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游》 第1章 最后一夜 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间叫了起来,吵醒了幽暗的牢房,仿佛早上公鸡的打鸣,赶走了黑夜,叫醒了清晨。 “我是冤枉的,老爷,大人,我是冤枉的。” 在幽深黑暗的牢房深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脸污垢,枯瘦如柴。双手扶在牢房的柱子上。声泪俱下,声嘶力竭的喊着。 喊了半响。见无人回应。少年无力的颓坐在牢房的角落里。 牢房里面的灯光。发出惨绿的光芒。仿佛阴曹地府一般。忽闪忽闪。其他牢房的人。木讷的坐着。仿佛司空见惯了一般。 “我是冤枉的。老爷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少年仍然低声重复着,半晌,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其他牢房里面有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叫道“喊个球,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喊什么喊?这世道,枉死的冤魂还少了吗?” 少年姓牛,农村孩子没有大名,小名叫做牛二。 此时的少年,正颓废的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望着面前的墙壁发愣。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之后,自己就在牢房里了呢? 怎么还变成了这一副鬼样子?这是在梦中吗?我此时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的病房里吗?这是穿越了吗?最重要的是。怎么穿越过来之后,马上就要杀头了呢? 是的,穿越过来的这副躯体原叫张浩,是新中国21世纪的拥有伟大理想的大好青年。在一个一般的大学毕业后,就面临着失业。 无奈进行了各种兼职,各种创业,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真正做到了,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后脚跟。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买彩票连五块钱都没有中过。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骑着他可爱的共享单车,哼着歌,高高兴兴的去应聘时,就觉得一阵眩晕,失去了意识。 一睁眼醒来时,在人群嘈杂的医院。 ……… 再一睁眼时,就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 使劲闭了闭眼后,再一睁眼,还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 再使劲闭了闭眼后,再一睁眼,还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 ……… 好吧,看来回不去了。老子也有穿越重生的一天。老子前世倒霉透顶,现在老子要凭借现代知识在这个什么朝代闯出一片天地,老子要吃喝嫖赌,老子要吃喝玩乐,老子要娇妻美妾,老子要…… 正在感受刚刚穿越过来的兴奋时,一个狱卒走过来,放下一个食盒,递给他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顿吧。明天就是你的好日子到了。” 饭食很丰富,有米饭,有蔬菜,还有肉。还有一壶酒。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块生肉。 这么明显的暗示,牛二当然明白,这是行刑头天晚上的断头饭。也叫壮行饭,辞阳饭。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饭。 因为根据民间传说,断头饭里一定要放一块生肉。 生肉不是给死囚吃的。古代人们相信,人死后,会去阴间转世。既然是转世,就一定要喝孟婆汤。他们不喝就不能轮回。但是据说孟婆养了一条恶犬,专门看守在奈何桥边,防止有些暂时不能轮回的人抢孟婆汤。 当然,对付恶犬也不是不可能。是的,这块生肉就是给恶犬吃的。只有这样,死囚才能安全过桥,喝着孟婆汤进入轮回的圈子。 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传说的存在,生肉才是断头饭中的一种食物。也是断头饭的标志! 牛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饭食,心中一片茫然!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牛二所在的牛家村。有一个首富叫做牛大善人。 牛大善人家里妻妾成群。牛羊成群。树木成群。田地成群。总之,就是什么都很多,很有钱。 为什么牛大善人家这么有钱,因为牛大善人家有一个兄弟在京城当官。每隔几年,还要回牛家村小住几日。 牛大善人虽然有钱,但是从不倚势欺人,为非作歹。牛大善人家也是牛家村的一员,同宗同族,平时也是乐善好施,照顾佃户,修桥补路,施粥救人。所以牛家村人都喊他牛大善人。 牛二是牛家村的一员,十五六岁,憨厚老实,因为父母也都是个老实厚道的农民。所以牛二也是性格木讷,不善言辞。 牛二是给牛大善人家放牛的。牛家村的大部分人都是给牛大善人家干活的。 上半年的一天,牛二在给牛大善人家放牛回来后。晚上正在牛棚里睡得香甜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牛二年轻好睡。耳听的外面喧喧闹闹的不绝于耳。也没有起身,继续眼闭着睡觉。忽然间,呼啦啦的闯进一群人来。手持扁担,铁锹,绳索。不由分说的就把牛二捆绑了起来。 耳边听到有人说“牛二,你的事犯了”。 牛二莫名其妙的就被他们捆进了县衙。进入县衙之后,经过县太老爷三番两次的提审和严刑拷打。 牛二不得不违心招供。据说原来是牛大善人家的一个丫鬟看见牛二偷牛大善人家的东西。牛二被发现后,唯恐事情败露,失手把丫鬟打死了。 后来被牛大善人家管家发现,在牛二的牛棚里找到被盗窃的财物。人证物证俱在。在管家的指控下,不管牛二如何喊冤,判了一个秋后问斩。 怎么办?怎么办?不会刚穿越过来,马上就死了吧? 别人穿越过来。不是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儿子。即使有一点小危机。也是有时间能够解决的。这可倒好,老天爷不会这么玩我吧?晚上穿越,明天早上就要被杀头了。 人还在牢房里面关着,让我怎么办?不会是让我挖地洞跑了吧?牢房里这么多人。能挖地洞跑了的话,人早就跑完了。 牛二目光呆滞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里面,一动不动。但是脑海中一片翻腾。 忽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技能。不会是穿越了之后,给我什么特殊技能了吧? 于是,众人就见牢房中关着的这个少年展开了一系列奇怪的动作。 一会儿张口呼呼的想喷出火来。 一会儿双手摆动,想嗖嗖的窜出丝来。 一会儿双脚落地,想钻入地下去。 一会儿用头撞墙,想把墙撞出一个大窟窿出来。 ……… 但是有个鸟用。牢房中的众人都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心想,坏了。明天早上就要砍头了,晚上人已经疯了。 牛二疯狂的尝试着。心里想着:不会的,不会的。老天爷绝对是有目的的,不会让我来了之后就轻易死掉的,一定是有办法的,一定是有办法的,但是,办法在哪儿呢? 胡思乱想间,耳听得,外面梆,梆,梆,梆,梆,更夫打更的声音。 天,快亮了。 天亮了,就要被砍头了。 第2章 逐出牛家村 在昏昏噩噩中,一缕阳光透过那高高的小窗户,射进昏暗的牢房。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钥匙与金属碰撞的声响。 牛二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凉的牢房地上。 “牛二”,狱卒喊道,“出来!” 怎么了,这就出去斩首了吗?我不甘心啊! “快点!”狱卒有些不耐烦地喊道,“出去集合。” 狱卒说完,打开牢房,将牛二推搡出来,又喊了其他犯人的名字,也把他们推了出来。 牛二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跟随着犯人们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牛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还贪婪地望向天空。 牢房外的一片空地上,一柄硕大的油纸伞下,坐着本县的县太爷。县太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里的一幅绢薄。 狱卒们把犯人集中起来,排好队,对照花名册一一进行点名。然后回禀县太爷,人已经到齐了。 县太爷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犯人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县太爷向天上拱了拱手,大声说道:“皇恩浩荡,大乾至圣皇帝诏曰:国运昌隆,今有大皇子宗政,品行端正,聪慧过人,得天庇佑,朕今敕封其为太子!为表欢庆,普天同庆,大赦天下!钦欸! 尔等罪囚,今圣上为表普天同庆,法外施恩。除造反谋逆大罪外,一律大赦天下,以示皇恩。尔等罪囚还不跪谢圣上。” 牛二一听,仿佛飞走的灵魂又回到了身上,精神为之一振。心中暗想:天无绝人之路,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赶紧磕头,大声谢恩。心中暗想:感谢上帝,感谢佛祖,感谢老天爷,感谢皇帝。真希望皇帝每年都册封一个太子,大赦天下。 嘴里正嘟囔间,谢恩完毕。 县太爷又道:“圣上皇恩,特赦天下,饶了尔等罪过。望尔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遵纪守法,不要再做阶下之囚了。” 县太爷让他们一会排好队,领走自己的个人物品,然后就可以滚蛋了。 牛二家贫如洗,被匆匆忙忙抓来后,又经历了连续审讯,他身无长物,自然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领出来。 牛二穿着一身破烂衣裳,脸上脏兮兮的走出县衙。在县衙的角落旁边,突然冲出一对中年夫妇,哭天喊地道:“我的儿,你可出来了!” 牛二定睛一看,原来是穿越到牛二身上的原父母。 他们四五十岁的年纪,已然一脸沧桑,也是身着破烂,以手抹泪,声音哽咽地说道:“我的儿,我们好好回家去吧!” 在这对中年夫妇的旁边,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一脸憨厚,身材魁梧。他说道:“兄弟,你坐大牢的这段时间,我们都担心死了,夜夜担心,日日担心。后来听说判了一个秋后问斩,爹娘更是快哭瞎了眼睛。咱们回家再说吧,出来就好。” 这位是牛二的大哥,小名唤作牛大。 众人回到牛二家中,只见两间破烂的茅草房,父母各住一间,牛大则在旁边一间。牛二以前给牛大善人家放牛,平时就住在牛大善人的牛棚里。牛二的嫂子也是个老实憨厚的农妇,只是看着牛二笑,也不说话。牛二问候道:“大嫂好!”牛二大嫂神情局促不安,捻着衣服,赶忙回礼道:“二叔回来就好。” 牛家村人看到牛二一家回来,纷纷打招呼。 有的说:“牛二这小子从小憨厚,我就说嘛,他怎么会杀人呢?这不就放出来了吗?” 有的说:“牛二,回来之后,好好做人,切不可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有的说:“牛二回来好好干,赶快找个媳妇。” 更多的人则是注视着牛二一家,目光复杂,没有说话。也许他们心里也在判断牛二到底有没有杀人? 正在说话间,有人在院门外喊道——说是院门,其实就是用栅栏沿着房屋围成的一圈。 只听有人在栅门外喊道:“族长老爷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身后领着呼啦啦一群人。 走进院子里来,老头虽然与牛二的父亲年纪相仿,但却满脸红光,精神矍铄。 众人看见族长大人过来,都默不作声,不敢喧哗。牛二的父亲急忙对着族长说道:“族长老爷,您过来了。” 族长微微点了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神色不形于色地说道:“牛老实,你家牛二蒙皇恩特赦,回来值得祝贺。但他到底杀没杀人?我们心里都不清楚。牛大善人家的丫鬟小翠之死,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我们也都不清楚。但现在人证物证确在,证明牛二就是杀人凶手。国法已经判他秋后问斩,虽然皇恩浩荡,特赦他无罪开释,但家有家规,族有族法。所以说,另外,牛二不能在我们牛家村待了。族中众长老决定,将牛二逐出牛氏族谱,逐出牛家村。明天,就让他走了吧!” “族长老爷,牛二是冤枉的。牛二这孩子您是看着长大的,牛二没那个杀人的胆,也没那个杀人的心。我相信牛二是冤枉的。” 族长只是轻轻叹息一声,道:“为人父母的,谁不相信自己孩子啊。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牛二家被牛二回来的喜悦气氛一下子冲淡了许多。 牛二的父亲牛老实还在苦苦哀求道:“这孩子现在还小,现在把他撵出去,他可怎么活下去呀?” 唉,族长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念在大家伙都是同宗同族的份上,牛二今天刚刚回来,一家人先团聚一下。再多给你们三天吧,你们团聚团聚,也安排一下牛二以后的出路,三天后再走吧!” 说罢,不等牛家人再苦苦哀求,族长领着一众村民各自散去。 刚刚回来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牛二看了看一众唏嘘的牛家村村民,大声说道:“诸位乡亲,诸位叔伯兄弟,我牛二指天为誓,我牛二没有杀人,是非曲直,我牛二定要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公道。三天时间,我希望诸位乡亲,诸位叔伯兄弟,能帮助我牛二查清事实,证明我的清白。” 众人心中纷纷惊疑,暗想什么时候牛二这么能说会道了,以前的牛二老实木讷,基本不怎么说话,现在面对大伙竟然能够侃侃而谈。 人群中有人道:“牛二,你在县衙待了半年,有出息了啊,竟然说的头头是道,这么会说话了呀!” 人群中,爆发出众人的哈哈大笑。 牛二话虽如此说,但三天时间找出真凶,洗脱冤屈,牛二也着实没有把握。 但族长只给了三天时间,牛二心中一片茫然! 第3章 线索全无 一夜无眠,牛二翻来覆去,不得要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牛二心想要想洗脱冤屈。必须要查明真凶。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小翠尸体也已经安葬完毕。现在只能从当时负责案件的人入手。以及当时人证物证来进行判断。 闲话少叙。在牛二理清了事情经过,隔天一大早就找到了当事人牛管家。 牛管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初通一些文墨。当时就是他率领家丁绑住牛二,押去县衙的。 看见牛二过来,先是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牛二啊,你小子倒是走了狗屎运了,但是乡里乡亲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牛二态度恭谨的说道:“牛管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牛二做没做过,心里知道,上天知道。如今虽蒙天之恩特赦,但牛二确不想背负一生骂名。所以特来请教牛管家,了解事情原委,希望能洗清冤屈。” 牛管家稍微一愣。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牛二。见到他只是垂手恭立一旁。话都不敢说一个。现在竟然面对他。语言通顺,不卑不亢 ,侃侃而谈。 “事情原委,事情原委不是早就在县衙大堂里说过了吗?还有什么事情原委?” 牛管家皱了皱眉说道。 在牛二的再三坚持下。牛管家不情愿的又继续说道。 那天傍晚时分。老爷吩咐完我的事情。我出来时,在老爷西厢房的侧院里。忽然发现丫鬟小翠。倒在地上。我赶忙上前。查看一番。发现小翠面目肿胀,脖颈处有掐痕,好像被人窒息而死。检查尸体间。小人赶紧告知了老爷,老爷过来查看后。让我赶紧报官。 官差衙役过来后。有仵作确定:是被人掐死的。丫鬟小翠衣衫完整。不像被凌辱。李捕头判断说。既不像因色杀人。那必然是财杀情杀仇杀。 在傍晚时分,在老爷二夫人房中传来消息说是,失去了一些金银珠宝。老爷于是命我在庄园内翻查。 在一间间搜查时。有人在你牛二所睡的牛棚稻草里。找出了那些金银细软。当时与我一起的。除了我,还有很多的家丁护院。他们都亲眼目睹。那些金银首饰。从你的牛棚里面翻查了出来…… 牛二又紧跟着询问了一些细节。 牛管家渐渐不耐烦的起来。牛二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于是就告辞离去。 牛二紧接着又找到了当时跟随牛管家的一些家丁护院。 根据家丁护院所说。当天傍晚。牛管家把他们召集起来。说牛老爷家的东西失窃了。让家丁护院们,挨个房间进行搜查。闹的是鸡飞狗跳。 在众人互相监督下,家丁护院的房间被一个个进行翻查。翻查到最后一无所获。于是众人。开始翻查周围的房屋住舍。当翻查到牛二的牛棚时。众人在稻草堆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翻找着。突然有一个人大叫了一声:“快来人呐,东西在这。我找到了。” 众人急忙围拢过去。果然发现了那些金银细软。于是众人就捆住了牛二,押赴到县衙里面去了。 牛二听罢众人言语。心中一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这么巧就从我的屋里找到了。 想了想也是毫无头绪。现在小翠已经死亡,尸体已经半年,不可能再进行开棺验尸。在过去的法治不健全的社会,找出物证,再有众人的证词,就已经算是铁证如山了。就已经可以判刑了。 第一天毫无结果。第二天一大早牛二就起床。对父母说道。我要去县衙一趟。牛二父母与哥哥嫂嫂,紧张的说道:“你要去县衙干什么?” 牛二说道。我要去找当时的李捕头。问他当时的现场情况和尸体验尸的情况。 牛二走了十几里的山路。重新来到了县衙。上次匆匆来过。根本没有了解到县城的情况。此时心中有事,也顾不得县城的繁华。 进的县城里来。直接打听县衙在哪?径直来到县衙门口。只见一个破破烂烂的县衙伫立在一大片的空地上。 古人说官不修衙。其一是说官衙讲究风水气运,前人在建造时必然是请了风水先生看过的,后人随意改动,就会不利于自己的前途。再者,只要是大兴土木修建官衙,那么势必就会落下一个滥用民力的坏名声,搞不好就得丢官降级!最后,朝廷根本不拨修衙的经费,要想修衙门,自己想办法! 所以说,古代的衙门都是破破烂烂的。没有像今天的县政府一样堪比皇宫大院。 来到县衙门口。陪着笑脸对门房打听道:“李捕头在哪?李捕头下衙了没有?” 门房斜了他一眼。心中暗自猜测可能是找李捕头的官司的当事人。 门房语气傲慢的说道:“去旁边角落里面等着。李捕头正在县衙集会。待会就会出来了。” 于是牛二走到县衙角落旁边。眼睁睁的等着。 县衙每天都有集会。有县老爷安排三房衙役捕快每天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从县衙里陆陆续续的走出许多人来。各自要干着各自的今天的事情。 牛二眼见的其中有一群身穿皂衣的人说笑着出来。牛二也分不清哪一个是李捕头。急忙对那群捕快喊道:“李捕头。” 那群捕快纷纷的转过头来看向牛二。其中有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说道:我是李捕头,找我何事? 牛二急忙小步跑去。低头说道:“李捕头好,小民牛二。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能否请李捕头移驾脚步。” 李捕头隐约觉得牛二面熟,好像是是那个杀人犯牛二,但是现在见他虽身穿布衣,但是举止文雅。说话措辞倒像读过书的样子。心中暗暗称奇,倒是也没有发作起来。 只是沉吟半响,低头思索道:“牛二,牛二。莫非是牛家村的那个牛二吗?半年之前,你因杀人过失。被抓进牢房。前天刚刚遇到天下大赦,释放出来。你小子。运气倒好。这种好事都能被你被你碰上了。” 牛二请李捕头到县衙旁边的一个茶房里面坐下。陪着笑说道:“李捕头,小人着实是冤枉的。虽蒙陛下大赦,释放出狱。但冤屈始终未曾洗脱。所以特来向李捕头打听一下当时的情形。看看能不能洗脱我身上的冤屈。” 李捕头不悦的说道:“你杀没杀人?难道心里没数?如今前来是想质疑我们的判案。” 牛二赶忙说道:“岂敢,岂敢。小民唯恐大人被小人蒙蔽。小民对天发誓,绝无杀人。” 李捕头心中暗想: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有杀人?如果他要是杀人的话,如今好不容易走了这个狗屎运,被特赦出狱。早跑的不知影踪。还会巴巴的跑过来,自讨没趣。 于是李捕头倒想看看牛二能说出如何话来…… 第4章 牛管家 于是李捕头说道:当天傍晚,牛家村先是有人过来报案。说牛老爷家的一个丫鬟被人掐死。于是我赶紧带几个衙役前去牛家村。到了现场一看。现场已经有所破坏。小翠也是躺在出内府院门的一处角落里。身上衣衫有些许凌乱,像是挣扎所致。倒没有被凌辱的痕迹。死者面目青紫,眼珠凸起。明显是被人掐死的。 我们检查了现场的一些痕迹。由于人群过多。已经毫无价值。待现场的仵作检查之后。可以确认死者被窒息而死。从指印和脚印判断,凶手是一个成年男性。 我们回报县衙之后。夜晚时分,牛家村人又忽然把你捆绑进来,说是找到了杀人凶手。原来,晚上牛老爷家发现了财务失窃。牛老爷家的小妾,丢失了一些财物。那小翠,正是那个小妾的丫鬟。由此推断。可能是小翠伙同他人偷取了主家财物之后,被人杀人灭口。 后来,经过县衙审讯。你也确实是如此招供的。说是看见小翠,偷了主家财物之后过去要挟。小翠不肯。于是,你便见财起意,掐死了小翠,夺走了财物。” 牛二听了,心中苦笑一声。心中暗想:在当时大刑伺候之下,只得依着县老爷的意思来说。什么叫我自愿招供?分明就是你说什么我招什么。 牛二问道:“当时说我是杀人凶手的是谁?”李捕头说道:“众人都看见了呀!但是你是被牛管家扭送过来的。” 牛二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众人谁看见我杀人了?难道就不能把财物放到我的牛棚里面栽赃于我吗?” 李捕头说的:“是啊,有这个可能的。但是没找到这个人啊!所以就是你了。” 牛二听了目瞪口呆… 牛二又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回到了牛家村。家里人都满脸希冀的看着他。 牛二无力的摇了摇头。于是也不洗漱。倒头便睡。 三天时间,转眼就要过去了。牛二满腹心思,一脸愁容。明天就是族长要求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被逐出牛家村了。 牛二想到父母,哥哥嫂嫂,都是满脸不舍,长吁短叹。怎么办?牛二心中暗暗想道。难道就这样背负骂名?被逐出牛家村了吗? …………………… 第三天一大早起来。家人们都已经在院里等候着,这两天因为牛二的事情,牛二的父母也没有心思下地干活。只听的牛二的父母说道:“我的儿,事已至此。不必强求。如今好歹留了一条命回来。我们都商量过了。回头有你哥领着你,到县城先找个营生。冤枉的事情,回头再说。也不必为此费心劳力了。今天就有空把东西收拾一下吧。只要留条命在,有口吃的,我们就满足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牛二心中感动,却不知说什么出来,只觉得心里一颤,哽咽地喊了一声:“娘……” 哥哥和嫂子都关心的望着他! 牛大善人也姓牛,叫牛阳德。是本县一个有名的乡绅。现年五十多岁。体态微胖,面目和善,完全没有牛二想象中危害一方的恶霸形象。 事实也是牛家村首富。家有良田千亩,牛羊千匹,还有店铺买卖其他营生。因为他有一个兄弟在京城做大官。县城的大小官员一直礼待于他!但是牛大善人从不依仗权势欺人。从上到下,交口称赞! 此时牛大善人正看着远远走过来的牛二…… 虽然衣衫烂缕,但身体挺拔。没有了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目光平静。 牛二对着牛大善人问好:“牛老爷好!” 牛大善人心中颇为惊异,心想牛二坐了半年牢。居然神态气质,大为变样。变得不卑不亢,气度非凡。 于是说道:“牛二,听门房说,你来找本老爷有事。” 牛二点点头,说道:“小人虽然蒙皇恩特赦。但是小人杀人的罪名却不敢认。虽然在县衙多次说明原委。这次特赦回来。但依然要向老爷说明原委。人不是我杀的。这次来见牛老爷。是想请牛老爷能够帮助牛二查明真凶。牛老爷也想知道凶手是谁吧? 说罢,牛二就低低地向牛大善人说了半晌。……… 第三天一大早,牛二就背起了包袱。一家人凄凄惨惨的把他送出村口。 牛家村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人说他罪有应得,也有人不相信牛二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这天夜里,牛管家格外高兴,自己喝了一些小酒。嘴里高高兴兴哼着歌曲。心想,牛二终于走了。牛二这小子真是命大,都判了秋后处决了,居然能碰上百年不遇的天下大赦。真是走了狗屎运。 牛二回来之后。牛管家心里还提心吊胆了两天。心里想这小子别破罐子破摔,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又看他到处走访,和当事人打听,了解,当时的情况。又心里想别真发现了什么? 现在牛二走了,这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真在迷迷糊糊间,醉眼朦胧。 忽然听见外面的院门“吱呀”一声。牛管家问道:“谁呀?”只见一个女子模样人,身穿白衣。只见一个女子形象的人,披头散发,身穿一身翠绿色的长裙,飘飘然走了进来。 牛管家喝的有些迷糊。抬眼望去,又问道:“谁呀?你是谁?” 只见那女子慢慢的抬起头来,面色苍白,双目流血。 却不是那死去的小翠,还能是谁? 牛管家顿时吓得浑身一阵虚汗,三魂七魄飞走了二魂六魄。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翠啊,你不是死了吗,你想干什么?” 只见那个女鬼身体直挺挺的,站着。慢慢把双臂直起来。伸向刘管家面前。嘴里颤声说道:“还我命来。” 牛管家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丝毫的判断力。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是个意外。我没想杀你的。” 那女子又机械的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还我命来”。 牛管家磕头如捣蒜。上下牙齿打架的说道:“对不起,小翠。我不是故意杀你的。回头给你多烧纸钱。请人,请人给你超度,让你好早日超生。那天是我下手重了些。一时失手,才把你掐死的。我真没想杀你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再来找我了。” 牛管家正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黑夜里冲进来几个人,嘴里低声哼道:好你个牛管家啊!你杀了人,居然还要栽赃陷害?现在小翠的鬼魂在此。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牛管家本就吓得六神无主。看见门外来的这帮人里面有牛老爷,还有李捕头。顿时感觉像来了救星一般。匍匐着向门外众人爬去。嘴里说道:“我招,我招,我全招。” 原来牛管家与小翠姑娘早有勾结。小翠偷了主家的财宝之后。本想与牛管家一同远走高飞。但牛管家不肯,又想谋夺小翠偷盗出来的财物,争执中,失手掐死了小翠。过后心中害怕,就想嫁祸给牛二。 但是牛二又怎么知道呢? 第5章 真相大白 原来头天晚上,牛二正迷迷糊糊睡着,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发觉,屋外有人用石头轻轻的扔着门框。 牛二心中有事,怎么可能睡得踏实?于是一激灵翻起身来。定了定神之后,恰好有一个石子扔在门上。牛二悄悄起身,借着门外的星光向外望去。隐隐间,听见有人喊道:“牛二哥,牛二哥”。 牛二悄悄的走出门去。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是谁?只听了门外有一个声音低声喊道:“牛二哥,是我。我过来看看你。” 牛二走上前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粗布衣服,面容一般。原来是刘大善人,牛老爷家的另一个丫鬟,名叫杏花。 杏花不是牛家村人。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给牛老爷家当丫鬟,有一口饭吃。 牛二和杏花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少年情愫,颇有好感。杏花心里悄悄的喜欢着牛二。 牛二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的?” 杏花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知道牛二哥是冤枉的。但是我却无法去看你。这半年来,我日日担心,夜夜担心。每天为你祈福。总算老天开眼,居然能遇到大赦天下,把你盼了回来。但是。又听说三天后你就要被逐出牛家村了。这两天我一直寻机会过来看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唯恐被旁人看见。明天就是你在牛家村的最后一天了。我也顾不得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过来见你最后一面。” 牛二苦笑的说道:“我是被逐出牛家村,又不是死了,什么叫见我最后一面了?即使我被逐出牛家村。以后也还是可以回来的。 ” 杏花泪眼婆娑地说道:“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是谁陷害你的?” 牛二一听,眼神一亮,精神一振,连忙双手扶住杏花的肩膀。着急的问道:“是谁?是谁害我的?” 杏花微微挣脱了一下牛二的手掌,抬头看了看牛二,说道:“是牛管家。” 牛二疑惑地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快告诉我听。” 于是杏花就慢慢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杏花和小翠都是牛大善人家的丫鬟。 也就是在牛二被带走的那天,杏花正在院中整理杂草,忽然有飘飘渺渺的声音传来,在外院的角落处,假山旁边,有人低低的争吵之声。 杏花好奇,蹑手蹑脚的走到假山附近。听见同是丫鬟的小翠对一人说:带着这些金银珠宝,我们一起远走高飞,这辈子也能够衣食无忧。 另外一个人是个男人,一开口却是牛管家的声音,只听他先让小翠把什么金银珠宝给他。 小翠不肯。说你带我出去之后,这些东西。自然就是你的。要不然我就要举报你,侮辱了我的身子,还偷拍主人的钱财。两人争执之下,情绪越来越激动。然后就见牛管家从背后掐住小翠的脖颈,用力的掐着。小翠涨的脸色通红。拼命挣扎。但他一个女子,哪是牛管家的对手?不一刻,就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然后只见牛管家神色慌张,左顾右盼看了一下有没有人,从小翠的怀里抢过那个包裹。整了整衣衫,然后神色慌张的走了出去。 杏花在旁边捂着嘴巴,吓的身体瑟瑟发抖,躲在假山旁的角落,不敢大声呼吸。只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杏花才慢慢站起身。匆忙离开。 过不多久,就听见了小翠的尸体被发现。财物被丢失。然后牛二被抓走的消息。 杏花心中害怕,也没有人注意杏花,杏花一个乡下姑娘,还是年轻小女孩,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次听到牛二回来,才偷偷过来告诉牛二。 牛二听后,沉默半响。心想现在杏花的一面之词出来,指证牛管家。不仅无凭无据,反而会把杏花也连累了出来。 于是才有了牛二求见牛大善人,说服牛大善人帮忙找到李捕头,共同作证,亲耳听见牛管家承认的事情。那个酷似小翠的女鬼,自然是杏花假扮的。杏花本来害怕,说话哆哆嗦嗦,反倒增加了几分真实感。 ……………………… 第二天一大早,牛二又去拜访了牛大善人。现在事情已经了结。牛管家连夜被李捕头押赴县衙论功行赏去了。 牛大善人看见牛二,说道:“此事你受委屈了。不知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牛二洗脱了冤屈,还得牛大善人赏识。下面就该好好的思考一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放牛?放牛是不可能的。不能一辈子给牛大善人家放牛。 虽然牛大善人待人和蔼。但是牛二想:我既然穿越过来,肯定是要好好享受一番生活的,先要好好赚钱,要到各处走走游玩。岂能一辈子为吃饱喝足而着急发愁。 在这两天间,牛二也慢慢了解了这个朝代。这是一个与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叫乾朝,有点与过去的宋朝,明朝差不多。也是需要科考,做生意的。要想走出去?那就必须走科考和做生意的路。 平民要想生活的好,第一经商,第二是进学。自己多了几千年的见识。如果经商的话,肯定也会赚的盆满钵满。 但可恨的是,现在家中一贫如洗,没有资金。再说了,在古代,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地位低下。社会地位不高。要想有钱,社会地位还高的话,就只有进学这条路。在古代,只要当了官,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古人有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牛二昨天路过牛氏学堂,从外面听到朗朗的读书声,侧耳倾听,读的也无非是一些三字经,百家姓,四书五经之类。 牛二来自后世,深厚的知识功底完全不费力的就把这些牢牢的记住了下来。 牛二心中早已盘算过。于是,牛二对牛大善人说道:“牛老爷,小人放牛时。经常听见学堂里的读书声。很是羡慕。但小人家贫如洗。想恳求牛老爷。能不能让我进牛氏学堂里面去学习?” 牛老爷一听,没想到提了一个这么个要求。看来坐了半年牢。牛二居然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牛大善人略一沉吟。心想,索幸好人做到底。于是对牛二说道:“好吧!从明日开始。你就进入牛氏学堂进行学习。所有学资费用,全部免费。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如果你考中秀才,我将继续资助你。让你无衣食之虑,后顾之忧。如果三年你考不中,就…那么你就继续想办法吧!” 牛二大喜,忙不迭的连声感谢牛老爷。 第6章 进学 赵老夫子是个落第很多次的秀才。今年已经50多岁了。自从20多岁取得了秀才功名后,屡试不中。半生的心血都荒废在科举考试上,成天一副怀才不遇的模样。 他是牛大善人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介绍过来的。50多岁一事无成,生活没有着落。于是来给牛大善人的族人子弟开导启蒙。 赵老夫子毕竟浸淫考试几十年,学问还是有的。但是自从赵老夫子看见牛二后,就一直看不顺眼。心想: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跟我进学了。 牛二已经十五六岁的年龄,长的人高马大,跟一群八九岁的孩子坐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牛二进学的第一天,就有儿童叫他傻大个。 赵老夫子用戒尺敲着桌子对牛二说道:“学习讲究天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努力!但是,如果,没有那三分天赋,再努力也是无用。就像南辕北辙,本来向南走,你说你走的快些,从北走,再努力也到不了目的地。……” 一副想要牛二知难而退的模样! 只有一个叫做牛星洲的,十岁左右的男孩给他送来了文房四宝。口中说道:“牛二哥。这是父亲差我来送给你的。” 牛二知道他就是牛大善人家的小儿子。心中感激,口头谢过小少爷。 正式进入学习后。每个学生的进度都不一样。有的是三字经,有的是百家姓,更有的已经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了。牛二是最基础的启蒙教学。 牛二头一天就学习如何执笔,如何写字。写自己的名字。牛二觉得自己的名字牛二是个小名,很想起个好听的大名。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太好的名字,就先叫牛二吧! 牛二不舍得浪费那些笔墨纸砚,只是沾了清水,在桌上写字。其实那些字牛二大都认识。只是不会用毛笔来写繁体字。 牛二想尽快完成启蒙教学,于是在第一天赵老夫子教了他“天地玄黄”,四个字后。很想再让赵老夫子再教些字。 赵老夫子手持戒尺,敲在牛二的手背上。严肃的说道:“贪多嚼不烂。学问是循序渐进的事情。不是一日之功。既然来上学,就要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 赵老夫子看了看牛二粗大的手掌,握着小小的一支毛笔。显得不伦不类。语气轻蔑的说道:“有的人生来就是干劳力的命。非要学人家上学做学问。你以为秀才都是好当的。秀才那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考中状元的,那更是文曲星君。圣人的文章,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理解的。” 牛二听得是昏昏欲睡,问道,要学习多久才能参加乡试。 赵老夫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悠然说道,本夫子像你这样年纪已经是秀才了。那也是苦读了五六年的! 牛二心里腹诽: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考一个秀才。再说了,你考一个秀才后,再也没有考中举人。有什么可骄傲的。 ……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 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 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 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 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 珠称夜光 ………………… 《千字文》是入学启蒙书,精思巧构,知识丰瞻,音韵谐美,宜蒙童记诵,故成为千百年蒙学教科书。 牛二贪婪地默背着,如同干涸的土地汲取着水分。 牛二心想:我的目标是今年就能参加考试。 赵老夫子教会了牛二这几个字的读法,简单讲了一下意思,又教牛二如何执笔。然后就让牛二好好练习,就不再管他了。 第二日 赵老夫子询问牛二:“牛二,昨天的四个字学的怎么样了?” 牛二恭恭敬敬的回答:“我已学会了” “哦。”赵老夫子也不意外,毕竟四个字,谁都能学会。 “讲来听听?” “天地玄黄。” “写来看看” 于是牛二笨拙的拿起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了起来。 赵老夫子看着牛二笨拙的姿势,轻蔑的一笑。 看着牛二写完,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举起牛二写的字,给众学生看道“你们看看,这写的什么字?歪歪扭扭,粗细不一,倒像蚯蚓打架。” 众学生哄堂大笑,有的说道:牛二,这写的像牛吃草。 有的说道:傻大个,这是王八打架吧。 有的说道:我用木棍写的也比你强。 …………………… 牛二也不恼,也不分辨。 只有牛星洲说道:牛二哥刚刚学了一天,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赵老夫子微笑着等下面安静下来之后,说道“这几个字,回去还要多加练习。今天再教你下面四个字…” “宇宙鸿荒” 没等赵老夫子送完,牛二就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 赵老夫子一愣,然后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不是说让你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吗,刚刚入学,就想一步登天,做学问最忌讳如此。你说,是谁提前教你的?” 牛二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赵老夫子。 一阵沉默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是我。” 然后只见牛星洲害怕的站了起来。 “是牛二哥央求我教他的。” “嗯”赵老夫子一看就是牛大善人家小少爷。正是自己的东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四个字就算了,下次不要再教了” 然后让牛星洲坐下,但是牛星洲仍是站着。 赵老夫子以为牛星洲害怕自己惩罚他,于是说道:“这次不会罚你,你坐下吧” “我把千字文都教给牛二哥了”。…… “哦,念一遍不算什么。” “牛二哥都会了” 赵老夫子一怔,半天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都会了?” “牛二哥都已经学会了”。 只听一个声音朗声背道:“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 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 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 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 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 珠称夜光 …………………” 学堂里静悄悄的,只听的外面茅草的沙沙声,屋里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盯着牛二。 只见牛二目光沉稳,语气平静,朗朗的背出了全部的千字文。仿佛有一道光照耀在牛二身上…… 第7章 遇险(一) 在赵老夫子再三询问牛二,之前是否学过后,不得不承认,牛二是个天才。 牛二的博闻强记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在第一天学会千字文后,第二天学会了百家姓。只是字写的还是不成章法。 于是牛二第二天从河边淘的一块便于携带的,扁平的石块。随身携带一支毛笔。用一个小葫芦装满了水。没事就拿出来练字。 牛星洲小孩天真无邪,把自己学了好几年的知识都拿来考验牛二。 没想到牛二一学就会。过目不忘。 牛星洲看着牛二满眼闪着星星。崇拜而又好奇的问道:“牛二哥,你怎么一学就会的?我可是挨打多少次手板,才记住的。” 牛二自己也是很是纳闷,口中苦笑着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就看了一眼之后,字就仿佛印到了自己脑袋里一样。不是我不教你,真真正正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这天牛二下学回家,现在牛二不给牛大善人家放牛了,自然也不会再住在牛棚里了。 牛二父母和哥哥在房子西边盖了一间简易的棚屋给牛二居住。想等着过年闲时再重新翻盖一间屋子。 牛二的母亲正在和村里人说话,正说的眉飞色舞,看见牛二回来了,就兴高采烈的说道:“我儿出息了,我就说嘛,当初我怀你的时候,梦见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和我说话,之后就怀了你。原来是天下星宿下凡……” 牛二赶忙拦住,说道:“母亲说什么呢?我才上了两天学,怎么就星宿下凡了?千万别胡说八道。 ”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你娘我高兴啊,本来每天还忧心忡忡,担心受怕的,现在没想到因祸得福,我儿还进了学堂,过目不忘,不是星宿下凡是什么?” 牛二无语,无力的说道:“别说了,会被人笑话的。等我考上秀才再说吧。” 吃饭时,牛二看着碗里的粟米饭,确实难以下咽。古代农村一天只吃两顿饭,一年到头吃不了几回肉。半年不见油腥的有的是。 牛二想,怎么快速挣点钱改善一下生活啊。牛家村都是佃户,一年到头都是种地有口吃食,额外就是钓点鱼,捕点猎,,卖点柴。 牛二甚至想过到县城里,卖点小吃。把现代小吃做出来卖,应该也大有市场。 牛二琢磨了两天事情的可行性。正要和父母商量到县城做小吃时。这天晚上,村里突然闹哄哄的起来。好像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牛二出得门来,看见村里有人举着火把说道,村头牛大壮家里的牛走丢了。大家伙都去帮忙找啊。 牛家村几十户人家,平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事情都是互相帮忙。现在听说牛大壮家的牛丢了。村里男女老少,几乎都出动。古时候家里有牛的人很少。牛大壮家也是辛苦了几代人才有一头牛的。 村民们都呼啦啦的往山上走去。三人一组,两人一伙。 牛二也做了一个火把,跟着人群走上山去。 牛家村的山,草木丛生,树木茂密。也有一些小动物,栖息在树林中。 牛家村的人常年累月,基本不往山上去。除了一些青壮年偶尔上山打猎之外。 牛二自觉的跟着人群,边走边找。走了一会,人群闹哄哄的。有人说道,离村庄近的这片树林,我们基本上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大壮家的牛。估计牛走到深山里面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大型猛兽,把牛给拖走吃了? 有人嘱咐大家伙:再往山里面找一会。现在已经快到深夜了。大家注意安全。找不到就回来。 牛二路途不熟,走的磕磕绊绊。突然不小心间被树下一个树根绊倒,摔得浑身生疼。 牛二暗道晦气。挣扎着爬起身来。却见火把下的人群,慢慢走远。 牛二抖了抖身上的尘土。举着火把。想赶紧跟上前去。又走了一刻钟的功夫。确见火把离他越来越远。 牛二心头一急,想赶上前去时,却发觉前后左右都是树木。根本无路可走。随着人群火把越来越远。人群的喧闹声也越来越远。周围似乎一下子变成漆黑一片。 只有牛二的一根火把,孤零零的在树林里面。 牛二心头发慌,一头冷汗。颤声大喊道:“喂,有人吗?喂,有人吗?” 周围确一点动静都没有。 牛二赶快扒拉开周围的树木。想赶快走出去。 牛二正踉踉跄跄,仓皇不知所措之时。突然脚下又是一拌。还没等牛二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悬空,好像坠落到一个空间当中。落地之后,直接浑身疼痛。还好感觉没有摔伤什么。 牛二活动活动了一下身体。看到远处火把掉落在远处,还有一丁点的火苗,感觉马上就要熄灭。 牛二顾不得身上疼痛。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赶快向着火把的方向爬去,现在这个火把可是他的救命稻草,有点光亮心里还踏实些,要是乌漆麻黑一片,吓也要把自己吓死了。 牛二一把抓起火把。慢慢的,火苗大了起来。此时心里才感觉到安全一些。 把火把举高环顾四周。直觉是身处一个洞穴之中。举头望向头顶的方向,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牛二从掉落处尝试着爬上前去。四周又滑又松,找不到着力点。而且也看不见头顶上面到底有多高。 牛二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环境,火把环顾四周,感觉前面好像还有一条通道。牛二心头大喜。顾不得周围漆黑一片。忍住心跳的厉害。只想赶快逃将出去。 牛二踩着地上的浮叶,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心往前走去。路窄且长。四周黑的可怕,安静的可怕。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 突然在黑漆漆的前面好像出现两点绿油油的光。 牛二停住脚步,喘着粗气。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但是只看见两点绿光。 牛二的心感觉快跳到嗓子眼了。心里不知道前面是鬼?还是僵尸?还是怪兽? 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什么物体发出的光? 片刻之后,牛二自觉脑袋缺氧,意识有点恍惚。牛二咬了咬牙,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痛使自己清醒一点。心中暗想:如此下去,只能自己活活憋死。事到如今,有进无退。当下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步一停的向前走去。 前方绿油油的光芒中间忽然闪烁了一下。没错。是闪烁了一下。牛二把火把尽力向前伸去。一来想看清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二来火把也是一个防御的武器。 近了,近了。牛二一屁股坐倒在地。只吓得浑身瘫软,前方黑黝黝的地方,慢慢现出一个动物的轮廓,只见前方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在看着牛二。 第8章 遇险(二) 牛二强忍心中恐慌,用手在地上摸了一把。直接抓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拿在手中。心里想着前面如果有东西过来的话。用手里的这块坚硬的东西砸他。 后退无路。牛二只有和它慢慢对峙着。半晌之后,那绿油油的眼睛好像消失了一样。 别玩我啊!会不会是自己吓自己? 牛二壮壮胆子,向前走去。走望近前,却发觉空间突然宽阔起来。 牛二举着火把小心的环顾一下四周。发现竟然身处一处墓室当中。 原来自己刚刚走的是一个墓道。很明显是盗墓贼挖掘出来的。 这座墓室很明显被人已经发盗取过。地上的东西散落一片。 牛二小心的看过去。好像是什么朝代的一个官员的墓。应该也算有些品级了。因为地上有摔碎的陶器,瓷器。墓室墙壁上隐约还有彩色的绘画。现在早已经没有了颜色,牛二仔细辨认,都是神话故事一般的图案,一个玉带纶巾的人,炼丹吃药,和一群神仙坐而论道,最后和他们一起飞升天界。 墓室里还有各种各样的炼丹炉,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棺椁。 牛二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走向中间的棺椁。希望能在里面发现有什么东西。 心里满怀希望的打算着,心想好歹给我留个一件两件。 牛二屏住呼吸。双手按在棺椁边缘,刚要打开棺椁。心中忽然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好像一双眼睛正在背后盯着自己。 牛二赶忙侧身,突然发现,刚才绿油油的眼睛又突然出现。 这是那绿油油的眼睛在移动。从火把的阴影处慢慢走向出来。是一个巨型的非猫非狸的东西。眼睛里闪烁着阴森森的光。 那怪兽死死的盯着牛二,嘴里低哼一声,突然扑将过来。牛二赶紧闪身躲避。顺手拿起一个瓷器用力砸将过去。 只见那东西只将身体一扭,灵巧的躲过牛二的攻击。 一人一兽,又对峙起来。牛二小心的移动身形,一头的白毛汗。 那怪兽也缓缓的移动脚步,随着牛二移动,蓄势待发。 突然那怪兽身体一绷,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又向牛二扑来。 牛二精神高度紧张,自觉反应比平时都要快些许多,那怪兽一动,又赶紧闪身避开过去。远远对峙着。 那怪兽又连续扑将过来几次,都被牛二躲避过去,这样来回几次之后。好像谁也没有获胜的打算。 慢慢地牛二和那怪兽都有些焦躁起来。牛二心想,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慢慢地耗也耗死我了。 牛二脑海中快速运转,眼睛也用余光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情况。 在牛二又一次避开那怪兽的攻击后,来到了刚才的棺椁后面。 刚才牛二就是要打开棺椁的时候,怪兽出现的。还没看到里面有什么呢?此时牛二偷偷的瞄向棺椁里面: 那是一具干瘪的身躯,皮肤紧紧贴附在骨头上,肌肉已经萎缩,看上去毫无生气。 尽管经历了岁月的侵蚀,但仍然可以从这具身躯上看出其生前的不凡气度。 棺材里面没有一丝腐败的气味,反而异香扑鼻,里面没有任何金银珠宝。双手环抱胸前,手中拿着一个样式古朴的盒子,非金非石,此时盒子打开,还剩下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形状。 牛二双手扶在棺椁边缘,不经意间稍一用力,脑海中不禁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牛二心中正在盘算之时,那怪兽突然又嘶吼一声。身体一跃而起,又一次扑将过来。 只不过这次牛二没有赶忙闪身躲避。而是浑身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用力举起棺盖。放在身前一挡,那个怪兽扑通一声,撞到棺盖上面,随即掉落在棺材里面。 说时迟,那时快,牛二赶忙用尽吃奶的力气。赶紧把棺盖放下,死死地用身体压在棺材上面。 只觉得那个怪兽在棺材里面,来回的跳跃,想推开棺盖。 此时的牛二趴在棺盖上面,呼呼的喘着粗气。只觉得额头的汗水迷蒙了眼睛。歇息了好一会,感觉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弱。确认里面的怪兽不会冲出来。这才翻身,离开棺材。 牛二犹感觉不太放心,又在周围找一些有重量的东西,压在棺盖上面。 牛二赶紧检查了一下火把。环顾四周,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瓷器,有牛马羊等造型。也不好带出。 还有散落一地的竹简,上面有字。牛二心想应该是墓主人生前读的书。随意的拾起来一看。只看见竹简上写着:神仙起居注!仔细一看,晦涩难懂,好像是墓主人修仙的功法! 管他呢,先收起来再说。忙活了大半天,死里逃生,好歹拿点东西补偿补偿。 牛二翻找时候,不小心捏碎了一个黑乎乎的泥丸,顿时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牛二猜测这就是墓主人怀里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墓主人炼成了一种神奇的丹药,配合这个什么:神仙起居注,飞升成仙了。灵魂成没成仙牛二不知道,但是肉体却是留下了。 牛二又翻找了半天,再也找不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于是就想赶快退出墓室。 牛二环顾四周,在墓室内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圈,也找不到路口。 眼看着火把的火苗慢慢的暗淡下去,牛二心中惶急,不小心脚下一滑,仰面摔倒。 这下一摔,看见正前方的头顶上有一个黑洞洞的窟窿。牛二顾不得身上摔的身疼。急急忙忙的拿着火把,向头顶照去。 牛二自进入墓穴以来,一直就是环顾身前左右。却没想到头顶上面有一个洞口。 牛二心想可能是盗墓贼留下的。牛二当下扎紧衣服,勒紧裤腰带。看了看火把,心中暗暗祈求千万不要灭了呀,千万不要这时候灭了啊。 走到墙角的一处坍塌的地方。手脚并用,找出有凸起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只听到脚下的砖石簌簌落下。 牛二小心的爬到洞口。向内看了一下,里面黑洞洞的一片。牛二取下嘴上叼着的火把。慢慢向洞里照去。 在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像有一条匍匐而行的路。牛二双臂撑直,小心拿着火把,向前慢慢爬去。 四周安静的可怕。洞内闷热,牛二额头冒汗,感觉心跳声在洞内清晰可闻。思维感觉到有些缺氧,要混沌了起来。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 牛二掐了掐自己的身体。让疼痛使自己清醒起来。甬道又窄又长,爬出几十米远后,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东西卧在那。 牛二顿时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不会又是那种怪兽吧?那样的话,可就必死无疑了。 但是此刻又进退无门。不可能再倒回去了。看着前方趴着的那东西一动不动。牛二只得壮起胆子,精神高度集中。随时注意着前面的变化。 额头的汗水混着泥水。模糊了牛二的双眼。牛二吃力的往前爬去。 慢慢的近了,隐约可见前面好像有一个人卧在那里…牛二一动也不敢动,前面的那个人身体蜷缩,也一动不动,突然,脑袋从身体上咔嚓一下掉落下来,滚向牛二… 第9章 意外之财 牛二一惊,想赶快退出去。眼看那颗白骨脑袋滚在牛二不远处停了下来。黑洞洞的眼眶,白森森的牙齿… 牛二自觉四周凉飕飕的,仿佛有一个幽灵在旁边看着自己似的。 眼见那么一个死人头骨掉落后,半晌没有动静,牛二又小心翼翼的向前爬去。 爬到那具尸体前面,看见那具尸体的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已经粉化。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死的。 洞口狭窄,牛二只得强忍心中的恐惧,身体倚靠着墙壁。慢慢的从那具尸体旁边经过。只见这个尸体衣服破烂,空无一物。 牛二心中好奇,心想:你老好歹来盗个墓,怎么把自己盗里面了呢?啥都没有盗着啊? 牛二也无心去想是不是那个怪物杀死的他?赶快从他尸体旁边爬过去。 心想这里有尸体,应该就有路可以通过,但是又不知那个尸体怎么死的?也许又有什么危险。 牛二希望的火苗在心头呼呼燃烧。 牛二当下又奋力的向前爬去。大约又爬了百十步。突然牛二身体一紧,动作又僵直了下来。 前面居然又有一个人影。 牛二心想,不会又死一个吧?有了前面一个的尸体,这次牛二没有再像刚才那么害怕。现在只想赶快通过这条洞穴。找到出口,逃出生天。 牛二经过这个尸体时。仔细看了一眼尸体,也是一具枯骨,牛二伸手拨弄了一下尸体破破烂烂的衣服。忽然一堆东西从他的怀中呼啦啦的滚动下来。 牛二没有防备,身体一紧。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看见那具尸体的怀里有一个包裹,上面的布已经破烂的不成形状。被牛二一碰,里面的东西就滚落下来。 牛二定睛一看,好像是一些古董玉石之类的。 牛二心头大喜,赶紧把散落的东西,捡到自己的怀里。又仔仔细细的搜索这个尸体的。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样东西。 牛二这时的喜悦完全超过了恐惧的本身。这时候也不好奇这两具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也许是互相残杀,也许是刚才墓穴中的那个奇怪的动物咬死的。 这时候牛二心情一阵激动,浑身凭空充满了力量。现在只想着赶快逃出生天。 牛二急急忙忙向前方爬去。凭借着一口气爬出许久。呼呲呼呲的喘着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应该快到了。 牛二咬一咬牙,自己心里给自己打气。正在这时,火把终于“噗”的一声熄灭了。顿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牛二仿佛身处一片虚无当中。只觉得呼吸急促,周围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另外感觉到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稳一稳心神之后,牛二哆哆嗦嗦的用手中熄灭的火把向前方探去。 牛二心中暗自后悔,怎么就没有随身携带火刀火石呢? 牛二心中暗暗祷告:千万不要让我死在这儿呀。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干呢,一定要坚持住啊! 这次没爬多远,就好像到了尽头。前面没有路了,牛二心头一急,卧倒在甬道中。 难道天要亡我在此?这是什么破路?怎么打洞打了一半呢?应该不会啊?如果是死路一条,那坑道中的那两个人怎么会选择从这里离开呢? 这可怎么办呢?牛二伸手向四周胡乱按去,只觉得在斜上方呼啦一声,有泥土松动的痕迹。 牛二心头一喜,不顾一切的用力,在试了几次之后,呼啦一声,一个洞口被推开出现在眼前。 透过洞口,依稀可见,天上闪烁的星星。 牛二顿时有一种重见天日,劫后余生之感,只觉得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 牛二奋力的爬出洞口。望着满天的星辰,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牛二摸了摸怀里的竹简和那些古董玉石。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前摸索着走去。 其时依旧是在夜里,但好在有月光照路。走了没有多久,东面的天空慢慢的泛出鱼肚白。 此时静悄悄的树林里开始有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野兽发出的摩擦树木的声音。 牛二心想,不能这样一直走到家去。万一遇上村民,怀里鼓鼓囊囊的,让人怀疑。 于是又走了一小会之后。依稀可见村落的炊烟袅袅升起。 牛二这时仔细找了一个离开小路的位置。用树枝掘出了一个坑。牛二把竹简和金银珠宝都放到坑里。用泥土掩埋了起来。上面盖上一些枯草烂枝,用石头在周围一圈做好记号。 做好记号之后,才向着村口走去。 牛二刚走到村口,已有早起的村民看见牛二。向周围大喊道:“牛二回来了。” 只见旁边跑过来几个人,一眼望去,只见牛二的父母和哥哥嫂子,正急得满头大汗,面色慌张。 牛二他娘对着牛二喊道:哎呀,你可回来了?别人都已经回来了,唯独不见你回来。可把我们急坏了。怎么这么不让我们省心呢。” 旁边有人笑道:“大伯大娘,我就说吧,不用着急。牛二吉人自有天相。头顶上面有福星照着呢。什么事都能遇难成祥,你就放宽心吧,你看,这下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牛二对着周围的村民,拱手谢礼。多谢各位乡亲,让你们担心了,牛二没事。牛找到了没有? 众人笑道:牛找到了。但是牛二又找不到了。 说完,大家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 牛二回到家中,只说自己迷了路。一直在森林中摸索了一夜。等到天亮才走路回来。一切并无大碍。 白天吃饭时,牛二本想告诉父母和哥哥嫂子,昨天晚上在森林中的奇遇。以及捡到的一些金银珠宝。但是又害怕以后有什么事情连累到家人。于是就忍住不说。 晚上吃完饭之后,牛二早早的就睡下了。在夜半时分,牛二慢慢睁开了眼睛。摸黑爬起床来,清醒了一下头脑,稳了稳心神。穿好衣服,慢慢的向门外走去。 夜里的牛家村,静悄悄的。笼罩着一种宁静安详的气息。 牛二环顾一下四周,辨明一下方向,便偷偷摸摸的向村口走去。 他要在今晚把偷偷藏起来的东西,悄悄的拿回家来。 牛二不敢举火把。只是借着天上星星微弱的光芒,摸索着向前走去。 经历过昨晚在墓穴中的那一幕。牛二的胆子忽然大了起来。感觉比昨晚要好得多,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牛二来到记忆中藏东西的地方,心砰砰跳动,用力挖了起来,但是挖了半天,却是没有挖出任何东西…… 第10章 上当 牛二一下不知所措起来,脑海中一片混乱。明明把东西藏在这里啊,枯枝,石块都有啊。 牛二仔细回忆起早上埋东西的细节。又重新按照早上的方式来回走着,又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猛地一拍脑门,心中暗骂该死。 这里到处都一样,黑灯瞎火的自己搞错了地方,害的自己虚惊一场。 牛二赶紧找到正确的地方,没几下就挖出了自己埋藏在土里的东西。用随身携带的一件衣服,紧紧的包裹起来。 牛二探头探脑的赶快回去。一切有惊无险。回到村里时,村落里依然宁静。除了偶尔发出的一两声狗叫声,周遭的一切还是静悄悄的。 牛二怀着紧张而又忐忑的心情,屏住呼吸。顺着阴影处一路小跑的跑回自己的房里。把房门一关,这才大口的喘着粗气,心神安定的下来。 牛二也不敢点灯。借助窗外的星光,匆匆扫视起来。里面有一件镏金顶饰,一块白玉玉佩,一把玛瑙珠子,一块玉石镇纸,还有一方印章,非金非石,上面刻着【忘我居士】。另外就是那些竹简了,借着微弱的星光,牛二看那些竹简上写着【神仙起居注】 ,上面记载着一些功法,晦涩难懂。牛二暂时也没有研究。最后发现的几颗被蜡丸封住的丹药也带了回来,牛二可不敢随便吃,但是闻起来又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牛二看了一眼包裹里的东西,又重新扎紧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衣服的下面。然后怀着激动而又幸福的心情。慢慢睡着了。做着美美的梦… 第二天,依旧到牛氏学堂上学。 牛二边走边用手指在空中划来划去。牛二知道自己的毛笔字写的非常糟糕。于是就重点的来学写毛笔字,甚至在夜梦中,手指头会也会不由自主的滑来滑去。 两天之后,村里有人要进城买东西。有其他村民家需要的东西也会帮忙一起买回来。 牛二就等着这天呢,正好这天学校休假。牛二就央求着想进县城里面逛一逛。 赶车的是牛家村的一个40多岁的壮汉,叫做牛贵。牛贵是牛家村村里有名的机灵人。虽然不识字,但是处事精通,圆滑待人。比牛家村的大部分人都见过一些世面。所以说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让牛贵从县城里面带回一些家庭里面必须的用品。这一家带个锅,那一家带个醋… 牛二欢天喜地的坐上牛贵的牛车。牛贵一张粗犷的脸上笑呵呵的对牛二说:“牛二,听说你现在出息了,在学堂里一学就会,是不是在县城牢房里遇到神仙了?” 牛二也笑着对牛贵说道:“牛贵叔,别听他们瞎说八道。只是经过这生死一遭,我才突然开悟了,也许真有天意,但是神仙我却是没有看见。” 两人闲聊着,来到县城。在城门处一个小饭店里。牛贵叮嘱牛二不要乱跑。让牛二就在这附近玩一玩。大约中午过后。我们在这儿集合。一起再赶回牛家村去。 牛二趁机向店里伙计打听,这附近的当铺在哪?店伙计看了看牛二。心想可能这个坏小子把家里的东西偷出来,想要卖钱。于是对牛二说道,在旁边的春水街有一个当铺,你去碰碰运气吧! 牛二沿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向春水路走去。 小县城里也没有什么繁华的所在。 街道两旁也有不少茶楼酒馆,也有不少撑着大伞的小商贩,卖各色的小吃,以及各种日用品。 有赶路的,有送货的。但也是非常热闹。远远望去有一个当铺的大旗,在远处竖立着。 牛二走到门口,一闪身进了当铺。当铺的柜台非常高,这时候没有人。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八字眉,小胡子。手里正噼噼啪啪的打着算盘。 看见有人进来了。那人先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低沉着声音问道“干什么的?” 牛二取出了墓里捡到的玉镇纸,递给掌柜的道:“劳烦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钱?” 那人没有接过来,示意牛二把东西放在柜台红布上。这才拿起玉镇纸,眼皮低垂,翻来覆去看了一下。然后问道:“哪来的?” 牛二答道“家传的。现在破落了,急着用钱。才拿来当点钱花。” 那人看了半天。对牛二说道,你等候一下。说完就走进了里面的屋子。 牛二以为他要找师傅鉴定。也就没有多想。 过不多时,那人从里屋出来,从高高的当铺的洞口。扔出一个东西来。说道:“不值钱,拿去。” 只听哗啦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牛二赶忙捡起摔在地上的东西。心里正待发怒。忽然看见扔在地上的是一个铜锁链。 牛二纳闷了,捡起来对掌柜的说道:“这是什么?这不是我的东西。” 掌柜的冷笑着,斜着眼睛对牛二说道:“拿走你的东西。不要拿假的东西来当。” 牛二一听,马上明白过来。心想这是拿了我的真玉镇纸,用这个铜的锁链来掉包了。 牛二冷笑一声说道:“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想强取豪夺不成。赶快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们就衙门里见。” 当铺那人说的道:“我拿你什么了?你凭什么说你的东西被我们拿了?这不是还给你了吗?” 二人争执不休,吵闹声越来越大了。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人群越聚越多。 掌柜的急了,怒喝道:哪里来的小骗子,竟然想来骗我们的东西。你知道我们老板是谁?是县里的县丞大人,再不滚蛋,报官把你抓起来。” 原来这家当铺是县里何县丞开的,当铺掌柜的是何县丞的本家亲属,也姓何。 何县丞自然无法亲自过来开当铺的,就让这位本家作为当铺掌柜帮他经营。何县丞自然是幕后老板了。 何掌柜平时仗着何县丞的势力低收高卖,甚至把一些东西就直接强行收走。有何县丞在县衙,县衙里告状都告不赢。 今天何掌柜看到牛二拿过来的玉镇纸之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是件宝贝。又看到牛二穿着朴素,一副乡下人的打扮,心生贪念。就想向往常一样强掠过来。 何掌柜说着就想把牛二和人群一起轰走。 牛二顿觉惊怒交加,一股恶气升腾起来… 第11章 物归原主 正吵闹间。忽然有人喊道:“李捕头来了。” 牛二回头一看。认出正是之前认识的李捕头。 何掌柜一看李捕头来了,恶人先告状,对李捕头说道:“李捕头来的正好,这个小骗子用一个铜锁链当金的来当铺骗钱,赶快把他抓起来” 李捕头转头看向牛二,也认出牛二就是之前死里逃生的牛二,后来还是因为他,抓到了真凶,还被县老爷好一顿表扬。只是现在怎么在当铺里?联想到之前关于这个当铺的事情,心里其实就有所端倪。 李捕头开口问牛二道:“何掌柜说的是否事实?” 牛二于是把情况又一五一十的讲给李捕头。 李捕头听完皱了皱眉对着牛二说道:“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了。你说你拿了一块玉的镇纸,到当铺里来当。结果他还给了你一个铜锁链。是不是?” 牛二回答道“是的。” 李捕头又转头向何掌柜的说道:“你说他本来就拿了一个铜锁链,想冒充金的来当。结果被你发现了。于是就扔给了他。他想在这儿讹钱,是不是?” 何掌柜也答道:“是” “你说现在你们两人各持己见,各说各的理。证据呢?有什么证据啊?”李捕头又问道。 “你拿一个破铜锁来当金的,来当铺里骗钱。你说拿的是什么?玉镇纸?我从来没见过什么玉镇纸。”何掌柜声色俱厉的对着牛二恶狠狠的说道。 牛二冷笑着说道:“呵呵,李捕头,我说的是不是假话?你进去一看便知。他刚刚把我的玉镇纸拿入了后堂。我想他现在还没有转移。你现在进去。看看有没有一个玉镇纸?” 说着把那件玉镇纸形状,材质描述了一下。 何掌柜也冷笑着说道:“我们做当铺的,什么东西都有,玉镇纸乃是读书人平时所用之物,我们自然也有,那个玉镇纸是以前的客户当的。你这个无赖,刚才偶然看见,便想污蔑是你的东西不成。” 李捕头看了两人一眼,对何掌柜说道:“走,进去看看。” 刚刚进去当铺内门。就见内堂的一个小桌子上面铺着一块红布,上面赫然放着一件玉麒麟镇纸。 牛二一眼看见,指着那块玉麒麟镇纸对李捕头说道:“这就是我刚刚拿过来要当的那个玉镇纸。” 何掌柜说道:“这是本店的宝物。怎么随随便便说是你的东西?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了吗。 ” 李捕头只见那个玉镇纸通体雪白,触手温润,造型逼真,乃是一个活灵活现的玉麒麟。这是古代的文人,官员,写字作画,用来压纸的一件文具。也可以用手把玩,作为幸运之物。 李捕头看后对两人说道:“那你们说说这个玉镇纸都有什么特点?” 何掌柜的一听,赶紧抢先说道:“这个玉镇纸乃是羊脂玉,玉质地细腻。上面所雕的玉麒麟,一看就是名家手笔。线条勾画活灵活现,样式逼真。乃是我当铺所收一件贵重物品。当铺契约还在此处…” 说完就顺手找出一份当铺契约。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李捕头取过当铺契约,只见上面字迹犹新,写着某某年,某某月,某某人所当。 牛二一看心中暗骂,好你个奸商,我说刚才怎么半天不出来,居然连契约刚才都伪造好了,看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何掌柜得意洋洋的望着牛二,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李捕头一看,虽然明知何掌柜造假,但是人家说的头头是道,又有伪造契约。心里长叹一声,对着牛二说道:“你还又有何证据?” “说好了吗?你说完了吗?有没有补充的呢?”牛二冷冷地笑了一下。 看着何掌柜没什么可说的了,又转头对着李捕头说道:“李捕头,此乃我家祖传之物。晚辈曾经细细观摩。除了何掌柜所说之外,玉麒麟镇纸的眼睛稍有差别。左眼睛,要比右眼睛大那么一点点。此处细节,不是玉麒麟镇纸的主人断难发觉。李捕头仔细一看便知。” 何掌柜听后一愣,神情愕然。心想这个细节,我还真没有注意。 于是急忙走到桌前。拿起那个玉麒麟镇纸,初看一模一样。但在有意的比较之下,那个雕刻精美的玉麒麟,左眼珠果然比右眼珠大那么一点点。 李捕头看何掌柜发愣。对何掌柜的说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何掌柜不回答,于是也接过玉麒麟镇纸,仔细端详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 便说道:“那就不要再抵赖了。赶快把东西还给人家吧!” 何掌柜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牛二犹自忿忿不平,说道:“那他平白无故诬陷我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本想继续要求惩戒何掌柜之时,李捕头拉过牛二,走到旁边。 对着牛二小声说道:“牛二,证明这件东西是你的就好。何掌柜是县里何县丞的本家,这家店铺就是何县丞背后开的。要想抓他断难实现,到时还要平生事端。依我看,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打起官司来,对你也没有好处。” 牛二还待说话,李捕头又说道:“我只是一个捕头,让我抓何县丞的人,我是万万不能的。还有,县里几个大的当铺都是何县丞开的,除非你拿了东西不当了,要不然还是要当给他家。不如现在让他以一个最高价格给你就行了” 牛二思索半晌,虽然犹自不甘,但以现在这个身份,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得暗叹一声,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于是李捕头说道:“何掌柜想必也是爱物心切,一时糊涂。要不我让何掌柜给你个好的价格。这事就这样解决了!” 何掌柜心里正在盘算要是去打官司,证据确凿,李捕头又在现场。虽然以前也干过这种强收不给钱的事情,但是最后都强辩过关。这次确是当面揭穿,要是被何县丞知道后,免不了一顿训斥。 一听李捕头这样说,赶忙说道:“是,是,小人一时糊涂,看到这个玉麒麟镇纸,着实喜欢。这样吧,小店就以最优惠的价格购买,你看怎么样?” 但是牛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口中突然说道:“且慢…” 第12章 南后村 李捕头和何掌柜都诧异地望向牛二,不知道牛二又想做什么? 牛二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说道:“刚才在外面何掌柜污蔑我是骗子,我现在要求何掌柜出去向大伙说清楚是你见财起意,污蔑好人。” 何掌柜面露不悦,暗想牛二不知天高地厚,正待发做之时,看见牛二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心里权衡起来利弊… 李捕头也看见牛二不道歉就不罢休的样子,也劝说何掌柜道:“就出去说明一下而已,毕竟也是你先冤枉的人家…” 最后在李捕头的调解下,何掌柜不情不愿的,避重就轻的出去向围观的大家伙说明,自己老眼昏花,一时错误冤枉了牛二,向牛二郑重道歉云云… 然后又在李捕头的调停下,以三百两纹银的价格收购了牛二手中的这件玉麒麟镇纸。 牛二也不知道这件玉麒麟镇纸的出处,现在正要用钱改善现状,于是也觉得很满意。 何掌柜虽然没有平白强取过来这件玉麒麟镇纸,但是看这件东西明显是一件古物,一出手,价值肯定远远不止三百两纹银。并且还避免了打官司,被牛二戳穿自己的风险。心里也很是高兴。 李捕头看到双方和平解决之后,和牛二走出店铺。对牛二说道:“牛二,你家三代务农。哪来的这件宝物,该不是坑蒙拐骗做坏事得来的钱吧?” 牛二赶忙说道:“小人岂敢。请大人放心。这个玉镇纸是在我家山里意外捡到来的。如今小人要求学科考,无奈只得拿来当了钱花。绝不是非法所得。” 李捕头笑着说道:“你小子倒是好运气。” 又诧异的问道:“你现在求学了,要准备科考?” 牛二于是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李捕头讲述了一遍。 李捕头感叹到,你倒是时来运转,逢凶化吉了。要是真能求取个功名,也能脱离农村之苦,一下就能成为人上人了。 牛二想起就今天幸亏有李捕头出现,不然还不一定能不能要回自己的东西呢,更不能当出这个好价格。于是再三感谢了李捕头之后,取出一锭银子,要送给李捕头。 李捕头坚决推辞。嘱咐牛二收好银票,万勿丢失…… 牛二就顺口问道:“李捕头这是要做什么?” 李捕头听了之后,觉得眼前一亮,精神一振。马上看着牛二说道:“正好,你给我参谋参谋。我正要去南后村办理一桩案子。” 牛二忙道:“小的哪会断什么案子?你可别为难我了。” 李捕头说道:“你之前不是把自己的杀人嫌疑给洗脱了吗?” 牛二汗颜道:“我那是凑巧。装神弄鬼的走运而已。不是凭真本事断案的。你可别笑话我了。” 李捕头道:“唉,听听呗!反正死马当着活马医。多一个人多一个意见,多一份思路。” 牛二感谢他刚才为自己做主。于是不好推辞。说道:“那我给你分析分析吧!但是我真不是判案的那个才能。只能说说我的想法。你就当我胡说八道。” 于是李捕头说了起来:原来,在县城十里地外,有一个南后村,村里有一户农户,姓张,叫张大有。他的媳妇前天被人杀了。张大有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结婚没有多久。 张大有的父亲张老汉报官说,是村里的一个无赖做的。经过走访访问得知。张大有结婚后。村里却有一个无赖,叫做二赖子。看上了张大有的媳妇,痴迷的不行。 张大有不在家时,时常上前骚扰。张大有听说后,气急,还和他打了几架。 这次张大有的媳妇死了。众人都怀疑是二赖子干的。 张老汉报官把二赖子拘来后。二赖子却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杀了张大有的媳妇。并且还伤心欲绝,说是张大有杀的。但是张大有也不承认,一口咬定说是二赖子杀的。 现在二赖子和张大有都拘在县衙候审。 牛二听说后问道:“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李捕头答道。 “当时他们两人都在干什么?” “张大有说,在亲戚家喝酒。他亲戚也给他作证。” “那个二赖子。那天晚上在干什么?” “二赖子在家睡觉,他的家只有他一个人了,没有人为他作证。” “死者死亡时的状态?” “致命伤为脖颈处。伤口有弧度,经过仵作鉴定,应该是镰刀一类的凶器。死者没有太激烈的反抗。应该是趁其不备。一刀将其砍杀。” “尸体发现在何处?” “在张大有家中,张大有和老父亲同住,张大有住在东厢房,尸体就发现在东厢房的外屋里。”李捕头一口气继续说道“ 据张大有说,他临走出门喝酒时。还千叮嘱万嘱咐,让把门插好。必须是自己回来才开门。但是回来时门锁已经破坏。 刘海沉吟半晌。心想:张大有有人证,证明自己不在场的证明,看来二赖子的嫌疑确实很大。好在时间发生的不长,现场还没有破坏。心里也有些好奇心,于是说道:“我陪你去看一趟吧!” 李捕头一听大喜。边走边埋怨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县老爷今天上衙。命我们半个月之内破案。虽然二赖子嫌疑颇大,但是苦无证据,二赖子过了一天堂,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杀人。我正没有头绪,现在正要去南后村再要勘察现场,走访村民……” 牛二在李捕头絮絮叨叨的叙述中来到城门口的饭店。 等了好半晌,牛贵叔带着一个送货的小车回来后。看见李捕头和牛二在一起,大惊失色,还以为牛二又出了什么事情。 待李捕头和牛贵叔说,让牛二去帮忙自己破案。牛贵才放下心来。连忙答应说自己一定把话带到,让牛二父母放心。 李捕头又对牛贵说明,待牛二回来后,自己亲自去送牛二回去。 ………… 牛二就和李捕头带着两个衙卒,来到了南后村。 南后村也不大,古代农村基本都是几十户人家为一村。依山傍水而建,人口繁衍,自然形成。由于前天李捕头和县衙的刑名师爷来过了,所以这次李捕头带领两个衙卒来到南后村,径直走到受害人家里。 受害者家里,一老者正手扶树棍坐在门口,看见李捕头来了,挣扎着站起身来,口称大人,但又略有不耐烦地说道,官老爷又来干什么,我那儿媳和那个无赖的事情清楚明白。一起死了就好…… 第13章 谁是凶手? 牛二见那老汉正是张大有的父亲张老汉,听那老汉话有蹊跷,连忙询问起来:“老丈,你儿媳和那个二赖子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 张老汉脸色忿忿的说道:“那个小浪蹄子自从进了我家门,就和二赖子勾三搭四,这下早死早安生,你们赶快把那个奸夫二赖子杀了就行了。” 牛二又赶紧问道:“那你抓到过他们没有?” “那还用抓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每次二赖子来的时候还装的冰清玉洁,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不是她勾引人家,人家怎么天天来骚扰她?” 牛二无语。只得暂时放下张老汉的满口不辨真假的话。和李捕头来到命发现场。 来到东厢房前,牛二仔细观察了一下门锁,窗户的完整情况。却发现门锁确实有明显的破坏痕迹,但是门后的门栓却完好无损。牛二看了一眼李捕头,说道:“李捕头刚才说,张大有出门时吩咐他妻子锁好门窗?” 李捕头忙问到:“是啊。张大有交代,害怕二赖子过来骚扰,出门喝酒时确是让他妻子锁好门窗。牛小先生看出来什么了吗?” 自从李捕头知道牛二现在进学准备科考之后,李捕头就尊称牛二为:牛小先生。显得不伦不类。 牛二笑到:“李捕头这是要考验牛二。依我看,门锁破坏,但是门栓完好,似有主人开门后,故意破坏门锁的嫌疑。” 李捕头呵呵一笑道:“牛小先生确实好眼力!不瞒小先生说,刑名师爷确实也有这种看法。” 李捕头顿了顿又说道:“这也是让我再来勘察的原因。” 牛二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李捕头有所隐瞒,还有什么没和我说的吗?” 李捕头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不是想让牛小先生看看有没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吗?” 牛二也不再说话,进入屋里,地上有白石灰标注出的案发现场。 这下李捕头也没等牛二再问,指着地上的标注痕迹,主动说道:“这里就是尸体发现的地方,发现时候衣衫凌乱,面部向下跌倒,脖子被镰刀之类利器所伤。” 又指了指旁边周围事物,说道:“这周围也有所破坏,似有打斗痕迹。” 牛二观察半响,心里想到:要是有现代技术就好了,什么指纹了,dna了,一验便知。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全靠经验,观察。 以现在情况来看,凶手是和被害人有所争执,然后从背后一击致命。 但是凶手是谁呢? 二赖子有可能,和被害人有所苟且之事,因为争执杀人。 但是被害人的丈夫也有可能,因为自己妻子和二赖子的事情怀恨杀人。 至于在外喝酒,有人作证,完全可以因为喝完酒之后,冲动杀人啊。现在这个时代法医不完善,确定死亡时间也不准确。 但是有没有可能是第三者杀人呢? 牛二和李捕头勘察完毕。出门又走访了村里的村民。 和张老汉口中所说,自己儿媳和二赖子勾勾搭搭有所不同的是,村民们一致叹息说,张老汉的儿媳是个能干贤惠的人。自从嫁到张老汉家,勤劳能干,恪守妇道,从不招蜂引蝶。只是村里有个无赖,叫二赖子的有事没事就招惹她。她也从不给他好脸色看,扭身便走。 这下遭此横祸,应该就是二赖子继续来纠缠于她,被她呵斥。恼羞成怒,愤而杀人。 牛二也不插话,静静的在李捕头身边听村民东一句,西一句的,七嘴八舌的说话。心里暗暗的寻找有用的线索。 又听村民继续说道:张大有也是个憨厚老实的小伙子。自己的媳妇心疼的不行,和二赖子也因为自己的媳妇打过几次架。但是也从来没有怨过自己的媳妇。 有当晚和张大有喝过酒的村民说,当晚和张大有喝酒时,还有人拿这开过玩笑,张大有当时还恼了,和开玩笑的那人差点打起来。 张大有还气狠狠的说:“二赖子再来骚扰自己媳妇就打死他。没想到没打死二赖子,自己媳妇先死了。” 李捕头又询问张大有家,或者或者张大有媳妇和其他人有什么矛盾没有。 众村民都摇头说没有,都说本来就是几十户人家,好几辈子都在这里,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又都是沾亲带故的,根本没有深仇大恨。除了张大有的媳妇的事情,张大有家根本和外人没有矛盾。 线索到这里基本就是这样。李捕头和牛二走到一旁。李捕头询问道:“牛小先生看出来什么没有?” 牛二沉吟道:“依我看,二赖子因为追求张大有的媳妇不成,怒而杀人,也有可能。但是现场痕迹又好像故意破坏的,张大有喝完酒后,因为酒桌上的言语刺激,冲动杀人也有可能。” 李捕头也说道:“牛小先生高见,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只能回去严刑拷打二人,找出真相了。” 牛二道:“现在要是能找到凶器就好了,基本就能断定凶手是谁?” 李捕头道:“这个我们也想过,凶器基本是庄稼户的镰刀,但是凶器肯定被凶手远远抛弃,要想找到无疑大海捞针。” 牛二思索半响道:“不然,我看这个村,村民贫穷,一把上好的镰刀也要好几钱铜钱,会不会凶手擦拭干净后继续使用?” 李捕头说道:“那更不容易找到了。” 牛二说道,你让两个衙卒大哥和村长,到每家每户搜查镰刀,不可遗漏。把每把镰刀都送到村中打稻场中,按顺序排开。我们来寻找凶器… 李捕头吩咐两个衙卒依命而去。 古代农村家家贫穷。基本上每家只有一把两把的镰刀。 有村长和衙卒搜查,不一刻功夫,就收集了起来。牛二让李捕头吩咐每家镰刀做好记号,千万不可弄错。在稻场上按顺序就摆满了镰刀。 李捕头看着打稻场上密密麻麻的镰刀,皱了皱眉问到:“这么多镰刀。我们要一把一把查看吗?” 此时,虽然没有说让全村人集合在这里,但是村民的好奇心盛,基本全都聚集在打稻场上,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 牛二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喃喃说道:“也许老天爷会告诉我们的。” 第14章 装神弄鬼? 临近正午,慢慢的天上的太阳热了起来。 在这中午最炎热的时候。牛二和李捕头和村长站在打稻场中间。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场地中央摆放着的镰刀。在太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村民们窃窃私语:让他们把这些镰刀放在这里,但是又没有一把一把的检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之后。看着李捕头和牛二也没有动静,村长小心的陪着笑脸对李捕头说道:“官老爷。你看我们怎么检查?这天也慢慢热了,已经到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李捕头看了看牛二。心里面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看着牛二毫无动静,只是盯着那些镰刀看。只得低声对着村长说道:“再等一会吧。” 此时牛二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场地中的上百把镰刀。心里面也是没有底。心想不会闹笑话了吧?如果那样的话,可怎么收场啊? 牛二和目光焦急的来回来回的注视着。正在额头见汗的时候。忽然心头一紧。心头一阵狂喜,赶紧稳定一下心神。揉了揉眼睛,紧紧的盯住刚才发现异常的那个方向。 是的。就是它了。牛二碰了碰李捕头,示意李捕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场地中的上百把镰刀里面。有一把镰刀上空正嗡嗡的飞着一群苍蝇。 牛二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对李捕头说道:“你看见了吗?” 李捕头莫名其妙的说道:“看见什么了?” 牛二说道:“你看那把镰刀上空有一群苍蝇了没有?” 李捕头赶紧点头。 牛二道:“这里上百把镰刀,其他的都没有苍蝇,看苍蝇落在哪边哪把镰刀上面。那把镰刀就是凶器。” 李捕头精神一振。赶紧紧紧盯着。村长和旁边的人一听也赶快向那个方向望去。 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柄镰刀,上面爬满了苍蝇。上空还有一群在嗡嗡作响。 而它周围的那些镰刀上面,基本没有苍蝇,还偶尔落下一两个,马上就又飞起。 李捕头对两个衙卒说道:“你们看紧了,看准了,是哪柄镰刀?去把它找出来。看看是谁家的镰刀?” 两个衙卒答应了一声,和村长一起走到那里。拾起了那柄苍蝇叮在上面的镰刀。 然后走到李捕头跟前复命道:“大人,凶器找到了。” 村长忙问道:“这个镰刀是谁的?” 众村民此时议论纷纷。从开始的嗡嗡声慢慢变大,一片嘈杂。都仿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人甚至说道,是死者冤魂显灵指认凶手…… 听见村长问话,众人争相答道:这个就是死者家属张大有家的。 ”死者张大有家的?”村长和李捕头心里纷纷惊呼了一下。牛二心中也觉得有少许突然。但是面不改色,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在暗暗盘算。 张大有现在还在县衙拘押,现在打稻场中虽然人群聚集,但是众人议论纷纷,有意无意的在张老汉身边隔离开来。在其中的张老汉显得格外突出。 只见张老汉,双眼发直,精神恍惚,口中喃喃自语:“老天爷显灵了。报应啊,报应。” 李捕头让村长遣散了众村民, 把各家镰刀都各自领走。 两个衙卒早把张老汉押过来。李捕头冷笑着说道:“张老汉,天日昭昭,凶器已经找到,是不是你儿子张大有杀的你儿媳?你知不知情?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张老汉此时还是有点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只是口中喃喃自语:一会说对不起儿媳,死了别找他们麻烦。一会说你早就该死,现在还冤魂不散。… 李捕头又断喝一声,惊醒了张老汉,也不多说废话,告别了村长之后,和两个衙卒押着张老汉会县衙交差。 回去的路上,李捕头颇为好奇的私下询问牛二道:“牛小先生,看他那把镰刀与众人无异,毫无二致。真是奇了怪了。你是怎么利用苍蝇找到凶器的?怎么就能够把他给认出来呢?” 牛二笑道:“此事说来毫无悬念,一点就通。李捕头莫怪,刚才人多口杂。这其实很简单,说出去之后就一文不值。为了避免以后有人消灭证据。没有说给李捕头听。 这个其实很简单。李捕头给我说过尸检报告上面写的切口平滑有弧度。断定是镰刀之类的凶器。在农村当中,这只有镰刀了。 至于苍蝇附在镰刀上,根本不是死者显灵。而是是凶手在杀害人之后,把凶器洗干净之后,就以为万无一失。就以为洗干净了。 但是杀人凶器虽然肯定被凶手清洗过,但是上面的人血表面被清洗干净,实际上刀柄,缝隙之中肯定有不容易察觉到的地方,还有所残留。这些地方可以瞒过我们人,却瞒不过嗅觉灵敏的苍蝇。 中午阳光最热的时候,血腥味会被阳光蒸发出来,这个气味,苍蝇最为敏感。苍蝇就会定在这把刀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捕头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称赞,又问道:“你怎么认为他没有把镰刀扔掉呢?” 镰刀铁器在古代是非常有价值的产品。值好几钱银子。一个穷苦的农民家里,估计是舍不得把它扔掉的。 李捕头感慨道,没想到读过几天书后,就是不一样啊。县老爷吩咐的难题迎刃而解,这次把牛二找来真是天意。 众人离开南后村,李捕头让一个衙卒护送牛二回到牛家村。自己则和另外一个衙卒押着张老汉回县衙让县老爷审问。 牛二回到牛家村,众村民看到是县里的一个衙役护送牛二回来,都不由得暗暗称异,心里又高看了牛二一分。 牛二回到家中,收藏好银票,取出二百两的银票给父母改善生活,谎称那晚捡到的一个物事,不知道是什么,今日上县城,巧遇李捕头,李捕头拿去给相熟的人看,那人给了他二百两的价格收购了。 牛二一家一辈子就在农村,见识有限。早年间种地,地里也挖出过瓶瓶罐罐,有下乡收购的也能卖个五两十两的。这次还不停的感谢李捕头,帮助牛二找到了这么个大方的买家。 三天之后,牛二正在牛氏学堂里面学习读书。 只听到外面有人喊道:“牛二在吗?” 教室里的读书声顿时静了下来。牛二听到门口的声音很是熟悉。老夫子走过前去。对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对牛二说道:“牛二,你大哥来找你。” 牛二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看见门口他大哥站在那里。忙着道:“大哥,有什么事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牛大憨憨的一笑,还没说话,从旁边却闪身出来一个人,口中已经笑着说道:“是我来找你,不知道你在哪里读书,让牛大带我过来的!” 牛二定睛一看,确是李捕头站在旁边。 牛二颇为诧异,不知道李捕头过来寻他何事?正待询问。李捕头已经抢先说道:“牛小先生,这次我可是奉了县尊大人的命令,专门过来找你到县城县衙里走一趟。” ……… 第15章 县太爷有请 李捕头又接着对赵老夫子说道:“老先生,我替牛二向你告个假。县尊大人很是赏识牛小先生,差我过来请他一见。” 学堂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声音,一个个从座位上伸起长长的脖子,向外面望去。好奇的打量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小声的议论着:有的学生说,牛二不会又犯什么事了吧?旁边立刻有些人反驳道,不是,我刚才听见好像是县老爷有请。旁边众人纷纷惊讶的合不拢嘴。 牛二先回到了家里面。简单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还是粗布衣衫,但嫂子洗的甚是干净。穿在身上也是朴素大方。 牛二再三安慰大哥,牛大一辈子没有见过官,还害怕牛二出什么事情? 李捕头对牛大说,这次你们家牛二走运了呗,现在县老爷邀请他了,这个待遇,你们牛家村里面哪一个有? 牛大哥听李捕头有些不耐烦,有些畏惧李捕头,这才咧起嘴来,憨憨的笑了起来。 牛二和李捕头出去后,牛二连忙问到:“李捕头,到底何事?让我心里也有个准备?” 李捕头笑道:“好事,绝对好事,你小子又要走运了…” 接着李捕头便说起来事情经过,原来前两天李捕头回去之后。县老爷看见我一天就找到凶器,抓捕了真凶。心里很是高兴。就询问我事情经过。小人自然不敢隐瞒。就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县老爷听了之后很是高兴。说你聪明伶俐,善于观察。又问我你的其他一些情况。 我就又把你的事情说了一遍。听说上次就是你自证清白,避免了县老爷被奸人蒙蔽。现在正在牛氏学堂里学习,想考功名。县老爷又大赞了你一番。就吩咐我今天把你带过去一趟。让他好好看看。 牛二听罢,心中也是高兴。再三感谢李捕头的举荐之恩。 李捕头哈哈一笑,说道:“牛小先生见外了,你帮我破案,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牛二又接着问到上次南后村之事。 李捕头唏嘘道,在县老爷的明察秋毫之下,凶手不是张大有,而是他的父亲张老汉。 原来他的儿媳妇嫁过来之后。容貌甚美。被村里无赖看上。整天骚扰,中间还发生过几次冲突。 但是在张老汉心中,却总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一定也有儿媳妇的原因。口中整日含沙射影,骂骂咧咧。中间儿媳妇羞愤不过,还差点自杀要还自己一身清白。 那日张大有出去喝酒之后,二赖子又来骚扰,张老汉和二赖子言语冲突之后,心中一口闷气,不得发泄,大骂自己儿媳之后,竟然一冲动抄起镰刀,挥向儿媳妇…… 张大有的妻子张王氏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嫁给张大有没有多久,就被自己的亲公公杀死了。 …………… 张王氏,县城三十里地,王家庄人氏。年十九,贫苦农家出身。自幼时起,帮助自家打草拾粪,除田种菜,性格平和,自年后经媒人介绍,嫁与南后村青年张大有,孝敬公公,服侍丈夫,既能种地种菜,又能灶堂做饭,收拾家务,浆洗衣服,勤劳能干,众人无不夸赞!村口一无赖,常骚扰,皆不假以辞色,从未有逾矩之事。夫妻恩爱,清薄度日。其公公张老汉,年老昏聩,不辨清白,归咎于张王氏。某一日,竟用利器杀害张王氏。其子张大有,喝酒回来,为保父亲,嫁祸于村口无赖。后经县衙查证,证据确凿。天网恢恢,张王氏在天之灵亦可安息矣! 牛二听后,心里也很是感慨,多好的一个勤劳善良的女人啊。就被别人搭讪几句,被自己公公怪罪,惨遭身死。命真苦啊!这是她的悲哀,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牛二又无力的问到:县老爷判了吗? “判了,张老汉秋后问斩。他的儿子张大有知情不报,毁灭证据,但是因为是其父,情有可原。杖刑五十,入狱一年。二赖子骚扰良家妇女,杖刑一百,以儆效尤。” 牛二对这个时代的法律不是很了解。想必都是以现在的道德法律规定的事情判的案。 牛二又趁现在的功夫,询问本县县老爷的情况。 本县县尊大人姓吴,叫吴向文,三十多岁。出生于京城官宦人家,进士及第,年少有为,家中亦有同宗同族做官,背景深厚,谋得了一个言官的职位,因上言奏书,批评工部尚书,中饱私囊。党争失败,把他分配到了这个一贫瘠之地当了一个县令。 吴县令到任以来,奉行无为而治的思想,说白了就是分配到这贫瘠之地心有怨言,所以不太理会政事。 吴县令虽然在县上无所作为。但一直和旧时同僚积极通信,也有事没事,隔三差五就给皇上写奏书,在皇上面前落个眼熟,争取早日重回朝廷。 吴县令只想着在任期内不要出现什么乱子。安安稳稳,无过便是功。 县里面其他衙门的主事也深知吴县令在本地不会长久。知道吴县令迟早还是会升上去的。所以对吴县令也都是毕恭毕敬。没有和他争功,给他添乱。再加上吴县令上任以后,根本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抓权,不变动。所以大家都是一团和睦。县里各项事务倒也平稳。 吴县令今年三年限定期满,京城旧事同僚来信说,到期后有望起复。 吴县令听李捕头说起这个案件的过程之后,很是好奇,一时心血来潮,吩咐李捕头把牛二叫到县衙看看这个牛二到底如何? 牛二和李捕头一路攀谈着,进入县城,直接来到了县衙。 李捕头带领牛二进入县衙后堂后,自己向吴县令禀告过后,回来对牛二说道:“牛小先生,县老爷现在正坐在后院,看书喝茶。你自己过去,小心应对。” 牛二感激的看了李捕头,李捕头呵呵一笑,转身离去了。 牛二在内堂丫鬟的带领下进入后堂,穿过一个回廊,就看见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身穿平常居家服饰,脸型略圆,不怒不喜,颌下短须修整,正在一亭子下喝茶看书。 牛二赶紧趋步向前,双膝跪下,口中说道:“小民牛二,见过大老爷。” 吴县令放下书本,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就是牛二?起身让我看看。” 第16章 县衙对 牛二起身垂手恭立一旁。 吴县令见牛二长的倒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有一股山村少年的淳朴之气。一个村民,还是个少年,能够看见他这个县老爷,而不卑不亢,也算难得。 吴县令微微颔首,口中说道:“这次本官找你前来,还是听李捕头说起你帮他断案。 他能够这么快,捉拿到凶手。你功劳不小。又对本官说,你乃是前些日子被圣上特赦的罪囚之一。后来又能巧遇了线索,通知县衙,避免了本县一桩冤假错案。现在十五六岁年纪,竟然忽然开窍,想学圣人之言。你不必紧张,本县就是有些好奇,唤你前来看看。” 牛二赶紧施礼道:“多谢县老爷抬爱,小民胜感荣幸。在县老爷面前小民不敢自骄。这次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前次也只是靠装神弄鬼,欺骗村民。在县老爷面前不值一提。” 吴县令听他这么说,倒也是饶有兴致的说道:“你且仔细说来听听。” 于是牛二把自己坐牢之后,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县太爷绘声绘色的讲述一遍…… 吴县太爷听的饶有兴致,面露微笑。最后,县太爷说道:“好一个牛二,不学无术,倒是也有点小聪慧。你说你已经开始入学,学的如何?” 牛二道:“小人自知天性愚钝。入学以来,只有勤加苦练,以勤补拙,日以继日,不敢懈怠。” 吴县令感慨地道:“说的对。圣人之言,开智明理,微言大义。只有这样才能够赶上那些从小就启蒙的学生。你这样用功学习,三年两载,估计也就可以参加童子试了。到时争取考中个秀才。” 牛二道:“小民本次就想参赛。争取考中个秀才回来。” 吴县令微微一愣,顿一顿说道:“少年意气风发,有此志气甚好。但今次秋闱即将开始。你这只有月余时间怎么可能考试?须知欲速则不达啊。” 牛二一脸坚定的说道:“天道酬勤。苦心人,天不负!” 吴县令看着牛二一脸坚毅的神情,听着信心满满的话语,不禁击掌叹道:“志气可嘉!” 随后又说道:“那我简单的先考考你如何?” 牛二又施礼道:“谢大人指点。” 吴县令心想:“考其他的太难了。我先考一个简单的对子吧!于是说道:“开卷有益”。 牛二马上答道:“闭户自精”。 吴县令又说道:“燕雀应思壮年!” 牛二答道:“梅兰珍重年华!” 吴县令看他张口就来,心中略为惊奇。心想,看来简单的对子难不住他,遂增加了难度,说道:“凤落梧桐梧落凤!”。 牛二略已沉吟:“珠联璧合璧联珠!”。 吴县令微微颔首赞许道:“且听这一个,‘遵道而行,但到半途需努力。’ 牛二斟酌一下答道:“贪心不远,欲登绝顶莫辞劳。” “好,好啊,妙啊”吴县令抚掌笑道。“才思敏捷,对仗工整,孺子可教啊。” 牛二谦逊的一笑道:“大老爷谬赞了。牛二初登大堂,不入大老爷法眼。” 吴县令又问道:“可会作诗?” 牛二答道:“作过几首小诗,请大老爷指正。” 吴县令见牛二双目微闭,稍一思索即道:“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吴县令微捻短须,欣慰的赞叹道:“好一个‘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童趣盎然,颇有山村野趣”。 看来确实没少下功夫。于是又考了一下牛二应试学问,从最简单的三字经开始,到四书五经,皆能对答如流。 吴县令也颇为高兴,没想到本县还出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 后来吴县令兴致所起,专门找了几本书。递给牛二道:“这几本注释,对你以后学习大有裨益。望你一切用心关注。不枉本县一番苦心。” 牛二做激动状,俯身称谢。又闲谈几句之后,拜别而去。 回到村中,牛家村顿时轰动了起来。想想吧!被县太爷接见。牛二这是祖坟冒烟了。村民中有一些与牛二家不睦的村民,现在看向牛二的眼神都是稍许有些艳羡,又有些畏惧。 牛二父母和哥哥嫂子这都激动的问起事情经过。听牛二讲述过后,皆非常高兴。 自此以后,牛二夜以继日,更加努力的读书,好在牛二过目不忘。有着前世厚实的知识打底,学起来倒也不胜苦累,甚是轻松。 牛二在此期间,把县太爷给的几本书。自己用纸誊写,写了一遍。第一,为练毛笔字。第二为加深印象。不得不说,吴县令不愧为进士及第,给的几本注释都很有见地,让牛二受益匪浅。 誊写一遍之后,牛二已经把所有的内容都烂熟于胸。 牛二在此期间,用兑换的银子,把生活条件稍有改善。用父母的话说,这笔钱是意外之财,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他们要省着点用,到时候还要给牛二考学和娶媳妇的。 时间一天天过着,牛家村人也慢慢习惯了放牛的牛二,现在变成了读书人牛二。 学堂的赵老夫子也对牛二态度大为改变,不仅悉心教导,还对牛二学习进度的一日千里颇为自傲。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功劳似的。 学堂的众学生由于年龄较小,整日学习都是嘻嘻哈哈,只有一个牛大善人的小儿子牛星洲整日颇为用功。 牛星洲也是个极聪慧的孩子,虽然比牛二小些,但是出生仕绅人家,从小教导,见识气度自然比牛二这些乡下孩子强过百倍。 但是无论再是聪慧的小孩,也比不过牛二穿越而来。所以后来牛二慢慢后来居上,进度不仅赶上牛星洲,还在各种学习当中都超越了牛星洲。 牛星洲心中不服气,开始对牛二还颇为照顾,但是现在赵老夫子处处表扬牛二,村里的人也赞扬牛二的学问。隐隐然牛二成了大家伙口中处处议论的人物。原先在自己头上的光芒,现在都让牛二夺了去。牛星洲心中慢慢有些讨厌牛二了。 牛星洲开始处处为难牛二,对众小伙伴说道:“牛二不过就是他们家放牛的。学问再好以后还让牛二给他家放牛。” 牛二心中对牛星洲这些小孩把戏也不以为意,一心想着秋闱的应试。却不想牛星洲竟然想让他父亲牛大善人把他赶出学堂,不让他去应试…… 第17章 考试前夕 这一日,牛星洲又借故为难牛二,不仅破坏了牛二的座椅,还大声呵斥牛二不配来他们家的牛氏学堂学习。要牛二滚出学堂,不要再来了。 赵老夫子本来就是牛大善人聘用而来,所以心中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 牛二也不与牛星洲争辩,心中暗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在这个小学堂里和一个小孩子争吵,实在可笑。 所以在牛星洲赶他回去的时候,只是淡然一笑,对赵老夫子躬身施礼道,好在即将秋闱,到时再请教老先生。 牛二收拾东西回家之后,只说即将考试,要回家备考。 第二日,天色刚刚蒙蒙亮,牛二就起床洗漱,坐在院子中读起书来。 正到早饭时分,忽然院子外面传来声音:“牛二在家吗?” 牛二一怔,不知道谁来找他,急忙走到院门,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青布长衫,满脸笑意。看见牛二出来,急忙说道:“我是牛老爷家的管家,牛老爷让我特来请牛二兄弟到家中一趟。” 牛二面漏疑惑,问道:“不知牛老爷找我何事?” 这个新任的牛管家说道:“昨日赵老夫子告诉了牛老爷,我们小少爷把牛二兄弟赶出去了学堂。我们老爷知道后大怒,特让我来请牛二兄弟过去一趟,我们小少爷现在正在受罚着呢。” 牛二和牛管家来到牛家大院,刚进入内堂,就见院子中间牛星洲正跪在地上。 这时听见内堂里面传出牛大善人的声音:“小小年纪就学会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嚣张跋扈。长大以后还能了得?” 牛二赶忙过去向牛老爷请安,向牛老爷求情,口中说道:“牛老爷切勿责怪小少爷,小少爷一直待牛二挺好。这次只是玩闹,不可当真。” 牛大善人对牛星洲说道:“你可知错?” “我知错了”牛星洲答道。 “还不向你牛二哥道歉。” 牛星洲转身对牛二说道:“牛二哥,我错了。请牛二哥不要见怪。” 牛二赶紧扶起牛星洲,口中连连说不敢。牛星洲也顺势站起身来。 牛大善人说道:“我们都是同宗同族的牛家村的人。以后都互相帮助,互相关爱。千万不可同族之间使坏。这次是你牛二哥替你求情,回去罚抄家训五十遍,一天不许吃饭。 这次秋闱在即,听说牛二今年就要参加应试,你也跟着牛二哥去试试吧。牛二你有空就好好辅导一下他的学问。” 牛二赶紧答应。 牛二走后,牛管家不解的问牛老爷道:“老爷是不是罚小少爷太重了,也太看重这个牛二了吧?” 牛老爷望着牛二远去的背影,目光深邃的说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啊,先行好事,莫问前程。” 牛星洲心地原本不坏,只是之前众星捧月,把他当成主角。现在风头被牛二抢了过去,再加上小伙伴们的煽风点火,所以仗着牛家小少爷的身份把牛二赶出学堂。被牛大善人知道后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牛二也是感念牛大善人对自己的照顾,对牛星洲的小孩子把戏也不以为意。还是用心和牛星洲一起学习,准备科考事宜。牛星洲心中还是很佩服牛二的。慢慢放下他小少爷的架子,一口一个牛二哥的叫着。 转眼间到了报名的时候,牛二和牛星洲由赵老夫子和村长联保,递交了个人资料后,牛二就研究起这个时代的科考制度来。 这个时代叫做大乾王朝,教化程度没有牛二古代王朝那么复杂,科举制度秀才每三年考一次。直接由县衙县令主持第一层选拔,选出有读书潜力的读书人,称为秀才。 再三年一举,到省城参加会试,考中就升为举人。 成为举人后却是不可以做官的,还要到京城“崇学院”学习二年,专门学习为官之道,学习期满后才可以外放做官。 在此期间还可以参加京试,考取更大功名,状元等就在京试产生。考中京试叫做进士及第,可以留在朝廷六部做官,进入朝廷中枢。而外放官员需要凭借政绩才能升入京城中枢做官。 牛二递交了应考资料后,在这段时间里,牛二忐忑不安,牛二希望能一举考中秀才,给自己以信心。 还有来自父母的压力,母亲自从牛二报名了以后,好像一切都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就已经是秀才了一样。每日都是喜气洋洋。 牛二心里想着,考上就好,考上就好,也别想什么名次,能考上就可以了。 转眼间来到了考试时间,每三年一次的秋闱考试开始了............ 到了秋闱的前一天。牛二早早的就来到了县城。与他同行的还有牛大善人家的公子,牛星洲。牛大善人想让牛星洲来见见世面。不一定要求考上,积累一下经验。 随同牛星洲的还有他的管家和丫鬟。牛二一路上也沾了不少的光。来到县城之后,由牛管家安排了一家客栈后,牛二和牛星洲就需要到县教育部门报到。然后等待明日考试的来临。 第二天早上,天色还是漆黑一片。牛二早早起床洗漱和牛星洲一起举着火把向前走去。 小小的县城里开始热闹了起来,客栈里住的也有其他一些考试的人也一同走上前去。清晨的空气冷冽而又清新。 人们都是默不作言,没有一丝的喧哗。默默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同一个目的走去。 来到考场,有县衙衙役一个一个辨明身份。牛二向周围注意看去。感觉大约有好几百人的样子。 远处有搭建的高台上,放着一排座椅,上面是省教育专员分赴各县,与县教育一起联合考试的官员。 牛二看见周围的考生当中,有老有少,年纪差别很大。很多三四十岁,甚至还有五十岁的人,还在考秀才,也不知道考了多少次了。 因为在本朝,考试没有年龄限制。有的人很小就能够取得秀才功名,本县县志记载最年轻的一个秀才功名,当时只有12岁。但是花白胡子连秀才资格都没有考过的,也大有人在。 牛二排在长长的队伍里,有官员大声的宣布考试的纪律和考试事项,一个一个等待接受检查,正在感慨间,忽听得上面一阵骚动,一个考生撕心裂肺的声音吼道:“这不是我的,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一边检查的官员冷冷的说道:“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还敢狡辩,你想永远禁考不成,还敢吵闹,破坏考场秩序,直接关进监狱,等候发落…” 牛二心中一惊,赶忙往身上摸去… 第18章 考秀才 牛二怀中还有昨日复习功课时候的资料。 这时赶忙拿出来扔到旁边的竹筐里。心里暗道好险… 本朝秀才考试只考一些基本知识。相当于科举之前的入门考试。判断有没有科举的资格。考的都是些基本的三字经,千字文,简单的作文的规则。 这些对于牛二来说再简单不过。牛二进入考场,看见试卷题目,脑海中就浮现出这本书的内容出来,很轻易的就填空填满了。 有一些所谓的难题,主要是为了验证你读的熟不熟,只给你中间一个字,然后你填写前面几个字,后面几个字。这时候你就要在想这个字在哪本书?哪句话里面出现过?与这句话的字数能不能够对得上? 为求万无一失,牛二写完之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挨过时间,听得结束的敲锣声音,牛二出的门来。 稍后一会,牛星洲也出来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也很轻松的样子。互相问过之后。感觉都很不错,心情都很愉悦。 秀才考试之后,要等一个月。考试的结果才出来。考上秀才的想继续考举人的,可以三年之后继续报名考举人。但是今年敕封太子,明年特别开科考试,也称“恩科”。 牛二和牛星洲商量,还要一个月呢。先回去等着呗。 等二人回到牛家村,牛家村村民都好像他们已经考中一般,把二人夸到天上去,搞的二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各自逃回家中。 牛二刚逃回家中,就又遇到专门等待的母亲,高兴的拉住牛二,不停的询问着考的如何,何时放榜,能得第几名?搞的牛二哭笑不得,对母亲再三嘱咐,考试结果还没有出来,千万不可如此招摇,到时候我考不中,岂不惹乡亲们笑话。 牛二母亲一撇嘴不屑的说道:“我儿肯定能考的过,有什么不能说的?” 牛二嫂子也附和着说道:“我家兄弟文曲星下凡,以后肯定能做大官的。” 牛二父亲和哥哥也呵呵笑着不说话,牛二一阵无语… 这一个月里,牛二家中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好像牛二考中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完全不担心没有考中的问题。 即将快到放榜日期,牛星洲又来找到牛二,邀请牛二坐他家马车一起到县城看榜。 牛二和牛星洲来到县城一看,县城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有的一人考试,全家看榜。县城里好不热闹,连小贩的叫卖声都格外用力。 牛二心中暗暗祈祷:我只要名字在榜上就行。能够考中秀才就可以,其他的不能够奢望。 毕竟他学习时间短,也不奢望能有太高的名次。牛二仔细的从最后一名开始往上望去。 没有,没有,还没有… 本次县里面录取秀才100名。这时牛二心情稍微有些失落下来。略带紧张的继续往前望去。 中了,中了… 旁边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与欢呼声对应的是,牛二等人神情肃穆,无动于衷,内心紧张的找着自己的名字。 “少爷,中了,第五十八名!”突然一声欢呼在牛二耳边大叫起来。 “牛星洲,牛家村人氏,第五十八名。”牛二默念着上面的名字,听着耳边牛星洲和管家的高兴的声音,来不及恭贺,急忙继续往上面看去… 五十名没有。四十名也没有。牛二的心沉入到了谷底。心想这下说大话说大了。回去丢人现眼吧你。 牛二怀着无望的心情向前继续看去。随意扫了一眼前三十名,没有。前二十名,还是没有。 牛二只是无意识的往前看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牛二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头脑一阵空白,原本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够轻轻松松的考中秀才,不求前几名吧,上榜应该没问题吧。现在快看完了还没有自己的名字,牛二可不敢自信到自己能看前几名的位置。 前十名的位置,他根本不抱希望。只是无意识的向上看去。突然,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是“牛二,牛家村人氏”。 牛二把旁边的人突然扒拉两步,挤上前面。前面的人的人不满的喝道:“斯文一点。你推我干什么?臭小子。好像能够考上似的。” 牛二急匆匆的扒拉到跟前。眼睛突然间就睁大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不可思议的怔住在那里。第一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第一名? 旁边的人好像都变成了虚无,只是牛二经历从失望到希望的巨大冲击,好像做梦一般。 突然旁边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吼道:“牛二,牛二,哪里冒出一个牛二,一个粗俗不堪的名字,一看就是种地放牛的乡村牧童。怎么可能会中第一名?” 只见榜首上赫然用大字写着:第一名:牛二 牛家村人氏。 旁边众人纷纷互相打听,牛二是谁?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都好奇他怎么就得了第一名?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众人正纷纷猜测间,牛二身边挤过来两个人,正是牛星洲和牛管家。牛星洲过来和牛二说道:“牛二哥,你考中了吗?是第几名?” 见牛二不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前面榜单。牛星洲顺着牛二的目光看去,脱口而出:“牛二哥,你中了,高中第一名!” 众人正在互相打探牛二是谁?忽听这一声喊。目光纷纷打量过来。只见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粗布长衫,虽破旧,但整洁。脸色略黑,但散发健康的光泽,身形挺拔,气质非凡。 众人看着牛二,都不认识,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在场有人也是从小聪慧,被大家夸奖长大的。平时在县里也都互相认识。但是牛二却没听说过。 这时,刚才那个愤怒的声音挤到牛二跟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身着锦衣,脸色微白,手持纸扇,一步一摇的走到牛二眼前,上下打量了牛二一眼,刷地一下打开折扇,口中轻蔑的问道:“你就是牛二?” 牛二还在兴奋当中没有回过神来,看见有人过来,还以为来祝贺自己的。一下忘了这个时代的规矩,双手突然握住那个人的双手,面色喜悦,口中说道:“谢谢,谢谢,同喜,同喜”。 说完又双手随便握住旁边的手,口中一个劲的说道:“谢谢,谢谢。同喜,同喜。” 刚才那人本来要找牛二麻烦的,被牛二突然握住自己双手,口中说完谢谢,不等自己反应,就又和旁边的人握起手来。那人顿时一下不知所措起来,心里一阵凌乱,也愣住在当地… 第19章 秀才榜首 那人姓林,叫林丰羽。是这个小小的县城里的有名家族,从小读书,素有才名。 本来早就可以参加科考,但是林丰羽却是想三元及第,青史留名。以准备不充分为理由,拒绝了前几次的考试。 这次信心满满,胸有成竹,本想一鸣惊人,夺得魁首,轰动全县,再考取举人第一名,到那时候双魁首出仕,岂不风光无限。 却不想突然冒出一个牛二出来,自己这次只得了一个第二名。心中就想看看到底是谁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一看只是一个穷家小子,本想找点晦气,却不想牛二还抓住自己的手说谢谢。 林丰羽顿时恶心的大怒,把自己的双手使劲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口中气愤的喝道:“无耻下流,你给你过来。” 但是牛二只是一边向周围的人拱手致谢,一边走出人群,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回事。林丰羽只能气咻咻的暗自恼怒。 牛二等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客栈,牛星洲本来是想参加一次科考,积累一下经验,却不想也中了,也是感谢牛二前段时间对他的辅导。两人商量着让牛管家先回家报信,好在只有几十里地,明天就可以回来。 因为牛二明天要参加县衙里县太爷的宴会。这也是这个时代科考制度的一个官方庆祝活动,考中秀才了,县老爷会请前十名的秀才到县衙做客,勉励勉励一番,以后要是考中了举人,可以做官了,自己这个县太爷就是他们的座师。 牛二第二天先去县教谕处,领取了专门的秀才服饰,穿着崭新的秀才服饰 ,冠方巾、踏长靴,看起来一副文雅的样子。这下再也不是乡下的放牛穷小子了。 来到县衙门口,通禀了姓名之后,来到县衙内堂,只看见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也是身着秀才服饰,应该也是本次新进的秀才了。 牛二谁都不认识,点头示意了一番后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有处事大方的,看见牛二,询问道:“这位小兄弟好生年轻,不知名讳如何称呼?” 牛二也学着他的样子,欠身回礼,文绉绉的答道:“愚弟贱姓牛,行二,叫我牛二就行。” 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全部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打量起来牛二。有的顿时惊喜的喊到:你就是今科榜首牛二。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是谁呢?快快快,怎么坐到那里去了,没看到上首的位置给你留着吗。 说完众人都让牛二坐到上首的位置。 牛二正在谦让间,只听问口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那个位置是有真才实学的坐的,有的人不知用何种手段,名不副实,怕是坐不稳的。” 循声望去,只见林丰羽手执折扇,一步三摇的走进来。 林丰羽是县里一个大户的儿子。在县里自然有一些关系,昨天没有考到榜首,只能屈尊第二,心里很是不忿,到处找关系打听榜首的牛二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打听到牛二的来龙去脉之后,把林丰羽恨的可是牙痒痒。 其实第一名的位置本来确实是姓林的。 那日科考阅卷之后,县教谕要再把前十名的试卷拿给县老爷审阅。 牛二本来只是第五名,县老爷审阅时却一眼就看见了牛二的名字。吴县令本来就对牛二印象深刻,于是取了牛二的文章看了一下。 看完之后微微一点头道:嗯。还行。中规中矩,无甚大错。不枉我借书于你。 县教谕和旁边的省督导一听,这个人好像是县太爷认识的。忙问道:“此人是谁?” 吴县令呵呵一笑道:“想必这个牛二就是那个牛二了,其他人也不会去用牛二这个名字。” 于是对两人娓娓道来。两人听罢,纷纷称奇。说道:一介死囚,遇百年难遇之大赦。又自证清白。难得又有这份见识,去农入学。又协助你破案。不到二个月功夫,科考竟然在前十名内,实属奇才。不如我们再锦上添花,推波助澜一把。直接让他当个魁首,也不算违规。还能彰显吴大人教化之功。 于是牛二这个榜首的位置就这么得来了。 对于谁当第一名,吴县令是无所谓的。所以提议让牛二当第一名时,吴县令暗自想到:这次科考之后,年度考核,如无大错,有望起伏。现在把牛二提为榜首,一来彰显圣上恩德,又能凸现自己教化有方。何乐而不为。 牛二现在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情由的。但是林丰羽却是知道他本来是第一名的,后来县太爷亲点了牛二第一的位置。心中颇为不服,又打听到县太爷和牛二好像也无什么关系。所以出言讥讽牛二得位不正。 没想到牛二对于第一的位置却不怎么看重。听见林丰羽这么说,赶忙欠身起来,竟然让起座来。 林丰羽却是大怒道:“你是讥讽我不成,在此惺惺作态,嘲笑与我。” 众秀才不知怎么回事,大眼瞪小眼,对望一下之后,有和林丰羽认识的秀才,询问道:“林兄这是干什么?到底何事如此发怒?” 牛二本来想着谦虚低调一些,和这些秀才搞好关系,却没想到这个林丰羽的秀才如此针对于他。 牛二心中也有些生气,冷冷的说道:“这个叫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个位置你说我不配坐,我让你来坐,你又不坐,还冷嘲热讽的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第一,就坐这里怎么了,你是老几啊?配坐这个位置吗?” 说完一屁股稳稳坐在位置上,转头好好奇的问身边一个秀才道:“兄台,这是谁啊?” 那人尴尬的一笑,低声说道:“他叫林丰羽,是今科秀才第二名。素有才名,乃是本县有名的学子。” 牛二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是没考上第一名迁怒于我啊。 牛二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一个座位,开口对林丰羽说道:“老二是吧,过来,你的位置在这。” 林丰羽怒不可遏,用纸扇指着牛二说道:“猖狂之极,无知鼠辈,你的第一怎么来的,还不清楚吗?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番,看看到底是谁才是实至名归?” 第20章 秀才宴 牛二一撇嘴,不屑地说道:“我第一怎么来的,自然是我考来的,难不成是你给我的不成?有没有资格是第一,是县老爷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林丰羽虽然知道自己本来是第一,被县老爷改为了第二,但是却又不能指责县老爷的不是。总不能说是县老爷徇私枉法吧?一来不敢,二来前十名本来就是县老爷决定顺序的。让谁当第一这是他职权范围之内。 林丰羽一口闷气差点憋死。正待发作。有县衙小厮过来传吴县令有请。 众秀才起身跟随县衙小厮向里面走去。牛二也不看林丰羽脸色,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面。 吴县令正在后衙等候。牛二一见,急忙就要磕头问安。吴县令微笑着说道:“不用大礼,尔等已经是秀才了,可以不用跪拜了。” 当朝规矩,平民见官,需要行跪拜之礼。当了秀才之后,已经跨越了阶级,可以有特权了。第一就可以见官不拜,第二就是有秀才专属的服饰,第三不能够随便的上刑法,第四可以免除瑶役。 牛二听闻,急忙拱手称谢。从怀中取出吴县令给他的几本书。口中说道:“感谢县太爷抬爱。小民已经把这本书全部誊抄完毕。现在把原本奉还。” 众人顿时纷纷惊掉下巴,一时不明白牛二和吴县令到底有何关系,竟然如此亲密。看向牛二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吴县令呵呵笑道:“嗯,很好。看来本老爷没有看错你啊!也没有白借这几本书给你。几位都是我县中青年俊杰。平时多亲近亲近,走动走动。待到明年省考的时候。争取都一起高中。” 众人都一同感谢。感谢吴县令栽培之恩。 吴县令又对众人说道:“现在你们都取得了秀才功名。也就都不要再自称小民了。 我也算是你们的座师, 也不用称呼我为县老爷了,要自称晚生。另外,你这个牛二牛二的称呼实在不雅。不如我重新给你改个名字吧!” 牛二赶紧跪倒,顺势说道:“多谢谢老师赐名。” 吴县令沉吟了一会, 思索片刻后说道:“ 我看你运气着实不错。希望你能够继续有此等运气。时来运转,步步高升。我看你以前叫牛二,现在就叫牛安吧,字如意。和牛二口音也有些类似,不会一下改变太多。能够一生如意平安,一帆风顺。” 牛二一听,连连叩首。赶紧顺杆子爬说道:“多谢老师赐名。犹如牛安再世父母。” 众秀才听罢,面面相觑,都被牛二,不,现在叫牛安的厚颜无耻惊呆了。更是羡慕自己没有这么个表现自己厚颜无耻的机会。 吴县令也哈哈大笑,虚扶了一把,说道:“起来吧!” 旁边的林丰羽和众秀才暗暗心惊,不知道这个牛安和现在的吴县令有什么关系?又是赐书,又是赐名。肯定关系不同一般。原先心里对牛安的不屑之意一扫而空。 话不多时。在后堂里面,吴县令安排了一桌简单的酒宴。 本来按规矩,牛二,以后就叫牛安了,应该是秀才首座,但林丰羽虽见吴县令和牛安亲近,不敢太过于造次,也想为难一下牛安。于是说道:“县令师尊,今日是师尊给我们的秀才赐宴,我提议我们以文会友,切磋一下,我出一题,答对者上坐,不知众同年意下如何?” 众秀才都默不作声,牛二心想:刚才要和我比试,我没搭理他,现在又出什么幺蛾子。 牛二见众秀才都默不作声,心里暗道: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也不想在吴县令跟前落了下风,于是冷冷说道:“不知林兄要考教什么?” 林丰羽沉吟说道:“不如我出一联,对出者上座。” 于是说道:“请听上联, 牛跑驴跑,跑不出山”。 牛二一听,这是骂我啊。哦,我叫牛二,你把我和驴比,还跑不出山? 眼珠子一转,立刻口中回道:“ 鸡飞鸭飞,飞不出林。” 众人都暗赞一声,碍于林丰羽情面,虽没有大声叫好,确也佩服牛安的才思敏捷。 众人落座之后,由于是为众秀才高中设宴,席上一条硕大的鲤鱼摆在桌子中间,为取鲤鱼跃龙门之意。 吴县令指着那盘鱼说道:刚才两位对联,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在坐都是我县青年才俊,来日希望都能一举高中,鲤鱼跃龙门。成为朝廷俊杰。现在我以此鱼出一联,众人对之。 于是说上联道:日映清波龙门跃鲤。 牛二当仁不让,张口说道:“日映清波龙门跃鲤,风拂翠柳燕子穿云。” 林丰羽赶紧接口道:“日映清波龙门跃鲤;云遮冷月长空飞花。” 众秀才陆续对道:“日映清波龙门跃鲤,风吹瘦月瀚海飞舟。” 有的对道“日映清波龙门跃鲤;风摇远影长空飞花。”不以而是。 …… 吴县令听后,说道:“好,好,对的好。” 宴席上浅尝辄止,就是一个形式。众人认识认识,县令勉励勉励,然后就推说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众人马上也都起身告辞。 吃罢宴席,牛二等人拜别而去。回到客栈,说起席间经过,牛星洲艳羡不已。惋惜说道,可惜我不能一睹牛二哥风采。 第二天,牛二和牛星洲回到牛家村,牛家村族长亲自带领众村民村口迎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村中名宿牛大善人也出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牛星洲也一同考中了秀才,牛大善人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牛二的父亲依旧憨厚的笑着,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喜悦。牛二的母亲,却是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和旁边的人喋喋不休的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在夸耀自己的儿子,牛二的大哥和嫂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人群中还有一人,身着丫鬟服饰,也是满脸喜色,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跟在牛大善人身后,羞怯怯的满眼都是牛二,正是杏花。 牛二的前身和杏花颇有姻缘,杏花还挺身而出,不仅指证了牛管家污蔑牛二,还亲自扮鬼帮助牛二洗脱罪名。对牛二的大恩大德,牛二铭记在心。但是这一世的牛二虽然感激,却没有男女之意。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躲避于她。 此时看到杏花在人群中满眼小星星的望着自己。牛二心情复杂,微笑望去。心里却是美人恩重,牛二却不知如何是好? 第21章 难以抉择 回到村中,牛家村整个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在族长的带领下,烹牛宰羊,欢声笑语,喜气洋洋。都由衷的高兴牛家村里一下出了两位秀才,并且牛二还成了榜首。 席间,众人纷纷请求牛二讲述一下考试经过,众人听得是聚精会神,口中不由自主的的发出啧啧赞叹。 又听牛星洲说,牛二哥现在被县老爷赐名牛安,众人又是艳羡不已。口中纷纷说道:以后不能再牛二牛二的叫了,要叫牛安,叫牛安秀才。 牛二的父亲牛老实和哥哥牛大被众人灌的酩酊大醉,满脸酒色。牛二的母亲和嫂子今日也破例坐了一桌女席,在席间几乎没怎么吃菜,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满脸的自豪。 第二天,牛二带着些礼物去看望了赵老夫子,赵老夫子虽说没正式教授牛二几个月,但也是牛二老师,得知牛二考中秀才,也是沾沾自喜,与有荣焉。看到牛二带来了一大堆谢师礼,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两人寒暄几句后,牛二还要拜访牛大善人,虽说昨天已经见过面了,但是牛二感念牛大善人对自己的提携之恩,让自己进入牛氏学堂学习,又对自己生活多般照顾。今日还是要正式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牛老爷看到牛二后呵呵笑道:“秀才郎,果然不负我望,一鸣惊人啊!” 牛老爷这是心里由衷的高兴,一是自己没有看错人,牛二果然不同凡响,以后前程不可限量。自己先示好与他,对自己来说是举手之劳,但以后说不定会对自己大有帮助。 二来牛二能够中秀才榜首而不自骄,依旧谦虚拜访自己。证明牛二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牛二谦逊的说道:“牛老爷千万别说秀才郎,在您面前,小子一直是那个放牛娃牛二。 两人谦虚几句,牛二问道,牛小少爷怎么没见?” 牛老爷说道:“这个小畜生考中了秀才,不知道高兴的什么样了。今日还在睡觉。且放他几天假。小畜生能够考中还要多亏你的帮助。” 牛二连连说不敢。两人又闲聊几句,牛老爷问到牛二以后有何打算? 按照当时规矩,如果还想继续考举人的话,要到县或者省里教育机构继续进修。或者请到当时的名家大儒专门给你授课。等到三年一考的时候再到省级教育机构报名参加科考。 今年国家有喜,册封太子,为显恩德,明年加考一场恩科。正式的三年一考应该是后年。 牛二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想趁机会明年就去省考,体验一下这个时代的考试,不中也没什么,万一中了呢? 牛老爷其实不赞同明年春天就去省考的,毕竟时间太仓促,应该沉下心来,研究学问。后年正式科考的时候再去。但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正说话间,牛星洲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进来,先向牛老爷问安以后,对着牛二说道:“牛安哥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牛二笑道:“感谢县老爷赐名,你还是喊我牛二吧,牛二,牛二的喊了十几年,还是喊我牛二显得亲切。” 牛星洲说道:“那我以后大名喊你牛安,私下还是喊你牛二哥。” 牛星洲本来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没想到居然一下就考中了秀才。这在当时也算是奇才了。心里颇有些沾沾自喜。但是在牛二这个榜首面前却是心服口服。 一个前几个月还在放牛的放牛娃,进入学堂没几天,学习一日千里,过目不忘,有如神助。不仅考中了秀才,还是榜首!天啊,牛星洲对牛二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所以听到牛二过来,赶忙过来相见。听到牛二想要明年就去省考之后,兴奋的说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和牛二哥一起去。” 牛老爷害怕考不中打击自己儿子的自信心,推脱年后再说。 众人又寒暄几句,牛二告辞离去,牛老爷临走时,又赏赐给牛二一大堆回礼。 牛二看着那一堆回礼,正苦笑间,不知如何才能把这些继续拿走。耳边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牛二哥,我送你走。” 牛二定睛一看,正是杏花,和一个小厮推着一辆小车走过来。看见牛二,满脸绯红,面带喜悦,羞答答的低声说道:“是牛老爷吩咐我过来送你的。” 牛二心里明白这是牛老爷给自己机会,也不让他们动手,把礼物搬上小车之后,那小厮主动回去了。牛二自己推着小车。 一路杏花只是低头偷眼瞄着牛二,牛二颇为尴尬,只是有一言无一言的随意问着话,问杏花在牛老爷家还好吗?干活还累吗?就是没有敢向感情上面提。 杏花也都是小声的回应着。低声细语,从满怀期待渐渐的却是感到失落。她仿佛觉得现在的牛二已经不是以前的牛二了。 其实在前几个月牛二被特赦回来时,杏花就隐约感觉到牛二有些不一样了。没有了和自己以前的亲密。虽说两人在礼数上从未越雷池一步。感情上也没有那些甜言蜜语。但还是可以感觉到牛二对自己的喜欢。但是现在,总是感觉牛二在敷衍自己一般,又好像害怕见到自己。 杏花虽是丫鬟,但也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少女心中那朦胧的情感挥之不去。敏感而脆弱。 看见牛二只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闲话,自己的满腔思念也慢慢褪去。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回答。 牛二顿觉场面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来到牛二家中,牛二父母看到杏花过来,都高兴的过来嘘寒问暖,杏花这时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口中含笑,应对得体,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 现在这种情况,牛二如果和杏花直接说,对杏花没有感情。又怕被人说是陈世美,忘恩负义,刚刚考上秀才就忘乎所以,薄情寡义。虽然牛二感觉也没有承诺杏花什么。 如果继续和杏花纠缠不清,又耽误了杏花的婚姻大事,毁了杏花的幸福。牛二前世就是一个直男,对于感情之道一窍不通,这可把牛二为难的只觉得比考秀才还难。 送完东西,杏花要回去了,牛二又送杏花出去。杏花从出门后就又闷闷不乐的模样,郁郁寡欢。牛二也一时无言。 半响,杏花抬起头来,对牛二说道:牛二哥,你是不是看不上杏花了? 牛二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看着杏花的眼睛。低下头去,不知如何回答…… 第22章 过年了 杏花看见牛二半晌无语,突然间眼圈一红,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口中哽咽的说道:“我明白了,牛二哥现在中了秀才榜首,大好前程在等着你,我却还痴心妄想,我真傻!” 牛二心里大喊:“不是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不是因为我考上秀才抛弃你。而是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啊。” 怎么办,说自己穿越时空,占用了牛二的身体。你信吗? 牛二只能低声解释道:“杏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帮助,我会永记在心,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以后我牛二如果有了出息,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杏花也不说话,低头抽泣着,快步向前走去,牛二也默不出声,不放心的跟着杏花向前走去,眼看杏花回到了牛家大院才转身离去。 只是一路心情惆怅,提醒自己以后一定报答杏花…… 中秀才的喜事在村里闹腾了几天之后,慢慢平息下来,转眼间天气变凉,马上就要入冬了。 趁着入冬农闲时节,年底空闲。大哥他们又把旧房屋稍微粉刷了一下,修整了一下。一个小院子搞的是齐齐整整。 牛二父母张罗着又给牛二在西侧又盖了一间小屋。专门给牛二学习用,也算是间简易的书房了。 并且还要商量,过完年后,在大屋的西边也要盖几间好房子给牛二住。 牛二要伸手帮忙的时候。父亲和大哥都是一脸宠爱的说道:以后这些事都不需要你插手。你赶快回屋用功读书。 自从牛二考中秀才之后。整个牛家村的人和家里对他的态度又不一样了。虽说以前牛二刚开始要读书时,父亲也是支持的,但是估计也存着怀疑的态度。让他尝试一下而已。没想到牛二一下考中了秀才。这一下把牛二的父母高兴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父母两个一直议论以后的生活,幻想着美好的明天。 平时都是让牛二在书房学习,家里的事情一概不许过问。好在已经入冬,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的事情准备着,也没有什么事情。 在这个时代的农村,农民一辈子辛苦劳作,只能温饱,没有什么奢望。 入冬后就等待着一年最重要的时刻---过年! 过年是一年来最为盼望的事情了。 因为过年时节,不用辛苦劳作,难得的可以娱乐放松一下。 冷冽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心情是那么的愉快。整个牛家村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牛二家也称了几斤肉,准备了过年的用品。今年是格外的高兴,买了很大的鞭炮,还在牛氏族堂里,让牛二和牛星洲大大的露了面……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年三十的夜开始了。 在古代,虽然没有电视,没有更多的东西。但是吃完饭之后,每家每户都互相串门。互相说着吉祥话道着恭喜。 每个人都想着明年有着更好的收成,生活的更好。中国古代几千年来的农民。其实就是活着,以及怎么活的更好。现在人们不也是一样吗? 牛二在这个时代,过了一个愉快的团圆之夜。村里的鞭炮声从除夕的前两天就没有断过。孩童们在村里面催催追逐。戏耍玩乐,无忧无虑。 牛二也跟随着村里的小伙伴们互相到对方家里面去。向对方的家人到处恭喜。每个家里的人看见牛二都要夸奖两句。 牛二心中暗暗警惕,自省道:可千万不要飘飘然起来呀。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我还有广阔的天地,这才刚开始,千万不要被捧杀了。 但是牛二也知道,乡下民风淳朴,是由衷的替他高兴。并且也都是牛家村人,代表着牛家村人的脸面。 第二天正月初一。很早的时分就听见外面说话谈笑的声音。小孩子也没有睡懒觉,老早就起床了。偶尔有一两声小孩放鞭炮的声音。 牛二 一大早就被喊起来床,去族长家和各位亲朋好友家拜年。 牛大善人家也是必须要去的。 牛二来到牛大善人牛老爷家问口,看见牛老爷家也是装修一新,门口挂着鲜艳的大红灯笼,门房也穿着崭新的衣服,喜气洋洋的在门口迎客。 牛大善人牛老爷作为本县有名的士绅,又有位在京城做大官的堂兄。门口来拜访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不停的有人从里面出来。有人排队等着进去。牛二在站在门口排队的人群之中,偶然间见到牛星洲出门相送一个应该很重要的客人出来。 两人互相拱手道别之时,牛星洲看见门外正在排队等待的牛二。高兴的喊了一声:“牛二哥!你也过来了。”赶紧迎上前去,拱手做礼。 牛二今天穿着一身崭新的秀才服饰,清爽干净,仪表堂堂。牛兴洲看见牛二这身穿着,口中啧啧赞道:“牛二哥这身秀才服饰穿起来真是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牛二抬眼望去,牛星洲今天也穿上了秀才服饰,但是年纪尚小,身高略矮,倒是没有牛二身形挺拔。但是口中说道:“哪里,哪里。小少爷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秀才,不知比牛二我强了多少倍。小少爷过年好。给小少爷请安了。” 说完拱手行礼。牛星洲赶紧闪身避开。说道:“牛二哥又要见外不是,不是不让你再喊小少爷了吗?你这是干什么?按照族中辈份,我理应喊你一声牛二哥,向你行礼才对!” 说完,施施然向牛二行了一礼,口中笑嘻嘻的说道:“牛二哥,新年好!” 接着赶紧拉着牛二向里面走去。 门口要给牛老爷拜年的众人都在排队,看见了牛星洲,也一起向牛星洲问好“少爷,过年好。” 牛星洲一边向他们拱手回礼。一边拉住牛二就向里面走去。 牛二见到牛大善人之后,行了晚辈子侄之礼。口中恭祝牛老爷一家新年新气象,家族大兴旺。牛老爷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牛老爷呵呵笑道:“现在当了秀才郎,这么会说话!不是先前和你说过了吗,以后不用如此多礼。” 牛二还是一副感恩之情,说道:“牛老爷对小的恩情,小人永不敢忘。不论小的以后会不会再进一步,小的都把牛老爷对我的恩情铭记在心。” 牛老爷微笑说道:“你这孩子就是朴实。”又和他寒暄了几句。临走之时,又吩咐管家给牛二拿了好多东西回家。 牛二万般推辞。推辞不过,只得又得千恩万谢的收了。 出门时,牛星洲又送牛二出来,对牛二说道:“牛二哥,过完年什么时候出发?如果不急的话,我那大伯送信过来,要过来一趟,到时候可以介绍你过来一见,对你前程应该会有莫大帮助。” 牛二一喜,牛二是知道牛星洲有个大伯在京城当官的,是牛大善人牛老爷的叔伯兄弟,牛老爷能有偌大的家产,和这位大伯有很大的关系。 忙问道何时能来?牛星洲说道,我那大伯这次是回家过年,过完年要回京城,年前时间匆忙,回去后要好生收拾,没有过来。昨日来信,回京时要改变路线,过来一趟,应该十五前后就到。 牛二心想,看来我的马屁没白拍。自己作为一个穷家小子,如果能认识这位在京城的大官,以后说不定能对我照顾一二。 第23章 御史牛郎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牛二又是到处拜年,过去交通不便,有些亲戚一年到头不见面,只有过年时才能互相看望一下。有的远的甚至几年才能见上一面。 初二时,牛二就跟随母亲去看望舅舅家。舅舅家住在百十里外,一个叫做枣树村的地方。 牛二的姥姥,姥爷都已经过世。连大舅都已经是六旬以上的老人了。舅母已亡,只有一个表兄三十多岁还没成家,整日游手好闲。舅舅家也是以务农为生。古代农村,劳动繁忙。六旬以上都已经是长寿老者了。 牛二走了百十里的山路,走的双腿发软,气喘吁吁,不由得感叹要是能有车就好了,哪怕是个自行车。 牛二的舅舅苍老精瘦,看见牛二一家的到来,高兴的买酒买菜,和牛二和母亲说起往事,心潮澎湃,听说牛二的事情后,抹着眼泪又开怀大笑。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牛二走前母亲给了舅舅三十两银子,怕舅舅不要。就说是县太爷赏赐给牛二的,家里还有。以后等牛二出息了,还要孝敬你呢! 就这样每日拜年探亲,过完年之后已经好几天了。牛家村终于又迎来了一个大喜讯,牛星洲的大伯,牛老爷的叔伯兄弟,在外当大官的牛大人,要回来了。 虽说是叔伯兄弟,但是是一个爷爷的,从小感情很好,一起长大。牛老爷能有如此家产,也是沾了这个叔伯兄弟的光。 后来这位叔伯兄弟当官了之后,迁移到了别的地方。这次是回家过年,老兄弟几年未见,特意转到牛家村。从祖上说,牛家村也算是牛大人的老家了。 这天一大早,牛家村人就派人在村口放哨。注意过往行人,注意牛大人什么时候来?一层一层传递消息。 从早上到中午,已经换了好几波人了,仍然没有一点消息。众人正等的焦躁时,傍晚时分,天色即将擦黑,有人在村口看见一大群人骑马坐轿而来,前呼后拥,好不气派。 前面打探消息的人赶紧迎上前去。询问是否是牛大人? 前面一个管家模样的出来答话,口中说道,我们正是京城御史郎中家的,我们家牛郎中正在车上。你们是牛家村的人吗?快快速去报信。 众人一听赶紧磕头请安,嘱咐一人爬起身来,一溜小跑的向村里跑去。边跑边大声喊道:“牛大人到了!” 接着,整个牛家村都热闹起来了。敲锣打鼓向前迎接。 族长和牛老爷向前迎出三里多地。来到近前,牛老爷向前急走几步。这时从对面也有一人正要走下轿来。 牛老爷的儿子牛星洲赶快向前起步走到那人跟前,行礼道道:“小侄牛星洲,拜见大伯!” 只见那人五十上下,一缕短髯,体型微胖,倒是和牛大善人有些相像,虽是面目含笑,但是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位就是牛大善人的兄长,在京城当监察御史郎中的牛阳杰了。 这时从后面轿子中也陆陆续续的下来一些人来。有几个少年男女走到牛郎中身边,也俯身向牛大善人行礼,口称:“小侄,侄女给二伯请安。” 牛郎中对两人说道:“你们不是好几年没有见到你星洲兄弟了吗?快去亲近亲近。” 说完对牛大善人说道:“二哥在这小山村里倒是不见得老,还是风采依旧啊。” 牛大善人呵呵笑道:“大哥不比我这山村草民,身居要职,为朝廷呕心沥血,倒是清瘦许多,大哥平时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两人边说边走,谈笑风生。一别两三年未见,两兄弟自有一番话说。 期间牛家村族长也过来见礼,牛郎中客气的说道:“这次过来,又给我们牛家村添麻烦了。以后不要如此隆重。我也算是牛家村的人啊!” 族长大人激动的满脸红光,说话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这是哪里话?你,你,你是我们牛氏族人的骄傲,这是我们牛家村的光荣啊。” 牛二也在欢迎的队伍中。看着牛郎中气派威风的场面。不由得暗叹。老子什么时候也能混到如此威风啊! 突然想起此情景,好像在历史上的场景有些相似。刘邦和项羽也是对着秦始皇的仪仗,一个说:大丈夫当如是也!一个说:彼可取而代之! 牛二心中暗笑道:人家好歹对着皇帝的仪仗羡慕。自己对一个郎中的排场就如此羡慕。看来自己的目标没有他俩大呀? 晚上牛老爷府中,灯火通明,鼓乐升天。甚至有一种比过年还热闹的感觉。大厅当中,众人欢聚一堂,几年未见,一诉相别之情。 第二天,牛二正在家中陪客,忽然有牛老爷家的一个小厮过来,寻到牛二,说道:“牛秀才,我们家老爷有请。” 牛二疑惑的问道:“你们家老爷找我何事?”心中继而想起牛星洲和他说过,要介绍自己给他大伯认识,心中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那小厮满脸喜气的说道:“小的不知,但是我们家少爷要我过来寻你,说有好事。现在我们家正在家门口等着你呢。” 牛二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要去见这么大的官,说实话,牛二心中还是颇有些紧张的。 两人来到牛老爷府上,看见牛星洲正站在门口等候,但是脸色却是不太好,好像生闷气的模样。 看见牛二过来,才缓和了一下脸色。拉过牛二说道:“牛二哥,今天要好好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牛二哥的厉害。” 牛二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早上,牛郎中要考教一下牛星洲的功课。之后听说牛星洲已经考中了秀才,就大大夸奖了一番。 牛星洲就说,比起牛二哥的过目不忘,天纵之才远远不如。 牛郎中就好奇询问,牛星洲就把牛二的事情向他说了一番。 听说牛二死囚特赦,学习几个月后就能夺得秀才榜首。牛郎中意外不已,颇为惊奇之下,就让牛星洲吩咐小厮过去寻找牛二,让他见上一见。 但是牛郎中家的小姐很是不屑,说道:如此一个穷乡僻壤,估计能随便认个字,都说是天才了 ……… 第24章 牛小姐 牛星洲笑着对牛小姐说道:“堂姐切莫这样说。此人确实不一样的。读书做事,一点就通,犹如神助。” 牛小姐冷哼一声说道:“堂弟有空也往京城走走,好好见见世面,不要被一个乡下放牛娃,读过两天书,认识两个字,就以为认识大儒了。我就不信,在这乡下地方,能出什么人才?也就是你们没见识。才把他当成稀罕而已。” 牛星洲只觉得脸色一热,估计红的厉害。听堂姐语带讥讽,这话其实是连带着说他也是乡下人没见识而已。 其实在牛小姐的心里是深深鄙视着他们的,如此的穷乡僻壤,总认为他们是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蛮荒之人而已。粗鲁野蛮,没有教养,无知愚昧,就是他们的代名词。 牛小姐在他们面前,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打死她也不会过来。 牛星洲心中恼怒,站在门口等牛二时越想越气,不自觉的就被牛二看了出来。 但是毕竟是自家堂姐,不能在牛二面前说堂姐的不是,只是简单说了,让牛二好好表现,给他们看看牛家村也有人才。 牛郎中正和牛老爷客厅说话,其实牛老爷的产业有一半是牛郎中的,只是牛郎中身为官员,不便经商,暗地里都是亲朋心腹帮着经营各种产业,这也是官场的潜规则了。 这次牛郎中过来也想让牛老爷到京城帮他管理自己的各种产业。但是牛老爷推说故土难离,年纪大了,也就在本县附近打理一下家业就行了。 此时看见牛二进来,身着朴素,但俊眉星目,仪表堂堂。态度不卑不亢,行礼落落大方。根本没有乡下人见到他这种大官时候的恶意奉承,小心翼翼。 牛郎中看见牛二仪表堂堂,很是欣赏。牛郎中身居京师高位,青年才俊见得多了,听到牛老爷,牛星洲推荐牛二,也只是认为和自家的兄弟有些关系,想让他这个郎中关照一下。 此时看见牛二,牛郎中心中也是暗赞一声:好一个少年郎!难得牛家村,穷乡僻壤,且不说学问文采如何?就这一番气度也是一般人等远远不如。 其实牛二心里也是颇为紧张的,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这个时代现在还缺少必要的敬畏。没有在这个时代下形成严重的等级观念!所以倒显得与众不同起来。 牛阳德牛老爷向牛阳杰牛郎中引荐道:“这位就是我们牛家村的后起之秀,牛安。乃是今年本县的秀才榜首。” 又对牛二说道:“牛安,快过来给牛郎中请安。” 牛二赶紧行礼过后,听见牛郎中说道:“听闻我们牛家村出了一个人才,也是我们牛氏祖先在天有灵,庇佑后世。今日一见,倒有几分我们牛氏族人的风骨。” 牛二拱手做礼,谦逊的答道:“谢牛郎中的抬爱。小人实在不敢如此夸赞。小人能够身为牛氏子弟,以后能够向牛大人一样,光大牛氏,成为牛氏族人的榜样。” 牛郎中呵呵笑着,对牛二拍的马屁不以为意。转而问道:“平时都学的有什么啊?” 牛二回答:“学生只是学的一些应试之务。无非是一些经史子集之类。” 牛郎中又询问到,“可会写诗?” 牛二道:也学写过一两首。不入牛大人法眼。 牛阳德牛老爷有心在这个当大官的兄弟面前抬举牛二,于是吩咐手下,取来笔墨纸砚,吩咐牛二写上一两首让牛郎中指点。 牛二稳定一下心神,悬臂抬腕写道:其一 牧童骑黄牛, 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 忽然闭口立。 其二: 乡村幽静处, 学堂书声扬。 山林鸟语响, 儿童笑语长。 牛郎中看了一遍之后,只觉得字体一笔一划,还觉工整。诗句朴实无华,颇有乡间野趣。 微微颔首道:“第一首尚可,第二首一般,也是用功了的。” 于是又考问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这句话何意? 牛二回道:“岁寒,是每年天气最寒冷的时候。凋,是树木落叶子。松柏后凋,是说别种树木到这个时候,都已枯槁零落。独有松柏仍旧青翠不凋,这句话是要我们在学习的路上要有坚忍的力量,可以耐得困苦,受得磨折,而不至于改变初心。要经过严峻的考验,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牛郎中颔首, 然后又问道:“我有一联,你可对之。” 于是说道:“寒梅雪中尽” 牛二对道:“春风柳上归。” 牛郎中有出一联:“风 中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 牛二稍一思索:“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嗯,好好。对的好啊!听说你入学时日不久,能有如此学识,确实不易。”这时牛郎中才稍有赞赏之色的说道。 又问牛二以后你有何打算?得知他要参加明年省里的举人考试。只是勉励一番,嘱咐牛二用功学习,争取考上举人,倒时再到京城找他。 牛二和他应答几句之后,就主动告辞而去。 牛二刚走,听到屏风后面,有人窃窃私语。 原来是牛小姐听说父亲要去考教牛二的学问。牛小姐虽然心中不屑,却也不免好奇,于是和牛星洲三人也偷偷藏身于屏风之后偷听。 带到牛二走后。三人急忙走出屏风后面。 这时只听牛星洲说道:“看见了吧,牛二哥出口成章,这个秀才榜首名不虚传吧。” 刚才众人躲在屏风后面都听到了牛二的回答,此时牛星洲颇有些与有荣焉。 牛小姐大哥叫做牛星杰,十七八岁年纪,已经是仪表堂堂的七尺男儿。也是自幼读书,有功名在身的人。这时也出来拿起桌子上牛二写的诗句,口中啧啧称赞。 牛小姐对着父亲说道:“父亲,那个乡下野小子写的什么好诗,让你这么称赞了。 三人围在一起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牛小姐说的:“刚才对联还算工整,但是这不就是二首打油诗吗?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牛郎中面色不悦,看着牛小姐……… 第25章 去省城 牛郎中说道:“星妍,你也学习不少时间了,看了这么多书。不知道诗贵为朴实自然。这两首诗虽无艳丽辞藻。但是却是朴实无华,颇有意境。像是信手拈来之作,此等功力,很难想象出自一个才学了几个月的秀才之手。细细品读,略有琢磨,才能品出此诗的妙处来。” “你却看不出此诗的妙处,可见你平时读书也是不甚用功。” 其实牛郎中初见牛二,也只是觉得与一众村民,乡村野夫不同而已。只是听到牛阳德父子说到我们牛家村人出现牛二这么一个青年才俊,还在今年在县里取得榜首。才给牛家父子面子见上牛二一见。 此时听得女儿对牛二心中不以为然,为了教育女儿才对她说,以后不要背后说人是非,不可恃才傲物。 唯有牛小姐心中不服。牛小姐自幼也有请来的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总认为自己身为女儿身,不然必定也能够考中朝廷的科考。 虽然听得牛二出口不凡,但也不以为意,心中很是不服。但迫于家教甚严。无法和牛二比较一番,甚为遗憾。 第二日一大早,牛府管家急匆匆进来,对着牛家两位老爷说道:“本县县老爷吴县令听说本家大老爷过来,特来拜访。” 吴县令之前在京城当官也是认识牛郎中的。且不说之前京城当官的缘分,就是他是本县县令,自己的同族人还在他这个县令管辖范围之内,也是应该见上一见的。 牛郎中于是赶忙吩咐迎客。一会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走进门来,边走边呵呵笑着说道:“一别数年,牛大人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怎么来到了鄙县,也不过来看看老弟。” 牛郎中赶紧起身回礼:“早就听闻吴老弟左迁至此,本县风气焕然一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京城众人无不夸赞,都在翘首以盼,盼望吴老弟早日回京。” 吴县令听后,眼睛一亮,赶忙问牛郎中在京城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原来今年就是吴县令的大考之年。吴县令贬官在此已经三年了,之前一直在找门路要官复原职。 这个时代朝廷官员三年一考核,考核分为税收,辖区治安,是否敬业,是否廉政,是否勤政,民生安稳,有无冤案。 吴县令任上倒也没出过什么乱子,可谓无过便是功,今年考表上自己填写的花团锦簇。什么清正廉明啊,夜不闭户啊,交口称赞啊,甚至把牛二考上秀才也当成了自己政绩之一,说自己德牧百姓,感化犯人,牛二一介死囚在自己的感化之下竟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考上了秀才…… 牛郎中看到吴县令着急的模样,莞尔一笑,说道:“吴县令在任期间,政绩斐然,时时心怀圣上,年底我在京城时听说老弟考核优良,应该不日就会重新官复原职。” 吴县令听闻大喜,感谢牛郎中的同僚之谊。 随后吴县令又极力邀请牛郎中到县衙做客,一尽地主之谊。但是牛郎中说明天就要离开,以后京城再会。 送走了吴县令,牛郎中想,虽说自己对吴县令官复原职没有尽多大力,但是自己告诉他这个消息也算有惠于他,以后在京城想必会是自己的一个助力。 吴县令本为朝廷<风闻司>司吏,正儿八经的言官,风闻奏事,弹劾百官,官小权利大,逮谁骂谁,骂的不好就就当没骂过,万一骂的好了,就马上声名鹊起,青云直上。 风闻司本为朝廷监督百官之衙门,不过后来却是沦为了党争的工具。朝廷各方大佬都争先拉拢风闻司官吏,甚至安插自己的亲友门生到风闻司,一有风吹草动就互相攻击。 现在朝廷内部有宰相派和福王派互相争斗。宰相派要皇帝之下万人之上,讲究朝廷法度。福王却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要皇族势力大于朝廷法度。太子刚立,还没有太子一派参与。 吴向文就是福王一派攻击宰相派的一个言官。可惜失败了,虽没有坐牢发配,但是也是贬官到这穷乡僻壤,以作惩罚。 如今终于可以再回朝堂,吴县令只觉得浑身舒服,散发着力量。 牛郎中在牛老爷家又待了一天之后,便要离开。临走之时,嘱咐牛老爷有空到京城看他。还说明年夏天让牛星洲过去到他家小住。 牛家叔伯三兄妹在一起,年龄相仿,大哥牛星杰二十岁左右,已有功名在身,现在正在京城“崇学院”进学,“崇学院”也就是这个朝代的官员培训班,考中举人后就来学习两年为官之道,牛星杰今年就可以毕业了。 牛星妍虽然有些看不起这个乡下的穷亲戚,但是也是一个家族的,父亲也严厉的告诫她要和睦相处。 兄妹三人也约好明年夏天到相见,到时牛星杰,牛星妍带牛星洲到京城见见世面,拜访一下名师,后年争取一下考中举人。 牛郎中的来去只是牛二生活当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正月十五之后。牛二就打算前往省城。省城距离本县有半月的行程。牛二想早早前去,熟悉一下当地的生活,拜访一下当地书院,学习几个月就参加省考。 牛二又去县城领取了考试证件。又去拜访了吴县令,本来没想到吴县令会见他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但是牛二感念他的提携之恩,又担着一个座师的名分,礼数确是要做到的。 但没想到吴县令现在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想起牛二还是自己赐名牛安的,也算是有师徒名分,居然见了他一面,并赠送牛二一些银两。这让牛二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还有这好事给自己。 牛二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家人父母很是担心。但牛二说,只是去考试,走早些不必赶路,跟着商队早走晚住,不必风餐露宿。 由于所在的县城属于内陆,没有水路。本来大哥要送他去省城的,但是大哥一直老实巴交,连县城都很少去。虽然比牛二年长一些,但是也毫无长途行路的经验。牛二更不放心大哥前去送他。 后来大哥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只得千叮咛万嘱咐,让牛二万事小心。有空就让驿站捎信给他们。 却不知牛二这一去,却是一年半载渺无音讯,不知死活… 第26章 三峡山 牛二到车马行打听到有近日到省城的商队,说好和他们一起上路,这个时代路途不便,结伴而行是常有的事情。 牛二雇了一个常去省城的老把式,五十多岁,面目黝黑,精神抖擞,老把式姓冯,自己带了一辆马车,用冯老把式的话说:“这一辈子就在来往省城的路上过去的,熟的很,路上哪里有坑都清楚”。 牛二也不图赶路。每日就跟随商队,悠哉悠哉就在马车上面读书。冯老把式确实是经常往来省城的,一路上各处都熟的很,和他们跟随的商队也混的很熟。 商队不走夜路,遇到店铺住宿,冯把式就提前给牛二安排好,让牛二省事不少,不由感慨,出门有贵人啊。整的自己好像是个小少爷,冯把式是个管家似的。 就这样连续行走了十几日,一路走过几个县的范围,这一路倒也顺利,商队和冯把式也很轻松。牛二也慢慢和商队的人混熟了,商队的人知道了他是去省城赶考的秀才后,对牛二也很是照顾,每日里牛秀才,牛秀才的叫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出门在外总有遇到风雨的时候。这一日在三峡县附近就遇到了瓢泼大雨,大雨整整下了几天几夜,众人无法赶路,在客栈里无所事事,无不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众人打点行装,商队领头的吩咐两个商队的小伙计到前边打探一下路途。 过不多时,两个小伙计,慌慌张张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对商队领头的说道:掌柜的,前面的山路发生了塌方,官道被泥石流堵死了,看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清理不出来。 众人一听,哗的一下,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提议,等官道清理出来之后再走,有的不想在这客栈里面再待上10天半个月了,提议从另一条小路上面过去。 另外有一条通往省城的山路众人是知道的,但是那条路基本无人行走,山势陡峭,还要绕行好几天。基本无人行走。 众人七嘴八舌,正在争论的没有意见时,商队领头的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是和省城那边约好的时间,如果到时没有按时把货物运过去,我们要承担责任。我看还是能不能从另外一条路过去。虽说崎岖难走,我们走的慢些,小心一些,看看能不能过去。 既然商队领头的已经决定,众人都收拾起来。冯老把式询问牛二,我们还跟不跟他们一起过去。 牛二想了一下,既然官道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们还是跟着商队一起走安全些。 商队众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客栈的老板正在结算这几日的费用时,客栈的老板听说这支商队要从山上的一条小路过去。 急忙说道:“各位客官,听说这半年来这个山上来了一群土匪,在山上设伏,拦路抢劫,残害人命。各位客官还是等管道清理出来再走吧” 商队众人一听,连忙打听详情,不料客栈老板也说不清楚。只是听过往的行人说的。 商队众人不敢怠慢,于是到处打听关于这座三峡山土匪的情况。众说纷纭,有的没有听过三峡山闹土匪,有的也是听说有行人被抢劫的,但是具体是谁被抢劫,又有谁被害,又没有一人知道。 这下商队众人又犹豫起来,乱纷纷的一团。 还有的怀疑是不是客栈老板造的谣,好多收众人的住宿钱。 众人讨论良久,商队领头的说道:“关于山上闹土匪一事,都是互相传说,也不知真假,如果是假的,我们错过了时间,到省城还要赔偿损失,我们商队十几号人,小心一些,白天加快些行程,晚上准备好安全,两三天就可以通过,应该没有问题。” 商队众人有的说道:“我们随身也都带有防身的武器,即使有土匪,看到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敢动手。” 众人整理马车,好几个青壮年当作护卫,手持武器,向前出发。 三峡山,座落在三峡县和山境县的交界处,横跨在两县之间。这座山雄伟壮丽,占地面积广大,从空中俯瞰,你会看到一片连续不断的绿色,那是丛林密布的景象。 山势起伏,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峰峦叠嶂,峡谷幽长。远望而去,仿佛是巨龙蜿蜒盘旋,让人惊叹不已。山体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 山体上绿意盎然,丛林密布,四季常青。茂密的树林覆盖了整个山体,宛如一幅绿色的画卷。在这片丛林中,生长着各类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这些树木在四季变换中呈现出一幅幅多彩的画卷,春绿秋黄,冬雪夏阳,每一季都有它独特的美。 众人一边行走,一边欣赏着山里的美景,商队头目要大家加紧步伐,赶快赶路,前面派五六个身材魁梧之人,手持砍刀,前面开路。 一日无事,除了突然窜出来的兔子野鸡,吓了众人一跳之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夜晚时分,众人找到一处地势险要之处,恰好有一处天然洞穴,众人用烟熏跑洞里的蛇虫鼠蚁,收拾一下,倒也能住。 领头的主事吩咐众人夜里小心谨慎,在险要处砍伐树木,设置路障。夜里两人一组守夜。 布置完毕后,众人才有些紧张的随地而睡。 夜色中,月光洒在寂静的山林间,投下了一片片阴影。时不时地,远处的虫鸣和近处的树叶摩擦声会打破这份宁静,让人们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守夜的两人一组中,赵力和孙豪是搭档。他们也是队伍中以前有经验的猎人。 半夜时分,一阵沙沙声从旁边的树林中传出,两人紧张的握紧手中的砍刀。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一个黑影从树林中窜出,在他们面前停下。 那是一只兔子,它停在那里,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然后蹦跳着离开。 “妈的,吓死我了。”孙豪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可别再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树林深处又传来了沙沙的声音。这一次,不再是兔子。 这是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树林中窜出,两人的心跳瞬间加速。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时,却发现那是一只母野鸡,它的翅膀在黑暗中展开,发出沙沙的声音。 “又他妈是这玩意儿!”孙豪抱怨道。 过不多时,不是飞鸟,就是兔子之类的野兽在树林里发出声响。 整整一夜,都是丛林中的一些飞禽走兽,把守夜的众人搞的倒是草木皆兵。 夜色之中,月亮被云遮住,黑暗如同巨大的魔爪将众人笼罩在内。而这座山林也变得更加的神秘和恐怖…… 第27章 遇匪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就又抓紧时间赶路,开始众人还被有土匪的传闻搞的有些紧张,行走一日之后,昨晚除了听到一些小动物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发生。都是自己吓自己。众人的心都稍稍放松下来。 商队继续前行,但是第二日心情轻松了许多。就是山路崎岖,有好多路段需要小心翼翼的才能通过。 还有两日应该就能够通过了,他们也深入了三峡山的腹地,穿过这片腹地,就可以重新走上官道了。 商队领头的主事倒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虽然他安慰大家不要紧张,但是整个商队的安全都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心里暗暗祈祷不要有事。 牛二这两日也是提心吊胆的,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昨日里吃的那两只野兔好像也不是很干净,今日里肚子里总是难受。路过一个密林处,牛二对冯老把式说自己要方便一下,你赶着马车继续前行,我一会就好,然后再去追赶你们。 牛二蹲在树林里方便完,找树叶擦了擦屁股,心里想着,这个时代没有手纸太不方便了,凭自己的记忆,回忆起后世手纸的制作方法来,心想,要是做出手纸,岂不是发大财了, 牛二方便完毕,赶紧上前追赶商队,走不多时,忽然看见前面人影闪烁,听见一阵喧哗之声。 远远望见车队旁边一大堆人。 牛二傻乎乎的跑上前去,突然间“咦”了一声,怔住当场:怎么这些人全都不认识?刚才的车队的人呢?怎么车马都在这儿?但是人突然间都变了样了?大变活人? 牛二傻傻的看着人群,那群人提着刀,拿着剑,也看着牛二,不知哪冒出来这么一个大傻子。 牛二颤生生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车队的那些人呢?” 人群当中爆发声出一阵哄笑。有人说道:我们就是车队的人了,你是谁?小少爷长的是白白胖胖的。是哪家的少爷,还是哪家的相公啊? 一个大汉拿着一把鬼头大刀,摇摇晃晃的向牛二走来。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牛二的脖子上。 牛二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大汉。 狞笑着对着牛二说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牛二心想坏了,遇到强盗了。赶快举手道:“各位大王饶命。本人穷书生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你们忙你们的,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想跑。刚一转身,就见一个人影闪现闪在牛二的前面。 嘻嘻笑道:小相公往哪里去? 牛二的心跳如雷,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求生的办法,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了。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静随其变! 牛二头上一阵冷汗,求饶道:各位好汉饶命,我们前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还没成亲,我一死就绝了后了。… 大汉不耐烦的打断牛二的话,说道:“小子,把身上的金银财宝都交出来,就饶你一命!” 牛二心中一紧,他知道不能激怒这些土匪,于是惶恐地说:“各位好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请不要伤害我。” “没钱?”那个土匪用刀背敲着牛二的脸颊说道:“没钱也行,你的那些同伙都被我们杀死埋了,你来的正好,正好埋一个坑里。” 牛二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任三叔,别吓唬这个小白脸了。”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子,一头乌黑如墨的浓密秀发,束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黝黑,看起来更显得健康和活力四溢。 飞奔下马,对着几人说道:“任三叔,林二叔。让他们把财物留下就可以了。不要滥杀无辜。” 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收回刀子,对着那女子哈哈笑着说道:你三叔只是吓唬吓唬他,别害怕啊。 指着牛二说道:“算你这个小秀才走运,遇到我们只劫财不害命的,快滚到前面和他们一起呆着去。” “咦,秀才,还是个秀才。”那个女子满脸惊异的看着牛二。 “看着也不像啊,那怎么跑到商队里了?” 这时另外一个大汉在旁边喊到:“任老三,你见过秀才长什么样啊?” “我当然见过,我们老家原来村里也有个秀才,七老八十了,说话文绉绉的,听也听不懂。” 那女子问牛二道“你真是个秀才吗?怎么跑到商队里面来了?” 牛二赶紧指着商队里的冯老把式,说道:“我是秀才,去省城赶考的,不信你问他。” 牛二赶紧原原本本就说了自己今年刚中的秀才,原本是去省城去会考的,只是和商队结伴而行,一路有个照顾,商队里有个冯老把式,自己就是坐他的马车。 那女子和众人一起来到前面有个转弯处,牛二看见商队众人和冯老把式都双手抱头,蹲在一起。旁边一圈站满了手持各种各样兵器的人。 牛二心想,这一路商队主事也算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在这个三峡山里遇到土匪。怎么连打斗都没有呢?这么快就全部制伏了。 牛二疑惑的四处打量,发现他们身处一处峭壁边缘,走进此处就像走进了一个口袋,前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面翻过峭壁,截断后路,插翅难飞。 牛二又看向看守他们的一些人,这才豁然开朗,为什么没有厮杀打斗,原来有十几把弓弩对准他们。 牛二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弓弩可不是随便有的,距离远,杀伤力大,看来这些土匪不一般啊。 此时那女子对看守的一人说道:“丁五叔,把他们货物留下,然后给他们一些盘缠,让他们下山去吧。” 众人一听,哗的一声,喜出望外,没想到捡回来一条命不说,竟然还有盘缠,无不千恩万谢。 牛二也正要和众人一起离开,那女子突然对牛二说道:“哎,那个谁,你,你留下来!” 牛二一怔,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说道:“女侠是叫我吗?” 那女子面色肃穆说道:“对,就是你,你和我回山寨去,你不能走。” 第28章 三峡寨 “为什么啊?”牛二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着急的询问,“我真没钱,我一个穷秀才,你们抓我没什么用啊?” “行了,看把你吓的,放心吧,我们不会吃了你的。”那女子说道。 “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怂货。看把他吓的!”那个叫任老三的满脸横肉的大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牛二只好心怀忐忑,跟随众人走到山寨,只见山寨以山势而建,山口处设立栅栏围墙,左右设立岗哨,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见众人满载回来,大家伙齐声欢呼雀跃,争先打开寨门,一片喜气洋洋。 进入山寨后没几步,牛二突然发现,里面居然是被开垦出来的田地,规划的整整齐齐,不少老幼,正在地里干着农活,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俨然是一座村寨的模样。 这时任老三好像变了一个人,满脸的横肉不是令人胆寒,而是堆满了笑容。他的身边围满了一群小孩,正叽叽喳喳的和他玩耍。 众人来到一片房屋聚集处,那女子和任老三等人带着牛二进入一个像议事厅一样的大厅里。 只见一个魁梧老者,满脸虬髯,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抖擞,虎踞龙盘,正中坐在一个太师椅上,正手持茶碗喝着茶。 和牛二一起进来的大汉纷纷向老者拱拳行礼,口中纷纷说道:“任老三,丁老五,贺老六,参见寨主,一切顺利,所获财物正在清点。” 那老者神态威严,微微颔首,说道:“都没有伤亡吧?” “放心吧,顺利的很,我们没有一位兄弟受伤,也谨遵老寨主吩咐,没有伤害一位客商的性命。” “哎,也难为你们了。”老寨主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位老寨又瞥向牛二处,面露疑惑,犹豫的问道:“这位是?” 只见那女子撒娇般的俯在老寨主腿弯处,一边轻轻的捶着老者的腿,一边声音清脆的说道:“爹,你不是老是忧心山寨未来吗?那日你还念叨,说山寨这么多小孩子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枪,长大了还当强盗吗?应该想办法让他们读书写字。可是我们山寨的人认识的字加起来还没有一筐多。应该请个教书先生来给他们读书认字。你看,老天爷听到了你的念叨,这不给你送来了一个秀才吗?” “这孩子。”那老者宠溺的抚摸着那女子的头发。心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苦笑着说道:“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那女子回头看向牛二,绣眉一蹬,问道:“喂,小白脸,你愿不愿意?” 那老者微嗔对那女子说道:“别吓着人家!” 牛二这时脑海中飞快运转,心想:看这老者慈眉善目的样子,说不定我说不愿意,他会放我离开。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瞧着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能够当上寨主,必定不是一般角色。我如今进了他们山寨,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如果我说不愿意,他会不会杀人灭口? 牛二一边考虑,一边察言观色,犹犹豫豫的说道:“你说,我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呢……” 那老者面色没有一丝变化。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炸雷一样的声音:“还问他愿不愿意?他敢不愿意?” 牛二被这声音吓了一哆嗦,偷眼只见任老三正在横眉怒目的瞪着他。赶紧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那老者呵呵一笑,询问牛二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牛二身上带有县里开具的证明文书,当下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老者听后说道:“牛秀才,你就放心住下来,没有人要为难你,你在这好好教我们的娃娃读书,三年五载之后,你如果想继续留下来,我们欢迎。到时候如果你想离开,我们一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欢送你离开。” 语气一顿,脸色肃然道:“但是如果你在这期间,做什么小动作,没有好好做事,或者企图对我们山寨不利,到时候就休怪我们不讲情义。” ………… 于是牛二成了那三峡寨一名光荣的教书先生。开始随身还配备了两名保镖。嗯,没错。是保镖。至少那两名土匪是这么说的:我们是来保护秀才老爷的安全的。 牛二心想,监视就监视呗。反正暂时我也逃不出去。保镖也好,监视也好,就随你们吧! 第二日就给牛二在村西头搭建了两座木屋,一座与牛二住宿使用,一座就当做教室。山寨另有和外面联络的人员,购买了一应书籍和笔墨纸砚。 开学之后,孩童确实不少,竟有三四十人之多,年龄确是参差不齐,有四五岁的孩童,也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开学第1天令人意外的是那位长腿美女竟然也来了。 经过了解,牛二知道了那位长腿美女叫做苏小朵,今年刚满十七岁,他爹就是昨天见到的寨主老者,叫做苏宏伯,他们都是离此几百里的长丰道人氏,长丰道是西边和西阳国接壤处,地处边关,他们这些人本是长丰道戍边的军民。 前些年大乾王朝和西阳国发生一场边界战争,长丰道沦陷,他们这些人被迫逃往内地,途经内地各州县,陆续有人留在当地,他们这一支流民则来到三峡县和山境县交界处。 无奈无人接收,无田无地,他们他们这一支流民携家带口,人数有二三百人,无以为生,只得占了这座三峡山的一处地方,本来想着自力更生,自己开荒种地,却不料三峡县三番五次来勒索敲诈,如如不从,就诬陷他们为土匪,他们也是被勒索的烦了,有一次将来勒索的县丞打了出去,既然已经翻了脸,干脆就当上了土匪。 但是他们毕竟还是良民,虽然在边塞生活多年,民风有些彪悍,但还是没有杀伤人命。虽然也劫过几次来往客商,但都是劫财不要命,临走还给他们一些盘缠,好让他们能够回家。 他们这一伙人群里面,苏宏伯是一个退伍老兵,打过仗,种过田,威望甚重,众人都推举他当了山寨首领。他的手底下,有着林老二,任老三,丁老五,贺老六得力助手。 还有一个张老四之前是个军队铁匠,有些天赋,专门为军队打造军械,现在就在山寨里给他们打造农具和砍刀。前些时日,竟然打造出几把弓弩出来。 前几天牛二商队被抢劫时,之所以不敢反抗,一是因为土匪人数众多,有百十号人,远远不是商队所能够抵抗的。二就是有好几把弓弩震慑。 看见牛二在山寨老老实实教导他们认字后,苏小朵倒也对牛二没有隐瞒,介绍了山寨情况给牛二知道。但是警告说,千万别打什么歪脑筋,别想着逃走。 牛二心中暗自捉急,还有一两个月省城会试就要开始了,自己怎么才能尽快离开呢…… 第29章 销赃 牛二有事没事就旁敲侧击的打听山寨情况。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办法离开山寨。 山寨里面的人也渐渐的和牛二混熟了起来,也比较尊敬牛二,每次看见牛二都是牛先生,牛先生的叫着。牛二发现,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都是一群为生活所迫的,勤劳善良的村民。 苏小朵常常在空闲时间跟着牛二学习认字,她对汉字的理解能力令牛二惊叹。她不仅很快学会了各种汉字,还在此基础上掌握了许多书籍里的知识。 牛二开玩笑的对苏小朵说道,可惜你是个女儿之身,你要是去参加科举,考秀才轻而易举。 苏小朵高兴的说道:“真的吗?” 牛二故作严肃的说道:“以你的学习能力,肯定会考中,但是你的姓不太好,要改名字。” 苏小朵一脸诧异的望着牛二,不明白的问道:“这和名字有什么关系?我叫苏小朵不好吗?” 牛二低声叹息一声说道:“是啊,你姓苏,做什么事情都会输啊。天意如此,要不你和我姓,姓牛吧。牛气冲天。牛运亨通…” 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花,只见一个硕大的脚掌,向着自己的面门过来,牛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倒在地。 只见苏小朵站在牛二眼前,双手叉腰,面色气恼的说道:“我改姓姑,叫姑奶奶。” 牛二望着苏小朵的背影,心里想着,看来我也要习武了。 …… 牛二的工作,除了教导山寨里面的孩子读书,还要帮助整理库房财务,要详细的记载每一项的收入和支出。并且还要帮助销赃。是的,销赃。 比如这次,劫来的两车布匹。就需要牛二去销赃。当然,不是牛二一个人去。准确的说,牛二是负责算账的。对,他们基本不识字,文化程度不高。劫来的财物,经常被人坑的。 这次牛二就跟随一些土匪去了万安县。他们不能在附近的三峡县和山境县去销赃,去了稍远一点的万安县。 带头的是林二哥,面目清瘦,四五十岁年纪,苏小朵喊他叫做林二叔,是她父亲苏宏伯的战友。 他们一行人扮作客商模样,带着十几个手下来到了万安县城。 一路上牛二详细观察路线,寻找是否有脱身的机会,但是林二叔那些人表面客气,实际暗暗提防。牛二只得作罢。 万安县城里面的吉祥布庄,是京城里面的一个吉祥布庄的分号。吉祥布庄规模做的很大,在全国多个地方都有分号。听说背景很深,是京城一个达官贵人的产业。各地都要给他商号的面子。 三峡寨和吉祥布庄做过几单生意,也算是老主顾了。 林二叔经验丰富,把货车停在万安县城外的一间客栈,只带了一行四人趁天黑来到了县城。 苏小朵和牛二也跟随其中,随身携带着几批样品。林二叔先打发一个手下去和这个分号的掌柜联络。半夜时分,手下回来禀报说:已经打探过了,一切平安,布庄的何掌柜让我们丑时过去看样品。 林二叔让大家伙打起精神来,等到丑时,林二叔带着五个人,悄悄的,溜出客栈。让一名手下在前面探路,另外三人远远跟着,林二叔在最后垫后,以防突发情况。 旧时的街上实行宵禁,一到晚上,有衙役巡逻。众人对于万安县城早已已经熟悉,也了解到衙役巡逻的规律。众人避开巡逻时间和路线,一路上也不说话。 在前面那个土匪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过不多时,前面的一个土匪停了下来,左右探视了一下之后确认安全,打了一个手势。后面三人紧跟着上来。 只见一个高门大宅,大门虚掩没有点灯。在门口有一个人正在四处张望。前面的一个土匪发出“咕,咕”的声响。看门的人一听,赶快向着众人迎将过来。口中说道:“各位好汉,快请。我们何掌柜已经等待多时了。” 众人走上前去。在前面那人的引领下,穿过门口的影壁墙,向内门走去。只见那里面有一束灯光,在等待着他们。 里面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形微胖,面目和蔼,好像一副大财主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和贼人有勾结。干着收受赃物的勾当。 那人笑着让众人坐下,口中说道:“这次各位好汉,又给何某带来了什么样的好东西呀?” 林二叔示意跟着的两个土匪把身上的包裹取下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说道:“何掌柜,这次带来了两车布匹,有200匹布,100匹绸缎。这是随手取下来的样品。你先看看。” 何掌柜取过一盏油灯,走到桌前。把油灯放下,双手摸索着布皮的表面,又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了一下。说道:“嗯,这是麻布匹,做工简陋,乃中下等材料。不知是哪家布庄把这不合格的产品运到内地来销售。” 说着放下手中布匹,又拿起另外一匹布,一脸遗憾的又说道:“可惜,可惜,做工尚可,染色却是太差了,很容易掉色。” 苏小朵听后满脸都是着急,听他的话,这批货都是次品,卖不了几个钱。山寨里的人还指望着,拿这笔钱去买种子呢。 林二叔却是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问道:“那何掌柜,你看怎么办?” 何掌柜面露为难之色,沉吟说道:“那批布都是次品,只能做一些粗布衣裳,值不了几个钱。那些绸缎,还要费时费力的重新加工,这可让我为难了……”说完偷眼看着林二叔。 林二叔还是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的盯着何掌柜说道:“何掌柜,我们也做过几次买卖,以后还会常来常往。我们相信你的为人,绝对会给一个公道的价格,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何掌柜考虑半响,好像突然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市场上正常布匹一匹五两银子,绸缎一匹十两银子。你们这乃是赃物。本来布匹可以按二两银子计算,但是这批货乃是次品,只能一两银子一匹。绸缎本来可以按照五两银子,但是我们还要重新染色,看在我们合作几次的份上,就三两银子一匹。就这我们也是担着极大风险的。” 苏小朵听后,偷偷碰了碰牛二,低声问道,你帮我算算那是多少钱? 牛二斜眼瞥了苏小朵一眼,低声说道:“这还不简单?一匹布一两银子,200匹布,不就是200两银子吗?一匹绸缎三两银子,一百匹就是三百两呗。” 苏小朵听后低声计算道:“200两加上300两,整整两大车货物,怎么才500两啊?”满脸失望之色。 第30章 谈判 林二叔听后,也是皱了皱眉头,说道:“何掌柜,这也太少了点吧?” 何掌柜摊了摊手,好像吃定了他们似的,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呀,市场行情如此,我们也要有一些利润的。” 正在林二叔和何掌柜讨价还价争取的时候,苏小朵又轻轻碰了碰牛二,低声说道:“喂,秀才,帮我看看合不合理?有没有什么办法?” 牛二一听,皱着眉头走上前去。 这批布和绸缎,牛二之前是看见过的,没有感觉像何掌柜说的那么不堪。 这时候把布匹拿在手里面,只觉得做工精良,触感柔软。又拿起来那个绸缎看了一下,也觉得触手华丽,色彩均匀,光滑亮洁。怎么觉得也不像和掌柜说的那样是不合格的低端产品。 牛二心中明白是何掌柜看到他们是赃物,故意压价,但是这也压价压的太低了。 牛二仔细看了看说道:“这批布和绸缎,一看都是上等产品。不论从颜色,质量,触感来讲,都是上上之选。何掌柜是不是天黑看不清,看岔了啊?要不要我们重新再找个行家再仔细看看?” 何掌柜皱了皱眉头,眼睛打量着牛二,没有吭声。 牛二又继续说道:“这批布在市面上,至少也要七八两银子。这绸缎在市面上至少也要十五两银子。你这个价格给的也太低了吧?” 何掌柜“哦”了一声,上下打量完牛二,口中说道:“敢问这位是?……” 林二叔那边回答道:“这是我们山寨刚入伙的账房先生。嗯,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学问深厚,经营一道,也是精通…” 何掌柜听林二叔给牛二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也摸不清牛二的底细。只是口中说道:“我们是合作多次的老主顾了。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只是我收了你们这批货之后担着莫大的风险,刚才给的价格已经很合理了。如果不行,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牛二微微笑着说道:“做生意嘛,总要讨价还价。我们都是穿布衫的,如果像你给的这样的价格,我们人人也都穿得起绸缎了。” 众人一听,纷纷回过味来,呵呵笑道:“是啊,绸缎如果三两银子一匹,我们还卖个球,我们人人也都穿的起绸缎了,回去大家伙一家子一人做几身新衣服,我们也都是大老爷了。” 何掌柜苦笑道:“做生意肯定不是这样算的,我还要冒着风险,还要雇佣伙计,车辆,销售到各地的费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里面包含着各项费用。” 牛二又笑着说道:“你忘了你这批布是没有生产成本的。连一根蚕丝都是白得的。你就是按照市场价八折销售…” 牛二有意卖弄,手指微动,自言自语低声道:“六两银子一匹,八折也就是四两八钱一匹布。二百匹布也就是九百六十两银子绸缎市场价十五两一匹,八折也就是十二两,一百匹绸缎就是一千二百两。加上布匹的九百九十两,等于二千一百六十两。” 那个时候人们都是重视四书五经,圣人文章,数学一道除非专门学习,一般是不怎么精通的。牛二脱口而出,一番计算下来,把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和掌柜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数字分毫不差,苏小朵等人听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牛二继续说道:“你们商号本来各地都有经营网点。这批布也都是顺带做的,不能专门来算到这批布里面。” 何掌柜抚了抚下颚的胡须,沉吟说道:“那依你看,什么价格合适?” 牛二说道:“我们就依照这种布匹,在市场上按六两银子算,你给个半价,就算三两一匹。这种质量的绸缎在市面上至少十五两一匹。我们还是按对半价格,我七你八就按七两一匹吧!” “二百匹布,三两一匹,一共六百两。一百匹绸缎,七两一匹,一共七百两。合计一千三百两。何掌柜,我们诚心交你这个朋友,以后还要常来常往,那三百两银子就当做孝敬你的,是给你个人的费用,我们就拿一千两。” “何掌柜转个手而已,就能赚到近千两银子。我们县老爷的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一百两左右。”牛二开了个小玩笑。 何掌柜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好算计。” 转头又对林二叔说道:“没想到你们山寨还有这么个人才啊。” 继续说道“ 好,各位好汉。我们以后还要多有往来。我看就以这位小哥说的。一千两银子吧。以后有什么好的东西趁早送来。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刚才牛二自作主张,也没有和林二叔,苏小朵他们商量,现在和掌柜谈好了价格之后,看一下林二叔,看他确认是否同意。 苏小朵和其他一些人,对他们所说的这些都是外行,林二叔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但是商业一道却是一窍不通,也不懂得行情,平时也都是何掌柜说多少就是多少。 今天没想到牛二把价格能够提高这么多,白白多得了好几百两银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众人商量好了,明天城外交接,拱手离去。 回去的路上,众人明显对牛二有些另眼相待,纷纷夸赞牛二口才了得,学问了得。 苏小朵一巴掌拍在牛二的背上,口中说道:“好啊,秀才。挺不错的嘛。这次给我们多赚了一笔钱。回去后我给你请功。” 牛二被拍了一个趔趄。赶忙站住脚步,苦笑着对苏小朵说道:“你只要别打我就行了。” 苏小朵脸色微微一红,怒嗔道:“谁让你变着法骂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二叔吩咐大家伙起来,门口进来一个手下,对林二叔回报说:“昨晚何掌柜和吉祥布庄没有任何异样。” 毕竟他们是做的见不得光的生意,为防止意外,林二叔昨天晚上派了一名手下盯着吉祥布庄。 牛二不得不佩服林二叔的处事小心谨慎,江湖经验丰富,暗暗观察学习,不过心里也是暗暗警惕,自己要想逃走不是那么容易啊。 按照计划,双方互相派一名手下,吉祥布庄派遣一名伙计和他们先回到客栈,检查布匹质量,和样品是否一致。山寨这边也派遣一名手下给布庄的人带路。 牛二听后眼睛一亮,心思马上活跃起来,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啊,自告奋勇的说道:“小的愿意去给布庄带路,为山寨效微薄之力。” 第31章 苏小朵 林二叔瞥了牛二一眼,仿佛看穿了牛二的心思,面无表情的说道:“牛先生,你是我们山寨的栋梁之才,这点小事无需先生费心。”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趁着城门一开,马上离开,林二叔又安排一个手下在城门口观察动静。 众人回到城外客栈,和其余人汇合之后,让跟随他们来的布庄伙计,检查了他们所带的布匹。没有异议之后,装车上马,不紧不慢的向着县城而去。 走不多时,前面忽然一人快速赶来,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在城门口放哨的手下,气喘吁吁的对林二叔说道:一切正常,马上就要到了。 过不多时,果然看见前面有十几个人带着两匹马车过来,正是吉祥布庄的人,其中一人,正是留在布庄,给他们带路的山寨手下。 两边会合之后,林二叔和何老板互相拱手致意,何掌柜取出沉甸甸的两包银子,给林二叔检查之后。林二叔这边也直接把马车和马,交给何掌柜。何掌柜把空车和马,交给林二叔,两边交接完毕,也不多说话,各自回头,扬长而去。 众人兴高采烈的回到山寨中,听说足足带回了一千两白银,苏老寨主也很是高兴。这对于他们山寨也是一笔巨款了。 苏老寨主听说了是牛二的功劳之后,呵呵大笑。好好的勉励了牛二一番。 牛二现在只想取得他们的信任,好伺机逃走。 苏老寨主夸赞道:“不愧是中过秀才的人,口才了得,有理有据。 但是如果何掌柜翻脸,要举报你,威胁你,该怎么办?” 牛二说道:“据我所知,我们和他不是第一次交易了,第一,他不会为了一千两银子就和我们翻脸的,第二他如果举报我们是贼人的话,他自己和贼人做交易,也是免不了干系的。” 牛二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们应该留下和何掌柜交易的证据,我们反过来还可以威胁他的。” 苏老寨主一听,精神一振,说道:“是啊,我们一直担心他勾结官军,对我们不利。其实他们也应该担心我们要挟于他。”接着又询问牛二,对于山寨,有其他的什么建议。俨然把牛二,当成了山寨的狗头军师了。 牛二口称不敢,略略一思索,对着苏老寨主说道:“寨主,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县城里面,安排一个据点。除了打探各行各业的行情之外,还有官兵的动向。我发现我们山寨闭关锁国,与世隔绝,外面的好多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连最起码的市场行情我们都不知道。” 苏老寨主感慨道:“说的是啊,一下就看出来了我们山寨问题所在,自从和官军闹翻之后,我们一直固守山寨,不敢出去,只想着自给自足。这样是万万不行的。” 苏老寨主又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一直想给山寨找出一条明路出来,但是不得其法。现在有幸遇见先生,还望先生多多指点。” 牛二笑道:“指点说不上,我现在刚到山寨不久,好多情况,也不熟悉,等我了解之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老寨主点头道:“那好,听说小朵那孩子经常去听先生讲课,山寨的一些情况你可以问问她。” 牛二此时在山寨里面不知不觉已经待了两个多月了,慢慢也适应了山寨里面的生活,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时常挂念起家中的父母,哥哥,嫂子。 牛二每日在山寨里教导山寨里的孩子们读书认字,教会了他们写自己的名字之后,又开始教他们千字文,论语… 牛二为了自己在山寨里的安全,每日和学生打成一片。告诉他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告诉他们,要尊师重道,明事理,辩是非。天地君亲师,老师是和天地,你父亲一样的人。 牛二讲完,坏笑着对苏小朵说:“所以我就是你的长辈,对待我要像对待你父亲一样。” 牛二感觉到山寨里的人,自己谁都惹不起,只有对还算惹得起的苏小朵开玩笑了。 苏小朵年方十七,比牛二还大了一岁,从小生活在边塞军户家庭。由于她是女孩子,又是在边塞那个地方,从小没有读书写字,只知道舞刀弄棒。 由于从小锻炼,所以身材高挑,身体健硕,没有牛二所见过的那种女子柔弱的美。 加上从小和军队里面的一些当兵的接触,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所以对牛二也没有那种扭捏之感。牛二感觉到她有点像后世的独立女性,和她在一起有一种放松感。 虽然苏小朵的五官并不算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尤其是她的眼睛,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充满了好奇与纯真,让人过目难忘。 这样的外貌让苏小朵看起来既有英气之美,又不失女性的柔情与妩媚。 现在苏小朵听到牛二又对自己开玩笑,占自己便宜。绣眉一蹬,伸腿就踢过去。 牛二早有防备,一边侧身避开,一边哈哈大笑,口中还说道:“谋害老师,大逆不道。” 苏小朵看他侧身避过,冷笑一声,牛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秀丽的脚掌,沿着面门快速袭来。 牛二还没反应过来,就“砰”的一声又被踢倒在地,牛二躺在地上,抬头望着苏小朵双手叉腰,正对着牛二喝道:“我喊你一声长辈,你敢答应吗?快喊我姑奶奶!” 牛二不理,闭目装死。苏小朵见他不理自己,用脚又要踢过来。牛二从眼缝中一看,马上求饶道:“姑奶奶,姑奶奶,你是我侄孙的姑奶奶,这下好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苏小朵冷哼一声,得意的说道。“不过为什么是你侄孙的姑奶奶?” 牛二苦笑道:“你是我侄孙的姑奶奶,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 苏小朵侧着头想了半晌,也没有想明白姑奶奶和侄孙的关系,但是看见牛二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又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第32章 欢喜冤家 当下想的脑袋一片混乱,干脆也不想了,一边离开一边问道:“你的侄孙喊我姑奶奶,喊你什么呢?” 牛二爬起身来,口中答道:“喊我姑爷爷呀。” “哦,喊你姑爷爷,喊我姑奶奶。” 苏小朵又盘算了半响,突然问道,“那姑爷爷和姑奶奶是什么关系?” 牛二看着她走开也不回答,撒腿就跑。 苏小朵纳闷不已,逢人就问,姑奶奶,姑爷爷是怎么算的,被问的人也是一头雾水,惹的村中众人哈哈大笑。 想了一天的的苏小朵,终于被村中一个人给她算清楚了这层亲戚关系,于是恼羞成怒,气势汹汹的就要去找牛二的麻烦。 刚走到牛二的房门前,只听见房门刷的一下打开,只见牛二正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看着苏小朵,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一下倒把苏小朵搞懵了,本来是要来教训一下牛二的。以为他会见到自己就跑,自己追上去揍他一顿。怎么现在看像没事人似的。 苏小朵怔了怔说道:“我想明白了,你占我便宜 。” “什么占你便宜?”牛二皱了皱眉说道:“昨天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昨天是昨天的事,你今天来干什么?” 苏小朵看牛二毫无愧疚,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反而一时说不出自己要来揍他的话来。 牛二说道:“我教你读书认字,你不知尊师重道,这是不仁。你会武功,我不会武功,你如果要来打我,这是以强凌弱,不是英雄好汉所为,这是不义。你父亲苏老寨主让你善待于我,你不听父亲之言,这是不孝。我为你们山寨出谋划策,你不知感激,是为对山寨不忠。所以你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牛二好不容易强词夺理的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给他凑全了,一顶大帽子结结实实的扣在了苏小朵的头上。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苏小朵。 这番话把苏小朵说的呆愣当场。总觉得他说的不对,却又想不出来,他哪里说的不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迷惘了起来。 牛二看说住了苏小朵,又继续说道:“小朵姑娘,赶快回去吧,以后切不可冲动行事。” 牛二一番胡搅蛮缠的说走了苏小朵之后,头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低声自语道:“看来自己也要学点武功傍身,不然连一个小姑娘都能撵着自己打。” 牛二心里想起来自己意外得到的那本《神仙起居注》,好像是什么修身养性的吐纳功法。想着先强身健体也不错。当下回到屋中,提笔默写出来。一边默写,一边不自觉的跟着修炼起来。 第二天早上,牛二有意早早来到山寨的训练场,看到有人正在训练。 山寨为了自保,还是延续了在边关时的军武作风,每日训练,练习武艺,但都是军中功夫,劈刺冲锋,牛二看了半响,觉得对自己无甚用处。 牛二忽然想到苏小朵的武功好像不是军中功夫,正是自己想要学习的个人武功。 上午牛二像往常一样,教授完当天的学习任务之后。看到苏小朵正在练字,赶紧献殷勤的来到苏小朵面前,夸奖到:“朵姐这字写的是越发好看了,我还没见过像朵姐如此聪慧的人。” 苏小朵诧异的停下笔,望着牛二,口中说道:“你叫我什么?” “朵姐啊。”牛二一脸诚恳的望着苏小朵说道:“小朵姑娘年龄比我大,功夫比我高,悟性比我厉害,我理应叫一声朵姐。” 苏小朵冷哼一声说道:“昨天还说我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今天又喊我朵姐,你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吧?” 牛二举起大拇指夸赞道:“朵姐就是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像你这样,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的女子,这世上我还没有见到过第二个。” 苏小朵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话人人爱听。平时牛二虽然打不过他,但都是想方设法的在言语上占她一些便宜。今天这么说好话,还是让苏小朵心里面挺受用的。 于是也大大咧咧地应承道:“什么事说吧,只要不是让我放你出去,其他的什么事都好说。” 牛二哂笑道:“山寨就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我出去干什么?” 顿了一顿,牛二说道:“我只是看见朵姐的功夫了得,好像不是军中功夫,不知道朵姐是哪位高手的徒弟,多姐的师傅是谁?我很想去拜访一下。” “哦,原来是你想拜师啊,可惜了,我的师傅现在不在这里。” 原来苏小朵身为女子,军中功夫不适合她一起练习。他父亲的一个军中同胞,有一个叫做冯岳的,以前是个江湖高手,后来犯了事,被充军发配边疆。 冯岳就是那时,在边塞军中认识苏小朵的。那时冯岳被发配边疆,纵有一身本领,在军中被充当小兵,郁郁不得志。 苏小朵他爹苏宏伯那时已是军中伍长,对他多有照顾。一次在苏宏伯家中喝酒的时候,看见了苏小朵正在有模有样的练习劈刺玩耍。 那时苏小朵只有五六岁年纪,在军中也无人管束,撒野惯了,完全被当成男孩子来养,整日里脸上抹的脏兮兮的,到处玩耍。 冯岳看苏小朵经常在军士练功的时候,在旁边有模有样的学习。冯岳看她不得其法。就不时的指点一二。后来苏宏伯也看出冯岳武功了得。就让苏小朵拜了冯岳为师。 冯岳收了苏小朵为徒之后,倒也是尽心尽力教授苏小朵武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边关,也把苏小朵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 整整十年,苏小朵武功不说一流高手,但是在军中三五个军士也打不过她了。 后来在和西阳国的边界冲突中,长丰道沦陷,他们无家可归,苏宏伯他们已经退伍的军人,失去了边关的土地,也没有经济来源,就流落在此地。苏小朵的师傅冯岳却仍然在军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牛二了解到苏小朵师傅的情况之后,甚是遗憾。本来还想得遇明师,练武以自保,没想到她师傅不在山寨。 苏小朵看牛二一副失落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他平时年纪不大,但是当老师时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开口道:“看你为人还算老实,你就拜我为师吧,我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弟子。” “你?”牛二犹豫道。心里想拜师当然要拜最厉害的。拜一个小女孩学武,总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想到收下牛二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他了,也可以试试当师傅的感觉。苏小朵心里就心花怒放。 看到牛二还在犹豫,苏小朵继续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以后再想拜师可没那么容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还不赶紧跪下磕头拜师。” 第33章 山中岁月短 牛二毕竟是后世过来的,没有太多道德礼法束缚,也不感觉拜个师傅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心想,唉,拜就拜吧,总比没有强,能在山寨的这段时间里面,学会一些自保的武功,也增加一些逃走的机会。 牛二同意了之后,苏小朵本来想让牛二磕头拜师的。但是牛二死活不肯,最后只得让牛二给苏小朵深深地作了一揖之后,口中说道:“小朵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苏小朵高兴的心花怒放,完全没有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模样。 拜过师后,最后两人达成协议,牛二教苏小朵读书认字,苏小朵教牛二武功。在外人面前,两人均不以师徒相称。 苏小朵所学的武功,要求敏锐的判断,灵活的身手。苏小朵演示了一遍之后,牛二大为惊叹。自觉一时半会无法做到,只能从最基本的招式练起。 于是苏小朵开始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教起。本来以前自己都做不到扎马步一个时辰,却恶作剧让牛二必须扎马步一个时辰。把牛二累的两腿打颤,汗如雨下。 等到教他招式身法的时候,又是让牛二没完没了的一直练习。牛二实在累的不想练了,苏小朵就说以前她师傅教她的时候怎么样怎么样,她都能做好的事情,牛二还做不到,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更可气的是,居然在牛二不想练习的时候,让牛二的学生都过来加油助威。搞的牛二只能咬牙坚持。 在苏小朵故意的加大难度训练牛二的时候,牛二的适应能力一天比一天增强。 格外是在牛二累的不行,呼呼大喘的时候,心里想起那本《神仙起居注》,不自觉的照着呼吸吐纳起来。居然发现疲劳感很快就能消退。感觉一股气流顺着自己的身体到处游走。游走几个循环之后,感觉精力充沛。 苏小朵也是暗暗诧异牛二身体的恢复速度,想当初苏小朵才开始学习武功的时候,每日里腰酸腿疼,一天也练不了几个时辰。没想到牛二基本睡一夜之后,第二天又是生龙活虎。 但是苏小朵口头又不承认,还是带着轻蔑的语气说道:“本姑娘以前可比你强多了……” 就在牛二被苏小朵恶作剧般的魔鬼训练下,牛二的进步一日千里。很快就能有模有样的打出一整套招式了。 每当牛二自我感觉良好时,苏小朵就会对他不屑一顾。亲自下场几个回合就把牛二打翻在地。 不过苏小朵也感觉好像要打倒牛二越来越费力了。从一开始的轻而易举,到慢慢能够接住两个回合,到后来就能够有来有往了,最后居然不得不小心起来。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朝廷开设恩科的时间,牛二本来想一鼓作气,去省城试试运气。没想到阴差阳错,滞留在这个三峡寨中。 期间牛二请见过苏宏伯老寨主,恳请他放自己离开,哪怕自己先去考试,考试后再回来。 苏宏伯老寨主却是断然拒绝了牛二的请求。说道:“牛先生乃是我们山寨里的人才,时间未到,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礼送牛先生离开。现在回去,恐怕不妥,我毕竟还要为山寨里的几百号人着想。” 牛二发誓绝不泄露关于山寨里半句消息。但苏老寨主不为所动。牛二只得作罢。 苏小朵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也过来安慰牛二道:“怎么了?我们山寨对不起你啊?还想要死要活的要离开。告诉你牛二,没杀你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你。在这好吃好喝的待着,身在福中不知福。敢跑,本姑娘大义灭亲,清理门户,打断你的狗腿。” 牛二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小朵道:“你就这样安慰我啊?” “那你还想怎么安慰你?” 苏小朵眨了眨眼,调皮地问道。 牛二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清楚,苏小朵只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虽然这种方式有些特别,甚至有些刁蛮,但却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善意。 在三峡寨这个与世隔绝,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只有和苏小朵在一起感觉能够放松一些。也正因为苏小朵大大咧咧的性格才让他突然感到一阵温暖,虽然他滞留在这三峡寨中,不能去参加恩科考试,但有苏小朵在旁边能够说说笑笑,是牛二唯一的安慰了。 苏小朵看着牛二微笑的脸,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满足。心底深处好像也不愿意放牛二离开似的。 既然走不掉,只有继续待在这。每日里教山寨里孩子们读书认字。自己练练武功,慢慢的竟然和苏小朵打的有来有去。苏小朵慢慢的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了牛二。 这段时间苏小朵也跟随牛二学习诗书文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听牛二讲故事,牛二把后世一些故事讲给苏小朵听,什么孟姜女哭长城,什么白蛇传,苏小朵听的是如痴如醉。 两人相处日久,又缺少男女大防的观念,慢慢的有些异样的感情出来。一想到这,苏小朵心情越发烦躁,整天变本加厉继续逼迫牛二练功,把牛二折磨的叫苦不迭… 牛二练功倒也用心,央求苏小朵,把她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他。苏小朵冷哼一声说道:“学会徒弟,饿死师傅。我都教给你了,你以后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怎么办?为师不留着两手防着你啊。” 牛二舔着脸陪笑道:“我的朵姐师傅。我牛二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教给了我之后,我把你的功夫发扬光大。以后见面就说这是谁谁谁教给我的?给你打出一个大大的名声。” 苏小朵本来就是跟他开玩笑的,当下毫不保留,把自己所学的全部教给了牛二。 苏小朵的这套功夫叫做:如意八式,是一套非常实用的近身战法。身法灵活,专攻敌人全身各处穴位。 当下找来图纸,标注出全身穴道,让牛二记熟。 牛二为了验证穴道的位置,当下把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对应图纸,用墨笔在自己的周身一一画了出来。 但是身体后面的却看不见。正在想着自己背后的穴位怎么给它标注出来的时候。 听见外面房门“”吱呀“”一声,一个声音接着响起来:躲在屋里干什么。还不出来练功? 正是那个牛二练功为乐趣的苏小朵的声音:“给我出来训练,又想偷懒,我听见你在里面了。”房门砰的一下被苏小朵一脚踹开。 “赶快起来,出去训练。在屋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懒?” 接着声音戛然而止…… 第34章 兵器大师张四爷 就见牛二浑身赤裸,用一件衣服遮挡住了下身。用墨笔把自己身上画的花里胡哨。 四目相对,彼此尴尬的说不出话了。 还是牛二赶忙喊道:“别进来,别进来。” 当下手忙脚乱的,就要找衣服穿上。 苏小朵羞红了脸,转过身去,笑骂道:“你干什么呢?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牛二讪讪的笑道:“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再说。” “流氓,有什么好看的。”苏小朵背过身躯,却又忍不住又偷看了一眼,听见牛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心里不觉得一荡,直觉心跳的厉害。有一种想回头偷望的感觉。 牛二穿好衣服出来。对苏小朵说道:“我正在仔细领会小朵师傅教给我的高深的武功呢。为了更加准确和直观,我就对照穴位在自己身上,一一画了出来。但是后背部分,我却无法画上。正在想办法呢,正好师傅你就过来了。”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正好,你过来可以帮我一个忙。” 苏小朵说道:“你让我帮什么忙?给你背后画上穴位吗?”说完羞红了脸。想着牛二脱光了衣服,自己在他背后画穴位的场景,声音也低了下去。 牛二坏笑着,看着他故作诧异的说道:“你傻啊!你在我背后画上了,我能看见吗?” 苏小朵一愣,怔怔的看着牛二,心说是啊,我怎么这么笨啊。 牛二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在你的背后画上穴位图,我才能看见啊。正好师傅给我解释解释,男女身上穴位有何不同之处?” 苏小朵一张脸红的像透出血来,头发丝却又都好像要直立了起来,眼里像喷出火来。 口中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完不等牛二回答,抬腿就是一脚向牛二踢去,口中恨恨的说道:“你敢调戏我。” 牛二呵呵笑着闪身躲过,苏小朵不依不饶,口中喝道:“还敢笑?”施展轻身功夫,又要追上去教训牛二。 两人你追我赶,像两只蝴蝶,穿梭而去。远远的还传来苏小朵的骂声:“让你这个坏小子占我便宜。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两人每天打打闹闹,互相切磋武功。牛二虽然每天被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什么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武功倒是突飞猛进, 一开始为了训练牛二的身法,苏小朵用石子打向牛二,牛二几乎躲不开,每天被打得鼻青脸肿。到后来苏小朵竟然一下都打不到他了。 牛二悟性极强,把一些现代的健身功夫融入自己的日常训练当中。每天早上跑步,做引体向上,俯卧撑,一些训现代的训练技巧纷纷引得众人围观。 再到后来苏小朵已经不能抬腿就踢到牛二了。牛二自从学会了穴位图之后,再回想起自己所暗自练习的那本【神仙起居注】。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沿着经脉,来回运转,一路畅通,毫无滞碍。 ………… 两人每日练习拳脚功夫,有些腻烦,商量着每人选一把兵器,于是牛二跟随苏小朵来到山寨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四爷的兵器作坊中。 想让张四爷给他们各自打造了一柄兵器。 张老四远远看着两人过来,脸上露出一副微笑,说道:“这位就是牛秀才吧,老汉我整日在这里打铁,虽说没有见过牛秀才几面,但也听说过牛秀才的大名。少年英雄,很是了得。” 又看看苏小朵,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苏小朵脸色微红,跺脚道:“张伯伯,你胡说什么呢?” 张老四宠溺的笑着:“好,好。老头子我不说了。” 张四爷五十多岁的年龄,确是浑身精壮的像是30多岁的壮小伙子一样。常年累月的敞开衣裳,露出胸前古铜色的皮肤。在炉火旁叮叮当当的打造着兵器。 张四爷瘸了一条腿,那是在一次制作兵器的事故当中被扎到了腿。所以给 张四爷的手下安排五六个帮手,都是山寨里面的小伙子。 张四爷为军中的工匠,打造过许多的兵器,前段时间的弓弩就是出自他手。遗憾的是弓弩不易打造,山寨中也只有十几把的弓弩。而且它是远程攻击性武器,杀伤力巨大。作为近战携带却极为不便。 牛二也早就想见见这个专门打造兵器的张四爷了,因为牛二心中一直藏着一个想法:火器!对就是火器。 火器是每一个穿越过来的人的执念。生活在现代文明社会,知道火器的重要性。如果能在古代发明火器,在古代基本上就是降维打击。 所以牛二一直想能不能在这个时代打造一把火器,那样的话,嘿嘿,想想就激动。 所以牛二一见到张四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见过火器没有?” 张四爷嘿嘿笑道:“见过,不就是火铳吗?” 牛二一听,精神一振。急忙询问道:“你在哪里见到过火器,是什么样子的火器?” “唉,不就是火药枪吗。那玩意一点也不好用。吓唬吓唬人还行。” 牛儿再要询问的时候,张老四只是在军中见过几把,当做稀罕物玩过,其他的已经是一无所知了。 牛二深表遗憾,看来这个时代还没有发现火器的重要性。好在已经有了火药,看来只好以后自己琢磨了。 牛二又对一些武器上的事情问东问西,不停的询问关于现在兵器的一些事情,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张四爷痴迷于兵器制作,开始只是随口应付两句,但是越听越是惊奇,在牛二好像不着边际的问题里,稍稍一想,竟然好像大有道理,有石破天惊之感。 于是张四爷竟然放下手中活计,拉着牛二在旁边,两人不停的交流起来…… 旁边众人惊诧不已,都没有见过张四爷现在的样子:口沫横飞,两眼放光,表情激动,手舞足蹈…… 说到激动处,拉着牛二在沙地上用钢钎比比画画,画出各种各样的图形出来 第35章 山寨遇敌 苏小朵在旁边听的是好不耐烦,只是看着牛二和张四爷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自己却是什么也听不懂,不由得娇嗔道:“喂,你们说好了没有?我们今天是来干什么来的?” 张四爷和牛二对视一眼,意犹未尽的对着牛二说道:“小兄弟,回头专门过来,我们好好畅谈一番,你的很多想法简直就是奇思妙想,仔细一琢磨却又不是不能实现。老夫我白活了这几十岁的年纪。” 牛二也是大为兴奋,没想到张四爷不仅是深通各种兵器制作,却并没有泥古不化,而且积极接受新事物,新武器。有些情况自己只是描述一下大概,并不会具体细节,但是张四爷却触类旁通,能够自己补全…… 这下好了,牛二感觉很多想法都可以实现了,心情一下大好起来。 张四爷问苏小朵想要一把什么样的兵器?苏小朵想了一想,说道:就给我打造一把秀丽一点的长剑吧,再给我做几把燕子镖。 扭头看着牛二说道:“喂,你想要什么兵器,我帮你求求张伯伯也给你打造一把。” 牛二心想,我现在还是读书人,背着长刀长剑的也不像话。有一把防身的短刀就可以了。于是就要一把短刀,可以别在腰间,也可以放在靴筒里。 秋去冬来,山上的树叶纷纷变红,红得像火,红得像霞,与碧绿的山脉和湛蓝的天空形成鲜明对比。漫步在山间小道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画中。而且,这里还有许多野生动物出没,让整个山脉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两人无忧无虑的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一日牛二对着苏小朵说:“外面的世界如此丰富多彩,小朵姑娘,以后你有何打算?难道一辈子就屈居于这三峡山,三峡寨里吗?不如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苏小朵沉默半晌。似有难言之隐。沉默片刻之后说:“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牛二不解,再三询问。却没想到苏小朵也不回答,慢慢烦躁起来。心里好像埋藏了一些事情。 牛二除了教书,练功之外,现在没事就往张四爷那里跑,两人有时一研究就是半天,做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谁也不知道牛二现在身上多了一个护体软甲,手臂处还有一个装满钢针的暗器,只要手指轻轻一握,就能发射出一次一百枚以上的钢针,距离可达几十米,可连发三次,真可谓伤敌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牛二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仙女散花”。 牛二正要研究火器时,这一日就这样继续过下去的时候,有一天忽然发现山寨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人们都乱哄哄的,义愤填膺的样子。 牛二看见苏小朵骑着一匹快马,正脸色不善的从身边飞奔过去。牛二赶紧侧边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苏小朵头也不回,回答道:“丁五叔出事了,我去给他报仇。你在家好好待着。” 牛二在后面大声喊:“小心点!” 也不知道苏小朵听没听得见。 山寨里的人都向山寨大厅聚拢过去。牛二也跟着他们过去。只见山寨大厅前面正在聚集了一大群人,整理装备,随时准备出发。 苏宏伯和林二叔在众人面前正在安排人手,商量怎么接应,怎么留守。 牛二听了半天,原来是丁老五今天带领一伙兄弟巡山,遇到一伙行人。丁老五看他们不是商队,也没有打算去找他们麻烦。 却不料这伙人反而喝问起他们来了,问他们鬼鬼祟祟的手持兵刃在山里干什么? 丁老五顿时大怒,就想教训教训这伙人,却没想到刚刚交手就发觉对方里面居然有高手,自己竟然不是对手,自己带的几个人也被打的丢盔卸甲,有好几个都受了伤了。于是赶紧派人回山寨求援。 苏老寨主听说来人打伤了自己山寨好几个兄弟,就要点齐人马,拿好弓弩前去支援。 贺老六和丁老五素来交好,等不及大部队的集合,带领几个人已经先行一步。苏小朵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是紧随其后,拍马直冲出山寨。 牛二听后心想原来是遇到几个高手了,吃了点亏,想去找回场子。 正想跟出去看看热闹时。忽然听见山寨外面有急促的敲锣的声音,外面有一人骑马飞奔而来。口中大喊道:报……五爷,六爷,苏姑娘平安回来。 牛二远远望去,只见山寨外面人群涌动,分开一条道路,为首正是丁老五那魁梧的身体,正在和一个人有说有笑走进山寨。 双方谈笑风生,欢声笑语。为首的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体型健壮,身姿挺拔如松。头发乌黑浓密,他的脸庞英俊,线条分明,双眼明亮而锐利,散发出一种坚毅和果敢的气息。 三峡寨平时根本没有外人过来,这次却突然来了十几个人,不是遇到敌人了吗?怎么看起来双方好像还认识的样子。 在人群后面,苏小朵正有些茫然,有些激动,有些欢喜,但好像又有些害怕…… 来到山门前,丁老五早就大声嚷嚷道:大哥,你看是谁来了? 苏宏伯和林二叔本来要点齐人马去救援的,却没想到两帮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心中早就纳闷,此时听见丁老五这么说,赶紧凝神望去。 只见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赶紧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小侄张彪,拜见苏伯父。 “贤侄免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要不是正好遇到小朵姑娘,我们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还在稀里糊涂的打成一片呢!” ………… 牛二听得是一头雾水,听完两边介绍才明白,原来丁老五在山寨外面遇到的敌人就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两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正在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看到贺老六和苏小朵快马加鞭的赶来,二话不说,加入战团。 正在这时,那边那伙人中,一人突然大喊:“住手。小朵姑娘,是我。” 正是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张彪,山寨里面有老人介绍说:这个年轻人可不一般,他乃是长丰道边关张参将的侄儿。家里有钱又有权,最重要的是,他是苏小朵的未婚夫…… 第36章 提亲 牛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围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 看着眼前的张彪,体型健壮,身姿挺拔如松。头发乌黑浓密,他的脸庞英俊,线条分明,双眼明亮而锐利,散发出一种坚毅和果敢的气息。 自己和他一比,简直乌鸦与凤凰。看着一众人等谈笑风生的一起走进山寨,为张彪接风洗尘。 张彪是长丰道边关,张参将的侄儿。长丰道地处大乾国和西阳国,两国交界处。虽然两国之间时有摩擦,但是两边的贸易,却是私下里偷偷的进行。张参将就利用边关的优势,偷偷的向外面偷运货物进行贸易。 但是肯定不能自己直接出面做这种事情,必须找一个亲信之人,于是自己的侄儿张彪就专门为他做着对外贸易的勾当。张彪就是经常往来运送货物的时候看见苏小朵的。 那时苏小朵虽然身在边关,却长得非常漂亮,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洋溢的魅力。由于常年练功的关系,身材凸凹有致。张彪见到她之后,就看中了这个小姑娘。 按理说张彪背后有张参将的叔叔,家族也是日益兴旺,日进斗金,财力雄厚。双方家族,背景相差太大,门不当户不对,各方面都是不能同意这个婚事的。 苏宏伯也不想攀附这门婚事,只想着自己女儿以后能够找个平凡的人家,门当户对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但是张彪却是看中了苏小朵,非娶苏小朵不可。张彪的叔父张参将只得来给张彪保媒。 那时苏小朵的父亲苏宏伯,还是张参将的手下伍长,之后张参将对苏家多有照顾。给苏宏伯丰厚的待遇卸甲归田。又给了苏家一处宅子和田地,让苏家在边关安家落户。 苏宏伯本来不想高攀这门亲事,担心小朵受欺负,无奈张参将说和,张彪此人又聪明能干,又有张参将这位叔叔,苏宏伯再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于是就同意了这门婚事,约好想一两年之后,就让两人完婚。却没想到边关突变,长丰道沦陷,张参将一路溃败,苏宏伯一家也流离失所,辗转到此。 没想到居然在这三峡寨,又重新见了面。 张彪其实也是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苏宏伯父女。他到这个三峡山来其实是另有目的。 张彪一行人到了三峡寨中。不由得为眼前的情形所震撼。只见三峡寨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到处一片生机勃勃,有条不紊,人人脸上充满了阳光和笑容。 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一处桃源之地!”进入三峡寨后,张彪就左顾右盼,询问道:“我的那个朵儿妹子呢?” 苏小朵自从回来后,就没有了人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林二叔陪在身旁,陪笑道:“朵儿姑娘面子薄,女孩儿家吗,害羞。” 转头对一个手下说道:“去看看朵儿姑娘化妆好了没有,怎么还没过来。” 众人来到大厅之后,苏老寨主满面春风的迎接张彪的到来。 问起张彪近来的近况,张彪说道:“自从上次边关战事失利之后,家叔奋勇抵抗,也受了一些伤,幸亏朝廷体恤,只是斥责了一番,仍然担任参将一职。只是已经调到武成郡。小侄我仍然为朝廷做一些小生意。 上次战事失利之后,我心里也是忧心忡忡,很是担心你们的安危,一路打听你们的消息,这次真是好不容易又遇到了你们,真是天意啊。” 苏老寨主微笑着说道:“让你们费心了。贤侄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没有地方可去,无人收留。就安顿在这三峡山里,组成了这一个村寨,想着自力更生。” 张彪又问道:“不知道朵儿妹妹,现在近况如何?这次既然遇到了,还希望能和伯父商量一下我和朵儿妹子的婚事,尽快能和朵儿妹妹成婚,到时你们一家都可以到武成郡安居,享受一下生活,不用再过这清苦的日子。” 苏老寨主呵呵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年前就给你们定了亲,只是现在我们流落在此,怎么好意思再去寻你?不知道你们家现在对这门婚事有其他看法没有?” 张彪赶紧接话道:“苏伯父说哪里话来。能娶朵儿妹妹,是我的造化,荣幸还来不及呢…” 正在说话间,门外走进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是苏小朵。 苏小朵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张彪,当下微红了脸庞,扭捏起来。 张彪看见苏小朵眼睛一亮,赶忙起身,笑着问道:“朵儿妹妹,好久不见。” 苏小朵扭捏道:“刚才不是见过了吗?你怎么来了?” 张彪还未答话,苏老寨主微笑看着他两个,说道:“小朵,你带张彪贤侄去山寨走走看看,张彪贤侄见多识广,也给我们提提建议,出出主意。” 张彪知道这是给自己和苏小朵单独相处的时间,赶忙谢过,和苏小朵走出大厅。 走出议事厅之后,苏小朵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向山寨里面走去。张彪看见四下无人,唤住苏小朵,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着苏小朵,双手搂住苏小朵肩头,动情的说道:“朵儿妹妹,想死我了,这一年多来,让我找的你好苦。” 苏小朵微一挣扎,看张彪搂的坚决,也就不再动作了。听到张彪说的话,心里只觉得心跳加速,面色赤红。看着张彪英俊坚毅的脸庞,感觉要眩晕了一般,四周一切都模糊起来,在这模糊之中,张彪的脸庞却又突然变成了牛二的模样… 苏小朵心里一惊,赶忙挣脱张彪的怀抱,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牛二,分明就是张彪。苏小朵心里暗自嘘了一口气,心里疑惑,该死,怎么想到牛二了? 张彪看到苏小朵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不强求。从怀中摸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金钗出来,递给苏小朵说道:“朵儿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胭脂水粉之类的,这一个金钗乃是我托京师能工巧匠,专门打造而成,每天都被我贴身带着,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说着亲手把金钗插到了苏小朵的头上。 苏小朵被张彪的情话说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反抗。任由他给自己带上了金钗。 第37章 别有目的 苏小朵两年之前就认识了张彪。那时候张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健硕小伙子。叔父是朝廷边官的参将,位高权重。自己家又是做边关贸易的大商贾,有钱有势,意气风发。 有一次张彪到边关贸易的时候,住在张参将的营房里,就在到处转悠的时候,偶遇了苏小朵。那时苏小朵正在他师傅的教导下和几个军士切磋武功。 苏小朵仿佛一只燕子般穿梭在几人周围,仿佛一只精灵般飞进了张彪的心里。张彪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那几个军士被小朵一一打倒在地。张彪能清晰的看见她鼻尖上晶莹的汗珠。忍不住大声说了一声:“好。” 苏小朵神情得意的向着张彪这边望了一眼,只这一眼,张彪就觉得自己的魂儿飞走了一半。竟然不由自主的走到苏小朵跟前。询问道:“不知这位女侠尊姓大名?” 苏小朵不知张彪是张参将的侄儿,看见张彪过来,微微一皱眉,斥责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怎么跑到营地里来了?是想挨打不成?” 张彪竟然痴痴的看着苏小朵,口中只是赞叹:“美!真美!” 苏小朵一听,杏目圆睁,柳眉倒竖,伸手就想教训一下张彪。一掌拍过去,想把他推倒在地。却不想张彪手腕一翻,抓住了苏小朵的小手,竟然还想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嘴边凑。 这下苏小朵有些生气了,一用力挣脱张彪的手,一双美腿悄无声息的从上而下一脚踢去,“嘭”地一声,把张彪远远的踹飞出去。 张彪富家子弟,家中也是养着一些打手护院的,自己也请过名师教自己一些拳脚防身的。这一脚被踹倒之后倒也毫不在意。 眼见得他们离开,只是赶紧回到叔父张参将那里打听这个姑娘是谁? 知道了苏小朵的身份来历之后,就有事没事的往苏小朵的家里跑。苏小朵的父亲苏宏伯也知道了他是张参将的侄儿,也不好意思把他往回撵。 苏小朵确实无所谓,只是把他当成和军队里面的军士一样看待。有事没事还和他切磋一番。 后来张彪请求张参将为他做媒,想娶小朵姑娘为妻。但是张参将认为他一个手下的女儿,配不上自己的侄儿,能收他做个妾室,已经是给他们家天大的面子了。 其实苏小朵父女俩也不愿意,认为哪怕嫁一个平常的军士,也要做一个正妻,如果去做一个妾室的话,以后生活免不了要受到刁难。 但是张彪当时满脑子都是苏小朵,竟然答应了让苏小朵做自己的正妻,明媒正娶苏小朵。 苏小朵根本没有男女感情的经验,对张彪虽然没有好感,也没有太大的反感,父母之命,媒所之言,都是双方家长商定了之后,儿女成亲的,轮不到儿女自己做主。 有的甚至在洞房之夜,掀开盖头之后,男女双方才能够看见第一眼。所以苏小朵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张彪和苏小朵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慢慢又熟悉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在山寨里面到处走走看看,时不时的有笑声传来。 ………… 晚上山寨大摆宴席。山寨主要人物都出面宴请张彪。有的听说他和苏小朵的关系后,有心来祝贺。有的是听说他和张参将的关系有心来巴结。 觥筹交错间,苏老寨主又问起张彪怎么出现在这三峡山里? 张彪想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苏老寨主的话。只是询问道:不知苏伯父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山寨众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蜗居于这三峡中。只求温饱,对外面的局势,毫不了解。 张彪心里冷笑一声,缓缓说道:诸位从长丰道一路逃难到此地,应该感同身受,面对西阳国的铁骑,我国如今步步后退,形势严峻,我叔父如今虽在武成郡,但是听我叔父说,沦陷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朝廷正在派官员议和,有意割让大片土地,换取西阳国的停止战争。 为了争取战场上主动,我叔父想在西阳国进入腹地的要塞上屯上一些兵马,到时候说不定会是一支奇兵,会有奇效。 沿途的这些要塞我们都已经看过了,三峡山位于三省交汇处,易守难攻。当真是一座屯集兵马的好地方。 刚才进入山寨的路上,小侄发现,我们三峡寨建立的颇为成功,只要稍加改造,就能够成为一处军事要塞。到时候为国出力,也不枉之前在军中的同袍情谊。 当然,我们不会只要求你们训练军士,我们会提供武器,辎重,粮草等必须用品。 这一番话听得众人热血沸腾,他们中有一些因伤和因病退伍的老兵,听的自己的大乾国被西阳国打的溃不成军,都恨不能自己上战场,重新战斗。 苏老寨主抬了抬手,制止了人群的议论。询问道:我们山寨现在大部分都是老幼妇孺,如果在这屯兵,兵员怎么来。 张彪说道:可以接收流民,和来投靠的各地英雄豪杰,都可以改造成为一支兵马。 到时候我叔父会上报朝廷,给各位加官进爵,封妻荫子。最起码也可以当个小校。 各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握住了机会,你们以后下半辈子,你们的子女就衣食无忧,不会在山寨里面一辈子了。 众人听后,都高兴的议论纷纷。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苏老寨主心里暗叹一口气,看着手下一群兴高采烈的人群,只是说道:“此事以后再议吧,今天得遇贤侄,我们不醉不归。” 山寨众人轮番过来敬酒,俨然已经把张彪当成自己的贵人了。丁老五更是和张彪不打不相识,一听以后可以荣华富贵,都喝的东倒西歪,尽兴而归。 ………… 众人都走后,林二叔就迫不及待的对苏老寨主说道:大哥,刚才张贤侄的提议我看可行。你怎么没有马上答应啊,这可是我们做梦也没想到的好事啊。不是朝廷和西阳国打仗,怎么也不会有这种好事轮到咱们。 苏老寨主说道,大家伙都先冷静一下,大家只看到这件事的好处。但是大家既然推举我当寨主,我就要比大家伙要多想一步。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当过兵,打过仗,种过田……只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事情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也没有搞清楚。 依我看,张彪的说法不尽不实,我虽然对国家大事谈不上有什么了解。但是,我们山寨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现在都是老幼妇孺居多。要我们接收流民,我们怎么保证让他们活下去?让我们接收英雄豪杰,会有什么英雄好汉来投靠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来的估计只有一些亡命之徒,流氓地痞。 到时候我们山寨这些人恐怕连炮灰都算不上,就全军覆没了。 林二叔说道,“这也是我们的猜测,万一有这个机会,如果错过,后悔不已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回头派几个兄弟,打听一下。回来再做决定。” 夜晚,张彪酩酊大醉,进入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刚想坐下喝杯茶,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张少爷今天喝的有点多了。 张彪一听这个声音,酒意立马消失大半,但还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群毫无见识的村民,在这里就是给他们卖了,他们还帮你数钱呢。邓兄不用过于小心。你看我随便忽悠几句,就把他们给激动的。不会耽误我们的大事的! ………… 第38章 扑朔迷离 张彪留在三峡寨中好几日, 林二叔显得格外热情,时常陪同张彪在三峡寨中到处走动。 几日后,张彪众人告辞而去,听说此次回去,要向张参将禀告事情之后就回来,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迎娶苏小朵! 三峡寨自从知道了苏小朵的婚事之后,慢慢开始热闹起来,苏老寨主威望很高,大家伙又都很喜欢苏小朵这个姑娘,所以大家自发的都很高兴,整个三峡寨都布置起来,喜气洋洋的一片。 自从张彪来了之后,牛二好几天没有看到苏小朵了。这一日见到苏小朵之后,发现苏小朵很不自然,有点想躲避他的样子。 牛二叹息一声说道:“恭喜小朵师傅,没想到小朵师傅你已经订婚了。” 苏小朵默然,苏小朵和牛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其实对牛二也有些感情。 但是自己已经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又是无法更改的。况且张彪一表人才,家资丰厚,对自己也是很好。 苏小朵左右摇摆,一边舍不得牛二,一边却又是放不下张彪,只好默然无话。 牛二是见过张彪的,感觉很是一个有能力的年青人,一脸英气,身着华贵,气质不凡。和苏小朵倒是也有男才女貌之感。 自己心里的那点情感还没有刚刚发芽,谁知人家早就定亲了,认识的比自己早,两人又比较好,自己也不好横刀夺爱,毁人幸福。 只是自己哀叹,怎么没有一个女的见过自己之后,就要死要活的喜欢自己呢。看来还是缘分未到啊! 又过了十几日,派到山外面打听消息的兄弟回来了。 国家形势果然不容乐观,现在的大乾皇帝,骄奢淫逸,好大喜功,只想着自己的享受,不管国家形势已经糜烂不堪。 上行下效,各地官员也都不管民众死活,贪污腐败,在这样的情况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他们面临着沉重的赋税和徭役,许多人家徒四壁,衣食无着。而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们却过着奢华的生活,与百姓的困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社会治安也逐渐恶化,盗匪横行,人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得不到保障。正义无法得到伸张,百姓们对未来感到迷茫和绝望。 官员腐败,边关失守,就在这严峻的形势下,西阳国的渗透日益严重,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包括贿赂、威胁和利诱,试图拉拢更多的官员和势力,进一步削弱大乾国的抵抗力。投降派在西阳国的支持下,势力日益壮大,他们开始在朝堂上施加影响,鼓吹投降和妥协,试图动摇国家的根基。 山寨众人听后蔚然长叹,但是他们却又无能为力。到时候遭殃的只能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苏老寨主感慨道:看来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从今往后,我们山寨要想办法在这乱世当中进行自保。 接着又问打探消息的两位兄弟说道:“那张彪所说的在各种险要的地方埋伏人兵马。此事到底如何?” 那两人对视一眼说道:我在周围几处险要的地方也也打探过此事。确实有很多占山为王的强盗,被张彪他们所收编。听说不仅以前犯过的罪不追究,还给了很多赏赐,大大小小都封了官职。 没过几天,山寨外面热闹非凡,张彪携带大批礼物,敲锣打鼓过来要迎娶苏小朵。林二叔带领众人迎接张彪的到来。 这两天就先在寨里先办酒宴,然后恭送一对新人到张彪的老家宁东府。 路途遥远,苏老寨主只有这一个女儿,很是不舍,又不能跟随而去,这几日总是见他强颜欢笑,众人只当他不舍得女儿嫁人,还都是边恭喜,边取笑一番。 苏小朵也舍不得离开三峡寨,舍不得离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但是更看不得父亲担忧,还要来劝慰父亲。 苏老寨主看着自己的女儿,欲言又止,犹豫的说道:“小朵,你娘死的早,为父自然是不舍得你离开我的,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可能守着我一辈子的。每个人都要成亲的。况且这门婚事早就定好了。” 苏老寨主踌躇了一下,继续缓缓说道:“为父所担忧的是,不知道为父给你选择张彪是对是错?希望为父给你找了一个好郎君,以后你能生活的幸福美满。” 苏小朵这几日被周围所有人打趣取笑,也是满心甜蜜。此刻也没有听出父亲的顾虑,羞红了脸说道:“女儿不嫁人了,女儿伺候父亲一辈子。” 苏老寨主呵呵笑道:“傻孩子,净说傻话。”一边宠溺的抚摸着女儿的头,一边眼睛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彪这几日到处送礼,格外是苏老寨主的几个结义兄弟,都有厚礼送上。拜访张彪的人群也络绎不绝,牛二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啊,我怎么才能想个办法离开三峡寨。于是就想去碰碰运气,想在张彪离开的时候,和他一起离开三峡寨。 牛二正要去张彪那里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的时候。突然遇见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张彪处走出来。 牛二定睛一看:这不是被苏老寨主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两个人吗?他俩怎么跑到张彪这里来干什么了?更奇怪的是,还有一个张彪的随从,还把他俩送了出来,并且跟他俩嘀嘀咕咕的说说什么。 牛二满心疑惑,也没有心思再去张彪那里了。急急忙忙的转身出来。看见那两人正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好像捡着那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 牛二在背后咳嗽一声喊道:两位兄弟。我们家张少爷说你们上次的事情办的不错。特意让我来嘱咐你们,这次千万要小心行事。 那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在山寨里面也是认识牛二的。现在看见牛二从张彪那里出来,以为牛二也投靠了张彪,是张彪让牛二过来有事嘱咐他们家俩。 两人陪着笑脸对牛二说道:牛秀才跟着张公子,以后肯定大有前途。在张公子面前以后替我们兄弟俩多多的美言几句。请张公子放心。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给他办好。 第39章 黄道吉日 三峡寨的婚礼很快到来了。 十一月二号, 黄道吉日, 宜破土, 宜迁徙, 宜嫁娶…… 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这天全寨休息一天,寨子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全寨的人都聚集在寨中心的广场上,满满的摆上了上百桌,闹哄哄的互相大声的说笑着,为苏小朵和张彪的婚礼欢庆祝福。 苏老寨主穿着他最华丽的衣裳,脸上洋溢着喜悦。而苏小朵更是穿上了新娘的装扮,面纱遮面,娇羞可人。张彪一身华服,英俊潇洒。 众人觥筹交错,交杯换盏,好不热闹,个个喜笑颜开的划拳,大声的说笑…… 在这一片热闹当中,牛二显得有些落寞,虽然也在喝酒,虽然也在说笑,虽然也在祝福… 但是只有牛二心里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失落,回想起在三峡寨的这段时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有点喜欢苏小朵了,虽然苏小朵冷傲,没有文化,个性固执,但是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轻松,很放心,就好像她永远不会害自己一般信任她… 牛二看着台上一对新人穿着吉服到处敬酒,苏老寨主的几个结义兄弟在轮流给苏老寨主敬酒。眼睛渐渐朦胧起来,牛二知道自己喝多了,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呵呵傻笑着推开还要来和他喝酒的人们,脚步不稳的向前走去。 牛二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是只觉得天旋地转,不辨方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耳听的耳边的喧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牛二找到一处僻静处,一头栽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牛二隐隐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牛二头疼欲裂,一下不知身在何处?缓了缓神,挣扎着站起身来,向着声音走去。 前面竟然是苏老寨主的住处,原来苏老寨主也喝的多了,被林二叔几人扶了回来。 此刻周围空无一人,苏老寨主被放在床上,喘息着要水喝,林二叔边倒水边说道:“让你去享福,你偏不去。张参将那边前几日捎信过来,你又不是没看见,跟着张参将走,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 苏老寨主一听,冷哼一声:“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本来我不想今天说这件事的,但是你既然说到这了,你当真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吗? 你们不要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被你们蒙在鼓里吗?” 林二叔心里一惊,犹豫的说道:“大哥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老寨主冷冷看着他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为国效力,让我们山寨作为抵抗侵略的一支奇兵。我看到时候我们山寨不是对付敌人的一支奇兵,而是对付对自己国家的一支奇兵。” 怒斥道:“你们这些国家的败类,早就被西阳国收买了,想把我们作为一颗棋子,到时候西阳国的军队一打过来,让我们在后方举兵接应。大家伙信任我,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你要把大家伙往绝路上带吗?” 林二叔有些呆愣当场,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苏老寨主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林二叔身后的两个人——正是苏老寨主派出去打听消息的那两个人。 苏老寨主想起昨天晚上,牛二突然找到自己。这些天自己都忙着自己女儿的婚事,也没有看见牛二,对于牛二来找自己还是有些疑惑的。 没想到牛二给自己带来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张彪的叔父张参将早就已经投靠了西阳国,张彪这次就是受西阳国指派,打入大乾国内部。到处拉拢,引诱,威胁各方势力为西阳国所用。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两个手下,下山不久就被张彪收买了。 他们计划在张彪带走苏小朵之后,张彪收买的山寨的一些人,配合林二叔突然发难,干掉苏老寨主这个老顽固,张彪会留下一个西阳国的间谍,协助林二叔,把三峡寨经营成一个携入大乾国内部的一颗钉子,到时候西阳国一声令下,各地举兵造反,配合正面战场,不费吹灰之力,占领大乾国。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就是西阳国的大功臣。 牛二假冒张彪的手下,诈出这些消息之后,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个计谋如此歹毒,同时也是佩服不已。想出这个计划的真是一个人才。可行性非常高。 牛二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苏老寨主,苏老寨主听后,不动声色,直接派人把那两人骗过来。那俩人一看牛二和苏老寨主在一起,没有任何狡辩,只得实话实说。 但是婚礼明天就举行了,苏老寨主就让牛二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天一步步解决这些事情。 此时林二叔正好说道这件事情上,对着苏老寨主冷哼一声说道:“你只为自己着想,你用自己的女儿攀上了高枝,自己以后荣华富贵了,我们呢?继续种一辈子地?” 苏老寨主气的手指颤抖着指着林二叔:“你,你,你是这么想的?你要想荣华富贵,可以自己去,没人会拦着你。” “可人家要的是三峡寨。” “此事不是说好了不许再提吗。你今天又提起来是什么意思?”苏老寨主恍然大悟“是张彪让你来说的吧?” “张少爷宅心仁厚,一心都在苏小朵身上。把他叔父的大事忘得是一干二净,纨绔子弟,不成大事。” 苏老寨主惊怒交加,痛苦的说道:“老二,你是嫌我挡了你的前程?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三峡寨的老老少少几百号人都活不了。” “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当兵这么多年,国家给我们什么啊,无人收留,竟然落个当土匪的下场。国家大事我们不懂,我只知道,谁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谁能给我们荣华富贵,我们就给谁卖命。” 苏老寨主气极反笑,目光逼视着林二叔说道:你们这是等不及,要提前下手了吗? 林二叔说道:没想到大哥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大哥就直接同意张彪公子的提议,明天一早就和张彪公子一同离开吧。 “我如果不答应呢?”苏老寨主还存着一丝希望的问道。 只见林二叔沉默半响,起身倒了一杯茶,给苏老寨主递过一杯茶,语气缓和地说道:“大哥今日喝的有点多了,好好休息一下,此事以后再说。” 苏老寨主接过茶水,低头正在喝水时,眼角余光忽然寒光一闪,只见一把匕首趁着苏老寨主接水的功夫,一道闪电般刺向苏老寨主的心口,苏老寨主手中的茶杯咣地一声掉落在地………… 第40章 婚礼巨变 只见苏老寨主手中茶碗掉地,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林老二的手腕,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刀尖正离苏老寨主心口寸余。 林老二没想到苏老寨主早就防备于他,一击不成,口中喝道:动手! 本以为身后两人会一起动手,趁着苏老寨主不备,一举制伏苏老寨主,但是林二叔喊完之后却是没有动静。 林二叔不由得惊怒交加,,不自觉的回头望着身后两人。 那两名手下却是好像充耳不闻,任由林二叔和手腕被苏老寨主握住。 两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几天身不由己的遭遇来:被苏老寨主派出去打探消息,却被张彪早已经等候在山下,一番威胁利诱,张彪的一个随从甚至亮出他的西阳国“暗卫”的腰牌,许诺他们只要回去不乱说话,协助林二叔控制三峡寨后,等到西阳国打到这里来之后,就让他们在这里当个一官半职。 没想到被牛二发现蹊跷,三两下就被诈出来实话。紧接又被苏老寨主一番恐吓,不是他俩求饶的快,差点就丢了性命。只得又听苏老寨主的安排,在林二叔身边,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只听得苏老寨主冷冷一笑:“你以为还有帮手吗?”接着苏老寨主也喊了一声:“拿下!” 林二叔身后两人,一左一右,突然闪电出手,双手各自按住林二叔的一条肩膀,猛地一发力,想要制住林二叔。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二叔的脸色骤变,眼中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身形未动,体内气息却如狂风骤起,澎湃的内力悄然汇聚于双肩之上。两名手下一触之下,只觉得仿佛按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之上,寒气透骨,令人心惊。 “哼!”林二叔闷哼一声,双肩猛地一推,一股无形的气浪汹涌而出。那两名手下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如同被狂风吹拂的树叶般,身不由己地向后倒飞出去。 苏老寨主见状,眼中精光一闪,趁着林二叔对付那两名手下,催动内力的时候,手掌顺着林二叔的手腕顺势拍向林二叔的胸膛。 他手掌带着风雷之势,重重地拍向林二叔的胸膛。这一击,他蓄谋已久,意在将林二叔一击必杀。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及林二叔胸膛的那一刻,变故突起。 只听得一声闷哼,林二叔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林二叔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落在地,却并未如苏老寨主所料想的那样毫无反抗之力。在倒地的一瞬间,已经卸掉了苏老寨主大部分内力,他猛地一个翻滚,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瞬间出现在苏老寨主的身后。 苏老寨主只觉得背后一凉,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想要转身应对,却已来不及。林二叔拼着深受苏老寨主的一掌,也要拼尽全力,双掌已如两道闪电般击中他的背心,掌力透体而入,直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 “噗!”苏老寨主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只听得身后的林二叔也是“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两人都想给对方致命一击,但是都是强弩之末,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听到林二叔一声沉闷的声音:“老五,你还准备继续观望吗?事已至此,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屋里屋外,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喘息声。过了半晌,只听的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一人身着青布衣衫,走进屋内,却不敢抬头看着两人。 来人正是排行老五的丁老五。 苏老寨主喘息着声音,目光死死的盯着丁老五,语气沉重的说道:“老五,你也……你也投靠了西阳国,要对我不利吗?” 丁老五不敢抬头看苏老寨主,只是低声说道:“我觉得反正大乾王朝也没把我们当回事,倒不如自己谋个生路。” “那是死路!”苏老寨主痛心疾首的说道。 “没试过怎么知道生路死路呢?” “张参将位高权重,朝廷边关大员,这样的人都投靠了西阳国,我们这一群草莽之众,能被张参将看中,乃是我们的荣幸…” 苏老寨主一副心疼的模样,“你们以为是我挡住了你们的荣华富贵,殊不知这是把我们当炮灰,按照张参将的要求,我们招兵买马,暗中投靠西阳国,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一举攻占宁阳府,你们都能做西阳国的大官了?” “做梦,那样第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你们不仅想当土匪,还想当叛军。我好不容易才想让大家伙以后能安居乐业,你们想把大家伙都带上绝路不成?” 丁老五闷声答道:“反正,我觉得张彪姑爷说的对!以三峡寨现在的实力,位于几省交界之处,大有一番作为。 土匪就要有土匪的样子,不打家劫舍还叫什么土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就这样老死山中,还不被朝廷承认,有什么意思?” “张彪?”苏老寨主沉思着自言自语到:“这些事情都是张彪安排你们做的吗?我害了小朵啊!还想过了今天再慢慢让小朵和他脱离关系,没想到没有这个机会了。张彪还想让你们做什么?” “张彪姑爷明天就和小朵姑娘一起离开了。想让你老也去享福,三峡寨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绝不能只顾自己,让你们把三峡寨毁于一旦。”苏老寨主斩钉截铁的说道。 牛二正在不远处聚精会神盯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只听的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人影晃动,牛二看的真切,只见屋里三人似乎越说越激动,丁老五和林二叔一前一后,身影变化,三人一阵交手之后,在丁老五的牵制下,林二叔手中一柄锋利的尖刀刺中苏老寨主的胸膛,苏老寨主轰然倒地! 房门外的牛二看的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不小心叫出声来。 屋里苏老寨主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口中发出“嗬,嗬,”的喘息声。眼神中满是被自己信任之人背叛的痛苦。 林二叔手中持着一把带血的短刀,脸色平静,对着苏老寨主说道:“大哥,对不起了。你放心,三峡寨我一定可以发扬光大。小朵姑娘我也会把她当亲闺女看待。” 丁老五冷眼旁观,此刻林二叔看了看丁老五,把刀子递给丁老五说道:“你去送大哥最后一程。” 丁老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接过短刀。只是下定决心似的,走到苏老寨主跟前,拉过被子,一把把苏老寨主蒙在被子里。然后用力的按住苏老寨主的头。苏老寨主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 牛二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办?现场叫出来?大家伙一拥而上抓拿凶手?开玩笑,到时候自己就是凶手,审都不用审,一刀把自己杀了,只说是自己杀了苏老寨主,他们现场格杀凶手就行了。 牛二在外面看的心惊胆颤,此刻自觉浑身冒出一身的汗来,酒意荡然无存,意识无比清醒。 牛二缓缓倒退着离开,脚步极其小心,退出苏老寨主的院子之后,才大大了出了一口气,一路小跑向苏小朵的住处跑去。 第41章 惨遭变故的苏小朵 苏小朵虽是寨主的女儿,却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样有丫鬟仆人,在山寨里,大家都是一样,只是男女有别,住处隔开了而已。 不是大家小姐那样养尊处优,没有一个丫鬟仆人之类的伺候。牛二一路小跑,心急如焚,脑海中不停的思索发生的情况… 此刻苏小朵的院落装饰一新,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还贴着红艳艳的喜字。门口还写着一副对联: 上联:百年好合,花好月圆情未了 下联:千里共婵娟,情深意长梦相随 横批:永结同心 牛二看着眼前的对联,不由得感慨万千,这他妈的是老子我写的啊。想起前几天张彪那个王八羔子,假惺惺的对自己说:“牛二兄弟,素闻兄弟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还请给在下写几幅喜联,兄弟望勿推辞。” 牛二想到这心里就恨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彪居然和林二叔他们勾结一起,不仅图谋三峡寨,还图谋苏小朵,人财两得… 苏小朵的院子只有几个有同村的姐妹还在互相嬉笑打闹,牛二闪身避开,来到苏小朵的寝室外面,听到里面张彪的声音:“朵儿妹子,今日我着实高兴,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就要叫我相公了,来,就我一声相公我听听。” 苏小朵虽然平时作风大大咧咧,此刻却是害羞的不敢说话。 张彪看见苏小朵这副娇羞的模样,哈哈大笑,口中说道:“今日喝醉的很了,我今日就不走了,就在娘子这里休息。”说完踉踉跄跄的就要扑倒在苏小朵的闺床上。 牛二心中听的大急,心想这个不要脸的张彪要做出什么禽兽不如事来,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搅黄了再说。 却听到苏小朵的声音:“你把我小朵当成了什么人?我们还没有去你老家正式拜堂成亲,不可乱了礼数。”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日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彪还要继续纠缠,听得门外有人焦急的喊道:“张公子,请出来一下,林二叔有事找你。” 张彪听后眉头一皱,不情愿的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娘子也早点休息。” 牛二心想,肯定是林老二这个老儿杀了苏老寨主,现在来找张彪商量对策了。 耳听得张彪向院门外走去,牛二没时间考虑周全,一纵身闪身进入苏小朵房间。 苏小朵大惊,正要出声呼喝,牛二已想到她的反应,刚一进屋,就低声说道:“别叫,是我!” 苏小朵见是牛二跳窗进来,又惊又喜,嗔怪道:“你今日跑哪里去了?怎么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你?” 牛二这时没时间再说其他,一脸严肃的打断苏小朵的话,说道:“小朵姑娘,我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冲动。” 苏小朵听他说的严肃,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不由得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牛二一把拉过苏小朵的手,郑重的说道:“你先答应我,一定不要冲动!” 说着拉过苏小朵向外跑去,苏小朵看着牛二紧张的样子,心里越发着急,挣脱牛二的手说道:“你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牛二一脸悲伤的看着苏小朵,语气沉重的说道:“发生什么事你一听便知。但是千万千万不要冲动。” 两人悄悄的疾步跟着方才张彪的方向,来到了张彪在山寨里面的住处,两人隐住身形,在张彪和房间外面隐隐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里面张彪正在怒斥道:“你怎么做出这么大事情?不是我们说好了,等我们走后你再动手吗?” 另外一人分明就是林二叔的声音:“他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我不先下手,恐怕就是他先下手了。到时候三峡寨还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张参将的计划就会落空了,我们也小命难保。就是现在这样,我也被他暗算成功,打中了我一掌。” 张彪颓然说道:“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办?” “我知道张公子对小朵姑娘一片深情,我们就说老寨主喝酒过量,突发恶疾,抢救无效,突然暴亡。没有了老寨主,小朵姑娘更不可能留在山寨,只好跟着你走了。” “那他的身上的刀伤?” “你放心,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任谁也想不到老寨主身上会有伤势的?没有人会去检查。” 苏小朵听到这里,如遭雷劈,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语气哽咽的说道:“爹…” 牛二本想按住苏小朵嘴巴,却被苏小朵用力挣脱开来,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大喊道:“你们把我爹怎么样了?” 牛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苏小朵冲进去。 本来按照牛二的计划,是想让苏小朵亲耳确认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避免他们想借口欺骗苏小朵,苏小朵不相信自己的话。 还有,这件事也不知道山寨里有多少帮凶,两人贸然出手,如果对方人多势众,只怕两人不是对手。牛二所想,两人先隐忍不发,从长计议,弄清楚事情之后再给给苏老寨主报仇。 但是牛二低估了苏老寨主和苏小朵父女之情,低估了苏小朵听到自己父亲的噩耗之后的反应! 这下不好办了?怎么办? 苏小朵贸然冲出,吓了屋里两人一跳,两人不由自主的向自己的兵刃摸去。 苏小朵还有一丝希冀的望着林二叔说道:“林二叔,你说我爹他怎么了?” 林二叔和张彪没想到苏小朵竟然跟着张彪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她听到多少内容。 对望一眼,张彪就要走过去扶住苏小朵,口中还说道:“朵儿妹子,你怎么过来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这件事明天再说。” 两人还寄希望于苏小朵没有听见两人的话,却不料苏小朵身体一扭,避开张彪的手,语气悲愤的说道:“我刚才都听见了,你快说,刚才说的不是真的?” 两人还想做最后的狡辩,又交换了一下眼神,林二叔说道:“小朵姑娘,节哀顺变,我大哥他…他喝酒过量,引发疾病,刚才突然就…突然就离去了。” 第42章 混乱的局势 “我正要和你和夫君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办?今天怎么说也是你的大喜日子,发生了这种事情,让我们措手不及……” 林二叔还在絮絮叨叨,苏小朵却是两眼无神,如同五雷轰顶,呆立不动,只是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是骗我的……” 说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转身向着外面走去,两人正待阻拦,苏小朵已经身形一闪,避开两人,一道残影向苏老寨主院落扑去。 张彪两人赶紧追去,牛二隐身在角落处,几人各怀心事,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牛二跟随张彪两人来到苏老寨主的住处,只见正有几人阻拦苏小朵进入,说什么苏老寨主已经休息,不要打扰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苏小朵心急如焚,哪里还和他们理论,突然出手,打倒几人,闯进屋内。 过不片刻,只听得苏小朵一阵大喊:“爹,爹。你怎么了?”随即一声哭声传了出来。 林二叔两人赶到时,看守院落的几人赶紧向林二叔行礼,口中说道:“二爷,苏小朵已经闯进去了,我们拦不住。” 这几人都是林二叔的心腹手下,林二叔也没有料到苏小朵这么晚了还突然闯进来,也不好责备这些手下,只是微微颔了颔首,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守住院门,任何人不能放进来。” 两人刚刚一进屋,就看见苏小朵正伏在苏老寨主身上号啕大哭,苏老寨主身上衣衫已经解开,一道伤口赫然在目。 两人还没有说话,只见苏小朵突然悲愤交加,一掌向林二叔劈去,口中还大喝道:“还我父亲的命来。” 林二叔急忙闪避,回手就要拿住苏小朵。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完全不要性命,出手就是不管不顾。一个经验老道,处处攻击要害。 林二叔武功高强,但是之前被苏老寨主击中一掌,有伤在身。要不然早就拿下苏小朵了。此刻深知夜长梦多, 招架几下,急忙对着张彪说道:“事已至此,你还在这袖手旁观吗?” 张彪面露难色,苏小朵是他心仪已久的姑娘,今日在这三峡寨中还提前行了夫妻大礼。林二叔又是自己的同谋,恨只恨这个林老二没有按照计划,提前害死了苏老寨主?害的现在自己左右为难。 林二叔看张彪犹豫,又继续说道:“你想让计划功亏一篑吗?先帮我制住苏小朵,一切还能按计划行事。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人财两空,性命不保。” 张彪听后,一闪身伸手拦住苏小朵。 低声说道:“小朵妹妹,你听我解释…” 苏小朵大吼一声,伸腿就向张彪踢过去。喝骂道:“你就是杀害我父亲的主谋。休要花言巧语的再来欺骗于我。今日我拼了一死,也要拉你们给我父亲陪葬。” ———————————— 苏小朵正在和张彪两人拼命的时候,牛二俯身在院外心急如焚,眼见得林二叔的手下手持兵刃,在院子里严阵以待。 牛二深知自己现在冲过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自己可没有把握对付的了,院子里面的这些人,但是又担心苏小朵的安危。 心里长叹一声,暗自想到:自己计划还是不够周全,现在事情闹的是一团糟。自己却无能为力。 苏老寨主结义兄弟六人,现在知道林老二和丁老五他们杀害了苏老寨主。其他的任老三,张老四和贺老六不知道有没有参与其中?自己现在如果贸然求救,一是时间仓促,二是敌友难辨,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 牛二想起厨房就在附近,于是返身跑到厨房,今日都在山寨广场聚会,厨房里空无一人,牛二撕掉身上的衣服,用油脂浸透,然后点起引火之物。把厨房点着,然后快步离开。 牛二又跑回到苏老寨主的院子外面,点燃自己带来的引火之物,点着之后,胡乱向院子,窗户,屋里,扔了进去。 过不多时,厨房火势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大喊:“走水了”。紧接着苏老寨主这边的院落也有浓烟冒了出来。 此刻苏老寨主屋里,林二叔在张彪的帮忙下已经制住了苏小朵,正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苏小朵一了百了。 张彪却一把拦住林老二,阻止林老二痛下杀手。林老二怒气冲冲的喝问张彪:“现在这种时刻,你还在做妇人之仁,莫非真是色迷了心窍不成。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你感觉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骗过他吗?” 张彪沉默,却还是舍不得苏小朵,一时之间杀也不能杀,放也不能放。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只得心里叹息一声,趁小朵还在连连挣扎的时候。张彪一掌劈在苏小朵脑后,将苏小朵打晕过去。 苦笑着对林老二说道:“还是明天再说吧,先把她藏起来。等我想想再说。” 林老二还想通过张彪掌控三峡寨,投靠张参将。所以只能悻悻的听张彪吩咐。 正要吩咐来人将苏小朵捆绑藏起来,只听到外面有人大喊着:“走水了!” 紧接着院子里也有人大呼小叫起来。窗户外面突然扔进来几个火把,把房间里面的幔帐瞬间点燃了起来。 林老二和张彪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来救苏小朵了。赶紧跑到窗户旁边偷偷向外望去,却不见有人冲杀过来。 林老二一脚踹烂窗户,挟住苏小朵,对张彪说道:你赶快离开。我先去把她藏起来。 张彪在后面急忙叮嘱林老二道:“此事从长计议,切不可伤她性命。” 此时已经有浓烟弥漫。火势慢慢的向上升了起来。此时也有周围的人们注意到这里的火光,从远处慢慢聚拢过来。 看见苏老寨主的院落也着起了大火,都纷纷先跑过来灭火。仓促之间,有的拿盆,有的拿桶,有的拿木棍…… 张彪眼见苏老寨主的尸体正在床上,这下众人一拥而上,冲进屋来,如果被人发现苏老寨主胸口的伤势,那可如何是好? 第43章 敌友难辨 牛二混在人群当中,担心苏小朵的安危,正想冲进去寻找她的下落,看见张彪一脸惊慌的冲出来,冲着人群大喊道:“苏老寨主喝醉了,还在里面,大家快点救火。” 牛二还在纳闷,怎么不怕这么多人发现苏老寨主被你们害死了吗? 眼见得房间内的火势明显比别处都大,牛二心中一沉,心中大骂,这狗日的很明显又在屋里加大了火势,要不然不会烧的这么大。 心想坏了,他们倒是有急智,趁着这把火,反而加大了火势,他们正好借这把火势毁尸灭迹,杀人灭口。这自己反倒帮了他们的忙。 牛二在救火人群中涂黑了脸庞,煽动着大家伙去救苏老寨主,牛二跟随众人,冒着火势冲进去后,只见屋里一片狼藉,苏老寨主所在的床上已经是一片火海。 众人顿时一片慌乱,大呼小叫起来。 牛二在屋里来回也找不到苏小朵的人影,看来还没有被害,心下稍稍安心,于是悄悄退出屋子。耳边还听的张彪那痛不欲生的哭声:“苏老寨主,你怎么了,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接着众人一片哀嚎痛哭声… 牛二心想刚才是三人一起在屋里打斗的,现在只有张彪一人,极有可能是林老二和苏小朵从窗户离开了,而且可能是苏小朵已经被擒住。 牛二趁着人多混乱,来到窗户外面,左右一片混乱,没有发现任何苏小朵的踪迹,正在牛二到处寻找之时,忽然看见林老二正在院子中间,对着苏老寨主的尸体捶胸顿首,伤心的不能自已。 大家伙都被苏老寨主的噩耗吸引过来。全都没有注意到正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外面走去。 牛二眼神一亮,也悄悄跟随上去。离开院子,前面几人分明就是刚才在院子里林老二的手下。 几个人背着一个黑色布料包住的人,探头探脑的向偏僻处走去。 牛二蹑手蹑脚的跟随众人后面,听到有人说话:“二爷让我们把小朵姑娘藏起来,我们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屋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另外一个人“啪”的一下打了那人一下脑袋,口中骂道:“你傻啊。把她送回去,那还叫藏起来吗?” “那我们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找个人少偏僻的地方呗。” “那边有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堆放一些杂物。几个月也不会有人进去过一回。我们把它藏到那里去吧。” 他们也生怕别人看见,一路之上偷偷摸摸的,急匆匆的来到村落里一处僻静的所在,连牛二在后面悄悄尾随都没有发觉。 几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一处破败的仓库院门前,“吱吱呀呀”的打开门,两个人向纵深处走去。 留下一人把仓库门关好,其中一人吩咐道:狗子,把门关好。我们把她藏到里面去。 那个叫狗子的答应一声。回转身来,关上仓库的门。 牛二瞅准机会,右手已经握紧靴筒里面的短刀。施展苏小朵教她的“如意八式”。鬼魅一般闪身到狗子的身后。 左手一把捂住狗子的嘴巴,右手的短刀。闪电一般的刺向狗子的心口。 狗子全然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人偷偷尾随了他们一路。猝不及防之下,毫无反抗就一命呜呼了。 牛二这时满脑子都是苏小朵的安危,完全没有杀人时的紧张感。 那悄悄放下那个叫做狗子的尸体,回身也向着纵深处走去。 悄悄来到里面堆放杂物的角落里,只见其中一人在俯身放下苏小朵,另外一人正在清理周围的杂物。 两人听到动静,还以为进来的是狗子。其中人还问了一句:外面仓库的门锁好了没有?有没有外人看见? 牛二含糊不清的答应了一声。悄悄向着苏小朵那边走去,那人正在俯身放下苏小朵,全然没有注意身后不是狗子。被牛二趁机从他背后一刀刺下。 那人猝不及防,只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头稍微侧了一侧,避开了喉咙要害处。 牛二早有防备,虽然没有一下割破他的喉咙。确也还有后手,手掌一翻,刀刃顺着他的脖颈滑了一下,切破了他的颈动脉。一股热血向外飙射出来。 那人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脖颈,倒在地上。另外一人正清理好一处地面,正想直起腰来。被一声惨叫声惊的急忙扭头看去。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牛二狠狠一脚,揣在他的后背上,那人被踹的向前一倒,倒在了苏小朵的身上。 苏小朵怒目圆睁,无奈被林二叔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那人顺势双手掐住苏小朵的脖子,借势一翻身,看着眼前正是牛二。 那人惊疑不定,不敢相信的问道:“牛先生,怎么是你?” 牛二看他制住了苏小朵,一边靠近,一边胡说八道:“林二叔不放心你们,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小朵姑娘没有解开穴道吧。把她藏好之后就和我回去复命。” “等等,站住!”那人被说的一片混乱“那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什么要杀你们?我是来看看小朵姑娘还在不在你们手上。你去找几根绳索过来,我来给她绑结实点。” 那人正在犹豫,感觉身前的苏小朵被牛二用力向旁边一拉,接着就感觉全身上下一片钻心的疼痛,最后一眼看到牛二左臂微张,自己身前冒出无数的血孔………… “天女散花!”牛二在张四爷那里打造的最新暗器,一出手就大显威力。 牛二帮苏小朵解开穴道,苏小朵一获得自由就一脚踢飞刚才抓住自己的那两人。然后像看着亲人一般,扑向牛二,“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口中哽咽问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牛二也是一阵唏嘘不已,把自己知道,看到的都向苏小朵说了一遍。苏小朵听得几乎晕厥过去,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好好的喜事,怎么变成了丧事,无缘无故的自己的父亲就死了。苏小朵嘴唇咬出血来,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和张彪,林二叔他们拼命。 牛二却是拼命拦住苏小朵,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现在出去无疑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你一个人怎么拼命拼过他们?” 苏小朵说:我们现在跑出去,只要我出去向大家说明真相,大家伙一起把林老二抓住,就行了。 牛二说道:“你现在准备找谁? 任老三,张老四,丁老五,贺老六。里面丁老五和林老二是同伙,其他人呢?你知不知道还有谁是和他们一伙的?” 第44章 结义兄弟 牛二继续说道:“还是我先去打探一番。最起码知道谁是敌是友,要不然我们直接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苏小朵要和牛二一起去找任老三他们,但是牛二坚决不同意。坚持必须把苏小朵留下来。 这样即使他找错了人。苏小朵还有翻盘的机会,只会抓住牛二一个人。 牛二思考了一下, 认为张四爷醉心于炼制武器。应该不会参与他们的阴谋诡计。而且自己前几日一直和张四爷在一起。应该还是相信他的。张四爷给他打造的武器“天女散花”,今天试用了一下,感觉也是威力巨大。 所以张四爷是牛二第一个就想到,应该可以相信求援的人。 ——————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张四爷中午的时候也喝得酩酊大醉。傍晚时分却突然收到噩耗:说大哥苏老寨主醉酒之下,点燃了房屋,竟然把自己烧死了。 刚才众人闹哄哄的都前去查看了一下情况,只看见苏老寨主被烧的成了一具焦黑的尸体。 他们弟兄有的从长丰道边关的时候就认识,有的一路逃亡,在路上一路辛苦,互相帮助才能在这里稳定下来,后来结义为七兄弟,年纪有大有小,却也是感情深厚,没想到在苏老寨主的女儿要出嫁的时候,苏老寨主自己却突遭不测。他们兄弟几个嚎啕大哭,恨不得追随苏老寨主而去。 张四爷刚刚情绪稳定下来,就听说牛二求见,很是诧异。这么深更半夜的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张四爷前几日和牛二相处甚是融洽,甚至有相见恨晚之感。牛二在兵器制作上面往往都有打破常规的奇思妙想,让人茅塞顿开。 张四爷见到牛二后,诧异的问牛二道:“牛先生深夜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牛二面色肃穆,郑重说道:“在下这么晚来,有重要事情找张四爷。” 牛二盯着张四爷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在下有关于苏老寨主的确切死因,要向张四爷说明,张四爷听说后千万千万不要冲动。” 接着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把张四爷听得是怒发冲冠,脸色涨红,拳头攥的是嘎吱嘎吱吱响。 他的眼神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此刻变得锐利而充满怒火,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眼前的空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血管在皮肤下膨胀,形成一道道青筋。 他的拳头紧紧攥住,手指关节攥得嘎吱作响,仿佛要将手中的东西捏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肌肉紧绷,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浓重的怒意。 张四爷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牙关紧咬,发出微微的咯吱声。他的眉头紧皱,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愤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内心深处下定了决心。 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仿佛要向前扑去,但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决心和复仇的欲望。 听罢良久,张四爷沉声问道:“你刚才所说的了是当真?” “千真万确,我怎么可能变出这么离奇的事情。” “我的那小朵侄女在哪里?” “现在林二叔他们正在到处找她,敌友未分,张四爷放心,小朵姑娘在安全的地方。这是小朵姑娘的信物!” 说罢,取出苏小朵的从小带到大的银项链以作证明。 张四爷看后深信不疑,询问牛二现在应该怎么办? 牛二说道,现在请张四爷联系可靠人员,明日祭奠苏老寨主的时候,一举拿下林老二和张彪。要注意现在不知道山寨有多少人被张彪收买,听命于林老二。 张四爷沉思片刻:现在林老二和丁老五谋害了苏老寨主,贺老六和丁老五素来交好,现在肯定不能相信,还有一个任老三了。三哥速来脾气暴躁,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应该不会背叛苏老寨主。 当即就要去找任老三去替苏老寨主报仇! 牛二赶忙拦住,好不容易说服张四爷,让自己先去找任老三。也许是牛二生来谨慎,做事太过于小心,考虑到万一任老三也是张彪的人,和林老二是一伙的,自己和张四爷正好自投罗网。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还是自己去找任三爷,让张四爷在后面策应,如果任三爷翻脸,想拿下自己。那么张四爷就是自己最后的底牌,突然出现,把自己救出来。 计划已定。牛二又赶紧趁着夜色,去求见任三爷。 任三爷比牛二想象的要心思细腻的多,表面是粗犷,内心细腻。见牛二鬼鬼祟祟的求见自己,如此举动,心中一动,直觉和苏老寨主之死有关。 于是挥了挥手,让手下都退下。面色沉静的问道:“现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吧。” 牛二试探着问道:“听说这次张彪过来,曾经提议你们一件事,不知是什么事,后来结果如何?” 任老三沉吟说道:“张彪前几日过来,除了和小朵姑娘商议婚事之外,确实还和苏老寨主和我们商议了一下,想让我们投靠张参将。这本是无可厚非,给我们找个靠山,谋个前程。 但是他后来有提出的要求,苏老寨主总感觉怪怪的,也许是多想吧,苏老寨主和我们好不容易安稳一点,想让三峡寨过上安稳的好日子,不想再做这些事情。最后就拒绝了。” 牛二微微一笑“好像有人很心动吧。” 任老三一怔,隐隐感觉有些不愿相信的事情,慢慢说道:“林二哥后来和张彪来往亲密,当时也帮着张彪说了不少好话。” “其他人呢?” “我和老寨主是结义兄弟,大哥要怎么做,我便怎么做的,林二哥开始也是说听从大哥的意见。还有张四弟整日只知道打铁造兵刃,大哥说啥就是啥。丁老五好像没有明确态度,贺老六只说听我们的。” 任老三眼神一凝,盯着牛二问道:“你问的这些是何用意?” 牛二暗自思索:听任老三的话,不想假话,也没有推脱不说,而且看他的样子,八八九九已经猜到了几份,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证实罢了。 于是牛二也毫不隐瞒,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把任老三听得血灌瞳仁,手中握着的茶盏碎屑纷纷。心里最不想相信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沉声问道:“牛先生,此事关系重大,关系我山寨安慰,关系老寨主的死因,关系我们以后的未来。你敢保证,你所说的都是事实吗?我要怎么相信,你要怎么证明。 牛二突然问道:“任三爷见到小朵姑娘了吗?” 任老三说道:“小朵姑娘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在房中休息。男女有别,我自然没有当面看见。” “小朵姑娘不在房中。” “在哪里?” 牛二说谎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从林老二手里逃出来的。她只说会过来找我,要我把信物给你一看便知。” 说罢,又把苏小朵从小带到大的银锁链拿出来。然后才说出张四爷的事情。三人密谋明天上午公开真相,不让一个凶手逃脱。 正在三人暗自计划的时候,张四爷的一个手下,慌里慌张的找到张四爷说道:“四爷,不好了,林二爷正在派人到处在找牛先生。” 牛二听后,惊慌失色,以为林老二已经知道他们要计划对付他,过来捉拿他了………… 第45章 灵堂查凶 第二天一大早,苏老寨主的灵堂已经隆重的布置好了。苏老寨主德高望重,又是乐极生悲,昨天是欢聚一堂的喜事,今天却是白衣素裹的丧事,众人都放声大哭,感慨世道不公。 林老二昨天在几位结义兄弟聚集的时候,被推举为新的寨主。现在是以新的寨主身份,主持苏老寨主的丧事事宜,对外宣称苏小朵姑娘昨日精神收到重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突发恶疾,正在调养。 暗地里,却有许多鬼鬼祟祟的人在找着什么。 灵堂上,林老二正在发声念着祭奠苏老寨主的文章。说来讽刺的是,这篇文章还是牛二写的。 昨晚林老二派人去找牛二的时候,把牛二吓的一大跳,心惊胆颤的见到林二叔之后。没想到是林二叔让他连夜写一篇祭奠苏老寨主的文章出来。 等到林老二念完祭文,任老三突然说道:“我那侄女小朵在哪里?” “不是说过了吗,小朵侄女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今天这种重要场合,怎么样也得露一面吧。”任老三不依不饶的说道。 林老二默不作声。 “莫不是小朵侄女已经遭遇了不测?” 林老二和张彪等人对视一眼。看到任老三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样子。继续狡辩了道:“老三!等我们办好老寨主的丧事。送老寨主走好最后一程。然后我再带你去见小朵侄女。” “小朵侄女什么时候我想见的话,还要你带我去吗?”任老三声若洪钟的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小朵侄女伤心过度,卧床不起。可是我却听说,房间里根本没有小朵侄女,你把小朵侄女给我藏到哪里去了。” 林老二昨天没有收到看押苏小朵的手下回报,就心知不妙。眼看瞒不住了。头上慢慢浸出了汗珠。 任老三本以为这下他会无话可说。却没想到林老二居然承认道:“我那苦命的小朵侄女,确实失踪了。昨天晚上突发火势。烧死了我们醉酒的大哥之后。小朵姑娘心里无法承受这种结果。居然冲出山寨不知去向。我已经暗中吩咐山寨各个人员都在暗中打探,都在暗中寻找。为了避免三峡寨混乱,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才没有告诉你们!” 林老二继续沉痛的说道:“人死入土为安,不可久留。我们大哥意外惨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下葬,那样他也死不瞑目,到死也无法安息。” 山寨众人刚才本来听的一头雾水,正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林二叔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小朵姑娘突然一下子不见了,倒是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些着急起来。 任老三没想到。这位二哥倒是巧舌如簧。他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张彪一眼。心里想到这十有八九是张彪教他怎么说的。 任老三继续说道:“苏老寨主到底怎么死的?有人验过伤没有?” 林老二说道:“我亲自验过。确实是昨天喝醉了酒。不小心碰倒了火烛,大火起来的时候,酒醉动弹不得。被浓烟窒息而死。后又被大火焚烧。尸体已经惨不忍睹。没想到大哥英雄一世,却遭此横祸。” 说完眼圈一红,悲伤不能自已! 任老三看他们早有准备。只得又说道:“我们兄弟结义六人,好不容易在此安营扎寨。现在大哥突然离去。不论大哥被烧成什么模样,我们也要见大哥最后一面。” 林老二赶紧来说道:“棺材都已经封好了。不宜在开棺,对死者不敬!” “不行。我必须要看大哥最后一面。” 两人吵闹半响,毫无结果。林老二看着周围站立的几人,对着众人说道:“老四,老五,老六,你们赶紧劝劝老三。” 张老四却马上应声答道:“我们兄弟六人义结金兰时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我们没有一起追随大哥而去,已经是没有义气,遭天打雷劈的了。还不见大哥最后一面,到时候老天爷也不会放过我们。怕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林二叔没想到张老四率先这样说,一脸黑线。搞的自己倒是很被动。 林老二暗暗自思忖一下。心想:尸体已经布置过了。穿着厚厚的寿衣,就凭他们匆匆忙忙的看上一眼,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于是假装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我们兄弟几人。都想见大哥最后一面。即使开馆不吉利,那我们也都看上一眼吧。 不过我们匆匆看上一眼就好。就不要再打扰大哥的在天之灵了。” 说罢,吩咐人起开棺盖。林老二为了防止意外,向他身边的几个人偷偷做了个手势。对他的心腹手下,暗自吩咐:如果情况稍有不对,就把几人强行拉开。 几人陆续来到棺材旁边,看见棺材里的苏老寨主,面色苍白,穿着厚厚的寿衣。 任老三带头扑通一声,跪倒在棺材旁边,扶棺大哭。剩余几人见状,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任老三在棺材旁边大哭起来。 刚哭了两声,任老三突然一抬头,对着灵堂外大门的方向,突然间“咦”了一声。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咦,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众人听的心里毛骨悚然,心头一惊,不是大白天的闹鬼了不成。林老二更是心头有鬼。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大门口的方向。 灵堂大门口,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山寨里面的人。哪里有苏老寨主的影子?众人人还心存着鬼魂不易看见的念头,使劲揉了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任老三“咦”了一声之后,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门口的功夫。手指一探伸进棺材里。迅速解开苏老寨主的上衣:一道伤口正赫然出现在任老三的面前。 旁边众人眼看着门外毫无动静。林老二和张彪心知不妙。待大家带着疑问的眼神,看望任老三的时候。 张彪等人看见任老三已经解开了苏老寨主的上衣,张彪心知不妙,这时候也不顾礼节,赶紧对身边的几个手下说道:“赶紧扶任三爷下去休息。” 后面手下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正要架起任老三的时候,任老三突然双臂一震,甩开两人了。身体豁然扭转。对着林老二说的:“林老二,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旁边跪地痛哭的几人也都看见了,任老三解开的上衣胸口,明显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是心口位置。 第46章 一片乱战 众人看见之后,仿佛热油一般沸腾开来,“嗡”的一声,都纷纷议论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德高望重的苏老寨主居然是被害死的。场面一片混乱,都纷纷转过身来,看着林老二。 林老二心头大慌,转头又看向张彪。张彪一脸悲愤的模样,对着几人说道:“诸位,岳丈大人的确不幸死于奸逆小人之手。” 场中众人鸦雀无声,伸长了耳朵想听张彪说出什么话来。 张彪对这种反应很满意,“我们本想瞒住消息,欺骗凶手,暗中将他们一网打尽。好给苏老寨主报仇。既然大家现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苏老寨主确实是死于非命。 昨晚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苏老寨主已经殒命。我们检查伤口才发现。他是被人暗害的。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 但是在昨天傍晚的时候,有人看见你们山寨的牛秀才,鬼鬼祟祟的在苏老寨住的院门外。并且也有人看见牛二放火,烧死了苏老寨主。 虽然没有亲自抓到凶手。但是有山寨村民人证。另外,牛二现在不知所踪。我怀疑牛二就是杀害苏老寨主的凶手。 现在林寨主正在通知人手,暗地里查找牛二下落。 众人一听,纷纷喝骂,恨不得当时就抽牛二的皮,扒牛二的筋,喝牛二的血…… 林老二对着张彪露出佩服的目光,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昨天晚上他找到牛二写完苏老寨主的祭奠文章之后,就听到手下说起过,看见牛二也在现场出现过。但是林老二却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却没想到在这紧急时刻,都快要被任老三逼入绝境了,张彪能够祸水东引,竟然合情合理的把牛二说成了凶手。真是高!实在是高! 任老三在心中暗暗冷笑,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见过牛二和苏小朵。他也已经相信了张彪的这番鬼话。 今天任老三之所以在这灵堂上发难,并且准确的找到苏老寨主的伤口。就是因为昨天晚上任老三已经见过了牛二和苏小朵。 任老三听罢张彪的言语,哈哈大笑,口中冷冷的道:“你倒是会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些都是口无实据,一面之词。我这里倒有有一个当事人。亲耳听到,亲眼见到!” 众人一听,纷纷纳闷,不知道任老三说的是谁?只听得任老三对着门口众人喊了一声:“牛先生,小朵侄女,都出来吧。” 人群中簇拥出两个人来,正是牛二和苏小朵。他们刚才被任老三的几个手下有意的给他俩遮挡起来,旁边也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林二叔急忙示意手下上去捉拿牛二,被任老三的人把牛二和苏小朵围在中间,让别无法靠近。 苏小朵一个箭步走到众人面前,脸色悲愤的对着众人喊道:“叔叔伯伯们,兄弟姐妹们,我是苏老寨主的女儿苏小朵,我的父亲苏寨主是张彪和林老二合谋害死的。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三峡寨的兄弟姐妹们,叔叔伯伯们。如果你们对得起我爹的话,就给我爹报仇。我们亲手宰了这两个混蛋。” 牛二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高举右手,口中大声说道:“我这里有张彪的书信为证据,这里明确指示林老二铲除苏老寨主,掌控三峡寨,投靠西阳国,内应造反。” 林老二和张彪,一见苏小朵过来,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心头大乱。 格外是张彪,看到牛二趁他们众人在灵堂的时候,偷偷去盗取了他的书信,更是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林老二无力的喊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但是一个是寨主的亲闺女,一个是他的结义兄弟,众人当然还是相信他的亲闺女的话真实一些。 任老三早就相信了牛二和苏小朵的话。当下也不废话,只是一个健步,双掌一翻,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冲向林老二和张彪两人。 林老二和张彪见任老三扑来,连忙施展出自己的武功,想要抵挡任老三的攻击。但是,任老三的武功高强,双掌拍出,犹如雷霆万钧,让人无法抵挡。 就在这时,一直毫无存在感的丁老五,突然从侧面向着任老三偷袭过去。 牛二眼疾手快,来不及思索,手臂一抬,直接漫天银光,向着丁老五扑面而去。 丁老五的注意力全部在偷袭任老三的身上,当下避无可避,只听一声惨叫,仰面跌倒,脸上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正是牛二的拿手武器“天女散花。” 牛二放下手臂,刚出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像千斤重石一般,直接冲击过来。在旁边苏小朵等人一片惊慌失措的“啊”的一声中。牛二口吐鲜血,直飞过去。 打伤牛二却是众人谁都没有想到的贺老六。 贺老六在山寨中存在感极低,由于他排行末位。一直都是听命于苏老寨主的指命行事。 众人只知道他和丁老五关系极好,却没有想到,在牛二打伤丁老五之后,贺老六竟然不管不顾的直接出手,打伤了牛二。 任老三和张老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贺老六,说道:“老六,你?…………” 他们完全无法相信贺老六明知道苏老寨主是被林老二和丁老五他们合谋害死的,居然还是站在了他们一边。 贺老六却是顾不得众人的反应,一掌打飞牛二之后,一个健步冲到丁老五的身边,扶起丁老五,口中大喊道:“五哥,五哥,五哥你怎么样了?” 眼见的丁老五毫无反应,气若游丝。贺老六,语带哭腔,仿佛发疯了一般狂怒起来。双手一按地面,飞身向牛二倒地的地方疾速冲过去。 任老三想回身救援,却被张彪和林老二缠住。张老四正在对付林老二和张彪的一群手下,也无暇回身。 眼见得牛二避无可避,就要丧命于贺老六之手。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挡在牛二的身前,一柄长剑乱飞,化成一团剑雾。把贺老六全身周遭的穴道,全部笼罩在剑尖之下。 第47章 大仇得报 来人正是苏小朵,一招占据上风之后,刷刷几剑,逼退贺老六。俯身扶起牛二起来。 牛二喘着粗气,挣扎着起来,心中暗道好险:幸亏自己身上穿了张老四给自己打造的护身软甲,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并且在贺老六偷袭打中自己的一瞬间,自己的身体里面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内力,接住了贺老六的偷袭。 牛二现在心里还有些莫名其妙,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修习的那本《神仙起居注》乃是最顶尖的内功心法,遇到外敌自然而然会生出对抗的内力。 林老汉已经被叔叔在主打伤。面对任老山,狂风暴雨一般的招式。显得力不从心,节节败退。张彪虽然也有一些身手,但是毕竟是。富家子弟。对敌经验略少。所以。面对任老三两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左右执着。 那边张老四对付任老三和张彪的几个手下倒显得很是轻松。张老四手中一柄钢当真是削铁如泥,碰到便断,遇到便亡。 贺老六虽然恨牛二入骨,想杀了牛二替丁老五报仇。但是面对苏小朵却总是下不了狠手,所以打的是束手束脚。 急切中对苏小朵说道:“小朵侄女。你先让开。等我杀了姓牛的这厮。替五哥报仇之后。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众人正在僵持的时候。牛二悄悄的睁开双眼,环顾四周。众人都以为他重伤在地,无法动弹。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手臂微动,对着众人穿梭的人影,袖口方向总是有意无意的指向张彪和林老二两人。 只听的“啊”“啊”的两声惨叫,牛二瞅准机会发动机关。又是一片银光,像一张网一样笼罩住张彪和林老二两人,只听的两人两声惨叫,双手乱舞。 任老三瞅准机会。砰砰两掌,打中两人的胸膛,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两人瘫软坐。动弹不得。 此时张老四也已经解决掉他俩的全部手下。和任老三一左一右站立在张彪和林老二身前。 转身对着还在的左右支拙的贺老六喊道:“老六,你还不住手吗?” 贺老六看到大势已去,只得长叹一声。手中长剑垂立在地。 刚才听到我一直默不作声,毫无存在感。此时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领导和商标的身上。 袖口一翻一把短刃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 林老二和张彪已经被众人包围,张彪苦笑一声,对着苏小朵说道:“小朵姑娘,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我们昨天还在拜堂成亲,今天确是你死我活。” 苏小朵悲戚的说道:“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我差点就瞎了眼,今天和你一起离开了。今天不杀了你,我实在无法给我爹交代。” 张彪满眼深情看着苏小朵说道:“我死不足惜,但是我对你确实是一片真心,如果不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的性命,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一步。” 张彪又看着围观的人群,继续说道:“但是就是不知道,因为我的死,你们山寨会有多少人给我偿命。” 苏小朵目光一凝:“你还在想花言巧语什么?” 张彪继续说道:“你现在也知道了,我这次来是奉了我家叔父的命令。我叔叔虽说不在本省范围之内,但也是手握兵权。如果我在这死了,你猜我叔父会不会给我报仇,你们三峡寨的人,到时候还会会有几人留的。” 牛二见事情有所不妙,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我们岂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贪生怕死怕死,致苏老寨主的血海大仇而不顾。” 说完振臂一呼:“杀了他们给苏老寨主报仇!” 周围村民被牛二这么一煽动,也个个群情激奋起来,完全不考虑以后张参将如果带兵来报复他们怎么办? 张彪眼看着众人有所松动,却被牛二跳出来这么一煽动,纷纷又要杀了他。气的牙根痒痒,狠狠的看着牛二说道:“好你个牛二,你想害死你们三峡寨的全部人吗?” 牛二冷笑说道:“自古就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叔父慢说是个参将,就是一个大将军,又能大得过王法?大得过朝廷吗?你也不要拿你的叔父来压我们。你叔父勾结西阳国,被收买叛国,你死之后,不会多久,你叔父很快就会去找你团聚的。” 苏小朵本来就想不了以后那么多,当下手腕一抖,剑尖一颤,就要一剑刺过去。 张彪大急,口中喊道:“朵儿妹妹。你忘了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吗?”话音未落,却被苏小朵一剑刺中喉咙。 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瞳孔慢慢放大,眼前似乎出现了,刚见到苏小朵的情形:在一片空地上。苏小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身体像一只轻盈的燕子,鼻尖上微微沁出汗珠,小脸通红,看着张彪,问道:“你是谁?哪里来的登徒浪子?” 张彪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苏小朵满脸悲愤又看着林老二说道:“二叔,为了荣华富贵,就伤害了我的父亲,你不觉得愧疚吗?你的良心呢?”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老二满身是血,望着苏小朵一剑结果了张彪,自知自己无法幸免,凄惨的望着苏小朵。 林老二一声惨笑:“怪只怪张彪一时心软,没有让你和你那该死的老爹一起去死。本不该走到这个地步的。你父亲老糊涂了。冥顽不灵,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还阻拦我们去做。” 苏小朵失望的说道:“你到现在还毫无愧疚之心,枉我平时还喊你二叔。多说无益,今日我就要你为我父亲报仇。” 苏小朵说完剑尖一抖,像一条灵蛇一般刺入林老二的心脏。林老二抽搐了几下,倒地气绝身亡。 大仇得报,灵堂里一片肃穆,寂静无声。 半晌之后,张四爷叹息一声说道:“苏大哥在天之灵,亲眼见到他的女儿手刃仇人,给他报仇雪恨。也可以安息了。” 转头看一下呆呆的站立那里的苏小朵。怜惜的说道:“小朵侄女。你也不必太过于伤心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先把苏大哥入土为安吧。” 此时任三爷扭头看着站立一边的贺老六。 怎么处理贺老六倒是个麻烦事。贺老六没有直接参与谋害苏老寨主的事情。但是他和丁老五感情深厚。丁老五被牛二暗器杀死之后,贺老六为丁老五报仇,去打伤了牛二。众人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处理贺老六? 第48章 终于走出山寨了 任老三和张老四交流一下之后,任老三说道:“老六,我们结义兄弟一场,你也没有对老寨主不利,你走吧,离开山寨,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贺老六望着众人,凄惨一笑,目光凝视着丁老五的尸体。慢慢说道:“我们虽是结义六人,但是我这条命却是五哥救的,没有五哥,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如今五哥走了,我却无法替他报仇。” 说完恶狠狠的盯着牛二,好像要把牛二生吃活剥了一般。 又继续对着众人说道:“五哥走了,我还能到哪里去?” 说完手腕一翻,一柄短刀自袖中滑落到手中,向自己的心口直接刺了下去。 众人一阵惊呼“不要”,来不及阻拦,贺老六的身体踉跄着瘫软下去,倒在了丁老五的身边,眼睛还看着丁老五的方向。 牛二看的是暗暗咂舌,心想这是什么感情啊?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哎,别管他了,死者为大,人都已经死了,也不要再搬弄他们的是非了!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感情,贺老六能够追随他而去,都是令人钦佩的。 这两天的混乱总算结束了,大家伙重新布置苏老寨主的丧事,把苏老寨主风光大葬。 苏小朵哭的是昏天黑地,大仇得报,心里也放松下来,几度晕厥过去。一切安顿下来之后,人无头不行,蛇无头不走。众人开始推举新的人选当三峡寨新的寨主,任老三想推举苏小朵继承他父亲的位置,继续当山寨寨主,由他们几个人来负责协助于她。 但是苏小朵眼见事情闹得如此地步,执意离开,才是她最好的选择。留在这里,父亲是在山寨里面惨死,又杀了自己的未婚夫,以后在山寨里面如何做人。 自己无论如何也在山寨里面待不下去了。也许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并且她当众杀了林老二和张彪,万一这事传到张参将的耳朵里,张参将如果过来让他们交出杀人凶手,苏小朵离开的话,也可以给他们一个保命的借口。 众人考虑了一下,觉得也对,也就不再强求,正好牛二也要离开山寨去省城赶考,他俩一起也可以有个伴。 张四爷醉心于武器一道,于是就推举任老三成为了新的寨主。 任老三武功高强,年富力强,嫉恶如仇,一定会把三峡寨创办的更好。让三峡寨的村民衣食无缺,幸福生活。 众人依依惜别,嘱咐苏小朵哪天想回来,随时随地都可以回来,这里是她永远的家。 众人收拾张彪留下的东西的时候,猛然发现一个问题:那个姓邓的,西阳国的暗卫,没有踪影,也没有尸体。 任老三发动村民,找了好久,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只得悻悻作罢。 问起以后打算,牛二要往省城继续他的赶考大业。苏小朵要去找她师傅冯岳,听说她师傅冯岳屡立战功,已经提拔为副将。 省考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两人约好,苏小朵先陪牛二到省城,去参加完考试之后。牛二再陪苏小朵,去找到苏小朵的师傅。 苏小朵在收拾父亲的衣物的时候,发现了张参将写给他父亲的信,上面言之凿凿,要苏老寨主归顺于他,招兵买马,在西阳国打过来的时候,作为内应。 牛二之前偷取了张彪的一封信,要张彪配合西阳国的暗卫行动。 两人准备在牛二考试之后,苏小朵要把这两封信交给他的师傅,希望他的师傅能用这两封信去向朝廷举报,扳倒张参将。 春去春又回来,牛二终于走出了三峡寨。 回想起这一年来,牛二恍如隔世。没想到这短短的一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耽误了去年的恩科考试,但是这次是三年一次的正式考试。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从这里到省城应该时间足够了。 两人结伴同行,一路走出了山寨,路上牛二又对苏小朵好一阵宽慰,为了打消苏小朵的伤心,牛二专门找一些繁华的路线,两人基本没有见过外面的繁华世界,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很新奇。 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县城里面,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 临出门时。任老三给了他一些经营细软的珠宝,很是烦,现在很是充裕。 两人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向省城走去,这一日来到了一个繁华的城市。城市里面很是热闹,人声鼎沸,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很是繁华的一座城市,熙熙攘攘好像过节一般。 人们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牛二好奇的拉住一个路人问道:“你们这么急急忙忙的,往哪里去呀?去干什么啊?” 那人一看牛二和苏小朵的打扮,说道:“你俩是外乡人吧,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面这几天有一件大事。” 牛二好奇的问道:“哦,有什么大事?” 那人左右看看,仿佛生怕别人听见,神神秘秘的对着牛二背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对外面乱说去。” 牛二看着人看着路上热闹的人群,好像每个人都知道的样子,哪里还是什么秘密? 牛二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郑重其事的点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人把手掌拢在嘴边,小声的说道:“前面普渡寺,从京城来了一个高僧活佛。可以让人们修来世。” “什么修来世?”牛二不解的问道。 那人又神神秘秘的说道:“就是今生做好事,来世享富贵!” 那人左右望望,继续说道“比如你今世家财万贯,来世怎么办?你怎么知道来世投生于什么人家?来世还想衣食无忧,就要修来世。比如你今世不如意,穷困潦倒,来世想荣华富贵,怎么办?也要修来世。王侯将相,富甲一方,知府王爷,都可以在来世修成!听说现在名额已经不多了。大家伙都一修一个不吱声。去晚了就没有了!” 牛二听得这种无稽之谈,明显就是骗子吗!自己前世好歹是念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这种明显的鬼话,也有人信吗? 但是苏小朵却是听得聚精会神,眼睛发亮…… 第49章 修来世 “这一世你如果过得不如意的话,你可以下世投胎是王侯将相,你这一次是王侯将相的话,下一世还可以投身更好的家庭……”那人仍然在啰里啰嗦,喋喋不休。 牛二好奇的问道:“哦。那怎么一个修法?” “那就看你诚不诚心了。” “怎么才叫一个诚心呀?” “对佛祖毫无保留, 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供奉佛祖。” 牛二哑然失笑,正待走开,听到后面急匆匆的赶过来几个人,边走边说:“听说下一世的皇亲国戚的位置已经被人买断了。 现在赶紧去,可能还能下一世投胎做个高官。 去晚了下一世只能是平民百姓,还要累死累活的一辈子。” 牛二自然是不信的。很明显这是一个骗子。不过小朵却是听的眼神发亮,深信不疑。非要去看一看。 牛二无奈,只得陪同苏小朵跟着人流来到了普渡寺。 到了普渡寺,发现寺内人山人海,香火鼎盛。他们挤过人群,来到了一个大殿前,看到一个和尚正在那里宣扬着所谓的“修来世”的好处。寺内人头攒动,香火鼎盛,烟雾弥漫,钟鼓声不绝于耳。人们纷纷虔诚地跪地祈祷,有的人还将贵重的物品供奉在佛像前。 寺庙的中央,一个巨大的佛像,金碧辉煌,慈眉善目,法相庄严。一个身披华丽袈裟的和尚正高声诵经,钟声磬声,悠长远扬,他的声音浑厚威严,在寺内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正在向人们宣传着一种“修佛之道”,声称只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就可以在来世得到富贵荣华。 和尚声称,只要人们捐献一定的钱财,就可以在下一世投胎成为高官贵族或者富家子弟,享受荣华富贵。捐的越多,心越诚实,来世的愿望越容易实现。 和尚开始讲述起前世今生的道理,声称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前世所定,只有通过修佛才能改变命运。他还说,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通过修佛得到了今世的好命运,而且还有人已经得到了来世的富贵荣华。 接着梵音袅袅,众多和尚口诵佛号,唱起来《三世因果经》:(此经文蛮有意思的,不做评论,与读者共欣赏!抄录如下。) 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 善男信女至诚听。听念三世因果经。 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语实非轻。 今生做官是何因。前世黄金装佛身。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玉带佛前求。 黄金装佛装自己。衣盖如来盖自身。莫说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处来。 骑马坐轿为何因。前世修桥铺路人。穿绸穿缎为何因。前世施衣济贫人。 无食无穿为何因。前世未舍半分文。福禄具足为何因。前世施米上庵门。 高楼大厦为何因。前世造寺建凉亭。相貌端庄为何因。前世鲜花供佛前。 聪明智慧为何因。前世诵经念佛人。娇妻妾美为何因。前世佛门结善缘。 夫妻长守为何因。前世挂幡供佛前。父母双全为何因。前世敬重孤独人。 无父无母为何因。前世多是打鸟人。多子多孙为何因。前世开笼放鸟人。 养子不大为何因。前世皆是恨他人。今生无子为何因。前世厌恨人儿孙。 今生长寿为何因。前世买物多放生。今生短命是何因。前世宰杀众生身。 今生无妻为何因。前世偷奸人女妻。今生守寡为何因。前世轻贱丈夫身。 今生奴婢为何因。前世忘恩负义人。今生眼明为何因。前世施油点佛灯。 今生眼瞎为何因。前世多看淫书人。今生缺口为何因。前世多说是非人。 今生聋哑为何因。前世恶口骂双亲。今生驼背为何因。前世讥笑拜佛人。 今生曲手为何因。前世打过父母人。今生曲脚为何因。前世破坏路桥人。 今生牛马为何因。前世欠债不还人。今生猪狗为何因。前世存心哄骗人。 今生多病为何因。前世幸灾乐祸人。今生健康为何因。前世施药救病人。 今生坐牢为何因。前世见危不救人。今生饿死为何因。前世糟蹋五谷人。 被人毒死为何因。前世拦河毒鱼人。零丁孤苦为何因。前世恶心侵算人。 今生矮小为何因。前世鄙视各用人。今生吐血为何因。前世挑拨离间人。 今生耳聋为何因。前世闻法不信真。今生疮癫为何因。前世虐待畜生身。 身生臭气为何因。前世妒忌他人荣。今生吊死为何因。前世损人利己人。 鳏寡孤独为何因。前世不爱妻儿人。雷打火烧为何因。前世毁谤修行人。 虎咬蛇伤为何因。前世多结冤仇人。万般自作还自受。地狱受苦怨何人。 莫道因果无人见。远在儿孙近在身。不信三宝多施舍。但看眼前受福人。 前世修来今生受。今生积德後荫人。若人毁谤因果经。後世堕落失人身。 有人信行因果经。福禄寿星照临门。有人推介因果经。代代吉庆家道兴。 有人常带因果经。凶灾横祸不临身。有人讲说因果经。生生世世得聪明。 有人读诵因果经。来生到处人恭敬。有人印送因果经。来世便得帝王身。 若问前世因果事。迦叶布施获金光。若问後世因和果。善星谤法地狱因。 若是因果无报应。目莲救母是何因。若人深信因果经。同生西方极乐人。 三世因果说不尽。老天不亏善心人。三宝门中福好修。一文喜舍万文收。 与君寄在坚牢库,三世世世生生福不休。若问前生事。今生受者是。若问後世事。今生做者是。 法相庄严,表情肃穆,让人望而生畏,心存敬意。殿前信众们仿佛被洗脑了一般,表情呆滞,默不作声,有些信众不知想起什么来,竟然痛哭流涕。 苏小朵也跪拜在这巨大的佛像前,想起来死去不久的父亲,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牛二眼见得四周跪拜一片,自己虽然不信,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敢傲然挺立,怕不是被那些老和尚一声令下,把自己活活打死。权衡利弊,也不跪拜,盘膝坐了下来。 只听得昏昏欲睡,半响才听见老和尚说今天佛法结束。牛二振奋精神,起来要走。 却被苏小朵一把拉住,拿出两人的全部包裹,就要去佛前敬献,要给自己的父亲苏老寨主“修来世”………… 第50章 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苏小朵 牛二赶忙拦住苏小朵,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些大和尚一听就是骗子,什么修来世,完全是无稽之谈。” 苏小朵不理,牛二拦在她面前,接着说道:“我认为,人的命运是由自己的努力和奋斗所决定的,而不是前世的因果。我们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不是依赖于修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苏小朵站住,不服气的用手指着四周的人群,随便点着几人,说道“他,他,他,哦,你看这些都是骗子吗?这么多骗子,就让我一个人上当?还是这么多人都被骗了。这里就你一个聪明人?” “还是不要冲动。先看看再说好吧。”牛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说歹说,骗苏小朵说,我们先去找客栈,明天选个黄道吉日,再陪你一起来,给苏老寨主修来世,修个王侯将相当当! “我不是听说王侯将相,已经被买断了吗?你不是骗我吧?” “怎么会骗你呢?没有骗你!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的王侯将相没有了,还有其他国家的呢,说不定还可以修个皇帝当当。” 牛二边胡说八道,边半拉半拽的把苏小朵拉走了。 苏小朵恋恋不舍的被牛二强拉离开了。两人游玩了当地有名的景点,品尝了当地有名的小吃,苏小朵正要询问牛二什么时候是黄道吉日?我们好去给父亲修来世。街上突然间冒出许多陌生面孔。 这些陌生面孔有老有少,有乞丐,有富商,人们好像比前两天更多了。街上到处都是人,人们都异常兴奋,一堆一堆的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表情亢奋,神态疯狂。 在这座城市里,修来世的信仰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激动人心的故事,每个人都深信不疑地传播着修来世的奇迹。 在繁忙的市集中心,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站在人群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高声哭诉着自己的前世,声称自己曾经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因为吝啬不肯花钱修来世,结果这一世沦为了乞丐。他的声音颤抖着,泪水滑落在破旧的衣服上,引来了周围人的同情和关注。 不远处,一位气质非凡的富商被前呼后拥的人群围绕着。他身着华丽的锦衣,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他声称自己之所以能够享受如此奢华的生活,全是因为前世听从了修来世的话,将自己的全部财产捐献给了佛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神圣的光环,引来了众多人的崇拜和追随。 而在这疯狂的场景中,最令人信服的是一个外省的官员,他身穿官袍,气宇轩昂地站在高台上,用洪亮的声音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他声称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官,完全是上世修来世的福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自信,让人们对修来世的信仰更加坚定。 更加令人信服的是,有人亲眼见证了修来世的奇迹。一个年轻的女子声称,她曾经是一个贫苦的农民,但因为她在前世行善积德,修来世后成为了一位富家千金。她讲述了她如何通过修来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从一个贫苦的农村女孩变成了一个受人尊敬的贵妇人。 另一个事例是一位年迈的和尚,他声称自己前世是一位邪恶的强盗,但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定修来世。结果,他转世成为了一位和尚,用佛法度化众生,为人类带来和平与和谐。 这些具体的事例让人们对修来世的信仰更加坚定。他们相信,只要在今生行善积德,修来世就能够获得幸福和美好。 因此,人们纷纷行动起来,无论是乞丐还是富商,都争相向佛祖献上自己的财富和奉献。寺庙里的香火缭绕,信徒们虔诚地跪拜着,希望能够修来世的幸福和美好! 人们更加疯狂起来,纷纷拿出自己的全部家产,普渡寺人满为患。庙里的和尚已经对外放话,不接待50两以下的捐赠了。这就是不接受50两以下的修来世人选。 穷人家拿不出50两的顿时一片哀叹,甚至有的卖田卖地卖房子,到处借钱,也要凑足50两的起步价。 牛二本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料苏小朵死活也不走。把两人的财物都收拾一起,就要去普渡寺去给苏老寨主修个好来世。 牛二好劝歹劝,苏小朵像是被离了魂一样,一根筋的,就是不相信牛二说的有骗子的话。 牛二还想再劝,苏小朵恼怒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给我爹修来世?再说了,这些钱财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心甘情愿的受骗,我愿意受骗!” 牛二这时感受到了女人的蛮不讲理,一根筋下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两人离开三峡寨的时候,担心两人路上受苦,以后生活困难,任三爷给了苏小朵不少财物,都在苏小朵那里拿着呢。现在苏小朵一时冲动,竟然都要把身上的财物全部捐献给老和尚。连带着把牛二身上也搜刮一空。 牛二无奈的想:怎么会有这么好骗的人啊?也不想想,以后可怎么生活啊?明天吃饭都成问题了。 但是苏小朵却不考虑那么多,只想着,如果不是捐献自己的全部财物,就是心不诚。那样就会影响自己父亲的来世投生到好人家。 明天自己怎么办?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苏小朵赶紧跟随众人来到普渡寺,不同的价格有不同的僧人接待,要修的来世也不同。苏小朵把全部财物奉上,来到普渡寺大殿里。 此时出来一个长须长眉的得道高僧,身披袈裟,步伐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深深的禅意。他的面庞慈祥而宁静,眼神中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智慧。 高僧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世间万物都怀有悲悯之心。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重,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的气质高雅,令人不禁心生敬畏。在他身边,仿佛能感受到一种宁静的力量,让人的内心也随之平静下来。 众人望之,就不由得有一种跪下参拜的冲动。 第51章 修来世背后的阴谋 大殿里的人们纷纷下跪,顶礼膜拜。苏小朵也一起参拜,跟随众人默念着《三世往生咒》。 好不容易听到大和尚说完了一大段的废话,中心思想就是:今世的福报是往世修的。来世的福报今世修来的。 要想来世生活好,今世捐献少不了!最好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什么金银珠宝啊,房产地契呀……统统奉献给寺庙。只有这样,佛祖才会看到你的虔诚,来世让你投生到一个好人家。 牛二心里暗暗思忖:好家伙!幸亏现在没有人体器官捐献这一说,要是在后世还有贷款、卖血、人体器官交易……那不得让人活着进来,横着出去。 此刻,苏小朵正满脸虔诚地站在大和尚身旁。在大和尚的指引下,她动作轻柔地拿起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父亲的名字。 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极其认真,仿佛在书写着对父亲无尽的思念。接着,她又仔细地写下父亲的生辰八字,最后,小心翼翼地在纸上记录下父亲离世的时间。完成这一切后,苏小朵双手捧着纸条,犹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恭恭敬敬地递给面前的大和尚。 大和尚慈眉善目,他轻声念着佛号,双手庄重地接过纸条。然后,他转身缓缓走向佛祖金身的香案,微微弯下腰,将纸条轻轻地放置在香案上,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神圣的物品。 牛二不由得哀叹道:这下面一路可怎么活呀? 牛二和苏小朵走出普渡寺,牛二心情郁闷的看着苏小朵,欲言又止,心里想着:过去的人们这么好骗吗?转眼之间身无分文了! 苏小朵也看着牛二,白了牛二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看什么看?你身上不是还有几十两银子吗?” 牛二郁闷的说:“昨天都被你拿走了,你忘了吗?” 苏小朵这时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冲动,不好意思的看着牛二,低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牛二默不作声,转身回到客栈。苏小朵自觉理亏,也没有对牛二再发脾气,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跟着牛二一起回到那客栈。 夜半时分,牛二饿的睡不着觉,是的,你没看错,晚上都没有钱吃东西了。牛二悄无声息的起床,整理好了一下衣衫之后,把窗户打开,观察了一下四周动静,一跃而下。 牛二此去不是去打家劫舍,鸡鸣狗盗。只是想起来,利用“修来世”这么拙劣的骗局,居然把人们都骗的团团转。还让小朵把自己所有的财物都捐献了出去。 牛二心有不甘,现在身无分文,没吃没喝,明早还不被店家打出去啊。 牛二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打探一下情况。牛二可没有佛主的约束,看到普渡寺捐献的那么多财宝,想趁夜去看看能不能捡着什么便宜,如果叫上苏小朵的话,苏小朵说不定还会极力阻止他。 夜黑风高,牛二像一道幽灵一样,隐身在黑暗之处,施展轻身功夫,飞檐走壁,向着普渡寺而去。 夜晚的普渡寺,被一层神秘的黑色面纱轻轻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宁静而庄重的氛围之中。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寺庙的屋顶和墙壁上,为这古老的建筑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静谧。 牛二穿门进户,在房檐下快速搜索,白天寺庙捐献的财物,已经空无一物。看样子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牛二正在着急,没想到这些骗子和尚动作还挺快,把搜刮的财宝藏到哪里去了呢? 牛二偷偷的向后殿搜索,不经意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牛二赶紧隐身在黑暗处藏好。但是脑海中却是电光火石般一闪,这个人影我见过!是张彪身边的西阳国暗卫。 牛二自从穿越后,记忆力简直是过目不忘,一幅幅画面简直印在脑海中一样。 刚才的人影一闪,他马上就想起来那个人影就是在三峡寨见过一面的应该邓的暗卫,当时他在张彪身边充作一名随从。后来才知道他是西阳国的一名“暗卫”,张彪的一切都是听他指挥。 后来张彪被杀之后,搜遍了山寨,也没有发现他的下落。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他的身影。 牛二隐住身形,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只见一个透过光亮的禅房里面,一个小沙弥,正对着上午那个长须长眉,道貌岸然的老和尚回禀到:“ 师尊!今天我佛收到供奉白银共计三十万八千两,地契一千二百亩。房产八十六座。还有其他金银首饰若干,暂时还没有估价。请问老师尊还有何示下?” 那老和尚口诵一声佛号,说道:“我知道了,还是照例抓紧时间把那些带不走的都变卖掉,此事注意要做的隐秘,不可让外人发觉。” 那个小沙弥答应一声,看没有其他指示,告退下去。 此时禅房里有一人被屏风遮挡住了身体,语气平淡的说道:“圆明大法师,此事做得越来越熟练了,待此间事了,就跟随我回西阳国,我们郡主说过,保你做一个护国大法师。” 那叫圆明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微一转头,说道:“”那就先多谢马大人,替老衲向郡主美言了。” 此时,想起了三长一短的敲门声。牛二在夜光中觑得真切,正是他追踪而来的邓暗卫。 敲了暗号之后,对着门里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马大人。我家郡主已经驾到。正在城外十里地方向。请马大人过去觐见!” 里面的人拉开房门,随即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四十多岁的年龄,身穿黑色劲衣,身高七尺,他的面容刚毅而深邃,犹如经历风雨洗礼的山石,充满了沧桑感。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目光如炬,精光闪烁,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穿一切伪装。 看着眼前卑微的弓下身子的邓暗卫,冷冷的说道:“郡主已经到了吗?你上次事情失败,功亏一篑,我还没有处罚你呢?正好禀告郡主,从何发落?你最好自求多福吧?” 第52章 普渡寺风云 那名姓邓的暗卫惶恐地扑通一声跪下去,身体颤抖着,满脸惊恐地说道:“求马大人救命!看在小的以前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小人一命吧!” 那位马大人看着跪地的邓暗卫,不禁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你先起来吧,回头见到郡主,看她怎么说吧!” 听到马大人的话,邓暗卫如蒙大赦,感恩戴德地站起身来。他恭敬地引领着马大人,朝着觐见郡主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牛二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的心头渐渐涌起一股寒意,西阳国的暗卫竟然已经渗透到了这种地步!那位郡主的手段真是厉害,不仅安插内应,还大肆搜刮钱财,让人防不胜防啊! 牛二暗自思忖着,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恐怕自己科举高中,当官发财,也不能如自己所愿,快活逍遥的度过此生! 正要追踪上去,看看那位西阳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忽然觉得心头一惊,察觉到一种莫名的危险。 于是赶紧一缩身,一道寒光直刺过来。牛二翻身向后逃遁,连续几个闪身,已经向后出现在远处的屋脊上。 一道黑影如影随形,连续刺向牛二,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在好像贴在牛二耳边说道:“你是什么人?过来窥探这里是何用意?” 牛二实力远不如这个人,牛二心中也暗道大意了:既然能骗这么多的财宝,自然有一定的手段,否则骗了也保不住。这个高手也许就是他们的同伙。 牛二侧身闪过,反手挥出一掌,却被黑影轻易避开。黑影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剑势凌厉,牛二被逼得连连后退。 两人的身影交错,闪烁不定。牛二的身法虽然精妙,但是对对敌经验欠缺,慢慢的左右支绌,难以招架。而黑影却依然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牛二眼见得打不过,只想一心逃走,利用身法到处游走,那个人却是紧追不放,如影随形。 牛二一时逃脱不得,心里一急,就要用自己的绝招:“天女散花”。但是牛二和他无冤无仇,不想一下就伤害他的性命。 两人边打边跑,突然之间男人后退几步,舞出一团剑花,封住自己全身上下左右。 只见他的面前出现一道娇小的身影,像一只轻盈的燕子忽左忽右。那人接下几招之后,利用间隙冷哼一声问道:“如意八式!你是冯岳的什么人?” 两人不知他是敌是友,也不答话,一左一右,配合默契,打的正热闹的时候,牛二突然用手指打了一声胡哨,口中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中计了。” 那人明显一惊,顺着牛二的目光不自觉的回头向着寺庙方向看去,以为他们把自己引走,去打那批财宝的主意。口中大怒道:好小子,调虎离山!说完也不再理牛二,急匆匆的返回寺庙查看情况。 牛二两个纵身逃回客栈,心有余悸,暗道:有这个高手在场,看来这笔钱拿不回来了。 刚才救牛二的人正是苏小朵,苏小朵晚上正好去找牛二,来到牛二房中,发现牛二被子铺的好好的,人却已经不见了。随身带的衣物还在房中。 苏小朵等了一会之后,没有发现牛二回来,心中有些担忧。于是也纵身,跳到房脊上。 远远听见有打斗的声音,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在房脊上追逐。牛二怀疑是牛二遇险,也偷偷迎上前去。 果然是牛二,已经力不从心,想摆脱后面黑影的追击,却总是摆脱不开。苏小朵一见,二话不说,一柄细长的长剑灵蛇吐信般攻向黑影人。 那黑影人能够说出苏小朵的招式名称,看来是认识她师父冯岳的,也不知道和她师傅是敌是友。 第二天天光大亮,牛二和苏小朵要离开时,大眼瞪小眼,昨晚都没钱吃饭了,现在房钱怎么办? 苏小朵这时也感觉把全部财物捐献出去有些冲动,两人想要悄悄溜走,凭两人的本事也可以做到,但是总感觉是不道德的行为。 两人愁眉苦脸的商量对策,牛二有意无意的向着苏小朵头上瞄去。 苏小朵被他看的急了,绣眉一蹬,大怒道:“你老是贼眉鼠眼的看我干什么?怎么着,你还想把我卖了不成?” “就你这样的脾气,谁买啊?”牛二调笑道。 苏小朵“”噌“”地一下抽出长剑,“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大吼道:“来,来,来,你看谁敢买?” 突然回过味来“凭什么卖我?我看把你给卖了,给别人做个小厮也可以。” “我们为什么老是想着卖自己啊?不能卖点其他什么东西吗?”牛二说着又不经意的看了苏小朵一眼。 ” 苏小朵被牛二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愈发烦躁,手掌“嘭”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她瞪起一双杏眼,不耐烦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是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你说我们现在还能买什么?” 接着,她双手抱头,俯在桌面上,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老看我头干什么?我的头能卖钱啊?” 突然,她的身子像定住了一般,慢慢地从头发上取出一枚金钗——正是张彪送给她的金钗!张彪曾说,这是请京城有名的匠人专门为她打造的。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如今张彪已死,他送她的金钗却还在她的头上! 苏小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金钗,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含笑看着她,那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画面。 然而,一阵恍惚迷离之后,她又想起自己的父亲惨死在张彪手中的那一幕,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 她银牙一咬,怒气冲冲地一把将手中的金钗扔在地上,然后伸脚用力地踩在上面,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牛二见状,赶紧过去抢过来,一边抢,一边说:“别踩坏了啊,不要就不要呗!这还能卖钱花呢。” 他吹了吹金钗上面的灰尘,嬉皮笑脸地说道:“别想那些事情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已经大仇得报,现在这枚金钗正好可以让我们度过难关!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呢。” 第53章 嬉闹冤家 原来牛二早就在打苏小朵头上金钗的主意,只是一时不知道苏小朵的心意,担心苏小朵还有旧情未了,不敢胡乱说出变卖张彪送给苏小朵金钗的话。 其实苏小朵早就忘了这回事,根本就没有注意这枚金钗还戴在自己头上。被牛二疯狂示意之后,才发现还戴着那枚金钗。 当下恼羞成怒,一脚又向牛二踢去。两人又“”乒乒乓乓“”的打将起来。 这样的场景两人司空见惯,从三峡寨开始,一言不合,苏小朵就对牛二大打出手。从开始时牛二毫无招架之力,到后来有来有往,再到现在牛二只是让着苏小朵,让苏小朵发泄情绪。 ………… 牛二变卖了那枚金钗,苏小朵也和张彪彻底割裂,没有任何关系了。牛二买了两头骡子当做口当做脚程,离开这座疯狂的府城,继续赶路。 一路上苏小朵默不作声的跟在牛二的身后,像一个受气小媳妇一般。牛二反过来宽慰她,钱财乃身外之物。既然捐了。就不要再想他了。我们这一路辛苦一些。省吃俭用。不行的话,我们一路卖艺去换点铜板。 苏小朵眼睛一亮说道:“我见过,我见过。一场表演下来,也能挣不少铜钱呢。可是我们可以表演什么呢?“” 牛二说道:“”我们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等到下一站的时候,你躺到地上,然后我找一块石板,放在你的胸口一锤下去。大石崩裂。然后你跳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各位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还没说完,苏小朵拳头一举,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又开始瞪了起来。说道:“又想找打是吗?我看应该是你躺在地上,身上压块石头。到时候大石没碎,你先碎了……” 牛二嘿嘿地坏笑道:“你胸口的肉不是比我多吗。所以只能你躺在地上。” 苏小朵不理解的看看牛二的胸口,又看看自己胸口,突然脸色刷的一下通红通红的,羞的脸上要渗出血来。又羞又恼的骂道:“好你个坏小子,坏牛二,你敢调笑于我,占我便宜。” 牛二哈哈大笑,一闪身躲过身去,一边有大笑说道:“那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我就买条链子拴在你的脖子上。然后给大家表演一个耍猴,应该也不错。 苏小朵听的是绣眉上竖,怒不可遏。手持缰绳一使劲,向着牛二就直冲过来。把牛二吓的,赶紧一提缰绳向前跑去。边跑边哈哈大笑。 牛二插科打诨,把苏小朵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两人一路嬉闹,倒也不觉旅途寂寞。 两人继续往省城的方向而去,这一日行进山路,山路崎岖难行,眼见的天色已晚。今晚找不到地方借宿了。两人想起刚才路边发现的一座山神庙,于是转过身去,就想在那山神庙里借宿一晚。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见着这个山神庙寺庙破败不堪,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但总算有这么一间房屋可以栖身,当下两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屋角落处收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出来。 山里的夜晚寂静的可怕,两人经历了这一路的波折,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就差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夜里的山神庙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周围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山神庙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剥落,神像也显得阴森可怖。 黑暗里的夜枭声凄厉难听,苏小朵不自觉偎依在牛二身上,听着牛二沉稳的心跳声,心里有一只充实感。 牛二抓住着苏小朵的手,苏小朵微微一挣扎就放弃了,牛二的手温暖厚实,给她一种温暖和安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的心渐渐靠近,那层窗户纸似乎变得越来越薄。 深夜 荒山 古庙 在这种环境下,牛二怎么可能睡得着?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闭眼小憩。心里总是预感着要出什么事情。心里暗道:今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恍恍惚惚之中。在一片寂静的深夜里,古庙外响起了一阵响动,好像有人疾奔而来。 牛二蓦地睁开了眼睛,轻微的动了动怀里的苏小朵。苏小朵睡眼惺忪,长长的睫毛下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两人凝神静气倾听了一下,发现确实有动静,赶紧翻身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从破烂的门缝中望去,外面漆黑黑的一片,好像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大的嘴巴,吞噬着世间的一切。 由远而近,确实有两道黑影子向这边疾驶而来。 牛二和苏小朵对望一样,赶紧打乱自己刚才收拾的地方。回首一看,那座泥塑的山神,正瞪视着他们。 牛二和苏小朵不及细想,一纵身,来山神神像后面,藏身在山神庙的背后。 两人刚刚挤进去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师尊。看来山神庙在这个位置是没错的,我们进来休息一下之后再做打算。” 说完,没有等到另外一个人说话,就听到山神庙的大门“吱呀呀”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只听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的,我们在这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另外等你封师叔过来。” 接着听见有打火石的声音,只见山神庙里面发出一闪一闪的光亮。 接着外面像是吹吹着了火折子,一种昏暗的亮光,在里面来回巡视着,只听见脚步声在山神庙里面到处行走。像是在观察庙里的环境。 那个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说道:“你看一下四周,没有其他情况,就把火折子熄灭了。以免给追兵看到。” 那人答应一声,吹熄灭了火折子,随即和那老者坐在坐在角落里。山神庙里顿时又陷入漆黑的一片。 牛二和苏小朵在山神庙后面听的是心跳不已,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普渡寺骗人钱财的,圆明大和尚。那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就是他生前的一个小沙弥! 第54章 山神庙 牛二那天晚上都是清清楚楚的听过见过这两人的声音。 这两人不在普陀寺里面行骗吗?还把两人的钱财骗了个精光,怎么会落到这副光景?难道骗术被人识破了?被老百姓追打到这儿,仓皇逃命吗? 牛二和苏小朵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身边软绵绵的一团,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起来,不过身体却不敢乱动,因为牛二还清楚的知道他们身边有一个高手,有一个用剑的高手,招式凌厉,自己远不是对手。 外面两人喘息片刻,听见悉悉索索的吃东西喝水的声音。 那个年轻的小沙弥像是从门缝向外张望,喃喃的说道:“怎么我看了这么久,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不知道封十三叔能不能逃开?” “你十三叔武功高强。没有我们的牵绊,肯定能够离开的。临走时和他说了,在这里会合,肯定会过来找我们的。”” 外面两人等的着急,山神庙后面的两个人却是面红耳赤,身体发热。紧紧的贴在一起,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牛二觉得怀中一片柔软,苏小朵丰盈般的身体让牛二忍不住的用手掌不时摩挲几下。 在这里漆黑一片,两人只盯着对方,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见炽热的呼吸声在耳边起伏。 牛二恶作剧似的,用手掌想偷偷的伸进苏小朵的衣服里摩挲。苏小朵察觉到了牛二的意图,捏着牛二的后腰,用力的一捏,牛二是痛的是呲牙咧嘴,滋滋的吸着冷气。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里暗骂:这个母老虎倒是一点亏也不吃。 牛二求饶的轻轻的拍了拍苏小朵手臂。 苏小朵得了手才慢慢放松了下来。还摸了摸刚才捏住牛二的地方,以示安慰。 继续听着外面声音说道:“师尊!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灭口?” 只听外面那个苍老的圆明大和尚,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静安,开始在京城傅之安傅尚书找到为师的时候,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原以为傅尚书只是想利用我们骗钱的,到时候好歹会分一份给我们。让我们隐姓埋名,衣食无忧就可以了。” “”没想到为师无意之中知道,这个傅尚书上面还有主谋。这个主谋就是朝廷里的大人物。没有这个朝廷里的大人物的支持,我们怎么可能通行无阻,骗得了这么多财物? 没有那个主谋的默许,我们能骗这么顺利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居然也被西阳国收买,居然是西阳国郡主的人,那个西阳国郡主,乃是西阳国皇帝的妹妹,专门帮助他皇帝哥哥掌握手里的间谍机构“”暗卫“”。别看她一介女流,乃是一个冰雪聪明,足智多谋的女中豪杰。 现在我知道这么多事情,他们还不杀人灭口,怎么可能让我们再活下去? 昨天晚上,为师如果不及时察觉,昨天晚上我们一伙人就全部客死异乡了。” 只听那一个小和尚狠狠的骂道:“这世道到底怎么了,这些当官的真不是个东西,吃人不吐骨头。替他们卖命做坏事,他们只想得好处。却还想要我们的性命。” 时间过了一会,那个静安小沙弥明显焦躁不安起来,紧紧盯着门外,口中不停的向那个老和尚说:“师傅,封十三叔怎么还没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那个老和尚这时也有点担心起来,但还是安慰小和尚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定是黑灯瞎火的没找到这里来。” 话没说完,只听小和尚兴奋的低声说道:“来了,来了,封十三叔来了……” 话没说完,只见外面一道黑影直向山神庙窜来,来到庙门口,停下身形,轻轻扣了扣门,三长两短,庙里的静安小沙弥刚才虽然兴奋,但是没有圆明大和尚的指示,倒也没有轻举妄动,这时听见暗号声,才按耐不住,猛地打开大门,口中激动的说道:“封十三叔!你可回来了,外面怎么样?” 来人快速闪身进入庙内,没有回答小沙弥的问题,而是低声问道:“你师傅怎么样?” 黑暗的角落里圆明老和尚回道:“无碍,还死不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摆脱了他们,其中一人武功很高,应该是西阳国暗卫的高手!” 圆明大和尚几人深怕夜长梦多,就想赶紧离开山神庙, 几人正要离开山神庙,外面突然响起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这下你们都跑不了了。” 旁边有人恭维的说道:“蒋大人神机妙算,就知道他们要汇合一起,故意漏个破绽,让他逃脱过来。高,实在是高。” 那人得意的哈哈大笑,向里面的人继续喊道:“都出来吧,别藏头露尾的了,现在投降,说出藏宝的位置。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小命。” 旁边一人赶紧说道:“蒋大人。大人可是吩咐过要斩尽杀绝,不留后患。可没说要饶过他们。 蒋大人眼睛一瞪,一生气骂的抬腿给了那人一脚,低声气骂道:“你是个大傻子啊!老子我就是想诓骗他们出来,少费一些波折。你他妈的还当真了。” 那人被一脚踹倒,不再言语。里面的封十三剑对着圆明大和尚说道:“是我不慎将他们引过来啊。倒害了大师你们。一会我冲出去缠住他们,静安你护送圆明离开。回头我再去寻你们。” 说完封十三剑长剑一挺,擒贼先擒王,只向蒋大人刺去。 蒋大人一柄长刀,格开封十三的长剑。 双方激烈的打斗起来,封十三剑,剑法诡谲,专门通过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对方。一柄长剑似有龙吟之声,隐隐有剑气荡漾。 牛二是领教过封十三的剑法的,知道封十三剑的厉害。却没想到那位蒋大人的长刀,使的却是风雨不透,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把封十三的剑意都给压制了下去。 一刀刀横劈过去,带着龙吟虎啸之声,把四周的事物打的是碎木横飞,山石崩裂。 封十三连连后退,圆明大和尚和静安小沙弥蜷缩在一团。眼看封十三就要挡不住前面的攻势,护不住他俩的周全了。 另外三个手下,武功不及他俩,被两人的劲风震荡开去,也插不上手帮忙,只好站在一边摇旗呐喊! 在一片劲风激荡中,只见的山神庙的神像“轰”的一声,不知道被谁打中了,坍塌下来,碎屑落了一地。 那老和尚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封十三和那位蒋大人确实毫不在意,依然缠斗在一起。 牛二和苏小朵正搂在一起,蜷缩在神像背后看热闹了。却没想到“”轰隆“”一声巨响,面前一空。两人顿时站立不住,摔倒下去。 那位蒋大人和封十三剑却没想到神像后面突然冒出两个人来,两人倏地一声分隔开来,互相警惕的望着对方,又望着牛二和苏小朵两人。 两人都以为牛二和苏小朵是对方的伏兵………… 第55章 封十三剑 牛二只得尴尬的一笑,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路过的。” 那位蒋大人暗中出了一口气,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牛二一边拉着苏小朵的手,一边就想走出庙门。边走边说道:“我们只是路过的,谁也不认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却没想到那位蒋大人向旁边的三人使了一个眼色。在牛二即将走出庙门的时候,其中一人手持钢刀,悄无声息的从牛二的背后,向着牛二的脑袋一刀劈下。 牛二的注意力本就在注意周围,听见背后破空声响。牛二心知不妙,脑袋一低,躬着身子,身体向前向前猛的一窜,窜出丈余距离。回头看见一人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正一刀劈空刚才牛二的位置。 牛二大怒,喝道:“王八蛋,为什么背后动手?” 那人一刀劈空,还未答话,只听到蒋大人对这三人吩咐道:“今天这里的所有人,不能有一个活口。” 牛二和苏小朵听到蒋大人的命令,眼神交汇,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牛二侧身一闪,避开了正面劈来的一刀,同时飞起一脚,将其中一名敌人踢倒在地。苏小朵趁机跃至空中,使出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踢中了另一名敌人的胸口。 牛二和苏小朵的配合天衣无缝,他们的攻击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在他们的凌厉攻势下,三名敌人渐渐陷入被动。 此时,牛二抓住一个破绽,抢过一柄钢刀。猛地向前冲刺,敌人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苏小朵则趁机飞起一脚,将受伤的敌人踢倒在地。 最后一名敌人见同伴受伤,心生畏惧,想要逃跑。牛二岂能让他得逞,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敌人死死抱住。苏小朵迅速赶到,用剑柄击晕了敌人。 牛二和苏小朵配合默契,没几个回合就把那三人打倒在地。 然后开始冷眼旁观起正在鏖战的两人来。 面前的那个叫做封十三的,正是那天晚上牛二夜闯普渡寺,被一个黑影人追杀,这个人就是封十三,外号“封十三剑”。 封十三剑,剑法高超,每招剑式是蕴含了十三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足以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他的剑法有如行云流水,既有雷霆万钧之势,又有春风拂面之柔。 每当他拔出腰间的长剑,那种凌厉的气势就会立刻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剑尖所指之处,空气中仿佛都会划过一道冰冷的痕迹。 而在他的剑法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那十三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代表着一种独特的意境和力量,让人在惊叹之余,也不禁为之胆寒。这十三种变化相互交织,时而如同狂风暴雨,时而如同细水长流,让人根本无法捉摸其规律。 封十三看见牛二大喊道:“这位小兄弟,还记得我吗?没想到这没隔多少时日,你的武功居然进步这么多。是冯岳师兄教你的吗?快来帮我了结了他。回头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牛二和苏小朵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听到他提到苏小朵的师傅冯岳,苏小朵本想上去帮忙,牛二却不想多生事端,趟这趟浑水,眼看这两人自己都打不过,期盼两人最好两败俱伤,自己去捡个便宜。 那两人都看出了牛二的心思,继续打斗起来,封十三剑虽然厉害,但是蒋大人的刀法却是更胜一筹,他的刀法犹如鬼魅,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的刀法变化多端,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清风拂面,时而如雷霆万钧,时而如细水长流。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仿佛要将敌人撕裂成碎片。 封十三在蒋大人的压制下,一不小心,被蒋大人一刀划伤,要不是闪避的快,恐怕免不了肠穿肚烂的下场。 那个蒋大人哈哈大笑,着急解决掉封十三之后,再解决牛二两人。 封十三手捂住伤口,呼呼喘气,警惕的看着蒋大人。 牛二眼睛看封十三小命难保,手臂一动,一片银光向着蒋大人背后闪电般的直飞过去。正是牛二的看家本领“天女散花”。 但那位蒋大人不愧是一位高手,手中钢刀一舞,形成一道屏障,风雨不透,把飞射过来的钢针尽数荡飞开去。 一击不成,牛二无所谓的一笑道:“现在该我们算算,刚才谁要把我们杀人灭口来着。” 说完,和苏小朵对望一眼,心念相通,人影一分,从两个方向直扑过去。 牛二自从领悟《神仙起居注》之后,内力突飞猛进,手中钢刀横飞,刀尖隐隐有罡气溢出,竟然能够轻松突破蒋大人钢刀舞出的屏障,在和苏小朵的配合下,天衣无缝,一刀刺中蒋大人的背后穴位。 蒋大人一个踉跄,浑身瘫软在地。 封十三大喜,喊道:“快一刀了解了他” 牛二却是无动于衷,冷哼一声道:“我们非亲非故,我只是路过此处,你们骗你们的钱,他杀他们的人,与我何干?” 那个蒋大人听后大喜,在地下说道:“你把我放了,协助本官抓获这些贼人,不仅此事就此罢休。本官还给你上报朝廷,封官许愿!” 牛二和苏小朵却是转身就走,苏小朵本来看见那个老和尚,心里还想着给自己的父亲转世投胎的事。 苏小朵走到老和尚面前,双手合十,恭敬说道:“老禅师,有礼了!” 圆明大师也口颂佛号,回礼道:“这位施主,好生面善。佛祖普渡众生。以后会有福报的。” 牛二不忍心让苏小朵心中的幻想破灭,也不说破他们是骗子的身份。却也不太恭敬的对着圆明大和尚说道:“老和尚,回头把他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好好记下来,找一副王侯将相的人家。下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那老和尚心思敏锐,看牛二如此神态,必是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尴尬的笑道:“那是自然,施主宅心仁厚,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后你们亲人肯定会转世为一个富贵人家的。施主两人,以后也必定是福泽绵绵。 现在众人都受伤在地,牛二和苏小朵现在也不怕他们来阻拦自己。就要离开之时,苏小朵走到封十三面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武功名称的?你认识我师傅冯岳吗?” 封十三受伤在地,喘息说道:“如意八式,本就是冯岳师兄的拿手本领,和我的封十三剑,师出同门!” 第56章 山路遇险 冯岳和封十三都是剑影门的人,这个门派以精湛的剑术闻名于世,其剑法独特,变化万千。门派中最厉害的武功,当属剑影十三式和如意八式。 剑影十三式,这套剑法共有十三式,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剑式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修炼者需将内力融入剑法之中,方能发挥出其最大威力。 如意八式则以诡异多变着称,其招式让人难以捉摸。剑法专攻敌人穴道,认穴极准,修炼如意八式需要极高的悟性和敏捷的身手。在战斗中,使用者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的要害,让敌人防不胜防。 剑影门的弟子们皆是剑术高手,他们日夜苦练,只为追求更高的剑术境界。在门中,弟子们会根据自身的特点和天赋,选择适合自己的剑法进行钻研。 比如,有些弟子擅长刚猛的剑法,他们会着重修炼剑影十三剑,以追求剑法的极致威力;而另一些弟子则更倾向于灵活多变的剑法,他们会深入研究如意八式,以达到出其不意,制敌取胜的目的。 在江湖中,剑影门的名声如雷贯耳,其弟子的剑法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其中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冯岳和封十三。 冯岳的如意八式剑法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其轨迹,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让人防不胜防。而封十三则以其精湛的剑影十三式剑法威震江湖,久而久之,人们干脆将这套剑法称为“封十三剑”,以彰显其独特威力。 那天晚上,封十三看到苏小朵出手就认出来了是自己师门的“如意八式”,所以也没有下杀手。 现在听到苏小朵询问,就问道:“冯岳师兄没有和你提及过他的一位封师弟吗?” 封十三的话让苏小朵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冯岳师傅还有一位封师弟。看着封十三期待的眼神,苏小朵摇了摇头,表示冯岳从未提及过此事。 封十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明白这意味着他与师兄之间的误会可能依然没有解开的机会。 原来封十三和冯岳同属剑影门,冯岳被宰相薛文正招纳,封十三曾经劝过冯岳不要参与朝廷之事,但是冯岳一心只想建功立业,想一生所学,学有所用。人各有志,两人渐行渐远。 在一次党争当中,薛文正被人陷害,冯岳想出手帮忙销毁证据,却不料落入对手陷阱,被抓住之后,宰相薛文正费心尽力的保住了冯岳的性命,但是却也被发配边疆,充当一小兵。事后冯岳怀疑有封十三背后捣鬼,和封十三的关系更加不好。 封十三看苏小朵不知详情,主动和两人说起自己和冯岳师兄的关系来,表示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师兄的事情。 两人又问起这个蒋大人是谁?封十三说道:他是幕后主谋派他来杀人灭口的,是一名内廷统领。 牛二不想参与这些权力斗争,阴谋诡计当中。当下也不想知道太多,查看封十三身上伤势无碍之后,两人也就不再理会,径直离开。 两人按照原计划继续前行,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宁泽府了,这就是牛二要去会试的省城,两人激动起来,风餐露宿的加紧赶路。 这一日,牛二和苏小朵路过一个山村,山里树木郁郁葱葱。牛二拿出地图,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小圆点说道:“前面就是宁泽府了,看样子我们今天赶不到了。我们赶快看附近有没有村落?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赶路吧。” 苏小朵说道:“要想找到村落,就必须找到水源,村落都是依水源而建的。 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四围寂静无人,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为伴。两人骑着骡子,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艰难前行。随着天色越来越沉闷,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小朵抬头看了看天空,忧心忡忡地说道:“看这天气,恐怕是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紧赶路。”她的话音刚落,天空中的黑云便像疯狂的野兽般聚集,仿佛随时都会倾泻而下。刚才还明亮如白昼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如墨,给人一种压抑得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两人身下的骡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天气的异常,不安地挪动着脚步,仿佛在寻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它们焦躁地踢踏着地面,发出阵阵响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气氛。 苏小朵久居山中,对地形了如指掌。她仔细分辨着周围的痕迹,突然发现了山林里有人为的痕迹。 她对着牛二说道:“跟紧我,穿过这片山林,应该就有人居住的地方。看这里的山林,有猎户打猎的痕迹。” 牛二抬头看了看天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他连忙紧紧跟在苏小朵的身后。苏小朵熟练地牵引着骡子,向着一处密林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眼前豁然开朗,隐隐听到水声流淌。苏小朵找到一处高地,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她发现前方有一条河流自然形成,虽然河面不宽,但水流却异常湍急,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苏小朵指着前方对牛二说道:“快看,前方应该有村落。你看那边,应该是一座浮桥。我们赶快到浮桥那里,过了桥就是村庄了。” 牛二闻言,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中暗自祈祷能够顺利过桥。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到达浮桥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天神的怒吼。 两人心头一颤,知道大雨即将来临。他们急忙骑上骡子,用力一夹骡腹,口中大喝一声“驾!”骡子应声而动,快速奔跑起来。 当他们来到浮桥旁时,却发现桥面已经被河水淹没了一层。 水流湍急,仿佛山洪暴发一般,让人望而生畏。两匹骡子走到浮桥边,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不敢面对这汹涌的河水。 苏小朵见状,急忙翻身下马,用两手紧紧攥着缰绳,试图引导骡子过桥。 两匹骡子终于颤颤巍巍地踏上了浮桥。然而,就在他们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突然一个山洪倾泻而下,桥面的水面顿时暴涨。 两匹骡子受到惊吓,挣脱两人,唰的一声往前冲去,将两人甩入河中…… 第57章 神秘山村 苏小朵和牛二紧紧抓住彼此,竭尽全力稳住身体,以免被汹涌的河水冲走。经过一阵剧烈的摇晃,浮桥终于稳定下来。他们冒着倾盆大雨,艰难地向前行进。 苏小朵边走边气急败坏的骂道:“该死的畜生,你们要往哪里跑?”牛二也焦急万分,因为他们的所有财物都绑在两匹骡子身上。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加快脚步向岸边冲刺。 突然,桥身开始剧烈摇晃,仿佛要断裂开来。他们惊恐地发现,原来浮桥下方的水流中冲下来许多巨大的石头,这些石头不断撞击着桥墩,导致整个浮桥摇摇欲坠。 当他们即将靠近岸边时,浮桥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桥面猛烈晃动,似乎即将断裂。两人心中一紧,意识到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紧紧抓住对方,用尽全身力气向岸边冲去。 终于,他们成功冲过了桥头。只见那两匹骡子站在岸边,喘着粗气。两人心中稍感安心,迅速上前抓住骡子。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炸雷,紧接着倾盆大雨如注而下。仿佛一盆水从天空直接浇了下来。 两匹骡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和大雨吓得惊慌失措,口中发出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苏小朵和牛二急得团团转,顾不上身上的疲惫,呼喊着向前追去。但两匹骡子转眼间就钻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苏小朵气愤地说道:“这两个该死的家伙,等我抓到你们,非杀了你们吃肉不可!”牛二在后面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雨下得太大了,先别管这两匹骡子了,我们到村里避避雨吧。” 苏小朵停下脚步,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拿起一根木棍拨开前面的草丛向前走去。此时,天空越发阴沉,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是一声巨响。 两人在雷雨中踉踉跄跄地前行着。他们早已浑身湿透,但无暇顾及。苏小朵不时地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看方向,然后继续前进。 她感觉到地面的路变得平坦了许多,应该是有人开凿过的痕迹。心中稍感宽慰,觉得有路就有人在附近。 苏小朵与牛二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忽然,苏小朵转身对牛二兴奋地喊道:“看,村子就在前面!”牛二抬头望去,只见几间房屋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零星的灯光在雨幕中闪烁,似是召唤他们前去。 两人加快脚步,不久便站在了一间破旧的房屋前。他们敲响门扉,但回应他们的只有雨声和门的回响。 终于,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人影出现在门缝中,脸色苍白得如同死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抽走了生命的活力。眼神呆滞,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两人。 牛二急忙解释:“我们是过路的兄妹,错过了客栈,外面风雨交加,只求能进来避一避雨。” 那人从门后探出头来,目光阴冷地扫过他们,声音带着一丝贪婪:“外来的?你们有钱吗?” 牛二和苏小朵的心中瞬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并非善类。 牛二和苏小朵交换了一个眼色,轻轻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那人发出桀桀的怪笑…… 牛二小声说道说:“这家伙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八成是村里的神经病。我们得找个大户人家,在那里才能安全些。” 他们沿着湿滑的小径继续前行,身后的房屋在风雨中显得愈发阴森,而前方的小村落,仿佛隐藏着更多的未知与恐惧。 两人冒雨前行,远远看见村里有一户大宅灯火通明,与众不同。于是他们快步上前,用力拍打门环。 过了许久,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呀?这么晚了敲门干啥?”随后哗啦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上下打量着牛二和苏小朵,问道:“你们俩是谁?有啥事啊?” 牛二赶忙陪笑道:“大爷您好,我们是兄妹俩,我是上省城赶考的,途经此地,突然遇到这场大雨,想在您这儿借宿一晚。” 老者又仔细打量了他们几眼,说道:“你们等着,我去问问村长。”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牛二和苏小朵站在门外,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过了半晌,里面再次传来脚步声,门栓被拉开,老者提着灯笼,对他们说:“你们进来吧。” 牛二连忙道谢,随口和老者攀谈起来。得知老者姓赵,是村长家的门房兼佣人,这个村子基本都姓赵,所以叫赵家村。 牛二心想看看这座宅子就与众不同,没想到是本地的村长,这下两人找对地方了,应该可以放松警惕一些。 进了门,只见院落虽然没有奇花异草,但也颇为平整,房屋整齐排列。 赵老头把他们领到院门旁边的一处小房间,推开门,对里面说道:“乡下地方简陋,没啥好条件,你们就在这儿换湿衣服,暖和暖和吧。”老者边说边取出火石,点亮了屋里的蜡烛。 牛二环顾四周,只见房屋简陋,只有一桌一床。他和苏小朵虽然江湖经验不多,但也知道出门在外要小心防范。两人摸索了半天,从身上掏出荷包,当着老者的面打开,里面只有数十个铜钱。 牛二把荷包里的钱全部递给老者,说道:“我们兄妹出门在外,也没带啥东西。刚才路上我们坐的骡子跑掉了,现在身上就剩这么点钱了,感谢您收留我们,这些钱就当住宿费了。” 赵老头连忙推辞,看了看牛二手中的荷包,说道:“你们也只剩这么点钱了,都给我,你们明天上路喝西北风啊?乡下地方条件简陋,也没啥需要我帮忙的。” 赵老头再三推辞,最后只收了十枚铜钱,然后把荷包还给牛二,说道:“好啦好啦,别跟我这老头儿啰嗦了。就收十枚铜钱吧,你们在这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点木炭,把衣服烤干,再给你们弄点热水喝。” 说罢,赵老头走出房间。牛二和苏小朵点亮蜡烛,床铺上铺满了稻草,上面铺着一层被单,还有一床被子,应该很久没用过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铺。 第58章 嬉笑怒骂,打情骂俏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苏小朵轻声说道:“这身衣服湿漉漉的,怎么办呢?”说完,她的脸微微一红。 牛二也尴尬地挠了挠头,想了个办法:“等会儿,我闭上眼睛,你把衣服水分拧干,然后你再闭上眼睛,我把衣服水分拧干。” 苏小朵的脸更红了,倒是没有说话。这时,屋外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牛二赶紧走上前去,打开房门。 只见赵老头和一个老年妇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火炉,一人手里拿着两件衣服和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赵老头边走边把食盒放在屋子桌上,火炉放在屋里中央,边对两人说道:“这是我屋里的,我们俩都在旁边的门房里,晚上有事可以喊我们。” 那个老年妇女是农村典型的农户形象,面目和善,她对两人说道:“这是老头子和我的两件旧衣服,已经洗过了,你们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别把身体给湿坏了,能将就一晚是一晚。” 两人连连感谢,说道:“出门在外,能遇到两位善良的老人家,我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哪还能挑三拣四。” 那老年妇女又打开食盒,两个粗瓷大碗里面,放着两碗热粟米粥,还冒着热气,她口中说道:“这是我们老两口晚上吃剩下的,我刚才随便热了热,你们吃口热乎的的,暖暖身子。” 说完,两人打着伞,向门房那边走去。两人刚一出门,牛二把门一关,和苏小朵两人疾步冲向火旁,口中说道:“冻死我了。” 牛二一边烤火,一边对苏小朵说:“这衣服湿漉漉的,穿在身上真难受,我们把衣服脱下来烤干吧!”苏小朵眼睛一瞪,对着牛二说道:“你先滚出去!” 牛二苦着脸,对着苏小朵道:“外面这么大雨,你让我往哪滚?”苏小朵心眼一瞪,作势就要揪住牛二,牛二口中连忙说道:“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 说完,走出房门,在房檐的屋角下蹲下,身体恨不得挤进墙里躲避着雨点。 口中喃喃骂道:“这个臭婆娘,真是狠心。”过不多会,只听“吱呀”一声,门又开了,苏小朵在门口低声说道:“快进来!” 牛二知道,苏小朵虽然把自己赶出房门,但还是担心自己着凉了,所以时间用得很快。 牛二嗖的一下窜进屋里,只见苏小朵已经换好了衣服。牛二一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苏小朵一脚踹去,口中说道:“你笑什么?”牛二一边嬉笑一边说道:“没事没事,不是笑你,我笑这身衣服而已。”苏小朵低哼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接着转念一想:“那还不是笑我?”作势又将要打过来。 牛二赶紧打岔道:“别别别,现在该我换衣服了,你出去吧。”苏小朵说道:“我刚换的干衣服,还要出去弄湿不成?”牛二嬉笑道:“那我换衣服,你怎么办?你在这我不好意思。”苏小朵梳理了一下头发,扭过头去,口中对着牛二说道:“谁稀罕看你?你换吧,我不看你就是。” 牛二苦笑道:“你在这,我真不好意思换。”苏小朵扭过头来,眉毛一立,口中娇喝道:“你换不换?”牛二赶紧讨饶道:“好好好,我换,我换还不行吗?”说完,自顾自地脱掉上衣。 李苏小朵赶紧扭过头去,只听牛二悉悉索索地脱掉上衣,在那用力地拧着雨水,接着又传来擦拭身体的声音。 苏小朵只觉脸色发烫,死死地闭着眼睛,但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象出牛二脱光衣服的画面。过了好半晌,只听牛二喊道:“好了。” 苏小朵一看,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只对牛二说道:“刚才你还笑我,你自己看看你穿这身衣服,少年不像少年,老头不像老头,村民不像村民,秀才不像秀才。” 牛二也觉得这身衣服穿到身上甚是别扭,因为大小样式都不合身,但是好歹是一团干布,比湿衣服要强多了。 牛二尴尬地一笑,说道:“那我们俩岂不是老头子,老太婆成了一对?”说完,只见苏小朵眼睛一瞪,牛二赶紧讨饶。 两人匆忙吃完粟米粥,挨着炉火,把旧衣服在火堆上慢慢烘干。牛二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一天真是累极了,赶快睡吧。”苏小朵说道:“嗯,你先睡吧。”牛二也不管她,爬到稻草床上,趴着就要睡起来。 过不多时,只听耳边嗖嗖声响,牛二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望去:只见苏小朵还在火炉旁烤着衣服,但是手中拿着的,应该是她的贴身内衣。牛二心中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这小妮子还不好意思拿出来烘干,要等我睡了才拿出来,真是矫情。”心里想着,闭目睡去。 次日清晨,牛二被门外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只见外面的雨仍然没有停止,还在下着。牛二扭头看了看苏小朵,她也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次日,雨仍未停歇。牛二和苏小朵为表谢意,决定拜访村长赵老汉。赵老汉领着他们来到村长家的院子。 村长家有一个傻孩子,约摸十五六岁,此时正满身饭粒地坐在饭桌前。他一见到苏小朵,双眼放光,立刻跳下椅子,高举双手,嘴里喊着:“姐姐抱抱!姐姐抱抱!” 苏小朵吓了一跳,赶紧避开。 牛二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傻孩子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兄弟,先把饭吃完,吃完我们再一起玩。” 村长见傻儿子在陌生人面前出丑,心中微怒,低声呵斥道:“小宝,过来!” 村长极力挽留二人吃饭,牛二和苏小朵急忙推辞。表达谢意后,他们便匆忙离开了村长家。 一出院门,苏小朵就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他那痴痴呆呆的样子,好像要咬人似的。” 院门里,村长家的傻儿子正在不依不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双手捶地哭喊道:“我要漂亮姐姐,我要漂亮姐姐”…… 第59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村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言相劝,轻声安抚道:“小宝乖,小宝不哭,姐姐已经走了。” 傻儿子依旧哭闹不止,村长继续耐心地哄着:“小宝最听话了,等雨停了,父亲带你去集市上买好吃的,好不好?” 傻儿子依旧哭闹不止:“不吃不吃,我不要好吃的,我就要漂亮姐姐!” 村长继续耐心地哄着:“那……那我给你好玩的。” 傻儿子依旧哭闹不止:“不玩不玩,我不要好玩的,我就要漂亮姐姐!” 村长摸了摸傻儿子的头,无奈地说道:“好好,爹给你去找漂亮姐姐。”他站起身来,看着离去的牛二和苏小朵,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回到门房宿舍,望着门外,暴雨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他们正商量着如何启程,门卫赵老头过来说小少爷请苏小朵过去玩耍! 两人对视一眼,苏小朵嘴里嘟囔着:“小少爷就是那个傻子吧,他找我们干什么?” 两人走出房子,心想在人在屋檐下,怎么着也得陪人家玩一会,要不也太不近人情了。 那个傻孩子名叫赵天宝,由于村长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极为宠爱,要什么都满足他。 苏小朵陪赵天宝玩了一会之后,正值午饭时分,就要告辞而去。 赵天宝听说他俩要走,嘴里喊着“我要漂亮姐姐,我要漂亮姐姐。”,就躺到地下,两手两脚乱蹬起来。 赵村长连忙说:“天宝听话,姐姐以后再陪你玩。现在我们先吃午饭,吃完饭,姐姐就陪你玩躲猫猫好不好?”天宝还是不依。 赵村长只得苦笑着对两人说:“中午我们一起吃吧。”牛二和苏小朵对视一眼,心中颇为无奈,又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期间吃饭的时候,赵村长把什么好吃的都夹给天宝,还说:“我儿多吃点。”天宝用筷子还不熟练,嘴角身上到处都是饭粒,洒得满桌都是。村长一边给他擦嘴,一边说:“慢慢吃,别噎着。”牛二和苏小朵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牛二两人默默地低头吃饭,匆匆吃完午饭后,便回到了住处。然而,第二天的暴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赵老头突然来找牛二,说是赵老爷有请,只请他一人。 牛二心中不禁疑惑,他不知道赵老爷为何突然找他。带着满腹疑问,他来到了赵老爷的内府。赵老爷见到牛二,一脸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赵老爷首先询问了牛二的来历,牛二胡乱编造了一个地方,说是他和苏小朵是兄妹关系,他是秀才,正准备前往省城赶考,而妹妹陪同他前往,是为了进城投奔亲戚。 赵老爷听后,恍然大悟,他关心地问道:“听说牛相公要进京赶考,不知道盘缠是否足够?”牛二应付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再看。” 两人寒暄了半天,赵老爷沉吟了一下,说道:“牛公子,你也看到了,我儿和你妹妹颇为投缘。你此去省城,千里迢迢,何不让妹妹留在鄙处?这样你也没有后顾之忧。” 牛二听后,一脸懵逼,他不太明白赵老爷的意思。赵老爷解释道:“牛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有些毛病,一日不见到你妹妹,就会哭天喊地。我愿意派两个下人陪你一同前往省城,并赠送你纹银百两,资助你的行程。不知道牛公子意下如何?” 牛二听到这里,心中更加疑惑,他不确定赵老爷的真实意图。他坚决地回应道:“赵老爷,我们还要前往省城投奔亲戚,这里并不能留下。感谢赵老爷的好意。” 赵老爷听出牛二的语气坚决,但他仍然坚持地说道:“牛公子,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妹妹只是陪陪小孩玩耍几天,玩耍几日而已。” 牛二有些无奈,他托词道:“等我回去和妹妹商量一下再说吧。” 牛二回到屋里,苏小朵好奇地询问他赵老爷找他有什么事。 牛二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苏小朵听闻后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只是陪他的儿子玩了一会儿,竟然不让他们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两人执意明天就离开,赵老爷得知后,晚上要设宴为他们送行。 晚上,牛二和苏小朵围坐在饭桌前。桌上的饭菜虽然丰盛,但他们却毫无食欲。在赵老爷的盛情邀请下,他们勉强动了几口筷子,吃了几口菜。 然而,几口菜下肚后,他们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渐渐模糊。他们努力想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软,最终不省人事,倒在了桌子上。 —————— 一觉醒来,一阵寒风吹过,牛二心想坏事了:他们着了赵老爷的道了。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赵老爷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 此时天已经大亮,牛二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地窖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苏小朵此刻生死未卜…… 牛二心急如焚,在四周寻找着可以脱困的方法。四周的墙壁虽然是土皮结构,但想挖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旁边是一个木栅栏,上面挂着一把铁锁,牛二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把铁锁弄断。就在这时,只听见地窖上面传来吱呀一声,地窖的门被掀开了,有一个人正好奇地盯着下面看。 上面下来的人正是赵老头,他是赵老爷的管家。 牛二赶紧扑到地窖门前,焦急地问道:“赵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赵老汉不忍直视,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走到近前,把食盒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有酒有肉有饭,看起来还挺丰盛。 牛二焦急地问道:“我妹妹呢?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我妹妹在哪里?” 赵老汉叹息一声,说道:“唉,造孽呀!我们家小少爷看上你妹妹了,死活不让她走,老爷也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性命。” “今天你妹妹就要和我们小少爷成亲了。”赵老汉继续说道。 牛二听后如遭雷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绝望………… 第60章 到哪都受喜欢的苏小朵 牛二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口中呢喃着:“什么结婚?不是让我来陪妹妹和那个傻儿子玩吗?” 赵老汉叹息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对啊,是要把你妹妹永远留下来陪他玩,今天就要成婚拜堂,还要给我们家老爷传宗接代。” 经过一整天的打击,牛二已经心神俱疲。他害怕饭菜里有药,因此不敢轻易进食。 饥饿让他的内力更加快速运转,但丹田之气却愈发火热。《神仙起居注》的功法在他体内自主运行,气息流淌,内力奔涌。 牛二感到一股难以发泄的力量在体内翻涌,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木栅栏上。他猛地一掌拍出,只听咔嚓一声,木栅栏竟然断裂开来。牛二心头一喜,立即调息内力,双掌灌注着强大的力量,再次拍出。这次,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木栅栏被打断了几根。 牛二再接再厉,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就将木栅栏打得粉碎。他呆立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厉害? 然而,他并不知道,《神仙起居注》是一门高深的内力功法。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以拥有神仙般的力量。这门功法修炼到炉火纯青时,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力量,断食炼金也毫不费力。修炼到极致,甚至可以飞升成仙,因此得名《神仙起居注》。 牛二走出木栅栏,朝着地窖走去。地窖上方覆盖着一块木板,上面还压着沉重的石头。牛二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一推。木板和石头瞬间被掀开,露出了外面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已经晴朗一片,暴雨已经停歇! 牛二感到身体轻飘飘的。他从未来过这里,但直觉告诉他,前方应该就是出口。他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此时天色已晚。 牛二小心翼翼地来到赵老爷的正堂前。只听得里面喧闹声不断,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他悄悄来到旁边窗户旁边,只见苏小朵身穿大红衣服,头上的红色盖布已经被她摇晃下来。 牛二心中一紧,正要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赵老爷和他的傻子儿子手牵着手走了进来。赵老爷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傻子儿子看见苏小朵,兴奋地喊道:“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赵老爷笑着纠正道:“我的儿,以后不要喊姐姐了,要喊媳妇,你不是看中她了吗?以后她就当你的媳妇,你们一起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赵老爷笑着:“我的儿,以后要喊媳妇了。你不是看中她了吗?以后她就当你的媳妇,你们一起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那个傻儿子只会憨笑,赵老爷说道:“你现在过去脱光她的衣服,然后和她睡一觉。明天,明天我们就可以有孙子了。” 那个傻儿子还是傻乎乎地笑着,嘴里喊着:“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苏小朵用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身上的绳索。赵老爷对着苏小朵说:“你就放心待在这里,只要你好好陪着我的儿子,好好照顾他,你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现在我解开你的绳索,你不要乱动。” 赵老爷又对傻儿子说道:“好儿子,你好好看着爹爹怎么做的,我教你怎么为人丈夫,你要每天学着做一次,过不了几个月,你就有儿子了,我们赵家就有后了!” 说罢,赵老爷边走边脱衣服,走向苏小朵。这老王八蛋,无耻下流,竟然要先强暴苏小朵。 苏小朵呜呜地叫着…… 赵老爷取下苏小朵口中的布条,正要说话时,苏小朵突然张开嘴,一口咬住赵老爷的手掌。 赵老爷吃痛,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苏小朵的脑袋一歪,竟然咬下一块肉来。 赵老爷怒不可遏,顾不得处理伤口,又要挥手打苏小朵。 牛二眼看情况危急,双手用力一推,窗户被震得粉碎。 牛二一纵身跳进屋里,一脚向赵老爷,赵老爷来不及闪躲,被一脚踹飞过去,顿时晕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牛二这时候还掌握不好自己身上的力度,这一踹又是带着怒气,一脚下去,眼见的赵老汉,有气无力,口吐鲜血,不知是死是活。 苏小朵看到是牛二跳了进来,挣扎得更加厉害,口中喊道:“快帮我解开!” 牛二双手用力,绳索应声而断。 苏小朵手上一得自由,一个健步来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赵老爷身边,没头没脑的胡乱又踢又打起来。边打口中边骂:“你个老王八蛋,老色鬼,我给你当姑奶奶。” 赵老爷被苏小朵的劈头盖脸的胡乱打了下去,赵老爷本来就有气无力,此刻更是浑身是血,面色苍白,口中被鲜血堵住,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眼一翻死活不知! 那个傻儿子还在旁边傻乎乎地笑着,手舞足蹈地喊着:“好玩好玩,爹爹我们一起玩吧!” 由于赵老爷事先心怀不轨,把下人都给支开,所以门外面并没有人发觉事情不对。 两人发泄一番之后,苏小朵气急败坏的对着牛二不满的说道:“你怎么才来?” 牛二无奈地回答:“我也被迷晕了,还被关在地窖里。刚挣脱出来就立刻赶来救你了。” 苏小朵正气在头上,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老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恶狠狠地说:“我们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干净净!” 牛二大汗,心里想道,苏小朵不愧是土匪出身,走到哪都想着打打杀杀,竟然还想放火。 他生怕再凭空生出什么事端。于是连忙说道:“我们给他一些教训就够了,没必要赶尽杀绝,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对于赵老爷家的这个傻儿子,两人却是不知如何处理。 现在这一切事端,都是因为这个傻孩子,要求苏小朵陪他玩耍而起。 才让两人身临险境,苏小朵差点被他爹那个老王八蛋侮辱。 但是这个孩子又是天生痴傻。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单纯的对苏小朵存在好感而已。 是杀死留?两人犹豫不决。 第61章 郎情妾意,水到渠成 两人毕竟不想乱杀无辜,事情虽由赵天宝而起,但是可怜他是一个痴呆傻子,没有做什么恶事,都是他那个人面兽心的父亲。 路过傻儿子身边时,苏小朵还柔声对赵天宝说:“天宝,姐姐以后再来陪你玩啊!” 赵天宝拉住了苏小朵的衣襟,摇晃着说:“姐姐别走,姐姐别走!” 苏小朵说:“你先过去陪你爹爹。” 赵天宝看看躺在地上的赵老爷,走过去摇晃着他的身体说:“爹爹,爹爹,我们起来玩吧……” 在夜色朦胧中,两人不敢从前门贸然通过,于是悄悄地来到院墙处。苏小朵身手矫健,一跃而上墙头,回头对牛二喊道:“我拉你上来!”牛二双腿一蹬,犹如猿猴般迅速攀上墙头,令苏小朵不禁咦了一声,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跳得这么高了?” 牛二嘿嘿一笑,神秘莫测,并不搭话。两人轻盈地跳下院墙,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急匆匆地向前跑去。他们来到山上,随意找了一处干燥清爽的地方稍作休息。 苏小朵口中依然骂骂咧咧,对于夜间的无法行动感到不满。他们决定等到天明再行动。下方的赵家村村落里,赵宅附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嘈杂的声音隐隐传到山上来。牛二感叹道:“没想到赵老爷是这样一个人呢,真是人面兽心。” 就在这时,苏小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 牛二不经意间看了苏小朵一眼,发现她仍然穿着那身大红的吉服,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朵儿,你昨天拜堂了啊?是不是新郎太帅了,舍不得脱下来啊?” 苏小朵闻言没好气的喊道:“拜你个头!” 牛二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戏谑地看着苏小朵身上新娘的吉服,说道:“你这也算又结过一次婚了吧?” 苏小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间神色悲戚,缓缓流下泪来。她蹲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牛二一时方寸大乱,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于是也赶紧蹲下身来安慰她。 他诚恳地对苏小朵说道:“我该死,我混账,你是受害者,我们这是小孩过家家,看我胡说八道,惹我们朵儿生气。”说完后,他轻轻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以示自责。 在牛二的百般劝说下,苏小朵越想越伤心,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嫁了两回人,哭泣得不能自已。 尽管牛二好言相劝,但她的情绪却越来越激动。最后,她站起身来,对着牛二一脚踹去,语带悲腔地说道:“让你胡说八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说!” 牛二并不躲闪,生生受了她一脚,仰面跌倒下去。只见得他抽搐起来,口中还隐隐有白沫翻出,双眼失神。眼见他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小,苏小朵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查看。她趴下身材正在看时,只见牛二一翻身,把苏小朵压到身下,口中戏谑地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 苏小朵挣扎着要起身,娇嗔道:“好你个牛二,你敢骗我?看我打不死你!”牛二压在苏小朵的身上,不让他挣脱。只觉得身体下面软绵绵的一团,让他不禁心神荡漾。 苏小朵挣扎了几下,只觉得牛二越来越用力。她感到身上男性特有的气息,只觉得意乱情迷。满面羞红,娇躯乱颤,气喘吁吁地闭上双眼,停止挣扎,也不说话。双手不自觉的也紧紧的搂着牛二。 牛二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这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他只觉得趴在苏小朵身上好不舒服,不由得起了反应。 两人自从在三峡寨相识以来,耳鬓厮磨,早已芳心暗许。只是好事多磨,平时只是打情骂俏,没有真正的深入一步。此时水到渠成,两人心猿意马,一个青春靓丽,一个少年情开,一个是情投意合,一个是干柴烈火。 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但山洞里却春意盎然,两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许多。他们紧紧地相拥着,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古人有诗赞曰(本来此段有诗一首,大家都知道的啊,成人都理解的啊,什么干柴了,什么烈火了,什么豺狼了,什么虎豹了。什么郎有情,什么妾有意,反正大家都懂的。但是审核不通过,怎么修改也不行,只好删除了。) 好一阵云收雨住,不知花开几度,牛二和苏小朵都瘫软在地,紧紧搂在一起,动弹不得! 迷迷糊糊的睡着,被一阵阵的鸟鸣声吵醒,两人陆续睁开眼睛,互相对视一眼。 一夜春光无限,灵与肉的结合,心与心的碰撞,水乳交融,融为一体。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小朵羞的紧紧搂着牛二,不肯动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却不肯张开眼睛。牛二轻轻的吻了吻苏小朵那秀美的脸庞。 戏谑的说道:“是不是还想要?我们再来一次”。 苏小朵闻言,”唰”的一声坐起身来,胸前一片春光无限,让牛二看直了眼。苏小朵又羞又急,赶紧整理衣衫,穿好衣服。 —————— 经过漫长的旅程,牛二和苏小朵终于抵达了宁泽府的府城。府城巍峨壮丽,城墙高大厚实,给人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感觉。两人站在城门口,眺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他们穿过繁华的街道,欣赏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商铺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府城的繁华程度远超他们之前的想象,各种商铺、酒楼、茶馆鳞次栉比,各种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牛二和苏小朵不禁感叹这座城市的繁华和热闹。 正值府城会试的季节,宁泽府的府城热闹非凡,人潮涌动。来自各地的学子们纷纷涌向这里,希望能在这场盛大的考试中展示自己的才华,争取一举成名。 但是牛二和苏小朵却是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身无分文。连仅有的几枚铜钱,也在赵家村丢失了。 这可怎么办呢?……………… 第62章 好运气的牛二 来到省城。只见两旁酒店铺林立。街道宽阔,人群络绎不绝。古代没有太高的建筑。但都是古色古香。颇有韵味。雕梁画栋,赏心悦目。 牛二和苏小朵却是没有心思欣赏着满城的美景。满腹心事的,在街道上走着。 牛二只觉得身子被人一碰。人群熙熙攘攘,别人一碰也毫不在乎。 紧接着只听的旁边一个微弱的声音低声骂道:“死穷鬼,是一个穷光蛋。”省城里面鱼龙混杂,小偷小摸到处都是。 刚才碰牛二的就是一个小偷,  每次府城考试的时候。那些小偷小摸的高兴坏了,又要再发一笔横财的。但是牛二身无分文,连小偷都忍不住骂了。 牛二心中暗想:这可怎么办?刚到省城,没有一分钱,考试还没考,连回去的路都不行了。 牛二和苏小朵心情沮丧。慢吞吞的胡思乱想,正饿的头晕眼花之间。忽然看见一丝亮光照入牛二的眼珠。 牛二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见路边偏僻的一个角落里:掉落着一枚铜钱。 牛二捡起那枚铜钱,心中想着:唉,这一文钱。能有个什么用啊? 牛二手里拿着那一枚铜钱。正不知所措,以后的路怎么走时候? 忽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吆喝声,伴随着众人的哄笑声。听到有人口中高喊着:“大大大!小小小!”其中一个人兴奋地大喊:“赢了赢了!” 牛二手持一枚铜钱,苦笑着:唉。这一枚铜钱。拿之无用,丢之可惜。走吧,去买一个大小,试试自己的运气。 牛二走进路边的这间赌房。一群赌客围坐在赌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紧张。 牛二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枚铜钱放在了桌子上。周围的赌客们纷纷投来嘲笑的目光,认为他只是一个输的精光又好赌的穷光蛋。庄家也瞥了他一眼,看到只是一个押了一枚铜钱的赌客,不由得轻蔑地笑了。 然而,牛二并不在意他人的嘲笑,他随意的押了一个大小。骰子滚动,众人的一片吆喝声中,当结果揭晓时,牛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赢了! 牛二顺利的赢到了两枚铜钱,把两枚铜钱又全部压了上去,又赢得了四枚铜钱。又把四枚铜钱全部压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把,牛二仿佛被幸运女神眷顾一般,每次下注都能赢得丰厚的回报。他的赌注越来越大,而赢得的银子也越来越多。引起了周围赌客们的阵阵惊呼。 他的行为终于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周围的人们纷纷停下手来,只盯着牛二去下注。 他们发现牛二在下注时,似乎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幸运,看起来总是随手压的大小,总能准确地把握住赌局的走向。 他的赌注越加越大,而赢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赌桌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而热烈,其他赌客们纷纷围拢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牛二的惊人表现。 牛二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兴奋的情绪涌上心头。 牛二的好运引起了赌场老板的怀疑。他开始密切观察牛二的行为,怀疑他们使用了作弊手段。就在牛二准备再次下注时,赌场老板走了过来,冷冷地盯着他。双手猛的一拍桌面,大声喝到\"你是不是在作弊?\" 牛二心中一紧,但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淡然的说道\"我没有作弊,这只是运气好而已。\" 老板是一个满脸横肉,脸上还带着伤疤,面相凶恶的男人。老板并不相信牛二的解释,在又一局开始时,他的眼神很厉,紧紧的盯着牛二的一举一动。 牛二无所谓的又随口押了几局之后,不出意料的,牛二又赢了!而周围所有的人,却看不出一丝端倪。没有发现牛二任何作弊的证据! 牛二的银子越来越多,很快就达到了上百两。 整个赌场都陷入了一片喧嚣和狂热之中。 老板面色不甘的,盯着牛二,语带威胁地说道:“年轻人,要知道见好就收,不要到时候人财两空。” 牛二看看眼前的银两,感觉应该够两人花销一阵子了,于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收拾起银两,离开而去。 只留下身后一阵阵的惊叹之声! 苏小朵正在门外等候,看见牛二拿了一枚铜钱进去,还嘲笑牛二异想天开。却没想到,牛二带了上百两的银子出来。苏小朵瞪大了眼睛,惊叹的合不拢嘴,完全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牛二潇洒的一拉苏小朵,语带轻松的说道:“走!相公给你买糖吃。”惹的苏小朵的粉拳又打在牛二的身上。 两人正待离开,从旁边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八尺大汉。这个八尺大汉的相貌可谓是威猛无比,仿佛一座高山般耸立在众人面前。他的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肌肉线条分明,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他猛然喝住牛二:“好汉留步!” 牛二不解的回头望着他。只见他双手一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节,向着牛二说道:“好汉留步!在下熊百里,天生爱好赌博,奈何赌运不佳,刚才见到小兄弟赌术精通,特来向小兄弟请教一二!” 牛二还是满脸疑惑的望着他问道:“这位大哥是什么意思?你是赌场里面的人吗?是不是输不起,想过来找我的麻烦,还想和我比试一二?” 那人赶紧双手一摆,说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不是赌场里面的人,我也只是一个赌客,不是来向你比试的。只是刚才见你把把都赢,肯定是身怀绝技,赌术神通,特来向你拜师学艺的!你知道不?” 牛爱恍然大悟,无奈的笑着说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不会任何赌术,只是纯粹的运气好一些而已!” “小兄弟不要谦虚,我愿出白银千两,向你拜师学艺!” “白银千两啊。”牛二重复了一句,眼神一亮,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钱我可挣不来,真的不会任何赌术,就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每一把都赢,有如此好运气之人。你知道不?” “你也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熊百里看他不肯承认,说道:“那我们就来试一试,你到底是不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第63章 冤家路窄 牛二无奈地一摊手。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试?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举步就要离开。熊百里一见,马上双臂一展,拦住牛二的去路。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来,向上一抛,两手紧紧接住,合在一起,对着牛二喊道:“你说你运气好,那你说,我这枚铜钱,字朝上还是花纹朝上?” 牛二只想赶紧摆脱这个熊百里的纠缠,随口应付道:“是花纹!” 熊百里上面的手掌拿开,只见那枚铜钱赫然正是花纹朝上! 熊百里满眼的不可思议,不服气的又把铜钱往上一抛,双手接住,继续问道,哪面朝上? “花纹朝上!”,牛二又是随口一句。 打开一看,又是花纹朝上,牛二又对了。 接着连续十几把,牛二次次都对,却看不出牛二,有任何的小动作。甚至有几次,牛二只是闭着眼睛看也不看,随口一答,居然全正确。 熊百里在继续问的时候,牛二被问的烦了,闭口不答。熊百里不死心的看着牛二,急忙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保证不纠缠你。你不回答我死也不甘心,你知道不?” 说完,四下张望,看见路边一个卖水果的摊位,里面的筐里装着各种的水果,其中一个筐里装着一些早熟的桃子,熊百里一把把整筐的桃子拿了过来,对着摊贩说道:“这一筐我都买了。” 然后对着牛二问道:”这一筐桃子是单数还是双数?” 牛二只想说一个错误的答案,好摆脱熊百里的纠缠,漫不经心的答道:“三十六颗,双数!” 熊百里却认真起来,拾起筐里的桃子,一颗一颗的数了起来,不多不少,正是三十六颗,双数! 熊百里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般,仿佛见了鬼似的,看着牛二和苏小朵远去的背影,怔住在当街,充满了敬畏!口中喃喃道:“天下真有如此运气之人吗?” 来到省城教育部门报备之后,牛二和苏小朵就去找客栈休息,静等四月间的考试。在此期间,可以自行行事。 却不料连续找了好多家客栈,都是爆满,没有一间空房。牛二和苏小朵找的是心烦意乱,在又问过一间客栈,没有空房出来之后,两人站在大街上,商量对策。 这时只听见一个欣喜的声音喊道:“牛二哥!是你吗?” 牛二循声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牛家村牛大善人的公子,和他一起考中秀才的牛星洲。 他乡遇故知,牛二惊喜交加,恍如隔世,两人互相扶住对方的肩膀,哈哈大笑。 “牛二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牛星洲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疑惑。 牛二也有些激动:“原来是小少爷,是我,是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牛二赶紧向牛星洲询问家里的情况?牛星洲说道:你提前一年要来省城赶考,参加恩试,却不料你走了之后,却是音信全无。一年多来,也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带回家,多方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把你家人急的不行。 你这一年来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参加恩试? ………… 两人相见喋喋不休,分外话多,聊到苏小朵的时候,牛二却有些尴尬,由于两人没有名分,但却有了夫妻之实,不知怎么介绍。 牛星洲心事聪慧,也就不再多问,两人久别重逢,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提议在一起边吃边叙。 牛星洲早来几天,熟识府城环境,邀请牛二,到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临湖楼”去!边赏景,边吃饭,边叙过别来之情……不亦快哉! 众人来到临湖楼,临湖楼是府城内最大的一间酒楼,坐落于城中心的湖边,独占一方地利,既是城中权贵聚会之地,也是文人骚客流连之所。 楼高三层,以朱红和金黄为主色调,屋顶铺着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富丽堂皇。四周环水,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楼阁的倩影,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众人走进临湖楼,迎面便是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和菜肴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酒楼内部装饰典雅,处处透露着古韵。楼内空间宽敞,布置得精致而不失大气,木质的桌椅和柔软的坐垫让人感到舒适宜人。 楼上楼下,客人络绎不绝。牛二和牛星洲以及苏小朵被安排在一处靠窗的位置,窗外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景色宜人。 他们坐下后,牛星洲热情地招呼着点了几道府城的特色菜肴。不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陆续上桌。 众人边品尝美食,边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边叙说着别来之情。 牛星洲详细介绍了牛二走后的情况,牛二也把能说的告诉了牛星洲,请求牛星洲回家带话的时候,给他也捎一封信给自己家里,避免家人挂念! 在这个临湖楼上,众人的心情都显得格外愉悦和放松。他们仿佛忘记了外面的烦恼和压力,只想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光中。而临湖楼也仿佛成了他们心灵的避风港,让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舒适。 正当众人沉浸在美食与美景之中,谈笑风生之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我们的乡试大才子牛二吗?怎么,不是听说你去年就来参加恩试了吗?怎么今年还在这里?是不是没有考过?”” 随着话音,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牛二等人的视野:林丰羽,那个在乡试时与牛二结下梁子的冤家对头,此刻正昂首阔步地走向他们所在的桌子。 林丰羽身穿华丽的锦袍,头戴玉冠,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他的目光在牛二身上一扫而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径自坐下,不等牛二开口,便以挑衅的语气说道:“我们的乡试第一的大才子,怎么穿的破破烂烂的,沦落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去年没有考上,无颜回家,在这里要饭要了一年啊?” 牛二闻言,眉头微皱,反唇相讥道:“原来是你林老二啊,失敬失敬。乡试的时候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见到本榜首我还不赶快快下跪行礼?” 第64章 河西熊百里 林丰羽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榜首?牛二,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怎么得的榜首还不清楚吗?在县城里你用卑劣的手段得了所谓的榜首。我这次来,只是想看看你这个所谓的才子,在府城这种地方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牛星洲见状,不禁有些紧张。他知道,牛二和林丰羽在乡试时便结下了梁子,此次相遇,难免会有一番唇枪舌剑。 然而,牛二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微微一笑,举杯向林丰羽示意:“林老二,来,既然来了,不妨一起品尝这临湖楼的美食” 林丰羽却不买账,他冷哼一声:“牛二,你以为你还会像乡试时那样,有那么好运气吗?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意了。” 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有火花四溅。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即将上演,而临湖楼内的其他客人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临湖楼内的其他客人纷纷侧目而视,好奇这两位年轻人为何会如此针锋相对。 苏小朵和牛星洲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担心牛二会吃亏。 然而,牛二却毫不畏惧,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视着林丰羽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淡淡地说道:“林老二,你还别不服气,你连乡试你都赢不了我,还敢在这大言不惭?不妨在这次科举考试中一较高下,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林丰羽被牛二的话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说道:“好,牛二,我就如你所愿。科举考试上,我们一较高下!不过在此之前,你可要小心了,免得在府城里丢人现眼!” “你就做你的前年老二吧。”牛二哈哈大笑。 说完,好像想起来什么,忍禁不住,对着苏小朵说道:“好像姓林的,做老二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小朵明白他这是在说三峡寨的林二叔。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林丰羽看牛二和苏小朵笑的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这是你要饭要来的叫花婆吧,看着和你倒是一对,正好可以去街边讨饭!” 牛二大怒,侮辱我可以,但侮辱苏小朵万万不可,“霍”的站起身来,就要动手给他一个教训。 刚刚抬起手掌,忽然间,只见旁边闪过一道黑影,一只硕大的巴掌,迎面拍在林丰羽的脸上,把林丰羽拍的踉踉跄了好几步,满脸的鲜血,跌坐在地。 楼上众人纷纷愕然,牛二心想:我还没动手啊,这是谁这么善解人意,把他打成这样。 定睛一看,却见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让你小子猖狂,敢惹我师傅生气,还敢说我小师娘,看我打不死你?你知道不?” 站在那里骂人的正是熊百里。 牛二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他师父,苏小朵成他师娘了?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看着熊百里莽撞的模样,牛二生怕闹出人命,赶忙喝道:“住手!” 熊百里回头咧着大嘴,对着牛二说道:“师傅让俺住手,俺就住手。俺最听师傅的话了,你知道不?” 看这样子,好像就是赖定了牛二是他师傅。牛二以手扶额,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好,先住手。” 林丰羽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厮,眼见的林丰羽被一巴掌打得满脸流血,纷纷挽胳膊伸腿,拿足了架势就要过来拼命。 熊百里熊眼一瞪,一手一个,拎起两个人,向门口扔去。 众人看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撂下几句狠话,仓皇逃窜。 牛星洲看着林丰羽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牛二,你真厉害!你这么有把握,可以赢得了他吗?” 牛二无所谓的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输人不输阵,我就是随便说说,先压他一头而已。” 说完看见熊百里,满脸胡须的模样,无可奈何的说道:“看你的样子比我大多了,喊我师傅不伦不类,我可不敢当。再说了,我昨天已经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只是运气好一些而已,真的不会赌博,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熊百里憨憨一笑,解释道:“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要是赢了,我就拜你为师。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辈分不在大小,年龄不是距离。 其实,我只要跟在师父身边,我哪怕每天什么事都不干,每天见到师父做什么,师傅不用教我什么,我只需要看见师傅,认真的揣摩师傅的行为,自然就能够学到东西!“ 熊百里舔着脸说! 没想到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字,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苏小朵更是被熊百里这一套一套的,逗得扑哧一笑。 众人一阵无语,毕竟刚才是帮牛二打跑了林丰羽,牛二也不好意思赶他走,熊百里也不见外,咧着大嘴一笑,拉开一个座位坐下,对着众人说道:“这顿饭是俺老熊请客,给师傅的见面礼,来人了,再取两坛好酒过来。俺师傅的客人就是俺的客人,你知道不?” 这时熊百里才自我介绍:他是河西人氏,乃是当地有名的世家子弟。自幼习武,略通文采,乃是熊氏家族家主的继承人。河西熊氏家族在当地拥有显着的声望,以其强大的势力和百年的传承而闻名。 作为家族的继承人,熊百里深知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这次就是到各地历练的,要懂得世间百态,人情世故,增长见识和经验。 广结善缘,结交朋友,才能以后更好的带领熊氏家族继续辉煌下去。 熊百里财大气粗,在省城直接包了一处院落,吃过饭,听说牛二还没有找到住处,就热情的邀请众人住到他的院落里去。 熊百里在省城包下的院落气势非凡,院落宽敞而华丽, 牛二和牛星洲每天抓紧时间复习功课,看书累了,就常常在院子里练武,切磋技艺。他们互相交流心得,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午后,他们会在亭子里品茶聊天,分享彼此的经历和见解。他们谈论着江湖的奇闻异事,探讨着国家大事,笑声不断。 傍晚时分,熊百里有时会精心准备了丰盛的美食和美酒,大家在欢声笑语中尽情享受。晚宴上,还有歌舞表演和才艺展示,让整个院子充满了欢乐和喜庆的气氛。 时间过的很快,牛二等人每天都被熊百里照顾的好好的,很快就到了会试的日子。 牛二虽然大言不惭对林丰羽说,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但是对于中举却是没有丝毫把握…… 第65章 会试 省试,又叫府试,分为三场。第一场也是考验课本的熟练程度。最后一场和县试不同的是,有策论一篇。就是让你对国家大事发表看法。 从这里就可以显现出来,世家子弟与农民子弟的不同。世家子弟,见多识广,经常高谈阔论,旁征博引,指点江山。农家子弟死读书的,往往只会纸上谈兵,根据古代书籍当中的典故来发挥,只有空想,不切实际! 牛二和牛星洲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衣冠,满怀信心地走向考场。他们的脚步虽然沉稳,但心中却充满了紧张与期待。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如此重要的考试,是他们实现抱负、改变人生的重要转折。 随着考官的一声号令,府城的会试正式拉开帷幕。此刻天色还未大亮,会场庄严而神秘。高高的围墙环绕着整个考场,似乎在告诉每一位士子,一旦踏入其中,就要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智力较量中。 入口处,一位考官严肃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每一位士子。上千号人居然鸦雀无声,都默默的配合着考官检查身体。 今天是会试的第一天,来自全国各地的举人们,将在接下来的九天里展现自己的才华,以决定他们是能够一跃龙门,还是继续寒窗苦读。 考生们起床用罢早饭后,穿戴整齐,然后来到堂前,这里早已设好了香案,香案上供奉着至圣先师的神像。考生拜完孔圣人后,一起涌向贡院,再加上送考的车轿仆从、家人亲族,那拥挤不堪的场面可想而知。有经验的考生会提前下轿,步行前往贡院待考。 那时贡院多在城池东南角,取“紫气东来”的意思。在考生们奔赴贡院的时候,贡院里面也没有闲着,里面监考的官员要在至公堂设香案,请三界伏魔大帝关圣帝君进场来镇压,请周将军进场来巡场,请七曲文昌开化梓潼帝君进场来主试,请魁星老爷进场来放光等。 贡院大门前,有一座牌坊,上面题写“天开文运”的字样,送考的人到了这里就得停下了。 考生们接过书童的考箱后继续进入辕门,顺着大门往里面走,就是仪门。进入仪门之后是龙门,而仪门与龙门之间,便是考生进考场的搜检通道。 仪门内,有官员对照名册,严格盘查考生,姓名、籍贯、年龄,相貌等等,都要询问查看,以防有人替考。 核对准考证无误后,就要开始考试前的例行检查,身上所有衣物,随身行李,携带考试用具等都在检查范围之内。 这里检查的程度可比后世的高考严格多了,如衣物包括鞋子,以及坐垫、被褥、卷带、号帘等物必须是单层;砚台厚不能超过一寸;笔管必须空心;水杯只能用陶瓷;木炭不能超过两寸;烛台必须是锡制单盘、空心通底的;糕点等食物都要切开等等都有详细的规定。 携带外物检查完之后,还有让考生倍感屈辱的搜身环节。随着搜检官一声令下,众考生十人一行贴墙站好,光脚穿着内衣,手里拿着衣袜。每一位考生由两名搜检军搜身,从头到脚,仔细搜查,那些官员们则紧紧盯着,以防有什么纰漏。 这些人检查的极为仔细,史书记载“解发袒衣,索及耳鼻”,考生要裸露身体,把束紧的长发放下来,连鼻孔、耳朵也要扒开看一看。如果发现了小抄,处罚是相当重的,“应试生儒举人监生,但有怀挟文字、银两,并越舍与人换写文字者,俱问发充吏,三考满日为民;若系官吏,就发为民。”搜检官不但要将他们撵出去,还会在贡院门口枷号三日。三日后,礼部会剥夺他们的举人功名,终身不得再入考场。 这种搜检速度极为缓慢,等到全部搜检完毕时,已经日已偏西。终于考生们全部进去了考场,贡院大门缓缓关闭了。在接下来的九天里,大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打开,没有特例。 在这九天里,考生们需要在狭小的考房里度过,吃喝拉撒睡都在其中,直到把三场考试连续考完,才能离开考场。 考试的题目包括四书义三道、经义四道、试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章表内科一道、经史策五道等内容。这些题目需要考生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且答案需要符合考官的要求。 在这九天的考试中,考生们需要保持高度的专注和耐心,不断地思考和作答。同时,考生们也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合理安排饮食和休息时间,以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牛二跟随着其他士子,缓缓走向考场。有了上次在县试的经验,提醒自己不要慌张。 考试开始了,试卷上赫然写着题目:“论治国之道”。牛二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思考。他回想起自己多年来阅读的经史子集,逐渐理清了思路。 他提笔蘸墨,字迹如行云流水般流淌在试卷上。他首先引用了《论语》中的名句:“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阐述了治国应以德为本的观点。接着,他又结合自己对历史的理解,分析了历代明君的治国策略,以及这些策略对国家和百姓的影响。 在阐述完治国之道的重要性后,牛二又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治国不仅要有高尚的品德,还需要有智慧和勇气。只有具备这些品质的君主,才能真正做到为民造福、国家昌盛。 随着笔墨的挥洒,牛二渐渐沉浸在自己的答案中。他的思路清晰,逻辑严密,每一个字句都充满了力量。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一位明君,带领着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景象。 终于,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牛二放下笔,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接下来几天就是紧张的阅卷时间,牛二和众考生现在不论结果如何,尽情放松,声色犬马。 ———— 宁泽府府衙里,一名主事向知府禀告说:“大人,今次的府试中举的名单已经出来了,请大人过目。” “嗯,拿过来我看看!” 张主事毕恭毕敬的把名单递过去。 林大人接过名单看了一会,长长的一道名单,上面这些这些人的姓名,地址,人氏,张主事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想找什么?” 林知府正在看着名单,随口答道:“我来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做牛安,字如意的,牛家村人氏,今科考中没有!” 张主事一听,脑海中就把名单上的人名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像没有一个叫牛安,字如意,牛家村人氏的中举的。 第66章 莫名其妙的中举 林知府仔细看过一遍之后,也没有发现这个叫牛安的人名,不仅没有同名同姓的,甚至连个姓牛的人都没有。 林知府今年刚刚到任,是三年考核期满后,升迁到此地。 于是心中暗想:自己这个外甥林丰羽,真是小题大做。非要我把那个叫什么牛安的人拿掉,这个牛安根本没有考中。这样最好,也不用我再多此一举,多生事端了。 张主事走出门外,站立半晌,心中思索:大人无缘无故的问起这个牛安,是何用意? 领导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是不是暗示我什么? 张主事一想到这,心里恍然大悟。 —————— 考完试后,众人兴高采烈,牛星洲年龄尚幼,只是过来增加一些阅历,考上了更好,考不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等三年后再考,万一走个狗屎运,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的也考中了呢? 至于牛二,好像众人都觉得牛二中举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完全没有考虑过牛二考不中的后果。 周围的人对牛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牛星洲如此,苏小朵如此,至于熊百里,现在不是把牛二当成赌神,而是当成神仙了,好像牛二随口选择的答案总是正确的。 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映衬出一片辉煌。今天是会试放榜的日子,整个城市都弥漫着紧张而兴奋的气氛。 街道上挤满了人群,人们穿着华丽的服饰,脸上洋溢着期待和焦虑。会试是古代科举考试的重要一环,对于许多学子来说,这是他们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里有一首古诗,写的就是放榜时候的盛况: 《放榜日》 喧喧车马欲朝天,人探东堂榜已悬。 万里随便金鸑鷟,三台仍借玉连钱。 花浮酒影彤霞灿,日照衫光瑞色鲜。 十二街前楼阁上,卷帘谁不看神仙。 在会试的考场外,一座高大的牌楼矗立在那里,上面悬挂着一张巨大的红纸,上面用黑色的大字写着中举者的名单。牌楼周围挤满了人,他们急切地盼望着自己或亲朋好友的名字能出现在榜单上。 榜单前面,是一排衙役维持秩序,专门有一个人大声念着榜单上面的名字,因为后面的人群根本看不到上面名字,每念出一个名字,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欢喜有人忧。中举者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被念出来,每一个名字都引起一阵欢呼或叹息。 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中举者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也纷纷上前祝贺,现场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而那些没有中举的人则黯然离去,他们的心情沉重而失落,但他们也知道,科举之路并不容易,他们会继续努力,争取下一次的机会。 放榜的盛况不仅仅在考场外,整个城市都沉浸在喜悦和欢庆之中。酒楼里挤满了庆祝的人们,他们举杯畅饮,祝贺中举者的成功。 牛二和牛星洲眼见得看不到榜单,正在心里着急的时候,熊百里大吼一声,像一尊铁塔一样,向前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的走去,面前的人被他碰的是东倒西歪,硬是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道路,牛二和牛星洲这才得以来到榜单下面。 两人正在伸长的脖子,一个一个的寻找自己名字的时候,忽然听的耳边有人大喝:“牛二,总算找到你们了,上次打了我,到处找不到你们,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 牛二和牛星洲听到声音,心头一震,转头看去,只见林丰羽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林丰羽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仿佛要将牛二和牛星洲烧成灰烬。 “你们两个今天别想跑!”林丰羽咬牙切齿地说。 牛二和牛星洲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理他,继续向着榜单上面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林丰羽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别费那个力气了,你不会中举的,榜单上面不可能有你的名字。没有了在县试时候的卑鄙手段,你什么也不是!居然还想高过我?现在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是榜首?” 林丰羽说完,用手臂用力一挥,一边指使手下的人动手,一边恶狠狠的说:“上次还敢打我?算你们躲得快,到处找不到你们,今天就给你们一些教训!” 渐渐的一群手下正要一拥而上,就在这时,一个狮吼一般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黑铁塔一般的熊百里,现在那里,比众人都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望着林丰羽,手指着教训道: “这里是榜单公布的地方,不得在此滋事!你知道不?” “上次是我打的你,你找他们的麻烦,找错人了,你知道不?” “你刚刚当上举人,就想聚众打人,这么多人,这么双眼睛看着,我们可以去衙门去告你,让你举人功名被免掉,你知道不?” 林丰羽气的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但是看见周围这么多人,听见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知道现在动手对自己不利。 气的牙根痒痒的对着牛二威胁道:“你给我等着,好歹要教训你一顿。现在我是举人老爷了,以后见到我给我恭敬点!”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牛二哥!中了!中了!” 牛星洲手舞足蹈,拉着牛二,激动的又蹦又跳。 时间榜单上面写着:牛安,年十八,字如意,牛家村人氏,高中第一百零一名! 林丰羽不敢相信的也望着榜单,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心里想着,我还特意嘱咐了我的舅父林知府,把牛二的名字拿掉,怎么还会在榜单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写了这么多章,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的主人公牛二,不,现在应该叫做牛安,终于考中了进士。下一步就可以进入京城权力部门了,在更高的舞台上,经历朝廷之间的阴谋诡计,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博弈。 第67章 再见封十三 话还要从张主事说起。那一日,林知府随口问了一句,榜单上有没有牛安的名字? 这可让张主事不由得揣摩起来,在中国的官场,必须要懂得揣摩人心,领导的话都是高深莫测,全靠自己领会,有时候说的是一个意思,但是表达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有时候是点到为止,自己去揣摩。 要说张主事,也算是煞费苦心,这个没头没脑的一说,让张主事心里琢磨不已:第一,没有明确的要求牛安(牛二)要上榜,要考上第几名?第二,没有明确的暗示自己和牛安(牛二)的关系。第三,林知府自己又专门在榜单中去寻找牛安的名字。第四,好像牛安的籍贯,和他胞妹的籍贯相同。据说他有一个外甥,但是牛安又不是他的外甥,他的外甥林丰羽,前几天大家伙都见过的。 综上所述,应该是老爷的一个故交,托关系,让林知府在科举考试中关照一下牛安。这事可办砸了,怎么能让牛安没有中举呢? 张主事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生怕理解错了领导的意思,或者没有领悟领导的意思,那自己就没有意思了。 在中国,几千年来的官场中一直就是琢磨人心,琢磨来琢磨去,折磨对方,还美其名曰的叫做什么人情世故,这一天天的,累不累啊? 反正张主事挺累的,所以想通了之后,干脆就给他那一个一百零一名,不算很高的名次,也不显眼,但是又能够中举,也算是二甲的第一名,张主事感觉考虑的很圆满,想起林知府那赞许的目光,美美的睡着了…… 所以牛二,莫名其妙的又中了举。这好运气,不服不行! 且不说林丰羽怎么恼羞成怒,反正牛二等人挺高兴的! 牛二和苏小朵两人之前逛街的时候在省城的文昌庙里烧过香,许过愿。所以中举了之后,决定来到府城的文昌庙进行还愿。 文昌庙这一段时间之内,那真是香火鼎盛,人山人海。甚至还有的举子,跪地多日以祈求中举。考试结果出来之后,更是花大价钱,摆戏台,放鞭炮,施舍众人,大肆庆祝! 苏小朵两人虔诚的跪拜之后,施舍了几吊钱。在小和尚翻着白眼中,两人施施然向着后庙走去。 寺庙里面,虽然人多,但都是各行其是,没有丝毫的喧哗之声,只有几人的窃窃私语。在佛门境地显得是格外的肃穆。 两人也跟随着人群,在这佛门清幽之地,感受着心灵上的洗礼,难得有这种时候的放松,听着这晨钟暮鼓,和尚的诵经之声,心中难得的有一些心灵上的宁静和安慰。 两人正行走间,牛二忽然眼角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待注意看那个人影是谁时,人影已经被人群遮挡住。 苏小朵看见牛二向那边注视,好奇的问道:“你看什么呢?那边发现了什么?” 牛二恍惚道:“不确定。刚才那个人影好像是那个什么静安小和尚。” 静安小和尚,他怎么会在这儿呢?苏小朵低声道,也向着牛二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见静安小和尚的身影。 想起来两人,在山神庙里,遇见圆明禅师,静安小和尚,以及封十三,被一个高手追杀。 封十三应该还和他的师傅冯岳是师兄弟,苏小朵还应该喊他一声师叔的。后来那个高手要杀牛二和苏小朵两人灭口,被两人联手打伤了之后,留给了封十三,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了? 管他呢,不关我们的事,不要自找麻烦,我们继续走。 —————— 半夜时分,牛二正要休息,忽然听着门外有轻轻的敲门的声音。 牛二心中一惊,也不搭话,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顺着门缝,向外望去。 外面来的竟然是封十三,正一脸焦急,左顾右盼,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赶他似的。 牛二心中疑惑,仔细观看,外面四周好像再无旁人。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牛二站在门后问道:“是谁?你来有什么事情?” 封十三一边敲门,一边口中焦急的答道:“这位小兄弟。你先开门,我是山神庙的封十三,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牛二闻道:“你先说是什么事情?” 封十三没想到牛二这么小心,又急又气,不耐烦的说道:“我有一个泼天的富贵要送给你,你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详细的说。” 牛二犹豫半晌,心中暗自警惕,缓缓的打开了房门。封十三“”唰“”的一下穿进屋去,赶快掩上房门。 牛二看着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口中说道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封十三说道:“我看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为人正直。上次在山神庙中。没有趁机为难我们。明明在山神庙后面听到了关于财宝的事情,但是却是问都没问一句。”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次我来,是有一场泼天的富贵要送给你。” 牛二赶紧拦住道:“打住,打住吧!”心想,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就是陷阱。 突然间半夜来人说要送你一场富贵。你信吗?你把人都当傻子看了。我看不是富贵,是阴谋诡计。 封十三苦笑着说道:“小兄弟倒是看得通透。没错,正常富贵也肯定不是白白送给你的,毕竟也想让小兄弟,从中出一些力。” 封十三继续说道:“你且听我说完,再决定做与不做。” 接着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与那个圆明之前乃是旧识,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圆明大和尚乃是一个得道高僧,佛法精深,悲天悯人。我被他的道德感化,时常聆听佛法。 圆明大和尚在京城佛光寺出家的时候,徒弟众多,声望甚隆,德高望重,受人敬仰! 后来有一次刑部尚书傅之安到佛光寺参拜,和圆明大和尚一番探讨佛法,心悦诚服,之后宣扬他为转世得道高僧。让圆明大禅师到各地进行转世轮回之说。 我与圆明大和尚早就相识,三个月之前。 圆明大和尚突然找到我。是他自己恐有性命之忧,希望我来保护他。 在我好奇的追问之下,圆明禅师告诉我,刑部尚书傅之安对外所宣传的折服于他的佛法,宣传的转世得道高僧,都是对外说的胡说八道…… 第68章 封十三的求救 真实的情况是,傅之安看见圆明大和尚,广受欢迎,信众颇多,就威胁圆明和尚,让他到各地进行转世轮回“修来世”的说法,为他骗取钱财。如果不从的话,就把他的徒子徒孙,尽数抓入大牢,以私通敌国的罪名折磨至死。 圆明大和尚悲天悯人,为了佛法一门,为了徒子徒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能配合傅之安尚书的要求,到各地进行“修来世”的骗局,骗取钱财。 他开始以为,傅之安只是想骗取一些钱财,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揭露于他。却没想到在,在各地行骗的时候,各地官府异常配合。 行骗多处地方,难道没有一个人怀疑的吗?凡事有任何麻烦,都会被各地的官府给解决掉了! 这时他才发现,凭傅之安这个刑部尚书,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能指挥得动各地的官府。 刑部尚书傅之安只是摆在台面上的人物,就是一个跑腿干活的人,真正的幕后主谋是一位朝廷位高权重的人物。 这位背后的大人物,与各地政府都打了招呼。所以各地不仅没有任何一个人为难圆明大和尚,还都把他奉为上宾。 但是他想打探,幕后这位大人物到底是谁的时候,却都是神秘莫测,不肯多言。 圆明大和尚身边,被傅之安专门安排一个人叫做马大人的来监视他,后来在普渡寺,有一天晚上,一个黑影找到了跟随在圆明大和尚身边马大人。 马大人好像很生气,指责他把什么事情办砸了,无法向郡主交代…… 圆明大和尚越听越心惊,身体莫名的起了一阵一阵的寒意,头上却是冷汗直冒。这背后竟然还牵扯到了,正在打仗的西阳国。 他们行骗的这一批财宝,是那位西阳国的郡主,指使朝廷的这位大人物,在各地进行行骗,骗取来的财宝,要尽数运回西阳国,以作军资。 圆明大和尚不小心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就心中肯定,自己必然无法保全性命,必定会被杀人灭口。 但是他又担心,死的莫名其妙,被当做一个骗子,在世人的眼中死去。所以就找到了,他的故交好友——封十三。 并且把事情对封十三和盘托出,嘱咐封十三,无论他俩最后,谁能够侥幸活下来,就一定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让世人得以知道真相! 牛二听的是聚精会神,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离奇曲折,真是让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并且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位朝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在幕后主谋这件事情。 封十三顿了一顿,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杯凉茶。继续说道:“ 果不其然,在广成郡骗的百万财宝之后,就要对我们下手了,由于我时刻警惕着他们的动作,所以在他们要谋划对我们下手的时候,我们先一步准备逃离。 之后在山神庙遇到你们两位,当时你们没有趁人之危,显然不是见利忘义之辈。 天意使然,没想到在省城报恩寺居然又遇到两位,一番打听之下,没想到小兄弟居然还是这次会试举人,以后小兄弟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笔财物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牛二惊讶的问:“你们骗的这批财宝,在你们手中?” 封十三呵呵笑着,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满脸惊愕的牛二:“不是全部,但也是大半。”提到这,心情才好一些的说道:“狡兔三窟,未雨绸缪,我们也都不是傻瓜,也都不是任人摆布的笨蛋。当然要防患于未然,留有后手了。” 牛二也有些好奇,到底骗了有多少财物。 封十三说道:“一共大约有五百万两,之前上缴了有一大半,现在大约还有上百万两银子。” “多少?”牛二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封十三。 “大约三百万两。”封十三认真的说道。 “我的天哪,这么多,你们可真能骗。” “我们也都是听命行事。”封十三尴尬的一笑。 “这次过来找你,就是想把这场泼天的富贵交给你。” 牛二却并没有激动的冲昏头脑,反而异常冷静,直接了当的两个字说道:“不要。” 这可让封十三一怔,他想到过各种情形,说出这笔财宝的数量,任何人都会像疯子一样,嗷嗷叫着向前冲。 或者,故作为难,讨价还价一番。却没想到,牛二眼睛一闭,不感兴趣的回绝道:“不要!”不过,这一下,倒把他自己的计划给打乱了。 封十三还是不敢相信,怀疑牛二听错了。对着牛二说道:“三百万两啊,你听清了吗?是三百万两白银啊,不是三万两?不是三百两?” “金额越大,越没命花。”说着,牛二就站起身来,仿佛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要逐客出门。 “你只要救得圆明大和尚的性命,我封十三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万死不辞!”封十三眼见得牛二就要赶他出门,慌乱间直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郑重的向牛二行了一个大礼。 牛二停下脚步,诧异的问道:“圆明大和尚怎么了?” 封十三见牛二愿意继续听他说话,于是继续说道:“上次山神庙里,追杀我们的人,乃是一位内廷高手,能够指挥的动这位内廷高手的,也就寥寥几人。” “那晚被他们发现行踪,自然不能留他性命。正好被你们所伤,我就趁机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并且消除踪迹。自以为做的隐秘,不会再有人找到我们。却没想到……” 说完卖了一个关子,本想着牛二会催问:“后来呢?”没想到牛二却无动于衷。 封十三生怕牛二不耐烦。自己赶紧说道:“却没想到,第二日就被人跟踪上了。我们仓皇出逃,隐匿于宁泽府的这个文昌庙中。没想到今天我在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遇到埋伏,只看见静安小沙弥的尸体,圆明大和尚不知所踪,生死不知。外面还有追杀我的人。我今天听闻你们到庙里还愿,就找到你了。 你是我师兄冯岳的人,我也见识过你武功,如果你能够帮助我救出圆明禅师,我就把那批财宝的下落告知于你,并且下辈子听命于你,任你指挥!” 财宝不财宝的牛二倒无所谓,牛二深知,这么一大批财宝,即使到手,那是给自己的取祸之道。 但是牛二被封十三的义气感染,封十三能够为了朋友,不惜下半辈子给别人为仆为奴,这份义气不是所有人能够做到。 于是犹豫的问道:“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 第69章 西阳暗卫 “是暗卫!”封十三斩钉截铁的答道! 牛二惊掉了下巴,“暗卫!”,是西阳国的间谍组织啊,怎么堂而皇之的在大乾国国内来追杀大乾国的人。 “哎!”封十三长叹一声,回答道:“圆明禅寺曾经告诉过我,傅之安安排监视他的马大人,表面身份是一位刑部官员,另一个身份其实就是西阳国的暗卫长。 西阳国的暗卫组织,听命于西阳国皇帝的妹妹,西阳郡主。据说就是这位西阳郡主暗中策划了一系列的,针对大乾国的阴谋诡计。 现在国家表面上辉煌,实际上千疮百孔,前线战事不利,屡屡后退,暗中民生凋敝,朝廷官员从上到下,无不贪腐…… 牛二惆怅的想: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他妈的什么世道。老子只想躺平。别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复杂的让人脑壳子疼。老子只想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操心,不费力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两人正在议论,忽然听到房上轻轻一响,有瓦片被人踩上去发出的声音,两人马上闭口不谈,屏气凝神。 牛二也不说话,轻轻的示意了一下,封十三会意,只是点了点头。 牛二心想:我好好的刚刚考完会试,中了举人,马上就可以去当官了,按照我的计划,这辈子有吃有喝有玩,不操心不受累的,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给我找这么多事干嘛?我是最不喜欢麻烦的了。 两人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就听见房顶,呼啦一声响,破出一个大洞,几个人影闪现下来,手中的刀剑,向着两人身上就招呼过来。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杀气四溢。西阳国的暗卫如鬼魅般从破洞处跃下,身形敏捷如猎豹。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封十三身形一闪,躲开了刺来的剑,顺手夺过敌人的兵器,反手一挥,逼退了一名暗卫。牛二则大喝一声,双掌推出,掌风如雷,将两名暗卫震得连连后退。 暗卫们见状,立刻改变战术。他们分成两组,一组继续围攻封十三,另一组则专攻牛二。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封十三和牛二身陷困局。 然而,封十三和牛二也非等闲之辈。他们默契地背靠着背,彼此掩护,逐渐找到了对手的破绽。封十三剑法刁钻,如毒蛇出洞,瞬间刺中一名暗卫的咽喉。牛二则身形鬼魅,专攻敌人穴道,让暗卫们难以近身。 ………… 屋外的院墙上站着两个黑衣人,静静的看着这边的场景。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的对着眼前的说道:“马大人,这位少年,就是三峡寨的牛二。上次属下的事情就坏在他的手上。” 那位马大人微微嗯了一声,对着邓暗卫说道:“上次你办事不力,念你为本国效力多年,郡主开恩,让你戴罪立功,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邓暗卫单膝跪地,向马大人回复到:“多谢马大人在郡主面前给小人美言,才能够幸免责罚,小的誓不辱命,这就去拿下两人。” 说完一转身,像一只巨大的黑鸟,掠过几人,落在打斗的几人身前,邓暗卫的身体像一个陀螺一样,激起一阵的旋风。 邓暗卫的加入,使得战场形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的身手矫健,动作迅猛如闪电。 封十三见状,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而牛二则以掌法相迎,掌力雄浑,如惊涛拍岸。 奈何对方人数众多,又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两人顿感吃力! 外面的打斗声,引起了苏小朵等人的注意。 他们现在还居住在熊百里的院落里,分别居住在几间客房里面,此时只见几扇房门打开,从里面探头探脑的,钻出几个人来。 正是苏小朵和牛星洲,还有熊百里。他们看见外面“乒乒乓乓”的打的热闹,牛二和封十三被几个黑衣人围在中间。 苏小朵毫不犹豫,人还未到,剑已出鞘,像一道闪电一样,向前窜去,来到牛二的身边,这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牛二还未答话,只见那个邓暗卫,阴阳怪气的说道:“牛二,苏小朵,你们可还记得我吗?” “怎么是你?”待看清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谁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答道。 眼前这人正是和张彪一起进入三峡寨的邓暗卫。张彪被杀之后,到处找不到他,原来是他事先就逃走了。 邓暗卫仰头呵呵一笑:“是我。张彪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成大事。那天眼看他把事情办砸了,山寨这么多人,我还不赶快溜之大吉,你们山寨在我眼里就是千疮百孔,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说完冷冷一笑:“不过你们坏了我的大事,害的我被郡主责罚,这笔账,我们可要好好算一算!” “我父亲的死,也有你一份!”苏小朵怒火中烧,毫不犹豫的一纵身。长剑化作万千雨点,直向着邓暗卫冲去。 此时熊百里也来到了牛二身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牛星洲不会武功,为了避免误伤,让他把房门紧锁,留在屋内! 牛二对着熊百里低喝一声:“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趟这趟浑水,到旁边待着去!”说完,跟着苏小朵一起向着邓暗卫前后夹击。 熊百里咧着大嘴一笑,说道:“俺老熊赌博没赢过,打架就没有怂过。你知道不!” 随着两人的加入,局势顿时逆转。熊百里的招式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每一拳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拳法犹如狂风暴雨般凶猛,让人无法喘息。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能引起地面的震动,他的攻击如雷霆万钧,让对手根本无法抵挡。 眼见的,自己的手下纷纷倒地,只有邓暗卫还在苦苦坚持。 高高的院墙上面正在观望的马大人,忽然间一声长啸,在缠斗众人顿时放慢了手脚,邓暗卫和一些受伤的手下,突然一转身,也不管他们了,向着院墙外飞掠逃去。 牛二等人一愣,心想怎么回事?打不过就跑,这也没打输啊,想干什么?阴谋诡计? 封十三倒是毫不犹豫的向前追过去。 牛二急忙在后面大喊:“小心有诈!” 黑夜中只留下封十三的一句话:“圆明禅师还在他们手上呢?” 牛二不由的感叹,明知有诈,也要前去,不是愚蠢,而是义气。 又是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苏小朵也毫不犹豫的追杀下去,向着陷阱跳下去………… 第70章 擒贼先擒王 苏小朵追下去时候,只说了一句:“我要给我爹报仇。” 看来她是非杀邓暗卫不可了。 牛二自然不能看着苏小朵出事,明知敌人突然逃离,必有问题,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追下去。 熊百里毫不犹豫的也要跟过去,于是只留下了牛星洲,让他不要担心,一众人等,一起追杀下去。 很快几人会合到一起,前面隐隐绰绰的,可以看到西阳暗卫们的身影,不远不近,若近若离,好像专门要把他们引诱到一个什么地方。 不多时来到城外的一处大庄园里,几人进去之前还回头看了他们几眼。好像挑衅似的在问他们,你们敢不敢进来? 四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庄园,只见庄园大门紧闭,门旁两尊石狮矗立,仿佛守护着庄园的秘密。 几人对视一眼,很明显,他们眼见不敌,就是要把牛二他们引诱到这里来,一网打尽。所以这里面肯定有埋伏。 那么,几个人进还是不进? 进去是肯定要进去的,既然追到这了,那肯定是要进去一探究竟的,不仅圆明和尚还在他们手上,就是苏小朵也必然要给他父亲报仇。 但是怎么进去?不能所有人一起贸然进去,那样的话,对方如果有埋伏,就把他们直接一网打尽了。 封十三自告奋勇,对着其他人说道,我先进去打探情况,你们看情况再进去。 说完,身体一跃,就登上了院墙,在半空中,手中的长剑已经舞出了一团剑网,防止下面有什么暗算。 但是下面却毫无毫无动静,眼见得封十三一纵身,跃下墙头。 院子里寂静无声,自从封十三跃下墙头之后,院子里面居然毫无动静,没有打斗声,也没有封十三对他们的警示声。 苏小朵性格急躁,没有那么多瞻前顾后,眼见的封十三进去之后,石牛入海,毫无动静,苏小朵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没想到大门应声而开,压根就没有锁。透过敞开的大门,只见院子里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牛二轻轻推开门,一阵阴风吹过,似乎带着丝丝凉意。他们警觉地进入庄园,只见园中花草茂盛,却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已消失。 三人越走越诡异,但是已经进得门来,有进无退,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刚走没几步,只听见背后院门“吱吱吱呀”一声,居然无风自闭。 三人顿时心头一紧,园内那股诡异的气息愈发浓烈。夜风轻轻吹过,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三人互为犄角,穿过前院,小心翼翼的来到庄园后院。 后院里漆黑一片,只有一个房间亮着油灯,房门打开,屋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显得格外神秘。 女的面带轻纱,身影俏丽,正坐在小桌旁,自斟自饮的喝着茶。在他的身边一步左右,伺立着一个六旬老者,圆脸无须, 微弓着腰,脸色圆润,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突然间周围大亮,四周出现无数火把,照的四周如同白昼。 牛二众人这才看见,四周上百号黑衣人,个个杀意肃然,面无表情,凝神摒气,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冷冰冰的看着牛二等人。 站在黑衣人前面的,正是邓暗卫,以及他口中的马大人。只见马大人,转身单腿下跪,双手行礼,向着屋里的回禀道:“郡主,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几个人,都是高手,刚才我们几人无法将他们拿下,只好回来请求郡主帮忙。” 在众多黑衣人的旁边,圆明禅师正低垂双目,双手合十,被人押在一旁。在他旁边,也押着一人,正是先进来的封十三,不知道为什么也毫无反抗的被制住了。 那位马大人对着牛二等人轻蔑的说道:“刚才我们准备不足,没想到几位武功了得,是我们大意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现在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说完,一挥手,马上走出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各种兵器,向着牛二三人一起攻击过来。 十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迅速扑向牛二等人。牛二见状,三人背靠背,互为依靠,面对面前的敌人。 苏小朵剑法轻盈,一柄长剑使得是又快又急,专治对方穴位。牛二夺过一柄长刀,内力灌注刀上,使的是虎虎生风。跟着而来的熊百里,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没有答话,但是紧紧的跟着牛二。一对熊掌似的大手刚猛有力,每一拳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让敌人不敢轻易靠近。 但是眼前的黑衣人,明显都是武功不弱,个个武功高强。并且训练有素,进退有度,刚才没有下场的马大人,此时微微一笑,从背后抽出一根乌黑的长鞭。 鞭身似乎由某种特殊的金属制成,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轻轻一挥,鞭身如同灵蛇般在空中翻飞,发出刺耳的呼啸声,显示出其不凡的威力。 他身形一动,长鞭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直逼牛二他们的要害。每一次鞭击,都带有强大的内力和精准的角度,让人防不胜防。 那些黑衣人见到马大人使出长鞭,更是士气大振,攻击变得更加凶猛。 他们与马大人配合默契,有的攻击前方,有的偷袭后方,将牛二他们逼得连连后退。 牛二他们虽然勇猛,但在马大人的长鞭和邓暗卫等黑衣人的围攻下,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苏小朵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在长鞭的灵活攻击下,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轻盈。牛二的长刀虽然威猛,但也被长鞭巧妙地化解。熊百里虽然力大无穷,但在长鞭的诡异轨迹下,也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 随着战斗的深入,牛二他们渐渐陷入了被动。每一次抵挡长鞭的攻击,都让他们感到手臂酸痛,每一次躲避黑衣人的偷袭,都消耗着他们的体力。 这样下去可不行,再这样打下去,毫无胜算。几个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牛二心念急转,突然间,瞥见屋里灯光下的两人,那两人正饶有兴致的,观看着这边的场景,仿佛眼前的一切和他们无关一样。 刚才被马大人喊做作郡主的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了,擒贼先擒王,要想打破这个不利的局势,只有出其不意的制住这位郡主,以她为人质,才能逃出一条生路。 第71章 神秘的西阳郡主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西阳郡主了,西阳国皇帝的妹妹,西阳暗卫组织的首领。据说是威名赫赫,心狠手辣。 没想到是这么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身材不高,柔弱无骨,只是坐在那里,一举一动却让人赏心悦目。一副人畜无害,与世无争的模样。 虽然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但从她娇小的身形和优雅的举止中,可以感受到她独特的气质。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头发如丝般柔顺,轻轻地拂过她纤细的肩头。 尽管身材不高,但她的身材比例匀称,线条优美,衣着锦绣,气质高贵。她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在这漆黑的夜晚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牛二心念一转,无暇感叹西阳郡主的美丽,事不宜迟,和苏小朵封十三互相对视了一眼。苏小朵和他两人心意相通,刷刷两剑逼退自己身边的人,封十三施展出他的绝学“封十三剑”。顿时剑光大涨,剑势如虹,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又如江河奔腾般汹涌澎湃。 这一下打伤了身边不少的黑衣人,给牛二腾出宝贵的时间,牛二抓紧时机,使出“如意八式”,身体一扭一拐,身形如同鬼魅,在围攻的人们身边,左右突围,一瞬间突破了周围人的障碍。身体像一道闪电一般,连人带刀直接向屋里的西阳郡主冲过去。 眼见的牛二像一阵疾风一样冲到西阳郡主面前,但是西阳郡主确是毫无反应,甚至看都没看牛二一眼,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牛二大喜,正要触及到西阳郡主的时候,忽然间只觉得,空间扭曲了一下,一道人影,已经站在了西阳郡主的面前。 一个老者,双手微垂,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牛二。正是刚才一直在西阳郡主身后的那个白面无须老者。 也不见那老者又如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牛二只觉得面前的空间,都似乎一阵扭曲,呼吸一阵困难,面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有影无实,仿佛一道看不见的墙! 牛二的刀尖触及到这道屏障的时候,无论如何推动内力,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屏障。屏障后,那位无须老者,始终面带微笑,身上的衣服,无风自起,一股蓬勃的内力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眼见得牛二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无法突破这道屏障。那位无须老者,左手轻轻一抬,缓缓的伸出手掌,向前轻轻一推。 牛二发动全身的内力想要躲避开来,但却仿佛被一股吸力吸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好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无可奈何! 那个手掌动作很慢,并未实际接触到牛二的胸膛,但是掌力已到,牛二只觉得气血翻腾,全身筋脉断了似的,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向后飞了出去。 牛二出道以来,也见识过像封十三,蒋大人,以及邓暗卫,和刚才马大人等人的身手,却从未想到,世上还有如此高手,拥有如此恐怖的武功。和他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还是人吗? 牛二一边大口的吐着鲜血,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位无须老者只是一伸手投足,牛二就毫无还手之力,这让大家都大为震撼! 那位无须老者走出房门,口中轻轻叹息一声,看着眼前局势,虚空一指,轻轻点了几下,苏小朵和熊百里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寒气,像一根锋利的钢针,只刺向自己的身体。自己全身上下突然寒冷刺骨,好像冻僵了一般,纷纷动弹不得。 制住几人之后,马大人长鞭向空中“唰”的甩出一声巨响,对着牛二等人问道:“那批财宝藏在哪里?说出来,可能还有一条生路。” 牛二看了看被封住穴道的封十三,看来他还没有说出财宝的下落。只好实事求是的实话实说,说明自己等人并不知情什么财宝的下落。不信你们解开封十三的穴道,一问便知。 马大人将信将疑的,解开封十三的穴道。封十三长出一口气,对着马大人说道:“让他过来,我有话和他说,然后我就告诉你财宝的下落!” 马大人看看四周,防范严密,风雨不透,不可能让他们逃脱。想着尽快诱使他们说出财宝的下落,于是同意道:“把那小子带过来。” 牛二挣扎着站起身来,正要向封十三走去。突然那位无须老者“咦”了一声,仿佛不相信牛二能够自己走动一样。 牛二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位老者已经站立在他身前,手腕被那老者轻轻搭住,仔细感受着牛二的脉搏跳动。 半响,才疑惑的放下牛二的手腕,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脉相好生奇怪!” 但是也只是有些疑惑而已,也并不觉得这件事如何了得。 牛二来到封十三跟前,封十三努力的把嘴巴凑近到牛二耳边,细若蚊蝇的说道:“我刚才说过,要送你一个泼天的富贵,只要你能够帮我搭救圆明禅师,我就告诉你财宝的下落,并且下半辈子听命于你。现在我虽然被擒住,但是我还要言而有信,答应告诉你的,就一定要告诉你。” 牛二愕然,心里想着,这是缺心眼吧。现在我们都快死了,现在你告诉我,有个屁用,你到底是义气,还是傻啊。 封十三轻轻的在牛二耳边说出一个地址,说完如释重负,轻轻出了一口气:“我总算不负诺言。遵守承诺,告诉了你藏宝的地址。现在我可以死而无憾了,至于你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马大人看着两人嘀嘀咕咕的,不耐烦的说道:“现在该说的话说好了,可以说出那批财宝的下落了吧?” 却没想到,封十三看了旁边的圆明和尚一眼,目光中流露出痛苦,伤感之情。缓缓说道:“那批财宝乃是骗取的不义之财,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它们已经尽数的送到了佛祖那里!” 话未说完,马大人就勃然大怒,手中长鞭,唰的一下抽到了封十三的身上,把封十三远远的打飞出去。 口中怒喝道:“竟敢戏耍本官,给你脸,你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从旁边抽出一柄腰刀,指着圆明和尚说道:“你不是自诩义薄云天吗!我就先杀了他,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你的面前。” 说完,手中的刀尖直刺向圆明的腹部,一股鲜血喷射而出……生死不知! 第72章 劫后余生 这招他刚才已经用过。就在封十三刚刚跳下院墙的时候,就看见圆明和尚被他们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封十三扔掉兵刃,束手就擒。 这才有封十三没有任何动静的就被擒拿住。这次马大人还想故技重施,威胁封十三说出财宝的地址。 却没有想到封十三这次闭紧了嘴巴,不出一声。 因为刚才在众人打作一团的时候,两人趁众人注意力都在牛二他们身上,趁机偷偷简单交流过。 那时圆明和尚就表明了自己必死的决心,不能再连累众人! 封十三近十年来,一直把圆明禅师当成亦师亦友。自从被圆明救过一命之后,时常聆听佛法,心中对圆明尊敬无比。知道了圆明和尚的决心之后,封十三也就想继续追随圆明而去。 刚才正好把对牛二的承诺兑现,告诉了他的藏宝地址。现在自己这可以无所顾忌的陪同圆明赴死了。 至于说牛二知道了这个秘密怎么办?管他呢,反正我兑现了承诺,其他的事,他自己办。 马大人刺入圆明和尚的腹部之后,鲜血直流,圆明的面孔痛苦的扭曲了一下,只是口诵佛号,忍住不发出一声痛苦之声。 牛二大喊道:“住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马大人说道:“我告诉你这批财宝在哪里,你们能够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马大人回头看了看西阳郡主一眼,说道:“那要看我们郡主心情如何了。” 按照其他剧本套路,牛二可以宁死不屈,守口如瓶,大义凛然,誓不投降!西阳郡主一看,大声称赞:好,有骨气。本郡主敬你是条好汉,放你一条生路。 但是那样意淫的故事,不符合任何逻辑。按照正常思维都会一刀给你解决了。 所以牛二审时度势,嘴硬肯定是不行的,屈膝投降,老老实实的说出财宝的下落。能够看在他们小人物的份上,放过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 但是如果西阳郡主不按照剧本来怎么办?不管你说不说,凭什么放你?都给你咔嚓了,一了百了。 牛二只能试一试。 杀与放,全凭西阳郡主的一念之间。 牛二稳定了一下心神,现在这种事情,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钱财什么的,牛二并不放在心上。现在只想能够保住性命就是万幸了。 现在也只有说出财宝的下落,才能换的一线生机。 当下牛二,毫无隐瞒,把封十三告诉自己的藏宝地址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说完之后,闭口不再言语,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马大人和邓暗卫低语了几句,邓暗卫一直在圆明和尚身边监视着,听牛二说完,在心里辨别了一下真伪,感觉应该可信。 马大人回首向屋里的西阳郡主回禀道:“属下幸不辱命,已探听到那批财宝的下落,请郡主陛下指示,他们几人如何发落?” 屋里的西阳郡主略一沉吟,发出悦耳动听,又沉稳自信的声音:“一群无足轻重的蝼蚁之辈,看他们那副可怜样,就饶他们一条性命吧。” 马大人遵命而退,对着周围的黑衣人说道:“大家伙都检查一下伤势,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牛二他们刚才听到西阳郡主要饶他们一命的时候,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算这个女人没有和自己一般见识,还算说话算话。 心里正在庆幸的时候,忽然间觉得脑后遭到一记重击,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牛二被一阵摇晃声惊醒,只听到耳边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喊道:“醒醒,快醒醒,师父快醒醒。” 接着只感觉脸上一凉,牛二心里蓦地一惊,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一看眼前站立着一个黑熊一般的大个子,正是熊百里。 此时的他,手里正拿着一个茶碗,嘴里正吸满了水…… 牛二刚一睁眼,突然反应过来,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只听见的熊百里“”噗“”的一声,含在嘴里的一口水,一点不浪费的,实实在在的喷到了牛二的脸上。 牛二心里面不由得哭笑不得,赶紧挣扎起来,嘴里连忙说道:“好啦,好啦,别喷了,我醒了,我醒了。” 只看着熊百里咧着大嘴,一副欣慰的样子,说道:“俺老熊一醒来,就看到你们躺了一地,可吓死俺老熊了,你知道不?” “把我急的,老熊怎么晃你也不醒,还以为你死了,你知道不?” “幸好俺老熊一个一个的摸了摸你们的鼻息,发觉你们都还有气,这才把一颗心放下来,你知道不?” “话说我们到底昏了多久啊?这里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你知道不?” ……………… 牛二有气无力的,举起双手,阻止熊百里继续说下去,口中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咱们有事一会再说,有话一会再讲,先把他们救醒了。在慢慢说!” 牛二先把苏小朵救醒,苏小朵醒来一看,周围那些黑衣人已经走的是干干净净,天色已经大亮,一眼望去,庄园里内外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躺在地上。苏小朵气恼的一跺脚,说道:“又被那个邓暗卫跑了!” 牛二安慰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早晚总有给你父亲报仇的那一天!” 几人合力又把封十三和圆明大师救醒,封十三虽然也受了一些内伤,情况并无大碍。 圆明大师的情形却很不乐观,自从被从文昌庙劫走之后,经历了严刑拷打,又用他的性命,来要挟封十三就范!最后腹部又中了一刀,现在感觉到身体虚弱,有气无力。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圆明大和尚扶起,他虚弱地睁开双眼,脸上透着一股超然的平静。历经红尘的磨难与劫数,圆明大师似乎已看透生死。 他微垂双眸,注视着手中的念珠,口中轻念一声佛号,仿佛在与尘世作最后的道别。 受伤的身体已无法承受更多的痛苦,他明白,是时候放下这副疲惫的皮囊,回归佛的怀抱! 圆明大师微微张口,心中好像怀着无限的内疚,想起此生最后助纣为虐、骗人钱财之过,禅语道: “昔日迷途逐利名,助纣为虐昧真心。 骗财害命罪难赎,悔过自新悟禅深。 菩提树下悟生死,明镜台前照罪身。 愿洗前愆重修行,普度众生脱苦轮。” 众人知道圆明大师命不长久,无不悲伤难过,圆明大师看着众人微笑安慰道:“一副臭皮囊而已”又声音虚弱但坚定:“诸法无常,皆是空幻。生死轮回,亦如泡影。” 随着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缓,圆明大师的身体逐渐放松,进入一种无我的境界。最终,他的心跳停止了,气息也消散在空气之中,如同一片轻盈的云雾,悄然融于天地之间。临死的最后时刻喃喃自语曰: 红尘如梦亦如幻, 重伤缠身心无碍。 此生已了皈净土, 一轮明月照灵台。 封十三眼见得圆明大师圆寂,想起自己和他十几年的交情,悲从心来,手中长剑一横,就要自刎当场,追随圆明大师而去…… 第73章 镇西关 在黄昏的余晖中,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古道,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这辆马车虽不华丽,却显得结实耐用,车身被刷成了深褐色,透出岁月的痕迹。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首悠扬的旋律。车窗外,风景如画,绿树成荫,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车厢的窗帘随风轻轻飘动,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两个人影。 那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正是牛二,在他身边小憩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正是苏小朵。此时苏小朵的长发如丝般柔顺,披散在肩上,似看非看的看着牛二,眼神中透露出温柔和爱意。 赶车的两人,赫然是熊百里和封十三。 他俩怎么会和牛二他们在一起呢?他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原来那天晚上封十三举剑自刎的时候,牛二急忙当头断喝:“住手!你不想信守诺言了吗?” 这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封十三一震,动作停顿下来。愕然的看着牛二,不明白牛二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牛二赶紧说道:“你想做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人吗?” 封十三这辈子最重信誉,义字当先。自诩义薄云天,一诺千金。却没想到被牛二说成是背信弃义之人?当下脸色涨红,口中不服气的分辩道:“我怎么是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人了?” 牛二见成功的引起了封十三的注意,这才慢慢回答道:“你可记得?在找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牛二不等他答话,继续说道:“你找到我的时候说,如果我能够来帮你救圆明禅师,你不仅要把骗取的那些财宝送给我,并且还要下半辈子为仆为奴,听命于我。现在事情结束了,你就不认账了吗?你这还不是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吗?” “可是现在,圆明大师已经圆寂。他之前找到过我,让我护他周全,保他性命。但是现在,他却死于贼人之手。我却报仇无望。难道还要我苟全性命,忍辱偷生吗?”封十三抢白道! “但是你承诺我的事情没有做到,圆明大师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不守承诺。也必然不会瞑目,不会原谅于你。” 封十三一时纠结起来,好像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 牛二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答应送我的财宝,虽然告诉了我地址,但是现在还没在我的手中。 你现在死了的话,你所承诺我的,送我的一场破天的富贵,和下半辈子听命于我。两件事情没有一件事做成的。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背信弃义。反复无常,口是心非,信口雌黄,朝三暮四………… 牛二一顶一顶的大帽子压下来,把封十三一顿痛骂。直接让封十三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石化当场。 牛二见效果非常满意,于是轻轻的把封十三手横在脖子上的长剑拿开。 对着封十三说道:“所以你现在不能死,你必须遵守了承诺之后才可以死。” 封十三左思右想:觉得牛二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自己又无法反驳。自己这辈子,最重义气。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信守承诺。 于是咬咬牙,突然间单膝跪地,向着牛二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我封十三对天发誓,下半辈子听从牛公子的命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于是封十三就成为了牛二一行人中的一员。至于熊百里,毫不犹豫,没有任何废话的直接跟车就来了。口中还说道:“千万别想着把俺老熊落下,你知道不?” “俺老熊也是一个一诺千金,一言万鼎,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人物。说好了拜你为师就是拜你为师,师傅到哪里,俺老兄也跟到哪里。” 至于牛星洲,本次科考并没有中举,但是年龄尚幼,丝毫也没有灰心丧气的模样。虽然很想跟着牛二他们一起行走江湖,但是丝毫不会武功。 并且他的父亲牛大善人安排他考完试之后,就到京城他的叔父家里面,住上个一年半载。只能和牛二他们恋恋不舍,依依惜别。相约京城再见! 牛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镇西关。镇守西阳国的边关。苏小朵的师父,封十三风的师兄——冯岳,现在就在镇西关。 牛二曾经答应过苏小朵,考完试之后,就陪同苏小朵去找她的师傅。要把张参将,勾结西阳国的暗卫,在内地到处安插内应的事情告诉他的师父,让他的师父禀报朝廷 ,给张参将明正典刑。 根据打听到来的消息,苏小朵的师父冯岳每一次打仗都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屡立战功,又有勇有谋。受朝廷多次奖励。宰相薛文正奏请朝廷,已经将冯岳提拔成为边关副将。调到镇西关,专门抵抗西阳国的军队。 马车上赶车的正是熊百里。熊百里双手持缰,一边赶车一边和封十三诉苦道:“我们世家子弟,你看着是风光无限,吃香的喝辣的。其实每一天学的,每天练的,比正常人要多得多,要累得很。你知道不? 不仅要学诗词歌赋,还要学六艺武功。还要学礼仪礼节。真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知道不?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你时间安排的是满满当当的。几点钟学这,几点钟学那?连吃饭睡觉都有时间限制,你知道不? ………… 熊百里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诉苦埋怨。在他旁边的封十三双手抱剑,双眼微闭,一副似睡不睡的模样,也不搭话。就听的熊百里一路之上不停的自言自语的啰嗦。 离开宁泽府的府城,踏上前往边关的征程。起初,城市的繁华喧嚣仍萦绕耳畔,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华的市集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喧闹的人声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行程的推进,繁华渐渐被抛在身后。道路开始变得崎岖不平,周边的景色也逐渐荒凉起来。原本绿树成荫的道路,此刻变得光秃贫瘠,草木稀疏。繁华的城镇变成了一个个破败的村庄,房屋残破不堪,居民们流离失所,满面愁容。 随着马车越行越远,连村落也变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黄土高原和荒凉的山丘。偶尔能见到一些破败的房屋和废弃的农田,昔日的繁华已荡然无存。 当马车终于抵达边关时,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人触目惊心。边关城墙残破不堪,守卫的士兵疲惫不堪,战争的残酷无情地摧毁了这个地方曾经的宁静与繁荣,留下的只有无尽的荒凉和哀痛。 这座曾经辉煌的边关城市,如今已尽显破败。城墙残破不堪,砖石散落一地,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与坚韧。城门上的朱漆早已剥落,只剩下斑驳的痕迹。上面还隐约可见,刻着三个大字——镇西关。 几人来到城门处,正在仰头看着边关的城墙,感叹战争的残酷的时候,突然间从里面呼啦啦的走出一队人来,手持刀枪,对准几人,把几人团团为主,有人大声禀告道:“将军,西阳国的间谍被我们抓住了!” 第74章 诱供 熊百里扯着嗓子大喊道:“什么西阳国的间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来找你们将军的,我们是你们家将军的亲戚,冯岳大将军你知道不?我们就是来找他的。” 但是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的大喊大叫,牛二制止了熊百里的反抗,进城之后,一切自然明了。所以没有任何抵抗,几人被绑的结结实实,被押进城去。 镇西关城内的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多数已经倒塌,只剩下残垣断壁。昔日的繁华街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偶尔有几只流浪的猫狗在废墟中穿梭。 城中的广场上,曾经的集市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风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凄凉。 在城市的边缘,还可以看到一些被战火摧毁的防御工事,它们残破的身影见证了这座城市所经历的无数次战争。而城墙上那已经褪色的“镇西关”三字,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里曾经的重要地位。 本以为这些人会把他们抓到冯岳将军的面前。那样的话,一见到苏小朵,什么误会就没有了。谁想到这些兵士居然竟然把他们投进了牢房。 牛二和苏小朵被关押在一间简陋的牢房里,心中充满了困惑和委屈。他们试图解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但却遭到了无视和怀疑。 这下熊百里又嚷嚷起来了。伸胳膊卷袖子就要去揍那些看守他们的人员。好不容易被牛二制止住。 夜晚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身穿小校服饰,用长长的帽檐遮住了眼睛,看着牛二等人,很明显的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就是西阳国派来的人?” 熊百里正要大声嚷嚷着不是,赶快放了他们。被牛二一把拉住,看着眼前神神秘秘的这个人,也不说话。 那小校看他这副模样,自以为了解的轻轻一笑,对着牛二继续说道:“不要怕。两军交锋,不斩来使吗。我知道你们是西阳国来劝降将军的人,我们将军事务繁忙。先派我过来和你们谈谈,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嗯,不对呀。牛二等人了解的是冯岳将军一心只想报国。与西阳国的战斗中,不惧生死,杀死西阳兵马无数,屡立战功,这才被封了将军的。怎么看这个小校的意思,是冯岳将军和西阳国眉来眼去的,勾勾搭搭的啊! 牛二和苏小朵对视了一眼。苏小朵深知师父的脾气秉性,绝对不相信他的师父会投靠敌国。 暗示了一下牛二之后,牛二心领神会。有些居高临下,傲慢的对着那位小校说道:“我们只和冯岳将军亲自谈,其他人没有资格。” 听了这话之后,那位小校不怒反喜,急忙说道:“这么说,你们真是过来劝降我们将军的?可有什么凭据?” “我自然有,见到冯岳将军之后,他一看便知!” 那位小校听罢,眼神一亮。赶紧向前几步,双手扶在栅栏上,眼神炙热的对着牛二说道:“什么凭据?” 牛二越发怀疑,总觉得这个小校不是冯岳派来的人。好像处处在套他的话。 牛二现在只想一心先见到冯岳将军。所以就模棱两可的说道:“你把冯岳将军叫来,或者带我们去见冯岳将军,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和将军面谈。” 那位小校眼见的牛二守口如瓶,再问不出什么话来。于是悻悻然的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委屈一夜,我先去回禀将军,然后再来放你们出去。” 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人,说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牛二他们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经过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胡说八道之后,冯岳将军应该会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只要一看见他们,就什么事都清楚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正早,牢房里“呼啦啦”闯进一队人马进来,领头的正是昨晚那个小校。 小校把几人放出牢房,对着众人说道:“冯岳将军要见你们,你们跟我出来。把你们劝降的条件都好好的和我们将军说一说。” 那队官兵把牛二几人带出牢房,进了一间营房。 营房里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官员,身披甲胄,面色清瘦。一对三角眼,一双吊梢眉。正不阴不阳,不冷不淡,似笑非笑的看着牛二等人。 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冷冷的说道:“听说你们要和我亲自谈,不知你们西阳国提出什么条件?奉的是谁的命令?带的什么凭据?” “你不是冯岳将军,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假冒我的师父?我师父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苏小朵以为马上就会见到了师父。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师傅冯岳。 牛二本想再继续套话,问出他们的目的。却没想到苏小朵性子急躁,没有那么多的心机。眼见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师傅冯岳,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 “师父?什么师父?”那人一转头,疑惑的望向站立身边的那个小校。 那小校赶紧回答道:“昨天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们为了能够见到冯将军,就假冒过冯将军的徒弟。应该是和冯岳将军暗中商量的暗号。” 那人似乎恍然大悟一般,低哼一声,继续说道:“本将军就是冯岳。你们提出来有哪些条件?说出来便是。” 苏小朵大骂道:“我没有像你这种卖国求荣的师父。我师父是一个铁骨铮铮的英雄豪杰。岂能像你这般和西阳国偷偷摸摸的不做好事。” 那人眼见的被识破,心中大怒,口中大喝一声:“来人啦,把他们拿下,严刑拷打。” 这下牛二可不再束手就擒,眼见得没有见到冯岳将军,还被这个人处处引诱自己是西阳国的间谍,和冯岳暗中勾结。只有先逃脱之后,再搞清楚怎么回事? 在牛二的示意下,封十三剑走龙蛇,身形倏的一闪,周围一圈的兵士手腕,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手中兵刃纷纷掉地。 牛二这才看清封十三真正的实力,先前封十三的对手都是内廷高手,西阳暗卫,以及深不可测的西阳郡主身边的老者,看不出来封十三有多厉害,现在对付这些兵丁,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简直不要太轻松。 那位三角眼将领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大声喊道:“全部过来,给我格杀勿论!” 周围数百军士纷纷弯弓搭箭,对准牛二等人。把三角眼将军和众人隔开。 这时那位三角眼将军才放下心来,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对着牛二等人说道:“我劝你们束手投降,不要负隅顽抗,只要你们承认是西阳国使者,是来勾结冯岳将军企图谋反的,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突然营房外,有人大喊到:“冯岳将军到,冯岳将军回来了。” 第75章 复杂的党争 营房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一位身披铠甲,英姿飒爽的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如旋风般疾驰而来。 他面容清瘦,脸型线条分明,下巴微微收紧,显得坚毅而果断。 他的双眸明亮而锐利,犹如星辰般闪耀,深邃的目光中透着睿智和果断。 他的身形挺拔,体格健硕,如同一棵笔直的青松。 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不苟言笑,但在他那冷峻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一股炽热的力量。 冯岳将军手中挥舞着马鞭,大声喝道:“住手!”他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冯岳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皆被他的威严所震慑,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道路。 他翻身下马,环顾四周,看见被士兵围住的人居然是苏小朵封十三,不由得诧异万分,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小朵哇的一声哭出来,冲过去跪倒在地,搂住冯岳将军的腿,哭诉道:“师父,我爹死了,我们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冯岳将军一怔,缓缓沉声说道:“苏大哥死了吗?是怎么回事?不要哭,师父给你做主!” 没等苏小朵答话,封十三也在一边喊了一声:“师兄!” 冯岳将军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下四周,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终于把目光定在了,刚才那个三角眼将军的脸上,目光逼视着他,口中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妈的,老子在前线流血拼命,背后一群小人老是想给老子扎刀子。有什么手段,明刀明抢的给老子使出来,别他妈的尽使一些阴谋诡计,想着法的给老子下套。” 那位三角眼将军“呵呵”一笑,也不恼怒,不阴不阳的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既然冯将军和他们是相识故交,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叙旧,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毫不在意的招呼手下,转身就走! 冯岳将军目光威严的扫射四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威严和自信,三角眼将军手下的人,不禁对他心生敬畏之情,灰溜溜的走了。 三角眼将军走后,苏小朵急忙问道:“师父,刚才那个人是谁?无缘无故的把我们抓起来,诱使我们承认是西阳国的间谍,是来劝你投降的。” 冯岳听闻,手中马鞭狠狠一抽,口中怒气冲冲的大骂道:“他是个王八蛋。尽想着法子陷害我。打仗不行,背后小动作一套一套的。” 边骂边说出事情的缘由来:原来一个边关城池里面,有一文一武两个职位,文的叫做参将,武的叫做副将。本来的作用是文职参将出谋划策,武职副将陷阵冲锋,两人互相合作,互相协助,也互相监视,互相防范。乃是朝廷里面为了防止军队叛变的防范措施。 但这种措施,却往往造成了政令相左,互相矛盾。往往文武两官,都属于不同政党的人。就比如说,我是薛丞相一手提拔出来的,自然而然被认为是丞相派的人。 刚才要抓住你们的人,就是参将胡思语,每天不是琢磨怎么打仗,而是每天都琢磨,怎么样把我给弄下去。 为什么处处针对于我?就是因为胡思语走的是太子的门路当的官,是太子派的人。 而太子刚刚册封,正在到处培植党羽。处处抓权。胡思语就想给太子殿下立一大功,处与我作对,不停的在背后陷害我,想把我弄下去之后,换成一个太子党派的人。 前几日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谣言,说是西阳国的信使来招降于我,可把他高兴坏了,就想拿住我的把柄,所以才引诱你们说是西阳国的信使,企图嫁祸于我。 牛二听说国家正在打仗,而且处处打败仗,边关失守,民不聊生,镇守边关的这些将领竟然还在互相构陷,互相谋害!只觉得怒火中烧,怒其不争。 非常不理解,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冯岳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这是因为在朝廷内部,不仅分为宰相派,福王派和太子派,又分为主战派,主和派和投降派。处处制肘,互相构陷,甚至不惜假借敌人的手,来削弱政敌。” 牛二痛心疾首的说道:“你可是边关重要将领,是抵抗西阳国入侵的重要屏障啊。抗敌入侵,屡获胜仗。当真不顾一点国家利益吗?” 冯岳将军沉痛的回答道:“党争面前,只有利益,没有国家。” 牛二听着也不禁佩服起冯岳起来: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冯岳的处境何等艰难,处处制肘,如履薄冰,依然连续打胜了多场战争。 冯岳苦笑一声:“看起来我是个边关将军。威风八面,实际上被人处处暗算,我还要处处提防!不说这些了,老子都已经习惯了,我给你们摆酒接风。” ………… 酒席宴前,苏小朵把和师父分别后的事情娓娓道来,提到苏老寨主之死,冯岳想起以前两人在长丰道边关的袍泽之情,不禁眼眶湿润,起身端起来一杯酒,又俯身撒在地上。 看到苏小朵带来的,张参将写给张彪和苏老寨主的亲笔信。不由得勃然大怒,怒发冲冠,大骂道:“想不到这厮,居然敢做出如此投敌卖国之事。” 义愤填膺的道:待我晚上回营,就给朝廷写弹劾的奏章,务必要把张参将的罪行通告天下! 苏小朵说完三峡寨的事情之后,看到师父冯岳示意牛二的情况,不由得脸色微红,神态扭捏,不知如何介绍,只是说:他叫牛二,现在是举人了,以后陪他去京城…… 冯岳看了牛二一眼,觉得面前的少年相貌英俊,少年老成,和苏小朵神态亲昵,倒是一对天作之合。 冯岳心中了然,真心流露的哈哈大笑:“我看牛二这孩子不错,以后不会亏待我家的小朵姑娘。苏大哥也算是在天有灵了!” 牛二赶忙表示一定会和苏小朵相敬如宾,互敬互爱……只把苏小朵说的脸色飞霞,羞臊的无地自容。 众人正在畅谈往事,感慨不已的时候。手下亲兵来报,张参将派人气势汹汹的过来,指名道姓要捉拿牛二和苏小朵两人,给他儿子张彪报仇雪恨…… 第76章 艰难的冯岳将军 冯岳将军听后怅然的感慨道:“我这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有人知晓。你们刚来不久?他就已经知道了。敌人打到眼皮子底下,也毫无察觉。” 牛二和苏小朵对视一眼,说道:“我们先回避一下吧。不要给你招惹什么麻烦?” 冯岳将军是笑着说的:“不用,他已经知道了,回不回避也没有什么用处。况且我早已经不隶属于他的管辖。他是参将,我是副将,也不用听他号令!” 来人是一个校官,他的眼神上扬,透露出一种傲慢与不屑。进得门来。扫了众人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冯将军真是好兴致啊。在这边关之地喝酒寻乐。不知这几位是什么贵客,又要冯岳将军亲自陪同啊?” 众人看到他一个校官,居然敢对冯岳将军如此说话,都脸上变色,神态愤然。冯岳将军对他的无礼却是毫不在意。 冯岳将军说道:“这几位都是我家乡来人。不知你到这里来阴阳怪气的,有何见教?” 那位校官被冯岳将军直接给噎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见教可千万不敢当,只是奉了我们张参将的命令,来到你这里看看。听说残害我们张参将公子的凶手,跑到你这里来了,那就好办了,你把他们交出来吧。” “凶手?什么凶手?”冯岳将军故作诧异的问道:“我这里只有家乡来人,没有凶手。张彪侄儿的事情,我也深感痛心。但是却没有见到朝廷的缉拿名单,也没有朝廷要求,协助捉拿凶手。更没有朝廷通告,凶手是谁?” 众人都以为冯岳将军会硬杠到底,撕破脸皮,针锋相对,一个要交,一个不交。没想到冯岳将军直接来了一个死不认账。看来在边关的这些年,与那些小人处处周旋。处事也变得圆滑了许多。 那位校官也是一怔,没想到堂堂的冯岳将军直接否认。他也没有见过牛二和苏小朵两人,只是奉张参将的命令,来把他们给带回去。 现在冯岳不承认,他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沉吟说道:“这么说,倒是有人看错了。” “绝对有人看错了。你只管回去禀告张参将。就说我冯岳,用我将军的名义起誓:绝对没有你说的什么凶手在我的营帐之内。”冯岳将军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人走后,只见冯岳将军似乎又苍老了一些。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哎,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其他地方立刻知晓。朝廷对我不放心啊。” 众人无语,只是怜悯的看着冯岳将军。听他继续说道:“我一个囚犯出身,身居高位,但是各方面的人,却是始终看不起我。朝廷内部又派别林立,明里暗里处处针对于我。要想做点事,难呢!我也想为国出力,做出一番事业,奈何我出身不好,虽然拼死用命换来了几场功劳。但是始终觉得我低人一等,又处处防范于我!” 牛二听后也觉得默然,心里感到一阵悲凉。觉得当一个朝廷不能够以功劳来封赏功臣,而是依据出身背景,家族势力,亲疏远近,奉迎拍马,来封官,封赏,那么这个朝廷也就腐败的差不多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没有想过其他的出路吗?”牛二有些同情的问道, 冯岳微微一怔神,喃喃的道:“其他出路,什么出路?不能因为难做,就不做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冯岳习得一身武艺,就是为了保家卫国。 承蒙老天厚爱,得薛大人赏识。在这边关之地,也没有把我忘记,这份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只能马革裹尸,为国尽力,为国尽忠。” 众人心里,暗暗钦佩。牛二虽然觉得他有些愚忠。但是却对他的这种行为,又从心底深处深深的佩服。这才是大丈夫,这才是真英雄。没有迎难而退。明知不可为而为。 牛二一直的理想,就是中举,当官,享受人生!第一次了解到这么多国家的内幕,只觉得眼界一下大开,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同起来。 牛二也开始关心起国家的形势起来。询问冯岳将军对当前局势怎么看? 苏小朵的师父苦笑一声说道:“你不知如今朝廷腐败成如何模样?前线边关将士毫无斗志。大官大贪,小官小贪。空有报国之志,没有保国之力呀。 西阳国的人把这上上下下几乎都收买了。前面长丰道失守,大丰道失守,如今这边,也是不保。 张彪的叔父张参将只是被收买的人其中之一,如今朝廷上上下下都已经被收买了,我们朝廷有任何的决策和风吹草动,那边马上知晓。这还让我们怎么打? 不瞒你说,说我投靠西阳国的人,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西阳国的人,确实也找过我几次。想要收买于我,但都是被我一口回绝了。想我一介戴罪之身。如今能够身居高位,只是不敢忘了朝廷的恩典。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封师弟”。冯岳突然喊道! 冯岳凝神看着封十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封师弟,好久不见。” 封十三的眼泪汇集在眼眶里,都快要出来了。 看着冯岳说道:“师兄,十几年不见了,我们都老了。” 冯岳继续说道:“我误会你了,你受委屈了!” 封十三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委屈。疑惑的是,冯岳怎么会说:我误会你了。委屈的是,他终于不再误会自己了。 冯岳微笑着说道:“以前你老是劝我,不要投靠朝廷,骂我官迷心窍。快意恩仇,行走江湖。现在还要劝我吗?” 封十三默然,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当官,是真真正正的想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做点事情。我也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难,我之前是想劝你,现在也想劝你,不要想凭自己的一个人的力量,就去想改变大局。但是我绝不会卖友求荣,背后暗箭伤人,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冯岳点头,看来还是认可封十三的话的,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圆明大师还好吗?” 第77章 师兄弟的误会 没头没脑的一句,把众人问的一愣。封十三更是神态黯然神伤,回答道:圆明大师已经圆寂了。 冯岳将军神情明显也有些错愕,由刚才的微笑变成了凝重。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圆明大师居然圆寂了。 封十三诧异的问道:“师兄怎么会突然问起圆明大师呢?师兄难道还认识圆明大师吗?” 冯岳眼睛好像在遥望远方,回忆道:“我到边关的经过,你应该也是清楚的。那时候,我投靠宰相薛文正大人,想着能够用一身武艺,为国出力……” 接着说起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当时正有政敌陷害薛文正宰相,冯岳一时冲动,就想去给宰相薛文正毁灭证据。 由于那几天封十三一直在冯岳耳边,劝冯岳远离朝廷,不要陷入政党之争。在冯岳失手被擒的时候,冯岳就有些怀疑是封十三给对方通风报信。早早安排下了陷阱,就等冯岳去上钩。 后来就是冯岳被发配边关,认识了苏小朵的父亲苏宏伯,由一介罪囚当了一个小兵。几年后接到过一封书信,落款是:圆明。 在信上,圆明详细说明了和封十三的关系,圆明那时正在和封十三在一起,圆明发觉刑部尚书傅之安每天来找自己,似乎另有目的。 圆明和封十三交情深厚,就找到了封十三去打探一下消息,封十三在隐隐约约中发觉有一个大人物是幕后主谋。 后来封十三要进入那位大人物的府邸,正要打探一番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冯岳的人影,也在那座府邸出现,一闪而过。 这才有了后来冯岳怀疑封十三在背后陷害他的原因。 其实那天封十三是为了找到幕后主谋,并不是向对方通风报信,陷害冯岳。 圆明大师在书信里,以性命作保,保证封十三义薄云天,绝无卖友求荣之事。 圆明大师说,自从封十三知道冯岳被捕之后,有心搭救于他,但是冯岳对封十三误会颇深。 封十三心里有万般委屈,无法解释。一直在心里挂念这件事。 圆明大师作为他的知交好友,不忍封十三一直受到内心的折磨,心情郁结。就主动写信给冯岳将军,把这一切说清楚。 封十三这才知道,圆明大师曾经为了他,亲自写信给冯岳说明事情原委,化解误会。这才有冯岳将军说:“封师弟,我误会你了。” 回忆起圆明大师,封十三不禁又有些眼眶发红,追思不已。 ———— 在这几人当中,熊百里一直该低调的时候低调,没有丝毫张扬,牛二也只是介绍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回头一起到京城的。 众人在镇西关待了两日,参观了这处弥漫着紧张氛围的边关。 放眼望去,城墙高耸,砖石交错,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城墙上旗帜飘扬,守军们严密巡逻,警惕地注视着远方。 城墙外,是一片广袤的荒漠,风沙肆虐,尘土飞扬。远处的山峦隐约可见,宛如蜿蜒的巨龙。 城内的街道狭窄而繁忙,只留下少量的人们,行色匆匆,面容严肃。兵营中,士兵们忙碌地操练,刀枪闪烁着寒光。 突然间听到远远的有人高喊道:“有敌来袭!” 只见一名斥候,肩上插着两个红色三角小旗飞奔而来,边跑边喊道:“城门急报,有敌来袭。” 人还未到,马蹄声由远及近,扬起一片一片的黄土,荡起阵阵烟尘,只见一马一人从这团灰尘里面冲将出来。 斥候来到冯岳将军面前,飞奔下马,跪地禀报道:“前哨禀报,西阳国的军队,已经到城外三十里地,不知数量多少,正往镇西关而来。” 冯岳将军处变不惊只是回了一句:“知道了,再探!” 那斥候拱手领命而去。冯岳将军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段时间西阳国的使节,正在京师和朝廷谈判,好久没有大动作了,怎么这一次又突然派敌来袭?” 不过打了很多次仗了,也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城池里面的士兵也见怪不怪,有条不紊的开始布置起来防御攻势。 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整个边关,士兵们在冯岳将军的带领下,好像重复着许多遍的动作一样,各司其职,好像对于胜利没有丝毫意外。 牛二好奇这个城池的防御力的时候,听到城门外,骏马嘶鸣,接着一队人马在城门外喊门——西阳国的军队,还没有到。倒先来了一堆不速之客。 居然是张参将上次派来的那位校官。 那位校官指名道姓的,要进城去见冯岳将军。 冯岳将军站在城楼上,目光冷峻,也没有了再应付那位校官的心思,口中说道:“敌军即将来袭,城门不得打开。否则军法从事。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说完忙着战争的准备,不再理会下面这些人。 那位校官姓梅,叫梅道第,上次被冯岳将军的一通谎话,骗了回去。回去禀告之后,被张参将一顿痛骂,说他上当受骗了。 梅道第心里还是有点不服的,心想堂堂的一个将军,以将军的名义发誓,难道还能说谎不成? 没成想再次打听之后,他要捉拿的牛二和苏小朵两人,当时就在他的对面,正坐在桌子上喝酒吃菜。 张参将这次又给他调拨了二百军士,10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牛二和苏小朵捉拿过来,如果不成,就地处置! 没想到到城门口的时候。却又被冯岳将军以大战即将来临,把自己一众人挡在城门外,不让自己这些人进去。 听得城门外的斥候,大声的禀报说:敌军已经到城门外二十里地之外。 梅道第只能仓皇逃窜,再留在城门前,恐怕牛二和苏小朵没死,自己就要被西阳国的人,先行射杀在城门口了。 随着警报的响起,城池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士兵们迅速行动,各司其职,有的登上城墙,有的准备弓箭和投石车,还有的在城门口堆积障碍物,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色的小点,逐渐放大成一片汹涌的人海。西阳国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第78章 亲历战争 冯岳将军目光冷峻,他深知西阳国军队的实力不容小觑。亲自巡视城防,鼓励士兵们坚定信心,保卫家园。 不久,西阳国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以密集的阵型向镇西关发起猛烈攻击。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奋力射击,箭雨如蝗虫般射向攻城的军队。 投石车也不断抛出巨石,试图阻止敌人的靠近。 战斗的号角刚一吹响,双方军队瞬间交织在一起。金属的撞击声、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鲜血染红了土地,硝烟弥漫在空中,整个场景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城墙下,西阳国的军队训练有素,他们迅速架起云梯,开始攀爬城墙。 攻城的士兵们奋力攀爬着云梯,与守城士兵展开近身搏斗。 城墙上,他们用刀剑相击,用盾牌抵挡攻击,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士兵们趁机用长枪和盾牌击退攀爬的敌人,城墙下堆满了西阳国士兵的尸体。 敌人攻势凶猛,城墙在敌人的猛攻下摇摇欲坠,砖石不断掉落,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城墙上的守军们疲于应对,而敌人的攀爬速度却越来越快。 云梯上的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他们与守城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血腥和危险。守城士兵们的刀剑相击声、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城墙的某些部分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敌人利用这些裂缝不断地推进,守军们则拼命地用石头、热油等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来阻止敌人的进攻。 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的攻势如暴风骤雨般猛烈,守军们渐渐陷入了绝境。 冯岳将军心急如焚,他身先士卒,与敌人展开了生死较量。但他也清楚,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改变战局。 冯岳将军望着城墙外黑压压的敌军,大喝一声:“精忠报国,就在今日。”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回荡。随着他的命令,手下升起了狼烟,黑色的烟雾直冲云霄。 狼烟升起之后,在敌军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只见一支神秘的兵马如从天而降,他们人数众多,杀气腾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着敌方的后阵。 这支伏兵的出现,让西阳国的军队陷入了混乱。他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遭到了背后的袭击。 伏兵们挥舞着锋利的武器,如猛虎下山般凶猛,他们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让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伏兵中有精锐的骑兵,他们如风驰电掣般冲向敌军,马蹄声响彻战场,扬起的尘土让人眼花缭乱。他们的长枪和利剑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守军看到伏兵的出现,士气大振。他们趁机加强了防守,用弓箭和石块攻击敌人,让敌人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 最终,西阳国的军队在伏兵和守军的联合攻击下败下阵来。他们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战场上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经过一日的激战,西阳国的军队终于鸣金收兵,镇西关的城墙依然坚如磐石,城内的士兵们欢呼雀跃,为冯岳将军的胜利而欢庆。 原来这只伏兵。是冯岳将军早就埋伏在城外几十里地之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敌人防不胜防,最终在关键时刻决定了战争的胜利。 城墙外西阳国的军队,却好像没有因为失败而沮丧,对方阵营也欢呼雀跃,仿佛取得了什么重大的胜利似的,也在城外兴奋的撤退了。 冯岳将军为防止敌人有诈,不敢追击。只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不多时,斥候来报:秋风路失守,敌人已经占领秋风路。 牛二这才知道,原来敌人这是声东击西的战法。 敌人其实没有想到能够攻克镇西关,只是牵制住镇西关的冯岳将军而已,让他腾不出手来去支援秋风路。他们的真正目标:是秋风路。 但是冯岳却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 牛二不由的问道:“难道冯将军一早就猜到了这是声东击西吗?” “猜到了又有什么用?我即使猜到,也分身乏术,无可奈何!当他们毫无征兆的来攻打我镇西关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个时间,这个时辰,毫无道理。而且我们互相攻打过不止一回两回,他们应该没有十足的把握,来攻克我所镇守的镇西关。”冯岳将军无奈的说道! “两边朝廷正在谈判之际,这个时候发动边关战役。 第一,是想趁两国时间正在谈判的时候进行偷袭。因为我们认为谈判期间,他们不会发动进攻。 第二,如果能够通过突然发难,取得一些胜利之后,可以增加谈判筹码,向谈判者施压。 第三,即使攻不下镇西关,肯定会顺便攻取其他地方,这里防守薄弱的就是秋水路。 冯岳将军分析的头头是道,牛二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场战斗展现了冯岳将军的有勇有谋和卓越的指挥才能。牛二也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两军冲杀,人命如草芥。个人的牺牲,在这里不值一提。一切都只为大局服务。 牛二亲眼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他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战争的残酷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让他无法抵挡。 在战场上,两军疯狂地冲杀,人命变得如此卑微,如同草芥一般被轻易践踏。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让牛二心痛不已。他看到了战士们的无畏和坚韧,也看到了他们的无奈和悲哀。 个人的牺牲在战争的洪流中显得如此渺小,仿佛被淹没在了无边的血海之中。 他们的英勇和奉献在大局的面前,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大局,一个他们可能永远无法理解的目标。 牛二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悲愤。他意识到,战争扭曲了人性,剥夺了人们的尊严和价值。 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个人的存在被忽视,而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冯岳写好了奏章,列举了张参将的十大罪状:包括,倒卖兵器,私吞军饷,通敌卖国……等 飞马前去京城,又嘱咐牛二和苏小朵速速离开,防止战事一起,无法脱身。 牛二这两日亲历了战争,了解到了边关的腐败,朝廷的党争。不仅对自己的京城之行,有些怀疑起来。 苏小朵看牛二精神不好,轻轻的问牛二:“还去京城吗?还要去当官吗?” 牛二沉默片刻,大声回答道:“去,怎么不去?我就是要游历天下,见识见识这世间百态。” 还没有等牛二他们离开,梅道第又来了,只是这次两颊红肿,是被张参将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这次带来了五百兵丁,气势汹汹,扬言如果不交出苏小朵两人,就派兵冲进去…… 第79章 张参将的报仇 梅道第因为两次没有带回苏小朵两人,被张参将责罚,狠狠的扇了两巴掌,大骂梅道第办事不力! 所以这次梅道第带领五百军士气势汹汹,势必无论如何也要带回苏小朵的本人或者首级。 每当想起自己儿子的惨死,张参将便怒不可遏。若不是因为将领不能擅自离开防区,他真想亲自前来,将苏小朵捉拿归案,千刀万剐,以报杀子之仇。 梅道第率领的五百兵丁又被拦在城门之外,梅道第在门外大声叫嚣,要求冯岳将军交出杀人凶手。 冯岳将军为此感到十分头痛,这些人都是自己国家的将士,并非敌人,他实在无法下令将他们全部射杀于城门外。 然而,任由他们在门外叫嚣,也确实可恶。于是,冯岳将军便打算派兵出城击溃他们。 这时,牛二突然说道:“为了我们的事,致使边关将士有所伤亡,我们实在不忍心啊。” 接着,牛二说道:我倒有一个主意,不仅可以兵不血刃,还能带来很多的好处,利大于弊。 说完,低低说了几句,听的冯岳将军连连点头…… 眼见着他们已经喋喋不休了好几天,这一天,冯岳将军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天梅道第又正在大喊:交出杀人凶手。不然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突然城门大开,推出两辆囚车,里面正五花大绑着两个人,正是苏小朵和牛二,他两口中塞着布条,呜呜的骂不出声来。 梅道第一见他俩,口中冷笑道:“还算冯岳将军识时务,岂能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毛贼而影响与张参将之间的关系?更是影响自己的前程。” 冯岳将军唯唯诺诺的应道:“梅校官说的是!这两个人我已经拿下,装入囚车。等我给梅校官摆过酒宴之后,梅校官就把他们带出城去,要杀要剐,听凭君便,任凭处置。 说完,使了一个眼色,手下官兵热烈欢迎梅校官等人进城。 进得城来,冯岳将军面色如常,毫无恼怒之色。甚至还对梅道第礼遇有加,热烈地迎接着500兵士进城。 冯岳将军手下军官把进城的500兵丁安排的妥妥当当,高高兴兴的。冯岳将军自己更是不计前嫌,放下身段,榄着梅道第的肩膀,好像多年的好友,热情的把他推上酒席。 边关辛苦,没有什么美酒佳肴。但是还是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在冯岳将军的刻意奉迎下,把梅道第和500兵丁灌的是酩酊大醉。 梅道第只觉得最后喝的是醉醺醺的,进入一个布置整洁的房间,躺到一个柔软的床上。 第二天,梅道第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口渴难耐。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忽然间心里一惊,环顾左右,自己哪在什么房间里,哪在什么柔软的床上——分明是在监狱里。 梅道第大惊失色,大喊大叫起来。可是任凭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个人过来。 ………… 城门外。一队人马正在依依惜别。面容清瘦的正是冯岳将军,面前的人赫然正是牛二和苏小朵几人。 原来牛二为了避免他们兵戎相见,有所伤害,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对冯岳将军说:假意把他俩送给梅道第,把他们骗入城来,用酒灌醉。这样避免了很多的麻烦。 第一,可以避免互相伤害,有所伤亡。 第二,把他们囚禁在这。让他们无法去追杀牛二和苏小朵。 第三,把500兵丁据为己有,打乱混编到自己的部队,补充实力。 没想到这个计策一说,和冯岳将军一拍即合。 当下,冯岳将军展现出了他能屈能伸的一面,将这场戏演绎得真实可信,毫无破绽。不费一兵一卒的就解决了这件事。 此时他正在对着面前几人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突然声音喝道:“牛二,小朵姑娘就交给你了,以后不要亏待小朵姑娘。” 又对着封十三郑重说道:“师弟,我意已决,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就是我最好的出路。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的保护好他俩的安全。不要让他们受到一丝的伤害。” 封十三面色凝重的点头道:“师兄你放心,只有我封十三死在他俩的前面,绝对不会让他们在我的眼前受到一丝的伤害。” 一路之上,越走越荒凉,经常遇到逃荒的流民,一路之上民生凋敝,有的村落里面空落落的,越是往边界方向走,越是荒凉。 牛二看到这边的情况,很是伤感,感慨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省城里的那些人,花天酒地的,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没想到边关之地,却是如此的破败不堪。 牛二这边正在行走。远处十里地之外,一座山谷里,正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许多的军队。 为首一人,浑身缠满了绷带,正疼的龇牙咧嘴,对着身边的人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亲兵答道:“他们行程不快,大约半日,就可到达。我们已经布置妥当,请校官放心!万无一失!” 面前这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脸色熟悉,正是——梅道第,梅校官! 他被冯岳将军关在牢房里面几日之后,突然打开房门让他出去。 来接他的,正是张参将张派过来的人。张参将看他好几日没有带人回去,心知不妙,于是派人过来查看。 查探得知,他们所有人都被冯岳将军给喝醉了。然后他所派来的500兵丁。被冯岳将军打散之后,纳入到各个兵营。梅道第校官的下落一直不明! 张参将得知后气愤不已,向他的上官——总兵大人。请示了总兵令牌,过来要人。 却没想到冯岳将军,一口推脱。压根没有见到他那500兵士。只是在城门外看到梅道第校官晕倒在地,于是把他救了回来,在营地里面养伤。 至于什么苏小朵,牛二。更是不知道他所说的是谁?压根就没有见过,根本不认识,爱找谁要找谁要。 把张参将派来的人,气的是哇哇大叫,也无可奈何。只得先行带回了梅道第校官。 梅道第校官回去之后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把张参将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一口气实在难消,这下可不是打两巴掌就可以完事了,把梅道第校官上身剥了一个精光,背上狠狠的抽了40鞭子。 然后责令他带伤趴在马上,重新带领一千官兵。在路上务必要把苏小朵和牛二劫杀在路上。 第80章 半路截杀 天生异象 这些事,牛二等人自然是浑然不知。依旧如当初来时一般,牛二和苏小朵稳稳当当地坐在车厢之内,而熊百里和封十三则坐在外头赶着马车徐徐前行。 此刻,封十三正在心中默念着在边关的那两天,他的师兄冯岳将自己这些年领悟的武功心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和苏小朵。封十三和冯岳师出同门,一番领悟之后,犹如醍醐灌顶,顿觉这些心法融会贯通,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竟然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而熊百里这时也恢复了往日那种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子。他口中啧啧惊叹道:“以前总是想着打仗该是一件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事情,可真到了自己亲眼目睹之时,才发现首次见到这真刀真枪、短兵相接的攻城战役,那些画面便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挥之不去,令我印象深刻啊。你知道不?” 他口中不停地念叨着:“那成千上万的人如潮水般密密麻麻地向前冲杀,一个个都勇猛无畏。那大石头从天而降,犹如炮弹一般,砰的一声砸出一个大坑,将人炸得血肉横飞。那场面,你知道不? 看得我是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啊!我这可是头一回看到这种场面,那哪是一个一个的人啊,分明就是一团一团的肉泥啊。肠穿肚烂,残肢断臂四处乱飞。看得我直犯恶心,你知道不? 不能再说了,我现在动不动就会想起那些画面,搞得我寝食难安、彻夜难眠。你知道不?” 四人一路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寂寞。那天边的山谷里,兵马正在整顿,严阵以待,眼看着就要进入山谷了。 牛二毫无防备地走到山谷半路时,封十三面色一肃,勒紧马缰,侧耳倾听远方的情况。山谷中只有风的呜咽声和树木的沙沙声。但封十三却感觉到有些异常,在远远传来的声音中,似乎隐约有马的嘶鸣之声。他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大家小心戒备,前面可能有情况。” 说完,他便要前去打探消息。刚一纵身没几步,就听见山谷前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飞驰而来。把山谷两边的岩石都震得簌簌发抖。 随着一阵烟尘慢慢褪去,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喊道:“苏小朵,牛二,拿命来!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奶奶的,害得我被罚了两次,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小朵一看,前面一人面部红肿如猪头,身上缠满了绷带,附在马背上。此人正是梅道第,他三番两次奉张参将的命令来找自己麻烦,如今不知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苏小朵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见前方的道路被梅道第带来的人马堵得严严实实,风雨不透。除非牛二他们插上翅膀,否则绝难通过。 牛二和封十三等人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凭他们几人,想杀出一条血路是不可能的。 事不宜迟,牛二心念急转,转眼看前方不能通过,就急忙调转车头,想往后退去。 梅道第仰着脑袋,看到牛二他们急慌慌地想向后逃窜,呵呵大笑起来:“既然放你们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果然,在牛二他们即将退出山谷的时候,只见山谷口也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手持长枪,组成了一个枪林。后面更有一排军士弯弓搭箭,对准了牛二等人。 牛二他们只有四人,看着山谷两旁密密麻麻的人头晃动,没有一千兵马,也有八百人数。个个身穿甲胄,武器精良。 梅道第开怀大笑,口气揶揄地说道:“跑啊,你们倒是跑啊!有本事你们一辈子藏起来别出来!只要你们一露面,肯定逃不出我们张参将的手掌心。快快束手就擒吧,我们张参讲说了,要把你们活着抓回去,一刀一刀地剐了,才能消解心头之恨。不过好歹还能让你们多活几日。现在反抗的话,就只能带你们的人头回去了!” 牛二、封十三、苏小朵和熊百里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彼此用眼神询问,谁有什么主意,赶快说出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身陷绝路,无处脱身。这可怎么办? 牛二心想,经历了这么多事,马上就要到京城了,马上自己就要当官了,自己即将开启那丰富多彩的人生。难道就要在此结束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是眼前的情况毫无生路,怎么办?没办法,牛二一咬牙说道:“看来我们只能硬拼了,大家各施手段,看看谁的命好,能逃脱出去。要想我们四个都活着,那除非是老天开眼,落下大石头,把他们都给砸死!” 牛二话一说完,忽然听到天空中轰隆隆的,到处都是轰隆隆的响声,仿佛巨雷一般从天而降。只见山上和山谷两侧,一块块大石头向着下方直砸下来。 牛二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这难道是我的幻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疑惑。 封十三同样感到无比惊讶,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落下来的大石头,一时不知所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天降奇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局势的担忧。 苏小朵则完全没有被眼前的情景吓倒,她兴奋地大喊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高兴地对牛二说:“你的嘴可真准啊!居然真的有大石头落下来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兴奋,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无比新奇。 熊百里的内心则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口中喃喃自语着:“果然,果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惊讶,又有敬畏。他凝视着牛二,仿佛在牛二身上看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81章 半路劫杀 再生异象 话说苏小朵和牛二被困在这山谷之中,前有伏兵,后有埋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刻就像笼中之鸟,瓮中之鳖。 而梅道第则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在他畅怀大笑,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两侧山谷突然狂风大作,无数巨石如倾盆大雨般落下。 瞬间,梅道第的伏兵毫无准备,被呼呼啦啦掉下无数的巨石,砸的到处都是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之声,顿时打死砸伤无数。 四周一片兵荒马乱,整个山谷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人间炼狱。 马匹受惊,四处逃窜,混乱中又踩踏了许多人,原本平静的山谷顿时乱作一团。牛二紧紧拉着苏小朵,拼命寻找着生路。熊百里也紧随其后,四人在这惊涛骇浪中艰难求生。 终于,他们找到了山底的一处凹坑,这似乎是唯一的避难所。神奇的是,当他们躲进凹坑时,那些巨石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纷纷避开,周围竟然没有一块石头砸下来。四人瞪大了眼睛,除了感叹自己的幸运,一时也找不出其他解释。 随着巨石滚落的声音渐渐停歇,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满地的残骸和尸体,让人触目惊心。牛二顾不上其他人的哀嚎,小心翼翼地带着大家从凹坑中出来。那些原本要捉拿牛二的人,此刻早已不见踪影,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四散逃离了。 失去了马车,四人只能徒步前行。他们相互搀扶,一步一步向着远方走去。尽管日行百里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但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夜幕降临,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村镇的轮廓。这个村镇残破不堪,唯一的一家客栈也是摇摇欲坠。在这里,吃喝用度都成了奢侈品。他们四处寻找,最终只找到了一点面粉和一把烂菜。虽然食物简陋,但此时此刻,这已经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了。 四人围坐在一起,让店老板用这仅有的食材,烙了一锅面饼,熬了一锅菜粥。这顿饭虽然简单,但在他们口中却是无比的美味。饭后,疲惫不堪的他们各自回房休息。 牛二和苏小朵自然而然地睡在了同一间房间,自从在赵家村的山上有了那次亲密的经历后,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就一直吃住在一起。吃在一张桌子上,睡在一张床上。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牛二早已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突然,一阵惊叫声划破夜空,紧接着一股刺鼻的烟味猛地钻入他的鼻中。牛二瞬间惊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急忙摇醒身旁的苏小朵,两人定睛一看,房间内已是烟雾弥漫,令人窒息。 两人手忙脚乱地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只见外面火光冲天,熊熊烈焰如猛兽般直扑房间,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在隔壁房间,封十三和熊百里的呼喊声清晰地传来:“牛公子,小朵姑娘,你们可还安好?莫要害怕,我们这就来救你们!” 然而,此时的火势愈发凶猛,浓烟滚滚,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他们怎么可能过来? 由于客栈是三层小楼,他们身处二楼,想要打破天窗逃生,也简直是痴人说梦。 四人在火海中苦苦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这一次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而在客栈外,远远地站着三个身影。其中一人正是梅道第,此时的他满脸淤青,肿胀得如猪头一般,他半躺在一张软榻上,面朝熊熊大火,发出阵阵桀桀怪笑。 那笑声中透露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发泄,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 白天的时候,梅道第本以为捉拿苏小朵等人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可谁能想到,天降横祸,山上巨石突然崩塌,他所带领的兵马死伤惨重。 而牛二和苏小朵却奇迹般地毫发无损。更糟糕的是,巨石滚落时,梅道第的马匹受惊,狂奔不止,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躺在地上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幸而有他的亲兵及时发现了他,将他扶起。当他望着山谷中惨不忍睹的景象时,怒火中烧,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两个亲兵匆匆将他用马驮到这个村镇,找了大夫为他诊治。经过一番针扎,总算是救回了他的一条小命。 当下梅道第就住在了村镇唯一的这家客栈,只留两名亲兵在身边照顾。其余的人都已赶回山谷收拾残局,并向张参将禀报。梅道第发誓,若不能将苏小朵和牛二捉拿回去,他绝不回营。 或许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梅道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竟能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中与牛二等人不期而遇。 他心中狂喜,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但他也清楚,仅凭自己身边的两个亲兵,想要捉拿牛二他们并非易事。 于是,梅道第心生恶意,蓄意谋害。夜半时分,牛二等四人睡意正酣。梅道第趁机将客栈堆满干柴,浇上燃油,燃起熊熊烈火。火势迅速蔓延,整个客栈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梅道第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心中的恶气稍稍平息。他暗自思忖:“此次定让你们插翅难逃!除非老天突降大雨,将火浇灭,救你们出来不成?” 未及多想,话未出口,只闻天空中传来阵阵电闪雷鸣,乌云如墨,铺天盖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劈客栈,仿佛在为这惊心动魄的场面指引方向。 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毫无征兆。雨点如弹丸般急促有力,砸向火点。 须臾之间,只闻阵阵轰隆隆之声,眨眼功夫,那巨大的火海已被扑灭殆尽。 梅道第仰头望天,呆若木鸡,双目空洞无神,口中喃喃自语:“天意?莫非真是天意!” 刹那间,他突然放声大笑,状若癫狂,目光迷离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 第83章 张参将亲自出马 牛二四人灰头土脸地从客栈中出来,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惊愕失色。 整栋楼已被烧得支离破碎、断壁残垣,四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封十三和熊百里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得破烂不堪,脸上更是被熏得漆黑,他们走出客栈后,便大声地咳嗽起来。 然而,牛二和苏小朵却安然无恙。他们在屋里眼见浓烟滚滚、火势冲天,正想办法逃离时,却感觉温度逐渐下降。 随后传来一阵打雷下雨的声音。不多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将呛人的浓烟吹散。 两人打开房门,眼前便是这副凄惨的景象。 此时,梅道第和他的两个亲卫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牛二看着眼前的客栈,口中啧啧叹息,还以为是店主人不小心引发的大火,实在为他惋惜。 熊百里整理了一下自己后,便谄媚地对苏小朵说道:“师傅、师娘,能否与你们商量一件事?以后出门在外,我们四人住一间房可好?” 苏小朵脸色微红,怒目圆睁,喝斥道:“滚开!” “哼,你这凶婆娘!”熊百里心中暗暗腹诽道:“你以为我是想跟你睡呀?我是想跟我师傅睡!”打定主意:日后即使不睡一间房,我也要趴在你的房顶上。 看来跟着牛二是没错的,这么大的火,把我们搞得烟熏火燎,他们俩却毫发无损。” 四人继续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 而张参将正在他的中军营帐里大发雷霆、怒不可遏。营帐内气氛紧张,一名军士正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刚才又有飞马来报:梅道第带领的八百兵士在山谷设伏捉拿苏小朵时,突然遭遇山谷崩塌,巨石滚落,八百兵士几乎全军覆没。 张参将气得一口怒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八百兵士啊!就为了捉两个人,竟然损失如此惨重!人没捉到,自己的八百兵士却莫名其妙地死伤殆尽。 张参将正在发泄怒气时,又有手下军士回报:“报——前方截获冯岳将军的奏章!” 张三将大喜,急忙喝令道:“拿过来!” 张参将看着面前的一颗人头和一封书信哈哈大笑。猖狂的说道:“让你去告状,还想去告我的状。现在告状的信都在我手里,让你拿什么告?” 张参将在冯岳那里安排的有细作,自然了解冯岳将军搜集了张参将罪证,要去京城告自己状的事情。 于是就安排了人手,一路劫杀苏小朵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一路去劫杀张参将前去朝廷送奏章的传令兵! 这时听见半路劫杀的奏章已经到手。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刚才截杀苏小朵失利的情绪也给冲淡了不少。 于是急忙从托盘里面拿出拿起来书信,看见上面正是冯岳将军写给朝廷的奏章,上面列举了张参将的十大罪状。 奏章,上面写道: 臣冯岳惶恐上陈,弹劾张参将之十大罪状,事实俱在,不容辩驳。 其罪一,倒卖兵器。张参将暗中将军中精良兵器卖给敌国,致使我军装备劣势,战力受损。如某次激战,我军因兵器破旧不堪,难以抵挡敌军进攻,伤亡惨重。 其罪二,私通敌国。张参将多次与敌国使者密会,泄露我军布防情报。以致敌军每每能洞悉我军行动,使我军陷入被动。 其罪三,贪污军饷。张参将克扣军饷,将士们衣食无着,影响战斗力。有甚者,因饥寒交迫而患病,甚至亡故。 其罪四,虐待士兵。张参将对麾下士卒轻则打骂,重则责罚,致士兵士气低落,多有逃兵。 其罪五,擅离职守。每逢战事,张参将常借故离岗,致军令不通,战局混乱。 其罪六,治军无方。军中纪律松弛,酗酒、赌博成风,训练荒废。 其罪七,虚报战功。张参将为邀功请赏,谎报军情,夸大战功,误导朝廷决策。 其罪八,畏敌不进。面对敌军侵犯,张参将怯懦退缩,贻误战机,使国土沦陷。 其罪九,私放敌军。张参将曾故意放行敌军,致边民遭难,生灵涂炭。 其罪十,通敌叛国。张参将之所为,实已构成通敌叛国大罪,动摇国本。 以上罪状,铁证如山。望陛下明察,严惩张参将,以正国法,抚民心,振军威。臣不胜感激之至! 张参将看后哈哈大笑。口中讽刺的说道:螳臂挡车,蚍蜉撼树。一个小小的副将。居然想去参倒我,真是不自量力。你费尽心思搜集了我的罪证。现在怎么样,不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看你这下还怎么去朝廷告我的刁状。” 说完两手用力,居然毫不在意的把那份奏章撕得粉碎,纷纷落地。 接着又拿起旁边呈上去的罪证。看了一眼之后,忽然间脸色一变。大叫一声:不好!上当了。这封书信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笔书信。 这份上述弹劾他的奏章,和收集他的罪证都是假的。 真的呢,真的自然是在牛二和苏小朵的身上。冯岳将军早就考虑到张参将会劫杀他送去朝廷里的奏章。 正好听说牛二和苏小朵他们前去京城。于是就把弹劾张参将的奏章和证据,让牛二他们带回京城之后直接呈给薛文正宰相。 此时的牛二一行人正一路狼狈逃窜,躲避着张参将的残余势力。这些人如阴魂不散般,紧紧咬住牛二他们不放。 牛二他们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仗着封十三武功高强、身手敏捷,提前发现了追兵的踪迹。他们一直与追兵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有丝毫松懈。 眼看就要进入固安镇,一旦进入固安镇,就相当于进入了朝廷的势力范围。张参将心里清楚,必须在牛二进入固安镇之前将其截杀。否则,不仅自己儿子的大仇难报,而且那些弹劾他的罪证和奏章一旦送到朝廷,证据确凿,自己也将死路一条! 此时的张参将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只带了几十名军士,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地追杀过来。这几十名军士都是军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再加上他自己招募的高手,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杀气腾腾。 此时,张参将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截杀牛二,抢夺奏章! 第84章 谁中了谁的埋伏 张参将之所以只带这么少的人,原因有三。其一,人多容易走漏消息;其二,他心急如焚,人少才能更快地追上牛二;其三,苏小朵他们只有四个人,根本不需要太多人手。 当张参将派人找到梅道第校官时,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梅道第的伤势还未痊愈,精神也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天意!天意!” 张参将看着梅道第的惨状,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天意,我只知道他们快到京城了,我儿的仇无法报了,弹劾我的奏章也要被送到京城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 张参将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恨不得立刻飞到牛二他们面前。然而,当得知他们正要进入城门的消息时,他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不禁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好消息传来。有人回报说城门已经关闭,牛二他们无法进城,而且他们并未进城。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让张参将的精神为之一振,他激动得难以自抑,大喜过望地连忙追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探子回报,牛二他们因担心有人截杀,躲藏在固安镇近郊的一片丛林里。那丛林浓密,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常年累月,阳光都难以穿透其厚重的枝叶,使得那里显得阴森而神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参将此刻也顾不得丛林里面有虫蛇猛兽,还是暗剑陷阱。只是一门心思,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牛二等人活着进入固安镇。 张参将率领着剩余的士兵,踏入了那片阴森神秘的丛林。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警惕着四周可能隐藏的危险。 丛林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树木高大而茂密,张参将手持长剑,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士兵们紧随其后,保持着紧密的队形,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枯枝和乱石,以免发出声响暴露自己的位置。张参将不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判断着前方的情况。 突然,张参将发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开阔地,几个人正在一堆篝火旁,人影卓卓,正在那里谈笑风生。 张参将示意士兵们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地向牛二等人靠近。他们的脚步愈发轻盈,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当他们逐渐靠近时,惊讶地发现牛二和其他三个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张参将等人的到来,这让张参将心中暗自狂喜。 然而,就在他们离牛二等人只有几步之遥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异常松软。他们的脚步一下子陷了下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 但当他们的脚陷入泥泞的沼泽时,才发现情况不对劲。沼泽地的泥泞紧紧咬住了他们的脚步,使他们的行动变得艰难而缓慢。 张参将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泥土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双腿,让他无法动弹。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充满了恐惧。 张参将的面庞被恐惧与绝望所笼罩,苍白如纸,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惊惧,仿佛在沼泽地的泥泞中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其他士兵们也遭遇了同样的困境,他们惊恐地呼喊着,试图互相帮助。但是,沼泽地的力量太过强大,他们的努力只是让自己陷得更深。 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有的人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乱抓,想要抓住那虚无的“救命稻草”; 有的人则声嘶力竭地呼救,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救我……谁来救救我……”一名士兵的大半个身子已没入沼泽,双腿无力地乱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沼泽彻底吞噬。 慢慢地,他们的身体逐渐被沼泽地吞噬。泥土没过了他们的膝盖,然后是腰部,最后甚至淹没到了胸口。他们拼命挣扎,但却无法摆脱这可怕的困境。 张参将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但身经百战的他,仍然保留着一份冷静与勇敢。 他望着那些不断陷入沼泽的士兵,心中明白,他必须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才能从这片死亡之地逃脱。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已经完全沉入沼泽的士兵身上。那士兵的身体在泥浆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座孤独的墓碑。 张参将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用力将臂伸入沼泽,努力寻找着那个士兵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士兵。 泥浆的阻力极大,每动一下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但张参将没有放弃,他咬紧牙关,终于抓住了那个士兵的一只手臂。 他用力将士兵的尸体往自己这边拉,但沼泽的吸力太大,尸体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张参将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臂上,猛地一拉,终于将士兵的尸体拉出了沼泽。 他迅速将尸体平放在沼泽的边缘,然后利用士兵的身体作为支撑,小心翼翼地踩在上面。 尸体在沼泽中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小岛”,为张参将提供了一丝逃生的希望。 故技重施,张参将利用相同的办法,从尸体上面跳跃而行。 于是,张参将开始了他的“小岛跳跃”之旅。他不断地利用死去的士兵的尸体作为支撑,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挣扎,张参将终于跳出了沼泽的范围,踏上了坚实的土地。 面前站着牛二和苏小朵四人,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 牛二神态轻松,面色揶揄,口中讽刺道:“呦,这是张参将吧,啧啧,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你一路追杀我们,想干什么啊?为你儿子张彪报仇?还是想抢夺奏章?” 苏小朵也站了出来,她冷冷地盯着张参将,声音中透露出寒意:“张参将,你还记得苏老寨主吗?这笔血债我们一直在等着你来还!” 牛二继续冷嘲热讽地说道:“你可知道,我们等你等的好心焦啊。你再不过来,我们可就要走了。” 说着随手指着四周说道:”你看看我们为你选的这处地方怎么样?风清水秀,正适合你埋葬于此!” 张参将这时犹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自己一路追杀他们,却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反过来要置他于死地………… 第85章 反杀 正说话间。陆陆续续也有从沼泽地里逃脱的士兵,站在了张参将的身边,他们个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 张参将扫视了一眼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沉声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话音未落,牛二突然身形一动,双臂一扬,只见一片银光闪烁,犹如天女散花般洒向敌人。正是牛二的防身暗器“天女散花”。 那些暗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直取张参将的要害。张参将大惊失色,急忙挥剑抵挡,但暗器的数量实在太多,他只能勉强抵挡住一部分。 与此同时,封十三也动了。他身形飘忽不定,手中长剑犹如灵蛇出洞,每一次挥剑都带有凌厉的剑气。 封十三剑,剑法威力惊人,一剑挥出,便有数名士兵应声倒地。张参将的士兵们虽然勇猛,但在封十三的剑下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苏小朵则在一旁施展出她的“如意八式”,她的身法轻盈灵动,拳脚之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她的攻击犹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断,让敌人应接不暇。每一次出手,都有士兵惨叫着倒下。 而熊百里则是气势磅礴,力大无比。他的双臂,犹如两根巨大的铁棒,每一次挥动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敌人根本无法进前一步。 一时间,打斗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场面异常惊险刺激。 牛二、封十三、苏小朵和熊百里四人配合默契,各自发挥所长,将张参将的士兵打得节节败退。 而张参将虽然勇猛无比,但在四人的围攻下也显得力不从心。 很快四人解决掉了张参将身边的军士,团团围住张参将。张参将手持长剑,披头散发,满脸污垢。 牛二从怀中取出冯岳将军给他的奏章。口中说道,张参将你恶贯满盈,死不足惜。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可以提前几天就进入固安镇。 但是我假装迷路,又错过了京城的时间。为什么吗?就是为了等你来,这处地方,我可是选了好几天才找到的风水宝地。 你死到这里也可以瞑目了。 而张参将纵然勇猛善战,面对四人的合围之势,也开始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没过多久,四人便迅速扫清了张参将身边的军士,将张参将团团围住。此时的张参将手持长剑,面容憔悴,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狼狈不堪。 牛二从怀中取出冯岳将军交给他的奏章,义正辞严地说道:“张参将,你作恶多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你可知道我为何明明能提前几日抵达固安镇,却佯装迷路,还耽误了进京的时机?为何?就是为了引你上钩!为了等你自投罗网!这处地方,可是我精心挑选了数日才找到的绝佳之地。你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瞑目了吧!” 牛二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张参将耳边炸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绝望和不甘。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张参将心知今日已是在劫难逃,但他仍不甘心束手就擒,决定做最后的拼死一搏。他怒目圆睁,青筋暴起,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更加凌厉,试图突破四人的防线。 然而,四人配合默契,犹如铜墙铁壁,将张参将的攻击一一化解。没几个回合就把张参将的长剑打落在地,封十三的长剑剑尖轻盈的点中张参将的几处穴位。 张参将身体僵硬,如同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口中急促地喘着粗气。他气喘如牛地说道:“好吧,你们赢了……我认输!你们快把我的罪证和奏章交给朝廷吧……让朝廷来将我明正典刑。” 牛二惊讶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捉住了你。然后我拿着奏章去朝廷告状,再把你抓起来,最后是杀是放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将手里的奏章和证据一一展开,然后猛地撕碎,碎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向天上飞去。 张参将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牛二,口中惊诧地叫道:“你们竟敢擅自谋杀朝廷命官?你们敢在这里杀了我?” 牛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无所谓了,我一向有仇必报,而且从不拖延,当场就报。什么谋杀朝廷命官,谁知道呢?” 说完,他向苏小朵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出手。只见两柄短剑如闪电般刺出,同时刺入了张参将的胸膛。 张参将沉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花。他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生命的光芒在这一刻仿佛被熄灭了。 经历了战火的洗礼,阔别了边陲的烽火,几人终于踏入了大乾国最繁华的都城——京城。 这里的景象与边关迥异,展现出一番繁华热闹的景象。 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茶楼、酒肆、戏院等娱乐场所遍布城中,人们在这里尽情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仿佛战争的阴影与他们毫无关系。 达官贵人们在豪华的府邸中举行着奢华的宴会,品尝着珍馐美酒,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国家的边关却已失守,国土被割让,财富被掠夺。 商人们忙碌地穿梭于街头巷尾,叫卖着各种奇珍异宝。街头的艺人们表演着精彩的杂耍,引得人们阵阵喝彩。 然而,这看似热闹的场景却掩盖不住国家面临的危机。边境的烽火不断,敌人的铁骑肆虐,而京城的人们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寻欢作乐,不思进取。 牛二想起了边关失守的惨状,想起了国土被割让的耻辱。眼前这繁华的京城,似乎与边境的危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京城的人们似乎忘记了国家的苦难,沉浸在醉生梦死的生活中。 牛二即将进入这诡谲诡异的京城官场。等待牛二的,又不知道是什么…… 第86章 初到京城 牛二曾与苏小朵约定,待省考结束后,一同去拜见他的师傅。之后,苏小朵便随他前往京城的崇学院,陪他一起进修两年。 按照朝廷旧制,中举之人需进入崇学院学习为官之道,为期两年,之后可选择外放做官或继续参加京试。入京试者可留京,于六部任职。 牛二和苏小朵历经数月,往返边关,恰好赶上“崇学院”开学之期。 因牛二需在“崇学院”学习,一待便是两年,故眼下必须寻一处住所。当日,他们入住客栈,听闻一宿便要一两银子,牛二不禁咋舌。 好在这一路的吃穿用度皆由熊百里承担。熊百里出身河西世家,富贵人家,家底殷实,为人颇爱享受,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然而,长期住客栈多有不便,众人商议后决定在附近租间屋子。次日,熊百里便已租好房子。 此房位于崇学院不远处,原是前朝某位大官的府邸,如今待售。因价格高昂,暂无人问津,便先租了出去。 这座租住的府邸位于崇学院不远处,周围环境清幽,绿树成荫。 府邸占地面积广阔,庭院中有假山池塘,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屋内的家具一应俱全,且都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做工精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虽是租房子,租金也是很高的。熊百里嘟嘟囔囔的道:“京城里面什么都好,就是东西忒贵,你知道不?” 同样一样东西,价格都是其他地方的好几倍。你知道不? 不过东西倒真有不少的好东西,就比如说我们昨天,饭店里面吃的菜倒真好吃,你知道不?” 众人对熊百里的唠叨早已习以为常,苏小朵却兴奋异常。 苏小朵一走进这座府邸,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欢快地在庭院里跑来跑去,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一会儿摸摸假山,一会儿看看池塘里的鱼儿。 她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家,开心地在整个院子里跑来跑去,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她的眼神放光,她已经开始想象着未来在这里的生活,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跑累了的苏小朵,正欲收拾屋子。 熊百里连忙阻拦,拍着胸脯说:“师娘,这么大的房子,您就算收拾个十天半月也收拾不完啊!您就安心当这府邸的女主人。等明日,我去集市上买几个伶俐的丫鬟仆人回来,以后这些粗活就交给他们。您啥也不用干,等着享福就行啦!这都是徒弟我孝敬您的!” 自此,这些家事便全交由熊百里和苏小朵打理。 次日清晨,牛二收拾妥当,便去拜会宰相薛文正。 来到薛文正的宰相府门前。只见宰相府气势恢宏,府门高大而庄严,门前矗立着一对石狮,栩栩如生,尽显威严。 府墙高大厚实,朱红色的大门镶嵌着金色的门钉。 牛二通报说:镇西关将军冯岳,特地派人前来,拜见宰相大人! 宰相薛文正,他身姿挺拔,气质高雅。他的目光中透着睿智和果断,仿佛能洞悉世事。 他的言行举止都流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意。 见到薛文正之后。牛二呈上了冯岳将军给宰相薛文正的私人书信。 至于弹劾张参将的奏章和证据,人都已经杀了,还要那些东西干嘛?牛二提都未提,仿佛根本没有这件事一样。 薛文正读罢来信之后,神色怅然,只是轻轻的叹息说道:冯岳将军受苦了。冯岳将军真乃是我国家栋梁也! 简单的又询问了一下牛二的情况,听说牛二即将到“崇学院”报名,想到他给冯岳将军带信而来。随手写了一个手札给他,上书能够多多关照云云!想到他以后在朝为官。倒是可以成为我宰相派的人。 牛二又拜访了他的老师吴向文,就是那个取他为秀才榜首的吴向文,吴县令。他三年期满后,通过运作又回到了京城。依然干着《风闻司》的老本行。 吴县令曾经取牛二为秀才榜首,又给牛二取名牛安,字如意。是牛二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于公于私,牛二都要来拜访一下他的。 牛二满怀感激之情,寻觅到了吴向文的府邸。那是一座小巧而雅致的院落,门口的招牌虽略显陈旧,却散发着一股清雅的气息。 牛二轻叩门扉,心情激动不已。门开之际,他一眼便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吴向文。 牛二赶忙行礼,恭敬地说道:“吴大人,学生牛二拜见。” 吴向文惊喜万分,赶忙扶起牛二,亲切地说道:“不必多礼,快快进来。”旋即赶忙询问牛二为何会至此。 牛二简要地回答了一番。他言及中举后赴京城崇学院深造两年,近日即将报到。 今日前来,专程拜见先生。牛二凝视着吴向文,眼中闪烁着感恩之情。他诚挚地说道:“先生,若非当年您的提携,学生何来今日之成就。您不仅取我为秀才榜首,还为我赐名牛安,字如意,此等恩情,学生没齿难忘。” 吴向文微笑着摆了摆手,谦逊地说:“牛二啊,你本就才华横溢,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如今见你意气风发,我亦深感欣慰。” 牛二与吴向文相谈甚欢,期间吴向文听闻牛二即将到“崇学院”报到学习,亲自给牛二又写了一份手札,上书能够多多关照云云!甚至允诺:等几日要把牛二引荐给福王陛下,这对牛二以后的前程大有裨益。 牛二紧接着要去拜访的是牛郎中,就是牛家村牛大善人的堂兄,牛星洲的叔父:监察御史郎中,牛阳杰。 牛星洲在和牛二在省城分别之后,和管家直接来到了京城,住在了牛郎中家。千叮咛,万嘱咐,牛二到京城后一定要来找他。 牛二怀揣着些许紧张与期待,来到了牛郎中的府邸前。他回想起与牛郎中的唯一一次见面,那是在牛家村,牛郎中威严而又不失亲和的气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轻轻叩响了门扉。 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了通报的声音,一个门房过来询问有什么事情?牛二说明了来意之后,门房进去请示。 但过了好久,并未有人请他入内…… 第87章 初到崇学院 正当牛二有些疑惑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牛星洲一脸喜色地蹦跳着出现了。他高兴地拉着牛二的手,连珠炮似地问道:“牛二,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怎么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牛二看着牛星洲兴奋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急着回答牛星洲的问题,任由他牵着自己的衣襟向府邸深处走去。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厅堂。牛郎中正坐在厅堂中央的太师椅上,手持茶杯,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们。牛星洲一见牛郎中,便跑过去行礼问好,然后拉着牛郎中介绍起牛二来。 牛郎中看着牛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牛二坐下,然后与他交谈起来。 牛郎中询问了牛二的近况,牛二都一一回答。在交谈过程中,牛二感受到了牛郎中的关心的样子,毕竟都是姓牛的,沾亲带故的,能够出一个姓牛的人才,还是很高兴的。 牛星洲在一旁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使得气氛渐渐轻松起来。牛二也逐渐放松下来,与他们叔侄二人相谈甚欢。 最后,牛郎中对牛二表示了鼓励,听说他即将去“崇学院”报道,还随手写了一个手札,能够多多关照云云。希望他能继续努力,为家族争光。 牛二感激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 牛二来到崇文路大街,站在崇学院门口。 “崇学院”的大门高耸而壮观,门扇由厚重的木材制成,上面镶嵌着铜质的门环。门头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崇学院”三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 大门两旁刻着一副对联““闲人免进贤人进,盗者莫来道者来。”他轻声念出这副对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门前的青石小径幽静而雅致,两旁种植一排古松,挺拔苍翠,静静伫立,它们的枝叶随风摇曳,增添了一抹自然与宁静的气息。 进入院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巍峨的主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屋顶上铺着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学院内绿树成荫,花草繁盛。庭院中有一座假山,山上流水潺潺,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清澈的水池中,鱼儿欢快地游动着,水面上倒映着主楼的身影,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牛二手持通告文书,在学院中四处寻觅报名处,人群熙攘,宛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突然间,一个刺耳的熟悉声音划破了这喧嚣:“呦,牛二,你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也敢踏足此地?” 牛二抬头望去,心中一阵无语。怎么又是他——林丰羽!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在这人海中竟能再次相遇,真是让人心生厌烦。 林丰羽继续嘲讽道:“你可知此处何地?崇学院,乃我大乾国培养英才、孕育官员之圣地。你这等人,也敢来此玷污圣地?” 此时的林丰羽,手持一柄精致的折扇,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一群气宇轩昂的贵胄子弟身旁。他们衣着华丽,宛如锦绣簇拥,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 林丰羽在他们中间如鱼得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时陪着干笑几声,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渴望与谄媚,仿佛只要得到这些贵胄子弟的青睐,他便能一飞冲天,平步青云。 他手摇折扇,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对着众权贵谄笑道:“此乃牛二,不过是个在乡下放牛的小厮,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也混成了举人,得以进入这崇学院,与我等一同学习为官之道,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天理吗?”………… 牛二本不愿理睬他,见他越说越离谱,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林丰羽正说得唾沫横飞,眼前一花,只觉得一只硕大的手掌,如泰山压卵般结结实实地盖在自己脸上。他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便仰面朝天,直直地栽倒在地。 牛二这一掌还是收了力的,若不然以他如今的功力,这一掌下去,林丰羽岂不是要脑浆迸裂。 牛二上前一步,跨坐在林丰羽的身上,双掌如雨点般,没头没脑地扇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将林丰羽打得面如猪头,惨嚎不止。 牛二边打边骂:“整日牛二长牛二短的,牛二是你能叫的吗?老子叫牛安!胆敢随便给我取绰号,不揍你揍谁!” 旁边的众权贵子弟看得是目瞪口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就因为对方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了一声牛二,就将人打成这副惨状。 负责学校礼仪行政的典仪司丞,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原来是有学子急匆匆地将他喊了过来。 典仪司丞见状,当即高呼一声:“住手!学院重地,岂能容忍你们打架斗殴,如此行为,实在粗野不堪!” 牛二又狠狠地打了两下才停下手,然后对着典仪司丞一脸无辜地说道:“大人,我是来报名的,他欺负我。” 典仪司丞的脸庞清瘦而立体,修长而浓密,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此刻嘴角抽搐了两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想: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他赶紧派学生去查看林丰羽的伤势。 好在林丰羽只是受了些外伤,被打得晕头转向的他,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指着牛二,口齿不清地说道:“大人,我要告状,大人他打我,我要告他。” 旁边的几个权贵子弟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乡下小子,当街殴打备选官员,性质恶劣,若不从严惩处,难以平民愤啊。” 典仪司丞看着眼前的牛二,只见他身穿青布衣衫,外表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刚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 典仪司丞怒发冲冠,厉声大喝:“何方狂徒?竟敢在此撒野,殴打学子!来人啊,速速将其拿下!” 第88章 三花聚顶 牛二却神色自若,稳如磐石。他任凭几人如饿狼扑食般擒住他的手臂,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乃入学新生,怀揣入学告示,大人若不信,一看便知。” 典仪司丞冷哼一声,示意将他的入学告身取出。有人从他怀中掏出一堆东西,首先呈上的便是那张入学告身。典仪司丞大人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牛安,字如意,牛家村人士,年方十八,秀才榜首,举人第一百零一名。接着是对其体态相貌的描述,特此证明等等。 那位典仪司丞大人看后,心中暗想他所言不假,看来是一位通过努力考取举人的寒门子弟。只可惜得罪了权贵人士的子弟,可惜了他这些年的寒窗苦读。 典仪司丞大人正为此惋惜时,瞥见旁边还有三份手札。他取出其中一份,竟是吴向文的手札,上面是给牛二的推荐信。典仪大人心中暗自思量,原来是吴大人的门生,“风闻司”的那群人向来是见谁不顺眼就告状,写奏章弹劾,不过既然是福王陛下的人,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 在他身旁还有一份手札,典仪大人拿起来一看,却是牛御史的手札,同样是给牛二的推荐信。典仪大人不禁轻“嗯”一声,有些惊讶。心想,此人恐怕是牛御史的亲戚,那应该是太子陛下的人。太子陛下已然被册封为储君,日后登临帝位也是迟早的事。若是当真与太子陛下有关,确实需要谨慎对待。 看完后正欲放下,却又发现了第三份手札。典仪大人不禁惊疑一声,疑惑地拿了起来。心中暗自纳闷,有这两份举荐信的份量已然足够,还会有谁?竟然也会给他写举荐信,拿起一看,竟是宰相薛文正的亲笔。这一下可把典仪大人惊得目瞪口呆。 宰相薛文正亲自写举荐信,那牛安究竟是什么来头?再看看这三份手札,分别是福王的人举荐,太子派的人举荐,宰相薛文正亲自举荐。这这这……典仪大人的脑袋上瞬间渗出一层细汗,看向牛二的眼神充满了惊愕与敬畏。 典仪司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典仪司丞大人心中波涛汹涌,他深知自己手中的这三份手札的分量。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权贵子弟,只见他们脸上原本的傲慢与不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牛二敬畏和好奇的神情。 典仪司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然后一脸郑重地对牛二说道:“牛安公子,此乃误会一场。你速去报名,莫要耽搁。”言罢,他便安排学员带领牛二前去报名。 林丰羽看着这一幕,惊得口齿不清,支支吾吾地指着牛二,对着典仪司丞说道:“大……大人,他……”他的手指颤抖着,显然不知所措。 典仪司丞转过头来,大声呵斥林丰羽道:“休得胡言!此地乃国家官员圣地,言谈举止,当端庄大方,岂可随意给人取外号!还不速速退下,闭门思过!” 那些权贵子弟都是人精,整日在官场中耳濡目染,早已见识到了其中的尔虞我诈和翻脸无情。 此时见典仪司丞如此作派,他们心中雪亮,知道那位牛二背后必定有了不起的背景。于是,他们绕过林丰羽,来到牛二跟前,拱手行礼道:“牛公子受惊了,此等腌臜小人,该打!整日在眼前晃悠,着实讨厌。不知牛公子是哪位大人的门下?” 那位典仪司丞生怕这些权贵子弟再找牛二的麻烦,届时自己恐怕也会受到牵连。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用眼光示意了一下那三份手札,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那些权贵子弟中,有眼尖的人匆匆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如遭雷击。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庆幸刚刚没有过于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中一人强作镇定,陪着笑对牛二说道:“牛公子,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海涵。今后若有何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另一人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牛公子大人有大量,定不会与我等计较。今日能结识牛公子,实乃我等荣幸。” 牛二看着这些前倨后恭的权贵子弟,心中不禁冷笑。他明白,这些人之所以如此,无非是因为看到了那三份手札。 然而,他并不想与这些人有过多瓜葛,于是淡淡地说道:“无妨,误会一场,不必放在心上。”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留下那些权贵子弟在原地,神色各异。 进入国学馆学习的人,大多出身权贵,非富即贵。而那极少数的平民举人,则显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此时,他们看着牛二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牛二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典仪大人和那些平日里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权贵子弟们,对他如此恭敬有加。 牛二历经边关的风风雨雨,视野变得更加开阔,境界也有了质的飞跃。当他来到学院时,面对着眼前的一众同学,心中不禁涌起“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感慨。他深知自己的志向远在天边,绝非这些小小的勾心斗角所能比拟,他的眼中只有那广阔的天地。 随着典仪司丞的引领,牛二漫步在宽广的学院大道上。他的步履从容不迫,典仪司丞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一边走着,一边暗暗思忖着这三份手札背后的深意。 福王、太子、宰相,这三人皆是朝廷中的巨头,他们各自的派系之间明争暗斗,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党争之激烈,非同小可。他们为何会一同青睐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少年?这其中必定大有玄机。 想到这里,典仪司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始旁敲侧击,试探牛二与那几方势力的关系。 牛二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淡定。他礼貌地向典仪司丞点头致谢,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多谢大人的关心。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典仪司丞反而更加好奇,如堕雾中,更加摸不着头脑来…… 第89章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在“崇学院”里,生活单调枯燥。学院的最高长官是翰墨宗师,他是朝廷二品大员,专门负责培养官员,这里的学生都是他的门生。下面有副手文枢副使,教学负责人经纶博士,行政负责人典仪司丞,学生管理负责人学海监丞,藏书文献负责人典籍侍从,以及财务后勤负责人财务司使。 每日里,各科老师皆会向学生们传授为学之道与为官之术,虽有些许冠冕堂皇之词,但也不乏许多真实可鉴的为官事例,以供学生们研习。牛二对此颇为赞赏,毕竟有前人的经验可供借鉴,将来为官时便不至于束手无策,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学院中,有好学的学生,亦有顽皮的学生。前者志存高远,期望能为国家和人民成就一番事业,于这两年间潜心学习; 而后者则心念京试,意欲考取六部官员之职,如此便能少奋斗数十年。 更有甚者,如那权贵子弟,依仗家族势力,仅是在此虚应两年,听课之时哈欠连天,全无心向学。 所幸,因着典仪司丞对牛二的特殊关照,无人胆敢前来滋事,牛二的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 此间,牛二正潜心修学,他的老师吴向文却信守承诺,领着他去拜见了福王陛下。此乃当今陛下的胞弟,大乾国的福王。 福王,大乾国皇上的亲弟弟,生于皇族,一个逍遥自在的皇族子弟。 据说他胸无大志,对权力的争斗毫无兴趣,只愿沉醉于自己的小天地中,吃喝玩乐,享受人生的欢乐。享受着无与伦比的荣华富贵。 福王身材中等,面容白皙,常常带着一抹慵懒的微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仿佛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 他的生活充满了乐趣和享受,无论是美酒佳肴还是美人陪伴,他都能从中找到满足和幸福。 福王对财富有着极高的热情,他喜欢收集珍宝古玩,充实自己的宝库。 同时,他府中还有各色美人陪伴在侧,姬妾众多,各个容貌出众,才艺双全。 藩王的王府坐落在京城的繁华地段,占地广阔,气势恢宏。王府的围墙高达数丈,由青砖砌成,富丽堂皇,雄伟壮丽,气势恢宏。 王宫的正门巍峨壮观,门扇上镶刻着精美的图案,门前蹲着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彰显着王室的威严。 走进王宫,庭院中绿树成荫,花草繁盛,与华丽的宫殿建筑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吴向文带着牛二来到福王的府邸,只见福王正坐在华丽的宴席上,手中拿着酒杯,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舞姬们在舞台上跳着性感的舞蹈,她们的身姿婀娜,动作似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舞姬们身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舞动间衣袖轻拂,似翩翩蝴蝶。她们的舞步轻盈,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腿都充满了韵味,她们的眼神迷离而迷人,似能勾人心魄,吸引着福王的目光。 福王的身边环绕着一群美女姬妾,她们乖巧地为他剥去水果的外皮,将鲜嫩多汁的水果递到他的嘴边。福王一边品尝着水果的甜美,一边欣赏着姬妾们的殷勤侍奉。 在福王的两侧,坐着他的几个手下。他们也纷纷举杯,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舞姬的表演,不时发出阵阵哄笑声。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放纵和享乐的氛围。 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琳琅满目。福王尽情地品尝着这些美味,完全沉浸在奢华的享受中。他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尽情地满足着自己的口腹之欲。 音乐声、欢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闹的声浪。福王完全陶醉在这片欢乐的氛围中,似乎忘记了一切。他的眼睛里只有眼前的美食、美酒和美女,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牛二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画卷中,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瞳孔中闪烁着惊艳的光芒。眼前的王宫犹如一座金光闪闪的仙境,仿佛每一块砖石都散发着璀璨的光辉。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正在表演的真人歌舞秀,那华美的服饰、优雅的舞姿、勾魂摄魄,一举一动,勾的牛二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牛二看的是目瞪口呆,合不拢嘴,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忍不住的顺着嘴角往下流。前世今生,牛二怎么见过这种场面? 大型的真人歌舞秀啊,啧啧。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才是穿越过来所要追求的目的啊!吃喝嫖赌?哦不对,吃喝玩乐!美酒佳肴!大丈夫当如是也!这才是人生的真谛,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福王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如炬,透过层层华丽的帷幕,恰好捕捉到了牛二那目瞪口呆、合不拢嘴的模样。 他注视着牛二那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被歌舞秀的表演者们勾走了魂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心想:“此人果然未曾见过如此场面,如此容易被诱惑。” 吴向文倒是见怪不怪,看来这种场面他没有少见。径直拉着牛二来到福王面前,说道:“陛下,此人乃是下官任县令时收下的门生,名唤牛安,如今已考中举人,正在京城“崇学院”就读,少年英才。特来拜见陛下。” 福王呵呵笑着,赞许道:“果真是少年英才。既是吴大人的门生,那本王自会照拂于你。你且好生学习,待两年之后,本王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牛二赶忙称谢,坐下观舞,已有下人为他另设一桌,摆满了美酒佳肴。 王府的美酒佳肴,可谓是一道道视觉与味觉的盛宴。牛二被安排坐下后,眼前顿时一亮,只见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佳肴,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王府的珍馐美馔,数不胜数,不仅有罕见的山珍,还有稀有的海味。 那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皮上的油光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香味浓郁,让人垂涎欲滴; 鲜嫩多汁的海参,口感爽滑,鲜美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令人赞不绝口; 还有那精致的糕点,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小巧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接着,牛二毫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美酒的醇厚和香甜让他不禁赞叹出声。 仿佛野狗扑食,大口吃菜,仿佛要把舌头咬下来,他不停地夹起各种美味,送进嘴里。每一口都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牛二一边欣赏着舞姬们的曼妙舞姿,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王府的生活真是奢侈至极,大丈夫当如是也! 福王看到牛二的反应,心中冷笑。看来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这一点点场面就把他震撼的无以复加。看来只要给他一点的点点好处,就能让他为我所用,牢牢的把他控制在手掌里。 第90章 又见牛小姐 福王府一行,让牛二内心深受震撼。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福王府的日常生活竟如此奢靡。 牛二酒足饭饱,挺着滚圆的肚皮,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他兴高采烈的对着熊百里等人眉飞色舞地吹嘘道:“今日我可真是开了眼了,这人世间竟有如此极致的享受!” 接着,他把在王府里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描述给大家听。 苏小朵听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还有如此奢华的享受,不禁叹息自己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一番。 牛二安慰他道:“下次一定带你去开开眼界。我们以后的奋斗目标就是要吃香的喝辣的,尽情享受人生!” 封十三倒是见多识广,虽然没有亲身享受过这般待遇,但也有所耳闻。 熊百里也听得暗暗咂舌,说道:“我老熊家在河西也算是世家大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除非遇到重大节日,否则绝不会如此铺张浪费。平时我稍微奢侈一点,就会受到长辈的呵斥,你知道不?” 苏小朵又问道:“唉,不是说他平时不理政事吗?那怎么会有官员在他府邸上寻欢作乐呢?” 封十三这才接过话头说道:“哼,他所谓的不理政事,不过是做给皇帝看的表面功夫罢了。我曾经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他暗地里结党营私的事情可没少做。朝中不少官员都被他拉拢,为他效力。你的老师吴向文不就是走了他的门路才一路高升的吗?” 牛二心想:这福王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 在牛星洲的盛情邀请下,牛二踏入了监察御史牛阳杰的府邸。 他一路走来,啧啧称奇,只见府邸内布置得极有品位,每一处都透露着古朴与雅致。家仆丫鬟穿梭其间,忙碌而有序,整个府邸显得热闹非凡,生机勃勃。 牛星洲热情地引领牛二来到他们所居住的后宅,牛二本有些犹豫,但牛星洲笑道:“牛二兄,你既是牛氏子弟,除族谱上都能查到的人,便不算外人。进入内宅也不算违规,何须拘谨?” 牛二闻言,心中释然,便随牛星洲一同进入内宅。 他刚走了没几步,路过一座假山时,突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源头。 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这是哪个放牛娃啊?跑到我们后宅来放牛了。” 牛二好奇地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娉婷少女款款走来。她身着杏黄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她的笑语嫣嫣,声音甜美而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听几句。 她身姿婀娜,亭亭玉立,面若桃花,眉如远黛,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笑起来像一弯月牙,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人如沐春风。 这少女口中念诵的正是,牛二前几年在牛家村时所写的一首小诗。牛二仔细打量这少女,只觉得她面庞有些熟悉,却又带着一丝陌生。那眉宇间的神韵,似乎与某人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牛二不禁看呆了,一时竟忘了回话。 正在牛二疑惑间,旁边的牛星洲见状,笑着解围道:“堂姐,你莫要再取笑牛二哥了。” 牛二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讶地说道:“原来是牛小姐啊?失礼,失礼。” 他不禁回想起两三年前的牛星妍,那时的她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如今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牛星妍看着牛二没有认出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皱了皱眉头,口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牛二听到牛星妍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贫嘴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突然看到如此美丽动人的小仙女,我这一介凡夫俗子,一时不敢唐突。” 其实一个陌生男子对一个小姐如此说话,是显得是有些轻佻的。但是牛星妍听到牛二夸自己的美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牛二的夸奖让她心中暗自高兴,但是她表面上还是装作嗔怪地说道:“算你会说话,我就原谅你了。”说完,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你不晓得,这几日星洲兄弟总是在我耳畔絮絮叨叨,对你那是赞不绝口啊!说你过目不忘,简直就是博闻强识;说你天资聪颖,可谓是颖悟绝伦;还说你初次参加科举便一举中第,而且尚未弱冠就已成举人。我听着耳朵都快生茧了!” “快讲讲,我们的牛大诗人,又有什么佳作问世啊?” 牛二面露苦笑,无奈地说道:“终日忙碌于尘世俗事,实在没有闲暇和心思去写诗。让牛小姐失望了。” 牛星妍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不满地斜睨了牛星洲一眼,嗔怪道:“你这家伙,整日在外边吹嘘你牛二哥这也厉害,那也厉害,如今让他作诗,却连一首都拿不出来。” 牛星洲听完牛小姐的抱怨,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牛二,示意他随便应付一首诗算了。毕竟我们现在在别人家里,就当哄哄牛小姐开心呗。 牛二微微沉吟,正打算即兴写出一首诗来,却听到旁边牛小姐的声音:“且慢。” 她眼眸一转,似乎计上心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给牛牧童出个题目,让他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言罢,她玉指轻扬,指向旁边的芍药花,接着说道:“就以这芍药花为题,作一首诗吧。” 牛二闻言,看向旁边,正是一大片的芍药花,宛如仙子临凡,轻盈地舞动在微风中。它的花瓣层层叠叠,色泽鲜艳而柔和,如天边的晚霞般绚丽夺目。每一片花瓣都细腻如丝,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柔情。 芍药花的花蕊金黄金黄的,在阳光的照耀下,芍药花散发出阵阵芬芳,那股幽香沁人心脾,吸引着蜜蜂和蝴蝶前来采撷花蜜。它的叶子翠绿欲滴,与花朵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牛二头脑中迅速的回忆起有关起芍药花的诗句来…… 是剽窃一首前人的诗句呢?还是自己献丑写一首呢? 第91章 有请牛公子 牛二略微思索片刻,终于硬着头皮说道:“好吧,既然牛小姐有此雅兴,我便试试看吧。” 说罢,他闭目沉思片刻,随即缓缓开口,吟出一首诗来: 《芍药花》 芍药绽放艳如霞, 风姿绰约韵无涯。 红绡翠袖随风舞, 玉蕊金英映日华。 馥馥香飘三里路, 盈盈笑靥百般嘉。 花中君子真颜色, 独立人间第一葩。 诗中虽无华丽辞藻,却自有一番朴实真挚之意,听得牛星妍和牛星洲都是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牛星妍双唇轻启,缓缓念出几句诗词,眼神忽地一亮,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用力鼓掌,口中说道:“好诗好诗!赶快去找纸笔来!” 一旁的丫鬟仆人闻言,赶忙找来了纸笔和桌子,又在花园中摆好文房四宝。牛星妍看着牛二,说道:“快把刚才那首诗写下来。” 牛二稍微犹豫了一下,自觉自己的诗写得不是很好,另外字也不是很好看,工工整整还可以,但是毫无章法。有心不写,免得被人耻笑。 牛星妍见他犹豫,心里误会他不肯写,不由得微微不悦地哼了一声。 牛二见状,哈哈一笑,好胜心起,本着游戏人间的态度,想起了后世的一种绝代书法。于是填饱了墨,沾饱了笔,笔走龙蛇,写出了一幅字。 牛星妍看得目瞪口呆。牛心妍自小读书,四书五经、诸子百家无一不精,琴棋书画也都有所涉猎。但是她从没见过像这种书法,一勾一画,铁钩银画,苍劲有力,与现在的书法都不相同。 牛二写完,看见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洋洋自得,说道:“献丑献丑。” 牛星妍拿起那张纸,拿起那张纸张,左看右看足足半晌功夫,才犹豫地问道:“这是什么书法?” 牛二脸不红,心不跳,心想反正没有人知道,恬不知耻地说道:“这是我自创的,叫做瘦金体。怎么样?厉害吧!” 牛星妍说道:“看着倒也好看,只是与现在的各个大家都有不同,书法估计上面也没有你这种字体。” 牛二只觉得交差了之后,也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 牛星妍问起他的兄长牛星杰现在做什么,回答道:“现在正在吏部堂官是个肥缺,每天事务繁忙,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他们几人一起玩耍了。” 几人说来别来情由,牛二只把能说的,简单说说,就把两人听得一惊一乍,羡慕不已。 两人想起自己平淡的生活,仿佛在这囚笼中一样。 牛二小小年纪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人生那么的丰富。两兄妹听的恨不得和牛二一起去闯荡江湖。 牛星妍也说了几件他们生活当中和求学当中发生的趣事,确实是乏善可陈,每天上学读书写字,日子过得是贫乏至极。 三人边赏花,边游玩,倒也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刻。 刚到第二日,牛二尚在梦中,忽闻门外急促的敲门声,震耳欲聋。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打开门,只见牛御史家的管家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身后跟着几个轿夫,气喘吁吁,仿佛刚才一路跑来的。 管家一见牛二,急忙上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牛公子,牛公子,我们家老爷有请,快快上轿!” 牛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不知所措,他连忙询问管家发生了何事。管家也是一头雾水,只说老爷有急事相召。 牛二心里忐忑不安,他以为牛星洲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来不及多想,来不及洗漱就上了轿子。 一路上,轿子颠簸得厉害,牛二原本还有些迷糊,结果晃着晃着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牛公子,醒醒醒醒,我们到了。”牛二这才睁开双眼,下了轿子。 一看轿子竟然直接给他抬进了内宅。 走进内宅,牛二看到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桌上摆放着一幅画和一幅字,显然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 牛二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他都认识,正是牛御史、牛星洲和牛星妍,还有一位陌生的长者。这位长者他年约五旬,长髯及胸,气质儒雅,他的脸庞线条分明,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睿智和深邃,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昨晚,牛星妍将牛二所写的那幅字呈给父亲牛御史品鉴。牛御史端详片刻,不禁惊叹不已,如此独特的字体实属罕见,笔法新颖,颇具大家风范。他当机立断,特邀当朝大儒古翰语一同欣赏。 古翰语初见此字,亦是赞不绝口,盛赞此乃一代大家之作。 且看这幅字:笔势瘦长流畅,整体字形修长绰约,如舞者翩翩起舞,美不胜收;线条平稳匀称,字之各部犹如精心调配,和谐统一,令人赏心悦目;字形简洁明快,无过多修饰,却展大气磅礴之范,简约而不简单;字形潇洒自然,毫无板滞之感,恰似自然风光,充满生机活力,令人心旷神怡。 古翰语一见到这幅字,立刻被吸引住了。他抚掌击叹,对这幅字赞不绝口,认为此字不仅诗好,字更是精妙绝伦,堪称一代大家之作。 古翰语兴致勃勃地与牛御史交流着对这幅字的看法,两人相谈甚欢。 听闻牛星妍言,此乃牛安自创字体,名曰“瘦金体”。古翰语连声赞叹:“名副其实,名副其实啊!” 此时,牛二被匆匆赶来,他睡眼惺忪,对眼前的一切感到茫然。 古翰语见到牛二这副模样,微微一笑。牛御史则对管家的匆忙有些不满。牛星洲和牛星妍看到牛二的样子,不禁抿嘴偷笑。 牛星妍调皮地说:“喂,牛牧童,你先去旁边洗漱一下,等会儿再过来跟我们说话。” 古翰语好奇地问道:“牛牧童?你不是说他叫牛安吗?这牛牧童是……” 牛御史连忙解释道:“这是小孩子家的玩笑话,还请大人莫怪。” 他接着说起了几年前回牛家村的经历。当时,他在兄弟家见到了牛安,牛安当场写了两首诗,其中一首有一句“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牛星妍当时很不服气,她回到家后对这首诗越想越觉得妙,于是这次见面就开玩笑地喊他“牛牧童”。 第92章 自鸣得意 古翰语听罢,顿时抚掌大笑,说道:“少年情趣,盎然有趣,真乃一段奇闻异事。”此言一出,众人都被逗得忍俊不禁,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牛二洗漱完毕,走到众人近前。牛御史郑重其事地介绍道:“这位便是当朝太子太傅,古翰语古大人。古大人学识渊博,乃是国家公认的学问第一人,现为太子老师,将来更有可能成为帝师。” 古翰语微笑着指着牛二昨天写的那幅字,问道:“这副字和诗,是否真是你所写?” 牛二心中一紧,表面却故作镇定地说道:“瞎写的,瞎写的。”他心中暗想,难道这个时代已有类似的诗和字,自己岂不是要穿帮了? 古翰语又追问道:“不知你师从何人,字体又受何人影响?” 牛二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简要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然后坦诚地说道:“这诗和字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随便写的,没人教。” 古翰语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炙热。他立即命人取出文房四宝,对牛二说道:“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请牛公子再赐一笔?” 牛二倒也不推辞,走上前去,拿起笔来。他略一思索,然后挥毫泼墨,随意写下了一副对联: 上联:墨香四溢书千古 下联:笔走龙蛇绘乾坤 牛二的这幅对联,字体苍劲有力,如游龙戏凤,又似行云流水,引得古翰语和牛御史连连称赞。 古翰语轻抚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轻声对牛御史说道:“此子天赋异禀,倒是一个可造之材。” 牛御史更是连连点头,赞道:“好联!好联!真乃妙笔生花,字字珠玑。” 牛二谦虚地笑道:“谬赞了,谬赞了。只是随手涂鸦,不足挂齿。”然而,他心中却暗自得意,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代也能展现出一些才华。 古翰语双手如捧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拿着字画,口中啧啧称奇,满脸欣喜。 他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对牛二喊道:“快快快,再写几幅,越多越好!” 说话间,他急忙吩咐小厮去取笔墨纸砚。这时,牛二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牛郎中与古翰语先是一愣,随后不禁哑然失笑。 牛二的脸涨得有些微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饿的,饿的,没忍住。”牛星妍和牛星洲见状,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牛星妍不满地对着父亲嗔怪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父亲您一大早就把人叫来,也不让人洗漱,现在饭也没吃,就要人家写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牛郎中苦笑着,对着牛二连声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安排早饭。” 早饭虽简单却颇为丰盛,有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精致可口的小菜。 牛二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人,只觉得如坐针毡。他心中暗自叫苦,这场景就好似自己成了被围观的猴子。 牛星洲和牛星妍看着牛二局促不安的模样,在一旁抿嘴偷笑,还不时向他做个鬼脸。 牛郎中倒是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古翰语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儒,此时竟也显得有些焦躁难耐,他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热切,似乎在催促牛二赶紧吃完。 牛二在众目睽睽之下吃完了这顿早饭。他刚放下碗筷,牛星妍就小声嘟囔了一句:“真能吃。” 待牛二吃完,笔墨纸砚已摆放整齐,旁边的小厮将墨磨了又磨。 牛二看着古翰语,有些茫然无措地问道:“我该写些什么呢?” 古翰语连忙说道:“不必拘泥,随意发挥即可,只要是你方才那种字体,写什么都好。” 于是,牛二绞尽脑汁,时而写下书中名言,时而挥毫泼墨书就一副对联,时而又是即兴创作的一首小诗…… 写了十几幅之后,牛二抬头望向古翰语,心中暗想:这下总该够了吧。 古翰语其实还想让他再多写几幅字帖,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怕显得自己太过贪心。 于是他勉强说道:“也还算可以了。”说完,便将那些字连同昨天写给牛星妍的那一幅都要卷起来打包带走。 牛星妍有些着急,赶忙说道:“古大人,这幅字是我的。”说完,她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古翰语要拿走的那幅字。 古翰语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舍,只得放下那幅字,口中掩饰道:“呵呵,没注意,没注意。” 牛二有些疑惑地问:“古大人,您让小子我写这么多字是要做什么呀?” 古翰语心中暗自得意,对着牛二说道:“我得趁早多弄几幅,以后再想得到你的字可就难喽。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以后尽量少给别人写字,记住了啊,要写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牛二还是一脸茫然,问道:“为什么啊?”看在给自己这么多字帖的份上,古翰语提醒他道:“物以稀为贵!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以后向你求字的人会越来越多。烦也烦死你,累也累死你。写的多了就不值钱了!” 牛星妍嘟着小嘴对牛二说道:“你给她写了那么多幅字,只给我写了这一幅,不行,你必须再给我多写几幅。” 牛二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对着牛星妍说道:“牛小姐,今天就让我歇一歇吧,明天,明天我再给你写。” 牛星妍不依不饶,牛二只得答应不仅要给她多写几幅好字,还要给她写几幅好诗词,不会随便摘抄两句话来应付她。牛星妍这才心满意足地放牛二离开。 牛二神采飞扬地离开牛御史的府邸,回到家后,便向苏小朵等人大肆吹嘘起来。 苏小朵听说他平时写的那种字体,居然被人如此称赞。心中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怎么看不出如何好来,你平时写的字帖我也见过,只是不一样而已。连太子的老师都称赞你写的好,还收藏你的字,吹牛吧你?我不信!” 熊百里却道:“师傅的字体独辟蹊径,独树一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个什么太子太傅还算是有眼光的,你知道不?” 牛二洋洋得意的说道:“告诉门房他们,明天都把门给我看紧了啊,不要随便放别人进来。” 转头又对着众人说道:“你说我一个字收多少银子好,一个字十两个银子不算多吧?” 牛二满心期待着自己一举成名,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人们蜂拥而至,哭着喊着要求着牛二给他们写字。 却不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第93章 太子有请 第一天一大早,牛二就问道:“门口有人求字否?” 苏小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没有,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牛二就问道:“门口有人求字否?” 熊百里眨巴眨巴眼睛,失望的说道:“我眼睛都瞅瞎了,也没看见人来,你知道不?” 第三天一大早,牛二就问道:“门口有人求字否?” 苏小朵,熊百里和封十三正在庭院里面,交流武功心得。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牛二面露不满,咂吧着嘴,神情中透露出几分失落。他喃喃自语道:“看来京城的这些达官贵人真是不识货啊,难道那个太子的老师没有替我好好宣传一番?” 他原本想象中的门庭若市,如今却是一片冷清,这让他颇感失落。 正当牛二准备进入“崇学院”混日子时,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牛二顿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众人嘿嘿笑道:“你们看,来识货的了,终于有人向我求字了!” 他随即吩咐道:“你们谁先过去,先要他个百八十两的银子才给他放进来!” 熊百里应了一声,兴冲冲地前去开门。然而没过两分钟,他就急匆匆地回来了,一脸沮丧。他身后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牛二定睛一看,竟然是牛御史的管家。 管家一见牛二,便急切地说道:“牛公子,快快快,我们家老爷有请。”牛二一脸诧异地问道:“又有什么事啊?” 管家依旧摇头,口中说道:“不知道,只是我们老爷吩咐你速速到府。” 牛二心中暗自琢磨:这又来了一个什么人?要见我吗?这回可得先洗漱一番,吃个早饭再去。 没想到牛御史家的管家倒是挺着急,急忙说道:“轿子已经停在门外了,我们这就走吧,到我们府上,早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我们府上去吃早饭。” 牛二一阵无语,看着这位管家性子倒是挺急,就是一问三不知。 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拒绝,只得随着管家坐上轿子。轿夫们一溜小跑,匆匆忙忙地将牛二抬到了牛御史家的内宅。 一路上,牛二心中暗自猜测:这次难道又有哪位达官贵人想要我的字贴?不管怎样,既然来了,随机应变吧。 牛二下轿,步伐稍显局促,左顾右盼,神情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牛星妍瞧见他这般模样,不禁心生疑惑,轻启朱唇问道:“你在我们家四处张望什么?就我们这几个人,你还在找谁呢?难道你看上了我们家什么东西不成?” 牛二一脸茫然,疑惑地回答道:“今天没人要过来啊?” 牛星妍也是一头雾水:“谁说要来了?” 牛二更是一脸茫然:“那你们这般匆忙地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话音未落,只见牛御史缓缓踱步而来,双手负后,面色凝重,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他微微颔首,对牛二说道:“牛贤侄,不必拘谨,与我们共进早餐。饭后,我亲自带你去见一位贵人。” 牛二心中好奇,不禁问道:“不知牛伯父要带我去见哪位贵人?” 牛御史面色一正,恭敬地答道:“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准备。我们要去见的,乃是当今太子殿下。” 牛二闻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啊?太子殿下?” 原来,古翰语大人回去后,在太子面前对牛二大加赞赏,称他是少年英才,推荐太子将牛二收为己用。 太子陛下这几日事务繁忙,今日才有空,命牛御史带牛二前去。 牛二心中激荡不已,他终于要见到那位大乾国的储君了。 说起来,他与这位太子殿下颇有缘分。当初他穿越而来,即将被斩首之际,正是因为册封太子的大赦,才得以逃脱一死。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如今,他竟有机会亲自拜见这位恩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牛二心想,这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来这辈子肯定会和这位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不,就见到了。 牛二跟随着牛御史,心情忐忑地来到了太子殿。殿内气氛庄严肃穆,牛二不禁紧张起来。当他终于见到太子宗政时,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太子宗政端坐在宝座上,身姿挺拔,气质威严。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眼神中透露出聪慧和坚毅。尽管面容有些憔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王者风范。 牛二恭敬地跪地行礼,太子宗政微笑着示意他起身。牛二抬头,与太子的目光交汇,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太子的温和与亲切。 太子宗政,年已三十有余,面容虽有些憔悴,但他礼贤下士,宽厚待人,对待牛二,完全像是对待一位朝廷重臣,客客气气的。 太子宗政看起来很是欣赏的地对牛二说:“牛安啊,我对你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大乾国正是用人之际,像你这样的人才,自当为本王出谋划策,为国效力。” 牛二闻言,赶忙做惶恐状,心中激动不已,连忙俯身拜道:“承蒙太子殿下抬爱,牛二定当竭尽所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说完,太子宗政拍了拍牛二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牛二凝视着太子宗政,心中涌起万千感慨:这位太子着实深谙笼络人心之道,待人宽厚,礼贤下士,即便是对待我这样一个尚无一官半职的卑微之人,都如此谦恭有礼,还不让人死心塌地、知恩图报啊! 太子宗政朗爽地一笑,亲手将牛二扶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询问道:“不知牛公子对当下我国的局势是否有所了解?” 牛二赶紧摆手,谦逊地答道:“太子陛下,牛安我出身卑微,对这些国家大事了解甚少,实在不敢妄言。” 太子宗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教导道:“身为国家的一分子,国家的荣辱兴衰都应当了然于胸,并且要能为国家出谋划策。切不可一心只读圣贤书,对天下事漠不关心。我们为官的初衷是什么?无非是为国尽忠,为民谋福祉罢了。” 牛二听后,连连点头,恭敬地回答道:“太子陛下所言极是,牛安定当铭记在心。” 太子宗政见状,微微颔首,接着又问道:“那如今西阳国使节来此,要求我们割地、赔款、纳贡,你对此有何看法?” 第94章 太子宫 牛安对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牛二深吸一口气,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他知道,他可以推脱不答,明哲保身。反正他穿越过来,可不想继续劳心劳力,每天想着阴谋诡计,甚至于有的老想着打江山,做皇帝。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 牛二的格言是:躺平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人生! 但是想到太子也是间接的,好歹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又好歹把自己请来了,是对是错就随便说几句吧! 牛二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太子陛下,依我之见,西阳国此次来使,显然是趁我国虚弱之际,想要趁火打劫。 然而,我国虽然暂时处于劣势,但民心犹在,士气未衰。我们应当坚守底线,绝不容忍割地赔款的屈辱要求。 同时,我们也应该积极寻求外援,联合其他国家共同抵抗西阳国的侵略。 此外,我们还应该加强内部治理,提高国家的综合实力,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太子宗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牛安竟然能有如此的见解。 于是欣慰的道:“这样才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你尽管放心的说,本王不会怪罪于你的。” 牛二深吸一口气,缓声道:“那我就姑且一说。” 正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古翰语那洪亮的声音:“太子陛下,古翰语求见。” 太子宗政赶忙起身,疾步走向门口,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老师,您来啦!快快请进,不必多礼。”说着,他热情地搀扶着古翰语的衣袖,一同进屋,并亲自为老师安排座位。 古翰语连忙推辞道:“太子,您太客气了,老臣愧不敢当。”他的表情中透露出对太子 古翰语连忙推辞道:“太子,您太客气了,老臣愧不敢当。”他的表情中透露出对太子如此礼遇的欣慰与感动。 古翰语看到牛二也在,对太子呵呵笑道:“牛公子在书法方面堪称大家,而且我这两天也了解了一下牛公子的经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太子殿下如今担负监国重任,还望牛公子能不吝赐教。” 牛二微微一笑,拱手道:“古大人过誉了。依我之见,如今国家战事不利,边关失守,军队士气低落。许多朝廷官员和边关将领都心存异志,想要投靠敌国。军队中吃空饷、怕战畏战的现象屡见不鲜。要想扭转局势,必须统一政令,重塑边关,对边关将领进行重新考核。” 太子和古翰语听后,不禁叹息一声。太子宗政无奈地说道:“牛公子所言极是,我们也深知这种情况的严重性。然而,政令下达后,有人遵守,有人却阳奉阴违。如今国家危难关头,我岂不知要团结力量、一致对外?无奈手下总有人自作聪明,只顾个人得失,不顾国家大局。” 牛二想起冯岳将军的英勇事迹,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对于主动抗战的官兵,我们不应过分追究他们的出身和派别,只要他们一心为国,都是国家的忠臣。我们不能让忠臣寒心,更不能因小失大,误了国家大事。” 太子宗政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就拿镇西关的冯岳将军来说吧,他忠诚勇敢,为国尽忠。然而,胡思语这个小人,我派他前去辅佐冯岳将军,他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处处为难冯岳。此事我已知晓,并已对他进行了严旨呵斥。” 太子宗正说道:“国家危难之际,我怎会不知道要团结一切力量,一致对外?只可惜手下总有人自作聪明,只想着讨好我,全然不顾国家大局。你说的镇西关的冯岳将军吧,哎,胡思语这个蠢货,我派他去当参将,是让他辅佐冯岳将军的。可这小人,为了邀功,处处为难冯岳将军,此事我已知晓,已经严厉斥责了他。” 牛二继续说道:“边关之乱,根源在于朝廷。朝廷中各派系纷争不断,各自为政,只顾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国家的利益。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国家安定、人民幸福,就必须政令通达、一言九鼎。我们必须加强中央集权,统一思想,共同抵御外敌。” 这番话,牛二说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对国家的热爱与担忧。太子和古翰语听后都深感震撼,深深的为牛二,这份忧国忧民的情怀所感动。 太子宗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牛公子所言不假。然而,现今这些方略的推行可谓是困难重重。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便是父王的态度。若无父王点头应允,一切皆是枉然。如今的我也只能尽己所能,听天由命了。” 古翰语的神情充满了忧虑,他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当下西阳使节的态度异常强硬,咄咄逼人。此前大丰路已被他们攻陷,镇西关更是如临大敌,形势岌岌可危。若不满足他们那些过分的条件,我们恐怕难以获得喘息的机会。至于你所提及的政令通畅,唉……我们这位太子,真是日夜忧思,有苦难言啊……” 太子在得知牛二就读于崇学院后,对他甚是赞赏,语重心长地勉励了他一番,并郑重许诺,两年之后,定会为他谋得一个京官之位,期望他日后能为国家尽心竭力。 牛二听闻此言,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跪地谢恩。 在归途中,牛二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向牛御史问道:“太子储君之位已定,他日必定荣登大典,成为一国之君,可我见他却是一脸愁容,这是为何?” 牛御史稍作迟疑,叹息一声后,缓缓说道:“你毕竟尚未涉足朝政之事。不过,既你已是我牛氏子弟,又深得太子器重,我也可告知你一些内情。” “太子虽已受封,但皇帝陛下仍紧握朝政大权,不肯放权。圣上的心思如深潭静水,令人难以琢磨。 今日他或许会对福王派加以扶持,明日又可能对其进行打压;今日他或许会让太子监国,放权任其施为,明日又可能驳回太子的提议,对其严加斥责;今日他或许会对宰相大人赞不绝口,称其为国家的中流砥柱,明日又可能指责宰相结党营私。 如此种种,皆是为了维持朝中三派势力的平衡。” 如今国家内有忧患,外有敌扰,太子忧心忡忡,焦虑万分。他眼睁睁地看着边关失守,战事每况愈下,自己虽有救国之心,却无能为力。但凡他稍有举动,便会遭到另外两派的弹劾,甚至还会受到皇帝的打压和猜忌,以至于终日郁郁寡欢。 牛二想起边关的危急局势,又想到朝廷内部的勾心斗角,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无奈。 牛二回到家来,正好碰到熊百里正在对着空气骂骂咧咧的,好像很是气愤………… 第95章 青楼梦 梦青楼 牛二回到宅中,只见熊百里正怨气冲天,口中骂骂咧咧,自顾自地生着闷气。原来,今日他又赌钱输了个精光。 牛二莞尔一笑,正要举步离开。 熊百里见牛二回来,赶忙一溜烟小跑过去,对着牛二谄媚地说道:“师父,您什么时候教我赌术啊?” 牛二无奈地回答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什么赌神,也不会教你赌术,你偏不信。我实在没什么好教你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每天吃你的,喝你的,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我就把我独创的那套书法传授给你,也算聊表为师的一番心意。” 熊百里却不领情,嘟囔着:“我学那个有什么用?你那字虽然好看,但这几天也没听说有人来买啊。” 牛二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门房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道:“牛公子,门外有人求见!” 牛二刚要发问,只见一群“崇学院”的权贵子弟,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他们身着华服,气宇轩昂,大多是朝中勋贵子弟,大官的后代。 他们有有太常卿的儿子,长卿公的侄子,公卿大人的孙子,还有伯爵的外孙…… 牛二赶忙迎上去,他们一见牛二,便纷纷拱手作揖,口中亲热地唤道:“牛兄,牛兄!” 牛二心中纳闷,他与这些权贵子弟平时并无多少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他们纷纷前来造访,究竟是何缘由? 原来,那些朝廷中的大人物,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目光。牛二被福王和太子相继召见的消息,早已被有心人知晓。 这些大人物自恃身份尊贵,自然不会亲自前来拜见牛二这个毫无官职的“崇学院”学子。于是,他们便安排家中的晚辈前来结交,希望与牛二建立良好的关系。 牛二心知肚明,自己竟被当成了这些权贵子弟眼中的掮客。甚至,已有消息灵通者得知牛二写的一手好字,纷纷央求他赐下墨宝。 对于这些权贵子弟,牛二虽无多少热情,但毕竟是同窗之谊,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自然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于是,他简单地招待了一番。而熊百里则与他们聊得火热,他出身河西世家,与人交往自是游刃有余。 当提及河西世家姓熊的来历时,那些消息灵通者不禁暗暗咋舌。熊家在当地如同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如今却不声不响地住在牛二家中,这牛二究竟是何等来历? 众人品茗论道,渐渐觉得乏味。这时,有人提议耍些钱物,再到青楼去寻欢作乐。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牛二虽觉此举有些不妥,但也不好拂了众人的兴致,只得点头应允。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赌局开始了。众人纷纷下注,争夺着输赢。而牛二则在一旁静观其变,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这些权贵子弟虽然表面上与他交好,但背后却各有各的心思。他必须小心应对,才能在这场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 牛二心里犯嘀咕,这些人怕不是把自己当成掮客了。甚至还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牛二写得一手好字,央求他写几幅墨宝。牛二对这些权贵子弟并不是很热情,但既是同学又是来客,他也不好把人往外赶,于是便简单地招待了一下。熊百里倒是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熊百里出身河西世家,在与人交往方面那是如鱼得水。 熊百里与他们聊得火热,他出身河西世家,与人交往自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每当提及河西熊家的威名,那些消息灵通者都不禁暗暗咋舌,那可是在当地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众人心中疑惑,这熊百里怎会不声不响地住在牛二的家中?那这个牛二,究竟是什么来头? 众人品茗论道,初时还觉雅致,但时间一长,便觉乏味。 这时,有人提议玩些钱物,再到青楼去寻欢作乐。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 牛二对赌博本就兴致缺缺,但一提起青楼,他的内心便如投石入水般,泛起阵阵涟漪。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后世电视上的场景: 在那想象中,青楼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各色人等穿梭其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牛二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华服,手持折扇,悠然自得地步入其中。 一群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手持香帕,站在楼上,嗲声嗲气地喊道:“大爷,过来玩会儿呀。” 她们个个妩媚动人,娇艳欲滴,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宛如牛二心中后世的女神。 她们的嗓音甜美动人,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心醉神迷。她们或倚栏而立,或翩翩起舞,或低声细语,或嬉笑打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魅力。 牛二想象着自己与这些美丽动人的姑娘们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他仿佛能够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感受到她们柔软细腻的肌肤。 这些姑娘们在牛二心中宛如女神一般,让他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牛二对青楼的幻想愈发不可收拾,心中的渴望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 他想象着自己踏入那片繁华之地,被一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女们环绕。 她们的一颦一笑都能摄人心魄,举手投足间更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在这温柔乡里,他或许还能邂逅一位红颜知己,与她缠绵悱恻,共赴巫山云雨,尽享风花雪月之乐。 这一切,马上就可以实现了,自己所有的想象在这个时代都会成为现实。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都静悄悄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看着眼前的牛二,只见此时的牛二: 双目迷离,眼神仿佛失去了焦点,似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种如梦似幻的神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心中的那片青楼之景清晰可见。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仿佛在傻笑一般,口水也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衣襟上。那模样既让人觉得滑稽可笑,又透露出他内心的痴迷与渴望。 众人都静悄悄地盯着牛二,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他们难以理解牛二为何会在此时露出如此怪异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第96章 师父出手,要啥都有 牛二从众人的呼喊声中清醒过来,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颇有些尴尬,赶紧借故引开话题:“不是要耍钱吗?让这位熊公子和你们去。” 牛二本想离开,却被熊百里一把拉住,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众人轻车熟路地在花园里铺上一层厚布,那些好赌之人更是随身携带赌具,拿出来后便开始吆五喝六,赌了起来。 熊百里激动得两眼放光,紧紧拉住牛二的胳膊,说道:“我老兄这几日输得惨不忍睹,师父你无论如何也要替我报仇啊!”牛二只好犹犹豫豫地随意下了几注。 牌面翻飞,骰子滚动,吆喝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赌桌上的气氛紧张而刺激,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牌。 牛二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意地下了几注。然而,熊百里却是全神贯注,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紧盯着牌局。 熊百里却是每次都下最高注。众人还在感叹河西熊家真是财大气粗的时候,却没想到,熊百里每次下注都赢了。这可把一众权贵子弟杀得片甲不留,他们个个唉声叹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就把身上的钱输得精光。 每次轮到熊百里下注时,他都毫不犹豫,紧跟着牛二,将大把的银子押上,仿佛对牛二的判断充满了信心。 众人不禁为之侧目,心中暗自感叹他的豪气。而牌局的结果也似乎总是站在熊百里这一边,他的赌注一次次地获胜,引得周围的人阵阵惊叹。 权贵子弟们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开始紧张地琢磨着自己的牌,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然而,运气似乎并不站在他们这边,每次下注都以失败告终。他们的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失,口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 把一众权贵子弟杀得片甲不留,他们个个唉声叹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会儿就把身上的钱输得精光。 熊百里一边兴奋地收拾着银两,一边对着众人哈哈大笑:“我老熊输了十几日的钱,这下子可回本了!多谢众位好兄弟啊,师傅出手,要啥都有!现在知道我为啥拜他为师了吧?” 熊百里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得意洋洋地数着赢来的银子,脸上兴奋的五官都要扭曲起来。 而一众权贵子弟则是唉声叹气,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地摇着头。 原本他们打算耍完钱后就去青楼逍遥快活,可如今输得如此凄惨。 牛二看着这些权贵子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去青楼我请,都算我的。”众权贵子弟一听,立刻欢呼起来。他们一蹦三尺高,簇拥着牛二向青楼走去。 到达青楼门前,只见门庭若市,人潮涌动,热闹非凡。青楼内的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隐隐传来,撩人心弦,让人心痒难耐。 众人迫不及待地涌入青楼,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烦恼,只有快活。 青楼内装饰得富丽堂皇,红烛高照,香气四溢,宛如人间天堂。 牛二豪迈地挥金如土,点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美酒佳肴摆满了桌面。酒杯在手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权贵子弟们举杯畅饮,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他们相互调侃着,畅谈着近来的趣闻轶事和风流韵事,互相吹捧每个人的丰功伟绩。 有人叫了一些舞姬过来,舞姬们围绕在牛二和权贵子弟们身旁,她们的身姿曼妙,娇躯轻轻扭动,如同柳枝般柔软。充满了诱惑。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牛二前世今生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只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青春的荷尔蒙蓬勃的喷发,恨不得左拥右抱。 心里觉得对不起苏小朵,又想起来这是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一件事,逛青楼,喝花酒也是文人雅事。 突然,一个权贵子弟大声喊道:“快叫如梦过来!”如梦是青楼里的头牌,名满京城,她的美貌与才艺都是无人能及的。 老鸨子陪着笑脸,匆匆赶来,解释道:“各位爷,如梦姑娘正在陪西阳国的使臣,实在不便打扰。要不我给你们换一位姑娘如何?” 此言一出,权贵子弟们纷纷不满。有人嚷嚷道:“西阳国的使臣凭什么在我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他们不过是客人,我们为何要对他们如此卑躬屈膝?” 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堂堂大国,岂能容忍他们在此嚣张跋扈?”他们嚷嚷着要给西阳国使节一点颜色看看,以彰显大国的威风。 然而,在这群权贵子弟中,也有人保持着冷静。一人站出来拦住众人,说道:“两国现在正在谈判,西阳使节来者是客,我们要以礼相待。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更不能让外邦国家看不起我们,说我们没有礼数。”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万一因此落下一个殴打外邦的罪名,到时候朝廷追究起来,我们都要受到责罚。” 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于是有人提议道:“我们不如前去大骂他们一番,只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打他们总可以了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纷纷赞同。于是,带着几分酒意,他们浩浩荡荡地向老鸨子所指的那间西阳国使节所在的房间走去。一场充满戏剧性的较量即将上演。 房间门口,有朝廷护卫守卫着,保护西阳国的使节。看见众人前来,正要阻拦,却一眼望去,发现都是些权贵子弟,不是哪个大人的公子,就是哪个爵爷的少爷,个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几个守卫被众权贵子弟推到一旁,他们举步往里面走去。只见里面,几个穿着考究的人,正坐在各自的案几后面,饮酒赏乐,显得颇为惬意。 在他们前面,是一个窈窕淑女的女子,正在弹奏古琴,双手轻抚琴面,指尖在琴弦上跳跃,随着她手指的拨动,古琴发出悠扬而深沉的琴声,如同山间清泉流淌,又如同古寺钟声回荡。 琴声时而高亢激昂,如同狂风骤雨,时而低沉婉转,如同细雨绵绵。 来的这些权贵子弟仗着人多势众,家世背景深厚,就要痛骂西阳国使节一番…… 第97章 舌战西阳使节 那几人看见乱哄哄的闯进一团人来,正感到诧异。 这时,权贵子弟中有人站出来,拱手说道:“众位大人在上,我等乃‘崇学院’的学子,久仰各位大人的威名。今日听闻大人在此小聚,特来拜见一二。” 里面有一个坐在主位,为首的人,脸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犹如雕刻而成。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房间里的众人,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的每一个念头。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他闻言不动声色,心中暗自琢磨他们此举的用意。微微一笑,附和道:“哦,原来是‘崇学院’的才子。各位学子日后必将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当致力于两国交好才是。” 牛二这边领头的那个权贵子弟,环顾四周,见自己人多势众,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喝问道:“既然是两国交好,却不知为何你们西阳国,屡屡侵犯我国边境,还要嚣张跋扈地到我国朝廷中,索取大量好处?听闻各位大人学识渊博,我们特来向你们请教一二。” 那位西阳国的大人一愣,随即眉头紧锁,心想这些学子果然来者不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学子,两国之间的事务,非你们所能理解。我西阳国之所以有所行动,实乃出于国家利益的考虑。至于索取好处,那更是两国之间的正常交往。若你们有疑问,自可向朝廷询问,而非在此无端指责。” 权贵子弟中有人不服,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两国交往,应以和平友好为原则。你们西阳国屡次侵犯我国,又怎能说是出于国家利益的考虑?更何况,你们在我国朝廷中索取好处,分明是欺凌我国弱小!” 西阳国的大人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欺凌弱小?真是笑话!我国乃是强国之一,岂会欺凌他国?倒是你们,若不想被欺凌,就应努力强大自身,而非在此无理取闹。” 权贵子弟们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心中仍是不服。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不服的光芒。领头的那个权贵子弟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质问道:“大人,您口口声声说贵国乃是出于国家利益的考虑,可曾考虑过我国的感受?我国百姓深受战乱之苦,你们西阳国却还在不断索取,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和平友好?” 西阳国的大人眉头微皱,显然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悦。 他沉声道:“我要考虑的是我国人民的感受,而不是其他国家人民的感受。以战止战,天下太平,岂是你们这些不学无术之辈所能够理解的。” 那些权贵子弟还要在说,那个鹰眼大人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些国家大事,不是你们所能够理解的,自有你们的朝廷来解决。” 一众权贵子弟听了鹰眼大人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们一个个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这气氛点燃。 领头的权贵子弟冷笑一声,说道:“大人所言真是冠冕堂皇。你们西阳国自恃强大,便肆意践踏他国尊严,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以战止战,天下太平’吗?若是如此,那这天下岂不是成了你们西阳国的天下?” 其他权贵子弟也纷纷附和,他们围上前来,声音此起彼伏: “大人,您若真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就应该停止对我国的侵略和索取!” “和平不是用武力来维系的,而是需要各国之间的平等对话和相互尊重!” “您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们国家的利益,那敢问您,我们国家的利益在哪里?” 那位鹰眼大人,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各位,闲暇之时,本官再邀各位共聚。今日公务繁忙,恕不奉陪。” 权贵子弟们未曾想到,他竟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鹰眼大人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在此逞口舌之能,有何益处?我们实打实取得的国与国之间的胜利,即便与你们辩论千百回,赢了又能如何?” 权贵子弟们被他一番话说得恼羞成怒,酒劲上头,竟有人猛地掷出手中的酒壶。 然而,那人却毫不畏惧,也不躲闪。酒壶飞到跟前,突然从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掌,迅速一挥,稳稳地接住了酒壶,没有一滴酒洒出来。 随后,那只手轻轻地将酒壶放在使节大人的桌面上。使节大人微微一笑,对这些权贵子弟说道:“多谢几位赐酒。” 牛二在权贵们中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身体猛地一震。他一眼认出,陪在那使节大人身边的身穿护卫服饰的人,竟是西阳国暗卫组织的邓暗卫! 苏老寨主的死和他有关系,如今张彪死了,张参将也死了,只有他逍遥法外,没有伏法。他曾向苏小朵承诺,定要取此人性命。如今见他在此,心中不禁盘算起来。 众人被邓暗卫那一手惊人的功夫所震慑,不敢再造次。 于是,他们只得悻悻然离去。 牛二回到家中,将今日在青楼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原本看到牛二与纨绔子弟同去青楼,苏小朵心中恼怒不已。 然而,当听到牛二谈及邓暗卫的情况时,她立刻将牛二逛青楼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急切地询问道:“你是如何见到邓暗卫的?” 牛二讲述完毕后,信誓旦旦地对小朵说:“我曾答应替你报仇,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牛二转头对封师叔说:“师叔,您经验丰富,劳烦去打探一下西阳国使节的住处,顺便查查那邓暗卫是否一直在他们身边。 我们再想个万全之策把邓暗卫引出来,我和小朵会在预定的埋伏地点守株待兔。”说完,他看了熊百里一眼。 熊百里眼睛一瞪,毫不迟疑地说道:“我自然也要一同前往!” 夜幕降临,封十三悄然出动,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街角。 而牛二、苏小朵和熊百里则在家中紧锣密鼓地商讨着行动计划…… 第98章 暗算 牛二和苏小朵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而封十三却迟迟未归。 就在他们望眼欲穿的时候,封十三终于飘然而至。 牛二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打探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邓暗卫的踪迹?” 封十三坐下后,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他们住在迎宾馆里,我潜伏在迎宾馆外,观察了整整半宿,也没有人发现我。”封十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那些西阳国的使臣,晚上在迎宾馆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招待朝廷官员。而邓暗卫,就混在使节团中,负责保卫他们的安全。” 苏小朵毫不犹豫地说:“既然已经打探清楚了,明天晚上我们就直接杀上门去。大家都蒙上面,假扮成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冲进去把他们这些西阳使节都咔嚓了!” 熊百里听了,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小朵:“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西阳使节住在迎宾馆里,肯定有朝廷的护卫保护,而且他们使团里肯定不止邓暗卫一个保镖,我们这样直接冲过去,只怕还没到他们面前,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封十三点头表示赞同:“熊公子说的没错,我刺探消息的时候,确实看到门外有朝廷的护卫在保护他们。他们被围在中间,还有好几个高手。” 苏小朵颓然道:“那也就是说这个办法不行了,那怎么办?难道要等他一个人出来吗?” 熊百里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引他出来。但是,关键是要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离开迎宾馆呢?” 封十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熊百里的看法。他沉声说道:“确实如此,使节团中肯定不止邓暗卫一个高手,他们肯定也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要一个既能吸引邓暗卫,又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的计划。” 牛二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地说道:“这可真是难办啊。我们既不能硬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引诱他,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苏小朵突然眼睛一亮,她拍了拍桌子,兴奋地说道:“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利用邓暗卫的上司,那个马大人来引诱他!我们可以假装是马大人的使者,给他送一封信,说马大人有紧急事情要见他。这样一来,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迎宾馆的!” 众人听了苏小朵的主意,纷纷表示赞同。熊百里补充道:“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们必须确保信件的真实性和可信度,不能让邓暗卫起疑。” 计划已定,众人便开始等待明天晚上的行动。 第二天夜晚,按计划,封十三又悄悄潜入了迎宾馆内。 迎宾馆内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西洋国的使节们仍在喝酒作乐,邓暗卫则守在这些使节身边。封十三在暗处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瞅到一个机会,当那位鹰眼使节吩咐邓暗卫出去办事时,他迅速出手,朝着邓暗卫的后心就是一飞镖。 然而,邓暗卫反应极其敏锐,他侧身一闪,那枚飞镖“砰”的一声钉在了旁边的柱子上。邓暗卫大吼一声:“什么人?”转身向着封十三的位置扑了过去。 随着他的一动,从院子里的暗处,同时掠过两三道黑影,一同向封十三扑来。封十三心中暗暗吃惊,幸亏没有直接下去动手,没想到暗处处处有人在监视。 封十三一击不中,转身就走。那几个人追过来时,只看见一个黑影向外飞掠而去。几人眼看追不上,便转身回到原处继续隐蔽。这时,邓暗卫回身从柱子上取下飞镖,发现上面扎着一封信,信上写道:“西阳郡主即将到来,问他这边事情办的怎么样?有人在城南一处竹林等着他。”落款是马大人。 邓暗卫一看,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封信简直是破绽百出,不仅没有他们通信之间的暗语,而且字体也很陌生。就这样还想随随便便地诓他到那个地方去,简直是荒谬至极,异想天开。这些人是把他当傻子,还是他们自己就是傻子? 不过,他既然知道他姓邓,又知道马大人和西阳郡主,肯定是对他们有所了解的人。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像信上所说的那样独自过去,但为了西阳国和郡主,这件事情又透着蹊跷,无论如何都要过去探查一番。 邓暗卫回去之后,小心地向使节大人禀报了这件事情。使节大人略微沉吟,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有何企图。他吩咐道:“你们多派些人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心对方提前布置的陷阱,别上了当。” 邓暗卫拱手答道:“我们自然明白。会小心行事的。” 夜色深沉,半夜时分,迎宾馆外面,邓暗卫带着几个人正朝着城南的一处竹林疾行。夜晚的竹林阴森恐怖,总让人觉得里面会有晃动的鬼影,确实是一处埋伏的好地方。 邓暗卫集中精力,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风吹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没有听到任何异常。 邓暗卫喝令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速速现身!” 半晌过去,没有任何动静。邓暗卫微微一挥手,从他身后的暗影里,窜出来几个黑影。他们迅速分散开来,仔细地检查着周围的情况。检查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一名黑衣人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机关,套住了他的脚腕。一根竹竿突然向上扬起,眼看着就要把他倒掉起来。然而,那名黑人却并不惊慌,他反应敏捷,手中的长剑一挥,“嗖”的一声,割断绳索,人已飘然落地。一根长长的竹竿,挺立在半空。 邓暗卫低声冷笑一声:“就这雕虫小技,班门弄斧!” 正当那人要解开脚上的绳索时,突然发现上面绑了一个信封。他赶忙取下来,小心翼翼地交给邓暗卫。邓暗卫借着月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你上当了,哈哈!” 邓暗卫心念急转,大叫一声:“不好!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赶快回使团!” 话音未落,他们便转身朝着迎宾馆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99章 暗杀 夜色如墨,月光被浓厚的云层遮挡,只有微弱的星光点缀着黑暗。 使团所在的方向,灯火已逐渐模糊,但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一种不安的气氛悄然弥漫。 邓暗卫几人心急如焚,快速奔回使团的方向。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的宁静。他们警觉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树木间似乎隐藏着什么。 “嗖嗖”的暗器声突兀响起,尖锐的暗器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直袭而来。 邓暗卫几人反应迅速,身形一动,手中的武器挥出,暗器纷纷被击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邓暗卫手持长剑,眼神坚定。他低声对身边的黑衣人说:“你们赶快回去查看情况,这里我来垫后。” 黑衣人点头,迅速分散开来,向使团的方向奔去。邓暗卫则孤身一人,面对着黑暗中的敌人。 此刻,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飞出,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 她身穿黑衣,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但她的身姿矫健,动作轻盈。她手持长剑,剑尖闪动,直指邓暗卫的周身穴位。 邓暗卫眼神一凛,他看出这女子的剑法虽然轻盈,但威力不俗。他不敢大意,长剑一抖,迎了上去。 两人的剑尖在空中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在夜色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邓暗卫心中明白,他不能久战,必须尽快解决这女子,然后赶回使团。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力量,一剑向女子劈去。 正在这时,周围又闪现出几道黑影。来人正是牛二,苏小朵,封十三和熊百里。 他们默契地站立在邓暗卫四周,目光坚定,气息凝重。 原来,牛二自知用假书信破绽太多,要想布置好陷阱,等待邓暗卫来上钩,对方肯定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的一个人来冒险。 索性就写了一幅破绽百出的书信,但是,书信里面又故意提到邓暗卫他们的名字,这样他们肯定会起疑心,在这敌国境内,是敌是友肯定要探查明白。 城南竹林,对方必定会有所防备,但只要他们出来,牛二等人就要设法制造一个假象,让他们误以为是故意调虎离山,以引他们出来。 让他们误以为他们的目标是使节大人,而不是邓暗卫。谁也想不到,他们真正的目标会是邓暗卫。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他们急急忙忙的要回“迎宾馆”救援。 现在只剩下邓暗卫一个人在殿后。他们四人组成了天罗地网,邓暗卫插翅难飞了。 几人现身后,虽然都身穿黑衣,蒙着面部,但邓暗卫依然从他们的身形和体态上认出了他们。 他呵呵一笑,冷笑道:“上次郡主放过你们一马,你们还不感恩戴德?还想在背后搞小动作与我们为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故意把我留下,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朝廷想从我的口中得知什么消息?告诉你们,不可能!” 苏小朵一把扯掉蒙面:“我们不是朝廷的人,不管你们国与国之间的恩怨,我只是为我父亲报仇,你还记得三峡寨的苏老寨主吗?” 邓暗卫呵呵一笑:“原来是你,苏老寨主之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奉命在各处安插内应。苏老寨主之死是张彪和林老二自作聪明,害死了的。” “没有你的蛊惑,张彪也不可能做这丧心病狂的事情。”苏小朵愤愤然说道。 “事不宜迟,别和他废话了,他在拖延时间”。 话刚说完,牛二率先出手,他的内力深厚,每一拳都带着刚猛的劲力,如暴风骤雨般袭向邓暗卫。邓暗卫侧身躲开,随即挥剑反击。 苏小朵的剑法轻盈灵动,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剑势刁钻诡异,让邓暗卫防不胜防。 封十三的剑则凌厉无比,每一剑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剑法如疾风般迅速,剑刃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熊百里的招式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如泰山压卵般威猛。 在数人的围攻之下,邓暗卫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被制伏倒地。他浑身伤痕累累,被束缚的身体也无法挣扎。 苏小朵手持长剑,剑芒闪烁,眼看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关键时刻,牛二突然出手拦住了苏小朵。他冷笑一声,眼神冷漠如冰,质问道:“上次的那批财宝,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还有,这次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邓暗卫紧咬牙关,面露讽刺之色,反驳道:“还说你们不是大乾朝廷的人?不就是想从我嘴里逼问出什么秘密吗?” “那批财宝本来就是我们的!”牛二怒不可遏,“是你们抢走了!” 邓暗卫闭上眼睛,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为国尽忠,死而无憾。你们以为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们郡主会为我报仇的!” 牛二还想继续逼问,却突然见到邓暗卫的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他的前胸。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然后身体便渐渐僵硬,没了气息。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没想到这邓暗卫竟然会如此决绝,宁愿自杀也不愿透露半点信息。 牛二满脸遗憾地叹道:“什么都没问出来,我还想问问那批财宝的下落呢。至少也该知道和他们串通的朝廷大人物究竟是谁!” 封十三推测道:“那批财宝估计已经被他们运回到西洋国了。你就别打这主意了。” 接着,几人开始猜测那个幕后主使的大人物。在朝廷中,有限的几个嫌疑人不是福王就是宰相,要么就是太子。 福王是皇帝的胞弟,他一心只想要金银财宝,贪财好色的名声,天下皆知。让他把钱拿出去送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作为一国储君,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在两国正在交战的情况下,让他骗取自己国家老百姓的财宝送给外国,送给敌国,这怎么可能呢? 宰相呢,似乎也不太可能。他虽然不是皇帝家族的人,但是在抵抗外敌入侵时,他是最坚决的人。 这时,苏向朵突然说道:“朝廷里的大人物就这几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知道了,是皇帝!是皇帝自己骗取了本国老百姓的财宝,然后送给了西阳国。” 众人都被苏小朵的脑回路惊呆了,纷纷看向苏小朵。两国正在打仗,自己国家的皇帝把东西送给敌国,这怎么可能? 苏小朵振振有词地说:“牛二曾经说过,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对吧,牛二哥。” 牛二一阵无语,他没想到苏小朵会提出这样的猜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小朵啊小朵,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反正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们现在能操心的,索性不再想了。 第100章 西阳郡主 隆重登场 大乾国的京城,城门巍峨耸立,宛如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市。 今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马蹄声声,一队人马缓缓而至。 大乾国城门大开,旗帜飘扬,鼓声喧天。 官道两旁站满了盛装的士兵和民众,他们手持鲜花和彩带。 一队人马在一片欢呼声中缓缓驶入。 大乾国京城的街道上弥漫着热闹的氛围。 一队护卫身着重甲,威武雄壮,他们手持利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向前行进。 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驶入了大乾国京城。 那辆马车宛如一座移动的宫殿,华丽的装饰令人目不暇接。车身上精美的雕刻细腻入微,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工艺,向世人宣告着郡主的尊贵身份。 马车门帘缓缓打开。里面坐着的,便是西阳国的郡主,西阳玲珑。 车帘掀开,仿佛时间都为她而定格。她的美貌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照亮了整个京城。 她的面容,如同精雕细琢的瓷器,白皙细腻,眉眼如画,眼波流转间,似含秋水,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锐利。 红唇微启,仿佛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的肌肤如瓷器般白皙,细腻如丝,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令人陶醉。 她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衣,衣袂飘飘,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与京城的繁华景象相互映衬。 她便是西阳国的郡主,西阳玲珑。 迎接的人群瞬间被郡主的风采所吸引,他们瞪大了眼睛,忘记了言语,只能用惊叹和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她。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路旁的鲜花似乎也因为她的到来而绽放得更加灿烂,微风吹过,花瓣纷纷飘落,如一场花雨,增添了几分梦幻的氛围。 在城门口,大乾国的代表太子宗政,率领着一众大臣亲自迎接。 他带领群臣向郡主行隆重的礼节,鞠躬行礼,表示对西阳国的尊重和友好。 牛二站在迎宾的群众里,终于,看见了这位传说中的西阳郡主——西阳玲珑。 牛二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他没有预料到会见到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他的胸口乱撞。 西阳玲珑的美丽容貌让牛二不禁为之倾倒。她的肌肤如羊脂般白皙,细腻如丝;她的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闪耀着温柔的光芒; 她的微笑如春风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她的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如诗如画的面容,那高贵而威严的气质,都让他感到震撼。 牛二第一次深深的理解“美貌”的含义! 说起来牛二和他们之前打过一次交道。就是在宁泽府,圆明大师就死在他们的手上。 牛二还被他身边的一个白面无须老者,轻轻一掌就打的仿佛经脉寸断,气血倒流。 那个白面无须的老者,果然还站在西阳郡主的身边。 不过这回却穿上了太监的服饰,面带微笑,双手低垂,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厉害! 就是那么平平常常的,站在西阳郡主的马车旁边,好像是西阳郡主身边的一个普通的老太监。 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任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位老太监的厉害。 按照大乾国给予西阳郡主最高格的礼仪。太子陛下率朝臣,将分别派出朝廷,学子,群众的代表,来给西阳郡主进献礼物。 看着美若天仙的西阳郡主,牛二懊悔不已。他后悔昨晚怎么就和熊百里偷跑出去了,没有待在家里。 要是他在家,就能及时得知太子宫的官员、太子长史来请他到太子府去,商量让他明天作为学子代表去迎接西阳郡主的事了。 可惜,他半夜回来才听说这件事。而太子长史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牛二回来,只得悻悻而归。 自从见识过青楼的繁华后,牛二就对那里念念不忘。但他毕竟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觉得去逛青楼这种事不太光彩。 于是他偷偷地让熊百里带他出去见见世面,结果就这样错过了成为学子代表,去迎接西阳郡主的好机会。 看着西阳郡主的美丽容貌和迷人的笑容,牛二心如鹿撞。 他心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以近距离地看到她的容颜……就这样错过了,太可惜了!”他一边懊恼,一边嫉妒地看着那些“崇学院”的学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作为学子代表的同学们,昨晚被太子长史接走后,一夜都没有回来,甚至现在还心有余悸。 昨晚,在派人去找牛二的同时,太子长史也去找了其他几位太子平日里比较欣赏的学子。 太子长史将他们接到一处宅院里,先是说了一些恭喜的话,称他们是太子千挑万选出来的,作为学子代表应该感到荣幸。 然后,他话锋一转,开始讲述西阳国对我国的侵略,以及他们的残忍行径,导致我国生灵涂炭、边关失守、人民流离失所…… 听到这里,那些学子们愤怒地嗷嗷叫着,要报仇,要打倒侵略者。 太子长史满意地点点头,进一步蛊惑道:“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明天,西阳国皇帝的妹妹西阳郡主将作为使团的首领来与我国谈判。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来耀武扬威,索取好处吗?” 其中一个学子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太子长史露出欣慰的笑容,冷酷地说道:“报仇!明天迎接西阳郡主的时候,你们作为学子代表,去献上一些礼物。 到时候趁其不备,刺杀西阳郡主,为我国死去的人民报仇,让他们知道我们大乾国不是好惹的! 你们敢不敢?此事若成,你们将是我大乾国的第一功臣!” 学子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他们高举手臂,齐声高呼:“敢!我们愿意为国效力!” 现在眼看着太子殿下即将代表朝廷给西阳郡主敬献礼物了。马上就会轮到学子们上前,一场刺杀即将开始…… 第101章 刺杀西阳郡主 大乾国,京城,城门口。 太子首先代表朝廷给西阳郡主亲自呈上礼物。 他转身示意身后的侍从。一名宦官手持一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地走到玲珑郡主面前,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礼物——那是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凤簪。 太子微笑着解释:“这只金凤簪,是大乾国工匠精心打造而成,寓意着郡主如凤凰般高贵与美丽。希望您能喜欢。” 玲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轻轻接过金凤簪,仔细端详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紧接着,一位身着青衫的学子代表走上前来。身体微抖,神情紧张。他的脑海中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可怕的一幕…… 昨天晚上,太子宫长史,找到他们几个,怂恿,蛊惑他们今天迎接西阳郡主的时候,借机刺杀她。 他们被蛊惑的热血沸腾,忘乎所以,但是,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刺杀成功了怎么办?刺杀不成功怎么办?刺杀了西阳郡主对我们国家有什么好处?可以收复失地吗?可以两国罢战吗? 那位长史大人只是冷冷的听着,听那个学子说完,只是挥了挥手,身后就走来两个身穿太子宫护卫服饰的两个人,架起来那个提出异议的学子。 那位长史大人只是声音狠厉的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位都是我大乾栋梁之材,自当为国分忧,如有贪生怕死之辈,皆以叛国罪论处。” “叛国者,是要诛九族的!”那人的声音像是冬天的寒风,听的其他的学子浑身发抖。 那位长史大人一说完,那两个护卫,一把抽出腰刀,对着那位提出异议的学子的脑海就劈了下去。 只见一颗脑袋咕噜噜的滚到其他学子身边,只吓得其他学子体若筛糠,惊慌失色,失声大叫…… 此刻这位学子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古籍,声音略显颤抖:“郡主殿下,我代表大乾国的学子们,向您献上这卷古籍。 这是我国古代的珍贵文献,记录了前朝的一些珍贵资料。” 玲珑郡主接过古籍,轻轻翻开一页,那古朴的文字和深邃的思想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正要认真地阅读着,突然面前的学子咬一咬牙,想起昨天晚上太子长史对自己的威胁:“做了,可以青史留名。不做,株连九族。” 一狠心从袖中伸出一柄短剑来,向着玲珑郡主的心口就要刺了过去。 周围几个“崇学院”的学子代表们,也纷纷拿出武器,不要命的向着近在咫尺的玲珑郡主冲了过去。 短剑的剑尖眼看着就要刺进去玲珑郡主的心脏,一条美丽的生命就要香消玉殒。 牛二在人群中看的真切,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的一跳,不自觉的“啊”了一声,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小心。” 但是剑尖在空中凝滞,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壁垒,再也无法向前挪动一寸。 玲珑郡主身边的那个笑眯眯的老太监,只是轻轻一挥宽大的衣袖,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尘埃。 然而那柄短剑却如同遭遇了雷霆万钧之力,瞬间变得扭曲变形,成了一块毫无生气的铁疙瘩。 那位原本英姿勃发的学子,在老太监这一挥之下,如同遭遇了山崩地裂,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被巨石碾碎,全身骨骼在巨力的冲击下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但生命的光芒却在这瞬间迅速黯淡下去。 旁边的几个学子见状,怒吼一声:“为了大乾国,拼了!”然后便义无反顾地朝老太监冲了过去。 然而,他们才刚刚迈出脚步,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从四周汹涌而来。 这股寒气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迅速包裹住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行动变得迟缓无比。 寒气好像一根寒针刺入他们的心脏。他们只觉得意识模糊,口中喷出鲜血,软绵绵的瘫软倒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让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还没等周围的护卫反应过来,那几个人已经命归黄泉,毫无生气。 太子此刻面色惨白,既惊恐又愤怒。此时发生刺杀事件,无论如何他都难脱干系。 他对着众护卫怒吼一声,吩咐御林卫队将这里团团围住,等他稍后过来,严格查明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行刺郡主。 太子转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脸上露出深深的厌恶之情,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他也知道这几人肯定是受人指使。他刚要吩咐手下将尸体收好,以便回去检查,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太子陛下,如今此事牵连到您,不管是谁主使,都绝不能让人毁灭证据。依我看,就由宰相大人和我们一起审理此事吧。”说话的是站在一旁的大胖子福王。 太子心想,他们这是想借题发挥。可苦于此次迎接仪式是由自己主持,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而且刚才那几个学子又是自己认识的人,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之计,只有尽快完成这场仪式,将西阳郡主迎入皇宫,不能再拖延,以免引来父皇的斥责。 太子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向西阳郡主赔礼道:“在下防范不周,竟出现如此纰漏,实在罪该万死。好在郡主吉人天相,安然无恙。本太子一定会严格查明此事,给郡主一个交代。” 西阳郡主身材娇小,却有一股威严的气势。她面对此情此景毫不畏惧,冷冷地说道:“贵国是想将我的性命留在京城吗?” 太子连连高呼不敢。此时,气氛异常紧张,仿佛弓弦紧绷,一触即发。 西阳郡主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仿佛能够洞悉太子内心的每一个细微波动。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希望太子能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要影响两国的关系。” 太子心中一紧,他深知此次事件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不仅会影响到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太子之位不保,甚至可能导致两国再次开战! 第102章 四大武圣 太子宗政面色阴沉,拳头紧握,暗自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亲自调查清楚此事,揪出幕后黑手,还自己一个清白。 太子当机立断,迅速采取行动,他以威严的姿态平息了周围的骚乱。以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然后,他当机立断,简化了迎接的繁琐步骤,引领着西阳郡主一行人,向着皇宫进发。 然而,就在他们还未踏入皇宫的那一刻,皇宫深处的大乾国皇帝宗文昊已经得知了这一切。 一份详尽的禀报和太子的请罪奏章摆在了他的案头。他紧锁着眉头,面沉似水,眼中闪出愤怒的火光。 太子在奏章中急切地申辩道:“父皇,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怎会在我亲自主持迎宾的城门口,公然刺杀西阳郡主? 更何况,用的还是平时我赞赏过的‘崇学院’学子。这显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一石二鸟之计。 一旦得逞,我太子之位难保,更会激化两国之间的矛盾。” 宗文昊看着太子的辩解,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太子并非愚蠢之人,但此事确实棘手。 若是处理不当,不仅太子的前途堪忧,更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 就在这时,一名密探匆匆赶来,附在宗文昊耳边低声禀报了一些情况。宗文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挥了挥手,让密探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在思索着对策。 西阳郡主则是悠然的在官员的引领下,缓缓步入京城。沿途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而郡主则气定神闲,她步履从容,仿佛在享受这隆重的迎接仪式。 进入皇宫后,大乾国皇帝宗文昊亲自出面,向郡主表达了诚挚的歉意,并郑重承诺定会彻查到底,给西阳国一个满意的交代。 与此同时,一场精心筹备的盛宴正在等待着郡主的到来。 华灯初上,宫殿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美酒佳肴铺满长桌,乐师们奏起悠扬的乐曲。 宴会上,大乾国的官员们纷纷起身,恭敬地向郡主敬酒,以此表达对她的敬意与友好。 郡主则展现出非凡的魅力和聪慧,她与官员们相谈甚欢,言语间的风趣和优雅令在场众人如沐春风,宴会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格外融洽。 且不说这边宴会上的人们沉醉在美酒佳肴和欢乐的氛围中。人群中的牛二,却从头到尾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惊得目瞪口呆,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他想起昨晚回家时听说太子宫的太子长史请自己过去,商量有关迎接学子的事宜。 如果自己昨晚在家,就会被他们强行留宿一夜,今早被逼无奈前去刺杀西阳郡主。到那时,无论成功与否,死的都是自己。 牛二心中除了深深的恐惧感外,还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 他心想,自己昨晚去逛青楼,究竟是不幸还是幸运呢? 他们居然想把自己当作炮灰利用,老子可不想管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牛二越想越气愤,得知此事的苏小朵、封十三和熊百里更是心有余悸,感叹牛二真是傻人有傻福,不对,应该是吉人自有天相。 牛二又想起那个老太监的恐怖武功,向众人打听道:“那个西阳郡主身边的老太监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不见他有丝毫动作,就轻而易举地将几个人置于死地。” 封十三说道:“自从上次见过他后,我就专门调查过此人。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 原来此人是当世的四大武圣之一,名叫公羊将由。 我们就算武功再高,也很难突破凡人的境界。而这四大武圣,都已经超脱了凡人的范畴,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武圣们超脱了凡人的境界,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地。 他们与自然相融,对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 空气在他们手中宛如利箭,可随心所欲地操控,瞬间制敌于无形。 时间似乎为他们所掌控,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精准而迅速,让人无从应对。 水滴在他们的驱使下,亦能成为杀伤力极强的暗器,准确命中目标。 武圣的厉害还体现在他们的内心境界上。 他们心境澄澈,波澜不惊,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能保持镇定自若。 他们的意志坚如磐石,不受外界干扰,始终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更重要的是,武圣们的武学造诣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的招式蕴含着天地之力,一式之间,蕴含无尽玄机。 与他们对敌,就如同面对整个宇宙的力量,寻常人根本无法抵挡。 这样的武圣级别,代表着武学的巅峰,他们的存在让人敬畏,也激发着人们对更高境界的追求。 他们的厉害不仅仅在于武力的强大,更在于他们对武学的极致领悟和运用。 牛二听的是张大了嘴巴,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心想这不就是二维世界在三维世界面前被降维打击吗? 牛二定了定神,继续追问道:“你刚才说当时有四大武圣级别的高手,那除了这个叫公羊将由的老太监之外,还有另外三人呢?” 封十三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还有一位高手在我们大乾国境内,名叫南宫大风。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难以窥见其真容。不过,他应该也是藏身于皇宫之中。” 封十三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另外两人是一对夫妇,他们的行为洒脱,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因此,他们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大家都称他们为闲云、野鹤。他们来自景泰国。” “景泰国?”牛二低声呢喃了一句,“这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牛二追问道:“我要怎么样才能达到这种武圣级别的武功呢?” 封十三苦笑道:“不可能,你我绝不可能练成这种天人合一的武圣境界!” 第103章 夜探皇宫 封十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向往与敬畏,开始继续向牛二细述四大武圣的传奇。 牛二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忍不住打断封十三,问道:“封兄,你的武艺也算得上出类拔萃,那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有可能达到他们那种武圣级别吗?” 封十三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武圣之境,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即便是我穷尽一生,恐怕也难以触及那等境界的门槛。” 牛二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为何如此说?他们又是如何达到这种级别的呢?” 封十三叹了口气,缓缓道:“天赋异禀,加上千载难逢的机遇。据我所知,这四大武圣之所以能达到如此境界,皆因前朝九周王朝时期,出现了一位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尉迟星尘。”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之色:“尉迟星尘,此人天赋之高,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他不仅对武学有着惊人的领悟力,一学就会,而且还能独创出许多独门绝技。 更令人钦佩的是,他不仅武功高绝,还博览群书,无师自通。 他是前朝专门给皇帝掌管书籍的官员,收藏了无数奇珍异书、天下孤本,结合自己的武道修为,在修行上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牛二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道:“那尉迟星尘到底有多厉害?他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吗?” 封十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尉迟星尘的传奇深深印入心中:“ 除了武学,尉迟星尘对世间万物也充满了好奇。他博览群书,涉猎广泛,对天文、地理、历史、文化等都有着深入的了解。 他的博学和智慧使他能够看透事物的本质,对人生有着独特的见解。 随着年龄的增长,尉迟星尘对人生的感悟也越来越深刻。他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试图突破生死的界限。 在经过多年的修炼和探索后,他终于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羽化飞升,成为了神仙一般的存在。 牛二听得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如此了不起。 封十三继续说道:“而这四大武圣,都是因缘际会得到了尉迟星尘留下的书籍。 他们通过参悟这些书籍中的武学奥秘,再加上自己本身的天赋和努力,才终于修成了一代武圣。” 他摇了摇头,感叹道:“近百年来,武道修行者何其多也,然而能够修成一代武圣的,却仅有他们四位。 可见武圣之境,非但天赋异禀,还需机缘巧合,缺一不可啊。” 牛二听完封十三的讲述,心中对尉迟星尘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他暗暗羡慕,心想自己要是也能得到这个尉迟星尘的秘籍,修成一代武圣就好了,到时候自己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牛二继续打听刚才他说的景泰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封十三解释道:“景泰国位于我国南方,是个水乡之国。那里贸易发达,人民富庶,崇尚和平,不喜欢战争。文化、经济和娱乐都异常发达,是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景泰国的兵力较弱,每年都需要向我们大乾国和西阳国进贡大量的金银财宝,以维持与两国的和平关系。” 牛二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兴奋地说道:“哎呀,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国家!要是我能重生到那样的国家里去就好了,给我重生到这什么大乾国,真是乱七八糟的国家!”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牛二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们面面相觑,心想:“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 牛二却不管他们怎么想,他在想什么时候去景泰国见见世面里呢! 西阳玲珑进城后,因刺杀事件,太子无法继续接待西阳郡主。 老皇帝虽然并未立即将太子下狱,但却暗中削夺了他的一部分权力。 为了查明真相,皇帝决定成立一个联合调查组,由太子派的太子太傅、宰相派的刑部尚书以及福王派的大理寺卿共同组成。 这个调查组在皇帝的亲自授权下,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密审查。 回想起之前的刑部尚书傅之安,那是一个迷一样的人物。 他究竟是哪一派的人,至今仍是个谜。只知道他曾在某位朝廷大员的授意下,利用圆明禅师的声望,在全国范围内策划了一场规模庞大的修来世骗局。 这场骗局最终骗取了数百万两的金银财宝,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然而,圆明禅师最终身死,等牛二他们进京时,发现刑部尚书傅之安也早已意外离世。 这使得那批财宝最终落入了西阳郡主的手中。当她进京时,那批财宝已经被运回了西阳国国内。 傅之安的死亡,仿佛切断了他与背后主谋的联系,使得整个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现在的刑部尚书是宰相派的人,这让人不禁猜测,是否是宰相薛文正勾结西阳国搜刮国内财宝。 然而,这样的推测又怎么也说不通。毕竟,薛文正身为宰相,位高权重,又是坚定的主战派?又怎会为了这点财宝而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西阳郡主自视甚高,对迎宾馆的条件甚是不满,认为其与自己的身份不相称,坚决不肯入住。 此时,太子府因正处于调查之中,多有不便,无法接待西阳郡主。 在众多皇亲国戚中,唯有福王这位闲散王爷的级别适合接待西阳郡主。 福王府邸占地广阔,气势恢宏,宛如皇宫。为了迎接西阳郡主的到来,福王特意精心收拾了一处地方,将其打造成西阳郡主的行宫。 这里布置得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了福王的用心与尊贵。 西阳玲珑郡主在行宫之中,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对这一切安排甚是满意。 当晚,夜色如墨,天地一片寂静。大乾国的皇宫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 在一处屋檐的角落之上,空间突然扭曲了一下,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现。他目光深邃,静静地凝视着这座雄伟的皇宫。 第104章 第二位武圣 当晚,夜色如泼墨般浓重,万物似乎都沉浸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唯有那高悬的明月,洒下缕缕清辉,为这沉寂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 大乾国的皇宫,犹如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之中。 屋顶上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四周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生机。 在皇宫的一处屋檐上,空间突然泛起一丝奇异的波动,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涟漪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一个身影随之浮现,稳稳地站在屋檐之上。 此人圆脸无须,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神情,正是西阳郡主身边的公羊将由。 公羊将由此次前来夜探皇宫,除了想探查到大乾国的皇宫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想验证一个传言。 据传闻,与他齐名的当世四大武圣之一的南宫大风,就隐藏在大乾国的皇宫之中。公羊将由对这个与自己齐名的人物充满了好奇,他想知道,自己与南宫大风相比,究竟谁更强。 深夜的皇宫弥漫着神秘的氛围。高悬在空中的明月,将清冷的银辉洒向皇宫的屋顶和墙壁,使整个宫殿显得更加庄严肃穆。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站在屋檐之上,闭目凝神,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他刚刚站立在皇宫的屋檐之上。 就能清晰地感知到皇宫深处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在涌动,那应该就是南宫大风的所在。他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果然名不虚传。” 公羊将由静静地立于皇宫的屋檐之巅,他的感知力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铺展,向着南宫大风所在气息流动。 夜风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也带来了远处南宫大风的气息。 那气息深沉而内敛,仿佛一座沉睡的火山,虽表面平静,却蕴藏着无尽的威力。 公羊将由眉头微挑,心中暗自惊叹。他能感受到那股气息中蕴含的磅礴力量,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随时可能撕裂夜空。 两股气流在空中交汇,瞬间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波动。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波动所牵引,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涟漪。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两股气流并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反而以一种极为和谐的方式相互融合,最终化作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消散在夜空之中。 公羊将由感知到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佩服。他知道,自己与南宫大风之间的实力差距虽然不大,但要想战胜对方,却并非易事。 他微微一笑,转身飘然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夜中渐行渐远。 在他的身后,皇宫深处的某一处房间里。一个矮小的六旬老人,正身穿内侍服饰,静静的感知着外面的一切。直到气息渐远,方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深夜,西阳郡主的书房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郡主坐在案前,手中捧着一卷书卷,目光深邃,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书房内的灯火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郡主为何还未休息?她在等待着什么人吗?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公羊将由回到了福王府邸,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来到了郡主的书房。 通禀过后,郡主赶紧起身,请公羊将由进来说话。灯一下子照亮了整个书房,郡主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此刻却写满了严肃与紧张。 “公羊师傅,事情如何?”郡主急切地问道。 公羊将由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满脸的欣慰。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娃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郡主陛下,老奴回来了。”公羊将由笑咪咪地说道。 郡主赶紧追问:“事情如何?” 公羊将由微微一笑,说道:“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南宫大风果然隐藏在大乾皇帝的皇宫里。” “你俩交手了吗?”郡主问道。 公羊将由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出现,那南宫大风就感知到了我的气息。虽未交手,但是通过气息交流,实在难分上下。” “若要刺杀大乾皇帝,引起内乱,以达成停战的目的,并非易事。”西阳玲珑的脸上并未露出丝毫遗憾。 她坚定地说道,“我国军队军纪严明,在战场上势如破竹,又怎会依赖使用这种手段。此次刺探,并非只为取敌国皇帝性命。” 郡主又对公羊将由问道:“对于白天刺杀我的事情,老师怎么看?” 公羊将由沉思片刻,说道:“老奴以为,这是他们内斗而已。真要刺杀,也要找一些绝顶高手布下天罗地网,哪有随随便便找几个小孩子来刺杀的道理。” 郡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公羊将由又问道:“郡主陛下问过那个人了吗?是不是那个人故意这样安排的,想给我们争取主动,提高筹码?” 西阳玲珑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暗中问过了,那个人说不是他安排的。他如果有此计划,会提前告知我们的。” 公羊将由点头表示认同,接着问道:“那郡主陛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西阳玲珑目光坚定地回答:“计划有变,不能再按原计划行事,需随机应变。哦,对了,邓暗卫的死因查清楚了吗?” 公羊将由回复道:“根据迎宾馆的使节回报,邓暗卫是在接到一封书信后前去调查,途中遭遇贼人埋伏。他为了让其他人安全脱身,独自殿后,最终不幸身亡。” “此事甚是蹊跷,调查过程中各方都没有异动。然而,之后却又风平浪静,也未见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依老奴之见,莫不是邓暗卫在江湖上的旧敌寻仇?” 西阳玲珑微微颔首,继续吩咐道:“此事定要追查到底,看其中是否藏有阴谋。”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今日有刺客来袭,我听到人群中有人喊小心。那张脸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第105章 栽赃陷害 西阳郡主正疑惑地问,喊“小心”的那个人是谁? 公羊将由微微一笑,回应道:“郡主好眼力,他叫牛安。数月前在宁泽府,郡主曾放了他一马,而那数百万两财宝的下落,也是从他口中得知。” 西阳玲珑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其实,那晚她只是匆匆一瞥,压根没仔细看牛安,自然认不真切。 次日清晨,福王陛下为西阳玲珑安排了一场丰盛的早宴。福王挺着肥胖的身躯,亲自前来向她请安。 西阳玲珑赶忙摆手,说道:“福王陛下,万万不可,您这般真是折煞我了。” 福王陛下腆着脸说:“郡主莫要推辞,从百十年前九周王朝大一统时算起,咱们可算得上是亲戚。照这辈分,郡主您还比我长一辈呢,应当是我的长辈才是。” 西阳玲珑微微一笑,实在受不了他如此肉麻的奉承,便岔开话题:“福王陛下洪福齐天,子孙后代必定世世代代荣华富贵,承袭王爵。” 福王陛下听了西阳玲珑的话,犹如得到了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一般,激动得满脸放光,连连道谢。 几人正用早膳时,西阳玲珑的一名随从匆匆跑来,禀报说找到了刺杀郡主的凶手。 西阳玲珑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是谁?” “是‘崇学院’的一名学子,名叫牛安。”来人答道。 饶是西阳玲珑心思缜密、处事沉稳,也不禁一口浓茶喷了出来。她被这个荒谬的消息惊呆了。 原来,经过各方一夜未眠的搜查,调查报告在次日清晨就呈到了御案上。 针对西阳郡主西阳玲珑的刺杀行为,调查迅速展开。大乾国的各方机构行动异常快捷,第二天就将报告呈给了大乾皇帝。 此次调查由福王派官员、宰相派官员和太子派官员共同联合进行。调查结果如下: 根据线索查询,那几名被刺杀的学子,头天晚上被太子宫的太史长史接入了一处偏僻的别院。那别院是太子的产业。 别院位置隐蔽,在那里发现了昨夜囚禁学子们的地方。地面上有暗褐色的血迹,经过持续搜索,在地下还挖出了多具尸体。 其中一具尸体刚死不久,正是昨晚被接来的学子中的一员。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太子长史在家中已然身亡。据他的家人回报,太子长史于次日清晨回家后便进入后宅休息,此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直到御林卫上门寻找查询时,才发现他早已气息全无。 经过仵作检验,确认太子长史死于中毒。在拷问其家人时,他们对太子长史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此外,太子长史身边的几个侍卫也莫名失踪,音信全无。在对与他相熟的太子府官员的拷问中,他们都否认与刺杀事件有关。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那晚在太子的别院举办的盛大宴会上,一位名叫牛安的学子竟然缺席了。 这位牛安,字如意,乃是“崇学院”的学子,竟也出现在事发当晚的围观人群中。 他与太子交情匪浅,太子太傅更是对他赞不绝口,赞誉其为当世的书法圣手,一代大家。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据调查显示,牛安为了向太子邀功,竟与太子长史密谋,联络“崇学院”的同窗,共同策划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 如今,他已成为这起重大案件的重要嫌疑人,罪不容诛,甚至可能株连九族。 牛二,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学子,此刻却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本在家中安稳度日,却没想到祸从天降。 当夜,他还在庆幸自己未被太子长史召去参与那场刺杀,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然而,半夜时分,一群官兵却突然闯入他的房间,将他从床上拖起,押往天牢。 就这样,牛二莫名其妙地成了这起事件的幕后主谋的重要嫌疑人。 据说更多的细节正在紧张的审理之中,而整个京城也因此事而沸沸扬扬。 苏小朵得知牛二被捕入狱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她二话不说,拿起长剑便欲冲出门去。 然而,封十三和熊百里却及时拦住了她。他们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小朵,你冷静点。你知道牛公子现在被关在哪里吗?是天牢啊!那里重兵把守,岂是我们可以随便劫狱的地方?就凭我们几个,根本就无法救出牛公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自保,说不定官差很快就来抓我们了。” 苏小朵听得泪眼婆娑,但她也知道封十三和熊百里说得有道理。她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开始思索如何为牛二洗清冤屈。 按常理,牛二犯下如此罪行,苏小朵、封十三和熊百里他们的居所也应被查抄,他们自己则应被投入天牢,严刑逼供。 熊百里他们预料得没错,当他把家中所有下人都散去之后,第二天,大批官兵气势汹汹地就前来查抄牛二居住的院落。 一众官差手持刀枪棍棒,来到牛二居住的院落时,熊百里正站在大门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眼镜都装到裤裆里面去了,居然敢搜查老子的院落,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知道不?” “你们谁敢上前,今天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让你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你知道不?” “你们这一群欺软怕硬,欺负良民的家伙,有本事你们一对一的来跟我较量一番,看看是谁厉害,打的你满脸开花,你知道不?” 正骂得起劲时,旁边的一众差役拿着刀枪棍棒,向前要来制服他。 然而,熊百里的武功着实厉害,不见他如何用力,双手一提,一手一个,就扔了出去。 身体一碰就把几个人撞飞,眼见的制服不了他,一众官差被打得哇哇乱叫,哭爹喊娘。 这时,从后面走进来几个官员模样的人,对着众人喝骂道:“到底怎么回事?小小一处宅院怎么如此拖拉?还没有把人拿住?” 第106章 熊氏世家 熊百里正打的起劲,过来一个官员督战喝骂。 有人哭丧着脸回禀道:“大人,这厮着实厉害,我们这几个寻常人物根本不是对手。我看要请大内高手,前来才能制伏住他们。” 宅院里面,封十三正死死按住苏小朵,只见苏小朵手提长剑,身体一冲一冲的就要向外面窜去。 封十三按住苏小朵,苦苦劝道:“小朵姑娘,你就听熊公子的没错,我们此刻出去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他说他既然有办法解决,我们就相信他一次。他不让我们出去添乱,我们就不要出去。既然他说能够解决,我们就让他自己解决。 这边院里头正在劝解苏小朵,院子外面那几个官员模样的人也已经看着熊百里大喝到:“你们速速就擒,和我们到官衙里面走一趟,有些事情询问你们一下。如果你们再敢反抗,我们就地格杀勿论。” 熊百里眼见的人群越聚越多,看见面前的官员说道:“你就是这里面最大的官是不?” 那官员点头道:“我奉大理寺卿之命,前来请各位出去配合调查。” 熊百里冷笑一声,说道:“调查?调查个屁,是栽赃陷害吧。还有比你更大的官不?把他叫过来。” 那官员大怒,伸手一扬马鞭,喝到:“你不要以为你一个人武功有多高强,就能够逃之夭夭。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你就有三头六臂,也逃脱不得。我劝你一句束手就擒,避免双方受伤。如果再敢反抗,我这就立刻下令,格杀勿论。” 熊百里看他当真了,也不害怕,也不着急,嘿嘿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身手一扬,向那官员面前扔去。 那官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稳稳接住了熊百里递来的物事。他满脸疑惑,不明所以地打量着熊百里,想要探究这其中的深意。 那物事入手沉重,非金非石,一看便知是难得的珍奇之物。 细细看去,令牌呈长方形,长约十寸,宽约五寸,边缘镶嵌着精致的花纹,仿佛诉说着一段段古老的传说。 正面绘制着一个威武的熊图腾,图腾上方,用端庄典雅的篆体刻着“熊”字,字迹清晰,透露出一种古老而庄重的气息。 背面中央,一只雄壮的熊踏在巨石之上,寓意着家族的稳固与强大。 而熊的上方,金色的篆体字“熊氏世家”熠熠生辉,彰显着家族的荣耀与辉煌。 官员心中惊疑不定,他虽见识广博,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令牌。他抬头看向熊百里,只见对方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更让他不敢小觑了这件物事。 官员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问道:“这是何物?在下从未见过。”熊百里冷冷一笑,说道:“你不认识的话,就拿给你的上司看,他若不认识,再拿给他的上司看,总有一个人会认识的。” 官员心中一凛,他明白熊百里的话中之意。如果他随意处置这件物事,恐怕会惹来大祸。于是,他当机立断,吩咐手下将此地团团围住,自己则快马加鞭,前往大理寺报信。 过了好一会儿,官员满头大汗地返回,身后还跟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人物。那人一下马,便对熊百里拱手施礼,然后从怀中恭恭敬敬地拿出那块令牌,递还给熊百里。 “原来是河西熊氏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那人说道。 熊百里接过令牌,淡淡一笑,揣进怀里。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有一千年,只是几百年而已。”这句话虽似谦虚,实则充满了炫耀之意。 那人尴尬地一笑,连忙说道:“在下乃大理寺卿,不知熊公子到京城有何公干?” 熊百里微微一笑,说道:“家父令我周游天下,增长见识。我这不就是到京城来见世面来了吗?租了这一个小院落,和我几个朋友待在一起。谁知怎么的,你们就来抓我们进大牢。” 大理寺卿闻言,连忙摆手解释道:“误会误会。河西熊家乃国之柱石,威震一方的人物。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是贼人呢?” 说完,他转过身去对众人喊道:“都散了,没事了。” 大理寺卿又转过身来,满脸堆笑地对熊百里说道:“熊公子,在下曾经和熊老爷子也有一面之缘。熊老爷子每一年都给我们这些官员送上如此礼物。熊公子来者是客,今天晚上。我也要回报一下,我看就在四方楼给熊公子接风洗尘。请熊公子赏脸以尽地主之谊。” 熊百里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来游历天下,增长见识的,并没有带来什么公干。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繁琐的应酬,还是让我在这个小院子里清静清静吧。” 大理寺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但他也明白熊百里的意思,于是只能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强求了。不过,熊公子在京城期间,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一定竭尽全力相助。” 熊百里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大理寺卿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拱手告辞后,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苏小朵和封十三站在院子里,只听得耳边传来门外一阵嘈杂之声,像是有人急匆匆地走来走去。 随后又是一阵马蹄声响,人们说话声若有若无。他们心中不禁一阵紧张,纷纷猜测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仿佛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苏小朵和封十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正欲出门打探情况时,只见熊百里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伸胳膊挽袖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嘴里还嘟囔着:“都给我吓跑了,你们放心吧。我把我老熊家的身份一亮,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你们知道吗?” 苏小朵和封十三看着他这副自鸣得意的模样,不禁有些怀疑。 苏小朵眨了眨眼,问道:“你就吹牛吧你,你老熊家有这么厉害?” 第107章 替罪羊 替死鬼 熊百里一听他两个不相信自己的话,顿时急了,他瞪大了眼睛,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我骗你们干嘛?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熊氏世家的人, 谁不知道我们老熊家的威名?我一报出名号,那些家伙就吓得落荒而逃了。” 封十三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拍了拍熊百里的肩膀,调侃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厉害,别吹了,赶紧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熊百里这才收敛了些许得意,正色道:“外面确实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是牛二那件事的官差。我一亮出老熊家的身份,他们立刻就怂了,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苏小朵和封十三对视一眼,心中稍安。虽然熊百里的话有些夸张,但看来他们暂时是安全了。 不过,他们也深知这件事不会就此了结,还需要继续想办法搭救牛二才行。 此次涉案的牛二,福王、宰相和太子都曾经见过。他们都与牛二多多少少有过交情,理应会念及旧情吧? 其实众人心知,牛二身为“崇学院”的一名学生,绝无可能策划如此重大的事件,这背后定有隐情。 苏小朵提议,三人一同前去寻找福王、宰相和太子,恳请他们出手相救。 于是,他们刻不容缓地先找到了牛御史,希望他能引荐他们面见太子。牛御史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一眼便看出此事乃是栽赃陷害,意在找个替罪羊。 他安慰苏小朵等人,表示会立刻前往太子府,禀明情况,请求太子出手搭救。 而在后宅,牛御史的女儿牛小姐听闻此事后,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她对牛二颇有好感,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她恳求父亲看在牛氏一族的份上,定要竭尽全力搭救牛二。 众人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等来牛御史带回的消息。 牛御史无奈地告诉他们,太子在迎接西阳郡主时发生了刺杀事件,本就深受怀疑。如今他行事小心翼翼,若为牛二出头,只怕会坐实他指使行刺的罪名。 因此,太子也无能为力。 众人一听,顿时如坠冰窖。既然太子不行,那他们便想到了牛二的老师吴向文,或许可以请他向福王求情。 于是,他们又匆匆赶往吴向文的家中。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吴向文自然也是早有耳闻。 吴向文作为福王的心腹,心中甚至怀疑此事乃是福王一手策划。 他痛惜牛二这个得意门生,本应前程似锦,却落得如此下场。当听到来人请求他搭救牛二时,他心中更是惋惜不已。 他不愿牛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砍头,于是决定亲自去向福王求情。 然而,又过了一天,吴向文才带回消息。福王以不参与政事为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听得此消息,苏小朵和熊百里愤怒不已,大骂福王虚伪至极。 他们心知肚明,福王与众多朝廷官员勾结,却还口口声声说不参与政事,简直是哄鬼的伎俩。 此时,只剩下宰相薛文正这一条路了。然而,三人却无人能够引荐他们面见宰相。 他们深知,若不能见到宰相,牛二便无望得救。于是,封十三挺身而出,表示愿意独自前往夜探宰相府。 夜幕降临,封十三蹑手蹑脚地潜入宰相府。此时,宰相薛文正坐在书房中,忧心忡忡。前来禀告的官员络绎不绝,直到深夜,宰相府才终于安静下来。 薛文正这才得以在书房中稍作休息。他目光深沉,远眺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封十三在暗处观察了许久,见宰相府内的官员们陆续离去,书房终于恢复了宁静。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书房窗外。 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咳了两声,然后低声说道:“牛安牛公子家中亲人,前来拜见宰相大人。” 他的声音虽轻,却足以穿透寂静的夜晚,传入薛文正的耳中。 薛文正,那位身居高位、执掌大权的宰相,此刻正沉浸于沉思之中。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丝丝凉意,也打破了他内心的平静。 突闻窗外传来的声响,薛文正不禁心中一凛,目光如电般射向窗外。然而,窗外空空如也,并无半个人影,这让他不禁皱眉,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尽管薛文正没有武功,但他身为宰相,自然有着临危不乱的定力。他轻轻的哦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沉稳与冷静。 随后,他缓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望向那漆黑的夜空。 就在这时,封十三悄然走进书房,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低声说道:“宰相大人,在下是牛安牛公子的家人,特来请求宰相大人搭救牛公子。他无辜受冤,如今身陷囹圄,受尽苦楚。” “牛公子之事,其中疑点重重,显然事有蹊跷。我等虽为平民百姓,但也知是非曲直。牛公子绝非刺杀西阳郡主的凶手,还请宰相大人明察秋毫,为他主持公道。” 薛文正闻言,心中一动。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封十三,似乎在思考着对方的话语。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但朝廷自有公论,我亦不便过多干预。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查明真相,给牛安公子一个公道。” 封十三听后,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 薛文正表情严肃,声音低沉地继续说道:“但是但朝廷之事,非我一人所能决断。我虽有心相助,但亦需顾及大局。不过,你且放心,我会尽力保全牛公子的性命,让他免受苦楚。” 封十三听后,心中稍安。他继续问道:“宰相大人,您真的相信牛安是幕后主使吗?” 薛文正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圣上和西阳郡主相信。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找到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台阶。” 现在让牛安当这个替死鬼就是最好的台阶! 第108章 受审 封十三听后,心中不禁一阵悲凉。他深知朝廷的黑暗与复杂,也明白宰相的无奈与苦衷。 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继续追问道:“如此荒谬的结论,圣上会相信吗?西阳国会相信吗?” 薛文正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有时候,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场风波,也才能让牛公子免受更多的苦难。” 最后,薛文正再次敷衍道:“我会尽力的保全他的性命,让他不要受苦。我已经吩咐下去,尽量不要对他用刑法。 但是,你也知道,朝廷之事并非我一人所能决断。有三方审查,我一个人说话,恐怕会被人理解为包庇。所以,我们还需要耐心等待,看看事情的发展如何。” 夜幕下,天牢中的灯火摇曳,映照着太子太傅、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严肃面容。他们正凝视着面前的牛二,那目光如同利剑,似乎要将他穿透。 惊堂木一拍,堂上顿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随后,各种刑具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大理寺卿语气冰冷,目光如刀,盯着牛二说道:“牛安,你可知罪?” 牛二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何罪。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们,能否提示一下,我究竟罪在何处?” 大理寺卿闻言,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怒喝道:“大胆牛安!竟敢联合太子长史,联合同窗学子,当街刺杀西阳郡主!你可知这是何等重罪?” 牛二听到这话,顿时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荒谬可笑的感觉。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顶如此重的罪名竟然会扣在他的头上。他心中呐喊:“就因为太子长史找过我,就给我安上这么个大罪名。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天大的冤枉!” 太子太傅也皱起了眉头,对大理寺卿的做法表示不满:“我们只是拿他来审问,尚未有确凿证据认定他的罪行,你怎么能如此草率地让他认罪呢?”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说道:“人证、口供俱在,事实清楚明了,他还有什么可抵赖的?”说着,他看向了刑部尚书大人。 令牛二万万没想到的是,刑部尚书竟然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他说道:“圣上要求我们尽快结案,找出凶手,给西阳国一个交代,以免影响两国和谈。在我看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牛二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无耻啊!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眼间就给牛二编织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和理由。 牛二高呼冤枉,想起不久前的事情: 他曾拜访过福王。福王对他说要在“崇学院”好好学习,为国效力。 宰相大人也对他赞不绝口,称他为少年英雄,后生可畏。 就连太子陛下也对他寄予厚望,说他文韬武略,未来可期。 可这才没过几天,一切都已烟消云散。如今,这些人竟然想要他的脑袋! 牛儿连连叫冤,但堂上的三人仿佛铁石心肠,对他们的呼声置若罔闻。 大理寺卿听他连呼冤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故意放缓语气,对牛二说道:“是啊!如此惊天大案,你一个学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牛二心中松了口气,以为大理寺卿是相信他了,赶紧答道:“大人明察秋毫,小人确实没有这等本事。” 然而,大理寺卿却话锋一转,阴森森地说道:“所以,背后必定有主使之人!只要你肯说出那人的身份,我保你性命无忧。” 牛二顿时愣住,一脸茫然地看着大理寺卿,不解地问道:“大人此言何意?小人实在不明白。”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哼,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比如前几日,哪位大人物接见过你,给了你什么承诺?又或是夸奖了你些什么?” 太子太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大理寺卿,怒喝道:“大理寺卿,你这是何意?竟敢在此攀咬太子殿下!” 大理寺卿却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说道:“太傅大人何必动怒?我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太子殿下如今受到怀疑,我们自然是要查清楚的。只要牛安说出真相,太子殿下的嫌疑自然就能洗清了。” 刑部尚书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太傅大人。如今案情扑朔迷离,我们也是为了洗清太子殿下的嫌疑,才不得不如此。” 大理寺卿早对福王的暗示心领神会,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他决定利用牛安这个所谓的“证人”,来攀咬太子,到时候福王殿下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为自己的仕途再添一笔功绩。 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牛安!你休要再隐瞒了!快快说出太子殿下与你都说了些什么!否则大刑伺候!” 此时的堂上气氛已经变得异常紧张,大理寺卿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狡黠的光芒,他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攀咬太子成功后,那升官发财的美梦。 牛二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阴险,想要攀咬太子。 他定了定神,连忙说道:“大人明鉴,小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子,哪里有能力结识什么主使?这一切都是无中生有的罪名啊!” 然而,大理寺卿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牛二,说道:“你若不肯老实交代,就休怪本官用刑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一些更加残酷的刑具拿了上来。 牛二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这些刑具的厉害,如果自己真的遭受了这些酷刑,恐怕不死也会残废。 牛二心中大乱,此刻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一直以来的好运气难道到头了吗? 第109章 胡乱攀咬 牛二知道大理寺卿想用他来把太子拉下水。 但是,他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就算您用尽酷刑,小人也不能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眼看着三人吵吵闹闹,争执不休,大理寺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恼羞成怒,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如果招供,网开一面。如果不招,大刑伺候!” 大刑伺候的威胁让牛二心中一沉,他暗自冷笑,这哪里是给生路,分明是诱供。 眼看着狱卒们拿着各式刑具走上前来,牛二心中念头急转。奶奶的,想打我?要死一起死! 他咬了咬牙,大声喊道:“我招!我招!” “是福王陛下指使我的。”牛二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故事: “福王陛下当初召见我的时候,让我引起太子陛下的注意,潜伏在太子陛下的身边,当他的卧底。” 他接着说,太子陛下主持迎接事宜时,福王陛下便示意他暗中收买太子长史和“崇学院”的同窗,一起策划刺杀事件,企图嫁祸给太子。 福王陛下许诺:此事只要办好,就给我直接安排到京城衙门,不用再等到“崇学院”学习期满,也不用参加考试。 这一下子,太子太傅和刑部尚书可都坐不住了,他们霍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大理寺卿,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大理寺卿呢,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心里慌得一批。他本想着吓唬吓唬牛二,没想到这牛二居然反咬一口,把福王给牵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牛二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心想:哈哈,这下子你可算是栽在我手里了!还想给我上大刑?我死了也拉着你们一起死! 而福王那边呢,要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估计得气得吐血吧!哈哈,这下子可真是热闹了!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暂时终止审判,各自书写奏章上报陛下。 奏章呈上去之后龙颜大怒。下旨意,福王陛下。也让他待在自己的王宫里面,不得出去,不得面见外人。 福王宫 福王在得知牛二的供词后,心中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原本他企图利用牛二来攀咬太子,却不料被牛二反将一军,如今自己竟成了幕后主谋。 福王气得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牛二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他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正在对着大理寺卿一顿大骂: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经过多番询问后,发现牛二的回答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人证或物证。 而牛二也因为他的“招供”而暂时逃过一劫。不过,这场风波可算是给大理寺卿敲响了警钟,让他以后在审理案件时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到了第二日,大理寺卿面色阴沉地来到了牛二面前。然而,他却不敢像之前那样对牛二动用刑罚。毕竟昨日陛下的旨意已经传了下来,他自然不敢再对牛二滥用私刑。 刑部尚书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急切地想从牛二的口中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无论是能够扳倒福王,还是能够扳倒太子,对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眼看着大理寺卿不敢对牛二用刑,刑部尚书顿时来了精神。他高声大喝:“用刑!”内心期盼着牛二在酷刑之下能够继续胡言乱语,最好能把福王和太子都牵扯进来。 牛二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刑具,声音猛地大喊道:“我招!我招!我错了!其实我是宰相大人的人。” 想打我?谁打我,我就把谁的主子给攀扯进来。牛二心中暗骂,继续说道: “宰相大人和福王早有不和,他们之前就已经互相攻击过。这次,宰相大人想借行刺西阳郡主的机会,破坏和谈,陷害太子,打击太子一派的官员,收拢权利。让我国坚定抗战的思想,实现统一对外的目标。” 牛二的这番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安。刑部尚书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自己这一番操作,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惹得一身臊。 事情究竟是真是假,此时已经不再重要,关键是这件事涉及到了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 有旁边那两个人在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想要继续隐瞒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激烈的讨论之后,三人最终决定暂时停止审判,并各自挥笔疾书,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书写在奏章之上,呈交给陛下,由陛下定夺。 牛二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了一劫,但事情远没有结束。 当奏章呈上去之后,陛下勃然大怒,龙颜巨变。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治理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盛怒之下,陛下当机立断,下了一道措辞严厉的旨意,责令宰相大人也闭门思过,静待事情的调查结果。 宰相府 宰相得知此事后,脸色变得极为复杂,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旁的薛文正声音发颤地问刑部尚书:“依你看,这到底是他胡言乱语恰好说中,还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宰相的眼神也不由得落在刑部尚书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宰相开始努力回忆自己与牛二的所有交集,试图从过往的点滴中找出可能的破绽和漏洞。 然而,反复思索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与牛二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宰相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刑部尚书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依下官之见,应该是牛安那小子胡乱攀扯,恰好说中了。宰相大人您行事如此高明,这等机密之事,断断不可能有任何人知晓。” 薛文正听了,点了点头,似乎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自我安慰道:“那就好,那就好。一定要确保那件事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 第110章 各怀心事 “大人放心,此次计划周密,绝无可能牵连到您。”刑部尚书连忙说道,可他的心里也在打鼓,实在想不明白牛安那小子的胡言乱语怎么就恰好说中了宰相的计策! 原来,这起假借刺杀西阳郡主嫁祸太子的计划,竟然是宰相大人一手策划的。 这消息若是传出,定会震惊朝野。所有人都以为宰相大人是坚定的主战派,与太子一派关系密切,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暗中策划这样的阴谋。 在开始调查时,福王和太子自然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福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两人互相攻击、暗算,已是家常便饭。 而太子自己,也成为了怀疑的对象之一。毕竟,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宫廷斗争中,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是真相。 太子完全可能策划这样一起事件,以身为局,将调查的矛头指向福王,从而打击福王的势力。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宰相大人。 刑部尚书心中暗自感叹,宰相大人也不容易啊。他为了能够一致对外,收拢政权,竟然想出了如此绝妙的计策。 他打算借此次事件,将太子一派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将领清除掉,这样一来,他就能政令合一,再无任何阻碍,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掣肘。 刑部尚书微微叹息着,心中暗想:“宰相大人的深谋远虑,实在令人钦佩。只是,这其中的风险也着实不小啊。”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前功尽弃,甚至引火烧身。 ———— 深夜,万籁俱寂,皇宫内一片宁静,大乾皇帝宗文昊独自蜷缩在龙榻之上。他的脸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红,透露出病态,不时的咳嗽声仿佛是他身体内部的抗争,每一声都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皇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呼吸急促而不规律,似乎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竭尽全力。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他的咳嗽声在皇宫中回荡,让人不禁为他的健康状况担忧。 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密谍首领的汇报。那位密谍首领身穿一袭黑衣,面容精明能干,他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低声向皇帝汇报着调查的结果,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冷静。 “陛下,根据我们的秘密调查,福王与此事应该没有直接牵扯。但是,我们发现福王与西阳郡主之间眉来眼去,态度暧昧,似乎在进行某种眉密交易。至于具体的内容,我们还在进一步探查中。”密谍首领说道。 皇帝听后,双眼微闭,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含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有力:“福王这些日子是越来越不安稳了,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你怎么样的胡作非为,我都不管你。但是你的胃口变的却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想操纵国事来了?” 密谍首领不敢回应。又继续说道:“太子殿下目前身在东宫,他的心态显得颇为紧张,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事情牵扯到他身上。根据我们的调查,此事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殿下。” 皇帝冷笑一声,说道:“陷害?这皇宫之中,哪里没有陷害?太子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能坐稳东宫之位?不过,此事既然有人陷害太子,那就说明有人想要动摇储君之位。此事必须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密谍首领点头应是,又继续说道:“宰相大人还是忠心耿耿地处理国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皇帝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宰相是国之重臣,也是只老狐狸呀,不过不管他怎么样的结党营私,贪恋权利,还是在为国事操心的。此事应该和他没有关系。” 说完,老皇帝用手揉了揉额头,有些心力憔悴的说道“有人想要做手脚,自然会做得干干净净,岂会让你那么容易得到线索。此事继续探查下去,让他们互相攻击吧。狗咬狗一嘴毛,借此机会也给他们敲敲警钟。” 沉思片刻后,宗文昊接着下令:“借那个牛安胡乱攀咬的机会,明日拟旨,将他们安排的那些官员,该撤职的撤职,该调查的调查,该惩处的惩处。此事暂且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是否还能相互试探出什么。” 夜,愈发深沉,宗文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知道,宫廷的权谋斗争从未停止,而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 这几日,太子宗正愁眉不展,夜夜难安。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所谓的针对西阳郡主的刺杀,实则是冲着这位大乾国的太子来的。太子心中明镜,然而局势复杂,他只能静待时机。 太师太傅古翰语深知太子内心焦急,每日会审结束后,都会第一时间赶来向太子汇报情况。 太子闻听牛二并未直接指认自己为主谋,不禁感慨万千:“仗义每多屠狗辈,区区一个‘崇学院’的学生,仅与我有一面之缘,竟然就能如此忠心不二,铁胆忠心。” 太子不禁感叹,世间能有牛二这般忠义之士,实乃国家之幸、社会之福。 太子深知,牛二不仅忠心耿耿,令人钦佩,其勇气更是可嘉,令人赞叹。仅一面之缘,便能坚定地守护与忠诚,此等品质实乃难得。 当太子听闻大理寺卿处处想把矛头指向自己时,勃然大怒,怒不可遏地说道:“我那福王皇叔,究竟想干什么?处处针对于我。莫非想将我扳倒后,他来当皇帝不成?” 就在太子愤怒之时,又传来牛二指证福王的消息,还说得有模有样。 太子听后哈哈大笑,夸赞牛二有勇有谋,聪明异常。 他心情大悦地说道:“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你如何分辩!”太子对福王的处境感到幸灾乐祸,同时也对牛二的机智感到佩服。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再后来,太子又听闻牛二指证了宰相,更是说得绘声绘色、有理有据。 这一下,太子表情错愕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完全出乎所有的人的意料之外…… 第111章 熊百里的计划 太子错愕之后,又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心花怒放地说道:“好你个牛安,一介学子,不学无术,却把这京师搅得天翻地覆。这下好了,我们都是怀疑的对象,都有目的和理由来策划这件事。 我倒要看看,这水还能再搅浑一点会怎么样?” 牛二被押入天牢已有些时日,却仍无任何将其放出的消息。针对牛二,各方势力都开始大做文章,皆欲借其来扳倒对方。 这几日,市面上忽然流传起几幅字帖,那字帖笔势多变,风格各异,字字犹如铁钩银画般,刚劲有力,令人赏心悦目,显然出自大家之手,引发了众人的轰动。 人们议论纷纷,都围绕着几幅神秘的字帖。目光中透露出惊叹和赞赏。他们仔细端详着每一个字,仿佛能从中领略到书写者的心境和情感。 有的人不禁轻声吟诵起来,感受着字里行间的韵味;有的人则默默品味,试图领悟其中的精妙之处。 这几幅字帖的出现,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消息迅速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只为一睹这绝世墨宝的风采。 城中的文人墨客们更是兴奋不已,他们聚集在一起,对这几幅字帖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书房里、茶馆中,处处都能听到他们对这几幅字的赞美和分析。 甚至有人开始模仿起字帖的笔势和风格,希望能够汲取其中的精髓,提升自己的书法技艺。 而这几幅字帖的来历,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各种猜测和传说不胫而走,为这几幅字帖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众人观瞧落款处,皆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哪一位新出的书法大家?竟能自成一派,写出如此美妙的书法。 往落款处一看,众人却不禁惊掉了下巴,落款处赫然写着:牛安作。 竟是那被押入天牢、据说刺杀了西阳使节的牛安的字。市面上不断有人挑动众人情绪,言说一代大家蒙冤入狱,此后世间再无瘦金体。 现今流传下来的字帖,价格水涨船高,一路飙升。 仿佛一夜之间,这些纸片变成了珍贵的宝物。有人愿意出百两银子只为求得一个字,更有神秘人物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五百两银子。 市面上为此沸沸扬扬,眼看着得到他一个字便能立刻发家致富、腰缠万贯,众人纷纷心动,四处钻营打听。 人们为了得到这些字帖,不惜一切代价,纷纷打听、钻营,希望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这几日,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太子太傅的府邸门口皆是门庭若市,人群来来往往。 太子太傅古翰语亲自送走一批人后,来到旁边一间屋里,此时屋里正有一人静坐看书。 此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面有虬髯,虎背熊腰。与其粗犷的外貌不同的是,他的表情冷静,神态沉稳。 太子太傅走进屋里,不禁钦佩地对着此人说道:“熊公子果然好计策,这几日把京城搅得是天翻地覆。” 坐着的此人,赫然便是熊百里。 熊百里嘿嘿一笑,说道:“再等发酵几日,应该就有人坐不住了,会向我们求情,让我们高抬贵手,另寻替罪羊之人。” 只见熊百里嘿嘿一笑,说道:“再等发酵几日,应该就会有人向你们求情了,让你们高抬贵手,另寻替罪羊之人。到时我再找一位贵人开口,保全牛公子的性命应是不成问题。” 古翰语诧异道:“朝廷中还有何大人物,能说得上话,让三方势力都听从安排?” 熊百里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古翰语看着熊百里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道:“河西熊家,世家子弟,果然不同凡响。” 他回想起那天的夜晚,古翰语按照惯例前往太子宫,向太子汇报情况。两人商讨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波。 随后,古翰语乘坐一顶小轿回到府门前。正当他准备抬脚进门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傅大人,请留步!” 古翰语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目露精光地看着他。 “你是谁?找我何事?”古翰语疑惑地问道。 那人呵呵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在下是牛安公子的朋友,特来与您共同商议牛安公子和太子性命攸关的大事。” 来人正是熊百里! 随后,熊百里提出了那个令人惊叹的计划,他听完之后,不禁拍案叫绝,高声赞叹。 “行不行的先不论,总之先把牛安的声望营造出来,而后借助他的声望,将他解救出来。 如此一来,牛安便可安然无恙,太子也能高枕无忧。如此,任何人都无法再利用牛安来牵连太子了。” 京城里,牛安这位书法大家的名字突然如春雷般炸响,众人纷纷惊叹于他的墨宝,一时之间,他的字儿成了无价之宝。可惜啊,这位才子竟然被当作刺杀西阳郡主的嫌疑人,给押进了天牢。 大家一听这消息,立马炸开了锅,都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京城里的小道消息就开始满天飞了。 有人说啊,牛安牛公子真是冤枉啊,他是被那些嫉妒他才华的人给陷害了。还有人添油加醋地说,这绝对是党派之争的牺牲品,牛安不过是个替罪羊。 更有甚者,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福王曾经亲自召见牛安,想请他当福王府的宫廷内侍,天天给福王写字画画,伺候左右。 嘿,这消息一传出来,立马有人跳出来反驳:“你懂什么?福王那可不是想让他写字画画,是想让他当男宠!” 这一下,京城里可就更热闹了。有人绘声绘色地说,福王啊,他以前喜欢玩女的,现在女的玩腻了,就换口味玩男的了。牛安长得眉清目秀,说不定就成了福王的新宠。 不知道牛二听到这个传言,会不会也大吐鲜血,大骂熊百里三天三夜。 第112章 意料之外的获救 还有人说得更邪乎,说是宰相嫉妒牛安的才华,看到自己的字儿没他写得好,就心生歹意,故意陷害他。 甚至有人说,这是太子和福王之间的争斗,太子想借牛安之手嫁祸福王,牛安就是个无辜的牺牲品。 这些传言啊,说得活灵活现,地点、人物、细节都一应俱全。仿佛就在旁边亲眼所见。 太子、福王、宰相听到这些传闻后,气得差点没吐血,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京城里的人们啊,都在议论纷纷,期待着这出大戏究竟会如何收场。 太子、福王、宰相听到这些传闻后,气得几乎吐血,好几日不能下床。他们纷纷派人捉拿散布谣言之人,整个京城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然而,这些谣言却如同野火般蔓延,无法遏制。 每天都有一批批的人被捉去审问,但都是听别人说的,始终找不出散布谣言的源头。 这些人被折磨得几乎发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牛安,竟然闹得京城满城风雨。 再加上他一代书画大家的名声,每天都有许多求情的人涌现在街头巷尾。 这下可令他们陷入骑虎难下之境。于是,大理寺卿、太子太傅、刑部尚书这三巨头开始聚集一堂,共同商议对策。 太子太傅率先开口道:“放了吧。” 大理寺卿意外地未予反驳,一脸无奈的跟着道:“放了吧。” “不行。”出人意料的是,刑部尚书开口了。 刑部尚书一脸冷酷,说道:“干脆一了百了,杀了他。” 大理寺卿随即点头道:“嗯,杀了他。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看来大理寺卿确实心累了,只想赶快结案,谁的建议都同意。 “不行。”这回轮到太子太傅一脸严肃地反驳道。 …… 就在几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人来报:“西阳郡主驾到!”三位大官一听,连忙起身前去迎接。 只见仪仗队缓缓而来,随后,仪仗分开,露出中间那辆华丽的马车。车门轻轻打开,一位女子款步而下。 她便是西阳郡主,她的面容清丽绝伦,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鼻梁挺直,唇色淡红。她的身姿纤柔优雅,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起。她的气质高贵而不失亲和,让人一见便心生敬意。 她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弦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魅力,让人不敢直视。 走到众人面前,只觉得被西阳郡主扫视一眼,众人都顿感如沐春风,浑身舒畅! 西阳郡主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 她开口问道:“我今日特来瞧瞧,你们审讯的怎么样了?刺杀我的凶手在哪?本宫要看一看。”她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几人匆忙劝阻道:“此案我们正在审理,请郡主放心,定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交代。那凶手生性顽劣,千万不可伤害了郡主啊。” 西阳玲珑微微一笑,说道:“嗯嗯嗯,本宫有公羊师父在此,岂会惧怕任何凶手刺客?” 众人听见这样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们早已见识过西阳玲珑身边的公羊师父的厉害,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他们连忙吩咐手下将牛安带上堂前。 随着一阵哗啦啦的脚镣声响,牛安踉踉跄跄地走上堂前。他身披重枷锁,铁链缠身,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围了起来。显然,他们是生怕牛安突然暴起,伤害到西阳玲珑。 西阳玲珑微微皱眉,对旁边的人说道:“把他头发掀起来,去掉重枷锁。本宫倒要看看,刺杀我的主谋是何等模样。” 牛二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掀开头发,露出了一张满是污垢和伤痕的脸。 他口中呜呜直叫,等口中的布条被拿下来之后,他连连吐了几声,抬头看着场上的情景。 只见刑部尚书、太子太傅、大理寺卿正襟危坐。 而在中间的主位上,竟坐着一个小姑娘。她明眸皓齿,美艳动人,不正是在城门口见过一面的西阳玲珑郡主吗? 牛二心中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再次见到她。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西阳玲珑竟然也认出了他。她诧异地咦了一声,口中说道:“你说他是刺杀本宫的凶手?” 牛二赶紧摇头,大声呼喊着冤枉。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由于没有达成共识,所以此刻他们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我们正在审理此案,只是嫌疑人还未招供确认。” 西阳玲珑轻启朱唇,说道:“你们搞错了吧?他是我的旧相识,怎么可能会是刺杀我的凶手呢?” “啊!” “啊?” “啊!” “啊?” 大厅里面响起一片惊叹声,其中也包括牛二。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意外竟来得如此突然。谁能想到西阳玲珑郡主居然自己承认认识凶手。 西阳玲珑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微微一笑,说道:“牛安,抬起头来,不要害怕。你说,你是不是认识本宫啊?”说完,嘴角还微微一翘,仿佛在逗弄牛二一般。 牛二赶紧高呼:“郡主陛下救命啊,他们屈打成招,栽赃陷害。我绝不是刺杀你们的凶手啊!” 西阳玲珑一听,对一众人说道:“你们听,他说不是了。我看你们还是另寻凶手吧。这个人,我就先带回去养伤了。” 此言一出,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太子太傅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出现如此变故。这里面着实有许多不合理、不通情理的地方。 然而既然当事人都说是他们弄错了,还表示要将人带回去,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如实禀报。 看来他们要另外找一个替罪羊来赶快结案了。 但是西阳郡主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保释牛二的性命呢? 第113章 牛小姐偷看牛二郎 牛安被西阳玲珑带出府后,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原本以为会被直接带到那福王宫里的郡主行宫,但出乎他的意料,他被两名侍从护送回了自己租住的那间宅院。 被送回家后,尽管牛二没有伤筋动骨,遭受过大伤,但身上也是皮开肉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小痕。 苏小朵看着心疼不已,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破口大骂。 正当两人交谈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房带着几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提药匣,神态严肃。他环视了一圈屋内的人,然后傲然开口道:“我家郡主下令,特遣我等西阳国的宫中御医,前来给牛公子敷药。” 牛二打量着这位御医,见他四十多岁,脸上写满了高傲与不屑。似乎在他看来,给一个平民敷药是件有失身份的事情。 御医斜睨着牛二,语气冷淡地说道:“我家郡主有令,特地带了西阳国的圣药来。此药膏乃是由宫中秘制而成,采用了数十种珍稀药材,经过精心熬制而成。 抹上之后,不仅能够迅速止血生肌,还能够减轻疼痛,促进伤口的愈合。抹上之后,几日之内便可痊愈。” 苏小朵闻言,心中不禁生疑:“你们不会在药里下毒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警惕。 御医哼了一声,不屑地回答道:“你爱抹不抹,不抹拉倒。” 熊百里和封十三对视一眼,都觉得此时应该相信西阳郡主。熊百里劝道:“西阳郡主既然救他回来,就不可能再多此一举害他性命。” 封十三也点头表示同意,他补充道:“既然是宫中御医,那他的药肯定要比平常的药好。我们还是抹上他的药,这样也能好得快些。” 于是,在熊百里和封十三的协助下,牛二被脱去了上衣。 御医调好药膏,那是一种异香扑鼻的黑色药膏。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牛二的伤口上,同时还不忘吹嘘一番:“我们宫中的圣药,岂是寻常民间药膏可比? 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让郡主下令让我亲自给你敷药。你就积了八辈子德吧。郡主陛下不仅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倒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那药膏刚一接触皮肤,便立刻传来一阵清凉感,仿佛有股暖流在伤口处涌动,疼痛也随之减轻了许多。 敷药完毕后,众人恭送御医出门。待御医离去后,封十三和熊百里才有空询问牛二事情的经过。 牛二将这几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但众人对西阳郡主为何会平白无故地救牛二出来仍然感到疑惑不解。 封十三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郡主为何要救牛二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心地善良,看不得人受苦?” 熊百里摇了摇头,表示不解:“不太可能吧。郡主乃是天家贵胄,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生活相差甚远,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出手相救呢?” 封十三开玩笑地说道:“莫不是那西阳郡主看上我们牛公子了吧?” 众人顿时哗然,一个个皆是瞠目结舌,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牛二虽然向来有些自我陶醉,但还远远未曾自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程度。 那西阳郡主,可是尊荣无比的天家贵胄,其容颜更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反观他牛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草民罢了。再者,他们两个国家还是势同水火的敌对关系。 他牛二竟然如此荒唐离谱、超乎想象地异想天开,妄想着西阳郡主会对自己心生爱慕。 他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众人的一片嘲笑之声。 众人哈哈大笑之后,但心中的疑惑却仍未解开。他们纷纷猜测着郡主救牛二的真正原因,但始终无法得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牛二回来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京城这片宁静的水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原本冷清的小院落,如今变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院落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的手持锦盒,脸上带着虔诚的笑容,显然是得知牛二归来的消息后,特地前来求字的。 他们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耐心等待着牛二的出现,希望能够求得一幅墨宝。 而那些前来试探打听消息的,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探究,似乎想要从牛二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秘密。 他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低声议论,使得整个院落充满了神秘与紧张的气氛。 这些人统统都被熊百里大喊大叫的给吓跑了,却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牛御史的女儿牛星妍,身着男装,紧跟着牛星洲踏入了牛二的院子。 当她踏入房间,目光落在牛二身上时,不禁心中一紧。她瞧见牛二缠满绷带,虚弱地躺在床上,那苍白的面容让她心疼不已。 牛小姐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痛苦,眼眶渐渐湿润,眼泪在眼角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滴落下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似乎卡因悲痛而无语。 她缓缓地靠近牛二,轻轻抚摸着牛二缠满绷带的上身时,手指微微颤抖,仿佛生怕触痛了他。 当牛小姐的手轻轻触碰到牛二的绷带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绷带的触感粗糙而坚韧,似乎带有一种冷硬的质感,与她柔软细腻的指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指在绷带间轻轻滑过,仿佛在探寻着牛二身体内部的秘密。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受到那绷带下肌肤的温热和生命的脉动。这种接触让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手指在绷带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试图用自己的力量为牛二减轻一些痛苦。 然后,她轻轻地收回了手,目光中满是关切和温柔。 口中轻轻问道:“疼不疼?”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中的花瓣,充满了无尽的柔情和怜悯。 第114章 争风吃醋 牛二感受到牛小姐手指的轻柔触碰,那似乎是一种温柔的抚慰,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的心跳在不经意间加速,仿佛被牛小姐的关心所触动。 随着牛小姐手指的轻轻滑动,牛二能够感受到绷带下肌肤的温热。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既有些酥麻又有些舒适。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仿佛被牛小姐的温柔所牵引。 牛二听到牛小姐的话,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感受到了牛小姐的关心和担忧,这让他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连忙干笑着说道:“不疼不疼,小姐不必担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牛小姐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几日可急死我了。听闻你被陷害入狱,我夜夜不得安枕,恳求爹爹能够救你出来。幸亏老天有眼……”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情流露,说到这里,她的面色微红,似乎有些害羞。 牛二见状,心中有些感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牛小姐,真是让您担心了。其实这几日我也经历了一番波折,但好在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他简单地描述了自己被陷害入狱的经过,以及如何逃脱险境的过程。 在讲述的过程中,牛二的声音逐渐恢复了平静和坚定。 牛二简短地叙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当提到是西阳郡主出手救他时,牛小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京城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但大家对于西阳郡主为何要救牛二仍是一头雾水。 “你俩到底怎么认识的啊?”牛小姐试探性地问道。 牛二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呃,就是……认识,认识。” 牛小姐见他不愿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可就在这时,换药的时间到了。 苏小朵手持药膏,款步走来。一见牛小姐在场,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仿佛见到了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请你回避一下,我要给他换药了。”苏小朵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客气。 牛小姐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对着苏小朵说道:“我也曾学过几天医术,把药放在这儿吧,由我来替他换药。” 牛小姐早就从牛星洲那里听说过苏小朵的事情。得知他俩早就住在一起,乃是于江湖中相识。然而,二人一直未曾成亲。 在牛小姐的认知里,苏小朵不过类似于一个通房大丫鬟罢了。在诸多官员家中,都会从小为家中男性子弟安排这样一个通房大丫鬟。 她们从小便伺候家中的小少爷,不仅要在生活上照料,晚上还得负责同房,却没有任何名分。 牛小姐误以为苏小朵便是这般角色,故而毫无避讳之意。 苏小朵一听,柳眉倒竖,口中冷冷说道:“我给他敷药与你何干?” 苏小朵眼中闪烁着怒火:“你凭什么插手?这是我分内之事!” 牛小姐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要帮忙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 苏小朵哪里受得了这种轻视,她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牛小姐:“你以为你是谁?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牛小姐也不示弱,她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挑衅:“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电流在涌动。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大战。 牛二躺在床上,心里直叫苦。他本来只想安心养伤,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为了他争风吃醋起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情况有些微妙,立刻出声制止道:“两位姑娘,别争了。一会儿熊大哥会给我服药,你们都别操心了。” 熊百里听了,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说:“对啊,两位姑娘,等会儿我老熊亲自给他敷药,保证药到病除,放心吧!” 苏小朵闻言,气鼓鼓地把药往西一甩,转身便气冲冲地离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有什么了不起的!爱敷不敷,谁稀罕你!” 看着苏小朵气冲冲地离开,牛小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她心里琢磨着牛二和苏小朵的关系,但又觉得此时不便多问,只得作罢。 她轻轻拿起被苏小朵扔下的药膏,打开一看,只见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她看了看牛二,又看了看熊百里,温柔地说:“还是我来替他敷药吧。” 牛二见状,连忙摆手拒绝:“不,不,不用麻烦牛小姐了,熊大哥会处理的。” 然而牛小姐态度异常坚决,手持药膏,目光坚定地盯着牛二,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牛二无奈至极,只得让熊百里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绷带。 牛小姐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牛二的伤口,轻声安慰道:“可能会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哦。” 接着,她轻轻地拿起棉签,先将药膏微微挑起,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把它涂抹在牛二的伤口上。 她的动作轻柔至极,仿佛生怕会弄疼牛二。每涂抹一小块地方,她都会停下片刻,观察牛二的反应,确认没有异常后,才会接着涂抹下一处。 在敷药的过程中,牛小姐的眼神始终专注而温柔,透露出丝丝关切之意。 她偶尔会抬起头,用充满关怀的目光注视着牛二的表情,轻声问道:“疼吗?要是疼的话,就告诉我。” 她的声音宛如春风般和煦,让牛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过了好一会儿,牛小姐终于完成了敷药的过程。 她细心地为牛二包扎好伤口,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好了,好好休息吧。” 众人闲聊了一会儿,牛小姐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牛二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牛小姐的细心照料让他倍感温暖。 就在牛二沉浸在这份温情中时,苏小朵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看着牛二,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地说道:“趴下,把衣服脱了,我给你重新敷药。” 第115章 牛二的道德审判 牛二露出尴尬的笑容,回答道:“我已经敷过药了。” 苏小朵眼睛一瞪,带着些许醋意问道:“是谁给你敷的药?是不是那个牛小姐敷的?” 牛二赶紧摆手否认,但苏小朵似乎并不相信。她一把将牛二推倒在床上,手脚麻利地开始解他的衣服。牛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脱了个精光。 苏小朵看着牛二裸露的身体,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口中说道:“不管是谁给你敷的药,我都要再重新给你敷一次。” 牛二哀叹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又要来一次,还得重新敷药。” 但苏小朵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抱怨,她手法粗暴地将牛二之前敷的药全部抹掉,然后重新涂抹上新的药膏。 然而,苏小朵敷药时,并没有像牛小姐那样温柔细心。她时而用力按压伤口,时而快速涂抹药膏,仿佛在跟伤口较劲一般。 牛二疼得直哼哼,但苏小朵却毫不在意,继续着自己的操作。 只见苏小朵手上的动作粗鲁而果断。她用力地将药膏涂抹在牛二的伤口上,每一次涂抹都似乎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牛二强忍着疼痛,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却又不敢反抗。 终于,苏小朵完成了敷药的过程。她看着牛二那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牛二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不禁苦笑。这苏小朵,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哼,这下子你总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苏小朵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整个过程中,牛二惨叫连连,但苏小朵却像得胜将军一般,心满意足地就要离开了房间。 但就在这时,牛二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苏小朵一愣,回头看向牛二。 只见牛二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微笑着说道:“谢谢你,小朵。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苏小朵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无踪。她看着牛二那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身本来只需几日便可痊愈的伤势,竟然缠绵了半个月还未见好转。 在这漫长的半个月里,西阳国的使节与大乾国的官员们,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然而,在这波诡云谲的政治漩涡中,许多事情却已逐渐尘埃落定。 那起刺杀西阳郡主的案子,最后竟然被巧妙地推到了已死的太子长史身上。西阳郡主似乎对此也颇为满意,便不再追究此事。 而大乾国为了平息这场风波,竟割让了三府之地给西阳国,双方这才罢战息兵,重归和平。 牛二在伤势稍有好转之后,便决定亲自去向西阳郡主道谢。毕竟,人家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呢。 他心中满是好奇,便问起郡主为何要救自己。 西阳玲珑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轻声道:“本宫救你,自然是有本宫的道理。你就别多问了,日后自会明白。”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意,让牛二摸不清头脑,只能将这份疑惑藏在心底。 西阳玲珑回想起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在宁泽府的郊外宅院里,西阳郡主本欲将所有人斩草除根。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阻止了她。 西阳郡主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向那个声音的主人询问原因。 那人只是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天选之人。”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在西阳玲珑心中炸响,让她对牛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个人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和西阳国也有着深厚的关联,想来那人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而这次,又是他来找到自己,仍旧是让自己将牛二保释出来。 自己询问原因,那个人依然只是回答了四个字,这次的语气更加坚定,还是那四个字——天选之人。 回想起来,这已然是她两次放过牛二的性命了。西阳玲珑紧接着说道:“此次回国,本宫瞧你在这儿也是待不下去了,你就随本宫一同吧,一同回国。” 牛二回应道:“若真如此,那我岂不是成了国家的叛徒?我身为大乾国的子民,岂不是会千古留骂名,沦为一个汉奸了?” 虽说他内心并非这般所想。实际上,牛二对于大乾国压根没有太多的感情,心中也毫无叛国之念。 他只觉得自己不过是恰巧穿越到了大乾国罢了,倘若穿越到其他国家,情况亦是如此。 于他而言,这个世界皆是虚幻的,更不像后世那般,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在一个国家,国家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坚如磐石。 牛二继续阐述着:“两个国家需要和平,唯有建设和平社会,促使两个国家和平共处,如此方对世界有益处。侵略乃野蛮之举,侵略者实乃可耻之人。” 侵略是野蛮的行为,你们西阳国侵略我们大乾国。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刀剑下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在颤抖?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野心会给两个国家带来多少灾难和痛苦? 我们和平共处不好吗?两个国家的人民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们大乾国从未主动挑起争端,一直秉持着和平友好的理念。 而你们西阳国却不顾道义,悍然发动侵略,让无数家庭破碎,让无数亲人失去挚爱。 难道战争和杀戮就是你们追求的目标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和平才是人类共同的向往吗? ……………… 牛二挺直了身躯,微微仰头,目光锐利而坚定地凝视着前方,脸上写满了义愤填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正义感,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方。 他的脸上充满了严肃和庄重,没有丝毫的嬉笑和随意。他的表情让人感受到他对真理正义的坚定扞卫和对不道德行为的深恶痛绝。 这样的牛二,仿佛是一个道德的审判者,用他那坚定的表情和有力的言辞,批判着那些违背道德的行为。 西阳玲珑越听脸色越怪异,她诧异地问道:“什么互相侵略?和平共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以前是一个国家,现在只是要求重新统一而已。 只要一天没有统一,战争就一天不会停止。只有统一了,人民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116章 九周王朝 只见西阳玲珑“唰”的一下猛地站了起来,口中怒喝道:“你这才是彻头彻尾的分裂主义!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存亡,简直就是天下的罪人!” 当牛二听西阳郡主说:他们本来是一个国家的时候,一时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一般。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现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义正言辞的呵斥对方的侵略。从未想过人家以前是一个国家。 过家家玩呢?自己这个圣人没有当好。 西阳玲珑看着牛二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西阳玲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尘封的历史重新唤醒。她缓缓说道:“一百多年前,我们的国家叫做九周王朝。 那是一个辉煌的时代,一个统一天下的伟大王朝。它的疆域辽阔无比,国力强盛至极,百姓安居乐业,文化繁荣昌盛。 那九周王朝,盛极一时,疆域辽阔,国力雄厚。王朝的统治者们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使得国家繁荣昌盛。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朝内部逐渐出现了各种问题。 最后一任皇帝昏庸无道,暴虐成性,导致国家动荡不安,百姓怨声载道。 统治阶层的腐败和堕落,导致民不聊生,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最终,百姓无法忍受,纷纷揭竿而起,引发了大规模的叛乱。 这场叛乱历经数十年,给整个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和伤痛。” 像所有盛极而衰的王朝一样,九周王朝也没能逃脱覆灭的命运。 最终,在一场又一场的起义和战争中,九周王朝土崩瓦解,分裂成了现在的三个国家——大乾国、西阳国和景泰国。” 西阳玲珑继续说道:“九周王朝虽然覆灭,但它的影响却深深地烙印在了这三个国家的文化和传统之中。 我们西阳国,一直以九周王朝为正朔,继承着它的文化和传统。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统一三国,重振九周王朝的辉煌。”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所以,我们的祖先曾经是一个国家的人民,但因为历史的原因,我们被分裂成了不同的国家。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重新统一的梦想。只有统一了,我们才能摆脱战争的困扰,让人民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 此前的数十年间,以大乾王朝最为强盛,不停地攻打我们两个国家,其地盘也日益扩张。 自我皇兄登基以来,励精图治,致力于休养生息。 这三个国家,时有征战,互有胜负。最终,景泰国不再参与我们两国的纷争,仅仅只是严守自己的国土,全力发展经济与民生。我们两国也无暇顾及它。 你们只目睹了当下我国的胜利,看到我国耀武扬威的模样。 却未曾瞧见几十年前我国遭遇失败、受尽屈辱、被驱逐的惨状。 自从皇兄继位后,他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发誓要在他手中重新统一三国。 我们自幼便受到这般理念的教育,定要将三国再度统一。重现九周辉煌! 一些事情,这些历史,却不料你们国家只字未提,国民甚至对往昔的历史都茫然不知。着实可悲、可叹、可怜! 牛二听完后,心中的迷雾才渐渐散去,恍然大悟。他暗自思忖,这不正是历史上那波澜壮阔的三国时期吗? 他随口吟咏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心中不禁感慨,这便是历史的必然规律。 坐在对面的西阳玲珑,听到牛二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激动地跳下座位,走到牛二面前,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牛二微微一愣,随即解释道:“天下大事,总是经历着分裂与统一的过程。长久的分裂之后,必然会有统一的力量崛起;而长久的统一之后,又会因为种种原因走向分裂。这便是历史的循环。” 西阳玲珑听后,抚掌大笑,连声称赞:“好!总结得真好!这句话真可谓道出了历史的精髓。” 她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接着,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现在,到了该统一的时候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牛二从与西阳玲珑的对话中,逐渐了解到了历史的真相。对于西阳玲珑提议前往西阳国,他心中的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想,这三个国家之间的争斗,不过是内战罢了。自己倒是要亲眼见证,最终哪个国家能够统一这片土地。 他回想起历史书上的记载,秦王扫六合,一统天下,威震四方。 作为一个熟读了几千年历史的后世穿越者,他对这样的历史进程并不感到意外。分裂的尽头,必然是走向统一。 两人之间的对话愈发深入,竟然意外地相谈甚欢。西阳玲珑更是赞叹道:“牛先生见识广博,许多高论都是闻所未闻。 你实在不愧为当世一代大家。我相信,皇兄见到你之后,定会引你为知己。” 牛二被她的赞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他期待着与西阳玲珑的皇兄见面,期待着能够在这片充满历史气息的土地上,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崛起。 随着和谈的圆满结束,西阳玲珑回国的行程正式被提上日程。在这几天里,西阳玲珑热情地招待了大乾国各个阶层的官员。 起初,对于牛二,西阳玲珑心中尚存防范之意。 然而,随着交流的深入,他们的话题逐渐增多,观点相互碰撞,西阳玲珑与牛二之间的默契也愈发显现。 他们一同探讨时政,分享对天下局势的见解,牛二的见解与深刻令西阳玲珑暗自钦佩。 在一次次的交谈中,牛二以其广博的学识、独到的见解和风趣的言辞,逐渐打破了西阳玲珑的心防。 第117章 人生计划有变化 他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山川美景谈到民间风俗,每一次的交流都如同一场精神的盛宴,让彼此陶醉其中。 渐渐地,西阳玲珑发现与牛二的交流不再仅仅是言语的交换,更是心灵的契合。 他们能够理解彼此的想法,欣赏对方的优点,甚至在一些重要的决策上,西阳玲珑也开始征询牛二的意见,对他充满信任。 在不知不觉中,西阳玲珑和牛二已然将彼此引为知己。竟然对他没有了任何防范! 牛二,也没有想到能在这个时代,遇到一个如此投机的女子。 牛二对西阳玲珑着实钦佩有加,此女子不仅拥有姣好的容貌,更具令人惊叹的智慧。 他注视着西阳玲珑在临走之前的种种布局,其手法之精妙,令人佩服。 西阳玲珑先是巧妙地与关键官员建立联系,以各种利益和承诺收买他们的心。 她深谙人性的弱点,精准地把握住每个官员的需求与欲望,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 在军队方面,她通过秘密渠道安插自己的亲信,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够得到有力的支持。 而在经济民生领域,西阳玲珑更是有着深远的布局。 她资助一些关键产业,掌控着经济的脉络;同时,关注民生问题,施予小恩小惠,赢得了民众的支持。 她的布局如同一张缜密的网,将各个方面紧密相连。 每一个行动都经过深思熟虑,互为支撑,互为依托。 牛二暗自惊叹,西阳玲珑的智慧与谋略实在是非同凡响。她处事果断,每一个决策都毫不犹豫。 无论是在与官员的交涉中,还是在军队的布局里,她都展现出了超凡的领导才能和果断的决策力。 西阳玲珑的布局既隐蔽又高效,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智慧和谋略让人不得不佩服。 ———— 牛二,这位曾经的热血青年,原本对大乾国抱着满满的憧憬与期待。 他梦想着在这里能够考科举,中秀才,当举人。进入“崇学院”学习,二年后考京试,当大官。 一展宏图,当官发财,再做点小生意风生水起,甚至迎娶一位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这就是他穿越过来后的梦想,也一直向着这个方向在努力。 然而,现实却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泼在了他的头上。 他刚进入“崇学院”没多久,就发现自己仿佛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的炮灰。 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权贵们,不过是在利用他,想要通过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牛二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觉得这个世界太黑了,自己就像是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刚一入局就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在这里大展拳脚,却没想到上来就被人来了一个下马威。 恰好这时西阳郡主给他抛过来橄榄枝,邀请他到西阳国去。 一不做,二不休。去他妈的科举,去他妈的当官,去他妈的大乾国。鲤鱼脱的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来。 苏小朵、封十三和熊百里,他们三人毫不犹豫地决定跟随牛二前往西阳国。 无论牛二走到哪里,他们都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这份情谊让牛二感到无比温暖。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了朋友们的支持,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牛二即将离开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牛小姐。 牛小姐不止一次地陆续去找过他。当得知牛二将要离开时,她心中的不舍之情愈发浓烈,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对于牛小姐而言,她的感情之闸刚刚开启,却这般无疾而终,仿佛是上天有意捉弄。 牛二对牛小姐也怀有相当的好感。 牛星妍与苏小朵的性格迥异,她不仅风趣幽默,还善解人意、温柔善良。 在牛二的内心深处,对牛星妍多少有着一些特殊的感觉。然而,他却陷入了迷茫和不知所措之中,不晓得该如何应对这份感情。 他们之间的感情,像是初春的嫩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却又如此脆弱,仿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夭折。 他们彼此吸引,却又都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生怕破坏了这份美好而又微妙的情感平衡。 在无数个深夜,牛星妍皆辗转难眠,手捧着牛二写给她的诗词,反反复复地轻声吟诵着: 《蝶恋花·莲意》 莲于池中亭亭立,娇靥楚楚,翠叶田田铺。风动香来幽深处,相思满怀难言诉。 长夜漫漫难入眠,月色如银,照见痴人苦。欲将真情附锦书,却恐惊扰佳人顾。 读完后,她的心情变得怅然若失,仿佛那诗词中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一根根细针,轻轻地刺痛着她的心。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一行行诗句上,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牛二在写下这些词句时的神情。 她看着落款处的“牛牧童”三个字。这是牛二唯一用“牛牧童”落款的书法!是专属于牛星妍一个人的名字。 她想起了与牛二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不经意间的对视,那些偶然的相遇,还有那彼此间心有灵犀的微笑。 她原本以为这些只是生命中的小插曲,却不曾想,自己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为他沦陷。 牛星妍轻轻抚摸着手中的诗词,仿佛那是她与牛二之间唯一的联系。她不知道这份感情该如何安放。 她只能在这漫长的夜晚,独自品味着那份淡淡的相思之苦。 牛二意外地被西阳郡主出手保释,这一消息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毕竟,在众人眼中,牛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却没想到他竟能牵动如此多的大人物。 太子太傅古翰语一直对牛二颇为看好,曾有意将他招至太子宫中。听闻此事,他本欲召见牛二,亲自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而,牛二却以身体有伤为由,婉拒了太子的邀请。 这下,众人都期待太子大发雷霆,治牛二个大不敬之罪…… 第118章 即将远离 但是太子得知牛二不愿来见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此事牵涉到牛二,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心中不禁对牛二感到有些愧疚。他尊重牛二的选择,没有强求。 宰相薛文正原本对牛二不屑一顾,认为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然而,在得知西阳郡主出手相救的消息后,他却突然对牛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也曾试图传唤牛二,却被牛二以同样的理由冷声拒绝。 这让宰相大人感到颇为恼怒,正欲强行让官府将牛二带走时,西阳郡主却出面干涉了。 郡主主动邀请牛二到她的行苑中居住,为他提供了一个躲避纷扰的避风港。 牛二也借此机会暂时避开了那些纷纷扰扰的求字者、打探消息者以及那些平时与他毫无瓜葛却借机攀谈的人。 他们在牛二面前表现得极为热情,企图从他口中探听出一些内幕消息。 在拜见西阳郡主的过程中,牛二有幸见到了福王。福王得知牛二与郡主相谈甚欢后,脸上堆满了笑容,夸赞牛二吉人自有天相。 然而,福王、太子和宰相都试图利用这次刺杀事件来打击对方的势力,却没想到老皇帝技高一筹,借机将他们三方势力都打压了一番。 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对权力的渴望却愈发强烈。 他眼睁睁地看着下面的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却只想紧紧握住手中的权力。 他渴望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尽享荣华富贵,因此对于割地赔偿等事情并不在意,只要不影响他的即时享乐就好。他的雄心壮志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下消磨殆尽。 当密探将牛二的事情汇报给老皇帝时,他躺在病榻之上,沉思片刻后决定不再因牛二这个小人物而起波折。 眼下好不容易与西阳国达成休战罢兵和谈的协议,他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牛二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于是,他选择了置之不理,任由牛二在西阳郡主的庇护下安然度日。 西阳郡主忙碌着回国事宜,牛二他们倒是难得的有着几天惬意的日子。 封十三跟牛二和西阳郡主的侍卫们一块儿住在府邸里,整天相互切磋武艺。 牛二那引以为傲的拿手功夫、保命绝技“天女散花”,却被大家伙嗤之以鼻,都说使暗器伤人的,肯定没啥本事。 恰巧这“天女散花”的钢针用完了,牛二一生气,把这暗器给摔了个粉碎,然后全力去修炼内功了。 在这期间,封十三跟苏小朵相互切磋、磨合,对冯岳将军的武功秘籍理解得挺深,他俩的武艺也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熊百里在这里这是如鱼得水,这下可算是找到对手了,每天喝酒打牌,没几天就和一众侍卫打的火热,比亲兄弟还亲。 这一日,封十三突然神秘兮兮的找到牛二,一脸严肃的问牛二道:“牛公子,你还记得山神庙吗?” 牛二诧异:“山神庙是我们认识的所在,我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那位追杀我们的蒋大人吗?” “记得。怎么了?”牛二想起那位蒋大人是位皇宫高手,受一位大人物所派,前来追杀圆明大师和封十三。 不由得好奇怎么封十三现在想起他来了。那些人不是都被封十三最后杀死灭口了吗? “我看见那位蒋大人的手下了?”封十三盯着牛二说道。 牛二不知何意,示意封十三继续说下去。 封十三继续说道:“那天晚上的几个人,为了避免敌人追踪到我们的行踪,都被我灭口埋了起来。 但是还有几个他的手下,没有跟随蒋大人而来,我们之前见过面的,所以认识。刚才我在这福王的府里见到了其中一个。” “啊!”牛二大吃一惊。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查询到到底是朝廷里的哪一位大人物和西阳郡主勾结,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投靠了西阳郡主,但是却是丝毫不影响几人的好奇心。 牛二赶紧追问,具体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封十三这才详细说道:刚才我正在看熊百里和侍卫们赌博,福王府的人也被吸引过来,我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蒋大人的手下。我生怕他认出来了我,就都避开了他。商量一下我们怎么办? 牛二摸着下巴,沉思道:我们那么一大笔金银财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心里着实有些不甘。这样吧。你看有没有机会,偷偷把他抓住审问一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封十三小心翼翼地跟踪着那个人,发现他和另外一个人,每天都会固定时间走出王府,前往一处宅院,送去许多吃食,每次都要待好久才回。 那处宅院位置颇远,有好多暗哨在护卫站岗。实在无法接近,不知里面情形如何? 封十三便和牛二商量,在他做完事情,回来的途中,拦截于他。 一天夜晚,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好时机。封十三悄悄向牛二报告了那个人的行踪,牛二立刻召集了众人,商议抓捕计划。 几人避开西阳郡主和福王府的巡逻侍卫,跃过墙头,找到一处便于埋伏的所在。 不多时,封十三在前面传来消息,人快过来了。 说着两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牛二和苏小朵故意在正面一闪而过,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果然,那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叫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目光紧紧盯着牛二和苏小朵闪过的方向。 而这时封十三和熊百里则从暗处突然出手,那两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冷不防被封十三和熊百里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封十三和熊百里武功又远远高过他俩,轻轻松松将他制服。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惊动其他人。他们迅速将那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审问起来。 几人黑布蒙面,嗓音故意粗声粗气,声音低吼道:“你是谁的手下,每天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第119章 投名状 那人满脸惊恐,不仅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叫嚣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牛二他们趁机追问:“那你又是谁啊?” “我可是福王陛下的人!”那人恐吓道。 “哦,那福王派你们来做什么呢?” “福王陛下行事,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随意打听?”话还没说完,只听他“啊!”的一声惊叫。一根手指如疾风般点在了他的某个穴位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牛二嘿嘿一笑,继续发问道:“福王陛下派你们来做什么?” 那人强忍着眼泪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每天送一些吃食到一处宅院里面,进去后就被里面的人接收了。 我曾经好奇打听过,却被里面的人狠狠地骂了一顿。我并不知晓那是个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人。” 牛二又问:“你以前的上司蒋大人呢?”那人心中明显一惊,稍作犹豫,便见一根手指又要戳过来? 吓得他赶忙张口说道:“蒋大人他们都死了。蒋大人是内务府二品高手,死在一座山神庙的山上。” “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没有过去。” “蒋大人是去做什么的?” “蒋大人是我们王爷专门请来对付一个江湖高手的。” “你们王爷为什么要对付那个江湖高手?” “听说那个人抢走了我们王爷的东西。” “你们王爷是不是把东西送给西阳国了?你们王爷是不是和西阳国有勾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小角色,只能听命行事。” “你们王爷有没有派你和西阳国的人员有过什么接触?” “没有,我还没有资格被王爷亲自指派,我都是听命于王府的管家。”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感叹,费了半天劲,捉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小虾米。 几人正欲深究,风十三突然神情一凛,侧耳倾听,面色凝重。他低声说道:“不对劲,有动静,我们似乎被包围了。” 牛二内力虽已深厚,但江湖经验尚浅。他凝神细听,这时才察觉到了外面的人声鼎沸,似乎正有人向他们逼近。 几人相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紧张与不安。风十三当机立断,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想要去探查究竟。 然而,他刚刚迈出几步,四周便响起了密集的“嗖嗖”声,无数箭矢如同暴雨般向他们射来。 几人迅速挥舞手中的武器进行格挡,但箭矢数量实在太多,防不胜防。 那两名同伴,因反应稍慢,被箭矢射中,当场倒地不起,气息全无。 熊百里见状,急忙脱下外衣,将其舞动起来,如同一面盾牌般护住众人。他大声喊道:“我来开路,大家跟紧我,冲出去!” 然而,他们连敌人的面都未曾见到,便陷入了箭雨的围攻之中。 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稍有不慎便会中箭受伤。众人的体力逐渐消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正在众人感到吃力不讨好,心中渐渐浮现出绝望之时,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一阵诡异的抖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涌动。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仿佛失去了重力的束缚,不由自主地向上飘浮起来。 他们惊愕地看着彼此,试图抓住身边的物体来稳定身体,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耳边风声呼啸,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幻的空间。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然脱离了包围圈之外。 众人摔倒在地,尘土飞扬,眼前的景象令人惊愕。 一个胖乎乎的老太监笑眯眯地站在他们面前,那张圆脸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 “公羊将由!”牛二惊讶地喊道。 老太监点了点头,依旧笑眯眯地说道:“走吧,和我去见见郡主。” 牛二抬头望去,只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军士兵,手持弓箭,严密地包围着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 羽箭如同雨点般射来,嗖嗖声不绝于耳,令人心惊胆颤。 牛二不禁暗暗心惊,一是没想到包围圈如此严密,二是惊讶于公羊将由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突破重围。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快就围住了我们?” 公羊将由微微一笑,解释道:“他们自然是福王陛下的人。你以为福王真是个蠢货吗? 你抓住的那两个人,其实是故意放出的诱饵,目的是引诱他的敌人出手。没想到,却把你们给引了出来。” 牛二听后,心中一阵侥幸,同时也感到一丝后怕。他又问公羊将由是如何及时赶来相救的。 公羊将由笑眯眯地回答道:“你们刚刚一出门,我们就察觉到了。” 牛二心想,郡主殿下心思缜密,原来早已安排了人手暗中监视你们。不过,牛二也没有太过在意,认为这才是郡主应有的手段。 公羊将由领着众人来到西阳玲珑身旁,只见西阳玲珑身着华美的盛装,面容如寒霜般冷峻,板着那张美丽却冰冷的脸庞,正冷眼凝视着他们。 牛二心中一阵尴尬,他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郡主陛下,多谢你前来相救,我们才能够脱离险境。” 西阳玲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你们今晚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牛二心中一紧,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撒谎道:“我们发现福王陛下有些异常举动,似乎对郡主陛下有所图谋,于是我们便跟踪他的一个手下,想从他口中探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以便为郡主陛下分忧。” “哦。”西阳玲珑的面色稍显好看了些。她望了一眼公羊将由,又回过头来向牛二问道,“可我怎么听说,你们还打那笔财宝的主意?难道你们勾结福王,想对我不利不成?” 第120章 南宫大风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不过顺便问问罢了。 不过那批财宝究竟是朝中哪位大人物在暗中所为?”牛二实在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张口问道。 对于这个大人物,众人心中都有诸多猜测,但似乎每个人又都不太可能。 尤其是福王,他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把金银珠宝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金贵,怎会白白将那么一大笔财宝送给敌人? 西阳玲珑沉默片刻后,对着众人说道:“有些事情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们了。和我做交易的正是福王。” “啊?” 众人皆十分诧异,关于这个大人物,他们有过诸多猜测,却万万没想到会是福王。 福王那样一个贪财之人,怎会做出如此举动? 西阳玲珑听到众人的疑问后,只是轻哼一声说道:“他这是为自己谋后路罢了。天下统一之势不可阻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福王心里清楚这一点,心知无法抵抗,所以早早地就想为自己的以后谋划一条后路,这笔钱只是他的投名状而已。” 牛二再三解释,自己绝对没有打那笔金银财宝的主意,也绝没有与西阳玲珑作对的想法。 西阳玲珑这才微微一笑:“如此甚好,你能认识到这一点便好。那批财宝呢,早就被运回西阳国去了,估计都已经快要用完了。你们就别再打它的主意了。” “还有,既然你们已经跟随了我,那就一心一意为我做事,切不可三心二意。 这次若不是公羊师傅营救你们,你们是死是活,实难预料。” 牛二又腆着脸皮问道:“公羊师傅的武功这般厉害,不知能否有空教教我?” 公羊将由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牛二,说道:“你真的想学呀?想学的话我教你呀。” 牛二听后心中一阵兴奋,却瞥见西阳玲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牛二心知不妙,感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赶紧模棱两可地说道:“那就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待把几人敲打完毕,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西阳玲珑转身对着公羊将由问道:“你说他们值得信任吗?” 公羊将由略微沉思一番,答道:“据调查,这几人不属于任何派别。尤其是这个牛安,出身清白,处事洒脱,不拘一格。 既然那人如此看重他,那自然有其道理。今日郡主也好好敲打了他们一番,让他们日后做事谨慎些,想必应该不会对郡主不利。” “不过,郡主陛下怎么如此轻易的就把福王的事情告诉了牛公子?” 西阳郡主露出一丝捉摸不透微笑:“试探一下罢了。看他会做些什么?” “那福王陛下究竟想干什么?”西阳郡主再次发问。 “这一点尚未探查清楚。根据初步了解,似是想对太子不利。”公羊将由答道。 “嗯,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缓缓亮起,福王府内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 王府内轻歌曼舞,宾客们欢声笑语,尽情沉醉于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众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许多人都已喝得酩酊大醉。 在这喧闹的氛围中,西阳郡主宛如一朵静静盛开的莲花,优雅地坐在座位上,脸上始终带着温柔而真诚的笑容。 她对着络绎不绝前来敬酒的官员,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股高贵而亲切的气质。 那些和西阳郡主说过两句话的官员,受宠若惊,仿佛收到了天大的恩赐。 这是一场为西阳玲珑饯行的酒宴,与前几日的酒宴一样,歌舞升平,一派安详享乐的光景。 而这,也是西阳郡主借福王的酒宴收买西阳国官员的契机。 突然,一直在西阳玲珑身后默不作声、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公羊将由,目光猛地一凛,心中不由一动。 他警觉地发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朝这边散发过来。 是南宫大风! 这个时候,南宫大风竟然不在大乾皇宫,反而跑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公羊将由眉头微皱,悄悄地向西阳玲珑回禀了这一情况。 只见西阳郡主此时也是眉头紧锁,两人低语几句后,公羊将由便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外面。 只见他身影一闪,瞬间便已在原地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短暂而迅速,西阳玲珑自认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她却不知,在众多宾客的欢声笑语中,有一个人始终在留意着西阳玲珑这边的动静。 夜,静谧而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在福王府外面的一座高塔之上,塔尖上正稳稳地站立着一人。在夜晚的月光映照下,映出一道诡异的影子,宛如黑夜里的夜枭,正危险地注视着下方的大地。 此人身材瘦小,却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师风范。他,正是原本应该在大乾皇宫的南宫大风。 南宫大风想起今天上午,福王陛下派人找到了自己,说道:“西阳郡主即将回国,公羊将由也会一同回去。今晚想请南宫大风过去切磋一下。” 并且说明,这次切磋,纯粹是两人之间的以武会友,不涉及两国争端。 因公羊将由不便来皇宫找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便请他到福王府外面,无论生死,都不会涉及双方人员。 南宫大风对公羊将由的武功修为一直颇为心仪。此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若不互相较量一番,实在是一大遗憾。也不知下次两人较量,究竟要等到何时何日。 正在思索之际,忽然眼前人影一闪,公羊将由已然出现在塔尖的另一侧。 公羊将由抱拳道:“南宫兄,久仰。上次匆忙,未能得见。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南宫大风哈哈一笑,回道:“公羊兄,果然名不虚传。听闻你即将远离,我特来送送阁下。” 第121章 酒宴巨变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同为武圣级别高手,高手寂寞久矣。今日相遇,实乃久旱逢甘霖,两人都是一时技痒。 说罢,两人不再多言,瞬间出手。一时间,只见塔尖之上,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烁,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常人根本难以捕捉。 四周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肆意飞舞。 刹那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天地间一片肃杀。 公羊将由拳法凌厉,如雷霆万钧,每一拳都带着无尽威能,仿佛能破碎虚空,引得周围气流激荡,花木摇晃。 南宫大风掌法飘逸,似流云飞瀑,变化万千,令人难以捉摸。他的身影在风中穿梭,似与自然融为一体。 他们的招式玄妙莫测,蕴含着天地至理。 公羊将由拳势如火山喷发,炽热的拳劲如火龙腾空,席卷而出,虚空似乎都要被焚烧,连周围的花草都微微卷曲。 南宫大风掌法如星辰坠落,无尽的威势排山倒海,令人窒息。他的掌风呼啸,如暴风骤雨般凌厉。 拳掌相交,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时间,光芒璀璨,映照天地,仿佛将这黑夜都撕裂开来。光芒中,尘埃飞扬,与空中的枝叶一同飞舞。 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闪烁,时而如仙,时而如魔。 公羊将由的拳法越发凶猛,如九天之上的神只降临,威严浩荡,不可侵犯。他身旁的树木在拳风中摇晃,仿佛在为他助威。 南宫大风的掌法越发玄妙,如宇宙中的神秘存在,掌控着一切。他脚下的花草随着他的移动而倒伏。 这边打的正酣畅淋漓,那边酒宴之上依旧醉生梦死。 酒店内原本是一片欢声笑语,欢歌曼舞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这和谐的氛围突然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大门猛地被从外面撞开,仿佛有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瞬间,一群身着黑衣的刺客如潮水般涌入,他们手持锋利的长剑,眼神中透露着冷酷与狠辣。 他们肆无忌惮地对着人群砍杀,血腥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宾客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嚎叫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四处奔逃,寻找着安全的避难所。 王府的侍卫武士和西阳郡主的卫士反应迅速,他们立刻拔出武器,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护住福王和西阳郡主。 福王原本喝得酩酊大醉,但此刻酒意已完全被吓醒。他惊慌失措地大喊着:“保护郡主!保护郡主!”他带着自己的护卫,向西阳郡主的方向冲去。 西阳郡主却显得异常冷静,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身边的侍卫也早已抽出武器,将她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西阳郡主玲珑剔透,心思敏捷。她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形势,试图找出这场刺杀的真正目标。是福王?还是自己?她心中暗自猜测。 大厅内的混乱愈发严重,刺客们如同饿狼般扑向福王和西阳郡主。 福王的侍卫和西阳郡主的侍卫紧密合作,他们奋力抵抗着刺客的攻击,将福王和西阳郡主牢牢地保护在身后。 福王挺着个大肚子,脸色苍白地对着西阳郡主说道:“郡主陛下放心,我拼死也会保护您的安全。”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西阳郡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是吗?那我就将我的安危交给你了,福王陛下。”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福王听后心里却是一惊,不知道西阳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厅内原本热闹非凡,此刻却乱作一团,喊杀声震天动地。 牛二躲在西阳郡主的行苑中,他原本没资格参加福王的宴席,此刻却成了这场混乱的旁观者。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响,喊杀声震耳欲聋。 牛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只见外面一片乌泱泱的人群,黑衣刺客们手持利刃,眼神冷冽,如同饿狼般在人群中肆虐。 他吓得浑身一颤,赶紧缩回行苑,管他外面洪水滔天,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公羊将由,作为西阳郡主这边最大的助力,此时却不在身边,这无疑让情况变得更加对她不利。 黑衣刺客们人多势众,杀得众人措手不及,西阳郡主这边的侍卫们连连后退,形势岌岌可危。 在这些黑衣刺客的猛烈攻击下,福王一行人连连后退。 福王大喊道:“快跟我来!”他指挥着众人逃出屋子。一众侍卫拼命向前开路,然而,眼看着人数越来越少。 侍卫们拼命向前开路,但敌人人数众多,他们每向前一步都异常艰难,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福王焦急万分。他指着前方说道:“在前面花园里面,有一处密室。我们只要能够到那密室里面,把门一关,任他有千军万马也进不去。” 然而,计划虽好,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敌人人数众多,他们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有好几次,福王和西阳郡主都险些被敌人砍中受伤,情况万分危急。 眼看保护他们的侍卫人数越来越少,密室就在前方,他们却无法继续前行。 福王哀叹一声,对着西阳郡主说道:“郡主陛下,请恕我保护不力。今日我们恐怕要身遭不测了。” 一众黑衣刺客眼看即将捉拿到两人,都疯狂地向这边涌来。 其中一个黑衣刺客已经冲到了西阳郡主的身边,眼见就要捉拿住她。 就在众人以为西阳郡主即将束手就擒的时候,只见她冷哼一声,双掌一翻,一双纤细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打在面前的黑衣刺客身上。 那刺客瞬间被击飞,倒着飞了过去,连续撞倒了好几个人,倒在地上竟然气绝身亡。 突然之间,变故突起,原本激烈的攻击声瞬间戛然而止。 众人目瞪口呆,仿佛被定格在了这一刹那………… 第122章 福王的阴谋 他们都没能预料到,这位看似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出手如此凌厉,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一时间竟无人能做出反应。 只见西阳郡主身姿轻盈,动作矫健,每一次出手都犹如闪电般迅疾,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她的武功之强,令人瞠目结舌,仿佛是一位隐藏在人间的绝世高手。 福王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他原本以为西阳郡主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女子,没想到她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这一切,都是福王的谋划,先是利用同是武圣级别的南宫大风,引走公羊将由。然后利用刺客捉住西阳郡主。 这些刺客都是福王秘密调进京城的军中高手。分批分时间段的悄悄潜入京城,一直住在那处秘密的庄园里面。 这次利用践行的宴会,突然发难,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刺杀不能一击得手,那么福王就把西阳郡主引诱出去。逐步解决西阳郡主的手下,再捉住西阳玲珑。 没有想到西阳郡主竟然一直深藏不露,武功如此高强,足以改变整个局势。 而福王,作为这场变故的关键人物,他的心中也在暗暗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位突如其来的高手。 西阳郡主身法灵动,她的每一次出手,都仿佛带起一阵风,将周围的空气都搅动得剧烈起来。 在她的凌厉攻势下,原本围攻她的众人开始节节败退。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凭借人数优势轻松拿下这位小姑娘,可没想到她的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战局渐渐明朗,原本围攻西阳郡主的众人已经被她一人之力逼得节节败退。 福王心知不妙,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来应对这位突然崛起的高手。 看来不得不动用杀手锏了。 战局再次发生突变,敌人后方突然出现了弓箭手,他们列队整齐,弓箭已经上弦,蓄势待发。 一时间,尖锐的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密集的箭雨向着西阳郡主倾泻而来。 西阳郡主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也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 她身形急转,在箭矢的缝隙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 更糟糕的是,那些原本保护她的侍卫们,在弓箭手的压制下死伤惨重。 她深吸一口气,身形骤然加速,向着弓箭手的方向冲去。 她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她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轨迹,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凌厉的剑气。 在她的努力下,终于有几名弓箭手被她的剑气所伤,倒在了地上。 然而,敌人毕竟人数众多,她的攻击并不能完全压制住他们。 西阳郡主心中焦急,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来。 否则,一旦侍卫们全部倒下,自己也将独木难支。 在激烈的箭雨和乱战之中,侍卫们拼着死伤殆尽,终于给福王和西阳郡主终于找到了一个逃脱的机会。 他们趁着混乱,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一个密室的入口。 福王对着西阳郡主庆幸道:“这密室是我多年前秘密修建的,用来应对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场。” 说完,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诡异的笑容。 这密室是多年前秘密修建的不假,但是却是今天专门对付西阳玲珑的。 两人快速进入密室,将入口的机关巧妙隐藏。密室内部昏暗而静谧,与外界的喧嚣和血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福王点燃了密室中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两人疲惫而紧张的面容。 “郡主,您没事吧?”福王关切地问道, 西阳郡主摇了摇头,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我没事,只是侍卫们……” 她的声音有些难过,想到那些忠诚的侍卫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 福王叹了口气,其实心里笑开了花,现在一步一步终于还是在他的计划之中。虽然有些波折,但还是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他开始在密室中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福王陛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西阳郡主此时好像一只小白兔,天真的望着福王问道。 福王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西阳郡主:“我们需要等待时机,同时也要想办法联系到外面的援军。 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转机。” 西阳郡主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对福王有所怀疑,但是现在两人共处一室,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现在一切都要等脱困后再说。 福王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走向酒桌,一边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他当着西阳郡主的面,倒了两杯酒。 他端起其中一杯酒,走到西阳郡主面前,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殷勤:“郡主,这里没有水,喝杯酒解解渴吧。” 西阳郡主看着福王那过于热切的笑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惕。 她虽然此刻这是口渴难耐,但还是微微皱眉,婉言拒绝道:“福王,您太客气了,但我真的不胜酒力。” 福王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他心中焦急,却又不敢直接强迫西阳郡主。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言语劝说:“郡主,这酒乃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然而,西阳郡主却不为所动,她坚定地摇了摇头:“福王,真的不必了,我……” 福王嘿嘿一笑,说道:“看来郡主陛下还是不放心我,这样吧,这杯酒我喝,我的这杯酒你喝。” 福王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西阳郡主放松一些警惕。 是的,酒里面早已经放有当世难解的迷药。而解药,福王早已经服过了。 不论西阳郡主喝哪一杯酒,都会立刻人事不省,任人摆布。 事实正如福王所期待的那样,西阳郡主果然接过了酒杯………… 第123章 郡主被俘 西阳郡主优雅地接过福王递来的酒杯,她轻轻颔首以示谢意。 但酒杯却未触及她的唇边,而是随意地放在了石桌之上。 她的眼神清澈,仿佛没有任何刻意。但是始终没有喝一小口。 福王原本以为,他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 他精心布置,让两人同处于被害的境地,共处这密室之中,只待最后的收网。 然而,他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看似娇弱的女子,实则武功高强,心思缜密。 见识过西阳郡主的武功,福王这下不敢轻易用强了。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着实将福王的计划全盘打乱。 福王只能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让此前的努力功亏一篑。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趁着西阳郡主不注意,福王装作不经意间,偷偷启动了另一处的暗门。 随后,福王突然脸色一变,他猛地转身,佯装出惊恐万分的模样,大声呼喊道:“郡主,不好了,敌人攻进来了!” 西阳郡主被福王的呼喊声吓了一跳,她立刻提高戒备,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就在这时,密室的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烟雾汹涌而入。 西阳郡主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那股烟雾中似乎夹杂着强烈的迷药气味,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变得无力。 她竭力想要保持清醒,想要大声呼喊,可声音却变得微弱而沙哑。她的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 福王见状,心中得意至极。然而,此时的西阳郡主双眼紧闭,意识已然昏迷,故而没有看到福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其实她心中本就有所防备,只是这一下事发突然,完全没料到浓烟中竟含有迷药,终究还是遭了暗算。 此时的福王满脸得意,心满意足的他,快步走到西阳郡主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郡主,您还是太过天真了。这密室乃是我的地盘,您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 而此时的西阳郡主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 公羊将由与南宫大风的对决在佛塔之下愈演愈烈,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阵狂风,卷起四周的尘土。他们的招式既快又狠,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然而,就在激战正酣之际,公羊将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仿佛有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他耳边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喊杀之声,这使得他心神不宁,攻势也稍微放缓了些许。 南宫大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身形一动,便朝着公羊将由的破绽处攻去。 公羊将由虽然反应迅速,但终究慢了半拍,被南宫大风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胸前。 公羊将由闷哼一声,只觉胸口如遭雷击,一股强烈的内力直冲心脉。 但他毕竟是一代武圣,即便身中一掌,也并未露出败相。他手指一抬,一道凌厉的劲风直刺向南宫大风,居然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南宫大风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强悍,不敢大意,身形急退,同时运起内力抵挡。 南宫大风被这股力量射入身体后,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两人各自向后退去。 两人各自分开,相视而笑。南宫大风赞道:“公羊兄的武艺果然非同凡响,今日一战,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公羊将由也拱手道:“南宫兄过奖了,你的武功才真是深不可测。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继续陪南宫兄切磋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然而,就在这时,佛塔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佛塔顶部竟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佛塔在两人的激烈的对战之中居然快要倒下了。 公羊将由飘然远去,转瞬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大风则慢慢地将公羊将由打进自己身体里的寒气逼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并未前去追赶,因为他今日的任务只是前来与公羊将由切磋武艺,拖延他的时间。至于福王的计划,他一概不知。 公羊将由匆匆赶回郡主的行苑,踏入此地,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 只见这里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整个福王宫之内,皆是四散奔逃的人群。而那些黑衣刺客,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王府中,经过一番清扫战场、察探周围情况以及清理战后狼藉之后,众人惊讶地发现,福王和西阳郡主皆不见了踪影。 他们所藏身的密室,空无一人,仅有那明显的打斗痕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斗,显然,他们二人已被掳走。 公主行苑里带来的暗卫,此前都已冲到福王宫里面去保护郡主。仅有个别残存的受伤人员,待见了公羊将由之后,便将发生的情况向他讲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公羊将由,此刻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怒气。他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桌子瞬间碎裂。 那怒气令人不寒而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四周仿佛都散发着寒霜。 一旁的牛二他们几人,早已远远地躲了起来,封十三和苏小朵紧紧地护着牛二,而熊百里却不知所踪。 公羊将由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忽见牛二缩头缩脑地躲在一旁,气便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牛二抓了起来,怒喝道:“郡主陛下如今在何处?” 牛二吓得赶紧回答道:“我不知道啊。她是跟福王在一起的,没带我前去。” 公羊将由此时病急乱投医,乱了方寸,见牛二这副模样越发觉得不顺眼,心中一急,手中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牛二痛的哇哇大叫起来,瞧这情势不对,赶紧说道:“我想起一个地方。” 第124章 西阳玲珑的噩梦 公羊将由喝道:“在哪里?快说!” 牛二回忆起前些日子,自己曾暗中跟踪蒋大人的手下,见到过一处防守严密的庄园。 心中暗想,如今只能先保住性命要紧,便胡乱指认道:“他们应该就在那处住宅院里。” 公羊将由这才放松了力道,喝道:“赶快上前带路!” 牛二让封十三陪着苏小朵留在这里,不要乱动。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即便是他们三人联手,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位武圣的对手。 牛二示意封十三赶紧带着苏小朵先走,自己则寻个机会偷偷逃出来。 牛二领着公羊将由来到前几日所发现的福王秘密庄园。 看到密林深处隐约可见的房屋,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指着前方的庄园,声音颤抖地说道:“他们应该就在那庄园里面。” 公羊将由一声怒喝,如同雷霆般炸响在牛二耳边,震得他心神一颤。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松开抓住牛二的手,大步向前迈去。 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上,让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庄园的大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公羊将由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掌拍出。只见一道气浪汹涌而出,轰然撞在门上,大门瞬间炸裂开来。 果然,这里有黑衣刺客的踪迹。 庄园内,黑衣刺客们正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进行着什么阴谋。 他们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目光警惕地望向门口。 ———— 此时庄园里的一处密室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阳玲珑才从昏迷中慢慢醒来。 她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耳边却已传来阵阵低沉而猥琐的说话声。 “嘿嘿,这小娘们长得可真俊俏啊!等会咱们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是啊,这脸蛋,这身材,真是让人血脉偾张啊。” “不过老大还没来,咱们可不能急着动手,得等老大先享用。” “那也得先玩玩她,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 她心中一惊,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感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袭来。 当她终于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昏暗而阴森的密室。 四周墙壁斑驳,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玲珑试图动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着,无法动弹分毫。 此时,旁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几个猥琐的男声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如何侮辱西阳玲珑。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感到一阵异样,仿佛有一股火焰在体内燃烧,身体异样,浑身火热,脸色潮红,对异性产生了异常的渴望。 她明白,自己中了强力春药。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几个刺客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们朝着她走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西阳玲珑的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逼近。 然而,在刺客们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角落里还捆绑着一个人影。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福王宗文武。他也中了春药,此刻正痛苦地挣扎着。 福王心中暗自得意,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请求皇帝的贴身护卫南宫大风帮忙,将公羊将由引开。自己把西阳玲珑一步步引诱到他的密室之中,趁机给西阳玲珑下药,然后趁机占有西阳玲珑,通过西阳玲珑进而掌控西阳国。 但是后来发觉西阳郡主武功高强,自己无法一个人完成计划。才又暗中打开密室,造成自己和她两人一起被俘的假象。 下一步就是福王英雄救美,西阳玲珑投怀送抱了。福王此刻的心情,兴奋异常,高兴的忘乎所以。 然而,福王没有想到的是,西阳玲珑聪明绝顶,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他的阴谋。 她决定将计就计,先利用福王逃脱,然后再将他千刀万剐。 于是,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发出梦呓般的声音:“福王陛下,救我。”声音娇弱无力,听得福王心里酥酥麻麻的,好似做梦一般。 福王见状,心中一阵窃喜。他假装茫然地看着刺客们,然后挣扎着站起身来。 “别碰她!”福王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身体同样被束缚,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正义的光芒。 那些黑衣人好像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场,微微一愣。 福王趁机继续说道:“我是皇上的弟弟,你们若是敢动我,皇上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假装有些犹豫。 西阳玲珑明白此时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她深吸一口气,也趁机说道:“我是西阳郡主,你们若是敢对我无礼,我西阳国绝不会放过你们!” 虽然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能够拖延一刻是一刻。 福王也立刻趁机表演起来。他装作吃力的样子,挣扎着向玲珑靠近,口中还不断呼喊着:“玲珑郡主,别怕,我会救你的!” “福王陛下,救我……”玲珑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福王慢慢地靠近西阳玲珑,关切地问道:“西阳郡主,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感觉如何?”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虚伪的关切。 西阳玲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故意柔弱地倚在福王身上,娇声说道:“福王陛下,我感觉好难受……身体好似有一股无名的火焰在燃烧。”她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福王心中暗喜,以为西阳玲珑已经上钩了,心中暗自盘算着:嘿嘿,这个美人儿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等我与她成就好事之后,西阳国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两个黑影人慢慢走到了西阳玲珑的身边,伸手就要向西阳玲珑的美丽的脸蛋上摸去………… 第125章 有人想趁火打劫 此刻外面的公羊将由身形一动,已经冲进了庄园。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穿梭,仿佛一道幽灵般飘忽不定。 他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一切黑暗都驱散。 “杀!”公羊将由一声怒喝,身形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他双手成爪,猛地抓向一名黑衣刺客。 那名刺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便被公羊将由一爪洞穿了胸膛。 其他黑衣刺客见状,纷纷惊呼着朝公羊将由攻去。然而,他们的攻击在公羊将由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 他身形如风,拳影如电,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些黑衣刺客在他的攻击下,如同被割麦子般纷纷倒下。 此刻的公羊将由,仿佛一位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的武功已经超越了凡人的范畴,在这片血腥的庄园中,他成了唯一的主宰。 庄园内的环境变得更加惨烈,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公羊将由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的眼神依然冷漠而坚定。 经过一番激战,庄园内的黑衣刺客已经被公羊将由屠杀殆尽。 西阳玲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她用力甩开那只脏手。 “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放开我!” “哟,还挺有脾气的嘛,不过等会儿你就会求着我们了。” 另一人笑着走上前,试图解开西阳玲珑的衣服。 西阳玲珑拼命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这些黑衣刺客。 “不要!你们这样做会遭到报应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有人能够来救她。 此刻的福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气喘吁吁,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来救西阳玲珑。 福王喘着粗气,挪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一步步地向两名黑衣刺客逼近。 走到近处,福王突然伸出他那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名黑衣刺客的衣领。 那名黑衣刺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福王巨大的力量拖倒在地。 福王顺势骑在他的身上,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柄漆黑的匕首,不费吹灰之力,刺进去那位黑衣刺客的身体。 那黑衣刺客居然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另一名黑衣刺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想上前去把福王那称沉重的身体给挪开。 福王却毫无反应,什么时候在他抓住自己手腕的一刻,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划了一下那名刺客的手掌。 那人啊了一声,刚要举步后退,就听得嘭的一声,倒在地上,脸色乌黑,就此毙命。 福王那把漆黑的匕首上面,居然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那毒药竟然如此霸道。只沾上一点点,就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解决完这两名黑衣刺客后,福王再次露出了他那狡黠的笑容,他看着西阳玲珑,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仿佛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对待她。 那笑容转瞬即逝,又变成一副关心的模样。 此刻的西阳玲珑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媚眼如丝,浑身燥热,浑身的血液好像要崩裂一般。 看着福王一步步的走近,竟然口中呓语道:“福王陛下,快过来。快救救我,我好想要……” ———— 在金碧辉煌的大乾国皇宫深处,龙榻之上,大乾皇帝脸色苍白,咳嗽连连,每一次咳嗽都仿佛牵动着整个皇宫的神经。 周围,几名身着薄纱的女子正轻柔地为他按摩,她们雪白的肌肤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朦胧而诱人。 然而,皇帝的心思显然不在此,他的目光落在龙榻下站着的南宫大风身上。 龙榻下方,站着一人,正是南宫大风,他正向皇帝汇报着一些事情。 大乾皇帝听完后,半晌无语,似乎在脑海中思索着什么。 听完汇报,大乾皇帝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脑海中仔细权衡着利弊。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你说,我们若是拼上几万人马,能否留下公羊将由的性命?” 南宫大风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这个棘手的问题。他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我俩刚才都有所受伤,若是全力而为,或许能够留下他的性命。但……” “若是那样的话,那西阳国岂不是没有了武圣护国?到时候你前去西阳国皇宫,岂不是犹入无人之境?是否就能重新恢复我大乾国的辉煌?”大乾皇帝目光闪烁地问道。 南宫大风低头不语,似乎认可了皇帝的话。 大乾皇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拍了拍手,一名侍从迅速走了进来,低头站在角落里。 皇帝低声吩咐道:“去找到宰相薛文正,把那块令牌拿给他。告诉他,让他调动北大营三万兵马,把之前在城门口的事情重做一遍。如果事情做成了,他就是我大乾国的国公;如果没有做成,那么这个事情就是他一人所为。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此时,宰相薛文正正在府中忙碌着。他听闻福王宫发生了变故,心中一惊,正要派人前去探查。 然而,他深知这是皇家的私事,自己作为宰相,没有权利插手。他担心会牵扯到一些皇家的秘闻,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一名管家匆匆走进书房,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大人,有一人拿着皇家的名帖求见。” 薛文正心中一动,立刻猜测到可能与福王宫的事情有关。他示意管家让那人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普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年轻俊俏,但说话声音尖细,像是宫里的太监。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上面赫然写着“太子长史”四个大字。 薛文正看到腰牌后,心中猛地一惊,冷汗湿透了全身。 正是他暗中指使太子长史,联络“崇学院”学子,城门口刺杀西阳郡主,嫁祸太子,才引出一系列的事情的。 他瞪大了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此来何意?” 第126章 营救西阳玲珑 那年轻人冷冷一笑,说道:“宰相大人,把你之前做的事情再做一次。这次可不要再用那几个废物了。” 说完,他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腰牌递给薛文正:“拿着它去北大营调动三万兵马,留下西阳郡主身边的公羊将由的性命。这件事做成了,你就是一代国公;做不成,你就是图谋造反。” 薛文正接过腰牌,心中如同被雷击中。他自认为做事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在皇帝的眼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 现在,皇帝需要一个人来背这个黑锅,而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选。 薛文正心中五味杂陈,也有深深的恐惧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按照皇帝的吩咐去做。 然而,他也清楚,这是一条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的道路。 在皇宫深处,大乾皇帝仍在龙榻上咳嗽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未来的局势和自己的安危。 而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权力斗争的皇宫里,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发一场无法预知的风暴…… 在密室那幽暗而压抑的空间里,福王终于解决掉了那两名黑衣刺客,他气喘吁吁地走到床榻前,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他解开西阳玲珑身上的绳索,看着她那无力挣扎的样子,心中的阴谋终于得逞了。 西阳玲珑此刻,浑身无力,媚眼如丝,她原本那身威震四方的武功此刻已荡然无存。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欲望,但她却无法动弹分毫。 福王陛下的阴谋终于得逞,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就要得到西阳玲珑的身体了。他心花怒放,身体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 此刻,西阳玲珑已经是一副明显无法忍受的模样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不可收拾的一刻。 只听得密室的房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瞬间碎成了无数的碎木。 门口处照进了一团光亮,只见公羊将由一改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脸上既有焦急之色,又透着阴沉,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他们解决掉庄园的黑衣刺客之后,就满庄园的寻找,终于在一名没有死透的刺客嘴里拷问出这间密室。 在他背旁站着的正是牛二,牛二探头往密室里一看,只见里面有两名黑衣刺客的尸体。 还有此时的福王,早已脱光了衣物,正赤条条的欲扑向西阳玲珑的身躯。 福王的好事在即,心中正如同熊熊烈火燃烧,欲火焚身。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似乎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他即将得逞的幻想之中。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声巨响如同晴天霹雳,房门轰然破裂,碎裂的木片四处飞溅。 福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目瞪口呆,他站在床榻前,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牛二见状,心中忿忿不平:这般好事怎能轮到福王这家伙头上!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 于是他威风凛凛地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咄!无耻小人,竟敢趁人之危,还不快让开!”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让开,让我上。”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福王被牛二这一声大喝吓得浑身一颤,他转过头来,看到是牛二和公羊将由,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毕竟他是这里的王,他有着自己的威严和权力。 转身怒视着公羊将由和牛二,怒斥道:“你们竟敢坏我好事!” 公羊将由双眼微眯,冷冷地回应道:“福王,你这般作为,实在有失体统!” 牛二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由不得你胡来!” 密室中气氛紧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在所难免…… 福王怒不可遏,气得七窍生烟。他费尽如此大的力气,却在关键时刻被打断,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 他从旁边捡起那把见血封喉的漆黑匕首,怒目圆睁,径直向前挥舞过去。 牛二眼疾手快,他身形一闪,躲过了匕首的攻击。 他低头一看,只见匕首只是划破了自己胸口的衣物。 福王见状,心中大喜。他以为牛二已经中招,即将命丧黄泉。 然而,牛二却像没事人一样,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冷笑一声,向福王走去。 牛二见一边走,一边口中大骂道:“他奶奶的,还敢跟老子玩刀子!” 说罢,他舞动着地上捡起来的,那把漆黑的匕首,上去就想吓唬吓唬福王。 牛二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先是一脚踹开福王,仿佛一阵狂风掠过,将福王踹得七荤八素。 又劈头盖脸地向福王打去。拳拳到肉,声声作响。福王被打得节节败退,不敢躲避拳脚,只是尽力的闪避匕首。 福王可是深知这匕首上毒药的厉害,他可不敢尝试啊! 福王被吓得浑身颤抖,口中急忙求饶道:“小心,小心!” 福王并不知晓,牛二之所以没有像刚才那两名黑衣刺客一样,碰着便死,是因为身上一直穿着一件护身软甲,这是由三峡寨的兵器大师张四爷为他特制的。 那时,张四爷一共给牛二制作了两件江湖防身之物。 一件是被牛二取了个颇为俗气名字的“天女散花”的暗器,如今已被他弃用; 另一件便是他身上所穿的这件护身软甲。 牛二对这匕首上是否沾满剧毒一无所知。 牛二并不知道福王在匕首上下了毒,他只是想吓唬吓唬福王。他拿着匕首指着福王的胸口。 怒喝道:“妈的!看你人模狗样的,居然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郡主陛下怎么办?怎么处置你?” 转头间,牛二看到西阳玲珑此刻的情形,不禁吓了一大跳。 只见公羊将由正双掌紧贴在西阳玲珑的背上,为她用功排毒。 西阳玲珑的脸色愈发通红,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晚霞,红得刺眼,红得让人心惊。 西阳玲珑此刻浑身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脸上和身体已涨得通红,仿佛要爆裂而亡。 第127章 牛二的牛运 她的肌肤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犹如晨露挂在花瓣之上,晶莹剔透。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舞,就像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救命稻草,又仿佛是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每一次挥动都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公羊将由眉头紧锁,从他的神情来看,情形着实不容乐观。 一来,西阳玲珑所中的迷药极为厉害,乃是福王通过各种奇人异事,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 二来,时间已然过去太久,迷药已被完全吸收。此刻,即便公羊将由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将毒素逼出。 牛二乍一见到眼前的情景,即刻便意识到西阳玲珑是中毒了。他手握匕首,直直对着福王比划着,怒喝道:“快点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一刀一刀捅了你!” 福王被吓得脸色惨白,满脸的肥肉颤抖个不停,口中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没……没……没有解药啊。” 原来福王陛下心思歹毒,所用的迷药世间罕有,只要中了这种迷药,任你是钢铁意志,贞节烈女,都会不堪忍受,所有的解药都没有用,只有男女合欢一个法子。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牛二闻言,大吼一声:“还说没有!”说罢,便想给他点苦头尝尝。只见他手中的匕首倏地一下,扎进了福王的大腿。 只听得福王发出一声惨呼:“啊!”随后便悄无声息了。 牛二本是想吓唬吓唬福王,却没料到仅仅这一下,福王就叫了一声后便没了动静。 这变故来得太快,牛二不禁吓了一大跳,一时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 就只是扎了一下大腿,怎么就这么死了?这福王看着五大三粗的,也太不经事了吧? 牛二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床上的西阳玲珑突然睁开眼睛,她的声音微弱而坚定:“出去,都出去,把他留下。” 公羊将由深深地看了牛二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叹一声,走上前来,将牛二拉到西阳玲珑的床边。 “你好好听从郡主安排。”公羊将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郡主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害怕。” 说完,他轻轻将牛二按在床上,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牛二和西阳玲珑两人。西阳玲珑挣扎着坐起身来,她的脸色通红,那双眼睛却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牛二。 牛二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能感受到西阳玲珑身体的灼热和颤抖。 他试图挣脱,但西阳玲珑却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郡主陛下,这……这可使不得啊!”牛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慌乱。 但西阳玲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的双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 一件件衣物轻轻滑落,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身。牛二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了,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热流涌上心头。 接着,西阳玲珑猛地扑了上来,她的呼吸和牛二交织在一起,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牛二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一切发生。他能感受到西阳玲珑的体温和心跳,那种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他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阳洋玲珑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她轻轻地展开双臂,犹如蝴蝶翩翩起舞般,缓缓地靠近了牛二。 牛安感受到她的靠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试图保持镇定,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无法抗拒她的诱惑。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随着气息的交融,他们的身体也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美妙的乐章。 在这个时刻,他们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这份深深的情意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漫长而又短暂,他们的心灵在彼此的怀抱中得到了深深的慰藉。 当云收雨住之时,他们依然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份美好永远地留在彼此的心中。 门外,公羊将由静静地站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是西阳玲珑为了解毒而做出的选择,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他只能默默祈祷一切能够顺利。 房间里,牛二和西阳玲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他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公羊将由静静地站在门外,双眼微闭,仿佛老僧入定,心无旁骛。月光洒在他那沉稳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时间缓缓流逝,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房间内的喘息声才逐渐平息,云收雨住,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牛二伸了个懒腰,从房间内走出。他眼神有些闪躲,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公羊将由,心中涌起一股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劳烦公羊师傅,请到前方带路。郡主陛下此刻有些不方便出来。” 公羊将由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点了点头,转身向前走去。 这时,西阳玲珑才从房间内缓缓走出。她的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步伐略显扭捏。 与刚才那种因中毒而面红耳赤不同,此刻的她是因为与牛二的那番缠绵而神采飞扬。 她看了看牛二,嗔怪道:“坏死了,刚才那么大力气,现在我两腿发软,无法走回去。这可怎么办?” 牛二呵呵一笑,伸手搂住了西阳玲珑。他调笑着说道:“刚才是谁一直说要的?” 这一下又引来西阳玲珑一阵娇嗔,她轻轻捶打着牛二的胸口,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 任谁也想不到,平时一脸寒霜、智珠在握的西阳郡主此刻竟然如此小鸟依人。 正所谓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入的……卧房。 此刻的西阳玲珑完全展现出了她女性柔情的一面。 第128章 围杀 牛二蹲下身子,对着西阳玲珑说道:“我背你回去。” 西阳玲珑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娇羞地趴在了牛二的背上。她的双手紧紧抱住牛二的脖子,胸前那团柔软鼓鼓囊囊的顶在牛二的背上,让牛二的心跳加速。 他双手搂住西阳玲珑的臀部,站起身来。口中大喊一声:“走喽!”便背着西阳玲珑向前走去。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他们便见公羊将由站在那里伫立不动,神情严肃。耳边隐隐传来大队人马踏在土地上的轰鸣之声。 公羊将由看了一眼西阳玲珑和牛二,沉声说道:“你俩赶快逃出去,他们是来对付我的。我来把他们挡住。你们直接集合所有暗卫,逃出京城。” 大敌当前,西阳玲珑也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她深知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于是,她与牛二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奔逃出去。而公羊将由则站在原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 公羊将由那双眸深邃如渊,仿似可洞彻诸天万界,穿破重重迷雾,望见遥远处的风云变幻。 他双臂一展,身形如谪仙临世,腾云驾雾般飞身而起,其影迅疾如电,一闪之间,便已跨越数百米之遥。 甫一落地,他便心生警觉,顿感局势不妙。 须臾间,自天空之上,如蝗群般铺天盖地飞来一阵凌厉劲弩,破空之声宛若惊雷滚滚,震耳欲聋,避无可避。 天空中,劲弩如雨,破空之声尖锐刺耳,犹如万千厉鬼哭嚎。 公羊将由面色不变,体内内力如江河倒灌,瞬间凝结成一道无形的护体罡气,将飞来的劲弩一一震碎。 他心中冷笑,今日敌人纵有千军万马,却也难不倒他这武圣之躯。 然而,就在他准备大开杀戒之际,远处传来了地动山摇的马蹄声。 只见成千上万的重甲战马,犹如一座座移动的铁山,向着这边冲撞而来。 马上的士兵手持长矛,身披重甲,目光凶狠,仿佛要将公羊将由撕成碎片。 公羊将由神色一肃,体内浩如烟海的内力如怒潮般汹涌而出,形成一道宛若实质的罡气,在其周身流转,宛如铜墙铁铁壁。 他心知此番自己着实大意了,竟不慎落入埋伏。 未曾想,那大乾皇帝竟有如此胆识,竟敢暗中调遣三万雄兵,欲取他项上人头。 破空之声如潮,连绵不绝,久久不息。 重甲骑兵如山,排山倒海,泰山压顶。 公羊将由抵御得颇为艰难,只因先前与南宫大风一战,他已负伤在身。 只闻远处阵阵骏马嘶鸣,声震九霄,地动山摇。 成千上万的重甲铁骑,如钢铁洪流般,以泰山压卵之势,向着这边汹涌冲撞而来。 此时,公羊将由身陷重重包围之中,四周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杀声震天。 他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他的招式快如闪电,迅猛绝伦,让敌人根本无法还手。 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他们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仿佛永远也杀不完。 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 公羊将由的身上也渐渐出现了许多伤口,但他依然毫不退缩,奋勇杀敌。 在这惊心动魄的战场上,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时而出现在敌人的身后,时而又在空中闪现,让敌人防不胜防。 然而,对方毕竟人数众多,且有重甲护身,弓弩齐发,如蚁群般无穷无尽。 一时间,箭矢如雨,铺天盖地而来。公羊将由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还是受伤了。 纵是公羊将由勇冠当世,亦难敌这人海战术,身躯逐渐伤痕累累。 ———— 牛二背着西阳玲珑匆忙前行,走到半路时,陆陆续续已有郡主行苑里的人寻到此处。 半路之上,公主行苑中剩余的所有人员也都朝这边集结而来。 众人会合后,向着城门口疾驰而去。牛二却始终未见风十三和苏小朵两人的身影,他惶急地四处询问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皆表示并未看见他们二人。牛二来时曾暗示过他们借机逃走,看来两人已不声不响地逃出去了。 然而,此刻牛二不能扔下西阳玲珑独自逃走,那样的话,岂不是禽兽不如? 刚刚占有了人家的身体,怎能自己抛下她逃走呢?那绝非人所能做出的事!怎么办呢?要死就一起死吧。 众人看见牛二背着西阳玲珑,都惊得目瞪口呆,然而事情紧迫,众人来不及询问,只是神情各异地看着他俩。 此时的西阳玲珑也收起了往日的小儿女心态,她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发出命令,吩咐京城内的所有力量逃离出去。 但一路上却没有他们预想到的拦截和追杀。看起来,大乾皇帝还不想把事情做绝,他们的目标只是公羊将由。 若能留下公羊将由的性命,他们这些人的性命自然就不值一提了,他们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围杀公羊将由上。 众人匆匆离去,来到城门口时,却看见已有一群人好整以暇地在那儿等着他们。 宰相薛文正站在城门口,他身躯高大,笔直而立,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地盯着逐渐靠近的众人。 他的身后,站着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手持武器,威风凛凛。 薛文正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风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断,仿佛在告诉众人,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当牛二和西阳玲珑等人走到他面前时,他微微抬起下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可算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二和西阳玲珑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安。 第129章 城门巨变 夜色如墨,城门前,灯光昏黄。宰相薛文正带着一队铁甲士兵,严阵以待,拦住了即将出城的西阳玲珑和牛二。 此时,城门口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周围的士兵们个个神色凝重,警惕地注视着牛二等人的一举一动。 天空越发阴沉,似乎也在预示着这场会面的紧张与不祥。 西阳玲珑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她挺直了身子,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能感觉到,宰相薛文正此次前来,必定有所企图。 西阳玲珑端坐在轿子中,面色冷静,而牛二则坐在轿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士兵。 薛文正故作不知,上前问道:“郡主这是要到哪里去?” 西阳玲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本宫有事要出城,请宰相大人打开城门。” 薛文正微微一笑,故意拖延时间:“郡主真是好雅兴。这么晚了还要出城,不知可否陪老臣聊聊天呢?” 牛二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薛文正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他霍地站了起来,怒喝道:“姓薛的老儿,前段时间把我抓进天牢的时候,你们个个都想置我们于死地。现在又想对郡主不利吗?” 薛文正顿时大怒,怒目圆睁,怒视着牛二,呵斥道:“原来是你这个放牛的牛二!小小的牛二,你算哪来的野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个野小子,竟敢如此口无遮拦!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就在士兵们准备动手的时候,西阳玲珑从轿子中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住手!如果你们想留下我,我就留在这里。但你们若敢伤他分毫,我必让你们血债血偿!” 薛文正看着面前的西阳玲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对士兵们说道:“都停下,不许再往前一步。” 牛二却深知一刻也不能多待,明知道西阳玲珑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必须赶快冲出城门才有一线生机。 他一边肆意叫骂着这位大乾国的宰相,一边伸胳膊挽袖子,叫着往前走,口中还骂道:“你爷爷我叫牛安,什么牛二不牛二的!听清楚了,我是你牛安爷爷!” 牛二心想,反正这时候已经和他们撕破脸了,闹就闹大一点。骂的那个难听,把薛文正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把堂堂的一国宰相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乱颤,口无伦次,好像要脑溢血发作,心梗病死亡。 就在牛二唾沫横飞地跳下马车,走到宰相薛文正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时候, 宰相薛文正口无伦次地叫道:“抓,抓,抓住他!” 宰相身后的卫士们如狼似虎的趁机将牛二捉拿过来。 牛二被抓过来后,两个卫士用刀柄使劲地敲在牛二的腿弯上,喝令牛二跪下。 牛二“扑通”一声跪下,这时候西阳玲珑从轿子里面霍地站了起来,声音冰冷地说道:“赶快把他给我放过来!你们不是想留下我吗?我留在这里就是。” 宰相薛文正被骂的恼羞成怒,此时也不管西阳玲珑的求情。 看见面前跪着的牛二,口中讥讽地说道:“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一个如同蚂蚁般的人物,竟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这辈子最高光的时刻也就是刚才了。” 然后他对着面前的众人喝道:“现在所有人停下,不许再往前一步!” 接着又对着牛二说道:“现在就以你这颗项上人头,来个杀鸡儆猴!” 他对着两边的卫士示意,一刀砍了牛二的脑袋。 西阳玲珑神情明显有些紧张,这时也顾不得郡主的威严了。 她声音惶急地喊道:“住手!” 话还未说完,话音刚落,只见牛二双腿一弹,身体一个旋转,将周围的人如同一阵旋风似的都扫倒在地。 然后他笑眯眯地站在宰相薛文正的面前,手中已经抢过一柄钢刀,放在薛文正的脖子上说道:“杀鸡儆猴是吧?这一招我也会,那我现在就用你的人头来换开这个城门!”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也在预示着这场紧张的对峙。 狂风呼啸着,吹得众人的衣袂翻飞,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这一下事发突然,众人皆惊愕不已,原本都以为牛二只是个普通的学子,谁能料到他竟身怀绝世武功,且功力还不容小觑。 牛二在方才与宰相薛文正对骂之时,心中便已谋定此计。 他眼看着薛文正身旁高手如云,侍卫林立,自知定然无法直接接近。 倘若双方发生冲突,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脱身,恰好给了宰相拖延的时机。 于是,他脑筋一转,计上心来,故意与宰相薛文正对骂,继而装作失手被擒。 待到宰相薛文正疏于防备之际,一举将其拿下。 如此一来,局势瞬间翻转。宰相薛文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被制住了,他急忙对着旁边围拢过来的手下高声喊道:“都住手!” 此时的宰相薛文正,还想着拖延时间,等待那边最终的结果。 只要公羊将由被杀,那么自己这边的南宫大风就会一家独大,世间便少了一个武圣。 到那时,不仅他们这些人的小命难保,就是整个西阳国的皇室,要取他们的性命,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再无人能够制衡。 此时,牛二将钢刀紧紧架在宰相薛文正的脖子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必要挟持宰相出城,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宰相薛文正的脸色则变得十分难看,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你……你想怎样?千万不要乱来!” 牛二冷笑一声,说道:“少废话!快命人打开城门!否则,我手中的刀可不会留情!” 周围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狂风呼啸着,卷起阵阵沙尘,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130章 原来是他 此时,牛二将钢刀紧紧架在宰相薛文正的脖子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必要挟持宰相出城,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宰相薛文正的脸色则变得十分难看,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你……你想怎样?千万不要乱来!” 牛二冷笑一声,说道:“少废话!快命人打开城门!否则,我手中的刀可不会留情!” 周围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夕阳西下,余晖映照。西阳玲珑看薛文正磨磨蹭蹭的,一眼看穿了他的拖延时间的打算。 随即让牛二押着薛文正过来。牛二喝令打开城门,薛文正还想拖延时间,故意磨磨蹭蹭的,口中还嘟囔着那些忠君报国、死而后已的场面话。 然而,他没想到牛二丝毫不讲武德,手指一点,便点住了他身上的某处穴道。顿时,薛文正只觉得浑身经脉奇痛无比,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惨叫。 城门守卫见到宰相这般惨叫连连的模样,慌忙打开了城门。 马车疾驰而出,西阳玲珑坐在车内,神色淡定。 薛文正被押在马车后,他的侍卫们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不敢稍有懈怠。 牛二扭头看了看城门,对着城门放声大笑。 随后,他转头对着薛文正冷冷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牛二,以后世间也再无牛二这个人。从现在起,我叫牛安,叫牛如意!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你听清楚了没有?” 薛文正正痛得满头大汗,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牛安牛公子。” 牛二心中感慨万分,他望着渐行渐渐远的大乾国京城,大声喊道:“我牛安一定会回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坚定。 众人一路疾驰,薛文正被他们当作人质。薛文正带来的那些兵士不敢擅自回去,那样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都紧紧地跟着西阳郡主他们。 正在众人形成胶着之势时,前方突然尘土飞扬,马蹄声惊天动地,仿佛有大队人马奔跑过来。 西阳玲珑和牛安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紧,难道对方前面还埋伏的有大量军队?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随着尘烟落地,一个身高八尺、满面虬髯的大汉跑了过来。 他口中喊道:“郡主陛下,莫要惊慌,有我在,纵有千军万马,也无人能伤你性命,你知道不?” 来人正是失踪多时的熊百里。 只见熊百里大步流星地跑过来后,顾不得牛安在场,拱手抱拳,对着西阳玲珑喊道:“郡主陛下,熊百里率领八百卫士前来救驾。昨日你被人掳走,我老熊可是心急如焚,你知道不?” “我情知不妙,马上出城,找到暗中埋伏的人马,就急忙赶来救你,你知道不?” ………… 熊百里还在啰嗦个不停,牛安瞪大了眼睛,看着熊百里,心中惊叹:“我操,熊百里原来是西阳国的人啊,竟是西阳玲珑的手下,这家伙隐藏得够深啊!” 只听西阳玲珑轻声说道:“表哥不必多礼,这下有表哥在,我等定然无忧了。” “卧槽!什么情况?”牛安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了,又是一个卧槽! 他看看西阳玲珑,又看看熊百里,心中暗想:“表哥?熊百里居然是她的表哥,那西阳玲珑不就是他的表妹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看见牛安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西阳玲珑温婉地一笑,对着熊百里继续说道:“表哥,来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是牛安牛公子,你们之前是认识的。” 又扭头对着牛安说道:“来,我也向你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哥,熊百里。” 牛安和熊百里对视一眼,两人同样是不可思议。他们从宁泽府一路走来,又去过边关,虽然熊百里口口声声认牛安当师傅,让牛安教他赌博的绝技,但是实际上可说是生死兄弟。此刻,两人却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好半晌,熊百里才犹豫地说道:“牛公子,师傅,你和我们家郡主……” 西阳玲珑的脸色微微一红,含糊其词地说道:“牛公子刚才舍命保护我,功劳可是非常大呢。” “哦,好,好,好。”熊百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看见两人的关系明显不一般,心中纵使有万般疑惑,却也无法问出口来。 牛二心中感慨道:“熊百里原来是西阳国的人,还和西阳玲珑是表兄妹,隐藏得可真是够隐秘啊。也不知道他一直在我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牛安无从知晓的是,在当初宁泽府中,圆明禅师去世的那个夜晚,西阳玲珑原本是打算将他们全数杀死的。 是熊百里保住了他们的性命。那时西阳玲珑很是困惑,忍不住发问:“为何要这样做?” 熊百里当时只回答了四个字:天选之人! 而后,牛安被抓进天牢,各方相互陷害之际,又是熊百里找到了西阳玲珑。西阳玲珑询问其中缘由: 熊百里给出的回复,仍旧是那四个字:“天选之人!” 此时此刻,西阳玲珑心中感慨万千,她怎么也没料到,阴差阳错之间,自己最后竟然和牛安成就了好事。好似自己这一趟大乾国之行,就是专程为了寻找牛安。 千里迢迢,最终却将自己送至了他的身边。 自从与牛安成就美事之后,西阳玲珑发觉自己似乎已经离不开他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感觉格外顺眼。仿佛自己和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前世就注定的姻缘。 也许,他真如表哥熊百里所说,就是那“天选之人”。 牛安迫切地想要向熊百里询问,封十三和苏小朵的情况。 然而,熊百里说道:“昨晚变故突发之后,我四处都找不到西阳郡主的身影。于是,就独自出城,召集了埋伏在城外的手下前来救驾。却不曾想中间发生了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至于封十三和苏小朵,我并未得知他们的消息。” 几人一路向前行进,看到宰相大人的手下还在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在后面也是紧追不舍。 熊百里对着手下的几人喊道:“你们把这位姓薛的宰相带走,然后在前面的岔路口我们分开。你们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走。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能杀就杀,能放就放,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第131章 趁人之危 牛二等人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果然,后方跟踪的人变得少了许多。熊百里派人向后方冲杀一阵后,便再无人敢鬼鬼祟祟地跟踪了。 一群人行走了三天之后,这一晚,雷电交加,风雨大作。在漆黑的夜空中,伴随着一道闪电的光亮,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出现在了西阳玲珑的大帐里面。西阳玲珑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公羊将由。 此时的公羊将由,经过三天三夜的大战,衣衫褴褛,满身血迹,受了极重的伤势。 但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他的到来让众人安心不少,毕竟武圣之名在世间如雷贯耳,只要有他在,任何危机都能化解。 但大乾国也并未落下什么好处,不仅三万将士死伤大半,一同围攻的南宫大风也被公羊将由舍命打伤。 众人一同照料着公羊将由的伤势。伴随着公羊将由的归来,众人心里都踏实下来。世间早有公论,武圣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有武圣在,世间任何凡人都不能奈何他们分毫,甚至于能够保一个国家的安全。 正在庆幸之间,牛安趁机对公羊将由说道:“公羊师傅,您的武功这么厉害,不如传授我几招,也好让我保护郡主安危。” 话一说出,公羊将由和西阳玲珑两人同时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笑容。 但这次公羊将由并未像往常那般说:“你想学呀,我教你呀。”而是诡异一笑,并不作答。 西阳玲珑却好似在忍住笑意一般,只说道:“此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这熟悉的话语,仿佛是以前牛安的台词。 趁公羊将由离开之后,牛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说学习武功,你们的表情这么古怪?” 两人此时已有了肌肤之亲,正是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虽身处险境,但两人的感情却是一日千里。 西阳玲珑抿嘴笑道:“要想学得公羊师傅的武功,达到他那种地步,成为武圣级别的高手,就必须要先成为公羊师傅那样的人。” “成为他那样的人?”牛安疑惑地问道,“成为他那样的什么人?” “成为宫里服侍我的人。”西阳玲珑笑眯眯地看着牛安,调戏他道,“要先把你阉了,送进宫里,给他当徒弟。然后我让他教你武功,争取日后也能像他那样成为一代武圣。” “不学!”牛二这才恍然大悟,斩钉截铁地断然拒绝。 又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说道:“那可不成。我舍得,你也舍得吗?” 惹得西阳玲珑又是面红耳赤,娇嗔不断:“你真是个呆子!我是在逗你呢!” 牛安自言自语的道:原来这门功夫是《葵花宝典》。 西阳玲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问道:“什么是《葵花宝典》?” 牛安轻轻说了后世着名的八个大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又惹得西阳玲珑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趴在床上说道:“对,对,对,你总结的太对了。真是精辟呀。” 牛安看着她倒在床榻之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后臀微微翘起,上身伏在床上,姿态诱人,心中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深知此刻还身在险境,不能儿女情长,于是压下了心中的欲火。 牛二又好奇地询问起其他几位武圣的情况。西阳玲珑这才缓缓说道:“这是一个秘密。众人只知晓修炼武圣不易,要想成为武圣,除了要有天赋和毅力外,还必须斩断情欲,无欲无求,才能够专心武学。” 随后,西阳玲珑才正色说道:“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武圣们大多都是孤身一人的原因。” “那南宫大风呢?他也是太监吗?” “是的,这也是他长期在皇宫的原因之一。除了他报答大乾皇帝对他祖上的恩情之外,也有他身有残疾的缘故。在皇宫生活了一辈子,再到俗世中生活,难免会不习惯,也会遭人异样的目光。” “那闲云、野鹤呢,听说还是一对夫妻。若是那样,还怎么能成为夫妻呢?” “这是因为他们成亲之后,才修习的武功。是结了婚之后,因缘巧合,得到了前朝留下的秘籍。两人心意相通,修炼成一代武圣。” 两人正说着话,却忽然听到营寨里面一阵慌乱,几个营寨里的人惨叫连连。 牛安和西阳玲珑急忙出去查看,却看见远处正有两个人相互对视着。 公羊将由不时地咳嗽着,胖乎乎的脸上透着些许红晕。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虽然瘦弱,却浑身散发出不容逼视的威严。他往那儿一站,就如同一座山一般,给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公羊将由对着面前的矮小男人说道:“南宫大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追来了。” 牛安和西阳玲珑对视一眼,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南宫大风居然也追杀过来了。” 南宫大风神情也有些疲惫,说道:“我大乾皇帝费了如此大的精力,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将你打伤。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最后总要再试一试的。” “好魄力,好手段。能做出这一决定,看来你们的皇帝也是穷途末路,孤注一掷了。” “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还有翻盘的可能。” 公羊将由和南宫大风之间的对峙越来越紧张,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压抑。两人都是一代武圣,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突然,南宫大风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向公羊将由扑去。 公羊将由早有防备,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一击。两人随即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周围的营寨在两人的交手中不断崩塌,火光四溅。 战斗一触即发,公羊将由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南宫大风身后,一掌拍出,掌风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至。 ………… 牛安和西阳玲珑只能远远观战,心中为公羊将由捏了一把冷汗。 这种武圣级别的对战,他俩自知无法插手,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心里给公羊将由加油助威。 但是他们也知道公羊将由回来的时候,受伤颇重,现在南宫大风趁人之危,恐怕凶多吉少…… 第132章 牛二之死 在一片静谧的荒野之上,公羊将由与南宫大风相对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存在而凝固。 公羊将由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他的气息沉稳而强大,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南宫大风则宛如一阵狂暴的旋风,他的身体周围闪烁着炽热的气息,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南宫大风身形未动,仅凭护体罡气便将公羊将由的掌力化解无形。 公羊将由并未气馁,双手向天空一抓,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无数道雷电朝着南宫大风劈去。 南宫大风怒吼一声,他的身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化作一道剑气,直接冲破了雷电的封锁。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越发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们的战斗已经超越了凡人的范畴,仿佛是神仙之间的对决。 荒野之上,飞沙走石,天地为之变色。 最终,经过数百回合的激战,两人的力量相互碰撞,产生了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尘埃落定,两人又是两败俱伤,气喘吁吁。 公羊将由脸上早没有了平时笑眯眯的模样,一脸严肃,看情况不容乐观。 南宫大风,也是神态严肃,暗中调息内力,严阵以待。 深夜,漆黑如墨,大雨倾盆而下,如瓢泼般猛烈,偶尔间电闪雷鸣,划破夜空的静谧。 “公羊师傅,你怎么样?”西阳玲珑担忧地喊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公羊将由微微摆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咳嗽两声道:“我暂时无碍。你们不要过来。” 他的眼神坚定,显然是在用尽全力与南宫大风周旋。 说完,两人又再度激战在一起。在两人缠斗之中,南宫大风看出公羊将由有意将自己往外面引。 两人的内力气息刚刚蔓延到西阳玲珑身边,就被公羊将由立刻破解。 南宫大风冷冷一笑,他已看出公羊将由的软肋便是西阳郡主。 于是,他竟趁机一掌向西阳郡主攻击过来。 公羊将由一见,心中大急,郡主陛下万万抵挡不住这一击。 他没有丝毫犹豫,空门大开,前去救驾。 在这一代武圣面前,西阳郡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见眼前已站了一个矮小瘦弱的人影,正是南宫大风。 只见南宫大风手腕一翻,右手手掌从袍袖中翻转过来,向着西阳玲珑直直拍去。 正在此刻,公羊将由也已赶到南宫大风身后。他双掌中凝聚着一股阴寒的气息,犹如一座冰山,向着南宫大风直压下来。 没想到,南宫大风却全然不理会公羊将由从后面拍来的一掌力,仍然用右掌向西阳玲珑狠狠拍去,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如此一来,在这绝世高手面前,两人断然毫无回天之力,必然会当场气绝。 南宫大风赌的就是公羊将由是否会放弃西阳郡主的性命。 他赌公羊将由不会放弃西阳玲珑的性命,也要将自己毙于掌下。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形势刻不容缓。公羊将由撤回了掌力,他心中暗叹,自己终究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西阳郡主丧命。 南宫大风只觉得背后一松,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公羊的身体顺势旋转,想要在南宫大风的掌力击中西阳玲珑之前,挡住他的攻势。 然而,他的身体刚一动,南宫大风仿佛早已算准,只见他嘿嘿一笑,袍袖一挥。 右掌攻势不变,左掌突然间一股凌厉的劲风向着公羊将由直拍过来。 糟糕!这下两人都在南宫大风的攻击范围之内。猝不及防之下,只怕两人都凶多吉少。 说时迟那时快,公羊将由还来不及举掌迎敌,就感觉到南宫大风左掌的掌力像一股火热的气流,已吞噬自己全身。 而南宫大风右掌的掌力如汹涌的波涛般直向西阳玲珑冲去。 ………… 牛安深知这一掌的厉害,看情形不妙,当下竟毫不犹豫,大喊一声:“玲珑小心!”然后向前一把抱住西阳玲珑。 他挡在了西阳玲珑的面前,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道凌厉的掌力。 “砰!”一声巨响,牛安被掌力击中,整个人向后飞去。 接着,只见牛安搂着西玲珑向前飞出十余丈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牛安!”西阳玲珑惊呼一声,她跑过去扶起牛安,只见牛安面如金纸,气息全无。 “不!”西阳玲珑心中悲痛欲绝,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牛安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想起牛安奋不顾身地救自己,她的眼泪几乎就要涌了出来。 当下,她不再顾及自己与南宫大风的武力差距,不顾一切地抓起一把长剑,冲向南宫大风,口中愤恨地大喊:“给我杀了他!” 西阳郡主的手下众护卫一见,郡主都亲自上阵了,不管打得过打不过,都纷纷上前拼命。 那边的公羊将由拼尽最后的力气,与南宫大风展开殊死搏斗。 尽管他已身受重伤,但为了保护西阳玲珑,他毅然决定与敌人拼命到底。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绝不能让南宫大风伤害到西阳玲珑。 两人都是伤势不轻,但却都在拼死相搏。 大雨如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两人的身影在雨幕中交织,时而分开,时而重合,拳风掌影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南宫大风暗自思忖:“自己此刻拼尽全力,定然可以结果了公羊将由的性命。 但如今自己也受伤颇重,其他人若是一拥而上,自己恐怕也难以应付。恐怕自己的性命也要留在这里了。 看公羊将由的情形,恐怕不死也要残废。等我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便无人能是我的敌手。”想到此处,他萌生了退意。 双臂一展开,落下的雨点仿佛利箭一般向着众人激射过去。 然后,借助众人防御的时候,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像一只大鹏鸟一样向远方逃去。 ………… 公羊将由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现在追上去也是无济于事。 第133章 阴阳两隔,悲伤成河 大雨依旧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冲刷干净。而在这场大雨中,一场惊心动魄的恩怨情仇才刚刚拉开序幕…… 公羊将由转身看向西阳玲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西阳玲珑手持长剑,泪眼朦胧地看着南宫大风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随着南宫大风身影的消失,公羊将由的伤势沉重,整个天地仿佛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昔日的二武圣,如今两败俱伤,一人逃走,一人重伤。要想恢复昔日的荣光,恐怕是遥遥无期。 公羊将由勉强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他耳中传来西阳玲珑声嘶力竭的哭喊,心中一阵揪痛。他以为西阳玲珑遇到了什么危险,但当他走近时,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牛安。 牛安的面色如金纸般苍白,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公羊将由深吸一口气,调息了一下自己紊乱的气息。他伸出手,轻轻搭在牛安的脉搏上,心中却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西阳玲珑,眼中满是沉痛。 “郡主陛下,节哀吧。”公羊将由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 西阳玲珑此刻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她紧紧地搂着牛安的尸体,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唤醒他。 但是,无论她怎么呼唤,牛安都没有任何反应。 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他们的身体,也冲刷着他们心中的悲伤。 西阳玲珑的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牛安冰冷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她回想起两人一起逃亡的日子,那些充满刺激和冒险的时刻,还有那些温馨而甜蜜的瞬间。 他们的心灵相通,情投意合,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牛安已经离她而去,她再也无法感受到他的温暖和拥抱。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空虚和寂寞,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她抬头望向天空,大雨依旧倾盆而下,仿佛老天也在为他们的离别而哭泣。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公羊将由看着西阳玲珑悲伤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无奈和悲痛。 他早已经把西阳玲珑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此刻看到西阳玲珑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难过。 瓢泼大雨中,熊百里也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也过来反反复复的确认牛安的生死。 紧紧地搂住牛安的尸体,任凭豆大的雨点无情地冲刷下来。 他的心头也是大震,在他的印象中,牛安可是“天选之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上天眷顾,遇难也能成祥。 “他怎么就这样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熊百里在心中呐喊。 但眼前的牛安气息全无,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连一丝活气都没有。 尽管他内心深处不愿相信牛安已经离世,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现在西阳玲珑伏尸痛哭,公羊将由重伤难愈,他只能咬咬牙,撑起这一摊子。 熊百里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指挥众人各自忙碌。安排重新整理帐篷,照顾好公羊将由,希望他能尽快恢复。 “把郡主扶回大帐,好好照顾。”熊百里沉声吩咐道。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西阳玲珑扶起,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熊百里本想将牛安的尸体装殓起来,可西阳玲珑死活不让。 没办法,他只好把牛安的尸体也抬到了西阳玲珑大帐里的床上。 其实熊百里在心底隐隐还有一些渴望,希望能有奇迹发生。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为牛安换上干净的衣服,轻轻地放在床上。 把他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在了大帐里的桌案之上。 西阳玲珑看着这些遗物,悲从中来。 她缓缓拿起那本竹简,竹简上面用刀刻着一些晦涩难懂、字体古朴的文字。正是《神仙起居注》的功法! 接着,她又慢慢打开锦盒,刚刚打开一条缝隙,一股异香就扑鼻而来,里面赫然躺着两枚药丸。 这些竹简和药丸,正是牛安还在牛家村时,那晚不小心跌入洞口所找到的。 那时,牛安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处,但既然是老天爷赐予的,必然不是凡物,肯定是什么宝贝。所以一直随身珍藏着。 西阳玲珑闻到锦盒里的药丸异香扑鼻,心想这肯定是灵丹妙药,也许就是能救牛安性命的救命丹药。 她把药丸当作最后的希望,毫不犹豫地掰开牛安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然而,牛安此刻浑身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西阳玲珑无奈之下,把药丸放在嘴里嚼碎,让自己口中的唾液浸湿药丸之后,嘴对嘴地给牛安喂进了嘴里。 然后,她双掌缓缓运送内力,试图将药力缓缓送入牛安的腹中。 经过半天的操作,总算把两枚药丸给牛安喂了下去。 可牛安仍然毫无反应,西阳玲珑只能再次伏在他的胸口,抽泣起来。 就这样,西阳玲珑魂不守舍地守了整整三天。 在这期间,她不吃不喝,仿佛丢了魂一般。 这三天里,大雨不停地下着,天上电闪雷鸣。 第四天早上,天色终于放晴,但天空却红得像火一般,呈现出奇异的朝霞。 公羊将由在调养了几日后,虽然武功尚未恢复,但已能勉强行动。 他过来看望西阳玲珑,见到她仍然如此消沉,心中不禁一阵叹息。 “郡主,我们该启程回国了。”公羊将由轻声说道。 西阳玲珑没有回应,只是目光空洞地盯着牛安的尸体。 公羊将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的目光突然一凛,紧紧地盯住了牛安的尸体。 ………… 第134章 洗经伐髓 武圣诞生 公羊将由突然“咦”了一声,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线索。 他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牛安的手腕。西阳玲珑站在一旁,满脸困惑,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公羊将由,看着他将牛安的脉搏紧紧握在手中。 公羊将由虽然身受重伤,武功大打折扣,但他毕竟是武圣级别的高手,世间仅有四人达到此等境界,已然超越了凡人的范畴。 刚才,他无意间感觉到牛安的心跳突然跳动了一下,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 他通过手腕仔细探查牛安的脉搏,却发现许久都没有跳动一下。牛安的脸色苍白如白纸,双目紧闭,身体冰凉得如同一块石头。 公羊将由正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是不是感觉错了,正要放下手腕的时候,突然又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脉搏跳动的迹象。 这下,公羊将由的心中涌起了狂喜。他不敢确定牛安是否真的还活着,害怕自己把话说得太满,让西阳玲珑空欢喜一场。他紧紧地盯着牛安,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状况。 此时的牛安虽然双眼紧闭,人事不省,但他的内心却是一片空明。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内力开始缓缓运转起来。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神仙起居住》的内容,那是一种神秘的武学秘籍。 他开始按照秘籍中的方法运转内力,顿时感觉身体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他的灵魂仿佛飘离了肉体,在半空中俯瞰着大地。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丹田容量突然间扩大了无数倍,里面充盈着无穷的内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痛苦袭来。他的内力在身体内部犹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和丹田。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痛不欲生。 最后,“嘭”的一声巨响传来,他的丹田竟然破裂了。 牛安痛苦得想要大叫起来,但是他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经脉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洗涤着,洗经伐髓,他正在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牛安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尽的黑暗之旅,身心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之中,一丝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轻轻托起,飘离了肉体,进入一个奇妙的空间。 这里四周弥漫着淡淡的光芒,宛如仙境一般。眼前出现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景象。 只见一条金色的河流在虚空中流淌,河水波光粼粼,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心中一动,意念一动,那金色的河水便化作一道洪流,涌入他的体内。 顿时,牛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重新点燃了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他的经脉被这股力量冲刷着,原本的阻塞和淤积瞬间消散无踪。 他的丹田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重新凝聚成一个更为坚韧、更为广阔的空间。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仿佛可以轻易地撕裂空气。 他的经脉畅通无阻,内力在体内汹涌澎湃,仿佛一条巨龙在奔腾。 在外人看来,牛安仍然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在他自己的内心中,却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巨变。 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重新塑造了一番,变得更加纯净而强大。 他突然间放声长啸,那啸声如龙吟虎啸,震撼天地。 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啸声直冲云霄,穿透了九天之上的云雾,惊动了四方神灵。 随着这声长啸,天地为之变色。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变得白云密布。厚厚的云层翻滚涌动,仿佛要吞噬一切。 空中的气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气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其中。 此时的西阳郡主的车队,正行进在回国的途中。突然,一阵震天的啸声传来,众人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他们纷纷望向啸声传来的方向,只见西阳玲珑马车所在的方位,一道身影缓缓升起,向着天空之上漂浮而去。 那身影正是牛安。他原本正躺在马车的柔软床铺之上,此时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束缚,身体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般。 他的身体逐渐升空,仿佛摆脱了重力的束缚。四周的气流围绕着他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旋。 他的衣衫在气流中飘舞,宛如仙子下凡。他的面容平静而威严,仿佛是一位超脱凡尘的武圣。 公羊将由此时也感应到了周围的环境发生的巨大变化。他震惊的无以复加,口中喃喃自语:武圣诞生!又一位武圣诞生了!他居然成为了武圣?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众人望着这一幕,也无不瞠目结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景象,仿佛这位新生的武圣是从天而降的神只。他们心中充满了敬畏和震撼。 随着牛安的升空,四周的天地也发生了变化。原本白云密布的天空逐渐明亮起来,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万物都沐浴在这神圣的光芒之中。 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仿佛所有的污浊都被净化了。 这一刻,牛安成为了新一代的武圣,他的存在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中心。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成为了众人心中的神明,他们的信仰和敬畏都汇聚在他的身上。 而牛安自己,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强大和自信。他知道自己已经超越了凡人的境界,成为了真正的武圣。 他望着脚下的世界,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自己将要踏上一条充满挑战和荣耀的道路,成为这个世界的传奇。 第135章 天意如此 终于,牛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仿佛没有重量一般。他的四肢充满了力量,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强大的威能。 牛安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体内的内力犹如汹涌的波涛,源源不断地流淌着。 他随意挥出一拳,竟带起了一阵劲风,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他的感知也变得异常敏锐,周围的细微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周围人的情绪和气息。 牛安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他知道,自己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变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周围的人看到牛安的变化,都不禁露出惊讶和羡慕的神色。 公羊将由和西阳玲珑更是欣喜若狂,他们知道,牛安已经获得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和能力。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公羊将由和西阳玲珑关切的眼神,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期待。 他看向公羊将由和西阳玲珑,微笑着点了点头。 熊百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牛安,他的脸上先是浮现出惊愕的表情,随后激动的眼眶渐渐湿润,脸上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其实,熊百里一直不相信牛安就这么会死掉。 他一直相信牛安是天选之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熊百里颤抖着声音说道:“牛安,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就知道,你定然不会轻易倒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欣慰。 西阳玲珑则是喜极而泣,她小跑着上前,紧紧地拥抱着牛安,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哽咽着说道:“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西阳玲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 公羊将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上前轻轻拍了拍牛安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好小子,你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啊。如今的你,实力更胜从前,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牛安看着公羊将由和西阳玲珑,还有熊百里,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他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的陪伴和支持,自己恐怕很难挺过这一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道:“多谢你们,我牛安又活过来了。” 他站起身来,身体挺直如松,气质沉稳而威严。 他的目光坚定而自信,仿佛世间再无难事能够阻挡他的步伐。 在这世间,所有人都对牛安的突然变化感到诧异,就连牛安自己也充满了疑惑:“怎么,怎么自己就成为武圣了?不是说,要因缘巧合、天赋异禀,才能够成就一代武圣吗?” 不仅公羊将由、熊百里、西阳玲珑他们满心纳闷,连牛安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牛安喃喃自语道。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早在牛家村的时候,牛安捡到的那本《神仙起居注》,乃是前朝那位绝世罕见的武学奇才——尉迟星尘,在晚年时结合自己一生的修为所编写的武学秘籍。 在尉迟星尘晚年之时,他已然超凡入圣、天下无敌,已然处于人世间的巅峰,故而将这本秘籍取名为《神仙起居注》。 只因修行了这套功法之后,便能如同神仙一般飞升成仙。 而那两枚丹药,则是他为配合《神仙起居注》专门炼制的,能够打通全身经脉,实现涅盘重生的神奇药物。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安排一般。这位前朝的一代宗师,在后期飞升之际,担心自己的下落被他人知晓,特意寻觅到了牛家村这个僻静的小山村来隐居。 结果,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知晓他的最终去向。却被牛安误打误撞的掉入到他的墓穴。 牛安仅仅发现了他的墓穴和棺椁,却并未见到他的尸体,也无从得知这位前朝宛如神仙般的人物最终究竟是否飞升成功。 本来,牛安被南宫大风一掌打得内脏移位、经脉错乱,换作任何人都必死无疑了。 但牛安修行《神仙起居注》已久,身体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股抗体。 而西阳玲珑又将那两枚丹药当作她随身携带的救命灵丹妙药,嘴对嘴地给牛安服了下去。 西阳玲珑当时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阴差阳错,那两枚丹药竟然会有这样的效果。 机缘巧合之下,牛安在昏迷之中完成了蜕变,重生为一代武圣。 这些前因后果,牛安自己自然是说不清楚的。众人也无从知晓,这人世间恐怕再也难以复制出这样一个武圣了。 牛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暗想:“我竟然因祸得福,成为了武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眉头紧皱,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公羊将由回想起自己成为一代武圣的艰辛,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这也太奇怪了,牛安怎么就突然成为武圣了呢?” 熊百里也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牛安,好像理应如此说道:“真是令人羡慕啊!” 西阳玲珑则是兴奋地拍手叫好:“太好了,不管你是谁什么武圣?牛安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 一行人欢声笑语,走走停停,仿佛所有的阴霾都随着牛安的重生而烟消云散。 他们脚下的路仿佛也变得更加宽敞明亮,四周的一切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人们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整个队伍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 就在他们离西阳国越来越近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旌旗在风中招展,猎猎作响,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壮观景象。 马队的到来,仿佛给整个大地都带来了震撼。马匹的嘶鸣声与骑士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节奏明快而有力,让人心跳加速。 虽然身处西阳国的国境范围之内,但这样的阵仗还是让众人感到了一丝紧张。 第136章 西阳皇帝 西阳元武 马队停下后,不一会儿便看见远方烟尘滚滚,旌旗飘扬,遮天蔽日般袭来。 待离西阳郡主的车队还有一段距离时,前方来人的兵马速度缓缓慢了下来。 只冲出两三个人,快马加鞭来到西阳玲珑的车队前,翻身下马,跪地抱拳,口中高声喊道:“末将张三、李四、王五,奉西阳皇帝之命,前来迎接西阳郡主回国!” 西阳郡主赶忙让他们起身,然后问道:“皇帝陛下现在在哪儿?” 那三人回答道:“皇帝陛下得知郡主您在回国途中并不太平,亲率十万大军前来迎接,看有谁敢对郡主您有所不敬。” 西阳郡主心中一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说道:“有劳陛下挂怀,本郡主这一路还算顺利。” 张三说道:“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平安归来便好。” 李四接着说道:“郡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陛下已在前方等候多时。” 王五也附和道:“是啊,郡主,我们这就护送您前去与陛下相见。” 说罢,三人翻身上马,带领着队伍继续向前行去。 ———— 在广袤的平原上,旌旗飘扬,十万将士整齐列队,如钢铁洪流般肃穆而威严。 他们身着华丽的铠甲,闪耀着金色与银色的光芒,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西阳元武,那位威震天下的皇帝,只有三十岁左右年纪,虎背熊腰,生的英武异常。此刻身骑骏马,英姿飒爽。 他身披金色铠甲,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与太阳争辉。铠甲上雕刻着精细的龙纹,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与无上的权威。 他腰间悬挂着一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与他的王者风范相得益彰。 他率领着这支庞大的军队,亲自出城百里,迎接他的妹妹——西阳郡主。 郡主的马车在远处逐渐显现,车轮滚滚,仿佛带着无尽的荣耀与光辉。 马车周围簇拥着一批忠诚的护卫,他们神情庄重,步伐稳健。 当郡主的马车缓缓驶入军队的视野时,一阵激昂的鼓声响起,这鼓声节奏独特,是西阳国传统音乐的一部分,如雷霆般震撼人心。 十万将士同声高呼,声浪如潮,仿佛要冲破云霄。 当郡主的车驾行至眼前,西阳元武快步上前,亲手扶起车帘。 郡主缓缓走下车来,一身华服,气质高雅,面容清丽,眼中闪烁着激动和兴奋。 西阳玲珑微微欠身,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在向皇帝致敬的同时,又保持着一份独特的优美。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化作了这一刻的温馨与喜悦。 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震天,回荡在平原之上。 公羊将由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无法起身。他艰难地向皇帝示意了一下,示意自己无法行礼。 西阳皇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关切,马上走过去,竟然向着公羊将由行了一个弟子之礼。 关心的问道:“公羊师傅,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必起身,回去后我西阳国所有御医,所有天材地宝都任你使用,一定要把公羊师傅医治好!” 公羊将由欣慰的一笑:“多谢皇帝陛下,老臣无碍,此事说来话长,回去后再向皇帝陛下禀告。” 熊百里这位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也伏地不起,他的脸庞紧贴着地面,显得无比恭敬。 西阳小皇帝看着熊百里的模样,站在熊百里的眼前,却没有立刻扶起熊百里。 熊百里低下的头颅只看见西阳小皇帝的皮靴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不敢抬头望一眼。 感觉好像一座大山耸立在眼前,压迫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心里的巨大压力让自己惶恐不已。 正在承受这种巨大的压迫的时候,听到西阳小皇帝如沐春风的声音,:“表哥,这一路辛苦你了。”接着西阳小皇帝俯下身子,才扶起熊百里。 熊百里赶紧又磕了一个头,口中称谢:“谢皇帝陛下隆恩。”这才顺势站起身来。 牛安看着眼前的这位西阳玲珑的哥哥,西阳国的小皇帝,西阳元武。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高大而威严。他的面庞轮廓清晰,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果断。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真乃是英姿飒爽,一代雄主的模样! 牛安站在一旁,也学着西阳玲珑的样子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后竟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 牛安心想:“我都已经成为武圣了,当今世上可只有五位武圣啊!如今公羊将由和南宫大风一番战斗后,两败俱伤,实力大打折扣,他们还能不能当得起武圣这个称号都不好说。 而自己在当今世上,除了传说中的闲云、野鹤之外,那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三位武圣了。都已经超凡脱俗了,那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呢?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所欲为又如何?还想我给你磕头,真是想得美!” 牛安的心中充满了得意! 西阳元武瞧着牛安仅是微微欠了欠身子,并未行大礼参拜,心中不禁暗自恼怒:“这人怎如此无礼?”不过他毕竟城府深沉,并未当场发作出来。 此时,西阳玲珑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开口说明她和牛安之间的关系。 一旁的熊百里瞧出了西阳郡主的尴尬与难以启齿。他知晓西阳郡主不好意思向皇帝开口说明,于是赶忙出来圆场。 熊百里朝着西阳皇帝躬身施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微臣等为陛下寻得一位绝世人才。 这位牛公子可谓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且方才在归国途中,他更是领略了天地间的变化,汲取了日月的精华,修得正果,成为了当世的第 五 位武圣呐! 我西阳国有他在,定能够国富民强,一统天下,再现前朝辉煌。” 西阳皇帝亦是惊愕万分,心中暗自庆幸:“亏得朕刚才没有莽撞行事。不然酿下大错!” 第137章 御辇之上 西阳小皇帝心中暗想:于当世诸国而言,但凡得到一位武圣,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而如今自己的国家竟然能拥有两位武圣护佑,这必是上天眷顾保佑所致。看来,西阳国在不久之后定能实现一统天下的宏愿。 西阳小皇帝面上已不见任何不悦的痕迹。他对着牛安展颜一笑,言辞间流露出对贤才的渴望:“西阳国若得先生相助,必定能够展翅高飞,成就一番宏图霸业。希望先生能够不吝赐教,助我一臂之力。” 牛安从容不迫的静静地立于原地,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宛如一位世外高人。 在回国的途中,西阳玲珑率先上了小皇帝的御辇。小皇帝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与关怀:“玲珑,这一趟出行辛苦了。” 西阳玲珑在小皇帝面前明显放松了许多,她轻松地笑了笑:“哥哥,为了你的江山大业,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接着,她详细地向小皇帝讲述了这一趟大乾国之行的所见所闻,包括所发生的重要事情。 虽然之前已有密报传来,但亲耳听到妹妹的讲述,小皇帝仍然听得津津有味。 当听到妹妹在西阳国埋下了伏笔,做了许多布置,只待大军挥进便能起义响应、里应外合时,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 然而,当听到福王居然想迷奸西阳玲珑时,他愤怒地一掌拍在龙案上,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老贼,岂敢如此!我一定要挥军北上,把他千刀万剐,为你出气!” 西阳玲珑抿嘴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再怎么给他千刀万剐,他也没有反应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小皇帝一听,惊讶地问道:“是你亲手手刃此贼吗?” 西阳玲珑摇头道:“不是,是牛安替我报的仇,亲手杀死了那位老贼。” 小皇帝有些叹息地说道:“这位福王我们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将他拉拢过来,本来期待以后能有所大用,在关键时刻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没想到此人居然痴心妄想,猪油蒙了心,竟想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既然他想侵犯我的妹妹,无论他有多重要,都定然饶他不得。” 西阳小皇帝又担忧地看着西阳玲珑,问道:“那么后来呢?你们又是如何一路逃离的?” 他的神情有些紧张,尽管西阳郡主此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以后的事情,西阳玲珑着实无法启齿,有些难以言说。回想自身中迷药后,意乱神迷,竟对牛安做出那般不知廉耻,有辱颜面之事,现今每每忆起,依旧面红耳赤,红晕满颊。 那幕场景一直萦绕脑海,久散不去。每时每刻皆令她回味无尽,沉醉其中。念及彼时情景,顿感自身躯体,仿若莫名其妙地又起异样反应。 不过,她与牛安之关系,确需告知其兄,以免生出何种误会。 无时无刻不让她回味其中,陶醉其中,回味无穷,陶醉其中。想起那时的情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莫名其妙的又起了异样的反应。 但是她跟牛安的关系又必须要告诉她的哥哥,以免产生什么误会。 西阳玲珑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删繁就简,简明扼要,含糊其词地向哥哥讲述了自己和牛安的关系,以及如何在牛安的帮助下逃离险境。 西阳小皇帝看出了妹妹的窘迫,也没有深究到底。 只是听完之后,他的心情难以平静。他沉声对着妹妹说道:“这件事情,妹妹尽管放心,我会让所有人住口。知道此事的人一个不留。” “哥哥不可!”西阳玲珑赶紧大声喊道。她没想到小皇帝居然是这种反应,很明显是要杀人灭口,置牛安于死地! 小皇帝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只见西阳玲珑满脸绯红,扭捏地说道:“其实,牛安人挺好的。他在大乾国都考中了举人,在‘崇学院’里面进修,马上都可以当官了。 他的文采可好了,书法更是一代大家,千金难求呢。 另外,他奋不顾身地救我,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我才能够活到现在。 若不是他福大命大,恐怕早就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已成了一代武圣。听公羊师傅说,他的气息比他还要强大。这世间的武圣,还没有听说凡人能够杀死的,都是超脱人士的存在。 哥哥千万不可因为我,而给自己、给西阳国带来灭国之灾啊。” 西阳小皇帝皱起眉头,说道:“在我眼里,武圣固然重要,但无论任何人,如果想伤及我的妹妹,我就算举国之力,也会反抗到底。” 西阳玲珑惶急地跺了跺脚,她继续为牛安辩解道:“真的没有啦,他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可好了,为了我连命都不要。” 西阳小皇帝看着平日里聪明伶俐的妹妹,为了一个牛安居然如此方寸大乱,不禁微微一笑,道:“好,那既然他对我妹妹这么好的份上,我就饶过他的性命。” 西阳玲珑看出哥哥是在逗自己,却也毫不着恼,反而心头暗喜。 两兄妹在御辇里畅谈了许久,小皇帝才让西阳玲珑去换熊百里上御辇,向他了解其他事情。 熊百里诚惶诚恐地登上御辇后,毫不迟疑地行起了君臣跪拜大礼。 熊百里出生于河西世家,这点确凿无疑,他叫熊百里也毫无差错。 然而,他还隐瞒了一个重要信息——他的母亲与西阳皇帝、西阳玲珑的父亲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也就是说,西阳玲珑和西阳皇帝都要唤熊百里为表哥。 百年的皇帝,千年的世家。老熊家一直秉持着国中之国的思想,一直以来在各国之中是两不得罪、两不投靠,始终坚持着独立自主的理念。 西阳元武小皇帝对老熊家的这种行为颇为失望,一方面十分信任这位表哥,另一方面却又是处处敲打敲打他们老熊家。 第138章 熊氏世家和西阳国的关系 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向着西阳国的路程出发。一路走走停停。牛安这才得知,熊百里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河西熊家传承已近千年,在一方地域统治许久,根基深厚。 当今西阳小皇帝的父亲为了笼络河西熊家,竟然让自己的妹妹下嫁给了熊百里的父亲。 老熊家一直秉持着独立自主的理念,既不得罪也不投靠任何一方。 这一代的熊百里与西阳小皇帝、西阳郡主自幼走动频繁,关系颇为密切。 熊百里的父亲审时度势,看出西阳小皇帝继位以来年轻有为、锐意创新,意识到日后天下必定统一。 为了保住老熊家千年的世家地位,必须与西阳国搞好关系。 于是,他指派熊百里在西阳小皇帝面前好好表现,以期延续老熊家的辉煌。 而西阳小皇帝并不想在将来统一天下后,再出现一个国中之国的世家。 所以对老熊家这种几边下注的情况有意敲打,暗中施加压力,希望老熊家只能一心一意地投靠西阳国。 西阳小皇帝等熊百里的大礼行完之后,才满面春风地对他说道:“表哥这一路辛苦了,为了我们西阳国深入险境,打探消息,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 熊百里咧嘴一笑,对着西阳元武小皇帝详细禀告了这一路大乾国的情况。 介绍完军国大事之后,西阳皇帝说道:“表哥你在外为我国四处奔波,着实辛苦了。” 熊百里微微一笑,回应道:“辛苦倒是未必,不过微臣确实为皇帝陛下寻得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接着,他格外详细地介绍了一下牛安的情况。 熊百里将与牛安相识之后的种种事情一一讲述,说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当听到牛安在边关张参将的追兵之下,仿佛有神灵庇佑,处处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时,西阳元武小皇帝听得不由得目瞪口呆。 心中暗自惊叹世间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事。大火突起时,老天爷竟会下暴雨将其浇灭。陷入山谷两头设伏、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绝境时,居然会有山石崩裂,专门砸死敌人。更不用说赌博之时,压什么中什么这种小事了。 这运气好得非同一般,简直是好到爆棚,运气好到炸裂! 熊百里见小皇帝似乎不信,又说道:“此次他本来都死透了,可反倒因祸得福,成为了一代武圣,如此奇缘,跟谁说理去?” 最后总结道:“这难道不是天选之人吗?陛下,这是上天将他送到你的面前,辅佐你成就一代伟业,成为一代明主,必定能够统一三国,再现前朝辉煌。” 此时,熊百里目光坚定地看着西阳小皇帝,脸上写满了真诚与期待。 西阳小皇帝听后,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犹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西阳元武小皇帝,年方壮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他原本打算为心爱的妹妹觅得一位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却不料,她妹妹大乾国一行半年,妹妹的人竟被那位名叫牛安的男子占有了,妹妹的心也不知不觉的被那位名叫牛安的男子悄然占据。 他心中原本的震怒如怒涛般汹涌,看着牛安的眼神也越发地不顺眼,仿佛这牛安生生夺走了自己对妹妹一半的挚爱。 西阳小皇帝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霍地站起身来,手掌重重地拍在龙椅扶手上,咬牙切齿地吼道:“朕定要将这牛安召来,给他些颜色看看!” 熊百里见状,赶忙跪地叩头,诚惶诚恐地劝阻道:“陛下息怒啊!万万不可啊!陛下若想成就一番大事,此人必得礼遇有加,待之如上宾啊。况且,那玲珑现在与他情投意合,也定然不会同意你降罪于他。 如今他更是一代武圣,对我国有莫大的帮助,玲珑嫁与他也不算委屈了她。” 西阳小皇帝听着熊百里的一番话,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但仍有些愤愤不平。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不再找牛安的麻烦,传唤牛安前来觐见。 牛安来到御辇之上,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而后挺直身子,朗声道:“牛安拜见皇帝陛下大人。” 西阳元武小皇帝看似并未注意到牛安没有行君臣大礼,心中暗自恼怒道:“哼,说什么‘皇帝陛下大人’,不伦不类的,毫无尊重可言。” 但是他还是赶紧走下龙椅,没有一丝不悦,满脸笑容地对着牛安说道:“快快免礼!快快免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牛安心中那叫一个畅快,颇有几分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模样。 他心中暗自想着,从前自己没有实力的时候,见到当官的就得下跪磕头,而自己从后世穿越过来,从来不习惯下跪磕头这个习惯,可又不得不跪。 现在可好了,如今自己可是武圣了,无欲无求,已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己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了。 哼,就凭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即便你是皇帝,也别想再让我下跪磕头了,让老子下跪磕头,你们受得起吗?也不怕折寿了! 如今见到西阳元武小皇帝也不敢要求自己下跪,他的心情格外舒畅。 看在西阳玲珑的面子上,对这个大舅哥还是要客气客气的。 牛安摆出一副长者的气派,微微一笑,还装模作样地扶了扶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呵呵笑道:“皇帝陛下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皇帝其实比牛安年纪大多了,已是三十而立的壮年,看着牛安这副装模作样、洋洋得意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很是不悦。 但他又无法发作,只得强压住火气说道:“听说先生乃是不出的人才,经史子集,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朕倒是想请教一下先生的治国方略,还望先生教我,不吝赐教。” 牛安听到小皇帝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得意,牛安微微一笑,脑海中随即浮现出后世历史所学的那些内容,仔细地回忆了一番。 稍作沉思后,牛安缓缓说道…… 第139章 御辇问政 牛安听到小皇帝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陛下,若要一统天下,经济、政治、军事三者缺一不可。 于经济而言,应当着重发展农业,广泛推广先进的农耕技术,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以保障粮食充足,满足民众生活之需; 同时,也应当鼓励商业发展,降低赋税,设立贸易区域,吸引四方商贾往来,以促进经济的繁荣。 于政治,宜建立高效廉洁的政府体系,改革官员选任制度,以严格的考核,选拔出真正有才能、有品德的人担任官职,杜绝贪腐的滋生; 并且需要强化中央集权,确保朝廷的政令能够迅速传达至各地,毫无阻碍。 于军事,应当全面提升军队实力,扩大军队的规模,加强兵员的训练,培育一支纪律严明、英勇善战的精锐劲旅; 同时还需要加大对新式武器装备的研发,增强军队的战斗力;另外制定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根据敌我形势,选择进攻或防守的策略。” 西阳小皇帝越听越是入神,他感觉到牛安确实是一个有见识,有才能的人。听完牛安的论述,小皇帝已经对他刮目相看。 小皇帝目光炯炯,带着几分豪情壮志,说道:“早晚我定会率领大西阳国的铁骑,横扫天下,征服一切。恢复到从前天下一统的局面!不知牛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牛安经历了后世 5000 年来的历史变迁,对这些历史朝代的更替早已看淡,心中毫无波澜。 他微微一笑,随口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唯有德者居之。”这句话,他此前也曾说给西阳玲珑听过,那时西阳郡主听后还夸赞他总结得精妙无比。 此刻,他又将这句话说给西阳小皇帝听。小皇帝听后,脸上也露出惊喜之色,口中喃喃自语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眼神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过了一会儿,他兴奋地抚掌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好一个为唯有德者居之!” 小皇帝接着说道:“今日竟然能遇到牛先生,见识到如此通透之人,实乃朕之大幸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牛安的赞赏和钦佩,心中暗自庆幸能与这样有见识的人交流。 而牛安看小皇帝客气,也谦逊地笑了笑,心中想着,这些不过是历史的必然规律,自己只是顺口说出罢了。 西阳元武小皇帝和牛安相谈甚欢,甚至同车一边行走,一边讨论。 小皇帝又向牛安详细的询问一些具体措施。 牛安心想:老子的历史书也不是白学的。当下把古代盛世王朝的那些策略,都讲给了西阳小皇帝听。 西阳小皇帝听的心潮起伏,拍手叫绝,和牛安相见恨晚。恨不得马上就实施那些方案。 西阳玲珑看牛安长时间没有从皇帝的御辇之上下来,很是担心。担心两人一言不合,发生冲突。于是借口上去皇帝的御辇之上。 上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皇帝哥哥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牛安给他讲治国方略呢!这才抿嘴一笑,放下心来!心里很是为两人的和谐相处而高兴。 两人何止和谐,连续几天,小皇帝都几乎整天和牛安待在一起,甚至忘记了吃饭,夜晚很晚了还舍不得放牛安回去。 牛安讲的那个口干舌燥,小皇帝赶紧把自己喝的参汤递给牛安喝,恨不得自己亲手喂给他喝。 牛安讲完经济,讲政治,讲完政治,讲军事,讲完军事,讲文化,讲完文化,讲故事…… 不论牛安讲什么,西阳元武小皇帝都听的是满眼放光,聚精会神。 牛安心想自己和西阳玲珑已经是事实夫妻了,这个皇帝就是自己大舅哥,没法子,只好忍住耐心,给西阳小皇帝把后世的经验教训都讲了出来。 值得欣慰的是,西阳元武小皇帝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听众!虚心好学,有自己的主见和见解,对牛安所讲的都如饥似渴的吸收消化。 这时两人都没有计较那些礼仪了,西阳小皇帝也难得有这么一个畅所欲言,不惧权威的人对他。倒是让他整天端着的皇帝架子放松下来,感觉轻松了好多。 众人此后也并不急于赶路,数日之后,终于抵达了西阳国的边城。西阳元武小皇帝于此处,稍作安顿了一下军务,随后便继续向着西阳国的皇城进发。 西阳国的京城距离边关并不遥远,正如西阳元武小皇帝所说,京城重地切不可远离边关,需得随时随地能够指挥前线将士开疆拓土。 而那西阳国的京城——瑞阳都,更是一番繁荣景象。城墙高大雄伟,气势恢宏,彰显着国家的昌盛。 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 走进京城,街道宽敞整洁,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商铺林立,各种货物琳琅满目。街头巷尾弥漫着阵阵香气,有美食的诱人味道,也有花香的芬芳。 人们在街道上熙熙攘攘,有的在忙碌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意,有的在悠闲地散步,享受着这繁华的景象。 城市中的空地上,人们聚集在一起,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活动,有歌舞表演,有武艺切磋,还有文人墨客们的诗词朗诵。 孩子们在街道上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京城之中,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孩童们在嬉戏玩耍,青年们朝气蓬勃,老年人们则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太平盛世。 整个西阳国皇城,处处都展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人民的生活充满了激情和朝气,每个人都怀揣着雄心勃勃的梦想,为了国家的繁荣和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着。 牛安跟随西阳小皇帝一行,看到如此景象也不由得感慨万千,窥一斑而见全豹,从老百姓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个国家的前途和未来。 西阳国的宰相:楚萧河,率领留守京师一众文武官员出城十里前来迎驾! 京师统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英武不凡的将军,萧破晓。一身华丽的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剑眉星目,眼神锐利。透露出坚定和果断,让人不禁为之心悸。 他前来见驾完毕之后,又专门到西阳玲珑的车驾前,满脸欢喜,语气温柔对西阳玲珑说道:“玲珑,一别数月,你可安好?” 第140章 接风洗尘 在回国的漫长路途上,马车不紧不慢地缓缓前行着,牛安专注地在西阳玲珑的马车前赶着车。 忽然,牛安听到萧破晓喊西阳玲珑的声音,牛安心中感觉到那一丝暧昧,不禁让他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而萧破晓却仅仅把牛安视为车夫,完全不在意他的反应。 萧破晓讨好地对着西阳玲珑说道:“玲珑,一别数月,你掀开轿帘,让我见上一见吧。” 西阳玲珑缓缓打开轿帘,面色如常,轻启朱唇道:“萧统领,有何要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宛如冬日的湖水,宁静而深邃。 萧破晓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疏离,心中不禁一痛。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玲珑,你这一去大乾国半年有余,京师之中人人挂念。你平安归来,真是万幸啊。” 西阳玲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她看着眼前的萧破晓,心中涌起阵阵无奈和矛盾。 西阳玲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的目光透过轿帘的缝隙,落在萧破晓那坚毅的脸庞上。 她知道,萧破晓一直对她情有独钟,可她的心,现在早已在另一个男子身上。 “萧统领,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现在有些疲惫,想要休息片刻。”西阳玲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倦,她不想再与萧破晓纠缠下去。 萧破晓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强求,只能尽量压抑住心中的情感,柔声道:“那好,你先休息。我会在前方等你,若有需要,随时叫我。” 说着,他转身上了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又看那辆马车。 而西阳玲珑也在轿帘后,静静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曾经,萧破晓是她熟悉的人,他的父亲是西阳国的统兵大将,而他自己也是京师统领,肩负着保护西阳国京师安危的重任。 她知道他一直暗恋着自己,而她的哥哥皇帝也本想促成这门亲事。 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捉弄人,她在大乾国半年的时间里,和牛安仿佛命中注定的相遇,缘定三生。 格外是天意弄人,与牛安一番鱼水之欢之后,更是如胶似漆,情投意合。 此刻,面对萧破晓的深情,西阳玲珑心中充满了歉意,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只能拒绝他的暗恋,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不忍心直接伤害他。 马车继续前行,而萧破晓却不知道自己对西阳玲珑的感情,永远都得不到回应了。 他还沉浸在见到西阳郡主的喜悦当中,幻想着在她回来之后,该怎么样去引起她的注意,怎么才能够向她进行表白。 而西阳玲珑,也在心中默默叹息。她知道自己欠萧破晓一个交代,但感情的事,终究不能勉强。她只希望,萧破晓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时,牛安一张大脸凑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盯着西阳玲珑问道:“玲珑,刚才那人是谁呀?” 西阳玲珑像是做了亏心事被发觉似的,神色变得很是慌张,她连忙对着牛安解释道:“他叫萧破晓,是京师统领。武艺高强,一门忠烈,对我家一向忠心耿耿,赤胆忠心,是我哥哥的心腹将领。” 牛安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说道:“哦,让他去卖命可以,但是我看他对你贼眉鼠眼的,好像心怀鬼胎的样子一样。以后不要搭理他,咱们不跟这些坏人玩。” 西阳玲珑有些发急地说道:“谁搭理他了?是他自己凑上来找我的,我还能把喜欢我的人全部杀光不成?” 牛安哈哈大笑道:“好啦好啦,别急了,我是逗你玩的,我的老婆这么漂亮,这么聪明,当然是个男人都要喜欢了。这样才能证明我的老婆有魅力嘛!” 说着,他还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西阳玲珑的头,西阳玲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又被牛安的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美好的画面,而马车依然在缓缓前行着,带着他们走向美好的未来。 当晚,西阳皇宫内灯火通明,鼓乐齐鸣,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 西阳小皇帝为了迎接西阳玲珑的回国,举行了这场盛大而奢华的宴会。 西阳小皇帝与西阳玲珑自幼感情深厚,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宠溺有加。而西阳玲珑本身聪明伶俐,为小皇帝做了许多事情,可谓是女中豪杰。 西阳小皇帝手中的秘密暗卫组织,谁也不放心,于是他便将其交予自己最为信任的妹妹西阳玲珑手中。 西阳玲珑手握暗卫组织,为了西阳小皇帝铲除异己、试探军情,甚至分裂敌国,功绩斐然。 当晚,众人皆沉醉在美酒佳肴之中。然而,牛安与西阳玲珑,西阳皇帝之间的关系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陪同的众官员们,对突然冒出来的牛安感到疑惑不已,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与他们又有何关系。 但见西阳皇帝和西阳郡主对他礼遇有加,也都纷纷过来向他敬酒。 牛安发觉自己的武功变好了,连酒量也似乎大增,来者不拒,喝酒就如同喝水一般轻松自在。 酒席宴上,众人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小皇帝则坐在龙椅之上,笑盈盈地看着下面热闹的景象。 伴随着动感的鼓乐声,有的人喝得酒意微醺,竟然开始手舞足蹈地跳起舞来; 有的人是独自一人手舞足蹈;还有的是两个人相互跳舞,还有的是一群人围着互相跳舞。 边跳还边唱歌,喝多了言语不清,也不知道唱些什么?场面好不热闹。 这奇异的景象,让牛安看得兴高采烈。他不由得回想起在后世的时代,56 个民族中,55 个民族喝多了都会唱歌跳舞,唯有一个民族是吹牛皮。 牛安心中不禁会心一笑,兴致勃勃地看着大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宴会的气氛达到最高潮的时候,小皇帝突然站起身来,手持金杯,笑吟吟地看着下方热闹的场景。 下面的载歌载舞顿时安静下来,变得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都一脸好奇地看向西阳皇帝。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第141章 御宴风云(1) 只听得西阳皇帝干咳一声,口中说道:“众位爱卿,此次宴会,除了是给西阳郡主接风洗尘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众人的好奇心顿时被提了起来,都伸长了耳朵,想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在这个场合由皇帝向大家郑重地说明。 只听小皇帝顿了一顿,然后对着牛安喊道:“牛先生,请上前来。”牛安一愣,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皇帝的下首位置。 西阳皇帝对着下面众人呵呵一笑,说道:“众位,想必大家刚才都对这位牛先生感到好奇,不知道他是何人。下面,我就为大家隆重介绍一下。 此人姓牛,名安,字如意,来自大乾国,是大乾国的今科举人。他学识丰富,更自创瘦金体,乃是一代书法大家,当世独一无二。” “而且啊,”西阳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舍妹机缘巧合之下,与牛先生相识,两人互相爱慕,情投意合。 朕在此郑重宣布,从即日起,修建郡马府,半年之后择日成亲。明天钦天监会为郡主选择一个黄道吉日。” 此言一出,牛安和西阳玲珑则是面面相觑,也感到十分错愕。显然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转折。 众人一听,下面顿时发出一阵喧哗声,犹如沸油沸腾了起来。顿时哗然一片,众人议论纷纷,都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震惊。 西阳玲珑那绝美的容颜全国皆知,她不仅是皇帝的妹妹,身份尊贵,而且处事干练,聪慧异常,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 正因如此,全国的青年才俊,无论是身居高位的高官子弟,还是默默无闻的平民百姓,都将她视为心中的女神,暗恋的对象。 为了能得到西阳玲珑的青睐有加,有的朝廷高官子弟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更有甚者,因为对西阳玲珑相思成灾,而精神恍惚,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这些人为了西阳玲珑,可谓是疯狂至极。 曾经有个朝廷高官的子弟,他名叫李轩,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星。在一次宫廷宴会上,他第一次见到西阳玲珑,那一刻,他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呆立当场。 从此之后,他的心中便只有西阳玲珑的身影,日夜思念,无法自拔。他对西阳玲珑的相思之情越来越深。 最后竟然因此精神恍惚,变得痴痴傻傻,整日里口中念念有词,只有西阳玲珑的名字才能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还有个人,也是一个朝廷大官的子侄,他名叫张奇,他是没有资格见到西阳郡主的,只是他听闻西阳玲珑的美貌后,心生好奇,决定亲自去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美人。 然而,当他偶然见到西阳玲珑的那一刻,他却被她的美貌所震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他痴迷于西阳玲珑,竟然夜闯郡主府,试图将她带走。然而,他的行为被当做刺客,被守卫乱箭射死,他的尸体在郡主府前躺了整整一夜,令人唏嘘不已。 有一位年轻的文人,名叫赵子墨,他本是京城中才华横溢的才子,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然而,自从在一次诗会上远远地瞥见了西阳玲珑一眼,他便仿佛丢了魂一般。 整日里只知道挥毫泼墨,写下一首又一首赞美西阳玲珑的诗篇。他将自己的心绪全都寄托在了笔墨之间,希望能够通过文字传达自己对西阳玲珑的深深眷恋。 现在听到西阳皇帝隆重宣布,要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西阳郡主,嫁给大乾国的一位不知名的青年男子,让在场的人们心中顿时涌起了种种复杂的情绪,失落、好奇、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西阳玲珑看着哥哥,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感激。她知道哥哥一直宠爱自己,但没想到会为自己做出这样的安排。 而牛安则是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惊喜也有担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角色,更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西阳小皇帝微微一笑,似乎对自己的安排颇为满意。 他看向牛安和西阳玲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玲珑,牛安,你们还不过来谢恩,不会辜负朕的期望吧?” 两人闻言,连忙上前跪拜,表示一定不会辜负皇帝的厚爱。西阳玲珑更是眼含热泪,感激地看着哥哥。 这场宴会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变得格外热闹。 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之后。西阳国的文武官员明显不甚服气。一位西阳国的大臣忽然站起身来,他先是向皇帝行礼,而后将目光投向了牛安,那眼神中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轻蔑。 “听闻大乾国的举人牛安才华横溢,我等今日有幸得见,不知可否请牛举人当场作诗一首,以助御宴之兴啊?”他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刁难的意味。 牛安微微一笑,起身行礼,态度谦逊而温和,“既然大人有此兴致,那牛安便献丑了。”他略一思索,便开口吟道: “酒过三巡意未休,繁华宫廷映眼眸。 欢声笑语乐无边,皇家盛宴韵长悠。” 诗作一出,众人纷纷称赞,牛安的才华在这初露的锋芒中,得到了初步的认可。 然而,那位刁难的大臣却似乎并不满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一抹不屑所掩盖。 “哼,这诗虽还不错,但未免过于平常了。牛举人,你能否再以我国的山河为题材,作一首更具气势的诗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牛安依旧微笑着,他那平静而自信的目光,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他缓缓起身,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西阳国壮丽的山河景象。 “山河壮丽展雄姿,峰峦叠嶂入云际。 江河奔腾波涛涌,天地之间气势奇。” 牛安的这首诗,让众人的赞叹声更加热烈,他的才华让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 但那位大臣却不依不饶,他的脸色越发阴沉,面露讥讽,似乎非要牛安出丑。 第142章 御宴风云(2) “哼,不过如此。牛举人,你就能做这些打油诗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讥讽的味道。 牛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心中明白,这是对方的蓄意刁难,但他又怎能在这种场合示弱呢?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众人都以为牛安会再吟诗一首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说道:“大人,实在抱歉,在下才疏学浅,恐难胜任啊。” 牛安的话,让那位大臣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以为牛安终于被他难住了。 然而,牛安的话却并没有说完。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既然大人如此盛情,那牛安便勉强一试吧。”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御宴上的众人,心想,看来我要放大招了!心中已有了诗句,于是缓步走到宴席中间,亲手自斟了一杯酒,举杯自饮了起来,边饮酒边吟诵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诗作一出,众人纷纷鼓掌称赞,有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叹和折服。 他们或许原本就对牛安的才华没有任何了解,但此刻亲耳听到如此精妙的词句,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他们的脸上浮现出钦佩的神色,微微张开的嘴巴似乎想要发出赞叹,却又因为太过震惊而一时无语。 那位大臣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牛安竟然如此轻易地便作出了这样一首好诗,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没想到,牛安吟诵完毕后。微微一笑,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超脱模样,又装模作样的自斟自饮了一杯酒,装作癫狂的模样,又接着吟诵道: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众人在听到牛安继诗之后又吟诵出这首绝妙的词,他们的表情和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人则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掌声在宴席上回荡,仿佛是对牛安才华的最高礼赞。 他们用热烈的掌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对牛安的赞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牛安的才华再次让人惊叹。 但那位官员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仍然试图寻找牛安的不足。“哼,这诗词虽然不错,但也不过如此。”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心。 牛安的心中涌起一股怒气,心想这可是千古名句啊,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动,要用自己的才华让对方心服口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有请大人你写几首好诗,也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学习学习。” 此时,刁难牛安的那位大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原本想让牛安出丑,没想到却让他大出风头。 他深知自己可写不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词。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和沮丧的神情。 西阳元武小皇帝原本坐在高位上,面带微笑地欣赏着御宴上的表演。当他听到牛安吟诵出这两首绝妙的诗词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灿烂起来。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充满了惊喜和赞赏。小皇帝微微前倾身子,专注地聆听着每一个字,仿佛被牛安的才华深深吸引。 西阳玲珑郡主则坐在小皇帝身旁,她原本优雅地端坐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然而,当她听到牛安的词句时,她的表情变得格外专注。 西阳玲珑听到第二首词当中的“故教明月玲珑地”,想当然的认为是牛安专门写给自己的。不由得芳心荡漾。 她的美眸中闪烁着钦佩和欣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仿佛被牛安的才华所打动,对他的诗作充满了喜爱。 小皇帝忍不住拍掌称赞,他兴奋地对身边的大臣们说道:“此词甚妙,实乃佳作!”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牛安的赞赏和肯定。 玲珑郡主也轻轻点头,低声对小皇帝说道:“皇兄,牛安的才华确实令人惊叹。”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和钦佩。 在牛安吟诵完毕这首诗后,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皇帝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牛安,你的这首词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朕决定赐予亲自给你赐酒。” 说完他亲自举起酒杯,向牛安走去,把自己手中的御盏递给牛安。 牛安赶紧谢恩,整个宴席上洋溢着欢快和喜庆的气氛。 而在一旁,西阳郡主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牛安。她眼中的爱意更加浓烈,心中暗暗为牛安的才华和风度所倾倒。 这时,又一位大臣站了起来,说道:“牛安,你诗词写得固然不错,但如今西阳国欲一统天下,你对此又有何看法呢?” 牛安微微一笑,说道:“统一天下,乃是大势所趋,但这并非是靠武力所能实现的。西阳国有着强大的实力,但大乾国亦有其独特之处。若想真正实现统一,当以仁政为先,感化百姓,让天下百姓心服口服,方为上策。” 大臣们听了,不禁交头接耳起来,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起牛安来。牛安接着说道:“吾在大乾国‘崇学院’学习为官之道,深知百姓之苦,为官者当以百姓为重,为百姓谋福祉。若西阳国能以仁政待民,相信天下百姓定会纷纷归附。” 牛安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说道:“牛安所言甚是,西阳国欲一统天下,当以仁政为先。”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英武青年走出座位,向西阳皇帝行礼之后,对着牛安说道:“牛先生才学过人,在下深为佩服!但是在下乃是一介武夫。深知国家大事,武力才是最基本的基础。除了有强大的武力,一切都是水中花,井中月。所以值此盛会,在下愿为众人舞剑,以助雅兴!” 第143章 近卫舞剑,意在牛安 在众人的瞩目之中,一位二十多岁的英武青年缓缓走出座位。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散发着一种刚毅而坚定的气息。 他的面容英俊而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是皇宫近卫将领,叫云甲,这次是负责御宴上的安全的。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西阳郡主的疯狂仰慕者之一。 刚才写了那么多被西阳玲珑迷惑的神魂颠倒的人。这位近卫将领也是其中之一。 尽管他深知自己与西阳郡主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深知这辈子几乎没有任何希望能与她在一起。 然而,只要每天能够看到西阳郡主的身影,哪怕郡主只是不经意地朝他这边看上一眼,他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就在刚才,听到西阳皇帝宣布要将西阳郡主下嫁给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忿之情。 仿佛自己心中最珍贵的东西被别人硬生生地夺走了一般。 他眼睁睁地看着牛安在刚才大放异彩,那绝妙的诗词让众人赞叹不已。他心里很清楚,在文化方面,自己肯定是比不上牛安的。 于是,他决定另辟蹊径,声称要舞剑助乐,其实不过是想借机给牛安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他。 他暗自思忖着,最好能让牛安在众人面前惊慌失措,出尽洋相。 当然,在这皇帝的御宴之上,他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但只要能让牛安当众出丑,也能稍稍缓解他心中的愤恨。 此时,宴会上的气氛热闹非凡,华丽的宫殿中弥漫着佳肴的香气。皇帝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西阳郡主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美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期待。 他紧握剑柄,缓缓走到大殿中央,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闪耀着寒光,如同一条银蛇般舞动起来。 他的动作矫健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的剑法凌厉而凶猛,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在他的舞动之下,剑影闪烁,寒光逼人。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殆尽。 他有意的在牛安身前进行舞剑,时不时的就好像身不由己一般要碰到牛安。 而牛安,在这位青年将军的挑衅之下,却显得格外平静。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位青年将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位青年将军见牛安没有丝毫反应,心中更是恼怒不已。他加大了剑舞的力度和速度,想要以此来吓唬牛安。 然而,牛安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嘴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在这一刻,这位青年将军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牛安面对他的挑衅和威胁,竟然能够如此淡定。 他原本以为,牛安只是一介书生,胆子肯定很小,只要他一舞剑,肯定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没想到,牛安却如此镇定,这让他感到十分挫败。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只见他突然身形一动,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向着牛安直刺过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围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事发如此突然,就连西阳皇帝也不由自主地身体向前微倾,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眼睛紧紧盯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而西阳玲珑更是心急如焚,她瞪大了眼睛,红唇微张,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啊”的惊叫声,那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牛安面对着这柄闪耀着渗人寒光、急速刺来的长剑,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的神情。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柄充满杀意的长剑一般。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云近卫的剑尖在牛安的面前仅仅一公分处停下,并没有如他所预想的那样,将牛安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 云近卫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心中暗暗佩服,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书生,胆识竟然如此之大。 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有人忍不住脱口而出:“好剑法!”还有人夸赞道:“好定力!” 西阳皇帝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自自嘲:听闻牛安已经修成武圣了,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区区一个近卫,又怎么可能伤害到他呢?自己真是瞎操心。西阳玲珑也终于放下心来,她轻抚着胸口,脸上满是欣慰的表情。 然而,在众人惊讶的反应之中,牛安却依然波澜不惊,毫无动容。因为在他的眼睛里,这位云近卫的动作实在是慢得不能再慢,就像慢动作一样在他面前缓缓地把剑尖递过来,他随时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来轻松应对。 牛安心想:我现在是不是要小露一手,震震他们呢?还是继续装出一副小心翼翼、害怕的样子呢?他心中犹豫不决,陷入想象的恶趣味之中。 正在这时,只听西阳小皇帝口中说道:“好了。云近卫武功高超,剑术高绝,让我们大开眼界。下去赐酒一杯。” 云近卫听了,无奈地收剑入鞘,退回到座位之上。众人继续饮酒作乐,欢声笑语在大殿中回荡。 在这场宴席之上,众人纷纷被牛安的才学和胆识所折服。虽然牛安还没有机会亮出他那惊世骇俗的武功,但他已经凭借着自己的表现,足以让众人瞩目。 大殿内灯火通明,宾客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或交头接耳,或举杯畅饮,整个场面充满了热闹与祥和。 而牛安,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仿佛他才是这场盛宴的主角…… 云近卫退到座位之上,虽然表面上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但心中却愤愤不平。 他偷眼望着上面坐着的西阳玲珑,只觉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万种风情。 云近卫想到自己心中的仙女就要嫁给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小书生。心中就愤恨不已。 他拿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心中的怒火似乎随着酒精的燃烧而愈发旺盛。 他环顾四周,发现有几个官员正窃窃私语,似乎也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声音有意无意的让他听见:“听说这个牛安不仅学问深厚,而且武功高强,刚才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完全不把云将军放在眼里……” 第144章 西阳闲人 在宴会上,云近卫听着众人对牛安的夸赞,暗中讽刺着他的无能,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几个人,则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暗中窃窃私语,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他们打定主意要趁机挑唆一番,看看能否借刀杀人,让牛安吃些苦头。 ———— 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西阳元武皇帝了解到了所有的事情。他随即派出使臣,对于福王对自己妹妹西阳郡主的恶行,以及南宫大风趁火打劫,打伤公羊将由的事情,要求大乾国给出一个说法。 在这片土地上,风云变幻,局势莫测。 公羊将由的伤势一时半会未能痊愈,这使得两国之间再次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似乎唯有在战场上决一死战,才能打破这一僵局。 公羊将由察觉到牛安在临敌方面经验尚浅,于是他极其认真地将自己数十年来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牛安。 牛安和西阳玲珑虽然名分已定,但还没有正式成亲,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为了避免被人说闲话,牛安暂时被安排在了迎宾馆中。 与此同时,一座规模宏大的郡马府正在紧锣密鼓地建造之中。其占地面积之广,令人咋舌,而建造所需的费用更是直接由西阳皇帝从皇宫内库中支出,工期长达半年之久。 西阳玲珑则肩负着暗卫组织的重任,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 熊百里在与西阳皇帝进行了数日的畅谈之后,向牛安辞别。他声称要回河西老家一趟,并且还有其他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苏小朵和封十三如今下落不明,西阳玲珑已经下令暗卫们全力打探消息。 牛安原本以为西阳皇帝会想让他出面去解决大乾国的皇帝,趁机攻打大乾国。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西阳皇帝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西阳皇帝胸怀壮志,豪情满怀地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地统一天下,不能有歪门邪道。我要让天下人心服口服,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朕要堂堂正正地一统天下!” 西阳皇帝的目光望向远方,那是一片辽阔的疆域。他深知,要实现统一天下的宏愿,必须依靠自身的实力与魅力。 他不屑于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而是要以堂堂正正之姿,让天下人折服。他要让自己的军队成为无敌之师,兵锋所指,无坚不摧,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的生活,让他们真心拥护自己的统治。他要让天下的贤才都汇聚在他的麾下,为他的大业出谋划策。 西阳皇帝有着坚定的信念,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懈努力,终能实现天下一统的梦想。他要让历史见证他的辉煌,让后人传颂他的功绩。 他要成为一代明君,让天下在他的治理下繁荣昌盛,让万民在他的庇护下幸福安康。他的雄心壮志如熊熊烈火,燃烧着他的灵魂,驱使他不断向前,去征服一切,去实现那伟大的目标! 牛安听着他的话心潮澎湃,心里深深的折服于西阳皇帝的雄心壮志当中。结束战争,结束动乱,让天下老百姓都安居乐业的生活,牛安心想自己也要做一些贡献。 这样一来,牛安倒真成了闲人一个。不过好在,牛安现在的大名在这个瑞阳都里可是响当当的。 他可是新鲜出炉的西阳郡主的夫君,皇帝的妹夫,那可是多少人羡慕的人物啊。 遥想那日皇帝的御宴,牛安的表现惊艳了全场,如今他已成为西阳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小民口中的传奇人物。 他的名字,在这片土地上如雷贯耳,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所以他每天都被西阳国的各位大臣们宴请喝酒,过着悠闲却又有些无聊的日子。 在那无边无际的夜色笼罩下,西阳国的都城瑞阳都宛如一头沉睡的巨狮,而在这巨狮的腹部,有一处占地面积极为庞大的府邸,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那府邸的轮廓清晰可见,府邸的大门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刻着几个雄浑的大字《镇国府》。 灯火从窗户和门缝中透出,成为这黑暗中的一抹亮色,周围的建筑和街道则都淹没在黑暗中。 穿过府邸的大门,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呈现在眼前。这院落布局精巧,楼阁、亭台错落有致,犹如一个微缩的园林。 在院落中央的空地上,这里,数张精致的桌案摆放整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和美酒,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周围的少年英杰和青年俊彦们或坐或立,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明。正在边吃边喝,一边还在议论纷纷。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他身着锦衣华服,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的尊贵与优雅。 他面带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位就是当今西阳国镇国侯的儿子赵乙。 在西阳国的一百多年的历史上,镇国侯府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历经风雨洗礼,仍屹立不倒。 这背后的荣耀,离不开赵乙的爷爷与老皇帝共同浴血奋战的辉煌岁月。 当年,赵乙的爷爷赵雄,与西阳国的老皇帝并肩作战,共谋大业。 他们率领着英勇的将士,驰骋疆场,浴血奋战,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在一次次的生死关头,赵雄与老皇帝携手共进,共同度过了无数艰难险阻。 最终,他们成功打下了江山,建立了西阳国。 为了表彰赵雄的赫赫战功,老皇帝亲自册封他为镇国侯,并赐予世袭罔替的殊荣。 从此,镇国侯府成为了西阳国最为尊贵的家族之一,世代传承着这份荣耀与责任。 如今,赵乙作为镇国侯的孙子,自然肩负着家族的重任。他继承了爷爷和父亲的英勇与智慧,成为了西阳国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此时,这位年轻公子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阴郁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仿佛被什么事情激怒得即将爆发。 第145章 失恋者联盟 这次宴会就是由这位“镇国侯”的公子赵乙主持召开,他的身份在这群勋贵子弟中地位至高,众人皆对他尊崇有加。 此次聚会,正是为了商议一件他们眼中至关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阵欣喜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众人纷纷停止议论,朝着门外望去。只见一个气喘吁吁的青年走了进来,此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面色红润,气度不凡。 旁边有人迅速斟满一杯酒递给他,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开口说道:“刚刚完成差事,便急忙赶了过来。” 原来,此人竟是负责保护皇宫安全的近卫将领云甲,亦是西阳玲珑的疯狂追求者之一。 赵乙这时才平复自己的心情,坐姿端正,神情自若,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贵族气质。微笑着看着走进来的云甲。 赵乙看着云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云甲是皇宫近卫将领,负责保护皇宫的安全,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这次他能放下手头的差事赶来,足以看出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云兄辛苦了。”赵乙微笑着说道,“云兄那日在御宴之上,大放异彩,把那牛安吓的是屁滚尿流。可惜云兄当时一时手软,没有一剑斩杀那厮。” 云甲闻言,苦笑了一下,道:“赵兄说笑了。当时皇帝、郡主和各位大人都在现场,我怎能随意动手?我也只能吓唬吓唬他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牛安的确有些古怪,看似平凡无奇,但总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听闻赵兄在此主持大局,我这值班之后,便赶忙赶来听赵兄吩咐。你们商量好了怎么对付牛安了吗?” 抬眼望去,只见座上的这十几位青年俊杰,皆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他们身份各异,有文有武。 有的是侯爷的孙子,有的是将军的儿子,有的是大臣的子侄…… 他们有的长得一脸英武,有的长得一脸奸诈,还有的长的一脸憨厚…… 这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皆为西阳玲珑的疯狂追求者。 天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西阳玲珑的十几位追求者竟然都聚集在此,且还没有打起来,这着实是破天荒的奇事! 这是因为他们听闻了,西阳皇帝当众宣布西阳玲珑将要嫁给一个大乾国不知名的青年,名叫牛安的消息。才一起聚集与此,共同商量对策。 此时,座上众人的表现可谓是形形色色。 那位侯爷的孙子,瞪大了双眼,满脸的失落,失声喊道:“这不可能!玲珑郡主怎么会嫁给别人?” 一旁的将军之子,怒发冲冠,拍案而起,“可恶!我们这些人有哪些不好,偏偏去选择别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而那位大臣的子侄,则是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心中暗想:“罢了罢了,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还有一人,竟然痛哭流涕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喃喃自语:“我的玲珑郡主啊,我的心就要碎了,你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一开始听到牛安这名字,他们都忍不住在心中鄙夷,觉得这肯定就是个放牛的乡下小子,怎能配得上美丽聪慧的西阳玲珑呢! 当真是一朵鲜花被牛拱了! 他们平日里为了西阳玲珑争风吃醋,矛盾不断,各种明争暗斗从未停歇。然而,如今却因这件事而团结一致。 绝不能让西阳玲珑嫁给这样一个人。他们的心中皆在暗暗盘算着,暂时放下了彼此之间的成见,决心联合起来,寻找办法阻止这场婚事,好使西阳玲珑重回他们身边。 赵乙这时轻咳了几声,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声音温和而有力:“诸位,今日有幸共聚一堂,实乃幸事。不知各位对这位郡马爷有何看法?”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领袖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敬意。 旁边坐着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他乃是将军的孩子——罗丙。 他面容刚毅,皮肤因常年在外历练而显得略显粗糙,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端起酒杯,豪迈地笑道:“李兄,这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乡下小子,骗取了我们玲珑郡主的芳心。他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咱们西阳男儿,怎能让自己国家的女神嫁给其他国家的乡下小子?实在丢人!” 而在另一侧,则坐着一位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他是大臣的子侄——常丁。他眉清目秀,气质儒雅,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他微笑着对罗丙说:“罗兄,这牛安牛公子说不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我等应该上书圣上,彻查此子,从而取消这门婚事。届时,再由我们其中一人迎娶郡主。”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充满了阴谋诡计。 众人纷纷鼓掌喝彩,大声赞叹道:“好计谋!” 此时,那位长相奸诈的青年——齐丁。突然插话道:“哼,你们这些书呆子,只知道谈阴谋诡计。却不懂得政治现实,倘若真照你们说的做了,岂不是将自己的意图赤裸裸地暴露给圣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嘲讽,使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些青年俊杰们虽然身份各异,但他们都对牛安有着自己的看法和态度。他们对牛安也有着各自的性格和立场。 而赵乙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暗自思量着该采取什么方法,能够让别人上前去和牛安拼命,自己在后面渔翁得利。 赵乙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一位气势不凡的男子,此人正是萧破晓。西阳国京城的京师统领,负责整个西阳国首都——瑞阳都的安全。 萧破晓的爷爷与赵乙的爷爷一样,都是与西阳老皇帝共同打江山的功臣,后来被封为“镇远候”,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勋贵子弟。 赵乙客客气气地对着萧破晓说道:“萧兄,你对玲珑郡主也是爱慕有加,我等都心知肚明。如今这局面,你有何高见?或者说,我们该如何才能取消这桩婚事,亦或是将郡主的夫君换成我们之中的一人?” 萧破晓回道:“萧破晓回道:“此事颇为棘手,那玲珑郡主身份尊贵,又深得圣上宠爱,想要取消这桩婚事怕是不易。且圣上金口玉言,岂能轻易更改。若要换成我们之中一人,更是难上加难。” 两人对视片刻,都期盼着能够从对方的嘴里说出那句话来。但是两人年纪虽然年轻,但是都是侯爷后代,自然知道官场的复杂,不会轻易的表态。 两个人都想让对方暗中杀了牛安,一了百了,但是又是谁都不肯说出口,都想让对方会开口。 第146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宴席上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赵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诸位,我们皆是名门之后、权贵之子,那牛安不过是个敌国的乡下小子,凭什么能得到我们心中的女神——玲珑郡主?”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凝神倾听,又接着说道:“难道我西阳国,偌大一个国家,就没有人了吗?我们怎能咽下这口气?”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有人小声问道。 赵乙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绝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他既然敢抢夺我们的郡主,我们就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可是,直接杀了他,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一个胆子小些的人犹豫道。 赵乙冷笑一声,却是模棱两可的说道“你们平时不是说,为了玲珑郡主,可以做任何事情吗?就你们这种样子,怎么可能得到玲珑郡主的芳心?”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可以先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若是他还不知收敛,那我们就不必对他客气了!” “对!不能让他得逞!”众人纷纷附和道。 赵乙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继续煽动着众人的情绪,“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才是玲珑郡主最佳夫婿!” 在这个冬季的季节里,西阳玲珑的那些追求者们却在暗地里策划着一场阴谋诡计,牛安对此毫不知情。 他过着有史以来最为清闲放松的日子,每日都有达官贵人争相邀请他过府饮宴。只需信手拈来写写诗词,悠然自得地看看美女跳舞,再细细品尝珍馐美味…… 这日,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大地。西阳国的皇叔赵王,听闻了牛安的盛名,心生好奇,便也派人前去邀请他前来府中赴宴。 赵王是京城有名的闲王,素来喜好风雅,府中花园更是名满京城,此时他培育了一种特殊品种的月季,这花在冬日绽放,实属奇异,众人纷纷称异。 他邀请牛安道:“听闻牛公子学识渊博,精通诗词,正好我这有特殊的月季花,在这寒冬之中绽放,如此奇景,若能与牛公子一同欣赏,饮酒赏花,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牛安欣然接受了邀请,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风度翩翩地来到了赵王的府邸。府邸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牛安走进花园,只见园中那特殊品种的月季傲雪凌霜,有的鲜红似火,有的粉嫩如霞,有的洁白胜雪,在这冰天雪地中独自美丽,芬芳扑鼻,令人陶醉。 花丛中,不见蜜蜂和蝴蝶的踪迹,却透出一种别样的坚韧与生命力。 此时,赵王早已在花园中的亭子里等候,见牛安到来,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牛郡马,今日能与你一同共饮,实乃本侯之幸啊!”赵王热情地说道。 牛安微笑着回应:“王爷客气了,能受邀前来,亦是在下的荣幸。” “牛郡马,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实乃幸事。”赵王拱手作揖道。 牛安赶忙还礼,谦逊地说道:“王爷过誉了,在下不过一介布衣,岂敢当此赞誉。” 赵王哈哈一笑,拉着牛安在上座坐下,而后对着身边的一众人等介绍道:“诸位,这位便是名动京城的牛郡马。来,你们都认识认识,日后也好亲近亲近。” 众人纷纷拱手施礼,脸上皆是谄媚的笑容。 “这一位是‘镇国侯’的公子,赵乙。”赵王指着一位年轻男子介绍道。 赵乙连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牛兄,久仰久仰,小弟对牛兄的才名可是如雷贯耳啊。” 牛安亦微笑着还礼。 “这一位是‘镇远候’的公子,萧破晓。”赵王接着介绍道。 萧破晓拱手一礼,不情不愿的说道:“能在此结识牛公子,实乃在下之幸。” 牛安在来到西阳国的时候就见到过萧破晓对玲珑郡主献殷勤。此时再次见到,不免多看两眼。 萧破晓却是浑身不自在,他身为京师统领,又是“镇远候”的子孙,名门之后,样貌英俊,潇洒帅气,和玲珑郡主真是天设一对,地设一双,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半路杀出个牛二郎,硬生生的把自己日思夜想的女神给夺走了。 现在看着牛安,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位是罗丙……这位是常丁……”赵王依次介绍着。 待介绍完毕,赵王笑道:“今日在座的诸位,皆是我西阳国的青年才俊,日后这天下,还得看你们呐。” 众人纷纷谦逊应是。 牛安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心中亦生出几分好感。 然而,他却不知,这看似热闹祥和的宴会背后,隐藏着重重杀机。 牛安不知道的是,赵王其实是被赵乙等人利用了,他们欲借赵王的身份引他上钩。 而赵王亦不知道,那个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的赵乙,其实盘算着在这次宴会中寻找机会毒杀牛安。 此时的花园中,表面上一片欢声笑语,众人赏花吟诗,好不惬意。 但在这美好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流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几人寒暄一番后,赵王便邀请牛安一同赏花。他们漫步在花园中,欣赏着月季的千姿百态,不时交流着对花的见解与喜爱。牛安的谈吐风雅,见识广博,让赵王对他更加欣赏。 花丛间,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向深处,两旁的月季花如同一道绚丽的花墙,将小径装点得宛如仙境。 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小巧玲珑的亭子,亭子周围环绕着盛开的月季花,宛如置身于一个花的世界。 走累了,众人人便在亭中坐下,赵王命人沏上美酒佳肴,又唤来几名歌姬,弹唱助兴。 不多时,亭子里便摆满了珍馐美味,令人眼花缭乱,垂涎欲滴! 美酒则散发出醇厚而迷人的芬芳,那是一坛坛陈酿的佳酿。 清澈的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如琥珀般晶莹。轻抿一口,醇厚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带着丝丝甘甜与悠长的回味,让人陶醉其中,欲罢不能。 赵乙给了罗丙一个眼色,罗丙会意,举杯笑着向着牛安走去,口中说道:“牛公子,今日赏花,实为幸事。我特地为你准备了这杯酒,以表敬意。” 罗丙说着,将酒杯递向牛安。赵乙紧张的看着牛安,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杯酒。 罗丙心想:“这杯酒里面可是有强力泻药的,喝了之后,不出几秒钟,就让你大小便失禁。到时候,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围观你的丑态,是你一辈子的笑柄。玲珑郡主还会要你吗?你还能当上郡马吗?” 罗丙不知道的是,他杯子里的泻药,已经被赵乙换掉了——换成了入口即死的毒药…… 第147章 阴差阳错 幸运之子 本来这些西阳郡主的疯狂暗恋者们,商议的结果是,先唆使赵王宴请牛安赏花饮乐,罗丙去给牛安敬酒,酒里下了有名的神医配置的强力泻药。喝下去之后,立马见效。让牛安当众出丑,成为瑞阳都里人人议论的笑柄。这门亲事自然不会再同意。 到时候自然会有赵王在前面当挡箭牌。怎么也不会找到罗丙他们头上。 却不知,赵乙心思毒辣,趁机把罗丙准备的泻药,给换成了立刻毙命的毒药。 而罗丙这时还不知道,里面毒药已经换了,还在按计划上前给牛安敬酒。 牛安正要接过酒杯,突然,听到远处有喧闹之声。 赵王微微蹙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望向那个慌张而又兴奋的下人。呵斥问道:何事喧哗,不知道今天有贵客在这里吗? 牛安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好奇地望了过去。 有下人慌里慌张的赶紧跑过来,面带喜色,回禀赵王道:回禀王爷,园中的那株花魁刚才正好开放,鲜艳夺目,异香扑鼻…… “哦?花魁开放了?”赵王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趣,他平时对这园中的月季花颇为喜爱,尤其是那株被众人誉为“花魁”的月季,更是他心头的宝贝。 下人点点头,脸上的喜色更浓:“是的,王爷。那株花魁今日突然盛开,花瓣如同锦绣般绚烂,色彩比往常更加鲜艳夺目,而且那香气,简直是异香扑鼻,整个园中仿佛都被这香气笼罩了。” 赵王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站起身来,对牛安说道:“牛公子,你与我一同去看看这花魁吧。” 牛安点头应允,随手放下酒杯,大家一起随着下人一同向园中走去。 亭子里只剩下一个不知所措的罗丙,还在一个人傻乎乎的举着酒杯,望着牛安放在石桌上的毒酒,又望着谈笑而去的牛安,心里懊恼的一拍大腿,心里咒骂道:什么该死的花魁,偏偏这个时候开放…… 赵乙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这边的情况,看到牛安被突然叫走,也是暗中恼怒不已,给罗丙使个眼色,拿起毒酒,也赶紧追随众人而去。 到了园中,只见众人已经围在那株花魁周围,议论纷纷,赞叹不已。赵王与牛安挤入人群,只见那株月季花高高耸立,花瓣层层叠叠,宛如锦绣织就,色彩鲜艳,光彩夺目。而那香气,更是浓郁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赵王仔细端详着这株花魁,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他转身对牛安说道:“这花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开放得更是与众不同,花瓣更加饱满,色彩更加鲜艳,香气也更加浓郁。牛公子,你觉得这花魁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牛安牛安略一思索,然后说道:“王爷,这花魁如此美丽,香气又如此迷人,不如就叫它‘香锦’如何?” 赵王听罢,点头称赞:“香锦,好名字!既体现了它的香气,又描绘出了它的美丽。今后,这株花魁就叫做‘香锦’了。” 众人纷纷附和,称赞这个名字取得贴切又好听。而那株名为“香锦”的花魁,也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更加娇艳地绽放着,为这冬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赵王也得意的看着这株盛开的“香锦”,心中一动,便开口邀请道:“牛公子,这株月季既然因为你而开放,可见牛公子和它有缘,此情此景,何不即兴赋诗一首,以表雅兴!” 牛安谦虚几句,推辞不过,只得应允。 牛安望着那株名为“他静静地站在花前,任由那异香扑鼻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任由那绚烂如锦的花瓣映入眼帘。 他深吸一口花香,让心灵沉浸在这绚烂的色彩和馥郁的香气之中,然后开始构思诗句。 片刻之后,他轻轻启唇,开始吟咏: 香锦花魁绽芳华,锦绣花瓣映日霞。 异香扑鼻醉人心,冬日盛开更添雅。 色泽鲜艳似锦绣,光彩夺目耀天涯。 此花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夸。 吟罢,牛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首诗不仅描绘了“香锦”的美丽与香气,更表达了它与众不同的非凡之处。众宾客听后,也是赞不绝口,连称牛安才华横溢。 而那株“香锦”花魁,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诗中的赞美之情,更加娇艳地绽放着,为这冬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诗意与生机。 旁边有下人在随时伺候在众人身后,此刻又及时的把美酒佳肴供奉给大家。 罗丙见状,暗道:机会来了! 在牛安和前边几个人对饮之后,赶紧又把毒酒递给牛安,急忙说道:“牛公子,好诗,好诗啊,当饮一大杯!” 说完迫不及待的赶紧一仰脖子,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里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牛安。仿佛在说:“赶紧喝啊,赶紧喝啊。劲可大了,喝完你就现形了!” 牛安微微一笑,看着这个粗壮的青年,有着武人的憨直,于是举杯到嘴边,正要一饮而尽,突然身子被人一碰,身体前倾,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地。 牛安身后有人急忙道歉,说道:牛公子,抱歉,抱歉,刚才脚步一滑,没有站稳。 牛安一边说着:“无妨,无妨。”一边也急忙向着罗丙道歉“不好意思,酒洒了,我重新取过一杯。” 罗丙呆立当场,面色郁闷,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的望着牛安出神。 牛安以为罗丙两次敬酒,自己没有喝到,他有些生气。于是一连两杯美酒下肚,以示歉意。 罗丙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道:“牛公子客气了!” 可是心里早就骂骂咧咧:你以为喝两杯就行了吗?你就是喝二十杯也比不过那一杯。 赵乙在旁边时刻盯着这边的情况,看到这般变故之后,把手中的酒杯重重一顿,一脸的失落和气恼。 旁边还有人不知何故,诧异的问道:“赵兄,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生气?” 赵乙也不理会,只是胸膛起伏,心中暗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就不信,毒不死你!” ………… 第148章 毒不死的牛安 众人继续吟诗作赋,饮酒寻乐,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歌声,那歌声如潺潺溪流般从花丛中传来,轻而易举地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众人纷纷抬眼望去,只见十几名歌姬手持花篮,身姿婀娜地款款走来。她们的歌声婉转悠扬,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为之沉醉。 大家伙儿对赵王的精心安排赞不绝口,纷纷夸赞道:“赵王真是有心了,竟然还安排了歌姬在花丛中歌唱,实在是别出心裁啊!” 赵王听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捋了捋胡须,自得地说道:“这些歌姬可都是本王精心挑选并培养的,她们个个美貌非凡,歌声更是犹如天籁之音。” 歌姬们款款而来,眉目含情,一曲唱罢,众人都情不自禁地鼓掌喝彩。 当下,众人一边沉浸在美妙的歌声中,一边悠闲地喝酒享乐。 而赵乙则在暗中又早已准备好了一杯毒酒。前两次,罗丙出马,都被牛安莫名其妙地躲过了。 这一次,赵乙又心生一计,暗示常丁过去敬酒。 常丁是一位朝廷大臣的公子,他一直对玲珑郡主心存妄想,竟然也不自量力地想追求郡主,如今却被赵乙当成了棋子加以利用。 常丁心领神会,他缓缓起身,端着酒杯,常丁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一步一步地朝着牛安走去。 他心中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牛安中毒之后的狼狈不堪的场景。 然而,就在常丁快要接近牛安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只见一个身影从旁闪出,将常丁手中的酒杯一把抢走。 只看见一个也是年轻公子,笑眯眯的看着常丁,口中说道:“常兄,好久不见。今天我还没有和常兄好好的喝上两杯。这杯酒我敬常兄。” 说着,就要把从常丁手中取过的酒一饮而尽。 常丁一看来人也是一个京城里的旧相识。平时和他不怎么来往。这次他也不是自己这些“失恋者联盟”人中的成员之一。 常丁眼睁睁地看着他举起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心中顿时又急又怒。他来不及多想,迅速伸出手去,用力一挥,“啪”的一声将酒杯打落在地。 与此同时,常丁嘴里还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怒气冲冲地喊道:“你是谁啊?居然也敢跟我一起喝酒!告诉你,我的酒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品尝的!” 话音未落,常丁便猛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原地。 留下那个被突如其来变故惊呆的人独自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和尴尬。 牛安再次幸运地躲过一劫。 赵乙坐在亭中,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双手紧握酒杯,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 他的目光和罗丙对视一眼,心中长叹一声,心想,看来要我亲自出马了! 眼睛不时地瞥向牛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杯毒酒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牛安手中。 这时只见一位歌女手捧一束盛开的月季,微笑着向着牛安走了过来。 “牛大人,这花是刚刚摘下的,您瞧瞧多美!”歌女说着,将花递到牛安面前。 牛安接过花,轻轻嗅着花香,又仔细欣赏起来。 赵乙见状,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于是,他迅速站起身来,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然后面带虚假的微笑朝着牛安走去,边走边说道:“牛公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这杯美酒乃是特地向您表达深深的敬意,请笑纳。” 说话间,他慢慢地将那杯酒递到了牛安面前。 牛安见来人是\"镇国侯\"的公子赵乙,本欲伸手去接过酒杯。 然而,恰在此刻,一名宫女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充满了惊恐之色,口中还高喊着:“大人,大事不妙啦!花园里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一条毒蛇,此刻正朝这边快速游动过来呢!”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刹那间陷入一片慌乱之中,纷纷惊跳起来,四处躲闪。 牛安也顾不上其他,急忙放下接到手的酒杯,转过身便要前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赵乙眼见此景,心中不由得燃起一团无名怒火,怒不可遏地暗骂道:“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眼睁睁地望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般无法遏制,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发泄途径,只能憋闷在心里,感觉整个人都快炸开了似的。 众人苦苦寻觅许久,但始终未能觅得毒蛇之踪迹,皆以为那名歌女不过是一时眼花,错将其他物件认作毒蛇罢了。 待到众人察觉毒蛇已然销声匿迹之后,便纷纷折返至原处。 此时,牛安方才注意到赵乙依旧孤零零地伫立于原地,手中紧握着酒杯,面上神情怪异至极。 牛安猛地忆起,此前赵乙向其敬酒之事尚未完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歉意。他面露窘色,朝着赵乙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咱们接着喝吧。” 赵乙听闻此言,一颗心激动不已,险些跳出嗓子眼儿。适才的他宛若跌入万丈深渊般绝望,万没料到局势竟会如此戏剧性地逆转,而牛安居然主动返回,表示愿意喝下这杯毒酒。 此刻的赵乙胸膛起伏,情绪波动,以至于难以自如地掌控面部表情。他只想纵声狂笑,却又竭力克制住自己,憋得满脸通红、痛苦不堪。 最终,他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话来,目光紧盯着牛安,艰难地笑着道:“无妨,我们继续。” 牛安走到石桌前,端起刚才的那杯酒,仔只见酒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牛安正欲与赵乙举杯痛饮之时,忽有一黑猫儿自花丛间猛然窜出,直朝亭内奔来。 但见此猫“喵喵”鸣叫不停,于石桌之上摩挲不去,其目光似被那杯中之酒所吸引,纵身一跃,竟然将酒杯撞倒于地。 刹那间,杯碎酒溅,四下纷飞,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赵乙眼见此景,心头不禁一乱…… 第149章 天命难违 功亏一篑 赵乙此刻站在那儿,脸上的神情复杂得让他自己都分不清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恍惚,眼前的此情此景仿佛虚幻得不真实一般。然而,尽管内心慌乱,他的面上却强行装作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他故作惋惜地,结结巴巴的勉强尬笑道:“此,此,此猫好,好,好生淘气!着实败,败,败人兴致啊。” ………… 萧破晓则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于赵乙他们这种无耻的手段,他其实是不屑一顾的。 虽然他心中也对牛安夺走了他的梦中情人而感到不忿,但他还是更想光明正大地赢得玲珑郡主的芳心。 眼见连赵乙都没能让牛安喝下那杯毒酒,萧破晓心中也暗暗诧异:这世上当真还有如此幸运之人吗?每一次在要喝毒酒的时候,都能这般逃过一劫。 而赵乙眼见自己失败了,便不停地向萧破晓使眼色。在赵乙不断的暗示下,萧破晓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接过赵乙递给他的一杯毒酒,缓缓地向着牛安走去。 萧破晓走上前去,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着牛安说道:“恭喜牛公子啊!能够得到玲珑郡主的垂青,成为郡主的得意郎君。萧某在此,先提前恭贺了。” 牛安自然知道萧破晓对西阳玲珑的态度,看到是自己的情敌过来敬酒,本不想喝的。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萧破晓说得客气,他也不好意思推辞拒绝,只好接过酒杯,也虚伪地应付了两句。 此时,花园里热闹非凡,有许多人都在谈笑风生,互相敬酒。但明里暗里,却有许多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紧紧盯着这边的情况。 赵乙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仿佛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罗丙则暗自里喃喃自语:“喝呀喝呀,赶快喝呀!”常丁也看着那边的情况,他的心中似乎有一种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让他感到忐忑不安。 萧破晓眼睁睁地看着牛安举起酒杯,要往自己的嘴边送去,心中暗自想到:这下总没有意外了吧?你们那一群窝囊废,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敬一杯酒都敬不下去,都是一群蠢货。 这不是很简单吗?眼见得就要把这杯酒喝进去了,到时候出尽丑态,剩下的事你们去做吧,我可不管了。 然而,就在牛安毫无防备,酒杯正要入口之际,一只小飞虫不知从何处飞来,仿佛也被这好酒的香味吸引,一头扎进了牛安和酒杯之间,开始在酒杯开怀畅饮起来…… 牛安见到这一幕后,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道真是晦气。 萧破晓也看到了这好好的一杯酒被小虫子给弄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情。心中暗叹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而周围的别有用心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露出了各异的表情,花园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微妙了起来…… 牛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酒杯,对着萧破晓说道:“不好意思啊,这杯酒弄脏了,等我重新取过一杯。” 萧破晓尴尬地笑了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中清楚,今日的计划已然落空。 而牛安,却意外地逃过一劫,他浑然不觉背后的阴谋,继续与众人赏花吟诗,沉醉在这美好的时光之中。 牛安漫步在花丛中,那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让他心旷神怡。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芬芳的气息全部吸入肺中。 赵王看着牛安那陶醉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笑着说道:“牛公子,听闻你除了诗词一绝之外,还自创了书法,字体雄浑有力,自成一家。如此美景,不如你为这花园题字一幅如何?” 牛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略作思考,便决定以月季花为主题,书写一幅对联。 众人立刻为牛安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他站在花园的亭台中,望着那盛开的月季花,心中涌动着无尽的灵感。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蘸上墨汁,开始在纸上挥洒起来。 他的笔触流畅而有力,每一笔都仿佛带着生命的气息。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情感都倾注在这幅字中。 随着牛安的书写,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笔下。只见他所写的对联,字体独特而美妙,铁钩银划,刚劲有力,又不失柔美之态。这正是他自创的“瘦金体”,既有着金属的坚硬,又有着金子的柔润。 对联上写着:“月季花开香满园,繁花似锦映西阳。”字迹间流露出一种优雅而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倾倒。 当牛安写完最后一笔时,他轻轻放下笔,抬起头,望向众人。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了自信。 而众人也都被这独特的字体所震撼,他们纷纷发出惊叹之声,有人甚至忍不住鼓掌喝彩。 赵王更是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走到牛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牛公子,你的才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哼!这字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是他抄袭而来的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权贵站在人群中,正是西阳国的另一位权贵——王大人。 牛安闻言,眉头一皱,他转头看向王大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冷地说道:“王大人,你这是何意?我自创的‘瘦金体’,何来抄袭之说?” 王大人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呢!” 牛安的脸色一沉,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心想他这是没事找事,纯属于想找自己麻烦啊…… 但他并没有发作,而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缓缓说道:“王大人,你若不服气,可以亲自试一试,看看你是否也能自创出一种字体来。” 第150章 大乾国回使 牛安冷笑一声,继续回应道:“王大人,若是您对我的字体有任何疑问,不妨请一位书法大家前来品鉴。 我相信,真正的行家一眼便能看出这‘瘦金体’的独特之处,绝非抄袭所能得来。” 说罢,牛安看向赵王,拱手道:“赵王陛下,可否请您派人请来书法大家,过来鉴定一下。” 赵王呵呵笑道:“何须去请,这次本王所请的贵宾当中,就有好几位书法圣手。” 说着,就对一位头发花白的年长者拱手说道:郑老,您可是我国数一数二的书法圣手。请你请你来品鉴一下牛公子的这幅字体如何? 那位郑老和几位西阳国有名的书法大家一起,仔细端详了牛安所写的对联,纷纷赞叹不已。 郑老说道:“此字体结构独特,笔画瘦劲,颇具风骨,实乃书法之佳作。而且,据我所知,这‘瘦金体’在之前从未见过,想必是牛公子自创无疑。” 其他几位书法大家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对牛安的才华给予了高度评价。 牛安见此情况,对着王大人说道:“那么有请王大人也自创一种字体让我们见识见识?” 王大人被牛安的话一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瞪了牛安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众人看着王大人离去的背影,都不禁摇头叹息。他们知道,王大人这是嫉妒牛安的才华,才会如此无理取闹。 而牛安则是淡淡一笑,他并没有将王大人的话放在心上。 不招人妒是庸才!随着自己越来越强大,嫉妒自己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如果自己每个人都要在意的话,那岂不是把自己活活累死。 赵王府的这边盛大的赏花宴会圆满结束。各位嘉宾都喜笑颜开,心满意足。 赵王浑然不知自己被赵乙利用的事实。糊里糊涂的举办了这场赏花宴。 牛安也同样被蒙在鼓里,他在生死边缘多次徘徊,每一次都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他,让他阴差阳错地避开了那杯致命的毒酒。 而赵乙站在一旁,仰天长叹,泪眼朦胧地说道:“天意如此,非人力之过。”他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惋惜。 罗丙一直以为那杯酒里面是泻药,则显得十分不满意,他大声说道:“净整这些没用的,不疼不痒的干什么?依我看,干脆利落一点,直接动手,一了百了。”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显得十分愤怒。 常丁则轻摇折扇,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缓缓说道:“此计不成,还有其他计策。总之要让他防不胜防,身败名裂。”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阴冷和狡猾。 萧破晓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颇有些看不起他们。他暗自想道:“一群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有任何用处。”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 牛安还没有等来赵乙等人可能的进一步报复——可能赵乙他们内部还没有商量好计策! 然而,他却先等来了大乾国回复的消息。 西阳元武皇帝在接到妹妹玲珑郡主后,就派遣使臣前往大乾国进行质问。今天终于等来了回复的消息。 这天,当牛安被西阳元武皇帝召见时,牛安心急火燎地赶去西阳皇宫。只见前去质问大乾国的使者正在向西阳元武皇帝回禀经过。 在他的身后竟跟着大乾国前来谢罪的使者,他亲眼目睹了大乾国来的使臣匍匐在地,面前放着一个木匣,木匣子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放着一个令人震惊的东西——一颗被石灰腌制过的人头。 那颗人头历经多日,却丝毫没有腐败的迹象。那双睁大的眼睛似乎仍在诉说着生前的惊恐与不甘——赫然便是大乾国的宰相薛文正。 牛安初见此景,心中毫无防备,不由得倒退两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前来谢罪的使臣则依然匍匐在地,口中说道:“我国圣上一时失察,竟然被此贼蒙蔽。暗中调动大营数万兵马,居然想对郡主不利。经事后严查,我皇震怒,特将此贼的头颅献上。参与此事的所有人等,皆一律惩罚。” 西阳皇帝看着手里回复的国书,听着对方谢罪的话语,又看了看木箱里的头颅,心潮起伏,脸上阴晴不定。他久久地凝视着,才蔚然叹息道:“薛大人一心为国,能力超群,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 而对于福王想对西阳郡主图谋不轨之事,大乾国皇帝知晓后非常愤怒。正要捉拿福王,给西阳郡主一个交代时,却得知福王已经被诛杀。大乾国皇帝余怒不消,已经剥夺了福王的称号。 听了半天使臣的啰嗦,西阳元武皇帝却发现对于南宫大风打伤公羊将由一事只字未提。 他心中冷哼一声,暗自思忖道:这是大乾国皇帝的以退为进之计,以为舍去了一个宰相,就能暂时安抚住我国的愤怒。 他估计听说公羊将由伤势严重,被三万兵马和南宫大风偷袭,恢复得更慢。想等待着南宫大风休养生息之后,到时候我国就没有能够制衡南宫大风的人了。 到时候,不论刺杀于我,还是逼迫于我,都能让我国内乱,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大乾国皇帝却没想到,西阳国得上天庇佑,现在又已经有了一位武圣。 西阳元武皇帝心中暗想,要是想做此刺杀行为,早就去取你们的项上人头了。只是朕不屑于做此行为,朕要在战场上一较高下,倒要看看民心所向。 此时的西阳元武皇帝虽然并不想和大乾国全面开战,但他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做好。于是,他只是表面上让边关的军队先驱恫吓他们,自己则在国内秣马厉兵,准备军需,为战争做着各种准备。 西阳元武皇帝听了大乾国回复的使臣说了半响,沉默片刻后,说道:“罢了,事情就这样吧。”所来的使臣这才如释重负,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牛安也正要告辞,西阳元武皇帝却说道:“牛先生留下,朕还有事要和你商议。” 第151章 如意郎中 随后,西阳元武皇帝打发走了这位大乾国的使臣,这才对着牛安说道:“牛先生,你既然和我妹妹情投意合,大婚在即。我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想为先生专门设立一个官职,专门帮助我制定计划,给我提供建议。以协助我的统一大业。” “从今往后,这个部门就叫做参谋司。朕现册封你为如意郎中,将直接听命于朕。不受外人管束!” 牛安听到这个安排后,没有想象中的喜出望外,而是心中一百个不情愿。 他原本只是一个出身贫寒的乡下小子,一直渴望通过科考来当官,实现发财致富的梦想。 可如今,他已是一代武圣,整个天下只有五人而已!自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不好吗? 对于什么一统天下,什么千秋万代,在他这个穿越者看来,都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但现在,自己的皇帝小舅子却要给自己封个官职,还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拉到他的阵营中,让自己为他卖命。 牛安心里有些纠结,有心不答应吧,又怕玲珑那边不开心。一想到西阳玲珑,牛安的脑海中便浮现出她的一颦一笑,心中更是左右为难。 哎!毕竟他是自己的小舅子,还是帮他一把吧,到时候如果真能一统天下,也能让老百姓少受些罪。而且看这小子的模样,倒也颇有几分明君的气质。 西阳元武皇帝见牛安应允,心中大喜,连忙拉着他走到墙边。这时,牛安才发现,满满一整面墙壁上都贴满了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许多小字,山川河流都清晰可见。 牛安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位大舅哥皇帝的深谋远虑。要绘制出如此详尽的地图,绝非一日之功,可见他早就心怀一统天下的宏大志向。 牛安看着这幅地图,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后世的沙盘。他暗自琢磨着,有空一定要把沙盘制作出来。那样的话,摆出来的效果肯定比这地图更加直观,山川河流一目了然,仿佛整个世界都尽收眼底。 西阳元武小皇帝意气风发,满脸兴奋地对着身旁的牛安说道:“待卿明年大婚之后,想必万事俱备矣。届时,朕将亲率百万雄师,东伐天下,必当一鼓作气,横扫六合,席卷八荒,建不世之功业,立千秋之威名!”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穿越时空,看到了那个伟大而辉煌的时代。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率领着无敌的军队,纵横沙场,所向披靡,天下万民归心,江山如画,盛世永存。 牛安听着小皇帝的豪言壮语,心中也被深深触动,他被小皇帝的雄心壮志所鼓舞。于是,他也开始献计献策,与小皇帝一同看着地图,热烈地讨论起来。他们时而手指地图上的某个地方,时而激烈地争论着,时而又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这讨论的过程中,两人越发觉得彼此非常投机,许多观点竟是不谋而合。他们沉浸在讨论中,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这时,旁边的太监过来催促了几次,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小皇帝和牛安正讨论得兴致勃勃,连续回绝了几次。 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不早了。小皇帝想起今天还有许多大事未办,这才意犹未尽地、依依不舍地让牛安回去。 在分别时,两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深冬的夜,寒风凛冽,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在这寂静的夜晚,迎宾馆的一间房间内,牛安静静地坐着,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尽管被安置在“迎宾馆”中,享受着贵宾的待遇,但牛安的心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他几乎每晚都会偷偷溜出“迎宾馆”,来到郡主府。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巡逻的侍卫,来到西阳玲珑的房间。 玲珑郡主,这位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自从回国后便一直忙碌于各种事务。 她的哥哥,那位皇帝陛下,预计后年下半年将开始东征,而玲珑则需要替哥哥处理一些外人不放心插手的事情。前往各国试探情报,布置暗卫。她的身影总是匆匆忙忙,有时直到深夜才疲惫地归来。 然而,每当玲珑回到府邸,无论多晚,她总能看见牛安坐在她的卧房之内,静静地等待她的归来。 刚开始的几次,下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了一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逐渐习惯了这一幕。每当看见牛安悠然自得地坐在郡主的卧房里,他们都会抿嘴一笑,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牛安也不客气,他就像这个家的一员一样,毫无避讳地出入玲珑的卧房。 一方面,他过来夜宿早归,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另一方面,他和玲珑的大婚之事早已被皇帝陛下公之于众,两人也算得上是合理合法。只是皇家之事,规矩繁多,他们不能像寻常小民那样随意行事。 今晚,牛安又如约而至。他坐在玲珑的卧房内,听着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因为今天现在已经很晚了,西阳玲珑还没有回来,但他还是决定在这里等她。他想见见她,想和她说说话,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也好。 他的心里能够有西阳玲珑这么个美丽,聪慧的女子而幸福。 终于,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玲珑回来了。她推开门,看见牛安坐在屋内,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欣喜,随即便转化为了嗔怪。 她走到牛安面前,微微蹙眉说道:“不是告诉过你大婚之前我们不要见面吗?你这样天天过来,我的名声可就算是人尽皆知了,这可都是你害的。” 她的话语中虽有责怪之意,但眼神里却满是温柔。 牛安的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缓缓走近玲珑郡主,眼中满是深情。他伸出手,轻轻揽过玲珑郡主的纤细腰肢,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 第152章 又起意外 月光如水洒落在玲珑郡主的庭院中,一片静谧。 玲珑郡主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微微抬头,看向牛安那张俊朗的脸庞。 牛安低下头,将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呵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融入这轻柔的气息中。 “我真要那么久不来,你乐意吗?”牛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调侃和宠溺。 玲珑郡主微微一怔,随即轻轻地笑了笑,她伸出手,环抱住牛安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我当然不乐意,你可是让我日思夜想的人呢。” 牛安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欢喜,他紧紧地抱住玲珑郡主,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玲珑郡主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我可是一天见不到你,就心里失落异常。”牛安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柔情和宠溺。 玲珑郡主抬起头,看着牛安那双深情的眼睛,她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是啊,你不在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牛安听到这里,心中更加欢喜了,他紧紧地抱住玲珑郡主,仿佛要将她永远留在自己的怀里。 他轻轻地吻了吻玲珑郡主的额头,说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每天晚上我不来看看你的话,我可是连觉都睡不好的。” 玲珑郡主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感动,她紧紧地抱住牛安,仿佛要将自己的所有感情都融入这个拥抱中。 月光如水洒落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牛安温柔地将今天小皇帝召见他的事情详细地讲述给玲珑郡主听。 当听到牛安提及自己的哥哥给他封了一个“如意郎中”的官衔时,玲珑郡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如银铃,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她那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笑意,嘴角上扬着,带着几分娇嗔地说道:“皇帝哥哥真是有趣呢,怎么会设置这么一个奇怪的官职呀?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认定了你是我的如意郎君吗?还封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官职。” 她边说边用手轻轻地捶打着牛安的胸膛,那粉拳落下时,仿佛带着无尽的爱意与娇俏。 牛安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与狡黠,他用手轻轻地刮了刮玲珑郡主的鼻子,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那温柔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 玲珑郡主幽怨地看了牛安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几分嗔怪,又有着深深的爱意。 她微微蹙眉,轻声说道:“皇帝哥哥这么做,还不是想讨好你嘛,想让你能够为他尽心尽力,协助他一统江山。我知道你不想被皇帝哥哥所束缚,可是你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哥哥一下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怜爱。 “呦,我们的小玲珑真是聪明!当真是有一颗玲珑剔透心?!”牛安不由得夸赞玲珑道:“你一下就能猜到别人的用意。” 牛安继续说道:“帮,怎么能不帮呢?好歹也是我的大舅哥呀。看在我们的小玲珑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怎么能不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 牛安说着,双手开始在玲珑郡主的身上轻轻摩挲起来。这一摩挲,惹得玲珑郡主双颊绯红,如同盛开的桃花般艳丽动人。 她的心中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爬动,让她感到又痒又难耐,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低低地嘤咛了一声,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牛安为她宽衣解带。 在这夜色中,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牛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玲珑郡主的发丝,那温柔的动作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玲珑郡主则微微颤抖着,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一般温暖,让人心醉神迷。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彼此的誓言,在夜色中回荡。 他们的爱如同烈火燃烧,炽热而强烈,虽然未曾言明,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与承诺。 紧接着,又是一番干柴烈火,如豺狼虎豹般的激情燃烧起来。 他们的身体在夜色中交织在一起,如同两个灵魂在夜空中翩翩起舞,共同谱写着属于他们的爱情传奇。 在他们的外面,夜色愈发深沉,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欢呼喝彩。 ———— 第二天清晨,西阳玲珑和牛安缓缓睁开双眼,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幸福与甜蜜。西阳玲珑依依不舍地起身,准备去处理政务。 中午时分,西阳玲珑派人来到牛安居住之处,传话让他前往郡主府,有重要事情商议。 牛安心中纳闷,不知此时找他能有何事,他赶忙询问来人。 而这位来人也是与牛安经常见面的老相识了,于是吞吞吐吐地说道:“郡马听后别着急。前去迎接郡马爷父母的那些人回来了。”牛安一听,心中激动不已。 早在牛安进入西阳国的第二天,西阳皇帝便宣布了在半年之后,牛安与西阳玲珑将筹备婚礼。 西阳玲珑精心挑选了二十个得力手下,前往牛家村。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牛安的一家四口安全地带回西阳国。 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消息。牛安心情激动,他以为马上就能见到父母和哥哥嫂嫂了。 牛安满怀希望地来到郡主府,却只见玲珑郡主面前跪着五个人。玲珑郡主满脸寒霜,正听着跪着的几个人汇报着什么。 牛安左顾右盼,搜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嫂嫂在哪里。他心里一急,暗道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就在牛安心急如焚,正要询问之时,玲珑郡主先开口了。她说道:“郎君,不要惊慌,你也过来听听。” 说完,又对着下面跪着的几个人说道:“把你们刚才对我说的话,再对他说一遍。” 第153章 设伏 下面跪着的五人诚惶诚恐地说道:“启禀郡主,郡马。小人们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 玲珑郡主眼睛一瞪,打断了他们的话,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 那几人惶恐地连声说是,然后继续说道:“小人们到达牛家村之后,找到了牛郡马一家。但是牛郡马一家,却死活不肯跟我们走。 我们好说歹说,开始他们不相信我们。后来我们说了几件牛郡马临走之前告诉我们的几件私密之事,他们才开始相信。” “但是故土难离,他们不愿意跟我们回到西阳国。我们又不敢用强,害怕得罪了牛郡马一家。 于是我们苦苦劝了两天,仍然没有回心转意。只得留下十位兄弟在那里照看保护,我们十人先行回来向郡主禀报,等待郡主陛下裁决,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牛安听到这里,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家人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来只是他们不愿离开故土而已。 他暗自下定决心,若是家人真的不愿来西阳国,他便亲自回去一趟,劝说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玲珑郡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后来呢?把后来的事情也详细说说。” 牛安心里一震,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看着西阳玲珑神态严肃,似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暗卫们见状,连忙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一行人在返回的路上,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大乾国的皇帝陛下派了一支精锐人马前往牛家村,声称要将郡马爷的家人全部抓往京城。” “我们闻讯大惊,立即派人折返回去通知留下的兄弟们,让他们务必保护好郡马爷的家人,并尽快将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们五人则先回来向郡主禀报此事,请郡主定夺。” 牛安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大乾国皇帝居然要拿他们全家来开刀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走了之,就不会牵连到自己的家人,没想到还是无法避免。 牛安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多做一些准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走了之,竟然给家人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 这时,那个前来回禀的暗卫说道:“郡马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我们在行进到半路的时候才遇到前去捉拿的队伍,而且我们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以路程来推算,他们可能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到达牛家村呢。” 西阳玲珑转身对跪着的暗卫们说道:“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我会尽快派人前去牛家村,接回郡马爷的家人。” 暗卫们闻言,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而牛安则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恨不得立即飞回牛家村,与家人共渡难关。 西阳玲珑轻轻地握住牛安的手,安慰道:“郎君,不要太过自责。当时事发突然,仓促之下,无法面面俱到,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应对才是。” 牛安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必须要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他和西阳玲珑开始商量起来,牛安当下就要整理行装,马上就出发回家。 西阳玲珑赶忙劝慰道:有她安排的十五名暗卫一路保护,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让牛安尽管放心。 她还表示会马上回宫找她的皇帝哥哥,让她哥哥写下国书,快马加鞭地呈给大乾国的皇帝,要求立刻停止捉拿牛安家人的行为,并且要把牛安一家礼貌而妥善地送到西阳国来。 另外一方面,为了防止大乾国的皇帝耍花招,她还会马上另外调派一些人手,偷偷潜入大乾国,与留守在那里的暗卫们汇合。然后秘密地把牛安的家人送到西阳国来。 牛安听了西阳玲珑安排得井井有条,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也就不再那么急躁了。 不过,他仍然坚持自己明天一早就先行出发,自己一个人先提前赶回去,前去接应的队伍随后就会跟来与他汇合。 当天晚上,西阳元武皇帝为牛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送别家宴。皇帝明确表示会尽一切力量去保护牛安的家人。 牛安心里记挂着家人,着急着要赶快回家,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美女们的翩翩起舞,也没有心思去品尝那些美味佳肴。 但是面对西阳皇帝的一番好意,以及玲珑的依依惜别,牛安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焦虑,在酒宴上坐了下来。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牛安也给自己灌了不少的酒,整个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最后又回到郡主府,西阳玲珑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送即将出专门的丈夫,对牛安殷殷嘱咐,依依不舍。 今晚牛安没有留宿在郡主府,得知家人的消息之后,明早牛安即将离开。也没有心情和西阳玲珑谈情说爱。 两人又大事小事,公事私事,商议一番之后,西阳郡主派出府里的一程小轿,带着自己私下给牛安准备的东西,送牛安回“迎宾馆”。 夜幕深沉,冬雨开始飘洒起来,西阳国京城的灯火在寒风中渐渐熄灭,那金碧辉煌的郡主府邸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此时,夜已深沉,西阳郡主安排的轿子在冬雨中平稳前行。 他手里持有夜里可以行走的令牌,所以也不怕夜里巡察兵丁过来叨扰。牛安坐在轿子里面,闭着双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轿夫们抬着牛安的轿子,穿过冷清的街道,向着“迎宾馆”的方向缓缓行去。 街道上的青石路面被雨水打湿,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更增添了几分寒冷和肃穆。 牛安坐在轿内,闭目养神,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然而,就在轿子行至半途,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四周的屋脊之上,仿佛有寒风拂过,带动着衣袂的轻颤。 牛安微微皱眉,自从他浴火重生,蜕变为武圣之后,他的感官便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一切细微变化。 他暗自思忖道:“这可是西阳国的京城,难道会有人在这里对我不利吗?” 第154章 初试手,震天下 “难道有人在此设伏?”牛安心中一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这里是西阳国的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治安严明,何人敢在此放肆?然而,就在他思忖之际,一阵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嗖嗖嗖——”尖锐的箭矢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杀意,向着轿子疾射而来。 牛安双目微睁,瞳孔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静静地坐着,没有半点惊慌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牛安冷冷一笑,双目微闭,但周围的环境变化却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通过他的感知,他明显地察觉到,在他的前方有十几人正手持弓弩,向着他的轿子射出箭只;在他的后方也有同样数量的人;而轿子的两边屋脊之上,也各有十几人。他们将牛安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纷纷钉在了轿子之上。然而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箭矢在接触到轿子的瞬间,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只能射入半截,便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轿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轿子,四散逃去。而这些围攻牛安的人似乎也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任由他们四散逃离而去。 而轿子则孤零零地落在了街道的中央,成为了这场箭雨的靶心。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箭矢钉入轿子的声音在不断响起。 四周同时发射出来的弓弩,那箭如雨点般射向轿子。轿子只是一个寻常的木头小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所有的箭只射进轿子后,都只是射进了箭头,再也无法向前射进一步。仿佛里面有什么坚硬的物体在阻挡着箭头向里面深入。 箭尾部钉进去之后犹自发颤,剧烈地抖动着,显然还有许多力道没有被消耗掉,才使得箭尾如此发颤。 更令人惊讶的是,所有箭只射进去之后,留下的箭尾部在外面竟然是整整齐齐的,长度完全一致。 众人又放了一阵子箭雨之后,只见轿子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几乎再无立锥之地。 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位身穿盔甲的青年将领面色凝重地站在远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辆轿子。 他眼见四周毫无动静,半晌之后,才缓缓举起手来,示意停止射箭。于是,四面八方的箭雨终于停止了。 那位青年将领一挥手,从他的身后走出一名手下。那手下向青年将领一拱手,然后抽出佩剑,小心翼翼地向着停落在大街中央的轿子走去。 四周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个人,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之前那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快走到轿子跟前的时候,突然间,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青年将领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 却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回答,只是孤零零的站在轿子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那位青年将领又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之后,又一摆手,身后又出现两个人,这下两个人同时向着那个轿子走去。 在这寒冷而空寂的大街上,此刻静得吓人,仿佛空气都已凝结,时间也仿佛停滞。严寒笼罩着街道,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街道中央,那顶孤零零的小轿子突兀地放置着,静静矗立,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细密的雨丝交织如幕,使街道更显清冷和肃穆。 那两个人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两人相互依靠,互为犄角,缓缓地走到那个呆立不动的人面前。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疑惑,低声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站着不动?” 然而,那人却没有一丝回应,就像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 其中一人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慢慢地去拍那人的肩膀。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前面那人肩膀的瞬间,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人扑通一声栽倒下去,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他的五官中慢慢渗出鲜血,已经毫无声息地死去了。 那两人见状,顿时惊恐万分,仿佛周围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他们瞪大双眼,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手中的双刀胡乱挥舞着,手忙脚乱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未知的威胁。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往回跑。 然而,他们刚跑了两步,就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头颅向天上飞起,一腔热血喷薄而出,双双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在后面目睹这一切的青年将领,此刻已是目瞪口呆,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疑惑。 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冬雨的淅淅沥沥声和他们沉重的呼吸声。那顶小轿子在雨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使人恶心欲吐。寒冷的气息如冰霜般袭来,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年将领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将军,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有人声音发颤地问道。 “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这样难道还不会死?”青年将领强作镇定地说道。 甲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青年将领喝令之下,众人闻令而动,迅速集结一处。 他们手持各式兵器,步伐稳健且坚定地朝着轿子所在方位挺进。每行一步,都发出清脆响亮、铿锵有力的声响。 屋脊两端站立之人,早已将弓弩拉开,弓弦紧绷,箭头指向虚空,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他们神情肃穆凝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严阵以待。 此刻,四周一片死寂,毫无生机。寒风凛冽,夹带着细密的雨丝,却未能在这片冰冻的大地上激起一丝涟漪;整个场面宛如一幅阴森寒冷的画卷,让人不寒而栗。 那顶小巧玲珑的轿子孤零零地矗立于此,仿佛在默默守候着某件事物的降临,亦或是隐匿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众人提心吊胆地缓缓向轿子靠拢,仿佛轿子里随时都能跳出一个吃人的怪物。众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 第155章 武圣的实力 寒风凛冽,只见那位青年将领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小心谨慎的走向前方那顶破败不堪的轿子。 轿子的门帘在寒风中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被掀开。青年将领紧握着长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用剑尖缓缓挑开了那门帘。 门帘后,露出了一个面容冷漠、眼神深邃的男子,正是牛安。 他坐在轿中,身形稳如泰山,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嘲讽着眼前的青年将领。 “萧将军,这么晚了还亲自前来,莫非是害怕有人刺杀我,特意来保护我的吗?”牛安安的声音冰冷而嘲讽,让萧破晓不由得心中一凛。 而这位青年将领,赫然正是萧破晓——西阳国开国“镇远候”的孙子,现在西阳国京师瑞阳都的“京师统领”。他负责整个京师的安全,威名赫赫。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是西阳玲珑的痴心追求者之一。 然而此刻,他面对牛安时,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眼看着牛安坐在轿中安然无恙,心中惊惧交加。 如此密集的箭雨,全方位无死角地射向那顶轿子,可牛安竟然毫发无损,这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这怎么可能?”萧破晓的嘴角微微颤抖,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听闻他已达到武圣级别,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凭借自己的这些凡人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啊! 牛安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与不屑。他淡淡地说道:“萧将军,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寒夜里当街刺杀于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现在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可能还会放你一线生机,否则……” 他的话音未落,萧破晓已经反应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大声喝道:“退后!全部退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果断与决绝,让周围的士兵们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说完,他立刻身体向后倒着飞退过去,同时双手紧紧地握着长剑,做出防御的姿势。他边退边对着四周屋脊上的弓弩手大声喝道:“放箭!放箭!” 四周的屋脊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弓弦震动的声音。 弓弩手们听到命令,纷纷拉弓射箭。一时间,箭矢如飞蝗般朝着轿子射去。箭头破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冬夜中格外刺耳。 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箭矢在接近轿子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纷纷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落在了轿子周围的地面上。箭矢落地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响起,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牛安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的气浪便席卷而出,将那些箭矢吹得四散纷飞。 随后,牛安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了轿子。他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异常高大,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萧破晓,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牛安的声音冰冷而自信,让萧破晓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萧破晓知道,自己与牛安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萧破晓咬紧牙关,横下一条心,手握长剑,义无反顾地朝着牛安直直刺去。他的动作迅猛有力,剑势凌厉逼人,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 面对萧破晓决绝的一剑,牛安的眼神依然冷冽,他微微侧头,似乎并没有将这一剑放在眼里。 在长剑即将刺中的刹那,牛安的身影忽然如幻影般消散,留下萧破晓的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紧接着,牛安的身影在萧破晓身后突兀地出现,他的手掌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劲气便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萧破晓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手中的长剑也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深深地插入了远处的地面。 夜色愈发深沉,牛安站在萧破晓面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压迫感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萧破晓,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萧破晓,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刺杀于我,你们究竟有何目的?”牛安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传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萧破晓虽然拼尽全力,但在牛安面前依然显得力不从心。他的身体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依然紧咬牙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倔强,说道:“没有谁来指使?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牛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缓缓走到萧破晓面前,伸出手掌,轻轻按在萧破晓的伤口上。顿时,一股剧痛传遍萧破晓全身,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 “怎么样?现在愿意说了吗?”牛安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其中却多了一丝嘲讽。 萧破晓紧咬牙关,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依然强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牛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被狠厉所替代。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萧破晓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如注般涌出。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牛安冷笑一声,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佩服,“不过,我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玩。”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牛安冷冷地注视着周围那些投鼠忌器的刺客们。 这些刺客,实际上是萧破晓的手下,他们都是京师“京卫司”的兵丁。此刻,看到他们的首领萧破晓被牛安制住,一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乱放箭,只能焦急地叫嚷着,要牛安放了萧破晓。 牛安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萧破晓身上,然后对着他说道:“你还不说的话,你的这些手下可就没命了。” 说完,牛安缓缓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变得一片空明。刹那间,周围的一切环境仿佛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散落在四处的箭支,竟然开始慢慢地漂浮起来。 这些箭只在空中不断地调整着方向,逐渐聚拢在一起,就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士一样,排列得整整齐齐,对准周围这些手下…… 第156章 暗夜刺杀 突然之间,这些箭只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对准了周围的兵丁射去。 那些兵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些箭只纷纷射中了他们的喉咙,甚至将他们带出去几丈开外。一时间,周围惨叫声四起,不绝于耳。 萧破晓倒在地上,听着周围兵士们痛苦的惨叫声,心如刀绞。 那些声音仿佛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他的耳膜,其中充满了痛苦、绝望和无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双手拉扯着,每一处都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但更让他心痛的是,这些手下都是他的亲信,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要刺杀的牛安手中。 萧破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痛苦地倒下,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他用尽全身力气,痛苦地大喊道:“住手,快住手,你想问什么?我说!”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牛安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警告萧破晓不要耍什么花招。 而萧破晓则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悲哀! ———— 在西阳皇宫的深处,西阳元武的寝宫内,气氛肃穆,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摇曳着光影。 这位年轻的皇帝,此刻正坐在龙榻之上,早已褪去了晚宴上的醉态,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静。一位身穿黑衣的手下跪在龙榻前,低头恭敬地禀报着什么。西阳元武微微颔首,认真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陛下,据暗卫来报,萧破晓已经对牛安发动了刺杀。”黑衣人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紧张。 接着把事情经过仔细回禀了一遍。 西阳元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地摆了摆手,黑衣人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宫。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烛光中晃动,随即便消失在夜色中。 西阳元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空。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沉思的表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武圣级别的高手……人力真的不可抗拒吗?”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和不甘。 他年纪轻轻就登上了皇位,对京师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他早就知道,京师中有些勋贵子弟对牛安不满,想要给他难堪甚至取他性命。但他却选择了冷眼旁观,没有制止这一切。 就在今天晚上,早有暗卫将打探到的消息通报给了西阳元武。 这位小皇帝在得知消息后,沉思片刻,却并未做出任何指示,只是吩咐暗卫继续静观其变,且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他想通过萧破晓刺杀牛安的事情来观察牛安的实力到底如何。 毕竟,牛安是刚刚成为最新的武圣,其实力深不可测。就连公羊将由都曾经说过,即使他没有受伤,同为武圣级别的高手,他也未必能够战胜牛安。 在西阳元武皇帝内心那隐秘的角落里,其实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 他并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武圣的存在。在他看来,普天之下,皇权最大,任何力量都应该臣服于皇权之下。 他不希望有超脱皇权的存在,他渴望能够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想要找到武圣的弱点和破绽,将其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牛安如今与西阳元武的妹妹情投意合,这本是一件好事。但西阳元武却并不满足于此,他想要更多。 他希望能够通过对牛安的观察和了解,找到他的弱点和破绽,从而将他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感到安心,才能确保自己的皇权稳固无虞。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他担心牛安的实力过于强大,会威胁到他的皇权;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有潜力的人才。他的眉头紧锁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 ———— 第二天,昨夜一晚上的雨终于停止了,湿漉漉的地面在晨曦中泛着水光。居然露出了久违的冬阳,那温暖却微弱的光芒努力驱赶着寒意。 瑞阳都城外,正是冬天的早上,寒冷的气息肆无忌惮地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枯黄的草丛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宛如给大地披上了一件洁白的披风,在冬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城墙边的护城河早已结冰,冰面上泛着冷冷的光,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环绕着都城。整个城外都沉浸在冬日的寒冷与静谧之中。 西阳玲珑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牛安。 此刻的西阳玲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那个冷艳高贵、不苟言笑的郡主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体贴、充满爱意的妻子形象。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眷恋与不舍,但同时也包含着对牛安深深的信任和期待。 牛安默默地看着西阳玲珑,心中满是感动。 西阳玲珑轻轻地拉起牛安的手,柔声说道:“此去路途遥远,诸事多加小心。记得按时吃饭,莫要熬夜伤身。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不要逞强,一定要及时告知于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些精心准备的衣物和干粮递给牛安。 牛安接过东西,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牢记西阳玲珑的嘱托。 他紧紧握着西阳玲珑的手,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句简短而坚定的话语:“等我回来!” 西阳玲珑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不舍。 在西阳玲珑的身后,一支由精英组成的队伍正严阵以待。 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雄健的骏马,他们身姿挺拔、精神抖擞,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猛气息,仿佛只待一声令下便能立刻冲锋陷阵。 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营救牛安的家人,迎接回西阳国! 第157章 痴情的情敌 西阳元武这位年轻的小皇帝并没有亲自前来送行,而这次令人意外的是,他却破例派遣了自己最为信任的首领太监前来。 这位首领太监地位尊崇,平日里极少露面,此刻出现在这里,足见其对牛安的重视程度。 只见那首领太监面带微笑地走到牛安面前,先是向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达了西阳皇帝的旨意和殷切嘱托。 他的语气诚恳而热情,让人感受到了皇帝对于牛安此行的高度关注以及对他寄予的厚望。 牛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首领太监的话语,心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昨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昨夜,空旷的街道上,冰冷的雨丝纷纷洒落。牛安施展武圣神力,举手投足之间便杀死了十几名萧破晓的手下。 牛安心中难以相信,仅凭萧破晓一个京师统领,竟敢在京师重地当街对他进行刺杀。他坚信这背后必然有主使之人。 于是,牛安步步紧逼萧破晓,想要逼问出刺杀的来龙去脉。 在牛安的威压之下,萧破晓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选择今晚刺杀你,确实是我一人所为,没有人主使。”牛安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萧破晓,等待着他继续解释。 萧破晓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和西阳玲珑,是西阳国人人称羡的一对。她出身皇室,气质高贵;我作为京师统领,英勇善战,威名远扬。在所有人看来,我们不论是家世、年纪、样貌还是才华,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到这里,萧破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惆怅,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和不舍。牛安静静地听着,仔细观察萧破晓的表情,心中判断他说的话的真假? 萧破晓继续说道:“可是,自从她和你一起回国之后,一切都变了。玲珑郡主的心渐渐地被你夺去了,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萧破晓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那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哀怨。 “我们自幼相识,长大之后本来各方面都互相满意。但是就是因为你,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萧破晓的声音已经哽咽,他低下头,不再言语。 萧破晓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所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之后,她才会重新接受我。没有任何人指使,现在我技不如人,落在你的手里,所以,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的心也已经死了。” 牛安询问半晌,看着萧破晓的神态表情,不像作伪,心中也复杂起来。 本来他半夜里来刺杀于他,应该必死无疑。而且牛安也很是怀疑后面是不是有西阳国的大人物在暗地里想对他不利。 但是确定了只是萧破晓因为情杀人,他又有些犹豫起来。两人只是情敌之间的较量,现在自己赢得西阳玲珑的芳心,自己是胜利者。好像也没有必要去赶尽杀绝。 牛安静静地看着萧破晓,心中充满了矛盾。他原本以为萧破晓是受他人指使,想要置他于死地。 没想到竟然只是因为感情纠葛。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是该杀了萧破晓,还是应该放他一马呢? 牛安思考了半晌,还是决定把他交给西阳皇帝处理。 西阳皇帝在半夜时分得知此事,大为震怒。本想全部处死,给牛安一个公道。 但是牛安考虑道:萧破晓是开国“镇远候”的孙子,现在这一任的“镇远候”还正在边关,准备讨伐大乾国。萧破晓又对西阳玲珑痴心一片。牛安也不想西阳玲珑心里对萧破晓存有愧疚之心。 所以牛安居然阻止了西阳皇帝给他报仇的想法。只是建议把萧破晓发配边关,戴罪立功,永世不得回朝。 西阳皇帝接受了这个建议,只是为了平息牛安的愤怒,把一众参与人等,全部处决。 今天早上,为了安抚牛安,西阳皇帝亲自指派自己的首领太监过来给牛安送行。 首领太监面带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牛大人,陛下对您十分器重,您此次出行,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首领太监接着说道:“牛大人,陛下对于昨晚的事情也很是痛心。他希望您不要因此而影响了心情,毕竟,这只是一场意外。” 牛安笑了笑,说道:“我明白,多谢陛下的关心。” 首领太监看了看牛安,又说道:“牛大人,萧破晓的事情,陛下已经处理好了。他昨夜已经连夜被发配边关,戴罪立功。您就不要再为此事烦恼了。” 牛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多谢公公。” 首领太监笑了笑,说道:“牛大人客气了。您此次远行,路途遥远,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才便是。” 牛安再次道谢,然后与首领太监告别。他看着首领太监离去的背影,倒是对西阳皇帝如此礼遇与他颇为感动!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牛安的衣角。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想起了自己与西阳玲珑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自己在西阳国的日子,心中充满了不舍。 但是自己的家人生死未卜,自己必须马上前去救援。 牛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向着远方走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只留下了一片寂静。 西阳郡主见状,高声喝令道:“众将士听令!即刻整装出发!” 身后的队伍闻令而动,迅速整队完毕。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尘土,仿佛一条黄龙在大地上奔腾咆哮。 西阳郡主又吩咐道:“你们必须分秒必争,务必要赶在大乾国皇帝派遣的追兵抵达之前,抵达牛家村,救出牛家人!” ———— 与此同时,在牛家村,前去迎接牛安家人的这一支暗卫小队。收到了赶回来报信的消息。 说是大乾国皇帝亲自下令,派出他的内卫人马,已经从京城出发,前来捉拿牛安的家人到京城。 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嫂正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们得知大乾国皇帝要抓他们的消息后,心中充满了绝望。 第158章 朝廷钦犯 在西阳国暗卫们紧张的商议声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们深知大乾国的人马随时可能袭来,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将牛家人安全转移出去。 寒冷的冬夜,月色笼罩着大地,暗卫们决定趁着夜色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带着牛家人离开了牛家村。 刚走到村门口,为首的暗卫首领,一个姓郑,一个姓顾,他们警觉地察觉到了异样。 姓郑的首领一摆手,众人立刻停下脚步,训练有素的摆出防御姿态,将牛家人紧紧地护在中间。 就在这时,只见道路两旁的树干后突然窜出几个人来。这几个人齐声大喝:“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想干什么?” 暗卫们定睛一看,这些人身穿县衙衙役服饰,其中一人,牛老实竟然就是李捕头。 李捕头曾在牛安刚刚穿越过来时与他打过交道。那时牛安身无分文,将一个玉镇纸典当后被当铺老板贪心吞没,幸亏李捕头主持公道,牛安才得了几百两银子。 后来牛安又为李捕头破过一次案子,两人也算是颇为熟悉。他曾来过牛家村找过牛安,所以也认识牛安的家人。而现在,他已经是县衙里的总捕头了。 牛安的父母看见李捕头后,吓得两腿发颤,仿佛老鼠见了猫一般。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对当官的人有着天生的恐惧。 只听得对面的李捕头说道:“牛老实,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我奉县太爷之令,前来请你们全家到县衙一趟,有事询问。” 牛老实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大,大人……我没犯什么罪啊,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捉拿我到县衙去?” 李捕头安慰道:“不是捉拿,事情的缘由我也不清楚,只是说请你们到县衙去一趟。” 现任的县太爷姓常,原本是靠着宰相的关系才当上了这个穷乡僻壤的县令。 他本想着等几年后,再通过宰相走走关系,调到更好的地方去。却没想到,宰相薛文正一个月前竟然涉嫌叛乱,被大乾国皇帝一举拿下。 常县令不仅失去了靠山,作为宰相提拔的人,也难逃被清洗的命运。他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朝廷会把自己也给清洗掉。 但几天前,时来运转。大乾国朝廷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来了朝廷的密旨。让常县令暗中盯着牛家村的牛安一家,不要让他们逃走,或者找个借口先把他们捉拿入狱。 后面朝廷派出的专门捉拿牛安家人的队伍正在后面赶来。送信的使者先行快马加鞭,把旨意送到了各个衙门。 常县令大喜过望,心想这是一个向朝廷表忠心的好机会,于是马上行动起来,派出李捕头率领三班衙役,全部前来捉拿牛安一家。 只是他们没想到,现在看到牛安一家身边竟然有十几名身强力壮的暗卫保护着,个个凶神恶煞,眼神狠厉,这可不是他们这几十个衙役所能对付的。 李捕头左右为难,心生一计,决定先哄骗牛安的家人,于是他说道:“牛老实,县太爷只是请你们到县衙一叙,没什么事的。” 他的这点小伎俩自然骗不过保护牛安家人的暗卫。郑暗卫冷冷一笑,对李捕头他们说道:“请人还有半夜请的吗?并且还派出这么多的官差来请?” 郑暗卫继续说道:“你们也不要花言巧语了,也不要在此送死。赶快回去向你们县太爷汇报去吧。我也不想多加伤害你们的性命。” 牛老实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们就跟他们去走一趟吧,也许都是误会,别给我儿增加麻烦啊。” 郑暗卫无奈地说道:“牛老爷,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不肯相信我们呢?这些人绝对没安好心,你们去了之后说不定就会成为人质,对你家公子不利啊。” 说完一挥手,暗卫们不再多言,直接朝着那些衙役冲了过去。 那些衙役手持刀枪棍棒,平日里对付普通老百姓还行,面对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他们哪里是对手。 只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些衙役纷纷倒地,哀嚎声一片。其中一名暗卫正要对领头的李捕头下手时,牛老实突然大喊:“住手!” 牛老实想起李捕头以前好歹对自己的儿子牛安有过照顾之情,于是对身边的暗卫恳求道:“不要伤害李捕头他们的性命。” 那些暗卫对这些小人物的性命本来就无所谓,听见牛安的父亲都这么说了,也就给他一个面子,反手一掌只是将他们打晕了过去,并没有取他们性命。 他们提心吊胆,不敢轻易踏上大路,只得寻觅那些人迹罕至、幽静偏僻的小径前行。 这一路走来,他们神经紧绷,始终保持高度警觉,对周遭任何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生恐一不小心便会引来大乾国军队的注意。 ———— 而就在此时此刻,宁泽府知府亦收到来自朝廷的密令以及常县令快马加鞭送来的加急信件。 在秘旨当中,明确指出牛安及其家人被视为朝廷钦犯,当地府衙之宁泽府知府,务必全力协助进行捉拿牛安及其家人的行动,要对他们进行严密看管,并将其捉拿回京城,不得有任何贻误。 常县令信中提及牛安的家眷已然出逃,且身旁伴有十余名身强力壮的护卫,各个身怀绝技、武艺精湛。因此吁请各地官府一旦遇见,务必严加提防。 面对如此重要的朝廷旨意,宁泽府自当不敢掉以轻心。于是赶忙联络驻守于府城内的兵营,并将圣旨交予营中的都尉史单力阅览。 待史单力读完圣旨后,他当即信心满满地向知府拍胸承诺道:“府尹大人尽可安心,此事交于下官定当万无一失!我敢担保,他们一个也休想逃掉!” 说完之后,他即刻开始调兵遣将,迅速派出斥候去打探消息,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争取在皇帝面前立下一个大大的功劳。那样的话,升官发财,加官进爵,就指日可待了。 第159章 打探消息 此时的牛安,正在孤身一人,星夜兼程,提前上路。 西阳玲珑心中十分想和牛安一同前去,但无奈有太多事务需要她亲自去处理,实在无法脱身。她只能满是不舍地看着牛安,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西阳皇帝和玲珑郡主知晓牛安心意已决,不放心家人的安危,于是,皇帝和玲珑郡主精心挑选了众多得力手下,组成了一支精锐的队伍,准备前去营救牛郡马的父母。 牛安心中挂念着家里的情况,焦急难耐,实在等不及和众人一起了,便先行一步出发。 牛安施展着武圣神力,行进速度极快,短短几日便跨越了数百里,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大乾国境内。 在他身后,那支队伍也在奋力追赶,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牛安一路疾行,一路打听。却始终没有发现朝廷内卫前去捉拿他家人的消息。 这一日,暖阳高照,寒风轻拂,牛安来到了大乾国最繁华的一座城市。这座城市是通往他家乡的必经之路,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 他走进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只见酒楼外幌子飘扬,门口还有两尊威武的石狮子镇守着。酒楼内装饰得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奢华。 要知道,茶室酒楼可是龙蛇混杂之地,各种消息在这里交织汇集。虽说消息有真有假,但确实消息众多,丰富多样。 牛安找了一个安静的包间坐下,随后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然后,他还伸手给了酒保一小锭银子,微笑着说道:“这是先赏你的银子,一会再算酒钱。”酒保见状,顿时欢天喜地,双手接过银子,不停地鞠躬称谢。 酒保是个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献媚地笑着对牛安说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您想让小的为您做些什么呢?” 牛安微微一笑,看着酒保如此上道,便慢慢试探着问道:“我初来贵地,对这里不太熟悉,贵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酒保一听,立刻精神抖擞,滔滔不绝地推荐了几处风景名胜。牛安有的没的又问了一些事情,然后才逐渐把话题引向朝廷事务。 酒保堆满谄媚的笑容,对牛安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朝廷最近可是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您听说过薛文正大人吗?他可是当朝的宰相啊!” 酒保边说边龇牙咧嘴地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说道:“死了!他竟然意图谋反,被皇帝给咔嚓了呀!要不然,我哪敢这么直接地叫出他的名字呢。”酒保说完,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在感慨命运的无常。 “唉,听说他以前可是个非常不错的宰相呢。都已经位极人臣了,居然还想着谋反。这天下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坐得稳的呀!”牛安故作好奇地问道。 牛安坐在包间里,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与酒保交谈着。 酒保左看看,右看看,尽管四周并无他人,但他还是压低声音对牛安说道:“还真有内幕呢!我听朝廷里面的一些大人物说过。”酒保说着,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神情,仿佛在透露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听说宰相薛文正勾结福王,密谋造反,还调集了十万大军,打算攻打皇城呢!”酒保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场面。 “却没想到,这事早就被太子察觉了。太子当机立断,亲自率领太子宫里的人马出城,与叛军展开了一场长达三天三夜的激战啊! 那场面,真是血流成河,暗无天日!”酒保说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惨烈的战斗氛围。 “最后,太子想出一计,假装赦免他们的罪过,让他们投降。于是,太子亲自到叛军的大营里,他掷杯为号,突然发难,一下子就把宰相薛文正给制伏了。然后掏出圣旨,宣布现在投降的,一律赦免其罪过。结果,呼啦啦的,叛军全都跪下了一大片。”酒保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仿佛自己就是那战场上的一员。 牛安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故事中间竟然没有提及西阳郡主、西阳国以及他牛安,仿佛这些人与事完全与这起事件无关。 虽然这故事漏洞百出,千疮百孔,但老百姓们却对这样的故事津津乐道。 牛安引导着酒保说道:“这里面会不会有西阳国的什么关系啊?” 酒保一听,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应该就是西阳国在背后阴谋策划的呀!要不然,薛文正宰相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造反呢?” 酒保一边说,一边自己脑补着画面,仿佛整个事情已经被他完整地还原了,在脑海中还增加了许多细节。 酒馆外,阳光洒在街道上,映照出一片热闹的景象。酒馆里,两人议论纷纷,酒保都一股脑的讲给牛安听。 牛安又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朝廷偷偷地派出了一队内卫人马,都是高手。要到什么地方去,抓什么人呢?” 那酒保一愣,说道:“没有啊?没有听说过。” 牛安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难道是自己的消息有误?还是这酒保在隐瞒什么?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继续追问着。 酒保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真的没有啊,这城市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消息。客官您就放心吧,我不知道的就绝对没有这件事。” 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失落。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想要的消息。 牛安也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等到夜里,亲自去府衙一趟,直接问府尹大人。 但是那样一来,就又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总不能随便乱杀无辜,把府尹大人杀了灭口吧。 牛安坐在包间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闪烁,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而酒保则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脸上不时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在盘算着如何从牛安这里获取更多的好处。 酒楼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 第160章 惊险的城门口 牛安的家人此时正被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卫严密保护着前行。 这些暗卫们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他们临出发时,西阳郡主曾经严厉的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牛安家人的安全。哪怕全部牺牲,也不能让牛安的家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所以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们尽量避开大城市的繁华街道,选择在偏僻的小路上悄然行进,因为他们明白,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更容易暴露身份,给牛安一家带来危险。 这群暗卫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历经各种恶劣环境的考验,都能从容应对,游刃有余。 但牛安的一家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从未经历过野外生存的艰辛,长时间的奔波和饥饿,让他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疲惫之色。 这一日,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一般,寒风如刀子般呼呼地刮着,天上黑云密布,四周的动物都噤若寒蝉,一片寂静。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 暗卫们围坐在篝火旁,商讨着接下来的行程。郑暗卫作为领队,他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经过深思熟虑,他最终决定留下主持大局,而顾暗卫作为副使,则带着两名手下前往最近的城市采购物品。 顾暗卫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 他向郑暗卫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准备。郑暗卫也回以坚定的目光,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随后,顾暗卫带着两名手下踏上了前往城市的道路。 他们穿过茂密的树林,树枝在寒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森林的神秘与危险。 他们越过冰封的溪流,脚下的冰层不时发出破裂的声音,让人胆战心惊。终于,他们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城市。 城市的喧嚣和繁华让他们感到有些不适应,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顾暗卫和手下们走进市集,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顾暗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下们也紧紧跟随着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顾暗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十分谨慎地在摊位上扫过,寻找着合适的干粮和补给。 突然,一名官府巡逻从人群中走过,他的目光在顾暗卫等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顾暗卫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迅速低下头,试图避开巡逻的视线,同时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然而,那巡逻似乎对他们产生了兴趣,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顾暗卫等人的举止。 顾暗卫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张,必须保持镇定。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他示意手下们不要轻举妄动,同时暗中观察着巡逻的动向。巡逻在顾暗卫等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转身离开了。 顾暗卫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未消散。他知道,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确保牛安一家的安全。 顾暗卫带着手下们继续采购物品,他们尽量避开巡逻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市集中。 他们一边挑选着物品,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终于,他们成功地买到了足够的干粮和补给,准备返回牛安一家所在的地方。 当他们即将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顾暗卫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 他眉头皱起,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不着痕迹地领着两名手下在街巷中穿梭,试图甩掉对方。手下们也紧张起来,紧紧跟随着顾暗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那官府之人亦非等闲之辈,他紧紧咬住他们不放,如影随形。 眼看天色将晚,再不出城的话,城门就要关闭了。顾暗卫心急如焚,他加快脚步,同时在心里盘算着应对之策。手下们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危险。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城门的时候,顾暗卫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处拐角,他灵机一动,带着手下们迅速拐了进去。 他们躲在暗处,观察着后面的情况。那官府之人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他们的踪迹。顾暗卫屏住呼吸,心中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顾暗卫迅速绕了两个圈子后,便向着城门口疾驰而去,他心里想着,只要能赶快出城,一切就都安全了。 然而,当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要出城的时候,其中一名官兵走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守城的校尉目光贪婪,上上下下打量着顾暗卫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来城里做什么?” 顾暗卫心中一沉,但他脸上依然不动声色,沉稳地回应道:“我们只是路过的商人,来此采购一些货物。” 那守城校尉冷笑一声,讥讽道:“商人?我看你们倒更像朝廷缉拿的要犯!” 说着,他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将他们拿下。其实,这官兵看到他们三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只是想借机讹诈一番,想从他们身上敲诈出一些好处,并不是真的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顾暗卫处变不惊,他冷静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深吸一口气,示意手下们不要轻举妄动。 接着,只见他笑嘻嘻地走向守城的校尉,双手拢在袖中,点头哈腰地说道:“军爷,我们有证明的。不信您看。” 说着,两人背过身去。顾暗卫趁机从袖中掏出两大锭银子,悄悄地塞到那校尉的手中。 那校尉暗中掂量了掂量银子的重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笑嘻嘻地对顾暗卫说道:“这几日有朝廷钦犯出没,我们不得不小心点。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赶紧出去吧。”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城门口的时候,一名巡逻突然从后面冲了上来,大声喝道:“站住!不要让他们走脱!” 第161章 猫鼠游戏 顾暗卫和手下们的心中都是一紧,转头望去,只见刚才在集市里面盯着他们的那个年轻巡逻正从后面大喊着飞奔过来。 那年轻巡逻来到众人身前,对着守城的官兵头领取出一个腰牌,拱手说道:“我是史单力都尉的手下斥候,在城中搜捕钦差要犯。钱校尉,这几人鬼鬼祟祟,身份不明。不能放他们出去。” 顾暗卫心中一惊,暗自咬牙。眼下形势危急,他必须想办法脱身,绝不能让牛安家人的行踪暴露。 但现在又不能贸然出手,那样就坐实了他们是被通缉的对象。先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吧。 那钱校尉闻言,抽出腰刀,喝令顾暗卫他们三人站好,不得反抗。然后一挥手,吩咐两个小兵仔仔细细地搜查他们的身体。 顾暗卫心中虽然惊慌,但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冷静。他强装镇定地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来城里采购些货物。怎么会是钦差要犯呢?” 那假扮巡逻的斥候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说辞。他上下打量着顾暗卫和他的手下们,试图找出破绽。 搜寻半天,也没有任何是违禁的物品。买的东西很多,并且都是野外必需品,也只是让人怀疑,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们是钦犯。 那侍候正要无可奈何,放了他们时。突然,他注意到了顾暗卫的手腕处有一处纹身,那纹身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那是暗卫特有的标记。 那斥候立刻意识到这三人并非普通的商人,而是暗卫。 他大喝一声:“拿下他们!”周围的官府人员立刻围了上来,将顾暗卫和他的手下们团团围住。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顾暗卫悄悄对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突然出手,向官府之人攻去。一场激烈的打斗在巷口中展开。 顾暗卫身手矫健,如同猎豹一般迅猛,他的拳脚带着凌厉的风声,每一击都威力无穷。 他的两名手下也不甘示弱,与官府之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刀剑相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 守城的官兵们也奋力抵抗,他们人数众多,顾暗卫在他们的勇猛攻击下,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顾暗卫的两名手下毫不退缩,他们背靠背,紧密配合,手中的刀剑舞动如飞,将守城官兵的攻击一一化解。 眼见得几人就要全部丧生于此,那两名手下对着顾暗卫叫到:“我们挡住他们,你赶快逃走。” 只见那顾暗卫,察觉到情况愈发不妙,形势极为不利,再这般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恐怕所有人都将难逃一劫。 顾暗卫挥舞着抢来的单刀,迅猛地急速劈砍了几下,同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那两名手下一听,他们的招式更加凌厉而凶狠,每一次挥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守城官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组成阵势,步步紧逼。 有的官兵高举盾牌,抵挡着顾暗卫手下的攻击,有的则趁机从侧翼发动突袭。双方你来我往,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顾暗卫的两名手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顽强抵抗。 守城官兵们步步紧逼,包围圈越来越小。顾暗卫的两名手下背靠着背,彼此支撑,他们知道,此刻已无路可退。 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哪怕是死,也要让敌人付出代价。 然而,在众多守城官兵的围攻下,他们最终还是力不从心,重伤而亡。 他们倒在地上,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而此时,顾暗卫已逃出生天,他带着对两名手下的深深愧疚,继续前行,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但是顾暗卫不知道的是,那名斥候则紧紧跟随着他,在暗中巧妙地避开顾暗卫的视线,始终与顾暗卫保持着一段距离。 在寒风凛冽中,斥候如鬼魅一般潜行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被顾暗卫发现。 而顾暗卫也在不断地奔跑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顾暗卫不知道的是,其实是那个斥候有意放顾暗卫逃脱走的。 当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斥候不动声色地向守城校尉使了个眼色,守城校尉心领神会,佯装奋力追捕顾暗卫,但在实际行动中,却故意留出一些破绽。 他察觉到了守城官兵的攻势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心中不禁生疑,但形势紧迫,他无暇细想,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拼命奔逃。 在城门口,守城官兵们看似把守严密,但在关键时刻,却故意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顾暗卫没有丝毫犹豫,瞅准时机,如矫健的猎豹般冲了出去。 顾暗卫边逃,心中的疑惑更甚,但他深知此时不能停下脚步。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在心中思索着这其中的蹊跷。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虑,但他依然没有放慢脚步,在冬季的寒冷天气中,迎着纷飞的雪花,奋力向前奔逃。道路因积雪变得湿滑难行,他却毫不畏惧,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尽管他并未察觉到有人在追踪自己,但他身为暗卫的本能,却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他朝着与他们汇合点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名斥候着实厉害,远远地跟随着顾暗卫,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甩掉。他紧紧地跟随着顾暗卫,没过多久,就察觉到情况有异。 原来,那名斥候有意放走顾暗卫,目的就是为了跟踪他,找出他同伙的藏身之处。然而,此刻顾暗卫所走的方向,却是人迹罕至,一片荒凉。以他多年的斥候经验判断,这里绝对不可能有人经过。 那名斥候,冷冷地笑了笑,也不想再继续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打算赶到前面去,将顾暗卫一举擒获,然后严刑拷打,逼问出他同伙的下落。 就在那名斥候正要现身赶上前去时,却见顾暗卫已经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河水的水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顾暗卫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手里拄着抢来的腰刀,正在调整着呼吸。他的眼睛冷冷地望着身后的方向,仿佛已经预感到有人在身后。 那斥候不慌不忙,从身后现出身来,看着顾暗卫说道:“这位兄弟,你已经尽了你的本分,你已经尽忠了。如今你伤势严重,显然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投降的话,也不算背信弃义。” 第162章 一路逃亡 一路追杀 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冰冷刺骨。顾暗卫紧握着抢来的腰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他与那名斥候瞬间交起手来,刀光剑影中,他奋力抵挡着斥候的攻击。 此时,河边的风呼啸着吹过,扬起了一些细小的尘土,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助威。 河水已经结冰,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与刀剑相交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但顾暗卫身上的伤势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每一次挥刀都显得力不从心。 斥候看准时机,一记凌厉的攻击袭来,顾暗卫勉强侧身躲过,却还是被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顾暗卫心中清楚,自己已无法战胜这斥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 在又一次与斥候的正面交锋中,他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斥候擒住。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投降吧!”斥候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河边回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暗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悲愤。他深知一旦被擒,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做出了最后的抉择。 他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腰刀,与斥侯进行了最后一次激烈的碰撞。在这短暂的交锋中,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趁着斥候不备,突然转身冲向河边。 “不!”斥候喊道,想要阻止他。 那名斥候被他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当他反应过来时,顾暗卫已经来到了河边。只见顾暗卫毫不犹豫地举起腰刀,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顾暗卫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了河边已经结冰的冰面上。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芒,脸上却还残留着那一抹不屈的神情。 此时,河边的风更加猛烈地呼啸着,吹得河边的树木瑟瑟发抖。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顾暗卫那悲壮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那名斥候站在那里,看着顾暗卫的尸体,脸上露出了既震惊又敬佩的复杂神情。 ———— 在漆黑的夜色中,顾暗卫和他的两名手下迟迟未归,这让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显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暗卫首领郑暗卫心急如焚,在久等无果后,又派了两人前去打探消息。 过了一会儿,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匆匆赶回,向郑暗卫报告道:“城门口已经关闭,四周毫无动静,根本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暗卫眉头紧皱,当机立断,不顾夜深人静,决定立刻转移。 在夜幕的掩护下,郑暗卫和他的队伍如幽灵般在荒野中疾驰。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心中充满了不安。顾暗卫和他的两名手下迟迟未归,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众人心中悄然蔓延。 几人又奋力奔袭了十几里路,牛安的家人实在是疲惫不堪,他们感觉再走下去自己就要被累死了。尽管旁边有两个暗卫搀扶着,但他们依然体力不支。 郑暗卫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安营扎寨。 经过一夜的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山谷。这里山高林密,四周寂静无声,不易被发现。 暗卫们迅速搭建起一些简易的帐篷,这才让大家的处境稍微有所改善。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山谷中一片寂静。尽管有帐篷的遮挡,刺骨的寒风依然能穿透进来,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牛安的家人相互依偎着,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这场逃亡何时才能结束。 为了安全起见,暗卫们决定轮流守夜。他们两人一组,默默地守在帐篷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面对危险的准备。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地不久,一支队伍悄然出现在了他们之前的驻扎地。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身穿都尉服饰,正是史单力都尉。他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正在检查郑暗卫离开营地状况的年轻人,正是那名发现顾暗卫的斥候。他仔细检查完毕后,恭敬地向史单力都尉回禀道:“他们应该在这里出现过,应该没有离开多久,我们应该可以追得上。” 这位斥候姓郝,叫郝守端,是史单力都尉的手下,也是一名得力干将。他以追踪打探消息准确、心思机敏、手段灵活而闻名,被人们称为“好手段”。 “好手段”在城里奉命追查牛安家人逃亡的行踪时,恰好遇见了顾暗卫他们来采办物品。他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三人非同一般。他有意让顾暗卫逃脱,以便一网打尽。 没想到顾暗卫也名不虚传,将计就计,把他引诱到了相反的方向。由于有伤在身,曾利海无法逃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顾暗卫等人消失在视线中。 本以为线索会就此中断,但“好手段”不愧是有名的斥候。他冷静下来后,在脑海中仔细分析了一遍。 他认为顾暗卫他们到城里来采办物品,所驻扎的地方肯定在城外不远之处。而且,顾暗卫把他引诱走后,既然是错误的路线,那极有可能是相反的路线。于是,他调转方向,沿着相反的路线追踪而去。 凭借着他灵活的身手和斥候的专业技能,“好手段”终于发现了牛安家人的行踪。他兴奋地回到城里,向史单力都尉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史单力都尉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异常。他立刻调兵遣将,准备一举拿下这些钦犯。 当看到山谷里的营地时,史单力都尉放下心来,他自信地对手下说道:“弟兄们,钦犯就在眼前,我们一鼓作气,把他们拿下!明天早上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众人齐声应和,兴奋异常。 “好手段”则带领着两名斥候手下,一转眼消失在密林之中,沿着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追踪下去。 第163章 走投无路 在这寂静的夜晚,郑暗卫正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牛安家人的安全。 他安排夜里两人一组,分别负责守夜。而顾暗卫则前去购买物品,自他离开后便一直没有消息,这让郑暗卫心中忐忑不安。 顾暗卫不仅是他的得力副手,更是他的兄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 此次被西阳郡主亲自指派前来,就是看中了他们的忠心与能力。他们曾立下誓言,哪怕全军覆没,也要确保牛安家人的安全不受一丝伤害。 郑暗卫躺在帐篷里,思绪翻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就在这时,突然间,外面传来了呼喊之声,紧接着便是破空之声,数支箭头如闪电般穿过帐篷,射了进来。 郑暗卫反应极快,他武功高强,即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始终手持长剑。 只见他手腕一翻,长剑舞动,在他周围形成了密不透风的防护,将所有射来的箭头一一拨开。 他破开帐篷,窜出帐篷之外,只见外面四周都有喊杀之声,远处还有火把不断地向这边投掷而来,在黑暗中,时不时有暗箭向着他们射来。 在这猝不及防之下,他所带领的十几个人中又有几名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还有几人更是为了保护牛安的家人,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们前面,被箭只刺穿。 来者正是史单力都尉,他的得力手下郝守端斥候真是名不虚传的“好手段”,如此深夜这么快就追踪到了这里。 “来的可真快啊!”郑暗卫咬牙切齿地说道。 史单力都尉一路追踪,沿着他们仓皇之下留下的线索,不到天亮就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此时他正带领着一众手下,如鬼魅般悄然出现。 然后,他吩咐众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点燃火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才给他们来了一个突然的袭击。 等到放哨的两人警觉之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急忙发出示警声音,随后便陷入了一片混战之中。 众暗卫们都争相上前,抵挡住史单力都尉他们的攻击。他们对着郑暗卫喊道:“快先带牛老爷他们走!” 郑暗卫看着一众手下纷纷负伤,为他们争取出的这一线生机,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吩咐身边的几个暗卫,一人一个,背起牛家人,向前逃窜而去。郑暗卫则在后面杀气腾腾地断后。 后面的人马紧追不舍,紧紧咬着他们不放。郑暗卫他们且战且退,也不知奔跑了多久。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山林里。只见这山林里树木凋零,寒风呼啸,树枝在风中摇晃,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凄凉。 郑暗卫无暇欣赏这冬天里美丽的景色,他慌不择路,到处乱窜,眼见着就要被史单力都尉他们追上了。 郑暗卫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停下了脚步,对着手下的四个人说道:“停下吧,我们的任务看来是无法完成了。对不起,西阳国,对不起郡主的一路嘱托,也对不起我们的牛郡马。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家人。”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放下了牛安的家人,然后站成一排,面对着追兵的方向。 此时,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嫂浑身抖成一片,他们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不知所措。 他们原本在村里过着平静的生活,突然间却遭遇了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大队的追兵前来追捕他们。 他们想起了离家几年的小儿子,他曾是他们全家人的骄傲。小儿子时不时会送信回来,前几个月还说在京城的“崇学院”学习,马上就可以当官了,还会接他们全家到京城享福。 却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他们成了朝廷追捕的要犯。这可让他们如何是好?后来听说小儿子到了西阳国,年后即将要和郡主成亲。那可是一步登天,成为皇亲国戚啊!原本还满心欢喜,没想到刚刚高兴了没几天,他们就一直在逃亡的路上。 “好手段”看见前面几人停住的脚步,手持兵刃,站在原地,很明显地想要拼死一搏。 “好手段”等史单力都尉赶到之后,两人商议了一番。 只见史单力都尉走出人群,向郑暗卫为首的几个人一拱手说道:“这几位兄弟,你们忠心护主,忠心可嘉。你们也尽到了自己应尽的责任。我很佩服你们的这种行为,你们的这份勇敢和忠心。我们也不想让你们死在我们的乱刀之下。只要你们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抓捕朝廷钦犯牛安一家人,前赴京城受审,并不是就地格杀。 所以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保证你们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至于到京城之后,那就是你们自求多福吧,你看这样如何?” 郑暗卫悲愤地说道:“我们临走的时候,接到的命令就是,除非我们死了,否则一定要保护他们一家人的安全。所以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就绝不能让你们把他们带回去。” “好手段”也站出来劝解道:“你们这是何苦呢?既然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他们的周全,现在他们没死,你们先死了,你们还怎么保护他们的周全? 你们留下一条命来,还能够在路上照顾他们一些。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兵戎相见,你们倒是以死报国了,但是留下他们怎么办?他们可都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啊。” 郑暗卫原本抱着一死的态度,但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开始犹豫起来。 他眼见着自己和手下个个身上有伤,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现在即使向他们拼命多杀了他们几个人,但自己也绝无幸存的可能。到时候,他们所要保护的牛安一家还不知道要受到何种折磨。 不如留下这一条命来。第一,还可以照顾牛安一家人。第二,凭着他们暗卫的手段,说不定还能寻找机会逃脱,把他们一家人给救出去。 想到这里,郑暗卫的眼神变得犹豫起来,他看了看身后的牛安家人,又看了看眼前的追兵,心里左右为难,不知怎么选择?也不知选择了之后是对是错? 第164章 旧地重游 救人心切 史单力都尉一直注视着郑暗卫,看郑暗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他继续说道:“朝廷派出的内卫,马上就会抵达。说不定贵国与我国也正在进行交涉,到时候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你们不能白白牺牲这条性命啊。 如果你们能够放下武器投降,我们绝不会严刑拷打。到时候把你们交给朝廷过来的内卫,由他们负责,带你们进京。” 郑暗卫眉头紧锁,左思右想。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真如史单力都尉所说,那说不定事情真的还会有一丝转机。 反正自己这条性命本就是要给牛安家人的,如果他们出现任何意外,自己这几个人也绝不苟活。只是在死之前,还要尽力为他们牛安一家人做一些事情。 史单力都尉见郑暗卫有些动摇,便再次开口说道:“我以人格担保,定会信守承诺!”说罢,他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郑暗卫望着史单力都尉,心中充满了挣扎。他长叹一声,缓缓扔下手中的兵器,说道:“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大家都是军人,不要做阴谋诡计的事情。” 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我们投降。” ———— 牛安心急如焚地打探着朝廷派来捉拿自己家人的人马的行踪,但却一无所获。他暗自思忖,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心急,脚程过快,以至于跑到了捉拿队伍的前面。 他连续经过了几个城市,都未能打听到任何消息。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全心全意地赶往老家。 从牛家村出来一别几年,如今再次归来,村庄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一日,天空阴沉,黑云密布,眼看就要下起雪来。 牛安隐住身形,缓缓走在村庄的各个小路上。回想起几年前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他心中涌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怎么也没想到,区区几年时间,竟会有如此多的变化。 牛安来到了自己的老屋前,只见屋子里面黑灯瞎火,毫无生气,尽管父母和家人刚离开不久,却已显露出颓败之相,显得格外荒凉。 牛安站在老屋前,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那是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他望着黑漆漆的屋子,仿佛能看到曾经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场景,那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母慈祥的面容,他们的关爱与呵护仿佛还萦绕在身边。他想起了哥哥嫂嫂对他的疼爱,那是一种无私的亲情,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而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这空荡荡的老屋和他心中无尽的思念。 他缓缓蹲下身子,手轻轻触碰着地上的尘土,感受着那份熟悉的触感,他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责怪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家人,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磨难。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如此的失败,辜负了家人对他的期望。 牛安触景生情,心中不由得涌起对这一世父母和哥哥嫂嫂的思念之情。他原本想着自己出人头地后,能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却因为自己而被牵连。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屋子里的种种摆设,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然而,屋内一片凌乱,显然在他父母离开后,有人在这里翻找过线索。 牛安看着这一切,眉头皱起,脸上露出愠怒之色,心中更是燃起一股恼怒之气。 牛安在屋里仔细搜寻,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无奈地长叹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夜色如墨,牛安悄然潜入了县衙。月光下,那几道原本应该坚固的门锁,在牛安眼中,仿佛形同虚设。他步履轻盈,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院落,直奔县令的卧室。 县令正躺在宽大的床上呼呼大睡,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中。 牛安悄然无声地进入县令的卧室,他的脚步轻得如同鬼魅一般。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县令那副沉睡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牛安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茶壶,壶中的凉茶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暗光。他缓缓地走到县令的床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举起茶壶,将壶中的凉茶慢慢地倒在了县令的脸上。 县令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凉茶水一激,猛地睁开眼来。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床前,面无表情地举着茶壶,继续往自己脸上倒水。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大喊:“救命!有刺客!” 牛安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他说道:“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他们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过来的。” 县令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好汉,手下留情啊,有什么事情都好说。”他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牛安好整以暇地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他的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县令,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不让你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县令赶忙回应道:“你说,你说是谁?本县令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帮你找出来。”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急切,似乎想要尽快满足牛安的要求。 牛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向你打听的是牛家村的牛老实一家,他们现在在哪里?” 县令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目光变得狐疑起来。 过了半晌,他才恍然大悟道:“你是牛安啊!朝廷钦犯!听说你涉及宰相谋反,朝廷正要捉拿你全家呢。你还敢大摇大摆地跑到这里来,赶快认罪伏法吧,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生路。”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仿佛抓住了牛安的把柄。 牛安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虚空伸手一抓,县令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铁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困难,身体毫无力气,双脚不由自主地离开了地面。 第165章 得意忘形 星夜救援 县令惊恐地挣扎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想要挣脱那只无形的铁手。 牛安手指虚空一点,县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口处向四周蔓延开来。这股寒气还夹杂着酥麻的感觉,让他浑身无比难受,如百爪挠心一般。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五官扭曲在一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牛安这才又缓缓地问道:“我再问一次,牛家村的那几个人去哪里了?”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门外的寒风,让县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县令此刻才真正搞清楚状况,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浑身难受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连声说道:“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那天我让李捕头带领三班衙役去请贵老爷过来,可是贵老爷身边的十几个保镖实在太厉害了,把李捕头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贵老爷他们自己离开了,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去了。” “然后我就把这件事禀告给了本府的宁泽府府尹大人。后来,林知府派出一个都尉老爷过来询问我一些情况,就由他们处理去了。我这边真的是不知道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牛安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新的消息,而眼前这个小小的县令确实所知有限,于是便不再废话,放过了县令,如一阵风般飘然而去。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县令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 在宁泽府那庄严而华丽的府衙之中,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知府林文德正忙碌地指挥着下人们设宴款待两位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重要贵宾。 这两位并非寻常使臣,而是威名赫赫的朝廷内卫统领,正统领左游,副统领冯源。他们身后跟随着五十名精锐的内卫,铠甲闪耀,气势如虹,所到之处,无不引起百姓的瞩目与敬畏。 原本,朝廷的旨意是让他们迅速前往牛家村,将牛安的家人捉拿回京。 然而,左游与冯源这两位钦差首领,却把这次任务当成了难得的出京游玩的机会。他们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在京城中,他们必须谨言慎行,以免触怒王公贵族,但出了京城,他们便如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展示着他们的权威。 每到一处州县,他们都要搜刮一番,吃饱喝足后才继续前行。 也正因如此,尽管牛安得知他们出发的消息后才赶忙赶来,但还是跑到了他们的前面。 因为左游和冯源并不急于赶路,而是每到一地都要大肆炫耀,尽情享乐,这也导致在前面几个城市都打听不到这一队内卫人马的消息,因为他们还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享受着他们的“游山玩水”之旅。 知府林文德是曾经与牛安作对的林丰羽的舅舅,他在这个任上已经有些年头了。说来也巧,牛安能中举,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要不是林知府随口问了一句“牛安在不在榜上?”,下面的张主事也不会自作聪明地误解了林知府的意思,将牛安加入到中举名单里,让他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名举人。 此刻,宁泽府内,知府林文德亲自迎接了这两位钦差。他虽然贵为封疆大吏,但在这两位统领面前,还是表现得十分恭敬。 他知道,这两位统领虽然出身不高,但深得皇上信任,手握重权,自己得罪不得。更何况,他们还带来了捉拿牛安家人的重要任务。 “林知府,久仰大名啊!你可真是一位朝廷的干臣!”左游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笑眯眯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与满足。 因为他们刚到宁泽府,就听说了宁泽府守备史单力都尉已经擒获了牛安一家人。 这可让他们喜出望外,他们一路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刚到地方,别人已经把事情给做完了,这怎能不让他们欣喜若狂呢? 他们还生怕事情有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急忙到大牢里面去确认一下。当看到牛安一家人和他身边的几名暗卫都被关押在那里时,他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林知府听到左统领的夸奖,赶紧谦虚地回应道:“哪里哪里,左统领过奖了。”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位统领果然名不虚传,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不过,他毕竟带来了朝廷的旨意,自己还是得小心应对才是。 “史都尉,回到京城之后我们肯定会在圣上面前大大的夸奖你一番。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们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给圣上,大大的功劳是跑不掉的。”冯源一边欣赏着跳舞的美人,一边又对史单力都尉封官许愿道。 史单力都尉赶紧起身,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边口头答道:“为国效力是臣子的本分。虽然我们也死伤严重,但一定会尽力按照朝廷的旨意做,坚决完成任务。” 关于其中的过程,史单力都尉和林知府已经添油加醋地把经过禀告给了两位统领,并且在上奏的折子上面都狠狠的夸奖了对方一番。他们都觉得这件事情做得漂亮,几个人的功劳是少不了的。 此时,牛安一家人和他身边的几个暗卫,正被关在宁泽府的大牢里。既然已经抓到了他们要捉拿的钦犯,那么此行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只需将这些人安全押送回京即可。 两人心情大畅,左游一手拿着酒杯,大口大口地喝着美酒,另一只手还不停地夹着佳肴往嘴里送,细细品味着每一口食物的滋味。他的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而冯源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跳舞的美人,那婀娜的舞姿,一颦一笑都让他心神荡漾。他嘴角上扬,露出了贪婪的笑容,还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这宁静的夜晚,牛安正在星夜兼程,不顾天寒地冻,披星戴月的赶过来。 牛安的家人和暗卫们虽然被关押在大牢之中,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们知道,只有等待机会,才能有一线生机…… 第166章 牛安救亲 牛安听罢县令的话,终于知道了自己家人的下落,心急如焚,等不到明天早上,便决定星夜兼程,早一日见到自己的家人。 牛安一路上马不停蹄,每日里只略作休息,经过两日两夜的奔波,他终于在这天早上赶到了林泽府。 他找到本城最大的一家卖早点的酒楼,要了几个当地有名的小吃,然后向店小二打听消息。 “这位小二,不知道最近城里有什么重要的事,重大的事情没有?”牛安问道。 各地的酒楼都是消息的集中地,小二们基本上都是万事通,对于当地的情况,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谣传的,都了如指掌。 小二当下闻言一听,立刻说道:“客官,难道不知道?这两日城里可真出了一件大事情。” “什么大事情?”牛安心中一紧,追问道。 “在我们府里,捉拿了一个朝廷钦犯的一家,是个通敌卖国的。听说他本人还是本府里面考中的一个举人,叫做什么?……”那个小二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好像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叫牛二?还是叫牛安来着?听说正在京城‘崇学院’里面学习呢。马上就要当官了。”小二说道。 “竟有此事?”牛安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民间的谣传竟然变成了现实。 “是啊,据说他被西阳国的郡主所收买,不仅把自己的国家给卖了,还把自己全家都卖给了西阳国,跟着那个郡主跑到了西阳国。他人跑了,但是家人还留在这。于是皇上震怒,派遣钦差大人来捉拿他的全家。”小二继续说道。 “他的家人不知道怎么也得知了消息,半夜也跑了。听说有西阳国派来的奸细,准备偷偷的把他全家带到西阳国去。 不过终究是邪不压正,没有跑出宁泽府去。就在前两天,是守城的守备史大人追查到了他们这一伙人的下路下落,给他们来了一个一网打尽。据说抓到这家人的时候,还有西阳国的奸细在他旁边保护着他们了。”小二说道。 牛安听的心里一震,然后是他现在修为深厚,也不由得正在吃饭的时候僵硬了一下。他仔细的听着小二说的每一句话,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不,一家四口,还有保护他们的几个西阳国的奸细,都被一股脑的押送回京呢。”小二说道。 “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牛安赶紧问道。 “活蹦乱跳的呢。好像接到的命令,就是押送进京。至于进京之后是死是活,那就不知道了。”小二说道。 牛安这才放下心来,心想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凭现在自己的能力,想救他们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只是不知道,他们受了多少的苦? 牛安好久以来悬着的那颗心,此时听见他们被捉拿进京,反而放下心来,现在总算知道了他们的下落。 牛安就不再着急,仔细的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昨天刚刚出发,说是一路百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押解坐了好几辆囚车,向着京城方向过去。 牛安吃罢早饭之后,辨别了方向,施展神力,一眨眼已经消失不见。 在当日的下午,就已经远远看见前面一大堆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前走去。 牛安身形一闪,来到近前,仔细看去,却没有他想象中的一人一副枷锁,一人一辆囚车,不得自由的情况。 反而是只有两辆囚车,都没有披枷带锁,只是像一座移动的牢房一样,用木栅栏做了一个笼子。 牛安一家四口在前面的一个囚笼里,后面的郑暗卫他们 五个人在后面的一个囚笼里。 囚笼很大,也不觉得拘束,也不会站不能站,坐不能坐,几个人囚笼里面铺上的有稻草,几个人坐在稻草上面。虽然面色严肃,但没有被殴打虐待的迹象。 牛安看条件居然不错,心里头不由得暗暗称奇,有些纳闷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钦犯的待遇都这么好吗?不知道。好像有点像后代的一些大官犯的刑罚,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虽然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几年未见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嫂嫂,此刻见到,当下心中激动。 牛安径直来到队伍的前面,站在路的中路中央。 押送的队伍正在赶路的时候,突然间觉得眼前一花,前面的路中间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傲然而立,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举世世无双,负手而立,正看着眼前他们的这些押送队伍。 前面的人马使劲揉了揉眼睛,心中不由的暗暗称奇,刚才还没有人,莫不是自己眼花了,怎么会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神仙是妖怪? 前面的几人急忙站住脚步,对着牛安喝道:“前面是什么人?不要站在路中间挡住我们的去路,没看见我们都是朝廷的打扮吗?” 牛安也不说话,目光冰冷。 前面的两个内卫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牛安边走,便威胁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营救钦犯的?如果不是,就快快闪开。如果是的话,就让你试试我们的厉害。” 牛安有意一举震慑他们,深吸一口气,双目微闭,用心感知着周遭的气息。 缓缓流动的空气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有实体的东西。 牛安缓缓操纵着这些气息,好像把它压缩成无数的细如牛毛的银针,缓缓的刺入前面两个人的身体。 那两个人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有刺骨的寒气袭来,但是又避无可避。 那股寒气进入到自己的体内之后,在自己的周身上下游走。 这两人没有走两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身后的众人大喊:“妖法,妖法!”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回事就不动了。 这些吵闹声惊动了后面的人马,后面的人马跑到前面来之后,大声询问道:“什么事?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前面停止不前?” 前面的众人纷纷散开,闪出一条路来。 正统领左游拍马上前,就看见前面两个手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167章 武圣出手 手到擒来 在他的前面,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背负双手,傲然挺立,脸若冰霜。 左游心思活泛,眼见此人不是善茬,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去路?你难道不知道队伍里面有朝廷钦犯?” 牛安冷冷一笑,也不多说废话,抬手指向前方。 在他手指指过之处,众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纷纷向他们袭来。 这股压力稍微一碰,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 后面囚车里的众人听到这边的嘈杂声,不禁纷纷侧目。 牛老实夫妇循声望去,当看到牛安的身影时,他们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牛老实声音颤抖地呼喊着:“是牛二吗?” 哥哥牛大也激动得声音哽咽:“二弟,真的是你吗?”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郑暗卫等人看到牛安向他们走来,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想起此次任务失败,导致大家被擒,心中充满了愧疚。他们齐声喊道:“牛郡马!”喊完后,他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牛安的眼睛。 牛二看到自己的亲人,心中激动不已。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父母和哥哥嫂嫂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他看到他们被囚禁在囚车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 牛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必须尽快救出他们。 牛二抬起右手,在空中虚晃一掌。只听“轰”的一声,两辆囚车顿时土崩瓦解,四散飞去。囚车的碎片四处飞溅,有些飞向了周围的官兵,顿时有好些人毙命当场。 还有几个较大的碎木头朝着正统领左游和副统领冯源飞了过去。 左游和冯源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他们并没有闪避。只见左游和冯源同时抽出腰刀,向着迎面飞来的碎木头狠狠地劈了过去。 他们原本以为可以一刀将碎木头劈开,却没想到刀身刚刚接触到碎木头,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碎木头上迸发出来。 这股力量沿着刀身迅速传递到他们的手臂,再冲击着他们的五脏六腑。 左游和冯源两人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倒飞出去数十丈远。 他们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卸去了碎木头上面的力道。虽然他们最终稳住了身形,但还是忍不住口吐鲜血。他们的脸色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牛安疾步向前,终于来到了父母的面前。他的眼眶微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爹,娘,我回来了!” 母亲紧紧地抱住牛安,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牛安抬起头,看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和父亲斑白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他说道:“娘,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闯荡,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牛老实走上前,用颤抖的手抚摸着牛安的脸,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牛安的哥哥嫂嫂也围了过来,他们的眼中也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牛安的嫂嫂哽咽着说道:“二弟,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每次看到别人一家团聚,我都会想起我们一家人。现在终于团聚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牛安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他感受到了家人之间深厚的情感。 他说道:“爹,娘,哥哥,嫂嫂,我也想你们。这些年我在外面,本想着当了官以后,再回来和你们团聚。到时候。让你们吃穿不愁。尽情享福。却没想到出了许多变故。” 母亲擦了擦眼泪,说道:“好儿子,我们相信你。我们一家人只要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父亲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一家人只要完完整整,团团圆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可以了!” 牛安站起身来,将父母紧紧地拥入怀中。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和力量,他知道,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他们一家人都会共同面对。 哥哥牛大在一旁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与牛安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如今几年未见,牛安的变化让他既感到惊喜,又有些陌生。他看着牛安,眼中既有思念,又有对他如今成就的敬佩。 牛安感受到了家人的目光,他抬起头,看着父母和哥哥嫂嫂。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思念,有亲情,有埋怨,有挂念,有担心,还有对他如今变化的惊奇、愕然和不可置信…… 牛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相逢的喜悦,和感慨的时候,他要让家人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牛二了,他有能力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几名暗卫一得自由,便满脸愧疚地走到牛安跟前,跪地请罪道:“牛郡马,小的无能,未能保护好郡马一家的安全,请牛郡马治罪。” 牛安冷哼一声,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他原本以为这些暗卫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没想到最终还是让家人陷入了危险之中。 牛安冷哼一声,看着他们道:“怎么只剩下你们几个了,其他的人呢?” 郑暗卫以头触地,伏地不起,声音低沉地说道:“其他人都已经殉职了,小人留此无用残躯,本想还能照顾郡马一家,现在有劳郡马大人亲自过来,也不用我们再留在世上了。我们这就以死谢罪。” 郑暗卫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几人,几人同时微微点头,在地上捡起一把掉落的兵器,便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刀剑刚刚接触到各自的心口,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双手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铁掌用力扼住一般,无论如何,自己的刀尖也无法刺入胸口分毫。 几人都一脸诧异,纷纷抬头,看见牛安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手掌微翻,说道:“好了,你们先留下这条性命,以后再说。” 牛安话一说完,几人手中的兵刃都纷纷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走,向四周飞落下去。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们,牛安转身走向自己的家人。 郑暗卫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牛安家人,没有保护好他们。以后这条命再还给他吧。 第168章 闲云武圣出现 左游和冯源亲眼目睹牛安的厉害,心中震撼不已。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靠近牛安身前的三丈之内。 而仅仅一个回合,四周的人几乎都带伤,还有好几人殒命当场。这种实力差距让他们感到绝望,仿佛天壤之别。两人集结手下在旁,不知所措。 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否则也不会成为皇帝身边的内卫统领。如今,他们见识到牛安超凡入圣的实力,远非他们自己所比。好像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武圣级别。 他们也是曾经见过南宫大风展示武功,牛安好像比南宫大风还要厉害。 牛安的出手,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压力和恐惧。 牛安看到他们两人和那些兵丁,心中怒火中烧,正欲挥掌教训他们。 左游和冯源急忙喊道:“手下留情,我有话说!” 两人一边喊,一边胡乱喊道:“英雄,少侠,大人,郡马……”,同时一脸献媚地对着牛安点头哈腰。 牛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俩,想听他们说出什么原因。 左游和冯源赶忙解释道:自从宰相事变后,大乾国三方势力的平衡瞬间土崩瓦解。福王、宰相、太子三方势力的平衡也随之崩溃,现在只剩下太子一家独大。 太子太傅作为太子的老师,威望与日俱增,权力也越来越大,很多事情都是太子太傅在为太子出谋划策。 左游和冯源离京之时,太子太傅古瀚宇曾找到他们,暗示他们在执行圣上旨意的同时,尽量照顾一下牛安的家人,不要过于虐待他们。古瀚宇念及牛安的才学,对他深陷两国纷争感到惋惜。 正、副两位统领听了之后,心中盘算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这是太子太傅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总之这里面的关系他们搞不清楚。他们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事,反而害了自己。所以他们冥思苦想,想了一个计策。 既然圣旨上只是要求把牛安家人捉拿回京,那么太子这边的人又让一路上照顾一下牛安的家人。 他们就决定一路上游山玩水,故意磨磨蹭蹭,尽量慢些赶到,看看牛安的家人会不会趁机提前逃跑。那样的话,就与他们无关了。 如今朝廷局势日益明朗,太子作为储君迟早会继承皇位,成为一国之君。 所以两位统领虽然奉旨前来捉拿牛安家人回京,但却故意在路上磨磨蹭蹭,想给牛安家人反应的时间,看看他们能否逃走。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到当地的父母官身上。 没想到他们的小心思被宁泽府的林知府和都尉史单力给破坏了,提前抓到了牛安一家人。 当他们到达时,见到正好抓住了牛安的家人。他们也不能再释放牛安的家人逃走,只能将他们押送进京。 因此,昨天见到牛安家人后,他们并没有严刑拷打,故意折磨虐待,反而好吃好喝地供着。 虽然也没有私自放他们离开,但也尽可能地提供了较好的条件,给囚车铺上厚厚的稻草,还为他们遮风挡雨。几个人没有分别看押,也没有上厚重的锁链,相对来说比较自由,在一个囚笼里也能活动自如。 左游和冯源把情况一说,牛安看了看确实如此,心中的杀心也降了下来。 他心想,太子和古瀚宇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古瀚宇不愧为一代大儒,学问深厚。在京城时,虽然和他有所来往,但如今他等于叛国,虽说是被逼无奈,但还能特意嘱咐善待自己的家人,这一点确实难能可贵。牛安心生感激。 牛安消了怒气,看左游和冯源还在拍马,他一摆手道:“行了行了,我暂且放过你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能不能放你们走,还要看你们的表现。你们把他们好好照顾,改变方向,把他们恭送到西阳国的边界之后,自然就会放你们回来。” 两人一听,不敢反驳,急忙吩咐手下好生孝敬牛安家人。他们争先恐后地扑向牛安的家人,扶着牛安的父母,一口一个地说道:“牛老爷小心,我扶着您走。” 郑暗卫他们收起兵器,变成了五人看管这几十人,浩浩荡荡地向前走去。 牛安的父母眼见牛安变化如此之大,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强者特有的权威和气势,本想和他亲近亲近,却又感到陌生起来。 牛安见到这种情况,微微一笑,对父母和哥哥嫂子说道:“你们且放心向前,我稍后就到。” 众人重新上路后,牛安紧紧盯着远处萧条的树林,声音低沉地说道:“看了这么久的戏,不出来看看吗?” 说完,远处依然毫无动静,牛安心里暗哼一声,气息流动,伸手向前方的一处密林拍出一掌。 牛安拍出的这一掌刚一离手,密林深处,便凭空闪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也是一掌拍出, 两人掌力相接,直接在两人距离的中间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地面上,居然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 两人的身影都是一晃,但却都牢牢地站在原地。 只见前面站着的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文士,好像五十多岁的模样,他长髯飘飘,随风而动,仿佛是仙人的胡须一般。 他的剑眉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插云霄,而他的星目则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他的面如冠玉,白皙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皱纹,仿佛是岁月都无法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的身材修长,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儒雅的气质。 他的神态从容、自信,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 那人微笑着看着牛安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什么时候天下间出现了第五位武圣,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 牛安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心中暗自思索,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那文士看牛安有所戒备,微微一笑,身形潇洒地说道:“小兄弟,不要疑惑,我没有恶意。老夫行走江湖,随遇而安,率性而为,如闲云一般漂流不定……” 牛安听到“闲云”二字,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你是闲云?” 第169章 闲云的秘密 那文士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感到诧异,说道:“在下正是闲云,看来你也听说过老夫的名字。 我刚才路过此处,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这气息非比寻常,我心中好奇,就隐住身形,在这旁边观察,并非有意针对于你。” 牛安看他说得诚恳,突然想起封十三和西阳玲珑曾经和自己说过当世四大武圣,大乾国的南宫大风,西阳国的公羊将由,还有就是景泰国的闲云,野鹤夫妻俩了! 不过后来听西阳玲珑说,他们都是得到了前朝的尉迟星尘留下的武功秘籍,才成为一代武圣的,并且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练成之后都是太监。 但是眼前的闲云,怎么看也不像是太监,他有着一缕长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分明是一个翩翩中年人的模样。 刚才和他对了一掌之后,牛安不由地在心里暗暗敬佩,要知道刚才自己随手一挥,就把左游和冯源他们几十人震得无还手之力。 但是闲云,和他对了一掌,却是毫无感觉,旗鼓相当。牛安自己成为武圣之后,只出手两次,一次轻而易举地解决掉萧破晓的暗夜刺杀,还有一次就是自己刚才一掌救全家!都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刚才和闲云对了一掌之后,牛安心头一股冲动,很想放开身手,和他好好地切磋一番! 闲云心中实则也暗暗吃惊,方才那一掌的试探,他已然察觉到对方实力竟与自己不相上下。 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好奇,此人究竟是如何成为武圣的?且看其年纪,约莫仅有二十岁上下,如此年轻便已达这等境界,着实令人惊叹。闲云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有没有像自己一样自宫呢? 不过瞧他血气方刚,毫无半点阴柔之态,显然不像自己这般是自宫后才成为武圣的。当下,闲云便刻意放低了姿态,想要打探出他究竟是如何成为这一代武圣的。 闲云做完自我介绍后,面带微笑地看着牛安,而牛安心中亦是激动万分。如今,四大武圣已见到了三个。 想当初在京城之时,听闻武圣这个名号,心中满是向往,认为这是自己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未曾想阴差阳错,因缘际会,自己竟然死而复生,还成为了一代武圣,这可是武学的至高境界,当世仅有四人,自己竟也能与他们处于同一级别了。 牛安仿若看到了同类一般,心情格外激动,又被闲云那云淡风轻的气势所深深折服。 只见牛安恭恭敬敬地说道:“在下牛安,原是大乾国牛家村人氏,机缘巧合之下,承蒙上天眷顾,略有小成。老前辈成名已久,我可是才刚刚初登武圣门径,还望老先生能够不吝赐教,多多指教于我。” 闲云十分随和地说道:“小兄弟不必过于自谦。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天下之事,果然难以预料,本以为天下不会再出现一位武圣了,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够达到武圣级别,当真是可敬可畏!” 接着,闲云又追问道:“只是不知道,好兄弟,师承何方,又是如何领悟到武圣功法的?” 牛安心中犹豫,自己刚刚才将家人救回,与他又是初次见面,不可交浅言深,老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自己对他颇有好感,看他的样子,也是令人尊敬的人物,但自己却也不可一股脑地将事情全盘托出。 牛安又想起自己的家人刚刚见面,还在前面等着自己,自己和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不可在此耽误太长时间。 于是,他客气地说道:“刚才闲云先生也看到了,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做,今日能够遇到闲云先生,三生有幸,等我把事情忙完再来,和闲云先生交流心得。” 闲云一听,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只是说道:“好,我们肯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等你事情忙完,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自当好好亲近亲近!” 话不多说,牛安心系家人安危,身形一闪,便追上前去。在前面的小镇子里,他赶忙安排人去给自己的家人安排了两顶小轿。 一路之上,让左游和冯源带来的手下充当轿夫,抬着轿子向西阳国的方向缓缓走去。 闲云也是步履优雅地离开,只见他不见如何用力奔跑,但几步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闲云一路闲庭信步,心中却波涛汹涌。他越来越对这位年轻人感到好奇,决定要深入调查一番。他步履优雅地离开山村,一路上思索着如何查找关于牛安的线索。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山凹之中。只见这里房屋林立,房舍俨然分明,整个村落仿佛按照着某种神秘的图案进行建造的。 闲云来到了一处像是村中神庙一类的地方,村中的神庙庄严而肃穆,石阶两旁雕刻着古老的图腾和神秘的符文,给人一种庄严而又神秘的感觉。 神庙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人。他们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着对闲云的敬畏和尊重。 他们的长衫上绣着精致的图案,腰间挂着精致的玉佩,整个人显得既庄重又优雅。见到闲云后,他们纷纷拱手行礼道:“闲云真人回来了!” 闲云也对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对其中一人说道:“今日出去,收获颇丰,你们去给我仔细地查一下这个人,名字叫做牛安!大乾国牛家村人氏,应该就是在宁泽府范围之内。把他从小到大,所作所为,全部调查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面露疑惑不解之色,但看闲云没有告诉他们原因的意思,他们也不敢再问。 只知道闲云真人吩咐下来的事情,他们一定要加倍用心,尽快地把事情做好。 闲云在他们走后,还在思索着,喃喃自语道:“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成为武圣的?也许九周王朝的宝藏的下落就着落在此人的身上!” 第170章 逃亡之路 在宁泽府的深处,林知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林知府那张苍白而忧虑的脸。 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令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林知府听闻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押解的钦犯在途中遭遇伏击,死伤惨重,他的双眼顿时失去了焦距,身体一晃,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侍从们惊慌失措地围了上来,掐住他的人中,不停地呼唤着。 林知府这才悠悠转醒,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他心知,这次不仅自己期盼已久的功劳化为泡影,更有可能因此受到朝廷的严厉追责。 “这……这可如何是好?”林知府喃喃自语,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 他忽然想起了史单力都尉之前抓到了牛安家人,心中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立刻大声喊道:“速速有请史都尉前来商议对策!” 史单力都尉急匆匆地赶到书房,只见林知府脸色苍白,额头搭着毛巾,半躺在太师椅上。他气喘吁吁地听完林知府的叙述,脸上也露出了惊愕之色。 “昨日临行前,我还曾问过是否需要派兵丁一同护卫,结果被他们一口回绝。生怕我们抢了他们的功劳。”史单力都尉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还说自己是朝廷的精锐,奉旨办差,我们这些地方官就不要参与了。现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 林知府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他知道,作为宁泽府的知府,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立刻命令史单力都尉集结手下,火速赶往事发地点。 夜色中,一行人匆匆赶到了事发路段。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雪地。 史单力都尉脸色凝重地收敛了尸体,并写下了详细的报告。同时,他派出郝守端斥候去打探牛安一家的逃跑路线。 郝守端斥候不愧是史单力都尉手下的得力干将,充分发挥出他的“好手段”。 他经过仔细的勘察现场,不仅准确地得出了牛安一家的逃跑路线,还发现了闲云的隐身之处。他迅速将情况报告给了史单力都尉和林知府。 “还有第三者?”林知府惊讶地问道,“难道是同伙?” “不,应该不是。”郝守端斥候摇了摇头,“据我观察,那人的武功极高,且行事谨慎。他一直在旁边观察,但并没有出手相助。我猜测,他可能是个旁观者。” 林知府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史都尉,你觉得这次伏击事件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 史单力都尉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这次伏击事件来得太过突然和猛烈,显然是有预谋的。我估计是牛安已经潜入宁泽府,暗中埋伏,救了他的家人。” 林知府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不知道两位朝廷派来的统领大人的生死如何?我们该如何应对?” 史单力都尉沉声道:“首先,我们要立即将此事上报朝廷,请求朝廷派兵增援。其次,我们要加强府城的守卫力量,防止牛安过来对大人不利。最后,我们还要尽快查明这次伏击事件的真相和幕后主使是谁。” 林知府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急忙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 两日后,史单力都尉消息传来——牛安一家已经离开了宁泽府的范围之内,进入到了金沙府境内。史单力都尉没有命令不敢擅自进入其他府县之内。只得仰天长叹,无可奈何。 消息传入到金沙府,金沙府知府雷德成得知消息后也是大惊失色,他知道朝廷内卫和钦差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事,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他一边上书朝廷请求支援和指示,一边调集守城大军集结起来准备截杀牛安一家人。 而此时的牛安则带着家人一路低调前行着。他知道虽然自己武功高强无人能敌,但家人却是他最大的软肋。 他不能带着家人一起大开杀戒地冲回西阳国去。因此他只能尽量避开府城和官道,选择偏僻的小路前行以减少被发现的几率。 同时他还嘱咐家人全部换上客商的模样,尽量不在府城里面过夜,以免暴露行踪,引起官府的注意和追捕。 在金沙府的边境,山路在冬季的寒风中更显崎岖,密林被一层厚厚的冰碴覆盖,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装。 牛安和他的家人,身着厚重的冬衣,艰难地穿越这片被冰雪覆盖的森林。尽管坐在轿子里,仍然觉得寒冷刺骨。 他们已经走了数日,尽量避开官道和府城,但距离西阳国还有很远的距离。 平日里习惯了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生活的左游与冯源这两位统领大人,如今竟然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只见他们被几名面色冷峻、身手不凡的暗卫紧紧地看守着,不仅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还被迫去做那下人们才会干的体力活——抬轿子! 两人心中自然是叫苦不迭,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形势比人强,面对这些训练有素且冷酷无情的暗卫们,他俩也只能乖乖就范,默默忍受这份屈辱与折磨。 而这样的场景若是让旁人看到,恐怕都会惊掉下巴吧?谁能想到曾经威风凛凛的统领竟也有今日这般狼狈不堪的时候呢? 夜幕降临,月光在冷冽的空气中显得苍白而清冷,透过树梢,洒下一地斑驳而朦胧的光影。 在这寂静的冬夜,只有偶尔传来远处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和寒风掠过林梢的呼啸声。 牛安停下脚步,他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鹰,穿透寒冷的空气,仿佛在寻找和洞察一切可能暗藏的危机。 他示意搭好帐篷,就地休息,生起一堆篝火以取暖。而他则走到一旁,闭目养神,同时也在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 很久,众人进入梦乡。就在牛安闭眼之际,四周的树木突然一阵摇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牛安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数十名官兵服饰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手中都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刃。 第171章 四面来敌 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牛安敏锐的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有些异样,猛地睁开眼睛,面色阴沉,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埋伏我们?”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为首的正是史单力都尉,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说道:“你就是牛安吧,果然好胆色。居然单身一个人前来救家人,实在让人钦佩! 但是我们乃是朝廷派来的追兵,奉旨前来捉拿你一家。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原来,昨日史单力都尉被林知府紧急召见,来到了宁泽府内的书房中。林知府手中紧紧握着朝廷刚刚送来的密旨,面色凝重。 密旨上赫然写着:着令史单力都尉速速配合金沙府,拦截牛安一家人,务必救出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并查明伏击事件的真相。 史单力都尉仔细审视完手中的指令,眉头紧紧蹙起,心中思绪万千。 朝廷此次竟然破例允许宁泽府的兵力跨府行动,协助金沙府捉拿逃犯,足见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之高。 然而,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一项艰巨无比的挑战。那救援之人竟然能在悄无声息间轻易击败朝廷派出的两位统领,其实力之强,远非自己所能匹敌。 他深知这次任务的分量极其沉重,稍有疏忽就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但在谨慎之余,他的内心也隐隐涌动着些许激动。 他自视武功高强,谋略出众,可多年来却仅仅在宁泽府担任都尉,负责着城池的安宁。如今,面临如此重大的危险,他也看到了难得的机遇。 他深知,危险与机遇并存,若能成功完成此次任务,必将引起朝廷、皇帝以及高官们的瞩目。 届时,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再立下几番功绩,便有可能平步青云,甚至封侯拜爵,实现他多年来的抱负。 他立刻召来得力手下郝守端斥候,将密旨上的内容郑重地告知了他。郝斥候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好手段”又要派上用场了。他迅速集结了一批精干的斥候,出发追踪牛安的行踪。 经过连日的追踪和勘察,郝守端斥候终于发现了牛安一家人的行踪。 他们正潜行在金沙府向外去的一条小道上。郝斥候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史单力都尉。 史单力都尉听后,立刻禀告了金沙府知府,调集了一支精锐的军队,准备在牛安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所以,在牛安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史单力都尉等人准备趁其不备,突然发难。 而此时被牛安发现之后,他们也就不再隐藏踪迹,直接面对面地怒斥牛安起来。 史单力都尉站在军队的最前方,他面色阴沉,目光冷冽地盯着牛安一家人。 他开口道:“牛安,你可知罪?” 牛安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何罪之有?我不过是带着家人回家而已。” 史单力都尉道:“你乃是朝廷钦犯,还杀了那么多官差,还把两位统领大人挟持过来,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牛安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谁把我定为了钦犯?凭什么平白无故地要捉拿我的家人?” 史单力都尉摇头道:“无论你怎么说,你都是朝廷的钦犯。今天,你必须束手就擒,跟我回宁泽府接受审讯。” 牛安讥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我也不想多造杀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此时,史单力都尉这边人多势众,在黑暗中隐隐绰绰,还不知道埋伏有多少人马。 而牛安这边,除了自己,仅仅只有剩下的五名暗卫,此刻以郑暗卫为首,把牛安的家人牢牢地护在中间。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被牛安胁迫而来的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眼见着大量兵马来救他们,却没有任何的欣喜之色。敌我悬殊,却没有趁机发动动乱。 原来,在史单力都尉和牛安对话的时候,他身边的郝斥候就悄悄地潜入到离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最近的位置。 疯狂地向他们暗示,想要两位统领出其不意,里应外合,反守为攻,趁机把牛安和这五名暗卫解决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可是左游和冯源两位统领却无动于衷。 左游与冯源二位统领,瞧见对面那副模样,哪里是暗示,分明是明示。 无奈苦笑一声,对史单力都尉言道:“史都尉,你莫要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还是快快让开道路,放他们离去吧,凭你们这些人,定然是拦不住他们的。” 眼见着大战一触即发,史单力都尉被这两位统领诡异的举动弄得疑惑不已。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除了自己带来的兵丁,还有金沙府里面的兵丁,密密麻麻,人数众多,左三层右三层,把这几个人给紧紧围住,眼看着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事情,不知道两位统领为什么会说如此胆怯之语。 牛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我牛安一心考学,从来没有主动地去招惹是非。你们却一步步地,不是把我当棋子,就是让我背黑锅,甚至莫名其妙地就想要了我的性命。我哪一点招你们惹你们了。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惹错了对象,如今的我可不是被你们说随便拿捏的对象了。你们若是想要拿我,就凭本事来取吧!” 说着,他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朝着史单力都尉冲了过去。 话音未落,牛安已经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那群官兵。他拳出如风,势大力沉,每一拳都蕴含着磅礴的内力。 对面的人群中仿佛一颗炸弹在中间炸开,牛安落脚之处,众人纷纷被震得四散飞起。 官兵们虽然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但在牛安这等武圣级别的高手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便已经倒飞出去,生死不知。其余的官兵见状,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牛安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仅凭一人之力便能击败他们这么多人。 然而此时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牛安已经如同狂风骤雨般冲杀过来。只见他拳脚如风、身法如电,在官兵们中间穿梭自如、所向披靡。 不过片刻之间,便有数十名官兵倒在了他的拳脚之下。 史单力都尉眼见不敌,口中大声呼喊道:“快去抓住他的家人!” 史单力都尉心想,我们这么多人,蚂蚁咬大象,总能够把你缠住,到时候只要抓到你的家人,用他们来威胁你,你还不就束手就擒了吗? 第172章 救兵到了 牛安听到对方竟然妄图捉拿他的家人来要挟他,不禁仰头哈哈一笑,随后大声说道:“哈哈,好了,本来我还想着和你们多周旋周旋,试试我的武功,好好玩玩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不和你们玩了。” 说罢,他双臂猛然一展,一改之前那种大开大合的打法,身影倏地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来到了史单力都尉的面前。 此刻的史单力都尉正在声嘶力竭地指挥部署兵力,一心想着去偷袭牛安的家人。 然而,当他眼前一花,却惊愕地发现牛安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只见牛安脸上带着一抹从容不迫的神情,但其眼神中却透露出锐利无比的光芒。史单力都尉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牛安的速度怎会如此之快! 史单力都尉毕竟也是武功高强之人,他迅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右手闪电般地反手去抽刀,那动作快如疾风,试图一刀划向牛安。 可没想到的是,他的腰刀才刚刚出鞘,就只觉手中一轻,那原本握在自己手中的腰刀,眨眼间就到了牛安的手上。 牛安的动作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史单力都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紧接着,牛安如幻影般伸出一指,看似轻轻地点在了史单力都尉的身上,史单力都尉顿时感觉体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全身的力道一下子就提不上来了。 他心中大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牛安脸上依旧带着那似有似无的笑,随后他手持着从史单力都尉手中夺来的腰刀,看似缓慢却又极其迅速地将刀架在了史单力都尉的脖子上,刀刃紧紧贴着皮肤,透出丝丝寒意。 牛安对着周围的人怒喝道:“都给我住手,不想让你们首领死的话,现在都给我住手!”那声音仿佛有着极强的穿透力,虽不是如何地声嘶力竭,但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纷纷停下了进攻的动作,都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只见他们的最高长官,已然被牛安轻而易举地制住了。 史单力都尉只觉心头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般,震惊的情绪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细胞。 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认为自己在江湖上也是少有敌手,却万万没想到,在眼前的牛安面前,仅仅一个照面,自己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对方制住了。 然而,尽管他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息,但那深深扎根于性格之中的倔强与傲气,却如钢铁般坚硬,让他在这一刻依旧能够表现得毫无畏惧之色。 只见他紧紧地咬着牙关,那牙齿似乎都要被咬碎一般,从那几乎要被抿成一条线的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我史单力岂会怕死!哼,我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向你们这些人屈服!哪怕是死,我也会站着死,绝不会有丝毫的退缩与求饶!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定要让你们知道我的骨气!” 他挺直了脊梁,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目光中满是坚毅与决绝,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此时,周围原本一片嘈杂混乱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士兵们脸上那惊愕与担忧的神色清晰可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有的人紧张地咽着口水,有的人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手心里全是汗水。 而牛安则依旧是一脸的镇定自若,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是对史单力都尉这番视死如归的敬意,又仿佛在嘲讽着众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大的自信与威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史单力都尉此刻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气,他倒真是条硬汉子。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不要管我,朝廷圣旨在此,岂能因为我一个人而放跑朝廷钦犯!郝守端听令,我死之后,由你主持大局,所有将士一切都听从郝守端斥候的军令!”喊完这些话,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接着,他猛地一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牛安,大声说道:“来吧!”那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坚定与决绝。 牛安听他这般慷慨激昂,视死如归,心中不禁对他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就此了结了史单力都尉的性命。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残忍嗜杀之人,还没有到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但是,如果不杀他,眼前这么多士兵,要如何才能摆脱他们呢? 而且,此刻郑暗卫保护自己家人那边,明显已经有些吃力了,他不能再被这么多人拖住脚步了。 这可如何是好?牛安心中焦急万分,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就在牛安犹豫的这片刻功夫,突然,包围圈中又是一阵嘈杂。 仿佛外面又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只见周围又是一片乱哄哄的,众人皆是一脸惊愕。 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包围圈外,他们行动迅速而敏捷,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绝。 史单力都尉和他的士兵们皆是一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些暗卫已然如潮水般涌入战团。 有黑衣人喊道:“郡马爷,我们来救你来了。” “杀!”黑衣暗卫们齐声低吼,手中刀剑挥舞,瞬间与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史单力都尉脸色大变,他急忙喊道:“拦住他们!” 但此时士兵们已被暗卫们冲得七零八落,哪里还能有效地组织起防线。 暗卫们也个个身手不凡,他们配合默契,或攻击敌人要害,或为牛安掩护,打得士兵们节节败退。 史单力都尉试图反抗,但在暗卫们的夹击下,很快便力不从心。他身上渐渐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可恶!”史单力都尉怒吼着,但却无法改变局势。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暗卫们越战越勇,逐渐将所有的士兵都压制住。 第173章 诡异的安静 转眼间,局势便被牛安的人马牢牢掌控。原来,这些暗卫正是与牛安一同出发的那批人。他们昼夜不停歇,化整为零,分批悄然进入大乾国境内,而后又慢慢集结起来,前来营救牛安的家人。一路上,他们不断打探消息,在金沙府内,前些日子突然听闻牛安已然成功救回他的家人,正一路往回赶。 这些暗卫们便不再向牛家村进发,转而迅速向他们所布置的暗桩、内应传达寻找人的任务。没多久,就成功打探到了牛安的行踪。令人意外的是,竟还有一个消息传来,正有朝廷兵马意欲伏击牛安。于是,他们只能趁着夜色前来救驾。所幸,来得正是时候,恰好赶上史单力都尉正在围困牛安的关键时刻,他们突然发难,一举大获全胜。 大局已定,只见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们紧紧守护在他的家人身旁,而牛安这位绝世高手更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般稳稳地矗立着,岿然不动。如此一来,左游、史单力等人质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眼看着那些追兵们在激烈的战斗中死伤惨重,哀嚎声此起彼伏。牛安看着这惨烈的场景,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心中终究还是生出了一丝怜悯,无意再继续大开杀戒,便放过了他们一条生路。随后,这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径直离开。 经历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大乾国境内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任由他们这一行人向着西阳国的方向稳步前行,再也没有任何追兵出来进行拦截。这让牛安心中一边感到庆幸,一边却又满心疑惑,眉头紧锁,暗自思忖着大乾国是不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们。 此时,在大乾国的京城之内,大乾国皇帝那老态龙钟的脸上此刻更是满脸涨红,他一边用手扶着胸口,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仿佛有一股气在胸膛里憋着,几乎要将他憋死一般。他那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一抹狠厉与决绝。此前,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想要将公羊将由置于死地,以此来破解掉西阳国对自己国家的军事攻势。到时候,虽然自己的国家会变得千疮百孔,但是只要有南宫大风这一位武圣在,别的国家就绝对不敢轻易地对自己的国家发动战争。 自己的这个计划原本几乎就要成功了。公羊将由重伤,生死未卜,而南宫大风虽然也伤势严重,但是却并不会危及到他的武圣级别功力,只需好生调养几个月便可以恢复如初。皇帝坐在龙椅上,右手摩挲着下巴,心中暗暗想着:“但是听说公羊将由受伤之后,即使复原,也不可能再与南宫大风一战。那时候虽然西阳国的精英军队军事凌厉,军队强悍,也不敢轻易地进攻我国。因为到时候只需要派南宫大风直接发动斩首行动,把对方首领一一暗杀,甚至于直接把对方的皇帝暗杀掉也不无可能。这就是武圣的恐怖实力啊。”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间冒出了一个牛安,不知怎的居然也成为了一代武圣。 据自己那位潜伏在西阳国的密探送来的消息称,牛安如今的实力绝对是武圣级别的,这一点不容置疑。皇帝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自己本想把牛安的家人捉回京城,以此来牵制牛安,牵制西阳国。自己只是听说了牛安和西阳郡主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在西阳国,被西阳皇帝亲口承认封为郡马爷,而且半年后完婚。 从朝廷派去抓捕牛安家人的旨意发出后,很快就收到了回复。牛安果然亲自过去搭救他的家人,但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即使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抵抗。派出去的两波人最终都死伤惨重,毫无还手之力。这就不由得皇帝不心焦了,他烦躁地在宫殿内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虑之色,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牛安的出现把自己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无奈何,现在只能再有请南宫大风去走一趟,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这时,有侍卫来报,听说西阳国又派出来了使者,就快到京城了。估计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皇帝停下脚步,目光阴沉地盯着前方,心中思索着:“如果他们要求放回牛安的家人,自己该如何是好?看来只能等南宫大风回来之后再做决定了。” 牛安一路纳闷,一路行走,没有了追兵的骚扰,一行人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就好像正常的商人一样,浩浩荡荡的向着西阳国的边境出发。 牛安原以为,就会这样,一路平安的到达西阳国的边境,但这一日,在牛安直接租了整栋客栈。在安置完之后,忽然又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这种气息,与他武圣的气息相当接近,就好像感知到上次感知到闲云在附近偷窥一样的感觉。牛安心念一动,不知是敌是友,他面色凝重,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谨慎。 缓缓走出客栈门口,也没有通知客栈里面的人。感觉到远处的方向之后,身影忽然一闪,原地上立刻没有了他的踪迹。 客栈的不远处,有一处巨大的湖泊,此刻的湖水已经结冰,没有了船只在上面。牛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湖边,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湖面的方向。 嗯,是的,只见湖面上,正坐着一人。这名黑衣人一身黑衣,斗笠低垂,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手持鱼竿,坐在冰面上,仿佛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牛安感知到那股气息正是从这个瘦矮小的黑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 牛安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段经典的台词: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你本不该来的。” “可我已经来了。” “你来干什么。” “我来杀人。” “杀什么人。” “杀该杀的人。” “什么人该杀。” “你该杀。” “为什么我该杀?” “因为你不看作者的小说” ………… 第174章 试探 等等,打住!牛安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心中不禁念叨着:怎么这时候突然想起这些莫名其妙的装逼桥段来了,真是够了! 言归正传。 只见牛安身形一闪,纵身跃向空中,随后从半空中急速下落,眨眼间便来到了湖面上方。 他双脚刚一接触到湖水表面,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脚心疯狂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这才惊愕地发现,这看似平静的湖面实际上并未完全冻结,冰层之下隐约可见暗流涌动,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拼命拉扯着他的双腿,妄图将他拉入那冰冷彻骨的湖水中。 而就在不远处,那个老人竟犹如坐在石头上一般安然,身形巍然不动。 一袭黑衣在寒风中微微飘动,头上还披着斗笠,手中则持着一根吊杆,正静静地在这寒冷的湖面上孤独地钓着鱼,那画面宛如一幅优美的山水画。 牛安双脚稳稳地站在湖面上,一步步径直朝着老者走去。 那老者似乎对牛安的到来毫无所觉,依旧云淡风轻地钓着鱼,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牛安紧紧盯着老者的侧面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面熟,待见到老者毫不在意自己,他又径直地转到了老者的正面。 只见那个老者微低着头,双目低垂,不是南宫大风还能是谁? 想起南宫大风,牛安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当初南宫大风在半路截杀公羊将由的时候,曾给过他一掌,就是这一掌,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可谁能想到,却又意外地让他死而复生,还成就了武圣之体,这到底是该找他报仇还是该找他感谢呢?命运如此弄人,这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事情啊! 牛安脸色冰冷,直直地看着南宫大风,口中冷冷地说道:“你找我?” 南宫大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找你。” 牛安又问道:“你找我有事?” 南宫大风再次微微点头,说道:“是的,我找你有事。” 牛安心里一阵恶寒,这都是什么破台词啊,还真跟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对话如出一辙。 牛安忍不住沉声说道:“好好说话!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找我干什么?” 南宫大风只是低头说道:“我来看看你。” 随后便又沉默不语了。 牛安心里简直快要抓狂了,心中暗骂道:我操,你以为你是古龙啊!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你来看我做什么,”说完之后立刻接着道:“别再只说一句话了!” 南宫大风此时却微微笑着,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牛安说道:“年轻人,心性尚且不足,还需磨练啊!” 牛安也不搭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南宫大风,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南宫大风这才又多说了一句话:“听说你死而复生,机缘巧合,成为一代武圣,我特来看看,验证一下真假。” 牛安再也受不了他这种磨磨唧唧的态度了,口中怒喝道:“好,给你验证验证!” 说着,抬手便是一掌拍出,直直地拍向他坐的冰面,想把冰面拍碎,让南宫大风跌落到湖里去。 这一掌的掌力并没有如何的惊天动地,但所到之处,南宫大风所处的冰面却突然之间裂开,纷纷沉向湖底。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南宫大风却是巍然不动,屁股动都没有动一下,仍然牢牢地坐在湖面之上。 南宫大风微微一笑,说道:“好功力!” 牛安心中暗道:“有点意思。” 接着便大声道:“那好,今天我就要报当初那一掌之仇!” 牛安的脸上满是愤怒,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想当初你那一掌可是把我打的是死的透透的!还有,我还要替公羊将由去报那偷袭之仇,你们大乾国卑鄙无耻,居然敢用那么多的兵马来牺牲,牵制住公羊将由。而你同为武圣,居然不知廉耻,在背后偷袭,使得公羊将由现在重伤难愈!” 南宫大风也不辩驳,只是微微说道:“各为其主罢了,别忘了你也是大乾国的人。” 牛安听后并不答话,牙关紧咬,紧接着又是一掌向着南宫大风的身体狠狠拍了过去,而这一次,南宫大风可不敢再怠慢了。 牛安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冲向南宫大风,双掌带着雄浑之力拍出,空气都似乎被挤压得发出呼啸之声。 南宫大风眼神一凝,侧身躲过这凌厉一击,脚下步伐变换,如鬼魅般绕到牛安身后,迅速挥出一拳。牛安反应亦是极快,猛地转身,以臂格挡。 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冬,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一片冰封的湖面上,光滑如镜,倒映着苍白的天空。 牛安伫立在冰面上,他周身散发出雄浑的气息,仿佛与这寒冬融为一体。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动,便如幻影般冲向对面的南宫大风。与此同时,他身上爆发出璀璨光芒,功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在冰面上掀起一阵狂风,吹得湖面上的冰碴漫天飞舞。 南宫大风亦是毫不畏惧,他脚踏虚空,宛如仙人临世。他双手舞动,仿佛有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虚空中显现,竟引得周围的寒气纷纷汇聚而来,在他身前形成一道晶莹剔透的冰盾。 当两人碰撞在一起时,整个湖面都为之震颤。 光芒与寒气交织在一起,如同绚烂的极光。牛安每一次攻击都似能开山裂石,带着无尽的力量砸向南宫大风,冰面在他的脚下不断出现裂痕。 而南宫大风凭借着丰富的经验,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那冰盾更是坚不可摧,一次次抵挡住牛安的猛击。 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与寒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不属于这尘世。尽管处于寒冬之中,但他们的激战却让这片天地都充满了炽热的气息。汗水与雪花混杂在一起,从他们身上洒落。 许久之后,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两人各自退后数步。 他们望着对方,眼中既有惊叹,又有警惕。 湖面的冰层在他们的激战下已经破碎不堪,湖水在寒冬中冒着丝丝寒气。 而他们,就如同这冰天雪地中的传奇,继续对峙着,等待下一次更加惊心动魄的交锋。 第175章 武圣的弱点 南宫大风那瘦小却挺得笔直的身躯,傲然挺立在那儿,他对着牛安苦笑着说道:“看来传闻果然不假,恭喜你啊,牛安,你已然完全有资格去傲视群雄了,在世人眼中,我们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说这话时,南宫大风的脸上带着一抹复杂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一丝沧桑。 他接着道:“但是,作为前辈,有几句话我还是得叮嘱你一下。我们虽被视为神,可我们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尽管我们努力斩断情丝,甚至没有任何的亲人,没有任何的牵绊,但我们终究还是有感情的,而有感情就意味着有弱点。”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想当初我修成武圣之后,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是想为所欲为的,可没过多久就厌倦了那种感觉,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孤独,再加上我这身体的残缺,更是让我难以和世人真正融为一体。 那时,我们四大武圣曾定下一种默契。虽没有公开的契约之类,但却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那就是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持强凌弱,不依仗武功去改变局势,不管政治之事,不暗杀对方的官员,若有违反,另外几人武圣便会联手攻击之!”南宫大风边说边缓缓踱步,好像在思念过去的时光! “上次我之所以可以偷袭公羊将由,却不会去暗杀西阳皇帝。我为何待在皇宫?其实和公羊将由差不多的理由。我们虽都身为武圣,比如我,虽已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可我的上代人曾经接受过大乾国的恩惠,且对我礼遇有加,我自然要投桃报李。 公羊将由也差不多,他有亲朋故友,有俗世的牵绊,更是因为西阳皇帝的大力支持,才得以成为一代武圣,他自然更加要报答西阳皇室。上次我偷袭公羊将由,也是因为皇上的命令所派,不得不为啊。”他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南宫大风仿佛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和他说心里话的人一般,和牛安倾诉着,而牛安也静静的听着,表情专注而认真。 过了半晌,牛安开口问道:“不知南宫前辈所说这些,有何用意?” 南宫大风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我很欣慰,我们武圣后继有人啊,,这天下出现了你这么一位少年有为的武圣,前途不可限量。 我们年纪毕竟大了,是腐朽老迈之人。功夫再高,也有寿终正寝的一天。只是希望,你在这天下间能够有一番作为,不要误入歧途,依仗着自己的武力胡作非为。另外,千万不要被别人利用,要有自己的主见。 你呀,我看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的选择更多,以后的可能性很多,但是你的牵挂也更多,有这么多的牵挂,就是有这么多的弱点,可能就会被有心人所利用,到时候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他边说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牛安的肩膀。 牛安听后默然。他所说的这些,他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也没有体会到,可以说是未雨绸缪,对牛安的帮助极大。牛安诚心诚意地俯下身子,对着南宫大风深深地拜了几拜,说道:“承蒙指教,晚辈受益匪浅!”他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南宫大风微笑着说道:“你我属于敌对双方,各为其主,下次见面仍然说不定要兵戎相见。只是该做的事要做,该说的话也要说。你如果想找我报仇,也可以尽情地来找我。”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此时又像多年好友一样,南宫大风给了牛安善意的提醒和建议。牛安本来对于南宫大风对他一掌之仇,心里面一直念念不忘,可此刻听他说话情真意切,自己报仇的念想也忽然淡了几分。 牛安默默回到队伍当中,为了避免众人担心,没有和任何人提及今天和南宫大风交手的事情,只是在心里面仔细地想着南宫大风所说的每一句话。 “唉,走一步是一步吧,命运使然。”牛安感觉到命运当中似乎有一双无情的手在一步步地推着他走。 “就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吧!”他在心中暗暗叹息道,脸上露出一丝洒脱。 又过去了几日,只见牛安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堂而皇之、明目张胆地来到了大乾国与西阳国的边界之处。 这边界的城市向来管理极为严格,然而这一路行来,却好似默认了他们返回去似的,竟然没有遭遇任何的阻拦与劫杀,这倒让牛安心中有些诧异。 此刻的牛安,正蹙着眉头,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该如何带领这些人安然无恙地离开边城,离开大乾国。总不能一路杀出去吧! 而另一边,郑暗卫已然成功联系到了城里面的密探。据密探回报,西阳国的使者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经悄然进入到了大乾国境内,估计这两日便会有结果,并返回边城与牛安他们汇合。 两日之后,边城原本平静的氛围突然被打破,变得热热闹闹起来。只听得阵阵喧嚣之声传来,原来是迎来了大批的人马。 这其中有西阳国的使者,这使者对牛安恭敬异常,但是据说对大乾国皇帝可是傲慢之极。 西阳国的使者告诉牛安说,他们已经知会了大乾国皇帝,明确告知,牛安你和我国皇帝的妹妹,也就是西阳郡主,将于 6 月份喜结连理,正式成为西阳国的郡马爷。还请大乾国皇帝权衡利弊,对牛安所有家人以礼送回西阳国,莫要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说这话时,可以想象使者那趾高气扬的神情。 据说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乾国的皇帝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坐在龙椅上,手紧紧地攥着扶手,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面对西阳国使者如此的嚣张跋扈,他也只能咬咬牙,无奈地点头同意。国家实力不允许他发作啊! 其实在此之前,大乾国皇帝就已经得到了南宫大丰的回禀,南宫大丰将他自己和牛安交手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大乾国皇帝除了感叹牛安好运气之外,也别无他话,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小子该不会是福星下凡吧?怎么这等好事就偏偏轮到他身上?”可就这样白白地放他离开,又让皇帝觉得十分不甘心。 第176章 希望你能够留下来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天气越发的冷了。 在原本宁静祥和的边城,这座边陲小镇上,突然间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只因为这里出现了许多牛安在大乾国的老熟人。他们或带着复杂难明的表情,或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同注视着牛安。 天空中阴沉沉的,那如墨般的黑云仿佛沉沉地压在头顶,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强烈压迫感。远处的山峦也被这暗沉的天色所笼罩,显得模糊而朦胧。 先是牛星洲来了,紧接着牛御史也到了,甚至连太子宗正和太子太傅古汉语都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边城,这使得这座地处最西边的边城瞬间喧嚣起来。 牛安突然看见冒出这么多熟人,心里涌起一阵激动,又夹杂着茫然,只觉得世事变化之快犹如疾风骤雨,好似做梦一般,一切全然不是按照自己预先设想的那样发展。 牛星洲的身体已然长得颇为挺拔,已然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模样。 他看着牛安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脸上似乎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规规矩矩拱手行礼道:“牛郡马!” 牛安一见他,脸上顿时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双手扶着牛星洲的肩膀,轻轻摇晃着说道:“小少爷,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如此生分的样子?” 牛星洲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可如此,听说你以后是西阳国的大官了,我不能再叫你牛二哥了,要对你尊敬一些。” 牛安呵呵笑道:“胡闹,我永远是你的牛二哥,不要如此生分,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牛星洲小声地说道:“牛二哥,你能不能不离开大乾国。听说圣上有圣谕下来,如果你不走的话,不离开大乾国的话,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可以先给你封侯拜将,把你的父母都接到京城里来,享受到朝廷的供奉。” 牛安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了一些不安的感觉,现在听牛星洲这么一说,果然如此。 他叹息一声,对牛星洲说道:“哎,此事不是你能够掺和的,你话传达到就可以了。” 牛御史在旁边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俩的谈话,牛安又对着牛御史喊了一声:“牛伯父!” 牛御史知道的内情要多一些,他深知牛安现在已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他也对着牛安说道:“刚才牛星洲说的话,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这其实不仅是朝廷的意思,我也非常希望你能够留下来,中间有一些误会,让你受了一些委屈,不过现在已经是拨乱反正,你所受的委屈,你所受的委屈都可以补偿于你。 现在是太子当政,国家一片欣欣向荣,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回来之后你可以大展拳脚一展胸中抱负,说不定可以协助治理国家,让国家变得更好,男子汉大丈夫,在世不就是修身治国平天下吗?” 牛安只得沉默不语,他觉得牛御史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牛安这时忽然看见自己的老师居然没有过来,心里不禁纳闷,大乾国的皇帝为了把自己留下来,恨不得把自己认识的人都送过来求情,怎么没有吴向文老师呢。 不由得好奇道:“吴向文大人怎么没来?” 牛御史这时呵呵笑了,说道:“吴大人受福王牵连,经审讯,他罪责难逃,已经押在狱中了。” 牛安想起和他的师徒情谊,倒是一阵唏嘘。虽然福王对自己有不利的意思,但他的这个老师,却是真心地把自己视作他的骄傲,甚至于把他介绍给福王,也是想让他能够攀上高枝,能够走得更远。 牛御史看出了他的犹豫,对牛安说道:“你如果想救吴大人,只需要和太子说一声就行了。” 牛安不禁踌躇起来,想起南宫大风曾经和他说过的话,现在马上就应验在自己的身上,人情大如天,面对着这一步一步走来对自己或有恩或有帮助的人,自己怎么可能狠下心来,一走了之,让他们受到自己的牵连。 自己可以和太子求情,但是求情之后,就欠了人情。人情债最难还啊。然而,牛安却不想留在这个国家,不想整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斗争当中。 太子宗正和太子太傅古汉语,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着牛安这边的情景,看见牛安和他们谈笑风生,也很是欣慰。 牛安和他们寒暄已毕,来到太子和太子太傅跟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口中说着:“又劳太子挂念,居然亲自前来。牛安愧不敢当!” 太子微笑着看着牛安,和太子太傅又互相对视一眼。太子太傅古翰语微笑道:“这次专程过来,第一,听说你成了西阳国的郡马,特来表示祝贺!第二,听闻你成为了新一代的武圣,更是可喜可贺,看来果然是天降大运之人!还有第三,就是你所受的委屈,我们全部已经给你拨乱反正,如今太子殿下锐意创新,想要一改国家颓废之局势,希望你能够留下来,能够出谋划策,让国富民强,也能够不枉此生。” 牛安沉默半响,还是拒绝道:“多谢太子和大家的好意,能够专程过来,牛安心意领了,感激不尽。” 牛安心知肚明,带如此众多的人前来,定然是需要一个结果带回去的。 若能与他们一同返回大乾国那自然是好,倘若不能回去,也是想让牛安知晓,在这个国家之中他还有诸多相识之人,期望他能看在这些人的情分上,莫要做出一些对大乾国不利的举动。 说白了,就是让牛安记住,这些人既是人情,也是威胁,大乾国既能够对他们以礼相待,也能够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牛安回想起自己曾受牛星洲一家的恩泽,还有牛家村宗族里的那些亲朋好友,虽说自己原本与这些人并无太多关联,但既然占据了牛二这具躯体,那就必须承担起这具躯体所应尽的责任。 大地上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树枝摇曳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样子,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牛安终于下定了决心。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目光中透着决然。 第177章 刻石为誓 在那略显萧瑟与荒凉的边城,铅灰色的天空中阴云如墨般密布,仿佛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心头,似乎确凿地预示着一场即将汹涌而来的变动。 牛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他身形挺拔如松,微微蹙着的眉头下,双目深邃而锐利,心中暗自思忖着。 这些不速之客的突然到来,让他凭借敏锐的直觉瞬间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复杂意味。而他们所提出的要求,也是自己之前从未考虑到的。 牛安的目光缓缓转向大乾国的太子宗政。只见宗政身着华丽而庄重的服饰,那璀璨的金丝刺绣在阴云下依然闪烁着光芒,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隐隐的期待神情。 在他的旁边,太子太傅古瀚宇更是神情略显紧张,双眸紧紧盯着牛安,心中急切地期盼着牛安能说出同意的话来。 牛安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深知,大乾国皇帝心中清楚得很,大乾国曾经得罪过自己,害怕自己一旦成为武圣之后,会做出不利于大乾国的举动。 想必那南宫大风已经将情况如实汇报。毕竟,如果以他如今武圣的尊崇身份若参与到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大乾国恐怕真的会毫无胜算,陷入绝境之中。 牛安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心中暗自叹息:“既然双方都是聪明人,那就不必挑明了,彼此心里清楚就好,要不然,堂堂的太子,又怎会屈尊降贵来到这边城呢?” 牛安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神色郑重地对着走近的太子说道:“太子陛下。牛安我虽然不能回大乾国,但是我牛安也绝不会主动为难大乾国。这一点请太子陛下放心。”说罢,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稳。 话音刚落,牛安身形一动,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原地。众人正惊愕不已,议论纷纷,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在空地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块巨大的石头仿若从天而降,轰然砸在了众人面前的一块空地之上。 大地剧烈震动,仿佛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般,溅起的烟尘如云雾般四起,迅速笼罩住了众人。 众人惊慌失措,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就在这时,只见牛安高高地站立在巨石之上,仿若天神降临凡间。他身姿笔挺,衣袂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面容冷峻而坚毅。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块巨石是被牛安不知从何处运来。 面对如此巨大的石头,众人纷纷目瞪口呆,他们无法想象牛安是如何从远处将它运到这里来的!那武圣之力的恐怖实力,让众人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仿佛见到了神仙下凡一般。 如此巨石和站立在巨石之上的牛安,犹如神迹一般,让人敬畏。众人两股颤战,心中都涌起一种跪下参拜行礼的冲动。 牛安再次大声喊道:“我牛安以此石为见证,刚才所说,无一虚假,恪守誓言,遵守承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以武力参与国运之争。”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天地间回荡。 说完,他一跃而下,在半空中的时候,双掌齐出,用力拍向那巨石之上。 只听见“砰砰砰砰”的巨响不绝于耳,待到硝烟散尽,只见牛安已经稳稳地站在巨石之下。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那巨石之上,赫然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誓”字!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手印,那显然就是牛安自己的,深深印在石块之中。 众人纷纷叫好,从那以后,这块石头伫立的地方被修建成了一个景点,美其名曰“誓言石”。 关于这块石头,渐渐有了许多传说。 有人说,只要在这块石头前真诚发誓,愿望就一定会实现;还有人说,曾经有人违背了在这块石头前的誓言,结果遭到了神秘的惩罚。 这块“誓言石”就这样成了一种象征,吸引着许多人专门跑来这里发誓。 就在这时,天空中终于飘下了纷纷扬扬的大雪。那洁白的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洒落,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仿佛在为牛安一家开启新的旅程而洗礼。 望着牛安众人远去的背影,太子宗政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对于大乾国来说,虽然没有把牛安规劝回国,但是能够得到牛安不会以武圣之力为难大乾国的承诺,也算是不虚此行,毕竟有这么一个不可控制的人物盯着,着实让大乾国上下寝食难安。 牛安此时心情大畅,他带着家人继续前行。 牛安一家既好奇又兴奋,他们一辈子出生农家,一辈子循规蹈矩,只在方圆十里活动,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天地。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新奇的光芒,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快到西阳国的时候,由皇宫派出的太监早就得到了消息,专程过来迎接。 那太监谄媚地对牛安说:“郡马爷,圣上和郡主听闻郡马爷和家人归国,派老奴在此守候。皇帝陛下和郡主,将在城外二十里外亲自迎接郡马爷回国。” 那边,西阳皇帝和西阳郡主坐在御辇之上。听着信使来往不绝地不停回报: “报,牛郡马已到三十里外。” “报,牛郡马已到二十里外。” ………… “报,牛郡马即将到达。” 西阳皇帝和西阳玲珑走出御辇,抬眼望去,只见一路上浩浩荡荡,旌旗飘扬,远远地向着这边走来。他们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等待着牛安的到来。 在漫天飞雪的映衬下,那支迎接的队伍旌旗在寒风中烈烈作响,缓缓向着西阳元武皇帝这边行进。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肃穆与静谧。 西阳元武皇帝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龙袍在风中微微摆动,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 他的脸上带着威严与庄重,嘴角微微上扬,显示出他作为皇帝的自信与从容。心中对于此次会面既有期待,也有一丝好奇。 一旁的西阳玲珑郡主,身披华丽的披风,精致的面容在雪花的点缀下更加娇美动人。 她微微蹙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羞涩,毕竟即将见到未来夫家的亲人。她不时轻咬嘴唇,双手紧紧攥着披风的边缘,心中暗自思量着该如何与他们相处。 第178章 农夫与皇帝的会面 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无数洁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远处,一支长长的队伍正缓缓前行,当行至百米开外时,随着一声威严的令下,“呼啦啦”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齐刷刷地跪下,那震天动地的喊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皇上万岁,西阳国万岁!” 西阳元武皇帝挺直了脊梁,一身龙袍在雪地中格外醒目。他的声音清脆而洪亮地喊道:“平身!” 众人又在一片呼啦啦的声音中整齐地站起。而此时,牛安携着家人快步来到了皇帝面前。 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子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牛老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惶恐,嘴唇微微颤抖着,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他偷眼望向皇帝,心中充满了敬畏,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山峰。他这辈子哪里见过如此威严的场面,只觉得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牛安的母亲则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绞着衣角,紧张得不知所措,眼神游离不定。牛安的哥哥嫂子也是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直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们又要跪拜下去时,牛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只见牛安面色从容淡定,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举止大方得体,他将自己的家人一一介绍给皇帝和郡主,而后又把西阳郡主和西阳皇帝介绍给了自己的家人。 西阳皇帝看着眼前这几人,那的确是平常乡下农民的模样,满脸的局促不安,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神态拘谨,老实憨厚。 皇帝心中微微一笑,同时也不禁暗自疑惑,为何牛安展现出的气质与他的家人截然不同。 西阳玲珑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几人,心中思绪万千。 如今她与牛安名分已定,只差举行婚礼,名义上来说,牛安的父母就是她的公公婆婆,牛安的哥哥嫂嫂也是她的哥哥嫂嫂。虽然她身为皇家之女,但也明白需要遵循一些俗世的规矩。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解这份紧张的气氛。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他们的肩头,仿佛见证着这场特殊的会面。 牛安扶着父母,眼神中满是安抚,微笑着轻声说道:“爹,娘,别紧张,放松些。”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看着皇帝和郡主,他的脸上带着自信与沉稳,仿佛在告诉家人无需惧怕。 西阳元武皇帝看着牛安的举动,心中对他更多了几分赞赏。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从牛安的家人身上缓缓扫过,而后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口说道:“牛安,你的家人看起来很是质朴。” 他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却也有着一丝温和。 牛安笑着回应道:“皇上,他们都是朴实的乡下人,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还望皇上莫要见怪。”说罢,他转过头看向父母,眼神中满是安抚。 此时的牛老实,在牛安的安抚下稍微镇定了一些,但仍有些战战兢兢。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草民……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说完便又要下跪行礼,好在牛安及时扶住。 牛老实的眼睛始终低垂着,不敢直视皇帝,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突兀。牛安的母亲则是紧紧拉着丈夫的衣角,牙齿轻轻咬着嘴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偶尔偷偷抬眼瞄一下皇帝和郡主,又迅速低下头,心中满是紧张与敬畏。牛安的哥哥嫂子站在一旁,嫂子的手紧紧拽着衣角,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哥哥则是一脸拘谨,脸上的表情僵硬,努力保持着镇定。 西阳玲珑郡主看着这一家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怜悯。她轻轻向前迈了一步,柔声道:“无需如此紧张,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动听,带着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牛老实夫妇听到郡主的话,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是……是,郡主……”他们的话语中依然带着紧张与拘谨。 牛安笑了笑,对家人说道:“爹,娘,你们别这么害怕,皇上和郡主都是和善之人。” 西阳元武皇帝哈哈一笑,说道:“牛安说得对,都放松些。”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如此拘谨。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牛安家人仿佛身在梦中,有一种不真实感觉。皇帝和郡主的身上落满了雪花,却丝毫不减他们的威严与高贵。牛安的家人在皇帝和郡主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了下来。 牛老实壮着胆子,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和郡主,又迅速低下头,呐呐地说道:“皇上……郡主……我们都是粗人,不懂规矩,还望皇上和郡主莫要怪罪。” 西阳元武皇帝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日后慢慢熟悉便是。” 西阳玲珑郡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她的目光中带着真诚与善意。 牛安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在这样的场合下难免会紧张害怕,但皇帝和郡主的宽容与和善让他倍感欣慰。 在这漫天飞雪的氛围中,双方的交流逐渐变得自然起来。牛老实夫妇开始慢慢适应这种场面,脸上也有了一些笑容。牛安的哥哥嫂子也不再那么拘谨,偶尔也能插上几句话。 西阳元武皇帝看着牛家人的变化,心中甚是满意。他与牛安交谈起来,询问一些关于一路之上发生的事情,以及他家人的事情。牛安一一作答,言语中充满了对家人的关爱与尊重。 西阳玲珑郡主则与牛安的母亲聊起了家常,询问一些乡下的生活琐事。牛安的母亲开始还有些紧张,但在郡主的耐心引导下,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讲述着乡下的种种趣事。 雪花依旧静静地飘落,仿佛也在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在这冰天雪地中,双方的关系逐渐拉近,一种特殊的情感在彼此之间蔓延开来。这场会面,不仅仅是身份的交流,更是心与心的沟通,为西阳玲珑和牛安家人未来的相处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第179章 牛安家人的幸福生活 当牛安和他的家人终于来到这西阳国的都城——瑞阳都,牛安的家人被眼前的繁华所惊呆了! 街道宽敞而整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店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华丽的绸缎、璀璨的珠宝、精致的瓷器等应有尽有。 酒肆茶楼宾客满座,喧闹声不绝于耳。宏伟的建筑矗立,红墙金瓦闪耀光芒,城墙威严而坚固。 街头各种身份的人穿梭其中,车马喧嚣,一片繁华盛景,让他们目不暇接,深深为这都城的壮丽与繁华所震撼。 牛安的家人名副其实的乡下人进城,一个个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牛安和家人很快被直接接入了皇宫,皇宫的礼仪人员热情地将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嫂接走,为他们换上了崭新的服装,并简要地讲述了一下在皇上面前要注意的礼仪。 随后,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便在皇宫中拉开了帷幕。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西阳皇帝高坐在华丽的龙椅之上,脸上带着威严却又和蔼的笑容。 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嫂们踏入这宴会厅的那一刻,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愕与震撼。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场景,那一根根雕刻精美的立柱,那一幅幅绚丽多彩的壁画,无不让他们感到如梦如幻。 他们看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如流水般被端上来,那些珍馐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飞禽走兽被烹饪得色香味俱佳,他们几乎都不敢动手,一个个手足无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牛安的父亲紧张地搓着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时不时地瞅瞅周围的人,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母亲则紧紧地拉着父亲的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哥哥嫂嫂也是满脸的拘谨,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与他们不同的是,牛安却展现得落落大方。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 他步伐稳健地走进宴会厅,先是恭敬地向西阳皇帝行礼,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家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家人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牛安轻轻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轻声说道:“爹,别紧张,咱们就当是在家里吃饭一样。”父亲看着牛安,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从儿子的身上汲取到了力量。 牛安没有丝毫嫌弃家人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是朴实善良的人,他们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是很正常的。 他耐心地为家人介绍着每一道菜肴,告诉他们该如何品尝。他的举动自然而亲切,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对家人的关爱。 这一切都被西阳皇帝和一众群臣看在眼里,他们暗自点头称赞。 在他们看来,牛安这种不忘本、不嫌弃亲人的品质是难能可贵的。 有些人大富大贵之后,就会变得不可一世。他们会嫌弃自己的亲人,认为亲人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丢了自己的脸面,甚至还会呵斥自己的亲人。 而这种行为,在外人的眼里看来,不仅没有显示出他身份的高贵与伟大,反而令人暗暗不耻。 西阳皇帝微笑着对西阳玲珑说道:“牛郡马人品纯良,真是难得啊。看来还真是良婿啊! 西阳玲珑抿嘴一笑道:“哥哥所言极是,牛安确实是一个体贴温柔之人!” 随着宴会的进行,宴会厅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牛安和他的家人也渐渐地融入了这个氛围中,他们开始品尝着那些美味的菜肴,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 酒宴完毕之后,西阳皇帝没有给牛安再安排到迎宾馆,而是给那牛安一个小小的惊喜。 皇帝赏赐了他一处府邸,这处府邸是京城一个大官的院子,因为这位官员外迁到其他地方做官,这处宅子就空了起来。 就由西阳皇帝做主,让人给买了下来,西阳玲珑也早就派人收拾好了,一应家具俱全,连带着仆人丫鬟一应俱全。就等牛安和家人回来入住了。 牛安心想自己曾经承诺过,要让父母和哥哥嫂嫂过上幸福的生活,现在也总算达到了。 这处府邸坐落在京城的繁华地段,占地面积颇广,四周被高墙围绕,形成一片宁静的天地。府邸大门宏伟壮观,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牛安的父母踏入府邸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许久都合不拢,脸上写满了惊愕与狂喜。父亲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门廊的柱子,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母亲则激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喃喃道:“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住在这里了?” 哥哥的脸上还是一脸憨厚,随后便被惊喜所取代,他兴奋地左顾右盼,对每一处景致都充满了好奇。 嫂嫂则捂住嘴,抑制不住地发出惊叹声,她快步走向庭院,只见那庭院宽敞而雅致,地面铺着平整光滑的石板,四周摆放着造型各异的盆景,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中间有一个精致的水池,池水清澈见底,几尾色彩斑斓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 再看那房屋,朱红色的门窗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飞檐斗拱精巧别致。 进入屋内,大厅金碧辉煌,摆放着名贵的桌椅家具,华丽的地毯铺满地面。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透露出浓厚的文化气息。各个房间布置得温馨舒适,一应家具俱全,床铺柔软,柜子精致。 嫂嫂则开始打量起就在这时,一位衣着得体、气质不凡的管家带着一群仆人丫鬟快步走了过来。 管家恭敬地行礼道:“见过老爷、夫人、大爷、大夫人。”仆人们和丫鬟们也纷纷行礼,齐声说道:“见过老爷、夫人、大爷、大夫人。” 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嫂都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牛安笑着说道:“大家不必多礼。”管家直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小的们以后定会尽心尽力伺候老爷夫人和大爷大夫人。” 随后,管家开始介绍起各个仆人和丫鬟的职责,他们都恭顺有礼,训练有素。 嫂嫂则开始打量起那些仆人丫鬟,这些个仆人丫鬟,一个个都恭顺有礼,训练有素。 牛安看着家人的反应,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爹娘,哥嫂,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父母连连点头,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牛安家人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已经在憧憬未来美好的生活了。整个府邸中弥漫着喜悦与幸福的氛围。 第180章 小别胜新婚 夜幕如墨,缓缓降临,然而西阳玲珑那雅致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她端坐在案前,一只手轻轻握着笔,那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宣纸上轻盈地舞动着,留下一串串飘逸的字迹。 可她的心思,却早已如那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地飘向了远方。 贴身婢女小翠已经来催促了好几次:“郡主,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西阳玲珑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般美丽,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头乌黑的秀发也随之轻轻摆动。 旁边的小太监阿福见状,悄悄地拉过小翠,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听说牛郡马今日已经回府了呢,说不定一会儿就来找郡主啦。” 小翠一听,眼睛顿时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她想起以前牛郡马经常深夜造访,与小姐共度那美好良宵的情景,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会心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欢喜与期待。 白日里,人来人往,喧嚣不已,郡主和郡马虽然近在咫尺,却难得有片刻能单独相处的时光。而此刻,夜深人静,两人心中那浓浓的思念,就如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愈发炽热起来。 西阳玲珑手中的笔渐渐地停下,她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 月色如银,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庭院里,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轻盈而又柔美。 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洁白的面纱所笼罩,寒冷的夜风呼啸着,吹得树枝摇晃不已,积雪簌簌作响,那声音宛如一曲低沉的乐章。 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唱起了歌:“求神求神,求亲又求求媒人,求观音兼职爱神,同小姐你成为情人。” 西阳玲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听便知这是牛安曾哼过的不伦不类的歌,她嘴角微微上扬,故意装模作样地大声问道:“门外何人?” 牛安在门外也学着戏曲里面的腔调,将声调拉长回应道:“小生牛安,特来会见小姐。希望小姐可怜可怜小生,开开门先。”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俏皮。 玲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春花绽放般明媚动人。 她轻轻推开门,只见牛安站在门外,一身青衣,风度翩翩,那俊朗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迷人。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柔情蜜意,仿佛能将这寒冷的夜都融化。 玲珑含笑道:“郡马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呀?”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还带着一丝俏皮。 牛安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他伸手握住玲珑的手,轻声道:“数月未见,甚是想念。今夜月色正好,不知小姐可否赏脸,与我共赏明月白雪?” 玲珑微微颔首,那如瀑的黑发轻轻晃动,她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迷人。 两人并肩走出房门,在这寂静的冬夜,月光显得格外明亮,它穿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雪地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 他们手牵手走在庭院中,时而低语细语,时而相视而笑,那甜蜜的氛围让人陶醉。牛安诉说着自己在外的所见所闻,那绘声绘色的描述让玲珑仿佛也身临其境。 玲珑则静静地倾听着他的每一个字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思念和牵挂,那真挚的情感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彼此的心。 此刻的他们,仿佛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只愿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夜渐深,两人回到房间。红烛摇曳,光影婆娑,那跳动的火苗仿佛也在为他们的爱情而欢呼。 他们坐在床边,互诉衷肠,那温柔的话语如同潺潺的溪流,流淌在彼此的心间。 两人四目相对,那眼中饱含着深情,几个月未曾见面,这小别胜新婚的情愫让彼此的相思之情瞬间溢满心间。 西阳玲珑微微颔首,双颊泛红,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爱意。 牛安则是满脸欣喜,眼神炽热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两人就这般静静地坐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停止。 接着,牛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上前一步紧紧拥住西阳玲珑,西阳玲珑亦顺势靠在他的怀中,那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到无比安心。那些绵绵情话,如春风般温暖着彼此的心,让他们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房门轻轻合上,屋内又是一番男欢女爱、浓情蜜意的场景,至于那具体的细节,自是不便向他人描述。 夜色渐浓,两人相拥而眠。此刻的他们,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 在牛安即将离开西阳国的前夜,曾经遭遇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暗杀。京师统领萧破晓,为了西阳玲珑,竟然在繁华的街头,对牛安发起了暗杀。 然而,面对萧破晓的袭击,牛安从容不迫,轻松地击败了他。也让西阳国众人展示了他武圣的实力。 这场暗杀事件,使得原本对牛安还有些怀疑的人,都开始对他敬畏有加。那些原本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也纷纷偃旗息鼓,不敢再有任何不满的表现。 这次回来之后,一时间,那些潜在的敌人仿佛都销声匿迹了,四处皆是逢迎拍马之声。之前那些在背后针对牛安的小动作也都偃旗息鼓,无人敢再露出丝毫的不满。 然而,对于牛安在大乾国边城所承诺的“刻石为誓”,众人又都不以为然,觉得那不过是一时之语。 尽管西阳国对于大乾国的图谋已然是近乎公开化了。从朝廷的官员到民间的百姓,甚至在那酒楼茶肆之中,都到处是议论着如何一统天下的人群。但两国之间暂时又保持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洁白,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雪花落在大地上,像是给大地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雪花落在树枝上,像是给树枝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披风;雪花落在屋顶上,像是给屋顶戴上了一顶雪白的帽子。 转眼间,又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 第181章 喜气洋洋过大年 西阳国的都城,漫天飞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国度装点成一片银白的世界。西阳皇帝为了能拉拢牛安,竟然出人意料地提出要赐予他的父亲和哥哥官职。 然而,牛安却婉言谢绝了。他深知自己的家人并不适宜涉足官场,他内心更期盼着他们能过上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牛安的家人很快便适应了这全新的角色。每日里无需劳作,却有吃有喝,所有的用度都被西阳玲珑的管家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们每日醒来,都仿佛感觉置身于梦境之中,过着如同神仙般的日子,心中总担忧着这场美梦不知何时会突然醒来。 牛安的父母计划着开春后在府邸里开辟出一块地,用来种菜。牛安对此不仅没有阻拦,反而面带微笑,显得格外高兴,他明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也好,这样能够避免他们太过无聊。 而他自己,也在静静地思考着未来的规划,思索着如何能让家人过上更为美好的生活。 牛安心中盘算着,等过完年,要帮哥哥寻觅一门合适的生意,让他能够衣食无忧,自食其力,毫无后顾之忧。 他甚至还构想为他们建造一座酒楼,发明几道独具特色的菜肴,如此一来,既能轻松工作,又能赚得盆满钵满。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然看到了未来那美好的生活画卷。 此时的西阳国,大雪厚厚地覆盖了每一寸土地,整个西阳国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随着年关的临近,府邸内渐渐忙碌起来,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积极地做着准备。那一个个忙碌的身影,那一阵阵欢快的笑声,让整个府邸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人们都在忙碌地筹备着过年。大街小巷中弥漫着浓浓的年味,那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那贴满门窗的春联和窗花,还有家家户户都在置办的年货,孩子们更是兴奋地期待着新年的到来。 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这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新的一年即将拉开它那神秘的帷幕。 在瑞阳都的市集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家们纷纷将各式各样的年货摆出,从那精致的糕点糖果到那鲜艳的春联灯笼,可谓是应有尽有。 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牛安的母亲带着丫鬟们欢快地穿梭在市集之间,精心挑选着过年所需的物品。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在与商贩讨价还价时那熟练的动作,让人不禁忍俊不禁。 与此同时,在府邸那宽敞的庭院里,牛安的父亲正兴致勃勃地忙碌着布置过年的装饰。 他亲自将一盏盏红灯笼高高挂起,又细心地系上色彩斑斓的彩带,在他的精心布置下,整个府邸瞬间变得喜气洋洋,充满了节日的氛围。 他还特意在院子的角落里摆放了几盆盛开得极为艳丽的花卉,那娇艳的花朵在寒风中摇曳生姿,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盎然的生机。 而牛安的哥哥和嫂子,在屋中也丝毫没有闲着。只见哥哥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嫂子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多丫鬟和仆人,将过年所需的各种物品一一安排得妥妥当当。 丫鬟们有的勤快地擦拭着家具,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艺术品,有的则精心布置着房间里的各类装饰,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仆人们则不停地忙碌着搬运东西,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忙得不亦乐乎。 管家则恭恭敬敬地弓着身子,跟随牛大身后,时刻准备听从牛安哥哥和嫂子的指示,然后再将事情妥善地吩咐下去。 就在这一片热闹欢腾的气氛中,牛安却独自站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看着这热闹的景象,牛安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的朋友们。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热闹,心中却满是对往昔的怀念和对友人的牵挂。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想起了苏小朵、封十三和熊百里。他们四人曾经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段日子里,他们亲密无间,亲如一家。 然而如今,苏小朵和封十三音信全无,他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熊百里出门办事去了,也没有回来。牛安的心情愈发地挂念大家。 这让牛安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感。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落寞的神情,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他们的名字。 ————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大乾国。大乾国经历了福王事件之后,宰相成为了替罪羊,现在三方势力中,只剩下根正苗红的太子陛下了。 太子也是日夜操劳,为朝政之事殚精竭虑。每日里想尽各种办法,希望能富民强国。 如今虽然仍是内忧外患,但好歹所有的事件都平息了下去,人们又回到了以前那平稳的生活。 临近年关,大乾国的都城也是一派喜气洋洋。大乾国从上到下都想借助过年的喜气,一扫之前的颓势,期望来年在太子的主政之下,能够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 牛家村一向偏僻,自古以来都不是繁华之地。 然而,就在这一段时间,这里却出人意料地热闹了起来,这份热闹却与过年无关。 原来是有一个老道,不知怎的就看中了牛家村这块地方。听闻这老道扬言,此地背山面水、风光秀美,且人杰地灵,乃是极为难得的一处风水宝地,故而他决定过完年后,要在牛家村的山里建造一座道观。 ———— 在那皑皑白雪覆盖之下的三峡山,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在三峡山的深处,在一片萧索的山中,三峡寨却显得生机勃勃,热闹非凡。 大家都在为新年积极地做着准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小孩的追逐打闹之声,大人的呼喊吆喝之声,充满了节日的氛围! 往里走,便是以前牛安在山寨上教山寨孩子们上学的地方。 在牛安以前所住的竹屋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正在弯腰伸腿,锻炼身体。 从远处正走来一个亭亭玉立的青年女子,身材高挑,英姿飒爽,正是牛安一直念念不忘、苦苦找寻的苏小朵…… 第182章 牛安新政《一》 牛安的一家在西阳国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节。从不知所措,到现在生活的心满意足。只是没有了以前所认识的人,所熟悉的人,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但是管家,仆人,丫鬟,个个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个个聪明能干,还个个嘴上抹了蜜似的,整日里,想着法子逗两位老人开心。 新年的第一天,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 西阳元武皇帝在这一天正式宣布改国号为“一统”。 他那一统天下的决心,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就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着!今年也因此被称为“一统元年”。 新年第一天,皇帝大宴群臣,群臣们纷纷争先恐后地说着吉祥祝福的话语,试图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 牛安也拜见了皇帝,而西阳元武皇帝对牛安极为亲切,甚至已然将他视作自家人,还让牛安与自己以及自己的妹妹一同单独享用了一顿家宴。 令人意外的是,西阳玲珑忙里偷闲,居然亲自过来拜见了牛安的父母。只见她举止优雅,面带微笑,丝毫没有郡主的架子,让牛安的家人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的公羊将由却因为伤势未愈,仍然在闭关练功。 牛安曾多次前去请教公羊将由武学方面的问题,但每次都未能见到他,就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牛安也只得无奈作罢。 之后的日子里,牛安每天都沉浸在各种宴会之中。 京城的皇亲国戚、官员大臣们纷纷礼尚往来,互相宴请。 牛安作为皇帝的妹夫、郡主的夫君,本身又是武圣,前来奉迎拍马的人络绎不绝。 每日里,牛安饮酒赴宴都要排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些请不到牛安的人,就打起了他家人的主意,想请他的家人前去赴宴。 然而,牛安却是坚决拒绝了,不管他的家人理解还是不理解,他紧紧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想让我的家人和别人牵涉过深,我只希望他们能幸福美满地生活。” 过完年后不久,皇帝赐予了牛安一个“巡察使”的官职。 这是因为皇帝对牛安在“御辇问政”中提出的许多观点印象深刻。 他发现这些观点不仅见解独到,而且切实可行。因此皇帝想让牛安巡查全国的情况并给出合理化的建议。 同时牛安还担任着“如意郎”的官职专职为皇帝提供合理化建议。 牛安开始深入了解西阳国的国家情况。 西阳国,是从 100 多年前的九周王朝分裂而来。 那时候,西阳国身处西边偏僻之地,而大乾国武力雄浑,如日中天,常常吊打西阳国。 西阳国被迫割地求和,在经历了好几代君主之后,大乾国盛极而衰,军备松弛,贪污腐败,只知道吃喝享受。 而西阳国身处偏僻之地,却励精图治,虽然中间也有过平庸的皇帝,但一直把一统天下作为国家的最高目标,因为他们深知,他们地少人稀,环境恶劣,如果不统一别人,迟早就会被别人所统一。 到西阳元武父亲那一辈的时候,形势已经逆转,西阳国由守转攻,不仅收复了多处失地,还常常能吊打大乾国,动不动就去敲诈勒索。 为了辅助牛安巡查全国,西阳皇帝特别指派了宰相楚萧河的副手——参知政事呼延牧,作为他的助手。 呼延牧是一个聪明能干、富有经验的政治家,他对西阳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都有着深入的了解。 在呼延牧的协助下牛安开始系统地了解当今这个时代的社会经济状况,并思考如何运用自己的知识,为当今的社会谋福利。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西阳国在国家地方上实行郡县制,郡有郡守,县有县令,负责地方治理,这和大乾国实行的府县制基本类似,只是名称有所不同而已。 要想巡查全国,时间和精力肯定是不够的。参政呼延牧列出了全国几个重点的地方,陪同牛安在全国转了一圈。 牛安深知农业是国家之根本。于是他首先将目光投向了这片广袤的土地。他亲自下到田间地头,与农民们交流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困难。 他上奏朝廷,推行了一系列鼓励农耕的政策:如降低农业税赋、由国家供优良的种子和农具,用先进的器具淘汰掉落后的器具。并组织农民进行农业技术培训,以提高农业产量。 在西阳国,其主要的财政收入来源涵盖了农业赋税、商业税收以及官营盐铁等产业所带来的盈利。 然而,还有一项令人意想不到且极为可观的财政收入——那便是数额巨大的战争赔款! 西阳国凭借着雄厚的武力,在战争中常常能获取大量的战争赔款,这确实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情况。 牛安在深入洞察后,还发现了古代封建王朝普遍存在的一个通病——土地兼并问题极为严重。 由于西阳国战事频繁,经常会对那些有功劳或者战死的人员给予丰厚的补贴和奖励! 然而国家的面积毕竟有限,这些补贴和奖励逐渐成为国家税收之外的沉重负担。每次的赏赐,动不动就是千亩万亩,日积月累下来,这些土地最终都落入了高官权贵的手中。 牛安在奏折中竭力阐述着土地兼并的危害,据理力争,希望西阳皇帝能够制定出严格的法规,限制贵族和富豪对土地土地的过度占有,以确保农民们有足够的土地可以耕种。 西阳国拥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常备军,其中主要包括步兵和骑兵。 令人诧异的是,居然还有少量水军,要知道西阳国可是地处内陆,周边既没有大江大河,那组建水军的意义何在呢?答案不言而喻,这显然是为日后与景泰国的争端做准备。 西阳国的军事装备也较为精良,有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和盔甲。 一想起军事方面的事情,牛安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三峡寨的张四爷。 曾经,牛安在三峡寨待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在那段日子里,他与张四爷交谈甚欢。张四爷可是个兵器迷,对武器极为痴迷。两人曾在一起互相探讨研究,产生了许多奇思妙想。 根据牛安的那些奇思妙想,他们还设计出了不少的图纸。牛安很想找个时间再去一趟三峡寨,去看一看那些根据他们的设想所绘制的兵器图纸有没有被打造出来。 毕竟那时候条件有限,有很多关键的材料无法找到,但现在不同了,如今可以凭借举国之力,为张四爷提供所需的材料,想必应该能够让许多先进的武器得以问世。 第183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牛安向西阳皇帝进献了许多极具可行性的建议,而西阳皇帝在与宰相楚萧河一同研究过后,基本都给予了肯定。 西阳国的宰相楚萧河,那是个非凡人物。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容清俊而不失威严,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洞察得清清楚楚。 他行动间沉稳有度,处变不惊,凭借着卓越的政治智慧和丰富的经验,在各种繁杂事务中游刃有余地穿梭。 他思维缜密,分析问题时犹如一把锐利的剑,能入木三分地剖析出本质。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力求为西阳国谋取到最大的利益。 他就如同西阳国朝堂的中流砥柱一般,为西阳国的稳固与发展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此时的西阳国,无论是农业、军事还是经济,都如同一个充满活力的青年人,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地发展,稳步成长着。 然而,一次偶然的巡查中,牛安却意外地发现了西阳国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是在市集上,牛安惊讶地发现大部分商品竟然都来自邻国景泰国,而且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 他深入调查后惊觉,原来景泰国的商业极其发达,几乎垄断了西阳国的市场。这一发现让牛安对景泰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 当牛安将这个情况禀报给西阳皇帝时,皇帝却并未表现出应有的重视,反而带着几分得意地对牛安说道:“景泰国虽然商业发达,但武力不堪一击,就是个随风倒、墙头草的小国。统一它是迟早的事情。” 牛安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望,但他也明白皇帝的想法。毕竟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武力统一确实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然而牛安却坚定地认为商业的发展同样重要,甚至在某些时候能够成为国家的软实力,有力地促进国家的繁荣稳定。 楚萧河则将牛安的政策完整而又详细地进行完善,一条条、一项项,有时比牛安的还要周全。这让牛安对他佩服不已。 西阳国正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就在牛安全心全意为西阳国出谋划策之时,有一天,西阳玲珑突然找到了他。 只见她面带微笑,手中拿着一封密报,袅袅婷婷地走到牛安面前,轻声说道:“我之前对西阳国潜伏在大乾国的密谍说过,如果有关于你的消息,要及时进行通报。 你不知道你在这逍遥快活的生活,你的家乡牛家村现在可是热闹得很呢。” 牛安满心诧异,赶忙接过密报。 密报称向来偏僻的牛家村近期意外热闹,因一老道看中此地,言其背山面水、风光秀美且人杰地灵,是风水宝地,决定在村里山里建道观。 这位老道名叫玄清道长,他身着一袭灰色道袍,道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面容清瘦,皮肤略显黝黑,却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 那两道长长的眉毛犹如两道低垂的柳枝,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时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时而又透露出温和的笑意。 他总是手持一柄洁白的拂尘,时不时轻轻挥动一下,仿佛在掸去尘世的烦恼。 他的神态悠然自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仙风道骨之姿。 在他的身旁,还跟着四个小徒弟。 大徒弟名叫清风,生得浓眉大眼,脸庞方正,一脸的憨厚老实模样。他的表情总是带着几分腼腆的笑意,对人极为友善。 二徒弟明月长得眉清目秀,双目灵动有神,嘴角时常挂着一抹俏皮的笑容,给人一种机灵聪慧的感觉。 三徒弟名叫星耀,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脸上总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四徒弟名叫云逸,身形较为瘦削,皮肤白皙,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让人感觉如阳光般温暖。 自从这几人来到牛家村后,不仅不曾向村民收取哪怕一文钱,反而在过完年后,舍得花大价钱雇佣村民来帮忙建设道观。 玄清道长常常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与村民们交流,时而捋一捋胡须,时而挥动一下手中的拂尘。 而他的徒弟们则是热情洋溢,忙前忙后地招呼着村民们,脸上始终洋溢着真诚的笑容。他们对待前来帮忙的村民十分友善,不仅管吃管住,还爽快地把工钱发放到村民们的手中。让村民们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暖与喜悦。 牛家村的村民们在这师徒几人的带动下,也都充满了干劲,欢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原本沉寂的小村落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就在牛安在西阳国做“巡查使”的这段时间里,道观主体已经悄然矗立起来了。 它占地广阔,气势恢宏,道观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与周围的山林环境融为一体,透露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 这座道观建在牛家村的山林深处,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清幽的溪流。 道观的墙壁由青石砌成,屋顶则覆盖着厚厚的青瓦,给人以坚实稳重之感。 牛安看着密报,不禁皱起眉头,满心好奇地问道:“这个老道是什么人?” 西阳玲珑似笑非笑地看着牛安说道:“问题怪就怪在这儿。经过我们的密探,多方打听,都没有这个老道和四个徒弟的来龙去脉。既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像就是凭空冒出来这几个人一样,没有一点的线索,完全查询不到这几个人的来历。” 西阳玲珑微微皱眉,表情严肃继续说道:“而且啊,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呢。怪就怪在,那个老道和他的四个徒弟,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你的消息。” 西阳玲珑说到这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虑,接着道:“他们对你的过往显得极为关注,虽说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但那明里暗里的举动,实在是不得不让我们这些密探心生警惕。” 我们其中一位密探曾经自告奋勇去打探他们的消息。可谁能想到,这一去就音信全无,生死不知,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 第184章 武圣秘籍 当牛安成为武圣的消息如,旋风般迅速传遍整个天下之时,原本就暗潮涌动的江湖,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巨大波澜。 各方势力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牛安这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名字上面。 与此同时,也引起来对那位传奇人物,武圣之王——“尉迟星尘”的高度关注。 有关他的话题如同雨后春笋般被重新提起,有关他的传说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热门谈资。 虽然,尉迟星尘是 100 多年前的人物啊,但如今这世上仅存的四大武圣,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都是得到了尉迟星尘的遗物才能成为武圣。 而现在,突然冒出来了第五位武圣——牛安。 这不由地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关注和纷纷猜测。 看看牛安,原本只是一介书生,一个来自牛家村的无名小卒,甚至只是个放牛的娃子,就因为偶然得到了武圣秘籍,竟然能够一步登天,不仅成为了武圣,还摇身一变成为了西阳国的郡马爷,成为了皇帝妹妹的夫君。 想想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一下子就达到了人生的巅峰,这般传奇经历刺激着人们对牛安过往经历的强烈探寻,和不懈追求。这样的经历,可比考中状元还要令人神往无数倍。 人们不由自主地猜测,牛安成为武圣的经历是否也与那位尉迟星尘有关,是不是真的是得到了传说中的武圣秘籍呢? 于是,人们把牛安成长的过程彻彻底底地扒了个底朝天,从那个普普通通的牛家村,到如今成为众人瞩目的武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而如今,牛安已然成为了武圣,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些曾经与他有过交集的人,都开始重新审视他的过去,试图从他的经历中找到成为武圣的方法和秘诀。 在大乾王朝的一个偏僻小镇上,一家略显破旧的客栈里聚集了一群江湖人士。 他们低声议论着牛安的事情,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听说那牛安就是得到了尉迟星尘的秘籍才成为武圣的。” 另一人则满脸贪婪地冷哼道:“哼,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些秘籍,说不定我们也能成为武圣。” 这些人的眼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仿佛秘籍就在眼前。 与此同时,在大乾国的一处秘密据点里,一群黑衣人正围在一起密谋着什么。只见为首之人面色阴沉地说道:“上头下令,务必尽快找到尉迟星尘的宝藏和秘籍,不惜一切代价。” 在牛安曾经所在的县城,春水路是这个县城里面一条繁华的街道。 春水路上,有一个店铺,竖着一个大大的“当”字的旗子在风中飘扬。 这个当铺,是本地何县丞的产业。掌柜的,是何县丞的一个亲戚,此人长着一副吊梢眉,三角眼,满脸阴险狡诈的模样。 整日里依靠着和县城的势力,干着低收高卖,甚至恶意霸占的勾当,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 这一日,何掌柜收摊之后,正要关闭店铺门的时候。 从外面突然闪身进来一个人,此人头戴斗笠,低垂着头。这人面色阴沉,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这人闪身进来之后,一把把店铺的门从里面关上,店铺里面顿时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 何掌柜见状,一看来者不善,顿时哆哆嗦嗦地问道:“好汉饶命,好汉有话好说。有什么事情要小老汉做的?小老二一定做到。” 那人似笑非笑地伸出巴掌,轻轻的拍了拍何掌柜的肩膀。何掌柜只觉得心里一颤,两腿就要下跪,却被那人一把拉住。 那人不阴不阳地说道:“何掌柜不要害怕,我来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何掌柜声音发颤,话都说不清楚地说道:“好汉要打听什么事情?” 那人阴恻恻地说道:“前几年,有一个乡下小子。在你这典当了一件东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和掌柜连忙点头如捣蒜,说到:“记得,记得。是一个乡下小子。我后来把钱给他了啊,那时候我小老儿,猪油蒙了心,想把这件宝物据为己有,不给他钱。但是后来,我也没让他吃亏,足足给了他 500 两银子呢。这事都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可没有任何关联了。” 那个黑衣人显然是不相信的说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好几年前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快就记得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何掌柜几乎就要哭了出来,口中说道:“知道,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朝廷也派人也来问过我。还有前几天的半夜里,还有蒙面人来我家里问我。我当然知道你要问什么。” 那黑衣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回答。口中不由的说道:“哦,已经有人来问过你了。那你最后是怎么说的?” 何掌柜好像已经说过了无数遍一样,接口说道:“那件宝贝是一个玉麒麟的镇纸。雕工精美。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个少年卖的时候说是家传的。其实就是从墓里面倒出来的,我们常年就是干这行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从墓里面倒出来的。最少也有个几百年了。一看就是不凡之物。肯定是哪位名人或者大官的所用之物。后来这件宝贝。被我们的东家何县丞拿走了。” 那黑衣人愣了半晌,听他不像说谎。心里面暗自懊恼。 怎么自己刚刚查询到这条消息,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这可怎么办?看样子何县丞那边也已经是有人找去了,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还是追问了一句:“何县丞住在哪里?” 被指明方向之后,那黑衣人闪身出去,只留下深有余悸的何掌柜。 何县丞是这个县里面的老县丞了。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丞,在这县里面,根深势大。所住的地方,高门大户,根本不像是县丞的院子,反而像是王侯将相的府邸。 那黑衣人在何县丞的家的外面,观察了半晌之后,感觉到毫无异常,一切如常。此时天色尚早,他就找了一处地方,隐蔽起来,等待天黑之后,再进去探探运气。 第185章 武圣秘籍的线索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在这好不容易熬到的半夜时分,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寂静无声的沉睡之中。 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偷偷摸摸地一下跃进了院里。 此刻,所有的灯光都已熄灭,唯有那清冷的月光洒下,映照着黑衣人在黑暗中穿梭的身影。他的步伐轻盈而敏捷,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很快,黑衣人就找到了主人的房间。他站在门外,耳听着屋内传出如雷的鼾声,心中确定,那应该就是何县丞,此刻已沉沉地陷入了睡梦之中。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开门栓,小心翼翼地进入到屋内。 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呼噜声震耳欲聋。黑衣人在黑暗中稍稍适应了一下屋里的光线,并没有开灯,而是缓缓抽出腰间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宝剑,然后将那泛着森冷光芒的剑刃,轻轻地指在了床上那人的脑袋上。 黑衣人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脸颊。床上那人猛然一惊醒,两眼唰地一下睁开,在看到伴着寒光的剑刃指着自己时,男人的脸上瞬间露出惊恐之色,不由得吓得一哆嗦,所有睡意瞬间消散。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那黑衣人语气冰冷,毫无感情地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你的那个当铺何掌柜是不是把一个玉麒麟镇纸放在你这里。” 那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黑衣人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想见识一下,那是什么样的宝贝。” 何县丞忙说:“那东西不在我这。你说你是谁?要那东西做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告诉你它的下落。到底那点东西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你们都要找它,就算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黑衣人冷冷一笑,面带讥讽地说道:“就凭你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想知道我是谁,告诉你,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黑衣人又接着问道:“听说前几天还有其他人来问那件东西,他们都是什么人?你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何县丞还没有搭话,突然间听到后面一个生硬的声音说道:“那件东西在我这里。” 黑衣人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在黑暗中冒出来这样一个声音,顿时吓了一跳。他刚想回头望去,突然间身体僵住,动弹不得。 只见后面慢吞吞地转过来一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圆脸壮汉,目光威严。 也不知他隐身在黑暗处多久了,他缓缓地走到黑衣人身边,轻轻的把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拿了过来,用手指弹了一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他对着床上体若筛糠的那人说道:“县丞大人辛苦了,又抓到了一个。” 那何县丞苦笑道:“黄大人,客气了,为国效力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那黄大人拍了拍手,从门外立刻又走进来两个人,满脸杀气。原来门外面他们早有准备。 黄大人对着那两人说道:“又抓到一个。给他带走,好好审问。” 黄大人离开之后,何县丞却是半晌也睡不着觉。只听得隔壁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伴随着有鞭打喝骂的声音:“你说不说?到底说不说?” 何县丞胆战心惊,嘴里面嘟囔道:“这叫什么事啊?就这一个玉麒麟镇纸,怎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这还让不让人活呢?” 而那何县丞口中的黄大人,正是大乾国的一个暗卫队长。他奉皇帝的命令,前来牛安的家乡,试图想找到牛安关于武圣的蛛丝马迹,这更是关系到一个重大的秘密。 经过明察暗访,果然得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牛安曾经在这个县里面的一个当铺里,当过一个玉麒麟的镇纸。 以黄大人作为内卫的敏感,立刻觉得这件事情必有蹊跷,肯定是有所来历。 当下调查之下,从何县丞的手中见到了那个玉麒麟的镇纸,只觉得触手通透,品相不凡,但是也认不出它的出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尉迟星尘有没有关系? 正想把这个玉麒麟的镇纸带走的时候,突然有内卫回报,还有其他人到当铺里面在打听,关于前几年牛安典当的这件玉麒麟的镇纸的事情。 黄大人心里面“嗷”了一声,决定将计就计,利用何县丞为诱饵,到今天为止已经抓了好几个对这个玉麒麟镇纸感兴趣的人了。 但是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拿到这个玉麒麟镇纸,就可以找到尉迟星尘所留下的武圣秘籍,成为一代武圣,就能够改变世界,改变自己,一下子成为人生赢家了…… 却没想到纷纷落入到黄大人的手里。黄大人心里面也很郁闷,本来想看看能不能钓到一些大鱼,却没想到都是一些小鱼小虾。 黄大人暗自心想:本来还想在这里多待几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大鱼上钩。 但是又害怕耽误皇帝那边的事情,做了画蛇添足的事情。 所以在当这个满身是血的手下,走出拷问室,说道,实在拷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之后。黄大人站起身来,叹息一声道:“好吧,我们明天出发,这些人今天晚上全部处决,送他们上路。” 第二天,黄大人刚走,何县丞立即辞官,连县城里面的豪宅也不要,只带着金银细软,从此之后不知所踪。他心中想着:可吓死老子了,老子再也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这一日,明媚的春光倾洒大地,轻柔的微风如母亲的手般拂面而过,正是初春那宜人的好天气。 黄大人带领着一队十人,个个风尘仆仆,正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 他们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一家名为“平安客栈”的地方。 众人纷纷下马,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下马后都不由得活动了一下身体,毕竟今天这一天赶路赶得太急了,长时间坐在马上被颠得腰酸腿疼。都想赶快进客栈里多注意休息。 众人刚刚走到客栈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第186章 玉麒麟失窃了 黄大人一行人来到这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里。 这个破落的客栈坐落在这个破落的镇子上。 客栈虽然破落,但是人却不少,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异常清晰且嘈杂的吵闹之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客栈里面有两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人满脸怒容,五官都几乎扭曲在一起,他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对方,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我身上的东西丢了,就是在这客栈里面丢失的!你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曾经好几次故意说走错了房门,进入到我的房间。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说这话时,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中满是愤怒与怀疑,仿佛要喷出火来。 而另外一人也是涨红了脸,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公鸡,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血口喷人!绝对不是我,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你这是诬陷于我,你有什么证据?捉奸拿双,抓贼拿赃,你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满是委屈和不服气的神情,那模样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 此时的客栈里,其他人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对着这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客栈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紧张和混乱。 这两个人正在互相谩骂,争论不休的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动起手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掌柜的在旁边看到这混乱的局面,顿时大怒,气得满脸通红,他气急败坏地喊叫道:“要打都给我滚出去打,打坏了东西,你不管是谁都要赔偿!” 他们边打边互相推搡着向外面走去,就在这时,正好遇到了黄大人一行几人走进店里来。 这两人扭打作一团,边打边互相推搡着,正好朝着黄大人这边走了过来。 黄大人身边的亲卫正想阻拦,却被旁边一个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给遮挡了一下。 只见被推搡的那人一个踉跄,直接朝着黄大人这边摔了过来。 黄大人恼怒地一巴掌扇过去,口中喝道:“滚开!” 那人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直响,他顿时怒从心头起,口中大骂道:“哪里来的王八蛋,居然敢打你爷爷我。” 黄大人身有任务,本不想多惹事端,此刻见到被他纠缠,他的手下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挡在前面,就要给这两个人一些教训。 黄大人正要伸手入怀,取出他那内卫令牌,吓唬吓唬他们的时候,忽然间心中一紧,额头上顿时冒起了一阵冷汗。 他突然发觉揣在怀里的那件玉麒麟镇纸不见了。 “哎呀,不好。”黄大人心里大叫一声,立即大喊道:“都给我出手!” 众人被他这一声大吼,纷纷不明所以,都停下手来,所有看热闹的人也都目瞪口呆。 黄大人嘿嘿冷笑,盯着刚才撞向自己的那个人,口中不屑一顾地说道:“雕虫小技,一些小毛贼的手段,居然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然后对身边两名手下喝道:“把他给我拿下。” 身边两名手下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地按住那人的肩膀,使他动弹不得。 那人挣扎不休,口中说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黄大人也不搭话,直接伸手亲自向那人的身上搜去。 那人大喊道:“是我丢东西了,我是苦主,你为什么收我,你要收也应该收那个人。” 黄大人依然不理会,自顾自地向他全身上下搜查起来。 然而,随着搜查的进行,黄大人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越沉越低。仔仔细细把那人浑身上下摸了几遍,丝毫没有自己丢失的玉麒麟镇纸的影子。 这下子,黄大人可呆住了,他本来以为遇到了江湖上的小毛贼,趁机撞他来偷他东西。 但是事与愿违,这可怎么办?黄大人的脑海中,仔细回忆了自己今天这一路的经过,确认没有在路上遗失过任何东西。 好像刚进客栈的时候,自己还暗暗地摸了一下,确实在自己的怀里,但是现在不见了,也不在眼前撞自己的这个人的身上。 “那东西上哪里去了?”黄大人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一般,环顾四周。一双阴冷的眼睛看的众人不寒而栗。 突然间看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和普通人毫无区别,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正要偷偷摸摸的向外面走去。 黄大人一看,顿时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一听到黄大人大喝,吓得拔腿就跑。 但是没跑两步,就被黄大人的手下一把从后面抓住他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 那人嘴里哭喊道:“大人饶命,为什么抓我?” 黄大人冷笑一声,呵呵笑道:“你偷偷摸摸的跑什么跑?” 那人一脸惶恐的说道:“是你要抓我,我才跑的。” “放屁,是你要跑,我们才去抓你的。”抓他的亲卫,把那人狠狠的往地上一惯,口中骂道。 “呵呵,好手段。”黄大人阴冷的冷笑对那人说道:“移花接木,想从我身上偷东西,我看你们不想活了。” 说完,又仔细地向这个人身上摸来摸去,但是满怀希望的表情,瞬慢慢跌落到了谷底。 无论他怎么搜查,那人身上仍然没有任何东西。 这时候客栈里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虽然看着黄大人几人并不好惹,凶神恶煞的模样,但也纷纷指责道:“你们从哪里来的这些人,毫无道理。刚进店门就要收这个,收那个。凭什么我们所有人都都要听你的!” 却不料这句话,却提醒了黄大人。 黄大人怒目圆睁,紧紧地盯着众人,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做工精美的内卫令牌。举着对着众人喊道:“我乃朝廷官员。正在调查一起朝廷大案,所有人配合调查,不得反抗。如有不从,从严处置。” 喊完话后,黄大人依旧紧紧地盯着众人,那犀利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似乎想要从大家伙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第187章 失而复得 众人听到黄大人的这番话后,皆是心头一震。 有的人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之色,眼神慌乱地左右游移,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在担心自己与那所谓的朝廷大案有什么关联; 有的人则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相互对望,嘴巴微微张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黄大人看见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对着大家伙一字一顿的说道:“所有人不得离开客栈半步,一天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你们就在这里待一天,一年没有找到,你们就在这里待一年。” 所有人都是皱着眉头,轻声嘀咕着,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忧虑。 但在黄大人那威严的目光扫视下,众人都沉默不语,整个场面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只等着黄大人接下来的指示和行动。 只有掌柜的陪着笑脸,快步来到黄大人的面前,点头哈腰地笑着对黄大人说道:“这位大人!小店还要做生意呢。有的人店钱都已经结了,要离开客栈了,总不能够把他们都留在这里吧。再说了,小店也留不住这些人呀。小店是个小地方,就在这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一个小镇上面。这么多人,小的可确实照顾不过来呀。” 黄大人此刻哪有心情再与他们废话,不耐烦地一巴掌推开掌柜的,怒声命令道:“让他们一个个的站好,不得反抗,不得离开,不能有任何动作!” 在大厅里面,那些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内卫,“唰”地一下抽出腰刀,对着众人恶狠狠地发狠道:“如若不从,就地处决!” 大厅里面几十号人顿时唏嘘嚷嚷起来。随后,开始检查一个,放出去一个。 黄大人心里面发了狠,对每个人身上都检查得极为仔细。他心里想着,如果在他们身上也找不到的话,就算把这座客栈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众人一个一个接受检查,检查了十几个人之后,所有人检查完毕,却没有从他们身上搜出任何东西。 黄大人冷笑道,也不理会门外的这些人,让两个人用刀看住他们,站成一排,看住之后,吩咐道把店门关上。 接着,对着剩下的几名手下说道:“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搜。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我就不信了,就这么一回的功夫,他能给藏到哪里去?” 没过多久,果然有一名手下在一个桌子肚子的下面发现了捆绑得十分完整的一个锦盒。 黄大人看见那个锦盒就眼睛一亮,因为那个锦盒正是装玉麒麟镇纸的锦盒。黄大人急忙打开一看,玉麒麟镇纸好端端的在锦盒里面。 黄大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里面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暗自心想:那个小贼还真是厉害,不声不响,自己这些人毫无察觉,竟然就把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偷走了。并且在自己搜身时,能够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东西偷偷的藏在桌子下面。还真是个高手啊! 东西已经找到,谁是小偷也无所谓了。按照黄大人内卫的脾气,全部严刑拷打,即使全杀了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黄大人一行人也不想把时间都耽误在这里面,如果把这些人全部押走又不可能,又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杀光,也不可能。只能暗暗的吞下了这口气。 此时,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客栈里,黄大人和他的一行人刚刚离开没多久。客栈中,有几个人的眼神若有若无地交汇了一下,接着便不着痕迹地各自起身,悄然离开了客栈。 片刻之后,在一家杂货店略显隐蔽的后院里,陆陆续续地聚集了一些人。其中两人满脸懊恼地对着众人说道:“真是功亏一篑啊,没想到那个姓黄的如此谨慎,只要再晚发现一会儿,我们就能够得手了。” 这两人正是刚才在客栈里装模作样打架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人这时嘿嘿笑道:“刚才说好的是假装打架,你好像打得不是假的啊,你是不是公报私仇?真打我啊?” 另外一人也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为了教主的大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何况区区一个打架,当然要真打才逼真嘛。” “那下一步怎么办?这可是护法要要的东西。” 其中一人面带微笑,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前面还有人在等着他们呢。” ———— 黄大人自从知道有人觊觎他身上所带的东西之后,一路上都小心谨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所幸后面的路程平安无事。眼看着就要进入京城境内了,突然,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大呼小叫着:“都让开,都让开,我们都尉大人剿匪大获全胜,凯旋归来啦!” 黄大人抬眼望去,只见这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却个个耀武扬威。前面骑在马上的一个人,满脸得意洋洋,身后用绳子穿了一长串的犯人。 这些犯人狼狈不堪,衣衫褴褛,边走边被旁边的兵士用鞭子抽打喝骂着,兵士口中还喋喋不休:“你们这些千刀万剐的贼人。做什么不好,跑去做贼。遇见了我们都尉老爷是你们的晦气。还敢反抗?一个一个的都给你们杀了!” 众犯人被打得哀嚎声一片。听到一群百姓在旁边纷纷议论,原来这伙人是附近一座山上的土匪,平日里干着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有的人家里面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还有的把长得漂亮的女子掳到山上去,有的作为人质敲诈勒索。 这下朝廷派附近军队前来剿匪,得胜回营,让老百姓们看见之后,纷纷口喊“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了”。 黄大人在人群中看得分明,马上这名叫做都尉大人的,还是自己的相识。姓贾,叫做贾路仁,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都尉。 黄大人本不想与他见面,心中正想着如何避开,却不料被贾都尉一眼在马上瞥见了黄大人他们。 只见那贾都尉从骏马上一跃而下,口中呵呵笑道:“黄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第188章 得而复失 黄大人面色阴沉,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敷衍地说道:“我不过是出来办差事,恰好路过此地罢了。却不料竟在此遇到贾贤弟大展神威啊。”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那贾都尉则是仰头哈哈大笑着,十分豪爽地伸出粗壮的胳膊,搂住黄大人的肩膀,粗声粗气地说道:“哎呀呀,真是难得见到黄大哥啊!走,到我的兵营里去,咱们一醉方休!”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黄大人往兵营方向大步走去。 黄大人推辞不过,心中暗自思量,此人确是贾都尉不假,且抓捕的那些犯人也正是山上的这些强盗土匪。应该不是早有图谋。 他又想到这几日风餐露宿,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着实疲惫,此刻也着实想好好放松一下。 贾都尉带着黄大人来到他们临时所驻扎的兵营。 此次他们出来剿匪,只出动了几十号人,原来那座山上的土匪听着闹得挺凶,实则不过是十几个人的一群泼皮无赖,仗着对老百姓凶神恶煞,可哪里是他们这些当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解决了。 众人来到营地里面,大摆酒席。毕竟出门剿匪,不用在兵营里面那般严格遵守纪律,众人都准备好好地大喝大吃一顿。 酒席宴上,黄大人和贾都尉两人相谈甚欢。他们曾经都有过几面之缘,又都是朝廷命官,自然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可聊。 在贾都尉等人的刻意逢迎之下,黄大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和众人开始互相比试酒量。 黄大人眼看着身边的那些手下,一个接一个地被灌得是人仰马翻不省人事。 说来说去,话题就转到了这次出来的主题上,贾都尉好奇地问黄大人:“黄大人,您这次出来究竟是办什么差事呀?” 黄大人已有了几分醉意,但仍保持着一丝清醒,只是推脱道:“哎呀,此事不便相告。” 贾都尉倒也不强求,继续喝酒。但没喝多久,黄大人就觉得头晕脑胀,一头扎倒在酒桌子上,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大人头痛欲裂,醉醺醺地醒来,只觉得身上发冷,口干舌燥。 恍惚了半天之后,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外衣好像不在身上了,心中暗道不好,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在一处荒山野岭之上。 周围他的几个手下身上的外衣都被脱走了,还正在打着呼噜呼呼大睡。 初春的夜晚仍然寒冷刺骨,自己这一行人就这样赤裸裸地睡在这荒山野岭之上。 睁眼望去,四周一片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兵营,哪里还有什么贾都尉。 黄大人赶紧伸手入怀,不由得呆若木鸡,怀里空空如也。这次出来的重要任务——玉麒麟镇纸已经不翼而飞。 他顿时恼羞成怒,快步走到仍然呼呼大睡的手下身边,抬脚一个一个地踢过去,边踢边怒骂道:“都给老子醒醒!都给我还睡,都睡死了都不知道!”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懊悔,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惊慌。 千小心,万小心,最终还是遭了别人的道。众人被踢醒后,一脸茫然,随后在黄大人的怒骂声中才渐渐明白发生了何事。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昨天晚上这酒喝的蹊跷,平时这些酒压根不可能把他们都给灌醉的。 黄大人恨恨的说道:“这些人早有预谋,酒里肯定加了东西。” 黄大人带领手下,一腔怒气冲冲地想去到贾都尉的军营里找到贾都尉算账。 黄大人心中暗想:好你个贾都尉,你兵匪当习惯了,什么东西都敢偷,也不知道你这次偷的是皇上亲自点名要的,你也不怕株连九族!我看你偷了能往哪里逃? 等黄大人一行人赶到贾都尉军营的时候,却不料纷纷傻眼。 据留守军营的人回报,贾都尉从几天前前去剿匪,之后压根就没有回来,音信全无。 黄大人一行人等,顿时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一个个面色惨白如纸,满心恐惧。 但他们也明白,跑是跑不掉的。身为内卫,朝廷都有相应的牵制手段,就是防止你办事不力,或者里通外国,不听号令。 如果自己逃走的话,自己所有的家人都会被满门抄斩。此刻,他们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准备回京复命,等待他们的不知会是怎样的惩处…… ———— 在巍峨的大乾皇宫深处,一座气势磅礴的殿堂内,灯火通明。大乾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龙袍加身,面色威严。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跪拜的内卫。 一名内卫快步上前,双手捧着一份密报,声音中透着几分紧张:“启禀皇上,陛下,微臣奉命调查牛安一事,现已有了初步结果。” 大乾皇帝微微颔首,示意内卫继续。 只见那内卫恭恭敬敬地跪着,额头上冒着细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启禀皇上陛下,派出去调查牛安的人回来了,此次被派遣出去的人,乃是内卫黄权锋。 据他远赴千里之外,对牛安家乡进行调查时发现,牛安之所以能够成为武圣,极有可能是得到了前朝尉迟星辰所留下的武学秘籍。 牛安曾经在当铺之中当过一个玉麒麟的镇纸,黄大人前去调查的时候,从当地县丞手里获得了这件玉麒麟镇纸。” 皇帝毫无表情,似乎对这一结果并不意外。他微微点头,示意内卫继续。 说到此处,内卫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与此同时,还抓获了好几个觊觎这件镇纸的黑衣蒙面人,通通都已捉拿归案。 这镇纸本来是要呈送给陛下御览的,但是在回来的途中却没料到突遭暗算。 是当地都尉贾路仁暗中陷害,那件玉麒麟镇纸,就此失去。不过好在那件玉麒麟镇纸,在得到它的时候就已经画影图形描绘了出来,描绘了下来。” 皇帝听到内卫的汇报,原本平静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有一股火焰在胸中燃烧。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震动。他怒喝道:“贾路仁!这个逆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不可饶恕!” 第189章 前朝余孽 内卫见状,连忙低头跪拜,声音颤抖地回答道:“陛下息怒,臣等正在全力追查贾路仁的下落,一定将其绳之以法。” 大乾皇帝余怒未消道:“到底是件什么东西?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内卫赶忙继续说道:“根据内卫府老人根据前朝留下的古籍对比,发现这正是以前九周王朝的皇帝御用之物。 根据史书的记载,尉迟星尘曾历经千辛万苦,修得无上神通,终成为首位武圣,其威名远播四海。 前朝皇帝为表彰其盖世之功,特把自己日常御用的文房之物——玉麒麟镇纸赐予他!然而,随着尉迟星尘的下落成谜,这件象征着他荣耀与地位的玉麒麟镇纸也随之消失于世间,成为了一个传说。 没想到居然在牛安手中,随随便便的就当了 500 两银子。 内卫黄权锋遗失要物,办事不力,回来向陛下请罪,现在正在调查,已经解除职务,等候发落。” 大乾皇帝听罢,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满地咳嗽了几声,那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请罪?请罪有什么用?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那个什么贾路仁该死,这个黄权锋也该死。 那个贾路仁为什么要偷走那件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人?是西阳国安插在我国的暗卫吗?” 那跪着的内卫惶恐地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顿了一下后说道:“不是,应该不是。根据手下们的汇报,贾都尉一行人从来没有和西阳国有任何往来,应该不是暗卫们的手段。” 大乾皇帝又不满地问道:“那是景泰国?是景泰国的影卫吗?他们有没有参与其中?” 那人结结巴巴地回答:“应该也不是。景泰国一直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与我们发生过冲突和纠纷。” “哦”,大乾皇帝突然安静下来,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乾皇帝陷入了沉思,大殿内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目光阴冷地问道:“那么,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那名官员犹豫了一下,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不安地说道:“近一段时间,有传言,九周余孽死灰复燃,蠢蠢欲动。现在九周王朝的遗物现世,一些前朝余孽听说之后,听说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 有种种迹象表明,这些前朝余孽招兵买马,暗地里发展教众。我们正在密切调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九周余孽突然间活跃起来。应该不仅仅是武圣秘籍这么简单。” 大乾皇帝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们沉寂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了。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吗?”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声道:“这件玉麒麟镇纸不仅仅是一件前朝遗物那么简单。它牵涉到一个重要的秘密——一个关乎国运的秘密。” 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殿内众人:“传令下去,加强戒备、严密监视那些前朝余孽的一举一动。同时,命令内卫府全力追查玉麒麟镇纸的下落!以及和这件事情所有相关的事情,都给我调查清楚!” 那内卫急忙应道:“是!陛下!” 随着一阵脚步声远去,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然而,这平静之下却暗流涌动——一场关乎大乾国运的风暴即将来临…… ———— 在牛家村的牛家山深处,一座古朴而庄重的道观悄然矗立,已然初见其独特的风貌。 山门之前,一块黑色的牌匾高悬,宛如夜空中的一弯新月,静静地照耀着前方的道路。 牌匾上,金色的字迹熠熠生辉,三个大字“玄月观”天上的星星,传入每一个到访者的心间。 在玄月观大门的两侧,一副对联巧妙地镶嵌在石柱之上。 上联写着: “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 下联则是: “道法自然至,玄妙不可量”。 这副对联不仅描绘了道观周围的自然风光,更蕴含着道家深厚的哲学思想。清风、明月,是自然之美,也是道家追求的天人合一之境;道法自然,则揭示了道家对宇宙万物运行规律的深刻洞察和尊重。 在静谧而庄严的道观后院,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只见清风、明月、星耀、云逸四位徒弟,身着青色道袍,手持长剑,肃然站立在一座紧闭的房门外。他们的目光如炬,神情专注而警惕,仿佛在守护着什么极为重要的秘密。 房子内,那玄清老道正手持一物,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着。 那件物事正是让各方势力都趋之若鹜的玉麒麟镇纸。 那镇纸散发出的淡淡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玄清道长凝视了许久,终于轻轻放下手中的玉麒麟,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口中喃喃说道:“这应该就是了。根据记载,这确是九周王朝皇室之物。后来尉迟星尘修成大神通,成为第一位武圣之后,九周王朝的皇帝赏赐给他,成了他的个人所用之物。 看来传说是真的,牛安的确是找到了尉迟星尘的遗物。而且根据调查的线索,尉迟星尘的遗物,很可能就在这牛家村。只要持续寻找,应该可以找到线索。”玄清老道边说边捋着胡须,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而此时,在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身穿月白色长袍,在听到玄清道长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激动得双眼发光,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那我们这就是可以找到传说中的前朝宝藏了。听说前朝皇帝知道大势已去,把皇宫里几百年来积攒的宝物埋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卷土重来。重新招兵买马,恢复江山。听说当时所有知道的人最后都死了。只有尉迟星尘知道。现在天助我我们,只要找到尉迟星尘的下落,不仅可能成为武圣,还能够就能够知道这批宝藏的下落。 他站起身来,走到玄清老道身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说道:“道长,若这玉麒麟镇纸真是尉迟星尘的遗物,那我们就有可能找到传说中的前朝宝藏。 据说,前朝皇帝在知道大势已去之际,将皇宫中几百年来积攒的宝物埋藏在一个秘密之地,以备将来卷土重来。这些宝藏不仅价值连城,更蕴含着前朝的治国智慧和兵法精髓。 然而,因为前朝覆灭的突然,知道宝藏下落的人大多都死了,唯有尉迟星尘知晓其详。如果我们能找到尉迟星尘的线索,那么不仅有可能成为武圣,更有可能掌握这批宝藏,为我们的事业提供巨大的帮助。” 第190章 千里有旧人 月白色长袍的人激动的语无伦次,在屋里激动的踱着步。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激动地说道,“这次贾路仁可真是立了大功,我们要好好的奖励奖励他。” 玄清道长看着月白色长袍的人激动的模样。微微一笑,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柳信使先不要这么激动,贾路仁这次的确做得不错,居功甚伟,我看他这个使者可以升为堂主了。为本教继续卖力。而且现在道观里不太平,就先让他们都留在道观里吧。” 那个月白色长袍的人叫做柳信使,闻言连忙说道:“玄清道长此安排甚好!那我先替贾堂主谢谢玄清道长了。相信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也非常高兴的。为我教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这就去禀告国师大人,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到时候找到前朝宝藏,我们招兵买马,振臂一呼,定能恢复前朝荣耀!”他的脸上满是期待与兴奋! 玄清道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对于他的提议也颇为赞同。于是,他转身对柳信使说道:“那就有劳柳信使前往国师大人那里禀报此事,告诉他我正在全力寻找尉迟星尘的下落以及前朝宝藏的秘密。让他老人家指点迷津,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柳信使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玄清道长则继续端详着手中的玉麒麟镇纸,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他知道,只要找到尉迟星尘的更多遗物以及前朝宝藏的秘密,他们便能揭开一段尘封的历史,恢复前朝的荣耀和辉煌。到时候,自己这些人就是千秋万代,青史有名了! ———— 在层峦叠嶂的三峡山深处,有一座不算古老的三峡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寨中,映照出一片斑驳光影。 一个中年男子,身形略显消瘦,面容憔悴,正独自在山寨的庭院中活动着身体。他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尤为刺耳。此人正是封十三。 封十三面容憔悴,身体仿佛大病初愈般虚弱。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衣衫,努力地伸展着四肢,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快些恢复。 就在这时,从远处悠悠走来一个少女。那少女身材高挑,英姿飒爽,一身修身的功夫服衬托出她的干练与利落。她正是牛安心中念念不忘的苏小朵。 苏小朵看到封十三,急忙快走几步,面露关切地说道:“封师叔,你重伤未愈,还是到房中休息吧!”说着,她秀眉微蹙,眼神中满是担忧。 封十三听到苏小朵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喘息着说道:“我想活动活动,这样好得快些。”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封十三随后停下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问道:“打听到牛二的消息没有?” 苏小朵的情绪瞬间有些低落,她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现在最好的结果应该是跟着西阳郡主离开了大乾国,到西阳国去了。也不知道西阳国会不会迁怒于他。只有等你的伤势好了之后,我们再一起到西阳国去找一找。”苏小朵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眉头微微皱起。 封十三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是我拖累了你啊,我这个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等过完年之后,我再陪你一起寻找吧,放心吧,牛二福大命大,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封十三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 苏小朵连忙摇头,说道:“封师叔说的什么话,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重伤,怎么会是因为你耽误我和牛二的事情呢?”说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他们两人边说边往屋里走去。两人边说边往屋里走去,沿途的山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随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回到房间后,苏小朵将封十三安顿下来,又为他倒了杯热茶。她看着封十三那苍白而憔悴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慨。 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起他们为何又回到了三峡山,这还得从福王事变说起。 当时,公羊将由让牛安带路去寻找西阳玲珑的下落。因为那时局势不明,不知是福是祸,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牛安让他们先行离开队伍。 牛安本想着也找个机会脱身,偷偷跑掉,和他们两人会合,却没想到形势突变,阴差阳错地和西阳玲珑成就了好事。 而在归途之中,为了救西阳玲珑,牛安被南宫大风一掌打死。然而,命运似乎对牛安格外眷顾,他因祸得福,涅盘重生,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故事。 当然,后面牛安的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他们两人,只是在偷偷离开之后,却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宰相埋伏公羊将由的大军。 宰相薛文政那时被皇上当枪使用,趁机调集大军,想要了公羊将由的性命。 遇到了封十三和苏小朵之后,二话不说,大军直接压过来。两人情知不是对手,仗着轻功高强,好不容易才逃脱出大兵的范围,但封十三在与敌人交战时,因为保护苏小朵而身受重伤。 两人互相扶持着,害怕留在城里面被通缉,只好远远地逃离开去。 封十三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在路上眼看就要不行了,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一个超凡出尘的人物。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飘飘,仙风道骨。他瞥了一眼封十三的伤势,出指如风,快速点了封十三的几个穴道。然后取出一个药丸,一半内服,一半外用。没有多久,封十三的伤势就好转起来。 苏小朵和封十三急忙感谢那人的救命之恩,并询问那人的姓名,那人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在下闲云。举手之劳,不必挂念。” 别人不知道,封十三在江湖闯荡几十年,可是听说过闲云的大名的。 那可是武圣啊!当世四大武圣之一啊!当下封十三激动万分,不顾身上伤势,就要行大礼。 第191章 圣月教 封十三正要挣扎行礼的时候,被闲云轻轻按住,就动弹不得。闲云看着他们行走不便,就随口问道:“你们现在如何打算?” 苏小朵和封十三早就商量好了,现在无处可去,先暂时到三峡寨休养。 没有想到,闲云听到三峡寨之后,竟然说听说过这个地方。还说现在三峡寨皈依了一个叫做“圣月教”的教会。 闲云告诉他们自己与这个教派有些渊源,可以带他们一起回到三峡寨。苏小朵和封十三更是求之不得,想都想不来的好事。 一路之上,有闲云先生在,他们再也不会提心吊胆,不会担心路上再有任何危险。并且两人还虚心请教闲云有关武学方面的内容。 这可是武圣啊!要知道,武圣乃是武者之中最为尊崇的存在,他们的实力和境界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如今,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就站在眼前,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想象一下,如果能得到这位武圣的亲自指点,哪怕只是一丁点皮毛,也足以让人受用终生。 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许就能让人醍醐灌顶,突破长久以来的瓶颈;又或者能让人领悟到更深层次的武学奥秘,从此踏上一条通往巅峰之路。 这种机会简直千载难逢,一旦错过,恐怕再难有如此良缘。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遇,一定要想尽办法向武圣请教。 就这样,三人回到了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三峡山,三峡寨。 如今的三峡寨,仅有任老三和张老四主持大局。 任老三,生得虎背熊腰,性格粗犷豪放,最重义气,犹如那巍峨的高山般可靠。 张老四则醉心于武器制作,整日里沉浸在打铁炼铜的世界中,仿佛那炽热的炉火便是他生命的源泉。 自从那次苏老寨主之死,发生重大变故后,三峡寨众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的依托,变得萎靡不振。 他们的思想遭受了重大打击,前途一片渺茫,就如同在迷雾中徘徊,不知之后的路该如何去走。 恰巧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叫做“圣月教”的组织,在附近传教,如同一盏明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统一身着月白色的长袍,那长袍的衣领上,醒目地绣着一个散发着光辉的月亮标志。 这些人狂热地宣扬着对月亮的崇拜,鼓吹着众生平等、公平公正的理念。 他们声称月亮女神已然降落世间,将大发慈悲普渡众生,会用那月亮的圣洁光辉,照亮整个大地,让这片大地之上的人们都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从此再无战争、疾病和贫穷等种种困扰。 他们甚至对信徒们断言,十年之内天下必定会有大乱,而到时候只有信仰圣月教的教众,才能够存活下来。 在那幽深静谧的深山之中,他们耗费心力修建了一座神庙。 听说在这个教中,有着层级分明的角色。 有神秘莫测的国师,那是如同隐匿在云雾后的神只,令人敬畏而难以捉摸; 有守护四方的护法,他们威风凛凛,宛如守护神一般; 有传递消息的信使,他们如同灵动的飞鸟,四处奔走; 有各地的堂主,那是一方的领导者,颇具威严; 有发展教众的使者,分散到各地。甚至于朝廷,军队,学院等,专门暗地里发展教众。 还有虔诚的信徒,他们如同追光的飞蛾,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圣月教的信仰中。 “圣月教”先是由使者走街串巷、四处宣扬教义,他们巧舌如簧,脸上总是带着看似和蔼可亲的笑容,动作亲切而自然,每到一处,便滔滔不绝地向人们讲述着圣月教的种种美好愿景,仿佛那美好的未来就近在咫尺。 堂主则是每一个地方的负责人,算是个小头目,当使者成功发展起教众之后,便由堂主负责将这些教众联合起来,并按时组织聚会和各类活动。 往往在每一个地方,他们都会建立一座类似于神庙的场所,而每一座神庙都会有一个堂主来负责当地教会的事务。 “圣月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设置了四个护法,负责管理各个方位的所有堂会。这些堂主都得听从护法的安排,而四大护法则直接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负责。 据说那国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神秘人物,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至于圣月教的教主,更是神秘至极,几乎没有人能够见其一面。有传言说这个教主是一个女子,是月亮女神的化身,拥有着无上的法力,是从天而降的神明,故而普通老百姓无缘得见。 教中所有事务都由国师打理。而信使这个职位比较特殊,他们负责在各地传递消息,如同那古代的钦差大人一般,四处奔走,合纵连横。所以大家一般都称呼为“圣使”! 三峡寨的众人原本正处于迷茫之中,恰在此时,遇到了圣月教的使者前来传教。 这些使者的确都非常的和蔼,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让人一看,就不自觉地想要与之亲近。 往往三两句话,便能说到人的心坎里面,再加上一系列巧妙的手段,使得周边县市好多群众,包括三峡寨的众人都对“圣月教”深信不疑,纷纷踊跃地加入了圣月教组织。 当苏小朵和风十三回到三峡寨的时候,他们被这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现在三峡寨里面所有的人,不论是干活还是生活,都充满了希望,那希望仿佛化作了实质,洋溢在他们的脸上。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就如同圣月教所宣传的那样,仿佛真的到了人人有地种,人人有钱花,人人有饭吃,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贫穷,人民安居乐业,家家夜不闭户的美好时代。 山寨门口,仍然有守卫山寨的村民。这里面有认识苏小朵的,一看见她突然出现在山寨门口,顿时大喜过望,纷纷朝着山寨门口奔来。他们脸上满是惊喜,七嘴八舌地询问道: “小朵,你怎么回来了?” “小朵,那个要考学的牛先生呢?” “小朵,这两年你到哪里去了?” “小朵,看你怎么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苦了?” “小朵,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 第192章 故人消息 苏小朵带着封十三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三峡寨。当她看见昔日熟悉的众人时,那种亲切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就如同看见了亲人一般。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以前在三峡寨里度过的那些日子。 苏小朵一个一个耐心地回答着众人的询问:“我回来了,我这两年经历了很多……” 正在说话的时候,任老三和张老四听到动静也匆匆赶到了山寨门口。 任老三那粗犷的脸上此时满是欢喜,眼眶微微发红,声音颤抖地说道:“小朵,你们可算回来了!” 张老四则在一旁咧着嘴笑,不停地搓着手,眼神中满是重逢的喜悦,那模样仿佛像个孩子一般。 众人说着说着,话题就又转到了以前的事情,说起了苏小朵的父亲苏老寨主,众人都不禁感慨万千,脸上露出了一些伤感的神色。 闲云先生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大家,看着这温馨而又略带伤感的一幕。 这时,仿佛才有人注意到闲云一般。令苏小朵没有想到的是,山寨众人对闲云先生毕恭毕敬,尊敬得无以复加。并且行了一个古怪的手势,这个手势,一手拳,一手掌,在后来才听说是代表月亮的意思。众人纷纷对闲云行礼,口中喊道:“圣使大人。” 原来闲云先生竟然是圣月教的信使!这个身份让苏小朵感到十分意外和惊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闲云先生那平静而深邃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仿佛眼前站着的是一位高不可攀的神明。 原来像闲云这样超凡脱俗的人物,居然也会是“圣月教”中的一员,加入了圣月教,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苏小朵又帮忙引荐了一下封十三。众人听说封十三是苏小朵师傅的同门。那就是苏小朵的师叔了。又听说是因为救苏小朵而受的伤,纷纷过来相见行礼。 就这样苏小朵和封十三住到了以前的三峡寨里。 在三峡寨的这段时间里面,除了封十三安心养伤之外。就是向闲云先生,请教武学方面的知识。 闲云先生也对他们指点了一些武功,让他们受益匪浅。在他的指点下,封十三和苏小朵的武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然而,苏小朵心中始终有一个牵挂——牛安。她多次请求任三叔派人去打听牛安的消息! 但是如今的三峡寨,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基本上与外面世界进行隔绝,现在就是耕田种地,也不再做抢劫来往客商的营生,与外面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连续派出人打听了几回,都没有听到牛安的任何消息。 就在苏小朵担心不已的时候。这一天突然被任三叔叫过去。听说派出去打听的人,终于有了牛安的消息。 听打探消息的山寨里面的人回来禀报道。大乾国宁泽府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个叫做牛安的人,把大乾国搅的是天翻地覆。 这个牛安,经过仔细打听,才知道,就是以前的牛二,以前三峡寨的牛先生。正是苏小朵要打听的人。 然后就把打听到的消息真真假假的在一起说了一遍。说起了大乾国皇帝派兵要捉拿牛安的家人。牛安突然现身。以一己之力,杀的千军万马。 听传闻说。他好像成了什么圣?叫做武圣?反正就是厉害至极,以一抵万,也毫不吃力。 后来大乾国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出大乾国。现在好像。离开大乾国,到了西阳国内。 苏小朵和封十三听的这些消息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仿佛天方夜谭一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直说喊得那个牛二,牛二的。居然成为了一代武圣。并且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苏小朵和封十三听到消息之后震撼不已,不久之后,便又欣喜若狂。 他们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是真实的,都想迫不及待的想去西阳国,找到牛安,看一看他现在的变化,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是在两人兴高采烈议论怎么去西阳国找到牛安的时候,封十三却看见那个传递消息的山寨人员眼神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封十三不禁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 任老三听后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大声呵斥道:“说完了没有?这小子说话就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了。没有什么话了。” 苏小朵听罢还是沉浸在牛安的消息中,没有看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倒是封十三看到这里,听到之后,眼睛眯了起来。对任老三的这种行为,明显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们。 但是封十三江湖经验深厚。察言观色的本领比苏小朵强多了。 看了一眼任老三,只见任老三尴尬的呵呵笑着。封十三也没有再进行追问。 傍晚,封十三像往常一样吃罢晚饭之后在山寨里面溜达着散散步,活动活动身体。但是这一次却没有按照以前的路线走,而是不经意间走到了任老三的院子外面。 对着门口的一个村民说道:“在下封十三,求见任三爷!” 任三爷一脸疑惑的走出房间,看见封十三,两人寒暄几句。任老三疑惑的问道:“封老弟,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 封十三眼睛紧紧地盯着任老三,呵呵笑道:“今天我看,任三爷对小朵姑娘所说的话有些不尽不实,有些隐瞒。我知道任三爷这样肯定也是为了小朵姑娘好。但是,不必瞒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任老三尴尬地搓着双手,口中说道,“没有什么事情,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能有什么事情?封老弟,不要疑神疑鬼。” 封十三看着他的模样,微微笑道:“任三爷你呀,根本就不是会撒谎的人。想骗人都骗不住。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和小朵姑娘有关系。” 第193章 圣月教的由来 任老三被封十三看出破绽,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沉默半响,好像在思考什么,半响之后才对着封十三说道:“去外面打探回来的消息说。那个牛安喜新厌旧。听说去做了什么西阳国的郡马爷?” 封十三听后,心头猛地一震,满脸惊愕地看着任老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任老三继续说道:“就是勾搭上了西阳国皇帝的妹妹。听说那个西阳郡主美貌异常。聪慧伶俐,乃是难得一见的世间尤物。 牛安被他迷的是五迷三道。确定半年之后,两人举行大婚。已经把请帖送到了大乾国,邀请观礼。西阳国现在正在修建郡马府。 你也知道小朵姑娘和他患难与共。情深义重。我怕小朵姑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受不了。” 封十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惊奇的半晌合不上嘴巴。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封十三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西阳郡主的身影。那西阳郡主可真是如同仙女下凡一般,气质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美艳动人得令人心醉神迷。 封十三怎么也想不通,牛安怎么会和她有所关联。“那何止是像仙女一般的人物,气质高贵,美艳动人。”封十三心中满是疑惑: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会看上牛安?难道牛安真有这般好运气?这难道就是成为武圣的另外一个好处? 但是一想起苏小朵那火爆脾气,封十三忍不住摇了摇头。若是让她听到这个消息,那肯定不得了。 她必定会立刻拿起长剑,风风火火地冲向门口,骑上马就往西阳国狂奔而去。一路上估计会不吃不喝不睡,非得把自己活活累死为止。 以她那急躁的性子,肯定会立刻找到牛安,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然后不管不顾地大打出手。 封十三想到这种后果之后,忍不住浑身一个寒颤,不由得连连摇头,心有余悸地说道:“对对对,不能告诉苏小朵,不能让小朵姑娘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慢慢来,慢慢来。” 闲云先生如往常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对于他此前安置的苏小朵和封十三,他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不久之后,当“圣月教”的信使前来回报,已经彻查了苏小朵和封十三所有的底细后,结果却让闲云大感意外。 原来,苏小朵竟与牛安有着密切关系。闲云先生不禁回想起自己曾见到过的那个英俊青年,那青年虽说江湖经验略显不足,可其功力之雄浑,就连自己历经几十载也未必能及。 既然苏小朵和牛安关系如此不一般,那自己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闲云先生总是有事无事就来到三峡寨里,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面带微笑地关心一下苏小朵和封十三的生活、伤势等情况。 并且闲云先生还半推半就的接受苏小朵和封十三的请求,认真地指点他们的武功,直让他们两个感激涕零,无以回报。 其实闲云心中打的算盘是希望能通过苏小朵,将牛安拉拢到“圣月教”,一起成就大业。 而且闲云对牛安成为武圣的级别经过,非常好奇,但像这种机密之事,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苏小朵倒是一个很好的探听入口。 而且闲云先生每每想起自己成为武圣的经过,都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面露无奈之色。 就这样,他们在三峡寨也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春节。任老三和一众村民都热心地劝说他们加入“圣月教”。 在九周王朝覆灭的余烬中,一群心怀故国的遗老遗少,如同荒野中的孤狼,聚集起来,形成了一股名为“圣月教”的组织。 这个教派,承载着复兴九周王朝的沉重使命,对当下分裂成三国的局势怀着深深的仇恨。 百年来,他们如同野草般坚韧,虽无数次被三国势力打压,但每次都能从灰烬中重新崛起。 每当九周王朝子孙现世的消息在江湖上流传,都会激起“圣月教”的教徒们心中的波澜。 他们深信,只有九周王朝的血脉,才能带领他们重返荣光。于是,每次都会有一个名义上的九周王朝子孙被推上前台,作为教派的教主,以皇室的身份号召众人。 百余年来,“圣月教”的教义和组织日益完善,成为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体系。 他们利用九周王朝遗留下来的书籍和金银财宝,作为发展的基础,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势力。而每一次教派的壮大,都会引发三国统治集团的警觉和打压。 这一届的教主,是个神秘的女子。她身份尊贵,据说是九周王朝皇帝的直系血脉。然而,她的名字却鲜有人知。 从小,她就被教中的长老们悉心教导,学习皇家礼仪和文化,以月亮女神的身份出现在教徒们面前。她以优雅的气质和深邃的眼神,赢得了教徒们的尊敬和崇拜。 月圆之夜,是“圣月教”最为盛大的集会时刻。此时,各地的神庙都会灯火通明,教徒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神庙之中。 神庙的主持人们,也就是当地的堂主,会站在高台之上,为教徒们答疑解惑,解决问题。他们或算命、或治病、或解决纷争,甚至还有一些官员秘密前来,祈求升官发财。 在集会上,教徒们虔诚地祈祷着,脸上洋溢着对月亮女神的崇敬之情。他们相信,只要跟着教主走,就能实现改天换地的梦想,重新建立一个理想的国家。 而“圣月教”也凭借着这种信仰的力量,在潜移默化中吸引了更多的信众。 然而,这个教派并非没有对手。三国的统治集团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圣月教”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打压他们的机会。 而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也利用“圣月教”的名义,打着恢复九周王朝的旗号,进行着自己的阴谋。但是,无论面临怎样的困境和挑战,“圣月教”的教徒们都坚信着自己的信仰和使命,坚定地走在复兴九周王朝的路上。 第194章 加入圣月教 在众人热情劝说苏小朵加入“圣月教”无果后,张四爷倒是也并未强求,只是时常会带着惋惜之色对着苏小朵慨叹道:“哎!那位牛先生真是天纵奇才啊,他所设计的诸多图纸,有些连我都未能融会贯通,真希望日后能再见到他,与他好好地探讨一番。” 此时,闲云先生正身处三峡寨那神秘幽静的神庙之中。而之前曾在玄月观出现的柳信使,此刻也赫然现身于此。 柳信使步伐匆匆地来到闲云先生身侧,毕恭毕敬地唤道:“国师。” 然后他先是神情庄重地打出一拳一掌,接着做出了一个“圣月教”代表月亮的独特手势,然后对着眼前的闲云先生,毕恭毕敬地说道: “国师,姚护法已经化名玄清道长,在三峡寨的牛家村的牛家山上,建起了一座‘玄月观’,如今已初见雏形,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探寻尉迟星尘的遗址。” 闲云先生微微颔首,神色淡然若素,云淡风轻地示意他继续汇报。 接着,柳信使继续说道:“并且前两日,有我圣教的贾路仁使者,奋勇夺得前朝遗物,据说就是那个牛安曾经得到的尉迟星尘的玉麒麟镇纸……” 随后,只听得这个柳信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地汇报给了闲云先生。 这三峡寨的堂主姓周,名周宏伟。此刻他正在外面,倘若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定会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他一直以为,这个闲云先生只是“圣月教”的信使。他并不知道“闲云”的真正身份,他的级别不够,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信使,却不知他们敬如神明的国师大人,就是眼前的闲云先生。 而闲云先生身为武圣,本应是超凡脱俗、不受拘束之人。为什么甘愿担任这“圣月教”的国师呢? 因为,他被称为武圣的过程,却与“圣月教”有着莫大的关联。 原来,在十几年前,他为了能够有幸领略到“圣月教”中所珍藏的典籍,加入了“圣月教”。 之后才能够阅读了九周王朝覆灭后,带出来的一些珍贵典籍。其中就包括尉迟星尘当时在皇宫中的手记。 正是因为如此,闲云先生才能够脱胎换骨,成为一代武圣。 所以说闲云先生,为了获取那些珍贵的典籍,毅然决定加入“圣月教”。他曾对着教宗和众长老发誓效忠“圣月教”,才得以看到那些珍贵的典籍,最终得以领悟武学的最高境界,成为一代武圣。 但他也言出必行,成为武圣之后,被上一任的教主封为国师,并且将自己遗留下来的一个小女孩托付给他,让他悉心照料。 这个小女孩就是现一任的“圣月教”教主,月亮女神现世! 闲云听完柳信使的汇报之后,听说姚护法已经确认那件玉麒麟镇纸就是前朝遗物。不由得也有些激动。 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消息了。看来找到前朝宝藏指日可待。重新恢复九周荣光,就在这一代的人的身上。 ———— 时光悠悠流转,过完年之后,苏小朵已是迫不及待地想去西阳国寻找牛安。 封十三曾多次暗示苏小朵:“小朵姑娘,如果,我说如果啊。牛安现在成为武圣了,眼界提高了,有另外的女子看上了牛公子。那怎么办?” 苏小朵眨了眨那忽闪忽闪、灵动如水的大眼睛,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不可能,牛二不是那样的人。有人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别人的。” 封十三又追问道:“那万一牛安也看上别人了呢。万一牛安找不到我们,又遇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两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苏小朵一听,顿时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敢。别以为他现在成为了什么狗屁武圣了就了不起了。看我不给他们一人一剑,穿个透明窟窿。” 封十三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言语了。 二人决定离开三峡寨,对山寨众人辞别。 任老三对于苏小朵此行充满了担忧,曾经问过封十三:有没有告诉苏小朵,牛安即将大婚的消息? 封十三只是苦涩地摇了摇头。众人又苦苦劝说苏小朵留在山寨,可苏小朵一心思念牛安,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根本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 任老三见苦劝无果之后,对苏小朵和封十三道:“闲云先生正在三峡山里的‘玄月教’所建的神庙里面,你们要不要过去向闲云先生辞行。” 封十三和苏小朵的性命为闲云所救,并且闲云还指导了他们不少武功,让他们受益匪浅,于情于理都应该向闲云先生前去辞行。 这是两人第一次来到所谓的“玄月教”的神庙。“玄月教”的神庙,坐落于三峡山深处,仿若一座与世隔绝、神秘莫测的秘境。 神庙的建筑风格古朴凝重而又庄严肃穆,每一处都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 当他们走进神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各种供品和法器,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雕刻精美的月亮女神神像。 神像面容慈祥,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日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神像上,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庄严之感。 对于封十三和苏小朵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玄月教”的神庙。他们被这里的神秘和庄严所震撼,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之情。 闲云先生听到苏小朵和封十三向他辞行的原因之后,不禁微微露出笑容,缓声道:“你所说的那个牛安,是不是刚刚成为武圣的那个牛安?” 苏小朵满脸骄傲,扬起下巴说道:“是的,就是他。听说他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什么武圣,我倒要去看看。成了武圣之后,有什么了不起的。” 闲云先生微笑着说道:“你所说的那个牛安,我和他倒是有一面之缘。是个前途不可限量、潜力无穷的年轻后生。我见过他出手,确实是武圣级别的境界。没有想到还和你有如此渊源。” 闲云先生又微笑着看着苏小朵说道:“听说他不仅成为了武圣,现在还成为了西阳郡主的夫君,当上了西阳国的郡马爷。” 苏小朵听着一愣:“什么?西阳郡主和牛安吗?” 第195章 会聚牛家村 封十三在旁边,赶紧咳嗽两声打断道:“传言,是民间传言,还不确定的事情了。” 苏小朵还是满脑子浆糊地问道:“是什么意思?是牛安和西阳郡主成亲了吗?” “没有,没有,但是现在正在修建郡马府,半年之后才要成亲了。” 苏小朵霍得一下站起来,也不顾闲云先生在旁边,抬脚就往外走。 封十三暗自着急,左防右防,却没防到闲云先生会和她说起牛安的事情来。 封十三忙不迭地一把拦住苏小朵,焦急地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苏小朵伸手就要扒拉开封十三,口中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要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闲云眼看着苏小朵就要情绪失控地暴走,突然悠悠开口道:“你知道牛安现在在哪里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悠悠传来,一下子就把苏小朵给问住了。 只见苏小朵猛然停住脚步,满脸不解地回头望着闲云,急切地问道:“他不是在西阳国吗?你们不是说他们就要成亲了吗?” 闲云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不急不缓地说道:“他要半年之后才能够成亲呢。这半年里面,可能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如今听说他的家乡牛家村,可是热闹非凡。 有西阳国的暗卫频繁在那里出没,听说是一件与牛安有莫大关系的重大秘密。我怀疑牛安,必定会回到牛家村的。” 闲云一脸和蔼地看着苏小朵,那神情仿佛是家中一位慈祥的长辈,正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接着说道:“你放心,既然你来到我的神庙,有意加入我们的‘玄月教’,看在我教过你两天武功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苏小朵听闻牛安很有可能回去老家竟然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前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前往牛安老家,还是该奔赴西阳国了,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脸上满是纠结的神情。 —————— 西阳国,郡主府内。 牛安正悠然自得地躺在西阳玲珑的香闺之中,在卧榻之上优哉游哉地吃着西阳玲珑递过来的水果,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此时的西阳玲珑眨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牛安柔声说道:“相公,你我夫妇二人理应同心同德,坦诚相待,相公可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呀。” 牛安嘴角微微上扬,调笑道:“我们早就坦诚相见了呀,为夫可是对你毫无隐瞒啊。不相信的话,为夫晚上再让你好好看一看。” 西阳玲珑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面色顿时一红,嗔怪道:“和你好好说正事呢,又来说这些不正经的话。” 接着,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还有几个月我们就大婚了,这次你前去大乾国,回你的家乡,可要小心谨慎啊,不能因为你现在是武圣了,就麻痹大意。小心有小人暗中算计。 这次我不能亲自和你前去,还要处理其他事务。听说那边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玄月观’,大有问题,极有可能就是前朝余孽,阴魂不散的那个‘玄月教’。 我的那几名暗卫进去之后,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可想里面并不简单。 那武圣秘籍,已被你顺利得到,在你的手中。这个我不必担心。那个所谓的前朝宝藏,你要给我留意一下。 我们自己能得到就得到,得不到的话也绝不能让别的国家和势力得到它。 我现在无法抽身过去,只有让你先控制住局势,现在把水搅浑,让背后的妖魔鬼怪都显露出来,先让他们互相争斗起来。我看只有让你辛苦一趟了,正好也可以回到家乡看看。 等到我腾出手来,我就去找你!相信一定会在我们大婚之前就可以控制住局势。” 牛安心满意足地品尝着嘴里的水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明天就出发了,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一次,就不要再给我多说这些事情了。 我的事情,早就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你都清清楚楚。我现在回去,估计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还是等你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再过来给我帮忙出主意吧。我现在,只负责过去控制住趋势,别让宝藏落在其他人的手上。” ———— 大乾国,太子宫内。 太子宗政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内卫。 此人正是之前向大乾国老皇帝回报玉麒麟镇纸的那位。 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生得贼眉鼠眼,一撇八字眉,一缕八字胡,名叫郭有才。 他向老皇帝汇报完事情之后,就被太子叫到了太子宫。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正好借此机会可以攀附上太子,以后太子继位之后,说不定能捞个伯爵侯爵之类的。 郭有才将所有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太子陛下。 太子听完,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太子的老师古翰语对着太子说道:“他所说的这些前朝秘史,我在一些古籍上面也看到过,未必就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有其缘由的。 据我所知,前朝九周王朝在即将覆灭的时候,为了储存实力,曾经把大量的古籍资料、兵书、武器、金银珠宝等等秘密地收藏起来,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复辟九州王朝。 但是这个秘密埋藏的地方,只有每一代的直系继承人,才得以知晓。” 太子沉吟片刻,面对着老师古翰语,目光征询道:“那,老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古翰语神色凝重地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么多人都对这批财宝虎视眈眈,肯定不能让他们落在别人的手上。 至于说武圣秘籍,个人成就再高,终究与一个国家无甚用处,只能当作一个国家的威慑力量存在。 而且牛安能够成为武圣,那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无意中机缘巧合,得到了武圣秘籍。现在的武圣秘籍,肯定是在他的身上。现在再寻找武圣秘籍,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依照线索,能够发现一些宝藏的蛛丝马迹。而那批武器和财宝才是实打实的,可以蛊惑人心,招兵买马。千万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上。那样的话,对我国可是大大的不利。 而如果我们能够得到那批宝藏的话,说不定就能够慢慢变得强大起来,一举而统一三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太子宗政被老师说的热血沸腾,心中暗想,如果能够得到那批宝藏的话,再加上自己惩治贪污、精兵简政、实行改革,给他十年的时间,肯定会让这个国家再度恢复生机。 太子宗政在大厅里踱了两步之后,对着眼前的郭有才说道:“郭统领,既然父王安排你到牛家村去,去追查那批宝藏的下落。 你这次可千万不能大意。不要再出现像上次那种东西到手又丢失了的现象。这次你多派人手,小心谨慎,就算是把牛家山给它翻个底朝天,你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另外……” 太子像是在思考什么,沉吟片刻之后继续说道:“凡是与牛安有关的事情,小心处理。千万不能做下无法挽回的事情。 尽量避开与牛安的直接矛盾。听说他出生就在那里,那里的族人肯定很多。千万不要做出无辜伤人性命的事情。” 第196章 又见故人 牛家山,原名并非如此,只是因牛姓人家聚居,形成村落,后又更名为牛家山,其原名已鲜有人知。 牛安再次回到牛家村,相较于上次的匆忙,此次他有了足够的时间。 上次因心系家人安危,他无暇顾及其他,如今终于可以重新审视这个家乡了。 牛安找到了留守的暗卫头目文子骄,他以货郎身份作为掩护,听闻此处人多,便来此做些小买卖,倒也合情合理。 文暗卫向牛安汇报:“郡马爷,‘玄月观’如今大兴土木,热闹非凡。我们曾派两个暗卫进去打听消息,但都未能出来,目前情况不明。 此外,朝廷还派了一队内卫人马,由内卫骨干郭有才带队,他们也到了牛家山。不过,他们进入‘玄月观’后,并未与观中之人发生冲突,而是相处融洽,实在出人意料。” 牛安听闻,沉思片刻。文暗卫试探性地问道:“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牛安微微一笑:“我们且静观其变,我另有要事需处理。” 夜半时分,牛安潜入“玄月观”。只见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牛安在观中穿梭自如,却无人察觉。他望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曾经掉落的洞穴位置,只觉牛家山四处都别无二致。牛安一无所获,悄然离去。 次日清晨,牛家村的牛大善人早早起身,用过早饭,正在自家院子里活动身体。 门房来报,门外有一年轻后生求见,自称牛安。牛大善人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一身粗布衣衫,浆洗得十分干净,与乡村孩童截然不同,神色平静,对答如流…… 牛大善人虽身处山中,但也了解一些外界的消息,知道牛安如今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的牛二。如今牛安前来拜访,他急忙说道:“快请,快请。”说着,又转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管家说:“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吧。” 来到大门口,当牛安出现在牛大善人的面前时,牛老爷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神态沉稳的青年向自己走来。牛安身着华丽服饰,举手投足间气势不凡。他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眼眸中透露出沉稳而自信的光芒。他的头发整齐地束起,更显精神奕奕。 牛老爷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梦中一般。他看着牛安问道:“你是——牛安?”牛安微微点头,向牛老爷问候道:“牛安见过牛老爷。您叫我牛二就好。” 牛大善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牛安,心中暗自惊叹。 牛安如今的穿着打扮与昔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身着一套华丽的服饰,外罩着一件色彩鲜艳且质地精良的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锦袍的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珍贵的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凸显出他纤细的腰身和不凡的气质。 下身是一条同色系的长裤,裤脚整齐地垂落在脚面上,脚上蹬着一双做工考究的靴子,靴子上同样有着华丽的装饰。整个人看上去气宇轩昂,光彩照人。 牛大善人欣喜地问道:“你真是牛安?你怎么回来了?” 牛安微笑着说道:“我回来看望您。” 牛大善人又问:“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 牛安回答道:“这些天牛家村的情况,牛老爷应该也有所耳闻,我想回来处理一下。” 说完,牛安从身后暗卫手中接过大包小包的礼物,交给门房,说道:“这些是外地的一些土产品,请牛老爷品尝。” 牛老爷客气了几句,便请牛安到屋里详谈。 两人寒暄过后,牛安开始讲述正事。他此次前来,一是看望牛大善人,二是想让他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今牛家山各方势力汇聚,牛安希望能将这些心怀叵测的人引走,恢复牛家村的安宁,同时也想迁走村民,以免他们受到影响。 听到牛安让自己离开牛家村,牛大善人微微蹙眉,似乎对牛安的话有些犹豫不决。 两人又聊了许久,牛安将能说的事情都详细地讲给牛大善人听。牛大善人听得时而紧张,时而高兴,时而惊愕,时而好奇,情绪随着牛安的讲述而起伏。 牛安看着牛大善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想尽力回报牛大善人的恩情。 而牛大善人此刻心中则充满了震惊与欣慰。他震惊于牛安如今的变化,那个曾经在他身边的孩子竟已如此不凡。 他欣慰地想着:这孩子终究是有出息了,不枉我以前对他的照顾和培养。 他听着牛安的讲述,一边为他经历的艰险而揪心,一边又为他取得的成就而自豪,同时也在暗暗感叹命运的奇妙。 正事说完,牛大善人极力挽留牛安在家中吃顿便饭。牛安身份尴尬,对于大乾国来说,他非敌非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婉言谢绝了。 但他又不离开,只是不停地喝着茶水,茶已经换了好几遍,味道也变得寡淡无味。 牛老爷不明白牛安的心思,留他吃饭,他又不答应,这是为何?难道是不好意思? 眼看从早上聊到了中午,两人天南地北,相谈甚欢,聊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牛大善人见牛安没有离开的意思,以为他是跟自己客气,便借故托辞出去,让管家安排午宴,要办得隆重一些,丰盛一些。 牛安见状,赶忙阻止,说道:“牛老爷千万不要安排,我只是想问一下杏花的情况。” 牛大善人这才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前额,暗道自己粗心大意,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想当年,牛安还在牛家村时,与杏花姑娘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 后来牛安被抓进大牢,出狱后仿佛变了个人,变得知书达理,出口成章,气质不凡。 牛安能够洗脱罪名,读书识字,考学做官,都离不开杏花的帮助。虽然听说后来两人性格不合,未能在一起,但也在情理之中。 难道牛安如今还心系杏花,旧梦重圆…… 第197章 知恩图报的牛安 牛大善人没想到,如今的牛安心里竟然还惦记着杏花,不禁暗自点头,心想这小子倒也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牛大善人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有些为难地对牛安说道:“你说的可是杏花?她已经成婚两年了,如今怕是已经有孕在身了吧。” 牛大善人心里想着,牛安该不会是后悔了,现在又想把杏花找回来吧?但如今杏花已为人妻,且有孕在身,自然不可能再抛夫弃子跟他走。 牛大善人看着牛安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他担心牛安会仗着权势做出抢夺人妻的事情。 牛大善人故作懊恼地一拍大腿,对牛安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如今杏花已经有了身孕,你若还对她心存念想,这事情倒是不好处理了……你若再纠缠她,岂不是害了她?” 牛安听了牛大善人的话,不禁目瞪口呆,心说自己在他们眼中,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都是些欺男霸女、品格败坏的人吗? 看着牛大善人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牛安赶紧连连摆手,说道:“牛老爷,您误会了!杏花对我有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看看她过得是否舒心,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您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牛老爷听了牛安的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我可没有把你想成那样的人。我只是为你这种知恩图报的品格感到高兴。” 说完,牛老爷便说起了杏花的情况。原来,在牛安离开后,杏花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做事也经常丢三落四。 牛大善人见她年纪渐长,便张罗着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牛管家的儿子,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村青年,很是能干。 他父亲在牛大善人家中当管家,给他在县城里买了一座油坊,生意还算不错。每次小伙子来府上,都会向牛大善人请安,还会帮他父亲做一些府中的事情。 牛安听后,心中也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的前世,曾与杏花情投意合,但如今他占据了这具身体,想要去更广阔的天地闯荡一番,自然不能再与杏花有什么瓜葛。 况且,他对杏花并无男女之情,如今听到她有了好的归宿,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 牛大善人见牛安并无他意,便打算安排管家带牛安去看看杏花。只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怕会让人误会。牛安不想再给杏花带来麻烦,便决定自己前去。 不多时,一支队伍声势浩大地出现在县城,向着油坊而去。 来到油坊前,只见一个店铺门前挂着一面杏黄大旗帜,上面一个圆圈里面写着一个“油”字。 油坊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生意非常好。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面目黝黑,皮肤粗糙,身体强壮。一位年轻少妇,挺着一个大肚子,也在艰难地照顾着生意。 走进油坊,内里一派热闹景象。木质的柜台前挤满了顾客,嘈杂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年轻后生熟练地忙碌着,他黝黑的面庞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去擦拭,粗壮的双臂不停地搬运着一桶桶油,动作利落而有力。 他时而大声回应着顾客的询问,时而又转身快速地为顾客打油装桶,忙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年轻少妇,尽管挺着大肚子行动艰难,但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柔的笑容。 她缓慢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时地整理一下摆放的油桶,或是轻声地解答着顾客的一些小问题。 她偶尔会停下来,用手轻抚一下肚子,眼神中满是即将为人母的幸福与期待。 在这忙碌的油坊中,两人虽然辛苦,但他们相互之间偶尔的一个眼神交汇,都充满了温暖与爱意。 让人能深深感受到他们那平实而又真切的幸福,仿佛整个油坊都被他们的幸福所填满,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这位女子正是杏花,几年不见,她变得更加成熟和丰满了。 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呼啦啦的声音,她和丈夫都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一支豪华的队伍正朝着这边走来,那顶十八人的高抬大轿格外引人注目。 轿子通体用珍贵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装饰着璀璨的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轿子的四周垂着华丽的帷幔,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息。抬轿子的人身着统一的服饰,步伐稳健而整齐。 在他们周围,一群穿着华丽的随从们紧紧跟随,他们的服饰色彩鲜艳,款式别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优雅与贵气。 这些随从们表情严肃,目光专注,小心翼翼地护卫着轿子。 随着轿子缓缓停下,轿帘被轻轻掀开,牛安从中走了出来。他身穿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袍,上面用金丝绣着复杂而又精致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他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的帽子,腰间系着一条宽厚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彰显着他的权势与富贵。 他的面容英俊而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与自信。周围的人群在他的气场下,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仿佛在向这位尊贵的人物表示臣服。 整个场景都弥漫着一种奢华与权势的氛围,让人深深感受到牛安那令人敬畏的身份与地位。 杏花看见来的这个人,穿着奢华,步履轩昂。她隐约觉得有些面熟,却又不敢盯着别人看。 正在她努力回想此人是谁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杏花姑娘,是你吗?你看看我是谁?我是牛二啊!” 听到这个声音,杏花心头猛然一震,也顾不得失礼,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青年——不是牛二是谁? 真的是那个以前在牛家村里放牛的牛二啊! 杏花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牛二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她不禁目瞪口呆,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第198章 螳螂捕蝉 而此时的杏花,大腹便便,行动有些局促不安,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牛安看着杏花的模样,不由得莞尔一笑,说道:“不必多礼,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为了感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 牛安转头看着站在杏花旁边的一个壮实的小伙子,亲切和蔼地说道:“你就是牛老爷家的牛管家的儿子牛大壮吧?” 牛大壮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是牛大壮,您是?” 牛安微笑着说道:“我也是牛家村人,曾经受过你娘子的恩惠。如今我飞黄腾达了,特来报答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杏花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待她,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牛安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刚才还笑盈盈的模样,顿时沉下脸来,脸若寒霜。 他的语气冰冷,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倘若我知道你对她不好,让她受了任何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牛安身边的一众人等听到他的话,立刻露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地盯着牛大壮。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仿佛要将牛大壮生吞活剥。 牛大壮被他们的样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贵人请放心,我一定善待我家娘子,绝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杏花听了牛安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她的目光在牛安身上停留了片刻,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 曾经的她,对牛安心存暗恋,甚至还有些痴心妄想。可如今的她,早已嫁为人妇,身怀六甲,与牛安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杏花看着牛安和他身边的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知道,牛安是个有本事的人,如今他能亲自前来探望自己,还说要报答自己,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 在这一刻,杏花心中的感动和感激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牛安让手下看守住油坊的外门,和牛大壮,杏花一起来到了后面的院落,这才转头对手下的人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几个仆人便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将它们放在了杏花的面前。 杏花疑惑地看着这些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牛安微笑着走上前,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些是给你的,希望能帮助你改善生活。”牛安说道。 杏花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财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牛安又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些精美的衣服和首饰,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这些是给你和孩子的,希望你们喜欢。”牛安说道。 杏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最后,牛安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杏花。 “这是一张银票,你可以用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牛安说道。 杏花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巨额银票,她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谢谢你,牛安。”杏花说道,“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牛安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曾经帮助过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些礼物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杏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些礼物。她知道,这些礼物将改变她和孩子的命运,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谢谢你,牛安。”杏花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些礼物,过上更好的生活。” 牛安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西阳国找我。” 杏花连连点头,心中充满了对牛安的感激之情。 牛安之所以选择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与杏花相见,原因有二。 其一,他想表明自己与杏花之间坦坦荡荡,并无任何暧昧之事。 其二,他故意展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众人不敢非议,同时也表明自己对杏花一家的支持。 这样一来,无论是杏花是在家中还是在本地,杏花都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如此大的阵仗,实际上是做给别人看的,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 如果有人胆敢为难杏花,就不会有好下场,这也算是顺带敲打一下杏花的夫君。 总之,这一切都是为了杏花着想。 —— 这一次重回牛家村,尽管听说有几方势力在村子里活动,但牛家村的村民们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看来各方势力都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在牛家村生事,对村民们也客客气气的。 尽管有各式各样的人四处打听牛安的事情,但说来说去,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们只是觉得牛安坐牢出来后,就突然变得聪明了,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这让众人纷纷怀疑,是不是武圣秘籍的功劳,能让一个笨小子变成过目不忘的天纵奇才。 牛安这次回来后,除了夜探“玄月观”,就是好好看看家乡。 留守的暗卫首领试探地问牛安:“大人,他们找得热火朝天,我们该怎么办?万一他们找到了怎么办?” 牛安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说道:“让他们先忙着吧。我现在也记不清具体位置了,等他们找到了,我们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郭有才看着玄月观内忙碌的身影和热火朝天的景象,手下内卫来报:“郭大人,他们在挖东西,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 郭有才扭头瞪了那人一眼,说道:“你把他们都赶走,你来挖吗?” 那人不解地看着郭有才。 郭有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故作高深地说道:“我们只需静观其变,让他们去挖。等他们找到东西,我们再一网打尽,坐收渔翁之利,不费吹灰之力。” 第199章 前朝遗物 “玄月观”内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依旧在大兴土木。众多干活的工人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玄月教”的教众。 他们一边不紧不慢地劳作着,一边在玄清道长的指引下,奋力挖掘着那可能是尉迟星尘遗址的地方。 只见玄清道长手里紧紧攥着一本古籍,眉头紧蹙,目光深邃,仿佛要从那古籍中挖掘出无尽的秘密,他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在他身旁,亦步亦趋地跟着贾路仁。贾路仁自从立了大功后,被玄清道长许诺日后当本地堂主。 堂主这个职位虽说不上位高权重,但在这片富饶之地当堂主,那可是如同在富饶之地为官一般,不仅油水丰厚,而且还容易做出政绩来。如今,玄清道长更是让贾路仁时刻跟随在自己身边。 贾路仁善于察言观色,他瞧着玄清道长眉头紧锁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护法大人,古籍上究竟怎么说呀?” 玄清道长闻言,严厉地瞪了贾路仁一眼,声色俱厉地说道:“以后除非在教内,否则叫我玄清道长。” 贾路仁赶忙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是,叫护法大人是显得尊敬嘛。我知道了,以后在外面不会乱叫了。” 玄清道长这才微微点头,而后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地势,缓缓地对贾路仁说道:“吩咐下去,把这一片全部掘地三尺。 根据流传下来的秘闻录记载,当年尉迟星尘受皇帝之命,将那批财宝埋藏起来后,所有参与的人都被集中坑杀,只有尉迟星尘一人回去向皇帝复命。 后来前朝皇帝被叛军攻破宫门,他放火焚烧宫殿,以身殉国,只让尉迟星尘带出来他的一位孙子。” “武圣秘籍既然在此处现身,那这宝藏十有八九也埋藏在此地。”贾路仁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看向“玄月观”的主殿方向。 他撇了撇嘴,压低声音继续嘟囔道:“我们在这儿拼死拼活,累得要死要活,那位郭统领倒好,清闲得很,摆明了就是想等我们找到线索,然后来个坐享其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玄清道长轻蔑地瞟了一眼主殿方向,满不在乎地说道:“他那点小心思,明白人一眼都看得出来。我清楚他在等我们找到线索,可我不也在稳住他们吗?也在等他们能不能找到线索了再说。” “你没瞧见吗?他们时不时就派人在山里瞎转悠。哼,他们每天都在干什么,我可心知肚明。” “找到东西后再看吧。到时候,谁是螳螂,谁是蝉,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 ———— 此时,牛安回来的消息自然引起了各方面的高度关注。两边人马纷纷停下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牛安这边,密切关注着牛安有何动静。 连续两天暗卫回来汇报,说玄月观那边动静突然间减少了,自己这边出现了许多可疑的人物,总是在盯着自己这边的动静。 牛安听了之后也甚是无奈,心中暗想:都盯着我干什么?我只是负责盯着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你们反倒都看着我干什么。 本来说好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呢,我是来盯着你们的,不是来找东西的。 文暗卫试探性地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牛安撇了撇嘴,对着文暗卫说道:“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玄月观。” 次日清晨,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牛安带领一众手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玄月观”门口,声称要进道观抽签许愿。 玄清道长听闻牛安来访,心中揣测着牛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忙出门迎接。 郭有才统领也急忙率领内卫出来,扮成香客模样,前来一探究竟。 众人呼啦啦地向观内走去。这处“玄月观”占地面积极为广阔,拉起一个围墙将一大片的山都圈在了观里。 只见东一处西一处的地方被开挖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此时,出现了这般奇怪的景象: 牛安好整以暇地在观内到处游荡,左顾右盼,而旁边的玄清道长和郭有才神情紧张地跟在牛安身后,紧紧地盯着牛安的一举一动。 牛安向东,一大群人便呼啦啦地向东;牛安向西,一大群人便呼啦啦地向西…… 哪怕牛安的目光多在某个地方停留一会,就马上有人用心地给记录下来。 哪个地方牛安多看了两眼,也被记录下来; 哪个地方牛安多问了两句,同样被记录下来。 若是牛安站在那微微蹙眉,那这个地方也被重点记录下来。众人都跟着牛安的目光仔仔细细地进行观察。 如今的情况是:三方人马彼此心知肚明,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他也知道你是谁,他也知道我是谁,但大家都三缄其口,都想互相隐瞒,互相利用。 观内被挖得一片狼藉,那天晚上牛安也是意外地掉进了一个洞窟里面,才得以发现一处墓穴,里面藏着的武圣秘籍。 现在用心来找,反而一无所获。 牛安一边走,一边想,玄清道长在旁边陪着笑脸,恭维地说道:“恭喜牛安先生大功告成,修成正果,不知牛安先生可有印象?在哪里得到前朝秘籍。能给我们指一个大概的方位就好。” 牛安似笑非笑地看着玄清道长,手指随意一点:“啰,就在那里,你们随意看看吧。” 玄清道长看着牛安明显是在消遣自己,却也不恼,只是陪着笑脸说道:“牛安公子,真是喜欢说笑……” 眼见各方面都毫无进展,牛安仔细回忆那天夜里的情景,然而看到这里的树木都长得一模一样,实在是难以分辨,那天究竟是怎么掉到洞窟里面去的。 连续多日都没有挖到任何东西,玄月观里面的教众都有些灰心丧气,纷纷猜测是不是地方找错了。 贾路仁把这些情况汇报给了玄清道长后,紧张兮兮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再找找其他地方呀?挖了几天,累得要死,却一无所获。” 玄清道长听后微微一笑,说道:“不急不急。” 次日,便有人挖到一个锈迹斑斑的令牌,上面隐约可见“尉迟”两个字。 第200章 墓穴 众人原本神色恹恹,然而就在此刻,气氛陡然发生了变化。一块锈迹斑斑的令牌被交到了玄清道长的手中,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神情也都兴奋起来。 玄清道长微微一笑,仔细地辨认着手中的令牌,随后非常笃定地告诉大家,这正是尉迟星尘的遗物。 紧接着,挖掘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越来越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被一一挖出。 有带着九周王朝标记的各种物品,诸如一个残缺不全的碎瓷片、一支毫不起眼的笔、一个破旧的碎铜炉等等,可谓不一而足。 这下子,所有人都兴致勃勃,激情高昂起来。 此时,玄清道长不禁回想起曾经问过闲云国师的一番话。 那时,他忧心忡忡地问道:“如果万一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怎么办?” 闲云大师却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会找不到东西呢?没有东西我们可以创造东西。” 玄清道长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不管有没有,不管真与假,只需要激励士气就可以了,重要的是能够调动教众的热情和积极性。 此刻,望着下面群情激昂、沸反盈天的教众,玄清道长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感慨国师的高明之处。 最后,随着一个个前朝遗物的碎片和残缺不全的物品相继出土,玄清道长也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他仔细端详着眼前出土的这些东西,尤其是那些前朝陶器。 心里面纳闷不已。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准备,这么多的仿制品,扔在地里面让他们挖出来,这些挖出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前朝遗物。 玄清道长赶紧询问,这些东西是在哪里挖出来的?手下人回报说,就是那天,牛安到来的时候,随手所指的那种地方。 玄清道长呆若木鸡,简直不可思议。那天牛安就是随手一指,自己压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居然手下的人真的从那处地方挖出了东西,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郭有才统领闻风而动,率领内卫匆匆赶来。 玄清道长无奈之下,只得带着郭有才等人朝着牛安所指的地方走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那处地方。这里看上去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荒地,杂草丛生,荒芜萧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郭有才紧皱眉头,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玄清道长,声音低沉地问道:“就是这里?” 玄清道长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正是。” 郭有才一挥手,大声命令手下们开始挖掘。众人纷纷拿起工具,热火朝天地卖力挖了起来。 随着挖掘的不断深入,气氛越发紧张压抑,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沉重起来。 突然,一名手下发出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众人连忙围过去查看,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颤抖着指向坑洞。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坑洞中冒出一股淡淡的黑气,如烟雾般袅袅上升。 “这是什么鬼东西?”有手下惊恐失措地问道。 郭有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强装镇定,声嘶力竭地吼道:“怕什么!继续挖!” 手下们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在郭有才的威压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挖掘。 随着坑洞越来越深,那股黑气也越发浓郁,并且开始慢慢向四周扩散。整个荒地仿佛被一层诡异阴森的黑雾所笼罩。 就在这时,一阵阴恻恻的风吹过,吹得众人浑身发冷,毛骨悚然。黑雾中似乎有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晃动,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其中痛苦挣扎。 “不好,这地方邪门得很!”有手下惊慌失措地忍不住喊道。声音颤抖,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郭有才心中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眉头紧锁,目光闪烁不定。但一想到可能存在的宝藏,他又咬咬牙,心一横,决定继续下去。 玄清道长则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沉似水,看着这混乱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快跑!”有人撕心裂肺地惊恐喊道。这一声喊,如同炸雷一般,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如没头苍蝇般纷纷转身逃离。 郭有才也顾不上心心念念的宝藏了,撒开腿拼命地往回跑,边跑边回头,狼狈不堪。 玄清道长看着慌乱的众人,大喝一声道:“站住,停下!” 这一声怒吼,中气十足,在空旷的荒地中回荡。 说完怒气冲冲地看着大家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哪里有什么妖魔鬼祟。” 他继续说道:“刚才那股黑气只是墓穴里的死气而已,大家掩住口鼻,等待片刻。” 片刻之后,突然,坑洞中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好像有怨鬼在呜咽,哭泣。这声音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从黑洞中传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仿佛有无数的恶鬼在咆哮。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万箭穿心。 “这......这是什么?”郭有才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的惊恐,急忙向玄清道长问道。 玄清道长此时也是惊魂未定,心跳如鼓,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强作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当下来到洞口前,鼓动大家继续挖掘。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就挖掘出偌大的洞口,一眼望去,里面阴森森的不知深浅。 但是除了那凄厉的声音之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下众人心下稍安。互相壮胆,玄清道长邀请郭有才统领先下去。 郭有才这时和玄清道长两人互相谦虚起来,都非常客气的让对方先下去。 郭有才满脸堆笑,拱手说道:“道长先请,您道法高深,定能逢凶化吉。” 玄清道长则摆摆手,说道:“统领大人,您身先士卒,还是您先行一步。” 两人你推我让,僵持不下。 第201章 探墓 郭有才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看着玄清道长说道:“道长,您法力高强,还是您先下去吧,有您在前面,我们也安心些呀。” 玄清道长连连摆手,急忙说道:“不可不可,郭统领,您年轻力壮,理应您先打头阵呀,我在后面为您保驾护航。”他的脸上满是推辞之色,目光闪烁不定。 郭有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如豆般大小,忙道:“哎呀,道长,您这不是折煞我嘛,还是您先请,您经验丰富,肯定能更好地应对未知情况呀。” 玄清道长捋了捋胡须,依旧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郭公子,这种时候还是您先更为合适呀。”他眉头紧皱,神色颇为为难。 郭有才咬咬牙,又说道:“道长,您就别推脱了,您要是不先下去,我们大家心里都没底呀。”他的表情愈发焦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玄清道长一脸为难,回应道:“郭公子呀,我真的觉得您先下去更为妥当呀,您就别谦让我了。”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谦虚了好一阵子,谁也不愿意率先踏入那阴森森的洞口。 郭有才和玄清道长僵持了好一会儿应道:“也好,也好。我们一同下去。” 但他的目光也不时地在郭有才身上扫过,带着一丝防备。 两人紧挨在一起,慢慢地靠近洞口。郭有才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把剑,身体微微紧绷,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的眼神警惕,步伐沉重,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 玄清道长则暗暗戒备,脚步也显得有些迟疑。他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 当他们踏入洞口的那一刻,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人的身体都不禁微微一抖。 郭有才不自觉地往玄清道长身边靠了靠,而玄清道长也下意识地向郭有才那边挪了挪。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 郭有才的眼睛不断地四处张望,瞳孔放大,神色紧张。而玄清道长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耳朵竖起,全神贯注。两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但内心都充满了对彼此的防备和对未知的恐惧。 随着深入洞穴,光线越发昏暗,那种阴森的感觉也越发强烈。郭有才和玄清道长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和戒备。然而他们还是咬着牙,继续互相防备着向深处走去。 双方的人马分成两人一组,小心翼翼地并肩前行着,踏入那漆黑幽暗的洞穴之中。 每个人心中都生出一丝疑虑和恐惧,仿佛黑暗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洞穴内回荡着微弱而飘忽不定的呜咽声,时而清晰可闻,时而又悄然消失。 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下,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那呼吸声在洞穴中回响,仿佛是恐惧的心跳。 突然间,一声惊叫打破了寂静:“谁?是谁碰我!” 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引起周围人群一阵恐慌。大家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那个触碰者。然而,在混乱中,人们相互推搡、碰撞,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慌乱中,也不知道是谁的动作稍重了一些,引发了一场激烈的厮打。 原本紧密合作的队伍瞬间瓦解,人们陷入了无序的争斗之中。拳头相向,腿脚相加,呼喊声和叫骂声响彻整个洞穴。 在这片混乱中,理智逐渐被恐惧所吞噬,人们无法分辨敌我,只是本能地保护自己。洞穴中的黑暗似乎加剧了他们内心的恐惧,让他们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 “住手!”玄清道长和郭有才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 两边的人群才分开来,众人纷纷议论,才发觉是虚惊一场。 众人置身于这幽深昏暗的地道中,头顶上那摇摇欲坠的石壁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潮湿的地面,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倒计时。 怀揣着满心的忐忑,又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他们的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谨慎,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触碰到未知的危险。 地道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刮过他们的面庞,犹如冰冷的手指轻轻触碰。 渐渐地,他们发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音越来越响,好似冤魂在悲泣,又似恶灵在低嚎。 黑暗中,那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不断冲击着他们的心灵防线。 众人依旧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尽管内心的恐惧如影随形,但除了这令人胆寒的声音吓人之外,还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东西。 四周依旧是一片幽暗与寂静,只有那不间断的呜咽声在耳边萦绕。脚下的石板路崎岖不平,偶尔会有一两块松动的石块,稍不留神便可能让人摔倒。 终于,在漫长而紧张的摸索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紧闭的石门前。 定睛一看,发觉四周竟放置着许多雕刻的石雕,那些石雕的样貌奇特至极,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仔细一瞧,不难判断应该是镇墓兽,有的口部中空,哪怕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小风吹过,都能从中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这微弱的风声在这寂静空旷的地道中穿梭,发出诡异的呼啸,仿佛是来自地府的召唤。 原来,让众人一直提心吊胆、害怕不已的呜咽之声,正是这些石雕所发出来的。 若不仔细留意观察,还真会以为这些镇墓兽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复活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向他们扑来。 众人面面相觑,放下心来,才发现一直是虚惊一场。看着眼前的这道石门,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启这扇神秘的石门。 玄清道长走上前来,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纹路和雕刻。他眯着眼睛,神情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他似乎发现石门的一侧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凹槽,形状似乎与某种物件相契合。 于是,大家开始在周围寻找可能与之对应的物品。经过一番搜寻,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 玄清道长将石头放入凹槽,却没有任何异常,石门却并未打开。众人不禁有些气馁,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第202章 找错墓穴了 在那阴森幽暗的地道深处,众人围聚在沉重的石门之前,满心焦急与期待,试图寻找开启石门的方法。 有人提议:“要不我们一起用力推这石门,说不定能行。”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将双手抵在石门上,齐声喊着号子发力。 众人皆憋红了脸,使出浑身力气,然而石门却如坚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他们只得悻悻地放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满心的失落与无奈。 有人不甘心,拿出随身携带的挖掘工具,试图在石门四周挖掘出缝隙,寻找开启的机关。 一番挥汗如雨的忙碌之后,他们却发现石门似乎与山体浑然一体,挖掘毫无效果,只留下一片凌乱狼藉。 “这样不行,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玄清道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神色凝重而焦虑。 这时,一个心思细腻的年轻人仔细观察了石门上的石雕,发现它们似乎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着。 他提出一个假设:或许需要按照特定的顺序推动石雕才能开启石门。 众人纷纷响应这个提议,开始仔细研究石雕的排列规律。有人心急如焚,眉头紧锁,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断尝试着各种可能性;有人则冷静沉着,用逻辑和推理来辅助判断。 大家纷纷点头,开始重新审视那些石雕。 有人试着先推动左边的一只麒麟石雕,石门毫无反应; 又有人去推右边的貔貅石雕,依旧石沉大海。 众人尝试了各种方法,皆是徒劳无功,心急如焚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就在众人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无意间推动了一只镇墓兽的头部,那石门竟然缓缓地升起了一道缝隙,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从里面扑面而来。 在石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从门内吹出,带着一股腐朽和潮湿的气息。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跳也陡然加快。 众人在那股陈旧气息的冲击下,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缓缓踏入了墓室。 刚一进入,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室内光线昏暗,几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在墙壁上摇曳着,投下诡异阴森的阴影。 众人还来不及庆幸,头顶上方又有大量的流沙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仿佛要将他们瞬间掩埋。 郭有才大声呼喊:“快靠墙!”众人纷纷紧贴墙壁,躲避流沙的冲击。 好不容易等流沙停止,前方的通道中又出现了一排排锋利的长矛,错落有致地伸缩着,寒光闪闪,让人难以逾越。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脚下的地砖开始缓缓下沉,似乎要将他们带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有人惊恐地喊道:“这可如何是好?”玄清道长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家莫慌,寻找地砖上的规律!”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他们发现有些地砖上有着细微的标记,众人按照标记小心翼翼地走过,总算避开了这个陷阱。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一阵毒烟从四面八方汹涌涌来,令人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众人只得用湿布捂住口鼻,在这危机四伏的副墓室中艰难前行,不知前方还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机关等待着他们。 就在众人被毒烟熏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玄清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大声说道:“这是解毒丸,大家赶紧服下!” 众人如获至宝,纷纷接过解毒丸服下,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玄清道长本来想趁此机会,借助毒烟毒死郭有才他们,但是看到郭有才他们人多势众,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又想起来还没有进去主墓室,如果现在双方火拼,只能两败俱伤。 所以,玄清道长也毫不犹豫地给了郭有才他们一瓶解毒丸。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艰难应对,他们总算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段危机四伏、布满机关的通道。众人皆是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疲惫不堪与庆幸之色。 好在这座墓室主人也就是安置了一些常规的防止盗墓手段,倒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紧接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更加神秘莫测的房间。房间中央赫然摆放着许多口巨大的石棺,周围环绕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符文和图案,仿佛是在对后世盗墓者发出严厉的恐吓。 玄清道长和郭有才统领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 因为按照他们的调查,尉迟星尘一直没有成家,也没有结婚生子,更没有任何的亲戚。离开皇宫之后,也只是带走了皇帝陛下的唯一血脉,一个幼小的孙子。 而这里一看,明显是一个陪葬室,按照常理,这些棺材里面应该就是陪葬的用品和姬妾。 那么就极有可能,这里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尉迟星尘的墓穴。 郭有才紧皱眉头,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棺,手中的剑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玄清道长则目光凝重,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展某种法术以防不测。 其他人也都屏气凝神,表情紧张,不敢有丝毫大意。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在那幽深昏暗的副墓室中,气氛阴森而压抑。陪葬物品安静地陈列在四周,看似寻常,却又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 有几尊造型略显拙朴的陶俑,姿势生硬地伫立着,手中棍棒和乐器仿佛还残留着往昔的余音。 木质的器具,如木盒与木梳,在岁月侵蚀下显得陈旧不堪,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被遗忘的故事。几匹褪色的绸缎,毫无生气地堆叠一处,曾经的精美花纹已模糊难辨。 还有那些铜制饰品,铜簪和铜环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 郭有才统领的手下王五,眼神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好奇。趁着别人没有注意,偷偷摸摸地走向一口棺材。 王五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推开了那沉重的棺材盖…… 第203章 又进墓穴 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如恶浪般汹涌而出,王五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翻涌。 但那强烈得,几乎燃烧起来的好奇心,驱使他强忍着极度的不适,战战兢兢地探头向棺材内窥视。 就在这一刹那,数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如闪电般从棺材中疾射而出。 王五的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急剧收缩,他的喉咙像是被恐惧死死扼住,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刹那间,他便倒地身亡,脸上还凝固着那惊恐万状的神情。 “小心!”郭有才的惊呼声打破了这瞬间的死寂。 众人顿时慌乱起来,神色惊恐万状。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快速游弋,墓室中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绝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厄运。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然而,已经有数人躲闪不及,被毒蛇咬到,立即面色铁青,毒发身亡,毒性之剧烈,令人咋舌。 “大家小心!”玄清道长也高声喊道。只见他和郭统领一起手起剑落,转瞬间劈死了好几条毒蛇。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用手中的兵器砍杀,幸运的是只是打开了一个石棺材,没有多久就把毒蛇全部杀死。 待慌乱的众人渐渐平息,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石棺中躺着一具身着华丽服饰的尸体。 这具尸体身穿鲜艳长裙,面容虽然已经变成深深白骨,但从那残存的轮廓可以推测,生前应该是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 尸体的衣物在众人的注视下迅速化为破烂不堪,如蝴蝶般飞舞,周围摆满了各种珍贵的陪葬品。 就在众人被眼前的财宝吸引住目光时,郭有才突然喊道:“不好,有诈!” 话音未落,只见那些陪葬品突然射出无数的银针,众人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危机之中。 众人惊慌失措地躲避着银针,不少人身上还是被扎出了血洞,瞬间倒地,立即死亡。 原来那些银针都有剧毒。玄清道长和郭有才统领挥舞着武器,试图抵挡这密集的攻击。 “快找掩体!”郭有才大声吼道。大家纷纷慌不择路地躲到石棺和石壁后面,银针“叮叮当当”地扎在周围的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等银针停歇,众人刚松一口气,连忙清点人数,发现人数居然伤亡惨重。 玄清道长和郭有才统领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没有想到这是什么墓穴,居然能在自己陪葬的姬妾身上,布置如此歹毒的陷阱。墓主人心思何其阴险狡诈。 剩下的石棺众人都不敢打开了,即使里面有金银珠宝,还是小命要紧。 眼见得损失惨重,众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退回去吧,还没有进入主墓室,也不知道这座墓穴到底是什么人的。不退吧,又死伤惨重。 商议一番之后,只得先退回去。又担心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对方先得到。两人决定救治伤员,并互相派人把守墓穴洞口。 一边救治伤员,一边重新准备装备,补充人员。 第三天,两队人马又第二次进入墓穴。上次只是进入到副墓室,人员就损失大半,这次众人轻车熟路地穿过副墓室,小心翼翼地向着主墓室走去。 众人提心吊胆,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好在一路平安,无惊无险,终于进入到一座巨大的主墓室。 众人踏入主墓室的瞬间,一种庄严肃穆且诡谲的氛围扑面而来。 这主墓室的规模极为宏大,墙壁上,黯淡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出一幅幅关于墓主人往昔的壁画。 据说,墓主人曾是王朝中备受尊崇的贵族,权倾朝野,却因一念之差,卷入了一场宫廷争斗。 从壁画中可以看出,墓主人生活在几百年前,出身贵族。年轻时,在父亲的循循善诱下,开始打理自家的田地和资产,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在他的一生中,历经了王朝的兴衰和政治的动荡。当时的社会暗潮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权力斗争波谲云诡,而他作为贵族,也难以独善其身。 壁画中的一些场景显示,墓主人曾经享受过富贵安逸的生活。他时常举办宴会,与家人和朋友一起把酒言欢、品茶论道,欣赏女伎的轻歌曼舞。这些画面描绘了他生前的欢乐和奢华。 然而,他的一生并非一帆风顺。在某个时期,他面临了重重困境和艰难挑战,也许是因为政治斗争的尔虞我诈、家族纷争的错综复杂,又或许是他一时的鬼迷心窍。 据说,他因轻信奸人的谗言,做出了背叛君主的大逆不道之举,最终导致家族蒙羞,自己也落得悲惨下场。 这些经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也反映在了壁画的某些细节中。 后面的壁画讲述着他曾经身为贵族的荣耀,也记录着他犯错后的落魄与悔恨。 墓主人的晚年充满了悔恨和反思。他或许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的过错和不足,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追悔莫及的理解。 最后也不能够用诸侯的规格下葬,只能草草的埋葬于此。 壁画内容很好理解,看的众人唏嘘不已。 在这静谧的墓室中,每一个物件都仿佛在诉说着墓主人那跌宕起伏、充满争议的一生,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心生敬畏与感慨。 那座置于墓室中央的巨大石棺,散发着威严与神秘。棺盖上精心雕琢着的图案美轮美奂。 石棺四周,摆放着象征其尊贵身份的黄金面具。虽历经数百年,却依然闪耀着昔日的光辉,然而这光芒中又透着几分凄凉。 石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想到外面副墓室里面,那些石棺里面的毒蛇和暗器,众人心里都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大家面面相觑,都互相谦让,让对方打开石棺。 最后郭有才统领眼见得已经找到墓穴,拿出朝廷内卫的威风,没有采纳合作开棺的提议,喝令玄清道长自己找人打开石棺。 第204章 墓中有蹊跷 玄清道长无奈地摇头,目光在自己的四大弟子身上飘忽不定。 清风、明月、星耀、云逸四大弟子争前恐后,主动说道:“弟子愿为师父分忧!” 玄清道长面色凝重,小心嘱咐道:“星耀,云逸小心开棺,清风,明月在旁边策应,小心陷阱。” 四人闻言,神色肃穆,小心翼翼地朝着棺材踱步而去。 在这昏暗的墓室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有了副墓室的教训之后,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四人的一举一动,心弦紧绷。 清风身姿挺拔,目光炯炯,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明月手握长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神情紧张却不失警觉。 星耀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双手,开始推动棺材盖。那棺材盖仿佛被岁月尘封,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打开,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墓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众人皆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清风和明月更是目不转睛,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星耀和云逸。 棺材盖终于被完全推开,一股浓郁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棺材内并没有预想中的机关陷阱,只有一具安详地躺在其中的尸体。这具尸体穿着一件华贵的古装,面容虽已干瘪,但仍能看出其生前的英俊与威严,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众人提心吊胆了半晌,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不禁大失所望。 看来这个墓主人只是把一些机关暗器放在了副墓室,主墓室里面只有一些平常的埋葬之物。 棺材内,墓主人的头部枕着一只流光溢彩的玉枕,玉质温润细腻,雕琢精美,其上的浮雕展现着神话中的瑞兽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活过来一般。 在尸体的旁边,放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剑身上刻有精美的花纹,剑尖锋利依旧,寒芒闪烁,透露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在尸体的周围,整齐摆放着许多珠宝玉石,颗颗珍珠圆润饱满,大小均匀,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众人把所有的东西细心检查、研究之后,发现这个古墓竟是几百年前的物品,和尉迟星尘一点也不沾边,更别提什么前朝宝藏了。 众人一看,皆大失所望。 郭有才统领眼见得自己这边费心费力,还死伤了好几个手下,结果却是这般光景,心中顿时一股火气上涌。 他用力踢向那个棺材,只听得一声闷响,只觉得石棺微微颤动了一下。 郭有才气急败坏,脸色铁青,暴跳如雷道:“老子要把这个墓穴好好砸碎一番,方消心头恶气!” 可不知怎的,玄清道长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郭有才吩咐手下,敲击四周墙壁,看看还有没有暗室之类的。说罢,就要先出去避避晦气。 玄清道长也是大失所望,本以为会有所发现,可却毫无收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出去再说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郭有才骂骂咧咧地就要走出墓穴,看着外面副墓室的剩余几具石棺,恶狠狠地下令道:“架起大火,把棺材都先焚烧一遍,然后把有价值的东西再收集起来。”说完,又是恨恨地一脚踢向石棺。 外面阳光灿烂,众人终于走出那个隐晦、黑暗的墓穴,心情也豁然开朗。 郭有才长长的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突然心中一动,脑海中灵光一闪,一言不发,扭身又进入墓穴之中。 大家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互相对望一眼,马上紧紧跟随郭统领身后。玄清道长也是毫不迟疑,快步跟上。 重新来到主墓室,众人看见郭有才统领怔怔地看着那具石棺。好像有所发现,正在若有所思。 众人正在纳闷,只见得郭有才统领,像是发泄似的,奋力地踢着那个石棺,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石棺之上。 众人不明所以,一起帮忙,用力抬着石棺。这时,有手下说道:“我们把里面的东西给拿出来,再把棺材抬起来。” 说完,就把棺材里面的墓主人、陪葬品,一股脑地给翻到了外面。 于是众人大眼瞪小眼,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得那具尸体下面的棺材里面,还有一个石板,分明就像是一道石门,上面好像还看着一些古字。 仔细辨认,上面隐约可见“忘我居士”字样,还有几个字加在一起是“因缘际会,忘我居士”! 这下众人兴奋起来,议论纷纷,更是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伙用力把石棺推倒在地,只见石棺底部居然是中空的。 这下众人才恍然大悟,明白郭有才统领为什么发觉这个石棺有问题了。 原来他用力踢石棺的时候,就发觉石棺重量好像不对,只是当时不知所以然,这才回来查看蹊跷。 眼见得棺材下面有一道石门装置,众人知道必然有所蹊跷。 众人围绕着石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试图寻找开启石门的方法。 这时,郭有才统领走上前来,他凝视着石门,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掌拍在石门上。然而,石门却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纹丝不动。 郭有才统领并不气馁,他再次聚集全身的力量,猛地一拳砸向石门。这一次,石门终于有了反应,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轰鸣声。 然而,石门并未因此开启。 此时,有人提议使用工具强行破坏石门。 于是,众人找来各种器械,斧头、锤子纷纷上阵,砸在石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时间,石室内火星四溅,尘埃飞扬。 然而,一番努力过后,石门依旧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丝划痕都未曾留下。那些工具的锋刃反而在与石门的碰撞中变得卷刃、破损。 “莫要白费力气了,如果这道石门当真是前朝武圣——尉迟星尘所设置,那么此石门定是设有强大的机关禁制,非武圣之力不能开启!”玄清道长沉声道,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有道理,郭有才统领焦急地问道:“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打不开吗?” 是啊,当世只有四大武圣,加上牛安也才区区五位。并且都是超凡入圣之辈,又怎会轻易来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第205章 因缘际会 忘我居士 牛安当天就得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此前他派往“玄月观”的暗卫,几次进入之后都下落不明、杳无音信。 如今,文子骄暗卫改变策略,启用了“玄月观”内的一名奸细,如此一来,观内的一举一动,牛安都能了然于胸。 牛安听闻自己随意一指之处,竟真的挖出了一座古墓,不禁瞠目结舌。了解完具体情况后,他决定深入玄月观一探究竟。 另一边,玄清道长和郭有才统领刚从那不知所属朝代的墓穴中退出。 墓穴内虽有一些金银珠宝之类,但是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石棺下那道仿佛与地下融为一体的石门上。 郭有才统领深以为然,觉得玄清道长所言极是:若石门之后藏有尉迟星尘和前朝宝藏的线索,绝非寻常人能够轻易开启。既然尉迟星尘乃武圣,那必然需要武圣之力方可。可当下能请哪位武圣来开启这石门呢? 玄清道长心中窃喜,暗自想到:看来只能有劳国师了。谁能想到,武圣闲云,正是“玄月教”的国师,且此刻就在三峡寨中。 郭有才统领不敢耽搁,加急拟写奏章,向太子陛下和皇上禀明事情原委,希望能请来南宫大风相助。 然而,南宫大风远在京城,远水难救近火,等他赶来怕是为时已晚。但此事重大,又不得不说明情况,一切只能等朝廷旨意下达再做决断。 此时,牛安依旧以求签算命的名义,来到了“玄月观”。玄清道长见其来者不善,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强装笑颜,热情接待。 牛安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一颗翠绿宝石,光芒闪烁。 他昂首阔步,踏入玄月观,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风流倜傥之态,引得众人侧目而视。 来到抽签台前,牛安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在签筒中胡乱搅动一番,而后猛地抽出一根签。 他将签高举过头顶,斜睨着玄清道长,嘴角上扬,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玄清道长见牛安这般模样,心中知晓他并非诚心求签,可表面仍不动声色,保持镇定。 他双手接过牛安递来的签,仔细端详起来。玄清道长微微眯起双眼,轻抚胡须,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片刻之后,玄清道长缓缓开口说道:“此乃上上之签呐!施主,此签预示着您近期将鸿运当头,诸事顺遂。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都能称心如意、美满幸福。” 牛安听闻,假装欢喜地说道:“哦?真有这般灵验?那道长您倒是给我详细讲讲,这好运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 玄清道长心中一紧,明白牛安这是故意刁难,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施主,依这签文所示,您的人生即将迎来重大转机,或许会有贵人相助,从此平步青云。不过施主利于南方,一生漂泊,最终会在南方安定下来。” 牛安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哼,就凭你这几句空洞无物的话,也想蒙骗于我?” 玄清道长看了看手中的签,赶忙说道:“施主莫急,这签意深奥晦涩,还需施主您自己用心领悟,待机缘到时,自会应验。” 牛安不屑地撇了撇嘴,将签扔下,说道:“听说近日贵观有神迹出现,我去见识见识。” 当下局势,三方各怀心思,都妄图染指尉迟星尘的遗迹或前朝宝藏。然而,仅凭一己之力,难以确定能否寻得线索,只能彼此提防。 玄清道长再次试探牛安,想要打听这是否为尉迟星尘的墓,以及他是如何进入的。 牛安心中暗笑,面上却装作思考的模样,而后肯定地说道:“当是可能我与尉迟星尘老前辈有缘吧。误打误撞,心诚则灵,自然能够进去。” 玄清道长一听,心中暗骂胡说八道,却又无可奈何。 牛安走到那座石门前,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八个小字“因缘际会,忘我居士”。牛安心里一动。自己不是有一个印章,上面刻着“忘我居士”吗? 看来这里确实是和尉迟星尘有莫大关系! 伸手推了推,石门犹如泰山般稳固,纹丝未动。 他双掌用力按在石门之上,胸腹中涌起一股内力,沿着双臂蔓延开来。石门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发出轻微的声响。 然而,任凭牛安如何使力,这石门依旧如同与地面生长在一起,他方才调动武圣的内力,却依然未能将石门打开。 众人在一旁瞪大了双眼,满心期待会有奇迹发生,可结果却并非他们所期望的那样。 这让牛安颇为尴尬,似乎众人怀疑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仿佛在质疑他是否真为武圣。 牛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再来,再来。”可连续尝试几次,石门依旧紧闭如初。 就在牛安窘迫不已之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笑道:“小兄弟,好久不见,真是千里有缘来相逢。” 牛安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风度翩翩、中老年文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牛安心头一震,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武圣闲云。 方才自己的心思全在石门之上,居然未察觉到闲云进来。 虽说有自己分心的缘故,但武圣闲云能够做到气息内敛,不泄露分毫,让自己毫无察觉,着实比自己高明太多。 牛安赶忙拱手示意。闲云笑吟吟地来到石门前,对着牛安说道:“小兄弟想必知道,我之所以能够在武学上有所成就,与这位尉迟前辈,有许多渊源。小兄弟不妨省着力气,待我来试一试。” 牛安见他替自己解围,便退到一旁,说道:“那么,就有请闲云前辈。” 众人纷纷退到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闲云。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在石门前,也是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字,好像心里有许多感触,用双手细细抚摸了一下那道石门,面带微笑。 而后双臂抱拳,环于胸前,做出一个圆形。紧接着,只见其胸口仿佛出现一个肉眼可见的气浪,缓缓向着石门涌去,双掌紧随其后,犹如两个吸盘一般,紧紧吸住石门,将全身内力灌注其中。 第206章 线索初现 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中,只听得石门发出“吱吱呀呀”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竟缓缓向外动了一下。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一道巨大的石块从地面缓缓升起。 这石块好似脱缰的野马、挣脱的蛟龙,在闲云武圣的强大力量之下,向外挣脱而出。 这块巨石厚约十余丈,大家伙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瞠目结舌,怕不是有万斤之重,整体镶嵌于地面之上,也怪不得任凭人力如何挖掘都无动于衷。 还真被玄清道长说中了,如此巨大的石块,非武圣之力不可打开。 牛安起初也不得其法,暗骂自己愚笨,怎么就没有想到向外面给吸出来呢? 再者,牛安刚刚成为武圣,还不能够运用自如,半天也没能将其打开。可想而知,与闲云武圣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 闲云打开石门之后,只见一个巨大的黑黝黝的洞口直通地下,宛如一张深不见底的大口,仿佛要将人吞噬。 众人找来火把向下扔去,却发现深不见底,也没有任何台阶。 闲云看着众人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模样,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洞口已经打开,下面该你们的了。” 郭有才统领此时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看热闹的角色。虽然知道武圣闲云不会和自己这个小人物计较,但还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玄清道长看了看下面深不可测的黑洞,眉头紧皱,吩咐众人找来绳索, 准备派人进入一探究竟。 玄清道长又向自己的四大弟子看去,四大弟子纷纷挺身而出,这回清风、明月两大弟子更是争先恐后,想要进入,给师傅打头阵。 这时,闲云才腾出空来,走向牛安。 牛安对闲云前辈印象颇佳,他一脸谦逊,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前辈,怎么到这里来了?” 只见闲云面目清瘦,一缕长髯随风飘逸,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他对着牛安笑呵呵地说道:“老夫此次前来,一则是为这前朝前辈之墓,二则便是因小兄弟你而来。” 牛安闻言,怔在了原地,心里面顿时纳闷不已,脸上满是疑惑之色,连忙抱拳问道:“前辈找我,所为何事?” 只听到闲云说出了一个令牛安魂牵梦绕的名字,“你认识一个叫做苏小朵的吗?” 仿佛一道闪电直冲脑门,仿佛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 这个名字好几个月没有听见了,这个人也是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了。 此刻猛然听见,牛安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神经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前辈认识苏小朵?” 闲云先生捋了捋长髯,缓缓说道:“苏姑娘听闻你在此处,心急如焚,思心似箭,正在向这边赶来。我脚程稍快,先到这边来告知于你,苏姑娘应该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此刻的牛安,再也忍耐不住,一抬脚便向外面的洞口冲去,这时候的他,全然不顾什么武圣秘籍,前朝宝藏。 只听得闲云在后面喊道:“哎,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然而,牛安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 闲云先生望着牛安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此次闲云乃是故意支走牛安。 “忘我居士”这几个字,他人或许不知,但闲云自己可是心知肚明。此乃尉迟星尘国破之后,为自己所取的别号。故而,此地应是尉迟星尘的遗迹无疑。 如今牛安也在此处,倘若真有秘籍、宝藏之类的宝物现世,牛安万一出手抢夺,局面恐难以掌控。 好在当下牛安只听得“苏小朵”三个字,便不顾一切地离开了,倒是省却了自己诸多麻烦。 闲云眼见大部分人都已陆续进入墓穴,只见他微微一笑,竟不借助绳索,身形一展,纵身一跃,向着洞内跳去。 人在半空之中,他迅速调整内息,将自身感觉调到最为敏锐的状态。 其身体周围仿若有一团无形的气体萦绕包裹着全身,待安稳落地之后,前方的人已然点起了火把,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全然不似墓穴那般阴森恐怖,反倒像是一个朴素的寝室模样。 其中置有石桌、石椅、石凳,甚至还有一张石头床。一些纸质的书籍,早已化作一滩烂泥,留存下来的唯有部分竹简之类的物件。 然而,此间却不见任何尸体或者棺材,只是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里面落满了厚厚的尘土,弥漫着腐败的气味。众人小心翼翼地随手翻阅了一下,发现仅存下来的竹简之上,果然都记载着与前朝相关的种种往事。 石室周围的墙壁上,仿佛是用手指刻着一行行文字,简单地介绍了一番。 原来,他便是尉迟星尘。此人机缘巧合之下,修成一代武圣,一心只求飞升。 后九周王朝亡国,皇帝皇甫广成自焚之前,苦苦请求尉迟星尘带走皇帝的孙子——皇甫炎,为皇甫家留存最后一点骨血。 尉迟星尘带走皇甫炎之后,便隐居山林。后来,九周剩余的势力组成了“玄月教”,找到了皇甫炎后,打着九周正统的旗号,妄图恢复九周王朝。 但尉迟星尘既未加入“玄月教”,也未曾有任何复国的举动,只是再度消失在茫茫人海。 无意间,他发现了这处前人的古墓,在这古墓的下方又开辟出另外一番天地。他在此处潜心研究飞升之法。 众人望着这满是岁月痕迹的石室,皆是唏嘘不已。众人的脸上,满是惊叹与疑惑之色。 有的人心潮澎湃,仿佛透过这些斑驳的遗迹,看到了那个波澜壮阔、风云变幻的时代。 他们心中暗自感慨着命运的无常和王朝的兴衰,双目之中流露出无限的怅惘。 还有的眼中流露出惋惜之情,为九周王朝的覆灭和皇甫家的悲惨命运而叹息。 他们想象着当年皇帝自焚时的绝望和无奈,不禁连连摇头,喟然长叹。 不少人在心中感叹尉迟星尘的传奇经历,对他的抉择既感到敬佩,又觉得难以捉摸。大家都在想,若是自己处于那样的艰难境地,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有人低声喃喃道:“这世间的风云变幻,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而其他人也都默默点头,沉浸在这沉重而神秘的历史氛围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玄清道长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对着手下说道:“都给我仔细一点,不要乱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机关……” 第207章 飞升成仙 整个石室简陋到了极点,除了寥寥无几的简单竹简散落在角落,再无其他物件。 然而,石壁之上的一幅神秘壁画却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幅壁画初入眼帘,恰似一幅气势恢宏、气象万千的山水画。层峦叠嶂的山峰重重交叠,云雾如轻纱般缭绕其间,潺潺流水蜿蜒而下。 可当众人仔细端详,却惊觉它更像是一张神秘莫测的地图,仿佛其中隐匿着无尽的秘密和玄机。 壁画上方,赫然题有一首古诗: “南山之巅古碑立, 碑后数步寻踪迹, 左行九尺再右移, 万人坑下藏珍奇。” 诗句之后,明确表明此乃寻找前朝宝藏之关键线索,并且特意注明只留给有缘之人。 众人见状,皆欣喜若狂,那神情犹如久旱逢甘霖。他们为了追寻这线索,可谓是费尽心思、竭尽全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如何能不兴奋? 每个人都瞪大双眼,生怕遗漏任何信息,皆绞尽脑汁将这几句诗强行烙印于脑海之中。 然而,那幅壁画中的线索极为繁复,众人尚未拥只看一眼,便能完全铭记于心的本领。 玄清道长站在一旁,轻哼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心中一凛,虽然还想再多看几眼,但深知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觊觎的,便都自觉地转过目光,去寻找其他线索。 玄清道长目光凌厉,随即让自己的四大弟子把这幅壁画拓印下来,且严令不得外传。 整个石室简单明了,能够得到前朝宝藏的消息,众人已然喜出望外。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发现“武圣秘籍”和尉迟星尘的飞升之所。 玄清道长眉头紧锁,心中思量:尉迟星尘既然能够把石室修建在刚才那个墓室的下面,会不会再如法炮制,在这个石室下面修建自己的墓室呢? 玄清道长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众人纷纷称是,那点头的动作整齐划一,皆觉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众人又开始埋头寻找有没有另外的空间。但无论如何努力寻找,几乎每一处地方都有好几个人在仔细探查,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闲云先生也在不停观察这个石室,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把每一寸角落都看穿。 他回想起自己以前看到过的有关前朝书籍和有关尉迟星尘留下来的手记,目光中透着思索。 难道尉迟星尘仅仅留下来这个石室,没有自己飞升之所? 难道仅仅留下来前朝宝藏,没有留下来“武圣秘籍”? 难道这里仅仅是他密室之中的一个,还有另外一间密室? ………… 不应该啊,这里没有留下他的任何随身物品。 闲云边思索,边观察周围,想到随身物品,便一下子想起了那个玉麒麟镇纸。 突然,他发现石桌之上一个凹下去的地方,好像正是一个镇纸的形状。 之前看到那凹下去的一块,只当是石块不平整所致,此刻他脑海中却如闪电划过,灵光一闪。 他赶紧取出来那块玄清道长交给自己的玉麒麟镇纸,那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往凹下去的地方一放,竟然纹丝合缝,好似本来就应该和这个石桌融为一体。 众人眼见得闲云如此举动,也纷纷放慢速度,不自觉地往闲云这边望来。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但只见那块玉麒麟镇纸放在石桌上之后,没有任何的异象。 只见闲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之后,深吸一口气,把手掌轻轻的放在那块玉石镇纸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转动了一下。 只听着石床的墙壁内侧方向,终于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石床的墙壁内侧,缓缓敞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中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眼看着又打开了一个内室,众人却都鸦雀无声,神色镇定,仿若这是意料之中之事。 这下不等有人自告奋勇向前进入,闲云已然抬脚就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这个洞窟正是牛安当年误打误撞进入的那个墓穴,数年时光匆匆而过,它依旧静静地在那里,毫无变化,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内室中仍是满地的陶器。 牛安之前在洞穴里所发现的陶器等物,实则是炼丹的用品。 墓室墙壁上隐约曾有彩色的绘画,可如今早已褪去了颜色。 仔细辨认,皆是如神话故事一般的图案。只见一个玉带纶巾之人,炼丹吃药,与一群神仙坐而论道,最后与其一同飞升天界。 第一幅画: 在一座云雾缭绕、如梦似幻的仙山之中,尉迟星尘身着飘逸洒脱的长袍,玉带纶巾,面容俊朗非凡,坚毅之色尽显。 他稳稳地站在一座古朴厚重的炼丹炉前,神情专注无比,操控着炉火,炉中火焰熊熊燃烧,映照出他那满怀期待、炽热如火的眼神。 第二副画: 随着时光缓缓推移,丹药终得炼成,散发着奇异绚烂的光芒。 尉迟星尘小心翼翼、如获至宝地将丹药捧在手中,而后毫不犹豫、毅然决然地服下。 瞬间,他的身体被光芒笼罩,周围的仙气纷纷如潮水般汇聚而来。 第三幅画: 尉迟星尘只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轻盈如燕,他缓缓升空,脚下的山川大地逐渐变小。 在他的身旁,一群神仙驾着祥云飘然而至,微笑着向他热情招手。 第四副画: 尉迟星尘与神仙们并肩而行,他们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论道天地间的奥秘。 神仙们向尉迟星尘传授着仙法秘诀,他则用心聆听、全神贯注,领悟着更高深的大道。 第五幅画: 最终,尉迟星尘与神仙们一同消失在无尽的天际之中,化作璀璨耀眼的星辰,成为仙界的一员,永享长生与逍遥。 最后留下几句诗: 吾今脱凡入仙班, 飞升天际舍尘寰。 肉身遗留尘世中, 仙法着成起居传。 有缘之人若相见, 习得妙术亦升仙。 身外之物不足恋, 诚心者取莫留难。 第208章 尉迟星尘之墓 在这个幽深昏暗的古墓之中,气氛凝重而神秘。 众人站在墓室之中,脸上皆是心潮澎湃、激动万分的神情。 要知道,尉迟星尘乃是如同神一般的人物,如今得到了他确切的消息,众人皆感慨万千、唏嘘不止。 众人手持火把,仔细地检查着这个墓室。四周的墙壁上的图画,仿佛在诉说着尉迟星尘的传奇一生。 经过一番探查,众人认定这里应该就是尉迟星尘最后修成正果的场所,而那个庄重肃穆的棺椁想必就是尉迟星尘的了。 令人意外的是,只见墓室内的东西散落一地,一片狼藉,仿佛在飞升之后有什么惊天变故发生。 众人怀着无比尊敬的心情,目光庄重地看向那个棺椁,眼中满是敬畏与好奇。 不等别人自告奋勇,闲云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怀着无比震惊的心情,双手颤抖着抚摸着那冰凉而粗糙的石棺。 此刻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既充满了即将见到敬仰前辈的期待,又夹杂着对未知的忐忑。 他心中暗暗思忖到:“尉迟星尘前辈,今日我终于有幸能亲见您的尊容,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皇甫家后代长命百岁,九周王朝重现人间。” 闲云深吸一口气,手掌稍微用力,把棺材盖向旁边轻轻推移开来,同时屏住呼吸,以防出现不测。 在这紧张的时刻,众人也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神色紧张地盯着棺椁。 棺椁缓缓地被推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仿佛是在向世人诉说着它所承载的历史和秘密。 随着棺盖的移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压抑。 当棺椁完全打开时,里面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具干瘪的身躯,皮肤紧紧贴附在骨头上,肌肉已经萎缩,看上去毫无生气。 尽管经历了岁月的侵蚀,但仍然可以从这具身躯上看出其生前的不凡气度。 闲云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尉迟星尘的肉身竟然能够保存到如此地步。 尉迟星尘,这位曾经的传奇人物,如今只剩下这具干瘪的躯壳。 他的身体失去了往昔的生机与活力,仿佛被时间定格在了某个永恒的瞬间。 闲云凝视着尉迟星尘的遗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这一刻,闲云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梦境之中,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 也许,这位天下第一武圣,当真已经飞升成仙了。 众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惊叹声与唏嘘声交织在一起。“这......这也太令人震撼了!”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 在其身旁,竟还有一只非猫非狸的动物,安静地伏着。玄清道长走上前,眉头紧皱,仔细观察了一番,也是不明所以。 闲云小心地靠近棺椁,想要更清楚地查看那动物的模样。只见它毛色灰暗,身形似猫般灵活,又有狸的几分特征,但其独特的外貌让人难以确切判断其种类。 原来,这非猫非狸的动物是尉迟星尘生前的宠物,名为“灵影”。 它具有非凡的灵性,一直陪伴着尉迟星尘。而这间墓室,就是尉迟星尘的安息之所,而“灵影”就是在尉迟星尘死后,一直陪伴在此,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的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这些年来,一直靠吃着尉迟星尘剩下来的仙丹,居然能够延年益寿,活到了如今。 上次墓室中的那两具尸体,就是被灵影所杀。后来遇到了牛安,牛安用计谋把它关在了主人的棺椁里面。也算是让它得偿所愿,和主人死在了一起。 但是周围的这些人可不知道这些情由,纷纷在心里揣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满脸疑惑地低声说道。 闲云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这奇怪的动物为何会与尉迟星尘的尸身共处一棺?众人也都围了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代英雄人物就此落幕,引人无限遐想,留下许多未解之谜,和传说故事。 众人遍寻不到留下来的武圣秘籍,联想起来牛安的遭遇,大家伙断定,是牛安机缘巧合之下,取得了武圣秘籍之后,才能够成为一代武圣。 在这昏暗幽深的古墓之中,众人怀着尊敬的心情,决定重新打扫墓室。 尉迟星尘乃前朝赫赫有名的人物,真有可能已经飞升成仙。从理论上讲,亦是闲云的师傅,众人自然不忍见其墓室这般破烂不堪。 大家伙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墓室,一边寻找着有无其他有用之物。众人很轻易地,便见到了头顶上的那一处洞穴。 当他们顺着洞穴往里探寻时,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头顶甬道里的那两具尸体。 那两具尸体早已风化成累累白骨,当初身上所携带的东西皆被牛安拿走,故而难以分辨其身份。 当初牛安就是误打误撞的掉入他们所挖掘的盗洞,进入到墓穴。这一次是通过入口进入的墓穴。 众人最初还以为是两个不知名的盗墓贼,误打误撞地盗墓至此,不知怎的丢了性命。 玄清道长吩咐手下,将尸骨收敛起来,随便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指着那一堆累累白骨惊呼一声,只见在白骨之中,竟藏着一个白色的指环。 这个指环的颜色与尸骨颜色相近,同为白色。若不仔细留意,根本难以发现。 收拾尸骨的人赶忙将其交给玄清道长,玄清道长看后,“咦”了一声,神色讶异,随后赶紧把这枚指环递给了闲云。 闲云接过指环,仔细观察起来,又看了看那两具森森白骨,心里面叹息一声,已明了玄清道长为何诧异。 他缓缓说道:“那是我教中前辈,没想到竟死在这里将近百十余年。” 闲云仔细端详那枚指环,接着说道:“这枚指环,叫做玄月戒,那是教中极有身份之人方可持有的。看来这两个人,与我们‘玄月教’有着莫大的关系。” 于是,闲云吩咐手下,要将那两人重新好好埋葬起来,并修缮墓室。众人一番忙碌,恭敬地跪拜之后,这才缓缓离开远去。 墓室里的这些传奇和疑团,只能留待以后再慢慢解开。 在这神秘的墓室中,众人带着满心的疑问和对尉迟星尘的敬仰,缓缓离去,只留下那依旧神秘的棺椁和其中的故事,在岁月的长河中静待后人的探寻。 第209章 问情 牛安风驰电掣般地冲出洞口。他的心情激荡难平,双眸之中满是迷茫与急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迈向何方。 方才,只听得闲云说苏小朵随后即到,可他慌乱之中,竟未问清楚苏小朵究竟从哪个方向而来?又需多久才能抵达? 牛安站在原地,怅然若失,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着远方,似乎想要透过那层层迷雾,看到苏小朵的身影。 他深知,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吩咐手下:“速去打探消息,务必找到苏小朵的下落和行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牛安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闲云一行人从洞口鱼贯而出。牛安见状,急忙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闲云先生,您是如何认识苏小朵的?她如今身在何处?这几个月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没有来找我?” ………… 这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问得闲云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答。 在牛安的殷切追问之下,闲云先生倒是襟怀坦白,毫无隐瞒地对着牛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牛安闻听之后,感激涕零,原来闲云竟是苏小朵和封十三的救命恩人。他连连感谢,口中不住地表示感激。 闲云稍作停顿,随后目光灼灼地向牛安打听道:“传言到底是否属实?牛安兄弟,您是不是真的进入过尉迟星尘的墓穴?” 牛安感念闲云对苏小朵的救命之恩,自然也是毫不隐瞒,简要地说明了其中的原委。 闲云听罢,低头沉思片刻,再次抬起头时,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试探性地对牛安说道:“不知小兄弟所说的《神仙起居注》,是否就是尉迟星尘老前辈所修习的飞升之法?” 牛安点头称是! 闲云长舒一口气,接着道:“如今想来,我们二人都承蒙了尉迟星尘老前辈的恩惠。他早已飞升仙去,而我们能有如今的成就,皆是得益于他留下来的秘籍。 倘若有可能,我诚邀小兄弟前往‘玄月教’的总教所在之地。那里存有诸多前朝秘籍,包括尉迟星尘的手记。 若我们能从中参透玄机,像尉迟星尘老前辈那般飞升成仙,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 话说苏小朵和封十三正要离开三峡寨,到西阳国去寻找牛安的时候,偶然间得知牛安可能要回到牛家村的消息。 那一刻,苏小朵心中的思念之火瞬间熊熊燃起,犹如燎原之势不可阻挡,恨不能即刻飞到牛家村,与心心念念的爱人相见。 并且她要当面质问牛安:“是不是要和西阳郡主成亲了?” “玄月教”总算传来确切消息。终于发现了尉迟星辰之墓,那墓前的石板上赫然刻着:忘我居士,非无圣之力不得开启。 闲云闻风而动,连夜奔赴而去。苏小朵亦是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飞奔前往。 奈何她终究没有武圣之力,当她赶到时,已然落后了数日。 当苏小朵来到“玄月观”时,闲云早安排了手下在门口恭迎。 一瞧见苏小朵的身影,手下赶忙回观里禀报。这两日,牛安一直在观里守候,同时与闲云谈笑风生。 听闻苏小朵到来的消息,他甚至来不及打声招呼,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玄月观”门前。 苏小朵正心乱如麻,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眼帘。那身影高大挺拔,恰似记忆中未曾褪色的模样。 苏小朵的心猛地一颤,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她的目光瞬间凝滞在那个身影上,生怕稍一眨动眼睛,这美好的幻影便会如烟消云散。 牛安似乎也察觉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缓缓放慢了脚步。 当他的目光与苏小朵的目光交汇的瞬间,时间仿佛陡然停滞。 周遭的喧嚣声、熙攘的人群,一切都在这一刹那间销声匿迹,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牛安仿佛被无尽的惊喜所席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炽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露出了那个让苏小朵在无数个孤寂夜晚魂牵梦绕的温暖笑容。 苏小朵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步都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激动,仿佛那脚步也在诉说着分别以来的思念。 牛安也迈开大步,迫不及待地向着苏小朵迎上去。 终于,他们在路中间紧紧相拥在一起。苏小朵的双手紧紧地环绕着牛安的腰,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和有力的心跳,仿佛这是她在这漫长岁月中最渴望的港湾。 牛安则用他宽厚的臂膀紧紧地拥抱着苏小朵,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好久不见,我真的好想你。”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苏小朵的泪水浸湿了牛安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仿佛要将分别以来的所有思念和牵挂都融入这深情的拥抱中。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彼此的心跳和体温,传递着那份深沉而真挚的情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地松开彼此。苏小朵抬起头,含着泪的双眼深情地凝视着牛安,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牛安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仿佛再也不愿分开。 苏小朵定睛一看,只见牛安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华服,衣料质地考究,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他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自信和优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与从前相比更具魅力,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刻的牛安,宛如一颗璀璨的贵族公子,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让苏小朵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苏小朵这才想起来,听说牛安要和那个西阳郡主成亲了的消息。 深情过后的苏小朵,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大声问道:“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穿的还挺好,是不是那个小妖女给你打扮的?你们是不是要成亲了?” 第210章 情变 牛安与苏小朵相对而立,气氛却突然凝重起来。 牛安被苏小朵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一时语塞,竟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做贼心虚似的苦笑,只能紧紧地搂住苏小朵的肩膀,口中急切地说道:“你听我解释……” 苏小朵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牛安,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 她用力挣脱牛安的怀抱,声音颤抖却又坚定地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听说了,你马上就要和那郡主成亲,那我又算什么?” 此时的苏小朵,心如刀割,心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她不敢相信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的爱人,竟要与他人成亲。 她不断地质问自己,难道那些美好的过往都只是一场梦? 牛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抓了抓,想要再次抓住苏小朵,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无奈:“小朵,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中有太多的误会和无奈。” 牛安的内心无比煎熬,他深知自己对苏小朵的爱从未减少半分,可面对西阳玲珑和苏小朵的抉择,他感到无比的无力和无奈。 他多希望苏小朵能够理解他的苦衷,相信他一定会想出解决办法。 然而,苏小朵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后退几步,摇着头说道:“误会?无奈?难道你的心就这样轻易地变了?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化作了过眼云烟吗?” 她的心里如同被万箭穿心,每一根箭都刺痛着她的灵魂。 她想起曾经与牛安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誓言犹在耳畔,可如今却要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分崩离析。 牛安向前一步,试图靠近苏小朵,“小朵,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只是这背后涉及到阴差阳错,我也是身不由己。” 牛安的心如刀绞,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苏小朵看,让她明白自己的无奈和痛苦。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护住与苏小朵的感情。 “阴差阳错?身不由己?”苏小朵冷笑一声,“那你就可以抛弃我们的感情,去娶别人?” 苏小朵的心已经碎成了无数片,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成了最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牛安痛苦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满是泪水,“小朵,我没有抛弃你, 你知道吗?你失踪的这几个月,我心若油煎; 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个月,我夜不能眠; 你没有任何消息的这几个月,我焦虑万分。 你不知道,为了找你,我想尽了一切办法; 你不知道,为了寻你,我走遍了千山万水; 你不知道,为了盼你,我望穿了秋水长天。 你不知道,当我即将濒临死亡的那一刻,脑海中只有你的身影; 你不知道,当我生命垂危的那一瞬,心心念念的只有你; 你不知道,当我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那一秒,唯一想到的就是你。” 牛安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害怕就此失去苏小朵,那将是他一生无法承受的痛苦。 然而,苏小朵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她的心在这一刻仿佛破碎成千万片。 “不必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瓜葛。”说完,她转身飞奔而去,只留下牛安在原地绝望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苏小朵拼命地跑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却吹不干她脸上的泪水。 她的心好痛,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她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爱情在现实面前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她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突然,毫无防备之下,她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苏小朵定睛一看,只见牛安正神情紧张,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的凄凉之色,恳切地说道:“小朵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苏小朵奋力挣脱牛安的双手,避开他的身体,又是不管不顾地向前跑去。 还没有跑几步,只觉得人影一闪,牛安又出现在苏小朵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小朵不理会牛安,转过身去,又继续跑开。 但是没跑两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又挡住了她的去路,苏小朵泪眼婆娑,一看又是牛安。 紧接着,无论是苏小朵如何的左右突围,都没有摆脱牛安的身影。 牛安总是挡住她的去路,恳求着苏小朵不要离开,留下来,请她仔细地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封十三一直在远处观望。苏小朵和牛安两人相逢,必然要有许多话要说。直至看到苏小朵掩面而去,才赶紧赶上前去。 只见牛安的身影在苏小朵前后左右不停的闪现。 封十三看到之后,心里面大惊,他已经听闻牛安成为武圣,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没有想到,亲自看到之后,仍然心里面惊奇不已,牛安的武功给了他深深的震撼。 果然武圣之力,不同凡响。封十三十分的好奇,他是怎么成为武圣的经过?但是现在又不合适宜地去询问。 眼看着苏小朵和牛安,一个跑一个追,把苏小朵终于恼怒了起来。 再一次碰到牛安挡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秀眉一蹙,习惯性的一脚向牛安踢过去,没想到牛安不躲不闪,任凭苏小朵拳打脚踢,一动不动。 苏小朵打得累了,眼见得牛安一直挡住她的去路。 越想越气,由爱生恨,情绪不可控制,“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指着牛安说道:“你再不让开,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牛安神情凄楚,说道:“我们一路走来,历经坎坷,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你要杀就杀,如果你能够狠下心来的话。” 苏小朵作势就要刺入牛安的胸膛,但是剑尖抵在他身上,却怎么样也无法下得去手,眼看剑尖已经把牛安的肌肤刺出了鲜血,但是牛安却仍然不为所动。 …… 第211章 宝藏的秘密 苏小朵握剑的手颤抖着,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终究狠不下心来刺出这一剑。 然而,苏小朵性情刚烈,又觉得牛安对不起她,突然反转长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只见她柳眉倒竖,悲愤交加地说道:“你如果再拦我离开,我就死在你面前。” 牛安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担心和慌乱。 他深知苏小朵性格刚烈,做事不计后果。此刻的他,颤抖着伸出双手,喊道:“小朵,别做傻事!千万不要!” 他的脚步下意识地向前迈去,想要靠近苏小朵,却又怕刺激到她,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苏小朵把剑一横,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红线。她怒目圆睁,悲愤地大喝道:“还不站住?” 封十三也是大惊失色,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连忙说道:“苏姑娘,万万不可冲动啊,有话好好说!” “好好,千万别冲动。我站住,我站住,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剑拿开。”牛安惊慌失措地说道。 苏小朵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老大,对着牛安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再敢拦我,我就死在你眼前。” 牛安无奈,只得答应。 然后看着苏小朵收起长剑,孤身一人,决绝而去,那背影在萧瑟的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牛安望着苏小朵离去的方向,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瘫倒在地,心如死灰。 他知道,这一次,他可能真的失去了她,失去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人。 但是自己和西阳玲珑也是两情相悦,也绝不可能抛弃于她。天空渐渐下起了雨,打湿了牛安的衣衫,也仿佛在为他们这段破碎的爱情哭泣。 ———— 经过一天忙碌的“玄月观”众人,还全部沉浸在兴奋之中。 玄清道长和弟子们都认为这是天助九周王朝,等得到这批宝藏之后,招兵买马,振臂一呼,恢复九周王朝指日可待。 闲云和玄清道长下了封口令,令所有人不可泄露半句,因为这关系到复国大计。 郭有才统领在闲云抵达之后,就低调地夹起尾巴做人。好像“玄月观”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在探听出洞穴里发现了宝藏的线索之后,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牛家山。 闲云和玄清道长认为,是郭有才统领眼见得,得不到任何东西,只得黯然离去。 半夜时分,四周寂静得让人发怵。明月独自一人在“玄月观”里,思绪还沉浸在墓穴中的种种经历中。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他身后掠过,他尚未及反应,只觉后颈遭受一记重击,眼前顿时陷入黑暗,意识迅速消散。 当明月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小、漆黑的轿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他试图挣扎起身,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粗绳紧紧捆绑,丝毫动弹不得。 “醒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音,明月不禁浑身一颤。 他惊恐地扭过头,借由轿子缝隙透进的微弱光线,勉强看清了那犹如鬼魅般阴沉的面容。 郭有才统领! 他不是已经离开“玄月观”,离开牛家山了吗?自己怎么落在了他的手里? “统领大人,您这是……”明月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既然落在他的手里,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郭有才统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说道:“明月,你应该清楚我把你带到这儿的目的。你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否则,哼哼……” 明月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他咬牙说道:“统领大人,我是不会说的,我为玄月教尽忠,死而无憾!” 郭有才统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说道:“明月,你以为你的骨气能救你?我可没耐心跟你磨蹭,内卫的严刑逼供之法,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劝你还是乖乖招供,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明月毫不畏惧地回道:“我宁死不屈!玄月教会为我报仇的!” 郭有才统领决定先给明月一个下马威,他从身旁的布袋中抽出一根布满倒刺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明月身上狠狠抽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明月的衣物瞬间被撕裂,鲜血四溅,皮肉绽开,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啊!” 然而,明月紧咬牙关,硬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郭有才统领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把烧红的烙铁,缓缓靠近明月的胸膛,威胁道:“说还是不说?这烙铁的滋味,可不好受。” 明月望着那通红的烙铁,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依然坚定地喊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郭有才统领眼神一冷,将烙铁按在了明月的胸膛上。 “啊!”明月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但口中仍喊道:“九周王朝万岁!” 就在这时,郭有才统领又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明月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根针会刺入你的手指,让你体验到一种钻心的疼痛。”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将银针扎进明月的手指,明月再次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随后,郭有才统领又使用了夹棍,用力收紧,明月的手指和脚趾被夹得几乎变形,那种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在这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刑法折磨下,明月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带着哭腔说道:“我说,我说!统领大人,求您放过我!” 郭有才统领得意地笑了笑,听明月声音颤抖地把墓穴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那指明线索的四句诗。 郭有才统领听他说完之后,并未就此罢休。他盯着明月,冷冷地问道:“还有没有要交代的,要说得清清楚楚。” 明月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将墓穴里的所有秘密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郭有才统领听着明月的供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212章 宝藏谜语 宝藏出现线索的消息的消息,犹如平地惊雷,在天下的各个角落炸响——传闻中神秘莫测的“玄月教”,竟然找到了尉迟星尘老前辈飞升时所留下的谜语。 尉迟星尘,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是大乾国数百年前的一位武学宗师,曾经帮助九周王朝最后一个皇帝,把全国的宝藏埋藏起来。 一是不想把宝藏留给叛军之手,二是用来之后复国之用! 尉迟星尘据说在晚年达到了武学巅峰,最终选择了飞升而去,留下了无数的传说和谜团。 据说如果找到他的飞升之所,不仅能够成为一代武圣,更能够找到前朝数不尽的前朝宝藏。 今日,终于找到了尉迟星尘的墓穴,这则消息的传出,无疑在平静的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各方势力纷纷出动,想要解开这个谜语,找到尉迟星尘飞升时所留下的宝藏。 那四句诗,犹如一块石头,砸在平静的湖面的,泛起阵阵涟漪。 诗句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谜面,引领着人们踏上探寻谜底的奇幻之旅。 “南山之巅古碑立”,这句诗似乎暗示了宝藏隐藏之处的大致方向——南山之巅。 然而,世间名为南山者不计其数,而古老的石碑更是如繁星般散布于各个角落。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在众多南山和古碑中找到正确的线索呢?这无疑给寻宝之路增添了无尽的谜团。 或许是指向南方某个特定的山峰?亦或是与南山相关的某种隐喻?甚至可能是某座山的名字中带有“南”字? 一时间,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成为南山的所在地! “碑后数步寻踪迹”,这句话相对容易理解,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究竟是怎样的一块碑?碑上刻着何种文字或图案?是单独的一块碑,还是众多石碑中的一块?这些疑问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众人,让人难以捉摸。 而“左行九尺再右移”则显然是关于方位的指引。只有先找到了前面诗句所指示的地点,才能进一步解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就像是一个复杂的迷宫游戏,需要耐心和智慧去逐步破解。 最后一句“万人坑下藏珍奇”更是令众人陷入深思。 万人坑,哪里来的万人坑,是哪个朝代的万人坑?万人坑下,是埋在死人堆里吗? 面对如此神秘而诱人的诗句,众人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他们渴望解开这些谜题,揭开宝藏的神秘面纱,见证奇迹的降临。 于是,许多知情者怀揣着希望,踏上了这段充满冒险与惊喜的征程。 ———— 大乾国,皇宫,早朝。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气氛凝重。 “南山之巅古碑立, 碑后数步寻踪迹, 左行九尺再右移, 万人坑下藏珍奇。” 大乾皇帝宗文昊,虽身躯已显苍老,却仍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此刻的他正眉头紧锁,默默念着这几句诗。 朝堂之上,大乾国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目光如炬。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的群臣,心中忧虑重重。“诸位爱卿,对于这前朝宝藏,‘玄月教’死灰复燃之事,你们有何看法?”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余音袅袅。 丞相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若这谜语所指属实,其中所藏之宝藏或功法,如果被‘玄月教’找到,必能影响我大乾国之根基,后果不堪设想。” 一位武将则抱拳说道:“陛下,末将认为,当务之急,第一,提前找到前朝宝藏。第二,直接消灭向‘玄月教’,防止他们行为不轨,兴风作浪。” 群臣们各抒己见,大殿内气氛紧张而热烈,众人面面相觑。 皇帝沉思片刻,说道:“传朕旨意,令禁军加强戒备,密切关注‘玄月教’及各方势力的动向,如有异动,立刻禀报。” 各方势力闻风而动的时候,阳光洒在“玄月观”的每一个角落,牛安却是一脸的阴云密布。 闲云看着一脸愁容的牛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牛安的肩膀,劝解道:“牛安小兄弟,你也别太着急了。苏小朵那丫头兴许只是一时冲动,想必是回到三峡寨里去了。” 牛安紧锁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他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闲云微笑着说:“你且放宽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劝解苏小朵回心转意的。” 看着闲云的眼神,牛安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闲云有着一种让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然而,当他们回到三峡寨里时,却发现苏小朵和封十三并不在这里。 牛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担忧,喃喃自语道:“小朵,你到底去了哪里?” 闲云赶忙安慰道:“牛安兄弟,你先别慌。有封十三在小朵身边照顾着,而且我也传授了她一些武功,以她现在的身手,江湖之上应该也罕有对手,不会有事的。” 牛安听了闲云的话,心中虽然还是担心,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但愿小朵能够平安无事。” 牛安回到了三峡寨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欢迎,众人皆听闻了他与苏小朵之间的纠葛,传言他始乱终弃,狠心抛弃了苏小朵。 曾经对牛安印象不错的人们,此刻皆对他怒目而视,这让牛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那任老三依旧是个大嗓门,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牛安面前,毫不客气地指着他大声质问道:“牛秀才,你莫要忘了,你当初虽是被强迫进了我们山寨,可我们可有半分亏待于你? 你在山寨的日子里,小朵姑娘对你那可是一片痴心,关怀备至。最后我们将她托付于你,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做了何事?是否有负我们所托?” 这一连串的责问如连珠炮般袭来,直把牛安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以逃避这众人的指责。 ……………… 第213章 九周王朝的覆灭 牛安神色慌乱,赶忙开口解释道:“诸位,此事并非如大家所听闻那般,我并未抛弃苏小朵,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是尚未说清罢了。” 然而,众人的不满并未因此而平息,牛安见此情形,心中愈发惶恐,连他最想见的张四爷也不敢去见了,只得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牛安满心无奈与委屈,离开了三峡寨,在这困顿之时,他接受了闲云的邀请,前往位于三峡山中的“玄月教”神庙。 当他终于看到神庙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禁为之震撼。 只见那神庙建筑奇特,宏伟壮观,气势磅礴,周遭弥漫着一股庄严神圣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牛安站在神庙前,呆立良久,方才缓过神来,缓缓踏入这神秘之地。 进入神庙后,牛安看到许多贫困的教徒正被人悉心照料着。 他们中有的身负伤痛,有的衣衫褴褛,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安宁与满足。 这些人似乎将神庙视为心灵的避风港,一个仿若桃花源般的理想之地。 众人时不时地对着神庙里供奉的月亮女神神像虔诚叩拜,眼神中充满了对“玄月教”所宣扬的大同盛世的热切期盼。 他们的表情庄重而肃穆,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向女神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此时,三峡寨神庙的堂主周宏伟得知闲云圣使大人到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命人收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以供牛安歇息。 而闲云则主动邀请牛安参观整个神庙,并详细地为他讲解“玄月教”的教义和宗旨。 闲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玄月教的历史渊源和教义内涵。牛安虽心中仍牵挂着苏小朵,但也被闲云的讲述所吸引,时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在参观的过程中,牛安还与一些教众以及流落在神庙中的人进行了交流。 他看到这些人虽然生活困顿,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这让他对“玄月教”产生了更深的好奇。 闲云与牛安相聚于神庙后院一处清幽的庭院之中。闲云身为一代武圣,威名远扬,然而此刻,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执着与狂热。 闲云炽热的眼神凝视着牛安,忽然开口询问起他对于天下大事的看法。 牛安微微一愣,如今他的个人成就已然达到巅峰,对于国家大事,他着实未曾过多关注,也自觉不甚了解。 但当他看到连闲云这般人物都被玄月教“洗脑”,对复国九周王朝有着深深的执念时,心中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 闲云缓缓的,主动说起了整个“玄月教”的来历。九周王朝灭国之后,“玄月教”应运而生。 想当年,九周王朝国富民强,可谓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那时的王朝统治者皇甫广成,英明睿智,雄才大略。他广纳贤才,任人唯贤,制定了一系列合理的政策和法规,使得国家政治清明,海晏河清。 各级官员廉洁奉公,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地为百姓服务,政府的公信力和执行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在经济方面,九周王朝的农业兴旺发达,广袤的农田里,庄稼丰收在望,谷穗饱满。 商业更是繁荣昌盛,各地的商人纷至沓来,市场上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贸易往来络绎不绝。 城市中店铺林立,街道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文化领域,九周王朝高度重视教育,设立了众多学府,培育了大批人才。 文学、艺术、哲学等各个领域都取得了辉煌璀璨的成就,诗词歌赋脍炙人口,书画艺术精妙绝伦,哲学思想博大精深。 这些文化成果不仅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也为王朝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智力支持。 在社会生活方面,百姓们安居乐业,衣食无忧,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社会治安良好,人们和睦相处,互帮互助,亲如一家,形成了一个和谐美好的社会氛围。 然而,在这看似辉煌的背后,却隐藏着深重的危机。 当时的九周王朝存在着三大家族:西阳国的西阳家族、大乾国的宗氏家族和景泰国的上官家族。 这三大家族凭借着圣上的信任,逐渐变得野心勃勃。 西阳家族率先行动,他们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拉拢了一批官员,形成了一个以他们为首的利益集团。 这些人在朝廷中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排挤忠良之士,使得朝政日益腐败,乌烟瘴气。 同时,西阳家族还暗中扩充自己的私人武装,购置精良的武器装备,为叛乱做着充分的准备。 宗氏家族也不甘示弱,他们通过控制地方的经济命脉,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他们用这些不义之财来贿赂官员,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并且,宗氏家族还与一些地方豪强相互勾结,煽风点火,煽动民众的不满情绪,试图制造社会动荡,从中渔利。 上官家族则在宫廷中展开活动,他们利用家族中的女子入宫为妃的机会,施展狐媚手段迷惑圣上,获取朝廷的机密情报。 同时,他们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妄图影响圣上的决策,为家族的利益服务,其心可诛。 随着这三大家族的势力不断壮大,他们终于决定联手发动叛乱。 圣上在得知叛乱的消息后,痛心疾首,悲愤交加,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回天乏术。 终于,叛军如潮水般攻入皇宫,宫墙内外,喊杀声震天动地。 最后一任九周王朝的皇帝皇甫广成,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满是绝望与悲愤。 为了不被叛军侮辱,他毅然决然地放火焚烧宫殿,随后投身于烈烈大火之中,以死明志,宁死不屈。 好在之前圣上英明睿智,未雨绸缪,已经把大部分的宝藏偷偷埋藏起来。 在这危急存亡之秋,他嘱咐尉迟星尘带走他唯一的血脉,他的孙子,逃离皇宫,为九周王朝保留一丝希望的火种。 牛安静静地听着闲云的讲述,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惊叹。 他的心中仿佛掀起了千层浪,对这段历史充满了感慨与思索。 牛安听的是心驰神往,不禁也为那九周盛世而向往。但是又隐隐间又感觉哪里不对,好像与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样…… 第214章 劝说 彼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各地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崛起,一些地方官员为了自保,全然不顾王朝的安危,纷纷脱离了王朝的统治,妄图在这乱世之中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这场汹涌的动荡中,西阳家族、宗氏家族和上官家族凭借着各自的手段和势力,逐渐崭露头角。 这三个家族表面上对圣上忠心耿耿,实则包藏祸心。 他们利用圣上对他们的信任,广结党羽,暗中密谋叛乱。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叛乱爆发了。九周王朝的军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中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战火迅速蔓延,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曾经繁荣昌盛的九周王朝,在这场内乱中不堪重负,最终分崩离析,分裂成了几个部分。 闲云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的愤怒,和对九周王朝覆灭的惋惜。心情颇为激荡,情绪酝酿了好久,才平息下来,接着继续说下去。 西阳家族在西部地区建立了西阳国。他们的首领西阳雄踞,野心勃勃,妄图称霸天下。 在西阳国建立之初,西阳雄踞便开始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他率领着军队四处征战,抢夺土地和资源。百姓们在他的统治下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宗氏家族在东部地区建立了大乾国。宗氏家族的族长宗天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不惜采用残酷的手段镇压百姓。 大乾国的官场黑暗无比,官员们贪污腐败,欺压百姓。百姓们对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而上官家族则在南部地区建立了景泰国。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云风,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他善于玩弄权术,通过各种手段拉拢人心。 在景泰国,上官云风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表面上看似是为了百姓着想,实则是为了加强自己的统治。百姓们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对他感恩戴德,却不知自己早已陷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曾经统一的九周王朝就这样走向了衰落,百姓们陷入了无尽的苦难之中。这场战争使得国家满目疮痍,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据不完全统计,天下百姓几乎死亡一半,这是一个多么惨痛的数字啊! 经过多年的征战,三方势力互相攻击不下,最终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战争。 然而,此时的天下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天下了。三个国家各自为政,混乱不堪。他们的文字也有差异,官职称呼各不相同,钱币也不一样,这给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在大乾国,他们的地方行政长官被称为知府,而国家的间谍机构则被命名为内卫。在西阳国,地方行政长官被称为府尹,间谍机构叫做暗卫。在景泰国,地方行政长官被称为郡守,间谍机构则是影卫。 这些不同的称呼和机构,让人们在交流和生活中产生了诸多的困扰和误解。 如今的天下,早已没有了九周王朝一统天下时的繁荣昌盛和天下归心。百姓们渴望着和平与安宁,他们期盼着有一天,能够结束这乱世,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 闲云坐下后,缓缓说道:“如今这天下,三分而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我们曾是九周王朝的子民,难道甘心看着这片土地一直处于战乱之中吗?” 牛安皱了皱眉,说道:“那又能如何?如今的局势,岂是我们能够轻易改变的?” 闲云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我等成立了玄月教,为的就是恢复九周王朝那令人向往的生活。 让这片大地之上的人们都能幸福快乐地生活,从此再无战争、疾病和贫穷等种种困扰。” 牛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他认真地听着闲云的话语,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 闲云越说越激动,话语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这是我们的幸运,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苍生受苦,怎能对那理想的生活望而却步呢? 我们应当肩负起这神圣的使命,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为了那美好的理想生活,奋力前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内心的火焰在燃烧。 牛安听着闲云的话语,心中有些动摇,但仍有些疑虑地问道:“这真的能实现吗?” 闲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牛小兄弟,正是因为天下苍生水深火热,我们才要挺身而出。恢复那繁华的九周王朝,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但如今,战乱频仍,百姓流离失所,这不是我们所愿看到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不仅要为九周王朝的复国而奋斗,更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他们能过上理想中的生活。 闲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坚定地说:“我们坚信,这是上天的旨意。而且,我们断言,十年之内天下必定会有大乱。” 闲云见状,更加卖力地劝说:“想想那些在贫困中挣扎的人们,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瘦骨嶙峋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想想那些在病痛中煎熬的人们,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对健康与安宁的渴望; 想想那些在黑暗中摸索的人们,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期盼着光明与希望的降临。 我们有能力,也有责任去改变这一切,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闲云的表情越发激昂,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闲云神情庄重的看着牛安,认真说道:“加入我们吧,牛安兄弟。让我们一起为了九周王朝的复国大业而努力,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而奋斗。” 牛安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这并非我不愿,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思考着诸多的问题。 一下子让牛安承担起来拯救世界的责任来,让牛安感到非常惶恐和无措…… 第215章 争夺藏宝图 那宝藏的线索,除了四句古诗,便是墙上那幅神秘的藏宝图。 玄清道长的四大弟子之一——明月的失踪,让玄清道长深感此事必定与宝藏有关。 当时,那幅藏宝图镌刻在石壁之上,线索错综复杂。明月纵然绞尽脑汁,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全部铭记于心。 故而,无论郭有才统领如何严刑拷打,明月也无法说出详细的地图内容。 “玄月观”众人在大乾国派兵前来剿灭之前,便已自行解散,销声匿迹。 关于藏宝图和藏宝诗,石壁线索毁坏之后,仅有玄清道长和闲云知晓。 那藏宝图乃是一幅山水画,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画面中心,云雾缭绕的山顶之上,一座古老的石碑若隐若现。碑身历经岁月侵蚀,显得斑驳陆离,而碑顶却仿佛被一束神秘光芒笼罩,时隐时现。 石碑背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叶随风摇曳,沙沙作响,似乎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竹林深处,一条小径蜿蜒曲折,仿若通往未知之境的神秘通道。 小径左侧,一片浓密的雾气弥漫开来,使得画面愈发朦胧神秘。这雾气之中,似乎潜藏着某种神秘力量,让人难以看清其后的景象。 而小径的右侧,则是一片幽深的山谷,谷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外界,令人毛骨悚然。 画面下方,是一片被云雾笼罩的深邃之地,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仿佛那片神秘之地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宝藏。 整幅画虚实相间,其中蕴含的线索却让人如坠云雾,难以捉摸。唯有真正懂得解读此画之人,方能找到隐藏其中的宝藏。 藏宝诗如是写道:“南山之巅古碑立,碑后数步寻踪迹,左行九尺再右移,万人坑下藏珍奇。” 玄清道长伫立在那幅藏宝图前,眉头紧蹙,目光在画中的每一处细节上来回游移,试图从中寻觅出那隐匿的线索。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画面,仿佛能够感受到画中景物的温度与气息。他的心中既有对宝藏的期待,又有对前路的不安,因为他深知,这条寻宝之路必定崎岖坎坷。 “明月啊明月,你现在是死是活?你的失踪是否与此有关?”玄清道长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转身对身旁剩下的三大弟子——清风、星耀、云逸说道:“此次寻宝,低调行事,我们必须谨小慎微,这幅画中的线索太过玄妙,希望上天眷顾,保佑我们找到宝藏。”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先从附近的南华山探寻一番,碰碰运气。 南华山中,有一座“玄月教”的神庙,负责这座神庙的堂主叫做钱多多。 南华山,一座神秘莫测、古老悠远的山脉,高耸入云,云雾弥漫。山峰陡峭险峻,怪石嶙峋,宛如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杰作。 山上植被郁郁葱葱,古木参天,翠绿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营造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氛围。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木气息,夹杂着丝丝淡淡的雾气,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仙境之中。 山路两旁,不时可见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绽放出绚烂多彩的花朵,为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妩媚。 在南华山的深处,隐匿着一座“玄月教”的神庙。这座神庙庄严肃穆,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负责这座神庙的堂主钱多多,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和善的笑容,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但他的眼神中却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钱多多身着一件华丽的长袍,上面绣着玄月教的标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头发稀疏,却梳理得整整齐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增添了几分威严。钱多多的手上戴着几枚硕大的戒指,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彰显出他的富有和地位。 钱多多为人八面玲珑,善于与人交际应酬。他在玄月教中拥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手下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信徒。 然而,在他和蔼可亲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野心勃勃的心。他渴望获得更多的权力和财富,为此不惜不择手段。 他表面上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来访者,心中却在暗自谋划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一日,听闻姚护法前来巡视,钱多多赶忙屁颠屁颠地前来迎接。 姚护法此次乃是打着巡视的名义而来,意在询问钱多多在本地发展“玄月教”的情况。 随后,他便在南华山中四处溜达,脑海中不断对照着藏宝图和藏宝诗,仔细观察是否有相似之处,同时也向当地居民打听南华山是否有什么古老的传说。 想要将整个南华山山脉走遍,绝非易事。姚护法带着剩下的三个徒弟,在山中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南华山中,雾气弥漫,宛如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山林。 姚护法带着三个徒弟在山林间艰难地跋涉着,他们已经找了几天了,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寻宝决心。 姚护法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心中不断思索着藏宝图和藏宝诗中的线索。 身旁的徒弟们也丝毫不敢懈怠,紧紧跟随着师父的脚步。 “师父,这南华山如此广袤无垠,我们何时才能找到宝藏啊?”一个徒弟忍不住抱怨道,脸上露出一丝沮丧。 姚护法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休要多言,专心寻找便是!” 就在这时,一阵阴森的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人?”姚护法警觉地停下脚步,大声喝道,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阵密集如蝗的箭雨。 姚护法眼神一凝,迅速抽出佩剑,手腕翻转,剑花舞动,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下。 他的三个徒弟也纷纷施展出各自的武艺,或挥剑格挡,或躲闪腾挪,进行着顽强的抵抗。 “哈哈哈,姚护法,快快交出来藏宝图,归顺朝廷,方可饶你不死!”随着一阵狂妄的大笑,郭有才统领带着一队士兵从树林中如狼似虎地冲了出来。 “哈哈哈,这不是玄清道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郭有才戏谑地看着姚护法说道。 “我应该称呼你为姚护法吧?我们在你的道观里可是多有‘照顾’啊?”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喜悦。 第216章 抢夺藏宝图 南华山中,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喊杀声与兵器相交之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死亡的交响乐,令人胆战心惊。 姚护法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郭有才,怒喝道:“郭有才,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的?你们莫非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 姚护法心中暗自思索,自己一路上小心谨慎,根本未曾发觉有人暗中跟踪。这个郭统领究竟是怎样在此地设下埋伏的呢? 郭有才统领仰天大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威严,高声喊道:“姚护法,交出来藏宝图,归顺朝廷,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姚护法,你我本无冤无仇,何必为了一张藏宝图而执迷不悟呢?如今朝廷大军在此,你已无路可逃。只要你交出藏宝图,归顺朝廷,本官可以保证,不仅会饶你不死,还会为你在朝廷中谋一个好前程。” 郭有才统领试图以利益诱惑姚护法,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姚护法,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他们跟着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不过是一场空罢了。而只要你归顺朝廷,他们也可以免受牵连,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郭有才统领继续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姚护法,识时务者为俊杰。朝廷的力量是强大的,你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和痛苦,而归顺则可以让你和你的手下们都得到一个安稳的未来。难道你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的固执而送命吗?”郭有才统领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 “本官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不要等到后悔莫及的时候,才明白本官的一片苦心。”说完,郭有才统领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姚护法的回应。 姚护法听着郭有才的话,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他冷笑一声,说道:“郭有才,你以为我会背叛玄月教,背叛我心中的信仰吗?我姚某人忠心耿耿,一心想着恢复九周王朝,岂能被你几句花言巧语所动摇?” 姚护法的眼神坚定无比,他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与郭有才对视。 “哼!朝廷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们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虚伪的幌子。我劝你还是早早醒悟,加入我们玄月教,共同为恢复九周王朝而努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姚护法义正言辞地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郭有才听了姚护法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冷笑道:“姚护法,你真是冥顽不灵。你以为凭借你们玄月教那点力量,就能对抗朝廷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郭有才,你不要太狂妄了!玄月教的力量不容小觑,我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无数的支持者。终有一天,我们会推翻朝廷的统治,恢复九周王朝的辉煌!”姚护法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充满了力量。 此时,山林中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对话增添紧张的气氛。姚护法和郭有才统领就这样对峙着,双方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敌意和坚定。 姚护法想起了失踪的徒弟明月,向郭有才责问道:“我的徒弟明月,是不是落在了你的手中?” 郭有才拍了拍自己脑袋,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他连忙说道:“哎呀呀!瞧我这记性,你的那位徒弟明月啊,如今可是大有不同啦! 他痛改前非、改过自新,彻底抛弃了过去的恶行恶念,真正地领悟到了正道之理。 如今呢,他已经投靠了朝廷,成为了一名正义之士!你大可放心,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呢!吃香的喝辣的,被朝廷授予要职,器重得很啊!” “只要你投靠朝廷,我保证你们马上就会见面,到时候师徒情深,你的官职必定在他之上。” 郭有才统领信口雌黄,其实他们榨干了明月的情报之后,明月早就已经奄奄一息,最后被郭有才一刀了结了。 姚护法自然是不信的,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的徒弟明月可能凶多吉少了。 郭有才冷笑道:“你们想在南华山寻宝,想招兵买马,想颠覆朝廷政权,无疑是痴人说梦,看来你们是不想弃暗投明了,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郭有才手一挥,士兵们如狼似虎般地冲向姚护法和他的徒弟们。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姚护法剑法凌厉,身形如电,在敌阵中穿梭自如,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他的三个徒弟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出绝技,与敌人拼死搏斗。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姚护法等人渐渐陷入了困境。 “师父,我们怎么办?”一个徒弟焦急地问道,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姚护法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喊道:“不要慌张,寻找机会突围!” 就在这时,姚护法发现了郭有才的一个破绽,他猛地飞身而起,如离弦之箭般向郭有才刺去。 郭有才一惊,连忙挥刀抵挡,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姚护法的一个徒弟趁机发动了一记强力的攻击,暂时击退了周围的敌人,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走!”姚护法大喊一声,带着徒弟们向着山林深处拼命突围而去。 郭有才见状,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道:“给我追!” 士兵们如潮水般追向姚护法等人,南华山中顿时充满了喊杀声和兵器相交的声音,山林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姚护法等人在山林中不顾一切地奔逃,身后的追兵却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他们的体力渐渐耗尽,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就在他们精疲力竭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南华山神庙的堂主钱多多。 “姚护法,我来助你!”钱多多高声喊道,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钱多多堂主可真是“及时雨”啊。 第217章 西阳郡主遇刺 姚护法等人见有援兵到来,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们赶忙与钱多多等人汇合,共同抵御追兵。 钱多多带来的教中兄弟个个身手不凡,他们与姚护法及其徒弟们并肩作战,一时间竟将追兵的攻势抵挡了下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胶着状态,喊杀声和兵器相交的声音在山林中此起彼伏。 一番死战之后,姚护法身受重伤,他的伤口不断地流血,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 他的三个徒弟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其中一个徒弟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不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姚护法看着身边伤痕累累的徒弟们,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逃脱的希望十分渺茫。 “姚护法,如今这般情形,我们怕是难以逃脱了。可惜了教主对我们的信任,没有找到宝藏,没有完成教主安排给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复国大业……”钱多多一脸不甘心地说道,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姚护法看着钱多多,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他咬了咬牙,犹豫片刻,看着自己的伤势和身边的人,心中满是愧疚。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从怀中掏出藏宝图,递给了钱多多。语重心长地说道:“钱堂主,我们眼看逃脱不了,找寻宝藏的大任就交给你了。我们拼死一搏,你不要管我们,趁乱逃跑。” “钱堂主,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为我教找到宝藏,重新建立九周王朝。”姚护法虚弱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 钱多多接过藏宝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郑重地向姚护法点了点头,说道:“姚护法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然而,就在姚护法放松警惕的瞬间,钱多多突然脸色一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他手中的长剑猛地刺向姚护法,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姚护法毫无防备,被钱多多一剑刺穿了胸膛。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钱多多,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你……你为什么……”姚护法艰难地说道,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钱多多。 钱多多冷笑道:“姚护法,别怪我。大乾国许诺给我高官厚禄,我怎能不动心呢?其实我早就是大乾国的人了,你在南华山的消息就是我偷偷告诉郭统领的。” 姚护法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钱多多出卖。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反抗,但是却已经无能为力。他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姚护法的三个徒弟看到这一幕,悲愤交加。他们挣扎着想要冲上去为姚护法报仇,但是他们的伤势太重,根本无法动弹。 “你们这些叛徒,不得好死!”一个徒弟咬牙切齿地骂道。 钱多多却不以为意,他得意地看着手中的藏宝图,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把他们都解决了,我们拿着藏宝图去领赏!” 就在这时,郭有才带领着士兵们也赶到了现场。看到钱多多已经得手,郭有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干得好,钱堂主!”郭有才说道。 钱多多连忙上前,将藏宝图献给了郭有才。 “大人,藏宝图在此,这姚护法和他的徒弟们已经不足为惧了。”钱多多谄媚地说道。 郭有才接过藏宝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姚护法和他的徒弟们,说道:“把他们都解决了,全部枭首示众。带回去挂在城门口上,震慑那些“玄月教”的反贼们。” 士兵们闻言,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向姚护法的徒弟们走去。 不多时几声惨叫声,几个部下带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个姚护法怒目圆睁,赫然正在其中。 ———— 此时的牛安正急奔在回去的路上,刚刚他听说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西阳玲珑郡主遇刺了。 虽然听说最后结果没有受到伤害,但是还是心中担忧,快马加鞭的往西阳国赶回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一日: 西阳国,郡主府。 夜幕如墨,沉沉地压在郡主府上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宁静。郡主府内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透出几分神秘的气息。 西阳玲珑郡主正坐在自己的房内,神色专注,仔细研究手里的一幅地图。 真是那幅藏宝图,“玄月教”费尽心机才得到的藏宝图,曾经下严令,禁止外泄。 却没有想到,犹如一张废纸,地图的秘密还是被有心人得到了,姚护法为这还丢了性命。 至于是西阳玲珑怎么得到的?还是“玄月教”的人主动给她的。为什么主动给她?因为这个人就是西阳国的暗卫,潜伏在“玄月教”里面的。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美丽而坚毅的面容。烛光将她的身影映在墙上,显得格外柔美。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烛光猛地晃动了一下。玲珑郡主心头一紧,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寒光一闪,一把利剑直逼玲珑郡主咽喉。 玲珑郡主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顺手抽出腰间佩剑,与刺客交起手来。她的剑法娴熟,身姿矫健,但令她震惊的是,这个刺客的实力远超她的想象。 刺客是个女人,身材婀娜,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她的剑法高超,招式凌厉,每一剑都直刺要害,毫不留情。玲珑郡主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只能勉强抵挡着对方的攻击。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刺杀本郡主?”玲珑郡主怒喝道。 刺客不语,眼神冰冷,手中的剑却越发凶狠。书房内的家具被剑气扫得粉碎,木屑纷飞。 就在玲珑郡主陷入绝境之时,府中的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刺客见状,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玲珑郡主,试图在侍卫们赶到之前解决她。 侍卫们冲进书房,与刺客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刺客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她的剑法如毒蛇般刁钻,让侍卫们难以招架。 然而,就在这时,侍卫们发现窗外还有一个黑影。这个黑影迅速跃入房中,与侍卫们纠缠在一起。 原来,这个刺客还有一个同伙,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第218章 刺杀情敌 郡主府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玲珑郡主在侍卫的保护下,逐渐稳住了阵脚。她眼神冰冷地看着刺客,心里揣测着刺客的来历? 在郡主府内那如火如荼的混战中,形势对两名刺客愈发不利。 那男刺客身着黑衣,面蒙黑巾,虽看不清全貌,但从他露出的眉眼间,仍可推测他应是个中年人。 他身形略显壮硕,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手中的利刃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气势。 然而,随着侍卫的不断增多,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有些迟缓,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女刺客同样身着黑衣,黑巾遮面,虽无法看清其面容,但她那婀娜的身段却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姿矫健,行动敏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英气逼人的气质。 此刻,她这边的敌人越来越多,而西阳郡主已被众多侍卫一层又一层地严密保护在身后,她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焦急与不安,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越发急促,试图冲破眼前的困境。 男刺客奋力挥剑,勉强挡开几名侍卫的凌厉攻击,冲着女刺客大声喊道:“事不可为,此地凶险万分,不可再恋战,我们速速撤离,待日后再作打算!” 女刺客心中满是不甘,她咬牙切齿地回道:“我就要杀了这个小妖女,不知廉耻勾引男人!”说罢,她眼神一凛,手中的剑如疾风般刺出,试图冲破侍卫们的防线。 然而,侍卫们的防守犹如铜墙铁壁,她的攻击并未取得实质性的效果,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男刺客心急如焚,他一边抵挡着侍卫们的进攻,一边再次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若不撤离,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女刺客闻言,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明白此时的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只得心一横,与男刺客一同且战且退,试图寻找机会逃离郡主府。 两人拼尽全力,好不容易冲破了一部分侍卫的阻拦,朝着府门的方向奔去。 然而,当他们快要接近府门时,却发现郡主府内早已布满了侍卫。刀枪在月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侍卫们严阵以待,密密麻麻地站成一排,将府门堵得水泄不通。 男刺客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他担心地喊道:“不好,我们的退路被截断了!” 女刺客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紧张,但她手中的剑却依然紧紧握着,不肯轻易放弃。 此时,侍卫们已经逐渐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两名刺客紧紧困在其中。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愈发紧张。 男刺客和女刺客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侍卫,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绝境。 眼见得两人武功再高,也逃脱不来,就要死在乱箭攒心之下,乱刀砍死之下。突然后面传来了西阳玲珑郡主的命令:“不要杀了他们,只能生擒活捉。” 原来,刚才那两名刺客的对话,西阳玲珑郡主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就是个冰雪聪明之人,仅从那三言两语之间,便已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断定,那女刺客应该就是一直在牛安身边的苏小朵,而那男的想必就是封十三了。 此前,西阳玲珑郡主曾下令四处寻找苏小朵和封十三,却未曾料到,今日他们竟会因听闻自己与牛安即将成亲的消息,而前来行刺。 西阳玲珑郡主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早就打听到苏小朵和牛安关系匪浅。曾询问过牛安,而牛安倒也坦诚,将他与苏小朵的过往之事和盘托出。 得知苏小朵已与牛安有了肌肤之亲,西阳玲珑郡主不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牛安身边如今有了两个女人,可偏偏都未能与他成亲行礼,举办婚礼,着实有些荒唐。 在西阳玲珑郡主的心中,起初她只将苏小朵视为通房丫鬟或是妾室般的存在。 然而,牛安对此却极为不满。他心中并无那般森严的等级制度,他与苏小朵相识于微末之时,曾一同历经磨难,患难与共。他绝不忍心辜负苏小朵,在他看来,鱼和熊掌,他皆想兼得。 西阳玲珑郡主深知,自己万不可伤害苏小朵。否则,牛安必定会心生恼怒,虽说不至于杀了自己为苏小朵抵命,但定会因此对自己心生嫌隙,日后二人相处也难免会心中存有隔阂。 想到此处,西阳玲珑郡主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她吩咐手下:不得伤害两人。生擒活捉,她决定亲自处理此事。 西阳玲珑郡主并没有想错,来人确实就是苏小朵和封十三。 苏小朵和牛安决裂之后,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愤怒。她泪流满面地离开现场,一路上不停地咒骂着牛安,将心中的愤恨尽情宣泄。 然而,这并不能完全消除她心头的怨气,于是她又开始破口大骂起西阳玲珑郡主来,用词激烈且毫不留情。 随着情绪愈发激动,苏小朵越想越觉得不公,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一边哭泣,一边继续谩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憋屈和愤怒。 渐渐地,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她要去西阳国找西阳玲珑郡主报仇雪恨! 此时此刻,苏小朵已经顾不上对方郡主的身份地位了,在她眼中,那个女人就是抢走自己爱人的仇敌。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这个可恶的对手,以解心头之恨。 于是,她擦干眼泪,握紧拳头,义无反顾地朝着西阳国的方向前进…… 而封十三自然不可能对苏小朵置之不理,好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封十三乃是苏小朵的师叔,在江湖中闯荡数十载,整日里皆是打打杀杀,于男女之事方面毫无经验,其劝说之法不得要领,反倒使得苏小朵愈发恼怒。 苏小朵执意要前往西阳国刺杀西阳玲珑郡主,封十三认为此举欠妥,然而出于对苏小朵安危的担忧,他无法坐视不管,依旧跟在了苏小朵身后。 方才,眼见侍卫不断增多,苏小朵难以脱身,封十三更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营救苏小朵。 此时此刻,郡主府内气氛紧张凝重,一众侍卫身形挺拔,步伐整齐划一,他们的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铿锵有力地回荡在空气之中。 每一步都带着坚定和果敢,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忠诚与勇敢。 这些侍卫们手持刀枪,寒光闪烁,如同一排排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他们的眼神锐利而专注,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无论是刀还是枪,都被打磨得锋利无比,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任何可能到来的危险和挑战。 此刻,苏小朵和封十三身陷重围,他们四周是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这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逃跑的希望渺茫至极。 苏小朵面容紧绷,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紧握着手中的剑,身体微微颤抖。 封十三则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心中懊悔不已,暗恨自己未能阻止苏小朵的冲动之举。 就在众人步步紧逼,苏小朵和封十三感到走投无路之时,突然,一阵刺耳的长啸之声在众人耳边骤然响起。 ………… 第219章 左右为难 这啸声初时并不觉得如何尖锐,然而却仿佛有着一股奇异的魔力,直直地钻入人的心扉,向着脑袋里面猛钻进去。 众人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深陷之感,那声音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脑海中横冲直撞,搅得人脑袋发痛,如万蚁噬心。 一开始,众人还勉强能够忍受,只是手中的兵器渐渐把握不住,纷纷落地。 随着啸声愈发强烈,众人再也无法支撑,纷纷双手捧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有的人甚至直接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阵长啸之声并未持续太长时间,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之中,当众人好不容易从痛苦中缓过神来。 睁开双眼时,却发现原地地里早已没有了苏小朵和封十三的身影,他们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小朵和风十三身处郡主府中,在那刺耳的长啸声响起时,他们只觉心中烦闷异常,难受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声音仿佛具有强大的冲击力,令他们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一轻,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 当他们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郡主府,置身于郡主府外面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此时,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此人气质不凡,一缕长髯更添几分潇洒淡定之态,正是闲云先生。 苏小朵和风十三心中大喜,赶忙上前道谢。他们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眼神中流露出对闲云先生的敬佩。 风十三抱拳行礼,恭敬地问道:“闲云先生,您怎会在此处出现?” 闲云先生呵呵一笑,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我本无意之中路过此地,没想到与二位如此有缘。想当初在大乾国我曾救过你们,今日在这西阳国又救了你们。” 闲云先生看着苏小朵和风十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着问道:“不知二位为何会出现在这西阳国的郡主府?” 苏小朵一听,顿时面露愤懑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牛安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喜新厌旧!我气不过,就是要过来给牛安的这个相好的一点教训!” 闲云先生闻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小朵姑娘,你离开之后,牛安小兄弟甚是难过,整日茶饭不思,心绪不宁。 我见他如此,便邀请他到我们圣教的神庙里面。他对我们的圣月教也颇有兴趣。倘若小朵姑娘不嫌弃,加入我们圣月教。 老夫曾指点过你一天武功,好歹有些情义,老夫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一来,你的事便是我们圣月教的事情。老夫定会竭尽全力劝说牛安小兄弟回心转意,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苏小朵和风十三听了闲云先生的话,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闲云先生见苏小朵和风十三有所动摇,心中暗喜,趁热打铁地说道:“小朵姑娘,之前你也了解了我们“玄月教”,知道我们不仅仅是恢复九周王朝。更是人人平等。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没有压迫,没有贪官。……” 苏小朵皱着眉头,似乎仍在犹豫,她看了看封十三,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说着,闲云先生眼神中透露出蛊惑的光芒,继续道:“小朵姑娘,你想想,你此次前来西阳国,不就是为了给自己讨个公道吗? 加入玄月教,你将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日后也能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况且,我会尽全力帮助你解决与牛安之间的问题,让你们重归于好。” 苏小朵听了,心中一动,她想起自己的遭遇,以及对牛安的怨恨,觉得闲云先生的话不无道理。 闲云先生见苏小朵的态度有所松动,便进一步说道:“小朵姑娘,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挫折和困难。 加入玄月教,你将不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而是有整个教门作为你的后盾。我们会一起共同成长,共同进步。” 最终,苏小朵被闲云先生的话所打动,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愿意加入玄月教。” 闲云先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玄月教的一员了。我相信,你在玄月教中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 牛安惊闻西阳玲珑遭刺杀的消息,顿时心急如焚,全然不知此事乃苏小朵所为,满心只挂念着西阳玲珑的安危。 他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西阳国。其衣衫在疾风中肆意飘动,发丝凌乱不堪,脸上尽显疲惫与焦虑之色。 待他终于踏入郡主府,瞧见安然无恙的西阳玲珑时,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这才缓缓落地。 他急切地朝西阳玲珑奔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西阳玲珑身着一袭淡雅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牛安冲到西阳玲珑跟前,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略带激动地说道:“玲珑,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我担忧至极!” 西阳玲珑感受到了牛安的紧张与不安,她轻轻拍了拍牛安的后背,柔声说道:“我没事,让你挂心了。” 牛安松开西阳玲珑,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似乎要再三确认她确实未受任何伤害。 他的眼神中饱含怜惜,言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快与我细细道来。” 西阳玲珑微微点头,开始讲述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经过。牛安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时而眉头紧蹙,时而松一口气。 当最后听到西阳玲珑提及那两个刺客的身形体态以及说话的只言片语时,牛安眉头一皱,望向西阳玲珑。 西阳玲珑轻轻颔首,说道:“郎君,这便是我急召你回来的缘由。据我推测,那刺客便是你的红颜知己苏小朵,而那男的则是你身边的封十三。此推测我尚未与任何人提及,只等你归来再作商议。” 牛安对西阳玲珑未对苏小朵下杀手并放他们一马的举动,心怀感激。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忆起曾经与苏小朵共同度过的时光,那些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患难与共的日子如同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牛安懊悔不已,深知是自己的行为对苏小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才致使她做出如此极端之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他又极为担忧西阳玲珑的安危。他与西阳玲珑婚事已定,两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实难割舍。 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他对西阳玲珑负有责任;另一方面,他又难以割舍与苏小朵的过往情感。牛安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困境,全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心情烦躁不安。此后,无论怎样寻觅苏小朵,都毫无踪迹,她又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220章 武圣大典 几天后,西阳国突然传出了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举办“武圣大典”。 据说,牛安意外得到了“武圣秘籍”,然而里面诸多内容晦涩难懂,牛安费尽力气,也才领会了十之一二。 可即便如此,他的实力已然突飞猛进,令人刮目相看。 他希望能邀请天下武学高手共同研究,以完全掌握秘籍中的奥秘。 众人皆知,若能将“武圣秘籍”全部领会,便可如尉迟星尘一般,飞升成仙。 为此,牛安对剩余内容苦思冥想,却仍有许多参详不透。 于是,在西阳玲珑郡主的授意下,对外宣称要邀请全天下武学高手,共同参详这本武林至尊宝典。 这个消息在天下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相信,有人怀疑。 有人认为这是西阳国为了笼络天下高手,增强国力,甚至有人猜测这是西阳国为了统一天下而布下的一个大局。 可无论信与不信,这则消息都像一股强劲的飓风,无情地吹散了江湖原有的平静,激起了无数人的雄心壮志与无尽遐想。 ———— 在大乾国,太子宗政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警惕。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喃喃自语:“西阳国此番大张旗鼓地举办武圣大典,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想借此机会笼络天下高手,增强自身实力,对周边国家构成威胁?” 思来想去,宗政最终决定派出亲信,乔装改扮,混入前往西阳国的人群之中,以便暗中观察,及时掌握西阳国的动向,为大乾国的未来绸缪应对之策。 ———— 与此同时,“玄月教”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教中上下,无不感到震惊与疑惑。 要知道,“武圣秘籍”乃是天下武学之源,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玄月教虽收藏有尉迟星尘的手稿,但那也只是秘籍的残篇,且被视为教中至宝,非天资卓越且对教忠诚者不得研习。 如今,西阳国竟要将完整的秘籍公之于众,这怎能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玄月教”教主头戴纱巾,峨眉紧簇。沉吟半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疑虑的光芒。 沉声道:“西阳国此举,必有阴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必须派人前去一探究竟,看看那西阳玲珑郡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玄月教”也迅速派出高手,乔装打扮后,准备前往西阳国参加武圣大典。 ———— 此时的江湖,因为西阳国武圣大典的消息而风起云涌。 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一位白衣剑客正坐在客栈门口,专心地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当他听闻了武圣大典的消息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将宝剑“唰”地一下插入剑鞘,站起身来:“这是我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定要在大典上闯出一番名堂。” 说罢,他背起宝剑,大步流星地踏上了前往西阳国的道路。 然而,与此同时,一些不法之徒也打起了歪主意。在阴暗的角落里,几个贼眉鼠眼的人围坐在一起,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嘿嘿,这次可是发财的好机会,那些前往西阳国的高手,身上肯定有不少宝贝。”其中一人搓着手,阴恻恻地笑道。 “没错,咱们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来一个劫一个。”另一人附和着,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一时间,江湖中充满了危机和变数。 而在西阳国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牛安正沉浸在即将与玲珑郡主成婚的喜悦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望着手中的“武圣秘籍”,心中感慨万千,深知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离不开这本秘籍的帮助。 可他也清楚,这本所谓的“武圣秘籍”,其实是不完整的。 大部分内容看似正确,可在关键之处,比如上下方位、左右方向,还有穴位等地方都有所变更。 只需随便改动几处,修炼之人便会走火入魔。 玲珑郡主站在宫殿的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热闹的街景,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狡黠。 她双手抱胸,心中暗自盘算:“这一次,我要让西阳国成为天下的焦点,扫除一切障碍,让天下英雄都效力于我。” 大乾国的探子、“玄月教”的高手以及各路心怀叵测之人,都已经将目光聚焦在了他和西阳国的身上。 瑞阳都作为西阳国京师,在此举办这样的盛典的确存在诸多不安全因素,毕竟届时将有众多武林高手聚集,这让西阳皇帝如何能放心得下? 所以,这场“武圣大典”就选在了在西阳国的京师附近的西瑶郡,一座西瑶山上举办。 此时,在西瑶郡,玲珑郡主正紧锣密鼓地布置着大典场地。只见她柳眉微蹙,神色专注,亲自指挥着士兵们搭建比武擂台。 她时而抬手比划,时而轻启朱唇发出指令,对每一处装饰细节都严格要求,力求尽善尽美。 通往西阳国的道路上,人马络绎不绝。形形色色、各色各样的人,宛如一幅生动的江湖画卷,缓缓在西阳国通往西瑶郡的广阔道路上展开。 那些前来参加“武圣大典”的人群中,有身着华丽锦衣,背负长剑或长鞭的世家子弟。 他们个个昂首挺胸,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傲气与自信,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身份与实力。 也有衣衫褴褛,但眼神坚定的江湖游侠。他们虽没有显赫的家世,却凭借着一身过硬的武艺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在江湖中闯出了自己的名声。他们或独自一人仗剑前行,或三两结伴谈笑风生。 还有那些来自偏远山林的隐士高人,他们平日里深居简出,鲜少涉足尘世。 然而,“武圣秘籍”的诱惑实在太大,让他们此番破例而出。 这些人中,有的是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但其眼神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有的是年轻俊朗的后生,气质超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宗师风范。 此外,还有一些神秘莫测的门派弟子。他们身着统一的门派服饰,行动间默契十足,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他们之中,不乏天资卓越、武艺高强的佼佼者,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大典增添了更多的变数与期待。 而在这些江湖人士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形迹可疑的人物。他们有的鬼鬼祟祟,眼神闪烁不定;有的则刻意伪装,试图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些人里,有的是为了趁机夺取“武圣秘籍”的不法之徒,有的则是各大势力派出的探子,意图探听西阳国的虚实,为未来的行动做准备。 整个队伍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有的人交头接耳,讨论着即将到来的大典,脸上时而兴奋,时而担忧; 有的人则在路边的树荫下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只是偶尔微微颤动的眼皮显示着他们并未完全放松; 还有的人则在相互切磋武艺,刀剑相交,呼呼生风,试图在最后的时刻提升自己的实力。 更多的人则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深深隐藏,不让任何人知晓。 一路之上,鱼龙混杂,自是多了许多不安定因素。 未来的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无人能够预料。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武圣大典必将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也将改写天下的格局。 第221章 大典风波 在通往西阳国的蜿蜒山路上,一支远道而来的队伍正徐徐前行。队伍中,一位名叫岳峰的年轻剑客格外引人注目。他身着青衣,背负长剑,身姿挺拔,剑术超群,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 突然,林间黑影晃动,数支冷箭如毒蛇般从暗处疾射而来。岳峰眼神一凛,瞬间拔剑抵挡,只听得“铛铛”几声,箭头纷纷落地。然而,随行的一名武者因躲避不及,被冷箭射中,惨叫一声后倒下。 紧接着,一群蒙面黑衣人从四周鬼魅般杀出,他们招式狠辣,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岳峰怒喝:“尔等何人!”手中长剑挽出几朵剑花,向着杀手刺去。同行众人也纷纷抽出兵器,与杀手展开殊死搏斗。 奈何杀手人数众多且武功高强,一番激战过后,这支队伍伤亡惨重。岳峰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他大口喘着粗气,但眼神中却毫无惧色,满是不屈。 与此同时,夜幕笼罩下的客栈也不太平。几位身着夜行衣的刺客,如幽灵般穿梭于人群之中。他们的目标,直指那些前来参加“武圣大典”、名声显赫和地位重要的参会者。 一阵细微的破风声骤然划破夜空,紧接着是几声惊恐的尖叫。第一起暗杀事件就这样悄然发生,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在毫无防备之下,胸口中了一枚淬毒的暗器,瞬间倒地不起。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又一天夜里,月黑风高。几声惨叫打破了夜的宁静,在客栈中回荡。几名江湖人士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客房中,死状凄惨,身上伤口纵横交错,显然是遭遇了残忍的暗杀。 暗杀事件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开,恐慌在人群中蔓延。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猜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武圣大典”上行凶。 就在这时,一则骇人听闻的谣言开始在江湖中流传:有人声称这一切都是西阳国的阴谋,他们企图利用暗杀事件嫁祸于人,借此机会挑起武林纷争,将所有参加“武圣大典”的武林人士一网打尽,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远在大乾国的太子宗政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他双手抱胸,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随后,他指示自己的亲信,要他们暗中调查真相,并尽量挑拨其他势力与西阳国的关系,好为大乾国谋取利益。 玄月教教主也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他坐在教主宝座上,手抚下巴,沉吟片刻。他深知西阳国此举必然有所图谋,但又觉得西阳国断不会愚蠢到公然对天下英雄下手。 于是,他大手一挥,派出教中精锐,暗中搜罗天下高手,企图借此机会壮大“玄月教”。 这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很快,其他前来参加大典的人也听闻了此事。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开始添油加醋,大肆渲染西阳国的“险恶用心”。一时间,人心惶惶,江湖中对西阳国的骂声与质疑声此起彼伏。 西阳国内,玲珑郡主和牛安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惊。玲珑郡主秀眉紧蹙,粉拳紧握,怒声道:“可恶,定是有人暗中捣鬼!”牛安也是面色凝重,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他们深知此事绝非西阳国所为,然而,要在众多前来参会的人员中找出真相、洗清嫌疑,谈何容易。西阳玲珑考虑到要想把所有人一路保护起来是不可能实现的,不禁愁容满面。 最后,西阳玲珑郡主决定发出通告: 诸路英雄豪杰: “武圣大典”之会,广邀四海贤能,承蒙诸君跋涉而来,实乃西阳之幸。然近日于途及客栈之中,屡生暗杀血案,伤亡甚众,吾国上下,痛心疾首。 特此明言,此等恶行绝非吾西阳之国所为。此次大典,意在广纳贤才,共研武学之妙,促江湖武学之进益,绝无半点歹意与阴谋。 今暗杀之事,致诸君惊惶,谣言纷起。然吾西阳素以仁义为本,和善为道,断无行此卑劣之举,自毁清誉,坏此武林盛事之理。 为保诸君周全,护大典顺遂,吾国作如下承诺:凡入西瑶郡,赴“英雄馆”登记者,吾西阳必倾全力护其安危。且严禁诸般私人仇怨于西瑶郡内寻仇滋事。吾国当增兵添将,加强巡守警备,力保郡内安宁有序。 吾等亦必竭力彻查此暗杀血案之真相,擒获幕后黑手,还诸君正义,给江湖一个清明。望诸君明察,勿为谣言所惑。 愿与诸君携手,渡此难关,使“武圣大典”顺遂举行,同襄武学盛举,共铸江湖佳话。 通告一经发出,瞬间在群雄之中激起千层浪。 有的豪杰将信将疑,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皱着眉头,低声与身旁同伴说道:“西阳国所言,是否属实?虽言辞恳切,可这诸多事端发生在他们境内,实难全信。” 一些性急的侠客则怒目圆睁,大声嚷道:“空口白话,如何能信!我等兄弟不明不白遭此劫难,西阳国必须给个交代!”说着,他们挥舞着手中兵器,大有立刻就要讨个说法的架势。 正此时,人群中一位身着黑袍的瘦高侠客,对着身旁一位白衣公子冷笑道:“哼,我看你贼眉鼠眼,定是西阳国派来的奸细,在此混淆视听。” 那白衣公子闻言,亦是怒不可遏,回道:“血口喷人,休要胡言,看剑!”说罢,拔剑而起,直刺向黑袍侠客。 黑袍侠客侧身一闪,手中长刀一挥,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交错,招式凌厉。周边众人纷纷避让,生怕被波及。 但也有冷静理智之人,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言道:“此时尚未有确凿证据,不可妄下定论。且看西阳国后续如何作为,再做定夺。” 另有部分人,本就冲着“武圣秘籍”而来,听闻西阳国的承诺与保证,心想暂且先到西瑶郡观望一番,遂默默收拾行囊,准备前往“英雄馆”。 还有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虽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在盘算如何借此时机,挑起更大的事端,以谋私利。他们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哼,西阳国此举不过是缓兵之计,其中定有猫腻。”引得众人更是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各大门派的首领则聚在一起,商议对策。有的主张暂且相信西阳国,毕竟此刻尚无其他更好的办法;有的则认为需小心提防,以防有诈。一时间,群雄反应各异,西瑶郡的上空,弥漫着紧张与猜疑的气氛。 第222章 混乱局势 在西阳国发布通告后,江湖中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毫无缓解之势。血腥与杀戮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前行的人,暗杀事件依旧时有发生。 在一处山谷隘口,两支队伍相遇。一方是来自南方的“铁拳帮”,另一方则是北方的“清风门”。 双方本就积怨已久,此刻居然都听说了对方要从这里经过。早早的过来埋伏。 “铁拳帮”帮主胡烈,身材魁梧,双臂粗壮如树干,满脸横肉。 他怒目圆睁,朝着“清风门”众人吼道:“好哇,果然在这儿碰到你们这群杂碎,今日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清风门”掌门林羽,一袭白衣,手持长剑,面容冷峻。他冷哼一声:“胡烈,你这狂徒,平日里作恶多端,今日幸亏有人通风报信给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胡烈率先发难,挥舞着一双铁拳,带起呼呼风声,直逼林羽而去。林羽侧身一闪,手中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刺向胡烈的咽喉。 双方弟子也纷纷加入战局,一时间,山谷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最终一片狼藉,死伤无数…… 而在另一条小道上,一位独行的侠客正在小心翼翼地前行。此人名叫赵飞,面容刚毅,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突然,从树林中窜出几个黑影,手持利刃,向赵飞扑来。 赵飞大喝一声:“尔等鼠辈,竟敢偷袭!”说罢,抽出腰间佩剑,与杀手们战作一团。 只见他剑法凌厉,身形如电,几个回合下来,已有两名杀手倒在他的剑下。然而,杀手们源源不断地涌出,赵飞渐渐陷入了困境。 最终,赵飞终于支撑不住,命陨西阳国。 …………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之中,正有一群人围坐在篝火旁露营休息,他们正是前来参加“武圣大典”的江湖豪杰们。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 “不好,有敌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原本还在熟睡中的众人顿时被惊醒过来,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拿起身边的兵器,警惕地四处张望,寻找着敌人的身影。 而此时,在黑暗中,已经有数十道黑影借着月色悄然摸近,这些人行动迅速,身手敏捷,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当有人察觉到危险时,立刻转身挥刀抵挡,但更多的黑影则趁机出手,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混乱。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们!”其中一人怒吼道。 那名黑衣人冷冷一笑,说道:“哼,我们乃是西阳国人,此次前来就是要将你们一网打尽,送你们归西!哈哈……”说完,他便再次挥刀杀向那人。 随着黑衣人的话音落下,其他的黑影也纷纷发出一阵狂笑,手中的刀剑更是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些参加盛典的人砍去。 在那黑衣人狂笑着挥刀杀来之后,场面陷入了极度的血腥与混乱。 这些前来参加盛典的人们,虽然奋力抵抗,但杀手们人多势众,且训练有素,刀光剑影交错间,不断有人倒下。 一名年轻的刚刚踏入江湖的年轻人,刚刚举起手中的长枪,还未来得及刺出,就被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冰冷的利刃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瞪大了双眼,不甘地倒了下去。就此了却了他的江湖梦。 另一名江湖高手被几个黑衣人围攻,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拼死挥舞着手中的剑。 然而,寡不敌众,一名黑衣人趁其不备,一剑划过他的喉咙,他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与愤怒。 一位江湖前辈,凭借着多年的武学功底,起初还能抵挡一阵,但随着杀手们源源不断地涌上,他逐渐体力不支。 一名黑衣人瞅准时机,一刀砍在他的手臂上,手臂应声而断,老者惨叫一声。紧接着,数把刀剑同时刺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像破布一样被刺穿,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有的人开始试图逃跑,却被黑衣人无情地追杀。他们在树林中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杀手。一个接一个的被砍倒在地,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肚破肠流,鲜血汇聚成小溪,在月色下泛着诡异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原本静谧的树林此刻已变成了人间炼狱。 就在这群前来参加盛典的江湖豪杰,就要被杀光的时候,只听得四周树林中树叶沙沙作响。 刹那间,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正是西阳国暗卫们。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行动迅猛如闪电。 为首的暗卫眼神犀利,手中长刀一挥,身后的暗卫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战局。 一名暗卫高高跃起,手中短剑寒光一闪,瞬间刺中一名正欲对参赛者下杀手的黑衣人咽喉,那黑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而亡。 另一名暗卫侧身一闪,避开迎面刺来的利刃,反手一抓,精准地扣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黑衣人的手腕便被生生扭断,手中的兵器也随之掉落。 紧接着,暗卫飞起一脚,将那黑衣人踹飞数米远,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当场昏死过去。 还有的暗卫两两一组,相互配合默契。一人正面吸引黑衣人的攻击,另一人则从背后突袭,或是以暗器精准命中黑衣人身上的要害穴位,使其瞬间失去战斗力。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原本嚣张跋扈、肆意杀戮的黑衣人,便在西阳国暗卫们迅猛而凌厉的攻击下,或死或伤,一一被制服或击杀。 暗卫统领走上前来,一把揪起其中一名尚存气息的杀手,怒声喝问:“你们究竟是谁?受何人指使?” 那名黑衣杀手闭口不答,视死如归。 暗卫统领揪着那名尚存气息的杀手,将他狠狠摔在地上,冰冷的目光犹如寒刃,直直地刺向他。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生不如死!”暗卫统领怒声喝道,声音在这血腥的树林中回荡。 那杀手眼神闪烁,紧咬牙关,闭口不言。 暗卫统领冷哼一声,一挥手,旁边的两名暗卫立刻上前。 一名暗卫抽出腰间的皮鞭,在空中甩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另一名暗卫则死死地按住杀手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啪!”皮鞭重重地抽打在杀手的身上,瞬间衣服破裂,一道血痕浮现。杀手闷哼一声,身体忍不住颤抖,但依然紧抿双唇。 又是一鞭、两鞭……杀手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地面。然而,他还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暗卫统领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在杀手眼前晃了晃,寒声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切下来。” 杀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依然倔强地扭过头去。 暗卫统领不再废话,手起刀落,杀手的一根手指瞬间被切断,鲜血四溅。杀手发出痛苦的嚎叫声,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说不说!”暗卫统领再次逼问。 杀手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他知道自己再硬撑下去,只会遭受更残忍的折磨。 终于,他受刑不过,颤抖着说道:“是……是大乾国派我们来的。他们……他们想挑拨离间,让天下英雄对西阳国群起而攻之。” ………… 第223章 进入西瑶郡 那杀手起初还咬紧牙关不肯言语,但在西阳国暗卫统领的威严和手段之下,终于吐露实情。 原来,这些人竟然都是大乾国的杀手。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段时间险象环生,原来背后是大乾国在暗中捣鬼。 前来参加“武圣大典”众英雄豪杰们愤怒不已,纷纷痛斥大乾国的卑劣行径。 西阳国暗卫们将杀手们捆绑起来,准备带回进一步审讯,以了解大乾国此次阴谋的全貌。 一路风波不断,各种势力轮番上阵。参加“武圣大典”的一众英雄豪杰们在前往西瑶郡的途中,危险重重。 各位英雄们继续朝着西瑶郡进发。随着路程的推进,距离西瑶郡越来越近,可危险也越来越多。 因为进入西瑶郡后,西阳国就会把所有人员接入“英雄馆”,受到西阳国军队的保护。任何人再生是非,格杀勿论。 一路上,大家都在议论着大乾国的事情,猜测着他们的目的。 有人说大乾国是嫉妒西阳国的繁荣,企图破坏“武圣大典”,让西阳国在天下英雄面前失去威望;也有人认为大乾国是想借机挑起两国争端,好从中渔利。 与此同时,“玄月教”也在暗中积极活动。教主派出的使者穿梭于各路豪杰之间,许以重金、秘籍等丰厚条件,拉拢那些实力强劲的英雄豪杰。 在一间破旧的庙宇中,“玄月教”使者正与一位江湖中新崛起的,名叫孙逸的年轻高手交谈。 这位“玄月教”使者,姓名白上行,满脸堆笑,拱手道:“孙兄弟,以你的身手,若加入我玄月教,必能得到重用。教主承诺,事成之后,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孙逸皱了皱眉头,心中犹豫不决。 他深知“玄月教”虽然是一个宗教势力,但是干的却是谋反造反的勾当。想要复国,困难重重,危险重重。 但丰厚的条件又让他心动。正当他思考之际,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冷笑:“哼,玄月教的勾当,果然见不得人。” 白上行脸色一变,喝道:“何人在此偷听!”说着,身形一闪,冲出窗外。 只见,外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士兵,全部严阵以待,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不知不觉之间就把他们团团围住,由此可见西阳国的军队是何等的训练有素。 原来就在他们密谋之时,西阳国的军队已经悄悄包围了这个据点。 “冲进去!”随着一声令下,西阳国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玄月教”的人惊慌失措,试图反抗,但很快就被制服。 随着西阳国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庙宇,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而紧张。 白上行冲出窗外后,见到如此阵仗,心中一沉,但仍强装镇定,试图施展武功回击。只见他双掌翻飞,内力激荡而出,朝着冲在前方的士兵袭去。 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举起盾牌抵挡,白上行的掌力打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然而,更多的士兵源源不断地涌上,他们手持长枪,结成阵势,将白上行团团围住。白上行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铜墙铁壁般的包围。 庙宇内,孙逸见势不妙,想要趁乱逃脱。他身形一闪,朝着庙宇的后门奔去。可还未等他靠近门口,数名士兵已拦住了他的去路。 孙逸咬牙,抽出腰间佩剑,与士兵们厮杀起来。他的剑法凌厉,一时间倒是让士兵们难以近身。 但西阳国士兵相互配合默契,有人佯攻,有人从侧面袭击。 孙逸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变得迟缓起来。一名士兵瞅准时机,用长枪挑飞了他手中的剑,紧接着其他士兵一拥而上,将孙逸死死地按在地上。 外面的白上行在众多士兵的围攻下,身上已多处受伤。他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 但士兵们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长枪如林,纷纷刺向他。白上行躲闪不及,身上被刺出数个窟窿,鲜血喷涌而出,他挣扎了几下,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庙宇内的孙逸也停止了反抗,被士兵们用绳索捆绑了起来。 其余“玄月教”的教徒们,有的还在负隅顽抗,有的则直接跪地求饶。然而,西阳国军队毫不留情,对于这些谋反造反之人,一一进行制服和擒拿。 一时间,庙宇内喊杀声、求饶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但没过多久,一切都归于平静,“玄月教”的人或死或俘,这场围剿行动以西阳国军队的完胜告终。 随后,士兵们清理战场,将俘虏押解回去,准备进一步审讯和处置。 就在即将踏入西瑶郡的时候,各处都在发生这种事情。那些在暗地里搞阴谋诡计的人,都被西阳国的暗卫们果决的处理了。 或杀或擒,让前来参加“武圣大典”的英雄豪杰们,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如果再有人在暗地里对他们不利,企图陷害西阳国。绝对没有好下场。 西阳国的暗卫们终于出手之后,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将之前混乱不堪、错综复杂的局势一举荡平。 所有那些曾经在暗中耍阴谋、玩诡计的人,无论是杀人灭口还是企图破坏两国之间的和平,都被一网打尽。 这些暗卫们以其冷酷无情的手段,将所有隐患和敌人一并铲除。 并且西阳国还向所有人发布了通告,表示所有参加盛典的英雄好汉们,一旦踏入西瑶郡,就必须遵守规定,不得以任何借口进行破坏或闹事等行为。 同时,所有进入“英雄馆”的英雄好汉都将受到西阳国的保护,但如果有人胆敢在背地里施展阴谋诡计,那么必将遭到严惩,甚至可能被格杀勿论! 真相大白后,江湖人士对西阳国的误会得以解除。西阳国也凭借着这次事件,树立了更高的威望。 在西瑶郡的城门口,各路英雄豪杰汇聚。 西阳郡主和牛安亲自站在城门口迎接这些贵客。 西阳郡主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金冠,气质高雅。她微笑着对每一个人说道:“感谢诸位对西阳国的信任,此次‘武圣大典’定能顺利举行。” 牛安则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腰佩长剑,英姿飒爽。他向各位来宾拱手行礼,表示欢迎。众人纷纷还礼,脸上露出恭敬之色。 在城门口,还有许多士兵和官员负责维持秩序,确保一切顺利。场面热闹非凡,气氛热烈。 第224章 玲珑塔 当天下群雄纷纷踏入西瑶郡,一座恢宏大气的“英雄馆”率先映入众人眼帘。 此馆乃是西阳玲珑郡主为此次“武圣大典”的各路英雄豪杰精心筹备。 英雄馆外,高大厚实的围墙环绕四周,训练有素的守卫时刻警惕。坚硬的精铁大门两旁,威风凛凛的侍卫仔细盘查着每一位进入之人。 走进英雄馆,内部依据群雄的来源地域划分为不同区域。 东边是来自江南一带英雄的居处,庭院错落,假山流水,灵秀之气四溢; 西边住着北方豪杰,建筑大气磅礴,装饰简约豪迈; 南边是西南武林人士的住所,融合当地民族特色,色彩鲜艳,充满异域风情; 北边则安排了来自中原等地的英雄,布局规整,庄重典雅。 每一个区域界限分明,且有专人负责管理与巡逻。馆内各处还张贴着醒目的规矩告示: 其一,严禁在英雄馆内闹事斗殴,违者严惩;其二,未经许可,不得擅自闯入其他区域;其三,馆内物品,不得随意破坏盗窃。 各个区域的房间布置舒适温馨,上等锦缎铺设的床铺,一应俱全的桌椅家具,还有新鲜的水果与香茗。每间房外都有专门的侍卫站岗,守护居住者的安全与隐私。 英雄馆的中心,是一座宽敞的演武场,供英雄们日常练武切磋,且规定比武需点到即止,不得蓄意伤人。 演武场旁设有食堂,每日提供丰富多样的佳肴美食,满足各地英雄的口味。 整个英雄馆秩序井然,在西阳国的严格保护与精心管理下,静候“武圣大典”的开启。 而“武圣大典”定在西瑶郡的西瑶山上,牛安与西阳玲珑郡主的婚事渐近,他在西阳国京师外面的西瑶山,耗费无数心血与精力,建造了这座宏伟的塔。 这座塔,是牛安专门为西阳玲珑郡主所建,取名“玲珑塔”。 牛安为这座塔还写了一首诗—— 《玲珑塔》: “玲珑塔立入云端, 八角七层情意绵。 为爱筑成祥瑞地, 情牵此塔共流年。” 还写了一首词《卜算子·》: “塔立西瑶山,情绕玲珑畔。砌起相思岁月长,爱意何曾断。朝暮共时光,浅笑流年伴。待到霜华染鬓时,执手情难换。” 此塔高耸入云,足足九层,宛如屹立于天地之间的丰碑。 玲珑塔的每一层都充满奥秘与宝藏。 第一层摆放着各类兵书,涵盖古今中外的战争智慧,从排兵布阵到战略战术,书页泛黄,诉说着历史沧桑与战争残酷。 第二层陈列着许多珍贵兵器,寒光闪闪的宝剑,锋利无比、吹毛断发;沉重的大刀,威风凛凛;精致的长枪,枪尖冷芒闪烁,令人胆寒。这些兵器既是杀戮工具,也是艺术品,凝聚着匠人与武者的心血梦想。 再往上,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琳琅满目。少林的金刚拳法,刚猛有力;武当的太极剑法,以柔克刚;峨眉的轻功秘籍,身轻如燕。秘籍如璀璨星辰,吸引着无数武者目光。 更高的楼层里,收藏着珍贵的琴棋书画存世孤本。精美的画作展现世间美景与人情冷暖;古老的棋谱蕴含无穷智慧与谋略;动人的琴音穿透时空,抚慰人心。 然而,玲珑塔的最高层,供奉着众人梦寐以求的“武圣秘籍”。 这本秘籍仿佛拥有无穷力量,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成为武圣,就可以超脱凡人的境界,成为特立独行的存在,成为万人敬仰的对象。 根据传闻,牛安将此作为聘礼,迎娶西阳玲珑郡主,以表深情与决心。 当西阳玲珑郡主得知牛安为她建造此塔,并将“武圣秘籍”供奉于最高层时,心中感动又惊喜,深知这份礼物的珍贵,也明白了牛安的真心。 当即决定,举办一场天下英雄的盛事,“武圣大典”,和有缘人共同参详这本“武圣秘籍”。并且以此纪念牛安和西阳玲珑即将举办的婚礼! 在西瑶山上,这场震撼江湖的盛事——“武圣大典”即将拉开帷幕。 无数英雄豪杰闻风而动,摩拳擦掌,紧张的气氛弥漫于天际。 要知道,那无比珍贵的“武圣秘籍”,绝不可能人手一本。故而,此次“武圣大典”需在功夫上一较高下,分出胜负,见出真章。为此,特制定了如下规则: 首先,此次大典由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与西阳国共同主持。 接着是门派展示环节,各大门派需依次登台,全力展示本门独特的武学技艺,一展门派的实力与风采。 然后便是高手过招,通过抽签等方式,安排各路高手两两对决。比武过程中点到为止,严禁故意伤残对手,此环节旨在筛选出武艺精湛的高手,进入后续对秘籍的研讨。 此外,公平竞争至关重要,严禁任何参赛人员使用暗器、毒药等阴毒手段,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其参赛资格,并将其逐出大典。 所有参赛者必须尊重武林前辈和主办方的安排,不得肆意违抗。 此次大典的评委由多位武林名宿组成,他们会根据比武表现、武学见解、品德风范等多方面进行综合评判。同时,为确保大典顺利进行,防止骚乱和冲突,还设置了护卫与维持秩序的人员。 根据最终结果,每层楼允许 10 人进入研习。而最终能够进入“玲珑塔”的仅有 100 人,其中最高一层,必须是最后的决胜者,以及选出来的江湖名宿、评委和前辈。 一时间,江湖风云汇聚,这场武林盛事蓄势待发,谁能夺得秘籍研习的机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西瑶山上,晨雾如薄纱般悠悠飘荡,尚未完全散去,丝丝缕缕地缭绕在山间。山峦在这朦胧的晨雾中若隐若现,为这座神秘的山脉增添了几分仙气。 今日,备受瞩目的“武圣大典”即将在此拉开帷幕。 大典现场热闹非凡,身着一袭流彩锦缎华服的西阳玲珑郡主正忙碌地指挥着。 她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气质。 那精致的面容上,双眸明亮如星,眼神灵动中透着智慧。 只见她双手轻轻交叠于身前,时而微微蹙起秀眉,时而朱唇轻启向侍女们发号施令,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大典现场。 而在另一边,牛安身着一袭锦袍,身形挺拔如松,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地看着忙碌的众人。 其实这场大典并非他的本意,而是西阳玲珑看完那传说中的“武圣秘籍”才决定的。 第225 武圣大典开幕 江湖中翘首以盼的“武圣大典”,终于在这一日拉开了帷幕。 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如细碎的金砂,洋洋洒洒地落在西瑶山上。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怀揣着对武学的热忱与追求,纷纷如潮水般涌向举办地。西阳国,这个即将见证武林盛事的国度,此刻热闹非凡。 此前,牛安将自己珍藏的竹简《神仙起居注》拿给了西阳玲珑看过。西阳玲珑接过那卷竹简,美眸中闪过一抹好奇与期待,轻轻将其展开,仔细研读起来。然而,饶是以她的聪明才智,看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难以参透其中奥秘。 但西阳玲珑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微微蹙了蹙秀眉,很快便将内容默写了出来,而后用最好的锦缎丝绸仔细誊写了一遍,又精心包装好。 随后,她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向牛安,将手中的锦缎书卷递过去,娇嗔地说道:“这本书就当做你给本郡主的聘礼了。” 牛安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小妮子的鬼机灵。其实他早已将《神仙起居注》的内容牢记于心,因为他就是凭借着上面的方法修成一代武圣。 牛安深知,自己能有此成就,天时地利缺一不可,并且还要有那枚神奇的药丸相助,才让他得以脱胎换骨,涅盘重生。 一般人若想仅凭借这一本竹简修成武圣,简直是痴心妄想,除非也能有像他这样天大的机遇。 所以自己所爱之人相求,肯定是要给她的。 而且,牛安也发现了西阳玲珑的小动作,她在《神仙起居注》上简单地改动了几个字。这小小的改动,可就让修炼者极容易摸不着头脑,走上南辕北辙的歧途。 对于此事,当牛安略带疑惑地询问时,西阳玲珑只是掩唇一笑,挽住牛安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轻声说道:“本郡主不过是想用这本《神仙起居注》,也就是《武圣秘籍》。招揽天下英雄,为我西阳国日后一统天下做准备罢了,你可不许怪我哟。” 牛安望着眼前古灵精怪的西阳玲珑,宠溺地笑了笑。 一切都在按照西阳玲珑策划的发展。牛安脑海中思绪万千,终于又回到了当前的情景。 在场地中央,一座巨大的圆形擂台拔地而起,由坚硬的青石砌成,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 擂台四周,彩旗飘扬,五彩的旗帜在微风中欢快地舞动着,迎风招展,上面绣着各路英雄豪杰的标志与图案。 沿着台阶而上,是一座华丽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香炉,炉中香烟袅袅,如丝丝缕缕的薄纱,弥漫在空气中,给整个场地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高台两侧,摆放着两排精美的座椅,那是为前来观礼的各方贵宾准备的。 在场地的入口处,一条长长的红毯铺就而成,宛如一条红色的巨龙蜿蜒至山脚下。红毯两侧,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到来的武林人士点头致意。 随着黎明破晓,一轮红彤彤的太阳在天边渐渐升起,将整个大典场地照得熠熠生辉,熠熠光芒直耀人眼。 西阳玲珑郡主和牛安并肩而立,望着眼前布置妥当的大典场地,相视一笑。 西阳玲珑双手交叠于胸前,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牛安双手背于身后,眼神坚定而从容。 那笑容里,饱含着对即将到来之事的期待与憧憬。他们的眼神明亮而炽热,仿佛能够点燃这片即将沸腾的江湖大地。 他们心里清楚,就在今日,天下群雄将会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一场震撼武林的盛事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武圣大典的开幕仪式已经结束,西阳玲珑发表了感言:欢迎大家前来参加武圣大典,讲述了规则,并且承诺,绝对按照要求开放“玲珑塔”,去取得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接下来,比武环节即将开始,在场众人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只见一位青年深吸一口气,右手紧紧握住手中长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洋溢着自信; 不远处,一名壮汉活动了一下粗壮的筋骨,双臂肌肉贲张,发出“咔咔”的响声,似是要在比武中大展身手,他双手叉腰,向着周围的人扬了扬头; 而那些门派弟子们也相互鼓励着,个个面色涨红,攥紧拳头,立志要为自己的门派争得无上荣光,他们彼此拍着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牛安作为新晋升的一代武圣,江湖中虽有诸多关于他的传言,但真正见过牛安出手的人却寥寥无几。 此次大典,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让牛安在天下人面前展露身手、扬威立名。 西阳国也意在借此昭告天下:西阳国如今有公羊将由与牛安两位武圣,此乃天命所归,西阳国当兴! 西阳玲珑让牛安在大典上决定一展身手,向众人展示自己从“武圣秘籍”中学到的部分功夫。 只见牛安先是微微侧身,双脚稳稳扎地,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双目微闭,再猛地睁开,眼中精芒四射。 刹那间,牛安身形如鬼魅闪电般跃出,衣袂飘飘间,带出一串虚影。 随着他招式的施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起来,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气流漩涡,漩涡旋转着,带起地上的尘土与落叶。 再看他的内力,更是深厚如渊,每一次发力,内力便如汹涌的波涛从他的丹田处喷薄而出,顺着经脉灌注到四肢百骸。 内力运行至掌心时,掌风呼啸,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他双掌拍出,“轰”的一声巨响,前方的一块巨石瞬间化作齑粉; 运行至脚尖时,轻点地面,便能在坚硬的石板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他身形闪烁,所到之处皆是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运行至拳端时,拳劲破空,发出阵阵刺耳的爆鸣声,他的拳头如同炮弹一般轰出,空气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 第226章 武圣神功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惊叹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眼睛紧紧跟随着牛安的身影,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有人张大了嘴巴,有人揉了揉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更是对《武圣秘籍》心驰神往,渴望能够成为像牛安这样的人。 待牛安一套功夫演示完毕,人群中爆发出如雷般的喝彩声,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对牛安的武艺赞不绝口。 此时的西阳玲珑也是满脸幸福,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自己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爱意。 她看到他在万人中央,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般耀眼夺目,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实力和魅力。 看着自己的男人在众人面前大显身手,西阳玲珑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仅属于她,更是她的骄傲和依靠。他的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也照亮了她的心。此刻,她感到无比幸福! 牛安开场演示了武圣级别的功夫,震慑住了当场所有的人。 众人亲眼目睹这一切之后,才感觉武圣级别的功夫和他们简直天壤之别,有人垂头丧气,有人则更加坚定了修炼的决心。 牛安展示的目的,一是引起这些江湖豪杰对“武圣秘籍”的向往,才能让他们投靠西阳国,使其更有吸引力;二是震慑这些人,不要搞阴谋诡计,不要搞小动作。 在牛安展示之后,接下来这些江湖豪杰,开始抽签决定演示武功。按照大会规定,将在这场较量中决出胜负。 此时,人群中一位身背长剑的青年格外引人注目。他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一身黑色劲装显得英气逼人。只见他双手抱胸,步伐稳健地在人群中穿梭,那自信的神态,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时不时用手指轻轻弹一下剑柄,发出“铮铮”的清脆声响,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 在他旁边,一位手持长棍的壮汉,虎背熊腰,双臂孔武有力。每一次活动筋骨都发出“咔咔”的响声,浑身散发着刚猛之气。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棍,带起阵阵凌厉的风声,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兴奋,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不远处,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仙风道骨。他轻拂着雪白的胡须,眼神深邃而睿智,淡定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偶尔微微点头,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也不知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而另一边,一位娇俏的女子手持短剑,身姿婀娜,灵动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她身着一袭粉色劲装,却又不失干练与飒爽。她时不时甩一下手中的短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嘴角还挂着一丝俏皮的笑容。 还有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门派弟子,他们纪律严明,整齐有序地前行。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对门派荣誉的渴望,步伐坚定有力,似是随时准备为门派的荣誉而战。他们齐声高喊着门派的口号,声音响彻云霄,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坚毅与执着。 其中,有一位来自西域的异人,他身着奇异服饰,上面绣满了神秘的符文。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仿佛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他双手抱臂,眼神冷漠地看着周围的人,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看穿。 这边《武圣大典》举行得如火如荼,那边西阳国的皇宫里,高高的阁楼上,西阳元武皇帝正凭栏而立。他面色坚毅,神态威严,一双锐利的眼睛遥望着举办“武圣大典”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一名贴身内侍安静地站在角落处,低垂着头,双手垂在身侧,仿佛是西阳元武皇帝的影子一样。如果不仔细看,仿佛这个阁楼上根本没有这个人存在。 西阳元武皇帝的妹妹想大肆操办自己的婚事,借此机会举行所谓的“武圣大典”,搜罗天下英雄。西阳元武皇帝大力支持郡主的计划,不过,暗地里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第一,他想借此机会削弱天下的江湖势力。这也是开始时候,路上风波不断,西阳国却没有干预的原因。他就是想让一些人跳出来,自相残杀,或者再露出对西阳国不利的马脚,以便西阳国进行绞杀。 第二,在西阳元武皇帝心底,还有一个重要的计划,一个惊天动地的计划。一旦成功,简直可以改天换地。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丝毫不能表现出来。 夕阳西下,第一天的武圣大典在余晖的映照下圆满落幕,整个过程进行得极为顺利,无疑为这场盛典开了一个绝佳的好头。 也许是牛安开场那惊世骇俗的武圣级别功夫所释放出的强大威慑力,致使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无人胆敢自认有实力与牛安一争高下。 这一整天,上场演示武功的人员都规规矩矩,相互切磋点到即止,没有出现任何伤亡情况。 大典在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平稳地举行了整整一天,期间也没有任何捣乱行为发生。 当夜幕降临,西瑶郡的“英雄馆”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之前那些在江湖上造谣生事、企图破坏大典的人,都在进入西瑶郡之前,被西阳玲珑安排的人手精准清除了。然而,仍有一些隐藏更深、心思更为狡诈的人潜伏着。 在探听到牛安因紧急要事需夜晚离开西瑶郡的消息后,这些一直潜伏在暗处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英雄馆”的外面突然闪现出几道身影。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 这些身影匆匆忙忙地扫视着周围,仅仅几秒钟后,他们便悄然离去,如同幽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玲珑塔在夜幕之下,宛如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高耸入云。 它的塔身被黑暗所笼罩,只有微弱的月光映照在其表面,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那几个消失的身影此刻正出现在“玲珑塔”前面,看着那座令人神往的高塔,互相对视一眼,警惕地向着“玲珑塔”而去。 第227章 蠢蠢欲动 夜凉如水,月色朦胧。那几个鬼祟的身影此刻正悄然出现在“玲珑塔”前方。 他们望着那座令人心驰神往的高塔,彼此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而后小心翼翼地朝着“玲珑塔”靠近。 就在他们刚刚踏入玲珑塔周围的瞬间,原本看似空无一人的暗处,突然如鬼魅般跃出了数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高手。 这些高手行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眨眼间便将他们团团包围,瞬间阻断了潜伏者们的退路。 潜伏者们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惶恐。他们立刻试图突围,但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这些高手们的预料之中。 原来,他们不知道的是,西阳玲珑早已在此布下了天罗地网。 只见一位头领模样的人从高处飞身而下,眼神冷峻而锐利,宛如寒星。 他紧紧地盯着这些潜伏者,冷冷地说道:“郡主陛下果然神机妙算,知道有人心怀鬼胎,我们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是什么人,偷偷摸摸的过来干什么?” 偷偷摸摸过来的人眼见得这边早有准备,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觉得事不可为,就想突围逃走。 那领头的潜伏者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也不回答,先下手为强,大喝一声:“兄弟们,拼了!” 说罢,率先抽出腰间佩剑,朝着包围的高手们猛刺而去。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潜伏者们虽然身处劣势,但个个奋勇杀敌,招式凌厉,双眼布满血丝,似要拼命一搏。 然而,西阳玲珑布下的高手们实力更加强劲,配合默契。一人挥剑挡住潜伏者的攻击,另一人便趁机刺出长枪,直逼其要害。 只见一名潜伏者被长枪刺中肩头,鲜血四溅,他疼得五官扭曲,却仍咬紧牙关,奋力回击。而高手们的攻击愈发猛烈,不给潜伏者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潜伏者们渐渐落在下风,一个个气喘吁吁,无力反击。最终,在高手们的强大攻势下,一个个精疲力竭,或死或伤。 那名头领模样的高手走上前,用剑指着领头的潜伏者,厉声问道:“说!到底为何而来?” 领头的潜伏者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恨恨地说道:“哼,既然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我们乃江湖‘清风派’之人,只是想看一眼“武圣秘籍”到底写了什么?并无恶意。” 头领高手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妄图觊觎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将他们带走!” 随后,一众高手押着这些落败的潜伏者离开了玲珑塔。 夜色重新笼罩着“玲珑塔”四周,把“玲珑塔”又重新笼罩在黑暗当中。过不多时,又是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玲珑塔”前面。 其中一人贼眉鼠眼,四周打量了一番,看见毫无动静,不由得哈哈大笑,语带不屑的说道:“什么西阳国不可战胜?西阳暗卫高手如云?西阳郡主聪明无比?晚上居然没有人看守“玲珑塔”?这点都没有想到吗?” 话音未落,只见“嗖”的一声,一只火箭疾速钉在几个人的面前,箭尾忽地着起火来。 这一下把众人吓了一跳,他们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听的从黑暗处走出几个人来,冷冷的说道:“你们想到的,我们都已经想到了,你们没有想到的,我们也已经想到了。一些宵小之辈。还敢打我们秘籍的主意,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几个人眼见的对方早有准备,大事不好,其中一人大喊道:“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去烧了这座塔。” 说完便挥舞着武器和众人缠斗起来,他双目圆睁,表情狰狞。只见他身后的那几个人把身上携带的东西纷纷取下身来,向着玲珑塔大门前就扔了过去。 扔过去之后,顿时着起火来。原来这些人不是来偷取秘籍的,而是想放火烧了这座玲珑塔。 看守“玲珑塔”的这些高手们大怒,当下毫不留情。招招是下了死手,他们怒目圆睁,招式凌厉凶狠。没有几下,这几个人就命殒落当场。 没过多久,这些潜伏者便纷纷被杀死,高手们看着他们的尸体,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小伎俩,也敢在我西阳国放肆。” 随后,一挥手,示意手下将这些潜伏者的尸体拖走。玲珑塔前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微弱的月光依旧映照在塔身上,见证着这一切。 与此同时,寂静笼罩下的“英雄馆”南片区域的场地,突然传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原本昏暗的场地骤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面色惊慌失措,身形慌慌张张地从角落处急速窜出,那模样就像被猎人发现的受惊野兔。 刚刚狼狈不堪地窜出南片的场馆,为首一人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总算逃出来了。”说着,正要松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暗影里毫无预兆地突然闪出几个人影。 只见一位身着西阳国侍卫服饰的人,身姿挺拔地站在众人之前,在黑夜下更显威严。他眼神中透着一抹洞悉一切的从容与自信,冷声道:“哼,我就知道你们会在此处捣乱,今日便是你们的落网之时!” 话音未落,右手一挥,身后的高手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冲向那几道人影。 高手们动作凌厉,有的飞身向前,一脚踢向逃窜者的后背,那逃窜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有的施展擒拿手法,精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对方的手腕便脱臼了。 逃窜者们试图反抗,却在西阳国精密的部署下毫无还手之力。其中一人妄图挥刀反击,侧身一闪,顺势夺过其刀,反手一挥,那人的手臂便鲜血淋漓。 不一会儿,这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便被悉数制服,瘫倒在地,再无半点嚣张气焰。 西阳国的侍卫看着他们,微微仰头,冷哼一声:“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第228章 情敌刺杀 在这宁静如水的夜晚,看似平和的表象下,却有诸多不宁静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夜幕笼罩下的西瑶郡,暗影闪动,各色人等怀揣着各自的目的,隐匿于黑暗之中。 西阳玲珑郡主所居住的郡主行苑,就位于“英雄馆”的旁边。 此刻,行苑内灯火通明,人影憧憧,人人都紧张而忙碌地奔波着,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各种各样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这里,皆由西阳郡主亲自发布命令、传达指令,她牢牢掌握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动静。 郡主行苑的一处角落里,此时正静静地潜伏着一个黑影。他紧紧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心中暗自着急。只见不停有人前来向西阳郡主汇报消息。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只瞧见西阳玲珑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慵懒地伸了伸纤细的懒腰,准备去休息。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只有西阳玲珑身边的侍女在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就寝。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一道寒光随着人影直扑向西阳玲珑。 西阳玲珑反应极其迅速,那凌厉的剑风堪堪从她的身前划过,刺破了她身上的衣服。 西阳玲珑瞬间转身闪开,娇躯紧绷,全神戒备起来。那偷袭之人见一击不中,偷袭失败,二话不说,挥舞着长剑,再次向西阳玲珑直刺过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只见那人影面目刚毅,英姿飒爽,竟是苏小朵。她此刻面带怒色,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毫不留情地向着西阳玲珑疯狂攻击。 原来,苏小朵听闻了“武圣大典”的消息,心中顿时被嫉妒和愤怒填满。 曾经,她与牛安也曾情意深厚,可如今牛安却要迎娶西阳玲珑郡主,甚至还为她建造了那般宏伟的玲珑塔。苏小朵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一切。 于是,她身着黑色夜行衣,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西阳玲珑郡主的住所,决心再次刺杀西阳玲珑郡主。 西阳玲珑见是苏小朵,美目圆睁,怒喝道:“苏小朵,你怎敢如此放肆!” 说话间,她身形一闪,避开苏小朵凌厉的剑招,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苏小朵对峙起来。 一场激烈的打斗瞬间展开。苏小朵施展出自己的绝学,身形如电,招式凌厉。但是西阳玲珑也并非等闲之辈。 苏小朵咬牙切齿道:“西阳玲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招式狠辣,每一剑都直取西阳玲珑的要害。 西阳玲珑也不甘示弱,她的剑法轻盈灵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却又带着致命的威力。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周围的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有的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则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呼喊声:“有刺客!保护郡主!”原来是郡主的侍卫们闻声赶来。 苏小朵心中一慌,攻势愈发急切,企图在侍卫们赶到之前解决西阳玲珑。然而,西阳玲珑却趁着苏小朵心急露出的破绽,一剑挑飞了她手中的长剑。 苏小朵见势不妙,转身欲逃。但侍卫们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她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重围。 西阳玲珑看到苏小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顾忌着苏小朵的性命,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毕竟,她也不想在自己即将大婚的时候,沾染太多的血腥。 “苏小朵,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西阳玲珑郡主喝道。 苏小朵咬牙切齿地说:“你抢走了我的牛安,我不会放过你的!” 西阳玲珑郡主叹了口气:“感情之事,不可强求。牛安选择了我,这是他的决定。” 苏小朵不听,继续发起攻击。 西阳玲珑微微喘着气,冷冷地看着苏小朵说道:“苏小朵,你这是自寻死路。” 苏小朵怒目而视,高声喊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此时,侍卫们一步步逼近苏小朵,她的处境愈发危险…… 就在侍卫们即将动手擒拿苏小朵之时,西阳玲珑郡主突然抬手制止道:“慢着!”众人皆是一愣,不解地看向郡主。 西阳玲珑郡主秀眉紧蹙,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苏小朵,沉吟片刻后说道:“放她走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郡主,此女胆大妄为,意图行刺您,怎能轻易放过?” 西阳玲珑郡主轻轻叹了口气,但是面色一凛,看向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心中惶恐,只听得西阳玲珑说道:“本郡主自有打算,你们照做就是!” 苏小朵听闻此言,非但没有丝毫感激,反而恨声说道:“这次杀不了你,我一会还会再来的。”眼神中满是决绝。 西阳玲珑郡主微微皱眉,说道:“苏小朵,我已饶你不死,望你莫要执迷不悟。” 苏小朵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西阳玲珑郡主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吩咐道:“此事莫要告知牛安,以免再生事端。” 众侍卫齐声应是,郡主行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第二天,一切风平浪静。武圣大典继续举行。仿佛昨天晚上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而牛安还是得知了苏小朵再次刺杀西阳玲珑郡主的消息。 牛安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对苏小朵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又念及旧情,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他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苏小朵能够早日放下仇恨,不再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她俩不论是谁受到伤害,牛安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连续数天时间,整个西阳国上下都呈现出一种看似轻松、实则紧张的氛围。一方面,盛大的武圣大典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另一方面,西阳玲珑则在暗中频繁召见各路江湖人士,试图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 这些被西阳玲珑召见的人中,既有初出茅庐的青年才俊,也有久负盛名的武林前辈,还有那些实力雄厚的江湖大派代表。西阳玲珑对每一个前来的人都表现得极为热情和诚恳,她用丰厚的金钱财富和巨大的利益来诱惑这些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和效忠。 对于那些年轻气盛的青年才俊来说,西阳玲珑开出的条件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他们渴望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而西阳玲珑承诺给予他们更多的机会和资源,让他们能够迅速崭露头角。许多年轻人在权衡利弊后,纷纷选择加入了西阳玲珑的阵营。 而对于那些武林名宿和江湖大派来说,他们虽然历经风雨,但面对西阳玲珑如此诱人的条件,也不禁心动不已。毕竟,谁不想让自己的门派或家族更加强大呢?于是,在利益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开始向西阳玲珑靠拢,成为她的忠实拥趸。 当然也有一些不想受到任何约束的人,婉言谢绝了西阳玲珑的好意。 也有一些假意答应,实际心怀不轨的人,想暗中渗透到西阳国来。实现他们的一些阴谋诡计。 第229章 皇帝亲临 在英雄馆的一处院落里,当今日的武圣大典结束之后,这处院落中的人们纷纷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皆是来自大乾国的江湖人士。 此刻,一名化名叫做向卫国的中年人,一脸阴鸷,那两撇小胡须随着他说话微微颤动。他正和身边的几个人凑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仔细一瞧,此人正是大乾国的郭有才内卫大统领。 郭有才在解决掉“玄月教”姚护法之后,幸运地得到了前朝宝藏的地图。然而,还没来得及展开搜索,就听闻西阳国要举办武圣大典的消息。 于是,他又被大乾国委以重任,派来此处刺探消息。此刻,他化名向卫国,坐在英雄馆中,眉头紧锁,目光阴沉,暗自打探着西阳国此举究竟寓意何为,又想做些什么。 此刻,他对着手下说道:“西阳国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啊!利用武圣秘籍把众人吸引过来,再利用牛安现身说法。估计一下子就能捕获好多人的心。”他边说边烦躁地捋了捋胡须。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大人,也不全是被西阳国收买过去的!据我们所知,就有‘玄月教’的人在暗中捣鬼。他们绝对不可能被西阳国所收买的。” 郭有才冷哼一声,说道:“还有一些人,只是明面上被收买了,其实只是想先看到武圣秘籍。想着也能够成为武圣之后,谁还能拿他怎么办?” 这时,另一名手下接着说道:“大人,且不论他这边的事情了。前两天有两名手下刚刚潜入‘玲珑塔’去打探消息,结果却是音信全无,看样子凶多吉少啊。” 郭有才眉头皱得更紧,神色凝重地说道:“据我所知,明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玲珑塔里面也不知道死了有多少人了,好多偷偷摸摸想进去的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看来西阳国防范甚是严密,我们无机可乘。” 与此同时,在大典的另一边,玲珑郡主正在自己的营帐内与心腹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容。 “郡主,目前已经有不少高手对我们的提议表示出了兴趣。”一名谋士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玲珑郡主满意地笑了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很好,继续加大力度。不过,还有一些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都给我盯紧了。” “郡主放心,我们已经派人盯着那些不安分的人了。只要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立刻知晓。”手下连忙应道,表情坚定。 西阳国用尽一切措施,确保武圣大典的顺利举行,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在“武圣大典”的最后一天,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西阳元武皇帝居然要亲自过来!这个消息像一阵风暴席卷了整个西瑶郡,人们都为之惊讶不已。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西阳元武皇帝的御辇已经来到了西瑶郡。 这支队伍庞大而威严,旗帜飘扬,车驾华丽,彰显着皇帝的尊贵地位。皇帝的到来让整个西瑶郡沸腾起来,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皇帝的风采。 皇帝的御辇缓缓驶过西瑶郡的街道,百姓们跪地欢呼,表达对皇帝的敬意和欢迎。 皇帝坐在御辇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心中也感到十分满意。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没有辜负于这个国家。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 接着,皇帝的御辇来到了西瑶山脚下。这里已经聚集了众多武林人士,他们都是来参加“武圣大典”的。 看到皇帝的到来,他们纷纷跪地行礼,表示对皇帝的尊重。皇帝微笑着示意大家起身,并向他们表示感谢。 随后,皇帝登上了山顶,俯瞰着整个西瑶郡的美景。他感慨地说:“西瑶郡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啊!” 旁边的官员们纷纷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皇帝点点头,继续欣赏着风景。 这时,一名官员上前禀报:“陛下,请您移步到会场观看。”皇帝点头示意,然后在官员们的簇拥下走向会场。一路上,他与身边的人交谈,询问关于“武圣大典”的情况。 终于,皇帝来到了会场,坐在了主位上。 他看着台下的武林高手们,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精英,他们的武艺精湛,实力强大。 皇帝希望通过这次“武圣大典”选拔出一些优秀的人才,为国家效力。 随着皇帝的入座,“武圣大典”最后的决赛正式开始。 武林高手们一个个上台展示自己的武艺,他们的动作矫健、气势磅礴,让人惊叹不已。皇帝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称赞。 经过激烈的角逐,最终决出了本届“武圣大典”的前十名。 这些人最后将进入“玲珑塔”的最高一层,玲珑塔内的所有物品都会为他们所用——包括令人期待的《武圣秘籍》! 西阳元武皇帝为了彰显皇威,特旨下令,前二十名豪杰只要能够臣服于西阳国,都可以修习《武圣秘籍》! 这个消息事先没有和任何人商量,所有人都不知道。 当西阳元武皇帝宣布这一前所未有的恩典时,整个比武场瞬间沸腾起来,惊呼声、议论声交织成一片。 有些人本来没有希望进入玲珑塔第九层的,这一下也能够进入玲珑塔第九层,心中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开始向西阳皇帝效忠! 其他一些人也羡慕不已。非常遗憾这个天大的好事,没有落在自己的头上。 西阳玲珑诧异不已。因为这件事情,他的哥哥根本没有和她商量过,现在突然决定,倒是令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心里面盘算着她的这个皇帝哥哥,此举何意?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打算? 牛安也是一愣,虽说自己的《武圣秘籍》是交给了西阳玲珑作为聘礼。 但是西阳皇帝一下子允许这么多人来修习这门武功。但是令他出乎意料之外。 此举何意?牛安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第230章 神仙起居注 西阳元武皇帝甚至于亲自接见了这些江湖豪杰,给予了他们丰厚的赏赐,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为西阳国做出更大的贡献。 但西阳国也有着自己的条件,只有那些投靠西阳国的人,才有机会进入玲珑塔里修习武圣秘籍。 为了能够吸引这些江湖豪杰加入西阳国,吸收天下的英雄豪杰。 西阳元武皇帝允诺,要在“玲珑塔”里补充天下异宝。有千古的宝剑,各种兵器,收集到的各种孤本,天下各个门派的秘籍。 当一众人等终于进入到“玲珑塔”之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这“玲珑塔”内庄严肃穆,光线柔和而庄重,其布置恢弘大气,尽显尊贵威严,令人踏入其中,便仿若置身于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域。 而最为引人瞩目的,当是那一层又一层整齐陈列着的不计其数的宝物。在这庄重的氛围之下,让人不自觉心生敬畏,顿感自身的渺小与卑微。 他们首先来到了第一层,这里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其中最吸引眼球的便是那些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这些兵器曾经属于许多江湖成名人士,每一件都散发出独特的气息。有人好奇地拿起一把剑,轻轻一挥,只觉得剑气纵横,锋利无比; 还有人拿起一根长鞭,挥舞起来如灵蛇舞动,气势磅礴。 这些神兵利器让在场的人们兴奋不已,纷纷议论起它们的来历和威力。 有的说这把剑曾斩杀过多少强敌,有的说那条鞭子曾经打败过多少高手…… 大家对这些传说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在上面的楼层,又是更加不可思议的宝物! 宝剑的展区,赫然映入大家眼帘的,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把传说中的“龙吟剑”。 这可是传世之剑!此剑通体由稀世寒铁打造,剑身细长如龙脊,剑刃锋利无匹,轻轻一挥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龙吟之声,仿佛有真龙在剑中沉睡。 除了龙吟剑,还有诸多名剑交相辉映,如“凤舞剑”,剑身轻盈,舞动时如同凤凰展翅,美丽而致命; “霜月剑”,剑身银白如雪,剑光所至,寒气逼人,令人胆寒。这些宝剑,每一把都承载着一段传奇,等待着有缘人的唤醒。 这些名剑可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的传说中的宝物。 众人看的是心驰荡漾,眼睛都不够用了。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极度的渴望和痴迷,仿佛要将这些名剑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有的人双唇微张,呼吸急促,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亲眼目睹这些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凑近,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缩回手,生怕自己的唐突亵渎了这神圣的宝物; 还有的人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凭借自身努力获取这些名剑。 那些一向自诩沉稳的高手们,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们的眼神中有着对名剑的向往! 其他展区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孤本典籍区,则是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圣地。 这里有《九阳真经》的残卷,记录了九阳神功的深奥心法,一旦领悟,内力将如江河般滔滔不绝; 有《葵花宝典》的副本,虽然其修炼之法极为苛刻,但所展现的武学境界却让人叹为观止; 还有早已失传的《太乙神针》秘籍,针法精妙,既可治病救人,亦可伤人于无形。 至于天下各个门派的秘籍,更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少林派的《易筋经》与《洗髓经》,武当派的《太极拳经》与《太极剑谱》,峨眉派的《玉女心经》与《金顶绵掌》,以及丐帮的《打狗棒法》等。 这些秘籍无一不是各自门派的镇派之宝,如今却齐聚一堂,更加显示出西阳国无比的强大和自信! 西阳元武皇帝的这一惊人举措,瞬间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在那神秘的“玲珑塔”内,所收藏的宝物之多、种类之丰富,简直超乎想象!众人皆目瞪口呆,魂魄仿佛都被勾住,恨不能即刻留在塔中,专心钻研武学。 一些武者为了能获取修习秘籍的珍贵机会,竟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原本所属的门派和坚守的信仰,选择投靠西阳国。只为能在这武学的海洋中追求更高的境界。 还有许多高手,有感于西阳元武皇帝的知遇之恩,毅然决定加入西阳国,为其效忠。而西阳国对这些人的身份背景严格保密,正因如此,西阳国的实力得以大幅增强。 众人逐层而上,经过下面的几层楼时,皆被所收藏的宝物震撼得无以复加。此刻,终于要踏入那神秘的第九层了。 这里供奉着传说中的绝世宝典——《武圣秘籍》。 众人怀着无比期待且激动的心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只见西阳玲珑缓缓地将那些重新装订好的竹简展示出来。在竹简的旁边,还有一份用绢帛誊写的副本。 竹简上的字迹因年代久远,有些已然模糊不堪。但竹简开头,赫然出现几个大字:神仙起居注。 上面写道:“本人尉迟星辰。经过一生的修炼研究,终于完善了自己的武功心法。得到这个心法之后,可以超脱凡人,甚至能够修炼成仙。”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家口口相传的所谓的武圣秘籍,其本名竟是叫做《神仙起居注》。看来若修炼成功,不仅能成为一代武圣,更是有望得道成仙。 武圣大典的前二十名,在所有人炽热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来到近前。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秘籍。只见上面写道: 《神仙起居注》内功心法 静气宁神,心沉灵渊。意守灵根,真元内敛。 吐故纳新,气息如涓。贯通经脉,气血涌澜。 观想天地,自然入玄。灵光照耀,洞察毫纤。 抱元守一,万念皆闲。真元凝聚,内力如泉。 神游太虚,心骛八边。感悟乾坤,法理蕴含。 身形灵动,飘逸若仙。动静之间,神韵万千。 气息调匀,绵绵不断。周天循环,生生不息。 五感敏锐,六识超凡。洞察玄机,世事皆然。 心无挂碍,自在安然。逍遥于世,天地同宽。 真元鼓荡,浩渺无边。灵能涌动,震撼心弦。 身与意合,意随心牵。随心而动,变化无端。 阴阳调和,刚柔并兼。融合归一,玄妙非凡。 入静入境,忘我忘言。沉浸其中,道韵浑然。 灵光乍现,智慧闪现。彻悟真谛,登峰造极。 内功深厚,神通自显。武圣之境,超凡入圣。 神仙起居,自在人间。纵横天地,逍遥永年。 第231章 玄月教的谋划 随着时间的推移,玲珑塔的名声越来越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武学高手前来投靠西阳国。西阳国的实力也因此大增。 武圣大典在这暗流涌动中,圆满成功。 事后西阳玲珑曾经问过自己的皇帝哥哥:“为什么亲自接见那些江湖人士?并且扩大修习武圣秘籍的范围?” 西阳元武皇帝微笑道:“这世间习武之人,岂止千万。然而真正能够成为武圣的,又有几人呢?不是只有区区五人吗? 贤妹放心,我那妹婿牛安,乃是不世出的人才。这些凡夫俗子,纵使给他们机会,也没有那个机遇。况且,你不是在秘籍上面动过手脚了吗?” 西阳玲珑微微蹙了蹙眉,对着这个哥哥皇帝说道:“能够研习武圣秘籍的人,可都是当世高手,修为本来就高。所以秘籍上面不可能改动太多,只能关键改动几个字。但是依照他们的修为,难免不会发现破绽。到时候得不偿失,别引火烧身!” 西阳元武皇帝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妹妹且放宽心,为兄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这些武林中人,虽然实力不俗,但终究只是江湖草莽。而我们皇家有着深厚的底蕴和资源,又岂是他们能比的?至于那本武圣秘籍,就算被他们发现了破绽,又能如何?他们还敢造反不成?” 西阳玲珑还是有些担忧,她继续劝道:“哥哥,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真有人练成了武圣,对我们可是个大威胁啊。” 西阳元武皇帝自信满满地说:“妹妹,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相信不久之后,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完,他神秘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西阳玲珑看着哥哥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她不知道哥哥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但她明白,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苏小朵自从刺杀西阳玲珑之后,又是音讯全无。牛安到处安排人手寻找,却都一无所获。 “玄月教”众人也乔装打扮,由另外一个护法杨一群护法进入到“英雄馆”。杨一群很快就察觉到了玲珑郡主的意图。 杨一群深知郡主举办“武圣大典”的真正目的并非是共同参详“武圣秘籍”,而是想暗中把天下所有武圣一网打尽,进而搜罗天下高手为自己麾下所用。 杨一群决定先按兵不动,暗中观察局势并收集情报。 他派遣教中的亲信弟子也报名参加大典现场,与各方武者交流,试图了解他们的立场和想法。 杨一群心中冷笑道:“你西阳国不是想借助武圣秘籍来拉拢这些江湖豪杰吗?别忘了,你可以,我们也可以。‘玄月教’里,可是有尉迟星尘的手稿保存在玄月教里。既然你能够拿出来‘武圣秘籍’来拉拢人心,我们也可以用尉迟星尘的手稿来让这些江湖豪杰为我们效力。” 于是在大典的间歇,杨一群派遣手下,无论威逼还是利诱,和“英雄馆”中的各位英雄豪杰见面。 杨一群深知此事需得谨慎行事,不可操之过急。 他首先挑选了几位在江湖中颇具威望,但又对西阳国的做法心存不满的豪杰。 或是亲自去拜访,或是邀请他们过来。与数位豪杰暗中接触。有的豪杰看重手稿的价值,有的则是被杨一群描绘的玄月教未来蓝图所吸引。 杨一群或许以重金相诱,或承诺给予高位,用尽各种手段拉拢人心。 随着杨一群的不断拉拢,玄月教的势力也在暗中逐渐壮大。 牛安自从武圣大典开幕式之上,演示了一下武圣级别恐怖的实力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所有的事情只是西阳玲珑在操办,牛安只是配合一下而已。 那晚苏小朵再次出现,妄图刺杀西阳玲珑之后,牛安就暗中观察,期望能够再次见到苏小朵。 可是一直没有收到苏小朵的任何消息。这一天晚上,月朗星稀,牛安正在府中沉思,思考着武圣大典带来的种种变化以及未来的局势。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突然,牛安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种气息,若有若无。应该是只有和自己一样,武圣级别才能够散发出来。 牛安心念一动,正要去一探究竟。只见一位衣袂飘飘,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缕长髯,面带微笑。口中说道:“牛安小兄弟,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闲云。 牛安大喜过望,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急切地说道:“闲云前辈,您可算来了!” 因为之前闲云告诉过自己,他会保护好苏小朵的安危,现在他应该知道苏小朵的下落。 闲云被引入府中,见到牛安后,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牛安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告。苏小朵已加入我‘玄月教’。” 牛安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连忙问道:“她现在可好?” 闲云微微点头,说道:“目前安好,只是她心中的执念依旧未消,还是对你心怀怨恨。我也听说了她前几天又再次前来刺杀了西阳郡主!” 牛安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知道她的性子倔强,还望您能在教中多多照顾她。” 闲云郑重地承诺道:“牛安小兄弟放心,我自会尽力。只是,我也会劝说她回心转意,莫要再做冒险之事。” 闲云,乃是“玄月教”百年难遇的天赋异禀之才,自他入教那日起,便肩负着至关重要的使命。 他对苏小朵与牛安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纠葛了如指掌,一直暗中想方设法怂恿苏小朵加入“玄月教”。 起初,苏小朵对于闲云的邀请,既未同意,也未拒绝,态度模棱两可。 直到确认了牛安和苏小朵即将成亲的消息,苏小朵悲愤交加,前去牛家山大闹了一番。自此,她与牛安彻底决裂,心灰意冷之下,这才决定加入玄月教。 当闲云再次见到苏小朵,得知她已经成为“玄月教”一员时,他的眼中闪烁着终于得偿所愿的光芒,心中暗自高兴。 一方面,他为“玄月教”增添了一份力量而感到由衷的欣喜;另一方面,他也深知牛安对苏小朵的感情从未减少。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期待,暗自盘算着或许能通过苏小朵再次邀请牛安加入“玄月教”。 到时候“玄月教”打着复国的旗号,收揽人心,说不定就能够不攻自破,轻而易举的夺得皇位。 第232章 野心勃勃的玄月教 毕竟,牛安在西阳国颇有地位,若能将其拉拢到“玄月教”,对于教中在西阳国的发展壮大,那可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于是,闲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先去见牛安,当面告知他苏小朵的近况。 而此时的“玄月教”内部,高层们正围绕着如何在西阳国扩大势力展开激烈的讨论。 现任“玄月教”教主坐在首位,头戴面纱。目光深邃而犀利,她缓缓说道:“如今西阳国举办武圣大典,各方高手云集,正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 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让‘玄月教’的影响力渗透到西阳国的每一个角落。” 一位长老起身说道:“教主英明,我们可以暗中拉拢那些对西阳国不满或者渴望更高武学境界的人,为我们所用。” 另一位长老接着说:“不错,同时我们还要设法获取更多的资源,比如西阳国的武学秘籍和财宝。” 正当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时,闲云回到了教中。他将与牛安的会面情况向教主和众人汇报。 教主听后,沉思片刻,说道:“牛安此人重情重义,或许可以通过苏小朵来影响他,为我们所用。” 闲云却摇摇头,说道:“教主,牛安为人正直,恐怕不会轻易被我们左右。” 教主微微一笑,说道:“这世间之人,皆有弱点。只要我们找到牛安的弱点,就不怕他不屈服。” 随后,教主看向众人,继续说道:“我们不仅要在民间发展势力,还要想办法与西阳国的上层接触。” 教主那威严而充满野心的命令下,“玄月教”在西阳国那隐秘而浩大的布局,恰似一股深不可测的潜流,在黑暗的角落里悄然涌动,无声却又坚定地侵蚀着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杨一群护法,自诩“智多星”。当他听闻四大护法之一的姚护法在大乾国死亡的消息时,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在意。 在他心中,姚护法向来虚有其名,而自己才是实至名归。他急于在西阳国做出惊天动地的成绩,好表现自己,赢得天下人的瞩目。 只见他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决然,他挺身而出,成为了“玄月教”在西阳国的无畏先锋。 杨一群深知,要想在西阳国打开局面,必须先拉拢那些在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于是,他充分利用自己广泛的人际关系和高超的智谋,精心策划了一系列令人拍案叫绝的策略。 他隐匿于市井之间,在正常商人身份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街巷之中。 他秘密联络了那些对现状心怀不满的武林人士,其中有被其他门派排挤打压的高手,也有渴望更高武学造诣却求而不得的修行者。 一次,杨一群见到了一位名叫李冲的剑客。 李冲剑术高超,却因性格耿直,得罪了当地的权贵,被迫流亡。 杨一群一脸诚挚,与他把酒言欢,畅谈至深夜。说到激昂处,杨一群手舞足蹈地向他描绘“玄月教”的宏伟蓝图和无尽的可能。 杨一群拍着李冲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允诺可以帮助他出人头地,报复得罪他的人。 最终,李冲毅然决定加入“玄月教”,成为了其中的一员猛将。 还有威震江南的“铁拳”王猛,以刚猛拳法闻名于世,却因家族纷争,心灰意冷。 杨一群亲自拜访,与其促膝长谈。他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语重心长,最终成功说服王猛加入,为“玄月教”在西阳国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同时,“玄月教”也加强了对普通民众的宣传与渗透。每逢盛大的庙会,教中弟子便乔装打扮,混入人群之中。 有的扮作杂耍艺人,在空地上表演惊险刺激的绝技,引得众人围观,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他们时而高高跃起,时而翻滚在地,动作娴熟而精彩;有的则扮作说书人,在茶肆中口沫横飞,讲述关于“玄月教”的种种神奇传说与不可思议的奇迹。 在热闹非凡的庙会上,一个年轻的教徒扮作卖艺人,他神情专注,目光坚定,展示了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拳法。 口中还高喊着“玄月教神功,保平安,赐力量!”众多百姓被他的精彩表演所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这时,另一名教徒趁机挤入人群,眉飞色舞地散布着“加入玄月教,就能拥有神奇的力量,摆脱生活的苦难”的言论。许多民众心动不已,纷纷打听如何加入。 此外,他们还开设了一些看似普通的医馆、学堂。 在医馆中,医师们不仅治病救人,还会在不经意间提及“玄月教”的教义,宣扬其慈悲为怀、救苦救难的宗旨。 医师们总是面带微笑,耐心地为病人诊治,偶尔还会轻抚病人的肩膀,给予安慰。 在学堂里,先生们在教授知识的同时,也会穿插讲述“玄月教”的故事,引导孩子们对其产生向往。先生们手持书本,目光温和,声音抑扬顿挫。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有一家“玄月医馆”。馆中的医师医术高明,对穷苦百姓分文不取。 一位名叫阿秀的村姑,因父亲病重,满脸泪痕地前来求医。医师不仅治好了她父亲的病,还在照顾病人的过程中,轻声细语地向阿秀讲述了“玄月教”的种种好处。阿秀感激涕零,最终带着全家加入了“玄月教”。 在高层方面,“玄月教”也并未放松对西阳国上层的接触与渗透。他们派遣精明能干、容貌出众的教徒,假装投靠王宫、贵族府邸,甚至是朝中重臣的府邸。 这些教徒有的化身侍女,有的扮作小厮,以各种巧妙的手段收集情报,寻找可以利用的弱点。 有一位名叫柳眉的女教徒,凭借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过人的智慧,成功混入了王宫,成为了王后的贴身侍女。 她总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宫的一举一动,在无人注意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巧妙地获取了许多机密情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月教”在西阳国的势力日益壮大。 他们不仅控制了部分武林门派,让这些门派唯“玄月教”马首是瞻;还渗透进了政府机构,一些官员暗中为“玄月教”办事;甚至在军队中,也有不少将领被“玄月教”拉拢。就连王宫之中,也有了“玄月教”的眼线。 “玄月教”的发展如火如荼。势力扩张的速度快得惊人。“玄月教”从上到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杨一群护法更是志得意满,居功甚伟。 等到“玄月教”发展壮大之后,经过一番精心谋划,“玄月教”决定派出使者,膨胀到试图游说西阳元武皇帝合作。 ………… 第233章 游说西阳皇帝 由于“玄月教”的发展异常顺利,杨一群护法请示教主之后,企图和西阳国皇帝合作,谋取更大的利益! 对于能够说动西阳元武皇帝的计划,杨一群还是很紧张的,但是又充满期待!他精心准备着面见西阳元武皇帝的事宜。 如果能够做成这件事情,那么自己就是“玄月教”首屈一指的大功臣,甚至于能够史书留名,流传后世,以后都能够流传着自己的传说! 在“玄月教”上下看来,当下三个国家当中,西阳国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和繁荣的经济实力最强,最具一统天下的可能。 “玄月教”在各个国家皆有神庙,信众如云。在“玄月教”高层的眼中,如果能够和西阳国达成合作,无疑是对双方都极为有利的事情。 玄月教拥有庞大的教众基础,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一种精神信仰的寄托。而西阳国则拥有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强大军队。 届时两者强强联手,定能所向披靡,一统天下或许指日可待。 至于统一之后,“玄月教”可以潜移默化地先成为新国家的精神支柱,成为国教。 而后再慢慢蚕食皇权,夺得皇帝的权利,鸠占鹊巢,实现完美过渡,恢复九周王朝昔日的辉煌。 在玄月教看来,西阳国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这样诱人的合作提议。 玄月教使者通过被拉拢来的一个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几经辗转终于联系上了西阳元武皇帝。 杨一群作为使者,带着精心准备的价值连城的礼物和精心雕琢的华丽说辞,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踏入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尽管杨一群作为“玄月教”护法,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他真正踏入皇宫之后,才被西阳皇宫所深深的震撼!以前自己的所见所闻当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杨一群身为“玄月教”护法,向来见多识广,自认为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真正迈入皇宫的那一刹那,才惊觉从前的认知是何等狭隘。 那巍峨高耸、一眼望不到边的宫墙,好似巨人的身躯,将他紧紧围困,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朱红色的宫门,厚重而庄严,镶嵌的金钉熠熠生辉,每一颗都仿佛在向他高喊着皇权的不可冒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踏上那宽阔无垠的御道,脚下的汉白玉石板冰冷而坚硬,好似在无情地提醒着他,这里是皇权的领地,容不得丝毫僭越。 道路两旁的石雕瑞兽,怒目圆睁,威风凛凛,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放眼四周,琉璃瓦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让他不敢直视,那光芒好似皇权的利刃,刺痛他的双眼。 杨一群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巨大的网中,越挣扎,束缚越紧,压迫感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几乎要瘫倒在地。 西阳元武皇帝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目光威严地俯瞰着下方的杨一群。脸上的表情如冰霜般冷峻。 此刻的杨一群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从容。战战兢兢地恭敬行礼后,谄媚地说道:“陛下,我‘玄月教’诚心诚意与陛下合作,共图千秋大业。如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我教拥有众多虔诚的信徒和武艺高强的高手,皆可为陛下冲锋陷阵、肝脑涂地。” 没想到,西阳元武皇帝却冷笑一声,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说道:“哼,‘玄月教’?朕岂会不知你们的狼子野心。说吧,你们所谓的合作究竟是什么阴谋诡计?” 杨一群先是心中一惊,但很快强装镇定,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我教教主乃是前朝皇室遗孤。如今,我们可以打着教主的旗号,号令天下。如此一来,陛下师出有名,必能成就一番震古烁今的伟业。” 西阳元武皇帝听后,脸色骤然一沉,怒不可遏地喝道:“大胆!竟敢出此狂言。朕要建立的是一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国家,岂会借助前朝之名和宗教之力。你们的提议简直是异想天开!” 杨一群见状,冷汗直冒,心中慌乱如麻,但仍试图做最后的劝说:“陛下,这只是权宜之计。待大事告成,陛下便可随心所欲,掌控天下。” 西阳元武皇帝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着使者说道:“朕不需要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段。立刻给朕滚回去,告诉你们教主,朕不仅不会与你们合作,还下最后通牒。一个月之内,‘玄月教’必须全部撤离西阳国。否则,格杀勿论!” 杨一群只觉得在天威之下,天旋地转,头晕脑胀,灰溜溜地离开了皇宫,脚步踉跄,神色惶恐。 等到“玄月教”的使者离开之后,西阳元武皇帝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大发雷霆。他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把桌案上的东西愤怒地一扫而空。 回想起“玄月教”那荒谬的提议,西阳元武皇帝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什么打着九周皇帝后世子孙的旗号,挟天子以令诸侯,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要建立的是一个凭借自身实力和国民努力的堂堂正正的国家,而不是借助前朝的名义或任何宗教势力来谋取天下。 他怒气冲冲地吼道:“区区一个邪门歪道,居然想触碰皇权。敢来和我谈条件。” 接着,他气咻咻地自言自语道:“本来想让你们,把我们国家不安定的因素都给我找出来,我再一起解决。现在你们居然异想天开,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看来是留不住你们了。如果不是有什么狗屁武圣,还能容你们离开皇宫……” 杨一群回到“玄月教”后,他急忙战战兢兢地将西阳皇帝的态度如实禀报。 教主坐在阴暗的密室中,半晌没有说话,沉默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语气冰冷的如同寒冰,说道:“这西阳元武皇帝竟如此不识好歹。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客气。告诉所有教众,给西阳国一点颜色看看,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拒绝我们的下场!……” 第234章 驱逐玄月教 在他西阳元武皇帝看来,“玄月教”虽然是前朝遗孤所建立的教派,但是前朝覆灭百余年了,各个国家都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这个“玄月教”就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每隔个几十年总要出来祸害祸害。 这次西阳元武皇帝是知道“玄月教”在西阳国暗中发展得如火如荼,他只是让“玄月教”教众,以及暗中收买发展的自己国家的人员全部暴露出来。 自己要一鼓作气,斩草除根。但这种发展态势却让他越发警惕起来。 他们的意图显然不单纯,所谓的合作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西阳元武皇帝绝不允许自己的国家成为“玄月教”谋取私利的工具。 西阳元武皇帝果断拒绝“玄月教”的提议。他召集了心腹大臣,在朝堂上严肃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朕意已决,‘玄月教’的提议纯属异想天开!我西阳国要走的是一条光明正大之路,无需借助前朝名义或任何宗教势力来壮大声势。”西阳元武皇帝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朝堂之上。 大臣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对皇帝的决定表示赞同和支持。 其中一位老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英明!‘玄月教’此举确实居心叵测,我们绝不能陷入他们的陷阱。西阳国的崛起应当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而非依赖他人。”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陛下,‘玄月教’在我国暗中发展,如今已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若继续放任他们,恐怕会后患无穷。此次拒绝合作,还需采取相应措施,以绝其患。” 西阳元武皇帝微微点头,说道:“朕已考虑到这一点。朕不仅要拒绝他们的合作提议,还要下一道最后通牒。传朕旨意,限‘玄月教’在一个月内全部撤离西阳国!一个月之后,若再在西阳国发现‘玄月教’之人,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肃静,众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决心。 那些和“玄月教”暗通款曲的人,心惊肉跳,心里想着怎么赶快和“玄月教”撇清关系。 在西阳国内部,一些原本对“玄月教”抱有期望的人也感到失望和不安。他们担心“玄月教”会采取报复行动,给国家带来动荡。 西阳元武皇帝深知众人的担忧,他严肃地说道:“朕拒绝‘玄月教’,乃是为了国家的长远利益。我们不能被一时的利益所迷惑,而失去了自主和尊严。如今‘玄月教’虽被下了通牒,但他们未必会轻易撤离。众爱卿有何良策?” 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陛下,我们应当加强国内的安防力量,以防‘玄月教’狗急跳墙。同时,要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异常,立刻采取行动。” 另一位大臣接着说:“我们还需安抚民心,让百姓们知道陛下的决策是为了国家的安定和繁荣。此外,可以加大对武学人才的培养和招募,增强国家的实力。” 西阳元武皇帝点头表示赞同:“爱卿们所言甚是。朕会下令加强安防,同时也会向百姓们传达朕的旨意。另外,此次武圣大典上涌现出了不少武学高手,我们要善加利用,让他们为国家效力。”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整个西阳国开始行动起来。士兵们加强了对边境和国内各地的巡逻,严密排查“玄月教”的教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西阳国上上下下都紧张而有序地忙碌起来。军队加强了巡逻和戒备,各地官府也积极配合,维护地方的稳定。 而朝廷也派出使者,向国内各地方势力传达皇帝的旨意,要求他们配合朝廷的行动,共同驱逐“玄月教”。 在西阳国的大街小巷,人们也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对皇帝的决定表示支持,他们认为西阳国应该依靠自己的努力发展壮大,而不是与那些心怀不轨的宗教势力勾结。 ———— 西阳元武皇帝拒绝“玄月教”合作提议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玄月教”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玄月教”内部,众人陷入了愤怒和困惑之中。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手中的筹码和诱人的提议,能够与西阳国达成合作,从而获取更大的利益和权力。然而,西阳元武皇帝的果断拒绝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教中一位资历颇深的长老气愤地说道:“这西阳元武皇帝也太不识好歹了!我们提出的合作条件如此优厚,他竟然毫不领情!” 另一位教徒则忧心忡忡地说:“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西阳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后若还不撤离,恐怕会遭到严厉的打击。” 教主坐在首位,面色阴沉,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西阳元武皇帝此举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我们也不能轻易退缩。他现在虽然拒绝了合作,但局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我们先暂时按兵不动,看看各方的反应,再做打算。” 而西阳国这边,虽然教主下令按兵不动,但教中一些激进分子却蠢蠢欲动。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赶出西阳国,私下里开始策划一些小动作。 “玄月教”在西阳国的堂主召集了教中的主要成员,商讨应对之策。 “堂主,这西阳元武皇帝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我们好心与他合作,他却断然拒绝,还下了最后通牒!”一名教徒气愤地说道。 堂主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看来这西阳元武皇帝并非等闲之辈,他有自己的野心和抱负。但我们‘玄月教’也不会轻易退缩。” 另一位教徒提议道:“要不我们暗中集结力量,与西阳国对抗?” 堂主摇摇头道:“不可轻举妄动。西阳国如今实力不容小觑,且他们已经有所防备。我们若贸然行动,恐怕会遭受重大损失。当下之计,还是先按照皇帝的要求撤离西阳国,保存实力,再从长计议。” 虽然心中不甘,但“玄月教”也明白此时与西阳国正面对抗并非明智之举。于是,他们开始悄悄地安排教徒撤离。 在撤离的过程中,“玄月教”也不忘继续在暗中搞些小动作。 他们试图煽动一些发展的西阳国的教众,制造混乱,以干扰西阳国的秩序。 第235章 平息骚乱 在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之际,“玄月教”的一小撮顽固分子狗急跳墙,企图制造混乱,妄图引发民众的恐慌,以此给西阳元武皇帝施压。 然而,西阳元武皇帝早已料到“玄月教”可能会有此等之举。他果断地下令加强国内的治安管理,严厉打击任何煽动叛乱的行为。 可“玄月教”教众怎会甘心就此退出西阳国?他们丧心病狂地在各地展开了疯狂的破坏行动,制造骚乱。 繁华的城镇街头,原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人群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玄月教”教徒们如一群失控的恶狼般疯狂闯入,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贪婪的凶光。 街边的商铺首当其冲,遭受了灭顶之灾。精致的瓷器被无情地摔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响;绫罗绸缎被肆意撕扯,原本绚丽的色彩在混乱中变得凌乱不堪,如残败的落花;金银珠宝被粗暴地掠夺,店主们苦苦哀求,声嘶力竭地哭喊,却被完全无视。 在闹市的中央,一群“玄月教”教徒围堵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车内坐着的是一位富商及其家眷,他们本是满怀欣喜地来此采购,却未曾想遭遇此等横祸。 教徒们目露凶光,强行拉开车门,将富商粗暴地拖出,对其拳打脚踢,逼迫他交出所有的财物。 富商的夫人和儿女在车内吓得瑟瑟发抖,恐惧的哭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那样微弱,如同寒风中颤抖的烛火。 宁静的乡村,也未能逃脱“玄月教”的恶行。肥沃的农田被他们肆意践踏,即将成熟的庄稼倒伏在地,农民们一年的辛勤劳作瞬间毁于一旦。 一所乡村学堂也未能幸免,“玄月教”教徒如恶煞般冲进去,推翻了书桌,撕毁了书籍。 正在授课的先生义愤填膺,试图阻止,却被教徒们无情地打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孩子们吓得尖叫着四处逃窜,原本充满着朗朗书声和欢声笑语的学堂,此刻只剩下一片混乱和恐惧。 ———— 在西阳国,陈王,这个世袭罔替的王爷,正怒目圆睁,对着眼前之人破口大骂:“猪,你们都是猪,一群蠢猪。我看你不应该叫杨一群,应该叫做猪一群!” 此刻,那被骂得灰头土脸的人,正是“玄月教”的护法杨一群。他现在脸色极其难看,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却又强忍着任由陈王对他大骂。 各地骚乱的消息如疾风骤雨般不停地传到他们两人的耳朵里,把陈王和杨一群护法可给气坏了。 陈王的祖先,那可是跟随西阳国的老皇帝南征北战、浴血沙场打江山的人物。 凭借着累累战功,历经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才挣得了这一份世袭罔替的爵位,被封为陈王。 虽说子孙后代中,几乎没几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物,但好歹有一份稳定的爵位,坐拥着丰厚的家业,过着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生活。 然而,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权力。 所以,当杨一群护法找上这一任的陈王之后,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玄月教向陈王保证,协助他取得一定的权力,而陈王也要帮助玄月教在西阳国发展壮大。 此前,杨一群护法正是通过陈王的引荐,才有机会见到皇上,见到西阳元武皇帝。 可西阳元武皇帝,断然拒绝了和“玄月教”的合作关系。但陈王却心有不甘,奈何他只是一个毫无权力的闲散王爷,在朝堂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杨一群护法虽被教主命令静观其变,可他着实不甘心就这样把大好的局面葬送。 于是,在有的堂主蠢蠢欲动之下,杨一群护法选择了默认。对于下面教众展开的一些骚乱,他也选择了默许。 可陈王,毕竟是世袭的王爷,深谙权谋之道。他在这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当了几十年的王爷,立刻就意识到这里面大有问题。 以西阳元武皇帝和他的妹妹西阳玲珑郡主的精明,怎么可能会默许玄月教在西阳国暗地里面发展壮大? 虽说玄月教没有明目张胆地去发展教众,但是如此偷偷摸摸的行为,怎么可能不被西阳玲珑所掌握的暗卫知晓?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不用说,现在居然在各地发生骚乱。 在陈王看来,“玄月教”非但没有马上隐匿于地下、忍辱偷生,反而想借助发展的教众骚乱来对抗西阳国,这简直就是在作死。 如今,骚乱的态势愈演愈烈,已经完全不受杨一群护法的控制。 陈王为此深深地感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果然,“玄月教”正在到处搞破坏之时,但西阳国却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在“玄月教”进行破坏之时,西阳国训练有素的暗卫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各个骚乱之地。 暗卫们身着黑色劲装,行动迅速而敏捷。他们分成多个小队,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在城镇街头,一支暗卫小队悄无声息地靠近正在打砸商铺的“玄月教”教徒。 暗卫首领目光如炬,做了一个手势,队员们瞬间从四面八方如闪电般涌出,将教徒们团团围住。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教徒们,此刻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神情,眼神中满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他们试图反抗,但暗卫们武艺高强,招式凌厉,每一次出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 在乡村,暗卫们骑着快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正在烧毁房屋的“玄月教”教徒们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动静,转身看到暗卫们的身影,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脸色煞白。 暗卫们迅速跳下马来,如猛虎下山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们的剑法精准无比,每一剑都刺向教徒的要害。 暗卫首领一声令下,喊出“一个都不许放过!”的命令,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玄月教”教徒们负隅顽抗,试图反抗,却在暗卫们凌厉的攻势下纷纷倒地,惨叫连连。 在城镇的战斗中,一名“玄月教”的小头目妄图组织教徒进行突围,他面目狰狞,大声嘶吼。 但暗卫们紧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小头目不顾一切地冲在前面,却被暗卫首领手起剑落,一剑刺穿胸膛。 他不甘心地倒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嘴里还在喃喃咒骂。 这场骚乱并未持续太久,因为“玄月教”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西阳国的严密监视之中。 陈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如死灰。杨一群也慌慌张张的找过来,感觉大势已去,不知如何是好? 第236章 早有准备 “玄月教”正在到处搞破坏之时,但西阳国却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西阳国训练有素的暗卫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各个骚乱之地。 暗卫们身着黑色劲装,行动迅速而敏捷。他们分成多个小队,有条不紊地展开行动。 在城镇街头,一支暗卫小队悄无声息地靠近正在打砸商铺的“玄月教”教徒。 暗卫首领目光如炬,做了一个手势,队员们瞬间从四面八方如闪电般涌出,将教徒们团团围住。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教徒们,此刻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神情,眼神中满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他们试图反抗,但暗卫们武艺高强,招式凌厉,每一次出击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 在乡村,暗卫们骑着快马疾驰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正在烧毁房屋的“玄月教”教徒们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动静,转身看到暗卫们的身影,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脸色煞白。 暗卫们迅速跳下马来,如猛虎下山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们的剑法精准无比,每一剑都刺向教徒的要害。 暗卫首领一声令下,喊出“一个都不许放过!”的命令,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玄月教”教徒们负隅顽抗,试图反抗,却在暗卫们凌厉的攻势下纷纷倒地,惨叫连连。 在城镇的战斗中,一名“玄月教”的小头目妄图组织教徒进行突围,他面目狰狞,大声嘶吼。 但暗卫们紧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小头目不顾一切地冲在前面,却被暗卫首领手起剑落,一剑刺穿胸膛。 他不甘心地倒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嘴里还在喃喃咒骂。 在各地的骚乱被平叛之后,陈王惶惶不可终日的待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最坏的结果,等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是一个深夜,暗卫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中穿梭。他们行动迅速而悄无声息,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当暗卫们抵达陈王府时,府门紧闭,但这丝毫阻挡不住他们的步伐。暗卫统领一声令下,身手矫健的暗卫们翻墙而入,瞬间控制了王府的各个出入口。 陈王此刻身穿华丽服饰,端坐在宽敞的大堂中央,神情严肃而庄重,但仍保持着王爷应有的威严。他目光凝视着门口,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终究还是来了。\"陈王轻轻叹息,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释然。 暗卫们如闪电般冲进大堂,紧密地围绕着陈王,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他们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显然经过严格训练。 \"陈王,你的罪行已经被陛下洞悉,和我们走一趟吧!\"暗卫统领冷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充满了决断与威严。 陈王缓缓站起身来,倒是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本王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过,对此无话可说。\" 就在此时,暗卫们开始在王府内仔细搜查。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敏锐的目光如同猎鹰般审视着每一处可疑的地方。 一名经验丰富的暗卫发现了有一处地面有着细微的磨损痕迹,与周围的平整显得格格不入。他立刻示意同伴过来,几人小心地移开掩盖的杂物,一扇看似普通的石门出现在眼前。 暗卫们小心试探着石门周围,一名擅长机关术的暗卫在石门边缘摸到了一处微小的凸起,轻轻按下,只听“咔哒”一声,石门缓缓升起,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幽暗狭长的通道。暗卫们不敢掉以轻心,手持火把,谨慎地鱼贯而入。通道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暗卫统领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侧耳倾听。声音来自右侧的墙壁,暗卫们小心靠近,发现墙上有一块可以活动的砖块。 一名暗卫猛地将砖块按下,旁边的墙壁缓缓移动,一个隐藏的密室出现在眼前。杨一群护法正藏身其中,他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终于找到你了!”暗卫统领冷声道。 杨一群护法正躲避在陈王府里的地下暗室里,准备等风声过后再逃走。 本来是让陈王一起躲避的,但是陈王自知避不可避。倒是选择了直接面对! 杨一群看见有人已经找到了这里,猛地抽出佩剑,企图做最后的挣扎。暗卫们迅速散开,形成围攻之势。 杨一群护法身形一闪,剑如闪电,朝着最近的一名暗卫刺去。那剑势凌厉,带起一阵劲风,那暗卫匆忙躲闪,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杨一群趁势进击,剑影交错,招式变幻莫测,一时间竟让围攻的暗卫们难以近身。 只见他步伐灵活,身姿矫健,每一次出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剑气所至,墙壁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一名暗卫试图从背后偷袭,杨一群仿若背后长了眼睛,反手一剑,精准地挡住了偷袭。 然而,暗卫之中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面色沉静,不动声色。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稳稳地站立在众暗卫之间。 其目光犀利,紧紧地锁定着杨一群的每一个招式,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作。 他身周的气息内敛而深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只待关键时刻爆发。 这个人是刚刚加入西阳国暗卫的高手,是“武圣大典”里的一名高手。后来被西阳玲珑笼络,加入西阳国暗卫之后,屡立功劳,颇受器重,现在已经是一名暗卫头领了。 就在杨一群剑势如虹,将围攻的暗卫们逼得稍稍后退之际,这位高手敏锐地捕捉到了杨一群招式转换间那稍纵即逝的破绽。 只见他眼神一凝,双腿猛地发力,身形如鬼魅般疾速跃出。与此同时,他双掌齐出,内力瞬间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出,掌风呼啸,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扭曲。 杨一群瞬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扑面而来,如同面对汹涌澎湃的巨浪。 他牙关紧咬,双目圆睁,手中佩剑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全力抵挡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内力冲击。 但无奈对方功力深厚至极,杨一群尽管拼尽全力,却仍难以抗衡这股强大的力量,整个人被震退数步。 他的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握着佩剑的手也微微颤抖,虎口处已然崩裂,鲜血染红了剑柄。 其他暗卫趁此机会一拥而上,就要把这个“玄月教”的大护法乱刀砍死…… 第237章 帝王心思 杨一群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 那高手再次出手,以精妙的招式封住了杨一群的退路,最终杨一群力竭,被暗卫们成功制伏。 “杨一群,你以为能躲得过西阳国的耳目,不自量力,还敢和西阳国对抗。”暗卫统领轻蔑地说道。 杨一群护法喘着粗气,不再反抗,只是眼中满是不甘。 陈王府中的财物被查抄,陈王的亲眷们惊恐地哭泣着,求饶声此起彼伏。 在一片混乱与悲嚎声中,陈王府彻底沦陷。 曾经显赫一时的陈王,就这样无奈地接受了被抄家灭族的结局,而与他勾结的杨一群护法也未能逃脱。 这场骚乱并未持续太久,因为“玄月教”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西阳国的严密监视之中。 “玄月教”的破坏行动被迅速扑灭,所有参与破坏的教徒无一逃脱,皆被一网打尽。所有被策反的西阳国人员,也都一举拿下。 百姓们对朝廷的果断行动拍手称快,纷纷赞扬西阳皇帝的雄才伟略。 大家奔走相告,脸上洋溢着劫后重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希望。 而在朝廷之中,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神色欣慰。 这次借助“玄月教”的这股外部势力,西阳元武皇帝又把全国上下重新清洗了一遍。 所有暗中对这位皇帝不满的人,都被他巧妙地扣上了一顶“玄月教”的帽子,并给予了严厉的惩罚!一时间,整个国家陷入了紧张之中。 那些曾经对皇帝心存不满的人们,如今都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被指控与“玄月教”勾结,企图颠覆朝廷政权。 而这些所谓的证据,往往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谣言,但却足以让这些人遭受灭顶之灾。 西阳元武皇帝借此机会,将自己的权力进一步巩固。他以“玄月教”为借口,清除了许多潜在的威胁,让他们都暴露出来。使得朝廷内部的权力进一步集中在皇帝的手中。 原本存在的反对声音也逐渐消失,无人再敢对皇帝提出质疑。 西阳元武皇帝就是要统一思想,为了自己的皇权,为了以后的出兵统一三国,清除潜在的障碍。 在这场风暴中,无数人受到牵连。有些人因为一句无心之言而被打入大牢;有些人则因为与“玄月教”有过一点接触而被处死。 然而,西阳元武皇帝并不在乎这些。他只关心如何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确保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段强硬,雷厉风行! 最终,西阳元武皇帝成功地消除了一切潜在的威胁,将全国上下彻底掌控在手中。 他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朝廷内部从上到下,再也没有人敢于对他表示异议。 做完这一切的西阳元武皇帝,对于执行任务的暗卫们,给予了丰厚的赏赐! 暗卫首领跪在朝堂上,郑重地说道:“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除害,是臣等的职责所在。” 看来这个所谓的这个小皇帝,已经慢慢长大,不容小觑。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惊天的手段,在谋划布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月教”的大部分教徒逐渐撤离了西阳国。 西阳元武皇帝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玄月教”可能不会就此罢休,未来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动作。 但他坚信,只要西阳国上下一心,凭借自身的实力和努力,一定能够实现国家的繁荣昌盛,不再受任何外部势力的干扰和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月的期限终于到了。西阳元武皇帝派出了大量的士兵,在国内进行了全面的清查。 经过一番努力,大部分“玄月教”的人都被赶出了西阳国。 然而,“玄月教”的教主和一些核心成员却依然隐藏在暗处,他们咬牙切齿,心怀不甘,并没有放弃对西阳国的企图。 虽然暂时遭受了挫折,但他们在黑暗中窥视,等待着时机,准备卷土重来。 而在另一方面,牛安得知西阳元武皇帝拒绝了“玄月教”的合作提议并下令驱逐他们时,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虽然对“玄月教”并无太多好感,但毕竟苏小朵加入了其中。 他担心苏小朵的安危,不知道她在“玄月教”撤离的过程中是否会遇到危险,在屋内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而大乾国的太子宗政,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西阳国的动态。当他得知西阳元武皇帝拒绝与“玄月教”合作并驱逐他们时,心中对西阳元武皇帝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这西阳元武皇帝果然有气魄!看来我们之前的期盼有些多余了。”宗政对身边的谋士说道。 他们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西阳国的局势变化,特别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动乱。 原本他们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秘密发展和壮大,\"玄月教\"应该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实力,可以对西阳国构成威胁,甚至引发西阳国国家的混乱。 并对西阳国造成一些实质性的破坏,最好能引发朝廷内部的动荡不安,从而让整个国家陷入混乱和衰落。 然而事实却令他们大失所望,\"玄月教\"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轻易地就被西阳国的军队镇压下去了。 这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高估了这个组织的能力,现在看来,西阳国的应对措施实在太过果断,以最快的速度平定了这场内乱,使得整个国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事情的发展让大乾国的太子宗政颇有些失望。 谋士点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我们仍需继续关注西阳国的发展。那西阳国野心勃勃,实力强大。要想让西阳国动乱起来,还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宗政微微颔首,说道:“没错。吩咐下去,继续加强对西阳国的情报收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谋士点头称是,一脸谄媚:“殿下所言极是。‘玄月教’在西阳国的发展受挫,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坐收渔利。” 在各方势力的关注和角力下,西阳国的局势变得越发复杂和微妙。 而西阳元武皇帝在拒绝“玄月教”合作后,成功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实现西阳国的崛起和发展,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第238章 郡马府 在繁华的西阳国,城市中心矗立起了一座宏伟壮丽的府邸。 这座府邸占地广袤,高墙环绕,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而庄重,门上镶嵌的无数颗闪耀金钉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为了即将到来的婚礼,整个外宅的建筑不仅高大宽敞,飞檐斗拱,雕梁画栋,而且每根梁柱都经过了更为精心的雕琢。 屋檐下新悬挂的一排排红灯笼,将整个外宅映衬得格外喜庆。 穿过一道特意装饰的月洞门,进入内宅。 一座精致的石桥横跨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之上,桥下新放入的锦鲤欢快嬉戏,美不胜收。 走过亭子,便是宽敞的享堂,这里将作为举行重要仪式和接待宾客的地方。 享堂的大厅被布置得宽敞明亮,地面新铺设了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砖。 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郡马府”三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透出一股威严之气。 这就是牛安和西阳玲珑即将成亲的府邸——郡马府。由西阳皇帝亲自下旨建造,历时半年,终于建造完成。 郡马府里新摆放着许多名贵的家具,桌椅皆用珍贵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细腻的花纹,镶嵌着金银珠宝,显得格外奢华。 享堂后面新开辟了一个幽静的花圃,各种珍稀花卉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犹如一个五彩斑斓的花海。沿着小径漫步其中,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无论是从建筑规模、装饰细节,还是整体氛围上,这座郡马府都为婚礼做了充足准备,处处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富丽堂皇,尽显尊贵与荣耀。 当然,无论郡马府如何奢华,也总是比不过皇宫的。 此刻,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西阳玲珑正和她的哥哥西阳元武皇帝激烈地争吵着,两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西阳玲珑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不要说了,我坚决不同意利用我的婚礼去做这些事情。” 西阳元武皇帝眉头紧皱,眼中透着怒火,“你身为皇家一员,个人生死都要当置身在外。利用一下区区婚礼,成就千秋大业,有何不可?” 西阳玲珑的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恳求:“我的婚礼是我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想出现任何污点,我只想顺顺利利的举行婚礼,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 西阳元武皇帝却不为所动,继续劝说道:“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那对牛安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到时候把几大武圣一网打尽。牛安可是世间唯一的武圣了。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 西阳玲珑咬着嘴唇,坚决地反驳道:“我相信牛安也不会用我们的婚礼作为诱饵。去成就什么所谓的大业。” 西阳元武皇帝无奈地叹息一声:“唉,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为他的这个计划不能实施,而叹息不止。 原来,西阳元武皇帝暗中谋划,想借用妹妹大婚之际,散发消息,引诱四大武圣之中的南宫大风和闲云,野鹤来“玲珑塔”盗取“武圣秘籍”。 他精心设下圈套,布置好陷阱,打算利用公羊将由和牛安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西阳玲珑为了婚礼的神圣,坚决反对利用自己的婚礼做任何的阴谋诡计。 她的心中总是感觉哪点不对,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的哥哥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牛安和西阳玲珑郡主的婚礼之期终于来临,整个西阳国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民众们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海洋中。 婚礼的排场极为盛大,婚礼的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鲜花簇拥,彩带飘扬。 牛安身着华丽的礼服,英姿飒爽。 而西阳玲珑郡主则身披凤冠霞帔,妆容精致,娇艳动人,尽显高贵气质。 牛安和西阳玲珑郡主的婚礼,堪称西阳国前所未有的盛事。 婚礼当日,整个京城都被装点得如梦如幻。 从皇宫到郡主府的街道两旁,张灯结彩,红绸飞扬。道路上铺满了鲜艳的花瓣,微风拂过,花香四溢。 皇宫内,西阳元武皇帝亲自过问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他赏赐的礼物更是彰显了对这场婚礼的极度重视。 皇帝赐予了一对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龙凤佩,佩上的龙凤栩栩如生,寓意着新人龙凤呈祥,恩爱永恒。 此外,还有一箱箱装满了南海珍珠的宝匣,每一颗珍珠都圆润光泽,价值连城。 更有一幅宫廷画师精心绘制的《百子图》,图中孩童们活泼可爱,象征着多子多福。 王公贵族们为了在这场婚礼中展现自己的诚意和对新人的祝福,纷纷献上了珍贵的礼物。 镇国侯送上了一柄祖传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剑柄镶嵌着宝石,据说此剑曾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丞相则送来了一对用和田美玉雕刻而成的狮子摆件,玉质温润细腻,狮子威风凛凛。 还有其他王公贵族送来的名贵书画、珍稀药材、华丽的锦缎等,礼物琳琅满目,摆满了整个郡主府的大堂。 各国使团也带来了独具特色的礼物。 大乾国派来了庄重的祝贺使团,居然是由自己的老师吴向文率领,这一点着实让牛安感到意外。 当他与吴向文见面时,两人都激动万分,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 吴向文看起来比以前清瘦了不少,但眼神中依然有精神。 牛安记得,当初他离开大乾国边关时,吴向文曾因福王的缘故被关进大牢。那时,牛安甚至想要为他求情。而如今,吴向文却以使者团团长的身份来到这里。 此刻,吴向文看着眼前的牛安,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想起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如今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同时也为自己曾经的无心之举感到庆幸。 吴向文能够从大牢里面被放出来,还多亏了是牛安的老师这个关系。 太子宗政向老皇帝求情,说吴向文只是附庸于福王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罪,杀他一个不多,放他一个不少。 他既然是牛安的老师,说不定以后还有大用。于是老皇帝便顺水推舟,赦免了吴向文。 吴向文被赦免后,朝廷给他安排了个闲职,让他在京城赋闲。 后来听说牛安要当西阳国的郡马爷,西阳国广邀天下人前来参加牛安和西阳玲珑的婚礼。 大乾国就把吴向文派遣了过来。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重要的使命…… 第239章 郡主大婚 牛安之前甚是得吴向文赏识,牛安之前叫做牛二,没有大名,还是吴向文当时当牛二的父母官,给他取了一个大名,叫做:牛安,还取了字,叫做:如意。所以牛安又可以叫做牛如意。 吴向文当时投靠在福王门下。还把牛安给引荐给了福王。虽然福王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吴向文对牛安的初心还是好的。 所以牛安对吴向文还是有些情谊的,和吴向文好久不见,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但无奈当时事情太多,宾客也来往不绝。他们根本抽不出时间来闲聊,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大乾国使团呈上了许多珍贵的礼物。言罢,他轻轻掀开绸缎,顿时,大殿内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只见托盘之上,左边摆放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盒,盒盖微启,透出一抹温润的光泽,那正是为玲珑郡主准备的“碧落星辰珠”。 此珠乃是大乾国深海中千年难遇的奇珍,夜晚置于室内,能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故得此名。 它不仅是美的象征,更寓意着郡主如星辰般璀璨夺目,未来必将照耀四方。 此外,大乾国还为郡主与郡马准备了一对“鸳鸯玉佩”。这对玉佩一雌一雄,形态各异却又相互呼应,如同郡主与郡马般天作之合。 玉佩上雕刻着细腻的鸳鸯图案,寓意着两人情深意长、白头偕老。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景泰国使者到!” 牛安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群身着华丽服饰、身姿婀娜的女子款款走来。她们面带微笑,眼神明亮,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些都是景泰国的使者?怎么全是女人啊?” 牛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他原本以为只是来了几个女官,没想到整个使团都是由女子组成。 其中一名女子上前一步,向众人行礼道:“我乃景泰国使者,特来参加此次宴会。”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令人陶醉。 牛安忍不住好奇,小心问旁边的人道:“她们景泰国怎么会派这么多女子作为使者呢?” 那名官员微微一笑,解释道:“她们景泰国以前也是和我们一样,也是正常的国家,但是后来国家被外戚专权,为了控制国家朝政,居然立了一个女子皇帝。说白了就是当傀儡,女子好控制! 所以现在乃是以女性为主导的国家,女性不仅可以为官,甚至还能成为皇帝。所以,这次出使的使者自然也是女性。” 这可是让牛安大跌眼镜,在这个时代,居然会有这个传说中的国家。 景泰国现在的皇帝,居然也是一个女人,总体上来说,景泰国就是一个以女性为国家主体的国家。 这尼玛没人告诉我呀,这不是传说中的女儿国吗? 牛安心里憧憬着:这可是个好地方啊! 景泰国他们献上的礼物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座由水晶雕琢而成的玲珑宝塔,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塔内还镶嵌着各种宝石,熠熠生辉。 同时,还有一箱景泰国秘制的香料,这些香料散发着奇异而迷人的香气,据说具有舒缓神经、宁心静气的功效。 还有其他国家使团送来的异域奇珍、罕见的香料、独特的工艺品等,让这场婚礼增添了许多国际化的色彩。 在这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的良辰吉日,牛安郡马与西阳玲珑郡主的大婚盛典拉开帷幕。 婚礼现场,朱红的地毯从府门一直延伸至正厅,两旁摆满了娇艳欲滴的鲜花,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仿佛是为新人洒下的祥瑞花雨。 郡马牛安身着一袭大红锦袍,袍上绣着腾飞的蟒袍,金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腰间束着一条镶玉的宽带,更显其身姿挺拔。头上戴着金冠,面容英俊,目光中满是兴奋。嘴角上扬的弧度透露出此刻难以抑制的喜悦。 西阳玲珑郡主则头戴凤冠,珠翠环绕,璀璨夺目。一身霞帔如天边的彩云,绚丽多彩。 那细腻的绣工描绘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展现出其高贵与典雅。 她妆容精致,面若桃花,美目流转间,尽是幸福的娇羞。 周围的人们皆盛装出席,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祝福。 宾客们交头接耳,赞叹着这对新人的天作之合。孩童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为这喜庆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活泼。 侍女们手捧着鲜花和礼盒,恭顺地跟在新人身后。而长辈们则满目欣慰,眼中饱含着对新人的殷切期望。 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之中,这场盛大的婚礼,成为了人们心中永恒的美好回忆。 就在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气氛热烈而祥和之时,突然,一阵骚乱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只听见一声冷哼传来,声音来自于西阳国的“镇国侯”公子赵乙。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牛郡马身上。 “哼!牛郡马,你可真是无耻至极!为了攀附权贵,竟然能够如此狠心绝情,抛弃曾经患难与共的情侣!” 赵乙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讽刺,让在场的人们都不禁为之侧目。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嘲讽和不屑,仿佛对牛郡马的行为深感不耻。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出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让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看向牛郡马,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们想要知道这个被赵乙称为“无耻之人”的牛郡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赵乙如此生气和愤怒。 而牛郡马则是脸色一沉,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赵乙,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个赵乙,就是西阳玲珑疯狂的暗恋者之一,他曾经唆使京师统领萧破晓暗杀牛安,没有想到却被牛安轻松击败,现在还发配边疆喝西北风呢。 包括他自己也曾经假借赴宴的名义,想下毒毒死牛安。 万万没想到啊,牛安好像福星下凡,气运在身,每次都是阴差阳错的错过毒酒,成了怎么也毒不死的牛安了。 这次眼看大婚即将举行,赵乙正无能为力,借酒浇愁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找到了他…… 第240章 婚礼现场 赵乙的出现,让在场众人都惊愕不已,一时之间,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牛安、西阳玲珑郡主和赵乙身上。 赵乙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猜测牛郡马是否真的如赵乙所说那般无情无义。 而牛郡马则陷入了尴尬和困境之中,他必须要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审视,同时也要想办法应对赵乙的挑衅。 西阳玲珑郡主本是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与牛安完成婚礼,成为夫妻。 却不曾想被赵乙这般搅局,顿时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破坏本郡主的婚礼!”西阳玲珑郡主怒目圆睁,指着赵乙呵斥道。 “郡主息怒,赵乙只是深怕郡主被小人蒙蔽,贻误终生。今日哪怕被郡主责罚,赵乙今日也要说出真相,揭露这个无耻之人的真面目。”赵乙对着西阳郡主深施一礼。 “真相?本郡主看你是存心捣乱!”西阳玲珑郡主说着,面色如霜,心存杀机。 赵乙看西阳郡主如此模样,心下害怕,但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把心一横。说道:“牛安,我且问你。你以前叫做什么?” 牛安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赵乙见牛安不说话,心中有些得意,接着说道:“你以前叫做牛二,后来为了攀附西阳郡主,便将名字改成了牛安。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牛安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还是没有说话。 赵乙见状,继续追问:“我再问你,你是否认识一个名叫苏小朵的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牛安的瞳孔猛地一缩,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本想开口询问对方是否知道苏小朵的下落,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赵乙见牛安沉默不语,又继续逼问道:“你和苏小朵是不是两情相悦,甚至已经私定了终身?” 牛安无语地看着赵乙,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乙却没有停止,继续大声说道:“如今苏小朵姑娘不远千里前来寻找她的夫君,而你呢?却不知廉耻地留在这里,妄图成为郡主的乘龙快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赵乙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你这种卑鄙无耻、无情无义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们高贵的玲珑郡主?” 旁边有人忍不住说道:“你说了这么多,有没有什么证据?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叫做苏小朵的姑娘。她人呢?” 这个人问的也是大家都想问的,包括牛安。他也急切的想知道苏小朵的下落。 只见赵乙嘿嘿一笑:“我没有证据。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今天来就是为她讨个公道。揭露这个无耻下流的家伙。” 赵乙今天这个爽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把牛安骂的个狗血喷头,当真是痛快淋漓!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起来,开始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赵乙这时想起了昨天晚上,赵乙正在为今天玲珑郡主就要嫁给牛安,而伤心不已的时候。 正在借酒浇愁愁更愁,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他面前。来人一身文士打扮,样貌清瘦,姿态潇洒。 他看向赵乙,缓缓说道:“赵公子,何须烦恼。明日,希望赵公子能够帮我带一个人进入婚礼现场。说不定可以帮助赵公子一二。” 赵乙抬眼望去,见此人样貌不凡,不敢有丝毫小觑,忙问道:“不知要带何人进入婚礼现场?” 来人轻叹一声,道:“乃是我的徒儿,一个痴情之人。正是明日即将成亲的牛郡马以前的红颜知己。她听闻牛安明日就要成亲,便执意要去见他一面。” 赵乙一听,精神陡然一震。他隐约听说过西阳玲珑遭遇过两次刺杀,虽说消息被封锁,但他作为西阳国的权贵子弟,还是听到了些许传闻。 其中就有牛安以前的老情人前来刺杀西阳玲珑的说法。并且牛安以前的事情,早就被有心人查了个清清楚楚,他自然也知道苏小朵的存在。 赵乙酒意全无,立刻问道:“可是苏小朵姑娘?” 来人正是闲云。苏小朵听闻牛安明日就要成亲,冲动之下就想硬闯婚礼现场。 然而闲云深知,明日婚礼现场必定防守严密,高手如云。凭苏小朵一人,若想硬闯,定然死路一条。 于是,闲云便对苏小朵说,自己可以帮她进入婚礼现场。 就这样,闲云找到了赵乙。他早就知晓赵乙对西阳玲珑痴心一片,对牛安恨之入骨。 倘若有机会能够破坏牛安和西阳玲珑的婚礼,赵乙必定求之不得。 闲云简单讲述了苏小朵和牛安的关系,着重突出了苏小朵对牛安的思念之情,对曾经苏小朵刺杀西阳玲珑之事只字未提。 赵乙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要能破坏明日的婚礼就行。 即便苏小朵还想刺杀西阳玲珑,明日婚礼上宾客众多,高手云集,她肯定也不会成功。 自己若能再来个英雄救美,到时候就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牛安而起,给牛安坐实罪名。 如此一来,婚礼必定举行不成,届时自己可不就有机会了! 所以,赵乙赶忙应下,可以带苏小朵进入婚礼现场。 次日清晨,阳光还没有出现,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赵乙的面前。 这位女子英姿飒爽,身材高挑。她杏眉弯弯,眼神清澈明亮,却透露出一股英气和坚定。 她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紧身包裹着她修长的身躯,尽显矫健身姿。 她微微仰头,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严肃:“你就是赵乙?” 赵乙慌忙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脸上满是好奇,犹豫地说道:“你……你就是苏小朵姑娘?” 说罢,赵乙赶忙安排苏小朵简单化妆成自己的随从。 他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只负责带你进入婚礼现场,你和牛安的恩怨自行解决。但你千万不可伤害玲珑郡主的性命,若你胆敢伤害郡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小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既未答应,也未拒绝。但赵乙已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她。 第241章 情敌大战 婚礼现场,众宾客都被赵乙的话挑起了心中的好奇之心,议论声越来越大。 赵乙言辞凿凿,众人听得入神,纷纷交头接耳,互相打听着消息。 西阳玲珑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自己期盼已久的美好婚事竟被赵乙搞成这副模样,气得脸色通红如晚霞。 娇艳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涨红,她银牙紧咬,怒喝道:“护卫们,把这个赵乙给我赶出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跃起,双手成爪,带着凌厉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西阳玲珑猛扑过去。 来人身材婀娜,虽是一身男装随从打扮,却依旧难掩其曼妙身姿。 西阳玲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花容失色,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呆立当场。 眼看那如鹰爪般的双手就要落在她的身上,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牛安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后发先至。 只见他脚下生风,瞬间就来到了那人的身后。他大手一伸,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那人的肩膀。 那人肩膀用力一晃,试图挣脱牛安的束缚,在挣扎中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苏小朵! “小朵?怎么会是你?”牛安惊讶之余,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 刚才牛安还在想,到哪里能够找到她?此刻的她正在牛安的眼前。然而,此刻苏小朵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唤,眼中只有西阳玲珑。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挣扎着想要挣脱牛安的束缚,向西阳玲珑发起攻击。 苏小朵仿若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牛安对她的阻拦招式,一心只想向西阳玲珑进攻。 只见她那一双鹰爪一样的手掌,再次带着劲风,直逼西阳玲珑。 牛安无奈,为保西阳玲珑周全,只得猛一用力,一把将苏小朵狠狠地抓扔出去。 虽说牛安已经刻意卸下了许多力气,但苏小朵还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扔出去几丈开外。 苏小朵落地后一个扭身,稳稳站住,此刻的她恼羞成怒,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嘴里怒吼着:“好你个牛二,你竟然为了她打我?”说罢,又不顾一切地向西阳玲珑冲了过来。 众宾客“哗”的一下,顿时炸锅了起来。这场大戏百年难遇啊,原来刚才赵乙所说的都是真的。 现在故事主人公出现在眼前,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众人自觉的闪开一块空地,捡好小板凳,拿好干果,开始津津有味的看起戏来。 时不时的还低声议论议论:哪个长的更好看,哪个身材很好,哪个最后能够打赢? 西阳玲珑刚才猝不及防,被苏小朵偷袭,此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西阳玲珑怒目而视,娇声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疯女人,竟敢在我的婚礼上撒野!”说罢,身形一闪,朝着苏小朵攻去。 苏小朵也毫不示弱,冷哼一声:“你这狐狸精,抢走我的牛安哥哥,我定要与你拼个死活!” 一时间,两人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西阳玲珑每一招都凌厉无比,带着十足的气势。而苏小朵则凭借着一股蛮劲和灵活的身法,应对自如。 苏小朵瞅准时机,一脚踢向西阳玲珑的腹部,西阳玲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苏小朵的脚踝,用力一甩。苏小朵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落地。 两人打得气喘吁吁,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牛安在一旁心急如焚,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别打了!”然而,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哪里听得进去。 西阳玲珑的发丝有些凌乱,衣衫也出现了几处褶皱,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誓要将苏小朵制服。 苏小朵的脸上布满汗水,衣服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却依旧不肯罢休。 周围的宾客看得目瞪口呆,这场争斗愈发激烈,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牛安见势不妙,赶忙冲到两人中间,试图平息这场风波。“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牛安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与担忧。 然而,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此刻都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西阳玲珑郡主一把推开牛安,美目圆睁,朝着苏小朵扑去。苏小朵也不甘示弱,柳眉倒竖,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时间,婚礼现场乱作一团。 牛安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一边要拦住情绪激动的西阳玲珑郡主,一边又要防止苏小朵受伤,急得满头大汗,大声呼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可正在打斗的两人根本不理会他。 西阳玲珑郡主自幼便有公羊将由教导武功,实力不容小觑。 而苏小朵身为武圣闲云的弟子。平日里也是习武之人,身手不凡。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互不相让。 “都给我住手!”牛安又无助的大声喝道,可正在打斗的两人根本不理会她。 然而,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此刻都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牛安咬了咬牙,急切地想要阻止这场争斗。“你们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了!”牛安怒吼道。 可此时的两个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局面愈发失控的时候,西阳玲珑郡主的侍卫们纷纷冲了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郡主,息怒!”侍卫们齐声说道。 西阳玲珑郡主这才停下了手,气喘吁吁地瞪着苏小朵。 苏小朵也停下了动作,一脸倔强地看着西阳玲珑郡主。 “你们不要过来,这是本郡主自己的事情,本郡主自己解决。你们都给我下去。”西阳玲珑郡主大声命令道。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牛安却说道:“郡主,且慢。先不要动手。此事必有误会,还是等我先问清楚为好。” 西阳玲珑郡主冷哼一声,面目含霜:“还有什么好问的?她分明就是故意来破坏我们的婚礼!” 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郡主,就算是她的错,也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做处置。” 就在这时,苏小朵大声说道:“牛安,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吗?你说过会一生一世对我好,如今却要娶这个郡主,你对得起我吗?” 第242章 难以取舍 在郡马府中,牛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冲着苏小朵喊道:“小朵,上次我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和我到里面去,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苏小朵眼眶发红,泪珠在眼睛里打转,带着些许颤音说道:“不可能!你这个负心汉!” 一旁的西阳玲珑郡主见状,心中的怒火“腾”地再次燃起。 她柳眉倒竖,娇喝道:“你这个不知分寸的女人,我对你一再忍让,看在牛安的面子上,几次饶你性命,你今天还来捣乱,还敢在这里哭闹!” 苏小朵也毫不示弱,怒目而视,喊道:“郡主,你也别太过分了!” 一时间,现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之中。 牛安听着这愈发激烈的争吵,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越吵越凶,乱作一团。 牛安心头火气“噌噌”地往上冒,大声吼道:“打,打,打,你们干脆打死我算了,一了百了。” 说完,他一个闪身,强行进入两人中间。苏小朵猝不及防,一掌狠狠拍在了牛安的胸口之上。饶是牛安功力深厚,正面硬接这一掌,也被打得七荤八素。 牛安装作痛苦地翻着白眼,身子摇晃了几下,仿佛受了很严重的伤。苏小朵一下就呆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微微颤抖。 然而西阳玲珑一看,怒火攻心,大喝道:“好你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竟敢打伤我的牛郡马。” 说罢,她揉身向前,气势汹汹地向着苏小朵一掌拍去。 苏小朵仿佛有些理亏,咬了咬嘴唇,侧身躲闪开去。只剩下牛安在原地装作痛苦地呻吟着,高举手臂,想吸引她俩的注意。用苦肉计好让她们俩别再打了。 但是她们俩好像没有看到牛安痛苦的模样,两个人打的兴高采烈。把牛安晾在一边。 牛安心里暗道:“这尼玛叫什么事儿啊?怎么没有人管我死活啊?” 牛安高举半天手臂,可她们两个争斗正欢,没有一个人留意到他。牛安无奈,只好不再装了,又一次闪身进入到两个人的中间。 这下苏小朵赶紧撒手,但是西阳玲珑却是收不住攻势,又是一掌打在牛安的胸口。 牛安又是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胸口一阵闷痛,正要翻白眼的时候,苏小朵大喝一声说道:“好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暗下杀手。” 说完,也不待西阳玲珑说话,好像为牛安报仇似的,朝着西阳玲珑攻去。 牛安又是捂住胸口,呆立当场,两个女人又是打成一团,把牛安扔在一边。 牛安实在受不了了,只见他双手一伸,一手一个,把两人夹在肋下,向着后堂大步而去。 进入郡马府后宅,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牛安把两人夹进后宅,刚刚放开她们,两人又要打起来。牛安无奈地制住她们,不让她们动弹,只能说话。 他脸色铁青,生气地喝令道:“都别先说话,我让你们说,你们才说什么?” 随后,他气呼呼地问道:“苏小朵,谁让你混进来的?” 苏小朵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说道:“是闲云师傅告诉我的,让我去找赵乙,然后赵乙就让我装作随从混进来了。” 牛安听了,眉头紧皱,心里想着怎么闲云也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了?他掺和进来干什么? 这个赵乙,听说是当代“镇国侯”的儿子,世袭的爵位。自己还曾和他在赵王府里赏过花,喝过酒呢。 尽管赵乙恨牛安入骨,甚至曾经要毒酒害死他,萧破晓的当街刺杀也是他暗地里唆使的。但牛安却全然不知道这些。 今天赵乙突然发难,牛安也只是想到他曾经追求过西阳玲珑,今天发泄一下而已。 牛安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苏小朵,眼神中透着诚恳与无奈,苦口婆心地说道:“小朵,我真的没有抛弃你,也不是西阳玲珑强行要我娶她,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天命难违啊。” 此时的西阳玲珑听闻此言,突然气得柳眉倒竖,双目圆睁,怒喝道:“你当本郡主稀罕他啊。也就你稀罕他,把他当做一个宝。他这个出身低微的家伙,也配和本郡主成亲,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没想到苏小朵身体无法动弹,听到西阳玲珑说牛安的不是,声音却突然大叫起来,喊道:“凭什么我家牛安配不上你?你是郡主怎么了?我家牛安文韬武略,天下第一,样貌英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样样都是天下第一!”一边说一边还得意地瞟了牛安一眼,眼神中满是骄傲。 牛安被她夸得老脸一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心里直嘀咕:“这苏小朵,可真敢说啊。” 西阳玲珑也不甘示弱,继续贬低牛安。 西阳玲珑越是贬低牛安,苏小朵就越是不服气,与她对峙起来,互不相让。 牛安看着这两个女人为了自己吵得不可开交,感到十分无奈和痛苦。 苏小朵气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扭头对着牛安说道:“牛安,你们就去继续成亲,非要吃上天鹅肉不可。郡主怎么了?郡主了不起了?” 牛安哭笑不得,连忙说道:“朵儿,你如果不嫌弃的话,等我今天在这里和玲珑妹子成亲之后。就和你回到三峡寨。明媒正娶,一定不会辜负了你。” 这个时代,一夫多妻乃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从来没有人会为了一夫多妻寻死觅活的。 以前苏小朵伤心欲绝,只是误会牛安抛弃了她,才会如此决绝。 此刻听到牛安如此郑重的承诺,心下突然一松,但是又听说先和西阳玲珑成亲,脱口而出:“凭什么先和她成亲。这样不是她当老大了,我当老二了。我认识你比她早,要当,也是我当老大,她当老二。” 西阳玲珑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神情,随后竟缓了缓神色,说道:“好,好,你当老大。我当老二。” 苏小朵听到这话,也一下子愣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偷偷瞟了一眼牛安,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知所措。 第243章 二女争夫 牛安见此情形,赶紧借坡下驴,就准备马上落实,板上钉钉。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好了,此事就这样决定了。那咱们就别再闹腾了。今日先把这婚事办妥,日后再做其他打算。” 说罢,他松开了制住两人的手。三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牛安见状,心中既觉好笑又感无奈,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二位夫人,咱们先别急着分大小,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西阳玲珑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但嘴角却不易察觉地上扬,显然对“夫人”这个称呼并不排斥。 而苏小朵则是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心中既甜蜜又慌乱。 牛安继续说道:“我知你们二人皆非寻常女子,各有千秋,我牛安何德何能,能得二位青睐。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就该勇敢面对,共同解决。” 他环视四周,目光坚定:“首先,我要向玲珑郡主道歉,今日之事,是我未能妥善处理好与苏小朵的关系,让你受委屈了。也更要感谢你的大度。” 西阳玲珑闻言,神色稍缓,但仍旧保持着一份矜持。 “同时,我也要向小朵解释清楚,我与郡主之间也是缘分天定,并没有喜新厌旧。由于你一直音讯全无,我到处找不到你,才和玲珑定下婚事。绝非抛弃于你。”牛安深情款款转头对着苏小朵说道。 苏小朵则是抬头望向牛安,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着一丝坚定:“牛安,我信你。但我也要你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牛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自己何其幸运,能得二女如此深情。 尤其是西阳玲珑,身为郡主之尊,竟然愿意放下身份和地位,接纳苏小朵成为家庭的一员。 不仅如此,之前苏小朵曾两次试图行刺她,但她都选择原谅并放过了苏小朵的生命。这种宽容和大度令人敬佩。 而今天,实际上也是西阳玲珑巧妙地引导着苏小朵接受了二女共侍一夫的安排。 她先是用言辞刺激苏小朵,故意说出牛安不配娶她这样的话,激起了苏小朵的愤怒。 然后,她又故意提出让自己担任大夫人,而苏小朵则为二夫人的提议,成功地促使苏小朵答应了这个条件。 这一切,牛安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对西阳玲珑的敬爱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因为他明白,西阳玲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甚至不惜委屈自己。这份深情厚意让牛安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牛安在此立誓,定不负二位深情。 待此间事了,我必亲自前往三峡寨,迎娶小朵,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至于郡主,你我既已成亲,我自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让你幸福。” 西阳玲珑与苏小朵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与信任。 她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误会与争执都烟消云散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媚。郡马府的后宅里,一场风波终于平息,留下的只有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 牛安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只要他们三人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总算解决了,牛安和西阳玲珑就要出门面对那些吃瓜群众的时候。 就在这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有郡马府的管家匆匆赶来,他一脸兴奋对着几人说道:“郡马爷,郡主,皇上已经从宫中出发,马上就要到郡马府了,我们赶快准备迎接吧!”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西阳玲珑作为皇帝西阳元武皇帝的妹妹,两人兄妹情深,今日自己这个妹妹出嫁,她的这个皇帝哥哥肯定会过来主持婚礼的。 牛安闻言,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刚才皇帝还没有过来,要不然苏小朵闹这么一出,皇帝大怒,或者皇帝身边的侍卫以为苏小朵要谋害皇帝,一不小心把苏小朵杀了……后果不堪设想! 牛安定了定神,对着苏小朵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准备迎接圣驾。你不要再闹出是非了。” 不多时,皇上的仪仗便到了郡马府。皇上龙行虎步地走进府中,脸上带着由衷的欢喜的笑容。 他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皇冠,步伐稳健有力,显得十分威严。他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和太监,手持各种礼仪用品,场面壮观。众人纷纷跪地行礼,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摆摆手,示意大家起身。他的目光落在了牛安身上,笑着说道:“牛爱卿,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朕特来道贺。” 牛安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谢陛下隆恩。陛下亲临,臣深感荣幸。” 皇上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西阳玲珑:“我的妹妹果然是国色天香,与牛爱卿真是天作之合啊。” 西阳玲珑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谢陛下夸奖。”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今日朕亲自为你们主婚,希望你们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牛安和西阳玲珑一起跪地谢恩,表示感激之情。随后,皇上宣布婚礼开始,整个郡马府顿时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正在此时,一群宾客正在好奇刚才的那场好戏怎么收场的?最后只看见牛安肋下一人一个,把她们两个人带走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把众人急的是抓耳挠腮,想进去内宅一探究竟。一是失了礼数;二来有护卫拦阻,不让任何人进入内宅。 现在皇帝大驾光临,牛安和西阳玲珑匆忙过来迎驾,那位苏小朵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众人迎驾完毕后,虽然心中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但却不敢轻易开口询问牛安和西阳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向着内宅里面张望,似乎想要透过那扇紧闭的大门,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244章 天威震怒 西阳元武皇帝莅临郡马府,端坐于主位,脸上正挂着欣慰的笑容,为自己疼爱的妹妹大婚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然而不经意间,皇帝注意到了宾客们的异样。 只见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些人神色神秘兮兮,眼神躲闪;还有些人则压低声音互相低语,表情讳莫如深。 这奇怪的一幕让皇帝感到十分困惑,眉头微皱,心中暗想: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西阳元武皇帝轻咳两声,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刹那间,下面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变得鸦雀无声。 皇帝无奈地看着台下的众人,而大家也各怀心事,目光闪躲地看着皇帝。 皇帝微微俯身,低声问道:“众位爱卿,何事如此议论?” 然而,下面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低下头去,竟没有一个人敢回应皇帝的问话。 这下,西阳皇帝更加纳闷了,心中纳罕:这般情景还从未出现过,今日可是妹妹的大喜日子,怎会有如此怪异之事? 皇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面色微沉,有些不悦地喝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众位爱卿竟没有一个人告诉朕?” 这时候,一个大臣惶恐万分,战战兢兢地走出人群,跪地说道:“陛下息怒,我等也有所不知,不过赵乙小侯爷刚才说牛郡马喜新厌旧,好像是牛郡马以前的旧相好现在找上门来,和郡主打起来了……” 西阳元武皇帝一听,霍地一下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凌厉地看向赵乙。 此刻的赵乙,心中惴惴不安,神情紧张。 当看到西阳皇帝那充满威严的目光看向自己时,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把刚才所说的内容,又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当然,为求自保,他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声称也是听到民间议论,担心郡主上当受骗,所托非人!至于后面苏小朵怎么突然出现,他也实在不知! 只说苏小朵出现之后,和西阳郡主和牛安他们三人扭打着一团,后续情况他也不明。好在圣上您的天威之下,现在似乎风平浪静,好像问题解决了。 西阳元武皇帝一听,怒不可遏,心想竟有此等荒唐之事? 不再理会这些宾客,拂袖而起,大踏步地就向郡马府的内宅走去,定要去一问究竟! 今日的郡马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然而,此刻的西阳元武皇帝却面色阴沉,心情也被刚才得知的事搅得乱作一团,急不可耐地朝着郡马府内宅走去。 一路上,府中的奴仆们见皇帝到来,皆噤若寒蝉,纷纷低头避让,大气都不敢出。 刚迈进内宅的院门,皇帝就看到牛安和自己的妹妹西阳玲珑正在准备婚礼事宜,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指手画脚。 皇帝轻咳两声,试图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后宅所有人听闻这咳嗽声,抬头一看,竟是皇帝亲自驾到,都急忙惶恐地跪地请安,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眼。 唯独牛安和西阳玲珑还站在原地,只是微微躬身向着皇帝施了一礼。 西阳玲珑看见哥哥皇帝如此模样,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坏了!哥哥皇帝肯定是知道了苏小朵的事情,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不知道皇帝哥哥会不会天威震怒。 西阳玲珑有些紧张,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陛下,你怎么跑到后面来了?” 西阳元武皇帝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满,说道:“我听说你们后面热闹的很啊!我过来看看热闹。” 说完,他那凌厉的目光看向牛安,“牛郡马,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安尴尬地一笑,刚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除了牛安和西阳玲珑还站着的一个人——苏小朵,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睁着一双扑闪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西阳元武皇帝,突然说道:“你就是西阳国的皇帝啊?你好年轻啊!” 西阳元武皇帝闻言一愣,他万万没想到竟有人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十分不满,这女子见到自己居然不下跪?于是,他面色不善地问道:“你是何人?” 牛安和西阳玲珑对视一眼,心中均是“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心想今天这件事情恐怕要闹得天下皆知,想瞒也瞒不住了,看来这个皇帝已经知道了。横竖都是一刀,不如快刀斩乱麻,赶紧解决这个事情。 于是,牛安赶紧给苏小朵打圆场,说道:“陛下息怒,这位乃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夫,不知礼节!她和臣有过一段感情……” 接着,牛安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苏小朵和自己的关系,以及刚才三人商量的对策。 西阳元武皇帝一听,心中恼怒至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想看看她是何意见。 西阳玲珑心中惶恐,生怕皇帝恼怒,赶忙娇声说道:“陛下息怒。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说完,就把之前三人商议的结果告诉了皇帝。 皇帝一听,沉吟片刻。自己的妹妹本应风风光光地出嫁,却出现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皇家丑闻。若是处理不当,定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虽然自己的妹妹西阳玲珑顾全大局,甘于委屈自己,为了西阳国,为了牛安着想,忍气吞声。 但是今日这起事情,作为皇帝,他仍然害怕天下人对其指指点点,从而失去了皇家的颜面。 倘若牛安不是那什么狗屁武圣,就凭他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还敢想着再娶别人,自己早就让他脑袋搬家了。但是现在,唉……皇帝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满是无可奈何之感。 所以,西阳皇帝沉吟片刻之后,对着三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三人。我就好人好事做到底……” “苏小朵姑娘。”西阳皇帝的声音突然间大了起来,对着还在发愣的苏小朵喊了一声。 第245章 皇家婚礼 别看牛安和西阳玲珑对西阳皇帝小心翼翼的模样,苏小朵却是浑然不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心里面只是还在一直好奇:人人都说西阳国如何如何厉害,没想到他们的皇帝却是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好像只是比牛安大一两岁的模样。看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并且在心中暗自比较他和牛安谁更厉害,不论是从样貌,还是其他方面,都不由得进行比较了一番。 西阳元武皇帝目光扫过三人,心中暗暗思忖。 皇帝沉吟片刻,说道:“罢了,今日之事既然已经发生,总要寻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他来回踱步,突然停下,目光坚定地说道:“苏小朵,朕念你也是个痴情之人,如今朕收你为义妹,与郡主一同嫁给牛安,你可愿意?” 这个主意一说出来,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牛安先是一惊,随后心中暗喜。如果真是这样,那苏小朵也变成了皇帝的妹妹,也是名义上的郡主了,那样她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嫁给自己之后,就不会落人口实,说她出身卑微,不配和玲珑郡主一同嫁给自己,也免去了日后的许多麻烦,更是堵住了许多人的嘴。 西阳玲珑也是一喜,稍一转念就明白,这是当下更好的解决方法。 如此一来,今日自己婚礼上的这场闹剧,别人就不敢轻易提起。由皇帝把苏小朵收为自己的义妹之后,今日一同嫁给牛安,也避免了夜长梦多,日后再有麻烦。 想到这里,玲珑郡主深知牛安是割舍不掉苏小朵的。 但凡牛安对苏小朵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玲珑郡主可能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苏小朵,暗下杀手,一了百了。 但是,就是因为她深知,她如果暗中把苏小朵杀了之后,牛安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才让自己如此的左右为难。 不过好在牛安深知自己的不容易,只要以后加倍对自己好,她也就满足了。 苏小朵倒是无所谓,去三峡寨娶她也好,认皇帝当哥哥然后再成亲也好,都无所谓,只要能嫁给牛安就成。 自己和牛安经过好几年的分分合合,差点就永远失去了他,如今这样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牛安和玲珑郡主疯狂地向苏小朵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谢恩。 苏小朵先是一愣,随后好像才明白过来似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小朵愿意。” 西阳郡主满怀感激地看着皇帝,皇帝朝她微微点头,示意她莫要多言。 牛安则是又惊又喜,也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多谢陛下,臣今后定当一心一意对待两位夫人,绝对要对得起两人的恩情。” 在西阳元武皇帝的主持下,自己的妹妹西阳玲珑郡主和牛安,以及对外宣布收苏小朵为义妹,封为“安宁郡主”,一同嫁给牛安为妻。 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郡马府,府内上下一片欢腾。 婚礼现场布置得奢华至极,简直如同梦幻仙境。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 门旁矗立着两座汉白玉雕刻的狮子,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走进府内,一条长长的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至正厅,红毯两侧摆满了用纯金打造的花盆,盆中栽种着世间罕见的奇花异草,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庭院中搭建了一座华丽的舞台,舞台的地面由上等的大理石铺就,光滑如镜。舞台的背景是一幅巨大的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锦缎,针脚细密,巧夺天工。 舞台四周摆放着无数盆盛开的牡丹,花朵硕大,色泽艳丽,宛如一片花海。 酒宴设在宽敞的花园中,数十张雕花梨木大桌整齐排列。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金盘玉盏交相辉映。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清蒸的石斑鱼鲜嫩多汁,仿佛刚从水中捞出。还有那用熊掌、燕窝、鹿肉等珍稀食材烹制而成的佳肴,令人目不暇接。 酒杯是用整块和田玉雕琢而成,温润细腻。酒壶则是镶满宝石的纯金制品,奢华无比。每一道菜肴都经过精心雕琢,宛如艺术品一般。 宾客们纷至沓来,脸上洋溢着或惊喜或好奇的神情。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捋着胡须,对身旁的友人说道:“这可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婚礼啊,皇帝亲自赐婚,还收了义妹一同出嫁,如此奢华的布置,真是皇家的大气之举!” 旁边宾客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叹。 而另一边,几个年轻的公子哥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其中一人说道:“这牛安可真是好福气,能得两位郡主相伴,还有这般奢华的婚礼。” 另一人则撇撇嘴:“哼,也不知他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 府中的丫鬟和小厮们也在忙碌地穿梭着,端茶送水,布置桌椅。 一个小丫鬟一边摆放着糕点,一边和旁边的同伴悄声说道:“咱们郡主真是大度,能容得下这事儿。” 同伴赶紧捂住她的嘴:“可别乱说,小心被主子听到。” 此时,婚礼的喜乐响起,热闹非凡。牛安身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分别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来。玲珑郡主端庄秀丽,苏小朵则透着一股灵动之美。 台下的宾客们纷纷鼓掌欢呼,有人高声喊道:“真是天作之合,恭喜恭喜!” 牛安的老师吴向文站在人群中,心中暗自为牛安高兴:“这小子,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了这般美满的姻缘。” 而一些官员则在心里盘算着,这场特殊的婚礼会给朝堂局势带来怎样的变化。 婚礼进行到拜堂环节,西阳元武皇帝高坐在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司仪的高声唱和下,新人依次完成了拜堂仪式。 拜堂的场地铺着绣有精美图案的红色地毯,四周摆放着金色的香炉,香烟袅袅升起,为现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舞台上,金色的绸缎随风飘动,与红色的背景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华丽。 几位朝廷大员的夫人,看着眼前的热闹的场景,互相小声议论说道:“瞧瞧这热闹的场面,以后定能成为一段佳话。” 拜堂结束后,新人被送入洞房。宾客们则在宴会上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角落里,其他国家的来宾们,一边喝着酒,一边感叹道:“这场婚礼,怕是要成为西阳国的传奇了。” 同桌的另一位使臣附和道:“是啊,这牛安以后可得好好对待两位郡主,不然怎么对得起皇帝的厚爱。”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整个郡马府都沉浸在欢乐和喜庆的氛围中。夜空中繁星点点,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为这美好的夜晚增添了一抹宁静的色彩。 牛安在洞房内,看着两位美丽的新娘,喜不自胜,他轻声说道:“我牛安定不负你们的深情。” 第246章 洞房花烛 这场特殊而又盛大的婚礼,注定会成为,西阳国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美谈,也为这个国度增添了一抹浪漫而传奇的色彩。 人生几大喜事,就有洞房花烛夜,现在牛安一下娶两个,更加喜上加喜,喜上眉梢,喜出望外…… 总之,牛安现在可是喜不拢嘴,口水直流,色眯眯的看着两个新娘子,淫荡的,不是,动情的说道:“两位娘子,我们上床去吧?” 两位娘子都是娇羞不已,饶是苏小朵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也是羞的说不出话来。 牛安伸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西阳玲珑的红盖头,一边掀开,一边口中唱歌道: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眉 你的眉毛细又长呀 好像那树梢的弯月亮 你的眉毛细又长呀 好像那树梢的弯月亮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眼 你的眼睛明又亮呀 好像那秋波一模样 你的眼睛明又亮 呀 好像那秋波一模样 …… 红盖头下面是西阳玲珑那张略带婴儿肥的圆脸,此刻正微微低垂着,一双美眸似嗔似喜地看着他。 她那精致的五官和细腻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尤其是那樱桃小嘴,微微撅起,仿佛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西阳玲珑郡主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郎君!” 牛安看着西阳玲珑,不由得有些痴了,心中充满了满腔爱意。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儿 你的脸儿红又圆呀 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你的脸儿红又圆呀 好像那苹果到秋天 …………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嘴 你的嘴儿红又小呀 好像那五月的红樱桃 你的嘴儿红又小呀 好像那五月的红樱桃 牛安又继续唱着,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慢慢掀起了同坐一旁,苏小朵头上的红盖头。 他的心跳稍微加速,当他终于揭开红布时,就看见苏小朵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圆圆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充满了期待和好奇,正目不转晴的看着牛安。 突然看见这双大眼睛,牛安心里毫无准备,倒是一震。苏小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纯真和无邪,让牛安心生怜爱之情。 他的目光与苏小朵的眼睛交汇在一起。 牛安凝视着苏小朵的脸庞,发现她的皮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她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羞涩的微笑,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 她的头发乌黑亮丽,被精心梳理成一个优雅的发髻,上面插着几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增添了几分妩媚。 此刻,牛安感受到了苏小朵内心深处的善良和温柔。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体现在她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眸里。 牛安感慨万千的说道:“小朵,我们总算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苏小朵则红着脸,点了点头。 牛安在洞房内,看着两位美丽的新娘,心中满是感慨和责任。他轻声说道:“我牛安定不负你们的深情。” 西阳玲珑郡主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轻轻握住牛安的手,说道:“夫君,今日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往后余生,愿与你携手同行。” 苏小朵则红着脸,低垂着双眸,略带羞涩地坐在一旁。牛安轻轻拉起苏小朵的手,将她也拉到自己身边。 屋内红烛摇曳,烛光映照着三人的脸庞,更添几分旖旎。牛安望着两位新娘,眼中满是深情与幸福。 他缓缓开口:“玲珑,小朵,能与你们共结连理,是我牛安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良辰苦短,我们快快共度良宵吧!”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准备将两位美丽的女子扑倒在床上,享受这难得的欢愉时光。 然而,就在这时,苏小朵突然出声制止了他。 她不满的叫道:“等一下,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听到这话,牛安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自骂自己太心急了。 他纵身一跳,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精致的酒壶和三个金杯。这些酒杯都是用金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显得格外珍贵。 牛安斟满了三杯酒,双手奉给西阳玲珑,口中拉长声调,喊道:“娘——子——” 西阳玲珑郡主微微仰头,娇嗔地看了一眼牛安,说道:“夫君,此刻莫再多言,让我们共度这良辰美景。” 说罢,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牛安又对苏小朵长喊了一声:“娘——子——”。 苏小朵轻轻咬了咬嘴唇,忍住自己心中的笑意,看着牛安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夫——君——” 三个人情不自禁的一起笑了起来。这笑声发自肺腑,情意相通…… 于是三个人开始互相喝交杯酒来,但是两个人可以胳膊互相交臂而饮: 新郎新娘将手臂环绕对方的脖子或腰部,同时饮下杯中的酒。 这种喝法象征着两人从此紧密相连,共度人生。 但是三个人的胳膊怎么才能共同喝到交杯酒呢? 三个人互相试探,每个人的胳膊互相交织在一起,纠缠在一起,搞的三人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但是胳膊互相碰撞在一起,还是无法共同举杯喝下这杯交杯酒。 牛安这时候说道:“两位娘子且慢,为夫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两位新娘子异口同声的说道:“快说!” 牛安故作深沉,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我们手臂不行,可以用嘴啊!” 两位新娘子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没有明白牛安的意思。 牛安这时候不正经的嘿嘿一笑,说道:“我们三人各自每个人的口中含了一口酒,在三个人互相嘴对嘴的喂给对方喝,这样不就可以了?” 两位新娘子又是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唰的一下又是未醉先红,脸上仿佛好像要滴出血来。 苏小朵没有反对,扭捏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看着大家,好像默认了一般,想起来和牛安曾经夜夜癫狂,各种姿势,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现在多了一个人在旁边,怪不好意思的! 西阳玲珑虽然也早已和牛安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自己身为皇家郡主,三个人一起做这种事情总是无法接受,这时断然拒绝道:“不行!” 第247章 你侬我侬 牛安心中的幻想被西阳玲珑一口拒绝,看着西阳玲珑扭捏的模样,想到他和西阳玲珑在床上时候的颠龙倒凤…… 牛安心中暗暗说道:“迟早非在床上征服了你不可。”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这种观念的改变急不得。 改变就从今晚开始,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三个人名正言顺在一起,先让西阳玲珑慢慢接受三个人一起的大被同眠,再之后解锁各种姿势…… 牛安心中想入非非,但是看到西阳玲珑拒绝了这个非常有创意的提议之后。三人又开始想怎么一起喝这个交杯酒来。 最后,牛安总算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的左右手都各持一杯酒,左手和苏小朵的手臂交织缠在一起,右手和西阳玲珑的手臂交织缠在一起。 然后三人再把手中的酒杯送进口中,这下终于可以同时喝下这杯交杯酒了。 喝完之后,酒未醉人人自醉,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然后就来到了这重要的时刻,激动人心的时刻。 牛安先走到西阳玲珑郡主身前,轻轻为她摘下凤冠,如瀑的黑发瞬间散落下来,更衬得她面容娇艳动人。 牛安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唇边,西阳玲珑郡主轻喘了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牛安又转身走向苏小朵,动作轻柔地为她解开发髻上的装饰。 苏小朵的头发如丝般柔顺地垂落,她抬起头,目光如水地看着牛安。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牛安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 此时,西阳玲珑郡主也靠了过来,三人紧紧相拥。牛安能感受到两位女子的气息,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愈发温馨。 牛安松开怀抱,轻轻地将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带到床边。他缓缓地坐下,然后拉着她们的手,让她们也坐在自己身边。 西阳玲珑郡主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牛安的衣袖,苏小朵则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牛安的眼睛。 牛安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抬起西阳玲珑郡主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西阳玲珑郡主的脸上瞬间布满红晕,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接着,牛安又转向苏小朵,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满是怜爱。 他轻轻地抚摸着苏小朵的头发,然后慢慢靠近她,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此时,屋内的烛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温馨的氛围,跳动得更加欢快。 西阳玲珑郡主轻轻咬了咬嘴唇,主动靠向牛安,牛安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苏小朵也不再羞涩,依偎在牛安的另一侧。 三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心跳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牛安的手轻轻搭在两位女子的身上,感受着她们的柔软和温暖。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也伸手环住牛安的脖子,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窗外,明月高悬,清风徐来,似乎也在为这特殊的姻缘祝福。 夜还很长,屋内的温馨气息愈发浓郁,三人的身影在烛光中渐渐交融,共同谱写着这属于他们的美好篇章。 屋内,温馨的气息弥漫,烛光映照出三人交织的身影。 牛安宽阔的胸膛紧贴着苏小朵柔软的背,而西阳玲珑则依偎在牛安的臂弯。 他们的大床上,锦被柔软,足够容纳三人共眠。 牛安轻轻抚摸着苏小朵的秀发,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苏小朵则回头与牛安深情对视,两人的鼻息相闻,心跳加速。 与此同时,西阳玲珑紧紧抓住牛安的手,仿佛在寻找安全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牛安轻轻握住苏小朵的手,西阳玲珑犹豫一下,也默契地将手放在牛安手中。在烛光的照耀下,他们的笑容泛着幸福的光泽。 虽然他们三人都早已行过周公之礼。但是面对另外一个人在旁边,还是有些羞赧,不敢放开手脚。 终于,三人的心融为一体,共同谱写这美好的篇章。床榻之上,他们尽情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这一夜,床足够大,人足够多,情足够浓,过程足够温馨,时间却是如此短暂。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幸福的脸庞上,见证着他们真挚的情感。 在这漫长的夜晚,他们尽情地释放着心中的爱意,让这段姻缘成为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而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内,他们依然紧紧相拥,不愿分离。 第二天一大早,牛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还在沉睡的两位美娇娘,心中满是甜蜜和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了她们。 新婚房屋内,一片凌乱中透着温馨。地上还散落着昨晚喜庆的衣物,床上的被褥也有些褶皱。牛安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脸上挂着傻愣愣的幸福笑容。 此时,整个郡马府也热闹起来。下人们忙碌地穿梭着,脸上都带着喜气。 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子早早就起来了,在正厅里焦急地等待着新人的请安。 牛安的父母和哥哥嫂嫂哪里经得过皇家的这种气派。 昨天里虽然也是满心欢喜。但是,在皇帝的面前,和一众大臣的面前,仍然拘束,不堪不知所措。完全被当成了一个工具人一样,让他怎么办他就怎么办。 今日皇帝不在他们府中,他们才感觉放松了一些,恢复了自由。 他们心里想着:“皇家的规矩真是多啊!” 牛安的父亲紧张地搓着手,母亲则不停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希望能给儿媳妇留下好印象。 而哥哥嫂嫂则在一旁低声交谈着,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牛安的父亲一边踱步一边笑着说:“这小子,可算是成家了。” 母亲则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念叨着:“也不知道他们起来了没有。” 哥哥笑着对父亲说:“爹,您别着急,昨晚新婚,想必他们也累了。” 嫂子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再等等。” 终于,牛安带着两位新娘来到了正厅。三人恭敬地向长辈行礼,牛安说道:“爹,娘,儿子给您请安了。” 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也齐声说道:“儿媳拜见公公婆婆。” 牛安的父母乐得合不拢嘴,连忙让他们起身,母亲拉着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的手,亲切地说道:“好孩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父亲则对牛安说道:“安儿,你可要好好对待两位夫人,不可辜负了她们。” 牛安郑重地点点头:“爹,您放心,儿子一定做到。” 随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共同分享着这份新婚的喜悦。 用过早餐后,牛安便携着两位夫人,坐上马车,按照礼节前往皇宫给皇帝请安。 但是,刚刚坐上马车,西阳玲珑就接到了一份神秘的秘报:昨天晚上,西瑶郡,西瑶山,玲珑塔内发生了重大变故。 第248章 暗夜风波 一网打尽 来人西阳玲珑的一名手下,也是她所掌握的暗卫组织的一个心腹人员。 听了暗卫的汇报之后,西阳玲珑面色阴晴不定,马上推迟了进宫时间,开始详细了解起事情的经过。 昨日夜晚,整个西阳国被牛安与苏小朵大婚的喜悦所笼罩。处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悠扬的乐声在街巷间飘荡,一片热闹祥和。 然而,那远离喧嚣的西瑶山,夜色却如浓稠的墨汁,山风呼啸着,好似隐藏着无数未知的恐怖。 朦胧的月色下,神秘的玲珑塔散发着幽幽的荧光,宛如一道通往未知深渊的大门,令人不寒而栗。 这边厢,牛安正于洞房中大被同眠,享受着齐人之福,好不惬意。 西瑶郡的西瑶山,玲珑塔前,黑暗中毫无征兆地凭空闪现出一个黑影。 此人身形挺拔,姿态潇洒,却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他死死地凝视着眼前的玲珑塔,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武圣秘籍,真的会是武圣秘籍吗?” 话音刚落,他发出一声冷笑,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鬼魅般的残影,眨眼间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阵阴森的冷风。 黑暗中,还有一个黑影如幽灵般悄然隐匿其中。他紧闭双眸,神情专注而沉稳,竭尽全力收敛着自己的气息,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黑暗里,他宛如一块冰冷的石头,纹丝不动。此人正是西阳国的武圣——公羊将由! 自从与南宫大风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手受伤之后,公羊将由一直深居浅出,甚至连今日牛安和西阳玲珑的婚礼都未曾露面。 谁能想到,他竟会在此时突然出现在这西阳郡的玲珑塔前,难道是专门来此看守玲珑塔的?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过了片刻,玲珑塔前的土地上再度毫无声息地凭空出现一个人影。此人身材瘦小,形如鬼魅,望着眼前黑暗中的玲珑塔,却是一言不发。 那眼神中透着难以捉摸的光芒,随即,人影一闪,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阳国的皇宫内,西阳元武皇帝面色阴沉地端坐在龙椅上,双眉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穿透一切,心中不知在谋划着什么。 摇曳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他的密探时刻密切关注着玲珑塔的情况,并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给他。 西阳元武皇帝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心中暗暗盘算着,精心谋划着一个惊天的布局。 他趁着妹妹大婚之际,故意对外放出消息,称玲珑塔内防守空虚,并以《武圣秘籍》为诱人的诱饵,试图诱使闲云与南宫大风这两位同样达到武圣境界的高手踏入他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玲珑塔内不仅藏有那神秘莫测的《神仙起居注》,也就是俗称的《武圣秘籍》,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不传之秘以及价值连城的不出世的宝物。 西阳元武皇帝还暗中放出各种真假难辨的消息,引得无数自认为武功高强之人如飞蛾扑火般前来盗取宝物。 届时,他将借由牛安和公羊将由与武圣大典的高手之力,一举将这些人全部铲除,从而巩固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 “哼,武圣又如何,在朕的天罗地网之下,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西阳元武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如毒蛇般狠厉的光芒,“这个世界本就不该存在能威胁皇权的武圣,天大地大,皇权最大。” “集合牛安和公羊将由之力,再加上朕亲自选拔出来的武圣大典的高手,还有那精心布置的机关陷阱,加上玲珑塔内隐藏的无数火药,朕就不信,什么武圣,还能从这必死之局中逃脱?”西阳元武皇帝咬着牙,冷冷地自言自语。 郡马府,一匹快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马背上一人身穿亲卫服饰,神色慌张,气喘吁吁,飞马直奔郡马府。 看守大门口的门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见来人匆忙掏出一张令牌,竟是皇帝身边亲卫所拥有的令牌,显然是皇帝身边来传达紧急消息之人。 来人心急如焚地喊道:“皇帝有令,急召见郡马爷!”说完,便不顾一切地向着洞房方向狂奔而去。 洞房花烛夜,洞房外面的黑影里,突然出现一群神秘的人影。他们如幽灵般无声地伸出手,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那人猛地一怔,眼中满是焦急,口中厉声说道:“我乃皇帝亲卫,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召见郡马爷,请各位速速让开道路,待我向郡马爷传旨。” 但是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郡主有令,今日晚上任何人不得相扰。并且特别强调,即使皇帝亲自过来召见,也等明天早上再说。如果皇帝陛下怪罪的话,郡主说了,由她一人承担。” 来人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放肆,皇帝陛下的命令也敢违抗吗?”说着,便挥舞着拳头想要强行冲过去。 然而,保护西阳玲珑的这些人,皆是西阳玲珑身边最忠诚的亲信,甚至可以说是不惧生死的死士。除了西阳郡主的命令,他们谁的命令也不听,哪怕是皇上。 来人刚要动手,他们却丝毫不惧。站在那人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个人,此刻突然如闪电般出手。只见他们一把抓住来人的肩膀,那人只觉得浑身瞬间酥麻,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一点力气也施展不出,不由心下大惧,冷汗直冒。 这些人制伏住来人之后,既不杀他,也不放他回去。其中一个黑影冷冷地说道:“来人身份可疑,居然敢冒充皇帝亲卫,押下去严加审查。待查明身份之后,由明天郡主亲自定夺。” 这一切都是西阳玲珑事先交代好的。 大婚之前,她就曾和她的皇帝哥哥大吵了一架。那时,皇帝哥哥试图说服她,让她在新婚之夜说服牛安,对付前来抢夺玲珑塔宝物的敌人。 并且对西阳玲珑信誓旦旦地允诺道:“如果能够趁此机会把其他的武圣都一网打尽,那么全天下之间就只剩下牛安一个武圣。牛安就是全天下的神,朕的妹妹嫁给了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盖世英雄,这是何等的荣耀!” 第249章 夜探玲珑塔 在这世间,存有四大武圣,分别是西阳国的公羊将由、大乾国的南宫大风、景泰国的闲云以及野鹤。 虽说还有一位外号叫野鹤的武圣,但其多年杳无音信,且曾发誓终身不离开景泰国,因而她的威胁可暂且忽略不计。 未曾想到,西阳元武皇帝的亲妹妹西阳玲珑,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尚未正式成亲,就已不顾全大局,这让西阳元武皇帝恼怒至极。 西阳玲珑虽听皇帝哥哥说得天花乱坠,看似理由充分,可心里总觉得其中暗藏巨大阴谋,对牛安极为不利,因而一直忧心忡忡,惶惶难安。 为让皇帝哥哥死心,不再搞什么小动作,她心里发狠:今晚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能让自己的夫君牛安外出。她派出自己最为信任的手下,守护自己的洞房,严禁任何人接近,以免打扰她的洞房花烛夜。 在接连派出几波亲卫,皆下落不明、杳无音讯之后,西阳元武皇帝知道了是自己妹妹西阳玲珑的原因。 西阳元武皇帝怒不可遏,猛地将案几上的所有物件一扫而空。吓得左右宫女太监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 西阳元武皇帝已获消息,闲云和南宫大风已进入玲珑塔,还有一些自不量力的高手,也妄图趁机进入玲珑塔盗取宝物。 这可谓是天赐良机!西阳元武皇帝本欲利用西瑶山玲珑塔第九层的《武圣秘籍》,引诱同为武圣级别的闲云和南宫大风入塔,再借武圣级别的公羊将由和牛安之力将他们一网打尽。 随后,凭借布置的陷阱以及收服的武圣大典高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解决牛安,最后再除去己方的武圣级高手公羊将由。 西阳元武皇帝的这番布置无人知晓。只存在自己的心中。 然而,自己的妹妹西阳玲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死活不同意牛安协助自己。 今夜,她竟敢扣留下自己派去的使者,简直无法无天!仗着是亲妹妹,就不把自己这皇帝放在眼里。难道她不知,皇家无亲情?就不怕朕这皇帝惩处她? 西阳元武皇帝面容扭曲,一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一边疯狂地砸着皇宫里的物件。 现场所有宫女太监此刻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从未见过皇帝如此失态,仿佛这皇帝权力越大,脾气也愈发暴躁。 西阳元武皇帝发泄半晌之后,逐渐冷静下来,重新坐回龙椅之上,再度思索:如今若继续施行计划,己方的公羊将由伤势尚未痊愈,即便有自己笼络的那些高手,即便有暗中布置的火药,似乎也无十足把握解决南宫大风和闲云。 即便顺遂天意,将在场所有人炸死。可还有个牛安。别跟他提什么妹夫,任何人只要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就不该存于世间。 届时牛安尚存,自己又杀不死他,而他随时能取自己性命。自己虽身为皇帝,身处皇宫,心中却始终难有安全感。 西阳元武皇帝长叹一声,恢复常态。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态,看着眼前依旧颤抖的宫女太监,轻轻拍了几下手掌。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一队身披甲胄的禁军护卫。他们不由分说地将地上这些人全部带走。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哀嚎求饶之声,随后戛然而止。走进一人对西阳元武皇帝禀告道:“陛下,一共一十三人,已经全部处决。” 西阳元武皇帝轻轻颔首,示意知晓。心中喃喃自语:朕并非想杀你们,只是,你们实在知晓了不该知晓之事。朕的失态绝不允许任何人知晓。 而当西阳元武皇帝在宫中大发雷霆之时,牛安却浑然未觉,正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他的洞房花烛夜。 ———— 玲珑塔内,率先进入的正是闲云!他故意让苏小朵前往牛安的婚礼现场,就是想搅乱牛安的婚礼,以便自己有机可乘。 武圣秘籍,一直是他心心念念之物。虽说他总是装作云淡风轻,好似对武圣秘籍毫不在意,实则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 想当初,他为了尉迟星尘的手稿,便能答应加入“玄月教”。如今发现了尉迟星尘的升天之作,又岂有不来夺取的道理? 玲珑塔内,每一层都有守塔之人。层数越高,宝物越是世间罕有,守塔之人的武功也就越高。 闲云刚踏入第一层,就瞧见地上角落躺着几人,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塔内四周,环绕一圈,都是一个一个格子形状的设置,每一个格子里面,都放置着一个东西,毋庸置疑,每一个里面都是天下间,可望不可求的宝物。 塔内中间,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或家具,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摆放在中央。 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他们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中一人身材肥胖,全身堆满了肥肉,每动一下,身上的肥肉都会跟着颤动个不停; 而另一人则身形瘦小,瘦骨嶙峋,犹如一只猴子般蹲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抓耳挠腮。 桌子上竖着一块巨大的铁板,厚度足有一寸有余。铁板表面纵横交错画有棋盘形状。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坚不可摧。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个肥胖之人却伸出粗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朝着铁板轻轻一点。只见铁板如同豆腐一般,竟然被轻易地点出了一个洞。 透过这个洞口,可以看到对面那个瘦小之人正抓耳挠腮,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过了一会儿,他也轻松随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点击在铁板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铁板在他的触碰下,竟如同一根蜡烛遇到了火焰,迅速融化并冒出丝丝热气。眨眼间,铁板上也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原来,这两个人竟然将这块铁板当作棋盘,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棋局对弈。 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各自饶有兴致地拿起酒壶,缓缓地斟满酒杯,然后独自品味着美酒的滋味。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见闲云进来,那肥胖大汉猛地放下酒壶,粗声对着那个瘦小的人说道:“这个该轮到你解决了。” 第250章 闯塔 对面那瘦小之人微微一笑,轻轻应道:“是,是,是。稍等我片刻,待我解决了他,再来饮酒。”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闲云走去,步伐轻盈却又沉稳。 只见他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老规矩,若能赢我们一招半式,第一层的东西可随意取走一件。或者,”他抬手指向酒桌后的楼梯,“或者进入第二层楼。” 闲云微微一笑,神色轻松,说道:“那就请赐教吧。” 话音未落,那瘦小之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闲云,右手成爪,直取闲云咽喉。 闲云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瘦小之人招式不停,瞬间变爪为拳,朝着闲云胸口轰去。闲云不慌不忙,伸出左手,轻轻一挡,便化解了这股拳劲。 那肥胖大汉在一旁看得“咦”了一声,看出来闲云的不凡之处。 大喝一声:“看我的!”说着,他挥舞着粗壮的双臂,犹如一阵狂风般扑向闲云。 闲云脚下轻点,身形如燕,腾空而起,避开了肥胖大汉的攻击。 趁着肥胖大汉招式用老,闲云在空中一个翻转,双掌齐出,分别击向两人。只听得“砰砰”两声,那两人被击退数步。 闲云落地后,气定神闲,微笑着说道:“承让了。” 那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阴沉,却也无奈地说道:“你过关了,上去吧。” 第一层顺利通过后,闲云来到了第二层。这里的守塔人是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剑,身姿飘逸如仙。 闲云看出这位老者的实力不容小觑,于是谦逊地抱拳说道:“前辈,请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般刺出,瞬间剑光四溢,笼罩着整个空间。 闲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施展出自己的轻功,身体灵活地腾挪躲闪,试图避开老者的剑招。 老者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但闲云却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敏捷的身手,总能在关键时刻找到老者剑招中的漏洞,并巧妙地躲避过去。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然而,闲云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耐心地等待着机会。 终于,他发现了老者剑势中的一个破绽,立刻施展巧劲,卸去了老者的剑势。 趁着这个机会,闲云顺势反攻,手中的长剑如毒蛇般刺向老者。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他并没有慌乱。只见他迅速收回长剑,退后半步,避开了闲云的攻击。随后,他微笑着对闲云点了点头,表示认输。 闲云一路闯关,轻易地通过了第三层、第四层,直到来到第八层。 每一层都有守塔之人,且层数越高,守塔之人武功越厉害。随着层数的升高,闲云面临的挑战愈发艰巨。 但他好久没有如此痛快淋漓地打斗一场,也暗自感慨江湖中藏龙卧虎,想要见识顶尖高手的实力。 来到第八层,只见一名光头僧人正端坐在蒲团之上,周身散发着强大气势,宛如高山般让人望而生畏。 这位大和尚名叫无嗔,他之前见过闲云先生,见到闲云到来,心中一愣,心想:“他怎么来了?” 闲云见到无嗔,神色也格外郑重。他深知无嗔不仅武功高强,佛法更是精深之极,在江湖上是有名的人物。 当年闲云行走江湖时就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对其武功和佛法造诣深感敬佩。闲云对着无嗔拱手行礼道:“大师,晚辈有礼了。” 无嗔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耀眼佛光,说道:“闲云先生,没想到是您大驾光临,小僧肯定是拦不住您的,不过职责所在,好久也没有见过闲云先生了。今日还望闲云先生能够不吝赐教,指点小僧一二。” 闲云也打起精神,严肃地说道:“好说好说……” 接着,闲云目光如炬,全身紧绷,沉声道:“大师请赐教!”言罢,周身气流微动,隐有风雷之声预兆。 无嗔双眼微闭,禅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猛然间,身形暴起,禅杖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划破空气,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直取闲云胸腹。 这一击,力大势沉,直逼武学中“刚猛无俦”之境。 闲云见状,不退反进,双掌瞬间被内力灌注得如同铁铸,掌心更是隐隐有气流旋涡形成,那是他数十年修为凝聚而成的“风雷掌”。 随着一声暴喝,双掌与禅杖在半空轰然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山崩地裂,周围尘土飞扬,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撕裂开来。 两股浑厚的内力在空中激烈碰撞,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相互纠缠、撕扯,如同两股怒海狂潮,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闲云与无嗔的身影在这气浪中若隐若现,每一步移动都伴随着地面微微的震颤,彰显着这场较量之高武绝伦。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内力对决,双方均施展出浑身解数,誓要将对方彻底压制。 这场内力的较量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双方都毫无保留地施展着各自的绝技。 无嗔手中的禅杖舞得密不透风,时而横扫,时而直刺,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闲云则身形飘忽不定,双掌如疾风骤雨般拍出,招式变化多端,令人难以捉摸。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脸上的肌肉因过度用力而紧绷,青筋暴起,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就在这关键时刻,闲云体内似乎有某种力量被彻底激发,他的双掌光芒大盛,竟是隐隐有风雷之声相随,每一击都蕴含着天地之威。 无嗔大师虽强,但也不得不承认,闲云的内力之深厚,招式之精妙,已至化境。 终于,在一次震耳欲聋的碰撞之后,无嗔大师的禅杖被震得微微偏斜,他借机借势,轻轻一旋,借力后退数步,禅杖猛地触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才踉踉跄跄的止住身影。 第251章 玲珑塔的第九层 “施主武功高强,贫僧自愧不如。”无嗔大师缓缓收起手中的禅杖,面露微笑,眼中却难掩深深的赞赏与羡慕之光。 他身为一代宗师,与武圣闲云激战至难解难分,其武功造诣自是非同凡响。 然而,他始终无法跨越那道无形的鸿沟,未能触及武圣之境。 无嗔大师一生追求,便是突破武学巅峰,修成至高无上的武学。 因此,他不远万里来到这“玲珑塔”,甘愿成为守塔之人,只为一睹《神仙起居注》的真容,从中领悟武学真谛。 此刻,他与闲云一战,虽竭尽全力,却仍感力不从心,无法撼动闲云武圣的地位分毫。 内心的沮丧难以言表,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修习《神仙起居注》的决心,渴望有朝一日能企及武圣的高度。 战斗结束,闲云先生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胸膛起伏不定,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他抱拳谦虚地笑道:“大师过誉了,若非大师手下留情,闲云恐怕难以取胜。” 两位高手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闪烁着相互尊重和理解的光芒,一场精彩绝伦的武学较量,就此落下帷幕。 闲云先生终于踏上了“玲珑塔”的第九层。 前面八层已是高手如云,第九层难道真如传闻所言,由西阳国的武圣,公羊将由亲自镇守? 他记得多年前与公羊将由的那场较量,两人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但听说公羊将由在大乾国遭遇南宫大风的暗算,两人均受重伤。不知如今,公羊将由的伤势如何,或许,这是他取胜的机会。 闲云先生一路闯关,势如破竹,正在思考怎么应对公羊将由的方法的时候,然而,当他踏入第九层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愣住。 第九层,并非他所预想的公羊将由,而是一个精心编排的阵法——“九九归一阵”。 这个阵法,由“武圣大典”中归顺西阳国的数十位高手共同研究而成。 他们虽未达武圣之境,却各怀绝技,通过默契的配合,形成了一股难以匹敌的力量。 阵法由九人组成,象征着九九归一,他们都是在武圣大典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共同研习《神仙起居注》,交流心得,创出此阵,只为验证一个目标——能否击败武圣级别的高手。 踏入第九层的瞬间,闲云先生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四周不再是空旷无物的空间,而是充满了高手们以身体为媒介构建的复杂攻防节点。 他们或静或动,身影交错,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闲云先生紧紧困在中央。 阵法启动的那一刻,九位高手身形如电,迅速将闲云先生围在中央。 他们的眼神坚定,动作熟练,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们对胜利的渴望。 闲云先生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闲云先生身处玲珑塔第九层,随着“九九归一阵”的启动,空气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九位高手眼神犀利、身姿挺拔,各自占据阵法关键位置,气息相互交织,形成强大气场,让闲云倍感压力。 “九九归一阵,启!”阵法核心人物一声令下,九位高手瞬间而动,或拳或掌,或剑或刀,招式各异却默契无比,一时间武技纷呈,光影交错。 闲云深知这一战将是其武学生涯中最艰难挑战,不敢有丝毫大意,全身真气运转,冷静应对九位高手的围攻。 他身形如游龙,闪转腾挪,尽量避免正面交锋,全力寻找阵法破绽。 然而,闲云先生虽武功高强,在九位高手的围攻下还是渐感吃力,额头渗出汗珠,呼吸急促。 就在此时,阵法出现一丝破绽,闲云先生眼中精光一闪,抓住机会,使出浑身解数,猛然发力,却不想就在手掌即将触及目标之际,阵法突然变幻,原本的薄弱环节瞬间变得坚不可摧。 “好一个九九归一阵!”闲云先生暗赞,意识到此阵关键在于九人默契配合及自身灵活变化。 但闲云没有放弃,继续观察和寻找机会。 为首之人双目如电,一声暴喝,众人齐声发力,雄浑内力如惊涛骇浪朝闲云席卷而去。 闲云神色凝重,步伐如风摆荷叶,身形飘忽若仙,巧妙避开这股压力。 可阵法中的高手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们迅速变换位置,内力相互交织形成一道道无形屏障,严严实实地封锁了闲云的退路。 紧接着,左侧的几位高手同时暴喝一声,双掌齐挥,凌厉至极的掌风呼啸着直逼闲云面门,掌风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闲云反应极快,侧身如鬼魅般闪躲开来,同时右手握拳,凝聚全身内力,猛地回击而出,与其中一人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扩散开来,发出沉闷如雷的声响。 还未等他缓过一口气,右侧和后方又有高手趁机攻来。 右侧之人手中长剑出鞘,剑花闪烁,寒光逼人,直刺闲云的要害;后方之人则双掌翻飞,掌影重重,带着呼呼风声。 闲云心下一惊,身形瞬间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堪堪避过这左右夹攻。 此时,阵法中的高手们再次发力,内力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风势猛烈,仿佛要将闲云撕成碎片。 旋风之中,气流涌动,让人视线受阻。闲云紧皱眉头,双目精光暴射,全身内力如煮沸的开水般鼓荡不休,衣衫猎猎作响。 面对这样严丝合缝的阵法,闲云深知,硬碰硬绝非上策。 他迅速调整心态,开始仔细观察这个阵法的运作规律。 只见阵中高手们身形灵动,时而攻击,时而防守,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仿佛整个阵法都在他们的操控下呼吸一般。 闲云自从成为武圣之后,除了其他几个武圣,世间就没有了对手,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哪怕是在与其他武圣交手时也未曾如此吃力。 难道真有人能够研制出击败武圣的方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世间四大武圣将不再是超脱世间的存在,他们将不再是所有人仰视的对象。 想到这里,闲云先生潇洒脱俗的外表下,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 第252章 九九归一阵 闲云深知,要破此阵,必须找到其破绽所在。 他利用自己武圣强大的实力,开始分析每一个高手的武学特点与阵法中的弱点。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他终于发现,虽然这个阵法看似无懈可击,但实际上,它依赖于所有成员之间的默契与配合。只要打破其中某个环节,就有可能打破整个阵法的平衡。 于是,闲云开始有计划地发动攻击。 他并没有直接冲向阵法的核心,而是选择了边缘处的一个高手作为突破口。 他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武技,迅速接近这位高手,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在战斗中,闲云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对方反击。同时,他暗中观察其他高手的反应,寻找他们之间的配合漏洞。 终于,在一次巧妙的反击中,闲云成功击退了那位高手,并顺势破坏了他们之间的配合节奏。 这一变化立即引起了整个阵法的动荡。其他高手见状,纷纷上前支援,但他们的动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默契与协调。 闲云趁机利用这个机会,逐一突破阵法的各个节点,最终将整个阵法彻底瓦解。 那些高手们也不恋战,看到阵法被破之后,也都没有继续攻击,立即散开,对着闲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口中由衷的佩服道:“闲云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凭我们如何努力,看来在武圣面前还是不堪一击,这次一战,受用终生。” 闲云站在中央,心中也充满了对胜利的喜悦与对武学的敬畏。 闲云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九九归一阵法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厉害。说实话,也是让我很是吃力。阁下们能够创出这种阵法,当真令人佩服!” 为首那人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随后再次看向闲云,语气平静地说:“闲云先生竟然能连续闯过玲珑塔九层,玲珑塔内所有物品,闲云先生尽可随意取用。” 言罢,那九人便各自回归原位,悄然调息。 此时,闲云才有暇环顾这玲珑塔第九层的布局! 他发现第九层的塔尖上方,悬挂着一个木匣。闲云身形一展,飞身而起,轻轻将木匣取下。 这个木匣既非金质,亦非石质,散发着阵阵清幽香气,但质地却异常坚硬,不似寻常木材,显然并非凡品。 闲云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里面放置着一册竹简,上面覆盖着一层绢布。 竹简已有一定年头,部分地方已残破不堪,字迹也模糊难辨。 然而,仍能看清开头处写着《神仙起居注》五个字。 绢帛上则是誊写下来的内容,字迹清晰可辨。闲云仔细阅读,只见上面写道: 静气宁神,心沉灵渊。意守灵根,真元内敛。 吐故纳新,气息如涓。贯通经脉,气血涌澜。 观想天地,自然入玄。灵光照耀,洞察毫纤。 抱元守一,万念皆闲。真元凝聚,内力如泉。 神游太虚,心骛八边。感悟乾坤,法理蕴含。 身形灵动,飘逸若仙。动静之间,神韵万千。 ………… 闲云认真观摩,和自己以前所见的尉迟星尘的手稿心中暗暗比较,只觉得更加博大精深,不可同日而语。 他仔细地体会着每一句话的细节,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深意和智慧。这些竹简仿佛是一座无尽的宝藏,等待着他去探索和发掘。 闲云看着不由得痴迷起来,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奇妙的世界里。时间似乎变得不再重要,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是专注于眼前的手稿。 不知道过了多久,下面楼梯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便是吱吱呀呀的上楼声。闲云等人听到声音后,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向楼梯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从楼梯下缓缓走了上来。这人身材矮小,但却给人一种异常健壮的感觉。 闲云等四人对视一眼,都被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焦到他身上。 随着那人逐渐走近,他们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此人正是南宫大风,尽管身材矮小,但他的气场却十分强大,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南宫大风上得楼来,环顾一下四周,看着众人缓缓一笑说道:“刚才在下面,无嗔大师就提起你来,说你已经上来多时了。还在感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能在此地见到闲云先生。” 闲云一见,也是微笑道:“当真是和南宫先生许多年没有见面了,想当初,南宫先生初成武圣之时,闲云我可是羡慕不已。这才立志,一定要成为南宫先生那样的人。后来机缘巧合,我们夫妇也成了武圣之一。后来还专门向南宫先生去讨教过,南宫先生谆谆教导,还给我讲了武圣的许多的规矩。” 南宫大风哈哈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足挂齿。只是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处见到闲云先生。”他目光一转,笑着问道:“不知野鹤女侠近来可好?” 闲云连忙答道:“多谢南宫先生挂念,内子一切安好。” 两人寒暄片刻后,南宫大风说道:“看来你已经过了这玲珑塔的第九层的关卡了,你就稍坐片刻,等我和他们切磋一下再来和闲云先生探讨!” 说完,他便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静默以待的九个人。 那九人已经知道来人就是南宫大风,大乾国的另外一个武圣。 刚才和闲云对战之后,九人发现自己与武圣之间仍然存在差距,但他们并没有气馁,反而因为这场战斗而信心大增,收获颇丰。 此刻,他们都在心中默默地回忆着刚才的一战,总结经验教训,期望能从中学到更多,以改良他们的阵法。 现在又来了一个武圣,虽然有些紧张,但他们的眼中也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们整齐地向南宫大风行礼,齐声说道:“请南宫先生赐教!”声音坚定,不卑不亢!显示出他们对这次挑战的期待和决心。 南宫大风站在第九层入口,环顾四周,对闲云先生留下的战斗痕迹只是淡淡一笑,露出自己强大的自信! 他并未急于出手,看到九人把自己团团围住,而是先静静观察阵法布局,眼神锐利如刀,似在寻找弱点。 “九九归一阵,今日就让南宫大风来领教一下。”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南宫大风气势逐渐攀升,如蓄势待发的猛兽,缓缓走进阵法。 第253章 武圣会首 玲珑塔第九层,闲云先生成功通过“九九归一阵”考验后,这一层并未平静太久。 不久,大乾国的武圣南宫大风也来到此处。他身形矮小,一身黑衣,步履沉稳,带着无形的压力而来,眼神深邃,面容冷峻,威严不可侵犯。 阵法中的九位高手刚经历与闲云先生的激战,又见一位武圣级别的强者到来,心中虽惊,却也迅速调整阵型准备迎接挑战。 阵法启动,九位高手各展其能,招式比之前与闲云先生对决时更加狠辣精准,或攻或守,或刚或柔。 面对强大攻势,南宫大风却从容不迫,身形如影,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仿佛能预知对手动作。 南宫大风武技高深,每一掌每一拳都蕴含毁天灭地之力,如狂风暴雨般与高手们展开激烈对决。 他冷哼一声,双掌猛地拍出,强大内力化作无形巨力,直接迎向汹涌内力浪潮。 然而,九九归一阵变化多端,非比寻常。左侧高手掌风突袭而至,南宫大风侧身躲避,右侧长剑却悄然刺来。 他反应迅速,以衣袖卷住剑身,猛地一甩,将持剑之人甩飞出去。但高手配合紧密,后方掌影重重,逼迫得他连连后退。 南宫大风深知不能久战,开始主动出击。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阵中,与几位高手展开近身搏斗,招式刚猛霸道,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尽管南宫大风强大,却也难以一击破阵,几次试图找破绽都被巧妙化解,渐感吃力。 就在此时,他眼中闪过决然,突然改变战术,不再硬碰硬,而是以柔克刚,以慢打快,动作变得虚幻莫测,让高手们难以捕捉其身影。 经过一番艰苦鏖战,南宫大风终于找到阵法破绽,凝聚全身内力,一击而出,瞬间将阵法中一人击退。 阵法被破,其余八人顿时失去平衡。 南宫大风趁机发动猛攻,每一招都充满霸道和决绝,将剩余八位高手逐一击败。 “九九归一阵,果然名不虚传。”南宫大风的声音中透露出敬意。 闲云静静地立于一旁,目光深邃而平静,衣袂随风轻轻摇曳。 他双手负于背后,周身散发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息,与周遭紧张激烈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颇不平静,不自觉地在心里与南宫大风暗暗较量起来。 九位高手虽拼尽全力,却最终仍败下阵来,但他们个个面带敬意。 “这南宫大风,当真是惊世之才!那九九归一阵,刚才自己已经试过了,颇为吃力!却被他硬生生地击败了。”闲云心中暗叹。 他望着南宫大风,目光中既有羡慕,又有一种跃跃欲试、想要与之较量一番的冲动:“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智慧,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如此境界,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 刚才,南宫大风雷霆万钧的一击,让闲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随着南宫大风步步紧逼,逐一瓦解剩余高手的防线,闲云的心境却愈发沉静。 九位高手虽败犹荣,闲云也心生感慨:“这个九九归一阵,也是相当了不起的阵法。西阳国这次武圣大典看来笼络了不少高手,也不知是那一位旷世奇才创作了这样一个阵法,今日一见,其精妙复杂,确非天下第一的阵法。” 此刻,闲云仿佛置身于一场心灵的洗礼之中,他缓缓闭上眼,让心灵随着清风自由翱翔,感悟着这场对决所蕴含的武道真谛。 当一切尘埃落定,闲云缓缓睁开眼,望向南宫大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南宫大风实力精进的欣慰,也有想要与其较量一下的强烈渴望。 闲云微笑着走上前,对着南宫大风祝贺道:“南宫前辈功力较之以前更胜一筹。可喜可贺。” 九人之中为首那人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随后再次看向南宫大风,语气平静地说:“南宫前辈能连续闯过玲珑塔九层,玲珑塔内所有物品,南宫先生也尽可随意取用。” 言罢,那九人便各自回归原位,悄然调息。 南宫大风调息完毕,也来到闲云身边,对着闲云手里拿着的竹简说道:“想必这就是尉迟前辈所留下的武功秘籍了吧。” 闲云刚才早已经把《神仙起居注》里面的内容暗记于心,当下也毫不藏私,大方地把手中所拿着竹简递过去,感慨地说道: “尉迟老前辈晚年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早已经飞升成仙了。按照这里面的内容修炼,凡间种种都不必留恋,有希望我们都能够早豋大道。” 南宫大风接过竹简,发现上面写着《神仙起居注》几个大字,有的字迹模糊不清。 闲云又把手中的绢帛递给南宫大风,对着南宫大风说道:“这是誊写之后的版本,中间缺少的字,应该是牛安给它补充完整了。不知道南宫前辈有什么真知灼见?” 南宫大风接过绢帛,和竹简一一对照,发现有些字体在竹简上是残缺或者模糊不清的。 绢帛上面确实是完整的内容,应该是牛安给它补充完整的。这个牛安倒也不藏私,应该是想写出来和大家共同研究的意思! 也许一字之差,修习的结果就天差地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趁着南宫大风在研究秘籍的时候,闲云来到塔壁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伸手按在一个木格上面。 只见那个木格居然反转了过来,露出来一个小孔。他透过小孔,望向外面黑漆漆的夜色,自言自语地说道:“公羊将由怎么还不出现?如果他也能够过来,我们四大武圣集齐三个,也算是一大盛事。” 南宫大风头也不抬,淡定地说道:“我来时已经确认过了,公羊将由应该在牛安的婚礼现场。” “哦,”闲云这才好像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而此刻那如墨的夜色里,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黑影里。屏蔽了身上所有的气息。目不转睛的关注着玲珑塔里的一切。 正是闲云提及的公羊将由! 第254章 新婚燕尔 瑞阳都,那巍峨耸立、宏伟壮丽的宫殿之中,西阳皇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神情专注地倾听着最新的汇报。 他那清澈而明亮的眼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透露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和坚定不移的决心。 他的表情庄重而严肃,显然已经从之前的疯狂状态中彻底恢复过来,如今正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理智的态度直面现实。 听完汇报后,他轻轻挥了挥手,那修长的手指优雅而从容,示意自己已经明晰了情况。 待来人退下之后,西阳元武皇帝不禁感慨道:“多好的机会啊,下次还不知道怎么把这几个人给弄到一块呢!”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殷切期待和精心筹划。 尽管这次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但西阳元武皇帝并没有丝毫气馁。 他深知,机会总是留给有充分准备的人,只要耐心等待,总会寻觅到新的突破口。眼下虽然暂时无法达成自己的目标,但他坚信,未来必定会有更为有利的时机悄然出现。 于是,他毅然决定暂且放弃这次行动,将目光投向更为遥远的未来。 “以后再图谋吧。我才是世上最强大的那个人!”他低声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照亮前行的道路。 一夜的风风雨雨,牛安却毫不知情,只有西阳玲珑在得到手下的汇报之后,心里便开始仔细地思量起来。 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通往皇宫的道路上,西阳玲珑坐在马车里,眉头紧蹙,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仔细思考着该如何给自己的这个皇帝哥哥回话。 而在这一路上,牛安心里也忐忑不安,毕竟昨日之事波折不断。苏小朵坐在他身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中满是紧张之色。 到了皇宫,三人在宫人的引领下,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走着。 皇宫内,朱红色的宫墙高大威严,汉白玉的栏杆庄严肃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终于来到皇帝的寝宫前,三人恭恭敬敬地等候通传。不多时,便有太监快步走出,尖着嗓子喊道:“陛下宣牛安及两位夫人觐见。” 牛安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挺直腰板,带着两位夫人走进寝宫。 一进去,便看到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表情平和,似笑非笑。三人连忙跪地请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抬手,语气平静地说道:“平身吧。” 牛安起身,低头拱手说道:“陛下,臣携两位夫人特来向您请安,感谢陛下昨日的成全。” 皇帝看了看他们,脸上缓缓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起来说话,昨日之事已成定局,往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 牛安连忙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陛下厚望。” 西阳玲珑郡主也微微欠身说道:“多谢皇兄成全,臣妾定会与牛安相敬如宾,和睦相处。” 苏小朵则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地说道:“谢陛下隆恩。” 皇帝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牛安,又郑重地说道:“牛安,朕既已将妹妹和义妹都许配于你,你当为朝廷尽心尽力,莫要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牛安再次跪地,额头触地,声音坚定地说道:“臣必当肝脑涂地,为陛下效力。” 皇帝满意地说道:“好,今日朕还有诸多政事要处理,你们退下吧。” 三人又跪地谢恩,这才缓缓退出寝宫。出了皇宫,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坐上马车回郡马府去了。 出了皇宫,三人坐上马车回郡马府。 西阳玲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皇帝哥哥居然没有丝毫责怪自己。回想起从小到大,自己这个皇帝哥哥一直都对自己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谁说皇家没有亲情?自己拒不听命,还把他的宣旨官给扣押了起来。 往大了说,那就是抗旨不遵的大罪。这么大的罪过,哥哥却一点处罚都没有。 自己是不是一心只顾着对待牛安,而有些误会皇帝哥哥的一番好意了? 是不是哥哥当真就是一心为自己好。看来以后要多多为皇帝哥哥着想了。 自己这个皇帝哥哥自己可是一直看在眼里,他兢兢业业,一心为了西阳国的强大而不懈努力,立志要在他的手中实现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 而西阳元武皇帝看着牛安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听说那个阵法已然大成,昨天对战两位武圣,虽然最终落败。但是也展现出了一战之力。 倘若再能够加以完善阵法,完全有可能击败这几位武圣,或者至少能够拖住他们! 更何况,这个阵法昨天只是牛刀小试。还有阵法当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尚未加进去!一旦加进去之后,威力必将更加厉害。应该就能成为“十全十美阵”! 马车内,牛安轻轻握住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的手,嘴角挂着一丝坏坏的笑,说道:“两位夫人,经过昨晚这一遭,往后咱们可更要紧密相依啦。” 西阳玲珑郡主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说道:“你这没个正经的,在宫里还紧张得要命,这会子又开始油嘴滑舌了。” 牛安嘿嘿一笑,凑近郡主的耳边轻声说:“夫人莫怪,我这不是见到你们就心痒痒嘛。” 苏小朵在一旁羞红了脸,低下头,低声说道:“夫君,你别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牛安又转向苏小朵,调侃道:“小朵,你这么容易害羞,晚上可怎么办哟?” 苏小朵轻捶了一下牛安的胸膛,嗔怪道:“夫君就会打趣我。” 牛安一把将两人揽入怀中,温柔地说:“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不过晚上咱们可得好好亲热亲热。” 西阳玲珑郡主轻轻推了推他,说道:“你呀,就知道想这些。” 牛安笑着说:“这不是夫妻之间的甜蜜嘛,夫人莫要害羞。” 三人在马车内你侬我侬,气氛暧昧而温馨。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车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第255章 蜜月期 在郡马府那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庭院中,牛安、西阳玲珑郡主与苏小朵的生活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绚丽画卷,每一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新奇的探索。 在郡马府的蜜月期里,牛安、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有声有色,妙趣横生。 新婚燕尔的他们,整日变着花样地玩乐,完全放飞自我。 古人的娱乐游戏,无非是踢球,(也就是蹴鞠),还有投壶射箭、下围棋之类的。 然而,在西阳国,蹴鞠没有女子参与,牛安自然不能撇下娇妻美妾独自玩耍。 投壶游戏起初倒让他们兴趣盎然,可毕竟几人都武功非凡,玩了几下就觉得没了挑战,便不再继续。 而下围棋太过耗费心神,尽管西阳玲珑郡主下棋兴致颇高,但牛安陪着玩了几局后,就嫌动脑筋太累,果断放弃。 至于斗鸡斗狗,那都是纨绔子弟的玩意儿,让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去玩着实不合适。 牛安闲暇无事之时,脑海中浮现出后世的麻将和斗地主。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轻柔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落在院中精心修剪的花木上,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 牛安悠然地坐在凉亭下,手中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玉石,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心中正酝酿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奇思妙想。 “郡主,小朵,你们可知,后世有一种妙趣横生的游戏,叫做‘麻将’,四人围坐一桌,方寸之间尽显智慧,乐趣无穷无尽。”牛安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期待。 西阳玲珑郡主听闻,好奇地凑了过来,秀眉轻扬,眼中满是兴奋与好奇:“哦?麻将?快给我讲讲,到底是怎样的玩法?” 苏小朵也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快步坐到两人中间,目光中同样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是啊,听起来就好生有趣。” 牛安开始详细地描述麻将的规则与玩法,从万饼条到风箭牌,再到吃碰杠胡的种种变化,听得两位佳人目不暇接,连连惊叹。 “既然如此有趣,那咱们赶快制作一副,好好体验一番!”西阳玲珑郡主兴奋地提议,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于是,牛安唤来府中的能工巧匠,将自己对麻将的构想仔仔细细地讲述。匠人们听后,对这新奇的构思惊叹不已,纷纷动手,精心挑选上等的玉石作为材料,用心雕琢。 不久,一副晶莹剔透、光泽温润的玉石麻将便呈现在众人眼前,每一枚都好似精美的艺术品,让人爱不释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郡马府内一片温馨祥和。牛安、西阳玲珑郡主与苏小朵围坐在凉亭中的圆桌旁,桌上摆放着那副玉石麻将,周围点缀着几盏精致的宫灯,将这夜色映照得如梦如幻。 “来来来,咱们先试玩一局。”牛安兴奋地搓了搓手,开始洗牌。于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副麻将就在三个人的手中,不完美的开幕了。 西阳玲珑郡主与苏小朵也迫不及待,准备大显身手。随着牌面的逐渐翻开,三人时而沉思,时而笑语盈盈,气氛热烈而和谐。 “哈哈,胡了!”西阳玲珑郡主兴奋地推倒面前的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哎呀,又被你抢先了。”苏小朵故作懊恼地摇头,但眼中却满是笑意。 牛安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们,心中盈满了满足与幸福。 在这个架空的历史朝代,他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创意,为这段婚姻生活增添了无尽的乐趣与色彩。 在尽情享受了麻将带来的欢乐之后,郡马府内的生活愈发丰富多彩。 既然有了麻将,那后世另一个备受欢迎的游戏——斗地主,自然也不能缺席。这个念头一旦在牛安心中产生,便如野火般蔓延开来,难以遏制。 “玲珑,小朵,我又想到了一个更加刺激好玩的游戏,叫做‘斗地主’。”牛安兴冲冲地走进庭院,找到了正在花丛中嬉戏的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 “斗地主?光听名字就觉得有趣,快给我们讲讲怎么玩?”西阳玲珑郡主立刻被吸引,停下手中撒落的花瓣,一脸认真地看向牛安。 苏小朵也好奇地围了过来,两人眼中都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然而,西阳玲珑郡主又问道:“什么是地主?是那些拥有大量田地的人吗?为什么要斗他们呢?” 牛安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斗地主这个名称可能会引起误解。于是说道:“名字无所谓啦,叫抢地主也行!” 接着,牛安详细地解释了斗地主的规则,从发牌、叫地主、出牌到结算分数,每一个细节都讲得生动有趣。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游戏听起来既考验智慧又充满变数,我喜欢!”西阳玲珑郡主拍手叫好,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是啊,我也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成为抢地主的高手。”苏小朵也兴奋地附和道。 于是,牛安立刻着手准备抢地主所需的纸牌。他亲自挑选了质地优良的纸张,并命人制作成符合这个时代风格,但又不失斗地主特色的样式。 每一张牌都经过精心设计,既保留了传统元素,又融入了现代气息。 不久,一副精美的斗地主纸牌便大功告成。牛安、西阳玲珑郡主和苏小朵围坐在桌旁,开始了他们的第一局斗地主。 游戏中,三人时而沉思,时而快速出牌,气氛紧张而又充满乐趣。 西阳玲珑郡主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果断的决策,多次成功抢到地主并赢得胜利; 苏小朵则以其细腻的观察力和灵活的策略,在农民角色中屡建奇功; 而牛安作为规则的制定者,更是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全局的节奏。 随着夜色渐深,三人依然意犹未尽。他们沉浸在斗地主带来的欢乐与挑战中,仿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在这个架空的历史朝代里,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创造着属于他们的快乐与回忆。 牛安不知道的是:打麻将,斗地主的发明不仅为郡马府的生活增添了新的乐趣与色彩,还即将风靡天下,影响这个时代的人们。 第256章 旧人相见 相谈甚欢 除了这些游戏,牛安彻底放飞自我,看惯了莺歌燕舞,回想起后世的一些歌曲。他甚至准备来一场个人演唱会。 音乐自有经验丰富的乐师根据牛安的演唱谱写出来。 牛安先唱了一首曾经火遍大街小巷的《心太软》。 刚开始,两位夫人还强忍着笑,可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西阳玲珑郡主喘着气说:“夫君,你这哪是唱歌,简直是‘魔音贯耳’,要命哟!” 牛安却不服气,梗着脖子说:“我这是独特的唱法,你们不懂欣赏!” 毕竟这个时代唱的都是由诗词谱写的曲子,都有固定的腔调。哪里见过像这么不伦不类的歌曲,歌词还这般……庸俗直白! 牛安心想,以后我收集一下现代用古诗词谱曲的歌曲,好好震惊一下你们。 往后的日子,牛安想尽办法在这个时代尽情享受生活。 虽然没有前世的便利,但也享受到了这个时代特权阶级所带来的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每日里珍馐美味,游园赏花,喝酒享乐。 有时兴之所至,他还写了一首诗:“郡主端庄美无瑕,小朵灵动似春花。有幸与卿共相伴,此生无悔乐无涯。” 写完还得意地展示给两位夫人看,那模样仿佛在等待夸奖,逗得两位夫人又是一阵欢笑。 在这些充满欢笑和乐趣的日子里,三人的感情日益深厚,郡马府里每天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的气息。 牛安在郡马府内过得乐不思蜀。白天与两位夫人谈笑风生,游山玩水。 夜晚,又与两位夫人策马奔腾,繁衍后代。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过了好几天之后。郡马府外才开始有人陆续的过来拜访,其中就有大乾国的使者,牛安的老师吴向文。 牛安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老师吴向文和他说,让他有空和他见面,有话要说,自己这几天身在温柔乡里,这件事忘的是干干净净,完全的想不起来了。 牛安得知吴向文过来拜访,脸上满是急切与兴奋,匆匆忙忙地跑出府门迎接。 阳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为这重逢增添了几分温馨。 吴向文一见到牛安,便难掩喜悦之情,他立马堆满笑容,双手抱拳,高声祝贺道:“牛郡马,新婚燕尔!恭喜恭喜!” 牛安赶紧微笑着回礼。 被引至客厅,分宾主落座后,茶香袅袅,气氛渐入佳境。 吴向文轻抿一口茶,目光轻柔地落在牛安身上,开始以闲聊的方式,巧妙地探寻起西阳国内部的状况。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关切,生怕触及牛安不愿提及的敏感地带。 牛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超脱与淡然。 他轻叹一声,缓缓道来:“老师,您知我性情,许多国家大事,我并未深入其中。陛下赐我‘如意郎’之名,明则让我成了他的幕后智囊,但真正的决策权,仍在陛下手中。于我而言,更愿意做一名旁观者,静观世间风云变幻,只要百姓能得安宁,便是我心中所愿。” 说到这里,牛安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时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道理,我早已看透。” 牛安心里想起来后世那厚厚的历史,里面的王朝更迭,社会动荡,暗自感慨:也许历史上,真正心系苍生的政权,屈指可数。唯有那个红色国度,让我心生敬意。 吴向文闻言,口中默默念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像突然间有了许多感悟,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 他继续引导话题对于牛安不愿多言的敏感问题,吴向文并未强求,只是以更加细致入微的观察,默默记在心中。 接着,吴向文说起大乾国如今在太子主政下的改革,牛安认真听着。吴向文殷切地看着牛安:“等大乾国中兴,你可得回来看看。”牛安微微颔首。 突然,话题一转,吴向文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提及了一个好消息:“牛安啊,你可知你舅舅一家已被接至大乾都城?你那舅舅年事已高,主要有人照顾,你那位表兄李铁虎,特赐他一差事,衣食无忧,你也无需挂念了。” 牛安听闻之后,心中暗想:“自己给他们家的银子也够花了,还用得着你们来照顾,这是想把我牢牢捆在你们一伙啊。” 不过,他对太子的好感还是又增添了几分,毕竟如此细心安排,虽说也有把他母舅家作为人质的意思! 但只要自己在外面足够强大,他们必定能够生活得很好,任何人绝对不敢为难他们。 想用他们来要挟自己,可是打错了算盘,弄错了对象。 牛安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他意味深长的对着吴向文说道:“老师,其实我留给他们的银两足够他们安稳度日。根本不需要千里奔波去大乾国的都城。而我那位表兄,根本没有任何才能,每日里赐酒赌博。不会做任何营生。……” 吴向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不过牛安又话锋一转,说道:这应该也不是老师的主意,不过,这也是太子的一份心意,我还是领了。他如此周全,我怎能不心生敬意?” 两人继续相谈甚欢,期间还又提到了牛安离开大乾国之前,在两国边界,运用神力搬来的一块巨石,在上面铁钩银画写下的一个誓言的“誓”字。 说到此处,两人不禁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吴向文抚着胡须说道:“我专门过去看了一下,把那块巨石圈了起来,建造了一个亭子,当作一个景点,作为两国和平相处的见证。” 牛安再次郑重承诺:“我绝不参与两国争斗,天下胜负,各凭手段。我绝不会以个人武力去改变天下大势,偏袒任何一方。” 吴向文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告辞。 经过旁敲侧击,他终于圆满地完成了太子陛下交给自己的任务,打听到了西阳国内相关的一些事情。 虽然牛安没有过多地说出一些机密,但根据自己的判断和分析,证明西阳国短期内没有对外战争的准备。 最快也要明年开春之后,才可能发起国家攻势。回去之后,定要提醒太子陛下加紧备战。 第257章 宣慰使 “景泰国乃是百十年前九周王朝覆灭之后,由上官家族所建立。那时候上官家族的家主唤作上官云风,他们上官家乃南方世家,亦是有名的外戚。 家族盛产美女,家中女眷众多,与朝中大员联姻者不在少数,甚至还出了好几任皇后。 一百多年前,九周王朝的毁灭,上官家族也难辞其咎。彼时,不仅皇后是上官家族的女眷,就连好些嫔妃亦出自上官家族。” “后来呢?”问话的正是牛安。正在兴致勃勃的问着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一身侍卫服饰,此刻正拘谨地坐在牛安面前的凳子上,浑身不自在的对牛安说着景泰国的情况! 而此刻的他们,正置身于一艘大船之上。 这艘大船仿若一座移动的宫殿,长达数十丈,宽达十余丈,气势磅礴。船身由珍贵木材精心打造而成,散发着悠悠木香,宛如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船头雕刻着美轮美奂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跃然而出;船尾悬挂着华丽的灯笼,将整个船身映照得格外引人注目。 船舱内部装饰得奢华无比,金碧辉煌。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和精美的丝绸挂毯,地上铺设着柔软的地毯,脚踩上去,如同踏在云朵之上,舒适至极。 桌椅皆用上等木材制作,雕刻精巧,细节之处尽显匠心独运。船舱内还设有多个房间,以供主人休息和娱乐。每一间房都布置得精致典雅,令人沉浸在无尽的舒适与惬意之中。 士兵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刀枪剑戟,寒光闪闪,威风凛凛。他们目光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不可战胜的强大气息。甲胄明亮,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英勇无畏。 站在甲板上,海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新的咸味。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海浪不停地拍打着船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天空湛蓝如宝石,白云悠悠飘荡,共同构成了一幅美如画卷的景象。 总之,这艘大船不单单是一种交通工具,更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它彰显出了皇家的奢华和气派,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牛安为何会在这艘前往景泰国的船上呢?要知道,他本应与苏小朵、西阳玲珑正处于蜜月之中,难道还要去景泰国度蜜月不成? 那天牛安和自己的老师畅谈之后,吴向文满意而归。吴向文或多或少的从牛安的嘴里获知了一些事情。又重新得到了牛安的承诺,老皇帝陛下也能稍稍安心了。 大乾国老皇帝自从想暗害公羊将由,没有成功之后。他就生怕到时候西阳国不按套路出牌,用公羊将由和牛安一起前往大乾国,一个牵制住南宫大风,一个实行斩首行动,把自己或者自己国家高级官员给暗杀了,到时候群龙无首,自己的国家可就不战而败,一触即溃。 现在牛安又一次明确了不会以个人武力干涉国运,让大乾国安心不少! 没过几天,牛安正在与苏小朵、西阳玲珑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之时,有一天,西阳元武皇帝突然召见了牛安。 当牛安踏入宫殿时,西阳元武皇帝正埋首于那厚厚的一摞奏章之中,仿佛沉浸在国家大事的海洋里难以自拔。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宫殿内,将西阳元武皇帝忙碌的身影映照得清晰可见。 他端坐在御书房中,神情专注地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其中的一些问题深感忧虑。 尽管年纪尚轻,但他的嘴角已逐渐长出一层淡淡的胡须,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且已显露出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和强烈的责任感。 偶尔,他会猛地抬起头,大声呼喊身旁的小太监:“快去把谁谁谁给朕找来!”其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果断。 小太监们赶忙应诺,匆匆忙忙地离去,去寻找被皇帝点名的大臣或官员。 随着时间缓缓推移,御书房内人来人往,大臣们被逐一召见。 元武皇帝耐心地倾听着每一个人的意见,时而点头表示赞同,时而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国家的命运和百姓的福祉,因而必须谨慎再谨慎。 整个宫殿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氛围。西阳元武皇帝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他深知治理国家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超凡的智慧。 在这关键的时刻,牛安在小太监的禀告下进入殿内。 这位小皇帝倒是颇为给面子,甚至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亲自接见了牛安。他语气轻松地说道:“朕的‘如意郎’来了,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为朕分忧?” 牛安心中明白,在治国之道上,自己根本无法与皇帝相提并论。虽说自己拥有近千年的见识,对历史上的诸多事情都了如指掌,然而实际操作起来,那些心机手段自己可是远远不及。 所以牛安只是东一句西一句,把自己的体会理解以及后世史书中的一些事例讲述给他听罢了。 西阳元武皇帝其实对牛安所说的后世的这些历史故事饶有兴趣,非常喜欢与牛安进行聊天探讨。 只是今日事务实在太过繁忙,听了几句之后,便切入正题,对牛安说道:“朕欲封你为宣慰使,前往景泰国。不知你意下如何?” 牛安听了,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思量:这蜜月刚过,就给我派差事来了。 不过牛安吃着西阳国的,住着西阳国的,穿着西阳国的,甚至还与西阳国皇帝的妹妹同床共枕。 不出一份力,实在是说不过去。如今皇帝派他出使景泰国,自己虽说割舍不下这新婚蜜月、蜜里调油的美好生活,但也不得不答应。 于是牛安答道:“任凭陛下吩咐,牛安一定不辱使命。” 西阳元武皇帝欣慰地看了看牛安,微笑着说道:“你可不要认为这是一趟苦差。实际上,朕给你的,可是一份其他人求之不得的美差!” 第258章 景泰往事(1) 看到牛安好像不太愿意的样子,西阳元武皇帝也觉得拆散他们的蜜月期不好意思。 于是解释道:这次可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不是因为牛安是自己的妹夫,自己还不让他去呢? 说着便讲述了一下此次任务的主要目的:由于西阳国秣兵厉马,准备统一天下,所以正在紧张地筹备着兵器、粮草。 此次前往景泰国,就是向景泰国索要钱财、粮食。美其名曰去做贸易,实则是去敲诈勒索。 这种事西阳国已干过多次,每次景泰国都如同孙子一般,把西阳国来使伺候得舒舒服服,让来使乐不思蜀。 景泰国像供大爷一样供着,西阳国要啥就给啥。所以西阳国的使者去景泰国可是当大爷的,甚至于连对方的皇帝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这是因为,景泰国自身军事实力羸弱,但是经济发达。就是花钱买平安。虽说与西阳国结为兄弟之邦,实际上就是西阳国的粮仓、后花园。 景泰国自身军事实力羸弱,但经济发达,为求平安,每年都会向西阳国缴纳大笔财物充当保护费。 即便如此,西阳国仍不满足,还想进一步提高勒索的数额,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所以,西阳国的牛安,刚刚结束了短短一个月的婚期。就被西阳元武皇帝封为“宣慰使”,出使到景泰国来了。 牛安听着,心中无所谓地想到:“哦,原来是去要钱了。看来大国要钱要得还是理直气壮的,不是卑躬屈膝地去乞求,而是明目张胆地去勒索!这个活好干,就是出门耀武扬威来了。” 所以,牛安以新鲜出炉的郡马爷的身份,带领 200 多人的贸易团,收集了一些不值钱的物品,浩浩荡荡地向着景泰国出发! 出门的时候,西阳玲珑还要为她的皇帝哥哥操持国家的事务,自然是无法分身和牛安一同前去。 苏小朵倒是没有事情,本来想缠着和牛安一起的,但是牛安却不能厚此薄彼,对待两位夫人一视同仁。 既然西阳玲珑无法和他共同前去,那么也就不能带苏小朵一个人和他一起前去。 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地经过了云水渡口,然后登上大船,向景泰国出发。 西阳国没有出海口,这个云水渡,还是他们抢夺的大乾国的一个靠海的位置。 这个位置原本属于大乾国,但现在已经被西阳国占领。 由于从陆地无法直接到达景泰国,西阳国专门建造了一支庞大的船队,以确保能够顺利抵达目的地。 这些船只规模宏大,装备精良,船上的水手和士兵们都充满信心,期待着这次冒险之旅。 船队缓缓驶出港口,驶向大海。一路上,海风呼啸,海浪翻滚,给人一种壮观而又神秘的感觉。船员们忙碌地操纵着船只,保持着队形,向着远方前进。 牛安站在船头,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充满了新奇和感慨。 他前世今生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海洋,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而又壮观的世界之中。 海浪不断地拍打着船身,发出阵阵轰鸣声,让人心生敬畏之情。牛安不禁想起了家乡的山峦和河流,与这片辽阔的海洋相比,它们显得那么渺小。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袭来,船只剧烈摇晃起来。牛安紧紧抓住栏杆,使劲的干呕起来,好半天才稳住身形。 是的,牛安,这位剽窃后世书法,诗词的才子,阴差阳错成就一身武功的武圣,西阳国的堂堂郡马爷。他——晕船!并且不会游泳! 牛安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强大力量,但同时也意识到人类的脆弱。仗着一身的内力,强行压制晕船的不适感。 在他们上船不久,牛安就把他的近卫长叫了过来。 这个近卫长姓万,叫万里云,他在景泰国生活了十几年,是在景泰国潜伏数十年的资深情报员。对那片土地上的风土人情、政治局势了如指掌。 这次考虑到牛安第一次前往景泰国,就把这个暗卫给牛安当身边近卫长,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询问他。 由于他对景泰国的事情了如指掌,又姓万,牛安就亲切的叫他“万事通”。让他不要紧张,随便说说,甚至还给他递过去一杯茶。 “万事通”面对牛安这样的礼贤下士,有些拘束的手足无措。 所以面对牛安的询问,“万事通”说的极为详细。 在牛安的印象中,还是从封十三的嘴里第一次听到过景泰国这个国家。 也是听封十三说过,了解到九周王朝分裂成三个国家,其中之一就是景泰国。 知道景泰国商业经济发达,有钱得很。在所有的争端当中,他们最多充当一个看客,从来没有主动参与过国与国之间的纠纷。 之前的几十年,在大乾国全盛之时,他们是给大乾国缴纳保护费,后来西阳国崛起,他们又向西阳国缴纳保护费。 后来,牛安发现,无论是在大乾国的市场还是西阳国的市场上,都流通着大量的景泰国的货品。都说景泰国有钱,贸易发达,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在牛安成亲的时候,景泰国派遣的使团,使团里面居然全部都是女人,而且还听说是女子当官,这可让牛安惊掉了下巴。 如此开放的事情居然出现在这个时代,牛安简直不可置信。心中也对景泰国之行充满了期望和好奇。 此刻,牛安坐在船舱里,面带好奇地向“万事通”打听景泰国的一些事情。 那“万事通”清了清嗓子,说道:“景泰国的开国皇帝叫做上官云风。也是以前九周王朝的一个庞大的家族。上官家族出美女,好几任皇帝都是上官家族的女子为皇后和嫔妃。 上官家族世受皇恩,是九周王朝一个很重要的外戚集团。后来在九周王朝面临混乱的时候,上官家族也横插一道,利用自己宫中的优势,提前知道皇帝的信息和影响皇帝的决断。 最后,几乎夺取了京师和近郊的兵权。在西阳家族和宗氏家族谋反的时候,不仅没有及时救驾,反而和他们两个同流合污,把九周王朝彻彻底底地毁灭了起来。后来上官家族在他的封地之内成立了景泰国。” 牛安听得聚精会神,眼睛一眨不眨。 “万事通”接着说道:“景泰国位于江南水乡,环境优美,商业发达。上官云风当了皇帝之后,也经过了几代。 但是天道好轮回,因果有报应。由外戚集团建立国家的景泰国,居然有朝一日,居然被反噬。也被外戚集团所控制。 第259章 景泰往事(2) “万事通”继续说道:“在其中一任上官皇帝突发疾病,意外死亡之后,由于是突然变故,没有留下一个男性的子嗣继承皇位,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这可怎么办? 那时候景泰国也重用外戚,这个女孩的舅舅家申屠家族掌握着国家大权,但是却又不敢自立为王。 于是想出了一个缓兵之计,居然让这个女孩成为了国家的皇帝,不仅是景泰国的第一位女皇帝,也是全天下的第一位女皇帝。 不过这个女皇帝不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当上的,而是被她的娘家人所扶持上来的。 扶持上来了之后,基本没有太大的权力,是她的舅舅家申屠家,把持朝政! 为了方便女皇帝处理一些不重要的国事,慢慢的提拔起来一些女性为官。” 牛安听完,陷入了沉思,这也是阴差阳错,促成的历史性的一步!没有想到,男女平等从这就开始了? 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大船随着海浪轻轻摇晃。船舱内,牛安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万事通”讲述景泰国的种种秘闻,脸上满是好奇与专注。 “为了控制住上一任的女皇帝,申屠家族强迫她嫁给了她的表哥,也是申屠家族的人,这样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仍然是她的娘家人。 后来这位女皇帝也生下来几个孩子。但是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居然又是没有男丁。 生存下来的几位女子,有的早年夭折,有的出现意外,现在只留下了唯一一个女儿。女凭母贵,现在这个女儿最后也是顺利地继承皇位,这就是景泰国现任的皇帝。 为了控制朝政,堵住悠悠众口,名字还是上官姓氏,叫做上官曦。对外还是上官家族在做皇帝。 现在这个上官曦即将十八岁了,听说申屠家族又给她匹配了一个家族中的男子,继续联姻。” “万事通”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他们为上官曦挑选的夫君,不仅仅是家族中的青年才俊那么简单,更是他们精心培养的棋子,一旦上官曦有任何异动,他们都能立刻通过这位夫君来制衡她。” 牛安听得津津有味,这里面的许多事情牵涉到皇家秘闻,外人是不知道其中底细的,只能够从对外声明的一些事情来判断一二。 “万事通”接着说道:“景泰国经历了两位女皇帝几十年的时间,国家结构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不再是严重的男尊女卑,允许妇女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包括一些官职的副手。” 牛安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这申屠家族又是怎么回事?” “万事通”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以我看来,申屠家族虽然现在还没有称帝,其实已经是景泰国事实上的皇帝了。 尤其是现在的申屠家族的家主申屠忠,就是景泰国说一不二的人物。为了方便控制朝政,大肆安排自己家族成员在朝中为官。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太师’的官职。 所有的朝廷事务,都经过太师府的决断。申屠忠他成为事实上的无冕之王。甚至于景泰国的百姓只知道有申屠太师,而不知道上官皇帝。” 牛安听得啧啧咋舌,他想象着那幅画面:朝堂之上,申屠家族的人或明或暗地操控着一切,而上官曦,那位年轻的女皇帝,或许只能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孤独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牛安听后,疑惑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是申屠家族想谋朝篡位吗?还留下来一个女子当皇帝,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万事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吗?可即使天下所有人这样想,又能够怎么办?” 万事通”继续说道,“为了彻底掌控景泰国,申屠家族不惜一切代价。他们故意让上官皇家难以诞下男丁,甚至暗中下手,让那些可能的继承人夭折。 这些明眼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但是时机还未到,所以对外还需要装装样子!装成一副忠臣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为了确保上官曦能够顺利继位,因为他们知道,一个年轻且没有强大后盾的女皇帝,更容易被他们操控。” 全天下都知道申屠家族不想大权旁落,故意不让上官皇家留下男丁。但是申屠家族大权在握,谁也不敢说三道四!” 牛安听后深以为然,不禁摇了摇头,感慨道:“以后世的历史来看,所有的皇家基本没有干净的,都充满了阴谋诡计和肮脏事情。 有很多皇家子嗣就是牺牲品,还无法能够像平民百姓那样一样善始善终。”说完,牛安望向窗外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牛安心中对即将到达的景泰国充满了未知和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船队逐渐远离了海岸线,进入了广阔的海洋。在海上航行需要面对各种挑战和困难。 但西阳国的船队有足够的实力和经验应对这些问题,他们相信自己能够安全抵达景泰国。 在这茫茫的大海之上,距离景泰国首都尚有十几日的路程。在船上的这些日子,着实无聊得紧。 每日里寂寞难耐,虽说牛安并未端起郡马爷或是“宣慰使”的架子,可外人对他依旧毕恭毕敬,以至于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此次出行一共三艘大船,还夹带了一些货物,带着大乾国的一些土特产,名义上是贸易往来。 这三艘大船上连一个母的都没有。甚至都没有给牛安配备伺候的丫鬟仆人。 临出门时,西阳玲珑和苏小朵再三嘱咐,放心不下。 她们对牛安说景泰国多是女子,而且上官家族的美女天下闻名,让牛安到了景泰国之后一定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甚至强烈要求把封十三派到牛安身边,美其名曰是保护牛安,其实就是让封十三当卧底,随时报告牛安有无拈花惹草的行为! 第264章 意外发现 说完,封十三当下毫不犹豫,手持长剑,用力劈开前面的杂草,便向牛安所指的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旁边的军士们见状,当下再无怀疑,也纷纷向前开路。 万事通跟在后面,越走心里越没底。他一边向前走,一边不时回头看着后面,又看看前面无边无际的杂草,心中不禁有些心慌。 眼看天色将黑,他焦急地想:这可怎么办?这走进去,如果走不出来了可怎么办? 但封十三却好像毫不着急,神色淡然,没有任何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万事通”边走边问牛安:“牛大人,您就这么随便转了一圈之后,随手一指一个方向,封大人就毫不犹豫地向前开路。我们这……真的能走对吗?” 牛安也有些不确定,只能含糊地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万事通和剩余的侍卫,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跟在封十三的背后,向前一路,劈开杂草,硬生生地踏出一条路来。 众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杂草丛中艰难跋涉。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有一名侍卫爬上树干,向四下了望。突然间,他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走出去了,走出去了,前面就是尽头!” 剩下的侍卫一听,顿时精神大振,对着所指的方向,加快速度,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硬生生趟出一条路来。 果然,又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艰难前行,众人脑袋上满是汗珠,疲惫不堪。 突然间,面前豁然开朗起来。四周的杂草、灌木、丛林在这里戛然而止,仿佛一条无形的鸿沟,将这里与外界割断。 前面是一片石子铺成的空地,一座神秘古老、雄伟巍峨的建筑出现在面前。 旁边的高大石柱子上,刻着月牙的图案,正是“玄月教”的标记。万事通指挥众人停下脚步,喘息片刻。 大家伙都激动地看着牛安,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况。万事通激动得双膝跪地,对着牛安说道:“大人,前面就是属下发现的神庙!大人果然英明。我们果然找到了神庙。” 牛安故作高深莫测地呵呵一笑,其实心里面也在纳闷:我就是随手一指,就是心里面感觉到应该在这边。哪有什么英明神武,纯粹就是运气好而已。 但是他却故意表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让周围的所有人看着牛安就好像看着神仙一般不可思议。 突然出现的这座建筑,不知是否危险,原因不明。众人不敢贸然进去。 于是,“万事通”点了几个人,前去打探情况,确定有没有危险。 点出来的那四个人,答应了一声之后,抖擞精神,手持兵刃,就向着那个看起来有些阴森古怪的神庙走去。 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暗器破空之声,嗖嗖地向着四人打来。 那四人正处于全神戒备之中,听到暗器破空声后,立刻做出反应。 其中两人迅速挥舞手中的兵器,试图格挡住飞来的暗器。然而,尽管他们动作敏捷,但还是有两枚暗器突破了防御,击中了他们的要害部位。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两人猝不及防,当场倒地不起。而其他两人则幸运地避开了暗器的袭击。 但所有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暗器是从哪里打来的,也无法确定敌人的位置。 此时,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影出现。仿佛这些暗器是从天而降一般,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众人不禁心生恐惧,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就在这时,四周的密林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人心惊胆战,纷纷警惕地四处张望。 突然间,密林中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让人难以捕捉其身影。这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树林之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看到这个情形,牛安等人又惊又喜,不管是敌是友,总算是看到人了,比空荡荡的,一座莫名其妙的岛屿要让人安心的多,只要是人,哪怕他是鬼,这些人也不怕。 封十三看着远处密林,眼神凝重地又看了一眼牛安,便要冲过去探查情况。 然而,牛安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还是我来吧,那东西不管是人是鬼,动作极快,又在密林里面如鱼得水,你们一时半会不一定能够抓到它,还是我来吧。” 事实上,虽然众人之中牛安的武功最为高强,但他毕竟是“宣慰使”的正使,身份尊贵,不可能事事都亲自出马。 因此,一般情况下,遇到问题时,应该由他的这些手下们出面解决,而非他本人事事亲力亲为。 然而,此次他们所面对的这片区域异常神秘莫测,充满了各种危险和未知因素。 尽管他的手下们竭尽全力,但依然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束手无策,一时间难以找到破解困境的方法。 眼看着众人无法向神庙方向靠近,牛安意识到此时已不能再坐视不理,不能仅仅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袖手旁观。 突然,又一个黑影在密林里面一闪而过。 牛安反应迅速,眼神一凛,身形如电,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影在树林间穿梭,试图躲避牛安的追捕。牛安凭借着高超的武功和敏锐的直觉,紧追不舍。 在一番激烈的追逐与周旋之后,牛安终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趁着黑影稍有疏忽的瞬间,如猛虎扑食般出手。 他的双手犹如铁钳,紧紧地钳住了黑影。这个被抓住的黑影吱吱吱叫。 当牛安把这个黑影给抓获过来的时候,众人才惊讶地发现,这所谓的“鬼”,不过是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涂着一个月亮图案的猿猴。 这个猿猴伸长着锋利的牙齿,试图用獠牙来撕扯牛安,但是在牛安的神力之下,稍一用力就痛得龇牙咧嘴。 第260章 海路危险 封十三一直和苏小朵在一起,在苏小朵大闹牛安婚礼的时候,封十三被苏小朵支开。 后来听说了苏小朵的事情之后,他找到郡马府,重新留在了牛安的身边。此时,封十三身着近卫服饰,充当着牛安的近卫。 牛安在大船上的这几日,起初倒是浑身难受,头重脚轻。只觉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沉甸甸的,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吃下去的东西似乎随时都要吐出来。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上,脚下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踏实感。 后来潜心修习,把《神仙起居注》的内容在脑海中过了几遍,只觉周身经脉顺畅无比,似乎又有小成。 可随后,便是无尽的无聊。每日里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大海,开始时还有着无穷的新鲜感,可如今只觉得腻烦透顶。 那大海一成不变,永远是那片蓝色,没有一点变化。偶尔飞过几只海鸟,也只是匆匆掠过,不给这沉闷的氛围带来一丝生气。 玉石麻将牌留在了郡马府,牛安无奈之下,只好找来船上的能工巧匠,用木头做了一副木头麻将。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教会了手下游戏规则之后,所有人都不带他玩,准确地说,是所有人都不敢和他玩。 牛安没办法,只得又把斗地主的游戏创造出来,还强制封十三和“万事通”陪他斗地主。稍稍解除旅途的烦闷! 这一日夜晚,大船静静地停在海面之上,如同一座孤独的岛屿,被无尽的黑暗紧紧包围。 大海平静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微弱的星光在天际闪烁,给这片静谧的世界带来仅有的一丝光明。 大船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如此渺小,仿佛随时会被黑暗无情吞噬。船身微微摇晃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与周围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船上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甲板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但这些光芒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海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海水淡淡的咸味和丝丝凉意。船员们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整个大船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在这片空旷的海面上,大船仿佛成了唯一的存在。面对浩瀚无垠的海洋,大船又显得那么脆弱无力,随时可能遭遇风浪的猛烈袭击。 牛安站在船头,望着这茫茫夜色,眉头微皱,心中烦闷不已。 忽然,旁边的一艘船上,在黑暗中灯火通明,亮起来无数的火把,响起来嘈杂声一片。有人大喊道:“船沉了,船漏水了!” 此刻,船只已行驶至半途,海面平静如镜,毫无波澜。 然而,船体却突然出现漏水现象,且情况愈发严重,船身开始缓缓下沉。海水源源不断地涌进船舱,船员们惊慌失措,齐声高呼求救。 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眼睁睁看着海水淹没脚下,却无能为力。 这艘船可是西阳皇帝特意打造的,坚固无比。 它是按照皇帝出行的最高标准所建造,怎么可能会沉呢? 这让人们不禁产生疑问,难道是有人想要谋害西阳皇帝?阴差阳错,让牛安他们成了替死鬼? 又或者是景泰国知道了西阳国的目的之后,派出杀手想要把使团这些人全部杀死,避免去景泰国去敲诈勒索? 又或者是西阳皇帝临行前在船上动了手脚,想要将所有人葬身于这片海域之中?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西阳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么,到底是谁想要谋害他们呢?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等待时间的检验…… 紧接着,船体剧烈摇晃起来,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尖叫声和呼喊声充斥着整个船舱。 牛安虽然拥有神力,但此时却无法施展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人被甩入水中,生死不明。他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与此同时,另外两艘船也在尽力营救落水者。船员们奋力抛出绳索和救生用品,希望能拯救更多的生命。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成功救起了不少人,但仍有许多人不幸落水失踪。这一夜,一片慌乱和绝望笼罩着所有人。直到天亮后,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秩序。 “万事通”决定派遣水手下水检查沉船情况,并寻找可能的幸存者。 然而,当水手们潜入水下时,发现所有的物品都已经随船沉入海底,没有任何生还的迹象。 这场灾难给所有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第二天继续在慌乱中前行,做好善后的工作。 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又是半夜时分,众人都还在睡觉,突然又听到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另一艘船只在半夜时分大喊大叫,声称船只进水,要沉船! 连续两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绝非偶然。有人猜测可能是水鬼作祟,但谁也不敢确定。 这次大家的反应比上次快多了。当船只刚要进水时,就立刻被发现了。 昨天那艘船是因为进水太多,已经无法挽救;而今天这一艘则是在刚开始进水时便被察觉,所以还有机会补救。 就连牛安所在的大船也出现了进水的情况,不过由于发现得早,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经过昨天的教训,大家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所以才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 “万事通”果断地派了几个水手下船去查看情况。只见他们扑通扑通地跳进水里,很快海面上就开始翻腾起来,并渗出缕缕鲜血。不一会儿,几具尸体浮出水面。 这些尸体中既有来自西阳国的水手,也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看来这背后果然有阴谋。 牛安面色凝重,他深知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否则他们将永无宁日。 封十三紧紧站在牛安身边,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万事通”则皱着眉头,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船员们也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次袭击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第261章 鬼岛 仔细一看,这些尸体里既有西阳国的水手,还有一些不知身份之人。这些尸体全身赤裸,无任何记号,根本无从判断其身份。 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些人水性极好,能潜入船底且无声无息,极难被发现。 船只在海面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沉入大海。查看之下,竟发现其中一艘船的底部已被凿得千疮百孔,布满大大小小的窟窿,有的如拳头般大,有的则如碗口般,密密麻麻的窟窿让人触目惊心。 更让牛安心惊的是,他所乘坐的旗舰船底部也出现了可疑痕迹,显然有人蓄意为之,似在为后续破坏做准备。 牛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预感,意识到敌人可能正在策划一场更大的灾难。 望着茫茫大海,他心情无比焦急,深知这片看似平静的海域下隐藏着无数危险与未知。 若继续沿水路前行,恐怕不出两天,所有人都会葬身于这无尽大海之中。 牛安决定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提出了各种猜测和建议。 有人认为应该加强船只的巡逻,防止敌人再次偷袭;有人建议尽快找到陆地,摆脱这片危险的海域;还有人觉得应该派人回去向西阳皇帝报告这里的情况。 经过一番讨论,牛安决定采取综合措施。一方面加强船只的防御,增加水下巡逻人员,随时警惕敌人的袭击;另一方面,让水手们加快航行速度,尽快找到陆地。同时,他也派人准备好信鸽,立即向西阳皇帝报告情况。 “他妈的!”牛安咒骂一声,连忙下令:“所有船只迅速靠岸,不要再沿水路前行!” “万事通”急忙过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牛大人,属下来往景泰国无数次,曾见过大大小小许多岛屿。如今之计,要想靠岸还需几日路程,船只已漏水,只能坚持到附近岛屿修整。” 牛安应允后,让“万事通”全权指挥。“万事通”赶紧寻找海图,辨明方向,和船长一起搜寻附近岛屿。 众水手奋力划船,“万事通”分批次派出水手下海,在船下巡逻。船上水手们听到命令后,急忙操纵船只向海岛方向驶去。 牛安站在船头,眉头紧锁,望着茫茫大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感。随着船只前行,每个人都提心吊胆,不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半日之后,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上,终于出现一个黑影。 明显是一个岛屿…… “万事通”和众船员都欢呼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随着船只逐渐靠近岛屿,牛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然而,当他看到岸边的景象时,心中又升起一丝不安。只见岸上一片荒芜,毫无生机可言,只有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牛安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亲信说:“看来我们只能在这荒岛上寻找生存机会了。希望能找到一些食物和水源。” 说完,他带着众人下了船。踏上荒岛的那一刻,海风携带着咸湿与未知的气息扑面而来,脚下的沙石粗糙而冰冷,仿佛是大自然无声的警告。 出发之时,他们共有两百人,然而一路波折,如今已死了几十人,仅剩下一百多人。这支队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虽历经艰险,却仍严格听从命令。 四周除了海浪拍打的轰鸣,便是死寂一片,连鸟儿的踪迹都难以寻觅,这份孤寂让每个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牛安脸色严峻,他环视四周,大声说道:“大家小心,这岛上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队伍中,恐惧与绝望如同阴影般笼罩在众人心头。但牛安没有时间去安抚每一个人的情绪,他必须迅速行动起来,制定生存计划。 “万事通”首先给牛安安排好了一处位置稍好的地方,紧接着就开始布置起来。 “首先,我们需要找到水源和食物。”“万事通”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一部分人跟我向内岛探索,看看是否有淡水溪流或可食用的植物;另一部分人留在海边,收集能漂浮的物资,制作简易筏子,以备不时之需。同时,所有人都要注意收集柴火,晚上我们需要火堆来取暖和驱赶野兽。” 命令下达后,队伍迅速分成几队,各自忙碌起来。 随着深入,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片隐秘的果林。树上挂满了色泽鲜艳的果实,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然而“万事通”深知在自然界中,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危险。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果实,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切开,仔细观察其内部结构,并用舌尖轻轻触碰流出的汁液,确认无毒后,才微微松了口气,示意众人可以食用。 水源的寻找则更为艰难,他们穿越密林,攀爬陡峭山坡。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疲惫之色,但他们没有放弃。最终在一片隐蔽的山谷中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甘甜,解决了众人的饮水问题。“万事通”还命人在溪边搭建了简易的营地,作为临时栖身之所。 与此同时,留在海边的队伍也取得了不小的收获。他们利用船上剩余的绳索和木板,成功制作了几艘简易筏子,并收集了大量的海藻、贝壳等海产品作为食物补充。 夜晚的海岛像一只吃人的猛兽。晚上,“万事通”布置水手,每隔一段时间就下水检查剩余的这艘船,防止被敌人损坏。 夜晚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宁静之中。然而,在这座神秘的海岛上,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黑暗深处,似乎隐藏着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边。它们悄然无声,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万事通”正在安排众人安营扎寨,突然间,有几人急急忙忙过来报告说:“万大人,不好了,这个岛上有鬼,我们有几个兄弟刚才被鬼给袭击了。” “啊!”万事通大惊失色,急忙过去查看,只看见有两人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伤痕累累,绝不是人类所为的痕迹。 万事通急忙询问经过。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这几个人去树林方便的时候,突然遭到了袭击。那东西动作极快,非人非猿,浑身漆黑,还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逃回来的其中一人回答道,袭击他们的东西,站立直行,两腿着地,和人影一模一样,不像是动物。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消失不见,这两个人就已经被撕扯成如此模样。 万事通安排赶紧给他们救治,然后让众人小心戒备。 望着远处的群山,仿佛有无数朦胧而模糊的人影开始出现在视野中。他们缓缓靠近,仿佛是从黑暗中诞生的幽灵。这些身影若隐若现,让人难以分辨其是人是鬼? 第262章 海岛惊魂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海风突然袭来。那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如幽灵般呼啸而过。 寒风发出尖锐的嘶鸣声,如同来自地狱深处恶鬼的愤怒咆哮,令人胆寒心惊。 紧接着,营地周围开始频繁地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声响。 这些声音时而如女子凄厉的哭声,时而又如疯子癫狂的大笑,时而又似遭受极度痛苦之人的绝望呻吟。每一声都深深地刺痛着人们的耳朵,让他们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原本就神经紧绷的众人,此刻更是被这恐怖的氛围紧紧攫住。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心脏急速跳动得仿佛要冲出胸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有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岛上不会真的有鬼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另一个人则吓得嘴唇发抖:“不知道啊,这岛上空无一人,不是鬼是什么?” 众人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恐惧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在这个诡异的海岛上,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让人不寒而栗。 正在众人紧张兮兮的时候,“万事通”看着远处山林里隐隐约约的人影,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他大声吼道:“哪里来的什么鬼?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说罢,他迅速抽出长剑,剑身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他对着众人说道:“弟兄们,即使有鬼,也是有人装神弄鬼!只敢远远地吓唬我们,不敢靠近我们。等我前去抓鬼去!” 说完,他身影一展,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密林冲去。 密林中立刻发出各种嘈杂的声音,有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有不明物体快速穿梭的簌簌声,有飞鸟冲天而起的声音…… 众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万事通”消失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只要稍一错神,就会错过至关重要的事情。 片刻后,密林中的声响渐渐平息下来,众人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众人的心头。就在大家几乎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密林中窜出,正是“万事通”。他的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微微散开,但脸上却带着坚毅之色。 “万事通”回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林中有古怪,但绝非鬼怪。我追进去一段距离,发现有一些疑似野兽的痕迹。那些隐隐约约的人影,定是不知名的野兽而已。大家不用害怕,晚上注意防范!”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干活,动作虽然还有些慌乱,但已经逐渐恢复了秩序。 牛安看着这一切,却保持着冷静。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深邃而专注,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时候,“万事通”才过来向牛安禀报消息,他神色凝重,脚步匆匆。 牛安询问道:“万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事通”看看左右没人,才一脸小心地对着牛安说道:“牛大人,这座岛上确实有些古怪,请牛大人今天晚上不要轻易出来,属下誓死保护牛大人的安全。” 牛安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听着万事通继续说道:“刚才属下进入密林的时候确实发现了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像人又不像人,像猿猴又不像猿猴,像人速度不会那么快,在树林里面如履平地。不是人的话又能够直立行走。身形又像人的模样,所以属下也不敢断定,是人非人?这些怪物速度极快,不敢与我交手,一转眼就逃了个一干二净。” 夜深人静,一直有人手持火把不停的巡视营地!负责保护船只的人员一刻也没有放松,也发现了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想要接近船只。看到自己被发现之后,飞也似的逃跑了。 另外船底下的水手也报告说,发现了有疑似其他的水鬼想来破坏船只的人员。 现在基本就已经确定,是有敌人想要在海面之上,凿沉这三艘船只,让他们都葬身于海底。 但是这些人员水性极好,像是常年生活在海面上的人。由于西阳国这些水手训练的时间有限,根本就抓不到这些搞破坏的人。 那些搞破坏的人看见这边防守严密,严守以待,不能得手之后,也都纷纷隐匿住身形。但是肯定是在暗处窥视这边,再找机会。 虽然牛安武功高强,但封十三责任在身,仍然寸步不离地保护着牛安。给牛安搭好了大帐之后,封十三就坐在帐篷外面,搂着长剑,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刚发亮。万事通就指挥人员修整船只,排除故障,要把所有的漏洞都给它补上。 下水面检查之后发现船舱底下又出现了一些不明所以的痕迹。 这座岛很大,由于昨天天色已晚,没有及时的探寻这座岛屿,现在天色亮了起来,万事通派遣十人一组,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探查岛屿。 没有想到这座岛屿大的超乎他们的想象。 居然一天时间,勘察的人员还没有回来。 万事通生怕他们在这座海岛上遭到了不知名的危险和意外,又组织了五十人的队伍,准备前往接应。 牛安站在岸边,望着茫茫的大海,心中思绪万千。 他看着剩余的这艘大船,虽然说两天就可以,把所有漏洞都能够给他修补好,但是距离景泰国还有十几日的路程,距离最近的岸边也要两到三日。 可以强行启程,可是发现不了敌人的线索,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自己这些人还是会有危险! 嗯,对了,通过收集到的几具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 牛安自己思索着:可能是大乾国的人,因为现在两国是处于敌对状态。也有可能是景泰国的人,因为他们也不甘心被敲诈勒索。甚至于,不敢想象,会不会就是西阳国的人?对自己不满的人,想挑起两国矛盾的人……? 第263章 发现端倪 万事通害怕他们强行起程,就会受到偷袭。毕竟,如果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船只被凿沉,那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们所有人都必将葬身海底。 所以万事通急忙来到牛安面前请示,神色焦虑地说道:“牛大人,这种情况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牛安看着那些被发现的尸体,他们身上赤身裸体,光溜溜的,没有一丝一缕,只是手中拿着破船的工具,显然是想要凿沉船只。 可牛安却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其一,我们可以等待过往船只,跟随过往船只一起启程,这样即使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也还可以有搭救的机会。其二就是强行启程,在两到三日的时间里加速航程,前往最近的海边,希望能在敌人凿沉船只之前靠近岸边。” 说完之后,牛安自觉江湖经验不足,便让封十三他们俩决断此事。 万事通和封十三商议之后,决定先把船只修理好,然后看看能不能抓到这些偷袭的水鬼,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毒辣,竟想让他们葬身海底。 万事通派出接应的队伍刚刚出去没多久,就有前面看到的一支十人小队回来复命。 这个十人小队的成员衣服破破烂烂,牛安还以为他们遭到了什么意外。却听他们说道:“牛大人,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这衣服是被岛上的树枝灌木给划破的。除了发现几只野兽,没有任何其他发现。” 紧接着,第二支小队也回来了,他们还兴高采烈的。只见几个大汉抬着一只巨大的野猪,野猪的四肢被树枝捆绑着,他们喊着号子就回来了。 留守的人员本来心情比较压抑,看到捉到了如此大的一只野猪回来,都欢呼了起来。赶忙过来接过野猪就要烧水杀猪。第二队也复命说:“这是一座荒岛,没有任何的人烟。” 紧接着,第三组的人也回来了,第四组的人也回来了。他们除了汇报有怪石嶙峋、毒蛇猛兽之外,都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座岛上物产比较丰富,有水果,甚至还有淡水可以食用,还有一些动物可以捕猎来吃。看来在这座岛上生存下来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万事通前去接应的五十人,却过了一天都没有回来。 封十三又要带领队伍前去接应这些人。牛安制止了封十三前去接应的行为,对他说道:“看前面几组都没有发生意外,万事通他们带领的人数众多,足足有五十人,更不能够出现意外。即使出现意外,也能够有人过来通风报信。我们不要在张三找李四,李四找王五了,找来找去都没有了结果。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 果然,等了一天之后,万事通他们也回来了。 牛安本以为还是毫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万事通却对牛安说道:“牛大人,这座岛上不是个荒岛,是有人烟的。我们发现了有人生活的痕迹,并且在岛上发现了一座类似于神庙的建筑。” 牛安一听精神一振,急忙问道:“神庙的建筑?是什么样的神庙建筑?难道是……” 话还没有说完,万事通就点头应道:“对。正如牛大人所想,是玄月教!正是玄月教的标志和建筑。这座岛上应该生活的有玄月教的人,但是我们一行人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曾经生活在这座岛上。” 牛安一听,马上来了兴趣,马上吩咐万事通:“留下一百名手下,严格看守剩下的这艘船只,不能够让船只出现任何意外。” 然后,牛安带着剩下的人,前去万事通所说的发现神庙的遗址。 这座神庙的遗址位于海岛的纵深处,周围没有任何的路径。 万事通他们也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无论是从天上俯瞰,还是在周围环境观察,都难以寻到进入到神庙里面的地址。 经过一天的路程,几十人跟随万事通还是没有找到这座遗址。 万事通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周围做上了许多的标记。可如今,沿着标记正要往前行走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标记。 万事通他们一行人环顾四周,只发觉周围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草丛灌木。哪里还能寻到自己所树立的标记的位置? 这下万事通的脑门上冒起了一层的冷汗。他周围的那五十人纷纷七嘴八舌,有的说应该走这,有的说应该走那,有的说好像是这,有的说好像不是。 这七嘴八舌乱七八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因为看见四周全都是一模一样。 “万事通”脑袋上面全是汗,慌忙跪下来向牛安请罪:“牛大人,卑职无能。好像找不到路了。” 封十三抬头看了看牛安,对着“万事通”说道:“万大人,不必惊慌。有牛大人在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找不到路吗?让你们见识见识牛大人的厉害。”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牛安。 牛安心想:你看着我干什么?我第一次来,我又不认识路,我知道往哪里走啊。 封十三对着牛安说道:“你就说往哪走我们就往哪走。你忘了?我曾经可是跟着你一路逃亡的。天降陨石那种事情都能够发生,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在你的身上出现的。你就指个方向,我们就一条道跟你走到黑。” 牛安戳了戳牙花子,吧唧吧唧嘴唇,用手指点着周围,犹犹豫豫地说道:“要不就走这。” 说完,手指头不确定地点住一个方向。万事通看着那里,只见丛林密布,草木丛生,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东西,看样子也不像有路的样子! 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牛安就这么随手一指,什么根据都没有,好像也太不负责了吧? 众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封十三已经对“万事通”他们说道:“还犹豫干什么?你照做就是了,跟着走就对了。” 第265章 海岛的秘密 猿猴不会说话,再怎么严刑拷问,也无济于事,也无法从他嘴里得到任何的线索。 但是显而易见,从猿猴身上的月亮标志来看,他们应该是被人圈养的,被玄月教的人驯服了之后当做杀手来进行使用。 昨天晚上海岛上面,出现了诡异的闹鬼事件,就是这些猿猴在装神弄鬼。 牛安让其他人先把猿猴捆绑起来,然后自己则看向眼前的通道。 这条通道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通往神庙的方向。 通道两旁矗立着许多形态各异、奇形怪状的石像,这些石像有的手持武器,有的面目狰狞,有的看起来很神秘。 当人走进通道时,一旦踏入神庙的范围,就会立即引发四周无数暗器的袭击。 这些暗器如雨点般密集地向人们射来,令人无处可逃。 牛安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他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护体罡气,将自己严密地保护起来。 同时,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暗器的来源。 暗器不可能凭空出现,必定是有机关或者人来进行发射暗器。 这里一眼望去,除了石像,周围一片荒芜。那么必定是这些石像有问题。 牛安身形一闪,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一个石像。 只听着那个石像发出一声巨响,石屑横飞,里面一声惨叫,一个身影被震飞了出来,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立刻死去了。 牛安暗道一声可惜,下手太重,没有留下活口。 原来,那些暗器并不是由石像本身射出的,而是来自于石像里面隐藏的人。这些人藏身在石像里面,悄悄地向外发射暗器。 牛安又急忙向周围的几个石像,连续拍出几掌。那些石像纷纷爆裂开来,原来这些石像里面都是空心的,便于藏人。 人们藏身在石像里面,只要有外敌来犯,就用暗器进行偷袭。所以外人一时片刻,都不明所以地中了埋伏。 牛安一掌震死了第一个石像里面的人之后,其余几个石像里面的人顿时惊慌失措。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顺着石像下面的地道,仓皇而逃,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牛安见状,眼神一凛,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一不做二不休,运起全身功力,将周围所有的石像都一一破坏掉。 那些石像在他强大的力量下,纷纷碎裂崩塌,石屑漫天飞舞。 此时,万事通这才带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来。 万事通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震撼不已。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不由地对着牛安说道:“牛大人好武功!早就听说牛大人的武功超凡入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果没有牛大人在,我们绝不会如此轻易地通过这片暗器的区域。” 牛安微微一笑,神色淡定从容。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面神庙的大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 他冷笑一声,双掌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前拍去。强大的掌力汹涌而出,带着呼啸之声。 两扇厚重的大门在这一股巨大的掌力冲击下,砰的一声,被震得向两边敞开。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足有数十丈高,四周墙壁刻满了精美的壁画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正中间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月亮女神的雕像,她高达数十丈,面容慈祥而悲悯,仿佛在俯视着世间万物。 她手中握着一轮明月,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慈悲和怜悯之情,仿佛在告诉人们要珍惜生命、关爱他人。 整个神庙充满了神秘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这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等待人们去探索和发现。 牛安一声令下:\"给我仔细地搜查!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面装神弄鬼!\" \"万事通\"听到命令后,立刻回应道:\"遵命!\"然后转身向身后的侍卫们传达了命令。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分成两组,每组二十人,分别从神庙的两侧开始搜索。 这些侍卫都是千挑万选,训练有素,动作敏捷而有序。他们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前进,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被敌人偷袭。 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敌人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锐利,扫描着四周的墙壁、石柱和地面,寻找任何异常的迹象或线索。 同时,他们也留意着空气中是否有异样的气息或声音,以确定敌人的位置。 ———— 此时的神庙下面,一个简陋的石室里面,光线昏暗,墙壁上摇曳着微弱的火光。 有两位老者正坐在石桌旁边,一动不动,宛如两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地倾听着上面的动静。 其中一个干瘦瘦小的老者,宛如一根干枯的树枝。他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 脸庞如同风干的橘子皮,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似乎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金色长袍,长袍上布满了补丁,仿佛在诉说着他历经的艰难岁月。 但是这个破旧的长袍的领口处,却是绣着金光闪闪的一个月亮的标志。和这个破旧的长袍很不协调。 他微微眯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此刻,他对着面前那个又高又瘦的老者,轻声叹息道:“实在可惜,还是让他们逃脱了,还杀上门来,功亏一篑。 没有想到他们实力如此深厚,这下可如何是好?依我看,即使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联手,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那又高又瘦的老者,宛如一根高耸的竹竿。他的身高让人望而生畏,仿佛能够触碰到石室的顶部。 脸庞瘦长如马脸,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两只眼睛大的出奇,仿佛两个巨大的灯笼挂在脸上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也是身穿一件金色长袍,长袍也是很是破旧了,领口处也是绣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月亮标志。 他瞪着两只大眼,对着那个干瘦的老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 然后,他缓缓说道:“唉,可惜差一点就成功了,这个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唉,没想到这个武圣不会水,要是首先就尽全力凿沉这个宣慰使的船只,也许就能够让他葬身海底了。 如此良机,白白错过。在陆地之上,按照他刚才显露出的武功,却是无人是他的对手。” 第266章 浮出水面 这两位老者,皆是玄月教的元老级人物。 他们历经岁月沧桑,年岁已高,如今藏身于这座海岛之上,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一般不会轻易出山。 这两位长老,一位干瘦矮小,一位又高又瘦。 他们年轻时武功高强,在玄月教中功勋卓着,为了玄月教出生入死,不知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 如今年岁渐长,便选择在这座海岛上养老,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他们本以为可以在这海岛上安度晚年,却从给他们送补给的“玄月教”教徒的口中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个世上又出现了一位武圣的传说,并且还得知,玄月教在西阳国的发展势头原本非常好,然而却被西阳国一网打尽,好不容易经营的局面毁于一旦。 现任的杨一群护法,为了玄月教也惨死在西阳国的手中。 虽然他们已经隐居,不问世事,但是还是“玄月教”的元老,受到“玄月教”的供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肺都要气炸了。 当他们听闻西阳国派了三条大海船,准备前往景泰国的时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他们立刻派遣手下,前去进行偷袭,企图凿沉那些船只,让西阳国的人葬身海底。 他们的手下众人常年生活在这座海岛之上,水上功夫极为了得,个个都如水鬼一般,行动敏捷,让人毫无防备。 但是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西阳国的船只漏水之后,居然来到了这座海岛之上。 本来他们想利用训练的猿猴去装神弄鬼,赶紧给他们吓跑。 那些猿猴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涂着诡异恐怖的图案,在夜晚出没,确实让人胆战心惊。 然而,却没想到仍然被其中的一队人马发现了这里的痕迹。 发现痕迹后,他们迅速行动,将所有的标记全部毁掉,正看着西阳国的人摸不着头脑、一筹莫展的时候,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居然手指头指指点点的,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这里。 刚才几位玄月教的教众,藏身在石像里面进行暗器偷袭的时候,这两位长老在神庙里面的暗处进行窥视。 他们亲眼目睹了牛安的神功盖世,只见牛安身形如电,气势如虹,轻而易举地就毁掉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那一片暗器走廊。 趁着牛安打开两扇神庙大门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惊慌失措,急忙地向着神庙下面的暗室里面躲避开来。 此时听到上方传来牛安等人翻箱倒柜、砸毁物品的动静,嘈杂声持续不断。 一段时间后,上方的声音逐渐平静,牛安听到万事通向他汇报:“报告牛大人,神庙内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人的踪迹,但明显有生活过的迹象,所以肯定之前有人在这里居住。 当我们到来时,他们可能已经躲藏起来了。我和下属们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他们藏身之处,请牛大人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牛安咬牙切齿地说道:“装神弄鬼这么久,试图凿沉船只让我们葬身大海,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现在想躲起来了事,绝无可能!” 说完,牛安对万事通下令道:“把刚才抓到的那只猿猴给我带过来。” 万事通急忙派人,将那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猿猴带至众人面前。 那猿猴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摆,眼神中满是仇视,死死地盯着众人,嘴里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叫声。它身着人的衣服,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未开化的野人。 牛安环视四周,声音低沉而有力:“各位,务必守好门户,不可让这畜生逃脱。” 言罢,他手指轻弹,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穿透空气,竟使得一旁侍卫手中的长刀自行飞出,稳稳落入他的掌心。 刀光如练,冷冽而锋利,随着一声清脆的刀鸣,牛安一刀挥出,只见银光一闪,那束缚猿猴的粗大绳索应声而断,如同被利刃切割的麻绳,散落一地。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一刀不仅解开了绳索,还斩断了猿猴的一只手臂,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随后重重落在地面,溅起一片尘埃。 猿猴发出凄厉的惨叫,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与绝望,它拼尽全力,身形一闪,企图夺门而出。 然而,门口早已被训练有素的护卫们严阵以待,刀枪林立,寒光闪烁,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见逃生无望,猿猴嘴里“吱吱呀呀”的叫声越发急促。转而向神庙深处逃窜,它凭借着野兽的本能,在神庙内横冲直撞,桌椅倾倒,瓷器破碎,一片狼藉之中,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牛安冷笑一声,说道:“跟上他!他应该可以帮我们找到这个神庙里面的人藏匿的地点。” 万事通一听,大喜过望,兴奋地说道:“是啊!这猿猴既然是有人圈养的,那么它现在受伤了之后,肯定会去找他的主人。猿猴是动物,耳聪目明,肯定可以嗅到它主人的气味,带着我们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那猿猴带着断了的一条手臂,鲜血不停地滴落下来,在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万事通他们紧紧地跟在后面,死死地咬着不放,顺着滴落的血液一路搜寻下去。 万事通他们紧紧地跟在猿猴身后,丝毫不敢放松,一路顺着血液追踪。 不多时,他们便发现猿猴正在一处房屋里面“吱吱”乱叫,身体不停地左转右转,团团乱转,显得极为焦躁不安。众人仔细观察这个房间,只见其布置如同书房一般。 那只猿猴在书房中急得嗷嗷直叫,不停地上窜下跳。它的疯狂举动把书房里面的东西弄得乱作一团,散落一地。 很显然,猿猴在这里闻到了主人的气息,却怎么也找不到主人,那份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万事通他们静静地观察了片刻,心中越发确定这座房间里面肯定有猫腻。 当看到那只受伤的猿猴再也做不出其他动作之后,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那只猿猴突然发了疯似的,向着门口的众人猛冲过来。它露出锋利的獠牙,闪着凶狠的目光,直扑向一个人的咽喉,仿佛要将其置于死地。 第267章 海岛老者 那人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料到猿猴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眼见那白森森的牙齿就要咬到自己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万事通眼疾手快,手中长剑“刷”的一下刺出,从那只猿猴的后脑刺入…… 渐渐地,从那猿猴的嘴里面伸出一截泛着寒光的剑尖。 那剑尖配合着猿猴一嘴的獠牙,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那名侍卫本以为自己就要被猿猴咬住喉咙,突然间看见那只猿猴张大着嘴巴,一柄长剑尖伸出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他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万事通抽出长剑,那个猿猴“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就一动不动了,显然是死翘翘了。 万事通一声令下,众人便在那座书房中展开了极为细致的搜查。 每一寸墙壁都被他们的手掌反复触摸,每一寸地面都被他们的脚步来回丈量。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努力搜寻,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这着实令人感到奇怪,那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必定是藏身在某个隐秘之处。 可即便万事通足智多谋,却也无法找到他们隐藏的入口。 那只猿猴既然能带他们来到这里,那么这座书房必定存在蹊跷之处。只是他们绞尽脑汁,也不得其法,找不到那神秘的入口,这可如何是好? 万事通和封十三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牛安,向他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两人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仿佛在这混乱的局势中,牛安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牛安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一时半会没有主意,但是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拿主意。 牛安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身为众人的老大,此刻绝不能露出丝毫的慌乱。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 作为众人的老大,他自然要有所表示。于是,在思索片刻之后,牛安运起神功,大声喊道: “藏头露尾、装神弄鬼的鼠辈们,全都给我滚出来!既然你们有胆子在这里装神弄鬼,那就别没种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你们不就是那什么‘玄月教’的人么?一个个的躲躲藏藏,不就是想杀我们吗?你们不是号称自己信奉着那个所谓的月亮女神吗?好啊,如果你们还不出来,等会儿我就去把你们所供奉的那个月亮女神像,一点一点地敲碎,然后再一把火将你们的这座破庙给烧了! 牛安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和威胁。 那声音恰似一道携带着万钧之力的惊雷,陡然在这庄严肃穆的神庙中轰然炸响,回声在空旷的庙宇间激荡徘徊,经久不息。 这些震耳欲聋的声音,犹如一条狂暴的巨龙,在神庙内部肆意横冲直撞。 它似乎拥有着无孔不入的能力,拼命地往所有人的脑袋里面钻去,又如同无坚不摧的水流,朝着所有的缝隙里面疯狂地渗透过去。 无论人们身处神庙的哪个角落,那声音都仿佛近在咫尺,就像在自己的耳边愤怒地咆哮一般,声声震耳。 说完,牛安也不理会众人,带领众人向大殿里面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 神庙下面的暗室里,那两位老者听到上面传来的牛安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般。 他们被牛安这一手千里传音的功夫震撼得无以复加。两位老者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 那个瘦小干瘦的老者说道:“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破坏掉我们的神像,我们的神像,是我们‘玄月教’的精神支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留在这里吧,带领教众留在这里,我一个人上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宣慰使,看看这个最新的武圣到底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本事。”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那瘦高老者苦笑道:“想当年我俩一起出生入死,一同对战过多少高手?如今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前去面对。 虽然看他所显露出来的武功已经是超凡入圣,不是你我这两个老头子所能够对付的,但是,我们俩既然身为‘玄月教’金领长老,岂能贪生怕死?眼见他毁坏我们的圣物而无动于衷? 又怎么可能眼见你一个人出去受死,而自己苟活于世?我们俩这一把老骨头,也算是活得够久了。既然如此,我们俩就一同去会会,还像我们年轻时候那样一起面对,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瘦高老者的话语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峥嵘岁月。 两位老者走出密室之后,让其余的人都在密室中不要出去,无论他俩生死如何,一定不要上去为他们报仇,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上面的人走光了之后再出来。 这些人都是他们俩的手下,是“玄月教”的教众,有的从小到大就生活在“玄月教”,从小被“玄月教”洗脑,一直忠心耿耿,教义大过天。如今看到两位长老要上去与敌人决一死战,他们这些人又岂能忍辱偷生? 这些教徒纷纷表示,要和两位长老一起同生共死,无论敌人有多厉害,他们也要出一份力气,即使自己武功低微。 一位年轻的教徒激动地说道:“长老,我们不能让你们独自面对危险,我们要和你们一起战斗!”另一位教徒也大声说道:“对,我们玄月教的人绝不畏惧死亡!” 两位老者看着这些忠诚的教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们还是坚决地说道:“不行,你们留在这里,这是命令!” 神庙大殿中,“万事通”对着牛安恭敬地说道:“牛大人,这样做行吗?能不能把他们逼出来?” 牛安说道:“我就是这样随便说说,他们出不出来我哪里知道。” 牛安无所谓地一笑,说道:“管他出不出来,到时候如果不出来,我们就按照我说的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们想置我于死地,我就不能够对他们客气。” 眼见一炷香的时间即将过去,“万事通”和他的手下都急不可耐,纷纷嚷着要砸毁神像,火烧神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万事通”焦急地说道:“牛大人,时间快到了,他们要是还不出来,我们可不能手软啊!”他的手下们也纷纷附和道:“对,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正在这时,突然间从神庙里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大声说道:“住手!不得损坏神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神庙内部走来了两个老头,这两个老头一高一矮,但都是精瘦异常。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仿佛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牛安看着这两位老者,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第268章 海岛二老 神庙之中,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古老的石柱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光影在地面上跳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座神庙的沧桑历史。 神庙的穹顶高悬,仿佛一片沉重的乌云压在众人头顶。 牛安抬眼望去,只见这两位老者虽然身形略显佝偻,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与不凡,举手投足间更是隐隐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 牛安心知此二人绝非寻常之辈,故而心中倒也没有丝毫轻视之意。 牛安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微微皱眉,开口询问道:“你们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与警惕。 那个身形瘦小的老者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呵呵一笑后缓缓说道:“想必你们也能够猜出来,我们乃是玄月教之人。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啊,早已年迈,在这座海岛之上,已然度过了许多年不问世事的日子。本以为此生就将如此平淡度过,却没想到今日竟能够与诸位相遇,更为幸运的是,还能亲眼目睹世上的第五位武圣。” 说罢,目光有意无意地在牛安身上停留片刻。 牛安看着他们两位那副拿腔作势、倚老卖老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 他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们两位老不死的都已经不问世事了,那为何还要偷偷摸摸地凿沉我们的船只?又为何要装神弄鬼,妄图害死我们?你们的行径实在是令人费解!” 这时,另外一位同样瘦,但是非常高高的老者接过话头,不紧不慢地答道:“那是因为我们听闻我们玄月教的许多教众,都死在了你们西阳国的境内,而且是被你们西阳朝廷所杀。我们的据点被你们西阳朝廷所捣毁。 我们作为‘玄月教’中的长老,虽说早已不理会江湖中事,但既然今日遇到了你们,总归是要为他们讨个公道的,这又有何不可呢?” 牛安听闻他们强词夺理,心中怒火渐盛,他想起自己那些葬身海底的手下,以及自己如今流落在这荒岛上的窘迫处境,对这些玄月教的人更是没有半分好感。 他冷哼一声,说道:“那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们想置我们于死地,为你们的教众复仇,那我牛安也绝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我也要为我的手下们报仇雪恨!” 说罢,牛安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无比的决绝之意,露出冰冷的气息。 一时间,牛安与两位老者对峙而立,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双方的眼神中皆透露出决然之色,彼此戒备森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一场大战已然一触即发。 瘦高老者突然大喝一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双手成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直扑牛安。 他的速度极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仿佛有无数个他同时攻向牛安。 周围的气流被他的急速行动搅得混乱不堪,地上的灰尘也被纷纷扬起。 牛安眼神一凝,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但瘦高老者的攻击并未停止,他在空中一个旋转,双腿如旋风般扫向牛安。 牛安连忙抬起双臂格挡,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牛安被这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他的脚步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踏出深深的印痕。 此时,瘦小干瘦的老者也动了。他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牛安身后。双手快速做了一个手势,一道气流射出,直奔牛安而去。 那气流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牛安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危险气息,立刻转身,双手推出一道强大的气劲,与那奔涌而来的气流碰撞在一起。 巨响过后,一圈圈能量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神庙中的石柱在这股冲击下微微颤抖,墙壁上的火把也被震得摇曳不定,火光在昏暗的空间中疯狂跳动。 牛安只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袭来,手臂一阵酸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而那位瘦小干瘦的老者也不好受,他身形微微晃动,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但老者并未就此罢手,他眼神一凛,再次变换手势。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开始急速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风。 旋风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风刃,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向牛安席卷而去。 牛安看着扑面而来的旋风,心中暗惊。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然后双手快速舞动,一道道雄浑的气劲从他手中飞出,迎向旋风。气劲与旋风碰撞在一起,发出一连串的爆响,火花四溅。 此时,神庙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瘦高老者也没有闲着,他身形一闪,来到瘦小干瘦老者身旁,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接着,他们同时发力,将自身的功力提升到极致。 瘦高老者双手向前推出,一道炽热的火焰从他掌心喷出,如同一条凶猛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牛安。 瘦小干瘦的老者则双手向下一压,地面上突然升起无数尖锐的石刺,如同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朝着牛安刺去。 牛安面对这双重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他大喝一声,身上的气势再次暴涨。 他双手握拳,猛地向地面一砸,一股强大的震荡波从他拳头处扩散开来,将那些石刺纷纷震碎。同时,他身体一跃而起,避开了火龙的攻击。 然而,两位老者的攻击并未停止。他们不断变换招式,火焰、风刃、石刺等各种攻击手段层出不穷,让牛安应接不暇。 牛安虽然实力强大,但此时也有些自顾不暇,手忙脚乱。自从他成为武圣以来,有限的几次出手都显得举重若轻,能轻松地将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即便是面对南宫大风和闲云,他也觉得自己毫不逊色,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牛安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然而,当他遇到海岛上这两个神秘的老者时,才发现他们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不禁手忙脚乱起来。 在两位老者的联手攻击下,牛安逐渐陷入了困境…… 第269章 二老之死 牛安心中微惊,这两位老者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运起全身功力,准备迎接两位老者的下一轮攻击。 瘦高老者与瘦小干瘦的老者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同时发力,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 瘦高老者双手舞动,一道道强大的气流在他身边盘旋,仿佛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 那龙卷风呼啸着,将周围的灰尘和杂物卷入其中,形成一片混沌。 两位老者同时出手,牛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并未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他猛地挥出一拳,与龙卷风碰撞在一起。同时,他另一只手推出一道气劲,抵挡着那巨大的气浪。 一声巨响,整个神庙都在颤抖。古老的石柱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地面上的石板纷纷碎裂,碎石飞溅。 牛安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撞在一根石柱上,气血翻涌,浑身仿佛快要没有气力一般,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两位老者也不好受,他们被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结束。牛安调息之后,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牛安决定不再被动防守,心里面涌起一股倔强之气。 虽然对方实力强大,但是牛安认为刚才自己的打法过于保守,有些畏首畏尾。当下放开手脚,不再顾惜自身,而是主动出击。 他看准时机,趁着两位老者攻击的间隙,身形如闪电般冲向瘦小干瘦的老者。瘦小干瘦的老者没想到牛安会突然反击,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牛安冲到老者身前,挥出一拳,带着强大的力量砸向老者。老者连忙抬手抵挡,但还是被这一拳震得连连后退,身受重伤。 瘦高老者见状,急忙冲过来支援。牛安却不给他机会,转身一脚踢出,正中瘦高老者的胸口。瘦高老者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当场殒命。 瘦小老者在重伤之下,艰难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他的伤势实在太重,每一次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瘫倒在地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牛安当场打死,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恨不得将牛安烧成灰烬。 牛安看着他们,神色淡然,缓缓说道:“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但你们却先对我出手。今日之事,皆是你们自作自受。” 那个瘦小老者,强忍着伤痛,挣扎着爬到死去的同伴跟前。看着同伴怒目圆睁、气息全无的模样,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他们一起在“玄月教”出生入死,几十年的交情如同深深扎根的大树,如今却被拦腰斩断。 当下,他盘膝而坐,双手做出一个奇怪而又庄重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那应该就是“玄月教”的教义经文。 随着他的默念,他的脸色肃穆,一脸虔诚,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他身上出现。 然后,念着念着,突然间,他的头颅不受控制地往下一垂,整个人一动不动了,生命的气息也随之消逝。 万事通见状,连忙派人前去检查,发现老者已然气绝身亡。 两位老者一死,他们手下的一群教众顿时乱了阵脚。 这些教众平日里在水面之下、海面之上倒是如鱼得水,可在陆地上的功夫却实在稀疏平常。 眼见着两位如同神只一般存在的老者都不敌牛安,丧命于其手,他们心中又是茫然,又是惶恐,又是愤怒。 在情绪的驱使下,他们纷纷拿起刀枪,不顾一切地向着牛安他们冲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几步路,还没靠近牛安,“万事通”和封十三便带领着一众侍卫如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这些侍卫训练有素,对付这些教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将他们或杀或擒,彻底制服了这些玄月教的教众。 随后,众人请示牛安应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牛安摆了摆手,对“万事通”说道:“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就不用再请示我了。” “万事通”爱惜他们的水上功夫,本想着招降他们,于是说道:“只要你们投降,就可以将功赎罪。” 然而,这些人被“玄月教”洗脑已久,脑袋里除了对“玄月教”的忠诚,再无其他想法。他们对“万事通”的劝降置若罔闻,一个个宁死不屈。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过来回报,说在海边抓获了几个水鬼。原来,这些水鬼凿沉了船只后,偷偷潜入岸上,却被警惕的侍卫们发现并抓获了起来。 “万事通”一听,顿时大怒。这下可好,自己这些人没有船只,如何去景泰国?这些该死的水鬼,还有那可恶的“玄月教”,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兄弟,还把船只都给凿沉了,实在是可恨至极。 愤怒之下,“万事通”也不再惋惜这些教众的水上功夫了得,一怒之下,下令道:“所有岛上的敌人一个不留,全部格杀,先拿这些抓获的去给死难的兄弟陪葬。” 手下得令后,立刻开始了全岛的大清洗。一时间,岛上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等到牛安他们处理完神庙的事情回到海边,看着那艘摇摇欲坠的大船,众人都不由得愣住了,不知所措。 “万事通”为了安慰众人,连忙说道:“大家放心,我会尽快修好船只,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放心启程了。” 然而,牛安看着茫茫大海,心中清楚这绝非易事。现在缺少工具和材料,要想修复这么严重损伤的大船,谈何容易? 牛安沉思片刻后,让“万事通”取出海图,对照好自己的位置。 突然,他欣喜地指着海图上最近的岸边,说道:“这里是哪里?距离这里最近,我看一天时间应该就可以到达。” “万事通”看了一眼,回答道:“那里应该是景泰国的静海府,它离这里虽然近,但是没有港口,无法从静海府直接登陆。” 牛安却不以为意,说道:“你们不能,但我能。” 接着,他继续说道:“与其我们在这个岛上,漫无目的地等待过往的船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等到,不如我们主动去找援兵。我有一个计划:我自己按照这个最近的路线走,最多一天时间,应该就可以到达这个静海府。到时候,我去找到静海府的府尹,让他通报给景泰国的朝廷,让朝廷前来接你们上岸!” “万万不可!”封十三和“万事通”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270章 海上小神仙 虽然牛安此次武功高强,一路上也多次化险为夷,但他们怎能让他一个人身犯险地? 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牛安,这一路之上,三艘大船都葬身海底,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了。 好在牛安毫发无伤,如果此时再让他一个人前去求援,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万事通”急切地说道:“我生活在景泰国几十年,熟知水性,理应由我前去求援,绝不能让牛大人身犯险地!” 封十三也坚定地说道:“我这条命早就说过是您的,有危险自然应该是我前去。绝不可能让您去身犯险地,这辈子只能是我死在您的前头!” 牛安听到他俩严词拒绝,心中颇为感动。他深知二人的一片忠心,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说道:“你们二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之所以我提出我一个人前去求援,是因为我的身手确实比你们好一些。在海面之上,万一出现意外情况,也许以我的身手可以解决,渡过难关,还可以更快地到达岸边。” 众人苦劝不止,牛安无奈之下,只得佯作生气,以宣慰使的身份来压制他们。 众人见状,无奈之下,只得准备了一艘小船,给牛安简单地准备了一些干粮。 牛安站在小船边,仔细地看了看方向,然后轻轻一点那艘小船。只见那艘小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大海深处飞驰而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暗暗称奇,心中不由得对牛安的身手和勇气佩服不已。 但同时,他们也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牛安此行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要不然的话,海岛上的这些人,恐怕就真的要终老于海岛之上,或者全部自杀谢罪了。 牛安驾驶着小船,在海面上飞速前行。他又简单地掌握了一些驾驶小船的技巧之后,看着太阳,辨别了一下方向,只觉得海面之上,天地辽阔,心胸也随之开阔起来。 他不由得仰天长啸,那啸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与天地融为一体。 此时的海面,风平浪静,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牛安的小船就像一只轻盈的飞鸟,在这片茫茫大海上自由翱翔。 然而,好景不长,突然,一条巨大的黑影在海水中迅速游弋而来。牛安定睛一看,竟是一条巨大的鲨鱼。那鲨鱼身形庞大,犹如一座小山,向着牛安的小船冲撞而来。 眨眼间,鲨鱼便撞上了小船。只听一声巨响,小船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木板在海面上散落一地。 牛安凭借着高强的武功,在船被撞飞的瞬间飞身而起。他在空中看着那破碎的小船,心中一阵后怕。 牛安想起了前世小说中的一个情节,有人能够骑着鲨鱼在海面上行走。 于是,他灵机一动,看准时机,轻点落在了鲨鱼的背上。然而,鲸鱼身上滑不溜秋,就像涂了一层油一样,要想制住它,谈何容易? 牛安一时无从下手,正思索间,鲨鱼猛地一个翻身,潜入了海底。牛安毫无防备,差点被它一起带进海底。 牛安被鲨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又惊又恐,心中暗自懊悔自己不该如此托大。 他深知淹死的往往都是会水的,在这茫茫大海之中,绝不能异想天开。眼见着那条鲨鱼转入海底,不见了踪迹,牛安只能无奈地轻轻落在一块撞废的木板之上。 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海茫茫,无边无际。他手中握着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在这海面之上,而且连船都没有了,只有这一块小小的木板。 海风呼啸着吹过,带着咸湿的气息,似乎在嘲笑他的困境。牛安望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 静海府,这座位于景泰国边陲地带的小城,紧邻着广袤无垠的大海。 傍晚时分,晚霞如锦,一片片绚烂的色彩铺满了海面,太阳宛如一轮巨大的红日,缓缓地沉入海面之下。 此时的静海府,人们过着宁静而祥和的生活,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咸咸的海风吹拂过海滩,带来一丝清凉。虽然这里没有大型的港口,但人们依然喜欢在海边玩耍,吹着海风,眺望海面,享受着一天中难得的轻松与宁静。 岸上的人们正在尽情地嬉戏玩耍,这里的岸边很高,大海波涛汹涌,不断地拍击着岸边,发出阵阵轰鸣。 就在海岸上的人们沉浸在欢乐之中时,突然有人一抬手,大惊失色地喊道:“海上有仙人,海上有神仙!” 听到他声音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一起向大海望去。只见在落日的映衬之下,海面上确实有一个人影。 那人身穿锦袍,头戴锦冠,仿佛从画中走下来的翩翩仙人。 那仙人脚下没有船只,就好像踏着风浪而来。在落日的余晖中,不是仙人还能是谁呢? 众人一起向着海面大呼小叫,有的甚至跪下开始顶礼膜拜。那人明显也听到了这边的喧哗之声,只见他的速度向着岸边越来越快。 近了,近了,慢慢的近了,男人的面目越来越清晰。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并非这个人踏浪而来,而是脚下有一块木板。 这个人踏在木板之上,驱动木板向前飞也似的,在海面上飞行。 男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着锦袍,头上戴着锦冠,显得十分英俊潇洒。 他的身材修长,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当他看到岸边聚集了许多人时,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然而,海面上距离岸边上有十多丈之遥,而且这里并没有浅海滩,无法轻易上岸。 就在这时,那位仙人明显加快了速度,驱动木板向着岸边飞驰而来。众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大家开始想象着这位神仙是否会直接撞到岸边的岩石? 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会出现怎样的情景呢?是岸边的岩石将神仙撞成一团肉泥,还是神仙将岸边的岩石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飞驰而来的仙人,心中竟然隐隐还有一丝小小的期待…… 第271章 神仙降临 但是事与愿违,眼见这位小神仙飞撞到岸边岩石的时候,这位小神仙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身姿飞身而起。 哇,只见他高高地跃出海面,身姿矫健如龙,刹那间出现在众人的头顶之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众人不禁看得呆了。 不是神仙为什么会飞天呢?众人心中充满了惊奇和敬畏。 这位年轻的神仙,从高高在上的天上,越过十余丈高的岸边,稳稳地落在了众人面前。他的脚下仿佛生了风,落地时竟未扬起一丝尘土。众人齐刷刷地跪地高喊:“神仙万岁,神仙万岁!”那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这位百姓眼中的小神仙正是牛安。 牛安本是西阳国的宣慰使,此次奉命出使景泰国,却在途中遭遇了意外。他乘坐的一叶小舟,在茫茫大海之上被一条凶猛的鲨鱼撞毁了。 看着散落在海面上的木板,他心急如焚,在生死关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他找了一块最大的木板,然后深吸一口气,运用神功,轻轻一点,那块木板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在海面之上,速度竟比小船还要快上许多。 茫茫大海之上,四周一片浩渺,毫无方向可言。牛安只能够运用自己的好运气,凭着直觉向着一条线路一直走。 当下他心无旁骛,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前行上。就这样在海面上,他宛如一位凌波仙子,踏浪而来。 一路上,他遭遇了狂风巨浪的袭击,也经历了烈日的暴晒,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他那疲惫的双眼看到了岸边的轮廓,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牛安心中焦急万分,在海面上独自一人漂泊的这段时间,可把他急坏了。这下看见这么多人,他也是兴奋不已,正要开口询问此地是何处时,却眼见众人高喊他为神仙,诧异不已。 刚想拒绝,说明自己不是神仙,可又挺享受这众人高呼的情景。他心中眼珠一转,转念一想,倒是可以利用这些百姓的误会,自己更加容易行事。 于是他也是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道貌岸然、高深莫测的模样,对着众人说道:“尔等平身。不知尔等的父母官居住在何处?本人有事相扰。” 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众人一听神仙发话,顿时激动万分,争先恐后,七嘴八舌纷纷向神仙指路! 更有的直接说道,我来给小神仙带路。那场面热闹非凡,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崇敬之情。 静海府的府尹,名叫凌正清。此刻正在家中吃饭,听的府衙外面大呼小叫一片嘈杂之声,还以为有人告状,急急忙忙洗了一下碗筷,吩咐随从先去查看,自己只擦了擦嘴,就匆匆向前厅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到前厅,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喊着神仙神仙之类的话。凌正清心中好奇不已,正好遇见派出去的随从回到后堂禀告:“老爷,大老爷,前面围满了上百的百姓。” 凌正清心中大惊失色,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念头:“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他们要民变?” 随从又说道:“应该不是,听说来了神仙,我们静海府来了神仙,那些百姓是带着神仙过来的。” 凌正清脸色一沉,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有什么人装神弄鬼之徒被他们捉住了?” 那随从又说道:“有神仙从海面上来到了静海府,现在在府衙外面。” 凌正清一听还有这种奇事?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赶紧出去看。只见外面府衙外面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他的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凌正清身为景泰国的朝廷官员,自然不比那些普通百姓那般容易轻信。他一眼看出,这个年轻人身上所穿的是西阳国的服饰,而且看他的服饰质地精良,绣工精美,应该是西阳国的王公贵族。说起来这种布料还是他们景泰国上供给西阳国的,自己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奇怪的人物? 凌正清心中充满了疑虑:“不知这人为何身着西阳国服饰?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静海府的海域呢?” 凌正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吩咐手下驱散这些百姓,想留下牛安询问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但是这些百姓都纷纷不肯离去,他们对牛安这位“神仙”深信不疑。 有的向着牛安许愿,希望神仙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安健康;有的向着牛安祈祷,祈求神仙赐福给自己的生活;有的甚至向着牛安治病,希望借助神仙的力量摆脱病痛的折磨。众人围在府衙门口,喧闹声此起彼伏,任凭凌正清如何驱赶,也不肯离开。 凌正清无奈,只好先让牛安随他进入府衙内,再做打算。牛安等众人走后,大摇大摆地径直来到座位上坐下。 他这一举动把这个凌府尹惊得一愣一愣的,他从未见过如此随性的人。凌府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阁下是?” 牛安脸色一肃,手掌猛地“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凌正清浑身一抖,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只见牛安瞬间变成怒目圆睁、怒不可遏的模样,他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怒火,让人不敢直视。他寒眸一瞪,大喝一声说道:“我乃是西阳国‘宣慰使’牛安,你们景泰国竟敢企图在海面之上谋害我国使团。胆大妄为,罪不容诛,你可知罪?”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身上所携带的印章和圣旨的信物,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凌正清一听,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颤抖的手,缓缓地伸向那些信物,脸上突然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第272章 神仙骗子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来那些信物,仔细辨认,确实是西阳国的信物! 他的两腿发软,差点瘫软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原来是西阳国的宣慰使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官可是一概不知啊。” 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最近是否有关于西阳国使团的消息,可却一无所获。 牛安看着凌正清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他决定继续施压,让景泰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于是,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慢悠悠地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凌正清的心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仿佛随时都可能降下惩罚。 凌府尹紧张地看着牛安,不知如何是好。他深知,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不仅自己的仕途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赶紧说道:“宣慰使大人息怒,请宣慰使大人仔细告诉下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官一定尽快调查此事,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牛安正要详细说出事情经过,忽然凌府尹的手下又是大惊小怪的跑过来禀告说:“大人,不好了,那些百姓都是不肯离开,非要见到小神仙不可?” 凌正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下人给牛安奉上茶点,然后一脸紧张地对牛安说道:“宣慰使大人,不知道为何百姓皆称你为神仙?” 牛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府尹大人,本官只是在海上遭遇意外,侥幸靠着一块木板来到此地。百姓们看到了,误会了,还望大人莫怪。” “一块木板从海上到这里来的?”凌府尹看着牛安的眼神有些怪异,他根本就不相信牛安所说的话,心中暗自揣测着牛安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他转过头对随从说道:“胡闹,百姓愚昧,你也这等无知吗?出去告诉百姓,没有神仙,速速散去。”然而,他的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那随从领命出去,对着围聚在府衙外的百姓大声喊道:“乡亲们,都散了吧,没有什么神仙,都回家去吧!” 然而,百姓们却置若罔闻,依旧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府衙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们要见神仙,我们要见神仙……” 随从无奈,又提高了音量重复了几遍,可百姓们非但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大。 府衙内的凌正清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眉头紧锁,急得在屋内团团转。 他不停地唉声叹气,对牛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些百姓怎么如此固执?”牛安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 眼见局面愈发难以收拾,凌正清手下的众人纷纷出谋划策,但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有人提议强行驱赶百姓,可又担心会引发冲突;有人说找几个德高望重的乡绅来劝说百姓,可又不确定是否能奏效。众人议论纷纷,却始终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牛安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府尹大人,莫要着急,本官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百姓散去。” 凌正清一听,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问道:“宣慰使大人有何高见?快快请讲。” 牛安整了整衣衫,从容地走出府衙。百姓们看到牛安出来,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他们纷纷跪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牛安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乡亲们,大家的心意本官心领了。但本官并非神仙,只是一个普通人。大家都先回去吧,日后若有机会,本官定会再来与大家相聚。” 百姓们听了牛安的话,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人群中开始出现小声的议论:“怎么会不是神仙呢?他肯定是在骗我们。” “就是啊,他要是普通人,怎么能从海面上踏浪而来呢?” 一个老者从人群中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喊道:“神仙大人,您就救救我们吧!我们村子里一直灾祸不断,不是旱灾就是涝灾,庄稼颗粒无收,村里已经饿死了好多人了。求您发发慈悲啊!”说着,又要跪下磕头。 牛安连忙上前扶住老者,心中一动,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大家的苦难本官已知晓,不过这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事情。大家先回去,本官定会将此事禀报朝廷,请求朝廷派专人来帮助大家。” 然而,百姓们并不相信牛安的话,他们觉得牛安是在推脱。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喊道:“你要是不帮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就不走了!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到你答应为止!”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我们不走了!”一时间,府衙门口乱成一团,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坚决要留下来。牛安面露难色,看着眼前这些满脸期待又带着些许执拗的百姓,不知如何是好。 牛安抬眼望向府衙外面那些翘首以盼的百姓。他轻轻抬起双手,刹那间,下面顿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牛安身上,那模样仿佛在虔诚地等待神明降下旨意。 牛安心头不禁暗叹:怪不得那玄月教整日装神弄鬼,原来这般能愚弄百姓、号令天下的感觉,当真是让人身心畅快无比呀。 随着牛安双臂缓缓抬起又轻轻下压,百姓们的嘈杂之声瞬间被制止。 他本来直言自己并非神仙,让众人速速回去。可现在这样一说,众人根本不信,现在还纠缠不清,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罢了,权且当一回骗子吧。给他们一点希望吧! 第273章 左右推诿 当下,牛安运起神功,施展千里传音之术。每个人都觉得牛安的声音仿佛就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那声音清晰且充满力量。 只听牛安口中念念有词:“尔等百姓,罪孽已除,身健体康,心之所愿,皆能成就。上苍庇佑,逢凶化吉,顺遂平安……”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恍惚间,仿佛身上的迷蒙与病痛真的被洗去了一半,整个人如获新生。他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纷纷就要跪地磕头。 牛安则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对着众人做法,口中念念有词:“祈求上天保佑你们。”接着又说道:“都回去吧。” 百姓们犹如从梦中惊醒,却依旧是依依不舍地缓缓离开。他们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地回头张望,眼中满是崇敬与感激。 据说牛安离开静海府以后,而静海府的百姓们,每天都有人面对大海在祈祷,希望神仙能够保佑他们。 虽然牛安离开了他们,但他们依然相信,神仙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再次出现,保佑他们的生活幸福安康。 凌正清看到这一幕,心中对牛安不禁暗暗佩服,也惊得呆若木鸡。 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此人真是神仙不成? 满心的不确定,让他满脸茫然地盯着牛安。一脸献媚的上前说道:“宣慰使大人果然高明,下官佩服之至。” 牛安微微一笑,说道:“府尹大人过奖了,这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府衙内。 这些牛安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因为牛安此刻心急如焚,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到那座海岛去,把他的一百多名手下全部安全的接回到岸边上了。当下没有功夫再和凌府尹寒暄,对着凌府尹简单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在讲述时,他故意略去了发现“玄月教”的关键部分,将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儿地推到了景泰国的头上。 说景泰国的人如何阴险狡诈,企图暗杀西阳国的使团,导致现在他的手下全都被困在了那遥远而孤立的海岛上,生死未卜,急需救援。 凌府尹一听,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连连摆手,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这……这绝对不可能啊!牛大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景泰国与西阳国一直交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尽管心中慌乱无比,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答应马上将此事禀告朝廷,让朝廷来做出定夺。 为了安抚牛安,他还假惺惺地说,牛安可以在他这里安心地好吃好喝地住着,等待朝廷的消息。 牛安一听,不愧为府尹大人,这踢皮球的功夫了得啊。自己是一点责任不想负责,就想赶快把他自己摘干净。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这凌府尹禀告朝廷,朝廷再商议,然后派人回来,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个十天半个月。到那时,海岛上他的手下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变故呢!这绝对不行! 于是,牛安决定不再跟凌府尹客气,开始对他威逼利诱起来。 他恶狠狠地盯着凌府尹,咬牙切齿地说:“凌府尹,你如果不去海岛接回我的手下,那就是蓄意谋杀!你要知道,这可是关乎两国关系的大事,如果因此引起两国战争,那所有的罪责都将由你凌府尹一个人来承担!你可担当得起吗?” 凌府尹被牛安这一番话吓得一跳,连忙作揖求饶,声音中充满了低声下气:“牛大人,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推脱啊!实在是静海府这里没有出港口,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凌府尹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可不肯自己去背这个黑锅,于是就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往外甩,于是怂恿的牛安说的:这样吧,你可以去五十里外的那个“安宁港”,请求那里的驻军,派出军舰,前去海岛迎接。 牛安听了,心中虽然恼怒,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凌府尹本想写一封介绍信,让牛安拿着自行前去,扔掉这一身的麻烦。 却没想到牛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当下就要凌府尹和他一同前去,嬉皮笑脸的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先找的你,那么你就要负责到底。 凌府尹苦着脸,只好对手下交代一下。然后轻装上阵,找来几架马车,马不停蹄的向“安宁港”港口而去。 一路上,牛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坐在马车里,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心中的担忧和焦虑愈发强烈。 经过一番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港口,港口的名字叫做“安宁港”。 这是景泰国的一个重要出海口,海面之上威风凛凛地驻扎着二十艘巨大的军舰。这些军舰在阳光的照耀下,给人一种强大而威严的感觉。 负责这里的首领是苟不理,他是一个海军校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两人赶到之后,凌府尹赶紧上前对着苟校尉说明了情况。 苟校尉一听是西阳国的宣慰使大人来了,心中不禁一惊,连忙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起来:“哎呀呀,原来是牛大人啊!久仰久仰!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小小的港口蓬荜生辉啊!” 说着,便吩咐手下准备好酒好菜,要好好招待牛安一行。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酒席便摆了上来。苟校尉端起酒杯,满脸谄媚地说道:“牛大人,一路辛苦了!来,我敬您一杯!” 牛安此刻哪里有心情喝酒,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得勉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酒之后,牛安就要求苟校尉马上派出军船前去迎接自己的手下。 但是苟校尉他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看着牛安,语气坚定地说:“牛大人,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想让我们的军舰去接应你的手下,必须等待朝廷的回话。军队调动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须得有朝廷的调令才能行动。我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第274章 出船救援 牛安一听,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碗筷顿时被震得跳了起来,酒水四溅。 “无能为力?你们景泰国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西阳国的吗?我告诉你们,如果我的将士有个三长两短,我西阳国必定会倾全国之力,与你们景泰国决一死战!”牛安的声音已经接近咆哮,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他的怒火。 他决定先声夺人,地对着苟校尉吼道:“你们景泰国,竟敢在海上企图暗杀我国使团,简直是欺人太甚!” 苟校尉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连忙摆手否认,脸上满是无奈:“牛大人,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们这里的船只一只不少,水手也都一个不少地驻扎在这里,绝对没有去暗算你们啊!我们两国一直是友好邻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没有去暗算?那我的将士为何会困在海岛上?难道他们是自己游过去的吗?”牛安的声音突然变大。 凌府尹见状,赶紧插话想要缓和气氛。他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牛大人,您先消消气。这事儿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如先坐下来,慢慢商议对策。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但牛安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他此时一半是焦急,一半是装模作样,他一把揪住凌府尹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拽到自己面前。 牛安双眼圆瞪,厉声道:“商议?商议什么?我的将士此刻正危在旦夕,你们却还在这里推三阻四!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将士有任何损伤,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我西阳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府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下来。他一边努力安抚着牛安的情绪,一边又试图向苟校尉解释清楚。 但此刻的牛安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见到自己的将士安然无恙地回来。 就这样,三人之间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声音也越来越大。 苟校尉无奈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凌府尹,心中暗骂这老狐狸把麻烦引到了自己这里。 他苦笑着继续对牛安解释说:“牛大人,我们的军队驻扎在这里,是负责打击海盗、保护商船安全的,没有朝廷的调令,我们可不能够擅自行动啊! 这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大事,万一引起误会,我可担待不起啊!牛大人您在这稍作休息几天,等我回禀朝廷之后,再做定夺。” 牛安一听,猛地把手中的酒盅重重地拍在酒案之上,酒水溅了一地。他愤怒地说道:“朝廷,朝廷,又是朝廷!难道你们的朝廷就要见死不救吗?如今,我国将士危在旦夕,你们却还要去禀告那所谓的朝廷。等你们请示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我方将士如有损伤,你们负得起责吗?你们这是在拿将士们的生命开玩笑!” 苟校尉听到牛安盛气凌人的话,心中也是恼怒不已。这些年来,西阳国一直强势,景泰国处处受制于人。 他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还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解释:“牛大人,您消消气。军队调动可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如果因为我的擅自行动而引起两国的战争,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您高高在上,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了。我看您还是和凌府尹大人一起商议商议吧。” 凌府尹一听苟校尉又把皮球踢了回来,赶紧摆手道:“我是文官,是府尹,是一府的最高长官。但这军队的事情,我可插不上手啊!现在海面上的船只都是由苟校尉你们负责的,我可没有权利调动你们的一片木板。” 就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争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另外一名陪酒的官员,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大人不必吵闹,我们可以用商船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喧闹的争吵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牛安、凌府尹和苟校尉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之中。 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这样不就不用去请示朝廷,又能够去救援牛安的手下了吗! 三人的脸上都有些尴尬起来,觉得有些丢人。过了片刻,三个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都住口不说话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举起了酒杯,说道:“饮酒,饮酒。” 那模样,就好像多年没有见面的好友一般,不再争论刚才的事情。 而那个说话的官员此时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他的心里暗想:“这转换的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适应呢。”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牛安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码头,他不停地催促着凌府尹和苟校尉:“快点,快点,不管是用军船还是商船,我们得赶紧去海岛救人啊!” 苟校尉作为负责景泰国“安宁港”海军的官员,对船只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很快就找到了几艘坚固耐用的大商船。 这些商船都是专门用于长途跋涉千里之外的贸易航线的,不仅船只的结构坚固,能够抵御海上的风浪,而且船上的水手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对各种海上情况都能应对自如。 凌府尹和苟校尉组织好了几艘大商船,这几艘商船原本是专门运送商品的,船舱里堆满了各种货物。为了腾出空间搭载救援人员和物资,他们不得不将一部分货物卸了下来。 凌府尹原本打算让牛安在家里等待消息,毕竟海上的情况复杂多变,充满了危险。但是牛安坚决不同意,他放心不下自己的手下,执意要亲自跟着一起去。 第275章 海岛救援 牛安简单地整理了行装,便匆匆登上了商船。随着一声令下,几艘大商船缓缓驶出了港口,向着茫茫大海进发。 不得不说,景泰国的水手们确实经验丰富,他们熟练地操纵着船只,在海面上行驶得又快又稳。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们不知道那个海岛的位置。 牛安站在船头,举目四望,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 这几日来,他一直都在看大海,那种无边无际的空旷感让他感到无比压抑。他心想,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要找到一个小小的海岛,简直比登天还难。 凌府尹和苟校尉也来到了船头,他们看着一脸茫然的牛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们让牛安给他们指出方向。牛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了,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大海,哪里还能分辨得出方向呢? 他犹豫了片刻,只能又犹犹豫豫地随手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就往那个方向走吧。” 船只沿着牛安所指的方向行进了半日,海面上依旧是一片平静,没有一点参照物。 苟校尉常年在海上,经验丰富,他意识到这样盲目地航行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他赶紧招来水手,询问那些经验老道的船员,附近有没有海岛。然而,船员们纷纷摇头,表示他们在这片海域航行几十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海岛。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牛安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们都在想,牛安是不是真的迷路了? 毕竟在这茫茫大海上,所有的方向看起来都一模一样。牛安也感到十分无奈,他知道自己的判断可能有误,但现在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只能又看了好半天海面,然后深吸一口气,心想只能靠直觉了。 于是,他再次不确定地对着一个方向说道:“再往那个方向行驶吧。” 众人听了,虽然心中都有些疑虑,但此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主意,只能按照牛安说的去做。 又是经过半日的快速行船,太阳渐渐西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牛安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起来。 他在船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时而望着海面发呆,时而又向水手们询问情况。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 他担心自己的判断再次失误,担心手下的人会遭遇不测。然而,表面上他还要强作镇定,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他内心的恐慌。 就在众人都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有船员大喊:“前面有情况!”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家都以为这个船员是看花眼了,不禁有些失望。这时,了望员急忙解释道:“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就在前面很远的地方。” 原来这个船员就是船上专门配置的了望员,他的视力极佳,经过专门训练后,能够在很远的距离就发现异常情况,为船只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此时船上虽然已经有了指南针,但是还没有望远镜这种先进的观测工具,所以只能依靠了望员的肉眼来观察海面。 又过了半晌之后,众人才终于发现远处的海面上冒出一片绿地,随着船只逐渐靠近,大家确定那应该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海岛了。 牛安迫不及待地赶到船边,举目望去,只见海边上站着一群人,正是滞留在海岛上的万事通和封十三等人。 他们一见到牛安,脸上顿时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大声的欢呼起来,双手挥舞,示意牛安这边的位置。 等到船只靠近海边,牛安刚刚一个箭步跳下船只。 万事通激动地跑上前,一把抓住牛安的胳膊,说道:“牛大人,您可算来了!我们都以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烁着泪花。 封十三也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中却充满了欣慰:“牛大人,没想到您这么短的时间就赶过来救援我们。看到您一切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经过一番清点,发现现在海岛上还留守有 一百三十八人。然而,令人痛心的是,死亡人数竟有六七十人,而且这些人的尸体大部分都还没有找到。 在景泰国的境内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故,跟着下船的凌府尹和苟校尉都急得脑门子冒汗。 景泰国几乎人人都会水,他们从小就生活在水洼沼泽之地,水性极好之人比比皆是。 凌府尹和苟校尉当下组织了一批经验丰富的水手,前去查看沉船的情况。经过一番艰难的搜寻,水手们终于把那些尸体拖上了岸。 面对这些遇难者的尸体,众人陷入了沉思。 现在有两个处理方案,第一是就地焚烧,然后将骨灰带回家乡;第二是就地安葬。 经过牛安使团中成员的商议,他们认为人虽然死了,但焚烧是迫不得已的行为,除非是在战场之上,尸体无法保全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现在两国交好,牛安建议专门划出一处墓地,将死难者安葬在此。 然而,现在天气炎热,如果把尸体搬回到岸边,在运输过程中尸体很可能会腐烂,这也是对死者的不敬。 经过一番考虑,众人决定就在这海岛上专门整理出一块山地,把死难的兄弟们都下葬在这海岛上。 牛安看着眼前的一片片坟茔,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感慨。这些人和他一起出来,本想着能够建功立业,享受荣华富贵,却没想到就这样客死异乡。 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们,心中暗暗发誓,等见到景泰国的朝廷大员之后,一定要提出来,把他们的坟墓重新修葺,要把这里建成一个像后世烈士陵园那样庄严肃穆的地方,让后人永远铭记他们的牺牲。 在处理尸体的过程中,有一些尸体是被杀死的“玄月教”人,其中就包括凿沉他们船只的水鬼。 牛安他们知道这些人就是“玄月教”的人,然而,牛安却故意没有提及“玄月教”的事情,反而装作怀疑是景泰国在背后捣鬼。 牛安指着那些尸体,对着凌府尹和苟校尉严厉谴责:“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景泰国企图半路截杀我们西阳国使团,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276章 阴魂不散 这可把凌府尹和苟校尉吓得惶恐至极,他们连忙摆手说道:“牛大人,这可万万不敢啊!我们景泰国一直与西阳国友好往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们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被西阳国认定是他们的责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其实,牛安他们早就知道这是“玄月教”搞的鬼,牛安故意嫁祸给景泰国,无非就是想从中获取更多的好处。 现在海岛上“玄月教”的二老已死,想要从他们那里获得赔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牛安他们只能把主意打在景泰国的头上。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敲诈勒索景泰国一大批钱财,正好借此机会给死难者的家属索取一些福利。 凌府尹与苟校尉派遣的工匠们,技艺精湛,对牛安那艘残破的船只进行了细致的维修与加固,使之焕然一新,仿佛重获新生。 就在牛安他们乘坐着维修加固后的船只,浩浩荡荡地一路向着景泰国首都而去。 没有多久,原本平静的海岛上空,几只海鸟突然惊慌地飞起。 紧接着,海面上出现了几艘船只,那船身随着海浪微微起伏,缓缓靠近海岛。 这些人全部身穿长袍,长袍在海风中轻轻飘动。仔细看去,那长袍上绣着的明月标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船只靠岸后,一群人依次走下船来。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神色各异。 有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有的则面露疑惑,四处张望着。然而,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所有袍子衣领上,都绣着一个明月的标记。 众人在岛上缓缓前行,当他们来到曾经玄月教二老与牛安等人激战的地方时, 为首的一名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变成了震惊。他快步向前走去,只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正是玄月教的镇教二老。 男子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二老的脸庞。 片刻之后,他猛地站起身来,仰天咆哮。那咆哮声仿佛是从他的灵魂深处发出的,充满了悲愤和痛苦。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男子的声音在海岛上空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他的双眼通红,拳头紧紧地握着,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周围的玄月教教众们也都面露悲愤之色,他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们一定要为二老报仇!”一名年轻的教众大声喊道。 “对,报仇!不管是谁,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 凌府尹和苟校尉护送牛安他们的船只在海上航行了几日。这一日,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凌府尹和苟校尉来到牛安所在的主船甲板上,神色紧张。 凌府尹率先拱手说道:“牛大人,我等护送任务已毕,如今要打道回府了。职责在身,不敢久留。且已向岸边传递消息,想必不久后你们便能安全抵达景泰国首都云锦城岸边。” 苟校尉也抱拳道:“牛大人,这一路虽波折不断,但好在有惊无险。我们留下两艘大船护卫你们前行,望大人一路顺遂。” 牛安回礼道:“二位一路辛苦,此番护送之情,牛某铭记于心。待我们到岸边临时停靠一夜,今晚我设宴感谢两位。” 凌府尹和苟校尉听到牛安说话这么客气,又是惶恐又是激动,赶紧说,不敢劳动牛大人设宴,自当由我们设宴款待牛大人才是。 说罢,三人又是一番寒暄,随后凌府尹和苟校尉便带着手下登上小船,来到这个叫做霞光港的地方,给牛安他们设宴款待。 众人终于看到了陆地。霞光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牛安他们站在船上,望着久违的陆地,心中感慨万千。 牛安心想,进入景泰国境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这一行人从出发之后就一直在海上漂流,中间历经沉船和海岛,如今精神都高度紧张,是该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了。 于是,牛安下令在霞光港下岸休整一天,明日下午再重新出发。众人齐声高呼,兴奋不已。 万事通等人得到命令后,纷纷准备上岸。牛安特意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必须成小队行动,绝对杜绝一个人自行行动,保证人身安全。”众人点头应是,随后便兴高采烈地登上了岸。 夜晚时分,凌府尹和苟校尉设宴为牛安饯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气氛热烈。 凌府尹和苟校尉生怕照顾不周,一个劲地向牛安灌酒。牛安身边有封十三在旁边守候,倒也放下心来,一杯接一杯地和两人拼酒。没过多久,三个人都酩酊大醉起来。 手下们将牛安安顿在房间睡下之后,封十三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双手搂住长剑,坐在屋里的凳子上面假寐。 夜,黑漆漆的,陌生的环境里,封十三听着外面的虫鸣蛙叫,没有丝毫大意。 突然间,外面虫鸣蛙的声音戛然而止。封十三心中一惊,马上清醒过来,意识飘忽在外,能明显感觉到外面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向着自己的房间袭击过来。 封十三全身戒备,没过多久,一阵暗器破风之声铺天盖地地向着屋内袭来。 封十三江湖经验丰富,马上感觉到不对。他随手将坐在旁边的桌子立了起来,护住自己和床上的牛安。 只听一阵密集的噼噼啪啪的声音,无数的暗器钉在了木桌子之上。 也亏得封十三江湖经验老道,按照一般人的话,任谁也想不到别人一出手就是漫天遍野的暗器袭来。最多发射袖箭、弓弩之类的,谁能想到一下发射一大片的暗器。 “叮叮当当”声音响过之后,封十三挥舞长剑,把手中的木桌子向窗外猛的扔出去,自己跟随在木桌子之后,跃出房间,用长剑护住周身。 屋子外面的黑暗处,传来一阵拍掌的声音,随后慢慢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影拍手夸赞道:“不愧为封十三剑。这一手剑法,炉火纯青,风雨不透!” 第277章 野鹤翩翩 封十三定睛一看,院子中竟然密密麻麻地走出来有几十个人。 这些人面目不一,但都是怒气冲冲,怒不可遏,一脸愤怒地望着封十三。封十三看到他们的举止打扮,已经猜到了这些人的来历。 应该就是“玄月教”的人,看来是为海岛上的那两位老者报仇来了。 封十三冷冷地说道:“我的封十三剑不值一提,但是如果我家主人如果出手,什么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无可遁形,消灭他们易如反掌。” 他们这些人听到封十三含沙射影的话,其中一人微微变色,言语也变的冰冷起来。说道:“我们玄月教历经百年,屹立不倒,也不是什么好勇斗狠之辈都能够随意欺辱的。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我们,就是想来讨个公道,你们把我教中两位退位的长老杀了,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封十三面无惧色,说道:“那两位长老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们玄月教若要报仇,尽管放马过来。”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牛安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封十三心中一紧,不知牛安是否已经醒来。 而玄月教的众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中露出一丝警惕。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对峙之际,封十三眼神一凛,手中长剑一抖,剑花闪烁。 他深知今日之战不可避免,唯有全力以赴。只见他身形如电,剑势凌厉,瞬间向玄月教众人刺去。玄月教众人纷纷闪避,同时也展开反击。 封十三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强大的气势。他的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动而致命。 在与玄月教众人的战斗中,封十三不断想着牛安的闲云曾经指点过他,领悟着剑法的精髓,他的封十三剑又精进不少。剑影闪烁之间,玄月教众人竟有些难以抵挡。 然而,玄月教毕竟人多势众,且高手如云。就在封十三逐渐占据上风之时,突然从人群中跃出四大高手。 这四人乃是“玄月教”现任的金领长老,他们配合默契,攻守兼备。 一人持剑正面强攻,剑势威猛,如泰山压顶;一人持鞭从侧方袭击,鞭影如蛇,刁钻诡异;一人使暗器,暗器如雨点般飞来,让人防不胜防;一人则在后方施展法术,一道道光芒射向封十三。 封十三顿时陷入困境,他左支右绌,渐渐不敌。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他眼神依旧坚定,不肯退缩半步。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屋里传出来内力破空之声,无形有质一般。 一道强大的内力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瞬间将玄月教四大高手的攻击化解。 原来是牛安出手了。牛安缓缓从屋里走出,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自信。他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玄月教众人见到牛安,心中不禁一凛。他们知道,今日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牛安看着玄月教众人,淡淡说道:“你们玄月教若要报仇,我接着便是。但你们若不知进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微微抬手,一股强大的内力在掌心凝聚。内力如旋涡般旋转,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玄月教四大高手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今日遇到了强敌。但他们身为玄月教的金领长老,不能轻易退缩。于是,四人再次联手,向牛安攻去。 牛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轻轻一挥手,内力如洪流般涌出。 强大的内力瞬间将玄月教四大高手震飞出去。 四人落地后,虽然没有身受重伤,但是能够一招就能够把他们四个人同时逼退,还是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们互相对望一眼,面色苍白,又同时向牛安攻击过去。 玄月教四大高手此次更加谨慎,他们彼此间配合默契,从四个方向同时向牛安发起攻击,企图以速度和力量上的优势压倒对方。 剑光闪烁,掌风呼啸,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紧张与肃杀。 然而,牛安只是轻轻一笑,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便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攻击。 牛安手掌翻动,一道更为磅礴的内力倾泻而出,直接将四人笼罩其中。 四人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行动变得极为迟缓。 他们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这股压力,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牛安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牛安微微摇头,掌心一握,内力猛地收缩,就要让这四大高手不死也要重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划过,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四大高手包裹住,稳稳地拉向一旁。 牛安被这股力量所吸引,在不明白情况下,赶紧回神戒备。 只见一个此人美貌的中年妇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能乘风而去。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的面容秀美绝伦,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上扬的嘴唇透着一抹不屑。 她的眼神清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牛安的实力感到意外。 此人正是野鹤。她在心中暗道:“这牛安果然厉害,若我不出手,这四人怕是凶多吉少。玄月教之事,我既插手,便不能坐视不管。”救下四大高手后,野鹤身形飘逸,如一只灵动的仙鹤般落在众人面前。她眼神清冷地看着牛安,说道:“阁下好身手,竟能伤我玄月教之人。” 牛安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也是诧异不已,要知道,自己可是武圣级别的人物,能够从自己的手下救下人来,实力可不容小觑! 牛安打量着这位中年美妇,心中思忖:“此人实力不俗,看来今日之事不会轻易了结。” 牛安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此事?” 那中年美妇微微扬起下巴,心中涌起一股傲然:“我叫什么,你无须知道,不过很多年前,我倒是取了一个代号,从那时候起,我就号称——野鹤。” 第278章 隆重欢迎仪式 “啊!” 此言一出,不仅封十三心中大惊,牛安也是完全的意想不到。 “闲云野鹤”,乃是景泰国的两大武圣,更是夫妻一体,天下四大武圣之二,怪不得实力如此强硬! 牛安想起来闲云和自己的交情,说道:“我倒是和闲云先生有过几面之缘,承蒙闲云先生指点,在下感激不尽!今日又能够得遇野鹤前辈,万分荣幸。” 野鹤的表情倒是没有变化,听到牛安说好闲云,只是冷冷的说道“那个虚伪无耻的家伙,不提也罢。” 这情况又是让牛安始料未及,本想着他们夫妇一体,感情深厚,没想到听野鹤的口气,对闲云好像没有丝毫夫妻情义。 牛安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好奇之心大盛,却又不能开口询问。 野鹤看到牛安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的模样,冷冷的看着牛安说道:“玄月教教主,是我的徒弟,你杀了我玄月教中长老,你说我该不该管?” 说罢,野鹤身形一闪,瞬间来到牛安面前,抬手便是一掌。掌风凌厉,如狂风呼啸。 牛安不慌不忙,同样抬手一掌迎上。两掌相碰,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震得颤抖起来。 牛安暗自惊讶:“这女人内力竟也如此深厚。” 野鹤微微皱眉,她也没想到牛安的内力如此深厚。 她身形一转,如旋风般绕着牛安旋转起来,双手不断拍出掌影,让人眼花缭乱。 野鹤心中盘算着:“怪不得我玄月教教中二老都能够命丧其手,此人年纪轻轻,能够成为第五武圣,当真名不虚传!” 牛安则沉稳应对,他脚步移动,如行云流水般避开野鹤的攻击,同时不时地挥出一掌进行反击。牛安心想:“不愧是唯一的一个女子武圣,没有自身天赋,再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修炼到如此境地。”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他们的身影在院子中快速闪动,掌风、拳影交织在一起,让人目不暇接。 野鹤心中越发焦急:“久战不下,对我不利,得想个办法速战速决。” 而牛安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他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功技巧与野鹤周旋。牛安心中笃定:“只要我不急躁,她也奈何不了我。” 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围的人都被他们强大的气场逼得连连后退。 野鹤心中暗叹:“此人着实难以对付,今日怕是难以取胜。”然而,尽管他们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始终谁也奈何不了谁。 最后,野鹤停下了攻击,看着牛安说道:“今日之战,就此作罢。日后若有机会,再来领教。” 野鹤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再打下去也无意义。 牛安也知道自己也奈何不了她,心中也对野鹤的实力有了几分敬意。牛安也微微点头,说道:“随时奉陪。” 牛安现在和其他几位武圣都交过手,严格来说,自己和这几位武圣都师出同门,都是从尉迟星尘的武功秘籍里参透,领悟到了心得体会。然后才有了质的变化。 所以他们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都是旗鼓相当。 野鹤转身带着玄月教众人离去,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好像自知奈何不了牛安,玄月教也没有再找牛安他们的麻烦。牛安他们休息了一夜之后,继续向景泰国的首都航行。 留给他们的水手,对于这段路程确实非常的熟悉,轻车熟路地驾驶着船只继续前行。 在这几日的航行中,海面上的船只渐渐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一片繁华的情景映入眼帘。 船员们兴奋地说道:“大人,马上就要到达景泰国的首都云锦城了。这里可是这个世上最繁华的所在呢。” 牛安心想,自己也是去过大乾国的首都和西阳国的首都的人了,还没有谁敢说是最繁华的所在。不过,看着这越来越热闹的海面,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随着船只逐渐靠近岸边,热闹非凡的景象越发清晰。人来人往,喧嚣声此起彼伏,一片繁华的气氛扑面而来。 站在大船上面,远远望去,码头上面许多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的人整齐地排列着。这些人在岸上互相聊天,神情中既有期待又有庄重,并不时地向着岸边张望。 此时,在太师申屠忠的带领下,景泰国为迎接“宣慰使”牛安西阳国使团,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场面。 申屠忠身着华丽的绛紫色官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头戴高冠,冠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神色肃穆而威严,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久居高位的沉稳与睿智。 申屠忠身后跟着众多官员和侍卫,官员们皆身着不同品级的官服,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庄重。他们个个身姿挺拔,表情恭敬,严阵以待。侍卫们则身着统一的甲胄,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码头上铺着崭新的红地毯,那鲜艳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迎接的隆重。红地毯一直延伸到远处,宛如一条通往天上的道路。 两旁还准备了一支仪仗队,他们手持彩旗和乐器,彩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色彩斑斓,如同绚丽的画卷。乐器有鼓、钹、箫、笛等,在阳光的照耀下,乐器表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随着牛安的船只缓缓靠岸,申屠忠向前迈出一步,双手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安静。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艘大船上。当牛安等人出现在甲板上时,申屠忠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高声说道:“欢迎宣慰使大人及西阳国使团莅临景泰国!”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传遍了整个码头。 官员们纷纷拱拳行礼,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申屠忠亲自带领着一群官员走上前去,迎接牛安等人下船。 仪仗队开始挥舞彩旗,彩旗在空中舞动,形成一片绚丽的色彩海洋。 乐队奏响了庄重而激昂的乐曲,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营造出热烈而隆重的氛围。 那热情的鼓点仿佛在敲击着人们的心灵,让人热血沸腾;悠扬的箫声和笛声则如丝般缠绕在人们的心间,增添了几分优雅与祥和。 “万事通”这时突然对着牛安耳语几句,牛安听后,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突然对着申屠太师脸色一沉…… 第279章 云锦城 牛安望着眼前盛大的场面,心中不禁为景泰国的重视而深感得意。 他整了整衣衫,率领使团成员稳步走下船,正欲与申屠忠太师等人相见。 恰在此时,“万事通”悄然贴近,低语了几句,牛安的面色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他转向申屠太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为何贵国皇帝没有亲自前来迎接?” 此言一出,申屠太师和景泰国的所有官员皆面色骤变,许多人对牛安怒目而视。 牛安不过是西阳国派来的一位“宣慰使”,申屠太师带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已然给足了他面子。 岂料这些西阳国人竟得寸进尺,如此猖狂,还妄图让景泰国皇帝亲自前来迎接? 虽说景泰国皇帝不掌实权,但她毕竟是景泰国名义上的君主。牛安等西阳国使团之人这般作为,分明是在打景泰国所有人的脸。 然而,景泰国如今内斗不断,申屠太师掌权后,为防有人威胁其地位,根本不敢发展军事力量。与西阳国发生的小规模战斗,景泰国军队一触即溃,根本不是西阳国军队的对手。 如今,景泰国只能依附于西阳国,每年交纳岁贡以求平安。所以,面对牛安如此无理的要求,景泰国的官员们虽心中恼怒,怒视着牛安他们,相互议论纷纷,却无人敢出面呵斥。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官袍、年岁较长、面容冷峻的官员从队伍中走出。他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直视着牛安。 只听他声音洪亮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牛安大人,您此言差矣!我国虽势弱,但皇帝陛下乃一国之君,身份尊贵无比。您要求皇帝亲自迎接,无疑是对我景泰国主权的蔑视,对景泰国所有臣民的侮辱!我景泰国虽处困境,但却不容任何人践踏!” 这番话一出,周围的官员们纷纷投以敬佩的目光,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紧张而凝重。 然而,正当众人以为申屠太师会支持这位勇敢站出来的官员时,申屠太师却面色一沉,迅速上前几步,拦在了那位官员与牛安之间。 “够了,李大人!”申屠太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 “今日是迎接西阳国使团的重要日子,我们应以和为贵,不可因一时冲动,坏了两国交好的大局。” 申屠太师脸色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压下心中怒气,对着牛安陪笑道:“我国皇帝陛下今日微恙,在宫中恭候大驾光临。牛安大人,我代表景泰国,对您的到来表示欢迎,但请理解我们的立场,皇帝陛下因故未能亲临,实乃遗憾。” 说完,申屠太师向牛安微微欠身,以示敬意,同时用眼神示意那位名叫李大人的官员退下。 李大人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愤愤不平地退回原位。周围官员们神色各异,有的惋惜,有的无奈,更多的则是对现实的深深叹息。 牛安见状,斜眼乜视了申屠太师一眼,一脸趾高气扬地说道:“那真是不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对这场小插曲的结果颇为满意。 牛安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申屠太师的解释。随后便带领着使团成员,继续向前,与景泰国的官员们一一行礼寒暄,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两国之间的交往,依旧要按照既定的轨迹前行。 双方互相行礼,表达着友好与尊重。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一场重要的外交活动即将拉开帷幕。 前来迎接牛安的,还有一个西阳国留守景泰国的官员,叫做卜江里。 此人身材矮小敦实,看人时眼珠子乱转,仿佛能洞穿人心。他面庞瘦削,颧骨高耸,给人一种精明强干之感。下巴上蓄着一撮精心修剪过的山羊胡,微微上扬,透露出他的傲慢与自负。 卜江里生性多疑,对周围的人和事总是充满警惕。他心思缜密,善于洞察局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在景泰国,他仗着自己是西阳元武皇帝的心腹中的心腹,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他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于敢于违抗他的人,绝不手软。 卜江里尤其善于揣测人心。在与人交谈时,他总是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和细微的动作变化,从中捕捉对方的真实想法。 卜江里作为全权负责景泰国事务的官员,被派驻到景泰国首都云锦城,有专门的府邸。名义上是使节,其实就是看管景泰国的总督,权势滔天。 在牛安他们还未到达之前,卜江里就已密信通知了自己的手下做好迎接准备。此刻,他身着华丽的官服,站在迎接的队伍里面,神色冷峻,目光紧紧盯着远方,等待着牛安一行人的到来。 西阳国使团陆续下船,列好队伍。只见众人一脸风霜,浑身散发着腾腾杀气。 这支队伍踏入景泰国的领土,对于景泰国当地的老百姓而言,这却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西阳国的军士。 虽说以往也有一些商人在两国之间进行贸易往来,但眼前这些军士杀气腾腾的模样,着实吓坏了不少景泰国的老百姓。他们纷纷驻足围观,眼中满是惊恐与好奇。 牛安来到景泰国的首都云锦城,受到了全城热烈的欢迎。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中,不乏消息灵通之人。其中一位身着长袍、面容精明的男子对着众人侃侃而谈,将这支团队的由来解释得清清楚楚。 他声音洪亮地说道:“他们此次前来,乃是为了与我国进行贸易的船只!领头的这个人叫做牛安,那可是西阳国皇帝的妹夫,西阳国的郡马爷呢!” 旁边立刻有人发出一声嘘声,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但马上就有人反驳道:“你可别乱说!人家刚刚成亲一个多月,正儿八经的新郎官呢。你且看看他的样貌,堂堂正正,姿态不凡!此人以前是个穷书生,却凭借自身努力成为了天下读书人的典范,后来又机缘巧合,一路奋进,如今已是天下武圣级别的存在,那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牛安,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与好奇。 在前面,申屠忠太师他们寒暄已毕,卜江里过来和牛安见礼。他知道牛安的身份,知道牛安是皇帝家的自己人,自己虽然有权势,但在牛安面前仍是下人,牛安才是主人。所以没有以外放的大臣自居,态度放的极为谦卑。 “万事通”见到卜江里之后,也以下官之礼参见,说道:“今日见到卜大人,我可总算放下心来。皇帝陛下交代,来到景泰国之后,一切事务都听从卜大人安排。从现在开始,卜大人就是西阳国使团的正使了,所有使团成员都听从卜大人安排。” 卜江里偷眼看了一眼牛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还想再谦逊几句。牛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说道:“卜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更无需担心本官会因此而生气。这件事在我们出发前,皇帝陛下便已经交代清楚了。你在此地事务娴熟,与景泰国的各级官员都有深厚交情。临行前,皇帝陛下对你赞誉有加,称你工作出色。” 他接着说道:“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以皇家的身份,为了给景泰国面子。我虽是名义上的正使,但实际具体事务由你全权负责。对于处理这些事务,我实在是一窍不通。我不过是你的后盾而已。” 最后,他拍拍卜江里的肩头说道:“你大可放心大胆去做,不必担忧我也会“不讲理”,会给你制造麻烦或使绊子。若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第280章 接风宴 卜江里此时真是受宠若惊到了极点。当听到牛安调侃他的名字叫“不讲理”时,他先是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有尴尬,却又因牛安的这份亲近而感到欣喜。 牛安那几下拍在肩头的动作,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让卜江里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分,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一般。 而当听到牛安说话如此直白时,卜江里更是目瞪口呆。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听惯了官场上的官话、废话,那些弯弯绕绕的言辞。 他从未见过说话如此直白坦率的大官。在他的认知里,一般这样说话的不是官场愣头青,就是心胸开阔的坦荡之人。 牛安贵为皇亲国戚,卜江里自然不敢把他归为愣头青之类。他心中暗叹,牛郡马如此大度,又得皇帝如此看重,当真是士为知己者死。卜江里的声音哽咽,激动得浑身颤抖,颤声说道:“臣多谢陛下厚恩,多谢郡马赏识,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此时的街道上,热闹非凡。景泰国迎接西阳国使团,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一睹这难得的盛况。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彩旗飘扬,红的、黄的、蓝的,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人群中,有卖小吃的商贩在大声吆喝,那香气四溢的美食引得人们纷纷驻足。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牛安大摇大摆地进城,他所乘坐的轿子四周都有木板和帷幕,只能通过一个小窗口看到外面的世界。 牛安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心里痒痒的,不想再闷在轿子里,干脆走出轿子。 他一眼望去,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那充满活力的景象,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突然,牛安一个翻身,轻盈地跃到了轿顶之上。这一举动,不仅把周围守护的景泰国官员吓了一跳,那些官员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甚至连周围的百姓都被牛安的这个举动弄得愣住了。稍一愣神之后,突然间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百姓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举动,在他们眼里,牛安的行为放纵、乖张,不可思议。但此刻,群众的热情高涨,欢呼声如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牛安学着后世领导人的派头,前后左右地摆手致意,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仿佛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在景泰国专门为西阳国使团准备的豪宅中,今日热闹非凡。申屠忠太师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前来为西阳国使团的牛安接风洗尘。 豪宅之内,张灯结彩,奢华无比。一张巨大的长桌之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令人眼花缭乱。 那鲜嫩多汁的熊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珍贵的燕窝,在精致的瓷碗中显得格外晶莹剔透;还有各种奇珍异果,色彩斑斓,仿佛是一件件艺术品。 一旁的舞台上,一群美貌的歌姬正在翩翩起舞。她们身着五彩斑斓的绫罗绸缎,身姿轻盈如燕,仿佛仙女下凡。那优美的舞姿,伴随着悠扬的乐曲,让人陶醉其中。 牛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美貌的歌姬,口水直流,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他的心中不禁感慨,自己这辈子总算享受到了如此奢华的待遇。 然而,在这热闹的场面中,却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一些官员对申屠太师怒目而视,心中充满了对他的不满。 他们借酒消愁,互相议论纷纷,暗暗讽刺申屠太师一手遮天,对皇帝不敬。 其中一位官员喝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指着申屠太师,大声说道:“申屠太师,你如此专权跋扈,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说完,便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申屠太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对着侍卫说道:“此人醉了,给他带下去,醒醒酒。”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那位官员拖了下去。申屠太师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对着四周说道:“还有谁醉了的,也跟随他一起下去,不要在贵人面前扫兴。” 群臣们听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他们深知申屠太师的权势,不敢轻易冒犯。 申屠太师这才满意地举起酒杯,继续喝酒。而牛安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感叹景泰国的政治局势之复杂。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次前来,不仅仅是为了一场简单的外交使命,更是卷入了一场权力的斗争之中。 牛安在酒宴上喝得正起兴,可喝到一半时,不知怎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他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震天动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申屠忠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不明所以,一个个呆若木鸡,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牛安发生了何事。 牛安抽噎着,缓缓讲起一路的经过。他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在海面上的惊险遭遇,说自己差点就死在了那茫茫大海之上。 而现在痛哭,就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伤心。“万事通”和“不讲理”一听,立刻心领神会,马上配合起来。 他们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好好的一顿接风宴,瞬间被这哭声弄得大煞风景。 申屠忠他们心中恼怒不已,可又不敢呵斥,只能硬着头皮假模假样地陪着哭,那模样仿佛死的是他们的亲爹一般,尽管死的并不是西阳国的将士,他们却哭得如丧考妣,好似那些将士是他们的亲人一般。 哭着哭着,牛安突然一顿,画风一转,怒指景泰国,大声说道:“景泰国卑鄙无耻!暗中下杀手企图暗杀西阳国的郡主,还不让使团进入景泰国,居心叵测,心思歹毒!” 景泰国官员们一听这话,立刻停止了陪哭。听到这些指责话语,他们当然不能承认。马上开始辩解,纷纷表示一定会彻查事情经过,给西阳国一个交代。 可“不讲理”卜江里却不依不饶,一口咬定就是景泰国干的,还说景泰国现在想找替罪羊摆脱责任。 只见卜江里涨红了脸,眼睛瞪得老大,一只手用力地挥舞着,大声说道:“你们景泰国别想抵赖!这事儿肯定是你们干的!我们西阳国有确凿的证据!”景泰国官员们纷纷摇头否认,双方陷入了僵持。 卜江里继续纠缠不清,他在酒宴上来回走来走去,对着景泰国一众官员大喊大叫“你们看看,我们使团遭受了多大的损失!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肯定是你们景泰国干的好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些受伤的使团成员。景泰国官员们无奈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最后,申屠忠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询问牛安怎么办。牛安和“万事通”“不讲理”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一个死亡的将士赔偿一万两白银,受伤的赔偿白银五千两。”话一说完,全场寂静,包括“万事通”和“不讲理”都被这个巨大的数额惊呆了。 牛安其实对现在白银的价值没有多大概念,不知道一万两是多少。 实际上,这个时代白银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一个国家的收入能有几千万两白银,但是每年官员的俸禄、国家军队的开支、国家社会基础建设的开支、水利赈灾等等的开支,每年几乎没有结余。 一个士兵的阵亡抚恤金最多几十两白银。而牛安一张口就是一个人一万两白银,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第281章 嚣张跋扈 现在牛安的使团成员死亡几十人,那就是几十万两白银,再加上受伤的,估计要五十万两白银才能够满足要求。 “万事通”和“不讲理”也没有想到牛安说出这么一个巨大的数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配合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沉默片刻之后,太师申屠忠才陪着笑脸,对着牛安说道:“宣慰使大人,切勿伤悲过度。这些事情如我们调查清楚之后,一定给贵国一个交代。具体赔偿金额稍后再议,今天是给宣慰使大人一众使团接风洗尘,先吃好喝好,休息好,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牛安一看“万事通”和“不讲理”没有及时附和自己,好像也感觉到自己要价太高了,但是面子可不能丢。 他微微皱眉,用眼色示意了一下他们两人。“万事通”和“不讲理”皱着眉头,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一唱一和起来。 “万事通”清了清嗓子,说道:“没错!每一个阵亡士兵的将士,必须要赔偿一万两白银,一分都不能少!” “不讲理”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景泰国必须承担责任!现在必须马上给一个肯定的说法,要不然我们这顿接风酒宴也不吃了,直接打道回府,禀告西阳国皇帝。” 申屠忠太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众景泰国官员也都面露难色,他们低声商议了一下。 有的官员摇头叹气,觉得这个要求实在太高了;有的官员则面露担忧,担心此事会引发两国之间的矛盾。 过了一会儿,申屠忠赶紧起身陪酒道:“我国对于死难的西阳国将士深表哀悼。既然宣慰使大人如此说,我们景泰国自当遵从,就按照‘宣慰使’大人所说的,我们尽快筹措银两,赔偿到位。” 总算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众人重归于好。太师申屠忠大手一挥说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然而,此时的气氛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景泰国的官员们虽然表面上陪着笑脸,但心中却对牛安的贪婪和霸道充满了不满。 而牛安和他的使团成员们则得意洋洋,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音乐再次响起,舞女们翩翩起舞,可大家的心思却都不在这歌舞之上了。 喝完酒之后,申屠太师给牛安送了两个绝色美女,看样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那模样,当真是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让她们晚上给牛安陪寝。 更为难得的是,这对美女还是一对双胞胎的姐妹花,两人身姿婀娜,长发如瀑,柔顺地垂在肩头。肌肤如雪,仿佛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的脸蛋犹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眼眸如秋水般清澈明亮,顾盼生辉之间,流露出万种风情。樱桃小嘴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羞涩的浅笑,那叫一个漂亮,让人见之忘俗。 牛安一看,果然景泰国里出美女啊,倒是半推半就,那一对娇滴滴的青春美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牛安。那眼神中,满是崇拜与期待,仿佛牛安就是她们的日思夜想的情郎,只要他一声令下,她们便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 牛安蠢蠢欲动,本想趁醉装迷糊,成就好事,却没想到封十三搂着一柄长剑,就走到了牛安的房中。 封十三面无表情,眼神冷峻,犹如一尊守护神般站在那里。他静静地走到屋里的凳子上坐下之后,就一动不动。 牛安恼怒不已,对封十三说道:“今天不用你来守候,你连日奔波,该休息就去休息去吧。” 牛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看着封十三,心中满是怨气。 牛安想把封十三打发走,但是封十三却是搂着长剑坐在凳子上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漠然说道:“我临走之前,身负重任,不论是郡主还是小朵姑娘都对我有交代,让我一路护你周全,保护好你。” 封十三的声音冷淡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牛安无语道:“我还需用你保护吗?你的武功又没有我高,我保护你还差不多,今夜无需你的保护,速速退下吧。”牛安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但是封十三就是坐在那里就是一动不动。牛安看着眼前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知道封十三这是故意的,肯定是临走之前,自己的两位夫人,对他严格交代,要盯着自己不能在景泰国里拈花惹草。 牛安总不能依仗武力打跑封十三吧!遇到封十三这样的一根筋,牛安也是无语了。 他也是一片好心,忠心耿耿,但是他坐在这里,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和两个小姑娘云雨一番吧。 牛安愤恚地说道:“我看你跟着苏小朵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一根筋。”牛安他看着封十三,心中满是无奈。 牛安痛苦地以手扶额,拍着自己的额头,假装酒醉的厉害,对两个小美女说道:“你们暂且退下,今晚本大人,酒醉的厉害,不用你们前来伺候。”牛安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仿佛真的醉得不轻。 两位小姑娘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好像大难临头,怯生生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牛安一看,很明显是申屠忠对她们有交代,必须服侍好自己,如果自己这样不明不白地把她们撵了出去,她俩肯定要受到惩罚。 牛安看到她两个青春的脸,洁白无瑕,吹弹得破,脸庞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脏发热,心里面软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艺术品在他的手中要受到损坏一般。 牛安对着门外喊道:“门外可有人?”牛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门外面,跑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对着牛安弯下了腰,低声说道:“大人有何事吩咐小的?”管家的态度恭敬而谦卑。 牛安装作说不清话的样子,对着这个管家说的:“今晚老爷我,酒醉的厉害,头痛欲裂,你们去给我准备一碗醒酒汤送来,这两个小姑娘给我好生安置,等我明天再寻传话。”牛安的声音含糊不清,仿佛真的醉得失去了理智。 管家连忙答应一声,把这两个小姑娘领走,不多久亲自送了一碗醒酒汤来。 牛安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封十三,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哀叹一声,自己端起醒酒汤,慢慢的喝了下去,然后赌气似的也不说话,扭过头去,倒床就睡。 第二日,景泰国的皇帝上官曦终于在皇宫接见了牛安。 上官曦身着一袭华丽的金色长袍,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长袍的质地极为上乘,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仿佛有金色的光芒在流淌。充分体现出来了皇帝地位的雍容华贵。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璀璨夺目的王冠,无数颗宝石镶嵌其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几缕发丝从王冠下探出,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和威严。 她的眼眸犹如一湾深潭,波光潋滟,仿佛能勾人心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蝴蝶的翅膀般轻盈。 那精致的五官,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尽显狐媚之态。 她的肌肤如雪,白里透红,仿佛吹弹可破。脖颈上戴着一串璀璨的珍珠项链,更衬托出她的高贵与优雅。 皇宫的宴会盛大而奢华,群臣齐聚。然而,牛安很快就发现景泰国的文武大臣对待这位传说中的女皇帝的异常之处。 他们对于他们的女皇帝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恭敬,反而显得有些冷漠和疏离。 第282章 繁华的都市 在宴会上,一些大臣甚至故意忽略了女皇帝上官曦的存在,只顾着与其他官员交谈。 他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发出阵阵笑声,仿佛上官曦根本不在场一般。更有甚者,还有些大臣在背后议论纷纷,对女皇帝的执政能力表示质疑。 “哼,这女皇帝根本不懂治国之道啊?要不是申屠太师在,国家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呢?”一位大臣轻声嘀咕着。 “就是,一个女子,能有什么大作为。”另一位大臣附和道。 相比之下,女皇帝却表现得非常大度和宽容。她没有因为大臣们的不尊重而生气或发怒,而是继续微笑着与大臣们交流,并尽力展现出自己的亲和力。她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温暖而舒适。 太师申屠忠身材魁梧,身着紫色官袍,满脸威严。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中透露出傲慢与霸道。 当上官曦微笑着提议对自己母亲,前朝女皇帝皇陵的增加预算时,申屠忠突然大声打断道:“陛下,如今国库空虚,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投入到皇陵建设?此事万万不可。” 上官曦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依然保持着镇定,轻声说道:“太师,先皇为景泰国做出巨大贡献,如今她的皇陵理应得到更好的修缮。这不仅是对先皇的敬重,也是对国家尊严的维护。” 申屠忠却冷哼一声,“陛下,如今国内民生艰难,当以稳定内政为先。皇陵之事,可从长计议。”说罢,他一挥手,仿佛此事已定,不容再议。 上官曦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扫视了一圈群臣,希望能有人站出来支持她。然而,大多数大臣都低头不语,不敢与申屠忠对抗。 这时,一位老臣缓缓站起身来。他面容沧桑,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微微躬身,对上官曦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先皇的皇陵确实需要修缮。先皇在世时,为国家殚精竭虑,如今我们理应让她的安息之地更加庄重。若皇陵破败,恐有损国家威严。” 申屠忠狠狠地瞪了老臣一眼,“赵大人,你可知如今国库的情况?不要只凭一时意气说话。” 老臣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太师,国家尊严重于一切。若我们不重视先皇皇陵,一旦传出去,其他国家会如何看待我们景泰国?” 申屠忠正要反驳,另一位年轻的武将也站了出来。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太师,李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忽视先皇皇陵的修缮。” 申屠忠怒视着他们,“你们这是要违抗我的意思吗?” 年轻武将毫不退缩,“太师,我们只是为了国家着想。” 然而,他们的力量终究太过弱小,无法与申屠忠抗衡。申屠忠一甩袖子,“此事不必再议。” 那些支持上官曦的人只能无奈地坐下,喝着闷酒。他们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上官曦看着群臣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与悲哀。她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中闪过复杂的表情。 国宴结束之后,女皇帝上官曦上官曦这位女皇帝,慵懒地斜倚在华丽的王座之上,那婀娜的身姿犹如一条灵动的曲线。 她身着一袭绣着金丝凤凰的金色长袍,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如雪的肌肤,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脸颊边,更添几分妩媚。 国宴已经结束,现在只是这位女皇帝对牛安有些好奇而已。因为她早就把这位“宣慰使”大人的一切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非常好奇牛安是怎么莫名其妙能够和西阳玲珑结为夫妇,并且成为武圣的? 上官曦微微前倾着身子,一只手托着下巴,那模样既天真又可爱。眼睛亮晶晶的,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八卦之光。 “牛大人,本皇听闻你在大乾国没有多久就跟随西阳郡主成双成对的回到了西阳国,当了西阳国郡马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快给本皇讲讲。”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 牛安厚着脸皮,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陛下,这实乃缘分天定啊。我对郡主那是一见钟情,自见到郡主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被她深深吸引。我以无比的诚意追求郡主,最终打动了她的芳心。总之,我们二人郎有才,妾有意,乃是天作之合。”牛安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上官曦听着牛安的话,微微皱起眉头,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嘟起,显然不太相信。“牛大人,你这番话听起来可有些不实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疑,但又带着几分好奇。 牛安见上官曦不太相信,随口说道:“陛下,下次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才华。任何人都会被我的魅力所折服!”牛安继续自吹自擂。 没想到上官曦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欢喜。她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兴奋地说道:“好,本宫就等着看你的才华。” 第二天,太师申屠忠以西阳国使团远道而来为由,让他们好好游玩一下。 申屠忠身着紫色官袍,满脸威严地来到上官曦面前禀报。上官曦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使团远来辛苦,理应好好放松一番。”她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 随后,申屠忠让人给牛安他们送上一大笔钱,让他们去吃喝玩乐。牛安等人满心欢喜地接过钱财,开始计划着如何在这繁华的都城好好游玩一番。 上官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她想象着牛安展示才华的样子,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又动人。她轻轻咬着嘴唇,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的表演。 第二天,牛安等人在太师申屠忠的安排下开始参观景泰国的都城云锦城。他们一踏入这座城市,便被眼前的繁华景象震撼惊愕得无以复加。 云锦城热闹非凡,街道宽阔平坦,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来自各国的商贩汇聚于此,带来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这里的商品资源异常丰富,无论是珍稀的珠宝首饰、华丽的丝绸布匹,还是来自远方的奇异特产,都能在这里找到。 茶楼酒店林立,装饰得精美华丽。茶楼里,人们悠闲地坐着,品尝着香茗,谈论着天下大事。酒店中,酒香四溢,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有精美的手工艺品店、香气扑鼻的糕点铺、时尚的服饰店等等。店里的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让人赏心悦目。路上的行人有的在挑选商品,有的在品尝美食,有的在欣赏表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牛安他们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在这繁华的氛围中。他们不禁感叹,景泰国的都城云锦城真是一个充满活力和魅力的城市。 牛安他们还见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这种现象不仅仅超越了当前这个时代,甚至在其他所有城市里都不曾出现过。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和好奇,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 他们看到的景象如此奇特,以至于他们忍不住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仿佛在惊叹景泰国的不同寻常。 同时,他们也不禁瞠目结舌,因为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超乎想象,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对所见所闻感到不可置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置身于真实之中。 第283章 女皇帝 让牛安他们惊讶的景象就是——街上的女人很多。 不是普通的百姓女性很多,而是有许多女人经营的场所,这些女老板们也可以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抛头露面。 她们精明干练,指挥着伙计们忙碌地招呼客人。有的店铺掌柜也是女人,她们算账精准,处事果断,丝毫不逊色于男人。 这些如果感觉不值得惊奇的话。让牛安他们瞪大眼睛的是,还有女子摔跤表演和女子街头跳舞表演。 先说那女子摔跤,身着暴露,肌肉结实,一点也不输于男子。那激烈的场面让人热血沸腾。女选手们身着紧身衣裤,英姿飒爽,她们在场上奋力拼搏,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和技巧。 观众们围在四周,为她们加油助威,欢呼声此起彼伏。 女子街头跳舞表演更是精彩绝伦,舞者们身着色彩斑斓的服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优美动人,犹如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吸引了众多路人驻足观看。 卜江里和“万事通”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些表演,一边对着牛安说道:“牛大人呐,你瞅瞅,这景泰国由女皇帝当政,竟然能允许这般有伤风化之事存在。你瞧这些女子在街头跳舞表演,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之至……” 牛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说道:“我看两位大人看的是挺高兴的吗!” 两人一听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之色。他们赶忙解释道:“牛大人,虽然我们在景泰国时间长久,但是我们对这等风气很是不以为然。 绝非有意观看这所谓‘有伤风化’的表演。我们身为朝廷命官,那自然是坚守礼数,对这等行为万万不敢苟同。” “行了,行了。”牛安摆手道。“风俗各地不同,看就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牛安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让女子抛头露面,也未尝不可,有时候女子可不输于男子呢!” 第三天,晨曦初破,金色的阳光如细丝般穿透薄雾,温柔地抚摸着景泰国的皇宫。 宫墙之内,一派宁静祥和,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为这庄严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生机。 牛安站在宫门外,眉头微蹙,心中充满了疑惑。今天一大早,宫里就派出人来。邀请牛安入宫,说有事情商议。 但是牛安却是想不到,这位女皇帝能够和自己商议什么?景泰国的事情不是都由太师申屠忠决定的吗? 这时,一位中年宫女款款走来,她身穿华丽的宫服,面带温暖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的一缕和煦阳光,瞬间驱散了牛安心中的疑惑! “牛大人,您难道忘了前天宴会上的约定了吗?”宫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前天您可是亲口答应,要给我们的皇帝陛下展示才华的。陛下可是等您一整天了,听说您在都城里玩得尽兴,可别是把这事儿给忘了。所以,特地派我来请您。” 牛安心想,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当时只是瞎聊天罢了,没想到这个女皇帝还真当真了。 让我去展示才华,那得等我好好想想,找两首好诗好词,不把你震得七荤八素才怪。 当下便抖擞精神,自信满满地跟着宫女走进了皇宫。 皇宫内,金碧辉煌,气势恢宏。没有了外人的打扰,女皇帝上官曦明显轻松了许多。 她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中透露出一股不可言喻的柔美。 看到牛安的到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牛大人,上次与您的交谈让我受益匪浅。听说您在西阳国的时候,书法诗词都造诣极高,今天我可要一饱眼福了。”上官曦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间的清泉,让人心旷神怡。 她非常隆重地让人摆上笔墨纸砚,都是供牛安所用的上好物品。 牛安也不客气,他走到案前,微微沉吟片刻,便悬腕提笔。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与笔墨纸砚融为一体,每一笔都透露出他对书法的深厚造诣。 随着他的笔触,一个个独特的字体跃然纸上,铁钩银画,气势非凡,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不一会儿,牛安吹干了墨迹,拿起卷轴递给上官曦。上官曦接过卷轴,她缓缓展开卷轴,只见上面写道: “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 烟云供养眼,风月寄闲章。 笔底乾坤大,毫端意气扬。 牛安书此卷,留与后人赏。” 笔走龙蛇的字迹与优美的诗句相得益彰,仿佛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上官曦默念出声,她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对诗词的热爱和敬畏。读完之后,她不由得大声夸赞:“好诗!好字!牛大人果然是才华非凡,此等佳作,定能流传千古!” 夸赞完毕,她又看到了牛安写的第二幅卷轴。是一首七言律诗,其诗曰: 《秋日闲情》 秋风萧瑟起林泉,落叶飘零满山川。 独倚高楼思旧事,悠然把酒问青天。 闲云舒卷随风去,野鹤翱翔任自然。 世事浮华皆过眼,心安之处即桃源。 这首诗描绘了秋日的景象,表达了诗人对闲适生活的向往和对世事浮华的淡泊之情。上官曦读罢,不禁感叹道:“这首诗真是意境深远,让人回味无穷啊!” 两人边走边聊,气氛十分融洽。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一座座精美的石桥,仿佛置身于一幅流动的画卷之中。 上官曦对牛安的才华赞不绝口,而牛安也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略懂皮毛,两人客气客气一番。 然后,上官曦问道:“牛大人经过昨日一天的游玩,不知道对景泰国的印象如何?”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春风拂面。 牛安由衷地夸赞道:“没想到皇帝陛下才华如此出众,把景泰国治理得如此繁华、富裕。而且最重要的不是表面上的那种富丽堂皇,而是老百姓的富裕程度。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 上官曦微微诧异,她没想到牛安关注的点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她凝视着牛安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然后,她轻轻地问道:“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的当皇帝。不知道牛大人是怎么认为的?认为女的也可以当皇帝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忐忑和期待。 牛安一听,嗤之以鼻地说道:“那是什么封建思想,愚昧无知!在我看来,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她们同样可以治理国家,同样可以展现自己的才华。”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打破一切束缚和偏见。 上官曦虽然听不懂牛安所说的“封建思想”是什么意思,但却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赞同把女性束缚在家,作为附庸品存在。她凝视着牛安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牛安又想起了后世男女平等的观念,以及妇女在社会中的重要地位。他不由感慨道:“谁说女子不如男?男人能做的女人当然都能做,甚至于男人还不能生孩子,女人还能生孩子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女性的尊重和敬意。 上官曦毕竟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听到牛安如此的话语,脸色微微一红。她瞪了牛安一眼,眼中闪烁着嗔怪的光芒。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牛安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凝视着牛安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寻找答案。 因为她虽然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是她还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一直以来,不论是太师申屠忠还是群臣,都对她这个女皇帝不以为然。今天是牛安第一个真正认可她的人…… 第284章 女皇召见 上官曦这个女皇帝心潮澎湃的时候,牛安却是无所谓的,他继续大言不惭说道:“在我博览群书当中,曾经看到一个野史记载,也是有一个女皇帝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任用贤能,天下莫敢不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讲述一个传奇的故事。 说着,他便把武则天的故事简单地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武则天的心狠手辣和荒淫无耻,而是把武则天好的一面给说了出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武则天的敬佩和赞美。 上官曦听了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牛安。她的脸上仿佛也泛出了兴奋的光泽,好像要把牛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到心里,记住起来。 等到牛安缓缓道完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上官曦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说的这个故事,究竟是在哪本古籍中记载的?我为何从未在皇家的藏书阁中见到过这样的记载?”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好像非常渴望这个故事的出处。 牛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大言不惭的说道,“我自幼便痴迷于书海,无论是正史野史,还是珍稀孤本,都有所涉猎。这个故事,便是我偶然间在一本几乎失传的孤本中发现的。或许,它记录的是某个遥远朝代的真实历史,只因其中内容涉及女子称帝,与当时或后世的某些观念相悖,故而被人刻意销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你自然无缘得见。” 上官曦听后,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她似乎对这本书充满了渴望,仿佛这本书能成为她实现女子当皇帝的有力证据。 她在皇宫之中,作为一个傀儡,生活十分无聊。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外人,她感到十分开心。 牛安的无拘无束和对她的放松态度,让她倍感亲切,好像她不是一个女皇帝一般。但牛安又不像有的大臣那样对她不恭敬,而是对她十分尊重。 今日能与牛安这位外臣畅谈,对她而言,无疑是一次难得的知道外面世界的机会。她继续追问着宫外的新鲜事,仿佛要通过牛安的眼睛,去看那广阔天地间的一切美好与自由。 牛安则以他那无拘无束的态度,对待上官曦既像朋友又像妹妹,既不过分恭敬,也不失应有的尊重。两人相谈甚欢,时间悄然流逝。 正当他们沉浸在愉快的交谈中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闯入,打断了这份宁静。“皇帝陛下,申屠太师有急事,请求立即面见牛安大人,此刻正在宫门外等候。”宫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张。 牛安闻言,心中不禁暗自揣测申屠太师此时召见他的用意。 而上官曦则是无奈地笑了笑,轻叹道:“我这个太师啊,总是对我管束得如此严密。”她的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申屠忠太师对牛安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每日小宴不断,每隔三日更有盛大的宴席,美食佳肴轮番上阵,让牛安大饱口福,几乎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宴席上,更有各色美女翩翩起舞,她们身姿曼妙,面容姣好,为宴会增添了几分旖旎之色。 当申屠太师得知牛安被上官曦召见入宫,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忧虑,连忙打听缘由。 得知只是谈论琴棋书画等文雅之事,他才稍稍放下心来,心中暗想:诗词再好,终究不能治国理政,只要上官曦没有非分之想,一切尚可掌控。 然而,即便如此,申屠太师仍觉不够放心,便以有要事相商为由,邀请牛安再次赴宴。阻止牛安和上官曦这个女皇帝的接触。 酒宴之后,他再次提出将那对双胞胎姐妹花赠予牛安,牛安欣然接受。 申屠太师见状,心中大悦,认为牛安对自己释放的善意欣然接纳,这无疑是巩固他们之间关系的重要一步。 ———— 又过了几日,在景泰国的皇宫中,上官曦这位女皇帝再次找了个借口,将牛安招进了宫。 这一次,并非是为了琴棋书画的雅事,而是要与牛安深入探讨几个国家的局势。 在这几日里,上官曦的贴身侍卫一直密切跟踪着牛安的一举一动。他们时刻观察着牛安的行为,了解他的动向,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上官曦起初以为牛安和朝廷中的一些官员一样,因看不起她这个女皇帝,所以在她面前才会表现得无拘无束。 然而,随着眼线的汇报,她渐渐发现,牛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般随性而为。他和太师申屠忠说话时,想到哪说到哪,毫无拘谨之感;与普通侍卫交谈,以及和街头的贩夫走卒聊天,也都十分随和,没有丝毫仗势欺人的样子。甚至听说他和自己使团里的成员相处也极为融洽,还一起玩耍游乐。上官曦这才明白,牛安并非有意轻视她,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如此随心。 这次谈话对上官曦来说至关重要,她迫切地想了解牛安对时局、政治以及国家局势的看法。 牛安依旧直言不讳,他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统一是必然趋势。如今大乾国朝廷腐败,战斗力不堪一击;西阳国皇帝励精图治,军力强盛。至于景泰国,我之前只是听说过,并不了解,但看这里的经济颇为发达,却不知军事方面实力如何。” 上官曦听后,眼中泪光闪烁,楚楚可怜。她轻声说道:“所有军队上面的事情都是由申屠忠太师一手把持,我毫不知情。” 说完,她泪眼朦胧地看着牛安,仿佛看到了国家灭亡的惨景,担忧地说:“照这样看来,国家灭亡指日可待,但是我更担心在国家灭亡之前,自己就已身首异处,香消玉殒了。” 牛安看到上官曦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一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保护的冲动油然而生。如此绝色美女,确实应该被呵护起来。 上官曦假装抹着眼泪,继续对牛安说道:“小女子年轻没有见识,申屠太师位高权重,又是母亲的娘家人,我只能听命于他。我这个所谓的女皇帝,在天下人看来,就是个笑话。” 牛安安慰她道:“不管是男皇帝还是女皇帝,只要对百姓好,就是好皇帝!” 上官曦装作失态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双手抓住牛安的手,装作没有发觉。她欣喜地说道:“牛大人是说,我也可以成为一位好皇帝吗?” 牛安感觉到抓住自己的一双小手柔弱无骨,滑腻温柔,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当下,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道:“那是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上官曦这才好像突然发觉不妥,面色微微一红,松开双手。那一抹娇羞的模样,仿佛一抹朝霞映在牛安的眼前。牛安不由得痴痴地望着她。 牛安从未见过如此媚态之人,他虽然也见过苏小朵的飒爽英姿,西阳玲珑的娇小可爱,但如此媚态入骨的,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她毕竟是一国的皇帝,虽然没有实权,只是个傀儡,但也不能让牛安如此心猿意马。 对于牛安来讲,他既是外臣,又是男子,如此直勾勾地看着上官曦,本身就是大不敬、没有礼貌的行为。牛安神态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上官曦依旧一副让人怜爱的神态。她整理了一下心神,对着牛安说道:“牛大人,在云锦城好好玩乐。我给牛大人准备了一些礼物,还望牛大人笑纳,不要拒绝。” 第285章 谈判专家 牛安听闻上官曦要送他礼物,心中虽已乐开了花,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是敷衍地客气了两句:“那就有劳皇帝陛下破费了。” 牛安心里暗自盘算,皇帝送的东西,定非凡品,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 上官曦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她轻声说道:“牛大人客气了。我景泰国虽非富饶之地,但些许薄礼,还望大人莫要嫌弃。再者,西阳国和我们景泰国这份情谊,岂是俗物所能衡量?” 说罢,她轻轻拍手,便有数名宫女捧着精致的礼盒鱼贯而入。礼盒上镶嵌着各色珠宝,熠熠生辉,显然内藏珍品。 这些礼盒中不仅有名贵的古董字画,还有珍稀的珠宝玉器,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牛安看得眼花缭乱,心中暗自惊叹。他心中暗喜,脸上却故作镇定,假情假意地说道:“陛下如此厚礼,牛某受之有愧。” 上官曦轻轻一笑,眼中波光流转,“牛大人何必客气,这些不过是些小小心意,只望牛大人在景泰国能过得舒心。” 她话锋一转,轻叹一声,“这些东西再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享用,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现在我还能送与牛大人,恐怕时间不久,我就要远离人世,这些东西我再想送给牛大人,也是有心无力了!” 说完,她眼中泛起泪光,凄楚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牛安默然,对景泰国的这些朝政,他早有耳闻。他知道这位女皇帝迟早会被人为的突发疾病夺去生命,这是政治斗争中她的宿命。申屠太师垂涎皇位已久,迟早会暗害于她。没有想到,这位女皇帝本人对此也有如此清醒的认识。 牛安假装听不懂上官曦女皇帝的话外之音,沉默片刻,在上官曦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情况下,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只好讪笑说道:“陛下对未来可有何打算?如今局势复杂,陛下身处其中,定有诸多不易。” 上官曦听到牛安说话,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接口向牛安请教道:“我又能有何打算呢?太师权势滔天,我不过是个傀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牛大人见多识广,可有良策教我?” 牛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这乃是景泰国家事。外臣不敢胡说,也不敢插手。还是陛下自己想办法吧。” 他心中暗自盘算,虽然上官曦这个女皇帝非常漂亮,媚态入骨,自己作为西阳国的使臣,不便直接插手景泰国的内政。而且,他也清楚,无论自己站在哪一方,都难以改变上官曦的宿命。 上官曦的眼睛黯淡下去,凄然一笑,说道:“看来这世上果然没有人能够帮我,连一个外臣也不敢说话,申屠太师果然是威名远播。看来我景泰国百年基业,要在我的手里毁于一旦了。” 牛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默默地注视着上官曦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自责。他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错事,让这个美丽而脆弱的女人如此伤心难过。 上官曦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滴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泪痕。她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内心的痛苦和委屈,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抛弃。 牛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界限,尽管心中充满了对上官曦的怜惜,但他明白,现在必须坚守自己的立场,否则将会给两人带来更多的伤害。 于是,牛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转过身去,背对着上官曦,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望着牛安远去的背影,上官曦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泥塑木雕一般。过了良久,才有一个中年宫女过来打断她的沉思,轻声问道:“陛下,他怎么说?” 上官曦轻轻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地回答道:“他想置身事外,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一个混乱内斗的国家,才符合西阳国的利益。” 她心中明白,牛安作为西阳国的使臣,自然会站在西阳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她,作为景泰国的皇帝,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 申屠太师对牛安的邀请几乎成了每日例行之事。而牛安则根据自己的心情和行程,时而应约前往,时而婉拒。申屠太师为了表示对牛安的重视,特意安排了一名得力手下全天候跟随牛安,确保他在景泰国的一切需求都能得到满足。 这日,申屠太师再次邀请牛安赴宴。席间,酒香四溢,菜肴丰盛。两人边吃边聊,气氛看似融洽。然而,酒足饭饱之后,申屠太师突然话锋一转,试探性地问道:“牛大人,不知你前来我国之前,贵国皇帝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话要你转达给我?” 牛安闻言,一脸茫然。他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西阳皇帝有让他传话给申屠太师的事情。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传话?传什么话?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申屠太师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沉吟片刻,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牛安见状,更是尴尬不已。他连忙说道:“太师大人,等我回去问问万事通和卜江里,看看皇帝陛下是否对他们俩有什么特别的召见或嘱托。” 次日,牛安还未主动询问,万事通和卜江里便联袂而来。他们一脸严肃地对牛安说道:“牛大人,我们已经来这里好多日子了,可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我看明天就和景泰国开始谈判,早早完成皇帝陛下的嘱托。” 牛安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他知道这次谈判主要由卜江里负责,于是对他说道:“卜大人,你不要有任何顾虑,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该怎么谈判就怎么谈判,我全力支持你。” 然而,牛安并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卜江里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开始了不讲理的模式。他变得异常强硬,对景泰国提出了各种苛刻的要求。 谈判桌上,卜江里声音洪亮,语气强硬:“万事通已经提出了我们的要求,景泰国必须装备一百万担粮草,五百万两白银,一百艘船只,并抽调军士组成联盟大军进攻大乾国。” 申屠太师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紧皱着眉头,表示不能接受这些要求:“现在每年我们已经给西阳国一百万两白银的进贡了,还不算茶叶、绸缎等物品。现在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东西,我们实在难以承受。” 然而,卜江里却丝毫不让步。他大吼大叫,动不动就用武力威胁,让谈判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牛安坐在一旁,看着卜江里的表现,每天都感到自己的三观被刷新。他心中暗自惊叹,没想到卜江里竟然如此强硬和不讲理。 申屠太师见状,只好委婉地表示:“卜大人,我只是太师,没有权力答应西阳国的全部条件。这些事情需要皇帝陛下和朝臣们共同商议才能决定。” 卜江里听后,冷笑一声:“太师大人,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现在西阳国就是你说了算。你不同意,难道还能有别人同意吗?” 第286章 利益交换 接下来的几天,谈判依旧陷入僵局。西阳国使臣卜江里每天都会来到谈判桌前,大吼大叫,咄咄逼人,动不动就以武力威胁景泰国。 他的话语如利剑般刺痛着景泰国的代表们,景泰国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充满愤怒与无奈却又不敢轻易反抗。 “哼!你们景泰国听好了,一百万担粮草,五百万两白银,一百艘船只,抽调军士组成联盟大军进攻大乾国,这是我们西阳国的最低要求,一个都不能少!”卜江里的声音响亮而尖锐。 卜江里心中暗自盘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先把西阳皇帝陛下的要求多要一些,若申屠太师胆敢拒绝这些条件,他便不惜一切代价,动用西阳国的武力,迫使对方就范。如果不能就范,那就少要一些好了…… 景泰国的代表们脸色难看,一位年长的大臣皱着眉头,微微欠身说道:“卜大人,这要求实在过于苛刻。我们景泰国国力有限,实在难以承受如此重负啊。”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祈求。 卜江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难以承受?那是你们的问题!我们西阳国实力强大,你们景泰国若不听从,后果自负!”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景泰国的代表们,仿佛在威胁一群弱小的羔羊。大臣们被吓得身体一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位年轻的官员忍不住说道:“卜大人,我们景泰国每年已经给西阳国一百万两白银的进贡,还有茶叶、绸缎等物品。如今再增加这么多要求,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卜江里冷笑道:“无能为力?那你们就等着被我们西阳国征服吧!我们的要求不容置疑,你们必须满足!”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霸道和强硬。 在一旁观察的牛安心中暗自叹息,他没想到卜江里会如此刁难景泰国,果然国家才是人民的坚强后盾。弱国无外交啊! 又一日的谈判开始了,卜江里依旧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们景泰国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如果还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西阳国可就要采取行动了!” 景泰国的大臣们纷纷摇头,表示无法接受。一位老臣站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卜大人,我们景泰国虽不是强国,但也有自己的尊严。你们的要求实在过分,我们宁死也不会答应!” 卜江里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正准备发作,申屠太师连忙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申屠太师叹了口气,说道:“卜大人,我们再商量商量吧。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需要时间考虑。” 谈判桌上,气氛紧张而凝重。卜江里高昂着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跋扈,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对面景泰国的谈判代表们,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接下来的几日,谈判持续僵持。卜江里不断施压,时而威胁发动战争,时而嘲笑景泰国的软弱无能。景泰国的代表们苦苦支撑,试图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天,卜江里再次来到谈判桌前,脸色更加阴沉,眼神中充满怒火。“你们景泰国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如果还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西阳国将立即采取行动!”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里回荡。景泰国的代表们沉默不语,脸上充满绝望和无助。 申屠太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卜大人,我们实在无法满足你们的全部要求。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进贡,但进攻大乾国的事情,我们不能轻易答应。” 卜江里怒不可遏,再次站起身来,指着申屠太师的鼻子说道:“你们景泰国敢违抗我们西阳国的命令?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他的眼神中充满杀意。 卜江里沉默片刻后说道:“好!既然申屠太师这么说,那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但你们必须在三天之内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们西阳国将采取行动!” 申屠太师听闻卜江里的话,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无奈。他身为景泰国太师,在国内呼风唤雨,无人敢忤逆,连皇帝都听命于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西阳国使臣都胆敢如此要挟他,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挑战,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然而,现实情况却让他不得不低头。他长叹一声,这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既有对现实无奈的认同,也有对权力束缚的深深感慨。 他心想:“若我乃一国之君,国家强盛,实力强大,又何须在此受制于人?现在自己虽然一手遮天,权倾朝野,但终究不是皇帝,外人依然看轻自己!这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才是能让自己真正掌控一切的关键。”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渴望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真正的主宰。 他深知卜江里的强硬并非空穴来风,而是西阳国强大实力的直接体现。西阳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而景泰国近年来内忧外患,国力日渐衰弱。 他虽为景泰国太师,手握重权,但在国家力量的对比下,却显得如此渺小,仿佛一只蝼蚁,随时可能被碾碎。这份认知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挫败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正当申屠太师沉浸在自我感慨之中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照亮了他的心灵。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卜大人,其实我对西阳国的条件并无异议。只是,我身为太师,有些事情确实难以做主。不过,若西阳国能助我一臂之力,等我真正可以一言九鼎的时候,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同。到那时,我们两国之间,将再也没有任何隔阂,共同携手,共创辉煌。” 卜江里敏锐地捕捉到了申屠太师话语中的暗示,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他明白,申屠太师已经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而这一步,正是他们西阳国所期望的。 于是,他连忙应承下来,声音中充满了诚意和热情:“太师大人,您的话我会如实转达给我国皇帝陛下。我相信,只要我们两国能够携手合作,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而我国,也一定会全力支持您,实现您的宏图大志。” 申屠太师在卜江里的应承声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内心,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同,他将成为真正的掌权者,掌控自己的命运,也掌控整个景泰国的未来。 等到卜江里告诉牛安,申屠太师要求西阳国支持他成为景泰国的皇帝,牛安才明白过来,申屠太师询问牛安,西阳皇帝有没有带话给他的含义。原来是想问西阳皇帝会不会支持他当皇帝。 关于支持申屠太师成为景泰国皇帝的要求,西阳国的使团内部发生了分歧。 卜江里主张支持申屠太师称帝,认为这样可以控制申屠太师,就等于控制住了景泰国。 而万事通却是支持上官曦女皇帝掌权,他认为帮助这个年轻的女皇帝解决掉申屠太师之后,她肯定会对西阳国言听计从。 第287章 争先拜访 “万事通”和“不讲理”两人争论不下,将情况禀告给牛安之后,让他来决定。牛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心中明白,无论选择哪一方,都能达到西阳国的目的。一个混乱的国家更容易控制,也更容易征服。 只是想起那个上官曦女皇帝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中不禁有些可惜。牛安对这些谈判过程毫无兴趣。他想起来女皇帝贵为一国之君,现在两国谈判却是把这个女皇帝排除在外,他也不禁对这个女皇帝有些同情。 然而,作为西阳国的使臣,他必须站在西阳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心中暗自盘算,无论选择哪一方,都要确保西阳国的利益最大化。 在卜江里和万事通对景泰国进行狮子大开口,要各种条件的时候,牛安也详细地对景泰国的经济、文化等进行了各种情报的收集。 牛安对于景泰国还是非常好奇的,他惊讶地发现,景泰国其实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依仗着雄厚的纺织、制造等工业,出现了大型的家庭作坊。 这些作坊里面的工人不仅有男人,还有许多女性,甚至有的家庭工厂里面已经使用上了简单的机器,当然这些机器都是人工驱动的。 这样景泰国做出来的东西,不仅产量高,而且质量好,远销海内外,有口皆碑。再加上景泰国商人遍布各地,每年都赚得盆满钵满,朝廷的税收非常丰富,国家非常有钱,百姓十分富有。 由于是女皇帝当政,社会环境极为宽松,这样反而造成社会的蓬勃发展。各种各样的人才涌现,社会极具活力……牛安越看越心惊,越了解越惊叹。只觉得景泰国的发展,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牛安也很想看看,在这种政治环境下,景泰国最后能够发展到什么地步,会不会出现资本主义国家。 所以在卜江里和万事通争论不休的情况下,牛安觉得各有道理,决定静观其变,维持现状! 牛安让卜江里和“万事通”同时支持申屠太师和上官曦女皇帝两股势力,以索取更多的好处,更加容易的控制景泰国。 在景泰国的这场风云变幻的谈判中,牛安这个西阳国使臣的角色变得愈发关键起来。随着申屠太师与女皇帝之间的权力斗争逐渐浮出水面, 两派官员都敏锐地察觉到了牛安的重要性。谁能争取到牛安的支持,谁就有可能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占据上风。 一日,牛安正在驿馆中思索着景泰国的局势,盘算着西阳国在这场混乱中如何获取最大的利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牛安微微皱眉,正欲让人去查看,却见一个侍从匆匆跑来禀报:“大人,门外有景泰国的兵部尚书一行人求见。” 牛安心中一动,心想,这可是个大官,他会代表谁来的呢? 牛安微微颔首,示意侍从将人请进来。不一会儿,几位身着华丽官服的景泰国官员在侍从的引领下走进了房间。 为首的官员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他们见到牛安,纷纷行礼。 为首的官员恭敬地说道:“牛大人,久仰大名。今日冒昧来访,还望牛大人勿怪。” 牛安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各位大人客气了,不知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那官员轻咳一声,说道:“牛大人,想必您也知道,如今我景泰国正处于关键时期。申屠太师一心为了景泰国的繁荣稳定,与西阳国的谈判也是为了国家的长远利益考虑。我们深知西阳国实力强大,若能得到西阳国的支持,必将对景泰国的发展大有裨益。” 牛安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却在暗自盘算。他知道了,原来这些人不过是申屠太师的马前卒,来此的目的无非是想拉拢他支持申屠太师称帝。 官员继续说道:“牛大人,只要西阳国支持申屠太师,太师必定会对西阳国感恩戴德。以后两国之间的合作必将更加紧密,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上,都能实现互利共赢。” 牛安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应。这些官员见牛安态度不明,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官员又说道:“牛大人,我们也知道,此事需要您慎重考虑。但请您相信,我们申屠太师一派绝对是诚意满满。只要西阳国支持太师,我们必将给予丰厚的回报。” 牛安心中暗笑,果然他们沉不住气了,开始要用利益来打动他了!他缓缓说道:“此事本使会考虑,但最终的决定,还需请示我国皇帝陛下。” 官员们见牛安没有直接拒绝,心中稍安。他们又说了一些讨好的话,然后才起身告辞。 送走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后,牛安心中暗笑,什么太师?还不是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巴结自己。 就在牛安高兴的时候,侍从又来禀报:“大人,礼部尚书一行人求见。” 牛安心中一喜,看来又有人要给自己许诺好处了。他再次示意侍从将人请进来。不一会儿,几位老成持重的官员走了进来。与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不同,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忧虑。 为首的官员行礼后,急切地说道:“牛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恳请西阳国主持大局,拨乱反正,恢复景泰国的朗朗乾坤。” 牛安微微挑眉,说道:“哦?这话从何说起呢?” 那官员说道:“景泰国是先皇建立的,是上官家族建立的景泰国。只能由上官家族的后代继承大统。 女皇帝陛下年轻有为,心系百姓。虽然目前景泰国面临一些困难,但只要有西阳国的支持,女皇帝陛下一定能够带领国家走出困境。而申屠太师野心勃勃,若他称帝,必将给景泰国带来灾难。” 牛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可有什么具体的理由让本使支持女皇帝陛下呢?” 官员连忙说道:“我们国家的先祖和贵国国家的先祖可是一国之臣,后来建立兄弟之邦,现在我国即将被外臣篡权。难道贵国就眼睁睁的看着,不念百年两国之情吗? 女皇帝陛下一直致力于发展国家经济,改善百姓生活。她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使得景泰国的商业更加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而且,女皇帝陛下主张与各国和平相处,反对战争。若她继续执政,必将为两国之间的和平稳定做出贡献。” 牛安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禁对女皇帝多了几分好奇。他问道:“那你们认为,本使应该如何支持女皇帝陛下呢?” 官员们对视一眼,说道:“牛大人,只要西阳国能够坚定地站在女皇帝陛下这一边,拒绝申屠太师的以下犯上,就能给女皇帝陛下足够的支持。” 牛安微微一笑,说道:“此事本使会慎重考虑。但你们也知道,西阳国要考虑自己国家的利益!希望你们回复贵国女皇帝,能够给予我国什么具体利益!” 官员们见牛安厚颜无耻,趁火打劫,都是非常鄙视这种行为。但是没有明确拒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们又说了一些女皇帝陛下的优点和对两国友好的期望,然后才告辞离开。 两派官员的来访,让牛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明白,自己的决定将对景泰国的未来产生重大影响。 到底是支持申屠太师称帝?还是支持上官家族继续统治景泰国呢? 第288章 示之以弱 一方面,申屠太师一派势力强大,若支持他们,西阳国或许能在短期内获得一些利益。但申屠太师的野心也让他担忧,一旦申屠太师称帝,是否会真的对西阳国言听计从,还是会成为西阳国的一个潜在威胁? 另一方面,女皇帝年轻有活力,她的政策似乎更有利于景泰国的长远发展。但她能否在这场权力斗争中胜出,还是一个未知数。 牛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他想起了那个楚楚可怜的女皇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但作为西阳国的使臣,他不能仅仅因为同情而做出决定。他必须从西阳国的利益出发,权衡利弊,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牛安还是决定先不急于做出决定。他要继续观察景泰国的局势,看看两派之间的斗争会如何发展。 两派的官员不停前来游说牛安,支持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都是实权派官员,但是还是有一些景泰国的老臣和功勋后代,支持上官曦这个女皇帝! 在牛安他们两边都许诺支持,好索取更多的好处吗时候,牛安又被上官曦召见。 这天,阳光透过云层,给庄严的宫殿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晕。牛安身着华服,神色自若地踏入皇宫,心中暗自揣测着此次召见的缘由。 恰在此时,一个景泰国的官员趾高气扬地迈进宫殿。 他身着华丽官服,却丝毫没有应有的庄重,走路大摇大摆,仿佛这宫殿是他自家后院一般。 上官曦端坐在御书房里,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走近,心中却已有一丝不悦。 那官员来到殿中,草草行了个礼,便开始禀报朝廷宫室之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在对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说话。 “陛下,宫室修缮之事进展缓慢,皆是那些工匠偷懒所致。臣已严加斥责,若再无进展,定当严惩不贷。”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对皇帝的尊重,仿佛在发号施令。 上官曦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渐渐燃起。她强压着怒火,说道:“此事当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工匠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当以安抚为主。” 那官员却不以为然,提高了声音说道:“陛下,您太过仁慈了。这些工匠就是要严加管束,否则他们岂会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 上官曦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看着那官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朕乃一国之君,此事自有朕的考量。你只需按照朕的旨意去办即可。” 那官员却丝毫不惧,冷笑道:“陛下,您虽为皇帝,但这朝中之事,还是得听太师的。太师说了,宫室修缮之事必须尽快完成,不得有误。” 上官曦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大胆!你竟敢如此对朕说话。朕才是这景泰国的皇帝,岂容你如此放肆。” 那官员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挺起胸膛,说道:“陛下,您别忘了,如今太师才是这朝中真正的掌权者。您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罢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牛安看到这种情况,眉头紧紧地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景泰国的局势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不禁好奇地看着上官曦,想要知道这位年轻的女皇帝会如何应对这样的挑衅。 只见上官曦气得花容失色,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变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示出内心的激动与愤怒。 然而,上官曦毕竟是一国之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尽管内心依然愤怒,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嚣张跋扈的官员。 就在这时,那个官员似乎察觉到了上官曦的目光,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上官曦,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果然,那官员冷笑着说:“哼,怎么?陛下难道还想训斥下官一番吗?这可是申屠太师的主意。陛下有什么异议还是直接去找申屠太师吧?”说着,他的眼神越发不屑。仿佛在嘲笑上官曦的无能。 上官曦咬了咬牙,却始终一言不发。然而,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作为一个皇帝,她本应拥有无上的权力,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这些冒犯她的人。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她不得不面对各种挑战和困难,有时甚至要忍受那些无理之人的侮辱。 等到那人走后,上官曦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那模样楚楚可怜。牛安看着她,默然无语,心中却思绪万千。宫殿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上官曦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是不经意间对牛安说道:“朕这个皇帝,有名无实,当的是日日惊心,夜夜无眠,还是赶紧传位给申屠太师为好,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留我一条小命,到时候上官家族到我这,可就算最后,从此世间再没有上官家族存在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尽的哀愁和恐惧。 牛安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阵不忍。他沉默片刻,忍不住接口说道:“陛下,无需担忧,即使以后发生什么变故,上官陛下到我西阳国来,肯定可以保你无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给上官曦一个承诺。 上官曦泪眼朦胧地看着牛安,问道:“不知牛大人怎么保我无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牛安的心情极为复杂。从大局考虑,这是他们景泰国的事情,和他自己无关,随时随刻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但是,很明显,申屠太师称帝的意图昭然若揭,连朝中大臣现在都不把她这个女皇帝放在眼里。到时候,上官曦必然死路一条,无法保存性命。 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不得善终,看着她期盼的脸色,牛安仿佛有一种罪恶感,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负罪感。 牛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陛下,西阳国与景泰国一向友好,若陛下有难,西阳国定然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向我国国君进言,为陛下提供庇护。”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对上官曦而言,却欣喜若狂。 上官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望着牛安,轻声说道:“多谢牛大人。若有来日,定当报答。” 此时,牛安离开上官曦的时候,心中还是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不是许诺的许诺,是否正确,但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子陷入绝境。 在牛安离去后,从远处走进一个贴身的宫女。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明。 这个宫女看着远去无望的牛安,轻轻对着上官曦说道:“陛下,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奴婢如何向太师回报?” 上官曦收起眼泪,对着这个贴身的宫女微微一笑,语气温柔体贴地说道:“你就照实说,就说我非常害怕,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想到禅让皇帝给太师以换取平安。我想一个胆小怕死的皇帝,才是太师愿意看到的一个好皇帝。” 这个宫女叫做申屠丽容,听名字就知道本来是申屠家族的人。 申屠丽容被太师派到皇帝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就是申屠忠太师的眼线,而这个宫女,也是毫不掩饰,这一点上关系都是心知肚明。 然而,申屠太师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宫女虽然是他安插到女皇帝身边的眼线,但早已经被女皇帝所收服,成为了她的得力助手。现在,申屠丽容是听命于上官曦的,她的每一次回报,都是按照上官曦的意愿来编织的。 第289章 签订国事 西阳国与景泰国历经多日的艰难谈判与激烈争吵,始终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 使团以牛安为首,在多轮紧张而充满波折的谈判之后,双方终于迎来了转机,达成了一致。 景泰国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申屠太师身着庄重威严的官服,神色肃穆地站在谈判桌前。 今天,他将代表着景泰国,与西阳国使团进行着这场至关重要的签字仪式。 申屠太师缓缓地拿起笔,他的动作沉稳而坚定。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满与犹疑,反而呈现出一种平淡如水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目光缓缓投向对面的牛安和西阳国使团成员,在这看似和谐无比的氛围中,申屠太师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卜江里。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皆是会意地一笑,微微地点了点头。他们的心中都明白,这场谈判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一个足以改变两国局势的秘密。 申屠太师的思绪飘回到了昨天晚上。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月光如水,轻柔地洒在庭院中,给整个庭院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 申屠太师正在书房中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眉头紧锁,一边在耐心的等待着一个人,一边思考着景泰国的未来以及自己的命运。 突然,一阵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敲门声响起。他微微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打开门,只见自己的管家正小心翼翼地带领着一个人站在门外。 来的这个人正是卜江里,白天刚刚在谈判桌上剑拔弩张的那个西阳国的特使。 卜江里面带微笑,左右张望后,确定无人,才闪身进入书房。 卜江里神态恭谨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密封盒子,那盒子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对着申屠太师神秘地说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师,我国陛下终于来信了,西阳国将全力支持太师。”说完,他将盒子递给申屠太师。 申屠太师激动地接过盒子,双手微微颤抖,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密信。 信上赫然盖着西阳国的玉玺和皇帝的私印,那印章仿佛散发着喜庆的光芒。 信上面是西阳元武皇帝给申屠太师密信的内容: 申屠太师亲启: 久闻太师威名,朕心甚敬。今两国之交,事关重大,影响深远。朕深知太师在景泰国威望卓着,才略过人,实乃当世之豪杰。朕有意与太师结为秦晋之好,共图大业。若太师能全力支持西阳国此次所提之全部条件,朕在此郑重承诺:朕当倾西阳国之力,助太师登上景泰国皇位。事成之后,西阳与景泰国当世代友好,永结盟好。朕以玉玺与私印为证,绝不食言。愿太师深思熟虑,早做决断。朕翘首以盼太师之佳音。 西阳元武皇帝 申屠太师仔细阅读着密信,心中不禁一阵激荡,难以平静,那股激动如同汹涌的潮水般难以平息。 西阳元武皇帝在信中对他许下重诺,只要申屠太师能够全力支持西阳国的条件,西阳国就会倾尽全力帮助他登上皇位,并且两国将世代友好,永结盟好。 申屠太师反复辨认信上的印章和笔迹,心中不疑有假。他心中当皇帝的欲望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答应西阳国的要求。 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实现他野心的机会。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互相签字的场面。申屠太师郑重地在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仿佛承载着他的野心和期望,那字迹刚劲有力,透露出他的决心。 西阳国使团成员们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卜江里更是富有深意的看了看牛安,牛安仿佛若无其事。 第二日,当两国的协议刚刚签订完毕,景泰国名义上的女皇帝上官曦,旋即邀请牛安前来宫中赏花。 阳光璀璨,微风轻柔,景泰国的皇宫内,那御花园中百花竞相绽放,各展芳华,恰似大自然精心为这场即将上演的奇妙邂逅铺设了绚丽背景。 上官曦,这位看似娇柔妩媚的少女,却身穿着一袭华丽的碧色罗裙,头戴精致的玉冠,举手投足间尽显媚态。 她那如画的眉眼间,刻意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威严,仿佛在努力维持着女皇帝的威严。 听闻两国的协议已然签订之后,上官曦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倒并非协议上面的内容让这位女皇帝心生不满,而是自始至终,竟没有一人前来征求她的意见。 仅仅是在签订了结果之后,才例行公事般地通报了她一声。从始至终,她这位女皇帝就如同虚设一般,毫无一点实权。 也正是在今日,上官曦才特意邀请牛安前来皇宫,以赏花的名义,期望能从牛安这里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御花园中,上官曦与牛安并肩缓缓漫步,两旁是绚烂夺目的花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本应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美妙画面,却因上官曦心中的愁绪,无端平添了几分沉重之感。 上官曦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牛大人,这两国协议既已签订,不知西阳国究下一步要怎么办?”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虽然心中早已经知道要发生的后果,但是仍然有一丝期盼。 牛安心想大事已定,也不想与这无权又可怜的女皇帝牵扯过深,便敷衍道:“陛下,这协议乃是两国深思熟虑的结果,西阳国自然是秉持着和平友好之态度。”话语模棱两可,毫无实质内容。 上官曦听出了牛安的敷衍,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她仍不甘心,继续追问道:“我问的是如果贵国行动顺利,对大乾国用兵之后,对我景泰国如何处理?” 牛安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恻隐之心,口是心非说道:“陛下放心,对大乾国用兵之后,两国继续友好相处,我们皇帝陛下,一直以来,都对景泰国没有敌意,只要景泰国每年纳贡就行了!” “唉,那样的话,我们景泰国就不是一个国家了,迟早也会被西阳国吸干,西阳国不战而胜!”上官曦叹息的说道。 牛安无语一对,他明白这正是西阳国的战略目标。首先全力以赴征服大乾国,一旦取得战争的胜利,必然需要时间来恢复和休整。 而此时,景泰国因其丰富的物产和繁荣的经济成为了西阳国的理想选择。它将成为西阳国源源不断的资源宝库,可随意从中获取利益。 当景泰国被彻底榨干后,内部矛盾将会加剧,国家陷入混乱,最终不战而降。那时,西阳国无需耗费太多力量就能实现统一大业。 “其实我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只听得上官曦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轻轻响起。 她凝视着牛安沉默的脸,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释然,可紧接着又被无奈所占据。 她微微苦笑,对着牛安缓缓说道:“我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不在人世了。到时候,景泰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又与我何干呢?我又能够做什么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牛安静静地听着她伤感的话语,心中不禁也对她的命运感到惋惜。 他早有耳闻,眼前的这位女皇帝,即将举行大婚的消息。此事乃是申屠太师跨出的第一步,其计划是先通过联姻,让家族中的出色子弟与这位女皇帝成亲。成亲之后,女皇帝便会突发意外,死于非命。 第290章 皇宫意外 成亲此事乃是申屠太师跨出的第一步,其计划是先通过联姻,让家族中的出色子弟与这位女皇帝成亲。成亲之后,女皇帝便会突发意外,死于非命。 届时,全力支持女皇帝的夫君当皇帝,再让女皇帝在临死之前,写下遗嘱,把皇位继位权赋予她的夫君。 如此一来,景泰国就会被偷天换日,变成申屠家的天下。 而后,家族中的子弟再禅位给申屠太师,便毫无阻力,申屠太师也就能够顺利登上皇位。 这样的做法,既不会引起太多的反应,也不会像直接弄死女皇帝后顶着天下间的压力当皇帝那般艰难。 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群情汹涌,也不会在后世留下骂名。千秋万代之后,申屠太师也不会是那个篡位者。 牛安想到这里,不禁对申屠太师的谋略暗暗佩服。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却命运多舛的女皇帝身上时,心中又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与惋惜,仿佛看到了一朵即将在暴风雨中凋零的娇花。 两人边走边聊,然而气氛却越来越尴尬。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空气中凝滞,无法顺畅地交流。 牛安自觉无趣,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要站在西阳国的立场不同。另一方面又对女皇帝的命运感到担忧。 他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是顺应申屠太师的计划,还是为女皇帝的命运抗争。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感到无比压抑,看着情绪低落的这位美丽漂亮的女皇帝,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御花园的湖边。此刻正值盛夏,湖里荷花开满池塘,远远望去,荷叶层层叠叠,仿若一幅绿色的宏大画卷。微风轻轻拂过,荷叶便轻轻摇曳起来,仿佛在跳着一场优雅绝伦的舞蹈。 荷花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动人,它们有的含苞待放,宛如羞涩的少女,有的已经盛开,花瓣洁白如雪,花蕊金黄灿烂,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似在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绝美风姿。 湖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地看到鱼儿在水中欢快地嬉戏,它们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时而潜入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强烈感觉。岸边的垂柳依依,柳枝垂落在水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宛如一群绿色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婀娜多姿。 整个御花园的湖里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让人深深感受到大自然的魅力和美好。在这里,人们可以放松身心,尽情享受宁静与美丽。 两人在湖上面的回廊上悠然漫步走着。相谈甚欢,本应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却因上官曦心中的愁绪,平添了几分沉重。 突然,上官曦脚下一滑,刹那间失去平衡,惊叫之声响起,随即向身旁的湖水倒去。 牛安见状,心中猛地一震,未及思索,本能地伸手去抓,却仅抓住了上官曦的一片衣袖。 转瞬间,上官曦落入水中,溅起层层涟漪,那涟漪不断向四周扩散,似乎也在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意外。 牛安心头大惊,懊悔不迭,暗自埋怨自己反应太慢。落入水中的上官曦,心中满是恐惧与惊慌,她拼命挣扎,却感觉自己在水中越发无力。 牛安自幼生长在内陆,对水性并不熟悉,此时眼见上官曦在水中挣扎,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 他环顾四周,欲呼唤来人救援。却发现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湖中回廊中央,距离岸边尚有很长一段距离。 牛安张口呼救,对于普通人而言,如此距离无论怎样呼喊,岸上之人都难以听到。但牛安内力充沛,启动丹田之力,大声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救驾!” 声音向四面八方传去,震动得湖面的荷叶簌簌发抖,仿佛一阵微风吹过。岸边之人显然听到了这声呼救,一些人影隐隐绰绰地向这边跑来。 然而,这个湖面极为广阔,两人又处于湖的中心位置,那曲曲折折的回廊,即便奔跑过来也需耗费一些时间,到那时,这位女皇帝恐怕早已溺水身亡。 牛安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可以救援的工具,但四周除了花草,别无他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让牛安的心揪得更紧。 上官曦在湖中奋力挣扎,双手乱抓,双腿乱蹬,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却一无所获。 她的脑袋用力地想要浮出水面,可沉重的身体却让她难以如愿。每一次努力都只能换来更多的湖水灌入喉咙和鼻腔,令她感到窒息。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逐渐丧失,眼看就要沉下湖底。上官曦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她的身影在水中忽隐忽现,情况危急至极。 牛安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决定冒险一试。他扑通一声跳下水中,冰冷的湖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无暇顾及,一心只想尽快救起上官曦。 当他接触到上官曦的身体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上官曦的身躯柔弱无骨,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牛安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欲,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上官曦救出去。 他紧紧抱住上官曦,感受着她的无助与脆弱,心中既焦急又担忧。他深知上官曦的身份特殊,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但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只能全力以赴,向岸边游去。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牛安终于抓住了上官曦的手腕,将她从水中拉了出来。 然而,当上官曦躺在岸边,脸色苍白,气息奄奄时,牛安才发现,自己虽然将人救了出来,却不知道如何施救。 他焦急地呼唤着上官曦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微弱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牛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曾在某本书中读到过关于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的描述,虽然那是后世的急救方法,但在此刻,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迅速将上官曦平躺放置,清理了她口鼻中的杂物,然后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对上官曦进行急救。他先是用力按压她的胸部,试图帮助她恢复心跳,接着又小心翼翼地为她做人工呼吸。 这一系列动作,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滑稽,甚至荒诞,但在那一刻,对牛安来说,却是唯一的希望。 远处,跑来的人影越来越多,他们个个气喘吁吁,有的人甚至是连跑带摔,狼狈不堪。等到大家终于赶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诧异,他们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难以置信,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牛安这个外臣,竟然毫不顾忌地双手抚摸着女皇帝的胸膛! 这是多么荒谬和亵渎的行为啊!女皇帝的全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她柔美的曲线。她的身体有些地方甚至变得几乎透明,清晰可见。 而那个可恶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羞耻之心,他每摸几下,就会俯下身去,将嘴唇凑近女皇帝的双唇,亲吻着这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女皇帝。 宫女们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解,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这……这是在做什么呀?他怎么敢如此冒犯陛下?”一个宫女紧张地拽着手中的帕子,声音微微颤抖。旁边的太监也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291章 即将大婚 在人群中,窃窃私语之声悄然响起,众人纷纷猜测着牛安的意图。 “他究竟在做何事?难道是妄图谋害陛下?” “不,或许他是在拯救陛下呢……”各种猜测此起彼伏,使得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与混乱。 而牛安却对周围人的反应全然不顾,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急救动作。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执着。在他的心中,此刻唯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救活上官曦。 时间宛如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悄然流逝。牛安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的手臂也因长时间的按压而开始酸痛起来。然而,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将上官曦救醒。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地放弃之时,上官曦突然咳嗽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虽然轻微,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间点燃了牛安心中的希望。 然而,上官曦还未睁开眼睛,口中却喃喃自语起来,声音微弱却充满了凄楚。“娘,曦儿来找你来了。” 说完,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缓缓滑落,那泪珠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与思念,每一滴都重重地砸在牛安的心间。 牛安听着这话语,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一柄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脏。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心脏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仿佛有无数根细密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的情感。那疼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感受,更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让他对眼前这个柔弱女子的命运充满了怜惜与不忍,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牛安加快速度,再度双手按压胸部,脑海中再也没有什么君臣观念,男女有别。只想救活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的,此刻,上官曦在牛安的眼中,不是女皇帝。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曦的眼睛缓缓睁开,虚弱地望着牛安,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回到了人间。 那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疲惫,仿佛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恐惧与绝望中走出来。牛安看着上官曦那苍白的脸庞和依然湿润的眼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他轻轻地坐在上官曦的身边,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说道:“陛下,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上官曦听到有人说话,缓缓抬眼望去,然而意识似乎仍未完全恢复,眼神中带着迷茫与混沌。竟在这朦朦胧胧间,一把搂住了牛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把脸紧紧埋在牛安的胸口,语带哽咽地说道:“娘,上官曦儿来找你来了,我好苦啊!” 说完,身体微微起伏,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倾泻而出,竟然悲伤地哭泣起来。 牛安此刻双手悬在半空,无处安放。推开她吧,似乎过于残忍,毕竟她如此脆弱可怜;不推开吧,又觉得于礼不合,更不敢用双手搂住她以作安慰。 只是听到上官曦那悲伤的话语,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怜惜与不忍,心中暗叹:这还是个孩子啊,在后世,正是上高中的青春年华,无忧无虑地享受着校园生活。可她却早早地要承受一个国家的重任,还要处处担惊受怕,被当做一个傀儡,随时都可能命不保夕。 这一刻,牛安的心中涌起了难以名状的复杂感情。有怜悯,有心疼,有感慨,还有一丝对命运不公的愤懑。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上官曦,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仿佛想用自己的存在给予她一丝温暖与安慰。而上官曦哭得让人肝肠寸断,那哭声仿佛能穿透人心,诉说着她长久以来的委屈与痛苦。每一声哭泣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牛安的心上。 片刻之后,上官曦仿佛把积攒许久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一般,哭声渐渐减弱。这才缓缓抬头,当她发现自己搂着的竟然是牛安时,不禁满脸通红。 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瞬间染红了她的脸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连忙松开手,想要退后却又差点摔倒。 牛安见状,急忙伸手想要扶住她,但又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缩回了手,场面尴尬而又充满了别样的情愫。 周围的宫女太监看到自己的女皇帝终于哭好了,也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为上官曦披上干衣,有的则匆匆去请太医。 当太医匆匆赶来,为上官曦检查身体后,惊奇地发现,她除了受了些惊吓和轻微的呛水外,并无大碍。 太医对牛安的急救方法感到好奇,询问之下,牛安只能含糊其词地说是自己偶然学到的,不便多言。 事发突然,上官曦严令,不得外传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而后和牛安神情尴尬地告别离开。 但是这场意外,也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午夜梦回,牛安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来那天救女皇帝的情景,每每回忆起那声音不大,但是凄凉无比的那一声:“娘!”不由得心脏一缩,感觉到痛彻心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曦对牛安的召见变得越发频繁起来。每一次见面,他们之间的交流不再局限于国家大事,而是渐渐深入到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这种变化使得他们的关系变得愈发微妙和复杂。 当两人独处时,气氛往往会变得异常暧昧。他们的目光交汇时,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让彼此心跳加速。 有时候,他们甚至不需要说话,仅仅通过眼神就能传达出内心深处的情感。这种默契和亲近感让他们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最终,这种感情的升温促使他们每天都想要见到对方,即使只是尴尬地互相对视着,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关心。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自然,以至于他们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会陷入这样的情感纠葛之中。 现在万事通和卜江里都在忙着交接一些协议的具体事情,比如分别负责协议里面的众多事物,有的去交接船只,有的去交接粮草,有的去交接人马。 而景泰国即将迎来一件大事,这可是举国上下都关注的焦点事件——上官曦这位女皇帝即将大婚!她的未婚夫婿来自于申屠太师家族,名叫申屠俊,是兵部的一个侍郎。 年纪轻轻便身居要职,可谓是年轻有为,备受瞩目。他不仅才华出众,而且相貌英俊,风度翩翩,深受众人喜爱和赞赏。这场婚礼无疑将成为景泰国历史上的一次盛大庆典,即将改变景泰国的格局。 这次大婚,规模之盛大,比起牛安当年在西阳国举行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如今三国局势紧张,但大乾国仍然派遣了一支祝贺的使团前来参加婚礼。不过这一次,率领使团的并非牛安的老师吴向文,而是来自礼部的一名官员。而令人意外的是,负责保护大乾国使团安全的人,竟然还是那位郭有才统领。 此外,西阳国也再次派出了贺喜的使团,并携带了大量的珍贵礼物作为祝贺。 正在景泰国紧锣密鼓地张罗女皇帝婚事的时候,一条传闻,犹如一阵突如其来的台风,不知从何处悄然传了出来,震惊了整个景泰王国…… 第292章 误会丛生 起初,牛安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依旧如往常一般去拜见女皇帝。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与上官曦的相处之中,并未留意到周围人那逐渐变化的眼神。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牛安渐渐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复杂,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无数难以言说的情绪,有好奇、有揣测、有惊讶,甚至还有一丝暧昧。 牛安心中困惑不已,却又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何众人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直到有一天,就连一向沉稳的卜江里和机智的万事通都找上了他。他们旁敲侧击,语带深意地询问牛安和女皇帝的关系。 卜江里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缓缓说道:“牛大人啊,最近这传闻可不少,你与陛下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万事通也在一旁附和着,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是啊,牛大人,这传闻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到底怎么跟别人说啊?” 牛安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忙开始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经过一番询问,他终于得知了传闻的内容。 原来,有人看到他与女皇帝上官曦之间的互动过于亲密,再加上之前上官曦落水被他所救的事情,便传出了各种不实的猜测。 有人说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情愫,甚至有人大胆猜测女皇帝和牛安已经有苟且之事。 牛安心中一阵慌乱,他深知自己与上官曦之间只是在特殊的境遇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感变化,但绝无传闻中那般不堪。 牛安更是担心这些传闻会不会给上官曦这个小姑娘带来不好的后果。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虽说是个女皇帝,但是却是一个傀儡,整日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下会不会让她的日子更加的难过。 牛安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首先关心起上官曦来了,上官曦已经在牛安的心里种下了关心的种子。 在这个紧张而又尴尬的时刻,随着女皇帝上官曦大婚的日子逐渐临近,整个国家都沉浸在一片忙碌而又喜庆的氛围之中。 申屠俊,上官曦的未婚夫,一位出身申屠家族中的名门望族、气质高贵的青年才俊。 他也听闻了这个关于女皇帝上官曦和牛安之间暧昧关系的传闻,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 他无法相信自己即将迎娶的未婚妻,竟然会与另一个男人传出如此不堪的绯闻。但是这个未婚妻却是皇帝,身份地位至尊无上,自己虽然即将和他成亲,但是却是政治需要,自己是万万不可奈何这位女皇帝未婚妻的! 申屠俊生得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面部轮廓如刀刻般分明。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地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的眼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冷峻与坚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佩带着象征着身份的宝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又冷酷的气息。 申屠俊是申屠家族这一代的佼佼者,是申屠太师的一个旁支,在申屠太师的有心提拔下,刚刚弱冠之年,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兵部侍郎。从职位上来看,可见申屠太师十分的器重他,并且相信他,以后肯定会让他给申屠太师掌握兵权的。 申屠俊不能上皇宫找皇帝,但是年轻气盛,决定立刻前往使馆,找牛安问个清楚。他带着一群随从,气势汹汹地朝着使馆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他想到自己与上官曦的婚约,想到自己家族的荣誉,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申屠俊来到使馆门口时,守卫们看到他那愤怒的表情和身后的随从,都不禁心中一凛。他们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申屠俊大步走进使馆。 牛安此时正在使馆内思考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他对传闻的事情感到十分无奈和困扰,他从未想过自己与上官曦之间的关系会被传得如此离谱。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愤怒的呼喊声。他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申屠俊带着随从冲进了使馆的院子,大声喊道:兵部侍郎申屠俊求见牛安大人。 牛安看到申屠俊那愤怒的表情,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但是还是装疯卖傻的说道:“原来是申屠侍郎,不知道申屠侍郎来找牛某何事!” 申屠俊怒目圆睁,打断了他的话:“何事?你说何事?整个景泰国都在传你和陛下之间的暧昧关系,你说何事?” 牛安装模作样的愤然道:还有这种事情?这样造谣生事,真是无法无天! 申屠俊怒极反笑:“堂堂的西阳国使节,听说还是什么第五武圣,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泼皮无赖一般,信口雌黄!” 牛安无奈地说道:“申屠公子,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与陛下之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申屠俊冷笑道:“误会?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你和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牛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申屠公子,陛下落水之时,我恰好在场,便出手相救。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人误会。但我对陛下绝无任何非分之想。” 申屠俊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哼,出手相救?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传闻可是说,现场有十几人都是亲眼目睹,你对皇帝陛下趁机轻薄。” 牛安急忙说道:“申屠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出于本能地去救人,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申屠俊怒视着牛安,心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他觉得牛安的解释太过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让人信服。想起来那些越传越离谱的传闻,他就怒火中烧,不可遏制,他决定给牛安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敢觊觎我的未婚妻会有什么后果。”申屠俊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牛安看到申屠俊拔剑,心中一紧。他知道事情已经变得非常严重,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他尽量保持冷静,说道:“申屠公子,请你冷静一下。我们不要冲动,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申屠俊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他挥舞着宝剑,向牛安刺去。牛安连忙闪避,心中暗暗叫苦。他不想与申屠俊发生冲突,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无法避免了。 申屠俊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牛安只能不断地闪避,寻找机会解释。然而,申屠俊根本不给牛安任何机会,他一心只想教训牛安,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在一旁的随从们看到两人打了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不敢上前劝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牛安一边闪避,一边说道:“申屠公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陛下之间只是一场误会。” 申屠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继续攻击着他。“误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这个无耻之徒,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牛安心中无奈至极,虽然自己不怕他,但是心里深处还是觉得亏欠了他一般。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反击。但是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决定寻找机会反击,让申屠俊冷静下来。 就在申屠俊再次刺向牛安的时候,牛安突然侧身一闪,然后迅速出手,抓住了申屠俊的手腕。申屠俊没想到牛安会反击,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第293章 心灵煎熬 牛安紧紧地抓住申屠俊的手腕,神色郑重地说道:“申屠公子,够了。我们不要再打了。这般争斗下去,对谁都毫无益处。” 申屠俊奋力挣扎着,试图摆脱牛安的控制,然而牛安的力量极为强大,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挣脱。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申屠俊愤怒地吼叫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牛安沉声道:“申屠公子,你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或许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申屠俊怒视着牛安,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但他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远远不是牛安的对手,若继续打斗下去,自己定然占不到丝毫便宜。 最终,他无奈地放弃了挣扎,冷冷地说道:“好,我就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牛安缓缓松开了申屠俊的手腕,接着说道:“申屠公子,我深知你对陛下的感情深厚,也极为在意你们之间的婚约。但请你相信我,我和陛下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那些传闻不过是一些人的无端猜测罢了,我们不能被这些毫无根据的传闻所左右。” 申屠俊沉默了片刻,而后问道:“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牛安郑重地说道:“申屠公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远离陛下,不再与她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我也会竭尽全力澄清这些传闻,让众人明白这只是一场误会。” 申屠俊看着牛安,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他明白牛安所言不无道理,如今的他确实拿牛安没有任何办法。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但如果我再听到任何关于你和陛下的传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申屠俊狠狠地说道。 牛安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申屠公子的信任。我一定会遵守我的承诺。” 申屠俊带着随从愤然离去。牛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他深知,这场风波尚未结束,他必须尽快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在皇宫之中,上官曦也得知了申屠俊去找牛安麻烦的事情,以及牛安对申屠俊最后的保证。 她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失落。申屠丽荣此时正站在上官曦的身后,听到女皇帝那失落的叹息声,不由自主地问道:“牛安大人竟然如此绝情,一点也没有心动,要和陛下隔离开来吗?” 上官曦幽怨地看着门外空旷的一片,缓缓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牛安是如此这样的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是死是活也要按计划走下去。” 说完,她又振奋精神,坚定地说道:“既然赌了,就赌大这一把。我把我自己押上去。” 第二天,皇宫里负责买卖采办的一名小太监,如往常一般出门采办。他随意地逛了一圈后,来到茶馆,听了一会儿茶馆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又来到相熟的供应商老板的店铺里,吩咐准备宫中需要的东西。 在这个小太监离开不久,从其中一个店铺里,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一个掌柜的。他逛了几个街道之后,累了便来到一个茶馆里喝茶、听书、聊天。随后买了几样东西回去了。 茶馆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过不多时,“万事通”摇摇晃晃地也来到这里喝茶。 当茶馆小伙计递过来茶壶、茶盅时,他心里一动,悄无声息地接过一张纸条塞进衣袖。 坐了片刻之后,一壶茶喝完,“万事通”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到一个僻静无人处,他赶紧掏出来纸条一看,思索片刻,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而那个小太监办完正事之后,却没有立即返回皇宫,而是坐在一个店铺老板那里喝茶等待。 而在这时,牛安所在的使馆后厨里面,正走来一个小伙计,对着牛安使团负责采买的一个胖大官员赔着笑脸说道:“明天大人老爷们都需要什么,吩咐给小的,小的明天好送来。” 那个胖大官员一脸傲慢地看着小伙计,语气嚣张地说:“给我来一份熊掌、燕窝、鱼翅、海参、鲍鱼……”他一口气点了一大堆昂贵的菜肴,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小伙计恭敬地站在一旁,认真记录着每一道菜名。当胖大官员终于停止点菜后,小伙计拿着清单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小伙计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对坐在茶桌前的小太监行礼道:“回禀大人,小的已经把信送到牛安牛大人的房中。” 那个小太监确认道:“你见到牛大人本人了吗?” 那个小伙计陪着笑脸说道:“这个时间点正是使馆里面人最少的时候。小的没有看到牛安大人。” “那外人都没有发现吧?” “绝对没有,小的做事一向小心,使馆里面早都已经了解清楚。把密信偷偷塞进牛大人的房间门缝之中,的确不会错的。” 今晚,牛安大醉回来。今晚请客的是景泰国的“有德公”。他是跟着景泰国开国皇帝打江山的功勋后代,世袭罔替。 道德文章,举世闻名,朝中许多大员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地位倒是一直稳如泰山,没有被申屠太师拿下。 由于他的家族就是靠着上官家族才有的如今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所以天生就必须站在上官曦这个女皇帝这一边。 虽然这位“有德公”对女子当皇帝也颇有微词,不以为然,但是相比较申屠太师想谋朝篡位,他还是坚定地站在上官曦这一边。 今晚就是他邀请牛安这个使团里面的主要成员,想借助外力,来支持上官曦。 牛安的内心此刻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 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上官曦媚态可人的模样时,一种强烈的欲望瞬间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去回想她那柔若无骨的身体,那仿佛是世间最诱人的存在。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大,她的眼神,时而妩媚动人,时而含情脉脉,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她的嘴唇,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弧度让人遐想联翩;她的发丝,如丝般柔顺,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牛安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血液在身体里急速涌动,那种冲动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他渴望靠近她,感受她的温度,触摸她的肌肤,沉浸在她的温柔之中。这种欲望是如此强烈,让他几乎无法自拔。 可是,当理智回归的那一刻,牛安又被深深的愧疚和不安所笼罩。他想到了自己的家室,想到了自己作为西阳国郡马爷的身份。 他明白自己肩负着家庭的责任,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背叛自己的妻子和家人。他想象着如果自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伤害。 而且,对方是女皇帝,一旦与她有了纠葛,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政治上的纷争、家庭的危机、社会的舆论,这些压力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害怕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女皇帝的再三暗示,更是让牛安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金银财宝,那是多么诱人的财富啊,可以让他过上奢华的生活,可以满足他的各种欲望。 高官厚禄,那代表着权力和地位,可以让他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 而女皇帝的投怀送抱,更是让他的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动摇。他知道,只要他点点头,这些都可以轻易得到…… 第294章 将死之人 但是,牛安也清楚地知道,这些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他在欲望和责任之间来回摇摆,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一个声音在诱惑他追求欲望,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坚守责任。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备受煎熬,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何况从一开始,牛安就不想接触到这么复杂的政治斗争。即使他神功大成之后,一直只想着过着逍遥自在的人生。 但是明明知道上官曦最后的结局必定是一死,自己能够救她,而没有救她,心里就感觉很矛盾,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见死不救的负罪感。唉,左右为难啊! 封十三再三提示不能多喝,牛安也置之不理,想用喝酒来忘掉这些烦心事。平时都是装醉,今天最后真是醉了。 牛安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屋里,刚一开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信封。牛安“咦”了一声,摇摇脑袋,驱散一下醉意,拿起来信封端详起来。 信封上面只写着“牛安亲启”字样,就没有任何的标志了。 牛安看了一下封口,完整无缺,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用秀丽的小楷,写着几行小字:今夜午时,荷塘相会,有事相谈。 上面盖了一方小印,上面刻着“静澜”二字。 牛安心头大震,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眼前浮现出,前几日,上官曦邀请他到皇宫里面谈论诗词歌赋的时候。在牛安写了两首小诗之后,是这位女皇帝,嬉笑着说道:“这两首诗,自己要好好保存。” 并从随身携带的印章里面,取出一枚印章,在两幅诗词上面盖了上去。 盖完之后还调皮地说道:“现在这两首诗是我的呢。” 牛安曾经看到过,那盖上去的印章上面就是和这枚印章一样,就是“静澜”两个字,应该就是上官曦的字号。 牛安曾经过目不忘,对这枚印章印象深刻。 如今这枚印章却突然出现在这方小小的纸条上面,还说有事相商…… 联想起前两日申屠俊前来找茬子,和西阳国街头巷尾,传得轰轰烈烈的传闻。牛安不由地心中百感交集,魂不守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深夜的皇宫,笼罩在一层静谧的氛围中。宫墙高耸,在黯淡的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黑影。巡逻的侍卫们脚步轻缓,却带着一种压抑的紧张感。 牛安身着一袭深色长袍,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潜入皇宫。 牛安的心中此刻满是忐忑不安,那股不安和担心,如同细密的丝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他疾步飞掠到上次湖面的回廊之上。 夜晚的湖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仿佛是大自然馈赠的神秘礼物。 只见一个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回廊的中间,左顾右盼,那焦急等待的模样如同迷失的小鹿,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牛安清咳了一声,正要说话。那个女子已经敏锐地听到了声响,瞬间将目光投向了牛安,欣喜地说道:“牛大人!” 牛安定睛一看,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疑惑。这女子并非自己满心以为的上官曦女皇帝,而是她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叫做申屠丽荣的女子。 不是上官曦女皇帝要他来的吗?那上面的印章确实是女皇帝的私印啊。怎么会是她来见我呢? 自己和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难道上官曦出事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现,牛安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担忧。又或者这是对我不利的陷阱?但看着申屠丽荣焦急的模样,又不太像。难道这小宫女也看上我了?这个想法让牛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牛安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申屠丽荣已经又是焦急又是欣喜地说道:“牛大人,你可来了。我们的皇帝陛下病倒了……” “啊!”牛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急忙询问具体情况,声音中满是急切与担忧。 然而,申屠丽荣只是反复强调很严重,让牛安赶紧去看她。 牛安的心里充满了焦急与担忧,自听到申屠丽荣说女皇帝上官曦病倒在床,他便无法再保持平静。一路疾行,穿过熟悉又陌生的宫廊,终于来到了上官曦的寝宫。 寝宫门前,两个宫女静静地守着,见到牛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似乎早有预料,并未阻拦。牛安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 寝宫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上官曦苍白的面容。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边。即使在病中,她依然媚态入骨。那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如同两片轻柔的柳叶;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苍白的脸颊上,一抹病态的红晕若有若无,更添几分楚楚可怜。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牛安缓缓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上官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与爱护之意。他轻轻的说道:“陛下,我来了!” 上官曦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到来,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中原本的光彩黯淡了许多,但在看到牛安的那一刻,还是闪过一丝惊喜。 “牛安……你来了。”上官曦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牛安的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陛下,你这是何苦?为何不好好保重自己?” 上官曦苦笑一声,眼中泛起泪光。“我又能如何?这世间的传闻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急火攻心,又加上前几日落水的后遗症,如今已是病入膏肓。”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继续说道:“太师一直想要我的命,我每日都活在恐惧之中。而如今,我即将成婚,却又传出与你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传闻。我实在没有颜面再活下去。” 牛安心下愧疚,终于握住上官曦的手,那只手冰凉而柔软,如同易碎的瓷器。深情地说道:“陛下,那些传闻都是无中生有,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 上官曦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牛安,你不明白。我身为女皇帝,本就备受争议。如今这些传闻,让我成为了众人的笑柄。我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 牛安心疼地看着上官曦,说道:“陛下,你不要这么想。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不能就这样放弃。” 上官曦惨然一笑,“命运?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不由我自己掌控。我生在皇家,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如今,我已无力抗争。” 她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牛安说道:“牛安,今日见你最后一面,明天我们就阴阳两隔了。我已决定,明日便自杀而亡。” 牛安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你不能这么做。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你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 上官曦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我已无路可走。太师不会放过我,天下人也不会放过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牛安坚定地说道:“陛下,你不能这么悲观。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要相信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上官曦看着牛安,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苦笑道:“牛安,你终于答应要帮我了吗?可惜我就要死了!” 第295章 意乱情迷 听到牛安承诺的话语,上官曦的泪水再度决堤,“牛安,有你这番话,我死亦无憾了。” 说着,上官曦挣扎着欲起身,牛安急忙扶住她。上官曦的身躯柔软且无力,倚靠在牛安怀中,那淡淡的幽香萦绕在牛安鼻间。她的发丝轻拂过牛安脸颊,恰似温柔的爱抚。 “陛下,万万不可做傻事。”牛安紧紧拥着上官曦,仿佛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上官曦却依旧倔强地说道:“牛安,放开我。让我去死吧,我不愿再承受这一切苦痛。” 牛安坚决地回应:“不,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赴死。” 两人争执之际,上官曦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哀怨。“牛安,你为何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牛安望着上官曦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悸动。说道:“陛下,自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被你的美貌所吸引。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迷人的女子。你乃这人间绝色,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绝路。” 上官曦听着牛安的话语,泪水再次涌出。“牛安,我真的好累。这世间为何对我如此不公?” 牛安轻轻擦拭着上官曦的泪水,温柔地说道:“陛下,这世间或许不公,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帮你度过难关。” 上官曦凝视着牛安,那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丝温暖。她微微靠近牛安,那柔软的身体贴在牛安身上,让牛安的心猛地一跳。 “牛安,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上官曦的声音如同呢喃,带着无尽的诱惑。 牛安看着上官曦那媚态横生的面容,心中一阵恍惚。她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渴望。 牛安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上官曦所吸引。他轻轻抚摸着上官曦的脸颊,那细腻的肌肤如同丝绸一般。 “陛下,我会一直陪着你。”牛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上官曦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动人,足以俘虏一切男人的心。 她轻轻拉起牛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牛安,感受我的心跳。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牛安的手感受到上官曦那急促的心跳,他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望着上官曦,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渴望。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上官曦轻轻地靠近牛安,那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牛安的嘴唇。牛安的身体如同触电一般,一股强烈的欲望瞬间涌上心头。 他紧紧地抱住上官曦,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跳声如同鼓点一般在寂静的寝宫中回荡。 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忘记了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怀抱中。他们的身体如同燃烧的火焰,热情似火,一切都水到渠成。 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他们的爱如同汹涌的潮水,无法阻挡。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找到了彼此的慰藉,忘记了所有的痛苦与烦恼。 然而,当激情过后,牛安的心中却充满了愧疚与不安。他知道,他们的行为是不应该的,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上官曦靠在牛安的怀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牛安,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给我温暖。” 牛安轻轻抚摸着上官曦的头发,说道:“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曦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牛安,我不知道。但我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牛安望着上官曦,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但他愿意为了上官曦去面对一切。 夜,依旧深沉。皇宫的寝宫在经历了一场激情之后,又恢复了宁静。牛安和上官曦紧紧相拥,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与期待。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但他们知道,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里,他们只有彼此。 上官曦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牛安,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争斗下去了。如果有来生,我只愿做一个普通的女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牛安看着上官曦,心中充满了怜惜。他知道,上官曦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痛苦。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上官曦,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上官曦好像睡着了一样,梦呓般呻吟道:“牛安,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寝宫之内一片寂静。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牛安静静地拥抱着,陪伴着上官曦。上官曦的呼吸渐渐平稳,仿佛进入了梦乡。 牛安看着上官曦的睡颜,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他们面临的困难重重,但他绝不会放弃。他要想办法帮助上官曦摆脱困境,让她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鸟鸣声。牛安轻轻站起身,为上官曦盖好被子,然后悄然离开了寝宫。 他走在宫廊上,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他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拯救上官曦。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而在寝宫内,上官曦在睡梦中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许,在牛安的陪伴下,她真的可以度过这个难关。 牛安的身影在皇宫里悄然消失,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径直回到自己的使馆房间。 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笼罩着牛安,一种不真实感让他此刻不知身处何方。 我竟然把上官曦睡了?我竟然把女皇帝睡了?我竟然把景泰国的女皇帝睡了? 但眼睛一闭,眼前马上浮现出昨天晚上的画面。一颦一笑,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牛安的眼前。那娇喘之声,媚态如丝的眼神。柔若无骨的身体,让人意乱情迷。 牛安坐在使馆房间内,心绪如狂风中的落叶般纷乱。他的脑海中不断重播着昨夜与上官曦的种种,那火热的激情、深情的话语,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让他无法逃避。 “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牛安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他深知自己已有家室,与上官曦的这一步无疑是大错特错。 可那瞬间的冲动,那被上官曦的美丽与哀愁所激发的情感,却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想到了苏小朵,西阳玲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她们,背叛了他们的婚姻。 “我该如何面对她们?”这个问题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 然而,与此同时,上官曦的身影又不断在他眼前浮现。她的媚态、她的柔弱、她的坚强,都让他心动不已。他无法否认自己对她有着深深的感情,那种感情复杂而强烈,让他陷入了矛盾的漩涡。 “我该怎么办?”牛安不断地问自己。他既不想伤害自己的妻子,又放不下上官曦。 他知道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他又无法割舍这份感情。 牛安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他明白,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一个艰难的决定。 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 “或许,我应该远离上官曦,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牛安想道。 第296章 陷入情网 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牛安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并且对自己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深感鄙夷。 他明白,自己已有家室,与上官曦的纠葛无疑是错误的,然而,情感的浪潮却一次次将理智淹没。 他知道,上官曦现在需要他,她在这个充满争斗的世界里孤独而无助。 “可是,如果我继续和她在一起,又会给多少人带来伤害呢?”牛安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在这矛盾的心理中苦苦挣扎。 一整天的恍恍惚惚,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第二天晚上,牛安又潜入了皇宫,这次他带来了使团里面大夫的药方。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皇宫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牛安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敏捷地避开巡逻的侍卫,向着上官曦的寝宫靠近。 一路上,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期待见到上官曦,又为即将面临的复杂情感而紧张。 终于,他来到了那熟悉的门前。门口宫女是上官曦从小的玩伴,看见牛安之后,没有丝毫慌乱,好像瞎子哑巴一样,向寝室内示意了一下。 牛安轻轻点点头,轻轻推开门,屋内烛火摇曳,上官曦正静静地坐在桌前,眼神中带着期盼。那微弱的烛光映照在上官曦的脸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和之美。 “你来了。”上官曦的声音轻柔,似夜风中的呢喃。 牛安缓缓走近,站在她的身侧,沉默不语。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而复杂,有尴尬,有愧疚,更有那剪不断的情愫。 “陛下……”牛安刚开口,便被上官曦打断。 “不要叫我陛下,叫我曦儿。”上官曦的目光紧紧锁住牛安,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柔情。 牛安心中一震,这个称呼让他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他看着上官曦,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曦儿,你怎么样,我给你带来了我们西阳国的药方和补药……” 牛安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上官曦大大的眼睛里仿佛滴出水来,声音魅惑的说道:“我的病,我的牛郎已经给我治好了。” 牛安听的浑身酥麻,大脑中只觉得一片空白。“曦儿,我们……我们以后该如何是好?”牛安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与挣扎。 上官曦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地握住牛安的手。她的手微微发凉,却让牛安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温暖。“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失去你。” 牛安感受着上官曦手中的温度,心中一阵酸楚。他深知他们的处境艰难,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可他此刻却无法狠心抽回自己的手。 “曦儿,我已有家室,我不能……”牛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上官曦紧紧抱住。 上官曦的发丝轻轻拂过牛安的脖颈,带来一阵酥痒的感觉。她微微仰头,眼神中似有万千情愫流转,那绝美的面容在烛光下越发迷人。 上官曦眼神迷离的看着牛安,诱惑万千的说道:“牛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牛安只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瓦解,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再次陷入了上官曦的温柔陷阱。 上官曦的身体轻轻贴近牛安,那柔软的触感让牛安心跳如雷。她的嘴唇微微开启,似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牛安的脸颊上。 牛安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上官曦的额头。 上官曦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他们的嘴唇慢慢靠近,最终紧紧相贴。 一股强烈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涌动,他们仿佛忘记了一切,沉浸在这热烈的吻中。 随后,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床边。上官曦的衣衫轻轻飘动,如丝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她的眼神中带着迷离与渴望。 牛安的手轻轻抚过上官曦的脸颊,那细腻的肌肤如同美玉一般。他们缓缓倒在床上,床幔轻轻落下,遮住了那暧昧的气息。 牛安的手轻轻解开上官曦的衣带,那丝绸的衣衫如花瓣般缓缓散开。上官曦微微闭着眼睛,脸颊绯红,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既紧张又期待。 牛安的嘴唇沿着上官曦的脖颈缓缓向下,留下一个个温柔的吻。上官曦轻轻呻吟着,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牛安更加疯狂。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上官曦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曲线和温度。上官曦的双手紧紧抓住牛安的衣衫,她的身体微微弓起,迎合着牛安的动作。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拥,彼此的温度交融在一起。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仿佛找到了心灵的慰藉。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身上都被汗水浸湿,气喘吁吁,但那场景却有着无尽的春色,情意愈发浓烈。 “曦儿,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实在太危险了。”牛安有些担忧地说。 上官曦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心中仿佛死灰一般。她费尽心思,本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甚至不惜献出自己,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卑鄙,如此绝情。在享受完后,竟然想要就此了结? 上官曦误以为他要与自己断绝关系,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渊,泪水似乎随时都会从那双大眼睛中滚落下来。然而,她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 “曦儿,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以后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相会。而是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牛安爱怜的抚摸着上官曦红扑扑的脸蛋,坚定地说道。 失望如潮水般退去,希望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起。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那死灰般的心,此刻如同被春风吹拂的荒原,瞬间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上官曦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牛安,眼神中充满了惊喜、感动和难以置信。那绯红的脸颊更加娇艳欲滴,仿佛盛开的桃花。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牛安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坚定。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但这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幸福的泪花。 “牛郎,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上官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了期待。 牛安紧紧握住上官曦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点了点头:“曦儿,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们不要再偷偷摸摸,我们要勇敢地面对,一起走向未来。” 上官曦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紧紧地抱住牛安,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她感受着牛安的心跳,那有力的跳动让她无比安心。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上官曦从失望的深渊中走出,迎来了充满希望的曙光。 她知道,只要牛安愿意帮她,凭借他武圣的身份,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带她离开险地。只要自己牢牢的拴住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就能够成为她手中的利器,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又是一夜缠绵,时间仿佛过的很快,一转眼已经到了三更天,牛安他两个人又缠绵悱恻了一会,时间又到了四更天,再不离开,天色就要大亮了,到时候即使牛安武功超群,也担心万一被别人发现。 牛安深深地看了上官曦一眼,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融入夜色之中。 而在寝宫内,上官曦望着牛安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一会儿,上官曦的思绪渐渐回到现实。想起了刚才牛安对她说的话:“曦儿若想摆脱困境,需得培植自己的势力,慢慢削弱太师的权力。只是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第297章 夜谈往事 上官曦眼神乍亮,然而,这光芒仅仅瞬间便又黯淡下去,仿佛流星转瞬即逝,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她轻叹一声,“谈何容易,太师党羽众多,我身边可用之人甚少。”话语中满是无奈与惆怅。 牛安望着上官曦,眼中满是疼惜,语重心长道:“曦儿莫要灰心,只要你有心,机会总会有的。可先从拉拢一些中立的大臣开始,逐步壮大自己的力量。”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如同在黑暗中为上官曦点亮的一盏明灯。 上官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牛郎所言极是,多谢牛郎指点。只是这过程中,还望牛郎能多为我出谋划策。”她的语气中带着期盼与信任。 牛安凝视着上官曦,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他少见的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既是我的女人,我自会对你负责到底。管它以后如何,既已做了选择,我就绝不后悔。管它申屠太师,管它流言蜚语,管它万夫所指,大丈夫行事,只当顶天立地,敢作敢为!以前是我优柔寡断,但现在,你我夫妻一体,我牛安绝不会辜负你的感情。” 这一番深情话语,如春日暖阳,缓缓地穿透上官曦的心房,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感动。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那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藏,不愿轻易示人。 上官曦轻轻伸出手,指尖温柔地划过牛安的脸庞,那触感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牛郎,此生能与你相遇,是我上官曦最大的幸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感激。 牛安抚摸着上官曦如丝绸锦缎般的胴体,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惜。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你放心,有我在!”他的话语如同誓言,在这寂静的长夜中回荡。 此刻,牛安的脑海中还浮现出那天上官曦落水之后,那凄楚无比却没有撕心裂肺的一声:“娘——” 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牛安心想,也许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已经放不下她了吧。从此以后,轮到自己保护她,爱护她。 长夜漫漫,寂静无声。上官曦终于放下心结,在这漫长的黑夜里,她仿佛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希望的力量。 在牛安来到景泰国之前,上官曦便已知晓这个人。虽然她的大部分权利都被架空,但上百年的国家统治,仍有不少人支持她,也有许多忠心耿耿之人,甘愿当她的死士。 上官曦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牛安的消息,对他一路的经历了如指掌。虽有些细节还不太清楚,但总觉得这个人非同一般,往小了说,是比较幸运,往大了说,或许是天命之人。 更是在看见牛安的第一刻,她便感觉自己的救星出现了。牛安就是她的救星,是景泰国的救星,也因此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牛安好奇地询问上官曦是如何当上女皇帝的。上官曦思绪飘远,半晌后,才缓缓道来。她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回到了那个辉煌而又动荡的时代。 在分裂之前的九周王朝,曾是大一统的国家,辉煌无比,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时光流转,王朝内部矛盾逐渐凸显,三大家族悄然崛起,如汹涌暗流般改变着王朝的命运。 宗氏家族,族长宗天明心狠手辣。他身材矮小,面容阴沉,眼神闪烁着狡诈光芒。 自幼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成长,宗天明学会了用金钱与权力达成目的。宗氏家族通过控制地方经济命脉,如同贪婪的蜘蛛编织着巨大的网,搜刮民脂民膏。 他们垄断商业贸易,抬高物价,让百姓的生活成本急剧上升;加重赋税,逼迫百姓们缴纳更多的钱财,使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还用不义之财贿赂官员,如同黑暗中的幽灵,腐蚀着王朝的根基。 势力不断壮大的他们,与地方豪强勾结,煽动民众不满情绪,企图制造社会动荡以谋取私利,如同饿狼一般觊觎着王朝的权力。 西阳家族,族长西阳雄踞野心勃勃。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欲望与决断力。自幼接受严格军事训练与政治教育的他,深知权力的重要性。 西阳家族在朝中拉拢官员,形成利益集团,如同凶猛的狼群,胡作非为,排挤忠良。 同时,西阳雄踞暗中扩充私人武装,四处购买武器装备,招募士兵,在西阳国各地建立秘密据点,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准备出击。 而在那江南水乡般的上官家族,气候宜人,风景秀丽。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云风,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眼神中满是深沉的智慧与谋略。他自幼饱读诗书,对权谋之术领悟极深。 上官家族深知,在这权力争斗的舞台上,必须有独特策略方能立足。家族精心培养女子,她们个个容貌绝美,气质非凡。 从幼年起,便接受严格的礼仪与才艺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表演更是惊艳。她们如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家族传承的媚术,成为她们独特的武器,如同神秘的魔法,让人难以抗拒。 这些女子被送入宫廷,凭借美貌、才艺与媚术,迅速吸引了圣上皇甫广成的目光。她们以温柔妩媚之态,巧妙地迷惑圣上,如同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为上官家族获取朝廷机密情报,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时刻关注着王朝的动向。 上官云风则在宫外精心布局,在宫中安插亲信,有太监、宫女,还有大臣。他们时刻关注朝廷动向,为上官云风传递关键信息,如同精密的齿轮,推动着上官家族的谋略运转。 为扩大势力范围,上官云风还与其他家族和势力勾结。他利用金钱和权力,如同高明的棋手,拉拢了一批官员和地方豪强,形成了一个以上官家族为首的利益集团。 这个集团成员之间互相勾结,共同为上官家族的利益服务,如同紧密的蜘蛛网,笼罩着王朝的各个角落。 此时,九周王朝朝政日益腐败。当边境发生严重旱灾,大片农田颗粒无收,百姓陷入饥荒。圣上皇甫广成心急如焚,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然而,西阳家族、宗氏家族和上官家族担心此举影响自身利益,借口粮仓空虚,拒绝执行圣上命令。 皇甫广成愤怒却无可奈何,他的权力已被三大家族架空,如同失去了羽翼的雄鹰,只能无奈地看着天空。 这场旱灾让百姓对朝廷的不满情绪达到顶点,他们指责朝廷不作为,百姓们的呼声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王朝的根基。 皇甫广成却无力采取有效措施,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姓生活艰难,国家局势动荡。他的无奈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 宗氏家族族长宗天明见时机成熟,认为此时是发动叛乱的最佳时机。他秘密召集亲信,商议叛乱计划。 决定先利用百姓的不满情绪,煽动他们反抗朝廷,如同狡猾的狐狸,点燃了叛乱的火焰。再率领私人武装攻入皇宫,夺取政权,如同凶猛的狮子,扑向自己的猎物。 第298章 景泰国的由来 宗天明的亲信们一致支持这个计划,他们在九周王朝各地散布谣言,声称圣上昏庸无道,不顾百姓死活,只有推翻圣上统治,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谣言如同病毒一般迅速传播,侵蚀着百姓的心灵,激发着他们的愤怒。 在宗氏家族的煽动下,百姓的不满情绪迅速蔓延。勇敢的百姓开始组织起来,反抗朝廷统治,袭击官府,抢夺粮食,给朝廷带来巨大压力。他们如同燃烧的烈火,席卷着王朝的大地。 在九周王朝的各个城市,宗氏家族的势力逐渐壮大。百姓们对朝廷的不满情绪也越来越高涨。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宗氏家族发动了叛乱。 叛乱的第一波攻击在九周王朝的边境城市打响。宗氏家族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入城市,迅速占领了城池。守城的官兵们毫无防备,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有的投降,有的逃跑,根本无法抵挡宗氏家族的进攻。 随着边境城市的陷落,宗氏家族的叛乱如同星星之火,迅速蔓延到九周王朝的各个角落。其他城市的百姓们也纷纷响应,加入了叛乱的队伍。他们拿起武器,冲向官府,推翻了朝廷的统治。 宗氏家族的军队势如破竹,他们一路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在短短的时间内,九周的大部分地区都落入了宗氏家族的手中。 然而,宗天明并没有满足于眼前的胜利。他知道,要想真正推翻九周王朝的统治,还需要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于是,他决定向九周王朝的其他地区进军。 在进军的过程中,宗氏家族的军队遇到了一些抵抗。一些忠于朝廷的将领们率领军队,试图阻止宗氏家族的进攻。但是,在宗氏家族强大的军队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微不足道。 宗天明亲自率领军队,与这些抵抗力量进行了激烈的战斗。他运用自己的智谋和勇气,一次次地击败了敌人。 在战斗中,宗天明展现出了他心狠手辣的一面。他毫不留情地屠杀了那些抵抗的士兵和百姓,以震慑其他的反抗力量。 随着宗氏家族的不断推进,九周王朝的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 圣上皇甫广成得知宗氏家族叛乱的消息后,惊慌失措。他立即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然而,大臣们却各怀心思,没有人能够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皇甫广成无奈之下,只好派遣军队前去镇压叛乱。但是,朝廷的军队已经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他们的战斗力远远不如宗氏家族的军队。在与宗氏家族的战斗中,朝廷的军队屡战屡败,损失惨重。 上官云风密切关注局势发展。他明白,一旦西阳家族叛乱成功,九周王朝将陷入混乱,上官家族必须在混乱中找到生存之道。 他决定先静观其变,看看西阳家族的行动,再做决策。他如同冷静的智者,在风暴中寻找着方向。 他深知,这场叛乱对于上官家族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能把握好这个机会,上官家族也有可能成为九周王朝的主宰。他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上官家族一方面继续利用宫中女子获取情报,如同敏锐的猎人,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另一方面暗中加强自身实力。他们秘密招募士兵,储备武器装备,同时加强对封地的管理,确保在混乱中能自保。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西阳家族也在暗中观察,盘算着自己的利益。西阳雄踞也暗中盘算,这场危机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如果能把握好时机,西阳家族也有可能成为九周王朝的主宰。他如同饥饿的狼,紧盯着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宗氏家族的叛乱,给九周王朝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的家园被战争摧毁,亲人被杀害。田地荒芜,商业停滞,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九周王朝在宗氏家族的叛乱以及百姓的反抗中摇摇欲坠,而此时上官家族与西阳家族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野心,纷纷加入了这场权力的角逐。 宗天明坐在华丽的宫殿中,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但是,他也清楚,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西阳家族和上官家族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来阻止宗氏家族的扩张。 上官家族的家主上官云风,此时正坐在家族的书房中,面色凝重地思索着未来的走向。他身材修长,一袭青袍衬托出他的儒雅气质,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精明与谋略。 书房的墙壁上挂满了地图和字画,书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上官云风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如意,心中盘算着家族的命运。他知道,宗氏家族的叛乱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上官家族崛起的机会。 上官云风的身边站着几位家族的重要成员,他们同样神色严肃,等待着家主的决策。 其中一位将军率先开口道:“家主,宗氏家族已经举旗叛乱,我们上官家族不能坐视不管。如今九周王朝腐败不堪,圣上昏庸,正是我们崛起的大好时机。” 另一位成员也附和道:“没错,家主。我们上官家族在景泰郡封地经营多年,实力雄厚。如果此时不行动,等西阳家族或者其他势力崛起,我们将会陷入被动。” 上官云风微微点头,他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上官家族一直以来都在宫廷中施展手段,利用家族中的女子入宫为妃,为家族谋取利益。但如今,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仅仅依靠宫廷中的手段已经不足以保证家族的地位。 “诸位所言极是。”上官云风缓缓说道,“宗氏家族的叛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上官家族不能再满足于现状,必须有所行动。但是,我们不能盲目跟风,必须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上官云风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九周王朝的疆域说道:“我们首先要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宗氏家族在东部地区已经占据了大片土地,他们的势力不容小觑。西阳家族在朝中横行霸道,也有很大的影响力。而我们上官家族在南部的景泰郡,虽然实力也不弱,但与他们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 众人纷纷点头,认可上官云风的分析。上官云风继续说道:“我们的优势在于家族中的女子。她们都是绝色美女,天生媚术,善于利用男人,勾引男人,让男人死心塌地。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优势,在宫廷中继续施展手段,获取更多的情报和支持。同时,我们也要在景泰郡扩充自己的势力,加强军队建设,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战争。” 上官云风的计划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于是,上官家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行动。 在宫廷中,上官家族的女子们更加频繁地出入皇宫,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媚术,迷惑圣上和朝中的大臣们。她们获取了大量的情报,为上官家族的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 同时,上官云风在景泰郡还招募了大量的士兵,加强军队训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上官家族的势力在景泰郡迅速壮大。 然而,上官云风也知道,仅仅依靠景泰郡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开始与其他势力进行接触,寻求联盟。 他首先想到的是一些地方豪强和江湖势力。这些势力虽然没有宗氏家族和西阳家族那么强大,但他们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影响力,可以为上官家族提供支持。 上官云风派遣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往各地与这些势力进行谈判。在使者的努力下,一些地方豪强和江湖势力表示愿意与上官家族合作,共同对抗宗氏家族和西阳家族。 随着宗氏家族叛军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打进九周王朝的皇城了,上官云风终于下定决心,要亲自下场,一争天下于是打着“勤王”的口号,起兵勤王。 第299章 三国争霸 上官云风高举“剿灭叛军”大旗,毅然起兵。与此同时,西阳雄踞亦掀起造反浪潮,三大家族就此拉开了轰轰烈烈的天下争夺战。 在封地景泰郡的都城,上官云风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他身披铠甲,跨坐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检阅着自己的军队。士兵们整齐列队,崭新的铠甲熠熠生辉,手中锋利的武器寒光闪烁,士气高昂冲天。 上官云风立于阅兵台上,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他号召士兵们为家族荣耀而战,为景泰国的未来而战。他郑重承诺,只要士兵们奋勇杀敌,丰厚的奖励与无上的荣誉必将属于他们。士兵们被上官云风的演讲深深鼓舞,高呼口号,忠诚与决心响彻云霄。 阅兵仪式结束后,上官云风率领军队,踏上了向九周王朝其他地区进军的征程。他的目标明确,先占领周边城池,扩大势力范围,而后与宗氏家族和西阳家族展开决战。 上官家族的军队在战场上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凭借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他们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上官云风的威名在九周王朝大地迅速传颂开来。 战争初期,上官家族进展顺利,占领了众多城池,势力范围不断扩大。但随着战争的持续,困难也接踵而至。 宗氏家族和西阳家族开始意识到上官家族的巨大威胁,纷纷采取行动进行对抗。 宗氏家族在东部地区加强防御,阻止上官家族的进攻。西阳家族则在朝中施展手段,试图削弱上官家族的势力。 上官云风陷入困境,他明白自己不能孤军奋战,必须寻求盟友。于是,他开始与其他势力接触,期望建立联盟。然而,战争局势依旧复杂。 宗氏家族、西阳家族和上官家族之间的争斗不断升级,九周王朝的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谁将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谁又将为这个王朝的衰落买单?一切皆为未知数。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三个家族的军队如汹涌潮水般相互冲击,血与火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卷。 宗氏家族凭借前期叛乱积累的强大兵力,一路猛攻,试图迅速奠定胜局。上官家族则以沉稳的策略和精良的装备,顽强抵抗着宗氏家族的进攻,同时时刻警惕着西阳家族的动向。西阳家族则在一旁虎视眈眈,等待最佳出击时机。 随着战争的持续,九周王朝的土地满目疮痍,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痛苦不堪。然而,三个家族丝毫没有停止战争的意思,他们都渴望成为这片土地的新主人。 经过无数次的激战,九周王朝终于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彻底覆灭。 三个家族各自占据一片领土,建立起自己的国家。 宗氏家族建立了大乾国,上官家族建立了景泰国,西阳家族建立了西阳国。 在新建立的景泰国中,上官云风成为皇帝。他深知这场战争给百姓带来的巨大痛苦,于是致力于国家的重建与发展。 他推行仁政,减轻百姓赋税,鼓励农业生产和商业贸易。同时,他也加强了军队建设,以防其他两个国家的侵略。 大乾国的宗天明依旧野心勃勃,不断扩充军队,试图再次发动战争,统一整个大陆。 而西阳国的西阳雄踞也在暗中谋划着自己的扩张计划。三个国家之间的紧张局势持续,这片曾经辉煌的九周王朝土地上,新的历史篇章缓缓展开。 然而,百姓渴望的和平依旧遥不可及,他们只能在战争的阴影下艰难生存。未来的命运究竟如何,无人能够预料。 九周王朝的大地在战争的洗礼下,已然面目全非。西阳家族、宗氏家族和上官家族的争斗,让这个曾经辉煌的王朝分崩离析。 随着战争的持续,三方势力逐渐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三国鼎立的局面悄然出现。 在东部地区,宗氏家族建立的大乾国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威势。宗天明,这位心狠手辣的族长,端坐在华丽的宫殿中,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决断。 他的周围,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和勇猛无畏的将领。大乾国的军队在战争中不断壮大,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成为宗氏家族统治的有力保障。 宗天明深知,要在这个乱世中站稳脚跟,必须不断扩张势力。他派遣使者前往周边国家和地区,试图建立联盟,共同对抗西阳家族和上官家族。同时,他还加强了对国内百姓的统治,通过加重赋税、征兵等手段,不断充实自己的实力。 在大乾国的都城,百姓们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他们也在努力适应着这个新的时代。街道上,行人匆匆,商贩们叫卖着各种商品。尽管战争的阴影依然笼罩着这座城市,但人们的生活并没有完全停止。 在西部地区,西阳家族控制的领土上,家主西阳雄踞建立了西阳国。他知道,三国鼎立的局面虽然暂时稳定,但随时都有可能被打破。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他不断加强军队建设,提高士兵的战斗力。 西阳家族的军队在战争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们擅长野战和攻城战,是西阳家族统治的重要支柱。 西阳雄踞还注重发展经济,鼓励农民开垦荒地,提高农业生产;扶持商业贸易,加强与其他地区的经济往来。在他的努力下,西阳国的领土逐渐繁荣起来。 然而,西阳雄踞也面临着许多挑战。内部的权力斗争、百姓的不满情绪以及外部的敌人威胁,都让他感到压力巨大。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制定出明智的决策,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在南部地区,上官家族建立的景泰国也在努力地发展着。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 经过几年的混乱战斗,刚刚成立的景泰国正处于艰难的发展阶段,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开国皇帝上官云风竟然突然猝死。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上官云风作为景泰国的创始人,他的领导才能和智慧一直被人们所称赞。他带领着上官家族在艰苦的环境下奋斗,最终成功建立起了自己的国家。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的突然离世给所有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朝廷内部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大臣们纷纷争夺权力,而百姓们则对未来感到迷茫和不安。景泰国的稳定和发展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此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来稳定局势,引领国家走出困境。 继位者是他的儿子上官浩,当时上官浩已成年,跟随父亲上官云风东征西讨,颇有其父亲风采。 上官云风的猝死给景泰国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但在上官浩的领导下,家族逐渐稳定了局势。上官浩深知,要在三国鼎立的局面中生存下去,就必须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一方面加强军队训练,提高士兵的战斗力;另一方面,积极发展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上官浩还注重与其他势力的外交关系,他试图与西阳家族和宗氏家族建立和平共处的关系,以避免战争的再次爆发。 在景泰国的都城,百姓们过着相对安宁的生活。街道上,店铺林立,人们忙碌地进行着各种交易。上官家族的女子们依然美丽动人,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为家族的发展贡献着力量。 然而,三国鼎立的局面并不稳定。大乾国和西阳国都对景泰国虎视眈眈,他们时刻寻找着机会,试图吞并景泰国。而上官家族也在不断地寻找着盟友,以增强自己的实力。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时代,三方势力都在小心翼翼地谋划着自己的未来。 一天,宗天明召集了大乾国的重要将领和大臣,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坐在王座上,面容严肃地说道:“如今三国鼎立,我们大乾国虽然实力强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西阳国和景泰国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寻找机会,统一天下。” 第300章 景泰国经济发达的由来 顿了一顿,宗天明沉声道:“如今上官云风新丧,上官浩继位,此乃千载难逢之机。趁景泰国新皇初立,当举兵讨伐,以求一战而胜,此机断不可失。” 大臣们纷纷颔首,表示赞同。一位将领挺身而出,朗声道:“陛下,我等可先对景泰国发动攻势。上官家族历经战事,损失惨重,新继位的上官浩毕竟年轻,实力相对较弱。若能成功吞并景泰国,我大乾国实力必将大增,对西阳国亦能形成更大压力。” 于是,宗天明与大臣们开始商议具体作战计划。他们决定先派遣使者前往景泰国,以试探对方态度。若景泰国拒绝投降,便发动全面战争,一举吞并之。 与此同时,西阳雄踞亦密切关注着大乾国与景泰国的动向。他深知,一旦大乾国对景泰国发动攻击,自己必须有所行动,以维护西阳国之利益。西阳雄踞召集谋士与将领,商议应对之策。 大臣们各抒己见。一位大臣言道:“陛下,我等可坐山观虎斗,待大乾国与景泰国两败俱伤之际,再出兵渔翁得利。”另一位大臣则道:“陛下,亦可与景泰国结盟,共同对抗大乾国。如此一来,既能削弱大乾国实力,又可扩大我西阳国之影响力。” 西阳雄踞听了谋士们的建议,陷入沉思。他深知,每一个决策都关乎西阳国之未来,必须慎重考虑。最终,西阳雄踞决定采取观望之态度,等待时机出现。 在景泰国这边,上官浩得知大乾国可能发动攻击之消息后,立即召集景泰国重要成员,商议应对之策。 上官浩端坐皇宫中央,面容凝重,道:“大乾国或将对我等发动攻击,我景泰国必须做好充分准备。诸位有何良策?” 一位老臣站出,道:“陛下,大乾国来势汹汹,我等不可硬拼。如今之计,可派遣使者前往西阳国,寻求结盟。若西阳国肯与我等联手,共同对抗大乾国,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上官浩微微点头,道:“此计可行。然西阳国是否愿意结盟,尚不可知。我等还需做好两手准备。” 另一位将领道:“陛下,我等应加强边境防御,加固城池,囤积粮草,准备迎敌。同时,可在国内招募勇士,扩充军队。” 上官浩采纳众人建议,立即派遣使者前往西阳国,同时下令加强边境防御与国内军事准备。 使者带着上官浩的亲笔信,日夜兼程赶往西阳国。信中言辞恳切,表达了景泰国愿意与西阳国结盟,共同对抗大乾国之诚意。 西阳雄踞收到景泰国使者与书信后,再次召集谋士与将领商议。一位谋士道:“陛下,景泰国主动寻求结盟,对我西阳国而言乃是一个机会。若我等与景泰国结盟,共同对抗大乾国,即使不能击败大乾国,亦能削弱其势力,为我西阳国日后之发展创造条件。” 另一位将领则道:“陛下,不可轻易相信景泰国。他们或许只是想利用我等,一旦危机解除,可能会反戈一击。我等应保持警惕,继续观望。” 西阳雄踞犹豫不决,他深知此决策之重要性。最终,他决定派遣使者前往景泰国,进一步观察景泰国之态度与实力,再做决定。 景泰国之使者在西阳国等待回复,心中焦急万分。他们深知,时间紧迫,大乾国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在大乾国这边,宗天明已然做好战争准备。他派遣大量探子前往景泰国与西阳国,密切关注两国动向。当得知景泰国正在寻求与西阳国结盟时,宗天明心中大怒。 宗天明对大臣们道:“景泰国竟敢寻求与西阳国结盟,此乃对我大乾国之挑衅。我等必须加快行动,在他们结盟之前,发动攻击。” 大臣们纷纷表示赞同。宗天明立即下令,集结军队,准备向景泰国发动全面战争。 战争之阴云再次笼罩三国上空,百姓们陷入深深恐惧之中。无人知晓这场战争将会带来何种后果,三国之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大乾国之军队如洪水猛兽般冲向景泰国,景泰国虽奋力抵抗,但在大乾国强大兵力与精良装备面前,逐渐败下阵来。 战场上,硝烟弥漫,景泰国士兵死伤惨重,城池一座接一座被大乾国攻破。 上官浩看着节节败退之局势,心中充满绝望与无奈。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放弃,他继续指挥残余军队进行顽强抵抗。 大乾国大胜后,沉浸于胜利之喜悦中。宗天明骄傲地坐在王座上,享受着群臣之赞美与奉承。 而西阳雄踞一直密切关注着大乾国与景泰国之战事。当看到大乾国大胜,景泰国实力大损后,西阳雄踞心中明白,若此时不采取行动,下一个被大乾国攻击之人很可能就是西阳国。于是,西阳雄踞果断决定发兵偷袭大乾国。 西阳国之军队趁着大乾国沉浸于胜利喜悦中,放松警惕之时,迅速出击。大乾国之边境守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西阳国军队一路长驱直入,直逼大乾国都城。 宗天明得知西阳国偷袭之消息后,大惊失色。他急忙召集将领与大臣商议对策。大乾国之军队虽然强大,但在毫无准备之情况下,被西阳国打了个措手不及,陷入被动。 经过一番激烈战斗,大乾国虽然抵挡住了西阳国之进攻,但也损失惨重。 宗天明意识到,不能再继续战争下去,否则大乾国亦将面临灭国之危险。 此时,景泰国之上官浩深知自己国家已无力再战,为保住国家最后一点尊严与生存空间,他主动向大乾国提出签订纳贡条约,每年给大乾国纳贡。 宗天明考虑到目前局势,同意了景泰国之提议。于是,景泰国与大乾国签订了纳贡条约,结束了这场战争。 随着时间推移,大乾国之实力逐渐显现。宗天明不断加强对国内之统治,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军队亦越发强大。他们之商业贸易繁荣,百姓们虽生活在高压之下,但亦能勉强维持生计。 相比之下,景泰国之发展则显得较为缓慢。景泰国开始向大乾国纳贡,百姓们之生活变得更加艰难。他们不得不承担沉重之赋税,许多家庭陷入贫困之中。 上官浩看着百姓们之苦难,心中充满愧疚与无奈。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让景泰国强大起来,摆脱纳贡之命运。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事情竟然朝着一个不可思议之方向发展。原本在三国鼎立之局势中,景泰国似乎处于相对弱势之地位,尤其是需要向大乾国缴纳贡品这一要求,让景泰国面临巨大压力。但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一困境却意外地成为了景泰国变革之契机。 为满足向大乾国缴纳贡品之需求,景泰国不得不全力以赴发展经济。他们深刻认识到,仅仅依靠传统之农业生产远远不够,必须大力推动商业之发展。 于是,景泰国之统治者上官浩果断制定了一系列宽松之商业政策,鼓励商人积极开展贸易活动,吸引了来自各地之商贾。 在这些政策之激励下,景泰国之商业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 街道上,店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商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地,将景泰国之特产运往其他国家,同时也带回了丰富之物资与先进之技术。 景泰国之港口也变得热闹非凡,商船来来往往,货物吞吐量不断攀升。 随着商业之蓬勃发展,景泰国之经济逐渐繁荣起来,并且增长速度惊人。 第301章 意外之变 景泰国的一系列政策,让曾经因战争而受损的城市,如今却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 百姓们的生活水平显着提高,商业的繁荣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个国家的未来。 商业的兴盛不仅带来了滚滚财富,更促进了文化的交流与技术的进步。 景泰国的工匠们犹如求知若渴的学子,积极学习其他国家的先进技艺,精心打造出更加精美绝伦的商品。那些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仿佛是艺术的瑰宝,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学者们则与外来的智者倾心交流思想,智慧的火花在碰撞中绽放,推动了文化的创新与发展。 这一转变,让景泰国原本的劣势逐渐转化为优势,他们不再仅仅依赖军事力量来维护自己的地位,而是凭借经济的繁荣与文化的影响力,不断增强自身的实力。 然而,大乾国却如同一头虎视眈眈的猛兽,始终对景泰国保持着严格的控制。 他们紧紧盯着景泰国的军事力量,时不时发动局部战争,如同敲响警钟,警告景泰国不要妄图发展军事。 在大乾国的威压下,景泰国犹如困在笼中的鸟儿,虽有展翅高飞的渴望,却难以挣脱束缚。 命运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当大乾国如日中天、兵强马壮之时,其后几位继位的皇帝却不思进取,沉浸在荣华富贵之中。 他们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饮酒作乐,对朝政置之不理,使得国家逐渐陷入衰败的泥潭。 与此同时,长期的和平时期让军队也开始松懈,战斗力大幅下降,曾经威风凛凛的雄狮,如今却变成了软弱无力的绵羊。 而西阳国却在默默耕耘,积极备战。历经数代人的努力,他们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士兵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精心磨砺自己的战斗技能。 充足的粮草与兵器储备,如同坚实的后盾,给予他们无尽的信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西阳国的国力日益增强,军队也变得更加强大,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随时准备出鞘。 终于,在与大乾国再次发生冲突之际,西阳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凭借着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与实力,迅速展开反攻,给大乾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在战场上,西阳国的士兵们奋勇杀敌,毫不畏惧,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顽强的战斗意志,仿佛要将敌人彻底击败。 这场战争的局势开始发生逆转,西阳国从被动防御转变为主动进攻,一步步向大乾国的领土推进,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胜利。 而大乾国则陷入困境,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战略与战术,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困境中挣扎。 西阳国强大以后,也将目光投向了景泰国,要求景泰国向西阳国纳贡。 继位的景泰国皇帝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他万万没想到西阳国也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若同时向大乾国和西阳国纳贡,景泰国将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如同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但如果拒绝西阳国的要求,很可能会引发西阳国的攻击,让景泰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景泰国皇帝紧急召集国家大臣商议对策。大臣们个个面露焦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位将领挺身而出,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再向西阳国纳贡了,我们应该加强军队建设,准备与西阳国一战。”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一位勇敢的战士,准备为国家的尊严而战。 另一位大臣则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不能轻易与西阳国开战,那样会让我们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我们应该尝试与西阳国谈判,争取减少纳贡的数量或者拖延时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谨慎,试图为国家寻找一条稳妥的道路。 景泰国皇帝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心生一计。 他明确表示,景泰国愿意臣服,不想与两位国家发生战争,但是只能向其中一个国家纳贡。 这个决定让大乾国愤怒不已,他们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大乾国与西阳国的战事更加激烈,如同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相互碰撞。无奈的是,大乾国已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打败西阳国,反而只能退居城堡,采取守势。 如此一来,景泰国便顺理成章地取消了对大乾国的纳贡,将贡品、金银等进贡给了西阳国。 而西阳国认为大乾国才是心腹大患,只把景泰国当成后勤国家,倒也相安无事。 景泰国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经济逐渐有了起色,军队也变得更加强大。景泰国皇帝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景泰国一定能够摆脱纳贡的命运,重新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 然而,大乾国与西阳国并不会轻易放过景泰国。他们时刻关注着景泰国的发展,一旦发现景泰国有所崛起的迹象,就会采取措施进行打压。 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时代,景泰国的未来依旧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这样,景泰国在动荡中艰难前行。又经过几十年,景泰国连续继任了几位皇帝。这些皇帝虽未能平息三国的纷争,但也勉强维持着国家运转。 然而,上官家族的皇帝似乎都被一种神秘的遗传疾病所困扰。在上官云风这位开国皇帝猝死之后,又一任皇帝的意外死亡成为了整个景泰国的一个转折点。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皇帝正在御花园中散步,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突然,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御医们匆忙赶来,却无力回天。皇帝的死讯迅速传遍朝廷,震惊了百姓。这位皇帝在位期间,虽未能完全平息三大家族的争斗,但一直努力维护国家的稳定与和平。 他的突然离世,给本就动荡不安的王朝带来了更大的不确定性。 更为糟糕的是,皇帝离世前未留下男丁。几个皇子早年夭折,唯一的女儿也远嫁他国。皇位继承问题变得扑朔迷离,朝廷内部出现了严重分歧。 一些大臣主张从皇室宗亲中挑选德才兼备之人继承皇位,以维护皇室正统;另一些大臣则认为应选有能力、有魄力的人领导国家,不论其是否出身皇室。 在这场激烈的争论中,一个强大的势力悄然崛起——外戚申屠家族。 申屠家族中的一位女子嫁给了这任皇帝,当上了皇后,因此在朝中一直有不小的势力。 他们通过联姻与皇族紧密相连,如今皇帝无子而终,申屠家族看到了掌控朝政的机会。 申屠家族族长申屠雄野心勃勃,他身材高大,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野心。申屠雄早就对皇位垂涎已久,为了争夺皇位,他可谓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首先,申屠雄暗中拉拢势力。他勾结朝臣,利用家族的财富和人脉,向那些立场不坚定或有野心的大臣许以重利,如高官厚禄、土地财富等,让他们加入自己的阵营。 对于一些有影响力但犹豫不决的大臣,申屠雄则采用威胁与利诱相结合的方式,暗示他们若不支持自己,将来在新的政治格局中可能会面临被边缘化甚至被清算的风险。 同时,他还积极与地方将领建立联系,派遣亲信带着丰厚的礼物和承诺,前往各地拜访重要的地方将领。向他们保证,一旦自己成功登上皇位,将给予他们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资源,提升他们的地位和待遇。 申屠雄还利用家族在地方的影响力,通过联姻等方式与一些地方将领家族建立紧密的关系,以此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 其次,申屠雄扩大影响力。为了在民间树立良好的形象并扩大自己的支持基础,他利用家族财富开展各种慈善活动。 在灾荒时期,他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赢得了百姓的一定好感。他还资助一些文人墨客,让他们创作歌颂申屠家族的诗词文章,在民间广泛传播,营造出申屠家族德高望重、有能力领导国家的氛围。 此外,申屠雄在家族内部挑选有才能、有野心的年轻人,进行重点培养。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和历练机会,让他们在政治、军事、经济等各个领域崭露头角。 这些年轻人成为申屠雄的忠实追随者,组成了一个强大的势力集团,为他争夺皇位出谋划策、冲锋陷阵。 所以,当老皇帝去世且未留下男丁时,申屠雄意识到其他可能的皇位继承者将成为他的巨大障碍。 于是,他暗中派遣杀手,对上官家族等可能出现的皇位竞争者进行暗杀。尤其是针对上官家族的男丁,他精心策划了一系列暗杀行动,使得景泰国上官家族男丁稀少,难以找到合适的皇位继承人。 这些暗杀行动极其隐秘,让人难以察觉。申屠雄通过收买线人、利用江湖杀手组织等方式,确保暗杀行动的顺利进行,为自己夺取皇位扫除障碍。 在皇位继承问题引发朝廷内部激烈争论时,申屠雄也积极参与其中。 第302章 第一任女皇帝 保皇派由一些忠于上官皇族的大臣和将领组成,他们坚决反对申屠家族的夺权行为,认定皇位应由皇族内部的人继承。 老皇帝突然身死,申屠家族暗中暗杀了上官家族剩余之人,一心谋朝篡位,只等登基。 然而,曾受过上官皇帝家恩惠的功勋元老尚在,他们世袭爵位,势力强大。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天下就要大乱。 于是,朝廷内部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斗。申屠家族与保皇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许多无辜大臣和百姓遭受牵连,整个朝廷陷入混乱。 保皇派他们四处寻找上官家族的男丁,希望能扶持其继位。 可一番搜寻后却发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上官家族近年来男丁稀少,且莫名其妙地突然身亡,如今竟找不到一个男丁来继承皇位。 实际上,这背后是申屠家族的精心布局。申屠雄明白,若有皇室男丁继承皇位,他们掌控朝政的难度将大大增加。 于是,申屠暗中派遣杀手,将可能的皇位继承者提前暗杀。这些暗杀行动极其隐秘,让人难以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申屠家族和保皇派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双方都不肯让步。最终,一场大规模的冲突在朝中爆发。 申屠家族的支持者和保皇派的支持者在朝堂上大打出手,场面十分混乱。大臣们的争吵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可怕的风暴。 许多大臣在这场冲突中受伤,甚至有人不幸丧生。鲜血染红了朝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这场冲突让朝中局势更加紧张,百姓对国家未来更加担忧。双方意识到继续争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于是开始寻求妥协的办法。 经过一番艰难协商,双方决定共同推举一位皇位继承人,以平息这场权力斗争。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人物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上官瑶。 上官瑶原本是上官皇族的一员,是皇帝一位叔伯侄的女儿。她美丽聪慧,气质高雅。这个时候只要是上官皇族的血脉就行了,只能选择留下来的女子了。 申屠家族认为上官瑶年轻貌美,易于控制,而且出身名门,能得到一些大臣支持。如果推举她为皇帝,申屠家族就可以通过控制她来掌控朝政。于是,申屠家族开始暗中运作,试图让上官瑶登上皇位。 保皇派起初对申屠家族的提议表示反对,但在申屠家族的威逼利诱下,也不得不做出妥协。最终,双方达成一致,决定立上官瑶为女皇。 上官瑶得知自己被推举为女皇时,心中十分惊讶。她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未来的担忧,也有坚定的决心。她深知自己肩负着沉重的责任,也明白这场权力斗争的复杂性。但她没有退缩,而是决定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随着上官瑶登上皇位,景泰国的政治格局发生重大变化。申屠家族的势力得到进一步巩固,在朝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上官瑶成为女皇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景泰国,甚至连周边的国家也得知了这一重大事件。 这个消息犹如一场地震,在人们心中引发了无尽的惊叹和诧异。景泰国竟然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决定,让一个女子登上皇位,这在历史上可谓前所未闻。 人们开始热议这位新女皇的身世、才能和背景,试图从各种渠道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无论如何,上官瑶已经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关注,每一次决策都会引起广泛的讨论。 申屠家族为堵悠悠众口,开始表现得忠心耿耿,给了女皇帝一定的权利。女皇帝为管理方便,也提拔了一些女子当官,景泰国开始稳定下来。 她继续保持与西阳国的关系,也缓和了和大乾国的关系。而西阳国对于景泰国的变化,采取了默许的行为,在西阳国看来,也许一个女子皇帝也更加有利于西阳国的控制。 上官瑶这位被迫登上皇位的女子,登上皇位不久,申屠家族这一朝的太师,申屠远,就找到这位女皇帝,提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让上官瑶愤怒的建议。 “陛下,如今局势已定,您也该为天下苍生着想,与我申屠家族联姻,共同治理这景泰国。”申屠远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充满了威逼利诱的意味。 上官瑶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申屠大人,你这是在逼我。”她的声音虽然柔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申屠远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陛下此言差矣。这并非逼迫,而是为了天下的稳定。如今上官家族男丁尽失,唯陛下您能撑起这景泰国的江山。而我申屠家族,作为你的娘家人,可为陛下您提供强大的支持。只要我们联姻,景泰国必将繁荣昌盛。” 上官瑶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手帕,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知道,申屠远的隐藏着他的野心。她不愿意成为申屠家族的傀儡,但又无力反抗。 “申屠大人,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上官瑶试图拖延时间,寻找解决的办法。 申屠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上官瑶会拒绝他。“陛下,此事刻不容缓。如今景泰国局势动荡,百姓们渴望稳定。只有我们联姻,才能给他们带来希望。” 上官瑶沉默不语,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如果她拒绝申屠远,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但如果她答应了,又将失去自由和尊严。 就在这时,一位忠诚于上官家族的老臣站了出来。“申屠大人,此事万万不可。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岂能随意与人联姻?这不仅违背了祖制,也会引起天下人的不满。” 申屠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狠狠地瞪了老臣一眼。“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如今上官家族已经衰落,唯有我申屠家族能够拯救景泰国。如果陛下不与我申屠家族联姻,这景泰国必将陷入混乱。” 老臣毫不畏惧地看着申屠远。“申屠大人,您的野心昭然若揭。您所谓的联姻,不过是为了夺取皇位。我们上官家族虽然衰落,但还有忠诚于我们的臣子和百姓。我们绝不会让您得逞。” 申屠远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没想到会有人敢公然反对他。“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申屠远转身离开了宫殿。他决定采取强硬的手段,逼迫上官瑶就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申屠家族开始在景泰国各地制造混乱。他们煽动百姓,挑起事端,让整个国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百姓们纷纷指责上官瑶无能,要求她与申屠家族联姻,以稳定局势。 上官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做出决定,景泰国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但她又不愿意屈服于申屠家族的压力。 在这关键时刻,上官瑶发挥了她的智慧。既然不能与之正面抗衡,那就采取迂回的策略,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上官瑶决定先假意答应申屠家族的联姻要求,但提出一些条件。 比如,要求申屠家族在一定时间内不得干涉朝政,让女皇有足够的时间来稳定局势,培养自己的势力。同时,她可以暗中与忠诚于上官家族的臣子和百姓联系,共同谋划对抗申屠家族的大计。 第303章 上官曦的诞生 于是,上官瑶派人去请申屠远。申屠远以为上官瑶已经屈服,心中充满了得意。他大摇大摆地来到宫殿,等待着上官瑶的答复。 “申屠大人,我考虑再三,决定答应你的联姻要求。但我有几个条件。”上官瑶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申屠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娘娘请说,只要我申屠家族能够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首先,我要求申屠家族在三年内不得干涉朝政,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稳定局势。其次,我希望申屠家族能够拿出一部分财富,用于救济百姓,缓解当前的危机。最后,我希望申屠家族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和自由,不得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威胁。”上官瑶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申屠远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上官瑶会提出这么多条件。但他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沉思了片刻,最终答应了上官瑶的要求。 “好,娘娘既然如此爽快,我申屠家族也不会食言。只要娘娘您遵守承诺,我申屠家族一定会全力支持您。”申屠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狡邪。 上官瑶微微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暂时稳住了申屠家族,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她必须尽快寻找机会,摆脱申屠家族的控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上官瑶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她一方面假意与申屠家族合作,稳定局势;另一方面,暗中与忠诚于上官家族的臣子和百姓联系,共同谋划对抗申屠家族的大计。 而申屠家族也在密切关注着上官瑶的一举一动。他们虽然答应了上官瑶的条件,但心中却充满了警惕。他们知道,上官瑶不会轻易屈服,一定会寻找机会反抗他们。 对于上官瑶来说,被申屠家族选中成为皇位继承人的人选,实在是命运的捉弄。她深知申屠家族的勃勃野心,一旦沦为他们的傀儡,上官家族乃至整个景泰国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在申屠家族的威逼利诱与朝中动荡局势的双重压迫下,上官瑶无奈地选择嫁给申屠家族的年轻后辈申屠宇。 申屠宇生得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如松,一袭华贵的长袍更衬出他的非凡气质。 申屠宇本就对上官瑶的遭遇心怀怜悯,在初见她的那一刻,便被她的美丽与哀愁所触动。 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坚韧与无奈,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 上官瑶有着上官家族祖传的媚术,这媚术并非单纯的诱惑之法,而是一种源自内心的魅力散发。 上官家族的女子自幼便接受特殊的训练,学会如何运用眼神、微笑和举止来影响他人。 当上官瑶微微抬眸,那眼中仿佛藏着万千星辰,不经意间便能勾人心魄。她的微笑如同春日暖阳,能瞬间融化人心的坚冰。 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优雅的韵律,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在与申屠宇的相处中,上官瑶不动声色地施展媚术。起初,她只是偶尔投去一个温柔的眼神,就能够让申屠宇的心微微一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微笑、她的轻声细语,都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申屠宇的心上。 申屠宇在与上官瑶的接触中,越发深陷其中。他看着她在困境中挣扎,心中满是疼惜。他开始反思家族的所作所为,对上官瑶的同情也愈发深厚。 申屠家族深知上官家族在景泰国的根基深厚,影响力巨大,妄图通过联姻削弱上官家族,将其牢牢掌控。 联姻后,申屠家族立刻对上官瑶展开严密监视,防止她有任何危及家族利益的举动。同时,他们在皇宫各处安插眼线,密切关注上官瑶的一举一动,确保自身在景泰国的绝对统治地位。 然而,上官瑶岂会坐以待毙。她巧妙利用申屠宇对自己的感情,暗中与忠诚于上官家族的臣子和百姓联络。 申屠宇在爱情的驱使下,一次次为上官瑶隐瞒消息。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一旦被家族发现,必将面临严厉的惩罚,但他无法看着上官瑶独自受苦。他在内心的挣扎中,选择了上官瑶。 就在上官瑶和申屠宇成婚不到一年,上官瑶怀孕后,生下了上官曦。 上官曦的降生无疑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她的到来不仅给上官曦的母亲带来了希望和慰藉,也给整个景泰国带来了新的希望。 然而,上官曦的降生却并非一帆风顺。由于她是在不足月的情况下降生的,因此她的身体非常虚弱,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为了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上官曦的母亲不得不倾尽所有,请来了朝中最好的太医为她诊治。 太医院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围在小小的上官曦身边,神色凝重。他们仔细地为上官曦号脉、查看气色,商讨着治疗方案。 上官瑶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双手紧紧交握,心中默默祈祷着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太医们用上了各种珍贵的药材,日夜精心照料着上官曦。每一次小小的变化都牵动着上官瑶的心,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孩子身边,不顾自己的疲惫和虚弱。 而此时,申屠宇的表现却不是非常高兴。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生了一个女儿而不悦,但只有上官瑶心中明白,这个七个月就出生的女儿,和申屠宇没有一点关系。 在太医的精心治疗下,上官曦终于度过了生命危险期,逐渐恢复了健康。 但是关于她的姓氏的问题,和申屠太师又有了争执。 由于上官曦女皇帝的身份,上官曦要求这个刚刚出生的女儿要随母亲,姓上官的姓氏。 但是申屠太师却不同意,“这个孩子不能留着上官的姓氏,她是你和申屠宇的后代,自古以来,都是跟随男方的姓氏。必须改为申屠姓,”申屠太师语气强硬地说道。 上官瑶听闻这个消息,心中怒火中烧,她坚决地站出来反对。“我的孩子是上官家族的血脉,绝不能更改姓氏。”她的眼神坚定,毫不退缩。 上官瑶冷静地分析局势,她知道不能硬来。于是,她私下找到几位在朝廷中的保皇派,和一定影响力且较为公正的人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明白更改姓氏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以及保持上官家族血脉的重要性。 最终,在她的努力下,申屠宇也帮助上官瑶说服了申屠太师。 上官曦得以保留自己的姓氏和血脉,成为了上官家族在申屠家族掌控下的一颗希望之星。 上官瑶深知,她必须更加小心地保护上官曦,让她茁壮成长。她开始暗中教导上官曦上官家族的传统和智慧,培养她的勇气和坚韧。 上官曦虽然年幼,但在母亲的影响下,也逐渐展现出了非凡的聪慧和勇敢。她开始明白自己所处的困境,也暗暗立下决心,要为上官家族的未来而努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曦渐渐长大。她在申屠家族的阴影下,默默地积蓄着力量。 她与母亲一起,与忠诚于上官家族的臣子和百姓保持着联系,等待着时机的到来,为上官家族的复兴而奋斗。 而那个关于上官曦身世的秘密,也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火种,不知何时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 上官瑶与申屠宇成婚十年,这一段政治的婚姻,充满了无奈与挣扎,却也意外地孕育出了三个孩子。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瑶又先后生下了两个男孩。这两个男孩的降生,让上官家族看到了一丝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点点曙光。 第304章 上官曦口述往事 然而,申屠家族的野心从未止息。上官瑶所期望的三年不得干政,不过是一纸空文。申屠太师在上官瑶成亲后,即刻撕毁承诺,上官瑶唯有徒叹奈何。 申屠家族为掌控景泰国,一直试图削弱上官家族对景泰国的影响力。 当上官瑶诞下两个男丁后,即便他们身上流着申屠家族成员申屠宇的血脉,申屠家族仍担忧他们长大后会成为上官家族复兴的希望,进而对申屠家族的统治构成巨大威胁。 于是,申屠家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丧心病狂地暗中策划了一系列意外,致使两个男丁相继命丧黄泉。 噩耗传来,上官瑶悲痛欲绝,对申屠家族的痛恨愈发强烈。 她暗自发誓,定要将申屠家族一网打尽、诛灭九族,为景泰国、上官皇帝以及自己的心上人报仇雪恨。她紧紧搂着唯一的女儿上官曦,泪水如决堤之水奔涌而出。 上官瑶恨申屠家族的残忍无情,却又无力反抗。在这充满阴谋与斗争的宫廷中,她犹如一只被困之鸟,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 仅留下上官曦一个女子,申屠家族自以为高枕无忧。他们认为女子难以掀起大风浪,也无法对其统治构成威胁。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上官曦虽非男丁,却是货真价实的上官家族后代。 原来,上官瑶在未出嫁时,身为府中小姐,与家族中的青年才俊上官逸尘情投意合。 上官逸尘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眼神中总是带着温柔与坚定。上官瑶被他的才情所吸引,而上官逸尘也对上官瑶的美丽与聪慧倾心不已。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上官瑶在花园中漫步,不经意间与上官逸尘相遇。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上官逸尘微微欠身,眼中满是惊艳与欣赏。此后,他们常常在花园中偶遇,一同赏花、吟诗,两颗心逐渐靠近。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官瑶和上官逸尘相约湖边,微风轻拂着他们的发丝。 上官逸尘轻轻握住上官瑶的手,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说道:“瑶儿,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我愿与你携手一生,不离不弃。” 上官瑶脸颊泛起红晕,心中满是甜蜜与幸福。在这温柔的月光下,他们行了夫妻之事,珠胎暗结。 上官瑶深知此事一旦被家族发现,必将引发轩然大波。她陷入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之中,但心中也充满了对上官逸尘的思念与眷恋。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瑶的肚子渐渐隆起。她明白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于是决定找上官逸尘商量对策。 两人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相见,上官逸尘紧紧握住上官瑶的手,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瑶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上官逸尘坚定地说道。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变数。就在他们商量对策之时,老皇帝意外身亡,国家大乱,以至于找不到上官皇帝的后代男丁继承皇位。 这时,申屠太师将主意打到上官瑶身上,异想天开地想立上官瑶为女皇帝。 上官瑶心思大乱,还未来得及与上官逸尘商量对策,便得知了上官逸尘的噩耗。 上官逸尘作为上官皇族中不起眼的偏支,也未能逃脱申屠太师的屠刀,同样意外身亡。 上官瑶心如死灰,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家族的决定。在登上皇位之日,她默默流泪,心中充满了对上官逸尘的不舍与思念。 婚后,上官瑶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秘密。她利用申屠宇对自己的痴迷,成功隐瞒了这个秘密。 她深知,一旦秘密被申屠家族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上官曦的出生,让她更加坚定了保护孩子的决心。 随着上官曦的长大,上官瑶开始暗中教导她上官家族的传统和智慧。她告诉上官曦,她是上官家族的希望,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要勇敢面对。上 官曦虽年幼,但在母亲的影响下,逐渐展现出非凡的聪慧和勇敢。 上官曦深知自己的使命,她努力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她阅读大量书籍,学习兵法、政治和礼仪,还偷偷练习武艺,期望有一天能为上官家族报仇雪恨。 申屠宇本是申屠家族的一员,作为控制上官瑶的手段来到她身边,却因上官瑶的美色与媚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当他得知申屠太师杀害了上官瑶的两个男丁后,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那两个孩子虽有上官瑶的血脉,但也是自己的孩子啊,申屠太师竟为了皇位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 申屠宇的良知被唤醒,他决定与上官瑶共同进退,不再受申屠太师的控制。 申屠太师一直妄图掌控景泰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他发现申屠宇背叛了自己,被上官瑶所迷惑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未逃过申屠太师的眼睛。申屠太师老谋深算,很快就发现了申屠宇的背叛。 他怒不可遏,认为申屠宇被上官瑶迷惑,失去了理智。为了维护申屠家族的统治,他决定除掉申屠宇和上官瑶。 申屠太师怒视着申屠宇,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竟敢背叛我,为了一个女人,你忘记了我们的家族使命吗?” 申屠宇低着头,不敢直视申屠太师的眼睛,但却无比坚定。“她是我的妻子,她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幼稚,为了天下,牺牲一些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上官瑶察觉到了申屠太师的愤怒,她知道自己和申屠宇的处境十分危险。她紧紧抱着上官曦,心中充满恐惧。“曦儿,我们该怎么办?申屠太师不会放过我们的。” 然而,申屠太师并未给他们太多时间。他暗中策划了一场阴谋,准备除掉上官瑶和申屠宇。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申屠太师派杀手潜入上官瑶的寝宫。上官瑶和申屠宇毫无防备,被杀手们团团围住。 上官曦回想起那一夜,几名刺客如入无人之境,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纷纷匍匐在地。 夜幕中,申屠太师那魁梧的身躯映衬着阴沉的脸色走来,两边几个身着甲胄之人步伐铿锵有力。 上官曦只记得那天的夜很黑,夜色中看不清申屠太师的脸,只觉得他像黑暗中的厉鬼一样。 后来,上官曦的母亲上官瑶宁死不屈,和申屠宇一同…… 那时上官曦还不懂事,被申屠太师的人带了出去。只看见母亲寝室里面火光冲天,申屠太师等人站在门外,看着熊熊大火,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不定。 再后来,年纪小小的上官曦被推举成了皇帝。 上官曦所叙述的这些事情,都是她的母亲在自知命不长久时悄悄告诉她的,并叮嘱她严格保密,不可告诉任何人,要努力保全性命。 然而,申屠太师的势力太过强大,保皇派的行动处处受限。申屠太师开始清理朝廷内的保皇派,一个又一个忠诚的臣子被他杀害。 保皇派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而上官曦本人也是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命丧申屠太师的屠刀之下。 上官曦讲完后,目光空洞,悠然的眼神不知望向何处,仿佛沉浸在那无尽的往事之中。 牛安听得热血沸腾,被那段波澜起伏的历史所震撼,感同身受般回想起上官曦所说的每一句话。又觉得她身世凄惨,从小就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实在不易。 牛安开始在脑海中慢慢计划怎么才能够帮助到上官曦,现在上官曦是自己的女人了,就绝对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略,生活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 第305章 开始谋划 牛安沉默良久,思绪沉浸在那段风云变幻的往事之中。他越发用力地搂紧了上官曦的身体,仿佛自己是一座坚实的靠山,要牢牢守护着她。 牛安心中下定决心要帮助上官曦夺回帝位,彻底清除申屠太师的势力。 然而,现实却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面前。申屠太师在十几年的漫长岁月里,已将景泰国经营得风雨不透。 他逐步把保皇派的势力慢慢清除干净,如今的景泰国,朝野上下几乎皆是他的人。 要想撼动申屠太师,简直难如登天,牵一发而动全身…… 牛安曾在脑海中幻想过以一己之力干掉申屠太师,但转瞬之间,他便意识到这个办法是最为愚蠢的,万万不可行。 一般而言,皇帝虽为天下之主,表面上看似拥有绝对权力,对臣子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但本质上,权力来源于下级对上级的服从与配合,并逐级传递。 皇帝是统治集团的最大代表,其统治基础在于获得特权群体的支持。 若权臣窃取了部分或大部分人的支持,便成为实际的最大代表,皇帝自然就被架空了。 权臣不仅截断了下级对皇帝的服从配合,还成为最大的利益分配者,拥有人事任用权。 他们可以利用这种权力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重用亲信党羽,进而代表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纵观史书,哪个权臣不是党羽遍布天下,或者遍布朝廷要害部门呢?所以,即使是皇帝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 此时,问题已不是简单的斩首行动所能解决的,而是要如何应对整个利益集团。 若无法安抚或平定这个利益集团,即使杀了权臣也无济于事。 因为利益集团一日存在,就会疯狂反扑。他们并非对权臣忠心耿耿,而是既然站队权臣一方,就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 权臣死了,他们害怕被赶尽杀绝,认为如果他们不反扑,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所以,牛安才如此头疼该如何解决掉申屠太师的势力呢? 牛安深知,要想在景泰国这片复杂的政治棋盘上赢得一席之地,就必须先摸清对手的布局。 经过连日来的暗中调查,他已经对上官曦手中的牌面了如指掌。 上官曦,这位景泰国的女皇帝,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支持她的力量却显得无比薄弱。 除了开国元勋贤亲王和德亲王的后代明确表示支持外,她几乎没有其他有力的盟友。 而这些亲王的后代,历经百年,后世子孙永享爵位,门生故吏众多,在景泰国掌握了一定的权力,但他们的势力仍然受到了申屠太师的严重压制。 申屠太师,这位权倾朝野的老狐狸,早已将军事、官员提拔等关键领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文化教育、经济、宗室等方面的官员虽然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在申屠太师面前,他们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棋子。 牛安看着手中的情报,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叹气。上官曦手中的牌面确实太少了,要想在这场权力游戏中胜出,难度可想而知。 牛安深知自己要帮助上官曦稳固帝位,就必须尽可能地壮大她的势力。在了解到上官曦目前的牌面后,牛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牛安明白,要改变这种局面,就必须找到新的助力。 然而,牛安并没有因此气馁。他深知,在这场游戏中,有时候牌面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 关键在于如何巧妙地运用手中的资源,以及如何在关键时刻找到那个能够改变局势的关键人物。 经过深思熟虑,牛安终于找到了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京师大统领申屠明杰。 申屠明杰,作为负责景泰国首都云锦城安全防御的京师大统领,他的地位举足轻重。 他的手中掌握着景泰国最精锐的军队,是维护国家稳定的重要力量。如果能够拉拢到他,那么牛安在景泰国的布局将如虎添翼。 但是,申屠明杰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性格刚毅,行事果断,对申屠太师忠心耿耿。 要想拉拢他,就必须找到他的软肋,打破他对申屠太师的忠诚。 牛安决定从申屠明杰的个人利益入手,通过一系列精心设计的手段,逐步赢得他的信任和支持。 于是,牛安隆重地发出了自己的第一张请帖。 宴会当日,云锦城最豪华的酒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牛安身着华服,早早地来到酒楼门口,亲自迎接申屠明杰的到来。 申屠明杰身着铠甲,腰佩宝剑,带着几名亲信侍卫,神色冷峻地出现在酒楼门口。 牛安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拱手说道:“申屠大统领,欢迎光临!今日能得大统领赏光,实乃牛某之荣幸。” 申屠明杰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牛大人客气了。不知今日这宴会所为何事?” 牛安一边引着申屠明杰往里走,一边说道:“大统领,今日这宴会,一来是为了结识大统领这样的英雄人物,二来也是想与大统领探讨一下景泰国的局势。” 走进酒楼大堂,只见装饰奢华,灯火辉煌。一张巨大的圆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 牛安请申屠明杰上座,自己则在一旁相陪。 这是明显的礼遇了,按说牛安的身份地位要比申屠明杰高太多,却让申屠明杰坐在了上首。 待众人坐定,牛安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今日有幸邀请到大统领,牛某深感荣幸。这第一杯酒,敬大统领,感谢大统领为景泰国的安宁所做出的贡献。” 申屠明杰举起酒杯,微微示意,然后一饮而尽。他看着牛安,说道:“牛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牛安放下酒杯,微笑着说道:“大统领果然快人快语。实不相瞒,牛某此次来到景泰国,深感贵国局势复杂。 申屠太师权势过人,而女皇帝上官曦却孤立无援。我身为西阳国使团正使,本应保持中立,但实在不忍看到景泰国陷入混乱。” 申屠明杰沉默片刻,说道:“牛大人所言甚是,混乱确实对景泰国不利。但我身为京师大统领,职责所在,不能轻易参与政事。” 牛安摇摇头,说道:“大统领此言差矣。你身为京师大统领,保卫着首都的安全,实际上掌握着景泰国的命脉。 现在我西阳国决定拨乱反正,在这一统天下之际,不想有野心勃勃之辈篡权夺位。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匡扶皇室,和申屠太师划清界限。” 这一番话把申屠明杰听得胆战心惊,目瞪口呆。 两国不是刚刚签署协议吗?不是和申屠太师打得火热吗?怎么一转眼,事情变了,反转了,变成支持上官曦女皇帝了,申屠太师变成乱臣贼子了? 难道……传说是真的,这个牛安,西阳国的郡马爷,真的和自己的女皇帝勾搭到一起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眼下西阳国势大,景泰国从上到下都要看西阳国的脸色行事。 连申屠太师都要巴结这个西阳国的正使。 如果他们真要抛弃申屠太师,转头支持女皇帝,自己还何去何从? 申屠明杰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紧紧盯着牛安,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然而,牛安的神色却始终平静如水,让人捉摸不透。 牛安看着申屠明杰,缓缓说道:“大统领,你也知申屠太师为何要与我西阳国打得火热? 那不过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而采取的手段罢了。他想控制朝政,登上皇位就必须要我们西阳国的支持。 所以你说,如果我们支持你们女皇帝的话,你们的申屠太师还有几分胜算?” 第306章 开始拉拢 申屠明杰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对申屠太师的忠诚在多年的相处中已经根深蒂固;另一方面,西阳国的强大势力以及牛安的话语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他深知,如果西阳国真的转而支持女皇帝,那么申屠太师的处境将极为艰难。 而自己作为京师大统领,也必将面临艰难的抉择。 “牛大人,你如此直言不讳,就不怕我不答应,转头告诉申屠太师吗?” 申屠明杰紧紧盯着牛安的眼睛,却发现牛安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慌乱, 牛安淡淡的一笑,说道:“你说我今日为何大张旗鼓的宴请申屠大人?” “现在估计申屠太师已经知道我宴请申屠大人的事情了,你回去之后,即使不说,申屠太师也要找你问话,了解情况。” “如果你去告诉了申屠太师,你说申屠太师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会不会以为你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是我故意让你这么说的?” 申屠明杰沉默片刻,说道:“牛大人的提议很有吸引力。但是,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牛安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地拉拢了申屠明杰。 牛安点了点头,说道:“统领大人谨慎行事是应该的。我相信统领大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申屠明杰刚刚离开牛安的宴会,立马就被申屠太师叫了过去, 申屠明杰匆匆来到申屠太师府中,一路上,他的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方才与牛安的一番交谈,犹如巨石投入心湖,泛起层层涟漪,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走进书房,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来,却无法驱散那压抑的氛围。申屠太师正端坐在桌前,神色看似平静如水,但申屠明杰却能敏锐地察觉到那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暗流。 太师看着申屠明杰,眼神中满是关切,可在申屠明杰看来,这份关切背后或许已经悄然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在心中暗自思忖:太师定是对我起了疑心,毕竟我与牛安的会面太过突然,太师又岂会毫无察觉。 “明杰啊,听说你去参加了牛安的宴会。”申屠太师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随意询问一件小事。 然而,申屠明杰却能听出其中的试探之意。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太师,确有此事。牛安突然发来请帖,说是要结识我,探讨景泰国局势,我不好拒绝,便去了一趟。”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师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此时,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一份不安。 申屠明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在想,太师会不会已经知道了牛安的真正意图? 如果太师发现了我的动摇,那我该怎么办?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申屠太师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说道:“你做得对,如今西阳国使团在我国,我们不能失了礼数。那牛安可有说些什么特别的话?” 申屠太师看似漫不经心地一问,实则是在试探申屠明杰的忠诚。 他心中暗想:明杰向来对我忠心耿耿,此次与牛安见面,但愿他没有被西阳国的人蛊惑。 申屠明杰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关键之处。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定,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应对之策。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太师,牛安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并无特别之处。他对景泰国的局势表达了一些担忧,也提到了希望两国能继续友好合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太师的反应,生怕露出一丝破绽。此时,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申屠明杰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他既不想背叛太师,又被牛安的提议所诱惑。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申屠太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盯着申屠明杰,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片刻后,他说道:“明杰啊,你我共事多年,我一直对你信任有加。如今局势复杂,我们更要紧密团结,不能让外人有机可乘。” 申屠太师的话语中既有警告,也有安抚之意。他希望申屠明杰能够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不要被西阳国的人所利用。 申屠明杰连忙点头称是:“太师放心,我对太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但内心却充满了矛盾。 他深知自己对太师的忠诚,但牛安的提议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 申屠太师站起身来,走到申屠明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自然相信你。不过,以后若再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告知我。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西阳国的人耍什么花样。”申屠太师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他在向申屠明杰表明自己的态度。 申屠明杰应下后,退出了书房。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心中明白,申屠太师虽然表面上相信他,但心中的怀疑已经种下。 他必须尽快做出抉择,否则一旦申屠太师真的对他起了疑心,他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而牛安的提议,也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究竟该何去何从……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恐惧,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牛安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们决定先暗中联络一些支持上官曦的官员,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然后再寻找机会,一举推翻申屠太师的统治。 牛安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他们的计划将会失败。他开始重新审视局势,寻找申屠太师的弱点。经过一番思考,他发现申屠太师虽然势力庞大,但他也有自己的弱点。 申屠太师过于自信,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了整个景泰国,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同时,他也过于依赖自己的亲信,对其他人缺乏信任。 在成功引起京师大统领申屠明杰的动摇后,牛安深知要想彻底改变局势,还需要拉拢申屠太师势力中的其他人。他开始仔细谋划,寻找合适的目标。 经过一番调查,牛安将目光锁定在了景泰国户部侍郎林岳身上。林岳在户部任职多年,掌握着国家的财政大权,虽然目前在申屠太师的势力范围内,但据说他对申屠太师的专权也颇有微词。 牛安决定先派人暗中接触林岳,了解他的态度和想法。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林岳对申屠太师的一些做法确实不满,但他也担心如果轻易倒向女皇帝一方,会遭到申屠太师的报复。 牛安决定亲自出马,他以商议两国贸易事宜为由,邀请林岳到一处幽静的茶馆见面。 林岳带着几分疑惑来到茶馆,牛安早已在此等候。见到林岳,牛安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林大人,久仰大名。今日有幸邀请到林大人,实乃牛某之荣幸。” 林岳拱手回礼道:“牛大人客气了。不知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牛安请林岳坐下,然后让人上茶。他缓缓说道:“林大人,我此次来到景泰国,深感贵国局势复杂。申屠太师权势过人,而女皇帝上官曦却孤立无援。我身为西阳国使团正使,本应保持中立,但实在不忍看到景泰国陷入混乱。” 林岳微微点头,说道:“牛大人所言甚是。但是我也是听命于人,只想做好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不敢参与国家大事。” 第307章 小题大做 牛安摇摇头,缓缓说道:“林大人,此言差矣。你身为户部侍郎,掌控着国家财政大权,对景泰国的未来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如今申屠太师野心勃勃,若他得逞,景泰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你也难以独善其身。” 林岳满脸惊讶,说道:“牛大人的话,我不甚明白,难道贵国决定……”3 牛安打断林岳的话,说道:“林大人不必试探。我西阳国如今愿意支持女皇帝,与你一同对抗申屠太师。西阳国实力强大,申屠太师也不敢轻易得罪。而且,若你能助女皇帝成功,你将成为景泰国的功臣,名垂青史。” 林岳心中有所动摇,但仍有顾虑。牛安看出了他的心思,又说道:“林大人,你想想看,申屠太师如今为了一己私利,妄图篡位称帝,这可是天下共诛之罪啊!我国绝对不会与这种乱臣贼子为伍。” 牛安说得信誓旦旦、义正言辞,仿佛这就是西阳国的正式决定一般。实际上,只是牛安扛大旗作虎皮,假传圣旨。 林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被牛安的话触动了。牛安趁热打铁,说道:“林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支持女皇帝,西阳国将全力支持你。以后,等到上官皇帝真正掌握权力,你就是她的头号功臣,如此从龙之功,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岳陷入了沉思,他在权衡利弊。他之所以听从申屠太师的话,一方面是因为申屠太师势大,另一方面是如果申屠太师称帝,那么自己就是他的开国功臣,可以封侯拜相,获得永久爵位。 现在如果西阳国要支持上官曦女皇帝,那么不用说,西阳国的胜算要大得多。 林岳脸色有些苍白,说道:“牛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如果被申屠太师知道了,我必然会遭到他的报复。” 牛安冷静地说道:“林大人放心,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如果你愿意支持女皇帝,我会确保你的安全。如果你犹豫不决,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紧张的时刻,林岳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终,他咬咬牙,说道:“牛大人,我愿意支持女皇帝。但请你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牛安心中一喜,说道:“林大人放心,我会安排妥当。”他立刻让人护送林岳离开茶馆,同时自己也迅速离开,以免被申屠太师的人发现。 就这样,牛安频繁宴请景泰国各级官员,或明或暗地开始拉拢他们。拉拢官员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掌握兵权。所以牛安决定根据签署不久的协议,进一步分化瓦解申屠太师的势力。 牛安深知,要想实现上官曦的亲政,就必须削弱申屠太师的势力。而景泰国的军队,一直以来都是申屠太师手中的重要筹码。如今,他决定借助西阳国的威势,对申屠太师展开一场进一步的逼迫。 牛安以刚刚签署协议的内容——两国共同出兵准备讨伐大乾国,景泰国要为西阳国准备一定的军队、粮草等为由,踏入了景泰国的军营。 景泰国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强行振作的高昂精神,但却掩饰不住疲惫与无奈,整个军队的士气低落至极。 牛安心中暗自摇头,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果然如他所料,不堪一击。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这支军队中几乎全是申屠太师安插的人员,他们只听从申屠太师的命令,对国家的忠诚和责任感却极为淡薄。 景泰国长期被西阳国打压,不允许其发展军队,所以军队数量一直维持在十万兵马左右。 牛安明白,西阳国此举就是为了防止景泰国崛起,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而现在,他决定利用刚刚签署的协议,要求景泰国支援 五万兵马,这无疑是在抽空景泰国的军事力量,将进一步削弱申屠太师的势力。 牛安找到申屠太师,以强硬的态度表明了西阳国的要求。 “申屠太师,根据协议,西阳国皇帝有令,要求景泰国支援 5 万兵马。我希望在一个月之内就能够出发。”牛安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可置疑。 申屠太师听到时间如此仓促,不由得有些为难。原来是要求半年后才集结完毕,和西阳国组成军事同盟的。 现在牛安要求一个月内就集结出发,难度可想而知。但又不敢公然反抗西阳国的要求。他深知西阳国的强大实力,一旦惹怒了西阳国,景泰国将面临灭顶之灾。 然而,要他马上交出 5五万兵马,这无疑会把景泰国的军事力量抽调一空,将景泰国拱手让人。 “牛大人,景泰国的军队数量本就不多,且战斗力有限。如今要支援西阳国 五万兵马,这实在是让景泰国难以承受啊。”申屠太师试图委婉地拒绝牛安的要求。 就在这时,申屠太师身后的一个军官听到牛安对申屠太师居高临下的话语深感不满,小声埋怨道:“西阳国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景泰国放在眼里。” 这个军官名叫林勇,乃是申屠太师极为器重之人。林勇出身武将世家,自幼随父辈习武,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 他对申屠太师忠心耿耿,多年来跟随申屠太师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战功。申屠太师对他信任有加,视他为自己的心腹爱将。 牛安正要借机生事,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申屠太师。“哈哈,申屠太师好威望啊,手下的人都敢质疑两国的决定了。” 申屠太师看了看身后那人,对牛安陪笑道:“手下的人不懂事,回头我多加教育。” 但是牛安好像故意不放过这件事一般,故意小题大做地说道:“申屠太师,你的部下好像对西阳国不敬,这可是大罪。这难道就是你的意思?想让他说出来的,是吧?”牛安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申屠太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紧紧地盯着牛安,随后又缓缓转向林勇,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深知林勇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多年来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要他处罚林勇,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然而,他也不敢公然违背牛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牛安背后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如果得罪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申屠太师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林勇,滚下去!免去所有军衔,杖责五十军棍。” 牛安却没有丝毫罢休的迹象,他眼睛望天,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师真是仁慈啊,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就这样轻易放过?难道太师早就对我们西阳国不满了吗?” 申屠太师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他没想到这个牛安竟然如此嚣张跋扈,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但他还是强压住内心的怒气,没有当场发作。 林勇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惊恐地看着申屠太师,眼中充满了哀求。“太师,我一时失言,请太师恕罪。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西阳国,只是看到我们景泰国被如此逼迫,心中不忿罢了。太师,您知道我对您的忠心,这么多年来,我在战场上从未退缩过,为了您,为了景泰国,我林勇可以随时献出生命。如今却因为这一句无心之语,就要被治罪,我实在是冤啊!” 第308章 欺人太甚 林勇听到就一句牢骚,就要把他处于重罪,颤抖着申辩起来。 声音中带着哭腔,那刚毅的面庞此刻满是委屈。 牛安看出了申屠太师的犹豫,他决定进一步加大压力。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 “申屠太师,看来对你忠心耿耿的人不少吗?见不得你申屠太师屈尊降贵在我们西阳皇帝之下,要给你打抱不平,向我们西阳国讨个公道。我看还是等我回去,向我们西阳皇帝陛下回禀,让他给你请安谢罪。”牛安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 申屠太师听后,心中惶恐,别看自己在景泰国万万人之上,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他深知,自己在西阳国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毫无胜算。 申屠太师,咬了咬牙,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申屠太师缓缓地看向林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林勇,你对西阳国不敬,犯下大罪。本太师不得不处置你。” 林勇惊怒交加,他万万没有想到申屠太师会为了讨好西阳国而要处置自己。“太师,我对您忠心耿耿,多年来为您出生入死,您怎么能如此对我?我在战场上为您挡过箭,流过血,如今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您就要弃我于不顾吗?太师,您太让我失望了!” 林勇悲愤地说道,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申屠太师看穿。 申屠太师心中痛苦不已,但他又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他无奈地说道:“林勇,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 林勇绝望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凄凉。“申屠太师,你所谓的照顾家人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你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了我,也出卖了景泰国的尊严。我林勇今日就算死,也不会原谅你。” 牛安看着这一幕,暗自狠下心来。他知道,申屠太师经此一事,必然会失去一些人心。而他则可以趁机进一步分化申屠太师的势力。 申屠太师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不敢违抗西阳国的命令;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失去林勇这样的心腹爱将。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此时,军营中的众将领见此情景,纷纷上前求情。 “太师,林勇将军跟随您多年,战功赫赫,此次只是一时失言,罪不至死啊!”一位老将率先站出来说道。 “是啊,太师,林勇将军对您忠心不二,若就此斩首,实在令人心寒。”另一位将领也急切地说道。 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林勇求情。然而,牛安却一心逼迫申屠太师必须要军法从事。 他冷着脸,大声说道:“申屠太师,你的部下冒犯西阳国,若不严肃处置,西阳国的威严何在?今日必须将林勇斩首,以儆效尤。” 申屠太师满脸痛苦之色,他看着众将领,又看看牛安,心中纠结万分。 林勇被士兵押着往外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众将士看着林勇被带走,心中涌起兔死狐悲之感,却敢怒不敢言。 他们知道,在西阳国的强大压力下,申屠太师也无能为力。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林勇被斩首。军营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众将士们心情沉重,对申屠太师和西阳国充满了怨恨。 而牛安则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申屠太师的势力被进一步削弱了。 西阳国使团在景泰国的行事越发嚣张跋扈,仿佛完全不将景泰国放在眼里。 这背后,实则是牛安在暗中操纵,不断给使团成员暗示,让他们借故闹事。 使团成员胡山,生性鲁莽冲动,且自视甚高。一日,他在云锦城的繁华街道上闲逛。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摇摇晃晃。 这时,一位景泰国官员迎面走来。胡山不小心撞到了官员,官员皱起眉头正要斥责,胡山却借着酒劲破口大骂。 官员怒不可遏,正欲让人将胡山拿下,却又想到西阳国使团不好惹,只能强忍怒火转身离去。 然而,胡山不依不饶,追上去继续辱骂。官员忍无可忍,回头怒斥,胡山却更加嚣张,甚至伸手推搡官员。 官员的随从们见状,纷纷上前护住自家大人,双方推搡之间,局势越发紧张。 此事很快传开,百姓们对西阳国使团的不满情绪高涨。牛安得知此事后,并未立刻出面,而是在幕后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等事态稍微发酵后,牛安才去找申屠太师讨要说法。 牛安一脸阴沉地对申屠太师说道:“太师,贵国官员与我西阳国使团成员发生冲突,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西阳国使团乃是代表西阳国而来,在贵国却遭受如此对待,这让我西阳国的颜面何存?” 申屠太师心中恼怒,但又不敢得罪西阳国使团,只能无奈地说道:“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贵国使团一个满意的交代。” 最后结果居然是,那个官员被申屠太师强迫给胡山赔礼道歉…… 有一日,使团成员李河,在一家酒馆里喝酒。喝得兴起,开始大声谈论景泰国的局势,言语中充满了对景泰国的不屑。 酒馆里的一位景泰国官员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指责他们。李河和对方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不仅不收敛,还更加嚣张地与官员争吵起来。 最后,李河直接把那个官员暴揍一顿。 酒馆里的其他客人纷纷指责李河的行为,但他们却丝毫不惧。此事很快在城中传开,百姓们对西阳国使团的愤怒达到了新的高度。 然而,真正的大事还在后面。一日,使团成员赵柳,他在街道上与一位景泰国官员发生了口角。 赵柳仗着自己是西阳国使团的人,态度极其嚣张。官员也不甘示弱,与赵柳争吵起来。双方越吵越激烈,最后竟然动起手来。 赵柳身材魁梧,力气很大,几拳下去,就把那位官员打得鼻青脸肿。官员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眼见得就要没有生机了。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上前指责赵柳,赵柳却毫不理会,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官员后来居然就吃死了,迅速传遍了整个云锦城,群情激愤,纷纷要求严惩凶手。 申屠太师也是大怒,真想要严惩凶手, 牛安再次找到申屠太师。牛安沉着脸说道:“太师,贵国官员与我西阳国使团成员发生如此严重的冲突,太师必须要给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我西阳国使团成员虽然有不对之处,但贵国官员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申屠太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不想得罪西阳国使团,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顾百姓的呼声。 最终,申屠太师为了平息民愤,不得不自己给使者家属一笔银子。 而赵柳则被牛安暗中保了下来。这件事情过后,申屠太师的威望一落千丈,百姓们对他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女皇帝的阵营,景泰国的局势开始发生变化,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即将拉开帷幕。 牛安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他们的计划将会失败。 他开始重新审视局势,寻找申屠太师的弱点。 经过一番思考,他发现申屠太师虽然势力庞大,但他也有自己的弱点。 申屠太师过于自信,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了整个景泰国,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同时,他也过于依赖自己的亲信,对其他人缺乏信任。 牛安决定利用申屠太师的这些弱点,制定一个新的计划。 他首先派人在民间散布谣言,说申屠太师已经失去了西阳国的支持,他的统治即将崩溃。 同时,他也派人暗中联络申屠太师的一些亲信,试图分化他们。 申屠太师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十分愤怒。他立刻派人去镇压谣言,但谣言却越传越广,他的亲信们也开始对他产生怀疑。 申屠太师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局势将会失控。 第309章 暗杀风波 这一日,牛安全力以赴地推进着自己的计划,直至夜深时分才缓缓返回使馆。 然而,还未等他踏入使馆大门,眼前的一幕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他呆立当场。 只见使馆火光冲天,熊熊大火宛如一头狂暴的巨兽,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炽热的火焰恰似无数条凶猛的火蛇,疯狂舞动着,映红了半边天空,仿佛末日降临般令人胆战心惊。 人声鼎沸中,惊恐的呼喊、痛苦的呻吟与愤怒的咆哮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混乱而悲怆的乐章。 使团成员们慌乱地四处奔逃,有的提着水桶,跌跌撞撞地试图灭火,可在那凶猛无比的火势面前,他们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有的身负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浓烟和烧焦的味道,令人窒息。 破碎的窗户、倒塌的墙壁,曾经庄严雄伟的使馆如今已变得一片狼藉,犹如废墟一般。 牛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从他的双眸中喷涌而出。他迅速冲上前去,大声呼喊着指挥众人:“快!先救人!把伤者抬到安全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坚定,给慌乱的人们带来一丝希望。然而,现场的混乱让他的指挥也难以迅速奏效。 一些人茫然无措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些人则仍在疯狂地奔跑,试图逃离这片仿佛人间炼狱般的火海。 此时,景泰国的救火队伍匆匆赶来。他们动作迅速,犹如训练有素的战士。有的拿着水桶,排成一条长龙,一个接一个地传递着水桶,将水从远处的水源处快速运送到火场。 他们的步伐急促而稳健,手臂有力地挥舞着,水桶在空中快速传递,水花溅落在地上,却没有人在意。那溅起的水花,仿佛是他们与大火抗争的勇气之花。 扛着水龙的队员们则迅速找到合适的位置,将水龙对准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们用力地压着水龙的把手,强大的水流从水龙中喷射而出,冲向火海。 水流在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斩断火焰的嚣张气焰。水与火的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水汽弥漫在空中,让人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 在救火的过程中,队员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有人负责指挥,大声喊着口令,调整着队员们的位置和动作。那洪亮的口令声,仿佛是战场上的冲锋号,激励着队员们奋勇向前。 有人负责传递工具和物资,确保救火工作的顺利进行。他们穿梭在人群中,犹如忙碌的蜜蜂,为这场与大火的战斗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 还有人则勇敢地冲进火场,救出被困的人员。他们不顾个人安危,只为了尽快扑灭大火,保护人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闪烁,如同英勇的战神。 与此同时,现场的景泰国相关官员们惊慌失措。他们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口中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西阳国使团在我国境内遭遇如此大祸,若不能妥善处理,必将引发两国争端。” 相关官员焦急地来回踱步,不停地催促救火队员加快速度,声音中透露出紧张与不安:“快!一定要尽快扑灭大火,不能让火势继续蔓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声吼叫完后,他们面色凝重,紧锁着眉头,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如何向西阳国交代,以避免引发更大的麻烦。 牛安正在焦急地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使团怎么会着火了呢? 万事通着急忙慌地跑到牛安面前报到,声音中满是惊慌:“大人,不好了!我们的使团遭到了一伙蒙面刺客的袭击,死伤惨重。” 牛安闻言,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立刻起身,随着万事通来到火灾现场。 现场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使团成员的尸体和伤者。牛安看着这惨状,心中怒火中烧。 那些蒙面刺客下手极狠,显然是有备而来。牛安询问幸存的使团成员:“可看清那些刺客的模样?”一名伤者虚弱地说道:“他们说是景泰国女皇帝上官曦的人,听说西阳国即将支持申屠太师称帝之后,发动的袭击,对西阳国使团的报复,还说这就是支持申屠太师的下场。” 西阳国使团里面的人听到这话,非常气愤。卜江里手上打着绷带,气愤地说道:“没想到,景泰国皇帝如此无礼,竟敢如此对待我们西阳国使团,难道就不怕我们大兵压境,国将不国了吗?” 而“万事通”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万事通眯缝着被打肿的眼睛,说道:“大人,此举非常可疑。他们明明不是我们西阳国的对手,还明目张胆地对我们不利,这是处处透着诡异。哪有匪徒大张旗鼓地表明自己身份的,既然表明了身份又为什么蒙头蒙面呢?真以为这是栽赃嫁祸之计,是想嫁祸给女皇帝。” 牛安听着他们的话,陷入了沉思。这起袭击事件确实疑点重重,他一时也闹不明白了。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必须妥善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袭击事件的消息迅速传开,传言四起。紧接着,又有传言说是申屠太师指挥手下干的,意图嫁祸给上官曦女皇帝。申屠太师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四处去抓这些造谣生事的人。 牛安心中明白,外人不知道自己和上官曦的关系,很明显这是有人想嫁祸给上官曦。 但是外人却不知道的是,上官曦女皇帝早就和自己睡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机会,可以借助申屠太师之手,清除掉对上官曦不利的人。他决定将计就计,让这场袭击事件变得更加复杂。 牛安首先派人暗中调查那些被申屠太师抓起来的造谣生事之人。还没有调查出结果,上官曦就急急忙忙地找到了牛安。 两人来不及温存,上官曦就急忙对牛安说道:“申屠太师借机捉起来了官员,其实是我的人。不知道申屠太师怎么发现了,现在借机把那些人以谋杀西阳国使团的罪名给抓了起来。” 牛安一听,暗自心惊,自己本来想借机铲除申屠太师势力的人,却没有想到,申屠太师老谋深算,果然不是平凡之辈,反手把上官曦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官员给轻而易举地一网打尽。果然厉害。 现在怎么办?主动权掌握在申屠太师手里。难道只能自己动用自己西阳国使臣的身份,表明态度,支持上官曦女皇帝,和申屠太师短兵相接了吗? 牛安还没有考虑周全,景泰国外面已经谣言四起。一些茶室酒楼突然多了一些生面孔,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些蒙面刺客是受申屠太师的指使,袭击西阳国使团,嫁祸给上官曦女皇帝,现在大肆抓捕景泰老臣,目的就是进一步架空皇帝,为以后的篡权夺位做准备。 那些被抓捕的人都是感念上官皇族的恩情,深受天地君亲师的教诲,不肯和申屠太师一起造反的正直官员!这个消息一传出,申屠太师听到这些指责,气得火冒三丈。 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但又无从辩解,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申屠太师的手下官员们纷纷跳出来,指责上官曦派人暗杀西阳使团,还嫁祸给太师…… 第310章 突然发难 不管双方人马如何利用这次事件故意诬陷对方、铲除对方势力,真凶都必须找到。 牛安和西阳国使团的所有人都义愤填膺,他们在景泰国向来作威作福、高人一等,没想到竟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不仅前来刺杀他们,还放火烧了他们的使馆。 西阳国使团里的所有人心中都憋着一团火,发誓要找出真凶。 又是一个宫里太监出宫采办的日子,还是每天出宫的那个小太监。 他照旧四处转了转,听了听书,喝了会儿茶,然后来到茶馆,听了一会儿茶馆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又来到相熟的供应商老板的店铺里,吩咐准备宫中需要的东西。在这个小太监离开不久,从其中一个店铺里,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一个掌柜的。他逛了几个街道之后,累了便来到一个茶馆里喝茶、听书、聊天。随后买了几样东西回去了。 茶馆里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过不多时,“万事通”又摇摇晃晃地也来到这里喝茶。 当茶馆小伙计递过来茶壶、茶盅时,他心里一动,悄无声息地接过一张纸条塞进衣袖。 坐了片刻之后,一壶茶喝完,“万事通”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到一个僻静无人处,他掏出来纸条正要一看,突然前方巷子里的一个院门打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万事通”心中一惊,但是发现来人中等身材,身体微胖,穿着布衫,一看就是这户人家的管家之类。 看着来人迈着四方步,迎面走来。“万事通”一皱眉,这个巷子都是一些后门,基本没有什么人从这里进出,这也是“万事通”在这里的原因。 今天看到这个管家过来,他只是害怕有人认识他,引起来别人的怀疑,倒也没有当回事。 “万事通”刻意转过头去,面向墙壁,正要和那人擦肩而过,突然脑袋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由地下室改成的囚室里。他是被痛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面前一个人正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脸颊。万事通抬眼环顾周围,这里明显是一个地下室改成的囚室,旁边还放置着许多刑具。 一个中年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抡圆胳膊“啪啪”地打着他的脸颊。看见他醒了,才停下胳膊。 万事通头昏脑胀,气势凶狠地说道:“我是西阳国的使节万里云!你们是什么人?无缘无故把我抓来,无故殴打于我,可知道后果是什么?你们都不怕死吗?” 那中年人冷笑地看着他,揶揄地说道:“你不是号称叫做万事通吗?那你倒是猜猜看,我们是谁?为什么抓你?” 万事通心里一惊,看来来人不是抓错了自己,而是明明知道自己是谁,有预谋地来抓自己。 他的脑子里转得飞快,马上就想到了答案,但却故作不知,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中年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我虽号称万事通,但也不是神仙,怎会知晓你们的身份和目的。不过,既然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想必是有事问我。” 中年人微微眯起眼睛:“哼,算你有点脑子。我们确实有事情要问你,如果你老实回答,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万事通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好,你问吧。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若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必须放我离开。” 中年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你回答完了再说。我问你,最近西阳国使团被刺杀和使馆被烧一事,你可知道些什么?” 万事通看着对方,嘴里应付道:“我们正要找景泰国讨个说法,我们使团遇到袭击,是在景泰国境内发生的事情,我们怎么知道是谁干的?我们自己还在调查凶手呢。” 中年人显然不信,他走到一旁,拿起一件刑具在手中把玩着:“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说,这些刑具可就要在你身上试试了。” 万事通看着那些刑具,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但是他还是咬了咬牙:“我真的不知道,你就算用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中年人好整以暇,从手里取出一张纸条,正是他从茶馆里面小二手里接过来的纸条! 他慢慢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煽风点火,时日无多,下列官员,弃暗投明,搜罗把柄,可寻暗影。 中年人一边阴阳怪气地念着上面的话,一边口中啧啧地说道:“说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万事通装作一脸诧异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是佛教用语吗?随随便便说几句话来考验我吗?” 那个中年人哀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纸条,手中把玩着刑具走到万事通的跟前,诚恳地说道:“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还在这里装疯卖傻,实在是有失身份,何必自找苦吃,非要我用酷刑对待吗?” 万事通沉默不语。那中年人摆了摆手,旁边早就站立一人,膀大腰圆,凶神恶煞,走过来接过刑具,狠狠打在了万事通的身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万事通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露出一道深深的血槽。 万事通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闷哼一声。那凶神恶煞的大汉并未停手,紧接着又是一刑具落下,再次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脆响。 万事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然而,随着大汉不断地挥舞着刑具,万事通渐渐难以忍受,喉咙里还是溢出了几声痛苦的低吟。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万事通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倔强。 那中年人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万事通受刑,嘴角依然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只要你说出这纸条的秘密,就可以免受这些痛苦。” 万事通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抬起头,怒视着中年人:“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说不出什么来。” 中年人微微皱眉,似乎对万事通的顽固有些恼怒。他挥了挥手,示意大汉继续用刑。大汉得令,更加用力地挥舞着刑具,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万事通的身上。 在这残酷的折磨下,万事通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但他心中的倔强却丝毫不减。 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屈服于这些人的威逼利诱,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底线。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在中年人耳边低语了几句。中年人看着“万事通”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让你见见你们的朋友们。” 说完对那个年轻人点点头,那个年轻人走出去之后,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 其中有人求饶道:“大人,大人,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个跑堂的店小二!” “我也没有犯法啊,怎么把我也抓来了。”另外一个声音也说道。 “万事通”努力睁大眼睛,看见正是那个给他传递情报的店小二。另外一个他也认识,是贤亲王的一个家仆,替贤亲王照看着一些生意。 第311章 威胁皇帝 那个中年男人阴沉沉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开口道:“好了,如今又见面了。好好说说吧。” 说罢,他一挥手,让人把其中两个人带到另外一个房间进行审问。接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万事通”,问道:“现在考虑好了没有?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万事通”无语,装作糊涂的说道,自己根本不认识那两个人。 中年人耐心耗尽,那大汉在中年人的示意下,再次举起手中的刑具,这次是一条布满倒刺的皮鞭。 他用力一挥,皮鞭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随后狠狠地抽在万事通的身上。倒刺瞬间划破皮肤,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万事通疼得浑身抽搐,却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见万事通如此顽固,中年人脸色更加阴沉。他一挥手,旁边又有人端来一盆盐水。 大汉将皮鞭在盐水中蘸了蘸,再次抽向万事通。盐水刺激着伤口,万事通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身体,痛苦不堪。 接着,他们又拿出了夹棍,将万事通的手指一根根夹在夹棍中,然后用力拧紧。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万事通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但他还是死死地闭着嘴,不肯吐露半个字。 然而,随着刑罚越来越残酷,万事通的身体也渐渐到达了极限。 他们又搬来了烙铁,烧得通红的烙铁靠近万事通的皮肤,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 万事通看着那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烙铁,心中终于充满了恐惧。在这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之下,万事通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他虚弱地开口道:“停……停下,我说……我说。” 中年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挥手让众人停下。 他走到万事通面前,冷冷地说:“早这样不就好了。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万事通喘着粗气,缓缓说道:“我……我也只是偶然得到那张纸条。上面的话……我也不太明白具体的意思。只是听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叫‘暗影’,他们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大事。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中年人皱着眉头,冷笑一声:“万大人,你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非要遭受折磨之后一点一点的往外说吗?” 万事通扭过头去,不发一言。那中年人看他受伤颇重,狠狠说道:“那就,先让你多活两日。我们慢慢玩,看你能忍受得了几日?” 他挥了挥手,让人把万事通继续关在地下室,然后去到刚才两个人的房间,询问拷问的结果。 使团里面的事情,牛安一般没有参与,都是卜江里和“万事通”两个人在执行西阳国和景泰国之间的协议。 现在使馆被烧,牛安也是大为气愤。在偷偷进入皇宫和上官曦幽会的时候,牛安询问上官曦是否是她所为。 上官曦一脸无辜地望着牛安,举手向天发誓,如果是她所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还说现在全部都要依靠对方,看着就要大婚将近,还指望牛安给她撑腰做主,怎么可能还要无事生非,烧了西阳使馆,杀了使馆的人之后,还大张旗鼓说是自己干的,这不是明晃晃的栽赃陷害吗?说完,上官曦还生气地表示牛安不相信她,向上官曦撒娇。 上官曦轻轻拉住牛安的衣袖,娇嗔道:“安哥哥,你怎么能怀疑人家呢?人家心里只有你呀。你这般不信我,真叫人家好生难过。”她眼眶微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伤的蝴蝶翅膀。那澄澈的眼眸中渐渐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安哥哥,你想想,申屠太师马上就要逼我大婚了,我还满心期待着你能够让我脱离火海,与你携手共度余生,又怎么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呢?”上官曦微微踮起脚尖,凑近牛安的耳畔,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牛安的脸颊,“安哥哥,人家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你可不能再怀疑人家了嘛。”说完,她轻轻晃了晃牛安的胳膊,那模样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 牛安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曦儿,此事非同小可,如今局势紧张,我不得不谨慎。” 上官曦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安哥哥,你就是不信我。我上官曦对天发誓,若此事是我所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牛安看着上官曦如此坚决的模样,心中有些动摇。“曦儿,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此事太过蹊跷。” 上官曦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牛安的胸口轻轻画着圈,声音越发软糯:“安哥哥,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人家真的没有做那些事。你要是再不信我,人家的心都要碎了。”她微微嘟起小嘴,那模样既可爱又让人心生怜惜。 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上官曦揽入怀中,“好了好了,是我错怪你了。别生气了,我的小宝贝。” 上官曦靠在牛安的怀里,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安哥哥,你最好了。人家就知道你会相信我的。” 牛安轻抚着上官曦的秀发,“曦儿,等我们大婚之后,我定会好好护着你,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上官曦扬起笑脸,“安哥哥,有你这句话,人家就心满意足了。”她紧紧依偎在牛安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安哥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怀疑我了哦。” 牛安宠溺地看着上官曦,“好,我答应你。” “万事通”失踪了两日之后,卜江里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找到牛安。牛安这才知道,一路前来的“万事通”居然两日没有消息了。联系到前几日使团遇袭事件,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牛安已经肯定不会是上官曦女皇帝对自己不利。那么就应该是申屠太师暗中下手,想到现在景泰国的局势,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虽然现在都还没有撕破脸面,但是牛安不相信对于外界的传闻,自己和上官曦女皇帝那点事,申屠太师没有听说过吗?但是却都好像不知道一样,这本身就透着一股诡异,根本就不正常。现在“万事通”失踪,肯定和申屠太师脱不了干系。 皇宫里,申屠丽荣恭恭敬敬地对着前来皇宫的申屠太师跪地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师,女皇陛下绝对没有想和太师为敌。那个小太监是德亲王派进宫来的,和贤亲王一起向女皇陛下想联络支持女皇陛下。现在女皇陛下知道事情败露,恐惧之下,已经下旨把那个小太监砍了脑袋。” 申屠太师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点头道:“你给我看好皇帝,我们申屠家族的兴衰存亡都在你的身上了。” 申屠丽荣磕头道:“谨遵太师吩咐!” 申屠太师抬步进入御书房,上官曦女皇帝正坐在御书房发呆,看到申屠太师进来,惶恐之下,立即站起身来。 申屠太师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上官曦女皇帝,冷声道:“陛下,如今这局面,陛下可还满意?” 上官曦女皇帝赶忙低下头,声音颤抖道:“太师息怒,朕绝无与太师为敌之心。此事皆是那德亲王与贤亲王暗中谋划,朕也是被他们蒙蔽。如今朕已处置了那小太监,还望太师明鉴。” 申屠太师冷哼一声:“陛下当知,我申屠家族对景泰国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若再有二心,可真让老臣寒心。” 上官曦女皇帝连连摆手:“太师放心,朕日后定当唯太师之命是从,绝不敢再有丝毫忤逆。” 申屠太师上前一步,逼视着上官曦女皇帝:“陛下最好记住今日所言。若再有下次,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第312章 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听到申屠太师对她赤裸裸的威胁,上官曦女皇帝的脸上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朕不敢,朕定当牢记太师教诲。太师乃国之栋梁,朕的江山还需太师辅佐。朕深知太师对江山社稷的重要性,绝不敢有半分不敬。”上官曦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畏惧。 申屠太师负手而立,眼神中满是傲然之色。“陛下明白就好。老臣所为,皆是为了江山稳固。陛下只要体谅老臣,这皇位便可安稳。” 上官曦女皇帝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是,是,朕一定谨遵太师之言。太师有何吩咐,朕定当全力照办。” 申屠太师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陛下识趣便好。如今朝中局势复杂,陛下当谨言慎行,莫要再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上官曦女皇帝唯唯诺诺道:“朕明白,朕定会小心谨慎。太师放心,朕以后定会以太师马首是瞻。” 申屠太师敲打完上官曦女皇帝之后,这才消了怒气,转身离开皇宫。 在申屠太师离开之后,上官曦女皇帝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申屠丽荣如同幽灵一般悄然出现在上官曦的身边。 上官曦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对着申屠丽荣妩媚地一笑。即使申屠丽荣身为女人,也被这一笑弄得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申屠丽荣看着上官曦,说道:“陛下,太师已经走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那个小太监死得是不是可惜了些?” 上官曦微微皱眉,说道:“我让万里云散布消息,本就是孤注一掷,毫无退路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和申屠俊大婚。到那时,你也再也不能帮我隐瞒消息,申屠太师的一切准备都将水到渠成,而那也将是我意外身亡的时候。” “那么陛下为什么还要舍弃万里云呢?他可是一个很好的棋子啊。”申屠丽荣不解地问道。 上官曦轻叹一声,说道:“不是我要舍弃万里云,是他自己要一死保全我啊! 万里云替我办事,这件事已经被卜江里知道了。 万里云好像已经知道他要身遭不测,前两日暗中曾经对我们说过,如果他有意外,千万不要慌张,他只有打算,现在看来,他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只是可惜了他了。” 申屠丽荣听后,看着眼前的上官曦,那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 谁能想到,早在万里云,也就是“万事通”在景泰国潜伏刺探情报的时候,上官曦就用她无穷的魅力征服了“万事通”。 从此,“万事通”变成了上官曦的支持者,后来一直给她通报消息。也是他建议上官曦诱惑牛安的。 上官曦一直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御花园的落水事件,这些都是俘虏牛安的心的一部分。 再加上上官曦女皇帝家传的媚术,在无声无息之间,就把牛安征服得死死的。 而“万事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可怜上官曦,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中了上官曦的媚术,总之他不留余力地帮助上官曦,一直在牛安身边,一直在西阳国内,为上官曦说好话。 一直没有“万事通”的任何消息,牛安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最终,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牛安急匆匆地找到申屠太师。 牛安怒气冲冲地来到太师府,双目紧紧盯着申屠太师,语气急切而愤怒地说道:“太师,我们西阳国使馆无端被烧,使团成员惨遭杀害,如今万里云又下落不明。此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景泰国必须给我们西阳国一个交代!务必查明真相,严惩凶手,还我们西阳国一个公道。” 申屠太师听完,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古怪笑容,他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须,看着牛安说道:“牛大人,使馆被烧,成员被杀,此事发生在景泰国境内,确是老夫的疏忽。事情发生之后,老夫亦是心急如焚,调动一切力量前去追查线索,如今终于抓获真凶,正要给牛大人一个交代。” 牛安一怔,没有想到是这个答复,已经抓获凶手了,不会又是你的政敌吧。 申屠太师说完,不紧不慢地挥了挥手,随后几个侍卫将被严刑拷打的“万事通”带了出来。 牛安看到被严刑拷打的“万事通”,一时间愣住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万事通”,这就是申屠太师口中所说的真凶? 牛安看到满身都是伤口的“万事通”,愤怒、诧异、疑惑与不解交织在他的脸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牛安声音颤抖,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万事通”,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愤怒地转向申屠太师,质问道:“太师,这是何意?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交代’?万事通怎么会被你抓住,还落得如此下场?” 申屠太师却依然保持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牛大人,稍安勿躁。此事说来话长,但老夫可以保证,万事通确实是你们西阳国的叛徒,火烧使馆的主谋,杀害你们成员的真凶。他并非无辜失踪,而是暗中勾结他人,意图破坏两国关系。老夫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获。” 牛安听后,震惊不已,根本无法相信一直在他身边的“万事通”会做出这种事情。 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皱眉道:“太师,你此言差矣。万事通一直是我们西阳国的忠臣,怎么可能会对我们西阳国不利。这其中定有误会。再者,就算他真有问题,你也不能如此对待他,这简直是对我们西阳国的侮辱!” 申屠太师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牛安的愤怒与质疑,他说道:“牛大人,老夫知道此事难以令人信服,但事实胜于雄辩。老夫已经命人将万事通的供词整理成册,稍后便会呈给大人过目。至于对他用刑,老夫也是无奈之举。若不如此,他又岂会轻易招供?” 牛安闻言,强压心头的震惊,他明白申屠太师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对待“万事通”,可看到一路同来的伙伴如今被折磨成这样,心里也有些怜悯。 他怒视着申屠太师,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师,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西阳国绝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必须彻查到底,还我们西阳国一个公道!” 申屠太师指着随后拿过来的“万事通”所写的口供,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你且看看这是什么。如今看来,倒是你们西阳国该给我们景泰国一个交代。你们西阳国使团在我国境内出事,本就疑点重重。这位万大人交代的口供可是全部是他所为啊,目的就是激发两国的矛盾。因为——他是‘玄月教’的人……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勾结‘玄月教’,意图颠覆皇权,不知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啊?” 牛安听到之后,脑袋都蒙圈了,怎么又跑出“玄月教”来了,这个“玄月教”当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到哪里都有它。 牛安接过那份口供,只见上面写道:在万事通潜伏景泰国期间,被玄月教所洗脑,加入玄月教,信奉月亮女神,打造一个理想中的国家。 所以故意火烧使馆,激发两国矛盾,并且拉拢景泰国官员,准备在申屠太师和上官曦女皇帝的争斗当中,渔翁得利。已经发展了好多景泰国的官员。 第313章 阴谋诡计的政治斗争 牛安看着“万事通”和那口供,心中一紧,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快速思索着,心想这其中定有蹊跷。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强硬地说道:“太师此言差矣。这‘万事通’究竟是被如何严刑拷打才写下这口供,还未可知。我们西阳国的使馆被烧、使团成员被杀,这是不争的事实。景泰国必须对此负责,彻查此事,而不是仅凭这一份不明不白的口供就反过来要我们交代。” 申屠太师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你们西阳国使团在我国境内出事,本就该你们给出合理的解释。如今这‘万事通’的口供更是让此事迷雾重重。若你们西阳国不给个交代,那后果恐怕不是我们双方所能承受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否则,我倒要亲自向贵国西阳皇帝询问,如果贵国郡马爷也投靠邪教,意图不轨,该当如何处置?”申屠太师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牛安与申屠太师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此时,牛安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事关乎西阳国的尊严与利益,绝不能轻易退让。 牛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再次开口道:“太师,仅凭这份口供,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我们西阳国的人向来忠诚,万里云,也就是‘万事通’,他跟随使团来到景泰国,一直兢兢业业,怎会突然与邪教勾结?这其中定有阴谋。我要求景泰国重新彻查此事,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申屠太师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牛大人,你莫要得寸进尺。这份口供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一切,你们西阳国使团中出了叛徒,还妄图把责任推给景泰国。若你再纠缠不休,可别怪老夫不客气。” 牛安毫不畏惧地迎上申屠太师的目光,“太师,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们西阳国也不会坐视不管。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两国之间的关系必将受到严重影响。我会立刻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报我国陛下,让陛下定夺。” 申屠太师见状,知道牛安是故意虚张声势,现在把柄在自己的手上,如果此事闹到西阳国皇帝那里,牛安肯定也不会有好结果。 就在这时,申屠太师拍了拍手,几个侍卫又带上来了店小二和店铺掌柜。 申屠太师指着他们说道:“牛大人,这两人可以为人证。他们曾亲眼看到‘万事通’与玄月教的人接触,并且在事发之前,‘万事通’频繁出入他们的店铺,行为鬼鬼祟祟。” 牛安看着店小二和店铺掌柜,心中疑虑更甚。他质问两人:“你们所言属实?” 店小二连忙点头,神色紧张地说道:“大人,小的不敢撒谎。那几日,这位万大人确实常常来我们店里,每次都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有一次,小的无意间听到他们提到要在特定的时间烧毁西阳国使馆,制造混乱。那个穿斗篷的人还说,这是玄月教的重要计划,事成之后,万大人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而且,他们还商量着如何杀害使团成员,让西阳国和景泰国产生矛盾,以便玄月教从中获利。小的一开始也没在意,可后来发现他们的神情很是紧张,而且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四处张望,好像在怕被人发现。 有一回,万大人走得匆忙,落下了一块手帕,小的捡起来一看,上面竟然绣着一个月亮的标志,跟后来听说的玄月教的标志一模一样。 还有一次,那个穿斗篷的人拿出一幅地图,指着西阳国使馆的位置,和万大人低声讨论着什么,小的隐约听到他们说要在使馆周围布置人手,到时候一起行动。” 店铺掌柜也接着说道:“是啊,大人。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那个穿斗篷的人交给万大人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有一个月亮的标志,我后来才反应过来那肯定是玄月教的信物。 还有一次,我听到他们说要拉拢景泰国的官员,为玄月教的崛起做准备。而且,在事发前一天,万大人和那个穿斗篷的人在店里待了很久,走的时候神色慌张。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肯定是和这使馆被烧、使团成员被杀的事情有关啊。我店里的其他伙计也都看到过万大人和那个神秘人在一起,他们都可以作证。” 牛安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他心想,这两人的证词似乎有些蹊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再次看向申屠太师,“太师,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难以让人完全信服。我还是坚持要重新彻查此事。” 而在皇宫中,上官曦女皇帝听闻万事通的事情之后,申屠丽荣看着上官曦,说道:“陛下,如今‘万事通’这般举动,对我们的计划可有影响?” 上官曦轻轻摇了摇头,“影响不大。反而可以让局势更加混乱,我们正好可以趁机浑水摸鱼。且看牛安与申屠太师如何应对,我们再做打算。” 其实上官曦还是感激“万事通”的付出的,在最后关键时刻,把祸水东引,撇清了和自己的关系,嫁祸给玄月教,。估计他也是性命难保了。她微微露出一丝歉意。 上官曦心中暗道:“这个‘万事通’倒是机灵,知道如何保全自己,也不枉我一番调教。不过,此事还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继续观察局势的发展。” 牛安看到事实俱在,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为了上官曦的大局着想,现在还不是和申屠太师闹翻脸的时候。 于是缓和语气,对申屠太师说道:“那些刺客明显是想破坏我们两国的关系,我们千万不能被别人挑唆,破坏现在的关系。” 申屠太师看着牛安,这也是他现在想要的结果。 虽然他也知道,牛安这一段时间小动作不断,表面上和自己合作亲密无间,但是总感觉到他意有所图。 但是申屠太师眼见的上官曦女皇的大婚将近,不想节外生枝,到时候不论别人有任何的雕虫小技,都不能够影响大局了。 申屠太师甚至还怀疑这一切都是上官曦的阴谋,但又没有证据。 申屠太师心中虽有疑虑,但也暂且放下此事,与牛安达成了暂时的和解。 现在他要着重调查那张纸条上的人。 至于纸条上面的内容,宁可错杀1000,不可放过一个。那些人名据说都是投靠了玄月教的官员。 皇宫中,上官曦女皇帝看着手中那份写有人名的纸条,嘴角微微上扬。 她深知,这一步棋走得极为巧妙。那些被认为投靠玄月教的官员,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申屠太师的党羽以及被其收买之人。 如今,借申屠太师之手清除这些人,既能够整顿内部,又能让申屠太师手下的官员心生寒意,削弱他的势力。 上官曦心中暗自思忖:“申屠太师,你权倾朝野,却不知自己刚愎自用。这一局,我定要让你自食恶果。”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与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纸条上的那些官员。 申屠太师一开始并未察觉这其中的蹊跷,他那独断专行的性子让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对这些人展开行动。 在他心中,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他绝不允许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哪怕只是一丝怀疑,他也会果断出手。 第314章 嫁祸于人 申屠太师首先暗中派人监视那些被怀疑的官员。他的眼线遍布各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密切关注着这些官员的一举一动。 他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幽灵,时刻准备着将任何可疑的迹象汇报给申屠太师。 很快,一些看似平常的行为在他的手下刻意解读下,都变成了可疑的迹象。 比如,有的官员在与友人交谈时,神色略显紧张,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闪烁的眼神,都让申屠太师的手下便认为他心中有鬼。 又有的官员在处理公务时,稍微没有考虑周全到太师的意思,在申屠太师眼中也被视为有问题。 在申屠太师先入为主,怀疑一切的情况下,万事通的纸条上的名单,申屠太师越看越可疑。 接着,申屠太师以调查之名,命令自己的得意手下申屠马,对这些官员进行传唤和审讯。 申屠马也是申屠家族的人,深的申屠太师的信任,因为申屠马有一项绝活——揣摩上意,拍马屁! 申屠马被委派这项重要的任务后,把纸条上的名单统统给抓获了起来,让他们互相攀咬。 有嘴硬的,就大刑伺候,审讯室内,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让人心中充满恐惧。 申屠太师的手下们为了讨好他,纷纷使出各种残酷手段。 有的官员一开始坚决否认与玄月教有勾结,但在皮鞭的抽打和烙铁的炙烤下,渐渐难以承受。 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每一鞭都仿佛抽打着官员们的灵魂。 那些手下们心中只想着如何迎合申屠太师。他们大声呵斥道:“快招!你与玄月教勾结,意图谋反,还不认罪?” 官员们痛苦地呻吟着,在酷刑之下,开始胡说八道,要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们编造着虚假的口供,只为了能让审讯早日结束。但是申屠太师看到口供之后,却是深信不疑,以为“万事通”的交代是真的。 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原本支持上官曦但被申屠太师收买的官员也开始动摇。 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为了上官曦与申屠太师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上官曦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隐藏在“万事通”的身后,得知申屠太师所作所为之后,心中既有一丝得意,又有一丝担忧。 她得益于自己的计谋正在顺利实施,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但同时,她也担忧申屠太师会不会察觉到她的阴谋! 随着调查的不断推进,那些本来对上官曦不利的官员,被申屠太师的刚愎自用一举打压了下去。 他却依旧没有发现上官曦的影子,还沉浸在自己的独断专行之中。 他以为自己成功地清除了潜在的威胁,却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上官曦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上官曦女皇帝则继续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发展,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她深知,申屠太师的独断专行最终会将他自己推向绝境。而她,只需耐心等待,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关于“万事通”生死的问题,牛安和申屠太师之间发生了歧义。 申屠太师怒火中烧,对于如此赤裸裸的和他作对的行为,不论是谁,都必须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牛安认为,万事通不论犯了何种错误,都是他们西阳国的人,应该交由自己西阳国进行判决,岂能容他们小国,随意欺辱。 西阳国使团的成员听说,一切都是因为,“万事通”,火烧使馆,残杀成员,一个个都不可置信。更是怒不可遏,纷纷要求,把万事通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卜江里更是心痛不已,万事通和卜江里都是曾经在景泰国的官员。打入景泰国内部,获取消息。 如今看到自己的同僚居然加入邪教,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强烈要求,立刻处决,以免夜长梦多,给西阳国蒙羞,丢了西阳国的脸面。 牛安看着不讲理,一脸沉痛的模样,好像马上就要让“万事通”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仿佛对万事通的行为感到无比失望。 牛安一脸的意味深长,不由得,想起了昨天见到上官曦女皇帝的时候。 昨天见到上官曦女皇帝的时候,上官曦也听说了“万事通”的事情,在牛安面前,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说,曾经也见过万事通,说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不敢相信加入“玄月教”。 但是话风一转,却提醒牛安道:“万事通做事如此小心,怎么恰好这个时候被申屠太师所发现,是不是你们使团内部有人和申屠太师勾结?暗通消息。” 牛安当时听的是不以为意,如今看到卜江里的模样,越看心中越是起疑心。他们都是在景泰国多年的老人了,像这种被对方所收买的事情,异常普遍,难不成就会为了各种的利益和权利,被对方所收买。 现在“万事通”出事了,谁又能保证这个卜江里又能够完全忠心于西阳国呢? 现在万事通还在申屠太师的手里,卜江里已经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把奏章送回到西阳国国内,求西阳元武皇帝发落。 牛安这边还没有等到西阳元武皇帝的指示,那边的万事通却等到了一个人。 牛安在焦急地等待着西阳元武皇帝的指示,而此时,身处冰冷地牢中的万事通,心中却不断浮现出上官曦女皇那吹弹可破的脸庞和令人怜惜的神情。 他深知自己与上官曦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自己只是一个大臣,而她却是神圣不可高攀的景泰国女皇帝。 然而,自从第一次见到上官曦女皇帝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彻底沦陷,仿佛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她而活。 那美丽的脸庞如同盛开的花朵,让他陶醉其中;那令人怜惜的神情如同温柔的春风,吹进了他的心田。 万事通不可自拔地陷入到上官曦的美色当中,为了她,自己不惜舍弃性命,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明明知道这份感情注定得不到回应,可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份深情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他的心灵。 这几日,他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自己的行动即将暴露。 一直以来,他都在皇宫外面为上官曦联络官员大臣,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申屠太师致命一击。 最近这几次,他总是感觉使馆里的卜江里有意无意地在调查自己。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警惕,仿佛在黑暗中等待着敌人的攻击。 为了上官曦女皇帝,万事通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他要保全那些忠于上官曦女皇帝的势力,绝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上官曦女皇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势力被一网打尽。 所以,他早早地就做好了安排,通过一些假的证据将矛头指向“玄月教”,试图祸水东引。 他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暴露上官曦女皇帝的企图。如果让申屠太师知道上官曦女皇帝一直暗中联络、收买官员,那么恐怕等不到上官曦女皇帝的大婚,她就会被申屠太师提前害死。 如今,真的被抓到之后,万事通倒也没有任何的慌乱。而申屠太师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或许心中会稍微疑心一下这是否是上官曦女皇帝的图谋。 但是,上官曦女皇帝一直都是表现出楚楚可怜、任人拿捏的模样。 申屠太师从心底里打死也不肯相信,那个在他面前如同小白兔一般的女皇帝,竟敢生出反抗之心。 正在万事通胡思乱想的时候,囚室外面走进了一个人,听到有人对话道:有什么话要说就快一点,太师马上就要回来,千万不能够让他发现。 只听到一个人千恩万谢,好像又给了另外一个人什么好处一样,说话的那个人才离开的脚步。 第315章 互相试探 万事通听到声音极为熟悉,精神为之一振,这不就是使馆里的卜江里大人吗? 只见来人正是卜江里,此刻他一脸心痛地看着“万事通”,说道:“万大人,你我同僚多年,我怎么也没想到万大人居然会背叛西阳国,加入邪教,做出对西阳国不利之事。万大人,这又是何苦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疑惑。 万事通看着卜江里的模样,呵呵一笑:“我落得如此下场,卜大人,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不正是因为有卜大人你,我才有如此下场的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无奈。 卜江里故作惊诧地说道:“万大人这是何意?我可是对万大人十分惋惜。如果万大人有什么苦衷,比如说忍辱负重执行什么任务的话,不妨和我说说。反正我是不信万大人会加入‘玄月教’的。” 地牢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万事通与卜江里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警惕与试探。 万事通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卜大人,别再假惺惺了。你如今来此,是谁让你来的?是你自己?还是牛安大人?还是申屠太师?” “哦?那为什么不能够是上官女皇帝呢?”卜江里很快就抓住了“万事通”口中的漏洞。 “坏了,没想到自己一时口误,马上就被卜江里抓住了漏洞。”万事通心里暗暗一紧张。但他还是巧言辩解道:“因为谁都知道上官女皇帝,只是一个傀儡。” 卜江里呵呵一笑,望着眼前的昔日同僚说道:“你没有提我是玄月教派来的,也没有提我是上官女皇帝派来的,而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玄月教的人,那么有没有可能?你其实真实的身份,是上官女皇帝的人?”说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万事通,好像毒蛇一般,想要把他看穿。 万事通的眼睛也狠狠盯着卜江里,回望着他,没有一丝畏惧:“那么你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独自前来,就已经表明了你的身份!” 卜江里身体往后一仰,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的身份?我是代表西阳国来看看你这个乱臣贼子,还有什么话说?” 万事通心念一动,大笑道:“我看卜大人,今天故意前来诈我,是想给你的新主子邀功吧?” 卜江里脸色一沉,眉头紧皱:“万大人,你这是何意?我怎会有新主子?我来此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毕竟你我曾一同为西阳国效力,我不想看到你走上歧途。” “哼,真相?你真的关心真相吗?还是说,你只是在执行申屠太师的命令,来试探我是否真的与玄月教有勾结,又或者是上官曦女皇帝的人?”万事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卜江里心中微微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故作愤怒地说道:“万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对西阳国忠心耿耿,从未投靠过任何人。倒是你,如今深陷囹圄,却还在胡乱猜忌。” 万事通冷笑一声:“卜大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我在景泰国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如今我被抓,而前一段时间是谁暗中在调查于我?” 卜江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暗中调查他的事情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万大人,你我共事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我绝不会背叛西阳国,也不会与申屠太师勾结。至于你被抓,现在可是你亲口供述,你意欲熏心,投靠‘玄月教’。” “是的,我是投靠了‘玄月教’,等到九周王朝复国之际,我就是开国大功臣。”万事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神态有些疯狂,“只是卜大人你,吃力不讨好,只能落得一个乱臣贼子的称号。” 卜江里见状,眉头一皱,重重地说道:“万大人,请自重。” 万事通突然声音一顿,说道:“你如今只身前来,开口就怀疑我是不是上官女皇帝的人。说明你心里早就对我有了疑心。而牛安大人没有怀疑我是‘玄月教’的说辞,也没有询问过我。那么,就是你自作主张,前来诱导我的话的。那么,如今的情况之下,你就是也已经背叛了西阳国,投靠了申屠太师。”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卜江里没有一丝变化,肯定地说道:“只有这样,才能够说的清楚,我为什么这次被申屠太师抓到,因为你早就在调查我的行踪了。” 卜江里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说法,“万大人,你不要胡思乱想。申屠太师之所以抓你,可能是因为你真的与玄月教有勾结,或者是你的行动露出了破绽。” “破绽?我的行动一直很小心,怎么会露出破绽?除非是有人出卖了我。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卜大人。”万事通紧紧盯着卜江里,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卜江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没想到万事通如此了解他的心思。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万大人,你错了。我来此只是想帮你,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为你求情。” “求情?卜大人,你以为你的求情会有用吗?不论我是谁的人,申屠太师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心想要除掉我。”万事通的眼神中充满了肯定。 卜江里叹了口气:“万大人,你不要这么悲观。只要你说出真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到底是为谁卖命?是不是上官曦女皇帝?你们都有些什么人,牛安是不是也参与进来了。你们有什么计划?” 万事通狂笑不止,反问道:“那你们申屠太师有什么计划?眼见得大婚将近,是不是觉得景泰国唾手可得,马上就会偷天换日了?” 卜江里看着万事通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申屠太师刚愎自用,不肯听我的话。你的判断也没有错,我是申屠太师的人,马上就会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了,而我就是新国家的开国元勋,永享爵位。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牛安大人有没有参与进来? “如果牛安大人参与进来,难道还会看着我死吗?” 卜江里把自己的判断告诉申屠太师,说明“万事通”可能是上官女皇帝的人,希望申屠太师再严刑拷打万事通,而那些名单,可能也是故意让我们可能上当的。 申屠太师听闻后,心中疑虑顿生。他决定亲自提审“万事通”,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当申屠太师来到囚室,万事通一看到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微微抬起头,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眼睛布满血丝,却透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笑意。 万事通平静地注视着申屠太师,然后缓缓将目光移向卜江里,突然大声说道:“申屠太师,此人卜江里乃是上官女皇帝安插在您身边的卧底!他假意关心,实则是为了套取我的话,劝我背叛玄月教,为上官女皇帝效力。太师你可要千万小心了。” 申屠太师目光在万事通和卜江里之间来回扫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卜江里急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太师,万大人这分明是血口喷人。我对太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这是为了脱罪,故意诬陷我。” 万事通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阴暗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瘆人。“卜江里,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你以为太师看不出来你的真面目吗?” 第316章 万事通之死 卜江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他强自镇定。“太师,万大人已入邪教,心智被迷,他的话不可信。我一心为太师办事,绝无背叛之意。” 万事通冷哼一声:“太师,您想想,若他不是上官女皇帝的人,为何独自背着您来劝降我?还封官许愿,要我与玄月教教主合作,借助玄月教之力铲除您,恢复上官皇族的景泰国正统地位。” 申屠太师看向卜江里,缓缓说道:“卜江里,你还有何话可说?若不能证明自己清白,本太师不会轻饶你。” 岂料卜江里毫不慌乱,反而用嘲讽目光看向万事通,讥讽道:“万达人,你何苦非要咬我一口,把我拉下水?我既然独自见你,怎会落人把柄?又怎会不防你狗急跳墙?” 说完,他拍了拍手,只见旁边站出一个中年人,正是看守万事通之人。这中年人显然地位不低,看着申屠太师点了点头,傲然地对万事通说道:“万达人,你还是说说,你是如何与上官女皇帝勾搭在一起的吧。那天卜大人进去见你,为防万一,我一直在门外监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 接着,他面向申屠太师说道:“太师,我愿为人证。这位万达人是信口雌黄,诬陷卜大人。他十有八九与上官女皇帝有勾结,定有秘谋。” 这中年人显然深受申屠太师信任,申屠太师对卜江里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万事通,眼中满是怒意:“你竟敢巧舌如簧,搬弄是非,欺瞒于我。看来不给你点皮肉之苦,你是不肯说实话。让你见识见识我太师府对待敌人的手段。” 万事通身体微微颤抖,似在压抑强烈情绪。他看着申屠太师,又缓缓将目光移向卜江里,突然哈哈大笑。 “申屠太师,此人卜江里确实是上官女皇帝安插在您身边的卧底!他还说您是乱臣贼子,劝我背叛玄月教,为上官女皇帝效力。今天我先走一步,过不了多久,申屠太师您迟早也会被他出卖。小心性命丢在他手里。” 说完,万事通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决然神色。他突然挺直脊梁,仿佛要在生命最后一刻展现尊严。接着,他以极快速度冲向房间墙壁,脚步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赴死决心。在冲向墙壁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未离申屠太师和卜江里,仿佛要让他们永远记住自己的反抗。 只听一声闷响,万事通当场撞死在众人面前。鲜血溅洒在地牢墙壁和地面上,如血色花朵绽放。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之人惊呆,地牢瞬间陷入死寂。 申屠太师看着万事通撞死眼前,脸色阴沉可怕,眼神中充满怀疑和愤怒,表情阴晴不定。 卜江里惊慌失措,连忙跪下辩解:“太师,此人定是临死也要拉我下水,我对太师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卜江里心中大骂,没想到万事通临死还摆自己一道,搞得自己极为被动。 申屠太师得知自己上当受骗,被万事通玩弄于股掌之间,恼羞成怒,恨不得将万事通鞭尸示众,以解心头之恨。一转眼看到卜江里,他不发一言,冷着脸走了。 卜江里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不知,自己虽揭穿万事通身份,却也埋下隐患。本来申屠太师按万事通口供,名单上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一网打尽,正要在全国搜查玄月教成员时,卜江里告知抓错了,万事通是上官女皇帝的人。如今万事通自杀身亡,临死前还指认卜江里是上官女皇帝安插的卧底。虽有最信任的中年人军师作证,但申屠太师被万事通自杀影响,心中邪火无法发泄,不知不觉迁怒于卜江里。 “万事通”之死很快传到牛安耳中。牛安看着自杀的万事通,心中唏嘘不已。想当初,自己与他一起远渡大海,共同经历海上危机,流落到海岛,也算同甘共苦,却没想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虽然万事通承认投靠玄月教后自杀,但牛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对身边的卜江里也越来越怀疑,可现在手上却无可用之人。 直到此刻,他才深感应培养忠于自己的势力,否则做事束手束脚。比如现在,他虽怀疑卜江里,且知道卜江里偷偷见过万事通后才传来万事通自杀的消息,却无任何证据。 皇宫之中,气氛肃穆凝重。上官女皇帝身着素服,立于灵堂之前,神色哀恸。灵堂之上,万事通的牌位静静摆放。女皇帝凝视着牌位,眼中闪烁复杂光芒。她微微仰头,似在抑制即将涌出的泪水。手中的香缓缓举起,又郑重地插入香炉之中。 “万大人,你为朕殚精竭虑,今日却先朕而去。朕痛心疾首,定当铭记你的功绩。”女皇帝的声音在寂静的皇宫中回荡,带着深深的悲痛。 申屠丽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女皇帝的一举一动。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原本,她是被申屠太师派来监视女皇帝的,然而,在与女皇帝的相处中,她被女皇帝所折服。如今,看到女皇帝如此有情有义地祭奠万事通,她更是坚定了为女皇帝效力的决心。 “陛下重情重义,实乃天下之幸。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申屠丽荣上前一步,跪地说道。 女皇帝微微侧身,看着申屠丽荣,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丽荣,你能明白朕的心意,朕甚感欣慰。万大人虽已离去,但朕身边还有你等忠勇之士。朕定当不负众望,带领天下走向繁荣昌盛。” 在这场危机过后,牛安和申屠太师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他们虽表面仍是合作关系,但心中都对对方充满警惕。而景泰国的局势也愈发扑朔迷离,各方势力暗中较量,等待下一个机会到来。 在景泰国局势愈发紧张之际,大乾国使者队伍终于来到景泰国。这支队伍由内卫统领郭有才率领,他是大乾国有能力的将领,此次身负重任,不仅要礼节性地参加上官曦女皇帝的婚礼进行观礼,还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对西阳国和大乾国迫在眉睫的战争威胁进行刺探情报和暗中破坏。 郭有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列,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果敢。身后的使者队伍井然有序,旌旗飘扬,彰显着大乾国的威严。他们的到来,立刻引起景泰国百姓关注,人们纷纷驻足观望,猜测着大乾国使者此次前来的目的。 当队伍抵达景泰国都城时,景泰国的官员们早已在城门口等候。双方互相行礼后,便一同前往皇宫。一路上,郭有才默默观察着景泰国的城市风貌和百姓生活状况,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 进入皇宫后,郭有才恭敬地向上官曦女皇帝行礼,并表达了大乾国对她婚礼的祝福。上官曦微笑着回应,对大乾国使者的到来表示欢迎。然而,在这看似和谐的场面背后,双方都心知肚明,这场会面充满了暗流涌动。 郭有才在与上官曦的交谈中,巧妙地试探着景泰国对西阳国的态度以及当前的局势。上官曦则谨慎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既不想透露过多信息,又不想得罪大乾国。 “陛下,听闻陛下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大乾国特来祝贺。不知陛下对未来与大乾国和西阳国的三国关系有何展望呢?”郭有才微笑着问道。 第317章 郭有才 上官曦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我国和西阳国与景泰国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贸易往来,本宫也希望两国能够继续保持和平稳定的关系。” 郭有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如今西阳国与大乾国之间局势紧张,不知陛下对此有何看法?” 上官曦心中一紧,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大乾国的使臣在套取她的话。 她沉吟片刻,标准的官方回答,说道:“本宫希望各国都能以和平为重,避免战争的发生。毕竟,战争只会给百姓带来痛苦和灾难。” 郭有才看出上官曦的谨慎,也不再追问,而是转而谈论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在不断地思考着如何破坏西阳国与景泰国之间的关系,以延迟西阳国对大乾国的进攻。 与此同时,牛安也得知了大乾国使者到来的消息。他心中充满警惕,深知大乾国使者的到来必然会给当前局势带来更多变数。他立刻召集自己的使馆成员,商量应对之策。 “大乾国使者的到来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必须密切关注他们的行动,防止他们破坏我们与景泰国的关系。”牛安严肃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卜江里说道:“大人,现在景泰国的局势,他们拜访上官女皇帝只是礼节性的,最重要的还是申屠太师这边的态度。我们要防止大乾国使者与申屠太师勾结。” 牛安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另外,我们也要派人密切监视大乾国使者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常行动,立刻向我汇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乾国使者队伍在景泰国都城内四处活动。他们一方面与景泰国的官员们进行交流,试图了解景泰国的政治局势;另一方面,他们也在暗中寻找机会,破坏西阳国与景泰国之间的关系。 郭有才深知,要想破坏两国关系,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他经过一番调查,发现了景泰国局势的微妙之处。上官女皇帝权力被架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拜访上官女皇帝也只是出于礼节。景泰国真正做主的是申屠太师。 但是现在西阳国和景泰国结盟,景泰国出兵,出钱,出粮草,蓄势待发,正要准备开春之后,对大乾国用兵。这个时候,申屠太师应该和西阳国好的穿一条裤子。 但是郭有才在景泰国也安插的有暗探,在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上官女皇帝和西阳国郡马爷牛安有染。 为此,上官曦女皇帝即将成婚的新郎官申屠俊。还找到牛安,两人,打了一场,最后消息被申屠太师强行封锁起来。 这个消息被郭有才打探到之后,如获至宝,准备再给申屠俊上一剂猛药。决定好好做一篇文章。 但是在此之前,郭有才还是决定先拜访一下申屠太师,探听这位有名的太师的想法。最好能够收买拉拢一下他! 郭有才精心筹备着宴席,选在都城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这座酒楼雕梁画栋,装饰奢华,处处彰显着尊贵与大气。他四处邀请景泰国的权贵人物,重中之重自然是申屠太师。 众人入座后,郭有才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道:“太师大人,此次郭某代表大乾国皇帝而来,特为大人准备了一份厚礼。”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 只见几个侍从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精致的箱子走了进来。郭有才亲自上前打开箱子,一尊金佛赫然呈现。金佛通体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工艺精湛,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众人看到金佛,皆露出惊叹之色,低声议论着这金佛的珍贵与华丽。 接着,郭有才又让人呈上另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一块墨玉棋盘展现在众人眼前。整块墨玉雕琢而成,棋盘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黑子白子皆由珍稀宝石镶嵌,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郭有才看着申屠太师,缓缓说道:“太师大人,此墨玉棋盘寓意您智谋深远,运筹帷幄。对弈之时,不仅考验棋艺,更添一份风雅。”众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对这墨玉棋盘的精美赞不绝口。 最后,郭有才再次拍手,侍从们抬着一个更为庄重的箱子走来。打开箱子,一把宝剑静静地躺在其中。 郭有才神色郑重地介绍道:“太师大人,此剑名为‘破云剑’。这可不是一般的宝剑,它曾是前朝九周王朝皇帝书房中的宝物。 此剑由几十名能工巧匠,耗费无数心血,以天外陨石打造而成。 剑刃极为锋利,削铁如泥,堪称神兵利器。当年前朝皇帝手持此剑,尽显王者风范。 如今大乾国皇帝陛下特意将它赐予太师大人您,一方面是对您的敬重与赏识,相信您有着如同前朝皇帝般的雄才大略,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力挽狂澜; 另一方面也是期望您能凭借此剑的威力与传奇色彩,为两国的和平与发展做出正确的抉择,引领天下走向新的辉煌。” 众人听闻郭有才的介绍,皆被这把破云剑的气势所震撼,眼中满是敬畏与惊叹。 申屠太师的眼睛也微微一亮,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把剑的珍稀与价值,既被其独特的魅力所吸引,又对其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欣喜不已。 申屠太师凝视着面前的金佛、墨玉棋盘和传奇之剑,脸上的表情却一直波澜不惊。 他深知这些礼物所代表的含义,心中的矛盾也愈发强烈。 周围的宾客们此时也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礼物背后的深意。 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申屠太师,等待着他的回应。 申屠太师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郭大人,你这礼物太过贵重,本太师受之有愧。这些都是有雄才大略之人方能拥有。鄙人能力不足,不能据为己有。” 郭有才微微一笑,说道:“太师大人,您德高望重,在景泰国乃至天下都有着极高的威望。如今局势变幻,大乾国皇帝陛下认为您是有能力引领天下走向新的辉煌之人。这金佛象征着您的尊贵,墨玉棋盘寓意您的智谋,而这传奇之剑更是代表着您的勇气与决断。” 申屠太师此时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副捉摸不透的神情。他心想一旦接受这些礼物,就意味着将坐实自己称帝的野心,但如果拒绝,却又实在舍不得这些珍贵的礼物。 尤其是那把剑,更是让他心动不已,那可是天子剑啊,此刻送到自己的手中,难道不是天意吗!说明天意在我,受命于天!那可是象征着天子权力的宝剑啊! 如今竟然送到了自己的手中,这岂不是上天的旨意?难道不是在暗示着他肩负着天命,注定要成为天下之主吗? 此刻的这些心腹手下,全部都寂静无声,抬眼看向申屠太师,这些明显的违规之物,僭越之物,就看申屠太师会不会接受了。 此时此刻,在场的心腹们都沉默不语,目光纷纷投向申屠太师,眼神中带着些许炽热,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决定。众人皆拭目以待。仿佛自己的锦绣前程都在申屠太师的一念之间。 郭有才看到众人都沉默不语,面露微笑,眼神不落痕迹的示意了一下,有人终于忍耐不住,唰地一下站起身来…… 第318章 宴席上的说客 此时,申屠太师的心腹手下之一李将军站了出来,他恭敬地拱手说道:“太师大人,郭大人所言极是。您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天下间唯有您配得上这些珍贵之物。 这金佛之尊贵,正合您的尊崇地位;墨玉棋盘之智谋,恰如您的深谋远虑;而这破云剑,更是与您的王者之气相得益彰。 如今局势动荡,百姓渴望明主,太师您若顺应天意,必能开创盛世,造福万民。” 另一位心腹谋士也上前一步,言辞恳切地说道:“太师,您为景泰国操劳多年,功高盖世。这些礼物乃是上天对您的认可,也是大乾国皇帝陛下对您的期望。 您当仁不让,应接受这些礼物,引领天下走向繁荣昌盛。那破云剑,本就应在英雄之手,而您,正是当世之英雄,无人能及。” 其他心腹手下也纷纷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期待。他们都众口一词,夸赞说,申屠太师是那个能够改变天下命运的人,只有他才配拥有这些珍贵的礼物。 最终,申屠太师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今日之宴,暂且不提此事。” 宴会继续进行,但气氛却变得异常热烈。金佛、墨玉棋盘和传奇之剑静静地摆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申屠太师做出最终的决定。 郭有才观察着申屠太师的表情,继续说道:“太师大人,大乾国皇帝陛下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他深知您在景泰国的地位和影响力,相信只有您才能带领景泰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这份礼物,是大乾国皇帝陛下的一片诚意。” 申屠太师沉默了许久,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既渴望称帝,又担心西阳国的反应。内心的矛盾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美味佳肴开始陆续上桌。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在精美的盘子里,让人垂涎欲滴。 有鲜嫩多汁的烤羊肉,香气四溢的红烧鱼,还有精致可口的点心。同时,美酒也不断地被端上来,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 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一群美丽的女子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乐师们弹奏着动听的乐曲,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但申屠太师却始终神色淡漠,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他坐在主位上,微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有才见状,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说道:“今日邀请各位贵宾到此,一是为了增进彼此的情谊,二是想与大家探讨一下当前的局势。”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郭有才,等待他的下文。 郭有才放下酒杯,看向申屠太师,缓缓说道:“太师大人,郭某深知您与西阳国合作,乃是为了景泰国的未来。然而,您可曾想过,与西阳国合作,真的是明智之举吗?如今景泰国几乎全部听从西阳国的指挥,一旦大乾国灭亡,景泰国真的还能安然无恙吗?” 申屠太师皱了皱眉头,说道:“西阳国答应过本太师,到时候会支持我顺应民意,只要名义上归顺西阳国,景泰国就可以作为附庸国存在。” 郭有才知道这个所谓的“顺应民意”就是支持申屠太师称帝,郭有才摇了摇头,说道:“太师大人,您太天真了。西阳国向来野心勃勃,他们的话岂能轻信?唇亡齿寒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一旦大乾国灭亡,西阳国必定会对景泰国下手,到时候,您的称帝之梦又如何实现呢?” 申屠太师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心中也明白郭有才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他又不甘心放弃称帝的机会。 郭有才继续说道:“太师大人,您想想看,如今您与西阳国合作,实际上是将景泰国置于危险之中。而如果您与大乾国合作,共同对抗西阳国,不仅可以保护景泰国的安全,还能为您赢得更多的支持。到时候,称帝之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这些官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对这场对话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他们都是申屠太师的官员,有些话虽然不能说,但是大家伙都知道怎么回事。 有的人认为郭有才说得有道理,西阳国不可信;而有的人则觉得申屠太师与西阳国的合作是正确的选择,毕竟西阳国实力强大。 就在这时,一个舞女不慎摔倒,发出一声惊呼。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沉默,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申屠太师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舞女,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郭有才趁机说道:“太师大人,您看这在平地上舞蹈都能够摔倒,小小的意外都能引起如此大的动静,更何况是国家大事呢?与西阳国合作,就如同在刀尖上舞蹈,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申屠太师依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却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一个官员站起来说道:“太师大人,郭使者的话不无道理。西阳国的野心我们都有所耳闻,与他们合作确实存在风险。我们应该慎重考虑,为景泰国的未来着想。” 另一个官员也附和道:“是啊,太师大人。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长远的风险。与大乾国合作,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申屠太师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缓缓说道:“你们都认为本太师与西阳国合作是错误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回答。 申屠太师叹了口气,说道:“本太师又何尝不知道西阳国不可信,但那件大事对本太师来说至关重要。本太师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郭有才说道:“太师大人,称帝之事并非只有依靠西阳国才能实现。如果您与大乾国合作,共同对抗西阳国,等胜利之后,您在景泰国的威望将会更高。到时候,称帝之事或许会更加顺利。” 申屠太师默然无语,谁也不知道此时太师的心里到底有何所想? 最后,申屠太师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郭使者,你的话本太师会好好考虑。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完,申屠太师转身离去。 郭有才呆呆地望着申屠太师离去的背影,心中犹如被秋风扫过,一片失落。 他原本怀揣着满满的期望,此刻却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那失落的神情在脸上展露无遗。 在座的官员们见申屠太师起身离开,也急忙放下手中酒杯,口中连连客气道谢。 他们纷纷站起身来,依次跟随在申屠太师身后,陆续离去。一时间,厅内人影攒动,热闹的氛围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冷清。 就在此时,一直静静站在申屠太师身旁的一位中年人,不声不响的留在了原地。看到众人都离开之后,吩咐几个手下,小心翼翼地抬起那些珍贵的礼物。 随后,他转向郭有才,双手郑重地拱手道谢,语气诚挚地说道:“大乾国之良苦用心,令人钦佩。送来如此珍贵之礼物,实乃厚谊。鄙人有幸代表申屠太师,向大乾国皇帝陛下致以崇高之谢意!” 郭有才先是一愣,旋即心领神会,脸上绽放出会心的笑容。 他赶忙向中年人谄媚逢迎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还望兄台在太师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谦虚的说道:“在下申屠智,乃是太师府中的一个总管而已。” 第319章 煽动造谣 申屠智,此人一袭深色长袍,身姿挺拔却毫不张扬,静静伫立之时,仿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 他面庞瘦削,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洞察人心最隐秘的角落。微微上扬的眉角,似藏着无尽的谋略与算计,让人望而生畏。 作为太师府的总管,申屠智将府中上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事事周全,令人难以挑出一丝错处。 然而,他绝非仅仅是个管家那么简单。他还是申屠太师的军师,在幕后默默为太师出谋划策,是太师最为得力的助手。 他的聪明,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智慧。在关键时刻,他总能给出最恰当的建议,化险为夷,让人惊叹不已。 他的奸诈,并非流于表面的阴险,而是隐藏在温和笑容背后的深沉城府。他善于伪装自己,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意图。 他可以在谈笑间布下天罗地网,让人不知不觉中陷入他的圈套,却毫无察觉。 他的隐忍更是令人惊叹。在众人面前,他总是低调内敛,不声不响地站在太师身旁,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 然而,在关键时刻,他却能果断出手,展现出强大的决断力和执行力。 他深知何时该隐藏锋芒,何时该锋芒毕露,如同一个老练的猎手,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郭有才只是听说过申屠智这个人,但却从未真正见识过他的厉害。 申屠智一直小心谨慎,对外低调内敛,除非是申屠太师的心腹,才能够知道申屠太师身边还有这么个可怕的人物。 看到申屠太师离去,而他的军师却留下来接受了郭有才的礼物。两人心照不宣,各自都微笑着离开。 然而,离开之后,郭有才虽然看到申屠太师接受了他的礼物,但心中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他决定继续寻找机会,破坏西阳国与景泰国的关系。郭有才开始暗中调查西阳国与景泰国结盟的细节,试图找到更多可以利用的破绽。 经过一番努力,他发现虽然景泰国出兵、出钱、出粮草,但景泰国的一些官员和百姓对这场战争并不看好。 他们担心景泰国会在战争中遭受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会被西阳国所利用。 郭有才决定利用这一点,他开始在景泰国都城内散布谣言。他声称西阳国只是在利用景泰国,一旦战争胜利,西阳国将会独占胜利果实,并且还会继续吞并景泰国。 这些谣言很快在都城内传播开来,引起了一些人的恐慌和不满。 同时,郭有才还派人暗中接触一些景泰国的官员,试图煽动他们反对与西阳国的结盟。 他向这些官员透露,申屠太师与西阳国的合作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而不是为了他们的利益。如果继续与西阳国合作,景泰国将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在郭有才的努力下,景泰国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一些官员开始对申屠太师的决策产生质疑,百姓们也对战争充满了担忧。 而申屠太师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要应对来自西阳国的压力,另一方面又要处理国内的谣言和不满情绪。 郭有才深知,仅仅是让一些小官员在朝堂上提及传闻还远远不够,他必须在民间制造更大的舆论压力,让西阳国与景泰国的关系陷入更深的危机。 于是,郭有才召集了他手下最擅长散布谣言的一群人。这些人有的是能说会道的江湖骗子,有的是混迹于市井的无赖。 他给他们下达了明确的任务:在景泰国都城的茶楼酒肆、集市街巷中,将上官女皇帝与西阳国郡马爷牛安的传闻传播得沸沸扬扬,并且要添油加醋,让谣言变得更加离谱和具有煽动性。 在都城最热闹的茶楼“如意楼”里,一个长相猥琐、贼眉鼠眼的男子坐在角落的桌旁。他神秘兮兮地对旁边几个喝茶的客人说: “嘿,你们可知道,那西阳国的郡马爷牛安,根本就是西阳国派来的奸细。他靠着自己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咱们的女皇帝,现在女皇帝对他言听计从,说不定哪天就会把咱们景泰国拱手送给西阳国呢。” 旁边的客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其中一人追问:“这是真的?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猥琐男子得意地笑了笑,说:“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他悄悄告诉我的。据说啊,这牛安和西阳国的国君早就密谋好了,先拿下女皇帝的心,然后一步步控制咱们国家。现在两国结盟,说不定就是他们的阴谋,等时机一到,咱们景泰国可就危险了。” 客人们听了,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不一会儿,这个消息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茶楼。 与此同时,在另一家名为“清风阁”的茶楼里,一个看似文雅的书生模样的人也在和朋友们谈论着这个传闻。 他摇着扇子,忧心忡忡地说:“如今这局势,实在让人担忧啊。女皇帝被那牛安迷惑,西阳国虎视眈眈,我们景泰国怕是要陷入危机了。” 他的朋友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人说道:“这西阳国向来野心勃勃,此次与我们结盟,说不定就是个陷阱。” 在繁华的集市上,一个看似老实的商贩也在和顾客闲聊时提起了这个传闻。他压低声音说:“听说啊,西阳国早就盯上了咱们景泰国的财富和土地。那个郡马爷牛安就是他们的先锋,先把女皇帝拿下,然后一步步控制咱们国家。现在两国结盟,说不定就是他们的阴谋,等时机一到,咱们景泰国可就危险了。” 顾客们听了,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不一会儿,这个消息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集市。 随着谣言的传播,百姓们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起来。他们开始对西阳国充满了警惕和不满,对女皇帝的行为也产生了质疑。一些人甚至聚集在街头,议论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和担忧。 “这西阳国也太过分了,竟然派奸细来迷惑咱们的女皇帝。”有人愤怒地说道。 “是啊,女皇帝怎么能被那个牛安迷惑呢?这不是把咱们国家往火坑里推吗?”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在一家酒馆里,几个酒鬼也在谈论着这个传闻。 “我看啊,这女皇帝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然不顾国家的安危。”一个满脸通红的酒鬼大声说道。 “哼,西阳国肯定没安好心,咱们得小心点。”另一个酒鬼说道。 郭有才看到谣言已经在民间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心中暗自得意。但他知道,这还不够,他必须让谣言继续发酵,让景泰国的朝廷陷入更大的被动。 于是,郭有才又安排人写了一些匿名的传单,上面写满了关于上官女皇帝与牛安的谣言和对西阳国的指责。 这些传单在夜晚被悄悄地散发到都城的各个角落。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了这些传单,顿时引起了更大的恐慌。 “看,这上面写着西阳国的阴谋,太可怕了。”一个百姓拿着传单,惊恐地说道。 “我们不能让西阳国得逞,必须让女皇帝清醒过来。”另一个百姓说道。 朝廷很快就察觉到了民间的动荡。申屠太师得知谣言再次四起,心中大怒。 他立刻下令加强对都城的治安管理,严禁人们传播谣言。但此时,谣言已经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难以扑灭。 一些景泰国的官员们也开始感到不安。他们担心谣言会影响女皇帝的声誉和国家的稳定,纷纷向女皇帝进言,要求她采取强硬的措施澄清谣言。最好能够杀一儆百! 第320章 借刀杀人计划 上官女皇帝此时深陷困境之中,她心中明了那些四处流传的谣言纯属无中生有,然而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应对。 “陛下,如今民间谣言四起,对您以及国家的声誉都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必须采取有力措施,以澄清这些谣言。”一位貌似忠诚的大臣言辞恳切地说道。 上官女皇帝紧蹙着眉头,无奈地回应道:“朕也深知这些谣言是虚假的,可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百姓们相信呢?” 大臣沉思片刻后说道:“陛下可以下诏,明确声明您与西阳国郡马爷牛安并无任何不正当关系,并且严厉谴责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同时,加大对谣言的打击力度,抓捕一些散布谣言的人,以起到警示他人的作用。” 上官女皇帝微微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然而,尽管女皇帝下诏澄清谣言,并且加强了对谣言的打击力度,可谣言却并未因此而停止传播。 相反,一些人认为女皇帝的澄清之举是欲盖弥彰,从而更加坚信了谣言的真实性。 此时,在太师府中,申屠太师面色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申屠智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申屠太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申屠智,语气凝重地说道:“如今局势越发复杂,谣言四处传播,你可有良策应对?” 申屠智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太师,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们需先稳住局势,找出谣言的源头,再逐一进行击破。” 申屠太师皱起眉头,问道:“那你可有头绪,这谣言究竟是从何处而起?” 申屠智眼神一凛,缓缓说道:“依属下之见,此事定与那郭有才脱不了干系。他一直企图破坏两国结盟,此次谣言很可能是他暗中策划。” 申屠太师冷哼一声,说道:“这个郭有才,真是个麻烦。那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对付他?” 申屠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缓缓说道:“太师莫急,属下已有一计。您且听我细细道来。如今谣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对女皇帝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我们不妨将这个难题抛给我们的女皇陛下。 让她去抓捕那些听到了谣言以及散播谣言的人。如此一来,女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清誉,必定会采取强硬手段。可这一强硬,难免会多杀一些人。而百姓们本就对谣言将信将疑,女皇帝此举极有可能引起他们的不满,进而失去民心。” 申屠智稍作停顿,观察着申屠太师的反应,见太师微微颔首,便继续说道:“再者,那郭有才在我们景泰国,再如何翻云覆雨、拨弄是非,始终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处于我们的掌控之中。他可攻可守,用处极大。 若局势不利,我们可将他当做替罪羊推出去,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他,以此来平息其他势力的怒火。若局势有利,我们则可以利用郭有才与西阳国讨价还价,争取更多的利益。 毕竟西阳国也不想看到景泰国陷入混乱,和大乾国合作!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打击上官女皇帝,又可以利用百姓掀起的不满情绪来削弱女皇帝的势力,还能在与西阳国的博弈中占据上风,可谓一举三得。” 申屠太师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办。”申屠智微微躬身,退至一旁,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上官女皇帝下令严惩造谣者,一场风暴悄然在景泰国的土地上蔓延开来。女皇帝本意是希望通过强有力的手段来平息谣言,恢复国家的安宁与稳定,然而,这一决策却在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手中被扭曲成了另一种模样。 那些被指控为造谣者的百姓,无论是出于无知、好奇还是恶意,都在这场风暴中成为了牺牲品。 女皇帝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得不采取严厉措施,而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则趁机怂恿,他们或明或暗地推动着一场又一场的抓捕与审判,使得原本就人心惶惶的百姓更加惶恐不安。 在景泰国,谣言如乌云般笼罩着整个国度。上官女皇帝深陷困境,尽管她下诏澄清与西阳国郡马爷牛安并无不正当关系,并加强了对谣言的打击力度,可谣言依旧如野火般蔓延。 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心中各怀鬼胎。他们眼见谣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便觉得有机可乘。这些官员私下商议,决定假借上官女皇帝的旨意,对造谣的百姓痛下杀手,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朝堂之上,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纷纷站出来,言辞激烈地指责那些造谣的百姓。 他们声称这些谣言严重损害了国家的声誉和女皇帝的威严,必须予以严惩。 其中一位官员更是慷慨激昂地说道:“陛下,这些造谣之人居心叵测,若不加以严惩,国家将永无宁日。陛下的清誉也将受损,百姓们也会对陛下失去信任。” 上官女皇帝本就为谣言之事烦恼不已,听了这些官员的话,心中更是纠结。她深知不能任由谣言传播,但也不想滥杀无辜。 然而,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不断施压,他们巧舌如簧,让女皇帝渐渐陷入了迷茫。 在这些官员的怂恿下,上官女皇帝最终下达了严惩造谣者的命令。 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四处抓捕那些被怀疑造谣的百姓,根本不进行仔细的调查和审讯。许多无辜的百姓被卷入其中,他们哭喊着,辩解着,可却无人理会。 在一处集市上,官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抓走了一些正在议论谣言的百姓。其中有一位老人,他只是在和邻居闲聊时提到了听到的谣言,便被官兵们当成了造谣者抓走。老人的家人苦苦哀求,却被官兵们粗暴地推开。 在狱中,这些被抓的百姓们遭受着非人的折磨。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为了逼迫他们承认造谣的罪行,用尽了各种残忍的手段。有的百姓被打得遍体鳞伤,有的甚至被折磨致死。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们对上官女皇帝这种乱杀无辜的作为,充满了愤怒和恐惧。而上官女皇帝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她不知道自己的命令被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利用,给百姓带来了如此巨大的灾难。 然而,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们却在暗中得意洋洋。他们看着女皇帝陷入困境,心中充满了快感。 他们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女皇帝的势力正在被逐渐削弱。而他们,将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就在这景泰国混乱之时,牛安他们一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直到外面的谣言四起,西阳国使团的卜江里终于坐不住了。 那些关于上官女皇帝与牛安的传闻一直困扰着他,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影响两国关系。 卜江里整日绞尽脑汁,暗中观察牛安的一举一动,试图寻找合适的机会旁敲侧击地询问传闻的真假。 然而,机会却迟迟未到。他曾多次想要开口,却总是被各种意外情况打断。比如有一次,他看到牛安从房间出来,正准备上前询问,却被其他使团成员围住;还有一次,在走廊偶遇牛安,却被其他声音吸引了牛安的注意力。卜江里无奈至极。 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观察牛安许久的卜江里,等到了牛安出门,准备到花园里散步。卜江里决定来一场“偶遇”,以证实传闻的真假。 第321章 打死不承认 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卜江里等到了牛安。 他看到牛安在使馆的花园里悠闲地散步,心中一阵狂喜。 其实,这一整天,卜江里都在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牛安的一举一动,然而始终未能等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此刻,看到牛安的出现,他忙不迭地将手中假装正在写字的笔一扔,也赶紧起身出来,佯装成散步的模样,从花园的另一边缓缓踱步过去。 卜江里此刻哪有半分心思去欣赏这如诗如画的美丽夜色呢?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紧紧地锁定在前方的牛安身上。 终于,他看到前面的牛安正不紧不慢地在花园中徜徉,静静地沉醉于这迷人的夜色之中。 卜江里急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献媚的笑容,对着牛安说道:“牛大人,您也在这儿呢?在散步呀?” 牛安看着他那副殷勤的模样,微微地一笑,回应道:“卜大人今晚也好雅兴,今日没有出去赴宴?” “没有,这几日在这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一些风言风语的出现。”卜江里不着痕迹地说着,试图引起牛安的好奇心。 牛安微微一笑,却没有接着他这个话题向下说,而是说道:“每日赴宴确实比较厌烦,今晚月色不错,卜大人,就在这花园里面好好的欣赏一下这异国他乡的美色吧。” 卜江里见牛安不搭腔,不由的一愣,但他并未放弃,又不着痕迹地把话头引了过来。 他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道:“唉,美景虽好,但我却无心观赏。如今景泰国这些风言风语,真不知道我要如何上奏西阳皇帝,正愁急不知怎么写奏章呢。” “哦?”这下牛安倒不能够继续装聋卖哑了。他心想,你拿西阳皇帝来压我,可别在奏章里面胡说八道,乱写一气。看来,不能够再打马虎眼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不知道,卜大人,为何有这等疑虑?” 卜江里看着牛安,眼神那叫一个复杂。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牛郡马呀,咱这次来景泰国呢,本来好好的,按部就班严格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办事就行了。可谁知道哇,最近听到些不咋和谐的小道消息,可把我愁得哟。” 牛安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牛安回了句:“正使大人,您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呢。” 卜江里眼睛眨巴眨巴,捋了捋胡子,那语气更委婉了,跟绕弯弯似的:“牛郡马呀,这传闻在两国之间那是传得风风火火呀。咱虽然不想信,可也得小心点不是?毕竟这事儿要是搞不好,那两国关系可就悬喽。” 牛安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跟凌厉起来,他心里门儿清卜江里说的啥事儿,可绝对不能承认呀。 他一本正经地说:“正使大人,您有啥就直说,要是有不实传闻,我肯定给你做主。” 卜江里叹了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牛安,慢悠悠地说:“听说哇……上官女皇帝跟牛郡马你之间,好像有点……那个啥特殊关系哟。我也知道谣言不可信,可这事儿太大了,不得不问问呀。你也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两国的关系着想。要是这事儿不弄清楚,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牛安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眼神里又是愤怒又是坚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正使大人,这纯粹是瞎扯!造谣!污蔑!造谣的人那就是坏心眼,想破坏两国关系。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儿,礼义仁智信,铭记在心,绝对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卜江里赶紧摆手,“这可是影响两国关系之间的大事,那个申屠俊已经闹过一次了,这回怎么又传出来这风言风语。” 面对卜江里的旁敲侧击,牛安的心脏开始猛地一缩,但是马上面上就云淡风轻。 冷静下来之后,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屑。 仿佛清者自清一般,他轻轻甩了甩衣袖,那质地精良的布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我牛安对陛下只是臣子该有的表现,岂能容得下这些无端的谣言?您想想,陛下是什么人?那是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女皇帝,天命所归的人,古往今来第二个女皇帝。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马,在陛下的光芒下,我唯有尽忠职守,哪敢有非分之想?” 接着,牛安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穿透卜江里的内心。他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正使大人,你难道还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吗?您可别被这些谣言给误导了。咱两国之间的关系现在那可是重中之重,可不能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儿给破坏了。我牛安在此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说完,牛安举起右手,三根手指并拢朝天,那庄重的模样让人不容置疑。 接着,牛安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说不定啊,这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故意搞出来的谣言。破坏我们两国的关系!正使大人,您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牛安斜着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看透了事情的本质一般!说完,牛安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等待着卜江里的回应。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正直的高山,散发着令人信服坚的气息。 卜江里微微皱起眉头,说:“牛郡马,我也希望这是谣言。可这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怀疑啊。你说要是西阳皇帝陛下听到了这些传闻,会怎么想呢?这对两国的关系可不利呀。” 牛安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正使大人,您放心。我牛安以我的人格和荣誉担保,我与陛下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不当之举。那些造谣者就是见不得两国友好,故意制造混乱。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卜江里看着牛安如此坚决的态度,心里虽犯嘀咕,但也不好再追问。他点点头,说愿意相信牛安是清白的,又问此事既已传出,该如何处理才能让两国关系不受影响。 牛安想了一会儿,说明天就去找申屠太师,把这事查个底朝天,揪出造谣者,还两国一个干净。 牛安义正言辞地驳斥了谣言之后,反过头来询问卜江里:“外面市井百姓之间,到底是如何造谣生事的?” 卜江里便将那些传闻的各种版本以及百姓们的议论一一道来。 牛安听完之后,怒气冲天,哇呀呀的大叫,对着卜江里恨声道:“申屠太师是无能之极,怎么能够任由造谣中伤他们的女皇陛下和我的关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前段时间那个大乾国的郭有才和他眉来眼去的,我还没有找他的事呢,明日和我一起,我倒要去看看这个申屠太师,意欲何为?” 第二天一大早,牛安与卜江里一同前往太师府。牛安气势汹汹地来到申屠太师府前,不顾侍卫的阻拦,强行闯入。 见到申屠太师后,牛安拿起来自己西阳国大国使节的架子,气势汹汹大声质问:“太师,如今这景泰国谣言四起,您身为太师,难道没有听见,如此恶意中伤贵国女皇陛下,和我的清誉,为何不加以制止?我们两个人被如此污蔑,这让我如何自处?” 站在申屠太师面前,牛安怒容满面,而卜江里的神色却有些微妙。 第322章 暗杀组织 申屠太师面色平静,微微一叹,道:“郡马爷息怒,此事我着实始料未及。我已下令加强管理,严禁谣言传播,奈何这谣言却如野火般难以扑灭。” 牛安冷哼一声:“太师,此事若不妥善解决,恐会影响两国关系。如今我们两国各项合作正紧密进行,我希望太师能尽快拿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 申屠太师陪笑道:“如今我国女皇陛下已然在严刑惩罚造谣生事之人。相信不久之后,便无人敢再胡说八道了。” 牛安又厉声质问:“申屠太师,我再问你,前几日你赴大乾国郭有才宴席并收受宝物一事,你到底作何解释?” 申屠太师面不改色,镇定地回答:“郡马爷,我已说过,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我申屠一直与西阳国合作密切,全力做好西阳国安排的事情,断不会做出这等有违原则之事。” 牛安冷哼一声:“哼,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此时,卜江里微微上前一步,看似在帮牛安说话,实则为申屠太师开脱:“太师,此事若不解释清楚,恐会对太师您的声誉造成极大影响。但我也觉得太师您并非这种人,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牛安看向卜江里:“卜江里,你这是何意?难道太师他没有接受大乾国的礼物吗?” 卜江里连忙说道:“郡马爷息怒,您想啊,太师与我国关系密切,正在紧密合作,马上就要举办女皇陛下的大婚了,怎么可能再和大乾国沾上关系。大乾国明知我们西阳国在景泰国征兵,这个时候借口大婚观礼,前来祝贺,明显意图不轨。郭有才此人阴险狡诈,说不定是他故意散布谣言,想要陷害太师呢。” 牛安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申屠太师趁机说道:“郡马爷,您要明察啊。我申屠对景泰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若真有此事,我又怎会如此坦然地面对您的质问呢?” 牛安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在卜江里的言语影响下,也开始觉得此事或许另有蹊跷。他看着申屠太师和卜江里,说道:“好,此事我会继续调查。若让我发现申屠太师你企图和大乾国暗通款曲,我定不轻饶。” 说完,牛安转身离去。申屠太师与卜江里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回到住处后,牛安立刻派卜江里前去警告郭有才。 卜江里很快找到了郭有才,他一脸冷峻地说道:“郭有才,我家郡马爷让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在景泰国境内,就拿你没有办法。你恶意散布谣言,破坏两国关系,若再不知收敛,必将自食恶果。” 郭有才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哼,我不过是为了景泰国的利益着想。那牛安若不是心怀鬼胎,又何必怕人说?” 卜江里怒视着郭有才,说道:“你这是恶意中伤。我家郡马爷对两国结盟尽心尽力,你却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你最好好自为之,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卜江里转身离去。郭有才看着卜江里的背影,心中虽有一丝不安,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决定继续暗中搞破坏,让西阳国与景泰国的关系彻底破裂。 与此同时,郭有才把目光转向了申屠俊。他知道申屠俊对牛安一直心怀怨恨,只要稍加煽动,就可以让他再次与牛安发生冲突,从而进一步破坏景泰国的局势。 郭有才派人秘密给申屠俊送去了一封匿名信。信中详细描述了上官女皇帝与牛安的关系,并且夸大其词地说牛安已经成为了女皇帝身边的红人,准备借助女皇帝的力量除掉申屠俊和申屠太师。 信的最后,还暗示申屠俊如果不采取行动,他不仅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还将失去一切。 申屠俊收到信后,怒不可遏。他本就对牛安上次与他的冲突耿耿于怀,现在看到这封信,更加坚定了他要再次找牛安麻烦的决心。 申屠俊立刻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商议如何对付牛安。他的亲信们也对牛安充满了敌意,纷纷出谋划策。 “大人,那个牛安太嚣张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个亲信说道。 “是啊,大人,我们应该直接带人去杀了牛安,以绝后患。”另一个亲信说道。 申屠俊考虑再三,决定先不告诉申屠太师,自己带人去找牛安算账。 但牛安是西阳国特使的身份,又是西阳国的郡马爷,如果大张旗鼓地前去刺杀,即使成功,在西阳国追究之下,肯定也会让自己给牛安陪葬。 还有一点,别忘了牛安的“武圣”身份,牛安之所以胡作非为,景泰国对他没有办法,一方面是因为西阳国,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的“武圣”身份,天下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申屠俊对牛安心怀怨恨,决定在江湖中秘密寻觅杀手除掉牛安。他派出手下四处打探,终于听闻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暗影门”,这个组织以行事诡秘、手段狠辣着称。 所以申屠俊只能依靠“暗影门”这种神秘的杀手组织来达成目的。 在江湖的暗影之中,“暗影门”如幽灵般令人胆寒又充满神秘。暗影门自诞生起,便在江湖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他们从不问是非对错,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既为朝廷执行过诸多机密暗杀任务,让那些阻碍朝廷统治的人物悄然消失,也会为那些出得起巨额钱财的人效力。 暗影门的首领,外号:夜影,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真实年龄、真实性别,只知道他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夜影对武道的痴迷已达癫狂之境,为了追求更高的武学境界,他不断挑战各方高手。无论是名震江湖的大侠,还是隐居山林的神秘高手,只要听闻其名号,夜影便会立刻动身前去挑战。 夜影带领的暗影门,只要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便会心生崇拜之情。他们会暗中观察这些高手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们的战斗中领悟更高深的武学奥义。 对于夜影来说,武学的追求高于一切,哪怕是在暗杀任务中,若遇到强大的对手,他也会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思考如何从对方的招式中汲取经验,提升自己的实力。 申屠俊乔装打扮,来到一处偏僻的客栈。在客栈的暗室中,他见到了“暗影门”的首领。 首领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之下,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申屠俊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要你们除掉景泰国郡马爷牛安,价钱好商量。” 首领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沙哑地问:“郡马爷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你能出得起什么价钱?” 申屠俊咬咬牙,说道:“黄金千两,外加珍贵宝物若干。只要你们能成功,这些都是你们的。” 首领沉默片刻后说道:“牛安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我们需要一些关于他的详细信息,包括日常行踪、身边的护卫情况等等。” 申屠俊派亲信将早已准备好的情报递给首领。首领接过情报仔细看了一遍,说道:“三天后,我们会给你们答复。”说完,首领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三天后,首领再次出现,告诉申屠俊的亲信,他们已经制定好了暗杀计划,但需要申屠俊提供更多的资金,以便购买一些特殊的武器和毒药。 申屠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将一大笔钱交给亲信,让他转交给首领。 开始期盼自己梦想中的结果,半夜也被牛安的死讯笑醒…… 第323章 刺杀牛安 “暗影门”开始精心策划暗杀行动。他们首先对牛安的行踪进行严密监视,发现牛安身边时刻有侍卫跟随,而且他的住处守卫森严,直接刺杀的难度极大。 他们发现牛安经常参加聚会,于是,他们决定采用下毒的方式。 杀手们设法买通了一名宴请牛安的景泰国官员的府上的一名仆人,这名仆人在牛安的饮食中偷偷掺入了无色无味的剧毒。 然而,牛安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警觉。当饭菜端上桌时,他突然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就这样几次,牛安居然都完美的避开有毒的菜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下毒没有办法,看来只能短兵相接了,于是暗影门决定在宴席上直接刺杀牛安。 整个计划就像一部构造精巧的巨大机器,在阴影之中,齿轮开始缓缓转动,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连,悄然且有序地推进着。 他们在暗影门中经过层层筛选,犹如在沙中淘金一般,才找出了那名身手卓绝的高手。 这名高手经过特殊的易容与装扮,摇身一变成为一名娇俏可人的侍女。她那身侍女服饰看似普通,却巧妙地隐藏着致命的武器——一把短剑。那短剑被精心藏匿于特制的菜盘之中,剑身被涂抹了一层特制的毒药,只需轻轻划破肌肤,毒素便会迅速蔓延,即使是江湖中内功深厚之人,也难以抵挡。 这位侍女可不是一般角色,她本就是暗影门中的佼佼者,在那血雨腥风的江湖历练中,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 每一次任务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这让她练就了如钢铁般的意志,她的冷静与果敢在门中堪称传奇,令同门之人无不钦佩。 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次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此次行动面对的对手竟然是传说中的“武圣”牛安。 江湖传闻,牛安的实力深不可测,仿佛是战神下凡,拥有着超凡入圣的武功和洞察一切的敏锐感知。 在那奢华的宴席之上,灯火辉煌得如同白昼。璀璨的烛光映照在精美的瓷器和金银餐具上,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气氛看似轻松愉悦,仿佛是世间最美好的盛宴。 但在这表象之下,实则暗藏着汹涌的杀机,犹如平静海面下隐藏着的巨大漩涡,随时准备将一切卷入无尽的黑暗。 侍女端着菜肴,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迈得优雅从容,仿佛是训练有素的舞者。 她的眼神看似平静如水,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但内心却紧张万分,犹如绷紧的弓弦。她的手心满是汗水,那汗水浸湿了菜盘的边缘,使得她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握住,以免失手。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悄悄放在菜盘之下,紧紧握着那把暗藏短剑的把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牛安身上,就像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只等靠近牛安的那一刻,便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不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 然而,牛安身为“武圣”,其感知力远超常人,仿佛他的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场,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当侍女刚刚踏入他周围三丈之内时,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一种高手之间的直觉,就像猎物在被捕杀之前感受到的危险气息。 牛安不动声色,依旧与身旁的宾客谈笑风生,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已经高度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就在侍女准备出手之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将菜盘向空中一抛,手中的短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向牛安。 但牛安的反应快如闪电,他身形一闪,竟在众人还未看清的瞬间,轻松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了侍女刺来的短剑,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他早就知道侍女的攻击路线一般。 侍女手中的菜盘瞬间落地,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破碎声,菜肴和汤汁溅得到处都是。短剑也随之露出,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侍女心中大惊,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原本的镇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刺杀机会,现在保命才是首要任务。 于是,她立刻想要抽身而退,身形向后疾退,试图逃离牛安的掌控范围。 但牛安岂会给她这个机会,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追上侍女,大手一挥,如铁钳一般将侍女牢牢制住。 侍女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束缚着自己,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牛安的掌控,就像一只被雄鹰抓住的小兔子,毫无反抗之力。 这名侍女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了应对预案。 但在牛安面前,她所有的准备都如同泡沫一般脆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她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被牛安轻松制服之后,她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悬于一线,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此时,暗影门的首领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局势。他隐藏在宴席大厅的房梁之上,身穿黑色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侍女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侍女危在旦夕时,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 只见他从房梁上如鬼魅般飘落,手中的暗器如雨点般向牛安射去,试图分散牛安的注意力,为侍女争取一线生机。 牛安面对如雨点般射来的暗器,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丝毫慌乱。 他大喝一声,周身内力涌动,竟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气墙。那些暗器碰到气墙,纷纷掉落,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暗影门首领见状,身形一闪,欺身而上,手中长刀挥出,刀光如雪,直逼牛安要害。 牛安不得已松开侍女,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刀,随即反手一掌拍出,与首领对了一招。两人身形交错,劲气四溢,周围的宾客吓得纷纷逃窜,宴席顿时乱作一团。 暗影门首领与牛安转眼间已过数招,首领深知牛安武功高强,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边打边向侍女使眼色,示意她趁机逃走。侍女咬了咬牙,转身向大厅外奔去。 牛安察觉到首领的意图,想要摆脱他去追侍女,但首领拼死缠住他,招招狠辣,不给牛安脱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暗影门其他隐藏在附近的杀手也纷纷现身,一起围攻牛安,一时间刀光剑影,战况愈发激烈。 牛安宛如战神下凡,每一招都凌厉无比。在混战中,他双掌翻飞,内力如汹涌波涛般向四周的刺客席卷而去。 那些刺客虽身手不凡,但在牛安的强大攻势下,不过数息之间,已有三名刺客被牛安的内力震碎心脉,倒地身亡。 然而刺客们并未退缩,他们本来就是亡命之徒,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从各个方向朝牛安攻来,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暗影门首领在一旁苦苦支撑,面对牛安的强大实力,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长刀挥舞得越来越慢,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夜行衣。 但他仍咬牙坚持,试图为剩余的刺客创造一丝生机。 第324章 夜影杀手 牛安看准时机,身形如电般冲向一名刺客,在那刺客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拳贯穿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他一个回旋踢,又将另一名刺客的头颅踢碎。 此时,场上的刺客只剩下寥寥数人,他们的眼中开始出现恐惧,但却被首领的怒吼镇住,不敢逃离。 暗影门首领叫做“夜影”,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之下,宛如夜色中神秘的幽灵。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魁梧,却给人一种结实紧致的感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微微露出的脸庞犹如刀削般冷峻,古铜色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 他的眉毛如利剑般斜插入鬓,浓密而又透着坚毅。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那眸子里燃烧着对武学的狂热与执着,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线条硬朗,彰显出他的倔强与果敢。头发短而杂乱,如钢针般根根竖立,似乎在诉说着他不羁的性格。 牛安与暗影门首领对峙而立,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暗影门首领声音沙哑地打破沉默:“牛安,今日一战,就让我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武圣之力。” 牛安神色冷峻,微微扬起下巴,淡然回应:“放马过来,看看你有何本事。” 夜影的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兴奋感,这种感觉在他过往的暗杀生涯中从未有过。 眼前这位“武圣”牛安,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武学巅峰,让他热血沸腾。 每一次与牛安的招式碰撞,都像是在触摸那传说中的武功极致。 他深知,普通修习武功之人与牛安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对皓月之辉,二者有着天壤之别。 但他不在乎,能与这样的绝世高手过招,是多少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他的长刀在手中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到极致的表现。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每一次呼吸都在渴望更多的战斗。 牛安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对于夜影来说不是绝望,而是一种诱惑,一种挑战极限的诱惑,让他忘却了身上的伤痛,眼中只有那如战神般的对手。 瞬间,首领身形如鬼魅般冲向牛安,长剑挥舞,剑影重重,直逼要害。 牛安不慌不忙,脚下轻点,侧身一闪,轻松躲过。 首领冷哼:“速度倒是不慢。”接着再次挥剑而上,剑法更加凶猛。 牛安眼神一凛,双手化掌,内力涌动,与长剑碰撞,发出巨响,强大气流扩散。首领手臂发麻,暗惊牛安内力深厚。 “就这点本事?”牛安略带嘲讽。首领怒目圆睁:“休要张狂!” 剑法突变,如狂风暴雨袭来。牛安面无惧色,身形如游龙穿梭剑影中,不时挥掌化解攻击,同时说道:“你的剑法虽快,破绽太多。” 首领恼羞成怒,攻击越发疯狂,破绽也随之增多。牛安看准时机,瞬移至首领身后,一掌拍出,首领踉跄几步。 “你输了。”牛安平静说道。首领不甘,转身大喝:“我不服,再来!” 牛安摇头:“你不是对手,徒劳而已。”首领咬咬牙,再次挥剑冲来。 首领越打越心惊,见识到“武圣”级别高手的真正实力,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 每一次碰撞对决,首领对牛安的敬佩愈发强烈,意识到武学巅峰或许就在眼前。 牛安的招式蕴含无穷力量智慧,与天地融为一体,自然强大。 首领心服口服,战意消退,渴望取而代之。 牛安轻叹,不再保留,眼神一凝,气势暴涨。 “破虚掌!”牛安大喝,双掌推出,强大内力如波涛涌去。首领脸色大变,举剑抵挡,却显得渺小无力。一声巨响,首领被击飞,重重摔地,身受重伤,无力再战。 首领看着牛安,眼神从不甘转为敬佩:“我服了,你是最强之人。” 转眼之间眼神又暗淡下去,说道:“今日刺杀你不成,能够最后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因为我临死之前,终于见识到了,武圣的武功,可惜的是我这一辈子,没有机会,再能够修炼成像你一样的武功了。 假如再给我十年时间,我相信我一定能够超越到你。”说完,闭眼就要等死。 牛安嗤之以鼻,牛安深知,自己成为武圣,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那得几辈子修来的福缘,才能够阴差阳错的成为武圣。 这世间,加上自己,百十余年,加上自己,才是区区五位武圣。 此人大言不惭,居然十年之内想超越自己,简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不过看他行为磊落,没有屈膝投降,倒是一种英雄好汉的行为。此刻看他眼神之中没有愤怒,没有奸诈,没有求饶。 有的只有对武学的狂热,炽热而坚定。 牛安此刻弄死他很容易,但突然心念一动,对他颇有些眼缘起来,毫不在意的给对他说道:“那你就回去再修炼个10年8年的,再来找我吧。” “夜影”一怔,明显的不相信是这个结果,不相信牛安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放过自己,他此刻身受重伤,吃力的挣扎起来,正在想怎么说两句的时候,发现牛安已经走远了。 经历了这么一件大事,景泰国又是一阵鸡飞狗跳,这次是牛安来到景泰国,这么一段时间以来,第1次展露他的武功。 之前只是民间传闻,天下间多了牛安这么一位武圣,但是谁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出手。 这次亲眼见到他的出手,惊为天人,都是暗暗心惊。 暗杀者,很明显是暗影门的人,对这个暗杀组织,有的人可是心有余悸,天下间没有这个组织暗杀不了的人物, 没有想到在牛安这里,轻而易举的被打的丢盔卸甲呀,死伤惨重。让一些,对西阳国和牛安有非分之想的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甚至是后怕不已! 这件事过去一天之后,牛安一整天就被景泰国一众官员前来闹的脑袋生疼。 不是来闹事闹的头疼,而是过来慰问,虚情假意,吵吵闹闹的头疼。 第一个到的是李大人,他那胖胖的身子跑得气喘吁吁,还未站定便大喊:“牛大人啊,您怎么了?这可把老臣吓坏啦!这刺客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咱们景泰国的地盘上撒野,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牛安听到这嚎伤似的喊叫,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接着,王大人也来了,他边擦汗边说:“牛大人,您此次受惊,实乃我等保护不力啊。不过您看,这刺客和我们可没一点关系,我们对您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呐,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您看了。” 牛安挑了挑眉,“哦?那王大人是打算现在掏心吗?”王大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摆手,“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这时,张大人也挤了进来,满脸堆笑,“牛大人,您不知道,听闻您遇刺,我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就担心您有个好歹。那些个刺客,真是该千刀万剐,可不能因为他们,让您误会我们呐。” 牛安似笑非笑,“张大人如此关心我,那不知张大人这几日没睡好觉,想出什么捉拿刺客余党的好法子了?” 张大人顿时语塞,干笑两声,“这……这不是还得靠大人您嘛。” 在这其中,上官曦女皇帝也派来内监前来探视,并且偷偷的还表达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关心,把牛安弄的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见到这位女皇帝,两个人缠绵一番…… 第325章 一代武痴 其他前来慰问的大臣,也纷纷七嘴八舌地说着,有的说要严惩刺客背后之人,有的说要加强对牛安的保护,一个个说得慷慨激昂,却没一个提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牛安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都别嚷嚷了。本大人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呢,你们倒像是死了亲爹一样哭天抢地。若是真关心,就把心思放在怎么捉拿幕后黑手上面,别在这儿耍嘴皮子。” 大臣们一听,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场面十分尴尬。 牛安好不容易挨过了那令人心烦的一天,那些大臣们看似关心实则撇清关系的嘴脸,让他感觉比应对刺客还疲惫。 夜幕降临,喧嚣终于平息,他正准备好好歇息,突然听到下人来报:“大人,有一个名叫“夜影”的黑衣人求见,说是告诉你了之后,你肯定会见他。” 牛安眉头一皱,心想自己放过了这家伙,居然还敢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莫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他不耐烦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夜影缓缓走近,一改往日的神秘阴森,脸上竟有几分诚恳。 他看着牛安,抱拳道:“牛大人,今日特来,并无恶意。” 牛安冷哼一声:“你这刺客头子,白天刺杀不成,晚上又来作甚?莫不是嫌命长?” 夜影苦笑道:“大人误会了,经过今日一战,我已知大人武功深不可测,对大人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 牛安不屑地撇撇嘴:“哼,那你为何而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首领站在牛安面前,崇敬满满:“牛安大人,今日一战,让我见识真正武学巅峰。我一生痴迷武功,深感自己渺小。恳请您收我为徒,学习更高深武学。” 夜影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大人,我恳请您收我为徒。今日与您交手,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武学,我愿放下过去,跟随大人学习,只求大人给我这个机会。” 牛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地说:“你这转变倒是快,就不怕我把你这颗脑袋砍下来?” 夜影神色坦然:“若大人要杀我,我绝无怨言,但若是能拜大人为师,我这条命就是大人你的了。” 牛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这家伙倒是有趣。好,我就暂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敢有二心,休怪我不客气。” 牛安看着夜影,神色严肃地说道:“既然你真心想要拜我为师,那便需答应我三件事,若能做到,我便收你为徒。” 夜影眼中满是坚定,立刻应道:“师父但说无妨,弟子定当竭尽全力。” 牛安微微沉吟,缓缓说道:“其一,你需退出暗影门。你既想追求真正的武道,便不能再以这等暗杀行为生活。” 夜影心中一震,退出暗影门对他来说并非易事,毕竟他在暗影门多年,有着诸多羁绊。 但一想到那至高的武学境界,他咬咬牙,点头道:“弟子遵命,定与暗影门划清界限。” “那第二件事呢?”夜影恳切的询问。 “第二件事?嗯,第二件事?等我想想啊!”牛安紧皱眉头。 夜影跪倒在地,忐忑不安,不知道牛安会出什么难做的题目,自己能不能办到? 半晌之后,才听到牛安无奈的说道:“剩下两件事,我还没有想好。暂时先办第一件事吧。等我想到在告诉你!” 夜影一愣,不知道牛安这是何意?这是收不收自己为徒啊? 好在牛安紧接着说道:“你明天先退出你那个暗杀组织,跟随在我身边,我会教导你一些高深的功法的。剩余的两件事情,等我想到再让你做!” 夜影大喜过望:“多谢大人!我定不负大人所望。” 于是从今往后,牛安身边便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 他整日身着黑衣,面蒙黑巾,仅露出两只眼睛,不与任何人交谈,如影随形般跟在牛安身后。 封十三曾与他切磋武功,即便封十三有着半生的深厚修为,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 这个年轻人神秘莫测,无人知晓其来历。不在牛安身边时,他便整日练功,从早到晚,不知疲倦。 有时牛安也会对他略加指点,因此人们都称他是牛安的影子。 他的武学天赋堪称惊人,牛安教给他一些“神仙起居注”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武圣秘籍》里面的内容。 那“武圣秘籍”非常的晦涩难懂,牛安在修习的时候属于误打误撞,而夜影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悟性。 当他翻开牛安抄写给他的秘籍,面对那些生僻复杂的文字和抽象的经脉图时,没有丝毫的迷茫。 他能从只言片语中,迅速抓住关键,理解其中内力运行的基本原理。 每一条关于内力流转的路线描述,在他脑海中都能清晰呈现,仿佛他的身体里有一幅天然的经络画卷。 那些复杂的运气法门,在他看来就像是一个个精巧的机关,而他总能找到其中的关联和启动之法。 他甚至能从一些看似矛盾的表述中,领悟到更深层次的内功修炼诀窍,将不同段落所阐述的要点相互印证、融合,化为自己的理解。 这种触类旁通的能力,让他面对这深奥的心法时如鱼得水,一学就会,快速吸收其中的精华。 起初,人们还看到封十三与他交手时你来我往,激战许久才能分出胜负。 可没过多久,两人交手的时间便越来越短。 终于有一天,交战后的封十三将手中长剑一扔,神色落寞地说道:“我输了,看来此生再也不是你的对手。” 牛安对夜影的武学造诣惊叹不已,他简直就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夜影触类旁通,一学就会,牛安所授秘籍中的功法,他没用多久便能融会贯通。 正因如此,夜影进步神速,没过多久,竟能战胜封十三,这让封十三满心失落。 封十三一直追随牛安,可牛安身边缺可信之人,便将封十三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 封十三在临行前,苏小朵和西阳玲珑千叮万嘱,让他看好牛安,莫要在外沾花惹草。 谁能想到,一个疏忽,牛安竟和景泰国的女皇帝有了瓜葛,流言蜚语瞬间传开,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后来被强行压制,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但私下里仍有人指指点点。 这可让封十三不知如何向牛安的两位夫人交代。 还有前两天的暗影门刺杀事件,当时自己不在牛安身边,没能履行保护之责,这些事都让封十三郁闷万分,暗自懊恼自己一事无成。 申屠俊得知刺杀失败的消息后,惶恐不安,生怕牛安等人发现线索,追查到自己是幕后黑手。 其实牛安一直以为这次刺杀是申屠太师所为,虽说事后申屠太师立刻专程来探视牛安,还赌咒发誓要严惩凶手,给牛安一个交代。 但牛安想来想去,觉得在景泰国自己并无仇人,只有和申屠在暗中作对。 夜影为了追随牛安,也为了给牛安一个交代,开始暗中调查。 申屠俊此刻虽还不知“夜影”已归顺牛安,但为防后患,还是做了些准备。 他不仅不断变换身份、乔装打扮,就连准备的酬金也做得无从查证。 而“暗影门”向来只收酬金,不问雇主来历,正因如此才深得买家信赖,口碑极佳。如此一来,一时间还真查不到申屠俊头上。 此时的大乾国使者郭有才得知此事后,也是一惊。 他原本指望申屠俊能除掉牛安,如今计划落空,不得不重新谋划。 郭有才在景泰国翻云覆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第326章 兴风作浪,事故不断 看来,要对付牛安,还得另寻他法。郭有才一直躲在幕后,暗中操控着一切。 此人精明能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精心策划了这次刺杀行动,本以为胜券在握,能借刺杀事件搅乱局势,让各方势力相互争斗,自己好从中渔利。 郭有才在得知景泰国准备出兵、出钱、出粮草支持西阳国对大乾国用兵后,心中便开始谋划起如何破坏景泰国对西阳国的军事支持。 他深知,一旦两国的军事联盟得以顺利进行,大乾国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因此,他必须采取果断行动,打破这一联盟。 所以自从郭有才来到景泰国之后,就一直兴风作浪,惹是生非。小动作不断! 在挑拨申屠俊暗杀牛安不成功之后,郭有才又将目光瞄准了景泰国的粮草仓库。 他派遣了一支由精明干练的探子组成的小队,悄悄混入景泰国都城附近的城镇。 这些探子伪装成普通百姓,密切关注着景泰国粮草运输的动向。 不久,他们发现了一支庞大的粮草运输队正朝着西阳国的方向行进。 探子们立刻将消息传递给郭有才。郭有才当机立断,派出另一支由武艺高强的死士组成的队伍。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死士们埋伏在粮草运输队必经的峡谷两侧。 当运输队进入峡谷后,死士们迅速放下巨石,截断了运输队的前后退路。运输队的士兵们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反应,死士们便如鬼魅般冲了下来。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运输队的士兵们死伤惨重,大部分粮草被烧毁。 景泰国负责押送粮草的官员张大人侥幸逃脱,但他深知此次损失惨重,急忙赶回都城向朝廷汇报。 与此同时,郭有才还盯上了景泰国的武器制造工坊。他精心挑选了一名善于伪装和交际的手下王五,让王五扮成一个落魄的工匠,混入景泰国的武器制造工坊。 在即将到来的战争准备中,武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 郭有才深知,若能破坏景泰国为西阳国打造的武器,便能极大地削弱两国联盟的军事力量,从而为大乾国争取有利局势。 郭有才精心挑选了王五作为执行此次关键任务的人选。王五是一个善于伪装和交际的高手,他接到命令后,便开始精心准备自己的伪装。 他先是扮成一个落魄的工匠,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仿佛经历了生活的重重打击。 为了让自己的形象更加逼真,他还在身上涂抹了一些灰尘,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从长途跋涉中归来。 王五来到了景泰国的武器制造工坊附近。工坊周围戒备森严,士兵们在四周巡逻,对进出的人员进行严格的盘查。 王五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在工坊附近徘徊了数日,观察士兵们的巡逻规律和换岗时间。 他发现,每天清晨,工坊会有一批运送原材料的马车进出,这个时候是守卫最为忙碌的时候,也是他混入工坊的最佳时机。 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王五混在了运送原材料的马车队伍中。当马车在工坊门口停下接受检查时,王五巧妙地利用马车的遮挡和守卫的疏忽,成功地溜进了工坊。 进入工坊后,王五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里的工匠们相互之间都很熟悉,如果他表现得太过突兀,很容易引起怀疑。 于是,他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来融入这个集体。 工坊里弥漫着金属的气味和炉火的热气,工匠们都在忙碌地工作着。王五看到一群工匠在休息区喝水聊天,便走了过去。他用一种谦卑的语气向工匠们打招呼,自称是从外地来的,因为家乡遭遇战乱,流离失所,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份活计。 工匠们看着他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免生出同情。其中一个年长的工匠问道:“你会些什么手艺啊?” 王五心中暗喜,他回答道:“我以前在老家也跟着师傅学过一些打造兵器的手艺,虽然不精,但也能帮上些忙。” 工匠们听了他的话,便让他展示一下。王五拿起一块废铁和工具,熟练地敲打起来。 他故意在一些细节上表现出一些生疏,但又在关键的步骤上展现出自己的功底。工匠们看在眼里,觉得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师傅,但也有一定的能力。 就这样,王五成功地留在了工坊里。 在工坊的日子里,王五每天都努力工作,他从不抱怨,总是抢着干最苦最累的活。 他的勤劳和朴实赢得了不少工匠的好感,他们开始逐渐接纳王五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王五一边工作,一边细心观察工坊的布局和运作流程。 他发现,工坊分为不同的区域,有炼铁区、锻造区、淬火区等,每个区域都有专门的工匠负责。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王五把目光聚焦在了淬火环节。 他发现,淬火是武器制造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它决定了武器的硬度和韧性。如果在这个环节做手脚,那么制造出来的武器就会质量低劣。 于是,王五开始寻找机会在淬火池中动手脚。 一天晚上,工坊里大部分工匠都已经收工回家,只有几个守夜的工匠在巡逻。 王五借口说自己有东西落在工坊里,返回了工坊。他悄悄地来到淬火池边,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特殊化学物质。 这些物质是他经过长时间研究和试验找到的,它们在淬火过程中会与金属发生反应,破坏武器的材质结构。 王五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物质倒入淬火池中,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到时候,这批武器在实战中,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一使用就会发现非常脆弱,根本质量就不过关! 没有经过几天,工坊里又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一天夜里,工坊突然起火。火势迅速蔓延,工坊里存放的许多正在制造中的武器和重要的工具都被烧毁。 火焰在夜空中肆虐,照亮了整个工坊区域。士兵们和工匠们纷纷赶来救火,但火势太大,一时间难以控制。 在工坊努力恢复生产的过程中,新的问题又不断出现。一些工匠在工作时会突然感到头晕目眩,无法正常操作。 起初,大家以为是劳累过度,但随着人数的增多,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 后来经过检查发现,工坊的水源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不会立刻致命,但会让人逐渐虚弱,影响工作效率。 工坊里的工匠们开始恐慌起来,他们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郭有才的人还在工坊周围制造各种诡异的现象,加剧了工匠们的恐惧心理。 半夜里,工坊周围会传出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咒语。工匠们在夜间值班时,常常被这些声音吓得胆战心惊。 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工坊的生产几乎陷入停滞。工匠们人心惶惶,每天都在恐惧和不安中工作。 武器的质量问题得不到解决,新的武器无法按时交付。西阳国方面也察觉到了景泰国的变化,他们不断派出使者询问情况。 郭有才看到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取得成效,心中暗自得意。他继续指挥手下在工坊周围制造混乱,让景泰国的朝廷和工坊都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他深知,只要持续破坏景泰国与西阳国之间的信任,就能彻底破坏两国的联盟,为大乾国赢得生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工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 工匠们的中毒症状没有得到缓解,新的诡异现象不断出现,武器的质量问题依旧没有头绪。 而大乾国则在这场阴谋的背后,静静地等待着局势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第327章 玄月教教主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景泰国的上空。 申屠太师的府邸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静谧,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打破。 申屠太师的府邸戒备森严,四周高塔林立,每一座高塔上都有训练有素的守卫,他们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府邸的围墙高大厚实,墙下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步伐整齐,铠甲在夜色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而在府邸内部,更是高手如云,这些高手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申屠太师在书房中,烛火摇曳,他正对着一份奏章皱眉沉思。 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他警觉地抬起头,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打斗声。 只见一群护卫从各个角落涌出,朝着两个蒙面人扑去。这些护卫都是申屠太师精心挑选的高手,他们身手敏捷,招式凌厉。 然而,其中一人头戴面纱,却神色自若,她身边的一个人影,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入了护卫群中。 那个人影,身着一身黑色的服饰,明显的是中年妇女的装扮。在高手如云的护卫之间,却没有使用任何兵器,只凭借双掌,竟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气流,那些护卫的攻击在这股气流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那妇人的身法更是玄妙无比,她的身影仿佛可以在瞬间出现在任何地方。 有时她看似在前方,可当护卫们攻向前方时,她却突然出现在后方,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她的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每一招都能准确地击中护卫的要害。有的护卫试图从侧面攻击他,却发现她的身体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攻击落在上面便被弹开。 在那妇人的攻击下,护卫们纷纷倒下,但他们依然前赴后继。这时,那妇人口中发出一声低喝,她抓过一柄长刀,猛地插入地面,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那些靠近他的护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击中,纷纷被震飞出去。一时间,府邸内一片混乱。 申屠太师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紧皱,他知道来者不善。就在他准备出去查看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那个头戴面纱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神秘的威严。 那劲装的材质似是特殊的丝绸,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凸显出她矫健的身姿。 她的面容被一块黑色的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如寒星般闪耀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面纱上绣着精致的暗纹,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这个年轻女子的出现让申屠太师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低声喝问道:“你是谁?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的吗?” 玄月教教主微微抬手,示意他无需紧张,声音低沉而清冷:“申屠太师,别来无恙。” 申屠太师眉头紧皱,盯着她问道:“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那个女子轻轻一笑,笑声在这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清脆悦耳:“我是\" 玄月教\"教主皇甫华,今夜特来拜望太师,还请太师,撤掉护卫,我们与太师有要事相商。” 申屠太师脸色一沉:“玄月教?哼,你们竟敢擅闯我府邸,还伤我护卫,好大的胆子!” 尽管话语严厉,但他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亲信去让护卫们暂且退下。亲信领命而去,不多时,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平息。 皇甫华微微欠身:“太师莫要动怒,若不是形势所迫,我也不愿以这种方式前来。您如今看似风光,与西阳国合作,可实际上却是危机四伏。” 申屠太师冷笑一声:“休要在此危言耸听,我与西阳国合作,是为了景泰国的发展,岂是你能懂的?” 她缓缓走向申屠太师,每一步都轻盈无声,仿佛是在黑暗中滑行。 走到书桌前,她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书,然后直视着申屠太师的眼睛:“申屠太师,你被人利用了,却还浑然不知。牛安让你做的那些事,无一不是在损害你的利益,这是在自断你的臂膀啊。” 申屠太师心中一惊,手中的文书不自觉地握紧,他眉头紧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西阳国合作,是为了景泰国的利益。” 玄月教教主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哼,你以为西阳国是真心与你合作?他们只是在利用你,好一步步控制景泰国。你看看现在,你在景泰国的声望已经因为和西阳国的合作而有所下降,百姓们对你们的不满日益增加。而你现在所做的,都在将自己推向深渊。” 申屠太师眼神闪烁,陷入了沉思。他想起最近在民间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申屠太师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你又有何高见?玄月教难道就没自己的盘算?” 皇甫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们虽目的不同,但在目前,都不想看到景泰国被西阳国掌控。我有一计,可助您摆脱西阳国的钳制,同时巩固您在景泰国的地位。”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已经与西阳国达成协议,不能再与你玄月教合作,现在我国女皇大婚在即,我劝你们不要在我们景泰国兴风作浪,否则别忘了你们在西阳国的前车之鉴!” 玄月教教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轻轻叹了口气:“太师,你这是执迷不悟啊。西阳国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们不会满足于仅仅控制景泰国的部分权力,迟早也会要你的性命。” 申屠太师其实内心十分纠结。他深知玄月教也有自己的目的,与他们合作或许是与虎谋皮。 但玄月教教主的话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与西阳国的关系。 走出太师府的府邸,“玄月教”教主皇甫华轻轻叹息一声,显得格外落寞。 她身旁的那位妇人,宛如一朵盛开在夜空中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映照出一张风韵犹存的面容,仿佛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让人难以相信她已经四十多岁了。 那个妇人真是“野鹤”,唯一达到“武圣”级别的女性。此刻跟随在皇甫华身边,听到她叹气,心疼的说道:“教主,事情不顺利吗?” 皇甫华回头嫣然一笑,说道:“是啊,我们玄月教现在还没有实力让别人和我们合作。尽人事,听天命吧!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 西阳使团在景泰国的使馆,前段时间刚经历了一场劫难,先是被人放火烧了一部分,之后又遭遇刺杀,损失惨重。 经此一事,使馆的防卫变得无比严密。不仅增加了数倍的巡逻士兵,而且在使馆周围设置了多重机关暗哨,可谓是戒备森严。 然而,就在这个夜晚,一群身着黑衣的刺客如鬼魅般出现。 他们像是黑暗中涌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避开了重重防线。这些刺客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冷酷的杀意,朝着使馆里面冲去。 刹那间,喊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原本安静的使馆再次陷入血腥与混乱。 牛安今晚没有去和上官女皇帝幽会,正在使馆里面休息。 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他瞬间清醒,暗骂一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还没完没了了。现在是不管什么人都敢过来欺负欺负我们了。 牛安迅速起身,一把抓起身边的佩剑,如猎豹般冲了出去,就装备大杀四方…… 第328章 玄月教也来搅浑水 牛安还没有冲出门去,封十三和夜影一左一右从两边跑过来,争先对牛安说道:“大人,不要出去,一群小蟊贼,有我等前去解决!” 刺客们攻势凶猛至极。卜江里在睡梦中被惊醒,刚冲出房间,就被一名刺客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强忍着剧痛,拿起武器反击。 而牛安的两名得力手下封十三和夜影则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成为了使团抵御刺客的关键力量。 封十三身形矫健如飞,剑法凌厉无比,每一招都精准地击退数名刺客,剑花在夜色中闪烁,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他在人群中辗转腾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他巧妙地利用周围环境,时而借助营帐支柱躲避攻击,时而借力跃至半空,从上方给予刺客出其不意的打击。 他的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气势,那些靠近他的刺客纷纷被他的剑风所伤,狼狈后退。 夜影更是如幽灵一般,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快如闪电地穿梭,所到之处,刺客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纷纷倒下,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的速度快到极致,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他的身影,他在刺客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力量也极为惊人,拳脚所至,仿若重锤,能轻易地将刺客击飞。 夜影对时机的把握更是精准,总是能在刺客露出破绽的瞬间发动攻击,让刺客防不胜防。 在他们二人的带领下,西阳使团逐渐稳住了阵脚。其他成员也被他们的英勇所鼓舞,奋起抵抗。 尽管刺客们一开始攻势凶猛,但在顽强的抵抗下,渐渐陷入颓势。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牛安等人成功制住了几个蒙面刺客。可就在这时,其余的刺客见势不妙,凭借着对使馆周边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逃脱技巧,趁机四散逃开。 这些逃脱的刺客虽然武功远不如牛安等人,但他们熟悉附近的每一条小巷和暗渠,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众人在检查被制服的刺客时,竟发现了指向申屠太师的惊人证据。在刺客的暗器上,竟刻有申屠太师府特有的隐晦标记,那标记极为细微,如果不是仔细查看,根本无法发现。 而且,使团中有人在混乱之际,于一名被制住的刺客怀中发现了一封书信。 信中内容竟是申屠太师买通杀手,许诺荣华富贵,谋划此次刺杀西阳使团的计划。 众人哗然,纷纷要去找申屠太师询问真假?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来刺杀西阳国的人,不怕西阳皇帝震怒,灭了你这景泰国吗? 卜江里看完这些所谓的证据之后,赶忙对牛安说道:“大人,这些所谓的证据太假了吧,一眼就可以看穿,大人千万不能够相信。” 卜江里生怕牛安被这些所谓的证据所迷惑,前去找申屠太师麻烦,于是赶紧替申屠太师解释道:“还有,申屠太师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现在我们两国刚刚签订合约,正在按部就班的按照合约做事。我国也决定全力支持申屠太师,这个时候过来刺杀我国使者,没有任何理由!” 牛安看着卜江里有些着急的模样,似笑非笑对着卜江里说道:“卜大人现在完全不是不讲理的样子啊,思维清楚的很嘛!好像生怕是我不讲理要去找申屠太师的麻烦一样。这么着急的替申屠太师讲话,平时没少得申屠太师的好处吧。” 卜江里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连忙摆手道:“大人,您这是何意?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因为这些虚假证据挑起两国纷争,若是因此误了两国大事,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封十三和夜影在一旁静静听着,封十三皱眉道:“大人,卜大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动。若真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后果不堪设想。” 夜影也点头附和:“大人,我们不妨先彻查这些刺客的来历,看看是否有人故意栽赃。” 牛安看着卜江里着急的模样,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卜大人,不要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卜大人对这事儿如此上心,倒让我有些好奇了。” 卜江里长舒一口气,苦笑道:“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啊。申屠太师关乎两国局势,稍有差池,便是大祸。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牛安嘴角微微上扬:“哦?为了大局?卜大人的大局观我自是知晓,但也莫要被表象所迷惑。这些证据真假且不论,可若是我们对这样明显指向申屠太师的线索都视而不见,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封十三在一旁抱拳道:“大人,卜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我们确实需要谨慎行事,以免中了他人的圈套。” 于是,使团众人开始仔细盘查刺客,从他们的衣着、武器到口音等各个方面入手。同时,牛安也派人暗中调查申屠太师近期的行踪和与各方的往来。 两天之后,牛安正在使馆中审问之前擒住的刺客,试图从他们口中挖出一些线索。 但是这些刺客都是一些江湖不入流的亡命之徒,战山为王的土匪。被一个自称是太师府的管家拿着好些金银珠宝,前来要他们今天过来随便的杀人放火。 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亡命之徒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也不管对方是谁,就过来了。 没有想到这个什么大院子里的人如此厉害,什么好处没有捞到,还死了大半的兄弟。 牛安一听就觉得这些人都是些鲁莽之辈,见钱眼开,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过来刺杀了! 而那个买凶杀人者,自称是太师傅管家的,十有八九是个假的。 这时,一名手下前来禀报,说有一封信送到。 牛安接过信,只见信上的字体娟秀,他心中一动,看样子这是一位女子所写。 信中表明身份,原来是玄月教教主邀请他前去见面。牛安听说了好多关于“玄月教”的事情,并且还有意无意的和“玄月教”扯上了关系。 包括认识了“玄月教”的闲云先生,还曾经帮助过他,还有自己的女人苏小朵,也加入了“玄月教”,虽说谁都没有把苏小朵加入玄月教当真,除了闲云,玄月教也没有找过苏小朵。 牛安心中对这个神秘的教主充满了好奇,他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前往一探究竟。 牛安换上一身便服,趁着夜色,独自悄悄离开了使馆。 他在云锦城的街巷中穿梭,凭借着对城中地形的些许了解,朝着那座寺庙赶去。 一路上,他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刺客尾随或是其他意外。 当他来到寺庙前,只见大门紧闭,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 他悄悄来到寺庙后院,高大的院墙对牛安来说不值一提。牛安纵身一跃,就来到高高在上的园墙之上,仔细辨认一下方向,飞身而下。 进入寺庙后,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牛安沿着小径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他的内心莫名地平静了几分。 很快,他来到了寺庙的后院,这里有一座独立的禅院。信上所说的地址应该就是这里面了。 牛安轻轻敲了敲门,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禅院里面传来:“牛安大人,你果然来了。请进来吧!” 牛安轻轻地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好像早就在等待着他一般…… 第329章 巧舌如簧的劝说 牛安走进去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站在栏杆边,戴着洁白的面纱,面容在月色下显得如梦似幻。身形也隐在一片若有若无的薄纱之后,身姿绰约,虽看不清全貌,但却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美感。 “你就是玄月教教主?”牛安问道。 女子微微点头,轻笑道:“正是。小女子久仰牛大人大名久矣!今日能够一见牛大人,实在乃是一大幸事!” 牛安眉头微皱,说道:“教主邀我前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玄月教教主的声音又是再次响起来,温婉动听,让人如沐春风,微笑道:“小女子身为玄月教教主,被外人误会久矣,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必见到小女子的面貌为好。 其次,牛大人身为男子,小女子身为女子,如此深夜见面,男女多不方便,还望牛大人能够理解。听说牛大人在大乾国时,道德文章都出类拔萃,想必不会为难我一介女流。” “哟呵”,牛安心里面暗叹一声:这个玄月教主果然有些本事,倒是伶牙俐齿的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虽然牛安好奇心盛,听说了许久“玄月教”的事情,非常想见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教主到底长得是什么样? 但是又不能够太为人所难,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情,面对着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介女子,即使用强见到了她的真面目,也觉得胜之不武。 更何况,在她侧边的阴影处,默不作声的还站立着一个人呢。在那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明显就是之前遇到过的“武圣”野鹤,那个中年妇女自己可也没有把握能够打得过她。 牛安见到无法看见“玄月教”教主的真面目,心里有些失望,揶揄的对着教主说道:“你们玄月教不是自成一派吗? 怎么没有自己的教观,反而跑到这个和尚庙里面栖身?” 没有想到,这个玄月教教主的,非常正式的回应道:大人对我玄月教应该并不陌生,我们教在发展过程中借鉴了佛教的教义,讲究因果轮回、慈悲为怀,可世人却误解我们为邪教,实在可悲。” 牛安看着她,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教主轻轻一挥手,示意牛安进到禅院房间,“大人,里面请,今夜我们边喝茶边说,我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 牛安深吸一口气,抬步向禅房走去。 牛安走入禅房,只见屋内布置素雅,几缕轻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案几上摆着茶具,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玄月教教主盈盈走到茶台前,优雅地坐下,开始煮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韵味。 “牛安大人,此次邀你前来,是想与你谈谈这世间局势。你也知道,如今各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我玄月教虽不参与朝堂之事,但也受其影响。” 牛安看着她,缓缓说道:“那你为何要与我谈这些?还有,你说世人误解玄月教,可你们行事到处兴风作浪,搬弄是非,被误解也在所难免。” 教主轻轻一笑,将一杯茶递到牛安面前,“大人,我们所做是为了自保。要不然我们玄月教早就被铲除了,也不可能存在上百年的时间了。” 话锋一转,只听教主说道:“此次请牛大人过来,第一是为了澄清误会, 第二就是不知道,牛大人如今危在旦夕,准备作何打算?” 牛安听的是心头一震,被玄月教主危言耸听,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澄清误会,我倒是还可以理解,你就是想找一些借口,说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而已。 但是,说什么我危在旦夕?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如今在景泰国里面,只手遮天,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且我可是西阳国的郡马爷,在这里可是我最大,基本上我在景泰国就是太上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世上还没有对我不利的事情! 看到牛安不以为然的神情,玄月教主淡淡一笑,轻启朱唇:“牛大人眼下虽然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危机重重。祸事已在眼前,还不自知! 你在景泰国和女皇帝之间的传闻人尽皆知,虽然你们禁止民间议论,但是怎能够堵住悠悠众口,如今传闻已经传到各个国家,西阳皇帝知晓之后,你以为还能保住性命吗?” 顿了一顿,玄月教主又说道:“再说如今景泰国,你暗中削弱申屠太师势力,申屠太师表面配合,实际上难道不对你恨之入骨,听说昨天你们的刺杀事件,就是申屠太师所为。 再说你那个红颜知己的女皇帝,她们上官家族一直以来都是以女色娱人,以媚术惑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现在就是已经被美色所迷惑,而自己还不知道。” 牛安心里微动,虽然心里先入为主,认定了玄月教教主是在巧言令色,把弄是非。但是听到她说完,倒还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牛安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笑道:“我和你们贵教无冤无仇,西阳国铲除你们玄月教的行为,乃是西阳国国家的行为。你们却在我来景泰国的途中,暗中凿沉我的船只,企图把我们都淹死在海里。这笔账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 玄月教教主缓缓说道:“对于西阳国的沉船事故,我深感遗憾。但我们玄月教此次行动,只是针对西阳国,对你并无敌意。可你却杀了我教中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而你自己却安然无恙。 不过,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加入玄月教,或者和我们玄月教合作,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我会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前途不可限量。” 牛安冷笑一声:“我是西阳国的郡马爷,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要跟你造反?” 玄月教教主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以为西阳国皇帝是真心待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定会对你下手。” 牛安心中一震,但他还是反驳道:“那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处?” 玄月教教主神色变得庄重起来:“我所追求的是天下大同,恢复我九周王朝的江山。如今这三国的统治者,都是当年背叛九周王朝的叛徒后代。我要为九周王朝报仇,将他们一网打尽。只要你助我报仇,这天下之主的位置,我可以让给有能之士。”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牛安的表情,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没成想,牛安哈哈大笑起来:“教主大人,别再这里花言巧语了。说的倒是天花乱坠,但是你这等小伎俩我早就看透了。 什么申屠太师刺杀我们,这分明是你们玄月教干的好事,然后妄图嫁祸给太师。那些所谓的证据,会这么明显吗?不过是你们伪造的,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没有想到玄月教教主没有任何尴尬的神情,还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只是提前替申屠太师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你以为申屠太师心里不想把你们都置于死地吗?”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武圣”野鹤静静地站在一旁。她身材窈窕,但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眼神锐利,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向,守护着玄月教教主,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在瞬间做出反应。 牛安却摇了摇头:“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争权夺利的游戏,我只想过自己的安稳日子。” 玄月教教主见状,苦口婆心地劝说:“你现在看似安稳,实则危机四伏。西阳国皇帝不会放过你,景泰国这边也处处是,只有加入我们,你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第330章 传言中的绯闻 然而,牛安心意已决,他决然不想卷入这复杂的纷争之中。 在他的前世,生活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他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为了工作全力以赴、拼尽所有。 而如今,命运的齿轮将他带到这个全新的时代,他已拥有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 此时的他,心中只渴望随心所欲地度过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在他眼中,那些尔虞我诈的斗争就是破坏自己如今幸福生活的毒药。谁也别想毁掉自己的幸福生活。 他不愿成为权力博弈中的一枚小小棋子,更不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所谓天下,而牺牲自己来之不易的自由。那自由,是他前世在疲惫生活中从未拥有过的珍宝。 经过漫长时间的苦苦劝说,玄月教教主望着牛安那坚定不移的眼神,深知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遗憾与不甘。 最终,玄月教教主只能暂且放下劝说牛安的念头。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神色中满是惋惜地对牛安说道:“牛大人,看来今夜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希望牛大人日后若改变了想法,随时过来找我。我们玄月教对牛大人极为看重,此次前来,也是怀着十足的诚意,期待能与牛大人合作啊!” 就这样,双方暂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共识。 玄月教教主承诺会严格约束教众,保证他们不会在牛安所管辖的范围内寻衅滋事。 而牛安也郑重保证,不会擅自去找玄月教的麻烦。至于双方在其他地方若有争斗,那就各凭自身的手段,彼此互不干涉。 只要对方不主动挑起事端,双方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这种脆弱的平衡。 在这个充满阴谋诡计和算计的夜晚,各方势力的命运如同丝线般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 牛安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准备独善其身,但是你已经进入了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这个时代的交集的人,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呢? 玄月教,西阳国,景泰国之间的矛盾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愈发激烈,一场更为浩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仿佛随时都会席卷而来,将一切都卷入其中。 ———— 驿道之上,马蹄声急促如骤雨倾盆,一匹快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 马背上的骑手身着西阳国使团信使的服饰,他神色紧张而严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因为他肩负着无比重要的使命,怀揣着给西阳国阳皇帝的奏章,那奏章关乎着重大机密,容不得丝毫差池。 然而,命运的恶意却在这看似平常的旅途上如暗箭般悄然袭来。 毫无预兆地,一支冷箭如幽灵般从远处的密林中疾射而出,“嗖”的一声,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信使的肩头。 信使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坠落的流星般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他强忍着肩头传来的剧痛,在落地的瞬间便迅速挥舞起腰刀,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踪迹。 此时,从密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此人蒙着脸,仅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仿若死神的双眸。 他手中握着长剑,剑身上隐隐有寒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受伤的信使怒喝道:“我是西阳国使团的信使,什么人竟敢在此地埋伏?” 那蒙面人却发出一阵冷酷至极的笑声,那笑声仿佛穿越了时空,从遥远的地狱传来:“就是因为知道你是谁,才特意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信使心中大惊,又惊又怒地吼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蒙面人却只是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那我要问你想干什么?” 信使意识到情况万分危急,想要拼死突围,可肩头那钻心的箭伤却严重限制了他的行动。 蒙面人则不紧不慢地一步步逼近,眼神中透露出必杀的决心,如同盯着猎物的恶狼。 一番激烈而残酷的搏斗后,信使终因伤势过重且寡不敌众,被蒙面人及其同伙制服。 蒙面人悠然的从信使身上取走一封信件,哈哈大笑:“还想给西阳国告密!哈哈哈哈。” 他愤怒地质问:“你们能瞒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而埋伏之人却满不在乎地笑笑:“能瞒住一时是一时,再说了,只要不让你的奏章到达西阳国,至于有什么谣言传过去,那都是口说无凭的事情,难道只允许你们说,不允许我们说呀?” 蒙面人从信使身上搜出了那封信件,正是西阳国使团成员卜江里写给阳皇帝的奏章。 奏章上那鲜红的大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奏章中尽是对牛安的诋毁之词:“牛安在景泰国专横跋扈,和景泰国女皇帝,勾搭成奸,意图不轨,有在景泰国自立为国的嫌疑。” 原来,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拦截信使了。 他们是一股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势力,受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的指使,目的就是不择手段地阻止这些不利于牛安的奏章送达西阳国阳皇帝手中。 此前,他们已经成功截杀了好几波信使,如同黑暗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破坏着信息的传递。 ———— 随着上官曦的婚事越来越近,牛安的心中满是对上官曦的牵挂和担忧,那情感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他的心头,他的内心就像被烈火灼烧一般,越发焦急。 一想到上官曦要和申屠俊在一起洞房花烛夜的场景,他就感觉心如刀绞,那痛苦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撕裂。 牛安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对上官曦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简单的政治利益,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眷恋和不舍,是他在这乱世中唯一的心灵慰藉。 此时的上官曦,作为景泰国的女皇帝,本就处于一个极为艰难的境地。她像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被申屠太师步步紧逼,权力几乎被架空。 申屠太师精心策划了一系列阴谋,强迫她嫁给申屠家族的一位青年官员申屠俊,只等婚礼结束,便要让上官曦死于非命,然后伪造遗嘱,禅让皇位给自己,那阴谋几乎昭然若揭,好像已经成为事实。 而上官曦只能够依靠自己的智慧和美貌,费尽心思争取到了牛安。 至于为什么在初见牛安时就下定决心争取他,上官曦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看到牛安的第一刻,就感觉他仿佛是上天派过来拯救自己的天使。 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注定,自己的未来就着落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 后来仔细调查了一下牛安的经历,她被他那不可思议的经历所震撼,心中满是惊叹。到底是怎样一个幸运的人才能够如此得到上天的眷顾? 所以,她下定决心争取到了牛安的心。在与牛安相处的过程中,她逐渐对他产生了信任和依赖,甚至将自己的身体和心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牛安。 因此,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牛安和自己的关系。此刻,在她的手边放着好几封信件,正是从西阳国信使手里截获过来的。 看着这些信件,上官女皇帝微微蹙眉,心中满是疑虑。 这个卜江里其心可疑,上次万里云的事情后面就有这个卜江里的影子,现在又向西阳皇帝告密牛安在景泰国的所作所为。 这其中是西阳皇帝的安排,让他监视牛安的,还是这个卜江里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总之,不能让这些消息轻而易举地流传到西阳国。 她不仅派人密切监视这个卜江里,还要想办法到西阳国去给牛安营造有利的舆论。 但是终于纸还是包不住火西阳国还是被牛安牛郡马的绯闻流传开来…… 第331章 奸夫淫妇 牛安和上官曦的感情在这个时代中是惊世骇俗的,一个女皇帝本来就是这个时代所不容,现在还喜欢上了一个外臣,这个外臣还是西阳国的郡马爷。 这个女皇帝还有几天就要大婚了,结婚前传出来这种绯闻,如果让外人知道真相,恐怕会被千夫所指。 二人在这不应该萌生的感情,带着几分飞蛾扑火的决绝,又透着前路未卜的迷茫。 牛安有时也会陷入迷茫,不知未来在何处,但每当看到上官女皇帝,他便觉得应珍惜当下的每分每秒。 不去管那虚无缥缈的以后,这份感情因此愈发显得弥足珍贵却又脆弱不堪,宛如狂风暴雨中那盏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 有些时候,牛安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但是每次看到上官女皇帝之后,就又觉得,应该珍惜当下,珍惜和她的每一天。管它之后如何,过好今天再说。 这份感情愈发显得珍贵而又脆弱,如同在暴风雨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被吹灭。 没过多久,根据两国海上贸易的商人,在西阳国的境内传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每一个听闻者都不禁咋舌。这则消息的主角,正是西阳国的牛郡马和景泰国的女皇帝。 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大街小巷传开,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如同炸开了锅。 消息称西阳国的牛郡马出使景泰国,和景泰国的女皇帝两人关系暧昧不清,仿若勾搭成奸,明目张胆地成双成对。 传言中,在景泰国的皇宫,本应是庄重肃穆、神圣不可侵犯之地,却被这对男女变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在那散发着龙涎香的床榻之上,女皇帝忘却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与尊严。 她那曾经象征着权威的凤袍随意地扔在地上,和牛郡马紧紧纠缠在一起。 牛郡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的光芒,他的手如同恶魔的利爪,粗暴地在女皇帝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抚摸游走,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羞耻的痕迹。 女皇帝则完全沉溺在这罪恶的欢愉中,她那原本端庄高贵的面容因欲望而扭曲,口中发出的娇喘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整个宫廷秩序的亵渎。 白日里的御花园,本应是花团锦簇、赏心悦目之所在。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馥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这美好的一切都被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破坏殆尽。 牛郡马在女皇帝的耳边说着那些淫秽不堪的话语,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虽然都低垂着头,但他们的身体却因羞耻而微微颤抖。 那盛开的花朵似乎都在为这对男女的行为而感到羞愧,纷纷低下了头。 这二人的行径,已然超越了道德的底线,他们就像是从地狱爬出的色鬼,将两国的尊严和体面踩在脚下,如同奸夫淫妇般狼狈为奸。 他们如今已经成为整个景泰国茶余饭后唾弃的对象。 ………… 这些谣言也不知道从何而起,反正越传越离谱。在人们口口相传的谣言中,牛安和景泰国的女皇帝俨然就成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白日宣淫的狗男女! 而这谣言,就像一场无法扑灭的大火,继续在人们的口中燃烧、蔓延。 更有甚者,还说牛郡马在景泰国的日子里,不仅频繁与女皇帝私下会面,更是在朝堂之上为其出谋划策,大有扶植其亲政之意。 他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女皇帝的御书房内,两人低语密谈,时而相视一笑,那神情举止,无疑在向外人透露着他们不同寻常的关系。 有人猜测,他是想在景泰国扎根,甚至有在那边自立为国的狼子野心,从此不再回到西阳国。 这一传闻,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西阳国引起了轩然大波。 毫无疑问,这些传闻就是申屠太师干的好事,虽然卜江里的信件一直没有传到西阳国来,但是人员的流动避免不了。 申屠太师还是派遣了一批能言善辩之人,到西阳国诋毁牛安。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简单结束。随着这条谣言的传播,又有一条与之针锋相对的谣言冒了出来。 原来,上官女皇帝早就防备申屠太师要在西阳国对牛安和自己不利。听到这些令人不堪的传闻之后,马上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开始了散布谣言。 这条谣言说牛安在景泰国任劳任怨、事必躬亲,为西阳国的谈判争取到了很大的利益,导致了景泰国的申屠太师的不满。 传言还说:申屠太师一心想当景泰国的皇帝,他的计划被牛安破坏,于是便到处造谣生事,想把牛安逼出景泰国,甚至还想发动兵变,自己当皇帝,而牛郡马一直在维持景泰国的平衡,才导致了申屠太师的不满。 这两条谣言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人物、时间、对话都被描述得一清二楚,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让百姓们不知所措,分不清哪方面是真哪方面是假。 整个西阳国都陷入了一片舆论的巨大漩涡之中,仿佛被迷雾笼罩,找不到方向。 西阳玲珑,这位聪明理性的女子,听到关于丈夫的谣言时,心中虽有波澜,但很快冷静下来。 她深知在宫廷中生存,理智是最重要的品质。“这其中必有蹊跷,不能被谣言蒙蔽。”她暗自思忖。 她没有被情绪左右,而是迅速分析局势。 她明白此事不仅关乎自己的婚姻,更影响着西阳国与景泰国的关系。 于是,她开始利用自己在宫廷中的人脉和资源,不动声色地调查谣言的源头。 而苏小朵,那个直来直去、大大咧咧的女子,在听闻谣言的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我要找他算账!”她气得满脸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 她无法接受这些对牛安的污蔑,那些谣言就像一把把利刃刺向她的心。 她在宫殿里来回踱步,恨不得立刻飞到景泰国,把那些造谣的人揪出来。 对她来说,牛安是她出生入死的爱人,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 西阳皇帝在得知这些谣言后,眉头紧锁。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不仅关乎妹妹的幸福,更关系到西阳国与景泰国之间的关系。 他在宫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一方面,他不能让这些谣言影响两国的联盟,尤其是在当前复杂的局势下,西阳国需要景泰国这个盟友来共同应对即将要攻打的大乾国。 另一方面,他也不能让自己的臣民对牛安产生过多的不满,毕竟牛安还是自己的妹夫,是自己妹妹的夫君。 经过深思熟虑,西阳皇帝决定先稳住国内的局势。他下令严禁国内的百姓再传播这些谣言,对那些故意煽风点火的人进行严厉的惩罚。 同时,他也派人前往景泰国,密切关注牛安的一举一动,但叮嘱使者不要轻举妄动,静待景泰国女皇帝大婚之后,再将牛安召回西阳国,让他亲自说明事情的经过真假。 西阳皇帝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被谣言所左右。 他相信,只要给牛安一个解释的机会,真相终会大白。而在此之前,他要确保西阳国的稳定和两国之间的关系不受太大的影响。 苏小朵虽然对这个决定有些不满,她恨不得立刻将牛安召回,当面质问他。但在西阳玲珑的劝说下,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等待着女皇帝大婚之后的结果。 整个西阳国在这场舆论风暴中,暂时平静了下来,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期待,等待着真相揭晓的那一刻。等待着景泰国女皇帝大婚的那一刻,那一刻终于要到来了。 在景泰国里,各处看不到的角落里,各个势力正在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安排,在等待着大婚那天发动惊天事变…… 第332章 大婚前夕(1) 景泰国首都——云锦城,此刻沉浸在一片看似喜庆却暗潮涌动的氛围里。 百姓们在街边熙熙攘攘,脸上满是对女皇帝大婚的期待与兴奋,欢声笑语不断,热议着这场盛典,猜测其奢华程度和新奇环节。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五彩花灯在微风中摇曳,散发出柔和光晕。 红绸似舞动的火焰挂满屋檐,在风中烈烈作响,欢快跳跃。 然而,繁华表象之下,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行动。 京师大统领申屠明杰陷入深深的恐惧与纠结。他已答应在女皇帝大婚当天于云锦城发动兵变,控制申屠太师一派官员。 此时,他独自在府邸,脸色苍白如纸,思绪纷乱,眼神纠结。 他身体微微颤抖,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 就在今晚,那个让他左右为难的男人——牛安,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此前,他被牛安收买,本想博取从龙之功,挣个世袭罔替的爵位。 但申屠太师似有所察觉,对他加以敲打,令他心思摇摆不定。 今天一进来书房,就看见牛安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申屠明杰的书房,眼神微笑的看着他:“申屠将军,今晚就要和将军商议大事。女皇陛下大婚之日,便是女皇陛下亲政之时。那日之后,申屠将军就是景泰国大功臣,重造天日之功,非封王不可。” 申屠明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低声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行动,便是生死抉择。太师那老狐狸可不是好对付的,他在朝中眼线众多,稍有差池,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牛安微微皱眉,拍了拍申屠明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担忧,将军。但你想想,如今局势,我们已无退路。这样做也是为自己谋一个光明的前程。” 申屠明杰还是有些犹豫:“可万一失败,我的家人……” 牛安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将军放心,我已安排好人手保护你的家人。只要我们成功,他们不仅安然无恙,还会享尽荣华富贵。” 接着,牛安详细道出计划:“大婚当日,当申屠太师主持婚礼的时候,婚礼现场肯定是由你在控制。到时候就是你最大,你到时候听我号令,女皇帝会亲自宣布申屠太师的十大罪状,当众宣布给你谕旨,捉拿乱臣贼子!你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把所有的人都给拿下。然后取出太师的虎符印章,有忠于女皇陛下的人前去夺取兵权。 我们都已埋伏好人手,就等着你控制住京城各位申屠太师的党羽。然后我的人会见机行事。” 申屠明杰面露痛苦,脑海中浮现种种后果,咬咬牙,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又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深知迈出这一步便再无退路。 如今,大婚之日渐近,申屠明杰深知自己将面临惊涛骇浪。他常常深夜从噩梦中惊醒,梦中兵变失败后的血腥场景历历在目,家人的惨叫萦绕耳边。 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心中挣扎不已,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可是越是担心,越是出事。申屠太师不知也毫无征兆的突然召见了他。 申屠太师目光深邃,有意无意的盯着他问:“明杰,近日可有异常之事?” 申屠明杰心中一惊,也不知道太师是什么意思,强装镇定回答:“太师,并无异常。” 申屠太师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明杰,女皇帝大婚在即,京师的安危可就在你的身上,你这几日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申屠明杰心里有鬼,总是怀疑申屠太师已经知晓自己要兵变的事情,那天以后,就寝食难安。 他深知太师手段,若被抓住把柄,必死无疑。经过几日几夜的挣扎,他决定向申屠太师坦白。 一个深夜,他来到太师府邸,在书房中将牛安要求他做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太师听后,脸色阴沉可怕,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做得对,明杰。那牛安狼子野心,妄图扰乱我景泰国安定。你假意答应他,到时候我们便可趁机将女皇帝一党一网打尽。” 申屠明杰擦了擦冷汗,点头称是。 然而,申屠明杰内心并不平静。他知道自己已陷入极度危险之境。若牛安发现他的背叛,定会派人杀他;若太师事成后过河拆桥,他也没好下场。 于是,他开始暗中谋划后路。一方面,他悄悄联系心腹手下,让他们准备好马匹和财物,以备不时之需;另一方面,他留意各方势力动向,寻找保全自己的机会。 在准备兵变事宜上,申屠明杰也打起小算盘。他表面按牛安吩咐,安排士兵在大婚当日的部署,实际却对关键环节做手脚。 他将最信任的一部分士兵安排在离自己较近之处,以便局势突变时能保护自己。同时,他暗中与一些对太师不满的官员联系,试图在关键时刻争取支持。 城中军营里,士兵们也感受到紧张气氛。普通士兵只是隐约听说有大事要发生,不清楚具体情况。 军官们则私下猜测,有的支持太师,认为女皇帝应退位让贤;有的对太师专权不满,希望借此改变现状。军营气氛愈发压抑,仿佛暴风雨将至。 瑞阳都市井中,百姓们为大婚做准备。商户们准备贺礼,想在大婚当日献给女皇帝和新郎官,图个吉利。 不过,也有消息灵通之人察觉到异样。街头巷尾的茶馆里,人们低声议论。 “听说这次大婚不简单,好像有阴谋。”一位老者小声说。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申屠太师和女皇帝的关系复杂着呢。”年轻人附和道。 “咱们老百姓可不管这些,只希望别打仗,能过安稳日子。”一位妇女无奈叹气。 大婚前夕的云锦城,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平静是假象,各方势力在紧张氛围中加速行动,每个人都为自己目标努力,城市命运将在大婚之后天翻地覆。 申屠明杰在复杂局势中艰难前行。每天面对太师的询问和命令,还要应付牛安偶尔传来的消息。 随着大婚日期临近,申屠明杰愈发紧张。他开始检查兵变准备工作,确保无任何疏漏。 他亲自挑选身手矫健、忠诚可靠的士兵,组成特别行动队,准备在关键时刻执行最重要任务。 同时,他与太师商议具体行动计划,两人虽各怀鬼胎,但表面配合默契。 终于明天就要大婚了,太师又传唤申屠明杰,询问牛安对他的具体要求。 听到以后,申屠太师愤怒异常,半响之后说道:既然你想在大婚当日要我的性命,那我就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吩咐申屠明杰,当牛安要求申屠明杰叛变时,趁其不备,反过来直接拿下西阳国所有成员,让申屠明杰率士兵冲过去,以谋反罪名逮捕女皇帝和牛安一党。 申屠明杰担心牛安实力强大难以取胜,这时,太师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对付牛安。” 申屠明杰心中一惊,看来申屠太师早有准备,自己幸亏提前交代了种种事宜,要不然自己可能早就性命不保。 申屠明杰点头赞同,同时心里思考应对之策。他提出:“太师,此举甚好,但我们也要防备女皇帝和牛安有后手。我们需要在城中各处安排更多兵力,以防他们的援军。”太师点头,两人又商讨起兵力部署问题。 城中其他地方,各方势力也在紧张准备。申屠太师一派官员积极筹备大婚事宜,同时暗中准备武器,以防万一。 他们中一些人虽不完全赞同太师计划,但在权力压迫下只能服从。 玄月教的教徒们则继续潜伏,等待最佳时机,一旦动手,就要迅速占领关键位置。 大婚前夕的云锦城,风云变幻,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准备。这座古老城市,即将迎来血雨腥风的洗礼。 第333章 大婚前夕(2) 在景泰国南部的一座小城,名叫南风城,这里是玄月教计划中的关键据点。玄月教的一位重要头目,名叫赵风,他负责指挥当地的行动。 赵风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商人,他在南风城已经潜伏多年,暗中发展了大量的信徒和收买了部分当地官员。 赵风召集了手下的骨干信徒,在南风城的一处废弃仓库中开会。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昏暗的灯光下,信徒们的身影显得鬼鬼祟祟。 “教主有令,大婚之时,我们要迅速占领南风城的官府衙门和兵营。”赵风低声说道,“我们已经筹备多年,绝不能有失。” 这些信徒们纷纷点头,他们都是被玄月教洗脑的狂热分子。 其中一个信徒说道:“我们在官府衙门里已经安插了不少兄弟,到时候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成功。” 另一个信徒接着说:“兵营那边也差不多了,我们买通了一些军官,他们会在关键时刻打开营门。” 在南风城周边的几个小镇,玄月教的信徒们也在紧张地准备着。 他们暗中收集武器,有的是从黑市上购买,有的则是自己打造。 在一个名叫青岩镇的地方,玄月教的信徒们把收集来的武器藏在一个山洞里,派人日夜看守。 同时,玄月教在景泰国其他南部地区的城市和乡村也在展开行动。 在临水城,玄月教的一位女头目,名叫柳三娘,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手段,魅惑了当地的一位高级将领。 这位将领在不知不觉中被柳三娘控制,开始按照玄月教的计划行事。 柳三娘还安排手下的信徒在城中散布谣言,扰乱民心,为即将到来的起义制造舆论氛围。 在大婚前夕,玄月教在景泰国南部地区的活动愈发频繁。他们在各个城市的地下通道中穿梭,传递着消息和指令。 这些地下通道原本是古代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被玄月教发现并利用,成为了他们秘密行动的绝佳途径。 在南风城,赵风亲自带领着一群信徒,对官府衙门和兵营进行了最后的侦查。 他们发现官府衙门最近加强了巡逻,不过这并没有让赵风感到担忧,因为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他安排了一批身手敏捷的信徒,准备在大婚当天,先解决掉巡逻的士兵,然后迅速冲进衙门。 而对于兵营,情况则稍微复杂一些。虽然有部分军官被收买,但还有一些忠诚的士兵可能会反抗。 赵风决定在女皇大婚当天,举国同庆的时候,先在兵营附近制造混乱,比如放火等,吸引士兵们的注意力,然后再趁机发动攻击。 在景泰国南部的乡村地区,玄月教的信徒们也在组织村民。 他们欺骗村民说,上官曦是一个昏君,申屠太师也是一个奸臣,只有玄月教才能拯救他们。 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被蛊惑,加入了玄月教的行动。这些村民被分发了简陋的武器,如锄头、镰刀等,准备在大婚当天响应城市里的起义。 玄月教还在暗中联系了一些江湖势力。在景泰国南部有一个名为“黑鹰帮”的帮派,帮主黑鹰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玄月教教主许以重金,让黑鹰帮协助他们的行动。黑鹰帮答应在大婚当天,在南风城的周边地区制造混乱,拦截可能前来支援的军队。 随着大婚日期的临近,玄月教在南部地区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 他们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撒开,只等最佳时机到来,便要将景泰国南部地区搅个天翻地覆,实现他们控制这片土地,进而影响整个国家局势,为复国大计迈出关键一步的野心。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行动也并非完全没有被察觉。 景泰国的一些有识之士和忠诚的官员,也在暗中留意着玄月教的动向,虽然他们还没有完全掌握玄月教的计划,但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暗流在涌动,他们也在积极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以保卫国家和人民。 在大婚前夕的最后几天,玄月教的行动更加谨慎。赵风在南风城的行动据点不断变换,以防被朝廷的密探发现。 他们使用特殊的暗号和联络方式,确保信息的安全传递。 在临水城,柳三娘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她与黑鹰帮的联络更加频繁,确保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够配合默契。 玄月教在南部地区的各个城市中,都安排了眼线,密切监视着朝廷军队和官员的一举一动。他们发现朝廷似乎也在加强戒备,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的战略要地。 这让玄月教的高层有些担忧,但他们认为,大婚当天的混乱局面会让朝廷军队自顾不暇,他们依然有很大的胜算。 在景泰国的首都云锦城,玄月教也有一些信徒在暗中活动。他们的任务是收集朝廷核心地区的情报,尤其是关于上官曦和申屠太师之间的动态。 这些情报会通过特殊的渠道迅速传回到南部地区的玄月教总部,以便教主能够根据最新情况调整计划。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玄月教在南风城的一处秘密据点中,赵风再次召集了手下的信徒。“大家都听好了,大婚之日,就是我们建功立业之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南风城,然后向周边城市扩散。这次行动关乎我们玄月教的未来,不成功,便成仁!” 赵风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的话语激励着在场的每一个信徒。 而在玄月教教主这边,他收到了各地传来的消息,对整个局势进行了最后的评估。 她认为虽然有一些小的变数,但总体计划依然可行。 她下令各地的信徒做好最后的准备,同时加强保密措施,不能让朝廷提前知晓他们的全部计划。 在景泰国南部的乡村,那些被蛊惑的村民们在等待着。他们中的一些人心中有些忐忑,毕竟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大事。 但在玄月教信徒的煽动下,他们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在大婚当天响应号召。在他们眼中,玄月教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希望,却不知自己正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玄月教在南部地区的行动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越来越浓重,越来越压抑,整个景泰国南部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大婚前夕的平静之下,是一触即发的危机。 在距离大婚还有三天的时候,玄月教在南风城的行动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赵风亲自检查了准备用于攻击官府衙门和兵营的武器装备,确保每一件都能正常使用。他还安排了一些擅长制作简易爆炸物的信徒,在关键地点埋设了炸药,以备不时之需。 在临水城,柳三娘则在忙着巩固对那位被魅惑的将领的控制。她与将领频繁见面,不断向他灌输玄月教的理念,让他更加坚定地站在玄月教这一边。 同时,她也在组织城中的信徒,准备在大婚当天发动起义。柳三娘深知,这次行动的成败关系到她在玄月教中的地位和未来,所以她格外用心。 玄月教在南部其他城市的行动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们在各个城市的主要街道和交通要道都安排了眼线,一旦有朝廷军队调动的迹象,就会立刻发出警报。 同时,他们也在准备在起义成功后,如何稳定当地的局势,建立自己的统治秩序。 在景泰国南部的山区,玄月教还隐藏着一支秘密部队。这支部队由一些训练有素的信徒组成,他们平时在山中隐蔽训练,擅长山地作战。 玄月教教主计划在女皇帝大婚当天,全国进行庆祝的时候,让这支部队从山区出击,突袭一些朝廷的重要据点,配合城市中的起义行动。 第334章 大婚前夕(3) 随着大婚日期的一天天临近,玄月教在南部地区的行动已经如同上紧了发条的钟表,每一个环节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运转着。 他们的阴谋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威胁着景泰国的稳定和安全,而整个国家的命运,也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在大婚前夕的最后两天,玄月教在南风城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赵风派出了一些信徒,在城中散布更多的谣言,比如朝廷即将增加赋税、征兵等,进一步扰乱民心。 这些谣言在城中迅速传播,引起了百姓们的恐慌。一些百姓开始囤积粮食和生活用品,整个南风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在兵营附近,玄月教的信徒们也在加紧行动。他们与被收买的军官进一步沟通,确定了起义当天的具体行动方案。 同时,他们也在观察兵营中士兵们的情绪变化,发现由于城中的谣言,士兵们也有些人心惶惶。这对玄月教来说,是一个有利的情况。 在临水城,柳三娘的计划也在顺利推进。她已经组织好了城中的信徒,并且与黑鹰帮达成了最后的协议。 黑鹰帮将在大婚当天派出大量帮众,协助玄月教控制临水城的城门和主要街道,防止朝廷军队的增援。柳三娘还安排了一些信徒,准备在起义成功后,接管城中的粮仓和物资仓库,为后续的行动提供保障。 玄月教在南部山区的秘密部队也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他们检查了武器装备,熟悉了突袭路线,等待着大婚当天的命令。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教徒,他深知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对士兵们进行了最后的动员,鼓舞他们为了玄月教的复国大业而战。 在景泰国南部的乡村地区,那些被蛊惑的村民们在玄月教信徒的组织下,进行了简单的军事训练。 他们学习了如何使用武器,如何进行基本的战斗阵型排列。虽然这些村民的战斗力有限,但在玄月教的计划中,他们可以起到扰乱朝廷军队视线,牵制朝廷兵力的作用。 玄月教在各地的情报网络也在高效运转。他们不断收集朝廷军队的部署、官员的动向等情报,并及时传递给教主和各地的行动负责人。 通过这些情报,玄月教能够及时调整自己的计划,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数。 在大婚前夕的最后一天,整个景泰国南部地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氛围中。 玄月教的信徒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等待着行动的时刻。赵风在南风城的临时指挥所中,不断地接收着各方传来的消息,他的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明天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 柳三娘在临水城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她检查了城中各处的防御设施,确保起义当天能够有效地抵御朝廷军队的反击。 她还与黑鹰帮的帮主再次确认了行动细节,确保双方能够紧密配合。 玄月教教主在总部密切关注着整个局势的发展。他对各地传来的情报进行了最后的分析,认为虽然朝廷可能有所察觉,但他们的计划依然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他向各地的信徒发出了最后的指令,鼓励他们为了玄月教的荣耀和复国大业,勇敢地战斗。 整个景泰国南部地区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玄月教的阴谋在大婚前夕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那一声令下,便要将这片土地拖入战争和混乱的深渊,而各方势力也都在这场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 在景泰国的复杂局势中,牛安深知大婚之日将是扭转乾坤的关键时机。 他深知,要想彻底帮助上官曦摆脱申屠太师的控制,稳固其帝位,必须在这一天里掀起一场足以改变局势的风暴。 为此,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景泰国那些有影响力的人物,如“有德公”、贤亲王、德亲王等人。 牛安首先找到了“有德公”。这位“有德公”在景泰国德高望重,其家族在朝中虽不直接参与权力争斗,但却有着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 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许多人都对他敬重有加。牛安深知,若能得到“有德公”的支持,就等于握住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牛安秘密来到“有德公”的府邸,恭敬地递上拜帖。“有德公”虽已年迈,但眼神依旧锐利。 他看着牛安,心中明白这位西阳国使团首领的来意。牛安开门见山地说道:“有德公,如今景泰国局势危急,上官女皇帝被申屠太师步步紧逼,大婚之日恐有变故。若女皇帝有失,景泰国必将陷入深渊,还望有德公出手相助。” “有德公”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老夫虽久不问世事,但也知申屠太师野心勃勃。只是,此事干系重大,老夫需谨慎行事。” 牛安连忙说道:“我知晓公之顾虑,但如今形势紧迫,若不行动,悔之晚矣。公只需在大婚之日,召集您的门生故吏,在关键之时表明支持女皇帝的态度,便可稳定局势。” 经过一番长谈,“有德公”最终被牛安说服,他决定在这关键时刻,为了景泰国的稳定,挺身而出。 接着,牛安又去拜访贤亲王。贤亲王年轻有为,一直对申屠太师的专权心怀不满。 自己依靠先祖,跟随上官云风开国皇帝创立景泰国的功劳,封为世袭罔替的“贤亲王”。如果上官女皇帝下台,自己这个爵位肯定不保。 他在自己的王府中热情地接待了牛安。牛安将目前的局势详细地告知贤亲王:“亲王殿下,您也知道,申屠太师妄图通过强迫女皇帝成婚来夺取皇位,这是对景泰国皇室的亵渎。大婚之日,我们必须有所行动,阻止这一阴谋。” 贤亲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本王早就看那申屠太师不顺眼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牛大人,您有何计划?” 牛安说道:“殿下,您在朝中威望颇高,上百年的经营,手下也有不少能人。大婚之时,您可联系各方力量,尤其是那些对申屠太师不满的官员和将领。一旦有机会,便与我们一同行动,控制住局势,确保女皇帝的安全。” 贤亲王点头道:“好,本王定当全力以赴。本王这就去召集人手,准备应对大婚之日的变故。” 而德亲王这边,情况则更为复杂。德亲王性格谨慎,在朝中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姿态。 但牛安知道,他对景泰国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牛安亲自来到德亲王的府邸,经过一番周折,才得以见到德亲王。 牛安诚恳地说道:“亲王,如今景泰国危在旦夕,女皇帝的大婚实则是一场阴谋。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申屠太师得逞。” 德亲王眉头紧锁:“牛大人,此事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牛安说道:“亲王,我明白您的担忧。但如果我们不行动,景泰国必将陷入战乱,百姓将生灵涂炭。您作为景泰国的亲王,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德亲王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缓缓说道:“牛大人,您说得对。本王不能坐视不管。大婚之日,本王会联系自己的亲属和手下,做好准备,一旦有需要,便会出手。” 在得到了“有德公”、贤亲王和德亲王的初步支持后,牛安并没有放松。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需要更加细致的安排。 第336章 大婚前夕(5) 随着婚礼仪式的开始,整个京城的气氛愈发紧张。牛安在暗处密切注视着一切,他知道,这场决定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而景泰国的未来,将在这场血雨腥风的权力斗争中见分晓。无论是胜是败,都将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在景泰国的宫廷深处,大婚前夕的紧张氛围如同浓重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申屠太师作为这场阴谋的核心推动者,深知上官曦是他实现野心的最后障碍,而大婚则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绝不容有失。 申屠太师将看守上官曦的重任交给了申屠丽荣,在他眼中,申屠丽荣一直是忠诚可靠之人。 他面色阴沉地对申屠丽荣说道:“丽荣,此次大婚关乎我申屠家族的兴衰,也关乎景泰国的未来。那上官曦心思狡诈,你务必时刻守在她身边,不能有丝毫懈怠。若她有任何异常举动,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宫廷之内,你都要立即控制住她,绝不能让她在百官面前做出有损我们家族利益之事,必要时将她带离众人视线,一切后果由老夫承担。” 申屠丽荣恭敬地应道:“太师放心,丽荣定当不辱使命。” 然而,申屠太师不知道的是,申屠丽荣早已被上官曦所打动,成为了女皇帝的忠实拥护者。 申屠丽荣离开太师的住所后,心中忐忑不安。她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一方面要继续获取申屠太师的信任,另一方面要想尽办法保护上官曦。 回到上官曦的宫殿,她看到上官曦正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申屠丽荣走上前去,轻声说道:“陛下,太师对您的监视愈发严密了,大婚之日,您一定要小心行事。” 上官曦微微点头,说道:“丽荣,多亏有你在,本皇才不至于孤立无援。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不能让太师的阴谋得逞。” 与此同时,申屠太师虽然对申屠丽荣充满信任,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安排了另一名宫女暗中监视申屠丽荣。 这名宫女名叫平儿,她原本只是宫廷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因为对申屠太师的盲目忠诚而被赋予了这个重要的任务。 平儿深知太师的手段,她不敢有丝毫大意,时刻留意着申屠丽荣的一举一动。 平儿每天都会悄悄地跟在申屠丽荣身后,观察她与上官曦的相处。 她发现申屠丽荣与上官曦之间的关系似乎过于亲密,这让她心生疑窦。 然而,申屠丽荣毕竟在宫中多年,行事极为谨慎,翠儿一时间也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在宫中的日常起居中,上官曦也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 她知道申屠太师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在大婚前后想尽办法控制局势。 于是,她与申屠丽荣开始暗中谋划应对之策。她们首先想到的是利用宫中的宫女和太监。 这些人虽然地位低下,但人数众多,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申屠丽荣开始悄悄地与一些平时关系较好的宫女和太监接触,向他们透露了一些申屠太师的阴谋。 这些宫女和太监大多对上官曦这位女皇帝心怀敬意,听到太师的恶行后,纷纷表示愿意帮忙。 他们开始在宫中留意申屠太师的动向,收集各种情报。 而申屠太师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他不仅加强了对上官曦的看守,还在宫廷内外部署了大量的兵力。 这些士兵都是他的心腹,忠诚度极高。他命令他们在大婚当日要保持高度警惕,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迅速行动。 申屠太师还在宫中安排了一些亲信官员,负责监视朝中大臣的动向。 他深知,朝中并非所有人都支持他,肯定有一些人会在大婚之日趁机捣乱。 这些亲信官员伪装成普通的侍从,穿梭于宫廷的各个角落,密切关注着大臣们的言行举止。 在大婚前夕的一次晚宴上,朝中大臣们齐聚一堂,表面上是为了庆祝大婚,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申屠太师坐在上位,目光如鹰般扫视着众人。他注意到一些大臣之间似乎在私下交流着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有一名小太监不小心打翻了酒壶,酒水洒在了一位大臣的身上。 这原本只是一个小插曲,但申屠太师却觉得事有蹊跷,突然发火。 他立刻下令将小太监拿下,严刑拷问。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求饶,但他只是不小心犯错,并无其他意图。 然而,申屠太师并不相信,他认为这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肯定是有所阴谋! 在小太监被带走后,晚宴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大臣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引起太师的怀疑。 上官曦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心中暗自叹息,她知道申屠太师的多疑已经让朝廷变得草木皆兵。 上官曦和申屠丽荣开始分析晚宴上的情况。她们意识到,申屠太师的警惕性已经达到了顶点,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 申屠丽荣建议,大婚之日如果事不可为,可以利用宫中的密道来转移人员和传递信息。 上官曦点头同意,她知道这些密道是她们最后的底牌之一。 于是,申屠丽荣开始寻找熟悉密道的人。经过一番打听,她找到了一位老太监。 这位老太监在宫中多年,对密道的情况了如指掌。老太监起初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但在申屠丽荣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答应帮忙。 在老太监的指引下,上官曦和申屠丽荣开始熟悉密道的路线。她们发现,这些密道错综复杂,有的通向宫外,有的则连接着宫廷的各个重要区域。这为她们的行动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然而,平儿在暗中监视申屠丽荣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看到申屠丽荣经常与一些宫女和太监在偏僻的角落交谈,行为十分可疑。于是,平儿决定将这一情况报告给申屠太师。 申屠太师听到平儿的汇报后,眉头紧锁。他开始怀疑申屠丽荣是否真的忠诚于他。 为了弄清楚真相,他决定亲自调查。 他命令平儿继续密切监视申屠丽荣,同时安排了亲信进入皇宫调查。 申屠丽荣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她依旧按照计划行事。 但是好在她做事谨慎,没有留下一丝破绽。一时半刻申屠太师的人也查不清楚。 她与老太监一起,在密道中设置了一些隐蔽的联络点,以便在大婚当日能够迅速传递信息。 在宫中的另一边,申屠太师开始对一些有所怀疑的宫女和太监进行调查。 他的手下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试图从他们口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一些宫女和太监根本不知道具体细节,经不住折磨,开始胡言乱语,这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申屠太师在混乱的情报中努力寻找着线索,他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申屠太师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耐与怀疑,他已经没有耐心在这一团乱麻般的情报中继续抽丝剥茧。 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以雷霆手段震慑那些可能存在的异心之人。 他传召申屠丽荣前来,眼神冰冷地盯着她,语气森然道:“丽荣,近日宫中诸事频出,你却毫无头绪。若因你的疏忽坏了大事,休怪老夫无情。” 申屠丽荣心中一惊,冷汗直透衣服,但面上仍保持镇定,恭敬地回应:“太师,丽荣定当加倍用心,定不辜负太师信任。” 第335章 大婚前夕(4) 牛安开始与这些支持者们频繁接触,共同商讨大婚之日的具体行动方案。他们建立了一个秘密的联络网络,通过可靠的信使传递消息,以确保计划不被泄露。 “有德公”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悄悄地向门生们传达自己的意图。 他的门生中有不少在朝中担任重要官职,他们在得知“有德公”的计划后,纷纷表示愿意支持。 这些官员开始在各自的部门中暗中准备,收集情报,准备在大婚之日对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进行制衡。 贤亲王则在自己的王府中召集了亲信将领。他向将领们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强调了保护女皇帝和维护景泰国稳定的重要性。 将领们热血沸腾,纷纷表示愿为亲王效命。贤亲王开始部署兵力,安排他们在大婚当日潜伏在京城的关键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德亲王这边,也在积极行动。他联系了自己的亲属,这些亲属中有不少在地方上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德亲王要求他们在大婚之日密切关注当地的动向,防止申屠太师的党羽在地方上制造混乱。 同时,他也在自己的王府中训练了一批死士,这些死士将在关键时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随着大婚之日的临近,紧张的气氛愈发浓烈。牛安不断地协调各方力量,确保行动的一致性。 他深知,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个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和挑战。申屠太师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加强了对京城的监控。 他的手下开始对一些可疑人员进行调查,这给牛安等人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有一次,“有德公”的一名信使在传递消息时被申屠太师的人盯上了。信使察觉到危险后,巧妙地摆脱了追踪,但消息还是差点泄露。 牛安得知后,迅速调整了联络方式,采用更加隐蔽的手段。 贤亲王在部署兵力时,也遇到了一些内部的分歧。部分将领担心行动失败后会遭到申屠太师的报复,对计划产生了动摇。 贤亲王亲自与这些将领谈话,向他们阐述了行动的必要性和成功的可能性,最终稳定了军心。 德亲王则发现自己的王府周围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监视了。 于是,他一方面加强了王府的防御,另一方面通过巧妙的安排,继续与外界保持联系。 尽管困难重重,但牛安等人并没有放弃。他们知道,这是拯救景泰国的唯一机会。 在大婚前夕,各方势力都在紧张地准备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在景泰国的京城爆发。 牛安还与各方势力进一步细化了行动的细节。他与“有德公”商讨了在朝堂上如何通过言辞和舆论来影响百官的策略。 “有德公”建议,可以提前准备一些对申屠太师不利的证据,在大婚当日当众揭露,让百官看清申屠太师的真面目。 于是,他们开始秘密收集这些证据,从申屠太师过往的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等方面入手,力求一击即中。 贤亲王则和牛安一起研究了京城的兵力分布情况。他们发现,申屠太师在京城的核心区域部署了大量的兵力,要想突破这些防线,必须要有巧妙的战术。 贤亲王提出,可以利用大婚当日京城的人员流动,派遣小股精锐部队伪装成庆典的人员,混入核心区域,然后在关键时刻发动突袭。 牛安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并与贤亲王一起挑选了最精锐的士兵,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和伪装准备。 德亲王则负责协调地方上的力量。他与地方上的亲属们制定了详细的应对方案。 如果申屠太师在地方上有异动,他们将迅速组织力量进行抵抗,并及时向京城传递消息。同时,德亲王还准备了一些物资,以备在战乱时期维持地方的稳定。 在紧张的准备过程中,各方势力之间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他们互相分享情报,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牛安不断地鼓励大家,强调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景泰国的未来。 然而,申屠太师也并非坐以待毙。他察觉到了京城中暗流涌动,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是谁在谋划,但他加强了防备。 他增加了巡逻的兵力,对一些关键人物的监视也更加严密。申屠太师还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商讨应对可能出现的叛乱的策略。 在这种紧张的对峙下,大婚之日越来越近,整个景泰国都仿佛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而牛安等人能否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胜出,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都可能改变景泰国的命运,而他们也将在这场风暴中接受考验。 随着大婚日期的逼近,牛安越发忙碌。他频繁穿梭于各方势力之间,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他深知,任何一个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在与“有德公”的进一步商讨中,他们决定在大婚当日,让“有德公”在朝堂上率先发难。 “有德公”将列举申屠太师的种种罪行,包括他如何操纵朝政、打压异己、贪污受贿等。为了使这些指控更具说服力,他们收集了大量的证人证言和相关的文书证据。 这些证据被妥善地保管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只有少数几个核心人物知道其位置。 同时,“有德公”还将联合一些朝中的清流官员,共同向申屠太师施压。 这些清流官员一直对申屠太师的专权不满,他们在得知“有德公”的计划后,纷纷表示愿意加入。 他们将在大婚当日,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强大的舆论力量,要求严惩申屠太师,维护女皇帝的权威。 贤亲王这边,门生故吏众多,关系错综复杂,一些表面上和“贤亲王”没有关系的人,实际上就是“贤亲王”的心腹。 上百年的朝廷中的经营,许多朝中的官员,军中的将校都和“贤亲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为了更好地配合行动,贤亲王还安排了一些内应在申屠太师的军队中。 这些内应将在关键时刻为他们提供情报和帮助。他们通过巧妙的方式与内应保持联系,确保信息的安全传递。 德亲王则在地方上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力量。他与地方官员们加强了沟通,确保在大婚当日,地方上能够保持稳定。 他还准备了一些应急措施,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比如申屠太师的党羽在地方上发动叛乱或者制造混乱。 在各方紧张准备的同时,情报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牛安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密切关注申屠太师的一举一动。 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情报,包括申屠太师的兵力调动、与心腹的密谈内容等。这些情报被及时地分析和整理,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然而,申屠太师也在加强自己的情报网络。他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探他的行动,于是加大了对情报人员的投入。 他的手下开始对京城中的可疑人员进行大规模的排查,这给牛安等人的行动带来了巨大的风险。 有几次,牛安的情报人员差点被申屠太师的人抓住。但凭借着他们的机智和勇敢,成功地摆脱了追捕。 牛安意识到,情报工作必须更加谨慎,于是对情报传递的方式和人员进行了重新调整。 在这种高度紧张的局势下,大婚之日终于来临。整个京城张灯结彩,但在这喜庆的表象下,却是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都在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而景泰国的命运也将在这一天被彻底改写。 牛安在大婚当日清晨,再次与各方势力进行了最后的确认。 “有德公”神情严肃,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身边的几位清流官员也都神色凝重,但眼中透着坚定的决心。 贤亲王的心腹成员已经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潜伏完毕,他们等待着贤亲王的命令。德亲王在地方上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的亲属们都严阵以待。 第337章 大婚前夕(6) 申屠太师冷哼一声,挥挥手让她退下,可那怀疑的种子在他心中已然种下,愈发茁壮。 随后,申屠太师下令将那些有所怀疑的宫女和太监带到宫廷的广场上。 这些宫女和太监们满脸惊恐,哭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宫廷上空,可这并不能打动申屠太师那颗冷酷的心。 他站在高台之上,神色冷漠地看着他们,如同看着一群蝼蚁。 “哼,你们这些贱婢、阉人,竟敢妄图扰乱大婚,其心可诛。”申屠太师大声呵斥,声音如雷鸣般在众人耳边炸开。 话落,他手一挥,刽子手们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鲜血染红了宫廷的石板地,那些宫女和太监的头颅滚落在一旁,死不瞑目。 这一场血腥的屠杀,让整个宫廷都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 无论是宫女、太监还是大臣们,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申屠丽荣听闻此事,心中既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悲痛,又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她知道,申屠太师此举是在杀鸡儆猴,对她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但她不能退缩,为了上官曦,为了景泰国的未来,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地推进计划。 上官曦得知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决绝。她握紧拳头,对申屠丽荣说道:“太师如此残暴,我们定要让他为今日的恶行付出代价。大婚之日,我们绝不能再让他肆意妄为。” 申屠丽荣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陛下,我们一定会成功,为死去的人报仇。” 申屠太师的亲信们在宫中的搜查更加疯狂,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申屠丽荣发现最近自己的行动似乎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就像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 一次,申屠丽荣像往常一样去给上官曦取一份重要的物件,那是一位朝中忠臣秘密送来的名单,上面记录着可以在大婚之日支持上官曦行动的官员。 当她回到宫殿附近时,不经意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很像平儿,但又有些鬼鬼祟祟,与平时的平儿不太一样。 申屠丽荣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装作没有发现异常。 过了几天,宫中为大婚准备的忙碌更甚。申屠丽荣在安排一些宫女做事时,发现平儿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靠近她常出没的地方。 而且每当她与其他宫女低声交谈一些关于大婚安排的事情时,平儿看似在忙碌,但耳朵却似乎在留意这边的动静。 这让申屠丽荣心中疑窦丛生,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暗中留意平儿的举动。 有一回,申屠丽荣接到上官曦的指令,要去与一位秘密联络人在宫中一处废弃的宫殿会面。 为了确保安全,她故意绕了很多路,还做了一些伪装。然而,当她到达废弃宫殿时,却发现周围有一些不寻常的迹象,像是有人来过。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竟看到平儿的身影在远处的回廊出现,很快又消失了。这让申屠丽荣越发确定平儿有问题。 那一刻,申屠丽荣的心彻底凉了。她终于确定平儿是申屠太师的人,受命来监视自己。这个发现让她既愤怒又无奈,她知道平儿的存在对他们的计划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她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手段残酷。 在这大婚前夕,宫廷内乌云密布,紧张的氛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申屠丽荣心中清楚,敌人的眼线如同暗处的毒蛇,稍有不慎,所有计划都将毁于一旦,而平儿的可疑行径更是让她不敢掉以轻心。 经过与上官曦的缜密商议,她们精心策划了一个局。她们伪造了一份计划兵变的秘密奏章,此奏章仿若一把锋利的剑,详细地勾勒出在大婚当日联合各方势力,于宫廷内外同时举事,从而推翻申屠太师的统治、稳固上官曦皇权的宏伟蓝图。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诱捕平儿的巧妙陷阱。 她们特意安排一位忠诚可靠的小太监,在平儿常出没的宫道旁,佯装不经意地透露出那份秘密奏章的存在。 小太监故意压低声音,却又能让平儿恰好听到,言语间尽显奏章内容的至关重要与刻不容缓。 小太监还看似无心地提及奏章就藏于御书房的一处隐秘所在——书桌下的暗格中,那里平时少有人注意,却因近期御书房的一些修缮,有了可趁之机。 平儿听闻此消息后,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这个被申屠太师驱使、负责监视申屠丽荣的宫女,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飞黄腾达的绝佳机遇。 若能将如此关键的奏章呈于太师之手,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太师的大业也将因此而更加顺遂。 是夜,万籁俱寂,宫廷中巡逻的侍卫脚步声渐远。平儿怀揣着忐忑与兴奋,偷偷潜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弥漫着静谧的气息,只有平儿那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桌旁,按照小太监透露的信息,摸索着找到了书桌下的暗格。 当她颤抖着双手打开暗格,取出那份秘密奏章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展开查看。 就在此时,申屠丽荣带着几名早已埋伏好的心腹宫女和侍卫从御书房的各个角落现身。 “平儿,你果然是太师的爪牙。”申屠丽荣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失望交织的火焰。 平儿脸色煞白,手中的奏章如烫手山芋般掉落在地。她慌乱地试图解释:“姐姐,我……我是冤枉的,我只是偶然路过,好奇才……” 然而,她那惊恐的眼神和颤抖的语调,无疑是不打自招。 “事已至此,你还妄图狡辩?”申屠丽荣厉声呵斥,“你的所作所为早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平儿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哀求:“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被逼无奈啊!” 但申屠丽荣心里明白,平儿已成为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心软,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申屠丽荣对平儿说道:“平儿,你我都是宫中之人,本应相互扶持。你为何要为太师卖命,监视我呢?太师的阴谋一旦得逞,景泰国必将陷入战乱,到时候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平儿有些动摇,但她还是说道:“我只忠于太师,他对我有恩,我不能背叛他。” 申屠丽荣叹了口气,说道:“你太傻了,太师只是在利用你。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后悔都来不及。” 经过一番劝说,平儿心中开始产生了疑虑。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对申屠太师的忠诚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申屠丽荣看出了平儿的变化,她趁热打铁,继续向翠儿讲述太师的种种恶行。 最终,平儿决定不再为太师监视申屠丽荣,她选择了站在正义的一方。 解决了平儿这个问题后,申屠丽荣松了一口气。 周围的心腹们怒目而视,他们都深知平儿的背叛意味着什么。 申屠丽荣则继续在宫中周旋,她一方面要安抚那些被调查的宫女和太监,防止他们泄露更多的信息,另一方面要与老太监一起完善密道的计划。 她深知,一旦密道的事情被申屠太师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申屠丽荣对上官曦的忠诚,不仅仅源于对女皇帝的敬佩,还隐藏着一份特殊的爱意。 在长期相处中,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位坚强的女皇帝。这份情感让她在面对申屠太师的命令时,愈发坚定了保护上官曦的决心。 而上官曦也将申屠丽荣视为宫中最可信赖之人,她亦察觉到了申屠丽荣的情感。只是在这动荡局势下,两人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宫中的日常秩序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宫女和太监们在执行任务时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卷入这场权力斗争的风暴之中。 但她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随着大婚日期的临近,宫中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而那一天将决定景泰国的命运。 在大婚前夕的最后几天里,上官曦和申屠丽荣几乎没有合眼。她们不断地检查着各项准备工作,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第338章 大婚(1) 大婚当日,天还未亮,晨曦初照,云锦城便已苏醒。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红色的绸缎从屋檐垂落,宛如条条喜庆的瀑布。 街边的百姓们早已聚集,他们身着新衣,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仿佛这是属于他们每个人的盛大节日。 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奔跑,手中拿着糖人儿,大人们则互相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婚礼,猜测着新皇夫的模样。 皇宫内,更是一片忙碌景象。宫女和太监们穿梭在各个宫殿之间,为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御膳房里热气腾腾,各种精美的菜肴正在烹制,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礼仪官们反复核对仪式流程,确保万无一失。 上官曦坐在梳妆台前,面容平静,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紧张。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头戴华丽的凤冠,凤冠上的珠宝在晨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是在诉说着她命运的不凡。 她的嫁衣如血般鲜艳,每一针每一线都绣着精美的图案,象征着皇权与尊贵。 申屠丽荣在一旁细心地为她整理着服饰,轻声安慰着她。 申屠太师坐在太师府的正堂中,神色威严。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申屠俊是他精心培养的棋子,他相信今日之后,一切都将如他所愿。他身边的谋士们在低声汇报着各方情况,确认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到位。 宫外,牛安也早早地行动起来。他带领着西阳国使团,与景泰国的“有德公”、贤亲王、德亲王等人会合。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今日是扭转局势的关键,他们必须成功。 “有德公”握紧了拳头,对身边的人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为了景泰国的未来,我们不能退缩。” 贤亲王和德亲王也纷纷点头,他们已经联系好了自己的势力,只等合适的时机。 申屠俊身着华丽的新郎官服饰,骑在高头大马上。那匹马毛色纯白,宛如天边的云朵,马头上戴着红缨,随着马的步伐晃动。 申屠俊胸前的红花格外醒目,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在他身后,是长长的迎亲队伍,队伍中的人都穿着喜庆的服饰,抬着各种彩礼,彩礼上的金银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路上,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申屠俊享受着这一切,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站在了权力的巅峰。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未来的画面,自己成为皇帝,掌控着整个景泰国的命运。 此时,在街边的屋顶上、小巷里,各方势力的眼线都在密切注视着迎亲队伍。 玄月教的教徒们隐藏在人群中,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手中紧握着武器,等待着教主的命令。 大乾国的郭有才也在暗中观察,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已经布置好了一些小手段,准备在关键时刻给西阳国和景泰国之间的联盟再添一把火。 申屠明杰率领着京师大统领的卫队,看似在维持秩序,实则内心忐忑。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申屠俊,心中想着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当迎亲队伍来到皇宫前的广场时,气氛达到了高潮。乐队奏响了欢快的乐曲,舞者在广场上翩翩起舞。 申屠俊,这位申屠家族的翘楚,宛如一颗闪耀于天际的流星,注定要在景泰国的历史长河中留下璀璨而又令人瞩目的印记。 他的优秀,如同璀璨星辰,在家族和众人的眼中熠熠生辉。 自幼,他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才华。当其他孩童还在追逐玩闹时,他已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如饥似渴地汲取书中的智慧。 那些古老而晦涩的经史子集,对他来说就像开启宝藏的神秘钥匙。他能轻松洞察其中的奥义,每一个观点、每一句警言都深深嵌入他的灵魂,为他日后的宏图伟业奠定了深厚的思想根基。 无论是复杂的排兵布阵之法,还是治国理政的深邃方略,他都能侃侃而谈,其见解之独到,令家族中的长辈们都不禁为之惊叹,暗自认定他必是家族未来的顶梁柱。 他的武艺更是堪称一绝。身姿矫健敏捷,恰似猎豹在草原上飞驰,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在演武场上,他手中的长枪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枪尖如灵蛇吐信,舞动起来虎虎生风。面对一群陪练,他总能以精妙绝伦的身法和凌厉无比的攻击,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将对手制服。 各种兵器在他手中都能被运用自如,仿佛是他身体的延伸。而骑术方面,他更是有着惊人的天赋。 再桀骜不驯的骏马,在他的驾驭下都变得温顺听话,他骑在马背上,如疾风般驰骋,人马合一的英姿宛如战神降临凡间,令人赞叹不已。 申屠俊的容貌更是英俊非凡,剑眉星目,那眉毛犹如墨染的利剑,斜插入鬓,双眸深邃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其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智慧。 他那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坚毅,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而迷人的微笑,恰似春日暖阳,能温暖人心、融化冰雪。 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就像雕刻大师倾尽心血雕琢出的最完美艺术品,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不禁为之倾倒。 在性格上,他坚韧不拔,如悬崖上的青松,任凭风雨如何侵袭,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面对家族中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残酷无情的权力斗争,他始终能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不被情感所左右,宛如置身事外的智者。 他对申屠太师忠心耿耿,这份忠诚源于他对家族荣誉的深深敬畏和对太师的无上敬重。他将家族的利益视为自己的生命,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自己,也毫无怨言,这份信念如同燃烧在他心中的永不熄灭的火焰。 成亲之日,阳光灿烂,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神圣而耀眼的光辉。 湛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像是被精心雕琢的,飘浮在天际,仿佛也在为这盛大的喜事欢庆。微风轻拂,街边的彩旗猎猎作响,像是在欢呼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街道两旁的房屋上挂满了红色的绸缎,那绸缎在风中舞动,如同跳跃的火焰,与人们脸上洋溢的喜庆笑容相互映衬。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仿佛这是一个被幸福填满的世界。 他骑在那匹高大威武、毛色如同黑缎般油亮的骏马上,整个人意气风发。胸前那朵红花鲜艳似火,如同他那如日中天的前程,在阳光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身着的华丽服饰,每一针每一线都绣满了精美的图案,金丝银线交织其中,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璀璨夺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无不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对未来的热切期待,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是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权力与幸福的绝对掌控感。 他昂首阔步地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端,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为他震颤。 周围百姓的欢呼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在他听来,这是对他的认可,是他走向巅峰的赞歌。 孩子们眼中满是纯真的崇拜,那目光就像一道道明亮的光线,汇聚在他身上。大人们的祝福声此起彼伏,真诚而热烈。 乐队奏响的喜庆乐曲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凯旋之音,欢快的节奏似乎在诉说着他辉煌的未来。 舞者们那优美的舞姿,也仿佛是在为他的风采锦上添花,整个世界似乎都围绕着他旋转,他就是今日的主角,是景泰国未来的希望之星。 就在申屠俊风光无限的时候,突然无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那是一种死亡的冰冷气息,如同一把锐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他的脊梁。 他的心中猛地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怎么可能?”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在他人生最辉煌的瞬间,死亡的阴影怎么会如鬼魅般悄然降临?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支冷箭如闪电般射来。 这支箭速度极快,仿佛带着死神的气息,直直地朝着申屠俊的胸膛而去…… 第339章 大婚(2) 申屠俊毫无防备,那支箭正中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那支冷箭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的思维变得无比清晰,过往的一切如幻灯片般在眼前闪过:童年时的刻苦研读、练武场上的挥汗如雨、太师那严厉又充满期望的眼神、家族对他寄予的厚望……他不甘心,他怎么能在此时倒下? 他还有未完成的抱负,还有对家族的责任,他是申屠俊,他不应该这样死去! 但那支箭没有丝毫怜悯,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箭头刺入身体的剧痛,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疼痛,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的自信瞬间被惊恐和难以置信所取代,随后便是无尽的不甘。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涌出,那原本象征着喜庆的红色喜服,此刻被鲜血迅速浸透,红得刺目,红得让人心惊胆战。 鲜血滴落在地上,与扬起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宛如地狱中盛开的罪恶之花。 他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一阵低沉的“咯咯”声。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就像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周围的人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离他最近的侍从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仪仗器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的嘴唇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迎亲队伍中的人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他们的脸上原本洋溢的喜悦瞬间被死亡的恐惧所取代,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有的人甚至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慌乱地向后爬去。 百姓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呼声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位老者用手捂住胸口,脸上的皱纹因惊恐而扭曲,他的眼中满是震惊和惋惜,嘴里喃喃自语:“天呐,这……这怎么可能?” 孩子们被吓得大哭起来,他们的哭声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 父母们赶忙捂住他们的眼睛,自己的身体却也在不停地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大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刚刚还热闹非凡的氛围瞬间被死亡的冰冷所冻结,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乐队的乐手们也停止了演奏,乐器发出一阵杂乱而刺耳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交响曲。 吹唢呐的乐手嘴唇哆嗦着,唢呐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那原本欢快的乐曲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却已被这血腥的一幕硬生生打断,形成一种诡异而惊悚的对比。 舞者们也停下了舞步,她们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有的瘫倒在地,有的则慌乱地向人群中跑去,原本优美的舞姿被慌乱和恐惧所取代。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与死寂,那强烈的反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震撼着他们的灵魂。 最后,申屠俊像一棵被砍伐的参天大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的眼神逐渐黯淡,生命之光在这一刻消逝,只留下无尽的惊愕和恐慌在空气中蔓延,仿佛一场噩梦降临人间,将所有的美好都无情地碾碎。 皇宫内的官员们听到外面的动静,也纷纷面露惊色。一些胆小的官员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申屠太师在得到消息后,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他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他的谋士们也面面相觑,一时间也猜不出是何方势力所为。 牛安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望着宫里上官曦的方向,心中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想染指我的女人!这下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不然今天晚上还不送给我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自从知道了上官曦要和这个申屠俊成亲之后,牛安就寝食难安,烦躁不堪,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官曦与申屠俊成亲后的场景:红烛高照、锦被翻浪,两人相依相偎,耳鬓厮磨,那副缠绵悱恻的画面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牛安心窝。 上官曦更是满脸泪痕地扑到牛安怀中,当着他的面哭得梨花带雨。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早已被泪水淹没,凄楚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声嘶力竭地表示宁愿以死来保全自己的名节,不愿委身于他人。 这番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牛安的心头,让他心如刀绞、烈火焚身。 所以,申屠俊必须死,有染指上官曦的想法就是罪不可赦,绝不能让他活到成亲的时候。 所以在申屠俊成亲的路上,牛安就给夜影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申屠俊活到成亲活动典礼开始,不论任何代价! 结果出奇的好,夜影不愧是最厉害的暗杀组织的老大,不仅当众射杀了新郎官申屠俊,还没有一个人发现是他干的。 玄月教的教徒们看到申屠俊倒下,以为是自己一方的行动成功了,纷纷从隐藏的地方冲了出来。 他们挥舞着武器,口中高喊着口号,朝着四周的人群方向冲去。他们的目标是无差别攻击,扩大混乱的规模,为“玄月教”在各地的行动造势! 玄月教的人在皇宫外展开了一场混战,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皇宫前的广场。 在皇宫之外,申屠俊新郎官一死,原本喜庆热闹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等待婚礼大典开始的申屠太师也接到了这个消息。 他先是不可置信的,怒斥来报告消息的人,等到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一拍桌子,身形霍地站起身来,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粉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怒吼道:“是谁?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让周围的人都不禁颤抖。 申屠太师得知申屠俊的死讯后,第一时间怀疑是上官曦等人所为。 他立刻下令让自己的亲信部队进宫,控制住上官曦。 大乾国的郭有才看到局面大乱,心中暗喜。他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在人群中散布谣言,说是西阳国的人刺杀了申屠俊,企图破坏西阳国和景泰国之间的关系。 搅乱局势,浑水摸鱼,景泰国越乱越好,到时候和西阳国关系破裂,就可以减轻自己国家的战争压力。 他的话在慌乱的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开始对西阳国使团产生了敌意。 皇宫内,一片肃穆与庄重。上官曦身着那华丽至极的凤袍,金丝银线交织而成的图案在璀璨的宫灯照耀下闪烁着神秘而高贵的光芒。 凤袍上的凤凰仿佛振翅欲飞,那五彩的羽翼栩栩如生,每一片羽毛都似在诉说着皇权的威严。 她头戴凤冠,珠帘垂落,轻轻晃动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丝毫无法扰乱她那平静如水的面容。 她静静地坐在龙椅之上,宛如一尊神只,不怒不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在她身侧,申屠丽荣同样盛装而立,只是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紧张与期待。 此时的皇宫,看似平静,却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第340章 大婚(3) 上官曦女皇帝盛装打扮,正在静静的等待着外面大婚典礼开始的重要时刻,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的脚步慌乱,往日的沉稳早已不见踪影。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一边跑,一边惊慌失措地呼喊着:“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惊悚。 他的脚步慌乱,脸上满是惊恐之色。他一路疾奔,衣摆随风舞动,还未到上官曦跟前,便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惊慌失措地大喊:“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申屠公子,死了!申屠公子在皇宫外面被人一箭射死了,现在外面一片大乱!”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上官曦听闻此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微微转头,对着身旁的申屠丽荣娇滴滴地说道:“丽容,下面该你的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申屠丽荣躬身答应:“陛下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罢,她一甩衣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快步朝着宫殿深处走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墙的转角处,但那坚定的脚步声却仿佛还在宫殿内回响。 申屠丽荣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她一路疾行,召集了早已准备好的亲信。 这些人都是上官曦暗中培养的心腹,平日里不动声色,此时却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刃,杀气腾腾! 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向着皇宫的各个角落进发,目标是清洗宫中所有申屠太师的党羽。 申屠丽荣首先来到了太监们的居所。这里平时看似平静,实则是申屠太师安插眼线的重要地方。 那些太监们,有的正在低声交谈,有的则在整理着衣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死亡的阴影即将笼罩。 申屠丽荣一声令下,她的亲信们如狼似虎般地冲了进去。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鲜血溅在墙壁上,形成了一幅幅狰狞的画卷。那些太监们有的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一刀毙命; 有的试图逃窜,却被堵在了角落里,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申屠丽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眼中,这些人都是阻碍上官曦巩固皇权的绊脚石,必须清除干净。 接着,她又来到了宫女们居住的地方。宫女们大多年轻稚嫩,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 有的宫女跪地求饶,眼泪汪汪地哭诉着自己的无辜,但在这残酷的权力斗争中,没有同情可言。 申屠丽荣的亲信们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刀剑无情地挥下。宫女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宫女居所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而那个平儿,原本还在自己的房间内整理着衣物,她是申屠太师安排在申屠丽荣身边的眼线。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还是被上官曦女皇帝发现,发现之后,不仅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反而苦心相劝,让她明白了大是大非。 所以她最后也向申屠丽荣一样,反而归顺了上官曦女皇帝,替上官曦女皇帝向申屠太师隐瞒消息。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只是女皇帝和申屠丽荣的缓兵之计,那时候,女皇帝她们还不敢杀了她,因为那样会暴露出她们的计划,申屠太师会有所警觉。 如果杀了平儿,引起来申屠太师的怀疑,对女皇帝她们大大的不利。 现在图穷匕见,箭在弦上,就容不下这样一个申屠太师的奸细了。 所以当平儿听到外面的动静时,心中马上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试图从后门逃走,却发现后路早已被堵死。当她转身时,申屠丽荣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平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扑通一声跪地,颤抖着说道:“姐姐,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你不是饶过我了吗?” 申屠丽荣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狠狠的呸了一口之后,恨恨的说道:“你不该背叛陛下。” 说罢,一挥手,身边的亲信便将平儿拖了出去,平儿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宫里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局势一片混乱,喊叫声,奔跑声,求饶声…… 而上官曦静静地坐在宫殿内,不为所动。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牛安之前的种种画面: 那一次落水,看似意外,实则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她知道,只有让自己陷入危险,才能让牛安更加关注自己,为自己所用。 还有对西阳国使团的刺杀,也是她一手安排。那些刺客都是她暗中训练的死士,他们的行动就是让牛安误以为申屠太师要杀了他,嫁祸给女皇帝。 她故意让刺杀行动失败,就是为了让牛安和申屠太师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让牛安死心塌地地帮助自己。 这一切,都是她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而布下的棋局,而如今,棋子正在按照她的计划一步步落下。 在皇宫之外,申屠俊新郎官一死,原本喜庆热闹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等待婚礼大典开始的申屠太师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粉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怒吼道:“是谁?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让周围的人都不禁颤抖。 他立刻喝令申屠明杰控制住局面,把所有人控制住。 申屠明杰闻命令而动,他吩咐手下的士兵,迅速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当申屠明杰的手下来到现场时,场面一片混乱。百姓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官员们也乱作一团。 申屠明杰的手下大声喊道:“都不许动!奉太师之命,维持秩序!”他的士兵们迅速散开,将人群围了起来。 而申屠明杰自己则是一身甲胄,带领着一群虎狼之士,凶神恶煞的把参加盛典的一众官员团团围住。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闪着明晃晃的寒光,杀气腾腾的对准众人。 申屠俊一死,申屠太师的计划,全盘落空,看来只能改变计划,提前发动。控制住所有人,看来就在今天,胁迫上官曦这个女皇帝,在群臣面前,直接禅让与我了。 然而,就在这时,牛安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看着申屠太师,眼中满是嘲讽:“申屠太师,你以为你还能掌控局面吗?” 说完,对着面前的申屠明杰说道:“申屠将军,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就在今日,还不给我快快拿下逆贼申屠忠!”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申屠明杰的脸上。 申屠将军内心波涛汹涌。他本是申屠太师一手培养的心腹,正因如此,才被委以京师大统领这一要职。这一职位关乎首都安危,举足轻重。 然而,随着权力日益膨胀,他的幻想也日益增多,野心渐渐变大。后来竟鬼迷心窍,被牛安拉拢,答应在今日拿下申屠太师,拥护上官曦女皇帝,妄图名正言顺地掌控国家大权。 但在申屠太师对他和牛安的勾连有所怀疑后,给他施加了不小的压力。长期以来对太师的服从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对太师不利,于是他又向太师坦白了牛安的拉拢之事。 如今这关键时刻,所有结果都在他一念之间。现场所有士兵都听他指挥,他是最大的军事主官,只是不知,他究竟要听命于谁? 第341章 大婚(4) 耳边只听得牛安得意的哈哈大笑:“申屠明杰早就是我的人了。弃暗投明,现在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听命于上官女皇帝。” 申屠太师目光威严,气势非凡,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冷峻的看着申屠明杰:“是他所说的这样吗?” 牛安环顾一下四周,眼神在周围的人表情上环顾过去。语气轻松的对着申屠明杰说道:“给我拿下申屠忠,拿下所有的逆贼!” 没有想到,申屠明杰纹丝不动,他那冰冷的面容在这一刻仿佛是对牛安等人最大的嘲讽。 牛安又呼唤了几声,申屠明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申屠太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他看向牛安,声音洪亮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申屠明杰早就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了。你们这一群自以为是的大傻子。” 说完有些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牛安这边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些原本信心满满的官员们,此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脸色变得惨白。 他们的心中涌起了绝望的情绪,就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有的官员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原本还想拼死一搏,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仿佛连反抗的意志都在这一刻消散。 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都化为了泡影。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被申屠明杰摆了一道。 那些复杂的计谋、巧妙的布局,在这突如其来的背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后悔没有察觉到申屠明杰的异样,后悔对局势的误判。 然而,就在这看似绝境的时刻,牛安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也让申屠太师皱起了眉头。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申屠太师满脸得意地嘲笑牛安等人时,牛安却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中竟有几分神秘莫测。申屠太师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只听牛安大喝一声:“吴患何在!” 而此时,站在申屠明杰身后一直沉默寡言、仿佛只是个背景般的吴患动了。 他就像一道蓄势已久的闪电,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爆发。 吴患,乃是申屠明杰的得力副将。在此之前,他宛如一道沉默的影子般静静地伫立着,低垂的眼帘仿佛掩盖住了内心深处的光芒与思绪。 他一直对申屠明杰唯命是从,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只是依靠自己的本事才升为副统领一职。 其身姿平凡得如同路边最不起眼的野草一般,丝毫未曾引起在场任何一人的关注。 于众人的目光之中,他不过只是申屠明杰随从队伍里最为普通、毫不引人注目的存在罢了。 没有人会特意将视线停留在这样一个看似毫无特色之人身上,甚至连多瞧一眼都觉得多余。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人物,或许正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惊人能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从人群中如闪电般射出。此人正是吴患。 他身姿矫健,也是一身甲胄,手持长刀,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吴患的速度快到极致,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道寒芒,在阳光下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申屠明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试图躲避,可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般。 长刀毫无偏差地划过申屠明杰的脖颈,头颅飞起,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那场景太过震撼,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鲜血在空中洒落的声音。 吴患手持带血的长刀,单膝跪地,高举手中一枚特殊的令牌,大声喊道:“申屠明杰叛国通敌,罪不可赦,陛下有旨,特命我诛杀此贼,在场所有忠义之士,皆应遵旨行事!”他的声音如滚滚雷鸣,在寂静的盛典上回荡。 原本已经绝望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 那些原本因申屠明杰背叛而不知所措的官员,此时纷纷响应。 局势瞬间反转,原本看似稳操胜券的申屠太师一派,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得乱了阵脚。 吴患站在京师军士面前,身上的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高举着代表陛下旨意的特殊令牌,眼神凌厉且威严。 “申屠明杰叛国通敌,已被诛杀!”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军士们的耳边炸开。 那些忠于申屠明杰的亲信突逢大变,眼见得申屠明杰人头落地想要反抗,他们怒吼着抽出兵器。 吴患站在申屠明杰的军士面前,眼神冰冷如霜,他将染血的长刀猛地插入地面,溅起一小片血花。 “申屠明杰叛国,其亲信皆为同谋。”说罢,他大手一挥,早已准备好的一队精锐士兵从两侧冲出,直扑那些忠于申屠明杰的亲信。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吴患也加入其中,他的长刀每次挥出都带起一片血雾。亲信们虽拼死抵抗,但在吴患和精锐的夹攻下迅速溃败。 吴患提着申屠明杰的头颅,对着军士们怒吼:“这就是叛徒的下场!陛下有令,只诛首恶,现在效忠陛下,建功立业!”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军士,那目光中的威严让众人纷纷跪地,表示效忠,京师的局势自此被吴患掌控。 这个时候,牛安再次喝令道:“给我拿下申屠忠,拿下所有的逆贼!” “遵命!”只听到吴患大吼一声,声如洪钟,转身对现场军士大喝道:“拿下申屠忠这个罪大恶极的太师,拿下所有的逆贼!” 申屠太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牛安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手,而这个吴患,就像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了他致命一击。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慌乱哽住了喉咙。 与此同时,申屠太师那一帮党羽官员们眼见形势急转直下,一个个都慌了神儿。 他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全都傻愣愣地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申屠太师,眼巴巴地盼望着这位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能赶紧想出个对策来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 然而,那些听命行事的军士们可不会有丝毫犹豫。 得到命令后,他们纷纷收起原本对准牛安等人的手中兵刃,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 随着一阵清脆响亮的金属撞击之声响起,这些军士们铿锵有力地转过身子,刹那间,无数把明晃晃的长刀高高举起,宛如一片密密麻麻的钢铁森林,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一步步朝着申屠太师及其党羽逼迫过去。 申屠太师眼见得形势不能逆转,几十年的太上皇的权威,让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口中犹自威胁道:“牛安,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我今日倒下,也还有无数人会为我报仇。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哼,我在景泰国经营多年,手下遍布天下,终有一日会将你们全部拖入深渊。” 牛安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已经是穷途末路,还在这里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申屠太师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疯狂,“上官曦那个黄毛丫头,也配坐那皇位?我经营多年,势力早已遍布朝野,你们杀了我,必将引起更大的动荡,这景泰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342章 大婚(5) 此时,申屠太师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但他仍不肯束手就擒,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瞪大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牛安,咬牙切齿地说道:“牛安,你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我在景泰国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 牛安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还妄图威胁陛下和我?你的那些党羽,我们自会一一清除,景泰国再也不会受你威胁。” “无知!”申屠太师怒吼道,“你们以为能掌控一切?我死之后,各方势力都会因我的死而行动起来,到时候,战乱将永不停息,这都是你们的罪孽。” 牛安不再与他多费口舌,转头吩咐吴患道:“把所有的逆贼锁拿起来,如遇反抗,立斩不赦,等到上官皇帝宣布完申屠逆贼的罪状之后,把这些乱臣贼子明正典刑。” 吴患领命,眼神中透着一股冷酷与决然。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前去,将那些申屠太师的党羽们团团围住。 然而,仍有一些官员自恃权势,不肯乖乖就范。他们妄图凭借自己的地位和人脉,逃脱这场劫难。 其中一名官员,依然自持身份,眼神中透着一丝狂妄与傲慢。他站在原地,大声呵斥着围上来的士兵:“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大人无礼。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吴患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深知,若不杀鸡儆猴,这些人必然不会轻易屈服。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长刀,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那官员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吴患的长刀便已刺入他的胸膛。 吴患用力一搅,随后猛地抽出长刀,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溅落在周围的地面和士兵们的身上。 那官员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随后缓缓倒地,气绝身亡。 吴患冷冷的一笑,嘲讽的说道:“还在狂妄自大,认不清形势,现在还在摆官架子呢?” 说完对着一众官员,环视一圈之后,威胁道:“敢反抗者,杀无赦!” 这血腥的一幕,让其余的官员们惊恐万分。他们的双腿不住地颤抖,有的甚至大小便失禁,惶恐不安地望着吴患和他身后的士兵们。 此刻,他们心中的那一丝侥幸彻底破灭,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 而在结婚盛典的广场上,申屠俊的突然死亡早已引起了人群的骚动。一些心怀叵测之人,趁机在人群中肆意搅动局势,妄图引发更大的混乱。 有“玄月教”的教徒,混在人群中,暗中散播谣言,说这是上天对景泰国的惩罚,是女皇帝无道所致,试图煽动百姓对上官曦的不满; 大乾国的一些密探也在其中,他们悄悄传递着信号,想要联合各方势力,破坏景泰国的稳定,以缓解大乾国即将面临的战争压力; 还有申屠太师的余孽,他们不甘心失败,在人群中推搡、叫嚷,妄图引发更大的混乱。 他们或高声呼喊着煽动人心的话语,或暗中推搡着周围的人群,使得原本喜庆的广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吴患接手京师防卫大权后,深知必须迅速稳定局势。 他当机立断,指挥着士兵们将申屠太师锁拿起来,随后转身望向广场上那混乱的人群。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断。 广场上,吴患站在高处,俯瞰着混乱的人群,大声喝道:“所有人听令,立刻停止骚乱,否则格杀勿论!” 然而,他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淹没,无人理会。吴患见状,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一挥手,大批军士如潮水般涌入广场。 刹那间,大批军士如钢铁洪流般涌向广场。他们身穿厚重的甲胄,手持坚固的盾牌,步伐整齐而有力,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敲响的战鼓,震人心魄。 士兵们排成一排排、一列列,犹如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向着人群缓缓挤压过去。 那些在人群中捣乱的人,见此情形,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反抗起来。 他们有的手持利刃,疯狂地冲向士兵们;有的则是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士兵们奋力投掷。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广场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吴患站在高处,俯瞰着这混乱的场景,眉头微微皱起。 他深知,若不采取果断措施,这场混乱将难以平息。于是,他再次下令:“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士兵们得到命令,不再留情。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那些反抗者狠狠刺去。 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痛苦的惨叫声,在广场上回荡不息。鲜血如河流般在广场上流淌,汇聚成一片片血泊。 一些无辜的百姓,原本只是被卷入这场混乱之中,此刻却也在这场残酷的镇压中惨遭不幸。 他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们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和无助。 在广场的一角,一名年轻的女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她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角落躲避这场灾难,但周围都是疯狂的人群和挥舞着武器的士兵。 突然,一名士兵的长刀朝着她刺来,她惊恐地闭上了眼睛,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孩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好心的老者挺身而出,用手中的拐杖挡住了士兵的长刀。 然而,士兵恼羞成怒,反手一刀,将老者砍倒在地。女子见状,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那声音仿佛是对这残酷世界的控诉。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逐渐控制住了局势。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有反抗者的,也有无辜百姓的。 鲜血在广场上流淌,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浸湿了地面的石板。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官员、有乱民、也有无辜的百姓。整个广场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们,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或相互依偎在一起,身体仍在不停地颤抖。整个广场弥漫着一股死亡与绝望的气息,让人不忍直视。 申屠太师被牢牢地捆绑着,他绝望地望向四周,试图寻找那几个在计划中应该出现的关键人物。 他的军师管家申屠智,平日里足智多谋,总能在关键时刻为他出谋划策。可如今,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却不见了踪影。 太师心中疑惑不已,他不知道申屠智是遭遇了意外,还是背叛了他。 还有那个传说中的武圣,本应在此时出现,牵制牛安,为他争取转机。 可整个婚礼大典上,却看不到武圣的影子。太师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的眼神逐渐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布,等待着上官曦女皇帝对他的最终审判…… 原本应当洋溢着喜庆氛围、充满欢声笑语的广场,此刻却彻底沦为了一座人间炼狱。 趁机搅乱局势的各方势力,在军士们的利刃之下,发出凄惨的号叫,鲜血如失控的洪流,肆意在石板缝隙间蔓延,汇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洼。 当吴患请示上官女皇帝,广场骚乱如何解决之后,上官女皇帝说道:“现在局势一片混乱,我们要以雷霆手段,快速控制局势,不能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破坏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吴患心领神会,为了快速平息骚乱,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好多无辜之人,甚至被当成人质的百姓,都在这场镇压当中,无辜丧命! 而此时的牛安,尚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大局已然底定,心腹大患已然铲除,再无后顾之忧。 于是,他满心欢喜,脚步轻快地直奔景泰国的后宫…… 第343章 大婚(6) 一路上,牛安脑海中皆是上官曦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心中满是与爱人重逢的热切渴望,全然未曾料想到广场上那惨绝人寰的血腥屠戮正在疯狂上演…… 牛安怀着激动与欣慰的心情,匆匆步入后宫。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喜悦,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各种消息的上官曦女皇帝。 上官曦依旧身着那华丽的盛装,只是面容上多了几分疲惫与紧张。 牛安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紧紧地将上官曦搂入怀中。那一瞬间,他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想着眼前的女子和他们共同历经的艰难险阻。 他轻声说道:“我们做到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是激动,亦是对未来的期许。 一旁的申屠丽荣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妒忌之情。 她本就对上官曦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在她心中纠结缠绕,让她痛苦不已。 申屠丽荣深知自己与上官曦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复杂,让她在面对上官曦时,总是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她望着牛安与上官曦相拥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爱恨交织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 ———— 天牢位于皇宫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幽长的过道两旁,每隔几步便有一盏昏黄摇曳的油灯,微弱的光线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斑驳光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四周弥漫着腐臭与霉味,混合着丝丝血腥气息,令人作呕。牢房皆由厚重的黑石砌成,铁栅门上锈迹斑斑,却依旧牢固无比,每一根栏杆都粗如儿臂。 不时传来的囚犯痛苦呻吟与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天牢中回荡,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渐近。 角落里,隐约可见几只肥大的老鼠在啃食着不知名的秽物,它们绿豆般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并不惧怕生人,似乎笃定这里的一切都归它们掌控。 而在天牢的穹顶高处,几扇狭小的通风口透进几缕光线,却只是让这压抑的氛围更加浓烈,仿佛是上天对这绝望之地的最后一丝嘲讽。 天牢之中,申屠太师虽被困于铁链之下,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镇定。 皇宫深处的大牢中,申屠太师全身锁链,被单独一个人关押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天牢中。 此刻的申屠太师一瞬间从天堂跌落谷底,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望向四周,试图寻找自己的援军,寻找那些原本在计划中应该出现的人。 他的军师管家申屠智,那个一直为他出谋划策的智囊,那个重要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 在以往的每一次危机中,申屠智都能想出应对之策,他的智慧就像是申屠太师的依靠。 可如今,他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申屠太师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计划中的武圣,申屠智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可以帮助申屠太师。本应是牵制牛安的关键人物。 他有着超凡的武艺,足以与牛安一较高下。可现在,他也没有出现。 申屠太师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这一刻漏洞百出。 虽然申屠智不见踪影,克制牛安的武圣也没有出现,但是在申屠太师束手就擒的那一刻,还是不可察觉的微微瞥了一眼一个人。 或许这个潜藏于深处的内应,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份意想不到的巨大惊喜。 申屠太师心中暗自思忖着,他知道,就在今夜,那个神秘之人必定会过来。 于是乎,申屠太师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微闭,看似平静如水,但内心实则波涛汹涌,紧紧地等待着那关键一刻的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这寂静得令人窒息的时刻,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阴冷幽暗、阴森恐怖的天牢之中显得格外清脆响亮,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原有的死寂。 “卜正使,这种情况之下,阁下仍敢前来,胆色可嘉。” 看到来人之后,申屠太师脸上似笑非笑,眼神深不见底,语气平静的说道。 来人正是卜江里。 西阳国的正使卜江里。 卜江里驻景泰国多年,与申屠太师朋比为奸,早已沦为一丘之貉。 卜江里身为西阳国驻景泰国使臣,实则大权在握,形同钦差大臣兼总督,在景泰国肆意妄为,无人能制。 申屠太师为达目的,投其所好,以金钱、权势、美色等将卜江里拉拢至麾下。 故而,卜江里与申屠太师狼狈为奸,暗中助力其谋逆篡位之举。 今日盛典之上,牛安突起发难,借京师副统领吴患之力掌控局面。卜江里万未料到牛安竟有如此筹谋,此前竟被其瞒得密不透风。 卜江里思及此处,不禁心生寒意。随后,瞥见申屠太师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顿感胆战心惊,虽强作镇定,实则内心惶惶,如坐针毡。 后来申屠太师被投入天牢,卜江里就在外面惶恐不安。 他深知自己与申屠太师勾结的事情一旦败露,必将万劫不复。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却始终找不到一条万全之策。 他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与申屠太师的勾结一旦败露,无论西阳国还是景泰国,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而此时,在他心中,一个险毒的计划逐渐成形,那就是让申屠太师永远闭嘴,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将所有罪责推诿干净,求得一线生机。 在慌乱之中,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暗杀申屠太师,试图抹除自己的罪证。 卜江里来到禁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向看守的侍卫出示了西阳国使团正使的信物,说道:“我有要事与申屠太师商议,关乎两国大事,此乃机密之事,速速让我进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虽有所迟疑,但鉴于卜江里的特殊身份,最终还是打开了禁室的门。 卜江里走进禁室,故作关切地说道:“太师,您受苦了。”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申屠太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宫室里回荡。 卜江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师,您受苦了。我定要救您出去。” 申屠太师目光深邃,好像要看透卜江里的内心真实想法,审视着卜江里,“你冒如此风险,救我出去,就不怕自身难保!” 卜江里扑通一声跪下,“太师,我在西阳国本就受排挤,来到景泰国之后,唯有太师您能赏识我。我此来就是想救太师出去。 您想想,您在景泰国的根基深厚,若您能脱困,必能重整旗鼓。不仅能化解眼前危机,还能从头再来,届时,这天下财富与权力,皆可入我等之手。 若您能重振旗鼓,我愿追随左右,共享荣华富贵。” 申屠太师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好,若你真能助我脱险,我必不会亏待于你。待我出去后,这景泰国的半壁江山,都可许你。” 卜江里心中暗喜,却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太师信任。太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准备行动吧。” 他起身,佯装镇定地在禁室里踱步,眼睛却不时地瞟向申屠太师身上的铁链。 他悄悄将手伸进袖中,握住了藏在里面的匕首,心中盘算着如何在解开铁链的瞬间,给予申屠太师致命一击。 只要申屠太师一死,他就可以编造出申屠太师试图逃跑,被他阻拦而不幸被杀的谎言。 第344章 后果难料(1) 卜江里缓缓靠近申屠太师,手在袖中握紧了匕首,额头上却佯装出几滴汗珠,颤声道:“太师,我先为您解开这枷锁。” 说话间,他已欺身至申屠太师身前,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申屠太师猛地一转身,突然用双手抓住卜江里的双臂。 卜江里手中的匕首泛着蓝汪汪的寒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申屠太师目光冰冷的看着卜江里,冷声:“卜江里,你这腌臜小人,竟妄图杀我!” 卜江里身形一滞,匕首险些掉落,仍强辩道:“太师,您误会了,我只是想救您出去,这匕首是为防万一。” 申屠太师冷哼一声:“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以为我不知你心中的惶恐,想借我之死保全自己。” 两人正僵持不下,牛安带着一众侍卫阔步走来,一边鼓掌一边大笑:“好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卜江里看到牛安,脸色瞬间煞白:“牛大人,你为何在此?” 牛安笑道:“卜江里,我早对你有所怀疑。‘万事通’之死,便是你出卖所致,还有你那企图向西阳国添油加醋的奏章,以为我都不知吗?此次行动,我一直在防备你。故意让你与申屠太师见面,就是为了揭穿你的真面目。” 卜江里扑通一声跪下,求饶道:“牛大人,牛郡马,我错了,我是受申屠太师胁迫,才不得已为之。” 牛安鄙夷地看着他:“你这反复无常之人,留你不得。来人,将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卜江里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牛安,你……你不能杀我,我是西阳国正使,杀了我,你怎么对西阳皇帝陛下交代?” 牛安不屑道:“你这叛国之人,还敢拿西阳国压我?我岂会怕你威胁。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说罢,牛安一挥手,侍卫上前将卜江里擒住。 申屠太师看着这一幕,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终究是我棋差一着。” 申屠太师以及他所有的党羽被擒拿的消息,很快被传播开去,云锦城全城戒严,肃清残余势力! 郭有才本是大乾国派遣前来祝贺景泰国女皇帝大婚的使臣,身负着两国邦交之重任。 可此人暗中却另有重任,简直就像一个无孔不入的搅屎棍,无论是在景泰国的地方政治,还是暗流涌动的朝堂,还是戒备森严的军队,他总是能巧妙地插上一脚。 渗透到各方势力之后,不论何处,只要有纷争之事,十有八九便能瞧见他的身影。他整日里兴风作浪,就算是风平浪静之地,他也能凭空搅起三尺高的浪头,似乎唯恐天下不乱。 此次,新郎官申屠俊遭遇刺杀,那郭有才见状,竟比自己亲爹结婚还要高兴,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之色,而后在城中四处奔走,将局势搅得一团混乱。 眼见形势不对,趁着牛安与申屠太师两方势力为了争夺权势而争斗得你死我活、旁人皆被这激烈的争斗吸引而无暇他顾之际,悄无声息地隐匿身形,潜伏于暗处。 暗中施展各种手段搞些破坏之事,或挑拨离间,或散布谣言,只等牛安与申屠太师拼得个两败俱伤、分出胜负,他便好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牛安对这个总是给他添堵的郭有才简直是烦不胜烦。虽然郭有才搞不了什么影响国家的大事,但他那些偷偷摸摸的搞破坏行为却总是让牛安头疼不已。 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往往能在关键时刻给牛安带来不小的麻烦。 终于,在牛安成功拿下申屠太师之后,他决定不再对这个烦人的家伙手下留情。 以上官女皇帝的名义,他下令全城搜捕郭有才,并给他扣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暗杀新郎官申屠俊的凶手。 随着牛安一声令下,云锦城瞬间陷入了全城搜捕的紧张氛围中。官兵们挨家挨户地搜寻着申屠太师的余党和郭有才的踪迹,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笼罩。 郭有才听到把暗杀新郎官申屠俊的罪名按在自己的头上之后,不禁也目瞪口呆,暗骂道: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卑鄙无耻。 但是心中不禁觉得大大的不妙,这下可真是有口难辩,这个黑锅自己可背不起啊。 此刻郭有才把所有的手下化整为零,各个突围,他自己藏匿于一处隐蔽的客栈之中,。 透过窗缝,他窥见街道上巡逻的官兵越来越多,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但他并未因此乱了阵脚,反而更加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他必须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想出一条万全之策来逃脱这场危机。 多年的特工内卫生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并开始谋划逃脱之策。 他早就了解了云锦城的布局,当下决定利用城中复杂的地下密道网络。 这些密道本是战时逃生与秘密运输之用,鲜为人知,却被他在之前的渗透中有所察觉。 他先悄悄潜入一家废弃的古玩店,店内布满灰尘与蜘蛛网。郭有才移开一尊沉重的佛像,露出一个隐藏的暗门入口。 就在他即将进入密道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士兵的呼喊:“仔细搜查这家店,逆贼可能就在附近!” 郭有才身形一闪,进入密道并迅速关上暗门。 密道中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他只能凭借着记忆与微弱的月光从通风口透入的光线摸索前行。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潺潺流水声,原来是密道中有一段被地下水淹没。郭有才咬咬牙,脱下外衣,将重要物品包裹起来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踏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而此时,景泰国的士兵们也发现了古玩店中的暗门,正鱼贯而入。 郭有才听到后方传来的脚步声与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在水中艰难前行了一段后,他终于登上了对岸。 继续在密道中穿梭,他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正当他犹豫该往哪边走时,头顶传来一阵沉闷的敲击声,似乎是士兵在地面上排查。郭有才深吸一口气,凭借着对地势的判断选择了左边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个通往地面的出口,位于一家酒馆的地窖之中。郭有才轻轻推开地窖门,看到酒馆中只有一个小二在打瞌睡。 他正准备悄悄溜出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牛安的手下在盘查过往行人。 郭有才心生一计,他从地窖中找出一套小二的衣服换上,然后端着一盘酒水上楼,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酒馆中穿梭忙碌。 士兵们进来后,目光扫过他,并未起疑。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名士兵突然转身,盯着郭有才的脸说道:“你看着有点面生,抬起头来!” 郭有才心中一惊,但脸上仍堆满笑容:“军爷,小的前几日才来这酒馆干活,您可能没见过。” 那士兵打量了他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郭有才松了一口气,待士兵走远后,他从酒馆后门溜了出去。此时,他距离云锦城的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他避开大路,专挑小巷和民居屋顶前行。在跨越一个屋顶时,他不小心碰落了一片瓦,瓦片掉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下方正好有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立刻警觉起来,抬头张望并喊道:“谁在上面?” 郭有才不敢停留,在屋顶上飞奔起来。士兵们在下方紧追不舍,同时吹响了号角,召集更多的人手。 郭有才看到前方有一座高楼,他决定冒险一搏。他奋力一跃,跳到了高楼的阳台上,然后顺着阳台的栏杆攀爬而上。 士兵们赶到楼下,搭弓射箭,箭矢如雨点般向他射来。郭有才左躲右闪,终于爬上了楼顶。 在楼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城门。此时城门紧闭,重兵把守。 郭有才四处寻找,发现了一根连接城门楼与旁边民居的绳索,那是晾晒衣物所用。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绳索,用力一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城门楼飞去。 城楼上的士兵发现了他,纷纷围拢过来。郭有才在半空中抽出腰间的软剑,与士兵们展开搏斗。他身形矫健,剑法凌厉,一时间竟让士兵们难以近身。趁着混乱,他一个翻滚,跳下了城门楼,落在城门内的一辆马车上。 他挥舞马鞭,驱赶着马车向城门冲去。守卫们试图阻拦,但都被他用剑击退。 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城门,郭有才回首望去,云锦城在身后渐渐远去,不禁哈哈大笑,这一下,鳌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不再来。不知道又要搅出什么风浪出来。 第345章 后果难料(2) 郭有才于景泰国首都云锦城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搜捕中惊险脱身。 然而,刺杀新郎官申屠俊的罪名却如影随形,稳稳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彼时,申屠太师被女皇帝上官曦果断拿下,京师防御大权顺势落入吴患之手。 但京师之外,仍有诸多军队效忠于申屠太师,其中势力最为庞大的,当属皇城守卫军申屠铁。 申屠铁在闻得申屠太师因谋逆之罪被女皇帝囚禁于天牢后,旋即率领皇城守卫军,气势汹汹地围攻京城。 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宣称上官女皇帝被奸臣蛊惑,扬言若不释放申屠太师,便绝不罢休。 一时间,铁蹄踏地之声如雷鸣般响彻天际,大地亦为之震颤。 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原本刚趋于稳定的景泰国首都云锦城,再度陷入危机之中,几股反叛势力如汹涌浪潮般朝着云锦城席卷而来。 上官曦与有德公、贤亲王、德亲王以及牛安匆忙齐聚,共商应对之策。 此几人皆是助力上官曦登上皇位的肱股之臣,此刻面对如此棘手的局势,自是各抒己见,纷纷献上自己的计谋与策略,力求在这场关乎国家存亡的危机中寻得一线生机,以保景泰国之安稳与繁荣。 有德公率先开口,神色凝重:“陛下,如今叛军来势汹汹,申屠铁所率皇城守卫军战力不容小觑。臣以为,可先紧闭京城城门,加固城防工事,利用京城高大厚实的城墙抵御叛军的首轮攻势,为我军争取时间集结兵力。同时,派遣使者前往各地,召集勤王之师,许以重赏,让他们速速赶来救援。” 贤亲王微微点头,接着说道:“陛下,臣觉得还需分化叛军。现在外面的这几股叛军,与申屠铁虽同属太师一脉,但未必一心。 我们可暗中派人联络,晓之以利害,承诺若他能倒戈,不仅可保其性命与地位,日后还将对他委以重任。如此一来,便可削弱叛军的力量,甚至让他们自相残杀。” 德亲王则目光坚定:“陛下,臣建议在城中实行军管,稳定民心。将城中的青壮男子组织起来,发放武器,进行简单训练,协助守城。 再者,清查城中奸细,防止叛军里应外合。臣愿亲自率军,在城墙上督战,鼓舞士气,让将士们与京城共存亡。” 上官曦听着众人的计策,心中渐渐有了主意,她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爱卿所言皆有可取之处。朕意,即刻着有德公负责召集勤王之师与分化叛军之事;贤亲王协助德亲王组织城中防御与军管; 朕亦将亲临城头,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御叛军,定要保我景泰国之太平!” 众人齐声领命,各自奔赴自己的职责所在,一场关乎景泰国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关于现在对于申屠太师的处置,下方众臣议论纷纷,提出了诸多关于申屠太师的处置方案: 若当众处刑,此乃彰显皇权、震慑叛逆之举。 可在京城的菜市口设立刑场,将申屠太师囚于囚车之中,游街示众。 让天下人明白,皇权之下,不容忤逆。 然而,如此一来,必然彻底激怒申屠铁等叛军,他们极有可能孤注一掷,疯狂攻城,京城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强攻,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恐在所难免。 若要求申屠铁选择退兵,然后放申屠太师给他们,虽可解当下京城之围,但无疑是埋下一颗巨大的隐患。 申屠太师一旦获释,定会重整旗鼓,谋划报复。他会利用自己的威望和人脉,再次纠集势力,暗中破坏朝廷的安稳。 今日之叛乱或许只是开端,往后朝廷将永无宁日,政令难行,国家陷入无尽的动荡与内耗之中。 如果继续压入天牢,看情况决定,似乎较为稳妥。 可加派人手看守,将天牢布置得固若金汤。 还有一种方案是秘密将申屠太师送往偏远之地,隐姓埋名囚禁起来。断绝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夜晚,万籁俱寂,明月高悬于浩瀚夜空,清冷的月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幽微的光芒。 上官曦女皇帝的寝宫之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上官曦轻轻靠在牛安的肩头,她褪去了白日里的威严与冷峻,此刻只是一个需要慰藉的女子。 牛安则微微侧身,将上官曦搂得更紧了些,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关切。 “牛郎,如今这局势,眼见得天下纷争开始,我现在如芒在背,朕心忧啊。”上官曦轻声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牛安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陛下莫急,虽形势严峻,但咱们也并非毫无应对之策。白日里众臣所议,各有利弊,咱们且细细思量。” 上官曦微微抬起头,看着牛安的眼睛:“朕知道当众处刑可立威,可这叛乱之祸如何解决?放了太师,却是养虎遗患;押于天牢,也只是权宜之计,朕实在难以抉择。” 牛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陛下,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考虑多了,就会优柔寡断,不敢放手一搏,不如先做再说,事情只要有三分把握,就可以一试试,事情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牛安握紧上官曦的手:“陛下,这世间哪有毫无风险之事。臣以性命担保,定不辜负陛下信任。” 上官曦心中感动,眼中泛起泪花:“牛郎,有你在朕身边,朕便有了主心骨。只是朕不愿你涉险,若失去你,这皇位这天下于朕又有何意义。” 牛安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陛下,臣与陛下生死与共,只要陛下安好,臣万死不辞。待度过此难关,臣愿与陛下携手,看遍这天下山河,共享太平盛世。” 上官曦破涕为笑,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下,他们二人在这私密的角落,互相依偎,从彼此的陪伴中汲取力量,共同面对未知的风雨与挑战。 第二天,安定下来的云锦城再次轰动了起来,一个消息在都城迅速传播开来:今日午时,皇宫门口的广场上,景泰国如今名正言顺的女皇帝——上官曦,公开宣布逆贼申屠忠太师,以及他的党羽的罪状,明正典刑。 当申屠太师以及一众党羽,被押解到皇宫广场之后,申屠太师努力的抬头看向广场上,高高在上的上官曦女皇帝,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猖狂语气说道:“你们不要再耍花样了,现在是不是全国开始动乱起来了,你的皇位是不是保不住了?是不是还想故意想杀我,吓唬我一下,好让我就范,听命于你们,平息骚乱全国的骚乱?” 边说边疯狂的大笑起来:“黄口小儿,现在知道天下不是那么好坐的了吧?没有了我的节制,这天下就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上官女皇帝听闻此言,她神色威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申屠太师,你作恶多端,如今还想以这等言语来扰乱人心,真是罪不可赦。朕乃景泰国之主,岂会被你的威胁吓倒。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朕都会守护这片国土和百姓。” 申屠太师看着上官曦,眼中满是轻蔑,“黄毛丫头,你太天真了。这天下,可不是你能掌控的。你当真还敢杀了我不成,你想过杀了我之后的后果吗?” 上官曦不再和他废话,宣旨,让“有德公”宣布逆贼申屠忠太师的十大罪状…… 第346章 后果难料(3) 与此同时,有德公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威严。 他开始宣布申屠太师的十大罪状:“ 其一,欺君罔上,妄图篡夺皇位,架空陛下,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其二,结党营私,在朝廷中安插亲信,排除异己,扰乱朝廷纲纪。 其三,残害忠良,多少忠臣义士因他而死,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其四,搜刮民脂民膏,百姓生活困苦,他却中饱私囊,致民不聊生。 其五,与外敌勾结,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损害国家利益,陷我景泰国于危难之中。 其六,滥用职权,随意任免官员,使朝廷乌烟瘴气。 其七,阴谋陷害上官陛下,妄图以不轨手段控制陛下,此为不忠不义之罪。 其八,挑起内乱,致使我景泰国陷入战火,百姓流离失所。 其九,私养死士,意图不轨,对朝廷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其十,目无国法,肆意妄为,其种种恶行,天理难容!” 随着每一条罪状的宣布,人们的情绪更加激昂。 但是申屠太师却是听的连连冷笑。听到“有德公”大声的念完自己的罪过之后,犹自不服的说道:“哈哈哈哈,这些罪状是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皇城广场上此刻鸦雀无声,都在静悄悄的看着上官曦女皇帝怎么决定。午时的阳光炽热而浓烈,皇宫门口的广场上,气氛凝重得似能将空气凝结。 上官曦端坐在高台之上,凤袍加身,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光芒。 上官曦缓缓抬手,随后朱唇轻启:“宣旨。”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边一个太监太监赶忙上前,清了清嗓子,尖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申屠忠,身为太师,却心怀不轨,结党营私,妄图谋逆篡位,祸乱朝纲,欺君罔上,假传圣谕,以权谋私,民不聊生,残害忠良,等等等等,今证据确凿,罪无可赦,特判申屠忠及其党羽死刑,即刻行刑,以儆效尤!钦此!” 申屠太师听到要被明正典刑,先是一愣,随即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在脸上蔓延开来。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上官曦,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犹豫或玩笑的痕迹。 “你……你竟真敢如此?你可知这会引发何种后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内心的慌乱开始翻涌。他原以为上官曦只是虚张声势,用他来威慑叛军,却没想到她真有这般决绝之心。 上官曦深吸一口气,她的手心微微出汗,但眼神中的坚定未曾动摇分毫。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此举固然冒险,但若不如此,如何能彰显皇权,又怎能让天下人知晓她守护景泰国的决心。 随着罪状宣读完毕,行刑的时刻来临。申屠太师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愤怒,他仍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会后悔的,上官曦,这天下必将因你而大乱!”他嘶声喊道。 上官曦微微皱眉,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瞬间被坚定取代。 她知道,此乃破局之关键。随着刽子手高高举起屠刀,寒光一闪,申屠太师的头颅落地,鲜血溅洒在广场的石板上。 而对于那些党羽,侍卫们毫不留情地一一斩杀。 一时间,广场上惨叫连连,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民众们围聚在四周,目睹这一场景,心中五味杂陈。有人为上官曦的果敢而钦佩,认为这是皇权重振的开端;有人则为这血腥的杀戮而心生恐惧,担忧日后的动荡。 在皇宫广场上,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大臣们,看到上官曦如此雷厉风行,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与申屠太师同流合污太深,同时也对这位女皇帝生出了新的敬畏之心。 而在京城之外,申屠铁听闻太师被斩,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他一方面为太师的死而悲痛欲绝,一方面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发誓要踏平京城,为太师报仇雪恨。 于是,皇城守卫军的攻势愈发猛烈,战火迅速蔓延至京城周边的城镇乡村,百姓们纷纷逃亡,景泰国陷入了更为深重的战乱危机之中。 但上官曦并未因此而退缩,她在牛安及众忠臣的陪伴下,积极筹备应对之策,决心与叛军战斗到底,守护景泰国的每一寸土地与子民。 申屠铁的叛军气势汹汹而来,此时,贤亲王此前精心布下的局渐渐展露峥嵘。 当初牛安前去与贤亲王密谋时,贤亲王便已将一切谋划周详。 贤亲王在朝堂之上的根基盘根错节,数代人的经营让他的影响力如同地下的暗河,表面平静,实则汹涌澎湃。 那些看似与他毫无交集的朝中官员、军中将校,实则是他隐藏在暗处的得力臂膀。 而安插在申屠太师军队中的内应,更是如同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引爆,摧毁敌人的防线。 申屠铁率领着他的虎狼之师向着京城疾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天空,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贤亲王精心设计的死亡迷宫。 当他们踏入那片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的埋伏圈时,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打破寂静,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 刹那间,暗器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的箭镞遮天蔽日,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无数夺命的流星。 士兵们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利箭无情地穿透身体,惨叫着倒下,生命在瞬间戛然而止。 而脚下的陷阱更是阴险至极,有的陷阱中尖锐的刺如林立的獠牙,瞬间将人和马的肢体撕裂,鲜血喷涌而出; 有的绊马索如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绊倒战马,引发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 申屠铁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虽遭遇此等变故,却临危不乱。 他试图迅速稳住摇摇欲坠的局势,手中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恰似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挑落不少来袭的敌人。 他一边奋力抵挡如雨点般密集的暗器,一边声嘶力竭地指挥士兵们突围,那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犹如洪钟,试图唤醒士兵们的斗志。 然而,贤亲王的部下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仿若一群暗夜中的猎豹,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发起迅猛攻击。 他们将申屠铁的队伍切割得七零八落,使其首尾不能相顾,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 在这场激烈无比的生死较量中,申屠铁施展出了超凡绝伦的武艺。 他的长枪在其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左突右刺,前挑后扫,每一次刺出都似长虹贯日,每一次挑落都如秋风扫叶,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占尽地利优势,他们依托有利地形,或藏身于暗处放冷箭,或居高临下投掷巨石,令申屠铁的队伍防不胜防。 就在申屠铁拼死抵抗,战局陷入极度胶着,双方都杀红了眼,每一个瞬间都有人倒下,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死亡的气息,整个战场仿佛被鲜血与硝烟凝固成一幅惨烈的画卷之时。 突然,京城外传来一阵沉闷的喊杀声,这声音起初被战场上的喧嚣所掩盖,但很快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后方突然传来的这一阵骚乱,申屠铁本以为是自己的援军到来,心中大喜。 可转头一看,却是另一股敌军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这股敌军的首领竟是他曾经的副将,而这个副将一直都是“贤亲王”的人。 申屠铁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他看到自己的队伍后方出现了一片混乱,原本整齐的阵型开始瓦解。 第347章 后果难料(4) 还未等申屠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名满身鲜血的士兵踉跄着跑来,惊恐地喊道:“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后方突然杀出大批敌军,兄弟们死伤惨重!” 申屠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全力应对前方攻击之时,后方早已悄然埋下了致命的伏兵。 随着时间的无情流逝,申屠铁的队伍在前后夹击下迅速土崩瓦解,士兵们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贤亲王上百年的世家,许多军中的军官都暗中听命于贤亲王,现在纷纷举旗易帜,给予那些叛军的势力致命一击! 部下们如收割生命的死神,步步紧逼,不给申屠铁一丝喘息的机会。申屠铁虽奋力抵抗,身上却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脚下汇聚成一滩血泊。 但他心中明白,大势已去,自己已无力回天。 最终,在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申屠铁被乱军斩杀,他的头颅滚落尘埃,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震惊。 ———— 此时,玄月教的信徒们也在暗中蠢蠢欲动。他们原本计划在女皇帝大婚之时趁乱起事,如今局势大乱,他们觉得时机已到。 在景泰国的南部地区,玄月教的信徒们纷纷涌上街头,他们手持武器,朝着官府衙门冲去。 那些地方的守军一开始还试图抵抗,但玄月教信徒人数众多,而且他们训练有素,很快就突破了防线。 官府衙门内一片混乱,官员们有的被当场斩杀,有的则被俘虏。 玄月教的信徒们迅速占领了这些地方,控制住了当地的军队,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胜利。 在南风城,玄月教的赵风一声令下,信徒们如潮水般涌向官府衙门与兵营。 兵营附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震耳欲聋。被收买的部分军官虽按计划打开营门,但仍有许多忠诚的士兵奋起抵抗。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鲜血染红了大地。官府衙门处,赵风带领的信徒与巡逻士兵展开激烈拼杀。那些身手矫健的信徒施展出凌厉的招式,试图迅速突破防线。 然而,衙门中的守军顽强抵抗,他们利用建筑的掩护,与玄月教众展开周旋。 临水城同样陷入战火纷飞之中。“玄月教”的柳三娘与黑鹰帮的帮众们在城中街道上横冲直撞,与德亲王的亲信将领所率士兵展开殊死搏斗。 黑鹰帮的喽啰们挥舞着武器,面露凶光,而士兵们则列阵以待,毫不畏惧。城中百姓们惊恐地四处奔逃,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往日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柳三娘施展魅惑之术,试图扰乱军心,但将领们不为所动,坚定地指挥着战斗。 但是景泰国的朝廷也并非是毫无准备,之前牛安和“贤亲王”“德亲王”密谋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那时候,三人分工明确,牛安在首都云锦城拿下申屠太师,保证首都云锦城的安全,“贤亲王”祖先是跟随上官云风开国皇帝南征北战,军中势力雄厚,有“贤亲王”保证军中的安全。“德亲王”门生故吏不知多少,都在各地当官,有“德亲王”保证地方的安危! 所以在“玄月教”在地方上起义反叛的时候,朝廷的地方武装也并非是毫无作为。 玄月教在南部山区的秘密部队在山间小道上快速行进,企图突袭朝廷重要据点。 然而,朝廷军队早已在他们的必经之路设下重重埋伏。 当玄月教众进入埋伏圈时,只听一声号响,万箭齐发,接着伏兵四起。玄月教众虽拼死抵抗,但在朝廷军队的围剿下,损失惨重,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 但是牛安他们还是低估了“玄月教”的民间力量。玄月教由于早有渗透,在一些州府中成功策反了大量军队。 这些被渗透的军队倒戈相向,与玄月教众里应外合,使得玄月教势力迅速膨胀。 他们接连攻占了几座重要的州府,并凭借着江河天险,构建起坚固的防线,与朝廷形成划江而治的局面。 朝廷军队在经历初期的混乱后,逐渐稳住阵脚。德亲王与各地的将领们开始重新整合兵力,计划对玄月教占领的州府发起反攻。 他们深知,若不能尽快收复失地,景泰国将陷入长久的分裂与战乱。而玄月教在占领州府后,也并未松懈。 赵风等头目忙着在占领区内安抚百姓,实则是为了搜刮更多的物资与人力,以扩充他们的势力。他们四处宣扬玄月教的教义,蛊惑人心,试图让百姓们接受他们的统治。 申屠太师的余党在京城的叛乱被暂时压制后,却并未放弃对权力的争夺。 他们暗中与玄月教勾结,企图借助玄月教的力量重新掌控朝政。 有叛军派出心腹之人,偷偷越过战线,与玄月教的高层会面,商讨合作的细节。双方约定,在合适的时机里应外合,共同推翻上官曦的统治,然后瓜分景泰国的天下。 在民间,百姓们在战乱中饱受煎熬。许多人流离失所,四处逃亡。一些有志之士开始自发组织起来,他们或是协助朝廷军队,或是救助难民,为保卫景泰国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这些民间力量虽分散且弱小,但他们的行动却如点点星光,在黑暗的战乱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景泰国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局面。朝廷军队虽有心收复失地,但玄月教凭借着地理优势与兵力优势,顽强抵抗。 而玄月教内部又因与申屠太师余党的矛盾而产生分歧,无法全力应对朝廷的反攻。 在这一过程中,各方势力之间的情报战也愈发激烈。朝廷派出了大量的密探,深入玄月教占领区与申屠太师的余党势力范围,刺探情报。 女皇帝上官曦在开始皇宫中听闻叛乱的消息,开始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 在乱军围攻首都云锦城的时候,甚至于不顾群臣反对,执意亲临前线,登上首都城头,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朕与景泰国共存亡,众将士当奋勇杀敌,护我家国!”她的声音传遍皇城内外,让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热血与豪情。 一开始的时候,当上官曦女皇帝看到百姓们惊恐的眼神、官员们慌乱的身影、士兵们紧张的神情,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不顾有没有申屠太师的余孽,有没有人的暗杀,执意走到自己的臣民中间,大声说道:“朕乃景泰国之主,今日之乱,乃奸人作祟。但朕有上天庇佑,有忠臣相助,定能平息此乱,还我景泰国太平!” 她的声音如同上天的神谕,在整个京城上空回荡。听到她的声音,百姓们渐渐安静下来,官员们也停止了慌乱。他们看着上官曦,仿佛看到了希望。。 牛安一直暗中跟随在她的身边,有牛安在,即使有身怀叵测之人想暗中对女皇帝不利,也不可能成功。 景泰国最终暂时恢复了平静,各方势力都在休养生息,暗自喘息。 女皇帝上官曦终于大权独揽,摆脱了申屠太师几十年的控制,基本肃清了申屠太师的手下党羽,成为了实际上的景泰国之主。恢复了名义上的上官家族所创立的景泰国。 虽然也有意料不到的情况,就是“玄月教”趁机发动起义,没有想到早就渗透了这么多教众,景泰国之前估算不足,被玄月教和剩余的申屠太师的余孽占领了几个南方的州府,宣布脱离景泰国,重新建立了“九周王朝”。 第348章 后果难料(5) 大乾国郭有才在景泰国云锦城的一系列阴谋诡计被揭露后,如丧家之犬般逃出了云锦城。 他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激怒了上官曦和牛安,在景泰国已无容身之地。 听闻“玄月教”在景泰国南方组织教众,攻占了几个州府,郭有才觉得这是一个可利用的机会,于是一路向南奔去。 郭有才此去有两个目的。其一,他妄图假装投靠“玄月教”,凭借自己的智谋和对各方局势的了解,在“玄月教”中谋取一席之地,然后设法挑拨“玄月教”与西阳国之间的关系,让他们陷入争斗。 他深知西阳国对景泰国的野心,而“玄月教”的崛起也威胁到了西阳国的布局。 若能使这两方势力相互敌对,无暇顾及大乾国,那么大乾国便能在这场混战中暂时获得喘息之机,为自己的国家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其二,南方靠近大乾国边境,他想借此机会回到自己的国家。此次出使景泰国,他自认为在搅乱景泰国局势方面也算是有所“作为”。 他幻想着回到大乾国后,能凭借自己在景泰国的经历,向大乾国皇帝邀功请赏,即使封侯拜相,也期望能连升几级,再得到一笔丰厚的赏赐,以安度余生。 郭有才小心翼翼地穿越景泰国的领土,避开各方势力的眼线。 他乔装打扮,伪装成一个普通的行商,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艰辛,终于进入了“玄月教”新建立的“九周王朝”势力范围。 他四处打听,试图与“玄月教”的高层取得联系。在这个过程中,他见识到了“玄月教”在南方的统治情况。 “玄月教”利用各种手段蛊惑人心,他们制造出祥瑞、异象等,宣称“九周遗物现,世间换新天”! 使得当地许多老百姓深信不疑,纷纷拥护“玄月教”的统治。 踏入“九周王朝”的疆域,处处弥漫着一种狂热的氛围。城镇的街道上,民众们眼神中满是盲目的崇敬与期待。墙壁上绘满了玄月教教义与所谓“九周遗物”降临的奇幻景象,色彩斑斓却又透着一股诡异。 玄月教的使者穿梭于人群之间,他们身着各种教袍,手持各种的法器,宣称这些法器是神的恩赐,能感知人心善恶。一旦有对玄月教统治稍有质疑之人,便会被当众“净化”,以儆效尤。 在村庄里,百姓们每日清晨都要聚集在玄月教设立的神坛之下,聆听教众讲述“九周遗物”的传说,说那是能拯救世间的神器,只有全心信奉玄月教,才能在新天降临后获得永生。 孩童们自幼便被送入玄月教的学堂,在那里接受的不是寻常学识,而是玄月教的教义洗脑,被教导要为玄月教奉献一切,包括生命。 集市上,玄月教的教徒展示着一些伪造的“神迹”,一颗普通石头被称作是“九周遗物”所化的圣物,能治愈百病。 患病之人被带到圣物前,在玄月教众的念念有词与神秘仪式下,有的病人竟也声称病痛减轻,实则是心理暗示与玄月教事先安排的托儿共同作用的结果。 整个“九周王朝”,就在这种虚假与狂热的笼罩下,被玄月教牢牢掌控在手心,民众如同被圈养的羊群,在玄月教编织的谎言迷宫里越陷越深,成为其统治的忠实傀儡。 郭有才心中暗自冷笑,他深知这些不过是“玄月教”用来控制民众的手段,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敬畏的样子,等待着与“玄月教”高层会面的机会。 进入到新成立的这个“九周王朝” 的境内,为了防止有奸细颠覆新成立的政权,各地的检查格外严格。 郭有才乔装成行商在“九周王朝”的城镇中徘徊多日,都没有能够离开这里,更不用说,前去找到“玄月教”的高层了! 正在愁苦前后无路可走的时候,他在当地的酒馆茶肆中,听闻在城中有当地的官府衙门改建成了一个宏伟的“玄月教”的神庙。 “玄月教”的高层派遣了一个堂主,过来给大家祈福! 到时候会有教中的执事接收信徒的供奉与诉求,有堂主亲自满足信徒的愿望! 于是,郭有才赶在辰时之前来到庙宇。庙宇前的广场上早已聚集了众多信徒,他们手捧着各种奇珍异宝或自家的土产,眼神中满是虔诚。 郭有才混在人群中,好不容易等到执事现身。那执事身着绣有玄月教徽记的长袍,面色冷峻,眼神居高临下。 郭有才跟随众人排队上前,轮到他之后,深施一礼,用极为谦卑的语气说道:“执事大人,小人久仰玄月教神威,特从远方赶来,有重要之事欲禀报教主,烦请大人代为通传。” 堂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虽是行商打扮,但言辞间却透着一丝不凡,便问道:“你有何事要禀报教主?若是琐事,休要在此打扰。” 郭有才赶紧赔笑道,连忙说道:“大人,在下乃是大乾国官员,还请执事大人和堂主大人说一声,就说是大乾国郭有才请求觐见教主。” 执事沉思片刻,说道:“你且将姓名与事由写于这纸上,我会呈递给相关之人,是否能见教主,便看你的造化了。” 郭有才赶忙找了处角落,提笔蘸墨,将自己的名字与“愿为玄月教在大乾国拓展势力出谋划策”的来意写于纸上,恭恭敬敬地递交给执事。 正当郭有才在神庙一侧等待的时候,那执事竟亲自前来。执事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探究,对郭有才说道:“你所呈之事已引起堂主重视,我家堂主现在正在为信徒亲自祈福,特地让我过来请你,见你一面,你且随我走一趟。”郭有才心中一喜,忙整了整衣衫,跟着执事而去。 来到这座府衙改成的玄月教神庙,只见建筑宏伟壮观,处处透着神秘威严之气。 郭有才被引入一间大厅,一位身着华丽服饰、气质不凡的堂主端坐于上。堂主目光如炬,盯着郭有才缓缓开口:“听闻你来自大乾国的官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且自称能为我教在大乾国拓展势力,好大的口气。你且详细说说,你有何本事,又有何计划?” 郭有才微微躬身,镇定自若地说道:“堂主大人,在下郭有才,乃是大乾国前来景泰国祝贺女皇陛下大婚的使臣,受到景泰国局势的变化,逃出云锦城,现在见到贵教建立的“九周王朝”,一片欣欣向荣,可喜可贺。在下想面见贵教教主,共商大计。” 那个堂主听后,顿时一惊,没有想到这个来人大有来头,居然是大乾国的使臣。 这位堂主姓毕,叫做毕运涛(哈哈,一点恶趣味,供大家一笑。)身为堂主,也是“玄月教”的高层人物了,前文说过,“玄月教”的堂主就是当地的负责人,等同于各地的地方官,所以非常了解现在的国际形势,知道大乾国虽然派人过来祝贺女皇帝的大婚,明为观礼,实际上一直在暗中作乱,破坏景泰国和西阳国的关系。 “玄月教”在景泰国都城的时候,听说就有过和这个人的接触,现在前来找到我这个堂主,应该就是被困于此地,想让我带他去见教主。 这位毕堂主赶紧起身,哈哈大笑:“原来这个郭大人啊,大驾光临,大驾光临啊。赶紧看座。” 说完满面春风的拉着郭有才的手,扶着让他坐下:“等我今天先给郭大人接风洗尘,等到明日,这里的事情办完之后,郭大人就和我一起前往我们的“九周王朝”的新都城。” 郭有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心来,不知道这一次前去,是福是祸? 第349章 后果难料(6) 郭有才见毕堂主这般礼待有加,多日来的疲惫与紧绷瞬间舒缓了些许。 回想起这些天的风餐露宿,他满心感慨。每至一处,皆被人视作奸细反复盘问,时刻提心吊胆,如今终于能有片刻安稳,真可谓恍若隔世。 接下来的日子,郭有才与毕堂主结伴同行,朝着“九周王朝”的临时都城——圣辉城进发。 路途上,郭有才凭借对各国局势的熟知,与毕堂主畅谈天下大势,只说些玄月教在以后大乾国可图的利益与机遇,毕堂主也怀着扩充教派势力的心思,与郭有才相谈甚欢,二人看似志同道合,实则各怀心思。 抵达圣辉城后,毕堂主先行禀报教主。不多时,郭有才便被引入一座由旧府衙改建而成的临时皇宫。 踏入殿内,只见那宽敞而庄重的大殿之上,玄月教教主正端然而坐,她的身姿挺拔而优雅。 但令人瞩目的是,她的脸上竟罩着一层轻薄的面纱,那面纱如雾霭般朦胧,使得她的面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威严的气息。 而在教主身旁,悠然地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玄月教”的中流砥柱,名震天下的国师闲云。 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袍袖随风轻舞,衣袂飘飘间似仙人临世。 他的双眸深邃如海,仿若能洞悉世间万物。此刻,他一脸沉静,眼神平静无波,却又好似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郭有才目光沉稳,率先抱拳行礼,朗声道:“久仰教主大名,国师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荣幸。” 闲云亦微微躬身,礼节周到。只听得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说道:“郭大人,你远道而来,听说想和本教合作,本教主且听听你有何高见。” 郭有才站在殿堂之中,深吸一口气,开始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他先向玄月教教主、国师闲云以及申屠智阐述当下局势,说道:“如今西阳国野心勃勃,对景泰国虎视眈眈,其狼子野心绝不止于吞并景泰。 大乾国虽与景泰国时有龃龉,但也深知唇亡齿寒之理。若西阳国得逞,大乾国亦难独善其身。而贵教建立的‘九周王朝’,朝气蓬勃,然独木难支,亦需盟友。 大乾国地域广袤,兵源丰富,若与贵教合作,定能形成掎角之势。”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继续道:“我愿为玄月教返回大乾国,向我皇帝陛下澄清厉害,说服我国朝廷承认‘九周王朝’的合法地位。 如此一来,我们三方携手,西阳国必不敢轻举妄动,景泰国亦会有所忌惮。大乾国可提供物资与人力,玄月教则以其教义凝聚民心,发挥灵活机动之优势,共同抵御外敌,共享太平盛世之利。” 玄月教教主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问道:“你如何保证大乾国能真心实意与我教合作,而不是另有所图?” 郭有才连忙躬身答道:“教主英明,大乾国如今面临西阳国的巨大压力,实无余力再树新敌。且我可立下重誓,若有二心,愿受天谴。我一心只为大乾国与玄月教的长远利益谋划,此乃双赢之举。” 玄月教主向国师闲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心动。 正在这时,从另外一侧传过来一阵拍掌的声音,一边哈哈大笑的走出来一个人,边走边说道:“郭大人好提议,如果郭大人真能够促成此事,郭大人居功甚伟。” 郭有才抬眼望去,看到来人竟是申屠太师的军师——申屠智。 两人在景泰国的首都云锦城可是打过交道的。刹那间,郭有才如遭雷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到,申屠智竟会在此处现身。 郭有才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与疑惑,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申屠智为何会在玄月教?难道他已投身玄月教,那么景泰国发生的这些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申屠太师的死亡和他有没有关系?难道他们早就策划了民变,复辟国家?” 申屠智却似看穿了郭有才的心思,微微一笑,缓声道:“郭大人,别来无恙。你可知我为何会在此?” 郭有才强自镇定,抱拳道:“申屠大人,这着实让郭某意外,还请赐教。” 申屠智踱步向前,目光中带着一丝追忆:“郭大人,我在官场沉浮多年,见惯了各国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西阳国的贪婪,景泰国的狭隘,大乾国亦有其局限。而玄月教,却有着不一样的气象,这里能让我施展抱负,不受拘束。” 他停下脚步,直视郭有才的眼睛:“郭大人之才,我早有耳闻。你在景泰国的种种作为,足见智谋。但你又何必执着于大乾国?玄月教如今崛起之势锐不可当,若你加入,我们可携手共创大业,不必再受大乾国那些迂腐朝臣的牵制,你之才华将得到真正的发挥,何必在那复杂朝堂中如履薄冰?” 郭有才心中一震,不敢接话。 申屠智微微一笑,知道不可能刚刚一见面,就能够拉拢这个郭有才加入玄月教。刚才的一番话只是一个引子,先在他心中生一个根,再徐徐图之,让这个根,再慢慢发芽! 这时,玄月教教主在一旁点头道:“刚才郭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若大乾国能真心合作,我教自当欢迎。且看郭大人回国后的表现,若能促成此事,‘九周王朝’与大乾国自是盟友,共抗外敌。” 顿了一顿,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也希望郭大人能够仔细考虑一下申屠大人的建议,新的“九周王朝”可是百废待兴,欣欣向荣,机会不可限量啊。” 郭有才闻言,作惶恐惊喜状,连声感恩教主器重,深知自己迈出了关键一步,只待回国后大展身手,却不知前方等待他的,还有诸多未知的挑战与变数。 闲云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只见申屠智和玄月教主说完之后,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闲云。仿佛在等待着闲云最终拿定主意。 郭有才余光斜瞥几个人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怔。按理说,闲云只是一个国师,虽然号称武圣,但也是表示他的武功超凡入圣,怎么看这情形,“玄月教”真正当家做主的却是这位闲云先生? 这时候,才听见闲云如沐春风的声音开口道:“既如此,欢迎郭大人便先在圣辉城住下,沐浴我教月亮女神的神圣光辉,待我等商议之后,再定具体事宜。” 待郭有才谢恩走后,玄月教主才一拂身,看也不看闲云说道:“剩余大事,国师大人就自己看着办吧?!” 申屠智深低着头,也不敢看两人,更不敢答话。闲云也不计较玄月教主对他的态度,仍然微笑躬身送玄月教主离开。 申屠智,往昔身为申屠太师麾下的军师与管家,其真实身份却是“玄月教”的一员。 他由玄月教的闲云引入教中,此人一向自负,自认为文韬武略无人能及,也正因如此,他才深得申屠太师的倚重。 他曾为太师出谋划策无数,内心深处更渴望在国家大政的舞台上一展身手。 闲云于四方游历之际,慧眼识珠,认定申屠智是可塑之才。 在闲云的刻意拉拢下,申屠智被闲云那超凡入圣的武功、卓绝的文才以及远大的见识抱负所震撼。 申屠智本就胸怀壮志,却常叹无人能赏识自己的才华,闲云的出现,让他心悦诚服,毅然投身“玄月教”。 表面上,他依旧为申屠太师效力,实则暗中为“玄月教”的建国大业精心谋划。 值此景泰国局势风云变幻之际,申屠智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潜藏的良机,遂与闲云暗中密谋。 他们意图在这乱世的烽火中浑水摸鱼,趁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局势混乱之时,建立起九周王朝,以实现他们心中的宏图伟业。 让“玄月教”的旗帜飘扬在这片土地之上,改写整个国家的命运走向。 第350章 野心勃勃的闲云 在牛安和女皇帝发动政变之前,申屠太师敏锐地嗅出牛安与上官曦之间所潜藏的阴谋气息。 他曾经心有忧虑的地找到申屠智,神色凝重地提议道:“如今形势紧迫,我看我们必须得先下手为强啊!不管是用下毒这种隐蔽手段,还是直接实施暗杀,总得做点什么,绝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阴谋得逞。” 申屠智听后,却只是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冷静地回应道:“太师且莫心急,我们为这个计划已然筹备许久,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此时若是贸然变更计划,极有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危险,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 倒不如按部就班,等到女皇帝上官曦大婚的次日,我们便可堂而皇之地以上官曦已嫁为人妇,不再适宜执掌朝政为由,让她将皇位禅让给您。 如此一来,这皇位的交替既合乎礼仪,又顺理成章,不但能够巧妙地避开世人的诟病与责骂,还能让您在青史之上留下光辉灿烂的一笔,成为后世传颂的美谈佳话。” 申屠智这一番条理清晰、极具说服力的话语,逐渐打消了申屠太师心中的顾虑与不安,令其深以为然,最终点头应允。 为了让申屠太师彻底安心,申屠智继而详细地介绍了自己在京城防卫方面的布局安排:“太师放心,如今京城的各个关键防卫职位皆已被我牢牢掌控在手中,犹如被铁锁紧紧锁住一般。 而且,牛安身为武圣,其武力之高强、威望之卓着,确实是一大隐患。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我已提前请过来另外一个武圣——闲云。如此一来,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兴风作浪。” 然而,世事难料,命运的轨迹并未按照申屠智所描绘的那般顺遂前行。 申屠太师怎么也想不到,负责京师防卫这一至关重要职责的京师统领申屠明杰,竟然会突遭副将吴患的无情背叛。 在婚礼大典令人惊愕不已的变故之中,申屠明杰于众目睽睽之下被残忍斩杀,原本看似固若金汤的京城防卫瞬间土崩瓦解,顿时被吴患接管,成为了女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器。 与此同时,申屠智此前信誓旦旦提及的闲云,那个被寄予厚望、仿佛定海神针般能够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关键人物,却如石沉大海一般。 无论申屠太师如何望眼欲穿地苦苦等待,始终不见其踪影。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那本该盛大而隆重的大婚典礼当日,申屠智本人竟也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离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申屠太师满心狐疑,在被上官曦打入天牢之后,苦思冥想与反复推测之后,笃定地认为申屠智必定是惨遭女皇帝上官曦的毒手,命丧黄泉。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到,这个多年来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表现得忠心不二、无可挑剔的申屠智,竟然会在暗中悄然逃离景泰国的都城,精心策划并发动了玄月教教众的大规模起义。 在闲云国师的赏识与大力器重之下,申屠智得以充分施展自己的满腹才华与卓越才能。 他仿若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率领玄月教教众成功抵御了景泰国军队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围剿。 随着局势的逐步发展,景泰国内部自顾不暇,在一次领导教众起义中,大获全胜,最终和景泰国划江而治,并建立全新国家。 申屠智凭借自己的睿智与果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关键作用。成为了新国家建立过程中的中流砥柱之一。 待局势刚刚趋于稳定,喘息未定之时,闲云便马上开始和申屠智布局新建立国家的政治体系。 在这个新复辟的“九周王朝”,采取政教合一的国家制度,玄月教教主被尊为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宛如神明在世,其旨意便是国家的最高法则。 教主之下,设有“神谕院”,由数位德高望重且对教义理解深刻的长老组成。 他们负责解读教主的意愿,将其转化为具体的政策方针与宗教教义的阐释,向全国颁布。 地方上,各州府设立“教政厅”。厅主皆由玄月教的核心教徒担任,他们既是地方的行政长官,也是宗教事务的管理者。 在统治方面,“教政厅”首先通过控制思想来巩固政权。在每个城镇与乡村,都建有规模宏大的玄月教庙宇,要求民众定期参拜。 教众在庙宇中宣讲教义,将玄月教的价值观与道德规范强行灌输给民众,使其从内心深处服从统治。 经济上,“九周王朝”实行严格的税收制度,税收的名义是为了供奉玄月教与维持国家运转以迎接“新天”的到来。 大部分税收被用于玄月教的建设、仪式以及教众的供养。商业活动也被严格监管,只有获得玄月教许可的商户才能经营特定的商品,如与宗教仪式相关的物品等,并且要上缴高额的利润份额。 司法方面,以玄月教教义为审判依据。违背教义的行为被视为犯罪,由“教政厅”中的宗教执法者进行审判与惩处。 刑罚极为严酷,从公开忏悔、鞭笞到长期监禁甚至死刑不等,目的在于震慑民众,使其不敢有丝毫违逆。 军事上,组建“玄月圣军”,士兵皆为玄月教的忠实信徒。他们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与宗教洗脑,坚信为玄月教而战是无上的荣耀,是通往“新天”的必经之路。 “玄月圣军”驻扎在新建立国家的各个战略要地,对内镇压可能的反抗,对外抵御其他势力的入侵或进行扩张。 通过这种全方位、多层次的政权架构与统治手段,“九周王朝”在玄月教的掌控下如同一架精密而又专制的机器般运转着。 在“九周王朝”这片新兴的土地上,玄月教教主被奉为神明般的存在,其影响力如影随形地渗透在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而所有的一切政策,都是武圣闲云冥思苦想而来,这个深藏野心的幕后策划者,正逐步施展着他精心构筑的宏伟蓝图。 也正因如此,申屠智对国师闲云的钦佩与敬仰之情愈发深厚,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玄月教教主皇甫嬅,乃是九周王朝皇甫广成的直系后裔。想当年,九周王朝分崩离析,但其剩余的忠心势力并未放弃复国的梦想。 他们簇拥着皇甫氏后人,就此创立了“玄月教”。岁月悠悠,玄月教的教主之位如同一脉相承的火炬,始终在皇甫广成的后代手中传递。 皇甫嬅作为女子接手教主之位,实乃形势所迫。前任教主阴盛阳衰,也没有男子,重担便落在了她这个女儿的肩头。 彼时的皇甫嬅,对于九周王朝昔日的辉煌与覆灭,仅留存于模糊的传说与故事之中,内心深处对复国大业并无炽热的渴望与执着的信念。 然而,玄月教作为一个意图颠覆现有各国政权的组织,急需一位具有号召力的精神领袖,更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煽动人心、掀起战火。 于是,皇甫嬅身不由己地被推上了教主的高位。 身为女子,在这江湖与教门的风雨飘摇之中,皇甫嬅面临诸多不便。 每当需要在教众面前展现威严、处理教务,或是为了玄月教的未来发展而涉足江湖、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时,性别带来的困扰便接踵而至。 为了应对这些难题,她时而女扮男装,时而轻纱蒙面,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 对外,她自称皇甫华,把把本身姓名中的“嬅”字改成“华”字。不让外人知晓其女子身份。 现在,玄月教终于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刻。 他们成功地在景泰国占据了一小片土地,这看似微不足道的成果,却是百十年来无数玄月教众梦寐以求的重大突破。 一时间,整个玄月教沉浸在狂喜与振奋之中。教众们对于他们的教主,充满了崇敬与狂热,对这位圣月教教主的个人崇拜如汹涌的潮水般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而在玄月教的幕后,闲云的身影逐渐凸显。他身为玄月教的国师,一手策划并执行了诸多关键行动,其智谋与手段令人惊叹。 随着玄月教的发展与壮大,闲云的名声也如同火箭般蹿升,渐渐与皇甫嬅教主之名并肩而立。 这份荣耀与地位的提升,却也让闲云心中的野心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如今的他,已不再满足于现有的成就,而是渴望着更为宏大的霸业。 他妄图彻底掌控整个玄月教,将皇甫嬅仅仅当作一枚棋子,凭借皇甫嬅身为九周王朝后代的尊贵身份,煽动起更大规模的战争风暴,将各国政权一一颠覆,最终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绝对霸权,让整个天下都臣服于他的脚下。 第351章 闲云野鹤 神仙眷侣 皇甫嬅莲步轻移,缓缓踏入后宅。她伸出纤手,缓缓解下面纱,那清丽绝俗的面容便如明月破云般展露无遗。 一位中年美妇瞧见她归来,眼中满是关切,匆忙迎上前去。 “嬅儿,今日可还顺利?”中年美妇轻声问道,目光在皇甫嬅身上仔细打量,似在查看有无损伤,那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担忧。 皇甫嬅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是大乾国前来景泰国祝贺女皇帝大婚的使节大臣,名叫郭有才。 此人我早有耳闻,实则是个内卫统领,颇具才能。只是让我和国师出去单独会客,实令我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提及国师这个名字时,皇甫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似有忌惮,又似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恐惧。 美妇怜惜地看着皇甫嬅,说道:“嬅儿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他得逞。”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仿佛一道坚实的壁垒,能为皇甫嬅阻挡一切风雨。 皇甫嬅苦笑:“他的心思愈发难以揣测,似已陷入癫狂。我这个教主,比那女皇帝可还要命苦。” 话语中满是无奈与疲惫,身为玄月教教主,却深陷于重重困境与权谋的漩涡之中。 美妇轻轻拍了拍皇甫嬅的肩膀,安慰道:“嬅儿莫怕,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他轻易得逞。你如今不仅是玄月教教主,还是九周王朝的女皇帝,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 她的眼神中透着信任与鼓励,试图给予皇甫嬅力量与勇气。 皇甫嬅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多亏有您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若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诸多困境。只是那‘闲云’如今野心勃勃,我们仍需小心防范。” 这位中年美妇,正是野鹤。当然,这只是一个外号,其真名并非如此。这外号还是皇甫嬅所取。 想当年,她与国师闲云还是夫妻,二人皆修成武圣境地,相伴于天下各地云游,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当真是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那时的闲云,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俊似玉,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仿若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野鹤则温婉娴静,双眸灵动若星,浅笑间尽显温柔,恰似春日里的柔风。 他们或于溪边悠然漫步,看鱼儿在水中欢快嬉戏;或于庭院对坐,品茗谈天,日子过得简单而美好,如诗如画。 他们皆是世家子弟,自幼衣食无忧,不仅每日沉浸于琴棋书画的雅趣之中,还醉心于武学的博大精深。 直至一日,玄月教发展教众的使者寻到闲云。 闲云本就好奇心旺盛,与使者接触数次后,使者见他天赋异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便引荐给教众长老。 彼时的玄月教教主乃是皇甫嬅的父亲。为留住闲云加入玄月教,玄月教以珍藏的前朝秘籍为诱饵,广纳贤才。 闲云对武学痴迷已久,听闻此消息,心中对绝世武功的炽热渴望瞬间被点燃。 野鹤虽心存疑虑,然见丈夫眼神中的坚定,又不忍拂其心意,只得与他一同加入玄月教。 闲云本就对武学有着极高追求,在玄月教修炼过程中,他逐渐陷入对突破武学极限的痴迷。 为达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他竟做出如前朝尉迟星尘般惊世骇俗的决定——自宫。 因为写成这本秘籍的尉迟星尘,乃前朝天下第一武圣,身为看守皇宫藏宝阁的太监,身体残缺不全。闲云受其秘籍影响,亦迈出这决绝而残忍的一步。 此行为彻底改变了他。往昔那个温和、内敛的闲云仿若消逝于世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外表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内心扭曲、心理变态之人。 他的眼神中时常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对待身边之人,尤其是亲近之人,多了几分冷漠与疏离,仿若隔着一层无形的冰壁。 野鹤目睹丈夫的变化,心中的痛苦如汹涌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曾经的恩爱与甜蜜,似过眼云烟,如今唯剩无尽悲哀。她试图挽回丈夫的心,无数个日夜,她在闲云耳边倾诉往昔美好,回忆他们在景泰国的青山绿水间的点点滴滴,那潺潺溪流、鸟语花香,皆是他们曾携手共赏的美景。 而然闲云却似充耳不闻,眼神空洞而冷漠,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在极度的绝望之下,野鹤萌生出自尽的念头。她觉得生活已失去意义,曾经的美好被彻底摧毁,世界只剩一片黑暗与荒芜。 在一次与闲云激烈争吵中,二人动起手来,闲云失手打伤野鹤。 野鹤愤而逃离,心灰意冷之下,只想一死了之。 她缓缓走向那静谧的湖边,湖水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仿若死神的召唤。 野鹤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准备投身湖中,结束这痛苦的一生。 就在野鹤即将踏入湖水之际,彼时还是玄月教教主女儿的皇甫嬅,如仙子降临般出现。 皇甫嬅身着一袭白衣,面容绝美,那微笑中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她不顾自身,吃力的救下野鹤,将野鹤带回玄月教悉心照料。 在养伤的日子里,野鹤心灰意冷,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 偶然一次机会,她在皇甫嬅那里看到那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就是那本毁了自己丈夫的那本武功秘籍。 起初,她只是随意翻看,想看看这本秘籍到底有什么魔力,并且以此试图借此排解心中苦闷。 然而,在修炼过程中,或许因她内心深处对力量的潜意识渴望,又或许是命运的捉弄,在一次意外走火入魔时,她竟突破了武圣境地。 而玄月教教主皇甫嬅虽然也早就修炼这本秘籍,却是毫无进展。 后来老教主身亡,闲云当上国师,位高权重。老教主之女皇甫嬅接任教主之位,野鹤则留在皇甫嬅身边,皇甫嬅拜师学艺于野鹤。 若非为保护徒弟皇甫嬅的安全,野鹤恐早已远离这是非之地,如闲云野鹤般自在遨游于天地之间。 外界并不知晓闲云与野鹤之间的这些变故,只看到景泰国突然出现两位武圣,且是一对夫妻,众人无不羡慕嫉妒,皆以为他们仍是那神仙眷侣,共享世间荣耀。 却不知,在这看似光鲜的背后,是夫妻二人感情的支离破碎,形同陌路。闲云与野鹤最终分道扬镳,曾经的亲密无间已化为泡影,消散于岁月长河之中。 随着时间推移,玄月教于各地号召起义,妄图推翻现有的统治,建立自己的王朝。 闲云在其中充分展现出其智谋与手段。他深知民众对祥瑞、异象的敬畏与迷信,于是精心策划。 他深入深山寻觅奇异花草石头,将其巧妙布置成神秘图案,那图案仿若天然生成的“玄月”模样,巧夺天工。 又暗中训练擅长口技之人,模仿神兽鸣叫,那声音仿若神兽现世,高呼着:九周! 闲云事先安排人手埋藏伪造的前朝“九周王朝”遗物,而后无知的愚夫愚妇挖掘出刻有神秘符文和“九周遗物现,世间换新天”字样的石碑,纷纷膜拜不已。 他宣称这些遗物出土乃上天旨意,预示九周王朝将再度降临,取代现有的统治,而玄月教则是天命所归的引领者。 他口若悬河,将九周王朝描绘成一个天命所归的盛世,是拯救苍生的希望之光。 在他的蛊惑下,大量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纷纷响应玄月教的起义,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人力与物力支持,仿若一股汹涌的洪流,即将席卷整个大陆。 第352章 一波未平 终于,在历经景泰国的巨变之后,玄月教成功建立了“九周王朝”。 闲云在这一刻,内心的野心如野火般疯狂。他开始幻想自己能够统一天下,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天下共主。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青史留名的辉煌,看到了自己在未来为所欲为的场景。 而他实现野心的第一步,就是名正言顺的窃取玄月教的果实。 闲云便是将目光投向了玄月教教主皇甫嬅。 他妄图强行娶皇甫嬅为妻,以此来进一步巩固自己在玄月教以及九周王朝的地位。 野鹤得知闲云的这一行为后,心中的愤怒与不满瞬间爆发。 皇甫嬅虽然身为教主,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傀儡,背后的权力争斗早已错综复杂,而皇甫嬅深感厌倦,早就想脱离这个组织。 出于对皇甫嬅的忠诚以及对闲云野心的担忧,野鹤挺身而出,坚决保护皇甫嬅,不让她受到闲云的伤害。 这也是皇甫嬅害怕见到国师闲云的原因。 如果有可能,皇甫嬅宁愿把所有玄月教的一切都交给闲云。 但是玄月教成立的初衷,就是忠于前朝“九周王朝”的后裔所建立,就是为了复辟“九周王朝”的。 如果没有皇甫家族的人当教主,玄月教造反就会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 所以闲云虽然想方设法的想和皇甫嬅成为夫妻,但是也不敢用强,逼人太甚。 再加上自己曾经的妻子野鹤,也修成武圣境地,和自己不相伯仲,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野鹤。 这边历经百十年,玄月教终于成功复辟“九周王朝”,全教上下欣喜若狂。都在摩拳擦掌,想大展拳脚。 而那边景泰国,虽然失去了半壁江山,但是也成功解决掉了申屠太师的一手遮天,女皇帝上官曦也终于真正把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上官曦女皇帝在成功解决掉申屠太师的势力后,开始着手融合自己的政权,稳定国内局势。 经过这场大婚典礼上的巨变,景泰国已经千疮百孔,各方势力都需要重新整合与安抚。 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功劳最大的当属京师副统领吴患。 吴患在关键时刻果断出手,协助牛安控制住了局面,诛杀了申屠太师一派的官员,为上官曦铲除了心腹大患。 因此,上官曦对吴患进行了大封,赐予他高官厚禄,让他继续统领京师的军队,以确保京城的安全。 吴患感激涕零,发誓效忠于上官曦,成为了她巩固政权的重要力量。 而之前的“贤亲王”和“德亲王”,他们在这场斗争中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他们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和人脉,联系各方势力,为上官曦提供了支持。 虽然他们没有像吴患那样直接参与战斗,但他们的贡献也不可忽视。 上官曦对他们进行了嘉奖,赐予他们更多的封地和财富,同时也让他们参与到国家的治理中来,共同商讨恢复景泰国国力的大计。 牛安作为西阳国使团正使,在这场变故中与上官曦的关系愈发暧昧。 他有着西阳国郡马爷的身份,又对上官曦暧昧不清,在铲除申屠太师势力的过程中出谋划策、调兵遣将。 然而,正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和与上官曦的特殊关系,上官曦并没有对他进行封赏。 上官曦心中明白,牛安的背后是西阳国,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助力,过多的封赏可能会引起西阳国的猜疑,也会打破景泰国与西阳国之间微妙的平衡。 上官曦开始着手整顿朝政,清除申屠太师的残余势力。她下令对朝廷中的官员进行审查,凡是与申屠太师有牵连的官员,一律革职查办。 同时,她选拔了一批有才能、忠诚于自己的官员,填补朝廷的空缺。 在经济方面,她减轻百姓的赋税,鼓励农业生产和商业贸易,以恢复国家的经济实力。 在军事上,她加强军队的训练,提高士兵的战斗力,防备各方势力的再次入侵。 景泰国的这场大婚变故,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不仅在景泰国境内引发了一系列动荡,也让远在他国的势力陷入了震惊与混乱之中。 西阳国,那座巍峨壮丽的皇宫之中,西阳元武皇帝听闻景泰国政变的消息后,龙颜大怒。 他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来回踱步,身上的龙袍随着他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牛安!朕如此信任于他,委以出使景泰国的重任,本指望他能为朕稳住景泰,为日后的大业打下坚实基础,岂料他竟将一切都搞砸了!”元武皇帝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侍奉在侧的太监宫女们皆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元武皇帝本有着宏伟的战略蓝图,他视景泰国为西阳国的后方补给站,是其逐鹿天下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在他的构想里,景泰国应保持稳定,源源不断地为西阳国提供粮草、军械以及兵力支持。 待西阳国战胜大乾国后,景泰国便可顺势并入,实现天下一统的霸业。 然而,如今的局面却与他的预期背道而驰。景泰国不仅陷入了分裂,那蛰伏多年的“玄月教”竟然死灰复燃,还建立起了“九周王朝”,这无疑是在他的计划上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而牛安,作为他的妹夫,更是让他失望透顶。 他曾对牛安寄予厚望,只要顺其自然,不改变景泰国的任何事务,就可以得到莫大的功勋,可如今却成了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 元武皇帝心中的愤怒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平息。“朕的两个派驻大臣,一个被上官曦收买,一个投靠了申屠太师,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万里云,号称‘万事通’,却连自己的忠心都守不住;卜江里,‘不讲理’的家伙,更是毫无道理地背叛了朕!” 在景泰国境内,局势愈发混乱不堪。申屠太师虽被控制,但他的残余势力并未就此消散。 部分忠心于他的手下,趁着国家内乱的时机,也在一些偏远地区宣布独立,妄图割据一方。 他们在当地招兵买马,加固城防,与景泰国的中央政权形成了对峙之势。 然而,他们的这一举动无疑是自寻死路,景泰国的新政权在女皇帝上官曦的领导下,和新成立的“九周王朝”,都对这些残余势力展开了猛烈的围剿。 上官曦深知,若不彻底清除这些申屠太师的余孽,景泰国将永无宁日。 她派出了精锐部队,由吴患率领,向着那些叛乱之地进发。吴患,这位在大婚之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再次披挂上阵。 他的军队纪律严明,作战勇猛,所到之处,申屠太师的残余势力纷纷溃败。 而“九周王朝”这边,闲云虽有着自己的野心,但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也选择了与景泰国合作。 毕竟,他也明白,若景泰国陷入更深的混乱,对他的“九周王朝”也并无益处。 战场上,硝烟弥漫。吴患的军队采用灵活多变的战术,时而正面强攻,时而迂回包抄。他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让那些叛乱分子闻风丧胆。 而“九周王朝”的军队也不甘示弱,在闲云的指挥下,与景泰国的军队配合默契。 双方的联军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席卷着那些叛乱之地,将申屠太师的残余势力逐渐剿灭。 与此同时,大乾国的郭有才来到了“玄月教”的势力范围。他心怀鬼胎,企图利用“玄月教”来达到联合对抗西阳国的目的。 并且敏锐的嗅觉到国师闲云不露痕迹的野心,露出阴险的笑容…… 第353章 强人所难的目的 大乾国当前深陷困境,西阳国的威胁已经图穷匕见,随时可能落下。 值此艰难之际,若能巧妙挑起“玄月教”与西阳国的纷争,或许可为大乾国开辟出一条求生之路。 于是,郭有才积极主动地与“玄月教”高层展开接触,意图借助这个刚刚复辟的势力,携手抵御西阳国的侵略。 在“玄月教”内部,闲云满心满眼皆是实现个人野心的渴望,妄图彻底掌控“玄月教”,进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国家。 为此,他在教内悄然培植亲信势力,对那些不肯顺从之人,不惜动用强硬手段加以打压。 而野鹤,始终坚守着对教主皇甫嬅的忠诚,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岳,坚定地守护在皇甫嬅身旁。 然而,面对闲云在玄月教内部的种种小动作,她虽有心阻拦,却深感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逐渐脱离掌控。 民间之中,“玄月教”蛊惑人心的行径仍在持续蔓延,如汹涌潮水般不断发酵。 他们精心制造出的祥瑞、奇异景象等,成功迷惑了众多老百姓。 那“九周遗物现,世间换新天”的响亮口号,在百姓之间口口相传,引得不少人深信不疑,纷纷投身于“玄月教”的起义队伍之中。 一时间,在其他国家的诸多地方,皆出现了“玄月教”的踪迹。 他们与当地官府激烈冲突,抢夺粮食与物资,致使局势愈发混乱不堪,如同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郭有才在刚刚复辟的“九周王朝”都城停留了数日后,玄月教上下倒也未曾刻意为难于他。 此前,郭有才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极力蛊惑,如今众人皆在静候消息。 待郭有才心绪稍安,便即刻修书一封,遣玄月教之人送回大乾国国内。苦等数日后,终于盼来了大乾国皇帝的回复。 郭有才整了整衣衫,昂首阔步踏入闲云所在的大殿,脸上挂着看似诚挚的笑容,仿若春风拂面般温和。 闲云抬眼瞥去,语调平淡,毫无波澜:“郭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国师大人,我国皇帝陛下已有旨意传来。此次前来,我带着大乾国满满的诚意。”郭有才拱手作揖,言辞恳切。 “哦?郭大人所谓的诚意是何意?”闲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配饰,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 郭有才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欲在这九周之地大展宏图,可如今皇甫家族的皇甫嬅凭借家族余威,对玄月教教主之位仍稳如泰山。 若九周王朝与大乾国结盟,大乾国可助陛下您名正言顺地掌控九周王朝,彻底摆脱皇甫嬅的羁绊,让您稳坐玄月教教主之位,成为这九周之地独一无二的主宰。” 闲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但面容依旧冷峻,不动声色:“那大乾国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郭有才恭敬地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开口:“国师大人,如今天下局势变幻莫测,犹如风云激荡。西阳国虎视眈眈,大乾国虽国力强盛,却也需盟友相互扶持。您新立的九周王朝,与大乾国若能结盟,那必是双赢之局。” 闲云微微皱起眉头,似有疑虑:“结盟?郭大人且说说,这结盟于我九周王朝有何益处?” 郭有才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陛下,大乾国可与九周王朝缔结军事同盟。一旦西阳国来犯,两国便可携手并肩,共同抵御外敌。 大乾国兵力雄厚,装备精良,有此强援作为后盾,九周王朝亦可保境安民。 且陛下若派人和我回大乾国称臣,大乾国定会厚待九周王朝,许以诸多商贸优惠政策,使九周王朝百姓富足安康。” 闲云冷笑一声,充满不屑:“称臣?郭大人莫不是在消遣我?这九周王朝乃复辟正统,怎可轻易称臣?” 郭有才连忙摆手,脸上却在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陛下误会了。这称臣不过是表面文章,实则九周王朝可借大乾国之力巩固自身。 陛下试想,西阳国一旦开战,九周王朝这弹丸之地,若无强大援助,如何抵挡?大乾国犹如参天大树,九周王朝在其庇护之下,方能茁壮成长,绽放光彩。” 闲云陷入深深沉思,郭有才见势又添了一把火:“国师大人,您虽文才武略超群出众,一手缔造了这新的‘九周王朝’,可无奈何您始终不姓皇甫啊。 玄月教百年来,只认皇甫家族后人当教主,国师大人再有通天彻地之本领,却也只能为皇甫家做嫁衣。 国师大人的才华得不到尽情发挥施展,岂不是令人深感惋惜。如今大乾国诚意满满,只待国师大人点头应允。此乃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啊。” 闲云紧紧凝视着郭有才,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洞察出些许端倪,而郭有才则一脸坦然自若,心中却在暗自冷笑。 他暗自嘲讽这玄月教太过狂妄自大,简直不自量力。 在他眼中,这九周王朝不过是一枚可供利用的棋子,其用途仅仅是抵挡西阳国的侵略。 至于所谓的复辟大业,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他又怎会真正放在心上。 ———— 景泰国的局势也因为申屠太师势力的瓦解而变得微妙起来。 虽然上官曦暂时掌控了局面,但国内仍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一些申屠太师的残余势力在暗中蠢蠢欲动,他们勾结地方豪强,妄图重新夺回失去的权力。 同时,玄月教在景泰国南部的势力日益壮大,他们以“九周遗物现,世间换新天”为口号,煽动百姓,蛊惑人心,不断扩充自己的地盘。 景泰国面临着内忧外患的严峻考验,上官曦急需牛安的支持与帮助,她希望牛安能够留在景泰国,不论对于景泰国还是对于自己的私情,她都要想方设法的留住牛安。 但牛安明白,一旦他留在景泰国,就等于彻底与西阳国决裂。他将失去西阳国的所有,成为众矢之的。 景泰国如此巨变,现在还不知道西阳国怎样的态度,会不会直接发兵攻打景泰国,先统一了景泰国再说。 而且,他对玄月教的野心也有所耳闻,他深知这个神秘的组织绝不仅仅是为了恢复前朝那么简单,他们妄图统一整个天下,建立一个以宗教统治的王朝。 如果他帮助上官曦对抗玄月教,必然会陷入一场更加复杂而残酷的战争。 他想到西阳国的繁华,想到家中的亲人殷切期盼的眼神,想到自己在西阳国的根基与声誉。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选择留在景泰国,将会面临无数的困难与挑战。西阳国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背叛行为,两国之间的战争或许会因此提前爆发,而他将成为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而且,他对西阳玲珑和苏小朵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 西阳玲珑,那个聪明睿智的女子,和他仿佛上天安排的一样,他怎么忍心弃之不理? 苏小朵,那个天真烂漫、对他情深意重的女子,他怎能忍心弃之不顾? 在这种两难的境地下,牛安感到无比的疲惫与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每一个选择都像是一把双刃剑,既可能带来希望,也可能带来毁灭。 他在景泰国的宫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 上官曦在暗中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知道,牛安的决定将关乎着他自己的命运,也关乎着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否继续。 所以上官曦准备给牛安一个惊喜,逼迫牛安做出抉择…… 第354章 沉迷情欲之中 上官曦深知牛安对于自己和景泰国的重要性,她渴望将牛安彻底留在身边,成为自己的助力。 于是,她开始施展一系列手段,试图逼迫牛安与西阳国断绝关系。 上官曦趁着与牛安独处的机会,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妩媚,轻声说道:“牛安,如今我在这景泰国根基未稳,唯有你能伴我左右,给我依靠。你留在我身边,我定不会亏待于你。西阳国虽好,但你在那里不过是众多臣子中的一员,在这里,你却能与我共享天下。” 牛安听后,心中微微一怔,他看着上官曦那绝美的面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但他随即想起了远在西阳国的两位夫人,尤其是西阳玲珑,那是西阳国皇帝的妹妹,他若真的与西阳国决裂,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曦女皇帝决心要把牛安留在身边,思来想去,她决定走一步险棋。 这一日,她和申屠丽荣走进了天牢。阴暗潮湿的天牢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卜江里正蜷缩在角落里,满心惶恐。 上官曦径直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又带着一丝决然,开口道:“卜江里,如今我有一事相求,我要借你人头一用。你也知道,牛安对我极为重要,可他总念着西阳国。你这颗脑袋,能帮我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彻底留在景泰国。” 卜江里一听,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求饶:“陛下,陛下啊,我对您还有用,您不能这么做啊!” 上官曦却不为所动,她冷哼一声:“你与申屠太师勾结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如今这局势,我也是迫不得已。” 说罢,她转身就向天牢看守吩咐道:“把他处理干净,莫要留痕。” 卜江里还想挣扎,可在这天牢之中,又怎能逃脱上官曦的手掌心。很快,他便被带出天牢,没了气息。 上官曦望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心中默默想着,牛安啊牛安,这下你可没有退路了,只能乖乖留在我身边。 当牛安得知卜江里被杀的消息时,震惊与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曦,质问道:“你为何如此行事?卜江里虽有错,但他毕竟是西阳国的特使,你这样做让我如何向我的国家交代?” 上官曦却故作柔弱,她轻轻靠近牛安,眼神中满是无辜与哀怨,轻声说道:“郎君,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他与申屠太师勾结,若不除之,必留后患。我只是想让你能毫无顾忌地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守护景泰国。” 牛安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上官曦此举意在将他困于景泰国,可他在西阳国还有诸多牵挂。 他的两位夫人,尤其是西阳玲珑,身为西阳国皇帝的妹妹,他若抛弃她们,不仅会背上不仁不义之名,还可能引发两国之间更为严重的冲突。 上官曦见牛安虽然没有苛责于她,但是明显非常的不高兴。 上官曦轻挽牛安的手臂,身体微微前倾,让牛安的手掌放在她丰满柔软的胸部,吐气如兰:“牛郎,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给予我力量与支持。如今,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让你成为景泰国的大将军,我们一起南征北战,收复失地,共创辉煌。” 牛安看着眼前娇美的上官曦,心中不免有些动摇。他想起与上官曦相处的日子,那些激情与甜蜜的瞬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在他帮助上官曦对抗申屠太师的过程中,他们曾多次生死与共,彼此之间确实产生了深厚的情感。 他情深意重的女子,他怎能忍心弃之不顾? 在情感与理智的激烈碰撞中,牛安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他时而被上官曦的柔情所打动,时而又被对西阳国的责任所唤醒。 上官曦察觉到牛安的犹豫,她加大了魅惑的力度,试图彻底征服牛安的心。 上官曦见牛安陷入沉思,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浅笑,莲步轻摇,身姿婀娜地缓缓绕到牛安身后。 她伸出如羊脂玉般的双臂,轻柔且缓缓地环抱住牛安的腰肢,那手臂似两条灵动的蛇,一点点收紧,将自己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牛安宽阔的背上。 她微微仰头,朱唇轻启,呵气如兰,喃喃低语道:“牛郎,你可知这景泰国的每一寸土地,于我而言,若没有你的足迹,便都失了颜色。我愿为你,摒弃所有的矜持与高傲,只要你能长留我侧。” 语罢,她的双手似有魔力一般,在牛安的胸膛缓缓摩挲游走,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似带着电流,引得牛安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几拍。 紧接着,她微微踮起脚尖,温热的唇轻轻印在牛安的耳垂,舌尖若有若无地轻舔,呼吸变得急促而炽热。 牛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上官曦倾国倾城的面容,以及和上官曦在一起时候,灵魂深处的战栗感,如此的让牛安着迷,让牛安印象深刻,留恋往返,放下所有…… —— 为了牛安,上官曦放下了女皇帝之尊,以一个小女儿姿态,每天牛安曲意逢迎! 上官曦每日都会精心妆扮,她身着的服饰,或艳丽似火,或飘逸若仙,每一件都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尽显万种风情。 她莲步轻移至牛安面前时,裙摆摇曳,似一朵盛开的繁花。 在牛安的身边,她会如乖巧的小猫,默默在一旁陪伴。 适时地,她会端起一杯香茗,轻启朱唇,言语间满是关切与崇拜:“牛郎,你这般聪慧果敢,仿若那能主宰乾坤之人,任何难题在你面前,都不过是蝼蚁,皆能被你轻易化解,我真是越发地倾慕于你,心中满是对你的敬仰与爱意。” 那声音,柔媚而又清脆,恰似夜莺婉转的啼鸣。 夜晚,她会携着牛安登上皇宫的高台,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微风轻拂,她那如瀑的发丝随风飘舞,轻轻靠在牛安肩头,发丝撩拨着牛安的脸颊。 她轻声诉说着心中的爱意与憧憬,每一个字都似一颗甜蜜的糖果,又似一团炽热的火焰,将牛安层层包裹。她的手悄然滑入牛安的掌心,十指紧扣,身体也越发地贴近,那柔软的触感让牛安的理智渐渐被情欲的迷雾所笼罩,难以自拔。 牛安望着上官曦那勾魂摄魄的模样,心中仿若有两团火焰在激烈地燃烧。 一方面,此事发展成这样,他自己对西阳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家中的两位夫人,尤其是西阳玲珑,她背后所牵扯的是整个西阳国的皇室尊严与国际关系。 若自己真的沉沦在此,与西阳国彻底决裂,那自己也会成为千古渣男,无情无义,被世人唾弃。 然而,上官曦的柔情蜜意又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他袭来,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低语都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随着上官曦的靠近而加速,身体对她的触碰也有了本能的反应。那些与上官曦一同经历的生死瞬间在脑海中不断地放映,他们在困境中相互扶持,那种情感的共鸣与交融让他难以割舍。 他想起他们在密室中商议对策时的默契,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时的热血,这些回忆如同甜蜜的毒药,让他在情感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他在内心深处不断地挣扎,一会儿告诫自己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不能够做出对不起两位夫人的事情,一会儿又被上官曦营造的温柔乡所迷惑,不知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只觉得内心被矛盾与纠结啃噬得痛苦不堪。 第355章 我的野蛮女友 关于景泰国发生冲突巨变,所有人都在观看着西阳国的态度。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景泰国就是西阳国的附属国。 现在景泰国的女皇帝上官曦夺权,斩杀了申屠太师,一击即溃自己的政敌。但是也引起了国家的内乱,导致玄月教割据一方,趁机占据地盘,成立了所谓的“九周王朝”。 如此情形,让人始料未及,景泰国朝廷上下官员,夺取政权之后,就马上向西阳皇帝修书一封。 信中言辞恳切,表示继续,向西阳国称臣纳贡,避免引起西阳国的雷霆之怒,重新干涉景泰国的内政。 牛安身处云锦城,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景泰国的温柔如水的上官曦,一想起她,就觉得自己浑身火热,心猿意马。 另一边则是远在西阳国的家庭,以及对自己情深意笃的夫人西阳玲珑和苏小朵。 在所有人都忐忑不安之中,终于迎来了西阳国的特使。 景泰国上下所有官员,盛装以待,非常隆重的大开城门,由女皇帝上官曦带领朝廷文武百官,出城五十里以外,迎接西阳特使的到来! 牛安站在百官之中,眼神不时飘向远方的道路,尽管表面上维持着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深知自己在景泰国这场巨变中虽未直接参与夺权,但身为与西阳国皇室有着特殊关联之人,如今的处境极为微妙。 上官曦微微侧目,注意到了牛安的异样,她轻轻抬手拍了拍牛安的肩膀,试图给予一丝安慰。然而,这并未能让牛安的情绪有多少平复。 终于,远处扬起一阵尘土,西阳特使的车马渐渐映入眼帘。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彰显着大国的威严,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在众人耳中仿佛是命运的鼓点,一下下敲打着他们的心。 西阳特使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起,露出特使冷峻的面容。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前来迎接的众人,目光在上官曦和牛安身上略微停留后,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马车。 上官曦率先向前一步,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西阳特使大人,景泰国上下恭迎大驾。”众官员也纷纷随之行礼,齐声高呼。 特使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威严:“陛下对景泰国之事颇为关注,特命本使前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看向牛安,“牛安,陛下有话单独问你。” 牛安的心猛地一沉,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词,却发现一片空白。他只能默默祈求,这场与西阳国的交涉,不要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也不要给景泰国带来更大的灾难。 众人屏气凝神,神色肃穆,都在仔细聆听西阳国特使即将要说出的话来,正在众人静悄悄的等待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间响起。 只听有人高声呼喊着:“牛安,你给我出来!”那声音清脆响亮,响彻整个队伍。 牛安听到这熟悉且带着明显愤怒的声音,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连忙迎了出去。他满脸惊讶与疑惑,问道:“小朵,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苏小朵,牛安的妻子,西阳皇帝陛下的义妹。 苏小朵本就性格豪爽泼辣,听闻了牛安在景泰国的种种传闻之后,心急如焚,醋意大发,心急火燎地赶来,一路上早已在心中积攒了满腔怒火。 苏小朵看到牛安出现,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怎么来了?你在这景泰国风流快活,是不是早就把我和家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话音未落,她抬手便朝着牛安挥去,牛安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只能狼狈地连忙躲闪。 此时,上官曦女皇帝也亲临现场。她目睹苏小朵这般泼辣的举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敌意,不过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轻声说道:“这位便是苏妹妹吧,真是久仰大名。” 然而苏小朵此刻满心都是对牛安的怨愤,根本无暇顾及上官曦的示好,她转头怒视着上官曦,不经过大脑思考,大声喊道:“你就是那个迷惑牛安的女皇帝吧?哼,你以为你能抢走他吗?” 周围的朝廷大臣们见状,皆面露惊愕之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位老臣眉头紧皱,交头接耳,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议论纷纷。 有的大臣尴尬地垂下头,目光躲闪,似是生怕被卷入这复杂的纠葛之中;有的则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观望着,毕竟这等皇家亲眷间的纷争实属罕见,可在这庄重的迎接场合发生,又让他们深感不妥。 年轻些的大臣们则努力憋着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声来,只能强忍着,肩膀微微颤抖。 众人皆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一场风波会给景泰国与西阳国的关系带来怎样的变数,又该如何收场才好。 上官曦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回应道:“苏妹妹这是何意?我与牛安不过是合作关系,共同为景泰国的繁荣而努力,别无他想。” 苏小朵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合作?我看是你别有用心吧。” 就这样,两个女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苏小朵越说越激动,言辞愈发激烈,渐渐开始口不择言,与上官曦对骂起来。 她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瞪着上官曦,继续骂道:“你就是那个上官曦吧?你以为你是女皇帝就了不起了?你凭什么勾引我的丈夫?” 上官曦也不甘示弱,同样冷笑一声:“哼,你这女子好生无礼。牛安与我之间的事情,岂是你能随意插手的?” “我不能插手?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要管!”苏小朵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牛安的胳膊,想要将他拽到自己身边。 牛安见势不妙,连忙闪开,一脸无奈地说道:“小朵,你别闹了。这其中有很多误会。” “误会?我看你就是被她迷惑了!”苏小朵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的委屈与愤怒愈发浓烈。 上官曦在一旁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牛安,原来你的夫人是这般模样。真是有趣。” 苏小朵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你说谁有趣?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牛安站在中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苦苦哀求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小朵,我跟你解释。陛下,您也别生气了。” 可此刻,两个女人都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听得进去牛安的话。 苏小朵愈发失去理智,她随手抓起身边的物件就狠狠砸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今天跟你们没完!” 上官曦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火也让她丧失了理智,她对着身边的侍卫高声喊道:“来人啊,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出去!” 侍卫们闻声纷纷围了上来,然而苏小朵却毫无惧色。 只见她身形灵动,一闪而过,竟显露出几分不俗的功夫。她三两下就将靠近的侍卫打倒在地,那些侍卫们狼狈地躺在地上,面露惊愕之色。 牛安见状,急忙冲过去拦住苏小朵,大声说道:“小朵,你再这样下去,会闯出大祸的!” 苏小朵看着牛安,眼中满是失望与哀怨:“牛安,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要对我动手?” 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小朵,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呢?只是你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正在此时,那位目瞪口呆看着,发生这一切突然变故的特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第356章 苏小朵大闹云锦城(1) 上文说到,就在牛安深陷两难,苦思冥想之际,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了云锦城。队伍之中,有西阳特使,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牛安的另一位夫人苏小朵也在其中。 正在苏小朵大闹的时候,西阳特使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拦住她,说道:“郡主陛下,你忘了临走的时候皇帝陛下和西阳郡主的吩咐了吗?” 就在这时,封十三也匆匆赶来。他看到眼前这混乱不堪、剑拔弩张的场景,脸上露出一脸尴尬的神情。 他赶忙上前劝说道:“夫人,您别闹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苏小朵看了看封十三剑,又看了看牛安,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回西阳国,我要告诉所有人,牛安是个负心汉!” 牛安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看来自己此次确实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内心满是愧疚。 他看着苏小朵,轻声说道:“小朵,等办完正事,我就跟你回西阳国吧。”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刚刚那混乱而又滑稽的场景之中时,来自西阳国的特使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那正是西阳皇帝亲自下达的圣旨。 与此同时,景泰国这边的官员们在女皇帝的率领下,以下属国的身份,开始准备迎接这道圣旨。 他们先是有条不紊的摆上香案烛台,焚香沐浴,(当然,并不需要真的当场洗澡),但每个人还是尽可能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冠仪表,以表示对这一重要时刻的尊重。 一切准备就绪后,女皇帝率先跪在了香案之前,她身后的一众官员也紧跟着纷纷屈膝跪地。 只见那圣旨被特使小心翼翼地展开,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洪亮而庄重的声音宣读起来…… 西阳国皇帝西阳元武,针对景泰国的巨变发出了措辞强硬的国书。 国书中着重强调了景泰国必须履行两国之前签订的协议,要求景泰国即刻派遣使臣前往西阳国,详细说明国内巨变的情况,并给出后续的解决方案。 否则,西阳国将不惜派遣大军,以平叛之名介入景泰国事务。 ………… 宣读圣旨完毕,众人这才起身,听圣旨中,并没有出现太苛责的要求,景泰国上下官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女皇陛下赶紧率领文武百官,带领特使,回到首都云锦城。 准备好吃好喝好招待,再准备投其所好,好让这位特使回国给自己说说好话, 牛安费尽周折,总算让苏小朵的情绪暂时平复下来。 而牛安,也接到了来自西阳国的单独旨意。 一封来自西阳国皇帝西阳元武,另一封则是妻子西阳玲珑所写。 牛安有些忐忑的双手先打开西阳元武皇帝的书信,西阳皇帝没有用正式的官方文书,看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妹婿。 西阳皇帝那威严的字迹映入眼帘:“牛安,见字如面。你身处景泰国,所行诸事皆入朕之耳目。朕知景泰国局势复杂,然你切不可迷失本心。小朵与玲珑皆心系于你,你当以她们为重,莫要行差踏错,做出糊涂之事。家中父母与兄嫂亦时常念叨你,盼你早日归国,一家团聚。朕信你之为人与忠诚,万勿辜负朕之信任,速速妥善处理景泰之事,归返西阳。” 牛安读着家书,没有一句追究责任,问责自己的意思,只有把自己当成亲人。 牛安只觉字字如锤,敲击在心头。他心中满是愧疚,想起自己在景泰国与上官曦的种种纠葛,虽自认为是为了大局,可如今看来,却似是对家人信任的一种亵渎。 他的脸涨得通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暗自思忖自己怎对得起大舅哥的信任,又如何面对家中亲人的期盼。 怀着沉重的心情,牛安又缓缓打开西阳玲珑的家书。那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妻子的温柔与思念扑面而来: “夫君,自你离去,每一日皆如三秋。妾常于梦中与君相会,醒时唯有泪湿枕巾。君在景泰之传闻,妾皆不信,君之忠诚,妾深知之。只盼君早日归来,勿念流言蜚语,君之身畔有妾相伴,足以抵挡世间风雨。” 牛安的眼眶渐渐湿润,他深知玲珑对自己一片深情,而自己却在异国他乡陷入这般复杂的情感泥沼,实在是有负于她。 苏小朵踏入云锦城的瞬间,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与风风火火的行事风格便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女皇帝上官曦为西阳特使准备了隆重的欢迎宴会。 华美的宫殿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皆被映照得熠熠生辉。长长的宴席两旁,坐满了朝中的大臣与各方权贵。 精美的瓷器摆放整齐,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每一道菜都是一件艺术品。 上官曦端坐在高位之上,她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璀璨的凤冠,威严之中透着一丝女性的柔美。 当西阳特使步入宴会大厅时,乐师们奏响了悠扬的乐曲,舞姬们也随之翩翩起舞,轻纱飘动,宛如仙子下凡。 苏小朵跟在特使身后,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她的步伐轻盈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身上的服饰虽简约却别具一格,与周围那些穿着繁复礼服的女子形成鲜明对比。 特使向上官曦恭敬行礼,呈上国书与礼物。 上官曦面带微笑,轻声说着欢迎之辞,声音温和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众人纷纷举杯,为两国的交好而祝酒。 大殿之中,气氛热烈而又带着一丝谄媚的气息。 几位景泰国朝廷大臣为了在这欢迎西阳特使的宴会上博得上官曦与特使的青睐,纷纷起身吟诗。 一位大臣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西阳瑞彩映天光,特使临朝福泽长。景泰山河添锦绣,恩荣共沐韵悠扬。” 诗毕,众人纷纷点头称善,大臣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目光不时瞥向上官曦,期望能得到赞许。 紧接着,一位年轻些的大臣不甘示弱,朗声道:“祥光袅袅伴君来,西使携风绽玉梅。国泰民安迎远客,皇威赫赫韵中魁。” 其语调抑扬顿挫,摇头晃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绝妙诗作之中。 又有一位大臣踱步而出,双手作揖后吟道:“西阳贵客至京都,四海升平入画图。愿效微忱歌盛事,景泰国祚韵难摹。” 每一句都用尽了华丽的辞藻,极力渲染着这一场会面的隆重与意义非凡,试图将女皇帝的英明和两国邦交的美好前景都囊括其中,只盼能在这盛宴之上崭露头角,赢得龙颜大悦,进而在仕途之上平步青云。 而一旁的苏小朵看着这些大臣们的表演,每练出一句诗句,周围人都大声的叫好,心中不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吟诗?这有何难!我家牛安的诗才那可是天下无双。” 众人早就有听过牛安的才名的,还听说曾经在景泰国皇宫,给我们的女皇帝陛下单独写过独特的书法。 只是一直没有见到过,现在听苏小朵这么一说,都纷纷想让牛安现场吟诗一首。 牛安谦虚拒绝,只见苏小朵一把将牛安拉回座位,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走到大厅中央。 苏小朵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刚才都写的什么玩意,看我现场吟诗一首:“牛安牛安真厉害,文韬武略都不赖。来到景泰把事办,吓得坏蛋全跑散。” 宴会之上,哄闹声戛然而止,一片寂静…… 第357章 苏小朵大闹云锦城(2) 苏小朵看镇住了全场,一脸得意,傲然看向大家。 宴会上的所有宾客,这几句打油诗一出口,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上官曦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叹这女子的鲁莽与直白。 牛安则满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赶忙上前拉苏小朵,低声说道:“小朵,你别闹了。” 苏小朵却不以为然,还冲着牛安眨眨眼,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此时,上官曦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向牛安,调侃道:“牛安,你这夫人倒是对您赞誉有加,真叫本宫羡慕。” 牛安尴尬地挠挠头,不知如何回应,而苏小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上官曦眼中那一丝别样的情绪,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挽住牛安的胳膊,宣誓主权般说道:“那当然,我家牛安是最好的,我自然要夸。” 牛安感受到苏小朵的小动作,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激她对自己的维护,又担心上官曦会因此不悦。 苏小朵看着上官曦与牛安谈笑风生,心中醋意大发。 待众人酒过三巡,苏小朵突然起身,端起一杯酒走到上官曦面前,大大咧咧地说道:“女皇帝陛下,听闻你与我家夫君合作愉快,这杯酒我敬你。不过,你可得记着,他是我苏小朵的男人,有些界限,不可逾越。” 说罢,不等上官曦回应,便一饮而尽,酒水溅出些许,洒在上官曦的裙摆上,她却仿若未见。上官曦虽心中恼怒,但顾及场合,只能强颜欢笑。 一众大臣,都只是互相敬酒,眼角的余光撇向这边,口中却说着些不相干的话来。 宴会以毕,景泰国安排西阳国的特使和牛安他们的使团住在一起。 这次派过来的特使,很是精明能干的一个人,不然也不会让他此时过来收拾残局。 这位西阳国特使,叫做李卓,身形矫健,一袭西阳国官服,虽款式简洁,却难掩其干练气场。 面庞线条刚硬,浓眉之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鼻直口方,颌下蓄着短须,根根似铁。 其人行事雷厉风行,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似都带着决断。 与牛安共处,礼数周全,然话语简洁凝练,答问间尽显务实风格。 谈及政务,数据精准,利弊剖析入木三分,无论是风土人情还是各国局势,皆了如指掌。 应对难题时,思维敏捷,策略层出不穷,且能迅速付诸行动,尽显能吏干吏之风范。 仿若一座沉稳的山岳,任风雨如何变幻,皆能镇定自若,扛起重担,于外交风云中披荆斩棘,为西阳国谋求最佳利益。 牛安在西阳国的时候并不认识,这个时候和牛安单独在一起,执礼甚恭,无所不答。 牛安在景泰国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两个西阳国派驻到景泰国的大臣,都发生了意外。 虽然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背叛西阳,死有余辜。但是都在牛安过来的这段时间出事,你让西阳皇帝怎么想?会不会多想? 牛安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尽可能想从特使的口中打探更多的消息内幕。 牛安和苏小朵小别胜新婚,苏小朵已经是牛安的妻子,和牛安睡在一起,倒也是合情合理,只是还是对于白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苏小朵不理会牛安,自己生着闷气,撅着小嘴坐在床边。 牛安在一旁轻声安慰道:“小朵,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苏小朵用力甩开牛安的手,气愤的说道:“你别假惺惺的了。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你要是还想着那个女人,我就跟你没完!” 牛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这一路上,恐怕都难以安宁了。 “你说,你和那个女皇帝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苏小朵质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安。 牛安疲惫地坐在床边,一脸倦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小朵,我和陛下只是为了共同对抗申屠太师,才会走得近一些。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哼,我才不信呢!”苏小朵赌气地坐在一旁,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别过头去不再看牛安。 “小朵,你先冷静一下。上官曦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我们的关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牛安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他一边用手擦拭着,一边有些心虚地辩解道:“再说了……她可是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美若天仙、气质高贵的皇帝啊!身为一国之君,掌握着无上权力和万千臣民的敬仰与拥戴,又怎会看得上我这样一个已经有了妻子的平凡之人呢?” 苏小朵见牛安似乎总是在维护上官曦,心中的恼怒更甚。 她突然一下站起身来。就要不顾一切地去找上官曦,想要动手教训她。 牛安眼疾手快,连忙拦住她,大声呵斥道:“小朵,你若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便真的生气了。” 苏小朵看着牛安,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她伤心欲绝地说道:“牛安,你竟然为了她凶我。好,我走便是。”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牛安只觉得说错了话,一把搂住苏小朵,任凭苏小朵在自己的怀中挣扎,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死也不放手。 良久良久之后,苏小朵的反抗才越来越弱,终于在牛安的柔情攻势下,两个人恩爱如初…… ———— 夜幕笼罩,屋内烛火摇曳,苏小朵满心欢喜地依偎在牛安怀中,眼中满是深情与渴望。 牛安被她的热情点燃,二人缓缓倒在床榻之上。 起初,牛安沉浸在与苏小朵的亲密之中,可随着激情渐起,他的思绪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上官曦。 那上官曦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仿佛有一种魔力,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牛安心中一惊,想要将这些思绪强行驱散,然而却越发难以自拔。 他看着眼前的苏小朵,身体虽在本能地回应着,可灵魂却似被上官曦的魅惑之影所拉扯。 苏小朵并未察觉牛安的异样,依旧沉浸在这亲密时刻,她的娇嗔与热情愈发浓烈。 而牛安却在内心深处陷入了挣扎,一边是对苏小朵的责任与情感,一边是上官曦那如鬼魅般萦绕心头的魅惑。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漩涡,在欲望与道德、情感与理智之间徘徊。 随着激情的浪潮退去,牛安瘫倒在床上,心中满是愧疚与迷茫。 他望着床顶,深深自责,深知自己这样的思绪对苏小朵是极大的伤害,可又无力抗拒上官曦在他心中种下的那股魔力。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极为棘手的情感困境,若不尽快解决,必将万劫不复,只是他却全然不知该从何下手。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苏小朵悠悠转醒,看着身旁的牛安,昨夜的气早已消了大半,她伸手轻轻戳了戳牛安的脸颊,带着几分娇嗔道:“哼,昨晚算你识趣。” 回想起昨夜,两人久别重逢,情难自抑。 苏小朵热情似火,主动投怀送抱,牛安亦被这浓烈的爱意点燃。他们在床榻间缠绵,彼此的呼吸交织,苏小朵的娇声呢喃与牛安的深情低语此起彼伏,尽享鱼水之欢,仿佛世间唯有彼此,一切烦恼皆抛诸脑后。 牛安被她这一戳也醒了过来,看着苏小朵那还有些孩子气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复杂的情绪,却还是笑着应道:“知道啦,小朵,我心里有数呢。” 苏小朵听了这话,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开始洗漱整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仿佛昨夜的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一般。 那直来直去的性子就是如此,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牛安稍微顺着她点,她便又能开开心心的了。 牛安看着苏小朵的背影,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上官曦的影子,那温柔的话语、含情的眼眸以及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都如同丝线般缠绕在他心头。 他暗暗骂自己不该如此,可越是克制,那些画面越是清晰。 第358章 消失的她 第二天,待一切收拾妥当,牛安和苏小朵一同出门去见使团众人以及西阳国的特使。 一路上,苏小朵全然忘记了心中的不快,叽叽喳喳地说着在西阳国听闻的趣事,牛安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心思全然没在这上面。 见到特使后,几人商讨起接下来在景泰国的行程与事务,牛安努力让自己专注起来,毕竟这关乎两国之间的诸多利益。可每当稍有闲暇,那纠结的情感又涌上心头。 放在这次过来的李卓特使,乃是临危受命,在西阳国时候,就备受西阳皇帝的夸赞。这次过来,西阳元武皇帝给了他总领景泰国的大权。 以后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李卓特使处理! 到了晚间,苏小朵拉着牛安要去逛逛景泰国的夜市,牛安拗不过她,只好陪着。 夜市上热闹非凡,苏小朵像只欢快的小鸟,一会儿看看这个小玩意儿,一会儿又尝尝那特色小吃,还时不时往牛安嘴里塞点好吃的,牛安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些许。 然而,当路过一处与上官曦曾一同来过的地方时,牛安的脚步顿住了,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 苏小朵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冷哼一声道:“怎么,又想起她了?” 牛安赶忙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没有,小朵,只是这地方看着有些眼熟罢了,你别多想呀。” 苏小朵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牛安急忙追上去,又是好一番哄劝,才让苏小朵的脸色缓和了些。 牛安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得找个时机,把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梳理清楚 只是他又害怕会伤害到苏小朵,或者让上官曦误会,这两难的局面让他愁得夜不能寐,可再难,他也得去面对,毕竟这关乎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感情,还有另外三个女人的感情啊。 苏小朵初至云锦城,满心都是对牛安的怨愤与不甘。她本就性情直率,又在情伤的刺激下,全然不顾及这是景泰国的都城,亦无视上官曦的皇帝身份。所以刚到云锦城就和上官曦针锋相对。 但是苏小朵又是一个直爽的性子,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来到之时,满心愤恚,怒气冲天,但是来到之后,看到了牛安,自己的心里又都是牛安,全然忘了心里的不快。 还没有等苏小朵和牛安好好的游玩云锦城,第三天一大早,牛安就被上官曦女皇帝叫进皇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结果,整整一天,不见踪影,这下可把苏小朵的气性勾了起来。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可是牛安的正牌夫人,你虽然是皇帝,这样明目张胆的抢自己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小朵径直寻到皇宫之处,来到皇宫门前,苏小朵不顾侍卫的阻拦,大声呼喊着牛安的名字,声音响彻整个皇宫。 “牛安,你给我出来!你这负心汉,怎能抛下我在此与他人风流快活!”侍卫们试图将她制服,可苏小朵自幼习武,虽称不上绝世高手,但对付这些普通侍卫却也不在话下。她三拳两脚便将侍卫们打得东倒西歪。 此时,上官曦正与牛安在宫中一处花园内,听闻外面的喧闹声,牛安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赶忙起身,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上官曦也带着一众宫女紧随其后。 苏小朵正在皇宫门口横冲直撞,和侍卫们打成一团,好在都没有伤人性命,虽是鼻青脸肿,倒也没有放苏小朵闯进皇宫。 牛安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位满脸怒容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小朵,你怎么来了?”牛安轻声问道。 苏小朵一见牛安,怒火喷涌而出,“你还问我怎么来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吗?” 说罢,她便冲向牛安,挥起拳头朝着他的胸口砸去。牛安不敢躲闪,只能默默承受着苏小朵的怒火。 上官曦随后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虽有不悦,但仍故作镇定地说道:“苏姑娘,你如此大闹皇宫,可知这是死罪?” 苏小朵转头看向上官曦,眼中满是敌意,“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迷惑牛安的妖女!今日我便要带他走,看你能奈我何!” 上官曦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从我手中带走他吗?牛安如今是本宫的人,他留在景泰国,自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小朵与上官曦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言辞愈发激烈。 苏小朵本就性格直爽,此刻更是毫无顾忌,将心中的怨恨与不满一股脑地宣泄出来。上官曦虽贵为皇帝,但在苏小朵的连番攻击下,也渐渐失了风度,开始与她对骂。 牛安左右劝解不成,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眼见得不知道如何收场,苏小朵更是火上浇油,骂的急了,突然一巴掌就要扇道上官曦的脸上。 牛安大惊,他知道上官曦不会丝毫武功,苏小朵怒气冲冲之下,这一下还不把上官曦打的飞出去啊。即使打不死,估计也把脸给打肿,打伤了。 牛安毫不犹豫,牛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抓住了苏小朵即将挥出的手掌,将她与上官曦彻底隔开。 苏小朵被牛安这一举动震得愣了一下,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倔强地不肯落下。 “你……你竟然护着她!”她抽回手,指着上官曦,声音颤抖。 牛安看着苏小朵,眼中满是无奈与疲惫:“小朵,别闹了,这里是皇宫,不是我们能任性的地方。” 苏小朵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牛安,你既然如此绝情,我走便是。”说完,她转身飞奔而去。 牛安心知这一走,两人的关系将更加难以修复,却也无暇顾及,先稳住局面再说。 他匆匆向上官曦行礼致歉,保证会处理好一切,便急忙追了出去。 然而,等他赶到宫门外,苏小朵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牛安心中焦急万分,一路追寻过去,竟然如同人间蒸发,踪影全无。 牛安返回西阳使馆,心急如焚地四处打听,却得知苏小朵并未归来。 李卓特使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上前安慰道:“牛大人,你先别急。苏姑娘性子直爽,说不定只是在云锦城城里走一走,逛一逛。这云锦城繁华无比,她或许被什么新奇玩意儿吸引,等到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牛安眉头紧皱,虽点头称是,可心中的忧虑却如影随形,丝毫未减。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苏小朵依旧毫无踪迹。 牛安在使馆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他时而在庭院中踱步,时而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时间每流逝一分,他心中的焦急便增添一分。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匆忙召集使馆众人,压抑着自己的紧张喊道:“所有人都出去找找,务必找到苏小朵郡主!” 众人领命,迅速四散而去,融入了云锦城的茫茫夜色之中。 牛安率先朝着苏小朵可能去的方向奔去,他沿着街边店铺一家一家地询问,描述着苏小朵的容貌与穿着,可得到的回应皆是摇头与否定。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慌张,但脚步却未曾停歇。此时,城中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唯有寻找苏小朵这一件事。 焦虑之中,牛安不禁悚然一惊,他暗自思忖:苏小朵大闹皇宫,对女皇帝多有冒犯,上官曦会不会暗中派人将她囚禁,甚至痛下杀手? 第359章 负气离开的苏小朵 彻夜无眠,一直没有苏小朵的任何消息,牛安不由得胡思乱想,发动任何可以发动的力量去寻找苏小朵的下落。 在想到是因为苏小朵对女皇帝上官曦不敬,才消失不见的,牛安不由得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结果。会不会是上官曦女皇帝暗中下手,囚禁甚至暗害了苏小朵。 一想到此,牛安脊背发凉,寒意直透心底。 可他又觉得上官曦身为一国之君,应当不会如此小气,然而苏小朵的失踪实在太过蹊跷,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怀疑。 牛安在城中苦苦寻觅苏小朵不见,心中的焦急愈发强烈,终于决定面见上官曦。 他来到景泰国的皇宫,上官曦已经知晓了苏小朵彻夜未回之事,看到牛安过来,还关心的询问道:“牛郎,苏姑娘找到没有?” 牛安心情不好,惆怅的坐下之后,说道:“陛下,苏小朵天真莽撞,如果她做了一些对陛下不敬的行为,请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 上官曦一听,便知牛安话里有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说道:“牛安,你可是在怀疑朕对她做了什么?” 牛安紧紧盯着上官曦的眼睛,只是诚恳的说道:“曦儿,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但是苏小朵也是我患难与共的妻子,我只是替她向你道歉。让你明白,你们都是我牛安最重要的人,缺一不可。” 上官曦微微皱眉,缓缓起身,“我虽然也只是一个小女子,但还贵为天子,也不屑于暗中使绊子。朕知你心系于她,朕这就下旨,全国搜寻苏小朵,定要给你把苏妹妹找出来。” 牛安听她这么说,自是感觉冤枉了她,怎么心急则乱,冒出了如此荒唐的想法,有些歉意的说道“曦儿,我脑子一时糊涂,胡思乱想,你别怪我……” 话还未说完,上官曦就轻轻的用一根手指按住了牛安的嘴。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一汪春水,吐气如兰,轻轻对牛安说道:“牛郎切勿如此说,关心则乱,任谁也会胡思乱想。我相信,如果我不见了,牛郎也会满天下的好处寻找!” 女皇帝的旨意下达之后,整个景泰国都忙碌起来。 牛安也把自己身边最放心的夜影和封十三都派遣出去,到处寻找苏小朵的下落。 各方人马四处探寻,然而多日过去,依旧毫无头绪。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景泰国的一个边陲小城,突然传来消息,发现疑似苏小朵的人出现在离开景泰国的小城,好像要到所谓的“九周王朝”的区域范围。 消息传到云锦城,上官曦立刻派人前去核实消息。而牛安早就按耐不住,向上官曦告别之后,独自一人,先行离开。 还没有上路,就接到了最新消息:在那个那个边陲小城,和苏小朵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那个陌生男子对待苏小朵甚是恭敬,不像情侣,好像主仆。 他们似乎朝着玄月教控制独立的“九周王朝”方向去了。 牛安听闻,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想不通苏小朵为何会与陌生人前往那个危险之地。 上官曦得知消息后,心中也满是疑虑,她看着牛安说道:“牛安,这玄月教谋划百年,趁我国大乱的时候,占据我景泰国的土地,建立所谓的‘九周王朝’。 苏姑娘不知什么原因,怎么会去这个地方,里面是不是玄月教的人从中作梗,想对西阳国不利。” 上官曦,猜测的没错,和苏小朵在一起的人,正是玄月教的信使,他们也正是要前往“玄月教”所控制的“九周王朝”而去。 那一天,苏小朵一路狂奔,心中满是悲愤。她觉得自己在牛安心中竟然还比不上上官曦,越想越气,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云锦城街道的繁华充耳不闻,一路满目目的的走着,却不想回到使馆,只想自己一个人单独去散散心。 不知不觉间,她跑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突然,她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黑影一闪而过。 苏小朵心中一惊,以为是上官曦或者牛安派来的人,于是她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准备等那人靠近时再动手。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慢慢地靠近了。苏小朵瞅准时机,突然从树后窜出,就要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那人却不慌不忙,轻轻一甩,就挣脱了苏小朵的手。 苏小朵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长相普通的陌生人。 一个蒙着脸的神秘人。神秘人冷笑一声:“苏小朵,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们玄月教的手掌心吗?” 这个普通人看到苏小朵动手,赶紧举手后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接着说道:“你是苏小朵,苏姑娘吧。在下玄月教信使候龙腾,拜见郡主陛下。” 苏小朵还是西阳元武皇帝认下的义妹,所以外人这都称呼她为郡主,这一点苏小朵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自称是玄月教的人,跟踪自己来干什么? 苏小朵心中疑惑,她没想到跟踪自己的竟然是玄月教的人。 她警惕地看着这个毫不起眼的神秘人:“你认得我?你们玄月教找我做什么?” 候龙腾陪笑道:“苏郡主恐怕忘了在下了,郡主陛下在闲云国师身边的时候,小人有幸见到过郡主。” 苏小朵这才恍然大悟,有些印象起来。那个时候,封十三为了救苏小朵受伤,遇到了闲云路过,出手救了封十三,还和苏小朵他们一同回到了三峡寨。 没有想到三峡寨众人在玄月教的传教过程中,纷纷加入玄月教。 后来,苏小朵听闻牛安与西阳玲珑在西阳国成婚的消息。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失落之情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和封十三也加入到玄月教,并且闲云还指导过她和封十三的武功,也算是他们俩的半个师父。 后来在苏小朵刺杀西阳玲珑的时候,闲云还出手救过苏小朵。 虽然苏小朵只是懵然无知的情况下加入到玄月教,但是玄月教却没有安排他们两做过任何事情,于情于理也都是苏小朵他们还欠闲云的人情。 这次在云锦城潜伏的玄月教的间谍,这个叫做候龙腾的,恰好见到过苏小朵。 在云锦城见到苏小朵之后,心中就合计上了:这位苏小朵虽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但是她可是和自己的国师闲云关系匪浅,还是武圣牛安的夫人,西阳国皇帝的义妹,西阳郡主陛下的平妻。肯定会有无可限量的价值! 所以这位候龙腾就一直跟在苏小朵的身后,穿过闹市区之后,才故意让苏小朵发现自己。 现在就看自己怎么才能劝的这位贵人,主动和自己到我们玄月教的“九周王朝”的地盘,有闲云国师在,肯定会好好利用一番。 侯龙腾见苏小朵满脸警惕,赶忙谄媚地笑道:“郡主陛下,您在这景泰国怕是过得也不舒心。您想想,那牛安如今与上官曦走得那般近,他可曾真正在意过您的感受?您在他身边,他感受不到您对他的重要。” 苏小朵心中一痛,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言语。 候龙腾见状,又接着说:“我玄月教如今恢复九周王朝,那可是如日中天。国师闲云一直对您念念不忘,常说您资质不凡,若到了九周王朝,在国师的教导下,您的武功必能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您又何愁不能出人头地,让牛安那等小瞧您的人刮目相看?” 苏小朵心中微微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第360章 闲云的野心 过了片刻,苏小朵缓缓开口:“我若跟你走,如何能信你不会害我?” 候龙腾连忙单膝跪地,发誓道:“郡主陛下,我候龙腾对天发誓,若有半分加害您之心,叫我不得好死。我玄月教上下,都会将您奉为贵宾,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苏小朵看着他,心中纠结万分,想到自己在景泰国的遭遇以及牛安对自己的忽视,终于咬咬牙道:“好,我跟你走。” 苏小朵本就神经大条,行事全凭一时意气,在云锦城与上官曦激烈争吵后,愤怒难平。 她忆起在玄月教时闲云的关怀教导,对比眼前与上官曦的纷争,只觉绝望,心想:“罢了,此处已无我立足之地,不如去那九周王朝,散散心也好。” 于是,候龙腾带着苏小朵准备离开景泰国。他找来两套寻常百姓衣物,将自己易容成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把苏小朵打扮成农家少女,避开主要干道,专挑偏僻小路前行。 每到城镇,候龙腾提前打听情况,找不引人注意的小客栈住宿,白天赶路时,他们装作父女,遇官兵盘查,候龙腾便称带女儿投奔远方亲戚。 苏小朵虽害怕,但见候龙腾应对自如,也渐安心。 就这样,他们出了云锦城,一路疾驰。途中,候龙腾不断诉说九周王朝盛景:“苏姑娘,九周王朝如今百废俱兴,百姓安居乐业。闲云国师心怀天下,他常说,唯有建立新朝,才能让世间太平。你若去了,必能受重用,何必在此处受这等委屈。” 苏小朵默默听着,心中对“九周王朝”有了些许期待。 行至“九周王朝”境内,苏小朵被眼前景象震撼,街道行人熙攘,店铺林立,一片繁荣,并无战乱后的破败萧条。 候龙腾领着她来到国师府邸,只见闲云国师早已在府门外等候,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温和而深邃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关切的光芒。 当苏小朵的身影映入眼帘时,闲云国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兴奋。 想起来这个女子,当时只是随手之举,后来才发现她竟然和牛安关系匪浅这才用心笼络。 后来的情况让人更是意想不到,此女被西阳元武皇帝收为义妹,和西阳玲珑郡主变成了深闺姐妹,一同嫁给了牛安! 闲云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无心插花,收服了苏小朵这样一个和各方面都关系匪浅的女子。简直就是老天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如果能够好好利用一番,凭借她和牛安,西阳皇帝,西阳玲珑的关系,肯定可以谋取到许多的好处! 候龙腾领着她来到国师府邸,闲云早已等候。闲云上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令人高山仰止,语气温和:“苏姑娘,你来了。我知你受苦了,在我这儿,你无需担忧。” 说罢,亲自为苏小朵安排住处,又命人准备美食佳肴。苏小朵在九周王朝住下,闲云第二日专程过来看望。 第二天,闲云带着苏小朵在九周王朝境内四处参观,介绍治国理念与玄月教教义:“小朵,你看这九周王朝,本是前朝故土。如今我们在此重建家园,就是为了恢复昔日辉煌。玄月教一直秉持神权天授理念,我们的教主皇甫嬅乃是前朝皇室后裔,有着统治正统性。 但如今,我们面临诸多困难,西阳国虎视眈眈,景泰国欲将我们铲除。我们需要更多帮助。” 闲云侧身看向苏小朵,语重心长地说:“玄月教往昔在西阳国势力被连根拔起,遭受重创。如今你来了,我觉得你定能担起重任,在西阳国重新传教,让玄月教光辉再次照耀那片土地。 西阳玲珑,她身为西阳元武皇帝的妹妹,身份特殊。若你能将她引来此处,我有十足把握说服她加入玄月教。一旦她入教,凭借其身份地位,玄月教掌控西阳国便指日可待。” 闲云见苏小朵面露犹豫之色,微微眯眼,神色愈发诚恳,语调也更柔和且循循善诱:“小朵姑娘,你且听我细细道来。你看这天下,如今虽看似太平,实则暗潮涌动,各国纷争不断,百姓苦不堪言。玄月教秉持拯救苍生宏愿,立志为世间带来真正安宁与和平。” 苏小朵听着闲云的话,心中渐渐对玄月教产生认同感。 闲云见状,继续说道:“你曾在西阳国生活过,对那里情况比较了解。我想让你回到西阳国,重新建立玄月教势力。你可以先从熟人入手,比如西阳玲珑。 她是西阳元武皇帝的妹妹,若是能将她拉拢到玄月教,我们便可借此把玄月教发扬光大。” 苏小朵一听要将西阳玲珑骗来,心中犹豫:“闲云先生,西阳玲珑是我的姐妹,我怎能骗她?” 闲云微微一笑:“小朵,你这是妇人之仁。你想想,若是玄月教的教义能够被更多人接受,日后便可与九周王朝合并,实现天下大同。这是一件伟大的事业,怎么会是骗她呢?” 苏小朵陷入沉思,一方面觉得闲云的话有一定道理,另一方面又不忍心伤害朋友。 闲云看出苏小朵的犹豫,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朵,你不必急于做决定。你先在九周王朝住下,好好了解我们的教义和计划,日后再做定夺。” 在九周王朝的日子里,苏小朵受到闲云悉心照顾。 闲云每日与她交谈,安排传授玄月教教义,另外还指导一些苏小朵的武功和心法,还为她安排舒适住所和精美食物。 苏小朵在城中看到群情激昂的百姓,城中的百姓,在玄月教的引导下,似乎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驱动,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口中不断重复着教义的口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信仰。 城中被洗脑的疯狂的百姓,都变成了忠诚的教众。他们眼神狂热,对玄月教的指令言听计从,大街小巷都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宗教狂热氛围。 苏小朵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触动。她看到玄月教教义中的某些理念,确实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态度,让大家更有凝聚力和向心力。在与百姓们的交谈中,她感受到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对玄月教所倡导的和平、互助、公正等价值观深信不未。 闲云看着苏小朵若有所思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小朵,你看这百姓们的改变,都是因为我们玄月教想要构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不仅九周王朝会愈发昌盛,周边各国也能受此影响,迎来真正的和平与繁荣。” 苏小朵开始逐渐放下心中防备,认真考虑闲云的提议。 闲云国师望着苏小朵犹豫的面容,心中暗自思忖着他那宏伟却又隐秘的计划。 他深知苏小朵在这盘棋局中的关键作用。 牛安在景泰国已搅起风云,且与上官曦联系紧密,若能收服他,玄月教可借其力深入景泰国权力核心。 景泰国地域广袤、资源丰富,玄月教若站稳脚跟,便能获源源不断支持与庇护,牛安重情重义,可设计利用苏小朵牵制其行动,迫使他合作,如此玄月教在景泰国便能如鱼得水,暗中操控局势,将景泰国人力、物力逐步纳入囊中。 西阳玲珑更是她的闺中密友,姐妹共嫁一夫,而西阳玲珑可是西阳皇帝的妹妹啊,其他人加入玄月教,你西阳皇帝可以杀了,你的妹妹如果加入玄月教呢? 而郭有才,身为大乾国内卫统领,掌握大乾国诸多机密与重要力量,若能拉拢过来,玄月教便能在大乾国打开突破口,大乾国军事强盛,有郭有才内应,玄月教可在其军队渗透教义,逐步削弱皇室掌控力,闲云国师想着,郭有才必定野心勃勃,对皇室未必忠心,许以高官厚禄,在玄月教掌权后让他成为大乾国实际掌控者,如此诱惑,他定会动心。 只要牛安与郭有才皆入彀中,玄月教便可编织起笼罩三国的大网,宗教力量将凌驾于各国统治之上,届时天下都将成为玄月教的囊中之物。 闲云费尽心机想让苏小朵死心塌地为玄月教卖命的时候,玄月教教主皇甫嬅也听闻到了苏小朵的消息,前来召见苏小朵见面…… 第361章 女皇帝和小女子 玄月教教主皇甫嬅现在是新建立的“九周王朝”的名义上的皇帝,又是一个女皇帝。又是一个傀儡皇帝。 仿佛一切都是景泰国的翻版,又是趁机景泰国内乱的时候,占领的景泰国州府。 这一切都让人不可思议。仿佛做梦一般,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荒诞的情节,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都有一个权臣掌控朝政。 景泰国以前是申屠忠太师,名字叫做忠,实际上是个大奸臣。复辟的这个“九周王朝”,是国师闲云也向申屠太师学习,立了皇甫嬅这个傀儡皇帝,他这个国师掌握大权! 只是景泰国的申屠太师最终被上官曦女皇帝反杀,不知道这个闲云最后下场如何? 既然景泰国敢为天下先,有了第一个女皇帝当政,那么“九周王朝”自然也可以有第二个女皇帝,以前的玄月教教主皇甫嬅,现在就是“九周王朝”的女皇帝。 皇甫嬅听说自己的新国家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本身不咋地,身份吓死人——西阳国皇帝的义妹,武圣牛安的夫人,西阳玲珑郡主的姐妹,国师闲云的半个徒弟。 这么复杂的身份背景,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吧。 在闲云国师的精心安排下,苏小朵终于迎来了与玄月教主皇甫嬅的会面。 苏小朵是和上官曦女皇帝争吵之后,负气来到的“九周王朝”,听说又是一个女皇帝,心里纳闷:如今女皇帝这么流行吗?可不要和上官曦女皇帝一样,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吧! 苏小朵怀着好奇的心情,跟随着侍从走向教主的宫殿。取名叫做“玄月宫”的临时皇宫。 闲云本来也想跟来的,但是又忌讳自己的前妻野鹤,寸步不离的在皇甫嬅的身边。就只能让苏小朵一个人前去“玄月宫”。 到了宫殿门口,侍从通传之后,苏小朵昂首挺胸地迈进殿内,一眼就瞧见皇甫嬅端坐在那华丽至极的宝座之上,身着明黄色凤袍。头戴精致的金色冠冕,面容绝美却透着威严,双眸深邃似湖。 可苏小朵还是在生上官曦女皇帝的气,看见又是一个女皇帝,就先入为主的也对这个女皇帝不太喜欢。 她心里还记着上官曦的仇呢,直接就按照女子见礼的方式,微微福了福身,说道:“见过皇甫教主。”这礼数,可全然不是面见皇帝该有的君臣之礼。 皇甫嬅见她这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抬手,声音宛如仙乐飘散开来:“苏小朵郡主,不必多礼。我早闻你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苏小朵这才抬起头,看着皇甫嬅,没好气地说道:“女皇帝,你可要把功夫好好的放在国家上,千万别像那个上官曦女皇帝似的,整天的想别人的男人……” 话未说完,皇甫嬅宛如木雕泥塑,身边的野鹤也目瞪口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说话。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突然间,一阵清脆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片沉寂。先是皇甫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便是越笑越大声,最后竟然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而旁边的野鹤见状,也像是被感染了一般,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同样也是笑得眼泪汪汪、花枝乱颤。 一时间,整个宫殿里充满了欢快愉悦的笑声,仿佛之前的紧张与尴尬从未发生过一样。 皇甫嬅倒也不恼,反而微笑着起身,款步走下台阶:“你在景泰国的经历,我亦有所耳闻,你是个有性情的女子。我虽为这‘九周王朝’之主,却也不想成为那等令人厌恶之人。” 说着,她拉起苏小朵的手,一同走向窗边的雕花长椅。 苏小朵抬起头,看着皇甫嬅,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亲切感,她鼓起勇气说道:“女皇帝,我初来乍到,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两人并肩而坐,开始畅谈起来。苏小朵兴奋地分享着自己在西阳国的趣事,皇甫嬅则静静聆听,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在宫殿中回荡,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她们越聊越投机,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一时间竟忘了周围的一切。 野鹤女士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头发束成利落的发髻,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的神色。 野鹤女士知道皇甫嬅这个所谓的女皇帝心里有多苦。她知道皇甫嬅出生于这个家庭。身上背负了太多她不想承受的责任。 眼见得以前那个聪明明媚的阳光少女,在老教主死后,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她知道这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女不想当什么玄月教教主,不想受到教众万众膜拜,更不想当什么女皇帝。她只想当一个普通人,一个不用每天演戏的普通人。 她只想每天的开心就好,快乐就好,但是天不遂人愿,她是“九周王朝”皇帝的后裔,她姓皇甫,就必须要肩负许多的责任,不能够说不做。 所以她每天过的很累很累,她在外面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是“月亮女神”的化身,是“”玄月教”的精神支柱,必须严格要求自己,一举一动都要让人无可挑剔。 现在,她又变成了女皇帝,她知道她是个傀儡,她也愿意当这个傀儡,她不想参与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太累,太辛苦。 多久没有这样大笑了,好像好久好久了吧。对不起,实在没有控制住。笑就笑了吧,谁说女皇帝就不能够笑了? 野鹤女士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也不禁笑了起来!难得自己的这个女徒弟这么放下心来大笑一场,什么玄月教教主,“九周王朝”的女皇帝,这一刻,她们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 牛安和上官曦发现苏小朵失踪后,心中焦急不安。牛安立刻派遣封十三和“夜影”前去寻找苏小朵的下落。 他俩领命后,马不停蹄地开始调查。他四处打听苏小朵的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然而,玄月教做事极为隐秘,封十三他俩一时间毫无头绪。 牛安在宫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担心苏小朵会遭遇不测。 而上官曦虽然心中有些嫉妒苏小朵,但她也明白,若苏小朵真的出了什么事,牛安必定会恨她一辈子。 于是,她也发布全国公告,寻找苏小朵。 终于发现了苏小朵的蛛丝马迹,正在前往叛军玄月教的“九周王朝”境内。 牛安得到消息之后,心急如焚。他不断地催促封十三加快寻找的速度。 封十三四处奔波,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指向了玄月教的方向。 牛安得知后,决定亲自前往玄月教寻找苏小朵。 上官曦想要阻拦,但牛安却态度坚决。“陛下,小朵是我的夫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危险。”牛安说道。上官曦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牛安带着封十三踏上了前往玄月教的道路。 而在玄月教,苏小朵正和皇甫嬅每日里相谈甚欢,两个同龄女子有许多话要说,皇甫嬅从出生就在“玄月教”中生活,身边的所有人都把她当做神一样供奉,根本没有知心的朋友。 野鹤女士虽然非常爱护皇甫嬅,但是也是长者的身份,皇甫嬅更多的是对自己师傅的敬重和敬爱! 闲云好像也对于苏小朵和皇甫嬅两人的亲近乐见其成,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苏小朵也在闲云的蛊惑下,觉得天下大同好像也不错,开始按照闲云的计划,思考着如何将西阳玲珑骗来。 第362章 突发变故 后果难料 这几天以来,闲云一直在用尽各种手段说服苏小朵认同玄月教的教义。 苏小朵虽然之前加入了“玄月教”,但是是糊里糊涂,懵懵懂懂的加入玄月教。现在闲云给苏小朵封了一个“玄月教”信使的职位,让苏小朵给“玄月教”发展教众。 苏小朵一直在思考着闲云所说的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她终于被闲云成功地说服了,表示愿意在回到西阳国之后,积极投身于发展“玄月教”的教义工作当中,并竭尽全力争取吸引更多的人成为“玄月教”的忠实信众。 而其中一个重要目标,便是要想方设法将自己姐妹西阳玲珑,也发展为“玄月教”的虔诚信徒。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闲云简直欣喜若狂,他对苏小朵能够答应下来感到无比欣慰。 于是,他特意安排苏小朵先陪伴皇甫嬅度过接下来的几日时光,待时机成熟时,再由他本人亲自护送苏小朵返回西阳国。 这几日之间,闲云因为有要事需要处理,不得不先行前往外地料理繁忙的政务去了。 说来也是奇妙,当苏小朵与皇甫嬅初次相见之时,两人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一拍即合之感。 她们相谈甚欢,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彼此之间的默契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正因如此,皇甫嬅热情地向苏小朵发出了诚挚邀请,希望她能移步至自己所居住的“玄月宫”中小住一段时日。 面对这样的盛情邀约,苏小朵自然欣然应允。就这样,苏小朵怀揣着满心欢喜入住了那座神秘而又充满魅力的“玄月宫”。 苏小朵满心欢喜地收拾着行李,她的思绪还一会能够见到皇甫嬅的愉悦之中。 房间里,衣物和杂物摆放得略显凌乱,她正将一件件物品仔细地放入行囊,嘴里还轻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样响动,似是有什么东西快速掠过。 苏小朵微微一怔,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警觉地望向窗外。然而,除了一片随风摇曳的树叶,她什么也没看见。 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可没过多久,那声音再次响起,而且愈发清晰,仿佛是许多人在急速奔跑时衣袂飘动的声音。苏小朵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嗖”的一声,一支暗器破窗而入,直直地钉在她身旁的墙壁上,暗器还在微微颤动。 苏小朵猛地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但是她也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了,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身体紧绷,旋即立即抽出随身宝剑,做出防御! 紧接着,一群蒙面人破窗而入,涌入房间。他们个个身着玄月教教徒的服饰,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 为首的黑衣人手持长刀,二话不说,朝着苏小朵便砍了过来。 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苏小朵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她急忙侧身一闪,那锋利的长刀擦着她的衣衫划过,割破了一道口子。 苏小朵的心跳急剧加速,看来这些刺客不是泛泛之辈,其中不乏高手。 她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花瓶,朝着为首的黑衣人用力掷去。 花瓶带着风声砸向黑衣人,黑衣人侧身一避,花瓶在他身后碎成了一地。 此时,留守在门外的护卫听到动静,急忙冲了进来。可他们的人数远远少于刺客,刚一交手,便陷入了苦战。 刀剑相交的碰撞声、喊杀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名护卫为了保护苏小朵,奋力挡在她身前,却被刺客的长刀刺中,鲜血溅了苏小朵一脸。 刺客们攻势愈发猛烈,他们相互配合默契,逐渐将苏小朵和护卫们逼到了墙角。 苏小朵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愤怒的怒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 一名刺客冷冷道:“我们是景泰国女皇帝派来的,你今日插翅难逃!” 苏小朵心中一惊,心中大骂这个女皇帝如此狠毒,自己就骂了她几句,她竟然不远千里派人来刺杀自己。 表面上还装作一个楚楚动人的模样,还表现的多么的委曲求全,全是装作给牛安看的,背地里如此的心狠手辣。 护卫们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不敌。眼见着身边的护卫一个个倒下,苏小朵的眼中充满了鱼死网破的愤怒。 苏小朵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功力都凝聚于双手之上,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刹那间,她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道闪电,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只见她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影,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和杀意。 一时间,她竟把自己平生所学的剑术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毫无保留。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刺客们,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竟然也不由得纷纷后退,一时间根本无法靠近苏小朵分毫。 然而,尽管苏小朵此时表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但她毕竟势单力薄,而且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也让她的体力渐渐不支起来…… 苏小朵施展全身功力,手持长剑,一时间把平身所学使的淋漓尽致。那些刺客一时半刻居然无法近身,奈何她不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护卫瞅准时机,冲破了刺客的包围圈,拼命朝着“玄月宫”的方向跑去,他要去搬救兵,去求皇甫嬅救救苏小朵。 ———— 皇甫嬅在玄月宫的静室之中,正在等待苏小朵骗来“玄月宫”和自己居住。 她与苏小朵从最初的陌生,到如今能敞开心扉畅聊,这份情谊的逐渐深厚让她心中满是温暖。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名护卫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有景泰国刺客前去刺杀苏姑娘,留守的兄弟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苏姑娘危在旦夕!” 皇甫嬅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变得惶急起来。听到来人说明事情如此严重,顿时为苏小朵担心起来。 皇甫嬅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当下的局势。闲云在数日前就已离开玄月宫,前往外地处理诸多事务,此刻根本无法指望他及时赶回。 而自己身边,最为得力且能在此时派出去的,唯有师傅野鹤。野鹤武艺高强,有她出马,或许能救下苏小朵。 但是自从知道闲云想强行娶皇甫嬅为妻之后,野鹤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如影随形地保护着自己,从不离开。 这短短数日之间,与那苏小朵的交谈竟是如此的愉快。她的直爽仿佛夏日里的清风,毫无保留地拂过心头;而她的率真则似冬日中的暖阳,将那久被阴霾笼罩的心田渐渐照亮。 自从遇见了苏小朵之后,自己原本阴郁沉闷的生活就像是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有丝丝缕缕的温暖阳光艰难地渗透进来。 可是眼下,眼看着苏小朵身陷困境,自己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呢? 此刻,皇甫嬅心急如焚,她快步走向野鹤的居所。 野鹤察觉到皇甫嬅的到来,赶忙出门相迎,见皇甫嬅神色慌张,问道:“嬅儿,何事如此惊慌?” 皇甫嬅急切地说道:“师傅,苏小朵遭遇景泰国刺客袭击,闲云不在,唯有师傅能救她了。” 野鹤微微皱眉,她虽对苏小朵也比较喜欢,但是在她心中第一重要的人还是皇甫嬅。现在让她离开皇甫嬅,去救这个苏小朵,野鹤还是不太放心皇甫嬅的安危…… 第363章 生死一线的暗算 野鹤放心不下皇甫嬅的安危,本不想去。 但是又见皇甫嬅如此焦急,她也知道皇甫嬅一直以来非常的寂寞,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说的来的人。 如果不去救苏小朵,致使苏小朵因此受到伤害,那么眼前的这个徒弟肯定不会原谅她自己。 虽然皇甫嬅不会埋怨自己,但肯定也会非常的伤心难过。心情会更加的阴郁。 当下看到皇甫嬅祈求的表情,叹息一声,也不再犹豫。 “嬅儿莫急,我这就前去。”野鹤说罢,转身回屋拿上佩剑,身形一展,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苏小朵的住所奔去。 皇甫嬅望着野鹤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师傅能够顺利救下苏小朵,同时也暗自思忖,这景泰国刺客为何会突然前来刺杀苏小朵,难道背后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野鹤女士身形矫健,也不骑马,也不坐车,施展轻身功夫,眨眼间就抵达了苏小朵的住所前。 此时,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刺客正与苏小朵的护卫展开激烈厮杀,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 野鹤眼神一凛,迅速拔剑出鞘,刹那间寒芒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只听得几声惨叫响起,数名刺客已然被凌厉的剑气击退数步,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那些刺客眼见野鹤突然出现,且身手如此不凡,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似乎意识到自己绝非野鹤的对手,于是纷纷转身撤退,边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抵挡追击。 然而,野鹤并未立刻追上去,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刺客们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思索之色。 要知道,这新建立不久的“九周王朝”乃是以宗教立国,目前尚处于初步稳定的关键时期。 为了防范敌对势力暗中搞破坏,朝廷在各地都设置了严密的盘查关卡,就连此前来自大乾国的郭有才那样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要顺利通过都并非易事。 据说,郭有才当时也是费了一番周折,不得不先去拜访当地的神庙,并向其表明自己的身份后,方才得以安然脱身并到达此处。 可如今,这群神秘的刺客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重重盘查,悄然潜入到这里执行暗杀任务,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们这样做?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阴谋呢?野鹤暗自思忖着,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 苏小朵惊魂未定,忙将野鹤请入屋内,沏上一壶热茶,双手捧杯递与野鹤,感激道:“多谢野鹤女士救命之恩。” 野鹤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询问苏小朵有没有受伤,当听到刺客说是景泰国女皇帝派来的,不由得眉头一皱。 两人闲叙片刻,外面自然有其他人解决后事,野鹤喝了几口茶之后,放心不下皇甫嬅,便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让苏小朵尽快来到“玄月宫”,有自己在那里,什么人都不能伤害她分毫。 野鹤饮罢茶,匆匆别过苏小朵,便往回赶。 行至一条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长街,此刻却空无一人,异常安静。 晴朗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阳光明媚地洒下来,照得街道亮堂堂的。 然而,这明亮的光线却无法驱散四周弥漫的阴冷感觉。 长街两旁的店铺紧闭着大门,仿佛在沉睡中不愿醒来。街道上没有行人的身影,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轻轻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提醒人们这里的冷清。 阳光虽然温暖,但却无法穿透这股阴冷。它只能在建筑物的表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却无法给这个地方带来一丝生机。 整个长街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与外界的喧嚣和热闹隔绝开来。 街道两旁的屋舍门窗紧闭,毫无生气,往日随风摇曳的招牌此刻也静止得可怕,仿佛被时间定格。 野鹤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那空洞的回响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似踩在她的心尖,不安如影随形。 刹那间,街道两旁的窗户猛地被推开,无数寒光闪烁的暗器如黑色的雨点般倾泻而下,有飞镖、袖箭、铁蒺藜,它们或呼啸着旋转,或如利箭般直线飞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与此同时,隐藏在街角、屋檐后的弓弩手也现身,利箭如流星赶月般射向野鹤,箭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野鹤心中大惊,却反应迅速,她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闪动,侧身避开第一轮箭雨。 但暗器接踵而至,她只能挥舞佩剑,将暗器纷纷挡落,一时间叮当作响,火星四溅。 就在她刚挡开一批暗器时,一张巨大的铁网从头顶的屋檐上悄无声息地落下,带着一股令人绝望的气息。野鹤躲避不及,被铁网罩住。 她用力挣扎,却发现这铁网坚韧无比。刺客们趁机拉紧铁网,试图困住她。 野鹤怒喝一声,运起内力,灌注于佩剑之上,奋力一挥,一道剑气迸发而出,将铁网割开一道口子,她从缺口处跃出。 此时,早已埋伏好的刺客们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野鹤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起一阵凛冽的剑气,刺客们靠近者纷纷倒下。 但刺客们源源不断地涌上,似乎杀之不尽。 野鹤在刀光剑影中左突右挡,目光如炬,突然,她的眼神定在一名刺客身上。 那刺客身形一闪,虽极力隐藏面容,但野鹤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熟悉感。她心中一惊,趁隙贴近那刺客,猛地扯下其蒙面黑布。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曾在玄月教中多次见过的脸,野鹤脱口而出:“赵师弟,怎么是你?” 那被唤作赵师弟的刺客眼神闪躲,不敢直视野鹤,手中的剑却依旧下意识地刺向她。野鹤侧身避开,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此时,又有几名刺客攻来,野鹤机械地抵挡着,眼睛却始终盯着赵师弟。 在激烈的打斗中,她发现另一名刺客的衣袂飘动间,隐隐露出了玄月教特有的标记。 野鹤心乱如麻,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教中的兄弟为何会与景泰国的刺客混在一起,还对自己痛下杀手。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何要背叛玄月教?”野鹤怒吼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刺客们只是沉默地继续围攻,仿佛她的质问如同耳边风,只有那冰冷的兵器相交声在长街上回荡,每一声都撞击着野鹤的心,让她陷入深深的迷茫与不安之中。 野鹤不禁回想起过去,赵师弟刚进入玄月教的时候,就是个单纯质朴、有些胆小怕事的年轻人,因为性格内向,总是被其他弟子欺负、调侃。野鹤看不过去,常常出面帮他,让他免受更多的委屈和伤害。 在玄月教的练武场上,野鹤的功夫那时候已经意外修成武圣,已成大道。 只要有教众来向她请教武术上的问题,她都会很认真地教。赵师弟每次来学习的时候态度都特别诚恳,学得也很刻苦,眼睛里总是带着对野鹤的敬重和依赖,把她当作自己在玄月教里最重要的依靠和榜样。 赵师弟家里条件不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所以加入玄月教后,就被这里的教义深深吸引,心里只想着怎么能让玄月教发展得更好,壮大起来,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退缩。 可谁能想到,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参与对自己的刺杀行动。 野鹤心里又惊又疑,满脑子都是疑问,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