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延锋》 第一章起源 郑重申明,本故事纯属虚构! 世界本无,混沌初开,以孕天道,起有吸引,物而聚散,形成空间。以亿万年为期,始有本源,空间、元素、吸引、命运、因果、时间、相对、记忆、永恒、轮回、自然、信念,这十二为起源法则,因而有了这世间诸类。起源法则十二,聚而生树,名为神召,起先有神,后分正邪,诸神之战,天蹦地裂,后分七界,神、仙、人为三界,魔、妖为二界,鬼为一界。 道曰:大道分阴阳,两仪定乾坤;万物人同宗,天地山水风。 这是对的。 诸神之战,波及神召,神召树上,有虫名明,后成琥珀,坠落紫苍。 紫苍星,人曰:举头三尺有神明。 紫苍星,汉明大陆,庐子国。 秋收将近,耕夫把稻杆捆起来一堆堆地摆放在田头,准备挑回家中烧锅,孩童们在打谷场地上玩着推铁环,稻田的正中央是一条笔直的直道,哒哒里个哒,哒哒里个哒,一匹黑鬃马驰骋在直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急。 在庐子国都城南门护城河边,将士勒马停住。 “来者何人?”城墙上护卫兵大声问道。 黑鬃马上的将士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竹牌拿在手中给他们看,道:“前线军报,速速开门。” 桥板被放下,沉重的城门在二十多名士兵的推动下,吱吱呀呀地半开来。 “驾!”黑鬃马一跃进入城池中。 庐子国都城议事厅,国君庐义山坐在垫着狼皮的黑漆木椅子上正在听证处理国事,一名卫士轻履慢步将一筒竹简递给相国荀伦手中,相国荀伦打开来看后,眉头一皱对国君庐义山禀报道:“主公,舒国与巢国在庐江隔河二军摆开阵势准备互攻。” “哼,”国君庐义山道:“他两国年年征战,可苦了我国百姓。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会有使者又来借粮。” 相国荀伦道:“那主公这次是借,还是不借呢。” 国君庐义山气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两国每次相互攻伐,却都派人来我国借粮,不借就扬言来攻,好似我怕他们是的。寡人这次决定谁也不借,看后事如何。易将军呢?” “末将在。”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答道。 “你是怕舒国将士来攻呢?还是怕巢国将士来攻?”庐义山问道。 “禀报主公,”易将军道:“臣及臣以下将士皆不怕,怕他个甚?全国上下百姓早已同仇敌忾,懊恼不已,就因为我国小,就应该被如此欺辱吗?这几年臣训练的易家军也早已摩拳擦掌,枕戈待旦了,臣……” “那请问易将军,”相国荀伦问道:“要是舒、巢二国一起来攻,又怎么办呢?” “这……”易将军道:“这断然不可能,舒、巢二国年年相战,早已结下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联军一处,来攻打我庐子国呢。” “易将军难道没听说过狼狈为奸?我就问,他二国若是真的联手来攻,易将军有何把握可以退敌?”相国荀伦问道。 “这,这,这……”易将军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然后虎躯一震,单膝跪地抱手道:“臣及臣以下将士愿为主公留尽最后一滴血。” 庐义山上前将易将军扶起来,对相国荀伦道:“荀相国言之过及,虑之过及了。” “主公,”相国荀伦语重声长道:“履不必同,期于适民;治不必同,期于利民。民之四欲,佚乐,富贵,存安,生育;民之四恶,忧劳,贫贱,危坠,灭绝。牧民之道在于满足民之四欲,去民之患在于消除民之四恶。以民之心为心,与民之心相印。当今我国国泰民安,将士久不经战事,百姓恶战,主公何必逞一时之快,冒国破之险,他二国要粮食便给就是,主公当继续励精图治,广修水利,开垦荒田,那躲避战乱的难民必定来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假以时日彼消我长再兴义兵……” “哼,”庐义山道:“荀相国也未必太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了,恐怕是荀相国怯敌畏战吧。” 相国荀伦思虑片刻,双手脱帽郑重地执于手中道:“既然主公一意孤行的话,臣愿请辞。” “荀相国,”庐义山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可以听你的,但也不能凡事都听你的。这事其中利害寡人已然明了,但寡人意已坚决,不会再借粮食,此事就不必再议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秋后祭祖的事宜吧。” 相国荀伦一言不发,将官帽递给卫士,作辑三次退出去了。 荀伦回到家中,叫来管家,嘱咐夫人收拾一切准备离开庐子国。 荀府管家问道:“主人这是为何?” 荀伦:“你不必多问,按我说的收拾好一切。” 荀伦夫人:“那我们将要去哪里?” 荀伦背起手来望了望天叹道:“也只有北上,去颖上投靠我叔父了。” 午后,金鱼池,凉亭中。 二名侍女正在往金鱼池中投放鱼食,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些水果糕点之类的吃食,坐在庐子国国君身边的正是他的王后箫氏。 箫氏问道:“夫君为何闷闷不乐?”说着她怀中刚出生七个月的男孩儿哭啼起来,她晃了晃。 庐义山接过那男孩儿双手掐着他胳肢窝举起来道:“还不是那个荀相国,每每议事,只要寡人不依,就拿辞官唬人。”说完,男孩儿向他胸前呲出尿来,庐义山笑着摇了摇头,逗了逗他的儿子,将他又递给夫人,接过夫人的手绢,在胸口衣服上擦着。 箫氏将儿子放入怀中,解开衣领将乳放入儿子的嘴中,男孩儿吸了几下又哭。 庐义山擦好衣服上的污渍,从脖子上解下来一块琥珀石,在他儿子面前晃了晃,逗了逗道:“是不是,想要这个呢,这个可是我们庐家祖上传下来的,好吧,知道你喜欢,为父的送给你便是了。”庐义山要把手中的琥珀石吊坠,往男孩儿脖子上系。 箫氏笑着看到,摸着琥珀石的儿子果然不哭了,二人笑起来。箫氏道:“那荀相国素有大才能,这次又是为什么事?” 庐义山道:“还不是舒、巢二国借粮的事。” “这舒、巢二国也奇了怪了,莫非又要打仗。” “嗯,是的,已经在庐江对上了。”庐义山道。 箫氏道:“那为什么都要找我国借粮呢!” “你也觉得好气,是不是夫人。荀伦居然说还得借,我不依,他那倔脾气就上来了。” “国中大事我妇人家怎么懂,我只盼儿与夫君安好便是。”箫氏道,她把头依偎在庐义山的肩上。 “报。”卫士上前来报。 “何事?” “荀相国,荀相国要出都城往北去了。” “让他去,慌什么!一定是去颖上投奔他叔父去了,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派人把他请回来便是了。” 庐子国都城北门,护城河边,送行的众人与易将军前来,易将军下马,对坐在马车上的荀伦抱拳道:“荀相国真的就要去吗?” “我且先去,将军岂不闻,君子不立于危室。”荀伦满含深情地望了望易将军与众人,望了天叹气后,对驾车的管家道:“走吧。” 车辆缓缓行过一程,荀伦掀起车帘子,想要向车后的众人挥手道别,但先印入眼睛的是庐子国百姓秋收农忙的场景,他望了天又叹了口气,将车帘子放下来,心事重重地往颖上去了。 却说三天后,舒、巢二国果然同时派使者前来借粮。易将军特意在城门口安排了些精壮威武的士兵仪仗队,刀剑枪戟林立,二名使者壮着胆子随卫士进了庐子国都城议事厅,向堂上坐着的庐子国国君庐义山拜了拜,便都张口要借粮食。 “粮食我还有的是,”庐义山道:“你们进城时也看到了,我国国民又刚收获了一批。” 舒国使者点了点头笑道:“那岂不是很好,庐国君将粮食予我,我等也好押着回去交差啊。” 巢国使者道:“是了,是了,莫非庐国君早已妥善准备一切,真是太好了。” 庐义山半眯起双眼,看了看堂下这二位使者,道:“我将明年的粮食一并借给你们吧。” “那甚好。” “甚好,甚好。” “甚好个屁!”易将军怒道,上前将二个使者踢倒在地,命令左右卫士将二人各杖打二十棍,拖出城外。 “你们等着我舒国将士必定前来。” “我巢国也是。” 二位使者从地上爬起来,相互鄙视了一眼,各自离去。 易将军在城楼上对左右将士道:“真想杀了此二人,奈何二国即使交战也不斩来使。” 庐江边,舒国大将军舒浩与巢国大将军王宏得知庐子国国君未曾借粮,皆大怒。各自想要挥兵北上惩戒庐子国,又恐对方乘退兵之际来攻,于是相互提防,在庐江二岸继续相持。 一个月后,庐子国国都点将台,庐义山对身后的易将军笑道:“我看来,那舒国与巢国也如纸糊的老虎,没什么可怕的。易将军你且率领易家军,旌旗招展,信步慢行先去那嚣张的舒国,去要还这些年所欠的粮食。” “可是,”易将军道:“要是舒国不愿归还所欠的粮食呢?” “不还!哼!”庐义山望了望点将台下正在操练的精兵猛将道:“放心吧,他们的军队正在庐江边作战呢,进退不得。” “末将明白!” 庐江边,舒国军帐大营。 “报!” 舒国大将军舒浩道:“什么事?” “不好了大将军,那庐子国点兵点将,大部队朝我国都方向去了。” “哼,”舒将军拍起桌子站起来道:“好个庐义山,翅膀硬了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传击鼓手击鼓三通,待我和巢国王将军商议退兵之事。” 舒国击鼓手击鼓三通,只见舒浩将军带一猛士摇船,独自坐在船头,单舟朝庐江河中去了。那巢国王宏将军与舒将军多次作战,都难分胜负,心中自然是不怕他,也传击鼓手击鼓三通,带一猛士,单舟朝庐江河去,要会会“老朋友”。 二只小舟在庐江河中停妥,舒将军见王将军前来,抱拳道:“王将军,安好。” “哼,”巢国王将军道:“有事说事,我可没功夫和你话家常。” “那我就直言了,”舒将军道:“庐子国乘我二军交战,遣军朝我国都去了。” “管我什么事!”王将军继而笑道:“莫非,舒将军要降。如若真是不战而降,我自禀报我家主公为舒将军加官进爵。” “笑话,”舒将军压制住内心愤怒,拿出一张地图道:“将军请看,你我二军相持不下,寸功为得,想必回去都不好交代,我料将军营中军粮和我军差不多,已然撑不了多日,请看,若你我二军从庐江各自退去,我率军从西攻伐庐子国,将军从东攻伐庐子国,庐子国人少粮多,军民久不经战事,易家军又被外调,则事终归成后,我与将军分吞庐子国,你得东一部,我得西一部,各自回去讨赏,岂不是美哉!” “呵呵,”巢国王宏将军笑道:“莫非我巢国将士还得听你舒将军调遣不可,更何况,兹事体大,我还要禀报我家主公放可。” “好你个老狐狸,”舒将军暗嘲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这样吧,事成之后,你得三份其二,我得三份其一!” “那么,庐子国粮食牲畜呢?” “同样,我只得三份其一!” “好,舒将军果然是爽快人。哈哈,就依了舒将军之策,不过,舒将军必须先退兵,对其部下言明是我军军威浩荡,将军自知不敌。” “你……” 六日后,巢国军队攻入庐子国后自然抢夺去了,舒国大将军舒浩却带兵将庐子国都城围的水泄不通。 庐子国都城城矮墙薄,舒国国都却城高墙厚,况且又有巢国军队入侵,易将军得到斥候来报时,自然是星夜班师驰援,暗叹果不然如相国荀伦所言,后悔自不必多题。 易将军救主心切,退兵时完全没有兵法章续,在离本国都城二十里地又中了舒将军的埋伏,损兵折将,易将军安排好军中之事,带领百骑冲入都城,却被乱兵斩下左臂。 “是易将军。” “易将军回来了。” “易将军回来救我们了。” 军心大振。 庐义山见易将军独臂归来,又后悔不已,抱着易将军问道:“易将军,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我昨天让使者前去,愿割地赔偿,岂料那舒浩小儿竟然将我国使者于城墙下枭首示众。” “不怕,城外还有我易家军万众,我们里应外合,破敌便是。” “报!”一名卫士慌忙跪地道:“城外的易家军被舒、巢二国围了,死伤无数。” 易将军本就失臂流血过多,此时瘫坐在地上,心里也在流血,易家军啊,我的易家军没了。 庐义山将箫氏唤来,把她手中儿子抱给易将军,挑选三百精壮将士给易将军道:“易将军,无论如何要为我庐氏留下一脉啊。” “末将不惜万死。”易将军回道。 易将军用写着“易”字的军旗将少主裹住,系在胸前,也望了望天叹了口气。 却说,庐义山欲让夫人箫氏随同易将军潜逃,奈何箫氏哭道:“我本一女子,自当是夫唱妇随,夫死身同,再说了,只会给易将军增添难度。” “好。”庐义山悲愤地拔出宝剑对易将军道“将军且从北门而出,往颖上而去,寻相国荀伦,我想毕竟君臣一场,他自会安置妥善。我必同全城军民将士从南门而出,为将军掩护。” “主公,请受末将一拜!” 庐义山将易将军抚上马,领兵往南门赶去了。 易将军手中亮银枪,跨下黑鬃马,身后是三百精壮猛士,个个宣誓誓死保护幼主,他也不需多言看了看怀中的幼主,道:“众将士随我自北门杀出,不必恋战,直奔颖上。” “驾!” “驾,驾!” …… 舒国围困北门的将士得知庐子国国君带军自南门而出,要做那困兽之斗,只留下一小部分守在原地,其余大部分人马跟随领头的将军赶往南门,抢功劳去了。 吱吱呀呀,厚重的城门被开启,桥板刚被放下,易将军一骑当先,鱼跃而出,身后将士无不争先恐后。 围困北门的舒国士兵急忙放箭,一下子射倒了三十多名庐子国将士,准备放第二轮箭时,易将军带兵已经杀到眼前,只见易将军,骑马撞去,单手握枪,当先刺死二人,勒马停住,黑鬃马仰起前身,踢死一人,易将军一个半月斩扫开右手边想要上前斩剁马腿的敌人,然后枪出如龙,弯腰回身一捅,捅死一人,一个上挑,将捅死的士兵举起后又砸向左边,一连砸倒数人,然后左右抡枪,前捅后刺。身后将士赶来,将挡路的敌人一番砍杀,清出一片空地,近百骑冲击开来,势不可挡,终于冲出包围圈,可惜那步行的二百朴刀手在身后被围困住,进出不得,他们背靠背缩在一起,一个士兵怒哄道:“兄弟们拼了,拖住敌人,掩护易将军。” “杀!” “杀!” “杀!” …… 二百朴刀手豁出命来,发了疯似的砍杀敌人,奈何寡不敌众,最后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残阳如血,庐子国都城北面的小树林里。 “报!”一名赶来的将士急忙下马,跪地哭道:“国君和箫王后成仁殉国了。” “报!”另一名派出去的斥侯赶回来也下马跪道:“去北边的路被巢国贼兵封堵住了。” 易将军什么话也没说,扯住马头往西边黯然神伤地去了,众骑兵只好在后面跟着。 舒国大将军舒浩带兵攻杀入城池后,正满意地坐在那垫着狼皮的黑漆木椅子上,听手下将士上报说,庐子国易将军护送本国幼主带兵从北门突围了出去。 “不好,速速点兵同我追击。”舒浩将军道。 “满城的财宝你不要,去追杀一个孩儿,你这是怎么想的,大将军?” “你懂个屁!虽然庐子国国破君死,然庐义山治国有方,深受百姓爱戴。如若我们能将他儿子活捉,试作傀儡,扶上君位,那这偌大的庐子国岂不是就成了我舒国属国,这就是政治,你们不懂。”舒浩将军接着道:“还不速速点兵与我追击。” “诺!” 舒浩将军调兵遣将,留下一支军队把守庐子国都城四面城门,其余大部人马向北面而去。在小树林与巢国将士相遇,二军发生了口角,相互厮杀开来,杀的是昏天暗地,人仰马翻。 幸好是一支不足千人的巢国部队,舒浩将军也没放在心上,命令将士将这千人几乎全部斩杀。 第二章琥珀奇缘 马探来报说庐子国易将军等人是自此往西面去了,于是舒将军又带兵往西面追去。 一直追到西面紫蓬山下,便叫兵士前去搜山。 紫蓬山,崖洞下。 易将军带领的近百骑将士,正在休憩分吃馍馍,一名小将将水袋递给易将军,他用牙咬开木塞,喝了几口。 “报!”一名斥候跪地道:“不好了,舒国贼兵追来了,正在搜山。” “陈将军,”易将军道:“你装作我并带幼主的模样,且领六十人从西面先突围,我等明日从北面突围,事成之后在颖上汇合。” “诺!将军保重!” 陈将军乔装打扮后提起长刀上马带领六十名骑兵奔西面突围去了,行不过三里地便被舒国将士围住,他左右冲杀最后仍然被擒住,舒国将士将他押到舒浩将军面前。 “跪下!”押着他的士兵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陈将军道。 舒浩将军道:“果然是条汉子,不知将军大名?” “听好了,本将是易家军陈永。” 舒浩将军上前将陈永绑在身上的绳子解开,把他扶起来后,命令卫士备酒备菜,都坐下后,舒浩将军对陈永道:“陈将军可知道你家幼主和易将军现在在何处?” “哼,”陈永将军道:“莫再施些奸诈的小计俩,你休想从我口中问出半个字来。” “你好大的胆子。”卫士道。 “呵呵。”陈将军笑道,心想反正左右是个死字,不如先做个饱死鬼,他捡起来一只鸡腿啃食。 “哎,”舒浩将军左手一摆示意让上前的卫士退回去,接着道:“想必事情的事情的起因与经过,将军是大致知道的。我今寻找你家幼主是想立他为新的庐子国国君,陈将军与易将军家小我已经安排好。” “当真!”陈将军道。 “你试想,”舒浩将军道:“我今杀了你家幼主与易将军对我又有何意义?不如让你们扶持你家幼主为国君。一来,二国不必再交恶;二来,你国每年交付粮食即可;三来,也断了那巢国的妄想。这都是互利的事情。” 陈将军心想,若是真的立幼主为国君,接回相国荀伦辅国,再有易将军和自己这班武将支持,假以时日一并报了仇恨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看来首先要做的就是隐忍。 陈将军道:“舒大将军可愿意立字为据。” “好,好,好,”舒将军道:“卫士取笔墨来,陈将军啊,你家里人可是真的盼望你早点回去啊。” 待舒将军写好竹简,陈永将军如获至宝,要了匹马扬言不许跟踪,便寻易将军与幼主去了。 紫蓬山,崖洞下,陈永将军去而复返,见到易将军后言明一切,并把那舒浩将军亲手写的竹简递给易将军看。 易将军道:“这定是那舒浩小儿的奸计,陈将军啊,主公与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背叛我们的事啊。” “易将军,”陈永将军跪地道:“我没有背叛你们啊。” “说吧,舒浩承诺你什么好事了。”众将士骂道。 “我陈永岂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易将军你三思啊,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复国希望啊。”他见易将军不再理会他,又接着道:“好吧,既然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的话,末将只好以死明志。”说完,便一头向崖壁的石头上撞去,当即头破血流死了过去。 又过了半天,舒浩未见陈将军回来,便令更多的士兵进行搜山。 易将军心生一计,让手下武艺最高强的徐将军带着那舒浩写的竹简,下山寻找巢国部队去了。 又过了半天,巢国大部队前来将舒国部队团团围困住,二军对阵,舒浩将军请求与王宏将军对话。 阵前,舒浩将军问道:“王将军这是为何?” “哼,”王宏将军道:“我且问你,我胞弟是否是你杀死的。” “王将军,我何时杀你胞弟了?” “好,我说个让你明白,前几天我让我胞弟率领一千先遣军在城北小树林搜寻庐子国残余败兵,被你等撞见,是否杀了他们。” 舒将军不言。 “哼,”巢国王宏将军又从怀中摸出来一竹简扔给舒浩道:“你又怎么解释?” “将军莫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妈了个巴子的,你个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无耻的大眼贼。众将士。” “诺!” “杀!” 二军混战,锣鼓喧天,刀枪剑戟,声声作响,一时死伤无数,难分胜负。 舒浩退回大营后,气不打一处来,既然计谋已然败露,那只好与巢军一决高下了,至于庐子国幼主等人犹如那未嚼过的鸡肋一般,弃之便弃之吧。 可怜那庐子国易将军正准备带剩余几十人护送幼主趁机逃亡,却见满山贼兵四处放火,此值秋后,叶落草枯,那火势一起,迎风见长,四处侵略。 易将军也叹无奈,天绝后路,一屁股坐在地上,思虑良久,只好把幼主放在地上,易将军单膝跪地,摸出来幼主胸前的琥珀石,看了看,此时的处境可不就像这琥珀石中的白虫吗,脱困不得。 易将军悲愤地拔出腰间的宝剑,斩碎了执于地上的琥珀石,随后带领其余将士,迎火而去,看能不能在临死前再斩杀些贼兵,无情的大火吞噬了一切。 那火烧到崖洞下,却先烧到琥珀石,那琥珀石中的白虫吸收火气后,一阵金光冲天而起,在琥珀石离地三尺处,出现十二个奇特金色字符,分别代表着:空间、元素、吸引、命运、因果、时间、相对、记忆、永恒、轮回、自然、信念。 这十二个奇特金色字符,在空中缓缓地转动几圈后,飞入那地上的庐子国幼主紫府中,没入不见了。 此时,天上飞过一名鹤发童颜的修仙者,定睛细看,原来是黟山古剑门的梅、商、梁、三老中的梁自材结丹道长,他怀中抱者一名女婴儿,坐在漆红色酒葫芦法宝上,自并州府夏邑赶回徐州府门派内,因怀中有女婴,也不敢飞的太快,正经过紫蓬山,却发现有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以为是有奇珍异宝出世,便从天上向紫蓬山方向飞了下来。 凡人之间的刀兵相见,他并不感兴趣,这哪里是什么奇珍异宝出世,分明是一个娃儿,他右手一挥,周围火势,立刻消退。 梁自材结丹道长,将地上的男孩抱起来,摸了摸他的天灵盖。 “咦,莫非是天生的灵体。” 他将那男孩儿身上的绣有“易”字的军旗裹了裹,然后抱入怀中,唤出酒葫芦法宝,升空向黟山古剑门驻地飞去。 他望了望怀中的男婴儿,又望了望怀中的女婴儿,罡风阵阵,虽然开启了护身灵罩,还是慢慢降低了飞行的速度,梁自材此刻坐在慢慢飞行的酒葫芦法宝上,不禁思量起来。 七日之前,黟山古剑门。 正在丹药房捣鼓灵草的梁自材收到了他同门师弟刘牧云结丹道长的千里传音剑,要他去并州府夏邑一会。于是他偷偷摸摸地出了古剑门,赶到了并州府夏邑。 并州府,在夏邑的河边,水草丰茂,微风徐来,一名威武的白袍男人,散发披肩,腰上系着白绸玉罗带,光脚踩着木屐,在岸边等待着,不久,他见梁自材飞来,笑道:“师兄,好久不见。” “我说,四师弟啊,你可让我们好找啊。”梁自材也笑道。 二人寒暄后,刘牧云结丹道长将他大师兄梁自材道长引到他开辟的洞府内。 那也身穿白袍,柳眉凤眼,身材曼妙的正在摆弄灵果灵酒的女人正是合欢谷的白素素结丹道长,她见梁自材来后笑着道:“梁道友,别来无恙。” “哼,”梁自材道长道:“你二个最终还是厮混到了一起。”他没好意地坐下。 白素素与刘牧云相视笑了起来。 “你们还笑,”梁自材道长道:“你们为了彼此,各自背叛自己的师门,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办?” 刘牧云与白素素一同坐下来道:“师兄啊,我和白素素自然是比作鸳鸯,比翼双飞啊。” “我呸!” 白素素道:“梁道友,我和牧云是真爱,没有他我不行。” “我呸!” 梁自材结丹道长开始喝酒,这灵酒虽然比不上他酒葫芦里装的琼浆灵液酒,但也算是上好的灵酒。 “怎么样?师兄,”刘牧云道长从地下又抓举起二小酒坛酒道:“这可是合欢谷的合欢酒,滋阴补阳的,知道师兄好酒,特意备好了。” “无事献殷勤,”梁自材道长道:“你唤我来此,到底什么事?” 刘牧云笑道:“青鸾和英姑怎么样?” “哦,”梁自材道:“苏青鸾还是老样子,只是变的愈加不讲道理了,小师妹罗英姑嘛,急着嫁人了。五师弟苏无崖是掌门了,你二师姐梅傲群和你三师兄商洛奇也还是老样子。” “小师妹要嫁人了?” “是的,要嫁给妙音谷掌门郑仕仁了。”梁自材道长看了看刘牧云叹道:“她嫁一个爱她的,总比嫁一个她爱的要好的多。” 刘牧云搂着白素素道:“我心里只爱这一个人。” “我就想不明白了,”梁自材也颇为无奈道:“青鸾和英姑那点不好,你怎么就偏偏被这妖女给迷惑住了。” 刘牧云与白素素相视而笑后道:“大师兄,其实梅傲群二师姐也暗恋你多年了,你看不出来?” “你莫要扯离话题,”梁自材道长道:“我对男女之间卿卿我我之事向来不感兴趣。” “怪不得都说你炼丹把脑子都搞坏了。”刘牧云道。 “混账,”梁自材道长拍起桌子道:“岂有此理!我脑子就是再坏了,我也不会为了一个邪魔外教的妖女而背叛师门。” “师兄息怒!” “道友息怒。” “哼,”梁自材道长道:“我也不与你们计较,等师父闭关出来自有定夺,到时候要你好看。” “你也别拿师父吓我,”刘牧云道:“你也知道,除了师妹苏青鸾就数我最不怕师父。况且我和素素也打算红尘作伴浪迹天涯了。” “行啊,那你叫我来干嘛?好一个红尘作伴浪迹天涯啊!去吧去吧,你以为我会拦住你,我可不会自讨没趣。” “师兄我们遇到麻烦了。”在刘牧云的示意下,白素素回到内洞府,不久,只见她抱出来一个女婴儿。 刘牧云道:“大师兄,这是我和素素的孩子。麻烦你抱回师门抚养。” “我说你俩做人也够潇洒的了,连自己孩子也嫌弃是累赘。”梁自材道长没好意的说。 “不是你想的这样,梁道友。”白素素道:“我们还要做很多事,带着孩子恐怕有诸多不便,这是我和牧云商议后决定的。” “哼。这活无论你怎么说我也是不会接的。” “师兄请看!这是什么?”刘牧云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唤出来三朵黑色的小花,滴溜溜地在空中转个不停,那三朵小花浑身上下散发着充裕的灵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凡品。 梁自材道长定睛细看,惊讶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玉圣莲。” “正是,”刘牧云笑道:“这便是黑玉圣莲,是炼制黑玉断续膏的主药。想必不用我说,师兄也能分辨出真假。” 梁自材结丹道长心里直痒痒,对于他这样一辈子以炼丹为主的修仙者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得到一些堪比奇珍异宝的灵花灵草,更能给自己带来无上快感的了,更何况这黑玉圣莲是炼制黑玉断续膏的主药,黑玉断续膏可是救死疗伤的圣药,只要一息尚存,它对于受伤者来说,都有神奇的疗效,正好他们的师妹苏青鸾那里就有如何炼制黑玉断续膏的上古丹方。 “这,这,”梁自材一时口结道“不过……” “哎,”刘牧云道:“师兄且听我说,这黑玉圣莲无论如何我都打算全部送给师兄,本来我与素素也不懂什么炼丹之术。至于爱女的事,其实师兄不知,我们用上古秘术测得,爱女其实是单灵根火灵根,和师妹苏青鸾一样。师兄你看,这……” “好吧,”梁自材道长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回去怎么和门派里交代呢?” “按实说。”刘牧云道。 “好吧,我想掌门苏师弟也会同意,毕竟孩子是最无辜的。”梁自材道。 是夜,月满气爽,天高云淡。 三位结丹道长坐在洞府的山头上焚香品茗。 梁自材结丹道长问:“你真的叫了那晋州府炼器宗的任有才道长前来。” “是的,师兄。”刘牧云道:“我知道你们是很要好的老友,而且多年未见,还请师兄按耐住性子。” “你让任老头来,不单单是为了让我俩叙旧吧。”梁自材道长笑道。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师兄。一来我也是想让你们二个好好聊聊。二来也想让任道长替爱女炼制几件像样的护身灵器。”刘牧云道长道。 灵器是修仙者练气期适用的法器,好的灵器甚至可以用到筑基期,到了结丹期便可以用自己的丹田培养炼制的法宝了。 梁自材道长道:“师弟,关于黑玉圣莲的事,我希望你只字不提。” “放心吧,师兄。你当我傻吗?” 不一会儿,天空中飞来一位短发的邋遢老头模样的修仙者。 “哈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正是晋州府炼器宗的任有才道长,他说:“看看谁在这里,你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啊。” “哎,”梁自材迎上去笑道:“你这老东西都没死,我怎么可能先死呢。对了,你欠我的灵石什么时候还啊?” “哎,”任有才道长笑道:“赌桌上的债,当然赌桌上清。” “好,好,好,”梁自材道:“我正好手痒了。” 刘牧云道长道:“你们之后再赌,我邀请任道友来可是有正事的。” “什么任道友长任道友短的,叫任大哥,我那三女儿不是嫁给你们古剑门的王道成了吗?我女儿女婿还好吧。” “好的,任大哥。”刘牧云道。 “都好,都好。”梁自材道长道。 “你们看,”任有才从储物戒指中唤出来一尊用来炼器的炉,道:“我把金铭炼器炉都带来了,总不能还贴老本出炼器的材料吧。” “那自然不能够。”白素素道。 于是白素素和刘牧云取出许多用来炼器的材料,任有才结丹道长从中取出了火狐精血和妖丹,天蚕丝,赤火精金等,用了三日炼制出来二件顶级的灵器,一件是火属性的混天绫,第二件是如意降魔圈。 刘牧云与白素素很是满意,与是几人把酒言欢了几日…… 徐州府,黟山古剑门的驻地近在眼前。 梁自材收起思绪渐渐清醒来他打了一道传音符朝古剑门的北门看守处飞去,心想怀中这二个婴儿应该受待见,不出意料的话会是古剑门新一批的核心弟子,毕竟一个是刘牧云师弟的女儿,是单一火灵根;另一个是好像是天生灵体,不过目前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下来。 “唉。”他叹道。 不过,此次出访也算有了大收获,就是不知怎么从苏青鸾那里把炼制黑玉断续膏的上古丹方搞到手,他这六师妹可不好对付。 第三章初入修仙界 大约十五年后,一普通蓝袍少年背着一把古朴的石剑历经千难万阻踏上大雄山,来到了金蝉寺。见到一扫地老僧问; 大师,此处可有仙师传道? 老僧宣法号道: 有终是无,无中也可生有。此处乃是佛门净地,所修乃是清净修身之法。你还是离去吧,佛缘未到。 这是易丰第二次被修仙门派拒绝。去年,易丰去清风谷也被拒之门外。清风谷素以木系功法闻名并州修仙界。可笑的是,易丰被检测到没有木灵根。 唉 易丰叹了一口气,却非要修仙不可。便询问老僧其他修仙门派的地理位置。老僧又宣法号道: 阿弥陀佛,施主,恕老衲直言不讳。你佛缘既未到,又无仙缘。你可知道,你乃无灵根之士,金木水火土五系法术,若你学皆是事倍功半,且突破瓶颈较大。我佛慈悲,即使有人愿意以灵药和灵脉辅助于你。以你无灵根的资质最多修炼到筑基后期,平生绝无可能再进半分。 易丰道: 大师,已知道我资质平庸甚差,却不知道我身负血海深仇。以我凡人之躯,即使习得世俗武林顶上秘籍二十载,也没有可能有能力去寻那仇家。唯有修仙,恳求大师度我。 老僧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佛缘未到,并不是与我佛无缘。罢了,你还是回黟山古剑门吧。那里招收弟子的条件本来就很低,或许可以如你所愿吧。 易丰叩谢完大师。又半年行至徐州黟山,寻到古剑门。古剑门系剑修一脉,却又集百家之长。在几千年前徐州乃是古剑门一家独大,如今却是势微力薄,无力角逐中原,随时有断灭师门香火传承的可能。掌门师祖无涯道长,励精图治,苦修至结丹后期,一身法术道行奥妙异常,数次救门派于危难之际,甚得门派里各师弟的信任。正所谓有心图志,无力回天。最近几百年,大量招收弟子门人,对门内上下皆是悉心教诲,愿无愧于祖师留下的这份基业。 易丰本是古剑门弟子,因并未测得是天生灵体,学习法术,皆无果,被古剑门劝退。易丰这次自然是不愿离去,每日必会长跪于古剑门护派大阵外二个时辰,但愿可以感动修师,并予以授业。 一日,天降大雨,时值午后,一老一少二位修仙之士,徒步来到古剑门护派大阵外。易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壮年方头阔脸,龙眉剑目,甚是不凡。那少年着一身紫袍,眉宇间对一切皆为不屑。二人背剑而行,至易丰处,壮士道: 少年何故跪与此地? 易丰道: 求师无门! 壮士又道: 执剑者不惧生死,背剑者不跪天地。你这是弱。 那壮年说完,又对身后的紫袍少年道: 东辰,我们走。 那少年起步欲走,回头见易丰道: 剑流,东辰。 剑流,东辰?大概是这少年的名字吧,易丰揣摩着。那大雨滂沱却不可湿其二人衣衫。 大约三柱香的时间,一大群修仙者,簇拥着那壮年与少年而出,一青袍清瘦道长对那壮年说: 西宿道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今我古剑门虽是穷途末路,但是自保之力尚且有余。你我八百年莫逆之交,此处一别,不知何日再会,保重。 那拜访的剑流二人便祭起背后的仙剑御剑而去。 那青袍道长欲转身回阵,忽见一少年跪在雨中打量着自己。未等左右门卫言明实情,他只道了一句: 日出之时,收其为门外执事弟子。 日暮北风吹雨去,数峰清瘦出云来。大雨过后的山中景色云雾缭绕,宛如仙境。最后的一缕阳光破云而出,直射在易丰坚毅的脸上,那双眼似乎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光明。 第四章朽木 一阵阵迷迷糊糊的,易丰尝试着睁开双眼,终于清醒了过来,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茅舍,土墙草顶,陈列的家具很少,自己躺着的土坑占了这屋子的四分之一,不得不说这睡觉的地方还真大啊。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有点眼熟,边上悬着一张白纸,上书“知耻而后勇,笨鸟唯勤路”。纸底边留有小字说明乃是云游子赠。 易丰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背后,剑呢?对了,剑呢?正慌张着,忽然闯进来一暴肌肉络腮胡的大汉端着一碗热药汤道: 少年,你在雨中淋坏了身子,送到我这里已然昏迷不醒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方宏师兄了,来,把这药汤喝了。 易丰接过药汤喝着,又问那画像上的是谁?原来,那就是无涯掌门师祖,果然气宇非凡,绝伦逸群。 易丰问方宏师兄道: 你看到我背着的那把石剑了吗? 方宏师兄笑道; 红袖师妹送你来的时候看到了,好像被她拿走了。红袖师妹乃是我古剑门外门弟子第一人,她看中的东西,你是绝无可能再要回的。 不行 易丰怒道: 这石剑对于我很是重要,我必须要回。 于是,嚷着冲出了们外。刚跑开没多久,易丰又回来不好意思地问方宏师兄道: 对了,方师兄,红袖师姐,所居何处? 这话问的方宏一阵好笑。他停下劈柴的动作,擦了把汗水劝道: 与我一起聊天吧,红袖师妹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着的。 易丰不以为然,在院子里大吼道; 红袖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说曹操,曹操到。红袖乃是掌门师祖无涯的养女,平日里娇生惯养,气焰何其嚣张跋扈,已突破炼气中期,进阶练气后期,自称外门弟子第一人,喜爱捉弄人,古剑门上上下下谁没有被她猴耍过。此时,正奉师门之命,来给易丰送来衣物和弟子令牌,却不巧听到有人大吼自己的名号,不喜道: 我听说你这新来的黄毛小子是个犟脾气,没想到胆子也大的可以啊。师姐的名号也敢直呼,还喊的一副苦大仇深,不死不休的样子,如今我来了,你是要决斗吗? 见到这瘟神祖宗,方宏转身急忙想要逃走,躲还躲不起吗? 那红袖生得玲珑肌白,柳发红绳,粉面桃嘴,着一身红短裙,金边白长裤,鹿皮簇毛靴。看出方宏之意,气急败坏,小脚一跺道: 方宏师兄,就这么急着走吗? 这方宏师兄,论辈分,已经是很久的一批弟子了,和他同时进门的弟子大多都已成为内门弟子了,不少已经筑基。有一位万剑师弟,天资聪慧,才智过人,乃是苦修之士。不久前,惊闻已经渡劫成功,成为本门有史以来最年青的结丹道长。 要不怎么说天意弄人,方宏同样乃是苦修之士,却五大三粗,资质愚笨之人,可笑如今才练气后期,选择走炼体的偏门,师门实则无奈。只好夺去他的丹药供给,罚他来这后山树林砍柴劈木,他却喜得这清净之地,一干二十年。平日里除了砍柴劈木便是打坐炼体,乐得逍遥。万剑听闻曾到访一次,见其无语,只道一句: 朽木。 便二十年不相见,一别二十年,一个已然成为门派新秀翘楚结丹道长,一个仍然是外门弟子,砍柴劈木徘徊在练气后期瓶颈。朽木一事已经成为门内的一大笑话,几乎无人不晓。 方宏此时已无处可逃,憨厚地笑道: 红袖师妹,您怎么来了?他只不过是想要回那把石剑。 红袖从乾坤袋中唤出那把古朴的石剑,挑衅地望着易丰道: 想要吗?我知道你张不开口求我,过来抢吧,看你本事喽。 易丰,怒不再言,跑去欲夺。只听,方宏师兄道: 少年,切莫风骚。 那石剑在红袖身边飞来飞去,易丰一阵白忙活,扑通一声,一个不小心,摔坐在地上。红袖忍俊不禁,笑得弯了腰。又觉得没有了趣味,一个浮空术,将那石剑牢牢地定在了高空,任易丰如何也拿不到的位置。才一本正经地道: 师姐我是奉师门之命来的,这些是你的弟子令牌和衣物,你暂且住在这里,一年半载后和新来的弟子一起参加入宗大典。 方宏笑道: 这种小事何须师妹亲自跑上一趟呢?师妹。你真是的。 呵呵 红袖笑道。 只见她又从灵兽袋中唤出一只母山鸡,送到方宏怀中道: 这是我从外门弟子手中救下的山鸡,好看吗?可怜吗?他们欲要吃它,幸好被我撞见。我将它只能寄养在你这,好生照看,丢了一只羽毛也要你好看。 方宏郁闷道: 师妹既然喜欢何不将它放入灵兽袋,日夜相伴。 红袖道: 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喜欢呆在灵兽袋中呢?好了,我不会亏待与你的。 红袖摆起藕臂,转身就要走,行过几十步,那空中的石剑忽地坠落在易丰的身边。易丰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红袖心里嘀咕着,她虽背对着,神识却已探知身后之事,心想。果然是犟的可以,自己将石剑还他都还没完没了。正欲出手随便教训一下。却听易丰停住说: 师姐请慢。 何事? 红袖好奇地问道。 易丰吞吞吐吐地说: 师姐可否将石剑定在空中之术和飞来飞去之法教我。还有,你那袋子这么小怎么能装下如此多的东西?师弟很是好奇,不知师姐能否送师弟一个? 红袖一愣,等到缓过神来已是春风拂面笑态生。笑道; 朽木。 便祭起一花瓣升空而去。 易丰很是惊讶。见过会飞的剑。没想到这花瓣也会变大飞行。心中油然对这位外门第一人的红袖师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却不见身后的方宏师兄老脸一红。 第五章练气入体 相处了几日,方宏知道了易丰的名字,易丰也从方师兄那里打听到了很多修仙常识。二人好生供养着那只母山鸡。红袖师姐送来的东西里就有这么一只储物袋,和她的不同,那是更高一级的乾坤袋。还有一本《连期期基础法术摘要》,记载的就有练气期修炼之法和几个最为简单的法术,如浮空术,御器术,腾空术,小火球术等等。 唉 易丰叹息着。必须练气入体,感识灵气,成为连气期初期弟子,才可学习。真是想现在就练一练啊。不甘心地将储物袋和书本揣入怀中,背起石剑,出门去寻方宏师兄道: 师兄你教我修炼啊,好不好? 师兄你整日里砍柴劈木,怎么就不修炼呢? 师兄你给我放个法术看看,好不好? 师兄你劈完了没有啊? 方宏没有停下手中劈柴的动作,说道: 易丰,修仙一途,别人可以为你解惑却无法教你修炼,每个人的体质和灵根不一样,修炼途中遇到的感悟也不一样。所以都是同途殊归。师兄,瓷质愚笨。所修功法已改为炼体之术,我砍柴劈木也是在修炼。你想要的红袖师妹给你的书里都有。我所能教你的只有一个字就是“勤”。你自己去修炼吧,遇到了问题,你可以找我,我方才可以教你怎么做。我这里有一本木系功法,多留无用你拿去吧。为了应付易丰,方宏随手丢了个小火球术,看的易丰如痴如醉。 易丰觉得方宏师兄说的对,修仙无捷径,勤练方为舟。这方宏师兄原来砍柴劈木也是在修炼啊。怪不得他一天的活,凡人十个,十天也完成不了一半,自己也要努力了。于是,易丰向后山深处跑去,约一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打坐着,拿出二本书。一本是红袖师姐给的《连气期基础法术摘要》,另一本是方宏师兄给的木系功法《回春功》。先学习红袖师姐给的这功法吧。易丰决定后,便开始尝试练气入体,化为己用。 古剑门虽门派势微,然则所处的灵脉却较好,灵气充沛。正是这充沛的灵气供应着护派大阵,八门锁魂剑阵,才使得一般宵小不敢胡乱打主意。易丰按照修炼法则,打坐运气,一阵阵腹热,从丹田处传来,不知不觉,已进入了归寂的状态,仿若元神出窍思绪云游,冥冥中一片黑暗。 此时,正在佛界打坐的佛陀睁开了双眼感觉到一丝异常,他令其弟子查明原由。阿那律,因得天眼,能见十方世界,有天眼第一人之称,是佛陀的弟子。他上前禀明佛陀说: 人界有生灵皆为卵生,胎生,湿生。而今有一石化生,正在开灵拜四方,却不知怎么有了人身。此来人魔,应让西方大威德明王派人去降伏。或引入我佛门度之。 佛陀说; 上天有好生之德,化无所化,若有众生如来度者,如来即有我人众生寿者。愿其有眷属般若。阿那律,你学佛的境界并不彻底。请观世音菩萨助他开灵吧。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闻是观世音菩萨,一心称名,观世音菩萨及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 在那片黑暗中,远处出现了一丝光明若隐若现,易丰不知不觉间已有了微弱的神识,那神识向远处光明寻去,只是出于一份好奇。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仲夏夜的树林一片繁杂,猛地易丰身上白光乍泄,突破,练气期初期。 惊讶,易丰用神识打探四周,方圆十里,花虫走兽,草木飞鸟,一清二楚,连地下的蚁窝也是。急忙用神识内视,自己的丹田处已有了气海,不大的一团,呈淡绿色。又感识了储物袋,里面的杂物,随欲而出,随欲而入。更惊讶的是自己的神识,练气期的神识应是方圆一里,方圆十里这不是筑基期才有的范围吗?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的这份秘密。 回想往事,易丰祖籍庐子国人,年幼时,国破家亡,被古剑门梁道长以为是天生灵体带回古剑门,后又被测得并非什么天生灵体,被古剑门送往山下一个寡妇收养,这寡妇便带易丰四处漂泊,以卖菜补衣谋生,期间有好事者愿为林氏做媒,皆因易丰不喜无果。易丰十岁被林氏送到雄伟武馆学习文字和拳脚。那是易丰最为开心的几年,可惜后来…… 唉 易丰叹了口气,摸了摸身后那把石剑。回到屋舍已然不见方宏师兄,这暴肌肉的家伙跑哪去了?桌上留有字条: 外出任务,约五月后归。 靠,这家伙一身不吭地走了。 易丰躺在床上正无聊,忽心血来潮,对着石剑做御器术,半柱香也不见成果,倦意渐生,一觉天明。 接下来,易丰每日照常打坐修行,却不见进展,只是气海大了一些,境界稳固了一些。在易丰不知乏味的练习下,终于可以随心施展御器术了,兼修的《回春功》也练至第二层了。红袖师姐在第三个月开始频繁而来,对易丰很是赞许,称其为朽木逢春。这都是在她欣赏完她那只山鸡的漂亮羽毛之后。不幸的是方宏师兄死了,死于非命。红袖对易丰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甚至称有一个地方叫做极乐的世界。 其实,这个年纪的易丰还很懵懂,对于人的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没有过多的感触,浑浑噩噩的。红袖做为一名女子,天生的多愁善感,她觉得易丰对于方宏师兄的死,肯定很伤心,很难过。她拉着易丰的手,真诚地望着他的眼说: 你还有古剑门,还有我,我对你发誓,你若不离我而去,我必不会对你弃之。 这话说出口后,搞得易丰也泪湿眼眶,红袖觉得自己情绪过头了,看到易丰傻傻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第六章苏无涯劝学 冬去春来,时值三月,名花初开,燕语梁上,蝶舞花前,桃铺锦绣景如画。不得不提,时光如梭。易丰因已是练气期初期修为的弟子,不用参加什么入门测试了。等到入门测试结束后。才有人去后山叫易丰去门派大殿见掌门师叔无涯道长。 易丰犹如土包子进城,除去后山,他还没有去过古剑门任何一处呢。更何况是门派大殿。 过青石桥,登汉白玉石阶,见殿顶有石刻异兽,殿内有玉石雕龙宝座,高高在上坐着无涯师祖,下列五,六十新进弟子,被边上的一众长老打量着,殿内有擎顶石柱,上刻盘龙湘云,寿山福海。 见易丰和众弟子已站到一起。无涯方开口道: 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是非曲直更是难定,少有人做到问心无鬼,修仙之士皆恐灾祸之难避,叹生命之短暂。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终化凡尘。方今天下,大道未昌,群魔滋扰,我派也于危难颓废之际,劝诫尔等,唯有苦修之士,如鹤立鸡群,可成大业。仙途路艰,不知其难。仙途路遥,不知其归…… 易丰出殿,过青石桥,欲去执事堂,被三位少女呼住道; 大师兄,是易丰大师兄吗?我叫宋佳。 李云鹿。 马小倩。 这三位少女一着黄袍,二着青衣,皆疏云髻,灵动活泼,一个字,嫩。身材瘦小,呵呵,是未发育。围着易丰求照顾,求教导,求保护,各式讨好撒娇,令人无法闲暇。 有一位少年出自修仙家族,姓段名云鹏,炼气初期的修为,性好色,爱欺人,对身边一起来的家族下人道: 大师兄?哼,敢抢了我的风头。二蛋,今晚别睡死了,我要这小子知道,古剑门洪字辈的,谁才说了算。 那二蛋急忙道: 云公子,你出门前不是对族长说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吗? 哼。 段云鹏道: 好男人?难道一辈子只碰一个女人,而且反复的碰,不厌其烦的碰,才是好男人吗?你忘了本公子修仙的目的了吗? 这唤做二蛋的少年仔细地瞧了下四周,小声地道: 云公子,在这里还是叫我泰和吧。 不远处的另外二人听到后,异口同声道: 贱人。 这二人名叫,白慕飞,冯程程。皆为凡人子弟,在入门测试的时候被那云公子几次三番的捉弄。易丰刚应付走那三位少女,又被这二人叫住,说是夜里有人欲害。易丰问了他们的名字,道了一声,多谢。 这古剑门还真是大,易丰寻了很久才找到执事堂。这执事堂的门口有二座石刻像,刻的是二匹背负货物的骆驼正在趴下歇脚,大门前有一副对联“圆中求圆方中归真,用心做事简单做人。”横批是“知行合一”。易丰看了几眼,便直奔了进去。见到一位满头白发,大花白胡须,模样邋遢的小老头修仙者正在闭目养神。心想,这便是古剑门执事堂的周长老了,寻思着这位周长老肯定是遇上修炼上的难题,正在苦思良策。万一打扰了他可不好,毕竟还有事求他呢。便在一边傻傻的等待。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周长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自笑道: 偷得浮生半日闲,一不小心睡着了。 他无意识的转头回身,看到易丰朝他笑,吓了一跳,道: 谁? 易丰便行弟子之礼参拜道: 古剑门门外执事弟子易丰,参见周长老。 周长老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还以为是掌门无涯师叔呢。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每忆起往事,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又心想着小子不等自己安排事物,便先跑来照自己,肯定有所求。便问道易丰: 你跑来这执事堂做什么? 易丰道: 启禀周师叔,易丰想让您为我安排一个不用每日花费太多时间,又少与人接触的事务。易丰问道心切,求仙似渴,万望周师叔成全。 周长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须道: 这恐怕不合规矩啊。但也不是不可以,你说个笑话给老夫听听,若是逗笑了老夫,我就成全你。 易丰道: 其实易丰也不知道什么笑话,不过易丰几年前认识了红袖师姐,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母山鸡,寄养在我们后山的柴房。这母山鸡三月后开始产蛋。红袖师姐发现后不让我吃,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收集起来,每日抱着母山鸡用缚身术将母山鸡定在那些鸡蛋上。易丰很是好奇偷偷看她做什么,只见她蹲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出小鸡,怎么还不出小鸡。易丰心想,这没有公鸡配种过的鸡蛋怎么能孵出小鸡呢?又不敢告知她,生怕她又捉来一只公山鸡,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等到她的小鸡仔呢。易丰看到那些鸡蛋换了一批又一批,坏了一批又一批,觉得可惜的很。 那周长老听到易丰说的这些,笑的是前仰后翻,拍着桌子道: 无涯师叔教导无方,教导无方啊。 他答应易丰等到宣告事务的时候,必会让易丰得到一份满意的差事。易丰便拜谢告辞。 他前脚刚走,执事堂又来了一位模样疯癫的酒糟鼻小老头,这位便是古剑门的丹药房黄长老了,上个月他的门童不幸走火入魔吐血而死,他又来问周长老要个人,替他看门跑腿。周长老不是不愿帮他,只是这丹药房门童一职,无人愿去,也无人敢去啊。黄长老那里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去的弟子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无故走失。黄长老是个急性子,他见周长老左右推辞而言它,不如他愿,便询问,还有哪几个闲着的门外执事弟子,你不肯帮我,我自己亲自去找总行了吧。 话说易丰离开后,去了门外执事男弟子院,这里的居住条件很好,但是,他还是很怀恋他后山的茅舍,便又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第七章丹药房弟子 这一夜,东风忽起,天气转凉。易丰感觉冷,又寂寞的要命。便穿衣起身来到院中,用小火球术点燃一堆柴木,生火取暖。他坐在柴火堆前,看着火焰发呆,天大地大,他却孑然一身,无亲无挂。后来,他又想到了石剑,想到了古剑门,方宏师兄,红袖师姐。 忽然,他听到柴房里有鸡的惊叫声,便回头又看不清状况,急忙用神识去查看,见到一花青大蟒蛇正吞红袖师姐的山鸡,连忙去制止,赶到时却已来不及。当那一阶中期的大蟒蛇伸吐着红舌,用阴邃的双眼盯着他时,他才感到后怕,他的双脚发麻,似乎不听使唤。 其实易丰是中了那蛇的天赋幻技,恫吓。是用双眼触发的一种神识攻击。易丰出了一头冷汗。心中想,凡人尚且敢与天地猛兽相斗,何况自己是修仙者,便运起《回春功》,用灵气幻化的粗木撞飞了那巨蟒,巨蟒落地的瞬间又被易丰幻化出的木桩刺击飞到半空。可惜这花青大蟒蛇皮躁肉厚,这二下根本无法对他实施致命打击。 它缓过神来对易丰不断使用神识攻击,一边快速朝易丰游走,欲要吞了易丰。易丰感受到自己的神识受到压迫,他集中精力,用自己的神识去尝试攻击那花青大蟒蛇,这效果很是明显,毕竟他的神识是极其强大的。那蛇似乎感觉到不对,它面前的敌人并不像它之前感受到的那样弱小,转身便想逃走。 易丰怎么能如他所愿,他猛地用力,他最大化的神识,已压爆那蛇的神识,它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不远处窜出来二人,段云鹏气急败坏地叫道: 好小子,竟敢杀了小爷的宝贝,我要你拿命来抵。 便和泰和要来围攻易丰。易丰放出神识,同样效果明显,他们躺在地上抱着头做痛苦状,像是顽皮后的猴子,被三藏法师念起了紧箍咒。 易丰只是对他们稍加惩罚,便收回了神识。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雷霆般的吼声: 到底是谁?如此托大,敢在我古剑门后山胡作非为。 这话音刚落便来了一位金毛狮子头的大汉,这位便是古剑门刑罚堂堂主段正义长老了,筑基后期的修为,说话做事向来是一不二。和云岭段家有很深厚的渊源,按辈分段云鹏可以叫他一声师伯。段云鹏见他师伯,哭诉道,易丰欺辱他,还杀了他的灵兽,要这位师伯替他做主。 段长老对易丰说: 你认不认错。 易丰道: 我有何错? 段长老见易丰望向段云鹏的眼神略含杀气,便好笑道: 怎么,在老夫面前,你还想杀他? 易丰哪敢。莫说他杀不杀得了这二人,单这一位古剑门的刑罚堂长老,一根手指头也不用动就能让他当场死个好看。修仙界就是这样,实力为尊,他不得不低头,默认了。 就在这时,天空处又传来一声雷霆一吼: 他不敢,我敢! 那来人是丹药房黄长老,他身影未定,只是随手一挥,便赏了段云鹏,泰和二人一个响嘴。他故作怒状,道: 怎么,我丹药房的人也有人敢代老夫教训了不是? 段长老陪笑道: 师弟愚昧,不知此子已被黄兄看上。好,是个好苗子,我们走。 修仙除了资质灵根机缘外,灵脉丹药也缺一不可,看来段长老是想卖给黄长老一个薄面,说完便强迫段云鹏,泰和二人和自己一同离去。 段云鹏满肚闹骚,他在路上抱怨道: 就这么放过这小子? 段长老听后,将丹药房的奇事与他诉说。二人好一阵阴笑,只是身后的泰和不语,心想着,自己是否有一天,也可以有实力,做真正的自己,有尊严地站在天下众人面前,说一些霸气的话语。 三人刚走,易丰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 多谢师父好意。 黄长老也惊讶,这小子好聪慧,又急忙道: 老夫,从不收徒,只是缺一门童,不知你愿不愿意加入丹药房。 易丰犹豫了一下道: 弟子,愿意。 来到丹药房后,易丰才觉得是老天惠顾,这丹药房门童一职其实是个美差事。黄长老对炼丹一道几近痴迷,经常长期闭关试炼新丹,易丰做的就是在他闭关期间照看丹药房,这里其实已有很多地方是被黄长老下令禁足的,而且有很厉害的禁阵,不是一般人可以乱闯的。黄长老交代一番,便把易丰安排在一座偏院住下。这院子好像好久无人住过,杂草碎石,荒乱的很。黄长老道: 这地方我从不来,你也别没事寻我,看好大门,要有事我会传音予你。 说完,给了易丰一块令牌,上面刻了一个“丹”字,说是有它,古剑门随处可去,无人敢碰易丰。 易丰道: 可是自己修为低下,传功室我总得去吧。 黄长老笑道: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把式,门派藏书阁离这很近,你拿着这令牌可以前去,他们不会阻碍你的,另外除了门派每月给你的二块灵石,我每月多给你十块,够补偿你的了吧。 易丰行礼,谢过黄长老,他便走了。 易丰之后去过后山茅舍一次取了云游子赠给方宏师兄的字,便打扫好这偏院,好生住下,勤打坐,苦修炼,闭门不管窗前月,任他春暖杏桃开。 第八章藏书阁 很快易丰便气海充盈,神色俱佳,只是离突破好像还差了点什么,苦思不得其解。他想到了古剑门的藏书阁,便前去想要查看。藏书阁的门下有二名守卫弟子,皆是练气后期修为的外门弟子,看到易丰拿出的丹药房令牌,换做一副献媚状,问了黄长老的好,便让易丰进去了。一人道: 我们其实不必对这小子这样讨好,是不是有些过了? 另一人道: 你忘了黄长老给我们的丹药了吗?况且你我这番修为能不能筑基,还要仰仗黄长老的筑基丹呢? 那一人道: 算了,算了,也就是一短命鬼。 话说易丰来到藏书阁里,各式功法,丹方,奇闻书籍满目皆是,这是第一层的练气期修为弟子的。易丰看到楼梯便想上去第二层,当他走上楼梯时,触发了禁阵,神识受到了压迫,这是为了考验上楼者是不是真的有筑基期修为。易丰虽是练气期的修为,然而,神识异常强大,足以媲美筑基期,便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这第二层的便是专门为筑基期弟子准备的,与一层的书籍不一样,这里的功法皆是录在记灵珠内,须用神识查看。 易丰翻看了很久,在墙角的一堆杂物里发现一本破旧的书籍,很是好奇,上书《傲世九剑》,翻看了一番,竟然是世俗的武林剑术招式秘籍,怎么会放在这里,易丰好奇,将他揣入怀中,又查看了一番。便欲离去。 等到下楼,出门时,被门口的禁阵禁住不能动。守卫弟子中的一人说: 师弟,恐怕你还不晓得,这藏书阁的东西只能看是不能拿的,你交出来吧,我们不好交代。 易丰不好意思,将那《傲世九剑》交了出来,守卫很是好奇这家伙看中了什么,翻开一看,竟然是世俗武林剑术秘籍,便大方了一回说这个易丰看中的话,真的可以带走,毕竟黄长老待他们不薄,大家又同为师兄弟。易丰道: 谢谢,二位师兄,易丰这里有礼了。 等他走后,这藏书阁的守卫弟子才笑了出口。 易丰在回丹药房的路上,碰到了红袖和另一名少女闲走聊天,那少女不是本门弟子。生得身肌袅娜,体态翩翩,,惟怀标梅,销春山而双眉频皱,展秋波惟双目含情,着月白长衫,足登木屐,隐隐有出尘之姿,非人间有,名叫秦月娥,是越州妙音谷的弟子,擅长幻阵,是来参加本派万剑道长的结丹贺宴的。 易丰上前与红袖师姐打招呼,这红袖竟然不理他,可能在为他没有照看好他的母山鸡而生气。易丰不敢离去,呆呆的跟在这二人身后也不说话,引的月娥和红袖一阵阵窃笑。 月娥忍不住问: 这谁啊?呆头呆脑的。 红袖道: 爱谁谁?好生令人生厌!妨碍我和姐姐说话,我们去后山的溪边,看这不要脸,不嫌臊的厚脸皮还敢跟来。 于是他们二人起步向后山走去,出了护派大阵,径直飞去。 易丰无奈,跟了上去,只是他的飞行术还很不是熟练,不敢随意操纵,便用神识锁定二人一路长跑追了上去。 后山树林外,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一条溪水在这草地上弯弯曲曲地流过,那二位少女坐在这溪边的一处高地,一阵语一阵笑,云霏霏追逐,水悠悠长日,好个闲情雅致。不久后,易丰,气喘吁吁地跑来,站在她们面前,问红袖,她说的誓言是否还当真。 月娥好奇,问易丰: 什么誓言?说来听听。 易丰道: 红袖师姐说了“你若不离我而去,我便不对你弃之”。 红袖桃腮一红,道一句,不要脸。便站起来把易丰推到溪水里,飞速跑去,月娥追了上去。 易丰,从溪水里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百思不得解惑,红袖师姐好暴力。 红袖夜里,睡也不是,打坐也不是,心想,平日都是自己捉弄别人,今日碰上这么一位小祖宗,当着外人的面,把自己当猴耍了一遍,气的咬牙切齿,发誓,要易丰好看。 第九章傲世九剑决 这本叫《傲世九剑决》的凡间小说旧书,易丰很好奇,什么样的剑决敢以“傲世”二子著称,于是便坐下来翻着看,书头曰:前世不欠,今生不见,今生相见,皆是缘定。原来,书中描绘的是一名绝世剑客如何驰骋凡间,纵横江湖的故事。 易丰看得如痴如醉,尤其是每次关于书中主人翁剑术的描写,其中有一段这样道:他的剑术已登峰造极,无招胜似有招,一剑持勇,二剑近绝,三剑断情,四剑守一,五剑分光,六剑生丝,七剑归宗,八剑空华,九剑离道,是谓《傲世九剑决》。 易丰于是记住了一个名字:云游子。 他便把这书从藏书阁带回了丹药房的自己住处,用了五日看完,书中说云游子最后葬在了驾鹤山。易丰感叹,一代枭雄最后也不免孑然一身,尘归尘土归土。但是,被书中云游子的故事深深折服,心里便有个想法,想去驾鹤山拜祭一下,就算明知道书中的事都是虚构。 他拿出刻录来的地图,居然在蜀州和荆州的交界处真的有个叫驾鹤山的地方,于是去拜祭云游子的想法,更加便的可以实现了。 易丰乔装打扮一番,瞒过古剑门驻守西门的守卫弟子,出了山门,一路向西飞去。 大概过了半个月,来到了蜀州和荆州的交界处,找到了地图标注的驾鹤山,这山也不算小,易丰便从天上降下来落在山里的一处,漫不经心地走着,全当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此处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晚霞盛开在天边,有几群归山的倦鸟。 好不容易他发现了个准备下山的樵夫,便上前打听,问道:“大叔慢些,这地方是不是驾鹤山?” 樵夫:“不错,这山确实就是驾鹤山了。我看公子是外乡人吧?” 易丰:“晚辈的确来自外乡,来此地郊游,我向大叔打听个人,有听说过一个叫云游子的人吗?” 樵夫:“什么怪名字,没听说过。” 易丰:“那此地为何叫驾鹤山呢?” 樵夫:“哦,是这样的,先祖传下来的说,有人看到仙人自此山西巅驾鹤东去,便叫了驾鹤山。我说这位少年郎还是速速随我下山吧,山里夜里野兽常出没,危险得很呢。” 易丰:“大叔放心,我自幼学了些武艺,自保还是可以的。” 樵夫:“莫托大!我看你今晚就在我家过夜吧,我家就在此山下,想必此时婆娘也准备好了吃食。” 易丰:“谢过,不必了。此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樵夫:“说起来倒是有二处,一个是半山腰的山神庙,对了,你晚上可以躲在那里过夜;二个是这山西巅断崖处顶头的地方,当地人叫龙头崖,每年为爬上去上柱龙头香,可摔死了不少人,不过到灵验的很。” 易丰:“好的,谢谢大叔了,就不耽误你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樵夫重新担起扁担,挑起柴,道:“公子保重。”便唱着山歌往山下走去了。 易丰来到半山腰处,果然有处山神庙,便推门进去,早已荒废已久,破败不堪,当先看到了山神像,面目狰狞,手持巨叉,左脚处踩着头山猪,山民有言道:山猪猛如虎。因为这畜生,会无缘无故地主动攻击人类。 他仔细的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出了山神庙,在庙门口空地上燃起了篝火坐下来,心里想着起往事,有些感慨。 今夜里,月明星稀,山风徐来,树影婆娑叶如剪,遥想往事如昨日,将轻触,皆成灰。待到恍然梦醒时,月已落,人已醉;万事成空唯剩己,欲感伤;不如登高远眺,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易丰飞到驾鹤山西巅断崖处,饱览美景后放开神识,也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临走时,心里想到凡人的可悲,同情那些为上龙头香摔落山崖而死的人尸骨还露野,便顺着崖壁飞了下去,准备要为他们埋葬,当他飞到一半时发现崖壁上有一处隐蔽的洞口,清理了青藤枯枝后,石洞门上写着:玄真洞。 易丰试探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护洞的阵法,便好奇地钻了进去,里面别有通天,寻到一处有女子石像一尊,栩栩如生,和真人一般大小,背后刻字道:红尘任他凄凉,相思不如回头,那些欲走还留的一往情深 ,都已经无从悔恨。——云游子 “云游子?!”易丰心里惊道。 莫非真有其人?莫非驾鹤东去的正是这云游子前辈?那么这云游子前辈也一定是修行之人,易丰认真寻找起来,却只发现块特殊的玉石,其上刻字:十五月圆。 易丰将神识探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心有不甘,想来三日后便是十五月圆之日,便当先出了洞府,继续往下飞去,将那些凡人的尸骨安置妥当后,又回到玄真洞打坐。 十五月圆之日,易丰将玉石拿出查看,在借助从洞口照射而来的月光下,玉石出现了怪异,投射出一片光影,是一个黑袍男子在雪地舞剑,那剑舞的行云流水,无与伦比,随形随心,人剑合一。易丰记住每一招每一式,心里有默念着:一剑持勇,二剑近绝,三剑断情,四剑守一,五剑分光,六剑生丝,七剑归宗,八剑空华,九剑离道,是谓《傲世九剑决》。 易丰对着玉石投出光影中那个穿黑袍舞剑的男子跪拜了一番,从储物袋中唤出那本从藏书阁搜来的旧书,使了个小火球术烧了起来。 “不知道这云游子前辈何去何往?至今是生是死?咦?” 易丰发现那旧书烧了后,显现出三张金色的纸张,似乎不怕火烧,连忙捡起来查看,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子,当先的写道:贫道云游子,师出徐州云剑宗,有幸踏入化凡期,悟得剑道,特留此待有缘人。 “《傲世九剑决》?”易丰如获至宝,小心将这三页金纸收放在自己储物袋中,他又好奇这石刻的女子,想必就是云游子前辈的爱慕对象吧,然后也跪拜了一番,便出了此洞,又花十五日赶回了古剑门。 第十章万剑结丹 过了几月,黄长老终于从炼丹房里出关,他这炉试炼的新丹又没有成功,这令他诅丧之极,懊恼异常。他刚走出来,便有人闯进他的丹药房,好个不走运的家伙,今日里不管你是哪家弟子门人,老夫都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乱闯门派重地的无礼兔崽子。 他前去打眼一看,来的怎么是这小恶魔。红袖带着月娥也不和黄长老打招呼,径直奔到了大厅,红袖宣兵夺主坐在了黄长老平时坐的椅子上,示意月娥坐在了客座。黄长老紧跟着,看到有些不喜,然而很快,摆出了一副讨喜样进来。 红袖道: 师叔不用装了,你之前的一副愁眉苦脸样,我寻思着是不是试炼的新丹又没有成功? 黄长老道: 老夫无用,辜负了掌门无涯师叔的厚爱。 红袖道: 师叔这炼丹的功夫不见涨,师侄倒是听说,您老人家把门人折腾疯癫,弄的死去活来的手段了得。 黄长老义正言辞道: 胡说,这都是一些流言飞语,用心险恶,老夫自加入古剑门,一心为门派卖力,鞠躬尽瘁…… 红袖打断道: 罢了罢了,师叔真是好没有趣味。您这里是不是有个门童叫易丰? 黄长老道: 是的。 红袖道: 那就好。师侄求你一件事,你把他可劲了折腾,让他为你尝试新丹,最好整个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月娥听到后,张大了杏嘴,很是惊讶。 黄长老急忙道: 老夫说了,那都是胡言乱语,老夫何曾让弟子门人尝试新丹,生活不能自理。再说了,老夫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呆头傻脑的家伙替我,看门跑腿,又怎么会让他生活不能自理。 红袖道: 看来外面说的都是假的。 黄长老道; 假的,绝对的假的。 红袖又道: 易丰是我好友,你细心着照看。他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是不是毛发完好。 这易丰感情成了那山鸡,只是这次寄养在丹药房,而且也要毛发完好。黄长老将其二人带到偏院,用嘴一指道,就在那院子里,你们自己去看吧,便找了个借口,躲瘟神祖宗般地离去了。 红袖和秦月娥进入院内,见残墙爬满了藤类,西面三三两两种着些青竹,屋舍坐北朝南,门斜口有口石井,窗前载着一颗歪脖子梅花树像是施加了法术四季开花,树下有一匹白玉石刻的小鹿做吃草状,再转眼看到那屋门上有块匾,上写道:白鹿缘舍。 此时,易丰正在研究《傲视九剑》,这上面有九九八十一式剑招图人注解,很是犀利。这剑法胆大异常,狠劲十足,这让易丰愈发痴迷。 直到她们来到门前,易丰才发觉,他收好剑谱,那师姐已夺门而入。红袖在屋内来回踱步,看到墙上“知耻而后勇,笨鸟唯勤路”的字画道: 云游子?你也和他有交集吗? 易丰道: 没有。不知这云游子是何人? 红袖气道: 就是那躲在祠堂不敢出来见人的大罪人。你最好不要和他交往。对了,二个月后云岭有修仙访市,可以买卖和交换物品,你要一起去开开眼界吗? 易丰道: 太好了,月娥仙子也同去吗? 红袖不喜道: 臭男人,都是见色忘本的种。 说完,便拉着月娥走了。 七日后,古剑门的万剑终于出关了,门派里私下为他祝贺了一番,那一日,碧空万里无云,鹰击长空,门内所有人都聚集到门派广场,见一人,冉冉而来,衣衫楚楚,宛如梁朝伟,酷似谢霆锋。他登上高台,掌门师祖无涯道长,亲自递给他门派护法的令牌,并宣告五月后四海友人将来祝贺,又夸赞了他一番。万剑临走前,冲台下众人一笑,引得无数女子倾慕,有二三女子把持不住,当场晕倒。真是,闻万剑之名者喜,见万剑之女者痴,若得万剑之爱慕,纵然一死也如愿。 红袖对月娥说: 怎么样?这就是我对你说的万剑师叔,不,是万剑师祖。你不要嫁予那白虎堂的南蛮少主了,我替你向万剑师祖引荐。 月娥愁道: 师门之命恐难违背。再说了,这一类的男子我也不喜。 红袖惊讶,问道: 那你欢喜怎样? 只听月娥道: 但愿得君结伴,朝行策马,暮宿旅馆。看不尽山花藏笑媚,野鸟乱呼鸣。处处桃含宿雨,村村柳绿带朝烟,奔东越西,不为利名。 红袖叹息道: 恐怕世间男儿,无人愿为情而放弃修炼,堕落凡尘,易丰你愿意吗? 一旁的易丰正在看远处,好像看到了段云鹏在人群中,忽又不见。这种公共的场合,放开神识是种忌讳。他被红袖问着,一回神也没听到问些什么,就道: 愿意。师姐有命,何敢不从。 二人好笑,笑易丰呆头呆脑模样,没听到人家对话,还胡乱回答。不过,她们都是女人,都天生喜欢听人说谎话。 第十一章走火入魔 一个时辰后,众人散去。她们三人结伴离去,易丰在身后打量这秦月娥的背影,感觉这女子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闲愁,想要把它抛弃,却又没那么的轻易。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被红袖发现,红袖问道: 易丰,你整天背着把破石剑干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剑流的弟子呢? 易丰道: 呵呵,他比我命还重要呢。 月娥打趣道: 要是有天要拿它去换红袖妹妹的命,你愿意吗? 易丰不知道怎么回答,搞得他和红袖都很尴尬。 月娥又道: 世上男儿多薄情,枉我妹妹还苦苦哀求丹药房的黄长老对你多加照顾。妹妹不怕,还有姐姐。 见她一句冷一句热的,红袖是哭不能哭,笑不能笑,真是面赤腮红,烦躁无法,她小脚一跺假装生气地走了,秦月娥追过去哄她。剩下易丰在原地抓脑挠头,不知道红袖师姐生的哪门子气。他回到丹药房,见到黄长老早在等他。黄长老道: 你和红袖是小友的关系该早和我说,这里是五颗练气丹和四十块灵石,你拿去吧,以后你来去自由不用和我说。 易丰回到自己的白鹿缘舍,盯着这米黄色的练气丹看了半天,不舍地吞了下去,有时候被别人说他笨,他不反驳,但他心里不这么觉得,但是现在他觉得别人对他的评价是中肯的,他一口气吞下了五颗练气丹,丹田像快要撑爆了似的疼,浑身上下热的通红,他想找个地方去发散身内的这股药力,便直飞了出去,在后山的树林里,拿起背后的石剑,在脑海里回想着《傲世九剑》的招式,把九九八十一式随意地舞了无数遍,越来越顺溜,剑气纵横,灵气飞舞,上天下地,忽左忽右,行若雪泥鸿爪,身如神龙之首见尾隐,直打的石蹦地裂,树倒林毁。 这还不行,药力还没散尽,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上灵光一闪,突破,晋级练气期中期,修为还在向上涨,他那里来的急高兴,石剑舞的更快。 不久后远空闪现二道黄光,飞来一老一少二位僧人,那老的和尚脸若“国”字,长眉修目,广额高眉骨,宽口直鼻梁,头戴平天冠,身穿鹅黄缎长袍,外罩一件大红皱纱嵌金线的祖衣,脚上红僧鞋,宽统白袜。那少的生的好个相貌,眉清目秀,光头大眼,着一件鹅黄色长袍,手持金刚降魔杵。 那老僧人是金蝉寺的静空禅师,他来到古剑门参加万剑的结丹贺宴,刚赶到古剑门的护法大阵前,隐约看见西方有宝瓶观音菩萨的佛像显现,便来到后山,不料见到易丰走火入魔。 易丰双眼布满血丝,拿剑指着他们问: 你们来这古剑门后山,为什么? 静空禅师道: 阿弥陀佛,宣扬佛法者,何处去不得。 易丰狂道: 此是古剑门管辖之地,我偏让你来不得。 静空禅师对身边的弟子道: 阿梨树,替我降服这狂魔。 易丰好笑道: 阿梨树?好怪的名字,哈哈。 静空禅师道: 一切人非人莫等扰乱宣说佛法者,如有违反者,则使其头裂破作七分,如阿梨树。 他还没说完,只见那叫阿梨树的和尚将手中的金刚降魔杵插在地上,空手飞来,少林拳拿将出来,只见他上一手金龙探爪直锁颈喉,下一手猛虎出山林,左打黄莺圈掌,右打猴子献蟠桃,身轻如燕子,进退若猿猴,和易丰战了五十回合,易丰一招直捣黄龙,没有刺中要害,剑走偏锋,转手挑破了阿梨树的胸口的衣布。 阿梨树退回去,拔起地上的金刚降魔杵又与易丰打在一起。此时,又飞来二人,这二人易丰倒是见过,是剑流的东辰和他师傅西宿。西宿落地向静空禅师道: 道友别来无恙,不知怎么养成了好斗的习性。 静空笑道: 道友看不出,这小友走火入魔了吗?我降服他,好助他度过此劫。 二人不语看面前打成一团的易丰和阿梨树。 漫天的打斗声和灵光四散而去,引来了无数的同门前来观看,红袖对月娥道: 这走火入魔的人好生了得,看穿着该是我古剑门的弟子,我怎么就认不出是谁呢? 人群中的宋佳马小倩李云鹿看了半天惊呼道: 是大师兄,是易丰大师兄。 于是,三人便拍掌叫好。 红袖认真一看,果然是易丰,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 她着急地飞去,想要制止他们,此时,另一人也不约而同地飞去,这人便是剑流的东辰,他看他们打的这么欢,尤其是易丰用剑,简直出神入化,怎能有人比他们剑流的人更会用剑呢?他想上去,换下阿梨树,击破易丰的狂妄。 易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他哪里还辨的出红袖师姐,他红着眼看到有人要来助这和尚,伤害自己。便猛的用力用自己的神识去攻击他们三人,那阿梨树定在半空,那剑流东辰意识变得模糊,那红袖毫无防备一下子像中箭的小鸟眼看着就要坠落地下。 幸好,掌门师祖无涯赶到,在半空中接住红袖,回身向易丰一甩长袖,易丰仿佛被猛力一击,直落到地上,他抬起头喘了口气,试图在掌中凝聚小火球术,向无涯抛去,奈何他的丹田气海已近匮乏,那小火球在半路上便灵气亏散,他力竭地倒下,不省人事。 无涯做了一番息事宁人的劝说,同门弟子都散去,又向西宿和静空问好让弟子安排他们去迎宾阁住下,便让刑罚堂的段长老带走昏迷的易丰,临走前狠狠地盯了一眼身后慌张不安的丹药房黄长老。 第十二章女人的心事 回到议事厅,无涯甩了下道袍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黄长老,他认真的样子显得不怒自威,黄长老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很是淡定地等着。良久,无涯道: 你让门内弟子尝试新丹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这次你做过了,闹的众人皆知,我如何解释? 黄长老道: 掌门师叔你想错了,小老儿根本没有让他尝试新丹,天地可鉴。 就在这时,红袖一把推开大门,气冲冲地指着黄长老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这红鼻子怪老头,你说,你让易丰吃了什么? 黄长老知道这小祖宗是不会听自己辩解的,便闭口不言作无辜状。红袖见他不语,便要上前拉扯他的衣服。无涯重掌一拍道: 放肆,他是你师叔!我自有定夺。 红袖道: 爹爹,我就易丰这么一个朋友。 便站到无涯边上,再也不敢多言。 黄长老道: 既然,你们都不信我,我就救醒他,好证明我的清白。 另一边,剑流的二人在迎宾阁住下。东辰正在打坐,他的师父进来问: 你害怕了? 东辰道: 我没有。 西宿又道: 可是你那时退宿了! 东辰道: 你在侮辱一名剑客,并怀疑你所引以为荣的剑流的剑术。 西宿道: 看来带你出来历练是对的。我看那老秃驴的弟子也是练气期圆满的境界,那蓝袍少年也未落下风,你最好把你的狂妄用在你的剑术上而不是做人。呵呵,天之骄子?你连剑都没有本事亮出,也配自称剑客,剑流的名号不是可以无耻地拿出来吓人的。 东辰听到师傅说的这些哪里受的了,这西宿是他师傅也是他父亲,他这一脉是剑流的嫡系,打他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他要为剑流的信条活着,那就是:最强! 他被西宿激起了怒火,拔出他的剑,指着师傅问: 我是剑流的弟子已不可改变,你要我怎么做才认可我是一名剑客? 西宿道: 打败他!当做你人生中的第一位对手,那时起我便认可你有背剑的资格。 西宿转身欲走,又道: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来时,见过的雨中少年吗? 东辰放下手中的剑不语,青山之外有青山,他自嘲地笑了笑。剑流只练剑术,修的是剑意,追求人剑合一,是天底下唯一永远不把自己使用的灵器放入储物袋的人,他们背着剑形单影只地行走在江湖,没有人敢侮辱他们剑客的身份。 黄长老带着上品的养灵丹,清心丸各种灵药,在红袖的挟持下来到刑罚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昏迷的易丰,并不惜动用自己的真元为易丰调养身体,终于在第二十天,易丰彻底醒来。他被众人围着,他亲口承认黄长老给他吃的是最为普通的练气丹,只是自己吃的过多。这下好了,黄长老终于可以洗清冤屈了,他躲在边角偷偷得意,心想我都说了我没有让你尝试新丹吧,都还不信,自己笨还怪别人,那灵药是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的吗?真是个榆木脑袋。 红袖还不信,她认为易丰不敢说实话是怕黄长老报复。她死死地盯着黄长老仿佛眼神中可以放出无数把刀子。无涯实属无赖,说好吧我来给易丰搜魂吧。又安慰红袖放心,以他的修为是不会对易丰做到一丝伤害的。无涯用五指抓住易丰的天灵盖对易丰搜魂,本来应该是极短的过程,众人却等了半个时辰,他收回神识只道易丰所言句句属实。 黄长老也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是如蒙大赦般地深叹了口气道: 他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他浑身的经脉被药力撑断,要不是救治及时恐怕丹田气海都保不住,总之以后是废人了。 红袖还来不及为易丰求她爹爹。无涯便对黄长老道: 速去把白鱼雪莲圣丹取来。 黄长老道: 那可是顶级的疗伤灵丹,本门也就藏有三颗。 无涯道: 还不去。 红袖庆幸自己的父亲能爱屋及乌,她望着易丰道: 放心吧,古剑门对任何弟子都会不抛弃,不放弃的。 无涯笑着摸着他的那缕胡须,望向易丰的眼神像是饥饿的狼看到了久觅的猎物。 这一日,红袖和月娥又来到后山的溪边闲游,她们看到水中游鱼,红袖很轻易地把它抓住了道: 正好捉来给易丰做鱼汤。 秦月娥道: 烦人,这一会你都提他名字几十次了。 红袖忙解释道: 他是我师弟,我关心他有错吗? 月娥道: 是该关心,而且你这师姐关心的还不够! 红袖拿水泼她笑道: 要死啊你。 她们端着鱼汤来到丹药房,看到一紫袍少年背着剑,双手插在胸前,立在大门处。红袖上去没给好脸色地道: 罗东辰,你怎么又来了?易丰在疗伤没空和你决斗。 东辰面无表情道: 没事,我可以等。 红袖道: 有病。 她拉着月娥便不理他,去白鹿缘舍找易丰。自从,易丰回道丹药房住,这几人便总是来,黄长老谁也得罪不起,便索性闭关炼药去了。易丰正在打坐,自从吃了白鱼雪莲圣丹,他感觉越来越好了,因祸得福,他终于突破到练气中期了,红袖把鱼汤端给他,看他喝完,说实话,这好像只是用水煮熟的,没有放油盐,一股子腥味,易丰连口说好喝,味道棒极了。红袖很满意,他们三人,商量了去云岭参加修仙访市的事,聊着聊着又生出很多话题,当聊到秦月娥和南州白虎堂少主熊展飞的所订婚事时,红袖见她愁眉不展,便提议取酒来饮,三人便入席饮酒,窗子半开着,可以见到月色,外面纵横飘着梅花,不知道今夜落了多少。 他们把月娥骗醉后,又用灵力逼出身上的酒力,红袖说不久我们就要去云岭了,虽然不远,但总得飞行而去,你飞行术不行,简直笨死了。易丰道: 师姐,你怎么又说我笨。 红袖笑道: 那你来试着追到我啊。 便祭起她的红莲花腾空而去,易丰也将背后的石剑扔到空中,一个腾空术落在上面,摇摇晃晃地追了上去,他们你追我赶好不尽兴,远山抹着淡淡的浮云,晚天一片琉璃色,月下的门派建筑依稀可见,在瓦屋顶上,红袖停下对易丰道: 我待别人从来不以别人待我如何为标准,好希望你这呆子知道有人好心对你。 说完便轻蹙娥眉,含情微笑地望着易丰。易丰愣住了,她这隐语含糊,着实令人意蕴领会肤浅啊。他们隔着距离坐下,看着一轮明月,各自思量。 前几天,无涯单独找到红袖,告诉她,他看好易丰,将来必有作为,门派决定重点栽培。 此时,秦月娥是真的醉了,她一个人爬在桌上睡着,在梦里劝自己不要醒来,谁知一寸心,乃有几多愁,晚风徐来,吹开她脸上的发缕,容貌雅洁,自有天然仪态,谁能解开她心中连环? 阿梨树跟着静空禅师,还在坐禅,那敲打木鱼声没有传的很远.. 第十三章二英斗豪杰 几日后的传功室传来一阵喝彩声,传功的徐长老为了满足这些新弟子,施展了一下比小火球术更厉害的火鸟术,那火化做的小鸟栩栩如生,在众人的头顶飞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中,他道: 只要刻苦修炼,勤加练习,总有一天你们也可以。况且,本门的门内比式也快要开始了,你们更加要抓紧修炼了。 众人散去回到弟子院,在女弟子院的一座屋舍内,宋佳躺在床上,自语道: 也不知道易丰大师兄的伤势好了没有? 李云鹿道: 你这算不算犯花痴? 宋佳道: 你猜? 马小倩道: 这还用说吗?对了,云鹿你不会在吃醋吧? 李云鹿道: 你说呢? 于是,她们三人商量着来丹药房探看易丰,刚来到这里便看到东辰又堵在门口,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他甚至管不了什么二派世代友好缔结盟约了,有种冲动真想冲进去,一剑刺死易丰,然后扬长大笑而去。 她们三人看这东辰如此凶煞便不敢上前,跟踪在她们身后的段云鹏跳将出来,笑道: 平时你们不理哥哥,真有事也就哥哥帮你们,看我去打发这讨厌鬼。 于是,段云鹏走上前去,对东辰喝道: 你这人好没意思,是人不当拦路狗,云岭段家知道吧,你快滚。 他刚靠近东辰,被东辰出其不意的一脚朝天蹬击中下巴,倒飞了出去,东辰过去踩住他的左手五指道: 云岭段家?很了不起吗? 就在此时,也要来探望易丰的金蝉寺弟子阿梨树恰巧刚到,他道: 阿弥陀佛,持强凌弱可非君子之行。 东辰也不和他多说,只道: 秃驴,你来的刚好,那一日我看你和古剑门的易丰打成平手,如今我要是赢了你,便等于胜过他。 连一旁的马小倩也好奇道: 这是什么逻辑? 宋佳笑道: 你猜? 只见,东辰话音未落,便拔剑要刺阿梨树,阿梨树一脚蹬地后飞了几十步落下道: 就算你赢了天下,那你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东辰道: 屁话!在我最强的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阿梨树听他对佛不敬,金刚降魔杵在他右手中滴溜溜地转了数圈,便拿起去和东辰打在一起。剑流的《飘渺无定剑诀》东辰耍的是如行云般飘忽不定,阿梨树无奈,根本预判不到他的下次攻击方向,感觉自己要吃亏,他被逼到空中。东辰自下扶摇直上使出一式大漠孤烟直,那青虹剑的剑尖在他手中飞速画圈,剑气,灵气形成小型的风暴,眼看就要向上面的阿梨树卷去。说时迟,那时快,阿梨树犹如平沙落雁稳稳地单脚立在他金刚降魔杵头上,双手合十念起金刚咒,他浑身出现一层金色光芒的护身灵气罩,被那剑气击打地忽明忽暗,忽地,阿梨树猛睁双眼使出一招罗汉钉魔,见他踩下他的金刚降魔杵,与东辰的剑尖撞在一起,激起的灵气光晕一层层地向四周散去。 这般动静,惊扰了打坐的易丰,他飞出来查看原由,他的身影刚出现在丹药房大门处,便被东辰用余光扫到,他舍弃下阿梨树,转身在地上拖着剑,五步并作一步走,要攻击易丰,身后的阿梨树也不罢休,接住反震回手中的金刚降魔杵,凌空一记力劈华山,便朝东辰的头顶砸去。易丰,也不想纠缠下去,运起《回春功》,用灵力幻化出三根粗木,成品字形横飞而去,要撞开东辰,眼看就要形成二英杰和斗豪雄的场面,刑罚堂的金毛狮子头段长老赶来,如苍鹰扑兔,一把抓住东辰的后衣领,在半空做了个转向落下。奈何阿梨树已来不及收回力道,那金刚降魔杵砸在丹药房的石阶上,尘埃猛起,碎石四溅。而易丰幻化的粗木却撞到了一旁观战的宋佳身上,她被撞飞,在半空中连吐了几口精血,倒地虚弱昏迷。 最终,东辰被他师傅带回迎宾阁禁足,阿梨树则被静空禅师罚念心经。至于,易丰却没有受到刑罚堂的惩罚,他此时正站在女弟子院,这地方男弟子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他求来师姐红袖替他去看望被他误伤的宋佳,半柱香后,红袖出来了道: 放心吧,是些皮外伤,我姑姑给我的黄龙丹可非徒有虚名,一粒管好。对了,你可别忘了啊,要带我去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易丰问道: 师姐,你怎么还有个姑姑啊,我怎地没听你说过? 红袖笑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姑姑,也就是我师傅,名号青鸾师太,连我爹爹也怕她,不敢在他面前摆掌门的威风。 此时的无涯道长,正在打坐思量着事,他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这起事件,唯一被忽视的人是云岭段家的世子段云鹏,他静静地坐下,泰和拿来药水为他的左手上药一不小心触疼了伤处,段云鹏一脚将他踹坐在地上道: 废物! 泰和拿眼神瞪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杀人般的眼神,直瞪的段云鹏心里发怵,他绷紧了身子做好防御的姿态,那泰和想了想,放下眼神,捡起地上的瓶瓶罐罐,低着头转身慢慢地离去。他修炼很是用功刻苦,再也不是人人揉捏的凡人了,如今他也有了练气初期地修为同段云鹏一样,他刚出门口,便用力握碎了手中的药瓶。再说段云鹏,他刚才是真的怕了,他静静地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太以自己为中心了,其实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屁,甚至连屁也不是地被忽视,他在云岭段家养成的优越感,自尊感瞬间瓦解,从这一日起,白云如往事般归去,去再也没有踪迹,不知何时能有以前的时日?一切都如虚如幻,再也不像年幼时狂放不羁,无所顾忌。他看见过万剑被尊,易丰被宠,这样的场合他本不愿多看,都是默默离去,他恨自己,到如今修为没有一丝长进,他暗暗发誓,要变强,要用实力重拾现在失去的一切。 第十四章夺命 易丰咬着牙,红袖师姐跑过来要取易丰一滴精血,她也不说作何用,只见她不知从哪顺来了一支金凤钗,拿尖地一头戳破易丰地手指用瓶子接血,又取出一块魂石,叫易丰往里面留下一丝魂识,易丰照做。完事后,红袖满意地看着她手中地血瓶和魂石,开心地走了,完全不顾满脸疑惑的易丰,好吧,只要师姐高兴就好,又不是取走他满身精血和三魂七魄,于是他继续打坐。 红袖出了丹药房径直奔到了无涯掌门的洞府,道: 爹爹,爹爹,我取来了。 无涯道: 这般乍呼呼的。那小子没有反抗? 红袖天真地笑道: 他傻,好骗。 于是,无涯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钻进另一处密室,二炷香后出来,手中拿着一面青铜罗盘背面是鬼面,正面中间有个指针。 红袖好奇地问道: 这是何物? 无涯道: 魂引罗盘,我做了秘术,你只要拿上此物,就能在一定范围内找到易丰。 红袖惊讶,抢过来便跟着指针走,要证个真假。她左转右拐,直来到丹药房的白鹿缘舍,才兴奋起来。 又过了几十天,红袖,月娥,易丰三人便结伴要去那云岭的修仙访市,他们一路飞了几个时辰,终于来到这里。访市已经开了三天,穿着各色服饰地修仙者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于是他们商量要分头行动,在此再会。易丰向西走去,没多远,便看到一人在他摆的摊前看书,这书是凡间的厚厚一本,并无字迹全是白纸,也不知他在看啥,似乎完全不在意是否有人中意他的物品或对他的行为有看法,易丰上前一看,只见这人头戴纱巾,面如梨花,眉弯秋月,两目灼灼,颔下微微若有髯,身穿白色绸直袍,束腰玉扣罗带,足穿麻履,飘飘有出世之姿,斌斌又凌云之志,与其交谈,此人自称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看世情若冰炭,酷习玄门功法,愿救人之危,济世之穷。 易丰最后在他那里看中了一件秘银打造的一件女式锁甲,很是好看,便付了四十块灵石。他欢喜地又逛了一圈,在路上遇见了红袖和月娥,她们问他买了什么?易丰把那秘银女锁甲拿出来,红袖看到也喜欢,易丰道是给宋佳买的礼物,算作赔不是。红袖便不喜,又听说花了四十块灵石,便要易丰带他去那摊位,看到那摊主嘲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朝去暮回,不务正业,专事闲游,不长进的人。 月娥偷偷地问红袖: 这人谁呀?你认识? 红袖道: 你也该听说过,这位就是卧龙山的李逍遥是也。竟然干些欺骗人的不齿勾当,这件不过是秘银打造的锁甲,凡人间似乎珍惜这件是宝物,在我们修仙界难道也值四十块灵石吗? 那叫做李逍遥的修士笑道: 我也当是谁?不就是古剑门的苏红袖吗?价钱就在那里,他愿买,我愿卖!怎么,又仗着自己有个掌门爹爹,到处欺负人? 红袖听到后急的差点秋波泪盈,樱桃吐焰道: 谁仗着自己有个掌门爹爹,到处欺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李逍遥道: 以你的修为也该看出我的修为,我再怎么说也是个新晋的筑基真人,你一个练气期弟子也敢和我乱叫,你不是仗着有个掌门爹爹,你敢吗? 红袖打眼一看,这斯文败类,果然已经是筑基初期地修为了,真是老天不长眼,他走狗屎运,上一次二年前见到他时他还和自己一样是练气后期地修为呢?怪自己不努力,吃了眼前亏。李逍遥见红袖闭口不言了,便收拾好东西放入储物袋,领走前道了一句诗,曰: 四海为家羁客旅,一腔仇恨绕天涯。 他走后红袖很是生闷气,月娥对这人印象却是极好,易丰为了哄她道: 我带你们去吃天底下最好吃地东西吧? 于是他们又往北飞了二个时辰,来到河阳镇,这地方变得易丰完全不认识,但也是他故乡,幸好还找的到有凡人卖穿桥米线和卤酥鸭,他们每人一碗加一碟,红袖和月娥尝了味道齐夸好吃。易丰吃着吃着变得怪怪的好似有心事,他道要独自外出办一件事,便去了。他四处打听并没有听说有什么雄伟武馆以及后代,黑风寨的事也打听不到,只听来姥山上住着一群土匪,打家劫舍,放火杀人无恶不作,便去了,连人带狗一百七十三命,被他全部收割。 月娥又叫了一份吃饱后,满足地问道红袖: 易丰怎么还不回来,莫要走丢了。 红袖笑道,没事。她取出无涯给她的魂引罗盘,拉着月娥,一起去寻易丰,当他们来到姥山,他们惊呆了,到处是凡人的尸首,有的甚至被撕裂,连狗也没放过,易丰满身是血,他的面部还在抽搐,站在死人堆上,不动也不语,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久后,三人又结伴回古剑门,与来时不同,没有了欢声笑语,她们远远地跟在易丰后面,要不是手中的魂引罗盘,红袖甚至怀疑易丰不久前被修仙同道夺舍了。 第十五章李逍遥的邂逅 她们不打算告知别人这事,然而,早被另一人知晓,这人竟是金禅寺的静空禅师,那一日,他第一次见易丰,其处便显现宝瓶观世音的佛像,再观其人,竟然有立地成佛像,什么是立地成佛像呢?有的人一生用心礼佛禅佛最终还是圆寂,却另有极少数人只要放下心中执念,悟到了佛的本意,很快便可以成佛。这还得了,又特意为易丰算了一卦,静空禅师对相术很是精通,这种冷门偏法很少有人修炼,从卦上来看,易丰是佛徒的贵人,与他在一起,便可以积无量德,得佛法见佛陀。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相术,便偷偷跟踪外出的易丰,不巧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红袖她们刚飞抵古剑门,便见无涯掌门师祖和静空禅师早等在护派大阵外,她们忙落下,行弟子之礼。无涯让易丰跪下,问他是否残杀凡人,易丰点头不语,无涯罚他去祠堂思过三月。 再说另一边,李逍遥离开云岭访市后并没有回卧龙山,他慢悠悠地朝洛水飞去。一路上尽想着三年前的那天。那时,他还是卧龙山的外门弟子,一次外出任务之后经过洛水,见水中停有花船,传来声声琴声,细听来婉转凄凉,知那弹琴的人必是知情感性的人,便上去想要一见。 这花船的招待女侍皆是凡人,却张口要灵石,他付了十块灵石,上船寻去,拨开玉珠帘,见一少女,双眉剪秋水,十指剥春葱。便要来一壶温酒,坐在这女子对面的地下,自斟自饮,聆听琴声。 几曲完毕,李逍遥起身也不说话便要走。那女子好奇问道: 公子,这番是要离去吗? 李逍遥道: 我知你花船云雨无凭,奈何我也给不了你幸福,赖在这里别人会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女子用长袖半遮容面笑道: 公子请等我一下。 她来到后船,换了一身方便的衣服,告知荣妈妈要陪那公子上岸游玩一日。荣妈妈老不正经地笑道: 这下算是看中你满意的了,我还以为浪沙里淘金子,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呢。 那女子娇声娇气地道: 荣妈妈。 她和李逍遥上岸后也不多言,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旁。李逍遥问她要去何处?她说随意,只是耽搁了你李公子一日,想来在画船这些日子实在是闷的慌,只想走动一番,说你安排吧。 他们寻了一芳草斜阳处,李逍遥拿了根草含在嘴里,躺在草地上半眯着眼睛,不知心里胡思乱想些什么。那女子半蹲在他边上拔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眼看就够凑成一大把了,突然丛中跳出来一只白兔,她指给李逍遥看,李逍遥将那白兔抓住后,一屁股坐在她边上,拿起兔腿让她看,是受了伤。她抢过来一把搂在怀里,和李逍遥靠近些,拉住他的手,让他学她怎样摸让兔子舒服。李逍遥那时血气方刚,那受的了这番刺激,他抱住那女子,见窈窕玉质,娇羞柔媚,解香罗带,除去翠环宝钗,卸的她光身赤体,只见檀口温香腮,半推半就,凭他一番作为。 一个小时后,他们整理好衣服,斜躺在一起,李逍遥道: 我叫李逍遥。 那女子笑笑。 李逍遥道: 其实我是修仙者,恩,就是神仙,神仙知道吗? 那女子还笑笑。 日落西山后,李逍遥送那女子回花船,他们并肩走过西陵路,在桃叶渡要分手时,李逍遥一定要问那女子姓名,只见那女子缓缓登上花船后,回眸一笑道: 有缘再见后,定会告知。 如今,三年后,他又来到洛水,他抬头看去本已知道不会恰巧再遇那花船,心中还是难免一些失落,他站在岸边纵情一跃跳入水中,直直地落入水底,在水里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什么也不想。等他出水后,用灵力逼干了身上的水,离去的很是洒脱。 第十六章门派内比 易丰来到古剑门的祠堂,见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执帚扫地,便上前说明来由,说是犯了门规前来思过。又问那男子: 这里就你一人吗? 那男子道: 就我一人。 易丰道: 那你肯定就是云游子前辈了。 云游子道: 以往的名号我已忘记。 易丰又道; 前辈犯了何法,要自困在这无趣的地方。 云游子道: 少年时自负有凌云剑,而今,秦华落尽,满怀悔过,你不必再问了。 易丰也便不敢多问,此云游子非彼云游子,看来以前自己多想了,这世上已知的云游子有二人,都让自己交集上了,他独自向祠堂内走去。 云游子看着他的背影,自语道: 这无涯师弟又使的一石三鸟计,看他造化了。 易丰来到祠堂内,见一尊巨大石人,左右看不见正面只见其背手而立,其背后有一只石刻人眼作闭目状,知这是大人物不敢多加放肆,便老实地盘坐在地下的蒲团上。一开始他还可以静心打坐,十日后终于赖不住性子,便好奇上这面前的石像,他闭上双眼,用神识察看,也只能模糊地见到这石人的正面,他努力地将自己的神识细致化,终于在第二十日见到其真容,此人容貌威严,双眉紧锁,敛容闭唇,又隐约见其袍底有石刻字却辨不清。易丰用他最大化的神识去察看,终于见到其上写道: 贫道西门独户,年幼失去双亲,幸得蜀山散仙江城子收做背剑侍童,自此入道,独爱剑。蒙天厚爱,资质尚可,神识强大是别人几倍,二十六岁出师,四处寻人比试剑法,六百三十岁后难逢敌手,听闻徐州小雄山剑流有太乙,右甲二位师兄弟剑法了得无人能比,只身前往,与其二人轮番比试不下百次,皆难分伯仲,欲再纠缠,此二人多联手将吾击退,吾得乐趣,岂肯罢休,便于这八百里外的黟山开门立派收徒传道,专让我这古剑门弟子去寻那剑流弟子不爽引起争执,好逼迫那二位老鬼寻我讨理,时常言语不和便大大出手,正和我意,快哉!奈何又一百年后惊闻右甲飞升,太乙失踪,人生再无兴事,便不再修炼在此坐化,又怕埋没了我这剑道,特地写有吾用剑心得在此,留于有缘后人。 易丰看到心里也好笑,这开派祖师爷做事也太随性了。再放开神识去看,只见那剑法心得是深奥异常,将其牢牢记于心底,又逐字逐句地去理解去领悟,终于还是参透了些,这让易丰大喜。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三月,这一日外面好生热闹,除去早来的剑流,金禅寺,越州妙音谷,又来了清风谷,卧龙山,炼器宗,百草堂,和一些小门派以及众多修仙家族的代表,要祝贺古剑门的万剑成为结丹道长。 云游子自语道; 善似青松,恶似花,青松冷淡不如花,有朝一日浓霜降,只见青松不见花。 贺宴摆了三天,古剑门弟子费劲张罗来的各类灵果和灵酒被消耗一空,完了,这些人还不肯走,说是恰逢古剑门小内比,想凑凑热闹,又半个月,古剑门小内比开始。分七座竞技台,练气期的弟子全部上去抽签一一比试,最终红袖夺得了第一名,她笑的花枝展开,古剑门外门第一人的名号终于实质名归,第二名是位拥有雷灵根属性的弟子叫邱健,第三名是泰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了一套飞针内的法宝,一组一共三十二根,在别人意想不到时暗自放出,令人防不胜防。台上斗的是你死我活,台下其他门外众人却暗自偷笑,清风谷的枯木道长叹道: 看来古剑门除了万剑,真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日了。那雷灵根的小子,唉,可惜了。 比试刚刚结束,一位来自一个叫做力王宗的小门派弟子跳上竞技台道: 我看着也手痒,不知可否向古剑门的道友讨教一番。 这力王宗是最近迅速崛起的一个门派,然而,徐州的势力范围和灵矿分布,几大门派早已划分完毕,他们这些小门派想搏上位,就必须将其中一个大门派拉下马,他如今这么做早是门派里长辈蓄谋已久的。无涯这老狐狸也不是不知其中缘由,竟然点头默许。气的古剑门众练气期弟子一个个咬牙切齿,摩拳擦掌,人家门派内比,你一个外人捣什么乱?奶奶个熊,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段云鹏跳到台上道: 你自己找死可就别怪小爷拳脚无情.. 还没说完,只见那力王宗的少年手中的灵木棍出的飞速,直捣在段云鹏的胸前,他飞出竞技台吐出一口鲜血,用手指着台上的少年道: 你,你,你.. 只是胸口疼的厉害,无法说出他多么无耻。泰和在一边轻蔑地冷笑了一下,宋佳扶起段云鹏,自从他为她们受了东辰羞辱后,她们对他的态度就很是好转,宋佳跳上台去,正欲张口大骂,又一棍将她击飞台下,幸好她穿了易丰送给她的秘银锁甲,伤势并无大碍,接下来那台上力王宗的少年禽兽般地又踢飞李云鹿,扔下马小倩。让一干古剑门弟子颜面尽失。泰和看不下去了,飞上台前,与其不语,出手便斗了个十回合,寻了个空隙,将他那暴雨梨花针丢了出去,却不料被那少年飞快转动灵木棍一一抵挡,有一枚是漏了出去,竟然被他单口咬住,他吐出银针笑道: 暗器,我也有。 只见他从腰后的储物袋摸出三支飞镖向泰和丢去,中了一支在泰和胸上,而且抹了毒,泰和发现后已来不及,他忍住疼痛,问那少年名字,那少年嘲笑道: 手下败将,知我名号又做何用! 红袖终于忍耐不住,她飞将上台,劝走泰和,左右手丢了二个小火球术,眼看没有打中,又施放出更多的小火球术,那少年忙于躲避,一个不慎,被红袖召唤出的红莲花死死包裹缠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红袖笑道: 我当多大本事,也不过如此。 无涯的脸色终于缓了过来。力王宗的另一人飞上台前,向红袖笑道: 我是力王宗的福海,这是我师弟马永,让道友见笑了。 红袖召回她的法宝,那叫马勇的少年无趣的走下台去,福海装模作样地慢慢也走人,红袖道: 怎么,道友就不想和小女子切磋一番吗? 福海转身笑道: 正又此意! 于是二人打斗在一起,福海一记左拳晃过红袖注意,转而一记右掌打在红袖左肩膀,他灵力掌握的很好并没有重伤她,只是力道重了些,红袖摔坐在地上,心里也知这福海是让了她三分,红着脸,也不想上前再斗,也不想就此离开。 只见那叫福海的少年一改先前的谦和,猖狂地叫嚣道: 难道古剑门就没人了吗?这名门大派有点名不其实啊! 台下的马林见大师兄如此威风胜过自己,和一众左右附笑着。 此话一出,那叫邱健的雷灵根古剑门弟子欲动身上台,忽然,只见一阵疾风吹过,飞来一人,这人便是易丰,他使出一招穿云拿月,石剑利落地削下那叫福海的头颅,他站立在台上,鲜血在他手中的石剑上滴落着,他看着那无头的尸首道: 在我面前,古剑门是不许有人侮辱的。 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只听静空禅师道: 阿弥陀佛。 台下的一干古剑门练气期弟子兴奋的不行,一个劲地喊道大师兄威武。 易丰对身后的红袖道: 师姐,我来晚了,你先下去修养吧,这里还没完呢。 马小倩问道: 大师兄想怎么报仇? 宋佳道: 你猜? 红袖看易丰脸色不对,和那一日他屠尽姥山时的一样,便道: 呆子,莫要再做傻事! 易丰转而向以往一样,嬉皮笑脸的点了点头。 红袖下台后,朝他爹爹无涯,看了一眼,意思是如遇不测,希望爹爹你可以出手相救。奈何,无涯装作没看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易丰,拿着带血的剑,向台下力王宗的人指着道: 一起来吧。 这哪里还用的上激将法,他这么一说,马林带着五个师兄弟冲了上来,只见易丰左右一闪,身影不见,待他身影再出现时,地上已多了五只右臂,他拿剑尖直指着马林的喉结,也不顾其他五人的死活,道: 他们稍作惩罚就可以了,你必须死! 力王宗的带队长老哪里会想到是这后果,他拍烂了座椅,飞上台来道: 放肆!你真想当着本真人的面杀他? 易丰道: 不杀他也可以,晚辈方才出关,练了一式剑招,也不知多厉害,只要前辈能接住,晚辈就放过他这一回,如何? 那力王宗的筑基真人笑道: 也罢。你就在老夫身上试试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吧,年轻人,猖狂的不得了。 于是,他们摆开阵势,一个要拿剑去刺,一个准备被刺。 刑罚堂段长老看不下去,道,胡闹。便要下去制止,却不想被无涯拦住。 易丰把剑抛到空中,做着些奇快的手势,只见那石剑飞到他背后转了几圈后直飞到那筑基真人头上,剑尖向下悬在半空自转,忽地长大几十倍,台下一片惊讶。那筑基真人嘲笑道: 唬人的把戏,不就是巨剑术吗?莫说让你斩一回,就是让你斩一百回,你能伤我一根毛啊? 一开始台下练气期修为以上的修仙者也以为是最平凡的巨剑术,不料那巨剑又忽地变回原来大小,只是周身放出光华,那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最后竟被一层光晕包裹。那力王宗的筑基真人也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是不是有点托大,正在纠结自己要不要放出灵器和灵气护罩防范一下,不料神识忽地变得模糊迟钝。原来那光是易丰的灵力外放,那光晕是易丰的神识外放,毕竟易丰的神识极其强大堪比筑基期,这一招长河落日,是跟他祖师爷学来的。只见,那悬在头顶的光剑,猛地斩下,整个竞技台破碎开来,地面出现深坑,一层层的灵气掀飞碎石和力王宗的七位弟子。尘埃落定后,只见易丰背着剑站在原处,他的衣袍也破烂不堪,众人立马将神识放出,只见洞底一堆血肉模糊。全场雅雀无语,都死死地盯着造成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的少年。易丰也确定那人死了个透彻。 他慢慢地朝马林走去,那小子望着他犹如死神,浑身哆嗦着,哪里还想到要逃。易丰用神识压爆了马林的神识,这人算起来本已死,易丰还是走到他面前拿右手双指合并指着他的额头,用灵力幻化的光芒戳破了他的脑子,对其余断手的五人道: 那人没能接住我一招,他只有死,就如我先前说的一样,你们走吧。 这时无涯方站起身来道: 逆徒,这还得了,前些天才刚屠杀凡人山寨一百七十三口,今日又血溅力王宗师徒三人,段长老,还不速去将这魔人拿下,待我生杀定夺。 于是,易丰未做抵抗,被押往刑罚堂。 第十七章独臂神王 易丰,未做抵抗被押往刑罚堂。斩杀力王宗几人,真是兹事体大。易丰被二位同门师兄押到刑罚堂的后院假山处,开启了一座隐蔽的法阵,一座山石缓缓地后退,露出洞口,这便是古剑门的地牢了。斑驳的石阶一直向下,地牢里阴暗潮湿,甚是吓人,几任长老加持了法阵,使犯人无法逃出。单这一处地牢便有几百间牢房,纵横交错着,却空无一人,易丰被关入地牢后,二位师兄便走了,这晦气的地方没人愿意多待。 易丰打量了下四周,几颗稀疏的月光石散发的微弱光线不足以使他看的清楚。也罢,他便平心静气打坐着。深夜时,他隔壁右手边的牢房里传来: 咯吱,咯吱。 一声声的怪声。 起初,易丰并不在意,后来越发好奇,那声音也越发清晰。易丰的后背汗毛也倒竖着,额头上出了冷汗。他虽是修仙者,不应该迷信。然而,妖魔鬼怪的事,他内心还是将信将疑,惧怕的很。又是: 咯吱,咯吱…… 他再也受不了了。睁开双眼起身抓住牢房的栅栏仔细地想看个究竟。只见杂乱的草堆中,显出一木乃伊似的玩意,浑身裹满了布条,满是鲜血,那奇怪的声音就是由它发出的。易丰瞬间放大了瞳孔,他努力地睁大双眼,打起精神,直直地盯着那木乃伊,生怕这鬼玩意趁他一个不防,跳起来,变成三头六臂的鬼怪,张开那恶心的大嘴,一口将他吞了。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突然一阵哈哈大笑声传入易丰的耳朵,他来不及反应,浑身开始发麻,由头皮至脚底,来回麻了几次,身子不由自己地使唤,脑海中一片空白,简直失了魂。又听: 你这小家伙真有意思,哈哈,真有意思。 易丰道: 谁? 那人道: 郑三吼。 易丰道: 郑三吼?你到底是人是鬼,不妨出来一见。 郑三吼道: 是人是鬼?有意思!哈哈,哈哈。 郑三吼在铁链中挣扎了一番后,浑身的骨刺刺的他疼得钻心,痛的咬牙,便静下来道: 想不到我独臂神王郑三吼才消失六百年,便被世人所遗忘,这是可悲。我真是可怜,呜呜。 于是,这自称独臂神王的人,若有所思地地下头,独自伤心地哭了起来。易丰从惊吓中缓过来,道: 前辈,晚辈我初入修仙界,孤陋寡闻,还望见谅。不知前辈所在何处,可否移驾屈尊现身一见? 郑三吼道: 你向右迈出十步,扒开地砖,一看便知。 易丰照做,趴在地上,用一只眼向下看,只见一红头发独臂壮汉,被无数锁链缠住,那锁链不似一般凡品,紫色的雷电时隐时现,击打在那人身上,几百根白骨刺长短不一,深深地插在他身上的穴位,那人的红发似刺猬的体毛,根根如铁般坚硬地向后倒竖着。易丰道: 前辈,你这是? 郑三吼道: 都是拜你祖师寒江雪所赐。 易丰心里想到。既然是祖师爷将此人困于此处,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是邪教某个作恶多端的魔头。 郑三吼道: 邪教?魔头?呵呵,哈哈,有意思。 易丰疑惑道: 前辈怎么知晓我的心思? 郑三吼道: 你那点心思在我面前,又有什么能瞒的过的。 易丰道: 不知前辈修为几何/ 郑三吼道: 元婴期,若不是你所谓的正道陷害,如今修为停止不前,凭老夫的才智早已飞升。也罢也罢,如今还不是落的这番下场。我自知罪恶深重,因果报应,自作自受。我求你一件事,并不指望你助我脱困,你那点修为又怎么帮的伤我呢,只是我以前是荆州神王庄的庄主,娶了合欢谷的葵花夫人为唯一道侣,恩爱异常。她见我留在神王庄的本命令牌未曾破碎,知道我这些年来并未消亡,必定苦苦等待,日日哀愁。我希望你将我们当年的定情信物,挂在天水山落霞峰顶的红叶树上,她有缘见了,便知我已放弃这段感情,了却这番苦恼吧。 说完,便见中间以一根红绳相系的二颗做工极其精致的铃铛,缓缓地向上面升来,一直漂浮在洞口处。易丰寻思,这是不是什么诡计、只听那人又道: 小家伙,我每每运起灵气,便会痛苦异常,非你能所想。哪怕是最简单的御器术,拜托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惨叫声传来,那锁链上的紫电不断击打着,那白骨刺刺的更深了几分,然而他还在坚持着,那铃铛就这么静静的漂浮着,在易丰的眼前。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是多情的种,易丰再三考虑,终于不忍见他如此痛苦,伸出手结果铃铛,发现那不过也是最为普通的铃铛。郑三吼道; 谢谢。老夫已身无常物,这颗血灵丹算是礼物,送给你吧。 只见独臂神王郑三吼扬起头颅,缓缓张口,从咽喉处吐出一颗血红的丹药,向易丰这上处飘来。易丰接过,用神识查看一番,这丹药蕴含的灵力异常充沛。原来这是以郑三吼自身的精血和自身灵力用元婴之火炼制而成,其珍贵之处,可想而知。 郑三吼见易丰见宝心喜,很是满意。鼓动和怂恿易丰立即吞下服食,才知道有多好。这毕竟是他一位元婴期修仙者花费了很长时间和很多心血的成果,就这么一颗小小的丹药。再说了,他怎么会害易丰呢?还希望易丰帮他完成心愿。当然希望这人,能力本事强一点,才更靠谱一点。易丰何其幼稚,信以为真,经不住他三言二语蛊惑。便吞食了那血灵丹开始打坐炼化。那丹药在易丰腹中开始融化,竟然化为几滴血液,分散开来顺着易丰的身体经脉四处流去。又聚集在一起在丹田气海边处,易丰每次提取一点点开始炼化,那少许的蕴含的灵力也异常充沛。更有洗髓易筋,改善体质的效果,对易丰而言,这就是天下间传说级别的灵丹妙药了,不愧为元婴级别前辈的馈赠。 易丰一刻也不想耽误,不断提取,炼化,吸收,感觉棒极了。七日后易丰身上灵光乍泄,终于突破至练气后期了。他又花费了三日稳定了境界便冒险再次炼化,在第二十七日后,练气期大圆满。他并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冲击筑基期,境界的突破可没那么容易,一个失误,跌落境界,损身伤体都是轻的,走火入魔,殒命的也不在少数,况且还有心魔这一关。 郑三吼又来蛊惑,易丰果真中计。他美美地睡了一天,神清气爽状态俱佳。便又开始打坐,先压缩气海,让灵力在全身游走到各处经脉穴位,有吸取那血灵丹的灵力填入丹田,扩展气海,整个过程就像吹气球,这感觉是很痛苦的。必须操作的极其细心,神识必须高度集中,过快了你身体受不了,过慢了有前功尽弃,必须在刚适应一种痛苦程度,又得赶紧注入外来灵力继续扩展丹田气海,再往上增添一番痛苦,直到让气海达到筑基期应该有的大小规模并稳固下来。 独臂神王果然也是个热心肠,一直全程教导易丰。终于又二十天,易丰开始做最后的冲击了,他的丹田气海已撑大到筑基期应有的规模了,神识比以往强大十倍,他正在很享受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这份力量。突然,他的脑海里主魂魄边上多出来另一个魂魄,二团白色光团的物体,在易丰的脑海里来来回回,扯打撕咬一番后,都筋疲力尽,互相仇视着修养,似乎谁能率先再发动攻势,便可以一鼓作气拿下吞下对方。 主魂魄很好奇,这面前的鬼玩意竟然从未见过,刚才差一点就被它重伤,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刚想到这里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那心魔竟然像疯狗一般又冲上前来和他扭打在一起后觉得不敌,便四处逃窜,眼看就要被追到,心想: 玩了,冒冒失失的冲击筑基期,这下可好了。不敌心魔,眼看就要被吞掉殒命了。不行!自己怎能就此死去! 于是,主魂魄不再逃跑,它转过身来,猛地向心魔扑上去,拼尽全力终于撕扯吞了心魔。浑身灵光乍泄,照的这地牢一片通明。易丰还未来得及高兴,他必须打坐运气,及时的稳固下刚晋升的筑基期境界。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怎么会想到,郑三吼给的血灵丹会含有他的一部分魂魄。趁易丰这番虚弱冲进来想要夺舍。年亲人终归还是嫩了点,修仙界不是有句警世名言吗?说的是: 雷锋死的早,好人不长命。 这独臂神王活了一千多年,又是魔教中人,岂会那么好心,一切都是他精心计划的。此时易丰的主魂魄刚和心魔大战过后,哪里还来得精力与这气势冲冲要来夺舍他的魂魄斗争。便一个劲的逃而逃,也不知道逃了多远,见前面有个漩涡黑洞,实在也是走投无路,便一头扎了进去。 郑三吼的分魂等了很久,也未见出来,真是好奇,闻所未闻,它可不敢冒险冲进去探个究竟,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他对这份上苍眷顾的机会珍惜的异常,便回到中心处霸占这刚夺来的躯体。夺舍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事情,它必须全神贯注。 再说易丰的主魂魄进入漩涡后,发现那是个更大更宽广的地方。它就像无头苍蝇向前飞。许久,见到前方有一发光的白色光团,它飞了过去。这光团,比它本身大了几百倍。这情景好熟悉,仿佛曾几何时自己也来过。它太虚弱了,自身的白光时隐时现,像随时都有可能灭掉一般。它下意识的吞下眼前的白光,一小口一小口地,发现吞下后自身好像变得强大。竟然有这等好处,那还等什么,它像饿死鬼投胎一般,吞食眼前的光团。等他再也吞不下的时候,发现那光团还是那么大,自己只是吞去小小一部分。但此时的主魂魄不仅恢复了还更加强大。 它决定回去报仇,夺舍的事他在古剑门的藏书阁也看到过,此番想来,那郑三吼的分魂必定十分虚弱,自己突然强势地回归,怕它也是无暇因对,敌我情势发生天大逆转,那还怕个毛毛球啊。 易丰的主魂魄找到那漩涡黑洞有一头扎了回去,看到郑三吼的分魂正在一动不动处于紧要关头,便扑了上去,一番大战后,终于生吞了它,郑三吼本人似乎也受了重创,昏迷了过去,不知死活。 易丰终于重新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他开始打坐运气。身体现在极其虚弱,他冲击筑基期失败了,幸好只是境界跌落回练气初期,这几番折腾万幸没有要了他的小命。易丰的主魂魄吞了独臂神王郑三吼的分魂,也传承了他的部分记忆,记忆中有一处藏宝点在龙骨荒漠的深处,并有开启所有法阵的方法,至于有什么,不知道。另外有血灵丹的丹方和一篇叫《霸王功》的炼体术和郑三吼的生平经历,这分魂的使命是成功夺舍后,想尽一切办法就出本体。 第十八章秦月娥设计 这场比试惊呆了那些古剑门的小伙伴,连各个门派的带队长老也对易丰赞不绝口。无涯很是开心笑着不停,还是很谦虚地说道: 哪里哪里,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东辰的拳头握的紧紧,指骨作响,他人生的第一位对手变得强大了,这激起了他内心无限的斗志。剑流也并非是争强好斗的门派,这个门派其实是很独特的。凡是练气弟子都有师父领着在外修炼,筑基及以上的门人又都在外游历,常年只有一人看守门派,并没有什么掌门,少数人服从多数人。他用眼角的余光发现阿梨树正在打量自己,于是用眼神狠狠地瞪回去。二人似乎不用言语,分外仇恨,眼看又要生事,打斗一番,可管不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无意间被卧龙山的李逍遥发现,他摇了摇头,上前好言相劝。东辰见他羽扇纶巾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很是厌烦,甩了下袖子走了。阿梨树上前道: 阿弥陀佛,道友真是一副热心肠,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要装腔作势做狗咬人。 李逍遥嘴角隐隐有笑,这光头和尚真有意思。待他也走后,李逍遥拿出他那无字书,这第一页在他出洛水后写了画船二字。他又摸出来一支笔,在这书的第二页画了一只小虎,想了想又在那虎头上写个易字,才满意。 这二货的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恰巧又被秦月娥看到。她和越州白虎堂少主熊展飞的婚事是门派间订的,并非她愿。她觉得自己是门派讨好另一门派的牺牲品,心里自有百般委屈,别看她表面一副顺天安命的样子,心里却对未来无限憧憬。她对爱情是有渴望的,是浪漫的,唯美的,自由的,放纵的,是那种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执彼之手,生死与共的。这些,那南蛮少主是给不了的。好在这婚约还有几年,她还有时间,找到她想要的伴侣,她第一次对男人有好感,这人便是李逍遥。那次修仙访市认识之后,她回去做了很多假设,假设他们能在一起二情相悦,假设他们生米做成熟饭双修双飞,假设她那爱她如女的师傅爱她如往。一切都是假设,花开就只有一季,她也不想错过。 月娥红着脸拉着犯愁的红袖直奔过去,想要引起李逍遥的注意,趁机说一些,好巧啊,没想到能碰见你,这类的话语。她们走到李逍遥面前,月娥又突然张不开口,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少女该奔放,矜持害死人。她灵机一动,用力地将李逍遥的胳膊蹭了一下,自己将早已扯下的香囊偷偷扔在他脚下。她很想回头看看这人有没有中计,却又不敢。害着臊红着脸低头向前走,走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听见背后那人叫她。她拉着红袖一起转身,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位闺蜜在自己身旁这让她无比自信,这种无比自信又让她觉得无与伦比的美丽,她一点也不再尴尬,笑着望向李逍遥,甚至胆大地用勾魂的双眼欣赏了一下他那稀疏的胡须,这尼玛是算是挑逗吗?如果算是,她还是第一次。李逍遥笑道: 这,这不是嫦娥姑娘吗? 秦月娥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见红袖厌恶地道: 拜托,拜托,你这搭讪的方式太过于老套了吧。人家叫月娥,虽然美貌还未比过嫦娥。噗,还姑娘!这个女修是道友,那个女修也是道友,连我也是道友相称,偏这位就是姑娘。臭流氓,猥琐流,无节操。月娥走,别理他,不务正业,专事闲游,还跑来勾搭月娥姐姐。 于是,红袖便强行拉着月娥离去。 李逍遥站在原地,手中拿着月娥的香囊,他只不过是要还给失主,怎么就猥琐,怎么就无节操了。他自嘲地摇摇头,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何况还是如此恶女。 易丰犯了错,无涯如此愤怒,她知道自己爹爹的脾气,定不会轻饶了易丰,刚想到一条妙计,去找姑姑师傅青鸾师太与无涯说情,哪有闲功夫听李逍遥扯淡。可惜了月娥一番设计,红袖安慰月娥道: 放心。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 月娥也只能点点头,心头对红袖有点埋怨,这自然也是正常的。 第十九章求情青鸾 红袖回去后,左思右想。还是只有求她姑姑去救易丰管用。这会儿正坐在青鸾师太闭关的洞口处,和月娥坐在一块大石的各一处,背对背都托着腮帮想心事。月娥来这也是有事求她姑姑,这是她千里迢迢来到古剑门的主要目的。 这处洞口很是隐蔽,在紫蓬山白云峰的峰顶凹处,偏又是古剑门的药园,终年有花有草,风景甚好,这会儿傍晚,落霞映着余晖,微风送爽,坠红飘香,蝶舞莺飞,却无人有心欣赏。 突然砰的一声,堵在洞口的大石被劈开,跳出来一位道姑大叫道: 是谁把这么大的石头堵在姑奶奶的洞口?是谁?给我站出来! 红袖跑过去道: 姑姑,这不是你半年前闭关,怕人惊扰,自己堵的吗? 那道姑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便强忍住笑,挥一挥手道: 好吧,此事作罢。 这道姑便是红袖的姑姑青鸾师太是也,青鸾师太本是樱桃素口,杨柳蛮腰,冰肌玉骨,双峰挺拔,像三十来岁的美丽少妇偏偏又一副道姑打扮,着一身青袍盖着白衣,梳着云髻。她幼年在闺中当处女还是练气期时,便最为淘气。喜欢和一群男弟子争强耍狠,最为迷恋神话或故事里英雄救美的情场浪子和浪迹天涯除强惩恶的侠士酷哥。常常横剑在别人面前向天大笑,飞扬跋扈无所害怕。曾经有位同门偏不服气口无遮拦骂她道: 青鸾,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你浑身上下除了胸口的二块肉比我大还有什么本事。 这人后来险些被她切去那啥。那红袖身上便尽是她的影子,此时红袖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这大眼睛像小猫般地蹭着她的姑姑拍马屁道: 姑姑神功盖世,风韵永存,举世无双,这些日子想苦了红袖,终于盼到您出关了。 没想到青鸾完全无视她,任她在一旁撒娇泄气,她盯着秦月娥看,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仙貌女子,真是真是就比自己差那么一点。她看的月娥都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害羞地低着头。青鸾也发现这样有点那啥,便笑着去用手指挑起月娥的下颚道: 这小妮子是谁啊?好看哈哈,好看。 红袖从后面夸张地扭着上半身,无力地甩着双臂拖着下半身走来道: 姑姑,这是越州妙音谷的秦月娥,是来求你赐《玉女心经》的。 青鸾听后,面色一下沉了下来。转开话题道: 对了,我要你好生照看的朝天红怎么样了?带我去看。 红袖带着她去药园深处的一株灵药前,指着给她姑姑看。青鸾伏身闻了闻道: 怎么一股味道,红袖,你是不是又在上面小解了。 这还有外人呢。红袖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道: 姑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人家都是姑娘了,你怎么老拿这开玩笑,讨厌。 青鸾偷偷笑道: 好吧。我饿了。 红袖早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这是她从凡人间特地寻来的,而且为了易丰为了月娥讨好姑姑,她甚至又跑了趟,把她也认为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穿桥米线配卤酥鸭也带回来了。青鸾坐定后哈哈地流着口水大笑一番后便抡起袖子左右手并用狼吞虎咽,完全不顾形象。月娥惊讶后想笑又不敢在前辈面前失礼,只好白齿咬着朱唇,强忍着。红袖拿脚踢她在她耳边小声道: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青鸾可是结丹中期的修为,她发现后咳了一下,收敛了一下。待她吃完后,用满沾油水的爪子斯文地轻捋她前额落下的几缕散发。红袖献宝地拿出穿桥米线配卤酥鸭,说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请姑姑你品尝。青鸾哦了一声尝了一口道: 果然。 待她吃完后,抹了嘴。深深叹了口气,转而一本正经对月娥道: 你想修炼《玉女心经》?你要知道,这可是辅助性功法,并无利害之处,算也是双休功法,你学何用? 原来这《玉女心经》专为处子之身的女修所创,而且修的境界越靠后,修为越高,与男修第一次合欢便对男方越有利,可谓男可采阴补阳,女可精进功力,哇哈哈,这种双休功法除了邪教的合欢谷所有,也只有古剑门青鸾这种女汉子有兴趣搞来一份研究,研究了。 月娥哭诉地说道: 门派里将我许给越州白虎堂的少主熊展飞,并不是我所心愿,想以修炼此法为幌子,能拖多久是多久。 红袖并未见过熊展飞,却向师傅将她描述成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粗鲁无礼,无耻下流的角色。青鸾气道: 妙音谷这番做法,与逼良为娼有何区别? 说着更加觉得义愤填膺,起身嚷着要去铲平妙音谷。月娥哭着拉扯住她道: 奈何师傅她一直待我如女,关爱有加,如今我派情势又不得不依赖白虎堂,纯属无奈之举。小女子不是不愿为门派牺牲,只是难解心中结,也许过些时日,便自己调理好,望前辈成全。 青鸾毕竟是结丹修为也是门派高层,知道门派的兴衰比的过个人的荣辱,她只好淡定地重新坐下长吁短叹。最后,还是拿出录有《玉女心经》功法的记灵珠递给月娥。月娥自然拜谢。红袖原先准备乘机求师傅去救易丰,不料青鸾心情大为不好,扬起道袍道: 改日再说。 便离去。 红袖和月娥在青鸾的竹舍待了几日,整日唉声叹气。她师傅偏偏装作不知,整日打坐。一日红袖对月娥道: 易丰会不会被逐出师门? 月娥安慰道: 应该不会吧。不过看那日你爹爹如此愤怒,说不好会…… 红袖不愿再听,闭着眼哭了起来。青鸾走过来推了推她胳膊道: 别嚎了,跟鬼似的。说吧,易丰是谁?怎么了? 于是,红袖把易丰的事向师傅说了一说,得知青鸾要管,开心地跳道: 真的吗?真的吗? 青鸾独自一人来到他哥哥无涯的洞府,在外等候了些时间,她知道无涯神识早已发现,还故意装作不知闭门不见。她越想越气,撒开袍袖,可谓袖里乾坤,一下子从她道袍袖子里飞出几百把灵剑将那洞府石门钉了个蜂窝状。这尼玛那些从剑葫放剑的与她比都弱爆了。无涯跳将出来,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愁眉苦脸大叫道: 你这是毁我洞府,要毁我洞府啊。 青鸾一副无限嚣张的模样,切了一声拎着无涯进入洞府坐下道: 我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的。 无涯道: 哦,什么事? 青鸾道: 放了易丰! 无涯道: 红袖呢? 青鸾道: 我和你说的是易丰,你提什么红袖! 无涯道: 那算你是在求我吗? 青鸾道: 我不是在求你放了易丰,我是在跟你说,让你放了易丰! 于是无涯便不理她,闭目打坐养神,心想这么多年我这妹妹还是没变,蛮横不讲理,死不求人。 青鸾无法,只好道: 好吧,是红袖求我来的,要不然你这老倔驴死了我也不会来管。 无涯摸了摸长须,道: 不行。门派有门派的规矩,要不然要刑罚堂何用?要我这掌门何用? 青鸾呸了一下道: 好!好!好!你和我摆架子耍威风是吧?我还不知道你…… 青鸾想说无涯假正经,又觉得不适,咽了回去。只拿出莲花指死掐无涯的胳膊,道: 我不管,易丰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嗯…… 无涯胳膊很痛,心里却很乐,青鸾能肆无忌惮在他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撒泼放赖,让他无比欣慰。修仙这么多年,有些事还是那么怀恋,无法忘却。他道: 好吧,过些日子会放了他。红袖也该管管了,跑去告我状! 青鸾道: 哼! 她飞回药园,告诉红袖,这种小事以后别在烦她,红袖见姑姑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知道爹爹肯定是服她软了答应了,正和月娥手舞足蹈庆祝。青鸾道: 别高兴的太早,你爹爹因你向我告状,回头要治你呢! 红袖道: 哼! 便噘着小嘴投进青鸾的怀抱道: 他敢!姑姑最好,待红袖最好。 月娥也为红袖为易丰高兴,她看到红袖和青鸾撒娇,想到了自己曾经也这样和自己的师傅瑛姑撒娇,只是师傅现今却要将她推到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的怀抱,她并不恨师傅,知道她也无奈,一股伤感油然而生,面带笑容地望着那师徒俩,却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此间事了,月娥心中盘算过几日便踏上远归的路,走向未知的旅途。今天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段回忆,看着别人的故事,留着自己的眼泪。她想成为自己故事里的主角,然而她没有这份力量,她的门派也没有,弱小的她只能听天由命,她安慰着自己。日落山头,晚风未尽,花未减。明朝事如孤云迹,归去无人管,斜阳泪满。 第二十章走出地牢 易丰在地牢后,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消化了郑三吼的生平经历,仿佛生临其境般地看了一部名人传,其中的收获无穷。他发现一重大传闻,这传闻只在元婴期的修仙者之间流传。 传闻苍天已死,仙界已灭。 这虽然是传闻,但带给易丰的震撼却极其强烈,空穴不来风,关于仙界的消息已有十万年不听闻了,仙人下凡的事从史记录来看,也从十万年前消失,仙界真的不复存在了吗?那他们还修什么仙! 唉!终归还是传闻,等他修炼到元婴后期圆满,飞升仙界,那也是很久后的事了,现在无须多虑。只是,郑三吼留下的藏宝点倒是十分诱人,非得去一趟。要不,得多遗憾啊,至于血灵丹的丹方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丹方的主要配药竟然是灵兽和修仙者的精血。邪教果真还是邪教,不过血灵丹确实称得上极品了。那药效是,谁用谁知道啊! 又过了几天,终于有人带易丰离开地牢了,他一直也没明白那木乃伊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地牢里发生的一切,成了他心底里最重要的秘密。 外面阳光明媚,时至正午,光线刺痛了易丰的双眼。他被人带到古剑门议事厅,无涯和一众长老分主次静坐着,。无涯第一眼看到易丰很是好奇他的境界怎么跌落了。 易丰跪倒后,无涯方道: 你犯得过错也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日你使的招术威力极大,是从门派里的藏书阁里寻到的秘书吧?想必是以境界跌落为代价吧。以后这种有缺陷的招术还是少用为好。门派里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辜负了。令你今后不得争强好胜,残杀凡人。去祠堂忏悔后,去传功室徐长老那儿报道吧。今日,你是甘愿,不甘愿? 易丰叩头道: 弟子甘愿。谨记掌门师祖教诲。 易丰离开后终于恢复了行动自由的权利,他的头变得沉沉的昏昏的,他在石路中停下脚步,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过,他眯着眼终于可以看见周遭的一切。不知今天怎么了,一个人也没见过,只是那些静物在他看来也变得那样熟悉,他想起他在后山的时日,还感叹无所牵挂,寂寞难耐。终于他肯定了,他还有古剑门…… 易丰不知不觉间已慢步走到门派祠堂,他走进去见云游子前辈正在祖师爷寒江雪石像下的一个蒲团上打坐养神。他没有打扰他,默默地走到另一个蒲团上坐定静思,在独臂神王郑三吼的记忆中,他才知道,原来一个门派的建立,并没有像祖师爷说的那般随意,对其由心敬佩。半个时辰后,云游子道: 又来了啊? 易丰道: 是的,前辈。 二人便又不吱声,又过了片刻,易丰道: 前辈曾赐方宏师兄一幅字,可否,也赐易丰一幅字。 云游子和蔼地笑道: 那傻小子有阵时日没来陪我聊天了,好吧,我答应你,过些时日来自取。 易丰道: 方师兄,死去了。 云游子道: 死或生都是无意义的,有意义的是为什么死,为什么生。当你真正痛过,懂得珍惜,你会知道,死并不可怕,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解脱,如果你够强大,其实死也只是另一种重生。 第二十一章重新来过 就在易丰回到丹药房的路上,在屋舍得门口,红袖正在怄气,她用脚把青草不断往泥巴里踩,那屋里呆了三个她最讨厌的人。除了主座,一张桌子围了三个人,李逍遥平心静气地捧着他那无字书盯着第一页的“画楼”二字遐想。在他右手边的是东辰,正抱着手直视对面光头和尚阿梨树,他浑身散发着杀气,说不好就会在下一秒拔下背后的青虹剑刺去。而他对面的阿梨树却在桌子边上倒立着,只将头顶在桌面上,捻着佛手印,闭着眼嘴里唠唠叨叨着: 杀不得,杀不得,杀不得…… 本来这二人一见面,互相呛了几句,便已准备较量一番,李逍遥好言相劝无用,只好散发出浑身灵压,拿自己的筑基期修为镇住这二人。他们只好罢手,却又轮番偷用神识互相攻击,不相上下。毕竟大家都是客,李逍遥也只好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红袖见易丰归来,跑去拿住他的衣袖问他: 可好? 易丰道: 都好。 红袖便跟着易丰入舍见人。 其余门派的人早都走尽,这三人留下也是有心结交易丰为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都认为是少年英雄。几番言论,又很是投机,彼此欣赏,便又谈到正魔之事和天下己任。易丰吞食了元婴期的郑三吼分魂,又阅读了大量古剑门藏书阁里大量记灵珠内的记载,自然也是自信畅谈。四人便入席饮酒,传觥飞液,共谈窗外不羁之言,及至撤席品茶,超凡入圣。只苦得红袖频频斟酒,烦得要死,奈何还要听些吹牛之语,不明白易丰怎么就结交上这些狂朋怪侣。又过了一会,她只好独自跑去门边坐下,看着残月破云,树影风动,躲的个耳根清闲。 就在红袖不知乱想些什么的时候,四人偏有来了兴致要去比试。于是,拍着桌子结伴飞去后山,红袖低下头,懒得去凑热闹。 这四人来到后山,各自收了几成功力,花拳绣腿尽了兴后,不忘互相吹捧一番,便抱拳要各自离去。东辰正式向易丰下了战书,约定往后再战。阿梨树不顾他们感受劝了很久要他们去信佛法。李逍遥暴露了实力,原来他是风灵根,使着一件“山河图画扇”,风系法术用的淋漓尽致。而易丰表现平平,他们都认为是他境界跌落导致的。李逍遥最后道: 但愿人长久。 易丰回到白鹿缘舍后发现师姐早走了,便闭门打坐,,他拿出《霸王功》研究了一番,便照着第一层功法开始修炼。第二日清晨,山中起了很大的雾,隐约中飞来二位女子。月娥拉着红袖的双手道: 谢谢,此番离去,不知何日重逢,照顾好自己。 红袖有些不舍,心中也替月娥担忧,把头一点道: 你也是。我们可以抱一抱吗? 当秦月娥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雾中时,易丰抖擞着精神,收拾了一切,去传功室找徐长老。他没有见到徐长老,执事弟子将他引到男弟子院住下,正好和冯程程、白慕飞同住一起。没想到易丰很受待见,这二人上前热情地与他攀谈,并称呼他为大师兄。 徐长老被无涯掌门唤去,无涯道: 你说的那名雷灵根弟子邱健去向,已查清。你不会想到,是被清风谷枯木道长以利哄骗拐走。 徐长老道: 那可如何是好?这弟子资质优越,前途无量。我派拥有雷灵根的弟子也仅仅就有这一个人。 无涯道: 他既然决意离去不归,想必是加入清风谷了。你不必抱有寻回他的想法了。然而,我平生最讨厌这一类背师叛门的无义之人,你去在练气期弟子中传我令,对邱健这名弟子下四海追杀令,让他死在他曾嫌弃的门派师兄弟手中。 徐长老道: 弟子明白。 邱自健那一日门派内比后,跟随力王宗逃退的几名弟子一路出了古剑门的范围,正准备偷袭他们,被清风谷的枯木道长阻止,劝住他道: 丧胆之人何须杀尽,留切偷生自庸。 枯木道长见其雷灵根实属罕见,又不是愚笨之人,愈发动了爱才之心。况且自己这里恰好有一本在上古修士遗址探访时寻到的《九天御雷真诀》,便对其道: 若你拜在我清风谷门下,我许收你为徒,并亲自指导你修炼,你看如何? 邱健道: 我已拜在古剑门下为弟子,古往今来为了追求力量而弃其门派的修仙者也多的去,前辈一片真诚,弟子愿尊您为师。至于加入清风谷,还请容弟子以后待作定夺。 枯木道长笑道: 可以,可以。 邱健便跪倒在地向枯木道长行拜师礼,又道: 徒儿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师父成全。 枯木道: 你说来听听。 邱健道: 如若以后有有损古剑门利益的事,希望师父莫要强求弟子去做。 枯木笑了笑道: 我答应你了。 于是枯木道长带着邱健和一众弟子回往清风谷。他对自己刚收的这名弟子很是满意。心想,自己以诚相待,岂用担心他不会为清风谷、为自己而竭尽全力。 古剑门的男弟子院和女弟子院私下交往很是频繁。男弟子院被严令禁止进入女弟子院。然而,女弟子却可以再男弟子院畅行无阻。古剑门公认的三大屌丝,这一日正大摇大摆地来到男弟子院的一间房前,宋佳在门口大叫道: 有没有洗澡、脱裤子放屁、不穿衣服睡的?没有的话,本姑娘可就进来了啊。 她等了片刻后,便推门而入,见房内空无一人。一旁的李云鹿摊开手道: 人呢?段大贱人呢? 马小倩也学她样子,摊开手表示和她有同样的疑问,然后马小倩转而向这问题的始问者问道: 你说呢? 宋佳笑道: 你们猜? 这三个人又跑到冯程程住的房间推开门,进去后李云鹿道: 活着的,快死了的,都给本姑娘出来。 冯程程和白慕飞从打坐室出来道: 什么情况啊?能不能矜持点啊。 宋佳傻笑,马小倩翻着白眼道: 矜持你妹! 易丰此时也从打坐室里出来,她们才收敛了姿态。凑上去问好,左一句大师兄,右一句大师兄,都像嘴抹了蜜似的。 泰和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斜靠在门边上道: 他去了青竹岭。 第二十二章青竹岭遇险 青竹岭在右侧,山上长满青竹,因此得名。一般很少有人前去,段云鹏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发泄完了又嚎啕大哭,大哭后又立志发愤图强。完了,想到自己不具备成为强者的资质,甚至连潜力股都算不上,便又来一轮发泄、嚎啕大哭、立志发奋图强。如此反复,山上的竹子被他毁去了不少。 他的师伯刑罚堂段长老教导他些日子,被他的愚蠢深深折服,劝他还是做回原来的执绔子弟,逍遥快活地混日子去吧。丫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平日里,他发完疯就会回来,为何这次去了整日?虽然段云鹏在这三名女修心中,是个人品很差的大贱人。但是此人,会装逼、会卖萌,有百种心思玩出各式花招,让人笑点降低,不觉得无聊闲闷,少了他放佛少了很多乐趣。她们怕他生些意外,于是,提议大家去青竹岭寻找,这几人便离开主峰飞向青竹岭。 段云鹏发泄完原本也打算回去。他刚回头,见一条竹叶青蛇在他背后。这种竹叶青蛇虽然是一阶灵兽,形体细小却含毒性切性情凶恶。他原本养过一条花蟒蛇灵兽,自认为颇有些养育灵兽的心得,心想着能不能将他驯服。几次尝试后都失败还差点被它攻击到,于是,他运气灵力一剑将它斩成二段。刚要走,又听见“沙沙”声不断传来,迎面不知怎么又来了一大群竹叶青蛇,竟然有几十条。 段云鹏正好挡住了它们的去路,那些蛇便对他轮番攻击。一阶灵兽相当于练气期修仙者的修为,这么多竹叶青蛇,他只抵御了片刻便不敌,一路被逼退逃到一处绝壁前,这些灵兽却不死不休,将他团团围困住。幸好他出门学艺之前,他的父亲给了他许多的灵符防身,大多是火系和冰系的初级灵符。他一下子丢出去好几张,一团团火焰,一层层冰锥从天而降,确实逼退了他们好一阵。没多久,它们试探性的攻击过后,又蜂拥而至,就是不离去。段云鹏只好再扔出去几张,无法逃出。如今,手上就剩一张灵符了,尽管是张中级火系灵符,想必威力极大,他却舍不得用,这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只好拿剑去逼退他们,并拿他唯一所会的小火球术去反击。要是徐长老所教的火鸟术他早能学会的话,就不会只是能烧伤它们而已了。他又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气海灵力接近枯竭后,不舍的扔出了那张中级火系灵符,化成一只火鸟飞去烧死了几条灵蛇后,他便背靠在岩壁上等死,心想: 爷爷我平时玩的就是蛇,没想到今日却被这类畜生杀死。 他闭上了眼。 恰好他的同门师兄弟及时赶到,大家齐心协力,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将那群蛇除灭干净。 段云鹏死里逃生,见到来救他的这些人,倍感激动,抱住李云鹿便泣不成声。李云鹿正想安慰几句,跑过来的宋佳道: 够了没?还有心思趁机吃人家豆腐。 李云鹿这才察觉,双手将他推开,泰和收回地上的飞针,给了段云鹏一个鄙视的眼神。 段云鹏哽咽着道: 人家是真的感动。没想到,还有人关心我。 马小倩道: 吆喂,还“人家”,段大贱人。 易丰和白慕飞、冯程程各自杀灭了他们所追的灵蛇后,也走了过来。 段云鹏道; 大师兄你终于放出来了啊?还有,冯兄弟、白兄弟,你们真够意思。 冯程程和白慕飞,一个左哼哼,一个右哼哼,小声道: 谁他妈是你兄弟。 他们准备要回古剑门主峰,突然大地晃动,远处青竹倒毁,泥土翻动,有东西向他们这边钻土而来,就在他们眼前破土而出。一条六、七米身长的中阶碧眼蜈蚣直立着,晃动着身子向他们示威。众人惊呆了。 段云鹏道; 中阶灵兽碧眼蜈蚣。爷不就心情不爽出来吼一嗓子么,用的着这样没完没了吗? 李云鹿道: 这还用说吗? 他奋力将手中的灵剑扔去,居然被那碧眼蜈蚣用巨大的门齿咬住。只听“嘎嘣”一声,被它咬断。 “靠”,众人惊叹。 马小倩道: 什么闭眼蜈蚣,碧眼蜈蚣的,厉害吗?我们这些人杀不杀得了它?这一身都是宝啊,分割了拿去访市一定卖得了价钱。 宋佳道: 你猜。 冯程程和白慕飞跃跃欲试。他们这些凡人穷家庭背景挑出来的修仙者,一跟他们提到钱或灵石,就敢玩命。 泰和又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是泰和先发制人,将那套飞针灵器丢过去。那碧眼蜈蚣的外壳坚硬的像是一件铠甲防御灵器,把飞针都一一抵挡,未让它们刺入半分。它被激怒了,口吐了些绿色液体,众人躲开。那液体有腐蚀性含毒,地上的竹叶都被融化,易丰道: 小心,那有毒。 众人摆开阵势,一起攻击这中阶灵兽,寻常的法术想要对付它,基本无用,它虽然体型庞大,行动却极为敏捷,而且擅长土遁之术。这几人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斗的精疲力竭,无可奈何。 修为最低的宋佳只好退下去保护段云鹏,换上泰和,又在易丰的指导下对那碧眼蜈蚣形成合围之势。一时间,五把灵剑在空中飞舞不停,却收效甚微形成僵局。幸好这灵兽未曾开启灵智,他们互相传音,商量出了对策。众人勉强拖延住那碧眼蜈蚣,为易丰腾出空闲和时间。他退出战局后,将石剑扔到空中,做些奇怪手势,那石剑在他背后转了数圈径直飞到灵兽的上处涨到几十倍大小,外层的光晕形成后,“轰隆”一声,一式长河落日,巨剑斩下,将那碧眼蜈蚣斩成二半。 它临死前吐出的最后一口毒液正是宋佳和段云鹏的地方,他们未曾预料,情急之下,段云鹏使出浑身力气,将宋佳推开,自己上半身却沾满了毒液。 在练气期神识范围的远处,一名穿着凡人衣物的中年男子握紧了拳头,他的修为是筑基中期,在这正派古剑门的腹地,岂敢放开神识,他通过与自己灵兽的心灵感应,并准备操纵碧眼蜈蚣慢慢玩死这些小兔崽子,不料这些人中竟然有人会使出如此威力的招术,将他养了多年的灵兽杀死。 他正打算通过快速偷袭去报复,让他们一一赔命,却感应到自己被筑基期的神识查看到,于是,只好怀着心痛和愤怒匆匆逃走。 易丰却已记清了他的容貌,他确定了那神秘的人真的离去后,便和众人快速分割那尸体放入储物袋后,一刻不停地将浑身开始腐烂的段云鹏要带回到门派。 在路上,易丰终于没能挺住,口吐了一口鲜血,在半空中昏迷,幸好冯程程发现的早,和白慕飞将他在坠落的空中接过。 他们落到地上,众人挤过来唤道: 大师兄,大师兄…… 段云鹏中毒,易丰又受伤昏迷,大家一时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泰和道: 当务之急,应送他们回门派,莫在耽搁。 于是,众人又全速飞往门派。 最为震惊的要算刑法堂的段长老,他传音叫来了丹药房的黄长老。黄长老道: 一个伤上加伤啊,还可以慢慢调理。至于这中毒的,已毒发许久,况且此毒非比寻常。老夫无法医治,除非青鸾师叔亲自出手,她药园内有口寒潭,有去驱毒之奇效。 易丰被留给黄长老照顾,其余人又随着段长老,带着段云鹏来到古剑门药园面见青鸾师太。面对段云鹏的惨烈哀嚎,青鸾却表现的极为镇静的道: 那寒潭是早年先师寻来的二块万年寒冰放入潭低,用来移植天山雪莲之用,岂可被他身上这些污秽所染。 宋佳跪着哭道: 师祖,您大发慈悲吧。他是为了救我才成这样,请您救他一命。弟子愿做牛做马任您驱使。 那些同来的弟子也一并跪下,段长老道: 师叔您救我侄儿一命吧。他可是云岭段家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啊,师叔,求您了。 青鸾思前想后,又传音给无涯,得到回复后便同意为段云鹏医治。她留下宋佳、李云鹿、马小倩差使,将其余人打发走了。命宋佳取来大木桶,又倒入寒潭之水,将段云鹏放入其中,撒入各种药粉,每三日换水一次。半个月后毒性被控制,只是渗入身体内的些许毒还需要些时日慢慢驱除。 宋佳她们终于可以放心,正准备青鸾师祖要离去,回到徐长老那里练功修炼,不料青鸾师太道: 原先还有红袖长来陪伴,现在她却要闭关修炼。宋佳,你留下来陪我吧,帮我照看药园。 宋佳道: 那我算是祖师的弟子吗? 青鸾道: 算是记名弟子吧。 宋佳跪倒在地,喜道: 谢师傅。 李云鹿和马小倩也跪在地上不起,求道: 弟子也愿侍奉在师祖左右。 青鸾道: 我见你们姐妹情深,无法分离。算了,一并留下吧。先说好了,你们对外只准称为我的记名弟子。尽量不要在我修炼的时候烦我,药园里有我的私人藏书阁,你们可以去。不过虽是我的记名弟子,我也有规矩。我认为,一个女修应该,活泼而守纪律,天真而不幼稚,勇敢而不鲁莽,倔强而有原则,热情而不冲动,乐观而不盲目。 这三人齐声道: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青鸾见跪在她面前三个女子稚嫩的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道: 虽然这些我也不曾做到。 第二十三章结拜兄弟 在丹药房黄长老的调理下,易丰身子终于渐渐的恢复,这会儿易丰在男弟子院自己的打坐室里开始研究起碧眼蜈蚣尸体里取出的血液,心想,怎么可以用它来练成血灵丹。这涉及到炼丹一道,没它想的那么容易。他正算计着如何得到炼制血灵丹的炼丹炉和其余几种辅助灵药,比较难的常见的是乌心果和三叶草。正在想着,一张传音灵符飞入室内被他用手指夹住。他用神识察看,徐长老传音道: 古剑门洪字辈的练气期弟子请来传功室上课。 于是,易丰和冯程程他们一起来到传功室坐下,徐长老这次教了各系法术之间的相克。他教完课程后,嘱咐易丰道: 你段师弟在药园疗养的差不多了,你去把他接回来吧。 易丰道: 师叔何须如此麻烦,不如传音予他,让他亲自回来便是。 徐长老道: 我传音多次,他就是不归,叫我如何是好。你也知道。青鸾师叔的药园,我岂敢独自前去。听说你和红袖那丫头关系不错,这才拜托你的。 易丰点头答应。他和徐长老一起走在离去传功室的路上。他有一个问题一直没能弄明白,便对徐长老道: 师叔,我想请教您一件事。 徐长老道: 但说无妨。 易丰道: 修道,修道,到底什么是道?何谓修道? 徐长老很是欣慰,没想到眼前的平凡少年在这么初级的修仙阶段,能想到这种层次的问题。他道: 道,包罗万象。不同的修仙者对道的理解各不一样,在上古时期,从大能者到练气期弟子,经常举办论道大会,也没能把“道”诠释而尽。对于你来说,我举个例子,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这是法则。如何相生相克?这便是道。所谓道,就是掌握法则规律的途径;所谓修道,就是不断尝试摸索,探寻法则规律途径的过程。 徐长老看到易丰还在思考,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便要先走一步。易丰在原地琢磨了一会“道”,便按照徐长老的要求来到古剑门的药园内。他记得之前这处应该是空草地,却多出来三座左右为邻的竹院。 他刚走上去,马小倩从右边的竹院内钻了出来道: 易丰师兄怎么来了?红袖师姐闭关了。 易丰道: 我是来带走段师弟的,听说他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 马小倩道: 那你来的可真不巧,他和李、宋二位师妹去青鸾师傅的藏书阁了。 易丰这才知道,原来这三位女修被青鸾师祖收为记名弟子了。他们称自己师兄,自己又称青鸾为师祖,这辈分关系越理越乱。马小倩引着易丰来到藏书阁,这藏书阁隐藏在一处洞府中。段云鹏在青竹岭饱受一番痛苦滋味后,通过亲身体会,才知道这天底下最厉害,最霸道的要算用毒。他决定自己以后要成为百毒圣君那样光听名字就让人惧怕的人物,他正在藏书阁内查找关“毒”的一切,而宋佳却对灵符方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易丰和段云鹏进去后,他们五人坐在一起后,易丰道: 段师弟,徐长老让我带你回弟子院。 段云鹏把注意力从记灵珠内转到易丰身上,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他也知道,似乎所有人都对他修炼一途放弃了,就在他接触到“毒”,他内心从未有过地燃烧出一团火焰,认为自己前途无量。他对易丰笑哈哈地道: 师兄,你收我做小弟吧。 易丰不知他玩的什么把戏,段云鹏又道: 像你这样吊的人,怎么能连个驱使的小弟都没有呢?你若不答应,我便赖在这里不走。 易丰拿他没办法,只要能哄他回去完成徐长老的交代,就陪他闹腾吧。段云鹏拿出小刀,将自己的左手掌划破让鲜血直流,又划破易丰的左手掌,然后彼此紧握,寓意从此血脉相连,情比金坚。又跪倒在地让易丰学他一起发誓,他道: 天可鉴,地可证,从今往后,他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他小弟。 易丰只好也跪倒学他道: 天可鉴,地可证,从今往后,他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他小弟。 那三名女修听易丰如此调皮只将他原话复读,开始嘲笑段云鹏,像他这样经常开玩笑耍弄人的,一旦认真起来,谁会相信。易丰拍了拍青袍上的灰尘对他那段师弟道: 好了吧?可以随我回去了吧? 段云鹏一言不发,依然跪倒在地,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易丰,面容庄重严肃,对那三人的嘲笑,似乎根本不在意。 易丰道: 你认真的?! 段云鹏郑重地把头一点。 易丰道: 好吧,我为我刚才对你的敷衍道歉。 于是,他又跪倒,重新发誓道: 天可鉴,地可证,从今往后他就是我小弟,我就是他大哥,他若不离我而去,我必不对他弃之。 他们相互搀扶着起身,段云鹏道: 易丰哥。 易丰道: 云鹏弟。 四眼相望,基情四射。这一段后来被段云鹏认为感人泪下,可歌可颂的场景,却恶心的当时在场三名女修想吐,果然,贱人就是矫情! 他们起步欲走,易丰的余光扫到一边角处挂着的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很是熟悉,便仔细去看。 宋佳道: 这画上的人你认识? 这是早年云游子的一副自画像,上面题诗道: 执剑江湖迎风雨,白骨如山鸟惊还。年少抛人容易去,只叹当时已惘然。 易丰道: 这是祠堂里的那位云游子前辈。 此言一出,一阵风过,青鸾出现在易丰面前,对他道: 你跟我来。 于是,易丰匆匆嘱咐段云鹏先行回去便跟着师祖出去。 青鸾问易丰: 你如何认识他的? 易丰道: 弟子犯了几次门规,被罚到祠堂思过,认识了云游子前辈。 青鸾道: 哦,原来这样。你替我办一件事,办成了我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易丰道: 师祖请说。 青鸾从腰间卸下一块玉佩递给易丰道: 你把它带到祠堂给他,就说我约他今晚老地方一见。如若有第四人知道,我就把你杀死,用你的尸体做药园的肥料。呵呵,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用点心就好了,去吧。 易丰又来到古剑门祠堂。云游子先前答应了要给易丰一副字,他见到易丰来后,把他领到桌子边,上面早摆好了纸墨。他提笔蘸墨,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到: 水穷之处待云起,危崖旁侧觅坦途。 易丰看了看,疑惑的问道: 前辈,这什么意思啊? 云游子道: 你听说过“灵卦术”吗? 易丰道: 听说过。不过这种鬼神莫测的法术,好像极少有人修炼。只听闻金蝉寺的净空禅师算卦很准,莫非前辈也会? 云游子道: 略懂一二。我替你算了几卦,答应你的事算是完成,至于字面上的意思,你慢慢揣摩吧,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呵呵,说吧,这次又犯了什么罪过啊? 易丰将那玉佩拿出来给他道: 青鸾师祖约您今夜老地方一见。 那玉佩似乎让云游子想到很多往事,他接过后变得沉默不语,只是挥了挥手让易丰离去。 易丰带着字画离去后,云游子坐在蒲团上对着玉佩看了很久。 夜晚三更,在离古剑门很远的一处溪水,云游子独自站在小石桥上,轻风吹来,鼓起衣袖,远处平林的上空,一轮满月将他的背影投入水中,溪水匆匆流去如往事般不会复返。他就这样迎着瑟瑟的西风,鬓发飘摇浮动,那玉佩系在他的腰间。 第二十四章刘牧云的罪过 云游子未等多久,听见背后熟悉的声音道: 你终于还是肯出来见我了吗? 云游子道; 小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记恨我吗? 青鸾道: 你不配做我四师兄,更没有资格称我为师妹!如果不是祠堂有祖规,禁止女修进入加上无涯那混蛋阻扰,我早冲进去逮住你要问一问。 云游子相信,他这小师妹有这胆量。当初他们七人同在师傅寒江雪门下学艺时,,师傅便最是宠爱她,以至于惯坏。当今古剑掌门是他亲哥,对她实行软硬兼施的政策,又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亲情牌,未免得门人弟子受她迫害,只好封她为药园之主,任凭她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为所欲为。 岂料她收了红袖为弟子,将她培养成自己一个德性,这二人总让无涯无可奈何,无涯也时常与云游子诉苦。 云游子听她说是被无涯劝阻,才未到祠堂寻他麻烦。一想到青鸾堵在祠堂门口,双手掐腰,张口大骂他缩头乌龟的场景。便对他那五师弟无涯,无限感谢。可惜以前的古剑七子,如今只剩下四人,除却还在古剑门的他们三人,还有一名七师妹,嫁入越州妙音谷,便是秦月娥的师傅,瑛姑道长。至于,曾引以为傲的古剑七子的北斗七星剑阵,也成为了传说。 云游子平心静气道: 那么青鸾道友想问我何事? 青鸾道: 你如今心里还住着一个叫白素素的妖女吗?要不是你背弃师门与那邪教妖女私奔而去…… 云游子打断道: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起,你又何必苦苦追问。 提到师傅的死让青鸾几乎泣不成声,而眼前这罪人却无动于衷,难道对于那些逝去的人们,他真的做到内心丝毫无愧疚吗?青鸾冲这云游子的背影大声道: 我就是要问就是要问。当初你要是能在,同我们一起去龙荒沙漠,几位师兄也不会死,师傅也不会死。 龙荒沙漠传说是远古时期,神龙和凤凰二大神兽相战的地方。很多年前有寻宝队在龙荒沙漠的一处大裂谷的山涧内发现了些许神龙之骨和凤凰真血。消息传出后,整个修仙界为之震惊。各大门派派出大量弟子涌入龙荒沙漠,一时间你争我夺死伤无数,又有些之间历史宿怨狭路相逢,可谓血流成河。随着卷入的正邪门派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演变成一场人间炼狱,神王庄的独臂神王郑三吼就是在那时被古剑门寒江雪设计活捉。 后来,神龙之骨和凤凰真血二大宝物,几经转手突然消失。各派只好招回门人弟子,休养生息。由于死伤过多,之前的门派强弱格局发生变化,正邪之间领地互有趁机侵犯。又过了多年正邪二派的矛盾已不可调解,双方各自拉拢势力约定在龙荒沙漠一战,大战一触即发,那一日傍晚残阳如血,映红了天边的晚霞。 古剑门被围困在一处,被各自击破。寒江雪为救除去云游子的古剑六子,独自一人力抗二名邪教元婴期修仙者,为了保存古剑门实力,他让古剑六子突破重围,回到门派重新振作。他们没逃多远,寒江雪便被杀死,大批邪教修仙者眼看就要追来,青鸾的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留下断后拖延时间,让瑛姑、无涯、青鸾继续逃走,那时虽然他们都是新晋的结丹道长,内心的悲痛也无言能表,哭红着双眼一路飞奔。青鸾那时就在想,如果四师兄云游子能在,他们就可以北斗七星剑阵抗衡一名元婴期邪教魔头,等待救兵,不致于兵败如山倒。 他们一路逃回门派闭关疗伤,邪教红花会的一群人一路追到山门。古剑门的弟子依托护派大阵八门锁魂剑阵坚守十几日,然而那些毫不知情陆续从龙荒沙漠逃回的弟子还来不及进入护派大阵内,便被邪教截杀。 刘牧云得知此事时,还在一处世外桃源。赏花赏月赏白素素,二人你侬我侬就差烟雨蒙蒙。他极为震惊,决然就要离开,白素素苦劝道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逍遥快活,不应再闲管外事。刘牧云甩开了她的手,世事多变,他原本自负到认为可以改变世界,却不料总被这世界改变,看来自己命中注定就不该烂醉在花间春梦里,未对白素素留下任何承诺,匆匆朝着古剑门的方向飞去。 白素素站在原地,望着刘牧云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际,泪水沾湿了她如花如画的面容,就像花朵挂着泪珠。她为一个离去时不曾有归来承诺的男子对自己承诺一定要等他归来,谁见过这样的美人在如此良辰美景中独自来往,每当听见归鸿回雁的叫声,都惊起地回头,忧愁始终在她眉间紧紧缠结,就像是碧山重叠攒聚。她整整等了刘牧云好多年,认为没有再等的必要了,她离去的很是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揪心的痛,又填塞了多少恨。 而刘牧云赶到古剑门时,护派大阵早已被攻破,到处躺着门派里师兄弟及弟子的尸体,瑛姑、无涯、青鸾带着残余的弟子门人做最后的抵抗,大不了鱼死网破。第一滴泪水从刘牧云的眼角缓缓而下,里面包含的满是他的悲愤和悔过,他钻入进人群,剑已出鞘,血在发芽,开出了花。 幸好剑流的人及时回援,古剑门这才躲过灭顶之灾。 自此刘牧云改名云游子!如今回忆起往事,云游子依然满怀悔过,他道: 事情并不该是这个样子!却已成为这个样子。我甚至未能找回师傅和师兄弟的遗体,只能躲在祠堂里,对往日的放纵不羁忏悔。至于儿女情长,我早已放下,只希望古剑门能很好的继续下去,今夜里杀了我能使你心中畅快,我也绝无怨言。 青鸾平复了心情,变得不再那么激动,她走上前到云游子的左边,看着远处的平林道: 如今古剑门就剩下我们几个顶着了,你知道的,我是想杀你而又杀不得你,别在我面前说些委屈的话语了。 第二十五章北斗七星剑阵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就像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爱一个人。青鸾这么多年来迫切地终于让云游子知道这个道理。易丰为她办成了事,她对他很是赞许。这一日,她传音予易丰,把他唤道药园对他道: 我既然答应给你奖励,就一定不会失信于你。你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 易丰道: 我希望师祖多加照顾红袖师姐。 青鸾道: 她既是我的侄女,又是我的爱徒,我自会照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吧。 易丰想了想道: 不知师祖这药园里可有乌心果和三叶草。 青鸾很是好奇道: 你要这些干嘛呢? 易丰可不敢对她说自己准备尝试炼制血灵丹,便道: 弟子最近痴迷炼丹一道,随便找来一丹方,想尝试着练一练。 青鸾笑道: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炼丹可是极为烧钱的。乌心果我可不知道,这三叶草可是中品阶的灵草,你知道一株千年的三叶草要多少灵石吗?最少得六百块灵石。 易丰郁闷了,他来到古剑门至今,余下的灵石才有几十块。青鸾看到他窘迫的样子,笑道: 跟我来吧。 她带着易丰来到药园的一处指着地下的几十株灵草中的一株道: 这些便是三叶草,你看,这株有三千年了。给你绝对是可惜了,不过你若能再替我了却一件心愿,莫说这株灵草,整个药园的灵草你都可以拿去用。 易丰道: 真的!师祖你快说,快说! 原来,青鸾早听红袖说到易丰是如何如何了得,不过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又能非凡到哪里去呢。这次她和云游子见面,听闻他说的一件事后极为震惊,当即扔下云游子跑去找无涯证实。她问无涯是否易丰和创立这古剑门的西门祖师爷一样的神识异常强大。无涯摸着胡须笑着点头不语。难道传说是真的?西门独户的石像里真的有他留下的真传,而且被易丰传承。真是上天眷顾我古剑门!无涯得意的说他特地翻阅了门派的古书记载,易丰斩杀力王宗那筑基期真人所用的招式正是当年西门独户的招牌剑式《长河落日》。无涯又叹息地说到可惜易丰是无灵根。青鸾却对此不以为然,她认为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岂能让他一帆风顺,必会让他受尽苦难,她说无涯是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并且她强烈要求收易丰为徒,无涯当然反对,这是拿门派的未来和希望在赌,青鸾又保证调教出个未来掌门好让你这混蛋无涯可以安心去死。无涯坚决说这不可能,青鸾不在理会他,她临走前,将头上的发钗取下,用力地插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流着血披头散发转头对无涯说,你不要逼姑奶奶跟你这瘦猴比恨!无涯还欲说话,青鸾将自己的一只鞋,踢飞到无涯脸上便飞走。无涯去下那只鞋后,甩在一边对着青鸾的背后说她是疯婆子。 此时青鸾就是要先下手为快,免得便宜了他,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认真地说道: 我要收你为徒! 易丰当然愿意,他又按青鸾的要求找来四个人,分别是段云鹏、冯程程 、白慕飞和泰和。她们来见青鸾时,宋佳、李云鹿、马小倩也被唤来站在那里。 青鸾道: 你们中间还有些弟子我不认识,不过不要紧,我今天就要收你们所有人为正式弟子。并传于你们《北斗七星剑阵》,这剑阵的威名不用我再说了吧。北斗七星,一为天枢贪狼星,主生,二为天璇巨门星,主守,三为天玑禄存星,主控,四为天权文曲星,主变,五为玉衡廉贞星,主攻,六为开阳武曲星,主杀,七为破军瑶光星,主死!七星挪移,群星黯然,生死攻守控变杀,七星合一,无双天下。你们一定要配合默契,勤学苦练。 青鸾多加一人是为用作替补,免得悲剧重演,有备无患。于是八颗记灵珠从她袍袖中飞到他们各自手中,众人跪下道: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他们五名男修又在古剑门药园的另一处准备也要搭建竹院,段云鹏道: 有没有点创意,人家住竹院我们也住竹院?不如,我们学筑基期真人造个洞府玩玩? 众人一致同意,于是他们在药园东处不远的云雾峰开辟了一间洞府,又从里面分别开辟了五间小的洞府,开始布置住下。 第二十六章万母蕴灵大阵 这八名古剑门练气期弟子,在青鸾道长的亲自指导下,终于基本掌握了北斗七星剑阵,能像模像样地布阵联手攻敌了。 青鸾道: 你们莫要高兴的太早了,这只是有个样子而已。北斗七星剑阵,七星之间相互配合形成默契,攻守兼备,随意换位,变化莫测。你们要达到我的要求还很远,很远。 这一年里,他们很少打坐修炼,整天被青鸾督促着练习这剑阵,原来这阵法是上古大能根据星象变化所创,其实发挥威力的决定因素还是在于七星的修为和实力。 青鸾有道: 你们这些兔崽子,不懂得我跟你们说了,说了你们又不做,做了又做错。为师的心真的好累,你们现在耍这剑阵,知道的人也能看出是我古剑门的北斗七星剑阵了。我要的也是这个效果,这些年无涯那混蛋自己隐忍怕事也就罢了,还将古剑门整的如此颓废,那力王宗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明目张胆上门挑事生非!从今天起你们一定要用心修炼,私下对这剑阵勤加练习。当然,为师的也不会白白征用你们一年,这里是四十八块中阶灵石,每块相当于一百块灵石,你们拿去分了吧。我还有事去办,你们随意放松去吧。 宋佳接过那储物袋,取出一颗中阶灵石拿在手上仔细地看,其中蕴含的灵气相当惊人醇厚。 她准备将这些中阶灵石每人分配六块,不料段云鹏却毫不在意,他根本没有意思去接。傻呀,这可是六块中阶灵石,宋佳硬塞在他手中。段云鹏把这六块中阶灵石又赛在易丰手中,说易丰哥你收下吧,你就看好了吧,只见他将自己的储物袋取出,把里面的东西统统翻出来,光中阶灵石就有十几块,低阶灵石竟然有数千块之多。看的众人双眼放出金光,杀人放火金腰带,打坐领供尸骨寒,有这么一位大款在自己身边早知道就该骗出去宰了,杀人夺宝的事,整个修仙界多了去了。 原来这云岭段家是开采灵石矿的,对外宣称为古剑门开采矿业,实则自己掌握着矿产,只拿六成的开采灵石量交予古剑门算是保护费。 段云鹏总算是显摆了一回,他拼不过别人,拼爹还是有几分胜算的,大家商量了下去云岭的修仙访市买些东西。 段云鹏道: 那正好,我乐意邀请你们去我家做客。 李云鹿道: 那吃的喝的,段哥哥可要好好招待啊。 段云鹏拍着胸口道: 小意思,小意思。 青鸾道长别了她的八名弟子,径直飞向万剑的洞府。此时的她正是心怀豪情,满腔热血,计划着如何重振当年古剑门的强盛。然而,一想到现实,犹如迎面泼来冷水,内心又变得忧愁万分,虽然迎风飞舞而面色清晰可见庄重坚定,紧锁的眉头却不展。 他落在万剑洞府的防御灵阵外,先礼后兵,传了张传音符进去,如若半个时辰未有回应,也想着撒开袍袖,万剑起飞,像闯无涯洞府一样闯进去。好在没过多久,那新晋为结丹道长的万剑便出洞府相迎道: 师姐别来无恙,可还一切安好? 青鸾这一次第一眼仔细见万剑如此俊秀白美,散发飘柔,不觉心中老鹿乱撞,差点脸蛋泛红。又将他与当年自己的四师兄云游子相比,只觉得还未胜之。想想自己多少年的道行,面前的不过是个雏,也许还是个处,老娘何须顾忌许多,也就放的开的道: 皆好,皆好。万师弟果然资质过人可谓修仙奇人。师姐这番擅自离开药园,私自前来惊扰实属不该,想必耽搁了师弟炼制法宝。只是,师姐确实有一事前来相求。 万剑道: 师弟惭愧,何德何能?如若能成全师姐,定当竭尽全力,只是…… 青鸾由喜变惊道: 只是什么?万师弟也是大丈夫男子汉也,怎么变得鼠辈般藏头隐尾。不敢直言,哼! 万剑急忙道: 只是弹劾掌门无涯师兄,谋取权位,分离古剑门的行径,师弟实属不敢与之并肩同走,况且这路会越走越黑。 青鸾由惊变怒道: 师弟何出此言?是谁在老娘背后胡言乱语? 万剑道: 既然师姐不是为此事,那就好。还请师姐进洞府一叙。 于是。青鸾便跟着万剑进入他的洞府。此峰为霞彩峰,此洞为灵福洞。艳霞散彩,日月摇光。门外奇花布锦,道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搞张翠藓长。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青鸾欢喜道: 师弟果然有雅兴,布置此花花草草。 二人进入洞府,青鸾见有一女童,身披彩坠,左右手戴着手链,叮叮作响正在摆弄桌上的一些灵果。青鸾仔细辨认出是执事堂周长老的孙女果果,此女原是古剑门一行人在探访一上古修士遗留下来的药园内寻见。当时,那处药园早已被别人进入多次,众人并无搜索的成果,只是偶然在一处花草中见一女童蹲在地上抱头哭泣。胡乱说些什么药园来了许多恶人都想吃她,众人将其哄骗会古剑门,也未查出其身世,只听她自己说名字叫果果。整日里惶恐不安,扬言所有人都要吃她,烦死人,索性送予那执事堂的孤家寡人周长老添做孙女。 这果果精神稳定后,才发现是个天生调皮捣蛋鬼。周长老哪有能力拘束她,虽是个木灵体质,却不喜修炼,只是个练气期后期圆满的境界修为,更本寻不见她躲在古剑门哪里寻乐。奈何二百年内不见其身体增长,仍是个十来岁小女孩的模样。在古剑门内也多了个外号,叫做小人精儿。 青鸾好奇道: 果果,小人精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果果额头中点了颗红痣,转身忙叩拜道: 弟子果果,参见女中豪杰,我辈楷模古剑门大道长青鸾师祖。 青鸾有点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道: 道长就道长嘛,为何加个大字。 果果心喜,没想到世人果然都喜欢被拍马屁,这老娘们道长,都结丹期修为,几百岁的妖婆,也不能脱俗,她道: 弟子所言之大不是别处之大。 果果故意将视线挪至青鸾胸口,万剑也好奇地看去,见青鸾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更红,万剑发现这师姐真有几分韵味,尽管穿的朴素,隐藏的深。那地方大就是大,又不像腹部肚子还可以吸一吸收一收,青鸾正在无奈,又听果果道: 弟子所言之大,乃是伟大之大。师祖深居简出,照看药园,无私奉献。前番和无涯掌门据理力争,这番又收了八名弟子,教练《北斗七星剑阵》,以重振我古剑门威名,难道还配不上一个大字吗? 青鸾道: 你这个小人精儿,快起来出去玩耍吧,我与你万剑师祖有要事相谈。 于是,果果起身离去,二人坐定后,青鸾道: 万师弟,其实我真的收了几名弟子,传授《北斗七星剑阵》,只恐其修为进度慢,要速成须奇法。思来想去,只好来求万剑师弟你讨要《万母蕴灵大阵》的阵法。 万剑道: 青鸾师姐,这《万母蕴灵大阵》可是上古留下来的奇阵法,是我万家城的立家之本。祖上有规矩是只传嫡系,不可外传的。师姐这真是让我这当师弟的为难了。 青鸾放下手中的灵果拍着桌子,起身怒道: 万剑!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何必如此装腔作势小家子气。想来,上次邪教大举入侵,你万家城全族被灭,只逃脱你这少主一人来我古剑门投靠。这些年来,古剑门有亏待过你吗?对你有过主次之分吗? 万剑劝其坐下道: 师姐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又不是说就不行。虽然不可外穿,如若我亲手布置这阵法,也就不违背祖上的规矩了。只是听说师姐的药园内有一株万年的紫木树,师弟想要取一截拿来炼制法宝。 青鸾故意做生气状道: 紫木有安魂镇邪之效,你要拿来炼制什么养的法宝?算了,我也管不了许多。你现在也是古剑门的议事长老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讲些同门感情,原来还是一桩交易。万年紫木过些时日我会亲自送来,你准备好就通知我。 青鸾无意说些客气的话,转身便要离去。万剑也未起身相送,他记忆起但年全族被杀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他咬牙切齿地拿出家传的《万母蕴灵大阵》的玉简,对其发下毒誓,定会为全族人复仇。 青鸾走出灵福洞,放开神识,寻到果果。见她正拿着圆木棍子,反复击打一件用野羊皮缝制鼓满气的袋子,内部底放有圆球形状的石球制成的不倒翁。便好奇道: 果果,你这是在干嘛?! 果果道: 还能干嘛,无聊啊。只好跑来打豆豆,哦,这羊皮不倒翁叫豆豆。 青鸾笑道: 想不想和师祖去药园内玩耍几日啊? 果果道: 师祖,你会不会吃果果啊? 青鸾道: 我好端端的吃你干嘛?人肉苦涩,食之难咽,嚼之不烂。不过师祖的药园内倒是有些朱果树,倒是成熟了不少。其味甘甜,肉满汁多。可精进修为,滋养身心,不去尝尝吗? 果果便跟着青鸾来到药园。青鸾果真摘了许多朱果让果果品尝。青鸾道: 好吃吗? 果果道: 好吃。师祖大道长果然没有骗弟子哩。 青鸾脸色突变,取出一副脚镣灵器,对果果使了个定身术,将其双脚锁住道: 你个小人精儿,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原来是你在我背后诽谤,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那些?好好的木灵体质,不勤加修炼,到处口无遮拦。这灵器有我的神识,你就在我这药园好好修炼,什么时候筑基了,我自会放你离去,如若私自逃离,被我捉住,定会让你好好吃些皮肉之苦。青鸾的这些话瞎的果果脸色青白,她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还是不打算吃你。 于是青鸾大笑着进入她的竹舍。果果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为自己压了压惊道: 还好,没有要吃我。还好,还好…… 心想,这上了年纪的老女人依然还独处,定是性情古怪的老妖婆,以后还是少惹为好。 空中又传来青鸾的声音。她大声道: 如果你敢在我药园内的灵花灵草上随意大小便,我就把你煮熟了,拿去喂狗。 第二十七章云岭段家堡 却说青鸾的众些弟子,除却红袖还在闭关,其余八人早已经结伴在飞往云岭段家堡的路上。其实上规模的门派和修仙家族都是有传送阵的,只要耗费些灵石启用传送阵,哪里都能在短时间内去得。古剑门的传送大厅内共有大小远近二百一十八处传送阵,偏偏无涯掌门下令关闭所有传出去的传送阵,只开启几处主要的传送来的传送阵。 但他们一行人降落在云岭的土地上时,马小倩还在抱怨掌门无涯的不是。好在李云鹿劝道: 那片刻的便利,哪有我们一路嬉戏赏景,欢声笑语,来的快意。 段云鹏归心似箭,手指前方道: 不远处就是我段家堡,快些走吧。 好个段家堡,果然是财主家的城堡,地主爷的城池。众人只见高楼林立琉璃瓦,城墙坚厚门镶玉。路多道宽可赛马,商铺遍地赛皇城。各家各派各类的修士人流中还夹杂着许多凡人,都是些修士的后代,却无修仙的资质,依然住在此处与俗世隔绝。什么三脚的坐宠铁嘴公鸡,无尾的巨型战宠黑豹犬,腾云驾雾,降雨喷火,飞剑灵丹,早都见怪不怪。 他们来到段家的府前,凡人的管家来福欢喜道: 是少主!少主回来啦!少主回来啦! 段云鹏道: 有什么好嚷的?自己的家,来来回回不是很正常的嘛。这几位是我的同门好友,异性的兄弟,有缘的妹妹,不可怠慢。 他们一路向里走,段云鹏有问来福道: 我母亲可曾出关? 来福面色忧虑道: 主母还尚在闭那生死关,未出。本是个行善施恩的活观音,好人自有吉缘。少主请勿过分担忧,主母此时定当安然。 众伙伴第一次见段云鹏如此忧心忡忡,又听他问来福道: 家父呢? 来福道: 主公大人和少主的五位表弟妹同去外游打猎了,有半月未归。 段云鹏道: 亏他还是为人夫为人父。 他们曲曲折折来到东厢院,各自分好了房间住下。段云鹏独自进他原先居住的房间后,便不再显人影,出人声,闭门打坐。苦的他那同来的伙伴们只好强忍耐着性子,各自憋屈也打坐着。 马小倩道: 说好的大餐呢?应尽的地主之谊呢? 宋佳笑道: 你猜? 李云鹿道: 算了算了,一家一本难念的经。他母亲闭生死关几年未出,父亲又是个没良心挨千刀的在外游山玩水。你们看他的那些个家奴,仆从,守卫,表面上对他洗颜欢笑恭维有加,转过头来都是一脸的鄙视。谁不觉得他是个窝囊废。我看来还是个不守信用,人品有问题的败家玩意儿。 马小倩道: 这还要你说嘛? 李云鹿转而也抱怨道: 唉,说好的大餐呢? 宋佳笑的更加没心没肺地道: 你猜?你们猜? 泰和早去会亲友了,留下的三男也同在一间屋子里的蒲团上打坐。白慕飞有气无力地将双手搭在双膝上,抬着头,也不知道看了什么看了如此许久。他虚胖的身体,肉圆圆的小脸,自成天然呆的模样。至于瘦猴子冯程程,不是身体这里痒就是那里痒,抓绕个没完。就连易丰也只是假装打坐,其实心急火燎,想着尽早出去购置些炼制血灵丹的器物呢。 终于在下个月,管家来福报道: 少主,主公大老爷回来了。 于是,众人齐去相迎。只见那云岭段家之主段守信,乃是个战裙巧绣盘龙凤,眉分新月似刀戟。丹脸垂耳富人像,熊熊壮汉虎步生。左手锁着鹰,右手提着隼。身边围着五名少男少女讨宠,背后跟着几十名练气期的护卫,抬着些的尽是獐鹿虎兔。他挺起胸膛,停下脚步,来福上前道: 主公,你看。少主回来了,这些是他的同门好友。 那五名少男少女皆姓段,排云字辈,名唤龙、虎、飞、雄、霞。听来福言语后,便对古剑门六子点头微笑示好,见段云鹏齐道: 表哥好。 段云鹏也不搭理他们,段守信道: 六位小友稍等,容段某换一身宽适的衣服,好设宴款待。 他走后,那为首的段云龙收起笑容警告段云鹏道: 我不管你这次回来是常住还是短住,总之你们住你们的东厢院,我们住我们的西厢院,互不侵扰。 段云鹏道: 你们虽然也姓段,却不是段家的宗室,又不知道哪里来的旁支,也配和我在这段家府划分楚汉之界。 段云龙道: 想单挑吗? 于是一个怒目圆睁唤出灵器狼牙棒,一个咬牙切齿祭起灵剑,幸好被左右仆从劝拦下。 却说段家之主段守信换了身玉罗带束腰的梨黄宽袍,坐在堂上,泰和也被唤来与众人坐在堂下。可惜桌案上只摆些灵果和灵酒,算不得什么大餐,让那三名古剑门的少女叹息了很久。 段守信站起身来道: 来来来,共饮此杯。 段云龙站起来道: 表叔夫且慢。这可是珍藏了许久五千年的琼果酿制的美酒,平日里也不见你拿出来饮用。巧逢表兄回顾,小侄们才有幸尝得,此第一杯理应敬表兄。 说完便见他举杯饮尽,将空酒杯底示予段云鹏看,段云鹏却把一杯好端端的灵酒全洒在地上。段守信怒道: 大胆劣子。我本以为你去灵山求师学仙闻道,心性也已修持从善,没想到还是如此无礼放肆。 他指着门道: 滚! 段云鹏一身不吭,似乎全不放在心上,离开席位而去。段守信道: 好好的心情全让他整没有了。云龙你且坐下,你们年轻人想必之间有许多话题,我就不参与了。明日,白家商铺的少主来我段家堡,如此重要的客人,我还是要提前安排,莫失礼于她。 段守信也离去了。不爱屋则不及乌,二拨人哪有什么话题,都是各自吃各自的,场面好冷清。段云虎道: 二狗子,你好像只是跟去服侍那人的奴才,怎么也就走狗屎运成修仙者了,你说说,你说说。 泰和所做面前的桌案的漆面被他右手弄出了抓痕,他低着头忍耐着。李云鹿递给他一颗灵果叫他吃,他却不接,她只好瞪了一眼对面,自己咬着吃。那段云虎又笑道: 吃吧吃吧,多吃点。我说你们古剑门也够有意思。平日里吃用人家的不说,还亲自跑上门来讨吃,还要不要脸? 易丰站起身来放出神识,那强大的神识压得对方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心跳加速,浑身哆嗦。常言道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也就收起神识,面对泰和道: 这次姑且留下他们几个人头,待它日想取再来,泰和,我们走。再有下次,定斩不赦。 泰和可亲眼见过他这大师兄亲手取过筑基期真人的性命,抱拳道: 师弟领命! 其余古剑门几人也便起身,趾高气昂地跟着走。马小倩在后面道: 大师兄也真是的,还不如杀了。 李云鹿道: 还不是看在他那结拜兄弟段云鹏的份上。 宋佳道: 没事杀几个练气期的熊孩子玩玩也不错啊,为什么要改日再取,谁有空啊? 再说那易丰的结拜兄弟段家少主段云鹏,来到离段家堡不远处的南山上,此时正值秋尽冬处时节,但见: 霜凋红叶林林瘦,雨熟林果处处盈。日降岭梅落暮色,风摇山竹动寒声。 他对他母亲闭生死关的洞口哭泣道: 娘啊,您听见吗?儿回来看望您呢。待儿有了玉罗峰、黑玉蜘蛛、北海冥蟾这些毒宠,也会争取个威望,图个名声为母亲扬眉吐气。 他又不管他母亲是否能听见,跪在洞口哭泣了一夜。第二日,段云鹏呼朋唤友带着几人来到段府外游玩,终于算是出来了。冯程程走到人前道: 大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啦。 大师兄,师傅和二师兄又被妖怪抓走啦。 大师兄、二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啦。 又唱道: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做了个招手远眺状,又道: 俺老孙去也。 白慕飞急忙捉住他衣袖道: 冯师兄,不如以后我昵称你为猴哥吧? 冯程程道: 好的,八戒。 白慕飞又道: 请叫我全名猪八戒。 冯程程道: 好的,八戒。 于是,众人齐笑,心情转好,他们来到口副宗在段家堡开的一家灵味楼。宋佳道: 原来,大餐在这里。 掌柜乃是个练气期后期的修为,笑脸将这段家堡一行人送到贵宾阁,等待众人坐下后,才掩门而出。上着些什么: 有万佛湖的大闸蟹剥去了背壳显出蟹黄浇了汁;灵台山的哀猴脑除去了腥味滚了沸汤;红烧的妖猫肉让人口水直流;冰镇的酒酿有朱果肉、琼果肉叫人喜;灵蛇羹、灵虎肉、灵雀舌;还有凉拌的灵蛇皮;瓦罐煨的灵龟汤……不提。 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片刻跑上来一名凡人小二,手中提着一件印着火红云朵的大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