《穿成妖妃后我拐走了摄政王》 第一章绝望的声音 【“爱妃,你怕死吗?”暴君长手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笑容温柔而冷酷,“这样娇美的一张脸,染了血多不好,朕将它留下来可好?” 时序寒冬,大雪凛然,锦瑟的脸却比冰封的京城还要苍白,她惊恐摇头,被血线缝住的嘴不停颤抖。 暴君微笑,“爱妃别怕,爱妃皮囊如此绝色,朕会着人将她挂在锦府门前,定会令世人惊叹。”】 …… 惊叹个鬼!绝色个屁! 那是扒皮啊!被活生生扒下来的人皮啊!是个人见到都会吓尿吧?!你个变态!!! 锦瑟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目露绝望看着韶华宫进进出出头也不敢抬的宫女太监们,有气无力道:“什么时辰了?” 戌时已过,韶华宫灯火通明,面无表情的大宫女阿泱板着脸走过来,手中缠着的佛珠随着蹒跚动作细碎作响,带着一份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老成从容。 “回皇贵妃娘娘,方才过了戌时。” 但她才二十六岁,在这个世界,女子十六岁成人,十八岁出嫁,按照原著设定来说,二十六岁其实还挺年轻。 锦瑟抬起手臂,葱白如玉的手指撩起鬓边汗湿的头发,看着慵懒淡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想爬起来仰天咆哮。 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才刚买房买车房产证才刚过户就被穿越成恶毒女配了啊?!穿成女主,哪怕是白月光女配也行啊,怎么偏偏就是个恶毒炮灰反派女配啊靠?! 《帝台》这本书就是垃圾! 而且原主还是个蠢毒无脑的瓜娃子,身为锦家嫡女却跟下人勾勾搭搭,本来就因为家族掌兵而被送进宫,说得好听是为了辅佐皇帝,为后宫增光添彩,说难听点那不就是皇族绑进宫用来掣肘权臣的吗? 结果这二货入宫之后不仅不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做低伏小还在宫里作威作福,昨天欺压宫妃今天杖毙宫女。好吧,这些不算什么,但她居然给小皇帝下毒?还在小皇帝的宫殿里跟侍卫私相授受? 在玛丽苏伪权谋小说中,像这种蠢毒女配一般都是给女主做垫脚石的。 果不其然,锦瑟记得最后女主不仅踩着原主一步步登上皇后之位,跟小皇帝来了一场年上恋情,还因为原主谋害女主而被小皇帝记恨。 原主一家是地地道道的将门,锦家太爷是三朝元老,根本不在乎什么正统不正统,只看谁更有能力让大周国泰平安,他们就不遗余力地帮助谁。 显而易见,比起还没成年的小皇帝,文武双全雄才大略的摄政王就很ok。 而原主不愧是将门虎女——太虎了也! 她的不停作死,比如在小皇帝寝宫跟人苟合,让小皇帝受到奇耻大辱,致使小皇帝恨极了锦家。终于,在小皇帝等到了对付摄政王的时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除反派羽翼,而南荻锦家首当其冲。 小皇帝利用她先后弄死了她哥哥、爹爹、爷爷,最终在女主为后的那一天,被残忍扒皮,活活疼死。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最后成了无皮血身,进了狼腹。 锦瑟:“……” 置身事外看得时候,其实特别爽,但是嗯……她从没想过这个下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这就很尴尬了。 扒皮那段心理阴影太重,她已经连做了三天噩梦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锦瑟欲哭无泪,或许是那表情太过绝望,阿泱拨弄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叹口气,坐在床边,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娘娘,您还在伤心吗?”阿泱语重心长,“奴婢知道您委屈,可事已至此,表小姐入宫已成定局,娘娘还是看开点吧,这毕竟是太爷的意思。” 锦瑟茫然偏头,忽然间福临心至,仿佛一道惊雷轰顶,娇、躯虎颤,瞳孔地震。 我嘞个大次奥!! 原著女主要入宫了!这货走的可是心狠手辣黑莲花事业型道路啊,她要是入了宫,那老娘不就要被打压、陷害?然后被揭穿给小皇帝下药?最后被小皇帝赍恨设计……扒皮。 扒皮扒皮扒皮。 很好。 锦瑟深吸口气,颤抖道:“别说话,听。” 阿泱不解,“听什么?” “绝望的声音。”锦瑟语气沉痛。 阿泱:“……” 第二章摄政王昏了 阿泱叹道:“娘娘也看开些,雪媚儿虽然……但总归也是本家送来帮娘娘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锦家老爷这么做,实在是锦瑟入宫之后嚣张跋扈太过分,前两天小皇帝巴巴地来瞧她,原主居然让小皇帝在门外站了一夜,第二天就把太医招进来了。 虽说锦家不站皇帝那一边,可你也不能太过分啊?这得亏锦家在御史言官那边有人脉,不然一个谋害君主以下犯上的帽子铁定死死扣下来,抠都抠不掉。 除此之外,锦瑟私下里还跟宫中侍卫——特就是锦家送进宫保护她的带刀侍卫私相授受,要不是阿泱阻止及时,人都差点滚床单了。 这种事必定是纸包不住火的,很快就传到了锦家太爷耳中,锦家太爷勃然大怒,知她不堪大用,只能再选择一个女子入宫为自己稳固权位。 而这个人,就是自小住在锦家的远戚侄女儿,原著玛丽苏女主,雪媚儿。 但,如果锦瑟没记错的话,这女主雪媚儿明面上是锦家的人,暗地里实际上好像是保皇派安插的间隙,就为了帮助皇帝平定后宫之乱,顺带铲除自己这个真正的锦家嫡女李代桃僵。 老实说,女主真的是个好人啊。 但是,她也真的不想被扒皮啊! 所以,女主决不能入宫! 锦瑟眼皮狂跳,突然翻身而起,一把抓住阿泱的手,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夺眶而出。 “阿泱,我不要她进来!这个女人阴险狡诈,在府里就常欺负我,她要是进了宫,我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可是,娘娘,这事老爷已经做了决定,奴婢也是无能为力啊。”阿泱面露难色。 “可我不要她来!”锦瑟眨巴着眼睛,一把抱住这个原主身边唯一带智商的人,“阿泱,阿泱我错了,我知道自己以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我以后会好好为父亲办事的,阿泱,我求求你了,我……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你帮帮我吧阿泱……呜呜呜……” 原主被扒皮之前其实有一次从宫中逃走的机会,就是阿泱豁命博出来的,可惜原主自忖美貌绝世,不相信以前自己看不上、后来生得惊艳俊美的小皇帝会不喜欢自己,所以非得在宫里待着。 不是锦瑟心里阴暗,你以前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给人下毒又要帮反派篡位,就这还想要人把你宠着捧着?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人家是皇帝,又不是舔、狗。 “阿泱,你帮帮我吧,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反正比她这半桶水的穿书者知道得多,“我发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是真的重新做人! 阿泱幽幽看着她,“……这话奴婢已经听过几百回了。” 锦瑟举手,“我保证没有下一回!否则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郓城皇宫之上霍然大亮,一道蟒电劈开夜色,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轰隆隆声,大雨随即滂沱。 一道雷还不够,紧接着又是一道。 轰隆隆隆隆…… 阿泱:“……” 锦瑟:“……” 锦瑟面上青红不定,她感受到了世界意志对外来者的深深恶意。 好在锦瑟反应极快,“阿泱你听!连老天爷都被我的誓言感动了!” 阿泱淡定挑眉,“没想到老天爷还挺单纯。” 锦瑟泪汪汪地看着她,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原著好像没写过阿泱是个毒舌? 见锦瑟当真在害怕,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都变得焦急慌乱,阿泱心里那点恻隐之心蠢蠢欲动。 她长锦瑟八岁,一贯是将锦瑟当妹妹看的,只是这些年锦瑟做事越发出格,若是,若是她真的能够痛改前非,倒也是件好事。 可就在这时,韶华宫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脸惶然的宫女跌进宫来,“不好了皇贵妃娘娘,天雷殛地,不小心打中了摄政王府!摄政王昏迷不醒,怕是要……没了!!” 槽? 啥? 锦瑟一脸懵逼。 摄政王没了,那不就意味着……锦家没靠山了? 锦家没靠山了不就意味着……她可能会被那个早熟的小皇帝提前扒皮?! 我的个神啊,难道摄政王被自己的出现蝴蝶掉了?! “备轿,本宫要去看摄政王……不对,”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得找个合适的理由,锦瑟顿了下,“本宫要代陛下去探望摄政王!” 原主在宫中跋扈惯了,小皇帝管不到她,出入宫闱都毫无禁制,这倒是方便了自己。 她看看自己的手,好歹自己也是工龄十年的主治大夫,摄政王上宫白,你可千万坚持住,你要是死了,老娘岂不要玩完? 阿泱大惊失色,正要说“不可”,却见锦瑟又道:“等等,先给本宫拿面镜子。” 马上就要去面对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了,她得给自己打打气。 阿泱疑惑不解,下人已经将镜子递上。 锦瑟只看了一眼,眼神立刻软了下来,“明眸皓齿,天生丽质。阿弥陀佛,美成这样,可叫别的女人怎么活啊!” 阿泱:“……” 第三章 皇贵妃来了 炙火狂燃,夜雨瓢泼。 摄政王府大总管朱暗行色匆匆穿过游廊,冷沉的面容上掠过一丝阴鸷,目光扫过两侧侍卫,在东南角定了一下。 那里站了一个人,宛若开锋利刃,沉默无声藏于暗处,也正郁郁地盯着朱暗。 “派人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朱暗眉心的疙瘩在看见他时舒展了一分,眼睫扫下一片阴影,“王爷醒来之前,谁敢硬闯,杀无赦。” 男人点了点头,手中漆黑唐刀不停战栗,“如果是宫里的人呢?” “宫里的人……”朱暗冷笑一声,“夜黑风高,雨幕成灾,来者泛泛,宫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摄政王府的消息?” 男人没动。 朱暗无奈剜了他一眼,“既然宫里的人不可能知道王府的事情,那么宫里就不可能来人。除非有人冒名顶替意图行刺,就地格杀。” 男人这才“哦”了声,转身离开。 朱暗没好气地瞪着他的背影,而后刷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雨声如潮,更衬得房中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朱暗才壮起胆子走向那雕镂兽座鬼面屏风,鬼面狰狞,兽牙鲜红,好似随时都会破屏而出,将来者撕成碎片。 每次走进这间屋子,朱暗都会打心底里感到阴森发寒,但偏偏上宫白就是喜欢这样阴森幽暗的东西,非要将浩浩王府打扮成阴森鬼蜮。 想起今夜惊雷炸破东苑房梁,朱暗就忍不住倒吸口凉气——难道王爷真的天地不容? 收敛心神,朱暗走过屏风,看向床榻。 男人静静躺在床上,仿若熟睡一般,高大颀长的身体被黑沉棉被盖住,凌厉英挺的五官透着冷峻无情,绷直的唇线宛若拉紧的弦。 “王爷……” 大周摄政王上宫白,先帝胞弟,先帝暴毙前,曾一度有人以为他会是这一任王位继承者,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然而……父子之情,到底重于兄弟。 先帝传位给了唯一的儿子,一个宫娥所偷生的私生子,甚至还将丹书铁劵赐给了素来跟上宫白不对头的东辰陆氏,用来掣肘上宫白。 上宫白那日接到下令封他为摄政王的圣旨时不知何种心情,但朱暗替他不值。先帝病重,朝中大小事都是上宫白在打理,凭空冒出个血脉私生子,就让上宫白的所有努力白费,这算什么? 看着平常连门外有人叹口气都能惊醒的上宫白雷打不动地睡着,朱暗又叹一声。 若是今天没醒,每天早朝东辰陆氏必会发难,只要太医一来,陆氏必定会知道摄政王被雷声惊晕,不知道会传出什么玄乎古怪的传言来,王爷这摄政之位只怕不保。 怎么办? 这么大的动静,根本藏不住! 朱暗心急如焚,只盼上宫白能够突然醒过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侍卫沉声,“总管,大事不妙,王爷昏迷的事情传开了。” “什么?!”朱暗夺门而出,声音发沉,“事发不到半个时辰,怎么会传开?” 王府有奸细! 侍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态度越发谨慎,“总管,陆氏的人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恐怕还带了先帝赐予的丹书铁劵。” 朱暗猛地倒吸口凉气。 完了。 有金书铁券在手,邵潜若是动手,恐怕会被直接打成反叛!朱暗脸色发白,“立刻准备轿子,我们将王爷送往郊外。” 侍卫颔首,不想还没转身,又一个人冲进雨幕过来,“不、不好了……来了……” “怎么这么快?!” 那人歇口气,“皇贵妃娘娘说奉了陛下之命来探望摄政王,人已经在门口了!” 朱暗脸刷地黑了下去,又有些疑惑,“皇贵妃?”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目光一闪,朱暗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慢慢亮起,“把人请进来,再派人再外面守着,就说是陛下的命令,谁也不准擅入摄政王府!” 来得好啊,锦瑟是锦家的人,这女人虽然蠢笨嚣张,但多半是锦家老爷知道了摄政王府跟陆家的消息,为了自保才把锦瑟给派了过来。 以往他还觉得锦瑟不堪大用,现在看来,倒有那么几分机变。 说话间,朱暗就见一道人影带着黑纱斗笠匆匆而来,她浑身上下笼在黑色披风之中,像一支破开雨幕的利箭。 锦瑟身后是打着伞的阿泱姑姑,朱暗定睛看去,就见她飞快穿过雨幕,快步如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把掀开斗笠。 朱暗哑然。 那张鹅蛋小脸油然入眼,廊下烛光朦胧,锦瑟素面而来,没有锦绣华服,也没有珠钗环佩,一看就知道是睡到一半仓促而来。那双向来倨傲轻蔑的杏眼映着廊下灯笼散发的盈盈光辉,如水波般荡进朱暗眼中。 第四章 好俊的小哥哥 人虽然蠢,但长得的确很美。 “人呢?在里面吗?”锦瑟焦急问。 朱暗下意识点了个头,“对——等等,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锦瑟就直接推门而入,被屋里自带的阴寒扫过身体,无意识地顿了顿,而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床边奔。 我的个保命符,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锦瑟一路风风火火,别说朱暗了,就是阿泱都被她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已经直接扑到了上宫白边上。 锦瑟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上宫白的手腕,两指点脉,望闻问—— “啊,好俊的小哥哥。”视线触及上宫白面容时,锦瑟脱口而出。 阿泱:“……” 朱暗目光微妙,而后才注意到她的动作。 锦家大小姐何时会医术了? 锦瑟盯着床上那眉目如画的上宫白看了半晌,就在朱暗反应过来想制止她胡闹的时候,锦瑟突然开口。 “准备干净的热水,一碗盐水,取银针,阿泱,帮忙把人衣服脱了。” 话音落,锦瑟抬头,声音是他们从未听过的严肃,“这人胸腹闭气,岌岌可危。你要是不怕大家一起陪葬,尽可以耽搁。” 朱暗默了默,咬咬牙,迅速转身出去。 锦瑟又看看那张俊美的脸,心里浮起微妙的兴奋感,慢慢伸出自己的魔掌要给人宽衣,“小哥哥,你不要怕,人家就只是给你脱衣服扎针而已,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嘿嘿嘿。” 反正人是昏过去了,她摸两把这人也不知道? 阿泱不忍直视。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锦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浓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呼吸莫名变得急促。 被褥一掀,里衣打开。 锦瑟看着那胸口六块腹肌无声赞叹,缓缓伸出手,沿着那结实的肌肉抚过去,不由咂舌。 我靠,这个腹肌手感超棒。 阿泱眼皮一跳,忍不住道:“娘娘,您干什么呢?” 锦瑟尴尬转头,朝吸冷气声那边瞧过去,微微心虚,“咳,我在找适合下针的地方,” “……那您找到了吗?”阿泱将信将疑。 锦瑟本想说找到了,但看上官白一动不动,想起书里描写的那个只要睁开眼说话做事就非常阴沉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大反派…… 锦瑟脸不红心不跳,道:“还没呢,我再摸两把。”手感挺好的。 阿泱掩面吸气。 上宫白耳根蔓延上诡异红云,眼睫颤得更厉害了。 依依不舍地将手从那结实饱满的腹肌上拿开,锦瑟脸色严肃地转头,看向刚好走进来的朱暗,“那谁,给他擦洗一下,喂一碗盐水,那火来,我要下针了。” 朱暗犹豫了一下,却没动弹。 锦瑟奇怪,这些个反派的下属是脑子秀逗了吗?老大都快死了,现在有人上赶着救他还这么不积极?难不成是平常俸禄发少了? 不是吧,堂堂摄政王没有那么抠门哦,不是说反派手底下买官卖官就跟收售大白菜一样吗? 倏地,锦瑟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朱暗的表情登时有些诡异。 说起来,好像原著《帝台》里没怎么提到过朱暗这个人,但如果是摄政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提及呢?那起码也是个次要男配吧?该不会…… 他是奸细?! 卧槽,难怪她刚才就很奇怪了,明明上宫白都快死了这人居然连个大夫都不请,合着是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啊! 这样一想,摄政王跟铜墙铁壁似的,一个雷也没把王府夷为平地,怎么上宫白昏迷不醒的消息就传得这么快?十之八九就是有内应啊! 我的个乖乖!那她岂不是羊入虎口? 锦瑟头上渗出冷汗,越想越觉得极有道理,僵硬地低下头,牵出一截秀美滑、腻的白嫩脖颈,咽了口唾沫,“你怎么不动?” 朱暗目光落在上宫白冷峻凌厉的侧脸上,莫名心虚,“皇贵妃娘娘可能不知道,我们王爷……十分厌恶药味与别人触碰。” 锦瑟表情从原来的隐晦微妙变得古怪,甚至颇有鄙夷——人都昏迷了还不敢动?骗鬼呢? 要真是这样,那上宫白也太可怜了,自己都要死了,下人却因为自己的命令不敢接触自己,反而看着自己死。 呵呵。 人都要死了,碰不碰有什么区别吗?难不成他还能仰卧起坐把你给杀了? 借口,都是借口!这家伙肯定别有心思,既然这样,那还真就不能让朱暗帮忙了,万一他当中做手脚把人给弄死了,自己岂不是要跟着嗝屁陪葬? 真是扑街。 锦瑟面不改色心不跳,然而一双“慧眼”却已经看破了朱暗的阴暗心思,立刻改变目标,“阿泱,把水端过来,你们都去在外面守着吧,我来。” 第五章 手感棒极了! 朱暗面皮涨红,在昏沉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尴尬,他其实的确是想着让锦瑟动手,到时候,就算摄政王要算账,也算不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他看向锦瑟表情都带上几分愧疚,竟然放心的将上宫白交给了锦瑟。 刚出房门,就听下人急急报道:“总管,陆家的人在外面了,他们拿着铁契,怕是要硬闯!” 阿泱皱眉,回眸瞧瞧房间,心思一动——事已至此,若是娘娘果真能够救回上宫白,表小姐的事,倒是简单了。 秋雨冰刺骨,秋风凉煞人。 门扉一关,灯火如豆,这跟棺材板一样阴森寒冷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锦瑟看看上宫白,小心翼翼地拿勺子给他喂盐水,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在巴巴地跟昏迷的人打商量。 上宫白的唇有些干燥,一看就是缺水,呼吸迟重,胸腔起伏大,静听还带微不可查的喘气,分明就是缺水又呼吸不畅。 说白了,就跟人一时做了噩梦迷住一样。 “大反派……啊不是,摄政王啊,你看,我这大半夜的觉也不睡,还冒雨夜奔,就是为了来救你与水火之中,虽然这也是我的荣幸啦,但救命之恩可是切切实实的吧!啧,喂水好麻烦,人家柔弱无骨的手指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还是直接开始扎针吧!” 上宫白眼皮一跳。 “我这个人呢,也没有多大野心,就想着在宫里面无忧无虑,不用担心哪天给那群酸气冲天的女人下个毒、扎个针、谋个害就好。” 上宫白:“……” “不过我也知道,就咱这美貌,万众挑一,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走在人堆里那都是自带发光体质啊,怎么可能不招人嫉妒?所以啊,我今天救了你,也不求你多大回报,你呢,就保我平平安安,我么……就助你心想事成篡位登基好不好?” 上宫白:“……” 锦瑟已经想清楚了,如今情势,那小皇帝就是个切开黑,与其把希望放在感化主角最后却弄巧成拙的悲惨结局,倒不如趁着大好背景跟条件,顺水推舟辅助反派成功上位! 讨好原著男主化劣势为优势还得跟锦家对抗,太累,她选择帮助反派顺水推舟。 到时候上宫白登基,她就是大周后宫,不,是大周地位最高的女人! 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有钱有势简简单单走上人生巅峰的美女太后它不香吗? 既然穿书已成定局,那就让她享受两把有钱人的快乐吧! 这样想着,锦瑟脸上笑容不断加大,杏眼笑眯眯的,狡黠而可爱,手里拿起针,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畅想行云流水地在上宫白腹部穴下一刺。 开始扎针之后,她的情绪就变得稳定很多,最后渐渐变得凝重、冷漠。 宁吃十服药不扎一根针,这古人没什么消毒技术,她可得小心点。 秋水敛波,双瞳黑白分明,不施粉黛的面容清雅素丽,火光映照出她流畅的下颌,神色格外认真慑人。 唇若朱丹,粉腮秀美,杏眼如清水,薄唇紧抿,仿佛含辞未吐。 上宫白睁开眼的时候,门外满怀恶意的嘲弄笑声已将破门而入。 但锦瑟毫无所觉。 她认真到了忘我,好像连上宫白已经醒来都未曾发现。 上宫白眼睫微敛,眸色漆黑如墨,深深地凝视着几乎趴到他胸膛上的少女。 锦瑟,锦家嫡女,十八岁入宫,距今方才三个月。 干燥的唇瓣微微一颤,上宫白倏然危险地眯起眼,视线缓缓往下看去。 锦瑟的手停在他腹部,仿佛无意识般,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上宫白盯着她,问:“舒服吗?” “舒服舒服,手感棒极了!嘿嘿嘿。” 上宫白:“……” 锦瑟:“……” 草。 第六章 注孤生吧你! 啊,好尴尬。 我在干什么,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地洞在哪里?我要往哪里钻?这个噩梦对不对?这一定是个噩梦对不对?! 锦瑟欲哭无泪,脚趾紧紧抠着鞋袜,要是可以的话她甚至可以在用脚趾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视线慢慢聚焦,空气逐渐紧绷。 锦瑟从石化中慢慢苏醒,她身上的暗色披风尤带湿意,衬着空气里的冷意,叫这空气里的温度越发显得冰冷寒峭。 而比这死寂屋子更加寒冷的,就是上宫白那看似面无表情但天生自带一分阴戾的俊利面容。 锦瑟一抬头,就对上一双冷漠无情的眼。 兴许是帐中阴暗,灯火如豆照不亮偌大空间,上官白薄唇未动,眼眸如冰,眼底仿佛碎开了幽暗光华,那鼻梁笔挺完美,下颌骨棱角分明却又不显狰狞,倒有几分温和斯文的味道。 只是,那松松垮垮的衣裳敞开,又危险又诱惑。 锦瑟呼吸一滞,脑中一瞬间想到了原著中诸如“抄家灭族”、“割鼻剜骨”、“鞭尸斩首”…… 锦瑟身子僵住,捏着银针的手都在颤抖,没有察觉自己的眼睛都红了,看着上宫白,脑子里全是各种书间传言,又惊又怕。 完了完了完了,这反派怎么醒得这么快?这不科学啊!他刚刚肯定看见我吃他豆腐了,他不会杀人吧? 可我救了他的命啊,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再说这张脸这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他怎么下得去手呢? 不不不,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反派,不能用常理理解,他现在脸上哪有一丝一毫的感激?杀意倒是有。按照反派阴鸷独断险恶残酷的性子,他肯定会觉得我以下犯上,会把我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啊。 美色误人,我命休矣! 眼见上宫白狭长眼眸中掠过异样,锦瑟就跟被针扎了似的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往后一躲,结果一屁股跌下脚踏,嗷一嗓子痛叫出声。 就在屁股跟脚踏接触的电光火石之间,锦瑟突然福临心至心生一计,双脚一蹬,两眼一闭——装晕。 可虽然锦瑟是主治大夫,但装晕的本事还是不够到位,头上冷汗哗啦啦地往下流。 上宫白欲言又止,将那句“滚下去”硬生生给吞了回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四肢大开姿态不雅倒在地上狂流冷汗呼吸紧绷的皇贵妃娘娘,慢条斯理地拔去了腹部的银针。 银针入体不久,他便觉呼吸顺畅不少,那股存在血脉中总是令人窒息的淤塞感很快消失不见。 半坐起身,上宫白精炼修长的腰身微微往后弯曲,左脚屈膝搁臂,右手拿着那银针,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锦家二小姐好像就是个胸大无脑娇蛮无理的废物,什么时候学了针灸之术?而且,效果极为拔群。 若是他上辈子,这件事一定会彻查到底,但…… 精光一闪,上宫白懒懒掀眸,目光缓缓落在了锦瑟那张秀美绝色的小脸上,面上波澜不兴。 是废物还是藏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累了,不想争了,争来争去,平定叛乱,充盈国库,整顿吏治,收复失地,诛杀叛逆……最后还不是徒为他人作嫁衣。 他累了。 锦瑟抿唇不语,好几次想偷偷瞄两眼床上的人在干嘛,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难不成人醒是醒了,却动弹不了? 可刚刚这狗比还吓唬自己!而且她明显感觉到了两股阴翳的视线钉在自己身上,让她不寒而栗。 皇天保佑,就算这狗比是大反派,但至少又不是反、社、会人格,起码也读过圣贤书,了不起还能用一用锦家,不至于因为自己摸了他两把就对自己大开杀戒吧? 就在锦瑟心神不宁之时,床上的人动了。 窸窣一阵响动之后,锦瑟明显感觉到脚踏上有人落脚——那狗比毫不怜香惜玉地踢开她的腿,穿上鞋,并且从她腰上迈了过去。 锦瑟:“……?”注孤生吧你! 第七章敌不动,我不动! 这么美的女人躺在你面前你居然能够视而不见,视而不见就算了你居然还踹我?好歹我也救了你的命,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至少把我扶起来好吗?! 狗比。 美人的尊严不容侵犯,锦瑟气愤难当,就要睁开眼跟他当庭对峙,那走远的人突然又走了回来,站在自己身边,蹲下来。 锦瑟:“……”算了算了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一切保命为上。 老祖宗说得好!敌不动,我不动! 半刻钟后。 锦瑟暗暗叫苦不迭,刻意放缓的呼吸让她有点缺氧,粉面桃腮这会儿涨得有点红,屋外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有人在争论什么,动静越来越大,可她听得越来越不清楚了。 好想呼吸,她快晕了,这狗比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这狗比不会是要故意憋死她吧?还是被她惊为天人的美貌给震撼到了?唉,都怪这幅皮囊太优秀,黄金比例分割线欸!无论从骨骼还是皮肉都堪称完美! ……等等,偏题了,这狗比到底想干嘛? 锦瑟又装了片刻,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脑中一阵发昏,锦瑟极度缺氧,忍不住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呼……” 她双眼茫然地适应着慢腾腾退散的黑暗,氧气像电流一样走遍全身,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掐了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诡异的缺氧状态中恢复过来。 一恢复,就看到自己身边蹲着面无表情的男人,这男人嘴里还吃着糕点,身上还穿着里衣,整个像是没有心的吃瓜群众,分外好整以暇。 锦瑟:“……”你个死扑街!早知道就一针扎死你算了! 咽下爆粗,锦瑟在心里疯狂地扎小人,面上却虚伪得热泪盈眶,“呀,王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王爷没事了,本宫才好向陛下交代啊。” 她的声音很大,语声一落,屋内屋外的动静也都停了。 上宫白仿佛面瘫一般,淡淡地挑眉,见她醒了也不惊讶,幽幽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清冷如琅玉相击之声,清脆动听,却透着几分只可意会的微妙。 “皇贵妃娘娘,地上舒服?” 不知是不是锦瑟的错觉,总觉得上宫白是在幸灾乐祸。 她狐疑地打量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这狗比如此面瘫,看起来不像是会有幸灾乐祸这种人类情绪的样子。 锦瑟笑了笑,攀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扭扭捏捏地从他身边绕过去,站远点,再远点,又远点。 “有劳摄政王挂心,本宫是为陛下办事,无所谓舒服不舒服,只要能为陛下保住国之栋梁,别说是地上,就是刀尖上,本宫也敢躺!” 锦瑟心虚地朝窗户看去,雨幕渐小,闪电倏忽,庭院中似有凝固的刀光剑影,气氛格外剑拔弩张。 上宫白看她都快退到门口了,两条腿还在微微打着颤,一身黑色披风衬得皮肤越发白皙细腻,琉璃瓦下月色迷离,锦瑟本能地拂了下自己的一头秀发。 上宫白只觉得她像个女鬼。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将手里的糕点吃了,目不转睛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哦。” 哦? 哦什么哦? 锦瑟大惑不解,谁知就在这时,却听上宫白神色淡漠地缓缓问:“如此说来,皇贵妃娘娘,对陛下倒真是忠心耿耿。” 锦瑟神色一凝,刷地看向上宫白,难以置信。 她敢用这张绝美的脸蛋发誓,这狗比不是在为难她就是在威胁她! hetui! 第八章你头发好油 锦瑟在心里狠狠鄙夷了一翻这厮,面上却瑟缩而惶恐,无辜又可怜,委屈又无助。 “王爷,人家也是身不由己嘛。” 声音甜得有些勾人,上宫白风平浪静地看着她,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那只在腹部摸过的手,连想试探的问题都忘了个干净。 锦瑟妆模作样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就怕门外的人听到,不得不往前走了两步,从月光下走进阴暗中,却是眸如秋水,清亮非常。 “王爷,”锦瑟停下脚步,盈盈福了一礼,秀发沿着肩颈滑落,柔顺地搭在如玉手指上,“锦瑟是锦家之人,父亲从小就教导锦瑟,江山社稷重于一切,大周有摄政王方才能够稳固边境、国泰民安。锦瑟虽为皇贵妃,但却也是锦家一员罢了。” 她顿了顿,干脆下了剂猛药,“其实今日出宫,锦瑟也是突然得知王爷有难,还未曾禀报陛下,须得仰赖王爷帮忙周旋呢。” 她说得这么直白,这狗比肯定听得懂吧? 锦家依附摄政王,锦家的军费几乎全靠摄政王支持,她是锦家的一员,当然也是为了摄政王赴汤蹈火啊! 但上宫白好像真的没听懂,他缓缓转身,扯过椸架上的狮虎暗斗玄色长袍穿上,目光触及那獠牙大张的屏风与深青色双层窗纱、置于房中的石龙熏炉,眨了下眼睛。 依旧面瘫。 “锦家家教挺好的。”上宫白语气听不出情绪,目光也静得如同死湖,“不过从小是什么时候?” 锦瑟才松口气,立刻又提了起来,困惑道:“当、当然是能听懂话的时候啊,家父对王爷可是敬佩至极呢。” 上宫白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一两岁?” 锦瑟点头,又很莫名其妙,他问这个干什么? “那锦将军还真厉害。” 锦瑟:“……?” “你一两岁,本王也才六七岁,老将军居然在本王还掏鸟窝的时候就发现本王能够‘稳固边境、国泰民安’,也不是一般人。” “……”锦瑟默了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可见我父多有先见之明,都是因为王爷自小就与众不同啊!” 上宫白百无聊赖地“哦”了声,顺着她的话问:“哪里不同?” 锦瑟说:“脸不同。王爷无双之姿,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比拟!” 上宫白动作微顿,“真的?” 锦瑟斩钉截铁,头点得分外用力,直勾勾地看向他,“真的!”肌肉、骨骼都好看,让人想解剖。 上宫白看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微妙,发现那双眼睛里从方才到现在好像第一次有了真挚之后,沉静死寂的眼中涌出一点光亮,却又觉得锦瑟的眼神有哪里不太对。 就像……就像在看什么令人爱不释手的宝物,带着贪婪的光芒。那种目光,就跟自己在猎场狩猎时发现白虎时一样,既想抓住它,又怕毁了它。 上宫白由是意识到一件事。 这女人在觊觎自己,并且他已经找到了证据。 但上宫白不以为意,少顷又道:“你眼光不错,”顿了顿,上宫白加上一句,“但本王喜欢的不是你这种类型。” 锦瑟笑而不语,心中却已经火山爆发。 呵呵,老哥挺大言不惭啊,还“喜欢的不是你这个类型”?你眼光挺高呗?是想飞上天抓天上的仙女吧?再说仙女都不一定有老娘好看! 难怪原著都写了三分之二了你都是单身,在一本玛丽苏小说里你居然能不为女主而动心,这合理吗?科学吗?我看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类型,保不齐你就是不喜欢女人! 都是见过世面的狐狸,跟谁装纯情狼呢? 深吸口气,锦瑟不断催眠自己,身为一个美人,务必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自己的优雅,何况面前这个人还掌控着你这条娇滴滴的小命。 “王爷天人之姿,锦瑟哪敢高攀,”等着吧,将来有一天打肿你的脸!“王爷,锦瑟只是想说,锦瑟一家对王爷忠心耿耿,视王爷为大周之福,王爷的一举一动都是锦家重中之重,还请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 雨声渐弱,门外呼吸渐沉。 上宫白看了看门口,微微皱眉,思忖片刻,走上前去,站在锦瑟面前,低下头,越来越近…… 锦瑟顿时头皮一麻,看着那双俊冷麻木如雕像的脸逼近眼前,龙涎香的气息挤入鼻喉,上宫白狭长的眸子里映着她失神的面容,一时间心潮澎湃。 上宫白停在她耳侧,声音忽然低哑诱人起来,他说:“你头发好油。” “?” “多久没洗头了?” 锦瑟:“……”这是什么鬼话? 第九章王爷好单纯 什么心潮澎湃低哑诱人,瞬间碎成渣渣,锦瑟僵硬地侧过头,一脸见鬼的表情。 这特么是什么直男问候?! “算了,”上宫白大人有大量地不跟她计较,轻声问,“我睡了多久?现在……距离十一月陛下生辰还有多久?” 锦瑟嘴唇颤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现在是十点,我是说刚过巳时,下个月就是陛下十四岁生辰了,王爷,您莫不是睡糊涂了吗?呵呵呵。” 老娘要不是赶着来救人至于没洗头嘛狗比! 十四岁。 上宫白默念这个数字,而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十四岁,小皇帝已经被她给下毒了啊。 想起这女人最后的下场与锦家对大周的贡献,上宫白走了走神,竟没发现他话中深藏的嘲讽与愤怒,难得好心地给她指了条明路。 但他又顾忌锦瑟过往的名声,并没有条分缕析,而是淡淡道:“陛下才十四岁,心性柔、软,你为他来探望本王,据实以告便是。” 但这话听在锦瑟耳中,却若五雷轰顶,瞳孔地震。 陛下心性柔、软。 心性柔、软? 柔、软?! 那个把她扒皮,将锦家抄家的早熟腹黑小皇帝心性柔、软?这是反派说的话?确定不是炮灰?! 不,不对! 锦瑟脑中风起云涌,倏来闪电划破天宇,也划开了她心中的迷雾。 虽说十四岁在古人眼中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但在大多数人看来,其实那就是普通孩子懵懂转变的年纪。只要稍作引导就能够养成一个纨绔子弟,然而主角能一样吗?主角生母身份低微,小皇帝在后宫挣扎求生,早就看惯了捧高踩低、笑里藏刀,打小就知道敛锋藏拙,早慧异常,若非如此,最后哪来的翻盘逆袭? 难道上宫白居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真的以为小皇帝心性柔、软好控制?不是吧,锦瑟被这种可怕的揣测给惊到了,连对上宫白的腹诽都停了下来,惊异错愕。 她突然觉得上宫白才是真的单纯。 要是反派真的觉得主角柔、软,那在一篇带腹黑男主的玛丽苏文之中,反派必死无疑!开玩笑,主角光环通常跟世界意志相辅相成好不好? 不成!身为恶毒女配,锦瑟必须给反派大佬科普科普腹黑男主角的可怕之处,否则将来反派大意失荆州,自己保不齐就要跟着被扒皮喂狼,她可不想冒这个险。只要上宫白意识到小皇帝并不单纯,能够极早出手将意图逆袭的主角扼杀在摇篮之中,自己只要顺水推舟就能够平步青云荣登太后享尽荣华富贵……咳咳。 打定主意,锦瑟忽然看向上宫白,仿佛在看在社会上打拼多年却毫无所获终成社畜的自家傻儿子,眼中充满了慈爱与恨铁不成钢,语重心长,“王爷,话不是这么说的。” 上宫白脸上露出古怪之色,“难道你也——”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 门口的人笑吟吟的脸在看见房中“拥抱”的两个人,表情凝固,假笑几乎皲裂。 与此同时,锦瑟优雅却天生清甜的声音也在房中响起。 “王爷,人不可貌相,您不能这么单纯!” 上宫白:“……” 门口众人:“……” 单纯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来着? 第十章陆家的狗不长眼 锦瑟语不惊人死不休,上宫白那点模模糊糊的怀疑也被惊得烟消云散。 他确信这女人不是重生的,更有可能是吃错了药。 僵持的氛围中,锦瑟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门口一群人,眼见阿泱拼命给自己打眼色后立马退后两步,跟上宫白拉开距离,淡定地接道:“王爷,本宫只是‘单纯’替陛下分忧前来探望王爷,这一切都是陛下对王爷的关怀,王爷能够碰巧醒来也是天意,本宫只是因缘际会,算不得什么!王爷说什么报答的话实在是太过见外了!” 上宫白:“……” “但如果王爷坚持要报答的话,”锦瑟含羞地眨眨眼,“本宫也不好驳了王爷的面子。” 上宫白微眯起眼,波澜不惊的面上泛起细不可闻的冷意,缓缓开口,“娘娘不必为难,本王不报答就是。” 锦瑟笑容微僵,“其实我也不是很为难……” “陛下的心意,本王已经知道了,娘娘放心,今日之事,本王一定记得转达陛下,”上宫白语气微缓,“陛下一定会记得娘娘如此为他着想的。” 不过那小皇帝大概会气得咬牙切齿吧? 锦瑟:“?”你是不是玩不起? 二人你来我往,话都说完了,门口之人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们,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不对吧,刚刚他们明明看到这两个人抱在一起(其实是在凑近了说话),姿态暧昧,却原来是在谈论小皇帝? 啊这……怎么那么不可信呢? 好在在场众人都是聪明人,心绪一转,正如那雨停雨歇的夜空,心照不宣地没有点明方才的暧昧。 不知是谁轻咳了一声,“皇贵妃娘娘,时辰不早,摄政王既然醒了,娘娘也该回宫向陛下道贺了吧?” 说话的人声音陌生,穿着青色侍从打扮,但似乎并非摄政王府之人,锦瑟也没注意,囫囵点了个头,拢了拢自己的披风,“那阿泱,我们——” “这里是摄政王府,似乎还轮不到外人说话。”话未说完,朱暗就冷冷抢白道,“陆家人都已经走了,阁下还要留在这里吗?” 锦瑟面上笑嘻嘻,“……”excuseme?她这个皇贵妃娘娘还有分量吗? 她的表情有些尴尬,视线在门口青衣人身上顿了顿,无辜地看向阿泱。阿泱拨弄着佛珠,神色淡然地上前,默默替她陇上披风,戴上兜帽。 青衣人也尴尬,“朱总管见谅,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少主有令,我们做下人的也只能从命啊。” “陆家少主倒是很有种,”朱暗讥讽,“深更半夜不辞辛苦前来‘探望’王爷,好不容易等到王爷醒了,方才却又匆匆说什么家中有事转身就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家也被雷劈了呢。阁下倒也忠心。” 青衣人心下不悦,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扯着嘴角陪笑,“总管说的是,那既然如此,小的这就告辞……” 他目光不时扫着锦瑟,似乎还有未尽之语。 锦瑟一脸雾水,才道陆家的人方才偷偷走了,多半是惧怕上宫白醒来后找他们算账,留个人多半是想确认上宫白的情况,但这人总是看她做什么? 锦家跟陆家势同水火,这人难道还想跟他同行不成?莫名其妙。 她没有看到,就在那青衣人看过来时,阿泱的脸色也变得不甚好看,还特别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 正在这时,一直沉思的上宫白发话了,“本王的王府,是陆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青衣人脸色一白,硬着头皮道:“王爷,少主还在外等小人呢。” 朱暗冷笑,看向上宫白。 却听上宫白道:“朱暗,派人送皇贵妃回宫。” 朱暗嘴角一翘,看向锦瑟,目光带着感激也带着晦涩,“娘娘,请吧。” 锦瑟只觉气氛诡异,巴不得赶紧从这里离开,顿时点头如捣蒜,“好好好,阿泱我们快走!” 阿泱颔首,带着她就往外走。 上宫白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少女快步往外走,步伐轻快,仿佛长舒了口气,肩膀放松开来,游动的裙摆如莲花般绽开,越来越远。 就在她快步出这地方的时候,上宫白忽地拢起袖子,靠在门上,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轻描淡写地开口道:“打断他的手脚,割了舌头,丢出去。告诉姓陆的,陆家的狗不长眼,本王替他教训教训。” 第十一章王爷不一样 后背怵的一凉,锦瑟身影在门口顿住,过了两秒,又若无其事地迈开脚步,侧身绕过院墙,消失在上宫白眼里。 男人哀嚎的声音很快传开,锦瑟的脚步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白,直至离开了那阴沉盘踞的摄政王府,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站在马车旁回头,锦瑟秀美紧凝,望着摄政王府高大厚重的院墙。 “娘娘,”阿泱问她,“害怕吗?” 怕,当然怕。 但比起扒皮而死,这些都不算什么。 “……不怕,”她转过身,冰冷战栗的手抓住阿泱的胳膊,“我们回宫。” 锦瑟深吸口气,阿泱撩开帘子,她静静坐了进去,藏身于黑暗中。而就在她进马车的瞬间,王府之内传出纷乱的脚步声。 噗。 有什么东西被抛出,鲜血染红地面,四肢扭曲的男人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嚎,被马车远远抛在身后。 马车快要消失的时候,锦瑟打开车后的小窗,借着薄弱的月光,看见王府大门紧闭,男人倒在地上挣扎痛苦,无人理会。 她默了默,放下帘子,脑海中又想起上宫白清冷淡漠的面容。 上宫白名字带着白,但其人却是个黑的。 不仅心黑,穿的衣服也喜欢黑色,住的卧室也都黑压压的,唯一亮得让人刮目相看的大概就只有那身皮囊。 那身皮囊泛着健康的白,不是那种白如霜雪、形同虚假的冷白,而是白里透红、血气中正的白,只是因为他气质懒散、形容冷漠甚至有些莫名所以的麻木,才会给人一种阴柔的错觉。 虽然她书没看到最后,那书上分明是写过上宫白虽然行事残忍强硬,但精力磅礴、举止精神,为了谋朝篡位而永远亢奋? 为什么不一样? 夜色渐深,天星成河。 上宫白站在窗边,仰目望着王府常年不变的昏黄灯笼,许久未动。 这座王府在泱泱大周赫赫有名,如今本是盛极一时,在所有人眼中,这里比皇宫更加举足轻重,但上宫白看见的,却是一把大火。 一把将所有权势、地位、财富、努力、威望、高贵付之一炬的火。 那活烧得极枉,又极冷,放火的人是他从不曾看上眼的侄子,可将火送到他手上的,却是自己那个曾经意义为何的兄弟,先帝。 先帝……活着的时候算计他,死竟也是他一手促成。 直至最后,上宫白才知道,那个从小对自己体贴照顾的兄长竟然早就在暗中忌惮自己,在自己对他全心信赖之时将他当成磨炼幼子的工具,在他念及旧情对侄儿手下留情时,他却早就已经给侄儿下了一道令自己殉葬的遗旨。 何其可笑。 当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被算计殆尽,最终那侄儿却还冠冕堂皇地来“送他上路”,抬着上好的棺椁,逼他为先帝尽忠。 ——叔父,侄儿来送您去见父皇。父皇思念叔父已经很久很久了。来人,送摄政王上路,为先帝尽忠! 好一个“尽忠”。 好一个尽忠…… “王爷。” 久违的面孔来到面前,朱暗奉上热茶。茶香清淡,白雾袅袅,模糊了那张记忆中鲜血淋漓的脸。 “陆家的人果然在跟踪皇贵妃娘娘,多半是想向娘娘打探王爷的情况,已经被我们拦下了。”朱暗点亮灯笼,“这次倒是多亏了锦家,不然明早朝堂之上只怕是要炸开了锅,陆家必定会想方设法将王爷挤出摄政王的位置。” 上宫白不置可否,从容接过茶碗,碧玉茶碗里盛满了淡绿色茶汤,碗身温暖,暖了掌心。 敛眸看着茶汤,上宫白视线恍然落在袖口暗绣,“不必管他,跳梁小丑。” 朱暗诧异,“王爷,您不打算追究了吗?” 上宫白呷了口茶,舌、尖品到一丝熟悉的苦味,忽而一顿,“……这茶是碧螺春。” “啊?”朱暗愣了下,被这突然转开的话题弄得莫名所以,点点头道:“是碧螺春,王爷不是最喜欢碧螺春吗?”他笑说:“还是洞庭湖那里才送过来的,先帝爷早年交代过,那片茶园只给王爷供茶,连宫里都不得用呢。” 上宫白看了他一眼,却放下茶碗,掌心温度迅速消散,冷冷道:“换了。” 第十二章王爷中邪了? “好……啊?”换了? “换了,随便换个什么,”上宫白站起身,入目一片沉色,窗帘与床帷的青黑让整个房间看起来都格外压抑,那獠牙狰狞的屏风虎视眈眈,就像棺椁上的雕刻,他看一眼就皱眉,“帘子、氍毹、屏风这些也换了,换些颜色鲜亮不俗的。” 朱暗瞠目结舌,又惊又疑,但想发问,可上宫白却沉默着起身。烛光摇曳,上宫白的脸上光辉明灭,神情模糊。 摄政王发话,次日,王府就来了个大扫除。 然而鉴于昨日摄政王府被雷电劈中,这普普通通的扫除落在旁人眼中就变得别有意味,消息传到宫闱中时,锦瑟正要去清风殿见那把原主剥皮喂狼的小皇帝。 昨夜天色太晚,锦瑟直接回了宫,五更起皇帝收拾上朝,她得赶在小皇帝上朝前想办法把昨天的事情混过去。 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想去见上宫绝,那腹黑小皇帝现在看着纯然无害,虽然还没有女主在他身边煽风点火,但对自己已经极为厌恶,锦瑟几乎都能想到小皇帝听说自己半夜去找摄政王的消息后心里会想什么。 多半是将她扒皮抽筋,呵呵。 但是没办法,这一趟不得不去,而且锦瑟也必须去试探试探小皇帝的态度。 “娘娘,”就在这时,韶华宫的小宫女打御花园匆匆跑来,“皇贵妃娘娘,不好了!” 锦瑟记得这个宫女,昨儿报信的也是她。 “你先别说话。”锦瑟突然开口,“让本宫缓一缓。” 小宫女愣住,张开嘴就那么傻在那儿,呆呆地“哦”了一声。 阿泱不得不提醒道:“娘娘,时辰不早,早朝马上就要开始了。”意思是再慢一点,小皇帝都要上朝去了。 锦瑟苦着脸,只好叹道:“我这不是做做心理准备嘛,说罢,是雪媚儿进宫了,还是有人弹劾本宫串联朝臣了?” 昨儿事情闹得那么大,陆家都残了一个人,外头会有什么反应锦瑟几乎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她身上披着柔软的狐裘,斜插青玉簪,两边坠着六排饱满嫩绿的东珠,像只雍容的白狐缩在肩舆中,霜雪似的皮肤吹弹可破,懒懒一掀眼帘,还打了个哈欠,颇有些百无聊赖。 套路,都是套路,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实在毫无新意。 然而这想法才刚冒出来,那小宫女就着急忙慌道:“摄政王他中邪了!” 锦瑟:“……” 阿泱:“……” 两人不可思议地同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昨儿被雷劈了,今天又中邪了?这上宫白是怎么回事,水逆吗? 锦瑟一脸惊惶,难道老天爷真的这么想弄死她这个外来人,好不容易才打开一条路子又给她堵上了?她这好不容易才将人救回来,小皇帝那边都还没说清楚,女主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我靠靠靠! “你没听错?确定是摄政王中邪了?”锦瑟身体前倾,目光凌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宫女低着头,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今儿奴婢去膳房的时候听见的,不知是哪里传开的谣言,说是摄政王昨儿……昨儿被天打雷劈,昏迷了半宿醒来后就神志不清了,今早上王府里还请了相国寺的高僧、重华观的道士还有西域的喇嘛入府做法事,里头动静可大了,而且……而且摄政王一大早就让人递了折子,说是身体不适不来上朝,让陛下自己主政呢!” 锦瑟听完却有几分不信,摄政王昨儿可不像是害怕天打雷劈的样子,要说他请人做法事,不如说他抓人把王府拆了重建更有可能。 但……想起昨天见过的上宫白跟原著中的差别,锦瑟心里发堵,该不会真的中邪了吧? “知道摄政王人现在在哪里吗?”锦瑟不放心问。 “回娘娘,马上就要早朝,王爷每回都会先去清风殿与陛下同去宣政殿议事。”阿泱说。 那正好,顺路了。 “都给本宫听着,全军出击、不是,全速前进!给本宫务必拦下摄政王!” 于是,半刻钟后。 上宫白就在前往宣政殿的路上,见到了一支风驰电掣的队伍,向着自己疯狂扑来。 锦瑟像守株待兔的农夫,笑得神色扭曲,声音在颠簸中打着结巴,“王、王爷留留步唔唔唔!我们聊聊啊啊啊阿泱慢慢慢点我要飞了!!” 上宫白敛眸,默不作声地别过头,往人群里躲了躲。 锦瑟:“……” 艹,这狗比在嫌弃她! 第十三章 王爷请移步 “下次……呕,我们还是,慢慢走吧……” 广场旁,肩舆后,锦瑟捂着嘴欲哭无泪。 她平常只当这些抬人的小太监动作麻利但不急不缓,心想速度应该快不到哪儿去才对,她哪里料到这些人都是锦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肩抗八百手提一千,跑起步来健步如飞,差点没被她给抛飞出去。 好歹众目睽睽,锦瑟是没好意思再往人堆里钻,何况那人群中还有几个白胡子老头用那种“如此失礼成何体统”的眼神在斥责她。 没办法,只能阿泱过去交涉,自己颤巍巍地朝小宫女伸手,虚弱地说:“快、快……” 小宫女胆战心惊,“娘娘要叫太医吗?!” “快给我镜子,给本宫瞧瞧,本宫的发髻乱了没?” 小宫女:“……” 阿泱很懂分寸,上前后先替锦瑟解释了她的失态,“王爷见谅,娘娘实在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同王爷商量,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上宫白一动不动,神色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惊起他半点波动,面瘫道:“哦。” 阿泱:“……?” 阿泱微笑,和气无比地再次邀请道:“王爷,还请您移步呢。” 上宫白往后退了半步。 阿泱表情险些没崩住。 上宫白盯着那边目光灼灼的锦瑟,又有了那种被觊觎的错觉,忍不住问:“她又想干什么?” 阿泱竟然从这句话中破天荒地听出了防备,这怎么可能呢?她心中好笑,面上又道:“王爷,我家娘娘当真并无恶意,只是听闻王爷身体不适,想请王爷过去瞧瞧罢了。” 想起锦瑟的叮嘱,阿泱又迟疑地接上一句,“娘娘说了,她会很温柔的。” “……”上宫白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不劳费心,本王甚好。倒是皇贵妃娘娘,似乎身体有些不适?还是早早回宫歇着吧。”语气里的嫌弃意味更重了。 阿泱有些着急,元公大道上正是百官入朝的时候,从元公大道中轴线过去就直入宣政殿,是百官议事正殿。宣政殿后便是紫华殿,属中朝,小皇帝每日除了去贤德识慧堂跟随太傅学习五经六艺、帝王之道,还要拨出两个时辰在紫华殿跟上宫白学习批阅奏折。 而紫华殿后面的明德殿则是帝王与心腹朝臣商议国家大事的内朝,入明德殿也叫“入阁”,入阁的人历代王朝之内都是屈指可数,称得上位极人臣。而如今,明德殿自小皇帝登基以来,就一直空置。 一来小皇帝没有心腹人臣,也未曾主政,他去了也是瞻仰那殿中挂着的历代帝王画像。 二来先帝死于此殿,王朝权力争锋也于此殿开始,上宫白登基的美梦也是在此殿破裂,摄政王也不愿意去。 因此,朝臣最多走到紫华殿就不会再往里走了,而清风殿更是位于明德殿之后,是帝王寝宫,平常也就之后御花园后的内庭宫妃才会接近,还有便是每逢上朝必定会来此接人的上宫白才会经过。 上宫白今日本不想来,但有些事情他需要确认,所以还是来了这一趟。 路上宫人不少,带刀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分外安静,一时间竟给人一种门可罗雀的清冷错觉。 也因此,锦瑟才会带人来这里拦截,借口来找小皇帝偶遇的话,也就不怕招人闲话。 然而阿泱没有想到,大家明明都是同一个目的地,但上宫白却好像对皇贵妃有种敬而远之,硬生生停在路上也不愿意往前走。 他是怕人说闲话?怎么可能呢?上宫白在宫中可谓横行无阻,就是往后宫去只怕小皇帝也不敢说什么。而就算有人说了什么,上宫白会在乎吗? 阿泱不知道,上宫白以前不在乎,但他现在想在乎了。 阿泱踌躇不决,心想不如回去劝娘娘再找个合适的、人少的时机? 然而锦瑟却等不了了,她看上宫白迟迟不动就知道这厮打了什么主意,身为主治大夫,病人不听话还能由着他了?遂当即雷厉风行地杀了过来。 “哟,这不是摄政王吗?您也来看陛下啊,好巧哦,不如我们一起啊?” 众人:“……”我们不瞎,你分明就是冲着摄政王去的! 第十四章王爷请止步 阿泱多少有些理解方才上宫白的举动了,她垂眉不语,不动声色地往后腿。 上宫白反应更快,直接转身往宣政殿的方向走。 锦瑟目瞪口呆,几乎给他气笑了,有没有搞错?美女搭讪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老娘又不会吃了你!亏你还是反派呢,怂! “你站住!”锦瑟大吼。 宫道上登时传开一片倒吸凉气声,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看向皇贵妃——她居然敢对摄政王大吼大叫?! 果然是在宫里跋扈惯了,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嘿呀?”锦瑟气得咬牙,还得注意自己美女的气质,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掐着兰花指,春风满面地微笑着,咬牙切齿道:“你跑什么呢王爷?大家偶遇一场,顺道同行嘛。哈哈哈,你别跑啊,你慢点,我说慢点,慢、点……你他妈、咳咳,你给本宫站住,有本事再加快速度试试!!” 上宫白足下一顿,而后突然健步如飞,仿佛被按了快进键,整个人身姿矫健,几乎一溜烟没。 锦瑟吐血,狗比! 锦瑟黑化,神色扭曲。 行啊,行!老娘好歹是穿书者,真以为我跑不过你了是吧?想当年老娘还是整个!有本事你就绕着皇宫跑上三天三夜,追不上你算老娘栽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众人的扭曲,锦瑟倏地提起裙摆,整个人迈开脚步跑了起来。 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勇往无前看得阿泱目瞪口呆,等人都快跑没影了才反应过来,“等、娘娘!娘娘等等我!” 阿泱一跑,韶华宫的宫人们也只能性情古怪地跟着跑。 而就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沉默寡言的低眉太监静静凝视着这一幕,回头看向台阶之上。 唇红齿白的少年饶有兴趣地睁大眼睛,手指摸摸下巴,突然对太监道:“孤只听说摄政王中邪了,这皇贵妃是……也中邪了?阿蛮,走,我们去瞧瞧。” 看看他们到底又在密谋些什么。 阿蛮颔首,“是,陛下。” 却说前方两人,眼见就要跑到御花园了,锦瑟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那种在医院里帮精神科追精神病患者的惨痛经历浮现脑海,愣是让她生出几分恼火,拿出了八百米竞赛的亢奋来穷追不舍。 终于,眼见上朝时间快到的上宫白终于无奈,停下了脚步,一转身,“你到底——止步?!”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张明媚惊恐的脸向着自己撞了过来。 “卧槽你给老娘止一个!”锦瑟气急败坏。 千钧一发之际,上宫白倏地侧身,让开了。 锦瑟:“?!” 而后上宫白木然着脸,平静地看着锦瑟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从自己面前飞扑而出。 锦瑟在上宫白毫无绅士风度的闪避中竖了个中指,而后宛若一只洑水的青燕,在地上划出三米远。 气氛一时死寂。 良久,看着锦瑟一动不动,上宫白难得有些心虚,“你没事吧?” 锦瑟一语不发,两手撑在地面,从五体投地的姿势艰难转换成席地而坐的姿势。 上宫白以为她摔伤了,欲伸手搀扶。 却见锦瑟从袖中拿出一块镜子,颤巍巍地举到面前,惊恐万状地查看自己的脸蛋有没有受伤。 上宫白:“……” “幸好幸好,本宫依旧貌美如花。”锦瑟长舒口气。 上宫白:“…………” 第十五章你不想她进宫 “你跑什么!” 跑就算了,刚才居然看着她摔?!你他妈的是真的狗啊! 顶着爆炸头,锦瑟额上青筋暴凸,眼里燃着熊熊烈火。 要不是秋冬天衣服穿得厚,她的手脚都得刮伤!现在虽然没有外伤,可手肘膝盖却都被蹭得又烫又疼,多半要肿了。 想到这里,锦瑟看向某反派的眼神越发凌厉起来,杏眼含霜,冷气忽忽地打向那面瘫脸。 上宫白大概也没有想到她追得这么急,此刻看她那狼狈有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有些好笑。 “皇宫大内,规矩森阳,皇贵妃娘娘如此穷追不舍,似乎有些失礼。却不知,有何见教?”他有些无奈,上辈子两人之间私底下根本没有太多交集,只听说这姑娘在后宫里肆无忌惮莽撞嚣张,着实没有想过她的嚣张是这种“嚣张”。 大庭广众之下,皇族宫妃提着裙子不要命地狂追摄政王……该说不愧是将门虎女吗? 锦瑟心烦意乱地瞪他,深呼吸两口气,提醒自己生气容易起皱纹,美貌难得千万不要因为这狗比而毁了。 老话说得好,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王爷,”终于调整好情绪,锦瑟露出一个“老娘跟你好好说话你再敢跑老娘打断你的腿”的笑,“本宫找王爷,当然是来关心王爷的了。王爷昨夜受惊,今朝还要不辞辛苦上朝理政,本宫担心得紧呢,来,让本宫为您号号脉……” 号脉? 上宫白欲言。 “看看您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毕竟宫中有人说您中邪了呢,哈哈哈。”假笑女孩一把抠住他的左手,指节几乎陷入脉搏里。 上宫白:“……” 上宫白十分平静地看着她,“本王看起来像吗?” 锦瑟温柔地说:“神经病一般脸上都不写神经病呢。” 上宫白又说:“男女授受不亲,宫中人多眼杂,娘娘还是自重些好。”他欲收回手,并没有忘记昨天某人是怎么趁他不能反抗占便宜的事实。 锦瑟十分豪爽,“嗐!这有啥,大夫眼中不分男女,王爷在我眼中,跟女人没什么两样呢!” 上宫白古怪地看她一眼,从容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微妙的波折,“……锦国公知道吗?” “什么?”锦瑟问。 上宫白语气温和,“你这么会找死。” “……”心里猛地打了个梆子,咯噔一声,锦瑟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确认他眼中虽然有冷意但却没有杀意,放下心来,“应该是知道的,实不相瞒,我爷爷一直觉得我脑子不好使,准备再送个人进宫来替本宫分忧解劳呢。” 拐角不远处,阿泱听得满头冷汗,连忙回头认真叮嘱,“把你们的耳朵堵起来,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自己知道。”说完又不放心,“你们都站远些。” 宫女们连连点头,忙不迭往后退。 那厢摄政王上宫白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几分锦瑟缠着他不放的原因,看病自然是借口,那雪媚儿才是重点。 “你不想她进宫。”上宫白笃定,“你讨厌她。” 锦家嫡女与锦家表小姐不合已经是郓城京师内外人尽皆知的事情,锦家太爷若是真的打了将雪媚儿送进宫,那看来对锦瑟是真的已经失望了。 上辈子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小皇帝才逐步开始对付他的,但到底为什么锦家太爷为什么会想到要把雪媚儿送进宫,他却不得而知。在他看来,雪媚儿不过是个外宗庶女,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锦瑟嫡女尊贵,即便她性格跋扈又如何?只要狠下心敲打敲打罢了。 锦国公恨铁不成钢,对阵杀伐果断,然而对这个孙女儿,却显得过于优柔寡断,也难怪最后会被害得满门被灭。 那么,他要顺水推舟吗? 上宫白深深地看着锦瑟。 但,又有此必要吗? 第十六章王爷想咸鱼 锦瑟见他有心交谈,也松开了手,却狐疑道:“宫内外有人说摄政王府请和尚做法事,这是真的吗?” 上宫白挑眉,“做什么法事?” 看来是假的了,锦瑟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左右看看无人,压低声音又道:“王爷文韬武略,所虑不差,没错,我的确不想让她进宫。我想和王爷合作。” 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自己真的有跟当朝摄政王合作的实力,上宫白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她蹭破的衣裙上,“哦?” 锦瑟认真地上条件摆筹码,“王爷不要小看我,其实我最近发现一件事。事关小皇帝,我觉得他恐怕并不如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王爷若是需要,我可以在宫中帮您监视陛下,这件事对您一定很有用!” 上宫白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哦。” 怎么回事?这上宫白怎么一点干劲都没有的样子?难道他不应该阴险邪魅一笑,然后冷冷说“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吗女人”? 这一点都附和玛丽苏反派的套路! 锦瑟心存疑惑,说话也忍不住小心翼翼了很多,“您是不相信吗?您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调查,陛下跟陆家之间可是颇有书信往来。” “……”上宫白颇有些意外,“哦,知道了。” 他态度淡然,锦瑟总有些惴惴不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那么肯定了,“所以啊您看,只要不让雪媚儿进宫,您就能获得一个乖巧美貌小内奸,而您只要动动小指头把雪媚儿挡在宫外就行了,多划算啊是不是?” 锦瑟满眼期待,然后期待落空。 “算了吧,”上宫白声音毫无起伏,“好麻烦。” 锦瑟:“……” 嘛玩意?又不是让你亲自却刺杀有什么麻烦的?您老只要派人去锦家传个信不就ok了?一句话的事麻烦个鬼! 我怀疑你就是不相信并且看不起我。 锦瑟腹诽,莫非这家伙觉得她的话无足轻重,或者对小皇帝的看法还是那种软弱可欺?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呃……别说,她现在拿不出真凭实据,还真有可能。锦瑟蓦地心慌,想想雪媚儿进宫的时间就在正午,这就只有四个小时不到,她进宫那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吗? 妥妥的不行啊! “王爷!”锦瑟再接再厉,“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凡事总要讲究一个万一,陛下年纪虽小,但毕竟出身皇室。而且他被生母隐藏多年,能够在宫中藏得这么深,他绝对不可能是单纯无害,王爷细想锦瑟这话,绝非无的放矢。只要王爷愿意,锦瑟愿意与王爷一起砥砺前行,唯王爷马首是瞻!” 她铿锵有力地发誓,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把自己心窝子掏出来给他看了。 谁想上宫白深深看她一眼,“但本王……并没有打算继续前行。” 锦瑟:“?” 上宫白转身,“昨日天降惊雷,本王突然发现,生死不过一线之间,与其汲汲营营去追求那些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散王爷也挺不错。” 锦瑟:“!” “一想到我那侄儿将来会为了批阅奏折半夜三更难以入眠,会因为后宫争宠子嗣夺权而精力憔悴,会因为吃饭喝水都要担心有人下毒刺杀,会因为百官朝臣争来吵去而焦头烂额,并且一辈子都出不了郓城……而我只需要功成身退吃喝玩乐,闲暇时再赏风花雪月,偶尔还能畅游天下,本王突然就觉得,不想努力了。” 锦瑟:“……” 有没有搞错?! 锦瑟宛若五雷轰顶,见鬼似的瞪着他。 老娘这里为你兢兢业业逆天改命化se为登上人生巅峰从此称霸天下流芳百世的he,你他妈的居然跟我说自己突然顿悟想当一条不想翻身的咸鱼?! 第十七章走错套路了 反派要咸鱼,这跟要带着炮灰反派一起送死有什么区别? 想得倒美,老娘如今貌美如花岂能在大好年华给你陪葬?再说了,这种事情是想退就能退得了的吗? “王爷不要说笑了。”锦瑟犹带几分不信,觉得上宫白是在耍她,“王爷走到今日并不容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这么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上宫白停了停,“本王会损失什么?” 锦瑟:“……”还真想不出来。 上宫白要是真的放弃,现在开始只要当好他的摄政王,到了年岁就还政给皇帝,暗中将自己以前做下的争权夺利的痕迹擦干净,让小皇帝拿不到把柄,然后寻个世界求个封地自在逍遥…… 嘶,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这家伙好像真的有恃无恐! “不行!”锦瑟微怒,“王爷,有些路一旦走上了,就再也走不下来了。” 上宫白回头,挑了挑眉,“会吗?” 当然会啊! 锦瑟语重心长,“有些事不是你不做了就能不做了,你身边的人,为你出生入死的人,他们早已经满身污、秽,你可以全身而退,但你手中握有的势力跟人脉永远都是你被人忌惮且甩都甩不掉的把柄!” 说到这里,锦瑟不免想起原主那个站错队的锦家一家,锦家其实是保家卫国的功臣,最后却落个抄家灭族,父兄战死沙场,老爷子气死在床上,自己也被扒皮喂狼的结果。 虽然说有原主作死直接推动,但追根究底,还不都是因为原主一家帮助过摄政王? 想到这里,她胸口忽地涌上一股怨气,“你说不干了撒手就想退,那锦家呢?我锦家此后何去何从?谁不知道锦家是你手里的刀,你要放弃一些无拘无束,首先就得舍弃这把刀!但陆家会允许这把刀继续留在朝中吗?” “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人,他们凭什么为你的任性买单?你说撒手就撒手,好啊,先把他们所有的后路都安排好了再说不迟!” 尤其是我这个无辜的美人! 上宫白静静看她半晌,小姑娘气得眼睛都红了,说话声也渐渐压制不住,但终究没说到根底上。 上宫白一句话就驳回了那些看似情深义厚的质问,“本王为所欲为,难道是为了他们?” 锦瑟:“……” 当然不是,他是为了自己。 他可以为了自己争夺,那么放弃,也是为了自己。 这是个反派,锦瑟仿若大梦初醒般,突然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君子,而是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反派! 她说的那些话说给正人君子或许有用,说给一个反派,那就跟对牛弹琴别无二致。 锦瑟脸色微白,哑口无言。 上宫白勾唇,那张在锦瑟眼中仿若瘫痪的脸突然生动起来,一点邪气从狭长眼尾渗出,似讥讽又似轻蔑,幽深枯晦,不怒自威,带着无形压力,压得锦瑟喘不过气来。 “锦家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摄政王,他也当够了。 锦瑟面孔刷地一白,震惊地看着他,瞠目结舌。 靠靠靠,这不符合套路!这家伙是真的不在乎了吗?还是在做戏?可跟自己这个恶毒女配有什么戏好做的?没必要啊! 锦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似乎就是如此,上宫白似乎真的……完全不在乎锦家,不在乎一切,只在乎自己。 完了,锦瑟后背一片冷汗。 走错套路了。 第十八章王爷走空了 上宫白眉目冷淡,一刹又恢复到了那古井无波的状态,转过身,径自结束了这段对话。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走不动了。 “……”上宫白低头,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锦瑟,少女满脸凄楚,眼泪将落未落,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抛妻弃子的混蛋,上宫白颧骨轻抽,语气危险,“放手。” “我不!”既然情义道路走不动,那就只能换个死乞白赖、死缠烂打了。 无论如何,她才不要被扒皮而死! “王爷啊~” 甜腻婉转的哀戚之声让上宫白打了个寒噤,他低头,无言以对地看着梨花带雨的少女,垂眸正好同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瞳对上,倏地一默。 他在那里面看见了真切的恐惧。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好不好?”锦瑟扒拉着他的衣袖,非常不要脸了,“我不要她进宫,我不要她跟我抢!她在府里就欺负我老实,到了宫里没有父兄盯着我肯定要被欺负惨了,我不要被欺负,我不要不要不要嘛!” 呃,她被自己恶心到了。 不过这算什么?她那张面要是都被剥了,想恶心都没机会了呢! 锦瑟将唇瓣咬得发白,手指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泪珠划过脸颊,声音哽咽道:“我就是不想被欺负而已,您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搞定了,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指帮帮我呢?我为您扎过针!我为您受过苦!您帮我这一次,我们就两清了……你难道就看着我这样一个绝世美女被人欺负吗?唔…” 上宫白额头青筋一爆,冷冷睨着这个“绝世美女”,余光左右打量,就怕突然冒出什么人来,沉声道:“你先起来。” 别拿胸脯在他大腿上蹭。 “我不!”锦瑟不起来,不仅不起来,还把他大腿抱得更紧,“王爷要是不帮我,左右我也斗不过那雪媚儿,迟早都会被小皇帝厌弃、排斥、打压!到时候花容折损英年早逝,如花美眷便成薄命红颜!何等伤感!” 上宫白:“……” “所以我今儿就是不要脸了!王爷必须答应,不然不准走!” 上宫白推着她的脑袋,目露嫌弃,“你离我远点,别把鼻涕弄我身上,让人看见,本王清白不保。” “……”狗男人就你还有清白,谁不知道你想谋权篡位? 锦瑟一咬牙,干脆两只脚也缠上他的小腿,像一只吊在树桠上的无尾熊,豁出去了,“我就不!有本事你带着我上朝,反正要丢人,大家一起丢,说不定小皇帝就把我赐给你了呢,哼哼。” 这个猜想太可怕了。 上宫白低头审视她乱糟糟的头发跟哭得眼泪汪汪的样子,微妙地移开视线。 “……”锦瑟后槽牙一咬,“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我现在的样子很丑?”敢说出来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没有。”上宫白否认。 “哼。”算你识相。 但他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你胸硌着我的腿了。” 锦瑟愣了下,冷笑道:“明明是你的腿挤着我的胸了。” 上宫白无语,“分明是你抱着本王。” 锦瑟老神在在地反驳,“分明是你吊着本宫!” 上宫白险些给她气笑,良久,叹气,“放手吧,早朝时间已经到了。” “你休想!”锦瑟反应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仰头看着上宫白微露无奈的脸,惊喜万分,不敢置信,“你……答应了?” 死缠烂打还真的有效?她都已经做好被一掌抽死的准备了来着。 “还不放手?等着别人过来看戏吗?”上宫白深深地看着她,“我只帮你这一次,如你所说,从此你我两清。” 锦瑟痛快点头,但笑不语。 两清什么的,那不还有一句古语,叫做“世事无常”么。 上宫白既然答应了,锦瑟也就松了口气,她抓着上宫白的裤子,打算站起来…… 撕—— 一截白皙结实的大腿裸露在锦瑟眼前。 锦瑟:“……?” 上宫白:“……!” 沉默死寂,寒风过境。 锦瑟咽了口唾沫,目光从走空的大腿上缓缓上移,心惊胆战地捏着那布条抬起头,看着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的摄政王,哆哆嗦嗦地谄媚一笑:“这,呵呵,我说是不小心的,您信吗?” 上宫白一语不发地扯着外袍,挡住大腿上的豁口,平静的脸色趋于铁青,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象征谈判破裂的无情嘲讽。 “等死吧。” 锦瑟:“……”老天爷,你玩我啊!! 第十九章小皇帝出现了 恍惚间,锦瑟似乎看见了自己血淋淋的人皮正在向自己招手。 她无语凝噎地看着手里罪恶的裤头,想起上宫白离宫前的脸色,几欲吐血。 既然是高奢精品王侯上朝专用朝服,质量为何如此之差?这不科学!她不过就揪了几把而已,怎么就揪破了? 噫吁戏,天、要、亡、我! 然而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就在锦瑟拿着破布跟上宫白面面相觑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而微妙的声音,“皇叔,皇贵妃,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卧槽!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该不会…… 两人齐齐僵住。 上宫白也变了脸色,他一把扯着宽大外套挡住自己的左腿,而后就要伸手去拿那片裤布,谁知正好看见锦瑟慌慌张张地将那碎布往自己袖子里塞。 然而袖子是宽松广口的,她心下一急,直接怼进了自己的衣领,夹进了衣领之内。 “……” 上宫白喉头一紧,耳根红了。 不知廉耻! “陛下!”阿泱非常及时地冲了出来,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直接跪在了身着衮服的小皇帝面前,将他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奴婢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瑟还在地上,上宫白看不过去,顺手一把将人给扯起来,而后像闪避蝗虫般迅速拉开距离,眼疾手快地捂好外衣,藏好大腿。 他们千算万算,都想着跟传说中的主角/小侄儿来个郑重而谨慎的初见,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上宫家的人都生得好相貌,上宫绝也是如此,唇红齿白,俊秀可爱,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眼睛却已经有了祖传的凤眼细长影子,剑眉挺鼻,长大了会是如何俊美英武可见一斑。 他不过才十三岁,身高已有一米六,估计再过两三年都能窜到一米七八了。 锦瑟尴尬站起来时,正好同小皇帝对上目光,小皇帝笑吟吟地看着她,就像个普通大孩子看见喜欢的姐妹那样,露出几分单纯的惊喜。 然而锦瑟却后脖子一凉——来了,他来了,绝扒皮来了! 上宫白注意到少年眼中的意味深长,余光一瞥,从锦瑟那散乱的头发、不整的衣冠、脸上的泪痕与左顾右盼明显心虚不已的眼神上顿了顿,疲惫扶额。 “陛下怎么会在这里?”上宫白默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少年,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皇叔都没来接我,孤当然要自己过来了啊!”小皇帝兴冲冲地走过来,近了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担忧,一把抓住锦瑟的手,“锦瑟姐姐怎么这幅样子,跟人打架了吗?” 呸!大尾巴狼,不要以为你那幸灾乐祸的语气我没听出来! 锦瑟想嘲讽回去,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要将原主扒皮的人,噩梦又在脑海浮现,头上渗出冷汗,颇有些慌乱,窘迫道:“没有没有,就是走得太快,跌了一跤而已,有劳陛下挂心了。” 她没觉得自己说得哪里不对。 但小皇帝却忍不住挑了挑眉,低头看看自己并没有被甩开的手,若有所思,“……这样啊,那姐姐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哦,昨天才下过雨,宫道可滑了。” 锦瑟后知后觉地将手抽回来,感觉就像是大灰狼在对小白兔说“以后走路小心点哦,路上有狼会吃兔兔呢”,头皮一麻。 “嗯,好,我知道了。”锦瑟讪笑,瞥向上宫白。 上宫白还捂着大腿,那外套是半开的,不动的时候还能遮住漏风的裤子,但走起路来动作一大就势必会春光乍泄,那画面…… yooooo……咳。 不得不承认,锦瑟有点幸灾乐祸。 “皇叔,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小皇帝又担忧地看向上宫白,“听说王叔昨夜受惊,今天好些了吗?” 上宫白静静看他半晌,才道:“……有劳陛下挂心,臣身康体健,好得不能再好。” 小皇帝挑眉,乐呵呵笑道:“孤还听说皇叔中邪了,府里请了高僧做法呢,皇叔,那高僧长什么样啊?做法事是不是也跟跳大神一样?你把人叫进来也给孤跳跳看嘛。” 锦瑟心头一跳,这小崽子是真的不怕死啊,这种事情也敢拿出来调侃,说不准陆家就瞅准了这理由好废黜摄政王呢。 她在心里腹诽,但上宫白回得却很耿直,“不给你看。” 小皇帝:“……” 锦瑟:“……” 上宫白在宫中一向肆无忌惮,私底下说话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方才不知为何没反应过来,但现在却很快适应了。 他板着脸,面上清清冷冷的,说话有条有理,“陛下奏折看完了吗?太傅布置的功课做完了?武艺弓箭练完了?” 小皇帝眼皮轻跳,笑容微敛,“皇叔,我还小……” “不小了,”上宫白瞥了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某人,“媳妇都有了。” 小皇帝眼底深处掠过疑惑,还未反应过来,就听上宫白突然道:“古人说成家立业,而今你已成家,也该立业了。今日你自己上朝主政,本王身体不适,先回府了。” 再面对这小侄儿,上宫白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管他很快就恢复理智冷静下来,但语气依旧有些冲。 如此一来,倒反而跟最初的摄政王有些相像了。 然而他说的话,却是之前的上宫白绝对说不出来的! 小皇帝有一刹那的震惊,但紧接着就是追上去,却突然发现上宫白扯着衣服前行,好像在挡着什么似的,走路的动作有些奇怪。 “皇叔,皇叔等等朕!”无论是做戏还是试探,小皇帝都得追上去,“皇叔等等我嘛,那些朝务好烦啊,皇叔你帮我解决就行了,我还有场马球没打呢好皇叔……” 锦瑟牙酸,趁着这时候小皇帝没理会自己,也顾不得解释昨夜的事情了,赶忙招手叫来阿泱,“阿泱快,扶我一把,风紧扯呼!” 阿泱:“……” 这小皇帝太会做戏了,要不是看过原著,她还真会被他这不学无术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那么自然真实,好像他真的很喜欢上宫白,很信任上宫白一般。 锦瑟回头看了眼那叔侄二人,上宫白举步维艰,小皇帝围着他转来转去。他们看起来不像叔侄,其实更像兄弟,但锦瑟却记得很清楚,《帝台》中小皇帝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天家之中,父子反目、兄弟阋墙是逃也逃不开的宿命,一个叔叔算什么?垫脚石而已。 目光微暗,锦瑟回头,忽地想起胸口的碎布,心情再度失落起来。 好不容易才达成的协议,却又闹了这么大个乌龙,接下来怎么办? “娘娘,”阿泱看出她的忧虑,轻声道,“其实您不用着急,昨夜的事情必然瞒不过国公府,太爷一定也会知道娘娘为了锦家彻夜奔波,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锦瑟却摇头,苦笑道:“你不懂。” 你不懂主角光环的伟大,男女主是必定会相遇的,而恶毒女配跟反派魔王是必定会被消灭的。 否则,她为何事事不顺?若说没有世界意志的从中作梗,她死都不信。 她现在只希望,上宫白能够念在她救过他的份上,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能履行那个约定。 第二十章还王爷裤子 “皇叔!” 郓城的秋风一向干燥,还严重缺失春日欣欣向荣的朝气,就连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也是如此。上宫白从他们身边走过,看见的只有那一张张或麻木或惶恐的脸,这些脸千篇一律,着实没有什么看头。 “皇叔等等我!” 他晃了一眼,忽然觉得自己上辈子何其荒唐,竟让竟然将这些东西当成宝贝,日日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皇叔……” 宽阔的宫道好似不见尽头,令人心烦的呼唤宛若地缚灵一般纠缠不去,上宫白眉目间酝着蓄势待发的狂躁,忽而一阵寒风拂来,上宫白的衣服被掀开一个角,大腿蓦地一凉。 上宫白:“……” 锦瑟死缠烂打、梨花带雨的脸鲜活而生动地在眼前一闪而过,上宫白却气笑了,突然觉得那一张张规矩老实的脸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毕竟他再脸皮厚,也不可能顶着光溜溜的大腿上朝,他可以不要命,但必须得要脸。 “皇叔?你走好快啊,等等朕嘛。” 烦。 上宫白陡然一停,紧随的人猝不及防,直接撞上那硬邦邦的脊背,脸上表情险些没崩住,阴郁一闪而过。 “去上你的朝,”上宫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没好气地往后一瞥,不无讥讽道,“陛下身为天子,就算做不了万古明君,但也别成昏君,让先帝夜里入梦指责本王教侄无方。” 小皇帝笑容微凝,很快又吃惊地贴上去,委屈地眨眼,“皇叔,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连朝都不上了?” 上宫白面无表情地注视前方,抬起脚,速度不快不慢,“嗯。” 没料到他会承认,小皇帝愣了一下,哈哈笑道:“皇叔,你别开玩笑了,你可是刮风下雨都不间断上朝的人,你——” “话这么多,怎么不去跟你的朝臣说?” 笑声戛然而止,小皇帝俊秀的脸上露出几分错愕,看着前方倏然停步转身的摄政王,忽觉哪里不对。 摄政王赫赫威势,双目平静地看过去也能叫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小皇帝慢慢停住脚,眼中掠过疑色,“皇叔莫不是,身体不适?” 上宫白默然,静静看他两眼,就像一樽在夜雾中漠视路人的雕像,带着经年日久的沉默,看得小皇帝一头雾水。 俄而,上宫白又转身,依旧什么话都没说,离开了皇宫。 小皇帝站在原地目送,良久,回头。御花园已经不在眼下,锦瑟与上宫白异曲同工的目光让他觉出几分微妙,却又不得而知其理由。 莫非……他们在谋划些什么?锦瑟出宫,皇叔病退,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在故意试探自己? 小皇帝皱眉,明亮出彩的眼眸深处泛着淡薄凉意,“阿蛮,皇叔生病了。” “摄政王为国为民,日理万机,自然常有不适。奴婢这就派太医前往王府,陛下觉得如何?”阿蛮垂首, 小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挺好。皇叔生病了,我当然要想办法让小皇帝病好咯!不然那些堆积成山的奏折要谁来动?孤还小,玩都玩不过来,我才懒得在奏折上浪费时间呢。” 阿蛮并无意外,他恭敬地点头,仿佛小皇帝说什么,他的表情永远都是那样平实淡然,不会有丝毫的波澜。 …… 回到韶华宫,锦瑟匆匆忙忙洗漱后直接躺在了狐裘贵妃榻上,舒畅地吐出口浊气。 阿泱拿来药膏,看她膝盖跟手腕内侧蹭得紫红,不禁叹道:“摄政王明显不想插手娘娘的事,娘娘,奴婢觉得,您还是另寻出路得好。” 锦瑟解下头发,湿漉漉的长发黑绸般垂在氍毹上,眼底浮现些许悻意,一口气叹得苦大仇深、婉转悠长,“阿泱啊,就算你要我给太爷写信认错求饶,可太爷也得信才行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主这种“我认错但死不悔改”的事已经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就算写信过去,锦家太爷也不会当回事。 阿泱无言以对,要不是昨天锦瑟真的去摄政王府走一遭,阿泱也绝对不会相信她是真的“改邪归正”了的。 “……总得试一试,”阿泱劝道,“娘娘,这毕竟是最后一条路了。国公爷外冷内热,对您其实是十分宠爱的,只要您动之以情,未必不能功成。”说是这么说,但阿泱其实心里也觉得希望不大。 药膏在膝盖上慢慢被推化,阿泱动作轻柔,宫室内外鸦雀无声。 宣政殿的朝议之声传不到这里,锦瑟微微皱眉,忽地说道:“帮我准备些东西。” 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反派身上,求人不如求己,总得先试试自救——如果最终阻止不了女主进宫,那不如先下手为强,将女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于监视。 女主身份她是证明不了,就算说出去恐怕锦家太爷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觉得她是善妒诬陷,然而要将女主扯到自己阵营难度又太大。 不说别的,那女主好歹在锦家吃了十年的饭吧?锦家太爷待她也跟亲生孙女似的,结果打着替天行道坑起锦家人来的时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死后连个墓碑都不给立,转头就高高兴兴地登上凤座母仪天下了。 便是打着大义凛然的旗帜,这般冷绝,要说她薄情寡义,却也是是半点都不算过分的。 阿泱松口气,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对上自家娘娘玩味的目光,“想想长征两万五,咱们可以迂回前进嘛!” 阿泱:“?” 是日,上宫白没有去上朝,但昨夜一条人命却也警告了所有人,没有人在朝堂上发难,朝议平稳有序,小皇帝在皇位上昏昏欲睡地坐了半刻钟不到,竟然直接抛下朝臣迫不及待地跑出了宣政殿,跑去了马球场,一时间满朝哗然。 这样的新奇事自然很快就传到百姓耳朵里,人们奔走相告,小皇帝昏庸纨绔之名几乎顷刻间传遍整个郓城。 而这样的画面一直出现了三天,御史台就差指着小皇帝的鼻子骂昏君了,小皇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龙椅上待了一个多时辰。 锦瑟闻听消息,只是笑笑,很不以为意。 这小皇帝十五岁前就爱搞些玩物丧志的假象来迷惑众人,这次消息传得这么快说不定就有他的杰作,可笑朝中御史说不定还在怀疑上宫白从中作梗呢。而被欺骗的人中,原主便是其中之一,那小皇帝现在要作妖就随便作,至于她么……当然是想办法对付女主啊! 三天前锦瑟派人送信出宫,信中所写却不是要阻止雪媚儿入宫,而是告诉锦家太爷一个消息——九九重阳,将起宫宴,席上表妹若能一舞动军心,锦瑟甘愿退位让贤。 话说得很好听,但锦家太爷根本不信,直接就龙飞凤舞书了几个大字送进宫——不劳费心! 那力透纸背的字迹,看得锦瑟一阵头大。 然而锦家太爷虽然不信,但不知为什么,竟然也没有轻易动作。锦瑟不明所以,好在她早有准备,立刻开始了计划第二步,差人送信给摄政王府。 “宫宴。” 上宫白转着手上的扳指,扳指是珍稀的纯正红玉精雕细琢,内圈细腻,玉髓之中仿若藏了一条怒鳞喷张的苍龙,与东宝国镇国玉玺同出一脉,价值连城。 他把玩片刻才抬了下眼帘,狭长眼眸中平静无波,扫了一眼小太监手里的请帖,“放下吧。” 皇贵妃设宴款到朝臣女眷,也算是美事一桩,但请帖居然都送到摄政王府来了,这算什么意思?不伦不类。 “娘娘说了,九月初九重阳佳节,宫中已经好久没有热闹过了,娘娘已经奏明陛下,陛下欢喜得紧呢。”小太监点到即止,放下请帖就讪笑告退,转身时下意识擦了下头上的冷汗,余光瞥见进进出出的人抬着青素透亮的宫绸,忙敛了眼眸。 内务府可没说陛下给摄政王府赐了宫绸,大概也只有上宫白敢私自挪用贡品还做得这么大张旗鼓了。 “王爷,”朱暗上前,“重阳夜宴……” 请帖上字迹鲜明,簪花小楷秀气雅致,上面还精心的印了花色,上宫白却连翻都没翻一下,冷淡道:“扔了。” 朱暗微怔,“王爷,这……毕竟是重阳节,意义不同,您若是不赴宴,只怕朝臣会议论。” “扔了,”上宫白慵懒地靠在躺椅上,连眼皮都不舍得动弹一下,还是那句话,“告病。” 又告病? 这都已经告了三天的病了,再病下去,怕是朝臣都要担心摄政王是不是起不来了。 朱暗欲言又止,冷不丁地却对上一双无情冷戾的眼,脖子一凉,忙道:“是,王爷,小的这就去办。” 韶华宫。 再一次收到上宫白告病消息的锦瑟气笑了。 这是真打算当一条咸鱼? “以为你告病我就请不动你了吗?笑话,”锦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当初占着床位不出院的钉子户老娘都能给轰出去,就你一个懒癌,我还挪不动了?” 很快,时间就到九九重阳夜宴。 小皇帝依旧在马场上流连忘返,御史台在宣政殿慷慨激昂,紫华殿的奏折据说已经真堆积如山,而摄政王府始终大门紧闭,宛若铁壁铜墙,就连小皇帝派遣的太医始终进不去。 锦瑟就很淡定了,“给本宫拿块镜子来。”她给自己画了个精细的柳眉,媚眼含笑,“山不来就我,本宫不会去就山吗。对了,把那块破布带上。” 阿泱越发迷惑。 半个时辰后,阿泱站在摄政王府大门前,几乎捏碎手里的佛珠。 朱暗默默看她良久,不确定地问:“娘娘说……什么?” 阿泱尴尬至极,“皇贵妃娘娘说,她是来还王爷的裤子的,若是王爷不出来,娘娘就……就把王爷的裤子挂在门口了。” 朱暗:“……” 伸手扶了扶旁边朱红大柱,朱暗艰难开口,“娘娘为什么会有王爷的裤子?” 阿泱也想知道,但阿泱不敢问。 第二十一章王爷动怒了 上宫白上辈子活了三十二个春秋,见过的三教九流不胜枚举,胆大包天的流氓不计其数,却没有哪个敢调戏到他头上。 锦瑟是第一个撩虎须的人。 她不仅撩了胡须,还在虎大腿上掐了一把,现在居然还敢拿着撕下来的虎皮到他面前耀武扬?! 老虎打盹了,依旧是百兽之王。 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上宫白走下马车,碧瓦宫墙耸立巍峨,带刀侍卫神色肃穆,他直视着前方本已不打算再行踏足的郓城皇宫,迈开脚步。 宫灯如海,菊香满城,环肥燕瘦的美人在宫中来来去去,臣妇贵女尽皆钗金戴银,在御花园前放眼望去,助堪一个眼花缭乱。 臣妇贵女个重阳佳节日,皇贵妃亲自主持重阳大宴,自然极尽奢华之能事,香风飘出高高宫墙,熏得游人驻足不前,就连膳房打点的桂花糕都恨不得雕出百八十样花色。 眼见就到摘星楼,那先帝亲敕所造的“有凤来仪”双星阁如展翅白鹤在主楼两侧高高伫立。 上宫白看了一眼,“为何不在摘星楼设宴?” 阿泱眼观鼻鼻观心在前面领路,闻言头也不抬答:“回摄政王的话,是皇贵妃娘娘说摘星楼太高了,高处不胜寒,夜里吃了热酒又吹冷风,恐有风寒之虑。而且娘娘听闻御花园的四季桂与蔷薇都开了,正是赏花的好时候呢。” 上宫白睨了他一眼,“哦,不是因为摘星楼的楼梯太高?” “……”阿泱微笑,“回王爷,不是的呢。” 当年先帝建摘星楼,取的便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的美意,那楼梯虽不陡峭,但爬上去的确也累,从上面摔下来死得也惨。 上宫白再不多言,两人后至御花园,果不意外听见其中笑语如潮,伶人在花海中翩翩起舞,歌伎于礼乐间动情高声,秋菊洒满路中间,早就恭候多时的公公笑脸迎上来,“哎哟,摄政王您可终于来了,咱们娘娘正等着您呢,您快随奴才来!” 上宫白轻飘飘地看她一眼,“陛下不在?” 太监道:“回摄政王的话,陛下应是也来的,只是听说御马监那里又有了两匹汗血宝马的幼崽,方才等不及先去看了。” 一国之皇,成日间不是玩蹴鞠就是看马驹,如此倦怠朝政,若叫先帝知道了,只怕在地下都能被气活过来。 上宫白心中冷笑,面上却始终冷淡自持,嘴角都懒得勾上一勾。太监唯恐自己说错了话,数九寒天后背却已经湿了一大片,谨小慎微地带人往宴席走。 宴是好宴,锦瑟从入宴开始就让人盯着几家臣妇女郎,还有几分年纪不大的公子郎君,东辰陆氏自不必说,仅也就是来了当家主母跟嫡女做做脸面。锦瑟不会特意去为难她们,她想见的只有女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晚锦家太爷应该会抓住机会送雪媚儿入宫才对。 那书里对雪媚儿的描述是“冰肌玉骨、柔媚可怜”,可她怎么放眼看去,一个个都跟大姐大似的? 这郓城皇都的女孩儿个个都跟尺子量好了似的,举止优雅大方,笑容端庄可人,称不上大气爽朗,但绝对挑不出一个看起来“柔媚可怜”的? 在这样一团团大家闺秀的包围下,东张西望的锦瑟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她手指一勾,叫来那连番报信的小宫女,“那谁,呃,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宫女愣了下,眼圈一下子红了。 锦瑟:“?”小姐姐? “娘娘,您别开玩笑了,元元可是您亲自从街上买回府的,”小宫女还挺委屈,“元元要是哪里伺候得不好,娘娘教训奴婢就是,可千万不要不认奴婢啊!” 锦瑟看她泫然欲泣,眼见着就打算给她来一个跪地不起,眼疾手快地将桌子上那桂花色的糕点往她手里一塞,哈哈一声笑过去,“嗐,本宫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丫头,心思还挺重。” 小宫女破涕为笑,捧着糕点盘子还有些受宠若惊,舌头打结道:“……娘娘惯会打趣奴婢的。” 她暗暗抹了把冷汗,虽然知道自己跟原主有一定差距,但她还没做好被人揭穿的准备,谁知道被揭穿后会不会被当成妖孽给浸猪笼了? 噫。 锦瑟轻咳一声,“元元啊,你帮本宫瞧瞧,那雪媚儿来了没有,怎么本宫今儿好像没瞧见呢?” 元元撇嘴,“娘娘,那雪媚儿不过是外三家的表小姐,这等皇宫大宴哪里轮得到她来?就是来了也只有站在最外边伺候的份,断断没有往娘娘身前凑的道理。” 锦瑟吃惊道:“可她好歹也是我的亲戚吧?” “娘娘,您可别这么说!”元元脸色微变,“她算哪门子亲戚?娘娘可是国公府嫡女,是皇贵妃,代行皇后之权!要不是国公爷心软,她连国公府大门都没资格踏呢!她惯会做些娇弱造作的姿态去争宠,在府里您没少吃她的亏,娘娘可不能也跟国公爷一样心软,白抬举了她!” 嘿,锦瑟心里好笑,这小丫头还挺护主。不过她没在书里听过这小丫头的名字,还不知道原主居然也有扶贫惜弱的举动,倒是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跋扈不可一世? 或者那些文章字句里渗透出的信息太少,而这个世界的每个人性格身份都进行了充实补充? 元元的表现让她心里颇有些老怀安慰,但雪媚儿不来,她的的计划怎么实行? 锦瑟忧心忡忡,深怕错过这个机会,直接让小皇帝跟雪媚儿在她不注意的地方来了个一见钟情,从此黑心莲花跟阴险男主王八绿豆看对眼,明里暗里跟她斗法,那她还玩个屁? “娘娘,”元元见她满脸忧愁,“您怎么了?” 锦瑟胡乱应付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聊,也没个人出来跳舞什么的。” 元元不解,看看场中那红飞绿舞的伶人们,“娘娘是觉得这舞不好看,那奴婢教他们换一支新鲜曲子,挺说宫外教坊司训了一支西域舞女,轰动郓城呢。” “啊?”锦瑟微怔,回神轻笑,倒是有个疑问,“不用不用,本宫就是好奇,怎么来的世家贵女这么多,就没个人出来献舞呢?” 她记得雪媚儿跟绝扒皮好像就是这么一见倾心的。 她没发现这话一出,坐得最近的两家贵妇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自己。 受请入宴的无不是朝中三品及以上家眷,还有些郡主姑娘,国公将军府的小姐老夫人等,他们有的是为了来涨涨脸面,有的则就打着巴结皇贵妃的主意。 先前锦瑟怕自己不善交际闹出笑话,只在开场说了几句体面话就坐在上面不言语,下面的人看情况也不好上去玩笑,没想到锦瑟打的居然是这主意。 耳聪目明的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锦瑟未曾注意,侧耳听元元说话,“娘娘,下面坐着的可都是世家贵女,这献曲奉诗还可以,献舞怕是没几个。” “为什么?”锦瑟惊讶。 “……娘娘,这唱歌跳舞有伶人就可以了,而且这里还有几位男子,如娘娘这样的出身,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取悦、咳,”她顿了下,压低声音,“再说了,这要是献得好博得嘉奖也就罢了,要是献得不好,说不定会声誉受损,家族也被人嘲笑的。” 锦瑟:“……” 坏了坏了,她这是给电视剧忽悠了,那种宴会上一舞倾城、一曲醉人的美人听起来好听,但似乎放在现实里,有点上不了台面? 她悻悻笑了笑,决定闭嘴当个安静的美女子就好了。 就在这时,场中舞乐一变,姿仪优美的粉衣伶人蒙面而出,如花蝴蝶般扑进群芳宴里,那别出心裁的舞衣跟曲线玲珑的身段登时叫人眼前一亮! 尤其那双如水烟波眸,身段柔软得一批! 锦瑟娇、躯一震,顿时激动起来——来了来了,玛丽苏情节!该不会这个就是女主了吧?! 但见那女子蛇腰一拧,秀发飞舞,藕节般的双臂在秋夜寒风中一荡…… 不冷吗? 脚腕上银铃悦耳,却是光着脚…… 嘶,锦瑟眼皮一抽,就算她再没常识,也知道古代女子的脚不会随意给人看的吧? 女主不是知书达理得很?这……看起来不像啊。 一瞬间,锦瑟旺盛的好奇心就凉了下去,端起热酒抿了一口。就在这时,她突听旁边齐刷刷倒吸口凉气,一条高大冷锐的身影施施然在亭中不远坐下。 “靡靡之音,难登大雅之堂,”那人一坐下,四周的空气似乎动冻住了,“换了,前些日子陛下不是请了民间唱曲儿的?倒有一出《赤桑镇》,唱的什么‘花言巧语,恩将仇报’,本王听着颇为百感交集,倒有几分趣味。” 觥筹交错戛然而止,推杯换盏遽然无声。 锦瑟一口酒呛住,满脸涨红。阿泱心惊胆战地上来给她顺气,眼神尴尬得不知道往哪里放。 死寂般的沉默蔓延开来。 锦瑟咳得双颊颤红,心虚地抬起头。 上宫白一挑眉,嘴角笑意温和,便如披着黑色横纹的孤僻兽王,狭长凛眉间,溢出一丝砭骨杀机。 “娘娘,以为如何?” 锦瑟额头滑落一滴冷汗,笑得异常艰难。 完了,她想,上宫白真的被激怒了。 菊花飘香、金桂呈芳之中,舞台上婉转娇媚的女子纤细白净的手臂正卡在一个尴尬的“金鸡独立、大鹏展翅”姿势。在上宫白说完话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第二十二章王爷敬酒 重阳佳节,秋菊飘香。 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陷入无止境的死寂,上宫白看似惫懒雍容,实则宛若利刃出鞘,来势汹汹,锦瑟原本还抱有几分侥幸,觉得他会顾忌大庭广众而有所收敛。 毕竟在原著中可是提到过,这位反派虽然野心勃勃,但对外却好歹还顾忌体面,体面…… 体面个鬼啊! 原著什么的在她穿过来的时候早就崩成ooc了吧?!反派都开始咸鱼了啊老天鹅! 锦瑟心中吐血,盯着上宫白有苦难言,悻悻地给阿泱使了个眼色,“听闻王爷身体不适,今日可大安了?” 上宫白慢吞吞地端起一杯酒,慢吞吞地抿了一口,慢吞吞地掀了掀眼帘,轻飘飘地嗯了声,不明所以。 锦瑟:“……”草。 身为一个雷厉风行的主治大夫,她现在很想拿手术刀给他来个开颅手术。 亭下两位命妇都与锦家走得极近,见状都有些心惊肉跳。 左侧的杨国夫人更是先帝亲认的义妹,宫中曾有传言她与先帝关系暧昧,后先帝为平谣言,将其下嫁给镇远将军杨平,赐号杨国夫人,一等命妇。右侧则是杨国夫人的中年闺蜜,工部尚书嫡妻宣娘子,也是二等命妇。 两人见摄政王似乎神色不豫,气氛一时僵持,非常有眼色地开始给锦瑟解围。 “摄政王在府中休养了好几日,今日正好重阳佳节,出来逗趣逗趣,冲冲喜气,想来也是一件好事。”杨国夫人微笑,“稍后陛下亲临,见到王爷也会很开心的。” 宣娘子连连点头,“是啊,这也亏得娘娘别出心裁,将宴会设在御花园。这歌舞俗了,换了便是,王爷想听戏?巧了便是,臣妇也喜欢!娘娘,不若我们就换了新奇的曲目,又唱又说又有趣的,大家也热闹热闹如何?” 锦瑟大松口气,为自己的明智点了个赞——幸亏她早有准备,特特选了两个友军坐在一边。 这台阶给得恰到好处,场中气氛霎时松了,众人见风使舵,也都纷纷附和,“说得是啊,唱戏好,戏曲热闹!” 他们看似在逢迎锦瑟,实则目光都在若有似无地打量上宫白脸色。然而上宫白就像一座雕像,根本让人瞧不出息怒来。 锦瑟知道他心里必定是不满的,硬着头皮道:“既然如此,那就听摄政王的,阿泱,让戏班子快些个准备,莫要扫了大家的雅兴才好。” 说完锦瑟冲上宫白讨好一笑,心里虚得不行,“王爷,您看这样可好?” 上宫白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刻薄地蹦出一句话来,“娘娘随意,这是娘娘的宴会,自然要按照娘娘的意思来。” 锦瑟听得心里拔凉拔凉,上宫白越是平静,她越是觉得今儿悬了。 戏班子很快就座,园中有过一阵骚动,众人很快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如之前还是举杯说笑。 锦瑟发现有不少人想上前给上宫白敬酒,陆家的主母远远瞥着上宫白,多半是在打量上宫白脸色。上宫白称病多日,举止异常,在朝中不少人看来,这人多半是那天被雷劈出毛病来了。 否则秋闱在即,这么好笼络科举士子的机会,按照往常习惯,上宫白肯定会亲自在朝堂上盯着,日夜不辍地给自己组建人脉才对,怎么会窝在王府深居简出? “王爷,”过了一会儿,锦瑟估摸上宫白怒气稍平了,身体往旁边偏去,“王爷今日赏脸同乐,本宫甚是欢喜,本宫有件礼物要送予王爷,还望王爷笑纳。” 上宫白看她一眼,“娘娘客气,本王笑不出来。” 你笑不出来本宫就笑得出来了?锦瑟举杯,一脸的温和,“天寒秋冷,王爷多喝两杯酒,身体一暖,心情就会好,心情一好,自然就笑出来了!” 话音才落,上宫白执杯的手轻轻“磕”在条案上,对上锦瑟那濯濯清眸,“娘娘可是酒喝多了?” “……”锦瑟嘴角一抽,“王爷说笑了,其实本宫的酒量还可以。” 上宫白挑眉,嘴角一勾,笑了出来,“这样啊。” “这样啊”之后通常没有什么好话,锦瑟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妙的预感。 “既然这样……本王身体不适,不便饮酒,娘娘如此盛情相邀,本王也不好驳了娘娘的面子,不如就请娘娘代本王多饮几杯,便算作是本王敬给娘娘的酒如何?” 锦瑟:“……” 这不会是在警告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吧? 第二十三章她被气吐了 锦瑟心里发苦,看看上宫白那似笑非笑的冷眼,再看看杯中那宛若清水般清香扑鼻的佳酿,咽了口唾沫。 罢了罢了,就当是商务酒局,求人办事可不就得多喝几杯吗?再说这事本就是自己办得不厚道,古人的酒没有蒸馏提纯能有多少度?喝几杯又能怎么着? 喝! 她神色不变,豪爽地笑,“王爷好意,本宫岂能拒绝,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锦瑟一眨不眨地看着上宫白,对阿泱道:“倒酒。” 今日是把这反派得罪得不轻,她心里早有准备,不就是几杯酒嘛,她还是喝得起的。 她并未发现,阿泱尖眉微蹙,眼底浸着担忧,正惆怅地看着自己。 娘娘是不是忘了自己三杯倒的酒量? 舞女仓促退下,两句“靡靡之音”与“俗了”让她精心准备的出场变得一文不值。离开御花园前,她幽怨不甘地看看那亭中高高在上的两人,他们举杯痛饮相谈甚欢,却不知那轻飘飘的两句话,让她成了今日无形的笑柄。 狠狠握了握拳,女子视线冷冷盯了眼锦瑟,转身消失。 不过一个胸无点墨不堪一用的蠢材,锦瑟,我看你能得意多久!你对我所做的事,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偿还!! 她转过身,一把扯下脸上面纱,丹唇媚眼在宫灯下一发灼然烫目,对着某个方向喃喃冷笑,“好在陛下没有在此出现,我也不算输得太难看,陛下……是去看马驹了是吗?” 御华亭中,锦瑟一杯复一杯地痛饮,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在绢纱鹅黄宫灯下,那本就张扬的美色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咿咿呀呀的戏腔婉转悠扬,铜拔与二胡交错迸响,锦瑟红光满面,盛似春色芙蓉。假山下的带刀侍卫侧目看来,喉头发紧。 然而锦瑟心里却气得想骂娘,亏她刚刚还夸下海口说自己酒量不错,这才十来杯脑壳就有些胀痛了,这打脸也太快了吧! 趁着阿泱低头倒酒的空隙,锦瑟立刻愁眉苦脸地求救道:“好阿泱,你少倒点,还有正事要做呢。” “奴婢也想,但是娘娘,摄政王正看着您呢。” 视线穿过阿泱的肩膀看向左侧条案,上宫白靠着凭几一手搭在左膝,一手闲撑左颐,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皇贵妃娘娘,可是喝不下了?”上宫白凉凉道:“喝不下就算了,本王看着时辰也不早,也是该回府——” “喝得下!”锦瑟一个激灵,陡然反应过来,深吸口气,“这宫廷夜宴才刚开始,王爷那么着急做什么?既入宫了,当然要跟陛下打个招呼再走不是?” 面前的人晃眼成了两个,锦瑟恨恨咬牙,“……阿泱,再来一杯!” 杨国夫人被酒水呛了一口,如有疑虑地瞥了眼两人,皱了皱眉。 又是三杯下肚,锦瑟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用这大碗金杯,用个瓷白小玉杯不好吗?作孽啊!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一杯一杯给自己灌,看得阿泱心惊胆战,就连那下方的贵妇等都忍不住朝她看了过去。 “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宫里是不是出事了,皇贵妃喝这么多酒,总不会是锦家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摄政王往日最喜欢喝酒,今儿倒是少饮,总盯着皇贵妃……嘿。” 戏台上的曲目换了一遭又一遭,锦瑟喝得胃海翻腾、头疼欲裂,几乎快要倒下的时候,耳边忽地传来了什么。 “娘娘……”声线清沉有力,让人心下一动,像是呢喃私语,就是没听清。 她以为上宫白又阴阳怪气地催她饮酒,惯性去拿酒杯,却被阿泱制止。阿泱压低声音道:“娘娘,王爷说够了!” 够了…… 够了? 她反应了片刻,脑中飞速划过什么,突然撑着条案,半身前倾,目光迷离地看向上宫白的方向,“那、那王爷可是解、解气了?嗝。” 上宫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喝得冷汗直冒的锦瑟巴巴地试探自己,仿佛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狐狸,嘴角翘了翘,“本王以为够了,若是娘娘觉得不够,再饮无妨。” “你——” “我?”上宫白危险地眯起眼,“如何?” 你这狗比!老娘就没见过你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娘娘!”阿泱扶住差点扑倒的人,压低声音,“娘娘冷静,先议要事为紧。” 你个扑街小气鬼!本宫这次认栽行了吧!锦瑟气结,吸了口秋夜寒气,清醒几分,恍恍惚惚道:“王爷,前日太爷送信入宫,论及表妹入宫一事……” 老娘都喝得快吐了,您好歹给个面子说说这盟是结得成还是结不成啊混蛋!! 上宫白摩挲着酒杯,眼里映着酒杯上的双凤飞鸣,视线不知第几回扫过锦瑟殷切的眸。 “……听闻国公府表小姐不久前得遇良人,即将定亲,本王会记得给国公府送份贺礼。” 得遇良人,即将成亲。 锦瑟触电般清醒过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宫白。 “定、定亲?!” 上宫白看她惊懵了,不禁语露玩味,“是了,这桩好事想必国公爷还没来得及告诉皇贵妃娘娘吧?不过相比这个好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了。” 女主要定亲?女主怎么可能……定亲?小皇帝也没说要纳妃啊?她派人盯着呢,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见面……等等! 锦瑟脑子一片空白,看着上宫白那戏谑的眼,突然间福临心至,讷讷道:“是、是王爷您……”真的兑现承诺了? 上宫白但笑不语。 锦瑟懵着、懵着……蓦然间脸色一僵。 这么说,这混蛋之前故意不提,冷眼旁观自己灌酒,那不就是在故意戏弄她?! 锦瑟倒吸口气,腹下一翻…… “你是真的、呕!”你是真的狗! 她被气吐了。 上宫白:“……” 第二十四章 淦翻摄政王 锦瑟惊天一吐,乘酒假气成功让各有所思的重阳宫宴瞬间沉默,陷入了诡异的僵冷中。 咫尺刹那间,上宫白与锦瑟之间的空气几乎凝结成冰,冻得人心惊胆寒。 落针可闻的死寂之中,所有人都忘了言语,怔怔看着锦。上宫白面无表情,冷淡的眸中透着说不出的冷淡。众人看着摄政王高大英俊的侧脸,从那波澜不惊之中,竟鬼使神差地头皮发麻起来,后知后觉地品味到了某种说不出的阴冷暗流。 恍惚间,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突将手中酒杯一抛,“哎呀,皇贵妃娘娘见谅,臣妇不胜酒力,而今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锦瑟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柳腰花态,桃腮潮、红,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 这细微的动静仿佛打开了什么机关,锦瑟耳中传来络绎不绝的告退声。 “说起来府中还有些中馈药物,臣妇怕是也不能久留呢。” “小女还在府中等我,回去迟了怕她哭个不停……” “是啊是啊,我府中也有老母需要照顾……” 锦瑟听得不清不楚,身体软得一塌糊涂,胃里翻江倒海,倒还记得自己身处何地,压着烧心的怒火,紧靠阿泱,“那狗、狗比……走了吗?” 阿泱猛地捂住她的嘴,表情近乎惊恐,心惊胆战地抬起头,用尽自己上半生积蓄的所有勇气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态。 她咽了口唾沫,丝毫不敢去看上宫白的表情,“今、今日宴会已毕,娘娘身体有些不适,诸位夫人小姐既来了,断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娘娘发话,诸位出宫时,可在园中选上一盆金秋贵菊,以作纪念。” 众人心领神会,这是要收买人心,要她们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传出什么不该有的谣言。 然而,他们哪里敢啊! 出去说皇贵妃对着摄政王吐了?你是不想活了还是觉得生活过得太顺遂想给自己的家族找点“乐子”来?阿泱这番让她们离开,却也是让她们远离了危险。 “多谢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万福!” 杨国夫人率先离席,紧接着众人也都随意选了盆还算合眼的菊、花叫侍女端着走了,也不敢耽搁太久,一眨眼,整个御花园的宴席就空空如也。 花团锦簇转瞬空,命妇贵女眨眼没,就连那戏班子跟部分带刀侍卫都匆匆离开,好像这御花园的空气带着毒,多待一秒都能让人窒息。 阿泱为难地冲上宫白讪笑,“摄政王,您看……娘娘喝得酩酊大醉,净说些酒言酒语,什么‘苟利国家生死以’哈哈……”声音越来越低,阿泱惴惴不安地为锦瑟拘了一把冷汗。 上宫白淡淡地看她一眼,阿泱顿时讷讷缄口,脚底生寒。 锦瑟毫无所觉,软趴趴地靠在凭几上,柳眉一挑,眼里映着一道高大身影,明眸蓄秋水,皓齿咬朱唇,仿佛委屈极了。 她很难受,打成为主治大夫之后就注重养生的锦瑟已经有快十年没有这么醉过了,这种身体不受控制、器官都在身体里痉挛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 这不像醉酒,倒有点像过敏。 她没忍住干呕,身上都渗出了冷汗,本能地伸手去拽阿泱,“阿泱,阿泱……去准备醒酒汤,葡萄糖……” 醒酒汤她听过,葡萄糖是什么?葡萄做的糖? 阿泱又急又怕,哀恳地看着上宫白,“王爷……” 再耽搁下去,娘娘怕是要难受死了。 上宫白目光微闪,片刻后道:“……把东西给我。” 阿泱怔了怔,登时脸颊绯红,从袖中掏出一块重重叠叠的巾帕恭敬地捧上前,“王爷息怒,娘娘她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求王爷千万不要怪罪娘娘。” 上宫白木着脸将巾帕取走,并未翻开去看,而是负手审视着锦瑟,半晌才道:“下不为例。” 锦瑟嗫嚅着什么,阿泱没听清,却感周身压力一轻立马招呼元元上来扶人离开。锦瑟身上仿佛没有骨头似的,被人扶起来也没反抗,乖乖地靠在阿泱身上,笑得像个小傻子。 小傻子兴致一来,轻抚脸颊,粉嫩的手指尖非常自恋地在下巴上来了个“八”字,“阿泱,你看我的脸,美吗?” “……”阿泱尴尬地加快了动作,逃也似的把人往亭外扯,一边敷衍道:“美美美,娘娘倾国倾城色,万中无一,世间女子无及也。” “那是当然!”锦瑟歪着头笑,“这长相真是绝、绝了,我跟你说啊,我以前就像个黄脸婆……要是有这张脸,生气都让人恨不起来……” “娘娘,您可安分些吧。”又在说胡话了。 上宫白并没有急着离开,热闹后的寂静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让他感到安心。他将手中巾帕打开,看着那片深色布料眯了眯眼,打开旁边的立地宫灯,将布料放在烛火上。 火苗一点点蚕食布料,吞没了上面的狮虎争锋金线纹,上宫白蓦地冷笑一声,将烧到指间的布扔到酒杯中。 …… 锦瑟被扶回宫中,侍女井然有序地准备好了热水与醒酒汤,她昏昏沉沉地被人扶回床上,阿泱用热帕子替她擦身。 恍惚间,锦瑟看见了阿泱在默默垂泪,她张了张嘴想安慰两句,不想又吐出来。韶华宫喧闹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宫室之内熏起了清淡的荷香,沁人心脾。 放下床帷,阿泱带人退了出去,在门口站了片刻,叹气转身。 然而锦瑟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时醒酒汤起了效,她捂着脑袋清醒过来,口干舌燥要叫水喝。 “来人……”她揉着额头,嘴里泛着黄连的苦味,“给本宫来杯冷水。”冷水醒神,她不是很喜欢自己意识模糊。 然而等了半天,这宫里就好像没有第二个人似的,连阿泱也不在。锦瑟费力摇摇头,也没有动怒,只是晕晕乎乎地自己下了床去倒水,可室内昏暗,她怎么也没找到桌子在哪里,反而一不小心撞开了窗户。 清风入户,锦瑟一个激灵,竟清醒了好几分,抬头看见一轮明亮硕圆的明月,还有在现代已经许久不见的灿烂星河。 锦瑟愣了下,有种被震撼地错觉,探出半身。 “哇瑟,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她低声叹气,上辈子在医院里忙得脚不沾地,大部分时间的生活状态都是三点一线,别说旅游看星星了,就是出他们那座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想起现在身为皇贵妃,困在宫中,生命岌岌可危,周遭总有人虎视眈眈,连老天都跟她作对,好像境况更糟了些。 脑子一热,锦瑟再看那高墙就分外不爽,“你瞪!” 墙:“……” “你再瞪!老娘可是纵、横市二医院上下十层楼的主治大夫!想关住我?没门!” 墙:“……” 锦瑟忿忿不平,酒气上头,仿佛那墙壁上真的长了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伺她一般,倏地一个翻身从窗户上摔了出去。 啪嗒一声,跌在梁下,五体投地。 她抬起头,神识不轻地左右看看,看向那堵一人高的宫墙,往手里呸了两口,搓搓手心,提起裙摆,摇摇晃晃地向着宫墙冲、刺…… 是夜,星沉。 残羹冷宴已经散去,但御花园里却还有人在自斟自饮,就像一抹孤魂野鬼,被束缚在苦菊铁墙之中。 秋风萧瑟,寒意砭骨,那酒水早就冷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盯着那还未来得及拆去的舞台出神。 宫门早已落锁,但却没有人赶来搅扰于他,路过的宫女太监看过一眼就慌张褪去,守卫宫城的带刀侍卫视而不见,好像根本就没看见这个人。 上宫白在宫中过夜本就不是一次两次,这里曾是他生长的地方,也曾是他彻夜批阅奏折的地方。小皇帝为表亲近,还多次请他留下说话,就连御史都已经懒得继续弹劾。 这是宫中默认的事实——摄政王上宫白可以自由进出宫闱,哪怕宫门早已下钥。 膳房送来的菊酿蟹已经愣了,漂亮的蟹壳被大卸八块又重新组装,仿佛跟它出蒸笼前一样精美。但放得久了,却难免有股姜油腥味,上宫白放下酒杯,心生去意。 他站起身,就着月光步下御华亭,转身欲出皇宫,面前却突然飘过一道惨白纤细却健步如飞的身影。 那身影摇摇晃晃,步伐左右颠倒,不施粉黛不着外裳,在夜色秋风里抖成筛子,成了御花园中除他之外另一抹不走寻常路的幽灵。 幽灵边走边笑,方向正好冲着他来。 倏的,锦瑟停下脚步,目光一瞬停留在他身上,双瞳大亮,意味莫名地用视线在他全身上下游走。那姿态,让上宫白成功联想到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上宫白嘴角一抽。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对面还来了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上宫白想了想自己的清白之身,要是被人发现,无论他如何辩解,都逃不过一个悖逆犯上的罪名。 他倒是不怕人弹劾威逼,就是觉得麻烦,不想坏了自己的清净。 于是上宫白迅速转身,拔腿就走,其速飞快,仿佛在躲避瘟神。 锦瑟茫然了一下,总觉得这情景好像在哪里看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很不爽、很想追上去要把人暴揍一顿的感觉呢,为什么? 锦瑟脑中闪过上宫白睡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画面,蓦然醒悟,气势汹汹地捞起袖子,一声大吼,“卧槽,逃医?!” “前面的人站住,你已经被包围了!跟我回(病)床上躺着!”浪费医护资源!这世界怎么那么多不尊医嘱的傻逼?锦瑟越想越气,“你再跑一步!老娘回头淦翻你信不信!” 上宫白脚下一乱,猝不及防地迎撞上假山。 假山之后,披坚执锐的宫廷侍卫满脸懵逼,如遭雷击。 皇、皇贵妃娘娘说,他要……怎么摄政王来着? 第二十五章王爷救人 寒月皎洁,清澈如水。 静庭之下,玉池见底,游鱼仿若空游无所依,悠然自得地沐浴着月光。下一秒,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颠簸而过,惊得游鱼往水下一藏。 锦瑟面红耳赤,丢下一句呼呵,掷地有声,“站住!你给我站住!” 妈的,医院的休闲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有这个资金干点什么不行?把人均工资提高点它不香吗? 还有这个病人也很奇怪,让他回病床又不是上战场,总躲着自己干什么?老娘又不会给他打一针葡萄通,还能痛死他?那亲属是吃干饭的吗?怎么都不来帮个忙? 靠,不会是孤身在外打工人吧? “你大爷!”锦瑟堵在出口,凶巴巴地挽袖子,跑得香汗淋漓,“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我叫保安了!” 又是护士,又是保安,带刀侍卫在暗处蠢蠢欲动,“皇贵妃娘娘是不是在叫我们?” 他们都是摄政王安插在宫中的棋子,平常除了守卫皇宫之外还负责打听消息,但他们什么时候多了这两个外号,他们怎么不知道? “别吧,”另一人道,“我觉得以摄政王的能力,好像应该大概……抓不住吧?我们现在冲出去,万一惹怒了皇贵妃娘娘……” 锦瑟在宫中跋扈剽悍,惹怒了她就算不能当场杀人,背后穿的小些也是带着毒钉的。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心生退意。 反正摄政王也没下令,他们冲出去多尴尬啊,还是乖乖在这里等消息吧。 其实上宫白倒不是不想叫人,只是之前锦瑟一语惊人他,他冷不丁地脚下一滑,就那么撞上了假山,现如今头上正盯着个大包,非常……丢人。 堂堂摄政王,虽然已经撒手不管往生事了,可让他狼狈地像属下求助?呵,算了吧。 然而好面子的后果,就是被喝了酒之后态度异常剽悍、速度非常拔萃的锦瑟给堵在了御花园。上宫白站在角落里,简直有些不堪回首。 他知道锦瑟对他抱有邪念,但万万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痴迷于他,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在小皇帝眼皮子底下对他穷追猛打。 现在细想想,忽然就觉得当初小皇帝要将她扒皮喂狼似乎也不无道理。就冲这给他戴绿帽子的强势,就值得被抄家灭族。 但这顶绿帽子他根本无意沾染。 上宫白想想那张漂亮的脸,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太过出色。 “出来……”幽幽的呼唤传进假山之内,“你出来啊,出来……” 上宫白:“……” 他转过身,又欲转身。孰料就在此时,他余光中突然看见了一人,那人身材高大,形色鬼祟,穿着带刀侍卫的衣裳,却给人一种阴险猥琐的错觉。 他顿了一顿,心生疑惑,总觉那张脸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未想到是谁,锦瑟的脸就突然出现在画面内。 男人亦是惊了惊,下意识躲在假山后,手中寒光一闪,冷冷盯着锦瑟。 上宫白足下微顿,晦暗角落掩住月光,也掩住了他瞳中的冷光。锦瑟摇摇晃晃地走着,抬手擦去额头的热汗,皙白的肤色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吹弹可破,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锦瑟的脸很红,她的怒火如烧,眉宇之间带着说不出的英气,“好啊你,还挺会躲,真以为老娘抓不住你了是吧?你等着,老娘跟你耗上了!” 男人惊疑不定,见锦瑟越走越紧,脸色越发难看,眸中的杀意刺骨寒冷,慢慢拔出了手中的利刃。 上宫白一动不动,假山中鸦雀无声,他冷冷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被迫参加的重阳宴。 他不喜欢御花园,更不喜欢重阳宴。 也不喜欢这个算计他的女人。 “喂!”就在这时,锦瑟气沉丹田,陡然一声暴喝,就像先前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御花园中一样,再次打破了他的沉思。 匕首一抖,叮啷坠地,男人也被这动静骇得变色,心虚地左右看。 上宫白再度无语,他突然发现锦瑟的出人意料并不针对自己,而是所有人,包括她的敌人。 男人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以为这里并无旁人,顿时松口长气,慢慢蹲下身捡起匕首,凶眼瞪视锦瑟,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愤恨。 他全然没有想过,或许此时此刻,四周正有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将他缓缓包围。 上宫白知道这张罗网在收紧,所以他稳若泰山,只等收网。 然而正如他所想,锦瑟最会出人意料。就在男人高大的影子挡在她身后,拔刀欲刺、罗网欲收的时候,锦瑟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混账东西,再跑我就——” 男人冷笑,“是你自己找死,那可怪不得我了!”他抬起手,猛然一刺! 锦瑟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然而下一秒,她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身体被拉扯撞击着向某个方向倒下,锦瑟以为自己掉进了滚筒洗衣机,转了个头昏脑涨,下意识抱住了面前的人,“啊啊啊我洗了!” 揽住她的人动作一停,果然醉得不轻,说话都糊涂了。 上宫白无奈,摁住怀里乱动的人,抬头一看。带刀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拖着被自己匕首刺中喉咙的尸体迅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消失的前一秒,还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意味明显——放心吧王爷,事情交给属下,您继续! 而锦瑟还抱着他的腰死命大喊着:“我洗了我洗了……” 他额头又痛了。 良久,上宫白突然觉得不对,背上好像有一双手正在上下抓挠,锦瑟柔、软的身体冷冰冰的,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连额头都在他下巴上蹭。上宫白诡异地看了眼被自己蒙住眼睛未曾看到血腥画面的锦瑟,嘴唇绷紧。 “头疼,”天旋地转所造成的反胃感慢慢消失,锦瑟身体不自觉地往下滑,“嘶,头好疼啊……” 上宫白本想将人丢开的,闻言松开覆眼的手,对上锦瑟朦朦胧胧的泪眼,“都怪你,”她好像认出了自己,“你跑什么,不就、就是让你回病床嘛,又、又不是让你去火葬场。” 病床?上宫白怔了下,目光一闪,收紧手臂,“什么?” 锦瑟简直太委屈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们做大夫的,怎么、怎么这么命苦啊。工资没多少,病人还总跑……呜呜……我容易吗我?我不就为了买个房买个车将来娶个好老公生个好儿子颐养天年?我说你们跑、跑个屁啊!又不要你们的命,草!” 上宫白默了默,“你是为了给我看病,才追来的?” “不然咧?”锦瑟想扇他耳刮子,却没力气,眼睛瞪大了,眼角绯红,“难道来杀你的啊?” 上宫白心情复杂,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就为了这个?”为了给他看病,为了……为了对他好? 锦瑟瘪嘴,彻底哭了,“哇啊啊……” 上宫白向来从容,却被这哭声震得一晃,条件反射地捂住她的嘴,而后听到一连串的“咕呜呜呜呜……” “……”上辈子从没有人这么近的在他面前哭过,他罕见地有些慌了手脚,板起脸沉声,“不准哭!并不是本王欺负你,你怎——” “呜呜!呜呜呜!”放屁!就是你! 上宫白竟然听懂了,他看着那双明艳摄人的眸,竟有几分尴尬。方才如不是他误会了,当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可谁知道锦瑟醉了之后还想着给他治病? 再说他有什么病? 上宫白束手无策,正不知该如何办时,锦瑟却又不哭了。她伸出手,抽噎着将手探上上宫白的额头,疑惑地眨眨眼。 额上一痛,上宫白顿时沉默,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就顶着这个大包跟带刀侍卫面对面。 上宫白:“……” 他想沉下脸警告锦瑟别乱摸,可不知为何,眼里却始终凝不出寒意。良久无言,上宫白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低头看看锦瑟,叹了口气,忽一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 “别哭了,”他轻声道,“我送你回宫,乖乖的,别吵好吗?” “回宫?”锦瑟茫然地缩在他怀里,听明白了那个“回”字,欣慰道:“终于要回病床了啊!” 上宫白忍俊不禁,“嗯,回病床。” “好好好,这才乖嘛!”锦瑟终于安了心,意识朦胧地闭上眼,脑袋一偏,睡去了。 在夜风里跑了许久,上宫白抱着她时还能感受到她了略微急促的呼吸,呼吸很浅,酒气被夜风稀薄淡化,只余下淡淡的清香。 带刀侍卫心领神会,默默到了前方开路,将所有前往韶华宫的障碍都调开,整条宫道空无一入。 上宫白稳步走在宫道上,掌心里的手臂被他握得温热,连他自己都不那么冷了。 韶华宫就在眼前,宫门紧闭,上宫白在墙角发现一片衣角,若有所思地看向锦瑟那张小脸,“……难怪人人都说你跋扈,翻墙,哼,哪个大家闺秀像你一样?” 锦瑟似乎听见了,撇了撇嘴,“大家闺秀有什么好的,我……要做江湖侠女!打、打家劫舍!” 上宫白:“……”打家劫舍的侠女? 第二十六章小皇帝毒发 锦瑟做了个梦。 她很少做梦,她工作的医院是三甲权威,床位每天都满,过道上天天都是挂着输液瓶的病人,在医院里忙得脚不沾地时连洗脸刷牙都忘了,躺下去直接睡死,哪里有时间做梦?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做梦都能梦到追着不听话的病人满医院跑。 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她是受虐狂?如今养尊处优还有时间给自己做日光浴的生活不舒服,非得去过那手忙脚乱的社畜日子? 锦瑟摇头,坚决不信。 将脸上的黄瓜片拿下去,秋日暖阳泼洒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她瞥眼看了看旁边矮桌上的牛乳,牛乳飘着香气,旁边煮着金银花红枣甜汤,看着就很美容养颜。 阿泱却愁眉苦脸的,手里的佛珠也不转了,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娘娘,您今儿真的不打算出宫了?” 小皇帝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后宫里已经有了殊为美人贵嫔,嫔位子上跳过妃与贵妃,直接就是锦瑟这个皇贵妃主宰后宫。宫中镇日无聊,往日锦瑟最喜欢的就是召见宫妃在自己面前立规矩,然而锦瑟却不喜欢。 大好的艳阳天不做个日光浴,偏要打扮得累赘沉重去跟一群无辜小姐妹打擂台?戾气这么重,独自美丽不好吗? “不了,”锦瑟伸个懒腰,柔软的白色绸缎在她细腰上划过,像蝴蝶振翅,裙摆上的银色云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本宫昨日醉酒,今儿就像好好休息,召见她们做什么?” 阿泱脸色依然沉重,锦瑟心思一动,只道阿泱是觉得她行事风格变化太大有所怀疑,连忙语重心长地补上一句,“而且阿泱啊,经过昨日一遭,本宫也算是看明白了。人生在世不称意之时多不胜数,何必为了争一时之长短而四处树敌?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是不是?” 阿泱怔了一下,神色倒是有所缓和,“娘娘能够如此想自然再好不过,如果老夫人知道娘娘如今能够彻悟明理,想必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欣慰的。” 锦瑟笑笑,说到这里,突然就想起了原主以前对那后宫的小姐妹们不假辞色,路上就算是遇到了也要让人跪迎接送的事来。 她默了一下,若有所思。 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单单是拉拢摄政王还是不够,上宫白毕竟是宫外的人。可她生活在宫廷之内,身边多的是宫女太监宫妃,这些人才是她的朋友圈。原主身陨,当中多少都有这些人的推波助澜,她必须将这些因素断个干净。 好在现在原主还没有将这些人得罪光,还有挽回的机会。 锦瑟松口气,当机立断道:“让内务府……不,就在咱们宫里,选些上好的绫罗绸缎,最好带些西洋玩意,派人送给各宫妹妹。派的人机灵点,客气些,别弄得趾高气昂的。” 都是些小妹妹,与其把人叫过来好言相劝,惹人疑窦,不如直接点——买买买!送送送!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两次不够那就四次! “送……”阿泱微讶,“从咱们这里送?” “对,就从咱们这里送,顺便告诉她们,不必过来谢恩了。”锦瑟偏头,将阿泱眉目间还是兴趣不高,不禁奇怪道:“阿泱,怎么了这是?” 阿泱深深地看着她,“娘娘果真变了,这样很好。”她踌躇半晌,低声道:“只是这酒量实在不行,往后还是不要轻易沾酒得好……您昨儿个夜里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阿泱捏紧佛珠,昨日出去传递消息回来伺候锦瑟,她本以为锦瑟一定会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谁知道回来却正好看见摄政王抱着锦瑟翻墙而入! 她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表情,但大约跟见鬼差不太多。 上宫白倒是很镇定,越窗之后连视线也没偏一个,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锦瑟看了数息,然后将人放在床上,还非常贴心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青天老爷!虽然她也觉得锦瑟跟上宫白之间气氛奇怪,但是当场撞破他们的“奸情”,她、她该怎么跟国公爷交代啊! 阿泱愁得不行,差点把佛珠都捏碎了。 然而锦瑟却早已断片,原主的酒量实在是弱得惊人,那十几杯在她眼中跟白开水无异的液体,居然让原主醉得吐了三四次。今早不愿见后宫姐妹,也多少因为身体还有些许不适的缘故。 锦瑟不解,“我?我不是在宫里睡觉?” 阿泱见她目光清明,可见是真的半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了解锦瑟的酒量,也并不觉得喝成那样之后锦瑟还能干点什么。 所以……一定是上宫白夜里把人偷了出去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禽、兽!! 阿泱不堪回首地别过头,愧疚难当,都怪她没有照顾好自家娘娘,才会让摄政王有机可趁!她有罪! “放心吧娘娘,”阿泱痛心疾首,一把握住锦瑟的手,“以后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娘娘受半点伤害的!” 锦瑟:“……呃,好?”阿泱这是怎么了? “对了娘娘,”痛下决心,阿泱目光坚定地看着锦瑟,“奴婢昨夜派人出去打听过了,娘娘再也不用担心雪媚儿的事了。您大概没想到,前两天雪媚儿在桐花酒楼醉酒,不知怎么的,就跟工部员外郎家的公子抱在了一起,光天化日之下,看见的人不在少数,这消息已经在宫外传开。员外郎家的公子前日就派媒婆上了门,”上宫白人虽然禽兽了点,但事情却办得很漂亮,她冷笑一声,“有了婚约,她想入宫为妃,却是异想天开了。便是国公爷有想法,也无能为力。” 工部员外郎家的公子? 锦瑟在脑海里摸了一圈,似乎原著里并没有提起这个人,看来应该是个路人甲? “那你再挑份贺礼送过去吧,”女主下嫁路人甲,虽说是为了自保,但锦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多少也算是我的表妹,那什么,郓城这么多人看着,我得把礼数周全了不是?” 她是心怀愧疚,但却忘记了原主跟女主的矛盾,阿泱笑了下,表示理解,“放心吧娘娘,此事奴婢已早有准备,一定幸不辱命。”让表小姐永生难忘! 锦瑟满意地拿起一块黄瓜片,咔嚓一声咬成两段,心里美滋滋的——女主入不了宫,他接下来就只需要帮着反派对付绝扒皮就行了。 嘿嘿,逆天改命也不难嘛! 孰料就在这时,宫女元元从韶华宫门口急奔而入。 锦瑟余光一瞥,笑容微僵,仿佛看见了一团黑气正冲自己狂奔而来,心里一紧。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娘,大事不好!” 锦瑟:“……” 元元丝毫没有发现锦瑟的一言难尽,急匆匆道:“陛下昏倒了!太医说陛下是中了毒,现在,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在清风殿里跪着呢!” 锦瑟:“!”卧槽?中毒?不会是原主下的毒吧?她特么都快把这茬忘光了啊!!!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查出来是自己干的,那自己把女主搞出宫有个屁用!还不直接以“谋害圣上”被抄家灭族扒皮喂狼!她面色惊变,刷地站起来,“快快快,我们去清风殿,本宫要探望陛下!” 阿泱反应更快,立刻吩咐人来梳妆更衣,将元元拉到一边再问细况。 锦瑟气得吐血,这一天天的能不能好了?老天爷就看不得她闲下来是吧?! 必须想办法把这件事盖过去,最好能够把那毒给不着痕迹地去了,可是那么多太医,众目睽睽之下她根本无法作为。再说若是保皇党在里面,一定不会让自己跟病危的小皇帝同处一室,她得想办法把人赶走,赶走…… 倏地,电光火石间,锦瑟想了一个人。可她已经跟那个人才说了两清,这么快就要利用他…… 迟疑片刻,锦瑟咬咬牙,还是不好意思这么快又去烦上宫白。 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锦瑟对某人道了句抱歉,叫来元元,“丫头,我写封信给你,你现在拿着我的令牌出宫去见太爷,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太爷带进宫来!就说这事事关国公府存亡,让太爷务必进宫一趟!” 现如今去求上宫白,未必有国公爷有用。她无可奈何,只能将原主做的蠢事告诉锦国公。 至于到时候锦国公会怎么惩罚她,总归女主进不了宫,她就不信,锦国公还能直接把她弄死。 韶华宫手忙脚乱,锦瑟匆匆书信,元元一听事关国公府存完,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冷汗直流,出宫之时还在颤抖。直至到了国公府,看着那石狮巨匾的浩大国公府,她的腿才猛地一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直接扑到了门槛上。 “太爷……太爷!救命啊!” 国公府门卫是认得元元的,见小姑娘惊魂失色,霎时以为是锦瑟在宫里遇到危险,也不等元元说话,扛起小姑娘就往府内去。 元元年纪毕竟还小,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注意自己是怎么到的正堂,再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多了个气势浑厚、目光如炬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蟒袍,健步如飞,行走带风,声若洪钟,唬得元元愣在当场。 “为何突然出宫?”锦国公手里还捏着把大刀,看上去杀气腾腾,“瑟瑟出什么事了?” 元元猛地回神,颤巍巍将手里捏的信拿出来,“是、是娘娘说……事、事关,国公府存亡……” 锦国公一怔,将大刀剁进结实的地板,拿了信摊开。片刻后,脸色铁青,豁然变色!元元明显看见他额头青筋一爆,手中的信纸歘地撕成两半,怒目圆睁,白胡一颤。元元心惊胆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深怕他气出毛病,却又不敢吱声。 须臾,锦国公冷目一扫,看向管家,“备车,去皇宫……不,去摄政王府!即刻!” 第二十七章一般的无耻 “回摄政王,属下已经查过,那刺客并非宫中带刀侍卫,而是宫外之人。他身上带着御膳房的令牌,是从角门乔装入的宫,宫里多半有人接应。” 朱暗手里拿着一张薄笺,振振有词,眉间紧蹙,不时抬头看一眼座上之人,眼里蓄着疑惑。 碧潭飘雪醇香的茶味环绕整间内室,淡青色飘帘模糊了上宫白的身影,那身白雪色玉袍将他本就苍白的皮肤衬得越发透明。 房顶的琉璃天窗焕然一新,兰草画屏浇着新亮的颜色,床、榻、桌椅上都铺着厚厚的金丝软垫,每一个角落都带着养尊处优的尊贵慵懒,每一处更换都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然而朱暗每次走进这里都会带着轻微不适。 即便这房间变得敞亮剔透,芬芳舒适,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而那个带来寂寥的人,曾经是那么朝气蓬勃,朝野不缀,现如今却总是称病在府,不是睡觉就是闭目养神,好像一辈子没有好好睡过觉一样。 就连往日那些奏折都被拒之门外,据说紫华殿中有案牍堆积如山,小皇帝越发荒唐,朝政几乎荒废,御史台鉴气炸了好几个人。还据说两日前东辰陆氏陆家家主,陆明辅陆镇请见皇帝,竟还在马场里被小皇帝的“神驹”踹了一脚,如今正气得在家打儿子。 经此一时,朝堂众人便如无头苍蝇,六神无主,六部刘科都被迫搁置,一律明例奏折无人理会,上下都瘫痪,整个郓城里,就连百姓都知道小皇帝的荒唐可笑。 若按朱暗的看法,现在正是上宫白揭竿而起……不是,摄政上朝、统揽败臣的最好时机!可上宫白却愣是充耳不闻,让他看得好生糊涂。 王爷这是怎么了?他忍不住心惊,莫非王爷是真的生了什么重病不成?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他才能勉强说服自己,但他之前他屡表关怀,上宫白嫌烦后破例让人延医诊脉,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啊。 朱暗越想越是不明白,站在原地忍不住意识飘远,他没发现,自己那姿态跟上宫白出神倦懒的样子颇有几分相似。 他已经受到影响而不自知,但上宫白却视而不见,反而等他慢吞吞地回了神后,才缓缓道:“本王,并没有让你去查此事。” “啊?”朱暗错愕,“可……可这件事发生在皇宫,而且,而且皇贵妃娘娘差点遇刺,就连王爷您也——”差点被伤啊! 这怎么不查呢?按照上宫白以前的脾气,不仅要查,还要查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说不定会把整个皇宫都翻过来,让每个敌人都不得安生,最后非得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杀明白了才会安心才对。 朱暗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上宫白放下碧潭飘雪,瓷白的茶碗下画了三小朵说不上名字的鹅黄花瓣,别无旁饰,看在眼里,格外清雅。 上宫白拢了拢袖子,那姿势像是怕冷,朱暗脸色又忍不住扭曲了一下——冷肯定是冷的,毕竟这个天,但以前的主子即便掉进冰窟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啊! 所以,我家王爷果然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他面露惊恐,甚至绝望,心里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无比心疼。我家王爷雄才伟略,空有治世之能,中兴之力,更有满腔抱负,若不是生死之困,如何会如此颓废失落?! 老天爷竟如此亏待于他!天哪,我家王爷竟然是个小可怜!! 朱暗的眼睛都悲红了。 上宫白拢了袖子抬头,冷不丁就发现朱暗双眼通红地盯着自己,眉毛一挑,“……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问了一句,又未谴责怪罪,怎的还就红了眼? 上宫白不禁反思,难道自己已经可怕到了如此地步。想到这里,他的态度稍稍温和了些,“此事你做得也无错,只是既然不是冲着本王来了,我们也不必管这闲事,将人处理了便是。” 想必平白无故死了个手下,对方不论是冲着谁去的,都会收敛害怕。看昨夜那情形,锦瑟明显是误打误撞跟人碰上的,人既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死了,那杀手身上留下如此多的破绽,料想身后之人也没多大本事,估计也猜想不到锦瑟身上去。 如此一来,他视而不见就是。 朱暗身体一颤,眼泪差点流出来,但好在他还有理智,没有确凿的证据并不敢妄下定论——虽然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九成笃定! “王爷您放心!”朱暗正色,“只要有朱暗在的一天,无论王爷要做什么,朱暗都会陪着王爷!” 上宫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辛苦你了?” 朱暗痛心疾首地“笑”道:“王爷,以前属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从今往后,朱暗一定会好好照顾王爷的!”像上次王爷昏睡自己竟然不敢靠近这种蠢事,他绝对再也不干了! 上宫白冷不防被属下莫名其妙表了两次衷心,面上神色不动,然而若是仔细看的话,那眼底的懵然简直不要太过明显。 “王爷,还有一件事,那奸细已经查出来了。”朱暗下定决心,态度越发谨慎,将上次摄政王昏睡后消息传得飞快的事提了出来。 这件事倒不得不理会了。 上宫白虽然只想咸鱼半生,但身边多了个他人耳目到底还是有些不喜。 他出身皇族,尊贵无比,便是天子都没有资格来监视他,何况别人? “也处理了吧,”他并没有问那是谁,狭眸淡淡掠过一丝冷光,凌厉而危险,“从哪儿来的,就送回哪儿去。” 朱暗心领神会,王爷是要给对方一个警告。他点点头,就要去处理,就在此时,门外有人急急忙忙来报,“王爷,锦国公来了,说是有急事请求王爷帮忙。” 锦国公? 上宫白剑眉微蹙,张口就想称病不见,但忽又想到他家侄孙女儿被自己坑了的事,还有昨夜锦瑟…… 锦瑟…… 罢了。 “把人请进来,”上宫白坐起身,“给本王拿件披风过来,锦国公亲自上门,不可怠慢。” 朱暗会意,只得将其他事情暂且放下,转而让人奉茶伺候。然而茶水还未到,他就见锦国公一脸阴沉宛若风火雷霆般冲了进来。 锦国公以前也来过摄政王府,锦家依附摄政王,但却不像其他人那般谄媚卑微,他们一门三将军,将门世家,手握兵马,只需来此喝茶交换一番意见,表达一番立场就已足够了。 他来了这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目露惊愕。 他看着这房间里清一色的淡雅青白,看着摄政王那慵懒贵气,气质如玉的清冷样子,再看看那个将他第一次差点把他吓出毛病的獠牙屏风换成了的幽兰画屏…… 这、这里是摄政王上宫白的房间?确定不是哪书香世家公子哥儿的书房? 他的惊讶过于明显,上宫白抬眼看了看他,“往日那些东西觉得不打眼了,近来换了些喜好,想试试修身养性。” 说出这话时,他的手里还握着两只价值连城的圆、润红玉在打转,仿佛一个准备收租的土地老爷。锦国公面色古怪地看了他好几眼,慢慢的,脸上竟带了一丝笑意与慈爱。 “老臣以前就觉得王爷有些杀伐气过重,而今王爷能够修身养性,果是进益了。将来若成大事,也必更令人心悦诚服!” 上宫白:“?” 锦国公是个直肠子,说话没什么虚与委蛇的意思,他又是三朝元老,可谓是整座郓城辈分最高的长辈,上宫白还真没法反驳——总不能说自己是倦了朝堂权力,想要混吃等死吧? 锦国公眉间阴郁,可见身上必有紧急之事。上宫白深思了一下,这人毕竟年纪大了,气一气锦瑟倒也无妨,气倒了锦国公他还得给人请太医,多麻烦。 他略一踌躇,只得木着脸点头,“过誉了。” 锦国公见状,越发觉得上宫白可堪造就,国家未来有望。可突然间,他就想到了自家孙女儿做的好事,笑容一僵,脸色铁青。 “王爷,”锦国公深吸口气,白胡子在粗重的呼吸下一飞一扬,上宫白的目光就忍不住跟着那胡子走了两圈,“陛下中毒了!” 视线一顿,上宫白缓缓凝聚焦点,目光放在了锦国公的面上,“……哦?”上辈子,好像没这事? 锦国公心急如焚,面上还颇为惭愧,“都是、都是锦瑟那蠢物自作主张!你说他给人下毒就下吧,好歹把毒下均匀点,明明隔了半个月就下一次,结果这次她居然忘了!” 上宫白:“……” “王爷,我这孙女愚钝不堪,此刻事发,太医院与陆家恐怕都已经进了宫,锦瑟已经先去斡旋,然而凭她的能力,老臣实在忧心忡忡!我锦家辅佐历任明君,六十年门楣恐将毁于一旦!那傻丫头非得给人扒层皮不可!” 上宫白:“……” “而此事若是让他们查出端倪,不仅我锦家满门服罪,恐怕还会牵连王爷!老臣并非是来威胁王爷,而是锦瑟传话来说,她可以助陛下解毒,只恐陆家与太医院在清风殿纠缠不休,那陆镇老儿子不是个东西,最会拖延时间!” 上宫白:“……” “错过良机陛下若是出事,好不好是另说,史书上必定会对王爷大为攻讦,故而老臣只能厚着脸皮来请王爷出面,挡一挡风波了!” 上宫白看着锦国公那慷慨激昂,仿佛这毒是他所下的架势,眼皮轻抽。 锦国公口口声声说不是来威胁他,实际上却摆出了不容拒绝的架势。不知怎么的,上宫白就想起了锦瑟在御花园里两次纠缠他不放、又派人把那破裤子碎布送到王府门口的事来。 难怪人总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祖孙两个……一般的无耻啊。 第二十八章王爷要篡位 老国公忝着脸上门,于情于理上宫白都应该走这一趟。若是时间来得及,或许他还能回来吃个午饭。 嗯,很好。 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意,上宫白一步三停地上了马车,走前还让朱暗帮忙选了一双合适的鞋子,对比了鞋子上的花纹,果然还是缠枝云纹更合适。 “就这双吧。” 老国公满脸通红,红得发黑,奈何自己有愧在先,到底没拉下脸来催促上宫白搞快点,哪怕上宫白是故意拖沓,他也只得憋屈地在后面微笑,后骑着自己的征战老马,活像护送阎王上殿堂,那脸色还得周遭十米不敢有人都是真空。 王府驾马的青年人久闻老国公当年单刀立马吓退敌军数十万的丰功伟绩,原本还觉得过于夸张,而今一看,倒是颇为认同。 上宫白撩开帘子看看锦国公的脸色,正郁闷地吹胡子瞪眼睛,嘴角一勾。 祖孙两个吃瘪的样都是一样,这锦家人,上辈子倒不觉得多有趣,这辈子闲下来了,倒是别开生面。他心里郁闷,此刻见老国公如黑面神般,反倒舒坦很多。 只是…… 莫不是他上辈子欠这锦家人太多,这辈子锦家人就来找他报偿了? 不过有件事情他不得认真思考一下。 锦家最老的跟最小的都是这般性子,那中间那两个……上宫白掐算时间,再过两个月,锦家家主跟锦家嫡子也要回来了,他皱了皱眉,许久,做下决定。 无论如何,必须在两个月内让锦家离自己远点,莫要扰了自己混吃等死的清净。 凭他的能力,如此小事,岂不手到擒来?上宫白转了两下手中红玉,微微自得,怎么说,他都是差点坐拥江山的摄政王,还能叫一个小小锦瑟给绊住? 哼,不可能! …… 半刻钟后,王府车驾停在郓城皇宫之前。上宫白与锦国公同行,公元大道两旁人人讳莫如深,看向上宫白的眼睛里似乎别有深意。 上宫白不理闲事,不紧不慢地走向清风殿,眼睛目不斜视,好似丝毫未曾发现旁人的打量。但他可以视而不见,锦国公却不行了。 又一批太监经过时侧目,锦国公脸色一青,“看你姥爷看!没见过你锦太爷这么威武的将军不是!” 他吼声如雷,年纪小的太监吓得直接摊倒在地,跪在地上脸色雪白。年纪大的还好,但也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连连告罪。 上宫白:“……”可能锦瑟那跋扈性子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没了闲人窥视,两人一路通畅走到清风殿。清风殿外,带刀侍卫眼观鼻鼻观心,眉目将却凝聚着一股肃杀之气,看见上宫白与锦国公同来,都不由得紧张了一瞬。 清风殿门口,数位太医与大臣已经先到了,却不知为何被拦在殿外,也都面面相觑。直至看见上宫白,他们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拥而上。 “王爷您可来了,陛下突然病倒,太医说可能是中了毒,这下可麻烦了!” 麻烦什么?这毒又不是自己下的。 “只怕城中要有流言四起,王爷,当务之急除了保住陛下的性命,臣以为还当立刻封锁皇宫,稳固朝局,不可令人心惶惶。” 上宫白心里一哂,这人心至此,还不够惶惶吗? “王爷,陆家的人跟皇贵妃在里面争执不下,皇贵妃娘娘为陛下中毒哭得肝肠寸断,说是要亲自为陛下侍疾……” 上宫白:“……” 锦国公:“……” 此时此刻,上宫白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肝肠寸断?是为了自己吧。亲自侍疾?是为了杀人灭口? 锦国公的心里也闪过了一个想法——这么说,陆家跟太医应该还什么都没发现?天助老子! 锦国公脸色一变,两手合在胸前,方才还焦躁阴沉的人忽然变得老神在在起来,拱手对众低自己一辈的年轻同僚叹:“唉,我家孙女就是这样,从小就面冷心热,看起来对陛下毕恭毕敬,实际上最是心疼陛下的。陛下受苦,皇贵妃娘娘会感同身受,倒也在意料之中,不过,这都是她应该做的,应该的哈。” 众人神色恍惚,皇贵妃娘娘外冷内热?但他们怎么听说皇贵妃娘娘总是将小皇帝拒之门外,而且对小皇帝总是不假辞色,这…… 不过皇贵妃娘娘确实哭得很伤心啊,隔着老远,他们都能听见锦瑟的抽泣。想起那张梨花带雨满目悲戚的眼,众人面面相觑,难道,真的是他们误会皇贵妃了? 也是啊,一个小女娃娃,有些小脾气也没什么。陛下不也次次被拒绝,却次次都去韶华宫吗? 如此一想,仿佛……被说服了? 目睹一切的上宫白看着锦国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大言不惭,上宫白神色复杂。上辈子他居然觉得锦家有些耿直憨笨,看来他败给那小侄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话说回头,上宫白摇头入内,守门太监掀开帘子,锦瑟痛心疾首的哭声便幽幽传了出来。 “陛下啊!陛下!!你要是去了,我可怎么活啊!!陛下,虽然臣妾总是因为不善言辞、过于羞涩而胡言乱语,但是心中对您却是忠诚不二的啊!你、你若了,臣妾也不活了!” 陆镇前两日才被小皇帝气得肝火大动,没成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居然还有锦瑟这个庞然大物堵在面前,气得声音都在颤抖,“皇贵妃娘娘!这、这里是清风殿,太医就在这里,您应该让太医侍奉陛下,岂可扰了陛下清净?若是打扰到陛下——” “可是太医查出什么了吗?没有!”陆镇猛地沉默,锦瑟声音悲愤,“倘或臣妾真的能够将陛下气活、咳咳,清醒过来,便是陛下要惩我一个‘悖逆犯上’,臣妾也万死不辞!” 上宫白才要踏进清风殿的脚步顿住,锦国公轻咳一声,“王爷进去吧,时不我待啊。” 万一小皇帝真的被毒死了怎么办? 这就叫前有狼后有虎,上宫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步而入,原本喧闹的清风殿,在一刹那间,静若无声,针落可闻。 陆镇霍然变色,他年有五十,状元出身,是个坚定的保皇派,整张脸就差写上“正义使者”四个字。一看见上宫白,整个人都晦暗了下来。 在他看来,上宫白与锦家同流合污,此次小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倒下,十之八九就是上宫白暗下毒手!不仅如此,锦瑟在清风殿胡搅蛮缠,让太医都不敢靠近陛下,其中必有诡秘! 而锦国公突然进宫…… 他心下狂跳,难、难道上宫白今日就要谋朝篡位不成! 他惊骇异常,紧接着想到自己匆匆而来,根本没有来得及通知人手护卫皇宫!前段时间上宫白谎称重病,他们因为那道天降雷霆,多少放下了警惕,如今宫中内外都是他的人,若是他要篡位,今日……今日他根本无法阻拦! 小皇帝为了试探摄政王,这段日子更是胡作非为,民间风言风语甚多,都说小皇帝将来多半是个昏君,还有人说朝中失了摄政王就无法运转,人心多归上宫白! 他再看上宫白今日着白,白色,丧服之色,岂不正是暗喻他是来给陛下送终的?! 陆镇大退两步,脸色惨白,难道,这都是上宫白的奸计!他死死瞪着上宫白,颧骨抽搐,活像要将人生吞活剥! 一进来就收到陆镇极端仇恨与悲凉目光的上宫白:“……”今天一个个的是不是不太正常? 上宫白就连自己都没发现,今时今日,正是最好的、最名正言顺地篡位时机! 但他没想到,其他人却看得清楚分明。锦国公也在其中,想起方才宫道上众人异样目光,锦国公忽然眸光大盛,再看那坐在帝王榻侧的锦瑟时,竟有了几分赞赏。 锦国公以为,上宫白这么聪明的人一定早就料到了这招!再联想到方才上宫白听见锦瑟给小皇帝下毒却波澜不惊,显然已经早就知道这件事。何况前些日子还有锦瑟入摄政王府的事——莫非他二人早有图谋!此事要紧,所以并未声张?! 果然啊,不愧是让他锦家心悦诚服的帝王之才! 锦国公神色激动,今日就将改朝换代!今日她孙女就有从龙之功!今日他娘的自己说不定就是四朝元老了哈哈哈! 锦国公对着那泪眼朦胧的女子勾了下唇角,眼里带着不可思议的赞赏与柔和。 锦瑟满脸懵逼,侧头跟阿泱对视,她刚刚怎么觉得锦国公好像在对自己说“做得不错”? 阿泱若有所思,深深地回看锦瑟——娘娘,今朝事成,你就发达了。 锦瑟:“?” 而小皇帝贴身太监阿蛮的脸色跟陆镇别无二致,但却又比陆镇沉稳很多,他握了握手里的匕首,咬牙行礼,“老奴见过摄政王,锦国公。” 此话一出,殿中死寂古怪的气氛突然就活了过来。 陆镇跟锦国公四目相对,敌意昭然。 阿泱跟阿蛮一左一右,针尖对麦芒。 锦瑟对着上宫白喜极而泣,“王爷您也来了,我、本宫太高兴了!”老娘嗓子眼都快烧起来了! 上宫白木着脸,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心下不爽,“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众人:“……?” 第二十九章 奉你为女皇 秦风殿,窗明几净,镂窗锦榻上,清俊的少年不腻不醒,安详得仿若在沉睡,丝毫不知床榻之外,正是暗潮汹涌。 锦瑟缩在床头,正视图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爪爪里揪着小皇帝的被角,完全没有发现小皇帝的半个身子都已经露在外面,看得阿蛮头上青筋毕露。 锦瑟委屈又无辜,一脸的凄风苦雨。 她冤哪!她简直比窦娥还冤呢!这毒是原主下的又不是她下的,她好好一个绝色美女穿到这里福没享到不说,天天还要为被剥皮喂狼而胆战心惊,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那原主就好了,要是跟她交换了身体,这会儿说不定正霸占她的席梦思,消费她的信用卡,拿着她的手机躺在床上狂刷花美男,用五花八门的消费与娱乐尽情撒泼…… 而她连个绝味鸭脖都吃不到! 她简直太惨了,她都这么惨了,反派大佬还要瞪她,嘤! 死寂蔓延,沉默无声,清风殿里似有数股狂风正在席卷,火药味与刀锋声让人呼吸困难,阿泱与锦国公一脸兴奋,仿佛下一刻就要跪下冲上宫白山呼万岁。 阿蛮与陆明辅神色扭曲而绝望,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越发觉得上宫白是有恃无恐,一想到此刻皇宫内外都被上宫白把持,陆明辅苍老的脸就惨白几分。 完了。 上宫白神色平静,对这殿中的暗潮汹涌、电光火石视而不见,只是盯着锦瑟的眼神透着丝丝危险。 许久,上宫白开口,“……陆明辅年纪已大,不可沾染病气,来人,将陆明辅带去偏殿休息,请诸位大人也回府,陛下明日便可安然无恙,不必惊慌。” 小皇帝要是有恙,那这国家岂不是要落在他手上?那他岂不是要朝乾夕惕连觉都睡不好? 无论如何,总得先把那讨人厌的小侄儿命保下。 然而此话刚出,陆明辅就勃然变色,他盯着上宫白切齿咬牙,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将那些掏心窝子的粗话憋了回去,道:“摄政王不必担心,陛下无故昏迷,老臣若不见到陛下清醒,恐将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还是守在这里就好。” 上宫白一眼就看出陆明辅的想法,他皱了皱眉,正要说话。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梆、咳,老兄啊,”锦国公突然开口,眼神滚烫地上前,一把抓住陆明辅的膀子,“陛下年幼,却最是敬老爱贤,老兄若是沾染病气倒了,那陛下不得伤心欲绝?” 锦瑟连连点头,从她进来开始,这老家伙就相反设法要把她赶出去。她是医学硕士又不是汉语言文学博导,看人治病还行,唇枪舌剑那就差点,没办法,只能嚎啕大哭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是啊是啊,爷爷说得对,陆大人快去休息吧,您年纪大了,万一怒火攻心,气个半身不遂那多不好啊?”本着医者仁心,锦瑟谨慎开口。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但不知为何,锦国公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诡异的赞赏。 锦瑟:“……?” 锦国公按住陆明辅,好孙女!这话忒合你爷爷胃口! 上宫白看着这爷孙两个,无言以对,倒也不必诅咒得这么明显。 陆明辅更是气得吐血,他是世家文人出身,对锦家这群跋扈蛮横的武家子素来没什么好感,怒目狰狞地瞪向锦瑟,“皇贵妃娘娘!陆某年纪虽大,却是老当益壮!” 锦瑟被吓了一跳,将小被子抓得更紧了,“您别生气,消消火,当心脑溢血啊。” 陆明辅:“……”气煞老夫!!! “我说你这老小子,我孙女关心你呢,你这什么态度?为老不尊!”锦国公不满意了,拉住他就往外走,“这事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这脾气啊,年轻的时候就古里古怪,脑子里有八百个弯,咋啥事都往坏处想?来来来,我们出去谈谈心,交流交流皇恩浩荡……” 陆明辅几乎是被拖着走,目眦尽裂,“锦环你这莽夫,速速放开本官!你、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诡计!陛下乃是天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社稷之尊!你们、啊!” “还吵!”锦国公不满地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人架走,“陛下身体要紧,你这老小子,恁的啰嗦!走了!” 陆明辅气急败坏,眼见自己被拖出了门,顿时满脸绝望,老泪纵横——先帝,先帝!陆镇愧对于您啊!您放心,陛下一去,陆某绝不独活! 锦瑟看着锦国公剽悍地将陆明辅架走,一时间目瞪口呆。 我类个乖乖,老爷子这脾气可太对他胃口了!这跟她在医院里抓病患简直一模一样!快准狠! 她正暗暗赞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呵。 “阿蛮总管,”不知何时,阿泱手里时常拨弄的佛珠已经缠上了阿蛮的双手,两指一拨,冷笑着从那袖子里抽出一把银白匕首,“天子卧榻之旁,总管却身带凶器,不合适吧?” 锦瑟:“……?!”卧槽?原著有说过阿泱是武力型智囊吗?她怎么不记得? 阿蛮脸色灰败,一双冷眼死死瞪着上宫白,寒声道:“王爷,先帝对你何等宠爱,您却如此对待他的儿子,您良心上过得去吗!陛下才是名正言顺的万乘之尊,您以为今日之事就一定会天衣无缝吗?!” 锦瑟懵了一下,再看向上宫白,顿时有些心虚。 她听出来了,阿蛮他以为小皇帝出问题是摄政王的手段。难怪上宫白要瞪他,这么一想,锦国公跟阿泱的反应也就说得通了。 嗯? 等等!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除掉小皇帝走上人生巅峰从此躺赢的机会就在眼前啊!锦瑟目光大盛,她完全可以坐视小皇帝就这么睡死…… 死…… 呃。 上宫白充耳不闻,懒懒一挥手,找了个位置坐下,“你想多了,”他解释道,“本王要篡位,不用等到现在。” 篡位二字一出,房间里的气氛彻底冷绝。 阿蛮没想到他竟如此坦白,冷笑一声,也是,如今是撕破脸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爷说得倒是好听!”阿蛮突然挣扎起来,眼里光芒恶毒,“先帝去后你把持朝政,将陛下视作傀儡,三师太傅皆不设,打的什么目的,你自己知道!乱臣贼子,窃盗权位,你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啊!” “你很吵。”阿泱掐住他的脖子,微笑着看向锦瑟,“娘娘放心,我这就去解决了他。” 锦瑟瞪大眼,后背蹿上寒气,看着那平素拨弄佛珠也好似懒怠用力的手,咽了口唾沫,“解决是……”杀了? 阿泱道:“放心娘娘,奴婢有分寸。这太监还有用。”皇帝病逝,总要留个能贴身之人传达小皇帝的“遗言”,好给上宫白让位。 锦瑟:“……哦。”阿泱好可怕,她不敢说话。 阿泱雷厉风行,将阿蛮从后面带了出去。锦瑟头皮发麻,总觉得阿泱提着阿蛮的动作像是提着就要被拔毛放血的鸡崽子。 轻而易举! 我的个乖乖,她身边到底是些什么人啊!阿泱这么厉害,锦家太爷这么强势,原主居然还能作死一家人,简直有点不可思议了! 不过也正常,毕竟小说都是为主角服务的嘛。 她咽了口唾沫,收拢神识,看向上宫白。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哦不对,还有一个昏迷的男主。 “王爷……”现在正是谋朝篡位的好时机啊! 上宫白却不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掌心,热烟袅袅,他捧着茶杯取暖,凉丝丝地看了眼锦瑟。 锦瑟眨眼,“王爷。” 上宫白皱眉,“有事?” 废话,当然有事!这么好的机会,你倒是过来动手啊!难道让她来不成?锦瑟嘴角一抽,讪笑道:“王爷,您看陛下这……是您来,还是我来?” 她是医生,救人救了千八百,就没干过杀人这事。顶多只能旁观。也别说她冷血,噩梦中被扒皮的痛苦实在太真实了,那种痛苦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所能承受的生理极限,她想活。 上宫白眯了下眼睛,却淡淡道:“你来。” 锦瑟脸苦。 “本王不介意奉你为女皇,往后西晋国泰民安就靠你了女皇大人。”上宫白看好戏道。 锦瑟:“……” 锦瑟脸色僵硬,“不是,王爷这事可开不得玩笑。锦家何德何能,这天下当然还是要有能者居之,您……不就挺合适吗?” 这厮不会是在测试锦家的忠诚吧?锦瑟狐疑。 谁想上宫白侧了侧身,仿佛害怕血溅到自己身上,默默别过头,“皇贵妃娘娘动作可以利落些,本王还等着回府用午膳,也好草拟称臣奏折。” 锦瑟:“…………” “王、爷,”锦瑟眼皮轻跳,“您别开玩笑了。”让她当女皇,是尊卑把整个国家都建成医院吗? 上宫白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淡淡的轻蔑,他斜睨着锦瑟,不着痕迹地莞尔,“本王为何要跟你开玩笑?上宫绝是死是活与本王有何关系?本王年纪大了,只想颐养天年。”然后离你远点。 你特么才二十三颐养个鬼的天年! 锦瑟气结,一语不发地盯着他,良久,轻吸口气,娇美的脸逐渐严肃,眸若点墨,乌黑透亮,“王爷,您此话当真?” 上宫白顿了一下,看着女子凌厉突显的冷眉,挑了挑眉,“……你敢做,本王倒也不介意为你逆世而行。” 锦瑟忽地冷笑,从袖中拿出一只青花小瓷瓶,到处一粒艳红朱丹,塞进了小皇帝嘴里。 砰。 “……”茶杯轻轻顿在桌上,上宫白站起来,行至床边,看着自家小侄儿,五味杂陈,“你喂了什么?” 锦瑟幽幽道:“自然,是让你我都能满意的东西。” 第三十章女主又进宫 黑压压的乌云将郓城笼罩,长夜未央。 王宫之外车马纵横,禁卫巡逻往来,神色冷肃,目光凌厉。 清风殿外剑拔弩张,静静伫立的太监与悄然无声的侍卫将整座清风殿围得密不透风,殿内灯火通明,膳房的太监冷汗涔涔地端着托盘走出。 窗前一道倩影独立,烛火燎过银针,针尖点着朱砂,鲜红若血。 她走到床头,却无处下脚。 上宫白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帝王卧榻旁休憩,还厚脸皮地抢走了小皇帝的枕头,简直将“帝王榻侧不容他人安睡”这句话视若无物。好在他还不算泯灭人性,把小皇帝移到了腿上。 那张俊冷的脸在宫灯下显得孤峭寂寥,素白锦袍装点了摄政王的高冷,他脱了披风垫在小皇帝身下,披风上已经染了小皇帝的鲜血。 锦瑟站在原地,为那张俊美而安静的脸恍惚片刻,神色将微露几分局促,视线多了几分犹豫,“王爷,您确定吗?” 上宫白浅浅地吸了口气,又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血腥味感到不适,睁眼看向锦瑟,“皇贵妃娘娘若是后悔,本王可以视而不见。” 锦瑟尴尬一秒,看看手中的银针,默了片刻,“王爷可要想清楚。” “快点吧,”上宫白缓缓叹道,“从正午至深夜,本丸已经快四个时辰没休息了。”他想睡觉啊。 “……”锦瑟恨铁不成钢地沉口气,“王爷,您真的不想要……”皇位吗? 上宫白看她一眼,目光平静而淡然,像一樽栩栩如生的玉像,而非真人。 锦瑟被他看得有些悻悻,讪道:“不是我啰嗦啊王爷,就是……天下唾手可得,您当真不愿意再努力一把?我已经给小皇帝吃了药,这最后再放一次毒血,他就真的彻底没事了,就……以后都不会有事了哦?” 原著里反派明明很上进的!难道是因为她没有看完原著,所以对原著的反派理解还不够深刻? 试问:反派如此咸鱼,男主藏锋有何必要? 不是这本书的逻辑有问题,就是这本书的逻辑已经被她这个外来者给彻底搅浑了!再不然就是反派真的被那道雷劈傻了! 但无论如何,上宫白那毫无情绪的目光总骗不了人。这家伙,是真的想救活这小皇帝。 其实不然。 要是皇室还有其他继承人,上宫白恐怕看都不会看上宫绝一眼。他提出让锦瑟做女皇,也是因为知道他明白锦家绝对不敢干这事,至少在他面前。皇室内斗再惨烈,叔侄关系再难堪,可他的底线依旧还在——要他看着西晋天下改名换姓,却是不能。 “好吧。” 锦瑟放弃了,虽然她求生欲很强,但还没有强到杀人毁自己医德的地步,他走上前,拿起小皇帝的手,向着手腕再度扎了下去。 针尖入内,慢慢转动,一缕鲜血顺着小皇帝的手淌出,逐渐没入御榻上的白袍,在披风上晕开血腥红梅。 小皇帝的手忽地颤了一下。 锦瑟抿唇,将针迅速拔出,放进了头发里,看向上宫白,“可以了。” 上宫白“嗯”了一声,抬起头,“你走吧。” 走? 锦瑟愣住。 “……去告诉锦国公,人很快就会醒,让他带陆明辅在外候着。”上宫白垂眸,视线落在小皇帝微蹙的眉心上,“把披风带出去烧了,杜绝后患。” 披风上有血。 锦瑟恍然大悟,看向上宫白的眼神里莫名多了些别的东西。这血是天子血,而清风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小皇帝是怎么醒过来的,只要看见这血,就很难不联想些别的什么。 锦瑟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小皇帝的脸上掐了一把,“这小子真是麻烦。”她冷哼一声,将披风给抽出来,团了团抱在怀里,对上宫白笑了一笑,“那我就走了?之后就不来咯?” 她不是个很会隐藏秘密的人,到时候要是跟小皇帝面对面,没准会心虚露馅。 上宫白对她这痛快抛弃盟友的做法毫无反应,锦瑟耸耸肩,抱着披风走出去。门外冷风拂面,锦瑟猛地吸了口新鲜空气,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然后睁开眼。 “……”嘎?这哪来这么多侍卫跟太监? 锦瑟被门口的阵仗骇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披风,人都慌了——我屮艸芔茻!这什么情况? “娘娘!”侍卫之中,阿泱挤了出来,飞快走到她身边,谨慎地挡在太监之前,“娘娘先走,放心,这里交给我!” 什么……交给你? 电光火石之间,锦瑟突然浑身一震,想起来一件给她忘得差不多的事。 言情小说套路,男主身后必有一只暗卫!不是先帝留的,就是男主母家留的!该不会就是他们吧? 倏地,她看向那群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严阵以待的太监的目光有了变化,再想起阿蛮的表现,后背整个被冷汗湿透。 我的娘啊,锦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前他在清风殿里,前是陆镇后是阿蛮,要不是自己动静闹得大,是不是差一点就被弄死了?! 锦瑟脸色发白,险些夺路而逃。 然而,上宫白还在里面,他可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进宫的! 手里的披风温度尚存,小皇帝的鲜血浸湿了她的手指,锦瑟牙齿打战,带着冷汗僵笑,而后伸手覆上阿泱的肩膀,“阿泱,陛下快醒了。” 阿泱“嗯”了一声,顿了顿,“啊?!” 两侧侍卫跟太监本来装得镇定自若,此时此刻也大为震惊,刷地抬起头,看向锦瑟。 冷不防被逼人视线压迫到,锦瑟两股战战,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对、对的啊,陛下快醒了嘛,所以让、让人通知锦国公跟、跟陆明辅来这里等候。”她咽了口唾沫,看向阿泱,“真的,我发四!” 不好,嘴瓢了。 但阿泱却没注意,她眼睛都瞪圆了,舌头都有些打结,“您、您说真的?!” 那小皇帝还醒着?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千载难逢且名正言顺的机会!小皇帝的名声都在民间败坏得差不多了,摄政王同为王族,原本在小皇帝没出现之前就是人人认定的皇位继承人!只要他振臂一呼,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闻风而兴…… 而他竟然还让小皇帝活着?! 这真不是开玩笑?! 这样想的不止她一个。 “陛下醒了?”一个太监站出来,眉头紧皱,满脸质疑地盯着她,“皇贵妃娘娘,您刚刚是说,陛下……还活着?” “当然了!”锦瑟掐着手背,瞪了眼那太监,“陛下洪福齐天,乃是天之骄子,当然会长命百岁!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叫太医在外候着,”她皱着眉头,色厉内荏道,“难道太医的话还能作假不成?!” 太监怔了一下,目光闪烁,旋即,还是决定咬牙一试。 “去请太医,”顿了顿,又道,“去请陆明辅与……锦国公!” 锦瑟按着阿泱的手松了松,猛一紧张,吓得什么都忘了,赶紧道:“阿泱,本宫累了,想回去休息了,那什么,摄政王跟陛下还有大臣们有要事相商,后宫不得干政,我们也走吧。” 众人:“……”这句话听着挺对,但从皇贵妃娘娘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些奇怪呢。 锦瑟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拉着还呆愣着的阿泱转头就走,抱着披风一溜烟就没了,深怕后面有人追上来似的。 直远离了清风殿,她才终于松了口气,一松开手,脚下顿时一软,撞在了一个宫女身上。 阿泱连忙扶她,“娘娘小——” 声音戛然而止。 锦瑟满头是汗,也没注意,挥了挥手道:“知道知道,我小心着呢。” 宫女也被她吓了一跳,忙害怕地躲到一旁,垂眉俯首不敢吱声。锦瑟哪里有空管她,拿披风擦擦汗,赶紧走了。 “娘娘……”走过不久,阿泱就在后边叫住她。 锦瑟心跳渐平,终于冷静下来,只是说话声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道:“怎么了?”她心虚道:“不会有人追上来了吧?” “不是的娘娘,”阿泱皱眉,“刚刚那个宫女,娘娘可觉得眼熟?” 啊?宫女? 锦瑟回想了一下,她刚刚走得太急,简直是在逃命,哪里注意到那宫女长啥样?不过现在想起来,那宫女好像没有对她行礼哦。 “是有点失礼,”锦瑟道,“不过不管她,说不定是被我吓傻了。” “……”阿泱良久无言,等锦瑟奇怪地看过去后,阿泱才叹道:“娘娘就不觉得,那个宫女长得很像雪媚儿?” 锦瑟:“……” 锦瑟:“?!” 卧槽?! 清风殿内。 上宫白浅浅的呼吸着,他很累。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就好像跋涉过数千万里,累得一点不想动弹。 他偏着头,两绺头发从鬓角滑下,忽而其中一缕似乎被人扯了一下。 他默了会儿才睁开眼,眼帘低垂,神情淡漠,眸中映着小皇帝默然无语的凝视。 良久,上宫白偏过头,“醒了,就自己起来。” 上宫绝张了张嘴,过了会儿,手肘抵着床榻支起上身,语气不怎么确定,“……皇叔?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上宫白站起身,坐久了,大腿有些发麻。他捶了捶腿,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茶水是冷的,放在掌心更加冰凉,他又将茶杯放下,手指点了点桌面,看向上宫绝。 “你是皇帝,皇帝不是‘我’,是‘朕’。” 守好你的皇位,做好你的本分,少给我添乱。 第三十一章王爷说人话 宵分未旦,月明星稀。 清风殿内,交谈声窸窸窣窣,偶有停顿,灯火在威风中摇曳,映在窗上的影子也微微扭曲。 陆明辅站在床榻前,太医言之凿凿的“陛下已经无碍”像迷雾一样将他笼罩,他站在小皇帝面前,目光却仿若见鬼似的看向上宫白。 比他更像见鬼的是锦国公,锦老太爷愣在当场,完全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看着上宫白的眼睛里都多了些许诡异的东西。 摄政王……该不会真的是被雷电劈傻了吧? “……明辅。” 小皇帝轻咳一声,药碗在床边轻轻一放,“陆明辅,天色已晚,朕已无恙,您老回去吧。” 陆明辅打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发射地摇头,“不行!陛下身体尚未痊愈,老臣——” “明辅!”小皇帝皱眉,惨白的小脸上露出不悦,“朕很好,有皇叔在,朕很安心。明辅佐年纪大了,太医也辛苦了一天,就让他们休息会吧。” 陆明辅涨红了脸,“陛下……”您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气得面红耳赤,但心里却跟镜子一样敞亮。无论上宫白是为什么没有对小皇帝动手,小皇帝既然已经醒了过来,事情就算过去了,上宫白……上宫白不会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生了重病了吧? 陆明辅一面起疑,一面又欢喜。若是上宫白真的重病在身,对小皇帝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担忧,毕竟小皇帝还年少,无论是朝堂还是边关、外戚,基本都是靠着上宫白一力压下的。若是上宫白身体果真出了问题,消息一旦传开,这些势力,还能如现在这么安分吗?陛下的皇位……难道就真的能坐得比现在稳妥吗? 想到这里,陆明辅忽然神色有些恍惚——其实上宫白做的事情,并不比自己少,甚至,比自己还多很多。 可谁让他有篡位之心呢?他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为陛下鞠躬尽瘁? 陆明辅心绪不宁,再对上小皇帝那含笑的眼,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当即拱手,“既然如此,那老臣就告退了,陛下身体不适,明日早朝可以暂歇,老臣会让人通知下去,陛下保重身体才好。” “知道了知道了,”小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快走吧,我还要跟皇叔说说话呢。” 陆明辅点头,一转身,就看见目瞪口呆满头雾水的锦国公。他顿了顿,眯起了眼,神色露出几分得意,冷笑道:“我都走了,老友,你也一起吧。” 说罢,他上前一把拽住锦国公的头发,“走吧朋友,让老朽送你一程!” 锦国公人还恍惚着,就被报复性地抓住头发往外拖,顿时气急败坏,“姓陆的你!” “闭嘴!”陆明辅心情大好地呵道。 两人拉拉扯扯地离了清风殿,小皇帝掀开被子,指腹的刺痛让他动作滞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向一边。 上宫白从始至终都闭着眼,这秋夜的寒凉像是冻结了他的体力,他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新换的热茶,却没喝一口。小皇帝在他面前停下,目光沉沉地打量他的脸,而后惊讶地发现,上宫白好像在打着浅浅的酣? 他……睡着了?! 小皇帝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却还是犹豫着喊道:“皇叔?” 上宫白没反应,过了会儿,小皇帝试探着伸手,碰了下上宫白的手。那手捧着茶盏,却冷得沁人,手指的颜色比瓷器还要白,小皇帝手指一缩,上宫白倏地睁开眼。 他的视线并不凌厉,却很清醒,眼睛睁得快,视线却放在水平线之下。过了几秒才抬起眼帘,看向站着的、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的小侄儿,想了想问:“好些了?” 往日上宫白也不是没有关心过小皇帝,那时候的他表现得甚至会比现在更加殷勤热诺,至少声音是疏朗有力,眼神是灼灼自信的,总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与蔑视。 但好像没有哪一次,比现在这次更加真心。 小皇帝有些捉摸不准他的路数,说话也小心翼翼了很多,“嗯……啊,好多了,皇叔你——” “好些了,就穿衣服。”上宫白言简意赅,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穿衣服? 小皇帝愣住,“皇叔?” 上宫白看他一眼,表情冷淡,目光沉静,像是死水一般,“十三岁,不是十岁,还需要本王帮你穿?” 小皇帝眼皮一抽,他记忆里一向不错,刚登基时起不来,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叔风风火火闯进宫殿,二话不说就拿龙袍给他套上,就跟麻绳套螃蟹那样的套法一模一样,简单粗暴且极其不耐烦。 那实在不是很好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在朝堂上被朝臣取笑的画面,羞愤地红了脸。 他没说话,讪笑着转身,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取了椸架上的常服穿上。直至这时候他才想起来阿蛮的去向,但侧头看看上宫白那懒懒散散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套上衣服后,上宫白就出了门,小皇帝自然得跟上。 “皇叔,我们去哪儿?”小皇帝问。 殿外有些冷,已经快入冬了,上宫白其实是很怕冷的人,他在门口停了停,不答反问:“有披风吗?” 小皇帝心下一动,神色古怪道:“……有。” “拿一件出来。”上宫白道。 小皇帝说:“皇叔别担心,我……” “我要用。” 小皇帝:“……”您真金贵! 小皇帝冷着脸回了清风殿,看看椸架上的披风,翻了个白眼,从柜子里又翻出一个,先给自己穿上了才温温吞吞拿了大披风给上宫白带出去。 上宫白平静接过,“走吧。” 小皇帝无言以对,当今天子给你拿东西,连声谢恩都没有,未免太张狂了些罢。 然而过了片刻,他才知道那句张狂想得早了。站在紫华殿内,坐在满山奏折前,盯着被惊醒的太监宫女们不可置信的视线,小皇帝看向上宫白,“皇叔,我……朕才刚醒!” 上宫白掀了掀眼帘,“哦。”御史跑他门外哭诉天子不理朝的时候,他有时候还没醒呢。 小皇帝见他无动于衷,人简直要气笑了,“皇叔,现在才过子时!” 上宫白打了个哈欠,招呼太监给搬个躺椅过来,然后对小皇帝道:“而今天色渐寒,秋冬更替,北地多大雪,南方有决堤,四大家族明争暗斗,都仰赖陛下天威恩重赏罚分明,其下不知多少黎民百姓等着陛下开创太平盛世。陛下为万民之表,自然要为万民殚精竭虑日理万机。陛下睡了一天玩了半个月,本王觉得,陛下体弱多病,兴许就是奏折批得少了,多活动活动也就身康体健了。” 小皇帝:“……”人话? “放心,皇叔就坐在这里陪你,正好陆明辅说明日陛下可以不用上朝,时间足够得很。” 小皇帝盯着那铺着厚厚软垫、旁边放着香茶点心的“坐”,嘴角一抽,眯起眼睛。 他怀疑上宫白纯粹是自己没休息好也不想让他好过,他有证据,很多! 上宫白抬了抬眼,“陛下,搁置了半个多月的折子,请吧,别辜负了天下万民的期待。” 说罢,他打了个哈欠,对小太监说:“给本王再拿条毯子,摆个炭炉过来。”顿了顿,又似乎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小皇帝,“给陛下来碗粥吧,少吃点,头脑更清醒。” 小皇帝握着御笔的手隐隐泛白。 “那可真是多谢皇叔关、心、了。” “不客气,”上宫白勾了下嘴唇,“应该的。” 小皇帝:“……”呸! 韶华宫。 内殿。 锦瑟坐在床头,神色严肃,两只眼珠子像是快要瞪掉出来了,注视着手上的披风。 元元的小脑袋点了又点,眼见着就要磕到地上,阿泱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然后两手一弯把人抱倒了旁边的小榻上。 “这丫头今天跑得累了,”阿泱放低声音,走到床边,伸手替锦瑟抖抖枕头,“睡吧娘娘,兴许只是我看错了。” “不,不会!”按照女主光环定律,雪媚儿要是真想进宫,天助她也!锦瑟愁眉苦脸地拉着阿泱过来,“阿泱你坐,我跟你合计合计。” 阿泱:“……” 锦瑟语重心长道:“你看啊,我觉得雪媚儿这个女人很有问题!她不是都给外面定亲了吗?怎么还想着入宫呢?” 阿泱安抚道:“娘娘,其实她进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也不过是个宫女。您不是说了要将她拿捏在手里,我们大可以将她放在韶华宫当个扫洒宫女,便是十年八年她也出不了头。” 那是你没见识过女主光环的厉害。 在锦瑟的认知经验里,但凡女主跟男主深处同一座建筑物中,无论这座建筑物有多大,最后他们一定会狗血的相遇! 锦瑟心里还是不放心,“阿泱,你明儿多跑一趟,送信出宫,问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媚儿入宫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除非她是自己偷偷入宫,瞒着爷爷跟我……” 女主按说是没错的,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被女主光环碾压笼罩? “雪媚儿不会无缘无故入宫的,”锦瑟一把摁住阿泱的手,目光凝重,“阿泱,你相信我,雪媚儿这个女人不简单。” 锦瑟的担心不无道理,事实上,阿泱看见雪媚儿的瞬间,头皮也是一紧。 雪媚儿在府中是以知书达礼、温柔敦厚出名,既然已经定了婚约,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宫?入宫程序繁琐,她无人脉,如何能进?她若有人脉……又是谁的人脉?如果以前都是装的,那么在国公府里那好几年的时光,未免有些太虚伪,也太可怖了些。 “放心吧娘娘,”阿泱郑重道,“这件事,我会去处理。”无论雪媚儿有什么目的,她都不会让这女人伤害娘娘半分! 翌日,阿泱起了个大早,打算亲自出宫一趟。 行至紫华殿,脚步忽地一顿。 小皇帝一大清早站在门口对大红石柱拳打脚踢,而后朝天无声怒吼,之后蹲在地上无声长叹,最后抬起手臂朝里面狂舞,仿佛在扇什么人巴掌。 阿泱:“……”中邪了? 第三十二章小皇帝被绿 奏折这种东西,不批阅不知道,上手了才会懂什么叫做“焦头烂额”。 都是为官多年的老宦臣了,为什么十张奏折里有九张不是“问陛下安好”、“百姓叩谢陛下天恩”以及“岭南有个孝子养了一只会下双黄蛋的鸡”这种小事?! 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将军了,为什么战场奏报里居然还有敌军死了“很多”这种屁话?! 这些也就罢了,小皇帝最不能容忍的是,为什么都是三十好几的侍郎了,为什么奏折上还有错别字? 错别字?! 你们科举是买过来的吗?啊?! 深吸口气,小皇帝蹲在地上,用力抹了把脸。中夜放出来的阿蛮凑上前去,讪讪道:“陛下,王爷催您进去呢,御膳房已经把饭菜送过来了,摄政王的意思是,陛下您……吃了饭再继续。” 小皇帝:“……”朕严重怀疑摄政王视线累死本皇! 小皇帝神色恍惚,抬头看向阿蛮,许久,脸上崩溃的情绪逐渐收紧、淹没、消失,换上微笑,“阿蛮啊,你说皇叔是不是故意的?” 阿蛮不敢吱声。 反正他是不信摄政王是认真想要培养小皇帝的,若是认真,小皇帝大病初愈,就应该好生修养,怎么能八把人拘在这里批阅奏折,还是一整夜?! “陛下,”阿蛮扶起小皇帝,试探道,“其实,这也是个好机会。”小皇帝十三岁,也是该试着处理奏折了,朝中大事,朝野之外的小事,都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皇帝却看他一眼,目光复杂。 昨夜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再进清风殿,小皇帝面色发苦,可怜巴巴地挪到上宫白身边。看着上宫白在躺椅上睡得舒舒服服,小皇帝全头上青筋一蹦,尽量温和道:“皇叔,我好累啊。” 上宫白:“……” “皇叔,我想休息了。要不这些奏折就……明日再批阅吧?” 上宫白睁开眼,被吵醒的人眼里带着沉重的压力,面色不豫地盯向小皇帝,“有什么事?” 小皇帝噎了一下,后背一麻。上宫白摄政多年,威势绝非小皇帝年纪轻轻可以比肩,他手上的爪牙可以轻而易举撕碎任何铜墙铁壁,他就是一头獠牙深藏在血腥中的猛兽。 即便这头猛兽现在懒得想打盹。 小皇帝遏住后退的冲动,他是帝王,帝王绝对不能向臣子认败。 “……皇叔,”仓促之下,小皇帝胡乱找了个理由,“早膳,一起用吗?” 上宫白翻了个身,几乎将“别打扰我睡觉”六个大字写在了身上。 小皇帝怔了下,陡然被气笑了。他一个皇帝在上面坐着通宵达旦,堂堂摄政王却在堂下好吃好喝好睡?现在皇帝来亲自叫他起床,居然还被嫌弃了? 宫女太监都在四处,阿蛮神色复杂而冰冷地站在不远处,清风殿里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尽数告诉给了小皇帝,上宫白对此也一定心知肚明。 但他不仅不加收敛,反而对小皇帝越发不耐烦——是真打算撕破脸皮了吗? 小皇帝知道自己恐怕藏不了多久,阿蛮的冲动一定泄露了什么,但上宫白这态度到底算什么回事?小皇帝皱眉,又想起了那个传言。 摄政王患疾。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就是大大的不妙。 小皇帝决定试探一下。 他走向御案,从上面拿下一份奏折,陆明辅的奏折。小皇帝闭上眼,将奏折拿到了上宫白面前,蹲了下去,“……皇叔,有份奏折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上宫白拿毯子蒙住头。 小皇帝:“……皇叔,皇叔?皇叔啊,皇叔……” 刷! 毯子猛地掀开,上宫白阴郁地一把夺过奏折翻开,迅速扫了一眼,估计连内容都没看清是什么就又丢了回去,“很好,很不错,就这么办。”而后火速罩住了头,翻身继续睡。 小皇帝憋了一口气,许久,终是控制不住,“嗤”的一声笑出了声,看着上宫白的目光带上几分复杂,“皇叔,真的就这么办?” 上宫白:“去用膳,没吃完不准说话。” 小皇帝:“……” 御膳房送来的饭菜摆在桌上,宫女太监尽皆垂首,满头冷汗。阿蛮的心反而放了下来,也对,这样不可一世对皇帝呼来喝去的才是摄政王。 起身回头,小皇帝回到座位,拿起御笔,停了许久,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准”字。 “阿蛮,”上宫绝抬起头,眼里带着说不出的神采与激动,“将此奏折送给陆明辅。” 阿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那奏折里的东西绝对于小皇帝大有裨益。然而上宫白就这么轻轻松松略过了。 将近傍晚,上宫白终于从清风殿里走了出来。 前脚刚出,后脚未落,就跟门口的锦瑟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彼此表情都明显变了一变。 锦瑟:“……”我发誓这次绝对不是来堵你的,真的,我只是随便逛逛看看能不能碰到女主! 上宫白:“……”阴魂不散,这女人为何这样? 跟着揉肩捏腰出来的上宫绝:“……”他们又在谋划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踩着长阶上来,对这三人盈盈一俯身,“奴婢见过陛下,见过摄政王,见过皇贵妃娘娘,”元元面色尴尬,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娘娘……” 来得正好! 锦瑟正觉得气氛尴尬,小皇帝那打量的眼神看起来着实渗人,她忙抓住元元的手,大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宫里有事,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 “啊?这……”谁知元元却停了下来,还不怎么愿意动弹,“娘娘,韶华宫里没什么事,就是,就是……” 吞吞吐吐,必没好事。 锦瑟猛然想起元元报忧不报喜的特制,脸色微变,“怎么了?” 元元犹豫片刻,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像是发什了什么大事,引得男主与反派都看了过来。 “就今天早上,娘娘您不是让人给各宫娘娘送些礼物过去嘛,昨儿没时间,阿泱姑姑今儿派人送,就……就春景宫里的玫嫔……” 锦瑟灵光一闪,下意识道:“不会是我的人刚去,她就莫名其妙死了吧?这么老套的栽赃嫁祸都有人信?” 上宫白:“……” 小皇帝:“……” 元元大囧,“不是的娘娘,是玫嫔肚子大了!咱们宫里的太监看见了,抓了小宫女审问,据说都有四个月了!” 上宫白本欲离开的脚步登时停住,小皇帝纯正乖觉的表情霎时皲裂,紫华殿前的守门太监脸色一变,吃惊地抬起了头。 “呼,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是死了人呢,原来是多了个人……”锦瑟一口气还没送完,顿时哽住,“等等,玫嫔好像才十五岁?” 十五岁,怀孕四个月?! …… 玫嫔今年的确十五,入宫那一年不过才十三,锦瑟在脑海里回忆原著,似乎,还真发现了那么个小炮灰。但也不过是一句简简单单轻描淡写的描述。 ——对雪媚儿而言,锦瑟始终是她的表姐,她本来不想那么快戳穿她的真面目。直到她看见了那个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的玫嫔,她才终于明白,锦瑟就是一条毒蛇。而毒蛇,是会杀人的。 锦瑟:“……”呸,你才是毒蛇,你全家都是毒蛇! 所以,现在玫嫔还没有被打入冷宫,一切还有转圜的机会!锦瑟当机立断,立刻让人将玫嫔带到韶华宫,而遇到这种头顶跑马场的大事,小皇帝到底年纪小,显然还做不到稳如泰山,也跟了过来。 上宫白本来不想去,但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天晚上行刺锦瑟的男人,心下一动,又改变了主意。 穿越来了这么久,韶华宫还是第一次如此热闹。 屏退左右,合上宫门,锦瑟把玩着凤印,若有所思。 “陛下,娘娘,人带来了。” 阿蛮冷着脸入内,整个人都散发着黑气,像是从地狱里牵着小鬼入内,杀气腾腾,锦瑟有些理解不了他那副仿佛比看见上宫白谋反篡位还要深恶痛绝的表情。 大概这就是强者对蝼蚁的反抗所抱持的蔑视与愤怒,锦瑟不以为意,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将这位玫嫔跟女主隔绝开来。 给皇帝戴绿帽子,打入冷宫肯定是逃不过的,但打入冷宫也是有发挥余地的——比如弄个假死把人送出宫,施恩于她,先一步结下善缘,给她一个平安喜乐的未来? 就这么办! 余光瞥过小皇帝那紧绷的脸跟面无表情的上宫白,锦瑟打定主意,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花容月貌的娇小女孩被拖进来,双眸点水,秀气可爱,还是个单纯可怜的小女孩儿呢。 “陛下饶命,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与人私通,都是、都是皇贵妃娘娘派人欺辱臣妾,臣妾是无辜的啊!” 小女孩伏地跪哭,声嘶力竭,恨意滔天,怒视锦瑟。 阿蛮一顿,狐疑看向锦瑟。 上宫白、小皇帝两叔侄亦如此。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觉得玫嫔说得居然极有道理,谁不知道锦瑟在后宫作威作福惯了?又谁不知道锦瑟对后宫嫔妃素来没好脸色,怎么这次就那么巧合刚好送礼过去,发现了有人私通了呢? 锦瑟:“……” 自己珠胎暗结还怪到她头上来了?本宫这么美丽慧黠,怎么可能做这个冤大头! 手中凤印重得压手,锦瑟微眯起眼,冷笑一声,“女人,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众人:“……” 第三十三章我被套路了 “女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锦瑟微笑。 奶奶个腿儿,本宫闲得没事干了给你送华衣美食,结果你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罢了,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诬陷老娘逼良成昌?呵呵,以为老娘还是原主那个胸大无脑的笨美人吗? 呸! 来啊,看老娘不虐死你丫的! “别拦着她,让她说,”锦瑟气笑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瞥了眼愤世嫉俗仿佛自己真的对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事儿的玫嫔,锦瑟莞尔一笑,美艳绝伦,“说不出完美的证据链,拿不出毫无破绽的如山铁证,本宫……可咽不下这口气!” 玫嫔心下一颤,脸瞬间白了,咬紧牙关泪眼朦胧,“皇贵妃娘娘,妾身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您,竟让您如此恨我入骨!而今陛下与摄政王就在韶华宫中,您、您竟然还敢威胁妾身,难道这皇宫如今是由你锦家做主不成!?” 哟吼,还跟玩搅浑水?真当她这么多年的宫斗小说是白看的啊? “别跟本宫玩这套,拿锦家说话?”锦瑟冷笑,“我……锦家可管不着这事,本宫今儿就坐在这儿,人一个头一颗,今儿你说把本宫说趴下了,本宫佩服你,当场撞死也不遗憾。” 此话一出,莫说玫嫔,就连上宫白都惊了一下。 而紧接着,锦瑟便冷下了声音,“若是你说不过本宫,让本宫拿住了,本宫曾听说民间有一法可辨别遗腹子生父母身份,到时候……本宫就剖开你的肚子,当场找出你的奸夫!敢给皇帝戴绿帽子,本宫就看那奸夫敢不敢出来认你母子两个!” 这话实在诛心。 诛了玫嫔的心,也诛了小皇帝的心。 上宫白嘴角一抽,拿起茶杯,本本分分地当起自己的局外人,只当没有可看见自家小侄儿那阴晴不定的脸。 玫嫔被她残忍的说法吓了一跳,旋即越发愤懑,忽然跪向小皇帝,“陛下,陛下啊!妾身冤枉啊!皇贵妃娘娘在宫中嚣张跋扈,视后宫规矩如无物,经常无故惩罚宫女太监,连看不惯的妃嫔也随意打骂!妾身、妾身……势单力薄,如何能与她作对,只得日日忍气吞声受她欺辱,不想……不想她竟然设计陷害妾身,妾身……妾身虽然宁死不屈,可她却说若是妾身不从,就拿妾身家族性命开刀,妾身——” 她神色凄苦,声音洪亮,锦瑟听得嘴角直抽,忽然道:“为了你的家族就能背叛皇帝,看来陛下在你心中分量也不怎么样嘛。” 玫嫔:“……” 小皇帝:“……” 上宫白:“……”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锦瑟不按常理出牌,按计划,如今分明是锦瑟应该慌张求饶否认此事,怎么可能还坐得好好的,在她话里找漏洞,甚至当着小皇帝跟摄政王的面挑衅自己? 这跟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啊,那个叫小雪的宫女不是说锦瑟就是个蠢货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临头,玫嫔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苦下脸,嚎啕大哭,“妾身也不想啊,可是父母调教女儿多年,女儿怎么能够弃家族不顾?这岂非大大的不孝?!” 一个不孝,就足以让所有揪着此事不放的人不敢深究,这就是故人的“孝感动天”。可惜,锦瑟可不是个纯纯正正的古人。 只听她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还是那句话,“所以在你心中,你的家族就是比天子的名誉、皇嗣的血脉、西晋的未来更加重要咯?” 玫嫔哑口无言,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猛地又要大哭起来。 锦瑟却不耐烦一嗤,“好好说话!哭哭哭就知道哭,装柔扮弱惹人怜惜的老套路拿去对付蠢货,你以为皇帝跟摄政王会被你这种拙劣的演技欺骗吗?” 他们可是腹黑男主跟凶残反派! “看看他们的脸!”锦瑟正气十足道:“那是蠢货的脸吗?他们长得这么俊美聪明,一个模子映出来的英明神武,你这脑子比得上吗?” 上宫叔侄:“……” 玫嫔气急败坏,被锦瑟主动出击吓得冷汗直流,“陛下当然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呸!不要脸,这个时候还想着拍马屁!”锦瑟立刻反唇相讥。 玫嫔瞪大了眼,险些没法呼吸。 不是,分明是你最先拍马屁的好吧?! 上宫白打小见过后宫争宠,谁不是温温柔柔笑里藏刀,姐姐妹妹称呼得仿若亲生的一般,恨不得将“我不是有意但确实是想弄死你”这句话藏在骨子里,还从未见过锦瑟这般上阵打仗般直接拔刀来个突袭的人物,本觉无趣,此时竟有几分玩味了。 而至始就没机会多说句话的小皇帝更是如此。 他的生母被欺负时,他就无数次幻想过当场打脸,却不是那种被欺负到最后,苦也苦了,气也受了,痛也忍了,非得吃了委屈才反击的打脸。 锦瑟这不拘一格的豪迈作风,简直就像一个拿着长矛主动冲锋陷阵的先头兵,充满了……一种古怪的热血与激情。 而且不得不说…… 叔侄两个齐刷刷地看向玫嫔,难得站在同一阵线:无论她是被人逼迫还是主动与人珠胎暗结,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就是对皇室的背叛,对西晋的羞辱,就是罪无可赦。 一个罪无可赦的女人,到了皇帝本人面前不是先请罪自裁羞愤欲死,而是对锦瑟大加指责,心态就是有问题。 而锦瑟说得对,他们……咳,就是长了一张聪明人的脸。 玫嫔被突然揭破珠胎暗结本就心慌意乱,此后病急乱投医听了个宫女的说法想要起死回生更是毫无根据,现如今一切都跟那宫女说得不一样,玫嫔突然就找不着方向了。 她慌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地跪在地上冲小皇帝猛磕头,“陛下,陛下切勿听信这妖妇胡言乱语!嫔妾对陛下忠贞不二,嫔妾自知罪、最该万死,但但但是嫔妾也不想陛下身边被这毒蛇——” 毒蛇! “谁教你的!”霍地,锦瑟神经仿佛被针尖刺了一下,敏锐起身,目光冰冷。 小皇帝皱眉,“姐姐,怎么了?” 姐姐? 玫嫔一惊。 上宫白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皇贵妃,休要失礼。” 锦瑟回神,后背一凉,暗呼一声侥幸,差点问出女主的名字了。她干咳一声,突然态度温柔了起来,冲上宫叔侄眨了眨眼睛,瘪起嘴道:“没有啦,人家就是很讨厌蛇嘛~” 呃…… 上宫白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移开目光,看向韶华宫的院落。往日不曾见过,这宫苑其实也挺好看的。 小皇帝低头,审视着自己手指。昨日批阅了那么多奏折,连陆明辅请设三师的奏折都拿给摄政王看过,他就算没细看内容,也应该知道那奏折下的名字吧?怎么会通过呢?他到底生了什么病,要不要让太医看一看? 锦瑟笑容僵住:“……”妈的,不要以为老娘没看出来你们什么意思。 玫嫔见他们不说话,心里越发恐慌,急吼吼道:“我——我有证人!” 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在此放了过去。 重点来了。锦瑟缓缓坐了回去,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听上宫白终于出声道:“你有证人?什么证人?你的奸夫吗?” 玫嫔小脸惨白,巴巴地看向小皇帝,“不,不是的,陛下。妾身真的有证人,妾身……妾身被逼迫那日,御花园有宫女亲……亲眼所见!陛下传召于她,即刻便可知道真相!”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但至少,要帮自己的家族逃脱厄运。 她一头撞在地上,哭声终于带了几分真切的悲凉,“陛下!妾身何尝不想忠心不二伺候陛下?可是自从锦瑟入宫,这后宫何曾有个一日安生日子?陛下!妾身愿意用鲜血洗刷后宫污、秽,也一心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帮助陛下,铲除此獠!” 她愤怒地瞪着锦瑟,若不是锦瑟的人突然出现在春景宫,她就该好好养胎。小皇帝不说十天半个月,没准一两年都不会注意她,到时候只要生下孩子,让段郎将小孩子带走,那她也算后继有望了。 都是锦瑟,都是锦瑟! 那个宫女说的对,锦瑟就是毒蛇,就是祸害,就是该死! 她要带着她同归于尽! “锦瑟,你个贱——” “打住!”锦瑟断然开口,凤眸如刀,杀在她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既要举证,那就把证人带上来。不仅要带证人,本宫觉得,你既然说本宫派人强迫于你,那么你就该将那强迫你的人也叫出来才对。” 玫嫔一怔。 “除此之外,你怀孕若久,伺候你的宫女太监竟然知情不报,本宫也很好奇,莫非他们都是本宫的人?”锦瑟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既然如此,这些人也要严刑拷打好好审问才是。” 哼,突然撞破奸情,本宫就不信你能提前跟所有人串好口供! 来啊,撒泼啊,看谁先弄死谁! 锦瑟胸有成竹,她好歹是本文正经的女配,这小炮灰跟她斗?哼,简直不是自不量力。 然而她忽略了,炮灰之所以是炮灰,不是因为她要跟女配斗,而是要为女主铺路。 当阿蛮将雪媚儿带到韶华宫的时候,锦瑟嘴角的笑容霎时凝固了。 “雪媚儿见过陛下,见过摄政王,还有……皇贵妃娘娘,”那张清丽可人的小脸抬起来,对着锦瑟羞涩一笑,“表姐,近日可好啊?” 表姐? 玫嫔:“……” 锦瑟:“……” 靠! 两人脸上划过同一个想法——我被套路了! 第三十四章她喜欢我?! 身为原著女主,雪媚儿的存在自然是无限高光之精髓。 她一出来,就成功吸引了男主、反派甚至还包括原主那么炮灰的目光,锦瑟手指摩挲着手边的凤印,这凤印她本来打算用来当场解救小炮灰的,但她现在改变注意了。 这凤印其实还有别的作用,不,甚至用不着凤印,她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 “表妹,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定亲了,表姐还差人给你送礼了呢。”锦瑟微笑,“奇怪了,这时节你不是应该在府中待嫁吗?怎么跑皇宫里来了?爷爷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提早告诉本宫,本宫也好提前给妹妹安排个好差事。不然哪天在路上瞧见了,我还以为表妹是练了穿墙术,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呢。” 小样,你家表姐早就被你气死了,现在活下来的,是钮钴禄·你表姐! 女主显然被她当头一刀扎得有些懵逼,温婉可人的脸微微僵了一僵。但女主不愧是事业型女主,果然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表姐说笑了,奴婢是人又不是妖怪,怎么能够穿墙而过呢,噗,许久不见表姐,没想到表姐已经变得这么幽默了呢。” 她跪在地上,姿势相当端正,同锦瑟说话时微抬着下巴,这姿态让锦瑟想起了一个精神病人。 一个自以为老子天下无敌是宇宙之王,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喜欢用下巴看人,蔑视与玩味写在他的眼神深处,不细看便看不出来。 锦瑟没有再同他说话,反而转头看向了小皇帝,“陛下,这就是臣妾的表妹,”她扬起嘴角,温言细语道,“陛下知道吗?她还有一个未婚夫,两人感情和睦琴瑟和鸣如胶似漆你侬我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简直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呢!” 雪媚儿:“……” 所以啊,身为一个立志要做明君掌天下的男人,你怎么能觊觎有夫之妇呢,嗯?! 小皇帝听得很是茫然。 她当然知道锦瑟有个表妹,试问郓城谁不知道?但他不知道雪媚儿跟他未婚夫感情好关自己什么事?为什么锦瑟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他对上锦瑟那双专注认真的眼,秾丽娇美的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仿佛写满了数不清的担忧跟害怕,小皇帝心下一动,忽地想到了什么。 他听阿蛮提过一嘴,这个雪媚儿原本是打算被送进宫的,但不知为何最后突然有了个未婚夫,于是这件事就告吹了,难道…… 难道这件事是锦瑟做的?难道她不想让自己跟雪媚儿在一起?! 小皇帝忽地想起御花园中锦瑟没有如往常一样甩开自己的手,心下油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就锦瑟的改变都是因为雪媚儿——她喜欢自己?! 小皇帝才十三岁,但过于早熟,对人间情爱已经不算一知半解,慕少艾乃人之常情。锦瑟美冠一时,入宫时,他自然不可能不为原主的美貌动心,如果不是原主的嚣张跋扈和厌恶排斥,他也不可能消了这副心思。 原著中,小皇帝对锦瑟恨之入骨,恨到扒皮喂狼,难说没有当初懵懂起念的原因。越是如此,越是觉得被自己备受欺骗,羞愤不堪。 锦瑟只见小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变了,以一种惊讶而复杂的模样盯了自己半晌,过了会儿又惊疑不定,再过片刻又恍然大悟,那张还在这微微婴儿圆、不勾出挑锋利的脸蛋就跟面具一样来回转换。 锦瑟:“?”怎么的,这才第一次见面,女主有未婚夫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 锦瑟心惊,在原著之中,男女主点燃爱的火花可是在几个月之后!不会又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扇了一下美丽的翅膀的缘故吧? 她惊恐万状地看向上宫白——大佬,救命! 大佬兴致缺缺而来,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连番好戏,但他看着雪媚儿,却完全没有一点看好戏的好心情了。 雪媚儿,上宫绝…… 这两个人终究还是凑到一起了,他手指点着桌面,不知在思索什么,神色冷淡地收回目光。这女人是怎么入宫的?锦家不会帮助她,那么是谁帮了她? 上辈子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对啊,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偏远乡镇里的表小姐,是谁将她训练得宫闱妃嫔中游刃有余,长袖善舞? 他一心针对陆家,针对上宫绝,他以为皇兄寄望于自己,以为自己才是天之骄子,以为上宫绝鸠占鹊巢…… 都过去了,过去了。 上宫白又觉得无趣起来,他拢了下袖子,想起自己还没用早膳,抬起头正要告退回府,却冷不丁对上锦瑟那双热情洋溢的双眸,蓦地一顿。 上宫白:“……” 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锦瑟眨眼,在眨眼,“……”大哥,男主女主都在,你未来的敌人都摆在台面上了,赶紧站起来上啊! 上宫白跟她对视片刻,忽地转头,又看向院外。 锦瑟:“……” 点光一瞬间,众人眼神交汇,各有所思,唯有锦瑟的脸从明亮转为黑暗,又从黑暗变成温柔,看向玫嫔,仿佛在看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微笑道:“好了,人已经来了,你不是要对峙吗?对吧。” 她已经想到结果是什么了,而后转头看向阿泱,“阿泱,让内务府把春景宫的其他人也控制住,要对峙,咱们一起对。”瞥了眼惊愣交加的玫嫔,锦瑟看向小皇帝,冷酷的笑道,“陛下以为如何?” 小皇帝已经回了神,心中还是不敢置信,却调整了表情,看向雪媚儿。 雪媚儿抬起头,温柔的双眼如水波般拂到小皇帝身上。 在这一秒间,锦瑟跟上宫白竟同时眼皮一跳,有种古怪的感觉,几乎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 上宫绝会说什么? “放肆!” 锦瑟:“?” 上宫白:“?” 第三十五章女主不择手段 小皇帝怒瞪着雪媚儿,就像个顽劣的小公子,不问缘由地乱发脾气,“区区一个贱婢,谁准你直面圣颜的!”无论如何,锦家如今还有用,“姐姐问你呢,你到底是怎么进宫的?朕好像没有选秀女吧?” 雪媚儿好是好看,但他已经对玫嫔有了不好的印象,雪媚儿是作为帮玫嫔的助手出场,心里难免会有几分不愉。更何况,他不是傻子,这雪媚儿不通过锦家尤能入宫,心机深沉,他暂且不想在身边放一个这样的女人。 雪媚儿脸色一青,慌忙低头跪趴在地上,弯下了她“宁折不弯”的脊梁,“陛下恕罪,奴婢是、是御膳房备选的侍膳宫女,前儿有个宫女到了年岁回家了,奴婢这才按规矩进的宫。” 哦,御膳房。 御膳房的确有这么个规矩,侍膳宫女是伺候各宫主子娘娘的,偶然还要帮忙试毒,虽然能够去主子娘娘面前伺候,但却并不是个好职位,所以消耗量跟稀缺量也大。按照西晋的规矩,这侍膳宫女的确都要从良家子里选,偶尔还要去官家子选——官家女不仅可以伺候主子娘娘,偶尔还能代替主子娘娘伺候皇帝,算是各宫主子娘娘给自己备选的左右手。 可按照雪媚儿的身份,锦国公的外侄孙女儿,虽是远房表亲,怎么可能会成为侍妾一样的备胎?这不是锦国公的脾气。 除非,是她自己,或是陆家人的主意——锦瑟不能忘记,她与陆家还有所牵扯,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哪。雪媚儿自诩正义,要惩恶扬善铲奸除恶,于是锦家就成了她的“不得不割舍”。 啧,这么一想,咋女主还有点虚伪呢? 以前看书的时候虽然没几章,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果然会因为代入的角色不同吗?从另一个角度看女主,锦瑟对原主对女主的敌意几乎有了几分感同身受了。 锦瑟坐在右侧,正好能够看见她羞愤涨红的脸,她微眯起眼,目光扫在变色的玫嫔身上。 玫嫔是冲动,甚至有点傻,但她至少还长了眼睛。从雪媚儿进来的第一句话,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小皇帝冷哼一声,揉了下自己酸麻的手腕,“行了,不是要对峙吗?赶紧的,”他不耐烦地嘟囔,“朕累了一晚上了,还要去休息呢,前天跟人约了蹴鞠……” 声音一顿,小皇帝惴惴地看了眼上宫白。 上宫白充耳不闻,依旧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外,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丝毫不关心小皇帝接下来要干什么。 锦瑟催促道:“玫嫔,你还等什么?” 玫嫔嘴角一颤,惊恐万分,“我……我……” “你说不出,本宫来替你说,”玫嫔脸色煞白,锦瑟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对雪媚儿问,“玫嫔说她与人珠胎暗结,乃是受了本宫胁迫。而你,恰恰好就是那个见证人,本宫该问你,你真的见到了?” 雪媚儿细弱的两手按在地上,她的视线前方,锦瑟那双凤纹蜀绣暖红色绣花鞋近在咫尺,上面坠着一颗宝石,贵重极了。 她深垂的眸暗了暗,将手腕上的银镯子藏了藏,柔声颤道:“陛下明鉴,奴婢可是刚刚才入宫闱,怎么可能知道娘娘四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呢?奴婢也不知道玫嫔娘娘为什么要寻奴婢作证,可没有看见过的事情,奴婢却不能胡言乱语!” 好个义正言辞! 玫嫔彻底变了脸色,“你胡说!你、你跟锦瑟——” “奴婢跟皇贵妃出自同一府门!”雪媚儿打断她的话,语重心长道:“表姐的性格我知道,她从小娇生惯养,虽然脾气耿直了些,在宫中与玫嫔娘娘有交恶是寻常之事,但您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玫嫔:“贱婢你——” “您背叛陛下已是礼法难容,却还趁机诬陷表姐、构陷锦家,小雪实在看不下去!”雪媚儿眼中盈泪,重重叩头,“陛下,王爷,皇贵妃娘娘,奴婢作证,表姐虽然为人高调了些,但却心思简单,绝不可能干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玫嫔暴怒,蹭地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贱婢!你故意设计我!你居然故意踩着我巴结皇贵妃!贱婢!我跟你拼了!” “住手!”阿泱冷喝,“天子面前张牙舞爪成何体统?来人啊,把她摁住,堵住她的嘴!” 太监大步上前,将恨怒疯狂的玫嫔给按下,那肚子就在地上摩擦,看得锦瑟心惊肉跳,深怕她当场来个小产。 而就在这时,雪媚儿还跟着添乱,“玫嫔!你恼羞成怒了是吗?陛下,小雪敢以性命担保,表姐是清白的,锦家是清白的,恳请陛下一定要还表情清白啊!” 她如此激愤,近乎声嘶力竭,仿佛为了维护自己表姐跟锦家豁出去了,换了其他任何人,都要被她的“赤诚之心”感动一番。 可惜锦瑟没有。 在场没一个傻子。 锦瑟只摇头,这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不仅展露自己的忠贞仁义、善孝不屈,还拐弯抹角暗示本宫脑子不好行事冲动,在后宫多与人交恶,有失德行,呵,你好棒棒哦。 锦瑟在医院见过的人海了去了,职场之间的宫心计不下后宫,她原本以为女主有多高洁,可听到那“毒蛇”二字与玫嫔的反应,她就知道,自己可能太片面了。 这个世界很圆满,女主在书本子里的三观端正,那仅仅是因为书都是站在女主角度所写——玫嫔与人珠胎暗结的确有罪,但雪媚儿利用她露脸上位,试图刷小皇帝的好感,这手法阴险又恶毒。可也许,在雪媚儿眼中,她只是“以恶制恶”,她觉得自己永远是正义的。 原先,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女主绝对不是拉开距离就能够推远的人,她在力争上游,甚至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神色微冷,锦瑟转头,看向上宫白。 反派大佬没有看上这货,果然好眼神。 上宫白事不关己,直至闹剧快要落幕的时候才收回目光,却不想又直接撞上锦瑟盯着自己的虎视眈眈的目光。 她又在觊觎本王。 上宫白觉得不行,他需要想个办法转移锦瑟的注意力。 “陛下。”上宫白开口。 他进来后也就开过两次口,却每一次都能让人不约而同地打起精神,无法忽视。 小皇帝也紧张了起来,“皇叔,有什么事吗?” “既然已经证明玫嫔是为了减轻刑罚而诬陷贵妃,此事便可先行了结。陛下莫要忘了,还有另一件事需处理。”上宫白垂了垂眼帘,却仍感觉到锦瑟的灼灼视线,不由得迟疑了一番,“……宫嫔私通,珠胎暗结,不可少了奸夫。” 玫嫔蓦然变色,惊惧地看向上宫白,“唔!唔唔唔!” “皇室尊严不可犯,天家颜面不可侵。一介嫔妾,不安于室,也妄图混淆皇室血脉,难保没有窃国之忧。” 窃国之忧…… 锦瑟神色微妙。 小皇帝定定看了上宫白许久,按捺眼中深深的疑惑,而后站起身,目光冰冷地落在玫嫔身上。 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在韶华殿蔓延开来,锦瑟不自觉起身,手背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 糟了…… 雪媚儿神色紧张,额头徐徐落下一滴冷汗。 上宫白放下茶杯,“陛下,当机立断。” 小皇帝默了一下,会心一笑,“皇叔说的是。” 窃国之人,理当诛杀。 “霍乱皇室,窃国犯上,珠胎暗结,”小皇帝的声音在韶华殿传开,锦瑟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里,“玫嫔,说出私通之人,朕,给你九族留条全尸。” 咯噔一声,锦瑟头皮发麻,脑子里闪过八个大字—— 天潢贵胄,生杀大权。 第三十五章诋毁老国公 玫嫔被拖了下去,就如原著那般,被打进了冷宫。 至于那个奸夫,一个在原著中连炮灰都没上榜的人,一个连十五岁小女孩都要祸害的败类,锦瑟听一把都要脏了耳朵,事实上她也没听清。 她所有心思都被小皇帝的“九族”个揪住了,九族,玫嫔一时冲动,她的族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端端的却突然要被抄家灭族,锦瑟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早就知道在这种尊卑等级森严的世界里,有的人命可能跟草芥差不多,原著大纲里好像有个炮灰男三觊觎女主,小皇帝怒不可遏,随笔一勾就开战打仗,轻描淡写就是“伏尸百万”,这要是真的,那她……得恶心死。 “皇叔,你看这样处理可好?”小皇帝邀功似的在上宫白身边转悠,“玫嫔一家伏法,奸夫凌迟,这就是觊觎皇位的下场,皇叔觉得好不好?” 呵呵。 锦瑟皮笑肉不笑,心想你这指桑骂槐骂得真够含蓄的。 上宫白默默点了下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便要离开,小皇帝笑容扩大,“皇叔要出宫了吗?不如一起吃个早饭啊?”说完他看向锦瑟,“姐姐要不要一起?” 锦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皇帝每叫她一声姐姐,她都觉得有把刀在脖子上反复切割。 “陛下与摄政王昨夜通宵达旦批阅奏折,想必也累了,臣妾怎好打扰?”她瞥了眼好似被男主遗忘了的雪媚儿,唇角一勾,“再说臣妾表妹好不容易入宫一次,又帮臣妾解了大危,臣妾这里还有一些后事待处理,就不去了。” 雪媚儿咬着唇,粉腮露出几分旖红,手指扣紧了地面。 小皇帝眨眨眼,“这样啊,姐姐好辛苦哦。” 锦瑟呵呵,“不会的,臣妾就喜欢跟表妹联络感情了呢。” 小皇帝:“……”整个郓城谁不知道你们姐妹势同水火?不过这样也好,让她们姐妹自己解决,也省了自己的力气。 小皇帝心满意足地离开,上宫白却不管不顾已经快走出韶华宫了。将出宫殿时,余光忽见里侧屏风上搭了一块白色披风,很是眼熟。 火速收回视线,上宫白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小皇帝浑然不觉,他现在只想回清风殿睡觉,睡到明天,不,后天! 人一走,锦瑟就坐到了皇帝之前坐过的位置上,绣鞋上的宝石映着晨光,在雪媚儿眼中显得格外刺眼。这种珍贵的东西,常人千金难求,锦瑟却拿来装饰自己的鞋子,而自己进了国公府这么多年,尽心尽孝,对老国公自问从来没有懈怠过,可无论是老国公还是锦家的其他人,却都将嚣张跋扈的锦瑟捧在手心。 这就是出身,锦瑟这样的货色高高在上,而自己知书达礼,却只能缩在角落里。 “起来吧,”阿泱让人取来热茶,清香芬芳的茉莉味道弥散整个宫室,锦瑟深吸口气,小皇帝留下的血腥寒气也逐渐被这茉莉香气驱散开来,“都是自家姐妹,本宫往日在府里不可一世,那是家里人捧着,现如今嘛,嗨,毕竟离了家,很多事情也看清楚了,断断没有在外人面前与自己姐妹难堪的道理,出门在外还是要靠朋友嘛。媚儿……咳,小雪吧,还跪着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苛待你了呢。” 元元撇嘴,“娘娘,您可没苛待过她。当初入府的时候,您兴高采烈地把自己的珠翠送过去给她,她不乐意就罢了,还把珠翠摔碎,要说苛待,谁苛待谁还不一定呢。” 锦瑟:“……?!”还有这回事? 锦瑟茫然看向阿泱,“是这样吗?”按照原著的尿性,应该是女配绿茶本性发作,故意将东西打碎嫁祸的吧? 谁知阿泱冷笑了一声,“娘娘那时候还小,记得不清楚,奴婢却是记得的。那珠翠还是夫人的遗物呢,表小姐一个‘失手’打破了也就罢了,竟还污蔑是小姐打破的,被老爷罚跪,还得了风寒。” 靠,这是真的?还是原主运气太好把身边的人都骗过去了?! 锦瑟喝了口茶压压惊,一转头发现雪媚儿这时候才缓慢抬起头,眼眶里竟蓄满了泪水,一副被欺负得委屈不行的样子,“娘娘,当初那珠翠,小雪真的是不小心打破的,这么多年,小雪一直心怀愧疚,寝食难安。” 呃,小姐,你没事吧,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嘴角一抽,咳了声道:“这事太远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她还是觉得是原主栽赃给了雪媚儿的可能更大,“但是今天的事,小雪啊,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吧。” 阿泱皱眉,“表小姐,我锦家可不曾亏待你!今日你不说清楚是怎么入宫的,又为何要撺掇玫嫔针对娘娘,可别想平安走出这个门。” 话音未落,远远就挺起胸膛,大步走到门口,张开双臂,“没错!” 锦瑟:“……放下,你把手给我放下,我们宫里是没有宫女太监吗?” 元元怔了下,顿时红了脸,“哦,我……我这不是怕她跑了吗?” 能跑哪儿去?整个后宫都在她手中呢。 “说罢,”锦瑟看着女主,“好妹妹,你今儿在这里立了功,但凡说出个所以然,本宫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可你要是说不出来……就别怪姐姐无情,即刻送你出嫁了。” 雪媚儿神色微变,粉嫩的指尖一下子掐得惨白,脸上露出几分惨淡的笑,“皇贵妃娘娘,你何必如此呢?那门亲事……那门亲事怎么来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锦瑟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清楚啊。” 她只是请求上宫白帮忙,还以为只是给锦国公府打个招呼而已,当时上宫白看她的眼神又冷又傲还嫌弃,她哪知道对方会热心肠地还专门给设计一出“投怀送抱”? 这样说起来,她还有点对不住女主。 雪媚儿苦笑,锦瑟打眼一看,见她颓丧坐地,整个人仿佛凄风苦雨里的小白花,失魂落魄道:“表姐,我们在府中多有误会,但终究还是姐妹,我真的没想到,你连我的终身大事都要设计!工部员外郎家的公子……呵,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突然有人把我们推到一起?怎么第二日就传出那么多谣言?表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说我怎么入宫的?我告诉你,就是爬,我也要爬进来!” 她猛地抬起头,神情悲愤,目光失落,“我就想问问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锦瑟:“……”不是,女主,你别这样,我害怕! 雪媚儿生得小,对锦瑟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但锦瑟看过原著,对女主光环有着深刻的理解,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 “娘娘!”就在这时,守在门口的元元实在忍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冲上来,气愤道:“娘娘别被她骗了,每回出事她都跑过来质问娘娘,好像喝口水抢着都是娘娘干的,谁知道这事是不是她自己跟人勾搭成奸被人撞破,又来栽赃娘娘了!” 锦瑟:“……”恕我直言,这缺德事保不齐真是你家娘娘干的。 阿泱没有急着出声,只是手里拨弄着新换的佛珠,冷淡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入宫的?” 对啊,对!你是怎么入宫的!锦瑟差点被转移话题,看着雪媚儿的眼里登时多了几分忌惮,这小女娃娃年纪不大,心机不小。 雪媚儿怨毒地看了眼阿泱,垂下了眼帘,声音仿佛绝望极了,“我说了,是御膳房,你们爱信不信。总之,这门亲事我不可能答应,我宁愿……宁愿在宫里做一辈子的宫女!” 锦瑟疑惑道:“你怎么不去庙里当一辈子的尼姑?或者道士?”按照套路,这两样不都比在宫里伺候人强? 阿泱眼里划过笑意,不错,她家娘娘现在不再莽撞行事之后,人果然也聪明很多。 雪媚儿噎了一下,随即不敢地抬起头,情真意切道:“我……我若做了姑子道士,那就是出了家!可,可太爷对我如此恩重,我怎么能让她背负迫女出嫁、逼使出家的骂名?!” 锦瑟的目光一下子冷了。 她盯着雪媚儿,视线仿佛从雪峰之巅看了下来,带着说不出的倨冷与俯视,雪媚儿被吓了一跳,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你是否出家,是你孝不孝顺的问题,”少顷,锦瑟缓缓开口,“今时今日的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那工部员外郎之子无论是怎么传出的谣言,既然传了,没有个结果,那就是锦国公府教女不严!”她低下头,细细端详这这个原著中的“正义使者”雪媚儿,眼中嘲讽渐浓,“别人为什么会觉得是锦国公的错?” 阿泱与元元脸色同时一变,元元还未反应过来,不知其严重性。可阿泱却反应极快,大步上前,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雪媚儿脸上! “不孝的东西,胆敢诋毁老国公,你有几条命可用!?” 第三十六章本王愚钝 阿泱一掌就像拿刀劈脸似的,锦瑟被那刀风吹得心惊胆战,两腿都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待看到阿泱又要抬脚的时候,连忙上前把人拦住。 “冷静!冷静啊姐姐!”这可是女主! 但凡事业型女主文主线是怎么走的?还不就是炮灰a找茬,反杀炮灰a;配角c出现,打脸配角c。虽然锦瑟对这女主的伟光正起疑,但还没有到要跟女主撕破脸的地步啊! 阿泱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但一想到刚才那句话,她就脸色发黑,整个人气得发抖,“娘娘,这贱婢颠倒是非黑白,绝饶不得她!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她踩着玫嫔试图勾引陛下,这女人当着我们的面就敢这么设计娘娘,锦家可从没少给你一口饭吃!” 最后一句话阿泱是直盯着雪媚儿的眼睛说的,视线如刀,眼中冒火,恨不得打烂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雪媚儿也被打懵了,面红耳赤地缩在地上,一半脸直接高高肿了起来,另一半脸白得像纸,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不是的娘娘,表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娘娘……” “是是,我知道!”锦瑟盯了她一眼,没看见阿泱的眼神吗?还说话,找打呢?没点女主该有的眼色!锦瑟给元元使了个眼色,“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元元,去倒杯茶给你阿泱姑姑。” 雪媚儿那句话是完全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仿佛锦家上下都在害她。她若说是自己对她迫害的话,锦瑟认了,她就是指着自己鼻子骂她心如蛇蝎,锦瑟都能好声好气陪笑,后来还会想方设法替她解了亲事,可她开口就是指责锦老太爷。 呵。 真行,锦家最疼爱她的舍锦国公还有谁? 阿泱怒不可遏,元元被吓得也不敢吱声,雪媚儿伏在地上泫然欲泣,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弱不胜风的小白花,锦瑟好不容易安抚好阿泱,再看见雪媚儿这模样,顿时有些腻歪。 雪媚儿说的事是自己对不起她,这次她也不会坐视不理。可这小女娃娃怎么连人家十五岁的怀孕少女都要利用?玫嫔难道不可怜? “……先把人带下去,让人好好照顾,”锦瑟沉声,盯着瑟瑟发抖的雪媚儿,缓下心跳,“她毕竟帮了本宫,本宫可不能让她盯着伤痕出去,等她伤好了,再把人送出宫……”顿了顿,锦瑟忽道,“送回原籍。” 雪媚儿豁然抬头,嘴唇颤抖,“不——” “行不行的,在我不在你,”锦瑟捡起自己恶毒女配的人设,拿起一边的凤印,冷冷笑道,“表妹,本宫待你够好了。你今日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你以为我查不出来是吗?若是我将事情告诉爷爷,以他的脾气,别说回原籍了,立刻,你就会被随便塞个下人婚定终身。本宫的好表妹,当一个远房小姐,跟做一辈子给人抬鞋洗脚的下人,你觉得,你更适合哪一个?” 雪媚儿浑身一震,神色有过一瞬慌乱,可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嘴唇颤道:“……陛下不会允许的。” 锦瑟微眯起眼,“陛下不允许的事情多了,本宫,不也照样做了?啊,对了,”她玩味地低头,洁白如玉的手指抬起了雪媚儿的下巴,压低声音,“玫嫔说本宫逼人与她苟合……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本宫实在很不喜欢,可本宫嚣张惯了,这宫里有些嚼舌头的,说不定真的会相信。既然如此,你说本宫何不将计就计,把这罪名坐实了?” 霎时间,雪媚儿整张脸都扭曲了,“你、你竟如此恶毒!” 恶毒? 呵呵,你算计人家一尸两命就不恶毒了? 锦瑟松开手,心里还记挂着玫嫔的事情,也没时间去管女主这幺蛾子,便打发了两个太监把人带去后面找个屋子先照顾起来。 照顾是真的照顾,她还特意让人准备了被褥枕头跟炭火,不至于让人在这秋冬时分被冷出毛病,一日三餐比照一等宫女,怎么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就是玫嫔的事了。 “玫嫔罪不至死,”锦瑟看着冷静下来的阿泱,“这丫头才十五,人在深宫,不识人间险恶,小小年纪就怀孕,阿泱,我想帮帮她。” 锦瑟还以为阿泱会惊讶,没想到阿泱听完之后,竟然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不过是一个冷宫嫔妃,要保命倒是简单,不过那孩子是必打掉的。至于她的家族,娘娘只需写信一封给国公爷,国公爷虽然不入朝堂,但有他作保,玫嫔的族中最多只是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阿泱神色冷淡,比起玫嫔的事,她现在对雪媚儿这个人更加忌惮。 过了会儿,阿泱没听见动静,不由得侧头看去,就见锦瑟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好像在说“你居然同意了”? 那张秾丽清艳的脸灵动耀眼,眼眸蓄着深深的迷惑,阿泱忍不住就心情好了很多,“娘娘惊讶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我是信佛之人,这杀生之事,当然是能少做就少做。” 锦瑟尴尬,“呃,是啊。”要不是看见你把阿蛮拿下那一招,本宫还真就信了。 “娘娘,当务之急,是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国公爷才是,”阿泱担忧,“只怕国公爷被这那贱婢迷惑多年,不信咱们。” 锦老太爷是个脾气耿直的,带的一家人都是暴脾气,好不容易出了娇娇女雪媚儿,锦老太爷喜欢得紧,这些年……锦瑟又的确骄横,锦老太爷的认知中,只有强者欺凌弱者,弱者要算计强者哪有那么容易?这一来二去,锦瑟的信誉在锦老太爷那里可谓凋零殆尽。 锦瑟沉了口气,她比阿泱想得更深,阿泱觉得锦老太爷那里难办,但锦瑟却觉得,小皇帝那里最难办。 小皇帝今日对雪媚儿的态度是个迷,但再迷,一旦小皇帝知道雪媚儿跟陆家有关系,就很大可能会把人留下来。 而要跟小皇帝打擂台,锦家跟陆家针锋相对就够麻烦的了,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宫妃,小皇帝要决定,自己也反驳不了。 思来想去,锦瑟非常不想但却无可奈何地将目光投向了殿里那件白色还染血的披风。 上宫白。 …… 见到雪媚儿的刹那,上宫白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这预感在看见传信太监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王爷,”小太监欲哭无泪,摄政王今儿的视线怎么这么渗人,“奴才是替宫里送信的,这、这是皇贵妃娘娘给王爷的信,皇贵妃娘娘说了,这是最——” “最后一次?”上宫白偏在躺椅上,手里倒提着一本书,目光幽深如渊。 小太监颤巍巍地点头,冷汗从额头不停往下淌,两股战战,不敢吱声。 上宫白没说话,深深看他一眼,拿起书来,继续看。 朱暗进来换茶,茶水浮着浅绿一层,香味又与昨日不同,“王爷,这茶是宫里新送来的。昨日王爷在宫里陪伴陛下,陛下来人说大为感动,不仅送了最新的贡茶,还有一些古玩绸缎,并一张贴子。” 小太监两脚几乎站不住,好几次忍不住想说话,可以看见上宫白那冷淡无情的脸,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小皇帝刚登基之时,身边曾有两员大公为伴。如今的阿蛮是先帝身边的太监带出来的干儿子,另一员王顺就是先太后所赐,名义上是为小皇帝伺候吃穿,实际上是替小皇帝监视前朝。 先太后在位时,这王顺就仗着先太后的威仪行事嚣张,自诩为“皇宫大总管”。先太后去了,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觉得小皇帝年纪小,起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某日竟敢当朝对上宫白发难,联络宗室指责上宫白图谋不轨。这王顺是心大了,完全没看出来自己是被宗室利用的工具,用来试探上宫白底线,可其他人却是看出来了。 那一天,上宫白给他们看了自己的底线。 上宫白只是静静等他骂完,而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字:“打。” 小太监至今都记得,那日宣政堂的地面被鲜血与碎肉染红,清晰地面的宫女换了三批才终于洗刷干净。王顺被人打的劈开肉绽几近疯魔,膝盖骨被生生打碎,两条腿几乎被打成了两段,人被拖去了皇宫的豹房的场景! 而那些宗室呢? 他们被扣在豹房外,亲眼看着王顺被那群畜生吃了下去,其中几人当场吓晕,更有一人直接吓疯,被太医救了两三天才暂时恢复过来。 从头至尾,上宫白都只说了一个“打”字,御史弹劾,他也不过是抛出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理由而已。 惹怒上宫白会有什么下场?小太监想到这里,立刻站得更直了些,心说今儿哪怕是站死在这儿,他也不能多说半个字! “贴子?”上宫白动了下眼皮,懒得连换手都不愿意。 朱暗心领神会,主动将贴子打开,在上宫白面前摊开。 小太监:“……” 许久,上宫白传出一生嗤笑,“贤德识慧堂重开,当择太傅帝师入内,陆明辅却将折子透过我那侄儿送到了这里来。试探得如此明显,未免有些做作了。” 朱暗瞥了眼小太监,谨慎道:“王爷,您的意思呢?” “不去,”上宫白放下书,双眸如墨,深不见底,“写个折子送回皇宫,就说陛下天生神童,心智近妖,已非人类,帝师有陆明辅择人选任便可,本王愚钝,教不了。” 小太监:“……”老天爷,我是不是应该戳聋自己的耳朵? 朱暗:“……”老天爷,我家王爷病到说胡话了! 第三十七章送走女主 毕竟是皇帝,上宫白的原话自然是修饰了一番,但大体意思还是拒绝。 小太监跟着递折子的朱暗一同出府,到皇宫门口分道扬镳,独个儿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韶华宫,将上宫白的回信战战兢兢送到了锦瑟手中。 接二连三收到上宫白秉承咸鱼纲领的拒绝之后,锦瑟已经相当镇定了。她放下信,深吸口气,显然对自己吃了闭门羹的事早有准备,半点不方。 事实上,她也没有指望上宫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自己,只不过是不甘心想要试一试而已。 “行了,这件事本宫知道了,”锦瑟纤长的手指戳着信纸上的“无能为力”,看向阿泱,“你觉得我纡尊降贵到摄政王府门三顾茅庐会有什么后果?” 阿泱淡定地看她一眼,见她眼中认真不似作假,语气不由得柔软了许多,“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锦瑟:“?” 阿泱恨铁不成钢,“每天到王府门口盯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锦瑟眼皮一跳。 “通常这些人不是被彻底忽视,就是被彻底弄死。”阿泱语气越发柔和。 锦瑟迅速收起了自己危险的想法,摸了下发麻的后颈脖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给摄政王添麻烦了,自力更生光荣无限!” 阿泱平静地看着她,“那娘娘准备如何自力更生?恕奴婢直言,雪媚儿就在手中,若要动手,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娘娘,凡事须得当机立断。” 还要把人伤养好了再走,阿泱觉得,这纯粹就是多此一举。 现在小皇帝并没有说要留人,那么她们从中做些手脚简直再简单不过,锦瑟到底在迟疑什么? 她们表姐妹之间早就势同水火,就是雪媚儿脸上带伤又如何?旁人的流言蜚语什么时候能够影响锦瑟了?只要瞒着锦国公先斩后奏,将人弄死,锦国公总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杀手吧? 锦瑟缩了下脖子,有口难言。 她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拖沓,换了其他任何人肯定都会立刻想方设法把女主给弄死,可她是医生,她做不了这种事。 她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尽快将人送远点了,”雪媚儿被扣在韶华宫的事情一定很快就会传开,要把女主送走必得宜早不宜迟,虽然她到根本没有从《帝台》的前期剧情里看见女主跟陆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陆家一定会很快反应过来,让小皇帝收了雪媚儿,“可宫里宫外这么多眼线,你能避开吗?” “娘娘,我们何必避开那些眼线?”阿泱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娘娘,您是皇贵妃,她只是个宫女。您只需随便找个理由将她打发,她就能死无葬身之地。” 锦瑟:“……” 她都忘了,这宫里等级分明,尊卑有别。于自己是人上人,于她人就是可以被人拿捏戏弄的蝼蚁,就像玫嫔。 她委实不能适应这种把人命当草芥的做法,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和谐社会视线可不是说转变就能转变的。 “那就送走吧,”锦瑟有些丧气,“交给你了阿泱。” 阿泱吁了口气,“娘娘放心,一切交给奴婢,绝不会脏了娘娘的眼睛。” 锦瑟:“……别害她性命,也别把人锁着,更不准伤人把人弄傻什么的。”不然她会有心理负担。 “不会的,”阿泱微笑,“只是送她去别的地方养老而已。” 阿泱雷厉风行,说要将人送走,一个时辰不到,雪媚儿就被堵住嘴巴绑上手脚给抬了出去,那张秀美的脸蛋过了段时间果然肿得更加恐怖,阿泱找了块破布给她盖上,吩咐小太监,“速度快点,赶紧送出郓城,走得越远越好。” 小太监同阿泱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眼里闪过阴狠,轻轻道:“放心吧姑姑,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皇宫了,奴才会保证将她送到距人间最远、最远的地方了。” 距人间最远的地方,当然是地狱了。 雪媚儿被绑住的身体猛然一震,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却被一手按住脖子,险些给掐断了气。 阿泱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声音发沉,“表小姐,我家娘娘是心善,但我不一样。你能瞒着锦家入宫,利用玫嫔在陛下面前露脸,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低下头,隔着那仿佛裹尸布的东西摸着那张惊慌的小脸,“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阴诡手段,在锦家装柔扮弱多年,你这心思,啧,深得吓人啊。我锦家,不养会噬主的白眼狼。” 白眼狼! 雪媚儿脸色煞白,瞳孔颤了颤,羞愤又怨毒地盯着上方。若是阿泱此刻掀开碎布一看,或许就能看见那双森然骇人的眼。 但她没有,她将人交给小太监,转身就进了韶华宫。 锦瑟没料到阿泱会下手这么狠,此刻她正努力回忆原著剧情。 女主进宫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吸引小皇帝的主意,然后找到玫嫔,利用玫嫔给锦瑟冠上“虐、待后妃”的罪名。最后即便原主被锦家找了个替死鬼,可女主还是被打落皇贵妃之位,连降数级成了普通妃嫔,一下子就跟女主平起平坐了。 然而现在玫嫔却莫名其妙怀了孕,家族落败成了名正言顺,奸夫听说此事,昨天就畏罪自尽,据说连尸体都被火烧了。 这对信奉“入土为安”的古人来说可谓是将其灵魂也打落了无间地狱,那一家人也跟玫嫔的家人一样,被打入了大理寺监牢。玫嫔家人好歹是朝臣,身上背着功劳苦劳,最后还能保命。可那奸夫一家好像普通平平,一家人怎么着都是活不了的。 话说回原著,玫嫔的事情过去之后,接下来就是女主发现小皇帝中毒的事情。但这件事现在也无从谈起了,因为那毒因为锦瑟一时大意提前发作,好在剧情提前了几个月,小皇帝中毒还不深,毒已经给她给彻底清空了。 按照原著,现在的剧情就该是原主被小皇帝忌惮怨恨,而女主跟自己的备胎见面,然后备胎男二为了女主开始对付锦家…… 那个备胎男二好像也跟皇室有些关系,叫什么来着? 第三十八章王爷注定身不由己 锦瑟看这段的时候正昏昏欲睡,回头就穿越了,因此半天没想起来。但一想起女主被送走,而且小皇帝也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那想必原剧情也就无伤大雅了吧? 不过女主光环就是开挂,锦瑟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锦瑟不放心地喊了阿泱,又叮嘱一遍,“你一定要把人送得远远的,但不要为难她。” 阿泱温柔地拨弄佛珠,眼中带着细碎笑意,“放心吧娘娘,奴婢保证,她再也不会出现在皇宫了。” 我家娘娘果然跟小时候一样,平时看起来不可一世,说话不让人,但心底却还是善良的。那些肮脏事,就让她来做就好。 锦瑟不觉有异,她想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也没有追问女主被送到什么地方,回头就听说了上宫白拒绝入宫教导小皇帝的事情。 “又称病,他这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在病床上躺着了是吗?”没了女主,锦瑟现在就只要专心应付男主,整个人都轻松很多,“小皇帝的反应呢?” 元元捧着一盘子葡萄干咂嘴,“没听见那边有动静呢,不过早朝后陆明辅好像私底下见了小、咳,陛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陆大人又被陛下气走了。” 锦瑟嗤笑,这一老一小,装得也不嫌累。 陆明辅想必是为了雪媚儿的事情入宫,锦瑟到现在都没想清楚女主跟陆家有什么关系,她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决定去清风殿走一走。 “陛下身体才好,就忙着上朝理政,本宫身为皇贵妃,当然要去关心关心,”锦瑟对着镜子照了两下自己的柳眉玉肤,微微一笑,“走。” 去打听打听小皇帝的态度,顺便……想办法把上宫白塞进这个西晋等级最高的教师团体! 还是那句老话,上宫白站得太高,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为了锦家,为了自己,锦瑟也必须要去搏一搏。 清风殿。 陆明辅已去,小皇帝手里拿着上宫白的奏折与请假条看了许久,神色微妙,“皇叔现在也太懒了些,连奏折都要别人润笔代写。阿蛮,你说,他……会不会当真生了病?” 阿蛮嘴角一抽,想着那日上宫白在清风殿里对他视若无物的嚣张劲儿,理智分析道:“陛下,奴才觉得,摄政王也许纯粹只是不想写奏折而已。” 小皇帝幽幽地看他一眼,“你是说,他现在连应付我一下都觉得麻烦了?” 阿蛮眼观鼻鼻观心,没说话。 上宫白最近的动作就像换了个人,谁也捉摸不准。 小皇帝将请假条放进奏折里,小指碰到朱笔,御笔滚动,毛尖的红墨浸湿了不知哪个郡县长官的请安折子,他置若罔闻,沉吟片刻道:“朕初登大宝不久,陆明辅忠心耿耿,确为太傅首选,可以主文。太保可从武将之中挑选一人出来,兵部侍郎乃是武状元出身,也极合适。唯有太师,需得文武双全……” 阿蛮会意,虽然心里很不乐意,但还是说道:“摄政王是先帝亲赐摄政王,三师本无实权,我朝也久不设太师,摄政王本身就可凌驾‘太师’之上。他有雄才大略,镇宗室、压朝臣、慑番邦,确有能力。即便朝臣不说,三师之中也当有摄政王无疑。” “皇叔的确能力拔群。太后去后,王顺屡对朕指手画脚,也是朕这皇叔快刀斩乱麻,有些事他做得,朕做不得。”说到这里,小皇帝顿时有些心绪复杂,“可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他若真心辅佐朕……” 阿蛮脸色微变,“陛下!不可被他所表现出来的假象蒙蔽啊!” 小皇帝一个激灵,对上阿蛮严厉的神色,顿时后背一片冷汗。 对啊,摄政王不过是懒怠几日,他在宫中设下的眼线、在朝中的人脉、私下与番邦联络甚至与后妃多有牵连,为人臣子,却对皇帝不假辞色呼来喝去…… 到底谁是皇帝? 小皇帝倒吸口气,将动摇的心再度按了回去,冷冷道:“朕知晓。不过,上宫白态度模糊,目的不明,朕终究还是不太放心。这太师之位,朕必须给,他也必须要!但……” 但上宫白拒绝得如此决绝。 “陛下,何不派人去请摄政王入宫商榷此事?”阿蛮提议道,“奴才觉得,他也不过装装样子罢了。”教导天子的重任,几乎可以影响天子未来动向,上宫白怎么可能不抓在手里? “他都称病不上朝了,朕还想把人请进来?”小皇帝撇嘴,把那奏折往旁边一丢,雪白的纸张染上红墨,宛若鲜血,染红了他瞳孔深处。 阿蛮:“……” 就在这时,那个与摄政王有牵连的后妃出现了。 “陛下,皇贵妃娘娘求见。” 小皇帝眼波微动,对了,最近除了上宫白不对劲,他这个皇贵妃姐姐也奇奇怪怪,一切都是从那天那道惊雷开始,那天…… 忽然灵机一动,小皇帝站起身,嘴角一勾,快步走出去,一把握住锦瑟正要行礼的手。 “姐姐来的好巧哦!” 锦瑟心下一颤,“……”小皇帝有问题! “朕正想去皇叔呢,”小皇帝微微一笑,“最近皇叔总是告病在家,连奏折都不批了不说,朝也不上了,朕还想让他兼领太师之位给朕帮忙呢,总不出门怎么行?” 锦瑟凤眸含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啊,这怎么行呢?陛下,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王爷吧?带上太医如何?” 上宫白敢让她吃闭门羹,但总不会让小皇帝也被拒之门外吧? 至于小皇帝,锦瑟嘴角一抿,心中冷笑。 这绝扒皮要不是想趁机把上宫白按在身边观察控制的话,她锦瑟敢把名字倒过来写! 所以上宫白啊上宫白,这可怪不得我,我早就说过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 “来人,”锦瑟大手一挥,“摆驾出宫,本宫要跟陛下一起去探望摄政王,记得,带上太医院院首!” 小皇帝由衷叹道:“爱妃深得朕心。” 锦瑟却心不在焉。 她在想,上宫白,你注定跟我一样,身不由己。 第三十九章找地方埋了 浩浩荡荡的天子御驾出了郓城皇宫,带刀侍卫前面开路,放眼望去,遍地皆是俯首跪地不敢抬头的百姓。 锦瑟起初还有些兴奋,但过了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天子坐不垂堂,这点就是不好,出个门本来热热闹闹的大街上都变得死气沉沉起来,简直跟阎王爷出场一样。 不过,想想自己是个恶毒女配,再想想男主现在是伪装庸君,现在又要去看残暴反派摄政王…… 噗。 还真像嘿! 锦瑟被自己逗笑了。 阿泱闻声抬头,清风拂来,薄雾般轻纱被轻轻撩起一角,锦瑟掩唇微笑的侧脸若隐若现。云堆翠髻,皓腕凝霜,当真衬得上那句“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阿泱看得怔了一下,忙伸手将垂幔好好覆上,视线扫过四周,并未看见任何人抬头,这才放下心来。 锦瑟哪里知道阿泱像个老妈子一样,正担心有人几句自己,她笑了几下又忙收起笑容,歪在搭着狐裘的凭几上,凤眸一掀,望向前方。 “阿泱,摄政王府到了吗?”她觉得已经走了好久了。 阿泱没说话,元元迫不及待道:“娘娘别急,这天子出行啊,那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的,咱们跟在御撵后头,可不得多等等嘛。” 锦瑟呵呵,“早知道还不如微服出巡呢。” 元元很是认同,“对啊对啊微服出巡!这样我们还能去逛逛街,听宫里的姐姐说美食街出了几道异域美食,又香又甜的,可便宜了!” “便宜没好货,”身为医生,锦瑟对古代人的卫生情况可是始终报以质疑的,“你想吃香香甜甜的异域糕点啊?跟你家娘娘说啊,我也会做。” 虽然她就是个外卖打工党,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对,城市里可能情况相反,不过正要可以将她吃过的“猪肉”拿出来溜溜嘛! 元元一听就兴奋了,“好呀好呀!我还没见过娘娘下厨呢!” 锦瑟一僵,视线飞扫一眼阿泱,打哈哈道:“那什么,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元元想了一想,“娘娘首次下厨太珍贵了,还是送给陛下吃吧,奴婢还是等第二次好了。” 阿泱捏佛珠的手都忍不住颤了好几下。 锦瑟深深看了底下二人,姐妹们,嫌弃我的时候想过本宫是你们主子吗? 不过经她们这么一闹,锦瑟倒是放松了很多。她在骄撵之中伸了个懒腰,染就蔻丹的手指像花瓣般收拢在身前,目光一瞥,笑意畅然。 御驾过长街,百姓终于有了勇气抬起头,小巷中的百姓议论纷纷,酒楼上的贵客长长一叹。 “可惜如厮美人,却便宜了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贵客惋惜不已,同身边人打趣,“二哥,方才你看见了吗?惊鸿一瞥啊。” 酒旗飘扬,挡住了楼上半开半合的轩窗,一道视线从窗中透出,目光远远落在那渐行渐远的骄撵之上,眼底映着飘纱细雾,“不是说,这位皇贵妃跟摄政王关系匪浅?” 另一人嗤笑,“得了吧,那天的事我也知道,这俩根本就没关系,最后这位皇贵妃还被人赶出府了呢。” “哦?”那人似乎很是疑惑,“连这样的美人都拒之门外,摄政王眼光未免也太高了些。” “不是,”另一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你才回京,不知道,听说那上宫白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上朝了,说不定是身染重病。那天太医在王府门口绕了好久,就是没进去,这要是进去了,那摄政王重病染身的消息一旦落实,这位置……还不得赶紧让出来啊。” 说话的人幸灾乐祸,听话的人却只是淡淡一笑,仿佛不以为意,“王爷生了场病,民间对他的呼声倒是更高了些。” 笑声一顿,同座之人皆静了下来。 “……毕竟是摄政王,小皇帝还是太嫩了。” 队伍越来越远,男人站了起来,将窗户彻底打开,放出了屋里古怪的空气,向着远方,笑得云淡风轻,“皇帝再嫩,也是皇帝。” 男人很快就从酒楼里离开,出酒楼时,,冗长的御驾队伍还留了个尾巴尖,带刀侍卫训练有素地经过,他握着手中长扇,平静地收回视线。 “世子爷,”小厮迎上来,身后牵着马车,蟹青色的垂幔被掀起来,“可算等到您了,谁知道今儿天子刚好出行,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城吧。” 男人冲他挑眉,“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厮无言以对,“世子爷当然不急,反正做饭的又不是您!早说了让您多置办些下人,结果您又给喝酒喝忘了,现在好了,洗衣做饭擦地洗碗连马夫都得小的一个人来,幸好茅房不用我刷……” “咳!”男人被“茅房”两个字弄得很尴尬,意味不明地看看他那双手,“其实本世子想了想,伺候的人太少的确不是件好事,赶明儿再买几个良仆入府,你自己去账房上支银子。” 小厮瞪大眼,狐疑道:“……世子爷,您说真的啊?可别又忘了!这可没到三天呢,不许赖账!” 男人哭笑不得,看他那一脸心有余悸,立刻将身上的玉佩解下,“你拿着这个,我自然不会忘。本世子赖你的账做什么?这买来的人还不是来伺候本世子的?” 小厮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抓过玉佩,“世子爷说话算话,小的今天给世子爷做红烧肉吃!” 男人哑然失笑,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就在长街巷角,一个灰衣白面小子擦了头上冷汗,回头看看身后被捂住嘴面露绝望的雪媚儿,抬起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贱婢!方才差点教你挣脱出去,惹了皇贵妃娘娘,还想冲撞御撵?咱家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目光发狠,看向雪媚儿的眼神锐利而冰冷。 难怪阿泱急着收拾了她,这女人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锦家待她不薄,她陷害皇贵妃娘娘不说,心思又狠又深,方才若真出去,锦家的面子彻底没了,自己也得跟着陪葬。 想到这里,小太监杀心暴起,吩咐后面两人,“把人扛起来,送出皇城,找个地方直接埋了!”这等祸害,还是早点收拾了好。 第四十章新鲜的折子 摄政王府。 朱暗死也想不到一道折子能够把小皇帝跟皇贵妃同时招来,此时此刻,他带着满府下人跪在门口,正对着数以百计的宫女侍卫太监已经笑得同样虚伪的小皇帝跟皇贵妃,笑容已渐僵硬。 锦瑟非常了解他的心情,想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正有数以万计的羊驼正疯狂践踏他的崩溃的心。 “陛下听闻摄政王身体不适,心中非常担忧,因此特与本宫前来探望摄政王。虽说天子坐不垂堂,但王爷乃社稷肱骨之臣,陛下一心念之,想起王爷为西晋日理万机实在寝食难安,故此方才破例出宫。”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锦瑟狐假虎威地仗着皇帝的势,风驰电掣地疾走进了摄政王府,从朱暗挑眉一笑,“那么,王爷呢?” 朱暗:“……” 小皇帝关切地在伏跪的朱暗面前蹲下,一脸担忧,“皇叔是不是病得很重啊,没关系,朕自己去看他,朕还带了太医呢。” 朱暗脸色微青,正要说话,小皇帝却被人拉着手站了起来,“王爷乃辅弼之士,陛下,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好不容易进来一次,跟个管家费什么劲?锦瑟迫不及待,抓起小皇帝的手就轻车熟路地往卧室走,丝毫没觉有什么不妥。 十三岁的小皇帝心机深沉,可在医生眼中却还是生理意义上的小孩子。 小皇帝看着自己被牵起的手,没有出声。 朱暗倒想阻止,可还没等自己站起来,阿蛮、阿泱两人就齐刷刷在他面前一挡。 阿泱道:“皇贵妃娘娘特地从内务府带了一些珍贵药材,还有闽南才进宫的燕窝跟山珍,最是养身补气,朱总管,不如先将这些东西放下?” 阿蛮暗暗点头,面上也道:“陛下没什么好带的,思来想去便顺手带了一些奏折,不劳朱总管费心,咱家自己送进去就行。” 阿泱:“……” 朱暗:“……” 出来看望病人还带奏折?你丫是不是来找茬的?! 不论两人怎么想,阿蛮反正是理直气壮地领着小太监跟太医走了进去,太医瞥眼看了看那小太监手里的一盒子奏折,嘴角猛抽。 人人都说摄政王觊觎皇权居心不良,但他突然觉得,摄政王也挺可怜的。 一行人风风火火很快就来到上宫白的寝室门口,小皇帝还是第一次来摄政王府,一路上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对摄政王府的好奇。 他看见了府中明净亮眼的假山池院,经过水榭游廊,池畔垂柳掩映,六角檐亭挂着铁马随风做响,清澈的风铃声悦然入耳。 过池后入一条宽石子路,两侧苍松劲练,莎草翠壁挂藤萝,狡童美婢跪了遍地,尽皆恭敬乖巧,路途虽是曲折蜿蜒,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烦腻,反而时时刻刻都会有一种耳目一新的错觉。 并且整个王府跟传说中都不一样,并非阴沉暗淡,气氛诡谲,反而在藕色茜纱、艾青垂幔、竹青重帘下显得格外亮堂。 经过拐角时,小皇帝足下一顿,不知是谁用了奇巧心思,竟然在拐角处设了个人高的假山,当中摆着巴掌大小山寺、铜钟,几个拇指大小的小和尚石雕天真烂漫的在铜钟下玩耍,个个粉妆玉琢、圆润可爱。 小皇帝目露惊讶,这……跟他印象中的王府简直没半点相似。 比他更加惊讶的是锦瑟,见识过那种阴暗、晦涩四处刻满獠牙鬼眼的王府的锦瑟,这会儿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一道雷可以让人起这么大的变化吗?连审美都来了个天翻地覆? 要不是上宫白在处置玫嫔上的表现,锦瑟简直要怀疑这家伙是跟自己一样的穿书者了。不过穿书的人不可能在皇帝面前做大死,锦瑟又按下了疑惑。 “陛下,娘娘,”下人惶恐上前,“王爷说……请陛下稍等片刻,他还在更衣,天子驾前不好失仪。” 锦瑟看看天色,日上三竿了都,狐疑道:“王爷才醒?” 下人埋着头,“早晨倒是醒了,只是用过早膳后王爷又睡了。” 锦瑟:“……”这股熟悉的宅男味道究竟从何而来? 小皇帝不发一语地走了一路,到了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嘻嘻笑道:“哎呀,皇叔跟朕是什么关系,更不更衣的无所谓,朕直接进去就行。” 说完也不管下人惊慌,把人推开就跟熊孩子一样闯了进去,“皇叔!皇叔你醒了吗?侄儿来看你了!” “……”干得好! 锦瑟在心里为男主作死的行为点了个赞,并且也轻咳一声,瞥了眼下人,“陛下亲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备茶?” 话音一落,人也出现在了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看着被那面面相觑的叔侄一愣。 上宫白歪在榻上,榻前摆着糕点各色,茶水清香,书卷三两本,并两颗铁核桃,衣冠整洁容色倦懒,却哪里有半分才睡醒还在更衣的样子? 锦瑟身子看见那桌子下面窝了一只跟他主人如出一辙的异域波斯猫,正趴在爪爪上打哈欠。 众人:“……” 试问被当场戳穿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锦瑟尴尬了一下,回头见阿蛮跟太医都侯在身边,霎时有些进退不得。 就在这时,小皇帝突然惊喜地蹦上罗汉榻,在锦瑟轻挑的眼皮轻跳中,一个陨石落地狠狠撞上上宫白的胸口,“皇叔!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病得起不来了呢!” 锦瑟:“?!” “喵!”波斯猫受到惊吓,从榻上光速溜了下去。 小皇帝十三岁,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七的样子,体重当然也不会太低,那一口气撞上去,锦瑟敢拍胸脯保证这绝扒皮绝对是起了报复的心思。 上宫白猝不及防,胸口猛感气窒,大清早吃的饭饭差点都给他装出来,脸色顿时黑了一半,下意识抬起手,“你——” “王爷!” 上宫白动作一僵。 锦瑟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里,“陛下特意来看您的!” 别动手!千万别动手!好家伙,你这一动手,自己死不要紧,本宫今天保不齐都能给你陪葬! 锦瑟瞪大了眼,一眨也不敢眨地瞪着那榻上。 上宫白横眉冷目,手背青筋隐隐往外蹦,锦瑟都能看见他眼里的杀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王爷,陛下……可关心您了呢,呵呵。” 大哥,咱有话好好说,熊孩子可以没外人的时候私下教导,真没必要动手啊!暴力家教不合适! 无声对峙中,房间气氛越发沉了。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众人沉声屏息,锦瑟憋得脸色通红,上宫白缓缓放下手,按在小皇帝头顶,意味不明地笑,“陛下关心臣吗?” 咕咚。 锦瑟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余光都看见阿蛮都目眦尽裂了。 偏偏戏精绝扒皮艺高人胆大,恍若未觉,抬头便笑,“是啊皇叔,侄儿可关心皇叔了,知道皇叔一心为公心系天下,对侄儿更是关心备至,还特地带了见面礼过来呢!阿蛮!” 阿蛮心领神会,深埋了头,亲自将装满奏折的盒子送了进去。 锦瑟心生好奇,走近一瞧,就听小皇帝道:“都是新鲜的折子,皇叔千万不要客气。” 上宫白:“……” 锦瑟:“……” 牛批,不愧是男主,这操作非一般的搔,是个胆子小的就干不出来。 “这样啊,”上宫白气笑了,从胸闷气短里恢复过来,按住小皇帝的头撸狗般面无表情地用力狠揉,“陛下可真懂、事,臣真是感、激、万、分。” 第四十一章王爷可能肾亏 “……西晋二十三年,元帝以前,治国艰险,鼎臣寥寥。今上从谏如流,社稷宗祧当研精毕智、勤勤恳恳。上十三,性质朴,虽有天赐睿智,然天下之事无巨细,当择帝师为纳,敦促陛下发愤图强,修身养性,近贤远佞。” “臣不才,愿毛遂自荐,惭为太傅,为陛下殚精竭虑,夙报平生!太保之位,因以武学上佳、武德为先,臣荐兵部侍郎。于太师之位,满朝文武,视若三师之冠,参通文武者,除摄政王,无人可堪与!” 奏折之上,一字一句皆出陆明辅之口。 陆明辅此人忠于皇室,且颇有几分愚忠之嫌,但其人确实有能力,至少这选人大胆,并且敢说敢做。 上宫白看着奏折里的“无人可堪与”,忽而想到上辈子陆明辅的结局。 他忠诚保皇,天子夺权之后,却很奇怪的并未对他有所优待,反而因为他对小皇帝事事过问而让这小侄儿心生反感,最后被寻了个由头勒令致仕。 小皇帝做事狠辣,在太平盛世严刑峻法,明知国库不足却还要发动战争,陆明辅被当庭气晕,而那小皇帝……却在这个时候因为雪媚儿夜里睡不安稳而大发雷霆。 一国之肱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竟不敌一女无病呻吟。 上宫白冷眸带笑,嘴角不着痕迹地一瞥,讥诮而轻蔑地掀了掀眼帘,往对面看了一眼。 小皇帝正笑呵呵地看着锦瑟,两人中间摆着棋盘,棋盘混乱不堪,可见两个人心思都没放在棋盘上。上宫白淡淡一眼,两个人就跟见到绿洲的旅人一样,眼睛发亮,布灵布灵地看了过来。 上宫白面不改色,拿起奏折,挡住了脸。 “皇叔真是太辛苦了,”小皇帝虚情假意地感叹,“皇叔放心,再过几年,等朕玩够了……咳,朕是说,等朕长大了,再来帮皇叔分担压力。” 呵,装,你继续装! 锦瑟克制住没翻白眼,目光掠过小皇帝老神在在的坐姿跟那手边的糕点茶水,心里呵呵。 真这么关心你家皇叔就不要带奏折过来啊?别以为她没看见,那奏折里还一水儿都是推举上宫白入贤德识慧堂的,触及国家大事的半点都没捞着。 她可是手握剧本的人!只消一眼,就看出这绝扒皮是打着将上宫白放在眼前监视,并且试探他根底的主意。 她担心的是,上宫白知道吗? 她觉得可能性不大,看这位大佬咸鱼有恃无恐,一副丝毫不担心男主敛锋藏拙蓄意报复的悠闲样,就知道上宫白对男主是半点都没上心。 但小皇帝如果真的能够将上宫白这条咸鱼给抓到皇宫里供着,她以后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往宫外跑了啊! “陛下,”锦瑟拍拍手掌,随手抛下一颗棋子,决定拱上一把火,“太医已经在外久候多时,臣妾看王爷精神正好,不若让太医进来给王爷把把脉如何?” 她敢打赌,这家伙十之八九是在装病!只要确定人没病,看他还怎么拒绝贤德识慧堂的太师之位。 果然,此话一出,上宫白直接就将奏折给放了下来,懒洋洋的雄狮微露獠牙,犀利的视线直勾勾地盯上了锦瑟。 顶着莫大压力,锦瑟居然没有胆怯,反而冲小皇帝飞快地眨眼睛,“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要下手就趁现在,赶紧上啊绝扒皮! 锦瑟在心里拼命摇旗呐喊,可小皇帝只是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对阿蛮道:“没听见姐姐说什么吗?还不赶紧把太医叫进来?”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皇贵妃看来也很想将上宫白拉进皇宫,这样正好。但小皇帝心里略有几分微妙的不爽,她就这么想要上宫白进宫? 上宫白没说话,但眼神已经将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奈何面前两个人都跟没长眼睛似的,唯一长了眼睛的偏偏又不是自己人。 他将折子放下,太医正好入内,见状便是头皮一麻,“王、王爷……” “本王只是偶感风寒,”上宫白掀了下眼帘,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不着院首费心。” 锦瑟这就不认同了,她站起来,一个大步走向对面,语重心长道:“王爷此言差矣,小病不除大病必至。陛下一片好心,王爷何必害呢?” 害羞?! 上宫白危险地眯起眼。 空气诡异地寂静起来。 院首倒是不想费心,但他是皇帝带过来的,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是啊王爷,皇贵妃娘娘说得在理,还是让下官……”院首心惊胆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趋于无,讪讪地看向小皇帝,“陛下。”不是他不遵皇命,实在是摄政王的眼神太可怕了! 上宫白冷冷看了他一眼,“本王说,不用。” 然而上宫白越是拒绝,小皇帝越是觉得上宫白可笑。 既然说自己有病在身,那就该治。一直将太医拒之门外,这不明摆了是不想放弃摄政之权?若是没病,那他这般装腔作势,究竟意欲何为? 小皇帝不无阴暗地想着,或许正如陆明辅说的那样,他如今自忖是大权在握,便意欲开始在民间洗白名声,好准备篡位谋朝。 现如今,民间已经有了摄政王殚精竭虑积劳成疾,而小皇帝却倦怠朝政,不仅不体恤朝臣,还对摄政王猜忌敌视,才会导致上宫白伤心失望,从而称病在家的说法了。 那先前屡次在摄政王府门前递贴子的御史就是最好的证明! 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让上宫白得逞。 小皇帝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笑道:“皇叔,身体要紧,父皇让您摄政,辅佐朕治理西晋,对皇叔何其看重?若是您出了事,朕将来哪有脸去见父皇啊?” 他对太医使了个眼色,一边又转换话题道:“而且皇叔,您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入贤德识慧堂教导侄儿不是吗?这些日子您不上朝,侄儿都没事玩了。” 上宫白充耳不闻,两手揣在袖子里,稳若泰山,“陛下关心,臣心领了。臣身体不适,病气缠身,恐沾染陛下,还请陛下早些回宫,”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小皇帝,“还是,陛下是想让臣亲自送陛下回宫。” 锦瑟登时慌了手脚。 天子莅临臣子府邸,从来只有臣子恭迎谄媚,没想到上宫白却把人往外请?他连皇帝的闭门羹都敢给? 锦瑟想了一想,无言以对,别说,这事反派大佬还真做得出来。 小皇帝皱眉,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就在此时,锦瑟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一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锦瑟凤眸轻挑,面若桃花,葱白的手指轻掩嘴唇,急中生智,脑中冒出一个撩虎须的想法。 这个想法来得突然,但在她经手过的任何一个男病患都会排着队上钩!只是,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她,需要一点勇气。 “……陛下,臣妾知道摄政王的意思了。” 上宫白被两人弄得心烦,略露几分戾意,“哦?皇贵妃娘娘觉得,本王有什么意思?” 锦瑟咽了口唾沫,从袖子里拿出块镜子,照了照。 众人:“?” 眉目如画,楚楚动人,很好,老娘还是这么美。这么美的人怎么能让小皇帝扒皮喂狼? 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把小皇帝撸下去,让上宫白登基为帝。 首先,就得把这位咸鱼大佬拉出王府,坐镇皇宫。 对此,她不介意冒一点点险。 锦瑟收了镜子,同小皇帝对视一眼,深吸口气。 小皇帝油然生出几分微妙的警觉跟危险。 “陛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锦瑟语重心长。 此话一出,众人再惊,这皇贵妃……当面指责陛下不是?太嚣张了吧?! 上宫白心下一动,就要开口,却见锦瑟痛心疾首道:“陛下明明知道王爷有苦衷难言,却偏偏留这么多人在屋中,却叫王爷怎么敢让太医诊脉呢?” 小皇帝一脸懵逼。 锦瑟沉叹口气,看向门口的小太监,“让外面的人站远点。”给老娘留下逃跑的路! 此刻屋中全是位高权重之人,小太监还以为是皇帝跟皇贵妃计划了什么,不疑有他,立刻拂尘一挥,就带着所有人倒退十米有余。 房中微暗,锦瑟往门口走了几步,而后回头,笑容明媚而忧伤,眼波一荡,意味不明道:“王爷放心,此时此刻,外面的人已经屏退,您放心就诊便是。院首嘴巴可牢靠了,绝对不会说出您的病症的。” 上宫白一发不妙,语气不善,“娘娘到底在说什么?” 锦瑟无奈,一语惊魂。 “王爷,您近日慵懒无力,好虚守静,却又不叫太医……唉,阴虚阳实并非绝症,肾气有亏也非不治,院首乃是天下名医,何等疑难杂症没有见过?您何必讳疾忌医呢?!” 阴虚阳实…… 肾气有亏……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小皇帝手里茶杯脱手而出,呆若木鸡地看着锦瑟。 上宫白缓缓坐直了身体,抬起头,幽深冰冷的目光落在锦瑟僵硬的假笑之上,像一条正向外吐着信子的毒蛇,嘴角慢慢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一股骇人的恐怖压力在房中倏然蔓延,小皇帝头冒冷汗,吃惊地看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锦瑟。 就……好生猛。 为了让上宫白看病,连这种激将法都用得出来。 居然敢说摄政王不行?他都不敢这么说! 锦瑟同上宫白的目光一对,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终于在上宫白几乎完全站起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恐惧,一声尖叫,“本宫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想去上个茅房,告辞!” 说完,人就跟风一般蹿出院子,尿遁了。 “陛下用心良苦,”良久,屋子里传出一声轻叹,“看来今日本王不诊脉是不行了,既然如此,太医,来吧。” 太医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却被上宫白的脸色骇得双腿发软。 只见上宫白身体半弯着,按在榻上桌案的手青筋暴起,同那黯然叹息的声音截然相反的,是他逐渐狰狞凶戾的笑。 要他入宫,可以,但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与此同时,慌忙跑出寝屋的锦瑟正缩在院落一角心口狂跳。 我类个乖乖,大佬好可怕,刚才那眼神简直像要把她给撕碎了一样,锦瑟头皮发麻。 “算了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找到阿泱走人比较好……” 正此时,墙角另一端,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放心,毒已经下了。这次,上宫白必死无疑!” 锦瑟:“……” 卧槽,什么鬼?! 第四十二章本王好得很 不是吧不是吧,她就出来躲个平安,居然也能撞上阴谋诡计? 等等等等,按照小说套路,身为女配的她这个时候只要稍有乱动,碰个石头花草什么的必出动静,或者是掉个发簪玉佩什么的必遭算计,最后妥妥的迎来追杀、陷害、毁尸、灭迹…… 卧槽! 世界意志又在给老娘找麻烦! 锦瑟在心里破口大骂,也没听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立刻提起裙摆扶好头饰,看看脚后有没有花盆,抬起脚缓缓向后退…… 整套流程工作行云流水,眨眼不过一秒,强烈的求生欲让锦瑟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唯恐从女配退化为冤死女鬼。 然而她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半步,忽而又听那人道:“正好那小皇帝也在这里……” 锦瑟:“?” 不是,毒杀上宫白的人大有人在,他能理解。可这关小皇帝什么事? 锦瑟紧张地屏住呼吸,分心想了一想,而后眼皮一跳。 这两人十之八九就是藏在王府之内的奸细,小皇帝今日来王府,可听他们的语气对小皇帝也不怎么尊敬,想来也不是小皇帝的人,那他们是谁的人? 雷击事件时,陆家来得火速,但之后人就黯然退去,难道是陆家的人? 可陆家的人又是保皇党,陆明辅好面子重名声,怎么可能在小皇帝带人来给摄政王看病的时候干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锦瑟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并不记得原著里还有第三股势力吧?倒是有异邦炮灰上赶着算计西晋国土…… 嗯?! 靠,卖国、贼! 锦瑟倒吸口气,能够进入王府的铁定都是西晋人,但如果真的是异邦炮灰的人,那……那剧情不是又提前了? 讲道理,这个时候不是好像应该女主出场拆穿阴谋建功立业晋升贵妃之位来着,可现在女主被她送出去了,那……那这差事不会要她自己顶上吧? 锦瑟脸色发木,并不是很想出这个风头,当然,反派大佬也不能中毒。她是医生,上次小皇帝中毒的事她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现在再让他旁观小皇帝跟上宫白出事,她再也干不出来了。 收敛天马行空的思绪,锦瑟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往外退。 很好,远离故障,谨小慎微,然后找人……不,等等。锦瑟福临心至,她只要亲自去把这件事告诉上宫白!这样她岂不是也算将功补过了? 锦瑟心下一喜,脚下动作不由得加快,一个转身,却被吓得头皮险些炸开! “啊——唔!” 男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两个灰衣仆从身影跃然而出,脸色惊慌而阴戾地看向墙角,却随即一愣。 “没人?”一人皱眉而出,腰上还绑着沾了油水的围裙,“听错了?” 另一人穿着侍卫服,看样子是外院的人,“今天来王府的人很多,宫里的宫女也在当中,说不定是内院里传出来的,要是有人,我会听不见?” 两人面面相觑,终究是做贼心虚,也不敢多待,当即各自转身迅速消失离开。 两人一走,那墙头的另一侧,立刻传来了剧烈的呼吸声。 “娘娘,”阿泱无奈至极,“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好歹也派人通知奴婢一句,否则刚才就危险了。” 锦瑟欲哭无泪,心说大姐你要是不出现得无声无息,我至于吓得尖叫吗?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快……快回去,”锦瑟心脏狂跳,手脚发软,“有人在府里下毒要杀摄政王,还有两个奸细,我们快些,上宫白绝对不能出事。” 阿泱似笑非笑,“娘娘对王爷倒是真的关心。”上次连夜出府救人,后来半夜醉酒出宫找人,刚才明明吓得想跑,这会儿又迫不及待回去,她还从未见过锦瑟对一个男人这么上心过。 可惜了,阿泱暗叹,娘娘已进宫为妃,成了上宫白的侄媳妇儿。 锦瑟心里却想,只有上宫白才能对付小皇帝,只有他才能保住锦家,无论如何,哪怕小皇帝此刻黑化值还没有后期那么高,小皇帝对锦家投靠摄政王的事情也心知肚明。 从玫嫔之事上她就可以感觉到,皇权之上,没有什么优柔寡断,小皇帝在原著的狠辣恐怖比较反派还有过之而无及。他朝掌权,秋后算账,锦家首当其冲,自己……也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 两人各有所思,却都马不停蹄,立刻往回走。没过多久,就跟迎面而来的朱暗打了照面,“娘娘这是?” 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朱暗疑惑。 “快,快封、锁王府厨房!”锦瑟跑得气喘吁吁,这身皇贵妃行头实在太重了,“我刚刚听见有人在府里下毒,快快快!” “什么!?”朱暗一惊,脸色沉重,随即又疑,“您在哪里听到的?” 锦瑟喘着粗气,“让你去就去,本宫这就去找摄政王,阿泱,你跟朱暗解释。” 不远处便有宫女侍卫静候,小太监吃惊地看着锦瑟姿态不雅地跑了过来,锦瑟哪里顾得这些,一头扎进了上宫白的主院,进了屋…… 小皇帝盘着腿坐在位置上笑看对面,阿蛮垂眉低首,太医正在开方,而上宫白已经目光凌厉地扫了过来。 从人到天井,他就听见了那跟拨浪鼓一样的脚步声,踩得他心里不踏实。 锦瑟看见上宫白跟小皇帝的手边不知何时摆了两盘热、腾腾的香甜软糕,小皇帝自然不会动摄政王府的糕点,可上宫白近来活得精致随意,盘子里的糕点已经消失了两块,其中一块正拿在上宫白手中,那另一块…… “别吃!”锦瑟豁然变色,她一个箭步上前,撞开了太医,将上宫白手里的糕点一下子拍开! 小皇帝今日第二次被她惊呆了,看向锦瑟的眼神活脱脱是在仰望一个勇士。 上宫白脸色一黑,被她的再三挑衅气笑了,“皇贵妃——” 锦瑟一想到上宫白已经吃过一块,脸都白了,打断他道:“不能吃这个,有毒!快吐出来!”说罢她就想伸手去抠上宫白的喉咙。 那双秀白的小手按下上宫白的脖颈,纤纤玉指不由分说地就往上宫白嘴里探,手指才触及唇、瓣,上宫白就以迅雷之势一把将锦瑟的手按在桌上,目光阴沉地盯视着她,“得寸进尺。” “我没骗你,真的有毒!我刚才听见有人说要害你,真的,等毒发就晚了,”锦瑟心急如焚,见他不信,忙看向愣住的太医,“有苦参吗?拿苦参过来,给王爷催吐!” 上宫白皱眉,视线落在锦瑟雪白的脸上,额角热汗顺着那张娇细柔美的脸滑下,让他忽地想到了那天晚上醉酒的锦瑟。 也是这么雷厉风行,甚至有些执着顽固。 锦瑟急红了眼,担忧地看着他,视线隐隐透出几分不可拒绝的凌厉,“王爷!” 僵持不过眨眼,小皇帝迅速反应过来,“太医,拿苦参兑酒。” 太医还没有出去,老脸上惊疑不定,觉得今天脑子可能不够用,等小皇帝出声了才反应过来,从药箱里迅速拿出苦参。 “不必,”手劲微松,上宫白皱眉对太医道,“给陛下诊脉。”而后大声道:“来人。” 小皇帝微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锦瑟趁势反手将上宫白的手臂按住,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他被这画面刺了一下,即便知道锦瑟似乎会些医术,却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会置自己不顾,而是先给上宫白诊脉。 而且,上次他中毒,就连太医都没看出什么,锦瑟跟上宫白守了一夜,他却能转危为安…… 这其中会否有什么联系? 难道那天救了自己的,不是上宫白,而是锦瑟? 锦瑟万万想不到小皇帝脑子转得这么快,也看不到小皇帝看向自己跟上宫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微妙的探究,她对上宫白的脉搏更加好奇。 这脉……强滑有律,不弱不壮,这岂止是正常,简直可以说是身体倍儿棒了! 门外刷刷出现几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门窗之前,将整个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上宫白目光扫了眼锦瑟,“……封、锁王府,彻查膳房,通知大理寺着人来此,再命人送信给锦国公,今日郓城戒严,无令不得进出。” 太医正给小皇帝诊脉,闻言手指一抽,尴尬地看了看小皇帝。 郓城乃天子脚下,天子在前,摄政王却视若无物方,反而直接让锦国公封城,连大理寺都呼之即来,他都替小皇帝尴尬。 然而他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小皇帝惊疑茫然,一脸被惊吓到了手足无措的表情,仿佛刚才那当机立断的一声“太医”不是出自他口。 太医暗暗摇头,无言以对。 “皇、皇叔……”小皇帝所在阿蛮身边,脸上惶恐不安,“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有毒……朕不会出事吧?” 锦瑟拧眉,没理会戏精小皇帝,人命大于天,她又强硬地拿起上宫白的另一只手,“脉象倒是正常,强劲有力……” 难道毒药没有下在糕点里? 也是啊,这糕点小皇帝也有,要是下毒在糕点里,那不是把小皇帝一起弄死了? 上宫白幽幽看她一眼,心里的火气竟然奇异地小了下来,一字一顿道:“本王好得很。” 无论哪一方面。 锦瑟心尖一颤,只当没听懂这句话里的暗示,一脸庆幸,身体好似软了下去,滑坐在上宫白的另一侧,抹了把汗。 “吓死我了,就为了偷听那点事,要不是阿泱及时出现,本宫差点给人杀人灭口……”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 上宫白一默,“放心。” 第四十三章王爷要入宫 上宫白是懒怠处理政事,无心眷顾权位,但他还没到可以放任敌国奸细潜入西晋为非作歹,甚至暗算自己的份上。 锦瑟对此相当肯定,因为在原著之中男主跟反派唯一一次联手,就是在对付外国奸细之上。虽然事后奸细还没死,小皇帝跟上宫白就开始互坑,但这并不妨碍证明他们有一颗拳拳爱国之心。 起码,在女主没有搅浑水之前。 后来女主参与,一路扶摇直上的代价就是将奸细跟上宫白扯上联系,暗示小皇帝可以借奸细铲除摄政王。 不得不说,皇室内斗屡见不鲜,但栽赃反派是叛国、贼就有点太过了, 事情闹大了,最终惊动了门派联盟的盟主古芳,古芳直接把星宫之主罗傲天叫过来询问事情的真相。 已经想到说词,并且是要在一个月内播出,这是最低的要求了,但接通了电话,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只尸王正是他们两发内置着病毒抑制剂,也就是试验性解药的弹头,从而使得其战斗力骤降,这才杀了这只尸王。 但没等他将恶狠狠的话吼完,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涂山美美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狐之影,这道黑影散发着慑人的邪气,令人毛骨悚然。 蝴蝶坐在一边,并没吭声,只是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曹越,那眼神仿佛在讥讽曹越。 而这几个字母,还有不远处的那个破败的运动场,随后李哲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询问,看向了周围。 饭们是被金学俊逗得很开心,一直看着tl五人离开,才稍稍停歇下来,但那颗见到tl本人的心,还是久久无法安静下来。 赵皓手中拿着一枚结晶,这正是中年男子的修为结晶。赵皓看着这枚结晶,这可是能够制造一名玄仙的修为仙晶,价值不可估量。 “回师父,弟子听到师父开讲,心中有所悟,一时喜不自胜,故不觉作此踊跃之状。还望师父恕罪!”孙悟空回答道。 苏甲的退路全被苏郁岐堵死,他不说实话就只能承认自己不负责任,这个亚父就当之有愧。 那箭身既钉入了骨头,自然疼痛万分,就只见那人脸色已经青白,满头的汗水,分明的疼的。 嫣儿厉吼了一声。两瓣又尖又长的僵尸牙缓缓露了出来,紧接着便是长长的指甲。 封娇娇急得手指在屏幕上乱戳,忽地,她的目光立即扑捉到了一个黑客常用的网址,她心里一喜,立马点进网址一看。 一时间她的眼眶微微泛了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有些想哭。 再看修冥,已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高约有五十丈的巨大虫形生物出现在了云端之下!即便是慕玄空华月白等一众高手,看到这庞然巨兽时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惊骇。 本来,她想着自己情况会糟糕的,但看镜子中的自己,何止是糟糕,那已经邋遢的不成样子了。 叶衍这才作罢,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吊儿郎当的模样让白冰溪忍俊不禁。 如果儿子和那家人感情很好,不愿意认他怎么办?如果儿子愿意认他,那家人阻挠怎么办? 秦苍再独裁,也不能被猪油蒙了心,就把权力合并在一起交给官员了。 顾熠和叶澜心坐在一角落说着悄悄话,容瑾和林梦瑶也在一起腻歪着,夏沫沫和萧筱在唱歌,其余的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是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重要的国际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与纽约、伦敦并称为“纽伦江”,是全球最自由经济体和最具竞争力城市之一,在世界享有极高声誉,被gawc评为世界一线城市。 第四十四章本王睡一会 高兴是高兴的,毕竟能够朝着“把皇帝拉下马”计划前进一大步,锦瑟做梦都要笑醒了。 天子銮驾离开摄政王府,两侧禁军人数已经增添了一倍,长街戒严,回去的路比来时的路还要紧张,冷风中似乎都染上了血腥的气息。 “摆驾,回宫!”阿蛮高声喊,锦瑟松了口气。 她看见了大理寺的人已经站在王府之外,朱暗将那一死一伤都带了出来。大理寺少卿看着那断臂屠夫人都要惊呆了,可听朱暗几句话寥寥概括,脸色倏然就冷了下来,接了那方绣帕,火速带人回了大理寺。 另一侧,人高马大的禁军手按长刀 可惜,即便是他动用自己最为得意的逆天神通,去斩杀这些念头,都是无济于事。 但因那根枝丫太细,并不能承受林映雪身体的力量,所以林映雪只能伸长了手臂去够它。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在一望无际的田园上微微飘荡,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圆弧,引起阵阵风声。 而另一半,云九霄挥起了自己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打在了黑色球体上。 十二皇子没有回答钱元,双目依然盯着池塘,神情专注地仿佛一个石像。 李琼心身体一僵,心情瞬间落入了谷底,如被一只铁锤击中了头顶,更像瞬间被千载寒冰冰冻了灵魂,原本的热情瞬间消失殆尽。 但鲁尼并不这样乐观。他仔细研究了香港队的几场球赛,发现香港队的战术在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变得灵活多变了起来。在几场比赛的录像中,鲁尼看出了一些强硬冲击战术的影子。 广告的资料全部都在阿曾的那里,而我换好衣服开始慢慢的开始运动,一边运动一边听着阿曾说的那些资料。 聂龙的声音没有平时的那种令人感到棱角分明的感觉,也没有那种令人想要信服的王者之威,只有一种令人想要亲近的温和感。 然而,几人收敛气息工夫太好,年轻男子眼力不够,看不出个所以然,才会闹出先前哪一幕。 龙国的修炼者自古讲究阴阳、天地五行,现在秦帅已经将阴阳当中的“阴”,修炼完成。 帝瑞尔毫不在意,名声确实很重要,可是为了名声而自缚手脚,那就太过愚蠢了。 随后,尝试着把自己的气息内敛,这感觉极舒服,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这翡翠龙母有所异动之时,红龙萝拉莉丝顿时转过头,背对帝瑞尔斩出的豁口,双翼张开,属于红龙的燃烧领域也随之展开,一脸奚落与嘲讽的看翡翠龙母。 云山和慕兰三老各自在天际占了一地,交手半晌,也都已经获得了绝对的优势。 萧薰儿的还是比较善良的,定然会以更温和的方式,拿到诡尊令。 如此也就罢了,可是这些怪物罔顾自己身为贵族与骑士的身份,没有给予他任何俘虏应有的待遇,反而将他当做奴隶一样,让他去做最低贱的奴隶才会去干的事情——扒粪。 林凡很随意的笑了笑,主动搂住比比东的软软的腰,捏了捏她饱满的身材,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她早已经完全信任了林凡,她对林凡的信任已经是入腹三尺了,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 帝瑞尔感知到了空间的变化,这些年来,诸多法术,除去与他自身相关的元素法术以外,他研究最多的就是空间传送法术,方便跑路,可惜,空间法术彼此之间存在克制关系。 李天辰催动神农鼎,率先将归墟之花炼化,这个过程虽然颇有些困难,消耗极大的时间精力,不过,最终还是顺利完成。 将心比心,白晶晶这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被一个僵尸强行拉着拜堂,要是我,也会是这种状态的。 第四十五章王爷要算账 贤德识慧堂是什么地方? 对陆明辅来说,贤德能铸国泰民安,识慧能立千古明君,汇聚一堂,便可开窗无匹盛世!总而言之,便是上宫白这里与他争权夺利自相残杀,给小皇帝上一课生动的人心难测海水难量,那都比上宫白把这里当成王府寝室睡觉得好! 对他这个曾经立志“立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状元郎来说,这里是文学的殿堂,是天下的脊梁,是西晋所有读书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圣地。 帝师,何等荣耀,何等沉重? 而上宫白竟然在这里睡觉?! 陆明辅险些将手里的折子生生掰断,在 “要不我现在就给郑大少打个电话?”先前那个说话的年轻人一脸猥琐的笑着道。 明星代言的产品,如果那位明星路人印象觉得不错,刚好又需要买明星代言那款类型的产品,基本上就会挑选对明星印象不错的那款。 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甚至连会不会再见面都是一个未知数。但是自从唐风轻走出皇宫之后就清楚地了解到,自己这辈子一定会再和他遇见,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相信自己还活着。 刘伟伸手捏住银环蛇头部的左右两边,稍微用力,银环蛇的上嘴皮向上翻了起来。 在与燃烧的天涯战斗之前,我们曾经割过天剑的剑鞘。然后,尸体上的负担被成功地解决了。 “喂!你轻一点好不好?疼死我了!”程艳被秦仁那没轻没重的按摩给弄得猛吸了一口冷气。 杜桥自惭形秽之余,又觉得赵明轩目光里带着一种锐利的审视,又似乎有着无形的威压。 年轻伪教皇一咬牙,顾不得节点之门,连忙操控傀儡保护自己。而只剩下的一只手凭空出现一根长棍,带起身上无数的煞气,严防死守。 顺应大势入世炼心……能把趋炎附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够可以的。 如果杨洛的身体还在,那么他在知道轮回奥义时,就已经去投胎了,幸好是他的身体被毁,才对它有所明悟。 如此反复的锤炼,导致那原本就精纯的百不存一的灵力,能够被其吸收的,更加的稀少。 “我凭什么吃毒?!我不服输!”说完就推开左轮跑回屋,只留下不知怎么办的左轮。 就连干这行已久的摊主和大汉脸上都完全隐藏不起满心的兴奋,尤其是那摊主,几乎都要抖起来了。 “不用叫,我来了。”眨眼间,几人面前就多了一只未成年的白狼。着实下了叶子一跳。 结果在这白鼠山上,白龙鼠王得到了猛兽天王的军令,让他将这十万吐藩将士全部变成人兽妖,在白鼠山助战歼敌,不得有误。得到这一军令后,为了完成军令,白龙鼠王便在白鼠山上布置好了一切,等待桑巴结他们到来。 “剧组的,给我报个警。这里有人要绑架我。”子龙的声音很大,一开口就如同是安装了一个喇叭一样。顿时让拍摄的演员龙套都走了出来,街面上,顿时出现了数百人。 一口鲜血图在了蒙着脸的黑巾上,安安走到男子的身前扯下了他的黑色面纱。 “……”何温玉不答话,就要冲进火海去,被何三淮劈手夺了双刀,拉下马来,找绳子捆起来,驮在马上。 黑桐博人心中奇怪,照理说,有这等水平的人,一定都是异能界响当当的人物,自己应该认识才对。然而他却对眼前的这名少年相当陌生。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奥古斯当然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逃过一劫,不过他也理解阿卡多在荷兰大发雷霆的心情。 第四十六章王爷不对劲 陆明辅愠怒而去,在明辅堂选挑奏折的时候也带上了几分戾气。 “通篇废话,博士买驴,这郡县府官都是吃干饭的吗?!” “生辰?陛下生辰还有六个月呢,闲的没事干了!” “丢人现眼啊,这等文笔也敢拿出来献丑,打回!” 陆明辅在言辞锋利,将送上来的请安折子批了个满地狼藉,摔了茶杯,最后还是气不顺,在太监战战兢兢的注视下,憋着一口闷气来到走廊外透气。 没多久,明辅堂又送来了新茶杯,茶水飘香,润喉暖胃,陆明辅遥遥看见一个人,蓦地皱眉,把人叫了过来,“不在户部 云思思觉得自己是挺狠的,可这种时候,如果不狠,那么害的就是大家。 此外,柳浪出身于部队里最精锐的特种大队,可以说和军方,和国家关系密切,联系上他也没有什么问题。 话语落,只见韩林身影一闪,也不管紫月舞的担忧,直接盘膝之后端坐了在先前月姑所在的地方。 先前的她虽然还在御空船上,但她的天识其实早已察觉到了九峰和鬼冥大召之间那一场惨烈拼杀。 杜艳卿柳眉一竖,脸上再不见一丝柔媚,而是变得冰冷夹杂着蕴怒。 走进去,里面早有肖氏一脉中的其他核心弟子以及韩风、肖兰等韩家弟子守在那里了,见到韩林,众人全部迎了出来,好一阵寒暄之后,才又回到了大厅当中。 温珊疑惑的看着裴勋拉着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眨了眨眼睛问道。 说话间,柳浪心里一咯噔,他觉得刚才董思雨扑到他怀里的一瞬间,所带来的味道他似曾相识,仿佛之前从哪里闻到过。 眼下,自己财力不足,没资本购买各种古董等宝贝,从而很难维持天地灵气的浓郁。 这一事件,惊动了整个扶桑政府,同时也在整个扶桑黑暗界流传开来了。 不需要兽化就能觉醒的异能,而且经过她的手制作出的食物都有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真是奇妙呀,不知道能不能取点血分析一下。 自然也没有什么有爵位的人会看上那一片地方,结果布依却想要将她的公国建立在这里。 “自然是有的,被浪潮冲到岸上的除了各种海底的珍宝,还有一些海妖,所以还是会遇到一些危险的。”谢日升回答道。 而we方面则是ban掉了两个节奏型比较强的打野英雄,用来限制香锅。 价格嘛,顾渊也不清楚,反正他有整整一箱,短期内绝对够用了。 孙悟空话说一半,只见赵海柱谄媚的目光扫了过来,顿时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周晓想了想,还是去了,因为她真的很好奇,对李平家的那只黑玉三足蟾,以及那天那个似有若无的诡异笑容,于是她坐上了去李平家的出租车。 “这里就是第三层么?”胡涞好奇地打量着这里,没有发现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就连灵气也没有。 之前就说过,布依不能拔苗助长太过,否则会毁了世界根基,这个根基不仅仅是社会结构和人类的发展,还有世界本身的法则。 蚂蚱哥听到这话,看着秦渐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全身打了个哆嗦。 其实也是房梁自高自傲,自认为点清派的秘术自己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就算祖师莅临,自己也没什么可学的了。 夏紫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但秦渐的武功招式,有了很大的进步,比自己略胜一筹。 江玄瑾对此不意外,他本就该升的,只是被人压了折子。如今寻着别的机会升了,算是运气好。 基于刚才高强垮了释灵珊心细如发,所以释灵珊再度的感知了一下,不住地点头。 第四十七章誓出自愿,绝不后悔! 锦瑟脸色爆红。 她觉得自己心跳很快,四肢很热,就连呼吸都是沉的,后腰上贴着的一只手掌让她脑中闪过无数诡异暧昧的想法。 身为一个成年人,呆了一秒后锦瑟瞬间就毛骨悚然起来,一股电流从紧贴处走遍全身,锦瑟下意识收紧膝盖,却反而像是夹紧了上宫白的大腿。 上宫白古怪地看她一眼。 这么急不可耐? 锦瑟:“……”这特么就尴尬了。 锦瑟咽了口唾沫,头皮发麻地两手撑在上宫白肩上,领口白软软的狐狸毛捧着一张小脸,神色讪讪,“王爷,您是不是累了,那既然如 人类本有五感,但成为修士多了神识之后,也就多出了一感,现在却全都感应不到了。 蜀山剑派的大长老谢晓枫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精明的双眼清澈无比,看了一眼场中的两人。 有些奇怪的看着时令,原本以为这只是他的一个圈套,他是必然不会解开自己的修为的,可是如今。 她知道自己的行踪未必能瞒的过那个老练的情报商,所以特意‘警告’过阿尔戈别‘出卖’她。 旁边,一身白色衣袍的元老鬼继续嘲讽说道。他与辽冥一直不对头,两家也是因为这个恩怨时常有着摩擦,久而久之,摩擦多了,关系自然就僵了,本来虽然不算友好但也算一般吗,如今却是恨不得立马将对方踩下去。 这个老头本来坐得很远,他和牛肉汤的声音连旁边一张桌子都听不见。这个老头却听见了。 万华丝毫不感觉难为情的赞叹了一声自己与君严。而君严却没什么感觉,拳头突然摊开,直接反手抓住了万华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腋下将其托起,发力之下,来了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公孙瓒和刘备两人知道情况后,也纷纷向着袁绍的主帐走去,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袁绍的抉择,要是袁绍率军离开,那么他们就再也没有除掉曹操的机会了。 如今的神州大地,东西南北各有一方势力镇守,那就是昆仑派,迷雾楼,大坤王朝以及灵犀岛。 值得赌一次,就算对方有歹意,在这沧海城里,还由不得她嚣张。 而此刻赤脚大仙还在景奶奶的菜园子外面的赤脚大仙,不由得打了喷嚏。 两个公安看了之后都是大惊失色,这个年代毕竟没有ps,照片既然记录下了闫胜利的恶行,那么就说明照片上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杀人凶手就是闫胜利。 迪玛公主此时就像炸了毛的鸡,丝毫顾不得形象和颜面,朝着秦玥歇斯底里的大声吼道。 北下蛮看着天边传来的一道道红色的光芒看着眼前还执迷不悟的北下鲁呵斥道。 “是我曾经的男朋友。”看庚浩世这么激动,杨幂幂再次重申了一边,接着说:“你知道吗?他在还没遇见我之前,他的体重可是有三百多斤呢!”。 这里对他来说,就好像是第二个居住地一般,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不用五反田带领,少年就来到了后面五反田居住的地域。 “好了,这几天就躺在床上吧,不要下床了。”待处理完九儿伤痕累累的屁股,景厉琛拿着医药箱放进休息间。 旺财露着尖锐的犬牙,正缓缓靠近时,忽地停住了身子,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目光一闪,亚瑟想也不想,手一挥,一道金光在手中汇聚,组成一把光剑,轻松挡住对方的攻击。 她走的是裘飒设计的第二条线,要穿过中心商业街,而后变装搭乘前往训练营的公共飞梭。 卢阳泽手上的蓝色光芒,越发的耀眼,就像是阳光一般,时机成熟之后,狠狠的一掌拍下来,直接就是打到那个近似天灵盖的地方,它的身体顿时就没有动静。 第四十八章 本宫会会他 “锦国公又出什么事了?” 逃也似的回到韶华宫,锦瑟心情无比复杂地看着元元,“小元元,你什么时候能我带点好消息?” 元元面红耳赤,眼珠子还左右乱飘,就是没有往锦瑟身上放,“娘娘,奴婢也是有好消息,谁让娘娘您……哎呀,娘娘您也胆子太大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着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再……” “住脑!”锦瑟忍无可忍,“先说锦国公的事!”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解释了好几遍那只是误会,虽然那姿势就不咋地像吧,但大家衣衫整洁能干出什么? 是说锦家的事情不一向是 而且这完美的太过分其实也是一种罪,会被上天收了的顾美人你造么? 朝廷早下过明令,严禁官宦人家在外面做放贷之类事,若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再传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也就难怪宁平侯会顾不得再问君璃,转而质问起大杨氏来。 叶飞没有躲避,法杖砸在他的脑袋上,虽然扣血不多,但却是生疼之极,让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尸体这种东西,她一向是能不碰就不碰的,不想让自己晚上失眠,她后退一步打算离去,很不凑巧的踩上了旁边的人的脚。 她有些心焦起来,难道是游到水深处去了?正准备自己扎到水里去看一下之时,不远处的水面上突然钻出一个脑袋来。 “母亲,您是菩萨心肠呀模样……”二夫人没了法子,只拣这样的话说着,一声声几乎落下血泪来。 眼前的这个蓬莱,倒是随心了,不管眼前的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在说谎话,哪眼底都是一片澄清,应该说,清澈见底。 因为今晚偷腥成功,所以他的心情是真的好,车子开出盛家之后也没有直接回去,反而是拿出手机约上几个好兄弟出来一起喝个酒。 推开那扇玻璃门,就有一个铃铛的声音响了起来,老爷爷立马就抬起头。 “他是不相信我百草堂现在有那个资本,可是三年后呢?因为何首乌得三四年成熟。所以,就他对我的防备心,派人盯着我百草堂这事儿看,他是把我百草堂列为竟争对手了。”冬凌敢这么说,就猜到他是处处防备百草堂的。 众里寻他千百度,一个消息让他们惊喜,民营电力领头羊翰能控股宣布放弃翰斯水力风电公司,全力在全国推动太阳能薄膜电力项目。 只是李闫璐从齐浩那返回带了齐浩考上大学的信息,今天王侯又把一段视频录像用手机拿到她的面前,秦月的心情并不好,觉得这些人挺烦,怎么他们都知道齐浩在干嘛?自己又为什么要去听他们说? 秦明张开了嘴巴,本打算答应下来林菲儿的提议,可是他一想到自己出现的话反而会让现场变得难以控制。 而只是吃了一口,妖儿就把一大块烤猪肉吐了出来,一脸惊奇的看向齐浩。 正月初八动身,终于没赶到正月二十的大朝,等江安义进京,已经是二月十六日了。 议事厅门票执勤的两名穿着黄衫弟子刚说出这句话,就被大长老的灵压压的喘不过气来,直往后退,直接撞在了议事厅门旁的柱子上。 可她没有走,而是表现出了语言的抗拒,这只是一种自我的保护意识罢了,她应该已经听进去了齐浩说的话,并且在心里琢磨着,只是这件事太大了,可能关系到她未来的人生,她有些吃不准。 魏茵不说话只是笑着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宾馆。魏茵并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回到了家。 那弟子闻言脸吓得煞白,急忙解释。项清一抖袖子,滚,一股大力把他和地上躺着的那个全都扔出数十丈。那弟子惊魂未定就听项清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不日将去金辉谷,考校宋世德心里还有没宗门的规矩。 第四十九章 男二很头铁 陆子白素有雅君之名,姿仪俊秀,手中执一奏折闭目遥吟,却已经听见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慌忙”睁开眼,同一双饱含戏谑的凤眸突兀对上。 只这一眼,陆子白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就突然有些哽住了。 从前锦瑟看见她,从来都是期待,在看见他与宫女不小心同行之时,甚至会怒火高涨,充满了嫉妒跟不甘地上前教训人,转头又在他面前装巧卖乖,虚伪得令人作呕。 跋扈乖张,蠢毒不堪,这就是锦瑟曾经给人的印象。 但不知是不是太久未见,陆子白竟然有一瞬间觉得锦瑟跟以前不一样了了,不过很快他 谢鸾因本就心急如焚,也不客套,轻应了一声,便是越过上了台阶,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了。 “这位是?”他赶忙使劲睁了睁眼睛让自己变得精神了一些,然后疑惑地问道。 而时江游似乎也准备好人做到底,在他的吩咐下,那三位炼丹师竟也走了上来帮雪星然融冰。 “来吃一点再走嘛,给你筷子……”戴明远递给了白晖一双筷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紧接着,他下意识地再一次抬头看向天空,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此处是硖石县最繁华的地段,一天到晚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马车再往里面走已经非常缓慢,而且这里也没有个交通蜀黍出来维持一下秩序,到处都是乱停乱放,更没有贴罚单的怪蜀黍在马车上贴单要钱。 严富海抬头看他,见他神色坚定,黑眸中隐现笑意,良久,叹息一声,丢下一句“随你吧”,便是神色怏怏地离开了营房。 林钺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停在二十七楼后,在按下向上的电梯键时,他犹豫了,见面的时候他要说些什么,是继续质问他那个男人是谁,还是让他立刻跟自己回去。 “居然能够看见?”野原身体一僵,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至于路飞扬后面的调侃,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后来呢,飞岚宗便得到消息,于是经过一番商量后,便决定让袁三虎与魏炎前去打听下消息。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腾凉枫子心里大骇,她明明记得刚才自己冲着下面那个蒙面人开了一枪,然而后面的事情,自己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终于忍耐不住,他抬头看去,却发现王爷头歪着,显然是已经气昏过去了。 当北斗赶过来便清晰的听到一声声暴躁的撞门声和怒骂声,不过那门不管怎么被蹂躏,都是安然无恙,没有一丝的变动。 什么傀儡兽、什么涅槃、什么巨型异兽,直听的四人是脸‘色’连连变幻,梁栋这一年的时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有传奇‘色’彩了,让人不敢置信。 而此时的王者,简直就是一头苦水!因为自己这一方,竟然出现了一个超级无奈的家伙!因为,自己新找到的那个家伙,竟然已经失忆了!“哎呀!为什么倒霉的就是我!”王者看着面前同样无奈家伙,不断的摇着头。 林峰等人的气‘色’还不错,因为刚刚到达巴拿马的时候,他们很是休息了两天,来到久违的陆地上放松了一下。 “不可能!”路飞扬这一下可镇定不了了!这个家伙的帮手全都是虐杀兽?要知道这个东西的实力真的是太强了了,要是再来了几个,自己等人还不是被秒杀的存在? 就算人家是大妖,他也不好张口就叫:“妖怪是谁?”人家姑娘不老大的耳刮子‘抽’他。 一道脆响过后,那清野村村人直接飞了出去,落在了三四米远的地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甚至连后槽牙都松动了几颗。 第五十章反派的快乐 她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一会儿的啊! 她都已经做好了迟疑的准备了呢! 你这么刚在原著里干吗还那么轻而易举把女主让给男主?合着硬脾气就会用来对付锦瑟一家是吧?锦瑟又好气又无语。 上宫白却毫不意外,陆子白此人,伪善做作,却极好面子。 “娘娘,”将茶杯稳稳当当放回托盘,陆子白手指微颤,“现在,微臣可以走了吗?” “别急啊。” 走什么走? 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呢! 锦瑟露出恶毒女配标配冷笑,“本宫还没问呢,这里是御花园,演武堂好像 我惊得面如土色,毕竟我自己可能不太惧怕那些大树,可是戒头他们却不行,所以当下我一边挥动留情剑,把那些藤蔓斩断,一边呼声叫戒头他们都躲到我身后去,不要被藤蔓缠绕到。 他们再次看向张星星的时候,眼里的崇拜之色,更加的浓郁了。不仅仅自身实力无比强大,就连教徒弟的本事,也强横如斯。 可雅听了方程的话,使劲的捂住嘴巴,对这个杀伐果断的未来海贼王,可雅十分的惧怕。 “的确很奇怪,我们还以为你能拉来正规军,结果却只有一些退伍老兵,不知道迟大师这是个什么套路,”我微笑着问道。 不合时宜的男声突然从后头响起,轻挑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按下一个鞋印。 黑色腐蚀液喷的王虫全身都是,巨型丧尸的身上也被最后的热力融合了一部分,整个身体有一半都成了焦灼状态。 本来紧张的气氛,被安宇的一句话缓解,而且,把功劳全部归到了方有怡身上,令得后者心情稍好。方有怡身为公主,早就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安宇这种隐隐的推宠,令她最为受用。 再一次打开大厅内部的门,更为内部的大厅里,十几盏导力灯均匀的挂在高高的墙壁上将房间照亮,大厅的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方坑,几根石柱环绕在方坑四周,似乎原本放坑存在着一些建筑的样子。 证实了这个消息,望月也有些伤感,生命就是这么的脆弱,随时都有陨落的风险。 在仓九瑶的带领下,这一道强劲夺命的龙卷风越来越大,更如一架重型碾压机一般,将所有敌人都斩杀在脚下。 众魔神以及在场所有人再度震惊,这么牛逼的阵法,就这么轻易地传授给别人了? 我身体被制,一点也动弹不得,被人抓着脖颈往后拖,我抬对望去,大卫在咆哮,已经追了过来,可他刚追了两步,脚下却突然发生了爆炸,只是那剧烈地爆炸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只是阻碍了他的脚步。 只是这鱼凫王真的有剑留传下来?为了一把剑送了两人的生命,这剑再珍贵恐怕也让人无法释怀。 “你就是天铃儿?”高傲的声音从蛇同样巨大的嘴巴里说出,看起来异常诡异,一双眼睛里带着可怕的探究。 “咯噔。”莫名的,所有万妖宫的人心中颤抖,严宽那魔性邪魅的嗓音让他们本能地感觉不安。 鹿呦只需要防御,所以很是轻松,同时她的余光也全部看向荒芜。 要知道,戴木白可是玄天院中公认的天才人物,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半步武尊之境,对付下境之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 “其他人都没事,孙姨娘带着二公子去城外上香,回城途中遇到了劫匪,孙姨娘当场被杀,若非苏先生恰巧路过救下了二公子,恐怕二公子也……”十善说着微垂下了头。 “每次都是六十,和红灯有什区别!”怒目而视,这一分钟,我无奈的再次验证了,我的姐姐,就算怒目,也是那么的好看,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的可爱。 第五十一章 本宫输得起 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凑巧发现,还是故意试探? 陆子白径自出宫,心中始终惴惴不安,直至回到府内,还不停回想着御花园中的一幕,俨然已经将小皇帝跟奏折忘在了脑后。 “……子?公子?” 猛地一个激灵,陆子白抬起头,才发现下人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公子,您……您还穿着官府呢,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陆家家规森严,只要没有病到起不来床,决计没有懈怠要务的道理,下人也是第一次看见陆子白还没到下值的时间就回了府,有些惊讶。 陆子白心跳快得异常, 更何况,这个懦夫的作用,可不是像燕丹说的那样,去配合他刺杀秦王,弥补他那位友人不至的空缺,而是监视他,防止他半路跑了。 人已死,鲜血还在从颈间缓缓流出,一滩鲜血流到冰凉冰凉的地板上,升起了一丝丝袅袅的热气。 路过的人听他这么古古怪怪嘀咕,又看到他长得这么帅,还以为他疯了,看他的眼神都很古怪。可楚南早就不在乎了。 真正能称得上神龙的,除了他们萧族,也只有区区两三个家族而已。 走之前,神农还带着伏羲去拜见了自己的师父赵公明,伏羲问了自己师傅石磊的近况,得知一切都好之后,他便和神农一起回陈仓去了。 但是没有办法,因为那点血根本就不够,一直都失败,所以他最近只能一直收集阿蛮的血。 更令人惊异的是,皇帝却是对他的种种的表现完全就是视而不见一般。 冷子瑜撇撇嘴,她知道楚南说的没错,他要是出轨的话,还真的不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是她的姐姐,先对不起楚南在先。 魏瑜别的本事没有,可作为一条有数千年修为的鱼,在一般鱼眼里那就是老祖宗。 现在的宇智波一族中,能够开启写轮眼的人本身就没有太多,而能够在佐助这种在少年时期就开启到三勾玉这个级别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样不太好吧,我的精神受到了严重创伤,日后很可能变成痴呆,你必须赔钱!”方玄理直气壮的道。 很多人震惊不已,因为武魂殿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就算说是魂师大赛的第一强队,恐怕也没有人会有意见。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艾莎眼角不停的跳动着。一脸无语的看着一脸轻松的冰梦尘。 “什么!这么说我是魔法师了!”何大壮吃惊的大叫道。就在刚刚,何大壮才知道老师在最后说了些什么。 无论他的剑光威力有多强,都轰不碎对方的护体真气,可见实力是多么的厉害。 想要在大城市活动的话,就要老老实实等着屏蔽服,倒是可以先到巨木森瞧一瞧,就看泽兰大少批不批长假了。 “白叶。”房间里传来了人声,有些像笙公子的声音,也是远远近近,飘忽不定的,难道他有另外的指示,可为什么叫她白叶呢? 不过就在此时,一个蓝色的灵力球从高空掉下来,狠狠的砸在了王权头上。 第九层的对手,实力是玄仙境九品,战力可以说是非常的恐怖了。 “你问我是谁?哈哈,喏!”听后,夜云笑一声,转过身来,将自己身上穿着的御神袍指给他看。 其他族人看着这一幕,也是非常的激动,慕容龙城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慕容家族恢复的希望。 辰方烬轻拈竹叶,指尖微光闪烁,青青竹叶滑落指缝,落地化为碧色贵妃椅。 “到了我这种程度,已经懒得跟你这种级别的人撒谎。”厉鬼慵懒的回答。 第五十二章 只是著书人 内务府搜查如火如荼,很亏整个皇宫都知道蜀锦有异,郓城各户人家都拉紧心防,或多或少听说郓城之中闹了奸细。 有人不明所以,既是闹了奸细,这种事情自然要暗中查访,以免奸细闻风而逃,怎的偏生闹出如此大动静? “因为动静越大,越是违背常理,越是说明朝廷有底气,则越是能让奸细惶恐不安,”世子轻笑,“陆兄担心什么?左右此事与你我二人无关。外族奸细,祸害本邦,最为担心的,当属掌权之人,经此一时,陆兄先前所为,便也无惧了,不是吗?” 陆子白看他一眼,放下筷子,“你如今是坐居晓风残 一些半信半疑的,若是手头宽裕,还特地跑去天下第一鲜,想要试试看里头的药膳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九天看了一眼毫无顾虑,使劲作死的陈子平,随后跟艾嘉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各自退后一步,避免被波及到。 此役,共有两名九阶巫师,五名八阶巫师参与其中,其他参战人员多达几百人,造成的伤亡更是超过了万人,并且有两名八阶巫师战死。如此恐怖的伤亡,一时间轰动整个西洲。 “这不就是我吗,干嘛那么神神秘秘的,在教室里不能说吗,还非得要跑到这里来这么偏僻?”赵丝玥不以为意的道,却发现对方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还要拿出功法来换?放他邱家,被家里知道了,绝对家法处置,打上一顿、光禁闭都算轻的,不发配到那几个失落地去算是好了的。 如果只是一个装饰性的饰物,为什么他们输入灵力,却是毫无反应? “蛊惑世人,谋财害命,祸乱天下,此乃魔教。”妙严法师道,他对净土教的认知,与正常江湖人以及江湖正派并没有区别,而这并没有错。 秦川飞扑过去,进行抢救,发现赵天雄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是消耗有些大,等他带着赵天雄回到傅重山盘坐的地方后,还有鼾声传来。 在两只完美级寒霜的作用下,地下暗河果然迅速结冰了,虽然不至于将整条暗河冻结,但形成了一条冰路。苗雨泽很聪明,他一前一后的横向投掷,正好衔接起来。 因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唯手一抬,三道白光一闪而过,“咚咚咚”,三个刚刚从洞穴中走出来的男子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唐丁并没有半点反抗,他也的确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反抗,所以,唐丁就被警察带走了,那只冰种飘花翡翠手镯也被装进了塑料袋中,作为证据给带走了。 t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紧接着几个护士和几个战士一起走过来?那些战士们把我抬到一个能移动的病床上?接着那些护士就推着我?把我推到另外一个房间。 她正想劝木香先走,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不能跟公主正面对搞,哪怕她真的是襄王妃,那也不行。康宁公主可是很得皇帝宠爱的一位公主,得罪她,就等于得罪皇帝。 不过呢,输出再高,一次也只能打三个怪,想要有真正强势的输出,还是得法师来一片一片得烧。 之后,她又问起陈扬,这次抓捕里维斯,最后是怎么搞的被裁决所怀疑了。 魅力减了难度之后接的任务,当然不能下魅力装,带着银月指环去接到时候输出不够就好看了。 在漫天的黑暗之中,便是连陈扬这等修为,也将永夜王座内部无法看透了。 乔清看了一眼莫华笙身上缠着的纱布和苍白的脸色,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是很丑,丑死了。 整整一天走下来,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才勉强算是走到了“山下”,这还是因为在游戏里大家只会产生精神上的畏惧而不会出现脚疼或者肚子饿这样的客观因素影响。 第五十三章故弄玄虚 “娘娘,有消息了。” 锦瑟打了个哈欠,掐指算算时间,“七天了才有消息?” 阿泱屏退众人,只留下元元,“这时间已经不早了,娘娘也不想想,咱们这人需要准备得不过是联络内务府,可外面却是要联络大理寺、禁军,这少说也有几百人需要调度呢。” 再说这做戏也需要一个时间,就说那厨子的家人安置,就不能着急,免得痕迹太明显,让人起疑。 七天已经足够冒险了。 锦瑟细想想,倒也理解。那书上“转眼三年”,放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可不得慢慢来吗? “你在干什么?我们导弹旅已经被你斩首了,你还想怎么样?“看着忙碌的赵远,张天明心里有些不安,开口问道。 面对两人的强言,一般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住了,但是他可是洛克斯,是神威狮王——神兽森林的王,怎么会因为几句话就服软呢? 那些无耻的、卑鄙的、下流的手段,乌鸦怎么也想不出来,在骑士精神盛行的西方大陆,怎么会出现嬴泗这个卑鄙的家伙。 时不时的,会有行人打着黑色的雨伞静静的穿梭在夜色之中,车辆驶过,也并不愿意鸣笛,安静的仿佛是无人的乡间一般,却也让政纪的心变得宁静淡雅。 前世的那些佣兵团有‘精’英团员也有普通团员,嬴泗没有管理过佣兵团的经历,佣兵团很多方面的管理都是照抄前世的经验。 “会不会坚持不住了?”陈宇玄捕捉到了政纪皱眉的动作,有些担心的说道。 而这种作用,知道的人非常少!张云龙已经秘密寻觅良久,却始终未曾发现玉珊瑚的踪影。 电话铃声响起,惊醒了沉睡中的袁星,伸手摸过电话,也没看来电号码,就按下了接听键。 在村子的最后面,有一个比较大的院子,看起来这户人家在这里,也是比较有声望的存在,整个院子占地足足有上千平方米。 想到这里时,背剑青年忍不住的捂住了胸口,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背后的飞剑嗡嗡作响,想要飞出来安慰他,但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将它禁锢在了剑鞘之中,让它迟迟不能飞出。 他也不放弃。只要前面还有琴声,他就往前面走。钟大师居然在后面跟着,雪白的袜子已破了,甚至连双脚底都走破了,也不知走了多久。 容言之给刺客解了穴道,那刺客反应过于亢奋激烈像是失了理智。 我梦的老爸收到妻子的电话以后,赶紧回来了,之后怪兽的出现让他们赶紧出来找儿子,发现我梦正在联系什么人,而且xig的战机好像也受到我梦的指挥在行动,他们两个只好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每时每秒都在变化的票数,时刻刺激着每个玩家的心脏,几大城市的名次分分钟都在上下变化。 “你是说这些零件的精密度在原子级了对吗?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能力了。”赵凯博士自然知道这位安部长说的。 自打上次张鹤川给她发短信,说要好好追她之后,她就一直在期待着,看张鹤川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好好追她。 唐娜提醒冯刚队长使用龙卷雷鸣,这是属于胜利神鹰号的超级武器,可以利用胜利神鹰号能量系统的全部功率发射一击,威力强劲,一般的怪兽还真不好抵挡。 此时大家都通关了第二关和第三关,柯蓝和江希影已经准备到终极殿堂了,一个学员在第二关的时候被题逼疯,不得已放弃比赛,如果其他人进了雨轩这个赛道第二关,不被逼疯也是被逼的脾气燃爆。 第五十四章跟王爷逛逛 太师授课,从早到晚都必须侯在宫中,但坐牢还要放个风呢,上宫白怎么可能会甘心跟小狐狸待在一个地方一整天? 他自然而然地去了御花园。 之后自然而然地看见了守株待兔的锦瑟。 上宫白:“……”走。 “等等!王爷等一等!”锦瑟蹭地跳起来,一个箭步把人给拦了下来,一手撑着墙,一手掐着腰,姚娆地抛了个媚眼过去,“别这么急嘛摄政王。” 阿泱捂脸,这个像是纨绔子弟拦截良家妇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上宫白一动不动,看看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慢腾腾地抬起手指 这般气势,天地颤抖。秦牧见状,眼神也是一变,手中再度有着雷弓凝聚出来,一只手掌,也是拉上了青颜那冰凉的玉手。 保安军中的精锐被郭志一带着离开了山东,他们的目标是青巾帮的老巢,要闹事也要在最热闹的地方闹。这样青巾帮才会印象深刻,才会明白保安军的力量,保安军才能占领全国的食盐市场。 如果不是头皮上的剧痛刺激了虞骑云的敏感神经,他一定会认为自己还在做梦!饶是他机智过人,还是被现场肃杀的气氛,惊得一脸懵逼。 低调那么久,颇感压抑,这次终于有机会释放一下了,叶良辰就是那种手里有钱不花就难受的主儿。 任谁突然在丛林中十米不到的距离遇到了隐伏在暗处的‘可疑份子’,都会下意识的当作敌人对待。 废墟中,一片巨石炸裂,那满身弥漫着凶煞的沈旻大步走出,他的脚步所过处,所有东西都是蹦碎成粉末,那种可怕的破坏力,看得人眼皮急跳。 而这也是为什么祖恩深等人会继续拥戴郭元刚的原因,他们也看出了其中端倪。但另一派的其他长老和分舵舵主大多被已被天尊教暗中收买,袁衡亦因当年争帮主之位落败而与郭元刚不和,遂抓住这个把柄对他穷追猛打。 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今天,没明天,这样的日子黑虎和大牛还有蝰蛇已经过的有些麻木了,也就是习惯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埋骨黄沙,葬在异域他乡,他们有这个心理准备。 “另外,天玄古尸因为是跟邪族交过手,所以具备着一些邪族的特性,那便是不死火,这令得它拥有着无法形容的防御力……”秦牧满脸震撼,这天玄古尸竟然凶悍到这种地步? 而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站稳的时候,便是看见腰间位置似乎横着一根极细的红线,线上系着铃铛,赵凌反应过来,便是将腰一弯,滑了过去。他方才来得及直起腰,便是看见自半空之中忽然间射下了数支冷箭。 秋莎故意揭穿这个秘密,应该是想希望借此从中得到某样好处,但可惜的是,事情败露以后她并不能顺利得到想要的好处,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把林心茹这个正牌货给牵扯了出来。 从这俩人一来,苏铮其实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俩人的目光总在自己身上晃悠,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是为了给万魔窟的人找场子,而更像是本来就冲着他来的一样。 为了提取质量更好的卤水,赚取更多的利润,人们不断筹集资金,加大投入;汇集能工巧匠,改进打井技术。由数百根杉木扎成的天车越来越高,八九寸碗口直径的盐井越来越深。 营都尉见状,唤来七八名精锐士兵朝着张郃迎了上去,堪堪架住张郃的攻势,但却只有挨打的份儿,根本无力还击,就算如此,依旧有两名士兵被张郃瞅空杀死。 第五十五章 皇贵妃撒娇 巨特么尴尬! 锦瑟表情险些绷不住了,像只兔子一样小手拖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盯着上宫白那双风起云涌的利眸,绞尽脑汁找了个适合的答案,“因、因为……因为我已经听到重点了啊!” 上宫白好整以暇,将鱼食饵料都丢尽了池水中,掸了掸手上手上灰尘,还没说话,一只手又小心翼翼从旁边伸了过来,手里半把鱼食,“我还有呢,分给你一般啊。” 上宫白:“……” 他就知道,这人不能对她太好,好一点人就无法无天了。 淡定地看了眼锦瑟,上宫白平静地下逐客令,“不必,既然你已经 场中,气氛压抑得可怕,吕天明和皇甫轩对视一眼,他身上早就散发出一股地级圆满的气息了,淡淡是气势上来看,比起皇甫轩弱了一筹不止。 坐在公交车上的苏丹也长呼了一口气,她没想到季勋这么明目张胆,虽然没有人看见,可她反应过来季勋握着自己的手时,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直到现在她的心跳速度还没恢复。 “究竟怎么回事?两个孩子怎么到这来了?”一进厅堂,刚落座,周大娘就开始询问三月家的事。 大空间的另一头是一扇大门,这扇门巨大的让人不禁怀疑它是不是为了过某种大型机器而设计。 集结一处的a军团玩家把坍塌的实验室通道炸开了,清理出了实验室的通道,一直到最深处,发现禁地。 “怎么说?”仲昊关切了起来,毕竟这卓君实在是太讨厌了,有他们家在,自己的威信始终有所折损。 花香抬脚踹了他一脚。这一脚极为用力,而且她的鞋子质地比较坚硬,疼得容傲天龇牙咧嘴,不由松了手。 “太麻烦了。”说着就推开了门,三月和腊梅怕碰着她的伤口,只能在后面劝着,不敢拉她。 “明天吧!明天一定很他说我就是程霜。”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想再对这么好的季勋撒谎了。 “……”花香想起来,以前在安阳的时候,晔风也总是这样管着她。每次都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泼来一盆冷水。唠唠叨叨跟怜儿一个样。 熊子钊等人准备在营盘村在修整几天,因为这一次出了意外,提前好几天出了营盘山。索性在这里修整一下再走。 想想那样的画面,呃,韩诺忙摇摇头,不再去想,转而闭目养神起来。 季洛寒看着她丝毫不怕,绝决的眼睛,轻扯嘴角,指腹轻柔地抚着她脖颈上的光滑。 于是,她不请自来,再次出现在了董老太太的面前。这一次,老太太的情况更不如上次的好。已经躺在床上见她,而且面容憔悴。 而造化意志为了自保,也会挑选其内生灵成为“替天行道”的天行者,以对抗轮回者。甚至反过来猎杀轮回者。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夏若飞抱得那么紧,而且还把头埋在了夏若飞宽阔的胸膛上,一股浓烈雄性气息让她的身体都变得有些酥软了。 “每年暑假或者寒假,你们全家都过来找我玩儿吧。”林霜微笑着握过她的手,轻声安慰。 看着这样破天荒的画面,林霜当即就这样噗笑出来。在这鸦雀无声的时刻,明目张胆地表达着自己的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冰冷的指甲就像是刀子一样慢慢的扣紧了我的皮肤,感觉那力量像是要把我的脊椎一起抓断。 哈?季洛寒意外地拧眉,然后就感觉到林霜已经把三明治送到了他的嘴边。“里面加了什么?”他偏偏不上当。 萧无邪暂时压下翻腾的思绪,他不知道这次元世界是开辟的。但却知道能够开辟这方空间的绝对是个大人物,来历非凡。 第五十六章 天子,天子 小皇帝去找陆明辅的时候,陆明辅正为江南道送来的明年赈灾折子而大为烦恼。 这银子必定是要给的,江南道连年水灾,堤坝虽然翻新过不少次,但是近年雨水渐多,尤其上游是藏国高原,据闻藏汗内部比西晋都还要乱,谁会有心思去收拾上游冰层河道? 如此一来,那开春后融化的水就只会一股脑儿流到西晋,不过那是明年的事情,既然是明年的事情,为什么江南道州府要现在就递折子?还不是知道朝廷国库艰难,怕不早点来打个招呼,明年若真的发生了什么,朝廷只顾着推诿解脱。 这折子批不下去,只能打回,示意 车子和里面的九个替死鬼在赤色的大火中炙烤,漫天滚滚的黑烟。 因为实例手术太过于重要,为了防止出现徇私舞弊的情况,在安排实例手术的时候,有一个回避原则。作为李陆飞的导师,程佩佩不能给自己带的实习生安排手术,这是通行的规则。 封君扬只觉眼睛干涩难耐,想要闭一闭眼睛,却又万分舍不得,便努力瞪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她的背影。从屋门到院门,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在他脚下,却恨不能这就是一辈子。 如此情况之下,就算是聂玉坤再怎么心胸宽广,也不可能再呆下去了,眯着眼睛死死盯着苗苗。 顾烟飞咬了咬唇,起身抱了个薄被子打开了房间门,一面给自己催眠着,妈妈已经睡着了,她什么也不知道。 “将军是何时见过此画中人?”罗玄不禁出声,不觉自己声调已提高了几许。 师兄两个字刻意拉长了音调叫出来,听的君落羽脸上阵青阵白,敢情这丫头根本就没怕过自己的威胁,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全都是成心怄自己来着。 “走,下一个场子!”带头的秃顶中年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带着近两百手下离开,火速得赶往下一个场子。 朝云的局势远比想像中要复杂多变,就算有流夜身为云皇,可一旦皇后的势力全力发难,他为了大局,所能做的,恐怕也是有限。 舒池苦笑摇头,自己不是心理的问题,是生理的问题,还医生呢。 孟川眉头紧皱,他没想到林奕居然提出了这样的事情,另外三人也是沉默不语。 周围,吴昕等人悬空观战,一个个脸色凝重,唐飞的实力超乎想象。 “哈哈,我们杀了这大魔头!”一人开口狂笑,他们是来自截教之人,隐藏极好,只有神通境初期而已,之前并不被人知晓,而今突然间偷袭,超乎想象。 很多正式医师都是觉得不对劲,但他们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天阳中医馆刚刚开设,所以大家都想着要去凑个热闹而已,等到这种热度过去了之后,自然就能够恢复原本的热闹。 我心中一紧,却见这名姓齐的忽的身体拔高,两脚在崖壁上轻轻一点,人忽的直奔诗琪而去,却也在此时,诗琪的琴声也是骤然响起。 这种主角,算是比较讨喜的一种,很多人都比较喜欢看这种带着几分忧郁,身怀悲壮历史的角色。 接连三次出手,陈凡口中鲜血狂喷,但战果显赫,三头妖王被杀,化解三人之威。 此时的袁执深知自己到了最艰难时刻。六级的丹药他炼制过五六种,七级丹药炼制出三种。八年时间,意味着袁执已然是一个七品仙丹师。 当我在跨过一道木坎的时候,我终于从通道中冲了出来,人也冲到了州衙大牢当中。 梁夜非常敬佩每一位在龙鹰突击队待的时间超过五年的人,而杨智更是待了十年。 “凤乐是谁?”顾朝颜不管他问的,只问道。凰府皱了皱眉头。他来了? 第五十七章一具尸体而已 万万没想到,上宫白居然是个垂钓大佬。 这种休闲活动在锦瑟的认知里基本就与中老年挂钩,她是真没想到上宫白居然也有这个习惯,是以原来刷上宫白好感的也并不是那么困难,只需要…… “去挖些蚯蚓。”回到寝宫之后,锦瑟将信将疑地下了个命令。 “蚯蚓?!” 阿泱跟元元脸上不约而同流露出几分不敢苟同,“王爷确定需要的是蚯蚓吗?” “对对对,蚯蚓,”这个没有蒸汽机的世代想必地面还是干净的,那些花花草草之下应该很容易挖到才对,“去吧,多多益善,多挖点啊。” 因为秦天的出现,同时也令得地球上的那些惶惶不安的进化者们,生出了一些安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待我?!难道我还不够好么?”青连狠狠一掌击打在了水中,溅起浪花无数。 vip的高级病房里,林星辰浑身哆嗦的看完了信笺,将一张张,已经发黄的纸,递给了楚灵仙,连城虎。 撕裂的疼痛如剑在切割,在绞动,让楚星寒痛不欲生,林狂的笑声更如魔鬼般不断袭来,传入他的耳朵,令他痛苦的同时也不断燃烧起熊熊怒火。 须知,这样的残破灵种蕴含的本源之力外泄,凝聚了这大天地中诸多可怕之力,无法容纳。 在刚刚的狂风剑里,楚星寒明显又感悟到了势的气息,那是比之林焚还要可怕不下十倍的力量,但可惜他的感悟还未完全,张洪的杀意就爆发了,他虽遗憾,却不得不直接中断感悟。 林星辰一进去,就傻了眼了。这里面,好像是什么生物的肚子一样,还是活的? “我相信你们都是最好的,但我希望你们是更好的。”南柯战再次补充一句。 “怎么会,这是武人的势,该死,果然是被附身了么?”林俊俏眸子如血,一手按剑,一手握拳,却是寸步难行,一股无形的力量也在同一时间束缚了他,任他如何挣扎也难以动弹半分。 尽管以阳州宾馆的三家产业也大力宣传,可还是被他们压了一头。 所有人都已明白,宫九其实已经死了,留在世间的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失去的长辈和家园的野兽而已。 哪怕是他也清楚,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多的疑点,还有这一位宰辅也不到一定相信他的说辞。 看完信后,叶枫沉默了,久久无语,在段誉的信中,告诉了他,王语嫣不休不眠地寻找他的经历和王语嫣得病的原因以及最后段誉对叶枫的祝福与规劝,希望他能好好待王语嫣。 几个警察心中犹疑,不过这里太过整齐,确实不像是出过什么事的样子。 我不由地拉了拉草笠,望向别处。可眼睛刚刚移开,片刻,又挪了回去。 “你胡说八道什么!”青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黑色沉闷的眼镜框都没能挡住他眸中汹涌的情绪。 面纱下的孟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而不语,努努嘴做了个进退随你的手势。 陈天豪虽然颇有颜值但毕竟没有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无法令妹子如痴如醉,纯属正常。 当然不是,沈落雁,商秀珣乃至于单婉晶喜欢的都是徐子陵,子陵还真是万人迷。 苏微云已帮他永远地,彻彻底底地解决了这个困扰他一生的问题。 陈真月能够听到,越来越大的唦唦声,最后一批飞鸟被惊起,紧随其后的是无数鸟兽发出呜呜的惨叫。 这里,百家争锋,所以形成了一种全民修练的浪潮,甚至这里的普通凡人都以灵石做为最基本的货币。 十六年前,巅峰时期的阿瑟会被自己送入火海,不过是捡了古尔丹的漏而已。 第五十八章穿越套路 锦瑟好像有一种能力,会不知不觉中将人带到她的世界里。 “鸡肉当然是赏给阿泱他们吃了啊,我跟你说啊,最补的还是佛跳墙,不过么……咳,我就听说过,不会做,”锦瑟了口汤,又从食盒里拿出几张纸,“这些食疗方子都有用,王爷不用谢了。” 上宫白认真道:“本王并没有打算道谢。” “嗨,王爷就是这么口是心非。”锦瑟应对越发从容。 上宫白:“……” 上宫白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他从来都是自己吃饭,饭桌上也从未有人跟自己说过话,但锦瑟一开口,竟让他没有感到半分违和 三人经历了刚才救人事件,也没有影响游玩的心情,继续沿着白堤往平湖秋月方向走去。 最后的最后,才终于终于终于,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奥斯瓦尔德说的地方走去。 他把顾兴当儿子,顾兴觉得自己是仇人,这日子还用得着过下去么?顾兴都已经不想看到自己了。 她的眼睛失去光芒,开始变得浑浊,她的手指僵硬,逐渐变得无力,她的头脑越发混沌,耳中的声音逐渐嘈杂,又渐渐地归于寂静。 “哼,我就说这丫头不是什么善茬,都说早点杀了,你看吧,晚了,咱佬大已经被俘虏了。在内心被俘虏了。”老二道。 “的确没有哭,但是一整天坐在疗养室,眼睛泪汪汪的。你要是再晚点醒来,说不准这疗养室真的要被眼泪淹了。”克拉伦思一想到郁泠欲哭又忍着不哭的样子,就好害怕。 得知自己怀孕那么温悦还不确定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了。 二十分钟之后,这两贴着自来水公司标志的厢式货车停在科研局的门口。 进了产房她才发现,花青雪如今已经昏迷过去了,脸上的水渍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水了,发丝直接粘在她的脸上,好生狼狈。 一个步骤不能省,苏铭在熊莉的指点下,磕磕绊绊将所有流程都走完了,只觉头大不已。 “已经有人闯过们的封锁了吗?距离现多了?”虽然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但是天凡还是开口问道。 “孟老板,我来了!”郑楠给孟援朝打电话,他上午已经与其通过电话了,说好了下午两三点左右过来,这个时候孟援朝正好在工地上,他正在视察工程进度,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郑楠就无所谓了,他看了看四周,基本上县城建设变化并不大,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见过苏馨了,心中也很是想念,刚刚通过电话,今天她正好下夜班,他的归来也让苏馨一阵欢喜。 “走吧。没事,有我在,最低保证我手上的渠道还能够保证我们干一些事的。”说话间,刘铮带着平凡步入中海一座不大的古色古香的建筑里。 把无情真君带在身边还有一个目的,防止她去找蔡津的麻烦,毕竟她修为恢复,半步天仙,蔡津不一定能够抗衡,稍有不胜就会引起阵界大战,造成巨大的破坏,这可不符合楚霄的计划。 圣人王级的波动在浩荡,三人大战,震动虚空,苍炎以一己之力对战两人,虽然处在弱势,但是却没有畏惧,相反他的气息如同一张光网一般,将两人笼罩在其中,不断靠近。 玫瑰将视线转移到无尽的大海上,眼神之中充满了犹豫,不知道她的心底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哈尔滨距齐齐哈尔有三百多公里。空中直线距离约为二百七十公里左右,对特纵所配备的总航程可达八百多公里的直升机来说,这个距离正有利其战斗力的发挥。正如刘海东所说,打掉关东军驻哈尔滨的兵力确实不成问题。 第五十九章 绝扒皮夜临 最后锦瑟当然还是将鱼给带回了韶华宫,并吩咐人炖成了养生鱼汤,满满地喝了两大碗。 “宴会准备好了吗?”鱼汤虽好,但喝得差不多就可以了,锦瑟舒坦地躺在榻上,支颐莞尔,狡黠眨眼,“记住了,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能少,连顺序都不能乱。” 这件事锦瑟千叮万嘱,阿泱不敢假手于人,一切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也亏得这两天有少宫白在御花园坐镇,她不用担心锦瑟的安危,才空出了时间。 “放心吧娘娘,事情已经办妥了,内务府那里都打点好了,只说是娘娘无聊了,寻人找个乐呵,”阿泱淡定道,“她 军中更重实力与威望,黄明远以力破巧,威压全军,基本上得到了全军的认可,初步掌握了左武卫。 闻言,韩奕萱的目光又回到裴宁乐身上,而王衡也是一样。在两人的注视下,裴宁乐又涮了两片羊肉,忽然停住了。 黑袍中队长嘶吼集结后,他本能地提起蒙皮圆盾,将长柄战斧捏了捏紧,牛皮长靴在草皮上猛地一蹬,冲向了一个身披镶铁扎甲的施瓦本重步兵。 天罡童子功乃是直通宗师的绝世武功,大成之时阴阳并济,无坚不摧,金刚不坏,可在体外形成一股特殊的罡气护罩,在防御上仅次于江湖上传说中的金刚不坏神功。 这也是因为他们很少有人进入三品矿石区,这种矿石,都是一些修为强大的星级弟子亲自来挖取的,所以他们对那里的情形并不了解。 陈曦边说边把君悦给放到地上,随后转过身,重新面对巴菲路雅的方向。 沈龙轩也没在意,打开界面后,直接看到一个置顶任务:晋升任务,只要晋升到一品万界使者,或者突破了就九万界塔这两个任务任意完成一个,都可以得到一次登临尊神王座的试炼任机会。 三个时辰之后,巨凰消失,海水退去,大鲟隐匿,这里剩下的不过是那些魔域修士的断臂残肢罢了。 宋宁宁心里像是吞了颗苍蝇,懒得和她演姐妹情深的戏码,想要直接回家,礼服太过轻薄也实在是无法成行,只好笑道。 “谁知道她竟然憋出一首原创曲子,真是太卑鄙了。”大多惠香气呼呼道。 她离开时,得到了三十五人的支援,以及尹瓦尔让自己好好地照顾克里斯,最好给他生个孙子的叮嘱。 她未答,大步往前走去,男人跟在后面,两人之间挨得极近,时不时擦到胳膊。 尽管只有两句台词,但是角色的内心发生着改变,一切都要通过表情传达出来。 龙城黑石山有一头鬼王竟然没有法师来处理?倒是让叶天有些意外。 “我能行!”河合园子脱口而出,放下以往的拘谨,激动得满脸通红。 “这里的咖啡比我想象中要好,咖啡豆是现磨的吧。”黑木城微笑道。 她躺在床上,眼泪沿着脸颊滑落,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又没心没肺笑起来。 血焰神布可是神祖身上的衣服布,血焰据说也是神祖血,威力极强。 她正收回爪子,打算把人抱上船,江离幽幽转醒,珀眸干净而又清澈。 大长老虚弱地摇摇头,这也是他惊恐的原因,这么多人一起出手,竟然在没看清对方的动作下就全军覆没,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还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如今帝都九大家族与明组暗组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回头一看郑玲儿,只是看了谜题一眼,两条宛若细柳般的眉毛刚刚皱起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舒展了开,同时满怀笑意的看着自己,这分明是猜到了。 第六十章 莫挨老子! 锦瑟假笑两声,立刻就让人去再铺个床。罗汉榻还是挺大的,跟屏风里的床又架子床遥遥相对,中间放着梅花炭炉,夜里殿门紧闭,但窗户却得打开放点二氧化碳,所以房间里还是有些凉。 锦瑟早计划着在韶华宫底下弄个地龙,但古人建筑效率太差,这要是年底动工的话,这个年恐怕过不好了,只好将计划推迟。 “陛下,请先沐浴更衣吧。”阿泱让人送来了热水。 阿蛮上前,“不劳姑姑,陛下让奴才来伺候就好。” “也好,”这两人那天晚上已经算是撕破脸面,不过是大家张和气爱面子,谁也没有闹得太 丁洋从半空落下,入眼便是一座高数十米的巨大佛像,这佛像面朝岷江端坐,虽雕琢之功略显粗糙,但越是这般越显得气势雄伟,阳光洒在佛像和江水上,映照出一副奇景。 一下车,众人都是打了个哆嗦,九龙区的地势要比六赤子山那边高出许多,所以温度自然也更低一些,加上此时天刚蒙蒙亮,更觉寒气逼人。 换句话说,两个宇宙之间开战,现在的他们充其量仍就只是个送死的炮灰,起不了任何作用,唯有登临至尊,才能会在临死前拉上一两个敌人陪葬。 “放开他!”邓苞的身体在乱颤着,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是无济于事的。而彰灵也想动,发觉自己根本就是动不了。只能是以杀人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幻影。 “你可以的!儿子,你一定能办得到的!相信自己,你是办得到的!”僵尸爸妈是这样说着,可他俩却是越离越远了,直至最后消失不见了。 二人此时也不敢大声言语,越往前走,心里便越是压抑的难受,只能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边靠近。 “这可说不好,”一旁的长弓忽然打断,“万一,这陈释真的足以和流光一较高下呢?”他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此时没有人去回答张大哥的话,众人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这个新的规则现在应该都只在内部传开,比赛没有到来之前不允许公开的。 一道如同太阳般炽烈霸道的身影,冲天而起,朝着域外战场飞射而去。 忌睡前情绪激动:人的喜怒哀乐都容易引起神经中枢的兴奋或紊乱,使人难以入睡,甚至造成失眠症。 很有可能,他们不仅动用了自己所有保安的力量,还花钱请了一些外援。 厉唯辉眸子痴痴的盯着阮玲看,阮玲并未察觉,因为她的眸光都停留在厉唯行身上,大家寒暄了一下,总之气氛还是有点尴尬的。 我越想,心中越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秦家两兄弟,也满心愧疚。 不管发生什么,经历了什么,只要回家后,能看到云霆,那就好,那就好。 傅菱雅见此,便开始对症下药,虽然慕容谨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可她口口声声说的,还是太子殿下。 先是去村口溜达溜达,和正在下棋的老几位打打招呼,再看看因为下棋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两位,还是颇有些喜感的。 不过萧山河能杀张供奉,当然也能杀他。如果萧山河对他起了杀心的话,他再如何防备也是徒劳。 混沌初开。清而轻上升化天,浓而重下沉作地。日月既明,星辰环绕,逐万物滋生。百兽拜麒麟为帝,百鸟以凤凰为王。 “没事,李赫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相信他会原谅你的,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准。”萧燃对我说。 “我来救你!”古月真脚下运劲,几个起落,将少年挡在了身后。 朱允炆在前边走着,刘喜在身后半步亦步亦趋,不过手里提竿吊着的红灯笼却探出了朱允炆半身,再然后是十数宫娥太监的仪仗。看起来是朱允炆在领路,但实际上却是身为大内总管的刘喜。 第六十一章 还是太年轻 以锦瑟一三十年独立自强单身贵族但阅人无数,多少有过几段暧昧朦胧的恋爱经验的上辈子来看,她应该是被调、戏了。 而且调、戏她的还是一个年仅十五,无论就年龄还是资历都能当她儿子的纸片人未成年。 这特么叫什么事?! 呃…… 锦瑟已然完全忽略了,在这个世界,十五岁的男子结婚成亲都是常见之事,所谓“成家立业”,还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抱负,讲究的便是早日成亲安定,然后再施展抱负。 小皇帝虽然只有十五岁,平素也装得大大咧咧,但到底是皇帝,他身边的宫 可是眼睛才露出点光丝,马上一个硕大的舌头从他嘴下顺着而上,直接给他洗了一把脸。 阿傩和伽叶急忙向前冲着,想要拦住苏远继续哀求,但是转眼之间,苏远就消失不见了。 而青黛倒是十分的顺利,烟寒水她们回来后青黛为了壮胆,想拉着她们一起看看自己的幻象。 投进刘芒怀抱的是慕容嫣然,她盼了刘芒一个月才把人盼回来,刚才都没来得及和刘芒温存,就聊了一会儿而已,实在是不满意,现在抓住机会,特热情的投进了刘芒的怀抱里面。 维可发出的那一道剑气,终于还是准确地击中了黑衣人的后背——当然是已经被“百河童之壳”给挡住的了。 陈风道感觉到,炼化了天刀王骨之后,不但自己的修为在三天内暴涨到了宗师境四重,而且对于刀道的参悟更加迅速了起来,破灭八绝斩顷刻间就被他领悟了三绝斩。 “我说了,馆主正在闭关,你们再敢相逼,莫怪我手下无情!”杜厉声音冰冷着道。 等买过武器,订下订单以及运输事宜,雷斯、哲普两帮人便不约而同的离开。 其他人的工作一是为战胜后应对海军和世界政府的反应做准备,二是弹压地方,不让在前线的威廉后花园起火。 怒气冲冲的阿黄和包凡都没有发现,已经冲进饭店里来的万神教妖人。其中一个双眼一瞪,就飞出来两个黑色的骷髅头虚影。牙齿锋利。 云飞扬见江乘风、蒋超有意要发作,连忙用眼光制止了他们,又说道:“大家来到庐山都是客,让在下给各位英雄带路!”,说完就躬身走在前面,将徐至等人迎上庐山金顶。 吴三桂的神色沉重起来,自己在东北的眼线日前也传回消息来,皇太极有调兵的迹象。但是吴三桂并不知道皇太极调兵的目的是什么,如今听蒋北铭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有些暗暗担忧。 很明显,张志生不想事后有警察调查电话录音留下证据让人起疑,就惊慌地立即挂了电话。 陈默依旧没有主动出击,武安国率领北海国五千郡兵连续击溃数股不堪一击的黄巾军后,黄巾军便放弃了攻打北海国的打算,而卜已大军一路掩杀已经将琅琊国占领,现在正在向城阳郡攻打而来。 魅惑仙人见拔不出刀,她便放弃了短刀,用力地踹我的胸口,我连忙用双臂保护着黑球球,以免它的身体被踹破。 我们都是点点头,现在爬下去是唯一的办法,大家都纷纷跑到山洞口,这关是往上一瞧,就让人忍不住双腿发软。 先堵住姜子牙这条道,让他们攻打大道的关隘,这样才能一步步引出截教与东西四个圣者的战斗。 “这么简单就好咯,记住了,厉鬼阵一般都会以你最害怕的东西为媒介,到时候如果能找出规律,还是容易闯过的。”李河翻了个白眼说道。 如今正是新天子登基的第一年,改元永隆。饶是吴老三不识字,也觉得这名字不错,通俗易懂,永世昌隆,谁不希望? 第六十二章 王爷不在乎 他错了。 他错看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无论奸细是不是明昌国的人,但都是敌人。 敌人为什么要来西晋?因为西晋内乱,因为西晋国库不盈,因为西晋的帝王年轻!因为西晋曾是猛虎,占地广阔,然而现在驾驭这猛虎的却是还未长成的狼崽子,西晋就是一块肥肉! 无论那些人是谁派来的,说白了,不过是看西晋好欺负而已。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要态度坚毅,甚至要狠绝,来个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西晋的帝王不是好欺负,西晋不是没有脾气的! 上宫绝在清风殿站了许久,他想起陆明辅的跪拜,上宫白 “什么情况?”赵离对着外面喊道,紧接着有一个青衣刺客出现,还没等到对方开枪射击,一根魔法箭便是直接洞穿了对方的脑袋,对方可没有赵离如此强大的灵魂,在走廊上倚着墙倒了下去。 不一会,整个村庄五十多只兔人就都被杀光了,至于多杀的自然就是李青了。 他漫不经心的抬眸,冷冽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射向黑衣男人。 肖达乾想说一句:“我啥时候睡不着觉了?”但最终仍是没说出口,而是点了点头。 作为家族成员的张依芸自然没有闲下来,忙里忙后的处理着各种事情。 他故意跑来住院,还让叶晓枫来照顾自己,目的是为了引起叶嫣然的注意。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我知道你很喜欢江毅,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会凑合你们。”柳红溺爱的看着东方美。 赵离在床上也是拿到了两个物件,一个羊头面具,一个便是镶嵌着五颗不同颜色宝石的圆盘。 他对于鬼门十三针了解不多,但对于那些能够将人从鬼门关中拉回来的传闻还是知道的。 赵云理解他的心情,他把赵阳的命令,递给了高览,让他好好看一下。 看着对方那得意至极的模样,边上的不少人倒是相信了他的话,绝对好奇的看着他。 现如今丁海和一家人,以及那位退伍老兵,都按照丁秋雅所说的,躲在西郊的别墅中。 弑兄,杀嫂,伤皇孙,天悦,这次,我倒是要看你还怎么逃得过去? “真乖,”祁天染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牵着她的手就想往楼下走去。 络腮胡也看向凌寒天,这个时候,他们也只能将希望放在凌寒天的身上。 陈飞和江峰开始运转心法恢复体力,而李家乐在一旁看着,倒是朱伟跟上来之后,心里不淡定。 凌寒天沉吟着站了出来,但几乎就是在凌寒天的话音刚落下,身后的树林之中,传出了一道低沉的吼声。 然而,并未前行多远,他们的飞云便开始下坠,向山涧落去。众人大惊,连忙疯狂运转真元,才算是勉强降落在一块悬浮的巨石之上。 苏昕和陆煜城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冰激凌,就带着孩子准备离开商场回家,可是没走几步,却遇到了徐凯和黎雨馨。 却笑背负双手摇摇头:比他们演技强多实想通留学校里干什么?干嘛去演电影? 我和素楠听后也都是打算去中都看看,于是,我们便跟着李家老祖前往了中都。据他说,离中都应该有个一天多的路程,因为我们此次降落的地方本身就离中都比较近。 另外,公司进驻之后,在一定时间内,要有自己的公司在镜界的驻地,不论是买的,还是在玩家手里租的,这是智脑提高镜界地皮的一个手段。 “……”慕白头顶一丝黑线升起,要是知道这个管家这幅性格,他早就直接调整了。 “这是你的问题吗?如果是,我可以马上回答。”张扬凝视着美丽无双的这张脸庞,回答道。 第六十三章醒来的方式不对 那女子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了几个女郎身体不适,宴会上的气氛逐渐有了变化。 不多时,锦瑟看时机差不多,自己也皱起眉头,“坏了,怎么本宫也难受起来,元元,扶我去更衣,阿泱,你在这里招呼众人……把菜换了。” 问题多半是出在菜上,众人心知肚明却不好明言,这会将皇贵妃松口,整个宴会的气场都轻松了很多。 夜里风冷,锦瑟身上却是滚烫的,心跳也快得异常,整个人有点喝大了的感觉。元元抚着她的时候,都险些被她那灼烧的皮肤吓得变色。 “娘娘……” “嘘,我们先走,” 虞子琛一步步朝清让走来,他站在她面前,清让扔不愿意看他,撇开脸朝内。 “属下誓死效忠首领!永不背叛!”里昂一听,哪里还不明白,顿时伏跪下来,大声宣誓道。 这次制作的,是一个普通的f级三星基因试剂,以陈锋如今的水准,连幸运值都不需要,自己就能独立完成。 史蒂芬见过不少的亚龙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丝毫不必混杂一丝巨人血脉的诺曼人差。 那辆疯狂逃窜的越野车猝不及防,被罗猎从侧面撞了上去,越野车发生了侧翻,翻滚着落入道路旁边的沟渠内。 所以,他这个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连陈锋这个高考落榜生的尾巴都没赶上就被淘汰了? 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的南疏还是有精神的,只是孙沫已经累的睡着了。 外人盛传,最近裴家太子爷因为车祸致残,双腿瘫痪,已经闭门不出半年。 估计已经感受到了某方大佬令人胆寒瑟缩的气场,藏在床底下瑟瑟发抖,暂时不敢出来。 程玉菲吓了一跳,扬起雨伞准备迎击。可没等她的雨伞击中那狼犬,一颗砖头飞了出来,砸在那狼犬的鼻子上,狼犬被砸得咦唔一声翻滚着倒在了地上,却是罗猎关键时刻出手为她解围,一砖就将狼犬砸晕。 宫洛爵在楼下等她,久等不来,就上来看看,正好见到她摔倒的一幕。 下无子,否则这太子之位,可就没有什么归介景的事情了,更没有现在这两相争执的场面。 黑色战甲,黑色长刀,刀身猩红的血槽,这名统领纵身就出现城主府上空。一道轰出,黑色刀气,化为狂风,斩向大殿屋顶。 孙宇星的身体迅速的朝着楚枫移动了过去,银光一闪,他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把短刀,看上去是摆出了一副搏命的架势。 鲜血飞溅,泥土所砌的墙壁和地面上绽放了一朵又一朵鲜艳的红色花朵。 “潇贵妃?”他脱口而出,然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什么潇贵妃了。他转身开了殿门,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通报。“皇上……慕梨潇求见。”他最终大着胆子说了她的名字。 “是,他就是皇甫御风。”慕梨潇回答。皇甫晟听这个名字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寒风刺骨,吹在谭雅的脸上犹如刀割,但这也让她着急的心冷静了下来。 两人的行程就这么被更改,员工们出海游玩时,她们单独去爬咖啡山。 “对,对,就是这个。”汪明春极为高兴,将木匣子打开,里面便露出一个很精致的首饰盒。 敌人那么强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占据了好几座有着坚固防御工事的建筑。他们这里还守得住吗? “你说的这两件事应该都没有问题,至少我没听说过任何奇怪的事情。”孙广仲用非常负责任的口吻回答道。 只见,随着靠近八目怪的那些暴力兔紧紧地挨在一起,它们后面的暴力兔们纷纷跃起,跳到了它们的背上。 第六十四章 大公子锦泰 虽然锦瑟当晚闹出的笑话很大,但宴会的成果也很显著。 一行公卿妇女离开皇宫,锦国公的人立刻跟了上去,有人回了府,有人绕道去赶了第二场。当然,这对锦国公手下骁勇善战的老兵来说不算什么,就是进了闺房都能翻进去。 不过这事得干得隐蔽些,被发现可就事态严重了,也就老国公这种杀气腾腾,且天不怕地不怕的屠夫出身敢干这事。 后半夜,天色冥冥,老兵传来消息,回府的四十五人,绕弯赶场的二十六人。后二十六人有去棋楼画馆的,还有去医馆酒楼的,有一个却去了花楼。 花楼,世家贵女 黄厨子自动忽略了窦唯那色中恶鬼的想法,将盅中酒一饮而尽之后,黄厨子这才言归正传。 场上之人哪会相信这么巧的事情,虽不敢明说,但面上明摆着不服的气焰,风吹见长。 姬美奈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啪啪啪的质问,你是萝莉控吗?你是萝莉控吗?你是萝莉控吗? 高高的树篱也跟着拐了个弯,向远处延伸。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老子今天的票就投给窦大仙了,崔林刚下了决定,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这周末他也没有回工作室,直接就回了家,在家里呆了两天,他一直都在思索究竟该给未来的岳父岳母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可是他却毫无头绪。 “警察叔叔,我昨天是这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吃肉,这家饭店的大锅菜做的可好吃了。 如此,贾家军中有王子腾,朝中有贾雨村,互为援引,不求操持天下权柄,只盼能保住门楣不坠,就不愧对祖宗了。 “信不信,我一屁股坐死你?”林富贵怒了,过去扭着严晓的胳膊,想要一屁股坐下去。 “你……为什么没有回基地?”柒魂很想问你为什么还活着,可又觉得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到了这边的话一转,就变成了为什么没有回基地。 鸢尾也不知道自家老板究竟是视名利如粪土,还是根本不明白这个“联邦英雄市民”的称号有多大的含金量。 而没有得到毒使支援的李山,也只能仓皇而逃。最后被逼到了绝路,才在施嘉的帮助之下逃脱,现在不知所踪。 听他说到这翔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眼睛里剩下的也只有冰冷。 伸手朝白云额头一点,白云瞬间一个恍惚,一段段知识充满脑海然后隐匿。 梁山早就猜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所以即便遭受到了马桶水的洗礼之后,仍旧准备忍气吞声。 而他的视力却因而得到了质的飞跃,横跨好几千米的距离,就清楚的看见了岛上的于帆。 这种关节型的生物无论是再生能力还是适应能力,本身就十分的强悍。在发生了异变之后,体型更是膨胀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包括体内的毒素的威力都变强了数倍。 陈斌和刘建洋正在角落里张望,眼巴巴的想要看看他是怎么被人扔出来的。 他没有什么智慧,不懂得去理解太过复杂的东西,只是全凭本能分辨于帆的情绪。 “好,那你就等我。”说完之后,他就走了出去。他悄悄地潜入到了东方岄明的府邸,找到了那个暗卫的首领。 原来这马车夫方才惊惊颤颤地看到了在场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又见到林宝淑是如此的美貌动人,见到她的胴体是如此的美丽,他心中早就有一团按捺不住。 若非自己是真的准备嫁了,叶葵丝毫不想理会她。秦桑在一旁念叨了她许多次,只说这些嫁妆都是极重要的东西,几乎代表了她将来能够在裴家占据几分位置。 第六十五章兵权之争 上宫白是不打算来的。 但今晨照镜子时又看见了脖子上的抓痕,方巧又听闻罪魁祸首醒了,上宫白冷笑一声,脑子一热,便走出了王府。 等到了皇宫门前,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禁军统领已经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恭迎王爷,王爷这是要进宫?” “嗯。”上宫白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摄政王没有逃避的道理,于是走着走着,就跟小皇帝碰到一起。 小皇帝着些时日过得并不好,盖因年末将近,诸国皆会来西晋拜访,各方政务都要收尾,官员考核也将近,奏折又比先前多了 布德闻言看向麦伦人类的二阶相当于龙族一阶中品妖力,已经是非常强大的人类了,当然,这是在偏远地带。 君不弃微微凝眸,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色’,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回圣主,是云梦城传来的。”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恭敬的答道。 胡傲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被震的微微发麻的双手,转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王老师,再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不死心的上前向王老师打出一拳,却被王老师轻松接住,随手一推,便将胡傲推的再次倒退了几步。 “这太子挑选,非常苛刻的,即便他有实力也不行,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让皇上这么早立太子,省得把他逼急了,反而不好!”傲皇后有所思的说道。 通过刚刚的经历,他们心里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怕是慕云等人真的已经闯过了,要不然他们都被传了出来,她们不可能还待在里面。 布德冷哼了一声,虽然瘦弱的马克斯出言好意,但布德没有听出来多少善意,大多都是虚伪和炫耀。 “事情是这样的,那位至强者的血魔神通虽然强横,修行血魔神通的修士几乎都会被其所影响,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雪老缓缓开口,说出这血魔神通秘术的缺点。 “听他们说你们在北京这里曾经遭到过伏击,我觉得还是带着他们保险一点,有点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毕竟姐姐……是个普通人。”龙泽美姬坐下来对雷好心提醒着,随后又看了看李雪。 “雪妖便是一种天生地养的特殊生灵,整个西蜀之地的雪妖不超过十个,但却个个几乎都有圣境的战力,并且那雪妖尊者更是具有领域境的战力,强横无双。”雪老慢慢道来。 宗门虽是一个修士的后台,但只要不是出自一个宗门家族的,宗门这个后台也并不牢靠,纪婧歆之所以来此,是因为出去的渡劫期修士已经返回中央区域了,她来验证一下而已。 周安雅面色一冷,陈宇是她请来的,要是说陈宇是乱七八糟的人,那她不也成了乱七八糟的人。 合体期的修炼还需要几十年的时间,而在这几十年的时间内,周泰除了练习一些术法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练习修士近身搏杀之术。 不过这一代,他以前也经常来逛,而且当年他有不少高中同学都在这附近上大学。 “三天后…我可以吗?”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天城的她,的确对此很动心。 可以这样说,即便现在炼钢的生产力再扩大三倍,长安府依然能吃得下。 于是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找到了那家公司,希望人家能带他玩一把。 直到后来他带了苏蕊去了之后,才算真正敲开了这位大佬的大门。 除了北村一辉和黑木健二缺席之外,风纪部干事全员到齐,还有四个陌生的新面孔。 好在这时樱幻首见其功,苦战良久她适应了徒手打法,终于干掉一头巨兽。在厉远被打中之际以手刀风刃劈中巨兽,这巨兽已经被厉远消耗得差不多了,终于被手刀斩杀。 第六十六章 合作达成了 次日,锦国公世子,锦皇贵妃嫡兄锦泰受封禁军副统领消息在朝堂炸开。 反对者有之,但有上宫白从旁支持,加之锦家此次当为首功,据说连皇贵妃都为了抓奸细殚精竭虑病到三日,这反对声实在跟浪潮中的水花一样,微不足道。 锦泰喜气洋洋地进了禁军,比起边关,显然是禁军更让他喜欢,而且有了禁军职权不仅可以留在郓城,还可以守护锦国公跟皇贵妃,锦泰几乎一下朝就缠着锦国公要盔甲。 “爷爷,亲爷爷!你就把您的盔甲给孙儿嘛!”锦泰挠头,“你又不用!” “不用也不给你!”锦国公瞪他, 蹲在地上,天依无神的看着地面,她不明白为什么阿绫没有出现。 王灿将容安顺扶好,特意拿出一床棉被盖在他的身上,虽然以武者的身体,区区酒气不成问题,可这是心意,至少在王灿这番作态之后,其他那些日神宗的弟子看向王灿的眼神都柔和不少。 穆典可取过桌上一卷用来装订账本的线绳,剪了一截,对窗将长发束起,缠绕数圈。 熊孩子看着横扫千军的脸色,越发不对劲,忙着作出解释,他不是说横扫千军人丑,而说横扫千军的角色丑。 然而因决战时间的推延,云央最终有七天的时间来布这个阵,自是妥妥帖帖,尽善尽美。阵法的设计也颇见功底,若真是云央自己想出来的,那她这一个月可真是下了苦功夫了。 使得污染者周围的近战职业者,在攻击行动上不得不束手束脚,而拖慢了消灭污染者的进度。 二者都开始不安分的流通,筋脉和血管甚至隐隐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 乖乖坐在椅子上,天依刚换来的包子早就已经吃完了,此时的她伸出两只手对着墨姐,右手伸出了四个手指头,左手伸出五个手指头,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 跟着陈应张士贵这才一路扶摇直上,从正七品致果校尉现如今,渐渐升为正五品折冲都尉。若是陈应造反,他就是从龙功臣。 刚才她不是不怕死,而是几百年来,她都抱着一种对死亡,冷漠的感觉,自己那么丑陋,只能孤苦伶仃地苟活在长生界中,生与死也无所谓了。 艾伦不是回米国了,怎么也来这里了,还带来一个高深莫测的瘦老头,一直以为艾伦是中阶巫师,还足以施展这么大强的空间传送魔法,短短几天之间,艾伦的巫术等级似乎上了一个层次。 “肯定是不行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三叔你伤成这样了。”火风在旁边很爽的道,此时他有了一种报仇了的感觉。 所以,纪世风将门下的几位师弟都叫了过来,想将事情弄个明白,自己这师弟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被自己的吴师弟给砸了。这可是打击东苑最好的机会。 这种环境让叶道鸿感觉极不舒服,而且说不定魔烟还会引起别的魔族的注意,所以他没有在这里逗留,而是一刻不停的离开。 他身边只有自己,并没有暗族的人在,此时萧辰满身伤痕,刚才的能量风暴还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忽然下起来的雨真是说不出的奇怪,别的地方都没有下雨,偏偏这神社上方就下雨了,仔细一看,上面凝聚着一团奇怪的云气。 哼,谅你诡计多端,你也不会想到这次本人派了两个分身与你见面。 房间门突然打开了,她转头看过去,顾霆钧提着两个纸袋走了进来,轻松的步伐踩在地毯上,有些沉闷的沙哑。 “怎么了这是?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火凰道,大家一起看了过来。 第六十七章 使者挑拨 那刺客不像是奸细的人,还知道宴会之事,甚至知道自己的去向,怕是早有图谋。甚至锦瑟自己病得突然,都有人从中作祟。 “不太可能,小皇帝手上根本没有人,陆相也不屑使此手段,”尤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阿泱沉思片刻后,心下忽疑,“此人会不会跟张一鸣是一伙的?” 朝野中看不惯锦家的人不在少数,但知道那天晚上行动的人屈指可数。 锦瑟心下起疑,脑海中掠过几个大佬的面孔,迟疑不定,“我喝的药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没有问题。”阿泱道。 难道真是巧合? 便是这三尊存在,真的停下了那生命的升华和燃烧,也是没有任何的用途了,因为此刻的他们,已经燃烧了无数,他们这种极致的升华和疯狂的燃烧,已经是不可逆转,无法抑制的了。 形体宛若巨山压顶砸在了地面之上,一阵大地的抖动,无数灰尘弥漫天地。 周浩早动了手脚,将这里用法力封住,刚才那声惨叫也没能传出去,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是第一次使用血神不灭法的夺舍秘术,很满意的看着这副新的身体,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相信这个时候,灵筱仙子也不想这个事情继续下去,因为在脸的方面,她实在有点虚,如果被人看穿了,那对她的名誉损失是很大的。 虽说人不可貌相,不过蔡泽生得这模样的确没法让人产生好感,朝天鼻,端肩膀,凸额头,塌鼻梁,罗圈腿,加上他在脸上留了个倒八字胡,就更显得面容丑陋,身材亦是五短三粗,与高大挺拔的燕人不同。 可随着他深入了解稷下,了解这个时代,却发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卷入了一场“天人之辩”的大论战里,成为漩涡中心,难以脱身。 一边让陈无咎帮自己包扎,一边看着抹好疮药后,躺在床榻上酣睡的赵括,明月感慨良多。 凌天不再去看皇甫昭阳逃脱的背影,将目光转移到了躺在地上的晨风。此时,晨风脸上毫无血色,而嘴角还挂着刚才留下的伤痕。 而另一人则一表人才,国字脸,高大威仪,一看就是出使外国的好人选。 “世上岂有如此好的事,怕不是诓骗吾等出山,要将吾等缉捕为奴吧!”年纪稍长些的人极为警惕。 大约过了五分钟,唐乾拧着眉头,将别墅门打开,整个房间的灯打开,风风火火往二楼赶着。 钱伟豪对下人们说是去英格兰做些生意,时间久一点,其实也是对将来应付杜先生的说辞。 转眼之间,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平平淡淡的,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卢晓雪也发现张哲宁似乎有了改观,开始认真学习了,不过态度却依旧是冷冰冰的,因为张哲宁之前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坏。 可纯儿现在让他一定要救张彪他们,这让他怎么答应,如果张彪等人没死,他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救,可张彪他们要是已经死在龙飞虎手下了,这让他怎么救。 甚至,若是没有那原始之气,许辰想要镇压对方,也是轻松至极。 “你是说,他知道我们威胁了唐歆,然后在这个方面大下功夫?”沈秋野问道。 曾经一度第二,最近被赵如雪挤下去才成为了第三,是赵如龙和赵如雪最大的竞争对手。 贝依薇的双目都好似要喷火了,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盯着许辰,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你们来了……”尧悦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是想要尽力挤出一丝笑容,却好像又有点笑不出来。 第六十八章 皇贵妃奸诈 薛慕容带笑入座,位置刚好就在锦国公的边上。 老爷子脾气不好,但大概这是满朝文武最期待老爷子当场掀桌的一次,纷纷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也很给面子,薛慕容一坐下,就感受到了一种空前未有的压力,锦国公满身煞气,配上紧锣密鼓的琵琶杀音,薛慕容显然也有些局促。 明昌使者自然是先要为奸细之事辩解,然而西晋上下已经达成共识,皆是作壁上观,无论使者费尽何等心机,说得口干舌燥,从上宫白到专门接待外边的鸿胪寺官员都无动于衷。 “……明昌与西晋乃是世代邦交,怎 “金,木,光明!三属性!”洛天看到了上官宏图的属性,脸上一惊,没想到上官宏图居然是三属性体质,而且其中一种还是罕见的光明属性。 他把手里的瓶子盖上,这丹药味道挺大,即使盖了盖,他手上还留着药味。 丰都殿掌握着十八层地狱的刀山火海两处地狱,而通灵宝扇数阴,能扇出水汽,降低火海的温度,而其风更是威力巨大,能吹世间万物。 黑虎两兄弟和御灵宗的老者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但是身体却动弹不得,至于其他元灵境和元灵境以下的人们则依然是之前的眼神和动作,僵直在那里。 其他人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眼前的形式,只能站在洛天的身后,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然后静静地沉思,思考着漩口防御工事还有哪里薄弱的地方,面对丧尸的进攻,每一处薄弱之处都要算计到,否则让丧尸击溃,不说会不会威胁到基地的安全,单是人员伤亡就是不可承受的巨痛。 “你绕来绕去的,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你说出来,老子倒是可以看看。”黑豹最是容易没了脾气。 但是秦易说的不错,不这么抱着她,两人手牵着手,很容易被人察觉。 只是,原本他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他这个儿子,怕也是同其他几个一般同流合污了。 虽说在之前,在万古星域之中,帝云纠结十方帝子,击溃了秦洋。 到了下午,周铭远也不知是抽了哪阵风儿,原本一直是由莫语伺候他沐浴的,这回却偏要自己也跟着一起。 但是,这一切,刘寿光根本就不得而知,反正自己如今已然将那地阶功法抢到了手中。 “一个乃是曾经的天蓬元帅,掌管天河水军数十万,只因轻薄嫦娥仙子,被贬为妖人!另一个乃是曾经的卷帘大将,侍奉于我左右,应在大宴之上醉酒打碎我座前的酒盅,按律例贬为妖人!”玉帝说道。 光头虽然潜进去了,可是,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他只是个“黑户”,在里面也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没有粮食的来源,还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目前来说,他们之间可以这样亲密拥吻,已经足够证明她已经在接受他,让他可以走进她,其实也差不多够了,至于他要给她的那个大惊喜,再迟一点给她也无妨。 到处都是尸骸,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好端端的一个西域古城,如今看起来,真的宛若乃是世界末日一般。 有些东西,就像影子,若是让它们长时躲在暗处,便会肆意生长游移扩散,而一旦让它们突然曝于日光之下,倒是无处遁形了。 “可以……将它借给我吗?”三长老声音颤颤的说道,难以掩饰她心中的激动之情。 相较之下,本就没什么可取之处还只会对员工指手画脚的江诗柔,直接被贬到了石头缝里。 天苍宫某个大殿之内,响起了一道轻咦,然后,沉寂了半响,一道身影从大殿内走出,脸上的神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眉飞色舞。 第六十九章 陆子白的关心 宴至极端,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使者三人,正使面红耳赤,薛慕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锦瑟狠狠瞪了回去,凤眸里带上冷凝煞气,将恶毒反派那让人看一眼就气得火冒三丈的气质发挥了个十成十。 “来人,送使者出去,”还敢瞪她?她好歹也是本文高配女二,这货连个炮灰都没排上名号吧?锦瑟冷哼,“这样的贵客,我西晋招待不起。” 上宫白视而不见,小皇帝自然也不会出声阻止,有的是人替他们着急。 “七王子!”正使有些恼羞成怒了,目光阴沉了好几分,走上前交头接耳,声音发凉,“你不要忘了离 而他,也打算在巴达克离开之后动用暗部,全力的搜查一切有可能引发灾难的事情。 “你很漂亮,或者说堪比仙子,但是我却有我自己的选择!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希望到时候的挑战赛,你能够成功,然后和我一起去会战天殿的人!”夜影正sè道。 “潇儿,不必在心,如果喜欢孩子,可以过继一个。”只要她欢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宽容。 在这个爆发来得如此猛烈的时刻,你们的激情是不是也得燃烧起来呢? “才——才不是呢,我要的是认可,懂么?一点都不解风情。”云水月瞪了叶枫一眼坐上了电梯。 今晚是个值得大狂欢的日子,所以叶枫很霸气的将整个君豪都包了下来。 正想着,一阵细碎的声音掠过床边,钟离朔赶忙回身,窗边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临近窗棂的几株荷叶正在细微的摇晃。钟离朔眯了眯眼,细看之下发现,这几株荷花摇晃的幅度竟是与其他荷叶摇晃的幅度不很一样。 当他说出这句话,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巴掌了,刚刚还说了不乱说话,现在又乱说话了。 虽然妖魔很猛,但他们犯了一个最基本的错误,是了人类的力量。 此时陈-云强行吸收着灵气,脸色通红,身体颤抖,在台上摇摆不定,明显是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灵气,好像要坠落一般。 老人家无奈,又凝眉沉吟了片刻,才下定了决心,他一个旱地拔葱腾身而起,用手指抠住圆盘的边沿,奋力往下一拽。 “他去找钦天监了,所以让奴才来禀报。”高起潜说着,将手中的香囊递给了朱由检。朱由检接过,拿着那香囊犹豫着放到鼻间,轻轻闻了闻。 之前,她对蒋成均可能都是恨,可是现在,因为知道了蒋成均可能跟自己的身体里的芯片,以及秦家大火的事件有联系的时候,她再接触蒋成均,只感觉一阵彻头彻尾的心寒。 再说,回归宇宙,它们或许还有重生的机会,谁知道,被国王陛下吞噬之后,再身陨,会如何!? 对此,在看到队伍人员组成时,除了尤克斯和独眼之外,其余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只是忍而不发,毕竟,中队长ken还没到呢,直接冲着阳缺质疑?呵呵,他们还没有嫌命长。 他想到这儿,眼看着单怀义和玄云走出来了,便混在了他们身后的侍卫之中,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城主府。 陈云听到这里,不禁眉头紧皱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看来当年的事情,或许有不少的隐情,又或许,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若是说只有这两块天魂石的话,叶风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他的期望本就不高。但是这两人的神色变化,明显是有什么顾虑。 但是没有办法,元老院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就一定进行了详细的讨论,泽金必须要服从命令。 第七十章 后宫聚会 要是锦瑟没有看过原著,大概就要以为这厮是回心转意要跟自己重温旧梦了。 虽然她一点也没在原主的记忆里挖出半点好梦影子,回首相看,全都是被这男二当成垫脚石的悲催过王。 古早男二必温柔,但温柔之余绝对不乏残酷,连派人勾引原主这种事情都干的出来,锦瑟可不相信这家伙会突然发现原主的闪光点…… 不对,是她的闪光点。 不要忘了,这家伙跟雪媚儿可是名不见经传的青梅竹马,雪媚儿被她弄出郓城,这家伙不对她恨得牙痒痒就是好事了,怎么可能会突然来这里示好? 有问题, 不过天宝楼之人也并不是完好无损,有两人被蓝河击中,整个面门塌陷,死状异常凄惨。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最中央的青年说话了,这个青年,面容普通,气息平淡,丢在修士堆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唯有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划过一道流光,恍若蕴含了天地至理,深不可测。 而且可以得知王家因为有了一个叫做狱火宗的支持,现在已经压过张家一头。 因为朱雀秘境本来是没有人族存在的,但每隔一百年都有人族修士进入秘境中,难免不会出现陨落的情况。 血灵矿场在血灵脉之中,进进出出只有一条路,而血灵城则是建立在血灵脉的山脚下,扼守交通要道,在二十多年之前,这里还只是血狼族的一处兵营,负责贮藏和运输从血灵矿场开采的矿石资源。 萧羡慢慢抬起了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我知道石兄之前在台上有所留手,而我却伤了石兄,此乃不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尽可能少牺牲,多带走部队的问题。大家都努力想想办法。”土零对着二人说道。 “如果是这样,这个组织虽然可恶,但是对于咱们来说,倒是并没有什么用处!”江寒摇了摇头,如果他正的入主这个世界,倒是不介意把这种毒瘤铲除。 眼前最好的办法也就只有这样,夜阳点头认同,在白骨洞待了两个月,一边计划着说服的方法,一边也恢复伤势,顺便炼化了尚武军的副统领,把修为一举提升到冲脉境高阶,做好万全之策之后,便动身前往了花果山。 众人继续行走,没有去乱妖城的商会分会,而是直接去了居住区,夜阳随意选了一间院子住下,便和惜凤等人分开了。 船舱内的绝大部分淘金者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他们不清楚尼克斯的用意。 “那么先生需要的是什么呢?”老者对王汉问道。王汉的来意和他猜测得差不多。 “噢,怪不得唱功这么好呢,原来是唱京剧的!”秦雨薇点了点头说道。 一位老妪拄着拐杖停在门前,斑白的鬓角,佝偻的脊梁,脸上皱纹层层叠叠,她仿若秋天的枫叶,给人一股生机尽失的感觉。 对这些大汉的闯入,王汉早有预料,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任由他们在房间中四处翻找,拿走自己的宝剑,翻看自己的包裹,搜自己的身。 之前,黄老爷没有明说,是经过心魔的一番提醒,柳二念才明白,黄老爷是在含蓄地拒绝自己,不希望自己插手他与红发男子之间的矛盾。 招安的圣旨来了后,宋江便带着梁山的人,拿着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离开了州江,前往他们的驻扎地孟川去了。在离去前,宋江还特意送了王汉三箱珠宝作为感谢。 为此,切利多尼希挨了本杰明的两巴掌。尤其是第二掌,切利多尼希故意往墙壁方向飞去。 第七十一章 开枝散叶 玫嫔入冷宫后未过多久,人就消失不见,人人都说那是锦瑟将人暗中处决,且一个月前,有人还曾见过禁军从后宫挖出了一具尸骨…… 尸骨。 众女心下绝望,这不是证据确凿是什么? 锦瑟入宫之后对她们百般轻视鄙薄,日常克扣已经是习以为常,最严重的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若是哪一日心里不舒服了,还会把人叫来韶华宫站规矩,连韶华宫的下人见到她们都能高高在上,从家里带来的陪嫁品无不都拿来周济自身,家中苦思无策,也只能干瞪眼看着自己被欺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话 看着黄灿也不象那种偷鸡摸狗的人,保安虽然嘴那么说,也不敢对黄灿怎么样,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瞅着黄灿。 “人的意念与灵力引动天地法所产生的神威,就是道。”那位立于昆仑之巅,俯视天下万千修士的大修士如此说道。 卫兵上前与陈琳的近卫低语几句,近卫得知后立刻转身去向陈琳禀报。 两百多号人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上面走去,这隧道显然是一路上坡的,虽然坡度不大,但足够长。 几乎每年大鬼市,他都会来燕京,顺便汇报一下慕容山庄那边的情况,所以对大鬼市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仆人瞪着猩红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宁容,自家主人遭此大难,可是他的遗体也不能随意被脚踏。 李儒实在是受不了宁容发癔症的表情,忍不住悄悄退后两步,一副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他抬眼发现,这个星辰上面,重新出现了一抹绿色。 裴中信的心拔凉拔凉的,心想,既然现在他们俩都指认许氏,为了避免更多人受罚,只好咬咬牙,证实两个弟弟的话。 “装修得那么豪华,才这么二十来号人。”吴一楠不停地环顾着祈阳阳这间足有三十平米大、豪华装修的办公室。 如某一年新月初生,两人大婚之夜,就在血祖庭新房之中,有凤仙烛火唯美跳动,粉色纱帐撩拨人心。 “机灵鬼,这附近是不是只有你们一伙人呀?”我带着笑意看着精灵鬼问道。 佛还有一句禅,意思是这样说的,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那就把有脸也递过去。 李青立即行动起来,围绕着世界树,将神识放出,开始搜寻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宝物。 “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呢?!”浩岚紧闭双目,眼眶中的泪水全部,全部都被挤出来,布满了他的面颊,滑落下来滴落在枫的肩上,和自己的领口上。 她是很生气,生气医生为什么违背当初的诺言,生气医生这么晚才回来,生气在自己最无阻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身边。 在他周围的淡淡金光更加浓郁了一点,他双手不断结印心中默念金光神咒运转炁吸收天地灵气不断壮大。虽然速度慢到几乎不可见,但初入修途就是要靠不断努力勤奋修炼,日积月累总能达到高峰。 “哎,腿脚不利落,就让大家讨厌了,苦头来沙子营前,听说在金刚寺当过几年和尚,你不妨让他帮你驱鬼,和鬼待得时间长了,免不了阳气有失。”陆严周嘟囔了一句,随即告辞。 紫玉霄那柔媚慵懒的声音,将自己的看法道出,随后将目光投向王不归。 张果老就在院子里,支好了一口大锅,里面冒着热气,一阵香扑扑的肉香味,弥漫在空气里。 顾胜祖看了眼徐榕年,并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变得凝重了一些,因为他在徐榕年身上感知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说明,徐榕年是有实力和他一战的。 第七十二章 陛下及冠礼 小皇帝放下折子,支颐冷笑,“爱妃还真是够坦诚,为了朕后宫之事费尽心机了。” 阿蛮不解,“陛下,这不是好事吗?” 锦家势力太大,又握着兵权,还亲近摄政王,锦瑟不愿诞下帝王之子,也正可解了养大外戚的隐患?何不顺水推舟,遂了她的意? 再说了,陛下难道不是很讨厌皇贵妃,倘或将来宫中有变,锦瑟没有皇子,不是更容易处理? 小皇帝没作声,拇指贴着奏折边缘,慢慢合上,轻轻道:“是啊,这不是好事吗?这不是好事么……” 朕的皇贵妃,心里放着别人,甚至为了那个人, 兔子自然知道她是指过几天拆石膏的时候,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再次啃了一口萝卜,画面消失。 吴莲的眼睛其实跟吴蔚长得很像,只是她一向活泼,眼睛总是含笑调皮。 虽然孙旭大人从来没有催促过她,也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孙旭大人是希望她觉醒能力的。 在秦龙的身影消失后,这里发生了一阵骚乱,一个看不见样貌的独臂男子,凭借着超强的实力插了一个队,在秦龙之后走进传送阵当中。 “相公,妾身刚才好像听到你的惨叫声了,你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受伤?”牡丹娘子满脸心疼的关心我道。 身旁的短发姑娘也伸手,她的保温杯里还有点茶叶,是个懂享受的讲究人。 在他想来,与其花费很多心思,上路只能做到平线,不如集中力量下半部突破。 “走吧走吧,今天为师很累了。”老梧桐站起身,脸色有些不佳。 又例如:荔枝,原本是南方一种普通的水果,但因为杨贵妃喜欢吃,所以成了贡品。身价,逼格,立马就上去了。其实,荔枝还是那个荔枝,但又变的不是原来的荔枝了。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在场的人就只剩下方才二楼上面的宾客,此时都瞪得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朝云。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条巨大的空间裂缝在苏宇上空出现,仿佛饕餮张开了巨口,向着妖云星笼罩下来。 另一边,狩猎者们,正载着自己的猎物,试图在日落前的一刻,回到西沃尔伯爵堡。 朕亦会采纳太子和泰儿的意见,双管齐下,一方面朕会不断对玄奘施以恩惠,以收其心,另一方面再由太子负责笼络玄奘的三个弟子。 “……”周子昂一脸不敢相信:“你现在走的也不算正路把……”一个明面开酒吧,背地里混黑社会给人看场子赚钱的,算什么正路? 陈-云摆弄了下衣服,把烂掉的,坏的部分全部扯了下来,这一举动到是让场外的观众言论起来,两个鲜明的对比。 晗月公主可以被秘密送回晋国,只要换个身份就能活完一辈子;可是峣王孙不行,他的存在就是明灯,峣人会找他出来,重整山河。 洛羽从自己兜里实际上是空间里将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递给了男服务员。 “另一罐她中午吃完东西,当零食吃掉了。”陈晨有点愧疚,张哲最喜欢的东西被安娜偷走了,她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哲。 莫度瞪大了眼睛,命运石板上,本来各占半边的白色气运和黑色厄运,现在,那股黑色占据了上风,并且,隐隐地形成了一只乌鸦的形状。 “我不去。”张轩一直板着脸不说话,听到张哲让他去,没有思索就否定了。 盯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萧战的脸上露出无奈,他何尝想让妹妹离开他?可问题是真的没选择了,虽然他的心里还存在担忧,但他知道大帝一定会履行诺言。 第七十三章三个男人来上戏 虽然时间不长,但陆子白做的事情还挺多。 锦瑟手里的玉便是那家伙早些日子趁夜偷偷让人送过来的,没有追究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帮着陆子白私相授受,锦瑟淡定地将玉交给阿泱。 “去,用我交给你的药水泡一泡,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反应。”小说里名不见经传的下毒方式海了去了,小皇帝就是靠着普通羹汤跟熏香融合而中了剧毒。 当然陆子白还不至于留下如此大的破绽,结果是安全的,不过锦瑟还是让人将日常用品都换了一套。 “玉是好玉,还是陆子白的贴身之物。”锦泰早先传进来的消息,元元说 终于,长安做出了反应,银川的命运或许会因此发生改变也说不定。 非洲的那些殖民地到还是可以,特别是南非的税收还是有很多的,不过,要重建英国靠这点地方的税收不知道猴年马月。 说着何老三找了一根木棍,蘸了蘸它的脑子,随即递给林杰。林杰闻了闻,眉头顿时微微一皱。 崔亮声音悲戚,一边说着还强挤出了两滴眼泪,看的一旁的崔氏更加激动。 围墙上立刻冲下去几名进化者将他们救了回来,谢晓丹和随军的另一名医疗进化者立刻进行治疗。 下一刻,蓝凌只觉眼前一花,脸上一痛……耳朵一鸣……身体一轻……然后自己就飞了出去。 下一次黑色短刃的攻击在即将接触到阵法时,阵法上面便出现了三道光芒将其尽数阻挡在外,见这种方法有效,君阳脸上却并未露出欣喜的表情。 此时,迷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来,这聚灵丹,非他莫属了!阿凉此时已经有些冲动了,想出手,他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聚灵丹被迷刁所得。 宴席摆上,依旧是西北独有的菜肴,不精致,但却香味扑鼻,让人生津口馋。 “格格,你把这个玉佩哪去,这个玉佩就是你的好处。”紫皇接过来一看,玉上面刻着一个‘金’字。 可能是因为唐夙过于接近,即使说话的声音轻柔,也有一些温热的鼻息触碰到了夏语昔脸上的绒毛。 以水滴之眼看到时间流沙,就能看到自宇宙万物诞生以来,发生在这个现实世界和虚幻世界中的所有事件,无论它是过去了几千年、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 赵昊突然双目瞪圆,体内的灵力开始翻江倒海,周身也涌动出一股粉红色的气体。 其他国家的大佬当场傻眼了,终于明白神州为何没抓众神回来做实验了,原来他们是打算用众神来证道。 “凤一哥哥,我们这也是很好的朋友了对不对,你就不能告诉我我师兄到底去哪了吗?”。凤惊月笑呵呵的,一脸献媚的样子凤一都没脸看下去了。 情报收集一向是忍者执行任务中,极为关键的一环,能够现在就有意识的锻炼这一方面,是很难得的。 橙儿和狄光磊学道最久,知识体系最完善,也只能完成三阶魔方,四阶魔方却是万万不能。 最后的问题对他来说根本早已没有意义,而岁月也让愤怒对他的影响日渐消退,最后对他有意义的仅有银器。 正如野兽直觉给他的回馈,虽然他没搞懂理由,但是显然美杜莎的冻结灵魂对他无效,她能直接伤害到莱琼的身躯,却没法影响到他的灵魂。 躺在子娘怀里用力吮吸她的奶水的时候,莫守拙不知道子娘究竟是把他看成了一个男人,还是她自己的孩子。 司徒刑感觉到来自空中的排斥之力,眼神不由的闪烁,脸上更是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既然吴斌已经打开了基因锁,也算是开始了进化之路,陆天不想错过这种人才,心里默认了吴斌刚刚说的话,打算让他跟着自己,也可以培养一番,到时候也可以有个不错的助手。 第七十四章 沁骨生寒 搞毛子? 她刚才吃牛肉的时候脸上沾到辣椒了?还是本宫今日的美貌又更上一层楼? 锦瑟心里起疑,下意识将手伸进了衣领,刷地掏出一面小镜子,全方位照了照,用自以为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下意识叹道:“天杀的,本宫怎么这么美!” 上宫白、上宫绝、陆子白:“……” “咳。”阿泱在旁提醒,“娘娘,碗筷送到了,是不是可以开始用膳了。” 阿泱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她家娘娘什么时候学会看人眼色了,难道平时自己让她受委屈了? 冷风拂颈,锦瑟从她眼中读出了怂恿二字 起初以为很简单的季司寒,在操作到后面的时候,发现有密码,好看的浓眉,渐渐皱了起来。 刹那间,青色的光芒如同洪水一般从信箱中涌出,马丁感觉自己瞬间便被光芒淹没,眼中除了青绿色彩再无其他。 而一向沉稳的路西娅夫人,这个之前与马丁谈笑的银发老人,此时却不由地有点脸红,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菩提老祖见此,皱了皱眉头,西方可是佛门圣地,佛家有忌酒的规矩。 翌日,楚漠寒去了军营处理公务,楚晚湘在寝宫中静静地躺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楚漠寒回来了。他穿着戎装,腰佩宝剑,英武帅气,犹如一匹烈马,让人移不开眼。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空中倒飞至一千多米开外,而远处则传来了炽烈到几乎要刺伤我意识的危险波动。我想要转头去看,只是还来不及看到,危险波动的源头——咬血就飞到了我的上方。 池砚舟没搭理她,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退到车窗上,这才抬起白皙的手,扣住她的下巴。 这让周围的人都非常的心疼唐韵,在那里捂着自己的心脏,那真的是我见犹怜,尤其是他长得非常的清纯,让大家看到他之后,那简直就是有点受不了了。 季司寒、宋斯越在经历很多事情后,是互相成全对方的,最终还为了成全,双双离开了舒晚,是两方都离开后,舒晚才重新和季司寒再续前缘的,跟他们情况完全不一样。 并用他们所幻化的这副模样,在这两个妖界至尊的真灵面前来回晃荡。 之后我妈重新帮我铺了床,换下来的东西则放在了堂屋里,因为先生嘱咐过不要开门,为了保险起见,天亮之前,堂屋门还是不要打开的好。 如今的木青云确实是把硬手,三十回合过去了,依然如顾,丝毫也没有败象。 或许她知道气氛回到这个地步,也知道我爸会估计她是亲姑妈,所以才有这样的手段。 灵宗带着这些弟子的仙君,不亲近闫家,也不亲近辛家。他看着灵宗进入龙阵石林的阵容,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厉景天很生气,面色冰冷,眸中愤怒火焰,一瞬比一瞬红亮明艳,都怪自己,alice现在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柳叶飞第三轮的对手是一位崆峒的护法,剑法之上,有独到的造诣,柳叶飞用了二十多个回合,才努力将此人摆平了。 王凯被他这瘆人的脸色吓得心里一阵发怵,跟了靳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靳枫心情如此不好的时候,连忙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驱车离开。 依那被王子的这种行为吓了一大跳,赶忙把手从王子的手中抽了回来,用十分生气的口气对他说,“你不想要命了?”说着,便当即站起身来,气冲冲地走出了屋子。 靳枫现在一定很讨厌父亲他们,说不定还会以为她和父亲是一伙的,从一开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是抱着目的接近他。 第七十五章 信女锦瑟 护国法寺宏伟壮阔,历朝帝王都会在自己鼎盛之年派人来此翻修,仿佛这样就能够留住自己的长久统治。 先帝命人翻修的工程其实也才翻至一半,藏经阁与达摩院都休整完毕,唯有精舍与寮房还如以往。佛陀僧人在精舍打坐修禅,接待贵客的寮房中有一幢常年闭合的贵院,只接待皇室成员,贵院外面也有禁军把守,内中一应所需都精致新颖。 佛说众生平等,但面对皇室,僧人们的态度依旧恭敬有加。 锦瑟本不信佛,但奈何自己从穿越过来就一度水逆,为了跟反派联合几乎费尽心机,还差点搭上自己一条命,上宫白没有 李阳觉得这几人真的很搞笑,想联手打一个还得找那么多理由,不过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 从远方树林里,再次窜出两个身着相同服侍的男子,看到李阳之后,明显脸上带着强烈的难以置信,武星都感觉得到这两人在颤抖,可是钱三宁却激动大叫道。 “原来如此,那不能针对域外天魔的弱点吗?域外天魔有没有弱点?”方怀然点了点头,又问道。 “是我说错话,不然说不定可以凭借着两幅神作免除决斗。”天灵遗憾道。 “好吧,那儿子就过去,想来爹最多也就拿腔捏调训斥儿子一顿发发火,顺顺气,作为一位孝顺的儿子,有时候必须作出牺牲。”何璟晅心一横,也罢,谁让自己是独子,这个出气筒还真没别人。 “拜见邪皇大人,我在穿过水晶壁障时,就被抓走很久的时间,一直被研究着。本来是绝望了,没想到会有同伴前来相救,把我给救出来了。”易天云控制着紫恶灵随便编了个借口。 “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是风之明王的星辰法相,但你骨子里就是绿魔族,我是不会说错的。”易天云淡然道。 此刻,如果西门宣还有真元法力,趁机袭击,即使赵君宇也要受重伤。 钱三宁心头暴怒,还以为是姐姐的这两个手下和眼前的年轻人有什么私交,刚想说话,却感觉到武星又戳了戳他的胳膊,用同样颤抖的声音道。。 只因为,百分之一百五十的完成度,着实有些夸张了,从道理上而言,不该从一名在校大学生手中出现。 刘东的车技,在这段时间赵蔷薇的魔鬼训练之下,已经到了像是在开幽灵鬼车一般。 思索片刻,夏尔于是探手再次触碰金环,稍微那么一操作,他就直接敲死了那个身为普通人的家伙,然后聚拢形成通灵卡牌,继而逼问消息。 简而言之,梁诗秀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神仙,也认为自己此时的状态,还不配做一个神仙。这是一个很好的心态,若来生她能开悟仙谛飞升仙列,一定会是一个很妙的神仙。 其实有选手被人蓄意伤害的事情已经在江州射箭的圈子里传开了。虽然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受害者到底是谁,但的确也提防了起来,所以在核捡这个环节,也有不少人和常翊有同样的要求。 “哼,恐怕不是没起床,而是根本就没在屋里吧。”说着推开丝丽,迈步走了进去。 祁睿泽才不会放过韩瑾雨,好不容易有了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那么他就更应该珍惜合理利用,好好与韩瑾雨亲密亲密。 又在外面玩乐一阵,天气暖和些后,李叹便带着我回了皇城,我们拉了一车有用无用的东西,用以证明这些日子我们确然在天南地北地玩乐,没有抽空去杀个李鸢什么的。 他这里,现在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如果是无证营业,怕是会被取缔。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做打算了。 第七十六章 严父慈母 石油这东西锦瑟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就像火药一样,她还是喜欢蓝蓝的天空,而不是伦敦永夜。 不过先前西晋与明昌之间闹到陈兵边关,想到原主父兄战死沙场的事情之时,锦瑟却没忍住,跟上宫白提了一嘴。 “这世上有种烧不尽的油,只要将它洒在战场上,点上火,水扑不灭,烧之无尽,若是炸开,砰一声,就像天雷殛地……” 这种东西用来御敌再好不过,西晋若是能够找到这玩意,将来锦家父兄在边关打仗,生还希望就会大很多。 但她也只是这么一说,因为原著中也没有说东宝国哪里有石油,只是从 徐沁儿见陆清漪面色着急,以为真的身子不适,不敢强留,亲自送陆清漪出府。 只见豆豆并没有挥动翅膀,而是直接扎进了熔浆中没了身影,看得明轩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我的妈妈呀!”宗主级别的一记斗气弹全力打来,这些人哪能不躲,大家全力后退。 火兽虽然处处透着不寻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就能做到辟谷,因为即便人类灵者级别的也需要进食来补充所需,只有达到仙者级别才能通过吸取天地精华来弥补,火兽连灵兽都不是,自然不可能做到辟谷。 海路凶险,水中的妖兽暂且不提,水下密布的礁石、恶风大浪更是让普通船只望而怯步,资源匮乏,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就是灵气相对别处要浓厚很多。 大殿上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岳琛环视间发现,就连董邕等人亦在。 郝谦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想通了,觉得母亲高氏说的有道理,比起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杨九怀,有情有义的余青夫妻俩显然更适作为同盟共同进退。 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修罗鬼煞的存在,乌黑色的修罗鬼煞是修罗炼狱中最低等的种族,但是数量是最多的,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人族的地盘上并且毫无顾忌地四处杀戮。 “会长,能不能研究出突破瓶颈的丹药?”唐军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此刻的应向天已经和那个叫“楚右兮”的堂主在一起了。 不过林雨鸣对有的事情的记忆力还是惊人的,特别是对人,只要在一起聊过,他总能留下一定的印象。 “那不知道太后是希望我杀了螯拜呢,还是不杀螯拜呢?_”叶天笑了笑,一脸不在意的调侃道。 但是,如今的魔医大人,那可是一位,年收入过好几个亿金币,富可敌国的超级有钱的大富豪。 看到大个子犹如一堵墙似的,竟然还越来越靠近,明夕有些紧张了。 以前黎响开车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以免分散精力,现在因为是在晚上开车,害怕自己睡着,加上也有很多话要跟方斗说,也就没有了那些忌讳。 但萧博翰还是不敢大意,宁灭一村,不灭一户,既然自己是拜会所有柳林市的老大们,当然不能空过吕剑强了,否则让他知道了,自己算彻底的得罪了人家。 在吴继善的转述中,廖大亨对沉云祚这名年轻的进士知县其实非常看重,认为他对大明忠心耿耿,有理想有抱负,做事果绝,执法不阿,保持了守土官亲民的作风。 秋玄到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在琢磨德云的空间之力,而让两人心里感激。估计秋玄知道了之后,会说上一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就是人生,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沿着你规划好的路线前进。狗-娘养的生活,总是在你最不希望的时候整出一连串的幺蛾子恶心你。 接着到了第三道大门,这个就有点麻烦了,因为这道大门是要辨别虹膜,而虹膜好像模拟不了,周中把手放在特殊金属制成的厚重大门上,双手往两旁用力一分。 第七十七章 及冠礼继续 火起突然,原主里就根本没有写过这一段。 不对,原著里此时此刻上宫白已然在王府躺着了,锦瑟迅速穿鞋开窗,果见锦泰正守在自己门口,“小妹,走,我们出去。” 无暇多说,锦瑟让阿泱顾好元元,几人就开始往院中聚集。 大冬天火势这么大,十之八九是有人燃放火油,锦瑟心惊胆战,抬头一看,却见几十个蒙面黑衣人从墙壁跃下,目露凶光已经跟禁军杀到一起。 锦瑟慌了一下,这种无法把握的情况让她一直以来的镇定蓦地乱了。 “啊!” “别怕,跟紧哥哥!”锦泰拔刀砍 李淑媛听听感觉也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是住校也是可以随时回家的,现在自己和丈夫的工作都忙,还真没什么时间照顾左江,这半年来的状况和住校差不多。 “艾尔达人,大人你还扣着四个艾尔达人和一批艾尔达的灵魂。”魔术师说。 夏瑞熙的心不受控制的跳的擂鼓似的响,她心慌意乱,虽然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看出他高兴与否,但愿他真的是高兴的吧。 全场气氛一片凝固之际,凤晴朗的鞭子再次抽落,那清脆破空而过的声音伴随着皮开肉绽的破裂声,才让一些人反应过来,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凤晴朗制服。 “她们要回就让她们回去好了,我就不信了她们真敢回去,别以为巴结上少爷就能进府了,夫人还没点头呢,她们还不是主子呢,现在摆什么臭架子。”白妈妈浑不在意,她不相信巧真敢回去。 七月流火这话一点也不假,北方和南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同的是北方是干热,南方是湿热,早上不到七点,太阳已经把燥热洒了下来,空气中没有一丝风,从别墅中走出来,人一下子就被燥热的空气包围住了。 成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回来就好,不要让梓义为你担心了。”说完和解子涵转身离去,解子涵和完颜云杉相互笑了笑,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左江想给周朝明说自己有票的时候经来到了陈志欣办公室的门前,就没有把话说出口等开完了会出来再告诉他。 姬眠心思一动,他前些年一直把目光放在山东六国和秦国上,从未考虑过巴蜀这样的国家,眼下仔细想起来,似乎可以试着在巴国进行变法? 那是关于他多年以前的一次历练,他和同伴历尽艰辛,来到那通道的尽头,以为传说的宝物已经在面前了,谁知道却是看到五张石刻的魔纹,然后五张魔纹的上方,是一片已经打磨平整的空白。 而最重要的是,这里毕竟是闹市街头,如果当街杀了人的话,林轩也是比较蛋疼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听一声桌椅碎裂之声,再次传开,李治又一次,被易寒轰飞。 林轩是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欺诈客人外加恐吓的做法,如果不制止的话,这些人以后还会更加猖獗的。 “累死道爷了,怎么这么多恐怕的大家伙,再跑下去,恐怕还没有见到宝藏,道爷我就先累死了。”沙丘上,段无缺大口的喘息着,刚才遇见一只强大妖兽,几人见事不对,立马遁走,硬是被追了数十里,才逃掉。 一分钟之后,南华等人得到消息,北山在下午的时候就外出,至今未回。 那一道巍峨的身影,散发出古老的气息,一道道荒古而来的沧桑,从天际之间浮现。 无定乾坤的巨轮飞速漩转,所过之处,山川断裂,云气倒流,空间尽失。 何凝真呵呵娇笑起来,纤美的手指在程无双脸颊上抚摸,然后屁股也扭动了一下,那丝丝滑滑的柔软感觉,令得程无双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着,腹部邪火大起。 第七十八章 皇叔送陛下一份成年礼 锦瑟气炸了。 她明明是帮着上宫白说话,结果上宫白竟然让人把她给送了回来! “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见了鬼了,上宫白难道不该当场震怒,逮着小皇帝直接给他来个篡位夺权?到了这份上了,怎么还能装得下去? 锦瑟脸色铁青,那鲜血跟杀伐、火光狰狞燃烧下,锦瑟又惊又怒,就跟猫抓了似的,浑身难受。 阿泱动了些真气,这会儿已经去休息了,只留元元一个在这里。元元对这些事情懵懂不知,也吓坏了,呆呆地看着锦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锦瑟兀自生了会闷气,见着满地狼藉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他们看起来和你一样大,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呢!”男孩儿手足无措的解释,深怕苒苒误会了她。 大家觉得,人家穆家兄弟都不计较了,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了,叶芷又不会勾引村子里面的人,说到底对他们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我看到姐夫手上拿了一个粉红的信封。”自家老姐的不对劲,龚瑞智只当是龚瑞妮不开心秘密给人知道。 这人吧,往常的时候再坏也没涉及到人命,忽然间涉及到人命了,她的内心难免不安和惶恐。 住在这的人,不说个个日子好过,可也没有到日子不好过的地步,一个个出手那是一个大方。 朱相如一愣,他之前在武当山下与赵鹤尊结义,实属两人谈武论道,惺惺相惜,是真男人真性情的承诺欣赏。现下陡听陈荻秋一说,实在大出所料,一时之间不知答应好不是不答应好。 我在一看这个盒子,发现这个盒子是用老檀木制作的,而且盒子上也有很新鲜的血液,明显是豪杰哥滴在上面的,这种方法是解除了他和刘玉萍之间的关系。 也有人试图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解释黄鹤是如何的“假”,有人侃侃而谈说现在的商家道德沦丧,为达目的不辞手段。 “一只失去法力的废物而已,真的以为自己还是齐天大圣吗?”他心想。 姜妘己这才觉着旻浩白长了一张俊脸,为人真是够龌龊的,平时难不成他伪装的好,喝了几杯猫尿就丑态尽显? 这门神通很是不弱,其中之一的能力,就是搜魂,不过在昆仑仙界的时候,拥有控心符箓,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所以他就一直没有使用。 本来嘛,他这个军衔也是看在贡献出太极拳的份上给的,相当于国家千金买马骨,他也只是挂着教官这么个名头而已,真正教授太极拳的另有其人,他在不在部队都没关系。 郎震为什么说,灵猬的刺要到府城去卖?因为双溪镇消化不了这样的宝物,倒是很可能招来别人的觊觎,只有在府城里,才能比较安全地、卖出相对公道的价格。 我看着这老头也不像是骗人的,和那些要钱的乞丐相比好了很多,起码没有未经过人同意就走进别人的家中。我家的门是关着的,并没有上锁,而他也只是敲门,并没有进入,这让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 “很不错的心灵暗示……”见到现场的情况,京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的千劫军团的战力非同一般,尤其是得到了蒲天虹的一千套兵器、护具、铠甲以后,整体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好!”陈演也异常坚定的答应道。他也不相信阉党的人竟然能放弃这么好的条件选择最没有出路的逃跑这件事,因此,他也想亲自去查看一番。 原来是秦珩他们的隐蔽处被发现,不得已下秦珩先下手为强,一手夺过杀手的枪支打翻在地,又接连两枪干掉了两个随行的人。 第七十九章 刺客赶业绩 陆明辅脸色刷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宫白。 小皇帝也身体一震,瞪着陆子白哑然失语。 漫天大雪之中,冷玉碎在阶下,陆子白面如纸色,抬起头来,怔怔看着锦瑟,“你……” 锦瑟惊讶,他以为上宫白说的将玉佩还给陆子白,是在事后审问韩丹扯出陆子白的时候,再将玉佩奉还,却万万没想到,上宫白竟然是当着文武百官,甚至陆明辅的面,将玉佩丢了出去! 而且,他根本无意追查是谁要杀自己,而是让陆子白掌刑…… 锦瑟目光闪动,突听阿泱道:“陆子白毕竟是陆相之子。”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而四级妖兽蟒纹虎的声音显然更高,最后它的嘶吼声将爆炸声覆盖。 湿润润的眼眶提醒它该去找雪萌求安慰,殊不知撞进了死亡堆里。 同一时间,在场的丹师都有些期待,不过还有一部分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充满不屑,他们心中在想,那个吕天明也太嚣张了吧,难道还想一天之内连续认证两次吗? 可是即便如此,洛枫至今仍然深深记得那个味道,记得那所有的膳食中,都带着苏夏满满的爱。 李牧的这点进步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说话的同时,吕天明取出了不少灵石,足足有数千之数,李万峰对他父亲有恩,他还是有必要照顾一下李牧的。 其实大家都冷,虽然这天的温度还算舒适,可是海水的温度到底和室外的温度不一样,一旦沾了海水,再游上岸,身上又是湿的,那人的体感更加的冷。 接下来,他竟然在此乱轰击一道,方圆十里之内,都被严重破坏,寸草不生。 他乌发如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颜安星无意的抬起头,瞥上了那一个背影,心不由的停顿了一下,为什么那个背影居然有些落寞。 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长腿一迈,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用着十分坚定的步伐朝着楼梯走去,直上三楼。 在家族中成长,却被家族打压。他能有什么杰出成就那才奇了怪了!所以直到十多岁,他还表现平平,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傲视同辈的天才来。 轰隆隆的巨响在这一瞬向着四周无尽的回旋,红色闪电,这灵先劫中的第一劫,也是想必其他六劫而言最弱的一劫,在经历了阴死漩涡的压制,经历了苏铭第一次移山术的弱化,此刻轰在苏铭这全力准备的绝意移山之上。 “徒儿谨记师父教……”常老四听了点头答应着,只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 他的衣着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其余人的衣着星辰,是静止不动的,可唯独他的衣袍上星辰,在缓缓地转动,看起来极为诡异,如他的衣袍自身,就是一个世界,有其自己的运转。 无数黑点,代表着可以飞行的黑暗兽,当距离达到了众入可以目视的范围之后,众入终于发觉这一次飞行过来的数万只的飞夭黑暗兽,不再是四翼蟒龙怪,而是通体蔚蓝sè的怪鸟。 “有新的办法,最后试一次,现在大家听我的命令,压制火焰,利用阵法帮助老祖宗引动阴魂的力量……”火焰是老祖阳魂的力量,冰是老祖阴魂力量,因为太过强大才显示那般惊人。 一来,由于蓝色星海的提纯锻炼,他的神识远超同阶修士,虽然无法与元婴中期的老怪相比,但与初期修士,却也相差仿佛。 叶天脸上的杀气,让三人如芒在背,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何时得罪过对方,宋熊只能勉强微笑,抱着万一的指望。 第八十章 爱美成疯 荒郊野外,地处开阔,禁军很快就将众人团团围住,保护得严严实实。 重臣大员的马车队中,陆明辅一巴掌拍上陆子白的脸,“你干的好事!” 陆子白撞上马车,却也是茫然万分,“不是,爹,这次不是我,我以娘的名义发誓!” 陆明辅一顿,心下不妙,掀开车帘出去,却被锦国公抓住衣领往车里一塞,“啧,你出来干什么?” “呔!我要去护驾!”陆明辅挣扎出去。 锦国公冷笑,也进了马车,打开后车门,“你自己看。” 忽感地动山摇,陆明辅的马车受了惊,好歹被锦国公用 待到风潮散去,大家才看到拾荒者与君临依然屹立,只是垃圾山凭空矮了半截。 最后一个干部是留着长卷发,头戴黑帽,穿着暴露胸口的连身螺纹紧身衣,右臂刺著明哥海贼团纹身,满是胸毛的健壮男子。 弹幕中开始出现许多人初恋的名字。这成了压垮那些带节奏的弹幕的最后一根稻草。 菩提老祖对于无心道君和太乙圣尊倒是有些了解,无心道君是无心宗的上一任宗主,这个不是什么秘密。 一只手掌从旁边伸了过来,挡在了薇薇面前。高速旋转的子弹在这只手掌心中翻滚、摩擦、徒劳的消耗掉了所有动能之后,无力的落在白色的高台上。 “我看不必了,在下谢过王爷的好意,是我和无忧承受不起的缘故罢了。”随后把东西推了回去,还没来得及收回身子,就直接被凤倾冽用扇子挑住了下巴。 “这个宫保鸡丁吃起来也跟以前的不一样,老板我觉得咱们得鸡肉可以完全换代了。 “我……”傲慢王苏州想要松开拳头,但那手好像僵住了一般,脱离了他的控制。 众人再次又争吵起来,但总体看来,显然还是支持袁绍的人居多,袁家的人脉威望可见一斑。 又过片刻,一只体型最大的暗影豹衔着一名独眼男子来到叶清弦身边,丢在地上。 雷电暴龙挥出去的一只龙爪此刻不可能抽身回来,只有用另一只龙爪,加上全部的力量形成最大程度的防御来抵抗这一剑。 而如果费德勒和昂石还知道连格雷等族人也是死于林西之手后,不知道会不会立即朝楼下坐着的林西出手。 犰犰只得跟过去,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可总不存在安全问题吧。 紫阳从帖木儿的空间戒指中获得的黄金和紫金约值百亿两白银,那稀有矿石堆得像山一样,赤血重骑兵装备约有十万套。紫阳估计这十万套装备是帖木儿自己炼制的。 郑西源特地将“郑西源”的“郑”咬了重音。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天空王。 “我是不是天下无敌与你何干?”眉头一挑,林风毫不退让,这王师兄既然是刚才那弟子找来的,肯定是要替他出头,自己没必要对他低声下气。 两件事情折腾的时间的确不断,此时已经几近中午,古风的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起来,赶路赶了五公里,那只鸡早在肚子里消化的一干二净,连大肠里面的阿泽存货都一点不剩。 古风接过手里来,一股舒适的温暖感觉让他微微瞪眼,不过并没有明显表露出来。 嫦曦看他一副紧追不舍的摸样,暗自叹息,心说这事瞒不了一辈子,不如跟他说说。 若不是他一直明哲保身,一直没有表现出对赵高的敌视,他一定也早已成为了街市上的一缕冤魂。 空灵被气的说不出话,段娇娇和白涵熙当场笑着点赞,说这个提议好,以后家务活儿就由空灵来干吧,就当是用劳务换饭票。 第八十一章 王爷救人 反应过来时,上宫白已经上了马。 “王爷不可,这样危险!”朱暗目眦尽裂,一把扣住鞍鞯,目光严厉,“王爷!刺杀之鉴就在眼前,杀手来处尚不可知,此刻离群,必定大祸临头!王爷三思!” 寺中刺杀方尽,众人都以为事情可以平息了,没想到第三拨刺杀凶悍来袭,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拨? 而郓城何时隐藏了这么大批量的刺客他们竟然一无所觉,可见就连郓城都已经不安全了,那郓城之外,岂不形容虎狼之地? 单单是一想,朱暗就冷汗透背,为之心惊。 他紧握的手青筋暴起,“王爷,请 巴图鲁的声音无比低沉,仿佛是从嗓子眼直接吼出来的一般,朝百里登风怒目而视着。 不过对此,百里登风却是毫不在意,缓缓落座,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着,仿佛根本没听到甲吾的话一样。 克莉斯托娅每叮嘱一句,辛西娅就用力的点一次头,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克莉斯托娅才离开了房间。 看到三公子意气风发,左右数名仆从跟随,对着他一顿的吹嘘,为首军官露出一丝苦笑。 原本这个时候,是最适合睡觉的,却有一道人影飞掠城墙,直奔袁军大营。 百里登风走在队伍最前,面色淡然,嘴角噙笑,享受着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倒是又默默的装了一逼。 “主人,奴婢的名字是叫彩云。不过如果主人不喜欢的话,可以为奴婢改名!”傀儡立刻恭敬的说道。 这个问题他很关心,他的控制是直接从灵魂控制,应该没有破绽才对。 然后就见从那些盾牌的空隙之间,猛然伸出十几支充满杀机的长枪,刺在了冲到进前的匪徒身上。而这些突然出现的长枪中,就有李乘的一支。 不管怎么说,这四人也是同为四大护法,不说亲如手足,但也算是情谊颇深,眼见曹坤死于非命,三人哪能坐视不理? 就这样,他们三人被绑上手脚,蹲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陈枫深深看了一眼,心中暗暗提防起来,同时还打量了一眼其他的雇佣兵。 潮水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似乎在经受着锤子的击打,稍有不慎便碎裂。 “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造假了,而是……”楼汐樱唇一张一合的说出了下面四个字。 而温老爷子也后知后觉之前自己说漏了什么,他犀利的眸子看着温元恺。 沈星儿手心拽紧衣角,垂下脑袋不敢去看陆瀚,不过一秒,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划落,掉在了地板上。 众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姿态,院子里,墙角处,走廊上,纷纷有人驻足,探头观望着,而戚夫人早已退出了战场,在墙角逗弄着红梅,容轻楚也站到了另一旁,微笑看着。 “什么想法?”听到陈枫的话,众人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毕竟在鬼魂城堡的任务中,他表现的太亮眼了。 “那就等你赢了再说。”曾北可不觉得楼汐能赢,虽然刚刚她对付曲幻的时候,一招就制服了曲幻。 然而陆清泽的车已经开出老远,良好的隔音效果,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这声叫声。 八皇子狐疑的打量着苏半夏,想到上次她扮丑的样子,他就危险的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大家也不必全部躲在地城里不敢出门了。只要简祈来能时刻注意众人情况,他们在万象境中进行探索和历练就是非常安全的。一旦出现危险,简祈来把他们全拉回来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柳眉早早的起身,趁着柳婶子和柳飞还没起来,就把东西还给了掌柜。 第八十二章 一起死吧 真是活见鬼! 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说?当她这个大夫是死的吗?伤口居然还用破布勒一下就完了?这特么不是找死是什么?! 这要是在医院里,她能把上宫白喷得就地抑郁! 锦瑟把剑抽出,忍着手痛,用胳膊肘拖着人的脚把人拽到了火堆边,一边冷汗道:“大哥,咱有事说事,我要是手没受伤,一定……好重……一定不会把你这么拖过去的,回头你别怪我啊。” 天色已暗,火堆的光在山洞里越发明亮,上宫白那张脸也显得格外苍白。 锦瑟左右看看,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工具,只能继续在他 首先就是山洞里多了很多的软软果壳,甚至现在洞口还堆了许多,等着林溪想起来有什么用处了,就去拿过来。 她双眼血红,一张脸白得好似厉鬼,全身上下湿哒哒的,很是狰狞可怖。 可是,听着苏媚儿说完这话后,就像是有人把他温泉的水头龙给关了后,换成了冰凉刺骨的冷水,冷不丁地冲到了身上,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王素芬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一双眼跟要吃人似地瞪着贾老太,吓得贾老太差点厥过去。 陈二柱只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无比舒适,同时感觉自己的下面,酥酥麻麻的。 晓蝶稍稍安心之后,这才微微睁开眼,看眼前的形势,试着挪动了几下腿,根本挪不动,毕竟林正阳在那故意使坏,用着劲呢。 本就剑拔弩张的局面顿时一触即发,双方直接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桃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王素芬看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怜悯。 贾老太顿时就紧张起来,山桃话还没说完,她就嚷嚷着叫贾老四赶紧吃完饭跟她去看贾秀莲。 刚走进去这高大的兽头吞环铜钉大门,赵峥就莫名的感觉一股心悸。 这几天转学来的?也就是说,秦枫、秦无双、左手、虎子、牛大、杨紫倩、白灵芝和秦梦可。 就这样,满负悲壮的联合舰队从佐世保起航,驶向了黄海之上,决心和黄海舰队在黄海之上决一死战。 “对,这神仙湖附近还没有人能扛得住我们的围攻。”仿佛是在为自己壮胆似的,犀牛王也来到了进前,大声的说道。 话说得好听与否,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利之所驱:太皇太妃还不知道好处在哪里也不知道好处有哪些,就已经等不及的赶过来抢。 奎岚不由自主的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寒而栗。双手拉住了陈梦生闭着眼睛往上走,齐伯停在了二楼最后一间房门外轻叩了几下听到房内有微弱的应答声后才推门入内。 然而,陈东王无道第一杀却都面色凝重的后退几步,陈枫则立即拿着不夭镰欺身到陈东身前,做保护状。 第师从上到下,对张自忠的畏惧程度远远超过了对敌人的畏惧,他们宁可去面对敌人的刺刀也不愿面对师长的马鞭。 奎岚第一个跳起道:“医生,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生命危险?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奎岚连珠炮似的急道把医生弄的茫然无措。 “娥姐私房菜?都开到荆州城了?!那就选你了。”陈枫向着娥姐私房菜酒楼的方向降落,同时发消息给银贱遗跟一条龙,叫他们赶过来。 看样子,这六个紫色龙鳞的强者,此刻是拿出了自己最后的实力了,为了龙族的尊严,他们也准备要全力一拼。 “我不去,谁稀罕吃你的破鱼。”白仙儿语气瞥为强硬,但目光,却若有若无的扫向烤鱼。 第八十三章 去腐生肌 “什么?”上宫白没听清。 锦瑟有种面上稳如老狗,心中骇浪惊涛,看着杀手回身砍来,俨然已经看见了自己残破不堪备受摧折的尸体,眼前就是一黑。 玩脱了。 …… 冷风刺骨,寒雪冰人,乍被上宫白出人意料的举动一吓,锦瑟竟然被吓晕了。 再醒来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锦瑟全身暖烘烘的,好像被温泉水泡着似的,她茫茫然睁开眼,就看见祥云暖帐随风而动,香薰缠丝球在头顶晃来晃去,帐外似有女子来回走动,隐约的药香在鼻息环绕。 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只要是父亲,还有师公,还有齐靖齐涵他们在的地方,不拘什么地方,就是我的家。 果然如我所料,康熙这一次连一分钟都不想我多活,所以也不可能跑过来见我。见了我,我又会用他对钮钴禄皇后的感情来要挟他,所以,他干脆把事情做绝,我一过来就杀了我。 傅遥红的身体抖的像风中落叶,不过还是坚持着向八福晋磕了一个头:“奴婢谢福晋赐罚!”站起来,自己主动向刑凳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目光无限深情的看向八阿哥。 我总算明白他们今天为什么会来了——原来老九是想这样让我取得太子的信任,这办法也太老土了吧,弄不好还会把我给忽悠进去。 明玉珑下意识挑眉将自己的位置告诉他,不过这个大少爷找她能有什么正经的事情? 白木长得一个高大魁梧的样子,但是此刻却一脸的愁容。尤其是看到了洪远的身影之后,那脸上愁云密布的似乎可以挤出来水来。 明玉珑点点头,将头搭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过一会就听见有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出现在屋子里。 萧湘点点头,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不然自己能一点事没有的坐在这里? 巨大的青龙携带着一股威压向着艾比盖等人飞了过去,带给他们的感觉是那么的沉重。 刘佳琪一直说的,都是她和卓安然过去是多么的相爱,卓安然是怎样的爱她。 四人找了一家看着还算不错的酒楼,让伙计把自己一行人的八匹马牵去后院喂上,嘱咐一定要用上好的豆料,明日一并结账。这家酒楼是有客房的,钟浩让伙计给留下两间客房,今晚他们就准备在此住下。 这可不像是平常的纳兰暝,至少,帝知道,纳兰暝这家伙跟别的妖怪不同,他是没有任何妖力的。 都是军中的豪迈汉子,一顿酒席下来都熟络了不少,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什么访不访的,不过是顺道回去看看罢了。正好乾坤大世界这边朕该看的都看了。 张余见状也是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是爱莫能助,自己毕竟是人也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情况下都能起死回生。 侯这话,反手冲竖起大拇指,之后就绕过大厅,沿着一边朝着里面探索,遇到房间打开门往里照,二黑举着摄像机,背着连接的电脑跟在后面。 在大宋初期,登州港的商贸地位在大宋四大港口中最为重要,无论是贸易额,还是地位重要性远远高于广州、泉州和明州这三大港口。 幽幽子“唰”地一下,张开了两把花扇,又将其中一把置于下,另一把置于上,遮住了半张脸。 “不必了。”对于自己的守护骑士的手段深有了解,如果菲利斯都检查不出问题来,那就肯定没问题了,而且检查不出来的东西再怎么怀疑也没有用。 马车也在虎贲卫的保护下,一路慢悠悠的向着齐王的元宝楼行进。 第八十四章 朝堂血腥 鉴于事情的发展已经超乎锦瑟控制,她选择暂时咸鱼,以观后续。 而此时的郓城,若不是锦国公铁腕登朝、禁军武力镇压,只怕城内早就已经乱作一团。 锦国公许久没有入朝了,盖因他看不上小皇帝,又有陆相这个口齿伶俐的状元郎看他不爽,他懒得跟人斗嘴,索性就宅在家中养闲。 但养闲不是养老,锦国公自忖还不到养老的时候。 他披甲上朝,长刀立在身侧,目光冷冷扫过那群齐名上表的公卿士族,气定神闲道:“再说一次,本国公没听清楚,你们要干什么?” 宣政殿内一片死寂,陆明辅 孙世林脸色更加难看,上官石的这些话就象是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心上,如果不是等着看上官石一会的下场,他现在就想直接转身就走。 天蛊尸跟在柳泉生的身后,这天蛊尸的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面孔和手掌都被绷带给缠绕起来了。 王阳这一套动作一切合成,不过为了不暴露身份,王阳使用的只是类似于擒拿手一样的功夫。 想到这里,王阳立马开车掉头,来的路上他看到北边的方向有建筑物,虽然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在可以避开关卡。 想要救赵刚,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附在赵刚身子里的那个鬼魂给打出体外,然后我才能放开手脚对付高树兵,没将高树兵的鬼魂打出赵刚的体内,我不敢用符咒对付他,我怕伤了赵刚的身子。 接下来,吕卓雷厉风行,凡是私自离开的,吕卓一个也没放过,只有那几十个一直没肯离开的,吕卓算是网开了一面。 “李大姐,这是给你的,密码是666789”我从兜里将黄涛给我的银行卡掏出来递给了李红,并将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李红。 “刘守,这个外国人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呢!”河神根本就听不懂布鲁斯在说什么。 不少人预测,下一代资料片会专门针对帝王砂而做出很大的改动。 陈-云一愣,扭头看向石像方位,果然左边的第二个石像没了,看来这就是那第二个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傀儡,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修为,第一个是武者高级,第二个肯定好不了哪去。 “而此次我若是不来,你便闯了大祸了。”无名烽火看向无名钢雄的目光变的锋利起来。 “队长你的意思是说,对方可能也会进来强力高手?”梁越开口问道,他的脸色有些肃重,因为按照夜殇说的情况推断,队伍是有危机的。 因为他们很清楚,以楚轩正法的性格,肯定不会相信楚智渊和楚若诗所说的,一定会难为楚智渊。 不过赶到神界领地的时候,夜殇却看到神界领地的防御阵法,依然开启着。 如果他能在家族里活下去的话,那就算去了外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德海还以为伊云是在准备和大萌国打仗呢,内心十分欣慰,在旁边夸道:“八国联军的大人们真是守信之君子!”他心中甚至在想,投靠八国联军真是对的,看人家这素质,啧啧。 正疑惑间,那支队伍已经走过吊桥,来到了庄园大门前,为首的将官伸出两个手指头插进一个骷髅的眼洞里,猛戳了三下,大门嘎吱吱向两侧分开,将官带着队伍走进门内。 就仿佛,那每一颗丹药,都是一个世界,世界之中蕴藏着诸多生命体一般。 旁边立即就有三生粉迷惑了,什么爱?说得这么肉麻,真的好吗? 舒展了一下身体,刚刚准备起身吃点东西,忽然注意到一旁的手机,不断的闪烁着,拿起来一看,居然有着十来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来自方彩铃的。 第八十五章 民女周云 “发怒了?” “朝堂震怒,已然传遍郓城,这消息还是父亲身边亲信传过来的。现如今郓城倒是稳了,只是小皇帝这一威立得出人意料,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威信。”锦泰偏了下头,想起锦国公的传话,又补了一句,“就是力气不够,差点让刀砸到自己的脚。” 那画面还真是有些好笑,锦瑟翘着二郎腿,笑吟吟道:“然后呢?” 锦泰坐下,灌了口热茶就笑,“后来,爷爷嫌他力气小,拿刀丢人,去宫里看了一次太保授课,把太保揍得找不到北,换了个武将进宫,让小皇帝提提石墩,越久百来斤吧。” 锦瑟: 辟尘大王和辟暑大王看到自家大哥这一幕,还以为辟寒大王怒火熏心,要干出什么傻事来,连忙上前想要拦住自家大哥。 更何况,这年头也没个剖腹产啥的,万一再碰上个不愿出世的主儿,那还不得要了人的老命了? 在花边街旁有一座别墅区,杨不凡骑着摩托车刚想进去,就被门卫给拦了。 “因为,那时,我全部的精神力,只不过是用来强行聚集附近所有的火系魔法元素而已!”这一次,飘无踪回答得相当简洁明了。 我从来没想过在死后要成为圣人,我死后唯一的信念便是要得到一切,这一切是我生前都没有得到过的。我不知道是魔鬼扭曲了我的灵魂,还是我原本就这么自私。 张慧当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却也不以为意,抬手捂嘴偷笑了一下。 如果我不对爱情自私,那么我该怎么守护爱情,我就是这样的偏执狂。即使也许我真的错了。 战事的尾声直持续到傍晚,这才见着夏侯惇跟曹洪,二人像是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金刚一般,出城迎在了黄炎跟前。 “他们在全力助我脱困之后,已经全部深陷重围了!”飘无踪故作不好意思地回道,当然,之前的啰嗦,其实也是有意为之。 此时在姜妍心中,叶天这个辅导员的形象是无比的高大,而这一切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在他看来他只是尽到了一个老师的责任。 “最后一个畜生,去和你的畜生同伴们在地狱中相见吧!”说着周燕手指无限的伸长化作一根根尖锐的利刺恶狠狠地向王阳的身体‘插’去。 酒旗飘飘,怡然望着来往的修真者,似乎招揽着他们,让他们醉倒在这里,做醉酒神仙。 最初的镇压降龙之音,还有降龙护手的震荡,一切都说明此地有降龙套装的一部分。而此刻这不死神主所言,似乎这个中年帝王可以使用降龙之力? 王氏听着那声音倒像是翠芬的,想细细听,又没了声。直觉发生了啥大事,也顾不得前头的矛盾,急急忙忙就往外头跑。 不光是格兰特,就连性格大大咧咧的卢都是一阵沉默不语,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谢谢老师,那我这就离开。”菲尔德点点头,然后就走向了煤球,似乎想要骑乘上去。 事已至此袁帅本以为故事开始告一段落,就像一场电影的主角已经死亡那么故事必将走向闭幕,可是接下来发生的场景不得不令袁帅重新振作起‘精’神来。 秦天见另外四人都看向欧阳,便知欧阳便是这次联盟的主脑人物,当即看向欧阳老板,面带笑容。 司徒仙浑身一颤,她那修长的睫máo微微一抖,她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可此时,她却发现,似乎周围都平静下来了,而她却依然活着。 “很抱歉师伯,事实的确是被南宫使徒抢先一步把赤炎珠给抢走了。”袁帅有些懊恼的回答道。 这会儿天才刚刚黑,桂香洗了澡出来。韦升雨把碗洗了,屁颠颠的舀水,准备去洗澡。外面传来脚步声。 第八十六章 说你没空 周云姿色清丽,按照锦瑟的审美标准,起码可以打七十分。 她的颜色虽然好,但说到底,还是比不上那身让人忍不住怜香惜玉的气质更加吸引人。 静静打量她片刻,锦瑟缓缓道:“本宫要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民女不敢,”周云声音惶恐,人似就跟那漫天的雪花一样,清冷脆弱,“民女只是提醒娘娘,摄政王似乎在休息,不打算见客。民女怕娘娘白来一遭。” “知道了。”锦瑟转身,继续向着院子前进,不以为意。 “娘娘是有什么要事吗?”周云轻咳两声,续又追问,竟没有离 古云自然是不可能让灵儿留下来冒险的,要是他们留下来,还是有一丝的机会能够逃脱的,但要是灵儿留下来了,要是无法将灵儿带走,古云也是不会自己独自逃生的。 “那要是你们药神宗的人事先修炼过,岂不是很不公平。”易行天质疑道。 “你的这四万元真是雪中送炭!加上前年和去年的挣到十万啦!”我不禁红唇启,玉齿现。 摩柯同样聚气而起,殒境九重天巅峰的修为全力爆发,一道幽蓝之火陡然形成,如同大地太阳。 古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是他心里想的,也不知道这样的下潜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黄铜战车只是包裹了一层黄铜甲片,材质仍是木料。它的空间并不大,仅容两人并排而立。 老头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嘴前,也是一口饮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沉默了许久。 眼球本身的隐蔽优先级非常高,几乎是超越了灵界规则,就连灵界提示信息都无法判断,就可见一斑了。 看着黑衣人尸体,分盟盟主挥手召开几人,说道。随后,他向着门外走去。 那巨大建筑,正是当年真武宗开宗祖师的墓冢。而先前那股强盛无比的气势,自然也是自墓冢之内弥漫而出。 胡乐圣说完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符纸,与普通的符纸有些区别,黄灿灿的,不见一点老旧的样子,上面画着朱红色的印记。 “升帆,出航!”随着一声吆喝,三艘海船同时起锚,上帆,在岸上所有人的注视下,海船缓缓地开动起来,慢慢地驶离这威海港口。 “把人当傻子耍也要有个限度!”孙圆愤愤地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只听“咔吧”一声她的肩膀差点被孙圆给踢断。虽然这人是机器人不会感觉到疼痛。 来到那房间之前,看守的机器人依旧站在那里,但这次唐老师她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孙圆和琴姬带进去了。几人走进房间之内,看守的机器人并没有阻拦。c0315就躺在那中间。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大,一下子就被其身边同样在议论的同学听了去。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脑袋开花了。”泽特望着眼前的机器人,连忙用匕首将她的脑袋切开,而随后停止的时间也开始流动。 他说完连饭都不吃就离开了,我这一会儿功夫就气走了两个,处境略显尴尬。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最近实在是不太平。”包蕊二叔包敬有些坐不住,立刻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去。 “哼,这都是掌门多疑不思进取,龙虎山斗炉派作为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抡起门下弟子且会是等闲之辈,且能是其他门派的弟子所能比拟!”黑衣少年当即反驳道。 旋即,她们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要购买一些美丽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还没等众领事们反应过来,其他的领事馆也都纷纷来电报,果然是每个领事馆都收到了海外华人的电报,但这时所有领事都在英国领事馆里聚议,因此都电过来询问。 第八十七章 把她的手和舌头切了 他们养了半个月的伤,锦瑟掌心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否则这场手术一定不敢亲自上场。 已经过来十五天,这线其实早该拆了,只是古代的药效力不够,所以才到现在动手。本来就有些晚了,说不定线跟皮肉都长到一起,拆线之时越是要小心翼翼不能分心,偏偏上宫白还把人放进来,这不是故意给她找事吗? 周云一进来,她就闻到了那股脂粉味,眉间微微拧起——可恶啊,她要是金手指女主,这个时候可以变出个无菌手术室,进入异空间多好! 周云这次本来以为也要无功而返,半个月前她还想着可以见上宫白一面,可一 回到房内,夏鸣风看着在这里度过几年的房屋,满地的灰尘,也带着一丝不舍,使用着清尘术,开始打扫着整间房屋,最后收拾了一下散落的物件,收入乾坤袋之中,朝着山顶走去。 并还交代此事需谨慎行事,万不可大肆大闹,免得在不知云家底细情况下,遭遇报复。 嘴里言语有些不以为然,脸上却是郑重了不少,倒不是为眼前的乌婆婆几人,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再翻不起什么浪来了,无论里面发生了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太多区别,区别只是自己这个渔翁究竟能得多少利而已。 泪水和爆炸时产生的烟尘混淆不清,丝莉娜并未在意到自己的花脸,只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沐枫夜,她再也不想失去对自己重要的人。 如果说昨天自己梦到他,是因为受了婉儿的刺激,看到婉儿有了自己的归宿与幸福的生活,梅万里的心里自然会有些波动,于是就梦到了大师兄,可是,今天,为什么自己还是会依然做着同样的梦。 无论哪一种情形,都不应该持续这么久的时间,冥冥之中他们还能感应到大道之意的才对。 “做好准备的话就下去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不要杀人,他们也是被无控制的无辜的人。”二阶堂观察了一下周围,踏进货梯向地下降去。 “轰。”落在中人城皇宫大殿外,赵信,阿卡丽还有普朗克三人便是跟着王侯从山脉亚龙的背上下来,进入了大殿之中。 “好。”叶拙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摆摆手转过身的铁中流远去后回过头来,纵身一跃,和之前看到的那几人一样跃下山谷,没入密林之中。 凭此打动了灵苍宗几名太上长老,也抱着交好云宇此名潜力无限的年青修士之心,由闻迿此强者赶来相助。 “是因为至尊玉玺的碎片!”陈玉娇眼珠子一转,立刻猜到了刘海一路来,为何神情如此凝重。 就连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当看到这种景象的时候都不禁一阵唏嘘。 “我一定配合。”面对唐龙的发话,农庄主人只有点头同意,现在也是别无他法,只有听从他们的吩咐指挥。 竹夫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娇躯晃了一下,神色微微委顿,嘴角隐隐渗出血丝,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王朗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听到以后,也不禁开始“纠结”起来。 “活动开了好像好多了。”张念祖确实好多了,走了这一段路,他的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身体里的内伤也似乎也在慢慢沉积,渐渐归于宁静。 观众欢呼起来,台下掌声爆棚,听过林若枫唱过流行歌曲,但从来没有听过林若枫正儿八经的唱相声曲子,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好在叶青缇似乎是根本没有施展出真正的实力,不然方天画早就在双重冲击下败下阵来。 徐萌在被龙笑锋抱在怀里后,突然发现他的身。体格外的火。热,都让她觉得发烫了,于是惊讶道。 第八十八章 这厮在撩她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锦瑟回过神后,看着自己那伤痕累累的秀手玉腕嚎啕大哭。 “我的手呜呜呜……我的手啊!我光华白皙完美无瑕宛若凝脂的纤纤玉指呜呜,苍天何薄于我……” 这本该是一件十分让人胆战心惊的事,被她这么一哭,阿泱反而觉得好笑,甚是无奈,“娘娘,您别闹了,这伤口好歹细,并不会留疤。咱好好的修养,最多也就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了,奴婢瞧着,您这双眼睛哭得红汪汪的,回头让世子爷看见了,怕是要给吓坏的。” 锦瑟细细鼻子,“给我辣条,我就不哭了。” 阿泱:“……” “柳儿,柳儿你怎么了?”婉清紧张地跑过去,担心杨柳儿被仇千剑打伤了。 张队说:“死者是你这里的住客,凶手就在这间房里。”他说着,顺手指了指面前的房门。 只见这位姑娘身材修长,双目传神;秀发如瀑、清雅灵秀,原来她是白狐冰莲。 天渐渐黑了下来,到了晚上不能在前进,我和老板娘依偎在一起,如今夜色已经凉了,不过好在有火堆,众人所在被窝里还勉强睡得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梦中正在和时候逛街,当然我就成了搬运工而已。 吩咐完这事之后,马云就问我,他父亲死了为何还会从棺材里头爬起来?是复活了还是咋回事? 不得不说,一向理智的仇千剑每次碰到杨柳儿都会失控,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就不救她出宫。 “这是实话?莲丫头真的——她真的长得如此美貌?连威烈侯府的裴雪柔都比不上?怎么会这样?”温老夫人失神的自语着。 无尘唏嘘不已,暗骂菜月昴脑袋缺根弦。原著之中,就像是菜月昴无数次的轮回,都是为了拯救艾米莉娅,但是没人能够发现罢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皇宫,回到那里你就不理我了,这是我的梦我说了算。”陆晓歌也只有喝醉了的时候才会如此任。 “刘铭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水灵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看着我神情有些压抑,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在迷雾中走一天,耐性还是消磨的差不多了。 林羽双手握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他忘不了周涛走之前那嘲笑的眼神,也忘不了其他人同情的眼神。 忽然,元素之星散发出了一道光波,光波是一个圈,顺着草原传播了出去,然后所有的绿草都被压倒在地面上,一瞬间,整片草原倒像是刚被压过一遍似的。 只是,一直受到资质的桎梏,金溪江神整整修炼了八百年,修为还依旧停留在凝体期后期巅峰,始终不得寸进,无法跨入到妖丹期。因此,他的神品也一直在六品上下徘徊,始终无法更近一步。 “哈。”连生调整气息,做一个狮子卧,使出了睡梦之法,带着杜萌的灵识进入了佛不渡的梦中。 “哥哥醒一醒!别睡着!别睡着!”一个少年正抱着一个体格强壮的青年,不过被抱在怀中的青年还是在呼唤声中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直到停止了呼吸。 “你想放它出来?”南宫倩明显知道叶风在想什么,这蓝光水晶要是先天灵粹的话,那么叶风肯定是想跟它打好关系,而好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是困出来的。 “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强,那你就一定要踩在他脸上,告诉他,你比他更强!!!总而言之一句话,对上安如烈,对于你而言,就是死战,要么你死,要么他死!!”释说了这几句话之后,便是消失在了苏易的识海之中。 第八十九章 回宫之路 小狐狸精经不起撩,因为小狐狸精皮下是个见多识广、却至今没有一次脱单经历的三十年黄金女青年。 这名单身女青年上次怦然心动还是在就诊医院里来了个因为拍戏吊威亚膀子脱臼的三流小明星。 那小明星具体长什么样她倒是记不住,但那声音、那眼神、那气度,就跟邻家小弟弟似的。 锦瑟借着给小明星看病的便利实施了一点也不人道的吃豆腐,当然一切都是在其经纪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但再怎么回忆,那邻家弟弟小明星,比起真正掌握生杀大权、雍容俊美、谈吐高雅、举止尊贵的摄政王来说,似乎就差了那么一… “阴盛阳衰遍生门,阳盛阴衰即为死?”龙易辰默默地念着这句话,突然,他那宛若深潭一般的眼眸忽然间一亮,恍然大悟道。 言优抱着墨以深,往日多数是他人看着自己离开,如今轮到自己,不曾想,竟是如此恋恋不舍,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他被燕殊揍了一顿,彻底沦为京都的笑柄,他自然很不甘心,就找人准备教训燕殊一顿,只是他把一件事情给忘了,当时的关戮禾已经接管了关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只是最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李奶奶,有些话你还是实说比较好,不然以后我可不帮你了。”我冲她喊着说。 尽管此刻我不占上风,但是作为男人不能认怂,于是,继续进行顽强的抵抗。 昆仑,万祖之山、第一神山,自古巍巍屹立,曾有大帝在此证道,立下不灭道统。 “放心吧,舒浅陌她那么的厉害。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柳萱萱看着他那心事重重的样子,然后蔚然一叹。直接是开口劝道。 “我想他不会是我的父亲……我是一个孤儿,双亲已逝,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穆白声音低沉。 这城门,上面要是挂上几根白布,绝对可以媲美阴间的大门,够阴森。 山雾卷动,紫气盎然,距紫气宗山门不远处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殿,此殿乃是紫气宗看守山门的修士平日宿寝之所,其由一名中年男修执掌,此修名为古苍,乃此地执事,主管紫气宗山门及其方圆。 回想刚刚的事情,少年仿佛得逞的狐狸一般,眼眸似勾,一寸寸扫在令月拿着长命缕的莹白素手上,仿佛在看一件极美的物品。 那飞刀在他身后转了一圈又向着他飞了回来,魏天丑来不及多想,赶紧用上了魏家的绝学寒冰掌,只见他左手一挥,身后居然多出了一个一米多厚的冰盾牌。 甚至连周围的环境,都没有被拔刀斩的攻击波及到,该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臣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禀报的。”裴婧语看了南随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显然这件事情因为南随在这里,她不好说。 天之驱逐者身上缠绕着蓝黄相间的雷霆,一股威严肃穆的气息涌来。 走出地下室之后,莫寒拨通了狼一的电话询问舞游的状况,两位大佬都倒台了,相信舞游残余的那些人也撑不住多久了。 他不知道,区区十万块就能杀的人,怎么会引出莫寒这么恐怖的家伙。 神秘的镇灵诀,似被一层迷雾笼罩,将他们的意念隔绝在外,不得其门而入,一代代秦家人满怀期待希冀的进入其中,最终又都是失望的离去。 雪团可是狼,正儿八经的狼,身形健硕,天生就是用来厮杀的,这一路上,路过森林的时候,也会放他们出去捕猎,而那只狗,看着比雪团高大,可身上都是肥肉,再加上被娇养着,不可能是雪团的对手。 第九十章 小辣椒锦姗 鉴于上宫白此人是一个话题终结者,锦瑟索性不再开口,就安安静静地赏雪。 但赏着赏着,她就突然觉得哪不太对。 低头一看,座下的小黑马正偷偷摸摸地蹭着上宫白座下的小烈马,两匹马看起来关系亲密,如胶似漆,你蹭我头,我蹭你耳。而上宫白的腿距离自己大约只有五公分,并且还在直径缩短中。 锦瑟:“……” 上宫白深深地看着她,从他的眼神中,锦瑟不难猜出这厮在想什么,嘴角顿时一抽,“这马又不是我选的。” “哦,”上宫白收回目光,“本王并没有说什么。” 胡子的恩格斯式的,双眉也浓似火。大汉感觉到李尔的目光,淡淡的看了李尔一眼,就转身走回了店内。 这一个字直接卡在了薛仁勇的喉咙中,满脸惊恐,不是听人说这家伙几天前就已经死了吗。 “西班牙人,这是你先逼我的!”爱德华眯着眼睛,阴森森地说道。 怪不得老祖死在他手里,此人实在是太危险,以我的实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刚进门的人是个男人。来人动作很轻,坐了下来,同样离周吉平很近。 这老头仿佛石沉大海了一般,按理他早就应该把联络那十几个私垦星集团的事做好了。 露西弯着腰,露出甜美的笑容,向国王陛下的茶杯里添加热水,在爱德华面前呈现出诱人的取笑。 现在,白羽包裹里只有一些普通的灵石,一旦超级复合大阵运行,这些普通灵石根本就不行。 狄老祖眼皮轻轻一抬,活到他这个岁数,名声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够提升实力。 一看到叶子轩那副表情,唐星就想到了刚才被这家伙打屁股的样子,身形猛的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王中平?这个名字好熟。”唐风真心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却是一时之间却根本想不起来,思绪了一会唐风还是没想起来,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没说。”孟凡有些恼火,耐着性子解释,对方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还掏出手机录像,将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照的很清楚。作为证据,以免孟凡不承认或者找什么借口。 这种情况也许是人之天性,当二人视线撞而离、离而撞,几次碰撞,几次羞羞答答,想多看对方几眼,又不想被人发觉,这种尺度实难把握,可越是如此,心里越发紧张。 兽潮?武风愣了一下,兽潮是什么武风知道,就是每年固定的月份里,森林里的魔兽缺吃的,就会来人类城池搞破坏,抢吃的,当然主要还是吃人。 “娘不要担心我的手,禄英没事。再来,可是烫着了?还是难吃?”叶禄英见此,慌乱地用衣袖给叶老夫人擦泪,问到。 黄帝未曾料到,眼前这位嫘祖仙姑居然这么年轻纤巧,貌美如花。 牛肉汤里撒的葱花是自己家种出来的。并且张东海教了张进海煮牛肉汤的方法,每一碗牛肉汤就能给张进海带来一个经验值,然后这个经验值张东海能得到一半。 陆隐目光一闪,看来也不是完全的培养,而是选择性的培养,供奉就是时间,联想到主一道力量降临之前方寸之距,对各种力量的吞噬收割,眉目清晰了。 木南耸了耸肩,没说话,示意墨凡喝茶,墨凡自然不客气,又端起茶壶,咕噜咕噜全部喝光。 毒蛇眼神不善的盯着钻天猴,对这些魔兽同样忌惮,他们是一股强大的助力,可同样也是一股强大的危机因子,这些魔兽并没有真心臣服,只是暂时跟随而已,但是毒蛇也想不到解决办法,目前只能忍着。 第九十一章 接风洗尘宴 泰戈尔……不是,泰哥儿被小辣椒吓得目瞪口呆,至出发前都没反应过来。 大概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自己有什么未婚妻,反倒是这未婚妻竟然能无声无息突破禁军防线将他骇得不轻,这要是刺客,那他妹妹这会儿不是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锦泰越想越是面趋土色,接着便怎么看着个未婚妻怎么不爽,仿佛整个人都开始如临大敌起来。 然而锦姗根本把他当空气,略微介绍过自己的来历之后,就理直气壮地占了一匹马,背上背着一个手臂宽的细长袋子,一身男装招摇过市地跟阿泱打听情况。 “听说郓城现在乱 这次巴卡尔心情好,决定直接和高乾他们打一场,而且打不打得过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打过了都行。 看端木桓缓过劲来,除了眼角还有点红以外,就只有那一双狭长的眼睛特别清亮。 如果是在一班宿舍,这时候能够听到街道上的鸣笛声和地下呼啸而过的地铁声。 叶清思索的时候,外面突然传出一声闷雷般的粗犷男声,接着大门被打开,一个魁梧的好似巨熊,满脸胡茬的将军走了进来,看着叶清,眼中流露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副模样,看在宗政晟眼睛里,觉得阿初就像以前皇后姑姑养的那只波斯猫。被人顺毛后,惬意又乖巧的趴你怀里,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在召唤师峡谷里的技能或多或少都涉及到一些规则,特效或者概念,都会有一些独特的效果。比如控制状态,斩杀,处刑等等。 “没想到你会露出那么难看的一面,我还以为任何人的死都无法让你流一滴眼泪呢。”柳夕月耸耸肩,拿起杯子喝水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竹影。 “英灵守护?”高乾想起守护之迈拉的特殊能力,英灵化虽然比源灵化差的多了,但也不是没有觉醒技能的他们能够解决的。 距离较近的几处洞口,抽冷子突然冒出一帮半帝、高圣的,趁联军疲惫松懈时,打一个措手不及,便又入了地下。这招太欠了,就问你敢追下去不? “呵呵,羽熙少主,我本想得了龙族遗宝,献给你和九公主,作为大婚贺礼。奈何被这些家伙打搅了。”洪晚行半真半假,信口胡来。 幸好我们刚才的位置离董卓的大营不远,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我们便到了地头,领头的军士也没说左拐右拐的,带着我们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秦奋不是不想刁难,实在是刚才太难堪了!想刁难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清原目光微凝,旋即阳神放出,一扫而过,立时收回,而他的神色,也在刹那之间,变得无比凝重。 秦奋就不想变,那衣服他穿不惯。可他还没反应过来,王母手一挥,三人的装扮立刻发生了变化,虽然不是很古朴,但至少造型大家还是能接受的。只是看着有些华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三个,非富即贵。 “是”士兵们应了一声,开始行动,将这些人都捆上双手,一个拴着一个,好像一串糖葫芦,挥舞着皮鞭子向松州驱赶。 秦凡走上船头,命令一下,改装客船响起发动机的转动声,大约二十米左右的客船,缓缓启动,迅速进入加速状态,朝着永定河下游驶去。 “回禀天尊,我等还有要事,可否缓一缓?”本地的土地觉得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同时也有事要交接给城隍,此刻一走,祖师吩咐的事不是要被耽误。 而这两人,自然就是那名中年与少年了,也是云鹤子通知那中年,下界时候多带一些通玄丹的,毕竟这种丹药在上界遍地都是,实在算不上什么珍贵。 第九十二章 摄政王之怒 摘星楼宴如往常,说是皇帝筹备,实际上还是内务府经手一切,就连位置都同上次大同小异。 小异之处在于,朝堂上多了几个新面孔,锦瑟认不出,但也不急着认人。一个月了,那腹黑绝扒皮要是不趁机搞事情,那她才觉得奇怪。不过一瞬间多了这么多年轻面孔,朝廷运转能正常吗? 这次绝扒皮不会跟原著一样,给一些无辜的人栽赃一个谋逆叛国的罪名,把人按下去了吧?真要是那样,锦瑟就难免有点倒胃口了。 “……奸细一案核查人数已超数千,刑部、顺天府、大理寺甚至吏部都一齐着手帮忙,仍旧力有未逮,刑部 她身侧立着一位身着青衣背负长剑的郑丽琬,她双手抱胸而立,有种冷艳高傲、英姿飒爽的不让须眉的风姿,两人站在一块,宛若春花秋月,难分高下、各有所长。 毕竟,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富豪一般都很难走入同一个圈子里头,这点自知之明何普君是有的。 原来,昨日喝的那些酒残存在他身体中的酒精以及早上的迷茫,竟然让他以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场梦,如今发现既然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便情不自禁的有些开心。 两人脸上齐刷刷的闪过一丝不屑,鄙视的看了江怀斌一眼,根本不屑作答。 唐明看了一眼玉简,当看到里边的内容时,唐明更是惊讶的无可厚非,这是一个主宰修炼的回忆录。 从蓝润集团出来,杨逸也已经填饱了肚子,轰走三名棒子之后,借着这个机会,苏晴说什么也要请杨逸吃饭,对此,杨逸根本无法拒绝,只好陪着苏晴大吃了一顿。 这是幽冥诸界第一皇族幽冥族的九幽部族,建立了九幽古国,此刻全军出动,要灭了战天古国。 “你我一战,如果我赢了,那我们马家继续持有棚户区的开发权,你不得再插手此事。如果你赢了,那我马痛在这里保证,无论今后是谁接手棚户区的项目,我马家绝对不会干预。”马痛神色平静地开出条件。 见此情形,金圣哲把架在肋下的右拳抬高了些,前臂就要延伸出去。 赵全虽然被陈玄策这一句话怼的一肚子火气,但是看着叶飞的严肃冰冷的样子也自知自己现在不该多嘴,便灰溜溜的躲在一边闷不做声。 之前的战斗,薛浩与鬓狼王都将这茂密的丛林打出一片空地,也有着鬓狼王自己的盘算,鬓狼王眼中闪过狡猾的目光,冷冷的看着薛浩,舌头舔了舔鼻子,缓缓的靠近薛浩。 换了一个普通的风水师可能还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是半龙王却深知这其中的寓意可是大有讲究。 凛说没有怨怒是假的。自己出自好心,结果反而引狼入室,好处没得到,公会的人倒被挖走了不少,生生吃了个哑巴亏。 云筠笑了,皱皱鼻翼:“姑且算是吧。”说完,她又忍俊不禁,‘嗤嗤’地笑了好久,直到凛的眼神不太对了,她才有些畏缩。 政养愣了一下,目露茫然,显然不明白秦奋此话的意思。但是言外之意他是明白的,说白了,就是无须称他为师父。 “我……”林峰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暂时先放开苏馨月,从兜里摸出手机。 走出包间,秦奋眯起双眼看着肖明山,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尤其是他的面相,他得承认自己今天看走眼了,他的面相特别有意思。 “不是他,是他什么亲戚,不知道是谁,反正是很有钱的土豪。”韩炳说起来就有点羡慕。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询问的时机,但是,孔鲤还是忍不住好奇。 第九十三章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上宫白在摘星楼所为可谓极其不给上宫绝面子。 上宫白在想什么,谁也想不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上宫白一定不会想看着西晋落败。 锦瑟夜里睡下,思来想去,最终也只能跟众人所想的一样,猜测上宫白是为刺杀而动怒。 事实摆在面前,现在陆子白的口供还没有拿到,大理寺少卿官位在上,据说都已经动了刑,但陆子白却还好生生待在大理寺,分毫不动。 这不就是差别对待吗? 刚回京城,就遇上这些麻烦事,锦瑟心情沉重,招来小林子问了问宫里的事情,后宫倒是很和睦,谁也没在这个时 罗连盛应该是在知道这些事情后,忍无可忍之下,才到凌锦华那里撒野的。 化完妆之后,昱霖拿着算命幡,淑娴佝偻着身子,提着包袱,一前一后来到了火车站,从容地经过了检票口。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细细打量一番,李凤娘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这一点是多铎根本无法想象的。因为在以往的各种战斗之中,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明军,还是朝鲜军队,莫不是只要大败之后就会四散溃逃,然后就成了满洲士兵刀下待宰的羔羊了。 “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能让人智力降低的药物,服了这种药物后,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异常!”莎贝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决。 见了刘璋,段大虎不禁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那日在悬崖边上,刘璋自己是怎么逃生的。想起那日在涪城之时,刘璋是如何轻薄赵芸的,心中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手机能上网,可以搜索到任何想知道的资料,在知道这个功能后,罗子凌就深深爱上了手机。许多不明白或者不懂的事情,百度一下就能解决,他觉得这种高科技的生活,给他带为了极大便利。 段大虎所修炼的乃是玄门内功,自己原本在昏迷之下,最忌讳这样起伏不定的情绪波动,但是方才段大虎激动之下,浑身上下的内息蠢蠢欲动,浑然一体,全然没有内息滞涩的迹象。 经过两天的搜索,居然真的让他再一次找到了灵药,而且是先后找到两株,一株千幻草、一株九叶青萝。 “卫叔叔,能不能麻烦你送琳琳去医院!”尹伊人抬起头,又是一张可爱让人不设防的笑脸。 而被超过的吴勇,只觉的眼前一黑,一股难以名状的郁气直冲头顶,顶的他是眼冒金星,直接就影响了他脚底下的节奏。 看来,青卿很喜欢他这张脸!?很好,姬大少无耻的定下勾引计划。 顾瑾欢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甚至,她还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就已经被记者团团地围住。 “哼!”无奈之下,赵玉只好故作镇静地咧嘴一笑,说道,“这个问题,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这句话胖领队没有说出来,只是让一旁的一辆城管车,载着顾铮就朝着丰台分局的方向驶去。 “呵呵。”我也不示弱,从腰间把枪拿了出来,他没敢开枪,毕竟他虽然很厉害,可是他却没有经历过什么血腥的往事,那就更加没有杀过人了。 不过,他也知道,只要是顾瑾欢愿意的,他和易皓南就不会开口拒绝,因为他们都将她当成最疼爱的,最亲近的人。 苍摩至死也不敢相信,他这堂堂圣级魂斗师的脑壳,竟被一个没大脑的东西一头槌撞烂了。 上方的光线很是充足,刚从漆黑石室出来的罗冲,被强光刺得一时睁不开眼。 第九十四章 锦泰打死人 “他是在帮朕吗?”上宫绝问。 阿蛮没有回答。 上宫绝看了看他,“为何不说话?” 阿蛮低头道:“朝堂之事,奴才不敢插嘴。” “你也变了,”说不上是好是坏,上宫绝只觉得更加孤独了,但也不能说他变得不对。他看着奏折,奏折上贾志两个字出现了三次,“……丞相,或许的确是老了,这些时候的奏折都有了错字。” “丞相大人这段时日寄心政务,刻意不去问陆子白之时,可见是有意避嫌,”阿蛮叹道,“但毕竟是父子,怎么也得心里挂念。” 父子。 上宫绝 魏总掀开,发现全部都是空白的,唯独最后,有着陆瑾年签写下的龙飞凤舞的签名。 不过,你不要得意,你我之间的胜负还很难定论。一旦慕殇归来,何愁碧瑶不乖乖来到朕的身边? “滚滚滚!少在这里说这些污秽之词!”瑞天璩忍不住朝外面喊道。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瑞天宇上来就把慕容玥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蛇姬送穆晓晓出去的出口,不是之前的出口,而是阴冷的黑森林,这深林里有一些妖怪,蛇姬是不愿意自己的动手,她就想到借刀杀人。 顾青城来到江色面前,“谁让你出来的?”太不听话了,月子里就跑出来了。当时真不该听她的,就该回别墅去,让老妈看着她。 刚开始的时候,它都不知道这位与他有过几次交往的九级人类为什么反应如此夸张。那只是一团灰尘一样的东西而已,至于就那么恐慌的往大海里钻吗? 要是换其他皇子上位,恐怕就没那么好了。且不说新帝上位会不会对他们下手,就算不对他们下手,天天有人在背后盯着你的一举一动,那也有如芒刺在背,不得安生。 星泽宸见状,缓缓抽出手臂。见星韵不解的望着他,微微一笑,轻轻地环住了星韵的香肩,将她拥入怀中。 “好好好,你,你赶紧将衣服穿好,我们,我们再想办法出去!”瑞天璩依言乖乖地转身背对着沐槿娇。 李婷似乎很是害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旋即,直接掀开了杨一峰身上的被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故意抬高了声音,目的是让老徐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乔三爷可以合作的人有很多!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徐,发现他正好也在看好,彼此眼神一接触,就明白了双方的意思。 的确如我想象,昨天的追逐战斗应该很激烈,虽然我没有发现任何血迹,但从一片片被踩到的野草可以看出,昨夜的不速之客绝对不少。 然而,就在他高兴之时,忽然肩膀上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对,是冰冷的感觉,和外界那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冷相比,肩膀上传来的冰冷感觉更让他感到可怖。 这一刻的叶扬很是感伤,那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愁容,一双眼眸中还带着淡淡的水雾,他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着,这一刻这样一位老人,谁说枭雄无情? 说完,老者将抱在怀里的一个黑色的球拿了起来,这物什一看就是经常被拿起,表面上都有些光亮了。 同时,对于跟他们来抢生意的云海国际,她们更是充满由衷的恨意。 魔法等级每晋升一级,那么雪花的数量就增加一朵,只有当冰系魔法师达到初级时,才能佩带雕刻有一朵雪花的魔法徽章。这些魔法徽章都统一由魔法公会颁发。 “我明白了!”得到了杨凡的同意,沈梦晴便开始了联系日立那边谈合作。 韩振汉像是土匪一般,直接进了贾似道那间最大的会客厅当中,大次次的就坐在了主座上,贾府的下人一向是眼睛长在脑门上的。 第九十五章 我要陆子白死 “打死人了?”上宫白挑眉,“几品的。” 锦瑟眼皮轻抽,“不是,王爷,这不是几品的问题,是打死了人……打死了谁啊?!”锦瑟追问。 元元也急,可越急她越是说不出话来,就打前宫门过来,也没听见说打死了谁,但禁军巡逻宫防,这人必定是在宫里打死的,能进宫的人能是普通人吗?就是打是个囚犯那也是要问过的啊! “我不知道啊,”元元心急如焚,“娘娘您等着我,奴婢这就去打听,我一定会回来的!” “算了,”这孩子莽莽撞撞的,锦瑟不放心,搁笔起立,“阿泱,带上人,一起去看看, 其实她有时候觉得袁峰就是有毛病一样,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一副高傲,但是事实呢!他还真的知道。 苏珂懵了,一抹嫣红瞬间从脖子升起,一直红到耳根,足足定格了三秒钟,一声尖叫,响彻天地。 因为尊重,他们的车子都停在山脚下,徒步上来,但是白梦蝶的车子是开到了山顶上,现在他想要在追下去,根本就不可能。 壁虎和尼克根本没有理由杀死西尾雾,而且时间上不对盘,所以只能是他了。 唐三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出了呆滞的喃喃声,而就在其声音刚刚落下的刹那,他便是发现,那盘坐在地上的身体的肩膀处,一道流光微微闪了闪。 盘古开天斧本就是破坏天道意识的罪魁祸首之一,这件神器本就能击破天道的。如今虽然开天斧不在了,但是它的碎片组合起来依旧有这样类似的能力。天道意识渗透进来的任何力量都要被斩灭。 轻轻送汤勺搅动着碗中的汤汁,在话语间莉乃目光很是缥缈游移不定。 穆然不由地发出了轻哼,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像是烂泥似的倒在唐三的怀里,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 找广告男主角的事情,广告方已经完全交给林志铃了,只要林志铃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和广告方说一下就行了,广告方相信林志铃,他们也想拍好他们的广告。 听见贞德的话,阿尔托利亚也不再在意征服王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冷冷给他一个眼神就把注意力移到巨大的海魔身上。 好在秦地那可是千年京都地,以往历朝历代,重要事都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在石头上的。 大夫人说完无力的瘫靠在白姨娘的肩上,她能下出这个命令足以用尽了所有的决心。 因为他现在没办法上手做示范,工资略低,一个月四百块钱,但是人家厂长说了,干满一季度就给季度奖金。 而在岛屿上原来的咖啡馆之中,白夜右手无聊的撑在脸颊上,随手发送了一个传送邀请。 这人皇道场他的确想去看看,先不说里面的修炼资源和人皇兵器,聂阳觉得,如此重要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第三件剑道至宝。 北胡牧场广袤,想要覆灭全境,所要调用的兵马规模,也是无比惊人的。 搬运工正和安特战士一起把坦克的履带和负重轮搬上另一辆平板车。 他们猜到了,当然也可能是长期研究普洛森飞机的机动规律总结出了经验。 没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局,林修被打爆了肉身,大长老也悲剧收场。 随着张判官一声令下,周遭鬼卒闻讯而动,叶桀手中,原本明亮的缩地石,也变得黯淡无光,与寻常石头无异,再也无法起到挪移的效果。 沈嘉念把邻居的餐具清洗干净,敲响了隔壁的门,想要当面表达感谢。 太子殿下有多宠姑娘,她们都看在眼里,可不敢让她有一点闪失,不然若是殿下怪罪下来,她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第九十六章 朝廷乱了 “论起西晋明相,当朝陆明辅不可或忘。众人皆知,陆明辅当年也是一代风云人物,然而风雨变幻,一代贤臣却生了个眼高手低为博功名,竟在天子及冠当日不顾天子颜面,设局刺杀。陆明辅爱子心切情有可缘,然而诸位皆知,月前奸细作祟,西晋堪忧,锦家立功不赏,陆氏有过不罚,陆明辅为一己之私,竟将一笔糊涂账推于他人。诸君,且听详细……” 京畿小报传得仓促,但却传得很快。锦瑟让人舍了繁复的文言文,换以白话文,就是为了更方便大众传播。 当然,这种行文方式或许会为书生所批判,然而就算是书生,平日间也听 “是你出手太轻了,你废掉几个,保证没人敢挑战你”江峰出主意。 病房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们都还是非常宽容的,听到是突发状况,都非常能够理解叶修。 “王海已经被王府选为御林军头领之一,他这个时候敢闹出这些事儿?我看不可能!”有人立刻反驳起来。 这位将半生都交给大燕帝国的老卒抬起血色眼眸看了看门堂金碧辉煌的四个大字一眼,他用那有些沙哑的声音怒喊,说细柳军来袭,敌军已入风陵渡。 这块石头跟个足球差不多大,要说这种原石里能切出美玉来,打死她都不信。 “哼,幸好你妥协了,不然,等出了这异度空间,我们钱家一定会满世界的追杀你!”老者心里哼哼道。 “千年人参和千年黑灵芝的确少见,这两样不急,我暂时也不需要,现在买了只是有备无患。你们可以慢慢找,钱我可以先付给你们。”江翌点头道。 卖糖人的老头年轻时留过中州,那鲜存于记忆里的中州印象已随着年岁不知丢在了何处。许多年已不曾再见中州模样,这童谣般的传颂倒是听得他心驰神往。 叶落清没有再回答,他的双腿猛地发力,一个极跳,就像战场那里窜了过去。 众人都知道,这一场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若是不能守住天羽城那么就是屠城的节奏,因为他们已经完全了解了对手的狠辣,根本就不会接受投降,所以不得不留下族人的种子,以期不至于灭族。 突然地上的大坑发出轰隆一声,陡然陷下去一大块,龙雷焱他们三人都傻了,这个岛难道是空的? 灵儿来到了怪物身边,结果大家惊喜的看到一抹紫色的光芒出现了。 罗睺刚一发誓,天道便生出感应,罗睺肉身突然生出红莲业火,将肉身和元神上的劫气业力焚烧殆尽,罗睺的元神化作一道流光,遁入虚空不见,从此化作天道的傀儡。 遍观‘拳打镇关西’、‘大闹五台山’、‘倒拔垂杨柳’等等耳熟能详的故事,无不显示了他的至情至性,实在是人中绝顶之人,也是梁山上、水浒中独一无二的花和尚。 不等李成龙出手,天山童姥率先射出一枚暗器,目标居然是李成龙旁边的王语嫣。 杜兴的踪影出现在了山岗之下,只见他正在摘下一个骷髅头骨,显然,此前他正处于易容状态,拥有‘鬼脸儿’绰号的他,本来不易容都堪比亡灵的尊荣,这一下易容后,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亡灵。 离开园林之后,风公子悄悄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林克摇了摇头,这才算是真实的世界吗?或许,不久之后,就算自己的魂卡、召唤卡都会彻底消失,变成一个个真实无比的英雄,而再不是一张张冰冷的卡牌。 如果你方的旗帜落在地上,那么右键点击它会将它传送回你的基地。 几人大步上前,“呸”的往手中吐了口口水,便各自行动了起来。李慕儿忙让出位子来,坐在旁边盯着他们挖。 第九十七章 雪姓明妃 东宝国使者到达郓城的时候,不防遇见有趣的事。 礼部、鸿胪寺官员同时接待,两边都是老人带新员,礼部高贵,鸿胪仙气,彼此就跟针尖对麦芒似的,上来就把两位使者直接给拉开了。 “哎呀呀,使者远道而来,又是大雪天,快快随我先去驿馆收拾收拾,沐浴更衣洗洗精神!”礼部侍郎笑着道。 东宝国正使人手一颗绿宝石,包头款衣大毛氅,人跟国家一样,偏离中原因此不争不抢,是个极和平的国家,人么,也是很和气的。 他们看使者如此热情,自然也不忘热情相待,“好好,我也正走得辛苦,一路风 回去之后,他不甘心的想找李哥辩论,却遭到了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是有点事,这不我有个妹妹想要学养鸡,打听到养猪场有个叫张洪兴的技术员,听说他不仅仅会养猪,还会养鸡的,打算找他学习一下。”谢凯直接说着。 等师徒俩交涉完看人的心得,四周的忍者也只剩下加力琼一人,其余的十七人不是死于墨鳞的毒液,就是被墨鳞吞进了肚子。 出了月子之后,温宁就开始锻炼身体,一个多月,身材恢复的就好了很多。 再联想到当年有几个仙王为了让他安心身化异域,多次答应他会照拂边荒七王后代。 陈宁有些意外,这个格局实在是太厉害了,几乎把中维的龙脉全都斩断了。 虽说她没有见过许念,但对方自称是妮露公主的朋友,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地域问题,只是一些饭店在报菜名的时候需要考虑到这份菜你是否真的会满意。 此时,一个辅助系魂师,虽然是一个才只二十岁,就已经达到魂圣,天赋强到可怕的辅助魂师,可要说对慕容复有什么想法,所有人依旧是觉得,他是以卵击石。 但蒙天却是没理会蒋自息如何,因为他可没忘记还有一宝,于是话也不说的便直接跳入了那深坑之中。 早知道,他就不忙着长胳膊,把所有本事,用在收敛气息上好了。 温暖的池水包裹着身体,纵然两人已经是先天高手基本无视寒热,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觉得舒爽无比。 上古之事,隐藏着太多未知,林荆几人只觉以前的模糊认识,都完全错误,只有得到大道之剑的楚香若有所思,不见意外。 云龙建暗暗庆幸自己这次前往云秦大陆有了远古巨龙圣甲和风火裂天枪,如果不是有神兵圣甲,自己这次早就完蛋了。 “我保证把他们几个当祖宗侍候着,但是放了她们是不可能的!”黑巫皇从心里上彻底败了,从这一刻起他明白,自己永远不会是云龙建的对手了。 马逍遥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面确实显示转账成功,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马逍遥还是拿出电话给银行拨打过去,仔细询问了一下之后,马逍遥彻底放下了心。 “也是,这鬼玩意挺吵的。”萧德很是讨嫌的对着异兽做了个咋呼的手势,刚才他可被吓得不清。 苗湘的紫金石矿,因为分配问题,他们相互磨了一个多月,因为三千城离得远,东部仙盟那边有一段时间,想吃独食,她才寸步不让的。 画扇传下来的留言,他也听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大人现在被他们关着,至少还在掌握之内,他确实不应该太急躁了。 任非凡白了一眼上古神虎,单单一个手臂的疤痕,和一个大致的位置,就要他翻遍整个成都找人? 因此就算是这法殿之主跟剑殿之主交好,他也无法是违背整个法殿的意愿,去相助剑殿之主。 第九十八章 这是个计划 西晋乱成一片,上宫绝还能有闲心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吃佛跳墙。 鲍、鱼、鱼唇、海参都是现成的,西晋朝堂有个海事班,这两年财政不支持,没办法远航,就只能在自家海边赶赶海,倒真让他们挖出了些美食,锦瑟甚为庆幸。 而牛肉、蹄筋、鹌鹑蛋也都极好找,的御膳房经过锦瑟一次又一次菜单洗礼,就连民间都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贵妃汤”——牛腩番茄炖文火鸡汤,养颜补血分外惹人喜爱。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贵妃手套、贵妃围脖、贵妃袜、贵妃衣(烘烤鹅毛去味防寒衣),除却这些,还有那晶莹剔透贵妃香皂、肥 不对,不对,我刚才掐过自己,很疼的,也就是说我是有感知的,不会是鬼。那离呢? 哟,还有一个,发型几近光头,却是气场十足,高跟鞋踩着地面旁若无人。 毫无疑问,这是昨天唐工不知在什么时候留下的——或许是与他们这些杂兵动手时所留,也或许是和沈红雪那幕后主使交手时所留。 高琳华的神色淡淡的,要是连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都无法让九公主满意的话,她真要怀疑,面对的是不是假的荣国公了。 这里并不大,但胜在精致、安静,豪华而不失品味,细节之处尽显设计的巧妙心思。 蔡氏大吃一惊,竟然要用抬得?不过她也没有多问,直接就叫了青草出去喊人,然后才是拉着高琳华细谈。 这些神祇以太原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而去。方洪打算去寻找水银矿,只要能找到一处,以后就能省下不少的钱财。 如今机会已至,自然满心欢喜鼓舞,翻起紫气玄功秘籍,便沉迷其中,连往日的跳脱急躁都一丝不剩,完全被压住收敛了,甚至连平时的贪吃嘴馋的毛病,都被死死克服不发。 可惜这消息来得有些晚,否则说不定可以请花如来出手,现在嘛,总不能追上去让他回来一趟当打手。 半个时辰过后,朱梅回来报告,称三万大军已准备完毕,随意可以出发。 随着悬赏的发布,整个济水坊市也忙碌了起来,不少店铺都卖出了大量的丹药符篆,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收入,都会流入凌风派的口袋。所以即便凌风派这份悬赏足够重,最后赔本的也未必就是凌风派。 神元结晶地内另一项造化已经被人得手,疑似为一柄金色钥匙,不过那人早已不知所踪,完全不知金色钥匙有何作用。 更是由于它身后有着后台,却是比另一个黑道势力松叶帮,更有可能威胁到山崎组的未来地位。 当然,还有一些影评人也在等着。他们早就听说这次卢承望补拍的镜头启用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一些想要蹭热度的影评人见到新的预告片发布,甚至还没来得及点开看,就立刻发评论抨击起来。 “四神龙已归位本是最好人选,但雪龙失踪,其余三龙各守天界,我举荐炎将严宫为神殿大军元帅。”五谷大仙举荐。 周安确实是杀了他儿子,而且这事儿真说起来,周安挺没道理的。 “诶,带我去吃点东西呗!我们边吃边聊”周森还没交代完便被聂世影打断。 吴凡思考了一下,觉得有人带路是个好事,便言简意赅地回复了对方,一个‘好’字。 听到顾安歌和楼瑞去花园了,楼郩的眉梢挑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况且这隆成喇嘛跟我们本属同源法门,何必要把他排除在外,当然,我们还是要查出他的真实来历。”僧王发话道。 “糟老头!多嘴!”铁轮王顿怒,手中的铁轮飞了出来,在飞行的途中瞬间化为无数幻影。 第九十九章 贵嫔留宿 上宫白把人扶起来,手掌握住手腕,微眯了眼。 “怎么了?”锦瑟看他停下来。 “没什么。”上宫白一手抓住上宫绝手臂上方,捏着手肘以上停了停,轻而易举地把人往外拖,“太保的人选已经快有一个月没人补上,这小子练了将近三个月的武功,连一点肌肉都没有,真是没用。” 锦瑟看他像是在拖死尸,那皇帝的一身朝服就在地上滚,鞋子都快掉了,嘴角一抽,不忍心地上前扶住他另一边,“十六岁也没多大,这小子从刺杀到现在就没停下来休息过,焦头烂额的,哪里顾得上练功啊。” 这话听起来颇为 其他四大巨头势力以及各大无上座域的隐世家族也都是纷纷踏上了前往盛会地点的征途。 阳光高照,空气中弥漫着芳草的清香,远处,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 这在当时是一桩美谈,可现在赵楚两家的关系早已经没有那么好了,而楚度又掌管着大晋朝一半的边防,实在让崇德帝寝食难安。 而且如今他展现在外界的,也不是他全部的实力,譬如他还有一缕外界并不是知晓的火之法则,以及即将领悟的念之法则。 在黑夜之中,总有人游走在每一个角落,做着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凌景天心里更无语了,要说凌初初这无理取闹的性子,都是被她这哥哥给惯出来的。 她也是怕这些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之后,仗着自己手里的消息,故意拖拖拉拉,遮遮掩掩,以各种借口不带他们去地下城。 要是出现在一个品行尚可的人身上就算了,要是出现在人品不咋地的人身上,这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 只是有一个珍珠项链被他玩坏了,珠子都落在了地上,严恒已经让佣人打扫过了,没想到竟有一两颗漏了。 培训区中,学员一个个依旧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自己的修行计划。 等到逍遥枪对上了轮回杖,鲲鹏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错地很离谱,但为时已晚,轮回杖上之力如那星辰反复,天地置位。何止千钧万担?鲲鹏登时便觉心神经受重创。浑身骨架都欲被打散了一般,直往后摔去。 一个黑点在天空出现,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剑宗的上空,盘旋了两圈落在了大殿前面的空地上。 坐在御辇上,紫微帝君突然的很恍惚,似乎回到了那个夜晚,那晚屋外尽是暴雨,当时自己手发抖着,北斗星君在决战中死亡,北斗死亡,除去真武大帝一系人马,那自己这个紫微大帝基本无人可用了。 那边三清道人见得孔宣的五色神光并二十四诸天一出,便心中一紧,三清道人自然知道孔宣意欲何为:孔宣是欲以整个儒教之力来强行压迫未成圣的三清道人。 无敌摇头,一把略显细长的奇形长剑蓦然出现手,旁观者不由得齐齐吸气:看这年轻人的动作,显然是空间戒指在手——能拥有空间戒指的人,绝非常人。 就在此时,那浑身包裹在地狱烈焰魔神般的骑士身前,突然站出一个身影。 王强盯着对方的步伐,脚下一阵炸响,无影步施展,消失不见了。 那就是如果这些光明神殿的人真的没有着神器拍卖前赶到,那他们的目标就很明显了——他们只可能是为了对付这位温德。伍德骑士来的,所以他们只需要确定能堵住温德就行。 有了这个思想打底,艾清的发难在萧寒来说却成了难得一见的表演了,他此时此刻甚至有心情观察在座的这些人会有什么表情。 东方池一侧身,长叹口气,不胜烦脑。“好了!不要再说,让我静静。”其妻见状,越是着急,又见他申请不耐,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当即换了语气,贴他身上,幽幽长叹。 第一百章 使者入朝 张贵嫔出身诗书礼仪世家,打小养成的温柔端方性子,是个典型的大家小姐,给她配那等过于凌厉的妆容就显得十分不伦不类,可若是偏于中性,就意味着毫无特色。 锦瑟拿起画笔试了试,突然想起电视剧上看过的大头剧里女皇的发饰,那大胆用发包、大气用色彩,将雍容华贵几乎发挥到了浮夸的极致。 张贵嫔一身古典气质,大可以略为精简,唐妆嘛,唐妆…… “有了!”锦瑟笑道:“元元,把我上次定做的金簪凤钗,还有我新作的胭脂都拿过来。” 张贵嫔有些局促,“娘娘不必破费,我有首饰的,凤钗 当然了,钱这东西也不是对谁都有用,但是对极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印象中那人就是个缠绵病榻的昏君,哪里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 又让我没想到的是,刘雪珊居然拒接,然后不等我发送,她发来了这样一条短信:我相信你了,要是已经吃完饭了,赶紧过来吧。 秦冷可是没有忘记来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带安雨桐过来散心的。 “先吃饭!”安雨桐一个字都不肯多说,戴着墨镜也看不清眼睛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 紫云缘在战斗室呆了几天之后,云梦水突然找到了紫云缘,告诉了紫云缘一件重大的事情。就算是紫云缘,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由的惊呆了。 方木看着这些苦难的人们,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叫开了守在门口的家丁,将这些苦难人的复仇之路让了出来。 萧景堂皱了眉,马丢了,人也不见了两个。这叫好事?这要是好事,他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遇见这样的好事。 叶秋儿想,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眼下就要吃饭,她得立刻想办法。 白、胡两家这些,做差伇的惹不起,那郓王殿下自己更是听了胆颤心惊。 工作人员想,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他们昨晚岂不是都有过错了吗。 这一次妘重锦并没有如之前一样和盘托出上神域的事儿,而且选择性的隐瞒了下来。 等我到了夜总会,已经是十点钟了,真是这座城市丰富夜生活的前奏,公主和酒保看到了我都笑吟吟的打招呼,喊我双双姐。 慕谦后背受了伤,被魏长老抽的皮开肉绽,现在扯动伤口,后背一片血淋淋很刺眼,但慕谦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换……换谁?”孟静仪傻透了脑筋,也想不出一个比朱珠更合适的人选。 我坐在那里和他喝着啤酒,由于环境太乱了说话也听不清,我们没再聊什么,过了一会儿,贝勒说先回去,让我在这里再玩会儿,再加上我第一次来,也的确有些新鲜,就留了下来。 对上司律痕的双眸,凌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礼貌又疏离,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恶意。 轩轩还以为洋洋在说着玩笑呢,此刻坐在凳子上,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是很虚弱的洋洋,终于明白洋洋不是在开玩笑。 “让邪神大人重生是我们的责任,本来这次为邪神大人设下了祭坛,但老身害怕再次被人阻止,所以就选择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还请邪神大人勿怪。”老妪低着够,语气无比的恭敬。 “先生,你说的对,很多事情本身就很简单,只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所以才会看不清其本质。”服务生的话很有哲理。 在三皇子府里,雪儿只有在孩子面前才会露出一丝微笑,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安静的。 不过眼下这场合显然是不合适的,看来今个让柔博得头彩的决定还是对的,没准今个晚上就能到自己的宫殿呢,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侍寝了,可能是皇上嫌自己老了? 第一百零一章 针锋一 半个时辰。 陆嫔已经在韶华宫坐了半个时辰,总是不时看向左上方。 锦瑟倚在皇贵妃座上,指节轻轻抵着太阳穴,眼帘微垂,眸中波澜不惊,那凌厉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整个气质都像一把装饰华贵、冰寒所铸的剑,谁敢伸手,都会被割得满身是血。 可她看起来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懒散雍容,就仿佛天生就该俯瞰所有人,高不可攀,那锋利的妆容带着说不出的惊艳跟危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带刺含毒的黑玫瑰。 她也就罢了,可就连张贵嫔都好像变了一个人。 那么自信大方,看起来高高 黄牙老头儿不明说那个地方是哪里,阿牛也不猜测,只等三日后到达江津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黄牙老头儿所说的地方竟是江津剑冢。 见言心心拿着水果刀跑向慕少谦,慕景珩毫不犹豫的上前阻止,一把抱住了她。 林煮酒微微一笑,只是这一笑之间,一个酒葫芦便已放在了石桌上。 太空中的卫星维罗妮卡随即高速运转了起来,数十台钢铁侠装置随即从卫星上投掷下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哨兵机甲就出现在索科维亚城市的上空。 根据刚才那一击,判定他完全以精神力量就达到了二阶高级的段位,相当于武者开元境八重左右。 穿过最后一个阵法节点,饶是她神魂强韧精力过人,此时也不免感到一丝疲惫。 墨天微能领悟剑意,有诸多机缘巧合在,其实远远算不上圆转无缺大成,这一次刚好补足了她这一块短板,让她十分满意。 “能有什么情况,洗完澡没找到衣服,都你姐放的,回忆着她说过会放哪里,就不自觉的走了出来。”秋寒实话实说了,他并没有去打算让他相信,也不想去解释。 自有人拿出钥匙,将笼子外面的锁打开,而里面关押着的是狂风,也是八大金刚中力量最大的。 忽而又想:“倘若果真如此,哼,不将这些邪魔外道碎尸万段,我叶凌峰枉自为人”心念已决,精神也为之一振。 “天网确信刘峰已经死了,而且华佗,华馨儿两人都被下入大狱中。”贾诩道。 皇上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邱实的尸首离开了大殿,他对那几位御医下了旨,查明死因。要明确,要准确。未明死因之前,不得除御医外的任何人再对尸体进行接触。 皇上最怕的就是有人行刺自己了,因此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写想要行刺自己。如果有谁敢行刺自己的话,那么皇上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好过的。因此当锦妃说出这番话后,皇上就立刻问她是谁想要行刺。 神说要有光的队伍哪怕是喝了黑皮苦瓜制作的药剂,但是若没有叶飞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拉住了boss,让神说要有光有足够的时间恢复魔法,恐怕这次的副本之旅早就提前终结了,他们也不可能得到光辉成就。 所以,廖庸在廖庚的陪伴之下,这些日子一直疲于奔波于各种应酬之中,直到三天之前,才算是消停下来。 若是这样,那长公主仅仅是隐隐刺了她们一句,除此外并没有多为难她们,就算的上是极为大度了。 “将军,末将愿领五千人马追击纪灵军马!”帐中一将领顿时叫出声来。 只不过这被成为公子的,虽然穿着‘艳’红‘色’的锦服,那脸‘色’却是透漏着病恹恹的苍白,连带着那剑眉星眸也带着一股病态。 急的人,应当是二夫人跟一直野心勃勃,却始终无能为力的三夫人。 喂喂~毛妹提督,你不是号称只要有伏特加就万事ok的吗?怎么到秘银岛镇守府之后就也开始迷上我们大天朝的美食了捏? 第一百零二章 针锋二 上宫绝没有被那些粗浅的挑拨离间所鼓动,从头到尾都没有插嘴,好像真的像个傀儡帝王,将所有的话语权都交给了上宫白。 这比上宫白想象中的表现要好很多,至少他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情绪。 他不是不能喜怒,这才是帝王的素养:喜怒不形于色。 人人都喜欢揣测圣心,上宫绝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放大研究,可若是朝堂上那些不可一世的使者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眼中的这个傀儡帝王纵然板着脸,可目光却是始终平静无波的。 上宫绝怔了一下,看向上宫白的时候,人已经走远。 阿蛮俯身 而叶家三代中,叶秋水也第一时间发出了自己的声音,通过社论的形势来支持叶修。 原理是一样的,李康呼唤玩魔法之后,果然一大通意念排山倒海一般的涌入心灵,鼻血瞬间就流出来了。 当然换一种比较直白的说法,也可以说是自我感觉良好,好到过了头、以至于上升到自恋的程度了。 远坂凛这一招远远算不上高招,但是以力压人的情况下,这可以算是一手阳谋。 “凯拉尔先生,如果仅仅凭借着这些分辨的话,可是没有办法饶恕您的追过的。”到现在被几次三番的挑衅,法官也已经很不耐烦了,特别是那些围观的人鼓噪的让人烦躁,法官忍不住想叫人把他们丢出去。 听话听音,半醉的李家明哑然失笑,合着自己这些天招待大家,在师公眼里就成了不务正业? 王连长古怪的望着陈兆军,为了掩饰自己的笑意,连忙转身端起一杯水来喝了一口,谁知道还是没忍住,到底笑了出来,这下,刚喝下去的水基本上都顺着鼻子喷了出来。 阮寒没有接话。他并非正式员工,所以听到皮衣男这样抱怨,什么都不说。 她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羞耻愤恨、还有刻骨铭心的怨毒,眼眶里有泪花闪动,仿佛是想到了某些极度不堪的事情。 “大师,虽然你来自盐市,但你不是古武圈子的人,所以,这件事情,跟你关系不大,你不会蒙受一丁点损失。”宋子豪对叶晨客客气气的道。 歌声就想是盘旋在天空中,又回荡在楼宇间。那种征服的霸道和粉身碎骨的柔情交织着,天然的旋律,不时重金属演滚一般的西斯底里,让这个广场都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轻言慢语中让静芙缓缓地放松了下来,不在焦躁不在阴沉,眼里也多了些光彩和生气。 此刻的段贵妃十分可怕,她的声音虽然充满着轻松和愉悦,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看着那朱唇轻启,出来的笑意十分有违和感。 “厉害,真是厉害,我今天总算相信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姬兰若盯着林浩说道。 任何人都想讨好陈东,没人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和陈东发生丝毫矛盾。 程老夫人闻言,稍加放心,称赞月盈两句做事细心,然后叫她下去。 池湛,以及这两位宗师,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脱水的鱼儿,心脏超负荷运转,似乎随时都要爆裂。 铁星看着苏钱手中的纸张脸色大变,这个时候铁星已经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全部销毁了。可是这个时候还是要赶紧的冷静下来。 一道含笑却十分虚弱的声音响起,而这个声音,程岚再熟悉不过,他强行停下自己的动作,定睛一看,竟然是沈鹿。 说到这里,何青川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任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堂堂筑基境的修士,居然不到几个照面便落在了练气境修士的手中。 第一百零三章 针锋三 “不过一只猫罢了,”上宫绝不以为意,“心眼狭小的人才会跟一只畜生斤斤计较,你既喜欢,就抱着吧。” 张贵嫔松口气,“是,多谢陛下。” 陆嫔与她同座,待人坐下后看了她一眼,笑道:“恭喜姐姐了,皇贵妃娘娘竟能为姐姐出头,看来姐姐跟皇贵妃娘娘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妹妹好生羡慕啊。” 张贵嫔微怔,奇怪地看回去。 刚才差点吓死她了,有什么值得恭喜羡慕的? 锦瑟摸着手上的指套,张贵嫔不动声色化解僵局,看来礼部尚书的教导教出来的乖乖女也并不是没有獠牙,这一点倒 谁能想象堂堂大公司的总裁,业界精英,既然在撒娇,让她帮忙收拾东西。 楚维心里是有100个不愿意放人的,但是他又见不得楚潇这么的痛苦。眼看着楚潇的身体越来越残破,好不容易被修补好灵魂又开始有了缺陷,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按照我所说的过去,先为苏阳和柔柔解开了绳子。 鲲鹏那么大的两具尸体放在混沌珠,那唐昊能让它们就这么放着? 而这学校老师本来也就少,有的老师要教好几门,好几个班,导致他们今天一整天都没法上课只能自习了。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怀疑你是想给自己撇开关系才这样说的呢?”王腾龙冷眼看着王腾旭说道。 因为唐战的针法,与他们卢家的针法施针方式,一模一样,他们家的无双针法,什么时候传到了唐战手上? 他们虽然不认识唐昊,但是总归是听说过“唐老板”这三个字的。 “你们这次很默契吗,如果能拉拢过来……你懂的!”冯子宝看老李一眼说道。 尽管,叫来的那两个从他手里面没少拿到钱的混混的逃跑让他非常的恼怒,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唐战就如同一尊杀神一般,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恐怕迎接他的就将是一场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而且这个城的范围也特别广,可以是县级城、市级城、超级城都是城嘛。 看到一座石碑压在巨蝎身上,宋师兄罗师弟两人惊讶不已,想不到此处出来有着男童外还有这石碑,这石碑一看就不是凡物,看来自己果然来对了。 见四人疑惑的样子,南天直说道:“这是这一次的测试奖励,”简单直白的一句话却让听着的四人更感到有些不懂。 让夏建没有想到的是雄集还经营着好多的娱乐场所,比如他们今天要去的这人间天上,就是雄集众多娱乐场所中的其中一个。 这日突然一声钟鸣之声响彻整个翠龙山脉,听到那钟声龙洛于李依水瞬间眉色一动,因为那钟声他们无比熟悉,当年在幻尘宗之时的那钟声他们至今还记忆犹新。 阵盘早已被他事先准备好,强大的灵阵几乎是刹那之间便已覆盖整个大厅,只要修为稍高一点的人都能感觉到处,这座大阵牢不可破,即便是大玄尊轻易也无法将其打破。 朱尔旦道:“对于这里的情况我也只是偶然听到的,师尊怎会细说这里,不过既然我们是从那山口进入的,那这里就是火离族之地无疑了”。 也正是清楚的考虑到这些,萧云飞才会将上古秘境的秘密说出来。 福居大师趁二人对话之机,已然退到一旁,场中仅留下丐帮帮主伍飚扬和阳云汉二人。 西村坪的大戏本来是三天三个晚上,可后来这戏唱的实在是太棒了,西坪村的几个年轻人又凑钱补唱了一天一夜。 不用想,也肯定知道,眼前的地方,必然是一处非常隐秘的基地。 第一百零四章 针锋四 上宫白没兴趣跟人斗个你死我活,更没有兴趣让自己亲自上场。 无他,区区使臣,还不配他亲自出手。 北蛮使者意欲再请,一道雷厉风行的身影突然走了进来,那人身上穿着铠甲,容貌俊秀年轻,昂首挺胸,笑得还有些吊儿郎当,“陛下,摄政王,末将在外听见殿中有人要比划拳脚,刚巧前两天末将跟市井泼皮学了两招,愿毛遂自荐,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站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锦泰。 上宫白无动于衷,锦瑟微微提起一口气,上宫绝正要点头,那北蛮使者却嗤地一声,“你是什么东西?” 精灵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心计一般都不会太重,精灵族被誉为最接近大自然的种族,所有事都喜欢用最自然的方式来想,来做,这才造就了他们要栖息在一片森林里才能维持不被人类灭族的惨剧。 徐惟学的意思是:东‘门’庆给他这个任务其实也就是临时敷衍,今天说,明天没人提醒兴许就忘了。徐海去了没功劳,不去也没责任,不如就留在双屿,也免了来回奔‘波’之苦。 于不辞道:“我去!”便跑到双岩那边,与陈阿金各带了一队人,轮流帮长岛荣久换气,新五郎新六郎却各带一队刀手在旁,防止长岛的人来偷袭。 “谈不上什么敢与不敢,我只是担心我地面目丑陋,惊吓到你,这以后就难共处一室”他不以为然的淡淡而言。 八神睁开了双眼,却发现阿尔福雷多正在自己面前喃喃的‘吟’唱,所‘吟’唱的,正是刚才自己听到了那几句奇怪的话。 “我早晚要死的。你觉得白血病能活多久。”温如颖停止自己的笑。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淡淡地问道。 等飞鸟星系恒星从天空落下,冥王星反射着恒星的光芒从另一边升起时,这支带着希望准备穿越敌境线的运粮队伍,终于在夜色朦胧缓缓飞向宇宙。 当下按照那份地图的标示,分三路前进。其实这地图并非俘虏而得,乃是依照世鬼政时献上的地图稍加修改,道路倒都是真的,至于那三个“藏宝地点”却是唐秀吉自己的发明创造。 雷诺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样子狼狈,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他跑到雷云的身边,几个跟雷诺一起来的青年也跟了过去,一起扶起了雷云。 这一夜佛朗机人没再来犯,不仅如此,第二天一早他们竟扬帆撤离了,往长岛方向而去,福致隆也被带走。 慕容菁菁得意的笑了笑,目光朝龙飞撇了一眼,发现龙飞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 龙飞在心中大叫不妙,因为他很清楚,寒水瑶拥有着如此精妙绝伦的步法,自己的攻击根本不可能命中对方,除非自己可以提前预判到她的身位。 就在此时,龙飞立刻是上前劝说了起来,毕竟在龙飞看来,赤峰宇只是借曹老板的玲珑玉鼎而已,犯不着出卖自己的销售权。 “我知道呀,我从来没说过我们之间有可能,我也没说过我们俩能在一起,我也没说过我们俩要在一起。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就像我喜欢你一样。”王旭东说的很平静,面带微笑。 秦恪本想从县衙大门进去,想了想,还是选最靠近宝昕卧房的围墙跳了进去。 总而言之,李亚林被赫斯缇雅和蒂奥涅夹在中间,可谓痛并着幸福。 如果鸣人变成了鸣子,讲道理,他肯定二话不说,肯定要将这个浑身都是主角光环的主人公拐进崩萌团。 “你想什么办法?”景明帝追问,长生宗还没在他们崇宁兴风作浪呢,他儿子就已经疯了? 第一百零五章 针锋五 行至偏殿,屏退左右,锦泰人一下子就软了。 太医院轮值医官迅速上前,宴会开始之初,摄政王就让他们在此等候,不想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动作轻点,我看看世子爷的骨头。”院首急忙走来。 “左肋断了,”锦泰被扶到榻上,剥下铠甲,左胸下一片淤青,冷汗将里衣湿了个彻底,“那鞑子下的死手。” 院首看那胸下已经肿了一大块,心理就是一惊,“好在有铠甲护着,骨头没有断得厉害,若是不小心,骨头刺到内脏,今日世子怕是要废了……来人,取麻沸散来!世子爷忍一忍,我立刻给力固定,你 原来那丫头家乡土特产真的很好,南宫照心想,明天得再去保定侯府拉一车子回来才行。免得他们拿去四处乱送礼,送完吃完就没有了,千里迢迢的,再从赤州搬运过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虽然刚才,天珠师傅带走了很多蚕宝宝了,可因为不方便,还是留下了很多。 也许老天都在帮助他,拉上温泉场后,那客人就喜欢上了,还拖家带口地过来住。温泉场已经连续几个月亏损了,谢花宝交待下来,若是再亏损一个月,就关门大吉。 我从结婚就没有爱过她,只是过日子而已,谁让她当初算计我呢?但是一想到我是个男人,该对她负责,再加上她什么都以我为中心,我便也就没在乎了。 云倾僵硬的神情没有一丝丝改变,就连皇后为何被禁足,她也懒得去问。 其实刘彩儿很赞同林天昊说的话的,都在一个舰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表现得淡定些大家还会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每次见面都横眉毛竖眼睛的,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有问题么? “没什么呀,就在那附近走了走。三姐,我们还要逛吗?”八点就到了港城,一直到十二点,三姐的婚纱与礼服才敲定。下午两姐妹又到处瞎逛,各商场都跑了个遍。 当天晚上,刘彩儿等人的饭食依旧是‘猪食’,不过她们多了个新的伙伴——风雪蝶。 而这无形之剑,不仅锋利,强横,更不受形体和质量约束,拥有无限的可能性,甚至本身就可以无量的填充入其太阳真气,十分入他的眼。 顾晓青看看风轻扬身后的几个保镖,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家人。风轻扬没让人检查她是否携带什么东西,说明风轻扬对自己安全很自信。 “一切是都要结束了。也许,在我的手上,我可以彻底终结这一切。”老者沉默了许久,说的模糊不清。 刘御医转眸睇着那已经开始发抖的老嬷嬷,一见到她做贼心虚的表情,刘御医就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的事情只怕并非那老嬷嬷单方所言的那般简单。 司臣毅一向‘精’明的脑袋在此刻,发现自己也有一些想象无能了。就连关宸极那眼底的惊愕也越来越明显了。 “桀进去了。”顾萌转移了话题,并不像和关宸极继续讨论下去。 “是这样,听说,你们九玉门有一种镇门之宝,叫做曼异香的东西,我想,能不能做一做,这东西的交易?”圣龙尊者一开口,旁边的周天星,乃至那银发尊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其实说实话,如果对方不说这句话,她甚至有一点相信对方是算出来的。毕竟对方应该是不认识她,而对于大师风水之类的,她还是比较相信的。 “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他低喃着,怀抱着她,眸中光芒一闪,带着几分志在必得。 看着那风情万种,又无比渴望的样子,叶天羽手轻轻地覆盖了上去,许久许久,许晴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在旁边观看,只觉心潮涌动,不知不觉中,甚至身子震动了一次。 第一百零六章 针锋六 北蛮使臣今日几个回合连吃败仗,心里憋着一腔恨火无处可发,一见那苟延残喘的人动弹,脑子一热,下意识抽出禁军手中长刀丢了出去。 然而刀柄脱手的瞬间,他脑中忽地想起汗王,瞬间清醒过来,登时面如土色。 惊呼声、怒喝声如雷贯耳,光可鉴人的地面映着禁军狰狞怒目的模样,汗王阴鸷的目光仿佛穿过时间与空间,朝他看了过来。 完了…… 长刀向着上宫绝背心而去,眼见就要刺中小皇帝,却被一只手猛然拽住,干脆利落地在空中转了一圈,陡然停住。 “放肆!” “护驾 “老头子来的正好,你钱都放哪了,借我两吊,我明日就还你。”沈凤鸣道。 ”终于来了!”夜冥停下手中的动作,此时那些灵级九段的魔人听见那声咆哮,开始朝两旁慢慢后退,在中间让出一条道路。 发自真心的感谢,像是找到了家一样的感觉,没错的,我们回家了。 翠依娇喝一声,只见翠依的本命召唤兽随着这一轻喝,顿时爆成一片光粉,散落在青年的身边周遭。 这句话很简单,但却让那个吴桐惊讶万分。这几天来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吴桐便不由得对萨维安娜产生了敬佩之情。 “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相信你就是了。”骆瑶伸手按住其横膊说话的嘴唇微怒。 要务公司的采购范围很杂,至少李意寒都有些不明白自己手下会从事多少个行业的贸易。 虽然不存在嫉妒的问题,但两人是在同一天踏入结丹期的,而如今他已经踏入结丹大圆满,胡媚却依旧在结丹初期踏步。 风铃不会忘记,在数个月前,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被这个邪魅的男子吸引。 随着夜星魂手指的移开,韩磊感觉自己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满脑子的昏昏沉沉。 锦葵伸手,将头上那片风吹落的刺桐花瓣从头发上取下来,摊在掌心,如血一般的红。 这具尸体看模样应该是个男性,因为它的整个头颅都已经腐烂了个大半,所以从面部来看,已然无从辨认出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听出了一丝端倪。那就是这个机关,刘天师虽然知道一些情况,但是根本就没有能力破解。 武丁的纳妃盛宴极其奢华,纵然当初果妨被封为第一夫人时,也远不及此次的排场。 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庄、武林盟主的所在之地,弟子袍都是这样考究,从气势上就压倒了其他宗派不止一个层次了。 在数万乌桓兵士的包围下,别说身后这几百兵士,就算再多十倍也会被全歼。 地宫的范围很大,即便是李东拥有魂羲的记忆,也并不能完全准确的记清通道所在的位置。而就在搜索之中,他们突然间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没事,说吧!!都是自己人!!”周逸炎看他犹豫,心里也很是纠结。不过话赶到这份上不让大刘说出来也不可能。毕竟自己都是个犯人,哪还有事敢瞒着宋队长。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回道。 他们就对别人最为隐密的想法那么好奇,那么喜欢无底限的窥探吗? 全场补刀第一的瑞兹,比第二的大嘴还多了二十,实在是太能刷了。 “陈薪烬,你干什么?”严厉的声音忽然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哄笑声。 但是,在燕赤霞闭上眼睛修炼的时候,没有睁开眼,就感受到了一股极为闪耀的性灵之光,即便不通过眼睛,也能感受的到。 似乎是感受到了美琴的视线,清宫轻咳一声,缓缓抬起头凝视着麦野,一副一旦话不投机就要动手的模样。 第一百零七章 联姻联盟 “浔阳候夫人!”陆明辅拍案而起,看看上宫绝,痛心疾首,“哎呀陛下,您怎么、怎么把她请上来了?” 上宫绝单纯地反问:“不可以吗?” 陆明辅倒吸口气,看着上宫绝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哀叹一声,跌坐回座位,仿佛瞬间被抽空了精力,不忍直视地捂住脸。 锦瑟跟上宫白对视一眼,无言以对。 不愧是老江湖,这演技放在现代绝对是影帝级别,那种“这不是我们的秘密吗你怎么把秘密说出来了”的无奈与悲愤,简直让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演技,至少能看得锦国公都惊疑不定,看向上宫 “好,那我就不问了。这次我带来了咱们约定的上次那些时装!”李乘笑着说道。 还有好多记者叽叽喳喳,七嘴八舌想要提问,但秦冥一一婉拒,说得太多了谁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滞留人间界的鬼就是这个样子的?”李乘推开门之后,顿时就看到,在距离他也就七八米远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悬浮在那里,如果不是对方有着一对猩红的眼睛,李乘弄不好都会把他当作影子了。 “宇哥你去看看吧,我们进城逛街去了。”清影对凌渡宇道。对于她们来说,这轮船有什么好看的。青蝶也急着想回家看看父母。 “这是我种的。这块地也是我开出来的。你不要打主意!”这个金仙一层,外貌看起来还不错的家伙对凌渡宇道。 “死狗,老子踢死你!”杨伟强本来就性格暴躁不善言谈,刚才双方打口仗的时候,他没有插话的余地,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拄着拐杖,用还没断的那条腿朝着大兵踢了过去。 此时此刻,所有人全部怔怔地看着百里登风,尤其是秦梦如和她的那些弟子,以及那些个一级门派的幸存者们,看着半空之中的百里登风,犹如在仰望着天神一般,敬畏不已。 黑衣人的手掌斩下,犹如晴天响起了霹雳,手掌周围空气发生了剧烈的爆裂,一圈圈肉眼可以看见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扩张,虚空都被这只手掌斩裂。 这里飞鸟不至,走兽不存,山体以黑墨石,华岗岩石为主,植被稀少,生态环境极其恶劣。没有带足了三个月的干粮,想要翻越燕山,绝无可能。盖因想要就地补给,完全不可能,几十里内都可能没有任何鸟兽与水源。 陈潇并没有急着发动攻击,而是看着天照大神,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意外之色。 果不其然,当贺正扬提出协议结婚的时候,贺嫣几乎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说的时候还睨了我一眼。我仅仅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用余光观察他们两脸上的表情。 伸手,洛一伊握住了景至琛那无数次抚上过她面颊的温热的大手,她清楚的记得他身上的温度是多么的炙热多么的让人安心,可是此刻他的手居然比她的还要凉。 所以,我坏笑着搂住了她的腰,趁她娇喘连连之余,又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将她顶在了墙上放肆的轻薄着。 那感觉美妙极了,就像我每晚做的春梦,更奇特的是……重伤的我浑身都陷入痛苦之中,却随着那吸吮,痛楚竟减轻了,更随着胸口的摩擦,虚弱感也在逐渐降低。 “那是当然,两份dna报告我同时交给苏关锋看的。当初陆明朗也知道这事儿,还过来闹了一阵,想把你抢回去,只可惜……”她并没有说下去,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李大利对巫自强已经是彻底的折服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法院院长会亲自来为他们解围,但是他知道这肯定是巫自强做的。 第一百零八章 亭下会审 拿起小镜子看了两眼,锦瑟施施然走出去。 “行了,都起来吧,阿泱,给她们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本宫先去给陛下请安。” 锦姗没好气地站起来,她向来自诩女中豪杰,还从没人罚跪过,没成想第一次就栽在宫里了。 锦瑟没看她,只用余光扫了眼战战兢兢的王美人,又看看那板着脸不露情绪的陆嫔,而后姿态妖娆慢吞吞地走进了那垂幔包围的亭子里。 一进去,锦瑟立刻变了脸色,“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王美人怎么会推张贵嫔?陆嫔怎么又抓住了锦姗的小辫子?谁来给我说说?” 清湖池 在那一张黑sè的大氅之下,它的身体是由最简单的齿轮和构建所搭建而成,哪怕一个高级工程师都能够瞬间通过推算来搞明白它的具体构成。 “我明白了,旅长,您现在是担心我们的队伍会和xiǎo鬼子打成阵地战,这样一来,敌人的大炮和飞机就使得上劲了!”鲁山子马上拍着脑袋对陶平说道。 苍龙军团中竟然存在如此精彩的人物,为什么都城里就没有一丝传闻,领主本来认为已经把持大局,想不到还是漏了这么一条大鱼。 他随手拿起闹钟五指轻轻一用力,闹钟的不锈钢金属外壳立刻凹陷了下去,只听里面叮当乱响,钟内的零件开始土崩瓦解,整个闹钟立时被许志杰捏成一团废铁,闹钟的玻璃却没有奇怪的碎裂,只是同金属外壳一起变形。 无力的靠着狮子的身体坐下来,将头埋进狮子脖颈间的柔软毛发里,叶飘疲惫的叹了口气。 在火焰中,他喘息着抬起头,看着这一座城池的中心,白朔战斗的方向。 不管等级是多少,数量也就是一只,这样也好,反正江洋也只准备培养一下白虎。 “可恶,真是可恶!”得知这一切的雷尔斯,更是发自心坎的想赞助紫罗兰的商会打击希尔达商会,从而消灭阿泽尔斯凭借的最大本钱。 在这阵铁器碰撞声后,在伊凡特眼前闪动的光影,忽然消散了,当伊凡特反响过来时,他膝盖已被划了一道。 第二天,于忧起了个大早,除了催促儿子戴好隐形眼镜,洗漱,完了还将人送到了欧廷房间。 姜云卿闻言看了眼被他压在身后,嘴边挂着血迹的少年,半点没了之前的温和模样。 她眼神柔了许多,手上的动作也放轻下来。把陆时屿拉回屋里坐下,门口正当风,吹得人有些冷,陆时屿现在最不能受寒。 原来是这样……素意终于明白了他们说的在“最后通牒”之前讨论个对策是什么,就是让她和他们合作。 作为工作非常忙碌的企业界人士,段伟祺和李嘉玉在准备成为爸爸、妈妈的成长道路上与大多数人还是一样的。 不仅仅因为这一天全球大佬云集,更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让变性人们偶尔出现在这个镜头中。 可不就是现在趴在地上喘得跟死狗一样的某教授吗,她的未尽之语明明白白。 而其他派和组织也心照不宣,把这当成刷存在感的主要途径之一,每年参加得很是积极,平时抠搜得很,这时候镜头前纷纷慷慨解囊。 她原是想要激怒姜云卿,让她和李云姝闹起来,她不喜欢出尽风头,处处都惹眼的姜云卿,那个李云姝一看便是有心眼的,说不得早就做了准备。 旁边卖菜的阿姨都吆喝着,她去因为脸皮薄,没敢出声。叶奶奶看今天集市人多,又赶紧回去摘菜了,希望可以多卖点钱。 “哈哈哈……”雨翩翩笑了起来,自己怎么就一直想不起来,浮云暖平时还真的就是个神棍嘛。 第一百零九章 锦瑟发威 在锦瑟看来,其实三个人的话都没有实证,但平心而论,她觉得锦姗跟王美人是没有这些害人的小心思的,锦姗更不可能是王美人的同伙。 在陆嫔的口里,锦姗还是王美人的手下。 这更不可能了。 那十之八九就是陆嫔看错了,但也不排除是陆嫔设计陷害,只是锦瑟没有表现出来,她笑了一下,“我懂了!” 众人:“?”懂什么了? “这就是个局啊!”锦瑟眼神复杂地看着陆嫔,“陆嫔心地善良,出身武家,就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个性。于是这设局之人就利用这点,故意在远方将张贵嫔弄下水 傲娇的把脸转向一边,一副我不要原谅你的样子,看得霍北霆肝儿疼。 从事魔能研究多年,进入过多种魔域通道,甚至还亲自深入过魔域,李瀚见识过很多种魔物的手段。 当直升机降落到指定地点的时候,舱门打开,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直穿而过,萧凝扶着云梯的把手,准备下去。 “是吗。”卫青呵呵笑了笑,然后直接把黑衣人的胳膊给捏碎了。 米尔萨普展现出了让人惊艳的低位单打和中投,罗尼·布鲁尔凶悍的防守和突破让阿里扎很受伤,科沃尔飘忽的跑位和神准的三分让武贾西奇变成了弟弟。 无论如何,只要能把这四个任务全部完成,全明星之后他就能购买第二个锦囊了,一想到从此能同时使用两张卡片,赵少爷就忍不住一阵兴奋。 老管家的眼珠子转了转,并没说什么,朝着两人鞠了一躬,然后从别墅里走了出去。 等大家都喝干后,莫问天就缓缓的坐了下来,大家也都紧跟着都坐下了。 中吴除了本国其它城市的部队来支援外,西楚,北汉,上燕三国也都派兵前来支援了。 这时,他将另一只手上的男生放了下来。并且解开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听到了这声音,陈潇的眼神也是一闪,就在这时,嗡嗡的震动声突然变为了喀拉拉的撕裂声,下一刻,一条空间通道就蓦然成形。 结果一试,不但没牵引出雷火,甚至一部分神识之火还被它吸收了。 “我我。。”那人看到夜轩这副表情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是还没等他说完。 而和这两个伙计,有着不浅交情的金木生,得到的消息,自然要比其他人及时,精确的多。 “不瞒关兄,却是!”苏沐同样谦虚的说道,但是,这个时候,魏穆远就不受了,叫嚷着,说道“二哥,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谦虚了,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将那三个玩意销毁的。”魏穆远的言语之中满是激动。 “封神符!开!”一声极为清亮的声音从鬼见愁的喉结之处传出。趴在地上的温缪听到鬼见愁嘴里所念处的符咒,两只眼睛一凝,双手一把保住头,深深的将自己掩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木枫十分内疚地看着慢慢朝着自己走近的男生。 海东来看着远处正排队买奶茶的阮玉,哪怕是背影,也是那么迷人。 “病毒,火莹,辐射,避难所,恩,新游戏还要加入一些新的元素。”林迪将自己的想法记了下来。 而在这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关晓军与关山虎的影子,有的只是何永生自己的困难出身与奋斗经历。 “我命休矣!”钱健突然一下的一刀绝杀爆发让本来就心神疲惫,且体力衰弱得连双手都完全发麻了,手中的武器都是靠着多年练武下的本能在抓着的张牛角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我究竟被谁给出卖了呢?”这是李新第一时间想到的,黑哥,是莲姐的让你,而韩磊跟黄鑫,是自己的兄弟,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难道是,那些装修工人,老赵? 第一百一十章 宫斗套路 锦姗入宫并不为抓人,也不是闲逛,而是想来看看锦泰。 锦泰昨日重伤,今日本该在府中修养,但一大早起来锦姗就听到锦泰又穿戴盔甲若无其事且大张旗鼓地在四处巡逻的消息,尤其喜欢往使者驿馆方向跑。 今日奸细在菜市口行刑,凌迟倒是没有,只是一颗颗脑袋砍下去,菜市口也算是血流成河了。这个时候,说不定会有使者忍不住做些什么,锦泰就是想去凑个热闹。 锦姗打小也是在军中混大的,什么凑个热闹,他以为她看不出来吗?这厮就是担心对方发现他在装腔作势,第二天就闭门不出,万一露馅了呢?所以故 谢雅琴没想到谭雅芝这样打扮起来还蛮好看的,五十来岁的年纪看着才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看到面前的那尊大炮,再看着湛彪手里拿着的那把武士刀,如花真是被震惊到了,没想到习墨桓说的这一带沿海的外夷海盗,居然会是东洋人,只是,现在,他们的国家被称为夷国。 “别再做令我担心的事了。”连城抱住坐在浴缸里光溜溜的姜宸,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连城依旧有些后怕。 “让道友见笑了”东岳候朝林川行了一礼,这可以说是金乌神族的丑闻,只是如今暴露在林川面前,身为金乌老祖的他自然会感到不好意思。 随着云凡用灵魂力不断地与其交流,它的挣扎也是缓缓地减弱了下来,最后就静静悬浮在他的手心之上,再没有了丝毫的异动。 两人激烈地吻着,顾轻狂很激动,他很喜欢喝醉了比以往更大胆更激情的陶修,又听话又可爱。 在此期间,神族在南土中真的是无可匹敌,所到之处必将有神族灭亡,消息自然会传至东土和西土。 之后,祁天雷带着田成志在山谷中躲了一段时间,等外面的风声没那么紧,才继续南下,进入广云,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船只偷渡港岛,在港岛潜伏一段时间,觉得一切安全,才与日本人约定时间和地点进行交接。 顾轻狂没有想到吃烧鸡的地方竟然这么简陋,完全就是街边的大排档,超大的立式风扇吹着夹杂着浓烟味的烧鸡香味,竟有不少人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这种死沉沉的阴煞不容易看得出来,仅仅是秘境入门或初期凝神境界的风水师就看不出了,他们的修为不高,无法感应到这种死气。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马家第三梯度上的一处气势壮观的大院内,有一人正坐在一条石凳之上,目光悠悠的等着不远处的一方鱼塘,鱼塘之内,荷叶清脆,鱼儿肆意穿行期间,偶尔激起一朵朵清澈的水花,令得那人眉开眼笑。 入内,金善来眨着两眼发花的双目,不敢置信。这一两药膏就要十两钱,如何会卖光的? 墨凝脑海里重复着墨翊辰的那句话,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她知道自己在怕,明明自己不是自己为什么还会害怕,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不是很爱哥哥吗。 某人当初在回答虞婧瑶的问话时,有意的说他的学历是本科。怕是就是想刻意的隐去那么段情史的吧? 不食人间烟火,却也是常人难以察觉的诡谪。只是虚空之中气氛剑拔弩张,传来这微妙的气浪波动,让积雪崩落,挂雪枝头不住颤动。 因圣特带着这样的想法,果断的选择了默认,只针对以古一为首的卡玛泰姬来说,只要不是他的穿越者身份暴露了出来,那就都是万事大吉。 “既然跑了就不是我们修罗殿之人了,但是念在同门之情不能下杀手,扔进‘万魔窟’。”申屠缓缓说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履薄冰 陆府大堂,西蜀侍从噙笑而立。 陆明辅面露厌烦,看着侍者那谄媚的模样冷哼,“阁下请回吧,你说的事情实在是无稽之谈,我西晋天子业已成年,国体已定,何来什么内忧?倒是贵国勾结浔阳候意图不轨,令人不齿,还需本相细说吗?” 侍从心下冷笑,西晋什么情况大家看在眼内,那日宴会上小皇帝跟鹌鹑似的处处要看上宫白的眼色,下面两派之间虽然尽量表现得和平共处,但实际上还不是暗潮汹涌? “丞相明鉴,西晋与西蜀乃是邦交之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西晋可是从未有过私心。这次浔阳候的事情,西蜀国 接下来,林毅命魏国廖将魏氏皇族所有达官贵人,以及朝中所有官员,全部召入皇宫。 “不要,还是送吧,凌宇哥,我错了。”林婉儿看在丰盛的早餐份上,决定不生气。 她与星梦上人并肩而立,可见她在凤凰宗门的地位,甚至并不比星梦上人低。 不是有人穿过水帘,冲入石洞,渐渐的石洞中的修士变得多了起来。 他种下的主仆契约,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都没办法破除,也只有金丹期修士可以。 他跑到最后一间包间直接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赌城主席和十几个赌场老板正在里面喝着香槟,被突然冲进来的所罗门吓了一跳。 “老魏,你是不是知道炼狱之地是什么?”莫天见魏生津惊呆的坐在地上发愣。 虽说鸣天稚的蛋也很有诱-惑力,但柳逸风更在意的是进入舒家的名额,变强,才是他的追求。 “这样吧,你们回去吧,如果继续待下去,你们肯定会全军覆没,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武十三说道。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龙,以为自己是个明星,就可以随意欺负任何人了吗? “好了啦。掌门师弟。琪琪。你们两个就不要说这些了。说的我也跟着紧张了。”这时候。大师姐出來说道。 “好吧,回头先生我,亲自为你量身定制一把,趁手的长兵利器!”答应了陈到的请求后,黄炎便与鲁肃夏侯惇等人,离开了骑兵营。 杨光得到方煜嶶的承诺之后,这一下午都如同在云里雾里,好不容易熬到放学。 薛慕华讪讪的答道:“父亲,这不是有你在嘛!”他的话没说完就停下了,因为薛老的眼神让他害怕。 李明能够炼制丹药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修道界不平静了,又出了一个炼丹大师。 “我知道,放心吧,我可以的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听了火羽的话,点点头说道。 不过,让他震惊的是,孟无的修为竟然是天尊境界,当下不敢造次,因此就恭恭敬敬地尊称“孟婆”。 叶天现在突然非常想找到皇甫松,亲眼看一些对方所谓那些间接证据。 “你的离开和他有关系?”叶天早就看出来了,墨阳看到杰西的那一刹那眼神里面喷出来的怒火,如果可以,足以杀死那里所有的人了。 紫蜀郡王家,单是这个名号,便足以让参加猎兽大会,将近一半的猎兽队伍望而退却。 忽然,鬼木妖的修炼飙升到了盛骏练气期的境界,而大蒙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也可以增加修复能力。 钱少闻言淡淡微笑,倒是没有常笑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忿然作色的恼怒模样。 “里面只有一千多个九宫草。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表现出来。”随着她的手一挥,整个海中出现了一个漩涡,人们变成了彩带,消失了。 “我很想你!”自从客栈那一夜之后,他们一直都在赶路,眼见着心心念念的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亲近,可叫他焦心不已。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更进一步 针对陆子白提供的名单进行排查,最后留下的几个人早就成了许多人心照不宣的被监视者,上宫白急于解决这件事,用的手段自然也就非同寻常。 他的暗卫直接进入了那几人家中,不动声色地吹了迷、药,光明正大地翻了一遍,倒是翻出了一些在贪污受贿、私相授受的信件脏物,可要说通敌叛国的东西,却是半件都没有。 上宫白恐怕是前些时候风声紧,他们已经将相关铁证进行了销毁,因此将目光投向了教坊司,雪明妃。 这个又聋又哑的可怜女子是当中可疑性最小最小之人,甚至就连上宫白都觉得她是无辜的,他派人 “那就让死人开口说话。”我认真的说,“这条线索不能断,否则,我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连普通的法医官都能从死者身上找寻到有用的东西,我不相信spl的人会如此无能。 不但麾下水师将士将士如此,就连汉军水师舰队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竟然在排除了面前的危险之后,我们完全可以生一堆火,来驱散因为风雨过后,密林中出现的湿寒。 齐欢在空中张牙舞爪,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突然下降的恐惧感让她根本就忘记自己是修仙者,可以御剑飞行的。 我们三个一起下到一楼,站在大厅门口,分别朝三个不同方向寻找,临行前,菜头只是告诉我一句‘看到他你就会认出他’这种无限趋近于神棍专用语的话,而路路则笑嘻嘻的挥挥爪子,便往自己负责的方向而去。 或许因为她是美军的一份子吧,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如果让这俩人受到伤害,他们毕竟是属于配合的人员。那岂不是显得我们无能吗? 巧娘替静夫人拔钗环的手滞了一下,她是黎天恒十岁的时候请来保护静夫人的,这些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徐瑾触电一样的弹起来,脸颊通红,垂下头去不敢看郑宇白的脸。 “当然。”我忍不住翻个白眼。难道咱看起来很像个专门骗人的神棍么?怎么老有人质疑咱的话叻? 赵炎的脸狠狠的挨了梅洛一拳,梅洛抓着赵炎不放,继续用拳头狠狠的对他进行摧残。 “天殛金星是我的了!哈哈——”狂笑声中,天魔右手虚抓,星印便拖着金星向他飞了过去。 [注三]: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守洛阳。朱儁闻,复进兵还洛,懿走。这就是卓将杨懿的出处。 人族强者心中暗暗思量,若真是造化玉蝶,拥有它必定能踏足至高圣人的领域,这让这些圣人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了。 吕布正心烦之时,侯成献计:”主公,听闻萧建尚有数千人马,可以联系他一同抗击范立!”吕布听后大喜便写信于萧建。萧建见到吕布信后,便决意归从于吕布而使主簿赍礼于吕布,言愿听调遣。 翌ri上午,上线把90级的灵器硬弓交易给了欣雨,还有两个紫sè的半极品皮甲,顺便丢给了李清这个驯兽师,结果这丫头硬是感动的不行,如果不是欣雨在场她差点就要投怀送抱了。 功力被封的千叶度几人则带着各家的人马向远处退去!赵劲眼珠转了几转,也招呼着赵家的人后退。穆耀阳自然不甘落后,带着穆家的人紧紧跟在五家之后。 “这个房间不适合逗留,换个厢房吧。”武娘子开口道,不过却让花上雪拒绝了。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景麒已经认出了他的真正身份,白寂风也不再以“仲继”这个身份自居,索性用回了自己的本名,跟他交涉了起来。 于是那服务员mm走了,我走了进去,不禁赞叹,这上网的环境居然也能布置的如此典雅而有格调,电脑不远处还放了一个一盆铃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和平真好啊 就在锦瑟筹备出宫的时候,宫外暗潮逐渐爆发。 西蜀使者拜访辽西使臣却被辽西使者着人轰出的消息,就与北蛮使臣在宫宴上丑态百出的消息一样,眨眼传遍京城。 各国使臣纷纷准备离开,明丽、吐蕃退得极快,东宝国被奉为座上宾,倒是在西晋逍遥快活。 西蜀使臣被人轰出去的时候,东宝国正在一旁看热闹,得到一片唏嘘之声。西蜀使臣脸色铁青,愤然甩袖,东宝国殊为好奇,凑到驿站二楼相看,却恰好撞见辽西使臣将西凉国侍卫带进了房间里。 “大人,他们这是干什么呢?”副使怪道。 巨兽的血干涩腥臭,根本补充不到太多的水分,他的身子早就没什么太大的力气。 在南湘有四大茶叶最受人追捧,而其中贝岭的早春绿茶算得上四大茶叶之首,有一钱茶叶一两金之称。 陆风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惊,因为轩辕慕禅一定知道他杀死过祖神级别实力的高手,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南宫冥目光深邃炽热,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冰凉的薄唇就吻了上去,狂热放肆的吻,占有欲十足,大掌覆盖她整个软雪。 这可是需要真正去思量的地方,因为如果说是其他普通地方的话,或许他们根本就不用再聚在一起,讨论,这其中到底会存在或者会有什么东西。 “娆妃娘娘,您说是贵妃娘娘派人将您推入水中,可有人证物证。”父亲首先问道。 话音刚落,红发少年便干净利落的结束志村团藏和旗木朔茂的生命,并用封印卷轴,将两位强者的尸体封印了起来。 望着青灰色老者愁思的半霜浓眉,不时地挑起,冲破记印期的喜悦,也随着这眉梢的上下起伏,而渐渐越来越弱。 只是我已习惯在他身边看着,折子多了的时候,总要劝他几句注意休息的话。 杜科皱了皱眉,却望见一众贵族恍然大悟以及不再畏惧的眼神,心下忽然惶恐。 既然无力抵抗,楚怀贤照单全收:“有劳母亲作主,日子随便哪天都成。”这句“随便哪天”的话,又刺伤了楚夫人,她为庄姑娘争辩道:“你这一碗水,是难以端平。”庄姑娘没有进门,楚夫人先同情上她了。 黑无常伸出血红的长舌,那长舌可以探到地上,在紫雾之中打颤,上面闪着油光,一股股粘稠的血液从上面嘀嗒了下来,他扯了一下手中的锁链,刘寿光顿时感到琵琶骨生疼无比,咧嘴叫唤了几声。 震撼过后,他们才意识到一个无比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伊贺鬼谷彻底的死了,被王潇几乎生生耗死了,事实证明,最终还是王潇赢了。 顾家琪退烧睁眼,头件事就是叫三月,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她怕自己没死在魏景帝夏侯雍谢天放顾家齐手里,倒要交待在这秦家堡。 虽说与刘老太太说的时候,是让吴氏问的,一是因为八娘未嫁,总不好张罗别人的婚事,二也是因吴氏才是当家奶奶,外人面前,自然凡事都要吴氏当家。可要问九月的话,则还得八娘了。 点了点头,洪嫣看着王潇这一张很是和煦的脸庞,心稍微流淌进去一条暖流,心的痛感已经慢慢的消褪下去。 陈思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色煞白的青年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自己。 七万冉魏军连克燕国二十八座城池,被杀七万余人马,这是鲜卑燕军心中永远的痛。这些北府军将士,战斗意志并不比冉魏差,所以高敬宗也非常危险。 厅上没有人敢站出来,前面被裁的管事们,家里人人都知道底细,何苦为这得罪他们。楚老夫人笑容可掬:“竟没有人管,都等着指派这就少得罪人了?”这一句话扎着众人心病,可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锦国公起疑 特意赶这么个大早出宫,锦瑟当然不仅仅是为了玩。 马车慢慢停在锦国公府门口,天色未明,紫暗上去敲门的时候里面隔了好一会儿才慵慵懒懒传出个声音,“谁啊,这大清早的……” 锦国公不上朝,锦泰身上有伤,玄奇也特许他不用每日前去点卯,因此也没有早起的习惯。守门的开门之后还没看清外面站着的是谁,就先听到人说:“不必惊扰国公爷,让人准备早膳。” 乍听这话,守门的还以为是锦国锋回来了,一惊之下却发现是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他正要问他是谁,余光一瞥,猛地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熟人,脚险 凌团长一身军装,戴着墨镜,酷帅利索,悠闲坐在一辆坦克上,指挥排在前头的几辆坦克进了地下钱庄。 见她面上有忧郁,眉眼间笼着一层烦恼,想来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来了。”打招呼后,清欢先做了下热身运动,然后才开始打拳。 苏源闻言,身体随之一震,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荀琅,身影一晃,朝荀琅的左脸用力拍去,冷声说道:“我告诉你,谁再敢嘲笑我哥的,就是这个下场!不管是谁!”说这句话时,苏源是对所有人说的。 袁策神抚胸斜立,道:“老夫就是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把儿子交给你……”话才说完,剧毒攻心,他支撑不住,一条腿不禁屈了下去。 地上的宫灯仍然在燃烧,月光普照大地,此刻,终究没有这一处宫灯燃得亮堂。 “啪!”我一把擒住她的手,反手对着她的脸一巴掌,我掌握了分寸,因为她要大婚,不可能让她的脸红肿不堪。 可凌云风的做法,显然触到了莫老爷子的底线,让他之前身上的悍将气息一览无余。 “你看你,就爱逞强!”日羽落看着宫羽熙喃喃道。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荆继富过世,他那把枪荆志义留下了,荆志义那把枪给了白果。这一回,白果没有推辞。 不过他也懒得揭穿了,这个天才作家嬉皮笑脸间已经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坚定的反对态度。再坚持劝说只能徒增尴尬。 “不过他们这则新闻一曝光出来,倒是抢走了不少公众的视线,现在大家都在讨论网红被富二代暴打的事情,也就没多少人再持续关注司绝琛对我的求婚了,我反倒是躲过一劫。”明姿画庆幸地说。 天一门主这第一杵走空了,但他抽招换式,第二杵又横扫了过来,这一招比第一招还要凶险,因为第一招可以左右闪躲,而这这一招只能向后退。 如此下去,他们一定会体力不支的。寻千度和落万雨对视一眼,双双会意,两人背靠着背,手中的桃木剑飞驰而出。两把桃木剑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高速旋转着,刮起了一股旋风,把四周的银针纷纷吹落地。 苏维曼再度痛苦的说到,可是对于刘俊来说这却实在是有些嘲讽。 月白转动眼球,将所有的光幕数了一遍以后,他就发现,除了身背后他刚刚进来时通过的那面以外,这个陌生的区域中竟然还有七个光幕并列成了一排。 黄铭决定要将两个邢来约到一起,促进他们尽早解决问题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太多的邢来。这对于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儿。另外,也是打算帮邢来一次。 他邪气地勾着唇瓣,似探究似玩味地出声,渲染了一种俊美无比而邪魅的气息。 玉真子挥七星宝剑相隔,二人就在这擂台之上,开始了搏命撕杀。 白衣如雪,脸上覆着画着狰狞紫纹的面具,自然就是刚刚被梦浮生评论“来者不善”的神殿殿主未央。 第一百一十五章 美人计对美人 锦瑟去到正堂大厅的时候,上宫白已经施施然开始用膳。 锦瑟就要落座,余光却注意到老爷子还埋头沉思,脸上一时想不通,一时又露出恍然,最后却又唉声叹气起来。 锦瑟看得无语,赶紧把人压上座位,“爷爷,您别想了,先吃点东西怎么样?这早餐要吃好点,来来来。” “这,臣岂能跟摄政王同座,”一回神,锦国公就急着站起来,“皇贵妃娘娘请坐,老臣不可僭越,老臣……” “坐吧,”话未说完,上宫白就斜了他一眼,“本王没有让人盯着吃饭的习惯。” “喏,您听见了吧?所以别 “唯独留下的,就是修建着九鼎山庄的归龙山。”陈风看着窗外,自顾自的呢喃道。 而蒋乙浩也是机敏,在打架之前让孩子们上了叶今雁的越野车,然后加入了战斗中。 但连张战龙都打不过的保镖,陈凡只是一拳一脚,就将他们全部打趴在地。 “第一傻不是你,第二傻是你,因为你第二个抬头看天的。”秦一宙默默退后一步,将自己尽量隐藏在周仪仪身后,隔绝孟晓临要杀人的目光。 除了获得蛇神召唤,一手在昆仑山打造出雪域魔国的初代国君崷之外,每一代鬼母,无一例外都是魔国的最高统治者。 昨日出宫后他便让雪莱公主帮忙送信到“新白斋”,想来陆璃和赵玉堂已经收到自己的消息了。 单独要求了只遣返南和府的百姓,显然,这背后之人跟南和府之间或有仇怨,又或许是为了其它的什么事情。 每上一道菜,魏璋就会报菜名,然后向大家解释食材、吃法和喻意。 尽管王清水心中有所异议,但他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没有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周兴云蓄势一剑落空,被维夙遥巧妙化解后,双足触地立即反弹。 不过黑色液体毒性极强,陆坤成就法宝的骨骼,似乎都开始灵性受损,好在这时候陆坤已然反应过来,迅速取出一个火红色玉瓶。 “我们走吧。”朴昌继不知何时已经敛去了笑容,示意他们带路。 如果可以的话,能将它们分散开来,那么自己还可以主动出击,逐个消灭他们。 万淼听到的骂声,右脚猛地抬起,嘴中对着看着对方怒喝道:“兔崽子,你跟谁称老子呢?收拾你这样的洋垃圾,还用不着我华夏的军人!”他嘴中低声怒吼着,右脚同时大力向下跺去。 这混沌空间已经没什么好逛的了,接下来就只等盘古开天了,在混沌空间的某处,龙天脸神无聊的说道,说着龙天就在原地布下一个防御大阵之后就原地神游了。 “哈哈,太棒了!”万淼一边兴奋的叫着、一边将挂在胸前的左臂抽了出来。随着他左臂伤口上传出的剧痛,他咧着嘴将双手按在车把上,跟着将摩托车扶正,左脚灵巧的将支架踢了起来。 “阿猫阿狗,你说谁,上次被揍改你是吧!”季默瞪着眼睛说道。 叶浩挂了电话之后,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他没跟周庄生说的是袁程骏其实是他朋友,不过好在他没说,不然也不知道周庄生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万淼对着鲍崖和两个保安队员摆摆手,与张磊一同走出监控室。两人都到院中钻进万淼的越野车,张磊启动车辆就向大门外开去。 “我……我……”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不由自主地向远处移了一步,可不想……对方未等卜翲儿道出解释之词,孰知这个丫头居然自己出卖了自己。 若不是佛珠还在他身上,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把佛珠给偷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上宫白的底线 雪明妃又聋又哑,却擅音律。 这个设定在锦瑟听来,简直可以跟贝多芬一拼上下了。当然,锦瑟也不是说世界上就绝对没有跟贝多芬一样天赋卓绝又努力加成的人,只是音乐就跟跳舞一样,是需要天分的,而这种几率实在不多罢了。 琵琶声起时,红衣舞娘也同时甩出了手中长袖,袖起斑斓,色彩艳丽,长眉勾出一丝柔美,同琵琶女相视而笑。 琵琶声纹丝不乱,却是时快时慢,宛若迎合,各展所长。 锦瑟看这曲子一时片刻也停不下来,先叫来小二点了一桌子招牌菜,顺带一壶碧螺春,再让人去街对面带一份 “别废话,从今天开始,你这个当老子的也要加倍苦修,若有一天浩劫降临,你至少也有自保之力。”林神海严肃道。 暗星盟是诸子城中,一股强大的黑道力量,无恶不作,很多人对暗星盟,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可林荒,却是生生将秘术修到这等境地,可见其天赋和推演功法的能力,堪称逆天。 穆臻都没好意思说丁娇那模样已经这般磕碜了。再没个好性子,实在一无是处。 见他直接动手,退后一步的何少极眉头已然微微挤到了一起,看着眼前这些名剑山的外门弟子问道。 就在这时,一道阴力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罗渊身边,纹身男的法杖瞬间爆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冲罗渊而来。 听见林华的承诺,杨如雪抱着林华的身体更紧了,林华让她换好衣服,就带杨如雪回到了倾城集团。 “就你还胡扯,骗鬼了是不?”陈德林撇了眼陈默。不过,他说完这话也就没有说什么,既然陈默不愿说,那他也不会去做什么逼~迫的事情。 本就倾城的紫语燕正在给自己化着妆,打上薄薄的粉底,修修眉毛,涂上点淡淡的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紫语燕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微笑。 说到这里,展亭有些说不下去了,他能说,千万不要像大皇子与白世子那般,遇到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珍惜吗? “你怎么能拿张庭望跟殿下相比呢,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吧。”伍长生冷声说道,顺带还冷哼了一声。 作为一个沒几个朋友,单身一人在这座城市奋斗生活的人來说,魏萌一直也期待着改变自己。魏萌犹豫了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给沈皓拨过电话。她想问沈皓,是不是她真的可以按照沈皓说的,做一些改变。 看着院子里恬然静坐的佳人,溟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能这样看着她,他就已经满足了。 “早知道这些事情都要我搞定,我才不会跟着你來到易氏集团。”沈皓长叹一声,倒在转椅上一脸颓然。 离开方家之时,虽说将一部分的九阳赤龙果的汁液留给了父亲和爷爷,以供他们修炼所需。但还有一部分,仍在方辰身上。 冰冷的身侧突然靠近了一个温暖的气息,熟悉的青木气息随着冷风灌进鼻子里。 赵嘉佳离开之后的很久,占北霆还是没有勇气上楼去面对叶明明。他害怕看到叶明明的眼泪,她哭的时候,自己会更伤心,于是又洗了一包烟之后,最终还是你决定上楼去看看叶明明。 “前三次你不能让我入魔,这次你同样不行。”魅影公子的冷笑声回‘荡’八方。 但是如今,将力量灌输给他的,却是一头雷麒麟,而且那力量,也不是什么丹气,而是比其狂暴无数倍的妖力与雷霆之力相融合的力量。更何况,此时的方辰,手中也并没有百锻丹之类可以暂时提高经脉强度的丹药。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不是求援 工部尚书嫡妻宣娘子在宫外时,与锦瑟的关系其实不错,但那是原主,现在的锦瑟除了几次宴会,就很少与她们接触了。 她也是二等命妇,还是京里出了名的悍妇,但跟工部尚书之间据说还是很相敬如宾的,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在上宫白口中的“老实人”,怎么会好似对雪明妃极为在意似的? 锦瑟目光深邃,在杨舟身上盯了良久。 杨舟后背直冒冷汗,迟疑良久才道:“皇……黄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喜欢听她的琵琶,对她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嗨呀,何必紧张呢?”锦瑟似笑非笑,“这人嘛,爱美之 岳震天看到这一幕也是眼神一闪,只是下一刻他也迈步,直接进入到了撕裂的空间。 三十岁的时候,神妖皇朝启明大典上,贺梵音一鸣惊人,天赋根骨震惊妖界,贺应天龙颜大悦,直接将贺梵音封为四王子,母亲同样被册封贵妃,一时间荣华富贵,可好景不长,荣耀伴随着的,通常也是灾难。 这时,草丛里窜出一只豹子,跃空捣来,谢宫宝条件反射闪了闪。 此时,双方对峙,各有把柄,各自忌惮,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阮梦莹也不使强,只是要求交换人质,但翁雨彤偏就不肯就范,非要嚷着谢宫宝和诛姬成亲。僵持一阵,把角落里调息运气的高丸惹得大笑不止。 “你在这样下去,我就离开这里!”木枫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这也是血怪的精明之处,怪不得能从这么多人手底下,不止一次的逃走,他自以为能凭借这一手段,再一次逃得一命,可惜,他遇到了夜阳,还是修炼了噬血诀的夜阳。 老葛双手在虚空中轻挥,一层层纹路出现,大厅中所有人身上的兵器都剧烈颤抖,众人脸色剧变,尽力压制,可是除了十几个太上长老外,其他人的兵器都还是不可抑制地从储物空间中飞了出去。 所以没有犹豫,就直接取了苏宁的一丝灵魂,让其生机开始消散。 “怎么回事?”梅塔尔斯赶紧冲向一名倒地的仆人身旁,将他轻轻抱起。 林羽哪管周围的那些人,驾着巨大的马车就朝着山上驶去,一路上引来不少的愤骂声。 倘若没有冯昭的【曲境折跃】,突袭受阻被拖住,岂不是皮城都要危险了?敌人是从哪里获取的精准情报? 如果再不下雨,朝廷看不到希望,也不会再投入钱粮帮助灾后重整,到时候,他们就会直接将青州的百姓们迁走,分配到其他地域。 所以,孙焕梁的翻江倒海,比任何人都更为激烈,比任何人都难以理清,比任何人都更更为痛苦。这一切,仅仅只有师父知道。 这和李清峰在溶洞里接触到二阶灵脉所散发灵气时的反应相同,刚接触到的时候都会不适应,属于正常反应。 虽然坐居正中高位,眯眼半垂,但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任何一个,敢有丝毫轻视之心。 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空中的蛟龙虚影变得越来越凝实,其双目上一闪一闪,仿佛随时要睁开一般,而其周围的灵压也越来越重,连那空气都似乎有些经受不住,微微颤动起来。 “看来公司里又有一人要被开除咯,老实人就是老实人,这种鬼话也信。”何千雪看着关闭的电梯,冷笑连连。 眼眶忽然发烫,内心羞赧,总觉得前一段时间自己太缺乏安全感,死死去逼问他过去不跟我在一起那段日子里面的情感纠葛,显得太幼稚,也让他受到委屈。 七十手之后,阴阳道人每落一子都要思考一刻钟,而棋盘之上,阴阳道人的黑子大龙早已被斩的七零八落,虽然还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曼陀罗之毒 锦瑟等人破门而入之时,雪明妃已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一看就是中毒已深的模样。 那张小脸已经扭曲,白眼乱翻,呼吸急促,而且喉咙里还不停发出吭哧吭哧的干哑之声,看起来格外可怖。 杨舟怜慕美人,但没有哪个美人口吐白沫、大翻白眼是好看的,杨舟被她一恶心,直接转过头,好像里面有瘟疫一样,没敢靠近,连屋子都没进。 郑妩双也吓了一跳,但看他这幅样子,再对比锦瑟虽然害怕但却下意识上去救人的样子,高下立判,看杨舟的目光越发带上了鄙夷。 锦瑟眼疾手快,何况古代的毒药 实际上墨衣这会儿真的有些后悔了,自己刚才就想过这些事儿了,要是这个世界真的被大将军给控制了,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过完这个年,何子岑便满了十三,依着仁寿皇帝的意思,是时候该册立东宫太子。他想要等着大朝会上安排何子岑去做几件卓有政绩的大事,在朝中树起名声,这场册封便名正言顺。 此时此刻,楚晨,南宫瑶瑶,寒素,寒夜,大长老……很多心向着黄峰的人全部都为凌潇潇捏了一把汗。 叶宇看着南宫家族的使者拍上来的一掌,也是没有退缩,将手中的灵力再次输送过去了两成,他也想看看这个南宫家族使者的深浅。 冰枪在林炎手中转了一圈,林炎瞅准位置,瞬间便是重重的朝它的眼睛扎了过去,如果被林炎这一记冰枪扎中,林炎敢保证,这大家伙算是废了,林炎的元力中带着很多种属性,足以将它的眼睛破坏掉。 开始,张昊天还没什么反应,但是渐渐的,张昊天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阿米巴尔发话,凯便继续说道:“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不太对劲,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凯仔细的来回扫视了一圈,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即便是他不能立刻逃出这个房子,也不是太好抓了,这刚才能抓住,也都费了不少力气了。 叶宇彻底的怒了,自己要是在晚上一下,估计宫羽灵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那四人似乎浑然没有感觉到叶宇的突然出现,还在哈哈的笑着,手中的武器朝着宫羽灵身上砍去。 “没事儿,我就是想出去转转。”墨衣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谎话一直不是他擅长的。 盛夏的季节,在天色初明的早晨,其实还是非常凉爽的,微风吹来,微带凉意,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微微起伏的麦浪。 6月2日下午,在众多帖子中,其中被玩家人工置顶的帖子非常感人。 看见她没有拿伞,韩哲熙连忙的追了出去,但是早已看不见人影。 到了这一步,吴秉心原来的打算已经是泡汤了,他不得不转换想法,将买断改为合作,所以才向关宏达提出了代理老关家凉茶的提议。 在三少爷告诉自己,传音石里的巫九姑娘就是温卿尘的时候,殷柒惊讶了很久。 另一边,黑暗宇宙帝国的智将,美菲拉斯星人正秘密潜伏在月球,他也在等等离子百式的出现,美菲拉斯星人虽然也很强,不过光靠自己他也没有进入反宇宙的能力,也追不上超光速飞行的等离子百式。 在深山老林里,苏阳大部分时间都很闲,所以基本上都泡在游戏里,也只有在找到八阶妖兽老巢之后才会过去拼斗一番。 “先不管这些,相原龙是吧,首先欢迎你们来tpc访问,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先去tpc的基地会议室吧。”冯刚队长看到唐娜已经把他的尴尬解除了,于是走上前。 第一百二十章 畏罪自杀 小丫头反应很快,紫暗从院外追出去的时候,三番两次险些跟丢了人。 时临深冬,紫暗看一眼雪地上的脚步,轻盈薄浅,前后相差两尺有余,步伐很大,是个练家子。他看看前方,微眯了眼,却冷笑一声,突然往后翻去。 王府侍卫无一不是出身不俗,有人本就是从军队之中选拔而出,还有的更是上宫白私下训练,当年上宫白特地将人遣往江湖历练,在三教九流之间混迹,于市井泼皮当中游走,很多小伎俩被人看不穿,但他们却不会。 这脚印若是前重后轻,最后的着力点必定是在前方,也就是说这女子是在往前走。但这 这几日来的征战,逃窜,各自回山,要是没有臧霸的号令,刘备想要彻底安定泰山郡,稳住大后方难度巨大。 此战,他要大获全胜,打出神龙界的气势,展现神龙界的实力的强劲。 生番部落位于一座山谷之中,这里算是个易守难攻之处。当然这是在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然而此时萧漠这方的实力或许要比对方高上一筹。 “你看看你,把别人的手机都吓得掉地上去了。”于娜脸上露出开心笑容,崔斌在她眼中那是无所不能,无往而不利。 刘正礼不说有无调遣王朗助阵,作为州内官吏也是分内之事,他却置身之外。 刘备见状也没了继续审问的心思,挥挥手,就有两个大汉将孙上拖下去,后者像一只待宰的山猪叫声凄厉。 只是死亡是每一个士兵都有可能面对的,哪怕是萧漠也不外乎一死。所以只是在伤感了一会儿之后大家便将心情收拾起来,毕竟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和悲伤之中的。 “罢了!既然大少爷看我不顺眼,那就请大少爷赶紧想办法,让我的这条腿好了,好从你的身边立刻马上的消失!”顾玲儿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龙鳞飞,说道。 老夫人举起了拐杖准备朝着龙鳞飞抡过去,殊不知这个时候,她却突然犯起了病,大声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向一边倾倒了过去。若不是秀珠一把扶住了他,恐怕此刻她已经躺在了地上。 这种大能,自己还大言不惭的想要对付他,对方明显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自己,要不然,恐怕自己,只能折损于此了。 叶晨风眼睛中杀机一闪,整个身子与封魔剑融合在一起,一剑刺向了古江流。 陆非凡享受着陆太太柔软的拥抱,修长的手指抬起了叶海凝埋在在他胸膛的那张脸,语气恶劣的冷声道:“四年的时间让你废话变得这么多!”语毕,便低头覆盖在了她唇瓣上,开始了这个激烈的热吻。 虽然外塔被拔、自己还险些送掉人头,但林枫依旧对着刚刚对手那一波绕后包抄的套路赞不绝口。 敢死队的队员们,在艾瘦猴的带领下,拿着高爆手雷塞进重炮的炮管里,接连好几个,炸得砰砰直响。 而蓝色方的厦城决胜战队这边依旧意识到了对面上单英雄的失踪,产生警惕。 突然,一阵连续不断的响声后,体育馆里中间的射灯已经打开,而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椅子上的牛博宇,正坐在篮球场中间,嘴巴被封起来的他,一见到云天,立刻努力的想要说话,无奈那封条太过结实,他只能哼哼。 遭到叶晨风融合青铜剑魂的一指攻击,光瀑般的禁制瞬间出现了纵横交错的裂痕,惊呆了黑袍老者。 猴子和癞鹰一听韩丹子这就话,也愣了,猴子见过韩老七,走过去,伸着头趴在韩老七脸上,使劲辨认,不错!就是韩老七。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是谁 认罪书? 既然要逃,何必认罪? 既要认罪,干什么还要杀人灭口? 如果是被紫暗追到无处可逃,又哪来的时间写这一封认罪书? 上宫白还未看信,命令已下。紫暗头皮一凛,察觉主上怒气正炙,不敢多言,立刻退下。 风雪倏狂,上宫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拿起那封认罪书看起来。 锦姗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等人看完了,才道:“看来凶手是逃了?” 上宫白看她一眼,将信收了,转身回去。锦姗慢吞吞跟在后头,不知缘由地打量着他的脚步,过了片刻才收回视线。< 孟辞的目光就落到她胖乎乎的雪白脚丫子上,然后走向她,脸色越发黑了。 沙通海和段老五在六扇门多年,早已练就从空气中判断人血的能力。 虽然说大唐朝是封建历史上最开放的国度,但是,被青楼姑娘找到家的事,要是被说出去,那就实在有些丢人了。 休息了一会,罗然也去论坛转了一圈,看到不少关于怪物爆率的列表,也不知道有没有个准头,更多的是一些玩家怨声载道,什么杀怪经验少升级太难,爆率太低一天下来还是孑然一身之类的声音。 比如常青是混在两千名天阶尸鬼之中走进的城门,这其中的成功无疑不可复制。 从林中采集资源的百姓为厂商,常青置办的凤栖商会为一级代理,从厂商处拿货统一定价,再分发给各个外来的二级代理商会,他们再运去外城售卖盈利。 直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天边隐隐出现了火红的朝阳时,从另一处方向出现了数个黑点,慢慢地向这里移动着。一看这些人的飞行速度,李嗣心里有些好笑,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慢的吗? 这时,在王靖的目光中,耶律奥古轻轻撩起裙摆,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正好她的目光对上了王靖的目光,王靖突然感觉到自己忽然喘不上气来,心脏怦怦的剧烈跳动着。 便将手里的50式自动步枪的枪托狠狠的砸在一个正想起身的英军脑袋上,那名本想着偷袭的英军就这样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斜斜的栽到在地。 “好了,都住手。”王明冰冷的叫停了这眼前一切,没有反感,但是也没有大肆张扬的愉悦。 他变化的某处在她的大腿内侧越来越烫,他们拥吻得动作更大,他的手把她的揉成了各种形状。 “这恐怕只是为了让我不打扰你去追查‘死神’,你才这么说的吧。”岳鸣太了解魏仁武,知道他的话里可能掺杂着水分。 门刚一关,风月就卷着身子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喘着气。郑氏咬牙,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在杯子里,兑了水就往她嘴里喂。 反观烈虎宗,这些家伙果然是有备而来,全部都是非常有序,而且冲进来后也非常勇猛,见人就斩,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仅凭这气势来看,冰宫就已经输了一半。 楚河听到系统的话,眼睛一亮,随后意念一动,一位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身旁。 之后我睡在他怀里,他胳膊依旧占有欲一般垫在我的脖子下面,今两夜的他很规矩,陪我说说话,看看外面沉静绚丽的夜空。 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钟,“唐都汽修”已经打烊,店里看不到一丝灯光。 他们才是真正的反叛者,可是遇见龙九,他们活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痛苦,在他们的心里,早就已经把龙九划分为杀千刀的万恶之源了。 鬼王府已经恢复了,重建已经完成,与之前的鬼王府虽无半分差别,但有些人、有些事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辞去摄政王之职 锦瑟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 打小有人告诉她“吃亏是福”的时候,锦瑟就已经能冷冷笑着反驳回去“这福气你喜欢,那你打工还要钱?不吃亏岂不是亏了”,气得别人脸红脖子粗。 如今都被人算计到头上了,还接二连三地受伤,先是在宫里被刺杀,又是在宫外被劫持,最后微服出巡的时候居然还被下毒,这她哪能忍? “薛慕容是吧?”锦瑟冷静极了,“先别问那么多,找人打他一顿再说。” 锦姗乐了,“不怕人家是冤枉的?” 锦瑟皮笑肉不笑,“我管他是不是冤枉的,反正这家伙本来就不安 “希腊人,一会儿就让你们叫不出声来!”他恶狠狠的低语,刚迈出的右脚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但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她要考虑的事情就太多了,首先一点要如何将公司经营好,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说罢,百里登风微微一笑,接着“唰”的一下将三张落雷符抛向空中,只看天空中瞬间金光大作,旋即便是乌云密布,黑云盖顶之势。 伴随着一声大喝,只看邪无神周身瞬间燃起一道道青色火焰,而几乎一瞬间的工夫,这火焰便将百里登风、阿紫和乌兰卓雅三人围在了其中,与此同时,天空顷刻间黑云盖顶,天昏地暗,直令人骇然色变。 甲吾无奈,只好作罢,紧接着,便赶忙将这几日巴图鲁召集他们四位族长议事的内容,全部事无巨细的叙述给了百里登风。 “谢谢观察使。”凌渡宇急忙含笑道。在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是恭恭敬敬的样子,让这沈飞满意的点点头。 可百里登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莫青璇衣袖轻挥,只听“啪”的一声,那胖子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出,便直接被莫青璇如同打苍蝇一般打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闷响撞进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再也没了动静。 “这些不过都是一些破烂,真正的好东西在主殿!”紫云儿面不改色,告知叶寒。 而这也导致李乘喝了不少酒,即使李乘的体质已经超越凡人,但是却也带着微微的醉意。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随着两方不断接近,怒蛟岛的战船进入了预定的攻击位置,以怒蛟巨舰押阵,左右两翼二十艘战船结成战阵。 这倒是让赵安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是厂长这个时候来了?加大了打击力度?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部门刚好就出错了,撞在了枪口上。 这里有大量魔法部的人,还有傲罗,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先带来了一批负责维安,后面斯克林杰又派来了一批增援。 不过武道宗师就更加稀少了,李虎习武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一次。 前世母亲就是因为积劳成疾才会英年早逝,这辈子可一定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了。 白婷在学校里面,倒是过得挺不错,上午的,她基本上不去学校,反正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直接就下午的时候去,指导一下学生们画画。 这要是换了别人睡觉被打扰会不会生气她不知道,她很生气是真的。 此刻听到陆嘉的邀请,觉得既然来了东皋村,如果不和村里的领导班子见上一面也说不过去,略作思考便跟着陆嘉来到了生产队的大院。 苏家是星城为数不多的豪门大户,苏念看着面前黑漆镂花大门后气派的豪宅,视线落在大门上方的金色匾额的“苏”字上,有阳光掠过,熠熠生辉。 并且在李承宗的影响下,渭水新城的各家作坊都开始有了品牌意识。 288元人民币的售价,老实说不算便宜,一般家庭想要买,都得存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购买,这还是在一线城市,所以,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闲得没事干 辞职奏折还有写错的?这是当他们没长脑子还是眼睛瞎了? 上宫绝笑容维持不住,发自肺腑地疑问道:“皇叔你是认真的吗?”折子都压在他手里好几天了,至今没有批复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太过不敢置信,结果就在他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上宫白还反口了? 别说上宫绝,就连锦瑟都被上宫白这份掻操作逗乐了。 恕本宫直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有权就是任性哈。 “当然是认真的,这种事情岂能儿戏?”上宫白看他一眼,脸上仿佛写着“身为帝王,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行字,看得上宫绝心 二叠峰上一众顿时面露骇然,凝望向匹练射来的方向能使用法宝显然已非三叠峰弟子所为,至少都是四叠峰以上那些灵寂期的师兄了,这些人,他们又如何惹得起? 强者?现在的武藤君还是强者么?被人收拾的这个样子了,还是强者? ri本人抢车跑了之后,赵越就追了上去,他估计船越武夫今天晚上会决定什么时候去取宝藏。 “油浸枇杷核子”的话可以不听,叔祖大人的话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孙元起别别扭扭地穿上工作套装,叫过老赵,准备进城。 各种辱骂声响起,“你们怎么如此贪婪,不是说好平均分配的。”当然也有这样的质疑反对声。 再说了,乐秋自己本身还是一个极品的存在,就已经够吸引人眼球了。 田中和仁的话,落进于平的耳中,使得他不由得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气。以后的日子只能在床上度过,那岂不是说田中和仁也要挑断自己的脚筋手筋。 尽管襄阳城中封锁了消息。可是这又怎么可能瞒住城中所有人呢。秘密永远只会在死人的肚子里,才不会被泄漏。对于监军的命令,士卒们根本没有人会想要抗拒。 “回来了!”听到下面传来的响声,坐在二楼的陆辰,口中突然呢喃了一句,便再次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芊芊见他开始疑惑,便拉着他跟杰斯说:“我去跟他说明白事情的来胧去脉,你在这里好好享受吧!”杰斯无所谓地耸耸肩,给足了空间让他们倾诉衷情。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宁儿她根本没有背叛我!”凌墨冷笑一声,打开别墅的大铁门,走进去。 果不其然,见着她这么一跳又一盘的,简亦扬赶紧的一个伸手将她紧紧的托住。一手托着她的臀,另一手环着她的腰。 那是直接就把她给丢到了藕田的牛粪上了,苏君晓差一点就把那牛粪啃了个满嘴呢。 晓落,再多的对不起也已经换不回你的生命了,所以我会好好地替你活下去的。 倭人不能发生内部的战乱,贵族之外四百万倭人这已经是大唐众贵族写进自己账本内的财产。 看着他们甜蜜又暧昧的样子,楚如惜的胸口有种说不上来的痛,鼻子酸的厉害。 平时有人管着还好,可是一旦没人了,有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偷偷尝一口。然后是几天的痛苦时光。 他的感情不需要叶之渊的肯定,当然更不需要他们这些无关要紧的人的肯定。只是因着他是一个孤儿,他们就把他的感情践踏地一无是处,周轩还是从心底感到无从发泄的恼怒。 我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遇见鬼的时候,虽然没有尿裤子,但是也差不到哪去了。 陷于回忆中的天尊不知道,他在树下拿着树枝教白玉堂刀法的景象,也是白玉堂最深的童年记忆。 暗暗咒骂了几句,那家伙愤恨不平地离开了老色龙的爪牙范围,化为无数道光流,迅速涌向了云飞的四肢百骸。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打上门去 王美人显然是带了私心过来的,陆嫔与刘美人立刻都变了脸色,一副忍屈受辱的模样。 元元愕然,娘娘还在拐角那边等着呢,怎么就会在里面下令呢?难道是阿泱又想出了什么好点子?她犹豫地看向王美人,王美人却伸手来拉她,“元元姑娘,走吧,娘娘就在里面等你。” 元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余光不停往拐角处看,却被王美人用力带了进去。 陆嫔与刘美人只得跟上,来到韶华殿前,却听人道:“就在这里吧,你们不是要请安吗?” 两人抬头,阿泱站在宫檐下,两侧摆着屏风,锦瑟不施粉黛,穿着厚重 十二月中下旬,临阳城内越来越冷了,只总不下雨,浅淡温软的阳光仍旧从细碎的云层里穿出金辉来,温暖中更多的是一丝丝的寒气。 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手纤长有白皙。周杰在那边看着,看着就想要过去,亲自替她吹头发。 天上的无人机仍然没有消失,以邵乐的经验,一般在能见度达到今天这样的标准时,无人机一般要保持在一百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可以完全隐藏自己的行踪。 先前顾念卿将顾念珠打成重伤一时,虽说罗氏明面上认同了顾念卿的狡辩,顾念欢却是添油加醋的与顾长安描述了一般。 那四周藤蔓竟然朝齐玄易追杀而来。齐玄易找到一处空地,火焰蔓延出去,彻底将两者阻挡在外。 赵嬷嬷也不想她们来,来打扰郡主休息休养吗,什么经常来,来干什么还害得郡主不够? 那虚空深处的天罚之眼愤怒无比,四周雷霆碰撞,响彻整个八灭城。 说完,她静静地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显然,让这个少年决定用哪个方法。 这皇甫逸轩还真会挑时候,专门挑皇甫绝不在的时候来,想到这,她墨澈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 要知道皇甫逸轩最近每一次回家,都要浪费大量的药材,不仅仅是景王心疼,他们同样会感觉心疼。 王鹏虽然已经多少了解了潘荣芳在东江家具厂改制一事上的态度,达到了这次拜访的目的,可正因为这种了解,使他内心充满了失落。 收拾完毕之后,李南背上了登山包,外面套着一件防水雨衣,而脚上穿的是从附近搜刮而来的防水靴子,手上持着那把猩红色的消防斧子,后背腰眼上插着螺丝刀,就算是轻装上阵了。 没有守卫,甚至只要你穿过了森林之中的绿荫来到这一片黑暗的区域将没有一个怪物阻拦你前进的步伐,这也算是给玩家们的一个方便吧? “咦,怎么会有风再吹呢?”狂霸笑天疑‘惑’不解的想道,无意间看向了地面,接着他惊骇的发现地上的尘土还有散落在地早已枯萎的树叶竟然如同旋风般在慢慢的旋转。 所以说这次要做的事情就不是他可以选择的,因为他们必须得这么选择,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这样的选择性。 王慧见即便如此也得不来王鹏正面看她一眼,只好抽抽嗒嗒地站起来,掩着面离去。 也可以理解,毕竟灵器出现谁也不知道,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你身边有人告诉你他知道灵器在哪里,这很难让人相信!铁血帮会第一个达到吗? 李大鹏手里捧着一根木楔子,串着一只已经烤成金黄色的松鼠,美味非常。 洛千寒飞出水面,站在古言奕的身后,北邙他们也纷纷都上来了。 “唉!我们收拾收拾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薛云叹了叹道,这世道太无常,有多少人能不受伤。 要不是不断有战报传来,迫使他不得不相信,他都还以为是有人在耍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打入冷宫 王美人入宫以来,即便是当初锦瑟原主责罚她们,也不曾亲自动手掌掴,这还是头一遭,她被打蒙了。 懵得有些滑稽,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幸而张妃的贴身侍女谧芳反应很快,立刻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开裂的嘴角跟头晕眼花、珠翠散乱的恐怖样子,心下一颤,“来人,送美人回去休息。” “回哪儿去?”陆嫔怒问:“这贱婢屡次以下犯上,今日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让她出去跪着!” “放肆!” 张妃也懵了一会儿,但却很快反应了过来,“陆嫔,这里是嘉元宫,本宫 但是他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却也是事实,他要想办法和她解除婚姻关系才行,这下母亲应该不会再坚持让他娶陈雪莉了。 陶春走来,坐在九天对面,目光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作为聚会的发起者之一,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有很多办法随时得到这些年轻人的信息。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说话,就连断水流见了许多次都觉得震撼莫名,气氛也不知不觉的变得多了一份肃穆庄重。 曾经,他直接跳越过去的阶段,却是姗姗来迟地,重新摆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他有信心横推敌手,如今在天人境还有敌手吗?连渡劫期巨擘他也敢掰一掰手腕。 身边的戮,依旧算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现在,任何关于系统麻烦的事,吴凡都只想躲开。 “太太,谁惹您生气,出了什么事?”李嫂看着摔的稀碎的手机,惊讶又担心的询问。 金蝉子胸前挂着佛珠,却纯真又可怜的看着赢非,“外公是什么?”赢非晕倒在地,不会吧?这秃驴他娘的傻了? 不用说,这就是骗人的铁证了。九天悄悄的推到角落,准备给荣星汉打电话,让他准备带着警察过来收拾骗子。 这对黑铁爪乃是黑妖王的本命法宝,当初为了得到这对法宝,黑妖王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有了法宝在手,黑妖王便不再畏惧天玄子的白烟。 对落到薛明手中的下场,他还不是很清楚,可是他不敢赌。因此见到薛明直接连解释的意图都没有,他顿时慌了。 出了九玄城之后,二人展开速度,时间不长,便是来到了九玄城外的海域。 右手修长的玉指伸入檀口,宋清霜贝齿一合,将指尖咬破,旋即一甩,一点血光顿时注入到妖鹤之影当中。 斩魔刀之上光芒大放,“嗤”的一声,将那森蚺给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别说他怒了,就连梅妻鹤子夫妻档也是怒了,他们眼眸冰冷,冷冷的看着陆风,周身,有着星辰之力闪耀。 夕阳西下,在烧红了半边天,映红了一塘水,染红了整片山的晚霞下,在薛明怀着对虎鞭汤的憧憬中,顾大嫂一行人的身影也是渐渐的被车马走过后飞扬而起的尘土给慢慢掩盖掉了。 这边薛明还没有真的去扶桑,那边野菊边二郎甚至是一干日本使节团的使节们已经是沉浸在巨大的狂喜和遐想中几难自已。 “冰冰,你没看见丹丹为了担心我,都哭成什么样子了,你……”柳湘漓还没说完,就被宣冰冰打断了。 千幻魔尊原本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当看着莫凡一次一次的施展他从未见过的空间使用之法时,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甚至他的心里还生出一种惊叹。 旁边的两个保安队员惊愕的看着鲍崖和张磊,他们虽然知道万淼会一些武功,有时候也在训练场上交手过招,可那都是比划一下而已,所以他们并不清楚他功夫的深浅。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整肃宫禁 “打入冷宫?” 上宫绝执棋的手一顿,侧头看向宫人,沉吟片刻,“陆嫔犯了何罪?” 棋盘对面坐着上宫白,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一点惊讶之色,只将余光放在了清波荡漾的池面之上,看见了一条摇头摆尾的红鲤鱼,借着初春气息的来临冒泡吐息。 上宫白轻笑,随手从已经成了固定摆设的渔具捻了一把鱼饵丢进去。 红鲤鱼还没抢着,它被水面下一拥而上的鱼给挤开了,其盛况空前,冬日都未必能够见到这么多漂亮斑斓的鱼儿,它们很多都循着偌大清池的出宫河口游进特殊的水渠,直通西晋很远很远处、被禁 而曹霸等人与苏紫轩在听到这话时,眉头则是轻轻皱了起来,什么叫是你明月学院之地,这狩猎赛还没有结束了,就以为胜利是自己的了,这未免有些太过狂妄了。 浓郁逼人的灵气就来源于这堵灵石墙。牡丹仙子手指掐诀,驾驭四周的灵气涌入体内,似乎在冲击着什么。 “嗡!”在众人凝视的目光中,敖风和桐灵拿出符篆直接遁进了光罩。 银故意叹了口气,脸上愁容满面,一脸因为四系乃的话而难过的样子。 “化!”蓝光中浮现出无数把蓝色长枪,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皮发麻,枪头全都朝着上空的龙星羽,似是万箭穿心。 当然,争夺命魂其实也是另一种夺舍,只不过夺得更加彻底!而且成功之后,修为不会下降,只要熟练操纵对方身躯,对方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思想。 试问连加玛帝国的边境都已经到达了万里之外,赵逸的名声又怎么可能不被传过来呢,毕竟赵逸是凌驾于加玛帝国之上的人,也可以说是加玛帝国的灵魂。 龙星羽点头示意他听到了,然后做了个手势,让他去通知夜夕颜等人,自己则去看看情况。 三人走过一个短廊,发现鬼屋里的景色和其它鬼屋没什么太大区别,市丸银和远野美凤看到这些景象后,一如往常。 待瞧得起脸颊上那紫红的指印时,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怒火,视线转向龙星羽二人,发现这二人只是宗师境一重的气息后,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不能理解。 “礼尚往来,我怀孕时,潇潇也过来向我道喜了呢。再说,我们都怀孕,见面也有话题聊。”齐王妃笑道。 但宋泽寒却更干脆,直接降下车窗,毫不犹豫地将袋子扔了出去。 当初他并没有和她谈多久的恋爱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娶进门,一是打心底里认定余生就是她,二是不愿那些人因为所谓的身份地位而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你也来找唐唐吗?当初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白少紫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冰冷冷的,有人说踏进鬼森林就是踏进了阎王殿,所以白少紫怕唐唐再也出不来了。 这个家伙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即使唐唐再难缠,他也是雷打不动的态度。 面对伏击,宣武六世和以下的战士不需要说,甚至宣武七世的主人都是自危的,没有以前的骄傲和信心。 赵岩卿到底是年轻人,又习武,身体素质不错,再加上晏老夫人给他用上了带来的上好的伤药,第二天上午他就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一阵茫然,有阳光从窗纸透过来,这里应该不是阴曹地府,哪会是什么地方? 可是如今在五行大陆上的妖兽便是屈指可数的,更别说是这能够化形的,这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少年,就是那条安渡天劫的蛟龙,如果是这样,他的处境便堪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永远也想不到 元元匆匆忙忙带去内务府时,本以为会看到郑妩双被人严刑逼供的画面,毕竟宫里上下都盯着韶华宫,锦瑟突然带了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进宫,任谁都会多想一想。 毕竟,如今的天子上宫绝,也是可以留下子嗣的年纪了。 “这是在干什么?”元元轻笑,手指捏着令牌当扇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被压制住的郑妩双,“好端端,的,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以为宫里出了什么反贼呢。” “唷,这话可重了,”公公脸色尴尬,忙使眼色让众人收手,“这不是听说皇贵妃娘娘添了个新侍女,咱们好来教教她规矩嘛。” 此时此刻,也来不及去细细分辨了,只要是防御功用的宝物,都先祭出再做定夺,或多或少,能起些作用。 至于其他的喽啰头目,也纷纷祭出各自的法宝神通,向着虚空之上的剑芒轰了过去,希望起到迟滞削弱的效果。 那伙势力覆灭仙城,毁灭画舫茶楼,那般对待婴孩,而这还叫不会滥伤无辜? 乱世妖龙见无动静,银色爪子猛地一抓,宛若银色神铁浇注,神光璀璨,狠狠拍向玉虚云宫。 就算有着这么一个原因,也不值得秋水天心如此的看重这柄精钢长剑才是。 当吴天看到角落里沾满灰尘的珠子之后,脑海中的系统响起了这一声提示,顿时就让吴天激动了。 “呵呵,还是瞒不过将军,人言右将军,虽为异人,却气度通天,有广纳天下九州只能,天资禀赋更是远超常人,今日得见,名不虚传也。”石韬笑了笑大声说道。 眼前的通天神木叶,不论面积,还是散出来的灵气浓度,都数得着的。 他们不是秩序殿的正式队员,所以实力普遍不高,大部分的实力还都停留在阶位,达到圣域的连五十个都不到。 “娘娘想让古曼一同出兵?”尹朔皱眉,紫苏点头,看着他与永宁王,等待他们的意见。 虽然昨晚他们才通过视频通话,但是此时她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思念他已经打了胜仗,控制了一个比安都帝国还要高级的国家,难道还不够吗? 其中有一百人是跟着江洋他们的,剩下的一百人,基本上就被八大势力瓜分了。 上次埃卡-潘纳宁没通知他这位名义上的大股东,就和软银商谈注资的事情。通知他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 现在江洋买的就全都是最好的,这些民用的设备非常的便宜,江洋上回花了一个金币就买了三个月的食物,再加上火种,帐篷,锅碗瓢盆和淡水,这回江洋就像是那些暴发户一样。 古超明白自身又掌握了一个刀源即是这抹之刀源,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古超明白自己将抹之刀源掌握到了高级的地步,比起其它五个刀源的初级还要厉害。这一次的取宝,到把刀势狠狠的往上面提升了一层。 ——是不是他的意思并不重要,毕竟现在,永宁王府的一切,他这个世子还作不得主。 “没关系,盆栽坏了,我还会给你买新的,只要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男松了一口气,说道。 “别把你自己推得那么干净,难道你自己不想玩。”李梦瑶瞪了对方一眼,斥道。 钟云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只见大厅里,一个头发有点白的老人,端着的花盆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杆,几乎完全枯萎了。 “谈不上,不过接您的活儿应该没人跟我们唱反调。”弟弟矮身笑嘻嘻的朝泰勒说道。随后坐在了凳子上,拔出匕首边玩边看着她。 那一刻的身影,他仿佛看见了三十年前,自己随着父亲出席一场针对秦琅琊的鸿门宴。在宴会上,秦琅琊一人一剑,压的各大世家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今天青山市的格局,也是当初的那一场宴会之后,基本奠定的格局。 第一百二十八章宁可错杀 她永远也想不到,刘美人用的并不是自己的人,而是雪媚儿的人。 雪媚儿当初如何能够潜入皇宫?她的人脉在哪里?她被阿泱推出活埋,可她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帮她一次…… 不过那真的是她的人脉吗? 阿泱拨弄佛珠,看了眼出了口恶气大摇大摆离开的刘美人,转身又进了冷宫。陆氏已经冷静了很多,即便刘美人最后没有说出答案,那也已经不重要了。 有的坚持被打破,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被戳穿,人的面子里子都像是破成筛子的布,变得轻飘飘微不足道,又何谈愤怒与否呢? 陆氏肩上 这个时候,远处忽然出来一声大喊,竟是要阻止赢岳杀人,然后,就见一道黑影从远处的天际飚射而来。 这场关系到两方神灵的超级神战,将会如何进行?后果如何?死伤多少? 我冲辛婉做个眼色,辛婉第一个动了,把带来的背包交出去,然后把手机什么的也都上交。 第一道壕沟之后,两百米,则是破军安排的万人方阵,一万名最为英勇的战士面对这些夜叉族的怪物,一个个面带恐惧,脸色苍白。 只有跟拿破仑面对面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他深不可测的阴谋和城府。 林涛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秦晓婷见了赶紧将枕头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的舒服些。 目视着那位六重天修士的方向,萧宇眼底寒光闪烁,低声冷笑了几句,身躯瞬间消失不见,迅速追了过去。 “别客气,再客气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郑效阳随和地笑了起来。 每一句话都在告诉腓特烈三世,是时候应该检验法德联盟的友谊了。 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 罗猎笑了笑,那边张长弓已经率先沿着斜坡向沟底攀援,罗猎朝老鲁抱了抱拳,然后追逐张长弓的脚步而去。 她看着慈郎这副样子,感觉好好笑,觉得这样子的慈郎很是可爱。 陆威霖感叹道:“如此珍贵的东西竟然被你随随便便丢掉,真是暴殄天物!”他并不知道罗猎当时丢掉避风塔符却是为了营救颜天心的性命。 松雪凉子想起此前和罗猎在凌天堡交手的种种,内心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罗猎可不好对付。而且他昨日是跟着白云飞一起前来吊唁,这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如果两人达成了共识联手对付自己,恐怕事情会变得不妙。 虚空虫族广泛存在于多元宇宙内,最高奥术议会遭遇的是比较强大的一支,它们是在虚空边缘催化出来的异虫种,全名是‘虚空变异种维基虫族’,下层位面虫族的一支,实力远远比弗米蚁族、萨拉虫族和幽影虫族更加强大。 从它出现开始平静的地下世界就掀起波澜,很多生活在地下的生物都因为畏惧而逃离了家园。某种程度上,矿区的怪物频繁出现就是因为它引起的,地底蟾怪们为了躲避它迁移了很多次,就连巨蜥都跑到了更上层的地方。 “昨个下晌就回来了吗?可是爷和奶没有回来呀!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白家荣顿时急了。 他使用幸运光环寻找,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这是不正确的,因为陈锋位置,他是看不到的,其他人都能看到。 罗行木心中暗自冷哼了一声,颜天心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找死,他这条黑鞭名为断魂鞭,不但鞭身布满鳞片,而且生满倒刺,颜天心徒手来抓,纵然她能够抓住鞭梢,倒刺和鳞片也会深深刺入她掌心的皮肉之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做戏 锦瑟眼神古怪,但还是点了头,对衙役叹道:“这女人……罢了,王爷说得对,让她自生自灭吧。” 衙役心领神会,把雪媚儿拖了回去。 雪媚儿这会儿反应过来,要同他们说说清楚,可那两人却是头也不回,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个比一个低沉的、丧气地走上监牢的台阶。 然而直起腰,默契的、含笑地冲对方一笑。 “逛个街?” “吃个酒。” 得嘞!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去玩! 两人径自在民间玩得不亦乐乎,顺便去查查自己的账。监牢里的女主却被两人的话弄得惊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老九才会招致,数十头超级魔兽的围攻。不过如今他已经可以控制自身的气息,所以再也不用担心会吸引到其它的超级boos了。 退无可退,只得抽出左手直接捏住折扇的一柄剑刃,而右手的戟也微微弯曲:“莫要逼我!”不过这句话,是冲着眼前的莺煞说的。 他想要伸手将那酒坛夺过来,却见南何的眼角注视着他,身体微微向一侧倾斜,他敢确定,若是他伸了手,她立马就会避过去。 不过这生路听上去容易,但众人依旧不敢轻易尝试,一时间玩家们又开始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早知道他就不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现在想去挽救弥补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人都找不到陈雪,怎么可能去挽救呢? 处置好五人尸体之后,看着全身麻痹昏死过去的许佶,提在手中,直接朝着一个方向离去。 我充耳不闻,何芬芳便和关舰聊起他的工作来了。芬芳做外贸,自来熟的功力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李莉和晓雯相继而来,更让我惊讶的是,李煜也在这儿。他走到我身边喊我名字的时候,我还有些愣神。 我洗完脸出来,脑子里一直寻思着件事情,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前次何芬芳和我说的,追求晓雯的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了。只好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么多灵气,若是到了她的体内,如果没有修为压制的话,会将她的魂魄一点儿点儿撑爆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看着电梯即将合上,连忙让他们等等我。电梯里人不少,清一色皆是黑西装的男子。 墓道的尽头是一座漂浮于虚空的大桥,这一座虚空浮桥十分的美丽,上面镶嵌着许多的宝石,闪烁着光芒,虚空浮桥十分巨大,通体用白色的玉石铸成的,桥上刻画着许多的神秘符号。 与此同时,云殇手中的那柄血剑魔器也是随之碎裂,他的脸色苍白无比,眼神惊恐地想要去抓住魔器散落下来的碎片,却是根本无济于事。 而且还是把手心上,自己不太会处理这些,被沈晟墨哇哇的大叫之后就就对自己的处理更加没有信心了。 李无休没好气的一阵笑,然后又坐回到了床上,玉锦看着他背上那一条一臂长短宽细的烙痕,无言的流泪。 八路军那头缺乏重武器,在攻打日军据点时就会这么干。新24师有样学样,在盘县基地不止一次演练过这种战术。 张九宫知道这样下去恐怕免不了动武,但是现在奇门胜友如云,更有一个于飞,真打起来,八十一门说是两不相帮,但是吃人嘴短,现在他们住在奇门,自然是要站在奇门一方的。 反正游戏角色又不怕长胖的,这也能长胖,那初音未来只能给柳依一个大写的服字了。 大黄狗也是手段頻出,一念布下惊世阵法,蕴含绝世杀伐之力,结果被东海龙王一指点出,直接击碎了阵法的核心,破了它的杀阵。 第一百三十章世事无常 雪媚儿话没说完,太监直接捂住她的嘴拖走了。 锦瑟悻悻,不确定地回头看看宫道角落,上宫家那落井下石的两叔侄正挂着如出一辙的玩味笑容等着她收尾,气得她直跺脚,“上宫白!你笑什么!” “笑某人非要弄一出巾帼女将军的戏码,”上宫白施施然走出来,走得略有些近,低头时,呼吸正好错过锦瑟发端,“好玩吗?” 好玩,但是玩得好像过于大了,让人紧张。 真的紧张。 锦瑟同上宫白对视一眼,紧接着又迅速错开,看向上宫绝,“宇文灼已经被监视起来,要抓他容易,要让他吐出所 此人个头不高,比之墨央简直矮了一头,看起来二十多岁,尖嘴猴腮,特别是那鹰钩鼻,长的非常有特点,不过看这人的眼神炯炯发光,显然修为不错。 那段煽情的话是在兮心里有感,所以就在这里啰嗦一把,不认同的请轻拍哈。 “叶夫人,我敬您一杯!”把高酒杯递过去,方泽右率先一饮而尽,之后看着眼前人。 只听几声刺耳的破空声呼啸而起,四枚东风—41战略洲际导弹携带着分导式核弹头,直直的刺破云霄,向着头顶上灰暗的云层之上飞去。 婉如明白胤禛的意思,她应了一声,抱着弘阳起身,出门吩咐去了。 胤禛见婉如握住了他的手,他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神色,他手上稍微使力,婉如便向他倒去,他放开婉如的手,刚好抱住了趴在他身上的婉如。 陆轻澜懒的看他,相比较年轻男人的沉不住气,面前的这个年长男人才是重点。 陆轻澜默默的听着她的心里话,一时之间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回应的,从来没想到庄眉会告诉自己这些,更没有料到她居然说了这么多。 陆轻澜敏感,立马就想到了凌微,正准备开口询问,又听到霹雳巴拉玻璃碎掉的声音,紧接着,先前的呼喊更大声了。 而觉罗氏在出了月子之后,立马唤来了牙婆子,要给婉如挑丫鬟。 “这……”面对赵金梅的质问,赵德智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议事厅内响起一片嘈杂的议论声,能够坐在这里,代表着背后的势力参加会议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米凯尔的话虽然不多,但透露出来的意义却还是让他们有些动容。 王志燃转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等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从中城区,驶入了核心城区。 站一旁的赤地鬼,也更是不甘示弱,与身边翠云鬼,还有早已恢复的,这站着的姬魂索,与穿黑袍那七魄,一共四个的鬼差,要合攻血莲观音。 从刚才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杨言就知道这个声音里边藏着迷魂术,但具体是哪一种却不甚明了。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炒菜馆,点了几个菜后,无言就开始一阵风卷残云。 这摸约不过十六七岁少年床榻旁畔的一红漆剥落的台桌上,几个依稀残留着药液残余的青瓷碗零碎的搁置在桌上,令得屋内有着浅浅淡淡的药味漂浮。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蟑螂,怎么可能是他身边的人呢!”持枪男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就是要他大义赴死他也不会说出个“不”字,真是白瞎了那副如希腊神祇一般完美无缺的脸庞。 然而下一刻,一股更加强大的灵魂力量借着短剑的渠道反冲过来,剧烈的灵魂冲击让于斌直接从魔化岩熊的背上摔了下来。 的确,萧子晋很疼爱萧傲柔,哪怕是萧傲柔跟杨风联手把他送进监狱里面,他也对萧傲柔痛恨不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前世今生 上宫白已经在红城等了四日。 红城这片地方,有锦家老太爷的朋友坐镇,刚好又位于京师前往边关的必经之地。锦姗一封书信,红城直接就在道路上设下了重重关卡,将所有年轻公子哥儿给拦了下来。 年轻人,乔装易容简单,可从脸到身体都易容那就太难了,宇文灼再如何也没有想到锦家干得出这种事,一刀切。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上宫白会亲自过来截他。 锦瑟抵达红城之时,上宫白难得亲自到了城门口迎接,“来了?” 锦瑟走到他片面,微微偏头,狡黠灵巧地眨了下眼睛,“嗯,来了。 这次众人再不敢大意,虽然这头一次进化的丧尸再重机枪和生化手雷的双重打击下死了,但是后面还有一头一次进化的丧尸,甚至是一头再次进化的丧失。 我怔了一下,她声音很软,而且是中性的,有点像御姐的声音,可她偏偏是萌妹子。 龙井话还没说完,一个烛台带着破风声自龙神祠的正殿里面飞了出来,直往龙井的头上撞。 这有床不睡,睡沙发上,看来昨天晚上,少爷已经把少夫人哄好了。 “无忧,你不要吓我,不要喝了,你喝高了,我们休息吧”柳婉婷赶紧重新抱住男人,从男人的手上抢过酒杯,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瞧着雪没姑娘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却总觉得雪没姑娘很有些个不对劲,说不定,她跟那周朝奉的关系,也不大一般。 我手指摸上他喉咙,他依然不为所动,那些特种兵怒斥,让我住手。我此刻想发狂了,但又不敢彻底发狂,就这样跟张将军冷冰冰对视着,越来越多的特种兵冲了进来,只要一开枪恐怕这里要成为马蜂窝。 娘虽然素来喜欢夸大其词,可是用“家破人亡”这样的话来说,未免也太出奇了,我闻言,也顾不上多问,忙夹脚跑了出来,一到门口,看见那个阵仗,不由得也吓了一跳。 白冷叶看了看这片世界,灰蒙蒙一片什么都没有。如果上一层没有的话,那他是不是该离开了。 “默念三遍以上就能知道,主人会有什么奇怪想法?”娃娃的反问很天真,很无邪。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而且达克之前也很喜欢,他们俩额头靠额头的时候,两双眼睛可以彼此对望。 柳氏捂住自己的肚子,蹙眉道:“你先扶我回去,我肚子有点疼。”她在嫁入高家前,就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可能会对上刚下战场的高元亮,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接受不了。 哭的酸涨的眼这才舒服了些,温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她做错的事,也该由她去承担,哭过后,心思倒是清明了。 温暖明白,姜雄这是心里还惦记着婆婆呢,当年争一时之气离开,现在是否也后悔了?覆水难收,落得如今这样的境遇,也真是让人唏嘘。 陈白起被挂在白骨般腐朽的枯树下,沉重的身体被黑风鬼怪围绕吹动,衣衫湿透、微微摇晃。 ‘好,提升我的修为,能提升到多少,就提升到多少。’慕轻歌突然对她道。 大家一下子拥入屏风后,司长史白着脸,身体不住的抽动,似乎要下床。 从一开始的嗔恼和挣扎,在他热情且坚持不懈的攻击下,渐渐化为呻吟和配合,想说的话、想谈的事都抛掷脑后,唯有交叠在一起抵死缠绵,共享鱼水之欢。 此怪物一出,第八层的所有人明显感到四周空气跟氛围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沉重的压力与腥风令人窒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结局 “表妹,我们国公府算来前前后后也宽恕了你两三次,这人嘛,不求面面俱到,但求知恩图报。是这样,我段时间之内就不打算回郓城了,打算跟上宫白去边境转转,你就跟禁军还有珊姐,押着宇文灼回京,这样也算戴罪立功呢。我爷爷那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会支援你的,放心!” 锦瑟一掌拍在雪媚儿肩上。 雪媚儿愣了半晌,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你……”她猛地倒吸口凉气,看看锦瑟,又看看上宫白,再看看那运河之上的画航,低声惊呼,“你们这是要私奔?!”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去为国尽忠 “扑通扑通。”接连十几声响动,这些鞑靼士兵尽皆的从马背上头栽倒,看着十分的诡异。 带着这么强大的火力到别人的基地门外,人家完全可以怀疑他的用心和意图,这样引起战争就是很容易了。 巨大的哨塔砸在地上,激起了一大片的灰尘。大片的灰尘扬起,隐约之间,确实能够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些人都不愿意离开家乡,他们宁愿过的艰难些,只要饿不死,就不愿出远门。 这个问题对于忍者而言,十个极为复杂和矛盾的问题,虽然人类趋利避害的心理让他们想要离开,但是忍者的教条又让他们有着完成这次任务的想法,拒绝着自己内心逃避想法和怯弱。 金风玉露楼,也就是原来的白矾楼坐落于东京汴梁御街北端,楼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高三层,五座壮观华丽、美仑美焕的楼宇中间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排列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端的是富丽堂皇。 密集的火力再次发威,齐射之后,没人去看战果,纷纷转为轮换。 学徒分为两个种类,一种是才接触这个职业的新人,连一星职业都没考核成功,跟在正式职业者后面跟着学习。 他拨开箭矢之后,并未如何在意,依旧闭着眼睛,连看都没有朝那里看一眼。这箭矢对他而言,根本就跟挠痒痒似得。 在萧唐陷入四面围攻之际,他的手向自己腰间探去,在涿郡史进与琼妖纳延比试武艺时,反让萧唐当做利物彩头所得的百炼蟠钢佩刀刷的被抽出。 魏玥跑出去,魏煜面上没什么担忧,目光抬起,朝着屏风内的绰约人影望去。 自从上次处理了他一次后,他倒是把粗枝大叶的脾气改了一些,有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因背部皮肤较厚,不能与口腔黏膜及面部皮肤良好平整对和,所以分别游离两个皮岛周缘厚约2mm的皮肤表层和部分真皮层组织,以利与口腔黏膜及面部皮肤良好对合。 说是起码还要两个月才会回来,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出去跟顾漫嘉鬼混。 可现在,宇宙帝王都冒出来了,就算是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能比吗? 一旁的芭朵斯察觉到了林川的精神体被规则之力席卷,正欲出手拯救,却被大神官阻止。 她师傅当时还评价了一句,称“此子有大宗师之姿,可惜……可惜”,并且打电话痛斥刘峰,骂刘峰是个废物,没保护好江河,让他爆发天魔解体大法,损伤根基,断送了自己的武道之路。 “但你要是拿不到冠军就别怪师娘心狠了。”麋夫人说着还握了握拳头威胁汐云。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独孤博皱了皱眉,玉元震的实力与上次相见,似乎又提升了不少。 几十号人屏气凝神,拭目以待莫奇的表演,莫奇接过飞镖,用手掂量一下,走到红线外,看着远处飞镖盘,比划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