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 第一章 我很高贵的 http://.biquxs.info/
放了暑假的苦逼高中生宋茜茜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她抱着许久未见的小宝贝,一捧热泪上心头。 只是这眼泪还没上到眼睛这个正主这儿,她就美滋滋的拿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里,小门一关,一脸兴奋还有些猥琐的笑容,嘴里笑声嘀咕着:“哦,我的张倾欢小宝贝儿,可是想死爷了。” 诸位看官不要紧张,眼前这位脸上带有地痞无赖看到良家妇女的专属笑容的少女正是我们的女主宋茜茜。此时的她眼神如狼似虎,眼睛像是想要黏在手机屏幕上。手指也因为激动,点击屏幕的时候都要在空中绕两圈再下手。 突然她眼神一凛,里面霎时充满了心痛失落无情悲愤各种情绪,总之可以用四个字概括——面露凶光。 面上极其凶狠,人却像是个破布娃娃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整个人摆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大”字出来。 宋茜茜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可怜的美少女了,可怜的小女孩努力读书,奋发向上,一点一点的尽自己所能想和心中的他多一点点相处的时光。 而那个大恶人——网线对面的作者大大,白绸,却是好狠的心啊!呜呜呜呜,我的倾欢,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又帅气又温柔又有才华又专一的好男人。 我们明明那样相爱,却因为白绸那个人的懒惰拖更而不得相见。倾欢,你为织女,我是牛郎。额,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咳咳,你为天上仙,我是凡间土。这爱、世俗恐怕是容不下了,这情、作者恐怕是要进宫了。 既然我们爱的如此辛苦、、、、 想到此处,宋茜茜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得不到结果,那么、对不起了倾欢,长痛不如短痛,找新欢,我也是被逼的。时间紧急,你肯定是理解我的。 说完宋茜茜就又拿起了手机,小说app启动,在书城里找起了书。正所谓,一朝被断更,十天怕鸽子。 宋茜茜这次把目光放在了完本小说的选项。选哪本书好呢?emmmmm,好久没有看古风的了,这本字不多不少长短合适,再看看简介吧,先虐后爱,虽然这剧情老套了些,不过谁让她喜欢呢! 选好了书,宋茜茜又一次开启了美滋滋的阅读模式。 只是天不遂人愿,在素有阅读神技,一目十跳的宋茜茜看完这本她精心挑选了两分钟才选出来的小说后,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滚,跌跌撞撞冲进了卫生间。 “呕、、、呕、、、” 不一会儿之后,泪光盈盈的宋茜茜一脸虚弱的回到了房间,她,宋茜茜,一个看过小说少说一百五,多说两百五的大手子,今天居然阴沟里翻了船。 她居然被这本书恶心吐了。胃里的不适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小说里的男主行为多么讨厌。垃圾男主把女主从头虐到尾,还纵容各路人马虐女主。最可气的是最后还强行he了?啊啊啊啊啊,她好气啊! 一脸郁闷,想着要不要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再看一本甜文洗洗眼睛,手机一亮发现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 想着明天早晨如果起不来,老妈可能的脸色,她急忙躺下,闭眼,秒睡。 第二天,被“鸡你太美”那性感撩人的闹钟声吵醒的宋茜茜一脸朦胧的看着天花板,慢慢的清明了神志,甚至还想起了昨天晚上看的小说,这不想还好,一想起来胃又是一阵翻滚,她又跑去了卫生间,开始了一阵狂吐。 昨天晚上就把胃吐空了,今天干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些苦涩的胆汁,整个人也是虚弱的扶着墙壁,直不起腰来。 宋茜茜看着自己的呕吐物,怒火达到了max,她在心里打算问候那个文的作者九十九次,没事儿写这么恶心人的东西做什么?还乱写简介骗她进来看甜甜的后爱。 就当她问候到希望作者下辈子也谈恋爱必百分百遇渣男之后,她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呕吐物撒发出一道白光。 你要问那个白光美不美,它不是美的问题,它是那种特别耀眼,就是那天有些快,快到宋茜茜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白光吸了进去。 宋茜茜坐在了一个马桶殿堂里,没错各式各类的马桶林立,四面都是错落着,看不到顶的马桶墙。 这场景,她是真的慌张,是因为自己学习不好,被大神收了?还是马桶世界需要一位英雄,可是她只是个小女孩,拯救世界什么的太可怕了,她不想承担这份重任。 突然一个一头金发,额间又带着一圈钻石的帅气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沉重的说道:“宋茜茜小姐,现在世间面临一场大劫难,能、、、” “停!我才不要去拯救世界,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看小说而已!”没等他说完,宋茜茜就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金发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定定的看着她说道:“宋茜茜小姐,你冷静一点!我不是要你去拯救世界的,而是要你拯救这殿堂里千千万万的兄弟!” 他严肃的神情看的宋茜茜一愣一愣的,看她不挣扎,金发男也就放开了手,一脸悲痛的看着远方继续说着自己的诉求。 “想必您也知道了,如今人世间,出现了一众写虐文小说的作者,如果只是虐文便罢了,而这其中,突生异类,那些异类以虐为主,以虐为本,以虐为她们活着的目的,从头虐到尾,手段更是残忍可怕。” “而姑娘昨日便是遇到了这些异徒中的四大护法之一。” “你说的是我昨天看的那本恶心小说的作者?”宋茜茜问道。 金发男子沉重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想,既然受过同样的伤害,那么姑娘也肯定能理解我辈之苦楚,祖上为约顿上神,他弥留之际,留下了一个上古阵法,他曾叮嘱,若是我族遇到不能忍受的痛苦,那么开启此阵便能化解。” “那你为何不开启阵法?”宋茜茜问道。 金发男子右手放在胸口,向着她鞠了一躬,“小姐有所不知,光开启阵法还不够,要是想达到目的,还需要有贵人相助,这便是您到此间的原因。” “我?”宋茜茜疑惑的看着金发男。 “没错,只有那被异类重创之人才能获得彦彦之体,才能进入书中,进入书中之后,打乱文章情节,暴打渣男莲花,暗伤异类作者神元,吐出彦彦之体胸中浊气,在这之后,此人回到此间,再用已经进化升级的彦玉之体点化阵法,才能完成此事。而这彦彦之体,就是您,宋茜茜小姐。” “那我去了书中,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者你会给我什么帮助?”听说能暴打坏男人,宋茜茜不由得十分心动。 那金发男听她这么问,就把她心里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走到她面前,激动的说道:“作为我们的同盟,我们必定会鼎力相助,我们会给你提供原书的世间时间线以及关键人物和是时间地点导火索决定原因以及结局影响,初次之外还有这个!” 金发男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块闪耀的蓝宝石,“这是返返石,如果你遇到了生命危险,就能开启它,让它带你回到我们现在在的结界中,然后再把你送回致死事件的前一天,不过这个神器只能用十次。” “那我要是在世界里死了,或者弄不倒渣男会怎么样?”宋茜茜还是有些顾虑。 “那样阵法会判定你是个赝品,你就会变成彦霉之体,也就是看小说必断更,超过二十章的必恶心你。”金发男面露不忍的看着宋茜茜。 “啊?这么狠?”宋茜茜开始动摇,一边是暴打渣男问候作者的好机会,一边又是行动失败之后的暗无天日,她一时间难做决定。 金发男看她摇摆不定,猛地把她拉向自己,有些咆哮道:“宋小姐,你可知若是放任异类作者不管,半年后,这世上的主流就会被她们霸占,十本言情里将会有九本半都是在丧心病狂的虐女主,你,于心何忍啊!” 看着金发男急切的眼神和头上微微爆起的青筋,像是被他感染了,她对着金发男用力的点点头。“我要帮你完成阵法!” 金发男笑了,这一笑满室生辉,他嘴上默念了一句,就看那块返返石化作一道蓝光,朝她胸口一钻,不见了。 低头微微扒开衣服一看,她胸口处多了一个蓝色的宝石嵌在那里。疑惑的看着金发男,金发男向她解释,“宋小姐不比担心,返返石必须要随身携带,而除了你之外,别人看不到它的。” “那我现在就可以进入书中了吗?”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建议你去之前,如果有什么疑问最好都搞清楚,免得以后耽误了执行任务。” 其实宋茜茜差不多都懂了,只是她望着四周庞大的马桶林,不经意的问道:“额,这位先生,不知道你们族人与这异类作者有什么仇恨?” 金发男眼神幽深,“宋小姐,实不相瞒,这人世间被那异类作者恶心吐的读者大有人在。而遭罪的除了人之外,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的族人,我的族人本该是排泄用具,而现在却受着被呕吐物覆盖之苦,你说,这不是奇耻大辱,泼天罪行吗?” 听着他越说越不对劲,宋茜茜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她颤抖着用手指着周围的马桶说道:“你的族人,是它们?” 看到男子点头,宋茜茜看着那扶在自己左肩上的手,吞了一下口水,“那你呢?” 金发男用手梳了梳额前的头发,对着她冷艳一笑:“我和它们不一样,我是纯金镶钻的。” 就这样,宋茜茜在金发男一脸不忍直视的“我很高贵的”表情里,匆匆走上了自己的穿越之路。 第二章 坐着破铁筐拯救世界的破娃娃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用一种非常凌乱的心情启动了返返石,在蓝光包裹着自己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忐忑,自己说到底只是个普通高中女生而已,而要面对的坏男人,是被那个作者用了不知道从哪儿淘弄来的不下二十个莫名其妙夸人的华丽词语实打实立起来的人。 言语的世界里,文字就拥有了涅槃后的力量。她要面对的,不是个简单的渣男,而是渣男splus。 因为混乱优点的叠加,除了不爱女主之外,他没有任何缺点,那一刻宋茜茜知道了自己所面对的战场有多么的残忍——她相当于在与全世界的男主为敌。 既来之则安之,宋茜茜努力得挺直自己的背,仿佛这样她就能更有把握战胜这一切。 然而就在0.018秒后,她所强装出来的镇定骄傲都土崩瓦解了。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眼前的场景:一个半个购物车大小的铁筐,铁筐下有小小的轮子合着底下的铁轨,铁轨在空中甩了个帅气又让人熟悉的“s”弯,伸向了无尽的黑暗。 宋茜茜强作镇静的确定了这黑暗空间里,除了这个破铁筐之外,没有任何工具后,她眼神一凛,开始启动胸口的返返石。 不就是以后都是往死里虐的恶心小说吗!她宋茜茜从今以后不看小说改看漫画了行吧! 可是无论她怎么在心里默念咒语,甚至大声把咒语吼出来返返石也没有任何反应。 在确定了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前路没有退路的处境之后,宋茜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宋茜茜在那里抽抽搭搭哭了半个小时,也没见那个骚包的纯金镶钻马桶男来接自己回去,她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哆哆嗦嗦的蹲进那个破铁筐,就在她蹲好以后,面前突然多了一块大屏幕,上边有几个红色大字:乘坐姿势错误,请重新准备。 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好又哆哆嗦嗦的换了几个反方向,大屏幕还是提示不对。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宋茜茜面无表情的坐在筐子,腿搭在车筐上随意摆着造型。 百无聊赖的晃着腿,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交响曲,她一脸惊恐,这,这是咋啦?有大神要降临啦? 此时的大屏幕上是醒目的一行大字:bgm为门德尔松d小调第五交响曲。它下边还有几个小字:坐姿正确,请抓好扶手,准备出发。 宋茜茜想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要把它打的粉碎,然后全丢到那个金发男的马桶本体里。 深吸一口气,对着屏幕破口大骂:“我可去你的扶手,你看看这个破筐,哪里、” 她呆在那里,破筐两侧出现了一段小麻绳,一股火突然就自心里冲上了头顶。 她一挥拳头,就冲着那块屏幕打过去了。 结果屏幕没打到,她连人带车飞了出去,耳边是系统那欠揍的提示音:乘客强行启动,出发! 宋茜茜的内心是崩溃的,她在内心咆哮着: 妮玛!谁家传送石是带人做过山车啊! 不都是一束光之后就“咻”的一下过去了吗! 为什么神秘空间还带风啊! 我的脸啊!!!!!! 最后,宋茜茜屁股坐在铁筐里,双手抱着腿,脸趴在腿上,不知道以难度系数应该算几点几的动作来到了终点。 可能是早晨吐得太干净了,现在她只有一点晕,向着眼前的出口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眼看要走到了,腿一软,就跪在了门的前边,屏幕在身后也随即跟着闪光,甚至又奏起了刚才的bgm。 宋茜茜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屏幕,发现它果然在那里显示着bgm的名字,随即在心里暗暗鄙夷,这个设计这个阵法的约顿上神真是个阅历广泛的、、、脑残粉。 站起来朝着门走去,推开门,一束熟悉的蓝光包围着她,此时这睿智的蓝光让她安心起来,胸口又充满了暴打坏男人的激情。(虚空boss读者酱:作者你还知道你书名有错别字,你怎么还不去改?软弱无力小作者小声bb:是为了突出暴打场面之无情暴力可怕,都把他打爆炸了,才选的爆,啊啊啊啊啊,不要打我,好吧,我承认,我是想有更多人看书,想火才加的火,行了吧。) 宋茜茜把自己的出场想象得非常帅气,怎么着也得吼一句:“垃圾男主!我宋茜茜今天就是要打死你!” 然而真实情况是,她真是吼着这句话出场的,可是声音却变成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她望着自己面前那张慈祥的大脸,嘴一张,吐出了一摊口水。 然后自己就被送到了另一张清俊大脸面前,大脸上满是幸福,一双眼睛激动的看着她。 她看着这清俊大脸,感觉特别不好意思,费力的转了转自己的头,把视线挪开。 这一挪不要紧,她看到旁边一个立着的丫鬟面露凶光的走向了产房。 然后四周景物暂停,眼前突然出现那块屏幕:“提示,主人公孙挽荷的亲母于她出生那天不幸血崩离世,自此,爱妻心切的孙丞相将丧妻之痛都记在了主人公身上。 这也埋下了重罪之下,丞相家除了她以外全都逃出生天,只有她一人面对恨孙家入骨的男主,从而走向悲惨被虐一生的伏笔。” 宋茜茜看完以后,头皮一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穿越到书中根本没有描写的女主童年,可这眼下这情况竟然是关系到自己未来十几年的生活境遇,以及之后将在暴打坏男人的征途中处于严重劣势的大问题。 所以,这女主亲娘必须救! 可是她看着自己面前那张洋溢着幸福傻笑的大脸后,一翻白眼,指望他是不可能了。 只能靠自己了,可是一张嘴,又是一口口水吐了出来,含含糊糊的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新生儿的声带之类的器官都没发育好!她说不出来话! 宋茜茜好急啊,为什么,为什么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主母亲被害! 她好恨,看了文被虐,想着穿越过来暴打坏男人,结果是自己亲自过来被虐。 用力的向四周挥舞着小拳头,突然发现屏幕上的字变了,写着:“初始技能点20,是否兑换技能。”而这一行下边,就有一个醒目的选项:出生能言。 匆忙的兑换了这个技能,然后屏幕就消失了,眼前的大脸也开始眼波痴转。 孙礼怀本来是抱着女儿,已经畅想到她未来出嫁,耳边却听到一声奶声奶气又很着急的话:“父亲,快去救我娘,有人要害她。” 孙礼怀不敢置信的望着怀中的婴儿,那小东西又急切的说道:“快点去救娘亲,刚才那个小丫鬟进去害她了!”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孙礼怀向四周一看,果然刚才一直在他身后的小丫鬟不见了。 他手抱着小家伙就冲进了产房,就看到那丫鬟手里拿着碗不知名的汤药,正要往他已经昏迷了的娘子嘴里灌。 他冲过去一把夺过那碗汤药,那丫鬟看着他,没等他说话,自己就吓得跪在了地上。 一脚踢在那丫鬟的心口上,把手里的肉包随手放在桌子上,一脸疼惜的搂住自家娘子,看她还在昏迷,向着外边大吼着:“孙名,快去请大夫!” 孙怀礼抱着自己夫人,感觉到那人确实是平稳的呼吸着,用手探探脉搏,也觉得很有力,才小心的把她放开,放在了床上。 宋茜茜对着孙怀礼锐利的眼光,丝毫不虚,一双小肉手向他挥了挥,示意他离得近些。 然后在他耳边奶声奶气的说:“父亲,你可能不信,也可能觉得我是怪物,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是您的女儿,只不过我之前已经活过这一辈子了。我今生今世的宿命和愿望就是护你和母亲周全!”当然也为了暴打坏男人 孙礼怀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眼神动了动,走向屋外,对着阴暗处那个暗卫使了个手势。 随后一个灰衣男子就走了进来,把地上的丫鬟拖了出去,随即院子里响起一阵男女杂乱的哭喊声,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不多时,宋茜茜闻到一股血腥味混着焦炭味儿的恶心味道,没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孙礼怀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昏睡妻子,生怕她吵到自己老婆。 宋茜茜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也上来了脾气,嘴一瘪,忍住了哭声,倒是床上的美人眼皮动了动,艰难的起身,嘴里说着:“孩子,我的孩子。” 此时的孙礼怀真是走路生风,快步过来抱起宋茜茜,献宝似的送到美人面前,谄媚的说:“秀莺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长得鼻子像我,眼睛像你,真是辛苦你了。” 说完没等美人反应过来,宋茜茜又被随手放在了床上,孙礼怀则是深情的抱着美人。 宋茜茜此时心情非常不美丽,自己像是个破娃娃一样,被人随手乱放,还要吃着狗粮。孙礼怀,你这个人,真的有些差劲! 第三章 缺少一个技能点的稀有灵体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还在这里生着闷气,在小被子里一脚一脚埋怨地踢着想象中的某父某马桶某阵法。 一个白胡子老头被人拎着走了进来,那人拎着老头还是稳步带风,应是个武功极好之人。 当然了,一般武功极好的人,都是些下手不知轻重的。 像是为了呼应宋茜茜的猜测,老头被那男子放在地上了以后,就发出了阵阵痛呼。 他想抱怨几句,又看了看床上的美人,竟什么也没说,直直的探脉去了,探了许久,他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而边上另一个人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差,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白胡子老头还没诊完脉。 在白胡子老头的表情再次变成惊讶的时候,边上那个低气压的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伸手把老头的手从自家娘子的手腕上拿开。 皮不笑肉也不笑的说道:“大夫,我夫人情况如何?可是安好?” 白胡子老头却是像感觉不到男子手上用的力,倒是非常急切的喊着:“你这小子,莫要拉着老夫,还不快找人接生!你这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产妇身子虚感觉不到,你好好地一个人是傻的吗?” 孙礼怀听了他的话,手瞬间松开了,俯下身,轻轻地向着被子里探进去,轻抚被子里人的肚子,果然,里边还是鼓鼓的,里边似是有个小手在动。 下意识的要喊稳婆,又想起了什么,便吩咐那立着的男子前去烧水,眼神倒是紧紧的盯上了那个老头。 老头自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在那里老神在在地在房里四处溜达着,不时还整理整理自己的药箱,似是不想理他。 那孙礼怀是什么人,是双十年纪便高中状元又深得圣上宠爱的户部孙侍郎。 人精的他当然知道老大夫的心思,上前一步,深深的朝白胡子老头作了个揖,然后就这样,老头不说话,他便也不起来。 当孙名从厨房取回热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二人僵持不下的场景。 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孙礼怀微微抬起头用眼神制止他。便就把热水放在了床边,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 他一走,白胡子老头倒是开了口,摸了摸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小撮山羊胡子,“孙大人想让我为夫人接生也不是不可,不过要答应我个条件。” “若是能救内子,老神医您尽管提,只要不是投敌卖国,害人辱德之事,孙某定鞠躬尽瘁。”孙礼怀急急答道。 白胡子老头倒是笑了笑,“鞠躬尽瘁倒是不必了”,向窗户那边走了几步,伸手一指,:“小老儿要这娃娃做我的关门弟子。” 顺着他手指所示方向看,只有被随意放在那里的宋茜茜,孙礼怀倒是答应的爽快,替宋茜茜认下了这位师父。 白胡子老头得了承诺,就开始着手接生的活计,细看之下,原来他刚才四处闲逛的时候倒是把要用的东西都拿到了身边,怪不得孙礼怀能那么沉得住气。、 白胡子老头面容没有猥琐也没庄重,有的只是平常的表情,他边接生边说:“孙大人可不要怪小老儿刚才为难你,夫人身中奇毒,刚才若是马上让她生了这第二个,怕是神仙在世都保不了她的性命喽。” 说完就在边上拿过一个小被子将手里的小人儿包好,递给了孙礼怀,又嘿嘿一笑,“这可是个小公子,小老儿这个拜师红包怕是要找个帮手才能抬回家喽!” 孙礼怀听了,再一看,面上也是一喜,朗声笑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屋子里是一老一少的笑声,还有两道稚嫩的哭声,其中稍小的一道是刚出生的小公子,那大点儿的声音则是我们的女主宋茜茜发出来的。 宋茜茜此时真的是悲从中来,发自内心的恸哭,暗地里更是把此时笑得正欢的二人痛骂一通。 学医苦,试问谁不知道,那句“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还以为是白给的吗? 况且这孙礼怀知道自己天赋异禀,出生能言,自己浑水摸鱼,不好好学也是不可能了。 宋茜茜就这么痛哭着,悲伤过度的后果就是,她情不自禁的尿出了此世今生的第一次小手。 当那温热的水流划过自己的小大腿的时候,宋茜茜并没有感觉太多耻辱,而当她看到阵法屏幕上那个大小便可控所需兑换点为11的选项的时候,宋茜茜感觉整个人生崩塌了。 整个肉包包没有了刚才比比划划打人的气势,也没有了一定要哭过新生弟弟的决心。 此时的她,真的像个破娃娃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房梁。 可能是她九十度仰望天空的气息太过忧郁,两个笑着的人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白胡子老头过来了,看了一下倒是卸下了眼中的担忧,换上了捉狭,“原来是我们的肉包包小解了呀。” 说完,便从床上扯来一块干净的小被子,要为她换了。 就在此时,宋茜茜那个像是免费赠送的阵法父亲孙礼怀,终于拥有了他的人设该有的智商和情商。 他把自己的手里的奶包包往白胡子手里一放,自己接过了小被子,示意白胡子老头背过身去,便开始为宋茜茜换起了襁褓。 宋茜茜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她别扭的扭着身子,她,她可不想被这个人看光啊! 孙礼怀本身就是脸有些发红,看着她面上那明显的别扭,更是有些慌张,弄了几下都没弄好。 几次之后,情绪开始焦灼,神色一凛,凶巴巴的瞪了手下这个带着不满情绪气鼓鼓又一直乱动的肉包包。 这么一瞪,肉包包倒是老实了不少,而孙礼怀也是面色如常,温柔的将她包好。 忙完了这一切,孙怀礼回头看着自己昏睡着的妻子,突然整张脸沉了下来,对着抱着奶团团的白胡子老头又是一礼。 “神医师傅,您方才说道,内子身中奇毒,可否透露一二。”他严肃的说道。 白胡子老头倒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尊夫人中毒一事,你们并不知情?” 看到对面的男子点头,白胡子老头开始摇着头,满屋子乱转,边踱着步边念叨着,“不应该呀。” 饶是把这屋子转了一圈,他最后竟是定定的站在了孙礼怀身侧,将他随身带着的玉佩提了起来,一个巧劲儿,把那玉上坠着的穗子摘了下来。 放在鼻子前,轻轻地嗅了两下,笑着说:“是了,就是它。” 看着面带不解的孙礼怀和边上满眼好奇的肉包包,老头有些得意的摸了摸那几根少的可怜的山羊胡说道: “小老儿方才为尊夫人诊脉,发现她虽是身中奇毒却被人用药压制了毒性,原以为是你们寻了庸医误了人,如今看这穗子,此时怕是用心歹毒啊。” 白胡子老头睨着眼睛看着孙怀礼问道:“这穗子是谁送给你的?” “这?”被问的人倒是一脸呆呆的似是想不起这穗子的由来。 “妾身记得,这穗子是夫君的表妹去年秋天为夫君做的,当时夫君只是随其他物件收了,妾身也、也没有将它拿出来过。只是今年开春,夫君不知为何特意从柜子里寻了这穗子出来,还说甚是好看,要妾身马上为您戴上。” 一阵虚弱的女声传来,却是刚刚生产过的孙夫人季秀莺,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在说完了这段话后,竟是有些红晕爬上了脸颊。 孙礼怀听了她的话倒是陷入了沉思,片晌,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可当真是我的好表妹。” 白胡子老头看了看他的样子,开口道:“夫人中的是千机虹,会让中毒之人日益血亏,最后贫血而死,而这穗子使用木凡几泡过的,木凡几虽然不能解这千机虹的毒,但是能压制它发作,只是若是孕妇嗅了,会导致胎儿营养不良,时间久了,会造成流产。而这中了千机虹的女子若是流了产,那大罗神仙都是救不了她的命了。” 看了看两个团团,又对着孙礼怀说道:“幸亏啊,尊夫人这一胎是个龙凤胎,两个婴儿吸收的自然是比一个吸收的营养多,而且这千机虹和木凡几的毒也多多少少被他们渡了些去。” “要不然,”白胡子老头一声冷笑,“就凭你带了这么久的甚是好看的穗子,便能要了这母子三人的命了。” 一席话听得孙礼怀冷汗连连,又是对着白胡子老头道谢,又是对着自家娘子赔罪。 白胡子老头此时对着宋茜茜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果真小老儿没有看走眼,这娃娃果然是个灵体!” “神医先生,何为灵体?”孙礼怀问道。 “饶是这么烈的毒,这女娃娃身上却没有半丝中毒的痕迹。而你那小公子则是要调理个三年五载才能好,这便是凡胎与灵体的差异!”白胡子老头眯着眼睛不无得意地说道: “所谓灵体就是于胎中便是能化毒不为所侵,待成长间,辅以些灵草珍花,日后便可成为百毒不侵的体质。” 听了他的话,孙怀礼看着桌子上的肉包包眼里竟然带有惊奇和尊重。 相反,宋茜茜则是眼露凶光,她想起原书里,男女主落下悬崖,机缘巧合寻了个奇异的果子。 虽是食物紧缺,男主也将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女主,这女主也是投桃报李,看男主昏过去,竟是用自己的血喂了他供食。 这一喂,居然把男主的毒解了,二人分析是那果子有奇效,让女主得了百毒不侵的体质。 而后来因为这舍生相让的情谊以及百毒不侵的福利,男主让她或是赴汤蹈火上战场,或是割了血肉救他心爱的女人,或是那女人明着用毒蛇毒药折磨她,她都毫无怨言。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前番茄作为稀疏平常的野果,长在路边,没有一个人敢吃,后来用个死刑犯做了实验,证明无毒后,才将它正式搬上餐桌。 而那男主所谓的把生的机会让给女主,呵呵,明明是他虽然中毒但靠着自封筋脉,还能熬上许多日子。 而这没见过的果子,有没有毒尚且不说,就算是无毒,若是恰好与那毒相生,让毒无法控制更是得不偿失。 至于那百毒不侵,原来是这女主自带的外挂,还让他做成恩惠,白使唤了这傻子一生。 宋茜茜对着房梁上阴阴一笑,死渣男,你唯一的洗白点也阴差阳错没有了呢,看本姑娘不暴打的你狗头! 一边是咬牙寻思着暗害自己妻儿的“好表妹”的父亲,一边是阴恻恻的计划着暴打坏男人的女儿,这二人可谓是天定的好父女了! 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桌子上燃着三根大白烛,勉强照射着长桌两侧。 一只手里摇晃着酒杯,酒杯里是骇人的血红色液体,伴着烛光,杯中妖艳的红色更是诱人,而那人滑落衣袖后露出的一截满是伤疤的手臂,让这血色更是渗人。 对着长桌对面那看不真切的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对面的人遥遥的敬了一下酒。 片刻后,再看那长桌两侧已是空无一人,而那白烛之上,赫然是宋茜茜所在产房的场景。而更诡异的是,随着烛火闪烁,那房间也是凭空消失不见。 而在这上南城的又一处华丽院落里,有位美妇对着床上那昏迷不醒的瓷娃娃静默的流着眼泪,看着那把了脉的大夫面容沉重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那妇人便是再也控制不住,向着那瓷娃娃扑了过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的儿呀!” 被她这么一扑,床上的瓷娃娃却诡异的张开了眼睛。 第四章 对着未来丞相就是一通输出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看着房梁阴恻恻的笑了没有多久她就觉得自己的脸一抽一抽得痛。 只是,这也太痛了吧,没法忍就张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那边还在摆着造型的男子二人组给哭得回过了神来。 孙礼怀看着自家女儿诡异痛苦的表情,脸上也带着一丝惊恐,下意识的回头看拿白胡子老头。 老头倒是麻利,把包着她的襁褓解开,将她翻过来,对着她的屁股就打了几下,然后又轻轻揉了揉她的脸蛋,在她脸上点几下,又急忙把她包上怕她着凉。 看着老头一脸“我很厉害吧”邀功的样子,宋礼怀嘴角抽了抽,心里生出一阵郁闷,到底还是让这个老头子将他的宝贝女儿看了去。 而宋茜茜则是非常生气,她能感觉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肯定是故意的! 明明只是点两下脸就可以好了的,他非要打她的屁屁! 这边宋茜茜咬牙切齿,想把那老头所剩无多的白胡子全拔掉,但也只是能想想而已。 就在这时,白胡子老头开了口:“孙大人,我方才已经为令嫒打通了身上的一些筋脉,为了能更快的完善她的灵体,小老儿想带着她回灵山,那里仙草灵药众多,更适合她居住。” 孙礼怀想了想自己这个女儿确实与众不同,如今这个隐世神医想带走她,确实不失一个好的提议。 只是看着自家夫人幽怨的眼神,这个“好”字可是说不出口啊。 这边孙礼怀还在犹豫,那边宋茜茜就扯着嗓子开始干嚎。 她才不要被迫学医,她不想,她不要,呜呜呜呜,不可以,不可以对她这么残忍。 要说为母则刚,床上的美人娘亲听了自家宝贝女儿的哭声以后,眼神从幽怨变成了恐吓。 孙礼怀忙不迭的说了句:“不可,女儿自是我和我家夫人的心头之宝,怎么忍心流落在外?” 宋茜茜一下就停了哭声,还好这个爹上道儿,要不然她可就要用返返石强行退了这阵法了。 正得意的时候,就感觉那白胡子老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不由得心一发慌。 果不其然,那白胡子老头摇着头,优哉游哉地说道:“尊夫人的毒必须用一味唤作“须臾草”的灵药才能根除,而这须臾草世间不过几处地方生长,十五年方能长成。也是巧了,我那灵谷里,可是有着已经快要长成的须臾草,而据我所知,往后七年里,唯有我灵谷才有长成能入药的须臾草。” 说着又在那里对着地上蹬了蹬左腿,又看了看一脸犹豫的孙礼怀接着说道: “尊夫人的病情若是按照小老儿的办法,只能延缓寿命六年,而我谷内最快长成的须臾草则还要五年,孙大人,没有一位好徒儿,五年后小老儿怕是挪不动这腿来出谷哟!” 言外之意,好不明确。孙礼怀也不是死板的人,毕竟自家夫人的命更重要些,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神医老先生所言吧。” 宋茜茜听了这话,又准备启动第二次干嚎,嘴还没张开,就听那老头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是骨肉亲情不可违背,小老儿也不会强人所难,待喝了府上的满月喜酒,再带小姐离去也是不迟。” 孙礼怀闻言倒是向着老头行了个礼:“多谢神医老先生体谅。” 见他二人就这样敲定了她的去向,宋茜茜欲哭无泪,不,她不要这样,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她还要从小建立自己的势力,经营自己的商业帝国,培养自己的护卫队,还要和阵法父亲搞好关系,让自家门生遍布朝野,从而全方位立体式的打击渣男。 壮志未酬人被送,这等悲痛,她宋茜茜绝不能忍,心中默念口诀想要催动胸口那块返返石,等了半天也不见白光降临。 一抬眼,没把她气得昏过去,那块阵法给她的外挂屏幕又出现了,上边显示着:“非死亡日可回城(所需技能点200点)” 10点技能点就能生而能言,你这个阵法石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技能就要200点技能点,难道是在打劫吗?! 愤懑但是也毫无办法,宋茜茜决定悲壮的接受自己的学医剧情任务。 人若是悲壮,那必然带来超脱,这不,超脱到了一定境界的宋茜茜,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看宋茜茜睡了过去,白胡子老头倒是细致,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同另一个奶包包一起,放在那床上美人的怀里,转身告辞竟然是脚步轻快的离去了,哪儿还有什么衰老的样子! 孙礼怀目光幽深的看着那白胡子老头离开后,倒是坐在了床边上,静静的看着床上睡着的母子三人,突然面上一阵痛苦的样子。 不多时便恢复了正常,手里往那袖口里一伸,拿出的物件竟然是方才那玉佩下的穗子,放在鼻前,用力的吸了一口,眼里竟是些痴迷味道。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低头想了想,伸手抱起了肉包包宋茜茜,径直走了出去。 宋茜茜再次醒过来是在一张简约古朴的木床上,费力的向四周张望着,一个大书架,一张简单的书桌,看布置应该是个书房。 “醒了?”一边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宋礼怀静静吐出来一句话。 “嗯。”想到这个人刚才自作主张给自己认了师父还把自己给白送了人,宋茜茜是不想和他讲话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闷闷一声做着回答。 孙礼怀倒是不在乎她的爱答不理,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头看着她的脸,用一种非常认真严肃的语气问道:“方才产房外,你所说的话,是否应该和为父解释一下。” 他认真的脸上不失防备,“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女儿,你活过的那世,你又叫什么呢?” 屏幕突然出现,上边显示着:“原文女主名叫孙挽荷,因为生母难产去世,其父亲并不宠爱她,在要办周岁宴时,才想起孩子没有名字,因为亡妻最爱荷花,就随口起了名字。” 宋茜茜白了一眼屏幕,心想,小看谁呢?虽然咱一目十跳,可是这么简单的剧情还是记得的! 心里是不服,嘴上却是老老实实的对着孙礼怀回道:“孙挽荷。” 孙怀礼听了眉毛拧了拧,“这么难听的名字,是为父起的?” 听他问起,宋茜茜福灵心至立马装作非常悲伤的表情说了名字的由来。 本以为能因此在系统父亲这里刷些愧疚度从而让他对自己更好,结果他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愧疚而是“啧啧”两声说:“想来确实是为父能做出来的事情。” 又自顾自的说道:“既然女儿已经叫了一世这个名字,那么今世也不多做改动,便唤你‘孙倾荷’吧。” 虽然宋茜茜作为一名目的非常明确的穿越人士,面对的也不过是小说里被虚构出来的人物,但是此时这个系统父亲的态度却真的让她有种受伤的感觉了。 整个肉包包都被怒气包裹着,奶声奶气的怒吼道:“父亲就不想知道您上一世怎样对待女儿的吗?自小在府中吃不饱穿不暖,连个下人都不如,被您后来的妻子姨娘欺负,被您疼爱的儿女打骂,只因为我是个罪人!” “过年了,大家都可以去吃年夜饭,守岁玩闹,只有我,要被您罚跪在娘的牌位前,跪到天亮才能起来!” “您犯了天大的罪过,害出征的卫王死无全尸,五万大军的冤魂永留边疆。因为恨我,在明知和卫王关系亲厚的成王恨您入骨时,您就能带着全家逃出生天也要独留我一人面对成王的怒火!” “您知道女儿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对待吗?若不是泼天冤屈,黄土难收的怨气,您以为一个亡魂能随意重生复活吗?” “不是防备着我吗?我就明说了,我就是个重生而来为了复仇而活的厉鬼!怎么,你还要掐死我吗?” “呵呵呵呵,你不会的,你还要用我做交易来换娘亲的解药呢!” “呵呵呵呵,孙礼怀你听好了,害死她的是你!她尸骨未寒娶了自家表妹进门的是你!害她唯一骨肉枉受折磨含恨而终的还是你!” “爱她?你配吗?!为父?你配吗?!” 可能是看书时为女主流了太多泪,也可能是因为对这系统父亲本就看不顺眼,宋茜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像一把机关枪对着孙礼怀进行了一次疯狂输出。 半晌,孙礼怀感叹道:“我最后竟然是变成了这样吗?” 眼神定定的看着床上那个满脸悲戚泪水涟涟的肉包包以一种决绝的语气说道: “孩子,我自知上一世对不起你娘和你,你说的一切我都信你。” “父亲并没有防备着你,虽是天赋异禀可是你看为父的眼神里没有孺慕之情,才会想试探一下你的。”孙礼怀顿了一下,吞了下口水, “只是没想到,原来你受了这么大委屈,枉为人夫,枉为人父,这责骂我自是认下。” “只是,孩子啊,上天既然冥冥之中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便是让你有不一样的人生际遇。” “帮你认的不是师父,而是你这一世的命,那白胡子老头不似凡人,若是有更多能人为你保驾护航为父怎么会不尽然接受?” “从我下令杀了那满院的接生仆妇时开始,我便是要护着你的。” “孩子,我不知上一世自己具体如何,但是听了你的话,我也能猜出一二,你要记得,那些过往痛苦不会再发生,我今时未来所做的一切,不是求你能彩衣娱亲,而是不愿你两世都在苦痛中困斗。” 说完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不多时进来个浑身散发着乳香的妇人,将宋茜茜抱回了她娘亲身边。 第五章 他说女人心不狠 http://.biquxs.info/ 就在宋茜茜纠结着吃着奶的时候,孙礼怀也出了府门,没走几步就有一人拦于马前。 低头一看,竟是方才那位白胡子老头。 老头目露精光:“孙大人之计虽是破釜沉舟,但小老儿更有兵不血刃之策,何必操之过急?” 孙礼怀目光闪烁着看着他,便下了马,扶住他的手说:“内子生产后,身子甚是不好,竟是颇为凶险,今日见了神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不知老神医可否赏光来寒舍住上几日?” 老头倒是眼睛一瞪:“雕梁画柱与那破屋茅房对小老儿来说并无分别,只是那二十年的醉雪酿孙大人可是要多备几坛!” 两人倒是缓步进了孙府,老头袖子里倒是透着一丝红色,竟是孙礼怀之前的那个穗子。 夜里孙府上的书房里灯火通明,看那窗上的人影,应是两个男子对坐相谈。 宋茜茜在经历了白天的疯狂输出,被动喝奶后睡了两个时辰。再睡醒已经是傍晚了。 醒来的肉包包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嘴巴一张,“哇”得一声就哭出来了,是的,没错,她,又饿了! 吃过奶后又拉了臭臭,宋茜茜看着奶娘那张慈爱的大脸,终于明白了古人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奶娘情深义重了。 奶娘,简直就是羞耻经历的人型记录手册。 此时的她,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现状,虽然很疑惑系统父亲轻易就接受了自己的人设,但是,给自己方便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再去多想。 心思一转,想起了那块时隐时现的屏幕,自己可是还不知道如何把它召唤出来啊! 就在她犯难的时候,那屏幕“咻”得一下又出现了,上边显示着:“本提示器会根据使用者的需求意念自动出现。” 抬眼看了眼那块平平无奇的屏幕,虽然长得丑了点儿,不过还挺懂事儿的。 这不想还好,念头一出,那屏幕四周就开始闪动起来,竟然是不停的切换各种边框。 屏幕上还显示着:“请选择显示器装饰边框。” 为了勉励自己不辱使命,宋茜茜给自己选了个玫瑰金带着小猫图案的边框。 可是刚选定下来,屏幕上就显示了红色错误警报:“系统认定,边框过丑,不予装饰。” 宋茜茜一看这个错误警告,一下子就回想起自己当初坐个破筐都要被为难坐姿的记忆。 让我选还不给实装,合着刚才那些不停闪烁的都不是实装了? 看着屏幕上还在闪烁的红色字样,恶狠狠的说:“不好看!不好看!你们纯金镶钻最好看了是吧!” 耳边响起熟悉的bgm,一脸诧异的看着屏幕上的字,宋茜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屏幕。 “因使用者触发真理福袋,特奖励10点技能点。”屏幕上如是写道。 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转眼就把什么边框之类的忘了,激动的看着那赠送的技能点。 有了这10个技能点,她岂不是?突然整个肉包包就做意气风发状。 我,宋茜茜,又可以抬起头来做人了! 急忙开启技能点兑换选项,看到那个大小便可控的选项已经被选好了,往周围扫了扫。 只扫了一眼,她就退出了兑换选项,因为她看到在右下角,有一个技能叫做:“过目不忘”,需要的技能点是30点。 面上带着笑容,眼睛也笑成了星星眼。 不过还需要10个技能点罢了,她就能真真正正的开挂了!想着未来自己过目不忘变成圣手神医令人崇拜的美好光景,她突然觉得,穿书真的好呀! 知道了这么好的事情,初来这个世界的忐忑被冲淡了许多。眼睛一合,就要又睡过去。 屏幕却开始闪光,她又向着它看过去,“今日总结:解救支线人物获得5分,触发系统隐藏扣分项,扣100分,触发真理福袋,获得10分,当前总积分为-65分。” 宋茜茜眼睛一瞪,就开始张牙舞爪起来,“什么?扣100分?还不告诉她为什么?凭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刚才不用掉那11分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系统!” 一朝回到穿越前,甚至情况还不如最开始的时候,再三确定了那屏幕里根本没有系统申诉的疑似选项后,闭上了眼睛。 心里却是有点发慌,为什么会被扣除100分呢?是因为自己的那个系统父亲吗?会对自己这次穿书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虽然十分担忧,但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应对的办法,心一横,就再次睡过去了。 深夜时,宋茜茜又醒过来一次,吃了遍奶。 在她陷入熟睡的时候,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走到她的旁边,向她嘴里喂了一粒白色的小药丸,确认她将药丸吞服下去后,轻轻亲了她的脸颊,转身离去。 一夜无梦,宋茜茜早晨是被舔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系统弟弟爬到她边儿上,嘴里一边吐泡泡一边往她脸上拱。 当那温热的感觉再次侵袭她冰清玉洁的小脸蛋的时候,她决定报警了! “娘!娘亲!弟弟欺负我!”喊完了以后,宋茜茜懊悔的闭上了嘴巴。 昨天她说了一句话,就连累了几个丫鬟仆妇没了性命,今日这一声怕是又要··· 叹了口气,闭上眼心想,幸亏这不是某个真实存在的空间,要不然因为她让别人枉失了性命就是她的罪过了。只是这阵法中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太真实了,真实的有些可怕。 没有想象中的人仰马翻,她的美人娘亲过来抱起了正在“犯罪”的奶包包,温柔的说道:“弟弟不可以欺负姐姐哦,弟弟以后要保护姐姐。” 这话听得让宋茜茜十分奇怪,抬起头看着美人娘亲,那人只是弯下腰来,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 那手格外温暖柔滑,让宋茜茜生出了想要依赖她的感觉,美人娘亲看着手下那个舒服得眯起眼睛的肉包包,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倾儿,是为娘拖累你了。”言罢一颗豆大的眼泪就落在了宋茜茜眼中,激得她也瞬时眼泪汪汪,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委屈之情。 这委屈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她就在那里抽抽搭搭的哭了小半个时辰。 流在孩子脸上的泪,割在娘亲心上的刀。这孙夫人也忘了安慰自己的女儿,在那里抱着奶包包弟弟,也跟着自己女儿哭了起来。 等孙礼怀青着眼眶一脸喜气的来看自己的妻子儿女时,看到的便是母子三人失声痛哭的场景。 宋茜茜和孙夫人是伤心而哭,而这奶包包弟弟则是被她们吓哭的。 孙礼怀手忙脚乱的接了奶包包,哄了肉包包,细声安抚了小妻子,三个人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只是孙夫人看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些许幽怨。 他也装作没有看到,细声说道:“让奶娘看着她们吧,你随我去前厅用早膳吧,有些事等用了饭再与你细细解释。” 孙夫人面上幽怨,人却是乖乖的被他牵着手走了。 他们两个走后,宋茜茜在内心疯狂咆哮了起来:“不要把这个吐泡泡的奶包包放在本小姐旁边啊!!!!!!” 等这对系统父母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宗的“口水娃”,幽怨的看了一眼系统父母,却发现她的便宜师傅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满眼不解的看着他们三个,只见孙礼怀将自己夫人端正的扶坐在地上,自己则是后退了一步,随后便直直的跪了下去。 屋内的人具是一惊,孙夫人更是满脸慌张,正要起身扶他,就被他厉声制止。 “秀莺!不要扶我!这一跪是我应该的,虽然补偿不了曾经你和女儿受的苦,但是我也要对你道歉。” 一旁看着他的白胡子老头眼神倒是震惊的闪了闪,随即便阖上了眸子。 而孙礼怀则是在一旁开启了忏悔模式。在他的描述中,曾经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原来孙怀礼的表妹自幼便心悦于他,奈何妾有意郎无情,本以为表妹的爱恋会随着自己娶了夫人后消散,但是没有想到那表妹竟然买通了下人在他的合卺酒里下了药。 这药物不会伤人性命而是会让人成瘾,早在一年前孙礼怀就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儿,有一次去姑母家便被表妹摊了牌。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东西只是偶尔会让人有些难受而已,女儿家的把戏,不可能太过狠毒,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处理了下人,自己也买了两个暗卫,免得再遭暗算。 只是进来半年他越发发觉自己好像真的出了问题,偶尔会愣神,头疼是还伴随着蚀骨的痒,他看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又去找表妹,表妹却一脸无所谓的说,只要他闻闻她之前送的穗子就行了。 这就有了他回家特意寻出穗子这么一出,那时候产房里有人要害妻子,他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只是他没想到本以为无伤大雅的穗子竟然是包藏了那样的祸心! 而听了女儿愤怒的话以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一直忽视的头痛有多么可怕,竟然让他彻头彻尾变了个人。 他自知不能如此下去,本来是要与表妹撕破脸皮的,却被白胡子老头拦下。 原来这药的来历并不简单,竟然是邻国柳玉国的王室秘药! 如今之策只能先把所中的药的毒性解了,然后守株待兔,抓住那渗透到本国朝廷的黑手。 听完了孙礼怀的一席话,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非常沉重。 而一直静静的睡着的奶包包弟弟突然开始难受的动了动,似是要哭。 白胡子老头倒是一喜,推了推孙礼怀,“快!孙大人!快去接那童子尿,这便是你最重要的药引!” 孙礼怀在他的催促下一脸悲壮的走向了床上的奶包包儿子。 第六章 女主真正的心 http://.biquxs.info/ 看着孙礼怀对着奶包包弟弟的童子尿这样那样以后,宋茜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阵奶声奶气的狂笑。 孙礼怀听了这笑声之后,本就发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忙完了采集工作以后,他面带着微笑说:“倾儿乖,你往后要随老神医远走灵谷,这一个月便和弟弟一起睡吧,也让你们姐弟情谊深厚些。” 宋茜茜看着那个堪称“无情的吐泡泡机器”的弟弟面露惊恐,正要奶声反抗,却又看到美人娘亲一脸赞同的微笑,倒是闭上了嘴巴,默默的接受了这个事情。 这天发生了对孙府来说意义非凡的几件事: 孙礼怀得了解他所中之毒的良方, 奶包包被正式命名为孙倾醉, 以及,户部侍郎孙大人正式站了卫王慕瑾君的队。 对于孙礼怀这个决定,宋茜茜并没有反对,虽然她反对也没有什么用。 原书中女主之所以心甘情愿被成王侮辱,在最开始除了真的无法反抗的因素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发自内心的为了那五万冤死的将士们忏悔。 现在因为宋茜茜的到来,剧情改变了,自然也就能改变那五万将士的命运,想来那原主也是会开心的吧。 宋茜茜从来不觉得小说里的人物是不存在的,她一直觉得他们真实的存在在另一个维度空间里,而也是这种想法让她更加讨厌虐文,明明那也是某种程度上真实存在的人,身为让他们诞生的闭着,怎么能忍心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 或许会有的人觉得她矫情,觉得她圣母心泛滥,可是就是这份矫情,这份圣母心让她有了今天这般奇遇,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亲手改变这些另一个维度里的人的命运。 虽然有着返返石保驾护航,但是她并不觉得这只是一场游戏,除了要暴打的那个渣男男主之外,她不想随意支配弹压别人的命运。 就算再愤怒也不能让这愤怒掩盖了她那热爱小说的真心啊。 这也是今天她为什么没有反抗系统父亲那有些孩子气的报复的原因。 既然有缘分做了这孙倾荷,管它是游戏梦一场还是真实血肉走一番,她都有义务给孙倾荷一场尽量美好的人生。 此时的宋茜茜觉得自己是非常高大的,连同这场利用阵法的穿书拯救行动都跟着变得壮丽无比,如果不是那划过腿上的温热,这可能是她小半个人生里最为光辉的时刻。 因为太害羞了,宋茜茜只能通过大口喝奶来掩盖自己的尴尬,而这尴尬在奶娘把她递给美人娘亲时说了句,“小姐是个身体好的,嘴真壮!”后变得更加尴尬了。 一天就这么让她用反复的吃了睡睡了吃消磨了过去。 是夜,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她的房间,迷迷糊糊的孙倾醉到了他,吓得“啊啊”了两声就要开哭。 那男子似乎早有准备,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瓶子,放在奶包包孙倾醉的鼻子下边晃了两下,奶包包便头一歪,睡过去了。 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熟悉的小药丸,塞进了宋茜茜嘴里。确认她将药丸吞服以后,轻轻地用嘴唇碰上了她的额头说:“荷儿,为何你还是这般逆来顺受?要怎样才能换来一个无忧无虑真的你呢?” 男子转身出了门,只是这时,屋子门口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宽大的黑色袍子将他整个人罩住,看不清他的样子也分辨不出他的性别。 他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径直走到了床前,将手中一颗红色的药丸喂到了宋茜茜嘴里,因为手上的动作,左胳膊上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满是伤疤的手臂。 确认她吞服下去后,就在房中消失了,仿佛这房间从未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倒是这偌大的孙府府上似是响过一道阴沉的声音:“这一世我定是不会让你如愿。” 这一夜,宋茜茜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她长大了,参加了那场男女主最初相逢的世家宴会。 在兵部尚书张大人府上的后花园里,她遇到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到咬牙切齿的男人——成王慕瑾寒。 她看着那荷花池边站着的男子,浑身颤抖,一口怒气在胸口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 忽而那男子在她没有准备好的时候转身了! 这!这和剧情安排不一样啊!她还没有失足跌落荷塘,也没有奄奄一息的绝望挣扎,他怎么就回头了呢? 也罢,计划没有变化快,她鼓起勇气抬头面对着眼前那人,只是这一眼,她便惊呆了。 只见那人一会儿眉清目秀,却一转眼眼睛瞪得又像个铜铃,目光闪闪也在这眼睛的变化里变得更加晃人。 一双柳眉也时不时的变粗又变细,一会儿皮肤白皙一会儿又染上了古铜之色。 一会儿开了扇子一副儒雅君子之相又时不时将那手指做成莲花样做出西子捧心装。 宋茜茜想过很多个男主的样貌,不知道多好的样貌能让曾经的女主如此死心塌地,只是,这男主长得也太魔幻了吧! 此时屏幕亮起显示着,因为出场时形容词处理紊乱,阵法系统不得不高帧切换显示。 看着这么百般变化自由组合的样子,她问屏幕,能不能让它稳定些? “系统捏人技能,所需技能点99999999999” 你???不能捏就不能捏,你搞什么不可能的虚假兑换?! 那能不能搞个稳定版?就是挑几个词汇显示? “为了系统安全,特批本申请。” 宋茜茜就看着曾经她一眼跳过的部分,很努力的挑出了两个算是平平无奇的词,眉清目秀,面若冠玉。 看着那个终于不再魔性闪烁的人,宋茜茜知道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的眼睛了。 只是在那人样貌定格的一瞬间,突然场景一变,一个女子含着眼泪望着她。 场景一转心境也是一转。 看她的样子,宋茜茜觉得似曾相识,仔细想了想,是自己的美人娘亲! 没多想便关切的走上前去问道:“美人娘亲你为何要在这里哭泣?” 那美人拉着她的手说:“姑娘,请你不要伤害他,他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人。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只是我求求你,我不求你能爱上他,能不能替我待他好些?” 话说到此时,宋茜茜若是再反应不过来,可就是对不起她阅文无数美少女的称号的。 脸立马一沉说:“难道你想说你很爱他?” 那女子点了点头。 宋茜茜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他那般对你,你竟然还是爱他?我原以为你是被作者强迫的才会整整一百五十万字忍受欺凌,没想到你是真的蠢!合着是我自作多情来拯救你了是吧!” “好,孙挽荷你可真是个好样的!本姑娘眼睛瞎了,心也没有七窍,白白的同情了你这么个东西!” 宋茜茜此时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好难过,此时的她只想赶快离开,她不要再在这个什么阵法系统里多待一秒了,她只想坐着那个破铁筐回到她自己的生活去。 那女子听着宋茜茜的话倒是一呆,看她哭了,才急忙开口解释道:“姑娘!姑娘别哭!听妾身解释!妾身说的不是那如豺狼虎豹般的慕瑾寒!而是那一直对我痴心以付的ooo”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个很关键的几个字,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消音了一样,宋茜茜倒是没注意那几个被消音的字,而是抓住了女子话里的另一个重点。 “你说慕瑾寒如同豺狼虎豹?你最后两章不是和他幸福在一起了吗?怎么会这么形容他?”宋茜茜好奇的问道。 只见那女子冷笑一声:“哼,就他那种人,别人不了解我也是了解的,他不会让他的子嗣流落在外,他的深情都是假的,所有言语没有一句真话!与其让他强行将孩子夺走了,倒不如我主动和好,这样我的孩子还能顺利的得一个太子之位不是吗?” “更何况,那个时候,我若是不和他和好,只怕那个人便要被他折磨死了。”女子叹了一口气,似是哀伤自己的无力。 “你说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宋茜茜问道。 女子定定的看着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坚定的说道“不是很重要,而是这里满满的全是他。” 宋茜茜一脸震惊,那女子却是没有停下她的叙述, “你说我如同痴儿被他欺凌了一百五十万字,可是你是否知道,早在第五十万字的时候,我便心里没有了那个魔鬼!只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那人的命在他的手里!我没有办法,我只能等,等自己真正有了可以掠夺那个魔鬼一切的能力,我才能救出来那个人。” “世人都说他被他灭了国,被那魔鬼杀了,只有我知道,他被他囚禁起来日夜折磨!” “我要救他,他是我命中唯一的烛光!” “那他是谁?”宋茜茜问道。 她十分好奇,在看书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这女主孙挽荷有移情别恋的迹象。 第七章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http://.biquxs.info/ 女子看了一眼满脸问号的宋茜茜,对她说:“我想,你还记得我第二个孩子吧。” 宋茜茜当然记得,她之所以同情这个女子的原因便是孩子。因为男主慕瑾寒将对孙家人的恨转移到了孙挽荷一人身上,所以慕瑾寒最开始的目的是让女主生下孩子,再把孩子培养成杀手去杀了他的外公。 当时看到这个有违人伦的目的时,宋茜茜是不能接受的,明明在文章开头时,慕瑾寒的人设是一个谦谦君子,很男人,一身逍遥却又沉稳可靠。 女主孙挽荷失足落水,不顾皇家的威仪也要跳到冰冷的湖水里救女主于危难,而女主也是从那个时候便对男主暗生情愫。 宋茜茜以为两个人会因为孩子的到来而想起曾经爱情的感觉,可是没想到,他们第一个孩子被慕瑾君作为除掉皇后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侧妃的借口。 慕瑾寒给了孙挽荷正妃的身份,却又用她孩子的命解除那个无关紧要只是看着不舒服的危机。 宋茜茜以为这杀子之仇,孙挽荷定然是不会原谅他的,可是她只是疯狂的自虐绝食了几天便恢复了正常。 说快不快,说短不短,他们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那时孙挽荷已经被慕瑾寒培养成了一把杀人剑,为他上阵杀敌,远赴边疆,而就算是老马也有失了前蹄的时候,何况只是半路出家学习排兵布阵的女主呢。 她被敌军俘虏,而慕瑾寒则是因为已经是后宫贵妃的曾经旧情人秦梦暖失了宠爱,特意去了江南为她寻了一件华美衣衫以助她重得圣心。 慕瑾寒这一走,则是彻底断了孙挽荷的希望,军队群龙无首自然不会攻城救她,而她的孩子则是被严刑逼供下没了。 虽然后来慕瑾寒回来运筹帷幄,大杀四方,甚至后来将敌国皇子生擒,凌迟处死,可是孙挽荷的孩子还是没了。 这次意外并没有让慕瑾寒觉得孙挽荷也是个应该被人保护起来宠爱的普通女儿家,反而是在她身体并未完全恢复时,就开始给她安排更为魔鬼的训练计划,他觉得她是无用的,是她的无用才折损了将士,才害他生子复仇的计划没有实现。 女主终究是变成了一把完美的杀人剑,为他平定边疆,镇压反贼,让他顺利的登上帝位,要硬说不完美,那就是,她还是爱着他。 只是后来这孙挽荷干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件事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差。 自从那次失了孩子,孙挽荷的身子便受了损,慕瑾寒那位神秘的神医也补救不回来这损伤,她很难再有孩子了,而偶然的机会,她知道只要有了一味奇药,她就能再为人母的机会。 而这奇药宫中就有,正逢边界战乱,她要求用这场凶险的战役的胜利换那味灵药,而战争结束了,她也确实得到了那味灵药,只是代价是自己心口上的肉。 理由是,他的旧情人如今的皇后身中奇毒,要用吃了那味奇药的人的心口肉做药引才能恢复健康。那有什么双方势均力敌的交易,一直都是慕瑾寒算计好的! 那一日,孙挽荷满脸是泪对着他说:“慕瑾寒,你说过,对我好的。”然后看着他亲手剜下了她心口上的那块肉。 那皇后经常会用毒蛇堆欺凌孙挽荷,而慕瑾寒也因为孙挽荷是百毒不侵之体便从来不做干预,听之任之,或者说是纵容皇后的行为。 宋茜茜以为这块心口肉留下的不会只是一块丑陋的疤,而是让孙挽荷坚定她离开男主的决心。 可是没想到,在慕瑾寒几句软语后,他们又有了第三个孩子,孙挽荷等呀等呀,等到了孩子三个月坐稳,开心的进了宫,想告诉他,自己有孩子了。 结果,到了皇宫里,慕瑾寒告诉他,皇后秦梦暖的毒又发作了,而只有敌国皇宫又这一味秘药,他已经答应了敌国皇帝,将她送过去三个月,任凭处置,但要活着回来。 孙挽荷摸着自己里的孩子,含着眼泪问他:“你知不知道那人恨我入骨,如果我去了···” 只是没等她说完,慕瑾寒就震怒了,他吼道:“朕让你去!那是梦暖的命!” 孙挽荷看着她,发出了狂笑,是啊,他都保证会让自己活着回来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拒绝他的理由呢!毕竟那是秦梦暖的命,而秦梦暖也是他的命。 孙挽荷到底还是去了,还是带着自己三个多月的孩子进了敌国,也亲眼看着因为遭受惨无人道的欺凌后,身下涌出的鲜血,看到了她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 后来,她还是乖顺的回到了慕瑾寒的身边,回国便又被皇后秦梦暖用毒蛇招待了一个晚上,皇后把她关起来之前,她看着他,问道:“你说过,会对我好吗?” 哪怕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也经不住剧毒在身体里长年累月的堆积,敌国下的,皇后给的,还有慕瑾寒让她练得邪功反噬的,让她终于只剩下了一个月的生命。 这时候的慕瑾寒终于意识到,这个可以任他修修补补还玩不坏的玩偶也是个人。 他对旁人说他爱她,夜夜与她宿在一起。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让皇后不要知道。 她最后产生的幻觉,一会儿觉得自己肚子里有蛇,一会儿觉得自己又有了他的孩子。 最后她死了,他一夜白了头,以为她报仇的理由灭了敌国,但也是好好地活着,托了孙挽荷的福,国泰民安,又将皇后秦梦暖供在后宫里坐着唯一一人。 只是最后,狗血的结局,她到底还是老套的被人救了出去,还得了一个儿子,她也在生下儿子之后,永远沉睡在冰棺,而唤醒她的唯一办法就是:挚爱之人的心头血,恨之入骨仇人目。 而最后也如了慕瑾寒的愿,他们的儿子终于走上了弑亲的道路,而这路上的人便就是他慕瑾寒。 他听了儿子的愿望,答应前去相救,只是这个不争气的孙挽荷,喝了混着慕瑾寒眼泪的心头血后便醒了过来。 可是她忘了他,众人都觉得这是这是最好的结局,而慕瑾寒不甘心,他用他们之间最爱做的事情强迫孙挽荷想起了曾经的记忆,然后带着她们母子回了皇宫,甚至将她封妃,让他们的儿子做起了太子。 这本小说里慕瑾寒是个恶心透了的人,他冷漠薄情寡义言而无信,可是这个女主亏她还是个穿越过去的灵魂,她就因为慕瑾寒那句虚无缥缈的话——“我会对你好”,就傻乎乎的被弄得遍体鳞伤也迷途不知返。 哪怕在小说的最后一章,慕瑾寒还是在虐待着她,她也能因为愚昧的爱情和他弄一个欢喜的结局。 要说慕瑾寒恶心,这孙挽荷一直以来的举动也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而这随后的欢喜结局更像是一坨屎,狠狠的塞在读者心上。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她心疼又让她恶心到吐的孙挽荷,如今却站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否定着她对慕瑾寒的爱。 这样宋茜茜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像是一场滑稽的表演。 那女子似是知道宋茜茜心里想的什么,有些自嘲的一笑:“有的戏演久了,莫说旁人,连自己都有些信了。” “我第二个孩子的死因不是敌国的严刑逼供,相反,因为那个人,我被奉为座上宾一样对待,他对我是那般温柔,我胃口不好,想吃酸的,他就给我一个一个尝那酸橘子,我想喝莲子汤,他冬日里用炭火催活了那湖中莲,也是因为爱我,他为了保住我的孩子去那深山里寻圣果。” “也是因为寻着圣果,他被慕瑾寒偷袭了,被抓了起来。而因为慕瑾寒的迟疑,圣果终究是被他送到了秦梦暖的嘴里,而我只能慢慢的感受到孩子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死去、离开。” “那时我便知道慕瑾寒让我练的邪功有多么歹毒,因为邪功反噬,我那个孩子本就是生存无望的,可是那个人却为了让我不失望,终日讨好我,为我弃一切于不顾。” 孙挽荷对着宋茜茜笑了笑:“你说有这样的男人,我又为什么还要爱慕瑾寒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到慕瑾寒身边?”宋茜茜问道。 “因为那个人!那个人被慕瑾寒抓住了,慕瑾寒从来不会觉得自己错,他只觉得所有错都是别人的!” “我为了救出他,不得已回到了慕瑾寒那个魔鬼的身边。” “你知道我把那个人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浑身没有一处好肉,鞭痕上还有毒蛇咬过的伤口,人奄奄一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把自己的血喂到他的嘴里。” “而他却把自己最后那点力气用到了手上,他的手拂过我的脸颊,一脸狰狞的伤口,嘴上却柔声说着:‘挽挽别哭,别为了我伤心,我一点都不疼,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我看着那个人就那么在自己怀里昏死过去!慕瑾寒和那个秦梦暖一样都是蛇蝎心肠!他们死一万次都不过分!” “那味灵药是救活那个人的唯一希望,为了他我当然要冒着那凶险向命运争取那一线生机。” “慕瑾寒根本不知道,那块心口肉里,根本没有那灵药的成分,而他的好皇后自然也是不可能好的。” 第八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http://.biquxs.info/ “至于后来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个意外,我是去了那个人的国,他的哥哥做了君主,他想让我同他一起生活在他的国。” 孙挽荷眯了眯眼睛:“那三个月,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我自是不可能去孕育恶魔的孩子,我便做掉了那个宝宝,那个让我还抱有一丝爱恋的孩子。” “他照顾我,联系我,那三个月,我的脚竟是连地都没有沾过,他怕我身子难受,要去那里都是他抱着去的,还四处寻了灵药为我补身子,每日寻些有趣的小玩意逗我开心,还会自己寻些话本子来,让我演那负心汉,他扮痴情女儿家。” “只是三个月时间很快就到了,他有对我的爱恋,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仇恨,我要对慕瑾寒报复,而且,为了对那个人负责,我也要亲自斩断自己那剩的少的可怜的情丝。” “临行前我得了那个人国内特有的迷幻之物,也让慕瑾寒真正体会到失去我的心情,可是没想到,他也只是白了白头,依旧和他的皇后和美幸福。” “只是没有想到,只是那短短的三个月里,我竟然有了那个人的孩子,也没有想到,因为邪功的反噬,我的身体受不了那产子之痛,竟然就那样昏迷了那么多年。” “可怜那个人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过不了,终日在那深山老林里为我采药试药,经过他的悉心照料,只差入骨之恨的仇人血就能醒过来了。” “因为我们的孩子长得非常像我,他便想出了那个计谋,引慕瑾寒前来。” “那你为什么最后还要回到慕瑾寒身边?”宋茜茜此时已经听得入了迷。 孙挽荷突然开始浑身颤抖:“因为他为了帮我试药,竟是身中不治之毒,无力回天。而他的国,也因为我亡了,我要回去,回到慕瑾寒身边,哪怕是牺牲我的一切,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夺回我们的国家。” “那后来呢?”宋茜茜很好奇。 “后来,他依旧是那般言而无信,我过的日子,受他和他皇后的折磨相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梦暖每日都要吸食我的鲜血,她生了个孩子,慕瑾寒便想废了我的儿子。甚至想用苦肉计嫁祸给我和我儿,只是天道好轮回,这苦肉计的火灾,竟然是要了那秦梦暖母子的命。” “他也被烟熏瞎了眼睛,退位给了我儿。” “那么自命不凡的人变成残废,孤家寡人度过后半生这样的结局也好。”宋茜茜颇有些感叹道。 “不好!不好!这样一点都不好!”孙挽荷突然开始歇斯底里起来,“那个人死了,那个人不在了,慕瑾寒也在退位当晚醉酒失足落水死了!他所犯的罪行还没有被惩罚!他甚至死的那样安详,而那个人、那个人却是痛到自己硬生生的剖开了自己的肚子。” “明明是那个人救了我,明明已经命不久矣,慕瑾寒还是不肯给他最后的时光一份安宁,而他为了不拖累我的生活,始终并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一个人孤独的承受着一切。” “我和那个人的悲剧,那曾经的百姓所受的痛苦,都是慕瑾寒造成的!那个昏君,那个魔鬼,他的报应还没有来到,他怎么就能死!” “姑娘!姑娘!我恨,我恨呐!我的灵魂在这世上各个维度几千年也不得安宁!今日终于因为机缘让我遇到了你。” “姑娘求求你,帮我复仇,帮我将我受的折磨,我那锥心之痛成百上千的还给慕瑾寒那个魔鬼!” “你只是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宋茜茜一脸冷笑。 孙挽荷突然端端正正的跪下:“姑娘,我知道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最真切,我说这些,不求姑娘为我复仇,只希望这一世里您能替我好好对待那个人。只求莫要再让他那般痛苦。” 宋茜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好,她确实愿意为了孙挽荷报仇不惜来到异世,可是这被命令的感觉又让她觉得别扭。 突然周围的场景一转,她竟然变成了孙挽荷,她竟然生出她就是孙挽荷,孙挽荷就是她,孙挽荷痛苦的经历她也都亲身体验了一次的感觉。 痛苦心碎滔天怒火入骨仇恨种种负面情绪仿佛要把宋茜茜燃烧殆尽,突然四周响起一阵缥缈的话:“真亦假,假亦真,万事皆有因果,你曾是她而她也便是你。” 宋茜茜再次醒来,眼睛已经变得血红:慕瑾寒,今生今世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痛苦,夜夜惊魂! 痛苦凄厉之声吓得边上的奶包包孙倾醉哇哇直哭,而她却诡异的头一歪,昏过去了。 转眼天就亮了,宋茜茜回忆起昨日的梦境,不由得颤栗,那孙挽荷过往锥心刺骨的场景让她心疼又恐惧。 除了残忍之外,她竟然生出自己就是孙挽荷一般的感觉,只是场阵法系统的穿书反击罢了,这么强的代入感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心里这样想着,潜意识里对那慕瑾寒的厌恶痛恨倒是更加强烈了。 召唤出屏幕来,仔细搜索,发现并没有这种女主入梦的相关辅助功能,打开今日技能点收支总结,也没有多出扣分项亦或是加分项。 宋茜茜觉得非常诡异,难道真和她的想法一样?这书中的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只是那孙挽荷口中的“这一世”让她觉得奇怪,只是个系统内环境,怎么能说得上是这一世? 看来有机会要好好问问那个金发男了。 这么一想,她就想起了孙挽荷口中的那个人,在梦境中,别说那个人的脸,连慕瑾寒的脸她都没看清,这是系统有意为之还是玄乎又玄的时候未到呢? 奶娘过来把肉包包和奶包包抱到了前院,原来是要“洗三”。 因为有道贺的宾客在场,宋茜茜无语的忍受着大葱蘸水淋头和奶包包弟弟的哭嚎声,脸上更是百无聊赖。 送走了宾客后,看着厅内的自家人,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对着白胡子老头说道:“师父师父,您要不要给徒儿赐个表字?” 看着那闪着精光的小眼睛,白胡子老头摸着几根山羊胡说:“徒儿想的周全,倒是师父疏忽了。不知道徒儿想要个什么样的表字呢?顾之?卿卿?” 看着那小眼睛露出凶光,老头才像恍然大悟似的看着宋茜茜说:“这人老了就是糊涂,我徒儿天赋异禀,自然是用不到小老儿来想这种问题的。” 听他说了这个话,宋茜茜立马作乖巧可爱状,水汪汪的大眼对着系统娘亲说:“娘亲,孩儿想唤作‘茜茜’可好?” 饶是那眼里只有自家娘子的孙礼怀看了这样的眼神都觉得可怜可爱,更何况是那温柔似水的美人娘亲? 宋茜茜的表字就这样定了下来,一起定下了的还有他弟弟的乳名,用孙礼怀的话就是,他本来只想着会得个女儿,根本没有为这个儿子准备好名字一类的东西。 ‘孙倾醉’已经够敷衍的了,不能在敷衍表字了,所以只给他定了个极其贴切的乳名——奶包包。 没等宋茜茜幸灾乐祸的笑出声,她就被孙礼怀那句“倾儿的乳名便叫肉包包吧!”给打断了。 孙礼怀说完更是打量她,眼神里似乎在说着,你怎么能比弟弟圆上那么一大圈? “翻车”用来形容此时的宋茜茜是最合适的了,她以为她胜利了,可是吃了没文化的亏,那表字根本不是做乳名叫的东西。 嗨呀,好气,她没事装什么装,还‘表字’直接说乳名、小名,它不香吗???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顶着“肉包包”这三个字面对这个无尽套路的系统世界,窗户半开着,吹进些许微风。 “今天的风儿竟有些喧嚣。”宋茜茜很文艺的想着。 突然屏幕出现了,整块屏幕竟然开始闪烁着红光:“一级危险警告! 这是怎么啦?看着周围并没有变化的场景,宋茜茜不解的想着,难道是系统错误了? 关闭了系统,一切恢复正常了,就看到那窗户边上竟然冒出一个小脑袋,她惊讶的指着窗户,嘴上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是因为她的天赋异禀是秘密,二则是那小脑袋上显示了三个红字,刺痛了宋茜茜的眼睛——慕瑾寒。 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后才能有机会暴打这个渣男,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又看看被孙礼怀牵进来的奶娃娃,虽然都是菜鸡,可是貌似人家的战斗力还是强了那么一点点。 况且,对方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突然暴打他好像也失了她宋茜茜的英雄本色啊,那不如先放他一马? 她是这么三思而后决定的,可是这大boss不同意啊。此时的大boss系统屏幕再次闪烁着红光:警告!主线任务不完成将扣除1000技能点。 欲哭无泪的看着那闪烁的红字,连韬光养晦都不可以吗?好无情!好冷漠!她打他还不行吗?就算她损敌一个自损八百她也勇敢冲上去暴打他还不行吗? 屏幕不再预警了,宋茜茜也陷入了更大的困境,就在她想着怎么实行暴打计划的时候,就发现那慕瑾寒向她走过来了!!!!!! 似是昨天梦中的画面让她记忆太深刻,她因为他的靠近,竟然浑身颤抖起来,慌忙看着向自家父母,却发现白胡子老头正和她父亲面容严肃的商议着什么。 而奶包包孙倾醉也是非常凑巧的拉了臭臭让美人娘亲忙活起来顾不上别处。 她不知道慕瑾寒要做什么,哪怕他现在是奶娃娃,她也觉得他不怀好意! 第九章 我给过你做好人的机会 http://.biquxs.info/ 万招为首哭准灵,宋茜茜张开小嘴就要开始哭,没等她发出声,嘴上就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还有黏黏软软的东西扫过。 宋茜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黑黑的小脑袋,她竟然!被这个奶娃娃!非礼了!!!!!! 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小脑袋使劲的抬起来,朝那慕瑾寒的头撞过去,也逢着他抬头,正好撞在他的额头之上。 被撞的人没什么感觉,撞人的倒是眼泪汪汪。慕瑾寒黑黑的眸子看着肉包包宋茜茜没有说话。 这时白胡子老头倒是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走过来把那慕瑾寒拎了起来,嘴上说道:“你这皮小子,让你来看看小娃娃,你竟然轻薄人家的小姑娘,你说让为师如何向那孙大人交代?” 他手里的奶娃娃慕瑾寒却挣扎了几下身子,颇有些不服的说道:“那肉包子一点都不好吃,师傅不如我们将它送到丹炉里炼药去吧!” 听了他的话,屋子里的众人面上都是一紧,眼神怪异又紧张的看着二人。 白胡子老头面上有些尴尬,拍了拍慕瑾寒的屁股说:“臭小子,胡说些什么呢?为师何时用那丹炉炼过药?” 说完便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徒弟,成怀忆。” 成怀忆向着众人一一行礼,而宋茜茜的眼里却升起了熊熊火苗。 原文中的慕瑾寒有个神秘的神医师傅,每次慕瑾寒把孙挽荷折磨的半死都是那神医出手将她医治好,也因此让渣男慕瑾寒越发有恃无恐。 难怪能看出我的先天灵体,只是···宋茜茜抬眼看着白胡子老头,上一世他为何不告诉慕瑾寒那孙挽荷的百毒不侵之体是先天的,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光。 看向那慕瑾寒的眼神杀意满满,他竟然如此不要脸的利用着孙挽荷,连先天的东西也要被他变成紧缚她的绳索! 似是察觉到她眼神不善,白胡子老头看了看她,却也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奶娘将兄妹两包包抱回了房里,宋茜茜无精打采的发着呆,本来以为是上天的奇遇送了她一个外挂神医师傅,没想到这神医竟然是渣男慕瑾寒的关系户! 这该如何是好?这白胡子老头究竟是敌是友?这一切让宋茜茜忐忑起来。 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奶娘而是她现在心里想着的白胡子老头。 他坐在床边,看着宋茜茜很正经的开口问她:“徒儿,我看你似是很不喜欢怀忆,只是小孩子的玩闹为什么让你如此愤怒?” 宋茜茜并不想把自己穿书的秘密告诉他,也不想借着重生的借口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卷入自己的复仇中。 她没有回答老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师父,若是往后徒儿要您帮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您会做吗?” 老头看着她那纯粹的眼睛,眼神闪烁回道:“若是伤天害理,为师就算断了这师徒之情也是断然不会相助。” “那就请师父这一世都记得您这句话,神医之手不助那残暴之事。”宋茜茜也丝毫没有胆怯。看着老头的眼睛定定说道。 屋子里突然变得沉默,半晌老头回道:“为师自然是言而有信的。” 宋茜茜听了,突然散去周身的戒备换上笑颜:“师父竟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真不愧是倾儿的师傅。” 听着她前后无关的话,又发现她不时打着哈欠,知道她也是累了,白胡子老头就给她盖好小被子,哄着她睡了过去,出门离去了。 而床上本该熟睡的宋茜茜在他离去后却张开了眼睛,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有了今日的承诺再加上日后的师徒之情,师父定然不会像原文那般助纣为虐残害她的。 不放心的召唤出屏幕来,看了看今日的技能点总结,发现今天居然隐藏项加了50,今日之事,想来是做对了的。 深夜里,又是那个男子摸门进来,这一次却没有喂她小药丸,而是轻抚她的脸颊,痛苦的说:“为何,为何没有一丝起色?我该如何救你!” 不远处的房间里,黑影中的人看着屏幕里痛苦的他,桀桀的笑出声音,喝了口杯中的烈酒,哪知杯子刚放下,他就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来,片刻后,他同那房间一起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茜茜是相当痛苦的,慕瑾寒在孙府住下了,还经常在她周围转悠。 看着系统闪着红光的暴打警告,肉包包宋茜茜想破了头,才想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办法整治他。 比如:指着酸倒牙的红果子让慕瑾寒吃, 比如:没事就伙同奶包包抹慕瑾寒一脸口水, 比如:让慕瑾寒抱着她,骑大马··· 系统每天也会很给面子的赏她几个技能点,终于再三天后,宋茜茜的技能点恢复成了0. 从来没有一个数字让宋茜茜这样感动过,而它做到了! “0”就这样被宋茜茜扶上了幸运数字之位。(时礼:苍天啊!谁能救救我始终为0的点击量啊,洪荒哭泣。) 那天白胡子老头把慕瑾寒领到宋茜茜床前,对他说:“和倾儿道别。” 慕瑾寒并没有看宋茜茜,而是红着眼眶问他:“师父,寒儿这几日不是很乖吗?为何不能同师父去灵山修行?” “师父,求求您!带我走吧!”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宋茜茜震惊的看着他,慕瑾寒从来是高高在上,自尊心极强的,为何能为了一个灵山修行做到这个地步?! 看着他如此,宋茜茜开心起来,看起来她这个师父真是个天赐外挂! 老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孩童,叹了口气:“寒儿,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你有你自己的命运!为师不想你如此懦弱,等下师父就送你回家!”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慕瑾寒哭着跑了出去。 老头并没有追出去,看着他远去的声音,将宋茜茜抱在怀里:“他母妃整日严厉对他,让他谋得上位,他敬重他的兄长,以为一切本该是兄长的。” “他母妃不准他吃酸的,因为有女儿气息;不准他同弟弟亲近,因为帝王本该无情;告诉他秦梦暖是他命定之人,因为秦家兵权在握。” “从三岁开始便进行的洗脑,倾儿,你可知道,他心里也是苦的,像是苦瓜拌黄连那般苦。” 白胡子老头说完,轻轻地搂住宋茜茜,拍拍他的背,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为了哄她睡觉。 宋茜茜很想告诉他,慕瑾寒闻到酸的就会吐出来, 想告诉他,慕瑾寒亲手杀了自己的几个弟弟, 想告诉他,慕瑾寒爱秦梦暖入骨,把别人的爱作践到尘埃里,只肯手捧那一颗星。 那一日宋茜茜梦到,慕瑾寒对孙挽荷说:“我爱你。”然后剜了他自己的心口肉; 梦到他杀了皇后满宫,从毒蛇堆里救出了孙挽荷; 梦到他亲自背了孙挽荷上了花轿,祝她从此幸福。 只是睁开眼的瞬间,她知道,梦境永远是反的,敌对和仇恨不会因为时间维度的不同而改变。 因为此时她被慕瑾寒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 慕瑾寒红着眼睛,低声说道:“都是你!都是你!师父因为你才不肯带我去灵山的!天赋异禀?我看今日后,你如何与我抢师父!” 小小的人释放出阴森的气势,宋茜茜发不出声音来,知道今日难逃一死,心里感叹竟然这么快就要用掉一次返返石的机会,正好能回去好好问问金发男一些想不通的地方。 只是这窒息的感觉真的好难受,下意识的挣扎着,手拍到了边上奶包包孙倾醉的头上,打的他霎时大哭起来。 奶娘进来就看到慌张无措的慕瑾寒和渗人地咳嗽的宋茜茜。 白胡子老头来的比她爹娘快了一步,他让慕瑾寒跪下向孙家道歉,慕瑾寒不肯,两人僵持着。 “师父,你可看到了,他心狠手辣,要置我于死地,师父,我不想同如此禽兽魔鬼做同门。”宋茜茜沙哑的声音在夜里格外让人心疼。 “既然如此,寒儿,你自然有你的机缘,你我的师徒情谊就到这里吧!”众人都是一惊。 明知皇子师的地位多么尊贵,却为了自家女儿甘愿放弃,孙礼怀也是自愧不如。 慕瑾寒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不再说话。 最震惊的要数宋茜茜了,她没想到这个师父竟然这样偏向自己,断了慕瑾寒的奇遇是好事,可是看他浑身的狠厉之气,她知道,今天,就是他们正式开战的日子! “不肖几年,会有位更好的师父来寻你,待你如父严厉,如母慈爱,寒儿,日后你自会明白为师的苦心。”白胡子老头似是不舍,想摸摸慕瑾寒的头。 却被慕瑾寒灵巧的闪开了,他只是一闪,而宋茜茜的屏幕则显示着:“玄火功法第一层。” 看了这几个字,宋茜茜的眼神也布上了阴霾,因为,玄火功法需要寒毒功来压制,双修是最好的办法,天生灵体又是修炼寒毒功速度最快的体质。 孙挽荷的后半生,就是被这寒毒功折磨得凄惨。 看着白胡子老头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想来他也是知道其中门道的,他方才说的日后,应该是安排自己练寒毒功来为慕瑾寒解毒。 呵呵,你可真是个好师父,你们真是好计谋,只不过,现在的女主是我宋茜茜! 第十章 下梁歪斜上梁也不正 http://.biquxs.info/ 白胡子老头到底还是没有将慕瑾寒逐出师门,这也让宋茜茜寒了心。 想要算计我做免费的解药,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场风波过去,除了房门前有了孙名做看守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宋茜茜滚在床上,召唤出屏幕研究起来了,来到阵法系统中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搞懂这个技能点加分的标准。 除了那次隐藏线的扣分,其他时候系统都会红字警告,初步判断就是救了孙挽荷在乎的人会加分,给男主添堵会加点小分。 看着那个过目不忘的选项,宋茜茜很急,她太需要这个天赋了,身份地位比不过慕瑾寒,那么她一定要在天资上比得过他! 医学,最重要的就是记忆,过目不忘会让师父更看重她,也能让自己快速成长。 毕竟,不想任人刀俎的最好办法,不是旁人护着你,而是自己成为强者。 怎么能快速的获取技能点呢? 宋茜茜想到了那个被系统神隐和孙挽荷相爱的“那个人”。 要是能提前定个亲?摇了摇头,强加的婚姻,可能会适得其反,而那个人貌似是敌国皇子,应该是孙挽荷在战场上打出来的血色爱恋! 想到这里,宋茜茜一捂脸,于情于计划,这条线都要攻略。 这!不就意味着她以后也要上战场嘛! “那个人”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只能看看眼前。 额,眼前是那个无情的口水机器孙倾醉,说来也奇怪,怎么说也是救了女主弟弟,这系统竟然没有给他加分。 奶包包,你可真是个免费赠送的包包! 要不然怎么能说咱们是真·女主,猪肉这么贵,都可以做肉包包!(额,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宋茜茜把时礼提了起来却因为没有证据而无计可施。) 弟弟、娘亲好像没有什么加分项了,孙礼怀的跪地认错也已经是诚恳度max,看样子自家人这条线上是短期内走不通了。 宋茜茜脑海里闪过一抹白色。 没错!正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她的不怀好意还演苦肉计的便宜师傅! 看来想要过目不忘,她必须要讨好自己的师父了,哪怕知道在他心中自己只是慕瑾寒的一味药材,她也要努力争取他的好感! 转头又叹了口气,她生而能言已经被他知道了,虽然是天赋异禀但也让她失去了稚嫩孩童天真无邪的孺慕优势。 啊!这真是太难了!!!!!! 想了这么多宋茜茜还是精神奕奕,这两天她精神很好,不再是那种说着话也能歪头睡过去的状态。 让美人娘亲以为是胎里落下了病根,有时静静看着她都会红了眼眶。 这让她很庆幸,因为那几天过多的昏睡有时候醒来会突然忘记自己穿书的事实,甚至有些迷失在这阵法中的感觉。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孙挽荷的入梦,这种迷失感才开始消失,又因为慕瑾寒的存在让她时刻精神紧绷,这几日才算是彻底恢复了清明。 宋茜茜的日子过得很悠闲,而在另一处则是气氛严肃。 天生异象,妖星升空,那代表着王室继承人的命星,竟然突然陨落! 大望国里司天台乱成了一团。 前去禀告皇上的张坤张大人也是瑟瑟发抖,忍受着皇上的低气压。 没有想象中的茶盏落地,墨砚砸头,椅子上的人桀桀而笑。 “张爱卿,若是朕再生皇儿,那命星是否能再度升起?”皇上问道。 “皇上是命定的天子,紫微星高悬,若是有新的皇子,那命星必然可以再度升起!”真假他张坤也不知道,保住此时的命才重要。 “那朕可是要为了这大望的社稷广播雨露了。”挥手示意张坤退下。 张坤低着头,恭顺退下,不想让皇上看出一丝异样。 他师从前朝国师,自然能看出旁人看不到的东西来。 那妖星身后,可是隐着一颗帝王之星!只是那妖星光芒太盛,遮掩了他,这哪里是妖星,明明是护帝神星! 只是,他望着天空,若是小主子还在就好了! 太阳升起,皇上下令,广采秀女,不论贫贱,14-20岁的女子都要参与选秀,连范围内的已婚妇人都要参加。 一时间,民家官家,怨声载道,多少少女被迫离家,多少妇人与幼子分别,而她们都要去那京城皇宫,任由上位昏君挑选。 而此时的孙家也是愁云密布,因为孙礼怀心尖上的夫人,还有三个月才是二十岁生辰。 读书人,读圣人言,守忠君心,孙礼怀是痛苦的,痛苦皇权下自己的无力,更痛的是他那颗忠君的心。 大望国建立只有十年,而他孙礼怀这颗忠君的心却是已经跳了二十年! 若是那一位,定是不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吧! 前朝熙国,国君仁政爱民,牙牙学语的孩童说的第一句算得上话的几乎都是那句——“皇上仁德,百姓之福!” 没有人刻意教授,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 那时候,读书人的梦想就是能金榜题名,为得却不是锦绣前程,更多的则是想离心中的明君更近一些。 可就是这位明君,敬忠臣,护手足,为有功臣子封王加爵,让手足兄弟人前显贵,因为决定实施“封地还民”的政策,被他的“忠臣”、“手足”给夺了皇位。 几乎是一场不流血的政变,带头那人拿剑挟持着明君的皇后,也是后宫唯一的女人,让那明君拟了禅位圣旨,弃了这大好河山。 他的一生都给了熙国,就让他自私一回,用熙国救回所爱。 皇后没死,但也没有回来,连同十四岁的女儿都没名没分的入了皇宫,成了最底层的娈宠。 他也没有死,被那人封了王爷、碧王爷。半年后意外醉酒坠湖而死,同他那进宫寻找娘亲、妹妹被乱棍打成肉泥的大儿子葬在了一处。 下葬没多久,他的王府走水,承了爵位的年幼次子葬身火海,一门绝后,从此这大望朝,便也没了碧王府。 而曾经逼他禅位的“忠臣”、“手足”都也非常不幸的遭遇了各种意外纷纷离世。 只有一位最不得他宠的痨病弟弟,被那人从边疆召回京城,封了个“战王”,在京城里独显皇恩浩荡。 那人更是让诸多前朝旧臣袭了曾经的官职,一时间,这天下仿佛只是简单的换了个国号,皇帝改了个姓氏,同从前没有任何分别。 那人便是当今的皇上,得帝。 因为孙夫人才生产过,所以省去了一些进宫检验的步骤,特许她可以出了月子再进宫。 白胡子老头给哭晕过去的她开了道解郁的方子,出门亲自抓药了。 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地大臣,有言官,有老将,有旧日的知己也有不合的政敌,跪了整整一日只求皇上收回成命。 孙礼怀没有去,不是他懦弱不爱自家娘子,而是他知道得帝要的,根本就不是美人,而是大臣用女眷表达的忠心。 曾经好友同仁戳烂了孙礼怀的脊梁骨,而他终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呆在孙府中,搂着自己的老婆孩子。 两日后,上了岁数的李大人死在了御书房前,肱股之臣的死谏让得帝迷途知返,收回了成命,但也只是收回了官家妇人也要参加选秀的成命。 孙夫人没有被迫入宫,但是画像却被送到了得帝面前,得帝感她娇媚容颜,传了口谕:孙家长女孙倾荷,温婉聪慧,及笄之日便是封妃之时。 孙礼怀知道这是得帝给他的奖励,白日谢了皇恩,夜里偷偷为落罪被抛尸荒野的同仁建了坟。 下旨的这一天,阵法系统扣了宋茜茜200分。 本来就无处获取技能点的宋茜茜此时恨得牙根痒痒,真不愧是慕瑾寒的父亲,专横之处极为相似! 然而她也只是想想,又没办法反抗,夜里孙挽荷在她梦中哭成了个泪人,呜咽着叮嘱她今生再不要拖累“那个人”后就消失了。 月光下,又是那道挺拔的身影,低头吻了吻床上肉包包的额头,欣慰的说:“你终究是我的,逃不开的。” 孙侍郎官运亨通,接了过世李大人的职位,成了这大望朝最年轻的礼部尚书,当然,他前边也只有过那位李大人。 作为朝中新贵,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孩子的满月酒宴可谓是门庭若市。 得帝手段高明,找了缘由将朝中换了血,更是将些重要职位赏给了他手下的暗卫,方便他们重回人前。 一时间,朝野之上竟然都是对得帝的感激涕零之声。 孙府的满月酒也是他们这些真正的帝系臣子融入旧臣阵营的好时机。 觥筹交错中,有三人显得格格不入,一个是男宾中痨病的战王文远千,另两个则是女眷中的战王妃和他们的小世子。 自知身份尴尬又恶疾缠身,战王只是在角落里喝着闷酒,另一处的战王妃也怕人嫌弃领着小世子独自游玩。 身体不适,战王妃寻了个房间休息,可是她才睡下,身后那个粉妆玉砌的瓷娃娃倒是从窗子溜出去,自己逛起了孙府。 折腾了半天的宋茜茜被人抱来抱去,终于被奶娘抱回了房间,而可怜的奶包包因为嫡长子的身份还在前厅被陌生人抱抱。 累极了的她身子一沾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东西在拱着自己的嘴巴,一睁眼,是一个人拿着白色的小球往她嘴里塞! 第十一章 仁心铸就医风骨 http://.biquxs.info/ “慕瑾寒又来害她了!”这是宋茜茜的第一个反应,张嘴想喊孙名。 声音没有发出来,那白色的小球倒是顺势进了她嘴里,还被她咬破了! 浓郁的奶香伴着甜腻充斥着她的味蕾,这个毒药也太好吃了吧! 好吃到她看慕瑾寒的样子都变了,看这个小小的丹唇,微圆的瑞凤眼,简直是未来的行走荷尔蒙! 还有他的眼神,干净如一汪清泉,想让人栽进去,死而无悔。 等一下!这眼神!慕瑾寒不可能有这么纯真清澈的眸子! 睡多了人都傻了,宋茜茜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蠢! 用力太大把自己拍的双眼红红,而床前那个粉妆玉砌的瓷娃娃看她要哭,小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小嘴一嘟,冲着泛红的皮肤吹起。 “宝宝不哭,母妃说过,呼呼就不痛了!”奶声奶气的温柔让宋茜茜心头一软。 这一刻她仿佛懂了小兰对柯南好,不光是因为他与新一像,而是暖心的小孩子他真的可爱啊! 他刚才说了母妃,难道也是个皇子?原文中孙挽荷为慕瑾寒征战沙场,对内政却不怎么熟悉。 一把没有脑子的杀人剑,剑柄永远握在别人手上,唯一真心爱她的人却因为温柔而不舍得挥舞掌控她,才造成了那样的悲剧。 虐文作者有锅,可是主角性格的缺陷才是最致命的。 这个小皇子心思纯净要是循循善诱未来应该是个好丈夫,既然注定成为皇子妃,那为何不寻个良人呢? 哪怕没有感情,产生亲情后扶植他上位也能得到照拂,况且,他在原文中的结局也是被慕瑾寒杀了。 他们可以成为朋友甚至是盟友! 宋茜茜马上绽放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挥着双手,对他“啊啊啊”的求抱抱。 瓷娃娃变成了粉娃娃,脸上一红,“母妃说不可以随便抱宝宝,宝宝抱宝宝会摔了宝宝的!” 听了他的宝宝绕口令,宋茜茜觉得她运气真好,能遇到这么蠢萌的好苗子! 一高兴就“咯咯”笑出了声音,门“吱呀”被推开。 “倾儿怎么这么开心?你?为什么在这里?!”一向待人亲切和善的白胡子老头突然整个人寒气森森,对着瓷娃娃的眼神更是如刀锋利。 宋茜茜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如寒芒在背,那瓷娃娃倒是不卑不亢。 “战王府世子,文长舞,不知道先生您是?” 小小的孩子大大的气势,竟然有些俾睨天下的意思! 惊艳于瓷娃娃的气度不凡,但是更好奇他口中的“战王府”,原文中可没有提啊,要是这大望真的有个所向披靡的战王,慕瑾寒哪还用训练孙挽荷成为杀人剑? 痴心的女人比忠诚的男人更让人放心! 考虑到这个瓷娃娃是她未来重点培养对象,不能让自己的便宜师父欺负人家,这要是连带降低自己的好感度,她可就损失大了! “哥哥!抱!要抱抱!”宋茜茜发出含糊软糯的奶音。 眼睛里看着白胡子老头倒是有几分威胁,“我的气还没消呢!不许你欺负他!” 看着她的小眼神,老头阴冷的眸子突然绽放出一丝光彩。 “既然倾儿喜欢你,小老儿也不多计较,只是世子大人,您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要记得您父王身患痨病,传染了旁人不打紧,这要是孙尚书参了战王,只怕贵府也经不住圣上的怒火啊!” 文长舞攥了攥拳头,自他懂事,母妃就告诉他不要招惹朝中贵人,他家身份尴尬,存在感越小越好。 只是他看这个老头非常不舒服! 就好像看到了那个刻意让他和父王在金銮殿当着群臣跪了半个时辰的得帝。 这个人,不是个好人!他会不会伤害床上那个可爱的宝宝? 白胡子老头似是眼里没了文长舞这个人,抱起床上的肉包包,轻拍她的背。 “倾儿莫怕,师父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只是他会害倾儿得很可怕的病,为师心急了些,他有没有离你很近?有没有自他手中得了吃食?” 虽然自家师父言辞关切态度柔和,宋茜茜还是鬼使神差的摇头回道: “不曾。” 因为孩子本身吃的就是奶,老头没有察觉出她吃了小奶球的事。 眼睛一横,对着边上的文长舞就下来逐客令:“世子还不速速离开?还要拖累旁人吗?” 也不去管他是否会在偌大的孙府迷路,低头逗弄着肉包包。 文长舞默默的出了门,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天伦暖景心里莫名发凉。 按着来时的路返回,只走到转角,就觉得左胸口骤疼,支撑不住倒在了走廊上,约莫两盏茶的功夫,他才缓过来。 嘴唇紧抿,父王身体不好已经让母妃甚是担忧,他不能再得心疾让她徒增眼泪了。 只是某天如果他突然离世,这伤痛会不会来的更加残忍? 身处吃人的漩涡里,再小的人也变得心思复杂。 想起方才那明明就人微言轻,还要软糯回护自己的可爱肉包包,嘴角泛起温柔,片刻后却更加落寞。 那样的美好,终究不属于他、这个为天下所不齿的战王府人! 文长舞不明白,在被羞辱罚跪时,在母妃参加宫宴回来莫名痛哭时,在父王终日醉酒时。 既然活着是这屈辱的痛苦,那为什么不选择勇敢殉国呢?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心口受了一把刀,而不是受那“忍”字心头一把刀。 自嘲的笑笑,可他也还是这么卑微如蛆虫般的活着,也会在平民前用“战王世子”的身份摆起可怜的架子。 他又配指责谁呢?若是能重回那个位置就好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也在小小的心中燃起了星星之火。 既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活下来,那为什么不用这常人难有的勇气来反抗呢! 宋茜茜不知道,只是因为自己刷好感度的小心思,让未来整个局势都变了! 当然,文长舞最该感谢的是那颗妖星,帝星灭,那凡是活着的都不能对皇位造成威胁,多年后的他很后悔,要是早些想通这个问题,或许他和她、或许大家都不会那样辛苦。 白胡子老头还想嘱咐宋茜茜点什么,奶娘就抱着奶包包孙倾醉回来了,人家要开始喂奶了,他这个老头子只能退出房间。 前厅突然乱做一团,新任户部侍郎、曾经的得帝暗卫、王大人敬了别人一杯酒后,对方就中毒昏迷了! 无巧不成书,中毒的不是别人,而是那病秧子战王、文景人! 孙礼怀心里觉得厌恶,但是还是急忙安顿了战王,进宫请了御医来医治。 厌恶他的,其一是痨病凶险,其二是今日喜宴,出了这事觉得晦气,其三他谁也不敢说,因为这战王是熙朝的耻辱! 得帝想借助他的手除了这前朝最后的独苗是孙礼怀没有想到的,只是除就除了吧,文景人,早在当年去边疆只是就该死了。 淫染后宫,没有文景之护着,怕是早被他们的父皇杀了几百次了! 世人都觉得文景之看不上这个弟弟,而被人遗忘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个人啊,配不上文景之的兄长慈爱! 死了也是件好事!所以孙礼怀放着府上的神医不请,只等着宫里的御医缓缓而来。 孙大人面色不善,那王大人更是焦头烂额,因为下毒的嫌疑最大,再怎么着,那人也是名义上的王爷,大理寺卿当场就把他抓回了大理寺。 本来是风光无限,位极人臣的好日子,明天他还准备把心仪的妓子抬进门,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呢? 孙礼怀没有猜对得帝的心思,那昏君现在一门心思同后宫新进的秀女行鱼水之欢,荒淫无度,怎么还会劳心费神的对付一个前朝废物。 更何况是以牺牲自己刚安插好的得力棋子为代价! 想通的想不通的,在场的人各怀鬼胎却人人自危,岁数大一点的官员想起了当年得帝上位时,席卷了大半个朝野的意外死亡。 岁数小的则是看着自己的政敌瑟瑟发抖,就差上去作个揖,感谢对方的不杀之恩! 御医来的不算慢,但是也不快,额头上倒是布满了冷汗,因为得帝说,若是救不回战王的命,就要他全家跟着殉葬,但是也不用全救回来,留口气喘着就行了,免得身患痨病还总是不自知的到处碍眼! 得帝那诡异的眼神,厌恶的表情,马御医一次都不想再回想起来,这战王,不好救啊! 救活了是祸患,救死了更是性命之忧! 心里有事面上的表情也就凝重起来,一道奶音伴着哭腔响起。 “御医大人,我父王会不会有事,他总是昏迷,是不是这次也同往常一般?大人救救我父王吧!” 看着眼前痛哭的瓷娃娃,他的身份一目了然。 马御医心里一叹,这也是曾经的黄天贵胄啊!怎么就沦落到看个病都要如此卑微的恳求一个区区太医呢! 为医者的心其实比那些读书人更为高贵。 一颗仁心筑风骨! 那是追名逐利的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 几支银针,两粒药丸,战王文景人的命就被马御医救了回来。 得帝的怒火也烧不断为医者的本分! 许是看着那文长舞可怜,摸着他的头,马御医轻道:“若是发现平日里,你父王所用事物带着桂花香气,就统统帮他扔了。” 孩子懵懵地点着头。 第十二章 白挽卿 http://.biquxs.info/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没人会蠢到为了个名义上的王爷得罪帝王心腹,战王文景人也没有蠢到自视高贵,妄想讨个说法。 当天宫里就赐了东西安抚受惊的战王,赏赐的多是些布匹绸缎,还有两个美人,就是没有看病人最需要准备的珍奇药材。 也怨不得皇上,大家都知道今天下午,得帝最宠爱的依美人侍候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惊了胎气,龙种没了,有位太医全家还跟着陪了葬。 这宫里的药材自然也都如流水一般进了依美人的承欢楼。 这皇恩浩荡自然是惹人羡慕,而后宫女子更多的则是不耻。 明知有了身子却还占着皇上,已经是二十有四、年老色衰的女人还变着法子的想往上爬。 要说这依美人也算是个后宫传奇了,原本是青楼妓子却得了初登大宝微服出访的得帝青眼。 本以为只是帝王的一时兴起,哪成想,这依美人竟然是十年盛宠未衰! 得帝不但因她破了规矩,为小小的美人兴建承欢楼,更是特许她不必参见皇后,各类宴会也容忍她缺席,而那承欢楼更是连皇后都不能进去。 又因为她身份卑微,得帝还命京城贵妇参加宫宴,亲自挑选性格温顺的贵妇同依美人交好,并且命令其每月必须有五日进宫与依美人沟通感情。 而这个贵妇,恰好就是上文曾提过的战王妃吴柳从。 因为品阶从未提升,帮她找依靠的又是身份尴尬的战王府,故而朝中大臣也就没人触碰得帝的眉头。 虽然这依美人在后宫就好似空气一般,但是在某些人心里,这气也是一股带味的屁。 皇后总觉得那经常有多名假侍卫真暗卫把手的承欢楼是她心里永远的刺。 本来还忧心如何处理了她这一胎,没想到竟然被她自己作弄没了,皇后觉得心里多少舒坦了些。 一个没有孩子的后妃成不了气候,更何况只是区区美人呢? 当晚,本该照顾战王的战王妃被连夜召进宫中安抚依美人,再回来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回来那天,战王妃吴柳从没有马上从停在庭院中的轿子里下来,而是恸哭到深夜,才被战王将哭昏过去的她抱了出来。 而这一切,在战王府司空见惯。 只是这次,在庭院的某个角落里,有双眸子看着这一幕染上了狠厉,他的背影随着飘舞的黑色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 稍后,战王府上空飞过一个黑衣人怀里抱了个约莫四五岁的白衣小儿。 明天宋茜茜就要同她的便宜师父前往灵谷,所以今晚她有了一次特殊待遇:孙礼怀、美人娘亲还有她,一家三口一起睡! 在美人娘亲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她一声一声“倾儿”的呼唤,本来对分别没有什么感觉的宋茜茜此时也有了一些伤感。 这一别就要是五年啊!窗内骨肉亲情依依不舍,窗外一个挺拔的白衣男子坐在大柳树上,看着天上的圆月,眼里有一丝疯狂:“果然只有活生生的你才让人觉得美味啊!” 宋茜茜忐忑又激动的踏上了和白胡子老头的灵谷旅程! 本以为能看看这世界的山山水水却发现为了不让她受风着凉,每日只能在马车上度过。 而且身边也没有个能说话的人,美人娘亲准备好的丫鬟仆妇都被那便宜师父以路途遥远,灵谷隐蔽不收外人为理由回绝了。只带了些银子细软和婴儿的些许吃食就上了路。 马车就是个摇摇车,上来没多久宋茜茜就睡着了,再睁眼,就看到了一张俊美大脸,而这脸的主人正在用手解她的襁褓。 “变态啊!!!流氓啊!!!”宋茜茜下意识的大喊。 那人却眉毛一挑,细长的伏犀目显得他有些阴厉,但是面上却是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下她的小嘴,宋茜茜感觉像是触了电一样,马上发现这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她动弹不得,甚至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他是谁!她还在马车上,而自己的师父却不见了踪影,自己被那老头卖了?!还是这个人抢劫了他们?! 看出小人的担忧,那男子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宋茜茜眼睛往下看,脸“轰”得一下红了。 她现在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肉包包! 虽然是婴儿的身子但是意识已经是个花季少女,更何况对面是个不认识,极有可能是个坏人的陌生男子! 宋茜茜害羞的浑身的皮肤都染上了粉红,眼里满是恐惧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娴熟的为自己换了尿布?!甚至手法动作还有些眼熟?! 除了美人娘亲和奶娘,只有那一个人为自己换过尿布!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那个男子,嘴发不出声音,而肚子则懂事的“咕噜”一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男子听到她饿的肚子直叫唤,宠溺的点了点她的小肚子,转身从马车上的暗格里拿出了吃的。 看到这一幕,宋茜茜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是自己的师父亲自放进去的! 男子拿着吃食轻轻地喂进她的嘴里,自己则是开口说了话: “倾儿这般聪慧,肯定是猜出了我的身份吧?”这语气却有些暧昧又有些冰冷。 “师父?”宋茜茜问道。 男子眼神闪了闪,看着惊奇自己能动了的肉包包,眼睛一转轻笑一声: “倾儿果然聪慧,为师名唤:白、挽、卿!” 着重强调了自己的名字,看着她只是懵懵的点头,他眼里不由得显现出深深地疑惑,片刻后又是一片豁然开朗。 伸手撩开车窗上的帘子,说道:“还有三日,我们便能到达灵谷。”似是非常欢喜。 而此时的宋茜茜并没有过多的思考自家师傅为什么从白胡子老头秒变型男白挽卿,她诧异的是,原文里,慕瑾寒那个神秘的神医师傅是姓孟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孟、慕、m!脑子里灵光一闪,结合慕瑾寒也是白挽卿徒弟的事实和曾经自己与师父的对话,以及孙挽荷每次伤的多是些难以启齿的部位。 宋茜茜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原文里的神秘神医竟然是慕瑾寒凭空捏造的!孙挽荷每次都是伤势严重到了昏死的地步才由那位神医出手相救,等她转醒,神医也早就离开,故而没有发现此事。 想通了这件事,看向自家师傅白挽卿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了,原来他并没有坑害过孙挽荷,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是个好人呢? 第一次被自家徒儿用这么孺慕的眼神望着的白挽卿也是疑惑,拉起她的小手问道:“倾儿怎么这般深情地看着为师?” 没有察觉出白挽卿诡异的用词,她被问的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只是不知为何觉得师父似曾相识。” 白挽卿听了她的话很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把她揽在怀里,让宋茜茜感觉有些窒息,腰上一麻,就被白挽卿点了睡穴。 白挽卿一个响指,四周出现了五个格外壮硕的黑衣蒙面男子,除去解了马离开那个,另外四人竟然直接扛起马车,运起轻功飞速的向前移动。 在宋茜茜昏睡的时候,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上了天! 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走在林间小路上,令人惊奇的是这马竟然是无人驾驭,自己老老实实的负重前行。 马车里是一个清俊的白衣男子,隐约的阳光照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若不是他身旁一个乱动的肉包包,这绝对是一幅完美的美男半卧图。 一阵急促的热流之后,乱动的肉包包也恢复了平静,红着脸屈辱的睁开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呼唤眼前这位帅哥给她换尿布。 斗争了许久,自尊心输给了湿溻溻的感觉,看着提着自己用过尿布下车的高大男子,宋茜茜决定转移自己的思想,免得自己因为害羞烧坏了自己的脑子。 因为是女主,所以她很成功的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小小的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三个字来——“慕瑾寒!” 如果神医与慕瑾寒是同一个人,那么所谓灵药能让孙挽荷恢复生育能力就是他的一个圈套而已!没有脑子的杀人剑也让那个满腹猜忌的人心生不安,这一招,宋茜茜叹了口气,阴差阳错的痴情倒是救了孙挽荷一命! 原来所谓的真心在慕瑾寒眼里只不过是戏弄玩物的调味剂罢了。 马车外,捧着一壶清水回来的白挽卿听着那奶声奶气的憎恶之音,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底也没在外面站多久,因为听见马车里发出“咚”得一声,打开帘子一看,是宋茜茜委屈巴巴憋着眼泪的小脸。 孩子只在有人的时候哭,宋茜茜看白挽卿回来了,也就扯着嗓子大哭起来,他轻轻用指腹揉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哄好了哇哇大哭的肉包包,给她喂了点水喝,伸手去拿她的吃食,嘴上却似无意地问道:“方才倾儿所说的‘慕瑾寒’是谁?” 明明知道成怀忆的真实身份,而现在又对她明知故问,这说好了是加分,说不好反倒是让她和师父生分了。 说曾经慕瑾寒要掐死她?那掐她的人唤作成怀忆;说鬼神托梦暗示她?医者心里的神鬼论并不像平常百姓那般笃定。 第十三章 倾为卿卿 http://.biquxs.info/ 凡事说半分留半分才最稳妥。 宋茜茜略显慌乱的对着白挽卿说:“师父,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自我出生那日,就经常昏睡并且总是做噩梦,梦里有个人拿刀剜我的胸口,我想动也动不了,只知道那个要伤我的人叫‘慕瑾寒’。” “总是如梦魇一般缠绕,师父,我好害怕,以后不要留倾儿一个人!” 明亮的眼睛再次被泪水覆盖,白挽卿那颗隐世多年的心也仿佛被清泉流过,明明只是因为看出妖星将降于孙家,为了江山社稷的安定,他不得不出手罢了,可今天看着她竟然起了些许慈爱之心。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颗心居然还会藏着幼时求学的赤子之心? 目的明确的人,不要轻易反思来时的路,虽然是妖星不意味着在经年累月的淳淳教诲下还是祸端。 嗤笑一声,原来在他心里,这大望的江山竟然有如此的重要?陷在回忆里太久,人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轻轻点了点宋茜茜的小额头,闭上眼睛似有些感叹的说道:“倾儿,你天赋异禀自然更有些异于常人之处,为师不想对你探究过多,但是各种奇遇都有它的因果,享了福就要用等同的功德来回报它。” “不要被一些表象的如贪嗔痴怨之类的东西蒙住了你的心,你定然是要有大造化的。” 乖巧的点了点头,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家师父:“师父,我一个小女孩说破了天会有什么大造化呢?如今天平盛世又四海安定,您也说过,卫王慕瑾君必为仁君,难道我会做皇后吗?可是您不是说卫王已经十六岁了?等倾儿长大,他就变得好老了!倾儿不要做皇后!” 好看的手指轻轻地压了一下肉包包的嘴唇:“倾儿,往后再不可胡言乱语,更不要妄议天家之事,为师会护着你帮你成就那般造化的。” 在细嫩的唇上摩挲了两下,话锋一转,眼里泛着精光:“倾儿,为师好看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下意识的打量着白挽卿,好看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一双让人看不透的伏犀目里此时尽显温柔,宋茜茜点了点头:“师父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并非她夸张,哪怕在现实生活里,她见过的只敢存活在美颜摄像头和ps打光里的所谓帅哥也没有眼前这个男子俊美。 听了肉包包的话,白挽卿嘴角露出一丝明显的笑容,让宋茜茜有了一种被宠溺着的感觉。 “往后别喊‘师父’了,为师可是神药宗最为俊美的男子,别被你喊老了,以后就唤为师‘卿卿’吧!” 看着白挽卿一脸臭屁自恋的样子,宋茜茜撇撇嘴,毕竟人家有这个资本不是? 内心不服,嘴上却乖巧的呼唤着:“卿卿、卿卿” 软糯的声音叫的白挽卿眉开眼笑,她也噗呲一声乐了出来:“我唤师父‘卿卿’,师父唤我‘倾儿’,我们的名字好像一个人啊!” 本是有些童真无邪的话,却让白挽卿的眼神暗了下来,轻轻将她抱起,似是呢喃着:“卿卿倾儿,或许我们就该同一人一般。” 宋茜茜没听清他的低语,想起他方才的话问道:“卿卿,神药宗里是不是有好多弟子?是不是热闹非凡?” 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分外落寞:“是啊,曾经的神药宗热闹非凡,每天年长的师兄都要教训那几个为了师妹争风吃醋打架的师弟。” “那现在呢?”宋茜茜不解的接了句话。 白挽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也算是热闹,神药宗多了一个你,算上怀忆,就有三个人了!” 脸上还是暖融融的笑,而眸子里却是让人心疼的凄凉。 小肉手抚上了他紧锁的眉,“啪叽”额头上湿热的感觉让白挽卿呆住了。 “卿卿那样不好看!”宋茜茜故作生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惊飞了深山里的红鸟。 他笑的开心,她却心有愧疚,把他当成坏人不算,还因为慕瑾寒而误会他,想到刚才他说的“我会护着你”,宋茜茜心头暖暖的,脸也热热的。 有些发痴的看着白挽卿,就看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宋茜茜吓得说不出来话,而他只是云淡风轻的找了个帕子擦了擦。 伸手从胸前掏出一粒泛着莹莹绿光小白珠:“差一点就把正事忘了!” 把小白珠送到宋茜茜嘴里,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泛着诡异绿色的东西就进了她的喉咙。 感觉有些腥臭的恶心,又想白挽卿不会害他,就忍住了呕吐的欲望,似是看出了她的不适,又像变戏法似的拿了一颗小奶球给她。 甜甜润润的感觉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味道似是有些熟悉,美味更甚文长舞给的那颗,到底是在哪里吃过呢? 宋茜茜额头出现黑线,别是奶娘的乳汁做的吧!看着肉包包阴晴不定的脸色,白挽卿揉了揉她的小肚子:“昨夜遇到了个百年蛇王,觉得它的内丹会对你身体有好处,就随手取了过来。” 他说的好似小事一桩,而看过他口吐鲜血又想起昨夜自己莫名的昏睡,宋茜茜的眼睛红了,这个人为什么对自己这般好?! 系统屏幕里也查询不出关于白挽卿的任何信息,这个人就像是为了她的穿书之旅特意出现的一般! 莫非他就是孙挽荷口中的“那个人”?不对,且不说白挽卿的一身本领就连最基本的年龄都对不上! “难道你才是原文女主的真命天子?”白挽卿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宋茜茜暗骂一句“这该死的感觉又来了!”脑袋一垂,靠在他的肩上就睡过去了。 白挽卿将她放在一旁,解开了胸口的衣服,那光洁健硕的胸口上赫然是个红紫的五指手印! 纤长的手指随意的在空中画了画,竟然有一颗泛着紫光的逆五芒星向着他胸口压去! 随着五芒星的逼近,那手印也逐渐变淡,在它进入他的胸口的同时,那肌肤竟然变得完好正常,似是从来没有受过伤。 不知为何,他在宋茜茜的胸口上用手指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阖上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宋茜茜是清醒的,必定会异常诧异,因为那圆的正中,是金发男作法镶嵌在她胸口的返返石! 宋茜茜又梦到了孙挽荷,而这一次她看不清她的脸,她周围好似被孙悟空画了一个圈,而圈外的孙挽荷每次靠近她都会有一道闪电劈在她身上,看着满地打滚的孙挽荷,宋茜茜想去救她,还没来到她跟前,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被一片火海包围! 火烤得她嘴唇发干,仿佛身上的水分都要被蒸发掉,无助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皲裂,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冲了进来! 火舌肆无忌惮地舔舐那人头上的青丝,她终是被他救了出来,外边的孙挽荷也不见了踪影,她看到那人抬起头,是一张被火烧焦还满是疤痕的脸,沙哑阴暗的声音响起:“挽挽,还好这一次我没有来迟。” “啊!!!!!!”宋茜茜被那骇人的一幕惊醒,却发现自己被白挽卿紧紧地搂在怀里,而他身上,热得出奇。 把屏幕召唤出来,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看着白挽卿通红的俊脸,想到自己是天生的灵体,那么,自己的口水肯定是灵丹妙药! 白挽卿静卧默念功法,运行了几个周天后,神识回到肉体,只觉得脸上黏黏糊糊的,一睁眼,嘴角狂、抽,他的好徒儿孙倾荷,正在疯狂的向着他吐口水! 口水的黏乎乎的,偶尔小小的嘴唇也会轻擦他的面颊,肉包包似乎觉得吐口水太浪费了,伸着小舌头开始舔着他的下颚。 忙着治病救人的宋茜茜就在此时被她的清俊师父提了起来,随意的用小被子包住,连脸都被蒙住了! 宋茜茜觉得整个马车都在颤抖,“卿卿?”她试图呼唤自家师父,却被喝了一声“不许出声!” 听着他严厉的语气,抿了抿自己有些发干的小嘴唇,委委屈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居然这么凶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白挽卿下了马车,等了许久都不没听到他的动静,掀开蒙在头上的小被子,马车里弥漫着一股他身上特有的药草香气混着淡淡的麝香味道,好似他没有离开。 宋茜茜又哭了起来,他、是不是不要她了?!不同于盟友金发男,想托她复仇的孙挽荷,也不同于亲人孙氏夫妇,白挽卿算得上是这个阵法系统里对待自己最好的人了。 他对自己没有利用的心思,只是想护着她、对她好,让她走正道。而她现在把这么唯一一个白挽卿给气跑了,她真的好讨厌自己! 只顾着抽泣的宋茜茜没有听到马车外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条碧蓝色的毒蛇偷偷地爬进了马车! 当那个冰凉的软体动物缠上她的脖子的时候,宋茜茜被吓得不敢出声,看着对着自己吐信子的毒蛇,她连脑子都僵了,在毒蛇对着她闪电一般的冲着她咬下来的时候,一道光照进了马车。 是拿着水袋回来的白挽卿,他头发湿湿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点点光芒,好似一个俊美仙人。 抱歉啊卿卿,重来一次自己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不会怀疑你,不会把口水涂到你的脸上,不会让你再像此刻这般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第十四章 白挽卿的养猪计划 http://.biquxs.info/ “倾儿!”这一刻目眦尽裂的白挽卿觉得他多年的修行都是狗屁! 宋茜茜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不是自带味道的马桶圣殿而是一座小小的木屋,门口立着个背对着她的白发男子。 散着的白发随风飘舞,身材确实健美的倒三角,丝毫不见老态的佝偻,宋茜茜觉得身子有些发沉,还是努力的从干涩的嘴唇里挤出一句话:“请问老神仙,这是何处?” 那呆立的身影闻声晃了晃,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 而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宋茜茜彻底惊呆了,这白发男子竟然是白挽卿! 弱弱的喊了一声:“卿卿?” 转瞬就被他抱了起来,围绕在鼻尖的药草香气让她安心,她抓着他的衣襟,心疼的说:“卿卿你的头发怎么了?” “不碍事的。”白挽卿轻轻吻了吻她的小手,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胖了一圈?! “卿卿,我睡了多久?”宋茜茜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算上今天,就整整三个月了。”白挽卿看着她,手轻轻地摩挲着她左脸颧骨的地方。 三个月!她居然昏迷了这么久,虽然白挽卿现在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从他全白的头发,她可以猜到,为了将她救活,他尽了多么大的努力! 她很想告诉白挽卿,自己比九命猫还要厉害,有十条命可以挥霍。 她也很想问问白挽卿为什么对这个几个月的徒儿这样上心,竟然能为了她白了青丝。 但是她都不敢,只是个穿书者,不能将阵法系统的秘密说出来,免得让这个另一维度的世界崩坏。 因为只是个穿书者,这世界的一切都只会是黄粱一梦,孙挽荷为慕瑾寒付出一生才换来一夜白发,她有何德何能让这个清俊飘逸的师父为自己心力交瘁呢? 不会有没有理由的爱,他们本就是陌路人,她不敢也不想问,若是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父辈母族的爱恨情仇,也只想让它们在这里断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可是谁又规定她就要翻阅你的记忆呢? 如果是真的命中注定,那为何不及时出现救救孙挽荷呢?若是这个维度世界真实存在,那么所谓作者能做的也只是机缘巧合的记录了某些事情罢了。 宋茜茜第一次有些动摇,是不是错的不是作者,而是故事里的人呢?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崩坏了,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她就是孙挽荷,孙挽荷就是她,她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情!她注定要爱上慕瑾寒! “不!”又是一场噩梦。 宋茜茜来到灵谷转眼已经五年了,马上就是回去给娘亲送药的日子了。 从她醒过来的那天起,就成了白挽卿的重点保护对象,能抱着的绝对不让她爬,这样的后果就是,宋茜茜三岁半还走不稳路! 而白挽卿的态度则是,他是神医,自有他的道理,她被蛇毒损了根基,必须好好养着! 连医理也没有很上心的教授她,理由是怕她太过劳心费神,而且他会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有他这个随身携带的神医,她暂时没有必要学医。 宋茜茜苦口婆心的劝过他,这万一哪天来了个仇家,她还能帮帮师父是不是?她很想做个什么神医小萌宝啊! 谁还不想做个小神童了呢! 还是一个月前,白挽卿突然意识到了,离约定回孙家的日子不远了,才开始让宋茜茜突击学习走路。 还别说吃了师父的灵丹妙药,才半个月,宋茜茜就会跑了!她惊叹自己师父法力无边的时候,白挽卿则是偷偷擦着额头的冷汗。 还好发现的早,深山老林里时间观念也变得淡薄,这要是被孙家发现他把人家好好的女儿养成了一个只会爬来爬去的肉包包,怕是会被那个腹黑的孙礼怀追着满上南城跑一圈! 所以,现在宋茜茜就是一个能像风一般奔跑,能认出各类补药的,巨型肉包包! 自打被蛇咬过以后,白挽卿就再没让她接触到过类似镜子的东西,他总是有些遗憾的摸索着她左脸颧骨的地方。应该是留疤了吧,连神医白挽卿都没有办法的疤痕。 这也让她有些轻松,破了相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做什么皇子妃了吧! 宋茜茜不知道,她已经被白挽卿养成了一只人型大橘! 每次看到她胖成几段的肉胳膊,白挽卿的成就感堪比学医三月碾压一众师兄的那天! 他的倾儿不可以那么瘦弱!但是这万事都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启程当天,他心血来潮,要给他的倾儿扎一个好看的小辫子,宋茜茜坐在镜子前一看就“嗷”得一声跑出了老远。 这、这、这就是个小坦克啊!她当场都想给镜子里的自己,振臂高呼:“孙倾荷殿下!” 白挽卿提着妄图在一天时间内跑步减肥成功的巨型肉包包上了马车。 之后的几天里,对于自家师父递过来的美食,宋茜茜都是拒绝的,怕她饿昏过去,白挽卿豪爽的在水里加了很多无色无味的滋补药粉,所以当他们到达孙府的时候,宋茜茜终于因为补得太过,鼻孔流血,昏过去了! 白挽卿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只能忍受着孙家人质问的眼光,抱着那一大坨肉包包进了孙府。 还好他机智,又是用了白胡子老头的模样,要不然,怕是孙礼怀要剥夺他师父权利终身了,毕竟嘛,老人家养什么都可以养成猪,自然是没人好意思责怪。 这边白挽卿是老神在在了,可苦了粉妆玉砌的奶包包孙倾醉,从小他娘亲就告诉他,自己有一个特别可爱又娇小的姐姐,所以他要像个大英雄一样保护她,孙倾醉从三岁开始,就跟着孙名习武,几套拳法也是能打得虎虎生威。 当孙倾醉看到向着他高速移动的巨型肉包包时,他想过躲开,想过去叙利亚打暑假工,可是想了再多,还是被相当于三个自己的孙倾荷抱了个满怀,还被她用肉肉的手指捏着脸蛋,在她“我的弟弟世界第一可爱”的豪迈感叹声中欲哭无泪。 他不懂什么是世界,他只敢肯定,他的姐姐孙倾荷日后,定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英雄,而他,只不过是个柔弱可怜的奶包包而已。 什么对着三小姐的靖远虽远必诛,什么暴打山头凤家的高冷男主,一个弱小的男孩字,还是好好跟着爹爹读书吧! 那一刻,孙倾醉的琉璃心上划过一个眼泪,掉在地上碎得凄美动人,他闭上眼,无助且悲凉,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默默在心里说出了一句话:“娘亲,孩儿怕是不能保护姐姐了!” 宋茜茜不知道,她阴差阳错的造就了大望世上最为清秀俊美的一代大儒孙倾醉! 针对宋茜茜的肥胖,孙家召开了一次严肃的家族会议,族内所有的夫人小姐都来了,连个别身材婀娜的姨娘也被特批参会权。 众人本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召开的会议,却被白挽卿一次又一次的摇头后宣告失败。 二伯母:“我看多动动,孩子能瘦!” 白挽卿指了指屋外追着孙倾醉满院子跑的孙倾荷:“倾儿跑的多快啊!” 二伯母沉默。 四姨娘:“要我说,还是节食来得快!”说完还扭了扭自己的小腰。 白挽卿扶额:“唉!倾儿她喝水都胖!” 四姨娘沉默。 在众多提议都被否决后,白挽卿提出自己的观点:“小孩子长大了,自己就变瘦了!” 众妇人看着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纷纷敬重的点头表示同意。 宋茜茜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三姑四婶替她接下了变成“孙猪猪”的命运! 与此同时,孙倾醉的审美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看着自家姐姐在夕阳下的奔跑,身上的肉叫嚣着想跑向几个方向,她明亮的眼睛却在喧闹中那样美好! 这是宋茜茜阴差阳错干的第二件大事情:因为以孙倾醉为首的文人偏爱胖美人,所以以胖为美的风气,在大望盛传了一百多年! 若干年之后,宋茜茜看着自家儿子带回来的胖媳妇时,系统屏幕极其应景的在乖巧儿媳身后显示着几个大字: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没别的意思,觉得这样能用上梗。) 至于孙礼怀则是寸步不离的陪着自家夫人解毒,须臾草的气味非常难闻,他在一旁看着她喝的功夫,就吐了好几次,看着孙礼怀煞白的脸,孙夫人心疼的不像样子。 白挽卿看着两个人互诉衷肠,你侬我侬的样子,悠悠地对孙礼怀说:“孙大人,这须臾草要夫妻二人共同进服才能达到最好的疗效!” 要他白挽卿吃狗粮?未来的老丈人也不可以! 宋茜茜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在孙府过了半个多月后,迎来了她和孙倾醉的生日宴会。 小儿的生日不该铺张浪费,可是这是孙大人五年未归的掌上明珠啊!连得帝都特意赏赐了东西。 这次的宴会里,战王没有来,听说是病的快要死了。而这又关宋茜茜什么事情呢? 这一次白挽卿没有将慕瑾寒带来,让她格外窝火,已经耽误了整整五年,在灵谷一点加分项都没有,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制定了一系列作战计划,慕瑾寒竟然不来了?! 宋茜茜气到头掉,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走着,不曾想,一个不小心,撞飞了一个玄衣少年。 第十五章 王八豆豆缘 http://.biquxs.info/ 这不点而朱的丹唇,初见风采的瑞凤眼,这玄衣少年竟然是五年前那个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战王世子文长舞! 这可是她心中完美的预备小夫君啊!宋茜茜一脸欢喜的跑向他,额,毕竟是撞飞了很远! 宋茜茜和白挽卿在灵谷里足不出户的待了五年,除了师父之外,她心里最熟悉的就是来到这个阵法系统里最初那一个月认识的人了,她对文长舞颇有些知己相见的意思。 可是这世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她退俗避世的痴长五年,可文长舞却是在这繁华的上南城风生水起的活了五年! 况且他还有伟大的理想抱负,人一忙起来就容易遗忘,更何况是才十岁的孩子? 文长舞只是觉得这孙府有些熟悉,才会一个人径直走在花园里,师父对他有所嘱托,他必须尽快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才行。 其实吧,宋茜茜再是个巨型肉包包也不至于把文长舞撞飞那么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其实是他们互相把对方撞出好远,能把习武五年的十岁男孩撞飞,要是孙礼怀看到了肯定要欣慰的帅泪纵横,他孙家,虎父无犬女! 不知不觉,孙家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在潜意识中认定,孙倾荷,她长大后必然是个大英雄! 原文中孙挽荷是被慕瑾寒强送上战场的,而重开后的孙倾荷是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了家人,为她日后金戈铁马意气风发埋下了伏笔。 被宋茜茜撞得眼冒金星的文长舞根本没心思看她,急忙把手放在胸前摸索那个物件,这一摸索,他暗道一声“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庞然肥物眼里杀意登现! 文长舞的师父格外严厉,况且这次的事情是其再三嘱托的重中之重,若是办成了,师傅就会将京城里的一处酒楼交给他练手,而这一切都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巨型肉包包给毁了! 而她居然还敢目露欢喜的跑过来?!做了坏事还在在苦主面前表现的这么开心?!文长舞觉得自己都要气得喘不过来气了。 他确实是没办法喘气了,因为宋茜茜冲过来的气势太过滂沱,刹车是不可能的,重来几次都不可能的,她直接扑到了文长舞身上。 小小的肉垫大大的包包。 文长舞知道,不但怀里的东西,连他都可能也要碎了,看着怀里的大头扬起,一双凤眼古灵精怪。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配不上那个位子,也配不上师父的嘱托,生死存亡关头,他看着这双眼竟然能有些或是怀念或是爱恋的莫名情愫,就在他打算就这样绝望屈辱的结束自己的一生时,宋茜茜一个起身跳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四周,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那随着她落地而击起的飞扬尘土让文长舞睁不开眼睛。 这、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故事里的黑山老妖吧! 可惜了宋茜茜的惊艳一秀,穿书幻觉之“我以为我像个天鹅一般优雅,其实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浑身抖土的黑山老妖。” 情愫归情愫,庆幸了的文长舞心中思量:“这人虽然身体痴肥,但是身法极为精妙,定然不是个凡夫俗子,师父曾经说过,让他广交人才以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人定是结交的不二之选!” 抖了抖身上的土,努力忽视怀中那物的异样,向着宋茜茜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在下战王世子、文长舞,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岁岁年年花相似,今时旧日人如一。此刻,宋茜茜对文长舞的印象变得更好了,公子如玉初现端倪,无论多少年都是这般沉稳有礼的翩翩公子。 这么一想,这小女孩的心思就出来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放柔:“文世子,好久不见,倾儿对世子甚是想念。” 宋茜茜话音刚落,文长舞就在那里瞬间石化了,也不怪他,这一般人真的遭不住一位壮士突然发出甜美的微醇奶音啊! 来不及多想自己是在什么年月遭遇过这么可怕的人型重兵器小坦克,文长舞就觉得胸前一痛,他的小豆豆好像,被天降lyb了! 看着他痛苦的捂着左胸,古道热肠不甘人后的宋茜茜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在文长舞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衣服脱了! 又痛又羞的文长舞低头发现,自己的豆豆,被一只小乌龟叼住了!这小乌龟的后半身,还藏在白色的蛋壳里!小乌龟大有不吃到肉不罢休的意思。 文长舞弱小的心灵是在经不住这一连串肉体和精神上的打击,再帅也是个孩子,张嘴就要哭,却被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指堵住了嘴巴。 像师父哄自己一样,宋茜茜温柔的安抚着不安的文长舞,摸了摸乌龟的头,它竟然乖顺的松开了口,窝在她手里一动不动了! 乌龟是松开了嘴巴,可是这文长舞的豆豆还是在流着小血珠,机智如宋茜茜,瞬间就想出了办法,嗯,真相是,她根本就没想。 目瞪口呆的文长舞就看她轻轻松松的取下了小乌龟,又对着小肉手狠狠吐了口口水,然后,她用这只口水手,按住了他受伤的小豆豆! “啊!!!!!!”文长舞崩溃了。 被他这么一嗓子,宋茜茜也吓了一跳,一下跳了他丈余之外,差点把手里的小乌龟甩飞,正要开口怒凶他就听到一声爆喝: “倾儿!” 转瞬,她就落入了一个带着药草香的怀抱里,头被他按在怀里,可此时就算什么也看不到,她也能感受到白挽卿的怒火。 “呵呵,原来战王世子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之人,是不是战王妃与那青楼妓子交情太深,竟然将楼子里的品行都学到精妙传授给世子您了?”白挽卿用宋茜茜从未听过的冰冷阴毒的语气嘲讽着文长舞。 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会听不出这话的狠厉? 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朋友相处,怎么可以将身份带来的成见将别人混为一谈?更何况被嘲讽的人还只是个孩子?! 感受到她的不安,白挽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但是并没有松手。 文长舞听了他的话觉得浑身血管都开始发烫,叫嚣着,似是要爆裂一般,只是他被对方更为阴冷的气势压制住,这个白胡子老头变得更强了! 想明白了这点,他敛了气息,脸上换上慌乱的表情,大叫着:“你胡说!”腿却是一步一步后退,转身跑开了。 白挽卿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轻蔑一笑,他本是不想用那样丑陋的事情刺激他的,可是谁让这个小子竟然这么得寸进尺!不过,这懦夫,无论什么年纪都是懦夫! 这么一想,他心情大好,抱着宋茜茜看着盛开的繁花竟然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着宋茜茜困出眼泪的眸子,轻声问道:“倾儿,方才那个登徒子为何要在你面前坦胸露乳?” 感觉到白挽卿对文长舞的厌恶,想了想刚才好像错全是自己的,手上那个小东西又动了动,眼睛一转:“方才那个小哥哥好像是倾儿以前见过的,这些年来,倾儿似是有些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了,看到故人就很激动,觉得和他说说话能恢复些记忆,就、就一不小心把他撞到了,看他好像很难受的捂着胸口,就让他把上衣脱了,看看有没有受伤。” 这五年,白挽卿和宋茜茜可谓是寸步不离,她动动脚趾,他都能知道她过了几时要如厕,在她转眼睛的时候,白挽卿有些生气,他的倾儿竟然因为那个文长舞要欺骗他?! 只是宋茜茜话里半真半假,也听得白挽卿有些许沉默,安静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悠悠的说:“倾儿往后记得,不可再轻易看男子的身子,哦,之后倾儿还要学习针灸之术,那为师就勉为其难让你看看吧!” 宋茜茜脸一下就红了,贴在白挽卿的胸膛上,这、明晃晃的调戏!再感觉不出来就是她宋茜茜白读了那二百五十本言情小说,但是绝对没有人会对一个肉包包情根深种! 她现在极度怀疑这个白挽卿是这维度世界的重生者! 孙挽荷啊孙挽荷,你怎么就没注意过身边的俊秀君子呢,只顾着被虐呢?你要是分分神,是不是她就能猜出这白挽卿的真实身份了?叹了一口气,敌情不清,自然不能过早的坦诚相待。 夏天的衣服单薄,白挽卿敏锐的感觉那胸口的小脸发烫的温度,一口热气喷在胸口,他看着面前草丛里的一个小花骨朵儿,倾儿,你何时才能长大啊! 他以为山中岁月长,自己已经不会再为时光流逝而动容,而现在,短短十年竟让白挽卿觉得冗长难忍。 把困了的宋茜茜抱回房间,白挽卿就走了,床上的宋茜茜在关门的瞬间开始龇牙咧嘴,她颤抖着从被子里拿出小肉手,就看到那个小乌龟正在理直气壮的咬着她的无名指第三个指腹! 感受到她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缩了缩脑袋,整个乌龟藏进了那大半个蛋壳里! 令人惊奇的是,那蛋壳竟然稳稳的贴在宋茜茜立着的手上,而且手掌没有半分吸附感! 宋茜茜是满心好奇地把玩着“不经意间”得来的小乌龟,而白挽卿的身影却在当晚闪进了这上南城最为尊贵的地方——皇宫! 第十六章 奶豆神龟 http://.biquxs.info/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万物。 硕大的八卦浮雕墙壁下,一个满身阴沉的丑陋男子静静打坐,看身量约七尺有余,在脸上尽是些斑驳的伤口,在其中勉强分辨出五官,一双瑞凤眼里是痛苦与愤怒,脸鼓了一下,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出。 半面的鲜血隐藏了他脸上的疤痕,要是看久了,越能让人生出妖冶迷惑之感。 那人似是受了严重的内伤,也不去擦拭四落的鲜血,而是撩起腿上的衣袍下摆,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下身。 那人膝盖往下竟然是空空如也! 在城外的树林里,文长舞抱着一坛子桃花红哭了一个下午,微醺的他跌跌撞撞地回了战王府,心里莫名非常不安,想去找母妃说说话,却被告知,依美人身体抱恙,母妃在从孙府回来的路上被急召入宫,五日之后才能回来。 想去找父王说说话,刚进院子就听见一阵渗人的咳嗽,隐约能听见他苦痛的呻吟声,文长舞想看看父王,却被人高马大的管家冷严拦住。 “世子爷,王爷今日病情越来越重了,您还是不要上前侍疾为好。”嘴上是劝告,可是面上一片冰冷,容不得拒绝。 冷严在战王府的身份很微妙,皇上曾经的暗卫放下身段做了奴仆自然是天大的荣耀,可他的脾气秉性却连战王都不敢招惹。 曾经府上有个丫鬟对他出言不恭,就被他下令在战王府正院乱棍打死了。而那时,战王在自己的书房里,跪对着冷严赔罪,听着丫鬟声声的惨叫,面色发白。 冷严等下人禀告那丫鬟确实断了气后,伸手将战王扶起来,嘴上说着:“战王可是要好好将养身子,这孩子没有了,自然是会有下一个的!” 从那以后,战王府再没有一个丫鬟敢爬战王的床,更没有一个丫鬟敢不对冷严行跪拜之礼! 尽管师父告诉过他,对冷严他不必在意,是生是死都可以随意处决,出了事情,自然有他帮衬,可是文长舞还是不敢贸然与其针锋相对,握了握拳头,快步回了自己的卧房。 推开门,文长舞就感觉一片阴气森森,想起今日行事不力腿也是逐渐发软,在心里暗暗将那白胡子老头顺带肉包包孙倾荷又骂了一通。 “徒儿,为师叮嘱那物,你可是送到了?”房内阴暗的角落里骤然响起一片沙哑之声。 文长舞心脏一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又在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认命似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想象中狠厉的掌风并没有袭上胸膛。 好看的瑞凤眼里都是疑惑,师父最讨厌自己跪拜他了,说是这样没有男儿风骨,可是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仁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可这话,他从没有勇气问出口过。 “回师父,徒儿无用,那物被一个肉呼呼的小女孩夺去了,那人有个极为厉害的白胡子老头护着,徒儿不敢展露太多,未曾争抢,那物并没有送到孙倾荷小姐手上,请师父责罚!”文长舞忐忑不安的回着话。 “白胡子老头?”阴影里那个人沉吟着,“你且将今日之事细细说清,不得有半点隐瞒!” 文长舞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出,原以为师父听了会震怒,却不曾想,他竟然哈哈大笑,感觉十分开心:“好徒儿,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自然是你的因缘妙法!” 心有不解,但是师父开心他也跟着开心,恭敬的应和着。 那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徒儿,日后再见到孙小姐定要有礼亲和,万万不可唐突!”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可是徒儿并未见过孙小姐其人,又有什么‘再见’之说?”文长舞问道。 “你呀,糊涂!今日那个夺你物件的小女孩,就是孙倾荷孙小姐!听你描述,你俩缘分颇深,日后这姻缘之事,也让为师省了不少心思!”沙哑的声音隐隐有了春风暖暖之感! “师父所说的姻缘,莫不是徒儿与那孙小姐?”文长舞有些颤抖着问道。 “正是!”得意的声音似在夸赞孺子可教。 文长舞一下跌坐在地上,崩溃道:“师父!就算被下人欺辱,被您打死!长舞也不会娶那痴肥令人作呕的孙小姐为妻的!今生今世,定不反悔!” “痴肥?令人作呕?”阴影的人抓住了重点,白挽卿是么,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缜密,计划也是如此天衣无缝啊! 看着地上瘫坐的文长舞,冷冷的说道:“我原是想多给你几年静好岁月,既然你心如此,找个机会,便带你看看这人间炼狱!” 说完就消失在房间中,文长舞背后的衣服已经是被冷汗打透,无助的趴在地上,嘴里呢喃着:“母妃,快些回来,孩儿好想您!” 不想任人欺凌是真,可是生性文弱善良也不假,面对着恨铁不成钢的师父,他心里更多的是委屈和无力。 文长舞的夜冰冷孤独,可宋茜茜的夜就是喜上浑身肉了。 这个小乌龟真是太神奇了!在宋茜茜嘀咕着不知道该如何隐藏它的时候,它竟然自己变小了!连同体外的白色蛋壳变成了个黄豆大小的小龟龟! 放在她娘为她准备的奶豆零食荷包里,不但大小不突出,连颜色也极其相近。 挠了挠头,这样怕是不妥,自己要是真的拿个奶豆只看看又放回去,肯定会让福尔摩挽卿发现端倪! 至于为什么要瞒着白挽卿,宋茜茜小脸一红,谁还不是个没有秘密的女孩子了? “小龟龟,我要怎么才能把你拿出来呢?”宋茜茜有些犯难的看着零食荷包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的白色。 下一秒,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是因为发现自己一失误把小龟龟吃了,而是有一个奶豆缓缓的飞起,来到她面前。 当她以为自己继马桶神后,又遇到了奶豆之神时,只见这个奶豆在空中打了个转!一只小龟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个奶豆神龟吧! “大神,以后叫你豆豆,行吗?”对神仙,必须尊重,宋茜茜小声恭敬的商量着。 那小乌龟听着她的话,却是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茜茜迷糊了,这是行还是不行呀! “大神,你倒是给个准话,喜欢你就点点头,不喜欢你就摇摇头。” 结果这个小龟龟依然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宋茜茜不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更何况对方是个如意金箍龟,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也不管自己是怎么把人家抢来的了,头一拧:“你去和别人跳野龟disco吧,我不伺候了!” 小乌龟听了宋茜茜的话,不敢置信的歪头看她,发现她还真是铁了心的不想要它了! 奶豆神龟迅速变化成正常大小,飞到宋茜茜面前,一通莫名其妙的比划,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发现她随着自己目光流转,龟眼甚是欢喜,跑到桌子上,伸出小小的爪子,沾了水,在桌上卖力的写着字。 这边奶豆神龟本着友好相亲相爱的态度竭尽所能的交流着,那边,宋茜茜也只是看了它一眼,就不想理它了。 就在奶豆神龟要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宋茜茜突然开口:“别在那里委屈玩儿水了,可怜你小小乌龟就精神失常,以后就唤作‘黄豆豆’留在我身边吧!” 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这小乌龟龟身一颤,更加震惊地看着宋茜茜。 它!可是神兽玄武、咳、的弟弟玄文! 心里虽然非常委屈,但是看着床上那胖胖的身体,眼神一凛,龟龟决定,不会缩头的乌龟不是好神龟!黄豆豆就黄豆豆吧! 委委屈屈的变成了一颗小奶豆大小,混进了宋茜茜的奶豆荷包里。 在它彻底进入荷包后,本是呼呼大睡的宋茜茜嘴角偷偷扯出一丝笑容:“谁还不是个暴脾气的穿书女了!” 心里有些得意却突然想起了白挽卿多年前曾经说的奇遇福报一说,不由得有些烦闷,赌气的翻了个身,沉沉地睡去了。 而在她翻身睡去的同时,奶豆荷包里,黄豆豆猛然睁开了眼,有些贪婪地望着头上那边黑暗,这一次的贡品,味道品质真是上乘,若是吸食这鲜血十年,想必就能脱了这蛋壳,重回星宿,与他一战! 桌子上半干的水痕隐约显示着两个字——大神! 清晨,白挽卿带着一身清冷之气再次出现在孙府,腰间的玉佩上带着点点露珠,身体微微佝偻着,走路也是有些发颤,不再是步步生风,好似一夜之间真的成了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起早上朝的孙礼怀在妻子不舍的温柔目光中,一步三回头的走在路上,却不想看到了缓缓走路的白挽卿,面上一红,紧忙行了个礼:“白神医真是起来的甚早!” 一起身,就看那几日前抱着巨型肉包包走了半个孙府都脸不红气不喘的矫健老人如落叶一般,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因为昨天夜里得了奶豆神龟这样的奇物,宋茜茜睡得很晚,所以今天被奶娘抱起来的时候也特别迷糊。 以为是要吃早膳,却被抱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而房间里熟悉的药草香气却在提醒着她,这是师父的房间! 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脸严肃的孙礼怀,而床上躺着的就是她的师父白挽卿。 第十七章 白挽卿是下边那个 http://.biquxs.info/ 她爹和她师父在一起了?! 宋茜茜震惊得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这她师父居然还是下边的那位?如果不是孙礼怀表情太过严肃,宋茜茜此时就要比个大拇指给他。 腹黑男孙礼怀智取高岭之花白挽卿! “倾儿,你前往灵谷学医多年,快来看看你师父的身子!”孙礼怀语气焦急。 这话给宋茜茜闹了个大红脸,孙大人,你自己太过凶猛,还要这个五岁的女儿善后擦屁股? 心里满是鄙夷,眼睛也带着调笑地看着床上的师父,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师父竟然是面白如纸,进气少出气多了! 这哪里是闺房误伤,明明是快要死了啊! 不敢置信的看着孙礼怀。 孙礼怀当她关怀师父,随将清晨那一幕说与她听。 此时的宋茜茜满心都是悔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医术,以至于她至亲至爱的师父有难,都无能为力。 她不敢告诉父亲她只是个能分辨补药的灵药吞噬机,定了定神,对着他说:“师父此番病情凶险,不知父亲大人是否请了旁人相看。” 孙礼怀看着她为难的神色,心中也明白了一二,无奈的说道:“为父已经寻了几位太医,可是他们都说,白神医活不过今日了,要不是无计可施,也不会让你这个小娃娃前来。唉,白神医对孙家可谓是恩重如山,可惜人欲报而仙不待啊!” 听着孙礼怀无用的唉声叹气,宋茜茜神色变得越发坚定,对着他说:“父亲,师父曾经教过女儿一套保命之术,想来是未雨绸缪为今日打算,只是此法极为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还望父亲趋避下人,孩儿也好为师父医治。” 知道此事重大,孙礼怀也不敢多耽误,随着众人出了房门,宋茜茜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呼喊:“父亲!等明日午时三刻前,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听了她的话,孙礼怀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他很想拒绝,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道理,暗自摇头。嘴上却回道:“倾儿大可放心!” 房门静静关上,宋茜茜看着床上垂死的白挽卿,莫名的酸涩感塞满了心房,阵法系统的时间流逝同现实中一样,而白挽卿陪她度过的五年又格外重要。 来时只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除去人生前五年的牙牙学语,又除去第二个五年的学辨是非,觉得她在现实中,也只的活了五年而已,十五年很长,可是又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难怪有人说,不要在你17、8岁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因为那将是你一生的挚爱。 对于怎么救白挽卿,她只有一个计划,原文中孙挽荷的血有疗伤解毒的奇效,她现在虽然年幼,但是血液多少也会有些疗效、 她决定喂血给白挽卿,运气好,他就活过来,运气不好,她和白挽卿一起死掉,她再利用阵法系统回到昨日,真是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呀。 颤抖着拿起了剪子,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来这么一下,心里却十分忐忑害怕,会不会很疼啊? 突然间,手被握住了,白挽卿竟然睁开了眼睛! 宋茜茜非常诧异地看着他,一个没留神,就让蓄积许久的眼泪流了下来。 “倾儿,不许再对着为师脸上吐口水了,还有,不许难过,为师会一直陪伴着你的!”手紧接着一送,落在了床榻之上。 紧紧地闭上嘴巴,右手果断干脆的在腕上划了一道骇人的伤口,血汩汩的冒出来了,顾不得疼痛,把血喂到了他的嘴里,还好,还能吞下去。 随着血液的流失,宋茜茜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抚摸着眼前朦胧的俊脸,微微呢喃着: “白挽卿,你为什么这么傻,明明我只是个没什么用的废材徒弟而已,明明前世今生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明明曾经孙挽荷的心里只有那个人,而你却傻到连回光返照都在担心我。” “我不许你死掉!哪怕是让我十次,我都不许你死掉!” “白挽卿,血慢慢流光的感觉好难受啊,好疼啊,白挽卿,你这个大坏蛋,我这么难受,都不起来救我!” 最后,眼前是她和白挽卿在灵谷的小木屋里,她觉得烦闷睡不着觉,他把他抱到院子里,将手中的纸扇替代长剑,为她舞着最美的夜色。 宋茜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因为什么爱上的白挽卿,可能是让她安心的药草味道,可能是他捉狭的口吻却又一本正经的反差,亦或者,是那一日,发间水珠未干的他让她乱了那颗本就年轻的心。 阵法系统依旧是阵法系统,她也注定要离去,不是她的世界观开始模糊,而是她真的渴望,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穿越女,带着所谓的惊世骇俗的见解和知识来到异世界,不必思考如何为他人复仇,安心的守着灵谷和里边的白挽卿就好了。 真真假假为什么要可以分别的那么清楚! 同样的日出日落,同样的温情相处,为什么要认定阵法系统里是假的?!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任务成功被送回现实世界,就让她把这一切时光都当做偷来的幸福吧! 宋茜茜会好好守护白挽卿的! 黄昏的阳光照射到房间里,木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瘫倒,不知死活。 宋茜茜腰间的绿色零食荷包突然从内里张开了一个口子,一颗奶豆散发着淡淡的黄光,飞到了空中,逐渐变大,是昨天得来的小龟龟、黄豆豆! “看在你是这三百年来最好吃的贡品,本神就勉为其难的救你一命吧!”似是斗争了很久,黄豆豆才下了决心。 然而它并没有马上救助,而是咕噜咕噜喝了一碗茶水,喝的只翻白眼,慢慢飞到了宋茜茜手边,窸窸窣窣的舔她的伤口。 意犹未尽的看了看那个飞速愈合的伤口,又将视线转到了白挽卿脸上,只这一眼,黄豆豆却目露凶光。 竟然是他! 犹豫了半晌,就逐渐变小,打算再回到零食荷包里,昏迷的宋茜茜却在那里说着梦中的呓语,黄豆豆仔细听了听,她说的是:“白挽卿,不许死!” 黄豆豆看着宋茜茜的眼神闪烁,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最后只能轻叹一声,对着白挽卿说:“死小子,前世在哪里偷偷背着人积攒的善缘呢?” 逐渐变大,飞到了白挽卿面前,身体缩进蛋壳,扭来扭去,把屁股对着外边,“咻”的一声,一束龟尿精准的射在了白挽卿脸上,尿粘在皮肤上,竟然没有一滴低落,而是尽数被吸收干净! 尿完了的黄豆豆没有解手后的轻松,而是极其虚弱的飞到了宋茜茜面前,缓缓变小,最后更是缓缓地爬进了零食荷包里! 同一片天空下,有人哀愁有人欢喜。 年幼的文长舞今晚来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万花楼! 上南城第一青楼,万花楼! 看着楼里的姑娘花花绿绿又裸露着肌肤的古怪衣裳,他莫名喉咙紧了紧,又看了看前边走着的人,内心安定了下来。 师父竟然带着他逛青楼! 这让文长舞特别惊奇,更让他震惊的是,闻名全国的万花楼是师父的产业! 随着师父走走绕绕,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布置简单朴素,唯有墙上一张蒙着的画作为装饰。 文长舞看着师父在书桌表面随意的敲击四下后,那幅画缓慢的移开,里露出一个两寸见方的小暗门,将它打开,里边是一个斑斓华丽的宝石盒子,拿出盒子,手在里边摩挲,“咔吧”一声后,他转身到了对面衣橱,打开柜门,里边竟然是别有洞天! 随着师父走进了里边的小屋子,他轻轻叩击一面墙壁,敲击的那处凹陷下来,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窟窿,他对着文长舞摆了摆手:“徒儿,过来。” 文长舞乖巧的走过去,趴在墙上,透过小窟窿看那边的景象,心里一惊,想起身,头却被人按着,挣脱不得! 窟窿那边是白花花的一片,仔细一看竟然是四个赤条条的男人围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耳边不断传来女人的哭泣讨饶和男人的轻吼谩骂,文长舞蒙了,这师父是要做什么?! 圣人言:非礼勿视。文长舞却觉得对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他的师父没有任何解释,而是拉起文长舞的头,轻轻叩击边上的墙壁,那窟窿不见了。转身又到另一面墙壁,轻轻摩挲,不多时,那处竟然变得有些透亮,靠近了竟然能听见隔壁房间的谈话声! “李相公~,您已经七天没有来看奴家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妻子,把奴家忘记了!”女人发出腻人的声音。 “心肝儿,夫君这么宝贝你,怎么舍得把你忘了?那王氏不知好歹,在家中耍起了威风,为了安抚府中的小妾,我也是抽不出来身。”男人的声音有些郁闷。 “唉,李相公可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王家小姐可是正经的秀才家的嫡小姐呢!可不是比奴家身份高贵?”说道最后,女子竟然开始啜泣起来。 “秀儿别哭!你这一哭,把夫君的心都哭碎了,什么身份高贵?那战王妃还是名门之后呢!不也同宫中侍卫有了龌龊,身份家世,又什么比得上秀儿这朵解语花呢!” 第十八章 被遗忘的梦魇 http://.biquxs.info/ 不多时隔壁屋子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可是文长舞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那三个字上边。 战王妃?!整个大望,只有一个战王妃!就是他最敬爱的母妃!眼睛瞬间红了,他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他的母妃! 转头看向师父,想要知道这房间的位置,可他师父却轻轻地摸索着墙壁,将那处机关隐藏。 “徒儿,你会不会奇怪,你没有7岁之前的记忆?”沙哑的声音响起。 “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文长舞感觉惊奇。 七岁生辰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出了问题,不记得曾经发生过得很多事情。 万幸他有个好习惯,每天都会把进习笔记誊抄在手札上,加上心得的同时还会把那天发生的趣事一并写下。 本来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生动的记住知识,没想到给失忆的自己留了条后路,那时候他刚刚拜了师父,虽然师父神神秘秘又面容可怖,但是他对自己特别好,也教授自己很多不一样的知识和功夫,只不过师父特别严厉,也很要求学习效率。 那天他完完整整的背出了师父要求的内功心法口诀才勉强逃过一关,要是让师父知道自己失忆了,保不齐认为他朽木难雕,不要他这个徒儿了。 只是那时,他总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他遗忘了,可失忆这个秘密什么时候被师父发现了呢? 怜悯的看着文长舞:“徒儿,你的记忆是为师为你封印的,在你七岁时,你母妃生辰那日,你看到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画面,为了不让你夜夜噩梦缠身,我便出此下策,原本想让你无忧无虑的活到十五岁再为你恢复记忆,可是前几日你说的话,让为师觉得自己错了,那记忆可能是你的梦魇,但是失去了它,你就肯定丧失了意志!” “所以今日,为师必须为你解开记忆封印!就算你日后对为师心生埋怨,也无怨无悔!” 文长舞十分疑惑的看着师父,按照师父的示意盘坐在床上,手中掐弄着诀法,安静的打坐。 他的师父看了他一盏的功夫,满眼都是痛惜,右手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个“風”一般的字样后,一团诡异的淡粉色火苗出现在他的指尖,面色一紧,从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血尽数落在那粉色火苗上,鲜血没有把它浇灭,反而让它变得更加旺盛,颜色也变成了绯红色! 没有多做等待,他用力一弹,这火焰分成两簇,直直的落在了文长舞的风池穴上,在解接触到发梢的一瞬间,消失了! 而文长舞却面带痛苦,汗珠一点一点的从额间流下。 每一年,战王府最热闹的那天就是八月十六了,因为这天,是战王府最尊贵的女人的生辰,每次都会张灯结彩,每个仆人都能在那天领到一吊钱的奖励,可文长舞七岁那年的八月十六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那年宫中大兴土木几年的承欢楼终于修好,为了庆祝中秋佳节也为了大展依美人的乔迁之喜,得帝宴请群臣,史称“百圆宴”。 就是在中秋节当天,邀请一百户的官员和家眷入宫参加午宴,当然这里的家眷只包括正房夫人和嫡出子女,入选的标准不是官位高低而是一家人是否整齐团圆。 文长舞自幼体弱多病,那两天更是发着高烧,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缺了他,战王府本是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 可是它战王府存在的意义就是凸显皇恩浩荡的,所以得帝破例让战王夫妇他们进了宫。 夫妻二人虽然放心不下孩子,但也毫无办法只能入了宫,那时的文长舞已经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子了,两年前一个黑衣人送了他一套内功心法,他多多少少练会其中一二,凭着功夫,才退烧的他,藏在马车放杂物的暗格里就跟着父母一起进了皇宫。 马车走走停停,他的病反反复复,不多时就又烧晕了,等他醒过来,马车已经被停在了没人的地方,四周一片寂静,居然一下睡到了晚上,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此处的景物很熟悉,并且肯定这就是皇宫! 虽然他连问路的人都找不到,不过人小主意大,他看到了附近那个最高的建筑,就认定那肯定就是承欢楼了! 承欢楼在皇宫的西北角,运着轻功,倒也没花多长时间,楼门口为了喜庆,挂了两个红红的大灯笼,四周却没有人值守。 他进了门,第一层满室的富贵晃花了文长舞的眼睛,各种名贵的珊瑚树和翡翠盆景数不胜数,顺着扶手上镶满夜明珠的楼梯走到第二层,是一层的华美衣物,青夏秋冬四季的里衫外衣整整齐齐摆了八列,每件衣服上的袖口都绣着“承欢楼”字样。 又上了一层楼梯,却发现那一层阴森黑暗,没有任何烛火照明,文长舞心里发毛,但是还是好奇的在四处探看,这一层居然没有楼梯? 这一个发现让他惊讶,明明这承欢楼从外边看,少说有六层的,怎么才三层就没有路了呢? 带着疑惑,他仔细的察看着周围,果然被他发现了端倪,门对面的墙壁不是平的!而是一个个台阶组成,将一面墙建成了楼梯。 知道自己可能是做了偷看的小儿,文长舞轻轻地走上去,不敢发出一丝动静,走到上边是一条深深的走廊,不知道通向何处,和外边比起来,这走廊更显阴暗,他开始犹豫,自己是否还要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几声女人的哭泣讨饶,习武让他变得耳聪目明,这其中竟然有他母妃的声音! 虽然听不真切,偶尔还会有男人的嘶吼声传出,这承欢楼怕不是进了贼人?! 来不及想太多,他连忙冲向走廊深处,走的越深,哭声越大,他的心也越慌,最终,来到了最里边,门半掩着,里边灯火通明。 文长舞趴在门缝向里边看,整个人就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 屋内的空地上,三个赤裸的女人被七八名壮汉包围着,她们被吊在空中,无力的哭嚎却无法摆脱男人们的钳制,这其中,就有她的母妃! 而不远处的高台上,父王竟然在和得帝对饮! 不,不对!父王并不是坐在那里的,而是被绑着跪在得帝身旁,他看不清父王脸上的表情,却能听见得帝刻意抬高的声音:“战王啊,你不要怪朕,这是你们文家欠孤的!而且朕还大发慈悲的邀请你共赏好戏,哈哈哈哈哈,前皇后、前公主,战王妃,怕是这四海之内的青楼都聚不齐这般豪华的阵容啊!真是不枉承欢楼之名!痛快!痛快!” 空地上一个赤裸的男人突然跪了下来:“皇上,战王妃晕过去了。” “呵,一个王妃竟然是比皇后公主都要娇贵,孤现在才知道,原来这边疆苦寒之地更为养人,用水把她泼醒!”得帝阴厉的说道。 “冷严,等你和你的兄弟们厌了,就让楼上的囚犯们来换你们的班吧。”此时的得帝又换上了那副仁君的假面。 “陛下仁德,奴才谢主隆恩!”台下那人高声回道。 或许是母子间的心有灵犀,战王妃再次张开眼时,她的眼神对上了门口,似乎是看到了小小的文长舞,原本无神空洞的眼睛里,突然间满是惊慌和恳求。 他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要他走,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救她!泪水充盈了眼眶,抬腿就要破门而入,突然,腰间一麻,他没了意识。 文长舞再次醒来,衣衫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了,面色红得像快要烂了的番茄。 他看着坐在床头的师父,把一切都回想起来了。 师父不是七岁那年认的,从五岁开始,他就有了这个师父,本来只是每隔七天才会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在他七岁夏天,师父发现了他的进习手札,才随口说,可以把身边发生的事情记录在里边,他才将关于师父的东西记录下来的。 原来当日师父并不是觉得他言行有异,而是奇怪他为什么还记得曾经! 他回忆起了那耻辱的记忆,也重拾对得帝的恨意! 以前他总觉得师父是在强迫自己,而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明明是自己长跪在地恳求于他! 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母妃进宫他都会觉得不安害怕,明白为什么从那年后战王府再没为母妃庆贺过生辰,更明白了母妃为何面对冷严会浑身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隐忍这般残忍无道的事情! “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徒儿,有些事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只要尽自己所能,等时机成熟,为师一定将这一切真相全都告知与你,只是现在,你必须隐忍,别辜负了你父王和母妃的苦心!” 攥了攥拳头,对着师父说:“师父,您以前说过,对冷严随意处置的话,还算数吗?” 那人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并没有答话,而是用力推了一下第三面墙壁,那竟然是一道会旋转的暗门! 跟着沉默的师父走了进去,里边是一件阴森的牢房,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拘,最里边吊着一个人,头无力的耷拉着,文长舞在师父的示意下拨开他面前的长发,这人、是冷严! 第十九章 孙礼怀的小心思 http://.biquxs.info/ ”师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骗你的人,冷严你可以随意处置,不过他这张脸你不能伤了,为师还有别的用处。“拍了拍文长舞的肩膀,就离开了。 这样也好,宣泄出来,免得让那仇恨在心里生根发芽变异成一个怪物,蒙蔽了本心。 关门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文长舞觉得他师父的气色好像好了特别多。 之后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是文长舞同儿时那肮脏的记忆一道再也不想回忆起来的痛苦,除了仇恨得到了暂时的宣泄之外,也带给了他更多痛苦,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可以那般凶残狠厉,愤怒有了出口,可是天性善良的心又在质问着他,这样的文长舞同自己的仇人又有什么分别? 历经死亡的痛苦后,宋茜茜醒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找阵法系统里的金发男,结果入眼的竟然是那张熟悉的脸——白挽卿! 这到底是怎么了?白挽卿就是金发男?被这个想法震惊到了,就听见一阵敲门声,来人小心的说道:“倾儿,你和白神医情况可好?”是孙礼怀的声音。 这才抬头看看周围,原来是她昏迷前的房间,瞬间感觉很安心,眼前一黑,差点撞在床边上,却被一双手小心的将头托住,熟悉的纹路,宋茜茜便任由自己昏睡过去了。 “孙大人,倾儿为了救我损耗了不少元气,看她太累了,小老儿就让她在房里休息了,您不要担心,我白挽卿的徒儿必定能活死人、肉白骨、有妙手回春的能耐。” “那就不打扰白神医和倾儿了。”门口的孙礼怀听了他的话,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刚要离开,就听身后的门开了。 白挽卿轻轻地把门关上,转身对着孙礼怀使了个眼神,知道他有要事相商,二人随即来到书房。 “孙大人,千机虹的出处,老夫昨日终于找到了!” 虽然白挽卿带着孙倾荷去了隐世灵谷,但是孙礼怀一直在暗中查探着夫人李秀莺中毒的事情,原本以为表妹林芝芝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哪知在孙夫人诞下麟儿后,这表妹就急急的许了人家,还是在遥远的江南一带,等孙礼怀得了空人已经嫁了过去了。 京官没有圣上的旨意不能轻易到外省,这事情事关重大,他无法假人之手,等过了半年才有机会去江南巡查顺路去向林依依探个究竟。 谁知道,到了江南后,打听了多处邻里,都说她夫家早在一年前就搬去京城上南城投奔亲戚了,自打离开就再没和老家有过联系。 而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说,那家只有两个女儿,当家的老爷更是在十年前就去了,全仗着京城里的富商表亲文家常年接济,这说破天也不可能突然冒出个适龄婚配的男丁出来。软的硬的都用上了,那些人也不改前言。 孙礼怀将此事告诉了白挽卿,老神医让他暂时放缓查探。 事情越发的复杂诡异了,当年熙朝是文家的天下,士农工商,商最末,也为了表达皇族绝对不以身份谋私利,故而曾经颁了圣旨,凡是经商的文氏一族,皆可以凭着族谱和地方县志乡志将户籍从商籍改为士籍,这在当年也是天大的好事,轰动了全国。 而不愿脱离商籍的文氏人则是被勒令更改姓氏,所以不可能出现什么某某名店是某皇子产业的现象,听说这办法还是前朝皇后想出来的。 不过也是因此,前朝皇上彻底得罪了一部分利益阶级,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藩王兄弟,再加上后来的“还地于民”更是将不满燃到了顶点。 说来也是可笑,当年那些为了一己之力的众位黄天贵胄直到死都没拿回曾经的财产,都被得帝以国库空虚为理由收缴上去了,而他们的人,可能也只是凑巧意外离世了吧。 要说这因果轮回有时也十分可笑,当年前朝皇帝文景之没有因为政策得罪的兄弟,恐怕就只有被他送到边境苦寒之地的现任战王文景人了。 而孙怀礼只是告诉了白挽卿表妹林依依夫家无处可寻的事情,却没有提及京城富商文家的事情,不是觉得没有意义,而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能让近百户人家遗忘当年惊天动地的往事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地处偏远,人迹罕至之地,与世隔绝便也不让人奇怪,可是那是大望朝内除了上南城外最富庶的江南! 二是有股可怕的势力控制了他们,使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但是,如果这势力已经有了如此通天般的可怕力量,那它就不必费尽心思通过千机虹让他上瘾来染指朝野之事。 在排除了两个猜想后,第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江南之地,早在前朝皇帝文景之在位之时,就不在他的管束之内了! 可江南是最为富庶的地方,所以它从未被作为封地赏赐给任何亲王,一直都是当朝皇帝直属管理的,连得帝也承袭了这个规矩。 那究竟是暗处的那个人偷偷将这最重要的江南纳入麾下了呢? 孙礼怀不想告诉白挽卿这事除了不想让远世高人沾染世间腌渍外,他更加期待着,有一天,会有那么一股出人意料的势力杀出来,推翻这大望,就如同当年得帝一般。 每当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都会莫名欣喜和激动,这潜意识里的情绪让孙礼怀暗自怀疑着,所谓前世真相,他是不是就真的因为木凡几上瘾而做出了坑害卫王之事。 只是每次怀疑的时候,眼前都会想起孙倾荷那天崩溃的哭泣和前一晚他所做的梦,其实,那个梦才是他接受匪夷所思一切的原因。 夫人临盆前一晚,一个酷似他娘子李秀莺的女孩子,在梦里哭着对他说:“父亲,求求您救救娘亲,救救女儿,别在恨女儿了,真的不是女儿害死的娘亲!” 所以那一日他才给宫里递了病折子,守着他娘子生产,才遇到了这一件又一件的奇事。 没想到这白老神医回了上南城才十几天,就打探到这么重要的消息,虽然担心隐藏在内心的阴暗被发现,但是更多的是对这位老神医更为深刻的敬重和恐惧。 庆幸他是女儿孙倾荷的师父,也庆幸自己当初并没有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遵从了他的诸多想法,这么可怕的人物,幸好自己与他是同一阵营的,孙礼怀眼睛闪了闪,看样子,他对这卫王,好似不得不忠诚到底了。 卫王不是不好,从小展现的胸襟与气魄都是别的皇子不能与之相比的,文韬武略更是令旁人望尘莫及,只是有一点让孙礼怀不舒服,卫王慕瑾君的性子与前朝皇帝文景之特别相像,虽然文景之是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仁君,可是他亡了国啊,这一点就是帝王业上最大的败笔,所以这天下,卫王慕瑾君到底能不能配得上呢? 如果白挽卿知道孙礼怀的想法,肯定会发出让身份暴露的大笑,小小的孙府,如果不是借了自家女儿的光,谁又会费心思对它好或者是害它呢? 至于由谁继承大宝,虽说君王道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里,你见过哪朝君王天家事轮到一个区区臣子肆意掺和指手画脚了呢? 可是孙礼怀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孙礼怀了。 白挽卿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更多说些什么,只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孙礼怀,似是之后的话让他难以启齿一般。 孙礼怀觉得奇怪,便说道:“白老神医但说无妨,老先生历经劫难,险些丢了性命,是孙家的恩人也是这大望朝的功臣,无论牵扯了何许人,为了受苦的妻儿,为了这江山社稷,晚辈也定会竭尽所能将此人绳之以法,捉拿归案!” 看着孙礼怀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似作假,白挽卿悠悠的说:“普天之下,你说哪里的高手最多呢?” 孙礼怀心下一惊,忐忑的说出自己的猜想:“皇宫?” 白挽卿静静的点头:“那敢问孙大人,这高手中的高手,一般都会被委任于何处呢?” 孙礼怀的腿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只能用手颤颤巍巍的对着屋子的北方一拱手:“自、自然是那一位的身边了!” 白挽卿有点恨铁不成钢,眼神里流露着惋惜,对着他郑重的摇了摇头? 竟然不是那一位?!安心的同时,又开始疑惑,但是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又是一拱手:“定然是那母仪天下之人!” 白挽卿仿佛彻底对孙礼怀失望了,点了点桌子:“孙大人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全天下,谁不知道那一位最宠爱的是谁?!” 白挽卿这样的态度让孙礼怀感觉非常陌生,下意识的要回他:慕瑾君,但是又暗自摇摇头,虽说慕瑾君在朝野民间都是呼声极高的,但是对于得帝来说,管他聪慧与否,呼声高低。只要是皇子他都无比宠爱的。 一时间想不出头绪,无意间扫到桌子上,自家娘子李秀莺送过来的精美糕点,眼睛一亮,但是又不敢确信,对着白挽卿犹豫的说道:“依美人?” 第二十章 你脸肿了是我掐的 http://.biquxs.info/ 白挽卿点了点头:“最初老夫并未将查寻的方向定在皇宫,只是偶然得知皇宫每月都要采购一些猪血,这东西作为食材只有贫苦百姓才会吃,可是它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就是浇灌一些极其稀有的药材,故而心生疑虑才特意探查了一番。没想到那承欢楼其中的一层竟然是用来种植药材的,其中就有千机虹,还有一些更为歹毒难以启齿的药材,这个青楼出身荣宠十年的依美人,不简单啊!” 孙礼怀并没有马上作答,这件事,他还真是非常为难,那依美人虽然出身青楼,但是因为得帝的宠爱他已经先人一步将她的曾经抹了个干净。 据说,但凡知道依美人过往的人都被得帝下令秘密地处死,就连她的生身父母也难逃此难。 得帝啊,对敌人对爱人对国家都是个残暴的人。 承欢楼是依美人的地盘没错,可是说到底,这皇宫还是皇上的地盘,只是这白老神医从未像今日一样说话循循善诱,仿佛刻意让自己误解什么才好,暗道:既然他有意,我便入瓮一回!” “老神医恕晚辈愚钝,这没有根基的后宫美人如何能有这么通天的计量呢?”孙礼怀犯难似的问道。 “孙大人啊,你可别忘了她可不是毫无根基,这上南城不就是有她的依仗吗?”白挽卿若有所指。 孙礼怀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这前朝遗后同后宫妃子妄想染指朝堂的罪名让他感觉心里发寒。 白挽卿是皇子师,依美人是得帝的手中宝,这两个人的身份决定他们的言行某种程度上都是在透露得帝的想法与意图。 白挽卿是隐士高人,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依美人就更加神秘了,因为得帝的娇宠放纵,连皇后娘娘都没见过她!就算真的摊上了这个罪名,得帝随便找个宫女受罚也能瞒天过海。 难不成早在几年前,得帝就计划好了要用依美人这颗棋子除了前朝最后的火种? 又觉得不太对劲,从前得帝针对前朝起事之人包括文景之都是采用意外为借口除了他们,已经做了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在最后一步刻意招摇呢? 嘴上却接道:“这、白老神医,这该如何是好呢?这妖女和她身后的战王府已经可以请旨‘清君侧’了!只是该如何向皇上禀告呢?不知您有何高见?” “还是那一招,静观其变我们自然在暗处未雨绸缪。”白挽卿摸着胡子说道。 “就这样纵容他们?万一他们这试图控制的人除了晚辈还有更多呢?”孙礼怀做焦急状。 “哈哈,孙大人不必惊慌,依老夫愚见一个李依依已经是让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虽说他们不足为据,可是老夫最近听人说这战王府世子文长舞近日开始广为交际联络群臣,更是礼贤下士同那京城礼学馆的读书人同出同入,孙大人,打蛇要打七寸啊。”眯着眼睛透着一股有些阴沉的精光。 “他战王府既然不肯老实做个承恩王,那么就要斩断他的妄想根本!孙大人,您自然是天下青年才子的魁首,想必您的话,各位知己故交是不会不听的!” 听了这话,孙礼怀终于知道了白挽卿的想法,他要自己带着天下文人疏远文长舞,要说忠君爱国这没什么问题,只是看他对这文长舞一事心思阴暗,与其说是打压有异心的臣子,倒不如说是在筹谋如何扳倒另一位皇室继承人! 熙朝的耻辱,他的儿子难道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这位皇子师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呢? “晚辈谨遵白老神医教诲!”与其让他在寻找别人对着文长舞使坏,还不如在此处停止,周旋自然是他最擅长的了,况且,若是真是有经世之才,胡乱结交空有其名的人可是不行。 “那老夫去看看倾儿醒了没有,不打扰孙大人了。”白挽卿恢复了云淡风轻,心情似乎很好临走还向着孙礼怀行了个礼。 关上门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白挽卿回头看了看孙礼怀的书房,露出了轻蔑一笑,这样的庸才也配为大望丞相?得帝啊,您为了心中那个人可真是费尽了心思。不过也罢,就当是您送给白挽卿的方便了。 而另一边的孙礼怀则是想着读书时与知己意气风发畅想未来的场景。 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房,看着床上睡着的巨型肉包包,白挽卿一瞬间有些恍惚,慢慢地走近,轻轻扶上她的脸颊:“荷儿,真的是你吗?你若是知道我做的一切,会不会埋怨我呢?”情到深处眼神竟然也变得凶狠残暴,仿佛一只噬人的野兽,只要小小的人儿给他的回答不顺心思,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眼神变得狠厉,手上动作也变得粗鲁,宋茜茜觉得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的说着:“白挽卿,我不许你死!” 这句无心的梦呓仿佛是传世的灵药,让白挽卿瞬间平静了下来,放开了手,唇上带笑:“荷儿,你心中永远都是有我的!” “卿卿,你在说什么‘有我’呀?”宋茜茜愣愣的看着自言自语的白挽卿,手下意识的揉着脸,暗自感觉奇怪,怎么放了血以后,伤口不痛,脸痛呢? 察觉到她的疑惑,白挽卿轻咳一声,面上一红,暗自想着,得赶紧找个理由把脸这个事情搪塞过去,总不能对着一个刚救了自己的小姑娘说:“啊,脸怎么肿了,我心情不好掐的。”?! 心里暗自着急这借口,手上倒是迅速的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绿瓶来:“倾儿往后不得再用这般凶险的法子救为师了,为师修习的功法可以规避致命之伤,只不过要多睡许多时日罢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害得你担心了。” 看着他把药膏剜出来,轻轻地涂上手腕处的伤口,先是清清凉凉,不一会儿又变成微微发烫,伤口边缘还隐隐做痒,宋茜茜有些害怕,这怕不是感染了吧?可是感染能这么快吗?一个小眼神就递给了白挽卿。 白挽卿也是不含糊,用手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怎么,为师遭了难,倾儿就怀疑起为师的医术了?伤口发痒是在长新肉!等下给你包起来,免得你睡觉的不老实,抓了伤口,真的让伤口化脓。” “嗯。”知道自己理亏,宋茜茜也就乖巧的低头答应。 “把头抬起来。”白挽卿轻轻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看着那绿绿的药膏就要往脸上招呼,宋茜茜是拒绝的,它再好用可是也奇奇怪怪有些让人恶心的,为什么就要往她脸上送呢?小身子则是往床里蹭,拒绝的很明显。 看着她不高兴又不说,只是一味的往后躲的样子,白挽卿笑了,犹如春风拂过冬雪:“你呀,每次要上这丑丑的药都是这副德行,你说再躲你不是还要上?” 宋茜茜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发痴,随口接道:“卿卿以前很疼我的,从来没有给我上过这么丑的药。” 闻言白挽卿的眼神闪了闪,自知失言便正色说道:“你之前失血昏迷脸撞到床上,有些发肿,今日必须要同你父亲娘亲同进晚膳,你要想肿着半边脸去,为师也就不勉强了!”说着就作势要收了那药膏。 看他有些别扭的样子,宋茜茜赶紧拉着他的手:“要上要上,卿卿赶紧帮我上药!”说完后脸上更是笑得眉眼弯弯。 白挽卿看着这么毫无防备又对着自己满心讨好的小人儿,心下一动,静静地说道:“倾儿,你要知道,白挽卿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永远不会害你的。”薄唇轻抿,神情庄重严肃。 不解地看着白挽卿,见他眼里都是认真,宋茜茜不由得红了脸。 两个人各怀心思,又无比和谐。 文长舞在密室一夜未出,他的师父一大早就前来探看,不过只是顺路为文长舞带来了一些吃食,人却是支开了他。 坐在外边的小房间里,看着面前的吃食,文长舞真的一点都吃不下,但是想着师父对自己含辛茹苦,一定要听从师父的安排,忍着恶心小口嘬着碗里的小米粥,耳边却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和痛苦的哀嚎,心下一惊,抬头盯着密室刑房却不敢进去。 那是冷严的声音!昨日自己那么鞭打责骂,各种酷刑用了七七八八也没有让他发出如此惨叫,甚至还觉得此人有些铁血风骨,只是,师父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痛苦,又或是,师父难道也与这冷严有什么仇怨,竟然比自己的更加深刻痛苦? 不多时,黑色的身影带着微微的血腥味走了出来,对着低头吃饭的文长舞说道:“徒儿,想来你的怨气也是消散了不少,冷严我还有别的用处,前一夜的所作所为不到万一再不可行,免得心生魔障害了你自己!” 知道师父是为了自己好,白挽卿安静的点了点头,在淡淡血腥味的陪伴下吃完了那碗粥,只是师父越是不说,他就越好奇,暗暗想了个借口,在要离开时回了次刑房。 听了文长舞的借口,他师父叹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拍拍他的头,手刚伸出去,又匆匆收回来了。 心里有事惦记的文长舞没有发现师父的异样,转身快步跑进了刑房。 请假条 http://.biquxs.info/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二十一章 诡术冷严 http://.biquxs.info/ 他没有看离开的文长舞,而是四下打量着房间。 他赫然发现冷严,不确切的说已经看不到他的长相了,刑架上的人的脸已经不见了,鲜血汩汩的往外涌着,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而地上扔着一团红色的肉,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整根舌头。 胃里不停翻滚着,腿却挪不动步,身后有人进来了,是一个提着个水桶的驼背老头,他先是走进血人,对着他的脸撒了一层白色的药粉,血人整个人挺了起来,喉咙里又激烈的发出晦涩的声音。 驼背老头徒手将舌头拾起,放进水桶,将它洗干净,打开墙上一个暗格,把舌头丢了进去,“噗通”像是落在了水中。 转身看着一动不动的文长舞,阴恻恻的嘿嘿一笑:“后生,这墙中酿酒可是本门秘技,老张我今天心情好,破例招待你,可要尝一尝啊?” 看着驼背老头随手拿起墙边桌子上的一只酒壶,看样子真的想为他斟上一杯,文长舞再也忍不住了,“呕”得一声就吐出来了,像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飞快的跑出了刑房。 他昨天晚上虽然是满心的仇恨,可是对上凌厉的冷严心里头还是分外发毛,听以前侍候他的仆妇说过,“酒壮怂人胆”,他顺手就拿了桌子上那壶酒喝了! 就是那个老头用人舌头泡的酒! 门口处是等待着他的师父,看着他只是凉凉的说了一句:“往后莫要吐在暗室里,张伯年纪大了,收拾起来很累。” 文长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张口说了声:“师父,冷严留着还有什么用?” “做成人棍,养在瓮里,让他见证为之奋斗的一切崩塌。”语气都没谈论天气时用心。 文长舞第一次产生了对自己师父由内到外的恐惧,从未想到,一个人竟然有那么恶毒的手段折磨一个人,他张口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给他个痛快的不行吗?!” 看着情绪激动有些失控的文长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要知道,善良要给对自己善良的人才行!你对着敌人善良,殊不知以后他会用更加残忍、更加恶毒的手段对付你!仁心和妇人之仁,你难道分不清吗?” 挥手掩上密室里的门,指着外间屋子里的床榻说:“你昨夜没有休息好,情绪激动也是正常,为师也有些事情要做,你在这里稍事休息,等稍晚为师再带你回府。” 文长舞扭过头,不想看他,听着房门被关闭,知道他离开了,心里十分郁闷委屈,趴在床上开始哭起来了。 对于自己的师父,他的情感很特殊,在任人欺凌的时候,师父的出现让他有了依靠有了底气,仿佛这才是父亲能给的心安。 只是他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的残忍,这样的师父让他陌生,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一般。 哭累了也就睡着,等文长舞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床幔,知道是师父把他抱回来了,心里闷闷的,突然想起,今天是母妃从宫中回来的日子。 想起曾经的回忆,文长舞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当年他被师父封锁记忆之后,就真的以为母妃进宫是和依美人说些体己话,哪知道是受了那些屈辱? 自己还总是会问她,宫中是不是很好玩儿,也想去见识一番,甚至有时候还会催促着让母妃快些进宫,自己好向玩伴炫耀。 那一夜,母妃是通过门缝看到了自己的啊!自己之后做的事情,无异于在向她的心上捅刀子,而她也只是摸摸他的头,静静地透过他不知道再看什么人。 想向母妃道歉,哪怕是无心之过,但是让那么爱他的人伤心,就是天大的过错。 也知道了为什么每次母妃从宫中回来的那晚父王都不让他到他们住的观下院去。 现在父王病中起不来床,也该由他去迎接这个忍辱负重却毫无怨言的女人回来了。 快步走到了观下院,文长舞看到了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画面! 冷严!那个已经成了一团血人的冷严!竟然把他哭泣的母妃从轿子里抱了出来! 母妃虽然特别抗拒,但是他伏在她耳朵上说了一句话,母妃就闭上眼再不挣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想上前去看看这个冷严是不是真的,却迎上了他阴冷的眼神,是的,是冷严没错,这眼神同他当日下令打死了那个怀孕的丫鬟时一模一样! 冷严抱着战王妃吴柳从进了房间,周围没有一个丫鬟仆妇,房间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文长舞听着这声音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焰,要把他整个人都烧成黑炭,他想冲进去,去救他的母妃,他也想回到房间里,去问问自己的师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而身子却像是被雷击中,动弹不得!是冷严点了他的穴道?!他竟然武艺这么高强,那,难道说,今天早晨! 文长舞想到他在鞭笞冷严时,那个人嘴角嘲讽的笑容,哪怕是血肉翻飞,他甚至连痛呼一声都不曾。 而今天师父进去刑房的时候,是带着面具的,出来的时候也是带着面具的,刑架上的人,脸被人剥了下来,舌头也被拔了下来,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冷严! 联想到今天出了刑房时师父对自己的冷漠和异常的陌生感,一个可怕的猜测涌上文长舞的心头,难道,那血人是自己的师父?! 可是如果当时是真正的冷严假冒了师父,那他为什么不当场杀了自己?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同情而被放过一马?还是忌惮房间里的张伯?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张伯的姓氏的,对了!他既然能隔空点穴,就肯定能听见刑房中自己和驼背老头的对话! 这突然的一切让文长舞不寒而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而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连滚带爬的起身,伴着身后战王妃的哭泣声,一路没命似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着急的他连门都没关,将榻上的被子翻开来,床板上竟然有一个暗门,文长舞颤抖着打开了暗门,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往常,他都是用一种非常忐忑的心情下来的,因为每次自己主动下来,肯定是没有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下来领罚的。 而这一次,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喊着:“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在房间里!” 而下来之后,简单的房间一览无余,榻上没有人,空的,随之空了的还有文长舞的心。 跪在地上,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 都怪自己,要不是他非要急于一时的泄恨,师父怎么会遭受冷严的毒手! 如果自己不乖乖听话吃那该死的早膳,是不是就能帮衬师父免于遇害了?! 嘴上一直念叨着:“师父,对不起,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您回来吧!” “好徒儿,这一次怎么如此懂事?”背后居然传来了冷严特有阴寒的声音! 文长舞浑身一抖,他不想回头,也不愿意回头面对已经成为定局的一切! 而冷严并不想要放过他,他大步来到文长舞面前的塌下,堂而皇之的受着这战王世子的跪拜之礼! 桀桀地笑着:“只是徒儿,你这心思虽然赤诚,为师若是晚回来些许时候,你这个膝盖怕不是要跪碎了?” 文长舞气得浑身发抖,跪在那里说道:“冷严!你这穷凶极恶之徒!要杀要剐随你,不用再做这浪费口舌的辱人戏码!” “好徒儿,说的好!你若是早些时候能对冷严有这般胆量气魄,师父也不会对你这样失望。”冷严的语气里带着欣慰。 “是!我是个胆小懦夫,就在早晨还想对着自己的敌人仁慈,我真是可笑至极!”文长舞满脸都是悔恨的泪水。手中却是拿着一支精巧的匕首,冲着冷严的胸口刺了过来。 而冷严的身子动都没动,只是轻晃手指,他就瞬间动弹不得,整个人以一种搞笑的姿势半跪在地上。 “竟然要用为师教你的方法刺杀我?”冷严眼中带笑。 是的,这套身法是师父教授的,但是因为自己觉得,都是活生生的人,况且暗杀这个法子太过卑鄙,从来都不肯好好练习,如今竟然连师父的仇都报不了! 文长舞恨!恨自己不听话,恨自己不努力,恨冷严的残酷,恨得帝的荒淫,恨这可笑的世道! 一双眸子变得空洞,没有了半分生机,突然脸被人狠狠的掐着,让他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冷严的手劲儿很大,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一般,盯着他的眼睛, 冷严嗤笑一声:“不过是一张面皮而已,竟然能把你逼到如此穷途末路吗?你为什么就如此扶不上墙呢?只是这小小的打击就让你失去了生的意志?敌人可以把你打败无数次,但是你绝对不能让敌人把你的心摧毁,你懂吗?!” 文长舞发指眦裂,这冷严到底是安得什么坏心思!竟然到了此刻还要这般戏耍他!眼神里浸透了仇恨与愤懑。 “呵,这个眼神真不错啊,为师很喜欢,徒儿,要记住此刻的感受!以便他年今日,记得时时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啊!” 第二十二章 看一眼你的柳儿 http://.biquxs.info/ 冷严眼神深深,似是透过他,再看曾经的往事。 “徒儿,你啊,怎么脾气上来这么倔强?”还是冷严的声音,可是语气却变得诡异亲昵。 “我知道你心里害怕,觉得接受不了,冷严的脸是我剥下来的,制成了这人皮假面,在暗处的身份行事诸多不便,有了这个身份,我也能更好的帮助你,照护战王府。”冷严叹了一口气,捏着文长舞脸颊的手也松开了。 文长舞定定的看着冷严,眼神里还是有非常多的疑虑:“那师父您把面具摘下来,我看看您原来的样子可好?” “不行,这人皮假面制作的方法与众不同,因为时间太急了,所以要三个月之后才能从脸上摘下来,若是试图拿下来,连佩戴者的脸都会被一同扯下来。”冷严为难的说道。 这只老狐狸! “那师父,您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儿?!”容貌可以解释,那么声音呢? “张伯是个隐世毒医,他用独门秘方配置的变声丸,如果不服用他的解药,往后这一世都要这个声音了,不过,呵呵,徒儿难道不觉得,相较之下,这副嗓子倒是更好些吗?”冷严眼里闪着精光看着文长舞。 “师父,您的真实姓名能否告知徒儿?”文长舞还是有些不放心,可这话倒是让冷严面带为难之色。 “徒儿,我告诉过你,等时机成熟,为师自会把一切都告知与你,现在,无论如何,为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若是真想知道,就把‘冷严’二字当成师父的真名吧!”伸手拍了拍文长舞的头,似是在安慰他。 文长舞乖顺的低垂着眼睛,心里却在暗恨,不是不知道自己对冷严彻骨的仇恨,师父向来同自己同仇敌忾,怎么可能让自己认仇人之名为师?这冷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文长舞学乖了,他说:“师父,既然你没事,徒儿也就放心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见见父王呢?” “徒儿,王爷近日病情越来越重了,你还是不要上前侍疾为好。”冷严并没有同意他的请求。 而文长舞眼中暗芒乍现!这话,当日冷严也曾经说过!连理由都一模一样!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文长舞有些胆怯的抬起头来看着冷严:“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说吧。”冷严在屋内四处走动,打量着一切。 “师父曾经教诲徒儿要有一颗仁心,徒儿也知道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但是,还请师父不要把那人做成人棍!徒儿实在是不想师父为了我,做出这般残忍之事!”言辞恳切,听得冷严也有些许动容。 手指轻轻点着榻上的小几,静静盯着文长舞的脸,把文长舞看的心里直发毛,身后如同芒刺在背,许久后,冷严叹了口气:“冥冥中,自有注定的因果,也罢,就依你所言,不过短期内,你不能见他。” 闻他此言,文长舞心中一惊,什么?难道被这冷严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想暗中探视营救师父?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还要用这般明显的话语来敲打自己?! 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面上还是强做镇静,低头恭敬的称是。 “我安排你做的事情,你便依旧执行,有什么异样记得禀告我,武功心法,就从你刚才那一招就能看出,你自己疏于练习,一口吃不成胖子,之前也是为师太过心急了,之后的三个月,你就把之前教过你的武功心法统统复习,刻苦训练。免得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冷严还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文长舞身上,而是盯着看屋子墙壁正中间那巨大的八卦浮雕。 他果然想完全掌控自己,才会强行伪装成自己的师父三个月!呵呵,真是好计策,好筹谋!人皮假面三个月才能摘下来,连武功心法也要复习三个月! 我战王府到底如何罪恶滔天,让你这暗卫冷严,让那天家得帝这般处心积虑,小心翼翼的对付! “师父说的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文长舞再一次恭敬的向冷严行礼。 “那你就先忙你的去吧,我去王妃那里看看,还有,这两日她情绪非常不稳定,你最好不要去刺激她。”冷严长腿阔步,转身先出了密室,而后边站立着的文长舞则是攥紧了拳头! 他感觉到,这个冷严方才一直想要寻找什么!难道师父的身份被他们知晓了?只是他们到底在找些什么?!无助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一刻文长舞感觉到一阵虚脱和从心底发出的深深无力,他没有办法挽救和守护心中最重要的人,七岁那年是这样,而三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没有丝毫长进! 而文长舞没有看到的是,冷严确实是在他低眉顺眼装作乖巧时,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玉瓶带走了。(为了方便,之后文长舞的师父就会默认为冷严,因为之前也没有给他师父起名字,就等着这里的情节用冷严呢。) 这边文长舞还是心存疑惑可是又只能选择逆来顺受,那边冷严则是拿着小玉瓶快步来到了战王妃吴柳从的房间。 用手推门,发现门被什么东西顶上了,他心里一惊,随即用脚狠狠的把门踹开,看到房间里的一幕,瞳孔骤缩,战王妃竟然自缢了! 轻轻提气,飞身将那个脸已经憋得通红的女人抱了下来,大声的呼唤着也没有任何反应。 冷严眼里都是焦急和心痛,慌忙的从怀中拿出那红色的小玉瓶,将里边的药化在茶杯里,掰开她的嘴,硬生生灌了下去。 似是被呛到了,战王妃发出一阵痛苦的咳嗽声,随着她的清醒,冷严也把他的表情变成了冰冷讽刺:“高贵的战王妃,我劝你还是了了这寻死的心思,你要是敢死,我让战王同小世子为你陪葬!不知道一千零一刀后的凌迟之刑后,你是不是还能认出你的好夫君,好儿子!” 死后余生的战王妃本来一双迷离的眼睛在听了这话后变得满眼是泪,胡乱的摸了摸脸,一低头看到的却是地上的茶碗,嘴上凄然一笑:“冷大人果然还是尽忠职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发出癫狂笑声的战王妃,冷严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挣脱了冷严的怀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仿佛刚才那个自缢的她只是一场幻觉。 微抬下巴,露出好看的锁骨,一脸高傲的对着冷严说:“冷大人放心,本王妃自然是知道各种利害,也知道自己欠你,欠天家的孽债,只是往后,区区小事,还请冷大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亲自前来!” 这?冷严虽然是不明觉厉,但是也抬起头看着她回道:“王妃能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晚膳已经备好了,若是王妃饿了,可以随时传膳。” 说完了这话,冷严就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入耳的是战王妃吴柳从带着哭腔的话:“阿严,你别走,你别走,我一个人好害怕,阿严,你为何不能陪陪我,你是嫌弃我脏了吗?可是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当初嫁给文景人是这样,后来被得帝下令玷污也是这样,阿严,我真的没办法啊!求求你,求求你再看我一眼,不要那样冷漠,只用当年那般的眼神看看你的柳儿可好?” 冷严身子一僵,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转过身子,眼神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冰冷刺骨,但是也只是多了些温柔,并没有其他的深情。 “阿严,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看到冷严转过身,吴柳从激动的又一次涌出了眼泪。 伸出双臂,想揽上冷严的脖子。 看出了她的想法,冷严先她一步,把吴柳从小巧的身子揽在怀中。 吴柳从并没有反抗,而是柔弱无骨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脸埋在冷严的胸口,闷闷的说道:“阿严,我以为,这一生你都不会再理我了。” “阿严,还是你的怀抱最让我安心,我知道,这么多年你的心里一直是有我的,为了我做了最苦的暗卫,为了我放弃高官厚禄,甘愿到王府为奴,为了我下令仗杀了那个怀孕的丫鬟,阿严,你的心,柳儿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的话似乎让冷严很触动,阴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温柔:“我的心你知道,那你对战王的心呢?” 怀里的身子一抖,吴柳从抬起头,一脸诚恳的对着冷严说:“阿严,你知道的,我对他根本就毫无情分!当初他犯了那令人不耻的罪名,才被派遣边疆,要不是那时皇上顾及面子,也不会让他即刻成亲,把待字闺中的我强行许配给他!阿严,从始至终,我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 “是吗?”冷严没有看她满是深情的水眸,而是看着窗户,想着曾经。 “愿入侯门长相守,从此四郎为佳人。” 文景人,排行老四,虽然母家实力低微,但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喜女色,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让熙朝女儿们倾心不已,每次上街都会被各色女儿拦下送上荷包丝帕,表白心意,府上门房更是每日都会收到各家官宦小姐送过来的“以文会友”的信笺。 第二十三章 夺命桂花香 http://.biquxs.info/ 而就是这个清心冷面的俊王爷,却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谄媚露骨的一句抖机灵的双意诗词被打动,哪怕明知道所受冤屈滔天,明知道自己去了边疆苦寒之地,这辈子也就失去了对那个位子的一争之力,因为知道赐婚对象是六品京官吴家的庶女,吴柳从,文景人还是答应了那不公平的一切。 “是真的!阿严。”吴柳从拉着冷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眼神坚定,对着他情意绵绵的说道:“阿严~这颗心,从三岁开始就是为你跳动着的了,从无知到有识,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嫁给你是我从小的愿望和梦想,只是当初你不肯听我解释,负气离开,才会让我们之间徒增那么多的痛苦,还好,我今日终于有机会同你说这心里的话了。不过,过往的一切我不怪你,你都是因为爱我才会伤害我,阿严,放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再次让我们的感情重见天日吧!” 明明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告白,却没有让冷严感动,相反,他甚至想放声大笑,强忍着,嘴角也开始有些抽搐,捏起吴柳从小巧的下巴,眼神幽深,开口道:“真的吗?过往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吗?那柳儿,我们应当如何重新开始呢?” 吴柳从只当他心存愧疚,双手紧紧地环住了冷严硬朗的腰身,手指还有些挑拨的轻轻捏着他腰间的软处,娇嗔道:“当然了,阿严还不相信我吗?自小你就总被我捉弄,总说我太聪明了,往后还要认我做师父,如今怎么就不信我了?” 冷严投桃报李,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脸蛋:“好好好,我心爱的柳儿师父,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随时重新开始,只是不知道你有何妙计能让我们之间能再次重见天日呢?” 似是冷严亲昵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吴柳从,她娇媚的往他怀里一倚,在他胸口处画着圈圈:“办法我是有的,可是你要答应,今天晚上一定要陪我。” 冷严眼中散发出一丝诡异的亮光来,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压低了嗓子,伏在吴柳从耳边说道:“堂堂战王妃吴柳从,大望公认的佳人相邀,奴才冷严岂敢不从?” 吴柳从听了他的话,举起粉拳,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真坏,就知道欺负人家。”手却推了推他的腰,“好啦,日后让你抱个够,快点放开我,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神色神秘又带着极大地得意。 吴柳从走到床边的梳妆台上,从中拿出了一个华美的步摇,虽然说只是金银,不过妙就妙在,它的穗子是一个个金丝打成的络子,在络子中间是一个个小小的锦织香包,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拿在手里又有阵阵桂花香气。 冷严知道,这是当年,就算身份尴尬,战王爷也为爱妃吴柳从寻了天下的能人巧匠来,只为了能给她打出一套她梦中见到的桂花首饰,而这个桂花流苏步摇,更是连宫中匠人都仿制不出来的巧物,毕竟仙人承诺,有此物能与爱人长相守的承诺,实在是太诱人了,更何况是对战王爷文景人与他王妃吴柳从这对苦命的鸳鸯。 苦命鸳鸯,至少,曾经冷严是这样看待他们的,故而,虽然得帝下令自己要在府上给他们一些难堪,他也只是杖毙了一个怀孕的丫鬟罢了。 看冷严面带不解陷入沉思,吴柳从自然是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害怕他误会,急忙说道:“阿严!这簪子的用途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冷严面带嘲讽:“这不是你和他希望长相厮守的信物吗?” “不,不是的,阿严,那个梦是我编造的!没有什么神仙托梦,更没有什么长相厮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吴柳从急急的解释道。 “那你说说看,这一个死物件到底能为你我二人重见天日立下什么汗马功劳?”冷严阴沉的说道。 看到他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吴柳从忙不迭的说道:“阿严,是真的,你信我,你听我说,文景人就快死了!他只有一个多月的活头了!” 冷严听得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次战王文景人的病来势汹汹,就连一直都是本着‘吊着他的命就可以,不用尽力救治’的得帝都对御医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接近全力的治好他,而且,为了免得处岔子,还特意下令隐瞒文景人的病情。 而这发病不过几天,吴柳从也按照例行安排去了宫里的承欢楼,得帝不可能告诉她这些,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柳儿不可妄言,战王的病情连太医都说不准呢,你怎么敢这么肯定?”这一次冷严不再是故作疑惑。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吴柳从得意的笑着,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阿严有所不知,文景人虽然得了痨病,可是早年间,文景之继承皇位后便为他遍访天下名医,寻了一颗极其珍贵的续命丸,吃了它,就算这痨病再凶险也要不了他的命!” “那?”冷严看着吴柳从的表情,脑海里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这战王的病,根本就不是疾病来的?他是中毒了!” 向冷严抛了个赞赏的媚眼儿,笑着说道:“阿严果然懂我,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我们之间怕不就是传说中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果然,我们天生就是做夫妻的命呢!” 冷严宠溺的对着她笑着摇摇头,宠溺是假,摇头是真,因为那句传说中的话在多年前,可是她在一次宴会上,公然表白战王文景人的名句! 也因为这句话让多少名门闺秀自愧不如,纷纷退出对文景人的争夺之战,也让她得了便宜。 “相公有所不知,这桂花步摇中藏着的可不是一般的香料,是奇毒墨桂引!普通人闻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要是时长舞文弄墨的文人骚客,嗅了它就会使身体内部加速衰老,别看文景之现在才三十出头,其实内里已经是破如败絮,说他是古稀老人也不为过!”得意间,吴柳从对冷严的称呼都改变了。 可是这一声“相公”却让冷严隐隐作呕,不为别的,这些年在宫中的承欢楼里,和意志坚定的前朝皇后、公主不同,吴柳从每每情到浓时,她对着每一个男人喊得都是“相公”! “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要知道圣上可是对战王用了非常的心思,万一请了个神医出来,解了你这毒,不就得不偿失了?”冷严有些担忧。 “呵呵,阿严你放心吧,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是当年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家里的老祖宗赐给我的!肯定不会有任何差错!”吴柳从信誓旦旦的说道。 冷严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原因有二,其一,当年那吴家也是轰动一时,不为别的,吴家原来的老爷子官居户部尚书高位,他的儿子也是才高八斗,只是令人唏嘘的是,这儿子才中了状元封了官,转头这老爷子就驾鹤西去了,说着好听,吴老爷子,可是当年他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 也因为这个,吴家少爷被认定为不祥之人,不但前朝皇帝文景之,就连当今圣上得帝都没有重用过他,前朝还好,他是个五品京官,到了现在他就只是个外放的六品官员了。原来当年的巧合,竟然是后院毒妇的手段,不知道这吴家少爷知晓真相会作何想法,又会如何面对被他奉为老祖宗的亲生母亲。 不过别人他是不可能知道了,冷严只知道自己看着眼前含笑的女人格外恐怖,这便是其二! 因为自己曾经是一介书生,在当年吴柳从被赐婚后也妄想试图挽回她。 还记得那一日,吴柳从对着自己说了很多绝情的话,最后丢在地上一个荷包,说是给他最后的念想,他要是真的对自己有真情实意就日夜佩戴它就好了,而那个荷包在初入暗卫营的检查中,就被人不由分说的夺走丢掉了,为此,他还和曾经的主管闹了好久的矛盾。 而当年吴柳从给他的荷包,就是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气的!如果不是当年一气之下,弃文从武,如果不是当年主管的蛮横,那么他恐怕早就被这蛇蝎毒妇悄无声息的害死了! 闭上眼,心里暗暗说道:冷严,果然你每一步所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也算是一条好汉! 忽而又心思一动,吴柳从编造那个所谓神仙的谎言是在两年多以前,冷严刚刚进入战王府,一气之下仗杀了那个冲撞他的怀孕丫鬟,原来,她竟然是因为丫鬟偷偷怕了战王的床这件事而对他心生不满,才暗自谋划害了他吗? 呵,这个女人,平时千日好,只要有一处错了,她便像人语不通的禽兽一般对着身边的人死命撕咬反噬,只是看到这个人不能回护她,就变得这般无情! “想不到我的柳儿竟然是如此聪慧,真是让冷严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道在战王死后,柳儿又是如何安排的呢?”冷严一脸崇拜的而看着吴柳从。 吴柳从媚眼如丝地看着冷严:“傻阿严啊,这日后” 第二十四章 古代霸道总裁 http://.biquxs.info/ 吴柳从媚眼如丝地看着冷严说道:“傻阿严,日后你要自称夫君亦或是王爷了呢!” “我当然是自有妙计,皇上对文家恨之入骨,那么让新任战王爷的母妃下嫁给一个奴仆不是对他最好的羞辱吗?到时候,万一这个新任战王爷年轻气盛的受了刺激,自请前往边疆军营历练,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个母妃也是毫无办法啊!”说着还假意摸了摸眼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正如吴柳从所说的,如果战王文景人离世,得帝保不齐就会想出这么个办法,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把他想象的过分美好。 得帝虽然为人残暴,但是最在乎的除了心底那个人外,莫过于多年来同他出生入死的暗卫营的兄弟们,他怎么可能把一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赐给情同手足的冷严呢! 更何况,凭着冷严当年多次舍命相救和屡出妙计,得帝就算封他个异姓王爷也不过分! ”柳儿不愧是大望才女,简直是···”冷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简直就是女中诸葛对不对?阿严,既然柳儿这么好,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虽然嘴上是恳求,但是眼神里却表达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冷严虽然不知道女诸葛什么意思,不过省了他费心思编谎话夸她,感觉也挺好,看她这样子,颇为心疼的说道:“你才从宫里回来,身子受不住的,得好好歇息几日。” 吴柳从的微微低下头,做出害羞的声音:“阿严,柳儿没事的,承欢楼里的相公们都对柳儿很好,柳儿很舒服,柳儿一点都不累!” 呵呵,冷严用食指轻轻抬起她的脸,果然上边没有一丝红晕,反倒是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幸福感,吴柳从,你现在变得这样放荡,当真还想和冷严一人白头偕老? “是吗?柳儿果然是人见人爱,只是往后如果你我二人成亲了,怕是见不到宫中的诸位相公了。”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情谊。 吴柳从只是以为她吃味,便说:“柳儿要阿严一人就好了,各位相公待柳儿好也是为了阿严!” 冷严真的忍不住了,转过身,低着头,双肩开始剧烈的抖动,把吴柳从吓了一跳:“阿严,你这是怎么了?是太高兴了吗?” 冷严觉得,说这句话的吴柳从是今晚最可爱的样子,顺着她的话,冷严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道:“是的,只是听了柳儿的肺腑之言太过感动罢了。” 终于平息了情绪,冷严问道:“只是文长舞不是你的孩子吗?柳儿怎么会这样不在乎他?” 吴柳从的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她咬牙切齿的说:“不!不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叫做文长悟,不是女气的文长舞!” 冷严故作疑惑:“柳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五年前!我的孩子就死了!只差一味药!只差一味药就能把他救活了,可是文景人那个畜生,竟然宁可把那味药留给地脚冰库里不知死活的冰疙瘩,也不肯拿来给我的孩子救命!可怜我的悟儿还那么小,还没看过这个世上的样子,还没吃到我最拿手的雪梨冰,他就这样去了,而他尸骨未寒时,那冰疙瘩竟然醒了过来!文景人还让他鸠占鹊巢!让他做了这个战王世子文长舞!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儿子就要大彻大悟无私付出,他一块冰疙瘩就能日日歌舞升平活在这世上!” 吴柳从的话让冷严感到震惊,她仿佛多年的情绪得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你知道吗?文景人那个畜生,我的儿去了,他不办葬礼,不让我哭,还让我请来城中贵妇喝病愈的喜酒,只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那冰疙瘩才是真正的战王世子!” 冷严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身子,这一次,他真的想要安慰她:“我以为,就算啊没有葬礼,也会好好的为他下葬,可是他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以为,他会不会是舍不得悟儿,把悟儿也变成了冰疙瘩,可是我去了冰库,发现里边空无一物!连冰都不见了,也是老天有眼,我看到了角落灰堆里的玉佩,那是我亲自为悟儿选的。” “我拿着烧的有些变色的玉佩去质问他,结果他只是冷冰冰的告诉我,悟儿被他暗中火化了,我问他骨灰呢?他说随意洒在院子里了!那些天下了两场大雨,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悟儿,除了一块玉佩什么也没有留下来!” “柳儿,别说了。”虽然是一个毒妇,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冷严开始懊悔今晚对她的试探。 “不!我为什么不能说!”吴柳从歇斯底里起来,“你知道吗?那块冰疙瘩,他是那····” 话还没说完吴柳从就被冷严以吻封唇,冷严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缓解着她内心的痛苦,而她没有挣扎,留着眼泪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温柔。 院外,不放心母妃的文长舞在远处就听见冷严不羁的大笑,他不由得担心,赶紧来到了母妃现在住的院子里,刚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的灯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母妃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她嘴里时不时还喊着冷严的名字,似乎是在讨饶。 文长舞定定站住,浑身气得发抖,他要杀了冷严这个畜生!但是他一瞬之间就冷静了下来,不,他还不能和冷严撕破脸,师父的命还捏在他的手上。 不想再听那难言的声音,飞身回了卧房。冷严坐在八仙桌旁,不去看床上已经一丝不挂的吴柳从发出阵阵浪声,他在等待,刚才他感觉到徒儿的气息出现在附近,不可能再让吴柳从说出那伤人的话来,便对她下了点能产生幻觉的药粉,本以为她会美美的睡上一觉,谁知她竟然自己演起了活春宫。 他本意是想探探吴柳从对冷严真正的心思,没想到,三言两语间,这女人竟然说出了一个又一个炸弹般的内幕,其他的,他都可以原谅,唯独她最后打算说的话,让一切都变了味道。 冷严敢肯定,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而是随便另一个男人,吴柳从都会用相同的手段引诱他,因为曾经得帝打算放过她,历定的日子并没有接她入宫,而她则是梳洗打扮后入宫,在一条得帝肯定会经过的路上刻意勾搭几个侍卫在那里苟合。 虽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曾经的事实。冷严感到阵阵害怕,若是没有发现吴柳从的情绪,万一哪天得帝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她会不会就把那个天大的秘密捅了出去! 看着床上扭动的肉体,冷严心中杀意一闪,站了起来,想要杜绝隐患,就只能把她杀了! 又摸着脸,想起了那时的承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固然可恨,但是不能这样了结了她。 吴柳从终于在虚脱后安静了,随手扯了薄被把她的身子盖上,这事情,他有必要和那两个人商量一下。 确认她不会醒来后,冷严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 冷严前脚出了门床上那本该熟睡的吴柳从却睁开了眼睛,原来得帝经常会对她使用这样的药物,所以她的身体早就对这药物有了抗性,所以,她只是昏迷了一会儿,并没有沉睡到天亮。 想到刚才冷严温柔的为自己盖被子和叹气,她就知道,古代的男人最好骗了! 吴柳从,前世本来是个业余网文作者,最爱写虐文,因为一次越写越兴奋,一个受不了就昏过去了,醒来一看,发现自己魂穿到古代,还成了一个小官家里的十二岁的庶出小姐,没地位又不受宠,还好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将唐诗三百首中的名句用的灵活,不仅得了才女的名头也让一众贵人公子对她倾心。 只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选了这个战王文景人没有福气的,先是被发配边疆,连累她也要一同前往,一场婚礼都办的匆匆忙忙,到最后连天家的身份都丢了,而她当时为了避免魂穿身份暴露而打算设计害死的儿时青梅,居然成了新帝眼前的红人。 三年前的那晚,吴柳从至今难忘,不是觉得屈辱,而是激动,因为她不为人知的怪癖梦想竟然可以在这未知的古代实现,与激动相伴的是惊喜,因为她再次看到了冷严,果然,穿越女定律,第一眼遇到的男性帅角色就是自己的良人! 而后来冷严那极其蛮横的下令仗杀了那个爬床的丫鬟则是让她痴迷到了顶点,这哪里是个普通暗卫,明明就是个古代版的霸道总裁!为奴为臣又如何,就凭这通身的气魄,冷严就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既然得帝能谋朝篡位,那么冷严不也可以?只是他那块榆木疙瘩肯定不会主动造反,还得她这个拥有现代智慧的大大来露一手! 当天她就计划好了一切,这个文景人辜负了他的期待,还没有做到一生世一双人的承诺更是让她恶心厌恶,对于没有用的弃子,让她觉得恶心。 更何况她与文景人还有杀子之仇!其实吴柳从早就知道那孩子活不久,怀孕的第二个月,因为文景人一直不碰她,没忍住,吴柳从就在一个深夜里和几个士兵在树林里做了那事。 第二十五章 女版慕瑾寒 http://.biquxs.info/ 等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身下已经见了红,可是她怕被大夫发现异样,又感觉血迹干了,已经没事儿了,就停了半个月的平安脉,以至于等后来老大夫再来探望时,诊脉就诊了半个时辰,最后摇摇头,略带悲悯的宣布,这孩子胎心太弱,感觉能生下来就是幸事了,只怕能活到三岁都是奇迹。 文景人以为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才导致了这个悲剧,当即开始网罗天下灵药,虽然是在边疆苦寒的地界也尽了他所有的力量,历经了几次凶险意外,这孩子总算生了下来,不过那意外是因为什么,只有吴柳从心里清楚。 战王府在上南城忍辱负重是真,得帝圣恩浩荡也是真,除了见不得人的承欢楼辛密外,面子上从来不会折了文景人,吃穿用度更不必说。 得帝不介意赏赐,因为这享受的人敢不敢肆无忌惮的受这格外的恩宠就是另一说了。 文景人在所有事情上都刻意缩小存在感,只有为孩子寻药这件事情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如果一切都按照往常来的话,文长悟是可以好好活下来的。 偏偏这个吴柳从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时候文景人收留了一个贫苦落榜书生在府上,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是那书生生得端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把嗓子又是温温柔柔,就好比那江南水乡的红画坊,一下子就把吴柳从的心给抓住了。 她想找个机会接近书生,正值盛夏就想出了个做刨冰的法子,又怕文长悟粘人缠着她,破坏了计划,所以让文长悟和她一起去冰库搬冰,如果是普通的待一会儿,孩子也不会感冒,可她非让这孩子在偌大的冰库里找内里带星星的冰块。 小孩子就这么听话的在里头找啊找啊,吴柳从则是跑到冰库最深处,把冰疙瘩文长舞胸口那块冰拿起来走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文长悟已经冻得脸蛋通红,看着吴柳从就哭了:“母妃,孩儿无用,没有找到星星。” 说完,就“咚”一声昏过去了,吴柳从急忙让仆人进来把孩子抱走,自己则是做起了刨冰。 刚做好刨冰,想端回屋子再加点什么“好东西”在里边,就遇到了气压低沉的文景人,原来他知道孩子病了! 怕他怀疑,谄媚的把刨冰送到他嘴边:“相公~张嘴~” 文景人看着她捧着的刨冰,没有和往常一样张嘴吃下去,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你手里这是什么?” 吴柳从一愣,然后在心里嗤笑他真是个土包子,温柔说道:“这是臣妾发明的吃食,唤作‘雪梨冰’!这夏天吃正是合适呢~” 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文景人厉声喝道:“我问你这个冰从何而来!” “冰、冰库里随手拿的怎么了?我拿一块冰都不可以吗?!”似是被他吓到,吴柳从委屈道。 “呵,随手拿的?吴柳从,我竟然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那孩子是无辜的,你竟然用这样恶毒的心思对待他!”文景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扬打翻了冰盏。 当下内心慌张,文景人说的含糊,吴柳从不敢肯定他说的‘孩子’指的是床上这个还是冰库里那个。 没等她再说话,文景人就愤怒的甩袖离去。 等他走远,吴柳从才发现屋中地上竟然有一堆红红的水迹!原来那个冰疙瘩胸口处的冰块其实暗藏玄机,意识到文景人并没有发现是自己的私心导致了文长悟生病,她也就安心了。 随后又去了一次厨房,做了一道菊花鱼子膏,迈着妖娆的步子就去了书生的院子,因为每当孩子生病就是文景人最忙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吴柳从怎么会放过?! 做足了爱慕英才,孤苦少妇的样子,再加上挟恩求报,吴柳从便遂了心愿,她扶着腰,春风满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一回去,就得到了文长悟病危的消息。 吴柳从的内心其实是无感的,文长悟虽然是她的孩子没错,可是现在文景人明摆着是扶不上明面的阿斗,这个人自己是肯定要离开他的,那这个孩子也就算是一种拖累了,她还年轻,才二十岁的年纪,孩子以后肯定会有,而且比这个未来美好又体魄强壮,再者,对于这个像瓷娃娃一样,两个月里,动不动就要一次的孩子,她真的麻木了。 吴柳从觉得,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于情于理,她就伤心不起来。可是她根本没意识到,她这种想法以及过往的劣行,她吴柳从就不配为人! 无情归无情,可是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还是要做的,她在路上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加上之前她也确实流过眼泪,爱子心切的模样倒是做了个真切,一进门哭天抢地就扑在了文景人身上,本是想有个依靠,缓缓腰上的酸楚,再给文景人一个安慰她的台阶下。 而这文景人竟然是给脸不要,把她整个人推了起来,迎着后边的一个侍卫就过去了。 那侍卫是专门为文长悟寻求药物的赵力,看样子应该又是虚惊一场,虽然是已经麻木不仁,她还是面带焦急的跟上了文景人。 “王爷,那味药已经找到了!不过需要王爷您亲自过去,要不然···”看到后边跟过来的吴柳从,赵力闭上了嘴。 吴柳从自然是感觉到异样,这文景人就在这里,还说什么亲自过去?况且这赵力看自己的算是什么眼神啊,一个下人竟然也敢这么看她? 正要发作,文景人开口道:“如此便好。”话音未落,人已经在几丈之外了,吴柳从眨眨眼,这文景人竟然能走这么快? 回房间,看着床上的文长悟,看着他痛苦的小脸,吴柳从也觉得悲伤起来,瞬间便做了个决定。 要是正常有人心的人,肯定是决定不顾一切的救孩子,可这个吴柳从她就是个畜生!她此刻竟然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这样反反复复如同温室里的珍草,还不如就趁早了解他的性命! 吴柳从之前因为经常会写变态的虐文,所以特意研究了怎样用不起眼的方式杀死他人的办法,而这个知识,她本来是打算用在文景人身上的,如今现在文长悟身上试验了。 她装作温柔的抚摸孩子,一只手却伸进被子里,在他的锁骨上方某处按压摩挲着,感受到指尖下的异样,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指尖的一根铅银针扎了进去! “老臣见过战王妃!”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吓得吴柳从手一抖,用错了力道,那针竟然断在里边,拔不出来了! 只好故作淡定的起身,转过头看这位常年为战王府看病的张御医,脸上是谄媚的笑容。 别过头不去看她的样子,他只是觉得这战王妃像极了害死他儿媳的青楼女人。 这也是后来,因为为人老实,嘴巴又严,张御医负责了承欢楼的医药,对于各种辛密难言之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更加打心眼里看不起吴柳从。 张御医觉得承欢楼一事太过无道,暗自配置的一些恢复圣药,但从来没有给过吴柳从,都送了前朝皇后和公主。 吴柳从不知道从哪位侍卫处得到了这个消息,便想变着法子的淘弄奇药,每次见到这个张御医都会用力过猛的示好。 看到张御医不理她,也没觉得尴尬,倒是心里突突的有些害怕,在张御医探脉皱眉后,吴柳从猛然向着前边一扑,倒在了地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张御医一个人也有点焦头烂额,这么闹腾之下,等看完了吴柳从,再去探床上文长悟的脉,竟然是已经去了阎王殿。 张御医眼神晦涩的看着故作悲伤痛哭的吴柳从,他刚才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了,看来那手段定是出自这毒妇之手! 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面露惋惜的看着,床上的小小尸身说:“唉,可惜了,要是能找到那味药,这孩子就能身体康健的活上一世了。”多余的话他不能说,知道战王府有一名医术高超的神医,世子死亡异常肯定会被那人发现,张御医就想看看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不会有一丝懊悔。 吴柳从身子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御医,后者却不想再说太多。 难道,刚才赵力说的就是那味药?他没有给悟儿,那只能是拿给了冰疙瘩! 猛然发现,床上的文长悟眼睛大张着,竟然是死不瞑目!她开始浑身发抖,她能魂穿,保不齐这孩子的冤魂也能找她索命。 对了!这孩子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死的,登时哭嚎起来,嘴里刻意叫嚷着:“可怜的孩子,都怪你那狠心的父王!”人一下晕倒在地上,众人连忙扶着她去了偏房休息。 吴柳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好孩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觉得不甘,就去折磨你的好父王吧! 果然之后的日子里,文景人的身体越来越差,而她一个噩梦都没有做过,为了加强效果,她每日都告诉自己,是文景人害了她的孩子。 书生年轻俊秀,身子骨又好,让吴柳从着实安分了一段时间,自然也就对文长舞无感,也没有意识到,文景人对她日益冰冷的态度。 两年后,就出了承欢楼一事,经历了饕餮盛宴,吴柳从就再也吃不惯清淡小菜,寻了个由头就把落榜书生赶出了王府,也不管他是死是活。 第二十六章 以命换命 http://.biquxs.info/ 吴柳从开心的睡下了,冷严则是直接去了战王文景人的房间。 “你来了。”一进门,床上就传来虚弱的问话。 冷严一惊,就看床上病入膏肓的人却张着晶亮有神的眼。 “她终于决定取我性命了吗?”文景人闭上眼,似乎所言之事,毫不关己。 “不,不是,得帝他这次下令竭尽所能要保住您的性命。”冷严解释道. “呵呵,冷侍卫,我说的她,是你这一身桂花香的主人,事到如今,还要同我装傻?要不要我喊你一声兄弟?没想到自视清高的冷面暗卫也逃不过那贱人的手腕。多亏了这吴柳从,本王多了不少兄弟啊!你说兄弟之间,又何必客套!” 听了他的话,冷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把外衫脱了,扔出门外,才向文景人走去。 文景人见他不回话,好奇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冷严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只穿着薄薄的里衣,急冲冲的向他走了过来。 瞳孔一缩,艰难的向着床铺内里移动,冷严心里着急,伸手就来抱他。 “放肆!我文景人虽然是亡国之奴,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没想到吴柳从如此歹毒,居然让你来做这么龌龊辱人之事,我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但是断断不会受你侮辱,告诉那个毒妇,若来生相见,我必食她肉血,以平心痛之愤!” 文景人说的凄厉,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看他表情,冷严心中暗道一句“不好!” 急忙把两根手指伸进文景人嘴里,免得他咬舌自尽。 冷严心里着急,手指伸进去大半还用力撑开文景人的嘴巴,还探进末尾磨牙处,排除齿间藏毒的可能。 因为无法吞咽唾液,嘴巴又被人用手指胡乱的搅动着,口水自嘴角滴落到文景人胸口,夏衣单薄,里边的红豆被湿衣覆盖,显出另一种风情。 意识到求死无门,文景人的眼神变得涣散空洞,呆呆的看着房顶,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他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 确认没有危险,冷严保持着手撑开文景人嘴巴的动作,起身想和他解释,就看到了他失魂落魄,面露死气的状态。 心里一惊,管不得许多,另一只手揽起他的细腰,就把他抱出门去,文景人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点了穴道,嘴还被撑开,连一个凄苦的惨笑都做不到。 冷严抱着他,在上南城的夜空上急速飞奔着,最后,来到了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 文景人的耳朵并没有失灵,他听出这是烟花之地,没想到,他们竟然这般丧心病狂! 想狠狠的咬住冷严的手指,牙齿却用不上力,倒是像轻轻吮他手指。 感觉到他的动作,冷严走的更快乐,三饶两转,进了一个房间。 “张伯,您快救救他!” 冷严带着文景人来到了那个古怪张伯的房间。 好梦被打搅,张伯也没有好气哦,抱怨道:“好好好,殿下等等,老奴马上就来救人。” 起身就看见冷严抱着一个男人神色焦急,两人的动作更是暧昧惹眼,张伯立马就坐回了床上。 “太傅,依老奴只见,这个人还是放任他死了为好。”冷冷说道。 “张伯,为何不救他?”冷严十分焦急。 “已经是死透了的人,救他浪费时间吗?”张伯非常不耐烦,头别过去了。 冷严突然跪在地上:“张伯,求求您救救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熙国最重要的人!” 一听“熙国”两个字,罗锅张伯赶忙走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交,具是一惊。 张伯别过脸:“不用救他,他三年前已经自寻了死路。” 听张伯这话,他是认识文景人的,再看文景人也是不自然的别过头。 知道他不会一心求死,冷严把手指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放开我,张御医说的对,我已经是心死之人,我这就离开!”文景人虚弱的又逞强的说道。 站都站不住,更何况是自行离开?冷严紧紧地抱住他,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张伯,你真的没法救他吗?”冷严心痛的问道。 张伯冷哼一声:“若是一般人,这墨桂引自然是好解,只是若是战王文景人,除非有奇迹,才能救活他!” “张伯指的奇迹是什么?”冷严不甘心,他一定要救回文景人的命,就算是不可能的奇迹,他也要同这上天争一争! “呵,让十岁的娃娃一夜之间长大成人,还要身轻体健,你说这算不算奇迹?”张伯看着房顶无奈说道。 “您这是何意?”冷严眼里放着精光,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意思就是说,这墨桂引要用同宗男子的血液进行换血才能治好,可这文家,就剩了战王文景人和世子文长舞两根独苗了。大人换血尚且凶险,更何况是个十岁的孩子。老奴早年间就发现了那吴柳从心怀不轨,战王爷不与她行夫妻之礼,又不肯休妻,更不肯收小妾生孩子,现在病入膏肓,知道后悔,知道害怕了?” “战王爷这是为何?”冷严不敢置信的看向文景人,而他只是闭上眼睛,装作一切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说,要坚守当年对吴柳从永不分离的诺言,要让战王府只有文长舞一个孩子以保他长大成人,他说生孩子是为了爱他,而不是从一开始就要算计他,用他治病。” 冷严眼含敬重的看着怀里的人,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张伯,事不宜迟,就请您尽快救治战王爷!” “不行!” “不行!” 房中其他两人同时反对,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冷严微笑道:“放心,不会伤了他人性命,我的血就可以用!” 冷严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两个人分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半晌过后,文景人哆哆嗦嗦激动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张伯也在那里等着答案。 “时机未到,我不能透露关于我的身份,实在要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叫冷严。”最后,冷严给了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张伯移动着自己的驼背,走到八仙桌旁,几个动作后,桌子就变成了一个长条形的手术台,又从床底搬出来一个类似刑架的东西,只不过这东西的底座竟然比八仙桌还高! 转头对着冷严说:“把他放上去,你站在换血架上。”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发生,连用具都已经准备好了。 将手术台(就用这个名词了,我觉得挺形象的,这张伯和现代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把名字拿来用用。)上的文景人左手腕和右脚腕用利刃各隔开一个口子。 左手腕略微抬高,右脚腕略微垂地,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团麻绳和一团如同细藤蔓一样的东西。 将冷严紧紧地绑在架子上,见他动作艰辛,冷严道:“张伯,不绑也可以,我抗的住的。” 张伯摇摇头:“唉,太傅,你有所不知,这磨难,不是硬抗就能坚持的了的。” 将冷严的左手腕隔开,用藤蔓裹住整个左手小臂,另一端则是裹住了文景人的左手小臂。 血从汹涌喷发到滴答滴答,冷严感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记忆里的笑颜,一咬牙,攥着手,血有汩汩的涌出来,看着他的动作,张伯眼神闪了闪。 走到他的面前,割破手指,向他的嘴里喂过去,冷严眼神里带着震惊,为何这张伯的血是冰冷无味的? 喝了张伯的血,他就好像有了力气,气也顺了,张伯看着他的变化,眼神里带着诧异,然后是深深的不解,随后,他慌忙拿下了冷严手腕上的藤蔓,给他止血,神色焦急懊恼。 “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张伯厉声问道。没等他说完,冷严虚弱的开了口:“张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救战王爷,要不然,我这罪可是白受了。” 张伯连忙将剩下的血液灌进文景人的身体,与此同时又用那藤蔓裹住了文景人的右脚踝。 不信邪的又放了一茶盏自己的血,给冷严灌进去,看着他逐渐红润的脸色,心中的猜测也是有了定论,但是张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彼此都想多背负一些来缓解同仁的压力,既然他想,他也没必要戳穿。 把冷严扶到床上,张伯佝偻着后背,小心翼翼的把文景人体内排出的那小盆血端起来,进了另一个房间。 放血的和收血的两个人也随之昏睡过去,过了许久,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张伯才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颗小小的丸药,走到冷严身前,思前想后,将那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发冠。 而本该昏睡的冷严在他动手后,睁开了眼睛:“张伯,你这是为何?” 似乎是早就意料到冷严只是在假寐,张伯一脸淡定到:“这是用战王血提炼的药丸,之前吴柳从因为墨桂引的原因被老夫用计施了避孕的方子,你只要带着这个药丸,到她面前待上超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之前中的药就能解。” 冷严狐疑的看着张伯:“张伯,我不希望你再对我有所隐瞒。” 心思被看透了,张伯尴尬道:“擅自决定用你的命换战王的命是老夫不对,不过这药丸也是为了你们二人好。” 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大哥? http://.biquxs.info/ “什么意思?”冷严疑惑道。 “解墨桂引最好的法子是用常年侵染墨桂引女子的儿子的鲜血给病患每日一碗,喝上一个月就能药到病除,同宗之人只能以命换命。若是吴柳从闻了这药丸的香气,只要她在前后五日与人苟合过,就定能怀上孩子。” 冷严自是明白张伯的打算,只是看了一眼文景人,虽然他觉得怎样对待吴柳从都不过分,但是这孩子是无辜的,文景人肯定会反对。 张伯知道他的估计,对着冷严说道:“我们不能让战王爷再任性了,他的一生已经错了很多次了。更何况,吴柳从不会养出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做战王的解药,我们抚养他长大还能做个好人,不枉来世一回。” 怕冷严心有顾虑,就将当年吴柳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背德之事讲给他听,包括小世子文长悟的死亡的辛密。 冷严眼有震惊,随后说道:“要不是这年纪不合适,还真有一个人,适合这位蛇蝎心肠的战王妃吴柳从呢。” 张伯知道他又在犯浑了:“说什么傻话呢,就她那样的毒妇,几百年都找不出来一个,大望虽然君主无道,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多妖魔鬼怪吧!” 冷严苦笑摇头:“张伯,这大望朝现在,将来,都是恶鬼当道啊。” 听惯了冷严平日里的疯言疯语,张伯也没理他。 “张伯,现在我能见冷严了吗?”冷严问道。 张伯摇了摇头,说道:“还不行,他的脸上的新皮还要三个月才能长好,不过,他让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你做任何都不要顾虑他,留吴柳从一命是他唯一的请求。” 冷严叹了一口气,痴情真是这天底下最最害人的东西。 为了免人怀疑,冷严抱着还在昏睡的文景人回了王府,把他放在床榻上,就要起身,人却被他反手抱住了。 文景人在梦中呢喃:“哥,我心里好苦。” 冷严眼神一动,伸手摩挲了一下文景人流着虚汗的额头,就半伏着身子,任凭他搂着。 太阳逐渐升起,阳光照耀在两张风格迥异但都俊美的脸上,整个屋子都洋溢着安静的美好。 “duang!”是铜盆掉在地上的声音,两个服侍战王的丫鬟进来伺候他洗漱,没想到见到了这惊世骇俗又令人发指的一幕。 两个人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冷严拍拍文景人的手,安抚着。 脱了身,就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走过来。 “冷大人饶命!冷大人饶命!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上个月才成亲(我家里还有刚满月的孩子)!” “闭嘴,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听清楚,今天早晨,不用你们来伺候,但是,你们要用这空出来的时间,将你们刚才看到的,一五一十,尽最大努力让它传遍王府,懂吗?” “你们看到的,就是你们猜测的,知道了吗?” 两个丫鬟浑身发抖,知道冷严阴冷恶毒,没想到竟然如此禽兽,这般折辱王爷,但是为了保命,两个人也得对他言听计从。 谢了恩典,就要起身离开。 “对了,那个有孩子的,你现在还有奶吗?”冷严问道。 被点到的人,身子像是过了电,僵硬的转身,回道:“回、回冷大人,还、还有。”脸上羞得通红。 “第几个孩子?” “回冷大人,是第一个。” “如此便好,从今天起,你每天晚上都为王爷挤一碗人乳,放在他床头便可,我会告诉账房为你每个月涨半吊钱。” 以为是横祸加身,没想到是天降横福!丫鬟一芳连忙跪下谢恩,她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只有一吊钱,这天大的好事,真的太棒了。 等冷严再出了文景人的房门,战王府上下都知道,那残暴的冷管家竟然趁着王爷病重,对他百般侮辱。 王府内每个人都暗藏心思,或者惋惜,或者觉得意料之中,或者觉得不平,或者暗地里跑去通知自己背后的主子。 而吴柳从则是发了狂的嫉妒,为什么?这冷严居然有这等癖好? 他看上别人还好,怎么就非得那个病秧子不可呢?万一他被枕边风吹得反戈相向,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随手向丫鬟拿了一块帕子,扭着身子就往冷严的院子上欢阁里走去。 她必须要去探个究竟!如果这个冷严靠不住,她只能另外寻找合作伙伴了,走在路上,吴柳从用饿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府上的奴才,又暗自摇头,眼下,真的没有比冷严更好的人选了,她一定要抓住冷严的心! 来到冷严院子门口,就遇到了手里拎着个食盒的他,嘴角不悦的一抿,扭着腰向他走过来。 没想到冷严看着她,倒是乐的真切,一伸手,就把她揽在怀里。 “柳儿怎么出来了,我正要给柳儿送这个吃食呢。”冷严亲切宠溺,让吴柳从心里登时痒痒的。 娇嗔道:“是什么好吃的?竟然要我们冷大人亲自相送?” 冷严把头半靠在吴柳从胸前,说道:“这好东西,自然是要在房中看了,柳儿怎么今日如此娇憨?” 吴柳从看着他这副急色的样子,知道这府间传闻定然是假的。 跟着他进了房间,冷严打开食盒,原来是一碗血燕窝,不由得奇怪,这东西虽然精贵但是说不上奇特,冷严这是作何? “这是南海今年第一批血燕窝。”冷严耐心解释道。 吴柳从听了心中大喜,这血燕窝产地顶数南海最为上乘,平日里,战王府连影子都看不到,更何况是最为稀有的第一批,果然这个冷严要比文景人好一万倍! 吴柳从扭捏着就要坐下吃燕窝,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被冷严抱起来,他霸道的把她放在腿上,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喘出的气不时扑在她的脖子上,撩拨得她身上痒痒的。 “柳儿吃东西,定然是要奴才亲自喂了。” 吴柳从就这样幸福而煎熬的吃了这碗燕窝,之后感觉身子乏了,冷严就运起轻功抱着她回了房间,吴柳从第一次在天上飞,此时的她终于有了穿越的实感,这才是古代,这才是她的生活! 虽然很兴奋,吴柳从还是昏睡过去,冷严把她平放好,将发冠里的药丸取出,放在她人中的部位,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拿起来。 冷严不知道的是,得知战王病危,得帝决定送文景人一份大礼,他在宫中给吴柳从吃了很多极其霸道促孕的药物,因此这阴差阳错,吴柳从竟然是怀上了个三胞胎。 若干年之后,冷严知道了这个巧合,脑海里都是两双明亮的眼眸,心中暗自叹息,如果不给吴柳从那个机会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快乐的度过一生? 夜里,冷严去探望文景人,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不用再卧床不起,走路也有了力气,看到他,就像是得了赦令,熄了灯,起身在地上溜达了几圈。 “过来。”冷严端着那碗人奶对着文景人说道。 “好好好,我喝便是。”文景人一脸嫌弃的走过去。 冷严一抬手,并没有把奶给他,而是指着床说:“把衣服脱了,趴下。” 文景人呆愣着,脸上一红,也只得依言做了。 “把裤子也脱了。张伯说了,你这身子中毒太深,要用头回的人奶每日擦身数月,不要任性了。” 文景人浑身发抖,但是也不得不从。 冷严略微冰凉的手指沾着奶汁划过文景人的后背。 从最初的羞涩难堪到后来的沉默回忆,文景人低声说道:“小时候,我惹了父皇不开心,被打了板子,衣服黏在伤口上,我怕疼,不让御医医治,那时候大哥也对我说,‘不要任性’,然后帮我上药,冷大人,您知道我大哥在哪里吗?” 冷严沉默,就在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低声说道:“先皇不是早就因为失足落水去了吗?” 听了他的话,文景人笑了笑:“是啊,大哥早就去了,是我病糊涂了。” 过了片刻,冷严把剩下的半碗奶递给文景人:“前边的你自己涂。”说完就走到八仙桌旁背对着他坐下了。 文景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小脾气,心里十分委屈,他怎么会以为这个人是大哥,大哥肯定会怕他累到,全都为他涂了的。 心里正在碎碎念,却听到冷严叫他,心中一喜,就听他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王爷,那处要涂抹两次,不要忘了。” 文景人脸瞬间就变成了大红虾一样,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大哥! 我的大哥不可能这么腹黑! 涂完了所有的奶汁,文景人在等冷严的下一步安排。 “你还爱吴柳从吗?”冷严问道。 “不知道,或许从五年多前,在小树林里意外遇见她时,就已经不爱了。”文景人闭着眼睛,看不出表情。 “那我就放心了,战王不堪冷严折磨,半个多月后就离世了。之后,这战王府就姓冷了。”冷严说完,用眼睛询问着文景人。 文景人听了,点点头,对于这个成年的前朝遗后,注定是得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假死逃离,在暗处经营势力,才能一雪心头之恨。 见他没有反对,冷严也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这两日我会适当松懈把手,让世子来见你一面,他对我现在似乎是有些偏见,你借着机会劝说他几句。” 第二十八章 宠妻狂魔孙礼怀 http://.biquxs.info/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孙府内,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正在书桌前摇头晃脑的念书。 “啪!”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小娃娃惊的一下坐了起来,苦哈哈的看着窗外的晴朗天气,这么好的下午,不能出去玩,真是人生一小悲。 这么一想,心里更埋怨起了巨型肉包包孙倾荷。奶包包孙倾醉由于受到了来自她姐的灵魂打击,脑子一热,就和他父亲说,从此决定弃武从文了。 还打算说些慷慨激昂精忠报国的伟大志向的时候,他姐孙倾荷一脸坏笑道:“好呀好呀,我看弟弟一身风流倜傥英俊,正是缺少些书生气息,爹,这是个顶顶好的机会,您就允了弟弟吧!” 这就不在家的宝贝女儿发话了,孙礼怀连摸下巴的功夫都省了,直接点头同意。 孙倾荷比孙倾醉笑的还欢,望着孙礼怀奶声奶气的说:“爹爹!一日之计在于晨,赶快让弟弟读书去吧。” 回头又对着孙倾醉狡黠一笑:“弟弟,你可要好好读书嗷,今日就不要去那醉芳亭玩耍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孙礼怀重复着孙倾荷刚才的话,嘴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个白老神医真的很用心教授自己的女儿了,医术、学问样样不差! 转眼又看了站着苦着脸的孙倾醉,眉头皱了起来,这孩子,刚才还说要读书,一听到不能玩儿了,就难受了。 立马把脸板起来,带着孙倾醉就进了书房,并且很快为他定下了一个月的学习任务。 看着那厚厚的五本书,孙倾醉眼泪都要下来了,可孙礼怀笑眯眯地对他说:“我儿天资聪颖,三天就能熟练一套拳法,读书这种小事自然是难不倒你的。 感受到他爹的怒火,孙倾醉特别想抱住他爹的大腿,告诉他自己是中了姐姐的奸计,自己真的是孙府最听话的好孩子。 而孙礼怀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是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有不认识的字就自己查字经,看不懂的圈出来啊,爹爹晚上教你。”就离开了。 抱着那本孙礼怀亲自修订的传世字经,孙倾醉只好苦痛学习,而孙礼怀却并没有走远,看着天空有些惆怅。 这天下,注定不会太平,十年来,得帝为了防范自己重蹈覆辙更是重文轻武,若是乱世,没有能守护妻儿的武功傍身,未来会有诸多凶险。 回头望了望窗户里埋头读书的小人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要是孙倾醉此刻抬头,肯定会惊慌失措,这笑容和刚才他姐坑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奶包包,你还太嫩了,爹爹自然是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醉芳亭,并不是个小凉亭,而是一处院子。 本来孙倾醉和孙名只是在后院湖边的空地上练习武艺,这本来没什么。 可是他的亲亲娘子季秀莺总是在炎炎夏日来给孩子送解暑的甜汤,哎呦,这太阳这么毒,给他亲亲娘子晒坏了怎么办,赶紧在空地边上建了个小凉亭。 这凉亭修好了,可不能让自家娘子就这么干干巴巴的看着两个臭男人打拳吧,孙礼怀又在亭子左边移了各种香草花朵,又在左边搭了个皮影戏台。 皮影这个东西倒是让孙夫人喜欢的紧,有几天居然看到了傍晚,结果第二天孙礼怀就又开启了一项大工程。 他娘子被蚊子咬了!这还得了?赶紧就在凉亭身后,修了个清雅竹屋,又把凉亭周围围上青白纱帐。 于是那个夏天,孙倾醉就被迫听着朦胧好玩的皮影戏,努力练武,也多亏了这个皮影戏,孙倾醉学东西特别快,因为早点学会了就能过去看戏了。 这夏天是过去了,在初秋的一天晚上,孙夫人打了个喷嚏,孙礼怀一拍腿,这天气寒凉,小竹屋不行了。 赶紧又在小竹屋旁边修了间屋子,屋子的地脚四周又特地搭了小小的火墙,初步竣工后,孙礼怀满头大汗一脸自豪的看着自己的大工程。 转了两圈,脸色一变,就特意跑去江南和自家前朝郡主老祖宗死皮赖脸央求了她库里的暖玉,回来就铺了一地。 这到了冬天皮影戏就不能看了,怕他娘子无聊,孙礼怀每次上朝回来都能带些小玩意儿回来,小到拨浪鼓九连环,大到古玩根雕,反正就是看到什么好就往回搬什么。 又一次,邻国使臣觐见,送了只通体漆黑的小猫来,孙礼怀像是魔障了一般,没等得帝开口,自己在那里大声说道:“这猫,我娘子肯定喜欢!” 那一刻,连金銮殿门口偷着补觉的大臣都被他吓醒了,“噗通”就跪下了,心里默念:皇上您杀他别杀我!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般,随即这大殿内就跪了一地,因为没有丞相,孙礼怀等四位尚书站在第一排,没看到后边怎么样,他也没跪下,而是定定的望着龙椅上的得帝,重复道:“这猫,我娘子肯定喜欢。” 得帝就这么看着有些魔障的孙礼怀,叹了一口气,忍着笑了:“好了好了,那就将这猫儿赏给孙爱卿了。” 孙礼怀没有谢恩,而是第一时间跑过去,把猫抱在怀里,然后趁猫不注意,就亲了口猫头。 得帝这下子就被他蠢笑了,这是他娘子喜欢还是自己喜欢! 在孙礼怀的赴汤蹈火之下,这间爱的小屋建成了,建成之日,孙礼怀想了想说:“做臣子的要勤俭为本,这牌匾就不换了。” 可怜的孙倾醉,因为这个温暖的房间遭了不少罪,她娘舍不得他总是在冷风里练武,总是偷偷的把他拉进屋子里暖和偷懒,而孙礼怀则是以孩子必须锻炼未有,每次都无情的把他赶出去。 一冷一热之间,孙倾醉染了风寒,病情反反复复,一直到了第二年开春。 不过,上天打了你一个巴掌就肯定给你半个甜枣,因为开春后,孙夫人一句“想留住现在的岁月”,孙礼怀就马上带着孙夫人在城中风景秀丽的地方游玩,还会亲自为她画上一幅画像。 正主走了,这醉芳亭就归了孙倾醉,一时间,孙倾醉成了有院有猫的大少爷了。 可是孙礼怀虽然人带着亲亲娘子游山玩水,但是却派了孙名督促他练习,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孙倾醉连猫都没撸过几次。 本来以为夏天到了,太过炎热,休息的时间会更多些,美好的时光就要开始了,他又脑子一热就闹了弃武从文这么一出,这下别说醉芳亭了,连院子他都出不去了。 孙倾醉一滴眼泪落在手上的砚台里,玄宝(那只喵喵),哥哥好想你! “卿卿,你快些!” 白挽卿看着前边疯跑还不时回头的肉包包孙挽荷,无奈道:“倾儿,看着点路,别摔了!” 跟着孙倾荷(宋茜茜)就进了那幔着纱帐的凉亭,手一摸,白挽卿眸子里精光一闪,这是千两一匹的珍珠纱,又低头看看一旁的花草,那一丛一丛的兰花竟然是百两一株的风雅兰! “卿卿,这有张古琴,你会弹吗?”听到孙倾荷叫他,也没回话,而是静静走过去,启指弹奏。 琴声清冷,他表情也微寒,宋茜茜痴迷的看着白挽卿吗,眼前是冬天的雪地里,他在一人弹奏,白挽卿,真是冰心玉骨! 一想到冰,宋茜茜眼睛一亮,赶紧起身走到内间的竹屋里,不多时就拿出来一个果盘,里边是红彤彤的莓果。 挑了一颗最大的,献宝似的跑过去喂进白挽卿嘴里,吃了那莓果后,白挽卿整个人都愣住了,手指也听了动作。 宋茜茜以为他是害羞了,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卿卿,你觉得好吃吗?好吃的话,我再喂你。” 自从那日决定搏命后,宋茜茜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对着白挽卿就多了些小女儿模样。 白挽卿眯着眼睛问道:“倾儿,孙府里很多这种莓果吗?” 宋茜茜以为他喜欢,特别的得意的说道:“嘿嘿,后边竹屋里有一大坛子呢!昨天我弟告诉我的!” 白挽卿听了以后,并没有做声,宋茜茜有点不知所措,拿了颗莓果尝了尝,enmmm,酸酸甜甜的,被冰镇过后更为爽口。 难道白挽卿不喜欢酸的?宋茜茜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卿卿跟我来!” 拉着他就进了另一间屋子,宋茜茜走在前头,脱了鞋进屋后就在多宝架下边翻找着,白挽卿也跟着脱了鞋,脚踩在地上,眼睛瞳孔一缩,这地面竟然是一整块的昆山暖玉!早在四年前就下令停采的昆山暖玉! 白挽卿身边逐渐凝结起细微的风,他的头发随着风微微飘动。 而宋茜茜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而是抱着个小罐子走过来:“嘿嘿,找到啦!这是雪莲蜜,等下回去给你泡冰茶喝,我听我弟说,这东西特别好,还能入药呢!” 雪莲蜜,千金难求,一勺就能入药挽救病危之人,这孙府内居然有一罐! “这么好?”白挽卿低着头。 宋茜茜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对他好,害羞的低着头,没去看他的表情,小声说道:“自然是好的。” “自然是好的。”白挽卿重复着她的话,突然声音骤然变大,“你告诉我,凭什么是自然!” 第二十九章 女主角死了! http://.biquxs.info/ 白挽卿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宋茜茜被他凶得愣在那里,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白挽卿愤怒的说道,“千两一匹的珍珠纱挂在室外,千金难求的雪莲蜜成罐泡茶,百两一株的风雅兰当杂草不管死活。屋子里随便就是一张早已绝迹的秋云琴!还有这一地早已经停采的整块昆仑暖玉!孙倾荷,你根本就不是几岁小孩子的心智,这些自然吗?正常吗!” 第一次被白挽卿叫了全名,还是在他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宋茜茜脑子里懵懵的,但是她下意识的反驳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这孙府能如此肆无忌惮挥金如土是正常的吗?”白挽卿怒吼道。 宋茜茜一下就哽住了,她却是没有什么理由,原文里只提过孙礼怀做了丞相,其他的可都没说。 不对!脑海里突然间灵光一闪,这孙挽荷在落在慕瑾寒手里之前,是在孙府管家的,因为管理的好,所以才获得了一点点尊重。 既然是管家,这收入肯定是都知道的,如果真的有灰色收入,这孙挽荷肯定第一个不同意,虽然在看完了那本小说后,宋茜茜觉得,原文女主孙挽荷肯定是个抖m,不一定能具备这种惩奸除恶的反抗精神,但这一次,宋茜茜决定相信她一次! 闪烁着坚定的眼神,宋茜茜抬头看着白挽卿的眼睛说道:“卿卿,你要相信我,这里边真的有误会!” “哈哈哈哈哈!”白挽卿发出骇人的大笑声,束着的头发也散开,诡异的在空中飘舞着。 宋茜茜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而白挽卿明明发现了她的恐惧还是向前一大步,蹲下来,掐着宋茜茜的下颚说道:“误会?在国库中的前朝国宝秋云琴也是个误会?!呵呵,我以为,你是无辜的,我以为你是干净的,没想到,你竟然从内里都同这孙家腐败,你妄图辩解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狠狠用力,宋茜茜被他推倒在地,白挽卿转身就出了门。 看他要离开,宋茜茜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冲他的背影喊道:“卿卿,你要去哪儿?” “孙小姐,是白某耽误了您五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您别担心,白某这就将您认为理所当然,搜刮民脂民膏来的奢华生活永远断送!”白挽卿没有回头,而是用内力将这段话传进了宋茜茜的耳朵,仿佛她很脏,靠近她都让他觉得恶心。 白挽卿飞身跃起,就冲着孙礼怀的书房去了,宋茜茜感到极度的恐惧,难道他要杀了她的父亲?! 顾不得穿鞋,宋茜茜光着脚从屋子里跑出去追他,为了纳凉,亭子地上铺的是孙礼怀特意从北国边境运来的寒石,饶是夏天,也把宋茜茜冰得脚掌发麻,可是她顾不上这些小细节了,她不能看着孙礼怀死! 细嫩的皮肤被路上的小石子硌坏,没跑多远,一双小脚就变得血肉模糊,宋茜茜好恨,为什么自己连轻功都不会,孙府这么大,等她跑到了,一切都完了。 一个不经意,宋茜茜被一条粗壮的树根绊倒,头正好撞在一块大石头的尖角上,顿时血流如注,她闭眼前想,这感觉,比那次救师父痛多了,又想,白挽卿好像真的没有教过自己什么,他好像想把自己养成一个废··· 还没想完,宋茜茜就失去了意识。 这时候,她零食荷包里的撒发出一阵白光,神龟黄豆豆拖着他的蛋壳就出来了,一看地上的人,傻了眼。 这宋茜茜竟然是进气少出气多,已经是濒死状态了! 神龟黄豆豆心里这个悔啊,刚才他感受到那个老小子极其愤怒的灵力,知道他不会伤害这个贡品小姑娘,就没出来阻拦。 哪知道这个人,年纪都不知道几百几千岁了,竟然还像个愤青一样,要去杀贪官,杀得还不是别人,他要杀了自己未来的岳父! 这算什么东西啊!难怪他这么好的修为却一直等不到天劫,这种性情,怎么做神仙啊,有了掐算的本事怕是要仗剑天涯,血洗官场了,水至清则无鱼,这个老小子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悟透啊! 这孙倾荷是死透了,黄豆豆(玄文)叹了口气,老小子,你又要等上一百年了! 神龟对着还没断气的宋茜茜念念叨叨:“我说贡品,啊,不是,孙小姐,我是神兽玄文,您就不要带着什么怨恨上路了,一切都是注定的,和你白挽卿注定误会,你注定不知道我能变成坐骑,载人飞天九万里,一切都是命啊!下辈子,不要投生在这孙家了!” 黄豆豆念念叨叨的,还没断气的宋茜茜把他的话全听进去了,心里暗恨:电视剧里不是头碰柱子,出一点血就能立马断气吗?她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怎么还不死啊,妈妈,我好难受,救救我。 呢喃着无用的呼唤,宋茜茜咽了气,边上的神龟玄武悲悯的看着她,没有注意到,微弱的蓝光自她心口散出,将她的尸身包裹住。 神龟玄武察觉到有人来了,赶紧飞到树上藏好,偷眼看着地上的人,这一眼,就把他吓得直接钻进了蛋壳里。 来的不是人!是冥界最可怕的镇墓兽冥策! 冥策一身黑衣,连发带都是漆黑,仿佛也在默哀着宋茜茜的死亡,伸手抱起了宋茜茜,鲜红的血液粘在他黑色的衣服上,一股诡异的不详弥漫在天空上。 神龟玄文乌龟壳都悔绿了,他怎么就贪图那点精血,留在了这个地方,冥策一怒,百里无生! 他的复仇大业啊!出师未捷身先死,想着记忆里的玄武,心里暗恨道,算你走运,要不然··· 这g还没立起来,一道天雷就从乌云里破空而来,对着冥策和宋茜茜劈了过来! 随后,又从地上迸发出一团蓝色火焰将二人包裹,神龟玄文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脑海里只有四个字,炼狱怨火!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孙府内,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娃娃正在书桌前摇头晃脑的念书。 “啪!”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小娃娃惊的一下坐了起来,苦哈哈的看着窗外的晴朗天气,这么好的下午,不能出去玩,真是人生一小悲。 这么一想,心里更加好奇起来。奶包包孙倾醉由于受到了来自她姐的灵魂打击,脑子一热,就和他父亲说,从此决定弃武从文了。 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姐姐突然开了口:“多读点书是对的,进来天气炎热,弟弟正好可以将白日的时间用来读书学习。” 孙礼怀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觉得她所言极是,遂吩咐了一些课业给孙倾醉。 本来爹爹还想到书房为了他亲自寻找一些书本,没想到,姐姐却揽着了爹爹,一脸凝重的说道:“爹爹,女儿有要事相商。” 然后又转头对着自己说道:“奶包包,今天可要好好读书,不能出来乱跑了!” 孙倾醉翻了个白眼,他那时被她追着,没办法只能疯跑好吧! 却看到孙礼怀同孙倾荷一起走了,他想追上去,结果被孙名拦下来,带回房间,一直读书到现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看姐姐那么严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这不想还好,突然反应过来,孙倾醉照着自己的小额头就拍了下去,本来想照着上南城里的街边伶人演戏的样子表达自己的懊悔,没想到把自己拍的眼冒金星,在昏倒前,孙倾醉眼角留下一滴清泪,嘴里呢喃着:“玄宝,你是我的!” 孙礼怀忐忑的跟着女儿来到了醉芳亭,心里就咯噔一下。 “爹爹,这纱是什么纱?”孙倾荷的语气平淡,但是孙礼怀却听得冷汗直流。 滚了滚喉结:“珍珠纱。” “千两一匹?” “是。” “这杂草是风雅兰?” “对。” “一百两一株?” “嗯。” 宋茜茜已经不敢问下去了,她眼里带着震惊,原来白挽卿说的是真的,怎么办,她突然好害怕,一个朝廷命官,每月的俸禄,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她豆大的眼泪就往下滚,怎么办,这个阵法父亲竟然是个贪官! 孙礼怀看着孙倾荷的样子也是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女儿!我的好女儿啊!这个亭子不是给你弟弟一个人造的,是给你娘造的,你要是不开心,爹爹明日就给你造一处相似的院子可好?” 宋茜茜被他这句话震惊了,他到底贪墨了多少银钱,这么豪华的院子竟然说再建一个就来一个! 嗷的一声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吼道:“再建一个,你那儿来的这么多钱啊!” 孙礼怀脸色变得有些异样,他轻咳一声,威风凛凛的对着宋茜茜说:“女儿别怕,爹爹所著的字经可是收入颇丰,只不过一个院子罢了,爹爹还是建得起的!” 他话音刚落,宋茜茜就停止了哭泣,啥?字经?他写的?这孙府里的钱都是他的稿费?她爹居然是个创作型才子? 被宋茜茜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孙礼怀有些底气不足,45°仰望天空。 第三十章 冥策渡劫 http://.biquxs.info/ 有点心虚的说:“当然也偶尔需要你奶奶接济一下。” 他的声音特别小,可是吃灵药长大的宋茜茜可是听清了,这孙礼怀居然是个富二代?!那她岂不是成了个富三代! 刚想放声大笑,就硬憋了回去,板着小脸,她得教育一下这个铺张浪费的爹爹,他这么花下去,等自己长大了,把钱全花没了可怎么办? 正要开口,白挽卿就怒气冲冲的过来了,可能是之前的阴影,宋茜茜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白挽卿看她这个样子,眼里更是烧着怒火,对着孙礼怀质问道:“你把倾儿怎么了?!” 这句话把父女俩问的都愣住了,看着白挽卿不知道怎么答复,还是孙礼怀反应快,用袖子把宋茜茜脸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太久没见想我了,就开始哭,孩子的脸六月的天,白老神医多虑了。” 白挽卿轻笑道:“孙府果然是钟鸣鼎食之家,这流云绸的衣服,宫中女眷都难得一件,孙大人就能平平常常做了五岁孩童的大手帕!” 宋茜茜赶紧拉住孙礼怀的手,白挽卿原来早就对她爹心有怀疑了!她得赶快和他解释一下! 感受到她的不安,孙礼怀拍了拍她的头,对着白挽卿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是家中内子织的布匹,可不敢受白老神医这顶帽子,更何况,我并不认为,在朝堂上兢兢业业为国奉献的耿直臣子要比那后宫之内只能以色侍人的金丝雀低贱!” 这话说的,宋茜茜顿时觉得自己倍儿有面,没想到孙礼怀竟然是有如此进步思想的创作型才子富二代! 开心的看向白挽卿,发现他的面色更加不好,甚至带有一丝阴厉,这是怎么了?隐士高人不是更赞赏这种想法的吗? 却看到白挽卿信步走到凉亭旁边,摩挲着珍珠纱说道:“那这也是孙夫人织的?” 孙礼怀面色一变,生气的说道:“如此粗制滥造的布匹,怎么可能出自内人之手?白前辈,我孙家知恩图报,可是绝不受任何莫须有猜测的侮辱!” 宋茜茜一捂脸,爹啊,那可是千两一匹的奢侈品啊,你这是要让整个大望的牛都灭绝了啊。 “想不到锦织阁的精品珍珠纱,要被孙大人这样唾弃,那掌柜的怕是要委屈的吊死在店门口的槐树前啊!”白挽卿却没有打算收敛。 “看来隐士高人白挽卿也不是传说中那般神通广大,老神医,这为人切忌妄自尊大啊!”两人唇枪舌剑,各不让步。 “啊,天气炎热,我们快进凉亭里歇一歇吧!”宋茜茜看白挽卿在发怒的边缘,脑海里想起他如同化魔一般可怕的模样。赶紧打着圆场。 听了她的话,白挽卿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随即迈步就要进去,可这身后的孙礼怀却一句话让他火冒三丈。 “白神医,这处院落,只有孙家人能进。” 宋茜茜暗道一声“不好”,又一想,这也算是个理由,张口对着白挽卿说:“那卿卿,既然不方便,我们回房去吧。” 想着这个说法又体贴又表达自己对他的重视,白挽卿应该会同意,可是他并没顺着台阶下,反倒是扯住要离开的孙倾荷,冷声说道:“这天下,没有我白某人去不了的地方!” 气氛达到了冰点,忽然,宋茜茜发现,孙礼怀面前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竟然是孙挽荷! 难道白挽卿起了杀心?!侧头一看,他背后的墨发诡异的舞动着,和那天一模一样! 宋茜茜登时没了主意,转瞬,她往台阶上奋力一扑! 不就是再次血流如注么,白挽卿,这次你可要把我救活了,要不然,我再回来就不喜欢你了。 或者,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被白挽卿拦腰抱住,他身上的药草香气让她安心,果然,我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 “倾儿,你这是为何?”白挽卿关切的问道。 “卿卿,出来久了,有些头晕,卿卿带我回房间,给我做冰沙吃好不好?”宋茜茜头闷在他的胸口,撒娇道。 “嗯,好。”说完,白挽卿头都没回,抱着孙倾荷就走了。 而身后的孙礼怀则依旧震惊于刚才白挽卿的那句话,那气势,是上位者才有的魄力! 这白挽卿究竟是谁?!莫非他是江南的主人?不,不可能,孙礼怀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是这样,那表妹林芝芝的事情肯定就不会那样扑朔迷离。 孙礼怀信步进了小竹屋,摩挲着那张秋云琴,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恐惧,皇子师,培养势力,这表面上白挽卿是在为卫王慕瑾君谋划帝位。 可是谁不知道,卫王身份高贵,民心所向,要说单是为了锦上添花,白挽卿大可不必如此劳心费神,打压其他势力,要说是为了那幼子慕瑾寒的话,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慕瑾寒名义上是贵妃的儿子,其实是一个低贱宫女生下来被得帝强加给贵妃的孩子,所以,他的身份其实特别尴尬,不会得到得帝的重视,也不会得到贵妃母家的倾力支持。 而且,貌似慕瑾寒认了白挽卿做师父这件事,别说得帝,连贵妃都不知道! 这个白挽卿,居心叵测啊,他医术不凡,要是图谋不轨设计了被他扶植上位的慕瑾寒,那他就会是第二个得帝了! 想要推翻得帝的大望不假,可是刚才的情形就能看出,这白挽卿是个刚愎自用之人,有能力的人有了滔天的权势,但没有对等的仁心,这对天下百姓里说,更为不幸。 得帝荒淫无度,那如果是这个白挽卿的话,可能就是生灵涂炭了! 想到这秀丽江山的可怕未来,想到近日来与娘子游玩时遇到的朴实亲切的老百姓,都会因为他而惨遭横祸,孙礼怀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这慕瑾君是必然倒塌的高厦,那他必须另寻良木了。 思前想后,他觉得,这最适合的人选,还是那个人——战王世子文长舞! 龙生九子,必有一龙! 愿天佑我熙国的江山百姓。 宋茜茜美滋滋的吃着白挽卿给他端来的冰沙,小短腿一晃一晃的,一双眸子晶晶亮亮地看着一脸宠溺的俊美男子,唉,这感觉,可能就是人生赢家了吧! 这良辰美男虽好,正事可不能忘了,把冰沙吃干抹净,装作十分的不经意地说:“卿卿,我爹好厉害哦,他居然可以靠编写字经赚钱养家,卿卿,什么是字经啊?” 白挽卿被她问的一愣,然后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册子来递给宋茜茜,打开一看,竟然是类似于现在的字典! 不过转头,她就傻了,这,这大望朝有毒吧,说的是汉语,怎么用的不是象形文字,而是拉丁文啊! 这她不就成文盲了吗?! 此时,许久未曾出现的系统屏幕演奏着一首《myheartwillgoon》华丽出场。 “因为原文作者太过懒惰,灵感不足时喜欢抄歌词凑字数,但是又不知足,所以设定了原文世界使用的是拉丁文字,然后可以借机抄英文歌词并且为读者奉上汉字翻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头疼。 好呀,你个变态虐文的作者,宋茜茜本来还觉得那个人也就这点好,在文中推荐了很多应景又好听的英文歌,还贴心的附上翻译,没想到她丫的是在凑字数? 善良、愚蠢、这是此时宋茜茜对自己的评价,都怪她总把别人往好了想才会一直期待着简介里的后甜,被打一巴掌喂一口屎的看了一百五十万字虐文,也怪自己愚蠢,最后,才想起来,完本小说,可以直接看结局防脑瘫陷阱的。 郁闷的关上了系统屏幕。 “我竟然忘了孙大人是这般才子,想是今日误会了他,我去再制两份冰沙,你拿过去给孙大人和奶包包吃吧。”白挽卿做恍然大悟状,羞愧的出了门。 可怜的宋茜茜,还不容易做了次富三代,还没炫耀出去,郁闷的掏出奶豆一个个的往嘴里扔,可怜的神龟黄豆豆看着那只小胖手在头顶挥舞,也不敢出声,只能狼狈的闪躲着。 这要是往日,它肯定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和她理论了,可是现在他不敢啊,这一位,哪是个祭品啊,这是个能召唤出冥界镇墓兽为她挡生死劫天雷地火的活阎王啊! 和这群凡夫俗子不同,神龟玄文保留着每一次转世的记忆。而之前那场怨火焚身更是痛得它夜夜难眠。 本来以为是新一世的开始,没想到一睁眼,他又在孙倾荷的零食荷包里,而接下来的半天,之前的情形一直在重复着。 一开始他以为是玄武的妖法,让他一直反复经历怨火灼身之痛,他想逃走,奈何这零食荷包像是让人施了仙术,居然无法打开,连他在里边愤怒惊恐的提醒孙倾荷的声音也被阻隔。 本来是打算认命了,几百年前,成王败寇已定,如今人家这么对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可是就在刚才,孙府书房的一幕,让他感觉,这个孙倾荷不简单! 他一个落凡神龟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一个肉包包居然可以做到?事异于常必有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一日镇墓兽冥策不是来接她下黄泉的,而是替她渡劫的! 第三十一章 你比她还胖 http://.biquxs.info/ 对于宋茜茜的不凡,连白挽卿这个老小子也不知情,神龟玄文暗道:孙倾荷,你是我的福祉还是祸患? 一分神,龟就被宋茜茜抓住了,某人因为吃的太开心了,也没注意此豆豆非彼豆豆,就要往嘴里送,神龟黄豆豆看着她张开的血盆大口,疾呼:“停!” “倾儿,刚才是什么声音?”白挽卿正好端着两盏冰沙进来。 若是往常,宋茜茜肯定会主动向他介绍小龟龟,但是昨日那垂死之间的话语和黄豆豆眼下瑟缩的样子,让她觉得,不能将神龟玄文的存在告诉他。 随即像吃奶豆一样,忍着恶心就把黄豆豆丢进嘴里,然后跑过去,装作馋得流口水一样和白挽卿说:“什么声音?是倾儿心里想吃冰沙的心情吗?” 看她垂涎欲滴的样子,白挽卿无奈道:“不能贪食,吃多了肚子会痛的,虽然不是小孩子的心智,可是身体还是小儿。” 他可忘不了,之前在灵谷,有一次他做的药膳汤好喝,整整一大锅,差不多全让孙倾荷一个人喝了,结果下了桌子,小人儿头一低,汤就吐出来了。 见他陷入回忆,宋茜茜像个皮猴一般从他手里拿过托盘,忙不迭的跑了,边跑边含糊地说:“卿卿,我听我娘说,越唠叨的人老得越快!” 白挽卿一愣,随后无奈的摇头,这小丫头,自己还没长大就敢嫌弃他老了,转念一想,她可是连十六岁的慕瑾君都嫌弃的人,这么说自己好像、不对,非常有问题。 她竟然敢不喜欢他?她竟然敢! 脑子里这个想法,盘旋着,随后愤怒的白挽卿双目赤红、墨发飘扬,身后腾起一个巨大的黑色逆五芒星。 小小的客院内,怪风徒生,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而这漩涡中央,就是如魔痴狂的白挽卿! 而跑远了的宋茜茜并没发现异常,走到一处凉亭,把冰盏往下一放,扶着栏杆,就开始呕吐,这把乌龟放在嘴里,实在是太恶心了。 而神龟玄文也不好受,他为了性命,被迫藏在孙倾荷的血盆大口中就已经很委屈了,现在还要被她的呕吐物覆盖。 玄文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比它更惨的神龟了,在天上,谁也打不过,在地上还要躲着那个老小子,随随便便一个小姑娘都是有活阎王做后盾,而且对方用呕吐物把自己埋了,自己还得谢谢人家,这是什么世道啊! 屏气凝神间,感受到一股骇人的力量,同镇墓兽冥策的阴森恐惧不同,这股力量给人的感觉只有冷漠无情,神龟玄武好不容易爬出了呕吐物,望着那力量的来源方向,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宋茜茜,她这周围到底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 白挽卿,竟然是那一位的转世?! 随即,神龟玄文一句话都没敢说,自己飞到了小池塘边上,一个猛子就扎进去了,不就是吐了一身吗?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这位姑奶奶以后危难之时护着自己就可以了,把自己彻底洗干净,确认每一处蛋壳都洁白无瑕后,他才敢飞水面来见孙倾荷,结果一看,龟傻了,人呢? 四处张望时,就看到一团黑云向着城北去了,玄文大惊,他怎么不惧怕龙气?! 炎炎夏日,孙倾醉看着桌上的枚红色冰盏十分犹豫,看了一眼自家爹爹又看了一眼巨型肉包包亲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顾虑。 就在刚才,自家爹爹孙礼怀看他读书累了,正打算难得慈爱,哄他睡个午觉,哪知道自家姐姐破门而入,不分由说,塞给他们两份冰盏,自己就拿起装上冒着热气的茶水,拼命漱口,不时还会呕吐几下。 想着这几日,孙倾荷从自己手中抢走的吃食,再看看这诱人的冰盏,这里肯定有什么阴谋! 看着吃的正欢的爹爹,他也不好说什么,在这家里,他的地位是随着娘亲是否在场不停变化的,娘亲在,他就是老三,娘亲不在,爹就成了老三,他就是老四。 这挑战老二孙倾荷权威的话,他不敢说啊! “倾儿,这吃食颇为精妙,是怎么做的,我给你娘也做一份。”孙礼怀吃完了自己的,用眼睛扫着孙倾醉手里那一碗。 “咳咳,爹,这是我师父为了道歉,特意给你们做的,你要是觉得好吃,我回去再让他给我娘做吧。”宋茜茜回道。 听到是白挽卿做的,孙礼怀有些不自然,而孙倾醉则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原来是师命难违,不是这东西不对劲,心下欢喜,伸出双手,像捧宝贝似的去拿冰盏,一阵微风拂过,孙倾醉不敢置信的眨眨眼,他的冰盏呢? 没等他抬头,耳边就是自家爹爹孙礼怀逐渐远去的声音:“百善孝为先,有好东西,自然是拿给你娘,我儿必成大器!” 奶包包和肉包包都被孙礼怀的骚操作吓傻了,孙倾荷反应比较快,眼神里流露出了对自家爹娘感情的向往,以后,卿卿会不会也这样宠爱她呢?脸慢慢红了。 孙倾醉虽然反应慢,但是,杀伤力极强,自己好吃的被抢走了,难得这次他姐没和他抢,结果居然被他爹抢走了,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嘴巴一张,嚎啕大哭起来。 宋茜茜一下慌了神,她是独生子,看着哭的一抽一抽的奶包包,顿时六神无主。孙倾醉哭了半天,人都要原地升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哄他,就闭上嘴巴安静了,眼睛胀得发疼,郁闷的趴在书房的小床上,不理孙倾荷。 娘亲说的都是骗人的!姐姐一点都不好! 看着床上抽抽搭搭的奶包包,宋茜茜开始后悔,她为什么要把奶球球全吃光,为什么要把玄文放在嘴里,为什么带了两碗过来,苍天啊! “小哥哥,你是很伤心吗?是不是她欺负你!”窗户外边的小树上,立着一个女娃娃,心疼的看着床上痛哭的奶包包。 她心疼孙倾醉,孙倾荷心疼她家的梧桐树。 那是前几日,父亲刚从山里运回来栽上的,理由是,他娘子站在梧桐树下惊为仙人,他要天天在家看仙女。 “这位圆滚滚的小姐,您能先从可怜的小树杈上下来,再扮演女侠吗?”宋茜茜尽量把话说的温柔和蔼。 哪知那小姑娘眼里闪烁着恐惧,从树上跳下来,就冲向她:“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眼前的小姑娘紧握着自己的胖手,不知道还以为两人要来一次肉肉pk,一想人家能上树,自己只会跑,犹豫了一下,修改并且完善了一下刚才的话:“额,我说团团滚滚的小姑娘,那里太高了,很危险。” 哪知话音刚落,这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就大哭起来,这气势,比刚才孙倾醉还足。 床上生闷气的奶包包听了声音,自然也是疑惑地抬头看,待他看清了那小姑娘的面容,马上,“咚”一声,宁可脸着陆也要以最快速度缩小存在感。 这一幕把宋茜茜惊呆了,连忙把孙倾醉拉起来,结果发现他正翻着白眼,打算努力将神志不清装到底。 晃了晃他,他就顺势让口水从嘴角流下,宋茜茜气不打一处来,状无辜是吧,那就别怪姐姐了! 走过去就安慰那个小姑娘:“小宝贝别哭了,姐姐带你去看好东西,这孙府湖边可是····” “阿柔!你怎么哭了!”没等宋茜茜说完,装作人事不省的孙倾醉就连忙上前安慰那个小姑娘。 “阿、阿、阿醉,柔、柔、嗝!柔儿有那么胖吗?”小姑娘哭的直打嗝。 而她的问话把孙家姐弟二人问懵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孙倾醉小脑袋不停转动,眼神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终于,脑海里灵光一闪,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是十分灵光了,他说:“怎么会呢,阿柔比阿姐胖多了。” 这话音刚落,那唤作‘阿柔’的小姑娘,哭得更惨了。 宋茜茜捂住了脸,她弟弟,可真是个钢铁直男啊! 小姑娘哭得太惨,哭着哭着就昏过去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宋茜茜看着孙倾醉不知所措。 而这罪魁祸首则是一脸心疼的帮床上昏过去的小姑娘理了理头发,心痛说道:“姐,阿柔有两怕,一怕别人说胖,二怕别人欺负我。而你,都沾上了。” 宋茜茜一时语塞,又觉得他说的好像没有问题,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她是谁,你就这么护着她?” “她是秦将军的嫡女,秦梦柔。”孙倾醉重点强调了嫡女二字。 啊?孙倾醉是不是搞错了?这秦梦柔怎么可能是秦将军的嫡女? “那秦梦暖?”宋茜茜不解地问道。 “呵!”孙倾醉面露嘲讽,“那是秦将军在外室的孩子,秦将军趁着岳父也就是柔儿外公家倒了台,将正妻贬为妾氏,把那外室接了进来扶正,而那外室的孩子竟然比嫡出的柔儿年纪都大,时间一长,很多人都像姐姐一样以为秦家只有秦梦暖一个嫡女。” “这秦将军太过分了!”这个原文迫害孙挽荷的毒皇后秦梦暖不但自己垃圾,她爹也是个渣男! 看着宋茜茜义愤填膺的样子,孙倾醉则是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深深行了一个礼:“姐姐,求你救救柔儿!” 第三十二章 羡煞旁人 http://.biquxs.info/ “你这是做什么?”宋茜茜十分不解。 “姐姐,柔儿她并不是天生痴肥,那一日我去秦府玩耍,意外听见现任秦夫人同秦梦暖的谈话,她们居然暗中给她下毒,身材痴肥事小,等她及笄之时就会毒发身亡事大!”孙倾醉严肃的说道。 “她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不过是原配的孩子,而原配都已经成为她的手下败将,为什么还穷追不舍呢?” 这古代女子竟然如此歹毒吗?宋茜茜总觉得其中有问题,比如为什么秦府来客时,无人能照料到一个奶娃娃,让这个奶娃娃好巧不巧的听见那么大的秘密? “姐姐有所不知,柔儿的外公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听闻他家手中有能调遣前朝熙国十万兵马的虎符。” “这同深宅妇人有什么关系?” “若是别人,自然是杞人忧天,可是这秦府现任妇人的姐姐,是宫中那位贵妃娘娘!” 孙倾醉说的头头是道,宋茜茜却听着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是贵妃授意,那么这背后的主谋会不会有可能是当今皇上呢? 斩草除根,后宫的女人不可能耐着性子下上将近十年的毒,这秦梦柔,可真是不好救也不能救啊! 看着床上昏迷的小姑娘,宋茜茜在心里默默向她道歉:“对不起,你不是孙挽荷在乎的人,救你更可能为孙家带来祸患,哪怕不是得帝,得罪了宫中的贵妃娘娘对于孙家、对于白挽卿都是百害无一利,我不是什么圣母绿茶,绝不可能为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低头沉默不再接孙倾醉的话。 没有察觉出气氛不对,孙倾醉还在那里急匆匆地说:“姐姐,快点带着柔儿去找白神医医治吧!” 宋茜茜抬起头来,看着他,笑着说道:“奶包包,你今天的话都是谁教你的?” “文、问这个干嘛!姐,这都是我亲自考虑的!”差一点就让孙倾荷套出了话,孙倾醉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的。 “弟弟,你现在还小,我知道你为人善良,可是千万莫要被旁人利用了。”宋茜茜说的语重心长,末了,她看了一眼紧闭眼睛的秦梦柔恶狠狠的说,“要是让我知道谁拿我孙家嫡子当枪使,我就剥了他的皮!” 宋茜茜声音陡然变大,瞬间显得颇为威严,吓得孙倾醉小脸一白。 “奶包包,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谁让你这么说的?”孙倾醉被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眼神十分坚定,这些,就是他一个人想的! 宋茜茜被气得发抖,多蠢的小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在那里所谓义气! 顺手抄起桌上的戒尺,就往孙倾醉屁股上招呼。 习武两年的孙倾醉自然是能够躲开的,但是看她眼中泪光闪闪,心里头又升起阵阵愧疚,便一动不动。 自家姐姐,打就打了吧! “啪!”巨大的声响后,震得宋茜茜手都麻了,她一下子就把戒尺扔了。 本来以为吓唬一下孙倾醉,哪料到床上装昏的秦梦柔起来了,挡在他身前,宋茜茜力气受不住,那点面上的狠力全让秦梦柔受了。 一道红痕隔着夏天的纱衣都能看到,可是宋茜茜却没有半分愧疚,敢拿她弟弟当枪使,这种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她的弟弟只能她自己欺负! “孙家姐姐,对不起,是我求阿醉的,那毒的事情是我自己听来的,知道你拜了个神医做师父,怕神医脾气大,才和他商量着,用这个办法,通过你解毒。”秦梦柔乖巧又愧疚的解释认错,仿佛那一戒尺打在了别人身上。 宋茜茜对于和秦梦暖相关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原文里,她管不住渣男慕瑾寒,就把怒气撒在无法逃脱男主控制的孙挽荷身上,几次被救也不知感恩,就因为所谓愚蠢的爱丧失了人的本性。 这种人的姐妹,会是个特别好的人?她不信。 正所谓兵不厌诈,宋茜茜继续板着脸:“道歉还不说实话吗?” 秦梦柔惊讶的看着她,眼睛一转说道:“姐姐真是聪慧,其实,我和阿醉都是听战王世子文长舞的,根本没有想欺骗你的意思!”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孙倾醉在后边想拦都拦不住,宋茜茜并没有忽略奶包包懊恼的表情,心下就有了主意。 当做并没什么异样的说道:“不就是毒吗?我师父特别厉害,柔儿妹妹是吧,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医治。” 她倒要看看这个秦梦柔耍的什么花样! 其实宋茜茜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而已,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天真烂漫里带着伸张正义的心性,当她遇到了真正的绿茶婊的时候,她真的无计可施。 秦梦柔并没有拒绝,两人来到白挽卿住的客院,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 白挽卿喜静,所以身边没有丫鬟仆从伺候,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宋茜茜安排她歇息,自己就去了厨房,想拿点茶水果子来。 当她欢欢喜喜拿着一个食盒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令她不敢置信——白挽卿竟然把秦梦柔抱在腿上坐着! 那明明是她的专属位置,为什么要给她坐! 怒气冲冲的跑过去,伸手就去扯秦梦柔,似是被她吓到,秦梦柔往白挽卿怀里瑟缩了一下。 “倾儿,你吓到梦暖了。”白挽卿的语气里是明显的责备。 宋茜茜觉得委屈,说道:“我看她就是装的,连名字都告诉你假的,什么梦暖,她叫秦梦柔!” 秘密被戳穿,秦梦柔不安地在白挽卿腿上蹭着,而腿的主人只是微愣了一下之后,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把食盒里的茶拿出来,梦柔是个病人,不能渴到了。” 一瞬间,宋茜茜觉得自己才是卑微求医的路人女孩,而这个秦梦柔才是自幼长大在白挽卿身边的人。 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学着自家丫鬟奉茶的样子,把茶盏递给白挽卿,想让他察觉自己的伤心,没想到,他只顾着给秦梦柔喂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要别人给你喂水,你自己没长手吗?”一个没忍住,宋茜茜就气得吼了出来,喝水的秦梦暖被她吓呛了,一阵猛咳。 “倾儿,你太骄纵了。”白挽卿的语气冰冷,似乎对她特别失望。 看着秦梦柔憋得通红的小脸,想了想自己确实不对,连忙说:“卿卿,是我错了,秦小姐对不起。” 秦梦柔并没在意她的道歉,而是闪着晶晶亮亮的眼睛看着白挽卿:“卿卿?神医,这是你的名字吗?梦柔也可以叫你卿卿吗?” 宋茜茜一脸讶然,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随后低头就笑了,“卿卿,倾儿”这可是她同师父的专属称呼,这个关系,可不是你秦梦柔可以乱攀的。 只是宋茜茜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用宠溺的语气说道:“好。”,瞪大了眼睛看向白挽卿,他怎么可以同意! 接下来的几天,秦梦柔都住在孙府,宋茜茜每天看着她对着白挽卿撒娇卖萌,却又无计可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顾不上这个秦梦柔,她逼着孙倾醉约文长舞出来,师父是孙挽荷的爱慕者,一个秦梦柔不足为惧,只是这个站在背后谋划一切的战王世子更加可怕。 利用朋友的秦梦柔她讨厌,但是在友谊中练习权谋的文长舞更让她厌烦和恐惧。 原文中并没有他的戏份,十岁的年纪,有这样的心机,是古代早熟吗? 小孩子相约,肯定是到对方家里玩,文长舞推脱家里有事情出不来,宋茜茜就强行派孙倾醉递了一张帖子到战王府,怕他回绝,两人后脚就坐上马车出了门。 “姐姐,我和你说,文世子人真的很好,他只是想帮一下秦梦柔罢了?”一出府,他就火急火燎的为文长舞开脱。 这几日宋茜茜气不顺,白挽卿身边连个话都说不上,更别提警告他不要救治秦梦柔了,现在看孙倾醉这个样子,火气自然是压不住了。 “呵呵,我看他倒想你的亲哥哥,姐姐却是个旁人。” 宋茜茜酸溜溜的一句话,孙倾醉硬生生没听出来她的醋意,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可不是吗,长舞在书院里总是护着我,我有时候听不懂,他休息的时候为我讲解,倒是姐姐你,一回来就抢我的零食,还用玄宝威胁我。” 小孩子说话无心,只是用这种抱怨的方式跟姐姐撒娇,可是听者有心,宋茜茜一瞬间感觉特别孤独,仿佛她周围的一切都弃她而去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眼泪,草草应了一声,就转头躺下了,因为宋茜茜平时觉多,孙倾醉也就没在意。 这姐弟两个,一个玻璃心碎了一地,一个钢铁直男乐乐呵呵。 而不远处的战王府里,冷严的左眼一直跳个不停,文景人恢复的很好,文长舞也和自己没有了间隙,这好事还能从哪里来呢? 正在那里猜测,门口就进来一个衣着撩人,步子千娇百媚的女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战王妃吴柳从。 冷严看她满面潮红,心里头警铃大作,不知道她又要刷什么花样。 自从冷严假意和她和好后,她每隔几日就要其和她同房,每一次冷严都是用张伯给的药粉迷了她躲过去。 第三十三章 阴阳家冷严 http://.biquxs.info/ 可是前一日,张伯刚刚说了,那药粉不可再用,要不然会影响她腹中孩子的智力。 “阿严!”吴柳从像没有骨头似的伏在他身上,一只手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本来还十分紧张的冷严一下就反应过来,含着她的耳垂轻笑道:“这么多日了,柳儿肚子里可能早就有了我们的宝宝了!” 吴柳从被他弄得心里痒痒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惊慌,暗自思索着要接什么话。 犹豫间,就听仆从在窗外禀报:“冷大人、王妃,孙尚书家的公子小姐前来拜访!” 思绪被打乱,吴柳从心里不爽,呵斥道:“不过是两个几岁的孩子,安排他们去世子那里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打扰冷大人!” 门外的小厮吓得浑身发抖,硬着头皮听她的训斥,这王妃和冷大人背地里的事情,全王府可能就战王父子被蒙在鼓里,他也不想惹主子不开心,可是守门的赵奎说了,他要是替着通报,就能免了他三吊钱的赌债,唉,早知道,当时就是被自家婆娘打死,也不替这差事。 想到冷管家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小厮闭上眼睛,今日怕是要被人抬回家里了。 冷严听了,眼神一闪,制止住发怒的吴柳从,说道:“柳儿,那可是孙尚书家的孩子!” 吴柳从一听,也觉得自己言辞有失,只是她有些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尚书怎么会让冷严忌惮。 冷严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柳儿,战王妃在夫君尸骨未寒之日就下嫁他人,没有朝中臣子的支持,皇上也难为成命!” 脸腾一下就红了,吴柳从心里甜甜的,原来冷严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他们的未来考虑的,古代男人,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可靠,在来到古代十几年,灵魂也已经是几十岁后,她仿佛又一次得到了爱情的滋润。 冷严,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吧! 身体不断扭动着,而冷严却没有别的想法,见她不愿意离开,就说到:“今日累坏你了,我去招待那两个孩子吧,你好生将息,等我回来。”说完就推门走了。 吴柳从心里舍不得他,追了出去,一直目送他离开,一转身,看到还在门口侍立的低头小厮,刚才的不爽又上心头,冷冰冰的说道:“抬起头来!” 小厮有些惊恐,忽闪着大眼抬了头,和冷严不同,粗使小厮每日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身材也更为壮实,一身黑色更显得整个人孔武有力,再加上一双无害惶恐的大眼,吴柳从感觉自己面前站着的即像是曾经边关的姘头又像是初见凡人不懂捕猎的雄狮。 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双眼含情,尽量把声音放柔,问道:“你叫什么?” “回、回王妃,奴才叫吴正。”小厮惶恐回道。 “你姓‘吴’?家生子?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战王府,家生子一律改从王妃姓,文景人的理由是,让他们像侍奉亲人一样孝敬王妃。 “回王妃,正是,奴才十九,并无婚配。”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主子问婚事多半是赐婚,要是顺势能往上爬,不就是更好了? 吴柳从眉间一喜:“既然这样,也算是身家清白,看你颇为机灵,从今儿起,就来我的院子伺候吧!” 虽然这提拔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工钱却是实打实的涨了许多,吴正欢喜的应了。 看着远去的小厮,吴柳从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为了能顺利嫁给冷严,她必须忍,此时的她心里觉得,冷严就是她的真爱,她都肯愿意为了他克制自己的欲望。 把性和爱分的很开,是吴柳从的信条,她觉得,自己是个好姑娘,所以,她会让冷严毫不知情的做她肚子里孩子的便宜爹爹。 与此同时,冷严也暗中召唤了府医李立仁,听到他说吴柳从有孕后,极为开心,这下文景人有救了! 不过,他颇为疑虑,算上吴柳从入宫的五日,这也才二十天,这会不会是府医弄错了? 察觉到冷严的疑虑,李府医才战战说道:“冷大人,王妃这一胎,似乎并不只是一个娃娃,颇为凶险。”而且脉象上来的诡异,明明是纵欲过度不易生产的身子,竟然这胎稳得不行。 听他说的,冷严说道:“那就极力保住她的孩子,该用的药物,都不要省。”随后又想起吴柳从放荡的心性,更是自此数月都亲自陪在她身边,弄得吴柳从只能看着那个壮硕小厮,吃不到嘴。 李府医望着冷管家离去的背影,心生疑惑,都说久病成医,战王身子不好,府中人也连带都知晓了一些医理,所以,刚才这冷管家的话就不得不让人多想,“极力保住孩子”,是药三分毒,都是有利有弊的,这对孩子极好,就肯定对母体有损伤,近日都传闻冷管家与王妃有了龌龊,只怕此事是假,那与王爷的传闻才是真的。 战王府的水,太浑了,可是,李府医叹了一口气,要是这样,能让王爷过得好些,也就认了吧。 成王败寇,王爷,老奴只希望您能一生平安。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想去告诉文景人这个好消息,但是又想起前厅里两个小娃娃,冷严只得快步前去,正好遇到了从书房赶过来见客的文长舞。 文长舞自那一日被父亲劝说过后,对冷严不再抵触,但是并不是因为相信他就是师父,而是父王说,哪怕他就是冷严本人,也是可以相信的至交亲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王会对冷严有这么高的评价,但是他相信父王的眼光。 两人信步来到前厅,离老远就听到里边两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中气十足的发着脾气。 “哼!这战王府欺人太甚,把咱们晾在这里许久,别说主子了,连管家都不露脸,好大的架子!”宋茜茜气鼓鼓地说。 “哎呀,姐姐。长舞对自己要求特比高,每日都要完成习字,背诵,练武的任务,记得有一次,他给我讲功课耽误了时间,那天他要背的书也是十分晦涩难懂,他就一夜没睡,只为了完成计划。”孙倾醉连忙为文长舞开脱。 一听到人家是这么个自律性极强的小孩,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只会跑的废物,宋茜茜自然不能再指责人家,路上又听奶包包说了,战王府王爷病重,王妃身子弱,正是多事之秋也不好再埋怨。 但是为了自己的气势不能弱,她又愤愤说道:“那就等下,把府中管家叫来,我要拔了他几根胡子,解气!” 孙倾醉闻言,连忙扑到他姐身侧,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向四周惊恐打量。 这战王府的管家可是个活煞神啊! 外边的文长舞也是僵硬的站住,不敢抬头看冷严。 哪怕他不会对战王府不利,但是不意味着性情残暴的他不会对这个小娃娃发怒。 “冷某失职,还请孙小姐责罚!” 宋茜茜顺着声音就看到了那个披着阳光进来的男人,声音清亮,身材是健美的倒三角,冷淡的气质却面露宠溺,一双眼里更是欢喜欣慰。 她心里一惊,这人虽然长得帅,身材又好,但明明是个霸道总裁款,怎么主动要惩罚,难道是个抖m? 而孙倾醉则是攥紧了拳头,和文长舞分外紧张的对视着,他们不能让孙倾荷受伤! 接下来,冷严做了个让众人更加震惊的动作! 第三十四章 卿卿,也是你能叫的? http://.biquxs.info/ 他伸手将地上的巨型肉包包抱在怀里,更是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说:“孙小姐既然是想拔冷某的胡子,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冷严下巴上只有些淡淡的胡茬,瘙得宋茜茜手上痒痒的,突然被陌生人抱在怀里,她十分不自在,手慌忙闪躲,但是冷严虽然没太用力,但是显然不想让她轻易挣脱,这一躲,小胖手就扶上了冷严的薄唇。 嘴唇柔软,宋茜茜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冷严眼睛眯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慌忙把手放下,又隔着轻薄的夏衫摸到了对方健硕的胸肌,脑子瞬间发涨,手足无措,自己怎么像个小色狼,一直吃人家美男的豆腐啊! 没像她想的那么多,冷严只是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头,问道:“孙小姐可是解气了?” 宋茜茜头也不敢抬,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红透了的脸,连忙应声。 “如此甚好,在下冷严,正是这战王府的管家。” 把宋茜茜轻轻放下,起身对着他兄妹二人行礼,屋子里的三个孩子惊讶、幽怨、惊慌地看着他。 惊讶的是文长舞,他以为按照冷严的性子,这孙家小姐肯定是要受一番皮肉之苦,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和颜悦色,低头一想,冷严似乎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小孩子,脸上羞赫,自己现在,应该就是书上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幽怨的是孙倾醉,这可不是他第一次来战王府了,往常来,冷严都是对自己冰冰冷冷的,哪有这行礼道歉的待遇,又想起自己的家庭地位,这冷管家,典型的重女轻男!低头看了看自己,难道,他不是个小可爱吗? 不同于两人,宋茜茜现在极度惊恐,因为刚才冷严放下她的时候,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也就是说,冷严他是知道自己害羞了的! 三岁男女不同席,可是哪有五岁的小孩子被抱了就知道害羞脸红的?自己这不相当于把自己与旁人不同的秘密拱手送到了冷严面前? 看到他向自己行礼,宋茜茜连忙躲开了,这个冷严肯定不是战王府管家这么简单,按照小说的路子,这应该是什么江湖魔君之类的人物,可是原文里没有江湖什么事情啊,这冷严到底是什么身份! 心里想着,就一直打量着冷严,盯着盯着,这想法就变成,这个男人的眼睛真好看,似是一番春愫在其中,与其对视又好像戚戚忧忧暗含泪,是什么人让他欢喜中也带着春风吹不散的忧愁? 小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他,她想看清他的愁苦,共担他的悲伤。 冷严看她如此,也没有拒绝,而是再次将她抱起来了,宋茜茜被他隔着衣衫也滚烫的胸口激得回了神,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就要挣扎。 “世子的院子离前厅有些远,孙小姐千金贵体,还是冷某抱你前去吧,更何况孙公子同世子已经先行离开,战王府颇大,为了以防外一,孙小姐还是不要拒绝。”冷严温柔的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宋茜茜才发现自家弟弟奶包包已经扯着文长舞走出了老远,要不是她被冷管家抱在怀里,恐怕被这郁郁葱葱的树木遮住视线,她连他俩的影儿都瞧不见。 顾不得害羞了,宋茜茜非常生气,有了文长舞就忘了自己姐姐,奶包包,我让你三天见不到玄宝! 其实吧,文长舞的院子,离正厅,特别近。 所以才到院子门口,孙倾醉就浑身恶寒,想起自己那魔鬼姐姐,心里有点打怵,拉着文长舞就往回走,他得回去接孙倾荷,要不然她准不给他好果子吃,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怎么就忘了! 这一次文长舞却没任由他拉扯,而是说了句:“冷管家会给她指路的。”反手扯了孙倾醉进了院子。 结果两人才进了院子,迎面就遇到了从屋子里出来,春风满面的冷严,两人都是一愣,冷严则是微笑点头示意,并没有说话。 他竟然亲自送孙挽荷过来了?孙倾醉和文长舞两人不敢置信的对视着,心照不宣的对着对方打了一掌,两人都被打得后退了一步,更加惊讶,居然不是做梦??? 意识到这点,孙倾醉更委屈了,怎么男女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啊! 硬着头皮见到了屋子里脸都气红了的孙倾荷,看见他们进来,她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灵魂审视着他们,奶包包吓得赶紧赔礼道歉,姐姐,可是比猛虎更可怕的! 其实,宋茜茜不是生气,而是被刚才发生的事情震惊了,冷严居然是抱着她飞过来的! 她师父都没抱她飞过,冷严是有多厉害啊! 如果就这,也就罢了,冷严把她安顿好以后,离开时说道:“战王府唐突了孙家小姐,两日后,还请小姐赏脸爱莲楼,给战王世子一个赔罪的机会。” 这哪里是战王世子赔罪啊,找借口都不考虑当事人的?不过这个人武艺高超,白挽卿虽然对自己好,可是并不想教授自己本事,她进入阵法系统的目的可是暴打渣男慕瑾寒,没有一身能耐,怎么实现目标? 送上门的大腿,不要白不要,宋茜茜点头表示答应。 冷严开心的就走了,要是他就这么走了,宋茜茜也不至于脸红,只是他临出门说了一句:“千金纵买孙郎赋,脉脉此情谁诉。” 那句话,字字相思,要问这大望谁家孙郎文章值千金,只有青年才俊孙尚书孙礼怀了。 这冷严,居然暗恋她爹! 想她爹一身风流,故作深沉也挡不住的灵气,好像,和这个冷管家挺配? 心里的小人狠狠地鄙视了宋茜茜,质问她:“你为了抱大腿,连系统父亲都要出卖吗?” 说完又狡黠一笑:“白挽卿和孙礼怀他们不香吗?” 被它这么一提示,宋茜茜发现,自己早已经不会把白挽卿暗自组什么cp了,回想这几日里和他的生分,不由懊悔,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又不是哑巴,什么都闷在心里干嘛,她的卿卿肯定会懂她的! 心里这么一想,几日的心结也解开了许多,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她乐了,满头大汗的孙倾醉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消气了,旁人都是彩衣娱亲,到了他这里则成了彩衣娱姐。 文长舞则是看着桌边坐着的孙倾荷怀疑起了人生,他当年就是被这么个巨型肉包包打动了?亦或者,她真是那时候的小妹妹吗? 除了眼睛,可是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了,这,孙尚书家的孩子是不是被歹人偷换了? 此时看着秦梦柔沉思的歹人白挽卿打了个大喷嚏,给怀中的秦梦柔脸上喷了许多口水,而她却毫不在意,仰头重复道:“卿卿,我可以同你回你住的地方吗?” 白挽卿用手擦了擦她脸上若隐若现的水渍,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道:“不可,还有以后,不要喊我‘卿卿’。” 秦梦柔十分委屈,同意的是他,不同意的也是他,这个人怎么如此反复无常,比她爹还难哄? 闭上眼不再看她的表情,解释道:“你的毒已经清了,之前是害怕你紧张耽误了治疗,那两个字已经有了主人,可是懂了?”字面是安慰,可是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冰冷。 秦梦柔虽然是小孩子,但是心思沉稳,得知自己的毒已经去了,便再没有自讨没趣,径自离开了。 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白挽卿觉得,这秦家人,真是猖狂又心机,只是,他眉头深锁,现在除了这秦家,大望再没有一个能上马的将军。 有兵无帅,为国之殇。 第三十五章 你暗算我胖虎! http://.biquxs.info/ 握了握拳头,却又无力的放下,看着不远处的孙礼怀眸子一亮,这好将军,可以从娃娃抓起啊! 而白挽卿心目中的好将军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孙倾醉夹在知己好友和亲生姐姐中间,格外慌张。 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孙倾荷:“文世子,您觉得我弟弟傻么?” 文长舞沉默。 孙倾荷:“文世子,您觉得朋友是什么,可以随便利用的吗?” 文长舞继续沉默。 孙倾荷:“文世子,您觉得,敢做不敢当还算是个男儿吗?!” 文长舞就像哑巴了一般。 以为自己重拳出击,结果每一下都打在空气上,这让宋茜茜格外窝火,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文长舞能做未来的夫君呢?这打一棒子都不说一句话的人,能把她活活呕死! 看着气鼓鼓的肉包包,文长舞终于有了些熟悉感,虽然是一个地位尴尬的世子,可是诸多闺秀都是对他文静有礼,能这么来势汹汹质问他的,只有当年那个在襁褓里就勇敢护着他的小宝宝了。 一这么想,就感觉孙倾荷身上的每一块肉肉都变得可爱了,他想逗逗这个肉包包,装作特别沉重地说道:“孙姑娘的发问令在下惭愧。” “惭愧?”宋茜茜火了,“你只能说出惭愧二字吗?” 文长舞沉吟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心里有一个疑惑,想来孙小姐聪慧,如果能得了小姐的答案,我定能回答方才的问题。” “呵,我只是个五岁顽童,能回答出什么大道理出来,我看文世子是在搪塞我!”宋茜茜反应很快,坑我,才不上当! “不,孙小姐,长舞绝无此意,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你只要答‘是’或‘否’就可以了。”文长舞做惶恐状,倒是十分真切。 宋茜茜将信将疑,觉得这十岁的孩童也耍不出来什么花招,就点头答应了。 文长舞看着孙倾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吗?” 额?这个问题?宋茜茜觉得,这战王府里,全是些妖魔鬼怪,先是暗恋自家爹爹的俊美管家,现在又是突然表白的战王世子,看了看窗外,是不是这战王府风水不好啊? 孙倾醉也愣了,长舞不是今日才见到自家姐姐,怎么就说起喜欢来了?他是不是生病了? 情况陷入了僵局,孙家姐弟看着一脸痴汉笑的文长舞无言以对。 文长舞神神秘秘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随后,一颗乳白色的奶球被递到宋茜茜嘴边,他说:“战王府特产,流奶薄荷球,尝尝!” “咕噜”,孙倾醉吞了口口水,这可是文长舞的专属零食,往常他要央求好久才能吃到一颗的,眼下居然一整罐都要给他姐姐? 赶紧疯狂做表情,暗示孙倾荷赶紧接过来,熟悉的奶香味唤起了宋茜茜曾经的记忆,没有防备,一张嘴吞了下去,浓郁的奶香仿佛整个人都被厚白包裹,眯起了眼睛,果然还如同记忆中的美味。 轻轻一抿,外层奶球破了,里边的汁水喷出,宋茜茜惊恐的看着文长舞,颤抖的指着文长舞说道:“你竟然暗算我胖虎!” 她一说话,嘴巴里的味道也就跑出来了,文长舞看着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的肉包包和圆目怒瞪的奶包包,摸着后脑勺,讪讪笑道:“额,没注意拿错了,这是流奶酒心球。” 这冷管家怎么能给他这种东西! 只是说什么都没用了,这次,战王世子真的要给孙家赔罪了,并且双方派出家庭代理人:冷严、孙礼怀。 冷严心情甚好的回到房中,就看见穿着一身惹火纱衣的吴柳从横陈榻上,似是睡着了,只是她睡觉似乎有些不老实,美好的景色一览无余。 冷严看着她微动的脚趾,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这个女人明明是在装睡,李府医不可能不告诉她此胎凶险,她居然还是如此放荡,吴柳从啊,吴柳从,没有男人你活不了了吗? 其实这次还真是冷严误会了吴柳从,她确实是在诱惑他不假,可是倒不是为了欲望,而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把肚子里的孩子赖在冷严头上。 旁人可能不知道,可是冷严心里是清楚地,她每次进宫的五日,可都是去和承欢楼的相公们苟合啊! 他和她只有那么实实在在的一次,冷严不是毛头小子,肯定蒙混不过去的,所以吴柳从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这一日一定要得手,然后把怀孕时间延后一个月,只要买通了大夫产婆,冷严必定觉得这都是他的孩子。 而对于做这一切,吴柳从心里并没有什么愧疚,因为这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也有可能是冷严的,况且,是冷严害她变成这样,既然爱她,连她的孩子一起爱,也没有问题吧! 要是冷严知道她的想法真的会笑死,因为,他们两个,实实在在是一次都没有过,纵欲过度,这人啊,都变蠢了。 感觉他没有动静,吴柳从装不住了,睡眼朦胧的起身,就扑向了冷严,他感受到怀中的柔软,眼中杀意一闪,随即点了她的睡穴。 知道这个女人不择手段,本性难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冷严转身出门,去了柴房,她不是想要男人么,他就大发慈悲帮她找一个吧。 今日王府里新买了一些仆人,都关在柴房里,冷严在里边挑挑拣拣,选了个身材和他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带了出来。 “你想要自由吗?”冷严问道。 男人没有答话,而是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冷严。 “说吧,你想要什么?”冷严继续问道。 “奴想要一个能帮奴报血海深仇的主子!”说完,一双鹰眼直视着冷严,与刚才判若两人。 冷严这才正眼打量起他的容貌,高挺的鼻梁,凹陷的眼眶,有些黝黑的皮肤,这男人居然是个凉漠人! 凉漠,大望西北一个边陲小国,民风开朗热情,从熙国以来就与之交好,弹丸之地,不成问题。 点了点头,表态。 男子有些激动,跪倒在地:“多谢战王!奴叫西烈,今后愿意听从您的差遣!” 没有纠正他的错误,冷严说道:“我现在就要吩咐你一件事情。等下我会带你去见个女人,你只要陪她睡一次,过程中不许说话,其余随你心意就好。”略略迟疑,补上一句,“定要温柔,她已经有了身孕。” 西烈看着冷严,有些迟疑,这事情听起来似乎有损德法,他不想做。 看出他的迟疑,冷严面露嘲讽:“怎么,这就不行了?” 感受到他周身冰冷的气息,西烈回想起父母不能瞑目的惨状,坚定答道:“我做!” 这有这样无情的人,才能助他彻底狠下心来复仇吧。 带着西烈就回了房间,随手扯了两块白布,蒙上吴柳从的双眼,然后将她唤醒,双目的不适让她颤抖,冷严安慰道:“柳儿别怕,今日我们玩一点不一样的。” 吴柳从听了身子一颤,满脸娇羞,没等她开口,冷严就把一团白布塞进了她的口中,随后示意西烈。 听着“战王”唤此女名为“柳儿”,莫非她是? 西烈不敢想象其中的联系,一个时辰后,考虑到她的身体,冷严隔空点了吴柳从的睡穴,走出了房门,西烈穿上了衣服也连忙跟了出去。 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到了后花园。 “说说你的仇,也说说你的能耐。”冷严问道。 第三十六章 true love http://.biquxs.info/ 听他这么问,西烈知道,肯定是“战王”在考虑为他报仇的事情,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 原来是他的亲妹妹西彩恋上了一个外族人,可是家中父母不同意,她就伙同外人杀了自己的亲人,霸占了家中产业,还暗中追杀他。 说完之后,静待“战王”的反应,一声嗤笑,冷严说道:“活在自己梦里的人可是报不了仇的啊,前任凉漠太子殿下。” 被对方戳穿了身份,西烈并不奇怪,因为凉漠只有皇族是“西”姓,对此他并没有隐瞒,只是那句“活在梦里”,让他慌张,是漏掉了什么? 思索之后,他对着“战王”说道:“鄙人自认武艺高超。” 冷严摇了摇头,问他:“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昏过去了?” 西烈颇为奇怪回道:“自然是因为她身体娇弱,体力不支罢了。” “不,是因为这个!”冷严话因刚落,西烈就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就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极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下更是激动。 “我不是战王,但是我可以替你报仇,不过,无用之人曾经的身份就算再高贵也不能为我效力,所以,我有一个要求,未来十年,我要你成为这大望的镇国将军!”冷严说道。 “只是不知这位大人,我既然已经成为了镇国将军,又凭什么受你差遣?”十年,对于西烈来说,太久了。 “凭你一个人连兵营都进不去,凭你不忍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 听了他的话,西烈感觉自己就像个透明的小丑一般,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算是彻底服了冷严。 自此,西烈借助冷严的关系,顺利进入兵营,通过自己的努力,仅仅七年光景就成为了这大望武将第一人,每当他穿着闪闪的盔甲走到冷严面前的时候,冷严就后悔一次,当年怎么就非问一个奴才要什么,用完后杀了不就好了?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选了这个情敌来做武将? 第二天日上三竿,吴柳从是在冷严的床上醒过来的,感受到身下的异样,她知道,计划成功了。 没等冷严回来,她就如同一直胜利的骄傲公鸡,也不管府中仆从怪异的眼神,慢慢悠悠却又仪态十足的回了院子。 一进门就有人跑过来扶住她,抬眼一看,原来是那日的吴正,吴柳从心中欢喜,再过三个月,她就能过上美好又幸福的日子了呢。 之后一个月里,吃着李府医精心配制的安胎药,吴柳从安安心心的养着胎。 (说点剧情上的安排吧,这个吴柳从呢,算是个讨厌的工具人,她的原型是我看的诸多给读者喂屎的变态虐文作者的一个集成形象。个人比较理智,所以,得写一些情节,说服自己,对待垃圾就要狠。按时间线介绍的人物,正好女主岁数比较小,借着这个机会铺垫一下,前期的第二女性角色吧,所以最近戏份比较多。) 孙倾荷喝醉了,气惨了白挽卿,要不是晕晕乎乎的肉包包不分由说亲了他几口,他必定把战王府打得后继无人。 这边白挽卿是美滋滋的照顾粘人的徒弟,那边零食荷包里的神龟玄文都要馋哭了,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可怜的龟龟,混着酒的精血,最补了,为什么这个老小子要收在贡品边上! 晕晕乎乎的宋茜茜梦见了那一日,她重回马桶圣殿的场景,金发男额上的钻石有些灰暗,周遭的马桶也都黯然失色,原来,在她进入阵法的时间内,消耗的是所有马桶的力量! 他们本身就要遭受呕吐物的荼毒,如今还要为了她做出如此牺牲!宋茜茜觉得,自己真的是责任重大,所以一扭头,就启动返返石回了阵法世界里,耳边最后是金发男焦急的声音:“下了铁筐千万走直线!不许跪下!不能磕头!” 两日后,爱莲楼。 战王世子文长舞亲切会面了孙尚书家嫡女孙倾荷,只是一个人面带痴汉笑容,一个人愤愤不平,气氛有些尴尬。 反观大人组的冷严、孙礼怀则是天南海北、谈天说地,几个回合下来,又发现二人同为老余《夜魂惊棺》的书粉,隐隐是相见恨晚之感。 孙礼怀因为高兴而涨红的脸,看得宋茜茜颇为忧愁,阵法爹爹啊,你可长点儿心吧,不要被这个巧舌如簧的男人给骗了,他可不是要和你的才华做知己那么简单啊! 冷严,你就是馋他的身子,下作! 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儿眼里只有自家管家,文长舞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上一次是他出了错,醉倒了人家闺女,听说孙倾荷的师父当时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要来取他狗命,孙大人更恨不得给满朝文武人手发个大字报,告诉他们战王世子坏得很。 察觉到文长舞的郁闷,冷严把桌子上的大虾推到他的面前。 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家冷叔,果然他爹诚不欺他,什么爱情,都让它随风去吧,文长舞认真的剥起大虾。 很快,一块完整又好看的虾仁出现在他手里,唯有美食不可辜负,文长舞张开嘴巴,结果,却是牙齿碰牙齿,他的虾仁呢? 往四周一看,冷严正拿他的虾仁借花献佛,投喂孙倾荷! 这还不算,遇到他的眼神,还补上了一句:“世子爷,看孙小姐吃的多开心,还不再剥一点?” 这是给他指了条明路啊!文长舞就顺势做了孙倾荷的剥虾机器,每当他把剥好的虾子喂到她嘴里的时候,看着那眯着的双眼里绽放的星光,真好! 边上的孙礼怀吞了吞口水,那可是他特意为了下酒才点的啊,怎么现在好像离他那么遥远? truelove冷严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伸手拿过盘子里最大的那只虾,好看纤细的手指轻翻,一枚虾仁就送到了孙礼怀碗里。 “不想吃吗?”冷严看着有些发愣的孙礼怀笑问。 这,送到嘴边的虾仁变得有些发烫,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孙礼怀却没有证据。 宋茜茜看到了这个霸道管家娇羞郎的戏码一下就怒了,可是文长舞下一秒就又对她进行了投喂,导致错过了最佳反击时间。 一行人就这么欢欢喜喜的吃了饭,冷严更是和孙礼怀约定,下个月二十二,两人共同休沐的日子,一起再聚畅饮。 之后的一个月里,日子十分平静,直到那一天,吴柳从喝了李府医配置的安胎药后,胃里一直不舒服,当着冷严的面儿就吐了。 李府医诊完脉以后,在他们两个人的暗示下,摸着胡子说道:“王妃怀了身孕,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真是王爷的福分。” 这王府谁不知道,战王几个月以来,都是病的下不了床,王妃也是一眼都没去看过,怎么可能是王爷的种,可是这话,也只能这么说。 不想再为难他,冷严便遣了他下去,转头看到吴柳从愁眉不展,心里好奇,问道:“柳儿这是怎么了?” “有了和阿严的孩子,柳儿自然是开心的,只是那个人还活着,我们可怎么长相厮守?”吴柳从红着眼睛说道。 “别怕,明天换上一身素净衣裳。”冷严把她揽在怀里安慰道。 聪慧如吴柳从,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再没说话。 安抚了她,冷严寻了个事由就出去了,赶上了前头的李府医,问道:“她为什么吐得那么厉害?” 第三十七章 哦我的九尾狐奶、奶球球 http://.biquxs.info/ 李府医有些慌乱,回道:“安胎药都是些促进孩子生长的,胎儿长得太快,母体自然有些难以承受。”难道是他会错了意? “她这样,能坚持到生产吗?”冷严问道。 “能,不过往后,可能就再也生育不了了。”李府医安心也有些愧疚。 “嗯,那一切照旧,你做的很好。”虽然张伯那里已经打了包票,说吴柳从这一胎就算她怎么折腾的都能安稳生下,但是事关文景人,绝对不能有半分马虎。 隔天,战王府就挂起了白幡,得帝知晓了战王的死讯特意亲自前来,又赏赐了很多东西,十几抬,都用红布包着,更像是在庆祝什么,当日一些吊唁的臣子就觉得十分不舒服,没等他们离开,这战王妃吴柳从就期期艾艾的在灵前寻死腻活,被王府管家拦下。 因缘得帝知晓两人本是青梅竹马,念及战王世子年幼,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得帝特别破格,在战王的棺材前赐了这门婚事,又以择日不如撞日为由,当场就让他们拜了天地,一时间此事轰动了整个上南城。 只是虽然轰动,但也迅速平息,只有那知晓承欢楼中一切的侍卫们,偶尔提起此事会相视一笑。 洞房花烛那夜,冷严和文景人在万花楼中对饮,微醺的冷严问道:“你当年怎么就看上了吴柳从那人呢?” 文景人无奈的笑笑说:“我也没能料到能写出《关西恨》的女子居然是这样的人品,文如其人,古人竟是欺我。” 一口饮尽壶中的烈酒,辣得他胸膛都在燃烧,一如当年看到那首荡气回肠的词句时的激动。 爱吗?还爱吗? 爱,那年对她的心动,这一生都不会忘却! 只不过,自己再也不会给她机会了。 作为文长舞亲密友人和暗恋对象的孙家姐弟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一道道惊雷般的消息。 孙倾醉十分想前去安慰文长舞,却得知,他在当天黄昏就启程去了边塞,在他父王曾经镇守了两年的土地上,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开始,搏起了他的前程。 说来也是巧合,孙礼怀、冷严约了当月二十二,战王文景人就死在了当月二月二十一,喝完了丧酒喝喜酒,喝完了喜酒又要喝一碗知己酒,孙礼怀就像个感情丰富的酒精容器一般,每天陪着冷严吨吨吨吨吨吨的喝。 看着考虑穿着,又精心备了礼品出门的孙礼怀,宋茜茜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世事难料,之前她还觉得孙礼怀能容忍战王府用一个管家做代表是不拘小节,和冷严把酒言欢是礼贤下士,结果才月余时间,人家就摇身一变成了新任战王。份位上居然比她爹都高了许多。 这大望朝的承袭制度也是有趣,战王又不是没有儿子,这文长舞白做了十年世子,到头来让没有血缘的后爹承袭了爵位,真是可悲可叹。 不过,今日宋茜茜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因为她总觉得冷严对她爹不怀好意,所以不能放任两人独处。 她扯着自己的小保镖孙倾醉就偷偷跟在了孙礼怀后边,今天她爹选择了孙府中最低调的马车,有疑点。 两个小人儿打算暗中跟着马车,但是走了几步,就忘了马车,顺着馄饨的香气走到了街角小摊上,两人呼噜噜吃了三碗馄饨,再一抬头,就看到孙礼怀的马车再次从眼前经过。 肉包包与奶包包对视一眼,此人在绕路迷惑敌人,肯定有问题!两个人给了老人家几个铜板,但也没离开,又喝了两盏阿婆自家做的梅子茶,就看到孙礼怀的马车又过去了。 孙倾醉不解地对着孙倾荷说道:“阿姐,爹爹这是要去哪里啊,咱们孙家离闹事要有半个时辰的车程,他这么绕,耽误时间,恐怕到了的时候,正是餐馆酒楼人满为患之刻。” 宋茜茜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两个人喝酒,又不着急去酒楼?这···宋茜茜眼睛一转就猜到了,他们喝的不是正经的酒,肯定是要喝花酒! “奶包包,上南城里最好的青楼是哪里?”宋茜茜问道。 一下子被问的臊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这我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 上去就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不知道你脸红什么?赶快从实招来!” “哎呦,别别别掐脸,我说我说!”孙倾醉揉着自己无敌可爱的小脸蛋说道,“万花楼。” “你怎么知道的?是哪个下人没事说给你听的,还是爹爹总会去那里?”宋茜茜面露凶光,脑海里已经是在策划如何怂恿她的美人娘亲把系统爹爹孙礼怀吊起来打的事宜了。 奶包包委屈的低下头说道:“是长舞同我讲的。” 啊?宋茜茜颇为惊讶,又想起那日文长舞调戏她的话语简直是顺手拈来,这不就说明,这文长舞真的是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吗?还以为他是个纯情小男孩,真是浪费她的感情! 看着自家姐姐对着远走边塞的文长舞印象急剧下降,并且咬牙切齿的样子时,孙倾醉望着远方,心里十分哀愁的默念着:长舞兄,在那里找个温柔的好姑娘吧,我姐姐太生猛,不适合你!小弟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完这些,他眼里藏不住的兴奋,文长舞临走时送来的一罐流奶球,这下可全都归他了! 等到多年后,三个儿时玩伴再度聚首,文长舞回忆起了这件小事,没有埋怨贪吃的孙倾醉,而是抱住了他,说了句:“好兄弟,谢谢你!” 为了方便高端客户,万花楼离孙府所在的城东达官贵人区很近,借着孙倾醉,宋茜茜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了万花楼前,还好没有跟丢孙礼怀,俩人正门进不去,就偷偷从后门饶了进去,结果绕来绕去,也没找到通着前厅的房间。 万花楼就像个大迷宫一样,宋茜茜找到第五层的时候,心里开始烦躁起来,因为,她之前喝的馄饨和梅子茶,正在她的膀胱里叫嚣着。 孙礼怀也差不多一个情况,眼下,他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找爹,而是找茅房。 对视点头,两个娃娃转身下楼,结果,楼梯就在眼前,他们的小短腿却离它越来越远。 被人抓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拎着他们的男人问道。 宋茜茜内心慌张,可是还能故作沉稳,但是孙倾醉就不一样了,他一下就红了眼睛说道:“叔叔,别摇!”然后不等男人反应过来,他就哗啦啦啦啦啦,一泻千里,尿了裤子。 看着自家弟弟眼含悲悯,唉,傻弟弟,你为什么要多喝那一碗馄饨汤!某个刚才还教训弟不能浪费逼着他喝馄饨汤的姐姐,如是想到。 正是大好的机会,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宋茜茜做哭腔对着背后的男人说道:“叔叔,我也想嘘嘘了!” 男人一听不好,赶紧拎着两个娃娃到了最近的一个房间,把宋茜茜推了进去,说道:“床下有夜壶,你自己解决吧!好了以后,来隔壁找你弟弟!” 舒舒服服的解决了生理问题,宋茜茜才慢悠悠的推开隔壁的门,绕过屏风,她“噗嗤”一声乐了,一个陌生男子正拿着帕子为光着屁股的孙倾醉擦着身体。 听见她毫不掩饰的取笑,孙倾醉无力地挣扎了几下 第三十八章 今天你暗送秋波了吗? http://.biquxs.info/ 把手上的奶娃娃擦干净,放到床上,扯了薄被子将他身上盖好,去了趟隔壁,轻轻敲了敲墙上的机关,对着密室里的说,来了两个孩子,需要一套男孩的衣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已经病死的文景人! 在听到男孩五岁,他姐姐圆圆滚滚的时候,密室里的冷严对着孙礼怀眨眨眼,仿佛在说:“孙大人,这上南城怕是再找不到第二对这样的姐弟了。” 示意孙礼怀不要急,他径自出去,为孙倾醉寻衣服去了,这衣服啊,还好阴差阳错这楼里有,要不然,一个清白孩子在楼里没了衣服,吃人的嘴巴都能把好好的孩子说的肮脏不堪。 文景人信步回房,听见门内姐弟两个正在聊天,心里好奇,就在往外边听着,能若无旁人的从万花楼后门进来,他们也算是神童了。 他真想错了,这姐弟俩哪是神童啊,就是天选运气比! “奶包包,过来,给我念念这画上写的什么?” “我过不去,我没穿裤子!” “你不是有小被子裹着吗?别废话,马上过来!” 一阵脚步声。 “阿姐,这是一首传世名词!唤作《关西恨》,是大望才女所做!” “这么厉害?给我念来听听!” “咳咳! 《关西恨》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熙国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关西山缺。壮志饥餐边匪肉,笑谈渴饮外敌血。待从头、收拾新山河,朝天阙。” “啪”,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呵呵,你说这是个才女写的?狗屁的才女!欺世盗名之徒,敢肆无忌惮的抄袭改变岳将军的满江红!” 宋茜茜气得浑身发抖,居然遇到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穿越前辈?!你说你抄一些田园山水诗也好,不羁李白也行,怎么就非要抄这大名鼎鼎的《满江红》呢?况且一个深闺女人,写出这么有气魄的词来,好意思吗?! “你说的岳将军是谁?哪军哪部?” 看着突然从门外冲进来,面沉如水质问她的男子,宋茜茜莫名紧张,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弦月兄,她说的是真的,你莫要吓坏了孩子!”熟悉的嗓音让宋茜茜安心,来的人是冷严! 抬头就看到冷严安抚的眼神却不是对着她,而是那个唤作“弦月”的男子,心里隐隐委屈。 “来吧,我给奶包包找身衣服。”揉了揉默不作声的孙倾荷的小脑袋,示意她让开,冷严挪开书桌,打开抵着的柜子。 这柜门一开,屋里的几人全都震惊的看着冷严。 五层柜子里,都是女童的衣服,按大小分层,从出生到五岁的穿着样样齐全。 弦月(文景人):“冷严他有闺女了?” 孙倾醉:“我要穿女装了?” 宋茜茜:“这大叔炼铜,变态!” “冷弟,这是?”弦月问道。 “啊,为了‘她’做的。可惜啊,都用不上了。”冷严并不想多做回答。 弦月听了点点头,六年前,吴柳从是又怀了一次孩子,只是那时候,得帝正忙着清扫前朝余孽,本来就已经有了个世子的战王府,不需要再惹眼的开枝散叶,就做主落了胎儿。 他,原来也是那么在乎吴柳从的吗? 宋茜茜看着冷严哀伤的表情,不由得疑惑,这冷严应该不是变态,这衣服应该是为了他女儿做的,可是他不是和吴柳从青梅竹马吗?怎么又有了个女儿? 而且这个唤作“弦月”的男人生得阴柔俊美的模样,莫非,他是冷严在这万花楼里的相好? 果然,男人不可信! 哀怨地看着冷严递过来的小裙子,孙倾醉并不想接,好好的男子汉,穿什么女儿家的衣服。 宋茜茜也犯了难,这小孩子闹起脾气来,可不好哄。 “嗯?”冷严一个鼻音,孙倾醉就忙不迭的把裙子接过去穿上了,等他看到惊讶的姐姐时,呵呵傻笑,掩饰尴尬,没办法啊,这冷管家给他的阴影真是难以磨灭。 “说吧,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冷严问道。 “从后门走进来的。”宋茜茜答道。 冷严听了她的话,又看了一眼孙倾醉,奶包包忙不迭的点头。 “你们,就平平常常走进来的?”一边的弦月坐不住了。 姐弟俩茫然的点点头,不走进来,难道要飞吗? “啪啪啪!”冷严在一边笑着拍手,说道:“弦月兄,这就是我们的缘法了!” 轻咳一声,“不知孙小姐有没有心思收个师父?” 看着孙倾荷大张的眼睛,冷严轻抚她的小脑袋说道:“就是可以教你在天上飞飞的师父!” “倾儿想飞,可是倾儿已经有了师父了!”宋茜茜低下头,似乎是十分纠结,忽而,她抬起头来,眼神精亮对着冷严说道:“不如,我认你做干爹吧!” 被她眼里的星星闪愣了魂,冷严呆了呆,笑着回道:“好!” 成功抱了大腿的宋茜茜,喜滋滋的跪下磕头:“拜见干爹!” 冷严扶起她来,指着一旁的弦月说:“这位是···” 没等冷严说完话,宋茜茜福灵心至,身子一转,又对着弦月跪下,奶声奶气地说道:“拜见干娘!” 哼,我就是要让你们的关系浮出水面,看你还惦不惦记我爹爹了! 本来喜滋滋的弦月,一听这“干娘”两个字,脸都绿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不由得想起年少时,皇妹偷偷藏着的话本,主角竟然是他和他皇兄!自己担任的还是女性角色! 等他开牙建府后,居然有些女子把这类的话本子送到他府上,这也是他选择吴柳从的原因,有写出《关西恨》这首词的心胸,肯定能镇压住这妖魔鬼怪的猜想! 哪知道到了边疆,妖魔鬼怪没有了,他自己绿成青青草原了。 “嗯,叫的对,他就是你干娘。”冷严倒是笑意浓浓的替弦月应了。 这,就出柜了?宋茜茜惊讶的在他们之间扫来扫去。可是人家两个人互送秋波,根本没有她的地方! “冷、冷叔叔,我,我可以拜师!”孙倾醉鼓起勇气说了句话,可是头却不敢抬起来。 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奶包包,冷严沉思了一下,指着弦月说道:“你要是想,就拜你干娘吧!” 孙倾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兴奋的从床上的跳了下来,原来,也有他的份! 含笑看着磕头的奶包包,冷严补充到:“他逃跑比较厉害,好好学!” 弦月气得脸都红了!你继承我的家产,娶了我的王妃,强迫我出柜,现在居然还在我唯一的弟子面前这么说我! 他现在更加肯定了,从小到大,能这么欺负他的,只有他大哥,文景之! 边上的宋茜茜也肯定了,这俩人真是一对,你看这干娘弦月,先是暗送秋波探情郎,又是粉面朱唇喜欢情的。 然后眉间一凛,这冷严,是个双性恋? 战王府,怕是个困难副本,里边肯定有宝贝! 这么一想,她忽然有点想念文长舞了,除了美人娘亲,她是第一个为自己剥虾的人呢。 而就在此时,头上的冷严却是敛了笑容,眼神幽深,静默地打量起了地上的孙倾荷。 吃了顿晚饭,冷严找了一辆马车,亲自将孙家姐弟送回尚书府,并向孙夫人赔罪,说是两个孩子太过想念世子,才去了战王府。 第三十九章 渣男是良配? http://.biquxs.info/ 那一晚,爹没有教训他们,娘也没有斥责他俩,孙倾醉以为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第二天,自家爹爹扔了三本厚厚的书在他面前,脸色阴沉,他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收拾完了儿子,孙礼怀装作十分不经意地将孙倾荷请到了书房。 “听说你认了个干爹?”刚满月就被抱走了的女儿,回来没几天就又弄了个爹爹出来,孙礼怀心里头莫名发酸,面上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是宋茜茜并没有听出他的不悦,还特别骄傲的对着她爹说道:“对啊,爹,您怎么知道的?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看着孙倾荷得意的大脸,孙礼怀想了一下,能拜得帝眼前的冷面红人做师父,再加上这个师父的特殊身份,这好像还真的要表扬她。 这么一想,表情也变得和煦起来。 “嗯,确实、五岁女娃逛青楼,这女娃还是当今皇上预定的皇子妃,我儿确实十分厉害!”就在关键时刻,孙礼怀的智商终于上线了,这孙倾荷的错处可是不光一条。 这要是被朝中那群老东西知道了,别说日后做皇子妃了,被他们添油加醋,上纲上线以后,他女儿恐怕都嫁不出去了。 这么一想,孙礼怀的脸又由晴转阴。 宋茜茜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这次逃不过自家爹爹的责罚了,小脸一瘪,眼睛一闭,向孙礼怀伸出小手。说道:“女儿知道错了,请爹爹责罚!” 她这一出把孙礼怀弄愣住了,你嘴上说着要我责罚,小手一身朝我要东西,你这算是领罚还是讨赏啊? 等了一会儿,偷偷张开紧闭的眼睛,宋茜茜心里奇怪,她爹不是说要罚她,怎么不打她手心呀? “爹,你不打女儿手心吗?”忽闪着大眼睛,宋茜茜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把孙礼怀问笑了,他摸着宋茜茜的头说道:“打手心,都是那些乡野村夫充作的假夫子才会做的事情,你在哪儿听到的?更何况,我是你爹,怎么可能这么打你?” 孙礼怀觉得是他吓到了自己女儿,于是又说:“乖,你不知何时就要离开府中,去那边椅子上坐好,为父给你做一幅画吧!” 古代丹青?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宋茜茜赶紧跑到书桌对面的小板凳上,端端正正的坐好。 过了半盏茶,孙礼怀无奈地说道:“倾儿,你不要那么僵硬,你可以小幅度的动一动,还有不要再瞪眼睛了,爹看了跟着眼睛疼。” 被他这么一说,宋茜茜收了自己瞪眼卖萌的样子,胡乱踢着小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里,然后问孙礼怀说:“爹爹,难道夫子们都不会用戒尺打手心吗?那戒尺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不会,自前朝开始,就规定,无论教习文武,不得再用戒尺打学生,而后,读书人也都以打人为耻,被打为辱。至于现在的戒尺,则是一种度量,学生拜师入门,就会得到师父送的一根戒尺,师父觉得你有长进,就会削下一截,等戒尺剩下两寸的时候,就是这个学生学成之日。这学生可以告别启蒙师父,再拜第二位师父,第二位师父会对他的学问进行考核,并且封一秉戒尺让学生送给上一位师父。如果封的是一根新戒尺,就说明学生学业有成,作为同仁也感谢他曾经的教导,但是要是封的旧戒尺,则是在对学生的不满,旧师父也必须再教习这个学生一年。” 听了孙礼怀说了这一大堆,宋茜茜有些不安的问道:“爹,那个被戒尺打为辱,是个什么概念啊?” 略微思索,孙礼怀回道:“那已经学成的人来说,就相当于将军断剑,大儒断笔吧!” 听了她爹的话,宋茜茜惊讶的张开了小嘴,随即又赶快低头,生怕孙礼怀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她的心里慌慌的。 可这些小动作哪能逃得过为她做画像的孙礼怀,他看着自家女儿的样子,像极了自家娘子做错事时候的反应,眼神一凛,说道:“你是不是对战王世子无礼了?” 抬头,惊讶地看着孙礼怀。 自家女儿惊讶的神情让孙礼怀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叹了一口气说道:“战王要是能安稳活着,就是长舞做我的弟子了,他可是我在世家书院看中的好苗子啊,倘若是他,怕是几年后,这大望第一才子的名头就要换人了!” “爹,大望第一才子是谁啊?”宋茜茜不想放过一个能人异士,这没准儿都是她日后的暴打助手。 孙礼怀白了孙倾荷一眼,说道:“是你爹!” “是你爹”这三个字把宋茜茜震住了,也对,没有点才华,孙礼怀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丞相之位吗? 其实看文的时候,宋茜茜一直有一种感觉,这孙礼怀肯定是有他的计划的,而且,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放弃自己与心爱之人的最后一点羁绊,可是,她就算是看到了喂屎的结局,也没看到孙挽荷被她爹爹相救,就一部小说来说,这都是个很大的漏洞。 所以,那个垃圾作者到底写的什么东西?自己看了一晚上的小说,又是什么东西? 孙礼怀本来是得意洋洋地看着孙倾荷的,想看看她震惊崇拜的眼神,结果,这脸上震惊,有疑惑,有懊恼,有气愤,就是没有他最想要的崇拜。 莫非这大望第一才子的名号,在他女儿眼里居然是一文不值的吗? 遭受了打击的孙礼怀也想起了正事,他把身子探出窗子,四下张望,然后才小声地对孙倾荷说道:“倾儿,我知道你的心智不是顽童,所以,爹爹必须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被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感染,宋茜茜也小声回道:“爹爹,是什么事情,如此神秘?” “倾儿,我想你应该记得,当年圣上所下的圣旨,你及笄以后,就会被指婚皇子,嫁进天家。” 宋茜茜一拍腿,她记得,她怎么不会记得?当年一道圣旨扣了她100技能点,深山老林里也没有一点提升技能的点,导致她过目不忘这个天赋一直没能得到。 她因为这个,恨了得帝一年! 看她拍腿,孙礼怀全当她忘了此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为父也想刻意遗忘这件事情,可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也不能一辈子呆在灵谷里,就算白挽卿能护住你,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宋茜茜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觉得,白挽卿可以护住她一辈子! 看着女儿不知所措的样子,孙礼怀感觉十分心痛,自己上一世到底有多么苛责这个女儿,没有足够的教育,她本身就过得很苦吧,又被自己抛弃给仇人,她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叫自己爹爹已经是难得了,自己又要什么崇拜、孺慕之情?! 自责之下,孙礼怀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哀愁,他说:“当今皇上子嗣不多,大皇子慕瑾君人品好,才学高,可是等你及笄他已经三十有一了。你们不合适啊!” 疯狂点头表示同意,她是很喜欢萝莉配大叔,不过这三十多的真大叔,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的。 孙礼怀继续说道:“还有几位皇子,虽然与你年纪相当,可是生母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他们能不能好好长大都难说,更不要提婚配了。要说合适,只有二皇子慕瑾寒了,他年方十岁,只是这性子有些乖僻,不过来日方长,皇上今日向我提及,要我做他的夫子,想来为父教导他十年,耳濡目染后,他也能成为一个良人!” 第四十章 谁丑谁尴尬 http://.biquxs.info/ 看着女儿不知所措的样子,孙礼怀感觉十分心痛,自己上一世到底有多么苛责这个女儿,没有足够的教育,她本身就过得很苦吧,又被自己抛弃给仇人,她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叫自己爹爹已经是难得了,自己又要什么崇拜、孺慕之情?! 自责之下,孙礼怀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哀愁,他说:“当今皇上子嗣不多,大皇子慕瑾君人品好,才学高,可是等你及笄他已经三十有一了。你们不合适啊!” 疯狂点头表示同意,她是很喜欢萝莉配大叔,不过这三十多的真大叔,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的。 孙礼怀继续说道:“还有几位皇子,虽然与你年纪相当,可是生母都是些身份低微的,他们能不能好好长大都难说,更不要提婚配了。要说合适,只有二皇子慕瑾寒了,他年方十岁,只是这性子有些乖僻,不过来日方长,皇上今日向我提及,要我做他的夫子,想来为父教导他十年,耳濡目染后,他也能成为一个良人!” 噌的一下,宋茜茜跳到了地上,慕瑾寒是良人?她宁愿嫁给一坨屎都不会嫁给他!他做好男人,她就能做好皇帝! 无比严肃的对着自家爹爹说道:“爹,咱家这么有钱,能不能造反啊!” 此话一出,孙礼怀被吓得把笔就落在了宣纸上,黑色的墨污直接将孙倾荷上方的屋顶染黑,这感觉就好像她被什么冤魂恶鬼缠上了一样,内心烦闷,一挥手,就将那副已经快要完成的画撕了。 “倾儿,你真的这么不想嫁入天家?” 宋茜茜刚要张嘴向她爹细数慕瑾寒的条条罪状,可是鼻子一动,这味道,是白挽卿身上的草药香! 不想让白挽卿知道自己带着曾经的记忆,以前是因为不知是敌是友,而现在她是多了一份私心,没有前世记忆的她,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她,他是否还会真心相待呢?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人家都喜欢你孙挽荷到喜欢重生了,而你自己啥都不知道,就一个慕瑾寒和那个人,你这不是伤人家心嘛,她可舍不得让白挽卿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想了想,宋茜茜说道:“爹爹有所不知,女儿已经习惯了和师父在灵谷远离世俗的生活,天家人,心思缜密不说,伴君如伴虎,今朝怀中妻,明日下堂妇,女儿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只想寻一人,似爹爹娘亲那般恩爱幸福就足够了!” 看着女儿真挚的眼神,向往决绝不似作假,孙礼怀点了点头说道:“倾儿,你放心,前一世为父没有让你得到应有的宠爱,这一世,就算失去除了你娘以外的一切,我都不会再让你受苦!” 宋茜茜一开始,听着他严肃的语气,是放心了,结果听到最后,这哪是让她放心婚事,这是让她放心吃狗粮! 大望第一才子孙礼怀,自然有一百种办法把狗狗喂得饱饱的。 心里头吐槽,可是眼里还是担忧,她爹眼下不过是一个尚书,就算以后做了丞相,也是为人臣子,怎么能同天家作对呢? 若是为了她,让自己的一家人遭受无妄之灾,这比接受孙挽荷的记忆都让她难过。 似乎是知道她的担忧,孙礼怀默默打开宣纸,重新作画,说:“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天塌下来,爹爹帮你顶着。” 听了他的话,宋茜茜是真的被感动到了,曾经由于原文带来的芥蒂也因此烟消云散。 “寻一人,恩爱幸福。”坐在房顶的白挽卿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宋茜茜刚才的话,若有所思,约莫一盏茶的之后,他站起身,飞身离开。 有些事,为了倾儿,必须提前了! 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仰起头问道:“爹爹,您非做二皇子的夫子不可吗?” 孙礼怀摇了摇头,说道:“不,此时圣上同我说过几次了,可是我觉得,作为人夫、人师,这心思里应该只专注一个人,这样才算做公平,毕竟对方也只有你一个人。为父早在多年前就认定了文长舞这个孩子,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不过近日文长舞弃文从武,去了边境,我倒是没了推脱的理由了。” “爹爹,如果我求你不要做二皇子的夫子,您会答应吗?”宋茜茜有些不安。 安抚的一笑,孙礼怀说到:“伴君如伴虎,我女儿都知道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唉,我这儿子女儿,大字不识,我心甚痛,养不教父之过,故而无暇抽身,圣上也会体谅的!” 孙礼怀一本正经的语气把宋茜茜逗笑了,这应该是自她来到这个阵法世界里,父女二人最为融洽的时刻了。 欢欢喜喜的出了书房,宋茜茜转头就进了自家厨房,指挥着自家最厉害的厨娘,比比划划忙了两个时辰。 待到晚些时候,头发上、脸上沾着面粉宋茜茜终于提着一个小食盒满脸笑容的出了厨房。 夏天里,下午的太阳毒得很,不多时她就被晒得满头大汗。 沉迷学习的孙倾醉也被突然开门闯入的淌水肉包包吓到了。 没管奶包包的惊讶,宋茜茜献宝一样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孙倾醉一看,是一盏冰茶还有一块黄黄的面饼? 虽然这大面饼泛着诱人的香气,可是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吃食,吞了吞口水,他看着自家姐姐,满脸迷茫。 宋茜茜本来是欢欢喜喜的指挥厨娘为孙倾醉做了一份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蛋糕,虽然嘛,没那么好看,可是也算是一份心意,没想到这个弟弟的表现完全是那句话的真人版——感动吗?不敢动,不敢动。 看了一眼自己为弟弟准备的爱心蛋糕,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虽然是有些丑,可是也不至于丑到让人不敢下口啊? 心里疑惑,难道是烤焦了,有奇怪的味道? 人这么想着,小胖手就掰了一块送到嘴里,眯着眼睛尝了起来,甜甜的,软软的,没有任何问题啊! 那眼睛询问孙倾醉,没想到他已经是拿起蛋糕,喝着冰茶,吃的好不开心。 奶包包吃得美滋滋的,像个小猪一样直哼哼,宋茜茜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的负罪感少了很多,唉,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用戒尺打人是多么过分的事情,可是她的傻弟弟,却像个哥哥一样让着自己,任由自己打,也难怪他要那么帮着秦梦柔了。 人家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让她的阿醉受辱啊! 蛋糕不大,孙倾醉一会儿就吃完了,咕咚咕咚地喝着冰茶,感叹道:“原来是蛋糕啊!阿姐你怎么不早说,我以为你要暗算我呢,不过这家店做的卖相没有战王妃做的好,但是这配着的冰茶倒是将功补过,让蛋糕更为美味起来。” 听了他的话,宋茜茜脸上一僵,表情十分难看的望着孙倾醉,看着自家姐姐的表情,奶包包暗道一声“不好”,盯着吃光的盘子抖了抖身子,难道这个丑蛋糕是阿姐亲自做的? 那他可是犯了大错! 心里无比愧疚,又不知道怎么哄自己的姐姐,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而看到了书桌上的戒尺,急中生智,拿起它,递给孙倾荷,诚恳说道:“弟弟知道错了,惹了姐姐难过,理应受罚,还请姐姐大人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要让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孙倾醉失声痛哭!” 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像极了他的老爹孙礼怀,宋茜茜成功被他逗笑了,这个傻弟弟真是让人心疼怜爱,不过马上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两只小胖手扶着孙倾醉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刚才说,战王妃也做过蛋糕这个东西?” 第四十一章 扑朔迷离 http://.biquxs.info/ 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没那么孙挽荷所遭受的痛苦也就是实打实发生过的,慕瑾寒,你真是个魔鬼,我宋茜茜不把你扒皮抽筋,誓不为人! “姐,你是不开心了吗?”孙倾醉紧张地看着孙倾荷,生怕自己惹了宝贝姐姐不开心。 “没有,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动不动就生气?”宋茜茜尽量笑的温柔一点。 殊不知,她反常的笑容真是把孙倾醉吓了一跳,额,他姐,可能真的是个魔鬼。 “奶包包,你经常会去战王府吗?”宋茜茜问道。 “嗯,一年前我入了学堂,同长舞兄交好,他母妃经常会邀请我们去战王府。”孙倾醉回忆着。 “她请你们过去都做什么啊?”宋茜茜试探着问道。 “就是带我们吃她做的好吃的,有时候还会邀请我们的家里人,不过,好像是因为战王府身份尴尬,所以爹爹他们从来都没有去过。对了,姐姐,之前战王妃为长舞兄举办过一次生日宴会,可有意思了,她让我们穿上向小动物一样的衣服,还邀请了许多孩子的父母,也让他们换上类似的衣服,同我们一起玩耍,那感觉可新奇了,不过···,哎,姐姐,等明年,我们也这样办一次吧!”孙倾醉一边说一边比比划划的,似乎是十分兴奋,对那生日宴会意犹未尽。 啧,宋茜茜不禁乍舌,这战王妃好像很厉害,就连穿越文里最扯的化装舞会都搞起来了? “不过什么?”好奇的问道。 孙倾醉被她问得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答道:“就是最后出场的战王妃自己的衣服,同我们都不一样,是白纱做的,好似丧事一般,还有···她的衣服好像刻意裁剪过,胳膊,胸前,背后,都大片裸露着,当场,几位同学的娘亲就翻了脸,骂她有伤风化,然后带着她们的丈夫孩子就有了,一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宋茜茜点点头,这战王妃也确实不厚道,想让一群大人孩子扮作动物,圆她自己的公主梦,结果,因为民风问题,讨了臊。 “那宴会上,有没有什么成年的王孙公子之类的吗?”宋茜茜追问道。 “王孙公子?没有,宫中的皇子公主都不能轻易出门,来的都是长舞在学堂相处要好的人的父母亲。”孙倾醉想了半天,给了孙倾荷答案。 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肉肉,宋茜茜陷入了沉思,这化装舞会,一般都是什么穿越成带娃妻那类文章才有的套路,表面上是表达对孩子的爱,实际则是用来汇聚各路对女主倾心的男子,展示她魅力的恶臭手段,怎么战王妃会这么做呢? 抄《满江红》的时候,她应该还是待字闺中,文长舞应该是她亲生的,那么这化装舞会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真是为了母爱,那不可能单独将她自己扮成公主,但是来的嘉宾,又没有传统穿越文里的各色优秀男人,反复思考着刚才孙倾醉的话,捉摸着。 “有伤风化,带着丈夫!”宋茜茜眼睛一亮,随后又摇摇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战王妃就算有心思和战王离婚,可也不至于用破坏别人家庭作为寻找新欢的手段吧。 思量无果,宋茜茜也就把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 其实,还真就是宋茜茜把战王妃吴柳从看高了,当年那场生日宴会,她的目的,真就跟宋茜茜猜的一模一样,可能这就是丑陋的缘分吧! 万花楼内。 弦月看着沉默的冷严,打趣道:“新任战王爷,这天可是要黑了,你难道不用回去陪你的美娇娘吗?” “弦月,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那个爱她的冷严。”冷严无奈地回答。 “他,现在怎么样了?”弦月问道。 “把面皮给了我,张伯给他养伤呢,我知道你今日看到孙家姐弟会思念长舞,也会怀念旧人,但是现在不是个见面的好时机。”冷严拍了拍弦月的肩膀。 听到他提起自己最在乎的文长舞,弦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道:“你说这长舞能在边关混出一番成就来吗?这孩子脾气怎么就那么倔呢,我这么多年,没要孩子,也是为了让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承袭王爷的爵位,世怨恩仇,时间久了,后人也都忘却了,我本是不求他能轰轰烈烈过一辈子的,平平安安就好啊。” “我懂你的心思,不过,长舞必须去边关创出一番名堂回来。”冷严叹到。 “这是为何,难道凭借你我的经营,还不能推翻这大望吗?”弦月颇为不解和无奈。 “他这番名堂,我们赢了,他能锦上添花,我们输了,他也能凭借功勋度过一生,这样不是最好了吗?”冷严解释道。 “何出此言,为何一定要功勋傍身?”弦月问。 “唉,弦月,你难道忘了,吴柳从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遗腹子啊!”冷严敲了敲桌子。 “可是,那个孩子不是说好了为我解毒吗?我们抱过来抚养,对外就宣称是个死胎了事啊。”弦月反问。 “呵呵,这就要问那一位了,在他君情深似海的照料下,吴柳从这一胎,可是怀了还几个呢。”冷严嘲讽的回答。 “得帝?怎么会这样,他这一次不还是要保住我的命吗?”弦月感觉得帝这一步棋匪夷所思。 “保住你的命,只是他没有把握吴柳从能怀上承欢楼里男人的孩子罢了,要不然也不会我前脚进宫,后脚你战王就能顺利病逝。”冷严凉凉地回道。 “呵呵,不愧是得帝啊,只为了让文家绝后,居然这么用心,真是让我这个丧国之犬荣幸之至。”弦月自嘲道。 “李府医说,吴柳从这一胎,不是两个就是三个,得帝每月还派张御医来请平安脉,你也知道,张御医为人刚正不阿,这孩子的数量肯定是要如实禀告,希望这个吴柳从争气一点,怀上三个,要不然,只怕我们连药引也拿不到了。”冷严提及此事,似乎有些烦闷。 弦月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两个孩子,从脉上就能看出是否健康,要是三个孩子,脉象复杂,其中一个是死胎,老神医失了手,也不引人怀疑。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着,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太阳正式落了下去,看着外边一片漆黑,弦月问道:“冷严,你今日那一柜子女孩衣服,到底是为什么而做?”那些衣服,都是用上好的布料,做工精良,要说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他绝对不会相信。 这个孩子肯定是活着的,那么到底是谁呢? 冷严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弦月兄,你还记得染凤么?” 染凤,这两个字震得弦月一抖,他不敢应声,因为眼前都是她当日于承欢楼,对着高台上的自己,痛苦求救的样子,那不甘的哭泣,绝望的目光,都让他彻夜难眠。 文家,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染凤了。 染凤的身上并没有文家血,她是前朝庞将军的遗孤,老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皇恩浩荡,将她接近宫中封了公主,又怕她与皇子年龄相仿,闹出兄妹相恋的笑话,所以应是让只比文景之小了六岁的她,认了文景之做义父。 当时的解释是皇恩浩荡,哪怕老皇帝哪天去了,也有新皇照顾染凤。 可哪成想,当年文家自以为是的恩惠,日后却是毁了这个无辜女子的一生! 第四十二章 秦梦暖 http://.biquxs.info/ 谁也没有料到,等昏庸的老皇帝终于正式将皇位交给做了多年摄政王的文景之一年多以后,这熙国,就没了。 而那时候,染凤才十五岁,前一日还在和他信中说道,她觉得世间最好的男子就是爹爹和四叔,可是这完美的人都是自家长辈,旁人都觉得差了许多,她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弦月闭上了眼睛,是文家无能,连个女子的幸福都守护不了! 或许是当年在边关就对吴柳从的真面目略知一二,所以对于承欢楼一事,哪怕吴柳从每次回来都故作悲伤的痛哭,他也只是静默地陪着,并没有过更多安慰,只有对于皇嫂和染凤,他真的是觉得,有一把刀,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心! 冷严的情绪明显没有弦月来的深沉,他看到沉浸在痛苦中的弦月说道:“你应该不知道,染凤她,有了一个孩子。” “什么?”弦月惊讶的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没有开口,等待着冷严的解释。 知道他心里在疑惑些什么,冷严解释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曾几何时,得帝对着染凤,也是有几分真心,听说,染凤的眼睛,特别像那他心里的那个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得帝要帮染凤隐瞒身份,并且给她份位的原因。” 挥了挥手,示意弦月不要打岔,冷严继续说道:“封染凤为美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了孩子,按照得帝当年的意思,他本来是打算,孩子出生那一日,就昭告天下,封染凤为贵妃。” “那为什么,最后他的决定居然是修建了那丧尽天良的承欢楼?!”弦月问道。 淡淡地看了弦月一眼,冷严眸中似乎含着些许悲悯,说:“因为得帝欢欢喜喜等来的不是孩子出生,而是染凤冰冰冷冷的告诉他,孩子已经被她活活烧死了,理由是,她不想为杀害她手足亲人的魔鬼孕育子嗣!” 弦月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哪怕是被文家拖累,染凤居然没有任何埋怨,居然还带上了自己的孩子,只为报复得帝。 其实,冷严并没有说真话,那一日,染凤说的是,她最爱的是文景人,不会为得帝,更何况还是害熙国灭国的人传宗接代。 有些话,没有机会让对方知道,就不要说了,本就是无力的两个人,彼此互通心意以后,带来的是加倍的痛苦。 “其实,那个孩子并没有被染凤烧死,而是她买通了宫女,偷偷从御膳房找来的死猴子的尸体。”冷严说,“呵呵,想不到残忍贪食猴脑的得帝,居然是连猴子和孩子都分不清了。”冰冷的语气里带着的是嘲讽。 “那那个孩子在哪里呢?”弦月有些急切,如果这个孩子过得不好,就让他来照顾吧,原是为文家给染凤带来的灾祸赎罪。 “在秦将军家,秦将军是庞将军的忠心旧部,得知庞家后人有难,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能救回主子的血脉。”冷严答道。 “那、他过得好吗?”在忠臣旧部家里养着,自然是过得无比舒服。 “嗯,很好,前几日我还见了,是个特别好看的女娃娃,要说这秦将军也是个奇人啊,原本他将孩子养在外室,没想到,他竟然是借着原配母家倒台的机会,将外室抬进门扶正,并且顺势让那孩子做了自家嫡长女,唉,能给的一切,秦将军都给了啊,真是让人自叹不如。”话说多了,冷严为自己和弦月各倒了一杯茶。 接过那茶水,也不管它凉还是热,弦月咕咚咕咚就喝干了,有些尴尬的说道:“呵呵,是啊,倒是只有文家只会拖人家后腿,为别人带来不幸了。” 冷严回过头来,看着弦月说:“此言差异,她在秦家的日子,还真的不好过。” 弦月不解。 摇了摇头,冷严道:“秦将军只是个粗人,怎么能时时刻刻照顾到家中后院?哪怕是力排众议,将那外室扶了正,可是这大望最讲究嫡庶了,不光是这朝中贵妇不待见她们,就连秦府里的下人都对她们母女有所非议。” 一听到这秦府里竟然是演着奴大欺主的戏码,弦月坐不住了,说道:“真是可恶至极,只不过名分这种身外之物,竟然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冷严摇了摇头说道:“那原配秦夫人,可不是你想的这般头脑简单,她啊,深深知道,对付棘手的敌人,就是要下手狠一点。” “那她做了什么?”弦月追问。 “下毒!”冷严答。 “什么,居然给染凤的孩子下毒?!”弦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冷严摇了摇头,对弦月微笑道:“她并没有傻到给染凤的孩子下毒,而是给她自己的亲生女儿秦梦柔下了毒!” 弦月顿时没了脾气,说:“这,这是为何?她能有什么好处?” “她已经得到好处了,她把秦梦柔被下毒一事告知了秦将军,并且栽赃给了那位新的秦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这位秦夫人不是,所以秦将军将她禁足了,要是过了几日,这位新夫人彻底失了权,染凤女儿的日子可就这的不好过。”冷严敲着桌子,似乎是在考虑破解的办法。 “按你这么说,这位新夫人不是秦将军的心头宝,那么假以时日,按照秦将军这种知恩图报的性子,肯定是要把原配复位的,怎么就引得原配疯狂反击了呢?”弦月感觉有些不对劲。 冷严点了点头,回道:“要是一般女子,那位原配秦夫人肯定会静气凝神等秦将军回头,可是啊,坏就坏在,这位新夫人的身份可不一般啊,她是当朝贵妃的庶妹,有那么一棵大树在上头罩着,原配秦夫人自然是自乱马脚,用最凶险的法子来化解危机了。” 弦月不由得担心起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要任人欺凌染凤的女儿?” “先不要慌张,我还有一些疑点没有解开,我已经派了人手保护染凤女儿了,我们先静观其变,以便于之后将那心怀不轨之人一网打尽!”冷严并不想再多说。 看着冷严起身要走,弦月急忙开口,问出他最在乎的问题:“染凤的孩子,唤作什么?” “秦梦暖。”冷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弦月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秦梦暖”三个字,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多年的梦魇。 只是他有些奇怪,冷严说出这三个字时,一字一顿,倒不像是对待故人之子,更像是在咬牙切齿,诉说仇人之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弦月就惊恐的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女童衣服的柜子,染凤的女儿,今年应该又九岁了,这衣服到底是给谁的?冷严又为什么要骗他?这里边,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慌乱过后,想到自己早就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了冷严,人家也曾经舍命救过自己,那一日的凶险,连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张伯都汗颜,自己又凭什么怀疑人家呢? 其实弦月不知道,为了文家,“冷严”,哪怕是龙潭虎穴都会闯。 冷严匆匆回到了战王府,带着一身夏夜里的清凉进了房间,一进门,就被吴柳从抱住,仿佛是一直等待着他归来。 被她的动作弄得一呆,冷严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温柔地挽住了吴柳从的腰,仿佛他动作一大,就会伤了她。 半搂半抱将吴柳从送回了床上,在床幔打开的一瞬间,冷严眸子一凛,收起脸上的温柔。 第四十三章 笨蛋才会掉水里 http://.biquxs.info/ 冷严冰冰凉凉地说道:“柳儿先睡吧,我去沐浴更衣然后回来陪你。” 吴柳从躺在床上,心跳得很快,听着冷严关门出去的声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其他声音,似是放下心来,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心急,闭上眼,沉沉睡去。 出了门的冷严并没到偏房去沐浴,而是纵身一跃,来到了屋后,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点了那人的穴道,就把他拎进了柴房。 在火把的照耀下,冷严觉得他的面相有些眼熟,试探着问道:“你可知罪?” 本来就浑身发抖的男子,被冷严冰冷的话声音吓得一激灵,直直地就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认错,嘴里喊着:“冷大人、战王爷,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也是被王妃逼得!” 看着头破血流的男人,冷严说:“你要是不想,怎么能被一个女人逼迫呢?嗯?”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则像是厉鬼索命一般,想起那年芳儿姐姐死不瞑目的眼神,他真的后悔了,怎么就色欲熏心,妄图靠着战王妃这条路往上爬呢! 男人痛哭着,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给冷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的味道,冷严轻蔑地看着这个吓得尿裤子的男人,没有多做思考,他说:“就近找间房收拾一下,今晚的事情不要同别人说,既然战王妃有心,那你就照着她说的做,不过你要记得,不能逾矩,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半点差错,我就让你尝尝你幼子做的肉汤!”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多月前,吴柳从特意挑选的小厮吴正! 冷严的话让他更是心惊,以为自己会被主子赐婚,所以吴正就连自家婆娘半个月前,生了孩子的事情都隐瞒下来了,没想到这居然没有逃过冷大人的眼睛! 看着门口那个背对着他的笔直身影,吴正欲哭无泪,这个人,可是生生将战王折磨死的人啊,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个家生子的奴才怕是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心下暗恨起来吴柳从那个贱人,手上则是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继续向冷严讨饶。 呼吸了几口外边的新鲜空气,冷严才回头对着那个把自己扇了半天,脸上也没有半分成猪头趋势的吴正说道:“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她想亲近你,你就让她亲近,不过不必要的事情,你不许做。听懂了就自己回去换身衣服,听不懂就马上撞死在墙上。” 吴正一听,连忙端正跪好,对着冷严说道:“王爷,奴才一定不负所托!” 并没有理会他表达的忠心,冷严抬腿走了。 只是身后的吴正,踉踉跄跄的起身,裤子湿溻溻的黏在大腿上,眼神阴厉的望着冷严离去的背影,恨道:“等有朝一日,我得了战王妃的心,看你冷严还如何嚣张!” ===========================分割线===================================== 孙府内,宋茜茜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最近白挽卿神出鬼没的,已经有几日都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忽而想到了冷严,不由得犯了难,自己虽然当时欢欢喜喜的认了干爹,可是没有约定怎么教习她,总不能她一直往万花楼或者战王府里跑吧,更何况文长舞去了边关,也不能再用想念朋友作为理由前去探望。 今日又听爹爹说,冷严对怀孕的战王妃十分上心,近日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贴身照顾,连孙府里有些年纪稍小的丫鬟提及冷严都会冒着心心眼。 也是,只是因为爱一个女人,连她的孩子也一并爱了,这种心胸,恐怕全天下也就冷严能有了吧,不,按照孙挽荷曾经的托梦,“那个人”似乎也有这种胸襟。 只是,冷严武功高超,绝对不会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类型,孙挽荷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是烦恼孙挽荷给自己的嘱托还是为那个如明月清风般的弦月不值得,宋茜茜郁闷地在床上直打滚儿。 滚了几下,她仿佛感觉到了其中的乐趣,来来回回好不开心,就在她滚了地七七四十九个滚儿以后,自她腰间的零食荷包里,突然传出一阵痛苦的哀嚎:“孙小姐!您再这么滚下去,我就要去见阎王了!” 宋茜茜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可不是一个人,这荷包里还装着一只小龟龟呢,这可是能说话,又会飞的神龟玄文啊! 赶紧打开零食荷包的袋子,小龟龟玄文就绕着圈的飞了出来,无力地落在了床上,宋茜茜一看,心里不由得愧疚,小龟龟本来明亮漆黑的眼睛,现在都有点翻白了。 这自己来到阵法里,把阵法世界里的神兽杀了的话,恐怕就不是暴打慕瑾寒了,而是被诸神暴打了。 这个世界有神仙,就说明,这里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宋小姐,在下又一事相问。”恢复正常的神龟玄文一本正经地说道。 “额,你说。”现在的宋茜茜对于这只小龟龟没了当初的轻视,甚至有一丝敬重。 “我想问你,那镇墓兽” “喵呜!” “啊!玄宝!那个东西不成吃,不能吃!快吐出来!” 神龟玄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窗子跑进来的玄宝当成宋茜茜平日里喂它的奶球一口吞进了嘴里。 好在玄宝十分亲近宋茜茜,也听她的话,所以并没有将神龟玄文吞下。 虚惊一场后,用奶球安抚了玄宝,宋茜茜刚想继续和神龟玄文的对话,门外就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是白挽卿回来了吗? 宋茜茜心上一喜,想着要不要顺路把神龟玄文介绍给他,哪知道回头一看,它不知道何时,已经瑟缩回自己的零食荷包了。 心中疑惑,却被一个奶包包扑了满怀。 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宋茜茜就用自己的袖子给孙倾醉擦着汗,奶包包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原来被姐姐照顾是这种感觉啊! “有什么好事呀,你跑的这么急?”宋茜茜好奇的问道。 “喵呜!”一边的玄宝似乎不满姐弟二人对自己忽视。 看到了玄宝,宋茜茜了然一笑,点了点孙倾醉的小额头无奈说道:“你啊,就这么舍不得玄宝吗?它走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这日后,姐姐和玄宝一起掉水里了,你救谁?” “当然是救姐姐了!”孙倾醉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宋茜茜十分感动,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吗? “因为玄宝最聪明了,怎么可能笨笨地落在水中!”话没打草稿,孙倾醉脱口而出。 本来还是无比感动的宋茜茜听了这话,也是眼冒凶光,一步一步威胁着像孙倾醉走来,可是隐隐觉得不对,这奶包包平时最怕别人瘙他痒了,怎么今天一脸期待,躲都不躲? 马上板起脸来,问道:“奶包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故意惹我生气?赶快给我老实交代!” 孙倾醉满脸讨好的笑道:“姐姐,你不知道,这几日你都对我特别好,我总觉得你是被掉包了,就想试探你一下。” “你啊,我对你好还有问题了吗?真傻。”宋茜茜无奈地揉了揉奶包包的小脑袋,“去和玄宝玩儿吧!” “哎呀!”孙倾醉很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拉起宋茜茜的胳膊就往外跑,边跑边说:“差点把正经事情给忘了,姐姐快点同我去书房!” 第四十四章 简体字 http://.biquxs.info/ 两姐弟飞快的跑到了书房,以为是什么大事,一进门,孙倾醉就把宋茜茜带到了书桌前,说:“姐姐快吃!等下这东西化了就不好吃了!” 满脸疑惑地打开桌上那个小小的玉制食盒,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宋茜茜下意识地掩住自己的嘴巴,因为,这食盒里,居然是现代最常见的冰淇淋! “姐,愣着干嘛,赶紧吃啊,这是战王府刚送过来的,听说是战王妃亲自做的呢。”孙倾醉有些着急,这东西可好吃了,可是一旦化了就会口感变差,这么好的东西,自家姐姐吃不到,可就太遗憾了。 拗不过他,只好坐下开吃。 “你说,这是战王妃做的?”宋茜茜边吃变问。 “对呀对呀,而且据长舞兄说这东西弄起来很累的,连保存它的器皿都是战王生前特意找能工巧匠打造的。”孙倾醉在一旁高兴的回着话。 闻他此言,宋茜茜陷入了沉思,孙家同战王府关系并不算是亲厚,所以这东西肯定是干爹冷严命人送过来的,可是不是说冷严特别关怀怀孕的战王妃吗,怎么可能让她受累做这种东西呢? 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孙倾醉手里把玩的玉制食盒,心思一动,原来是这样! ======================场景分割线======================================= “姐,你说干爹要教咱们武艺是真的吗?”马车内的孙倾醉有些忐忑的问道。 今天姐姐吃了奶冰盏,就非说什么干爹让他们过府,可是明明战王府就没下帖子,这么贸然前去,总归是不太好的。 “你呀,才是会掉进水里的笨蛋,那奶冰盏是分身乏术的干爹给我们上门拜访的借口。小孩子因为贪图吃食,登门拜访,轮谁也说不出来错处。”宋茜茜解释的同时不忘报他说自己笨蛋之仇。 “啊,姐姐说的对,是我傻了,姐,你说干爹厉害吗?他能教我们什么啊?”后知后觉的孙倾醉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本身文就有个很厉害的爹爹,武也有孙名那个师父,,好像跟风跟错了? 看出孙倾醉的犹豫,宋茜茜有些向往的说道:“你懂什么,咱们干爹可是会在天上飞!” “在天上飞?姐姐,你说的该不会是轻功吧!”孙倾醉有些疑惑。 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赞许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些见识,知道那叫轻功。怎么样,是不是十分期待?” 马车里安静了那么一瞬间,孙倾醉才缓缓说道:“可是我现在就会飞了啊,不光我,连爹爹都会飞。” 什么?宋茜茜震惊了,自己的文弱爹爹都会飞?合着最菜的就是她自己了? 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之前跟踪爹爹的时候,你突然不见了,然后引我去馄饨摊,就是用了轻功,看了他马车的前进方向?” “嗯。”孙倾醉还是有些怀疑,近日自己的姐姐不但性格变得温柔了,怎么人都聪明好多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带我飞到万花楼,害得我走的那么累!”宋茜茜有些生气。 听了她的话,孙倾醉没有回答,而是委委屈屈的看了某处,顺着他的视线,宋茜茜看到了自己胖成好几截的肉胳膊。 强忍住自己的怒火,行吧,她忍了,谁让自己胖,别人带不动呢! 拉开帘子,看着外边的街景,心里却是想起了白挽卿,既然这古代人人都是飞行员,那么他肯定也会飞,为什么之前的那些年,他从来不展示自己的功夫呢? 那无风自动的墨发,又是因为什么? 转眼就到了战王府。 府内喜气洋洋的,前段时间因为冷管家同战王妃的婚事所布置的彩绸,不知是被人忘了还是故意没有摘下来,还在最显眼的地方挂着。 宋茜茜走到它下边,被地下的彩绸绊了一下,心里无由特别烦闷,手一伸,竟然把正厅门口悬挂的一大朵红绸花给扯了下来。 当那红绸花自天上掉落的时候,孙家姐弟傻了,宋茜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孙倾醉也没反应过来。 一阵风吹过,等二人回过神的时候,宋茜茜已经被冷严抱在了怀里。 那红绸花“咚”得一声砸到了地上,原来为了好看,里边还包了木头,宋茜茜不禁后怕,这要是砸到了,恐怕又要回一次马桶圣殿了。 “你啊,还是这么粗心大意的火爆脾气。”冷严宠溺地责备着她。 宋茜茜听了感觉有些奇怪,自己貌似从来吗,没有在冷严面前展露过本性呀,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来不及多想,冷严就用凉凉的语气对着孙倾醉说:“看来,孙大人对你的教导是太疏忽了,居然这点事情就吓得愣住了。” 感应到冷严周身散发的凉气,孙倾醉想起来第一次来战王府后,自己做的噩梦,梦里文长舞惊恐的告诉他,说王府里每一处都埋着被冷严杀死的人。 低下头来,不敢反驳。 姐弟二人,一路跟着冷严来到了战王府的书房里,冷严似乎早就预料到二人回来,指了指桌上的两本书说道:“蓝色的那一本是倾儿的,红色的那一本是醉儿的。哦,等一下,醉儿你还有一本。” 转身又在书架上找了半天,拿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递给奶包包,孙倾醉接过这本比手上的书还要厚一倍的黑书,心里已经委屈的泪成河溪了,这绝对是干爹看到自己被吓傻了,临时起意给自己加的任务量! 孙倾醉也不敢说,更不敢问,他只能用小小的手,紧紧抓住厚厚的书本。 《一梦心法》,宋茜茜看着手中的书本极为吃惊,不是因为这是盖世绝学,而是,这封面上,是她熟悉的简体字!、 大望因为懒惰作者的设定,使用的是拉丁文,怎么冷严会有这样一本书,并且还这么堂而皇之的交给自己? 宋茜茜人都傻了,不知所措的抬头看向冷严,而他也正含笑地望着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温柔说道:“好生练习,这心法对你日后有许多好处。” 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早就没了刚才路上的兴奋,种种迹象表明,冷严很可能就是孙挽荷口中的“那个人”,可是,人家现在是有妇之夫,多年感情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难道要她以十几年后上位为目的接近冷严吗? 不,这未免也太毁三观了,她不接受。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宋茜茜装作十分开心,对着冷严要抱抱,他也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将她抱起,趁冷严一个不留神,“啪嗒”宋茜茜亲了他一口。 而冷严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放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难道是她猜错了? 之后的一下午,冷严细心的教导他们修习的方法,孙倾醉看他的眼神都精亮精亮的,这冷干爹教的功夫,可是比孙名教的厉害了不是一星半点! 宋茜茜也非常意外,这《一梦心法》居然出奇的好学,就好像,这东西本身就在她脑子里一样。 之后,冷严还留他们在战王府吃饭,宋茜茜也见到了那位同为穿越人士的战王妃,看着她柔弱无骨,一步三摇的娇态,再捏捏自己的肉胳膊,心里想,自己好像怎么也比不过人家吧。 察觉到这个心思,宋茜茜吓得赶紧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你可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美少女啊,怎么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 第四十五章 悲催的慕瑾寒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看文,最讨厌的就是女主以小三上位的戏码了!哪怕是替别人报仇,她也不允许自己成为最讨厌的样子! 虽然郁闷,但转念一想,孙挽荷当时托梦告诉她的是对“那个人”好些就行了,既然如此,看了看正在为孙倾醉耐心讲解武功的冷严,就让她把冷干爹当做另一个孙礼怀来孝顺吧! “倾儿你在看什么?”冷严忽而抬头,温柔的笑容仿佛是冬天和煦阳光。 那笑容晃了宋茜茜的眼,她下意识的说道:“看你。” 冷严神色变得严肃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莫要贪玩,好好学。” 冷严是一个好长辈,就让她替孙挽荷守护这份亲情吧。 ====================================================分割线====================== 宋茜茜好几天都没见到的白挽卿此时正在皇宫中,面前是正在练习剑术的慕瑾寒。 “寒儿,最近身子有没有不舒服?”他从暗处走了出来。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慕瑾寒认真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夜下,剑花映着月华朵朵闪亮,小小的少年也累的满头大汗。 从最开始的剑气逼人,到后来的虚弱无力,慕瑾寒居然硬生生地把自己累得瘫倒在地上,白挽卿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打扰,也没有安慰。 倒在地上的慕瑾寒没有看他,却知道白挽卿就在一旁,他赌气似的强站起来,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猛然向天上的月亮一刺,彻底虚脱,整个人甩了个狗吃屎。 然而,旁边的白挽卿还是一动不动,那感觉像极了母妃对自己的态度,慕瑾寒把脸埋在草地上,默默留着眼泪,像一只骄傲无比的小兽,哪怕再伤心,也不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给旁人。 虽然这个人是他多年来心中唯一的温暖——白挽卿。 慕瑾寒从未知道,原来夏夜也可以这样寒冷,口鼻中都是泥土特有的腐败气味,他倒是想通了,不再赌气,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一动不动的白挽卿突然像是被打开开关的机器。 他赤手空拳就奔向勉强站起来的慕瑾寒,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掌向他胸口拍了过去,眼睛红肿脸色发白的慕瑾寒显然没有意料到他的突然发难,慌慌张张的弯腰,要去捡起地上的剑来。 白挽卿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而是毫不留情,拍在了他的胸口,慕瑾寒不敢置信的张着眼睛,人就想是一个破纸鸢,飞上天空,然后重重落下。 胸口痛得厉害,想爬起来也是不可能了,慕瑾寒嘴一咧开,一大口鲜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肋骨断了几根,内脏好像也受了伤,他竟然是想要他的命! 这一次,他没有故作坚强,而是流着眼泪不甘地抬头看向白挽卿,恨声问道:“师父,你究竟是为何?” 白挽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通红的双眼说道:“皇子慕瑾寒今夜受歹人袭击,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之际,遇到一位隐居神医,唉,只是这皇子伤势太重,怕是要带回灵谷才能救治。” 听了他的话,慕瑾寒的眼睛从愤恨变成了惊喜,师父此番作为居然是为了找到合适的理由带他去灵谷! 要知道,白挽卿的医术高超,功夫也出神入化,如果能跟着他学习,想必那些人都不会轻看他了。 慕瑾寒正在欣喜的时候,白挽卿却面带微笑的向他走过来,看着那个高大可靠的身影,慕瑾寒向他伸了伸手,他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笑容更深。 只是下一秒,白挽卿就抬起脚,狠狠地踩住了慕瑾寒的左手! 满脸感激地慕瑾寒就听着自己左手骨头碎得哗哗的声音,惊恐地看着白挽卿。 “我让你练习玄火功法是让你能上阵杀敌,有自保之力的,而不是对着自己的师父,同归于尽的。那诀法只能使用一次,即使是侥幸活了下来,用哪只手,哪只就会废掉,今日我替你废了左手,看看你之后还敢不敢随意使用保命诀法。”白挽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看着地上脚印里,自己已经变成扁平状的诡异手掌,慕瑾寒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举起自己的左手,看那肉皮无力地垂下,像疯了一样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残废了,皇上不可能让一个残废做的,母妃不会再要我了,暖儿也不会嫁给我了。我该怎么办?” 看着跪在地上疯疯癫癫的慕瑾寒,白挽卿踢了他一脚:“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这样的戏码,不要在我面前表演。” 这一脚之后,慕瑾寒真的就脚到病除,“哗啦”又吐了一滩鲜血,眼神倒是恢复了清明。 “我能废了你,也能治好你,别想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你要的我知道,我肯定会尽力把它们送给你,这话我五年前就说了吗,你现在要做的是高声呼救,懂了吗?还有,若是卫王慕瑾君来看你,记得哭的惨一点儿,要不然这宫中可是没有人顾及你的死活。”白挽卿说完,拂衣而去,转眼就变成了天边的一个黑点儿,没了踪迹。 倒在血泊中的慕瑾寒才敢发出求救的声音,只是失血过多,他发出的动静也是极其微弱,周围居然没有一个奴才发现到他。 彻底昏迷的最后一刻,慕瑾寒心里只有一句话:“所有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回了孙府的白挽卿自然是心情舒畅,他乘着月光,信步走到了宋茜茜的房间,隔着窗户就能听到她安稳的呼吸声,站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打开门,到屋子里来看看她。 忙了这几日,他真是好生想念他的倾儿,没有了日日黏在耳边的声声“卿卿”,感觉这时光都变得难熬起来。 床上小人儿胖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白挽卿只是那么看着她,突然神情凝重,眉宇间添上了一丝明显的怒气,不为别的,他刚才观察发现,他的倾儿居然瘦了! 这怎么能行,要知道,孙倾荷身上的肉,每一块都是用千金难求的天材地宝喂出来的! 熟睡的宋茜茜对于此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零食荷包里的神龟玄文则是在其中瑟瑟发抖,这个老小子,难怪是那一位的转世,这暴戾的脾气也是没谁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孙倾荷遇到了这个煞神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哪知道就是他轻轻的叹气声,引得白挽卿警觉地抬头,厉声说道:“谁在那里!赶快给我出来,要不然我就要手下无情了!” 神龟玄文心中大骇,才几十年未见,这老小子的修为竟然精进这么多了? 想到上一次他吸食那一位孙挽荷的血时发生的事情,神龟玄文决定装死装到底,你丫几十年前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现在威胁我下手无情?不停不停,老小子念经,它神龟玄文就是要理直气壮、堂堂正正地做一次缩头乌龟! 就在神龟玄文缩在壳里,纠结着是静默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惨痛,还是一嗓子把熟睡的孙倾荷吵起来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两声猫叫,一只通身黑色亮毛的小猫从窗户跳了进来,飞到床上,就舔了舔宋茜茜的脸。 白挽卿面露诧异,马上反应过来,就面带不善地拎起黑猫的后颈皮。 “卿卿,痒~” 被床上小人儿的梦呓唤住脚步,白挽卿眯着眼睛看着那睡得迷迷糊糊还挥舞着小手胡乱擦脸的肉包包,嘴上一笑,收敛了浑身的杀气,抚摸了一下小黑猫立着的耳朵。 第四十六章 她害怕失去他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看文,最讨厌的就是女主以小三上位的戏码了!哪怕是替别人报仇,她也不允许自己成为最讨厌的样子! 虽然郁闷,但转念一想,孙挽荷当时托梦告诉她的是对“那个人”好些就行了,既然如此,看了看正在为孙倾醉耐心讲解武功的冷严,就让她把冷干爹当做另一个孙礼怀来孝顺吧! “倾儿你在看什么?”冷严忽而抬头,温柔的笑容仿佛是冬天和煦阳光。 那笑容晃了宋茜茜的眼,她下意识的说道:“看你。” 冷严神色变得严肃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莫要贪玩,好好学。” 冷严是一个好长辈,就让她替孙挽荷守护这份亲情吧。 ====================================================分割线====================== 宋茜茜好几天都没见到的白挽卿此时正在皇宫中,面前是正在练习剑术的慕瑾寒。 “寒儿,最近身子有没有不舒服?”他从暗处走了出来。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慕瑾寒认真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夜下,剑花映着月华朵朵闪亮,小小的少年也累的满头大汗。 从最开始的剑气逼人,到后来的虚弱无力,慕瑾寒居然硬生生地把自己累得瘫倒在地上,白挽卿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打扰,也没有安慰。 倒在地上的慕瑾寒没有看他,却知道白挽卿就在一旁,他赌气似的强站起来,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猛然向天上的月亮一刺,彻底虚脱,整个人甩了个狗吃屎。 然而,旁边的白挽卿还是一动不动,那感觉像极了母妃对自己的态度,慕瑾寒把脸埋在草地上,默默留着眼泪,像一只骄傲无比的小兽,哪怕再伤心,也不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给旁人。 虽然这个人是他多年来心中唯一的温暖——白挽卿。 慕瑾寒从未知道,原来夏夜也可以这样寒冷,口鼻中都是泥土特有的腐败气味,他倒是想通了,不再赌气,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一动不动的白挽卿突然像是被打开开关的机器。 他赤手空拳就奔向勉强站起来的慕瑾寒,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掌向他胸口拍了过去,眼睛红肿脸色发白的慕瑾寒显然没有意料到他的突然发难,慌慌张张的弯腰,要去捡起地上的剑来。 白挽卿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而是毫不留情,拍在了他的胸口,慕瑾寒不敢置信的张着眼睛,人就想是一个破纸鸢,飞上天空,然后重重落下。 胸口痛得厉害,想爬起来也是不可能了,慕瑾寒嘴一咧开,一大口鲜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肋骨断了几根,内脏好像也受了伤,他竟然是想要他的命! 这一次,他没有故作坚强,而是流着眼泪不甘地抬头看向白挽卿,恨声问道:“师父,你究竟是为何?” 白挽卿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通红的双眼说道:“皇子慕瑾寒今夜受歹人袭击,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之际,遇到一位隐居神医,唉,只是这皇子伤势太重,怕是要带回灵谷才能救治。” 听了他的话,慕瑾寒的眼睛从愤恨变成了惊喜,师父此番作为居然是为了找到合适的理由带他去灵谷! 要知道,白挽卿的医术高超,功夫也出神入化,如果能跟着他学习,想必那些人都不会轻看他了。 慕瑾寒正在欣喜的时候,白挽卿却面带微笑的向他走过来,看着那个高大可靠的身影,慕瑾寒向他伸了伸手,他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笑容更深。 只是下一秒,白挽卿就抬起脚,狠狠地踩住了慕瑾寒的左手! 满脸感激地慕瑾寒就听着自己左手骨头碎得哗哗的声音,惊恐地看着白挽卿。 “我让你练习玄火功法是让你能上阵杀敌,有自保之力的,而不是对着自己的师父,同归于尽的。那诀法只能使用一次,即使是侥幸活了下来,用哪只手,哪只就会废掉,今日我替你废了左手,看看你之后还敢不敢随意使用保命诀法。”白挽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看着地上脚印里,自己已经变成扁平状的诡异手掌,慕瑾寒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举起自己的左手,看那肉皮无力地垂下,像疯了一样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残废了,皇上不可能让一个残废做的,母妃不会再要我了,暖儿也不会嫁给我了。我该怎么办?” 看着跪在地上疯疯癫癫的慕瑾寒,白挽卿踢了他一脚:“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后这样的戏码,不要在我面前表演。” 这一脚之后,慕瑾寒真的就脚到病除,“哗啦”又吐了一滩鲜血,眼神倒是恢复了清明。 “我能废了你,也能治好你,别想那些无所谓的东西,你要的我知道,我肯定会尽力把它们送给你,这话我五年前就说了吗,你现在要做的是高声呼救,懂了吗?还有,若是卫王慕瑾君来看你,记得哭的惨一点儿,要不然这宫中可是没有人顾及你的死活。”白挽卿说完,拂衣而去,转眼就变成了天边的一个黑点儿,没了踪迹。 倒在血泊中的慕瑾寒才敢发出求救的声音,只是失血过多,他发出的动静也是极其微弱,周围居然没有一个奴才发现到他。 彻底昏迷的最后一刻,慕瑾寒心里只有一句话:“所有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回了孙府的白挽卿自然是心情舒畅,他乘着月光,信步走到了宋茜茜的房间,隔着窗户就能听到她安稳的呼吸声,站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打开门,到屋子里来看看她。 忙了这几日,他真是好生想念他的倾儿,没有了日日黏在耳边的声声“卿卿”,感觉这时光都变得难熬起来。 床上小人儿胖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白挽卿只是那么看着她,突然神情凝重,眉宇间添上了一丝明显的怒气,不为别的,他刚才观察发现,他的倾儿居然瘦了! 这怎么能行,要知道,孙倾荷身上的肉,每一块都是用千金难求的天材地宝喂出来的! 宋茜茜人都傻了,不知所措的抬头看向冷严,而他也正含笑地望着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温柔说道:“好生练习,这心法对你日后有许多好处。” 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早就没了刚才路上的兴奋,种种迹象表明,冷严很可能就是孙挽荷口中的“那个人”,可是,人家现在是有妇之夫,多年感情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难道要她以十几年后上位为目的接近冷严吗? 不,这未免也太毁三观了,她不接受。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宋茜茜装作十分开心,对着冷严要抱抱,他也没有拒绝,而是顺从的将她抱起,趁冷严一个不留神,“啪嗒”宋茜茜亲了他一口。 而冷严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放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难道是她猜错了? 之后的一下午,冷严细心的教导他们修习的方法,孙倾醉看他的眼神都精亮精亮的,这冷干爹教的功夫,可是比孙名教的厉害了不是一星半点! 宋茜茜也非常意外,这《一梦心法》居然出奇的好学,就好像,这东西本身就在她脑子里一样。 之后,冷严还留他们在战王府吃饭,宋茜茜也见到了那位同为穿越人士的战王妃,看着她柔弱无骨,一步三摇的娇态,再捏捏自己的肉胳膊,心里想,自己好像怎么也比不过人家吧。 察觉到这个心思,宋茜茜吓得赶紧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你可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美少女啊,怎么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 第四十七章 血、很好喝 http://.biquxs.info/ 五年的陪伴,白挽卿已经是她不能缺少的一部分,都说人有三魂七魄,可是她觉得,她有一个白挽卿就够了。 心里莫名感到一丝痛楚,卿卿,是你把我养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你让我把你当成命,你可不能就轻易不要我了。 宋茜茜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自信,就算她心智再是大人,可是身体还是个孩子,白挽卿要是喜欢她,就必须等她十年。 十年,那么长,可是她就是觉得,他们可以。 转眼就进了白挽卿的客居小院,宋茜茜轻功还没学到门路,就趴在窗子外边,努力踮起脚来,看里边的情形。 白挽卿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她也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原来是慕瑾寒! 此时的慕瑾寒满脸通红但是嘴唇却干裂发白,眼睛紧紧地闭着,眉头紧锁,似是十分痛苦,却没有像那些小说里一样,他嘴巴微张,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别提呼唤谁的名字了。 一旁的白挽卿,从放下他那一刻起,就没有闲出手来,不时为他擦汗,诊脉、喂药。 宋茜茜感觉有些奇怪,这白挽卿怎么探他右手的脉啊,不是男左女右吗?难道这也是白挽卿的独家绝学? 默不作声,继续偷看着。 不愧是隐世神医,吃了白挽卿的药以后,慕瑾寒的眼皮微动,不多时就醒了过来,他声音沙哑,像是破锣一般:“救命···” 看到他极度凄惨的样子,宋茜茜也是有些不忍,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就生了这么重的病?古代医学发展真的是参差不齐,怎么有的人就能妙手回春,有的人就连个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让一个孩子遭这么大的罪? “醒了?”同刚才不同,白挽卿敛了担心的神色,换上了一脸冷漠,声音更是冰冷无情。 似乎是听到他的声音,让慕瑾寒定了心智,努力地抬起头来,看着床边立着的白挽卿。 慕瑾寒扯了扯嘴角,似是想强作一个笑容,奈何嘴唇太干,一扯,边上的嘴唇就裂开,渗出丝丝鲜血,那模样,更像是个刚死的小鬼儿。 看着他不人不鬼的样子,白挽卿则是随意说道:“你左手废了,治不好。” 宋茜茜这才发现,慕瑾寒放在胸前的左手居然是薄薄的一层,像是纸片一样,这哪能是活人的手? 同样震惊的还有慕瑾寒,他不敢置信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发现它只是想个肉片一样,颤颤巍巍垂在自己的手腕旁边,猛然抬起头,向白挽卿扑过去,却浑身无力,只是向前挺了挺。 他想要怒吼,却因为烧坏了嗓子,只能发出喑哑的低吼,就想一只临死的狗,无力又愤怒。 不知道为什么,宋茜茜觉得此时的慕瑾寒特别像被人抢走恋人的自己,同样那么愤怒、悲伤、又无力。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一时间忘了隐气,踉踉跄跄地跑了,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漫无目的的宋茜茜最后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醉芳亭。 这明明是个以爱为名建造的院子,可是要进入它,就要穿过彻骨冰凉的一片寒石。 来到里间的竹屋,她趴在木床上就开始哭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手边痒痒的,抬头一看,是眼神凝重的玄宝,她从来不知道猫竟然也是能有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莫名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居然让一只动物这么担心,胡乱抹了把脸,把眼泪擦干,伸手就去抚摸玄宝,嘴上愧疚地说着:“好玄宝,谢谢你,不要担心啦,我只是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情。” 可是就在她的手要接触到玄宝的时候,它却惊叫一声,“咻”一下就躲开了,宋茜茜奇怪的看着它,刚才关切的小猫猫换上了一副嫌弃的样子。 后知后觉的宋茜茜,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躲得远远的玄宝,讪笑着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说道:“激动所致,激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只猫解释那么多,可能是伤心的人比较感性吧。 ============================================场景分割线=========================== 白挽卿没有看床上那个一脸愤恨地慕瑾寒,而是目送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小丫头孙倾荷离开,想着她刚才转身时含着泪的双眼,陷入了沉思。 倾儿,你的记忆里是否还有当年,若是有,怎么会不认识我,若是没有,怎么会因为他受罪而心痛哭泣? 闭上眼睛,掩盖住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 床上的慕瑾寒则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好似孟婆桥下那轮回无望的恶鬼怨魂。 白挽卿并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坐下,优哉游哉地喝起了茶,脸上的惬意让人怀疑,仿佛慕瑾寒鬼魅一般的笑是悦耳的丝竹之声。 笑了一会儿,看白挽卿并没有理他的意思,慕瑾寒看着天花板,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淡淡说道:“原来你喜欢她。” 说完了,挣扎了几下,用右手将半个身子微微撑起,侧头对着白挽卿说道:“师父,别让我活下去,否则,有朝一日,我肯定会在你面前毁了她。” 慕瑾寒语气毫无波澜似乎与不亲近的熟人闲话家常,嘴唇上的伤口裂开的更大,血把下嘴唇染得血红,加上一半惨白的上嘴唇,让人感觉,他刚刚不是嘴唇裂开了,而是自己吃掉了另一半嘴唇。 “不可能的,你若是想毁了她,我就先毁了你。”白挽卿含笑吹着碗里的茶叶。 “白挽卿!我警告你,我是皇子!天家的尊严容不得你这样侵犯!”慕瑾寒似乎是害怕了,拿出他最不经用的身份想借此威胁白挽卿。 果然,这一招并没有什么用,白挽卿缓缓走过来,用手捏住他下半张脸。 他用的力气太大,疼得慕瑾寒以为自己今日就要死在他手上了,慕瑾寒怒目圆瞪,他要记住这个置他于死地的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慕瑾寒愤恨的眼神仿佛极大取悦了白挽卿,他把慕瑾寒扔在床上,说道:“想不到如同草芥的慕瑾寒,也敢用皇子身份唬人,这一点有点和战王世子那个废物相像了。” 话音刚落,他手上一用力,“咔吧”一声,慕瑾寒就看着自己的右手,无力地垂下去了。 慕瑾寒张了张嘴,他不敢叫,白挽卿,这个人就是魔鬼! “我讨厌废物,你身子虚弱,正好借着机会静养,免得你总在床上动弹。”白挽卿说完,将右手手指伸进了嘴里,眼睛眯缝着,似乎很是享受,再没有多说什么,合衣在一旁的小榻上睡着了。 和沉睡的白挽卿不一样,慕瑾寒大气都不敢出,白挽卿居然在吸食自己的鲜血?! 他真是个疯子! 生怕他突然起来杀了自己,慕瑾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盯着小榻上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聪明故意不找仆从求救。”假寐的白挽卿说了这句话,再没了动静。 只是这一句话让慕瑾寒从惊恐中解脱出来了,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为什么,他们都这样想他呢? 母后这样、父皇这样。连曾经对他最好的师父也这样,他只是个孩子啊,也有无力保护不了自己的时候。 嘴唇流出的血淌进他自己的嘴里,浓郁的铁锈味道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他想到了刚才窗户边上那个露出脑袋的小女孩,一个念头突然萌生在心里,如果是白挽卿的心头宝,她的血会很好喝吗? 此念一出,他自己也震惊了,不过转瞬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要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断仇人骨,饮仇人血,慕瑾寒,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死去。 宋茜茜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就去找孙倾醉一同出门去了战王府。 到了战王府却觉得府中气氛很压抑,平日里都会逗弄她的小丫鬟萍儿今日见了她,连看都没敢看她,低着头就跑过去了。 心里十分奇怪,姐弟俩信步走到战王府的书房里,刚踏进院子,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那人身上特有的冷荷香气提醒着她,是冷严! 他的大手用力地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虽然感觉不痛,但是这个动作真的莫名羞耻,宋茜茜微微挣扎着,说道:“干爹,我管不过来气了!” 听了她的声音,冷严好似才反应过来,连忙放开了手。 再抬头,宋茜茜发现,她已经被冷严抱进了屋子里,看着书房窗子紧闭着,心里有些奇怪,没等她发文,他说道:“等一下你和奶包包一起在这里默修,两耳不闻窗外事,懂吗?” 乖巧的点点头,冷严开门出去了。 宋茜茜看了看左右,一拍腿,她弟弟怎么不见了! 快步走到门口,要去找孙倾醉,手还没触碰到门板,门外就传来了冷严冰冷的声音:“回去,坐下,看书。” 这声音直接冻住了宋茜茜的手,她乖乖地做回位子,心里却嘀咕着:“战王府的门怎么是铁做的?一股子铁锈味?” 心里这么想着,门开了,孙倾醉低头走了进来,宋茜茜赶紧拉他坐下,可是他并没像往常一样,兴奋地同她商量着今日准备向冷严讨的美食。 人呆呆傻傻地,握着手上的书就埋头开始看。宋茜茜自讨没趣,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小孩子努力。 第四十八章 对孩子没有厚此薄彼 http://.biquxs.info/ 孙家姐弟认认真真地学了一上午,刚入午时,宋茜茜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好似得了什么赦令,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拉起孙倾醉的手就要往外冲,想来战王妃已经把吃食准备好了,得赶紧去,趁热吃。 哪知平日里比她更积极的孙倾醉反手拉住了她,说了句:“不忙,等干爹回来。” 宋茜茜觉得奇怪,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孙倾醉的小脸蛋,说道:“傻弟弟,干爹也肯定等着我们吃饭呢,肯定是给战王妃打下手,忘了时间,等他做好了,再来找我们,这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孙倾醉并不理她,甩了句:“等干爹。”之后,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继续看书,手倒是没放开她。 感觉有些郁闷,但是因为不久前刚决定一定要做个好姐姐,宋茜茜也没挣扎,乖乖回到位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本。 随手翻到了随后一页,上边写着:寒毒功第十一层、无情雪。习者切记,修炼本层功法后,绝情绝爱。 “绝情绝爱?”宋茜茜重复着刚才的几个字,这怎么这般眼熟呢?是在哪里见过吗? “倾儿、醉儿随我一同过去用饭。”不等宋茜茜细想,冷严就从外边进来了。 一手一个,抱着他姐弟二人就出了门,走在院子里,宋茜茜禁了禁鼻子,转头对着冷严说道:“干爹,这院子里怎么好大一股铁锈味儿啊?是什么东西生锈了?” 冷严用鼻子碰了碰她的小鼻子,说道:“小鼻子倒是挺灵,等下考考你菜里都用了什么特别的调料,答不上可不行。” “哼,倾儿肯定能猜出来!”宋茜茜得意道。 战王妃吴柳从做菜新奇,但是也多是现代菜色甜品,所以宋茜茜总是能一语中的,点出菜品中最为重要的调味品或者食材。 冷严和吴柳从也因此觉得新奇,两个人每次都变着花样做好多菜色,只为了考她。 哪知今日,冷严出了院子,并没有去花厅,而是走到了马厩,带着她们上了一辆马车。 “干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感觉到他今日的反常,宋茜茜十分好奇,回头看了看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孙倾醉,不由得十分奇怪,往日里,这奶包包话特别多,很黏冷严的,怎么今日像个木头一般? “今日带你们去爱莲楼吃一些不一样的好东西!”冷严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发,同时看了一看孙倾醉,垂眸想了片刻,就把一旁角落里的奶包包揽过来,抱在怀里。 孙倾醉身子一抖,并没有挣扎。 冷严用力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两个人似乎是一对亲父子。 宋茜茜看着冷严抱着他,自己就瘪着嘴,找了个小角落,往那里一缩,幽怨地看着他们,就差没说,我好可怜,我是最多余的了。 沉默了一上午的孙倾醉被她搞怪的样子逗笑了,眼睛一转,伸手搂住冷严的脖子,照着他的脸颊“吧嗒”亲了一口,然后转头对着孙倾荷得意一笑。 这一笑把宋茜茜给气的呦,合着他装了一上午的深沉就是为了在冷严面前争宠啊! 宋茜茜非常生气,可是不多时后,她突然慌乱起来,担心地看了看他们,心里默念,不会吧! 此时的她十分担忧,自己的弟弟好像有些太喜欢这个冷严了,孙礼怀是个痴情种子,这一世没有经受丧妻之苦,就肯定不会再娶别人,又说什么生子凶险,更是让白挽卿给配了避孕的药物。 也就是说,这孙倾醉很可能就是孙家唯一的独苗了,作为独苗的阿姐,宋茜茜觉得自己有义务,看管住自己的弟弟,不让他变弯! 想到孙倾醉之前提起文长舞时眼睛里闪着星星的样子,又看看现在整个人趴在冷严身上的憨态,她这弟弟,难道是天生就是弯的? 凡事不怕想,越想越害怕,阵法世界如果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那么通过神龟玄文的存在,就能得出这个世界是有神统治的,那么本不该出生的孙倾醉出现了,按道理说,当阴司官吏发现错误后,就会把他勾了去,可是因为孙夫人的存活,阴差阳错断了孙礼怀的其他因缘子嗣,所以,他们决定让孙倾醉活下去就不失道理,但是错误必须要有一个节点,那么就是孙倾醉他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让他得病?有个神医白挽卿,分分钟解决这个问题;让他找不到媳妇?打小就眉清目秀的孩子长大了能丑?更何况,有孙礼怀罩着,一个富三代还能找不到媳妇? 这算来算去,好像只有弯了这一条路了,孙家人都是痴情种,更是从来不做害人的事情,所以肯定不会背叛爱人。另外在家里寻了妻妾。 感觉自己的推理严丝合缝,宋茜茜人傻了,看着冷严和孙倾醉郁闷的闭上了眼睛,这冷严是孙挽荷嘱托要好好对待的人,她不可能甩他几万两白银让人家离开孙倾醉,别说冷严不缺钱,就是他同意了,暗自伤情,要是惹得那个时不时就显一下灵的孙挽荷生气了··· 宋茜茜不敢往下想,摇了摇头,想要不然就这样郁闷地睡一觉吧。 迷迷糊糊的,她看到文长舞向着她走了过来,对着她深深一笑,宋茜茜眼睛一亮,不由得扑了上去,大喊着:“文长舞!” 整个人一激灵,倒是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虽然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八杆子打不着的文长舞,但是,这个梦确实是给了她启发,要知道,这文长舞可是孙倾醉的青梅竹马,所以,奶包包的禁忌爱情,她还是可以勉强挽救一下的! 心里想通了,人也就高兴起来,耳边却听得冷严问道:“倾儿,你梦到长舞了吗?” 宋茜茜吐了吐舌头,原来自己说了梦话,寻思着怎么都不能说出刚才的想法,信口胡诌起来,说道:“干爹,我刚才梦见世子哥哥受了伤,流了好多血,我好担心他,幸好是梦!”说话间还不忘用力挤出两滴眼泪来。 孙倾醉本来也是十分好奇的,但是当孙倾荷嘴里跑出“世子哥哥”四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姐姐肯定没有说实话,她从来只喊长舞兄为世子大人的,哪有这般亲切? 受到了孙倾荷递过来略带威胁的眼神,孙倾醉老老实实消了拆穿她的念头,还跟着做出了担心文长舞的样子的,三言两语后,竟是哭泣不停,让冷严哄了他好一会儿。 这倒不是孙倾醉惺惺作态,是他实在是想念那个好似哥哥的长舞兄。 片刻后,两姐弟都安静了下来,默默地坐在冷严旁边,冷严也没有再说话,长舞受伤了吗?算起来,近日边关的流寇确实是有些不老实了,他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大手一挥,撩开帘子,对着车夫说道:“改道,去万花楼。” 宋茜茜一下急了,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变成青楼了! 吧嗒吧嗒嘴巴,她好想再吃爱莲楼的菜色,怎么就愿望落空了呢? 感受到她的失落,冷严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脸蛋说道:“放心,那些吃食,自然会一同送到万花楼的。”可是宠溺的语气里却是有些沉重,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宋茜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点了点他的眉间,说道:“干爹也胖的肉呼呼的了。” 被她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一愣,然后发现这孩子居然是在笨拙的逗他开心,心头一软,只将她揽在怀中,并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片刻,冷严感觉有东西一直在戳着他的腰,回头又看,是委委屈屈的孙倾醉在用手指颤颤巍巍地要拉他的衣服。 朗声一笑,将他也一并抱了起来,对孩子,没有厚此薄彼的一说,更何况,孙倾醉啊,将来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不多时,一人俩娃就来到了万花楼后院,宋茜茜倒是没什么,孙倾醉倒是十分的紧张,因为刚才进门冷严提醒了他,等下,他“师娘”弦月可是要考他这几日的功课。 虽然这几日都是在学习弦月给他的心法册子,但是这并不妨碍学习中,孙倾醉对弦月日益增长的敬重。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容易被转移,到了楼上,看到弦月面前摆着一桌子的菜色,正在等待着他们,孙倾醉紧绷的小脸一下子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宋茜茜一看,这一桌子可不是战王妃吴柳从那一套中西结合的菜式,都是实打实的地道菜品。 顾不上再猜这里边到地方了什么,宋茜茜左一口肉,又一口菜,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大半饱,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哎呀,自己这个吃相会不会太难看了? 结果一抬头,却发现,同桌吃饭的冷严、弦月居然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抹嘴巴,就下了饭桌,想去找找他们,却不小心发现了一旁书桌上放着的一本册子,纸面泛黄,宋茜茜觉得十分好奇,就随手拿了过来,扯了扯吃的正欢的孙倾醉,指着册子封面上的拉丁文问道:“奶包包,你给姐姐看看,这上边写的什么?” 拿着一个小鸡翅狂啃的孙倾醉好不容易将眼神从肉上挪开。 第四十九章 我懂你的担忧,我恨你的装傻 http://.biquxs.info/ “唔,我来看看,这上边写的是寒毒功,第一招是静气宁心决。”孙倾醉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向孙倾荷,“姐,这怎么和你今日教的功夫一个名字啊!” 听他这话,宋茜茜也反应过来,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句绝情绝爱眼熟了,那分明是渣男慕瑾寒所谓爱的证据。 “你是爱她的!” “你胡说!朕没有!” “那你为何不让她修习寒毒功的最后一层?你舍不得她绝情绝爱!怕她忘了你。” 这么狗血的剧情,她怎么就给忘了! 不过心中疑惑,这冷严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教她这种阴毒的功夫? 心里头觉得越想越不对劲,就让孙倾醉给她一点一点的读每一页上的文字。 过了两章她发现,冷严给她的,居然是在寒毒功原有基础上做了改进的武功,这冷严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中疑惑,便想更加想要出门寻找。 迎面就对上了匆匆进来的弦月,不知为何,刚才还是一脸笑容的他,此时已经是面色阴沉,他并没有搭理孙家姐弟,而是飞快地从柜子里拿了几件平常衣物,打了个包袱就出门了。 宋茜茜觉得十分奇怪,冷严正好也在这时进来了,没等她开口问,冷严就主动将事情告诉她了。 原来,文长舞真的在边关受了重伤,弦月和前任战王是八拜之交的兄弟,所以他得了消息就特别着急,立马就启程去边关了。 能把人急的直接出发,想来他的伤势一定特别严重,宋茜茜吞了吞口水,暗道:文长舞哇,这是你自己运气不好,可不是我咒的你嗷,这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怪在我头上! 一餐饭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吃完了,冷严并没有将他们带回战王府,而是径直去了尚书府。 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宋茜茜也没有多问,这古代人真有意思,前脚夺了人家的爵位,趁他爹尸骨未寒娶了他娘,逼着他去了边关,后脚又听说人家受伤了,急的饭都吃不下,这不是自己作的吗? 可这话,宋茜茜也敢在心里吐槽,当着冷严的面,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的。 回头看看孙倾醉,倒是想起了他今天的反常,随口问道:“奶包包,你今日是怎么了,居然愿意装深沉一上午换的干爹的注意?” 奶包包被她问的一愣,眼神闪躲,说道:“自然是因为我聪明了。” 宋茜茜本来就没把这个事情看重,也就没有多作留意,闭眼睡了。 而一旁的孙倾醉也是瞪着个大眼睛,看着角落,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今天上午,姐姐被冷干爹直接抱了起来,根本没看到院子中的情形。 只当他见识短浅,没见过什么酷刑吧,孙倾醉觉得,今日战王府的院子,就是人间炼狱。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被放在一条长凳上,整个人都被血染红了,他的嘴还被人两把刀封住,只要嘴唇一动,他的舌头就会被割裂。 绕是这样,惩治他的人也没想放过他,只把那人放在院子中,给来往的奴仆看着。 也幸好姐姐没有看到,几日来的亲近居然让他忘了冷严本就是个无情之人。 那样的人,为何对姐姐如此另眼相看?究竟是有何图谋? 不同于孙倾醉的心思缜密,宋茜茜还在为吃了顿美食兴奋。 ===============================场景分割线======================= 冷严送了他姐弟二人后,并没有回战王府,而是折回了万花楼,虽然心知文长舞不会有事,但他并不想阻拦弦月的离去,整天闷在这楼子里,好人都憋坏了。 到了密室中,想寻张伯,不成想一进门,就看见和张伯对饮的弦月。 看着冷严惊讶的表情,弦月笑道:“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要不然也不会用那小儿的梦来做理由把我支开了。” “你明明就是上了当了。”冷严有些懊恼。 “我不做到那个地步,怎么好帮你瞒过那两个小儿?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孙大人同他夫人自然是神仙眷侣,你若是强行插手,我不能帮你。”弦月一本正经地告诫冷严。 被他说的一愣,看了他半晌,冷严笑出了声声音,说道:“那冷严只能谨遵王爷教诲了。” 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弦月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他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啊,确实是你冷严暗恋人家孙夫人,年轻没机会就罢了。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居然还想通过讨好人家的孩子挽回芳心。真是让人无奈。 “好了,知道你俩心有灵犀,别打什么哑谜了,是不是战王府里边那位又不老实了?”张伯在一旁,似是看够了他们弟恭兄亲的模样,一开口,就让两人神情凝重了起来。 冷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是什么也瞒不过老神医。确实是吴柳从又作起了幺蛾子。 她前些日子,选中了个精干小厮在身边,我虽然知道她的秉性,但是为了好看管她,我也是默许了那个小厮留在他身边。 哪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小厮居然恬不知耻的起了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弦月不觉得这世道中还有傻子会真的痴心相恋吴柳从。 “那傻子以为,得了吴柳从的真心。他也能走我这条路,成为令人艳羡的战王爷。”冷严道。 “恐怕不只是这样吧!”张伯冷哼道。 “张伯,实不相瞒,这吴柳从,实在是,唉!她这次怀了多胎,本就是凶险,她却不知自重,今日见了红,战王府内的李府医勉强保住了孩子,可是我怕这今后一直到生产再出什么差错,毕竟这是…”冷严看着弦月再不说话,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自然也是懂了他的意思,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唉,幸好老夫早就预料到会发生现在这种情况,这颗秘制的药丸你拿回去,将它喂给她吃下去,定然能够安稳生下孩子。”张伯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向他们解释太多。 二人出了张伯的房间,弦月将手搭在冷严肩头,十分无所谓的说道:“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侥幸了,你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别这样笑,你这样比哭都难看。”冷严似是十分不满弦月洒脱的样子,甩袖离去。 弦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说道:“大哥,自从你离世的那天,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张伯,你说,他会不会是我大哥?” “他是不是先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再终日饮酒作贱自己的身子,就会让我们的苦心白费。”张伯在里边凉凉地说道。 弦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身走了,曾经最爱的女人成亲,他顺势多喝了几杯,这不算是什么酗酒吧,只是给自己一个彻底当下她的机会罢了。 张伯老了,自然是不懂年轻人的风情。 和无所谓的弦月不同,张伯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凝重,对着月色沉思,明明是为了治病救人才做了医者,可是如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罢了罢了,就当是忠君爱国,就当是只为了救吴柳从腹中孩子的命吧。 冷严回去就将药丸掺在吃食里给吴柳从吃了,当晚李府医来请脉,诊了许久,只留下一句“王妃娘娘身子安好,不必担忧”就离开了。 感觉到他心里有事,冷严也随后跟着他出了门。 “李府医,王妃的身子可是有偏差的地方?”不是冷严信不过张伯,只是事关弦月的安慰,他就不得不用上十万分小心。 “呵呵,冷大人,既然有鬼罗锅帮忙保胎,您又何必再来惺惺作态的问我?我不过是个平凡郎中罢了,医术自然是比不过他的,为了王妃这一胎,他居然把看家的禁药都拿了出来,吃了这禁言,别说一个吴正了,就是来十个冷大人,这孩子也能保住!”李府医冷声说道。 “既然是这样,也就是天大的好事,不知道李府医为何如此失态,难道你居然是这般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吗?”对待他无端的发难,冷严也没有什么心情让着他。 “呵呵,真不愧是凭借一己之力,从寒门书生到大望的战王爷。您的气魄,真是让李某人胆寒,李某深知本事难以拿得出手,特请辞告老还乡,还望战王爷批准啊。”李府医“噗通”一声,当场就给冷严跪下了。 看他这幅样子,冷严当即忍不住心里这口恶气,一脚踢在李府医的心口上,说道:“别在这里给我装神做鬼的,你若是真有这本事,我也不必在府外求医问药,既然知道自己力不能及,就别搞出妇人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老老实实给我在战王府待着,若是王妃这胎不能平安降生,我让你年老之后,也无乡可归!” 李府医听出他话外之意,顿时惊恐地张开眼睛看着他。 端详了半天,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他颤抖着举起右手,用手指指着冷严道:“没想到我竟然让他给骗了,你到底是誰!有何居心!” 冷严想是没听懂他的话一般,走过来,轻轻扶起他,还贴心地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第五十章 是兄弟,就一起吃鸡! http://.biquxs.info/ “李府医,聪明的人都少说话,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冷严再没有多说什么,径自离去。 李府医捂着自己的心口,喷出了一滩鲜血,这假冷严到底是什么来头,身份被戳穿,他竟然没有一丝恐慌,反倒自己像是小丑。 用力地攥紧了拳头,师兄,你怎么可以在残害文家一脉的歹人的手下讨生活,难道你忘了“禁药出,死无全尸”的毒咒了吗? 这冷严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的忠诚相待? =======================================================分割线==================================== 文长舞累了一天,战王世子的身份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特惠,除了几个老兵对他露出诡异的笑脸打量他以外,并没有任何异样。 夜深人静,同帐篷里的人虽然没有传说中呼噜震天响,但是莫名的,他也没有丝毫睡意,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帐篷,找了处背人的地方,坐下来静静地看着月光。 小时候,父王总对他说:世间万物唯有明月多情温柔。就算人生再多失意,月亮也不会吝啬自己的光辉,于那人在黑夜中长相伴。 每每这时,文长舞常常想反驳父王,这世间万物,最好、最温柔的明明是他。 父王生平不喜好舞刀弄剑,但是精通音律丹青,每年生辰,他都要为自己和母妃作上一幅画像,每当他在宫中受了委屈,明明父王也很难过,他还是会把心爱的三青琴搬出来为自己弹奏喜欢的曲子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任性地与父王疏远了呢?是听一同进习的学子偷偷讲述前朝辛密后,还是因为母妃不时在耳边哭诉,他们所受的委屈都是因为父王不争气。 文长舞抬头,看着那个同样凝视着他的月亮,眼中升起一团雾气,眼前仿佛又是那年,无意间看到父王对着他幼时小像凝泪叹气的模样。 是的,他的父王不似旁人那般五大三粗,提刀立马,可是他却能用另一种方式守护自己爱的人,为他们扛起一片天,自己当初怎么就那般执拗,觉得父王不好,甚至更想要师父做他父王呢? 明明父王只有一个,明明这一个就是最好的那一个,他为什么当初要求苛刻,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悲伤过后,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其实,看到冷严对待孙家姐弟的态度和之后在战王府的行为作风。,他也是信了冷严是师父假扮的。 可是!哪怕是师父也不能在他父王尸骨未寒之时,迎娶了他的母妃,他知道,得帝想来喜欢用侮辱他们父子取得乐趣,可是这不意味着师父也要跟着顺水推舟。 那一日挂着眼泪幸福甜笑的母妃让他心惊,也让他怀疑,曾经那些哭诉的真正目的,可是母妃不是父王最爱的人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一次,一道黑影拦住了月亮对他温柔的视线。 是那个同帐篷的男人,他很神秘,连睡觉都会戴着自己的银制面具。 “小鬼,哭鼻子的样子真难看。”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给他,走了。 文长舞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大包子,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思念故人,居然是让别人以为自己饿哭了。 十年来,得帝重文轻武,就连着边关将士的粮草也只是堪堪果腹,这菜包子,每人早晨才能领两个,这人居然是把自己省下来的吃食让给了自己。 虽然他看着人高马大,可是张嘴就是个公鸭嗓,正是男子变声的时候,想来应该大不了自己几岁的。 一样都是男子汉,他不想做那个被照顾的弱者,十年前,他的父王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那么从此往后,他也应该为自己撑起这个世界,为自己夺回那该有的一切。 师父、母妃、还有那被践踏的尊严,总有一天,他要让文家重回当年的辉煌! 手里捧着那个菜包子,进了帐篷,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身边,寻思着把包子放在他身边,却不想,刚一走进,就听到他特有的公鸭嗓音:“冷烈,我的名字,你把它吃了,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此人正是与冷严做了约定的前任凉漠太子西烈! 这句话搞得文长舞左右为难,不过他倒是机灵,往冷烈身边一坐,将那个包子掰开两半,其中一个递给了冷烈,说道:“既然是朋友,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吃吧!” 虽然冷烈整个人酷酷的,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也是长个子的年纪,这包子就是他昨晚上饿的睡不着觉,今天才特意留的。 本来想着用吃食安慰这同屋的小鬼,没想到自己肚子也饿的直叫唤,便再没有推脱,接过来两口就吃了。 吃完了,两人面面相觑,没吃饱,这点儿东西倒把馋虫给勾了出来,更难受了。 冷烈想了想,说道:“我小时候曾经学过些打猎的法子,走,我带着你去树林里,看看能不能碰上几只兔子,要是运气好,把兔肉做成肉干,咱们之后的几天都不用挨饿了。” 言罢两个人就穿好了衣服,打算悄悄从兵营身后出去,约莫离那后门还有十丈远,一股香味就飘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看向了不远处的帐篷——那是他们的伙房。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帐篷周围,透过细缝,看到里边有几个士兵正在吃着东西,离近了才发觉,他们竟然是吃着酒的,桌子上的菜色则是更让人震惊了,是他们半个月都难见一回的猪肉,用一个大盆装着,里边多是精肉,几个人吃的高兴,直接用手抓着送到嘴里,这还不算,桌子中间居然还有三只烤鸡。 文长舞看着伙房附近的空地心中了然,再看向冷烈,果然他脸色不是太好,那鸡应该是前几日冷烈逮到的,本来他想烤了吃掉,结果被伙夫看到了,说什么边关疾苦,这鸡应该正在产蛋,不如让他拿回伙房喂养,待生了鸡蛋,正好给伤病的老兵补补身子。 冷烈乖乖的就把鸡给交了,可是现在这个结果,真是在嘲讽他们太过天真。 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冷烈当即就要进去理论,一边儿的文长舞看了,连忙拉住他,这里边是几个老兵油子,自己这两个毛头小字在他们之间肯定讨不到好处。 对上文长舞的眼神,冷烈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两人正准备离开,面前的帐篷却别人一下掀开,原来是他二人争执之间,叫屋子里的几个人发现了。 几个老兵手里提着大刀,面露不善,待到看清了他们的面容,脸上的怒气诡异地散开,又露出了让文长舞有些厌恶的恶心笑容。 离他们最近的老兵反应最快,伸手就拿起桌上的一只烧鸡递给他们说道:“孩子,饿了吧,赶快拿回去吃吧。” 虽然看着他油腻腻的手指,文长舞感觉十分恶心,倒是经不住香味的诱惑,伸手接了过来,道了声谢,扯着冷烈就走了。 刚一放下帐子,就听见几人在后边的谈话: “哎呦,王哥,你可是真大方,那么大一只烧鸡就这么送给那两个小鬼了?这要是万一他们拿着这个东西找将军告状,我可就有苦头吃了,那可是昨日将军都馋的流口水的吃食!”说话的人是军营里的伙夫。 “你这老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战王世子,说不准就是咱们几个的种!自己的孩子,不过是只烧鸡,有什么事舍不得的!”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反驳那个伙夫。 “嘿嘿,大家都不说,我以为你们都忘了,哎呦,这么多年再没遇到过那么浪的娘们,哪怕是妓子都没她够味儿,真是让人想念啊!”另一个男人接着他的话茬,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老兵的话,两个人听了,自然是懂了其中七八分的意思,冷烈担忧地看向文长舞,但是他却像没听到一般,拿着烧鸡就往兵营后边的小树林里走。 感觉他情绪不对,冷烈快步跟上他。 文长舞静静地走了很久,最终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小山坡上,坐了下来,看着一旁傻站着的冷烈说道:“快点坐下,吃东西了。” 说完就扯了一只鸡腿递给冷烈,自己则是拽了根鸡翅膀开始吃。 不同于文长舞的大快朵颐,冷烈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见他如此,文长舞把手上的一半烧鸡又塞给了冷烈,说道:“快些吃,等回去晚了,他们要是举报给兵长,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烈听了,面上一呆,问道:“此话怎讲?” “呵,这边关的老兵油子都是些人精,打仗他们派不上用场,可是耍滑头占便宜倒是一个顶俩,他们方才只是缓兵之计罢了,等我气糊涂了,扯这你回帐篷,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信我的没错,你是冷叔派来帮我的,我自然是不会坑害你。”文长舞解释道。 听了他的话,让西烈不由得震惊,看着文长舞不过十岁的年纪,居然有这般缜密的心思,不过,所谓冷叔派来的,这话西烈不能赞同,他是冷严的人没错,可是冷严对于这位小世子可是之只字未提啊! 但是看着文长舞紧绷地小脸,煞有其事的样子,为了避免自己这位小鬼朋友尴尬,西烈也没有反驳他。 第五十一章 抢我蛋! http://.biquxs.info/ 二人飞快地解决了那只烧鸡,挖了个坑,把鸡骨头埋了起来,还在上边撒上一些杂草,临走的时候,又认真地检查了自己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连手心和脸都用树叶擦得干干净净。 走在路上的时候,两人不时张着大嘴,原地转着圈圈,西烈无奈地看着文长舞,跟着他左边转个圈,右边吐口气。 臭小鬼的意思是,这样能散去身上所有的味道,西烈寻思着,这兵营内也没养狗啊,他这么小心谨慎干嘛? 但是考虑到这一位怎么说也是他主子的继子,就这样吧,傻就傻吧。 两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刚一躺下,外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门帘被掀开,几个壮汉举着火把闯了进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西烈睁眼一看,心里一惊,为首的这人不正是大将军季振山吗? 对于这人来之前,冷严就嘱咐过自己,孙振山是个软硬不吃的老匹夫,虽然是性子暴躁,但是真在战场上,他可是行兵布阵的好手,除了秦将军,这大望也只有这一位能人能守得边关十年不乱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季将军从来不把个人恩怨带到军营中。 冷严的原话是:西烈若是有能力运气好得了季将军的青眼,他就立马去凉漠把西彩的奸夫杀了。 言外之意就是,西烈你别想走什么捷径了,脚踏实地从小兵往上熬吧! 所以一看到季将军,西烈先气势上就是种大无畏的状态,因为,这人讨好太难,得罪了也真不会似小人一般给你穿小鞋,就一个下属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上司了。 人一有气势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原有的本性,西烈也没有隐藏,自己从前作为太子时的仪态就出来了,季将军一行人原本是来势汹汹,结果这西烈看着他们,则是起身端坐,镇静问道:“不知道季大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文绉绉又淡定自若的感觉,把季将军人都问傻了,沉默了片刻,他身边的小兵才出声喊道:“大胆!将军前来自然是为了捉拿你们这两个偷鸡吃的小贼!” 这狐假虎威的爆喝把季将军唤回了神,他不禁咋舌,这个冷大人送来的银面小兵身上居然有当年景人王爷才有的贵气,更何况自己常年征战沙场,一身血气,要是平常的新兵蛋儿都是见了他说不出来话的,这孩子,未来必定不凡! 冷严怎么也没想到,他觉得边关兵营之中最难啃的老骨头,让西烈一句话就给降服了。 “咳咳,今日伙房宋力看到你们私自偷了兵营后院养的公鸡,可有其事?”季将军问道。 西烈不由得一愣,看向了文长舞,暗道这臭小鬼真是神机妙算,随着他的眼神,季将军也看到了营帐角落里的小床上正襟危坐的身影,感受到他隐隐散发的气质,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这二子若是早生个十五年,他文家熙国也不会亡了。 这么一想,对他二人的印象越发的好起来了,一时间倒是不想追查那公鸡的下落,毕竟堂堂大将军因为一只野鸡兴师动众的,传到上南城里,不得让秦鹏那个老匹夫把自己笑话死了。 手一挥,就要带着身后的人离开,哪知道他还没说话,身边的伙夫宋力倒是不依不饶的叫了起来:“大将军!小的看到了,应该就是这个臭小子偷了我的鸡!赶快把他拿下!” 季将军心里有些不悦,哪有小兵替将军发令的?看来是他最近忙着同朝内打点关系以求更多的军需物资导致这兵营里没了规矩了,脸色一沉,就要开口训斥他。 “不知您是哪位大人,能替着季将军发号施令。”西烈笑着问道。 宋力看他笑着,只觉得这个臭小子傻,分明刚才就见过的人,他竟然转瞬就忘了,心里也没多想,顺嘴接道:“你哪管那么多干嘛?你偷了我的鸡,就该被罚!” “哦,这倒是在理,不过小的奇怪,这鸡何曾就是你的了?”西烈点点头,不解问道。 “少废话,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吗?!”宋力不依不饶,着实是他真的心疼那只烧鸡,本来打算献给将军讨个好的,结果被旧日里的好兄弟缠着没办法,哥儿几个开荤了,没想到,这最大的一只被那老王随手送了人。 理由还是这战王世子可能是他的种,呸,他们当自己傻呢,当年数他用那荡妇的次数少,而且这孩子白白净净的,怎么可能是他这个黑驴蛋的种! 更何况,这鸡没了,他怎么和大将军解释啊,必须得找个替死鬼! 心里打定了主意,声音也越发高了起来,吼道:“怎么着,还想抵赖啊!” “哎哎哎,别那么大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这边关的掌权大将军呢!”西烈捂住了耳朵,看宋力瞬间被吓得像是个缩头的王八后,双眼闪着精光,盯着宋力说,“你难道忘了,这鸡本来就是我抓了,送给伙房,想给受伤的将士补身体的,怎么我好心送过去了,现在还要偷回来?当时您接我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色厉内荏啊!” “我管你什么色什么内的!你多半是想讨好我,卖个乖罢了,像你这种耍滑头的我见多了,还敢和你宋爷爷狡辩!”听到西烈提到了鸡的来历,宋力顿时就慌了,张牙舞爪的上来,想打他。 “他说那鸡是怎么回事儿?宋力,你不说那是你老子娘看你的时候带来的吗?”一旁的季将军也听出了门道。 听他一问,宋力登时沉不住气了,一下子跪在季将军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大将军,咱们在兵营这么多年了,您什么时候看我宋力诬赖人啊!这鸡真不是他抓的,何况那真是公野鸡,那尾巴上的大毛必定是又长又亮的,那鸡您也见过,都是灰扑扑的,怎么可能是野鸡呢?” 虽然对这银面小兵心有好感,但是觉得这宋力说的也有理有据,这一时间,季将军觉得,这鸡还真是这银面小兵偷得。 “伯伯!我作证,那鸡真的是冷烈哥哥抓的!那一日,我。我还捡到鸡生在路边的一颗鸡蛋呢!”一旁默不作声的文长舞突然之间开了口,只是这言语间露出的娇憨之态,让西烈人都傻了,眼前这可爱孩童哪有半分刚才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样子? 季将军看他活泼可爱,他自己正好也有个年幼的外孙子,心中顿生怜爱之情,这么好的娃娃,肯定不会骗人,走过去,抱起了文长舞说道:“臭小子运起倒是不错,还能捡到鸡蛋,伯伯都好久没吃过那个东西了!” 本来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却引得怀里的文长舞嘤嘤哭了起来,顿时就把季将军哭的手足无措,用粗糙的手掌擦着娃娃脸上的眼泪,入手一片细腻,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这孩子娇生惯养的,自己这如同木锉般的手还是别往人家脸上招呼了。 文长舞顺势整个人趴在了季将军胸口,说道:“伯伯,那鸡蛋我没吃到,被这个大喊大叫的人抢走了,说是给什么大将军补身子,说大将军近日一直腰疼,吃了那蛋肯定能好,可是我这么多日,除了腰疼的王叔,就没再见过别人,伯伯,我是不是被他骗了!” 季将军听了他的话,眉头一紧,就要发作,宋力看到他这副样子连忙没命似的磕头说道:“将军,小的真没有做这事儿啊,再者说,一个破鸡蛋能有什么好的,小的也没必要同一个小儿抢东西啊!” 宋力是真的慌了,大将军腰疼这件事,只有军医和他知道,还是那日他给大将军送饭,正巧遇到了军医诊脉,军医当着大将军的面叮嘱他,让他找些家禽熬些骨头汤来,有助于腰疼恢复。 这谁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就让这个小子听去了,唉,他真没抢什么劳什子的鸡蛋,这回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边关军营里,怕是只有你宋力敢说出‘破鸡蛋’三个字了,你问问在场的各位,哪个在一个月内吃过鸡蛋?宋力啊,你真是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我把伙房交给你一个人打理,是因为你那残疾的哥哥需要照顾,不是要你中饱私囊,从兄弟们嘴里赚钱的!从明个儿起,你还是回你原来的营帐过活吧!” 听到季将军就这么三言两语定了自己的过错,宋力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的,自己当初得了这个美差可是把曾经一同共事的兄弟给得罪透了,现在回去,这不是等着挨欺负嘛! 这么一想,他眼睛一转,哭嚎着就拉住了季将军的裤脚,说道:“将军啊,您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这么多年我们宋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这做回了原来的差事,我哥哥可就没人照顾了!” 听他这么说,季将军眯了眯眼睛,想起了宋力家里没事儿就提着自产蔬菜送给他们加菜的年迈的父母,唉,本来啊,宋洪是个好样的,比这个宋力靠谱了百倍,只是··· 算了,季将军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也并非他的本意,他心里也为宋洪难受,金有重,义无价啊! 第五十二章 暴打慕瑾寒 http://.biquxs.info/ 最终季将军也没狠下心来处罚宋力,他让宋力卸下一身戎装回家中孝顺父母,每月会从自己的月奉中拿出两吊钱来给宋力做他哥的医药费。 明明在旁人看来,翻倍的月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可是宋力离开前还是蹲在地上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了这兵营好久,直到他看到新任伙夫老王进了伙房,才站起来,冲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走了。 =================================分割线=========================================== 傍晚,白挽卿手里提着宫中得来的精致糕点走向宋茜茜的房间,却看到肉包包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她看什么书这么入迷,轻手轻脚的将那蓝色封皮的书从她身下抽出,是一种他不认得的团,看起来极为复杂,像是一团团小画却像是文字一样按部就班地排列着,白挽卿觉得新奇,就随手多翻了几页,哪想到,这书后头,居然是有武功心法的图像,当白挽卿看到第三个图的时候,他就勃然大怒起来,没控制住自己的火气,“啪”一下,狠狠地把书拍在了桌子上。 宋茜茜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顿时就跳了起来,又立马扑进了白挽卿的怀里,嘴里还嚷嚷着:“卿卿,打雷了,好吓人!” “还知道吓人,这书是谁给你的?”白挽卿无奈地揉揉孙倾荷的脑袋,强压着怒火问道。 半晌也没听怀里的肉包包回话,心里奇怪,低头一看,孙倾荷安安稳稳地睡在他的怀里,样子十分舒适,他一动,她也就追着温暖的身子拱过去。 看着流着口水,睡相难看的孙倾荷,白挽卿突然想起了什么,拿了块帕子,轻轻为她擦着口水,乖乖坐着当她的人肉小榻。 不知过了多久,白挽卿看着怀里的孙倾荷,又望了望根本看不到的月亮,喃喃说道:“荷儿,这一回,你总算能在我怀里夜夜安眠了。” 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被他弄得痒痒的,宋茜茜呓语道:“卿卿,好痒。” 听见她梦里都是他,白挽卿仿佛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就带着那笑容痴坐了一夜。 第二天,太阳升起,这几日学武太累了,宋茜茜到了卯时才睁开了眼睛,恰逢白挽卿给她拿早膳去了,没在身边,她看着高高的太阳,不禁懊恼道:“奶包包,你居然不叫我,这要是晚了,干爹恼了怎么办!” “倾儿,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干爹?”白挽卿端着一碗香粥,在门口看着她。 宋茜茜不由得一慌,认干爹这事儿,包括和战王府走得近这个事情,孙礼怀可是再三嘱托过,不许她告诉白挽卿的,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 看到她犹犹豫豫的样子,白挽卿心里就猜到了一二,他把那粥往桌子上一放,问道:“你桌子上的武功秘籍,是你干爹给你的?”再不是昨夜那般暴躁,反而是云淡风轻。 本来就把白挽卿视作家人、恋人的宋茜茜在心里其实根本不想对他隐藏这个事情的,一咬牙,就要对他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就在这时,孙倾醉突然从外间进来了,他喊着:“姐姐,你昨天把孙名干爹给玄宝打的小铃铛扔哪儿了?” “嗷,那个小铃铛啊!在我首饰盒里,别给玄宝戴铃铛,它不喜欢!”一想起玄宝的小铃铛,宋茜茜就来气,这古代人真是傻,给猫带铃铛会眼中损害猫的听力,他们居然还觉得这是对猫的宠爱,孙倾醉一个人犯傻也就算了,连他师父孙名也跟着起哄,助纣为虐。 等等?刚才孙倾醉叫孙名干爹?这奶包包怎么到处认干爹啊? 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却发现孙倾醉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说道:“姐,今天干爹说还要带我们去那个阿婆家吃馄饨呢,快点换衣出门吧!” 点点头,这孙倾醉居然是进来给她解围的? 白挽卿也听出了孙倾醉话里的意思,就干爹这个事情,他没有再追问,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子,问道:“倾儿,你还没告诉我,那蓝色武功册子是谁给你的呢?” 被孙倾醉这么一救,宋茜茜的脑子也转过弯儿来了,既然要甩锅就甩给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吧! 头一抬,特别诚恳地对白挽卿说:“什么武功册子?那蓝皮画册是师兄昨天在凉亭里给我的,说是舞蹈册子,要是照着那画上的人一样跳,最后能变成仙子呢。我开始还不信,可是跳了机会,觉得炎炎夏日里,都觉得身子凉爽了许多呢,就被迷住了。” 嘻嘻,谁让你慕瑾寒没事儿从屋子里出来,还被她看到了,因为没有暴打他,被系统屏幕又扣了十个技能点,哼哼,怪不得我阴你了哟。 一开始,听到她说是师兄给的时候,白挽卿还愣了一下,想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这“师兄”指的是慕瑾寒,但是,慕瑾寒昨日才能勉强下床,白挽卿不是很信,但是当他听到孙倾荷说感觉她的身体有凉爽之感后,他瞬间握紧了拳头。 不对劲儿,确实不对劲儿,前世荷儿明明是因为练了那寒毒功才会盛夏畏寒,他怎么就没想到,昨夜安心享受着她的亲昵,正常孩子可能盛夏傍晚就依偎着暖和的地方睡觉吗?! 勉强做出镇定的模样,出了宋茜茜的卧房。 也算是阴差阳错吧,宋茜茜昨日下午吃冰吃多了,隐隐有些感冒的前兆,所以才想抱着热呼呼的白挽卿睡觉。 白挽卿出了孙倾荷的院子,就运起轻功,回了自己的卧房,进了偏房,看着盘坐在床上练功的慕瑾寒,顾不得会不会让他走火入魔,急急地打断了他。 手放在慕瑾寒的颈子上,被白挽卿一吓,他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一口血涌了上来,怕被师父厌恶,慕瑾寒生生把那口鲜血吞了回去,。 没有注意到他瞬间痛苦狰狞的表情,白挽卿只想探知自己在乎的事情,这一探之下,心凉了一半。 把手放下,他起身盯着慕瑾寒的眸子,问道:“你昨日可是出门了?” “没、没有!”昨日慕瑾寒看到门口跑过一只黑色的小猫,觉得它非常可爱,就忍着病痛出去追他了,师父要自己在床上静养,这事儿万万不能让他知道。 心里是这么想到,可是人却因为底气不足,从床上下来,站在了白挽卿对面。 “我并不喜欢受人欺骗。”白挽卿声音陡然变冷。 知道自己在白挽卿面前,耍不得一点儿的小心思,慕瑾寒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昨日的行踪,但是他并没有说猫儿一事,因为母妃曾经教过他,不能因为那些小物喜怒,为君者,切记不能玩物丧志。 “我昨日去花园里的凉亭坐了一会儿。”话说的陈恳又觉得自己滴水不漏,还没得意,被白挽卿一脚踢飞的慕瑾寒,在空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双膝传来的剧痛,叫嚣着,仿佛在嘲讽他,“别在做什么皇帝梦了,你一个残废不要有非分之想!” 白挽卿明明只是表面站在大哥慕瑾君的卫王一派的,明明他说过,要将自己推向那个位子的! “别用那种受伤的表情看向我,人总要为做错的事情负责任,你敢算计倾儿,让你残废三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白挽卿拿起桌上的毛笔,肆意在宣纸上画着什么。 “徒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血泊中的慕瑾寒恨声说道。 “不知道?你私自把寒毒功送给孙倾荷,骗她练了做你玄火功法产生火毒的解药,我当初把那个功法交给你,是想你自己联系,调节火毒的,而你却因为懒惰,居然想害他人,选上的还是你唯一的师妹!” 慕瑾寒听得一头雾水,说道:“师父,徒儿确实因为懒惰没有联系寒毒功,但是我自从那日来孙府见过孙倾荷一次后,再也没看到过她的影子,这罪名,徒儿不认!” “呵呵,你不认?那我问你,没有练习寒毒功,你身上的火毒怎么解了大半?想来你在宫中就应该欺骗别人修习此法做你的解药了,现在来了孙府,你就另寻目标了,慕瑾寒,你若是选择孙倾醉我今日都不会如此惩罚你!”白挽卿似是听他狡辩很不耐烦,扔了笔,看着他。 第一次听到白挽卿称呼他为全名,知道他定是气急,既然这短腿之苦已经受了,那这苦果就吞了吧,慕瑾寒低声说道:“师父说的是。”认了这一切,心里就不会在这么痛了吧。 一下一下,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戳一样,他觉得比膝盖上的痛楚更加难忍。 “记得,尘世众生,你唯一不能动的,就是孙倾荷。好好休养吧。”并没有理会地上断了双腿的慕瑾寒,白挽卿走了出去。 慕瑾寒躺了很久,突然用唯一完好的右手将自己撑了起来,缓缓爬向书桌的方向,用力挥舞着自己已经残废的左手,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将那桌上的宣纸打了下来! 宣纸掉落在地上,看清白挽卿刚才所作丹青的内容后,慕瑾寒双眼赤红,两滴血泪流了出来,他死死盯着画上的人,口中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孙倾荷! 刚才,白挽卿画的,是阳光下一脸笑容在前边奔跑引路的孙倾荷!!!!!! 第五十三章 诡异的孙挽荷 http://.biquxs.info/ 孙倾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害我至如此凄惨的地步,终有一天,我要你在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场景分割线================================ 和孙倾醉一起吸食阿婆家馄饨的宋茜茜莫名打了个寒颤,却看到突然出现的系统屏幕上显示着:“暴打+150技能点”。 虽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有了技能点,她就很高兴,查看了一下,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原来自从认识了冷严后,她就如同开了挂一般,不时就会收到技能点,零零碎碎的算起来,居然是有了正的10个技能点! 看着那个右下角诱惑了自己很久的“过目不忘”,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久之后就能做神童了? 白挽卿前几日提起过,这次他要带慕瑾寒一同回灵谷,本着不能欺凌弱小敌人的原则,宋茜茜很懂事的同意了慕瑾寒的加入,毕竟,她真的无法拒绝一个人形自走技能点提取器。 但是这更让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于慕瑾寒,必须要有优势,才能得到师父的欢心。这“过目不忘”,她必须尽快到手。 绞尽脑汁想得分计划的宋茜茜不知道,早在五年前,白挽卿为了她让年幼的慕瑾寒一人承担宫中的冷冽凄苦,就已经是整个人,整颗心都归了她一个。 寻思着左手已经永远残废、今日又被自己随手扣了一口大黑锅的慕瑾寒,宋茜茜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想去,便扯着孙倾醉去了战王府。 哪知道两人走到半路,就听得路上有的男人讨论到今日万花楼有个新人花魁,说是唤作“弦月”,不但人美,更是弹得一手好琴。 宋茜茜一把拉住孙倾醉说道:“不好,干爹要把干娘卖了赚钱!” 两个娃娃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万花楼,发现确实比之前要热闹上许多倍,本来宋茜茜是想直接去后院找弦月的,但是孙倾醉却阻止了她。 之前,看冷严和弦月的态度,那后院必然是有着五行阵法掩人耳目的,上一次,不过是他们姐弟二人运气好,居然一次死门、凶门都没遇到,上了楼,这一次,不能再去冒险了,运气这个东西,用光了就再也没有了。 因为这几日在战王府学习刻苦,姐弟两人也算是小有所成,运起轻功,就偷偷潜入了这万花楼的正厅。 这里边真是好生气派。 可是陡然间,这气派的万花楼就变了样子。 原本嘘嘘渺渺出现的孙挽荷此时十分真切地出现在宋茜茜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姑娘,请你不要伤害他,他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人。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只是我求求你,我不求你能爱上他,能不能替我待他好些?” 孙倾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害我至如此凄惨的地步,终有一天,我要你在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场景分割线================================ 和孙倾醉一起吸食阿婆家馄饨的宋茜茜莫名打了个寒颤,却看到突然出现的系统屏幕上显示着:“暴打+150技能点”。 虽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有了技能点,她就很高兴,查看了一下,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原来自从认识了冷严后,她就如同开了挂一般,不时就会收到技能点,零零碎碎的算起来,居然是有了正的10个技能点! 看着那个右下角诱惑了自己很久的“过目不忘”,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久之后就能做神童了? 白挽卿前几日提起过,这次他要带慕瑾寒一同回灵谷,本着不能欺凌弱小敌人的原则,宋茜茜很懂事的同意了慕瑾寒的加入,毕竟,她真的无法拒绝一个人形自走技能点提取器。 但是这更让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于慕瑾寒,必须要有优势,才能得到师父的欢心。这“过目不忘”,她必须尽快到手。 绞尽脑汁想得分计划的宋茜茜不知道,早在五年前,白挽卿为了她让年幼的慕瑾寒一人承担宫中的冷冽凄苦,就已经是整个人,整颗心都归了她一个。 寻思着左手已经永远残废、今日又被自己随手扣了一口大黑锅的慕瑾寒,宋茜茜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想去,便扯着孙倾醉去了战王府。 哪知道两人走到半路,就听得路上有的男人讨论到今日万花楼有个新人花魁,说是唤作“弦月”,不但人美,更是弹得一手好琴。 宋茜茜一把拉住孙倾醉说道:“不好,干爹要把干娘卖了赚钱!” 两个娃娃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万花楼,发现确实比之前要热闹上许多倍,本来宋茜茜是想直接去后院找弦月的,但是孙倾醉却阻止了她。 之前,看冷严和弦月的态度,那后院必然是有着五行阵法掩人耳目的,上一次,不过是他们姐弟二人运气好,居然一次死门、凶门都没遇到,上了楼,这一次,不能再去冒险了,运气这个东西,用光了就再也没有了。 因为这几日在战王府学习刻苦,姐弟两人也算是小有所成,运起轻功,就偷偷潜入了这万花楼的正厅。 这里边真是好生气派。 可是陡然间,这气派的万花楼就变了样子。 原本嘘嘘渺渺出现的孙挽荷此时十分真切地出现在宋茜茜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姑娘,请你不要伤害他,他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人。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只是我求求你,我不求你能爱上他,能不能替我待他好些?” 孙倾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害我至如此凄惨的地步,终有一天,我要你在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场景分割线================================ 和孙倾醉一起吸食阿婆家馄饨的宋茜茜莫名打了个寒颤,却看到突然出现的系统屏幕上显示着:“暴打+150技能点”。 虽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有了技能点,她就很高兴,查看了一下,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原来自从认识了冷严后,她就如同开了挂一般,不时就会收到技能点,零零碎碎的算起来,居然是有了正的10个技能点! 看着那个右下角诱惑了自己很久的“过目不忘”,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久之后就能做神童了? 白挽卿前几日提起过,这次他要带慕瑾寒一同回灵谷,本着不能欺凌弱小敌人的原则,宋茜茜很懂事的同意了慕瑾寒的加入,毕竟,她真的无法拒绝一个人形自走技能点提取器。 但是这更让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于慕瑾寒,必须要有优势,才能得到师父的欢心。这“过目不忘”,她必须尽快到手。 绞尽脑汁想得分计划的宋茜茜不知道,早在五年前,白挽卿为了她让年幼的慕瑾寒一人承担宫中的冷冽凄苦,就已经是整个人,整颗心都归了她一个。 寻思着左手已经永远残废、今日又被自己随手扣了一口大黑锅的慕瑾寒,宋茜茜有点不好意思,想来想去,便扯着孙倾醉去了战王府。 哪知道两人走到半路,就听得路上有的男人讨论到今日万花楼有个新人花魁,说是唤作“弦月”,不但人美,更是弹得一手好琴。 宋茜茜一把拉住孙倾醉说道:“不好,干爹要把干娘卖了赚钱!” 两个娃娃火急火燎地跑到了万花楼,发现确实比之前要热闹上许多倍,本来宋茜茜是想直接去后院找弦月的,但是孙倾醉却阻止了她。 之前,看冷严和弦月的态度,那后院必然是有着五行阵法掩人耳目的,上一次,不过是他们姐弟二人运气好,居然一次死门、凶门都没遇到,上了楼,这一次,不能再去冒险了,运气这个东西,用光了就再也没有了。 因为这几日在战王府学习刻苦,姐弟两人也算是小有所成,运起轻功,就偷偷潜入了这万花楼的正厅。 这里边真是好生气派。 可是陡然间,这气派的万花楼就变了样子。 原本嘘嘘渺渺出现的孙挽荷此时十分真切地出现在宋茜茜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姑娘,请你不要伤害他,他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人。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只是我求求你,我不求你能爱上他,能不能替我待他好些?” 第五十四章 心有灵犀 http://.biquxs.info/ “你过得那么幸福,早就把一切都忘了对不对?!”孙挽荷大声吼着。 此刻,宋茜茜冷静了下来,看着孙挽荷,觉得她异常可怜。 “所以你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爱慕瑾寒还是嫉妒我现在的一切呢?” 孙挽荷面上带着疑惑,而后,她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人说他恨我,他说他恨我,你知道吗,他说他恨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走过去,像个大姐姐一样,用小胖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放心吧,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别着急,那个人我也会努力对他好,化解他心里的怨气的。” “你不要骗我,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孙挽荷抬头看着她。 “时日无多?你不是阿飘吗?怎么可能会死呢?”宋茜茜感觉非常奇怪。 “因为之前,慕瑾寒身死,他们用我的精血进行了一场仪式!” 话音刚落,孙挽荷就不见了,不知道她是魂飞魄散还是突然离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姐,在想什么!”孙倾醉举着肉呼呼的小胖手在她眼前晃悠,要不是手腕上那明显的青紫,她也要认为这是一场幻觉了! 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搪塞奶包包的时候,不远处的老鸨抬高的声音就将他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两位公子,可是有些面生啊,怕不是第一次到我万花楼来?”脸上扑着厚厚白面的老鸨对着才踏进大门衣着华丽的两位少年公子献着殷勤。 “呵呵,妈妈好眼力,本公子才来这上南城中做生意,其他几个楼里面都去过了,今日来你万花楼瞧瞧,不知道这第一楼里面的姑娘和其他几个楼里相比,是不是更有些滋味?”其中一位公子摇着手中的折扇朗声回道。 宋茜茜在一旁不由得鄙夷,一个留恋青楼的公子哥罢了,摇个破扇子装什么风流? “哟,瞧公子说的,我万花楼的姑娘啊,这上南城中的客人还没有几个说不好的,今天,只怕公子是要流连忘返了!”老鸨笑眯眯的说着。 瞧着那公子,脸上堆着谄媚,那公子也是个明白人,直接从袖笼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眼睛眨也不眨的丢给了老鸨。 当即,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起来,转过头把嗓子故意扯得尖细,高声唤道:“姑娘们快都过来!” 这一声引得边上的客人侧目,不知为何,那两位公子面上瞬间阴沉起来。 老鸨言罢,又看向那公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二位公子呢,,我们万花楼里面的姑娘啊,那都是个顶个的好,公子您尽管挑!” “鄙人姓宫,这位公子姓李。”嘴上和老鸨说着话,却是皱着眉头打量着旁边围了一圈的女子。 他如同挑选货物的眼神让有些面容漂亮的姑娘脸色有些不好起来,那宫公子嫌弃地说道:“妈妈,你就给我这些个货色过来伺候?我家里的粗使丫鬟都比她们媚人。”语气中明显的带着不爽让老鸨愣了愣,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衣服,心中更是暗叹糟糕。 居然看走了眼?连忙赔笑着上前:“哎呦,公子诶,哪能给您这种货色呢,咱们上楼,楼上有雅间啊,都是我万花楼的头牌姑娘伺候呢。”老鸨说着,直接引着他二人向楼上走去。 那李公子一听,脚步都快上许多,在宋茜茜看来那就是猴急的色胚。要是李公子知道自己的第一印象就这么毁了,他肯定会抓住宋茜茜的手解释,他根本不是急色,而是这么久他早就被一群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给熏得难受,眼睛都要辣出眼泪来了。 那老鸨看着李公子着急的模样也笑开了:“这位公子可真是够急的,不急不急啊,楼上的姑娘啊,待会儿都任您挑选。” 那李公子闻言,脸色一囧,抬头,就看见连那宫公子正一脸趣味的看着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奴家恭送宫公子!”一道脆生生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看到她的脸,。老鸨感觉头疼。 宋茜茜噗嗤一下乐了,这姑娘真有意思,不说还没感觉到,‘宫公子’,想想还好哦,真说出来,就是‘公公’啊! 说话的人原本是楼上的一位头牌花娘,名唤散儿,模样不必说,这身段更是凹凸有致,让男人垂涎欲滴,要说这样的女子,无论是高冷还是温柔,都能得到贵人青眼,不说成花魁,头牌之位也能稳坐鳌首。 可是她偏偏不走寻常路,做了个毒蛇的女人,和楼里的姑娘们还好,一遇到男人,能和和气气已经是万福了,言语之上一点委屈都不受,在被她气跑了第三位贵客后,也只能忍痛把这么好的苗子放在了楼下。 宫公子的手有些发抖,老鸨心里哀道:我的散儿哟,你放着“公子”、“宫爷”不喊,偏偏喊人家“公公”干嘛啊!看他这模样,平时应该没少吃这姓氏的亏! 想到这里,老鸨额间冒出细汗来,散儿九岁进楼,性子天真可爱,她是打心眼儿里把散儿当成女儿疼的,可不能让她折损在这位宫公子手上啊! 情况正是危急之时,那个李公子伸手扯了一下宫公子的衣袖,说道:“宫兄,你我今日可是为了那‘弦月’来的,莫要在此处耽误时间了,我听说,这凡是花魁奇女,心中都有些高傲之气,若是你出手粗鲁,惹恼了佳人,我们不就白跑一趟?” 听了他的话,宫公子强压住火气,刚抬腿想走,又马上折回身子,指着散儿对老鸨说:“不要什么头牌了,本公子今日就要这女人伺候了!”哼,性子乖张?不过也是个轻贱妓子罢了,还不是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听这宫公子不怒反倒是想要散儿伺候,老鸨连忙给她递了个眼神,而散儿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越过了老鸨,也越过了有些得意的宫公子,而是走到了那李公子面前,温柔乖巧的行了个礼,说道:“李公子,奴家引你去楼上雅间可好?” 那李公子点头,没有拒绝。 二人身后的宫公子见到散儿的举动也是一愣,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防备,一个区区低级妓子,怎么能看出,他二人的地位高低? 带着十二分小心,宫公子也跟着上了楼。 许是心中带着戒备,三人上楼后再没生出什么事端来,倒是楼下的孙家姐弟二人,遇到了一次大危机。 藏在花瓶后边的姐弟二人,突然之间被身后的一个人拎了起来!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们就被人带进了角落里的屋子,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人封住了穴道,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进了屋子以后,他二人就被扔在了床上。 宋茜茜看着眼前的白墙,心里着急起来,他们这会不会是遇到变态了!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白挽卿,在心中默念:卿卿救我! 因为慕瑾寒“不小心”伤了腿,不方便移动,所以白挽卿决定再在孙府待上几日。 此时他走在路上准备去药铺为慕瑾寒抓几位药来,突然莫名地心悸让他踉跄一下,抬头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暗道:上一次的心悸还是五年前,孙倾荷被毒蛇攻击的那天。 白挽卿不由得眉头紧锁,难道是倾儿出事了? 顾不得为发烧的慕瑾寒寻药,他快步回了孙府。 那李公子点头,没有拒绝。 二人身后的宫公子见到散儿的举动也是一愣,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防备,一个区区低级妓子,怎么能看出,他二人的地位高低? 带着十二分小心,宫公子也跟着上了楼。 许是心中带着戒备,三人上楼后再没生出什么事端来,倒是楼下的孙家姐弟二人,遇到了一次大危机。 藏在花瓶后边的姐弟二人,突然之间被身后的一个人拎了起来!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们就被人带进了角落里的屋子,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人封住了穴道,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进了屋子以后,他二人就被扔在了床上。 宋茜茜看着眼前的白墙,心里着急起来,他们这会不会是遇到变态了!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白挽卿,在心中默念:卿卿救我! 因为慕瑾寒“不小心”伤了腿,不方便移动,所以白挽卿决定再在孙府待上几日。 此时他走在路上准备去药铺为慕瑾寒抓几位药来,突然莫名地心悸让他踉跄一下,抬头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暗道:上一次的心悸还是五年前,孙倾荷被毒蛇攻击的那天。 白挽卿不由得眉头紧锁,难道是倾儿出事了? 顾不得为发烧的慕瑾寒寻药,他快步回了孙府。 是五年前,孙倾荷被毒蛇攻击的那天。 白挽卿不由得眉头紧锁,难道是倾儿出事了? 顾不得为发烧的慕瑾寒寻药,他快步回了孙府。 第五十五章 佳人弦月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瞪着眼睛奇怪地看着孙倾醉,怎么大家都是一样被点穴,怎么你就能说话了,凭什么我就不能呀! 这么一想,小肉脸也气得鼓了起来,十分娇憨可爱,可是直男孙倾醉只给他姐姐一个得意的小眼神,那意思就是:你弟弟可是天赋异禀武艺高强风流倜傥的上南城第一帅气奶包包! “我要把你们干娘卖了?你们听谁说的?”冷严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干爹!这整个上南城都知道了,万花楼有个新晋花魁弦月,这万花楼里难道还有好几个弦月吗?”孙倾醉小脸皱巴着郁闷问道。 “呵呵呵呵咳咳咳咳咳。”冷严再也憋不住大笑起来,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半天,顾不得擦眼中的泪花,他走到姐弟二人身边,说:“那他们有没有说这弦月好不好看啊?” 墙壁后,传来凳子倒地的声音,冷严看着那个方向笑意更浓了,不等他再张口,墙上就有一道暗门打开,来人身姿高挑,柳腰轻柔,倾国之色,双颊飞红,一双水眸带怒,更让人心动,若是见过此人,才能知世间难有胭粉可担“美人”二字。 没等美人说话,冷严扯着他的手,把他拉到孙家姐弟面前,问道:“怎么样,美吗?” 就在女装弦月正要发怒的时候,一道童声,让空气瞬间凝固。 宋茜茜看着冷严说:“干爹,你的眼睛里有星星。”话一出口,她自己听得也是心惊,以为自己被封住了穴道,结果把心中想的话说了出来。 只是静默了一瞬间,弦月就开口怒道:“你看看,这肉包包都说了,你眼里有星星,当初应该听我的让你扮作花魁才好!” 他们怀疑当年进宫寻找姐姐的文景之长子文长知并没有被乱棍打死,只是被人暗中救出去了,要说这文长知最大的特点就是他长得特别像文景人。 故而二人商议,让弦月扮作青楼花魁,大肆宣传,若是文长知在这上南城内机缘巧合看到了他的画像,必定会对这个和自己样貌相似的女人产生兴趣,届时,自然能在万花楼中等到他的出现。 “师父,我觉得你最好看!你比干爹好看!”孙倾醉鼓起勇气对弦月说道,毕竟,自己师父女装这个事情已经成了事实了,自己只能为他加油打气,让他更有信心了。 可惜孙倾醉饱含爱意的应援并没得到好的反馈,弦月瞪了一眼奶包包,说道:“等你长大了,师父让你更好看!” 只是这一瞪,就如同暗送秋波一般,引得宋茜茜都跟着说了一句:“干娘,你是真好看!” 弦月本来就生着孙倾醉的闷气,又被宋茜茜“干娘”二字气到内伤,只能秀腿一抬,给了冷严一脚。 正在发愣的冷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回了神,眼中却再没有调笑的意思而是低声说道:“等下你上台跳舞即可,李歌姬今日嗓子不是很舒服,只能说话,不能弹唱了。” 弦月眸子一凛,说道:“怎么不早说,那弹唱的词句,可是我和长知旧时的约定,有了这个,他定能想起来!” 摇了摇头,冷严说:“我们不知道现如今长知的处境,所以,弦月,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为了以防外一,我们得慢慢来。” 冷严的沉稳感染了弦月,他点了点头,退回了密室之中,房间里孙家姐弟两个人身上的穴道还没冲开,她们也不敢惹低气压的冷严,就在床上乖乖趴着,冷言则是坐在了桌子旁,看着屏风上的花纹出着神。 那一年,十三岁,本就多愁善感的他在一处凉亭里,对着秋雨莫名哭了一场,哀哀怯怯对前路迷茫,人生绝望,是一个穿着水蓝色裙装进来躲雨的女孩递给了他自己一只用帕子折成的兔子,逗自己开心。 饶是许多年过去,帕子也没了踪迹,他也记得她临走时裙边飞扬的玉兰和那一句“小女子希望公子长笑,因为这世上眼内若星辰绽放的人可是不多了。” 只是,此去经年,他与她,终究是回不去了,曾经的一切,到底算是快乐还是忧伤,亦或是,不过是场黄粱之梦? 只是小小的失神了片刻,冷严便清醒了过来,看这时候尚早,就要把孙家姐弟送回府上,奈何一抱起他们两个,就遭到了他们的激烈反抗。 冷严想了想也是,毕竟这弦月的亮相可是精心准备了好久。 便着人通知了孙府,说是孙家姐弟就在这里战王府住下了。 入夜,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进了战王府。 =========================================================场景分割线=================================== 万花楼正厅的高台上,周围燃着一圈红烛,紫色纱帐将其围拢。 音乐奏起,高台之上突然出现四个蒙着脸的白衣男子在里边舞着拳,台下有的男人不禁发出嘘声,他们来可是为了看美人儿的,弄几个大男人在上边干什么? 就在此刻,本是如细雨滴答的琵琶声骤然一变,配上铮铮的琴声,本是暧昧的万花楼居然让人感觉肃穆,长长的水袖被人从八面窗户掷向高台,落地后,宛如绽放的花朵。 二楼雅间和散儿斗嘴屡战屡败的宫公子突然嗅到一股异香,一把推开在自己面前叉着小腰的散儿,冲到李公子面前,可是李公子却施施然道:“宫兄无碍,不过是七种花调制的香味罢了,对人无害,只是···” “只是什么?”宫公子心里着急,但凡有一点问题,他都不能让他涉险。 没有看他,李公子用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楼下的大厅说了两个字,“饿了。” “我们不是刚才?”宫公子瞬间反应过来,对着散儿说道:“你们这里可有酒菜,给我们去寻一些。”说完塞了一张百两银票给她。 散儿只是毒舌,她看出两人是变相赶自己走,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推了推那银票,没有接,便下楼了。 李公子看了看她的背影,说道:“你觉得,她会是谁的人呢?” “能知道我‘宫公子’曾经往事的,怕是只有您家里的那位二哥了。”宫公子语气阴沉。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公子不想继续说下去,他们才到这大望上南城,他二哥就拿当年那件事捅宫兄的心窝子,到底是没有心、不懂爱的人,就算相遇时机相同,就算样貌再相似,也不会有人把替身和本人弄混的。 “七爷,您刚才说的只是是什么意思?”宫公子恭敬地问道(嗨呀,绕口令)。 “在外边,你我兄弟相称,有人没人都一样,小心隔墙有耳。”李公子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只是这花香,是早年间,我母后调制的,本该失传,今日能在此处出现,看起来这个弦月不简单啊。” “那我们要不要动手把他掳过来,问上一问,免得他被有心人利用?”宫公子提议。 “不必,我们先静观其变吧。”李公子十分疑惑,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宫中承欢楼那一位,他文家再没有一个适龄女子能化作花魁出现在这万花楼里,近日宫中的探子说一切如常,不可能是那得帝的计谋。 就这样思考着,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千呼万唤后,弦月出来了! 一个娇滴滴的玉人儿被两个大汉腾空抱起,自空中落下,一身白色纱裙下,玉腿若隐若现,引诱着仰头的男人们直吞口水,也不知道是谁在下边喊了一声:“我出一千两银子!” 宫公子听了就要跟着喊价,一来是生怕这如仙子一般的妙人儿被这些俗物玷污,二来是,这个人是七爷的亲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受辱。 李公子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往下看,宫公子往下一看,刚才还急色攻心的男子被两个壮汉从人堆里扯了出来,用破布把嘴堵上,像一只小鸡仔一般被人拎了出去。 “你啊,还是如此莽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那么多凶险任务中活下来的。”李公子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本是无意,可是看到宫公子瞬间闭上的眼睛,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人的死亡。 叹了一口气,很多事,人都是无能为力的,去了的人安息,活着的人好好活,这样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花魁表演,竞价闹事的人都要被扔出去,这是万花楼的规矩,因此也没人同情那个被扔出去的男人。 两个壮汉将弦月送到了高台之上,那四个男子停止了打拳,而是跳起了比女人还柔美的舞蹈,立在中间的弦月手中挥舞着一把青铜短剑,跳着凌厉的剑舞。 一动一舞间英姿飒爽,坐在靠前位置的几个男人,偶然惊鸿一瞥看到了弦月对他们露出的妩媚笑容,痴了。 周围的蜡烛也随着弦月的舞动逐渐熄灭,就在最后一根蜡烛熄灭后,几个男人把弦月围了起来,音乐变得舒缓,等弦月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已经是一身红衣,胸襟隐隐约约地看着,奶白色的肌肤在昏暗的高台上格外诱人。 第五十六章 许你繁华 http://.biquxs.info/ 琴声空灵,琵琶轻柔,混着萧声呜咽缠绵,佳人开口吴侬软语更是撩人,听得高台下边人的骨头都酥了。 佳人也不恼,耐着性子将话重复了一次,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美人发话了,初选的拍价开始了! “我!我!我!我出五百两!”一个书生样子的年轻男人大喊着。 周围人一阵嘘声,倒不是因为他出价低,而是这万花楼有条规矩,花魁开包包这一日,若是她执意选中了某个恩客,哪怕他是出价最低的那一位也是被允许的。 只是吧,上南城中,但凡有点体面的人,都不愿意占这个便宜,女人一生就那么一次,更何况是这进入悲惨生活的第一步,这种便宜占了不仅脸上无光被人耻笑,连带着阴德也得损伤不少。 什么?你说生活所迫分开的恋人?万花楼里的花魁没有这种人,有情的都被东家给了银子成全,无情的许是被自家情郎骗出来给卖了。 世人都恨浪子风流,只有情种知道浓情蜜意之时,妓子嘴里才能说出心里最深处的情话。 一番竞价开始后,弦月的身价竟然飙升到万两白银,宋茜茜不禁咋舌:“这些人的钱都是怎么来的啊,点石成金?” 冷严摸了摸她的头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话她听白挽卿说过,不解地抬头问:“那为什么不管一管呢?我家仆人,一个月也才一吊钱啊。” “或许有一天可以吧,倾儿,不要想这些,人生在世,让自己活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人注定成不了太阳温暖所有世人,做个好人就足够了,记住了吗?”冷严把孙倾荷抱在腿上,叮嘱道。 宋茜茜懵懵懂懂,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一个说一个听,边上的孙倾醉可是急得不得了,他师父要被一个大肚子的丑男人买了! 扯了扯干爹冷严的袖子,看他还在发愣,一跺脚,小人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出一万五千两!” 本来那大肚子富商报了一万三千两以后,周遭客人已经安静了,只等老鸨发话了,所以孙倾醉这一嗓子奶音格外引人注目,看到一个五岁的奶娃娃也加入了花魁的争夺中,有个人调笑道:“小娃娃,你逛花楼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我爹带我来的!”孙倾醉连忙大喊。 “小娃娃,你爹爹在哪里啊?”那人觉得逗他也挺有意思的。 “我爹?我爹不就在??????”孙倾醉一回头,刚才坐在自己身边的干爹和姐姐不见了!这下他孤立无援了! 莫名感觉委屈,嘴巴一瘪更是想哭,有些个男人看他这样面上带上了猥琐,奔着他就走了过来。 老鸨倒是反应快,走到孙倾醉跟前说了句:“哎呦,我粉妆玉砌的公子哥,您可不哭嗷,看得妈妈心都疼了!” “老鸨,这娃娃才五岁,现在养活你可是等不到能用的时候呀!”有些不入流的客人开起了荤腔。 那个白面老鸨对着那个方向白了一眼,并没有发作,摸了摸孙倾醉的小脑袋说:“小公子乖,我让个好看的姐姐带你去找些好吃的,你好等爹爹来寻你可好?” 孙倾醉泪眼婆娑,小声问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一声姐姐喊得老鸨心花怒放,白白的粉都从皱纹边上落了下来,高声说道:“姐姐说的当然是真的,你爹有没有告诉过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不会骗人呢!”恨不得让那些个在房中办事的客人也知道,她在奶娃娃眼里还只是姐姐呢。 “那姐姐,我想要那个美人儿带我去!”孙倾醉看老鸨开心,小手一指。 老鸨顺着他的小胖手看过去,哎呦喂,他指的是高台上的弦月! 当众人都以为老鸨会勃然大怒的时候,她却笑嘻嘻的将怀里的奶娃娃递到了高台之上的弦月怀里,看着抱着奶娃娃流露出别样光辉的佳人,楼下的看客们都后悔自己早生了几十年。 不过那个大肚子的富商则是兴奋地搓了搓手,别人眼馋是别人的,没了这个搅事儿的奶娃娃,等下这弦月美人儿怀里抱着的可就是他了! 只是片刻后,他这如意算盘片刻后就被人打散了,二楼雅间内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说道:“在下愿出千两,与弦月姑娘共度今宵。” 众人抬头一看,呵,好一个唇红齿白又不失风流俊俏的少年郎。 一看这番样貌,众人都开始点头称赞,言语间就差把那大肚子富商贬低成癞蛤蟆了。 那富商看到楼上人的样貌也是心有不甘,只能愤愤说道:“样貌再好看又如何?!还不是个占人家青楼女子便宜的黄口小儿!” 此言一出,议论的人也都回过味儿来,不由得指责道:“我看也是,二楼雅间一夜也要五百两,怎么就不敢和这位老板竞价一争高下,非要靠皮囊占便宜呢?” 更是有人冲着高台上的弦月大喊道:“弦月姑娘,你可不要被这小子的皮囊骗了!一千两也只是雅间的两晚而已,他根本就不看重你,不过是个薄情之人罢了!” 一句话便把楼上公子从天上打到了地下,虽是青楼卖笑的女子也最恨薄情之人,花魁开包包要人竞价最主要的不是为了楼子里盈利,而是为了这花魁的日后打算,春宵一度,若是得了个好人怜惜,往后不说三五十年最起码一年内也能吃穿不愁得他照顾。 可要是选了这种薄情寡义的,一晌贪欢后便对曾经同眠之人不闻不问,连带着也会让旁的客人看轻,更何况还为了他得罪了竞价最高那位,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老鸨担心地看着弦月,弦月倒是沉得住气,含笑看着二楼雅间那位公子,也不多做言语。 那二楼公子对着她温柔一笑,这一笑让多少楼中女子晃神,要不是身边还有客人,她们都要冲过去自荐枕席了。 那雅间里的公子朗声说道:“在下说的,是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四个字就让楼下炸了锅,这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五万两白银啊!大肚子富商一下子被秒成了渣渣! 似乎是感觉的周围嘲讽的眼神,大肚子富商的脾气也上来了,对着台上的弦月中气十足地说道:“弦月姑娘,若是鄙人今日能入佳人闺帐,愿许姑娘一年繁华!”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哗然,一年繁华?这是万花楼的规矩,就是说这个人打算将弦月养在万花楼里,不用她接客,只要陪着他一人就好了。 要知道这雅间的花娘随便一位的一年繁华就要五万两白银,这花魁弦月怕不是要个二十万两啊! 此时倒是没有人敢随意指点江山了,都屏气凝神,想看看这位弦月姑娘最后会选择那一位恩客。 正当弦月转身准备打量那位大肚子富商的时候,二楼雅间里的公子看着那个挺直腰板胜券在握的中年男人朱唇轻启说道:“在下不才,愿许万两黄金许姑娘一年繁华!待到姑娘厌倦这里的生活,我也可以为姑娘赎身,若是姑娘不愿意离开,在下也愿意买下万花楼以表对佳人的爱慕之心!” 吃瓜群众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了,一个小丫鬟激动的打翻了面前的茶水,瓷器碎裂的声音才让众人回了神。 二楼这位哪是个玉面公子,明明是个神豪啊! 一时间刚才顺风贬低人家的多嘴男人都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得罪了贵人,自己那点家产还不够人家花场风流的呢! 弦月这次没有犹豫,巧笑嫣然,点了点头,他怀里的孙倾醉看到了,担忧地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心中暗恨:这个坏干爹,还真打算把师父卖了?这就是姐姐口中常说的“渣男”? 心里恨不得把那个臭干爹打上一顿,此时的他忘了,自己当初可是和自家姐姐斗智斗勇以求干爹抱抱呢! 拍了拍孙倾醉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弦月抱着他就下了高台,往万花楼内里走去了,老鸨也亲自来到二楼雅间门口,请那位公子过去。 在屋子里偷看的宋茜茜这时候才发现,这人,可不是就那个急色攻心的李公子吗?! 她坐在冷严腿上动了动,想告诉干爹这货是个色胚,可不能让他染指干娘!此时她也忘了,她的“干娘”可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还是个会武功的男人,哪里是什么娇弱的花魁娘子呢? 可是善良的人往往就会关心太甚失了理智。 她这般闹腾,冷严没有安慰她,而是对着她的屁股打了一下,虽然下手不重,可是宋茜茜的脸立马就变得通红了。 她这算不算被人非礼了啊?可是,抬头看着那个表情严肃的干爹,只能闷闷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自己只是个几岁的毛孩子罢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冷严并没有察觉孙倾荷的异样,他只是静静看着李公子离去的身影,他长得太像弦月了! 虽然心里激动,可是还是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大意。 第五十七章 委屈你了 http://.biquxs.info/ 这所有人一个个都是气场十足,只有两个人现在是灰溜溜的,一个是雅间里剩下的那位宫公子,面对张牙舞爪向他要黄金的散儿头疼不已。 心里埋怨起了已经离去的自家七爷,干嘛非耍帅说黄金啊,现在节目效果是有了,可是他只带了银票在身上啊!钱也不是没有,可是他除了百两千两的,也就是几张百万两的大票了,他可没听说过哪家青楼会找钱的,这真把一百万两白银送了出去,可不就一下子赔了四十万两白银! 这种血亏的买卖,他这个南孟第一商宫沓才不会做呢! 所以这位宫公子就拿出了一脸无赖的样子,要我给钱没有,你想要,就要陪我去钱庄拿,要是就这一条也就算了,他还非要散儿陪着他一同前去。 他们可是生面孔,你长得再好看也没有银子金子好看啊,本来不给银子已经是让人怀疑,你一张嘴还要拐走自家一个盘靓条顺的翘姑娘,论谁也不能放心啊。 两伙人就这么僵持着,还是老鸨过来,特许了这事儿,宫沓同散儿下了楼,迎面就看到了那第二个尴尬窘迫之人。 一个穿着平常的男子,对着面前的姑娘目瞪口呆,大声说道:“你再说一次,一碗茶多少钱?” 那姑娘白了他一眼说:“一盏茶一百两,爱喝不喝。” 男子一下就怒了,大声嚷了起来:“一百两!你们穷疯了吗?抢钱吗?!”可是周遭的人并没有跟着他一起义愤填膺,反倒是对着他嗤之以鼻,惹恼了万花楼的老鸨,人家不待见你,变相赶你走,不是理所应当?你要是有钱,用白花花的银子把场面砸回来,谁还敢落你的面子? 不怕人穷志短,只怕凡夫俗子看不清自己的斤两。 那个男子最后咬了咬牙,狠声说道:“那就给我来一碗!”好不容易来一次万花楼,自己可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又不是没有银钱。 从楼上下来的散儿看着这个男子顿时面色不好起来,顾不上身后的宫沓,径直走到了男子面前,手一扬,给了他一巴掌,那清脆的响声把宫沓吓得浑身一抖,忙不迭的摇晃着脑袋,这花娘,打人的架势,可是和她一模一样啊! 此念一出,顿时就没了刚才和散儿在二楼雅间较劲儿的气势,自己这边气势也因为他被带弱了。 那男子硬是挺起胸膛说道:“你这个泼妇打我做什么?”看到散儿模样俊俏,他摸了摸下巴,面露猥琐,“难道小娘子在用这种方式自荐枕席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散儿一口唾沫就吐到了男人的脸上,小脸气得通红,说道:“你这个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让自己结发妻子给青楼姑娘洗衣裳挣钱,你就拿这个钱出来花天酒地!你说,你现在用的钱是不是昨日我给你娘子拿去给孩子看病的钱!” 那男人被她质问的神色慌乱,感觉周遭人的眼神都变了,一时间气急,挥起拳头就要往散儿身上砸去,只是他还没近散儿的身,就被人一掌拍飞。 抬头就是一脸冰寒的宫沓,他长腿一迈向那个男人,摄人的气息吓得那个男人不断向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宫沓此刻已经是起了杀心,抬脚就要给那个男人心口一下,结果,有个女人从一旁冲了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把那个男人护在身后,对着宫沓和散儿磕头说道:“求大爷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当家的一条生路吧,翠娘在这里谢过大爷,谢过姑娘了!” 翠娘言辞恳切,额头上更是磕起了一个大包,让人好不怜惜,散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宫沓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公子,走吧,咱们去取钱吧。” 被她这么一拉,宫沓也回了神,暗自责怪自己莽撞,看着前边走着的散儿叹了一口气,便跟了上去。 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看到宫沓走远了,起身就给了扶他起来的翠娘一巴掌,凶巴巴的说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哪里赚钱不好,非要来赚这妓子的钱!” 这话一出口,就被边上早就义愤填膺的壮汉扔了出去,想打他们的散儿姑娘,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这么个小身板,一人一脚都能把他踩个稀巴烂。 宋茜茜看着被打得踉跄还忙不迭地跑上去扶起男人的翠娘叹了一口气,也没记得防备冷严,感叹道:“这女人干嘛要这么卑贱,男人对她不好就应该舍弃,要是我就打他一顿,把他吊在城墙上,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冷严听了这话晃了下神,抱着孙倾荷站了起来,说:“走吧,看看我们的奶包包去。” 宋茜茜一听也有些着急,这孙倾醉当不当电灯泡不说,就是等下自己干娘同那个李公子打起来了,伤到他也不好呀! 至于那个大肚子富商呢,虽然是没有抱得美人归也彰显了自己的财力,更是因为魄力征服了生意场上的对手,做成了一大笔买卖,就此不再多提。 =================================场景分割线==================弦月闺房内=================== “弦月姑娘,我看你身子柔弱,这娃娃还是我来抱吧。”李公子温温柔柔的,说话感觉亲切,就好似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一般。 孙倾醉看他伸手抱他,一拧头,郁闷地往师父身上一趴,心里暗道:“才不让你抱呢,师父没了我挡住胸口,保不齐就要露陷了!” 奶包包是心思缜密,没想到弦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宝贝,让那位哥哥抱你好不好?我去给你拿些好吃的” 知道师父可能要去拿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孙倾醉立马就扑到了李公子怀里,不知为何,他一如他着怀里,就有股异香扑鼻,小小的脑袋一耷拉,秒睡了? 李公子看着门口的弦月说:“姑娘先不要着急,李某这里有一物,不知道能不能搏姑娘一笑,若是姑娘笑了,这良辰好景就请倾心相待。” 弦月疑惑地回头,看到他已经把昏睡的孙倾醉放在了床上,手里扬着给他看的赫然是刚才跳舞时自己用的那把青铜剑。 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别着的已经变成了一根长萧。 “君子佩剑,妙人扶萧,弦月看我这安排如何?”李公子笑眯眯地看着弦月,手还轻拍安抚着睡着的孙倾醉。 不知是刻意卖弄还是无意为之,弦月看到了他指间佩戴的戒指,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你这戒指,从何而来?” 李公子轻笑,一手扶住他的细腰,用了个巧劲儿,两人就翻转过来躺在了床上。 弦月担心地看了一看孙倾醉,还好,两个人动作虽然大,但是没有压到他,正想推开身上压着的李公子,却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他的手轻轻抚摸弦月的脸颊,引得身下的佳人一阵厌恶地颤抖,弦月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冷严以为他要自杀时的作为来了,脸也瞬间红了。 “怎么?这就厌恶了?那刚才高台之上,为何不速速应了我,还要对那个老头子流连犹豫?”李公子冷哼道,就放开了他,“不知你是哪个师叔的徒儿,学艺不精就算了,竟然男扮女装行骗人的勾当。难道,你忘了师门祖训,坑蒙拐骗者,要自断右手吗?” 本来就心存疑虑的弦月一听那“师门祖训”四个字,立马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就好死不死的拿出当年师父给自己的青铜剑出来耍了呢,还好死不死的坑了同门,这要真是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子知道了,自己不说断右手了,就怕他又要把自己送到寡妇村里做干农活的苦劳力了。 一想到那痛苦的回忆,弦月就觉得浑身都疼,躺在床上,眼珠子一转,抱起熟睡的孙倾醉就开始抹起眼泪来,哀哀怨怨的说:“师兄有所不知,我早年间触了师父的霉头,被师父逐出师门,好不容易找了娘子共度余生,哪知道我是个福薄的,她也是个命苦的,生孩子的时候,一脚就进了那鬼门关,留我们爷俩坎坷渡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本就是女儿装束的样子,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李公子看他半天,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把弦月笑得心里直发毛,这人别是个疯子吧。 就当弦月沉不住气,想把他给杀人灭口的时候,那个李公子居然对着他一拜说道:“掌门师叔,如果有时间,就回江南一趟吧,神偷门现在群龙无首,虽然有你没你都一样,但是一般门派来走亲访友,没有个专门的人来接待,大家也挺烦的。” 看弦月不说话,李公子又说:“师叔,现在咱们神偷门都不顺东西了,门派里的弟子们都有自己的买卖,个个都富得流油,您在这里,实在是委屈啊!回去之后,你只要招呼一下客人,可是锦衣玉食和花不完的钱等着你啊!” 第五十八章 http://.biquxs.info/ “掌门师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是这确实是上一任掌门云游前留下的话,再见手持青铜剑者,既为掌门。在下玉字辈三弟子,李玉杰。”那李公子恭敬地说道。 “李玉杰?”对于这三个字弦月是有印象的,十几年前,自己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总是念叨什么“我总算找到个天资聪颖的徒儿了,比李玉杰强了几百倍,再也不用受那糟老头子的气了!” 按理说,这李玉杰应该比自己入门更早,听师父曾经的语气,李玉杰的师父应该和他是同辈之人,怎么自己就变成师叔那一辈的了呢? 更何况,弦月眯了眯眼睛,仔细地看了看李玉杰手上的戒指,心中便有了打算。 =======================================场景分割线==================== “干爹,你和干娘真的是情侣吗?”宋茜茜睁着大眼,好奇的问着冷严这个盘旋在她心头很久的问题。 “倾儿为何会这么认为?”冷严被她严肃的表情感染,也一本正经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你们的眼神里,都很在乎对方!”宋茜茜心里急呀,她看着孙倾醉不顾一切的喊价救弦月,感觉十分慌张,你说这要是平常,她肯定觉得这是师徒情深,可是这卿月太好看了,她真害怕孙倾醉误入歧途。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冷严似乎并不打算解开她的疑惑,说道:“倾儿觉得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知道了吗?” 宋茜茜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想要的,不是确定冷严与弦月的关系,而是希望在冷严心中埋下一颗种子,等到机会成熟,这种子生根发芽,结出什么果实,可就不怨她了。 其实宋茜茜想的比较通透,与其说,两个注定在一起会痛苦的人相爱,那倒不如换一个人长相厮守。 女人总是会被一瞬间的情爱所发动,冷严上辈子又对孙挽荷那么好,已经吃了一辈子的亏,受了整一世的难,还不如,就找个爱他不会背叛他的人,过了这一辈子。 这个话题让两个人之间变得尴尬起来,哪怕是周围再多的喧嚣,宋茜茜也能清晰地听到冷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好像在质问着她。 把头埋进了冷严怀中,宋茜茜暗自给自己打气,这一生已经认定了白挽卿,不可能再找别人了,对于这前世孙挽荷的情缘,当断则断吧。 两人悄悄来到了为弦月准备的闺房外,屏气凝神地听着里边的动静。 宋茜茜疑惑地抬头看向冷严,她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冷严也紧锁眉头,冲着她摇了摇头。 突然这个时候,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冷严抱着宋茜茜重心不稳,踉跄地摔进了屋内,一双手把宋茜茜举得高高的,担心她受伤。 “你们在干嘛?鬼鬼祟祟的?”站着在屋内的弦月脸色阴沉,说话也不似早些时候那般温柔。 “干娘!我们这不是担心你,要来救你嘛!”看到自己干爹不说话,宋茜茜连忙打着圆场,想哄哄弦月开心。 “呵?就我?我看某个坏心眼的人,是等着来看我的笑话吧!”弦月说到最后,跑到冷严身边,给了他一脚。 虽说这一脚,弦月是踢在腿上的,可是也是用了三分力的,可是冷严就好似没有知觉一般,并没有理睬他。 不光如此,整个人更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面色惨白,眼神无神又有溃散的趋势。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整个人就好似一只要冬眠却被人杀害死不瞑目的棕熊一般。 突然的摔倒,以及不由自主的将孙倾荷举起来,让他陷入了一段混乱的回忆。 回忆中,他心爱的人被歹人劫持,为了不让他受到牵连,选择了跳崖自尽,他也是随着她跳了下去,哪成想,悬崖下边居然是万丈寒潭。 本来就受了伤的两人,坠入其中,冷严为了让她活下去,用力的把她举过头顶,送上了岸。 她伏在岸边对着自己哭泣,只是移开了衣袖,露出来的脸。居然是吴柳从?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那人的脸又变成了弦月,眨眨眼,又变成了孙倾荷,可是冷严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对他说:“不!不!不!那不是她的样子!你心中的人不是她!” 冷严失了魂魄的样子让弦月也开始担忧起来,故作出来的气愤也装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担忧。 手抵在冷严的后背上,为他送了些真气过去。 一个周天以后,冷严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眼神也不再溃散。 发现他有所好转,弦月连忙把他抱起来,挪到床上,安顿好后,打算上楼去找张伯过来瞧瞧。 宋茜茜却惊恐地叫住了他,说:“干娘,您别走!你看看干爹这是怎么了?” 只见昏迷的冷严面色变得潮红,一双手胡乱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最后,更是两只手用力地扣在自己的双肩,从衣服里溵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牙齿间发出震震撞击声,无助地喊着“高冷”! 弦月见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送进去的真气怎么让冷严走火入魔了??? 还没来得及他做反应,就看到宋茜茜主动把自己的小胖手送到了冷严嘴里。 察觉到温热的东西,冷严直接就把她的小胖手给咬破了,丝丝鲜血流进了他的嘴里。 随着血液的输入,冷严变得平静起来,可是嘴巴并没有停止吸吮。 弦月也诧异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个孙倾荷实在是太古怪了,他得找张伯来看看! 如果可以,也许孙倾荷的血就能救他,这样就不用吴柳从生孩子做药引了。 就在弦月刚踏出房门后,内里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啼哭声“姐姐!你怎么了?!”是昏睡许久的孙倾醉! 弦月被他这一声呼喊唤回了心智,吴柳从生的孩子是生命,孙倾荷也是孙大人心中的宝贝啊! 他怎么就能一时间模糊了心智,差点儿犯了大错呢?! 回到屋子里,用手捏住冷严的下颚,强迫他张开了嘴巴。 孙倾荷的小手指头已经变得红肿不堪,要是再晚上些许光景,可能就要被走火入魔的冷严生生把指头咬断了! 弦月看着这可怜的手指头,无比愧疚地看着孙倾荷,只是,这孩子,居然非常平静地对他说:“干娘,干爹的情况好了很多,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快点去找你要找的人吧,这里有我。” 听了她的话,弦月震惊无比,不是因为她的冷静沉稳,而是她明明就知道自己刚才打算放弃她,任由她是残是死。 这孩子,未免也太可怕了,只是五岁,就能有这般胸襟气魄? 虽然心里多多怀疑,但是弦月只道是她仰慕自己的干爹罢了。开口嘱托道:“倾儿,你和醉儿就在这里守着吧,我且上楼去寻一位神医过来。” “弦月兄,不必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那神医亲自前来了。”刚刚转醒的冷严开口说了话,似乎像是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口一般,也不多做休息,站起来,拉住了弦月。 原本还想坚持弦月感觉到他眼神里的警示,知道他也意识到孙倾荷的不凡,便不再执意要去请张伯。 原以为冷严会对孙倾荷进行一番旁敲侧击的打探,没想到他只是走到衣柜旁,在里边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外衫,说道:“弦月,陪我把他们两个送回孙府。” 没等他反应过来,冷严就抱了孙倾荷出门了,弦月虽然不愿,也只得提了孙倾醉跟上去。 只是,一上马车,弦月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一头栽倒在马车的软塌之上。 宋茜茜张大了嘴巴,看了看弦月,又看了看冷严,最后用手指头戳了戳秒睡的孙倾醉的脸蛋,担忧地说:“干爹,我弟弟会不会因为你的迷药变傻了啊?” 冷严从马车的暗格内拿出了一支白色的小玉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暗示孙倾荷坐上来。 识时务的她麻溜就过去了,冷严把她藏在背后的手拉了出来,叹了口气,打开玉瓶,倒出里边的药液说:“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睡穴而已,并不会对他们的心智造成损伤,但是你,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奶包包就算是真的变傻了,也没有你傻。” 宋茜茜故作委屈的说道:“干爹,我是笨了点儿没错,可是你不能嫌弃我啊,而且,倾儿不服,倾儿明明就很努力的变聪明了,您不能嫌弃倾儿!” “呵,我嫌弃你?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哦,一个送上门的稀有灵体,就光着能解百毒的血液都能让多少人疯狂,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徒儿?”冷严嘴上教训着她,手下却十分轻柔,好似对待一件稀有的艺术品一般。 第五十九章 别打她的主意 http://.biquxs.info/ “干爹,我···”听到冷严说出稀有灵体四个字,着实让宋茜茜有些慌了神,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一般。 “是不是想说你自己是下意识去做的?”冷严把她的手包扎好,收了东西,特别无奈地问道。 “对对对,干爹,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呢?”宋茜茜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生怕干爹看不到她的活泼可爱来。 冷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梳子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啊,终究是个姑娘家,成天也不知道安安稳稳的,出来一日,没个样子,像个皮猴一样,这头发都乱了,干爹知道你有个神医师傅名唤‘白挽卿’,所以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体质的。你也不必担心你的师父责怪。” 宋茜茜舒服的眯着眼睛,干爹的手艺可是比自家师父要好多了,还记得那次回来以前,卿卿说他要给自己扎好看的小辫子,结果弄得手忙脚乱的,到最后也只是扎了个马尾而已。 一想到白挽卿,宋茜茜的心情变得更好了,笑眯眯的,甚是开心,冷严看着她笑得天真烂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脑海里是方才走火入魔的时候的画面,冷严觉得,那记忆对自己非常重要,可是他就是记不真切了。 他只知道,自己救的肯定不是吴柳从,也不会是这个年幼的孙倾荷,可是到底是谁呢?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其实方才弦月为自己输送真气之后,他就已经缓过来了,可是他心里有个偏执的人告诉他,那件事,那个人,你绝对不能忘,于是他就努力的地去回想,可是最后,饶是他想到走火入魔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还害得弦月没了两年的功力,也差点害了孙倾荷的一只手,甚至是一条性命。 “姐姐!”睡着的孙倾醉发出软糯的声音,把冷严和孙倾荷叫的一愣,而后又听他接了一句,“姐姐,你莫要抢我的玄宝!” 宋茜茜“噗嗤”一声笑了,看来那只玄宝喵喵真是让孙倾醉当成了心尖尖。 小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好好好,玄宝是你的,姐姐不和你抢,姐姐有了神龟玄文,才不要和你抢玄宝呢!” 这话一说完,宋茜茜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没防备的在冷严面前说了这个“神龟玄文”呢?心里急的直打转,这孙府里也没有其他的王八能冒充这个“神龟玄文”了啊! 只是冷严好像并没把重点放在这上边,而是神情古怪的问她:“你不喜欢那个玄宝吗?” 宋茜茜觉得这问得奇怪,就接着说道:“没有啦,。只不过玄宝是只浑身漆黑的小喵喵,它有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我都发现不了它。黑乎乎的,不像狸花猫,你一看,就知道它在哪里了。” 冷严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让宋茜茜捉摸不透,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把孙家姐弟送回了尚书府,这次是孙大人的妇人,季秀莺亲自出来接的,来的时候,神色匆忙,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冷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再打听多余的事情。 等冷严回了车上,就给了昏睡的弦月屁股一脚,昏迷的人也就是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更多反应。 冷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边关啊,有封家书寄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最思念那个人呢?”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淡黄色的信封来,信封上是文长舞工工整整的字迹——弦月亲启。 刚才还在那里装昏迷的人,听到纸哗啦哗啦的声音,就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一下子就把那封信拿了过来,认真的读了起来。 知道文长舞在边关过得还算不错,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场景分割线==================弦月闺房内=================== “弦月姑娘,我看你身子柔弱,这娃娃还是我来抱吧。”李公子温温柔柔的,说话感觉亲切,就好似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一般。 孙倾醉看他伸手抱他,一拧头,郁闷地往师父身上一趴,心里暗道:“才不让你抱呢,师父没了我挡住胸口,保不齐就要露陷了!” 奶包包是心思缜密,没想到弦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宝贝,让那位哥哥抱你好不好?我去给你拿些好吃的” 知道师父可能要去拿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孙倾醉立马就扑到了李公子怀里,不知为何,他一如他着怀里,就有股异香扑鼻,小小的脑袋一耷拉,秒睡了? 李公子看着门口的弦月说:“姑娘先不要着急,李某这里有一物,不知道能不能搏姑娘一笑,若是姑娘笑了,这良辰好景就请倾心相待。” 弦月疑惑地回头,看到他已经把昏睡的孙倾醉放在了床上,手里扬着给他看的赫然是刚才跳舞时自己用的那把青铜剑。 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别着的已经变成了一根长萧。 “君子佩剑,妙人扶萧,弦月看我这安排如何?”李公子笑眯眯地看着弦月,手还轻拍安抚着睡着的孙倾醉。 不知是刻意卖弄还是无意为之,弦月看到了他指间佩戴的戒指,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你这戒指,从何而来?” 李公子轻笑,一手扶住他的细腰,用了个巧劲儿,两人就翻转过来躺在了床上。 弦月担心地看了一看孙倾醉,还好,两个人动作虽然大,但是没有压到他,正想推开身上压着的李公子,却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他的手轻轻抚摸弦月的脸颊,引得身下的佳人一阵厌恶地颤抖,弦月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冷严以为他要自杀时的作为来了,脸也瞬间红了。 “怎么?这就厌恶了?那刚才高台之上,为何不速速应了我,还要对那个老头子流连犹豫?”李公子冷哼道,就放开了他,“不知你是哪个师叔的徒儿,学艺不精就算了,竟然男扮女装行骗人的勾当。难道,你忘了师门祖训,坑蒙拐骗者,要自断右手吗?” 本来就心存疑虑的弦月一听那“师门祖训”四个字,立马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就好死不死的拿出当年师父给自己的青铜剑出来耍了呢,还好死不死的坑了同门,这要真是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子知道了,自己不说断右手了,就怕他又要把自己送到寡妇村里做干农活的苦劳力了。 一想到那痛苦的回忆,弦月就觉得浑身都疼,躺在床上,眼珠子一转,抱起熟睡的孙倾醉就开始抹起眼泪来,哀哀怨怨的说:“师兄有所不知,我早年间触了师父的霉头,被师父逐出师门,好不容易找了娘子共度余生,哪知道我是个福薄的,她也是个命苦的,生孩子的时候,一脚就进了那鬼门关,留我们爷俩坎坷渡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本就是女儿装束的样子,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李公子看他半天,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把弦月笑得心里直发毛,这人别是个疯子吧。 就当弦月沉不住气,想把他给杀人灭口的时候,那个李公子居然对着他一拜说道:“掌门师叔,如果有时间,就回江南一趟吧,神偷门现在群龙无首,虽然有你没你都一样,但是一般门派来走亲访友,没有个专门的人来接待,大家也挺烦的。” 看弦月不说话,李公子又说:“师叔,现在咱们神偷门都不顺东西了,门派里的弟子们都有自己的买卖,个个都富得流油,您在这里,实在是委屈啊!回去之后,你只要招呼一下客人,可是锦衣玉食和花不完的钱等着你啊!” 一想到那痛苦的回忆,弦月就觉得浑身都疼,躺在床上,眼珠子一转,抱起熟睡的孙倾醉就开始抹起眼泪来,哀哀怨怨的说:“师兄有所不知,我早年间触了师父的霉头,被师父逐出师门,好不容易找了娘子共度余生,哪知道我是个福薄的,她也是个命苦的,生孩子的时候,一脚就进了那鬼门关,留我们爷俩坎坷渡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本就是女儿装束的样子,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李公子看他半天,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把弦月笑得心里直发毛,这人别是个疯子吧。 就当弦月沉不住气,想把他给杀人灭口的时候,那个李公子居然对着他一拜说道:“掌门师叔,如果有时间,就回江南一趟吧,神偷门现在群龙无首,虽然有你没你都一样,但是一般门派来走亲访友,没有个专门的人来接待,大家也挺烦的。” 看弦月不说话,李公子又说:“师叔,现在咱们神偷门都不顺东西了,门派里的弟子们都有自己的买卖,个个都富得流油,您在这里,实在是委屈啊!回去之后,你只要招呼一下客人,可是锦衣玉食和花不完的钱等着你啊!” 第六十章 龟花糕 http://.biquxs.info/ 因为当年在承欢楼里,得帝口口声声的说是文家欠他的,连他身后的暗卫也忿忿不平的样子,可是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家是如何对不起这位将军的。 或许是他在边关消息太闭塞了吗? 而这一切,得帝不说,他也没办法知道,真相嘛,已经不重要了,得帝已经报复了文家,也伤害了嫂子和染凤。 他得帝再做出一副雄狮受屈的样子,也不应该把仇恨宣泄到女人身上。 其实,这答案,或许有一个人能知道。 半天得不到回话,弦月抬头看着假寐的冷严,那长长的睫毛像极了自己的大哥,可能吗?可能是大哥吗? 平日里,他们只用名字互相称呼,可是方才,他喊了一声大哥并没有被他拒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有可能是自己曾经在这世上唯一一道温暖的阳光呢? 冷严的眼皮微动,弦月不由得紧张,慌忙也阖上眼睛,半晌也没有听到他的动静,心里头不禁鄙视起来自己,大家都是为了复国而团结在一起的皇亲志士,看看,打量打量有什么错呢? 文景人啊文景人,弦月而已明明是宽慰自己才起的,怎么你自己的性格都随着这名字变得女气起来了? 你肩上可是扛着熙国的未来啊! 熙国,未来?弦月激动的想要拍腿,他当时怎么就犯蠢了呢?还好没有立马回绝李玉杰的邀请。 复国啊,可是需要银子的,这大望最富庶的地方除了上南城可就是江南了,既然神偷门发展的这么好,又不做那偷窃的勾当了,未来也能做个经济后盾吧。 只是…弦月看着冷严犯了难,这个“神偷门”的名字也太难听了,搞的自己堂堂一个过气王爷活不起了一样。 怎么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能让冷严安心放自己离开上南城呢? 此时的弦月心底居然升起了一种极其荒诞的愿望,他想着,自己要是女儿身就好了,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跟着李玉杰去江南了。 “弦月,你要记得,解毒,用吴柳从的孩子的血只要每日一碗,不会伤及性命,可是若是旁人,无论是什么体质的人,都要用全身的血液来换你的血。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希望你好起来,可是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伤害无辜的生命。”冷严叮嘱道。 “嗯。”弦月没有解释,应了下来,有时候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太多余的解释,他嘱托了,你答应了,没那么多节外生枝的麻烦和猜疑。 至于不想伤及无辜,何尝不也是他的期愿呢?这文家无能,把这天下丢给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得帝,就已经对不起世人了,用别人的生命救自己,他,不配! 天知道,当五年前,得帝下令广收天下美人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气愤与心痛,可是他更恨自己的无能。 有时候,他甚至从心里期望,自己明明和那么多文人走的近,怎么就不能有点野心,谋朝篡位呢? 至少结党营私后,他不至于在这大望朝廷中人脉稀薄。 冷严,以及像张伯一般的忠臣遗孤也不至于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马车内安安静静的,弦月听着冷严平稳的呼吸,一抿嘴笑了,要是半年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这个冷面暗卫如此亲近。 虽然说,这个冷严是个冒牌货,可是看着他和真冷严没有差别的样貌,心里还是感觉微妙。 要说真冷严,在战王府的三年里,也算是帮衬他不少吧,那年仗杀的丫鬟,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得帝安排来勾引他的。 绕是他再小心也抵不过她的阴谋算计,他这一世啊,虽然说命途有些坎坷,但是着实遇到了许多照顾自己的人呢。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万花楼,当看着冷严同自己一起下车的时候,弦月感觉非常诧异,他怎么不应该回战王府了吗? “我有点事情要问问张伯,别那么大惊小怪地看着我,又不是自家相好的逛楼子了,弦月姑娘。”冷严休息好了,人也有了调笑弦月的精神。 虽然心里有些生气,可是想起方才冷严直接累的在马车上就睡着的样子,他真的不好意思再回嘴说些什么,毕竟是自己非要寻找大哥的孩子,才让他忙里忙外操办花魁亮相的事情。 这么一想,弦月突然惊恐地看着冷严的背影,不敢跟上去,因为被李玉杰口中神偷门的事情说得云里雾里的,他忘记确认,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侄子了! 也罢,弦月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乐观点儿,机会又不是没有,等他回了神偷门,这李玉杰不是随便他确认吗? 不过,他对这个李玉杰还是心存疑惑,因为他手上戴的戒指,那戒指不应该是掌门的标志吗?当年师父可是特别宝贝那东西的,怎么随手给他的青铜剑倒成了掌门信物呢? 看着冷严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弦月连忙跟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是吴柳从那个贱人又起了什么幺蛾子啊! 第六十一章 我也想那样叫你 http://.biquxs.info/ 至于那个大肚子富商呢,虽然是没有抱得美人归也彰显了自己的财力,更是因为魄力征服了生意场上的对手,做成了一大笔买卖,就此不再多提。 =================================场景分割线==================弦月闺房内=================== “弦月姑娘,我看你身子柔弱,这娃娃还是我来抱吧。”李公子温温柔柔的,说话感觉亲切,就好似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一般。 孙倾醉看他伸手抱他,一拧头,郁闷地往师父身上一趴,心里暗道:“才不让你抱呢,师父没了我挡住胸口,保不齐就要露陷了!” 奶包包是心思缜密,没想到弦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宝贝,让那位哥哥抱你好不好?我去给你拿些好吃的” 知道师父可能要去拿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孙倾醉立马就扑到了李公子怀里,不知为何,他一如他着怀里,就有股异香扑鼻,小小的脑袋一耷拉,秒睡了? 李公子看着门口的弦月说:“姑娘先不要着急,李某这里有一物,不知道能不能搏姑娘一笑,若是姑娘笑了,这良辰好景就请倾心相待。” 弦月疑惑地回头,看到他已经把昏睡的孙倾醉放在了床上,手里扬着给他看的赫然是刚才跳舞时自己用的那把青铜剑。 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别着的已经变成了一根长萧。 “君子佩剑,妙人扶萧,弦月看我这安排如何?”李公子笑眯眯地看着弦月,手还轻拍安抚着睡着的孙倾醉。 不知是刻意卖弄还是无意为之,弦月看到了他指间佩戴的戒指,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许多,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你这戒指,从何而来?” 李公子轻笑,一手扶住他的细腰,用了个巧劲儿,两人就翻转过来躺在了床上。 弦月担心地看了一看孙倾醉,还好,两个人动作虽然大,但是没有压到他,正想推开身上压着的李公子,却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他的手轻轻抚摸弦月的脸颊,引得身下的佳人一阵厌恶地颤抖,弦月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冷严以为他要自杀时的作为来了,脸也瞬间红了。 “怎么?这就厌恶了?那刚才高台之上,为何不速速应了我,还要对那个老头子流连犹豫?”李公子冷哼道,就放开了他,“不知你是哪个师叔的徒儿,学艺不精就算了,竟然男扮女装行骗人的勾当。难道,你忘了师门祖训,坑蒙拐骗者,要自断右手吗?” 本来就心存疑虑的弦月一听那“师门祖训”四个字,立马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就好死不死的拿出当年师父给自己的青铜剑出来耍了呢,还好死不死的坑了同门,这要真是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子知道了,自己不说断右手了,就怕他又要把自己送到寡妇村里做干农活的苦劳力了。 一想到那痛苦的回忆,弦月就觉得浑身都疼,躺在床上,眼珠子一转,抱起熟睡的孙倾醉就开始抹起眼泪来,哀哀怨怨的说:“师兄有所不知,我早年间触了师父的霉头,被师父逐出师门,好不容易找了娘子共度余生,哪知道我是个福薄的,她也是个命苦的,生孩子的时候,一脚就进了那鬼门关,留我们爷俩坎坷渡人,我也是没办法啊!” 本就是女儿装束的样子,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李公子看他半天,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把弦月笑得心里直发毛,这人别是个疯子吧。 就当弦月沉不住气,想把他给杀人灭口的时候,那个李公子居然对着他一拜说道:“掌门师叔,如果有时间,就回江南一趟吧,神偷门现在群龙无首,虽然有你没你都一样,但是一般门派来走亲访友,没有个专门的人来接待,大家也挺烦的。” 看弦月不说话,李公子又说:“师叔,现在咱们神偷门都不顺东西了,门派里的弟子们都有自己的买卖,个个都富得流油,您在这里,实在是委屈啊!回去之后,你只要招呼一下客人,可是锦衣玉食和花不完的钱等着你啊!” “干爹,我···”听到冷严说出稀有灵体四个字,着实让宋茜茜有些慌了神,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一般。 “是不是想说你自己是下意识去做的?”冷严把她的手包扎好,收了东西,特别无奈地问道。 “对对对,干爹,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呢?”宋茜茜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生怕干爹看不到她的活泼可爱来。 冷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梳子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啊,终究是个姑娘家,成天也不知道安安稳稳的,出来一日,没个样子,像个皮猴一样,这头发都乱了,干爹知道你有个神医师傅名唤‘白挽卿’,所以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体质的。你也不必担心你的师父责怪。” 宋茜茜舒服的眯着眼睛,干爹的手艺可是比自家师父要好多了,还记得那次回来以前,卿卿说他要给自己扎好看的小辫子,结果弄得手忙脚乱的,到最后也只是扎了个马尾而已。 一想到白挽卿,宋茜茜的心情变得更好了,笑眯眯的,甚是开心,冷严看着她笑得天真烂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脑海里是方才走火入魔的时候的画面,冷严觉得,那记忆对自己非常重要,可是他就是记不真切了。 他只知道,自己救的肯定不是吴柳从,也不会是这个年幼的孙倾荷,可是到底是谁呢?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其实方才弦月为自己输送真气之后,他就已经缓过来了,可是他心里有个偏执的人告诉他,那件事,那个人,你绝对不能忘,于是他就努力的地去回想,可是最后,饶是他想到走火入魔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还害得弦月没了两年的功力,也差点害了孙倾荷的一只手,甚至是一条性命。 “姐姐!”睡着的孙倾醉发出软糯的声音,把冷严和孙倾荷叫的一愣,而后又听他接了一句,“姐姐,你莫要抢我的玄宝!” 宋茜茜“噗嗤”一声笑了,看来那只玄宝喵喵真是让孙倾醉当成了心尖尖。 小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好好好,玄宝是你的,姐姐不和你抢,姐姐有了神龟玄文,才不要和你抢玄宝呢!” 这话一说完,宋茜茜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没防备的在冷严面前说了这个“神龟玄文”呢?心里急的直打转,这孙府里也没有其他的王八能冒充这个“神龟玄文”了啊! 只是冷严好像并没把重点放在这上边,而是神情古怪的问她:“你不喜欢那个玄宝吗?” 宋茜茜觉得这问得奇怪,就接着说道:“没有啦,。只不过玄宝是只浑身漆黑的小喵喵,它有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我都发现不了它。黑乎乎的,不像狸花猫,你一看,就知道它在哪里了。” 冷严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样子让宋茜茜捉摸不透,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把孙家姐弟送回了尚书府,这次是孙大人的妇人,季秀莺亲自出来接的,来的时候,神色匆忙,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冷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再打听多余的事情。 等冷严回了车上,就给了昏睡的弦月屁股一脚,昏迷的人也就是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更多反应。 冷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边关啊,有封家书寄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最思念那个人呢?”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淡黄色的信封来,信封上是文长舞工工整整的字迹——弦月亲启。 刚才还在那里装昏迷的人,听到纸哗啦哗啦的声音,就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一下子就把那封信拿了过来,认真的读了起来。 知道文长舞在边关过得还算不错,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转头又开始担心起来,对着冷严说道:“冷王爷,这个冷烈是什么来头,值得信任吗?” “同你我一样,落魄王族罢了。”弦月听了点点头,表面低头读信,实际上拿眼睛偷偷打量冷严。 “别看了,非礼勿视知道了吗,弦月花魁!”冷严眯着眼睛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弦月想起来自己的一身女装,不由得气恼道:“你把我骗起来了回过头却拿话作弄我。” “我要不这么做,你还不知道要装睡多久呢!弦月,今日那李公子是如何被你劝走的?” 宋茜茜看着被打得踉跄还忙不迭地跑上去扶起男人的翠娘叹了一口气,也没记得防备冷严,感叹道:“这女人干嘛要这么卑贱,男人对她不好就应该舍弃,要是我就打他一顿,把他吊在城墙上,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冷严听了这话晃了下神,抱着孙倾荷站了起来,说:“走吧,看看我们的奶包包去。” 第六十二章 蛊毒? http://.biquxs.info/ 不过又转念一想,他的倾儿好似除了他自己也遇不到别家小子啊! 心里莫名有些雀跃,可是在看到了不远处一座院落的灯火后,他又觉得不行,必须好好的教育一下孙礼怀,万一他的倾儿亲了孙倾醉那个奶包包也不行啊!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才回房睡了,依旧是躺在房间的小榻上。 在他发出平稳的呼吸后,床上的慕瑾寒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软榻上的人眼睛里燃起了异样的神采。 师父,果然你是疼爱我的,为了我宁愿委屈在简陋的软塌上,我不会辜负您的心意的,我肯定会成功的夺回那个位子,送到您面前来! =========================================场景分割线===============================================================万花楼内========================== 弦月紧张地看着正在为冷严诊脉的张伯,浓郁的眉毛随着张伯的表情不时一开一合,虽然知道他是担心所致,但是看多了,就会让人感觉这个人在刻意做鬼脸搞笑。 本来就不怎么紧张的冷严被他逗得拍了拍他的头。 弦月不悦地抬头看这个打扰他的人,只是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人一下傻了,发现张伯收了手,就开口问了一句:“张伯,我哥他严不严重啊!” “啊,这可以说严重,也可以说不严重,幸亏你哥他”这话一出口,张伯就回过了味儿来,弦月的哥,可是熙国的那一位啊,且不说是不是,这一山不容二虎,要是真的那一位回来了,好不容易才同意韬光养晦的众人肯定就要重燃战火,明知道没有胜算也会像飞蛾一般扑上去的。 多年的默契配合,冷严也知道了张伯心中的想法,对着他摇了摇头,心里一声叹息,这个冷严确实是个好的,只是,特殊的血液,这并不是当年文景之的特征啊,难道是他在消失的那几年有了什么奇遇? 来不及多想,稳住这个已经开始认亲的弦月才是当务之急,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道:“公子,往后兄弟之间就算相处的再亲切也不能乱认亲戚,您现在的一言一行,可是我们的表率啊!” 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教训雷了个外焦里嫩,弦月说:“张伯教训的是,这个不要紧,弦月会改,现在还请您讲一讲冷严的病情吧!” 弦月从善如流的态度让张伯安心了许多,他一吧嗒嘴,说道:“冷大人这个问题,它不是病。” 果然,冷严眼睛里闪过一丝敏锐,他被人下毒了,只是会是谁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染上剧毒呢? 张伯似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成功地引起了冷严和弦月的注意力,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不是中毒了,而是被人下了一种极其霸道的蛊虫!” 此言一出,冷严和弦月都十分惊讶,弦月最先反驳道:“怎么可能,边疆部族是不可能允许族人残害我熙国的子民的。”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笑了,是啊,熙国早就亡了十年了,边疆部族怎么可能还老老实实地做着被管教的子民呢? 不由得感叹道:“也不知道边疆的老朋友都怎么样了,最近过得如何。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一趟南方想来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情面的。”不是弦月不信任张伯,只是那边疆部族的蛊毒实在是凶狠恶毒,又不传授给外人,只能用他曾经的交情来试一试了。 这边弦月已经开始考虑带什么礼物去边疆部族了,那边的冷严心里也猜到了他的打算,连忙出声制止道:“不可,你身份敏感,保不齐现在边疆部族正在为大望效力,你去了无异于羊入虎口,应该另想计策。” 本来张伯还觉得这个冷严深明大义,结果一听到“另想计策”四个字,张伯的撂脸就挂不住了,这两人,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吗?他可是曾经的医鬼之徒,黑无常! 怎么就在这些小辈眼里,自己连一个小小的蛊毒都医治不了了呢? 用力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说道:“既然你们兄弟情深,那就请出门去别处商量计策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他也不用费尽心思为你们研制解药了。”说完就用力地锤了锤自己的腰,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打算赶客。 冷严和弦月是什么人啊,他们一听张伯的话就知道了,老人家肯定是有自己的法子了,心里也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来,怎么就把边疆部族的蛊毒想的那么可怕,先入为主的觉得张伯不能医治了,真可谓是,见识短浅,以己度人。 心里虽然是再埋怨着自己自,嘴上则是像抹了蜜一般,一口一个“张伯”的讨好闹脾气的老人家,本来张伯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有了台阶下,自然就不会拿乔。 就为他们讲解了起来。 原来,冷严所中的蛊毒唤名为“失神蛊”,顾名思义就是让这个人神志不清,并且能混淆自己的记忆,形成由下蛊者编织的虚假记忆。 要解蛊毒并不难,只要下蛊者的一点鲜血就够了,可是现在难就难在,不知道哪个人对着冷严下了这蛊。 三人正在沉思,一阵敲门声响起,来人是战王府的家仆吴鹏,说是王妃娘娘又动了胎气,要请冷严马上回去。 听了这话,张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低声骂道:“不知道这个贱妇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来,动了胎气,我看她是心怀不轨!” 弦月自然是知道吴柳从为人的,就应和着点了点头,给了冷严一个眼色,意思是没必要被这个贱人随叫随到。 可是冷严却高声冲着外边的吴鹏回道:“你且在这万花楼下边等我一时片刻,我过一会儿就同你回府!” 冷严想要拖延一些时间,可是外边的吴鹏却在那里强调哀求道:“冷王爷,还请您快点儿回去吧,王妃都已经昏过去了。” 这?一时间三个人都有些吃不准这消息的真假,不过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冷严还是把自己的衣服故意扯得有些凌乱,嘴里不耐烦地嚷着:“好了好了,知道了,别在那里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妃趁我不在府中的时候追随前任战王爷去了呢!” 虽然只是随口的抱怨却也把门口的吴鹏吓了个半死,他光顾着想冷大人和王妃伉俪情深了,完全就把最重要的一茬给忘了,这王妃和冷大人的感情再好,也不能改变王菲肚子里的孩子是战王爷的种啊! 他吓得冷汗直流,想起了之前内院小厮和他说过的话来,这个冷大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自己今晚坏了人家的兴致,还能活着回去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冷严才从屋子里出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昂首阔步地率先走了,吴鹏不知道的事,正因为他胆小如鼠的样子才让冷严饶了他一命。 这样废物的人,怎么可能是吴柳从的心腹呢? 刚上马车,冷严就吃下了方才张伯给他的清心丸,下蛊人的血么,要不是吴柳从弄了今晚这一出,他还真不会把目标锁定成她,修改记忆,他活了这么多年,就不该出现在记忆里的脸就是吴柳从,只是她是怎么弄到边疆部族的蛊毒的呢?如果这下蛊之人真的是她,那么当年的墨桂引之毒就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了。 到底有多少人惦念这片大好河山呢? 等冷严回到战王府里,见到的是面无血色的吴柳从,她颤颤巍巍地抬起胳膊,想要拉住他的手,他赶紧握住了她,同时不留痕迹地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很健康,很有力。 可是她憔悴的样子又不似作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自己误会她了?她也被人下了蛊毒? 细细地端详吴柳从的样貌,终于被他发现了端倪,这两颊下边的下颌骨附近怎么有些发黑?按理说生病不可能出现又白又黑的情况,再看她的眼中含泪,眼眶周围都有些发红,等等,她的百会穴下边也有些发黑,鼻翼也是,实在是看不通透,冷严索性就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吴柳从的下巴。 只是刚刚触及她的下巴,冷严就觉得有些不对,这手下的,仿佛不是皮肤,而是有些黏乎乎的粉,微微用力的摩挲了两下,就松开了他,这举动他觉得没什么,可是把吴柳从心里的羊驼撩拨的乱撞,一脸娇羞地看着他,原本煞白的小脸也染上了丝丝红晕。 正要往他怀里靠,就被冷严躲了过去,然后温柔地叮嘱她,让她好好休息,千万要珍重身子。 冷严出了屋子,就命人将吴柳从房里的丫鬟找来问话。 第六十三章 无心惹采莲 http://.biquxs.info/ 因为之前冷严留给下人的印象实在是太过可怕,那丫鬟一进来就开始浑身打颤,冷严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就“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像倒豆一般说起了话。 “冷、冷王爷,今天王妃她并没见什么奇怪的人,只因为听说您今天去了花楼不打算回来,娘娘心急,就说让奴婢同她采摘花瓣,烘干了,研成粉末,奴婢不知道王妃做了什么,她只是说这样做了您就不会再离开她,奴婢离开的时候,娘娘还是好好的,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道啊!” 是在不是她不中......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三章 无心惹采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六十四章 张伯往事 http://.biquxs.info/ 虽然当时确实是想教训一下冷严的,可是她更迫切的想和宫沓有所交流,却意外被一个花楼姑娘发现,只能遁走。 只是这真话就没有必要同她这个才找回来的女儿说了,免得她同自己失了亲近,毕竟啊,十几年没见,一见面就是要银钱,就算是再软的心肠也接受不了吧。 “这样也好,你给他下了蛊毒,这样也不用担心他被青楼的狐媚子勾引了。先这样吧,娘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虽然蒙着面,但是眉宇之间,能看到老妇人的辛劳憔悴。 吴柳从心......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四章 张伯往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六十五章 预备 http://.biquxs.info/ “很痛苦吗?我尊贵的公主殿下!”张伯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仿佛想起了什么高兴地事情,桀桀发笑。 躺在地上的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每个人只要一见她,就能够猜测到自己的身份! 老妇人眼里的恐惧极大满足了张伯,他费力地弯下腰,觉得十分不是舒服,索性坐了下来,捏着老妇人的下巴说道:“看来我们尊贵的公主是记不得我这卑微的子民了,也难怪,高高在上的部族公主,怎么可能记得我这个卑贱的老头子呢?”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五章 预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六十六章 我软捶我 http://.biquxs.info/ 又过了几日,慕瑾寒的左手终于可以垂下来不流血了,白挽卿便对宋茜茜说了要回灵谷的想法,虽然说宋茜茜是真的有些舍不得家人,也觉得没有探明冷严对自己真正的态度有些遗憾,但是当看到慕瑾寒连上个厕所都要被仆人抱去,整天趴在被子里哭的可怜样子,她不由得心中坚定。不强大的敌人不是好敌人,单方面殴打弱者不是女英雄宋茜茜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她当下做了决定,要尽快回灵谷,一直慕瑾寒,可怜的慕瑾寒根本不知道他之后将面对......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六章 我软捶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六十七章 火折子 http://.biquxs.info/ 章前语:咳咳,这一章本来是要讲一下冷严的秘密的,可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了收拾慕瑾寒的心情,于是乎,冷严大叔先休息吧!哈哈哈哈哈。还有,突然知道要上推荐有点慌张(还有章尾说,启动!) +++++++++++++++++++++++++++++狡猾的分割线++++++++++++++++++++++++++ 宋茜茜一行人从孙府回到灵谷用了一周的时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之前她和师父回去送药,虽然她睡得迷迷糊......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七章 火折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六十八章 同样的月光下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拿了火折子,很快就将火升了起来,又拿了支树枝把鱼串了起来,正式开始烤鱼。 等到鱼散发出诱人香味的时候,把怀里的柠檬拿出来一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汁水挤出,淋在上边。 看了看,那金黄的颜色,闻一闻这香喷喷的味道,简直就是完美! 张开嘴巴就要咬上去,宋茜茜感觉有一道目光正在紧紧地注视着她,抬头一看,那眼神的主人正是慕瑾寒。 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刚才这鱼是被床板砸晕的,......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八章 同样的月光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六十九章 粗心大意 http://.biquxs.info/ 嘶,西烈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文长舞也开始动摇,他从桌子下边儿摸出了一本字经,翻弄着,找到了这几个字,说道你看,这几个字明明是这样写的。 怎么会这样,西烈看着这字经上边的文字,自己也泛起了嘀咕,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字经说,你看看,这是当年熙国皇帝钦赐给我们凉漠的,怎么可能有错。 文长舞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字经,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这不是一本书,而是曾经无法见证的历史。 西烈看着文长舞一副要和自己......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六十九章 粗心大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章 晚风是屎黄色的 http://.biquxs.info/ 西烈收敛了自身的气息,跟在那人身后,只见他穿着身和自己一样的衣服,这装束应该是这兵营中人,只是他三更半夜去伙房干嘛呢? 只见那人并没有在兵营中多做停留,而是自从营帐后门离开了,虽然担心他在伙房做了什么害人的事情,但是西烈略微思索以后,还是决定先跟着那个可疑的男人一探究竟。 虽然此人看起来并不懂武功,可是西烈并不敢掉以轻心,他远远地跟在那人身后。 在他进了一个茅草房以后,西烈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章 晚风是屎黄色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一章 华羽配佳人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看着面前摆着的饭菜心态彻底崩了,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对着白挽卿摆摆手说:“再见了卿卿,今晚我就要远航,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说完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在一旁因为后身还没消肿而拄着双拐站着吃饭的慕瑾寒担心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吃了一大口饭,端菜上来的白挽卿对他笑了笑说:“怀忆,你怎么不吃菜?”说完,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肉。 并安慰道:“别怕,放开了吃,不用担心食物对你的伤势不利,为......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一章 华羽配佳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二章 胭脂香 http://.biquxs.info/ 那鸟儿并没有飞走,而是打了转,飞到了白挽卿肩头,还撒娇似地叫了两声,白挽卿微微一笑道:“青、绿你们怎么来了?” 宋茜茜后知后觉地说道:“卿卿,这是你养的鸟儿吗?好漂亮,真可爱!”说完还伸着小胖手要去抚摸他肩头那只。 “嗯,那时候自己在这灵谷,闲来无聊便养了,只是前些年怕它们不知分寸伤了你,就把它们赶到灵谷深处了。”白挽卿肩头的小鸟就想能听懂他说话一般,对着宋茜茜大叫了两声,仿佛是在控诉,因为她......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二章 胭脂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三章 没事儿? http://.biquxs.info/ 这还不算,那人把西烈搬到床上以后,居然开始拨他的衣服,他瞬间懵了,这是要干嘛啊? 就在他上身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内衫后,他感觉有个人依偎到了他的怀中。那玲珑身段,就算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这是个女人!这难道不是季将军的营帐吗? 下一秒冲进来的士兵就解决了西烈的疑惑,“李少将军!您怎么样了!属下来晚了!” 那人拿着火把一照,发现了躺在床上的人,连忙退了出去,说道:“少将军赎罪,是属下唐突了。” ......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三章 没事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四章 http://.biquxs.info/ 众人面面相觑,季将军面上倒是没什么,年纪大了,觉少,多睡少睡无所谓了,可是别的被扰了清梦的将领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将领甲:“哎?我说冷烈小兄弟,你就算是得将军青眼,也不能戏弄我们,拿我们取乐啊!” 将领乙跟着附和道:“对啊,我们这不是寻常百姓家,而是边境防守的兵营,大望的安危就要由我们守护,本来白日里操练就十分疲惫,这要是再晚上休息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敌人来犯,吃亏的可能是我们啊!” 众人听......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四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五章 采莲弟弟 http://.biquxs.info/ 今天是休沐在家的采莲最后一日假期了,看着外边甚是明媚的天气,将家中里里外外都洒扫了一次,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饭放在锅里温着。 进了屋,敲了敲正屋左侧的房门,听着里边响起不是很情愿的哼唧声,无奈笑笑,冲着里边柔声说道:“元平,今儿个姐姐便要回府里当值了,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温着,你等下起来吃了再去温书。” 说完就几步走向西侧的房门,这间房是她的卧室,虽说一个月也是回来不了几天,但是自家弟弟元平倒是勤快,每日都......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五章 采莲弟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六章 采莲弟弟(二) http://.biquxs.info/ 父亲吃完了,就要出门,采莲一看,父亲许是久了没送过自己,居然把自己落下了,挥着小手要喊父亲,却因为嘴里含着的豆浆,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正有些着急。 母亲突然把她面前的碗狠狠摔在了地上,吓得她筷子掉在了地上,母亲怀里的小元平也吓得哇哇大哭。还没走到门口的父亲回了头,却也只是吼了一句:“你发什么疯?”就离开了。 采莲人小但是她也不傻,没有看抱着元平和元平一同哭泣的母亲,静默的收拾了东西,出了门。 每当想起这一......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六章 采莲弟弟(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七章 采莲弟弟(三) http://.biquxs.info/ 看着平日里素来乖巧的女儿如今如此激动执拗,采莲的父亲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便将元平抱进了她的房间。 那一日,大夫说元平耽误了最佳治疗的时机,情况甚是不好,她守了元平一夜。 那一日,她再也没听到女鬼的哭声。 第二天,母亲就草草下了葬,父亲让他姐弟二人上了香就把他们带回来了,回到家里,并没有曾经笑脸相迎的女子,锅里也没有温热的蛋羹,平日里她一回来就指着她咯咯乐的元平此时也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就连那昨日的妖艳女人......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七章 采莲弟弟(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八章 神药宗秘事 http://.biquxs.info/ 是夜,几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男人面色凝重,聚集在正殿里商议一样大事。 “师兄,昨日夜观天象,那妖星于七日之后便会陨落。我们多年的准备终于能派上用处了”坐在下手左侧的道人激动地说道,消瘦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 他对面的胖道人冷哼道:“要不是你当年蠢笨,办错了事情,有什么会任那妖星横行于世这么多年?!你还有脸笑?我要是你,早在二十年前就在祖师爷面前一头撞死了!” “你!当初要不是你动了那鼎炉,我又怎么会一时失了......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八章 神药宗秘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七十九章 神药宗秘事(二)很关键 http://.biquxs.info/ 两日后,一道黑影踏着夜色潜入了大望皇宫。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慕瑾寒看着面前的黑袍道人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淡淡问道:“不知道孟仙师深夜前来有何赐教?” 那瘦道人干笑一声说:“到底是做了皇帝的人,居然连一句师父都不肯叫了,也罢,为师自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繁文缛节也不在乎,眼下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议,五日以后,便是你的死劫!” 瘦道人拿眼角余光暗自打量着他,慕瑾寒面色如常,仔细地为奏折批注,过了半晌,他放下朱......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七十九章 神药宗秘事(二)很关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章 此去经年(正片启动) http://.biquxs.info/ 此去经年 “怀忆师兄!我今天做了好吃的莓果点心呢!” 少女一声如黄莺出谷的呼唤让呆愣的慕瑾寒回了神,他看着她带着明显坏笑的可爱小脸温柔地笑了一下,故作无奈状说道:“倾儿师妹,你知道我是不食酸物的。” “你不吃!你不吃我就告诉师父去,说你欺负我、嫌弃我!” 少女做负气状,委委屈屈的转身就要走,慕瑾寒装作不经意间将手中的小小玉佩藏在了衣袖,拉住她讨饶道:“好师妹,求你别去找师父,我吃还不行吗?” 言罢,就皱着眉......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章 此去经年(正片启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一章 她失忆了?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含着眼泪跑出了门,她本来是想质问白挽卿去的,那点心可是自己精心研制了好久,光馅料就试了七八种,因为吃了太多甜的,嗓子现在还齁得发疼,不光如此,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瘦下来的小腰,隐隐又有丰盈的趋势了! 但真的到了白挽卿院子门口,看了两眼,她又缩了回去。 师父在院子里的木槿树下静静打坐,紫色的木槿花落在他的发间,一如十年前那般美好,岁月竟然在他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越发年轻起来,宋茜茜甚至感觉,再......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一章 她失忆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二章 石头饼干 http://.biquxs.info/ “你啊,真是日子久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打过我很多次啊,哪一次都凶巴巴的,哪有这么温柔?明明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忘了呢?”白挽卿言语中带着惆怅和失落。 宋茜茜歪着小脑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但是她还是乖巧地往白挽卿怀里一靠,说道:“倾儿以后都会记得。” 白挽卿听了,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开,说道:“如此便好,洗把脸吃了饭,就去送送你师兄吧。” 想到刚才自己好像确实对慕瑾寒凶巴巴的,还把他......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二章 石头饼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三章 遇刺 http://.biquxs.info/ 眼前的少妇和女孩分别是秦将军曾经的正妻和嫡女,那屋子里躺着的是他养在外室的大女儿,如今秦府唯一的嫡女秦梦暖。 但是现在,这府中的所有人都叫眼前的女孩为“秦梦暖”,躺着的那位叫“秦梦柔”,就是连秦梦暖那位皇宫里的姨姨都如此。 原来早些年在白挽卿帮着秦梦柔解了毒以后,那身上的毒素代谢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她们母女一合计,趁机给秦梦暖下了一样的毒药,还加了点儿令智力受损的东西,等她毒发就这么行了狸猫换太子之......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三章 遇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四章 误会 http://.biquxs.info/ 前情回顾:第八十三章有错误,所以在这里概述一下,上一章白、宋二人决定出灵谷游玩,冷严决定接回文长舞。(好像和这一章没啥关系,跪下。) 荆溪石浅出,天凉叶渐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夏天将尽,眼看看那就要入秋了,本是一片萧瑟的场景,慕瑾寒却十分欢喜,他骑在马上不时摸出怀里那个小小的荷包看。 它做工精细,想来是制作者用了百般仔细的心思才做出来的,颜色虽然艳丽不适合男子佩戴,但是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起......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四章 误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五章 受伤 http://.biquxs.info/ 看了看床上面带痛苦的表妹,慕瑾寒妥协了,毕竟她中毒是因为自己,他突然感觉到后怕,师妹说,那饼干要到关键的时候才吃,是不是为了确保没人能救他? 外边一个晴天霹雳,骤然下起了大雨,一阵疾风把那雨往屋子里吹,直吹在他的脸上。 无尽的凄凉席卷了慕瑾寒,他突然感觉这十年就是大梦一场,要不是阴差阳错,他可能一辈子都要被师妹那无害的笑容骗过去了。 他顾不得老大夫的目光,一个人突兀地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五章 受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六章 http://.biquxs.info/ “无耻之徒,当年要不是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给我错误地指引,我也不至于落的现在这般纠结的地步!”白挽卿恨道。 “乖徒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为师也不怕和你理论当年的事情,要不是你把帝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不至于受到我的蛊惑,不过话说回来,徒儿,我对你可真是掏心掏肺,你仔细想想,除了坑孙家那个丫头以外,我可是一切都如你心意,而且你也别打得了便宜还卖乖,孙挽荷是命定的凤星,人家是注定要和帝星在一起的,要不是我......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六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七章 错乱 http://.biquxs.info/ 秦梦柔自然是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心中暗恨,秦梦暖的这个表哥可真是个长在乡野的粗鄙之人,明明是他不识趣,居然还反骂自己矫揉造作,强按捺住心中的火气,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吗,深吸了一口气,忍一忍,再忍一忍,再过上三个月,就算是六根清净的天神下凡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拿眼睛偷偷打量着慕瑾寒的前额,果然,在左眉眉峰处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红色小点儿,心里确实想到了又一桩事情,听娘亲说,痴心蛊算是比较低级的的蛊......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七章 错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八章 回忆 http://.biquxs.info/ “既然表哥这么喜欢我,那你回京之后,就去找皇上给我们赐婚好不好啊?”秦梦柔的脸上布满了娇羞,现在的她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在讲真心话。 “这···”慕瑾寒迟疑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请旨赐婚,离京十年的皇子突然还朝,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旨赐婚,先不说他会不会被扣上一顶贪色的帽子,就说这求婚对象就让人浮想联翩。 许久未归的皇子和一个当朝兵马大将军的嫡女,这个组合,无论是对于他的所有兄弟甚......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八章 回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八十九章 我的天啊 http://.biquxs.info/ 前情回顾:因为慕瑾寒要回上南城了,于是宋茜茜拿出了自己放置多年的石头小饼干为他送行,(这章保全勤的,集美不要买,之后会改成一个甜甜的小番外,喜欢的可以回头看,不耽误剧情。)怎么知晓阴差阳错之间,居然让他中了蛊毒,又被假扮成秦梦暖的秦梦柔嫁祸。 以下是我的存稿,嘤嘤嘤,我错了。 宋茜茜难得今天没有晚自习,学校提前放了个假,在中午的时候就给妈妈发了微信,撒着娇要吃爱吃的菜。虽然高中在家乡,可是学校到家里公......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八十九章 我的天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九十章 噩梦 http://.biquxs.info/ 白日里,正午过后,一个少女惬意的躺在藤椅上,透过繁密的木槿树看着太阳,而它则是透过树叶在她可爱的脸上点缀了几个不规则的光块,有一处正好照在嘴唇上,将本就鲜艳的唇闪得能加娇美。 白挽卿从外边进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他先是一愣,然后吞了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缓缓走向她。 发现他过来了,少女欢喜地从藤椅上上站了起来,然后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白挽卿看她俏皮可爱的样子也只能顺了她的意,坐在了藤椅上,还没......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九十章 噩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九十一章 看病 http://.biquxs.info/ 宋茜茜做了噩梦以后的反应让白挽卿觉得心惊胆战,她表现出来的绝望除了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错误以外,更是让他意识到,不能这么放任慕瑾寒的存在了。 很明显,当年那几颗令人失忆的小药丸并没有起作用,上一世的事情依旧存在于她的记忆中,虽然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但是很明显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曾经白挽卿幻想过很多次,她恢复记忆后的场景,或许是愤恨,或许是喜悦,或许是如同当年回宫时那样对待自己不冷不热熟视无睹,可是他......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九十一章 看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九十一章 病 http://.biquxs.info/ 再一次得到肯定以后,白挽卿才缓缓开了口,对着那个女人问道:“敢问夫人是否最近一直食欲不振,没有些诸如陈醋辣椒一类的东西就难以入食?或者说,您最近的饮食喜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在妇人身后站立着的男子说道:“是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妇人回头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白挽卿继续说道:“夫人最近是不是非常嗜睡,而且还经常爱生气?” 又没等妇人说话,后边的男子又抢先答道:“是的。” 把那个夫人气得直接抄起来桌子上的草药......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九十一章 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九十二章 谢礼 http://.biquxs.info/ 只见老大夫对着他们二人深施一礼,然后将案上已经写好的药方撕了,恭恭敬敬地将笔递给了白挽卿,说道:“后生,看着给这位夫人开点儿药吧!” 夫妻两个具是一惊,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大夫连忙摆摆手说道:“这后生比老夫可是强了几百倍啊!老夫不配做大夫啊!”话音未落老人家居然已经是老泪纵横。 夫妻两个不明所以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白挽卿,他快速地写完了药方,沉思了片刻后又在角落里加了一味药,抬起头对着他...... 《穿书之苦情女主的绝地反击》第九十二章 谢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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