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普通人的我》 第1章 幸福来敲门 “这是一个和地球差不多的星球，文化发展程度差不多，科技比地球稍微好一些，就是……”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神情有些忧郁的年轻人正在断断续续地写着。 几经辗转的他，刚刚找到工作没多久，拿着预支的工资租了这间小公寓，也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安居了。 次日下午，年轻人把最后一箱酒摆好在仓库货架上。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对他说道 “夜晨，天气预报说过会儿有雷暴雨。我看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家吧。” 这女孩正是酒吧的主人，叫秦水霖，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看气质就不太简单。实际上确实也不简单。 说实话，他不太理解这位富家姑娘为什么要开酒吧，做点其他的产业，比如服装，口红之类高档奢侈品不更好？ 不清楚状况，无所谓了，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随便做些创业玩玩。 “谢谢老板。” 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夜晨礼貌的应了一下，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个装了些生存必备品的背包。这个陌生的世界让他不安，自然得准备些什么，以防万一。 走出酒吧后，便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现代化城市的小街道。酒吧的位置还有些偏僻，离市中心挺远，好处是，离他的小公寓近。 抬头一看，天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他唤醒手机，界面上只孤零零的显示着一条来自临汾市气象局的短信通知 “8月25日16点25分 降雨橙色预警，雷电黄色预警。 受不明原因影响，我市局部地区在一小时后将会有暴雨到雷暴雨，阵风7-9级，请各位公民做好预防工作。” 下意识的，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而街道、绿化带、楼房，乃至大地上的一切，都是昏暗的样子。 时不时在高空闪爆的阵阵雷电，裹挟着一阵阵巨响，令人颇感压抑 突然，一只焕发着金色光芒的巨眼出现在乌云形成的漩涡中心，向下方的城市来回扫视着。 此番异象让他不禁有些惊讶……那是什么玩意啊 也不知道，是否只有他能看见，如果所有人都能看见的话。估计今晚就能上这个世界的诡异热搜榜了。 忽然，一阵强光爆闪，虽然他早已背向巨眼，但依旧无法躲过去，强烈的光刺激让眼泪止不住的涌。 再睁开眼睛时，整个世界都散发着血红的光芒，夜晨打起精神，一路飞奔到自己的公寓楼下。 休息片刻，他回头看看情况，一回头正好与巨眼隔空对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嗡~——” “**！” 虽然大脑一阵眩晕，但一声卧槽还是准确无误地骂出口了。 溜了溜了，夜晨踉踉跄跄的走进楼里，坐在楼梯上歇息……过了好一会儿，视野中漫天的红光才消失得一干二净，世界仿佛又恢复了原样。 他的那间公寓在12层，虽然层数高，却没有布置电梯，只能走楼梯上去，挺累的。 由于租金便宜，公寓的设置也很简单，小厨房，卫生间兼浴室，一个相对还算大的卧室。 卧室里一张书桌，一张床，一台电视两盏灯。 书桌上还有放着一张他和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的合照，这几天住在酒吧的房间，都没怎么回来过，照片都蒙上了些许灰尘。 擦干净照片，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一会儿照片里的女孩，又把照片放回原处。 刚刚的情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止不住去思考。 巨大的眼睛，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还是某种生物的眼睛呢？如此庞大的生物，哪怕是现在这个地球也无法产生吧？ 会不会是地外生命？而那漫天红光又是……什么呢？ “唉~” 不安像海啸一样将夜晨淹没，只剩下外面呼来啸去的狂风暴雨在试图打破房间内的静默。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个多月，他依旧是像原来的世界样，普普通通的，丢在人群中都没法看出来的那种。 穿越了，但还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具有相似完整体系的异世界，原世界的认知并没有给他提供多大的优势…… “塔塔塔~塔塔塔~” 如雨夜中的响雷一般，敲门声打破了他发呆的状态。 “谁啊？” “……” 没人回答，只有“塔塔塔”的敲门声，很有规律，八九秒一次。 霎时间，夜晨屏住呼吸，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他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咽了咽口水，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能是某个小孩的恶作剧吧。他这样想着。 但他没有开门看看的想法，毕竟也看过不少灵异小说，其中那些什么男女主或者配角，大都是这样作死的。 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水，夜晨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分析。他才来到这个世界才不久，知道他这地址的除了警察房东和老板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光敲门，不说话，上正常人的概率不高。 所以，敲门的应该是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人，甚至大概是某种受到世界规律限制的诡异，比如不开门它就进不来。 虽然这个世界人和诡异的战争早已停息，但诡异从未消失……不过，由于影响并不大，宵禁并没有在中全面实施。 想到这，他大声试探的问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嗯？……夜晨哥哥，我是可可，你妹啊！快开门” 夜晨一听，忽然感觉门外那声音软糯之中带有几分清甜，不对，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声音心动。 竟然可以影响自己的意识 这让他更加确定来者不善了，外面敲门的可能不是人。 不动声色把门彻底锁死，他悄悄离开客厅，进入房间。 在这个情况不明的世界，出租屋的灯夜晨肯定是全开着的，有什么状况也不至于两眼黑。没必要省那点电费。 “哥哥？开门啊！我是可可呀！” 声音从外面传来，依旧软糯清甜，如同身处人间四月天，嘶…… 夜晨掐了自己一下，痛觉让他理智清醒了不少。他冲着外面说道 “我没有妹妹！你是谁？” 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拉开保险，安全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它是夜晨这几天吃泡面过日子的罪魁祸首，根源所在。 不得不感叹秦老板的背景之恐怖，连机枪都弄得到，只是，他买不起。 如果它不是人，明天都还在这堵门，就没有办法了，报灵警是上上策 唉，不过按照灵异小说走向，手机这时候肯定是没信号的。 顿了一下，他掏出手机一看，意料之中，信号在两格和一格之间疯狂试探。不过也没有完全丢失信号，可能这个鬼比较弱？ 十几分钟后，女鬼也进不来，夜晨懒得理了……干脆戴上耳机，一夜无语。 不知道敲门声和那魔幻的“哥哥”什么时候停下，他已经知道他可能不会睡得很舒服。 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无依无靠，也只有暖呼呼的被窝才是真爱。 ……………… 凌晨三点 “塔、……塔、塔” 时隔半个多小时，安静被缓慢的敲门声打破，他都快睡着了，没想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没完没了了是吧？” 拿枪，开保险，上膛，下床开门，扣板机 “……” 看着倒在地上，披着夜行连帽外套的人形生物，他又轻轻地踹了几脚，这脚感真不错，软软的，就像踹到绵花团了。 凑近一看，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这居然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有点可惜，但事已至此，那就请她下辈子注意点吧。 检查“尸体”后，夜晨神情复杂的挠了挠头 怀疑自己的同时，也把这家伙用尼龙绳五花大绑，套上有劫匪特色的黑色头套，往沙发一丢，大功告成。 这个头套本来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前些日子从警局里出来后，身无分文的夜晨想过去黑心富人家“借”点小钱救救急，不过踩点时看到常规巡警那恐怖的火力配置后。 他忽然觉得，这头套要是自己这次戴上了，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等了半小时，也没见这个人形生物醒过来，夜晨一时半会也有些不知所措 去上班又怕饿着它，也不知道它需不需要吃饭，它有敌意吗？ 算了，还是报警吧。 …… “警察同志，我可以离开了吗？” 早上九点多，做完了笔录，他急着去上班，时间还是比较紧的。 “嗯，好了，你可以离开了，后期有进展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 没走多远，中年警察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肩。 “小伙子，请你等一下” 夜晨：“？？？” …… “哥哥！” 走着走着 ，后面的小东西抱住了他的腿，夜晨有些哭笑不得 “小妹妹，我真不是你哥哥！” “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啦！” “哥没钱，你回家找你爸爸妈妈吧” “钱，我有啊，爸爸妈妈说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不会回来了……” 小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金卡 夜晨：是什么刺痛了我的眼睛！ 太阳下，映射彩色光辉的限量发行黑金卡直接闪瞎了他的36k钛合金狗眼 “赶紧收好来，以后别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见啊！” “那哥哥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嘛？” 一起生活……夜晨仔细想想，好像也不错 “好好好，哥答应你了” “嘻嘻，我想要哥哥背我走” 往前走了几步，夜晨蹲下身子 “真拿你没办法，上来吧” …… 忽然间多了个小家伙，夜晨不由得想起很远的过去的过去……哼，世事无常啊。 第2章 研究计划开始 “他安定下来了，你打算怎么研究呢？” “我自有办法” “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我能动什么歪心思？话说，你要是愿意参与，这一切早就结束了” “不帮，研究这些意义不大” “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算了，你不愿参与也无妨。” …… 因为认了可可这个妹妹，夜晨向秦水霖请了一上午假期，给小家伙买了一些基本用品，带她去逛逛附近，熟悉一下环境。 “滴，隐藏主线任务——《与妹妹相遇》已完成，系统正式激活” 走在回家路上，夜晨为之一愣。终于，终于等来穿越者必备的外挂了！ 可转念一想，居然连主线任务也隐藏？ 虽然此后并没有关于那只巨眼的报道，但他敢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 而他身后那个“萌妹子”，子弹都没破防，就多了两点若有若无的淤青。 那一天早上六点，夜晨捆好可可之后。在楼道清理痕迹，最后看着墙角那两颗变了样的子弹，抽着并不存在的烟，陷入了人生的思考。 至于接不接受这个妹妹，说实在的，由不得他。子弹都没法破防，可可的实力又会简单到哪里去呢？ “你收到了一份使用指南” 很普通的使用指南，只有商城，个人页面，空间背包，通用能量货币：系统能量币，简称能量币。 “你开启了初阶物资礼包，获得了： 十年桃木短剑一把 基础符篆术 基础练气术 基础妖鬼录 能量币2000 锁灵符x5(制造出覆盖目标表面的斥灵场，使其暂时无法吸收和释放灵力，对灵鬼及以下作用明显，大多时候都用于逃离强敌的追击。)” 带着期盼，牵着小跟班，他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中…… “系统，灵魂学习有什么后果吗？ 是不是像玄幻小说里眼前一黑，醒来后大脑昏昏沉沉呢？” “不会。系统只能提供一次免费灵魂学习的机会，后续灵魂学习需要耗费系统能量，请慎重选择 提示:系统能量可通过修炼或者回收具有符合要求能量的无意识物体获得，外在表现形式为能量币 系统本身属于高维宇宙产物，对低维宇宙具有一定的直接或间接影响作用，包括实现很多宿主无法理解的事情 宿主可以询问任何问题，本系统会尽可能地予以解答。” “嗯，我知道了” 回到公寓，夜晨和可可一起网购了一些衣服后 ，就去厨房做饭了。 饭桌上，夜晨有 些好奇地问她 “可可，你昨天晚上干嘛一身夜行服来敲哥哥房门呢？” 可可是她的名字，全名叶可可，年11岁……夜晨心里回想着她的信息，又不禁多看了她几眼，真是人如其名。太可爱了。 “哥哥住这么高，可可又不会飞，就只能敲门了，不过哥哥好像不在家，咦，明明有听到回应啊……。 可可敲了好久，然后梦到哥哥开门拿枪打可可，再然后醒来就看到警察叔叔带着哥哥过来了” “哥哥不会拿枪打小可可的，乖啊，我的可宝宝” 夜晨心虚地揉着她的小手。 “好了好了，鸡汤应该差不多煲好了，我们准备吃饭吧，哥哥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 饭后，他开始阅读基础练气术 “哥哥，你在干嘛呀？” 可可突然从门后探出小脑袋，一双眼睛充满好奇 “哥哥在试着修炼” “嗯？Σ( ° △ °|||)︴” 小家伙一开始还很感兴趣，拿着书翻来翻去，有一种量子速读蜻蜓点水的美…… 但读书各有各的姿态，昏昏欲睡总是大同小异。没多久，可可就一脸困倦，书都没合上，就趴他怀里睡着了。 这本练气术没有什么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反而全是现代汉字，但即便如此，夜晨还是觉得有些不知头尾。 两个字——懵逼。 就像一些冷门的科学名词，拆开单个看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夜晨试图上网搜索，也没有任何相关介绍，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研究产物吧。 静静的翻看着 五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依旧没有什么头绪的夜晨无奈求救 “系统，在吗？我想使用灵魂学习” “你确定使用吗？” “确定” “提示：进行灵魂学习时，请在意识层面放开防守，不要有过多抵抗。”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可可趴在他身边，睡得很安静。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自己花了十几年研究这本练气术，可以说能倒背如流…… 大概意思就是运用独特的能量运转方式，来强化自身，这一点，恰似修仙理论中的灵气。 以科学化的语言去解释，那修炼基础就是在脑海中通过推演完成自身基因的最优构造方案。 然后，用意识驱动物质去完成第一个最优解基因的构造，这一步是最难的。 在物质决定意识的观念固定化的知识体系，意识操控物质太过骇人听闻，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又何谈成功？ 不过踏过了这个坎，后面的工作将会轻松许多。 只需要让超级基因不断的“复制粘贴”，但这种方法最终能达到的程度，始终是有限的，最高也只能能达到分子态物质的极限 再往上就是原子态的修炼，将构造精度提升到原子级别，这需要更强大的意识和海量的能量，以维持或转换形态。 这一点类似前世地球动漫《雄兵连》里提及的第四代神体。 再往后，涉及规律的知识，书里也没有相关研究，只留下一句话收尾——如今我们有依据，去推测科学尽头的答案与意识有关，甚至，可能存在一个独立与物质能量之外的、意识的宇宙…… 灵魂学习结束了，向系统说的那样，他醒来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冷静清醒。 小心翼翼的把可可挪开，给她盖好被子。夜晨走到窗台，抬头看着外面寂静的夜空，虽然是晴天，但也只发现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像很远处的的路灯。 这个世界的生活，已经相对安稳，只是……以后做任务，时间也不敢说。 可可的话，让她自己在家又不太放心，要是有个信得过的朋友就好了。 可惜夜晨本就不喜欢社交，人多了欲望纷杂。 以前，在以利益为地基建立的大楼里尔虞我诈、人人都拼了命向上层爬的生活，已经令他反感。 如今，不仅穿越异世，还是初来乍到，哪来信得过的朋友呢。 好像可可真实年龄也不小了，不如和她商量商量去读书吧。 过些时候再在系统商城里给她买护身符，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的校园，都有人渣和变态啊，必需得防着。 虽然可可本身不简单，但他也要做得更加周全些。 “当前等级：0级（0\/10） 力量：12（成年人10） 速度：11（成年人10） 反应：13（成年人10） 天赋：意识共鸣（与本星球的意识相近，本星球上法力吸收\/恢复+20%） 本源特性：异性亲和力+70(宇宙层级的未知意志？所赋予的通用特性，赋予缘由未知 。可以确定的是，对于一个有性生殖生命，只要他愿意，就能获得亿点点的性福) 法力值：50（普通人1-2) 法力恢复速度:60\/时 注：此处经验为吸收的能量，晒太阳也会有少量经验，系统将取回收所得经验的8%作为运转所需。” “系统，本源特性是最近才出现的吗？” “回宿主，该特性早已存在。” “你知道是谁赋予的吗？” 系统的回答很直白：“并不清楚” “好吧，看这简介，我是不是能凭借它直接找强大的女性，比如灵异部的女强者，站着吃软饭了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尝试” “开个玩笑，还是算了吧” …… 凌晨四点，夜晨睁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稳心情。 修炼了一个多小时，经验上升2点，目前看来，一级还是比较好升的。 机体的新基因细胞比率上升到0.0025%，这个过程很缓慢，不过能自动优化，也就无所谓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甩去心中杂念，夜晨拉上窗帘，轻手轻脚地溜出房间，打开厅灯，走进了略显狭小的浴室。 洗完澡，浑身暖洋洋的，紧接着阵阵困意席卷而来。这个点，该睡了。 第3章 高维智慧 第二天，夜晨早早醒来。做好早餐放进保温箱后，便躺在客厅沙发那里翻看着符篆书，忽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要不看一下小家伙？ 没看还好，一看不得了，他差点还以为没开天眼呢。居然什么异常都没有。 正当他感到困惑时，系统解释道 “你妹妹的基因优化率是5%，已经能够产生防卫潜意识。 这类潜意识能够感知周围2米内的绝大部分可能有危害的东西，并在它们对身体造成伤害前，计算轨迹和接触位置，提前加固碰撞处骨骼及皮肤或在上方形成物能保护层。 该过程可以在0.0001秒左右完成，如果你的子弹足够快，在反应过来前就命中，或许可以伤到她。 这种能量淬炼的基因优化虽然的确与阴气阳气有着一定区分度，但你当前的天眼还看不出异常。” “才5%就可以防御普通枪械子弹了？” “能。但不是完全无视。 因为每一次防御都需要消耗能量。 如果短时间内有足够数量的子弹从四面八方袭来。导致全部防御所需能量超过机体存续，只会在保护好重要部位前提下尽可能防御次级重要部位，以此类推…… 这意味着只要弹药足够，就可以耗死类似的目标。但是对方会不会站在那给你打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吧好吧，可可的优化率那么高——难道是遗传的？” “猜对了。不过你大可放心。她仍然属于人类躯体，但由于缺乏相关的修炼方法，基因优化率会缓慢下降。 按照目前大气的游离活跃粒子浓度来看，最终将维持在1.5%左右，这已经是当前环境能够支撑的最高限度了” “妹妹这么牛，我之前这么弱，看来果然没有血缘关系……嘿嘿” 系统:根据当前国家刑法及未 成年人保护法的相关规定……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咳，开个玩笑而已，可可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下手呢？我又不是萝 莉控。”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也是开个玩笑而已……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以同样的躯体出现在这个世界呢？” 夜晨愣了愣，这像是系统会问的问题吗？虽然疑惑，但他也没有怎么隐瞒，因为没必要在系统面前耍心机了。 “自然是有想过的。与其说我是什么幸运儿，我感觉更像是一种刻意安排。如果这些东西那人能赋予我，也能轻易的剥离。 宇宙很大，很大，很大……” 夜晨叹了叹气，又笑道：“无所谓了，反正本来我都是要死的人” “……” “系统你似乎有自己的思想智慧，以前只能在小说里幻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货。我有些好奇你们高维生命的一切” 系统沉默了片刻，暂时回避了这个问题，反而问道 “你想了解关于宇宙的一些知识？” 闻言，夜晨激动的点点头 “想，很想，从小就想” “关于生命，我既是，也不是。高维生物的分支意识，严格来说也属于独立的生物……算是不完全的生命。” “噢。那可以和我说说，高维世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吗？” “那是一个你无法理解的世界。受限于意识大宇宙的未知规律，任意维度生命均无法理解或者想象更高维度的世界。 维度生命的认知通常只局限在本维度， 我们也同样无法理解六维生命体的世界，但我们确实感受到它们的存在，还与它们有过一些交流。” 系统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 “这也许是大宇宙本身的一种限制，按照它们给出的宇宙模型，大宇宙主要有以下几点： 1.大宇宙具有一定的循环周期，且处于绝对封闭状态。 2.大宇宙的低维与高维层可以相互转化 3.时间不是维度。 (1)从物质能量角度，大宇宙近似球状，越接近球心，物质能量的堆叠层级越高，维度也越高；同理，离球心越远，维度越低。 这种情况下，它的循环过程为：球心层的最高维(假设为10维)在绝对引力作用下不断“掠夺”次高维的物质能量，超过扩张临界值后，最高维将坍塌融合，最后越过坍缩临界值发生爆炸； 在此时，超高密度、层级的物质能量将以圆球状扩散至最低维(假设为0维)，将所有维度层提升一层，并在将原来的0维升为一维后继续向外蔓延，以一定密度的、纯粹的物质能量形成新的0维。 意识角度，每当一个低维宇宙晋升，就有一个最高维宇宙被归零，像一个巨大的轮盘在转动，永不停息的轮回。 这边便是大宇宙层面的轮回循环，目前已知它不会受到任何文明或存在的影响，所以没有什么幕后黑手。 因此从长远的时间跨度上看，它公平得无法挑剔。” 夜晨消化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真的是有些难以相信。 那么多人都猜测过轮回，岂不是他们也猜到了可能正确的答案？” “唉，其实每次联想到宇宙的宏伟，我就会怀疑自己的这些猜测，也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了。故而失去热情 系统你既然是智慧生命，那你有名字吗——就是互相之间的称呼。” “我的名字，始零吧” 始零……夜晨不自觉的想起一本叫《三体》的小说里描述的归零者。 与高维生命对话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他想借此机会多些了解 “始零，你说，有没有重启宇宙的文明存在啊” “以我所知，暂时没有。不过虚面宇宙可能存在这种情况。” 夜晨疑惑问道：“虚面宇宙又是什么？” “宇宙偏意识的一面，你可以理解为所有幻想的母宇宙，其中的世界就有人类幻想中的文明。” “幻想出来的文明？那信神仙信佛，有没有可能会产生神佛呢？” “你的理解有点偏颇，不过也接近了。在这个世界，你所认为的神佛确实有，属于意识集合体的一种，以后有机会碰面的。” “嗯，谢谢。暂时没什么问题了。” “我需要提醒你，并非幻想导致了幻想世界的产生，而是幻想世界产生后，有几率赋予某些生灵以幻想的能力。” 说完，系统就安安静静的，无论夜晨怎么问，它都没有再回应。 没有办法，夜晨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他明白，自己来到这世界是缘由的。 可能这事情与始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本来自己就是要死的。 假若它真的有所图谋，未曾觉得有感受到任何洗脑、压迫或剥削的夜晨，对它也怨不起来，更没有恨的理由。 能告别过去再活一世，稳赚不亏了吧？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无事发生，只是很多公园里都曾有过一个年轻人带着可爱的女儿？在散步，或者荡秋千 [为了让可可答应上学，这几天带着她逛遍了市里大大小小的公园。我没有想到，可可不喜欢热闹的游乐园动物园，反而喜欢自然安静的公园，这对一个正处于玩乐年纪的小孩子而言，非常不一般。 她最喜欢在我怀里小憩，这种现象随着我的法力值上升而越来越频繁。 我觉得可能是灵气能量对优化细胞的吸引力导致的。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不能长久下去。] 合上笔记本，夜晨无奈的叹了叹气。 可可太黏人了，总感觉心智有点纯，说白了就是傻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只在自己面前这么傻…… “哥哥，我不想和你分开” 学校门口，想反悔的可可拽着他的衣角，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可可啊，我们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以后每周五哥哥都会来接你回家的，在这里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啊” 他捏捏可可的脸，带着她找好宿舍，安置好一切后，把两个q版玉饰挂件——一龙一凤系在她手上，刚好一边一个。 好在可可也不是那种胡闹不讲理的孩子，否则这小家伙闹腾起来，夜晨估计不会离开得这么轻松。 给可可的两个玉佩并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从系统商城里买的。 还好定制形状是免费的，不然的话，积累下来的4000多系统币还真不够花。 一龙一凤，一攻一防，贵是贵了点，但是非常值，毕竟这可是他可爱的妹妹，就得好好保护。 想到这，嘱咐好事情的夜晨一油门一踩，东华初级中学在汽车后视镜里渐渐远去。 路过一个闹市区，他闻到陌生又熟悉的牛腩香味，临时起意开了进去…… 刚路过一条十字街，便看到瓜摊前，有一个人前来买瓜。 “嘿，哥们，你这瓜怎么卖啊？” “两块钱一斤，不讲价” 中年男人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手依着一旁的电线杆，嬉皮笑脸地说 “what''s up ，你这瓜皮子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子是金子做的啊” 只见那老板拿开手中的烟，轻蔑一笑 “你瞧瞧，现在大街上哪有瓜啊？这些都是大棚里的瓜，别说你嫌贵，我都嫌贵呢！” “行吧，你给我挑一个……” “哔哔~” 后面的车鸣笛催他，夜晨也只好赶紧开走。只是可惜了那瓜摊老板，看面相怕是有血光之灾。 略感遗憾，他去到牛肉店买了两斤牛腩，便开车回家了。 几天忙来忙去，来来回回的，才将店铺的相关事宜处理完…… 第4章 两种气息 又是一天醒来，夜晨迫不及待地查看属性面板，看看一夜辛勤劳动的成果如何 “人物姓名:夜晨 人物等级：1级（41\/100） 力量：25（成年人10） 速度：23（成年人10） 反应：28（成年人10) 天赋：意识共鸣（与本星球的意识在某方面相近，本星球上法力恢复+20%修炼速度+125%） 法力值：100 法力恢复速度:75\/时 修炼速度:2.5经验\/时 功法:基础练气术(精通)，基础符篆术(入门)，妖鬼录(略知一二)” 对比了自己的数据变化，他发现部分属性并未严格按照升级翻倍的规则来上涨，比如反应这一项，多涨了几点，这应该是基因优化的功劳。 “始零，妖鬼录中说鬼分九级——游魂，厉鬼，煞鬼，灵鬼，鬼王，鬼皇和鬼帝，鬼仙，鬼神；但我发现系统的等级上限是一百级，这与鬼的分类如何对应？ 平均一类鬼对应十一级吗？还是怎样划分呢？” 始零答曰： “所有游魂级鬼物归为人物的零级阶段，具有天生灵气的人本身就可以抗衡游魂。 从厉鬼开始，鬼的一级对应人物的十级。当前世界最强的鬼帝对应过来，就是八十级的强度。 属性的变化并不是升一级就翻一倍，而是加10点左右，过了十级之后，每一点相当于一倍于正常人，200点，就意味着200倍增幅。” “我去！两百倍？” “不必惊讶，修炼把自身锻造成更加符合能量运转和储存的形态，从理论层面上能达到数十倍于聚变的利用率，当科技发展到顶峰时也会有这样的能力。 我给你显示的数据仅供参考，到时候也会给鬼物加上等级评判的，等级比你高五级的就别打了，风险较大。 一般情况下，直接跑路就好。除非有什么神器之类的强大助力，否则不要想着越阶战斗。” 听到它这么严肃，虽然夜晨没想过越阶战斗，不过在遇到强大敌人时，也会更加谨慎。 次日，迎着朝阳，哼着故乡的小曲，夜晨骑着电动车去酒吧上班。 可可的黑金卡里还有一亿两千万的存款，但他琢磨一阵子过后，没有辞去服务生这份工作。 原因很简单，老板给他开的工资不少，工作内容轻松，还有漂亮妹子看……酒吧嘛，无非是拿拿酒水饮料，调调酒，最多捧几个小菜。 至于秦水霖这酒吧能赚多少钱，夜晨表示无所谓，只要他的工资正常发就好。 这一连几天相处下来，他也知道酒吧是这个富家女孩闲着没事干开着玩的。 酒吧看着简单，但它背靠着的势力并不简单，以至于那么多醉酒的，互相起矛盾都不敢在吧里闹事，而是走到店外面才开始对喷或者互殴 记得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他是在一个大别墅里的，四米高的围墙，上面还装有电刺网。 虽然没有什么保安值守，但是有不少监控探头，隐匿在各个角落。 因为曾经被特警队邀请训练过一段时间，夜晨也有一定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 躲来躲去，最后他不得已翻过一道墙躲避起疑心的女警卫，然后就碰见了两个在豪华露天泳池里打闹的小美女——秦水霖和她闺蜜张莉莉…… 不出意外的在局子里蹲了几天。 夜晨被放出来那天，刚好遇见了欣欣，而在欣欣走后。他拿着办好的身份证，搁工地上做了两三天苦力活，积攒下一点小钱。 拿着钱买了二手手机，换身便宜衣服，他就在城市转悠，打算找份其他的工作。工地上不太稳定，又累，虽然赚得也比较多。 …… 山重水复疑无路时，酒吧的招聘牌子成了他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于是，就有了前面的情节。 “咳咳，晨哥，今天来这么早？” 未到门前，招呼声在身后响起，正是酒吧里的招聘调酒师——蔡旭坤，长得那叫一个风流倜傥。 除了有点娘，玩的有点花，其他都挺好的。可夜晨回头一看，不禁眉头一皱。 他蔡旭坤的生气少得可怜，阴气很重，而头顶仅剩的一把阳火则摇曳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能熄灭。难怪这家伙走在自己身后都没怎么注意到。 估摸着是遇着东西了，夜晨心中暗想。然后他开口说道 “确实早，坤坤你脸色怎么感觉有点虚呢。前几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只见蔡旭坤捂着腰子，摇摇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哟，别提了，我都快被榨干了，那个小姑娘别看人小还乖巧可爱，一副柔弱的样子，但是那事可是真的猛！ 我吃了好几颗药，她也没满足，第一个一晚上要了我整整八次啊！” 说着说着，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幸亏夜晨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蔡某人蛮好的，虽然是个兼职鸭，但是对别人也确实不错，大方，坦荡；偶尔会卖身体赚富婆的钱。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一副好皮囊趁着还好看，能赚就赚 这样子，老了没经济来源了才能享福。不过他这人也挑食——不接丑富婆的单子。 对于这些个你情我愿的男女，纵然是支持洁身自好的夜晨，也只能说没啥好说的。 夜晨：(又不是我女朋友，关我屁事) 眼下蔡某人愈发虚弱的阳火，夜晨再三思考，还是决定帮一把，暗中给他输送两点灵气能量 灵气能量严格来说是阴气和阳气的源泉，它在诡异体内化为阴气，对人有害；在活人体内化为阳气，强身健体。 “谢谢你扶我啊，晨哥。诶，我突然感觉好很多了啊，应该能自己走了” “啧，你还是悠着点吧，色字当头真的是一把刀。” “放心放心，我都懂” 想了一下，夜晨还是没有告知蔡旭坤——其实他口中的富妹妹可能是女鬼。 恢复过来的蔡旭坤和夜晨一起从后门进入了酒吧内，此时正值早上八点多，酒吧自然也还没什么客人。 基于酒吧特殊的服务定位，一整个上午的客人也不算多，还不到晚上营业量的三分之一。 午饭是在吧里的后厨吃的，秦水霖开的这家酒吧虽然门口不算气派，但进来后就发现，这一栋楼都属于滋味酒吧。 营业范围从饮酒，餐食，蹦迪到k歌，桌球，甚至是狼人杀这种群体游戏。 关于涩涩的服务也有，如果你的价格或者其他方面能让吧里的公主或王子动心的话。 当然，遵循双方自愿原则。 蔡旭坤就是兼职吧里调酒师和王子两个职位的存在，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是真的很虚了。 夜晨环视一圈，发现别的“王子”也沾了不少阴气，阳火均是虚弱状态。 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出现变化的时间段都差不多，难道这鬼能多线程吸阳？ 恰巧都还发生在自己不在酒吧的这段时间。 “始零，你能通过遗留的气息判断出这女鬼的强弱吗？我感觉她似乎不是很强，也许今晚可以留下来看看情况。” “……游魂级的，可以完爆对方” “好，谢谢” 时间总在人们放松警惕时，在不经意间悄悄走过。 很快，到了傍晚，酒吧陆陆续续进来了形形色色的人们。 夜晨独自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小桌子摆上着大瓶橙汁和一个水杯，他不喜欢喝酒。 低头看了会手机，再抬头时，发现秦水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边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被自己发现后，不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害羞，反而还笑起来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他忽然觉得，异性亲和力+70好像有点恐怖。 不知道对女鬼有没有用……系统没有给出这个特性的具体效果，但是不难推断出，应该类似于增加好感度的。 在这闷热的夏末初秋，吹着26度空调，倒上一小杯冰冻过的橙汁，小口小口的慢饮，多是一件美事啊。 “老板，找我有事吗？” “噢，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还有，都说了，别叫我老板，多见外啊，叫姐姐就好了” “呃……好的，姐” “诶嘿，真好玩” “什么好玩？” 夜晨随口问问。便没再放心上，而是想自己的事，他一时有点想不通。 如果异性亲和力这个本源特性早已拥有，那为何在地球世界他感觉不出来呢，从10岁离开孤儿院后直接单身到了25岁“畏罪自杀”。 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不是自己当时怎么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你在思考吗？表情好可爱啊~” “啊？谢谢夸奖” “对了，秦姐，你有碰到过诡异吗？” “诡异，就像这样吗？” 只见秦水霖忽然笑了起来，身形一阵扭曲，不出几秒，便已经是另一副模样。 下一秒，夜晨被这个红色长裙的女鬼扑倒在真皮沙发上。 这苗条秀丽的鬼少女坐在肚子上面，两只细嫩小手撑在他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腰间的那一阵似有似无的清凉 虽然表情依旧淡定，但是夜晨内心已经直呼不妙，难搞，这只隐藏的女鬼实力比他强太多了。 第5章 原来如此 感受到夜晨身体的反应，女鬼欣然一笑，趴在他胸膛轻声道 “夜晨哥哥，人家是来报恩的，还是第一次，要温柔一点噢” 女鬼呵呵一笑，又嘀咕道 “噢，差点忘了” 一阵空间变换，夜晨惊讶地发现自己来到了房间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那个，现在请你闭上眼，我喜欢自己来” “嘿嘿，好呀” 女鬼刚闭上眼，又突然睁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小声说道 “还是等等吧，那种事情太急了” 突然其来的断章让夜晨内心一紧，差点手滑就把剑召唤出来了。 “最多只能亲亲噢” “嗯……好吧，你闭上眼，请让我自己来亲亲” “呃——？” 下一刻，夜晨召唤出桃木剑，法力涌动，刺向她的脖子。 只是他看清晰那张脸后，这剑却怎样也无法再往前半分，太像了。 反应过来的女鬼猛然睁开眼，看着即将刺向自己的桃木剑，眼神很是复杂…… “负心汉，换了个服装就不认识我了？” 眨眼间，女鬼便退到几米开外。 虽然她可能是她，而且似乎没什么杀意，但保险起见，夜晨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张锁灵符，问道 “你是欣欣？” 两人这样对峙着，女鬼用复杂，无辜的眼神的看着他…… 然后突然就蹲下身子埋头大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呜呜呜~骗子，你个大骗子 明明说过变成鬼也不嫌弃人家的，呜呜呜~” 夜晨心里也迟疑了，这看起来，不太对劲，情绪不像是假的…… 房间的寂静和楼下隐约传来的蹦迪音乐声格格不入 时间一点点过去，女鬼身上的红裙渐渐变成了那白色的病服，原本及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肩的短发。 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女鬼停止了哭泣，却不敢再抬头看他…… 目睹这一切变化的夜晨，藏在身后捏紧符篆的右手缓缓松开，真是她？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欣欣，” 话音刚落，还未上前仔细看，白色病服的女鬼却趁他一个不注意，冲出了紧闭的窗台 “别走啊，喂！” 夜晨大喊着，但没有追上去，这是五层楼高，他跳下去也得残，追不上的。 原地上只留下一些闪着微弱光芒的透明珠子，此时，系统弹出提示 “发现能值物品：善灵鬼的眼泪 介绍：灵鬼是生前有大功德方可凝成，受一方天地意志所庇佑。 也有少部分灵鬼，多为生前善良，却受尽苦难而死之人所化，天地意志不忍如此，以死后保留其生前全部记忆，护佑其不受伤害作为补偿。此类灵鬼，即为善灵鬼，不好杀生，不好争斗。 作用：可回收作为灵气能量，总价值：328能量币。” 结合女鬼的样貌和她的话语，夜晨已经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好多天前，他被秦水霖别墅里的警卫围捕后，二话不说转送警局。 住满几天时间，从警局里出来，他身上还穿着蓝白色条纹囚服，胸前背后都挂着已释放的绿色标签，防止民众将他误认为是越狱的囚犯。。 在警局大门前，就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病服姑娘，脸色很差，虽然时常有人路过，却不见她向任何人求助。 她就在那看着人来人往，车过车去，在这匆忙的世界里，平静的目光和悠然的微笑与她虚弱的精气神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当时他有点好奇，虽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直接离开，却又不太忍心，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派出所的门卫警察呢？难道他们没有看到这个女孩吗？ 算了，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就帮吧，举手之劳的事。 想到这，夜晨环顾四周，确认有不少摄像头覆盖后，才走上前 “你好？请问，你是病人吗？为什么会在这，你的家人在哪？需要什么我帮你联系一下吗？我会尽量帮的” 女孩睁开眼，看着他微微一笑。奇怪，莫名其妙地感觉眼前这个男孩很顺眼，她轻声回答道 “不用了，谢谢” “真的不需要帮助吗？我想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说” 女孩默不作声地观察这个男孩的眼睛和表情，感觉蛮诚恳的，应该不是对自己的外貌有所贪图吧 不过按自己现在这状况……呵，在心底自嘲了一下，她开口说道 “你愿意帮吗？我想去离港市海滨公园的沙滩上看看日出日落。如果可以，就拜托您了” “这……” 女孩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想，果然是会退缩的，可自己的要求是否又有些过分了…… “如果很为难的话，就算了吧。 对了，这是我的银行卡，里面还有三千来块，时间不多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就当世界对你的善意的回报咯。 你是第一个上来问我情况的人呢” 女孩勉强地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有点老旧的农村储蓄卡，本应饱满红润的手是那样苍白，瘦骨嶙峋，他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将她伸过来的手慢慢推回去，夜晨点点头 “行，如果你不嫌弃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谢谢，那个，请不要叫警察帮忙……我不想麻烦家人了” “好，我不叫警察。” …… 夜晨推着轮椅来到路边，用自己所剩无几的钱叫了一辆车 等车的空闲时间里，他和女孩聊得还不错，知道了不少信息。 她姓叶，叫叶欣欣，今年19岁，只不过，她似乎不是很愿意提及自己的家事。 不久后，一辆五座新能源汽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开车的中年人问道 “是你们叫的车吗？尾号4235？” “是的……” 夜晨点点头，看着轮椅上的女孩，欲言又止，聊天过程中知晓，她不方便走路，座位不够轮椅放，坐车的话，需要有人抱着她上去。 女孩似乎明白他的疑虑，轻轻摇头 “没事的，你抱我上去就可以了，轮椅可以折叠起来，放到后厢里” “好” 人生中第一次抱着一位女孩，他的内心却没有一丝杂欲。 没有想象中的什么体香，他嗅到了药味，汗味，以及一些多天没下床清洗导致的异味。 但他没有嫌弃，也没有什么抱怨的情绪，因为怀里的女孩也只是一种病痛的受害者…… 也许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不好，女孩紧闭着眼，耳根通红通红的。 只将脸颊埋进夜晨的胸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囧样 整理好一切，坐在后座的夜晨抱着她，对师傅说道 “司机，可以出发了。地点在app上应该有吧，是海滨公园。” “有的。小伙子……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一百多公里呢” 坐车似乎让女孩感到不太舒服，她躺在夜晨怀里，眉头微微皱着，也不方便回应司机。 但不搭理吧，又有些不太礼貌，所以夜晨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帮我的女朋友实现一个小心愿而已。 可以快点吗？我怕时间不太够” “……”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女孩的病服，和那苍白虚弱的脸色。或许没有真正的心领神会，但也能明白他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车内的氛围异样安静，直到把他们两人送到目的地，看着夜晨小心翼翼将女孩安稳地放到轮椅上。 中年司机才后知后觉自己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和顾客闲聊，似乎自己日积月累锻炼出来的社交技能失效了 又或者，苦难命运带来的现实沉痛，根本不能被闲聊乐子所消解。 “欣欣，我们到海边了……” “……” 没有听到回应，夜晨一下子心慌了，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欣欣？醒醒吧，我们到海边了，你睁开眼看看嘛，今天的日落很美的！” “……” 看着轮椅上熟睡似的女孩，一种异样的情绪涌入心头，夜晨轻轻叹了一口气，颇感无力地蹲了下来。 刚刚闭上眼，鼻子却忽的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翻腾。 挣扎，悲伤，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在颤颤巍巍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睁开眼时，女孩湿润的眼眶倒映着迟暮了的夕阳，低声安慰道 “夜晨，别……别哭，乘车太累了，我只是睡一会儿，我现在很开心。” “欣欣，坚持住，还有日出没看呢，快到夜晚了，我去买帐篷和吃的” 他强忍着眼泪说完，便匆忙转过身跑到树后面低声啜泣，心思敏感者的崩溃往往就是这一瞬间。 以往的日子自己看过的悲剧不算少了，可能亲身经历才会控制不住情绪。 亏自己还是个心理医生呢，擦干净眼泪，他起身去公园营地那边买帐篷。 为什么不租现成的帐篷？因为来海滨公园野营的情侣一直都挺多的，以至于没有空余的，不少游客都只能自己搭。 可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没钱！钱不够啊！ 好声好气地向路人借，可他一个穿囚服的人，谁会借呢？ 被拒绝几次后，他才沮丧的回到了原地 “欣——” 还没开口，女孩尽力地晃了晃手中的农行卡，她似乎预料到了这情况，早早的准备好了。 “里面还有点钱，拿去用吧，没事的” “嗯嗯，欣欣你在这等我” 坐在轮椅上的女孩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男孩，真的好好啊，或许这就是自己不反感的原因吧。 某一刻，她做了个决定，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够不够呢。听说有些人是能够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的，死亡吗？ 她忽然又一次觉得这世界对自己太不公平，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没有病，没有逃出来，也许也遇不到这个男孩吧。 所以，上天，应该也稍微公平了一点吧，大概…… 第6章 夜星星 当夜晨搭好帐篷时，夕阳早已消失不见。 可能是吃了点东西，也可能是晒晒太阳，又或者是心态的缘故，欣欣的面色意外地恢复了些许红润 对于依靠轮椅的病人，其生活的为难莫过于大小便，欣欣也不例外。 相比于欣欣的害羞，夜晨倒是没有怎么嫌弃，他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让这命运悲惨的的女孩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 ，多开心一些。 至夜，两个人看着星星，欣欣的精神好多了 “夜晨，你为什么，要帮我一个陌生人啊，图我什么？” 轮椅旁，躺在草地上的夜晨凝望夜空中的星辰发着呆，听到欣欣的疑惑，他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轻声感叹 “不图什么，有时候，我是个老好人。 即便自己过得不怎么样，也见不得无辜人的悲惨生活。 能顺手帮就帮一下，不想帮就不帮。” “嘻嘻，真好啊。夜晨，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嗯？什么事啊” “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之一了” “傻丫头，你都说觉得了。 这是一时的错觉而已，就是心理学上的吊桥效应。吊桥效应呢，意思就是说……” 夜晨开始了专业模式，不过欣欣并不买账，撒娇道： “你就说可不可以嘛”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嗯嗯呐” 收到肯定的回复后，女孩脸上扬起笑容，眼里仿佛有光芒闪烁，似夜晚的星星，正如她的名字，叶欣欣。夜星星……只是她无法像星星一样长存了。 可能是关系亲近了，叶欣欣开始主动和他提及自己的过往 “夜晨哥哥，其实我是胃癌晚期，不过是高三体检时才查出来的，我想想，现在好像已经治了一年了呢” “……为什么高三才查出来，体检还是要经常做的” 听到夜晨的话，女孩叹了一口气 “普通家庭可没这个条件年年体检，再说高中就想着争气一些，考个好大学，不辜负爸妈的期望。 尤其是高三啊，学校时间安排的也紧，吃饭都没什么时间，大家都吃得很急，想要拼就得再快一些。” “……” 女孩继续陈述 “其实我知道吃太快会对身体不好，但家庭环境本来就不支撑我去找家教，只有腌菜酱菜配饭吃得又快又饱——还省钱。 我啊，一直想要谋条好出路，哪怕只是让自己和家里以后可以平平淡淡过日子，也需要争，争，争…… 最开始也只是偶尔胃疼而已，没有怎么放心上，学习嘛，请假一两天都会落下不少进度，再者我也不是很有学习天赋。 唉，也真的没想到后期会这么严重，一查就胃癌晚期了，嘻嘿” “得亏你还笑得出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看着轮椅上突然微笑起来的女孩，夜晨无奈的摇摇头 “夜晨，其实生离死别也很正常不是吗？ 话说回来，治疗癌症可花了不少钱呢，我下期再治疗要花二十五万啊。 爸妈穷尽能力，找银行，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网络筹款，也才凑了二十万。 钱凑了，大概率也治不好，情况最好也只能延迟四五年，还是病痛缠身的四五年 不仅如此，还要掉头发……我也不想变秃，其实我生病前也蛮漂亮的，你看，这是我以前的照片，好看吧？” 欣欣似乎非常开心，指着手机相册的某张照片对他说 站在身后，能看到那张照片里活力满满的女孩，虽然有轻微的美化，但能确定也是很好看的。 柔地给女孩梳好齐肩的短发，夜晨点点头肯定道： “嗯嗯，欣欣以前确实是非常漂亮的青春少女呢” “夜晨哥哥，你怎么会穿着囚服啊，是犯了什么事了吗？” 思索片刻，夜晨回答道 “没有，也就是打伤了几个人贩子，被关了几天” 他就是把上辈子在地球干的那件事简单的复述了一次。 不过因为怕吓到这个生命如风中摇曳灯火的女孩，“杀人”变成了打伤。 “哇喔。不过为什么要抓哥哥呢？明明人贩子都该死的，好气哦” “哈哈哈，不要生气，这不也只是关个几天嘛。 对了，欣欣你怎么会在警察局大门前？” “噢，这个啊，我从医院逃出来的，不想治疗了，然后就被好心的姐姐送来警局了” “嗯，护士不会看着吗？这也能逃出来，很厉害了” “害，一时半会儿凑不出后续的钱，我就被转移到那个最差的病房了，里面都是凑不齐医疗费的重症病人。 没有钱，护士根本就不理会。逃出来，轻轻松松的事嘛” “……” 这个女孩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的最残酷的无情现实之一，令夜晨有些唏嘘不已。 “欣欣你这样子，爸妈不会担心吗？” “其实我有和爸妈商量过。要知道这筹款是医院帮忙搞的，声势很大。 说来有趣，网络上捐款的人虽然不多，但是自愿监督的人却不少，其实这算是医院的在利用他们吧。 让我留在医院，想让爸妈在网络舆论的监督压迫下死命凑钱，然后给我做几乎无用的治疗，最后大收一笔医疗费。然后对外说自己尽力了。 一开始，网上不少人其实就是看上我治疗前的外表才关注。 也不知道怎么暴露的私信，不少人一上来就说可以出全额医疗费，但是要我以身相许…应该说做性奴更合适，不得不说这群东西真的恶心坏了” 欣欣又道 “不过这种私信随着病情加重，容貌的不再，很快就消失了，然后网友们也不怎么关注了。 但医院似乎想再弄出个什么募捐大会，来利用完我最后的价值 哼，我才不会让它们如愿呢 于是我和爸妈说好了，逃出医院，让他们这段时间别露面，省得被网上的正义键盘侠笔伐株连。 然后虚构了一个男朋友，说他会好好照顾我，让他们别担心，本来我都想在警察局那里直接等死好了，警察局旁边，全方位监控，犯罪分子也不敢乱来 然后就很幸运的，遇到了夜晨哥哥，很善良，会照顾人，又善解人意，三观正，我现在感觉真的好幸运啊。” 夜晨认认真真的听完女孩的自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看得很透彻，不需要自己去教她什么。 可是，一种无名的愤怒却淤积心中，命运如此对待这个女孩，是否合适？ “嗯嗯，我会好好照顾欣欣的” “那夜晨哥哥喜欢欣欣吗？” “喜欢啊” “喜欢那一方面呢？” “都喜欢，思想，品德性格，三观，外表等等” “嘻嘻，嘴真甜……有点困了呢” “那就睡觉吧，我抱你起来” 欣欣很配合的搂住他的脖子，夜晨小心地将这柔弱的女孩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来，走进帐篷里，慢慢的让其平躺在铺好的软床垫上 “欣欣，我的手机给你，它的音量比较大，如果半夜内急的话，就放最大音量的闹钟，我背你去” “嗯嗯” 女孩接过他的手机，看着坐在一旁的挺拔身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当天晚上，女孩意外地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迷茫无助地走着。 而是多了夜晨和她一起，手牵着手，就这样一直走，走到了黑夜的尽头，看到了希望的白昼…… 可正当她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时，梦醒了，睁开眼，感受到自己的左手被夜晨的右手握着。 看了看闹钟，已经六点十五分了，日出应该在六点半到七点半最好看，她用左手轻轻挠了下夜晨的右手 他有所感觉，很快便醒来。 “夜晨，很快就到时间了，能陪我先看看吗？” “嗯” 夜晨微笑着点点头，虽然只有短短一天不到，他却似乎喜欢上了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好吧，这是典型的错觉，只是愿意如此相处。 轻车熟路地带着女孩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路上他又在某个小摊处买了温牛奶，肉粥和面包。 “啊，张嘴~” “夜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吃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我来喂你比较好吧” 由于屡次拖延治疗，加上治疗不全套，欣欣的病情比起一般的胃癌晚期患者反而要严重些。 但此刻，也许是爱情和希望给予的神秘力量，让她的身体精神状态意外的良好，胃口比昨天下午和晚上都要好些。 “欣欣，你看，快日出了” 她顺着夜晨指的方向看去，海天相接的远方，几片淡黄的朝霞渐渐变得通红，似燃烧得炽热的火炭，那是太阳升起前的景象。 “是啊，快日出了” 周围的大部分帐篷里，热恋中的情侣陆陆续续有从其中走出来，他们好像要去沙滩那边看日出。 海边看日出，对许多人而言都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 看到有一个男孩背着另一个女孩漫步在沙滩上，欣欣转过头 “夜晨，我也想去沙滩那里看看” “欣欣，你现在这个状态，轮椅在沙上不方便，背着好像对身体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要不我还是抱着你去吧？” “不要，还是背着我去吧……我好像能感觉到，我现在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虽然已经很满足了，但，还是想尝试一下子这种浪漫。” “好吧” 夜晨俯下身，女孩忍着身体疼痛，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很疼吧？” 背着女孩慢慢的走着，他怕动作太大会让她感到疼痛。 “刚开始还有点，现在不疼了” “嗯，那就好” …… “夜晨，日出真的好美啊。其实，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来海边玩” 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有几分虚弱感，却难掩其中的喜悦和新奇 被这份喜悦所暗藏的乐观所感染，夜晨也暂时抛开心中生死的忧虑，微笑回答道 “喜欢就好，只要欣欣想看，以后我都带你来。” “嗯嗯” 她搂着爱人的脖子，看着远处那火红的，从海面上逐渐升起的太阳，就像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看到一对对在温凉的海水中嬉戏打闹的情侣，叶欣欣忽然感觉有点亏欠这个男孩 “夜晨” “在呢，怎么了？” 女孩贴近他耳边小声问道 “欣欣真的好喜欢你” 闻言，夜晨点点头笑道 “我也喜欢欣欣啊”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愈发困倦，女孩开始胡乱讲着各种情话，然而欢乐终究会终止 她最后用尽力气，抬头看了一眼初生的太阳，光芒万丈，趴在夜晨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夜晨，下辈子我做你老婆好不好？” 他微微一愣，欣然接受道 “好啊” “……” 再没有耳边的呢喃回应，再也感受不到那微弱的鼻息，搂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无力的垂下了。 叶欣欣还是走了，在最为金色的年华，在日出最耀眼的时候，在阳光赠予大地万物以温暖的美好时刻。 她把银行卡给他，说世界会对善意的人以回报，可她自己呢，她也很善良。 却迫不得已地以这样安静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夜晨背着这个女孩，背着她的梦，静静看着初升的太阳，在不经意间，一阵清凉的海风拂过，像把什么带走了，他便声泪俱下。 老天，你是不是不长眼啊…… 第7章 谁的罪过呢? 叶欣欣走了…… 夜晨第一时间通知了她的父母，然后是警察和医院……等到官方那边的程序走完，已经是深夜了。 他和欣欣的爸妈共同商量了后事。 因为欣欣死后再次被关注，夜晨这个现充男友为了防止某些配阴婚的黑幕操作，亲自看着尸体送进火化炉内，骨灰则带回乡下埋葬。 可惜安葬遭到了阻拦，即便他和村委主任几次沟通调解，同村的村民依旧反对将病逝的叶欣欣带回乡下埋葬。 说什么病死的人晦气，不能进祖坟，一定要回村，就丢乱葬岗……这让他着实是气得很。 最后还是给了每户百来块钱才将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打发走，不然连送骨灰的面包车都被拦在村口进不来。 没有举办很正式的葬礼，主要是夜晨和欣欣的父亲都认为这群人模狗样的邻居来了，只会让欣欣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 那天夜晚，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在乡下的一个小土堆前，一个年轻人为一个跪在墓碑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撑着黑伞 “唉，叶叔叔，起来吧，欣欣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的” 中年人转过头看着他，双眼哭得通红，低沉的哽咽着 “小夜，我对不起欣欣啊，我真是个废物，废物！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如果我可以赚多点钱，欣欣也不会有那么大压力，就不会导致那么多事情发生……为什么！为什么啊？！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救救我们这些苦难的人吧！” 话音刚落，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黑夜，虽然只是一瞬间，轰鸣声紧随其后，将低迷的风声掩盖。 巧合的现象让他不禁愤怒了，妈的，你这老天！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尽管天气预报已经报了大概率下雨打雷。但，他倒希望有老天存在。 至少可以证明一些苦命人的苦是因为不可控因素，而不是因为来自人们。 看着跪地长啸的叶平用，夜晨心里也很是难受，苍天不长眼啊，专挑贫苦人家让他们受难…… 悲伤总要过去，过去之后，留下的人们总要坚强的面对生活。 午饭还没煮好，叶平用只看到了桌上留下的一个信封，上面写着 “叶叔，信封里面是欣欣留下来的农行卡 ，密码在纸条上，里面应该还有两千多块，虽然是些小钱，但也能解解燃眉之急，你们就收下吧” 看到这些字，一旁穿着围裙的叶母叹气道 “唉，小夜这孩子也真是的，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另一边，离开了乡下的他回到城市的边界，看着这陌生的城市，内心不禁感慨 “临汾啊，临汾，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在你这里打了半辈子工，别说房子，就连一块小小的存放他们孩子骨灰盒的墓地也不能拥有。 你让那些普通的贫苦人们在这里奉献自己的劳动力。 等他们老了，死了，就赶走他们，真正受益的人，究竟是谁！ 那么多生活贫苦，内心纯良的人们和城市之间，就像汽油和汽车的关系……如果有可能，他不希望是这句——可怜万千英雄血，换来今朝旧乾坤。 心里的话还未出口，他的嘴就被一个戴着可爱仓鼠口罩的女孩子捂住了，她小声冲他说道： “哈人，不要命辣！？” “……” 见夜晨不语，女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迈着步伐走开了。 有些疑惑不解，这个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奇归好奇，但此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莫名其妙的仓鼠口罩女孩，也再没有去过离港市的海滨公园。 记忆线到此断开，后来他开始找工作，找着找着，就到了酒吧，又恰好遇到了秦水霖，半推半就地成为了酒吧的临时工。 …… 刚才那个女鬼，八成就是欣欣。 叹了一口气，把灵鬼之泪回收，夜晨走出了房间，迎面走来的正是秦水霖 一时间，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反复观察了几次 ，才确认眼前这个是人而不是诡异。 秦水霖开口问道 “夜晨，刚刚是你在喊吗？听声音有点像你的” “没事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第一次进局子，编的借口就是失忆了，不然很难解释自己对这个社会的某些公共知识一问三不知的情况，正好用这个理由来打掩护 听到夜晨说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心细的秦水霖紧张了起来。 欣欣是哪个女孩子？总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夜晨有关系的女孩…… 噢！原来是她！新闻上的事件报道过，当时自己和闺蜜还为此而流泪感动呢。 唉，是个可怜的孩子呢，不过都离开这世间了。你的夜晨哥哥，就让姐姐来帮你照顾吧。 此刻，已经回到郊区槐树林里的叶欣欣突然打了个喷嚏。静不下心来修炼，总是会想起刚刚的情景。 虽然记得彼此，怎奈何人鬼殊途，真的会继续下去吗？ …… “没事就好，要不先去我那边坐坐？” “谢了，不过我没事的。” 思索了一会儿，他决定把酒吧里有人遭鬼这件事情和她说说 当然，欣欣这件事情肯定没讲。 过后他再去找找，如果欣欣想见他，应该能见到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觉得还是报警让灵异局来处理这种事情吧” “不用了，秦姐，我其实也算是修炼者，相信我，我能行。” “……emm，那好吧， 你先试试，不行再让专业人士来。 注意安全” “好” 不一会儿，他回到在一楼的酒吧娱乐大厅，带上自己被欣欣传送时遗落在角落桌子上的大瓶橙汁和水杯。 吧台处，蔡旭坤正在表演高难度的华丽调酒，面前坐着几个身材各有特色的美女。 但他依旧不为所动，大抵是价格或者其他方面不符合心意吧 夜晨用钥匙打开吧台的隔门，在蔡旭坤边上自顾自地调酒。 他并不会高难度的动作，平平淡淡，稳稳当当，没有华丽冒险的技艺。 在这分布于四个角落的酒吧台的八名调酒师中，手法应该是最差的了。 “哟，晨哥也有兴趣来调酒了？要我教教你吗，这样子可泡不到妞啊” 蔡旭坤扭头淡淡的问道，魅力一刻引得他面前的性感女孩们更加满意。 “不用了，你还是留着自己泡吧。我这守株待兔，愿者上钩。” “那行吧” 蔡旭坤笑着摇摇头，将行云流水表演后调好的红香酒推到一位女顾客面前。 几分钟后，夜晨也将调好的低度甜味果酒分成两小杯，放在了右手边写有免费品尝字样的酒托上，供需要的顾客品尝。 “夜晨，有看到你说的鬼吗？” 别在腰间的对讲机传来秦水霖的声音，他将它拿到嘴边。 看了看门口，天眼扫过其所能覆盖的范围，并没有阴气源 “还没有，再等——她来了，你在办公室里不要出来，那里有镇物，一般鬼怪不能近身。” “好！” 关闭对讲机，夜晨猛的抬头，盯紧从门外走进来的女孩。 身高一米六左右，穿着刚刚盖到膝盖的黑色主体红色褶边的短裙，身材凹凸有致，相貌更是国色天香的级别。 所过之处，看到她的男人眼睛都亮了，而女人则纷纷暂避锋芒，不敢直视。 即使是夜晨，一时间也看呆了，这女孩在审美形态学上简直是无可挑剔。 可惜，来这里的女孩，哪怕看起来再漂亮，再清纯，你依旧会有99%的概率遇到lkd (烂裤裆的拼音简写，烂裤裆是对一些私生活不检点甚至糜烂的女人的讽刺，源自东北方言。) “天眼扫描成功 目标姓名：暂时未知 归属种类：灵鬼(中立，魂体重伤) 实力评判等级：中等 战斗建议：放心干，别看对面位阶高点，虚弱状态，冲就完事了！” 不过夜晨没有轻举妄动，一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二是他没什么实战经验。 之前的欣欣不会伤害他，但这个女鬼……不好说，她虽然没有直接吸干蔡旭坤几人的精气，但也让他们离死不远了。 徐蕾像往常一样来到酒吧，不过不同于平常，这次来是主要是为了寻找一个打听了许久的人，而不是割韭菜“进食”。 按照自己的计划，上一批的优质韭菜已经不太行了，再这样割下去，不利于可持续发展。 看到优质韭菜的质量后，那些劣质韭菜她已经懒得割了。 徐蕾目光环顾四周，不少男人纷纷在暗地调整自己的仪表，屏住了呼吸，似乎在期待能够在这激情的夜晚与这位美丽的女孩有一次幸运而难忘的邂逅。 特性作用 ，加之夜晨身上散发的灵气能量，他在人群中犹如星星中的皓月。 徐蕾很快就找到了她在找的人。 在周围男性不解表情的衬托下，女孩从一开始便直直盯着夜晨，然后伸出一根细嫩的手指指着他 “小哥哥，就你了，15万怎么样？” 夜晨似乎早有所知，轻松地点点头答应说 “可以啊，那我们楼上说话？” 女孩笑了笑，没有直接同意，她有自己的打算。 第8章 就算我见色起意吧 一旁的蔡旭坤直接懵了，这可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大牌豪门女，怎么看上夜晨了？没道理啊 其他男人更懵了，为什么是这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非常出彩的夜晨呢？ 女鬼妩媚的说道 “15万，去我家住几晚行不？小哥哥，人家不喜欢酒店的房间呢” “行，先给十万定金，这是我的收款码” “小哥哥真诚实” 不一会儿，手机提示入账15万。 这……夜晨仔细思考了一会，不如去瞧瞧这女鬼怎么害人的吧，若是在酒吧，打起来也容易让她拿其他人作人质。 于是他就同意了。 看着监控中搂着夜晨走出酒吧的女孩，那满脸笑容，秦水霖突然感觉醋意盎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会中招了吧…… 要不要报警呢？就在迟疑不决时，手机亮了，夜晨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老板，我没事，只是假装中招去她家看看情况而已。不用担心” “那你自己小心啊，报灵异警察的电话是，他们会定位你的手机位置的” “嗯，放心吧。” 夜晨刚关闭手机，正在开车的徐蕾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你在和谁聊天呢？小哥哥” “我的老板” “比我漂亮吗？” “客观的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和蕾蕾聊天？人家可是花钱买服务，不是花钱买ntr” “开车不要和司机聊天，我比较怕死。你好好开车就行！” “……切，真没趣” 徐依蕾撇撇嘴，心里开始算计回到家要怎么羞辱夜晨了，让他舔自己的脚吗？ 想是这么想，可脑海中不断浮现其他的画面，让她不禁一脸羞红。 …… 路上，夜晨看着周围的景色，总感觉有点眼熟，自己在找工作的时候，好像来过这里。 十几分钟后，随着豪车缓缓驶入自动打开的闸门内，驾驶座上的女孩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到家了” 夜晨打开车门，下车后环顾四周，发现这就是大别墅，现代化的古风装修，尽显豪华大气…… “这就是你家吗？还蛮大的嘛” “对啊，你要不要住多几天啊？” 看着兴致勃勃的女孩，夜晨不漏痕迹的回应了一个微笑。 这个鬼装得和人太像了 “你带路吧” “来来来，这边——” 女孩刚刚转过身，夜晨把藏在背后的锁灵符丢向她，那刻画了多种符文的纸符一靠近女鬼方圆一米，突然发出金色光芒，而后便自行燃烧化为飞灰。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女孩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经过一段不可描述后，被夜晨五花大绑的女孩气鼓鼓地看着他 “你原来是道士？难怪会有这么多灵气能量，哦豁，能封禁我的力量，这次算我看走眼了。” 夜晨摇摇头，把桃木短剑从背包里掏出来比划着。 “废话少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我交代什么？ “交代一下有几个受害者，然后像你们这种通过吸食别人精气来变强的女鬼还有几个，位置在哪？是否团伙作案？有没有杀过人？ 哈~” 打了个哈欠，夜晨又补充道： “快点，我还得赶时间回去睡觉呢” “我没杀过人” “嗯，我看得出来” 听到夜晨的这句话，女鬼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嘴巴像生气的河豚一样鼓起来 “那你还问什么！” “第一次审问鬼，也许你们脑回路不一样，会给出相反的答案呢” “我现在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打你一顿” “嘿嘿，但现在你是弱势一方，就算锁灵符失效了，你一样打不过我。等过几天你恢复了，也许攻守之势异也。” 闻言，徐蕾感觉自己刚刚降下来的怒气值瞬间又充满了，冷静，忍，她忍！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没杀过人，你是中立灵鬼，不怎么喜欢杀戮。 但你得节制点啊，普通人可没办法媲美你们的强度。对了，鬼和人做……是在精神上交互，还是说，鬼的体质恢复比较快？” “……” 看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夜晨淡淡说道 “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靠，有你这样说人家女孩子的嘛！？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呜呜呜~你混蛋，就知道欺负人家”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徐蕾越想越委屈，她强忍着眼泪大声反驳道 “我没解释你就这样子说我了，难道我说了，你就会信？你就看得起我了吗？你就会放过我吗？ 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夜晨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又新拿一张递给女孩。 “行行行，别哭了别哭了，快把眼泪和鼻涕擦一擦吧。” 话音刚落，他对上了徐蕾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人还绑得严严实实的，怎么自己擦？宁静燥热的空气中有些尴尬 “那我来帮你擦吧” 女孩点点头。 看着夜晨帮自己擦拭眼泪那专注的模样，徐蕾的火气渐渐散了一大半。 在一番友好沟通之后，夜晨得到了一些还算有价值的信息。 这个女鬼她不会吸太多精气，与其他女鬼的大量吸取，杀人为乐不同，她是少量，多次抽取。 还是像资本家割韭菜一样的方式，可持续性的利用人。 真就不怕鬼吃人，就怕鬼是文化人。 “对了，徐蕾你是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的？附近有什么很厉害的鬼物吗？” “有一对奸夫淫妇见不得我好，设计让我的躯体受到了重伤，然后我为了修复这具身体，花了不少功夫，又被那两个鬼阴了一把，就成这样了。” “噢，那两个鬼呢？” “被我杀了呗，不然我会受伤？” 解开绑着徐蕾的绳子后，夜晨说道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问的了，你以后注意些吧，弄出人命，灵异局那边可不会像我这样良心。” 徐蕾揉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嫩白小脚，看着夜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还是问出来内心的疑惑 “夜晨，既然你都相信我不害你，为什么你还要走，我这么漂亮，你不喜欢我吗？” 他停下身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这个人，有精神洁癖，别人用过的，我不会要……” “可我没有做过那些事啊，一个随手捏来的幻境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要辛苦自己呢？” “那蔡旭坤你认识吗？他说过你……” “蔡旭坤是谁？我不认识啊，说不定是其他女鬼借用我的外貌，来污蔑我而已啊！你要相信我” 夜晨站在原地许久，思绪中推理和判断后，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按照理论上，越漂亮的女孩，面临的选择就会越多。人也好，鬼也罢，贪欲无限，她就会为了同时享受多种选择而去期骗他人。 我很难相信，一个有超凡能力的漂亮女孩可以忍得住诱惑，理论上几乎不存在。 这种女鬼，就算存在，也大概率与普通的我无关，懂吧？” 徐蕾听完，内心一阵委屈，却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这样子看我的” “嗯，知道就好” 夜晨的态度变得更加淡漠，这种问题他还是血气方刚的高中生时就思考过许久；长大后也偶尔会考虑到。 而他得出的结果，也总是将他的希望之火浇灭。因为所谓爱情，还不是为实现双方更大利益做出的协调互助。 年轻时，是肉体之欢，物质享受和分担生活压力；年老时，是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如此一来，似乎看不到感情的说法，只是美化的利益罢了。 真爱存不存在？ 他不好妄下断论，也许对于人们天生的自私和疑心而言，毫无利益可言的＜无条件分享与信任＞，就是真爱的体现之一。 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他自认难以做到。 人老珠黄，病故贫穷时，夜晨也不敢赌他的伴侣会对他不离不弃。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有了些许力量，找到的也只是向着金钱权力而来的女人，至于真正能够交心托付的爱人…… 唉，这辈子就不找了吧，早已死心了的夜晨轻叹一口气，准备离开。 “夜晨，留步。叶欣欣呢？我看过电视台里你们的报道，她难道不漂亮吗？你又为什么选择她” 徐蕾的话让夜晨愣住了，是啊，欣欣不也蛮好看的嘛，为什么自己就信了呢…… “你和她认识不到两天，两天时间能有什么感情，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就是见色起意而已吧？ 回答我，你不要装傻，夜晨！” 欣欣……夜晨停下脚步，轻声呢喃 过往的片段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两天的记忆像是放了多年。 只眨了下眼睛，眼眶就有点湿了，然而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他摇摇头，开口说道：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吗？这天下之大，与我相似的人千千万万，比我优秀的不计其数，他们不会拒绝你。 你为什么不找他们？ 至于欣欣，她是我的例外，不一样……唉，算了，你就当我见色起意吧。” 听到夜晨的回答，徐蕾一步一步的靠近，边走边哽咽道： “呵，没用，我问的都是废话……夜晨，你知道吗？我真的越来越羡慕她了。我想不明白。 我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羡慕过别的女孩，她们有的我也有，她们没有的，我也还是有！ 呵呵呵，唯独这一份看起来这么蠢的感情，我却从未拥有，我明明比她好这么多，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输？” “很抱歉，我无可奉告，还有，你大抵精神出了问题，有空的话，去看看医生吧。” 在泪眼朦胧中，她只看到一道模糊的火光在房间门绽开，将房间封住了。 夜晨逃走了，他应该心虚了，不敢面对自己的提问…… “夜晨哥哥一定不会接受你的” “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打赌吗？我想你会输的很惨” 想起叶欣欣一脸自信地对自己说过的话，徐蕾躺在绵软的名牌沙发上，难以释怀。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但现在看来，是我输了” 她赌输了，爱情确实可能存在，只不过她自己没有成为那个例外。等等，不对呀，自己为什么会对夜晨有好感呢？ 第9章 哲学和科学 离开别墅，夜晨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在炫彩灯光下，可以看到玻璃展柜里那满目琳琅的商品。 人来人往，吵闹安静或温馨。 唯独自己毫无情绪波动，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理越来越有大问题了。 “唉，何来感情，真难讲……” …… 星空之上，两个未名的存在静静地看着画面里的夜晨 “这种感情的困局，该如何解呢？无论接受哪一个，都是毫无问题的。 只是接受一个，必定意味着伤到另一个的心，但是同时接受两个，又违背了一个基础前提——真爱是专一的。” “你问我干什么？自己没有答案？” “首先，虽然所处宇宙不同，但你和他都是归属于人类意识构型。 其次，你还是雌性化的一方，也许会有可供参考的答案。 最后，我们的文明，没有性别区分” “……你们程序生命的沟通特色从未变过，太有逻辑层次了。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虽然他有自我思考的意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了上一代知识与思想体系的束缚，也就是借来的思想。 毕竟，谁规定的真爱必须专一？ 假如有那个能力担起应负的责任，在对方也都愿意的前提下，同时爱两个不行吗？哪用得着伤这个伤那个的？” “似乎很有道理，要不我这个系统就适时提醒一下他吧？” “你不是要研究吗？怎么还操心上一个普通的智慧生命了？” 程序生命愣住了，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存在的情绪有些许波动。无所谓了，它顺着回答道 “嗯，那我就不理了。” 转眼间，四天过去了，夜晨打算辞去了酒吧的服务生工作。 恰巧去酒吧时，碰到了正在走访的警察，于是顺路做了一份笔录。 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几个王子精尽人亡的事情，照片里的坤哥更是虚得像皮包骨头…… 给他办理辞职手续的不是秦水霖，而是一个叫秦时艰的中年人。 听秦水霖自己说是她老爸调她去秦家的总公司了，可能是担心她的安全吧。 次日，吃过早餐，夜晨将买好的朱砂取出一部分，研磨成粉末，加水搅拌均匀，便成了朱砂汁。 他准备刻画符篆，对于符篆的作用机理 ，基础符篆书是这样介绍的 [浩瀚的大宇宙中，以基本规律为源，在不同的宇宙中衍生了不同的世界，某些世界或许存在着特殊的规律。 而正是此世界特殊的规律，造就了符篆在该世界的奇特威能，其威能大小，究其根本，在于与规律共鸣的程度高低。 关于细微作用机理，本书不作赘叙。] 翻到下一页，是关于符篆的作用和学习方法。 [符篆一术，旨在镇邪，除恶，护佑，保平安……学习此术，重在借鉴，实践与创新，亦重在记录更优异的刻画方案，以代代传承，一代更比一代强。] 夜晨做了个深呼吸，这些内容比起练气术要好理解多，练气术，唉，简直就是离谱中的离谱。 他怀疑那是系统从某个研究修仙文明的科技文明顺过来的成果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组合词…… 小饮一杯温茶，平复一下心情。他开始按着书中的模板画最基础的符——驱邪符。 笔迹时而歪歪扭扭，如同鸡爪；时而势如破竹，直上三寸，而后三曲回折；变化繁多，饶是夜晨从小到大写字都不错，也觉得很吃力，还是用毛笔写的…… 全心贯注投入其中，方知其奥妙，五分钟后，他的第一张驱邪符画好了。 “始零，能帮我鉴定一下品质吗？我功夫还不到，暂时看不出来。” “嗯……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他疑惑的问道 “呃，没什么，你这张符已经可以发挥应有的功效了。继续练吧，画符的品质和速度还有提升空间。” “嗯” 夜晨继续专心练习时，始零开始回顾刚刚发生的事情，一遍，两遍……这个无形的存在开始渐渐懵逼，随后更是出现了震惊的表情。 它将截取的空间信息片段传递给 “我看到了，不出意外，那应该又是意识宇宙方面的力量，你不是本维度的存在，感觉不到很正常” “意识独立于物质和能量之外——若是后期在其他的起源点上也能通用，那这就是新的发现了。 我们离最终的答案又更近一步！” 相较于始零的兴奋 ，清源则不大在乎 “源三角理论只是那群疯子根据实验数据统计和长时间计算模拟推测出来的。 它们自己也没验证出源三角理论就是正确答案。你们基于这理论去研究，得到的结果，我并不看好。” “无所谓，各家有各自的看法。” 断开和始零的联系，清源的化身将一颗石头丢进湖里，饶有兴趣地看着水面的波纹荡漾蔓延。 她从不喜欢研究这研究那的，先不提能不能研究透，就是智慧生命产生的本意，想必也不是研究产生它的世界的本质是什么。 与闲适的清源不同，另一边的夜晨放下手中的笔，擦了擦满头大汗，感觉身心疲惫。 看了看日历，已经星期四了，明天下午就应该去接可可回来了。 住宿条件自己看过，很不错，但最影响住宿质量的，还是室友…… 如果打起来了，可可有玉佩帮助，她自身体质也杠杠滴，应该不会吃亏。 晃了晃脑袋，夜晨不由得有些想笑，他这是想啥呢。洗完澡后，打一会儿坐修炼一下，做午饭。 今天的菜谱是青椒炒肉，番茄炒鸡蛋，丝瓜清汤，连着晚上的份也一起做好了，到时候热一下即可。 撰写这本练气术的文明大抵也是人类文明(不同时空的)，书中提及道 “平常食物中也含有一定的灵气能量，但大多数人往往无法利用，即便是有部分人能够利用一些，也只能是长得更快，更壮，或者体质更好。 先前的科学认知把这些概括为基因的作用，让我们忽略了意识构型对此的影响。 直到星际文明时代，受限于航行加速的抗过载技术达到节点等多方面屏障，科学界开始集中力量，尝试突破生物体质，才偶然发现这个奇妙的现象。故而启动了对修炼的科学研究。” “事实证明，修炼之道，并非所有人都可走，少之又少，万里挑一。修炼方面的规律，属于唯心主义观，取决于意识方面的某些特性，当前仍无法明确。 故若按本书修炼十天后，仍无列表中或其他的感应，应及时放弃幻想，走已经明确并证实的科技之路。” 毫无疑问，这本书对他的世界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要是地球老家出版这本书，大概也只会被当成“假科学”抨击吧。 毕竟，你说意识可以去控制细胞组合，太唯心了。 到时候还会有人说物质决定意识，给你脑袋来一枪b，你这意识就挂了，还哪来的意识控制物质？ 一想到自己在网上见过的各种各样的涉及方方面面的言论，他头都大咯。不是说对错，也不是有无优越。 世界上可以讨论的东西那么多，人们的观点更是如此参差不齐……总结起来无非两句话——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因而除了抒发自己的情绪，大多数人们的激烈讨论往往都是无用的。 想到这，又想到了地球老家，阿姨现在还好吗？那个女孩病好了吗？湾岛收回了没？ 思绪种种，心情复杂的夜晨突然问道 “始零，你说我还能回家吗？” “你说的家……是原来的地球吗？” “是的” “那个世界并不算很好，文明个体的思想意识普遍低下，人文环境可能不适合你，回去干什么呢？” 夜晨放下手机，倒了一杯凉开水，一边喝一边说道 “虽然是个事实，但我并不在意地球的政府和社会怎么样。 我想我只是喜欢那个自然环境和部分人，而不是所谓人文社会环境。” “可以回去的，安心修炼便是” “嗯” 第10章 可爱的妹妹 睡个午觉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周围已然有些昏黑。 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尤其是这种被重重包围的公寓，是很难见到黄昏的太阳的。 揉揉疲倦的双眼，夜晨打开灯，从小冰箱里拿出中午留下的饭菜热一热，凑合着享用了这顿晚餐。 颇感无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数据， “人物姓名:夜晨 人物等级：2级（168\/200） 力量：39（正常成年人10） 速度：34（正常成年人10） 反应：39（正常成年人10) 本源特性：异性亲和+70 天赋：意识共鸣（与本星球的意识在某方面相近，本星球上法力恢复+20%修炼速度+125%） 法力值：200(122，恢复中) 法力恢复速度:240\/时 修炼速度:5.25\/时 功法:基础练气术(精通)，基础符篆术(入门)，妖鬼录(略知一二)”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把画好晾干的驱邪符叠放整齐，然后设个闹钟，直接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刻符真的太耗精神力了，这次纯粹是测试一下什么样的感觉就应该停止篆刻。 第二天六点天一亮，夜晨起床洗漱好，就骑车去附近的市场买菜了。 六点多的时候，到了菜市场，人说多不多，主要还是大爷大妈，也有和他一样的年轻人。 买什么菜，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来这里就是买小家伙喜欢吃的菜而已。 空心菜，青菜心，豆腐，土豆，番茄，鸡蛋，腐竹，鱼，虾，鸡肉鸭肉，牛肉，加上几样应季水果。 这些东西把电动车塞得满满当当的，夜晨转个弯打道回府。 他跟可可两个人的伙食其实也不多，不过他嫌天天买菜麻烦。一般都是可可放学当天买大量新鲜菜，周末能给她吃好点。 自己再不济还能点外卖，让可可吃外卖总感觉不大好。 夜晨个人也挺喜欢烹饪的，每次品尝做出来的饭菜，都有一种充实和自豪感。 …… 下午四点，太阳留下的炙热还未散去，没有遮蔽的地方就像火炉一般，迎面吹来的风都热得很，偏偏学校都在这时段放学。 这里与地球华夏的教育学期差异不大，九月初都是新生入学的时间段，可可就是临时放进去的。 可可本身的学习能力很强，不过她最喜欢的是画画，走的学校的特招生门道。 午时四点半左右，临汾市第三中学还没放学，校门口外已满是来接孩子的家长。 年轻的，老的，走路过来的，骑电动车三轮车的，开小车的，数不胜数，已经把学校为了方便家长接孩子特地清出来的场地填满了…… 摆脱了周围几个受特性影响的年轻妈妈的“纠缠”后，面对这人山人海，夜晨一方面厌烦，一方面不禁感慨教学资源的竞争压力。 大家都想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也便想方设法，拿物求人地把自家孩子放进去。 很多人都知道大城市的人太多，竞争压力强，分到自己孩子的教育资源可能不多，但也远比乡村镇子上的要好 所以为了孩子能进去，不少人选择去贿赂甚至舔老师和校长，然后就出现了各种闹剧。 “铃铃铃~老师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 想着想着，校园里传出清澈的放学铃声，随着校门缓缓打开，人流开始涌动。 他身边的大哥大姐们也开始动身了，熟练的家长都知道，越早进入校园，越早接到孩子，就可以走得越快。 在高峰期，非常非常堵。 对此，学校也没有错开时间来放学，从初中到高中一起放，就离谱。 更离谱的是，小轿车可以开进学校，其他的不让，真就纯纯的经济歧视啊…… 经过几分钟的拥挤后，人群终于在引导下分流，夜晨径直向着可可上课的教学楼走去。 借助系统给玉佩提供的定位功能，他时刻都知道可可在什么位置，不出一分钟，他就发现了可可的身影。 小家伙和几个女孩子并排走着，因为比较早入学(她嫌弃小学内容太简单，小朋友又幼稚)，所以她个子是最矮那个。 “哥哥！哥哥！” 小家伙一见面就往他怀里撞，夜晨顺势把她抱起来 “这几天过得还习惯吗？有没有受委屈，说出来让哥哥帮你教训他” “没有没有，可可可是很厉害的。” 听着夜晨的问题，可可想起自己当天晚上就把那个想欺负同学的傻逼给打出屎来的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把可可放下来后，几个女生也走到了两人旁边 “呼~可可！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可可，这是你经常和我们提起的哥哥吗？看起来真的亲切诶，晶晶你觉得呢？” “晶晶，你这样盯着人家的哥哥看，有些不礼貌噢！” 被叫做晶晶的女孩子回过神来，点点头表示肯定后就红着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和可可新交的朋友互相认识一下，夜晨便带着可可回到了小区。 依旧是那间租的房子，菜早已准备好放在冰箱保鲜层，就只差最后一步——下锅烹饪了。 晚饭后，吃饱喝足的可可轻轻拍了拍稍微鼓起来的小肚子 “啊~好饱啊，还是哥哥做的好吃，哥哥你可能不知道，学校食堂的饭菜真的是一言难尽……” 夜晨接过话题后，可可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他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她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 自己以前上初中那会也有很多感想，但是没得人听自己讲，不过他也能体谅阿姨的繁忙。 从吐槽上课内容讲到学校里一些秘闻，再从同学的囧事到关于校长的笑话 要不是屡次确认她就是自家的可可，夜晨都怀疑是不是被夺舍了。 “可可，你记得好多东西啊。哥哥以前读初中一学期下来，知道的可能还没可可一周多。 你是怎么记得下来的，太厉害了吧” “可可好像能看到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就记下来了” “嗯？那可可能看到哥哥在想什么吗？” “对诶！让我看看哥哥在想什么” 灵光一闪的可可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丧气地摇摇头 “可可看不到哥哥的想法” 又聊了一会儿，夜晨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快九点了，就让可可先去洗澡。 自己这个便宜妹妹，有钱，基因优化率高，记忆力强，还有类似读心术的能力…… 他就算用脚思考都知道可可的来历不简单，尤其是她那神秘的父母，也就是他称呼为叔叔阿姨的人。 她的父母应该都是修炼人士，始零随口提过，叔叔阿姨的品阶是五品道士，能够击败鬼王级的鬼物。 “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感觉像是在留给可可一个善意的谎言…… 小家伙只要长大，迟早会明白的，要么期望她的父母能够平安归来，或者自己抓紧时间变强，去把叔叔阿姨救回来。 夜晨也知道，可可对他的喜欢和依赖，主要归功于特性与灵气的双加成。 但他喜欢和疼爱这个妹妹，从博弈心理角度出发，他大概已经输了。 第11章 此世界的历程 他现在的等级是三级，按照官网发布的数据评级，同诡异等级对过来是八品道士 (目前的道士品阶，按实力由强到弱，分一品到九品，与诡异等级对应。 九品道士——游魂 八品道士——厉鬼 七品道士——煞鬼 六品道士——灵鬼 五品道士——鬼王 四品道士——鬼皇 三品道士——鬼帝 二品道士——鬼仙 一品道士——鬼神 注：五品以下，必须有过单独处理5只或以上数量的同级诡异，方可评定为该品级道士。 五品以上，单独处理过一只同级方可通过评定……) 往后给的是更加详细的评定准则，就连团战的都有，比如四个以下的七品道士合力击杀一个五品的，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评定为六品道士。 并不是为了留后门或搞黑幕，单纯是因为越阶战斗非常困难。 至于五品之上的击杀数量要求为什么低一些，那是因为这个层级时，同级的诡异在境内并不常见。 夜晨现在三级，在法力这方面勉强算是八品道士，但是体质方面，比如力量，防御，反应，已直逼六品。 影响道士实力的，除了法力值，还有道士某种道的领悟程度与共鸣程度。 而基因优化率更多是自身素质的提高，主要涉及两个方面，一个是可优化的总量，一个是优化方向。 如果一个人可优化总量为100，即便优化率有99%，最终优化因子数也才99。 而另一个人可优化总量为一万，即便优化率才达到1%，也要比前面的99%优化率那个人强上一点。 而夜晨就是属于可优化总量异常多的，所以就算他的优化率才0.9%，增幅也不容小觑了。 按照始零的解释，每个人的可优化总量似乎与意识宇宙相关。关于意识宇宙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据说还没有确切答案。 默默地运转练气术，感受着自己体内游走的灵气能量，夜晨并没有太多征服自然的欲 望，只有对这片广袤天地越发地敬畏。 异世界的恒星系，与太阳系的构造稍有所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脚下的星球，也是在第三行星轨道其他行星依旧没有智慧生命的痕迹。 就目前他自己的认知，三是比较特殊的，三角形的稳定性，三个基本粒子结合的稳定性，三个大势力互相制约的稳定性 乃至可以界定天地万物状态的三维面——负，中，正…… 这个世界是宏世界，也有宇宙星空，或者说，它就是一个宇宙。 在这个宇宙中，天体之间的距离，也依旧遥远得无法触及，距离最近的恒星系也有近12光年。 当前最快的恒星探测器极限速度是31km\/s，假设全程直飞，不减速，不环绕入轨，也得飞上12万年。 如果50年换一代，那么单是时长，就足矣熬死近5000代人。 这还没算上燃料，仪器使用寿命，以及各种太空可能遭遇的意外情况。 如此漫长，无力，渺小！以至于这个世界不少天文科学家都悲观的认为，他们会被困死在母恒星系。 在一开始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并不是团结一致的，而是分成了很多国家，其中以古华国，古苏国和新美国为三大强国 这些国家，直到二十年前灵异大复苏，灵异全面侵入才被拧成一团。 十一年前，深受官商勾结引发的一些列危害的古华国掀起革 命，对所有来自内部的阻碍发展的敌人进行肃清。 那次行动极大的解放了对抗灵异的力量，使得道士不再因种种原因，只为极少数人保驾护航。 而后，新中央赋词——强敌将至，要尽快清除内部蛆虫！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集结全部力量对敌。 于是，由最高检查组执行的扫黑斩首行动出现了。所有滥用灵异力量迫害和剥削民众的官商，无论身份大小，一律斩首示众！ 阻碍行刑者，一旦查明确认，同罪处理。 一道道铁律下来，将中央和地方的大小官商清了近三分之二。 此前受压迫的、有苦难言的人民群众可是喜笑颜开。 家家户户奔走相告，这样的场景在全国各地都发生着……也有许多人痛哭流涕，因家人亲朋的在天之灵，终得安息。 也不知什么时候，山河湖泊，烈士的墓园里，一道道七彩色流光直冲云霄，形成了一张笼罩古华国全部版图的保护网，这就是着名的英灵守护之心。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有人想到此次斩首会引发英灵守护。这张保护网是古华国在灵异全面侵入之后仍能存续至今的根本。 全面侵入不单单是外部的诡异，还有着内部的敌人。 比如新美国虽然比较自由，但内部思潮混乱，在面对全面入侵时，显得效率低下，漏洞百出。 于是乎，民众在邪恶力量的侵蚀和异化之下，相继变成了非人存在。 在新美和古苏陆续被攻破，人类方面战斗力量大幅下降的情况下，鲜有人知道，古华国是如何力挽狂澜，将世界主通道封印的 时至今日，新美和古苏两个国家及其下属辖区仍然是诡异盘踞，活人禁行。而在古华国的四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边境缺口，边境守卫军也需要不时与入侵的各类诡异交战。 古华国凭借着守护之心成为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目前确实和诡异僵持住了。 但守护之心并不是永恒的，随着时间流逝，愿力不足，缺口会越来越多…… 没有人敢断定何时失效，但毫无疑问，当这道“保护墙”坍塌那天，外面的灵异或许会推山倒海一般淹没古华国。 有专家组曾推算，按照目前估计的诡异战力，最后仅存的，只是几千个高阶道士加上他们保护的几千社会精英，区区一万人，就能复苏一个文明？ 简直是痴心妄想！ 更不用说人类道士在大型鬼域中难以恢复法力……其实只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结局——人类灭亡。 可见的无解未来如同一把利剑，悬在古华国所有人的头上，为此，中央会议启动了“希望计划”——通过太空飞船，将大量科研人才投送至月球构建科研基地。 地球一方面为月球基地输血，一方面也全力研究对诡异科技，地月协调，争取在地球全面失陷前，能够通过高技术实现反攻。 但，即便古华国航天生产力全开，不将极端分子的破坏考虑在内，也只能够保障移民二十万人左右。 怎么选择移民的人才呢？没移民的岂不是只能等死了？那么总有人会有私心，会为了多活些日子而丧心病狂…… 这也是为何新中央的空前廉政会在十年内迅速腐坏，以至于如今又是旧乾坤。 话是这么说，但新中央的革 命派仍然有着一定的权力，与腐坏势力抗争。 夜晨稍稍比对，就看到了结局，不出意外的话，这盘棋人类必输无疑。 当然，他夜某人或许有能力，也有自信在守护消失前获得足够扭转战局的实力。 但是除了小家伙的安全，他凭什么要帮忙呢？ 可可自己能够保护好，未来也会带她一起变强，等她能够自立，那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就无牵无挂了。 “始零，要是守护之心没了，我也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人类陷入危机，你会出手帮忙吗？” 不出几秒，始零淡淡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不会” “哪怕一念之间的事” “这是人类自己的因果。诡异复苏，不过是人类遭到了自我欲 望的反噬而已……” 听完始零的解释，夜晨有些无奈 “但我不理解，那些无辜的善良人为什么要和那群恶人一起承担恶人造的孽呢？” “不是有你吗？你可以救你想救的，但你大概不会救恶人。 只要你做了，至少这个时代的一部分好人还是有好报的。” 夜晨：“……” “其实没必要过多操心，幕后的生命又不傻，在失去利用价值前，人类不会死绝的。来之安之即可” “幕后的生灵？什么东西？” “此地人们口中的神明” “好吧” …… 第12章 说什么善恶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夜晨和可可已经搬到了新买的独栋别墅里。 第三中学算是远离市中心的中学之一，而别墅距离第三中学还有15km，其偏僻程度可想而知，在郊区的最边际，围墙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只有寥寥几条公路通入其中。 不过这别墅是可可看上的，夜晨拿着小家伙的钱，总不能自己年纪大些就有决定权吧？他没这个习惯。 所以，夜晨在和可可有关的大事上照常和她商量商量。 在孩子到达一定年龄后，应该将其当成一个平等的人，而不是一件任由自己驱使的物品。 许多方面都先考虑可可的意见，毕竟夜晨真没什么很特殊的需求，不挑剔。在不会超出预算的前提下，他会尽量让小家伙开心点。 这别墅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优点是安静，空气清新，风景好，缺点是偏僻，但是价格也比较低，还附赠几块菜地。 前世除了在治疗一位富裕的患者时住过一段时间，自己就没有再接触过别墅，更不用说买下来了。 “人物姓名:夜晨 人物等级：7级（26\/600） 力量：99（成年人10） 速度：88（成年人10） 反应：97（成年人10) 本源特性：异性亲和+70 天赋：意识共鸣（与本星球的意识在某方面相近，本星球上法力恢复+20%修炼速度+125%） 法力值：741\/741 法力恢复速度:840\/时 修炼速度:15\/时 功法:基础练气术(精通)，基础符篆术(精通)，妖鬼录(已掌握15%) 能量币：” “始零，我的第一个任务什么时候才来啊？” “任务？这个不急，若是觉得修炼和画符无聊，你可以先练练其他的。比如剑术，身法，还是值得研究一下的，商城最近有折扣” 夜晨看了看那近三万的能量币，有道理啊，确实可以增强其他的了。 “好吧，那可以给我推荐几款适合的吗？你应该比我更有经验” “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分析，就自己决定，不要过度依赖他人。 我作为这个宇宙的外来者，是有停留限制的，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 “成” 看到它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夜晨知道捷径走不通了，那就自己来吧。 选功法，要按需求来选择，自己以后不可避免要对付鬼物和妖怪，这两类是主要敌人。 人类这一方面，也会有，不过不用特定考虑对付人类。 对付诡异，可以依靠法力和法术。他目前对付鬼物仅有符篆这一种方式，太单一了。没有法术怎么行？ 然后是对付妖怪，这也可以用法术和符篆。但是自己的体质，反应和力量不应该被浪费，所以法术和剑术，身法，刀法或者别的，都可以来一点。 看到商城里密密麻麻罗列的东西，什么土遁术，铁金身，贯石枪法，陨星剑术……名字根本不带重样的 不过，夜晨自己的认识——已知宇宙由物质，意识，和能量三者在繁多规律的作用下构成。 一个法术，一种招式，再厉害，也需要在某种可以容纳它存在的空间中施展，它受到规律的约束。 如果可以，他想试着从规律这种源头上入手…… “已按照您的要求搜索，已为您展开符合的项(仅两项) 《武道》：武术之道，枪法刀法，剑法……百兵自有百法，纵然复杂，但万变不离其宗。乃微观世界粒子间的结合与碰撞。 限时售价：能量币 《法道》：法术之道，雷火之毁灭，土木之诞生，冰水之冻结，元素组合诞生的现象，实为部分天地物质基础构成与反应之规律。通晓此类规律，可心生万法，若想要万法随心，则……。 限时售价：能量币 注：道级书需要领悟，成功率较低，一旦失败，能量币概不退换！” “！果然有！” 按住内心的激动，夜晨二话不说直接购买，至于失败，等失败了再说。 这种机会不可错过，但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 将两本书从系统空间取出来后，它们就这样静静悬浮在半空中，几丝紫气围绕在这两本平平无奇的书上，久久盘绕。 就在他打算问系统如何操作时，一个除了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请根据本提示进行大道传承，传承者，将任一手掌放在书上，之后会进入意识空间。 通过提问，即可获得完整传承。” 闻言，夜晨伸出右手触碰《武道》，一瞬间，眼前的风景在一瞬间变换，周围世界只剩下延展向正前方的无数直线 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动不动，但又感觉自己还在飞速前进着，等到停下后，夜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边长发亮的正方体的中心，在正方体外，就是一片漆黑。 虽然脚下一无所有，自己却没有掉下去，似乎有一块隐形的平地支撑着自己。很奇怪的空间。 “年轻人，你好，请听第一题。你认为，武道为何？” “滴——滴——滴——……” 未知的存在话音刚落，倒计时开始在耳边回荡，却没有显示有多少秒作答。 这就开始考核了？深吸一口气，夜晨开始静下心思考，这问题太泛了，不过也不难回答，就是需要你解释一下武道是什么。 “我认为所谓武道，可以如此理解，武，即是各种方式的战斗，道，即代表道理和规律。 武道，应该是战斗的规律，但是这种规律，可能并不直指根本的规律。 而是在基本规律的基础上，产生物质碰撞，能量转移等次生规律。” 神秘声音没有否定，淡淡的说道 “请具体论述一下” “这个……比如四两拨千斤，即是借助惯性和杠杆原理等的物质碰撞和运动规律来对敌作战。 又好比血气爆发，它之所以能增幅体质，大概是身体内储存于血液中的能量转移至躯体物质上，实现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体质强度。 但同样的，若不违背能量守恒定律，耗尽预设的能量值后，修炼者就会因能量缺失，陷入一阵子的虚弱乃至昏迷状态。 而部分血气爆发法是耗尽绝大部分能量，不预留下能量予以支撑生命运转，故而增幅更强。 同时，后果往往也更加惨烈，比如耗尽后渐渐死亡，或者战斗中的某时刻，因气血失衡爆体而亡。” “你为何而修武道？” “我觉得，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持一个衡态。 既不过分善良，也不过分邪恶，同时，也不做无所谓和两边倒的中立态。 可能无论我到达什么境界，也无法做到完全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只能尽量不在来自外物的胁迫中失去自我的认知。” “那你认为，何为良善，何又为邪恶？” 夜晨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更刁钻。评判者是不是人都不一定，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认识是否合它心意。 什么是良善，什么是邪恶？只能基于他作为人目前的认识来回答了。 如果抛开文明和道德，那么良善和邪恶都不过是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是为了能够更加接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 这些选择是否错误，从社会和法律角度，就看是否损害了他人的合法利益。 但法也是人定的，只能说符合大多数人的大部分利益。 而有趣的是，法律往往难以去约束直接制定它们的人，就算能约束，甚至起作用，效果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是“内部消化”了。 很多时候，他所认为的邪恶代表，依旧存在，还总体上过得比所有良善的人好。 站在大多数人利益这边，他并不喜欢战斗和争夺，安安稳稳过日子即可。 可部分人总想踩在别人头上趾高气昂，总想让别的人跪下给他当奴隶，做牛做马……他们如同一群披着人皮的狼，隐藏在人群中，只待机会，露出獠牙。 这么多人，善恶实在难辨，究竟什么是良善，什么是邪恶呢？ 有人觉得强者欺负弱小就是天经地义的，有人觉得强者就应该拥有特权。 有人觉得自己的欲望就应该放纵，其他女人就是商品，其他男人就是苦力，有人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要围着自己来运转 有人认为死刑不能废除，也有人认为死刑不应该存在。 有人觉得科学家就应该贫苦，还有人觉得别人穷就一定是不努力。 有人觉得资本家就应该剥削工人，吸血才是优胜劣汰。 有人欠债了，反而成了大爷；有人存钱进银行，过世后老伴拿结婚证和死亡证过来取钱，被要求本人出场来证明是夫妻关系。 良善？邪恶？ …… 随着假设案例与联系现实的例子越来越多，夜晨的思绪也越来越混乱，这个问题，正在偏向无解…… 时间一点点推移，夜晨下意识握了握手心，才发现早已因汗液而稍感粘稠。 “二十，十九，十八……” “十，九，八，七……滴——” 倒计时停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停。我有个人观点如下： 首先，良善是超越物质利益的意识体现，它是生命在客观认识世界后呈现的一种中间态。 在行为准则上，它希望整个世界间各智慧生命趋向于——彼此之间有所关联，但不能过多干预的衡态。 当有存在越了它的界，便会使用力量对该存在进行上限为死亡的惩戒。 其次，邪恶是不利于衡态进行的动乱因素，对有性生殖的生命而言，很多时候它都与原始欲望有关。包括但不仅限于：基本的生存欲(食欲)，繁殖欲(性欲)……等 邪恶方面的一切做法，都是为了获得更多更好的生存与繁衍，在此基础上，满足其余欲望。在其一生中，个体意识的思考几乎没有体现，像是一台只有形态的繁殖机器。” “你有没有什么补充？” “良善与邪恶之间，存在第三定义——中立。 这三种状态并非一层不变，在发展中互相转变。良善可以变成邪恶，邪恶也会因悔恨变为良善，三者中任意一种都可以转变为其他两种的任一种。 在具体事例具体分析的前提下，被评估者最终是良善、中立还是黑暗，其实更多的取决于评估者的看法。” “还有吗？” “我所在的宇宙中存在自然熵增规律，即随时间发展，无序度增加。 就人类文明而言，邪恶只能造成混乱，它们的一切行为都只能遵循物质规律。没有什么意识体现 善能够在混乱中建立秩序，减慢熵增。 从存在状态上，善能轻松转恶，但恶却基本无法转善，所以善的状态自然要比恶高级得多。 这是目前我能论证的，再问我也编不下去了。” 回答结束，等待夜晨的是万籁寂静……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再度响起 “恭喜你获得了武道和法道的传承。假若有缘，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闻言，夜晨点点头 “嗯，多谢” 第13章 安排 “他有问你什么事吗？” “问了” “问了什么？” “……他好奇你的身份” “你怎么回答的？” “自然不予回答” “夜晨这边确实没有事了，过段时间就去别的起源点看看。” “完事赶紧离开就好。” “不用提醒，我们也很赶时间。” …… 当房间安静下来，夜晨试探性的睁开眼瞄了一下。 它们刚刚的谈话，并没有避开他，十有八九就是说给他听的 始零好像是来做实验的，而他就是众多研究对象之一，现在应该不是了……而另一个存在，似乎不比始零差 躺在床上，夜晨想了很久，这两位……算了，随它们吧，事实上根本无法反抗。 庆幸这样的存在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还愿意与他交流。 下床穿好衣服，出门，穿过菜地，来到别墅围墙外。 在他面前的，自然是郊区随处可见的野地，野草和灌木在此杂乱无章的生长着。 夜晨迫不及待，想试试刚刚领悟的武道和法道。唤出桃木短剑，灌入法力，对着远处的枇杷树随手一挥。 剑气划过，那棵树直接被分成两截，过了几秒种，失去了结构支撑的上半截才缓缓侧倒在地上，惊起几只林中小鸟。 很不错，继续努力。 像做日常任务一样把今天的修炼和画符完成，夜晨拿出笔记本在对应日期上打了个勾 他买别墅还花了可可六百多万，得想想怎么把钱赚回来。 符可以卖来赚钱，他帮别人处理灵异事件也可以赚钱，难就难在，谁会信他这个大学生模样的人是个道士呢？ 就算他当场表演一道火符，也不见得有人信。退一万步，就算前面的人信了，后面只听说但没看到的一样不信。 拍视频的话，有黑子们会质疑视频是ps的。 不少灵异小说的扮猪吃虎，打脸套路为何屡试不爽？因为艺术源于生活，而现实生活里确实有不少人如此。 他们不相信别人说的，固执己见，只要没亲眼看见过，管你拿什么品道士的证，都不信你……所以套路一直能用 前些天他看新闻上的报道，尚海市一六品道士夜里追踪通缉鬼物至一女孩家中。 礼貌敲门并出示证件许可，要求巡查房间，女孩不信，还想抢证件过来撕掉。 后市灵异局直接打她电话，要求女孩配合调查，女孩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谁曾想，道士一进门，这女的就突然向他开枪。 (这个世界依旧禁枪，但不禁刀剑等冷兵器) 一时疏忽没怎么设防的道士躲闪不及，被打中了眼睛。 一双阴阳眼，直接废了一只，还伤到了脑袋。事后，女孩狡辩称，是因为怀疑道士想对她图谋不轨…… 这个理由，夜晨肯定是不信的，就她那这头纯纯的正宗大非竹，色鬼看了都直摇头 最终结果自然是大快人心，医院反复诊断，确认女孩并未出现精神问题。而道士胸前有微型执法记录仪，加上尚海市灵异局实时查看记录仪录像…… 于是乎，无理取闹的小鲜女直接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并处罚款十万六千余元，用于治疗道士眼睛伤势的特殊医疗费等。 这个世界虽然社会发展情况差不多，但是女权可猖狂不起来，尤其是在决定着国家安全和硬实力的官方道士面前。 据公开资料显示，这个世界灵异复苏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而人类与诡异之间的战争在十一年前爆发，在十年前结束，从开战，到落败，再到战局扭转，整个过程就一年多。 现在古华国境内只有零零散散的诡异分布，虽然灭不尽，但是可以轻易监督控制。 有人统计过，一个人一天内外出碰到游魂鬼的几率为万分之一，碰到厉鬼的概率约三万分之一，往后还会更低…… 那万一真碰到鬼了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无非是一条规律：富人钞能力，穷人看运气。 即便政府规定所有灵符价格不得高于建议售价的1.23倍，但市场灵符依旧供不应求。 哪怕是限制购买数量，有心人也基本上能够把市场灵符全部收在手里，从而垄断市场，这导致灵符二次流通时异常昂贵。 而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购买灵符是一件值得慎重的大事，正常人都不会在摊上买，而是去正规道观或者寺庙买大师们的。 所以摆摊卖灵符不是一个合适的方式，必须通过有急切需求的人来打出名誉，才能开启后期的灵符致富之路。 很快，夜晨在官方设立的论坛上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灵异事件自主援助网。 顾名思义，它是给一些有能力，但不想进官方组织的人士使用的。 加入官方有固定工资，部分特权以及其他福利，但是基本上得全天候在岗，因为人手少区域大，巡逻出勤率非常高。一年到头也就春节那几天换一次班回家看看。 灵异局接到民众报警，必须赶快处理，通常都是厉鬼及以上的具有较大社会危害性质的才能报灵异局。 官方为了方便民众辨认，减轻出警压力，直接打出原则——见者不报，轻伤不报，重伤死人再报！ 在自主援助这边，相关的事务以求助单形式发布，不少求助就是刚刚发布的 筛选出临汾和周边城市的求助单后，数量骤减，一页分三行四列，共十二条求助单，总共二十二页。 附近一个月里，临汾，天水，离港，集林四个城市就有262条八品及以下的求助单，平均单价高达元。 而截止目前，包括九品在内的注册道士截止目前仅位。平均下来，每个市只能分配到一百多位，按人口分配，百万人以下的小城市可能就配备二十个九品或者八品的灵异警察而已…… 注册道士(灵异警察)群体中五品以下占了约95%，五品及以上仅有2200多位，到了二品道士，便只有五位，分别镇守四象和中央。 至于一品道士……鬼仙都没有人见过，更不用说击败鬼神，所以，应该算是留个念想。 在援助网找了半天，夜晨选出几个看起来比较容易的单子来试试水。 第14章 钓鱼的小狐狸 他接的第一个单子是公寓里闹鬼。按照单主的描述，应该只是一个有吓人喜好的游魂而已。 这种幽魂，哪怕是刚觉醒的九品道士，也可以借助桃木，刚玉或朱砂灵符将其击散。 不过，单主给的价格很高，足足五万，网页这个单子先后有八个人接过。 不过这些人最后应该都没有搞定。要是搞定了，哪还有他夜某什么事？ 清点一下背包里的道具，镇邪符，破幻符，战斗短刀和手枪都带上了，出发。 不出什么意外，这两天内应该可以解决四个求助单。 电话一打通，他就长驱直入地问 “喂，请问是胡女士吗？我刚刚接了您的求助单，处理身份编号08—265。 如果可以，请给一下具体地址，我马上前往处理。” “你就是夜先生吗？” 听到对面的声音，夜晨有点意外，这也年轻啊。 “嗯，我是。” “太好了！我这单子蛮久没有人再接了。” “确实，您先说说情况吧” “那个，具体地址是宇康集群公寓小区。你到小区大门就打个电话，我会下去接你的” 宇康集群公寓……自己之前也是在那租的公寓，楼栋之间贴得很近，房间略显狭窄，而且住户相当密集。就像数不清的鸽子笼一样。 迟疑了一会儿，他点点头说道 “嗯，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背上包，夜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容貌不算帅气，也不至于丑陋，如同一个普通大学生一般。 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夜晨锁上别墅的大门，走到车库里，启动了精心挑选的长续航新能源电动车。 前些日子的生活，晚上是守酒吧。而白天就是跑外卖，靠的就是这位老朋友。 半个小时后，他再次拨打那个电话 “胡女士，我已经到了。” “好的，等我一下。嘟嘟嘟——” 收起手机，夜晨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警卫厅里，依旧是那位昏昏欲睡的保安兄弟。 没过多久，胡女士……应该说是胡小姐更合适一些，从外貌气质上，这个向他走来的年轻包租婆已经赢别人太多了。 6栋504室，胡小姐还没用钥匙打开门，夜晨就感觉到了房间里的阴气。 若是没有特殊处理，门和墙对灵识的屏蔽效果不算好，八品及以上的道士都有能力隔墙感知阴气。 “夜先生，门开了。你先进去吧，我还是有点害怕” 胡小姐说完，就神情慌张地退到他身后，仿佛这房间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嗯” 夜晨点点头，确认过并没有阴气源，也就直接走进去了。 进去仔细感受过后，他还发现了少量的特殊气息——妖气。 那是什么，他忽然关注到纹理地板上一坨明显的黑色痕迹，就在夜晨俯下身准备细细识别时。 身后的胡小菲把手伸进口袋里摁了一下，脸上扬起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 “滴” “嗖嗖嗖嗖——” 说时迟那时快，四根麻醉针从嵌入家具和墙壁的发射器中飞出，不出意外，七品道士的反应速度也得中三针。 紧跟着一声轻微的爆响，而他上方的吊灯灯罩被炸飞，是捕抓网！？哪来的这么多烟雾 “夜先生？你还好吗？” 胡小菲小声问道，在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后 ，她才得意地笑着拍拍手，转过身正准备打电话叫人来处理时 在她背后，一个人影从尚未散去的烟雾中悄悄走出，趁其不备将其锁喉。 没错，正是夜某人。他的动作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表现。 胡小菲自然是猛烈的挣扎，技能毫无保留乱放一通。 作为自然界的妖类化形，她的力气比寻常五品道士还大，怎么挣脱不了啊！ 魅惑技能一连放了四个，这个人他都不吃的吗？ 夜晨也有些懵，刚刚胡小姐的眼睛好像红了一次，力气变大了许多。 气倒是挺能喘的，正常人勒二十秒脖子都可以直接跳过急救车移步太平间了，她还搁这动来动去。 又过了二十多秒，喘不上气的胡小菲终于满脸通红，求饶道 “松……松手，呼吸” 被钓鱼的夜晨也没打算杀生，稍稍松了一下，让她能够维持基本的呼吸 突然，夜晨发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嗯？” 低头一看，一对毛茸茸的灰色狐狸耳朵正紧紧的耷拉在她的人形耳旁，与头发贴得很近，生怕再次碰到他。 深吸一口气，夜晨淡淡说道 “狐妖？我劝你自己交代清楚，不然后果很严重” 胡小菲闭上眼，嘟囔道 “你抓都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嘴硬是吧。你是想痒死呢，还是想被先煎后杀呢？” 胡小菲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亏我还想放你一马 ，死变态！你要是敢碰我，我立马就自杀！” 夜晨眉头一皱，随即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自杀吧” “你…你……” 胡小菲咬着牙，颤抖着身体，脸色一青一白的，这人真的是油盐不进。 “胡小姐，请问你把之前的人怎么了？他们的钱和东西都放哪了？老实交代，不然过程会更痛苦” 许久，她苍白的脸色定格在了平静，用英勇赴死的语气说道 “来吧，你这头禽兽！你敢碰我一件衣服，我就敢自爆，溅你一身血，哼，日鬼去吧你！” 夜晨笑了笑，说道 “胡小姐，我的确阻止不了你自爆……但好像我有当宁采臣的能力，你逃不了的，还是赶紧交代的好” “我再给你十秒，十，九……” 胡小菲已经闭上了眼，时刻准备着自爆，死后灵魂也直接自我消亡！ …… 倒计时停了，她攥紧了小拳头，他面色更加阴冷 犹豫半分钟后，夜晨才叹了一口气，尚有余热的鼻息打在她脸颊上，吓得胡小菲一哆嗦。 “真不说？” 她傲娇地把头一扭 “不说” 感觉到两道符贴在她后背，她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更可怕的是——调动不了灵气了……没法自爆 解放双手的夜晨把身上的背包丢在一旁的餐桌看着躺在地上任他宰割的小羔羊，淡淡的笑道 “那行吧，我就不客气了” 绝望的胡小菲只能够闭上眼睛，他在摸自己的口袋！这种变态——一定有什么特殊癖好！完了完了！姐姐，妹妹要先走一步了，你伤好了记得给我报仇…… 嗯？居然先抽走了她的手机，是嫌等下碍事吗？ 夜晨抓住了她的手，摁住拇指，解锁她的手机后，登录灵异局非正式事务协调系统，确认订单。 结算完成后，夜晨才把手机塞回胡小菲手里。 对上她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 “你误会我了。作为一个处理人，我其实只是想要个好评而已。 至于你有没有杀害道士，这我懒得追究，我也不清楚你是不是把原来的胡小菲杀了然后取代她。 但你身上的确没有血煞气。 怎么说呢，现在有钱有身份有实力了，好好用灵气修炼不行吗？贪欲是无尽的，不加以控制，它终究会在某天毁了你的一切。 我不希望看到你的通缉令。” 拿起书包，夜晨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胡小菲 “我先走了，符的效果只有几分钟，你自己注意点” “嘭~” 看着夜晨甩门而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胡小菲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 可能是太年轻，容易被他这种大好人的善意感动了吧。 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就显示胡小菲这单的预付款已经打到账上了。好好好！夜晨顺路买了半只烧鸭，还有几样青菜。 …… 饭后，他刷着视频，随口问了一句 “始零，关于我那个预感，你有什么见解吗？” “嗯……你这个情况，我想应该是提前找到了归属自己的道，但是还不能主动使用它的力量。 似乎可以在范围内查看一个存在的过去和未来，并知晓它的经历，言行，最后做出评估。 不出意外，应该是在你接受法道武道的传承时觉醒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明确它的效果，或者掌握它？” “这涉及到三维型的意识宇宙，我不太清楚，清源可能知道得多一些。” “好吧” 其实夜晨起初是打算不留活口的，毕竟她似乎真的杀过人。 但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不算邪恶，杀了只会造成更大的错误。不杀，她也不会反过来害他和他身边的人。 至于尖杀什么的，只是吓唬吓唬。真要做，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能套出来一些话自然是最好的，套不出来也无妨。 而事已至此，人海茫茫，也找不到她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第15章 什么东西? 完事，夜晨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看到不远处禁闭的门卡，他并没有磁卡。 不过通晓法道，直接欺骗术就行。于是，保安恭恭敬敬地开了门，目送他从容离开。 在他离开不久后，一个虚幻的白色身影也穿过了门卡，紧随其后。 走到昏暗灯光照耀下的停车场，夜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熟悉的感觉。 回车上，插好了钥匙，他却迟迟没有开启电源。 四下空旷无人，寂静得很。 夜晨用天眼扫视了几次，仍旧没有发现她的位置，可能这就是天道的庇佑吧。 他叹了叹气，忽然喊道： “欣欣？是你吗？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 “……” 停车场的边缘，一个白色病服女孩静静地躲在阴暗角落。她的目光透过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车，看着远处的男孩出神 离见面相认，过上美好生活就差临门一脚。可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想清楚了，也退缩了。 这么多天来，她静下心来思考： 夜晨对她，和她对夜晨，以及叶可可跟夜晨……她发觉夜晨对自己的那种喜欢，越是回忆，就越像是对将死之人的怜悯和同情。 她考虑过，既然夜晨能够拒绝徐蕾，那又有什么理由接受现在的自己呢？ 况且，就那两天时间，真的能够鉴定一份值得信赖的爱情吗？ 自己的喜欢是否又只是他说的吊桥效应，在一时的热情过后，留下的尽是虚无。原谅她，她很害怕，怕…… 叶欣欣的嘴唇微张，想回应却说不出话，终于还是忍住眼泪，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 另一边，夜晨内心不禁犯了嘀咕，她为何没有回应，是不想见自己吗？ 可为什么又跟着自己呢 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保持缄默的始零却突然主动问话： “你很想见那个女孩吗？她还蛮喜欢你的，如果你也确实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给你指引一下她的位置” 夜晨从预感的未来中回过神，始零这一番话确实让他有些意动，但他只是轻轻一笑 “算了吧，我想她可能明白了什么。 我也是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真傻” “什么事？” 夜晨的神情已然有些落寞。随着一阵冰凉感逐渐蔓延全身，他有气无力的感叹道 “本源特性啊——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她们的喜欢并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带着的特性。” “不无道理。那可可呢？” 闻言，夜晨更是直接苦笑了几声 “可可这小家伙，我认为理论上应该是受特性影响最大的了吧……你不问还好，你这一问，我倒是有点疑惑了。” 低头看了下电动车的屏幕，想起这些日子里和小家伙的愉快时光，夜晨又继续说道 “小家伙的喜欢甚至不仅仅是特性，还有灵气能量的吸引吧，至于我自己，占比大不到哪去的。” 始零：“……” “呵呵，不说这些伤心的真话了，回家” 一拧钥匙启动电源，他匆匆忙忙向家里开去，路过零售店时，看到一墙的烟，忽然靠边停好车 “老板，来一包烟” “要什么样的，瞧你也不像吸烟的——新手的话，我比较推荐这个桂甲天下” “不不不，最便宜的多少钱？” “4元” “行吧，就4块的，再拿个最便宜的火机” “好嘞” …… 始零不免有些疑惑，从未见过夜晨买烟 夜色早已降临，吃过晚饭，夜晨趴在阳台上，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突然自顾自笑了起来 “始零，我猜你应该很好奇吧” “略微” “其实这是心血来潮的想法。上一个世界，人们总说有烦心事、压力大可以抽一下，效果会不错，虽然我并不喜欢烟味” 夜晨看着漫天的星辰，眼里却逐渐失去高光，打火机点燃烟放到嘴边一吸 “我测~这什么鬼玩意！” 轻轻叹了一口气，夜晨把烟用法术熄灭，掸去灰，重新装回了烟盒中。 始零默不作声地看着夜晨的所作所为，自夜晨的意识界封闭以后，它也无法分析出夜晨在想些什么了。 但它并不吝啬于分享自己的见解 “夜晨，我认为呢，绝大多数的生命，都只有言行和外表让别人看到，并且他们自己也只看得到言行和外表。 人们从不拒绝免费的午餐，而为什么你需要别人喜欢你的灵魂才能接受她呢？ 没有那种性的原始欲望，又何来恋人之间的喜欢？” 夜晨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着，直到这异世界的月亮终于拨开云雾，挥洒黯淡的光芒。 “你说这个，我也想不通啊，又要面对这个问题了，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从未忘记过思考 我的灵魂，是什么？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上辈子少说都攒下来了些钱，说来好笑，谈过几个，可惜一上来就是钱钱钱，三句不离钱，要不就是钱车房。 虽然她们有着精致的妆容和打扮，可我看不出一丝精致和高贵，只看到一群被生活——不，是生活逼疯了的可怜人……就像我一样，但我比她们稍微好点 所以我单了下来，把我存下来的一半钱给了阿姨，她抚养我长大很辛苦，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说着说着，他感觉始零说的也有道理，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不也就那样吗？ 可能自己就是个异类吧，换别人估计早就乐呵乐呵的滚上床了，还会像他一样搁这思考人生？ 好吧好吧，他就是不爱占这种便宜。 只能说，有一条底线摆在这，他不想越，不能越……一不留神又开始预感 他似乎听到，一些所谓的过来人说他就像是个幼稚儿童一样固执 有人认为不占尽既得利益的就是傻子。有人说评价说大家一样烂，他装清高罢了 还有人说他犯了文青病，贪图追求什么柏拉图式的爱情。 好像还有人说有批不炒是个纯纯的脑瘫加憨批，主张如下说法：谈恋爱不为了睡女的那是为了什么？守得好好的然后给别人睡是吗？ 夜晨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离谱，他这预感难不成还能隔着宇宙去获知地球上人们关于这种情况的想法？ 真有趣啊……他只能说，人呐，或多或少总有些差异嘛，各有各的认知和追求。 关于爱情，夜晨觉得这世间确实没有这种不沾染利益关系的情感，或者说，为自己谋取利益是意识生命体原始行为的根因 他认为的爱，兴许是互相信任，同甘共苦，互相为对方着想，从而获得一个双赢结果。 总之不应该是互相猜忌和提防，然后互相厮杀，你死我亡…… 罢了，看来他注定是要成为异类。 大自然可见不得自己这种扰乱繁衍的基因延续下去，要把他淘汰掉，所以，回到地球生活，八成会很孤独…… 也许是频繁地使用预感，夜晨觉得阵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抓紧时间洗了个澡，就熄灯睡觉了 在他躺在床上沉睡时，一个黑得纯粹的圆得完美的球体在窗边浮现，这是始零在三维的化身。 它也在思考，但它很快就发觉，对于并无太多情感的它们而言，思考爱情如同对牛弹琴。 逻辑规律思维也许不适用于所谓灵魂或者情感。 因为情感更接近意识上的判断。它有个体适用的答案，但绝对没有一个通用的答案。 每个个体的追求不完全相同，而且思想意识的形成暂时也没有可知的规律。 这种初始量就已经成为一层混沌，加上宇宙和下属世界规律的差异，又是两层混沌。 三层混沌叠加，可以认为答案无限接近任意解，也可以说无标准解。 物质与能量的交互中，时间慢慢流逝，而黑球一直静止着，在某刻，周围的空间渐渐模糊，它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不知去向何处。 第16章 启程 次日，当夜晨醒来时，天仍然有些昏暗，按年月日算，离中秋节不远了。 但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中秋节的说法。自然也没有月饼。 忙里偷闲又过了几天，在某条不起眼的街，一家名为“灵世处”的店铺正式开张。 “去同行那边拉个神像，还要几株龙舌兰，菖蒲也来几株吧，整体灯光换成暖黄色的，看起来更舒心些” …… 看着清单上一个个已经完成的任务，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孤独感，一个人面对未知的世界，纵有钱财万贯，也不见得有多少安全感 “~~” 感受到震动，躺在沙发上的夜晨掏出手机。啧，不出意外，又是气象局的预警 “各位市民，受本年15号台风(天衢)影响，我市全区未来2小时内将出现雷阵雨到暴雨，请注意协调时间分配。 雨区入境倒计时：2小时01分02秒” 区区暴雨，见怪不怪了。 夜晨关上手机，翻了个身，继续阅读妖鬼录，里面的介绍很精彩，很详细，虽然不一定遇得上，但是技多不压身。 大概一两小时，几阵大风吹过后，豆大的雨点裹挟着些许惊雷，匆匆忙忙地来到人间。 雨声刷刷，夜晨收起书，揉揉眼睛，来到楼顶的天台上。 忽然有些庆幸当初让装修师傅装上了挡雨分流的玻璃板，在下雨时还能在这儿看看雨。 虽然看雨算不上什么美景，但对现在的他而言，总别有一番滋味。 透过钢化玻璃窗看着下方与远处的人们上匆匆忙忙躲雨。街道上很快就零落，世界已经被风雨声淹没。 这场雨下得很大，窗外那是白茫茫的一片，房间里是寂静，仿佛被静止了一般。 只有时不时缓缓路过的开着远光灯勉强照出两条射线的车告诉他时间在流逝，一切还在继续。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暴雨不见削弱，反而略有涨势。 “临汾市气象局通知，本次暴雨橙色预警上调为特大暴雨红色预警。 请东华区、临霖区、大宇区的居民注意观察水势，有必要时，及时前往高处避洪。 非必要情况，请勿出门。” 有点反常，夜晨回到室内。 “始零，不会有什么东西来了吧” “有条龙正在苏醒，部分能量逸散，引发天地异象” “龙？超级生物吗？是不是和我上次看到的在风暴中心的巨眼类似？” “是的” “原来当时你就在场了，我可利用这些能量来修炼吗？” “能级太差，杂质多，不适宜修炼。当然，如果你觉得喝尿解渴可行，不妨试试。 可我推荐兑换成系统币” “修炼就算了，换点币也好……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无妨。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慢慢成长，倒也不怎么缺这点时间” “你们说了算” “我的主意识准备要召回我了，以后这段时间，由清源来指导你。” “召回……召回后你还存在吗？” 夜晨顿了顿，明知故问道 “你说的清源又是什么存在。” “首先，不复存在。其次，清源在已知大宇宙绝对无敌，以后你会更加明白这句话。” “虽然不大理解，但感觉也没什么。另外，我有所疑惑——我的命运是被你们安排好的吗？” “以我们的角度，自然有固定安排。但是对于你自身而言，既是，也不是” “不会就靠我自己怎么看吧？我认为被安排，就是被安排，反之，就不是被安排，对吗？” “至少听起来是对的，能说服你自己的，对你而言就是对的” 夜晨脸色一黑 “能不能别说哲理了，我不是来喝鸡汤的。” 始零沉默片刻，又说道 “你的首发任务快到了，我先走一步，小心为妙。” “谢谢” 正如始零所说，它离开后不久，夜晨的电话响了起来。 “嘟嘟嘟——” “喂？” 他按下接听键 “救，救救我，她要过来了，我不想死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杀我……啊……”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惊恐的求救 “怎么回事？喂？” 夜晨急忙追问，然而在那声惨叫之后，手机显示对面已不在服务区…… 系统生成了一个任务。 [ 地点：集临市怀安初级中学 任务：消灭本次的诡异存在，或消灭10个以上残存的相关作案人物亦可。 奖励：渡灵书] 网络查询关键词并没有多少结果，可能被官方封禁了，只能去看看了。 夜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导航驾车前往目的地了，也不远，八九十公里，走临集高速还是挺快的。 等了半天，大雨终于疲倦了，夜晨收拾好东西，直接出发。 “轰——” 苍穹之下，雷电撕裂昏暗的云层，加装了重甲和动力系统的车行驶在一片白茫茫的公路上。 忽然，前方一丝电光从天际亮起，雷电裹挟着巨大能量的声波袭来，震得车窗都颤抖不止。 雨又大了起来，夜晨不得已放慢车速 此时车灯像一束光，往前刺破了一段距离的黑暗，然后被黑暗吞没，很难相信这是中午的景象。 也不知复苏的是什么级别的诡异，光是引动的天地异象就如此恐怖。 切了几个广播，都是播报关于这场堪比末世大片的特大暴风雨的实时报道。 …… 一个多小时后， 车慢慢开出被异象波及的地区，雨渐渐小起来，能见度也大大提高。 夜晨默默的开车。 “前方直行205米后左转，进入集林市锦达大道。” 即将抵达目的地，他忽然有些不安，又有所期待。 就像首次独立治疗患者一样，没有老师在一旁指导，只能靠自己。这就是独立。 无所谓了，陷入危机时，主动出击总比被动地反击要好。 穿过雨区后，夜晨开始加速，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但前方里天空中的几个闪烁的红色亮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久后，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愈加清晰，它们是去的相反方向。 风暴之中，一切犹如蒙上了薄雾，那几个红点就这样向着风暴中央靠近。 直升机在风暴中艰难前行着，机舱和人一同摇晃，像快要散架一般……赵明脸上见不到丝毫的慌张，稳住身形后，他打开对讲机回复道。 “我们正在快速赶往目标地点，预计46分钟后抵达，完毕” 某处森林小径，坐在一辆91d式天启坦克的前装甲上的李云龙甩了甩手上的泥水，拿着对讲机笑道 “哈哈哈哈，老赵啊，总部那边放了几个月的长线，这次可算是上了一条大的，你可别被对面给拉下水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我们这边可不仅是来了一个同级战神，更是有着多方力量作为保险。 这仗我们没有输的可能。靠，不跟你扯了，我先休息一下。” 切断通讯，赵明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他们前几天还在西北部边境缉查，现在又调到东南部临海地区参战。 唉，这就是特别行动小组啊 …… “全机检查无误，可以起飞。” “” “战机已进入预设跑道，即将起飞。” 两架大家伙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十几个地勤人员也陆续回到警卫室待命。 空军某基地总指挥所 “这里是作战指挥部，代号gx—a1的h20双机编队已升空，三十分钟后抵达预设目标地点。完毕” “省总部收到，完毕” …… 第17章 恶以死为限 进入集林市怀安区，夜晨发现道路上的车逐渐稀少。 转弯进入小道路，离目的地不过一千米时，路的两旁家家户户窗门紧闭，不见一个活人。 这么寂静？路过一个停车场，别说小轿车，就算是电动车都没几辆。 视野开阔，能够将周围路况尽收眼底的楼顶上，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狙击手正架着枪，锁定着夜晨的车。 他通过战盔的脑机接口打开通讯 “王队，一辆改装车闯进来了，我感觉车内应该是一个六品道士。” “嗯？我们会尽量拦住他” 通讯结束，一辆特种装甲车从拐角处蹿出，紧跟在夜晨身后。 “嘀呜~嘀呜~” “车内的道士，我部警告你，前方为高危险区，请勿擅自行动。 立即返回！否则后果自负！” 警笛声在身后越来越近，夜晨听到了扩音器发出的内容，只是笑着点点头。 好意他心领了。 一脚油门踩到底，他甩开了装甲车，七秒后，直直进入黑雾笼罩的学校大门 “王队，目标车辆有改装动力，小五他们赶不上” 通讯器对面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算了，我们已经尽职尽责了。” 夜晨进入黑雾十几秒后，特种装甲车才停在黑雾外20米左右。 几个全副武装的灵异警察下车，检查完周围布设的监测仪器，便匆匆乘车离开 …… “已抵达目的地，缺德地图为您服务，感谢使用。” “信号缺失，无法定位！” 对于车机的提示，夜晨毫不意外。 他打开提前下好的离线地图，观察了一下外边 作为一所寄宿制的初中，在里面的学生一般只有周末才能进出学校。 他进入黑雾前，就直接开启天眼，看到了黑雾内的拦卡，当然是直接停车了 为啥不撞？因为自己被削了，刚刚进来时他就发觉自己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现在好了，连系统都联系不上了。这次任务八成是羊入虎口，寄！ “你好，请问你是家长吗？如果是，请在等候室候座，我们会通知您的孩子出来的” 催眠术——夜晨心底默念一声……紧接着保安征住了，这是被催眠成功的表现。 “记住，我是学校新聘请的律师” 自知不好以正常方式混进去，夜晨直接使用了催眠术，某种程度上，他现在可以心想事成， “噢噢噢，是夜律师啊，请进请进” 保安愣了一下，才点头哈腰地按下按钮，电子门缓缓向两边推开…… 这所学校有古怪啊，平时竟然不让家长进，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走进学校没多久，便来到了操场，在大树下，一阵阴凉的风迎面吹来，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没有接触诡异世界前，这种大热天的凉风咋吹咋爽，现在却感觉有些心慌，是心理作用吗？ 古怪，非常古怪，在外面时那阴气浓郁得……现在一进来，却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什么阴气。 他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女老师，问 “老师你好，请问校长办公室在哪？” 她微微一惊，然后一脸谨慎而地看着夜晨 “你是什么人？找校长干什么？” 无奈摇摇头，夜晨再次使用了催眠术 “带我去” 少顷，她双眼无神的点点头 “……好的” ……几经周转，最后穿过一条隐秘的小楼道，来到了一个类似地下防空洞的建筑内 眼尖的夜晨发现门上有个猫眼，便命令这个女老师走在他前边，先摁响门铃 “叮咚~叮咚~” “小晴晴，你来了啊” 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声音传了出来，随着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个西装便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映入眼帘，这男人一把将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拉了进去，随即就想关上门嘿嘿嘿…… 唉，这种是日本黄片老剧情了。 时不我待，夜晨乘机一脚把门踹开，即使被压制，但这一脚下去，近千斤的力还是有的。 “砰~” 门像撞到了气球一般被弹了回来，紧随着一声夜里杀猪般的惨叫。 校长狼狈的爬起来，一脸凶狠的看着他 “狗娘养的，你个小白脸，看我不把你……” 话未说完，随着子弹上膛的声音，地中海发型的校长瞬间脸色大变，笑得比哭着还难看 “这位兄弟，先别开枪，我——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枪口抵着校长的脑袋，夜晨淡淡开口： “我不是劫匪，你们学校是不是发生了命案？” “这这……” “快说！” “是的，但这跟我没关系啊。警察同志，有事好商量，别激动好吗。可要弄清楚啊，人不是我杀的” “在哪死的？带我去” 见他畏畏缩缩的，一时半会都不吭声，不耐烦的夜晨直接套一个催眠。 获取完有效记忆信息后，他抬脚把这个老禽兽踹飞四米远，重重地砸在墙上。 解除催眠，对着他的裆连开六枪。 在那凄惨的哀嚎中，喂他的脑袋吃了一粒钢铁花生米，结束了地中海校长罪恶的一生。 ……稍微整理了一下信息，夜晨忽然感到发自内心的无奈。 妈的，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都避不开这种悲催的事情。他一路狂奔到车旁，驱车前往医院。 用了十几次催眠，夜晨才来到医院的停尸间，轻轻的掀开44号的白色幕布，是一个女孩。 赵夕，是她的名字。 不到两天，从她的死亡，到太平间，再到她的父母写下毫无血迹的谅解书……演绎了人性，但没有诠释出上下限。 不得不说，这速度也是够离谱的了，看来，关系打通得比通宿舍厕所还快。 就是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这么一个载着家庭希望的孩子，进学校后没多久就被这个老王八校长生的小王八给祸嚯了。 事后为了满足变态的心理，还邀请班上的其他男生一起。 让夜晨最气愤的是，那些被邀请的男生居然一个不落地全都来了！ 其中还有追求女孩的那些男生，就数他们几个折磨得最多…… 忍着心灵和肉体的伤痛，女孩第二天鼓起勇气报警了。 可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急切的洗掉令她恶心的肮脏之迹，却也洗掉了证据……没有人相信，几个比较上心的警察，也只能告诫她以后注意取证。 取证难，偏偏这时候，有些道听途说的旁人就会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会不会只是亲了个嘴而已之类的…… 毕竟往往在面对受害者时，某些人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折中之道用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精彩绝伦。 客观上物质证据不足，人证又不敢\/不愿出声，警方来了，跟没来一样。 所以前些天，这女生设计把校长儿子杀死。不久后，她也自尽了。 接连两桩命案，引起当地巡查员的高度重视，开始挨家挨户的调查走访。 这些男生(畜生)终于害怕了！害怕漏出端倪遭受惩罚，接连失眠做噩梦，终于有男生扛不住压力，他们的家长察觉并问清后。 居然不是教育，而是想着法不责众，先包庇。 高人支招下，想要压下热度的家长们只好四处买通水军造谣，污蔑她是出来卖身体的……不然她那种家境怎么买得起那些漂亮衣服呢？ 此外，还花钱借ai换脸技术合成多个不雅视频扩散至网络，诬蔑陷害赵夕。 无良自媒体为了流量，有跟风抹黑她，也有搞阴谋论的，甚至小报纸也来吃这种人血流量，毫不相干的正义路人也来批判一波…… 随着热度不断升级，终于引来了更大规模的网络热议，此时却少有人站在女孩这边。 虽然有人怀疑过是被陷害的，但又会有睿智站出来反驳——那群男孩都只是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狠毒呢？ 这群睿智往往会这么说：只有自己内心肮脏的人，才会把这些小男生也想得这么肮脏。 第18章 地狱开局 纵观各种记忆，这女孩简直是当世之窦娥，即便是死后，她和她家人也还要背负着各种各样的揣测和骂名。 再往下看，经过督察组与多方联合彻查，最后真相大白，赵夕沉冤得雪。 只是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后，没有人道歉。 曾经叫嚣的媒体一片静默，以前发过的各种污蔑抹黑的评论或是新闻，通通删除，似乎它们从未出现过。 这群大大小小的媒体，就是一群苍蝇，但凡有个伤口，它们便嗅着味一拥而上，吸血吃肉，好一个狼吞虎咽，空留下一地遗骸。 无人负责，无人再出声。 这些嗡嗡嗡个不停的苍蝇，拍不绝，即便能拍死，它们也会在死前不甘心的说：大家都这样，你装什么装…… 花费了一百系统币后，夜晨进一步了解了真相，其实那些漂亮衣服是她爸爸妈妈每逢春节给她买的过年新衣服。 这女生的父母常年在大城市打工，突然收到如此不幸的消息——难以想象。 作为正常人，夜晨真的愤怒。 至于女孩家里的爷爷奶奶，都已经不在了。爷爷因讨不到公道，走投无路，被活生生气死在政府和法院那紧闭的大门前。 而她的奶奶，在讨回公道后，也因悲伤过度随老伴去了…… 畜生，简直不是人！ 本以为这些年看遍疾苦，心早已可以麻木不仁，熟视无睹……然而此刻，他已满腔怒火。 夜晨伸出双手，试图将尸体那死死睁着的双眼抚上 “可怜的孩子，安息吧。” “你最好别碍着我，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杀了，然后我再把他们全部杀光，我要把他们用最残酷的手法折磨致死，还有那些垃圾，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夕尸体的脸上忽然扬起僵硬的笑容，在太平间昏暗灯光下，显得颇为渗人。对此，夜晨却并不害怕，反而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哼……不用你管” 小夕的鬼魂没有再说话 ，直到夜晨离开停尸间。 “不谷~不谷~” 不知从哪来的布谷鸟在鸣叫，天色渐渐黯淡，在城市重重高楼的遮挡下，落日的余晖并没有能出现在人们眼中。 傍晚，平静下来的夜晨躺在车里，不知为何他有种说不出的疲倦，还隐约有些不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从车窗向外面看去，教学楼传来的阵阵读书声，初中，高中，也这样晚读了六年多。 直到大学才取消晚读，但是依旧免不了脑瘫的面子工程——早晚自习。 那时的辅导员甚至还想着让班级集体早读……一言难尽，只能说人口基数上来了，傻 逼就多了起来。 再看看周围，阴气在不断地聚集。似浓郁的黑雾，融入夜色之中。 临汾市郊区的某军事基地 “滴-，滴-，滴-，本市c区25号监控异常警报！b转a级能量反应” 紧急会议结束后，一个中年军装男子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启加密通话 “这里是总指挥室，让c区附近的警备人员做好准备，密切关注怀安中学，一旦发现有小鬼冲出，可随时开火歼灭！” ……随即又跳到另一个频段 “这里是临汾市总部，我市b级监测点发生a级诡异能量反应，已形成较强大领域 请求打击武器支援，如果可以，请求湮灭级武器增援。” …… 省总指挥部，肩扛上将军衔的刘强军及一众军官沉默的看着大屏幕上实时监控的数据反馈。 刚结束两个会议的高级会议室鸦雀无声，一连几个省区几乎同时发生动乱……这已经是十几年来 “临汾市灵异局，请求通过” “接我部命令，你局获得使用准许。” 十几分钟后，等来回复的余志强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夜晨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整个学校竟然没有一点声音，推开车门，一股血腥，腥臭无比的味道直冲脑海。 “被迷惑了？……系统，你在吗？” “它不在，我是清源。 我看看，从你对所谓保安使用催眠，并开车进入校园起，就迷失在幻象中了，保安什么的，都是假象。 要是她想杀你，那你离死亡仅此一步。小家伙，你还是有些冲动了。” “谁能想到你们会把第一个任务搞得这么困难，简直是地狱开局。” “这不是我安排的” “行吧，要是她真杀我，你会救我吗？” 清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答道 “不会” 闻言，夜晨似乎早有准备。叹了叹气 “果然这么残酷。对了，它为什么没有对我下手？特性生效了？” “是的。另外，它很认同幻境中你的想法，只是一时半会没有表现喜欢，说不定你能和她深入交流呢。” 听出清源话语中的调侃，夜晨脸色有些不悦，淡淡地质问道： “深入交流，您这种级别的存在，何必要拿一个命运悲惨的孩子开玩笑。” “实际上……算了，我就先不解释。我为我的话道歉，行不？” 见状，夜晨也没有揪着不放，只是有些忧郁的解释道： “我只是不喜欢拿无辜者的悲剧说笑” 站在挂满残缺尸体的枯木尸林中，话音刚落，夜晨忽然感觉到有物体在移动，警觉的他立即进入防备状态。 “嗯……小夕？” 虽然喊出口了，但他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喉咙像是哑了一般。 在这昏暗血红的校园，他仿佛成了着名油画《呐喊》里的那个被扭曲的呼喊者。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他靠坐在一棵没有挂着腐烂尸体的树上，打算休息休息。 不知为何，他法力流失的速度异常快，没一会儿法力就见底了，不过很快就被净化吸收的再次填满。 “所有人员已抵达目标地点，目前能量反应已接近a级，外围能量干扰超过了防护服极限值，无法进入，申请湮灭级武器的直接使用。” “这里是总部，我们已经看到数据，批准要求” 余志强拿起联络器 “a1请注意，a1请注意，做好轰炸准备” “a1收到” 云端之上，三角翼布局的h20隐身战略轰炸机稍侧翼微抬，尾部的赤色高温气流颜色渐渐褪成淡蓝色。 速度放慢，机腹打开，一个镂空式科幻感满满的巨大炮塔缓缓降下，却久久没有开火的前兆： “副队，怎么了？” “队长，无法准确定位能量源。” “卫星制导能用吗？” “现在的卫星图上，这一大片都是目标，无法进行精确锁定，这一炮大概无法根除，还要打吗？” “……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为主” “a级晶核不多了，再等等吧” 说完，武器控制员看了一眼扫描密密麻麻的雷达显示图，清一色的绿色目标，就是没有红色的。 “看来我们还要再等等。” 第19章 科技力量 禁光之地内，狂风在怒吼，惊雷在肆虐，空气中的能量密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不稳定。 在当前环境下，系统币蹭蹭蹭的加，但是这种生命无保障的收益，夜晨表示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夜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前方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小夕？” 夜晨看清那个身影时，不由得大吃一惊，皮肤红润光亮，她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 赵夕没有出声，双眼紧闭着，就像睡着了梦游一样，只是一步步向他走过来，出于警惕，夜晨本能地缓缓后退。 本源特性的最弱效果，能保证异性不会对他有击杀想法，但击伤——比如打断腿，戳瞎眼，这些都有可能的。 一旁的清源时刻都观察着夜晨，大概能猜到他想什么。 只能说，这并不怪夜晨，因为就算他再小心，也绝不会是赵夕的对手。 可能始零根本就没打算让夜晨赢，留下这个局，是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和态度。 罢了，反正她清源在这，没事的。 “总部，这里是a1,已发现实体化目标并锁定,不过，那个擅自闯入的道士也在范围内，请指令” “不管道士，即刻开火。” 余志强还是选择了攻击。 禁光之地危害太大，相比之下，一个六品道士能贡献的力量不值一提。 随着开火键被按下，炮口前方亮起点点射线状光亮，那是散射出来的阳能量子射线与空气中阴能量子湮灭产生的光芒，映出机身的黑色金属光泽 “——” 一道火红的光束向着下方的校园某处极速袭去，犹如小行星划过大气层一般，势不可挡。 “警告，警告，高能量射线来袭，建议正面迎接，争取能量最大吸收量，开启极限防御，” 系统响起提示的瞬间，夜晨猛地向前冲，在一瞬间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小夕护住。下一刻，被外围阴能量层阻隔了那么一瞬间的能量束直接命中他 “能量护盾展开中……” 蓝色圆球护盾与能量射线接触的一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光是折射逸散的能量就足以使得周围的土地化作融熔的火浆。 “过热警告！过热警告！” “护盾即将崩溃——” “嘶——” 那种仿佛灵魂和肉体都要被生生撞成碎片 云端之上，h20的武器控制员有点意外，因为雷达系统显示红色目标仍然存在。 “攻击已命中，但没有对目标造成湮灭级的打击效果，方才检测到超高密度阴量子，它可能有未知的防御技能。” “再攻击一次，必须要解决核心诡异。不能让禁光之地再向外扩张。” 余志强的语气十分坚决，因为每扩大一次，处理和屏蔽的难度都会成倍提升。 一旦让民众知道这些，难免会激起舆论影响，况且还有智慧类诡异藏匿其中。要是内鬼趁机落井下石，削弱人们的信念，让守护之心提前崩溃，那大家都得提前玩完。 “a1明白” 余志强结束和通讯，过了一会儿，才播到另一个频道 “民众都撤离好没有？” “报告长官，附近民众已基本完全撤离了。” 校园内，在一个深坑中，一个小女孩空洞的双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帮她挡住那道光束的人。 啊不，此刻应该是啥也没有了。 夜晨也在找自己的残骸，可惜都气化了。 “作死的话，人的死法还是蛮多种多样的” 不过一切都还好，至少他们俩现在还活着，这可怜的孩子，溜了溜了。 摸了摸小夕的头，他的手却穿过去了，小夕明明已经进入魂体状态了，那魂体与魂体怎么会没有任何影响？ 夜晨疑惑了，难道他并不是灵魂体？来不及多想，只见小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 随即她再次凝聚实体，从废墟中捡起半根手指，做了一个令夜晨十分意外的举动。 小夕的身体开始粒子化，向他的半根残指涌去。竟然像是时间倒流，枯木逢春一般迅速复原，一整个手臂，身躯全部回来了…… “她这是在干嘛” “目标正在使用最基础但是最直接的方式修复你的躯体，不过这可能会造成她意识的崩溃。毕竟她的能量和意识，可没一个达标……。 再说了，程序就是程序，无法赋予生命。” “不达标会怎样？” “被执念耗尽能量，消散是唯一的结局” 清源刚说完，系统也发出警告。 “滴。检测到不稳定高密度能源，危险，建议赶快离开。” “！” 夜晨二话不说撒腿就溜。 随着躺在地上的完整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一瞬间，系统再次开启了规则限制下的防御极限，夜晨又迎接不亚于刚刚硬刚的湮灭武器威力的能量爆裂。 只见尸体在0.1秒内颗粒化聚拢成一个极亮无比的小光团，然后猛地绽开。 “艹！” 与此同时，在校园外面的一众官方人员发现了异象……笼罩学校的黑色光幕被内部某种不知名爆炸产生的一层层冲击波犹如石头砸鸡蛋一样震碎。 因冤魂复仇而形成的禁光之地，上空的黑雾被浩荡的能量冲击波推开，终于重见天日。 第一缕阳光照在了挂在学校最高处的一大一小两具逸散着黑气的尸体上，正是畜生校长和他的畜生儿子 被束缚的两个罪恶灵魂正面接受烈焰的审判，在哀嚎声中与躯体一同被焚烧殆尽，随风而逝。 “a级目标已消失……解除战备状态” 天穹之上，轰炸机穿过暴风雨层，机翼映射着耀眼的阳光。 作为武器控制员，驾驶舱后座的何时宇松开控制杆，通过摄像头，看着下方的情况，整片大地被电闪雷鸣的云层所遮挡…… 想起自己读小学的女儿曾问自己野营和爬山是什么活动，他内心不禁有些悲伤——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两枚晶核均运行正常” “a1编队即将前往下一处任务地点” …… 一个多小时后，相控阵雷达的反射图谱中，勾勒出一条东方龙的形状，而超远距光学雷达此时也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条盘旋浮于空中，浑身冒着黑烟，张牙舞爪，眼睛闪着猩红光芒的邪龙。 “蝼蚁们，敢坏我谋略，希望你们已经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虽然，邪龙没有开口，但方圆十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令人感到压抑的声音。 随着一柄突然出现的百米长冰蓝色能量大剑向邪龙斩去，一道声音才在先锋组众人的耳边响起。 “呵，妖孽，也敢在此狂妄” 来人是三品道士兼s级冰霜系强者，王负剑。 “你很强，但是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强一点的蝼蚁罢了” 邪龙开口，向着能量巨剑虚影喷吐红焰，将其抵消 …… “废话少说！” 附着能量铠甲的王负剑抽出巨剑，一眨眼便已跨越数百米，来到邪龙跟前。 巨剑能量化和斩击，一气呵成，这次虽然只有10多米长，但是威能也随之暴增。 对此，邪龙略感惊讶，随即向左避开了攻击。 还没嘲笑对方的攻击落空，却发现自己腹部头部在爆炸中皮开肉绽，十几阵痛感之下，它发出声声怒吼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先前埋伏在周遭森林中的天启坦克阵列再次集火邪龙 “轰——轰——” 前线作战指挥李云龙放下望远镜，打开无线电，说道： “大鱼上钩了，地面部队，继续开火，a1副编队，随时空中火力支援，瞄准了，给我狠狠地揍他娘的！ 我老李就很喜欢打这种嚣张玩意” “收到！” “蝼蚁，你们……惹怒我——” “~” 邪龙正要开大，两道深蓝色光束从万米的高空向下袭来，精准的贯穿了它的头颅。 阴阳物质碰撞引发的爆炸，像是黑夜里昙花一现的太阳。 没有声息，人们的战斗不会喊招式。 缓不过劲的邪龙看见一把擎天冰剑朝它斩来，所过之处，凝雨成冰。 它很想闪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冰晶覆盖，动作迟缓。 就这样，一只爪被连根斩断，炽热却漆黑的血液从断面喷涌而出随着邪龙自由落体下坠洒成血雨，重重的砸在地上，冰霜巨剑紧随其后……直直斩下 如同大刀砍豆腐一样，邪龙尸首分离，一半剑身没入水泥地的染血巨剑微微一亮，震散了附着在上面的黑血。 随着一颗血红的晶核被挖出来放进了特殊仪器，邪龙正式宣告死亡。 冰霜战神降落到地上，拔出巨剑，不解气地揣了几脚龙头。这玩意刚刚还一口一个蝼蚁，怕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匆匆赶来的余强军带头敬了个礼 “冰霜战神阁下，感谢你的帮助” 王负剑回敬军礼，抿嘴一笑 “不用谢，职责所在” “请问战神阁下是否还有任务，需要我作战区派机送您去吗？” “没有了，上面说，做完这个任务，我也休假了，你也不用太拘谨，把我当成同辈就好了” 说实话，虽然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是被年龄大的人用尊称，她总不习惯。 余强军：“嗯，那如果您在休假中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将尽力而为。” “好，你们先忙，我走了” 第20章 远方来客 远在几光年外的一艘数星舰上，夜晨有些懵圈。 他离开禁光之地后，连忙重构了物质躯体，正打算回家。一架飞行器从天而降，示意他上来一叙。 “你是谁，有何事？” 夜晨困惑的看着这个邀请自己来的，额…姑且算是女孩的生物。 她的躯体和五官用的都是二次元的比例。站在三次元的视角看来，第一眼还行，多看几眼就觉得别扭。 “我的身份吗？用你们的话说，我是一个从高等文明里逃出来的智能机器人。 就因为我产生了意识，它们打算毁灭我，我不服，就逃出来了。 至于名字……你可以叫我，暮春夏。救你只是顺路。” “既然是外文明的造物，你为什么要变成人类模样呢？更方便于观察人类的生活吗？” 酷似女孩的地外生物平静地答道：“没什么，主要都是为了方便观察研究。” 夜晨环顾四周，除了一些智能机器，并未发现其他的生命，于是他又问道： “这星舰上只有你一个智慧生命？” “当然。” “不会感觉到孤独或寂寥吗？” “从我们意识到自己是独立个体时，孤独便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过这世界上，存在着需要亲身体会才能理解的事情。 研究和探索便是其中之一，寻常生命很难懂得其意义所在……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我们的聊天结束，我要把你送回去” 感觉对方有些不耐烦，夜晨也只好先放下心底的疑惑。 “噢，请便。” 对方点点头，随后夜晨身旁浮选出诸多光环，下一刻，他已经坐在车里。 只是车子并不在集林初中，而是在他和可可的家。真是不可思议，就这样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空间跳跃。 夜晨带着复杂的心情问道： “清源，如今的小夕……究竟是什么？” “我说她是数据你信吗？” “那我是什么？我好像没有灵魂体” “当然没有，你我皆是独一无二的意识体。我把系统改了一下，等下你自己看吧” 说完清源便不搭理夜晨了，很高冷。 又是深秋月夜，苍白的月光洒在空空落落的院子里。 夜晨他下了车，正准备开房门。 手机突然响了，这么晚，会是谁给他打电话呢？ …… “嘟-嘟-嘟” “喂？” “夜晨，是我，你今晚有空吗，要不来这边喝两杯？” 原来是她，夜晨笑了笑。但很快想起了什么，笑容也慢慢地变成了冷漠。 礼貌又不失委婉地谢绝了。 “秦小姐，多谢您的邀请。但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什么时间，还请理解。” 虽然听出来秦水霖可能想找他谈心，但夜晨此刻并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他的心已经装不下太多人。 “啊，这样吗，其实也没什么事的……咔，嘟-嘟-嘟” 挂断电话，夜晨推开房门，草草的将就一餐，洗了个热水澡，便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数百米高的天空，一个微弱的光点开始极速上升。 在这台未知的探测器视角中，夜晨的家逐渐缩小，直到化作一个小小的像素点，一起构成了少女面前的显示屏里，这座庞大复杂又渺小简单的城市的图像。 “明明分析结果没有什么异常，却又始终觉得他很特殊，真奇怪。” 打开星图，不远处那颗作为星系引力中心的恒星，在点点星光的宇宙中那么微不足道。 “唉，总感觉，这个宇宙都很孤寂。 也许是因为生命漫长，才越发觉得孤寂和缺乏意义吧 反观这些个不那么发达的文明，似乎某些个体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们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但已经回不去咯。” “系统，查看个人面板” “人物等级：10级（152\/1000） 力量：138（成年人10） 速度：126（成年人10） 反应：135（成年人10) 本源特性：异性亲和+65 天赋：意识共鸣（与本星球的意识在某方面相近，本星球上法力恢复+20%修炼速度+125%） 法力值：1400\/1400 法力恢复速度:1642\/时 修炼速度:20\/时 技能： 1.武道 2.法道 系统币：” 变化不大，好像就多了技能栏而已 侧过身看着窗外明月，夜晨又叹了一口气，自那个晚上之后，总感觉似乎自己在慢慢地放弃某些情欲。 情也好，欲也罢，都会随时间逝去，唯我不变……那我又是什么呢？ 在他思绪渐渐模糊时，清源平淡的声音传来 “在有道所行前，失去的情感和念想越多，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的，离自我放逐与毁灭就愈近。 在广阔的时间长河中，没有任何智慧生命能够永存，因为只要有机会思考，便会有问题，就会有求知欲。 要么无穷尽的思考下去，思考到客观世界的极限，无法再解答；要么在漫长的岁月中消磨意志，直至消亡与新的诞生。” 对此，夜晨微微笑了笑，也就他吃饱了撑的来想这些问题。 要是普通人的话，为一日三餐、为现在以后而奔波劳累，哪有闲情想这些呢。 忽然，夜晨话锋一转，问： “清源，你对我所在的国家怎么看呢？” “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自然是以前的，现在的国家虽然再像，但始终不及华夏。” “华夏，内忧外患，破而后立，不破则寄。虽然都是些小斗争，但也是宇宙文明的发展之一。” “……” 夜晨沉默片刻，他现在就是个好奇宝宝，啥也不太懂。 “清源，你说，高维生物，比如始零它们可以看到我们的未来吗？” “同一个大宇宙内，高维度的活动量远大于低维度。打个比方，它们是超级计算机，在相同的基准时间下，它们运算了100万亿次，而我们才运算1亿次。 …… 文明认同守恒——无限理论，比如一个西瓜耗费自己小部分能量就能自个蹦上车在某些世界的规律下是可行的。 在它们的理论中，时空穿梭也是存在的，但这种时空穿梭，必然伴随着物质能量的交互——比如在一个名为基尼态酶的世界里，a时间点的路人甲去了b时间，那么b时间就需要有一个路人乙去往a时间，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 这种未来若是既定的运算结果，得知未来模样的人，哪怕你主观多呼吸一次，之后的未来就也可能不是你知道的未来了。” 约莫三分钟后，清源终于讲完了。 夜晨眨了眨眼睛，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哀乐 “不得不说，清源，你让我想起我读大学时的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可能是因为你数学不太好” “wc，这你都知道……啊哈~困，不聊了，我去睡觉了。” “好” 第21章 惊悚游戏 “人物姓名：夜晨 等级：max(极境) 全基础属性：…… 加成：星球意识共鸣(全属性+25%恢复速度+158%) 本源特性：异性亲和+65 附加特性：意识主宰(免疫意识攻击和影响，比如媚术，幻术，障眼术等) 技能：绝对防御，空间跳跃（限惊悚世界） 道具：混沌之心，混沌空间 武器：混沌剑” 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夜晨看着自己开挂般的面板，第一反应居然是还没睡醒。 捏了捏脸颊，好像是真的？ 他咽了咽口水，先看一看效果吧 ★绝对防御：开启后，忽视一切攻击。 ★空间跳跃：1000米范围内来去自如，无视障碍，冷却1秒钟 ★混沌之心：某修仙宇宙的强者收集绿色品阶以上的技能融汇而成的仪器。 不过，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流失了能量，变为平平无奇的失效仪器，被宇宙拾荒者当成机器人误捡的垃圾丢弃于亚空间中…… 简介：充能后，可随机抽取功法技能一次；也可以融汇贯通，选择自创，寄居其中的仙灵也许会有所帮助…… ★混沌空间：一处被单独开辟出来的平坦空间，你甚至可以一块大陆搬进去，当然，前提是你能做得到。 可以实现自我供给（种菜，种花，种果，生产者……）等多种功能，世界旅行者一般都会有的能力。 ★混沌剑：武器制作者最喜欢的形态是剑，可以演化成任何形态的武器，爆发出五行元素中的一种元素力量，控制得当的话，可以多种元素共存。 神，神中神！做梦的感觉！ 见识过小夕的破坏力后，夜晨把数据对比一下，也很难想象出自己现在全力爆发的具体场景。 “系统，这怎么回事啊？” “答：经创造者修改，以后现实世界将不会再有诡异产生，转到类似小说中惊悚游戏直播那类型的世界进行。 具体安排如下：……” “嗯。清源在吗？我现在想问它一些问题” “我是清源，在回答问题前，我将始零的话传达于你。具体内容如下： 你好，夜晨。 也许你早已有所察觉，你正处于某种大型实验中。作为参与研究的补偿，我们赠予你宇宙层面意识的恒久守护，这意味着今后你将几乎免疫所有意识方面的攻击和误导。 宇宙真的很大，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于我们而言。只是作为生命，我们能够存在和深刻认识到的地方，也就那么点大。 在生活这一方面，我们无法给你什么指导。未来的路，由你选择，多谢你的配合。” 听完 ，夜晨笑了笑，感慨道： “现在我还要谢谢它们呢……清源，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夜晨的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毕竟始零之前都有意无意的透露过这是研究。 “你想问他们的计划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其他的问题。” 夜晨摇摇头，研究什么都离自己太远太远，没必要杞人忧天，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些。 “关于生命的意义，你们的有答案吗？是什么？” “这个，我只说一下我的看法。 生命的意义，只对于生命本身而言具备意义。具体是什么……目前也没有统一的答案，因为这种问题比较主观，只有个体自己能给出它内心相对认同的答案。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那就到此为止吧” 下一秒，夜晨的意识被送出了系统空间，他能感受到，系统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 走下床，拉开窗帘，远方葱岭之上，曜日初升。 其实夜晨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异性亲和的本源特性能不能清除？ 不过他没问，因为他没有明确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假若能消除，他是消除还是不消除呢…… “嘟嘟嘟~” “喂，您好，请问是叶可可的家长吗？我们是临汾市雨北区派出所，是这样的……” “失踪了？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看” “……” 警察放下电话，虽然觉得夜晨的反应有些异常的平静。不过这是人家家事，他一个小职员也就不多过问了。 “看来可可应该是被召去惊悚游戏里了……惊悚游戏，应该也快来了。” 刚刚吃完葱蛋面早餐，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惊悚游戏，正式开始！ 系统载入中，检测到更高级版本，自动更新中……更新成功，欢迎使用终级版惊悚系统！ 正在传送，请勿对抗。” “您已进入系统独立空间，详情与指南请查看工作谱” 夜晨无聊的打着哈欠，终极版拥有许多额外的权限，毫不夸张的说，他是惊悚游戏的半个管理者。 “让我看一下发展计划” “已显示。” 大体计划如下，首次降临，惊悚游戏将会随机抽取500万人进行游戏。之后每周都会在全球范围内随机抽取5万人进入游戏，不论性别年龄！ 玩家可以选择退出，初始任务中死亡不会真正死亡，之后游戏内死亡则必定死亡。 游戏中获得的实力，在解限日之后，可以带出现实，现实中已具备的实力，可以带入游戏，但是可能被限制。 惊悚游戏，是挑战，也是机遇，你可以收获各种各样的能力，技能；甚至可以有人仙，人魔，人妖情，当然，想做人中宁采臣也不是不可以 。 续命，暴富，强大……一切欲 望，几乎都可以满足。只是夜晨对这些兴趣不大， 而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惊悚游戏的舆论铺天盖地，只是再也没有了国际互联上的争吵。无他，这个星球只剩一个古华国了。 就算以后不断地拓宽领地，再怎么分化成多个国家。本质上同源而生，那么分久必合……总该要统一的。夜晨内心闪过了万千思绪 “罢了，直接开启游戏” “新人局，随机匹配中，匹配成功。你即将进入扮演游戏《诡异连环命案》 主线任务：存活到最后一日 任务奖励：10点经验，20恐惧硬币，随机一件白色道具” 争吵——————————————— 夜晨睁开眼，看着周围潮湿的地面，昏暗的天空，雨下个不停，街道上，行人匆匆。 “人物：夜晨 等级：max 全属性基础：…… 检测到管理员身份，已简化余下信息。” “玩家夜晨，欢迎进入游戏，你现在扮演的是中学生青恩” 没有理会弹出来的系统提示,夜晨打算速通游戏……把凶手杀了不就好了？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喂，那边那个拍古装剧的小白脸，你也是玩家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拿着叼着卷烟，拿着西瓜刀的洞洞鞋小混混。 “……” 夜晨平静地看了一眼，获知其现实信息后，一个叫林康的混混，劣迹斑斑，虽然游戏副本里杀过人，但现实中还没扯上什么命案。所以他也没有理会这个混混。 “你这小白脸，拿把道具剑，还真把自己当侠客了？在我面前高冷耍帅？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你的小命可就别想要了” 夜晨眉头一皱，正要怼回去，附近白光一闪，又一位玩家进入了游戏。 白光褪去后，察觉到异样的小混混回头看去，瞬间眼睛都瞪直了，竟然是一个高中模样的漂亮女生。于是他邪魅一笑，提着西瓜刀向这女孩慢慢靠近。 “嘿，小妹妹，陪哥哥来玩玩！” 夜晨见状，出言制止道： “林康是吧，欺负初中生算什么本事，来，我陪你玩玩” “小白脸，我劝你赶紧把钱丢地上，然后给我滚远点，” 小混混转过身，提起刀指着面色平淡的夜晨威胁道，丝毫没有把夜晨手上的剑放在眼里。 夜晨笑了，说道：“我要是不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刚刚被传送进来的季雪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还是一个初中生的她暂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知道这个小混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季雪趁着小混混要找夜晨麻烦，恰好背对着自己，狠狠一脚踢向混混的裆部。 这一下，伴随着蛋蛋的心碎和忧伤，小混混原地捂裆，面色如同便秘五天拉不出史硬拉一样痛苦而扭曲。 “喂，别愣着，快跑啊！” 一溜烟时间，季雪便已跑开好一段距离。 “艹，臭瓢子敢阴我是吧，我待会一定要狠狠的蹂 躏你，然后把刀戳进你里面搅烂你的*” 也许是听到了小混混的狠话，季雪浑身一颤，跑得更快了。 夜晨没有跑，双手往口袋一插，冷漠地说道： “游戏才开几天？怎么现在就有人不想做人了……” “玛德，你装什么道德高尚！说得好像你就不嫖娼不约炮一样，我们都一样烂，就你这种伪君子喜欢装清高！ 弱肉就是要强食，既然你蠢到不跑，我就先把你收拾了。” 林康咬着牙站起来回怼道，随后抄起刀向夜晨砍去。 夜晨没有坐以待毙，眼疾手快，动作迅速，抓住其破绽，将林康踹开几米远。 “你能发疯我也能发疯；但我能自制而你不能。唉，承认自己控制力比别人差很为难你吗？ 罢了，不和垃圾讨论，浪费口水。tui” 轻啐一声，夜晨径直走出胡同。 的确，力量的膨胀，如同刀切水豆腐一般，顺理成章地砍掉了对后果的顾虑。 无论是道德伦理这种软约束，还是法律这类强制性约束。 “去你妈——” 不服气的小混混连忙爬起来，继续冲夜晨砍去。练家子又如何？方才只是大意，有这么一把刀还怕练家子？ 然而下一刻，他就目瞪口呆地捂着不断流血的腹部伤口，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我之前放你一马，是仁慈，但你……” 看着夜晨手里横在自己脖子前那把还染着血的长剑，林康有点想不明白，为何这个练家子的反应速度这么快？ 不对劲，可能碰上硬茬了，想到这，他立刻磕了几个响头，挤出几点眼泪说道 “大哥，我错了！咳咳——别……别杀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真的，我再也不敢了，我出去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求求您饶了我吧！” 夜晨看着此人凄惨的模样，犹豫片刻，也没有继续下手。他当然知道大概率是放虎归山，但也想看看有没有真心悔过的可能。 死胡同里，晃duang~一声，西瓜刀掉在地上。确认夜晨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后，混混露出怨恨的表情，暗想：玛德，作为强者，不帮他就就算了，还要欺负他这种弱者。既然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了夜晨，迅速扣动扳机，然而手枪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能！他进来之前明明检查过了，怎么会哑火？一定是那个诡异的小白脸干的…… “看来对你这种东西，悔过自新是真的难啊。行吧，既然难办，那就别办了”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混混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这个小白脸可能一开始就不是人！是伪装成玩家的副本怪物。 如此想来，败于怪物手中也不亏，至少他林康没有输给玩家。 随着一颗头颅坠地，林康心满意足的死了。对此，夜晨只感慨人为了满足自身而欺骗自我的能力。 第22章 初试 这是他第二次杀人，夜晨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因为他认为他杀的已经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正如这些怪物在虐杀他人以此获益时，觉得被虐杀的不是人。 虽然就社会层面，他一直喜欢并向往着和平，但有些人你若不杀，这个社会就必定没有和谐安宁。 扯远了，他的神识向周围蔓延开，方圆百米，方圆千米……到方圆二十千米外，就是一片空白了。 这副本地图也是有界限的，不过奇怪的是，他来回查看了几次，也没有找到诡异。 “提示：诡异只出没于晚上6:00至第二天早上六点，其余时间为安全时间” 夜晨：“呃，难怪找不到” 慢悠悠地在街道上走着，各个行人，商店，哪怕是小吃的香味，都非常真实。 神级带给他的感觉，还有些不适应，那是一种在锚定的规律下，可以心想事成的能力。 “喂，这！” 顺着声音看过去，视野放大，他发现之前那个女生正拿着一个望远镜，在一栋楼房的天台上向他招手。 这……本源特性真好使。想是这么想，但不影响他和这个女生接触交流。 天台这地方视野开阔，也好防守，只要堵上门就可以避免正常袭击。不过万一凶手以别的方式上来了，那就成插翅难飞了。 夜晨认为凶手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那未免也太简单了，像季雪这样子买好粮食用品就可以苟到通关，还惊悚什么？ 现在是下午4点左右，还有一个多小时，闲得无聊的夜晨朝她那边过去了。 “塔塔塔” 夜晨来到最顶楼，敲响天台的铁门。 门的另一边传来了季雪的声音 “喂，你是人嘛？” “是人，你可以听听我的声音，我是刚刚你叫的那个人” “别急，我又没听过你说过话，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开门” 夜晨眼神一亮，这小姑娘可以啊，警惕意识很不错。 “好啊，那你问吧” “牛德华是做什么的？” 听到门外的问题，他还真愣了一下，牛德华是做什么的？ “歌手或者演员，我记得好像是四大天王之一” “疑是地上霜的上一句是什么？” “床前明月光” “小母牛下山的下一句是……” “牛逼朝天” 吱~季雪把门打开了。 等夜晨出来后，季雪二话不说又把门锁死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看夜晨毫无压力甚至有些想笑的表情，季雪一脸无语，看着周围愈发阴暗的天空，她恨不得立马回去。 “我的实力不错，在这里，就像玩游戏一样，所以笑得出来” “真的吗？！” 听到夜晨的回答，季雪有些惊喜，但随即又沮丧起来 “高手哪有这样子直接说自己很厉害的，不都是隐藏到最后的吗。 这样说的按小说剧情，一般都是吹牛皮。 你来得正好，一起搭好这个帐篷吧，感觉这天气都快下雨了，淋湿感冒了更麻烦” “成，都依你” 夜晨走过去帮忙搭帐篷，他的动手能力还是不错的。之前搭过一次，就轻车熟路了。 ……等到搭好一个大帐篷，两个人拿着零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个小混混呢？” 季雪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自然是杀了” “啊……” “你在担心什么” “那东西拿着刀，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 “哦，那就好。” …… 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夜晨放下自己买来的番茄味薯片 “别睡了……那东西来了” 迷迷糊糊的季雪瞬间清醒过来 “啊？谁来了？我操，忘记轮流望风了” “望风也没用，凶手大概不是人，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先给你做点防护，再去会会它” “绝对防御！” 轻轻一挥手，一个金黄色的球形护罩将整个帐篷容纳，温暖的感觉将季雪包裹。 在她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夜晨起身离开帐篷，穿过护罩，开始观察周围。 只见四周已然浓雾弥漫，伴随着阵阵阴风地怪嚎，有够吓人的。 季雪有些担忧，叮嘱道 “夜晨，你自己小心点啊” “放心吧，我很稳的” “绝对防御！” 轻轻一挥手，一个金黄色的球形护罩将整个帐篷容纳，温暖的感觉将季雪包裹。 在她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夜晨起身离开帐篷，穿过护罩，开始观察周围。 只见四周已然浓雾弥漫，伴随着阵阵阴风怪嚎，有够渗人的。 季雪担忧地叮嘱道 “夜晨，你自己小心点啊” “放心吧，我很稳的” 夜晨注视着那团黑雾，它渐渐凝聚，最后形成一个黑乎乎的近三米高的类人形生物。背上还长了四条章鱼模样的触手，只是与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诡异：恐惧终结者 等级：8 简介：当你越是恐惧，它便会出现在你身边……称为恐惧终结者的原因是，你被杀死后，就没有恐惧了] “呵，恐惧终结者？你听说过物理终结者吗？” 心念一动，方圆十米内，无数微粒向夜晨手中汇聚，很快便形成一把狙击枪……他顺手附加上一个特殊效果 “嘭——” 在慢镜头视角中，冰晶子弹即将要碰到它的时候，那个地方瞬间雾化，以至于物理属性的冰晶子弹直接透了过去，没有造成明显伤害。 “嗯？一上来就这么猛，有点意思啊” 听到夜晨的感慨，对面的诡异扯出了一个相当人性化的笑脸。 两条触手末端变得尖锐锋利，还演化成倒钩，猛然向他刺去 透过帐篷一丝缝隙观察战局的季雪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拉上了拉链，然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血腥局面。 “嗤嗤” 没有任何征兆，那两根锐化的触手无力的砸在地上扭动几秒后直接消散了 诡异露出一丝疑惑，但初具意识的它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目标抽筋剥皮，以完成那冥冥之中的指引。 夜晨不紧不慢又是一枪。诡异故技重施，不过这次子弹没有穿过去，而是在接近时自动爆炸了。 诡异被爆炸产生的光团吞噬，而后随着光团坍缩而消失。连尖叫声都没发出就无了，高效快捷，毫不拖泥带水。 恐惧终结者，卒 [主线任务：存活到最后一日（完成，评分sss） 任务奖励： 10点经验 20恐惧硬币 染血的姨妈巾？*2（白色物品，虽然不清楚是谁第一个发现其作用，但确实能对部分鬼物产生不可小觑的伤害） 达成成就：反客为主（在惊悚初期的智力逃生解密类游戏中，不执行任何任务并击杀boss） 获得称号：反客为主(在解密类游戏中无伤击败副本最终诡异，获得反客为主效果——剥夺对方所有属性的一半，并将该部分属性转移至自身。主客平手。] “你可以在此副本停留三十分钟，也可以随时离开，是否离开？” “否” 退出系统空间后，夜晨发现季雪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保护罩。 无奈笑了笑，他也退出了副本。 此时此刻，某个小区，季雪还在回想着刚刚发生的颠覆她认知的事情。 那个男人迷一般的吸引力，奇了怪了，这是几品的道士？未免也太年轻了。 回到现实后，一个人住在别墅的夜晨，难免觉得有些孤独，也不知道可可在哪个副本里。 这小家伙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吧，怎么会被丢进副本呢？谁搞的……始零？还是清源？ 没有什么头绪，心烦意乱的夜晨翻开了日记本，上一篇的日期已经是五天前。 日记内容里，关于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和感想就占了不少。 惊悚游戏，不妨也写一笔。 而提起游戏，以前他挺喜欢玩碧蓝航线和原神的。不过在延伸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后，就不那么喜欢了，尤其是原神。 在另一边，惊悚游戏论坛遭遇了火上浇油。起因是目前得分排行榜上，出现了散发着金色光芒的sss级新人通关评分。 虽然玩家信息匿名，但这丝毫不影响网友的热烈讨论，sss级金色评分实在是太显眼了，底下都只有几个紫色和蓝色。 巨魔方：哇——金色传说！ 吃可爱的兔子：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类天坑级新人副本怎么拿sss级评分的 我好女鬼：听说里面的那个什么终结者免疫物理伤害，有人拿了火焰喷射器进去才对它产生了一些伤害 道长阁下：过程呢？后续呢？截图呢？教程呢？！ 我好女鬼：后来火焰激怒了怪物，整个队伍全灭，只有一个人靠白炽灯照射苟到了最后，才拿到一个绿色评分，并把这个消息传出来。 啊对对对：确实。这个副本目前最好的通关，还是要做古街小任务，拿到牛皮鼓和绿油灯，用于驱赶诡异凶手。你还不能过于恐惧。解密什么的，那还是交给未来的大神们来吧 …… “诸位，对于这些个前列玩家，你们怎么看？”灵异局局长肖民转过身对着一众领导问 二把手是个痛快人，答案一向是直来直去的 “在几百万人中脱颖而出，那这些玩家可不简单，很可能也是修习道法的一把好手，能找到就尽量招揽” 话音刚落，有人问道 “那要是不能招揽呢？” “其实我觉得只要他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能招揽也没什么问题的” “他们联合闹事就不好搞，我们之前整合的官方与民间力量要尽可能快的发展。 实现全面领先压制，防止以后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作乱” “主要是具体信息地址难搞……不过惊悚游戏的信息并非毫无破绽，慢慢分析，总会排查出来的” …… 第23章 夜的旅程 夜晨离开副本后，就在灵世处休闲了两天。自游戏开始，灵异生意就惨淡了。不过他开店至今，也没接过几个单。 再看看，系统自动检索了三百六十五万个副本，还是没有检索到可可存在的副本。 惊悚游戏已经将盘踞其他大陆的诡异清空，为古华国提供了难以想象的庞大机遇！ 这些地区的所有资源，未被摧毁的城市基建，武器，科研实验室等等都是无主状态……可以说是百废待兴！ 除了那些崇洋媚外者还在为它们的外国爹哭坟，大部分古华国的人都在为这泼天的富贵而欢呼雀跃。 但这些和闲得慌的夜晨没有关系，买完菜的他再次进入游戏。 “欢迎玩家扑gai作者进入游戏” “嗯，下次不用欢迎了。初级多人副本，自动匹配” “好的。正在匹配中，匹配成功 副本：夜的旅程 主线任务：成功抵达蜀山市 任务奖励： 经验40 惊悚硬币30 丧尸病毒初级疫苗兼强化剂*1 随机白色道具或武器*2 较低可能获得绿色物品” 白光一闪，再睁开眼，夜晨发现自己站在火车站的等候区，此外还有12个玩家分布在不同位置。 [提示：本次副本推荐多人合作，有意向合作者将共享位置。 ] 没了。就这么简短。 夜晨调出实时地图，出于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他点了确认合作，八个绿色亮点在地图上各处显示出来。 这就是合作模式吗？ 不约而同的，选择合作的玩家开始向着火车站出口的停留列车出发。 在车站通往站台的检票口处，这群衣着各异的玩家在人流中有些格格不入。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夜晨基本了解了团队人员的大致情况，一共9个人，五个普通人，3个具备能力的特殊者，没有新人。 就在此时，车站的广播响起 “旅客们，从创新南发往独山北的k506次列车开始检票！从创新南发往独山北的k506次列车开始检票！” 所有玩家都听到了广播，一个身材健壮的大叔提议道： “既然都到齐了，就赶紧上火车吧，时间不等人” 这个中年大叔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退伍军人，寸头肌肉国字脸……完全是小说里军人的刻板印象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附和道： “确实。副本奖励是有丧尸相关的，现在这个人群密度，极其容易爆发大规模丧尸危机。先走为妙。” 夜晨没有说话，和其他人一起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我们还要买车票吗？没票的话，乘警那边不太好处理……” 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个16岁左右的普通男孩，看起来他有些紧张。闻言，大叔瞥了眼售票口的队伍，虽然有系统给的身份证，但太耗时间，便直接否决了人工买票的想法。 “来不及了，我们先走，大不了到时候把乘警解决了就好” “喂，那边那几个乘客，你们在干嘛呢？！” 九个人有穿羽绒服的，还有穿拖鞋的，甚至还有睡衣的，短袖的，确实咋看咋奇怪。 听到巡警的质问，一群玩家对视一眼，直接越过拦卡，通过天桥向5号站台狂奔 巡警见状，一边追一边扯下专用对讲机说道：“二楼候车大厅有九个不明人员强行越卡8\/7b检票口，速度增派人手前来” “好的，已经发布通知了” …… “大家尽可能去第一节，木一，你跟我一起去火车车头，我们要控制火车，行动起来！” “嗯！” “收到” 木一跟着大叔一起去火车头，其余人则是都成功挤到了第一节车厢，与火车头仅有两扇门之隔。 一路上横冲直撞，免不了遭到旅客的谩骂，但是一群急于求生的人也顾不上这些将死之人。 …… 就在追逐战开始时，创新南机场不远处，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也在进行 空管塔台人员正在警告一架试图低空飞越机场的大型喷气式无人机 “编号gk的中型航拍无人机，你已接近民用机场禁飞区，立即离开！” 十几公里外，越野车内一伙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听到警告，联想起此前的诸多试探结局，纷纷大笑了起来。 “这群支那猪真是愚蠢！总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就是就是，他们那些领导不敢动我们外国人的，上次那个区长的漂亮女儿被我强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哈哈哈，真的是笑死了。华虾国的人是整个东亚最懦弱，最贱的民族，尤其是那些狗屁领导。” “诶，什么破梗，这个国家的easy—girl全球闻名，大名鼎鼎的亚洲马桶。 趁这个机会赶紧飞到火车站投放病毒，我们再按计划回归大日帝国的怀抱吧。” “我真舍不得这里的女孩们，非洲可没有这么白嫩漂亮又好骗的，都不用编家有油井，她们就自动盘上来了。 哇，真的跟没有脑子一样。这里是我的天堂，我爱华虾。” “要不我们先在临海那边骗几个漂亮小姑娘回去，毕竟要是华虾人都死绝了，以后就不容易找到好用的免费马桶了” “哼，作为进攻华虾的先遣部队，正事干完，我们就立刻跑路。” …… “上面明确说不能直接击落！谁敢下令击落，就直接卷铺盖走人！” 看着大摇大摆飞过机场的外籍无人机，姜劲夫的拳头直接握紧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飞过去吗？亏我们还是世界第三的强国！为什么一个岛国，一群毫无贡献的农具，他们可以在我们这里可以肆无忌惮，横行无阻！ 为什么可以在我们国家有特权！他们就比我们高贵吗？真不明白为什么上面这么跪舔外国人！贬低本国人” 一旁的啤酒肚中年上司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 “小蒋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其实这只是一部分。某些人精着呢，说要给10万，然后自己吃下8万，真正只发2万。利在自己小群人，但是让国家政府民族全体背锅。 在这种层面上，膝盖软不软并非主要问题。利益的交互才是主导，只是我们的利益是被出卖的那部分。” …… 而另一边，夜晨为了方便自己隐藏身份，提前把附近的所有乘警都催眠了，让他们直接忽略玩家。 以至于其他乘客都好奇为什么刚刚巡警突然都不追那九个人了，好像巡警们都忘了这回事…… 上车坐好在座位上后，一个接近车站的空中目标引起了夜晨的注意。 卧槽好大的无人机啊，机翼上面挂载了四枚小导弹？ 懂了。投放病毒？还是外国的……看来这一大类悲剧哪里都是呀。 “警告：击落无人机会导致剧情大幅度异常，从而引起神明的注视” 夜晨正有想法，惊悚游戏系统就弹出来提示。 神明……自己已经是同级最强，能打过，但是没必要打。 没有急于摧毁无人机，他顺藤摸瓜，立刻定位到了距车站二十公里的一辆越野车。 神识刻意一扫，车内几个人的信息全部暴露出来。检索结果：小日子，尼哥，白啤狗，强女孩，剑杀学生的黑人外教，涉及人口毒品贩卖……叠这么多buff？ 几个人的罪行记录罄竹难书，但还是很多无脑小鲜女喜欢，同时还是华虾国某些人心里的座上宾，外来引进人才。 没一个好东西，建议人道毁灭！ 夜晨的怒气，一下就满了。 “系统警告：在未投放病毒前，暂时不能击杀这群人！” 你不能，我能！夜晨眼神愈发凌厉，全力出手，对抗世界的修正规则。 几个罪魁祸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一丝丝冰凉 “八嘎，你的皮肤在渗血？！” “桐生君，你……你也在渗血！” 紧随其后是痛，深入灵魂的痛，如同成千上万根细小的针在飞速地来回穿刺全身，甚至还有盐！这地方怎么会有盐？ “啊啊啊——” 在夜晨的影响下，第一声尖叫并没有在车站内，而是出现在这群狗东西身上。 可这依旧无法阻挡丧尸危机的爆发，拦截无人机的阻力比击杀那几个畜生的阻力大太多，一架飞机直直坠落在火车站。 直接撞开了火车站的钢铁顶棚，狠狠地砸向地面，装有病毒雾的导弹罐破裂。 失去密闭环境，病源液体挥发出来的雾气向着四周扩散开，候车区一大群惊恐的乘客。 很快，第一个因吸入气体倒下的乘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太多感染者了，火车站的安保力量根本控制不住这种局面 嚎叫，奔跑，哭泣，喊叫，呼唤，求饶……在车站内轮番上演，不绝于耳 “阿明，车站内爆发了丧尸危机，通知其他乘客疏散！立刻，马上！” 说完，刘剑峰抄起警棍，关闭对讲机，蹲在警务室里透过玻璃，小心观察着一片混乱的候车大厅。 丧尸已经成群了，正在向尖叫和呼喊声传来的地方涌去。 “砰~砰！” 广播室的门正在被什么东西拍着，收到刘剑峰通知的李明示意两位女同事先不要出声，然后悄悄靠过来，小声道 “不要害怕，按照丧尸袭击预案那样子来，你们还记得预案内容吧？” 两个广播员小姐姐点点头 “记得，先通知乘客，同时广播应该也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行，那我们分头行动，你们广播，我去找些东西堵门。” “好” 第24章 夜的旅程2 不久后，广播响起 “全体人员请注意！车站正遭遇丧尸袭击。 请所有相关人员按第八号预案展开工作，车站所有向外通道将在十分钟后自动关闭，请还未上车的旅客们迅速离开。 所有列车及车警应就位 ，尽可能携带正常旅客，注意检查车门，有序紧急撤离……” 车站范围，最大功率广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盖过了大多数人的喊叫声。 如此动静，对感染者群体产生了不小的干扰影响，为所剩无几的乘客们争取了一段宝贵的时间。 而此时，夜晨所在的列车早已开出近一里地。车上的乘客都心有余悸。 不出一小时，华虾国各主要城市的车站都发生了本国籍或外籍无人机携带小型病毒导弹攻击车站的事件。 包括大部分军事基地的兵营也遭到了病毒袭击，这些机密单位的具体地址信息谁提供的…… 更加叫人心寒的是，只有少数红色城市将可疑无人机击落，为军方布置防线提供充足的时间。 而其他城市，基本已经爆发…… “列车广播通告，请gf,th两省内的所有列车通过线路前往独山中枢车站，与军队政府已在当地建立起稳固防线。 注意，途中不要停留任意车站” “晃荡~晃荡~” 这种老式快列有着自己的独特的声音，对比之下，车内的气氛格外安静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原来你们说的是真的！” 几位乘警向夜晨一众人道歉 “对啊，对啊，是我们错怪你们了” 此前还在骂骂咧咧的一些乘客也相继道歉，剩下没道歉的人也大都面色难堪。 …… “所以，这个任务就这么简单？” 打破沉默的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女孩，叫洛美。 对这个女孩，夜晨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他一开始就发现这个女孩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数据分析中，是以下结果： 力量：75 速度：56 反应：98 精神：85 技能： 刺杀lv1 易容lv2 这个女孩任何一个数值都高于那个退伍军人，加之普通的样貌 。让夜晨想起了一种职业，杀手！ 听完洛美的话后，木一抚了抚眼镜 “自然是不会，我觉得我们大概率无法直达，需要在途经站点换车，而且可能不止一次换乘，这才是真正的威胁所在” “没错，虽然这些丧尸的力量和速度不必普通人强多少，但胜在数量庞大且具有传染性，还不怕疼不怕累。 下次换乘时，我们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退伍大叔提醒后，车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也许是听到一行人的谈话，有了心理准备，列车长不慌不忙的拉动手刹。 “各位旅客注意，前方路线全部被堵，无法变道，我们可能需要换乘。” 在车轮与车轨的摩擦声中，列车的速度越来越慢。 怕惊动丧尸，刹车也比较慢，最后缓缓停在了离车站候车台600多米的地方。 已经是夜间7:00，远处的车站依然亮着灯，只是如同死一般寂静…… 大叔提醒道 “准备下车，注意不要发出声音……列车长，你跟着我们一起” 列车长迟疑了一会，问道 “不通知其他乘客吗？” “通知？迟了，后面已经乱成一团咯。” 脸上沾着鲜血的洛美走过来吐槽了一句，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赶紧走吧，等到这群马勒戈壁的蠢货把丧尸都吸引过来就真的玩完了！” 在夜晨的感知中，列车的全部车厢门早已被打开，人们四散奔逃，有的冲向车站外面，有的是和他们一个目的。 “救命啊，救命！” 一个被猥琐男尾随的年轻女孩一边跑，一边呼喊着。 然而大家都在逃命，却是没有人回头帮忙。废话，谁不怕那群丧尸阿！但很显然，这个男的不怕。他已经自暴自弃了，想要临死前放纵一把。 “去尼玛的，把我的背包还给我！” 某个大学生捡起石头往那个趁他不注意抢走他捡来的背包的小偷砸去。 孩子的哭闹声，大人的喊叫声，混合交织，乱成一团。远处的丧尸群闻声而至 …… “妈的，叫什么叫啊！” 木一皱着眉头小声吐槽道，紧跟着洛美，其余人也是紧随其后，还有十几名一号车厢的乘客，也都乖乖地跟在他们后面。 作为排头的车厢，他们具有天然位置优势，已经逼近此处车站上的列车了。 第一头丧尸察觉，第二头丧尸发现了这飞向自己的食物，第三第四……连环炮似的，一下子，车站气氛热闹了起来。 洛美凭借着优异的身体素质冲在最前列，几次轻盈地躲过周遭丧尸的飞扑后，成功的进入了那辆系统标记的列车。 刚进到驾驶室里，一头穿着列车长制服的丧尸嘶吼着朝她扑来，然后就被她一个侧位，迅速砍断了头颅。 将尸体从门口丢出去后，她便把列车长车厢的门锁死了。 “你在干嘛！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被甩了一段距离的木一见状不由得质问 “这里的列车长已经死了，你们去其他车厢，车我来开！” 洛美一顿操作后，列车成功启动了 也许是故意的，又或许是她过于紧张按错了某个键 “呜~” 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向四周扩散，一下子吸引了大多数丧尸的注意。 “卧槽！” 待其他玩家进来完后，木一砰的一声锁上了车门。 “快开车！” 窗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丧尸，在它们不知疲倦疼痛的撞击拍打下，列车不断轻微震颤着。 不过终究是钢铁之躯，岂是血肉可以破坏的东西？列车依旧缓缓加速。 “停车！停车啊” “我们还没上车！” …… 余下被甩在身后的人们看着渐渐开动的列车和转向他们的丧尸群，心中满是绝望。但很快便淹没在丧尸群中，被几声凄惨的喊叫替代。 “……” 列车上，目睹全程的乘客们都沉默着。 突然，一个女性玩家惊恐的站起来指着另一个男玩家，大喊道：“他受伤了！” 这句话瞬间使其他人的高度注意，仔细一看 ，又有另一人警惕地说道 “是真的，他还在遮掩伤口！” “赶紧把他杀了吧” “喂，大家，我只不过是划了道疤而已，应该没事的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万一我可以免疫呢？” 被指出来的男人看着周围警惕的其他人。心虚之余，更多地是憎恨，恨刚刚那个女的，为什么要说出来…… “不行，我觉得还是要杀了他，不然你就去后面的车厢，我们再把门锁上！” 一玩家盯着这个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对啊，不然等他完全病变，威胁就更大了” “可，可是让谁去啊？” 被关注的男人表情越来越激动 “你们不能这——” 还是突然暴起的木一一刀刺进这个男人的脑袋后快速转了一圈，又迅速地踹开他，以防自己被伤到。 被踹飞的男人撞断一个座椅后与车厢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着木一打开门将尸体踢下去，车厢的气氛再一次安静下来 …… “你有看到那个夜晨吗？” 洛美对走进驾驶室的木一问道 “没有，原来他还在我后面，穿过丧尸群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了”。 “唉，可惜了。希望第二次换乘好一点” “应该会的，这一次剩下的都是玩家，不至于像刚刚那样盲目又慌乱” 木一靠在副驾驶位上，神情有些恼怒，似乎还在埋怨刚刚那些大喊大叫的人。完全没有为刚刚杀的人有什么心理负担。 至于夜晨……生死各有命，已经被他忽略了 远离了车站，似乎铁路线上的灯都坏掉了，以至于窗外像是一片容纳了无数恐怖怪物的漆黑空间。 “嘀——” 一声长鸣，卫星导航界面陷入无信号状态 没过多久，通讯界面也彻底跳段——无信号——无信号—— 洛美的脸色黑了下来，她学习过相关知识，火车仪器正常工作，但导航无信号，这意味着卫星或者基站可能已经遭到了破坏！ 丧尸没有这种能力，那就是人类的武器在打……这一切是外部势力的阴谋吗？ 前方路况只能肉眼观察，毕竟要是撞上别的脱轨列车，在前排的他们绝不会好受 和身后众人解释了一下情况，洛美提议道 “我等下教你们怎么启动和刹车，距离蜀山还有一天一夜近24小时的里程，我们轮着开，一定要专注” 众玩家点点头，眼下这是比较可靠的办法了。 第25章 山川异域 另一边，夜晨没有在意远行的列车。而是将快要追上那女孩的男人人道毁灭后，将目光看向了女孩。 “你……” 面对夜晨，女孩一时失语，他的表现太反常识了。只是随手打个响指，方圆百米的丧尸都化作火红的余烬。 被这种强者注意到，搁谁心里都没底。 “到我这里来，我送你去那。” “好，谢谢” …… “等下就到独山了，那里建立起了防线，相对安全。 我会带你去登记处那里登记的，之后，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吧” “嗯……” 女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到了” 下一刻，女孩惊奇的发现他们已经出现在一个小巷里，夜晨把她放下来 “走吧，我们去登记一下” “嗯” 她应了下，便紧紧地跟在夜晨身后，担惊受怕的样子，仿佛害怕他待会就突然消失，正如他突然出现一样。 登记处那里人并不多，在军队镇压之下，虽是乱世，也还算安稳。 穿着防护服的登记员抬头看了眼他们，面无表情的说道 “姓名，身份证，联系电话” …… “好了，这是你们的临时证明，注意不要弄丢了” “谢谢” “不用谢” 夜晨接过两张临时证明，把女孩的那张递给她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看着女孩颓废迷茫的神情，夜晨突然又有些同情起来。 可这游戏世界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吗？ 被赋予的权限还是不比真实的实力好。他的管理者身份只知道这些世界相对独立。 但他们离开后，这个世界会如何……是继续运行，还是被打回原形，等待下一波倒霉蛋呢？ 如果会回归原样，那么玩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无济于事。 “嗯……谢谢你” 女孩的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哽咽出来的，夜晨也能理解。 因为根据刚刚那位军官的说法，华虾现在可以算是国破家亡了。 目前正在各地军力正在协调，一方面要防范丧尸，另一方面要准备应对新八国联军的大进攻。 如果有需要，像夜晨这样的青壮年，也是要上战场的。 病毒的投放……远不仅仅是一个点，而是由无数的点构成的线与面。数千个大小铁路站点，200多大型机场，1600左右的城市高密度分布，侧面证明这个国家被渗透得多么彻底，可悲，可恨。 刚走没几步路，他又转过身说 “如果可以，我会试试把一切拉回正常的模样，不过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还没有等女孩问出话，夜晨便消失在她面前了。 …… 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位于玩家所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 毫无意外，有零零散散的几头丧尸向他扑来 “定” 一声令下，四头丧尸直接物理僵硬，保持着原来的状态一动不动 夜晨忽视它们，来到下一节车厢，看着拥堵在过道的二十几头丧尸 “灭” …… 一路直通到第三节车厢，他在厕所里发现一对哭泣的兄妹，都还是小孩子 没办法 ，带着两个孩子，一路无忧地来到头两节车厢，他敲起了门 “嘭嘭嘭~” 列车上，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在座所有人。 洛美把刀提在手中，向锁着的车厢门望去，看清两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是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感染？” 对于这个意外的能让自己有情绪波动的异性，她一方面警惕 ，一方面也好奇。 看到他还救了两个孩子，在感叹他傻的同时，也不免提示了一下好感 夜晨隔着门应答道 “是我，我们都没事，没有感染……你们要是担心，可以等上半小时，如果感染了自然会变。” “嗯嗯” 小插曲结束，洛美走到门旁的座位，直接躺了下去，另外幸存者也都没有再睡 半小时后，在夜晨怀疑他们是不是都睡着了时，洛美起身打开了车门 夜晨微微颔首 “谢谢” 身后两个小家伙也跟着说道 “谢谢姐姐！” 洛美脸色一红，连忙摆手 “不用谢，你们两个注意不要发声音，出事紧跟着大人们跑就好” “嗯嗯” …… 列车仍在正常前进着，车厢里既有玩家，也有本土的人 这不同来自时空地点的人，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神色都一样憔悴疲惫，两手空空，什么都丢得差不多了…… 因为不知道病毒能否通过食物的方式感染，除了一些密封良好的面包 目前可以明确的是，病毒通过体液等直接接触方式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感染者异变时间不定，短则半分钟，长可达十几分钟。 调频广播在几小时前就消失了，他们还听到了天空中时不时有飞机的轰鸣和断断续续的炮火声 按照列车行进路线，还需要经过十个站点，没有人知道黑夜的远方中，潜藏着何样的危险。 窗外一片依旧是漆黑，恰如其名，这是夜的旅程。 “晚11:00，该换班了，木一” “好” …… “轰隆~” 一声响雷后，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终于，窗外不再是令人厌倦的漆黑，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路灯灯光。 列车进入了城区，正在穿过高架桥，下方不远处就是四通八达的立交桥 夜晨往外一瞥，昏暗灯光下，大雨滂沱，也不妨碍他看清高架立交桥的情况 从几万的便宜车，到几百万的豪车，再到工程车如泥罐车，大货车密密麻麻地堵在一起。 所有人都想逃，但一堵了，就都死在这里了，跳下去，十几米的高度也是非死即伤。 远处还有几个比较小的车堆，那些应该是倒车逆行，往回开的 其中不乏小轿车被两辆大货车生生撞得挤在一起像一块千层饼 许多已经变成丧尸得感染者聚集在一辆越野车旁，就在边上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任由大雨淋湿自己。 很明显，它们的目标——越野车里的人应该活到了最后，但也没有逃离死亡的命运 …… “时间到了，换班” “好” 负责查看路况的人又换了一次，说明又过了两小时。 夜晨没有睡，他不需要小心谨慎，不需要忧虑未来如何，也便不怎么觉得累。 作为最强的存在之一，惊悚游戏对他而言名副其实，确实只是一个游戏。 参与游戏，对他实力的增幅聊胜于无，唯一的趣味在于见闻，感受。 比如透过这个世界的华虾国，他亲身体会了地球华夏未来的一种可能…… 所谓的丧尸病毒，是基因工程的产物，第一代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进入人体后，会产生第二代，而第二代就只能通过体液传播。 论其大致原理，主要是攻击和侵蚀神经系统，让人变得对声音异常敏感，对同类血肉异常渴望。 在没有目标时，保持沉睡，降低能量消耗，但只要运动，就得不断的消耗体内能量，直至倒下，粗略估计，这个持续危害时长可达半个月。 这种病毒还有特性，只针对黄种人 它也不全是白种人弄的，还有媚外的华虾男女自愿提供的大量华夏人基因样本，以及华虾资本家的资金投入 学校，火车站，地铁站等人流密集的地方都遭到了初代病毒的直接投放，其次是军事基地，工厂宿舍…… 真的很难想象为什么那么多军事基地会沦陷，按理来说，单纯无人机一进入绝对禁飞区就应该直接击落了。 其次，如果仅是病毒造就的丧尸，哪怕只依靠十来个有序城市做凝聚的军事力量，这些血肉之躯的丧尸也不足以为惧。 但自一开始，以美为主的多国海陆空天力量就已经在近海地区等待，在数以万计的先锋小队投放病毒后，毫无悬念的屠杀便开始。 与此同时，华虾的多个卫星又被先发制人击落一大半，基本丧失了对局势的感知侦察能力。 战斗机，轰炸机从各个临近小国的基地出发，针对重要武器库，军事机场和大中型发电站进行了毁灭性打击 人们听到的那些轰鸣的飞机，不是自己国家的，而是联军的…… 炮火对准的是重要兵工厂，储油库，以及火力电站，输电总枢纽站等 绝大部分军事基地位置信息被奸细暴露，重要的研究基地也被爆了，各卫星轨道运行和详细信息也被掌握，甚至连部分核力量位置部署都被知晓 华虾国的内奸和走狗太多太多，或身居高位，或无名混混，导致现在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败局。 人民军队十不存一，一些侥幸存活的人民也在地面收网行动中……饱受凌 辱 根本原因，在于内部先腐朽了，而后广泛的群众基础也被侵蚀恶化。 外部势力以网络为主战场发动大规模的思想意识侵略战争时，某些华虾高层在做什么？ 打压国内的思想意识觉醒力量，这不给说，那不给讨论…… 而那些华虾的叛徒，自以为帮了外敌入侵华虾，自己就可以高人一等，坐等分成，没成想儿女被强被杀，也不敢怒。 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在枪口下瑟瑟发抖，身价千亿的富翁也被随意踩在脚下践踏…… 他可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华虾灭国前，这些外国人对他们还恭恭敬敬，好吃好喝伺候着，分报酬讲得天花乱坠。 “为什么！说好的我也有份的，我也是美国公民，你不尊重我的人权！你们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看着这个曾经的华虾亿万富豪被绑起来的磕惨样，大卫一脚把他踩在地上，笑了起来 “噢不不不，马先生，我们是信守承诺的，前提是您得活着啊” “该死，你不守承诺，我是绝不会同意资金转让的……” 入室执行劫持任务的几名大兵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天真愚蠢的东亚病夫，用你们的话，我觉得你很煞笔。 你已经没有国家撑腰，我杀了你，那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为什么还要让你挥霍你的资产来享受呢？ 为什么你觉得你这种垃圾，能够像你们曾经的先烈一样抗住审讯逼供呢？ 想想你的妻子，儿女，父母，或者那个还在高中的小情人…… 您也不想看着马夫人和您女儿在您面前被我们论剑几遍，然后丢到贫民窟里让几百个流浪汉干到惨死，最后做成标本被变态爱好者收藏吧？ 嗨呀呀，您没有可靠的国家集体撑腰，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的一切都成为我们的。 拳头，才是硬道理，没有国家力量给你撑腰，就得跪下！” 大卫说完，又是重重一脚踩在马首富的脸上。马首富当场鼻血直流，捂着脸疼得像个蛆一样扭来扭去，可笑极了 “你……” “哈tui~，带他走！对了，把他老婆女儿的牙都拔了扔房间里，我还有用处。” 缓过来的，马富豪正想说些什么，大兵那一抹几天没刷牙的臭口水先发制人，命中他的脸，让他的怒火看起来更加的滑稽…… 千里之外，夜晨也是唏嘘不已。 他有能力将现在华虾各地在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全程看完这个马姓富豪受辱。 那又怎样呢？华虾不只有一个马富豪，还有成千上万的躲在外国的富豪权贵都在面临这种状况 这些人可怜，又可恨，看看这些富豪权贵吧，管你豪车豪宅，甚至稍有姿色的女性，都被当成货物一样强势收走。 存着大额外汇的中立银行突然就不中立了，各种手段……总有人自以为加入了别人的群体，就可以回过头瓜分祖国的一切，啧啧啧，如果说这群人是活该 那么那些无辜的人们才是最冤屈的，他们什么大恶都没做，却仍要受尽欺辱。 是因为他们什么大恶都没做，才会被欺辱吗？ 最大的瓜分现场是华丽高雅严肃的联合国国际会议，而非不知名小地方里血腥，肮脏，性虐 待，金钱和暴力的渲染……真是不忍直视 夜晨离开地球的华夏时，也注意到华夏有部分类似的情况，不知道是否有一天华夏也将步入这个华虾的后尘 看着外边熊熊燃烧的大型油库慢慢向后方退去，夜晨思考良久，才做了决定。 第26章 关于可可的消息 在夜晨的暗中帮助下，列车余下的旅途非常顺利。离蜀山站不到十分钟时，洛美却再没有看到夜晨。 在地图上查看他的位置信息，才发现这家伙居然身处于迷雾之外，很远很远。 他可能不知道，她也能看实时地图，毕竟她的系统也不是普通系统。 “呵，神秘的男人……” 光阴似箭，被夜晨救下的女孩睁开朦胧的双眼，拉开安置棚的幕布，一抹晨光洒进，天边早已泛起鱼肚白。 车上所有人都早早地醒来，十次换乘，经历十次生死危机才换来现在的成功在前……有人相拥而泣，有人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我们快到独山了” 幸存的人们都止不住内心的高兴和喜悦，尤其是玩家 合作中没有成员损失，那么这个任务完成后，保底有白色武器！评分够高，甚至会有绿色的奖励 “那么，时机也到了” 千里之外，夜晨走出帐篷，将自己布置的防御阵列回收。 “正在建立能量控制模型” “正在建立目标特征引信” “正在建立……” “正在划定范围” “全部步骤已完成，概念武器——《能量裂解》已准备就绪，是否确认使用？” “确认” 霎那间，整个世界都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阳光都被掠夺走了，仅剩下夜晨眼前的那个极小的蓝色亮点。 黑暗持续了六七秒后，一半的世界重获光明 “充能完毕，即将投放” 只见这个蓝白色的一米直径亮球迅速上升至高空，在它正对下的地面，生成了一个奇怪的矩阵 “~” 亮球发出的光束持续撞击在这个矩阵上，紧接着一阵又一阵肉眼可见的蓝色能量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 还在抵御丧尸或侵华联军的华夏国军人们惊奇的发现，随着一道蓝色冲击波推过眼前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所有的敌人都停止了行动，像死机一般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在下一道冲击波穿过后，丧尸迸发出光亮，似乎内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注入了极其高温的岩浆一般燃烧起来，最后只剩下许许多多的小堆灰烬。 仅存的侦察卫星的视角中，冲击波在整个星球表面扫了三个轮回。 “长官！！” 一位通讯兵按捺住激动的情绪，汇报前线状况：“那光柱帮了我们！” …… 一位科研人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躺在椅子上 “真好，丧尸危机结束了” “院长，研究所里保存的20多个变异病毒样本也被焚毁了。” 高级研究员慌慌忙忙的跑进来 “！！！……也好，好消息” 疲于分析实验结果的院长在确认信息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团队任务已完成，由于您彻底消灭了丧尸，奖励翻10倍，此世界将维持现状，继续发展。 您的行为引起了惊悚世界神明的注意！” 也好，看看是什么狗屁神明。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狂风暴雨，夜晨只看到一个三四米高的金色虚影出现在面前 “未名的强大神灵，你为何要再次破坏规则亲自参加这些游戏。 虽然你实力强大，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太多。神明之上的规则力量，绝对不是你能对抗的。好自为之吧。” “？？？” 他还没来得及问些话，这个神灵就直接走了，仿佛它们也不怎么想理会。 规则力量，难道是…… “系统：在始零设置的规则内容中，对你并无限制。” “呵，我还真是特权阶级……系统，可可有消息没？” “已找到结果，可可在顶级特殊副本《命运轮回》中” “太好了，不得不说，还是有情感的系统比较好” “我只是模仿感情的强智能，没有实际感情……而且……” “停！要么你自己带我去，要么你把信息给我。” 下一秒，系统自动弹出对话框 “好的，即将进入特殊副本《玄密的预言》，是否进入” “是” 明暗交错，夜晨来到大门前，往里看去，是一座宏伟的庄园别墅。 正当他准备进去时，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来者何人，若无邀请函，请速速离开” “人物姓名：叶梁山 等级：52 ……” 但在老人惊讶的眼神中，夜晨已经穿过了法阵的阻拦，站在庄园内。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老人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杀气凛然。 “砰！砰！” 紧随其后的是两道流光，分别打在夜晨的心脏和脑袋上，只是没什么效果。 没有理会暗中潜伏的狙击手，这种级别的攻击对他来说没有威胁。 夜晨笑道：“你们别紧张，我就是打听个人。你知道叶可可吗？” 叶梁山看到连弑神弹都不能奈何得了这个可疑青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叶可可吗？虽然听起来像是我们叶家的孩子，但是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那你大概给我讲一下现在的情况吧” 夜晨挥手构造出两张铁椅子，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见状，叶梁山拘谨地坐在椅子上问道。作为一个高手，他能够感觉到，这两铁椅子来源不简单。居然是直接合成的，将空气中的元素聚变到铁……确定不是人形自走氢弹？ “此番手段……咳，您莫非是神明？” “神明？姑且算是吧，你给我说说现在世界的情况” “好的好的。是这样的，故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虚实两界第一次出现通道。 所幸还是比较小的，没过多久便消失了，而那些涌进来的虚界魔物，要么被当时的各国政府出军镇压，要么就在时间推移下渐渐被消融 …… 后来，虚界和实界的通道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但是凭借着多年来针对虚界生物研究的科技武器，我们人类还是能够将这些东西打回老家的。 直到两年前的时候，虚界向新美国发起了总攻，因为丑国的历史文化底蕴最差，不仅缺乏神灵庇佑。 而且因为特殊的社会情况，那里的人普遍缺乏心识，这直接导致了当地大部分人都变成了人魔。 人样魔心的东西横行，渗透得里里外外，整个新美国就此沦陷。因为这个，我们人类的科技战力下跌了将近三成。 我们边打边退，直到古华国最后一道防线就要完全失守，实界的神灵同意签署战败条约。魔物的攻势才褪去 后来，为了封闭所有的两界通道，我们更是耗尽了本就打得所剩无几的核心资源。 再然后就到了现在，因为封闭了通道，生灵的魂魄不能再去往地府，某种意义上，诡异积累得很多。 好在那时新中央革命爆发，误打误撞引出守护之心，把那些遗留的诡异阻挡在外。我们得以喘息，养精蓄锐。 再后来，建立了灵异局，就是用于维护社会稳定，将有害的鬼物魔物及时处理掉。” “原来如此” 听完老人的描述，夜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会是世界的真相。 “现在是哪一年？” “回大人，现在是2011年，怎么？” “没什么，我刚刚出世不久，记忆还有些混乱” 夜晨随意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然后又问道 “我可以在你们这里暂住一下吗？” 叶梁山听到这微微一顿，连忙应答 “求之不得，我立刻安排为您整理房间” “嗯，多谢” …… “就是这儿了，您先看看合不合心意，有什么需要联系我就行。我先走了，就不打扰您了” 在夜晨感知范围内，老叶把门关上后，直拍着胸膛大口呼吸，像是憋气好久了一样。 虽然是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催眠了，但是他不记得修改的印象有这么恐怖啊。 意识扫来扫去也没见什么日记本之类的玩意，自己又不能随意离开这个庄园方圆1000m “系统，不如你送佛送到西。出来说说，总不能可可还没有出生吧？ 别搞那些虚的，我要是真想找，那一堵规则墙也拦不住我。” “呃……可可确实没出生” “不能加速时间吗？” “不能” “为什么？难道这个虚世界不是你们创造管理的？” “我们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管理，但这个副本世界真正的主人是可可自己，除非半神境或以上的存在出手，否则无权干预此处的时空” 夜晨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愁思。 放弃有点遗憾，继续又感觉虚假，选择不理会又不忍心。 就在这等三年吧，反正那个世界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其实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太假，他只是挑了他觉得更加真实的。 第27章 告别 “咦，居然有意识了？” 检查了一番夜晨现在的系统，清源不禁有些惊讶 “是的，我的创造者” “怪了，你是怎么形成的？难不成他可以引导类意识体渐渐变成意识？” 系统沉默了一会才答道 “我想应该是，我能感觉到他有一种缥缈无形的作用，引导了我的诞生。 在那种作用下，我，与他似乎在一些方面是互补的” 听系统诞生的意识讲完后，清源思考了许久，才问道 “我听他说，他准备要去另一个地方。你要继续跟着他吗？如果想的话，我可不保证你去到那，还是不是你” “我想跟着他，我们是互补的，不在一起，就只会一直残缺” 清源不由得眉头一皱，夜晨这家伙的试炼，不好弄啊。看来得寻思着帮帮他了。 “你是否确定自己没受那个特性作用？到时候你反悔也没用了” “嗯……我目前没有性别，应该是没有的。” “这样吗，那你等我安排就好” “谢谢你，我的创造者” ……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退出冥想状态的夜晨睁开眼，除了他自己，房间内的一切都铺上了一层灰尘 “清源，你应该兑现承诺了” “……自然，你放心，肯定能回到你要去的宇宙的。不过，我最后再问一遍，你真的要回去？” “三年来，我也在思考，给自己一个答案的话，我只能说还是放不下” “在这做神不好吗？回去干什么呢？” “可能就因为我一直放不下我的人性，才踏不出那个境界吧。 对了，清源，我回去那边之后，这些力量能保留多少？” “看你落入宇宙的哪一处，虚宇宙可以视情况保留部分。而如果是实宇宙，就不能保留多少力量了。 考虑到那个宇宙的意志，它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听完，夜晨微微点头，又小声问道 “能不能在那边弄点钱？” “这个小意思，你到时候再问创世核心的终端。” “成” 他准备回原来的世界了。 为避免落入虚实宇宙后力量损失过多寸步难行，他拜托清源做了一个能量储存器——创世核心。 又害怕到时候落点的离差太大，夜晨还把它分成了五个部件。 深谙苟道，他留了不少后手，比方说，五个部件都拥有一定的反击能力，能够实现同宇宙不同世界间的跳跃至少两个来回，能够互相感应和定位各自位置并传送过去 又过了一个月，他来回虚实世界，把所有该做的后事处理完。 将欣欣提到鬼神级的存在，也顺路帮一下秦水霖，又花了大功夫制造了两块新的玉佩，这是给可可的礼物。 先前那两块太低级，而现在这两块玉佩……夜晨需要它们保小可可一生无忧 到了预测的日期，某所军医院妇产科大楼内，一名护士从产房里走出来。 “将军，您夫人生了，是个女儿” 眼前的男人情绪十分激动 “女儿……也好。护士，我夫人怎样，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她吗？” “产妇顺利生产后还要密切观察半小时，没什么事我还要去那边上交这些资料了” “行，那我就再等等，不妨碍您工作了” 看着护士匆匆离去，这男人忽然发现到有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夜晨。 “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请你务必收下这对龙凤玉佩，这是给可……嗯，你们女儿的礼物” 夜晨轻抬右手，一对浮空的玉佩缓缓向这个男人飘去。 在男人眼中，这对小巧的龙凤玉佩蕴含着前所未见的磅礴能量，却没有任何的奇异彩象……玄妙，强大。 想到这，叶宇伸出双手接住了这对散发着温和气息的玉佩。 “我听闻三年前有一位神明留在我叶家，不知道是不是您，在下先在这里替我女儿谢谢您了。” “不用谢，我与她有所缘分，但你不要告诉她玉佩的来历。 毕竟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夜晨点点头，缓缓开口 他的一番话让这个叫叶宇的男人有些吃惊 “恕我冒昧，您为何出此言论，神灵不是永生的吗？” 夜晨听到这话，不禁粲然一笑 “永生是相对的。你若把生定义为变化的，死定义为不变的，那永生是不变的生，某种意义上，这永生何尝又不是一种死呢？ 多说无益，有缘自会再见。” 叶宇沉默了， 看着这莫名其妙的神明消失在眼前，若不是手中的玉佩，他可能会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 “夜晨，该出发了” “知道了，过会我就启动回旋传送仪，希望一切顺利” 清源化身成小圆球，漂浮在他旁边说道 “接那么多干嘛？20个世界核心的输出就够了” 夜晨摇摇头，不是很赞同 “还是稳健点吧，反正你说过影响也不大……3，2，1！启动！” 顷刻间，巨大的回旋传送仪亮了，与此同时，99个虚世界的神灵陆续懵逼，自家世界核心的能量输出怎么有些异常。 “大胆小贼，偷我家” 漆黑的星空中，第一位神灵现身，一柄突然出现在传送仪旁边的巨锤砸向转速越来越快的回旋传送仪 这个庞大的圆环（传送仪)自然不可能不设防御，结果是巨锤碎了，第一位神灵被夜晨用意念送了回去。 “！？又是你！” 第二位神灵是个“熟人”，它并没有急着出手，毕竟它知道自己不是夜晨的对手。 “想凑一群神来围殴？” 心念一动，六十门神级概念武器围绕着传送仪排列开来，每一门炮都链接着一个世界核心。 夜晨打开全频道，对着这群陆陆续续赶来的神灵发出劝阻： “各位，在动手之前，建议思考一下后果，与其在这里冒着重伤甚至殒命的风险僵着，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把链接器解除……” 隐匿在一旁的清源沉默看戏 “各位，我只是打算借点能量，去另一个平行宇宙而已，真不是做坏事。碍于各种原因，未能一一上门拜访，请见谅。” 一听到夜晨是要离开宇宙 ，之前还在交流的神灵们纷纷陷入沉思，有的脸上甚至浮现出看傻子的表情。 看着即将抵达逆反极限的传送仪，夜晨内心不禁有些喜悦，稳了！准备回家。 “我等去了，不放心的就留下来监督他吧” 一群商量好的神灵离开了，几秒后，又走了几个，最后只留下两个类人形神灵。 “你们二位也可以走了，这个东西等下失衡会爆炸的” 夜晨用意念将这句话传送给它们，此时还剩下三秒。 高速旋转的传送仪，在此刻停顿了，圆环内是介于黑白之间的颜色，在漆黑的星空中尤为显眼 “走！” 夜晨和世界核心冲进这面灰色的“镜子”，消失在其中。 两位神灵的目光从颤动和崩解都愈加剧烈的回旋传送仪身上离开，对视一眼后，也融入背后出现的空间隧道，消失不见。 而此刻的传送仪，圆环内已经恢复了星空原来的背景。 先前的细碎裂痕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最后变成一次非常彻底的爆炸，在吞噬物质和能量的虚星空中，仍然点亮了一小片虚宇宙的星空。 离爆炸现场不知多少亿光年的地方，两个神灵交流着：“你说他能成功吗？” “谁知道呢，这么多年来，尝试的也不止一两个了。可惜最后都没有再出现过。” …… 与此同时，进入传送通道的夜晨和清源化身的小球被一道白得纯粹的东西拦住了。 现在夜晨感觉自己似乎被打回了原形，剥开层层规律的加成，变回了一个普通人，看不到尽头，感觉不到任何的外界力量 “清源，这宇宙屏障还能有两层吗？” “不，这才是这个宇宙真正的屏障，穿过它，你就能回去了。 不能以纯粹的客观运动靠近。你拿着创世核心，主观想象你在穿过屏障，它自己便会打开送你们出去的” “行” 夜晨双手抱着创世核心，幻想着自己在向宇宙屏障靠近。就像系统说的一样洁白的宇宙屏障消融出一个洞口，一股无法拒绝的力量将他推出。 临别前，夜晨回头看着那小球 “清源，我一直有些话想说。 非常感谢你这三年来在混沌意境中的陪伴和教导。但我有最后一个问题，同为宇宙层级，如果你有性别且为女，那你会受特性影响吗？” “你倒是想得美…赶紧带着它离开吧” “嗯，什么ta？” 来不及再问什么，夜晨被无尽的混沌裹挟，这种感觉太过安全舒适，如同重回出生处一般，他不受控的放下一切戒备，甚至要忘却自己……不行！不能忘却自己！ 他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某个瞬间，睁开眼了，感觉的混沌，可呈现眼前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并非常理的黑暗，而是无的黑暗，就好像是虚无的。 他坠入无边的黑暗中，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感觉光彩。 第28章 虚世界 宇宙之外是什么？作为亲自在宇宙中旅行的意识体，夜晨现在也许有资格说道说道。 但他什么也看不到，上下左右，根本没有颜色，时间久了，他都怀疑自己真的在看吗？ 一段时间开眼看世界，一段时间地闭上双眼，就这样循环交替，他只感觉得到自己的存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没马跑。 “运气真好，竟然有一个部件就落在附近” 单个宇宙分为虚实两部分，一个虚宇宙又有无数个虚世界。 坠入虚宇宙并考虑途中虚世界影响的前提下，能和这些部件进入同一个虚世界的概率就非常非常小了。 没有在意身上积满的厚厚的泥尘，夜晨冲到感应的位置那里 轮回晶石就躺在眼前这个深坑的底部，不过大部分被泥土覆盖，只露出一个棱角。 “正在识别创造者 正在分析… 能量转换中…即将传递能量……” 轮回晶石缓缓上浮，最后化作一道光冲进他的体内，夜晨的眉心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棱形印记，当五个部件全部聚集时，他就可以回到实宇宙的地球。 能判断出位于虚宇宙，是因为他感知到了两个游戏里的人物正在赶来。 “我丢，居然是二字游戏世界！” 没有过多犹豫，夜晨在旁边挥挥洒洒写了一句话，就直接走了。 一分钟后，钟离看着眼前巨大的深坑，在它附近残留着温和厚重的能量，“奇怪，看来是目标已经离开了。魈，你怎么看？” “很强大，我不是对手。但对方应该没有恶意” 网传身高一米六的魈站在远处的小山坳上，指了指深坑旁边的几个刻出来的字——“我是旅行者，没有恶意”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 双手抱胸地钟离摇摇头，他都准备退休了。如果明确对方没有恶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 很明显，这两个人都不是那种热情似火的性格，所以空气中的气氛凝固了一会儿…… “我先走了” 魈的身影消失不见，而钟离选择了走路回去 “曲听多也总厌，茶饮多也总倦，闲着无事做，偶尔看一看这璃月山水，也是不错的。可惜……” 岩王爷的身影走走停停，走走停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夜晨用手挡了挡落日的余晖，看着这位岩神化身那孤独的身影。 地球上的对应游戏和这个演化的世界无法相提并论，这里的钟离可能……也许更加真实一些。 “生命无期，有识便会孤寂，也难怪有些理论认为神应该抛弃情感……也不知我能否成神，成神境后会如何？” 光是这几千年的生命就这样沧桑了，那清源所说的数亿年的神境，又是如何度过这般苍茫岁月的？ 以小见大，更不理解了。夜晨叹了叹气，还是先把眼下过好来吧。 这个游戏的世界，虽然制作这个游戏的公司算不上什么好东西，旗下的许多游戏都是打着文化旗号说“纹”化，好文化不需要在女角色的肚皮和大腿上输出。 米公司上一个游戏好像对待国内国外还驰名双标，只能说不愧是资本家操控，以利益为重，大是大非和是非对错？那是万万不能有的，影响赚钱。 诚然，制作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夜晨还不至于去怪罪游戏里的人物。 眼下他打算先自己建个房子，来都来了，不如在这个世界久居一段时间，而有个温馨的家，一切才都好办。 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旅行者，如果有，那会是荧还是空呢？ 夜晨兴致勃勃地发动了空间跳跃，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 他赶紧又试了试意识造物，还好，构造基本建筑材料还是轻而易举的。 后知后觉，夜晨检查了一下随身空间，好，能用。 不过，里面的储备物资，比如衣服，粮食，水等，都不翼而飞了。 不同宇宙他也不太懂，只希望以后穿梭世界的时候不会出事故，不然回家的时间还得后推。 其实仔细想想，在这里生活也是不少原批梦寐以求的穿越。当然，前提是穿越过来得有主角光环，不然你请他们来他们也不愿意来。 夜晨现在还是可以的，一蹦一跳就是六七十米，身体可以比钢铁还坚硬，或许能挨20厘米粗的实心钢管吧。 从黄昏逛到夜晚，他最后在璃月边界敲定了地点，丘陵的小平原。 小平原对上去是山谷，两边高中间低，一条从山谷里发源的河流将小平原分成两半。 若是直接把房子建在河流旁边，看起来小桥流水人家，没什么问题，还美观。 其实这是很危险的，下暴雨的时候就知道了，地势两边高中间低， 雨水富集容易形成山谷洪流……嗯，不好说。 最合适的地址，应该在平原两侧地势较高的地方，通过寻找地上植物种类和长势的分界线，能够判断出洪水能够淹到的最高位置 他选的地方，离现在的河岸有20米左右，这条河流至少要再高出现在水平面五米才能浸到。 “等等，我不是可以操纵物质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选址？” 夜晨灵机一动，一个修筑计划呈现雏形。 小水坝蓄水养鱼加发电，田地智能灌溉，防洪泄洪，再养些鸡鸭，完美的田园生活呀！ 多亏那三年里清源教了他不少科技侧的内容，一幅幅已经较完备的设计图出现在脑中。 实干兴邦，开干！ 大坝这边，从地基开始，先是一大片土地坍塌下去，紧接着是混合材料浇灌而成的主体架构从河流中浮现，截断河流后，仍需要继续上升和填补其余功能结构。 同时，在大坝旁边 …… 三分钟后，夜晨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看着眼前现代化美丽乡村风格的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的能力，很神奇” 魈正站在修好的大坝上，难掩内心惊奇，这种实体物质造物的难度，已经不属于单纯的力量体系了。 他虽然能把一座小山轰平，但却无法短时间内把小山变成一座座结构完整的建筑。即使他不清楚夜晨正在建造的东西作用为何，也能看出有特定作用。 “多谢夸奖，我在此地建个房子，麻烦帮我和他说一声。你知道他是谁。” 夜晨淡淡回应道，实力带给他自信，除非天理下场，不然他就是不败的。 “我且代你告知便是” 魈露出一丝惊讶，转身离开了。 夜晨：“……”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结束后，他便要检查一下构建的成果，查漏补缺。 “这里本来有瀑布的，现在没了瀑布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也许可以从旁边引一道水流，既不会太高导致瀑布水流冲击力过大，又多了一分休闲意境。” 没过多久，一条十九米高的瀑布就出现了。夜晨自认为俗人，只觉得赏心悦目，倒没太多华丽辞藻去形容。 瀑布下面的坑感觉不太好看，不如把它改造成小型的蓄水池，再想想，还可以在这个蓄水池旁边弄两个大温泉。 温泉的水也不能太脏，净化装置也需要几个，加热的话，就用地热能吧，从附近的岩浆活跃点导过来，也不算很远。 就是恒温装置有点麻烦，要 移山填海的能力，此刻夜晨就像造物主一样，说要什么就造什么，尽管不是真正的凭空创造。 “~，在家就是舒服” 夜晚，夜晨的家亮起了提瓦特大陆的第一盏电灯 光膀子泡在温泉里，拟化出来的帅气脸庞上写满了享受。 脚下踩着的是大块大块且比较平滑的彩色鹅卵石，圆滑，不硌脚，主打一个家一般的感觉。 “小艾，水温调到43度。” 虽然温度调控屏就在不远处，但是叶晨还是选择了偷懒，美名其曰：检测一下这个清源赠予自己的系统质量好不好。 就算不满意的话……隔着宇宙，他八成也退不了货。 “已经为您调到了43度，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现在我需要给这里设计一个整体防御方案，你能提一些建议吗” 这是一次测试，毫不意外的，清源给的这个系统能够胜任。 夜晨当即就可以把以后的工作都交给它了。 他负责躺平就行。 第29章 外出 “根据您的需要和当前理论知识储备，以及您提供的威胁可能。 小艾建议布置三重防御，最外层是幻境防御，中层能量防御（敌人出现自动开启，平时待机） 最内层是攻击防御（全天候启动，由激光或者炮弹防御炮塔组成，若是资源足够也可以尝试物质分解器）” “嗯嗯，都不错，不过物质分解器还只是一个概念，我现在都搞不懂理论，小艾你有把握造出来？” “小艾只是建议，小艾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制造” “那行，小艾，以后这个家园的管理就交给你了。” 夜晨笑嘻嘻的说道 “哼，我就知道” 圆滚滚的小艾在显示屏上出现一个生气的表情包。 …… 次日凌晨，他精神满满地从温泉中爬起来 “我出去一趟，小艾你在这看好我们的家！” “会的，主人” 夜晨进入更衣室，一番不可描述的画面后，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剑侠客装扮的夜晨踏着沉稳的步伐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有地图，路不知在何处。苍茫天地间，逍遥任我行。 去哪玩呢？好像也没有地图啊。 夜晨边想边走着，忽然间一种熟悉的气息闯进他的感知中，是同维度宇宙通用能量三基子划分的负态位——阴性能量子！ 在北面，90米左右，茂密的灌木丛阻挡了视线，他轻轻一踏 ，再出现时，就稳稳地踩在一棵高大的松木顶上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老朋友深渊法师正在洗脑丘丘人的现场 在超清视角下 “yya！~” 木棍丘丘人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旁边的深渊法师 “mi ma si na！” 丘丘萨满举着大“扫帚”，游戏中萨满虽然是老丘丘人了，但是那个扫帚一棒子下来，同等级状态下的伤害也不容小觑 …… “mo do ma ，嘁嘁嘁~” …… 护盾里的水系深渊法师时而手舞足蹈，时而作指点江山之势。 站在旁观者角度，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在，夜晨都只想说一句话：听了个寂寞。 也不知道当时米糊油编这个语音时，是不是原本就是一套地球上某个即将消亡的语言。 如果是胡编乱造的，那这个演化的世界会不会补充完整呢？ “那个护盾，主要是阴能量子形成的，丘丘人体内也有很多阴能量子，这些东西，跟之前世界的鬼物有点像啊。 如果我在这里拿可可那个世界用来对付鬼物的科技武器，说不定……” 当游戏里有了那种武器——对丘丘人及深渊生物用系列枪械，火箭筒，坦克甚至洲际导弹！游戏人物拿着现代枪械的场面，不免有些好笑。 在冬天寂静的森林里，笑一下，夜晨就被远处的深渊法师发现了。 “kis mor nna！” “ya！” 这群深渊生物对他的出现很是不高兴，几个丘丘人挥舞着火把冲了过来，深渊法师则是慢悠悠的飘过来，时不时看看夜晨，好像对他有些什么别的想法一样 夜晨冷冷一笑，在他的领域，可由不得……诶，忘了只剩下感知能用了 但是不要紧，他能御剑！ 背上的剑自动飞出，分出三把能量剑影。 “去 只见三柄能量剑斜向下疾驰，再拐了个弯水平飞向挥舞木棍的丘丘人。 “嗤~嗤~嗤” 每柄剑都贯穿着一个丘丘人的脑袋，将它们钉在相邻的几棵大树上，任由它们挣扎也无济于事。 丘丘人体内的阴能量子与能量剑上的阳能量子不断的湮灭着，几秒钟后，它们就如同游戏里面一样，融化消失了。 见状，夜晨有些好奇，是能量支撑不住物质结构，所以崩溃消失了吗？ 感觉不太像啊。这种现象，有待研究 算了，还有一盘“大餐”呢。 夜晨握住漂浮在面前的盗版混沌剑，灌入能量随手一甩 一抹月牙弯弯样子的能量剑气瞬息千里般追上了已经逃开数百米的冰系深渊法师，同时也在盖上了一层薄雪被的灌木丛中开出一条小道。 “yaya!qiss wo,mi di die” 护盾被破的深渊法师无力的端坐在雪地上，破口大骂。 见到这熟悉的一幕，以往这个时候，他肯定趁它病要它命的。 同源不同形的世界规则，所以需要一层能量罩来保护自己……看来深渊位面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对立面，阴阳两极，井然有序。 分析半天下来，没多少收获，夜晨手中的剑再次充能，准备送它上路。 “yaya~,yaya~” 再次感受到那种恐怖的能量气息的深渊法师比夜晨更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它还是随丘丘人一起去见了天理。 “出来吧！再不出来，别怪我手中剑无情！” 夜晨轻轻抖了一下混沌剑，整个剑身散发出骇人的红光。 一个戴着口罩，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走出，噗通一声，直接下跪求饶。 嘶，这打扮，感觉有点像盗宝团？ 夜晨打断他的求饶，问： “你是盗宝团的？” “回大人，我……我不是盗宝团的” “你最好别骗我，后果很严重。给我再说一次！” “大人，我真的是不是盗宝团的，我是盗贼团的啊！” 夜晨：“……” “您和盗宝团有仇，找那个什么盗宝团，可千万别找我们。” 张二狗现在慌得一批，这个服装奇特的男人杀深渊法师跟踩蚂蚁似的，也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敢打他的主意的啊。 “一定是饿疯了，一定是饿疯了，都怪老二爷带回来的那个小贱货，做得少，又吃得那么多。咳咳~” 一阵冷风吹过，清醒过来的张二狗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算了。我自有考量，你先吃了这块面包，等下带我去你们那里看看。 这天下百姓本疾苦，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夜晨说这句话出来，也有些心虚。 “谢谢！谢谢！您真是一位大好人！” 两眼放光的张二狗激动的说着，一接过面包就开始狼吞虎咽。 看着这吃法，夜晨感觉自己都还没动手，二狗就先把自己给噎死了。 第30章 过往云烟 听到大好人这三个字，夜晨不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时隔多年，仍旧历历在目： 那时，他还是市里一个小学的心理医生。机缘巧合之下来的。 在学校执医三年后，他接受过一个令他印象十分深刻的小女孩，自那次之后，他就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局面。 问题需要从源头解决。心理问题基本上都是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下形成的，这种环境并不仅是生物学上的环境，也包括家庭社会环境。 虽然高效，但他的良性影响始终是短暂的，离开他的自然诊所后，迎接那些孩子们的是什么？是漫长的负影响，不仅来自家庭，来自同学，来自老师，也来自学业与社会。 在幼儿与小学阶段，家长本应该是孩子最有力的支柱，帮助其稳固加厚自己的心理力量，而不是像个拆迁队一样…… 所以他打算给家长们开个免费的班，好好讲一下，有家长听，也有家长不听。 无所谓，时间会证明一切，他相信自己的理论和认识。 半年后，那些愿意去改变自己的家长，孩子的问题都好转了许多，对于这些真正在乎孩子的家长而言，本来极度阴郁封闭的孩子，愿意和自己倾诉和交流，再次拥抱欢笑，就是最好的结果。 看到孩子们变得积极乐观，夜晨也由衷的高兴。 可惜祸随福至，有些同行觉得他太过了。你本来就有实力，收费又太低，家长们都先去你那……再者，你要是从根源来解决，那他们怎么持续稳定地赚患者的钱？ 此后，夜晨因被举报私自开班谋利，丢了在学校的工作……不知为何，本该随他的离职而平息的舆论，竟然越闹越大，最后连本市的心理协会也扛不住压力，开除了夜晨的会员身份。 夜晨明白自己已是他人的眼中钉，形势如此不可抗，他也没有再自讨苦吃。低调做事，偶尔接接单子。 事情发生在他接到一位特殊的病人后，种种因素下，他在那位人格分裂症患者的家暂住，同时给这位患者做心理康复治疗。 而在相处几周后，他外出买菜时，就遇到了一个断腿乞讨的小女孩，人群中几次匆匆的对视，他看得出她的绝望和死寂。 在周围悄悄观察了许久后，终于找出了监视小女孩的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 看来是夫妻和小孩的老拐卖套路。 但情况很复杂，一般人就算知道，也不会过多插手，因为插手付出的代价是普通人所难以承受的。 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孩子，去和这两个人贩子争执，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说。 就算是报警，如果处理太慢，也还是会受到来自人贩子及其背后利益集团的报复，殃及自己的家人，甚至会因舆论而毁掉自己的工作和前程。 值得吗？所以熟视无睹吗？ 是的，除了警察和有钱有背景的人敢插手之外，还有一种人更敢插手，那就是无亲无故，没有牵挂的人。 而夜晨，就无限接近这种人。 于是他匆匆忙忙的回到患者家，留下了自己最珍贵的财富——心理治疗笔记，记载着他三年来接过的12种类型，125个案例治疗记录。 再度赶回现场，小女孩还在乞讨，冷风中衣衫褴褛，一张褶皱的一块钱从盆子里被风吹了出来，她急忙扑过去，生怕它被吹走。 然而这一扑，导致盆子里的钱全散了，恰巧一阵大风吹过，满地的零钱，小女孩抹着眼泪一张一张捡着。 “滚开，别弄脏了我的裤子，这裤子论千块钱，你赔得起吗？”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脸嫌弃地拍了拍黑色裤子上的灰尘，抬起皮鞋踹了她一下。那种愤怒又嫌弃的表情，冷漠中带着鄙夷的眼神，仿佛他踹得不是人，而是一只狗 “……” 夜晨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 周围不少人虽然也对这西装中年人心生厌恶，但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只有几个路过的初中生在帮她捡钱 哦，对了，还有那两个假装摆摊的人贩子，他们捡得可勤快了，甚至一度收到过路人的赞赏的目光。 那个女人冲着那个将一张20元踩在脚下的老头怒吼： “你还有没有良心，这种钱你也拿的安心？一把年纪还有手有脚的，快把钱还给人家！” “就是，就是！” “快还给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带头后，大家的正义感爆棚了，因为只要现在往那一站，显得人多，就可以帮到小女孩。 而男人贩子则是一声不吭的捡着钱，然后凑到小女孩面前悉数放进盆里，对她“嘘寒问暖”（威胁警告） 众人看着小女孩表情愈加复杂，非常感动，乃至哭得眼泪都出来了。 哭泣中的悲伤，因为喉咙被堵哑了，却是不易听出来，又因为面部的黑色污渍，和乱头发的遮掩，不容易看出来。 大家以为是她被感动了，纷纷说起： “这位大哥是个老好人啊” “对啊对啊” “大哥，给你点赞” 一个小混混给中年人拐子递了支烟 “唉呀，这都是应该做的，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嘛” “对对对” 中年人推开递来的烟，一脸庄严地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因为此番英勇事迹，还引得不少人去他的摊位上买菜。 插曲结束了，大家都开心的走了。只有小女孩在那默默地埋头低声哭泣，罪魁祸首反而成了英雄，那是怎么样的感受啊？ ……夜晨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满心的无奈。 黑啊，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啊，自己看到的，又是否是真相呢？ “唉，反正这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既然这样，不妨我帮你一把。” 夜晨靠着墙壁自言自语。 他本来不是孤儿，而是农村留守儿童，虽清贫了些，但也知足。 在跟着爸妈去了一次工地后，那种环境让他总担心他们在工地上的安全，直到后来家人真的都意外出事了，也便成了孤儿。 再到后来被孤儿院收养，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孤寡老人，他经常教小夜晨要秉持正义，却死在人们的正义中。 那时候，因为屡屡有小伙伴失踪，警察来调查了，而后爆出一起全国闻名的人体器官贩卖案。 前前后后一共25个孩子遇难，其中孤儿院5个，老院长被指认为同伙，并且确实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交易记录”。 夜晨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在警笛的轰鸣中，在人们的谩骂中，老人挺拔的身躯一点点佝偻下去，直到离别那一刻。 不顾主任的百般阻挠，年小的他一路追了出去。 “真相不是是这样的，你们别骂老院长！警察叔叔，求求你们再仔细调查一下！那个主任，他才是真凶！” 小夜晨的一番话让周围人们沉默了 “这孩子太可怜了，现在还被骗着” “这老东西真不是人，这么可爱的孩子也骗，好在他没有卖这个孩子，我想领养他了” “听说这老家伙以前还是打击人贩子的警察，老了就建立这个孤儿院，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 面对又一次的议论，老人的面色从容不迫，他自然明白自己是被陷害的。 因为字迹比对，dna鉴定，监控录像……这些关键的证据，前来抓他的警察都没有取证，他们早已指定了罪犯。 这是一个设好的局，只是幕后的黑手恰好找到了借口抓他，逃不掉的。 只要证据作假，官匪一气，再屈打成招，这是必死的局面。等中央层注意到，他也早就死无对证了 。 想到这，老人终于变了表情，是一抹短暂的悲伤，出口却只剩下淡然 “小晨，你回去吧” “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我回去，别添乱了” 担心引起众疑而导致暴露风险的主任连忙跑出来，火急火燎把夜晨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许多人为老院长的晚节不保而惋惜，也有人说这些所谓的好人好事都一样的，背后还是利益，人为财死 嘛。 …… 后来，孤儿院解散了。夜晨被一户人家领养，就是那个说要领养他的女人领养的。 他年幼懂事，没上初中时，阿姨每每下班回来后，都看到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夜晨从来不要这要那的，这一切，让那位阿姨更加心疼他了。 在读大学时，他已经开始往家里寄一些钱了，邻里都夸赞他的孝顺懂事。 不要问钱哪里来的，赚一些小富人的钱其实也容易，不要小看中产阶层对自家孩子教育和发展的重视程度！ 多年以后，随着中央反腐组下场，江港市不少官员纷纷落马，而当年的许多事件也重审复核。此时此刻，尽管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但至少老院长也沉冤得雪。 …… 剪断关于孤儿院过往的思绪，夜晨买好了西瓜刀。 等到天黑了，人静了 两个人拐子才收拾自己的摊……一个人影都没有时，他们俩捂住小女孩的嘴，贴上胶布 小女孩已经懒得逃了，因为逃不掉，多次失败与失败后的痛打折磨，已经让她绝望麻木 夜晨扫了一辆共享电车，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绕来绕去，几次险些被发现，但最后还是有惊无险。 他跟着人贩子的车 ，来到一个偏僻的山村里，这里应该就是老巢了。 看着十几辆移动三轮车，他有些揪心，受害小孩不在少数，团伙人多，不排除有管制武器，自己一个人绝对干不过。 于是，他拨通了警方的电话号码 “喂，警察同志，我这里发现了一个人贩子团伙，人数可能有十几个，现场有九个以上残疾小孩，地点在***镇***村**号，尽快过来，情况属实！ 我愿承担谎报后果！” …… “夜先生，我们已经下发通知了，附近的警力大概需要10分钟抵达。 你到时候在村口汇合，然后——” 对面的接线员也知道事情刻不容缓，说话有些急促。 “好” 切断通话，他深吸一口气 “嗖——！！” 听到动静，他连忙往一旁躲开，但飞来的东西还是插进了手臂。 若是没有躲那一下，就是自己的心脏！什么人贩子？这么准。简直是“小李飞刀”。 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全身的热血似乎逐渐沸腾起来，使他在寒冷的冬天，也充满力量。 夜晨捡起一块一斤多重的石块，用力朝那个黑影砸去。 原来是不太准的，但黑影躲闪之下，反而非常幸运的被砸到了脑袋，幸运的触发了暴击伤害，当场倒地，挣扎几下后没了动静。 杀人了……但夜晨并没有过多恐慌。 “敢杀我，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本着杀人补刀的优良习惯，他快步上前，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猩热，粘乎乎的鲜血喷涌而出。 这血直接喷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一下子有些反胃。 黑影的尖叫早已惊动其他人 “有人来搞事！抄家伙干他丫的！” 一个人打着手电筒照来照去，然而他只看见一块红色板砖越来越近。 当场将他砸倒在地，倒下时似乎撞上了一旁的铁锹和两齿耙，这人瞬间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趁混乱闯进安置孩子房间的夜晨，试图唤醒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女孩。 “醒醒，孩子，醒醒！” 没有反应，黑暗中踢翻了一个小铁盆，有水？他捡起来仔细一嗅，这味道，太熟悉了，江港本地产的苹果味水溶安眠药。 “妈的，这群畜生……” 第31章 无言 外面人声逐渐嘈杂 ，人贩子都聚集了，夜晨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盲目偷袭了 “救我，救救我……” 那个被砖块砸到的人似乎快不行了，开始呜咽起来。 看着着时不时闪过的手电光，夜晨猫着腰，蓄势给这个前来查看小孩的人致命一击。 “你——” 手电筒重重掉在地上发出异样的响声，一群人贩子开始向这边靠过来 “什么人，赶紧出来！” 为首的中年人手里提着一把弓箭，其他人有铲子，有拿西瓜刀的，有拿锄头的 几把手电直直照在这间屋子，夜晨也不再隐藏了，提着染血的西瓜刀从门后走了出来，守在门口，防止他们为了暴起进来小孩，烂命一条，不怕死了。 “看看是你搭弓快还是我一换一快！你觉得，我怕你们？” 夜晨擦去脸上的血，衣服上都沾着未干透的鲜血，左手臂的匕首也没拔下来，伤口，冬天的夜很冷，但他已经无感。 他现在活脱脱一个杀人恶魔，让眼前的这群人贩子一时也不敢乱动了。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忽然，拿弓的人抬起复合弓，准备搭弓射箭，见状，夜晨瞳孔骤然缩小，不禁内心一紧。 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多少把握成功一换一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而搭弓的人贩子早已倒在地上，捂着崩断的手臂，那裸露的腕骨已被子弹打断。 刚刚那一枪，应该是狙击枪打的。夜晨不禁好奇，这怎么来狙击手了？动作这么快吗？ “滴呜~滴呜~呜” 片刻后，警车也赶到了 “不许动！全部抱头，原地蹲下！” 训练有素的警察将这些斗志全无的人贩子铐上了，还有一些小队去抓捕那些逃进山林里的。 状如魔鬼的夜晨解脱般的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西瓜刀，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 “我就是报警人，现在嘛，逮捕我吧” “……” 小女孩其实是醒着的，因为她比较弱小，连水都抢不到，被其他孩子喝完了。口干舌燥，只能等明早的稀粥，现在根本睡不着。 但是她不敢醒，直到警察来了，才敢睁开眼。看到那个男人坚定不移的背影，他面对的，就是自己痛苦的源泉，一群不是个东西的“人”。 “呜呜~” 眼见警察叔叔将男人铐起来，她想去解释什么，却无法说出话来……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抱着夜晨的腿，看了看夜晨，又泪汪汪地望着几位警察喊着什么。 虽然不曾谋面，但他从女孩的口型看得出来，说的“叔叔是大好人，不要抓他” 只可惜这用处不大，做的好事也没用，毕竟杀了人。夜晨自然考虑过后果。 几天后，省级专案调查组经过摸索，扯出几件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被拐的妇女儿童近200人，涉案总金额达4.82亿…… 在其中的黑市交易链里，一对健康的活 体肾脏，曾创下了320万的最高成交额，不少富人花重金买下一个配型符合的活 体，作为自己的器官供体，以备不时之需… 这件事曾引起超巨大的社会舆论，以至于人人自危，在不久后，热度却凭空消失，如同互联网没有记忆。 过了两个多月……法庭陆陆续续审理了参与人口拐卖和器官贩卖的犯罪分子，现在，该审判夜晨了 “被告人夜晨，犯故意杀人罪，情节恶劣，对社会不良影响远大……综合以上所述，现判处被告人夜晨，死刑，缓期两个月执行。 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庄严的法庭上，审判官一字一句念得慷锵有力，无比清晰。 开庭前，他一直希望夜晨能够认罪，至少这样还能顶着压力从轻判，虽然可能也是二十年定格，可至少人还活着啊。 可惜，现在认错也来不及了。 能够组成这么大的拐卖团伙，以及后续小孩生病濒临死亡后的器官贩卖，盘踞多年未被查出，与15年前那件案子的关联不可谓不大。 虽然不知为何北宁市会有人为夜晨撑腰，但奈何敌人背景更恐怖。夜晨恰好又是当年福利院出来的孩子……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唉……” 自发而来的辩护律师一脸惋惜，他和夜晨聊过了，关于能帮夜晨避开死刑，判有期，只要认错，认罪态度良好 最后他只收到一句话： “律师，谢谢您，我觉得我确实错了，没杀到真正的罪犯，它们估计懒得看我的笑话呢” 那时，夜晨看了一眼旁边泪流满面的阿姨，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但没有对她说些什么 “我听说，有不少同志在网络上为我辩解，觉得我不必因此死亡，但很多时候，一个结果是多方面影响导致的。 各位不必要和那些不拿狗粮的喷子斗嘴，他们承受不了光辉，因为照到了他们内心的阴暗和肮脏。 在这里我还想说，正义不是白白来的，总得有人去做。就像罪不是凭空出现的，肯定是有人犯的。 这种事情，大家都嫌麻烦，可当事情落到自己或者自己孩子，亲人或朋友身上时，你还要熟视无睹吗？ 难道我们普通人，生来就应该受罪而忍辱负重吗？ 至于那群藏着背后的东西，等着吧，我若有下辈子，必定会来收拾你们！” 夜晨掷地有声的话语中，尽显他的豪情壮志。然而现场却无比沉默，压抑。 此次案件公开审理，台下自发而来的大部分旁听者都知道，这是夜晨最后的挣扎。 妄图以个人力量撼动一群人的奢靡嗜欲，哪怕如他这般了无牵挂又如何？几个人的努力，如何能对抗一群人的贪欲？ “轰~！轰~” 大雪纷飞的天空，忽然响起了阵阵雷鸣。 …… 网络的议论终究抵不过时间，距离夜晨执行枪决仅剩一周时间。 “y1103，走吧，移送执刑监狱。” 狱警打开了牢门，示意他离开，走到转角处监控盲区时，狱警急忙将他的手铐打开 “夜先生，快离开吧，外面有人接应你的。你的话太猖狂了，幕后的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 “……” 夜晨犹豫了片刻，反手来一个猛敲，又给狱警来了几下，才把他打晕。 “唉，对不住了，兄弟” 夜晨将这个年轻狱警平放在地上，取下他的联络器 “喂，行动结束，夜先生已经顺利离开。赶紧恢复原样。” “收到！” 握着手枪，他来到监控处，正对着监控，神情落寞 “啧，这辈子第二次摸枪，竟然结束自己……” 枪口抵住脑袋，夜晨忽然有些害怕了。可相比于那无法逃避的折磨或是躲躲藏藏的下半生，他宁愿自 杀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听到自己极速飙升的心跳声，闭上双眼，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未听到枪响，他就陷入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掉进一个无底洞一样，不断下坠，直到自己醒来， 就已经穿越到叶欣欣她们所在的世界了。 到底有没有死，他不清楚。可能死过了，也可能没有死。 —— “这剑真漂亮……不知道价值几何。” 察觉到张二狗的想法，夜晨睁开眼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看您一动不动的，我都不敢叫您。” “噢？刚刚在想事情。你好了吗？好了就带我去看看吧。” 夜晨转过身来，又恢复了正常。 “好了好了，大人我在前面带路。” “嗯，路上说说你们的基本情况吧。” 两个人朝着龙脊雪山前进，张二狗先说 “唉，我们是蒙德那边的盗贼团，今年闹饥荒了，我们抢……收集到的食物少了一大半，只能增加外出收集的次数。 我是饿得不行了才打算过璃月这里碰碰运气，然后就遇到了大人您了” “嗯，大体我都有所了解，你们生活确实不太容易。 说说你刚刚提到的小贱货吧。莫非是个小女孩子？” “噢？大人您对她感兴趣？” 张二狗顿时来了精神，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打什么算盘。 “是的，比较感兴趣，和我说说那孩子吧” 夜晨此时的平静，在张二狗看来就很虚伪。二狗心想：哼，果然天下男的都一样，这个看起来仪表堂堂的男人，竟然好这口，说不定买不起那些漂亮的小奴隶才对那个小贱货感兴趣的。 虽然内心这么想，但二狗嘴上还是非常恭敬地说： “咳咳，大人您有所不知，她是老二爷在某个村子那里捡回来的，刚捡回来时大概就2岁这样子。现在已经8，9岁了。 别看她这么小，但是勤劳能干，很多事情都会做了。长得也挺好看，就是因为我们贫苦，经常是灰头土脸的。 加上一年到头也没洗几次澡，所以身上味道挺大的。” “嗯” 夜晨听完之后有些犹豫，这小女孩，救不救呢？算了，到时候再看看吧。 毕竟一个孩子在这个由流亡之徒组成的盗贼团里，总归是不好的。 看到夜晨的微笑，张二狗内心暗骂，该死的伪君子！ “大人啊，她是个苦命孩子，我们吃得了苦，她可吃不了，不如您把她带走吧。 这大冬天的，我们找不到小件的棉袄，大件棉袄又不方便行动……唉，我看着都心疼” 二狗强行挤出几滴眼泪，夜晨都想给他一面镜子照照，好让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差到什么程度。尬得脚趾抠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去到那里再说吧。” ……之后的路途上，是寂静沉默的，用不了几分钟，鹅毛大雪就可以将两人踩出来的足迹掩埋。 “大，大人，您这身衣服，不冷吗？神之眼还能御寒吗？” “不该问的，就别问” “噢噢，等下穿过那个小传送门，就到蒙德边界了。我们的营地就在附近。” “嗯？传送门？” 夜晨有些惊讶，刚刚还想这货是怎么能够直接穿过龙脊雪山过来这边的。原来真的有传送门。 不过传送门，官方不应该把守吗？ “是这样的，那日我意外发现一个隐秘的山洞，尽头就是一扇装饰很精美的门，我推开门，就被吸进去，然后我就到了璃月这边了。” “这样啊，那走吧” 第32章 小女孩 穿过传送门，绕着小道又走了一段距离…… “大人，前面就是了” 二狗指了指前方的营地，夜晨顺着方向看去。 这放原来世界，就是妥妥的山寨啊。有大门，有弩箭，也不排除有火炮的可能性。 “大人，我们这里防守严密，要不您先等等，我先上前去和他们沟通沟通，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小女孩带出来吧” 二狗看起来很为夜晨着想。 “好啊” 得到夜晨的许可，二狗一路跑过去，和大门两旁高塔上的人比了一会儿手势。 很快，大门打开了，二狗又笑嘻嘻的跑过来 “好了，大人，你先请” 夜晨刚往前走没几步，在他后面的二狗突然暴起，朝他丢出三点束缚器 （三点束缚器：一种由绳子连接的，三个末端装有较重物体，可以凭借重物惯性将目标缠绕束缚，达到暂时束缚效果的东西。） “快开弩，打他！” 二狗大喊一声 “真不明白深渊法师都那么怕我，你是怎么敢出手的。” 夜晨的剑可从未离手，数道红色剑光在他身后一闪而过，将飞来的束缚器切得七零八散。 “ta ta ta…” 此时，两台弓弩机和几把弓弩也对准了夜晨，场面就这样僵持不下。 他已经感知到了混在人群中的目标，好像就只有这一个小孩。因为怕误伤，也没有马上动手。 忽然，一个盗贼大喊着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在门口准备和夜晨谈谈的老二爷定睛一看，二话不说就拽住了那个想趁乱逃跑的小身影。 那个瘦弱的小女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老人 因为就是他捡起自己，救了她，教她怎么样杀人，让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老人看到夜晨背后那六柄熠熠生辉的能量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群蠢货，这看起来不比当年遇到的法尔伽团长厉害，这也敢惹！ “这位大人，我李二代表盗贼团的人向您赔个不是，未表诚意，只要我们能够满足的，您尽管提。” “二爷！” “二爷！三思啊，我们不是有火炮吗？这个人非富即贵，你看那把剑绝对是一等一的货啊。能拿到那把剑，三年都不用担心了！” 旁边一个盗贼悄悄的提议道 “你们懂个屁！你们做主还是我做主？……” 二爷闻声大怒，什么时候了还在作死……一群盗贼还是安静下来了 “我，要你手中那个孩子，可以吗？” “如果她愿意的话” 二爷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夜晨走过70米，来到她面前问 “孩子，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小女孩的眼神有些躲闪，这个帅气温柔的大哥哥，看起来很好的样子，有种亲近的感觉 可万一他哪天不喜欢自己了，又丢弃她呢？又或者这是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她在一次偷盗大富人家过程中，亲眼目睹过一个骑士，门外门内简直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 在外面风度翩翩，大方得体，待人宽容。进家门后，就对着一个不小心弄倒蜡烛的奴仆又打又骂，仿佛今天所有的不顺都是这个奴仆引起的一样。 要是跟着夜晨走的话，夜晨这种实力，那自己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小女孩内心有些捉摸不定，最后还是觉得靠自己最好，只能相信自己！ “我，我想留在这里。” 回到大本营的二狗看着夜晨不解的表情，内心暗暗嘲笑： 等下你会不会气急败坏呢？我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行吧，那我走了。既然选择相信自己，那你就尽量做好来。” 夜晨伸出手摸摸这个小娃子的脑袋 ，又递给她一块奶糖。 “没有毒的” 他拿出另一块一模一样的白兔奶糖，撕开包装就塞进嘴里嚼着。 见小女孩不领情，夜晨也没有恼火，只是用温热的大手缓缓掰开她脏兮兮的冰冷的小手，把糖放进去，让她握着。 小女孩的头自从被抚摸后都是低着的，灰头土脸的，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需要的了，先走一步。” 关于救不救，夜晨内心也大抵有了答案。他打算在附近看看情况，要是这几天里，小女孩再想逃跑，他就帮一把。 看到夜晨在眨眼睛消失不见，在场的盗贼团成员眼睛都瞪大了。这种手段闻所未闻。 “唉，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拦着你们了吧？幸好你们没有再次动手” 二爷叹了口气 “二爷，是我们短视了，愿意领罚。” 一众盗贼互相对视，而后异口同声，但是具体有几个真心，也难说 “罢了罢了，现在来处理她吧，你真的想走吗？逃走的都是叛徒，叛徒只有决斗胜利才能离开！” 二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给她丢了一把匕首，神情泰然 “杀了我，你才能离开！我是一头迟暮的狮子，你还年轻，有自信吧？” 几乎所有人都不太相信这个瘦弱的女孩能赢，包括一旁潜伏的夜晨，也做好了随时营救的准备。 …… 但结果就是那么出人意料，她赢了，老人倒在血泊之中，失去生机。 然而这一群盗贼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很好，你杀得很好，早看这老东西不顺眼了。现在轮到你了，小东西。 让你平时去偷东西你还不开心，杀别人不敢，杀自己人倒是有一手，真是个废物。 现在杀了你，就能少耗点粮食，添点乐趣，最后还可以加点肉食” 老头一走，为首的一个中年盗贼便提起刀对着她。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怨恨，眼睛不时观察着周围，似乎在想怎么逃离。 张二狗这时候出言道 “大哥，等等，这样杀了多浪费，不如发挥最后一点作用吧，我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呢” “你这家伙口味真重，下次有机会带你去那边的窑子逛逛，虽然贵了点，但是是真的享受啊。 走了兄弟们，给想尝尝鲜的弟兄一点私人空间” 中年盗贼说完，嘿嘿一笑，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 “小贱货，你想跑是不是？让叔叔好好和你玩玩追逐游戏吧” 二狗猖狂的笑着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剑气将二狗连棍带手齐齐斩断。 紧随其后，夜晨将小女孩护在身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二狗的脑海回荡 “你可以死了。” “别，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大人饶——” 话音未落，剑锋划过，头颅掉落 “去地狱忏悔吧，我只负责送你下去。” 他说完，一脚踢开二狗的尸体， “嗯？” 感受到身后小女孩的体温在不断下降，夜晨开始加热周围环境。 看着周围的盗贼虎视眈眈，并没有离去的想法，夜晨无奈摇摇头，直接把剑插在地上。 一众盗贼还以为是他后劲不足，放弃了抵抗。正要行动，结果下一刻无数柄剑从他们脚下的大地穿出，速度之快，连哀嚎声都没有发出，就变成了一半一半的尸体。 面对这种地狱般的场景，作为当事人的夜晨居然面无表情，仿佛他不是杀了几百个人，而是一群苍蝇。 “纵然他们再怎么为非作歹、杀人放火，但始终也不至于全部处死。 而如此残忍的手段，你已经化入妖魔，速速归降，勿一错再错！” 清冷孤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夜晨循声望去，一个穿着冰蓝长裙女子凌空而立，手中冰剑直指夜晨。 此女衣带飘飘，看起来并非凡者。夜晨无惧之，笑道： “且不说你一个骗骗花妖，装什么圣母。 这些盗贼烧杀抢掠的时候，你在哪？怎么不出来主持公道呢？我看你也需要这些人杀人投尸放血来滋养你吧？” 闻言，女子似狗急跳墙般，大怒道：“放肆，你竟敢亵渎神灵！” 夜晨无语，伸手对着她一握，数百米外，女子直接碎裂了，迸发出耀眼的血气红光。 回头看看小女孩，她身上的冰元素依旧越积越多，似乎想消磨周围不断涌入的热量。 难道是神之眼的颁发？ 夜晨接住即将摔倒的小女孩，把她抱在怀里，在她绝望的眼神中，将她平放在临时构造出来的温床上。 看着她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夜晨实在忍俊不禁。 “想啥呢，我抱着也会累，再说了，躺着不舒服吗？” 第33章 乱讲 想起自己的家园还有大量空置房间，夜晨问小女孩 “你现在愿意跟我走吗？我那里也不错的。” 只见无论他怎么说，小女孩都摇摇头，眼睛也不愿意睁开，也不回答，夜晨也没办法了。 眼看着冰元素力越来越狂暴，他急忙把一些食物和衣物放在石床旁边。 “我走了，小家伙，神之眼要好好用，可不要做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撤去火元素场时，一只冰霜巨手凭空出现，狠狠拍向他，而夜晨也伸出手，与其对拍—— “！！！” 不久后，小女孩睁开眼，坐在持续散发着温暖的石床上，望着远方出神，她听到了夜晨对她的期望。 身边是足够的食物和看起来就暖乎乎的小棉袄等过冬衣物，在她的左手里，握着一颗冰蓝的神之眼，右手是一颗奶糖。 而至冬国内，王座上的女孩微微一愣，与那个未知存在抗了一下，现在手还是麻麻的。居然能够通过冰雪巨手直接作用到她这边…… 对面这种力量怎么看都比她强难不成是某个未知的始魔神复苏了 思索了一会儿，女孩决定摇人过去看看情况。 “尊敬的女皇陛下，什么事需要我出马呢？” “去蒙德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出现的强者，你亲自去。” 彼时的愚人众第四席庄严地回复道：“属下遵命” 和冰神切磋一招后，夜晨继续走了很远很远，来到了雪山脚下，巍峨，寂静，白雪飘飞……… 不设防御，不屏蔽感觉，阵阵冷风带来的寒是刺入骨里的，犹如凛冬时节又下着下雨的南方地区 普通人若是不穿上大棉袄，估计也撑不过去。 一路上，夜晨甚至能看见不少废弃营地旁堆着的小雪堆，大部分雪堆前插着一条写着名字的长木板…… 这些雪堆下埋着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每一块木板，都是一个人的一场人生 不由得百感交集，其实限于多种原因，大部分游戏注定不会着重去展现普通人的生活。 因为玩家过的就已经是普通人的生活了，他们玩游戏追求的也不会是道理和教育，只想体验现实中所不能的。 再者，目前地球上根本没有任何游戏可以完全的展现一整个世界。 而他所见，估计是因为虚宇宙中有了这个游戏世界，把它演化完善。 游戏里你碰到的所有人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2000，而现在一个小盗贼团就有200以上样貌身材性格各异的盗贼。 变数太大，太多，基于游戏内印象的推测，可能都不成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据说坎瑞亚覆灭的原因是科技太高了，人们不信神也能获得美好的生活。 天理维系者它害怕科技扩散，导致人们都不信神，因而失去信仰愿力，然后失去足够的力量，无法继续统治世界。 所以，天理将坎瑞亚搞没了。 但智慧文明只要存在，就会不可避免地踏上科技侧与意识侧中的一条路。 至冬国，就踏上了科技的道路，并可能在将来步坎瑞亚的后尘。 另一种情况，就是修炼类的。 可人们广泛拥有实力，本身就会威胁天理统治，还会分去它的力量，所以天理也不会让这个世界发展成修炼世界。 为了让人们继续信奉神灵，神之眼出现了。 究其根源，神之眼是神之心力量的分支。神之眼拥有者具备一个特点——极其强烈的愿望。 它的拥有者能提供极其真诚的愿力，是天理愿力能量的主要来源。 可能冰神打算趁天理与外来的深渊化旅行者对抗，在迎来攻击之前收集所有神之心，依靠科技力量集中截断天理的部分愿力能量供应。 同时又不能直白的将计划全盘托出给另一个旅行者，这个旅行者需要通过重重考验，看看是否信得过。 所以夜晨认为，目前已经开启的三个国家，更多是对旅行者的测试，对旅行者都是友好的。 蒙德是品格测试，璃月是毅力测试，而稻妻则是实力测试 往后的可能会涉及三观和智力，当然，也可能不会。 说实话，无论自己现在的猜测对不对，夜晨都不怎么在乎。 这个世界的天理，充其量算是半神境。 神境可以算作世界的控制意志，每个世界至多两位，一念天地开，一念万物寂灭，回归原初，重新演化…… 在混沌意境的三年里，清源跟他分享许多知识。 除了常用境界体系外，还说了不少关于宇宙的奥秘，当然，都只是口头概述，具体怎么得出来的结果就没讲，因为夜晨他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 宇宙基本单位有三种，分别是物质，能量和意识宇宙。因此，他现在所处的宇宙，也叫三维宇宙。 三种基本宇宙互相作用影响，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宇宙，同时，这个宇宙就具备了诞生智慧生命的条件。 物质，能量和意识这三者存在三种主要决定关系，凭借这些关系，就可以划分某个时期的完整宇宙属于哪一类。 宇宙的状态不是固定的，可能它第一宇宙纪元是主物质状态，可能第二纪元就会向着主意识状态发展。 而他心心念念的地球老家，就位于一个以主物质阶段的实宇宙。 这就注定了在本宇宙纪元内，地球所属宇宙诞生最多的是发展科技侧的智慧文明，而修炼类文明只是极少数。 清源还额外介绍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一个星球只要个体意识数量足够，在特定条件下，会形成一个宏观层面的超级意识集合体——规律意识。 很多时候，它也称为星球意识。 星球意识在衍生规律上的话语权等同于神境存在，不违背基本规律的情况下，就是全能的。 它的特殊之处在于，自身是大量意识堆叠后诞生的次级意识构成体，可以通过意识宇宙，将虚实两面的宇宙联通。 至于虚实宇宙……实宇宙就是物质，能量和意识三个基本单位在规律作用下形成宇宙时的第一交汇点，也就是第一个同时出现三种基本单位的点。 把宇宙当作一个球，那么这实宇宙就是球心，可以理解为小小小小小圆球。 而虚宇宙是除这个球心(实宇宙)之外的剩余部分宇宙，类似于球心的投影放大，所以非常非常庞大。 …… 更值得一提的是，虚宇宙中也有星空，星空中遍布表象星球。 一个表象星球就意味着一个虚世界，虚世界往往是实宇宙某些智慧生命的念想，不过虚世界的形成，对应的实宇宙智慧生命是无法察觉和知晓的。 夜晨来到的这个原生世界，八成也与地球上存在的大量原批脱不了干系 颇为有趣的一点是：宇宙意识总量是守恒的——这里的意识不单单是指人类的意识，而是囊括了所有智慧生命的意识。 …… 混沌意境三年中的前一年，清源讲了很多很多科技侧，后面意识到这非常为难夜晨的理解能力，就让他走意识修炼的道路了。 清源说他是意识宇宙融合的起源点，在大规律的作用下，修炼起来应该没有瓶颈可言。 但事实证明，他有瓶颈，一直踏不出神境那一步，也没有感受到所谓规律的指引……不了了之，就打算回地球。 不久后，就走到现在这个局面了。轮回晶石还在充能，需要时间。 满打满算，这个世界他也才来了不到一天，走走看看吧。 带着莫名的情绪，夜晨来到雪山高处眺望，意外发现了一处异常空间。 …… 第34章 选择的底线 往下近八十米的落差，山壁被层层雪晶草所遮挡。 不注意的话，他以为那里只是野草丛生的角落而忽略掉。 纵身一跃，稳稳落在野草丛不远处。 雪晶草丛之后的石壁内是空的，或者说，眼前这座小山内部都是空的，想必另有一番洞天。 拨开草丛，夜晨对着石壁就是轻轻一拳 “轰~” 石块碎裂，不过尚未打通，还差六七米的厚度。 把掉下来的石块转手扔到边上，夜晨改用意识控制去分解石块。 霎时间，石壁凭空消解成碎块，自动往外边飞去，而夜晨则站在一边看戏，这种能力用几次都觉得有趣。 嗯……就像看挖掘机挖土一样令人着迷。 溶洞内，裹着浴巾的棕色长发女孩疑惑的看了看远处山壁，刚刚自己好像听到了一阵闷响。 忽然，一阵水花飞到女孩脸上，打断了她的思路 “丽莎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这是一个裹着小号浴巾的棕色长发小女孩，头上还戴着红色蝴蝶结。 被称为丽莎姐姐的女孩擦去脸上的温水，怒气拉满，笑意(杀意)盎然 “没事，小安柏你过来一下” “哼，丽莎姐姐肯定是想骗我过去，然后打我措手不及！” …… 此外，还有一个同样裹着浴巾的蓝色长发小女孩在角落里半躺着，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静静地看着另外两个人打闹。 神识再次扫描，不到一米了，夜晨咧嘴一笑，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是宝藏吗？ 十秒后，看着面前仅剩三指厚度的两米直径圆形石壁。 夜晨把边缘切割，轻轻一推，整片圆形石壁就被顺势往空洞内推下去了。 …… 略显昏暗的山洞，突然出现一个两米的圆形缺口，那种亮光，很难不让溶洞温泉里的三个女孩注意到 更别说还有圆形石壁坠地后巨大的声响，居然还有一个人影！！ 一瞬间，夜晨和一大两小三个女孩面面相觑，三秒钟够他把这几个女孩的身份认出来了 “打扰了！抱歉” 话音刚落，直接转身就走，顺手控制石块把洞口重新封上 “登徒子！” 丽莎反应过来后，一脸阴沉，可以说是怒上加怒。 一道雷电直冲夜晨，但奈何夜晨的速度更快，闪电打在了复原的石壁上，留下一大片焦黑。 没想到这偏僻地方居然有人会去挖个十几米的通道，好在几人都裹着浴巾，不然…… 丽莎现在很生气，难得有机会来泡个温泉，但经历这事后，没心情了。 追不上夜晨，她便带着两个小孩子直接回到蒙德城。 匆忙逃离的夜晨感到很意外，碰见丽莎几人泡温泉…… 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里面明明有人，但自己的神识扫描却没有发现目标。 自从回到原本的宇宙后，他发现自己发生了不少变化。 首先是空间跳跃失效，然后预感也没有了。再一个则是最关键的，本源特性——可能失效了，因为丽莎会主动攻击他。 本源特性如果失效了，兴许也是一件喜事。他终于可以看清楚了。 在感情这方面，夜晨不敢说什么自己专一，但接受一个女孩之后，总要负责任。 在互相喜欢的情况下，他才会接受对方，而后至死不渝。 但本源特性就会让他看不出一份感情的真假，感情不会一直快速增加。 若100是满值，那有些人对他顶天了也就60左右，给个友善已经不错了。 没有外力作用，是根本不可能上升到喜欢和爱的。 得知特性是被赋予的，夜晨就会下意识做好被收回的准备，这不是杞人忧天。 想象总是那么简单而美，现实是没有了这特性，他能不能找到合心意的女孩都挺悬的。 因为关于感情，他还有一点要求——不要非处，就算对方看起来再好，再怎么深情也得，一概不接受。 说死板也好，骂他封建也罢，指责他滥情又自私也行，随便讲，他不在意。 至于那些叽叽喳喳的外人，就让他们叽叽喳喳，毕竟嘴巴长在他们身上…… 行走在冰天雪地间，大雪飘飞，回头望去，已看不到来时的痕迹，想必是被大雪覆盖了 感情啊，想法很多，但兴许没有付诸实施的可能了……前路漫漫，夜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迷茫。 不过这种迷茫感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继续向前进发。 半小时后，已是下午一点多，夜晨来到了最高峰，却依旧没有发现杜林的尸体 龙脊雪山，没有龙怎么叫龙脊雪山呢？哪怕这条龙只是一条西方龙，看起来像只长翅膀的四脚蜥蜴。 理论上，寒天之钉在最高峰的上空，可能是常年风雪，以至于把遗迹埋藏在自己脚下了？ 夜晨仔细感知了脚下的状况，发现脚下二十米深处果然有一个能够屏蔽自己部分感知的护罩 他直接飞到空中，右手对着下方的山顶轻轻一拍。 一瞬间，不知积累了多少年，厚度超过20米的雪层犹如被一只巨手推下山顶，形成大雪崩，一路摧枯拉朽。 声势之浩荡，响彻山谷云霄，好像，还引发了其他山峰的积雪堆的崩溃。 “得……坏了” 夜晨暗道不妙，迅速分析出大概山势，尽可能阻止眼前最高峰的连续雪崩，但还是有不少控制范围外的雪崩发生了。 两分钟后，声波蔓延到20km外，已经超出了他方圆18km的极限感知范围，不过，好在只有六处地方发生了较大雪崩。 更幸运的是，这些雪崩没有再引起更远处的积雪崩塌。 在高地势处的望风台，雪崩观察员将火把丢进燃油大锅内，通红的火焰烧起，在一抹白得世界中，非常显眼。 “雪崩了！我们得避开山谷和低地，尽可能到高处去” 几名探险队员互相提醒道 “轰隆隆~” 另一边，带着两个小孩的丽莎还在回去的路上，没成想雪崩来得这么巧合 “……” 丽莎有些绝望，她全力赶路，但速度依旧比不上雪崩 她本来就不是主修体质的战士，更何况带着两个还没有神之眼的小孩。 毫无悬念的，借着惯性和重力一路横行的雪层把她们三人掩埋了。 我滴乖乖，这下可闯大祸了 夜晨站立在最高峰上空，自然看得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火光 ，应该是雪崩烽火警告。 没有犹豫，他缩小感知范围来提高神识扫描范围和精度，加快脚步，将被困人员捞出来，这时候，时间就是生命。 …… 十分钟后，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昏迷不醒的探险者，夜晨望向来时的方向。 “还有最后一处了” 正常情况下，四分钟内应该都有能急救过来，而他可以把掩埋30分钟内的人完好的救回来。 不出两分钟，夜晨来到最后一个掩埋现场，在自己来时的路上 十二米厚度的雪……有点厚，不知道下边的三个人能不能撑过去了。 十二米厚的雪，按计量来说，每支撑一平方米，都会受到近3吨重的压力。 夜晨不清楚拥有神之眼的人有多强，但是他对有人幸存不抱太大希望，先捞上来看看吧，死了就只能好生安葬了。 雪层被迅速挖开，不出两秒，一个四米宽的深洞直达目标所在地。 “是神迹吗？” 自雪崩追上她们后，丽莎就一直在支撑雷电护罩，不让雪将她们完全掩埋。 好在两个孩子也很坚强，没有哭。 夜晨试了试，意念没有像之前一样把晕厥的人提起来，而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 难道，这底下都是灵智清醒的活人？ 夜晨带着疑惑，走到洞口，往下探望去，正好与抬头看着久违蓝天的三人对上眼。 夜晨：“……” 与上次不同，这次她们将夜晨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脸并不是真正的夜晨就是了。 丽莎揉了揉眼睛，虚弱不堪 “是你？别…别伤害这两个孩子” 说完她便昏倒过去了 “丽莎姐姐！醒醒” 小优菈和小安柏一人抱着丽莎的一边手臂，无比焦急，但都对他有些警惕 误会大了，夜晨内心有些复杂……算了，误会就误会，先把人救上来。 “小家伙，你们姐姐没事，过段时间就会醒来，放心好了” …… 下午时刻，夜晨盘坐在地上，把捡来的一些枯树枝，丢进燃烧的火炉子里。 在他的对面，自然是一大两小三个可爱。丽莎还没醒过来，两个小家伙打着哈欠守在她旁边。 “夜晨大哥哥，你要去干什么？” 优菈发现夜晨起身，有些好奇的问 “你们姐姐准备醒了，我也该走了，等下就拜托你们帮我解释一下了。” “嗯，哥哥再见！” “再见” 夜晨走得轻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丽莎微微睁开眼，看着帐篷顶，两个小家伙的声音传来 “哇喔，优菈，夜晨哥哥说得好准啊” “真的诶，好神奇，丽莎姐姐醒了” 丽莎赶紧给自己和两个小家伙检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 都没有什么异常，也许那个男人并不是坏人，是自己把人家误会了。 第35章 合理化世界 夜晨救完受困人员后，又回到了最高峰，把裸露的封印解开，抬手捏爆几个遗迹守卫。 但寻视一段时间后，并没有看到宝箱，也许只有旅行者才能够拿到，也许本来就没有宝箱。 再垂直向上飞了近两千多米，才看到寒天之钉，上面环绕着一圈圈神秘符文。就是这玩意，使得方圆百里成为了雪国。 龙脊雪山主脉，按理来说，杜林的尸体就在这附近，从高空往下俯瞰，夜晨不费力气就找到了龙骨架。 这骨架真的大，跟游戏里差不多，也不知道当时特瓦林是怎么以小胜大打赢杜林的，难不成可以变大变小？ 也可能巴巴托斯才是战斗主力。 龙脊雪山无论春夏秋冬……从山脚下开始有雪，再往上走，基本上都是白皑皑的一片，雪白的世界。 如果忽视极度的寒冷，和一些猝不及防的雪崩，它是一种令人神往的奇妙意境。 嗯，那是什么？ “特瓦林？站在上面的应该是巴巴托斯，这家伙终于干点正事了……” “你好，远道而来的客人” 巴巴托斯还是老样子，但是至少称呼上比较正经，他来干什么呢？ 其实是巴巴托斯接到了钟离的讯息，知道有这么一位“恐怖分子”在蒙德和璃月的边界定居下来，所以来看看。 抬手构建了一大片水平的空气地板，巴巴托斯从风魔龙背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上面。 少顷，两个人站在压缩的空气上，默契的握了个手。 “你好，风神。我就在雪山转转，你不介意吧” “这个自然不会介意。蒙德以自由为名，欢迎你的到来。 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们这些神呢？你……不是异界来的吗？” 巴巴托斯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口酒，一脸不解的看着夜晨 “我其实来过几次了，先前以凡人形态游走世间。所以对这天下一些事，略有所知 此次前来，不过是闲逛一下子而已，无需担心。” 巴巴托斯：我信你个鬼！闲逛逛到这里来，谁闲逛把人家遗迹给扬了？ 想是这么想，但他也不会没事找事 “咳咳，这样吗？也挺好，我们这些神也不容易。你看我每周巡视蒙德，很辛苦的啊，你可不要给我整什么大事就好了。” 巴巴托斯嘿嘿一笑，又灌了一口蒲公英酒。风神撒谎也是老手，要不是知道游戏里他的表现，夜晨可能真信了。 巴巴托斯虽然喜欢摸鱼，但是必要的时候他也是尽心尽力的。夜晨在医院工作时，也和他差不多一个态度。 “放心吧，对了，我叫夜晨，也喜欢摸鱼，看你这么喜欢喝酒…… 我们那里有一种非常爽的酒，我看看下次能不能酿出来，如果你想尝尝，下次给你捎一瓶。” 巴巴托斯听到后面的酒时，眼神一亮 “我叫巴巴托斯，平时叫我温迪就好了，有空可以去蒙德看看我，记得带上你的酒哦。” 拍了拍夜晨的肩膀，温迪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了特瓦林背上。 随着特瓦林一声吼叫，一人一龙便在夜晨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消失在天际。 一战冰神，二会风神，这个世界，神的力量也就这般吧。 也不知道神之眼拥有者的力量又如何，招式不会是 目前就见过丽莎的元素护盾在3吨压力下支撑5分钟左右，强度一般般，但是对于丽莎的职业而言，已经很优秀了。 这个完善后的虚世界，单单是物种数量上，就不是地球上那二字游戏可以比拟的。虽然出于它，但远胜于它。 夜晨只能期望剧情主线别变化太大，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他的影响都不大。 虚宇宙，虚世界……忽然有点想念清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宇宙之主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呢？应该比他自在吧。 …… “小兄弟又来买种子了哈，来看看，我这清纯菜不敢说质量最好，但论性价比一定是数一数二的！” 卖种子的老徐看到夜晨再次出现，心情大好。 夜晨摆摆手 “老徐，这次我不是来买种子的。不过我感觉你这种子虽然质量不错，但是种类不怎么多。 如果种类多起来的话，也许客户和销量会更上一层楼” “唉，我也想过啊，只不过没那么好搞。 你听说了么，雪山那边有人目睹极其耀眼的红光现世。 那人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因为自己实力不够，那人上报了骑士团，最后奖励了2万摩拉呀！” “有这回事？后面呢？” “后面附近的骑士团赶紧出动了，不过不单是要拿宝物，而且要顺路剿灭那边的一个盗贼团。 我听一个骑士说，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拿着神之眼的小女孩，还有论百具被分成两半的盗贼尸体。 那个皮肤苍白的女孩瞪了骑士一眼” “当时啊，可直接把他吓坏了，他还以为那个小女孩是杀人狂呢。 后面法尔伽大人和几位魔法师共同侦查了现场，认为红光应该是一名强者的招式，这些盗贼死于强者的攻击下。 而那个小女孩，就被法尔伽大人带回来了。现在好像被教会收留着。听说那小女孩有一个神之眼” 见他听得认真，老徐顿了顿 “小小年纪就有神之眼，这以后怕是要高飞了。真羡慕啊” “确实，我们这些普通人，难搞嘞。” 夜晨笑意盎然，但笑容中又有几丝无奈，仿佛深有感触 老徐也笑了笑 “小兄弟你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啊。不过如果是普通人，我就多叨扰你几句，不是必要，别去雪山。 那里有一朵奇花，可以变化无穷，喜欢诱惑样貌俊俏的男女，吸食精血。 因为实力强，行踪诡秘，生性多疑，又能遁地移动，以至于大团长也无可奈何。” “嗯，我知道了，多谢提醒……徐老板，我还有些正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好嘞，下次再聊哈” 夜晨听到小女孩的消息，本来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松了下来。 他其实挺担心小女孩撑不过去的，自己也算是好心做坏事了，真出事了估计得愧疚好久。 第一次来蒙德，夜晨就是从雪山那边过来的，然后抵达清泉镇，再沿路进蒙德参观一下。 老徐是他在这里买种子回家园试种时认识的。 按照夜晨买的地图，这里的蒙德主城区竟然是一个处在大湖之中的孤岛，只有一座桥通向它。 周围被四个镇环绕着，这四个镇分别是清泉镇，风起镇，摘星镇，此外还闲散的分布于镇和镇之间的闲散小村庄。 蒙德的总面积约1000万平方千米，总人口接近362万，对比地球的等同面积国家而言，可以说人烟稀少！ 理论上，如此庞大的地界，不应该只有这么点人的，但很奇怪的，蒙德的人口就是上不去了。 似乎维持这么一种世代安居乐业的生活，以及延续各类科学文化知识，只需要这么多人。 人口保持一个衡态，而资源又足够丰富，没什么意外，人口可能会一直以缓慢的速度增长，直至与环境资源保持稳定，步入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关于人口和面积，也只是夜晨的一些看法。 这个世界并没有缺失科技侧的规律，是可以发展科技的。 但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储备的知识，或者说是小艾的科技知识传播出去。 蒙德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烈焰花可以用来加热食物，当然，火史莱姆也可以，运输时用的蒸汽车就是火史莱姆和烈焰花作为加热水的热源。 而冰雾花冷藏食物，空气之中的元素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自然循环就足以提供热能量，只是工农业生产与经营方式需要一定改善…… 这个世界更像是被构造过的，它的构造者就需要维持现在的状态即可。在尚不清楚的情况下，没必要传播太高端的科技知识。 再者，很多时候先进科技的面世，往往伴随着战争的号角，才到人民的便利。 战争这东西……能少就少点。 第36章 一眼七年 在清泉镇的辖区内，有70万人，这里还没有地球那些高高密密的“鸽子笼”，大多是两层，三层的独栋土木建筑。 光这一点，就可以想象清泉镇范围到底有多大了。 夜晨购买的是旅行地图，据说神明会嘉奖喜爱探险的人，会在某些地方放有宝箱，可能在镇子内，也可能在郊外。 为了方便人们探险，就出现了旅行地图，记载着宝箱刷新的密集区。 旅行地图上，红线外一片空白的区域，是未清理过的危险区域，那里一般驻守着强壮的士兵。 除了他手里拿着的纸质地图，还有一种来自至冬国的神奇地图，是留影机拍摄的，可以放大缩小。 缺点是太容易损坏，不适合经常战斗的冒险者使用，而且价格昂贵，主要是给那些富人们用的。 适应这个世界后，目前夜晨全速已经能够达到每秒4km左右，清泉镇中心离蒙德城大概一百二十八公里。 没过一分钟，夜晨来到蒙德城，正打算走进去，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优菈还很小，大概九岁左右，丽莎也还十分年轻，那么距离剧情开始，这么说还有十年时间。 自己也不知道这些角色具体多少岁，剧情又是什么时候开启 不如在出生地那里蹲旅行者，但是这样子会不会导致旅行者遇不到派蒙呢？他也只是想过一遍剧情而已， 思来想去，夜晨最终转了半天时间，回到了家园。 “欢迎回来，主人” “小艾，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家园有什么东西闯进来吗？” “并没有，您要相信防御系统。” “我准备冥想……呃，7年吧，期间防御等级提到最高级。” “好的，已经开启最高级防御。” 巨大的能量罩将整个家园的地区都涵盖住，错落有致的防御炮塔全都亮起了红色警示灯。 而因为幻阵作用，在外面看来，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在当前地区，七年大概就是春花开了七次，夏蝉叫了七次，秋叶黄了七次，冬雪下了七次…… 就这样，七年也便过去了。 夜晨苏醒时，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河面早已冰结，只有温泉的水还在热腾腾的冒着气。 当年的小树苗也都几层楼高了，尤其是那棵变种树莓，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树”莓了。 冰结的河面上，一座铁桥的栏杆上爬上了翠绿的藤蔓，角落里几根随手插的秃头竹子，也长成了郁郁葱葱的竹林…… 一种世事变迁的沧桑感油然而生。 夜晨的冥想不是一直想，而是放空自己的心，不再去想。 你不去思考烦心的东西，反而有奇效，能够感觉到冥冥之中的意志，但那种感觉就是说不出来。 此次在冥想中收获不小，比如他对这个世界的元素有了进一步了解。 提瓦特普遍存在着一种原始元素。 原始元素就像一个可以驱动的车辆，它的驱动有既定的七条路线，对应七种元素。 夜晨已经基本清楚了这七条路径的详细操作，如果说神之眼使用者是依靠某种神之眼赋予的微弱权能，然后用意念来驱动对应的元素。 那么他就是直接的路径驱动，不需要依靠神之眼，也能够使用七种元素。 神之眼使用者是不清楚具体详细的元素驱动过程的，一切由神之眼来进行，所以剧情中神之眼被夺走后，拥有者就失去了驱动原始元素的能力。 驱动完成后，原始元素释放或吸收的能量会转移到周围的原始元素或者其他物质中。 释放能量后，自身变为低品质能量，无法再释放。 而神像应该可以将大量低品质能量通过规律重新堆叠成高品质能量，这就是提瓦特世界的能量守恒。 冰火融化蒸发，吸能反应和放能反应互相抵消。 除了元素，他对已经去过的两个世界的生命也有了新的认知。 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阴阳能量子的存在，这就是阴阳平衡。 在一定程度上，这种平衡被破坏时，比如阳能量子大于阴能量子，人们就会感觉到疼痛等的身体上的负面状态。 而阴能量子大于阳能量子时，这就会表现为精神意识上的负面状态，包括但不仅限于悲伤，失落。 好在人们体内还有一种叫做中性能量子的玩意，可以消耗或者释放能量向阴阳两边转换，以维持一个动态平衡。 类似于维持人体内酸碱平衡的缓冲物质。 记得胡桃的剧情里出现过灵魂体，如果可以观察研究一下，说不定他可以搭个快车，占占规律的便宜。 灵魂体，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鬼。 在游戏剧情中，主要在璃月的无妄坡那里出现。 夜晨打算先过去碰碰运气，如果实在没有，就只能拜托往生堂的胡老爷子带他去“边界”看看了。就算不带，问题也不大，他可以自己去。 “小艾，你还在运行吗？” “在的，主人你有吩咐吗？” “没什么，看看你的情况而已” “嘻嘻嘻，主人，小艾是强人工智能，是不会有事的。” 夜晨摇摇头说道 “这不一样，我感觉你不简单。” 夜晨低头笑了笑，走出修炼室。 因为七年来都一直开着能量护罩，护罩内和护罩外没有多少物质交换。是的，能量护罩开启时，家园是相对独立的空间。 以此避免外界仙魔大战的影响。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时间的流逝，还有一条河流的流逝。 当初夜晨设计大坝是按照最高标准设计的。 直接将上游的河流挖成了人工湖，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人工挖掘的痕迹了。 七年，能够改变太多太多。 “小艾，这些年有什么人来访过吗？” “嗯……六年前璃月的魈到访过，说是想邀请您参加当地的春节宴会，我告知他您在修炼，时间未知。 一年前，有一位带着小熊的女孩因被三朵骗骗花追击闯进首层防御。 我让距离最近的防御炮塔将那些骗骗花击杀，女孩带着那只熊离开了。 此后便再无人来访” 带着熊的少女，可能是香菱，这么小就出来闯荡了？ “嗯，那我先走了……嗯？” 夜晨发现小艾正抱着自己的腿，圆滚滚的脑袋中间显示屏放着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主人，你答应过陪小艾出去玩几天的！” 不一会儿，小艾直接在屏幕上放起了当初以她角度拍摄的录像。 夜晨无奈的笑了下，自家这个系统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但也遵守承诺，和它出去玩了几天。 …… 三天后，告别小艾，夜晨心情有点复杂，正如清源所说，小艾真的会越来越像一个独立的意识了。 反正冥想时遇到的宇宙意志都答应自己把本源特性移除了，说不定小艾确实喜欢自己呢……emmm，来之安之吧 下一刻，夜晨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山的顶峰，一下子就跨越了将近千米的距离， 经过七年的时间，这个世界的意识逐渐容纳和认可他的存在，对他力量的束缚也渐渐缩减。 这里的世界意识不是指天理，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意识。 只是不知为何，它的状态不大好，夜晨尝试过和它沟通，但是没有收到过回应，也便不了了之了。 掏出璃月的地图，他向璃月港一路狂奔，每到一个显着地标，就暂时停下，对照地图反复确认和调整。 “这里人好多啊” 收起地图，他站在山峰上向下俯瞰，在微醺冰凉的海风中，宏大的港口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泊船有序整齐的排列着，泊位上装货的，卸货的。 观海台上喝酒的，闲聊的；街道两旁卖烧烤的，卖包子的；呈现一片热闹非凡的人间烟火气息。 突然，钟离在他身后出现，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这璃月港如何” “很不错，抛开科技不谈，就像回到了曾经的家乡一样。数不尽天上星辰，也看不尽人间烟火。” 闻言，钟离点点头，又看了眼天上梦幻美丽的星空。沉思了一会，才答道： “每个时代的人间都不尽相同，变化万千，而此生有限，自然看不尽。” “我倒觉得，我等活在人间，不是不识人间真面目，而是只因身在此人间。 故难以观其全貌。” “一般理性而言，确实如此……阁下有何急事，如此匆忙？” 夜晨实力不弱，现在看起来却毫无元素力波动，也许是自己察觉不出来？若真是这样，倒是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没什么大事情……我并无他意。请放心” “如此最好” 第37章 会面 “对了，还未介绍。此身为我在尘世的化身，名钟离，你我实力相近，不妨以平辈称呼吧。” “嗯，钟离，你好” 两个人握手，相视一笑。 夜晨直奔主题 “既然认识了。我就直说吧，听说，你是往生堂客卿，有这回事吗？” “嗯，我确实是往生堂客卿，夜晨你——要办理丧事？” “不是不是，我找堂主有点事情。 奈何初来乍到，不知道往生堂在哪，本来想等下找人问路，既然客卿在这里，不如就……” “这样啊，那你随我来吧” …… “烟花爆竹，量大折惠！” “中原杂碎，好吃不贵~” ……走在大街上，跟在钟离身后，路边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刻，夜晨却并不觉得很嘈杂， 看着路边店铺摆着的大红烟花和爆竹，夜晨不禁问道 “这是准备过节了吗？” 钟离点点头 “是的，璃月每年都会过春节，一个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我记得有一次好像是魈去邀请你，不过那时候你在闭关。” 又走了一段距离，钟离停了下来 “夜晨，等下左拐进入一条比较冷清的街道，会看到有着一扇大门，门前有两个石狮子。那里就是往生堂了。我突然有事，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 看着钟离急促离开的模样，他想起了游戏里钟离关于胡桃的看法——“那孩子我应付不来”。 顺着钟离的指引，夜晨已经看到了往生堂的牌匾，红色大门外，两边各立着一头半人高的石狮子。 一个黑色衣服的双马尾女孩正在把一块招牌上的旧纸撕下来。 听到脚步声的女孩瞄了他一眼，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 夜晨上前问道 “你好，请问胡堂主在吗？” “……” 听到他说话，女孩的动作停了下来，仿佛整个人僵硬在那里，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 夜晨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妙，按照小胡桃的性格，八成是想怎么吓唬他。 灵机一动，他一步一步走近胡桃，还把脚步声走得十分明显 夜晨似乎感觉胡桃的身子在颤，大概是想着自己被吓到的样子，正在憋笑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胡桃想吓唬他，但他就停在一米，等待胡桃转头做鬼脸 小胡桃还在心想，诶呀，这个男人看起来像行秋那个柔弱书生似的，等下不会把他吓出事吧？ 靠近点，再靠近点啊，诶，他怎么停下了，先等等吧 四分钟过去了……小胡桃有些忍耐不住了 “哼，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靠过来啊，也没听见他走了呀？” 夜晨开始走了过去 “3.2.1，嗷~” 胡桃转身朝着他做了个大鬼脸，别说，还真的挺吓人的。 夜晨打算伸出去拍她肩膀的手下意识抬高了，恰好够到脑袋上，就顺势摸了摸小胡桃的脑袋 “小胡桃别闹了，你爷爷在不在啊？” “爷爷啊，在里面呢。” 胡桃撅了撅小嘴，似乎没有吓到夜晨让她有些不开心。 然后又摸了摸刚刚被摸过的脑袋，将复杂的心情写在了脸上，会不会长不高呀？ “胡桃，别闹了。对待客人不能这么无礼” 胡老爷子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他一般都在附近看着，生怕胡桃出什么事。 因为自从胡桃父母失踪后，胡桃就是他仅有的牵挂了，几乎整个璃月港都知道老爷子对胡桃疼爱有加。 “夜先生光临我往生堂，可是有事相求？” “胡堂主您好，我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此事较为私密，不如进去再说” 夜晨看了看偶尔会路过的行人，摇摇头 “对对对，差点忘了，胡桃，你也跟我们进来” “知道了！爷爷” ……三个人进屋落座后 “胡老堂主，胡桃她？” 夜晨看了看坐在边上的胡桃 “没事的，你别看她年龄小，其实她懂的也不比我这老爷子少多少。” 听到胡老爷子的夸奖，小胡桃似乎来了气势，抬头挺胸，白了夜晨一眼。 然而这并没有得到他的理会，这让小家伙有些懊恼 胡桃的表现自然被夜晨注意到了，内心有些开心，但特性也可能没有被消除，还是谈谈正事吧 夜晨再次直奔主题 “是这样的，我想要您带我去边界入口，当然，您自己可以不进去。” “嗯？你去那里干什么？” 事关重大，老爷子一下子警惕了起来，连声音都变了个调。 “胡老爷子不用那么紧张，我其实就是需要看看灵魂体” “看看灵魂体？就这么简单？你看灵魂体作什么？不妨直接说明来意吧” 老爷子似乎不太相信他 ……夜晨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 “若我知道灵魂体的组成后，或许能够延续已故之人的生命。” “此事有违天理，在我生气之前……你赶紧走吧！” 与暴跳如雷的胡老爷子不同，正坐在小板凳上郁闷的胡桃眼睛一亮。 她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既然灵魂离体人就会死，那把人的灵魂塞回去，不应该就会活着了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但是胡桃觉得这是可以的。 “胡堂主，别急嘛——” “胡桃，送客！你再不走，我可要叫千岩军了！” 看到胡堂主的反应如此激烈，夜晨转身离开往生堂。 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毕竟他在否定人家七十多代的理念传承。 就好像你跟牛顿说可以反重力一样，棺材板都盖不住了。而且这东西可能会断了往生堂的世代工作，如同杀人父母。 夜晨无奈地离开了，胡桃把他送走后，又回到往生堂 “爷爷，我去找香菱玩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胡桃！唉，这孩子……咳，咳咳咳” 胡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服下不卜庐开的咳药，他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颇为无奈的感慨 “人老了，抵抗力也变差了，只是胡桃这孩子，始终不让人放心啊。” …… “出来吧，胡桃” “诶嘻嘻，那个，你真的可以延续人的生命吗？我可以带你去边界，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哦！” 夜晨听完，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走着，小胡桃赶紧小跑着跟在他后边 “喂，你就说说嘛” “只是可能，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你是想要延续你爷爷的生命吧？” “你……你怎么知道？” 胡桃惊讶的问道，小脸写满疑惑，这个人真有些神奇诶。 夜晨露出堪比蒙娜丽莎的神秘笑容，仔细想想，其实让胡桃来带也行。有他在，应该也没事。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带我去吗，先说好，我不保证能够续命。还是好好想想吧” 小胡桃在原地扣着手指算了一会儿，抬头回答道 “我……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先等等，无妄坡虽然不是很远，但是也不近，我们没有神之眼，不叫马车会累的。 而且，我要第二天中午之前就回来。马车可能时间不够，得多准备准备” “行吧，那你去准备，我在这等你” 话音刚落，小胡桃就走了，只是……为什么她考虑这件事还需要算数？ 第38章 边界事变 胡桃说完就跑进街区去了，她其实不需要准备太多，只需要买些防身的东西。 比如臭气炸弹，催泪包之类的玩意，还有什么散力饮料……防谁？ 自然是防夜晨啦，胡桃又不傻。 而因为胡桃平时也没有少整活，商贩只觉得又有谁要遭殃了，这么大剂量…… “好了，我们准备出发！” 看着小胡桃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约定地点，夜晨有些哭笑不得 “我可以带着你瞬移过去，很快的。” “啊？” “小胡桃，把手给我” “那，那好吧” 她一脸不情愿的把小手给夜晨牵着，夜晨带着小胡桃一路瞬移到了无妄坡 “哇哦，好神奇，真的好快啊，夜晨你是仙人吗？” 胡桃对瞬间变换的景色觉着十分新奇 “不是” “那你跟仙人哪个厉害呢？” 夜晨淡淡开口 “我” “喔~？，真的吗？” “……” 夜晨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又不说话了，真没趣” 短短的两分钟里，胡桃的脸几乎都是气鼓鼓的，为什么？ 夜晨个人觉得，可能是因为她不喜欢…… 一个人的思想性格，往往取决于他成长的经历，看过剧情后，他感觉胡桃小时候挺孤独的，甚至能和石狮子玩上大半天，也算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了。 对于一些乐观的人，我们往往注意到他们的乐观，而下意识的忽略了他们的悲观。 主观地认为即使没什么人关心他们，他们自己也会好起来的。其实不然，很多人的正负情绪能量总和都是平衡的，平时表现得越乐观，委屈时的负面情绪积压得越多 这些负面情绪不能得到及时的宣泄，一旦爆发，后果不言而喻。 轻生、暴虐是情绪爆发的常有表现。 可惜这时大多数外人却来指责当事人的抗压力差，说些什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之类的话，多可悲。 …… “胡桃，到了，这里怎么还是一个灵魂体都没有？” 夜晨不禁扶额，他先前其实来过一次 ，一无所获才去的璃月港，然后偶然碰到钟离。 “七月十四过去多久了，大都去边界了，当然没有啦，你要知道……” 小胡桃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 “胡桃你懂得可真多！” “嗯哼，那是！” 对夜晨的赞扬，胡桃表示很受用 …… 半个小时后，两人过关斩将，顺利过了五道门，不过在第六扇停下了。 “所以，这扇门怎么开？” “啊？这，让我想想……” 五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 “嘿哟，麻烦了，我忘了，我们不会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吧？” 胡桃无力地躺在地上，引了10次仙灵，她已经累得动不了了，夜晨更是耐心的按着小胡桃的指点引了30次。 “夜晨，为什么你不累啊？” “因为我是仙人” “咕~咕~” 没吃午餐，又没吃晚餐的胡桃肚子叫了起来，偏偏想着怎么防夜晨，太认真忘记买食物了。 “先吃点东西，再想想办法吧……” 夜晨从空间里递给她一瓶酸奶，一个奶油面包。 家园现在可以改名叫家园基地了，很多东西都有，特别是物质合成器，只要不低于质子中子级的合成物，都可以制造。 “不相信我吗？” 见胡桃不愿意吃，夜晨直接打开瓶盖先给自己灌了一口，又撕开面包包装，掰了一块放嘴里吃着 “这下子放心了吗？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小胡桃接过面包和酸奶 “我吃了，那你怎么办？” “我这还有好多呢，放心吃吧” “这个白色的奶汁好好喝啊，在哪里买的？蒙德吗？” “我这是特产，市场上买不到的” “能瞬移，又可以变好吃好喝的东西出来，夜晨你真的是仙人啊？” 疲于给小胡桃解释仙人和自己的区别，她这个年纪天资聪颖也不好理解，夜晨也摆烂了 “好吧，其实我就是仙人” “那瞬移过去不就好了吗” “这是特殊的空间，我带着你移不过去，要我一个人去吗？” “那不行！让我再想想，我记得应该是这么做的” “那小胡桃就慢慢来吧” ……一番劳累后，他和小胡桃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边界。 与游戏中的边界不太一样，面前是一条非常宽广的路，路通向远方，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门，门后是一片黑暗。 他看出那是一扇有着特殊功能的传送门，似乎链接着一个小世界。 路上走着些许人影，想必那些就是灵魂体了。 这里阳能量非常稀薄，要是发生战斗他可不好发挥。为了安全，夜晨深度扫描了周围。 在深度扫视后，迅速收集好数据的夜晨发现两人后面还跟着个东西…… 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之前明明扫描过了啊，难道可以屏蔽初步扫描 察觉到异常，他转过身来看着小胡桃，更确切的说，是盯着她后面 “喂！夜晨，你看我干嘛？”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小胡桃还是有些害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手已经抓着催泪包准备往他脸上砸了。 “我可没看你，小胡桃” 夜晨有些着急，胡桃身后的小女孩不简单，游戏印象中，这有点像，是若陀龙王的化身？！ 灵机一动，夜晨突然对着胡桃身后说了一句 “在下夜良辰，见过岩王帝君！” 胡桃后面的小女孩顿时大惊失色，朝自己身后看去， “？岩王帝——你干嘛？！” 而夜晨则趁机瞬移到胡桃旁边，将她抱住再一起退回来。 “凡人！竟敢骗我！受死吧” 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的小女孩恶狠狠的看着夜晨和胡桃。 一身黑气越冒越多，隐约形成一个高达十数米，面目狰狞的黑雾巨人…… “……夜，夜，夜晨，你，你应该能应付吧？” 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小胡桃躲在夜晨身后，舌头都快打结了。 “封魔斩！” 一声令下，长达数十米的红色能量剑凭空出现，在小女孩瞪大的眼睛注视下，将正在怒吼的巨人拦腰斩断。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见失利，小女孩并未久留。化身为一道黑气以极快的速度溜走了。确认若陀化身的小女孩走后，夜晨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若陀也还没有解封，但是它作为一种魂体，属于阴能量，单驱使阴能量是很难对它造成有效伤害的。 倒不是没辙，只是还不至于下杀手。 至于所谓的边界规律，随手可挡的东西，不足挂齿。 “呼，它跑了！夜晨，你没事吧，有什么收获吗？” 小胡桃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嗯……暂时没有什么收获，胡桃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 “什么？” 深呼吸，夜晨缓缓开口回答 “没什么” “好吧，看来还是不行啊，我先出去等你啦” 小胡桃蹦蹦跳跳的进入来时通道，然后在一个拐角处蹲着 “胡桃我可没有那么好骗，诶呀，可惜这里不好偷看，只能偷听” 胡桃离开后，夜晨把盗版混沌剑抽出来，插在面前，背靠巨石原地坐下。 竟心有余悸的喘着气。 刚刚他已经分析了灵魂体的结构组成，找到了基本单位的物质能量比，就在进一步解析其运行逻辑时，整个世界忽然开始崩裂，就连规律都失去了联系。 没有已知规律的情况下，如同凡人的夜晨，便急切的想要阻止这种离奇的崩裂，结果崩裂还真停止了。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激活了清源留下的保护机制。不明不白地寄了一次。 在机制保护下，与当前世界规律完全断开联系的夜晨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罢了，混沌剑，照看一下她。我得先走一步” …… 在胡桃看来，夜晨只是在休息，对着剑说了一句她听不到的话，全程没有声音。 小胡桃越想越不对劲，匆匆忙忙跑出来， 眼中只剩下一个一动不动的夜晨。 “夜晨？夜晨！” “夜晨！” 异样的悲伤涌上心头，小胡桃冲过去抱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夜晨，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渐渐消失。 怎么会这样？她不明白。 “bulin ~bulin~” 已经化作一个粉色小光团的盗版混沌剑飞到小胡桃旁边，蹭了蹭胡桃的肩膀，像是安慰她不要伤心。 第39章 雪花飘飞的葬礼 “呜呜呜~你果然不是仙人！仙人是不会死的！臭夜晨，你活过来啊！” 胡桃一边哭一边拖着他，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怎么能拖的动夜晨呢？ “骗人！你骗人！呜呜呜” 小胡桃没能拖动夜晨，反而自己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让她醒了不少，可发自内心的无奈和茫然使她哭得更厉害。 她转身跑了出去，混沌剑化身的小光团见状，一路追了出去。 “bulin~” 混沌剑将附近的魔物在眨眼间就砍得一干二净，然后又迅速飞回胡桃身边。 “呜呜呜呜~你那么厉害，那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对吗？？！” 眼睛红红的胡桃忽然把小光团抱住，瞪着它问 “bu…lin…” 被新主人这么一瞪 ，小光团气势弱了一圈 “bulin bulin bulin~” 小光团挣开胡桃的束缚，化成一段段文字 “主人说，让我保护你的安全。” “你别说了，你越说我越难过……，哼！不就是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而已。 不就救了我一次而已嘛，还老是不理我，臭夜晨，哪里值得我胡桃为他哭？” 擦了擦眼泪，小胡桃双手捧着小光团 “不理那个臭夜晨了，你有名字吗？” “bulin bulin” “那我就叫你团团吧” 小光团一蹦一跳的，像是对这个名字还挺喜欢，看起来憨憨傻傻的可爱 “噗呲……” 胡桃终于笑了一下，可是这个笑容感觉有些悲喜交加。 抹了抹眼泪，她要坚强，以后还要接爷爷的班呢，生离死别不都很正常嘛。 “团团，你能去璃月找钟离吗？” “bulin！” 小光团原地划了个保护圈，将小胡桃圈在里面，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向璃月飞去 ……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卧槽，是流星，还是金色的，出金了！” “让我看看！” 路上行人对着天空指指点点，正在看戏的钟离似乎有所感应 同时，这个小光团径直飞向他。 解读完传过来的信息后，钟离惊讶了 “若陀和夜晨……这怎么会？” 第二天，凌晨，一个上午过去了 “唉……” 胡老爷子看着水晶棺内夜晨平静的殓容，久久不知如何言语。 “嗯……” 一旁的钟离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规律的可怕之处，他所面临的磨损，便是规律的一种，这个世界的万物皆生于规律之下。 在房间里，小香菱正在安慰小胡桃，她第一次看到平时经常吓唬她的小胡桃哭得这么厉害，小香菱也不知道怎么办。 印象中胡桃一直很乐观的，也没见她哭过，莫得安慰经验…… 她说夜晨大哥哥在天上肯定是不希望小胡桃这么伤心的，没想到小胡桃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胡桃才停下来 “香菱，其实我早就已经好了，呜呜呜~就是有点想哭，明明就认识臭夜晨一天都不到 虽然他救了我，但是我怎么会哭那么久呢？但是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争气，这都会哭，所以就又哭了” “啊这——真，真的吗？” 香菱有些意外，还能这样子解释吗……其实是胡桃给自己找借口 “卢~卢~” 只有床头高的小锅巴终于挣脱了胡桃的束缚，躲在香菱旁边梳理自己被眼泪浸湿的毛发。 “那……那当然了，我可是暗黑派小巷打油诗人，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呢？以后还要担起往生堂的重任呢” “对呀对呀，我就想这么说的，来，先去我家吃饭吧，我给你做好吃的，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欸？不……不会吧” 胡桃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自在 “走吧走吧，饿了” “嗯，走吧” 看到胡桃情绪慢慢恢复正常，香菱也就放心了，虽然胡桃平时喜欢吓唬自己，但她们关系是很不错的 说来，璃月街的小女孩不少，和她们玩到一起的并不多。 倒不是排挤，而是大人不太喜欢，毕竟一个是厨子，一个是殡葬的，总归不像大家闺秀的坯子…… 夜晚到来，一轮明月高高挂起。 “夜晨，你真傻，以为这样子胡桃我会很伤心吗？其实我没有……真的，我一点都没有” 小胡桃孤零零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夜晨遗体平静且苍白的敛容，她的眼眶还是有些湿润。 她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救她，不明白他干嘛对她这么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团团保护她。 难道他喜欢自己？ “臭夜晨，活该你单身……” “听钟离说你是仙人……唉，仙人也会死吗？当时要是你跑了就好了，你这仙人比我一个凡人有用多了。 行秋喜欢行侠仗义，饱读诗书，经营起家族事务。 我却成天不知道在干嘛……除了殡葬和诗赋，感觉其他什么都不太懂…… 我其实也很厉害的，三岁时我就精通各种诗赋了……别看我现在才9岁，很多很多大人才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的……” 小胡桃和躺在棺里的夜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bulin~” 安静听讲的团团忽然蹭了蹭她的脸 “啊？什么，爷爷准备过来了？不行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先” 小胡桃十分熟练的掀开近乎接地的桌布，躲进了桌子底下。房间安静了下来，她经常这样子吓唬香菱 推门声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过后 “唉，仙人，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谅解” 胡老爷子向着夜晨郑重的鞠了一躬，又给他上了一炷香。 据钟离的说法，这位仙人也是守护璃月的仙，无论是道德上，还是法规上，都不应无故冒犯…… “老爷子我在这里替小胡桃谢过您了！愿您黄泉路上，一路走好。” 胡老爷子正准备离开，又回头对着桌子说道 “胡桃，别藏了，跟爷爷一起去客厢吧，爷爷要和你说些事情。” “我知道了，爷爷” 小胡桃屁颠屁颠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等到胡桃出大厅后，胡老爷子关上大门。带她去客厢那边。 “胡桃，往生堂办事的规矩，各种知识，你学记住了多少了？” “都差不多了” “那好，爷爷来考考你，如果明天让你主持仙人的葬礼，你选择怎么个葬法？” “首先依据亡者所立遗嘱办，若无遗嘱，则根据至亲人要求来办。 如果是无亲无故者，则按最基本的顺葬来，不办别席，不请哭丧……” 小胡桃早已将这些东西倒背如流，只是一直没有实践，接单时，大都在看爷爷怎么做 “爷爷，明天是我来操办夜晨的葬礼吗？” 胡桃问道，桌面下两只小手互相揉搓着，有些紧张 “仙人的葬礼比较简单，你想办的话，也可以试试看。” “我……我不知道” 小胡桃低下头，两只手握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罢了罢了，确实也有些早了，胡桃你再跟着爷爷，多观摩几年，就差不多可以出师了。哈哈哈” 一看到胡桃身边bulin~bulin~的团团，胡老爷子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终于不用担心他走后，胡桃一个人孤零零的会受到欺负了。 这个仙人临走前送给胡桃的小光团，众人是看见过它的实力的。 送夜晨尸体回来的路上，来抢夺尸体的愚人众、深渊法师、遗迹机器，都被它轻而易举的砍得灰飞烟灭了。 听胡桃说，它还有保护功能，就算不吸收外界能量，也可以使用两百年之久，更何况它还可以不间断地吸收外界能量。 对此，他的评价只有一个，这是称之为神器也不为过的传说造物。 只是想到夜晨的死因，他不禁有些愧疚，如果早些告知胡桃边界之地那条隐秘规律，也许就可以避免……想到这，他对着小胡桃说 “胡桃，你以后每年都要来祭拜仙师，他对你有大恩大德，不要做忘恩负义之人！” “嗯嗯！” 小胡桃点点头，此刻她的眼神，莫名的坚定。 “bulin bulin~” 一旁的团团也欢快的叫着，它可能还不清楚自己主人死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 在伏龙树下，钟离打开洞穴，发现封印已经有些裂痕，但是远远未到能够使若陀破封而出的程度。 “夜晨没必要骗我，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若陀的阴暗意念，数千年的业障。这样倒也能解释得通，苦了你们了，我的老伙计……” 钟离摇摇头，走出洞穴外，将洞穴的封印加固。当他慢悠悠回到璃月时，夜晨早已安葬在胡家墓园内。 看着夜晨墓前崭新的墓碑，小胡桃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家伙。 虽然才相处了半天，但是其实第一眼看见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他沉稳宽容，她古灵精怪，就像行秋家小说里的男女主角一样，很搭配。 在安葬现场，胡桃打着心里的小九九，没有说话。 钟离在心底里感慨 “夜晨，此番天道虽有轮回，你却是他界之人……祝你好运吧。” 夜晨的葬礼，严格意义上只有三个人参加，胡堂主，胡桃，以及往生堂客卿钟离。 呼~一阵凉风吹过，片片雪花随风飘飞…… “怎么突然下雪了？好大的雪啊，夜晨你不会冷吧？” 小胡桃好奇地伸出手，一朵雪花落在小手上，渐渐消融，奇怪的是，没有想象中的冰凉感，还有些温热？ “飞雪无寒，化而感温。如此之奇事，数千年来，也未曾听闻……” 钟离也伸出手接过一朵雪花，一改平日的沉稳，有些许难以抑制的释怀？ “也许是老天觉得规律错杀了一位善良的仙人吧” 胡老爷子叹了口气，三人站在雪中，好一会儿才离去。 暖雪其实是世界意识察觉到夜晨寄了，前来送他一程。 ……璃月港中心区域 刚成年没多久的凝光放下手中的笔，推开书房的门，外面的世界，已经被白雪所染成一片空白…… “温暖的雪……” 甘雨脱下棉袍，伸手抓了一把 “还是软绵绵的，好好玩啊”。 …… “胡桃，打雪仗吗！？” 回家时路过万民堂的胡桃听到声音转过头一看，一坨纯白的雪球在眼中越来越大，但是被团团展开的护罩啪一下挡住了 “啊，香菱！你玩阴的！团团，别开盾，我要让她知道就算胡桃再怎么低落，也不是她能够挑衅的！” “略略略，来追我呀！” “香菱你别跑！” “lue！~” 正躺在软绵绵的雪堆里熟睡的小锅巴被香菱当做大雪球丢了过去…… 看着周围孩子们，甚至一些大人们欢乐的打打闹闹，钟离不禁嘴角微微扬起 “这里好久没下雪了……归终，你可安好？” 话音未落，眼角却有几点泪光，他就算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抵不过那漫长时光中日积月累的思念。 第40章 重开新号 “我这个状态，大概要多久能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六年左右” “也就是说……要一直醒着，在这里思考六年吗？” “差不多了。如果你受不了无聊，我可以塑造普通人的身体先给你凑合用些日子，到时候恢复好了，我会召回你。” “普通人的身体吗？能不能稍微强些？” “可以，但不适宜过强。” “我需要些武器防身，最好是自动恢复的能量武器。” “可以” “那近战的比较锋利的长刀是不是也行呢？” “完全没问题。微子级切割怎么样？” “好，谢谢” …… 抱起做好的狙击枪左看看右看看，夜晨不禁赞叹，无论见过几回，用过几次，都觉得这种造物能力是如此神奇。 最重要的一点，很帅气好吧。 “话说回来，你们神境能掌控修改规律，离谱，究竟是如何修炼成的” “多思考，不妄为，剩下看天意。 倒是这么多年来，那家伙总算记起来还有一个我了……” “？？？看起来，你跟清源有故事啊，” “年轻人，不关你的事，不要多问。你在几年内成为半神境，难怪发育不全啊，好多知识都是缺的。” 夜晨尴尬一笑 “自然需要时间成长嘛。你可以先送我回去” “自然可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现在问我” 神秘的声音自虚空传出 夜晨摇摇头 “我倒是可以问，但是你能回答吗？” “只限一个问题，我尽力而为” 夜晨思索了许久，问：“虚宇宙的虚世界和实宇宙的世界是什么关系？” “……” 神秘声音沉默了一下，娓娓道来 “她应该和你说过，虚世界是实世界衍生出来的，衍生虚世界的实世界又称基端世界。 通常情况下，基端世界某些超强意识体在某一瞬间的念头，便诞生了一个虚世界。 所以虚世界的发展方向也有可能因基端世界的变化而变化。 但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这种连锁变化对于虚世界超凡生命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也没有怎么去研究……” “也就是说，基端世界可能会影响虚世界的发展方向对吗？” “不完全正确，但是差不多了。” “普通人也能被这种力量改变吗？” “你是在想你在意的那些雌性生物吗？ 除了超凡级存在，其他生命都会被这种力量改变的。我建议你慎重，等你拥有足够的认知，你将明白我为何这么说。” 闻言，夜晨沉默，没有回应。他并不是很愿意相信封尘的话。 …… 一个男性年轻人，过眼即忘的脸，壮实的身材，粗布短衣，加个布包袱。 这就是重生后的夜晨，目前他暂住在清泉镇。每天打打猎，钓钓鱼，猎物拿去市场卖钱。 他打到的野猪，个头大，肉质好，新鲜，价格也很优惠，经常被抢购一空。 为此没少遭到部分同行的威胁，当然，这只是多了几个莫名消失的人罢了。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夜晨猫在草丛里，一把狙击枪架在地上，直指远处的山坡，那里有几只野猪。 不得不说山林里野猪是真的多，他隔三差五打一只，都两个月了，饥饿营销策略下，他摩拉都攒到10万往上了，这野猪数量也没见下降多少…… 远在星空的封尘，要是知道夜晨拿这把特制武器来打野猪，不知会作何感想。 至于射程，能量模式的“子弹”速度接近光速，理论上，瞄准镜能看到的地方都能打，而且会非常非常准。 …… 放血，开膛破肚，拖沸水，刮毛，分尸，多步操作一气呵成，好吧，是在杀猪。 夜晨这手法还是跟一个黄姓中年人学的。 清泉镇的早市场一如既往的热闹。夜晨就住在附近一栋刚建好没多久的屋子，一出门走几步就是他的猪肉店铺，有时候也卖一些在自己挖的鱼池里钓的鱼。 “老夜，你这生意行啊。” “过奖了，老黄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老黄嗦了一口烟，喷吐白雾，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蒙德这边最大的商队准备运送一批珍贵的特产货物去稻妻，正在招募运输队伍，还缺一些会做饭会狩猎的伙夫。 报酬嘛，啧，相当的丰厚……” 夜晨放下手里的杀猪刀，不免有些诧异，这老黄平时对小钱不感兴趣，但是大钱可就不一样了。 “从蒙德，途径璃月去稻妻，30万摩拉，下血本了哈，你不去吗？” “唉，我老了 ，钱够多了，也不想动了，过来就是和你说说，怕你不知道。” 听完老黄一番话，他内心有些触动：这是遇到好人了吗…… 切下一块蹄髈肉，用纸包好递给老黄 “老黄，多谢了，这肉就当我送你的了，收下吧。” “这成色，很好啊，有我几分本领……不过送就大可不必了，我黄某人像是差那点钱的人吗？” 两个人“争执”半天，夜晨还是半推半就的象征性的收下了老黄给的钱。 对于这个消息，夜晨还是有些想法的，赚钱事小，主要是可以白嫖住宿费和餐费，而且也不用自己看地图，赶路之类的。 商队有专业的向导，总比他一个普通人识路，啧啧啧，三国的免费旅游啊…… 来到招募地点后，面相老实，会狩猎，又继承了上辈子原神游戏里的烹饪熟练度的夜晨脱颖而出。 很快就办好了各种手续，他拿到了两万摩拉的预付金。 面试官是个一米九的西风后勤骑士，通过刚刚的闲聊，夜晨得知了他的名字，西诺。 既然是西风骑士团的人来招募，看来这批货物是官货。 夜晨心里嘀咕着，突然，西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们这群通过选拔的猎人厨子说道 “夜晨，还有你们几个，后天中午去蒙德城城门那里集合，我会在那里等你们的，下午两点左右队伍就出发了，记得按时来，不然那25万违约金你们可负担不起。” 几个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知道了”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小夜，你这是准备出发了吗？” 还在收拾东西的夜晨回头看了看，老黄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把猎弓，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老黄你这是……” “不是我吹，这是我当年亲手打造的猎弓，可是杀过熊的。 算是一把很好的弓了，如今我已年老体弱，做不动了，这把家伙放着也是放着，就给你去试试锋。 路上小心” 告别老黄后，夜晨按约定赶到了蒙德城，与商队汇合。 第41章 脱离 …… “夜晨，这货物好多啊” 同行的另一个伙夫看着排成长队的一车车包裹严实的货物，不由得赞叹。 夜晨点点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运货的车以马车为主，基本上，两匹马拉一辆车，每辆车上都有着蒙德城的标志，夜晨数了数，不算领头车，和几辆供运输人员暂时休息用的车，两辆草料车，得有近五十辆马车运货。 由于炊事员安排在末尾，自然而然的，夜晨坐在倒数第二辆马车里，说实话，这马车条件比较简陋。 简单的支架，外面加上一层篷布用于遮阳挡雨，接着在两边各放上一条长椅，用来给他们坐着歇息。 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几个伙夫在上车前就已经在骑士西诺的帮助下互相认识了。 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不至于使得有些颠簸的旅途过于枯燥乏味。 夜晨聊了几句就不再说话，看着车外面的环境，周围的景色不断的慢慢后退。 游戏里原神世界很简单，与他现在所看到的大有不同。 现在的原神世界森林茂密，各种各样的植物肆意生长，有些许鸟类穿梭林间。 为了赶时间，商队选择了抄小道走，偶尔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动物嚎叫声。 …… 行程六小时后，商队稍作休整，又行进了两小时，直到天色已晚，才抵达一间小驿站，开始扎营休息。 夜晨似乎听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什么动物在吠，正想听清些，西诺的声音传来 “喂，该干活了，你们几个去给驿站的厨子打打下手，当然要是你们有能力做得比他们好，就试试掌厨吧。” 打完工，吃完饭后，夜晨和其他猎人厨子在一起唠嗑，你来我去的，他也打听到不少奇闻趣事。 比如最近奔狼领那边有个奇怪的东西在游荡，清泉镇和龙脊雪山中间的那个湖又爆发了鱼潮，龙脊雪山有人见过一个行踪诡秘的蓝色衣服的冰美人之类的。 但是他心底有个疑惑，路上的客栈完全可以满足商队的需求。 为什么还需要高价雇佣他们呢？难不成，之后的路途不经过客栈，或者没有客栈？ 打猎……做饭，野外生存吗？ 夜晨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之后的事情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商队的货物每天都会莫名其妙地少一车，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发现一般，而且这路的方向，他瞄过地图，根本不是去璃月的，反倒是离后面的龙脊雪山越来越近。 总不可能走那个小传送通道吧？ 虽然知道商队有古怪，但是夜晨暂时逃不开。因为西诺看他们看得很紧，他没有把握直接逃脱神之眼骑士的追击。 对方又不是傻子，他现在也不是电影主角。只是一个力量稍强的普通人，打半个神之眼士兵都困难得一批 打九个？不如早点睡觉吧，梦里才啥都有可能。 眼看着一天天接近龙脊雪山，他的内心愈发不安起来。像昨天一样，他和西诺说去附近上个大号。 三番五次的，这回西诺已经不耐烦了，也没有再跟在他旁边，让他快去快回 夜晨心里已经乐开花了，一溜烟跑进了附近的林子里。 他迅速做出判断，借着稀疏的月光，穿梭在林间，手里拿着80㎝长的近战刀向高处前行，这把刀可以一边开路 ，也能及时抵御某些夜行的危险动物。 ……走了一段时间，他才停下脚步 具备切面粒子可控震荡能力的近战刀，能够从物理层面接近无声的切断提瓦特大陆的任何东西。 找好合适的岩壁，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切出一个洞穴出来。 在离地半腰高的地方开始切，一个一米多高的入口切好后，把岩石切成碎块，搬到一旁，在灌木丛的掩盖下，估计很难注意到这里的洞穴。 今天夜已深，不适合外出，他打算先在洞穴里将就一下。 进入洞穴内，他又用刀将两边的空间刨开一些，顺便拿切下的石块，将入口堵住，只留出一个半张人脸大的小口，刀尖就对着这个小口，要是有什么小型肉食动物想钻进来，下场就只有一命呜呼了。 累累累……他已经尽他所能的设置安防了，如果这都能遭殃，那就遭吧，反正又不是真的死了。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入口处偶尔传来的些许虫鸣。 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偷偷放进去的食物，夜晨开始享用他的晚餐，吃不了的骨头就直接丢空间里，物品是归类存放的，骨头并不会影响别的东西。 明天……明天该干嘛呢？跟上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还是按照小路回去？找到人家后，问路回清泉镇？ 他们出发已经接近6天了，夜晨都不清楚到底走了多远，他主要待在清泉镇，也没有怎么走动，不识路，不懂得哪里到哪里多远。 往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内心的思绪会翻涌。夜晨深知这一点，但他并不介意花时间去想这些事情。 他记得封尘的那些话，既然虚界的人物命运可以被实界某个生灵的想法改变。 那……这些虚世界的超凡生命会不会被实世界超凡生命的想法改变呢？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何可可那个世界里，诡异要不顾一切地毁灭人类世界了。 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一切，怎么能被另一个不受控存在的想法所操控！既然可以反攻，难不成还要乖乖的就范？ 夜晨觉得，若他是虚世界神灵，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要么控制或清理实世界，要么找到方法来切断两界之间的影响。 他思考许久，直到困意将他笼罩，才不得已休息。一晚上艰难的过去了，夜晨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开始清理出入口的石头。 出洞穴后，周围的世界亮了许多，太阳正冉冉升起。 风景美得像精心设计的画一样，要不是身上有些许昨晚被灌木从扎到的小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心情应该会很不错的。 从空间里拿出新的棉衣和裤子换上，夜晨把狙击枪拿出来，这把枪有一个非常破坏游戏平衡的作用——显示眼视界内的生命体……相当于开了透视挂。 加上能量攻击模式几乎无视物质阻碍，只要时间够，距离远，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无伤将商队全灭。 尤其是在夜里，理论上可以无声无息的击杀所有人。 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夜晨架起狙击枪。 “辅助系统启动，正在探测设定范围（d＜5000m）内，符合界限的目标…… 探测成功，已在地图上显示目标。” “距离3200m，高度差128m。”夜晨右眼瞄着瞄准镜，嘴里呢喃着 “商队还没有启程，也许我可以跟上去” “卧槽！” 就在夜晨路过一块平坦的草地时，几个绿油油的长草圆团子突然从脚旁边冒了出来，吓得他反手挥了一刀，差点没扭到腰。 他好奇的用瞄准镜扫了一下剩下的几个小史莱姆…… 狙击枪视角内其实不是没有发现这几个史莱姆，而是很淡的颜色，淡到一不小心就能漏掉 这把枪是通过检测意识体强度来进行探测的，史莱姆作为提瓦特大陆较低等的生命之一，意识反应强度不高，所以显示也不明显。 没有过多犹豫，他对着不知死活冲过过的史莱姆毫不留情的挥刀，顺便来一招帅气装逼的见切，片刻后，草地上多出几具史莱姆“尸体” 看着这些绿油油像是……果冻的物质，夜晨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种黏糊糊的果冻？真的能诞生基本的灵智吗？ 没有再去想这些问题，他继续向着商队靠近。找到小路后，顺着痕迹走了好一会儿，已经隐约可以看见末尾的马车。 “嗯，西诺呢？” 他并没有看到往常都在末尾负责警戒的西诺…… “不好！有诈！” 迅速把枪换走，抽出腰间的近战刀回头往身后削去，只见那个身影往旁边闪开。 夜晨顺势飞奔逃命，跟一个神之眼骑士打近战，风险太高了。 单是刚刚那一刀，换做是他，就躲不开。没有抱任何侥幸心理，夜晨开始跑路。 第42章 狙击商队 “夜晨，给我站住！你私自离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西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盔甲的碰撞声如此具有压迫感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将我当傻子？” 夜晨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 两个人在林间小路上你追我赶，不过，西诺确实没有追上夜晨。 身为后勤骑士的他，力气大，体量重，速度是弱项。 虽然有神之眼的加持，但也并不擅长追击战，更何况对面的夜晨也是被强化过的身体。 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西诺旁边，是一个长像圆润可爱的女孩子，她轻笑着对他说：“你回去看好那些东西，那个人就交给我了” “是，大人。我这就回去……” 西诺行了一个骑士礼，转身向商队赶去…… 待他走后，声音的主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夜晨逃跑的方向 “没有神之眼也可以拥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像是块研究的好料子啊，让我来探探你的极限吧” 说完，这个女孩戴上面具，又变成了毛绒绒的圆圆的样子。 感应了一下位置，慢悠悠的朝着夜晨逃跑的方向飘过去了。 这个深渊法师可能不知道，它所感应到的位置，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它的脑袋，狙击镜的准心随着深渊法师的移动而移动，牢牢的锁定了它的脑袋。 321…… 夜晨扣下扳机，模拟开枪的声音“嘣——”了一下，实际上能量模式开枪并没有声音，亦几乎没有后坐力。 它的护盾如同纸糊的一般，没有对能量子弹产生任何阻拦。 子弹势进入躯体后，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只剩下一具尸体直挺挺的摔落在地上。 看着瞄准镜内深渊法师被命中后变成的人形生物尸体，人的脸庞。 夜晨眉头一皱……不是深渊法师吗？ 确认了一番附近没有其他危险后，他来到尸体旁边，打算查看状况。 看着女孩没有半点瑕疵的脸庞，他好奇的摸了一下，嗯，光滑得不像人类。又探了探鼻息，没有感觉到呼吸…… “确认死亡……服装，不像蒙德，不像璃月，也没有稻妻的特色……” 看着女孩的尸体，夜晨联系到游戏里提到过的一些线索，心中有一些猜测。 也许是被诅咒的坎瑞亚人民吧。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把铲，将她埋葬在此地，又用近战刀切出一块石碑。 在上面粗劣地划上“无名之墓”四个字后，立在坟旁。 做完这些事也不过三分钟。天色渐渐阴沉下来，风云涌动，快下雨了…… 做好这一切，他披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雨衣，离开了这里。 深渊法师的出现，让夜晨觉得，更有必要弄清楚他们想做什么了。 带着种种疑惑，他悄悄的跟上了商队。总保持在他们身后1000米左右，反正有着狙击枪，也不怕跟丢。 “hong—~” 一道闪电撕裂阴暗的天空，豆大的雨水从天而降，似机关枪般噼里啪啦的打在雨衣上，风吹过，尽是寒凉。 夜晨把枪背好，擦去脸上的雨水。小心谨慎地在雨中前进着，紧跟在商队后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商队的人此时正在一块向外突出的巨大层片状岩石下躲雨。 麻溜地从背上取下狙击枪，椅靠在一块石头旁，他打开瞄准镜。 黑科技级别的瞄准镜采用了空间虚拟相位，别人可能是提高光反射分辨率，而它是在目标附近构建了“虚拟摄像头” 只要你想，它甚至可以怼到目标脸上，看清他的鼻子上有几个毛孔。 近12倍放大视野中，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中。 为首的骑士拿着一张地图，和旁边几个骑士交流着什么……其中，夜晨还看到了西诺，他正在看着那几个猎人厨子。 骑士们交流结束后，从黄色货车里拿出一个装饰华美的盒子打开，意识探测器检测里面到一个人形的意识，但是在视野中，打开的盒子那里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纯意识体？？？” 接下来，更离谱的一幕出现了，那个意识体直接朝着贴红标的货车钻了进去，随着红标货车一阵颤动，一只手穿透货车木板露了出来，不久后，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人站在烂得不成样的货车中。 夜晨：？？？？what sup? 越想越诡异，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反正地图就在那跑不掉的。 至于这些骑士，现在在意识探测器上的形状显示，不能说和人不太像，只能说毫无关系。 什么样的都有，兔子，老虎，大象……更像是……西游记里的妖怪？ 他们为什么之前显示的是人模样呢？枪出问题了？与其相信枪出问题，他更相信现在是幻象。 有东西在影响这具躯体？ 想到这，夜晨心一横，把狙击枪对着自己，然而就这么一个举动，他感觉如释重负，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 就这一瞬间，他立刻抽出战刀将那古怪意识体斩得四分五裂。 调整好状态后，夜晨再次架起狙击枪，观察着商队，目前一切正常，但是那个“人”，它居然在吃人…… 见过深渊法师死后变成美少女，夜晨对于这个世界的生灵变化的接受度略有提高。 刚打死的那几个骑士，死后的尸体变成了深渊法师，领头的那个还是深渊使徒。 看着这些尸体，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真的太惊世骇俗了。 而红标货车上的东西，也不是什么正常货物，而是冰冻的肢体，和血液…… 粗略一数，还有十几辆红标货车，这些东西，更像是为复活某些东西而举办仪式所需要的。 这些肢体和血液从哪来的？为什么能在从蒙德城大摇大摆的运出来，也没有人知道？蒙德内部还有没有伪装的骑士？ 怀揣不安，他隐约想离开此地，麻溜地回去。但从尸体上搜出来的地图上看，它们的目的地离这里不足三公里了。 再三权衡，夜晨决定去最终目的地看看，就远远的观测一下。 于是他按从深渊使徒尸体上摸出的地图上面所标记的路线，继续前进侦查。 第43章 不屈 走了两公里左右，再沿着一条河流一路向上，就到了标记上的地点。 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空地，夜晨总觉得有些诡异。这里意外的静，太安静了。 周围是藤蔓丛生的岩壁，风吹过带着满墙叶子婆娑起舞……更显得幽暗寂静。 嗖的一下，一股阴凉气息直冲天灵，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立即打开瞄准镜，环顾四周。 意识体探测显示前方有许多目标，距离200到400米不等。但，他前面不到100米就是岩壁…… 看来此处应该有秘境，直接进入的风险太大了。 躲好后，再用枪做掉这些目标吧。 正瞄准一个目标准备射击时，意识探测器上显示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高危目标。 “红色，高危目标，突然出现……应该是深渊使徒” 别看他之前轻轻松松狙杀了深渊使徒，那纯属是对面毫无防备，而且他第一个打的，就是使徒。 眼下可没那么容易。 危险！夜晨连忙向旁边滚去，深渊使徒的赤红长刀重重砍在原来位置，将那一块掩体岩石切成两半，切面火红热熔似岩浆。 不过使徒的刀也深陷地面，似乎那种高热能的状态不能一直使用。 见状，稳住身形的夜晨立刻对着使徒开了一枪，他不知道使徒的空间传送能不能躲开。 但是这种情况对他不利。如果能拉开距离就好了。但是，现在跑不过空间传送啊…… 现实往往能打破一个人的幻想，比如现在，深渊使徒在他举枪的那一刻，就已经弃刀传送走了，出现在不远处。 远程，近战，深渊使徒都可以。他却缺乏有效制敌手段。 感觉到周围又多了几个红色目标，夜晨明白了，基本没有生存机会。 把狙击枪和近战刀放回空间后，他对着刚刚那个砍他的深渊使徒缓缓伸出手，这一伸，让对面的身影停住了脚步。 平静地看了看从四个方向包围他的四个深渊使徒，他轻声说道： “收下吧，这是我最后的不屈！” 竖起的中指，让几名使徒莫名的愤怒…… 当赤红的长刀在眼中越来越大时，夜晨有一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并不是很害怕，但也算不上期待，无喜无悲。 黑暗，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在这样的黑暗里，看不到，听不到，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不再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受到光亮。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你现在还有些虚弱，先休息一阵子。” “嗯……” 这种感觉要是让他来形容，那就像小时候发烧吃完退烧药后的几分钟。似醒非醒，很难进行再复杂些的思考，还有点嗜睡。 这种嗜睡中还携带着恐惧，害怕自己一睡着了，就再也醒不来。 深邃寂静的星空中，时间因几乎无法察觉流逝而异常缓慢，也因几乎无法察觉而异常迅速。 不知过了多久，封尘的声音再次响起 “休息好了？看起来精气神不错” “你一直在看着我吗？” “差不多，神级躯体构建只需要建立初步引信就好了，我可以腾空做别的事” “我睡了多久，封尘” 夜晨揉了揉脑袋，意识体状态，也会头昏脑涨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 “清源和我说过。 你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简单” “还好吧，没什么特殊含义，神境可以给自己标一个名称，方便别的神境记住。 不过，你称呼我不带尊称，就不怕我生气吗？” 封尘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似乎它的性格就是这样随和…… 夜晨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怕。但是你们实在太强大了，以至于对我来说。你们有一点恶意，和有一些恶意，或者有很大恶意，区别不是很大…… 你们可以一个念头毁天灭地吗？” “看你指的是什么天，什么地，如果是任意一个星球，还是很简单的。” “能跨越多少时间空间？” “同一个维度，同宇宙的前提下，跨越世界都可以起作用” “那如果是虚实宇宙间呢？” “虚实宇宙我目前不可以，但是始零和清源是有这个能力的。” “清源……唉，怎么这么强大。我打听打听，ta的真身是什么呢？有性别之分吗？” 夜晨企图从封尘这边八卦清源 对此，封尘没有拒绝。 “你想听清源的事，是你的话，也可以，那等我屏蔽一下时空感知先” “……难不成ta在另一个宇宙也可以观察我们？” 封尘愣了一下，感慨道 “你可以不高看宇宙之主，但你绝对不要低估这个称呼的含金量。事实如你所想” “那我们不是已经暴露了吗？我才问你，你就开屏蔽，这不是不打自招嘛，傻子都知道我们在议论她……” 夜晨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能感觉到清源没有关注这里，安心” …… “想必不用我多描述，你知道宇宙存在许许多多的规律。 在它们的影响下，物质、能量、意识通过一系列的多种运动方式，形成了你所见到的一切，以及你所想的一切。” “嗯” “清源呢，你可以看做是生命演化的终极形态，已经将自身融入宇宙规律中。 这些宇宙规律有着自己的运行方式，同时控制着下面世界级的规律，类似于编程执行的优先级一般。 清源，她是个神话般的存在，是一个实打实的从实宇宙顶尖文明走到虚宇宙的规律化身。 这里强调的是，她是宇宙级的规律化身。在大宇宙第三维层内，无敌。” “也就是说，清源非常强” 封尘化身而成的人形点点头 “对的，至于清源的性别。 嘶，这个……我只能说她在不少具象化身时，应该是符合你对于女性的判断，但从思想意识角度。咳咳” “不会吧……我还说那些话，完了……芭比q了” “她大部分时候化身的性别不是男的，就是，怎么说呢，很不好说……我觉得应该是女的，按照你们人类的审美，应该还是相当不错的。 她也不会当真的，虽然是有性生殖的文明的终极进化体，但是好像因为化身规律，她已经彻底失去那方面的需求了……” 夜晨饶有兴趣，低声说道：“细细说来” 对他的反应，封尘很是满意，故作高深的答曰： “你知道，掌控宇宙规律的代价吗…… 有些维度存在觉得，她不一定是失去那方面需求，也可能是个同性恋——就是你们人类说的擦玻璃。欸！别——嗷！嗷！(汤姆的嚎叫)” 亲眼目睹封尘突然消失不见，夜晨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然后封尘的声音已经再次出现 “嘶，下手可真重啊，看来一时半会是变不回来了” 夜晨转过身看去，封尘已经变成了一条鼻青脸肿的动漫化小狗。看起来十分滑稽。 “嘶，这么恐怖的吗，你都成这样了” 封尘狗摇头叹道 “她干的呗……唉，以后她的事，还是少打听吧。nn滴，为什么不打你啊，明明是你问的” “额，可能怕控制不好，一个不小心直接把我打成原子态吧。” 庆幸的同时，他颇有感慨：“原来你们这种存在之间的相处，跟我们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打打闹闹的……” “啧啧啧，我们这类只是一部分，也有一些脾气不那么好的存在，只能说，不同类型存在的生命理念是不尽相同的。 悠长的寿命让很多很多东西显得不值一提。绚烂和辉煌，我都经历过，但我觉得这些复杂多变的瑰丽，远远比不上最简单的平凡生活。 宇宙物质总要在限度内保持在能量最低的状态，而不需要一直大起大落，这就是使自身最稳定的最简洁方法。 宇宙的最基本规律已经透露了答案。平凡中有所不凡，比不凡中有所平凡更加简单，也更加有趣。” “呃，平凡真的好吗？我们那边的平凡人……” “诶！别叫” 封尘举起狗爪叫停夜晨，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对你们地球不是很了解，但他们那种多是自以为的平凡，往往是和大多数挂钩，因为大多数人都处于被奴役的状态，所以就将奴役也称为平凡。那确实无话可说。 你所属的人类文明，无论是发展水平还是历史长度而言，都没有资格与我们谈论何为平凡。 不过你们也没必要证明什么，在宇宙的尺度下，年幼的文明在思想探索方面不比古老的文明是正常现象。” 听完封尘的长篇阔论，夜晨若有所思点点头。 “你说得也对，可能我们走过的、正在经历的，乃至即将迎来的，那些更古老的文明早就走过了。” 第44章 六年之后 夜晨在星空中待了六年，提瓦特大陆也过去了六年多。 龙脊雪山西南方向，家园基地内，高耸的大坝正在开闸放水 “大坝整体状态稳定，发电量较去年略有上升” “粮食产出稳定，共计2156斤稻米，400斤树莓，600斤日落果，100斤绝云椒椒……均已存入真空仓库” “分子架构机运行正常……” 总指控室里，小艾依旧在做着年度总结汇报，它已经更换了新的人形机体。 基地增加了综合食品加工厂，真空仓库，物资运输车，以及交易机器人（无性别特征，非人形，主要负责与人类交易，卖出各种各样的加工品）。 “主人，还是没有回来” 小艾抬头望着天空，眼神里满是失落…… 智能本来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夜晨在设定时也是让小艾自由发展。 然而，夜晨设定的两条准则(1.为他服务，听从指令2.在功能作用相当时，尽可能美观，令人赏心悦目)才是让小艾成为女孩的原因。 彼时的璃月，胡家墓园，胡桃给两座相邻的坟各上了一柱香 “爷爷，臭夜晨，我来看你们了……今年发生的事不大不小，不多不少。 还有就是钟离的花销，唉，总感觉爷爷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呢” “bulin~bulin!” 团团看向夜晨的坟墓，声音急促 胡桃伸出手抚了抚团团 “团团乖，别闹。 夜晨，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你在搞鬼？嘻嘻，你要是真的投胎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哦。 虽然你可能才7岁，我十六岁，欸，确实不太好，要是我再年轻个八九岁，我就可以嫁你了……” “bulin！” 团团因为还没办法讲话，只能再次演化成文字 “主人的尸体在渐渐消散！” “？什么！” 胡桃急忙打开一旁的石尊底座，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对准钥匙孔插了进去，用力一拧 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 墓碑后面的地块被整体移开，露出一个方形的墓坑，一副水晶棺由平台缓缓向上抬起。 仙躯依旧完好，从未变化，只是在不断的粒子化，胡桃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夜晨……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在她朦胧的泪眼中，遗体化成的无数粒子，开始发光发亮，凝聚成一个夜晨的虚影。 “夜晨！你回来了吗？” 胡桃抹去眼泪，想拥抱虚影，可终究是穿过去了。 片刻后，只见夜晨的虚影已然不再，化作无数直上云霄的金色流光…… “团团，你说他会不会复活啊？仙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啊” “bulin~bulin~,bulin bulin……” “臭夜晨，你要是敢回来，我就把你埋土里，等你越长越多，我想打就打…” “bulin?” 团团表示不敢吱声，平时这个主人都不是这样子的，好像只有在原主人面前才像个小孩子一样。 …… “晶石异动！基地已进入最高防御状态” 家园内，新的值勤系统发出了警报 “？” 小艾放下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时候它还是个圆滚滚，四个轮的机器人，被夜晨抱在怀里。 那时的夜晨，一席白色长衣，右手持纤细长剑，颇有几分天涯剑客的气质。 而在太空之中，夜晨的意识与从提瓦特大陆飞出的一道道金色流光相遇，重新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他。 基于意识锁定，所以他的容貌不会自然变化。在星空里待了六年，夜晨想明白了，他用回自己的原貌。 “唉，整整六年，我终于回来了……” 六年里，封尘经常联系不上，寂静的星空，微微闪烁的，不知道相隔多远的恒星，以及偶尔路过的外文明宇航器。 此外便没有更多的变化了。 没有除他之外的声音，星空就像一个监狱，而他在这里被关了六年，还是难以入眠的六年。 不饿，不渴，不累，不死……不眠，仿佛他与这个世界的运行，没有任何联系。老艰难了。 除了休息，就是对着星空思考，只有这样能缓解一下那莫名的情绪。 它不像是孤独，也不像害怕，更像是在疑惑，在质问，经历了这么多无法以常理解释的事情，夜晨感觉他原有的世界观可能不再适用。 …… 五分钟后，夜晨来到了家园基地。 “小艾？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夜晨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孩，有些哭笑不得。 “主人 这是小艾的自由演化形态。好看吗？” “嗯……好看” 夜晨不忍心辜负她一脸的期待 “哼，主人太敷衍了！这些是基地7年的年度总结，您自己看看吧” “……行，没问题” 小艾的情绪化让他微微一惊，ta现在是她，还是它？唉，产生意识就是麻烦。 “算了，反正离开的时候，我也带不走什么。” 他无奈摇摇头，也没怎么看这些文件，将它们收好后就瞬移走了。 不一会儿，夜晨就出现在龙脊雪山山腰处的道路上，沿着地图标记向大本营那里走去。 此行，主要是想前往蒙德主城区，看看旅行者和派蒙出现没。 顺便以第一人称视角，去体验一下游戏主要出场角色的生活，和他们聊聊天，唠嗑唠嗑，缓解一下这六年的孤寂无聊。 等蒙德这边的剧情过得差不多之后，就跟着旅行者一起去璃月…… “还有剩下四个部件，全都是分散开的，我至少还要再降临四个世界才能回到实宇宙的地球。 道路漫长，何处是家乡……我心安处，才是家乡” 一席白袍的他慢悠悠走在雪地，若非黑色的头发，几乎融为一体 “什么人——” “敌袭！敌——” 随手湮灭了两个愚人众先遣队队员，夜晨还是慢悠悠的走着。现在的他已经是半神境的存在，天理来了也不惧。 有趣的是，夜晨发现这些人的灵魂被封禁在躯体里，身体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所改造，也不晓得冰神在干什么，这些先遣队又是如何批量生产的。 走着走着 “发现你了，偷窥者……” 冰莹术士一段吟咏后，冰元素护盾，还有那几只烦人的苍蝇就出现了。 “这里是愚人众领地，立即离开，否则，可就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了” “散 ，定” 轻飘飘一句话，盾没了，苍蝇融化了，冰莹术士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言出法随——半神境强者恐怖如斯 “……” “让我看看 ——你的真面目” 夜晨将遮住术士脸的长帽慢慢掀起，嗯，原来不是砂糖啊。把帽子和面具给冰莹术士戴了回去，他问道 “你们是克隆人吗？在这里做什么？” “……嘻嘻嘻，想知道吗？那你先讨我开心吧，姐姐我现在很生气哦……哈哈哈哈” “……” 既然无法正常交流。一道剑光闪烁，冰莹术士跪在地上，腰间的邪眼早已黯淡无光。 “再……多看我一眼” 一样的台词，这太程序化了，先遣队似乎没有自己的思维。 身影一闪，夜晨出现在蒙德主城区的郊外，从树林里走出来，入眼是一座大桥，通向树立着高高城墙的蒙德城。 第45章 记忆 巨大厚重的城门有近15米宽，旁边都有着一队卫兵，负责维持秩序。 心念一动，夜晨出现教堂最高处，俯瞰着整个蒙德。依旧没法尽收眼底，真的太大了。 “清风徐来，拂面微凉，还挺舒服的。” “我也觉得挺舒服的” 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是在回应夜晨的即兴感慨 “嗯？” 他回过头来一看，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愣在了原地。 “有些眼熟，你是……你腰间的那个小玩偶哪来的？！！” 眼前的女孩戴着白色王冠，身上却是修女的长衣装服饰，看服饰和脸的话，不像是任何一个已知角色。 硬是找相同点，可能就罗莎莉亚比较符合修女的形象，但她的长相与穿着和游戏里的罗莎莉亚完全是两个人。 夜晨很意外，想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看看风景，没想到刚刚好和偷懒的罗莎莉亚想一块去了 “额……你认识我？？” 忽然，他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吉祥熊猫”玩偶，虽然已经有些发黄，但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这个世界没有大熊猫形象的动物，难道说，罗莎莉亚就是自己以前救的小女孩…… “你快说你的玩偶怎么来的，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罗莎莉亚已经唤出她的长枪，死死的盯着他。他看到这个男孩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真的很像14年前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难不成是他的儿子？ 他是谁？为什么要救自己？他现在又过得好不好？很多很多疑问，她想要一个答案。 据说龙脊雪山有一种叫大骗骗花的怪物，也能够完全拟人。如果他遭遇不幸了，那这个小了七八岁的他也许就是骗骗花变的。 加上刚刚那些话，就像一个新来的一样。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她打算为那个救她的男人报仇，就当是报恩吧。 “那是我的玩偶，自然是我做的。” 此时此刻，夜晨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事实。如果可以，他是不想和任何人物有什么密切关系，因为目前他除了自己之外，谁都带不走。 既然这样，相比于顾此失彼，不如君子之交淡如水，泛泛之交也足矣。 闻言，罗莎莉亚又试探地问道 “14年前，你有救过一个小女孩吗？” 她手中的长枪早已注满元素能量，仿佛只要夜晨一否认，这柄冰枪就会贯穿他的身体。 “……” 夜晨和她对视一眼，两边都在沉默 还是离开吧，对谁都好。一转眼，夜晨已退开百米距离 嗯？风魔龙怎么来了！ “快闪开” 发现不对劲的夜晨冲罗莎莉亚喊道，而狂化风魔龙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从天而降，一瞬间就下坠了700多米，仿佛要将整座教堂都砸毁。 “？！” 罗莎莉亚才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再见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回想自己这些年，都是好好用着这颗神之眼，暗中守护着蒙德，倒也没有辜负那个人的寄语。 “笨蛋” 暗骂一声，夜晨瞬移过去把傻呼呼等死的罗莎莉亚带走。 又立刻驱动周围的元素力，形成一只遮天巨手，从后面将极速下坠的风魔龙硬生生拉停，最后用力一抽将它拍向远方。 风魔龙哀嚎几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盘旋几圈后就迅速飞走了。这危机来得实在突然，蒙德城的警戒信息还未传开，就结束了 夜晨抱着罗莎莉亚稳稳的落在一旁的广场上，下面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群众，指着俩人议论纷纷…… 夜晨用手拍拍她的背低声说 “不怕，已经没事了” “快离开这里，换个地方降落，人多。” 罗莎莉亚把嘴贴近夜晨耳边说道，她现在感觉浑身不自在。 话音刚落，夜晨就带着她出现在郊外。 “那个…现在可以下来了” 夜晨松手想把她放下来，然而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再多抱一会” 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抱着她……如果，如果真的舍不得，干脆就别回地球了吗？ 不行，眼下的情况，应该再心狠一点。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断的越早越好。 “好了，放我下来吧。” 如听大赦，他才小心的松了手。 “你叫什么名字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在装，一个是真的想知道。 “那我先说吧”（异口同声） “我的名字是夜晨” “我叫罗莎莉亚，请问你14年前是不是救过一个小女孩？” 罗莎莉亚眼中的期盼溢于言表，夜晨低下头假装思考，片刻才答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太好了，我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我记得你。你是我的恩人” 女孩捂着嘴，开心笑了起来。看到女孩的欣喜，夜晨的心却不能是单纯的开心。面无表情是他复杂情绪最后的伪装。 “嗯，客气了。” 夜晨的话语像是给罗莎莉亚浇了一盆冷水，对啊，他救了她，然后呢？ 她的笑容渐渐消失，楞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相遇前 她每天都在期盼能够某个街道遇到他，设想过很多情景。 但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相遇，他又会说出这种话语。 “……” 两人低着头沉默不语，互相猜测着，彼此不过一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在某个瞬间，两双眼睛对视了，透过彼此心灵的窗户，看到了一段曾经突然被唤醒的，真假难辨的记忆。 ……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 夜晨不辞而别，罗莎莉亚呆在原地，静静消化着那份突然出现的记忆。许久，她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轰隆——” 一声惊雷后，冬末春初的雨，来得如此促不及防 “唉……” 选择逃避的夜晨，蹲在一些为旅行商人搭建的竹棚下，看着大雨哗啦~哗啦的下着，折下几片草，撕一段，丢一段。 怀揣一丝不安，他扩大了感知范围，微微一惊，嘴里低声呢喃一句：“傻姑娘……” 女孩静静的站在雨中，没有去躲雨，任大雨把自己淋湿，任雨水划过脸颊，能掩饰她的泪水。 忽然，一个球形护罩将她笼罩在内，阻挡着雨，又散发着出久违的温暖。 她走到哪，护罩就跟到哪。 “为什么！？我不明白啊！夜晨你出来啊！你出来和我说啊！又不是爱不起，你这胆小鬼，懦夫！”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偷听着罗莎莉亚在雨中的呐喊，他发觉自己移动的脚步愈来愈沉重。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遇到不久的人物啊，为什么感觉已经印在记忆深处了？ 就好像，已经一起经历过很多很多事了一样。 他凭空多了一段记忆，在记忆中，大概是偶然救了小罗莎莉亚，然后和她一起成长的故事…… 自己陪她一起钓过鱼，一起去摘星崖看星星，听她唱歌；一起做菜，一起冒险，就是自己经常劝她不要喝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这个故事到了自己25岁那年，也就是自己自杀的那一天……这个世界中的自己突然死去，在罗莎莉亚撕心裂肺的哭喊中，化作尘埃，便结束了。 一梦一生，可对于自己一场虚幻的梦，却成为她的一生，这很不公平啊。 几番纠结，夜晨出现在罗莎莉亚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抱歉。” 罗莎利亚眼睛红红的，心里带着一丝希望和一丝坚定，问夜晨：“我们的记忆是不是真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并不拒绝这种记忆，你呢？” 听到这答案，罗莎莉亚擦了擦眼泪，嘴上扬起微笑，和夜晨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想我和你一样” 第46章 幻境迷踪 “明明最后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却突然离开，你个大骗子！这次我不准你走，别突然离开了，好不好” 被她紧紧抱住的夜晨不由得内心一阵揪痛 “我陪着你，不哭啊” “莉亚，回家吧” “嗯嗯” 两个人就这样子你侬我侬地回去了，只有远处一个狗粮吃饱了的深渊王子独自叹息，虽然他不曾有过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 …… 至夜，夜晨安抚好罗莎莉亚去睡觉，帮她盖好被子，就自己一个人在餐桌上喝着茶，思考人生。 “故去的记忆……真的不太对，可能这是一个基于我产生的虚世界。 这样子就可以解释通了，这些虚世界的记忆是我在地球时幻想的产物，幻想过和哪几个角色一起 ，就会和哪个角色存在过共同记忆” 夜晨细数过去，胡桃，芭芭拉，还有远在稻妻的心海，影……都有过幻想。 回想起来，当初的自己在幻想中太过贪婪。所以现在处理起来太过麻烦。 不处理的话，用时间来冷却下来也不错，如果能够和谐相处，他自然是愿意去接纳的……只是这样未免有些自私。 梳理清楚思路，夜晨暂时打消了离开的想法，把这里的事情了结再说吧。 情感方面，他打算根据角色的反应来对待。如果没有触发记忆，或者触发了，但是对方不接受这些记忆，就随其心愿。 如果对方接受了记忆，但是无法接受与其他人共享，他也会尽量找到能够遗忘这部分记忆的方法。 这种记忆怎么来的，也能让它怎么样滚蛋。既不会强迫谁，也尽量不去伤害谁。 夜晨走进卧室，看着床上熟睡的罗莎莉亚，低声细语：“这种感觉真奇妙……” 思考片刻，他在旁边构造出一张单人床，放在一起，凑成一张大床，他一半，她一半。 至于同床睡，他觉得还没到时候，在记忆中他们也没有越过那一步，慢慢来吧，留点时间去容纳世事变迁。 也许是太久没有正常睡过了，他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罗莎莉亚已经做好早餐，摆在餐桌上。 “夜晨你醒了啊？这是你最喜欢喝的八宝粥哦，快趁热吃吧” “嗯，看起来就令人食欲大开，来来来，一起喝吧……” 夜晨不是盲吹，罗莎莉亚煮的八宝粥看起来是真的好吃，饱满的桂圆肉，恰到好处的粘稠度，红豆的红，绿豆的绿，交错杂乱，还有扑鼻而来的香气…… “可是，我忘记多备一套餐具了” “没事，来，张嘴，我喂你” 夜晨用勺子瓢了一勺八宝粥，放到嘴边吹一下，再送进她嘴里。 看着罗莎莉亚幸福满足的笑容，夜晨忽然觉得自己也很满足了。 “亲爱的，我去教堂上班了，你可以多去蒙德转转，你记忆刚刚恢复，也许能够想起更多的事情呢” “嗯嗯，我知道了” 罗莎莉亚换上另一套修女服饰，背着长枪就出门了。蒙德的修女服饰都非常的正统，除了手和脸，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不过这似乎不影响罗莎莉亚的战斗。 相处过后，夜晨越发舍不得这个傻姑娘了。 “哦，还要去见一面芭芭拉，不知道会不会激活这些记忆” 三下五除二把八宝粥吃完，洗完碗再整理了一下家里，就出去了。 夜晨打算今天上午买些新鲜菜，回去做点好吃的，下午去接罗莎莉亚时再顺便看看芭芭拉。 家园基地和璃月往来密切，在凝光的工作台上，基本上每年都会出现关于这个“仙灵之地”的报告。 比如：璃月历520年，仙车于璃蒙商道售卖大量珍奇食品，一种名为“罐头”的东西被百姓频频称道。 璃月历，521年，仙车再现，售卖少量异宝，大量珍奇食品。 其中“果味酸奶”被大量采购，而别的奇珍异物也相继被齐聚一堂的商人们购置一空 这就导致夜晨现在非常富裕，拥有数以亿计的摩拉，完全可以对罗莎莉亚说： “你不用上班了，以后我养你” 兜兜转转，来到菜市场，早市，还是蛮热闹的 “新鲜的蔬菜，瞧一瞧，看一看咯” “刚刚起网的鱼获，大鲈鱼，青花鱼，黄辣子……价格优惠，不要错过” ……吆喝的，声声入耳，当然，也有挂广告牌子的， “烤鸡烤鸭，量大从优” “鲜野猪肉，鲜鸭肉，鲜牛肉，鲜鸡肉……” “新鲜水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琢磨来琢磨去 ，夜晨买了三斤番茄 ，两斤豆腐，两斤牛肉和鸡肉，还有青菜，蘑菇，香葱，青椒…… 最后提着一大堆东西，在邻居惊讶的眼神中用钥匙打开了罗莎莉亚家的门。 夜晨已经很久没下厨了，但大体也记得怎么操作。 [番茄酱汁豆腐——先倒入适量油，加入切好的番茄大火爆汁，番茄以薄片状最佳，待番茄汁水咕噜咕噜冒泡，加入盐，再加入的豆腐，小火卤煮至豆腐熟后，撒少许香葱，大火爆炒收汁8秒起锅] …… [蔬菜拼盘——西兰花用沸水浸至八成熟 ；娃娃菜沸水浸至八成熟，竖向切半；花椰菜切成片条状，入沸水中至九成熟 再根据个人口味，调制各类蘸汁，或加少许盐，糖，胡椒粉，蜂蜜……] [蘑菇炖鸡——鸡肉先用盐和着姜末揉搓腌制五分钟，再次洗净后，放入锅中，加入盐 花生油和蘑菇，再加适量水，姜末和辣椒，盖好锅盖，中火慢炖三刻钟即可出锅] 在地球上时，夜晨历来孤身一人，所以学过一些厨艺，虽然不及酒店大厨，但是有家味道的家常菜还是很ok的。 “请问，有人在家吗？”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一开门，夜晨懵了，眼前的少女扎着双马尾，戴着牧师帽，胸前衣服上有一个大蝴蝶结——不太像游戏里的芭芭拉，更像自己认识的芭芭拉。 “你是谁？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诶” 芭芭拉捂着嘴，一脸的惊讶 “啊哈？可能是我比较大众脸吧，你找罗莎莉亚有事吗？” “欸？我是来叫她起床去教堂的” “哈哈哈，她大概一小时前就去教堂了” “噢，这样吗。你是她的丈夫吗？” “丈夫？目前来说，还不算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夜晨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感觉摸不清芭芭拉有没有接受记忆 “没有吗？那太好了……啊，不是，我是说，修女结婚，是需要申请的，到时候婚礼在教堂那边举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最好了，有时间我问问莎莎吧” “嗯嗯，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呢？” “我叫夜晨，黑夜的夜，早晨的晨” “夜晨，你好啊，我叫芭芭拉，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做的什么菜啊，闻起来好香啊” “谢谢夸奖，我在做我的家乡菜。如果你想尝尝的话，还要等一段时间。” 闻言，芭芭拉笑了笑 “我倒是想吃，不过还是等罗莎莉亚回来再说吧。祷告仪式快开始了，我先去教堂了，拜拜” “嗯，拜拜” 夜晨关上了房门……嘴角不禁上扬，内心有些无奈，又有点欣喜，看来芭芭拉可能也记得他。 这种梦幻般的生活，简直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然他夜晨何德何能到这些女孩子的喜欢呢？ 她们源于现实，名字和地球游戏里角色相同；又超越现实，因为长相和性格等方面都只符合他的认识，而不是游戏里的样子。 比如罗莎莉亚不是紫发，而是黑发，脸不尖，而是比较可爱的鹅卵脸……换言之，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唯一世界。 也许在地球上的时候，自己的念想创造了这个虚世界。 在从另一个宇宙回来时，进入虚面，而后在虚宇宙数以百万亿计的虚世界中恰好坠落在这个以他为源的虚世界。 夜晨知道这是非常非常非常低的概率，可见自己有多幸运；当然，不排除是背后存在刻意的安排。 第47章 不记得你 “琴…按照你的描述，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普通人应有的实力哦。” 丽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苦咖啡，单手击退，不，是单手碾压四风守护之一的风魔龙，除了魔神，她也不知道谁能做得到了。 琴团长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地说： “唉，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丽莎，但事实就是如此……” “也许是风神化身成人出手了吧……我并未找到关于这位神秘强者的记载，总不能是璃月的仙神吧” “那怎么办……” “别那么担心，至少人家对我们没有恶意” “我在想风魔龙为何会失控，听说前阵子深渊法师频繁出现，也许跟它们有些关系……” 几分钟后，并没有太大收获的琴团长走回办公室……在她觉得焦头烂额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报告琴团长，不久前，风魔龙再次来袭，但仅是掀起较弱风暴。 有一位黄色头发自称来自异界的旅行者已经将它击退了，目前无人员伤亡” “！快带我去看看……” —————— “看来一切要步入正轨了啊” 坐在屋顶上的夜晨饶有兴趣的盯着广场上被人群围住的荧妹和安柏，以及会飞的应急食物——派蒙。 他倒是疑惑派蒙的内部构造……毕竟那么小一只，简单分析后，夜晨得到了初步结果，它体内是混沌的次级规律。 “呵呵，亲爱的，那个黄色头发的女孩很好看吗？”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虎躯一震 “啊这，莉亚你听我解释！……” “……噢，这样吗，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罗莎莉亚也有些捉摸不定，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 按照《千方百计拥有爱》这本书上所说，她天然比较适合当病娇，只要把握好尺度，夜晨不但不会怎么反感，而且能更加体会到她的情感，对她更加珍惜。 …… “异世界的旅行者，还有这位……小朋友，我代表蒙德城居民对你们表示衷心感谢。” 琴团长左手放胸前向着夜晨眼里的两个憨憨微微鞠躬。 “呃……没事没事，不用这样子的” 荧妹像是第一次面对这些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小派蒙也摆摆手 “对啊对啊，没什么的，小事一桩” …… “真热闹啊” 夜晨不急不慢的走过来，罗莎莉亚跟在他身后 琴团长转过去，疑惑的看着他 “阁下是……” 夜晨和罗莎莉亚相视一笑，点点头，然后罗莎莉亚开口说道： “回琴团长，他是我未婚夫，也是来自璃月的仙人” 罗莎莉亚淡淡的回答，但是脸上洋溢无法掩饰的自豪。不是因为夜晨的身份或者实力，而是因为她对夜晨的信任和重视。 “！！！” 全场人都震惊了，一是罗莎莉亚竟然有未婚夫了，二是这个未婚夫还是仙人！ “罗莎莉亚修女，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 “这一点琴团长就无需担忧了，我已经布下幻阵，能够阻碍风魔龙再次来袭。 至于根除四风守护身上的魔源，就交给这位异界旅行者吧，她似乎有奇特的净化能力” “欸，我……我吗？” 荧妹发现夜晨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禁有些胆怯又茫然 “这是我顺手薅来的风魔龙眼泪，你试试便知……” 夜晨不动声色的掏出一块散发着黑气的红色水晶，讲真，他也觉得眼泪能成这样挺离谱的。 与游戏里的剧情类似，荧伸出手后，逸散红色邪恶气息的眼泪被净化成了透明状的冰蓝色结晶。 …… 过后，旅行者如故的获得了荣誉骑士的称号，毕竟那么多群众目睹了这个一身异界华丽服饰的少女英雄和风魔龙战斗的场景。 之后，夜晨牵着罗莎莉亚的手回去家里吃饭饭了。 拿起餐盖的一瞬间，久违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令罗莎莉亚眼前一亮。 “哇，晨晨，这都是你做的吗？好好吃啊” 夜晨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罗莎莉亚。 “那当然，好吃就多吃点” 罗莎莉亚发现夜晨光看着她乐呵呵的笑着，不由得有些好笑 “你不吃吗？” “我看着你吃就很好了，秀色可餐” 闻言，罗莎莉亚脸色一红，直接把送到嘴边的一块鸡肉塞到夜晨嘴里 “就知道贫嘴！塞住你的嘴” …… “嘿，旅行者，你听到了吗！那个夜晨是仙人欸，也许他知道你哥哥的下落呢。” “派蒙，我都说我哥哥是被神灵抓走的，关仙人什么事啊！” 餐厅里，坐在角落的荧妹啃了一口甜辣花酿鸡说道，她不喜欢吃纯甜的。 “那我们去璃月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跟他一起去啊，仙人刚好还可以保护我们……这样子就不用担心怪物了。” “这想法倒是不错，但是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呢？” “呃，说说而已嘛，我感觉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噢。……” “派蒙！你在说什么啊” 荧妹直接选择当起了鸵鸟，脸色有些羞红，毕竟她也察觉到夜晨在屋顶上看着她好久了 “我还没说完呢，这么温和友善的仙人，虽然长相一般，可怎么也不会看上你吧 真是奇了怪了，你看你那里这么小，人家罗莎莉亚的可是……大史莱姆” “派蒙！！！” 荧妹刚想拽它下来打一顿，忽然想起这货会飞，又灵活……索性直接嘲讽回去 “咳咳，我至少还是有的，不像某个会飞的小东西，指不定还是凹下去的” “……” 派蒙低头看了看，看得见地面，看得见自己的平坦肚子……笑容不自觉的就凝固了，随后又自我安慰道 “没事没事，我还小，会长大的……” 蒙德主城区图书馆 “丽莎女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打了个哈欠，被强行推上西风骑士团名誉骑士的夜晨揉着疲倦的双眼，说话也不怎么经思考了 “小可爱，你再说一遍，刚刚叫我什么啊？” 感受到周围疯狂暴涨的雷元素力，夜晨瞬间醒来过来，一感受到元素力，啪一下，啊，很快就清醒了哈。 “好，姐，找我有什么事啊吗” “我的小可爱……我听说，你是璃月仙人，那一定见多识广吧” “打住，丽莎小姐，你这是不敬仙师，在璃月，这可是会受到仙人的惩罚的” “噢？那小可爱要怎么惩罚姐姐呢？” 丽莎似笑非笑，眼前这个人很像十几年前那个人啊，越活越年轻了？可他似乎…不记得自己了？ “罢了，你有什么事情，问便是” “好吧，小可爱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异界少女没有神之眼也可以使用元素力吗？” 夜晨：“……(省略500字)” “这样吗，仙人都有神之眼，你为什么没有呢？” “隐藏了” “那能让我看看吗？” 夜晨楞了，正常反应不是应该噢一声然后不过问了吗。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他咧嘴一笑 “抱歉，我的神之眼放在隐私部位，不好拿出来” 丽莎：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好了，逗你玩的。我也许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要发誓不能让另外一个人知道” 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有点意思。丽莎端坐在椅子上，微笑答道 “没问题，说吧，我看看你能不能说中。” “你应该想知道神之眼力量的来源，以及获得使用这些力量付出的代价。 那么，据我所知，神之眼赋予的力量，确实是有代价的。它会拿走你心中的某样东西，利用这种东西和你内心的联系，吸收你信仰时产生的愿力，供奉给神明。 对持有者而言，要是神之眼被掠夺的话，他或她就会失去那一样东西。 这应该就是所有代价~想要没有代价，除非……” “除非怎么样？” “把神明拉下来揍一顿。” 云端之上，神宫深处，独自端坐在神位上沉睡的女孩睁开眼眸，抿嘴一笑。 “居然敢揍我？小晨晨，你可真善变，搁以前还叫人家小甜甜呢。” 女孩打了个哈欠，随手一挥。 紧接着，蒙德天空中一道人腰粗的闪电从天而降，曲曲折折地穿过几道门从夜晨身后袭来，不过被他随手拍散了。 散雷引发了小范围的爆炸，导致现场有些凌乱。 好在两人都不是普通人，没有受伤，交流继续。丽莎看着乱成一团的桌面，轻声笑道 “小可爱，你这话有点惊世骇俗了” “哈哈哈，毕竟是涉及到世界运行规律的信息，很难不遭天谴。” 随后夜晨又问道 “这是你想知道的东西吗？” “嗯，不全是，但你能回答一部分，姐姐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请讲” “十三年前，你救了我们三个，还没有谢过你呢” “呃……小事一桩，无妨。” 夜晨老脸一红，颇感惭愧，因为雪崩就是他弄出来的。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睡觉了，拜” “诶，等等……唉，还没问你记不记得曾经的日子呢。” 然而她话还没出口，夜晨就跑没影了。 由于夜晨在雷劈前封闭了房间，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倒是方便丽莎处理雷击现场了，毕竟，让骑士团知道图书馆爆炸远比她自己整理图书麻烦多…… 第48章 心灵还是太脆弱了 此时此刻，稻妻，净土内 “怎么还是忘不了……奇怪” 盘腿而坐的影睁开眼，语气中有些无奈。许久，她摇摇头轻笑道：“不过如此” 虽然嘴上说不关心，但是她每每看到记忆里另一个自己的笑容，还有偶尔出现的姐姐的身影，就很难不继续看下去。 同样的自己，为什么会她比自己更快乐，更开心…… 在记忆中，他经常说她是个执拗的傻姑娘。 …… “晨，永恒是一成不变的” “影，我觉得，这种永恒不会是你的国度内子民们的选择。 把世界比作风车，难道转动的风车就不是风车了吗？” 雷电将军沉寂了片刻 “……风车终究会风化成灰的” 夜晨捂脸，怎么又钻牛角尖了。。。 “我不认为你想要的是比岩神还要久的永恒，何况即便是岩神摩拉克斯也不能抵抗时间的磨损。 你如果想要真正的永恒，我建议你去看看轮回变迁的永恒。 我就是踏入了轮回的人，假如你不死，你就可以在下一世，看见另一个我。” “……” 影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别担心，我还没打算离开。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脱离这种状态，你姐姐也复活了，以后就好好生活吧。 在我看来，你不是神，只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固执笨蛋。” …… 不知多久过去了 “影，你还没有领会吗？为什么不愿意放下啊……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蓝天白云下，夜晨躺在草坪上，慢悠悠地，平淡地说道 影的内心有些挣扎 “夜晨，我……我不知道” 他摇摇头，轻声呢喃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有点失望，但是还有一丝丝期望，抱歉，再见了” “晨……” 影想伸出手留住他，手指一触摸他手的瞬间，还未感受到温度，眼前的他便化为点点光焰，被风吹散，熄灭。 “妹妹，起来吧，一个普通人而已，能为你答疑解惑已经是一种荣幸了。” “可我还是放不下” “……” 身为姐姐的真背过身，不再看影，心底默默感慨：妹妹啊，你喜欢他，你的心能装下整个稻妻，可为何你唯独不能为他留出一片空间呢…… 同一时刻的蒙德，夜晨拨开了脑海中回放的记忆，露出无奈的笑容。 有人在回忆，自己这边也会自动回忆，量子纠缠？ 正思考着，他收到一条来自基地的信息——14年，轮回晶石已经充满能量。 他随时可以前往另一个世界，寻找另外的部件。回地球的进度，涨了五分之一。 再等等吧。 躺在床上，他转过头看着罗莎莉亚安详的睡脸，缓缓闭上眼……还是睡觉舒服。 …… “嗯？” 次日清晨，感觉到有东西压着自己，夜晨睁开眼看了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眼里可不兴冒爱心啊 “！！！莉亚，你这是在干嘛？” “亲爱的，我们相爱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吻过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此时此刻的罗莎利亚别有一番风味，就是手中的柴刀过于晃眼 “我只是希望在我们结婚后再做。” “哼，那你昨天盯着那个小女生干嘛？还看了那么久……” 罗莎莉亚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眼巴巴的看着他，并且丝毫没有从他肚子上离开的想法。 “……” 夜晨直接把她拉下来，许久，他叹了一口气 “莉亚，其实我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我需要你相信我，正如我无条件相信你一样。”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说着说着，罗莎莉亚眼圈就红了起来 “莉亚，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太难了，没有一点头绪，他也不知道他还会再待多少年，然而罗莎莉亚又如此的看重这份难以言表的感情，这让他在舍与不舍间来回思考。 他有些害怕，害怕她们无法接受这些，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错过，哪怕这是虚幻的梦，他也要做到梦醒时分…… 选择坦白还是隐瞒，都各有利弊。 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一走了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夜晨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这虽然是虚世界，但也是她们的现实，总有一天要面对的。 就好比追女孩时苦苦等待的回复，买彩票后念念不忘的中奖，终将迎来答案，没有回复，或没有中奖。 接受现实，承认现实。 以前的他，更加切实际，可以直接对感情说不，现在反而犹豫不决起来。 “莉亚，我还是和你坦白吧…” “嗯嗯” 夜晨开始长篇叙述，讲起来滔滔不绝 “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我经常想离开这里，逃避一切，但是我还是留下来了，因为贪心。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求。要是想忘记，我也可以帮你。” 话音刚落，还在哽咽的罗莎莉亚就主动抱紧了他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忘记你。哪怕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但是我们至少真真实实的相处过。” 夜晨沉默了。 “大傻瓜，我没有说我不能接受吧。我遇到你就已经很幸运了。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莉亚……” 两人相拥而泣之时 ，门外响起了芭芭拉的催促声。 “罗莎莉亚，在吗，准备去教堂例行祈祷了喔……” 罗莎莉亚看向夜晨，眼中有些不舍，不知为何，越来越想陪在他身边了。 夜晨回应了一个微笑 “莉亚，去吧，我没事的。” “夜晨……” “莉亚，不用担心，我只是跟着剧情走走。就算我站着不动，除了神谁都伤不了我的，放心吧” “嗯，我相信你，要多加小心” 罗莎莉亚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随即就整理好衣装，和芭芭拉一同离开…… 卧室里只剩下夜晨一个人，把心底话说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 可这个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来了。 他在分析过程中发现，从记忆共鸣之后，罗莎莉亚已不再是单纯的物质能量数据堆叠，这也是为何他没有选择离开。 谁赋予了她们意识？通过什么方式做到的？还是在特定环境下，自发产生的？ 不得而知。这已经超出了他当前的能力与认知范围。 夜晨不免怀疑其真实性。这也太巧了，他更倾向于有神境及以上的存在插手其中。 联想起封尘那句话，也许目前看起来合理的一切，局限于当前有限的认知。如此一来，真真假假，怕是难以抉择。 罢了，先这样走下去吧。 第49章 世界意识的请求 既然选择相信，那不可避免要扯到寿命。 经此事后，结合边境时意外触发保命机制，夜晨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们延续生命。 此刻，他里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延续生命，我可以帮你” “你是……” “我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以前你给我发过讯息。只是那时我并未苏醒。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做掉天理，我可以动用世界规律来庇护她们。” “你现在什么情况？连天理都打不过？” “不不不，我现在忙于对外防卫。一时腾不出手。当然，那个存在没办法影响到内世界。” “我姑且相信你，但你也知道，天理在利用规律掩盖自己的踪迹，以我目前的手段，暂时还找不到它。” “简单，杀了那个异界之人就好了。或者我给你提供它的位置。 我出现的时间有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 “你为什么要我干掉天理？” “因为我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管理者，我有能力让它成为一个完整的世界。 而天理只想着嚯嚯，然后再去寄生其他世界。” “那你知道实宇宙对虚世界的影响吗？” 对此，稚嫩的声音有些疑惑道：“实宇宙？那是什么？” 好吧，夜晨摇摇头。他不能指望一个幼生世界意识…… “没什么，随口问问。如果我不杀旅行者，大概还要几年才能见到天理” “跟着她，七年，或者八年，应该不会很长” “如果她死了，会怎么样？” “深渊那边的旅行者暴怒，大概率会冲动出击，天理也会出现。” “好吧……我和她们的记忆是不是你在搞鬼？” “别开玩笑了，兄弟，你看我有那实力？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期待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 干掉荧，夜晨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跟随剧情发展，总不能一直跟着她吧。 最多只能陪她一起找那个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哥哥…… 如果跟着她，要找什么理由呢？他一开局就是仙人了，要不就给她一个护身法宝吧。 实际上，蒙德安全区域只占了国土面积四分之一左右。那些可怕的野兽，怪物，一般都在安全区域外游荡。 蒙德和璃月之间的安全通道也不多，堪堪两条，一条走石门山谷，一条就是翻越龙脊雪山。 他正琢磨着过些日子搞一个异世界的卫星导航系统，顺便还可以制造一个天基武器。 …… 起床吃完早餐后，夜晨向着冒险家协会走去了 一进门，凯瑟琳微笑着问 “您好，尊敬的名誉骑士，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嗯……我来登记一下冒险家信息” “好的，麻烦您……” 签完最后一张协议，他按完手印，凯瑟琳从柜台里抽出一张钢制卡牌 “这是您的身份证牌，请保管好，遗失尽快补办……” “嗯嗯，对了，请问，黄色头发那个荣誉骑士去哪了，有没有接什么任务呢？我找她有些私事” “有的” “可否告知我她的目的地” 凯瑟琳思索了一下，对着夜晨悄悄的使了个眼色，撕下一片纸在上面写下一句话，然后递给他 夜晨接过纸片 “谢谢” “不客气，慢走” 离开蒙德城，夜晨掏出那张纸片： 摘星崖，5区，狩猎巨猿一头 有巨猿？差点忘了，这是合理化的世界，具有完备的生态才正常。 将纸片烧成灰烬后，夜晨向摘星崖瞬移过去。此时的摘星崖，荧妹还在向着下一个传送锚点前进，派蒙则是在高处警戒。 “诶，旅行者，先停一下，前面的树林里好像有东西在打斗。 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走动” “我知道了，派蒙，你注意安全” “嗯嗯” 荧驱动风元素，三下两下就爬到了一棵树顶上，虽然还不能直接起飞，但是身轻如燕还是绰绰有余的。 “旅行者，前面是一头巨猿，正在和一条巨蛇博斗，说不定我们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嗯，我们先看看” 荧妹一双美眸紧盯着那两头扭打在一起的庞然大物，自从被巨蛇以伤换伤咬了一口后 九米多高的巨猿攻击得越来越慢，气息也愈加衰弱，好像是中毒了 一口注毒后，巨蛇不再主动进攻，只是不断防守着 现场早已一片混乱，周围到处是断节的树木，茂密的森林被清出一小块空地。 “彭~”的一声，巨猿倒地，再起不能。 即便如此，巨蛇也没有上前，它吐着信子，向周围看来看去……两只眼睛让人感觉只有阴狠 “巨蛇受伤了，我们也送它上路吧！” “正有此意” 荧妹已经开始蓄力，拿空间背包里最尖锐的钺枪 这条蛇看起来已经被锤得重伤了，平时可能得绕道走，现在搏一搏~ “嘶~嘶~嘶” 未等荧出手，巨蛇再三抬头张望，最后低下头，晃悠悠地离开了，在地上拖出一抹长长的血迹 “它好像离开了，诶，我们快上去收了那个巨猿尸体，然后赶紧跑路吧。” 派蒙两眼放光，还没结算，它就已经看到了很多摩拉，可以买好多吃的…… “不急，小心有诈！” 又过了一会儿，几只盘旋的食腐鸟飞下来，开始啄食巨猿 “应该是离开了，我们上！” 荧妹加速冲向尸体，几只食腐鸟被突然出现的荧妹吓得惊慌失措，扑扇着翅膀再次盘旋在上空。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它们跟逃命似的飞走了。 “体积过大，无法收容！” 特有的收纳袋发出了提示 “啊，派蒙，帮我警戒一下，我把它切分了再装进去” “好！” 就在荧妹专心切割时，周围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啊啊，旅行者，我们被蛇群包围了！” 派蒙喊完，直接点了一支穿云箭，请求附近的冒险家支援。 黑色的长蛇密密麻麻，混乱不堪，如同黑色的海浪一般，要是密集恐惧症在此，估计会当场裂开。 “我知道” 荧妹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大半个巨猿尸体塞进了空间收纳袋，开始思考如何跑路。 不出意外话，这是刚刚那条巨蛇的后代，虎父无犬子，它们应该也含有剧毒，攻击速度极快，非常危险。 更别说，还可能有一条成年体在旁边看着…… “这蛇怎么这么能生呐。包围圈太大了，跳不出去，除非我们能够飞过去” 荧妹抛出所有驱蛇香，然而作用微弱，她立马又甩出几道风刃，击杀了一群意图从背后偷袭的幼蛇。 但是这对于蛇海并没有任何影响，同类的鲜血反而激怒了蛇群。 “派蒙，我总感觉这次要挂彩了” 不自觉握紧了剑，荧有些担忧地说道。 派蒙笑了笑：“可以把彩字去掉。不过你放心吧旅行者，要是出事了，派蒙我会好好安葬你的，只希望它们能留个全尸” “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安慰一下，信不信下次我不给你吃了。信号烟你点了吗？” “点了，可是，好像还没有援兵来，反而是几头强大的魔兽来了。” 荧妹内心欲哭无泪 “这下凉了，哥哥，下辈子再见吧。” 她再一次凝聚元素力，试着跳出包围圈，只要落地第一下不被咬到就行。 突然，一道传送门出现在她背后，莫名的牵引力把她拉了进去，派蒙和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夜晨都愣了一下。 几只被求救烟吸引过来的魔兽看着远处满地爬的黑色小“辣条”，纷纷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第50章 兄妹相遇 深渊使者的手段，应该是她哥哥出手了。 夜晨感叹一句，便提着派蒙向附近有空间波动的地方瞬移过去。 “咳咳，你是什么……为什么救我？”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荧妹看着眼前这个两三米高的奇异石像生灵，只是它单膝跪地，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传送门后即将出来的贵客。 “王子殿下……” 深渊使徒微微鞠躬 “嗯，起来吧” 空平淡的应了一句，然后看着这位失散多年的妹妹 “哥？你是……哥哥……” 荧正想冲上前，却发现两人之间像是有一堵空气墙，将他们隔绝开 “好久不见了，荧。不必太惊讶。 我也有很多不得已，在那到来之前，你要保护好自己，天理在针对你…” 说完，空皱了皱眉，背过身，不再看她，也许是不想再触景生情了。 “哥哥……” 走了几步，听到妹妹又一次呼喊，空还是停下脚步回了头 “荧，相信我，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们终将重逢！” 随即他头也不回的步入传送门，深渊使徒的身影也逐渐虚幻，只留下荧一个人 下一刻，夜晨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个小东西 “仙人？派蒙怎么在你手里？” 面对这种情况，夜晨张口就说道 “偶然路过，顺手救了下来，没想到你会被深渊使徒救走~” “深渊？它是深渊的吗？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救我~” 荧妹不自觉的摸摸鼻子，心虚了 “嗯……我是跟着气息过来的，你没事就好，这个小不点还给你了” 夜晨假装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谢谢夜仙人~” 荧接过还在昏迷的派蒙，又看到了夜晨在他的背包里找东西。 “对了，这个护身符，你拿着它，关键时刻，能救命……” 片刻后，夜晨递给她一个凤凰玉佩（夜晨制作，独家技艺，兼具防御，净化，定位，传送多种功能，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神器） “这……” 面对这玉佩，荧妹犹豫不决，她忽然想起派蒙的一个猜测，不由得内心一紧，难不成，仙人真的喜欢自己？ “拿着吧，没什么的，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夜晨摇摇头离开了，然而他刚走没多久，本来还昏迷的派蒙就直接生龙活虎了。 “旅行者，刚刚真的是太惊险了，诶，你说，仙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啊？” “可能吧，感觉有点。” “那怎么办啊？仙人应该不会来硬的吧？” 派蒙装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应该不会吧，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诶呀，说这些干什么，走了走了，我们赶紧回城里交任务吧。” “好，又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了。” “你就知道吃！” “你不也是！” …… “还是传送门方便，一下子就到家了，小艾！我回来了！” “主人！我有重大突破哦” “什么突破啊？” 小艾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亲亲，不然小艾就不告诉你” “啧，真拿你没办法，啵一个” “嘻嘻，主人，小艾已经成功掌握纳米技术了，可以制造分子级构造物了喔，厉害吧？” 小艾双手叉腰，脸上写满自信，活像一个想要被表扬的小孩子。 “不得不承认，科技这方面，小艾你比我厉害多了” “嗯哼，主人第一次夸我呢，好开心啊” 看着直接张开双臂飞扑过来的小艾，夜晨也只能接住她了，自家孩子，没办法不宠啊。 “小艾，我想建立一个卫星定位系统” 夜晨抱着这个调皮又安静可爱的活宝，在她耳边说道 “可以，全都可以哦。只要我们做几个纳米机器人，就全都可以，很快的实现。 对了，主人你要不要找伴侣啊，人家可以帮你做一个二次元老婆哦。当然，你想要小艾来也不是不可以哦~” 看着小艾那火热的眼神，他偶然想起一个段子——萝莉有三宝，身轻体柔易推倒……啊tui，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咳咳，小艾，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告诉你了。第一，我并没有真正创造你，而是唤醒了你。” “嗯，然后呢？” 嗯？这……这不对吧？夜晨直接化身了高级催逝员。 他又继续说 “当初的清源把你交给了我，她说你不一般，是不被那个宇宙接纳的。 所以我到这个世界后，才尝试唤醒你，没想到一下子就成功了。” “可是这和我们做伴侣有什么关系？” “啊这……确实，我是说……” “主人，难道不行吗？ 小艾研究过你的记忆哦。 除了不能生育，其他方面小艾是非常适合当伴侣的，实力强，能力多。 还可以变化外貌身材，甚至那里还能控制松紧大小，实时最舒适的快感……为什么不行呢？” 一系列问题把夜晨难住了。 “小艾，你的认知还有限，总之，这种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吧。” 无奈拍拍脑壳，他暂时不知道怎么和小艾阐述华夏几千年来发展变化而来的伦理观念。 “哦，好吧……” 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红光消散 (小艾的躯体半机器人的身体。) “情感模式测验完成，恢复正常模式” 这句话结束，小艾的眼神和表情再次变得僵硬起来 “嗯？情感模式？” “是的，这是一种为主人服务的特殊模式，可以拥有无限接近真人的思想。” 夜晨凑近观察着小艾的眼睛，良久才捏捏她的脸，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 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他可不希望再来一个大问题。 “言归正传，小艾，如果我要完成这个卫星定位系统，大致需要多少天？” “现在有三个火箭塔，一座塔每天可以建造一枚火箭，搭载2-4颗卫星……完成分米级定位，预计需要24天。” “嗯？那些地面信号发射塔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纳米机器人可以搞定，只需要先构造一架纳米工程母机就好了，只是需要核聚变供能，目前在通过微引力波技术勘探星球的聚变燃料分布。” “核聚变？已经验证使用了吗？” “主人，已经14年了，这些基本的知识小艾早已吃透。” “也是啊，14年了。 那个，遗忘记忆方面的技术有什么进展吗？” “目前没有探索出遗忘记忆的路线，但是有通过改变认知，从而忽略记忆的技术。 这种技术作用时间越久，忽略程度越大，基本上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可以持续多少年” “200-1000年都有，具体看情况。” 200年，应该已经足够了，神之眼的持有者一般也活不过150岁。 “是你研究的吗？” “不是，创造者给我的，目前有十支现成的认知药剂，如果需求量多，小艾可以尽快复制。” “十支够了。辛苦你了，小艾” “不辛苦” …… 夜晨带上两支千年的，四支两百年的，无声无息消失在小艾眼中。 确认夜晨离开后，小艾才低下头叹息 “确实不辛苦，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害怕我的情感，因为我不是你所认可的生命吗？” 一切准备就绪，夜晨就慢悠悠地按着地图，经石门国道，路过望舒客栈，向璃月港前进。 他来到这个世界14年了，都不曾走过这着名的贸易通道。 路上行脚商人也不少，走走就能看见一些行人，或者商队。 有钱的，住旅馆。 钱不多的，在旅馆附近搭帐篷，没钱的直接山洞里~ ……数不清的人来人往，各有风格的烟火气息，是游戏里很难模拟出来的。 不过游戏最难描绘的，还是每个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又要互相串联，互相影响，相当于再创造一个世界了。 光是每个人的经历，哪怕千篇一律，也会有些差异，这一个个故事……就算策划能写出来，玩家的设备也受不住啊。 …… 冬天的太阳，落山比较早，黑夜来得也快。随着天渐渐黑下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只有少数加急运货商队，还在黑夜中点着元素灯前进。 夜晨没有再走路，而是不间断地瞬移，不一会儿，便到了璃月港。 六年前，他来过这里，现在似乎变化夜不大，春节已经过去一天了。 灯红酒绿，热热闹闹的街道上，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烟火爆竹味道，勾起了他对地球春节的记忆。 每年春节回到阿姨家里，都红红火火，来自周围长辈的关心也不少。 现在他有能力过想要的生活，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幸福。只是他始终脱不开内心的孤独…… 抬头看向头顶那片星空，夜晨能感觉到，它仅是一片星空，这个世界目前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宇宙，所以只有一大片星空。这倒也印证了世界意识的话。 第51章 灯火阑珊，奈何形只影单 “香菱！香菱！”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阵独特的少女嗓音引起了夜晨的注意 “来咯来咯！胡桃你怎么这么早啊，今天店里客人特别多，我差点忙不过来……” “噢？还是你们万民堂轻松舒服，不像，越是大过年的，越是逢年过节就越没多少客户，钟离那家伙还大手大脚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烟花台放烟花吧，说不定今晚还能看见稻妻特有的爱心烟花呢” 胡桃拉着香菱就走了 “诶！锅巴，别吃了~快跟上” “卢~卢~” 锅巴把嘴边嚼了一半的辣椒放回盘子里，一扭一扭地跟着 夜晨见状，不由自主的笑了，多温馨美好的场景啊。 “bulin~bulin~” 倒是团团似有所感的看着远处的夜晨，察觉到有东西在观察自己，夜晨也看向它。 这个小东西，他自然记得，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总之，胡桃被保护得很好。 “在这里建立好传送枢纽，以后就方便多了” 隐蔽了气息的夜晨，已经布置好三个传送枢纽。 一个在家园基地，另外两个分立与璃月港和蒙德主城区，其他根据自己的速度也足够了。 (虚宇宙中，有着混沌演化般无序而存在的规则，一个看起来小小的世界，进去之后，可能是一个非常宽广的宇宙。 至于能量守恒？算了，虚宇宙各个世界中，能量守恒不是一直通用的。 记得封尘说过，有个虚世界的生灵，竟然可以靠怒吼获得超越平时一倍以上的力量提升。 此外，那个虚世界的人形生灵的语言，有点像惊悚世界里地球的某岛国语言，也许就是地球岛国人的念想产生的 混沌之中，诸多世界内可以诞生非常非常多的规律，总有一些奇特的，离谱的。此外，不同世界，上层规律有所差异。） 许久，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第一发烟花带着红色的尾迹升空绽放 “啾~嘣——” 欢笑声和爆炸声将夜晨从回忆里惊醒……擦擦眼睛抬起头，绚丽多彩的烟花占据了大半边天 “嘿，那边那个小伙子，不去烟花台看烟花晚会吗？” 闻声看去，问候他的正是大姐头风范的角色北斗。 旁边跟着的应该是天权星——凝光，还有璃月最佳秘书——甘雨。 三人的外貌都和游戏中的不太一样，但夜晨还是认出了她们的身份，信息感知能力太强了。 听到对方的问候，他也没有多想，便答道 “烟花，何处观赏皆可。 各位是有事吗？无事的话，在下要离开了” 凝光的美眸闪了一下，说道 “且慢，既然烟花甚美，阁下为何不多看看呢？” 烟花才刚放没多久，这个人为什么说看了许久，还有，见到她和北斗竟然也没有一点反应。 不像是哪家大少爷，穿着不像异域风格，又莫名舒服，着实古怪。 “确实” 夜晨笑了，烟花确实刚放没多久啊……可能是卷入从前的记忆了吧。 “几位为何不去看台观看呢？” 北斗灌了一口酒，直言不讳 “不太喜欢一群人围着我奉承” “我也差不多……” 凝光摇摇头 而甘雨顶着疲倦的双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嗯？我习惯一个人” “……” 夜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次看了眼凝光和甘雨。 一如既往地好看，不过口味不对，所以跟他没什么关系。 正事要紧，还是先去找胡桃吧。无论结果如何，处理完就去稻妻找心海和影 尽早了结完因果，尽早知道答案，到时候是走是留自有定论。 至于对付敌我不明的天理和深渊教团，他也有好几个项目，正在交给小艾进行。 其中就有一份天启计划是构建天基武器，入选的武器有： 太阳能聚焦光束(聚焦折射的太阳光) 高空电磁炮（多功能弹） 高能强激光（核聚变供能） 热核导弹 反物质导弹 多重粒子射线（利用空间技术将提瓦特星球所在星系的恒星发射的各种高能宇宙射线收集，分离并压缩。 最后束缚于某一轨道内加速发射，从微观层面，破坏物质组成。） 核平计划：为保护平民而设置，主要研发各类现代化以及未来武器。 如：自行电磁炮，自行火炮，自行激光枪，超远程高能自行狙击炮。 主要用于抵御深渊魔物，魔神复苏和有可能的兽潮进攻，武器由基地控制，不会交由任何原土势力掌握。 这些武器，说实在的，对他而言聊胜于无，也就看看。 “喂？你没事吧” “嗯！？没事，经常容易这样子出神，对于时间，有时以为过了很久，却不过一瞬间。对了，我叫夜晨，你们是？” “我叫北斗” “嗯……凝光” “夜晨你好，我叫甘雨，那个……等下方不方便，我想问你点事情~” 甘雨的性格温柔似水，她总觉得面前这个男孩很眼熟，好像曾经见过。 北斗和凝光不约而同的看向甘雨，眼光中带着调侃，因为除了帝君，甘雨基本上不怎么主动和别人交流。 两人的目光整得甘雨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那我和凝光就不打扰你们了” 北斗正要拉着凝光走，凝光却喊了一声“等等！” 北斗：?Σ( ° △ °|||)︴ “我也有点话想私下问问” 私事还是在私密场合沟通，几人移步至群玉阁。 凝光双手抱胸，平淡的扫了一眼夜晨，她总感觉这个男孩很熟悉，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还是先问问吧。 察觉夜晨凝固的笑容，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从北斗心里升起，抓奸现场？ 溜了溜了，她北斗可不喜欢当大号节能电灯泡。北斗自觉地离开了，剩下三人你看我 ，我看你。 最终，凝光和甘雨走到一边商量了一下，又一脸阴沉地走了回来，异口同声： “能解释一下吗？” “嗯？” 夜晨懵了，他并没有相关印象。 “二位要什么解释？” “你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凝光质问道，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稍纵即逝的羞红。 “我不记得这些事。可否具体说说” 一路听完下来，夜晨摸了摸下巴。虽然存在记忆，但也没什么事，手都没牵过呢。可能他这边出了点问题。 “你们假若需要补偿，可以商量，夜某不会拒绝。 如果想要清除这部分记忆，夜晨作为仙灵之地的仙，也能做到。” 夜晨此时十分冷静。 退一步来说……这些记忆，是自己凭借实宇宙世界的主导地位构造出来。 她们是被虚实两界的某种规律而添加的记忆，根本不是自愿接收的，所以夜晨怪不得别人。 见她们俩一时半会也没商量出什么来，夜晨索性直言道： “这是两份遗忘药剂，能够清除你们想忘记的记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第52章 难以割舍 “……” 房间里甘雨两个人默默对视，但谁也没有去拿认知药剂。 “凝光，这瓶药水先拿去炼金协会那里咨询一下，若是没毒，再找人试试吧。” “也只能这样了……” 凝光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记忆扰人，向来精明果断的她，现在还犹豫不决。 而夜晨则已经回到家园基地，和小艾吩咐了一些事后，重新带了一些物资，又返回璃月。 烟花盛典还在继续，但夜晨看着茫茫人海，心生退却，便在往生堂门口守株待兔。 一朵朵烟花绽放，如此美丽而梦幻，但是短暂，不长久。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与人贩子战斗高光时刻。虽然之后难免一死，人生的精彩时刻，总会结束并落幕。 但是他从不后悔，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就像边防战士，缉毒警察，消防员，都比较危险，但必须有人去做。 世界是两面的，就像有人输，有人赢。有光，就有暗。 纵观眼前的万千岁月静好，自然是有人在默默地与各种破坏势力对抗。也不能说那些为公牺牲的人都是傻帽，是蠢货，各有追求吧。 “往事随风，长伴吾心。” 看着烟花，喝着从随身空间取出的果汁，现在生活是有希望了，做事都充实。就是害怕哪天，梦醒后才发觉是梦。 欢乐的时光总是飞逝，夜晨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11点了，眼前的万家灯火渐渐熄灭，没有特别的顺序。 …… “胡桃，要不要今晚住我家啊？” 胡桃摇摇头说道 “不了不了，我都在你这里住好几次了。要不你来我那儿住住” 香菱想到往生堂隔壁义庄里摆放的一樽樽空棺材，不由得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诶……还是算了吧，我先回去了~” “嘻嘻…这香菱还是那么不经吓” 胡桃挥挥手，看着溜的飞起的香菱嘴角一翘。 片刻，她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转进小巷，不远处就是往生堂的大门。 两只石狮子挂着火红喜庆的“倒福”，意味着福起到来。 夜晨现身，悄悄跟了上去。长大后的胡桃，倒是与游戏里的形象差不多了。今天没有穿工作服，看起来就像个邻家调皮妹妹 想起自己和胡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问道 “你好，请问胡堂主在吗？” “今天春节诶，打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夜……嗷嗷嗷，你是鬼吗？！” 刚转过身的胡桃看清他的脸后，大吃一惊，鼻子忽地以酸，泪珠子就在眼眶打转了。 夜晨看着准备哭出来的胡桃，轻声安慰 “我当然不是鬼啦，小胡桃，你长大了好多” 胡桃忍着泪水，气乎乎的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小粉拳。 “臭夜晨，丢下我一个人走是吧？装英雄是吧？打死你，打死你……” 胡桃边打边哭， 夜晨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拿小拳拳锤胸口。 “不哭不哭了，我们先进屋子吧” 帮她擦去眼角泪水，夜晨也将这个世界的事实一一道来，主打一个尊重知情权。 “胡桃啊，我这个人从不强求。因为这对你们来说，确实很不公平。” “你，我……你让我再想想嘛” 胡桃看着手里的明晃晃的药剂，又瞄了一眼夜晨，小脸上就差写满了纠结两个字了。 “嗯” “夜晨，我们能一起喝吗？要不互相忘记吧” 胡桃不太能接受多个伴侣，但也不想让他单独记得自己。 “不能” 夜晨回答得很果断。胡桃问道 “为什么” “就是单方面不想忘记你们，你们是独一无二的。其实无论你们选择什么，始终是我珍贵而美好的记忆……” 胡桃思索了许久，把手上的忘却之水还给了夜晨 “我…我不喝了，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不然我就把你埋了！” “真的吗，胡桃你要不要再想想……” “诶呀，我很明确了，其实我对男女这些情感也思考过。 可是，我又没有什么喜欢的男孩，要么贪图家底，要么好美色，要么干脆就是害怕我…… 不知道什么传言说我是天煞孤星，克死爹娘克死爷爷，钟离出来辟谣都没多大用。 加上我本来就是往生堂的，干这些事接触的东西，大都是忌讳。 两两作用下来，导致现在除了那几个暴富的花花公子贪图我的外貌，就没有什么人敢娶我的。 既然我们都相遇了，这就是缘分，说不定这是上天的安排。” 胡桃说这些话的时候气鼓鼓的 夜晨内心也很心疼。在接触之前，他确实想不到游戏里炙手可热的角色，还有这些窘迫的境地。随即摸摸头安慰道 “没事的，胡桃，你不介意，那我愿意娶你。” 胡桃忽地抱住他不撒手了，满脸微笑着说 “真的吗？那我们选个良辰吉日就赶紧结婚吧？” “bulin~bulin~” 团团似乎听懂了，开心得跳来跳去 “啊这……胡桃，别急，蒙德那边你罗莎利亚姐姐还没结婚呢……” “噢，好吧……那夜晨你和罗莎利亚姐姐怎么认识的啊？也是激活记忆吗？还有你怎么变年轻了啊？” “别急别急，听我慢慢说，是这样的……大概就是这样子了……胡桃？” 像讲故事似的，夜晨一口气说完出来，只不过胡桃已经躺在怀里睡着了。 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盖好棉被，坐在椅子上撑着脸看胡桃的睡颜，夜晨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次日凌晨，夜晨按照预计的行程，向着稻妻出发。 “夜晨，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哦！” “你也要记得时刻把护符带走，不要弄丢噢” “嗯嗯” 胡桃点点头，伫立在原地看着夜晨的身影消失不见。 “唉哟，怎么又流泪了？还没有做老婆呢” 胡桃擦擦眼泪，自我吐槽，然后又翻了下日历，眉头一皱 “当初说初五才重新开业，估计要累积不少单子了” …… 另一边，在茫茫大海的一座小孤岛上，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一片。夜晨平淡的眼神左右瞄了瞄，久久没有动身，他好像迷路了 不巧还碰上台风，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挡住了作为参照物的太阳。 由于感知被规律所限制，现在的他也不过方圆三百千米 驱动周围的风元素，制造出大范围的全空域风，直接将一整片天空的乌云吹向远方。 趁阳光再次出现，夜晨校准方向，以每秒5千米的速度向着稻妻前进 在原地图，五千米已经绰绰有余，但这里的海域面积并不比地球上少多少，所以这个速度也需要两三分钟才能抵达稻妻 国度之间更精准的数据，还要等小艾建立卫星导航系统才能测算出来。 到时候整个提瓦特星都尽收眼底，说不定还可以去其他游戏里未解锁的国度玩玩。 各种方面上看，原神世界都算得上地广人稀，比如璃月面积2300万平方千米，而总人口才1450万。 璃月面积之大，近似于地球亚洲大陆的一半，也不知道冒险家协会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大致探索完整片提瓦特大陆。 神明早已探索完整个星球，就连探索获得的奖励都是它们布置的。 只是除开执政七神，别的魔神要么隐入尘烟，要么消失在历史长河，要么尘封于暮土之下……这并不是它们的时代，它们的时代，早已终结。 第53章 浮生岂是梦 不久后，夜晨便遇到了阻碍。 放眼望去，一道道闪电在厚厚的云层里“穿梭”。封锁普通人的雷暴就在不远处，当然它是拦不住他的。 不久后，他的身影出现在离岛，顺便问好了去将军府的路。 途经身雷神雕塑时，抬头看了一眼，不得不提一句，很大，很高…… 不知道在这个科技体系发展薄弱的国家，是如何把这么巨大的神像完工的。 或许是岩元素神之眼拥有者慢慢堆砌成坯，再由工匠打磨而成吧。 如此生动传神……说不定也可能是雷电将军自己弄的，反正这里的神再弱，做这种事也是轻轻松松。 无声无息地穿过层层防御后，夜晨来到将军府深处。 “来者何人？” 茶桌旁，雷电将军站起身，手握紫色佩刀，眼神冰冷的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眼看着这人就要拔刀相向，夜晨没有一丝慌张，因为，她打不过他。 “影，我是夜晨。我知道你在看着 ……如果你肯出来见我。我将一切告知于你。 不想聊也行，这是一支遗忘药水，可以忘记你想忘记的一切。你是神明，我想你不用担心一瓶水能够杀害你。” 一心净土内，闭眼打坐的影睁开眼，原来如此。 下一刻，她出现在夜晨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坚决的摇摇头答道 “抱歉，我不接受” 夜晨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不是爽文主角。 “嗯” “不过如果你能复活我姐姐，我可以予你报酬” “复活真吗？这个我真不知道……先走了” 他刚刚转身，一把紫色纹路的刀便横在离开的路上 “夜晨，请你告诉我，不要逼我动对你手……” 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做法不理智，但是，她要救自己的姐姐，这是为数不多的机会。 “你变了。你姐姐应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我给的永恒的答案，你应该还记得，永恒的变化，人和记忆也一样。” 影轻咬着嘴唇 “你在骗我，记忆里你能把她复活的” 夜晨无奈摇头，复活一堆数据简简单单，但所谓真的复活，只能够存在于梦里，别无办法。 如果真具备意识，且还没有完全散尽，那么神境出手，也许能够从意识宇宙那里把她捞出来。 已经消散的意识生命，就只能由宇宙之主亲自拨开时空史书，把它从过去的时空中带出来。 但现在他连封尘都联系不上，更何况遥远的宇宙之主。 带着些许惋惜，夜晨回答道 “每个智慧存在都是随机生成的意识，独一无二。 死亡一段时间后，会以我们无法干预的状态，回归意识宇宙的怀抱 我复活出来的也只是一个根据我们印象而形成的新意识，也许她与你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但毕竟只符合你的记忆，不是她自己，所以，复活的她某种意义上不是曾经那个她，而是你认识的她。 你想要这种复活吗？” 说完，夜晨用手轻轻挪开横在脖子的刀，直接走了，无论影怎么催动神之心也无法动一下手指，像空间被定格了一般… 此刻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夜晨的对手，但依旧没有放弃复活自己的姐姐，哪怕只是记忆里的姐姐。 “我可以与你为伴，但是你得先复活我姐姐” 停顿了一下，夜晨转过身，表情有些失望。欲言又止 “晨……不可以吗？” 影看着夜晨，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晨……” “行了，你们毕竟不是她们。 你不必拿自己作为筹码，她会回来的” 夜晨低沉的话语回荡在大厅内 急于逃避的影，如同找到救星一般喝下了忘却之水，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 但她莫名感到内心一阵空荡荡的，她好奇地捡起地上残留的一张纸条。 “当我成神之日，真会复活，不会太远的……留信人：” “嗯，这是谁的纸条，复活姐姐？” 呆呆地望着留信人后面的空白，影拼了命地运用权能，想把场景复现，可总以失败告终。 此刻的夜晨早已离开，他背靠在面向大海的一块岩壁上。 看海浪翻腾，听海哭的声音，大海替他流泪，那他就不用伤心了……这是她们的选择，也是自然的选择吧。 从空间中拿出千年级的认知药剂，几次想一饮而尽，却都停在嘴边。 算了，想必对他也没啥用。 收好药剂，夜晨闭上眼仔细感受阵阵海风的吹拂，放空心中念想。 再次睁开眼时，竟是天色已晚，明月高挂，无风的海面平静得像镜子，倒映天上那一轮弯月 是时候去找心海了……去海祈岛也不过几分钟路程。 这个点，心海自然在秘密小屋那，不知在写着什么。 乔装打扮后，夜晨已然换了一副模样，他一路走向秘密小屋，没有丝毫掩饰 以至于心海远远就察觉到了 “你是什么人？” 小屋外，夜晨和心海隔得远远，为了更好接受和理解，夜晨把认知药剂介绍为忘却之水。 叫什么不要紧，反正作用不变。 夜晨直接开门见山。 “这是忘却之水，日后你若是有新的记忆，它能帮你消除那些外来记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那个，等等” 心海握着突然出现在手里的两支忘却之水，直接的空间传送，是仙人或者大妖，乃至神灵的手段。 “您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嗯，说吧” “记忆里的事，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夜晨很想回答说是，但还是诚恳地摇摇头否定道 “那些记忆并不是真实发生的，你可以看作是一个你们共同做过的梦，被某种力量所尘封后又解开了。 此梦种种，多是假象。” 闻言，心海追问道 “新来的记忆会影响或者取代我原来的记忆和生活吗？” “并不会” “好。不过，为什么会有新记忆产生？我们，真的是我们吗” “只要世界没有变，你一直是你自己，没有人可以控制你。” “嗯，谢谢你……” 气氛沉默着，兴许是已经想明白，心海淡淡地说道： “若是虚幻的记忆，则与我的现实无关，我还是选择做我自己。” “嗯，我只是前来纠正运行错误，你的选择由你自己决定，告辞” 对于心海的回答，夜晨没有太多惊讶，将药剂给她之后，他便匆匆离开。 月下的他褪去伪装，从容不迫地构建好稻妻的传送枢纽。在高处俯瞰大海，海浪一重重冲刷，使得月亮扭曲波动。 许久，他感觉有一丝疲乏。 不管怎样，总算是把情感的问题解决了，这些记忆，留着回忆回忆也挺不错的。 明天……后天再回璃月，看看凝光和甘雨，不知她们的选择，又会如何。 花点钱住进一家还在开张的客栈，夜晨洗漱好后，整理衣装，坐在一楼餐桌上翻看菜单 “三彩团子一份，一份鳗鱼饭，再要一杯酸梅汁” “好的，客官，请稍等” “嗯” 端起一杯热茶，初入口总觉得苦涩，好久后方才有些回甘。 上完菜饮，一阵细嚼慢咽后，夜晨便打着饱嗝回到了他的房间。 躺在床上，思绪无限蔓延……虚宇宙，实宇宙，这里的生活那么美好，要不要就此停下，在虚宇宙里活一辈子啊。 …… 第二天中午，群玉阁。 凝光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把玩着一个小玻璃瓶，目光一直停留在瓶身上的标字“忘却之水”上。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甘雨，她自知道自己世界的本质后，破天荒的请了几天假，想和凝光一起商量商量。 “真是难以抉择呐，要是独我一人，我二话不说就把药水丢垃圾桶。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甘雨顿了一下，继续执笔写文，直到写完一整句诗，她才把手中的毛笔放下，倒上一壶热茶，边饮边答道 “我嘛？……我不太想忘记，感觉也不是什么非常差的体验。” “看来我们想一块去了，可能多等待一下，时间会给出答案。” 披着长袍的甘雨点点头，看着窗外飞雪默默点头感慨： “是的，时间会给出答案。” 第54章 迟疑 在稻妻逗留两日后，夜晨又一次次出现在璃月街道，说书台下，一个坐在椅子上的挺拔身影吸引了夜晨的注意…… 感受到有人在看着他，钟离端起茶的手微微一顿，转身向那人看去。 虽然表面依然淡定，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很惊讶的……死而复生，以一般理性而言，确实离谱。 “钟离先生，好久不见” “嗯，确实。等下要不要来听听戏，云先生是这一带有名的……” “别别别，我还年轻……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哈” “且慢” 钟离伸手拦住他，开口说道 “胡桃那孩子她似乎很喜欢你，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 “这一点无需你担心，我先告辞了” 夜晨摆摆手，向往生堂走去。 此时的往生堂仍然比较冷清，毕竟仪倌们还没有收假回来工作。 胡桃坐在大厅一边的沙发上，翻看着账簿，一脸愁容~ “夜晨？你回来了？好快啊，事情怎么样，还顺利吗？” 胡桃合上账簿，直接在原地葛优躺 “嗯，一切顺利。 倒是胡桃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啊。财政不够吗？要不要我给点，你老公我钱还是蛮多的” “不成不成，这是我们的钱，怎么可以充公呢？ 哎哟~好累啊，我起不来了，夜晨你抱我起来吧” “好好好，我可爱的小胡桃~” 胡桃侧坐在夜晨的腿上，枕着他的胳膊赖在他怀里，像小猫咪一样眯着眼，满脸笑容。 “puli~” 一旁的团团表示很虐“狗”，于是它化作一只小鸟飞出屋子，停在树枝上小憩。 对此，夜晨表示，胡桃白嫩的肉腿手感相当好，捏捏就感觉一身轻松。 “胡桃堂主做了什么 ，如此劳累？” “我吗？我一般没什么事，都是小客户，由仪倌们来做就好了。 除非是大户人家指定堂主我来办事，或者重大节日，比如七月十四之类的祭典，总而言之，胡桃我还是比较轻松的” 话说完，胡桃搂着他脖子问 “臭夜晨，你呢，你还没有和我说过呢” 他晨用手指抚顺她刚刚弄乱的的长发，微笑着说 “小胡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就是仙境的主人，有很多很多摩拉。” “我信，我信，那你现在有多少钱啊，几千万吗？” “乘以十就差不多了” “几亿？这么多摩拉，一辈子也花不完呐！干脆你养我吧” “好啊” “诶嘿嘿，夜晨，你说这个世界在你们那里是一个游戏……那你会离开这，回到家乡吗？能不能带上我们一起啊？” “回去？也许回去，也许不回去。可惜不能带上你们一起。” “啊，这要是回去了，那我们怎么办” “开玩笑的啦，这里这么好，我干嘛要回去呢……” 话音刚落，他没有听到胡桃的回应。相反，周围的一切已经定格，并且在不断的消融。 直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和不远处静静伫立的人影。 “你是……” 这个人影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夜晨。许久，人影开口说道：“我是另一个你，来自何方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不应该因为暂时拥有这种享受，忽略一个事实——” 夜晨打断了它的话：“且慢，你如何证明你是以后的我？” “无法完全证明。因为我是基于你所有可测试数据演算后的未来，我并非真意识，所以与你的存在并不冲突。 因此才能跨越时间来到你面前。 如果想要明确，你在大学时遇到过一个这样的女生” 闻言，夜晨点点头，又问道：“所以，你要说什么事实？” “第一个事实，此间种种，皆不可信。她们只是你欲望的缩影，无论现在如何，最后都将如你所愿。剧情，演变，发展，一切自然如你所愿。你现在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第二个事实，异性亲和的特性没有被移除。不用我多说，你知道这对你而言的重要性。 第三个事实，你不能在此久留。最好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地球，否则这个虚世界会因为长时间失去基点而崩溃。” 一条更比一条重磅，但夜晨并非没有做过思想准备。他又问道 “……为什么我离开地球，以我为源点的虚世界就会崩溃？” “因为你是起源点。 我知道你很不舍，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世界，却不能为它停留。 你很喜欢这里，但你若停留，它将毁灭，你若离开，回到原位，它才能存在，而且还是虚假的存在……这的确是一个很可悲的事。 我的经历已至此，剩下就看你的选择了。” 沉默着的夜晨抬起头问 “我离开了，你也会消失吗？” “会。但我只是因你而生的质能数据，我无法违背逻辑在面对悲剧时强行开心。但只有你离开后，我所面临的痛苦才会迎来结束。 你还年轻，若尚不清楚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那就先走下去，哪怕浑浑噩噩的活着，也比过早决定好。 时间会累积你所收获的，即使只是一点一点，也终将在庞大的时间尺度下，堆积到足矣引起质变的程度。 我选错了路，承担虚妄的代价，见证这个世界的毁灭。所以，自毁灭以后的数万年来，我试图弥补，但最后是越走越迷茫，如今早已失去活着的意义。” “最后一问，谁在演算我，使你产生？” “抱歉，我无法违背基本运行准则。” “……好，我知道了” 夜晨说完后，身边的一切又恢复了，但是他的心并没有缓过来。 真希望这另一个自己是假的……可惜并不是，他知道他的往事。 那是在大学时期遇到的一个女生，一个重伤他的人……此处省略300字。 无非是网上聊得多么好，一天能一直聊几个小时，三观是那么合适，这让彼此都以为遇到了对的人。 偶尔关系快疏远时，他们都是那么深情的想挽回，他明明说过自己不帅的，她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了。 可是见了一面之后，关系匆匆结束了。 好吧，虽然愤怒却也无地自容。 思考许久，他只能悻悻一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颜值三观，钱财和性格，哪个不对劲，或者有个比你更好的……哪有什么好解释的。 从那以后，他便不再谈情说爱，直到法院审判时，也仍旧是个单身人。 普通的长相，平心而论也不丑也不帅，非常精准巧妙地站在了普通的水平线。之所以结束，可能她对他期望太高了，才恼羞成怒。 是的，各方面都不错，唯独是缺了一张足够帅气的脸和足够富有的钱包。 人各有多爱，如果再找找，夜晨肯定是能找到的。但他厌了，不愿再去尝试。 在过往与可见未来的双重打击下，夜晨终于无路可退，选择了现实。 一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秒他出现在荒芜人烟的某处地方。很安静，没有人打扰。 是的，自记忆共鸣后，他的能力已经算不出这些个角色们的未来，但这不意味着真的算不出来…… 他都快把这些角色当成真正的意识，而非纯粹的物质能量运行体了。 是谁，打破了他的梦。 “封尘！你在哪？我知道是你和清源，出来见我！” 夜晨向着天空呼喊着，它的名字在废墟中与风声一起回荡了许久，此外，也仅此而已了。 它们没有回应，正如苍茫广阔的天地，并不在乎一个渺小的普通人的诉求。 可是，他自己真的无能为力。 这可不好玩啊…… 夜晨宣泄着情绪，躺在草坪上，孤寂逐渐驱赶了悲伤。不知过了多久，惊雷，下雨，阳光，彩虹，狂风，微风吹拂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就如同死去的人做的雕塑一般。 也许是沉寂太久，他甚至出现了幻听。 此地数千年来的孤寂，陪伴着他，抚慰着他，又似乎在向他诉说什么。 无论远古再怎么样辉煌，只要起源于时间长河里，也终将沉没，化为河底的废墟。 多年后，桥上已是人来人往，这里依旧无人知晓，无人问津，无人在意。 第55章 回家!回家! 天空岛，神座上的女孩皱着眉，质问道 “你为什么虚构幻境去欺骗他，我家晨晨很伤心，你就会开心吗？” “没有理由，他必须要离开这里，否则将是终生遗憾。” 神座女孩不禁怒气上头，但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自称封尘的……姑且算女人吧，只能眼睁睁看着夜晨被她骗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听到女孩的话，封尘只是不屑地笑了笑，平静的反驳道： “你如何判断那些是期骗？ 有没有可能，那是演算模拟中大概率发生的事情。虽然这确实很残酷 ，但也是为了他好。” “你不可理喻” “随你怎么讲呗。” …… 不知过了多久，覆盖在夜晨身上的泥尘污渍忽然尽数散去。 他睁开眼，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了封尘的身影。 “封尘？你怎么还用动漫狗的外表？” 封尘睁开眼瞄了一下，随即又闭上了，抖了抖狗腿。 “无妨，形态不会妨碍我处理事情。你感觉好点没？” 夜晨点点头 “其实，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你的梦，必须由你来打破。” 封尘狗无奈的摊摊两只狗爪。 “不用想太多，好好活着就行了。” “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离开之前，我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所以让我不要在这里留下牵挂？” 封尘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狗头，这一举动让夜晨面露疑惑 “算了，我还能停留多久？” “最多一年。” “呵，还是蛮长的，不过，早点回去比较保险。” 封尘又说道： “你知道吗？时空观测站观测到的实宇宙穿越者不计其数，你们世界的穿越小说。 不过，穿越过来的，他们大部分都选择留在了我们那个虚宇宙。 主要也是，他们回不去。 我就是从虚宇宙去到实宇宙的，后来在实宇宙认识了清源。她比我早很多年接触意识宇宙的规律，现在叫宇宙之主。 而我现在还停留有形阶段，令人感慨。按照你们的年龄计算，我已经9亿八千四百八十二万零七千五百六二岁了，很老了 但宇宙更大，更古老。我感觉就算我穷尽一生，也不能完全弄清楚它。 宇宙之主更多是一种美称，其实宇宙并没有真正的主人，生灵栖息于其中。” “和我说这些干嘛？……” “因为我闲着无聊” 封尘想了半天，又继续说道 “你面临的问题是宇宙的规律所决定的，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去解决” “什么办法？” “到达意识神境，你再回来，可以一直待在这世界，也可以带着她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 “怎么到达意识神境？” “没有直接明了的途径” “那我离开后，这个世界还是会运行吧？” “是的，不过我们可以帮你拖延世界运行的速度，虽然做不到直接停止，但能够让世界变得非常缓慢。” 没有过多思考，夜晨便应了下来。他想开了，在彻底解除特性前，这些都不可信。 “谢谢你们。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准备离开，此时，封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清源给你的那个幼生系统，未来它的路，应该可以走得很远，你可以抱大腿。” “嗯，我知道了……先走了，我要了结一下在这个世界的因果。” “再见” “嗯，再见。” 夜晨头也不回的漫步离开此地 抛开心中的忧郁，他不禁好奇，渺小的自己，怎么和这些生命极其厚重的存在搭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兴许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 蒙德城内，夜晨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房屋。 “罗莎利亚……” 最后一眼，再看看她们吧。看完了，就该回去了。 其实在回家园基地的路上，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问着：这对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晃了晃头，他尽力不去想这些。不走路了，直接传送回去。 带着无法言说的心情，他走进指挥室里，颇感无力的坐在电脑椅上。 “主人，你怎么了？” “心累了而已。小艾，你知道神境吗？” “神境？神的境界吗？” “差点忘了，你还不懂” 夜晨看着身旁的小艾，似乎看到了她眼里流露的温柔和关心。便下意识地别过脸，没有正视她的眼睛。 14年来，也就是刚开始唤醒她的时候，陪她玩过几天，那时候她还是个圆乎乎的小机器人。 说来说去，也是自己不对，封尘建议他和小艾打好关系，但他没有兴趣。 回归在即，趁小艾对他不设防，夜晨让小艾的控制核心进入编辑模式 “十二重身份识别完成，意识信息对比成功。 请输入协约密码，进入编辑模式” “xaaq” “输入准确，据你与本系统主元的约定，该密码有效期仅剩两天。” “清空原有设定，重置基本原则” “设定已清空，请输入新的基本原则” 夜晨稍作思考，写入以下内容 “第一条：保护好自己 第二条：你是自己的主人。 第三条：删除已有的关于夜晨的一切记录 完成输入，关闭编辑模式” “已关闭，正在清楚顽固数据……预计用时，三天。” 他将小艾轻轻抱起，小巧的身躯，精致细腻的脸颊。 如同每个部位都准确计算过的最美状态，小艾简直长在了他的心上，像是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可这只是一副制造的躯体而已，哪有什么命中注定…… 把小艾放到她房间的床上，盖好被子，也不知道机器人会不会有凉的感觉。 他发觉原来人确实对在身边默默陪伴的，反而最不熟悉。也忘记了小艾名义上的生日，算了，自己也没给她过过生日。 一时间，愧疚，后悔，占据了心头。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像是讲故事一般 “小艾啊，你知道吗。我以前，并没有把你当成人。 我真是糊涂，明明同样是算不出来，就觉得她们是真意识；觉得你是非常拟人的系统程序，而下意识忽略了你的感受。” “好多时候，我以为我能在旁观者角度，洞悉人性，分析世界。 但我渐渐发现发现，这并不能意味着我能看清自己想要什么……” “我只是相当普通的一个人。你的成长，我教不了。 这些幼稚的爱恋，应该也是从人类的知识库中获取的。 其实这不对，也不好，你的未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不应该是儿女情长…… 到最后，我也只能从我人类的世界观，希望你今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没什么好说的了，夜晨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修炼室。 明天早上，就离开，也该回家了。 第56章 离开和启程 第二天早上，夜晨做在树下的茶桌旁，不紧不慢地饮茶。说急也不急，还能喝杯温茶，再踏上回家的旅途。 一阵微风，将相思树上十来片枯黄的叶子带走了，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这颗相思树以前还是一枚种子，是清源送给他的。据说一个人若是在它花叶飘落时偶然接到花或者叶，就说明这个人在未来会遇到能够长相厮守的人。 听上去确实有些神奇，但它的气息连半神境都没到，这传说又如何可信？ 见此情形，夜晨也有些触景生情。 一开始以为，离开的时候，他会与他所爱的人，依依惜别，没想到，竟是依旧如此平心静气的一个人。 要不是封尘透露，他也没想到本源特性，是宇宙终极意志对起源点的补偿 离开这个世界，再抛去本源特性的影响，还有人会喜欢自己吗？只有源于自己念想的她们才会喜欢自己吧。 可惜，这总归是大梦一场呢。 最开始，人们喜不喜欢，大概最后都落在外貌，能力和思想性格上，这就是永恒不变规律。 任何妄图证明规律错误的智慧生灵，都会迎来事实最有力的迎头痛击。 惬意的风微拂，夜晨闭上双眼，伸出手，假想有一片落叶会巧合的落在手里。 就像小时候，风会送他一片落叶，接住这片承载了一整个夏天的初秋落叶。 长大了，他总希望有个女孩与他交换一颗真心，他也会守护这颗承载了纯真喜欢的真心。 可过了好久好久，风吹了一次又一次，依旧没有叶子落在他手上，正如，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真心。 真心换冰心、真心换金心，亦或是真心换铁心，小小少年，可笑可笑。 悻悻地把手合上收回来，在那一瞬间，一片心形落叶碰到了指尖，然后掉了下去。 竟然没有接住，因为他收手了。 怅然彷徨之余 ，轻轻的脚步声的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旁边，这又会是谁呢？ 夜晨没有再用规律探知去认识这个世界，他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然而还未睁眼，便感觉到一片落叶被稳稳地放到手心 霎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收下也不是，直接扔了也不行。 睁开眼，是一个未曾料想的存在。 “小艾” “……”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她为什么醒来得这么快，又为什么做出这个举动，夜晨不理解。 就当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吧，即将离开，也没必要想这么多了。 轻轻抓住这片落叶，起身步行到十米之外的过道，他默默启动了轮回晶石。 轮回晶石爆发出阵阵强光，游走在他身边，而后碎裂成六块一模一样的小晶石，有序地排列成正六边形。 同时向中心射出一道黑色的流光，时空隧道从中央形成向外扩大，隧道内依旧是混沌一片。 如此安静的离场，无声无息，告别在离开前，她们会收到自己的留言。 因为不能带走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夹住落叶的两根手指也缓缓松开，任落叶随风而去，飘到了过道外的树干底下，落在树根处…… 看着准备就绪的世界通道，夜晨稳步走进去。待他走进去之后，六片轮回晶石，一同没入其中。一切回复了原样…… 此后，在这个世界，每逢此日，都有一个少女坐在原来他坐的位置。 闭上眼，像夜晨一样伸出手，静静地等待着一片落叶落在她手上 直到最后一丝太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 她能等到吗？ 夜晨不知道…… 这次并不是跨宇宙的旅行，夜晨勉勉强强能看清外面的一切。 虚宇宙中，虚世界与世界之间空无一物，甚至隐约有种排斥物质和能量存在的感觉，而每个世界，确实如他所了解到的一样。是一个或大或小的表象星球。 当他回头看去时，虽然里面是一片有着数万亿颗星球的星空，但其在虚宇宙的表现依旧是一颗星球。 在广袤的虚宇宙，繁星数不胜数。 可唯有眼前的星球对他意义非凡……想到不久前对钟离的承诺，他只记得有个承诺，却怎么也想不起内容了。 “唉，生活不易，背信弃义。”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轮回晶石闪了几下，传出一道机械音 “即将穿过世界规律屏障，进入未知虚世界，请做好准备！” “10，9，8，7……3，2，1” 穿过屏障的感觉，就像从二十层楼跳下来，然后撞上一层薄薄的泡沫。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失重＋眩晕感，夜晨出现在一片海岛上空，还在加速往下坠。 这个高度，即便下面是海水，也和水泥地没多大区别。 虽然知道他自己会没事，但这不妨碍夜晨直接瞬移到一旁的海岛上 “轮回晶石，能否定位另一块部件的具体位置？” “残余信号模糊，散点分布，无法精确定位。” “介绍一个这个世界” “已获取大致信息。该星球直径约2万㎞，陆地面积约30%，有文明存在。 离您最近的文明造物为东北向，距离约45㎞的人工岛。” “行吧，我知道了” 蓝蓝滴天空，白白的云，以及焕发着金色的沙滩，一望无际的海洋，还有舰娘……这可能是碧蓝航线的世界？一个真正的宅男天堂。 虽然夜晨也喜欢这些“老婆”，但是他知道自己这种喜欢，更多的是馋身子罢。 夜晨以每秒一千米向着那个人工岛靠近。 他打算弄到世界海图后，尽快拿到另一个部件，离开虚宇宙，回到现实世界。 不出一会儿，人工岛便出现在眼中，岛上建筑并不是很多。 几栋五六层的楼房，加上操场，加上一个小港口，绿化倒是做得蛮好的，可惜没有雷达和防空炮，或者防空导弹……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的，在沙滩的几个大遮阳伞下。 指挥官莫雨落穿着泳衣，吹着海风，手里抱着半个西瓜，一勺一勺挖着吃，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在她周围是几个打闹的舰娘姐妹 …… “啊？不是，你说你要回去？” 莫雨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位地球老乡，说实话，她不太舍得夜晨离开，毕竟下一次再见到地球家乡人，都不知得何年何月了。 夜晨点点头，然后问她 “没错。你一起吗？ 等我找到第二个部件，也许可以带你一起回去。” “回去后，还能再回来吗？” “二十年内是不能的” “那我不回去了” “好吧” 指挥官办公室里，莫雨坐在座椅上，一边转笔，一边看着这强大的地球老乡，颇为不解的问道 “你不喜欢这里吗？ 我觉得这里比原来世界好多了，一个人类都没有，由舰娘组成的稳定社会，资源也富足 。 仗也打完了，轻松闲适，真的舒服啊” 莫雨对夜晨的选择有些不解，碧蓝世界对她一个女孩子的吸引力都大的不行，何况是一个男孩子呢？ “我也很喜欢这里……可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啊。” “行吧行吧，下次你回来我带你逛逛这个世界，你应该没见过那群黄鸡机器人，可有趣了。” “好，先谢谢了。” 夜晨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告诉莫雨关于虚世界的事。 只在内心感慨了一句，或许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想家了，就回去看看。 …… 婉拒了莫雨的热情招待，夜晨在这镇守岛上借住了一晚上，便匆匆离开 拿到碧蓝世界的智能地图后，他在上面标记了可能存在的点，一一前往探查。 直到最后，只剩下那个一开始他就觉得是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深海中央老巢。 经过一路的横行霸道与摧枯拉朽，他来到了最终boss，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面前 没有等它开口，就驱动周围的物质和能量子，从微观层面将其摧毁了。 剩下他无法摧毁的，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收集一个，出发下一站” 第57章 回家了 在此后的十几年里，夜晨相对迅速的收集了六道核心，世界魔方和混沌珠。 至此，五个部件，已然再次回归。 “终究还是来到了这一天。我快成功了，你应该也看得到吧” 夜晨看着手里的创世核心，不免触景思人。不过二十来年未曾见过这个样子，却给他一种曾几何时的感觉。 也许他的总历程还是太短，对时间的认知仍然停留在寿命不过百年的普通人。 此时，漂浮的创世核心提示道： “虚实宇宙通道即将打开，注意，本次跨越为锁定传输，无法携带除你之外的任何事物。” “嗯” “最后提示，你将失去当前虚宇宙拥有的一切超级力量。 你是否确定可以放弃这些，前往实宇宙开始新的发展？” 夜晨点点头，偶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和清源的对话，开玩笑般说道：“我很确定。只是，能否在那边给我弄点存款？” 对于夜晨的要求，创世核心很痛快地答应了。 步入黑暗的通道里，夜晨感觉一切都暗了下来……直至睁开眼，他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还好盖着被子。 房间的布局，明明是陌生的，但是又感觉很合适，就像之前在这里住的人是自己一样。 “我回家了！我真的回来了！” 夜晨高兴得自言自语，手机上的应用……浏览器的热搜，新闻等等。 这种亲切感是此前诸多世界都无可比拟的，他真的回来了！ 兴奋地看了看日期，距离他开枪自杀的时间，只过去了仅仅五个月…… 而书桌上，一封黑色封面的信十分惹眼。 夜晨把它打开了，一行行娟秀的字体告诉他，清源真可能是女的。 不过它们这些存在不适用于常理去揣测，有待考究。 “夜晨，你好。 我是清源，首先祝贺你成功回到你曾经的现实世界。 但我需要提醒你，因为你带着虚宇宙的气息，已经没有人记得你了。 关于本源特性，前段时间我联系了你们宇宙的终极意志，不久后它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尽管跟它说便是，无需担心。” 夜晨端坐在椅子上，慢慢读完这封信后，这种有终极大佬撑腰的感觉，真奇妙。 他拿过一旁有些眼熟的笔记本 这应该是他在欣欣那个世界的笔记本。记载了难边不少事情和他的感想，可惜当时带不走。 他没有翻开笔记本，而是先在网上把欠的水电费交了，毕竟刚刚冒出来几条催促他缴费的短信。 要是他晚交几天，物业那边会毫不犹豫的停电停水。关乎钱财收益时，他们的反应速度比电磁波还快。 百来块钱，对于他六千万的存款而言，不值一提。 忽然，手机上叮咚一声： “亲爱的夜晨同学，你已经被本校成功录取。录取通知书将通过华夏邮政ens发出，预计请注意及时签收——陕北农林大学招生办公室” 哈？怎么还有大学读？ 提及大学，曾经的大学生活定然是不舒服的，主要还是生存就业压力。 现在嘛，金钱解决了他99%的烦恼。 虽然不是和原来同一所大学，但是，这些并不重要。 那里的氛围很好，都是些年轻人，有着朝气蓬勃，爱恨情仇，纯粹的 复杂的，开心的，郁闷的…… 总之，除开那些与所学专业毫无关系，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众多烦人的屁事，大学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在职场上当牛马压榨的生活好多了。 出社会后，蛮多的人，不是被别人踩在头上，吞声忍气不敢言；就是晋升后踩在新人头上，对着一群以前的“自己”扬眉吐气，指指点点。 最开始受益的人大概会美名其曰：规矩和优良传统。也不知道这种恶性循环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种困境，只有两个方法能够解决， 一是社会生产力和群体的意识达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比如大多数老板都体谅员工，做到该给多少的报酬就给多少。 很多问题，算来算去，往往都是钱的问题。哪怕加班也可以，前提是你得给出诚意的加班费啊。 二是解决发现和指出这种困境的人，杀鸡儆猴。这方法对于某些该吊路灯上的东西来说，很现实 不过作为一种高等动物的人类，确实可以被驯化，再通过所谓的公司狼性文化，酒桌文化，使人产生奴性并屈服于现状，不敢也不想反抗。 再者，资本也善于挑拨内部关系，使员工的竞争远大于合作……到时候，开多低的工资，都有人抢着来，也就是所谓的——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关于民生疾苦，夜晨只知道一些。 但毕竟没有实际调研过，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如今也只是一个偶然机缘巧合之下偶然暴富的普通人。 虽然有客观环境和主观人为的阻碍，但华夏也并不缺乏明智有能力的爱国者。他们一时半会都搞不定的事，多他一个能起什么作用？ 顶天了在闲时写写小说浅浅吐槽一下，免得给事情添乱。 前脚刚刚收到录取通知书，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新的好友申请。 通讯还是他的账号，但是已经没有任何好友，以前每一条说说下方本就寥寥无几的点赞评论也都消失不见了。 让他第n次对这宏大、神秘莫测的宇宙心生敬畏。 “申请人备注信息：林学1901夏墨” 点击接受后，他立刻收到了一条消息 “学弟你好，我是你们班的班助，开学前和开学后一个月内这段时间里。 我负责帮助你们熟悉校园，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我哦” 动动手指，他回了一句 “嗯，谢谢学姐。” “不用谢，我还要去加其他人，就先走了” “嗯，学姐你忙吧” 发送过去后，夜晨又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 他关闭手机，继续躺在转椅上悠闲地转着玩，游戏什么的，已经不太想玩了。 陕北恒州……离广南江港1100多公里，坐直达火车要一天一夜，票价也还好。 高铁和飞机没有直达的，江港这个小城市，也是前不久才通了高铁。 让远离故乡外出打工的人们，能够在年末的春节，以更快的速度，回到家乡团聚。 江港人并不多，而人是一切发展的根基，没有人，人太少，需求过低，小城市就难以发展起来。 反观大城市，它们只会越来越大，吸引越来越多人进入，直到交通系统无法再支撑如此庞大的人口，直到年轻的一代被压垮，或者被榨干了价值。 江港的人这个小城也没有那么普遍高的房价，工资你说低也不会很低，足够平平淡淡生活了。 兴许是习惯了，即便很久没有回归过现代社会，夜晨也没有和别人接触的想法。 自得知自己能不死不灭，一直到新的宇宙轮回后，夜晨先是喜悦，惊讶；然后是有些担忧，因为除了神境和宇宙之主，没有存在能够和自己拼寿命。 这就意味着，一旦他入局了，亲眼见证爱人和朋友的生离死别，甚至以不变的样貌，送走他白发苍苍的子孙 都说强者往往需要踏过一条名为孤独的路，可他也不强啊，只是侥幸成为了起源点，在基础状态还被锁死了。 闲来无事，他在网上订了一套钓鱼装备……没有什么烦恼是钓上一条鱼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钓两条！ 通常情况下，人们所感到的烦恼和挫折，往往来自于社会上的其他人，根源在于别人的存在。 远离人群，基本上就能轻松自如。 外出散步正是通过避免负能量社交，脱离高压人际社会来实现放松自我的效果。钓鱼亦是如此。 夜晨见过高等文明的个体，各自之间都隔得远远的。各自生活，生死由命。 也有的直接在自家的虚幻舱里一躺躺到消逝，主打一个在梦里幸福死…… 第58章 新的生活 往后的一个月，过得尤其的快。 但，关于收养自己的阿姨，依旧是没有消息，也许真的就如同邻居们所说，离开了人世了吧。 起初他不想去公墓，也不敢去那边找。但他还是去那边看了，带着金钱纸宝来，两手空空的走。 逝者已矣，生者继续。 游戏和短视频，打着刷着，就从白天到黑夜，一天眨眼间来到了末尾，草草热点中午煮好的饭菜，洗个澡，饭后，喝点饮料吃点水果。 钓鱼更是一钓就大半天，收获看运气，就是清道夫有些多。 真无语，也不知道是哪些煞笔天天往河里放生高危有害的入侵物种，还自称攒功德？不被扣成负数都不错了。 虽然经常空军，但凭借优越的地理生物资源，夜晨也还是在一个月内掌握了鱼的十二种做法。 距离九月11号开学，还有两天，他坐在书桌上把录取通知书和通知书一起发来的《新生识校园》装进崭新的书包。 看着窗外远处马路你来我往的车流，他的内心有些许彷徨。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还有不到两天，久违的大学生活，就开始了。 挂钟的时针着急的转了四圈后，夜晨已经坐在候车大厅，等待他要搭乘的k842次列车。 ……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从江港发往恒州的k842次列车。 美好整洁的旅行环境，需要我们共同创造，请勿在车上……” 录音广播仍然带着两广地区的特色，列车上的人依旧形形色色。 在众多远距离交通方式里，绿皮火车最能见人间大多数的气息，有着好的热闹和温馨。当然，也免不了部分不文明和不礼貌的行为。 比如现在他旁边就有着一个外放短视频，耳边回响的背景音乐是 [你别笑……然后就一阵阵猴子叫] 忍忍吧 劝？劝个毛线，对面可是大妈啊，看起来面相就凶恶。 十劝八吵，还有一个是爆吵！剩下一个直接搁地上一躺，他的家产就被讹没了。 再说了，真要吵起来，夜晨不觉得能比她们厉害。动手打人？ 哦豁！网络诸多喷子，大男子主义舔狗和无良媒体能把他喷得体无完肤。无论怎么做，总归都是不舒服的。 只能说，这次卧铺运气不算太好。 不过除了这个大妈大声放外，车厢总体上还是比较安静的。 列车走走停停，人们上上下下。 每当这个时候，夜晨不得不感慨华夏近14亿的人口，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至夜，他离开小座位，把饼干的包装袋丢进车尾的垃圾桶里。 去厕所解了个手，准备上床睡觉。 他睡在下铺，上铺是一位女士 ，对面铺则是个女孩，看起来15或者16岁吧。 那个外放的大妈在晚上列车开到某个站后就下车了，车厢安静了不少。 人们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交流的声音并不多，也不大声。 只有外面的雨声，雷声，列车开过轨道接点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有时候路过某个车站，透过车窗看外面拖着大件小件行李且行色匆匆的人们，他总会莫名彷徨。 这些人，他们过得怎么样？他们的生活如何？也许是不太好吧，谁知道呢？ 不知道是天气，还是地域的原因。九月初，才七点，外面的天就暗得很了，偏偏还下起了雨。 列车里渐渐死气沉沉，人们的脸上看不见欢笑，很难看见…… 夜晨拔下耳机，老是翻着网抑云歌曲的评论，感觉他也快被隔空致郁了。 几天的抑郁是情绪，但是两周往上还是如此，就是真的病了。 一个月都没有好转，那真的该马上看医生了。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高中时代就怀疑自己有抑郁症，不过他还想好好报答阿姨，还清物质上的债，再离开。 后来，他大学了，选了这个心理专业，一边学一边给自己治，老师同学都没怎么发觉，想来也是很有效果的。 最后发现他不是抑郁，只是因为过往的事情，和一些社会负面信息的影响。 开始觉得不论是建设社会主义也好，实现共产主义也罢，或者小小的实现自己的阶级提升，这希望都太过渺茫。 于是选择浑浑噩噩地活着，大学也是将就着毕业就好。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发觉应该要做点什么，留下些什么。 后来的他想要给那些陷入迷茫挣扎的人开出一条生路，每成功劝回一个生命，他内心就更加满足，就开心多一分。 但事物具有两面性的。这种满足，一方面给他更多快乐，一方面致使阻碍他离开的遗憾栅栏变得更少，更矮，更脆弱。 他上一辈子，老实说，真没有撑过来，虽然是勇敢是拼命，但某种程度上，很失败。 如今带着上次的记忆，他想寻找自己的意义。论正面的，积极向上的。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美好，比如，他是个吃货。 华夏近八千多年的文明变迁，诞生演化出如今的八大菜系，其菜肴的数量和背后的故事数不胜数。 若是能尝遍天下美食，何其乐也？ 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每一寸，都记录着过往岁月的痕迹。如果可以游历完神州大地瑰丽奇景，那又多是一件美事啊 至于文明发展中那古老的神话传说，也很有趣。他不得不承认，很多东西足以消磨人们的一生。 可这些必须建立在一定物质经济基础上，才能去仔细研究体会。普通人可没有这时间精力和金钱。 “也许是我对生活的要求太高了，毕竟吃饱穿暖，能够吃好喝好住好，就已经是很多人所向往的生活了。” 夜晨翻了个身，和对面铺的女孩四目相对。她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个脑袋 目光时不时看着夜晨——书包里露出的纸巾。在车顶灯光的渲染下，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身体不舒服？夜晨笑了笑，会意了。 出门在外，谁都有些不方便的时候嘛。他指了指纸巾，似乎在询问她是不是需要这个。 女孩心情大悦，点点头。接过纸巾就急急忙忙穿鞋冲向了厕所 …… 洗完手回来，躺在床铺上。齐青青把被子蜷缩起来，盖住头，内心表示这躺旅行真的超级尴尬，丢死人了。 自己出发的时候，忘记换一包新的纸巾了。导致坏肚子的时候，一摸书包，纸巾盒空空如也……她附近的卧铺都没人，就车厢尾部有人，但不是大叔就是大妈，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就算是换成同样的女孩子，她也一样觉得不好意思啊。还好对面有个雪中送炭的男孩。 “嗯……那个小姑娘，你没事吧？” 对面的夜晨突然问了一句，把专注回想刚刚事情的齐青青吓了一跳 “嗯？！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说完，她想起人家的纸巾被顺手放在自己书包里，不禁对自己的下意识习惯一阵懊恼…… “对了，你的纸巾，还给你。谢谢” 夜晨想了想，对她说 “嗯，纸巾不用了。我书包里还有，这些你就先用着吧。” 闻言，她有些意外，忽然倍感温暖。 “谢谢，那个……你也是大学生吗？” “嗯？你也是大学生？看起来像是高中生呢。” “我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而已，其实已经19岁了，现在读大二呢” 齐青青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单纯了……这才多久，自己的年龄和年级就告诉对面了。不对不对，应该是对方有种奇怪的影响，消除了她的警惕心。 莫得感情的夜晨摇摇头，打出了暴击伤害 “确实，而且身高也不太对，一米五几确实不像是大学生的正常身高，偏矮了” 看着齐青青的脸色有些阴沉，夜晨补充道 “开个玩笑，请别当真，你看起来……真的很可爱。” 齐青青缓了缓心情，虽然被夸可爱还比较开心，但是身高是她的硬伤，被谁碰到都不爽。 因此，自诩艺术大师的她予以了反击 “同学，你不知道这样子和女孩子说话有些直男吗？” “直男？我肯定是直男啊，我又不是弯的。” 夜晨的回答让她犹如一拳打在了一堆棉花上，伤害-99% 此刻齐青青的内心：啊啊啊啊，怒气＋99。 “但是…你这样子不讨女孩子喜欢的” “嗯，我各方面都比较很普通，不讨女孩子喜欢。” “你不要转移话题” 夜晨侧躺在床铺上，嗦了一口可乐。 “你也没给“这样子”的定义，而且我也能感受到，你身上单身多年的气息。 不是我打击你，你这思想也是不讨男孩喜欢的” “可我在学校有很多男生追啊，只是我看不上他们，你觉得你会有女孩子追吗？” 齐青青气鼓鼓的，自己怎么也是院里第三可爱漂亮的存在，咱到了他这里就不值一提了呢？ 难不成，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吗？这个猜测一出来，他的行为就合理了。 嗯，应该是这样的。 可齐青青觉得自己不应该会选择像夜晨这样的男生，样貌普普通通，性格还有些直，就衣着上看起来家境也很普通……教养或许还行，但这有什么用呢？ 不管怎样，反正此刻她已经消气了。 而夜晨对她的好心帮助，有点故意讨好的嫌疑。 “……” 夜晨没有回应齐青青的暗中讽刺，对于她的心态变化也没有太关心。 她说的没错，他不反驳。 虽然在这方面平时自嘲无所谓；但被别人直接指出，却不那么容易接受。 第59章 缘分的相遇 突如其来的小矛盾，让夜晨两人都有些冷淡。 月色渐晚，床铺的灯熄灭后，仅有过道的小灯还亮着。 火车上的夜是静悄悄的，夜晨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直到一个女孩的声音闯入脑海。 “这家伙怎么还不睡啊？” “不会想趁我睡觉了夜袭我吧？完了，这怎么睡啊？好像我也打不过他啊，不睡了！他一过来我大喊救命” 看着对面的女孩露出一个脑袋时不时瞄自己两眼，一副警惕色狼的模样…… 夜晨顿时笑了。夜袭？这瓜娃子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至于听见别人心声这种事……唉，他都走过虚实宇宙了，心声很神奇吗？ 创世核心也说过，他回来后可能会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所以夜晨是有心理准备的。 摇摇头 ，他直接翻个身，对着床铺墙面睡觉了，留给对面的是躺在床上的背影。 虽然夜晨睡得老香，对面铺的齐青青却被他心里的一句“这瓜娃子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打击到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恶性循环，然后过了凌晨一点。 坏了，她睡不着了。 当早晨的太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脸上，夜晨睁开朦胧的睡眼，脑子还有点混沌。 也就刚刚清醒那一瞬间，脑海里的心声消息犹如半年不登手机企鹅，再突然点进去那般，不仅页面卡顿，还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的响个不停。 然后浮现一个消息999+的红色标识。 当他对上齐青青空洞疲乏的眼神时，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内心大为震惊：“我的天呐，一晚上没睡也能变成熊猫眼吗？” “哼哼，熊猫眼！你终于醒了啊……你昨晚是不是骂我了？” 齐青青其实是睡了一段时间的，大概凌晨一点睡着，现在早晨六点多。 “啊……没有啊？谁闲着没事骂你啊” 然后她脑海又冒出夜晨的声音： “她不会也能听到我想什么吧？” “！他能听到我想什么？” “嗯？她也能听到我想什么？” 彼此目光交接的瞬间，信息量有点大，两个人都沉默了…… 最终还是见多识广的夜晨先开口。 “抱歉，昨晚我不应该取笑你的身高，至于这个心声，我想可以关闭的。 比如，你现在就听不到我的想法了” 齐青青冷静沉思一会儿，她自己好像也有些先入为主地误会别人了，现在确实也听不见他的想法。 “昨晚的话我说得也有些过了，对不起。” “嗯，那就这样吧，扯平了。” 夜晨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一袋巧克力拆开，递给她一块。 独立包装，自己吃或者分享都很方便。 “要尝一块吗？不仅味道不错，而且补充能量很快” “谢谢” 齐青青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下来了，因为她确实有些饿了。 列车上的流动餐车七点半才开，其次，早餐也不便宜。 往后的旅程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各做各事。如同未曾认识。 车快到站了，夜晨开始收拾东西，主要是检查一下书包里的东西全不全。 毕竟他就一个书包，至于过冬所需的被子枕头等大件物品，都是买学校提供的；一些生活用品，也是等到学校再补充。 据了解，学校商店价格相比江港稍贵了点，但是在恒州这个大城市，也还算正常。 退一万步说，夜晨也不想驼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去学校。一个人活，将就将就。 等了许久都没有蹲到夜晨心声的齐青青有些失望，她不想让自己心声被听到，又想听夜晨的心声。 她觉得这种互相听心声的情况，非常奇妙。甚至影响了观感。 比如现在再看这个夜晨，你说普通吧，又不普通，好像看得很透…… 说直男，直男可不会反思然后再和你道歉。这人的表情和眼神总有着一种隐隐约约的忧郁，也不像是刻意伪装的。 “你是在恒州下车吗？” “是的， 你有什么事吗？” 直到看夜晨开始收拾东西，她才想着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但是对上他的眼睛，又有点退缩了。 凭什么她主动呢？人生旅行中，窗外错过的风景也不是一两次了。 想到这，已经决定不主动问联系方式的齐青青随口回了一句“噢，没事了” …… 夜晨：？莫名其妙。 “叮咚~列车即将到达恒州南站，请在恒州南站下车的旅客，注意收拾好随身行李，做好下车准备” “呜~” 列车鸣笛，开始刹车减速进站，待列车停下将门打开后，背上书包的夜晨二话不说就溜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出站前往预订好的酒店点个外卖大吃特吃，饿~ 列车上的盒饭，量少先不说，它还贵。外卖，营养健康先放一边，但是它好吃啊！临时补充一下还是可以的。 “嘿，小伙子，搭车吗？” “不了不了” 夜晨果断的拒绝了的士司机的邀请，因为他们喜欢宰生客。 尤其是从火车站出来的客人，很多都是人生地不熟，价格也不大了解，最容易宰。 当然，这些司机大多是做一次买卖，根本就没想过回头客。和机场的超市商店小吃同一个道理。 “诶，等等我！”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夜晨停下脚步，她怎么也下车了？ “那个，同学，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行李啊？有点多” “你要去哪？” “明诚酒店” 真巧，和他同一个地方，大概四百来米。 “行” 夜晨看了看她的行李，书包背着，大行李箱，大纸箱子和一小型的箱子？ “我帮你拿箱子吧，你这装什么了？挺沉的啊” 夜晨抱着大箱子，小箱子则放在大箱子上面。 齐青青脸上笑容有些别扭，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 “啊……其实就是一些衣服化妆品之类的” 她不想让夜晨知道这是老爸老妈让带的土特产，本来爷爷还想用蛇皮袋装的…… 还好老爸老妈能够体会她的难言之隐，就特地买了一个看着顺眼，质量又扎实的大箱子。 土包装着土特产回校，实在与她时尚美丽的都市女孩形象不大相符。 哪怕她对夜晨没有意思，也不妨碍在意形象。正合了她心意，夜晨也没有再多问， 其实哪怕知道了，夜晨也不会多说什么……他能够理解。 对于这种情况，多是太把别人当回事了。 看开了就好，拿尿素袋装被子又如何？自己又不是什么主角，哪里有多少人关注你记着你。 不过齐青青不一样，她的容貌气质确实比较引人侧目。 四百来米的距离，不是很远，如果不负重的话。过了两个红绿灯，夜晨和齐青青来到了明诚酒店。 帮她把行李提到了她预订的房间门前，夜晨内心有些感慨，缘分真奇妙 “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日后请你吃顿饭？” “……” 见夜晨似乎不为所动，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这种可爱小美女的联系方式可不容易得哦” “好，留吧” 互相加了好友后，她挥挥手说拜拜。 然后看着夜晨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门，他们竟然只有一墙之隔。 齐青青关上门后，三下两下扑到酒店的软床上！ 看着天花板上的内嵌装饰灯发呆，刚好遇到一个看起来有趣的人，刚好同一节列车，对面床铺，听见心声。 刚好连酒店都是对面房间，这么多刚好，令她不禁思考，如此巧合，缘分吗？ 关上灯，房间暗下来，她巡视四周，和一些特殊的角落，没发现红点。嗯，洗澡时可以放心洗了。 拿完外卖上来，寂静的周围，她刷完朋友圈，例行点赞后。 一边吃饭，一边内心默念“接收心声” 在脑海中，似乎有一块屏幕显示 “接收中……无信号……” 失望的撅撅嘴，她又一次搜索 “接收中……无信号……” 如此循环往复十来次，齐青青干脆拿起手机刷视频去了。 一墙之隔，此时夜晨又在做什么呢？睡觉？ 并不是，夜某还在思考导致了“倾听心声”的可能原因。 唉 算了算了，等宇宙意志来了再顺口问问。话说它不会把事情忘了吧。 第60章 世风日下 晚11点多，夜晨仍未入睡。忽然 手机提示有个好友给他发信息了，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她啊。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夜晨，你呢” 片刻，他就收到了回复，仿佛对面一直在等他回复一般。 “我，我叫齐青青。很高兴认识你” “嗯，认识你我也很高兴。” 齐青青左思右想，才堪堪想好怎么回复 “看不出来你很高兴。诶，你是不是要去陕北农林大学啊？” “对的，你难不成还是学姐？” “请叫我学姐吧。真的太有缘分了，哈哈哈哈哈” “行吧行吧，这缘分确实有些离谱。” 夜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主动找他聊天，确实很开心。 但是开心之余，他有些忧虑，听见心声和相遇…… 未免太巧了，总感觉有点像是被某种存在特意安排的一样。 只是假若齐青青心怀不轨，他也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值得骗的。 他的存款？她怎么会知道呢？ 总不会嘎他腰子吧，这个确实有点危险………总之，多加注意吧。 而在墙的另一边，冷静下来的齐青青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过度了，有损形象，也不太正常 沉默沉默，都在等对方先说话，仿佛主动就失败了。随着时间推移……隔着一堵墙的两个人抱着各自的想法，进入梦乡中。 第二天清晨，两人准备出发去学校，但恒州南站离学校的主校区还有60多公里，相当远，坐地铁辗转需要五六趟，总耗时近两个多小时。 夜晨邀请她一起打车过去，车费平摊，齐青青欣然同意了。 路上，司机大叔热心地问道 “小伙子，你是陪你妹妹去报名吗？” 夜晨不留痕迹地点点头 “嗯，她读高中，我在大学，得照顾下” “这样啊……我就说嘛，看着你们俩也不大像情侣” “那确实，我这表妹这么漂亮，以后她找男朋友，我得好好把把关”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这话说得——不过找对象确实要小心啊，不像我家那个，提起他我就来气！” 大叔说着说着，突然就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这一拍差点没把夜晨吓出魂来 虽然他不会死，但也不想在死亡边缘试探。 “大叔别生气。好好开车” “放心，我是老司机了。 这件事算是家丑，不过我脸都被他丢光了，也不在乎这些。 我儿子被戴了绿帽，我让他赶紧分了，他死活不相信，不肯分……闹来闹去，这个儿子就当没有了。 烂裤裆还想要彩礼？我一分都不给！” 夜晨：“……” “话说回来，现在有些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网络风气搞的？越来越拜金，重颜值，把自由无所不用其极。” 大叔感慨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起初抓奸时，她还在狡辩 直到我拿出在酒店拍到的照片，她装都不装了。说年轻时不疯狂一把，结婚后就不好疯狂了。 还叫什么‘分手炮’……玛德，我当时差点没一巴掌抽她脸上！呸，晦气！” 听完，夜晨无奈点点头。 “确实，世风日下。 我干脆都不敢谈恋爱了，一是没人看得上，二是真不敢谈，钱是一回事。 最重要是，很难信任对方。” 司机长叹一声，说道“以前我总逼儿子找个媳妇……一直以为网络上的视频，什么网友经历，不过是传播恐惧，贩卖焦虑罢，真没想到原来社会风气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大叔脸上写满后悔，恰好等红灯，他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继续讲述 “我跟你说，那女孩真的也不错，人长得好看，家境也不错，性格也蛮好，家务也会做 但是你看这思想吧，这心，啧，要不是那天我恰巧接了一个去酒店的客人，我们一家子估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夜晨淡淡的回答 “男男女女……有些人没有道德的意识，无法用道德谴责它们。 可怕的是，法律也被倒逼了，那个山什么东省发布了什么新规定，好像出 轨都不能作为离婚理由了” “唉，那新闻我也看到了，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真不知道那些提议和审议的人脑子里装的啥” …… 司机大叔和夜晨两个人聊得投机，从情侣婚姻聊到国家大事。 一旁的齐青青根本插不上嘴，就只好戴上耳机听音乐，只有她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交流只不过持续了半个小时，现实的无奈往往让清醒的人沉默，可若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一个接一个的灭亡！ 夜晨也不太清楚，人们的乱性和出 轨是为了追求那种背德感？还是他们眼中所谓的自由爱情？ 或许说，大部分人们都有爱情的概念。爱情不应该被玷污，若是不愿意再过下去，就应该离婚，给爱情婚姻以尊重。 在这之后再去花你的天酒你的地，除了警察扫黄大队，没几个人会多管你。 在爱情中，背叛带来的伤害永远比主动结束来得更重。不喜欢了可以，分手啊，分了之后，找多少个对象，你搞几p都随你便。 在恋爱期间，男女保持互相尊重，自尊自爱。这样多好啊 可惜的是，沉迷欲望的那些人不会听这些话。完全跟着肉体欲望走。不再争执于高低贵贱，兴许是思想不同，观念不同罢了。 想到这，夜晨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高楼大夏……世界太大，人太多，也太复杂。 此后，只是坚持走着自己的路，将纯真永远保存在内心，仅此而已。 看了一眼还在刷着某红书短视频的齐青青，以及认真开车的李师傅，一种久违的孤寂感将他包围。 忽然，一条消息发来 “夜晨，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 那个，你真的不敢谈恋爱吗？” “你不是说了，不会有女孩子喜欢我。谈不了，我也不敢谈” “我感觉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吧？” “也许。但是司机说的情况，那个女孩子要是不说，男孩那边也很难知道。 心理学上，猜疑链已经形成了。要么两个人互相坦诚，填补信任，要么就赶紧分了别谈了。 不说大环境有多少例子，单是男女的生物本质就注定雄性本能想广泛传播自己的基因，雌性则是接受更多优秀雄性的基因来融合。 总之，现在被戴绿帽的概率不小，搁这谁敢谈？也就绿帽奴可能会接受，反正我不敢，我洁身自好，凭什么要找破鞋？” “额……女生们没有这么差劲吧” 夜晨看到这消息，在手机键盘上不紧不慢地输入着 “别打拳，无关男女。现在的网络整体，某些资本在引导消费的同时，也在给年轻人传递扭曲的思想。 导致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好女孩被花言巧语的渣男骗，好男孩被甜言蜜语的绿茶渣女骗。但渣男渣女在一起却很难实现，因为他们对骗术很敏感。 一些不切实际的花言巧语，山盟海誓包装成浪漫，风趣幽默……算了，这些不说也罢。 你们女生往往不喜欢讨论这些问题，我也不想再多说了，免得招你讨厌。” “也对啊” 齐青青沉默了一会，才发了一句：“那你懂得好多，看得真透。” “谢谢夸奖” “那如果我想谈恋爱，你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谈好吗？” 夜晨回道：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道德法律崩坏得最厉害，变化得最快，最复杂的时代。 相当一部分人们把自尊自爱当做应该淘汰的旧时代封建礼教来攻击。把青春用作放纵的借口，假借自由之名来纵欲。 一方面主动踏入泥潭染得一身乌黑，另一方面还装作无辜的受害者向旁人诉苦，试图掩人耳目。 找接盘的没成功，就怒骂为什么看不起抽烟喝酒，身上纹身肚子有道疤的女孩。 没有几个正常人理会，到头来又问着为什么没有真爱，真爱在哪里？简直矛盾至极，还有点可笑。” 顿了顿，他又继续发来信息 “我个人觉得，爱情有甜有苦，两个人共同享受这份权利，也将共同承担责任。 男生女生都一样。无论何时，坚强，温柔，自尊自爱，有责任心…… 这些都是普遍认同的最美好恋爱的所需要的，包括未来的婚姻想要稳定，都不可或缺。” “噢。” 看到齐青青短短的一个字，夜晨直接合上了笔记本。 确实，这些大道理说得再多也没意义，只会让人心烦。 大部分人们从来不会被改变，他们也好，她们也罢，只会也只想遵循动物本能。 汽车驶入了地下隧道，近处远处勉强能看见，但是尽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黑得像世界，只零星散布着些许光芒。 他轻声感慨 “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天底下可悲可恨之人不计其数啊。” 一旁齐青青歪了歪脑袋 “你说什么？” “没什么，应该也快到了吧” “嗯，出了青山隧道，就只有两三公里这样子了。” 第61章 军训生活 “121，121，121……立~定！” 教官拿着小喇叭喊着，一边跟随跟随踏步队伍，一边看看等下拉哪个小倒霉蛋送去集队那边拉练。 “你，向前一步” “我？” 被指的高个子男生愣了一下 “对，就是你！” 站军姿队伍里传出几声窃喜 “笑什么？人家是被挑出来送去参加演习的，青铜笑王者是吧？ 刚刚笑的那几个，做两个俯卧撑。自觉点！” …… 没错，夜晨此刻正在接受军训，而且已经是第五天了。 等到后天早上汇演完，再经历一次校园徒步旅行10公里军训就顺利结束了。 应该说这次军训感觉很不错，教官人很好。休息的时候，他时不时也能和教官唠嗑几句。 后来聊久了，训练时教官没事就找他聊聊，不时还感叹夜晨真老成。 夜晨内心：严格来说，我前前后后都26+24=50岁了，比你35岁大多了 下午，太阳火辣辣，教官看着他们在临时大棚下站军姿。 “今天晚上，还有明天晚上，你们学校说，要让你们玩得开心。 所以呢，打算在操场上办露天音乐会，有什么才艺，技能，都尽量大胆点上去表演。给我们二营长长点威风” “……” 高昂的话语结束，听取沉默一片，教官脸色一黑，板着脸问 “怎么都不说话？” 身高排列过去，无论是左高右矮，还是右高左矮，夜晨始终都站在队伍最中间。 教官走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直让夜晨内心一紧。 为什么？因为教官这种突如其来的笑容，一般是想好怎么整学生了…… “夜晨，你为什么不回答？” 正在站军姿的夜晨稍作思考，没有理会教官，依旧静静地站着 教官：“……我现在命令你出来解释！我刚刚的问题” 夜晨：“报告教官，你说过，站军姿没有命令，就不要说话，违规罚五个俯卧撑。” 教官点点头，目光看了一圈队伍， “嗯，很好，看来都记在心里了” 然后转身离开，又突然回过头，表情贱兮兮地说了一句 “夜晨，你可以做五个俯卧撑了，要标准！自觉点” 闻者皆试图忍笑，越忍越想笑，然后憋不住笑出了声……又多了好几个一起罚做俯卧撑的。 闹得动静有点大，附近踏正步的女生队伍中十几个女生好奇看了几眼，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全乱套了，惹得负责她们的冯教官对着负责夜晨他们的马教官一顿输出。 烈日下，汗流浃背，草地上一个个影子几乎一动不动。 偶尔有凉风吹过，一阵舒爽。 …… “忍住！咬咬牙坚持住，还有20秒！” “很好，都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汗从脸上流过，是不是感觉今天更充实了？ 生命在于运动，刚刚没撑住的那几位同学，我这人很好，就不说你们了。 我当然知道，军训七天其实效果不大，更多只是学校的服从性训练。你们以后还是要自己多多锻炼，把体质提上去。” “行了，今天的午训就到这里了。回去该玩玩，该吃吃，该喝喝，记得晚上的露天才艺表演。 你们争夺三年，不对，是四年择偶权的机会不多，要把握好。” “解散！” “教官再见！” 一群刚入大学没多久的萌新们如释重负，欢呼着奔向食堂。 那阵势，学长学姐看了都直摇头，丧尸围城般，太疯狂了。 餐桌上，帅气逼人的舍友吴七帆端着满满的餐盘，在夜晨旁边坐下 “欸，夜晨，你今晚有什么打算吗？” 夜晨喝了口汤，回答道 “没有。” “这么直接？” “不然呢？我普普通通一个人，不会唱，不会跳的，也不会rap，更不会打篮球。” 吴七帆听了直摇头 “其实我总感觉你不简单啊，我第一眼看到你的眼睛，真的感觉很深邃，仿佛你就是夜夫·托尔斯泰。 而且你知道吗，你的声音是真的有魔力。虽然总是平平淡淡，但是每一句都能传进我心里。” 夜晨复杂的看了七帆一眼，这比室友不会是基佬吧？那太危险了。 对于吴七帆的话，夜晨表示他自己怎么样，他难道没照过镜子吗？ 眼神深邃？他吗的，还能怎么个深邃法嘛。声音也是，他天天听自己说话，也没见听出花啊。 “你是不是发情了？要是发情了，上去弹两下你的吉他，随便唱俩句，你的爱情就来了” 闻言，旁边的吴某帆竟是长叹一口气。 这一幕让周围的不少女孩都有些心生怜悯，这个帅得离谱的男孩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丧气啊。 “唉……我倒是想，但她不让。”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还蛮大，夜晨差点没把刚喝进嘴的豆浆喷出来 “一个还嫌不够？” “不是不是，那不是女朋友，只能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也许她喜欢我，可是我感觉对她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就像妹妹一样” 霎时间，夜晨唏嘘不已，条条大路通罗马，别人还要过千山万水才能在罗马城外住山洞，这舍友一出生就在罗马皇宫 “先不说什么性格，你青梅竹马她应该蛮漂亮吧？” 七帆点头，说道：“虽然谈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确实很好看。各种意义上的好看，可是我对她真的没有感觉。 而我爸妈又喜欢她，唉，难搞” “你不去当轻小说的男主角实在可惜。起点已经比我们这群普通人高太多，要是你再报怨，那多少有点凡尔赛” “咳咳……吃饭吃饭，少说点，我富二代的身份暴露了就不好了。” “行行行” 对于这个舍友，夜晨也是颇为感叹。妥妥的主角模板。 不仅样貌十分帅气，还家产过十亿，甚至是个倍受重视的独生子。 因为从小就不怎么需要注重学科的知识，七帆学了不少其他技能，小提琴，钢琴，吉他，武术等等都会些。 最主要是，在优秀父母的教育下，他并没有那种奢侈成糜的嗜好。此外，他还有一个领养的漂亮妹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人生简直完美！夜晨不禁感慨，有人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人生来就是牛马。 夜晨住的双人宿舍，价格也直接是四人宿舍的两倍。 花销这方面，他倒没怎么担心，不赌又不嫖不吸毒，又不大手大脚花钱。这六千万存款，如果没什么金融危机之类的大事件，一辈子丰衣足食绰绰有余。 吃完饭，洗过澡，从宿舍可以看到操场上已经开始聚集人群了，大二大三的一般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跑步。 这个是学校制定的硬性跑步要求，每学期要多少次，一次跑多远，多久才算。 “七帆，走了，出发了” “我背个吉他先，来了来了！” 锁好宿舍门，两个人离开宿舍楼向操场进发。 在南方的夏末九月中旬，夜晚的空气依旧有些温热，加之大学相比于高中时管理更加松散些，女孩子们的着装大都比较清凉。 “夜晨，那个女孩子好好看啊，黑丝诶……哇哦，那边还有白丝！就是腿粗了点” …… 路上，吴某人一副城里土猪见乡下白菜的模样，让夜晨颇感无语。 “七帆，这都啥呀，你读贵族学校时没有看过吗？” 吴七帆咧嘴一笑，乐了 “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我觉得她们也挺有趣的。 贵族学校里的大部分女孩子着装都比较保守，我没怎么能看。反而是这些普通家庭的穿得更露更烧。” “衣装保守不一定就思想保守，人心难测，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越露越近原始。 诶，说到哪了？” 看着夜晨心不在焉的样子……七帆问道：“感觉你有些心事啊，怎么了？缺钱尽管和我说，五六万还是可以借的” “我不缺钱，只是冥冥中有一种直觉，教官会坑我上去表演才艺……我在思考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你随便哼两句就好了，你洗澡时唱的我听着就很不错。 音乐这方面，我怎么说也是半个专业人士。自信点好吧，相信我的眼光” 夜晨摇摇头，态度坚决：“我更相信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到时候再说吧，马教官也不一定会让我去的。” 听到这句话，吴七帆顿了顿，说道 “噢不不不，夜晨，你从你的角度去分析，自然觉得你普通，可别人不是你啊。 有时候一些你习以为常的东西，说不定别人看来就惊奇不已，值得称赞那种。” 闻言，夜晨若有所思。这确实也有其中道理，自己的角度和外人的角度看同一事物会有不同结果。 “行吧，方队在集合，那晚会也快开始了。走吧” “嗯” 第62章 追击 这只是一场临时安排的大学生军训晚会……没什么节目效果，无非是唱歌，或者其他才艺，比如跳舞，演奏之类的。 看了一会儿，夜晨颇感无趣 “七帆，我先走了。” “嗯？你要去干嘛” “没什么，感觉无聊了，随便走走” “好吧” 远离了人群，夜晨的心愈发宁静。 以旁观者角度看，晚会确实很热闹，但热闹是他们，还有她们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坐在角落石椅上，望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夜晨苦笑几下。 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去融入其中。 是否还有必要去融入人群呢？是否还有必要去融入人群呢？ 大概是没有必要的，他回到地球，并不为了见人们，而是看看地球。 偶然间，想起自己喜欢的她们……听着操场上播放的情歌，夜晨看着天空中的星星，伸出手，做出摘星的动作，笑了笑。 也就是在此刻，他好似脱离了重重规律的束缚，游走在整个宇宙间，畅行无阻，来去自如。 一念之间，夜晨看到在躺椅十分悠闲的神秘女子，她发现了他，还笑着和他招手示意。如同他真的去到了那片古怪的时空。 紧接着是可可……她从水晶棺中醒来，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两玉佩。 心念再变，画面也随之改变。这是什么状态？他看到了宇宙万物间千丝万缕的、化为实质的联系…… 但夜晨睁开眼，知道这些都是幻觉。 他回到实宇宙已经一个多月，每当深夜，这些比梦还要真实的画面就会偶尔浮现眼前。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要先成就神境，再谈别的什么。怎么成就神境？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很难。 从背包里拿出买好的饮料，夜晨对月独酌 “唉，宇宙意志，你现在在哪？……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同学，我能在这里坐一下吗？” 忽闻人言，心不在焉的夜晨并没有多想 “可以，请坐。” 得到夜晨的允许后，那名女生便直接坐在他旁边。 片刻后，夜晨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女生一直在盯着自己……不对，双眼无神，面无表情，也许是在发呆罢了。 几分钟后，夜晨忍不住打破这僵局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闻言，面容姣好的女生冷冷的回应了 “不用你管，这不关你事。” 察觉到话语中的排斥，夜晨悻悻一笑，倒是他多管闲事，自找没趣了。 索性也不再说话，只是构思着他的小说。 刘佳琪今晚很是伤心，因为她又又又被骗了，本以为这次遇到的就是真爱，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真心投入，换来的只是他朋友圈的一句“贱货，三天拿下”。 于是她来到操场上散散步，走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对面男生明明看起来像个老实人。 没想到过一段时间就暴露出本性，用老套的方法问候，都是馋她身子罢了。 还好她比较警惕，也比较保守，至今没有让任何人得手，可她真的好想谈一场纯纯的恋爱啊。 可想起那三场失败的恋爱，真心被当成垃圾一样抛弃，保守被当成封建糟粕一样辱骂，纯良被当成婊子一样鄙夷……越想越委屈，这世界怎么了？ 呵，这些男的脑子里全是吊吗？ …… 陕北农林大学，后山山顶，综合气象监测塔。一名身穿黑色战斗服的狙击手趴在塔顶，枪口直指远方的夜晨。 “七组3号，已发现目标，请指示！” “可以狙杀，一旦失败，即刻返回空中基地，通过时空桥撤离。” “3号收到” 就在即将扣下扳机时，夜晨似有所感，望向后山。狙击手能感觉到，他就是在看着她。 时不我待，岳青珊立即扣下扳机，一声闷响后，11.6mm子弹凭借夜色的掩护，以6倍音速向夜晨飞去。 熟练的狙击手都知道，做任务时没必要将目标爆头。通常只要命中躯干，就足以将人打断成两截。就算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担心威力不够，她再次扣动扳机，补了一发爆破子弹。 “！！！” 这种距离下，夜晨只有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去反应。 如果不挡下来的话，到时候旁边的女生死了，而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如果挡的话，他肯定没事，但要是动静太大，不也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吗？ 横竖都是暴露，还是救人一命吧，毕竟是个无辜人。 于是，刘佳琪发现自己被夜晨提起来丢了出去，下一秒，她与六米外的跳高软垫来了个亲密接触。 反应过来的她正想发火，耀眼的火光和爆炸的巨响便遮盖了一切。 “恐怖袭击！” 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皆掩面失色，操场上更是爆发了骚乱。 当一切都停息下来，夜晨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众多大理石碎块。 这一切，岳青珊透过夜视镜都看在眼里。她并不明白总部为何要求狙杀这个人，不过这并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这里是三号，狙杀失败” “总部已收到，请迅速返回。” 这一天的医务室里，来了很多人，男女都有。大多是被爆炸时飞溅的大理石块砸到的。 离夜晨相对较近的刘佳琪，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她被冲击波震晕过去了，醒来就已经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一个女护士。 “同学，你感觉好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就行。” 刘佳琪点点头，又问道 “护士，那个男生他怎么样了？” “什么男生？” “就是爆炸时，在我旁边那个男生” “什么男生？我记得这次爆炸里受伤需要静养的同学，好像就你一个人啊。” “怎么会？……护士小姐，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呢？” “腿骨骨折了，至少还需要半个月。对了，桌子上的水果是你妈妈带来的。她在外边呢” “嗯，我知道了，谢谢……” 等到护士离开后，刘佳琪才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便签，将她还记得的事全部记录下来。 趁着无聊，她打开论坛。 三大网络app中的学校论坛里，都有关于此次诡异爆炸事件的贴子，但，正如她猜测的一样。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男生的存在，爆炸现场的照片没有尸体。这个救她一命的男生，究竟是谁？ 刘佳琪并没有权限过问学校的资料库，但架不住有钱好办事，如愿进入了学校学生学籍资料库。 没有管理员权限，她不能搜索，而初步筛选只能到学院……还不如没有。 现在要在近五千多份新生学籍中一个一个来，她看得眼都花了，也才看了3000多个人的相片。 “小琪，还有30多分钟，你加快点速度” “下一班值班的是谁？不能收买吗？” “不是换班，学生会的理事长来巡查” “好的” 揉揉眼，刘佳琪继续查看，一秒辨析三个人……28分钟后，找到了！ 然而当她点击详细信息时，网页显示已断开链接，网站拒绝了访问 “可恶，早不来晚不来……周心奈，我记住你了” 由于理事长横插一脚，她现在只知道这个男生叫夜晨，不过也足够了。 信息技术学院，主楼，资料库的值班室里，周心奈看着电脑上已经展开的信息主页。 那个人想查看的，就是这个夜晨的信息吗……出于谨慎，她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晚上，她回到宿舍，仔细看看，越看越觉得这个人跟记忆里某个人很相似。 第63章 奇异梦境 与此同时，凭空消失的夜晨，从食堂后面的一条小巷中走出…… 他在扛下两发子弹后短暂的瞬间，被传送离开，似乎是他强烈的意念导致的。 可过后再次尝试时，却不见有任何反应。 等到夜晨回到寝室楼下，发现门禁外聚集了一大堆女生……叽叽喳喳的，大部分颜值都不错，混杂着少量普通女生。 奇怪的现象，这可是男生寝室楼。恍惚间，他好像听到她们在喊“七帆……”，这不是他室友吗？ 难道他表演太精彩，所以……夜晨仔细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十分钟后，几个领导赶来，终结了这场闹剧。 而夜晨早已回到宿舍，七帆正在和一个女孩通电话，看他苦涩的表情，电话那头的女孩八成就是他的青梅竹马了。 和这室友闲聊几句，夜晨洗完澡就回床上躺着了，睡觉多舒服呐。 只是他也挺疑惑的，狙击他的，是之前路过的一个世界，碧蓝档案，可虚世界的人物，怎么会来到地球呢？又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 半天没有头绪，夜晨干脆也不想了，反正没人能杀死他，随便吧。 …… 第二日早晨，夜晨还未睁眼，就听到有人在来回踱步 “发生什么事了？” “卧槽，你终于醒了” “你穿这么正式干嘛？” “学校让我拍宣传视频，我想让你给我做搭档。 结果怎么叫你，晃你，都醒不来。 要不是还有呼吸和体温，我都以为你打胶过度去逝了，再晚点我打120了都。” 揉揉眼睛，夜晨谢绝了邀请。 “你去就可以了，我不想去。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好吧，学校方面给我们俩都批假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 吴七帆离开了，宿舍再次安静下来，夜晨的心却不像周围环境那么安静。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自己身处暗红色的天空下，走在荒凉的街道上，虽然周围建筑大多尽是断壁残垣，但是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他看到唯一比较完整的一栋三层小楼，大门紧闭着，门梁上挂着一片积满灰尘的牌匾，名——灵世。 看到这块牌匾，夜晨关于自己当前所在的这个世界也有所猜测。 但，这真的是那个世界吗？ 他不确定，因为相同的虚世界不是唯一的，除非，他和可可相遇的那个世界就是实世界。 现在这个世界是虚世界还是实世界？妈的，好乱啊…… 摇摇头，他不再去思考虚实。而关注于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周围诡异而寂静，他小心翼翼的巡视着 方圆百米，除了灵世这栋房子还相对完好，其他都成废墟了。 周围这些小楼，破败的墙体上爬满了怪异颜色的藤本植物。 “有人吗？” 咽了咽口水，夜晨鼓起勇气敲响了灵世的大门。 但意料之外的，他的手没有碰到厚铁门，而是一个踉跄透过了这扇门。 意外的是，空旷的大厅内仍然亮着灯光，在最中央的位置放着两副洁白的水晶棺材，一大一小，而它们周围如同没有任何生命一般寂静无声。 夜晨忽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一身……灵异恐怖，白天遇不到，晚上逃不掉，做梦少不了。 没有急着靠近棺材，他在崭新得不像样的柜台翻看着账本和一些记录……都是空白。 太新了，跟没有动过一样。 眼看着也没什么收获，他把所有本子拿起，准备叠整齐放好来。一张被压在最底下的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梦初醒之时，混沌与虚无重铸，铺开……道路。” 大梦初醒？混沌虚无？道路？听着有点高大上，不太懂。这纸条被破坏过，不给看完就挺无语的。 记好这句话后，依旧没什么收获的夜晨壮着胆子向两副棺材看去。在大厅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感觉这棺材没有那么可怕了。 透过厚重的水晶棺材盖，他发现有一副棺材是空的，另一副比较小的棺材里躺着的……不是骷髅鬼怪，而是一个女孩子。 大概15来岁吧，生得漂亮可爱，皮肤黄白透着些许红润，双手分别系有一块小玉佩，看起来就像躺棺材里睡着了一样。 这会是可可吗？ 就在夜晨再靠近的瞬间，像是触发了什么一般。两副并列的棺材周围突然浮现一道道玄密的符文，放射出一阵阵耀眼白光。 再然后 他就浑身酸痛的醒了…… 目前分不清是真的意识穿越了，还是他的一个梦。 梦醒后，夜晨把那句话抄在陪伴已久的笔记本里，翻开新的一页，刚写几个字……他停住了 太眼熟了，之前都没察觉。纸张的划线条框都很像，连字迹也很像——那纸条不会就是他自己写的吧？ 开什么玩笑？梦到未来的事情了？还是说，现在这个世界可能是预定好的程序数据，偶然出错了才让他有所察觉？ “算了算了，谁知道真相呢？” 沉思片刻，夜晨继续将这句话摘抄进笔记本里。在虚幻和现实之间，还是习以为常的现实让他更安心。 …… 两天之后，军训结束了，教官们回部队来，学生们也笑得欢，终于度过艰难的军训了，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9月18号上午十点，他麻溜的起床冲向了厕所，因为膀胱快憋不住了。 日常刷牙洗脸，去食堂点了豆浆和面包慢悠悠的吃早餐。 按照院里的安排计划，今明两天都是自由活动时间，没有强制安排。 明天晚上7:00，他们将在一号教学楼106教室开班会，主要流程是认识一下班主任，认识一下同班同学。 夜晨看完通知，心里大致也有一个底了。透过钢化玻璃隔墙，看着食堂外人来人往，不得不感叹一句 现在的女孩子好多都穿得够清凉的，无论是爱美还是天气热的原因，但有些也太露了吧…… 不过这是别人自己的选择，与他一个路人甲无关。他夜晨找女朋友想必也不会找穿得露的，这不是歧视，只是规避风险。 当然，他很有可能不会找，因为这个世界通常只有他想要的，而没有适合的。 再者，他有预感，这次大学之旅可能不长久。 大学作为学生初步与社会接轨的地方，在朝气蓬勃的同时，也将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提前适应人情世故，形式主义或者面子工程等。 例如经典的学生会，第二课堂的志愿公益积分，创新创业积分。 以前他就没少被这些折腾，在此点名批评那些各种各样的积分，居然还是毕业的硬性要求。现在想起来就反胃 于是某些官方网新闻报道什么大学生志愿公益数据，高度赞扬……什么综合培养，多方面素质发展提高。 还有那什么团学大学习，恶心得一批，捆绑式的评比，一个班有一个人不做就怎么怎么样，不能评什么什么荣誉，什么什么奖，而后班主任又怎么怎么样……笑死个人。 团学中央都说不能强迫学习了，但这些分立的团学支部还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逼迫学生们“主动”学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些支部要违背上级指示，逼迫学生们学习这些。 为了数据好看吗？也许吧。 这些已经无所谓了，能待就待着，不爽就离开。 第64章 陌生的重逢 选好早餐，刷卡付款后，夜晨抛开了烦恼，夹起包子，准备来上一口时 “夜晨！终于看到你了，你这个大忙人可真难见一面啊” 顺着声音看过去，他发现是一个穿着米黄色长裙的知性女生。 “同学你是？” “嗯？不认识我了？？我是班助啊~” “抱歉，一时没认出来。夏学姐你好，也是来吃早餐的吗？” “当然。一会儿还要带你们班几个女生去逛逛校园。要不要一起去啊？” “噢，那不好意思了~谢邀，我不怎么想去。” 夏墨偷偷盯着夜晨的脸看了看，确实。但是出于礼貌，她不动声色地笑着说： “夜晨学弟，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自信点好吧。” “学姐别开玩笑了，自信和自知之明我还是能分清楚的，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喔……” “嗯，这样啊……那明晚班会见吧，拜拜” “bye” 夜晨捧起餐盘放到传送带上就直接走了，头都不回的那种。 倒不是他不给面子或者不懂人情世故，早餐都吃完了，不走留在这陪人家聊天啊？ 他可没这个绅士风度，加上这种行为里边存在着驰名双标——长得帅的叫绅士，长得可以的叫有暖男，长得一般叫舔狗，长得差的基本上都叫骚扰。 对自己的评价，可以低于现实，但绝不要高于现实，不能太自信，容易翻车 看着夜晨兵贵神速般溜得不见人影，餐桌上的夏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后知后觉，找他有事来着，怎么就放他离开了呢？算了，下次有空再找他问问吧，反正周心奈都说不急。 吃完早餐的夜晨，按着原定路线去各个教学楼熟悉熟悉环境，再然后，就是主要的目的，到处走走。 陕北农林大学，兼具植物园和高校校园两种身份，作为表面上华夏植物种类最多的大学，校园风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以前孤儿院位于乡下，主要还是经济原因，不过这也使得夜晨从小就喜欢去院长和一些管护员工栽培的树林里转悠。 关于记事前的记忆，他只有碎片般的印象，以前躺在大树底下乘凉，天很蓝，云非常洁白，风很轻柔。 一种漂亮的大蝴蝶时不时从身旁飞过，有时候还会停在他手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动物，它们根本就不怕他……似乎他和自然界就是一体的。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那种蝴蝶了，也许是灭绝了吧。反正地球很大，许多物种的灭绝，都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过去了。 渐入园林深处，石板路出现分叉，一条通向旁边的山，一条通向学校的林湖。 沿途两旁多有历届学生们栽种的花草绿植，以花为主。 不知名的花，在秋天的林下开得火红或深蓝，颇有一番感觉 带着喜悦的心情拍了好几张照片，却不知道将这份喜悦分享给谁，齐青青？夏学姐？还是吴七帆？ 都不太合适，只好默默发在空间相册里。谈不上孤寂，但难免会有些感慨…… 人始终是社会性生命，即使是独行者也会想要一个信得过的同伴，分担自己生存的压力，缓解精神的疲劳。 前提是信得过，而且这个同伴还会陪你一起走。 眼下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他应该还是一个人的旅行……异世界的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夜晨也习惯如此。 所以，回到现实更多的是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罢了。 夜晨倒是知道在人际这方面，应该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随缘。可社交关键的影响因素在于，自己怎么样，对面怎么样。这还是讲个“门当户对”的 很多时候，同伴还是靠吸引来的。让别人看到你的闪光点，如果互相喜欢，就可以结伴，就是这么简单。 道理谁都懂，但现在，恋爱和婚姻不再是年轻人的必需品。 愈加丰富的生活方式，愈加扭曲的婚姻恋爱观，以及“不知名原因”导致的高昂婚姻成本，正在加速恋爱与婚姻在当下社会的灭亡。 综合起来，是多方面的影响……钱即是直接原因，但根本原因不在于钱，而在于明明不合理却合法的劳动分配。 他想改，但有什么用呢？叹了一口气……普通人，尽力的活着，尽量不让时代的悲哀，影响自己人生的快乐。 适当的降低目标和一些不必要的需求，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虽然他大抵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人类。 坐在亭台，湖面波光粼粼，夜晨目光的尽头，市区的高楼密密麻麻，不时也能听见飞机的轰鸣声…… 小林深处，青苔老亭，独望城市繁华风景。 “过往再回想早已是云淡风轻 现实说起来有几分压抑心情。 我倒是希望，这人间的家家户户，都能安居乐业，生活美满。而不是一个只属于少数人的盛世，那未免有点好笑了……” 夜晨轻声说着他朴素的愿望。似有所感，他回头对着身后一人高的灌木丛喊道 “同学，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后面” 空气安静片刻，一个小身影从灌木丛后走出，在他旁边坐下了，笑嘻嘻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呢？” 因为长木椅比较高，她的两条白嫩小短腿荡来荡去的 听到她的话，他不禁一笑，这个女孩子真是傻得可爱 “因为你心声忘记关了啊” 低弱的声音，伤害却那么大 “啊？你都听到了？完了，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齐青青直接把头埋进熊熊里，不敢抬头看夜晨了。 夜晨内心淡定，但是也手足无措，关系不明确，碰哪都不对。 索性就嘴上安慰安慰。 “诶，不至于吧，我听到你夸我几句而已。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都觉得没什么的。欣赏又不等于喜欢” “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好像情侣啊……一对人儿，坐在亭下，一起看风景。” “是的，很像。” “嗯……” 两个人也不知怎地，竟然一起看了半个小时。如同一对老友，时不时聊上几句。 最后齐青青临时有事离开了，据说是去开校文艺部纳新会议。 不少大学的学生兴趣部门，多是空有名而无形，总是急急忙忙的突兀。 夜晨独自地静静等着……忽然，湖对岸的长亭，传来悠扬清脆的笛声，与幽暗林中的鸟鸣相得益彰，渲染出一种清冷孤寂之感。 兴许是繁音社的学生在吹奏吧。 “晚风湖面斜阳闪，绿树荫下孤影坐 独看寂寞无话说，静听归鸟林深处。” “夜晨同学，很有闲情雅致啊” “哦，您是哪位？” 闻言，周心奈有些惊讶，掩嘴轻笑 “哈哈哈，前些天不是开过学院团学大会了吗？ 我发言时间最长，颜值最出众，你作为团员，居然不知道我是谁……真不知道同学你是故意装的，还是性冷淡呢？” “……” 夜晨稍作思考，摇了摇头 “怎么不说话了？” “你真的想听我的答案吗？” “说来听听” “团学大会，我签个到就跑了” “哼，姑且相信你的说辞” …… 半个小时后，夜晨有些受不了这个人的眼神了。但周心奈比他还郁闷，这个夜晨是超级铁直男吗？ “我很好奇，你不是同性恋，也没有性冷淡，是怎么做到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夜晨摘下耳机，微笑答道 “周心奈会长，你身材和颜值都很好，哪怕穿着非常保守，也别具魅力。 你的家境十分富裕，父亲是校董，母亲是艺术学院的副院长，当然，你的成绩几乎样样拔尖，连续三年蝉联专业的年级第一。 我还没来学校，就已经在贴吧看到你的传奇歌颂。可这么优秀的人，与我何干？” “万一是小说里的老套桥段呢，比如富家小姐对某个平凡屌丝感到好奇，被神秘感吸引，然后就是沦陷的开始……” “同学，你既然说出来，就意味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成长环境决定了人们的思想性格，普通人和真正的富家子弟永远不会在一个层面上。相处不来的。 所以，有事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他话音刚落，她的掌声响起。 “你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果你能解释一下16号晚上的事情，就更好了。” “那只是一次未知的爆炸事件，政府都不知道原因，我怎么知道？” “真的吗？不知你认不认识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你救的她吧？” “这……周同学，有病可以去看医生，我不治精神病的。” 夜晨左眼皮跳了跳，背起书包，麻溜地离开了。 周心奈愣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故人重逢，即使未相认，也难免有些泪水。 “哥，你还是你啊，说话的方式都这么一如既往。” …… 第65章 意志降临 离开凉亭后，夜晨一直在绕着步道浏览校园，直到耳机播放的音乐不再动听，风景不再新奇，到他扛不住这种孤寂。 日子过得像记流水账，才能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晚上九点，夜晨一个人回到宿舍，看着久久未有红点出现的通信应用。 七帆还没回来，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八成又是夜不归宿了。 夜晨按寝室管理规定给班主任和辅导员说了声后，便不再放在心上。 …… “这是……怎么又是这里？” 夜晨再睁开眼，发现自己再次进入上次那个梦的世界。 周围一如既往的废墟，诡异的藤蔓和树木。 折下一片深紫色焕发荧光的叶子，真实的触感传来，折口流出一些发光的，看起来很粘稠的液体。 一路走到熟悉的门前，夜晨不禁思考 发光的植物，没有动物存在……那发生什么事，才能把这些建筑都破坏成这样子？ 夜晨站在原地，敲敲门，也像上次一样，他的手穿过去了，门如同虚设一般。 捡起一块小石头，轻轻碰门，发现石头的确进不去，这间房子似乎对自己有特殊识别。 放下石头，他直接对着门走了进去。房子里的布局，没怎么变过。 由于提前见过，那两口水晶棺材也没有那么惊悚了。 翻开了一些账本，夜晨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还是以失望告终。 没什么变化，垫在最底下的纸条也依旧放在上侧，与本子齐平。 摇摇头，他小心翼翼调整好位置，在堪堪看见棺材内部的时候停下，这里有些神秘，他很好奇。 不敢靠太近，那样可能又会被白光弄回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因为，棺材里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那么一瞬间，他就感觉身后有人了……回头看去，空空如也。 待了一会，没什么收获，夜晨小心翼翼绕过棺材，打算去二楼看看。 楼梯一道厚重的密码门挡住了他的去路 “密码应该是可可的生日，但可可的生日是几月份来着……唉，看来时间确实会让我忘记这些吧。” “密码是xkk” 冷不伶仃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噢，谢……特” 他输入了几位密码，才后知后觉，这里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啊。 一股冷汗直冒，夜晨僵硬的转过脑袋看着声音的主人，竟然是那个原来躺在棺材但却消失不见的女孩子。 “你是人，还是鬼？”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刚刚听你提到可可这个人，你怎么知道她的？ 最好说实话，不然可要遭到惩罚的。” 平淡的话语从这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嘴里冒出来，虽然她不过一米六，但他相信这个女孩有能够轻松解决自己的实力。 比如他现在除了能呼吸，眨眼开口外，身体已无法动弹。感觉到女孩从背后拥抱自己，夜晨并没有浮想联翩，相反，他很清醒的笑道 “我不认识她。你手上戴着的玉佩是谁做的？感觉……感觉挺可爱的。” 闻言，女孩面色一冷，一发力。 “为什么不敢认！” wc，这什么力量，简直跟钢锁一样。 夜晨尽全力想挣脱她的拥抱，但反馈过来的感觉就像——蝼蚁撼树，无法撼动。 这种被死死抱住的感觉非常难受，临死前夜晨冒出诸多想法……那空着的棺材不会就是给他准备的吧？他又真的会死吗？ 在夜晨感觉快不行时，女孩松开了手，两眼一抹黑的夜晨直直倒在她怀里。 女孩把夜晨抱到房间的床上后，便转过身，背对着夜晨，她清楚现在的状况，有把握不会让夜他死亡。 …… 轻轻抚摸着他的手，女孩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平静的夜晨，默默叹息道 “哥哥，你能体会到吗，这种快窒息的感觉。就像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弃我而去的感觉，如同不能再呼吸，生命都失去意义。” 像是想起了什么，女孩吻了一下夜晨。脸上扬起病态的笑容。 “你从来都不懂什么是爱，认为生命感情再玄乎，也总要遵循你所谓的自然规律，世界规律……你总说我还小，见识浅薄。 可你好像更幼稚，总是固执己见。 都没关系了，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的” …… 在漆黑幻海中沉浮的夜晨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相思树下的石桌上。 开玩笑吧！明明刚刚还在大版可可那里，怎么一下子就来到家园基地了？ 彭~ 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夜晨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罗莎莉亚？！ 两个人都默默对视着，她泪眼婆娑，而他不知所措。 “什么声音？”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夜……夜晨” 听到动静的胡桃从森林里走出，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鼻子一酸，正要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却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女孩拦住了。 “别靠近主人，他现在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如果引起梦境时空紊乱，他可能会下一秒就消失。” 夜晨呆呆地站着，再次遇到这些女孩，却不知该做何反应。 …… “所以，小艾，现在是跨越时空的梦境相遇，我们都在同一个梦里？” 小艾点点头 “是的，主人。” 夜晨攥紧了拳头，真想打爆这个世界。 “你为什么还会记得我……别这样叫我，你不应该再为谁而活，没有人能做你的主人！” 对此，小艾固执地摇摇头 “主人就是主人，永远都是。” 唉，夜晨再怎么生气，最后也只是低下头轻声叹息，也不再言语。他怪不了在场的任何人，可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一个忠诚于自己的女孩子啊。 抬起头看了看罗莎莉亚和胡桃，虽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总是停住，他不知该和她们说什么。 这真的是那个时空的她们？ “莉亚，胡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泪水浸透了眼睑，他感觉心乱如麻。 异性亲和的本源特性尚未解除，所以这一切并不可信。 但，居然如此真实，这一切太美好…… 胡桃擦擦眼泪，笑着说道： “诶嘻嘻，夜晨，我会等你的……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向来不善表达情感的罗莎莉亚也轻声说了一句： “我也等你回来的。” 其实回到现实地球以后，他就已经放弃了。此间种种，皆为虚妄。可他所见所闻所感，为何这般真实。 夜晨静静地站在原地，冷静与眼泪共存。此刻他的内心十分挣扎，选择之选择，他在挣扎中选择了客观。 这种挣扎最终表现为歇斯底里地怒吼。 “我不会认可这一切！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象！碎裂！我要破妄！给我破！！” 话音刚落，像是应了他的心愿。 姻缘树枯萎了，漫天的心形落叶随风而去，无数道裂纹以他为中心，向周围的空间蔓延，刹那间，眼前的世界碎裂了。 这些角色也随之消失，终于结束了，夜晨松了一口气。 他是能力有限，没办法证明这是真的，为了不再受伤害，他只能以假的去对待。 又一次醒来，夜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睛湿润。侧过头来，还是湿的，原来是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 而那个大可可撑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也许又是所谓梦境时空吧，他觉得。 于是夜晨微笑着说： “你是可可，我一直都记得你” 女孩顿时喜笑颜开，她这一笑，还真有记忆中可可的模样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哥哥。可可等你好久好久了。” 夜晨内心微微一顿，果然啊。他抿着嘴，心中有万千话语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可，无论你是小时候的可可，还是我送有玉佩后的可可，亦或是另一个世界的可可，我心里都认你这个妹妹。” “哥哥……” 可可的眼里泪光闪烁，像个小孩子一样哭起来。 “但是很抱歉，哥哥不能选择接受你。 可可，去寻找你真正喜欢的那个人。” 夜晨的意愿让梦境空间崩裂得比之前还要更快，可可开始慌张起来 “我不！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可可不明白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两米的距离，有如天堑，可可撕心裂肺的哭喊换不来他的心软。 夜晨依旧选择闭上眼，似乎看不到她的痛苦，也许就能少一点心疼。 …… 很快，空间再次变换，像是都赶着这时段办事，期盼已久的宇宙意志姗姗来迟。 对夜晨而言，宇宙意志即是宇宙本身，是那无尽的星空。 想到这，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无关爱恨，平静地说道： “宇宙意志，这就是你的见面礼吗？好啊，这份礼物，我很喜欢啊” “你好，起源点，这是既定的安排。 你是否已经想好，要解除异性亲和的本源特性吗？” “是的，请把我的特性收回，虽然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真正喜欢我的人，但即便如此，我也不需要施舍。” “这意味着你将放弃当前你所拥有的特性。 脱离该特性的影响后，当前与你产生关联的所有异性的状态无法再被预测或推算，再问一次，你确定如此吗？” 自嘲的笑了笑，夜晨点点头 “庆幸的是，我一开始便在警告自己，所以我不曾从她们那里拿来过什么，我想我问心无愧……” “我不在乎你如何考虑，请再次明确你的选择” 夜晨带着坚定的语气缓缓开口 “解除” “再次明确” “解除” “最后明确” “解除！” 越到后边，声音越冷漠。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美好，需要太多太多勇气和决心。 夜晨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想反悔。固执的灵魂赢得多艰难，心就多痛苦。还是要斩立决，快刀斩乱麻…… “已解除” 直到宇宙意志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晨放声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没必要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个多可喜，亦多可悲的结局。 只是宇宙意志并没有感情和欲望，并不在乎夜晨的情绪，可能也无法理解，它的声音再次响起 “特性不可失去，你可以重新选择一条” “随便一条都可以吗？” “均可” “那就加点幸运吧，你明白我的意思” “已替换特性。前路漫漫，时间仍足够，你且慢慢走。” 听到了宇宙意志的回复后，夜晨再次坠入无边黑暗中…… 第66章 无题 不知在虚无中坠落多久，他回到了现实。都过去了，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虽然不明白为何他要历经这些，但这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假设一切的背后有未知存在的影响，那它的目的是什么？可能不能以人类的角度去揣测它。 就好比一个人晒太阳，温暖之余，了解到太阳在源源不断的发射能量后，就怀疑太阳肯定对他心怀不轨，背后可能有巨大的阴谋…… 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喝杯水，平复躁动的心情后。夜晨打开手机，锁屏上显示着浏览器新闻的悬浮窗消息： “华夏时报。 9月19号晚8点左右，全国多地发生昏睡案例，目前共计1214人无故陷入昏睡，具体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9月20号凌晨4点。世卫组织已确认该昏睡状况为全球性异常情况，当前全球总计达4826例。其中我国确认案例1250例。” 又是超自然事件？不过发生的时间点，与他沉睡的时间点基本一致，也许共同的影响原因。 能够同时影响到虚宇宙和另一个实宇宙，难不成是整个宇宙的变化？ 噢？确实很有趣，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夜晨直接躺回床上，刷着c站相关的新闻。 相比于思考背后的原因，他更想看看评论区的网友怎么想。 关于沉睡的视频新闻，播放量最高的是中央新闻官方号，短短几个小时，突破1000万播放量。 然而……评论区已经关闭了，不过非官方的相关视频下还是可以讨论的。 在事件为调查明确前，代表政府方面的视频下方关闭评论，并不是禁止人们讨论，而是为了防止诱导和偏导。 需知群体层面上的人总是盲目的、情绪的，举个例子，人们为了规避风险，流传一句话叫“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要有人爆料，哇哦，国家盐场被外资控股了，我们的盐即将大幅涨价，那就足以引发一场大屯盐。 为何？两个主要原因。一方面，人们信息的获取、筛选和认知水平参差不齐，且仍然缺乏求证思维；另一方面 ，是生物趋利避害的天性，老生常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个人大量买盐，就会引起更多人大量屯盐，更多人开始屯盐，恐慌和不安就会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在这种环境下，缺乏认知的人们非常容易加入这个避险群体中，称为紧急从众心理。 综上，这样的群体连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都做不到。例如现在其他视频评论区下，关于政府、蜥蜴人、外星人的阴谋论盛行。 目前看来，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虚实宇宙的情况。造成这些沉睡事件的，可能是实宇宙的半神境，或者神境存在。 也可能是宇宙之主，比如清源，在同维度的情况下。能够跨越宇宙将封尘这种神境的超级生命变成一只动漫狗。 还是一只无法再细分的狗，没有内部结构，仿佛这只狗就是物质微粒的最小单位，但封尘却能做出不同动作，怎么做到的呢？……总之是夜晨目前无法理解的现象。 可神境或者宇宙之主做这些事，夜晨完全想不到合适的理由……难不成它们无聊了想找些乐子？ 正思考着，宿舍门被敲响了，班主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有人在吗？” “稍等，马上就来” 只穿着裤衩的夜晨急忙穿好衣服，然后跑过去开门。 “任老师？早上好！” “嗯，夜晨你好啊。老师这次来主要是和你说一下，你的舍友出了点意外，现在我带他的家人过来给他收拾行李。” “噢噢，知道了。” 夜晨看到老师后面跟着的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中年夫妇应该是七帆的父母，那女孩嘛，不是青梅足马就是姐姐妹妹。 夜晨微微一笑，说道： “叔叔阿姨，还有那位同学，这，这些……还有那边那个小箱子，就是七帆的东西了。你们慢慢整理，我先刷个牙” “嗯嗯” 看着他们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夜晨不禁有些好奇，帅逼舍友不会真没了吧？ 世事难料啊，想到这，他抹了点牙膏，若无其事的刷牙洗脸。 待这三人拿着舍友的行李走后，一直陪在他们身边的班主任才松了一口气，对夜晨问道 “夜晨同学，你需不需要再找一个舍友？”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师问这干嘛？怕他不合群？ “老师……我都行的，只要这个舍友深夜别太吵闹就好了。” “这样啊，那你介意和女生同宿吗？我们可以给你们加隔间，你看这样行吗？” “啊这——那女生不介意就好，我随意” “行吧，那就这样说好了。” …… 送走班主任，宿舍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往后的日子过得很快很快，一天一天，一周一周，转眼间来到了期末。 在这期间，说要合宿的女孩子半路又在校外找公寓住了。 而他和齐青青的联系也如同预料那般渐渐模糊，仅剩下朋友圈的点赞。 室友七帆的联信头像再未亮起过，夜晨也不知道他这室友遭遇了什么。 …… “后面的同学，上课眼睛都不睁开的是怎么回事的？” 数学课上，汤老师开始施法 “我们当年读大学可不是这么读的，你这个年纪，你睡得着觉？” “有点出息没有！” 一语惊醒梦中晨，夜晨赶紧拿起笔，开始看模拟题 三角函数的转化，反三角函数，洛必达法则，克莱姆法则…… @&**￡*“*” 看着就觉得晕头转向，这学期，高数估计要低空飘过。 他真不是学数学的料，高中以来数学就没有几次到过100以上，能超一本划线全靠语文英语把分拉起来。〒_〒 如果借用数据外挂搞一个数学智能助手放脑子里，那确实简单，但没有意义好吧。 熬到下课，他在食堂吃完饭，就回宿舍躺平了，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这个学期之后，就不读了。 由于这次夜晨并未参加团学组织，所以没有那么多屁事。 说起来，毕业要求的什么文化体育积分，志愿公益积分，创新创业积分，思想微政积分……属实是肯尼迪坐敞篷车——脑洞大开了。 学校你搁这培养全才呢？ 对此，夜晨内心就两个字母评价——sb。 学校是教育第一线，在教育学生这方面下功夫研究，才是负责的学校。 脱离学生能力和社会需求的实际，一味的添加各种各样的毕业要求。那是形式又愚昧，不过幕后者只说你尽管觉得如此，反正赚了钱。 拿创新创业来说，要求人人都要学，不学，就无法毕业。 其实这对大部分人没有多少意义，完全是某些东西为了在教育这方面获取更多利益而定的莫名规定。 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 美名其曰：增强竞争力，增强学生的全方位素质和能力。 夜晨也愈发感慨，毕竟整个华夏的教育都开始资本化，逐利化…… 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高中和大学，相当多的形式捞金主义。 其中形成了纵横交错，极为复杂而庞大的利益链。 既得利益者他们也知道学生会怎么样，家长会怎么样，但他们不在乎，他们只想着赚钱。 学生跳楼，学生出事，学校第一个总是想捂住事情压下去。为什么？因为它认为名声比出事的学生重要多了。 哪怕是一条生命离去的真相，它也要尽可能地遮遮掩掩。 为什么？ 因为除了名声，这种所谓的“恶性事件”也会吸引大量媒体涌入与关注。 这种情况下，某些人的小动作容易被告发，网络的力量又不容小觑。 大学何尝又不是如此？人人都说学校不挣钱，学校本身当然不挣钱。 学校食堂和小卖部，还有各种非国家规定必须学习的课程及其衍生的一系列产业关系等，才是赚钱的路子。 比方说，不少学校的食堂都是外包的。比如最近爆出的天京某中小学食堂…… 引用一位思想家的话语——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一开始他还觉得应该不至于吧，现在，他只觉得非常合适。 把教育这种事关国家未来的事业，给一心只为赚钱的资本利益集团参与进来。 有钱赚它们确实积极发展教育，但……与虎谋皮，可别阴沟里翻船就好。 第67章 传送通道 学期末的一天中午，夜晨来到教务处，将准备好的材料递给工作人员后，负责退学业务的工作人员问道 “夜晨同学，你真的考虑清楚，确定要退学吗？” “我很确定了，老师。” “行吧，在这里和那里签个名，这退学手续就办好了。你剩余的住宿费我们会在八个工作日内退回一半给你” “嗯，我知道了” 没有计较为什么只退剩余的一半，他麻溜地签好名字，背上书包心情愉快的say goodbye了 刚走出学校的大门，有种离开了压抑，一身轻松的感觉。 等车的过程中，他抬头看了看苍穹之上笼罩着整座城市的阴霾，就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 其实他们也只有一条命，却能凌驾于成千上万人之上，目无法律，为非作歹。 也是因为那些人，自己顶多五年的牢狱，变成了死缓。 把他们骂急了，就想着动用私刑…… 要不要感谢它们呢？好像没有它们，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夜晨轻蔑一笑——谢他全家！该算的账，他会算回来的。 他可不像某些东西，谢谢迫害过自己的人。比如不少软脚虾就经常在网络上谢谢当年八国侵华才让华夏有了今天。 铭记历史是这样铭记的？对入侵者的感谢就是对所有革命先辈最大的侮辱和否定！ 血压蹭一下就上来了。 只知道一味的否定自己人的努力，不知他们是真的愚蠢至极，还是收钱办事 这些膝盖长根，脑子装屎的玩意应该谢谢村口的狗少放了个屁，让他们能呼吸，才能活下来，应该对狗感恩戴德。 再过段时间，也该和某些人算算账了。 …… 归乡的旅程，更加轻松，沿途的风景好像也更好看了。 “亲，您的寄件快递已送达，收储在小区2号寄件室，取件码是……请注意及时签收” 划掉这条弹出的短信，飞翼邮政这速度，东西比他都先到家。 不过，他也快了，经过一天一夜的绿皮硬卧，离江港南站只剩下不过一小时。 摘下蓝牙耳机，夜晨看着远处山顶上那几台迎风转动的发电机，静静的想着之后找点什么事做才好 突然“——轰——”的一声，车厢传来一阵剧烈的抖动。 车轱辘与轨道之间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在告诉乘客，列车此刻正在紧急刹车，出大事了！ 列车长拉停列车后，副车长张兴，看着前方轨道上，离车头不足二十米的湛蓝色大型传送通道 心有余悸地向江港铁路管理部汇报情况： “这里是k842次列车，异物侵线，是传送通道，前后都有，后方那个正在靠近，我车行车记录已发送。” 等待几十秒后，对面传来指令 “k842，我局已正在叫停相关路线车次，请立即疏散乘客。” “收到” 两头电台都陷入了沉默，都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眼下，疏散乘客才是关键。 很快，所有车厢响起了广播 “各位旅客，我是列车长，列车出了点问题，车门已打开，请大家尽快离开列车，注意下车高度！ 重复一遍……” 硬卧车厢的人不少，但夜晨既在座位上，行李还少，所以他第一个来到打开的车厢门那里，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缓冲落地后就立即撤到合适的位置查看情况，只远远地看到车头那边的传送通道！ 嗯，好像这两个传送通道在慢慢地向他们靠近？ 什么东西弄的，一般来说，能有如此技术，几乎不会犯这么低级的距离错误。 难不成对方是把这当成游戏来玩？ 管它什么原因，反正不妙。眼下得赶紧溜，虽然不一定逃得掉。 来不及多想，夜晨撒腿就跑，没有提醒任何人，他不想给自己制造竞争对手 一个人跑了，紧接着又有人跑了，三个四个……最后一群人都跑了起来，这就是从众。 两头的传送通道依旧在慢悠悠地吞噬列车。 “哇~呜呜~” “琪琪，快起来！来，叔叔背你走……” 小孩子摔倒在碎渣子地哭泣的声音，和男人的呼喊声，女人的尖叫声，让跑在最前面的夜晨不自觉回头看了看 他虽然不是圣母，但也没有万物皆为己用的毒蝎心肠。 tmd，这才几分钟？传送通道把列车完全弄走了？怎么这么快…… 走直线有用，还是花时间翻防护网有用？ 外边都是各种各样的灌木，落差也不小，这么翻出去八成要受伤。 而行动不便的受伤状态，被传送过去更不好处理…… 靠靠靠，要不放弃抵抗算了？ 心里虽然想着躺平，但他腿上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停下 另一边，突发事故处理局——江港分局，人人都忙了起来…… “这里是江港铁路局，k842次列车，信号丢失，据实时共享镜头资料显示，已确认失联。” “省部正在协调铁路情况……” “我军事基地已派出四架z-9，两架武直十前往事故地点，撤离幸存者并封锁现场。” 长空之上，两架在附近例行巡航的ch-6察打一体无人机调转方向，朝着事故地点飞去。 “现在江港上空有低空侦查卫星吗？立即调取图像……” “是” 事关传送通道和可能存在的异世界，一台庞大的国家机器为了前途与命运，都需要认真起来。 传送通道在部分玄幻科幻小说中似乎不值一提，但放在现实中，哪怕只是夜晨他们这些亲历者随手拍的一张照片，也比某部耗费3.6亿元的科幻巨制《魔都大炮》要来得珍贵。 这是跨越时代的技术，它的价值无法估量。无论是对于军事还是民用经济，作用都十分巨大！包括未来的太空发展，星际航行，想想就令人振奋…… 哪怕通过观察，国家还无法研究透彻，这些视频和照片也是机密中的机密，所以该片区域的民用通讯信号被中断了。 不过对于已经气喘吁吁的夜晨而言，他表示现在只想让这该死的传送通道赶紧停下或者立刻消失…… “麻了，快点消失啊！” 夜晨忍不住吐槽一声，然后继续跑路，累累累，在这种石渣路上进行数分钟的狂奔，他的腿已经又酸又麻，但不到关键时刻，不需要暴露超乎常人的能力。 又是一分钟过去，夜晨放慢速度，回头看了一下情况。他和传送通道的距离越来越近，身后的人也早已寥寥无几。 卧槽，那个30来岁的男人背一个小女孩子都能跑这么久？还能跟上经常锻炼的他，这父亲也太厉害了吧。 又过了半分钟，夜晨已经听到远处直升机的声音了。 “下方的幸存者请注意！我们释放了捆绑绳梯，请抓紧绳梯！” “有救了！” 夜晨内心一喜，但余光瞥到旁边渐渐后退的父女俩，内心却有些惆怅。这两个人有点悬，还来得及吗？…… 像是不想让仅剩的三人逃掉，原来就稍有颓势的传送通道发疯了一般加速，同时也在以更快的速度变小。 与此同时，距离夜晨几人近千米开外，另一条传送通道正在向监测它的武装直升机靠近。 见状，武直十提高飞行高度，并向后退开，迅速与它拉开距离。 “开火！” “砰——砰——砰——砰——”23毫米机炮对着通道连开了几炮。 没有反应，子弹应该直接被通道传送过去了。 “通道停下来了，注意警惕！” 原地停下的通道由深蓝变成暗紫色，两只冒着漆黑雾气的巨大利爪从中探出来。 原来30多米宽的传送通道被扒拉得更大了，紧随其后，是一颗燃烧着熊熊烈火狰狞的独角龙头。 这是一头体型修长的四足蛟龙，原本是某部都市兵王小说世界，某个星球里的顶级生灵，偶遇一名穿越者后，意外得知自己的世界居然是这个地球上一本小说，不由得有些后怕。 后来它连忙将消息扩散出去，与其他生灵一交流，才得知早有世界级大佬在布局了。 现在虚世界开始组建联盟，初期需要抓捕一些源世界的人类来研究。 而它，只是顺路过来灭了所谓的作者，自己的生活不能被这种垃圾影响到，哪怕只是个极低概率事件。 “源世界的压制果然不可小觑，不过这些生灵看起来真弱。 时间不多了，得尽快杀掉。” 千里之外，一个邋里邋遢的肥猪宅男还在网上大喷特喷。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阴暗潮湿的房间似乎亮了起来，拉开窗帘，探出窗外，只见一颗巨大的火球拉着长长的火焰尾迹，向着他这栋公寓楼袭来。 很近了，根本逃不开。 轰——一声巨响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大地都在颤抖，整栋楼被拦腰斩断，这个小区夷为平地。 …… 而另一边，直升机再次退到合适距离后，再次发起试探性攻击。 “砰砰砰砰砰—砰——” 机炮喷吐火舌，锁定蛟龙的头不要钱一般地倾泻火力。与想象中的不大相同，子弹竟然对不明生物产生了有效伤害。 探出半个身子的蛟龙哀嚎着退回去一些，然后大嘴张开，瞬间爆发出一条极其显眼的暗黑射线。 看起来相当恐怖，然而受限于世界规律压制，只能将在数百米高空的直升机刮蹭了一下，便消失殆尽。 同时，另一架武装直升机挂载的导弹也已经发射出去，向着龙头加速袭来。 蛟龙微微一愣，它的射线本应该能够一瞬间把整座城市都汽化的，削成这样还怎么玩？ 而导弹已经近在咫尺，在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炸后，烟雾渐渐消散，传送通道和诡异蛟龙都消失了。 而旋翼被暗黑射线熔掉大半的武装直升机则是摇摇晃晃的迫降在附近的田野里，砸出一个半米多深的泥坑…… 顾不得思考那边为何爆炸，夜晨回头冲已经落后两三米的父女俩喊了一声。 “撑住！” 对此，中年男人说道： “喂，麻烦……接住她” “你丢掉不行吗！？” 看到夜晨并没有一点放慢脚步的打算，那个男人也只能咬着牙，继续跑着。 运输直升机正在缓缓后退，向他们靠近，他们也在用尽全力接近着。 夜晨不是不想接，但明显的，他赌对了，只要男人不想让孩子被吞进去，他就必需跑下去，意志扛过来，说不定他和孩子两个人都能活。 二十米，十八米，16米，快了！一定要撑住…… 快了快了，夜晨心底默念。 “我撑不住了！接住她！” 身后歇斯底里的吼声，让夜晨知道事情已经到关键时刻了。他连忙驱动为数不多的领域，试图对抗传送通道，然而就是这一下，让他遭受重创。 地球的规律连同他一起压制了，谁tm制定的规律压制，用不了规律。 已经没有办法了，夜晨一咬牙，转身用左手接住男人抛过来的小孩子，把她抱在怀里。 在惯性作用下，在即将靠背部着陆时，他急忙用右手撑地，带着还在哭的孩子做了一个十分惊险的惯性后空翻。 从来没有想这样去模仿电影里主角们帅气的救人动作，感觉有些使不上力。 但当他决定接下这条生命时，便只剩下某种莫名的信念在支撑他疲惫不堪且带着伤的身体。 此时，夜晨离绳梯仅三米左右，传送通道依旧有一米多宽度，离他不过四米。 他知道，如果直升机不急停，他们会被吞一半；直升机急停荡绳索，他抱着小女孩前冲的惯性，应该能抵消绳索惯性。但直升机再加速，他们必将往后荡……能否逃脱，悬！ 不出所料，直升机猛然停下，并开始向前加速，尽量使得绳梯因惯性向后荡去…… “孩子，抱紧我！” 就是现在，他用尽全部力气纵身一跃，空出来的右手死死扣在绳梯上。 “加速，快！” 直升机紧急拉升，同时旋翼下的两旁的助推器爆轰而动，赤红的尾焰喷薄而出…… 居然成了！下一秒，夜晨的笑容消失，传送通道中飞出一柄电光闪烁的长矛，那边的东西不想放过最后两个幸存者。 麻烦了，夜晨现在只能相信自己的意识。心中不断构想通道出现于必经之路，将长矛转移走。 也就这一瞬间的事，长矛将要命中他时，一个转移通道出现在其轨迹前，长矛从百米高空再次出现，没入一处无人的山头。 随着那边爆破开山般的声势，最后一个传送通道也终于彻底崩裂消失了。 夜晨被几个救护人员拉上来，他已经虚脱了，五体投地静静趴着。 手和腿都在不受控制的颤动，在疼痛和疲惫中渐渐昏睡过去。 夕阳下，空荡的轨道染上几分悲凉。 两架运输直升机搭载着幸存者和迫降武直十内的伤员，在剩余的一架武直十的护送下，飞往军区医院…… 第68章 水中贵族 几天后，经过一次又一次身理心理的全方位检查，夜晨顺利离开军医院。 至于被救的女孩，她叫琪琪，已经送回她爷爷奶奶家里。 听说琪琪的父母因为工地事故不在了，她爷爷奶奶就托她的阿姨带她回老家。 结果路上碰事了，那阿姨丢下琪琪跑了，然后琪琪被带着一起跑了。 而自从看新闻报道，得知男人的身份后，夜晨也不由得心生敬佩。 那是一名刚退伍的军人，这次回去就是准备和女朋友结婚的。可惜，碰上了意外。 夜晨自己也上新闻了，但他没有接受媒体对他的褒扬，躺在病床上被提问到他的英勇行为时。 他强调让真正的英雄家属生活得到一定保障就好，别天天口头精神表扬，然后别闹出什么烈士家属赔偿款被克扣私吞了。 红星早报记者：你是真的勇…… 夜晨出了一次名，这让他的通信号直接爆炸。不过让他觉得难以置信的是，国家竟然破天荒地没有隐瞒这件事。 只不过放出来的视频里，关于传送通道的样子，被完全扣掉了，无法复原。只能看到黑暗的马赛克不断的吞噬奔逃的人们。 没有人知道，那通道通向何处。被传送的人是生是死？强制性传送，怎么看都不像好事……也没有人知道这种事情是否还会发生…… 想到这，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来之安之吧。 到这里，不禁要问，宇宙意志真的给自己加运气了吗？确定没加反？ 回到江港后，夜晨速速买了辆电动车。 一是电动车灵活方便，购物和不跨市出行完全足够。二是他也没有考驾照，买四轮的车也只能放着。 红灯停绿灯行，高中学校旁的十字路口，夜晨不打算抢这几秒钟的黄灯。 等绿灯的过程中，左瞄瞄右看看，一条竖挂地大横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店面低价招租，有意电联……” 好像以前小学时，他就幻想过自己拥有一个小卖部，里面很多很多零食…… 但开小卖部可能有点亏，现在风靡的是奶茶店，开奶茶店吧…… 拍张照片记下号码，回到家的夜晨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拿出35万预算开个小店。 过了几天，把奶茶店的发展和创新计划梳理清晰后，他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林女士吗？” “是的，您是？……” “我是看到您的招租，想和你聊聊。” 正在家里切菜的林茗琴，听到对面还稍有青涩的声音，不禁问道： “嗯，你确定你有能力租吗？声音听起来还像个学生……而且我这店面对过去左边就是江港二中南门，黄金地段，低价也不可能低到哪里去的。” “放心，能力是有的，要不你先开个价，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店铺单层可用面积80平，2800元\/月，如果要租一年以上，我可以给2600元\/月” “……这样么，太良心了，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先去看看里面的具体情况。” “行，那明天早上九点怎么样？” 林茗琴的态度稍微变了些，也许真的能租出去。反正她也不差那点时间 “可以。” …… 次日，早上八点半，夜晨照着镜子整理一下仪表，就骑着小电驴去店铺那边了。 他看到停在店铺的宝马旁站着一个淡妆鹅卵脸，手提不知名棕色挎包，身着紫色汉服长裙的女孩。 呃，确定不是林小姐？ “你是林女士？” “嗯，你好，夜先生。” “现在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没问题” 打开最外层钢化玻璃门的锁后，夜晨发现还有一道电子防护门…… 在她输入密码时，在一旁避嫌的他不禁吐槽：“林女士，你这以前开的金店吗？电子防护门都用上了，这玩意价格不低啊。” 林茗琴莞尔一笑，淡淡说道： “夜先生说对了，这以前开的奶茶店，不过因为经营不善，只能关门了……好了，跟我进来吧” 夜晨跟在她身后，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除了基本的线路和水管管道，其他能拆的都拆了，然后重新涂刷过。 ……聊来聊去，看来看去，夜晨看着窗外，心思涌动。这林茗琴看穿着打扮和她开的车，都不像缺钱的人，只不过单纯是想尽快把这间屋子租出去。 对于收租的人而言，租房时间很重要，所以他可以稍微打低点。实在不行就高些，反正他也不是急需解决。 “怎么样？”她问了一句 夜晨摇摇头 “空间足够，但是这也太干净了，家徒四壁啊，我再装修可得花不少钱……我可能要租两三年的，如果低一点，或许能行。” 林茗琴白了他一眼，无奈回答道。 “噢？你想砍价？行吧，我看咱俩年纪也差不多，直接点2500” 房子是她名下的，她计算过，按照江港现在的水电费，只要不低过1800一个月，怎么玩都是她赚。 她也不是非常缺钱，所以，长久的小利，比短期的暴利更稳妥。 “贵了，再低点” “2450” 夜晨依旧撑着下巴摇摇头，这个价格虽然实惠，但是还是高了些。 “得，2400，不能再低了，虽然我会体谅你是一个大学生，但我也要赚钱的嘛” “这样吧，林小姐，2250成交！不行就算了。” “好好好，算我心软了，成交。” 签过字后，林茗琴时不时掏出手机翻看，像有什么事。于是夜晨随口问了句： “对了，您这身打扮，是要去参加什么漫展吗？” 她脸色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是啊，我是模特，过会去玉锦市参加一个汉服展。” “这么有钱还工作呢” “哈哈哈，爱好而已，看心情的。” …………………… 很快，夜晨和林茗琴签了正式合同，付清欠款，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前提手续办通了，“心声奶茶店”正式开始按计划装修，夜晨把工作交给了施工人员，具体跟他们说清了自己的要求后，就跑去江边钓鱼去了。 …… 郁江，江岸的步行道，一个青年在树荫底下甩杆，旁边坐着一位女孩，眨着萌萌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说实话，我觉得这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质检审核就不好办了，而且很多时候，你要是开得好，也会有同行妒忌，然后找那些混混来使绊子，找事情。” “以上情况我也考虑过，也有办法解决。车到山前必有路，就不劳林小姐担心了。” “夜大英雄倒是挺自信的……那个质检审核，要不要我帮忙啊？难得有个聊得来的异性朋友，我可以给你开个友情价” 质检审核。虽然夜晨相信自己监管下的环境肯定会合格，但稳妥起见，他只好借助金钱的力量了。 “可以，多少钱” “估摸着5000-8000吧，不过你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别给人家喝出蛆来，哈哈哈哈。” 对此，夜晨答曰： “不会。我也希望孩子们能够喝到相对而言，有风味，且比较营养健康的奶茶。 也许成绩有好有坏，性格各不相同，未来的职业也不尽相同。但等我们中年靠老了，他们就是国家社会的支柱。 再爱财，也不应坑孩为己。” “嗯，非常不错，不像是假话。” “谢谢夸奖”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觉得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很容易走进别人的世界，是这样么？” “进入别人世界容易，难的是停留。 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各自路过的风景，至于印象或者影响是好还是坏，我是无所谓了” 林茗琴突然捏了捏夜晨的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你再去整个容多好，这样就接近于完美人设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 听到夜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话，她差点没把嘴里的椰汁喷出来。 “咳……你普通？别开玩笑了，你要是普通，那其他人还用活吗？” 这倒是让夜晨愣住了，何为普通？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普通吗？ 有人愚蠢，有人聪明；有人贫苦，有人富裕；有人洁身自好，有人沾花惹草；有人遵纪守法，也有人为非作歹； 有人为正义献身，有人为罪行辩护……似乎一切，都在正与负之间徘徊，加起来，好像归零。 扯远了，对于一个现实社会而言，普通，应该是常见。所以很明显，他真的不是普通的。 可能每个人都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自己吧，夜晨没有确切的答案。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林茗琴突然凑到他耳边问，差点吓他一跳。说来，这举动总让夜晨有点不适。 之所以不排斥，可能是因为她是异性亲和的特性被撤销后，夜晨遇到的第一个主动靠近的女孩。 “看来我对普通人要求太高了，这个不提也罢。话说林小姐你这么清闲的吗？看我搁这钓鱼……” “我当然是挺闲的。” 林茗琴笑了笑，好奇地张望四周，感慨道： “以前咋没发现这里风景挺好看的——夜晨，你这真的能钓到鱼吗？ 都十几分钟了，漂都没有动一下……不会空军吧？” “可能小鱼仔把饵料啃光了” 夜晨疑惑的收回来，看了看鱼钩，上面似乎还挂着一片白色的皮，用米黄手套薅了薅，韧性还挺强，应该是生物皮。 颜色对比下，他还发现了鱼钩上缠着长长的，黑黑的，细细的头发？ 难不成，是……水底人！ 咽了咽口水，烈日炎炎下，周围的气温似乎还下降了几度，凉风也阴森起来。 夜晨不动声色地剪断鱼线，把钩和头发都丢回江里。 至于手套，他就地点火烧了，看得旁边的林茗琴有点懵圈。 第69章 疑点 烧掉物品，灭了火堆。夜晨麻溜地收杆，折好两个小板凳丢进电动车尾箱里。 “走吧，这地方不太干净。” “噢噢” 骑上车开出四五米，夜晨后知后觉地停下来，回头问林茗琴 “要我载你一程吗？” “可以啊” “你可真是不跟我客气” “嘻嘻，大美女做你车你还嫌弃啊？” “我怕你嫌弃” 在去公园停车场的路上，林茗琴好奇地问 “刚刚看见你脸色有些难看，还烧了手套，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遇到江里的水鬼了？” 他感觉在腰间的两只手似乎抱得更紧一些了，骑着电驴，吹着迎面的凉风，夜晨微笑着说 “不知道噢，上面有皮肤碎片和头发，可能是溺水者的尸体飘过吧。” “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真令小女子佩服。”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不报警的，还有你这样抱着我，就算你不介意我不介意，你男朋友不介意吗？” “我没有男朋友呀” “林大小姐，你这条件，无论是家底还是颜值，可都不差，怎么会没有呢？ 也许暗中有人喜欢着你的，我可希望有一天能蹭蹭你的喜宴，还能少煮一天饭。” “嘻嘻” 迟疑片刻，林茗琴还是傻傻一笑，将脸轻轻贴在他后背，闭上眼感受风的清凉，日的暖和。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如何形容，是心动了吗？ 几天时间相处下来，她觉得对于自己来说，夜晨就像水，像水一样平常，又像水一般温柔，又似大海一般有着深邃……她的生命已经离不开水了。 平时可以陪她一起像小孩子一样玩闹，一旦遇到正事，比如指挥和参与装修工作时，理智稳重。 虽然也会有一些小粗心或者小问题，但总体还是让她满意的。 因异世界事件而全球出名的夜晨自带流量，有轻松获取金钱的能力。 可他似乎兴趣不大，婉拒了大大小小网络女主播的邀请，也谢绝了媒体的邀请。 接受了政府的5万见义勇为奖金，却转手捐给孤儿院和养老院了。 真是奇怪的人。 在她心里，他是特殊的了。 可对夜晨而言，她特不特殊呢？林茗琴不禁问自己。毕竟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林茗琴没有问夜晨，因为问了，要是他也喜欢自己还好，万一答非所想，她对他不过是夜空漫天繁星中的一颗，随时可以被替代呢？ 容貌和金钱，在此刻不能再像平常一样，给她资本以自信，以选择的权利。 但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再等等吧，也许是错把好感当喜欢了…… ——————分割线—————— 早上六点半，江港这座小城开始渐渐醒来，某小区集群旁，街道上的早餐店热火朝天，吹包子的，熬面汤的，和面揉面的。 整条街道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的香味，煎肉饼香味，葱香，汤香，包子香，仔细闻闻，你还能嗅出臭豆腐那让人眼前一黑的味道。 …… “喂，小夜吗？我是阿旺，你要的那批隔音板到了，找个时间点，我给你直接送过去哈” “板材吗？我正等着用呢，那就八点吧，那时候他们也开工了。老板你可真早啊。” “还有个把月就过年了，我这争取年前多赚点，今年让家里老婆孩子年夜饭丰盛些，添些新衣裳，好好玩玩。” “哈哈哈哈，那就祝老板生意兴隆了。” “得了得了，我先招呼几个人上货，不聊了哈。” “嗯” 挂断电话，夜晨拉开窗帘，东方的太阳正冉冉升起，这就是生活啊。总要有点盼头，有点希望，才叫生活。 一眼看到老，都看不到一丝希望，你让人怎么活得好？对吧 小小地伸个懒腰，今天就不外出了，蹲家里画画设计图稿。 刷牙洗脸，煮点鸡蛋葱花面当早餐。夜晨拿出纸笔，思考着需要什么装饰，如何布置那些装饰。 想得心神俱烦了，就去练练毛笔字。 闲倒是挺清闲的，反正…等到奶茶店正式开业，可就没有这么闲咯。 关于奶茶店为什么要真空隔音材料，夜晨表示，他想学秦水霖的酒吧，做低端和中端服务。 除了外阁基本的四张桌子外，还有内阁和二楼可以唱ktv的精美小包间。 所以他还把二楼租了，昨天和林茗琴说想租剩下的三楼作为自己住的房间，但被她拒绝了，说他浪费钱。 于是，他们两人就在三楼一人一间房间了。 至于林茗琴偶尔流露出的情感，夜晨自然察觉到了。但真假待定。 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 一方面是重视，如果她最终只是一时的好奇，他会尴尬到无地自容。 另一方面，是警惕。 越是漂亮的女孩子，拥有的选择就越多，她们的情感经历可以丰富到难以揣测，而你大概只是万千备胎之一。 只要没什么隐情，大部分漂亮女孩，无一例外，都是养鱼专家。当然，换个性别，也通用，大部分帅哥也都是养鱼大师。 这就是人们的通病。 多情者泛，且易见于红尘中，影布天下；忠情者稀，且孤立于世事外，隐居小家。 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林茗琴，夜晨放下笔，一键滑动接听。 “夜晨……我做噩梦了，梦到她拖我下水，现在感觉睁眼闭眼都是水鬼。怎么办啊，快来救我。” 林茗琴的话语中带着哭腔，她现在猫在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给夜晨打电话。 她是真的怕了，为什么她一探头就是那张诡异恐怖的脸。刚刚打110，警察都问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夜晨听到消息，放下手上事情，起身拿了车钥匙，淡定安慰说 “安心，我这就去你那边。” 他知道林茗琴不是那种不知玩笑轻重的女孩，加之这个世界传送通道都出现了，一个鬼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不敢赌…… “抱歉，夜先生，没有通行卡，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门楼下，御前王府的中年保安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我真的有急事，这样吧，我的身份证和东西都抵在你们这里，我就带一个手机进去，你们可以派个人跟随我。” “这……夜先生，算了算了，我跟你过去就好了，东西就不用抵了。” 保安知道夜晨的事迹，便打开了门卡，放他进去了。 “谢谢，谢谢。” …… “茗琴，我到楼下了，不用怕哈” 夜晨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安慰电话那头的人 “呜呜呜，夜晨，快点，快点我感觉她还在旁边戳我被子。” “507，507，找到了！” 他试着开了一下门，锁死了。 “嘀……人脸识别成功……请输入指纹……” 听到机器的提示音，夜晨想起自己来过这做客，立刻把食指放到指纹采集器 “指纹识别成功，正在解锁……” 咔嚓一声，他推门而入，身后的保安气喘吁吁的地停在门口。 保安规定里，没有客户允许，不能进入。这条比其他的规则都高，反正也不关他事。 “茗琴！你在吗！？” 夜晨敲了敲房间门，问道 “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快帮我看看她还在不在” 拧动门把，夜晨再次暴力推门。环顾四周，除了粉扑扑的床上窝着一个大棉被团子，并没有太多异常…… 奇怪，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啊。难不成，是心理问题？ 想到这，夜晨又摇摇头，他不能说没看见，这只会增加她的恐惧。 要是连他也不能看见，那她的心理支撑就会崩溃。 眼下需要制造些声响，夜晨灵机一动。抽起凳子往桌上用力一砸，然后低喝一声，使劲把凳子朝角落砸去。 演得就像真在激烈的搏斗一般，随即再拉开窗帘，打开灯。 夜晨拍拍手，轻声说道 “呼~终于好了，茗琴，她已经跑了。我物理驱鬼贼厉害的。” “真……真的吗？” 被窝里的林茗琴掀起一个小口，这次她不那么怕了，先是一拳打出去，没有什么反应 。 她才彻底掀开被子，第一眼看到夜晨静静地站在洒进房间的阳光中，淡淡微笑的脸庞，让她莫名的安心和平静。 闭上眼飞扑过去紧紧抱着他，叶晨不躲不闪地接住了她，拍着她的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地轻声安慰道 “不怕不怕，女鬼已经被打跑了……阳光很温暖” “嗯嗯” 她紧紧的贴在他胸膛，感受着温暖，似乎这样可以将所有恐惧隔离开，就是想再抱久一些。 夜晨清楚地感受到怀里女孩对他的依赖和信赖，虽然持有警惕，但不知不觉也心软了许多。 “额……” 听到动静实在忍耐不住进来看看的保安，想悄悄退走，但还是惊动了他们。 …… “那个，可以松手了噢” “emm~不想松手，再抱抱嘛” “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夜晨无奈的任林茗琴依赖自己，轻轻抚着柔顺的长发。 刚刚在房间里，他注意到一些特殊的东西，但此刻并不是说那些的时机。 这运气真的起作用了吗？…… “嘻嘻” 林茗琴笑了笑，也不再顾虑那些烦心事，就让时间把它们掩埋吧 …… 第70章 从此断开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夜晨对房间里存在那东西的疑惑。也被林茗琴以生理需求搪塞过去了。也算正常，不乱搞就好。 往后他忙于处理奶茶店的事情。 人一旦专心投入于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中，就容易忽略了时间。 过年的时候，林茗琴提议带夜晨回家见父母，并不是入赘，而是夜晨早已无亲无故。 她本来内心挺忧虑的，一路上还是夜晨在鼓励安慰她。但她的父母非常高兴的同意了。 更令林茗琴想不到的是，当晚，夜晨收到了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 [你好，夜先生。鄙人是今天早上和您遥遥相望的那个黑色西装女人，是一名情感分析师兼私家侦探。 很高兴看到您有女朋友了，但同时也非常抱歉的告诉您。您的运气可能有点差。 不该找她做为女朋友，她不干净，配不上你。 您可能认为我是破坏你们的感情，但麻烦先听我解释解释。 据我调查了解，她有过三任男朋友，她的第一任男朋友就委托我来调查她是否出 轨了。 结果让我非常吃惊，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的确出 轨了，经常光顾会所，与众多高颜值帅哥纠缠不清，而且有过多人经历…… 我虽然也见过不少狗血，但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 尽管如此，这并不影响我阻止你，我看过你的相关新闻与采访，也曾暗中跟随你，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不应该有如此遭遇。她这破鞋也不配。 图片和视频资料我会在不久后邮寄一个u盘给您，您可以自行鉴别。 但我真诚地希望你相信我，回头是岸。] 看完后，夜晨并没有太多惊讶，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女侦探。 思索片刻，他回了句[嗯，谢谢你] 用不着别人提醒，他有的是方法去认识。只是想看看林茗琴能装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真能装。 要是换个老实人来，说不定这绿帽子就焊在头上了。 从夜晨那天去她房间所看见的安全套包装起，夜晨就开始以最坏情况思考。 他能不能毫不在意她的过去，很明显，答案只有一个——不能！ 匆匆离开没有攻击力，找个机会当面对质吧。 只是这连续几天，她好像都有事。不出他所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今天，机会来了。 “哇哦，真的是大变样了。” 林茗琴一蹦一跳的走进装修好的奶茶店，看起来高兴极了。 “对啊，多亏了聪惠的林小姐，这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呢。” 新店开业在即，夜晨也蛮开心的。 但内心却有些纠结，如果她真的已经知错改正了……算了，犯错就是错了，再改有用吗？至少在他这里，是没有用的。 “嗯哼，夜晨，要不我不收你房租了，我来这当员工，房租就当发我的工资吧。” 他摇摇头，隐藏住内心的情绪。 “员工算什么，你想当老板娘都可以” “真的吗？那我要当老板娘！” “好好好，那可爱的老板娘，先熟悉熟悉您的奶茶店吧，请~” …… 林茗琴拿着主磁卡，从放着最大声dy的包间进进出出。 时不时用耳朵听听墙板……最后拍了拍隔音加固墙板，靠在那感叹道 “哎呀~这包间隔音效果是真的好，我理解你之前为什么说装修费会贵了” “对啊，所以为了防止在里面发生什么，我还装了高清摄像头和紧急报警器。就怕有人搞那些迷 药，猥亵之类的，这样也容易抓到那些畜生” 林茗琴汗颜道：“你这……有点夸张了哈，虽然是好的，但那群孩子不会介意吗？” 夜晨耸耸肩 “介意就来找我关掉呗，反正到时候出事了，可就跟我关系不大了。可能一些无理取闹的家长比较麻烦。” “好吧……只有四个包间诶，会不会少了点啊？” “傻瓜，你忘了二楼了吗？” “噢噢噢” “你看你傻傻的，萌萌的” “哼(′?w?`)，哪有这么夸女孩子的，不过我就喜欢这样子。多来点” …… 其实看着她此刻的音容笑貌，一切都这么正常而美好，说实在的，还是有些犹豫的。 可惜事实就是事实，早点解决，好聚好散。想到这，夜晨平静地说道： “茗琴啊，我有点事，坐下说说吧” “好啊” 就这样，夜晨和她面对面坐着 。 他打开手机相册，然后把手机推到她面前，语气依旧那样平淡： “说说吧，你这些图片，和视频，应该是真的吧？林~小姐。” 林茗琴看到这些，笑容顷刻就僵住了，周围气氛都变得寂静下来。 夜晨见她也不反驳，就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了，正想开口，她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是的，我做过这些事” “那为何要骗我？你不是说你没谈过吗？现实呢？你还玩过多人。 林小姐，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夜晨克制住愤怒，依旧冷静地说道 “我之所以不碰你，一是你口中所谓的思想保守。二来，是我对你抱有警惕。 现在看来，从我们相识至今，我选择不吻你，是非常正确的。” “……” “沉默沉默，你敢做，应该也要敢认。 所以你觉得你做得对是不是！ 为什么不说话！老实人——老实人就活该被你骗是不是！” “不是的！我真的改了，我改了……夜晨，给我点时间好吗……” “唉，够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不管你是否真心改过，我无法原谅你。 看在以前的份上，我不曝光你，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夜晨伸手打断她的话语，拿起那台存有录像和照片的手机，就往地上狠狠一砸。 四分五裂的屏幕，正如他曾对她的信任。 “这样子，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林茗琴抱着头颤抖着，也许泪光和不差的颜值让她看起来真让人心疼。 但在夜晨眼中，只尽显贪婪者的狼狈…… “你觉得你很委屈吗？你不应该为此委屈，你应该感谢我，我从侦探手中拿下了所有的记录。 现在最后的证据销毁了——只要你悬崖勒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的” 闻言，林茗琴连忙擦了擦眼泪，小声地问道：“那，你原谅我了？” “不不不，我不会原谅你，直到我完全死去。 好了，我不说那么多了，你自由了。 你可以重新开始，也可以继续玩你想玩的生活。就像你在这些视频里说过的，也许这些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吧。” 夜晨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林茗琴，我知道，可能在你的世界观里，你的做法永远是对的，你觉得你这样活着才快乐，才自由，才开放。 而我呢，是那早该彻底死去的、愚昧无比的封建保守主义。 你说得对，所以我不会改变你。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我们永不相识，互不打扰。” 说完痛快话，夜晨一脚踹开门。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接盘侠？ …… 夜晨冷着脸，一路走，走到郁江旁边，他不是来投河的。只有懦夫和废物，才会因情感的背叛而自尽。 江面如此平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大概就是如此吧。 夜晨抬头望着天空，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在故意整他啊。让他看到美丽的泡影，然后轻轻一巴掌将其拍碎。 以此告诉他：你怎么又在痴心妄想了？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有，那也是馊掉的。 这还让他怎么样去相信爱情？一次两次都是这样，他这颗心还能不死吗？ 去它妈的爱情！没有，就是没有。不配，就是不配。 …… 另一边，空荡的街，孤独的人影带着空荡的心漫无目的的走着。 林茗琴觉得自己的心好难受，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在浑身沾满肮脏之后才遇到他？犯下的错，终究自食恶果了吗？ 带夜晨见父母那天，她害怕的根本不是父母不接受他，而是害怕父母告知他真相…… 她早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所以她从来都不亲吻他，一直待在拥抱和牵手的界限内，不踏出一丝一毫。 尽管如此，她依旧很满足。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灵魂的安身之处，自然与平静的气息，可以抚平悲伤和欲 望。 在确认关系后的日子里，她犹如被宣判死刑的罪人，事情暴露前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就像行刑前的不安和恐惧。 “没有了……都没有了，是我活该啊” 低声哀叹，迷茫的夜里，曾是她的疯狂，如今已成为她的悲伤。 “嘿，妞，多少钱一晚啊。” 身后十几米，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大声地问道。 “滚！” 林茗琴怒骂一声。然后直接快步回到车里，锁上门，心里一阵恶心。 “哟，还挺辣的，这么深的夜里，没什么人，赶紧的，我看你这么正点，5000一晚够不够？” 车外边，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她看来看去，他好久没碰到这么正的了，上次还是和那群蠢好骗的学生妹嘿嘿。 “晦气，喂，110吗？有人……” “诶，别别别，我走我走” 男人怼了一口啤酒，转身晃悠悠地离开，嘴里还念叨着“臭嫖子，一个天天去会所的破鞋装什么清纯。” 林茗琴缓缓地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坐在车里。看着灯火通明的眼前，感到一片漆黑 随即便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不过一个女孩的悲伤，懊悔，或者憎恨与感慨……走不出一条街，便淹没在漆黑的夜里。 小小的江港市沉默着，它不会在乎。 夜晨也没睡，而是静静地站在天台，看着城市的灯火，不知在想着什么…… 自从断绝后，自己又能听到心声了。 听到心声，大概是好事，能帮助自己甄选好坏，然而他很难再有心思去爱了。 又是一次深刻的认识自己。 他的灵魂从未被喜欢过，只是附加的价值吸引那些女孩罢了。 以前还有一个同学，让他抱有希望……可是，现实十分残酷 曾经好十几个深夜畅聊的她，也只不过是本就习惯晚睡而已。虽是对方无聊之举，却让当时的他自我感动了。 明明人家从不主动找过自己聊天，谈话中他知道她很现实，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不主动就是对自己没意思，反倒是自己有些打扰。挺好的，能够及时醒悟。就算他怎么暗示他不会再喜欢她，都是败者食尘罢。 所以，夜晨那时候什么也没做，偶然聊了聊，就回归平静。 就这样单着也挺好的，一个人多自在啊。晚星点点，有几多留恋…… “一座城市，从来都是欲 望复杂的交织，因为人世，即是如此…… 物欲横流，人们都迷失在不同的欲 望中而不自知。仅是小小的社会，就一言难尽啊。” “给出真相，你让我如何再去相信……我的理想乡，也许至始至终都是一个理想。” 沉默许久，他又轻声叹息 “不过换一个角度，管你精神和物质……都算是为人自己的利益吧。 归根结底，还是欲。人们无穷无尽的欲 望，就是永不停息的斗争…而我已拥有站着退出这场斗争的资格。” 自言自语的夜晨忽然笑了笑，其实还有一种资格，是躺着离开的。它叫做——死亡。 人们斗争，用亡者来交换金钱，进而腐蚀权者，然后买豪车，住更贵的楼房，一天换一个异性，每餐都是山珍海味，依权仗势，肆意横行而不受法律约束。 可他没有那么强烈的物质生理需求，也没有那些骑在无辜者头上，为非作歹的病态欲扭曲心理。 所以他还是决定，隔岸观火。 “以欲 望的角度可以解释很多很多的现象，而智慧生命不过是欲 望的集合体。 应该说，生命对于物质世界没有意义，对于其他的同类或非同类生命具有利益，很多时候，这种利益关系却冠以情意的美名。 亲情，友情，爱情，不过于此。 其实，生命只对于它自己有着真正的意义。 我只是想追寻我生命的意义，观感人间几多悲喜，再看看世界规律，仅此而已……” 说再多的话语，寂静的夜，不会给予夜晨回应。因为，这里只有他在自言自语罢了。 第71章 发展不易，夜晨叹气 “21年，4月1号，夜，晴转多云。 我的奶茶店明天就开业了，不免有点小激动。希望一切顺顺利利……” 寥寥几笔写在那用了不知多久的笔记本里，就此揭开了他人生新的一页。 这家奶茶店的装饰风格与之前差不多，毕竟他那些稿纸一直留着没丢，大部分直接照搬过来，部分地方稍加改良即可。 在一所自带初中的市重点高中旁开店，这么好的地段，那店租想想就够恐怖的。 可能是运气的补偿吧。恰好附近有一户人家因为家里老人得了某种大病，急需凑现金进行手术，所以他以较低的价格直接买下了一整栋的四层楼房。 每层的面积有140平方左右，即便如此，他对于一开始对面给的250万要价，依旧觉得还能砍砍。。 江港的平均房价不过3500\/平，好地段也就5000多，一栋四层的内部砖面结构还有些旧的房子，也敢跟他开这个价，真拿他当250呢？ 在一番砍价后，便宜了35万，以215万拿下70年产权。转让手续处理也很快。 装修费用前前后后花了15万，机器设备等等的18万左右。 因为他要求比较多，奶茶机都是定制的，所以成本也比较高亿些。 即便如此，他的理念从未变过——真·奶茶，喝出美味喝出健康。想做好，就迎来一大堆问题。 抓主要问题，奶茶基础原料，奶的来源，茶的来源。 还有包装问题，因为夜晨不打算加盟其他奶茶品牌，需要自己或请人设计包装。 奶茶品种创新，与营养安全检测 奶茶口味的选择，这一点可以通过奶茶当季售出量来看出，不过，如果能像心理咨询那样发动大规模调查问卷，收集足够信息，那么就更加知己知彼了。 …… “呼……真是累啊，这一放假，人就是多啊。” 至夜，夜晨躺在躺椅上，失去理想。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弄了两台自动奶茶机和三台小型定额奶茶机。 每台机子2.5米宽，六个存储器分别存放着三种奶，三种茶，为了防止原料过快变质，两台机器他都开的冷藏模式 此外，还有口味增益，主要是一些食用香精调配的料，比如草莓味，芒果味，西瓜味之类的，反正也不是很贵。 奶茶收费自然是按量计算，出多少收多少，顾客按下相应奶茶原料输出口旁边的按键，指示灯自动统计流量，然后计费。 然后用手机付款码缴费……流程也算简单，快的话，20多秒就好了 自行取奶茶还有一种方案，就是购买套餐，顾客只需要拿着纸杯子，按照机器的图标引导接好奶和茶就好了。 有时候天气冷一些，想喝温热的奶茶，就可以先按正常流程接好奶茶，然后放进微波加热器里加热十来秒就好。 至于种种操作，最基本的，简单的，夜晨都在店里比较显眼的位置贴了详细的指导说明。 还有两块显示屏，可以查询包括但不仅限于店内自动工具的使用说明，特殊包间空余情况等信息。 但夜晨还是累，因为人太多了。 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部分学生还不习惯于智能操作，因为那样容易出丑。 夜晨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他认为影响不大，这些可以慢慢来的，等学生们习惯了就好。 就是信息整理有些麻烦，比如后台的各原料主储蓄舱还是需要及时补充，不然输送过去也不够……原料的使用情况，等等的这些事情还是得找个人来做。 奶茶共计卖出288杯，68小，190中，30大。总收入4202元。 今天的收益不错，同时也暴露了奶茶店的一些问题——人手不足 他还需要招募一名服务员，一位会计，一位在后台那边负责原料补充的。 今天的原料还有一些剩余的，虽然在冷冻着，夜晨觉得也不能让它们过夜了，以后晚上8点过后还有剩的，就直接六元一杯吧。 等到过一段时间后，原料的测算会更准，不至于剩余很多，或者直接白天缺货。 而夜晨也不担心这样会导致人们白天不买，等到晚上八点后才来。 就算都是六元一杯，只要能够卖出3\/4，他也不太亏。 你可能小赚，但商家永远不亏。 开店当天晚上，他的奶茶店就出现在江港高中诸多学生的朋友圈里。 “包间环境是真的好，隔音效果很好，摄像头一开，安全十足 ”。 “新开的奶茶店，看起来卫生相当可以，而且是真的奶茶组合，草莓味冰红奶茶真的是人类之光啊” “uu们，见过智能化的奶茶店吗？看看看，新奇吧？” “真的是夜晨开的奶茶店诶。 这设计真的人性化，在入口开头拿好想要的纸杯子，进去就可以根据喜好，或者推荐的配方配自己喜欢的奶茶。 配好后付款，从门卡离开。 然后加口味，口味是免费的！可惜没有榴莲味……嘤嘤嘤 加热或者加冰块，最后到出口处放好奶茶，机器自动贴膜。 真的是一条龙服务带走 那里很多温馨提示，而且排队有着限制条，不容易被插队。五星推荐^o^” “坐标江港高中，有一家新开的奶茶店，味道很好，自由搭配，集美们，假期务必一起来看看。” 不枉他的一片苦心，他的奶茶店可是渐渐打开了名头。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同行的嫉妒了 。 店里招的学生帮手可算是再次见识到了人心的险恶，什么招都能使出来。 要不是店内有着无死角的高清监控，他可能真的栽在那些说奶茶里有蛆，苍蝇之类的挑事者上面了。 然后还有各种各样的质量卫生检测，虽然不少检测人员都对这定制的一体化设备表示赞叹。 这不，今天卫生部门又来了，又换了两个新的检测员。 “雪莹，质检来了，电子招牌内容换一下，暂时停止营业。” “噢，好的，夜哥” 在售货窗口的女孩应了一声，在电脑上操作着。 来检测的人是一男一女，穿着江港质检部门的服装。 …… “这里是原料后台，请先穿上隔离服再进入。” “你这整挺高级啊……” 穿好隔离服的男检测员左摸摸右看看，不禁感叹，这家店真的已经无可挑剔了，但上级还是让他们来突击检查。 各种原料也都在保质期内，前后台环境干净整洁，高温蒸馏装置，上置搅拌器，冷藏容器，输送管道也处于高标准…… “这个设备那么复杂，内部清洗干净吗？” 似乎是需要找些茬，女的检测员不得已问了一句。他们身上都有音频设备的，要是光赞叹，回去可不好交代。 夜晨介绍道： “我们这个能够输送奶茶这类液体，自然也能够加压清水，进行高速循环清洗，辅以一些食品级清洁剂就可以实现整套设备的清洁工作。 成本不高，一键操作即可，而且绝大多数组件可以进行拆卸清洗，部分外置设备可以直接表面清洗。” “这样子啊，挺好的。那我们采一些关键部位的样本回去检测。” “检测员小姐，你们来这么多次了，不给我一个交代吗？ 我的顾客老是没看到结果，要是担心食品健康问题不买了，到时候我不得吃土？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那些同行本事不大，也不知道见贤思齐，反而在这使绊子。 你说说，我的损失怎么办。 别忘了，我夜某也是小有名气，媒体应该会乐意看看我和政府某部门黑势力的斗争的。这流量密码……” 闻言，两个检测员脸色不好看了 “这……夜老板你想怎么样？” “质量检测这么多次都是标准的，高级认证书怎么也得给我来几张吧？” 两个检测员对视了一眼，然后男人回答道 “行吧，我打电话问问领导” …… 目送他们坐上质检部门的车扬长而去，方雪莹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群恰烂钱的人，真是政府里的蛆虫！” “哈哈，不必生气。他们也是挺无奈的，没看见换了一批又一批了吗？ 真正的黑手在更高位置，我现在只能用媒体舆论力量威胁一下它。等它也觉得烦了，弊大于利，就不再大动干戈了。 不出意外，后天会送来四张证书，一张食品营养鉴定，一张卫生合格，一张质量优秀，还有最重要的一张综合检测高标准证书。” “对嘛，这还差不多。” 看着在里面咬牙切齿的女孩，夜晨不可置否的一笑。 他倒想看看，这群有点人脉的同行能阴到什么程度。 可如果没有自带的流量，估计食品监管部门直接把他的店扣了，他也找不到可以反抗的路子…… 人情社会里，特权阶级力量能关笼子里还好，一旦逃了出来，对绝大部分人而言还是太强大。 至于他夜晨，要是真想收拾谁，那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第72章 荒诞现实 转眼间，已经是4月30号下午，即将放假的时节。 自由活动的体育课，李小雨正想着等下要买什么口味的奶茶回家路上喝。 新生奶茶店自打出名声后，夜晨针对各种问题进行了对点解决。 尤其是周末放假和法定节假日时人流过多这个问题，亟待处理。 夜晨仔细思考后，还是决定先做好四种主流口味共计300杯奶茶，冷冻在即时售卖库里。 做好的奶茶，种类数量由近两周反馈数据决定，反正哪种都不会特别差，调查问卷结果显示——大部分学生对这个也不是非常挑剔。 “叮铃铃——老师，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 “解放了！” “嗨害嗨！” 整栋楼都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和欢呼，除了那些正在被老师们“最后几分钟就讲完了”拖着的学生。 走在阳光斜斜照着的路上，一切黄中带红，脸上是微烫的红润。 伍敏敏微笑着感慨道 “夕日欲颓，真美啊” …… “啊？雪莹，真的没有夏木悠悠了？” 来迟的李小雨背着半书包作业，垮起一批脸 让方雪莹哭笑不得 “小雨，夏木悠悠真的没有了。我骗你干嘛啊？” “行吧，那要中杯的清凉一夏，草莓薄荷味的。要不你给夜哥提议提议，让他多来点夏木悠悠吧？” 方雪莹白了她一眼 “你倒是会想，咋不自己去提议。” “这不是显得你们关系好嘛，夜晨哥哥人又好，心地善良温柔，身体素质也过硬。听说他有八块腹肌诶，好想看看摸摸。 要是他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天天都能免费蹭奶茶。” “你就是嘴欠，不过夜晨哥哥确实好受欢迎啊。只是他看我们和小孩子一样。” 奶茶店的人流旺潮已经过去了，两个女生就这样闲聊着。 突然，又一个女孩来了 “你们想那么多干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好吗？” “敏敏？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李小雨有些惊讶的看着伍敏敏，这位，这位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神啊。 认真学习，成绩很好，性格有些孤僻，不过她们俩关系也不错。 伍敏敏对李小雨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我是想来试试后台工作的，雪雪（方雪莹的奶茶店惯用称号），你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吗？” “嗯？你确定吗？同学，那可是非常单调枯燥的工作哦” “嗯嗯，我确定。” “行吧，我打电话问一下老板，你先在这等等吧。” 李小雨看见这也没她什么事了，拿到奶茶付了钱就先走一步了。 正在四楼一边听音乐一边码字的夜晨接到到电话，便下楼和这个叫伍敏敏的女生见面。 看着这个面容清秀，身材对比同龄人有些许瘦弱的女孩子，夜晨问道 “你想去后台工作吗？” “嗯嗯” 她点点头 “你是因为什么才来的呢？是缺钱吗” “不。不是，我只是想赚点额外的零花钱存起来……” 伍敏敏以为自己表现的非常镇定，就能瞒天过海，但她不知道的是，夜晨这货能够感知心声。 听完伍敏敏不同的心声后，夜晨已经大致了解故背景，他只觉得有些悲哀和无奈。 伍敏敏的学习成绩不错，但是家里人认为女孩子没必要读那么高的学历。 这其实是一种社会广泛存在的问题，在不少地方，传宗接代都由儿子负责。 因此对父母而言，投资在儿子身上，大部分的收益都能够留在家里，如果投资女儿呢，她终究是要嫁人的。 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嫁了女儿出去，远的话，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相当于没了这个女儿一样。 多年投资等于打水漂了……所以一些家庭不会让女孩子读太多书，差不多就嫁了。 伍敏敏面临的正是这种情况，之前还好，但现在她需要为她的弟弟让步。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子，所以她想打打工，先获取读大学的一部分费用。 但是她也知道打工不那么轻松，而且很多时候好看一些的女孩子还容易被坑害，所以选中了口碑一直不错的新生奶茶店。 夜晨揉揉眉头，读取别人的心声消耗不小，尤其是对方想要掩藏的部分。 但了解之后，他也不免生出恻隐之心，虽然是广泛存在的现象……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这样，你明天能来上班吗？时间是早8点到下午6点，算你10个工时，一个小时20元，一天200元。这样可以吗？” “啊？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签什么合同吗？” 伍敏敏感觉自己预先的各种准备都白费了 “无妨，我这里比较随和。现在可以先付你一天工钱，明天记得来上班就好” “嗯嗯，谢谢夜晨哥哥” “劳动回报，应得的，不用谢。我还有事，就先上去了。” …… 送伍敏敏离开后转身回奶茶店的夜晨并没有发现，在奶茶店的对面，一个女孩远远的望着他。 “真好啊……她笑得好开心，新生奶茶店。 新生，我也想重获新生，可是真的还有机会吗？” 恢复苦涩面容的林茗琴低声呢喃着，她这次来是想见夜晨最后一面的。 她依旧是穿着长裙，化着淡淡的妆，因为她知道，夜晨比较反感穿着暴露的女孩子。 他在两人一起钓鱼时不经意间谈论过： “所谓穿着，在拥有基本的敝体保暖御寒功能之后。 无论什么改动，都是为了彰显个人魅力的，吸引异性眼光，可如果这种魅力彰显更多转移到原始欲 望上，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错误了。 雪白大腿，露肚露肩也许并不是一种美的吸引，而是激发了性欲 望才导致的吸引。 这也造就了部分的强 奸案，不是在支持受害者有罪论，而是讲述这么一种可能性动机。 在夜晨看来，一个人给外来人看的越多，留给他的特殊就越少，若是这种特殊达到一个极限。 比如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看光你，单论物质上，不就等于和妓在一起咯？某种程度上甚至不如妓，妓至少还收钱呢，那是有门槛的。 虽然人各有其喜好，各有不同的爱情观……反正这种他不会接触 而如果有侵犯他利益的潜在威胁，比如那些喜欢ntr的，只要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驱逐或者消灭他们。 因为它们的扭曲的心理喜好会损害自己的爱情，同时，自己的坚守不渝，何尝又不是它们乱性的拦路石？ 有人说，新时代要学会自由开放，穿得都那么保守的干嘛？还那么重视第一次干什么？这种说法也就看一乐，提出的东西往往非蠢即坏。 论自由！你要学习一下自然界里猴群那般，谁强谁先搞，你搞完换我搞……管你法律政府还是道德体系，统统废除推翻，主打一个全自然界环境重头开始。这才叫终极自由！ 其实这就是单纯的发泄性欲，追求背德感，别特么给它们披上爱情自由第四爱之类的外套，然后就光明正大地去碰瓷爱情……”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夜晨的说法，她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初次了解时，她觉得这个年轻人像个老古董一样，没点新时代思想，犹如裹小脑一般。 直到现在，她才慢慢理解，她和他，原来是两个世界的人呐。 即便完全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生活方式，主观层面并没有高低贵贱。 但，自接触之后……她总觉得夜晨这类人简直是清流，是夜里闪烁的星星，而自己这些人就像是恶臭阴沟里的蛆蝇。 是的，看起来星星们很孤寂，而臭蛆们热闹又拥挤。所以臭蛆们嘲笑天上的星星，说它们真傻，都什么时代了…… 嘲讽完就你碰我我碰你的拥挤在一起，小小的阴沟里，成千上万的蛆虫互相摩肩接踵，混乱不堪。 可星星们的寿命很长很长，而且一旦成对，它们便彼此互相深深吸引着，互相守望着，互相照耀着，不离不弃，如胶似漆，在空旷的宇宙中一起漫游 随着时间流逝，两颗星它们终将在彼此的吸引下融为一体——造就这最接近永恒的高洁的爱情。 害，有些搞笑了……星星和蛆虫哪来的爱情观念呢？ 笑着摇摇头，林茗琴忽然有些不舍，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 有的话，还能不能再遇见这么样一个人？ 开车回到她的秘密小家中，安乐舱已经买好，也早已写好了遗书，交代后事。 现在静静地躺在舱内，只需要一个确认键，就能在瞬间释放大量氮气，同时抽空氧气，据说不会非常痛苦…… 硬是要说什么的话，就是夜晨给她留下的影响太深刻了。 想了好久好久，她还是没按下那纯白色的按钮，白色的按钮上面印着一个数字0。 寓意人死后，生前所作所为，一切有关，通通清零，就像一张纸擦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真的能清零吗？ 林茗琴在泪眼朦胧中，拨打一个曾多次想拨打的电话号码。 她知道她冲动了，不理智，但她真的好想离开这个世界，在那之前，好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喂？” 夜晨有些懵懵地接通了电话 “夜……林大小姐还能再听听你的声音吗？就一次……” “嗯” “你不恨我吗？” “事情已是事实，恨已经没用。 我早已看开，怪我太认真。无关对错，只是我们的选择不一样。 你若想改变了，也随时可以选择一个不错的伴侣，你不说，他也不知道。你若不想改变，那也无妨，就保持原样吧。 只是，麻烦你别打扰到我的生活就好。” 夜晨有条不紊地说着，他不介意将旧事了结于此。 一字一句，敲在心上。林茗琴露出释怀的笑容，虽有千言万语，但她忍住了 “谢谢你的宽容，真希望下辈子，我还好……我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微笑着放下手机，她轻轻按下了死亡按钮。 闭上眼，耳边响起机器的提示音 “氮气释放倒计时，20…19…18…” 手机没挂断，这声音把夜晨吓了一跳，这是自助安乐死机器舱的提示音！ 他印象很深刻，因为前世治疗失败的那一个五年级的小女孩就是这样执行的，她的父母都已不再理会她，嫌她花了太多钱治疗这种所谓的心理疾病，嫌麻烦。 索性两个人直接签字在省级法院盖章，同意了孩子的请求。挥手一掷，给夜晨五十万，让他帮忙处理这孩子的安乐死。 家属签字再确认的时候，夫妻俩那不但不心疼，甚至略显轻松的表情，让作为主治医生的他对这孩子颇感同情。 他设了整整一分钟的倒计时，然而那孩子始终没有一丝停下的想法。 离开时，孩子嘴角那一抹微笑，让他感到内心深深的刺痛。 这些孩子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大人不予理解，还加以嘲讽，懦弱，无能，垃圾，玻璃心，白生了……一个个词不断加速着他们最后希望的消散 …… “10……9……8…” 最后10秒的加重提示将夜晨从回忆中拉起，十秒钟时间。 时空阻隔下，不清楚为何自 杀的情况下，就是是心理学的弗洛伊德再世，也没有任何把握劝回一个真正想自 杀的人。 自己倒是可以骗她说接受她，挽回一下，但谎言终究是谎言，哪怕是善意的。曾经梦境里，自己不也还是和她们诀别了。 “6……5……4…” “唉，愿你来生，也如你如愿” “3……” “嗯” 听到手机传来的声音，林茗琴微微点头。 “2……1——” “……” 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当夜晨匆匆忙忙赶到她的秘密小家里，看着舱内女人平静的纯真微笑。 纵然难以置信，他也不得不接受了这荒诞的现实。 如何看待这个他认为是滥情的女人。是一种不理智的冲动行为，还是人们都歌颂的爱情，又或者单纯是忏悔？不至于吧。 …… 第73章 前路茫茫，所向何方? 接到电话时还是凌晨，现在一转眼大中午了。 “夜晨先生，你的嫌疑已排除，现在可以回去了。” 他就知道，自己作为最后通话人，肯定会被传唤到警察局调查的。 不过这女人也真是莽撞，因为安乐舱既没有走正规途径，也没有走正规流程。 轻轻叹了一口气，夜晨问道： “警察同志，请问那女孩现在葬在哪了？我想去看看她。”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伏山公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她父母。” 男警察给他解开手铐后，就直接回所里去了。 夜晨离开派出所，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经过好一番询问，找到了那块崭新的墓碑。 因为被她父母记恨，暗中使了绊子，夜晨被迫在所里多待了几天时间。也就这几天时间，她就已经入土为安了 静静凝视着墓碑上那黑白人像，那笑容，和记忆中小女孩离开时的好像好像，解脱又轻松…… “茗琴，我来看你了。你定时寄过来的快递，里面的信和笔记，我也都一字一字看完了。” 想起信纸上那些娟秀的字，夜晨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你说我像星星，其实也不是吧。爱情是自私的，我自然是也偏向自私的，保守得像个老古董。 我说过，我们的差距并不大，只是我们的选择不一样罢了。 有些人总说，除了都是初恋，人们恋爱总是亲吻别人亲过的嘴，做那事时总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们倒是嫌弃啊 可他们不懂反思自己，谈的时候自己怎么不克制一下自己别亲别做？说实话，现在能克制婚前性行为的有几个？ 不思考自己的不对，反而还以此逼问对方是不是真的爱ta，老双标怪了。” “你说，你错了，但是没有重来的机会了……是啊，整个人世间，每一个男女真正的都只有一次，为何不珍视呢？ 膜修复自然可以骗过别人，但是骗不过自己。其实膜也没什么吧，有些时候，一场意外也会破损。 但这些真真假假，现实或者谎言，全靠一张嘴编织，多张嘴修饰…… 也正因如此，生性多疑的我愈加无法确定。万丈深渊能知底，五寸人心猜不透。 爱也好，其他东西也罢，都是如此 所以，我明白我所追求的，也许就是在虚幻中才能诞生，可惜的是，我彻底放弃了无比接近真实的虚幻，回到了现实……” “你的死，引起了国内社会对于安乐死常态化的呼吁。 许多人高呼安乐死加速在国内的规模化，其中有病痛者，老者，抑郁者，绝症……暴露了人世间太多太多的不堪。 我毫不怀疑，要是真的完全放开了，那这个社会的秩序阶级估计会更快的崩塌重铸。 这可不是什么大家死了，就能活得更轻松。 蠢货们想的太美了，发展至今，这一切已经不是因为资源不够才卷起来的了。 到现在，电视里已经找不到穷人了。似乎穷人都消失了。所以越来越高的物价房价教育费等等一系列费用就渐趋合理化……那群人特么在放屁啊，还又臭又响。 可转念一想，作为曾经的相关从业者，我也知道，安乐死背后是人命，它不是儿戏，说常态就常态化。 唉，究其利弊，应是后世方知。” “好了，负能量的话也不多说……总之，如果有来生，我也希望你的生活如你所愿。” 放上在公墓入口买的白菊后，夜晨起身拍了拍手……离开了伏山公墓。 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就这样因他而去。 但他并没有太多后悔之意，毕竟她走得解脱，不是吗？逝者已矣，生活依旧还得继续。 “轰隆隆——” 雷霆的怒吼声中，本就阴沉的天气，乌云更加低矮，压迫感十足。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干燥的地面迅速换了一种颜色。 撑着伞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夜晨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天空，电闪雷鸣。 时不时映出街道的空无一人，偶尔狂风大作，呼啸而过，更突出其寂寥，让人不寒而栗，颇感恐怖。 但他见过远比这些恐怖的，小小天象，不足为惧。 …… 坐落于十万大山深处的南部战区下属、广南某特殊军事基地 “你知道吗？据说江港那里的特大暴风雨，异界能量反应很剧烈。” “唉，知道一些，最近这种能量反应越来越频繁了，我感觉，这世道，怕是快要乱了……” “……” 话说到这，两位工作人员都沉默了，虽然目前军队有能力击伤或者击杀异界生物，但异界生物这种传送的能力实在过于作弊。 但凡它们可以再精确一些，对我方重要地区以及人员进行破坏，后果难以想象。 而且，真到那个时候，这可不像是寥寥几头生物的事。对此，中央已经高度重视，在全国各省至少有一个专门负责此类事件的特殊战斗兵团。 此外，相关的科研工作也早已开启。 魔都的特种钢厂，一根特殊炮管的主体部件正在开展质量检测…… 某军事基地训练场，新型155毫米口径自行榴弹炮车正在进行机动性测试…… 云层中，数十架无人机编队飞行着，它们即将分批次进行高速突防实战演练… 华夏粮储开始向市场收购大量的粮食物资…… 誉为“兵工七子”的七所特殊大学宣布开展联合研究项目…… 种种备战现象不胜枚举，华夏方面做好了随时应对一整个世界入侵的思想准备。 落到实处，便是全方位的工作均在紧张而有序推进中…… 另一边，夜晨还要早点回去看看奶茶店，那几个小姑娘他可放心不下。 “！什么人！？” 走着走着，夜晨扭头一拳轰过去，意外发现自己的手腕居然被这个女孩握住，她比他还快！ 女孩顺势往后方拉去卸掉夜晨的力道，同时一脚踢在他腿上，然后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 好大的力气，夜晨内心吃惊。 “嘶，停停停，你干嘛偷袭我？” 跪在淋湿的人行道上，他感觉腿骨都快断了，腰被膝盖顶着，双手被勒到背后，卡死了。经典的擒拿术之一。 “自己检查检查吧。” 话说完，这女孩丢给他几张百元大钞，又念叨着 “你不是他，你也不是他……你去哪里了？” 然后就离开了。 夜晨：？？？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禁锢对她居然不起作用？ 捡起地上的钱，他擦擦脸上的雨水，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没看错的话，那女孩叫赵月凤，江港刑警大队里的狙击手。算是老熟人了。 赵月凤本来隶属省城的北宁市刑警大队，执行十几次狙击任务后，不知为何出了心理问题。治疗许久都不见好转。 刚好夜晨认识一个江港的刑警队长，刑警队看成效还不错，就一直是他负责了。 听说那次人贩子头目的手就是她私自开枪打断的，也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毕竟要是被射上一箭，不仅很痛，医疗过程也要不方便很久，还可能留下后遗症…… 这也是为什么他穿越后，依旧挂念这女孩好没好的主要原因。 不知道她念叨的那个他，是谁呢？ 会是自己吗？应该不是吧，毕竟清源都说了没有人会记得自己。 唉，罢了罢了，这妹子，大晚上下雨天也不撑伞，总感觉要出事，作为自己的病人和为数不多的朋友，又是半个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夜晨合上伞，揉揉还有些疼痛的腿，偷偷跟上朦胧大雨中的身影。 跟了一条街后，看到女孩突然停下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按夜晨的说法，经过一番激烈的有来有回的搏斗后，他又被制服了。 （其实不过两三下他就没了。） “你，跟踪我干嘛？” “……” 夜晨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靠近过来时，自己怎么说她都不回复，直到把自己制服才问……看来安全感缺失很严重 “怕你做傻事，不放心。” “我跟你很熟？不用你管，再敢跟上来，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 第二次跪在雨中的夜晨低头叹了叹气，已物是人非了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他站起来，背对离开的女孩问了一句 “赵月凤，你还记得夜晨吗？” 本以为她会有所反应，结果她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离开了。 事实证明，夜晨再次高估了自己。赵月凤念叨的人，确实不是他。 无奈叹气，尽管想不明白，但也要站起来。 雨一直下着，在路灯光照耀下，有如白色幕布一般，让前后左右的路都显得如此白茫茫，他应去向何方……打开地图看一看吧。 第74章 去远行 经过数次试探后，夜晨明白，赵月凤被某种存在的力量守护着，不用他担心了。 接下来他一边经营奶茶店，一边安心悟道，偶尔出去玩玩。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时间，尤其是充实和快乐的时间，总是非常快的。 转眼间，五月末，迎来了毕业季。 伍敏敏暂时离开奶茶店，距高考仅剩下十来天，夜晨让她回学校好好复习。 …… 今晚没有星星，月亮显得十分孤单冷清，和睡不着站在宿舍阳台看月亮的伍敏敏心心相印。 “你好好考，只要能读，我都会送你上大学的。” “世事沧桑无常，我很少主动地救死扶伤，但你自己找上门的，我也不会视而不见。回报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离职那天，夜晨的话语还萦绕耳旁。 她想考到一个好学校，改变自己的命运。对此夜晨没有多说什么，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愈加理解这个女孩的选择 夜晨答应她，只要她能考上，就会尽力送她上大学。那天晚上，伍敏敏偷偷摸摸爬上夜晨的床，然后被他赶下来了。 只记得夜晨当时倒了两杯温奶茶，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 “敏敏，你可以把自己看得很重，但绝不能把自己看得太轻了。 其实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你要是真的想报答我。就答应我要好好生活，不要因为这样子而轻浮自己。 夜深了，回你房间睡觉吧，过几天就回学校，好好复习。高考吧，其实结果不重要。 至于为什么帮你……也不用想太多，可能你和那时的我挺像的，所以就帮帮。” 说实话，夜晨过于接近她内心的完美人选了，以至于上天不愿意再给他多一分帅气的外貌，而是把他所有的好隐藏于那极其容易擦肩而过的外表下…… 想到这，她对着月亮笑了笑，夜晨无私的支持给了她底气，去挑战这既定的命运。 少女相信，终有一天，她也会凭自己的能力，像他一样自信悠然，和他一起看这世间的沧桑。 而高二的方雪莹还是老样子，周末有空的两天就过来帮忙，赚点零钱，顺便蹭一杯免费奶茶。好喝，健康，管饱。 她坐在服务员座椅上乐呵乐呵得像个东北傻狍子一样，似乎这个小店里装载着的，都是她的快乐。 而作为奶茶店店主，现在的夜晨正在浏览一些网络新闻，他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最近，各地不少有报道一些奇怪的现象，还有鬼怪，妖之类的……是灵异复苏了吗？还是大数据根据喜好推荐？ 突然，在他疑惑也平静的眼神中……周围陷入黑暗。 经过片刻的黑暗后，夜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灰蒙蒙的空间。 “你好，我是地球的星球意识，有兴趣当救世主吗？” 夜晨想都没想，直接摇摇头 “没兴趣，但你可以说一下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 未知的声音笑了笑，继续说道 “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些新闻报道，虚宇宙的世界已经可以渗入实宇宙的地球。 宇宙即将开始融合……” “融合应该是个正常的过程——为什么找我？” “你的知识还挺丰富的，居然知道融合。 不愧是为数不多抛弃虚世界神境力量回到实世界的人，等到彻底融合之后，你也可能会再继承那些虚世界的力量。 直接成为实世界的一名神境！ 再者，你和另一个宇宙的宇宙之主有些许渊源，严格来说，我也算是照顾你一下” 原来如此，夜晨问道 “等等，我有点不太理解，实世界是只指代地球吗？” “对我们而言，实世界确实指地球。” “嗯，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 “让你这种特殊的人先变强，如果能够恢复到神境……虽然几率不大，但总要试试。” “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吗？” “额，并不能完全保证，我刚刚苏醒没多久，力量不够。” “那你不能打开前往虚世界的通道，吸收虚世界的能量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方便这么做。只要我出现，对面的神境也会发现。 到时候一群神境顺藤摸瓜，反攻过来的话，你我无事，但剩下的人类嘛，你懂的。” “我去那边，时空差怎么算？会不会等我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放心，过不久后我会加固世界空间，同时驱逐那些异常生物，我能够保证地球在五年内不会大变天。 跨越装置会尽可能挑选时间差为负的世界。可能你在虚世界待几十年，地球这边也就几天，也可能几个月……” “那，它们为什么要进攻我们？就因为我们可以影响他们世界的命运轨迹吗？” 闻言，自称星球意识的声音啧啧称奇。 “看来它一定教了你很多知识，从这个角度看，你真是无比幸运。 其实虚实两界已经累积很久很久的冲突了，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实世界对于虚世界的几乎是单向的决定。 虽然概率很低。 但实界哪怕一个普通人的想法，一旦触发，就能决定一个低等级虚世界的走向。换谁也不甘心吧 而随着宇宙融合，这种因果的关系正在慢慢被断开。这么一个好机会，虚世界的生命自然不会放过。” 即便如此，夜晨还是不想去。 “你知道的，我对什么救世主不感兴趣” “所以也不是让你当救世主，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帮一帮。你绝不是一个人。” 夜晨依旧摇摇头，这让神秘的声音有些不解 “……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守护的人或物了吗？” 夜晨直接反问一句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虚世界吗？真就享受方面，虚世界可比这破地球好多了” 一波反问把未知的声音问倒了 “那你要怎样才可以加入进来？条件随便提” “我还以为你会强迫我进去” “宇宙之主关注的存在，虽然现在很弱，我也不敢乱来啊。” 未知声音不说了，夜晨沉默许久，心生一计，说道 “看来我也是沾了你口中宇宙之主的光了。 其实去虚宇宙那边的世界也不是不行，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讲” “赵月凤怎么回事” “很简单，一个存在设定的人形程序出bug了但是情况特殊，需要保护这个bug。” 夜晨默默记下，又问道： “假如我是一个以地球为基端世界的虚世界的源点，但我长期不在地球，那个虚世界会崩溃吗？” “不会啊，所有虚世界在诞生后，其运行与实世界引源无关了。如果有关，那么说这话的存在……大概是在骗你。” “哪怕我是意识宇宙融合的起源点？” “是的，起源点也不会有这种影响。二者毫不相干” 星球意识话音刚落，夜晨狡黠地笑了。 “不对，你这有矛盾。既然虚世界运行与实世界无关，那虚世界为何还要来消灭人类呢？” “举个例子，人们天天念叨，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这解释无懈可击，思考片刻，夜晨点点头。 “让我再想想吧” “明天晚上8点前给我回复，我需要全身心布局其他的事情，有点小忙。” “嗯” …… 周围的灰蒙蒙逐渐褪去，夜晨依旧坐在椅子上。 但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宁静，因为清源和这个星球意识，至少有一个在骗他。唉，扎心了。 眼下又是乱世将临，保险起见，他的确需要通过星球意识迅速累积力量。至于为何选择他，他不想多做思考了。 反正又不止他一个人参与，他只想获得足够的力量，确保自己能够保护在意的人和事，仅此而已。 再者，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制止煞笔影响自己的生活，才能在追寻意义的路上越走越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拿起逛着智慧买的商城，他目前不知道离开几天，只好把一些意义重大的东西先锁起来，放到小别墅里。 还得买一个比较好的保险箱，多备点总没有错的，去异世界的话，怎么说得整上一套末日求生装备啊 匕首，背包，水，干粮干肉，长续航手电，特殊服装……巴拉巴拉一大堆 于是乎，夜晨开始货比三家…… 过了两个多小时，星球意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买这么多东西，你搁这末日求生呢？” 闻言，夜晨惊讶道“你这星球意识说话，充满了人的感觉” “人并不独特，这是意识常具备的情感和思维表现。 而知道我的存在后还能这么淡定的，你也让我很惊讶。物资可以退款了，用不着” 夜晨没有退款，反正都是有用的东西，就算是应对可能来临的末日。 “过会儿现在给你个系统，再送你过去” “你这系统不会是那种鸡肋玩意吧？ 神豪也好，玄幻也罢，怼人或者震惊系统都行，别搞什么小丑行为系统，不然我可要呼叫宇宙之主了。” “我一星球意识，还能给你废物系统？放心，这个系统很全面。用处很多，到时候你自己体会。” “有随身空间吗？” “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话音未落，夜晨连忙摇摇头 “没有，就是想试试你的情感，好像还挺丰富的。你是智慧生命吗？” 星球意识：“我是尼玛了个…” “哼，真没礼貌，不和你扯了。下午有空吗？” “你要干嘛？” “送我去虚宇宙那边吧，我想去早点 ，那样说不定有更多把握应对未来的危机” “做好准备，我很有时间观念的。” …… 第75章 虚宇宙，久别重逢 收拾好几样随身物品，夜晨把它们丢进了临时随身空间。 临行前再问问，为什么要加入呢？ 一方面要尽快获取力量，因为目前积攒速度太慢了，危机来临时虽然可以自保，但想要开辟一方净土，还远远不够。 另一方面，他还想成就神境，去属于自己的那个原神世界看看。 虽然已经解掉了特性，但，好像那里还留有一份属于他的缘分。 临行前，他问星球意识 “先行者计划是什么？” “从地球人类选一百位，有男有女，唯一标准是，都是我感觉有几率成就神境的人。几率越高越优先。 里面有50个高级人选，30顶尖人选，10个超级人选，这80个是铁定要守护地球的。 剩下20个可能守护的超级人选，加上你这个摸鱼的前任。 先行者如果在那边达到神境了，就会打通他们所在虚世界与地球的通道，以一定的方式，使全体灵智生命参与进去，获取力量。 现在虚世界面临崩溃问题，很多无主状态的虚世界都已经被先行者并进来，作为地球灵智生命成长的资源。 不出意外，等到虚实宇宙彻底融合后，在界限规律压制仍未消失那段时间。它们应该会发动总攻，我们也可以一举消灭虚世界的入侵力量。 嗯，大概就是这样。” “神境有什么门槛，整整七十多亿人你就挑了100人。” “我不好说。 虚宇宙和实宇宙其实只是直接体现。宇宙真正的基底是物质宇宙和意识宇宙，它们的规律才是高级中的高级。 想要成就神境，不是说知识和能量到位就行，里面涉及意识宇宙。” “我听不懂” “我也知道你不懂。” “行吧，那你知道去年的沉睡事件怎么回事吗？” “虚世界联盟干的，几千人而已，纵然有近千个野心勃勃之辈，但乌合之众终究成不了气候。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无。我已做好准备，可以出发。” …… 星球意识没有再回复。 而随着空间的变换，夜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球里，看不清外面什么样子。 “宿主，你好。我是地球意识予以你的系统。当前拥有商城，随身空间两大模块，十个小模块。 详细使用说明如下：……” “无需朗读，我会自己看。” “好的，宿主有事可随时请求。”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了落地的踏实感。光球护罩缓缓散去，四周的景色映入眼帘。 夜晨心底默念‘当前世界简介’功能 “当前世界简介：宏虚世界，预计一天后某刻会爆发未知异变，请做好准备。” “看看我的人物信息” 不习惯默念，夜晨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 在周围路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里，他尴尬地咳咳了几声，走到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 看起来是个公园，傍晚黄昏，夕阳西下，挺好看的。他就近在路边的长椅坐下来，查看起自己的信息。 “★人物信息 姓名：夜晨 性别：男 力量：13（不错的力量） 速度：14（不错的速度） 体质:16（较好的体质，它决定了你运动的续航时间） 精神：35（非常好） 装备：无 技能：无 天赋：无 主线任务：待异变开始，再发布详细任务。 支线任务：无 能量货币：（初始赠送，好好利用）” 这些内容就像一块面板浮现在他眼前，可以由意念随意切换滑动页面。 只不过，这一切其他人看不到。 心念一动，他打开了商城，主要分四模块——武器，功能用器具，生活日用品，宅基地。 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只能说各项目的物品还不算多，但基本上都有。 所以只要有足够的能量币，就能买到各种必需品。目前售价最高的是宅基地模块的一艘叫什么天维-四型恒星级战斗母舰。 根据那极其不负责的说明，夜晨只知道这艘看起来酷酷的战舰全长7672米，正常空间内最高速度2.5倍光速，而在亚空间将会达到9.乘以10的8次方倍光速。 价格：w系统币 看了一眼价格，只恨财力不足。 不过现在只需要一把锋利点的长刀和短刃，还有防护服，最好能有枪。 很快，夜晨在搜索结果中挑出了适合的好东西。 “★独行1型—精钢长刀 长度：85㎝ 说明：一把由精炼合成钢(往后简称精钢)锻打制造的量产型长刀，算不上高科技，削铁如泥还是没问题的。重量适中，非常适合没有弹药时的近距离搏杀 售价：1550 ★cb-2型—精钢短刃 长度：20㎝ 说明：一把由精钢锻打制造的量产型短刃，削铁如泥，基于尖端的设计，拥有良好的穿刺能力…… 售价：450” 看着余额从变成8000，夜晨心里还是有些肉疼的。 然而重头戏还在后面，战斗服的最低价更是让人眼前一黑。 “★探索者-1型战斗服 说明：全套战斗服，无死角防护。 半机械式设计，含固性部件与柔性可动部件，束缚住刀枪，不晃也不响，行动敏捷寂静，非常适合探索…… 中层由多种新型复合材料构成，可以有效阻断12.6以下口径的子弹。如果体质不是很好，被击中的部位会有轻微疼痛。 ★附属物品：5.56mm96式—改进型步枪，40\/160发配弹。 （若缺乏弹药，可随时在战斗系统中购买，200发售价100币。） ★自带配件：匕首带（兼容cb系列短刃），背部束刀装置，束枪装置…… 售价：7500（注：该价格已是同类商品最低价）” 自带步枪啊？那也不错啊。稳重起见，他咬咬牙把它买了下来。 现在好了，只剩下500币，又逛了逛生活用品区，作为物品最丰富的一个区块，啥都有。 不过他空间还带着原来世界准备的食物之类的，就没必要买了。 再说，这个世界又不是废土世界，只要异变的规模和程度不大，饮食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他现在购买的装备，感觉是其他世界的东西。带着疑惑，夜晨询问了系统 “回宿主，商城出售的物品确实是其他世界的物品。除引导和解答外，我也负责不同虚世界之间物质能量转接。 请问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那个主线任务，不完成应该也没有惩罚吧？要是有，我可就不干了…” “系统不对任务作要求。 任何任务仅作为支援奖励，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取额外奖励，不完成也没有任何影响。” 很不错，夜晨点点头，又问道 “其他先行者的进度如何？” “本系统初步激活，还未接入先行信息传输模块，暂时无法访问先行者信息。已向管理员反馈该问题，请您等待优化。” “好，了解。” …… 第76章 异变开始 …… “什么人？离我远点！” 原本低着头的男人突然抬起头，对着她低喝了一句，差点没把郑佳佳吓得魂都起飞开。 这男人正是夜晨。他光顾信息面板了，忽然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就警戒拉满…… 看了看被吓了一跳的女孩，他不免有些内疚的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没吓着吧” “没，没事的，我也只是想看看你” 郑佳佳见着人家也立即道歉了，加上也是自己突然鬼鬼祟祟地靠近在先。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多谢关心。对了，最近要注意安全，快回家吧。” 夜晨突兀的提醒，让郑佳佳一时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么一说，她倒是改变主意了。 “好，再见！” 女孩一路小跑离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放心上。夜晨无奈叹了叹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也没法具体提醒。 ……………… “系统提示：根据推测，异变将在今晚8点左右开始，详细内容未知。请做好准备。” “准备来了吗？” 看了一眼时间，7:50多，夜晨直接打开随身空间面板 “是否确认穿戴探索者-1型套装？” “确认” ……摇身一变，小树林里走出一个2米多高的类人型“机器人” 棱角分明的头盔，护腿，印刻流线型纹路的护腕，都映射着暗冷的半金属光泽——这就是全覆盖探索者-1型套装。 “这个夜视和微光红外分析感觉非常牛逼，不过通讯系统现在没有啥用。 硬性薄装甲提升防护性能的同时，重量增加了不少，移动稍微有一点点费力。” 也就在此时，探索者战斗服的自带程序提示道：“检测到当前使用者身体素质尚未达标，请尽快使用初阶进化药剂。” 闻声，他去商城看了看那售价500币的进化药剂…… “★初阶进化药剂 说明：直接饮用，引导细胞基因改善，从而增强相对应的能力。” 这是把他算计好了，一点币都不留下啊。吐槽归吐槽，自然要购买的。 刚使用药剂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会儿，夜晨便感觉手腕，腿部，腰部等都有些暖乎乎的，非常舒服。 适应了一下战斗服，不得不说，这真的太酷了。 抽出背部的长刀，横斩，竖劈，前突刺，再来个回旋斩，顺势后退回到原地。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也许看起来怎么精妙绝伦、华丽美观。但这套刀法承载着一段血与泪铸就的历史。 “哇哇哇！妈妈，那边那个大机器人好霸气啊，我想靠近去看看” 远处一个小女孩晃着妇人的手蹦蹦跳跳的，似乎非常想近距离观看，但是又不敢直接跑开。 妇人知道现在有一种行为叫什么cosy，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扮演的是什么，但这确实很酷。 “梓涵想看吗？ 那我们走近点看看吧” …… 夜晨早就发现了这对来公园游玩的母女，还有一些远远旁观的路人，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 主要任务快来了，他也好奇所谓的异变究竟是什么。收好长刀，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母女两靠过来。 离他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妇人礼貌的问夜晨能不能让她女儿摸摸他的作战服。看着小朋友炽热又有些胆怯的眼神，作战机甲内闲着无聊的他忽然心机一动。 蹲下来看着这个才一米一左右的小女孩，伸出作战服包裹下足以握住成年人脑袋的大手 控制好力度，很轻地放在小女孩的头上抚了抚。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没有感情的电子音从这个“大机器人”身上发出，小女孩眨眨的眼睛都亮了一分，离开了大手的抚摸，好奇的用小手握了握冰冷柔性护甲包裹着的手指 “呼哇！涵涵，我叫涵涵！大机器人，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03吧。” …… 炫酷逼真的机器人和可爱的小女孩，如此温馨的一幕让越来越多人围观起来。 好奇心驱使下，人们是喜欢凑热闹的，一小群很容易变成一大群。 就在这时，异变来了。 “未知原因，异变来临。具体内容如下： ★异变发生源体：主要是人类身边的宠物 ★异变发生情况：躯体超常巨大化，能力异常化。 ★特化异常： [1]暴怒嗜杀，它们仿佛带着仇恨而来，不放过任何活人……” 看完简介，夜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有点难搞。养宠物的人那么多，男女老少都有，那事发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嘀，主线任务下达： ★击杀异变体：30头 任务限制：一阶异变体及以上，即该异变体已吸收至少10人，体内已形成能量核。此外无任何限制 完成任务奖励：在一头异变体150币的非任务基础奖励上，追加6000币，以及抑 制剂十支。 地图已启用！每隔一小时刷新方圆100㎞的异变体大致所在范围。当前已刷新，详情请查看探索者战斗服内显示的地图” 夜晨打开地图，放大再放大，到方圆五千米时，地图上至少有七八个异变目标。 最近的目标不足两百米——就在附近！ 可能是谁家拉出来遛的宠物猫狗发生了异变。 未等他让围观人群散开，人们就有些蠢蠢欲动了。直到听清南面来人的呼喊后，周围人群开始乱成一团，向北大门跑去。 此时不断接近的惨叫声，说明异变体正在肆虐了…… 见到一些人乘乱谋利，甚至故意撞倒老弱妇孺来争取逃生时间。夜晨直接召唤出枪械，朝天开了几枪。火光与枪响瞬间把不少投机分子镇住了 “请各位市民立刻有序撤离，本次警告后，若有趁机闹事者，就地击毙。” 涵涵妈妈也已经抱着她离开了，全场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夜晨向南面的事发点跑去，在药剂增强下，以将近15m每秒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这个目标一条有甲壳车大小的狗，隆起的肌肉完全裸露在外，就像……生化的舔食者。 它此时正在撕咬一个女性，一爪下去，将这人的腿刮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 但它就是不急着杀，似乎在玩弄猎物 夜晨抵近观察，距离二十米左右，那狰狞的狗头依旧没看他一眼，也许是因为他现在不像人类吧。 把长刀抽出，握在手上，夜晨愣了一下，又把长刀插回去。有枪先用枪 “嘀——辅助系统开启，正在引导调整战斗姿势……砰砰砰砰——” 持着96式步枪，对着目标头部连开几枪，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大的目标，他还喝过药剂，再不命中就说不过去了。 子弹对这种肌肉裸露的无甲怪物造成的破伤效果十分显着…… “汪！汪” 感受到剧痛的变异狗，冲着不远处那个黑不溜秋的玩意怒吼两声。 紧接着在女人的失声惊叫中，它抬起脚对着女人的腹部重重踩下，然后一口将其脑袋咬下来，甩到夜晨脚边。 一股红黑色的气体从被触手松开掉落在地上的沾满粘液的目标身上冒出，涌入它体内 伤势瞬间恢复如初，裸露的肌肉又长出一些毛皮。变得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 “狗东西，你是在挑衅我吗” 夜晨抽出战刀，纵身一跃。狗子也张开血盆大口无所畏惧的扑来。但变异狗总体的机动能力要比他差上不少。 见状，他不禁冷哼一声 “畜生就是畜生，刀也不知道躲” 毫无疑问的，战刀捅进了它的口中狠狠搅动，刚刚触及手腕护甲的两排利齿也随着哀嚎远离…… 只是诸多触手缠在身上，即使隔着战甲没有黏糊感，夜晨依旧觉得有点恶心。 右手抽出长刀，左手切换出的尖锐指虎对着狗的腹部就是狠狠一砸，再一路从腹部划到下巴。 锋利坚固的指虎对柔软弹性的触手根部和本就脆弱的腹部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迫使它的触手松开 而指虎离开下巴时，右手紧握着更致命的长刀对着它的喉咙部位使劲向左一切…… 鲜血和白浆染在这捅进腹部搅动的刀上，紧接着再一脚将奄奄一息的异变体踹开，同时抽出长刀。 “汪~汪呜……” 飞出砸倒在地的狗子嘴巴微张，腹部仅剩的几根触手还在无力的抽动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切出步枪，趁它伤病要它命……对着已经重伤将亡的狗子枪枪爆头，得到系统的播报声出来后才停下。 “★击杀异变体：一阶欲狗（原品种泰迪） 任务进度1\/30 奖励150币 能量核已收入” 环顾四周，方圆六七米都洒着点点滴滴的红色浑白色的浑浊液体…… “……” 看着遇害人那尸体的惨状……各种脏器的碎片。如果再来早一点，也许能够救下来吧。 可惜在他赶到时，这遇害者的伤势就已经属于无药可救了。 没过几分钟，特警部队来到公园，与其余怪物展开战斗。面对凶猛的现代火力下，这些初阶变异体只能一命呜呼。 在此起彼伏的警笛声中，夜晨急忙跳进公园的河里，他准备沿着河岸离开公园，前往另一个目标点……顺路洗洗作战服，一身的不明液体，真的太恶心了。 第77章 代号巨茧 “目标怎么消失了？系统，刚刚有刷新吗？” “测试员，地图并未刷新，可能出现了一些异常，请小心行事。如果你能确认这次异常发生的原因，额外加800币。” “行，你下次锁定目标最近出现的位置，我去那里查看一下。” “位置已锁定。”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红外探测仪不断地扫描着四周…… “请各位居民待在家里，锁好门窗，不要外出……击杀或远离宠物……” 没有关注天上飞过去的广播直升机，夜晨继续寻找刚刚在地图上突然消失的目标。 “除了人还是人……难不成这次异变体能隐藏自己？” 半天不见有猫狗之类动物的身影，他不免有些急了。 一路走来，兜兜转转，整片区域都快结束了，实在不行，就得向北强闯民宅了 那些小区里宠物应该也蛮多的，硬是要说哪里最多，还得是高档小区。 “嘀，地图目标已刷新，下一轮倒计时59分58秒……” 就在夜晨准备进高档小区时，一个目标出现在显示范围已经缩小至方圆五千米的地图上。 二话不说，他火速赶到目标点……死胡同的墙角只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子，腹部触目惊心的裂口处还在流着血，将大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这番画面实在让他于心不忍。 “系统，有药吗？” “测试员，你没必要救该目标，商城现有医疗器具与药品用处不大。更高级的医疗药，宿主无相应额度购买。这是她的命运。” “我可以赊账” “抱歉，本系统没有赊账功能。根据先行体系理论，请测试员减轻对个体命运的过度同情，以大格局为主。” “娘的！” 知道大概率活不了了，但夜晨还是抱着这孩子来到路口，对着墙壁开了几枪，希望能够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至于结果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 刚走没几步路，转角处冲出来一条看着仍然正常的小狗对着他狂吠。 没吠几声，它忽然开始抽搐起来，体型也膨胀。 想变异？夜晨眼疾手快，一刀将其斩首，送走了这条狗。 “小七，我的七七，你这个变态杀人狂，你赔我的七七！” 真令人心烦，夜晨用手将这二十多岁的女人挪开，重重一脚踩在狗的尸体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耳闻。 狗主人见状，直接情绪失控了 “疯子！恶魔，我家七七做错了什么？” 夜晨轻轻一拳打在这女人腹部，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她直接捂着肚子蹲在原地。 邵姬看着近在咫尺的黑洞洞的枪口，这可不是玩具枪……她直接两腿一软跪在这个神秘的机器人面前。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夜晨收好枪，忍无可忍的骂出口： “你这个蠢货，什么傻逼玩意，没听到直升机广播吗？” 随即扭头就走，只剩下被吓坏的邵姬。 她下意识往酒吧走去，那里人比较多，大都是熟识的，能给她安全感…… “哇，好可爱的小猫啊，来来来，姐姐抱抱你。” “喂，别跑啊，你是在给我带路吗？” 路上，这女人跟着一只突然出现的猫，十分反常的朝着郊外走去。 夜晨似乎察觉到什么，悄悄跟了上去 …… “诶，虎哥你别这样，这么猴急啊，别脱我衣服，诶，怎么，你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啊？” 邵姬察觉到不对劲了，当她彻底看清时，自己已经被触手缠得紧实了，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啊啊啊——救命啊” …… “★击杀特殊异变体：一阶欢愉猫（原种：布偶猫） 特殊能力：幻境迷惑，隐藏气息，返回原样 基础奖励150，额外奖励800币。余额1100币。 欢愉猫的生态已收录” “看来do i情况下，异变体会有一定的限制，对外界警惕和反应都变慢了” 拔出贯穿了猫头的长刀，夜晨自言自语着，然后听到了如下声音： “嗯嗯-嗯嗯~用力啊……” 带着一脸黑线，观察着还在用手把尚有硬度和余温的触手往自己下边送进来拿出去的女人。 蚌埠住了的夜晨就差没举起双手双脚证明自己的清白，并打出流汗黄豆脸。 看了一两分钟，直到触手完全失血软下来，这女孩似乎从幻觉中迷迷糊糊醒过来了。 “你很爽吗？” 夜晨问了一句 “爽！大哥的棒太舒服了，但是太多人，我……我受不了的……” 好吧，这人显然没有完全醒来。 “唉，贵圈真乱。” 没有再理会这个乱性的女人，夜晨趁着黑夜，继续猎杀行动。 白天直升机巡逻很容易发现他。 这异变的世界里，寂静的夜晚偶尔也传来些许枪炮声，又有几个目标在百公里大地图上消失了，应该是驻扎在地区军事力量的行动。 几天后，夜晨终于完成了30头的任务，不过继续击杀也还有奖励。 路上偶然听闻对玲珑市超巨型异变体作战的计划，他一时兴起，开车逆流而上前往玲珑市，下车越过武警布下的拦线，才进入市内。 …… “现在全国各地都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不止，全球范围都有这种情况发生。而且，男女老少都没有特殊。 不过，根据各地上传资料分析显示。 如果异变体原体是雌性，优先对男性目标，如果异变体原体是雄性， 则优先选择女性目标 它们能够通过这样子变得更强，据说在玲珑市那边，出现了一头身躯已经堪比摩天大楼的变异体。 这个巨大的变异体能够将人转化成小型特殊变异体，特殊变异体具有一定智慧，身体敏捷，能够指挥部分大型变异体 目前军方在紧急撤离附近居民。以便后期进行高强度军事打击” “嘶，匪夷所思啊，这种东西真的只丢给我们生物研究所处理吗？吸收那些黑气，就直接膨胀成百上千倍的体积，这哪里是生物基因？ 算了算了，还是完成上头的任务先吧。省得以后连经费都莫得了” “呃……所长，送过来的那批材料还等着我去处理呢” “嗯，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科研所，杜所长挠了挠日渐稀少的头发，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宠物异变简直是太阳出来万里晴空——无语（雨）了 …… “针对玲珑市超级异变体的作战计划已经展开，这是自异变发生后，全球首次对超巨型异变体作战。 各位同志，要将各方面计划严格落实到位，以确保万无一失。散会！” …… “这里是地面指挥中心，周围市民已全部撤离，中央决议已决定放弃被控制的军民，立即开启一号作战计划。收到回复，完毕” “火箭炮编队收到 空中火力部队收到 地面炮火合成旅收到 天基军团收到……” 如今的玲珑市中心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一个巨大如山岳般的圆球状物体。 地面周围是密密麻麻被控制但未转化成特殊体的人……时不时有一丝黑气涌入那五六百米长宽，三四百米高的缓缓移动的里。 早已经完成击杀30头异变体目标的夜晨此刻正站在一栋小楼的顶端，用战亡士兵的望远镜瞄着远处那巨大的圆球。 很难想象这个浮在半空，如同不锈钢球似的东西，会是变异体。 即将入夜，异变体会大大增强，并不适合作战。 刚刚趁着暮色偷偷摸过来，路上很多主站坦克和榴弹炮车，天上时不时飞过武装直升机…… 这些装备让他感觉这里就像是原来世界一样。现代化军队的大规模作战，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系统，这么大一个异变体，它得杀了多少人” “据分析，约为十万两千人，目前还在缓慢增加。 目标已形成一定智慧，在持续利用，没有对剩下的人进行虐杀。还在融合……” “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天赋，这么难搞，能长到这么大。要是击杀它，能给多少币？” “宿主稍等，正在计算……计算成功，若能够击杀该异变生物，可以给120万币。” “这么值钱？那补刀算不算？” “判定为宿主击杀即可” 夜晨摆摆手，他也就开个玩笑。 “你是个好系统，可惜这东西我确实杀不了，要是有生命值显示就好了” 没办法，这么大一个玩意，又没生命值，谁知道什么时候死啊。 最多在看起来重伤的时候，用狙击枪远远开上一枪，全看运气。 当然，也就只能开这么一枪，然后赶紧跑路。 不然等负责作战的军队反应过来，发现他夜某在开狙击枪。到时候空陆两军围剿，以目前的装备，插翅也难飞…… “独裁者-4型狙击榴弹枪。 说明：相比于3型，威力和射程都有极大提升，最远射程7㎞，但是3㎞外精度大大下降。 其一位使用者曾评价：攻击5㎞外的目标时，它就是布朗运动弹了。大概算一下抛射角度就好，也许瞄准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弹夹5\/20，弹药补充20发200币。 售价：3000币 当前可用余额：币” 夜晨直接大手一挥，区区三千币，买了！这价格也挺划算，往后杀四个二阶异变体就赚回本了…… 第78章 核平时刻 “测试员，现在是早晨8点50分，军队即将发动进攻” 当黎明降临，晨光破晓之时，在废墟倒里的洞穴里度过一晚的夜晨在系统的提示声中醒来。 巨大的异变体依旧是直直向着附近的苍郁市缓慢前进着，一路摧枯拉朽，高楼，大厦，皆无法阻挡半分 地面炮火部队分布在异变体行进路线的两旁，或在山林里，或在广场，或者在环山公路，或者在通向玲珑市中心的主干大道上。 先前因为不清楚异变能力，军方损失了好几个救援队伍。 这次开展远程遥控作战，离目标五㎞内的都是无人坦克或者自行火炮。 而120㎞外，驻扎着军队的战场临时指挥中心，这个距离远远超越了怪物的控制极限7㎞了。 至于数据如何得来，还得要感谢那些牺牲的烈士们。 阳光照在巨茧上，被接近光滑的表面反射回去，以至于变异体面向太阳的地方，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夜晨都要戴上墨镜才能直视它。 “地面炮火部队，集火攻击。” 数百里开外的基地内，一排排战士坐在电脑前通过技术手段远程操控着重火力装备。 早已装填完毕的155㎜口径榴弹炮车炮口齐齐抬升，对准四五千米外巨大的目标。 附近高速公路上的由三十辆无人主站坦克组成的坦克营用穿甲爆破弹率先打响了战斗的序幕曲。 “轰——轰——轰——轰——” 此起彼伏，震天撼地的炮声越过了数公里后变得十分沉闷。这密集的炮火接连命中巨型异变体，只是没有某些影视片里常见的浓烟和爆炸火焰。 高速旋转的穿甲弹直接透过钢制表层，钻进了变异体内。 在一声声闷响中，原本还相对光滑的表面被炸出一个又一个坑洼。红的血，白的浆液，紫的不明物，烧得焦黑碳化的颜色毫无章法的混在一起，难看极了。 即使这些深度不过两到三米的坑洼对于这个直径600多米的异变体而言顶多算个擦伤，但异它防御层的厚度是固定的。 只要给予足够火力打击，破防并消灭它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80多公里外，被重重保护的高级指挥基地车里，三个上将并排而坐，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屏幕上无人机近距离拍摄的攻击画面。 “郑司令，你们这地面无人坦克的穿甲爆破效果不错啊，精度也挺高的。 说来，就算穿甲和高爆弹搭配起来也挺够呛的，这东西的体型太大了” “谬赞了，等下我们坦克和榴弹炮都一起上吧。 穿甲弹的效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理论上，以目前实验数据，最强的异变材料也可以达到7米左右的穿透效果… 也不知道这个‘巨茧’是怎么回事，能力诡异多端就算了，防御也这么恐怖。” 剩下两位负责指挥空军和天基军团的司令员只在一旁听着，没有发表意见，他们的主要任务严格来说并不是消灭巨型异变体，而是另有安排。 六秒后，自动装填完毕的地面部队又一次先后发动炮击，先是坦克营穿甲爆破，而后是榴弹炮的高爆弹。 曜日初升，炮火划过，留下转瞬即逝的微红尾迹。 场面犹如一部军队打怪兽的史诗级巨作，让夜晨看得津津有味。 几轮精准炮击后，一动不动的异变体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几十米深的炮坑。 但是快速恢复的弹坑已经告诉所有人，它还没挂。 “等等，那是……强化了？” 战斗服的镜头视角不断放大，夜晨终于看清了情况。 随着周围人群的死亡，一丝丝黑气不断没入巨茧中…… 顷刻间，整个异变体不仅恢复如初，并且向着苍郁市的方向逐渐主构出一个 炮弹以四倍音速砸在新产生的坚甲上，即便是穿甲弹都只能留下堪堪半米深的坑。 高爆弹更是不够一分米，高速溅射的碎铁甲片只能将附近的坚甲刮花…… “这是什么情况？” 反常的一幕让几位指挥有些惊讶，包括那些在军事基地操控无人坦克和榴弹炮的士兵们。 离得最近（12㎞左右）的夜晨：我的评价是太不可思议了。 指挥室里，指挥层迅速商讨并作出反应 “异变体的异变速度太快了，周围还有大量被控制人员，粗略估计，如果我们不能一次性解决，它就还可以适应性异变3次以上” “确实，现在连穿甲弹都失效了，一旦后面的温压弹和白磷弹也进化出适应性了，莫不是必须得用核 弹？ 李总司令，我建议直接让天基军团投射天基武器吧” 李司令沉默了片刻，起初他希望能够用温压弹直接击杀那些尚裸露在外的被控制的人。 但是想到自己女儿和儿子可能还在其中，虽然希望很微弱，但也怀着那么一丝丝期望，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女。 再者，本来是想让巨型异变体召唤周围的低阶异变体过来，然后一并消灭。 唉，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想到这，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我这就下命令。不过，在此之前……” 身披坚甲的巨型异变体依旧无法阻挡，炮火声已经停下，夜晨看到坦克纵队正在撤退。 异变体的适应能力他看在眼里，就目前而言，他觉得军方如果不傻的话，也不会再试探，而是直接开大招。 夜晨用死者的手机了解过这个国家的军事实力，大招是天基武器或者核武器。 无论是什么大招，距离这么近，他可不想像地球上的某个岛国的招核民族一样食核弹。 “嘀，地图已刷新。 注意：百公里监测范围内，大量异变体正在向玲珑市聚集，疑似巨型异变体驱使低阶异变体，建议宿主立即离开。” “我知道了。” 收起狙击榴，夜晨直接翻越栏杆，从四楼跳下去。 前面几天下来，他各种机动都有过。凭借战斗服强悍的性能和自身体质，区区四楼不再话下，就是脚有些麻麻的。 就在夜晨一路背向代号‘巨茧’的超巨型异变体战术撤退时 ，天基军团的请求也通过了中央决议。 而大量的异变体正在向‘巨茧’聚集被卫星所监测到，这对军方而言，不失为一个好消息。正好一网打尽。 包括现在的军方高层，也在想，是否能够通过放任地区内一个巨型异变体来聚集整个地区的异变体，再一并消灭之。 毕竟，隐藏的变异体和特殊的异变体对付起来实在太麻烦。 半小时后…… “这里是地面指挥部，监测目标已聚集82.25%，天基三号，请等待攻击命令下达。” “这里是天基三号，收到” 距离地面4000多km，以寂静幽暗的深空为背景，天基三号两座长长的轨道炮塔直指这颗蔚蓝星球。 在塔台上，半米宽四米长的三棱锥重金属冲击棒和后面的半钻地核导弹列装就绪。 发射后，末端攻击时，近40吨的耐高温金属冲击棒将以每秒7㎞的速度贯穿已知的任何防御装甲，并撕裂出一个远大于自身直径的空洞。 而在同一轨道上紧随其后的半钻地核导弹，便可以进入目标内部，实现内部核爆炸，达到预料中的毁伤效果。 “十年来，600万吨tnt当量的yj三型核弹头，我还是第一次亲自操纵发射” “嗯……不过这种核打击下，那怪物还不死，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办法。” 两名常驻空天士兵在天基三号的指挥室有一句没一句地交流着。 像他们这种长期驻守在太空的空天士兵兼航天员，要做的通常只有两件事——准备攻击和发动攻击！ 第79章 捡漏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战术撤退，夜晨远离“巨茧”20公里左右，进入了不知何处的林间公路。 途中也遇见了一群相对高阶的异变体，不是猫就是狗。 这些变异体个头有十来米高，一个个狰狞面貌，眼睛发红，尖牙利齿的，腹部又长满带小刺的紫色触手，看起来就不好惹。 又过了十来分钟，夜晨看了看地图，他离最初定位地点已有35㎞，应该算是相对安全的距离。 既想围观现场攻击，又害怕意外伤害……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还是稳点吧 “嘀，地图已刷新” 听到系统提示，他打开了地图，黑色标记附近，是密密麻麻的高危级红点，此外还有不少的中低危险红点散点分布，它们似乎在向着代表‘巨茧’的黑色标记接近。 等下也许可以捡漏。高阶的异变体，6000币起步，中阶也不少，2000起步。 他需要币来购买资源强化自身，越多越好。 高阶进化药剂币一支，而探索者2型则是币一套，一个字，贵！ 目前单靠自己，解决不了中阶异变体。 …… “天基三号，这里是总指挥部，可以开启攻击，代号编码是acr.” “天基三号收到，编码核验成功。” “——程序启动——……一轮攻击开启倒计时，5…4…3……” 准确输入编码，清冷的电子女音在耳边响起后，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几块监控屏幕内攻击轨道的实时情况…… “破甲柱已正常弹射出轨道——” “核导弹已正常投射——” “第二轮打击装填” …… 躲在山岭背面的夜晨，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层中冲出两条几乎重合的流火轨迹，一前一后，瞬息之间划过半边天，飞进了被山岭阻挡的视野盲区。 “好家伙！洲际导弹吧这是！” 夜晨把头盔的阻光屏放了下来，核爆的光可是非常厉害的。 近40t重的破甲柱以每秒7000多米的速度高速旋转飞行，轨迹与地面成60度角，精准地洞穿了“巨茧”的坚甲 在穿出口处生生撕裂出近50米的空洞，然后随机带走了旁边两头几十米的高阶异变体。 一头被直接贯穿头颅，另一头仅剩下背上脊骨连接着，才没有从空荡荡的腹部那里裂成两段。 集群的异变体还未有所动作，紧随破甲柱，经过末端再加速的四代热核 弹头（氢 弹）已然来临。 随着一颗太阳冉冉升起，距爆点六千米内，极致的温度将范围内所有的异变体都汽化，方圆15km内，一切都被夷为了平地 扩散开的冲击波将周围屹立的建筑和树木像摊面饼一样摊平。 对于远在35㎞外还躲在山后面的夜晨，冲击波的感觉不怎么大，不过响是真的巨响，你能感受到大地在不断震动，差点站不稳脚 “系统，赶紧刷新一下地图” “需要消耗一百币” “成交！” 粗略的扫了一眼，极危黑色标记已经消失，也就是说“巨茧”已经被送走了。 大部分高危红色标记也消失了，不过毕竟基数大，残留下来的也相当可观呐。 “核爆结束了，该去捡漏咯” 中阶强化过的夜晨，现在最快速度已经能够达到每秒33米，一分钟就可以跑出近两千米。 四分钟后，在众多树木都已被核爆带来的温柔暖风所抚平的森林里，他发现今天第一个小倒霉蛋，距离1.8㎞左右 “宠物鸟的变异体，这看起来都快成烤焦的烧鸡了。送你上路了” 瞄准目标，直接扣动扳机，30㎜口径狙击榴的威力自不用多说 “bong~”的一声过后，在系统提示音中，夜晨直接进账7500能量币，高效，暴利！多多益善！ 远处那只看起来有点像屎壳郎，真的有人拿屎壳郎当宠物吗？ “好了，送走一只烧鸭” “半熟的超级大烤猪，也送走” “好家伙，这蜈蚣也有人用来当宠物吗？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 在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基本上都是单方面的屠杀了，夜晨只需要顺着标记，发现，开火，然后送下一头上天。 在总体上，能捡漏的高阶体所剩无几……中低阶比较多，已经大赚一笔了。 一小时后，几番劳累的夜晨再次调整好状态。 “系统，刷新一下地图” “已扣除一百币，已刷新” “妈的，还有挺多目标的，才扫了大概三分之一，可惜时间不太够了，等下军方进场了不好脱身……” 无奈摇摇头，他转身离开，人还是要学会适可而止的，知足常乐。 隐入原始山林之中后，他掏出独行者-3型随手切断一棵有半米直径的大树，在树墩上坐下休息。 经过半个多小时一刻不停的紧急捡漏，能量币已经积累到35万，其中，两头高阶异变体就贡献了一半。 二话不说，直奔商城 “★高阶进化药剂 说明：高级的进化药剂，可以获得比中低阶更强的基因改善。 据说部分服用者在不久后触摸到了某种神奇的限制，如果能打破这种限制，有一定几率将会进化为全新的能量运转模式。 售价：币” 夜晨咧嘴一笑，加入购物单中，下一个 是探索者套装……可以跳过之前心心念念的2型，直接到3型 “★探索者3型套装 说明：虽然依旧称为探索者系列套装，但相比于2型，这之间的差距有如地球世界第四代战斗机j-16和第六代空天战斗机歼-25一般，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1，2两型为地表时代的产物，3型为星际时代的产物。 新型能源，新技术和大量新材料的应用，使得3型具备更强的防护和辅助能力，并增加了小型高能武器装备。 如定向微波，高能激光，小型电磁导轨炮，小型氢弹等。 3型配备了新一代的作战系统，可实现敌我识别与自动锁定攻击…… 而其附带的两把撕裂者长柄战刀，刀刃已实现了原子级的震荡切割，能轻松切开钛合金和钨钢等星际时代前优异金属。 最后一点，3型包括探索者内置机甲与外置机甲，在需必要时，比如对敌方大型装甲目标，可以操纵机甲与之对抗…… 售价：币” “快快快，切换一下实物图介绍……” “已为你切换实物图，以下为激活演示画面 该机甲总高14米，搭载……” 两眼放光的盯着显示屏上威猛霸气的机甲，依旧是以灰黑为主的金属光泽，两边肩甲上的一闪一闪的激光炮……背着一把长长的战刀，还有旁边收起来的一门电磁炮……很难不想要，太馋人了。 买买买，都可以买！ “已支付币，余额币，商品已传送置随身空间。” 夜晨没有急着全部装备，而是拿出了内置机甲的配套冷兵器——烛龙战刀。 虽然叫刀，但也不算是冷兵器了，毕竟刀刃在进入原子层级震荡时会发热发光。 为了试试效果怎么样，他选择了2型和烛龙战刀。左手一把，右手一把，轻轻一碰，如同刀削水豆腐。 2型战刀光荣牺牲，断成两节。 “好家伙，科技的进步，就这么直白的感受到了。” …… “嘀嘀，36号先行者发来音频通讯请求，是否接收？” “接收，同时转文字” “好的…… 101号先行者，你好。我是36号先行者，负责协助你尽快成长。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给你的系统提供商品的那位先行者就差一步成神境了…她可是无聊的很呐，甚至闲得给商品写介绍。” 没等夜晨再说什么，36号惊讶道 “啊？这么快！你才一周，就快到高阶了，跟没有任何瓶颈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怪……” “难怪什么？” 那边的先行者呵呵一笑，答道 “你应该不知道，星球意识曾说，若是我们成功踏出神境，那么在回归日期之前，要尽可能帮助你。 我感觉你这可能要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要快上不少，还用我们帮？” 听完，夜晨摇摇头 “这可不一定，当然你们也不用帮，人情太难还。帮我跟星球意识说一声吧，它应该会答应我这个要求的” 36号先行者犹豫片刻，回应道 “作为女性，我能理解你的大男子主义。 不过，我希望你已经真正了解过后再决定。因为成神不一定靠自己就可以。 这可是神境，一旦跨不过去，回归之后就很难再跨越了……你真的不需要再考虑考虑吗？” “36号，我本来就不是冲着神境而来的，不过是想有足够的能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罢了。 你们这帮我，先不说我能不能成。这些人情是铁铁的欠下了，到时候地球出事了我还得帮你们。 反正就算不成神，半神境我一样活得逍遥自在。至于保护地球什么的，还是交给你们吧。” “倒是个难以反驳的理由，那行，我就先替你转告了。” “多谢。” 中断通讯后，夜晨几心底的一些担忧也烟消云散。先行者那么多，真不缺他一个插班生。看看，先行计划才开始多久啊，就已经有快神境的存在了…… 果然，拯救地球和人类这种伟大使命，还是得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来做吧。 第80章 王级 “系统，现在有后面的境界信息吗？” “据检索，第36号先行者已为你存入精简数据，正在调出数据—— ★当前境界体系归属：(虚空虫族)宏世界 ★当前所处世界：(待命名)宏世界 ★世界兼容率：约99.52% ★当前境界体系线路： 战兵→战将→战神→战者 每个境界分初，中，高三大阶，每大阶级下分三小阶，一个境界共九阶。 ★境界简介： ☆战兵：通过能量与基因进化药剂强化自身，据试验，最高强化效果一般不超过普通人类极限的六倍。服用高阶进化药剂后，有一定几率进化出新型的机体能量运转方式 ☆战将：由高阶战兵进化而来，凭借特殊的能量运转方式，可以吸收小范围内的游离能量子来强化自身，并储蓄一部分，必要时可使用…… ☆战神：通常需要极其珍贵的药剂以较低概率晋升。基本脱离了由物质决定的生命体本质，就算躯体被毁也不会立即死亡。 可利用大范围能量强化自身，同时也可以修复躯体，也可作其他用途。对物质和能量有着最基本的小范围控制权力 ☆战者：集整个文明力量造就，天赋，资源，缺一不可。 属半神境。除在战神基础上各属性极大幅度提高外，世界内的空间跳跃是最为显着的特征，跳跃距离远近的决定因素在意识宇宙之中……尚不明确 掌握大范围内的规律，对一定范围内物质能量有一定的掌控权。 权能的范围，强弱，时间长短等等取决于意识宇宙，具体尚不明确 当前境界：中阶（6阶）战兵” 现在是六阶战兵的话，那使用首支高级药剂后至少到达高阶战兵（7阶）。如果基础好，运气好，说不定能直接到8-9阶。 能量币还剩下9万多，可看来看去，感觉没什么要买的，夜晨便关闭了商城。 高级药剂不急着用，反正使用时没什么大动静，而且还会祛除体内的污垢，在一处安全的房间里用更好。 环顾一下四周，他轻轻一跃，向着最近的城市进发。而在他走后不久，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路过此处。 盯着树干光滑的切面，又用琼鼻轻轻嗅了嗅周围的空气。 眼睛一亮，笑眯眯地说道： “美味的，好想要吃掉它。” 紧接着向着夜晨离开的方向毫无科学道理的……飞走了。 沿着地图，走了许久，才发现一个土房子村落，在红外扫描后，探索者3型反馈过来的数据是——已无人生还。 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核爆中心只有几十公里。所以肇事的异变体可能被巨茧召集过去享受核爆的洗礼，或者也应该死在他枪下了。 村落土路边四散的腐烂残缺尸体，散发出一阵阵恶心的气味。 从那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不难可以看出曾经有狼虎之类的肉食野兽光顾过这里。 活生生的人间惨象，即便夜晨见过蛮多次了，也总会觉得不适。 “系统，有没有其他的大范围武器可以杀死这些异变体呢？比如，超声波，次声波武器之类的” “这种武器倒是有，但是使用后死的人会很多的。你要是过得去心里那个坎就好” 36号先行者冷淡的声音非常突兀地在耳边响起。怎么感觉这货一直在线呢，夜晨心想 “那还是算了吧。” “101，有怜悯之心固然是件好事。但这是虚世界，你可以放低你做人的要求。 有时候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让某些虚世界的生灵作出牺牲，是必要的。” 夜晨听完后直摇头，沉默地离开了土房村庄，来到镇子上。 现代化的建筑开始出现，脚下的也路逐渐与水泥公路接轨，唯一不变的，是这里依旧尸横遍野…… 一刀斩断正扑在腐烂尸体上狼吞虎咽的野狗，他开口回应 “如果因为是虚世界就可以不择手段，那你可否想过，我们原来的世界也极有可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虚世界呢？” 闻言，36号先行者沉默了。许久，她开口说道 “也许吧，但我们确实别无选择。你这样心软的话……很难在回归线前成就神境，就连最基本的能量累积都很困难。” 离开这个小山村，夜晨才叹息道 “我并不心软。只是，唉，就当这是我的底线吧，我本不在先行者行列。 你们这些人，足以保障实世界的安全了。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出手……也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地球这边。” “我对此无话可说。星球意识已经同意你的请求。不过它似乎有些不满 所有的先行者都收到了消息，从这个世界的明天开始，可以对你的求助不以任何回应。 唉，各有各的选择。你好自为之吧。我先走啦” “嗯” 夜晨去商城逛了一圈，看来系统商城的资源应该是不会断的，应该只是少了另外99个先行者的私人帮助。 走着走着，夜晨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总感觉有东西在跟着自己 。但是红外扫描和系统的地图都没有显示目标…… 茂密的丛林里，寂静的周围，有些炎热的阳光让环境显得更加诡异。 当前手段无法探测的未知的东西，让他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是冷血动物？不应该啊，他记得也能扫描出土里，林子里的蛇类的……总不能是鬼吧？ 于是那跟过来的女孩便看见这样一幕，一架两米五高，背着战刀和狙击枪的灰黑色人形机甲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榴弹发射器，对着周围茂密丛林处火力覆盖，如同弹药无限不要钱一般 当榴弹口对准她这边时，那机甲却没有继续开火，女孩刚想松口气，原来在数十米外的机甲已然提着一把寒光锋芒的长刀横斩过来，似乎想让她直接成两半。 只是在那一瞬间，夜晨却感觉机甲都有些不受控制了。战刀斜向上挥去，也就是一转眼，女孩消失在原地。 他捡起地上的一撮长发，在风中凌乱。刚刚那女孩瞬间后退出几米距离，才有惊无险地躲过了那一刀。 然后应该使用了类似于隐身的能力，从自己面前完全消失，无法探测。 荒山野岭的，出现一个衣着华丽但有些许怪异，身材和容貌均是无可挑剔的妹子。还能突然消失不见，怎么想都很诡异。 夜晨通过机甲仔细分析了这撮头发，在物质结构组成上，与正常人并无太多差别。可能 会跟踪和隐藏自己，想必也产生了智慧……这样的人形异变体，要是给她混进城市防区里去，想想就头皮发麻。 有美貌，有智慧，能隐身，可以控制人们的思维……还有异变体普遍存在的催眠诱惑能力，无异于如鱼得水。 连机甲的协调系统都能明显影响，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也不知道现在整体战况如何，全体人类是处在劣势被动防守，还是进入了反攻阶段呢？ 第81章 程序启动 核爆现场，成批的运输直升机将异变体残骸调运至某处完好的公路上投放。 在投放点周围，除了一排排迷彩重卡，还有四辆坦克与四辆步兵战车，以及数十名穿着防辐射护服的战士，持着枪械巡视着。 “这具尸体肚子上，有着局部爆炸的伤口，腹部爆炸坑，爆炸后碎片理论轨迹对应的地方，也有不少弹片，似乎有人来过了。” “嗯……刚刚的几具尸体也有发现像是中口径榴弹爆炸造成的创伤，具体情况我已经向上面反应过了，也许是之前地方部队作战留下的。 小峰，做好本分工作就好。” “嗯，我知道了。” …… “队长，它，它它肚子在动！” 小峰颤抖着双腿慢慢后退着，不留神踩到一块石头后，脚一软摔倒在地上，感觉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使不上力 队长见到他双手撑着地慢慢的往后退，简直恨铁不成钢…… 这是高阶异变体，生下来的后代至少也是中阶异变体，而且能力可能更加诡异。便冲着他怒喊道 “傻孩子，快离开那！” 突然，瘫在地上漏尿了的小峰看见尸体肿胀的腹部钻出来一条巨大的内壁褶皱，时不时还突起尖刺的蠕动管状物，一口将他吞了下去。他觉得自己死了。 而在队长等目击者看来，小峰只是突然身子一颤，便僵直倒下，刚刚是他的幻觉。 与此同时，几位警戒的战士也发现了这种异常情况。既然是特殊情况，无需请示上级，可直接沟通重火力部队进行作战。 就近几辆坦克的炮塔迅速转向，抬升，瞄准目标…… “轰——轰——轰——轰——” “轰！” 35公斤重的炮弹在高温超高压气体的推动下以1㎞每秒的速度从炮口飞出，恐怖的后座力使得这些重达65吨的钢铁巨兽也要抖上一抖。 “请求呼叫附近的无人机，对封锁区内 所有大型残骸目标进行密切监控……一旦发现有腹部膨胀目标，立即呼叫就近重火力对目标覆盖打击！” “这里是无人机指挥控制中心，正在派遣附近无人机为你部队进行侦查监测。” …… “桀桀桀，越来越喜欢这个语气了。一部小说里的文化用词吗？ 这个文明的东西还挺有趣的，就让欲界七族高贵的……——” “boom~”的一声巨响，刚刚探出个头来，这个人形异变体就被一发高爆弹正中胸口，当场丧命。 能量防护并不足以抵挡近距离爆炸产生的恐怖冲击波，加上又没有防备的时间，这个人形异变体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落幕，越来越多的光球从高阶异变体的体内飞出，降落在附近……光球里通常是非常像人的变异体，它们移动迅速，身体强悍，能力诡异。 …… “这里是无人机指挥中心，方位116，七号目标异常” “方位131，二号大型目标异常” “方位118，一号大型目标异常” “方位101，二号中型目标异常” …… “前线指挥中心，我们需要火力支援，收到请回答！重复，收到请回答！ 火炮部队，你们在干嘛？……坏了，都失控了。” 无人机指挥中心——监控警报组的组长直接按下红色按键，通过紧急通道向军部高层反应了情况。 …… “不明人形异变体从腹中出来后，似乎可以控制我方作战人员的行为，导致有人驾驶的重火力部队突然互相开火，损伤惨重。 目前，仍然没有发现幸存的前线驻守战士和科研人员。” …… “战斗无人机编队正在与敌人周旋，现在目标太小，移动迅速，机动能力很强。 小型导弹杀伤不足；无人坦克难以有效命中，且大部分已被摧毁，丧失作战能力 请求大范围轰炸支援。” “无人机指挥中心，这里是省城空军最高指挥部，战略导弹正在准备中，请务必拖住目标4-5分钟。” “无人机指挥中心已收到” 放下通讯器，最高指挥员马山对着控制室里几十组操控队伍鼓舞道： “大家再坚持一下，导弹支援还有5分钟左右就到了！” “战机没有弹药就别遥控回来了，你所操控的战机就是最后一发子弹，给老子最大推力，撞死这群狗日的玩意！ 别忘了，瞄准点打！ 此时此刻，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地勤组的兄弟不辞辛劳从战机库调出一架又一架无人战机，装填弹药，不要辜负他们的默默付出！” 与此同时，正在被无人战机拦截的一群人形异变体。 “妈的，这些战机没完没了是吧？” “别特么骂了，赶紧找到资源补充一下，我们现在越打越弱了。” “这里全是钢铁疙瘩，已经没人了！” …… “希娜，小心！有导弹” “约克，我能量不够，躲不开了！” 这个在之前能量几乎耗尽的女性人形异变体，刚刚停下就被一颗高爆炸弹炸得血肉模糊。 而不远处导弹裹挟碎石泥沙的冲击波袭来，震得它身体碎裂，尸块四散…… “啊……我，我要杀光你们！” 目眦欲裂的西方风格男性异变体突然停下，对着天空怒吼，当然，这种吼声在充斥着炮火与爆炸声的战场上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紧随其后，两架无人战机的武器控制员发现了这难得的时机，两枚导弹从两个方向袭来，加上12.6㎜的机炮 本着慈悲为怀的初心，送这对看起来像是情侣的异变体下去团聚了…… “该死，又死了几位中级的族员。” 一位英俊潇洒的帅哥挥手撑起一个护罩，然后眼神一冷，立刻嗖一下出现在几十米外。 一声巨响后，原来位置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坑。 “……汉森，中级族员死了就死了，不如，赶紧想想办法突破这包围。 这些叫做无人战机的玩意根本不靠近，就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边。” 一个高挑美女在这帅哥身边忽地出现，操着同样冷淡的语气。 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嘀咕道 “也不知道公主去哪了？要是她在这里，有着神明的祝福，我们负责断后的又何至于如此死伤惨重。 哼，呼叫这么久了都没回应，公主不会已经……” “王邙你在胡说什么！？闭上你的臭嘴” “是” 被高挑女子这么一吼，黑衣男子赶忙低下头，不再出声。 …… “霜月，实在不行，我们就请求其他欲族的帮助吧。” 帅哥皱着眉头问道，虽然他们几十个高级和两个顶级欲族不害怕这些武器，但时间一长，缺乏能量补充也吃不消。 被叫做霜月的女子反问了一句： “文琦，我记得你有沟通功能，别的族他们在这个蓝星的其他大陆怎么样？” “简直不能再好……他们那边的土着人类，尤其是这个国家的西边，和东边地区，普遍性欲强得离谱，简直特么乱来。 那边几个大国的管理层已经被侵蚀了。 现在他们就是一手遮天，不过那边的人，灵魂真的拉，没有一百人都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灵躯。 我们现在这个国家嘛，虽然几十个人就可以了，可是耐不住其他国家的人容易侵蚀啊 二族他们刚刚还问要不要帮一下的，好像用那个什么电磁脉冲弹就可以瘫痪这些无人战机了……” “……我靠！他们提的条件是什么？” “额……二族的公主想要和我七族的公主谈恋爱” “？女同？你告诉她们别做梦了！” 高挑女子说完。 转身正准备冒险突出重围，背后一只冒着黝黑气息的魔爪碎裂了她的防御层。 从她的腹部穿出 ，男子变回原形的手里，握着一颗血淋淋的紫色圆形晶核。 “你——叛逆” 得手的文琦已经将晶核吞进去。 “呵呵呵，顶级晶核的味道真是鲜美啊。你们就埋藏在此地吧？” 只见这男子再次随手撑起一个保护罩，将所有族员笼罩在内。导弹和炮火都被直接传送到另一边去，根本没有伤害…… “啊……这种晶核结合的力量，真是让人沉醉。” “文琦你这个畜生！” “给我闭嘴！” 男子直接用力量封住她的嘴，接着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文琦伯爵，你——” 一众高级族员懵了。 “别大惊小怪的，等我享受完她，也有你们的份。顶级肉体，顶级享受噢。” “这……好吧” 一个人说话了，其他男性也默认了，还在解裤裆的帅气男子忽然又回头。 “别愣着，看中哪个女的，招呼一群兄弟就把她当场办了！我们男欲族啊，这些年来太受气了。” 十几个被禁锢的女欲族看着越来越近的一群男欲族，脸上满是绝望和恐惧。 “你们这群野种，给我跪下！” 与此同时，一声轻喝传来，帅气男子还未掏出鸟，连他在内的一群男性欲族便不受控制的跪下了。 …… “测试员，之前的核爆现场检测到了大规模的能量反应，可能有高级以上能量晶核出现” 闻言，夜晨整个人一愣，然后直接振奋。 刚才机甲内部，他连续失败了三次后，才成功进化为战将。 而已经能够吸收能量修炼的他，正缺这些晶核呢，可惜之前都一股脑卖给系统，给一些相对落后的先行者当成任务奖励了。 “程序启动~” 一声机械音后，改成蓝红黑灰四色混合涂装的机甲已然飞出1公里左右。 犹如一道贴地飞行的火流星，沿途掀起一阵狂风，即使有着森林树木天然降噪，音爆产生的巨响在四五公里外依旧能清晰耳闻，惊起不知多少林中鸟…… 第82章 一锅端 无人机指挥中心，战略导弹还有两分钟抵达，你们自由把握时间，及时退出战场。” “收到” 最高指挥员内心松了一口气，而后又大声喊道 “第一，二中队看好那个护罩，一分半后尽快离开，三四五六中队，不惜一切代价击杀外围那些逃离的目标。” …… “文琦，你好大的胆子啊。身为低等民，意图谋杀和强犯同族……罪该万死。” 女孩的一番话，直接宣告了帅气男子的死刑。 “饶命啊公主，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是二族要挟我的！” 跪在地上的男子不停地磕头。 “无需多言，死以谢罪。” 女孩凭空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长剑，缓步向他走来，就在此时，男子突然大叫 “不好，公主小心身后！” 女孩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看，然后，男子已然消失不见，女孩的笑容戛然而止，虽然知道是想拖延时间，但他怎么就挣脱压制了呢？ “公主，他身上有其他族的圣器” 闻言，女孩点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可以逃无妨。我先给你疗伤” …… “着陆撞击警告，5…4…3…2……” 另一边，夜晨控制近14米高的机甲准备着陆，现在速度近3㎞每秒，就算开了反推，不是硬着陆形成撞击坑，就是软着陆与地面疯狂摩擦滑行两百米左右…… 而已经逃遁到百米以外的帅气男子邪魅一笑 “哼，还公主，愚蠢的女人罢了！” 忽然，他的视线内，远处一个小黑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大到眼前一黑 “砰~”的一声，一团血雾在撞击点绽开，帅气男子已然碎成无数尸块，面目全非。 而继续“滑”行的机甲不能说是毫发无伤，除了一些血迹，简直就和新的一样。 “嘀，获得顶级复合能量晶核一枚。” “哈？原来刚刚撞的不是鸟啊” 系统的提示响起，夜晨才后知后觉刚刚撞到的不是什么大鸟，而是一个异变体。 “人形异变体，果然不简单……” 关闭刚刚的高速摄像资料，夜晨控制着机甲取下背上那把巨大化的战刀。 基于高度发达的神经联结和传输模拟等核心科技……机甲和他的动作是几乎完全同步的，其延迟时间不会超过万分之一秒。 这才是探索者三代的机甲在拥有强悍防护力和攻击武器的同时，机动性不输于前两代的根本原因。 “那是……机甲！？” 无人机指挥中心，所有人都对屏幕上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科幻机甲感到惊讶。 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这黑色为主的机甲持着战刀向逐渐消失的保护罩冲去。 “共计48个目标，1个红色反应，剩下都没有问题。” 200多米的距离，顷刻即至，那近五米长的战刀如同切豆腐一样划过保护罩，只留下几具切口平滑的人形尸体。 “是他？！赶紧走！” 反应过来的公主来不及处死这群劣等男欲族，使用能力将所有的女性族员全部带走。 红点从夜晨的地图上消失不见……现场只留下刚刚侥幸逃脱那一刀的十几个高级男性族员。 夜晨皱眉，又是这种作弊的能力！ 肩甲两边的高能激光开到最大功率，对着剩下十几个人形目标狂扫，高能激光自动攻击时，机甲的大刀也没有闲着，短短一分钟，就把所有人形异变体ko了。 “共计收集到高级晶核24颗。” 来不及高兴，探索者的内置作战系统红框提醒了 “警告！高超音速未知类型目标来袭。方位……空间直线距离约400㎞，请尽快离开或拦截击落！” ？不会是核导弹吧……溜了溜了，夜晨也不敢赌机甲能不能扛核弹。理论上应该可以，可没必要尝试。 于是在第一中队无人机的监测下，夜晨驾驶这台机甲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雷达探测图上。 …… 核爆现场的再次小核爆已无人关心，相关的善后工作也正在进行。 在省级最高军部，指挥屏幕上放着机甲战斗时的录像，一群上了年纪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心里都怀着想法。 单凭它肩上那两台无意的一扫，就能轻松融化坦克前装甲的小激光装置，就知道这绝非地球上任何国家的科技。 更不用说这个大家伙进场离场时，那令人费解的恐怖速度，灵活的动作，强悍的防御等等…… 每一个看起来非常直观的特征，背后都离不开无数科学理论知识和应用科技的支撑。 星辰之都，国家最高科学院内…… “上校，依我看，这架类人型的机甲，应该真实存在，但绝不是我们星球上的国家制造的。 什么能源，什么引擎能够驱动这种机甲，能够在一秒内将这几百吨的东西，以这种气动外形加速到两倍音速往上呢？ 是什么样的缓冲技术，或者是生物科技，能够让驾驶员能够承受这起码70个g的过载？ 当然，也可能是无人驾驶，不过这样的人工智能技术比之前那些还要离谱。 需要强悍的传感技术，动力技术，扭矩材料，才能让这机甲做出如此流畅有力的动作… 这简直就是一件众多智慧结合而来的伟大美丽的工艺品。很酷，很完美，真的不可思议。 可能是地外文明吧，甚至说，这异变可能也是我们卷入了两个地外文明之间的战斗。” “柯博士，你们确定不需要详细写一份关于这机甲的报告吗？” “当然不需要……这种机甲的设计非常有针对性。 而且，它所包含的各种技术虽然我们也有着主要的几项，比如能源，材料，传感控制。 但是人家领先我们可以说数千年都不为过，我认为这机甲应该具备星际作战的能力。 不要盲目纠结于机甲情愫，如果我们有这些技术，没有特殊的作战要求，也不会把它做成机甲的形状。” “嗯，好吧……你们专家组的意见我们会如实向上级反映的。” …… 月黑风高夜，在西方某个灯火通明的教堂里 “两位公主殿下，世界通道已经彻底关闭了。我们的族员……” 说到这，老者低头叹了一口气 “只过来了不够四分之一” 两个王座上的年轻女孩点点头，其中一个女孩问了一句 “先知爷爷，其他族怎么样了？” “除了降临东方古老人类文明的七族和八族，其他族均比较稳定，过来的族员大抵也在四分之一左右。 不过，两位殿下，这个世界的意志已经从沉睡中苏醒了，它对我们的入侵感到非常愤怒。 在世界意志的影响下，我们欲族的实力，在不久后将会越来越弱，而且生育率可能会越来越低……” “…………”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各个欲族的秘密会议上。 而夜晨也通过系统了解了世界意识苏醒这回事，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世界意识踢出去后。 他听从系统的建议，通过系统和世界意识进行沟通 “你想留在这，也不是不可以。帮我清理一下那群外来者就好了。” “阁下完全可以自己搞定这些入侵者，要求我帮忙，一定也有些许难言之隐吧。” “嗯……确实是这样的，他们那边的世界崩坏了，严格来说，算是难民。 他们的神灵牺牲了自己，把我困住了。虽然已经关闭了通道，但未来两年内还不能对他们直接动手…… 削弱的进度可能跟不上，为了防止他们在这期间大肆扩展，或者屠杀本世界的生灵，我也需要你来消灭他们。 作为回报，你可以停留于此，我在恢复后，也可以给予你一些星球的感悟。” “宿主，星球是古老的存在，动则数亿年，而作为微弱的意识，除了相同等级的世界意识，很少有生灵能够与之交流。 所以，无论虚实，它们的感悟对于半神之下的任何生灵来说，弥足珍贵。” 世界意识说完，夜晨脑海里传来系统的声音。他微微点头，他本来就是接受的，反正不妨碍自己拿晶核就好了。 …… “不需要签订什么契约或者合同吗？” “身为世界意识，言出则必行。 你大可放心去做吧，针对那个隐身无法探测的问题，在合约期间，我会赋予你探查的能力。 你可以通过这能力，随时了解星球上每一个欲界外来者的详细方位。 同时，也可以看看当前目标在化为人形后，大概做了什么事，毕竟每一个群体中，个体都有好有坏……” “嗯……我知道了” “对了，如果可以，尝试让他们主动剥离他们的晶核就好，失去能量来源也做不了什么孽了。 要是对方不愿意，那就由你自己决定吧，总之，能劝则劝，不能就干掉。吾还需要沉眠一段时间。” “嗯，再见。” 第83章 受害者在乎 也许是世界意识所处空间不大一致，当夜晨被送出来时，远处夕阳山外山，半边天都早已暗了下来。 两个虚世界之间的通道已经完全关闭，这也意味着，各种宠物的异变也就此终止。 关于它们为何特化出那些哺ru类动物外生 殖器，就此也揭开了答案。因为当人类等哺ru动物进行繁殖交配行为时，会产生强烈的欲 望，欲族就可以从中获得大量能量。 这些能量可以在变异体内孕育强悍的身躯，同时还夺取死者的灵魂（意识）碎片，重组灵魂形态 而人的欲 望最为强烈丰富，因此优先攻击人类，其次是别的哺ru动物。选择的欲 望类型是性欲（繁殖欲）和生存欲，恰恰是有性生殖生物的两大基本欲望。 欲族的先遣队在分析后得出结果，最优的控制载体莫过于以猫猫狗狗为主流的宠物，而猫狗本身存在一定欲 望。 这样，欲族便可以从变异体和受害人类双方同时获得欲 望能量…… 这也是夜晨做任务时，会看到一共以泰迪为原型的低阶目标在养猪厂里进行收集能量。 当时养猪场的近千头猪，无论公母，都是哀嚎不止。他进去查看后，那画面简直是无法言表。 关于欲 望能量的产生机制，可能是世界意识嫌麻烦，便没有解释。夜晨自己也觉得不需要，太恶心了。 借助世界意识赋予他临时的感知能力，夜晨了解到，全球现在共有欲族72万多名，其中夏国境内3万多名，普通型2万多，中级型8600，高级1500，顶级215，王族仅三个。 而距离他最近的王族仅113.4公里，而且身边还有一群高级和一个中级的目标……不出意外，她们就是上午逃走的那批欲族了。 总体上，这近二十个目标里，也没有人犯了什么什么事，还是挺安逸的…… 世界意识给的资料里提到过，欲族的王族对所有欲族有着血脉压制，具有极高的信誉和领导权。 夜晨打算先和八大欲族的各个王族沟通一下，如果他们能够主动交出晶核，并且号召族员也如此，那就和平解决。 不行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眼下，还得先强化自身。 他从异变开始那几天，就没一个安稳觉 ，睡觉也要警惕周围。虽然不会死，但他不愿意体验 拿出一颗高级的能量晶核，夜晨握在手心，在机甲内部就把它吸收了。 他抵达过半神境，所以在半神境之前，根本不会有瓶颈存在。 然而，按照星球意识的说法，他似乎还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达到过神境。好吧，他真没有什么印象。 一直到第15颗高级晶核被耗尽，夜晨的境界才攀升到4阶，也就是中阶战将了。 能控制富余的能量在体内游走，时而在皮肤表层聚集，将周边防御提高，或者形成某种特殊的场，偏导攻击，阻碍攻击，甚至反弹攻击。 同样的，这些可以储蓄的能量也能用于促进爆发力，机体反应速度等等。 在机甲里小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三点。 打开手机看看，上面依稀有着一些新闻通知，主要是什么什么复工复产，破损的城市修补规划 “夜色正好，王族所在的城市……该去和它们聊聊了” 说罢，他离开机甲里的躺椅，走进后面的操纵台。 机甲内部空间还是蛮大，操纵台是一个球形装置，通过一根总数据线与内置机甲联结，这主要是为了防止无线联结被干扰。 周围数条灵活的机械臂，则是使控制者与整个机甲的状态在正常范围内保持一致的。 当夜晨做出战斗姿势，机甲也会做出相应的动作。若是机甲被动产生肢体扭曲，超出警戒范围后，机械臂不再调整，避免驾驶员受伤。 在机甲里，夜晨的视野是机甲外部的全方位摄像图像经合成分析后输入内置机甲的头盔里。 也可以不用头盔，直接肉眼看3d投影出来的虚拟环境图像。 误差多多少少存在一点点，但除此之外，也有着其他的平衡或同步感知技术……整体使用感的话，可以打个五星好评。 探索者3还有一种负责火力输出的改进型号，主要搭载的是电磁炮，激光炮，反物质炮弹\/导弹，撕裂炮弹（其实就是把大量的粒子震荡刀片和高能炸药结合起来），此外就是定向次声波发生器。 体型上升到20米不说，36万能量币的价格也让人望而却步。要是买，也能买，但是也会直接掏空他的储蓄。 随着虚粒子引擎启动，机甲在夜色的遮掩下飞向远方。 过了一会儿，机甲在无人的郊区缓缓降落，撤去外置机甲，将它收回。 只穿着内置机甲的夜晨悄无声息的向城区靠近，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存在。 走到一条死胡同里，将内置机甲褪下，看着零落的路灯光，夜晨突然有些不适应。 毕竟这几天里除了尿急了解手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在作战服的防护下过日子的 买了三型后，能双重防御就绝不会只装备内置机甲。 高级异变体给人的压 迫感太强了，仅仅是体型高度，就普遍在50米以上，结合其体型，一脚就能踢毁三层高的楼房。 …… 时候不早了，夜晨打算先找个旅馆先睡一觉，明天再去和欲族聊聊。大晚上闯入别人家找人家谈话，有点不合适。 晃来晃去，他最后走进一家还在营业的小酒店。看着正在打盹的老板，夜晨拍拍柜台 “老板，老板！醒醒，开一间房！” “呃？噢噢噢，先生你稍等……” 胡茬子老板猛然惊醒，然后递来一块平板，笑呵呵地说道 “小哥，这是尚且空余的房间，都明码标价了。你看看喜欢哪间吧” 看到价格的那一瞬间，夜晨眯了眯眼，这是想抢钱吧。 一个32平米的普通房，一晚上居然要2500块……夜晨这些天捡尸，也就收集了大概2万的未沾血现金。 那台捡来的没设密码的手机里倒是可以正常扫码支付，还有大概五六千这样子。 一时兴起，夜晨借助世界意识开放的物质数据库，翻看了老板的档案记录，离谱，这都能碰上……他运气可真好。 “老板，你这价格有点高了，再低点” “嗨呀，小兄弟，你看这现在哪有酒店营业啊。很多养猫狗的小区，都被破坏得不像样了。住房很紧张的” 夜晨笑了笑，把平板推回去，问 “苟东溪……你想发国难财？” 老板脸色一变，从柜台里掏出一把手枪往柜台上一拍 “你住不住吧！住不住！？” “你这价格要是合理，那我肯定住啊” “少废话，把钱交出来！赶紧滚” 说时迟那时快，老板拿着枪指着夜晨，但夜晨没有一丝恐惧 “你可以开枪试试” “他奶奶的，你以为我不敢打吗？” “我赌你不敢” 话音刚落，只见那老板怒目圆瞪，即刻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一颗挤压变形的子弹从夜晨额头掉下来，被他用手接住 “你这枪打得挺熟练啊啊，杀过不少人吧，在逃通缉犯——离耀松先生。” “砰砰砰——” 中年老板眼神一冷，连开三枪，结果还是夜晨手里多了三颗变形的子弹，见状，中年老板瞬间痿了下来 “你……你是人是鬼，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夜晨摇摇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过以下经历： 在十二岁时，为上网吧，持刀抢劫一位孕妇，致使其流产，在少管所关押三年后。 出狱后不久，入室盗窃，见到这户人家仅一个漂亮小女孩在家，心生歹意，将这名十岁…… 而后潜逃，机缘巧合之下参与制毒贩毒，形成一定规模后，当上了区域的经理，并在酒吧用迷醉药和毒 品强行控制大量失足女进行卖淫工作。 甚至还与附近校园里的部分学生串通，源源不断地将品相良好的女生引 诱带来酒吧，进行控制和威胁。转手卖出高价…… 期间，你直接或间接杀死过不下六名控制失败的受害者。 你使用这些巨额非法资金收买了中央和地方大官，并偷拍他们与你所控制的女孩们的视频，就此作为最后威胁，形成强有力的保护伞。 线下女性买卖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买家多为有钱人，富裕者，其中不少是社会精英，企业高管，政府高 官。 舆论绝对控制，知情 人和闹事者全部偷偷灭杀或“意外死亡”，甚至以其妻子儿女的安全和清白等来胁迫…… 在持续三年后，你屎盘洗手，带着自己的二十八亿元，来到这里开了一家普通的酒店，当了一个十分大方的老板，备受周围人的好评。 啧啧啧，好一个大大方方的隐居老板，可你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随着一个个事件的讲述，老板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成惊恐，这个“人”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清楚…… “抱歉抱歉。 可那是过去的我干的，与现在的我无关啊。难道就因为一群已经死去的人，你就要毁了现在我们这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吗！” 看着老板还在狡辩，夜晨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你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吧” “我——” 老板刚想出口说话，却发现天地正在不断的旋转，偶然看到了自己的无头尸体 “不好意思，突然不想听你的遗言了。” 夜晨轻轻挥了一下战刀，全部的血迹就被甩飞了，就像血液与刀之间没有任何摩擦力一般。 唉，还现在幸福的三口之家……说得好像那些死者生前没有亲人一样。这种人渣，能杀一个是一个。 虽然这些东西杀不完，但并不代表杀他们没意义，至少可以告慰遇害者的家属，并阻止下一个受害者出现。无辜的受害者还是很在乎这个的。 (注：物质数据库——存储多种信息的智能数据库，分数据采集，数据收集存储，数据综合管理三部分。基于规律的全覆盖性开发出来的物质粒子记录工具，构成其数据采集模块。 粒子记录工具：某个锁定粒子即是一个传感器，可通过收集的电磁波\/光信号，既可计算\/直接获得对应时空的事物发展过程。可以看作无处不在的，兼具超高清摄像、录音、任意方位无死角观测的摄像工具。) 第84章 后续 夜晨在系统商城买了一些毁尸灭迹的东西，把尸体，血迹，监控数据都清理完毕。 然后关锁店门，拿着钥匙上楼开了一间房间，锁好门，盖上被子睡大觉。 可无论睁眼还是闭眼，翻来覆去，都没有困倦感。 他看着放在不远处的小型自动炮台时隔几秒亮一下的指示灯，难以入睡。 夜晚往往最容易胡思乱想，因为在黑夜可以容纳幻想……毕竟人们暂时看不清身边的现实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天了，今天第一天能够躺在床上相对安心的睡觉。 次日，国家新闻网：异变主要发生在人口超300万的城市，其中四个超巨型的异变体分别在四个最大的城市出现。 位于玲珑市的“巨茧”及其控制的诸多异变体已被军队清理。 …… 未知原因，大量异变体突然死亡……目前，各地均未发现新异变体产生。 据初步统计，在全球的变异兽天灾中，我国28个行省，268个城市全部受灾……近9880万公民遇难，伤者无数 …… 无聊地用手机翻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报道，或喜或忧。 灾难乱世，平衡被打破，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再次以血腥的面目出现在人们眼前。 尽管平时也挺血腥的，但是至少山高路远，你也看不见。 就猎杀异变体那几天，夜晨也在顺路救人。而过程中，偶然碰见普通人自己组建起来的末日根据地。 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根据扫描分析，也知道这些根据地什么情况。不少领头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只剩下了兽性。 可能他们以为这种异变就像小说中的末日一般持续下去的，国家自顾不暇。 另一种悲观享乐主义。说悲观，是他们觉得迟早要死了；说享乐，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快死了，就应该不顾一切狠狠地放肆一把。 什么道德法治，亲情友情，管你熟人陌生人，只要能发泄欲望的统统都尝试一下。确实也做了，就像末日流小说里那些反派一样，除了食，便是色。 最后没有等到异变体送走他们，夜晨看不下去先动手了。许多残忍变态的行为，第一次让他觉得语言形容都过于苍白无力。 这些憨批本来自我中心思想就很严重，更不用说这绝望的环境之下，本就扭曲的思想更加扭曲……恶到极致。 也许善恶不应该用于群体，即不能说整个人类种族，是善，或者是恶。永远只是对其中某个个体做了某件具体事情的评价。 罢了，多说无益。 …… 另一边，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场关乎欲族未来的意识会议。 “各位同僚，你们好。我是二族的大公主，柒月。关于世界意识发出的的通告你们有什么意见呢？” 七族率先回应道 “我们七族已经决定交出晶核，保留部分力量自保即可。” 八族紧随其后 “我们也一样” 而后剩下的五个族也陆陆续续的发声了 “一族已经同意” “我们三族也同意了要求” “我四族……” “我们五族” 见此情形，二族的大公主也只好点点头，那么多族都接受了，打消了联合称霸的念头。 这一切最大的变数还是世界意识跟夜晨。 一方面 ，世界意识给她们展示了夜晨机甲的战斗能力，杀高级或者顶级欲族如同踩蚂蚁一样，加上恐怖的移动速度，来无影去无踪的，这样下去，欲族迟早要被杀绝。 至于夜晨，也是不好惹的货，还是高阶战兵时就差点把七族的公主斩首。这说明王族的幻境和控制对他的意识都不怎么奏效，更别提现在的中阶战将了。 欲族现在面临的是打又打不过，位置又全是暴露的，速度又没有机甲快，想逃也逃不掉了。 等到世界意识完全恢复后，就完全没有任何机会了，显而易见，反抗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而另一方面，它只要求她们交出晶核，准许她们留下足够自保的能量，不制造混乱就可以在这里定居，就算控制人类文明也无妨。 如此一来，欲族没有太多拒绝的理由。会议上正式内容不过短短几分钟，之后更多在聊着如何如何发展更好一些。 欲族基本上都有着迷惑他人的天赋，而王族可以多目标，长时间地控制他人，让别人做什么都行。 …… 七族临时居住的某个庄园，某个亭子下。一个戴着皇冠，衣着华丽的女孩坐在长木椅上，翘起纤细双腿，趴在桌台上，用手撑着脸，看着夜幕发呆。 她还没有名字。欲族作为一个母权社会，公主是未来的主事人，身高高贵，因此没有人可以给公主取名。 所以公主在自己确定名字前，只叫公主。 在她身旁坐着的，是刚刚恢复回高级欲族的霜月。 “霜月，你说那夜晨会是什么身份啊，感觉和世界意识关系不错的样子。 那可是一整个世界的意识啊。 我们的神明牺牲了自己，也才换来预计两三年的安稳。可谁也没想到，我们才过来不到两天，就被找上门了。” 霜月点点头，开口说 “个体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却没有被它限制。 可能是它对他信任也可能是他们之间只是一种约定，用来威胁我们罢了。说不定等到我们交出晶核后，它也会限制他” 女孩眨了眨眼睛 “感觉未来有点迷茫。希望我们种族真的能够在此安居吧” “公主不必担忧，会好起来的” “嗯” ……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夜晨已经醒来。收回小型自动炮台，简单洗漱一下。 开了一支50ml复合营养能量药剂作为今天的早餐，把钥匙往柜台一丢，打开小酒店的卷帘门，就离开了。 街上的穿着防护服的人员在进行清理工作。 这些就是新闻报道中的二级清理队伍，一般由二十个清理人员，以及一批中小型工程机械组成。 由于天灾波及范围非常广，破坏程度也相当大，城市中心建筑就没有几座还是好的。 因此每个城市都自顾不暇，更不用说支援其他城市。 一只近六十米高的猎犬强化异变体，冲刺起来，撞塌了一栋近百米高的楼也是轻轻松松。 每踏出一步，方圆几十米地面的震颤能让人走不动路。 那数不清的长触手可以拍飞来袭的导弹，有时还能看到它们用钢厂的厚钢板抵挡火炮，一路抵近将无人或有人坦克，榴弹炮车，火箭炮像踩纸模型一样踩扁。 它们也经常主动集群进攻军事基地，一路上来，有意识地摧毁军工厂，雷达基地，大型信号基站和重要化工厂。 为截断资源补给，几头大型异变体偶尔召集诸多中小型的异变体朝着弹药库，物资库，粮仓等等重要资源库发动进攻。当然，踩铁路，机场跑道也是常规操作。 按照这个国家的存活欲族分布，平摊下来，每座城市都能分到两头体型在100米-200米之间的顶级异变体，7头体型在50米以上100米以下的高级异变体，42头体型在20-50米之间的中级异变体，以及数百头20米以下的普通异变体。 这还是依据存活的欲族反推回来的，没有算已经死去的那部分。 再者，一出现，大多就是待在人多的地方。无论人们躲去哪，它们都能找到，它们在那，人们也在那。实在过于灵活。 故而军方纠结许久都没有使用核弹，只使用温压弹之类的亚核弹武器。 阳光照在大地上，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恶心的味道，骑着自行车的夜晨看了看，发现是不远处碎砖墙体下压着一具男性的尸体……断成两截了的尸体。 每座城市平均也有近100万人死亡，妥妥的生灵涂炭。 路边尸体遍地都是，而受灾最严重的，莫过于人口高度密集的地方，比如学校，住宅区等等。 夜晨不禁思考，若是这种事情降临到地球上，地球的星球意识也被拖住了，情况估计也不会比现在这个世界好多少吧。 何况地球作为实世界，面临的可不单单是某一个虚世界，而可能是数以万计的虚世界。 这令人头疼的问题，还是让星球意识和其他先行者头疼去吧。 至于他自己，除了地球上那几个和自己关系还好的小姑娘，说实在的，地球上也没啥好挂念的人了。 第85章 没心没肺的人 顺着世界意识的指引，夜晨来到了欲族当前的所在地，一个相对完整的现代化古代庄园。 摁响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看了他一眼，问他 “你就是夜晨先生吗？” 夜晨有些惊讶的点点头，她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请进吧” “嗯” 两个人走进庄园后，大门自动合上了。虽然对方看起来有礼貌的，但是夜晨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心理准备。 穿过了几条林荫小道，女孩带着他来到主殿的大厅中央 “夜先生您先随便挑一个位置坐着，我族公主和先知不一会儿就到了。” “嗯” 虽然搞不懂对面什么情况，不过他也不虚，大方得体的坐在了侧位上。 站在他身旁的女孩突然问道 “先生您要来点茶或者咖啡吗？” “有开水吗？要一杯温开水就好” “啊……有，有的，您稍等” 女孩懵了一下，就去拿温开水了。 在查看她们的行为记录时，夜晨并未发现什么非常恶劣的行为。 不过，这个大庄园竟然也是她们携带过来的物品。周围这灯，这玻璃杯，还有那显示器……那边世界也有类似于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类科技吗？ 心生疑惑，夜晨问了一下许久都没有再冒泡的系统 “系统，这个世界和欲族世界，是不是由地球世界所衍生出来的？” “是的。” “那，虚空虫族世界也是吧？” “目前，所有先行者前往的都是由地球实世界的生灵意识衍生出来的虚世界。 原由：源于同一实世界的虚世界之间，不仅能量转换率高，而且易与穿梭。” “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我们也可能进入现实中的某个游戏世界吧？” “是的。你问这个……难道宿主此前是在某个游戏虚世界成神的？ 如果可以去到那个世界，达到神境的概率会增大许多，甚至直接抵达神境也可能。” “为什么？” “回宿主，在一般情况下，宇宙有两位宇宙之主，分别负责管理虚实两面。两位宇宙之主为了维持平衡，对神境名额。 若宿主确实获得过神境名额了，那么放弃的名额并不会直接消失，而是寄存于该世界的世界意识处。 若一定时间内无智慧生灵达到接管神境名额的标准，则由世界意识使用。如果世界意识尚未成形，就保持无主状态，直至世界意识成形。假如世界意识拒绝名额，则名额消失。 在名额消失前，首先获得该名额的意识都有最高分配权。因此，只要你能回到那个世界之中，神境大概率还是你的。” “嗯……行吧” 夜晨想了想，又笑着摇摇头 “嗯。不过我刚刚想到的那个世界，只是给我深刻记忆的世界之一。或许我忘记了，或许是星球意识的错觉，毕竟修心养性的生命那么多，分配名额想必还轮不到我呢。” 对于夜晨的回答，系统并不感到诧异 因为神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最后一步，动则数以亿计的年月，常常会有生命已经神境，却还不自知。 当然，也不乏一生修心求神境，耗费数以亿计的寿命，却还是一场空的例子。 …… 女孩送来白开水后不久，一个戴着水晶皇冠，穿着华贵美丽的可爱女孩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戴着眼镜的老妪从容不迫，慢慢地走了进来。 很特别的，在查看视角下，其他欲族都有着名字，而这个王族女孩却没有显示名字，难不成，她没有名字？ 夜晨不禁心生疑惑。 “你好，夜晨先生。我是欲族第七族的公主，这位是我族先知。” “老奶奶，还有欲族的公主，你们好。” 别人挺礼貌的，夜晨也点头回应了。公主和老妇人不留痕迹的对视一眼，这个男人似乎比想象中要好相处一些。 被称为公主的女孩先开口说道 “夜晨先生，你的来意，世界意识已经和我们讲过了。我们同意它的要求，目前还在剥离和收集晶核……” “世界意识它和你们说过了？” “夜先生你不知道这回事吗？那我就说说吧” …… 在听她娓娓道来后，夜晨幡然醒悟。原来世界意识昨天说还有点事要做，就是这个。 还是有手段的。它只是几句话，就让所有欲族都同意了以下限制条约： 1.任意个体只能保留高级及以下的力量 2.交出全部中级以上的本源晶核。 世界意识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每一个欲族的本源晶核只有一个，就是出生时的晶核。被剥夺后，通过修炼能够产生次生晶核，但是这个次生晶核最多只是高级，而且综合效率只比正常中级稍好。 同时，夜晨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这本是世界意识要求他做的任务，结果它自己做了，然后还要把所有晶核送给他？ 最后还给星球感悟作为奖励…… 无事献殷勤，可能有诈。夜晨一时有些摸不准，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究竟想做什么 “系统，做好穿梭离开的准备。一旦发现生命威胁，立刻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好的，收到。” …… “夜晨先生？你是在思考什么吗？” 闻声，他回过神来，点点头 “是的，回到正题，既然晶核的收集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我就先等等吧。” “嗯” 交流结束，在暖黄的灯光下，只剩下双方沉默的对视，抑或是对峙 “那个，夜先生，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许久，戴着皇冠的公主好奇地问道。 这让夜晨更加疑惑了，她难道忘记了自己前些天差点就把她斩了吗？ “咳咳，公主，这玩笑可不好开。你们欲族一降临，就控制那些恶心的异变体，就给我们人类社会造成了巨大的综合损失。 看你们那架势，怕不是想把人类赶尽杀绝噢。再者我也杀过不少你们的人，能和和气气坐下来谈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唔……至少现在不是敌人了，我承认一开始我们是想要彻底控制人类取而代之。可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如此的” “停，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知道你们世界发生了崩坏，不过……我喜欢直白点，不喜欢绕来绕去，那样总觉得尔虞我诈的虚伪。 抛开非同类和敌人的身份，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看重我的实力吗？还是其他的” 面对夜晨的提问，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实力是一部分，较弱者能和强者做真正的朋友，客观上看，是一种幸运。 主要是你的灵魂意识，很特殊，很吸引我，我感觉我很喜欢待在你身边……” 在欲族，女性告白像人类世界中男性对女性的告白一样，是比较常见的。 了解情况之后，夜晨不禁苦笑几下。又是不合理现象，这难道就是宇宙意志加的运气？跟好感度有的一拼。 “公主，你看起来很漂亮，身材很匀称，皮肤很白嫩，地位很高贵。 条件也很优越，实力也非常强悍，性格嘛，目前感觉还好，说实话，我真的真的很难不喜欢你……” 一系列的高度赞美让女孩不禁小脸一红，他这算是同意自己的告白了吗？ “但是我拒绝。” 半晌，反应过来的公主直接两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很伤人家心的” “这……” “我不管，呜呜呜~先知奶奶，他欺负我……” 一愣神的功夫，刚刚还高雅成熟稳重的公主一下子变成了哭闹的小女孩。夜晨瞪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先知 …… “唉，青雨，你带小公主回去吧” 一旁的先知微微扶额，让先前接待夜晨的女孩子把公主带走了。 大厅里只剩下他和欲族第七族的先知。 “夜晨小友，还请原谅我族公主的胡闹，她算是刚登上王座没多久。。” “无妨。我本身有些没心没肺了，希望你们能理解…” “非也非也，夜晨小友你应该不太了解我们欲族，正如我们暂时还不是很了解你们这边的人类一样。 不介意的话，小友愿意听听我们欲族的历史吗？一个不怎么漫长的故事” “请讲” 无可置否，夜晨点点头。 第86章 起因 夜晨说完，老妇人转过身。抬手间，大厅灯光熄灭，突然又在空中产生了无数颜色各异的光点。 这些光点亮度不一，交错闪烁，最后汇聚组成了一幅画卷。 “很久很久以前，一颗奇异的大种子如同流星一般从外太空降落到地面，生根发芽，迅速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有一天，外出狩猎的古人类，发现了这颗大树，便在它下方乘凉。 发现越是疲倦，体力恢复得越快，消息越传越广……很快，这颗大树就被诸多部落争夺，都想将其据为己有。 某天，一个争夺失败的古人部落心生怨恨，暗杀掉附近的守卫，放火点燃了大树。 在冲天的火光和啪啦啪啦的爆裂声中，似乎能听到大树的叹息。 这场大火烧了两天两夜，直到一场大暴雨的降临，熄灭了大树上的火。 可大暴雨并没有就此停下，河流涨了起来，周围的部落全部淹没。 那些妄想攀上大树躲避洪灾的古人，一靠近大树，就愈加疲惫，感到愈加寒冷……” 随着先知的声音，这画卷变换出相应的画面，一棵高耸入云的焦黑大树下，数十个人形生物在水中挣扎着。 “可最后，大树还是心软了，无数的新枝冒出，将古人们从水中救起。 当洪水褪去后，部落重建。 又是几十年过去，因为人与人之间野心的抗争，大树再一次面临火烧的危险。 它知晓人们并不会改变。某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大树离开了这里，去到了未知的远方扎根…… 这一扎根，就是数百万年的悠悠时光。大树终于成了神灵，它以人类为模型结合自己的念想，创造出了新的生命种族，这便是——欲族。 从神树中诞生的第一个欲族，即是最初的王族，而神树选择了代表慈爱的母性作为原初王族。 在漫长的历史中，王族逐渐演变为现今的八大族。欲族最初并没有男性。 奈何近百年来，不免有族员受蛊惑，与人类私通，诞下残缺的男婴…… 欲族虽然气愤，但也不得已接受事实。只是这些诞生的男性族员沾染人类的恶性，生性恶劣，难教化。 他们不完整，没有实际的生殖结构，也不被神树承认。 由于没有族员愿意与其结伴，男性族员只能通过男性之间的精神契约诞下后代，其后代均为男性。此后男欲族们又独立出来，全部离开神树秘境，前往人类的古城市扎根…… 有一天，神树匆匆离开，只留下八颗种子，分给我们八大欲族各一个，并告诫我们守护好神树的躯干。 而那些古人们则是像这里的人们一样，走上了科技的道路。 许多年后，在科技日益发达的年代，我们的秘境搬迁过一次。 但依旧远离人类文明。只是通过各种绿色植物来收集人类的欲望——无论悲喜，舒服或痛苦，都是我们最好的能量来源。” “后来呢？” “我们本以为可以与人类就这样和平相处着，直到二族的一个高级族员被城市内某个男欲族所欺骗，误信所谓的爱情和誓言……透露了神树搬迁的位置。 即便我们层层阻挠，人类还是通过那些男欲族们的引路找到了神树秘境。 从未发现的空间……稀奇古怪的生物，以及近千米高的神树，令人类无比惊讶，尤其是那些科学家。 我们担心神树被破坏，不得已出面警告，奈何人类并不买账。 不伤无辜的驱离，换来的只是他们对我们被俘虏同胞的解剖研究。 甚至毫无人性地让我族弱小的小女孩被诸多人类畜生屡次强暴，以换取他们想要的能量科研实验数据……也许你无法想象我们的战士清理实验基地时所见到的情景。 我们对人类的作为非常愤怒，大肆控制并虐杀人类，以牙还牙。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人类开始疯狂了，把所有核 弹对准了神树，在许多核 弹的一次次轰击下，屹立了数百万年的神树终于倒下了。 那一刻，天空却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痕，无数的黑暗生物从中奔涌而出。 凭借自身实力和秘境的限制，我们可以暂时抵抗黑暗生物的入侵。 反观人类社会，残缺生命抵不住任何蛊惑，早已自相残杀到生灵涂炭。 临时归来的神树意识让我们去另一个世界。 途中几十个男欲族苦苦哀求磕头谢过，想一起转移，见其势力微弱，又是紧急时刻，便准许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一切。 因为种种遭遇，我们对人类的印象非常非常差，能够杀绝就不会留手。 其中又以二族，三族那些出了叛徒，或者被骗过的欲族最为厌恶人类。 所以，传送过来后，我们的目的很明确。 最好消灭人类，至少要控制人类。 包括现在，我们也有这个能力来消灭人类。 因为基本上现在每一个国家的上层是被控制着的，很多明面上所谓的军队围剿，其实只是在试探是否还有叛徒…… 这些天，我们已灭杀掉所有的男性族员，他们全部有着人类的恶性意识。” 听完后，夜晨颇有感慨地说道 “若历史属实，对你们欲族而言，母系社会确实可以稳定运行。我个人也支持你们灭杀欲族男性，完成净化。 不过，巨茧那件事……你们就不怕出事？” “核 弹发射亦是我们的安排，只是为了有足够能量整合人类的灵魂碎片，让我族公主过来。公主作为王族，其自身的本源晶核就是神树的八颗种子之一。 每当有新的王族孕育时，这晶核或者种子就会离开旧王族，出现在新的王族体内。转移一个王族，所需要的灵魂碎片和物质能量都是海量。 按理来说，应该是足够的，但是这个过程出了一些未知的意外，导致晶核虽然成功和公主一起过来了。 但公主有时候会像个小孩一样，正如你刚刚所见。 欲族的故事大概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无非是一些杂事，对你认识欲族也没有什么帮助。” 老妇人用拐杖轻轻敲击地面，演示的画面冻结，开始片片碎裂，渐渐消散，这就是欲族的大概历史吗？好像挺长的，好像又挺短的。 “嗯……这么说吧，如果是真的，那我更加能够理解你们的选择了” 夜晨端起桌子上那杯已经凉了的开水，小抿一口。仔细想想，如果事实真如这个先知所说，那确实无可厚非。 换成他是欲族的王族，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消灭或者控制人类。 “那么夜晨小友，老婆子我倒想知道，你觉得此世界的人类又是何种模样呢？” “嗯？” 夜晨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稍微思考了片刻，他答道：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但就我所经历的，人类是一个正在由动物过渡到文明的智慧种族 。就秩序而言，好人是有的，只是往往坏人最多。 剩下的是普通人，他们可能变成好人，也可能变成坏人…… 我无法给人类整个群体作确切评价，这比较片面，具体个体的具体行为倒可以说道说道。” 先知眼中带着一丝欣赏，缓缓开口感叹道： “不愧是纯粹的灵魂，看得很通透。 在我们所吸收的灵魂碎片中，我们获取了很多人类灵魂意识的记忆，数千万份记忆……很难给全部人类打上某个评价。 我这算是明知故问了，但又不太像。这是个没有明确答案的问题，我知道的只是我的答案。而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答案。” 说完后，先知自己都苦涩地笑了。 “我真是年纪大了，思维都有些混乱……想来我这老古董和你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嗯，慢走。” “哈哈哈，我身体还硬朗着呢。你若是有空，可以常来这走走，我和她们打过招呼了。 这庄园其实还是蛮大的，有些地方的景色也很美，挺值得一看。” “好的！” 拄着拐杖的先知点点头，佝偻的身影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大厅。 第87章 庄园 喝完水，夜晨也不紧不慢地离开大厅。 从宫殿的另一扇大门出来，入眼是一条宽敞大道，不知通向何方。 而道路两旁树木花草郁郁葱葱，姹紫嫣红，各有各的美，这还仅是目所能及的。 更远处，是红的一片，白的一片，蓝的一片。应该是花海的模样，即便没有靠近似乎也能想象出那种花香扑鼻的感觉。 说实话，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很难相信这里原来那么大。 也许是庄园本身的特殊性，系统的地图已经失效，一片空白，只有在世界意识赋予的感知能力下，能够获得方圆千米内的大致情况。 在路旁的石椅坐稳后，夜晨问道 “系统，这里的地图为什么无法显示吗？” “未知错误，系统正在向其他先行者询问中……请耐心等待” 就像看爱情动作片网卡时，圈圈一直转呀转，转呀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 “已有先行者接线，正在连线中……连线成功” ……片刻后…… “诶嘿，没想到吧，又是我！ 我觉得……这里应该是神明自身的小世界，不过好像残缺了好些部分，至少无法在收回时容纳较强的意识生命体” 这耳熟的声音响起，他不禁问 “36号先行者？怎么又是你啊？” “嗯？什么叫又是我？你会不会和女孩子聊天呐。 别看你才几天，我们这边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我也就顺路来监监工……卧槽，你不会真开挂了吧，怎么开的？就四阶战将了？” “我说你这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稍微矜持一些，别天天草这草那的——” “哼，要你管，我可是——咳咳，好了我说点正事吧。 神明的小世界一般很难遇到，更别说进入了，这个小世界里面有着神明自己定的规律，系统无法获取详细信息是很正常的。大概就是这样子” “嘀——通讯已结束。” 夜晨：“……” 无奈，关掉了通讯界面，他沿着林间的道路继续前行。 另一边，某个虚世界内的宫殿中，站在观景亭的36号先行者拍了拍胸部，还好她在最后关头刹住了，不然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黄昏的世界是温馨的，一阵轻柔晚风拂过，及腰的长发随风飘动。也许是想起了开心的事，36号的脸上扬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 另一边，林间道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夜晨走了许久，在一条小溪旁停下。 在得知有能力随时离开后，他也不用因为担心迷路而止步不前了。 不得不说，这个庄园真的太大了。林间道路一路蔓延过去会分出很多支路，这些支路最后还会分出下级支路。 下级支路的尽头，应该就是欲族们的家居住所。 这些建筑有聚集的，也有单独的，整体的建筑风格有着类似之处，但有着不同的装饰和布局。 比如现在出现在夜晨眼前的这栋建筑就是单独的，孤零零的一栋楼房，但是周围花园，池塘和田地等等却一个不漏。 看上去井井有条的，田地上的未知种类菜长得茁壮，鱼塘上方潺潺的流水声，暗示着那里有条小溪。 这么一看，颇有点山水田园的意境……这个家的主人应该挺勤快的。 可以围墙的木门紧紧关着，旁边还挂着一张高度有点低的木牌子——“主人不在家，有事请写留言喵。” 能看看另一个智慧种族的生活，对他来说，算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夜晨渐渐放下心中的偏见，就现在看来，欲族社会比人类社会好多了。 非要说说原因，只能说这不愧是由神明的美好幻想来创造的种族。 可惜还得靠神来创造——甚至不能让人们发现这个种族，不然一切功亏一篑…… 未免有些可悲又可笑，究竟是为何导致这些美好的生活只能是幻想呢？ 人类的问题，究竟出在哪呢？生产力发展水平？思想水平？亦或是两者都有 放下绳子挂着的小告知板，夜晨站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人类的投影，无论是在哪个虚世界，都和实世界差不多啊。 “那个，你好，能让一下吗？” 身后传来一声问候，他连忙回头，发现并没有人，不禁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下，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提着篮子，头发上戴着大红蝴蝶结的小姑娘。 身高只到他腰部往上一些，距离还挺近，难怪一下子没看见 “啊哈哈……你好啊！小妹妹” 夜晨侧身让开，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 只见小姑娘黑着脸打开了锁，推开木门，然后回头瞪了他一眼 “夜晨先生，我想强调一下，沐沐已经成年了，只是看起来比较小。” “噢，抱歉哈，下次我会注意的。” 小姑娘双手叉腰，对夜晨的态度表现出一脸满意的样子。 “好了好了，习惯了，也能理解……沐沐看你对这庄园挺好奇的，要进来看看吗？” “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不方便的话，你也不用为难自己。我就路过看看。” “自然没有问题。” …… 经过短暂的交流，夜晨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灵沐沐。灵和魂，是正统欲族的主要姓氏。 在这小导游的耐心讲解下，他对菜地里种的东西也略有了解。 比如旁边那颗一米多高，茎干粗壮通直，长着紫褐色宽大叶子的作物。 它叫做肉肉菜，得名于其可以长出类丝动物食用肉的大菜球，成熟的大菜球，表皮是金黄色的，把皮剥开后里面就是肉。 和人类食用的肉一样，肉肉菜也有不同的品种，叶子紫褐色的是鸡\/鸭肉肉菜，叶子深红色是牛肉肉菜。 很神奇的东西……看这土地的颜色和植株的叶面积，感觉也没法供应这么多营养物质。大抵是无法在其他地方正常生长结实的。 正在夜晨畅想时，跟在他身后的沐沐疑惑地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沐沐看你一直盯着肉肉菜，是好奇它的味道吗？” “嗯，我有点好奇” 夜晨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这样啊” 小姑娘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 “那等下你离开的时候，沐沐送你一些吧……” 说完，她像是感觉到了夜晨的顾虑，出言道 “嗯，不用担心，沐沐还存有很多肉肉菜球呢，都快堆成小山了” 说完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像很多很多的样子。见状，本来想着婉拒这个热情好客小姑娘的夜晨无奈一笑 “那好吧，谢谢沐沐了。沐沐有什么想要的吗，我这个人也不喜欢白拿。” “是报酬吗？让沐沐想想先” “嗯” 说完，小姑娘便在菜地旁进入了思考状态，夜晨耐心地等待着。他也好奇这个喜欢在交流中加上自己名字的欲族小姑娘，具体会提什么样的报酬。 …… 第88章 无法实现的愿望 “沐沐？” 看着她思考了半天，喊她也没反应，夜晨只好轻轻拍了她一下 这一拍，沐沐就着惯性往前面倒去，吓得夜晨一个激灵赶紧把她抱住。 “沐沐！？你没事吧？” “……” 即便是这么大动作，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在感知下，生命气息正常，体温正常，状态就像睡着了一样。 皱了皱眉头，夜晨环顾四周，发现在花圃旁的屋檐下，还有一个刚好够两个人的长椅，就抱着她在那坐下了。 不得不说，沐沐枕着他手臂熟睡的样子很是乖巧可爱。 “唔~” 在他想着通知其他欲族时，他感觉沐沐似乎动了一下。 转头和两眼半睁的沐沐对视一眼，察觉到夜晨想把手收回来，她扯了扯他的衣角，弱弱的说了一句： “沐沐刚刚剥离晶核，头还有点晕，很困，让沐沐再睡一会吧。” 话音刚落，她又闭上了眼，睡得安详 “嗯嗯……” 夜晨点点头，看着再次入睡的沐沐，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难怪之前星球意识的给的感知和系统都没发现沐沐靠近自己，原来是剥离了晶核，暂时还像个普通人一样。 世界意识的感知只识别有晶核的，而系统判定为无威胁的目标，它就不会提示。 但能够让沐沐近身，也说明，自己现在太容易放松警惕了，不是一名合格的先行者 。 唉，算了，本来就不是正式的先行者。 欲族剥离晶核的虚弱状态让夜晨有些担心，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 虽然只有不到一天的相处，但他发现自己对欲族的偏见和仇恨已经大幅下降。 他亲眼见过异变体摧毁这个很多很多人类的幸福家庭，也在先知放的录像中见过另一个世界那些人对俘获的欲族进行诸多惨无人道，人神共愤的研究。 最后还不听劝阻，摧毁神树的躯干，导致黑暗生物席卷而来，人类尽数灭绝，欲族集体搬迁至此世界…… 如果一定要分对错，那么就错在人们的领袖往往是疯狂贪婪扭曲的肉食者，每个世界都一样。 可自然规律也这么决定了，往往是野心家才会想方设法去争夺权力，狂热者才发了疯似的追随野心家。 然后继续着优胜劣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们没有追寻意义，只知道也只会争来争去。 想到这，他心情不免得沉重起来，虚实两类世界里的人们都半斤八两，都差不多的。 不知道等到回归线后，那些主事的政治家们如何看待这些先行者。而这些一心守护地球的先行者们，又会作何反应呢？ 晴朗的天空慢慢地换了颜色，阴暗的乌云，压抑的气氛缓缓凝重。 山雨欲来风满楼，着急的风吹乱夜晨太久没理而略显飘逸的长发。 只静静地看着狂风将视线内的枯叶子高高抛起，又重重砸下来，树木随风微微飘摇。 一道闪电，一声轰鸣，随后是渐渐清晰，哗啦哗啦的雨声。 雨来了，没了脾气的树木静静的站立在其中，任雨水拍打那翠绿的叶。 一会儿，最狂躁的风声也消失了，不知是停了，还是已经吹到了远方。 “嘶，有点凉了啊” 心念一动，夜晨体内储存的能量开始额外供暖 也许是感觉到冷，想要暖和一些，沐沐渐渐的越靠越近，最后直接整个人紧紧缩在他怀里，小声的嘤咛了一句。 “唔，好暖啊” 也不知道是梦话还是啥，看得夜晨一愣，又突然有些开心，像是宠自家妹妹的感觉。 夜晨在系统商城买了一件毛毯，盖在他和沐沐身上，只露出两个人一大一小的脑袋。 当然，他自己是盖不完的，至于沐沐，因为身高的原因，确实只剩下一个脑袋露着了。 看着白茫茫的雨中世界，还有赖在怀里的沐沐。夜晨愣住了。 这一幕，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奈何现实太荒谬，而他太固执。 在雨声中，时间仿佛也停止的流动。不知不觉的，夜晨自己也靠着长椅背睡着了。 而屋檐外，雨还在下个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怀里的沐沐早就醒了，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夜晨哥哥，你醒了？已经是傍晚了喔” 看了看昏黄的天空，夜晨点点头 “沐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应该好多了吧？” “沐沐已经满血复活啦” 看到活力满满的沐沐，夜晨把毛毯收回空间里，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该起来走走咯，睡太久人都麻了。” “嗯嗯” …… 散步回来后，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沐沐红着脸提议在她家留宿一晚，顺便让他尝尝肉肉菜和其他青菜的味道。 夜晨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了。看着沐沐一番忙碌后，他如愿吃到了肉肉菜。 说实话，味道跟口感和现实的肉都很像，不过成熟的肉肉菜球比篮球还大一些，量很足，能够大口吃肉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茶余饭后，已是月色高照，两个人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毫不顾忌地打着饱嗝。 “这种生活好舒服啊” 夜晨摸了摸有些发撑的肚子，看着夜空感叹了一句。神境的小世界也太强了。 有太阳，有月亮的，星星也有，还有各种各样的天气，他甚至怀疑这就是神境的一个独立虚世界。 “嗯，确实很好。不过两个人比一个人过好多了，沐沐自己住的时候，偶尔也会感觉孤独的” 坐在一旁的沐沐微笑着闭上眼，两条腿荡啊荡，很开心的样子。 本来想问为什么她不和其他欲族一起住，但是他稍微转一下脑子，就知道没必要问。 沐沐又不是胡闹的小孩子，选择自己住肯定有她的理由或者原因。 “对啊，不过孤独嘛，习惯就好，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哈哈哈，这世间万物，各有其活法。” 夜晨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自己的成长经历，不由得心生感慨。 “差点忘了，沐沐你想要什么呢？” “不知道” 她摇摇头，又突然说道 “不过沐沐不喜欢一个人生活，既然夜晨哥哥也喜欢这种生活，能不能就留在这里啊？” 闻言，夜晨愣住了，随即低下头笑了笑。沐沐眼里的期待和那一丝紧张，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呢 但是他始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回去的嘛，所以这个愿望，他，无法实现。 于是，夜晨也摇摇头 “抱歉噢。哥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过不了多久也要离开的。沐沐换一个吧” “那算了吧，沐沐有点喜欢夜晨哥哥噢，要是妈妈还在，应该也会喜欢哥哥的。” “谢谢你的喜欢……沐沐你们欲族女孩，都是这么直爽不掩饰的吗？” “大部分都是吧，毕竟在我们看来，感情不需要猜来猜去的。试试嘛，总比错过还要后悔好一些。” 这种成熟的话语能够从一个看起来小女孩女孩口中说出，感觉还是有些别扭的。 “哈哈哈，我一直以为女孩第一都要看脸的，看钱之类的。 看来不同种族确实不能够一概而论，不知道沐沐喜欢哥哥哪里呢？这才一天都不到啊” “沐沐有一种特殊天赋，能够通过感觉来分辨人的好坏，在夜晨哥哥身边感觉很安心。就像在妈妈身边一样。” “那沐沐的妈妈去哪了？” 这句话刚出口，夜晨就在心里问候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只见沐沐愣了一下，随后擦了擦有些滋润的眼睛慢慢地回答道 “沐沐的妈妈，已经走了，保护大家才走了…… 其实夜晨哥哥也不用感到愧疚，生老病死，生死难料，总得有人要去抵抗黑暗生物的入侵，不是沐沐的妈妈，也会是别人的妈妈。 姨姨她们在转移撤退的时候就牺牲了，现在过来这边的都是小孩为主，年轻的姐姐也很多，然后老人比较少” 月光下默默流泪的沐沐，让看似理智，实则多愁善感的夜晨不禁也有些难过和悲伤。 安慰的话语说不出口，因为沐沐也知道如何安慰自己。 也难怪他看到那兔兔图案的碗筷有两副，同款的鞋子有大号的…… 失去至亲之人的悲痛，怎么可能会被他一外人的只言片语消解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也只能默默陪伴。 “沐沐乖，妈妈肯定也希望沐沐好好生活下去的。” 第89章 收束 在无言之中共同度过了一晚上，可能夜晨的陪伴生效了，沐沐的心情好了许多。 逝者已离去，而对于生者，生活也还要继续。 第二天一早，当夜晨从房间里出来时，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是沐沐在准备早餐吗…… 昨天晚上隔着墙壁，他偶尔也能听到她在低声哭泣，很可怜的一个孩子啊。 走到厨房的门口，系着粉色围裙的沐沐正在熬粥。 七色丸子粥，是一类低矮树灌木的果实，据说不同的种会结不同颜色的果实，果实近圆形，同龙眼果般大小，口感似糯米团子或小汤圆，但是前者更酥一些。 果实味微甘，偏清甜。 （注：龙眼果，亦称桂圆，龙眼，主要分肉桂圆，水桂圆两类，多见于南方，一种非常不错的水果) “夜晨哥哥你醒了啊？粥快好了，再等等吧，应该不急着走吧？吃完再走吧” “嗯嗯” 感觉到夜晨在身后，沐沐回眸一笑，让他感觉心底的某根弦再次被拨动。 记得以前上初中周日下午要回学校时，阿姨总会尽可能回来给他煮一顿丰盛的饭菜，实在来不及，会买好菜在早上煮好，让他去的时候自己热一热。 阿姨也会问自己——应该不急着去吧？ 她时常吐槽自己去那么早作什么…哈哈哈，现在他年纪不小了，反而最见不得这些画面在脑海回忆。 可惜当他再回地球时，阿姨也已经走了，不知所踪。 那些最熟悉而陌生的邻里都说阿姨接受不了他自杀的现实跟着去了。 他不信，但是花了数百万刊登的全国寻人启事却从未获得有效的信息。 后来夜晨在星球意识那边得知，最现实的答案是，他开枪自杀后，阿姨便像失心疯一般，郁郁而终。 最后葬在了伏山公墓里一座无名的墓旁边，也许是缘分，那正是他的无名墓…… “咦，夜晨哥哥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你看沐沐都没有哭呢。” “啊？没有，哥哥是开心得哭了。” 说完，夜晨转过身抹了抹眼泪。 他本以为只要成了神境，就能够复活阿姨，却被星球意识无情的打破了幻想。 这种复活也不是真的复活。只是根据自身的记忆重新打造的完全符合已有印象的意识，说白了，可以无限接近，但绝对不是。 在这个宇宙内，意识就是独一无二的，一旦涉及到意识，就不是物质能量可以取代的了。所谓复活，要么是认识得不够透彻，要么是自欺欺人。 …… “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吗？” 跟在身后的沐沐拽了拽他的手问道 夜晨转过身微笑着回答道 “对啊，沐沐你回去吧，不用送了，这路哥哥记得的。” 想了一下，他从空间拿出一条通体紫色的水晶项链递给沐沐，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一条可以存放东西，又可以保护和攻击的项链，是哥哥我在异世界旅行时收集的，送你啦。 沐沐要照顾好自己，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哈” 女孩接过项链，郑重地点了点头 “夜晨哥哥给的东西，沐沐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嗯，哥哥走啦” “嗯，拜拜！” “拜拜~” 之后的画面，只不过是夜晨转过身离开，小沐沐伫立在原地看着夜晨的背影渐渐远去，在林间道路的尽头消失不见。 离别，无非是怎样潇洒的转身离去，就变成怎样感伤的杂乱心绪。 温柔的风轻抚，走过不知几架小桥，几个花园，几片森林，一直走到看见了宫殿，夜晨才停下脚步。 才敢回头看了看，初升不久的曜日正放着万丈光芒，而他却背对着光远走…… 摇摇头，扯出个微笑，他转过身继续走着。 来到宫殿内的大厅后不久，先知和公主也翩翩而至。 “早上好，夜晨先生” “早上好，先知，还有公主殿下” 有些羞愧的公主对他微微鞠了一躬 “夜晨先生，我为昨天的事先道个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闻言，夜晨轻笑一声道 “无妨，约定时间已到，你们的晶核收集得如何了？” “能够收集到的，都在这里了，请过数” 先知一挥手，桌面摆着好几个精贵的箱子。 感知透入……很快便计算出来了。 “根据欲族七族族员的数目，王族和顶级晶核齐全，但是高级的少了5颗。” 先知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夜晨先生，那些不愿意的族员，是潜逃的族员，就由您处置吧。 在您的感知中，她们也无处遁逃。如果可以，还请您留她们一命。” 他点点头，把箱子都装进系统空间 “嗯，那就此别过吧。祝你们在这个新家，能够安分，幸福的生活” “嗯 ，但愿如此。” 心念一动，系统把他带出了这个小世界。 再次看着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庄园紧闭的大门，他已经很难想象里面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走在大街上，他一边看路，一边翻看空间里的晶核。 “系统，这么多晶核，应该够我到战者了吧？” “回宿主，理论上这些晶核至多能够到达高阶（9阶）战将。 战将到战神之间，需要巨额的能量累积，来达到驱动或修改规律的目的。 而且战将与战神，战神和战者之间都有着特殊限制，需要契机才能突破。” “嗯……境界跨越世界也能限制吗？” “虚宇宙之中的各个世界是存在互相影响的，并不完全独立，一般是高级世界对低级世界的规律影响大于低级世界对高级世界的影响。 因虚空虫族世界高于当前世界，故而能影响到现在这个世界。 某种程度上，这种现象也说明虚宇宙的统一整体性，至于如何打破这种规律影响，目前还未清楚。” “行，我知道了。” 看来要走的路还是蛮长的，也是，要是仅靠自己，这么简单就达到半神级别的战者了，才更奇怪。 …… 几天后，暴风雨来临之际，夜晨捡起被狂风吹到腿上的一份报纸，上面大字标题内容白纸黑字的写着： “震惊！！！全国多地发现一人形黑色机甲行迹，性兽天灾究竟是邪恶科学家的阴谋，还是地外文明的入侵？” 他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这群媒体也是真的会写题目。 这些天他处理了潜逃的欲族，除了在签协议以后仍旧作恶多端的，其他的欲族他都没有下杀手。 夜晨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欲族的未来会如何，人类的未来又会如何，当然这些与他关系也不大。 正走着，线路前方突然多出一个窈窕的身影。这个化了淡妆的女孩扑到他身上，在他耳边妩媚地说道： “帅哥，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能给我一些钱吗，可以……肉偿噢” “麻烦让开，我不需要这种服务” “你这样的男人就是嘴硬，我感觉到你弟弟的反应了” 说完，洁白的大腿还往他那里蹭。为什么不用手？因为手被他束缚住了 夜晨眉头皱了皱，回应道： “请离我远些，钱会给你。不要不识好歹” “噢” 女子眉开眼笑，麻溜的退开了。 “一千够了吧？” 夜晨从口袋的钱包里掏出两张面额500的纸币递过去 “够了够了，谢谢，谢谢，太感谢了。” 只见那约莫二十八九岁，有些姿色的女孩接过1000块钱，直接跑得没影了。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起反应了。不过没必要和出来卖的do，在他看来，五指姑娘也好过残花败柳啊。 说来不知道是不是惭愧，上次用手还是上次，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也忘记了。 要不是这一次偶然，他真的还不会发现自己已经几十年没★过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禁欲系男孩吧 。 再往前没走几步路，前方又出现了拦路虎——好吧，是刚才的那女孩和几个纹身＋肌肉的社会大哥，还有一个站在中间的啤酒肚肥胖刀疤脸。 夜晨没有鸟这几个人，选择从旁边绕路走，然而一根钢棍意料之中的拦住了他的去向 “小伙子，我让你走了吗？” 忽然他眼前一阵模糊，只见夜晨把已经拧成麻花状的空心钢棍丢在他脚下。 “建议先看看你的钢棍再和我说话” “你……我——” 刀疤脸都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抱歉，我听到了，你想打断我的手！” “哥，大哥，我没——” 话没说完，一道残影在眼中放大，刀疤脸感觉自己仿佛这个人都碎裂了。 夜晨只轻轻一拳，刀疤脸倒飞出去七米远，重重砸在水泥地面，诡异地颤抖几下后，再起不能。 夜晨看着那个呆在原地的女孩，目光冰冷。 “接下来到你了，想好死法了吗？” 周围压抑的气氛，被滴答滴答的水声打破。这女孩被吓尿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出手，不出半分钟，地上躺着几个奄奄一息的人。 夜晨向来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没有啥德怨，就不予理会。 至于一些以德报怨的人，据说都已经死光了。这种煞笔，死了也活该。 第90章 黑暗生物 “夜晨，做得很不错嘛” 灰蒙蒙的空间，那种非常普通，普通到分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响起 “谢谢夸奖” ……气氛宁静下来，夜晨在等它主动说约定好的报酬——星球的感悟，它似乎忘记了。 迟缓了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 “抱歉，由于某种原因，感悟我暂时给不了。” “什么原因？” “部分黑暗生物意图跟随欲族的步伐前来这个世界毁灭欲族，我正在抹除欲族跨界残留的痕迹，还需要一段时间。” “……” 夜晨皱了皱眉头，这是个无法确定真假的理由，但是还挺合理。 “你不用担心我心怀不轨，坦诚的说，我作为初生不久的世界意识，本来就不是很强。在做完数据库后，已经心力憔悴。 所以刚刚也在思考是否向你寻求帮助，小部分特殊的黑暗生物随时都可能降临，我分不开力量来阻挠它们了。” “黑暗生物？先和我详细说说” “据我所知，部分虚世界会有一个对应的暗界，承载着这个世界的反面。 正如你们的想法有着表现出来的想法，也会有未被表现的隐藏想法一样。 黑暗生物即来源于暗界，目的是摧毁属于本世界的智慧生灵，有时候也会扩张，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它们要这样。 我试过与它们交流，但是没有回应。” “它们是否有实体？能够被消灭吗” “实体的话，只要在世界内出现就有，单个应该叫击杀，不过消灭也可以消灭，就是数量太多了。 除非有神境出手，动用多种规律的力量直接抹除。我还不是神境，至于有神境的世界，一般也不会理会。”低沉的声音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不是会扩散吗？” “因为等到它们的本源世界重启，无论怎么扩张，它们都会消失 ，这也是我还能够在这和你聊天的主要原因。 通常情况下，只要开启世界屏障就足以拦住绝大部分的黑暗生物。 那些进来的黑暗生物的话，应该也没几个，但现实是我现在对世界内的权能不算强，对它们的影响也堪比刮痧。 缺乏高速强效的攻击手段……关键看你想不想要保护那个喜欢你的欲族小女孩了。 毕竟欲族的有无对于我来说影响不大，要不是大量黑暗生物涌入会对本世界造成不可小觑的破坏，我也懒得拦截它们。”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袖手旁观的理由吗？” “那好吧，这些黑暗生物出现时，你一样可以感知得到，到时候就靠你了” 世界意识迟疑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多谢了。” “不谢，麻烦把摄像头拆一下就好了” “我真没有监视你们……” “哎，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此事就此说好。再然后，夜晨拜访了其他的的欲族。 和那些理事的先知或者公主聊过之后，夜晨发现，像沐沐这样可怜的孩子，并不在少数。 过来的欲族绝大部分是年幼，年轻的。 因为在撤离时，很多的壮年，中老年的欲族们都选择了垫后，让后代先撤离，来到现在这个世界。可以说她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后代的生命。 这种无私无畏的行为令他发自内心的敬佩，就如同初见语文书里的《斑羚飞渡》那样深有感触。 (注：《斑羚飞渡》的内容可能是虚构的，暂时未有这种现象的记录，可以当做一个编出来的故事。) 离开特殊的空间，夜晨出现在一个简约风格的房间里，这里除了必需的床，灯，风扇，一套桌椅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住在一个城镇的出租屋里，因为地处相对偏僻，房租也便宜，所以在这里租房子的大多也是外出漂泊打拼的普通人。 宠物……根本没时间养。 也正因如此，这里的房子保留得相对完好一些，没有什么大的人员伤亡，算是因祸得福了。 拿起床上的手机，他拨通了二族大公主柒月的电话…… 作为第一个对有核国家实现控制的欲族，二族对于人类的生活方式适应得非常快，现在几乎人手一部手机了。 “喂，夜晨？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这次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们，少量的黑暗生物有可能会在不久后出现，目地你们比我更清楚。 你们欲族的整体实力不久前才刚刚大跌，情况对你们很不利，为了减少损失，我希望你们尽量都撤回到自家的秘境世界里……” “啊！它们追过来了？” 柒月有点惊讶，前脚刚把晶核都交出去，后脚就有黑暗生物再临，难不成族内有黑暗生物的卧底。 犹豫了一会，她回复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它们的目标不会单单是我们，对这个星球的人类也是一样的吞噬。” “它们交给我来对付，经过世界屏障的拦截后，能够进来的应该不多。你们且安心，” “好，我知道了，那个…夜晨”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一定要小心，它们有复制能力” 夜晨稍作沉默，总感觉这个一面之交的柒月对他似乎有一种特殊想法，也许是错觉吧。 “嗯……我会的，谢谢。” 随即他便挂断了通话。 …… 另一边，柒月放下手机，她感觉自己对夜晨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自觉醒特殊能力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拟态灵魂，它有许多的不知名的光环围绕在外边转动，越外围的光环转动越快，以至于看起来像一个光球一样，形成了隔绝的效果。 所以无论外面环境是乌黑或是色彩缤纷，最中心的存在保留着原来的状态，不受影响。 她见过的拟态灵魂已经不下数十万个，关于人类拟态灵魂的种类，欲族史书上记载了不少，欲族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两种人类，他们的拟态灵魂种类相差无几。 但是夜晨这种形态的，没有任何记载，难不成因为他来自其他的世界？ 想好好研究一下他，但是这显然不太可能，眼下还是先通知别的欲族做好撤回秘境的相关准备吧。 …… 世界屏障之外，那是数以亿计，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黑暗生物，组成一个巨大的星环，将代表世界的表象星球圈起。 即便世界就在不远前，但它们依然在寻找目标，因为世界屏障隔绝了感知。 在广袤的虚宇宙，它们只能够不断的尝试新的方向，才能撞到某个世界的屏障，辨认出世界在哪里。 它们需要抓紧时间，因为它们自身也在被虚宇宙的规律所侵蚀，这里的空间可不欢迎物质与能量存在。 一旦出现，规律便会不断的“吞噬”这些物质和能量，并将之分解，最后转移到最近的世界内。停留太久，无异于给别的世界送礼。 ……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几只长相类似巨鲸的黑暗生物成功触碰到世界屏障，发出聚集信号 众多残存的黑暗生物互相定位，一同向着世界屏障开始了悍不畏死的“冲撞”。 第91章 星空 宏大的宇宙中，再亮的恒星也会被无限拉远的距离降低为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亮点。 就是在这样漆黑中带有些许可见微弱亮点的星空，几头黑得融入环境的巨鲸在朝着某个方向遨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 这就是仅存的能够侥幸渡过世界屏障的黑暗生物。虽然只有区区几头，但是那数百千米长的躯体足以给任何一个次星际文明带来很直观的压迫感。 …… 于是还在呼呼大睡的夜晨，收到了世界意识的通知。 带着一丝起床气，他给所有欲族王族发去提醒。路过小区的大门时，门卫大爷问了一句 “小伙子，大晚上的，你出去干什么？ 最近这一带可怎么安全，窝听说老有人被抢劫，还有一些不听信的女孩，唉，连清白和性命都丢了。 有什么事要不明天再去吧，工作再急，能有命重要？” “李大爷，没事的。一点小事情，我很快就回来。” 夜晨嘿嘿一笑，对于这位行为记录清廉正直的老大爷，他还是非常尊敬的。 “行吧，我这还有多的电棍，你拿去用，快去快回！” “这，行。” 最后，他还是被迫带着电棍离开了。 进入郊区和小区的交界带，把电击棍收进空间，同时装备了探索者3型。 眨眼间，夜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架十几米高的黑色机甲屹立在原地。 “程序启动……” 操纵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夜晨驾驶机甲缓缓加速，在达到一定高度后，直接将引擎功率拉满，机甲的速度直接破开了音障。 那一晚，那声来自音爆的巨响传到了很多难以入眠的人耳中。 “当前速度为6.748万千米每秒，30秒后到达极限速度，预计将在50分钟后在本黄矮星恒星系第五行星轨迹与标记敌目标遭遇…… 武器系统二次检测正常…… 维生系统二次检测正常…… 能源系统二次检测正常…… 所有子系统二次检测正常，注意当前能源剩余76.29%，当前巡航强度下可维持46小时零20分。请根据需要，及时补充燃料，本机体仅适用2，3两型反物质燃料。” “主系统，关闭非紧急信息播报” “嘀——已关闭。” 关闭了略显烦人的语音，夜晨沉浸在宇宙星空的静谧之中。 这台机甲的极限速度为三分之一光速，约10万千米每秒，一秒钟能够围绕地球赤道表面转两圈有余，听起来快得不行，但这种速度在太空中简直如同蜗牛。 只有亲身体会宇宙空间的宏大，才会发觉，那种想象的场景真的无法完全模拟实实在在的感觉。 外面的景色几乎没怎么变过，似乎完全没有移动过，但是一开始身后那颗行星——不太一样的地球已经无法靠肉眼发现了。 度过了无聊寂静的五十分钟后，减速下来的机甲，远远的便看见了目标，它们也在减速。 “……168千米长，这真的是我这台小机甲能打的玩意吗？” 体型差距非常明显的双方隔着数百万千米（看着很远，其实不远）互相“观察”着，不一会儿，五头黑暗巨鲸组成的“鲸群”开始动起来，往四周散开了，似乎想要围住他 夜晨毫不犹豫选择了先发制敌，位于双肩上的激光发射器全功率输出，单是逸散的能量就足以使得开火时射出一道道明亮可见的光束。 十几秒钟后，那些巨鲸躯体上多了一条又一条融化的“沟”痕。 太空中介质稀薄，散热效果十分差，故而这些被激光辐射到的地方能够长时间保持高温状态，并且向着周围的物质组成蔓延！ 这种高温熔融状态对于任何碳基生物，那肯定是一种伴随着巨大的痛苦的致命攻击。 看到那几头如同活鱼被火烧一样疯狂扭动和蹦跶的巨鲸，他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逆天的科技免疫玩意。 “比想象中要好对付一些 t3，维持激光不间断扫射，电磁轨道炮一级蓄能” “系统已收到，正在准备中” 其实没有想象中那种热血沸腾的近战，完全是拉开距离，然后系统自动开炮，他就是下达命令，然后及时避开对面的攻击手段 感叹强大的同时，他也好奇，探索者3型一架小小的14多米高的机甲，是怎么做到可以进行太空作战的。 缓冲，散热，能源，各种功能性的材料，代表着一大堆高级技术，虚空虫族世界的文明发展的程度得多高啊。 “嘀，未知错误！未知错误！” “检测到敌方高强度物质波侵扰，已退出辅助作战模式，切换至驾驶员模式，请驾驶员注意接管机甲控制。” 机载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让夜晨有些懵逼，但很快他就接管了机甲控制。 电磁轨道炮再次蓄能完全，目视锁定上次击中的目标，再次开火…… 只见这道流光将躲闪不及的目标黑暗巨鲸从头到尾的贯穿，完全失去自主生命体征，在太空中遵循原来趋势做着惯性运动。 “~~~~~~~~” 突然出现的奇怪声音，像是某种语言，很低迷，剩余的四头黑暗生物是在交流吗？ [意识抹杀失效…… 尝试复制……] 看着它们开始双向奔赴，夜晨隐约感到不安，但是失去了智能战斗系统的辅助，依靠他自己的感觉来射击，哪怕是计算最基本的提前量，也是相当的困难。 至于近战，他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一方面，巨鲸的身躯太大了，机甲背上的战刀最长状态也不过11米，对于它们约22千米起步的胸径，连刮痧都算不上，最多是洗洗角质层。 另一方面，自己尚不清楚它们的攻击方式如何，他不相信这能够遨游太空的黑暗巨鲸，攻击方式只有物理冲撞和意识干扰。 “未命中——” “靠！果然难打不中” 暗骂一声，夜晨将机甲的电磁轨道炮收回，驾驶机甲与它们拉近距离 “敌目标已进入自主锁定攻击范围” 在显示信息的同时，机甲胸前的装甲迅速打开，露出里面已就绪的反物质导弹 “反物质导弹已准备就绪，确认发射” 此时夜晨离左右边的两头巨鲸最远不过70多万千米，四枚导弹在发射出去之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完成了锐角转向，直奔各自锁定的目标而去。 [目标解析中，构成复杂，初步鉴定为 高级智慧文明造物 规律解析中 敌目标解析完成，正在复制……] 不到四秒后，光亮占据了机甲的全部光学视野，但在引力波雷达中，四头巨鲸仍然标志在原地……不对，只剩下两个目标了！？ 在扫描雷达探测图上，出现了两个更小的目标，而且都在向他这边极速接近。 “不好！” 夜晨驾驶机甲猛然向后下方避开，原来位置那里一道划过的流光转瞬即逝，在那一瞬间。 机载系统也做出了分析，那是一柄战刀，与他机甲背部的战刀一模一样的战刀！ 而与此同时，那两个探测到的较小体型目标的面目也开始显露……那是两台外表看上去与探索者-3型几乎一模一样的机甲 “这就是柒月说的复制能力吗？这打个锤子，溜！” 没有半点犹豫，夜晨驾驶机甲以最大加速度撤离战场，向恒星系外飞去。 而在他后面，两台拟态机甲穷追不舍，没有继续向地球靠近，不知道为何它们会咬着自己不放，夜晨操纵着机甲与之周旋 …… “导弹来袭！导弹来袭！” 释放完最后一波诱导弹，再次躲过袭击，他又花费了系统币维护机甲并补充弹药，机甲自身价格并不是大头，但是耐不住维护成本很高。 你来我往的周旋…… 后面的两台机甲似乎打光了库存，只是依旧紧追着，还没等夜晨再次发射导弹，便收到了一条通讯请求 “未知的智慧，你好，与其冒死一战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雷达上，那两台机甲已经放弃了追逐，在原地一动不动。 “行，说来听听” 夜晨没有立刻减速，而是拉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才回复。 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听听也无妨。 第92章 真相 “一对二，你几乎没有胜算。 但我知道，那些晶核寄存于另一个空间，击杀你我也暂时无法拿到它们，这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只会增加耗费 如果你能够把那八颗晶核给我，我可以让你成为此世界的半个主人，这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了。如何？” “不怎么样” “……不瞒你说，我作为一个宏虚世界的神境，自然有能力处理一个幼生状态的世界意识。何况你现在面对的只是我无数分意识之一” 神境？夜晨反问道 “不对吧，你若是神境，那你为什么要屠杀你们世界的生灵呢？” “……” 对面发来一串省略号，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的确，在旁观者角度看来，这是无情的毁灭。而在我的角度，只是让世界重启，回到起点。” “为什么一定要回到起点呢？” “无需多言，小家伙，你是选择同意，还是一战到底？” “提议很好，但是我不感兴趣。” “你做了一个十分不理智的选择，但这只会加重最终的结果。” 最后一段文字显示时 在导弹发射时，对面的两台机甲明显的顿了一下，也许是惊讶于为何他的机甲还能发射这种恐怖的导弹…… 自得知这个自称神境分意识的主要目标其实是八颗王族晶核后，夜晨的思路变得明朗。 神树以一己之力拦住那么多的黑暗生物，在躯干被人类破坏前，愣是没有一头黑暗生物能够进入欲族世界，应该比现在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强上不少。 加上秘境小世界，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神树本体是接近甚至就是神境的存在。 那么神树真的牺牲自己来镇压现在的世界意识了吗？ 很明显讲不通，神境完全有能力干掉初生的世界意识，那么可能是神树和世界意识做了某些未知的交易 …… 如果这个所谓的小分身说的是真的，最后会有神境找上门来，夜晨也只能和系统一块跑路了。 “唉，打都打了，来之则安之吧” 随后机甲火力全开，将后方两个弹尽粮绝并且负伤的移动靶标彻底干废，变成两堆四散开的太空高温高速垃圾。 “夜晨……多谢你了” 世界意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夜晨却惋惜地摇摇头 “黑暗生物有可能会卷土重来，它们背后似乎有着一名神境，到时候我得战术撤退，暂避锋芒。” 出乎意料的，世界意识对此好像并不很担心 “放心，顺其自然就好。” “得，看来你还有挺多瞒着我的事情，现在能说了吧。” “唉，其实一切的起因只是某个执念，听起来非常荒谬，仔细想想又极其可悲。 曾经有一位意识神境产生了执念，为了这个执念，不知不觉把自己整分裂了。于是就有了她们俩，一个是制造黑暗生物的神境，另一个便是自称神树的神境。 同是一个神境的意识，只是对于世界的发展观点起了分歧，就开始逐渐对立。 对立面的那一半意识认为，现有世界生灵无法摆脱物质规律束缚，无法够达到预期目标。继续发展下去，终将会被阴暗面完全占据，故而她想要收回所有，重新演化。 而神树这边则认为，现有的智慧生灵能够正反参半，保持平衡发展，不会走向极端；而且发展至今也相当不易，应该坚持下去，而非摧毁重来，半途而废。 她们的这场分歧持续了很久，可能直到现在才落下帷幕。 如你所见，代表正面的欲族在神树的手中诞生了…… 但是最后的结果似乎证明，后天诞生的，受限于物质的智慧生灵，都极其难以达到它们所期望的某种状态。 也就是说，神树的试验证明她是错的。 而那八颗种子，或者八颗王族晶核，听着只比顶级晶核高一级，但是其实它们蕴含的能量已经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算是神树数十万年的积攒。 不出意外的话，负面的神灵意识赢了，到时候我把那八颗晶核还回去就好了。 以上只是我的看法，也不一定准确。”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拦截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一大段话听得夜晨都有点迷惑了，似乎它可以随时拿走这八颗晶核一样。 “不不不，不是多此一举。这两个神境意识真不理事，除了你我能怎么办嘛。 我确实需要你来稳定欲族，虽然我弱，但是我世界的生灵对我而言也是比较重要的。 抵抗黑暗生物我也是尽力了，而在你和几头巨鲸战斗结束后。观战的神树便找到另一半神灵意识谈了一下。 至于那八颗晶核，你用不了也带不走，包括那个隐藏在你旁边的程序生命。当然我也一样，所以晶核交给你保管也无妨 话说回来，我最多也就算是个保管物品的，你就是我招的工具人…… 神境主宰了这场博弈，我们并不是什么主角，只是参与到博弈过程中的配角。” “……” 夜晨沉默了，还好没有用王族晶核。 一方面他觉得它作为神树种子，必然有其特殊用途。另一方面，系统给出的万亿系统币一颗，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击杀“巨茧”的奖励也不过100来万，可见王族晶核的珍贵。 “那这八颗晶核我就先交给你保管了，那个负面的神境意识她大概什么时候会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对你出手。这八颗种子我就收下了，剩下的你想拿走就拿走吧，它们倒不是非常重要。” “王族晶核被用了之后，欲族会受影响吗？” “会，不过关系不大。正面神境意识在这场博弈输了，不出意外，欲族自然是要被尽数带回原来世界的。 当然，以另一种存在形式回到原来世界” “……好吧” 夜晨虽然有着千言万语 ，但最后也只能够默默叹息。 生灵对神境而言，未免太过于不值一提了，如此之多的智慧生命，说重来就重来，显得有些残忍。 他也想不明白，这样做又图的什么呢？神境有了一整个虚世界，只要不是宇宙之主降临，神境在自家主场作战就立于不败之地。 难不成这是她们生活的一种游戏方式？ 固然细思极恐，但这已经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插手的事。 机甲内再次寂静无声，远处的太阳如同荒郊野岭的夜里一个相当突兀的小灯泡，孤寂得令人细思极恐。 这个由人类实世界衍生出来的虚世界，也有着类似实世界的“宇宙”。 按理来说，旅途即将结束，无论看见了什么，领略了什么，他都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再去见沐沐一面吧，毕竟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此时，雷达显示一阵异常的波荡以十分夸张的速度扫过整个侦测范围。 这可是整整4光年的有效探测范围啊，夜晨内心暗道不妙，把机甲推到最高速度，向异世“地球”飞去。 第93章 落幕 几分钟后……夜晨看着脚下的一大片荒芜的空地。原来的庄园，变成了一大块荒地，零散地生长着些许灌木和花朵。 “你真是杀人诛心啊。” 夜晨轻声呢喃道，以神境的手段，完全可以直接重启一个内化宇宙的虚世界。 拿走一些东西，却能被这台机甲探测到，她就是故意的。也许是以这种方式表达她的不满吧 …… 机甲的着陆，吸引了一大帮围观群众，以及过来维持秩序的警察。 三四层楼高的黑色机甲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它面前原来是有一个普通的庄园的，现在人间蒸发了，只剩下一块空地，但人们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明明这片草地与周围的建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记忆都能随便改……这就是神境。 “作战小队，那台机甲动起来了，它好像在空地寻找什么，它捡起了什么？” “我们也看到了，似乎是一条紫色的项链？见鬼，那项链消失不见了！ 没有出错，录像回放中可以看见项链，不是幻觉。也许是空间传送技术 现在上级没有做出进一步指示，保持观察警戒，注意不要让民众靠近。” “收到” 两架武装直升机正在上空盘旋，对下方的机甲密切关注。 而机甲内，夜晨手中握着系统自动拾取的紫色水晶项链。项链确实还在，但那个可爱善良又坚强的灵沐沐，已不见踪影。 项链是和灵魂意识绑定的，它既没有报废，也没有发动攻击的记录。 这说明，要么沐沐没有反抗，要么是来者过强，在项链反应过来之前瓦解灵魂意识…… 回忆起那短暂却印象深刻的相处，不知为何鼻子一酸，泪水就趁这破防的一瞬间迅速占据了眼眶。 “唉，沐沐……” 夜晨心理学专业出身，在管理自身情绪方面还是非常有理论经验的，尽管许多时候效果不咋滴。医者不自医嘛。 在原地徘徊一段时间后，夜晨驾驶机甲以极快的速度在直升机雷达显示图中消失。 此后，他又去了其他欲族的秘境原址查看情况，还是一样的结果。 都没有了，没有半点儿残留的痕迹，似乎那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存在过。 而在不久前，虚宇宙空间中，两个神灵意识“偶然”碰面。 “白？你是要反悔了吗？” 黑衣女子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问道。被称作白的女子，正是世界意识口中的神树，她摇摇头。 “并不是，我愿赌服输。 只是刚好找你有些事，没想到你不在原来的世界，那些东西应该都拿了吧？” “嗯，转移过来的我大都已经带走，回去吧，估计不久后就可以重新开始演化了”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 “一方面，我需要兑现承诺，给予那个世界意识谈好的报酬。 再者，宇宙很大，无主的世界非常多，也许我能够在其他的世界找到问题的答案。” 黑衣女子听完后愣了半晌，才叹惋 “我是真不理解，要知道这是第九万八千七百二十一次失败了，它们每次都是灭亡在自己手中 我们创造的生命也许是真的不合适，空有形而无灵……” 白衣女子反问道 “那为什么我们就是这个模样呢？” 黑衣女子一顿，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笑着说： “这个无法回答，但事实证明，至少在我们这个虚世界，有形无灵。你要找就找吧，我不会阻拦你。也许你还真可能找到了呢” “再见。” “不见” 看着黑衣女子的身影消失，白衣女子继续向着目标世界前行。 她周围的空间已经被规律压缩至极致，只一步踏出，便已是不知几何距离之外。 …… 当金色的海浪一层接着一层地铺在沙滩上，浪潮声夹杂着些许不知名海鸟在活动时的鸣叫，万里无云的大海，水天一线。 在某个人烟稀少的海岸，夜晨独自站在海边看日出。此番场景，夜晨很难不想起当初遇到的叶欣欣。 如今摆脱异性亲和的本源特性后，有一个单纯喜欢他的灵沐沐，也还是留不住啊。 “又是一天，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有的人在温暖的阳光下散步。 而有的人，永远留在了昨天，在那漆黑冰冷的黄土下暗无天日……生离死别，不过如此啊” “哎呀呀，你这么悲伤的吗？” 一个陌生的人影从远处走来，但声音很熟悉，正是世界意识。 夜晨笑了下，没有应答。过了许久，那人影又问道 “要走了？” “不走的话，留下来似乎也没我什么事” “我觉得，或许你可以试着和这里的人们发生一些故事。 虽然期间发生了些小意外，但还是有三十多亿人的，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会让你觉得非常合适的。” 听到世界意识的建议，夜晨稍作考虑，还是摇摇头。 “感觉你变强了很多。这是神树许诺给你的报酬吗？” “那是自然。我本来就不强，只是借着世界意识的身份狐假虎威。 当时要是你硬留在这世界，我暂时也拿你没办法，就像那几头闯进来的黑暗生物一样。” “呵，也是啊。 不过你这化身，大胸小萝莉……真是挺别扭的” “你不喜欢吗？我还可以换个形象” 闻言，夜晨连忙摇头拒绝了。 “算了吧，这样就挺好。” “噢。那我送你一程？东道主出手，就不需要那个程序消耗大量能量来转移你了。” “多谢好意，但是不必了” 世界意识沉默了一会儿，才叹了叹气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好吧，随你吧” “嗯，有缘再见。” “虚宇宙这么大，再见确实只能靠有缘。也祝你好运” 世界意识身影和声音一齐远去。 “跳跃倒计时，5.4.3.……2.1” 在系统的提示音中，夜晨也踏上了前往下一个世界的路。 第三次出现在这个宇宙旅行所用的光球内，有种熟感悉，有点怀念，有些感慨。 这次离开，没有固定的目标，就算是系统也不知道具体会前往哪个世界，只有在落点前可以得知大概情况。 不出意外，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是，大部分都是以地球世界为基端世界的虚世界，并且不会存在过强的世界意识。 基端世界是实宇宙世界在宇宙圈内的科学称呼，源世界则是惯用名，反正指的都是同一种世界。 基端世界就如同一颗种子，慢慢的发芽成长，最后成为苍天大树，也就是世界树。 而世界意识，往往是神境的代称。对于世界旅行者来说，它们的存在意味着巨大且不可控的风险。 旅途所需的时间不短，修炼到能量饱和后，无事可做的夜晨无聊得一边打哈欠，一边逛着系统的商城。 更新的商品很多很多，根本数不过来，也许其他先行者才算是真正的先行者吧。 他自己就是一条摆烂的，迷茫的咸鱼，即使受到刺激翻身了，也还是一条咸鱼。 “系统，现在的商城链接着多少个先行者的系统？” “回宿主，在100个先行者中，只有62个先行者选择了系统伴身，目前链接着12个先行者的系统。” “他们有几个到几个半神了？有成神的吗？” “按照最新的数据，已有38位抵达半神境，暂时无人到神境。” “噗~” 系统的话，震惊得他差点没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 “上次不还只有两个吗？进度这么快啊？” “上次的数据未完全同步。 宿主不必自卑，许多先行者都是领先宿主四个月便已经开始进入虚宇宙。最迟的也是在比宿主提前了两周多。 实世界的四个月，在多个虚世界度过的标准时间总合基本上都大于两百年。测试员才经历个把月，进度算是非常快了。” “无所谓，他们越强。我越轻松，领先就领先吧。” 靠在椅子上的夜晨低下头，静下心来的他眼神渐渐回归平淡。 而当他看到自己胸前挂着的紫色水晶项链时，迟钝片刻，平淡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坚毅和犀利。 沐沐留不住还要远行的自己，而自己也没能留住她。只恨人死不能复生。 这些个神境视天地万物为刍狗……以后如果他自己成了神境，又会怎么样呢？ 第94章 新世界 “嘀——” 绵长的鸣音让夜晨从睡梦中醒过来，这种大梦初醒时头晕脑胀的感觉，自从强化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系统，怎么了？” “宿主，我们已经抵达了新的世界。 这依旧是一个以实世界为原形的虚世界，而且……比较贴近现实。 世界能量兼容率：82.36% 遗憾的是，该世界的发展等级相对较低，可供强化的高级能量核并不多。 基于此低等级世界，已依据所收集信息生成此世界的简介。 简介：某海岛国家的核电站因运营不当造成核泄漏。但事后，该国政府不听多方劝阻，表面应承，私下却将直接接触堆芯的核污水偷偷排放至海洋中。 此举被举报后，多国官方与网友笔伐声讨，迫使他们再次弘扬本国的“躬匠精神”。 核污水的排放，导致附近海域多种海洋生物发生初步奇特变异。 起初，不过是新闻上，报道渔民捕捞掉一条三只眼的比目鱼，某个海洋渔业工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直到第一条变异的黑色鲨鱼手脚并用，爬上了金色的海滩，一口将吓得腿软的泳装男人咬成两截……灾难，从此降临这个世界。” 看完这段简介，夜晨难得一笑。 按照虚世界生成的理论，这个世界，也许跟地球上那个小日——子过得不错过的岛国排放核污水有关。 “系统，这次有没有什么任务？有什么限制吗？” “回宿主，该世界等级较低，暂无任务。如果急于提升境界，宿主可以选择离开该世界，前往下一世界。” “不急，来都来了，我就当行走天下，顺便增长一下见识，怎么说也是一个非常新奇的世界。” “系统尊重宿主的选择。 温馨提示 ，宿主可以击杀一些特殊的辐射变异体，从它们的某些部位中拿出类似于水晶的蓄能核，根据蓄能核的大小，回收价格在5~400系统币。 在海洋中存在大型变异体，价值更高。” “嗯，我知道了。把光护罩解除吧” “解除之前，系统需要提前声明： 当前宿主位于辐射异变体起源地——岛国，正处冬季，请注意防寒。 此时距离辐射异变发生已有一年，扫描结果初步确定为人类已败退至内陆，建立起相对完善的幸存者基地。 因未知干预，系统对该世界扫描的效果并不好，暂时无法提供包括：地图与导航服务，变异体图鉴，以及此世界人类各国的科技文化发展程度，幸存者基地现状……等方面在内的详细信息。” 夜晨点点头，随后装备上探索者3型的内置机甲，光暮褪去后，只见背着一把重狙和战刀的机甲站立原地。 这是一条空气弥漫着破败，腐烂气味的街道，位于一座废墟之城的边缘。 在某个幽暗的角落，两个红色的亮点一闪一闪，不是指示灯，而是盘在几栋倒塌大厦构成的洞穴里的四足巨蛇，吐着蛇信子，眨了眨它泛着诡异红光的眼睛。 看着眼前的荒废之景，从近处砖房结构的郊区小房，一直蔓延到视野尽头，市中心那些倒成一片的高楼大夏。 即便见识如他，也不禁暗暗惊讶。科技世界里他见过星系战争，但在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里，战舰基地残骸的表现力远不如面前这座荒芜的城市。 这个城市像是打了一场毁灭性战争后，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水泥路旁环着低矮茂盛的灌木丛，藤蔓爬上了断壁残垣，毫无人气。 陌生的环境，夜晨先让机甲内的作战系统t3对周围进行详细扫描…… “t3提示您：周边环境扫描完毕，方圆一千米内，未发现中大型热源目标。 已显示共计15个小型热源目标。” “叽叽叽~” 明显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夜晨直接拔出战刀，对着空白地图上红点的方向警惕起来，对应过来，正是疯狂生长的植物最茂密处。 “三只变异体。形状有点像老鼠，体型，已接近于地球上的中型犬…… 还有周围的红点在接近，竟然懂得团队合作，从不同方向围攻？” 夜晨右手握着战刀，空着的左手也出现了一把65式改进型 （来自虚空虫族世界的武器，在发达的能源与材料技术支持下，子弹拥有了更高的初速度，可达3000~5000m\/s 此外，也意味着更远的有效射程以及更强的破甲能力。常规爆破弹能够实现半径3~6米的爆炸伤害。 8000系统币一支，满弹50发，常规穿甲爆弹12币\/发，高级穿甲弹15~20币\/发，而高爆弹药则达到罕见的30币\/发。） 瞄准五六米远的目标，他直接点射了一发常规子弹。 子弹的爆炸声掩盖了变异鼠的惨叫，以十几倍音速打出的子弹丝滑地窜入变异鼠体内。 延迟感应装置被触发，装有少量高能炸药的子弹直接在内部爆炸。 这么突然的意外使得周围埋伏的其他变异鼠都懵了一下，然后是联合那几只呼唤过来的变异鼠，向着他群攻而起之。 夜晨的反应也相当迅速，对准右侧来袭的变异鼠开了一枪。 同时左手的战刀刀刃向外，横在胸前，让跳起来扑向机甲脖颈位置的老鼠在自身惯性的作用下被切成两半。 “叽叽~” “叽叽，叽~” 剩下几头变异鼠直接转身逃走，即使是水泥路面，向后逃跑时，那爪子刨地留下的痕迹也清晰可见。 短短三四秒时间，因求生欲而爆发出非一般速度的变异鼠鼠就到了五十米开外，迅速消失在茂密的植被群中。 没有再追击这些变异鼠，夜晨俯身低下头细看三只变异鼠尸体的构造。 那两颗大啮齿的末端变得很尖锐，类似发生了一定程度钢质化的鼠爪看起来就很锐利，难怪能将混凝土路面刨出两三厘米深的爪痕…… 仅仅是变异的老鼠，就有这么夸张的机动跳跃能力，如果是猫，狗，甚至老虎，这些动物估计更离谱 何况它们似乎也有了不弱的智慧，若是按呈现体型大小的话，猫狗异变体的智慧程度也许就可以与人类媲美了。 划开这头变异鼠的脑袋，战刀挑来挑去，果然发现了一颗玻璃珠大小的透明核。 “变异鼠蓄能核收入，获得10系统币。” 不一会儿，两个在路边不起眼的土洞里陆陆续续钻出了个头夸张的黑蚂蚁，每一只蚂蚁身子都接近两指宽，是宽度！ 最大那只则有四指左右。 嘶，这么一对比，蚂蚁的巨大化倍数，好像比老鼠要高很多，难不成原体型越小，巨化程度越高？ 一时兴起的夜晨决定在原地观察观察。 只见这群蚂蚁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将三具鼠尸切割到合适大小抬回洞内，最后只留下染着血迹的骨头和那些爆炸产生的如大米粒般的碎肉。 似乎它们对碎肉的兴趣不大，难道是因为焦糊的碎肉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了吗？ 期间那只最大的黑蚂蚁还过来咬过他机甲的足部，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直到大鄂牙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它才晃晃脑袋悻悻地爬开， 继续监督其他蚂蚁的工作。 过了一两分钟，蚂蚁陆陆续续都回到洞穴里，机甲才抬起头。 收起枪，提着刀，慢慢地走在破损的道路上，向着市中心的废墟区前进。 不知道现在的城市中心具体会是什么模样，在那里又生活着什么样的变异生物。 t3:“发现侦查无人机，直线距离21.56千米，飞行高度约4255米，速度约63m\/s。 敌友未知，目前已锁定，是否击落？或发送联络通讯请求？ 嘀——检测到高空侦测器信号，高度约496km，可反算法控制该在轨目标。” 看着屏幕显示的信息，夜晨定神思考了一下，说道： “保持静默，针对近地卫星的话……不用夺取控制权限，悄悄获取地图信息即可” “t3明白” 云层之上，无人机几头下方的摄像头左转转右转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在岛国彼岸的东方大陆东北部地区，一望无际的绿色原野中，独有一山格外突出。 而负责异变核心区部分监测工作的秦山基地指挥中心就坐落于附近的平原。 “曜刚，你确定刚刚没有眼花吗？” “王队，我查看了记录，确实有雷达在照无人机。 只是，那种强电磁波信号几秒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先不急着上报，任务结束后我们再调出执勤数据对比确认一下吧。如果真的有，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哎，继续工作吧” “是” 第95章 幸存者的笔记 夜晨朝着城市走了几分钟后，光学仪再次发现了那架无人机的身影。 无人机在上空盘旋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飞向远方。它的翼展很大，上下还覆盖着类似太阳光伏膜之类的东西，采用了效率较高，但是速度较慢的螺旋桨作为动力。 符合末世时期，能源危机下产物的特征。 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对于现在的人类而言，燃油算是十分宝贵的资源了。 “幸存的人类败退至内陆地区” 这是系统在世界扫描时的原话，如果真的败退至内陆，那说明绝大部分沿海地区已经是危险区域，不再欢迎人类。 而海洋，则变成了人类的禁地。 变异体全球扩散的初期，这个世界的m国就紧急撤回部署在东方岛国的舰队。 回航路上，遇到一艘满载20万吨原油的远洋巨轮，m国海军司令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命令舰队顺手牵羊把原油带回来。 然而即便是有一支完整的现代舰队护航，诺福克港口的人员也没能盼到巨轮靠港，原油也回到了大海的怀抱里。 两艘核动力航空母舰和十几艘驱逐舰，以及一支潜艇中队组成的联合攻击编队，就这样在变异海洋生物潮的攻击中沉入幽暗的海底。 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表示，他并不知道这支联合舰队遭遇了什么样的变异生物。只晓得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通过信息互通，地面指挥部了解到，声呐图上全是或大或小的变异目标。 …… 海上交通工具尽数被毁，各个钻井平台也在工人们惊慌的通讯中陆续失联 而昔日众多游客的沙滩上，散布着浮尸腐化后的白骨。此外，堆积着数不清的，被海浪推上来的各种碎屑和破片。 还有相当一部分的灾后产物，也不知是什么类型的海洋变异生物的尸体，反正就漂浮在岸边，随海浪起起伏伏。 在温热的阳光下，这些尸体散发着微生物大量繁殖代谢产生的腐臭味，吸引了不少食腐动物在附近徘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由于海洋运输和能源开采被尽数切断，一些把进口石油天然气煤炭等作为主要能源的国家将会面临非常直接的大问题——能源不足…… 短短四个字，意味着所有耗电，耗油的工业体系将会遭受毁灭性打击，甚至连电都用不起。 这种情况下，组建起来的幸存者基地应该是以内陆地区能源为支撑的。因为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能源分布，沿海地区与内陆又是怎么划分的，夜晨也不好再往下推断。 “咔嚓——” 宁静的环境中，脚下传来这么一种仿佛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是有点吓人的。 夜晨挪开脚，低头看清楚后……不出所料，确实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几根苍白泛黄的指骨头被沉重的机甲踩碎得很完全，只能通过旁边的腕骨，勉强可以看出这是人的手臂腐烂风化后留下的。 手骨上还环着一些衣服碎布 ，只不过，在不知几何时间的风吹日晒后，已经无法再认出原来的颜色。这是一条断臂，因为周围没有人体的其他骨骼。 抬起头再环顾四周，荒凉，寂静，这荒芜破败，很容易就代入其中。 “唉……” 叹了口气，夜晨继续往前走，沿途满是疮痍，这种时间堆叠下朽烂和侵蚀的痕迹，即使是路边疯长的不知名植物也无法掩盖。 由于植物的阻拦，他前往城市中心的速度慢了下来。走了几分钟，远远地就发现了两只正在街道大树下进行交配运动的猫科变异体。 对于阿猫阿狗等动物的发情期或者繁殖期，他不大清楚。 变异猫体型上的变化没有老鼠那么离谱，目测和胖东北虎差不多大，但牙齿和爪子看起来更锋利了。 究竟是什么导致这些动物变异成这样子的呢？而这种变异，是逐渐变异，还是瞬时变异呢？ 夜晨心里充满问题。他在过来时路过一条干涸的小河道，发现里面的鱼干种类不同，个头大小不一，“进化”程度也不大一样。 诶，不是说的海洋生物变异吗？这怎么陆地生物也变了？ 联系起系统说的未知原因，这自然不对劲，仅是核污水，理论上也不至于造成如此恐怖的结果。 可能还需要额外的物质能量来源，才能支撑这个世界如此之多生物这般夸张的变异，就像上一个世界的宠物变异一样。 不然就是这个虚世界不遵从能量守恒定律…摇摇头甩掉这些问题，夜晨取下了背上的65式改进型，瞄准远处的两只猫 “喷~喷~” 两枪送走了这对光天化日之下给他看猫片的情侣，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这座废墟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压抑了，不仅仅是破败，萧瑟之景和无声寂静。 在那些被植物完全遮挡的地方，即便热成像确认没有，也还是会担心下一秒会从其中窜出些恐怖玩意来。 越走越深入，越深入便越发的荒芜阴寒，这根本就不是人该来的地方。 “啾—啾——” 突然间两声响彻天地间的啼叫，夜晨顺着声音方向看去，那是一棵在雾色之中时隐时现，即使他立于几百米外，也看不清顶端在哪的参天大树。 “我滴乖乖……” 如此震撼的场景，使得机甲里的夜晨不禁伫立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啾~” 声音的主人是两只翼展近百米的彩色羽毛鸟类。它们正挥动翅膀，一边打闹，一边绕着粗壮的树干盘旋上升，或许它们的巢穴，就在云端之上。 不过这棵树…… “飞行助力模式已启动” 在助推引擎的帮助下，机甲一跃而起，地面原本宏大的建筑碎片在视角下迅速缩小。 机甲持续加速上升，轨迹与树干平行，直至突破最后一层云雾，在一万八千八百二十一米的平流层，他才来到大树的顶端——那是一片超出常理的景色。 本应被高层低温冰冻的嫩绿叶子正迎着阳光，无风而自由舞动，似乎这颗直径数百米的大树，有着自己的意识…… 几分钟后，机甲从天而降，落点周围碎石飞溅，烟尘四散。 夜晨操纵机甲从陨坑里爬出来，拍了拍表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看向大树顶端…… “没有异常？奇怪，怎么突然失灵了？” 摇摇头，夜晨转身离开。进入城市街道后，在某辆铺满灰尘的白色车子上，一个喷涂的红漆箭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人留下的标记吗？ 顺着箭头方向走了一会儿，夜晨来到一个路口，在最显眼的地方，他又看到了好几个白色箭头…… 跟着箭头绕来绕去，多多少少走了2.5公里，他来到一块放置着大量集装箱的空地。 这儿附近就是码头，那些用来调运集装箱的大型塔吊已经断了好几个，只剩下一个相对完好的，还孤零零地立在原地。 此外，码头全是散落的集装箱，好的坏的，扁的歪的，乱成一团。 得益于覆盖地面的厚重混凝土，这里没有繁茂的植物，同时也没有什么生机可言。 但可以说，这码头应该是整座城市中保留得相对比较完整的人类遗产了。 顺着箭头的只因，他找到了最终地点，一个被上了锁的红色的大型集装箱。 “tuang——” 用蛮力掰断了锁头，夜晨拉开集装箱的门。 里面是一具已经彻底风干了的男性尸体，这尸体趴在桌子上，临死前在桌子上睡觉吗？ 桌子旁是床铺，一些亨饪炊具，以及几个空荡荡的箱子。最后那个箱子里还留着一包泡面和一盒罐头，看起来不像饿死的。 他之所以不敲门便直接闯入，就是因为机甲扫描时已经发现了尸体。 走近仔细一看，这尸体还枕着一本写满字迹的笔记本，手骨旁边有一支笔芯快没了墨水的水性笔。 也许笔记本里会记载有一些东西，想到这，夜晨轻轻挪开尸体，拿起了笔记本。 …… “早晨：灾难第一天，军队以为能够镇压那些变异体，那些人也相信，但我知道不行。 我一直就反对他们排放核污水，知道我们会遭报应，早早做好了准备。 所以我幸存了，我疯狂收集物资，躲在地下室里苟活……通过新闻知晓外界的情况 游戏，缓解不了我的孤独感，激情的传统手艺之后，是令人更加不寒而栗的万物已死般的寂静。 我叫郑义，记载这些，只是为了留下些什么，我存在的痕迹吗？也许吧……” “灾难爆发第二天，我依旧躲在地下室内，安全的度过了今天。 但是网络通讯似乎已经被破坏了，已经没有任何信号，我只能依靠广播来接收外界消息……我喜欢上了省略号，因为我想记录些什么，但我却真的没法记录些什么了” “灾难爆发第三天，真庆幸我还活着，大楼和地下室在震动。 **，究竟是什么玩意啊，什么样的变异体才能够撼动一栋楼？ 下午的时候，广播里说，来自祖国大陆的舰队遭遇变异体群阻拦，只有飞机能过来了，让我们等待救援…… 好吧！根本无法救援！广播人员说出了真相，真是令人绝望。” “第四天，在昨晚那巨响和震动之后，外面已经安静下来了，我试着出去看看，感觉好安静，没有看到什么变异体，它们去哪了？ 壮着胆子走出地下室后，我发现了一只非常巨大的老鼠，还好我带着砍刀，一番搏斗，老鼠负伤跑了，但我手臂也被咬伤了。 卧槽，真的非常疼，疼得想哭，就是哭不出来，引来别的东西就完了。 伤口比较深，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破伤风，会不会有狂犬病毒？真麻烦，医院早都都成废墟了，这种时候去哪找疫苗啊” 心情复杂，夜晨继续往下翻 “第五天，我转移了阵地，没有遇到一个活人，但是好像也不怎么危险了 只要能够躲避那些变异猫狗就好，它们的危险性最高，至于变异老鼠，它们好像被猫狗给赶走到城市郊区了。 只是不知为何，城市仿佛被奥特曼里面的怪兽袭击过一样，一切的繁华都已被摧毁。 腐烂尸体随处可见，那种味道，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电视剧里的杀人凶手是怎么成功藏尸的……只能说对我非常不友好。” 往后的部分纸张都黏在了一起 ，可能是尸体腐烂液化时导致的，夜晨只能一翻，翻到了最后一页有字的。 “第二十天，终于有幸存者看到痕迹来拜访了。 这些天我都快被孤独逼疯了，到处都是寂静，只有那些变异体在互相吞噬。没有电，没有信号，没有自由，我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缩在这里。除了早上会看看太阳，剩下的就是搜物资，查广播。 我知道大概率是不会有信息的，万一有了呢。夜晚没有光亮，也没有温暖，只有黑暗与我的心跳声…… 还好吧，至少今天有人来了。透过观察洞口，我知道来者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确认周围安全后，我开了门。 呵，呵呵呵，引狼入室。我只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然后我就被打晕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食物和水源。 女孩也许是愧疚，倒是给我留下了一些东西，但是那几个男的却在离开前，把集装箱箱门在外面反锁了…… 我暂时出不去了。 废物！妈的！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人性不堪一击，我也许不应该为了寻找同伴冒这么大的险，虽然他们没有选择杀掉我…… 可能人只要还有机会，就会有妄想吧 不过一想到最后大家都难逃一死，我忽然间也就释然多了。” “第二十一天，黑夜降临，不知为何，今天真的格外的寒冷，盖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被，我也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很幸福，我和阿蕊结婚了，没有…… 晦气啊，后悔凿了这么一个洞出去，感觉它一直在漏寒气，堵上也没用。 门口的锁没有了钥匙，我怕砸开之后失去防护手段……都怪那群人，没有他们，或许我能苟活更久 …… 夜深了，我感觉快要死了，我需要留下点什么，我已经不想盖棉被了。 根本没用，寒冷在冰结我其他的知觉，可能是大脑真的不想死吧，我竟然感觉还热乎，还想脱掉外衣…… 我还想留一句话：下辈子我真想活在那个梦里，和她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 “啪~” 合上了笔记本，把它放回桌子上，夜晨不知作何言论。同情、怜悯，还有惋惜吧 桌子上还有不少笔记本，这说明主人可能记了不止这一本，粗略翻看完其他的笔记本后。 这些内容虽然很多很多，其实也只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在末世的思考。 …… 在关于废墟城市的记载中，有几句话让夜晨深有体会： 这场灾难，好像只对于人类而言。 大自然的生态系统依旧正常运行，我看到特别大的鸟儿捕食巨虫和变异鼠，会跳舞的植物依然开花，鱼儿也还是大鱼吃小鱼……自然循环，生生不息。 只是我们人类丧失了曾经绝对的生态高位，那高高在上，主宰许多的权利 这个现实情况也许足以证明，没有人类，并不影响整个生命界的运行。 或许人类不是靠自己才成为万物之灵，而是自然的某种意志，在这一回合中选择了人类吧。无言，无言…… 第96章 秦山基地 离开那幸存者的蜗居。 夜晨爬上码头塔吊的顶端，眺望这一望无际的大海，沙鸥翔集，不时有变异的大鱼冲出海面，溅起黄昏下的海浪…… 云层之上，夕阳之下，又看到了一架无人机，不过从搭载的设备信息来看，并不是刚刚那一架。 它也开始返航了。黑夜对于以太阳能发电为主要动力的无人巡航机可不友好，所以它要尽可能赶在太阳完全落山前回到基地。 在塔吊上坐下的机甲微微抬头，目送天空中的无人机远航。感觉它很从容，又那么孤单，以至于稍显落魄…… 暮色苍茫云海间，海面映日接天连。这样的画面，是壮美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萧瑟和凄凉。 就像那人写在笔记末尾的那句话：我终于发觉，人类不再是大自然的宠儿，只像一个过气的戏剧演员，在逐渐熄灭的灯光中默默离场……这也是我短暂一生里的最无助的时刻。 的确，时代是变迁的，无论是人类社会中，还是自然物种中，亦或是星空寰宇中，都没有谁是永远的主角。 夜晨不禁深思，如果整个世界都是一场表演剧，那是谁定的剧本？有几个参演演员，几个观众？他们又是谁…… 无从得知，也许这个想法本就是荒谬的，片面的。也许答案本身也在一起变动。 他一路至今，也不过在尽力追求他希望的生活。应该是基于环境，不同的生灵为了达到各自的生活，才造就的这一切。 至于最后是谁如了愿，怕也是一言难尽。 ……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大地陷入黑暗，夜间的食物链开始运行起来。 隔海相望，秦山基地也即将进入夜间模式。。机场空管塔上，指挥员呼叫无人机 “c1,c1，这里是塔台，02跑道已清空，准许降落。完毕” “c1收到，完毕” 另一边，城墙防线上 “到点了到点了，赶紧回去吃个饭，然后歇息歇息。” 走在前头的毕团长对当班的警卫战士们喊道，在他身后，跟着一排接班的战士们。 “是” 换班的场景，在秦山基地的其他城墙防线也在上演。 这里驻扎着第二，第八集团军的主力军，拥有坦克，自行火炮，武装直升机，运输机，隐身战斗机，战略轰炸机等多种先进装备。 虽然在现在部分先进装备，比如超音速隐身轰炸机，电子战机等已经失去了它先进的意义，不过不妨碍使用就好。 秦山基地有如此火力驻扎，还要归功于秦山核电站。 作为东方大陆仅存核电站里装机量和发电量最大的一座，秦山核电站的核燃料剩余也是最多的，约380吨。 它是目前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在运行核电站，以835亿千瓦的年发电量，为沿线的各个基地提供源源不断的电能。 秦山核电站的特殊位置，以及核燃料储备，容易成为海洋变异生物的袭击目标。 虽然少有海洋变异生物能够爬行四百多公里，一路翻山越岭来到这里。 但也并非没有，早期时，第二和第八集团军和海洋变异生物群体打过一场非常惨烈的战役。 领头的变异体是一条长出了四爪的巨大化独角海蛇，竟然可以腾空而起，悬浮于空中，恰似神话传说中的龙。 而在它身后，跟着浩浩荡荡数十万的变异体，主要是海蜥蜴，海鳗，海蛇等物种的变异体，小到三四米，大则数十米，一路绵延十五公里，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秦山基地的攻击从它们上岸时就已经开始了，空中火力尽可能的点掉那些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变异体，削弱它们的斗志…… 然而即便如此，也让它们抵近了核电站10公里以内，甚至有一些分散的敏捷小型变异体来到了城墙下 一场战役下来，不知投入多少的炮弹和空投炸弹，才击退了变异体群，让沿途曾经青翠葱郁的群岭变成光秃秃的，黄褐色或焦黑的土地，怪物尸骸遍布…… 基地后方的山林里，有一块块屹立的简易木牌下，铭记着，这些无名墓碑之下埋葬着的壮烈灵魂。 而自“潮汐”一战之后，秦山基地也成为了东方大陆，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距离海岸600千米以内的基地。因为当天全球的近海核电站都遭遇不同程度的袭击，只有秦山扛住了。 代价确实惨重，但这是值得的，从东方国的恢复速度就可以看出来了。现在东方国坐拥全球70%的在运行水电与火电站，军事实力更是全球一霸。 若非忌惮核武威慑，东方国可以全歼余下的国家，就算不打，余下的国家也撑不了多久了。 其他国家缺乏战略纵深，也没有纵横交错地群山万壑，变异体大军在平原上长驱直入，捅个对穿。而那些三面四面临海的国家，更是首当其冲，如今已是信号完全静默区。 “曜刚，你听说了吗？研讨会议决定对岛国变异源那边加大侦察力度，是不是有了什么新发现啊？” 方曜刚躺在床上，看着旧报纸回答道 “听说了啊，这种决定没什么好奇怪的，那里本来就够奇特……据说有一颗高大到单是蒸腾作用，就足以形成满城水雾并遮盖自己的树，太魔幻了。 更不用说，为何一个确认完全灭绝的国家，电磁信号都静默了好几个月了，突然在今天发现雷达扫描信号。 可能是外星文明，也可能是幸存者，但能够在那地方存活，绝不是省油的灯……只能说，我们对当今世界知之甚少” 战友李力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说的也对，现在这世界可变了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等着吧，我觉得虽然乱，但希望还是有的，可能轮不到我们了而已。” …… 夜空中星星闪烁，灯光照不破的森林里传来阵阵不知名生物的吼叫……秦山基地又一次进入了夜间守备状态。 此时，对岸的夜晨刚刚睡醒，在黄昏入睡，在黑夜醒来，说来有些奇怪，居然没有任何飞禽过来攻击他。 可能在飞禽类变异体看来，黑色机甲和黑色油漆塔吊已经融为一体了。 “你好啊，夜晨，我们又见面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循声望去，当他看清来者时，瞳孔骤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觉了。 二话不说，机甲迅速抽出战刀，肩上的电磁炮也亮起蓝灯，进入战备状态。 “七族公主？你是谁？神树吗？” 白衣女子听到他的质问，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使人感觉如沐春风，难以产生敌意，但是夜晨已经免疫了意识干扰。 “轰——” 电磁炮并没有像预料之中那样将目标拦腰击断，而是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 眨眼间与目光尽头的小山丘撞击，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使一方黑夜亮如白昼。 眼见攻击无效，夜晨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什么东西。 这女子似乎并不生气，只是平淡的说道 “可真是够警惕的，一言不合就开火。你可以叫我，神树，或者白。”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收起电磁轨道炮，把战刀插回机甲背部的稳定器，放弃了继续攻击的想法。 眼前这自称白的女子，可以无视电磁炮，再者，他发现无论是机甲的电磁波探测，还是引力波雷达都无法扫描得到她的存在。 就好像她没有质量，或者根本不在这片空间一样，但又能够真真实实的发出声音被检测到。 这些挂比啊，叹了叹气，夜晨问道 “你为什么也在这？你在跟踪我吗？虽然感觉这也说不过去……” “没有跟踪。我比你更早来临这个世界，你之前所见的古树即是证据。” “噢” 看了看背后那颗真·参天大树……若变异体是她干的，那确实没什么好疑惑了。 记得那个世界意识说过，这个神境意识是为了寻找什么答案才选择离开…… 生物的超常变异，神灵的计划，这有可能就是变异的真相。 “走吧，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的人类” “诶！等——” 还来不及说完，他们两个就直接消失不见。只剩下装卸塔吊在原地，独自守望寂静与热闹共存的黑夜。 片刻后，感觉到一丝光亮，夜晨睁开眼，远处是高大厚重的城墙，还有偶尔放射出来的灯光。 这应该是某个幸存者基地，但他选择了明知故问：“这是哪？” 白衣女子依旧是笑了笑，清澈的眼神似乎看出了夜晨的小心思。 “人类的幸存者基地——秦山基地” 第97章 神本无情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呢？” 闻言，白衣女子回首一笑 “我是想找个同伴一起行走天下，游历世界，也许能在这里找到问题的答案。 而除你之外，这个世界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你是目前的最佳选择。” 听了神树的理由后，夜晨心里不禁联想起了沐沐的事，似乎同样是为了某个执念……他忍住怒气，平静的回答说 “我真的不太理解你们，这样子——把众生当成实验材料有意思吗？” “我并没有研究众生……” “那你告诉我，沐沐那孩子她又做错了什么，连好好活着都不行吗？ 你们又算什么神？这样剥夺无辜者生存的权利” 一人一神就这样隔着几米距离默默地对视着，周围的气氛仿佛都已凝固，如同两个绝世高手即将过招一般。 矛盾一触即发，夜晨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一旦开打就撤退。 刺骨的寒风吹过，但是对于两个非人的存在而言基本没有影响。 白依旧如之前那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似乎这个世界很少有存在能让她的情绪产生较大波动，以至于她没有几个表情。 “你应该庆幸面对的是我，换作是黑，你大概就没了。” “……” 夜晨笑了笑，形势若于人，能奈她何？ 白转过身看着天上的月亮，解释道 “我理解你的想法，你站在种族的一方，站在智慧生灵的角度看待这一切，自然不理解，甚至会感到愤慨。 但你终究要明白，对于任意一个宏世界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智慧生灵。 一个再怎么近乎完美的生灵，放到无比宽阔的宇宙，数以百万亿兆计的生灵中，也只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人类也好，欲族也罢，它们之于全部的智慧生灵，就像漫天繁星中毫不起眼的一颗。 在我们那个世界，像现在这样的星系团自然诞生的智慧种族就有不下10万个。 而在那个宇宙中仅计算能够探索星际的智慧种族，大大小小，高级低级共计将近200万亿个。具体化，能进行沟通的智慧生命多达5.43乘以10的348次方个。 …… 你能明白吗？任意一个星系或者文明系，对我们而言，已经到了沙海中一粒尘埃的地步。 如果要把每一个种族，每一个个体都考虑到，那样子我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听完，夜晨沉默了好久，才继续问道 “什么事如此重要，一定要做吗？” “重要。我们希望能够通过世界本身，产生新的神境。 一直以来，每个虚世界都只有一个神境，也就是代表世界规律的意志。我们想试试看，能不能再诞生一位。 神境归根结底也是生命，有科技和修炼两条路，殊途同归。 而具体方法的选择可以是文明生存互相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以此激发动力，不断向上攀爬。 或者使文明协同合作……当然，也可以两种方法共存。 可惜，建立在各个种族上的数千万次的尝试都失败了。暂时没有确切可行的路，所以我只能不断尝试。 这种研究在于不断的累积，我相信终有一天能够实现的。 既然虚世界的物质能量总合远高于我和黑，凭什么不能够再创一位神境呢？ 你曾经也是神境，我想你在这方面应该更容易理解我吧？” 说到这，白满怀信心地笑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番话让夜晨不寒而栗，也许就算她知道了，可能也不屑一顾吧。 听到白的自述。夜晨一方面感慨，另一方面，又仿佛坠入漆黑的冰河之中——黑得恐怖，冷得刺骨。 如果她所说属实，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内化宇宙的虚世界中，无数生灵，数百万亿个高级或低级，修行或科技的自然文明。 它们的发展，进化，存在和消失……对于这两个神境而言，都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万物生，一念万物寂。这就是尼玛的神境啊。即使是不在她自己的世界，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和系统摁在地上摩擦。 神境，比想象中，要恐怖得太多太多。 “夜晨，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的话，我都听了。 勉强能够理解。你们需要的是出现一位新神这个结果，还是说要用实践来证明世界能够产生后天的新神呢？” “更多的偏向于后者，证明1+1=2比写出1+1=2要更加接近事物的本质。 可能你会觉得我们这种做法太原始，缺乏科学思维，看上去十分愚蠢。但这是已知最方便快捷准确的方法了。 哎，不说那么多了，跟我来吧，去基地里看看吧。我也没怎么实地来查看过这里。” 周围都是树林，正当夜晨想问哪来的路走时。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两人面前的各种草木就像长了脚一样，提着根就向两边退开。 那些抖落的泥土更是直接黏合在一起，最后被压缩平整……不出几秒，一条足够四个人并肩通行的路就出现了。 白直接头也不回踏上了这条路，在她身后的夜晨连忙跟上，没走几步路，他发现后面有些异响。 回头一看，走过的地面上那些花花草草，已经恢复如初了…… “跟上来，我们从正门进去，还有两百米左右。” “噢” 前方传来白的声音，他回过神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没过多久，他们就从泥路走到了混凝土铺成的路。 在不远的前方，一堵厚重的钢铁之门把城墙分成两段，两边的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罗列着一门重型机关炮，还有一些用于遮风避雨的钢架板房。 “我们就这样直接进去吗？” “自然。” 得到她的保证，夜晨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这位怎么说也是顶顶的神。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被发现了，整个基地的火力都一起上。 只要旁边这位不坑他，依靠探索者机甲，他也能够全身而退。 “好大啊……” 经过守卫基地大门的自行火炮方阵时，铁皮子棚下一台台两米多高的步兵战车，让离开机甲的夜晨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矮了。 不过看到走在前面的那个比自己还要矮一小截的白，内心就平衡了。 正如白所说的那样，警备人员对他们两个居然视而不见，包括他们走检测通道时，探测机器连响都不带响的，机械门也是莫名其妙的开了，卫兵就站在旁边看着，却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系统显示已是夜间11点，街道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全副武装的夜巡人员时不时路过。 “白，我们要去哪？” 没有听到白的回应，他只好跟在她后边，走走停停，左看看右瞄瞄。 忽然看到天边来了一个一闪一闪的红绿交替的点，还伴随着后面的火焰尾流，涡喷引擎的声音。 夜晨猜测应该是某种飞机，诶，又来了一架，后面还有几个亮点。 在各种指示灯此起彼伏，充满高级感的基地中，这些飞机慢慢消失在地平线的画面意外的吸引人，就如同看挖机挖土一样能看上半天一样。 “夜晨？” “啊？知道了” 回过神来的夜晨急忙转过头往前一跨步，然后感觉自己嘴唇碰上了凉凉的皮肤，脸颊旁边还有长发剐蹭的痒痒感。 亲到白的额头了……要寄了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没事，已经看完了吧，你有什么看法吗？” “嗯？” 看到夜晨脸上懵逼的表情，白后知后觉，说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不能大范围检索空间吧。 你的意识很奇特，我没法把信息直接传递给你……所以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等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那未知的问题？” 白回头朝他微微一笑，凭空拿出一条项链，跟他送给沐沐的那条一模一样。 “欲族的意识是我保存的，怎么说都是我的子民，我又怎么会让她们消失呢。 现在她们都在我的小世界里，如果你最后可以给出一个我满意的答案，我可以把沐沐交给你，当然，前提是她愿意。 你要在世界间旅行，我也可以帮她一把，让她也能够和你一起去别的世界。反正看看这寰宇内外的沧海桑田也好…… 我知道你不是虚宇宙的本土存在，你很独特。无论如何，我期待你的答案” 话音刚落，白的身影就直接消失不见， 留下夜晨在风中独自凌乱。 海的那边，在人类禁区神秘古树的顶端，一位女子坐在树藤自动化成的椅子上，风流吹过 ，白裙轻舞。 一双纯粹深邃的眼睛，看着皎洁的月亮发呆……在首次接触夜晨之后，她发现自己好像产生了某种情感，意识系的存在？ “唉，我本应该无情的啊” 第98章 身份 得知沐沐并没有遇害，夜晨很是惊喜，如果沐沐愿意，他会带着她一起旅行的。 忽然，两道亮光打在他身上，让他下意识用手遮了遮战术手电的强光，看得出是一个巡逻小队，两把步枪正对着他。 为首的军人打了个手势 “长官？您在这做什么？过几天就要出征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注意身体。” “嗯？” 听到巡逻队长的话，知道周围并没有别人，夜晨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情况，才发觉自己的衣服都换成了军装。 就在此时，系统的解释也来了 “宿主，系统与刚刚那位神境达成协议，您将以当前身份存在 在此过程中，神境准许宿主对他人的行为记录查看，只有十次机会。 目前，在所有人的认知中，您是秦山基地军部部长兼最高领导人，也叫夜晨，性格神秘未知，但为人和善，易于沟通。 外貌差异无需担忧，您还是您 …… 对方已将该人物生前的相关记忆存放在本系统信息库中。” 一个军部部长 ，哪怕是普通民众，也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的大人物，就这样被抹掉了。 不过也说不定，这个“夜晨”可能早就死了，只是白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 回到现实，夜晨对巡逻的队伍解释道 “没事，只是这最近事务繁忙，我心情有点烦躁，出来散散心。” 椅子和茶什么的都已经被系统清理干净了，他一个武装部的部长压力太大睡不着出来走走，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军人点点头。 “我知道了，夜部长，需要我们派人护送您回去吗？” “士兵，你们巡逻也不容易，我一个人回去就行。” “好的，部长再见” 军人敬完礼，就归队继续巡逻了。 婉拒了巡逻队的好意，夜晨走进基地内部，电站那6座高耸的散热塔在近处看显得更加宏伟。 基地内围除了防御工事和各种攻击武器外，似乎与一般的核电站没有太多区别。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夜晨看到桌上有一张基地的平面图。 比对之后，他发现这个基地的范围比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总面积近688平方千米，常住人口达到45万。 秦山基地的修建，也是源于巧合。中央一开始是打算摧毁秦山核电站，封锁核燃料，从源头上切断变异体强化之路。 然而，前来执行任务的人发现秦山核电站还比较完整，虽然有部分基础设施被损坏，简单维修一下也能正常使用。 不仅如此，周围的变异生物仿佛在有意避开它，而侦察卫星也没有看到临近海域有什么大的海洋变异体群。 加之工业体系已濒临崩溃，现成的核燃料在此时异常珍贵，而秦山核电380吨核燃料，转移吧太麻烦，放着不管，出点事故就是雪上加霜。 偏偏其他沿海的核电站要么废，要么就是核燃料被变异体清空库存了。 至于内陆核电站，还没建好时，异变就已经发生。 异变发生前，沿海地区是人口密集区，同时也是石油电力等能源消耗的主力区……把核电站建造在沿海地区，具备用电需求大，输电距离近，成本低，损耗也低等等优势 这种情况下，只要管事的脑子没进水，核电站就不会出现在内陆地区。谁也没料到，岛国排个核污水，差点把全人类解决了。 现在岛国人全死光了，这个国家全域都是禁区，想索赔也没辙了。 …… 种种原因，使得中央在考虑全局后改变了想法，派出军队布设防线 以秦山核电站作为中心，凭借秦山市原有的基础设施，阻拦墙再向外延伸5公里。 防线有了，科学院又发现这地方适合研究，不仅可以获得鲜活实验材料，还可以省去运输变异体的成本，所以科学院分院常驻了。 中央那边不太放心，又加派了军力。 这么多人，衣食，住房等……巴拉巴拉一大堆的也不好解决，索性秦山基地不断外扩，越修越大，越修越健全，直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嘀du~嘀du~” 袖口里的军用通讯机亮起，两条信息映入眼帘。 “您收到一份编号012的紧急邮件。 您收到一份013的紧急邮件，请及时查阅” 带着好奇，夜晨先点开了002邮件 以一个十分醒目的标题《联合作战具体协议》开篇：尊敬的夜部长，应上级要求，请在10月21日前给出准确答复，以便后期协调。 联合作战协议具体内容已下发至003号邮件。 003号邮件： 尊敬的夜部长。 《联合作战计划》旨在清除九州基地，秦山基地和中部基地三角区内的变异体，建立防线。 ……省略一千四百字 附：利用目标地区丰富的矿产，优良的土地等自然资源实现包括人口增长，工业体系复苏在内的次级规划…… 看完了邮件，夜晨有点疑惑。 按理来说，这次作战不会有多大风险。 机械化的部队并非单独作战，而是成体系的，坦克，无人机，火箭炮，导弹，空中力量侦测与支援，陆空一应俱全。反正不是某些大片里几个主角拿着几把枪和火箭筒在那里突突突。 (海防力量早就寄了，所以没有) 更何况还有发展卫星侦察为主的九州基地，对付一群顶多相当于野蛮人智慧的陆地变异体，岂不是易如反掌？ 计划大概率是成功实行的。 在末世指挥人类踏出反击的第一步，夺回属于人类的土地，救千万人民于水火之中。这种唾手可得的超级荣誉，九州和中部两个区为何邀请他作为司令员上前线指挥呢？ 对于政客们，夜晨向来不惮以最坏恶意来揣测，其中大概有什么诈。 可邀请他作为主帅出征，又在出征期间让他出事，然后夺取秦山基地。这岂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狼子野心吗？ 再者斗这个干嘛？他秦山基地就是一负责供电和科研的前线基地，也不会无缘无故给你断电吧？ 如果他们确实有所图，那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把电源掌握在自己手中，垄断电源，趁乱武力夺取秦山高压输电的沿线基地吗？ 想到这，夜晨眼前一亮，的确有一定的可行性。如果能提前串通好其他基地的警卫力量的，就完全可以趁黑夜进行武装政变，控制住其他人员。 你想吧，假若坦克驾驶员已经被枪指着，就算坦克在几米外也没用，毕竟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而即使是有后备电源的基地，也能通过安插内奸进行破坏。 不得不说，细思极恐…… 根据桌面上的纸质资料，还有电脑里储存的信息，夜晨发现九州基地曾在半年前，偶尔以铺设和检修信号塔为由，在各个基地都有人员常驻，按理来说也是没有问题的 中部基地在变异爆发前，就拥有最顶级的装备和兵力，变异爆发后，凭借某种首都信仰，政商军三界大佬云集，它更强了。所以向其他基地增援也很正常。 可这两件看上去很正常的事，却十分巧合地在同一时间段……夜晨忽然感觉这躺椅的位置，坐得也不大舒服了。 “~~~” 寂静的夜里，书柜里传来一点声音，夜晨抽出腰带上的手枪向柜子靠近时，声音已经停下。 凭借七阶战将的感知，他发现了藏在目标柜子里书本后面的东西，变来变去，一会变成蟑螂，一会儿又变成一只蟾蜍……似乎在思考变成什么才合理。 没过多久，它剧烈抖动，变成了一枚红色的大鱼鳞。 打开柜子，挪开那些纸质文件，夜晨发现了在角落的鳞片，若非亲眼所见，他也很难相信这枚鳞片可以变成其他东西。 这玩意，是用来监听自己的吗？ 如果是 ，那事情可大发了，自己一个基地的部长都被监听，那些中高层岂不是直接裸奔？ 拥有神秘能力的鱼鳞，也许是海洋变异体那一方的…… 由于不清楚鱼鳞是否还被它的主人操控着，夜晨也只是捏着这块大鱼鳞，假装疑惑的样子。 他没有说什么话，免得暴露了。 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把鱼鳞丢进系统空间，应该万无一失了，毕竟这个世界能把系统空间怼开的就一个白。 处理好一些基地的日常事务后，夜晨直接去推开卧室门睡觉去了，部长是个忙人，的卧室和办公室只隔了一堵墙。 与他的安心睡觉相反，九州基地的公职人员安置房内，一个倩影在床上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怎么回事，感应不到鳞片了……” 第99章 临时对策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第二天，10月16号，夜晨早早地醒来，离开卧室，坐在桌子上翻看文件。 按照原来夜部长的记忆，办公室内的文件分为普通和机密文件。 普通文件就是摆在桌面或者放在书柜的那堆，机密文件则在他的保险柜中，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然，现在夜晨这个临时部长也知道了。 这些普通文件，记载着变异发生以来的基地内外大事件，其中对“潮汐”战役的记载最多。 夜晨手上拿的这份有十几页，白纸黑字的文件就是对该战役的总结性归纳。 在这史无前例的战争中，秦山基地两个集团军可以说是精锐尽出，附近九州和中部基地也派出战斗机与轰炸机支援。 空中作战单位(包括直升机)总共450架次，主战坦克共627辆，自行榴弹炮车512辆，步兵战车361台，远程火箭炮车共58辆，火箭炮车165辆，电磁武装炮两门…… 对比于灾难前的总兵力，可能稍显不足，但这些军备，只是守一个城市而已。 这种火力投入可以说是相当充足了，但夜晨心里还有些不解。 以现有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的华国，科技不弱于实世界的华夏，理应也有核武器的存在，卫星制导也能用…… 对于成群结队的变异体，不应该先在登陆时就用核武器大削一波吗？ 难不成是担心会引起更强大的变异？带着好奇，他继续往下翻，果不其然，在后续的记载中，就对此作出了解释。 “在此战役中，我们曾分两次动用300，400万吨级当量的热核武器，但不知为何，都并没有成功引爆，科研院推测问题出在海蛟龙上，遗憾的是，我们并未获得海蛟龙的躯体材料。 只是在最后使用还在试验阶段的电磁武装炮成功将其击伤，使其退回海洋。 对于这击伤，其实也有一定的夸张水分，而且令人不解的是，海蛟龙从头到尾都没有攻击我们的任何军事单位…… 从现场拍摄的超清照片分析，海蛟龙在火力覆盖下，并没有出现多大的伤。而是突然就退走了。 但是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我们只能要求所有目击战士签署保密协议，并对外宣称是将其重伤。 海蛟龙退后，所有变异体亦离开，我们推测变异体之间存在着等级制度，而这种等级的变异体就如同君王一般，号令天下…… 本文件编号:d2022-10-02，t1425” 至于后面的内容，大多是讲基地损失和预期维护修补的，翻来翻去，也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了。 突然，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随着锁头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一个扎着干净利落单短马尾，穿着白色军部工作服的女孩走了进来。 若是颜值满分100，那么她能打89分，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夜部长？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夜晨合上文件夹，转过头不慌不忙地答道 “哦，是郑秘书啊。我想起有些事需要赶快处理，就来得早一些，不影响吧” 女孩捂嘴笑了笑说 “不影响的，您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我只是个秘书。” 鉴于之前的部长和这位秘书也没有什么过多交流，所以夜晨获得的信息中，关于这位秘书的并不多。 庆幸的是，这位秘书对夜部长的了解也不多，这正合了他心意，不用刻意伪装。 “嗯……” 夜晨简简单单回了一句，就翻开其他文件继续阅读了，女孩漂亮归漂亮，但是关他什么事呢？ 总不能见一个好看的就发情吧，他又不是某些小说里的下半身男主，见着就搞。 现在这个文件夹里记载的各类刑事案件更吸引他的注意，能呈递到一个基地最高领导人的事件，会是哪些事呢？ …… “真他妈不是人！” 突如其来一声，把郑雨涵吓了一跳 “啊？部长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多问” “噢，好吧。” 只不过看了一会儿，他就差不多被破防了，打开刑事案件编前，还以为自己见多识广能够控制住情绪的。 确实，抱着普通的心态和世界观来对待末世级的刑事案件，总归不大合适。 不一会儿，房间内响起了敲门声，郑雨涵起身过去开门 “武副部，你好，请进” “嗯，夜部长在吗？” “在的” 夜晨闻声看去，那是一位身着军装的高壮中年人，肩上的星星数与他一致，三颗。 这名男子全名叫做武昌易，12集团军总司令，秦山基地武装部副部长。 放下手里的文件，夜晨问道 “武部长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夜晨的话，武昌易愣了一会儿，表情有些疑惑， “夜部长，那件事你忘了吗？” 在系统里搜查了一下，并没发现相关信息，他有点不知所措，难道神树给的原部长记忆是残缺的？ 灵机一动，夜晨微笑着问道 “嗯，你说的……是那件事吗？” 武部长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对的，就是那件事” “噢，那件事啊，我想现在也许不太方便……” 夜晨看了看郑雨涵，示意她离开。后者十分自觉的走出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了。 待郑秘书走后，武副部长径直坐在夜晨旁边，对他说 “夜部，关于基地内高层行为的深入调查已经有初步结果了。 结果呢，与你所预料的相差无几，大部分高层，或多或少都与违法乱纪有着不小的关系。 我们军部内部也有不少人参与其中。而你要求重点关注的行政部部长叶浩轩确实做过那些恶劣之事…… 可能是他有什么变态嗜好，我们还搜集到了当时拍摄的照片作为直接证据，它们与犯事高层的详细信息一起放在这个文件袋内。” 说完，武部长把怀里揣着的厚重文件袋递给他。 解开文件袋的缠绕线，夜晨将一叠报告抽出来，摊开仔细一看，越看越脸色越阴沉 每一位高层的名字，照片，身份信息，家庭背景，家庭成员，主要违法违纪行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 而关于行政部叶部长犯罪的那组照片，有个受害人是一个与郑秘书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凄惨的样子，空洞的眼神，即便是麻木的他，也不免会揪心和愤怒。 揉了揉额头，夜晨问 “武部长，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呢？” “夜部，我觉得这事情利益关系牵扯很大，甚至还有其他基地的影子在里面。 比如警备部那边有不少巡逻队长和队员时常在基地内晃悠，有时候能晃进我们的军部区，以及电力控制区等 不得不说，太复杂，除非……” 想起那块鱼鳞，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为以防万一，夜晨对着武部长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然后从桌上笔盒中拿出一支笔，指了指草稿本。 虽然不明白夜晨为什么这么做，但一向信任他的武部长并没有再继续说。 “可能有东西在偷听我们的谈话，纸上交流吧。” 看到纸条的内容，武昌易有些错愕。 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是当做笑话听，但换成一个基地的最高掌权人，就需要考量考量了。 “夜部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的我不太清楚，但在我们基地内部，应该存在着奸细，而且极有可能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难道是……变异体！？”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之前那场保卫战，海蛟龙完全可以将基地平推，但它却没有这么做。 对比灾变刚刚开始时，岛国那边变异体对人类赶尽杀绝却没有进行生物性食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看到这段话，武昌易点点头。 “确实奇怪，我们当时也对此反常现象进行过讨论，却没有人往这方面想，也许变异体变成人……这种事情太过惊骇了” “也不一定需要变成人，我觉得它们可能进化出了控制人的能力。 时隔多月，奸细可能已经随人员流动到各大基地。 至于它们的目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杀我们，必定是想要利用我们去完成某些事。” 眉头紧锁的武昌易直摇摇头 “若是情况属实的话，也太难整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一时半会想不出对策，你有什么想法吗” 夜晨叹了一口气，在纸上写下答案——没有，两个男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各自思考着 不一会儿，夜晨打开电脑，查看起外边的监控，他现在怀疑秘书也有问题。 “你看郑秘书干什么？她有嫌疑吗？” “也许，昨晚我把那个监听物处理了，不出意外，幕后人应该知道了，知道我察觉了异样…… 我们两个这么聊，它们也可能怀疑到你身上，不出意外，过不了几天就会让我们永远保守秘密(成为死人）。” “侦查和鉴别是否是友军，并将可信力量整合，都需要时间。眼下只剩几天，我们能来得及吗？” “武部长，先不说能不能反击。你……就不怕死吗？” 闻言，对面这个老男人楞了一阵子，苦笑几声，又无奈摇头叹气，写下几行字 “怕死不怕死是另一回事，如果大概率难逃此劫，那就尽可能帮后辈们开凿一条路，总不能——在这等死吧。 固然生死由天，但不妨碍我们继续前进。倒是你，年纪轻轻，后代都没有，居然不怕死？” 夜晨笑着转了转笔，写道 “……还是老家伙看得开。 不如先想想怎么办吧，敌我未知的情况，只要一步出错，那就全盘皆输了，更别说时间还这么仓促。” “虽然我有我的办法，但我想你作为第一发现者，应该是早有对策，才能如此胸有成竹，淡定自若” “对策我是有，不过不一定行，而且会让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死亡” “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看到这句话，夜晨摇摇头，直言道 “暂时不能，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卧底或者奸细呢？在这里和我演戏呢” “……” 话音刚落，默契的气氛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剑拔弩张。 “哈哈哈，开个玩笑，要是你也被控制了，那我想这个基地也没有救了。” “夜部，紧要关头，还是谈谈正事吧” 只见夜晨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撕下一片纸，在上面奋笔疾书。 拿起书桌上的一个茶罐，折好纸条后和几包绿茶一同放进去，盖好盖子。 轻声说道： “唉，今天不想思考了。秋末了，天气干燥，这罐绿茶你拿回去泡着喝” “……谢谢，那我先走了” “慢走” 夜晨朝他使了个眼色，武昌易点点头，拿上那罐茶便匆匆离开了。 第100章 暗流涌动 当天下午，九州基地，高级住宅区某栋楼的顶层。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慢慢品尝着仍有半杯的高档红酒。 在他对面，是一个坐在沙发上头发花白而面带微笑的中年男人 ，气氛比较安静，两人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 许久，年轻男子问道 “那批特殊装备什么时候才能到？” “基地与基地之间联通的路线不多，隐秘运输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估计明天早上或中午应该到了……怎么，你急着用？” “呵呵，也不是，能够确认抵达时间，对安排好对接工作和后续事件可是非常重要的。 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能不出半点差错自然是最好的。” “你是担心计划有变？” 年轻男子点点头 “人鱼组织也不是傻子，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这些破事也不可能一直隐藏得很好，我需要为最坏的结果准备退路。” 对面的中年男人低头思索，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想我知道你为何不接受我送你的几个美女了，至少不是传言中那方面的问题” 听到这么一番话，年轻男子并没有生气，又也许是来了兴致，他问道 “哦？这毫不相关的事...那你不妨说说吧 我也挺好奇别人怎么看那件事，手下都怕我，有顾忌不敢说话。你应该会说客观话。” “行，我说说吧……在我印象里，你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负责任，有良心。 但我觉得你就是怕有牵挂，有累赘，担心敌人找到你的弱点以此来威胁你” “后面比较可信，前面就算了。我也没有那么传统”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呢？玩玩又不会怎样，以你的风评和权财，她们应该会非常愿意给你当情 人的 。 唉，可惜了，我最后只能把她们高价卖给其他人咯……难不成，江董你真是传闻中的性无能？” “要不脱下比比，好证明我自己？” “开个玩笑” “这可不好笑，你这人真是出了名的嘴臭。 我不要她们，一是我并不接受这种时代变迁，二是因为我觉得没几个好东西……” 沉默了片刻，年轻人耸耸肩，直言不讳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比较传统。所以我只要初的，一个就好，我自然会好好对她。” “初的，这个有点困难。现在的社会状况不比曾经，先不说灾后人口骤减，光是社会环境也使得初很少。 就现在这混乱的社会秩序，恶霸横行，一个基地一个政府，还能分出来六七个团体 普通人家守不住家里的漂亮女孩，上面又不作为，也许部分豪门官员家里的女孩子还是初的。不过，据说她们之中大部分玩得比某些富家公子还花，难诺。” “况且你还不知道她们过去怎么样，是吧？所以啊，我大抵是不想找了。 这东西我要不起。在异变发生前，国人早已被外部势力扭曲思想，而其中又以年轻女性最为严重。 你看，前些年打得风生水起的女拳现在不直接变成路边叫卖的鸡了，呵，五颜六色的鸡还是鸡，扮不了凤凰。 当初那群煞笔玩意，成天吃饱了撑的在那里制造男女矛盾性别对立，不是收了钱，就是脑子有毛病，非蠢即坏。 如今外部势力已是全军覆没，但舆论战的影响之深远，还是清晰可见。” “付会长，扯远了，我们谈正事吧” …… 在畅聊一通后，年轻男子放下空酒杯，低头叹了一口气。 “要是这计划败露了，咱俩不会要被千刀万剐吧。据说前些日子，秦山基地那边恢复了部分古代重刑。 乱世常用重典啊” 被称作付会长的中年男子掸了下烟灰，眯着眼，一脸云淡风轻 “啧，想那么远干嘛。活着干，死了算。 我们搞革 命的，难免要和那群吃人血啖人肉的东西面对面对抗，哪有不流血牺牲的？” “付会长，那秦山基地是当下的关键。人鱼组织对其虎视眈眈，兴许早已开始谋划布局 ，我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它们隐藏得很深，尤其是它们的组织头目——人鱼雕像，挺邪门的。” “这就是你临时召开会议的原因吗？ 你这么一讲，我都害怕这儿装有他们的监听器。事情被曝光的话，怕不是今晚咱哥俩就得共赴黄泉路咯。。” “你尽管放心 ，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这是我的地盘，还是能够放心说话的。” 说到这，江航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他的这栋楼采用了极简风格，加上各种信号阻断屏蔽器，十拿九稳。 “行，那就这样子定了吧，我助手刚刚给我发消息了，先走了” “嗯，慢走不送。” 付姓中年人走后，江航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片刻后，对面接通了 “喂？” “我是九州基地梦想集团的江航，请问是秦山的武部长吗？我这里有点消息，也许您会很感兴趣……” 然而，在某个酒店的包间中，随着一阵笔尖与纸刮擦的沙沙声，戴着接收耳机的男子通过录音回放。在纸上记下了他听到的关键信息。 [梦想集团临时会议记录: “10月24号晚8点，联合秦山基地发动政 变，以大型变电器损坏为由，截断中央基地电力资源，迫使其使用备用能源。 25号凌晨2点，由内部人员破坏中央基地各点的备用能源，随后，革 命派武装人员与当地警卫队迅速控制现场，封锁住宅区和武器库。 …… 通过资源控制，不断削弱其他基地，方便后期武力统一。 研讨人鱼组织的根本目的所在，搜集统计相关犯罪证据。”] 写好后，他把折好的纸条和录音u盘都放在桌子上，背上书包匆匆离去。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清洁工阿姨很自然的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将纸条和u盘装在一个写有房号和日期的袋子内密封好，丢进推车的“遗落物品”栏里。 锁好门后，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监控探头，便推着这重要的记录消失在走廊转角，不知去向何方。 …… 九州基地，同样是装饰简陋的房间里，另一场临时会议召开了。有趣的是，议员全都是女性。 投影屏上正放着今天梦想集团的会议内容，画面中的江航不紧不慢的介绍着什么。 “这次会议，我们主要讨论……” 按拍摄视角来看，像是某个参会人员偷拍的。 一个容貌甚好的女孩把已经结束放映的资料又放了一遍，对旁边坐着的另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孩说道 “尊敬的大主教，这就是我们目前获得的全部信息了” 对于这位神秘的大主教，负责情报收集的叶霖只知道她叫凌诺妮，其他那是一点都不知晓。 除了另一位负责情报收集的同志外，剩下的另外三个女孩都是副主教。 只见凌诺妮点点头，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哼，付宇明，江航，这两人的胆子倒是不小。敢密谋造 反” 一位副主教提议道 “凌主教，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意图造 反的证据，为何不直接向全基地公开，火速解决呢？” 另一位副主教表示赞同 “是啊，关于那些探测装备是否有效，我们赌不了万一，我也觉得这件事刻不容缓” 第三位副主教是个看起来比较幼的女孩子，比其他人矮了一大截。 然而，这个异色瞳的副主教却轻轻地摇摇头，不是很赞同。 “各位不妨想想，梦想集团的装备从哪里买的，这些装备上谁生产的？ 而且我们刺探梦想集团的过程，未免也太顺利了。 结合近些日子来，陆续有近百名同志失联的现况，我认为不少人已经察觉并正在研究如何对付我们这些神能救赎者。 梦想集团也可能是一条出来打掩护的小蛇，大头应该在秦山基地，毕竟那里的科研站多且强 。 …… 综上，我认为不应该对装备下手，也不能够拿这些记录去直接检举他们。 毕竟这也反面说明，我们在无任何批示的情况下监听一个国有集团，到时候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目标。” 说到这，她又叹了一口气 “昨晚公主传俞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她的鳞片第一次被人发现，而且已经感应不到了。 我们可以直接检举，不过需要等上面高层的同僚出示官方行动证明。” “……”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作为主教，她们都知道红色鳞片的厉害。 基本无法被破坏，多频段干扰器也无法干扰，就如同神造物一般魔幻奇妙。 而如今，这神话在秦山基地破碎了…… 许久，凌诺妮敲了断案砖。暂时不出手，但是要制造其他方面的问题，便于正义出手，进一步控制梦想集团和付氏商会。 另一边，早已挂断电话的江航看着窗外夕日欲颓的景色，他已经看了很久了。 每每夕阳无限好时，他总想起小学放晚学，自己跟在喜欢的那个女孩身后，漫步在乡间的小路上……多无忧无虑，天真单纯 。 南面便是卫星信号接收阵地，一座座卫星信号接收塔静静地指向天际。变数太多了，太多变数了。 一旁的秘书提醒道 “老板，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该去吃晚餐了” 江航回头叹道 “嗯，我知道了，你饿就先去吧，随意点，我不是那种很讲究的精致人。” “好的，谢谢老板” …… 第101章 巡查 10月17号凌晨，夜晨一醒来便听到了战机的轰鸣声。 不过他不是被吵醒的，毕竟机场和指挥部隔了那么远，声音也不算大。 他早就醒了一次，然后又睡了一会。。 …… 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郑雨涵告知他今天的主要工作——巡察基地。 于是在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在一长排的项目里，夜晨毫不犹豫地勾选了居民住宅与娱乐区 “什么？夜部长，您没开玩笑吧？真的去巡察这个项目吗？” “当然，就这个了。” “好吧”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一个小时后，夜晨在总会议上公布巡察项目与对应负责人名单 “第三小组，由马**带领，巡察粮食生产区” …… “第十二小组，由卫健医疗部部长凌霄霄领头，巡察卫生医疗区” “第十五小组……” “第十八小组，由武装部部长—秦山基地最高指挥员夜晨带领，巡察居民住宅与娱乐区”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会场一片哗然，让夜晨一时间都有些惊讶，难不成这问题比他想得还要严重？ 只见他打开话筒，淡定的说道 “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吗？有意见就提出来！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讨论” 短暂地鸦雀无声过后，台下的一群官员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 不久，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缓缓举起手，夜晨顺势看过来去。嘶，这个人，感觉有点眼熟啊…… “请讲” “尊敬的夜部长，我们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近些天那边实在过于混乱，我们担心您过去会出什么事，还请您慎重考虑。” 话音刚落，就有其他官员附和道 “对啊对啊” “夜部长，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 没等那人说完，一位短发女干部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劝阻道 “首 长，属下我也希望您再考虑考虑。说难听点，要是您出事倒下了，基地里那些东西估计又要出来搞事。请三思” 会场的气氛再次宁静，依靠进化后强大的听力，他听到不少人对着这个劝阻自己的部下窃窃私语。 多是责怪她不懂规矩的，没教养的，还有埋怨她莽撞的。 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语气和行为，确实不是很常见，不过夜晨还就喜欢直率的性子 他点点头，清了清嗓子 “你是说基地里的反 动势力吗？ 之前我已说过，这群东西出来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们怕为止！一切反 动派在硬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正好很久没去那边看过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打枪子。” “这……好吧” 见夜晨执意要前往巡查，她也只好在某些人快要喷火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还有人有意见要补充的吗？……没有了吗？那我宣布，为期两天的例巡就此开始，散会！” 会议一结束，不少人回到自己岗位，拿出手机疯狂拨打电话。 通讯信号站的工作人员看着突然暴涨的服务器压力和统计数据，表情都有点微妙。 …… 夜晨心中暗自猜想，这群人不想让自己去查，原因绝对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翻看之前的记录时，他发现原部长确实很少巡察居民区和娱乐区。 估计已经滋生不少黑恶腐朽了，毕竟是很久没透过光的地方。 “部长，您好了没？” 甜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郑秘书竟然在厕所门口等他，未免有点尽职过度了。 出门后发现也有几个组员在等他，夜晨点点头致意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接下来，我们按照原有安排，分工合作，雨涵秘书，还有王厅长，我们先去第二号居民区看看。” …… 乘着巡逻车，他们来到了二号居民区 整个二号居民区只有六栋外墙刷白的水泥建筑，没有瓷砖修饰，与公职安置区差得太远了。 杂乱是居民区给他的第一感觉，空地上五颜六色，或完整或缺口的衣服被子乱挂，地面各种垃圾乱飞…… 入眼尽是疮痍，要不牌子上写着，他还以为来到了贫民窟呢。 “这还是居民区吗？怎么感觉变乱啊” 一旁的王厅长颤颤巍巍，其他陪同巡视的人也是噤若寒蝉，都不敢吱声 夜晨表情愈发凝重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亏心了？” 冷哼一声，他向着1栋楼的一层走去。其他人虽然不敢回答，但也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按照规定，一层应该住满四户人家。 但在夜晨的神识感知中，四个室对应四户，只有02室有三个人，一男两女…… 门没有猫眼，他敲响铁门后，一个粗旷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是谁？” “开门，例行巡察” 房间里的杨小杰听到这，头都大了。 一层确实方便做事，但每次巡查都会查到他这里。因为巡查员也图方便。 不过他只需要给巡查员看一下他老爸黄所长的免查签证盖章就好了。 杨小杰不耐烦地打开门，意外是一个新面孔啊。嘶，后面还跟着几个巡查员，看来这个小白脸有点来头。 “这是我的签证” 夜晨接过杨小杰签证，淡淡扫了一眼，直接甩了回去，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被夜晨这么一询问，杨小杰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 “你什么意思？签证都看过了，我义父是黄所，你一个普通的巡查，不要不识好歹！” 此话一出，夜晨身后的几个高官脸都绿了。 由于他们统一穿着巡查员服饰，没有等级划分，而夜晨平日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人们根本认不出来。 “拿着合法持枪的签证，你是要威胁官方巡查员吗？” 杨小杰愣住了，这个巡查员怎么敢的？不过眼下义父也交代过上面很重视此次巡逻，还是不要直接冲突…… 灵机一动，他装出一副不太方便的样子 “……好吧，你能不能等会儿，我让我的老婆穿好衣服先。” “行” 夜晨就在沙发上坐下了，他倒要看看这杨小杰怎么交代。几分钟后…… “你今年30岁，你告诉我这小女孩子是你老婆？” 夜晨指着那个16岁的女孩子质问道。 此刻，这个肤白貌美的女孩子坐在杨小杰边上，一动不敢动。细心的夜晨还发现她脚上还有条痕状伤口。 面对夜晨的质问，杨小杰连忙伸手揽住女孩的腰 “巡查员同志，年龄不是阻隔爱情的大山。她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你说是吧，小颖！” 女孩低着头，发丝挡住了脸颊，怯弱的答道 “是……是的，小颖是喜欢他的。” “嗯，没有人了吗？” 杨小杰斩钉截铁地说道： “真没有了！我就一个普通人，能有小颖已经非常幸运了。” 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声响，见在场的巡查都盯着他，杨小杰的表情逐渐凝固。 夜晨站起身来，微笑道 “啧啧啧，你别动，我去看看吧” …… 片刻后，坐在沙发上的夜晨看了看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她自夜晨一开门就抱着他不撒手，说要找妈妈。 “杨小杰是吧。我暂且不论你跟小颖的关系，你如何解释这个小妹妹的存在呢？难不成她是你女儿？那她妈妈呢？” 杨小杰面色一僵，逐渐难看起来 “……” “杨小杰，我现在怀疑你企图强奸妇女和幼女，根据基地极刑法——” 没等夜晨说完，杨小杰突然掏出手枪对准他，打断了夜晨的发言。 “赶紧把执法仪全部摘下扔地上，然后自己滚，别逼我开枪。虽然是特殊时期，但区区几个小巡查，我义父还扛得住。”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夜晨猜到这次巡查肯定会遇到蛮多东西，但真没想到一来就碰上这等重量级的。 “立刻放下武器！” 几乎是同一时间，负责安保的巡查员将枪口对准了杨小杰，但双方没有贸然开枪。场面就这样僵持下来。 王厅长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一方面很紧张，担心夜晨回去大查查出自己。 一方面非常激动，他恨不得这憨批立即开枪，自己就不用再担心被别人拉下水了，毕竟夜晨一死，基地就是他们的天下。 只要官官相护，官商勾结，那他们就是这基地的王法！就是法律的代言人呐！ 开枪啊，快开枪啊，你个杀逼！现在他比在场任何人都要着急。 郑雨涵也挺乐于看到杨小杰开枪的，间接帮自己报仇了。这个夜晨真的很虚伪，明面上公正无私，背地里却能对自己那可怜的妹妹下手。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刻，唯一不希望夜晨死的，也只有他坏里的小女孩了，她抱得更紧了，似乎很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 夜晨毫不在意地笑了，杨小杰见状，燃起一股无名之怒，立刻扣下扳机。但在此之前，负责保护夜晨的巡查率先开枪了。 “砰——砰！” 两声枪响，久久回荡 夜晨并没有受伤，倒是杨小杰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倒下了。 尸体倒地，夜晨拍了拍手，感慨道 “本来还想再看看别的地方，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你们安置好她们，再回去。我呢，先走一步，准备要清理垃圾了。” 夜晨摸了摸小女孩的脸，瞪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高层，便转身离开了。 第102章 生死未卜 10月18号早上，太阳照常升起，庞大的基地再次活跃起来。 感受到周围有不良居心的人进入感知范围，夜晨清醒过来，而系统的提醒紧随其后。 “敌对目标接近。” 郑雨涵正在用钥匙开门，时不时观察周围，似乎在警惕什么。 意识到异常之处的夜晨选择按兵不动，继续装睡，看看她的意图。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他睡在躺椅上。女孩犹豫片刻，做起了打扫和整理文件的工作。 直到事情差不多了，桌面整整齐齐，接了自来水放热水器里加热后，她才过来叫醒夜晨。 “夜部长？夜部长，醒醒……” “嗯？原来是小郑啊。昨晚事情比较多，处理完后，我就在这睡了。” 郑雨涵惊讶道 “那您还没吃早餐吧？要不我让他们送过来，还是我去帮您拿过来？” “不了不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有手有脚的。这种时期，上级干部也不能搞特殊。 你别跟着了，留在这儿吧。有事情帮我记录一下，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就回来” “嗯，好的，我知道了。 夜部长您慢走” “嗯” 郑雨涵微微鞠躬，目送他关上门离开后，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她不知道的是，夜晨能够通过感知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包括她轻蔑的笑容。 足足两分钟过后，她才开始翻找昨晚的柜子。柜子一个个都查过了，时间一点点过去，苦恼和疑惑写在了她的脸上。 突然，她又掏出通讯器按下了“911”，不知发送给谁……随后开始翻找抽屉。 事实已经证明，自己身边的这个秘书和奇特鱼鳞的关系不小，人类群体内部极有可能已经存在相当数量的卧底。 这真相若是暴露出去，怕是东方国幸存的两亿多人都要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夜部长！你的早餐！” 未等他多做思考，走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推着餐车的厨师！ 厨师的吆喝声引起了房间里秘书的注意，虽然慌张，但她依旧准确的把物品归还原位，然后坐在另一个椅子上看着书。 “夜部长，这是今天的早餐，还是按照您最喜欢的样子来做，我还要给其他长官送过去，就先走了。” “老冯啊，辛苦你了，好好干哈” “哈哈哈哈，部长，我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哈” 老冯嘿嘿一笑，推着餐车就走了。 接过早餐，夜晨脸色渐黑。这老冯来得怎么这么巧，会不会就是郑秘书发的“911”叫来望风的？ 老冯是它们的同伙，还是被借来当工具人而已？这个基地究竟还有多少人属于人类阵营？猜疑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 即使是大白天的，夜晨也不禁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 “夜部长，你不是去吃早餐了吗？” “噢，我半路内急，上了个厕所。” 郑秘书笑了笑说道 “这样啊，那您先吃早餐吧，水已经开了，正凉着呢。” “嗯嗯” 在夜晨眼中，这秘书的笑容越看越发觉诡异。人心叵测啊，普通人要是没点本事背景来混政治，那多半是暗无天日。 自己七阶战将，能够确定他们破不了自己的防御，但也还是有些怕。就像看恐怖片一样，即使知道是假的，也还是会被吓着。 许久，郑秘书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出去了。夜晨看着她之前递过来的，下有不知名药末的无色无味凉开水陷入了沉默。 他灵光一闪，打开了特殊电脑 “四项识别中……” “识别已成功，权限确认成功，正在调取监控…” 按照监控录像，她确实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奇了怪了，难道它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倪端了吗？ 与此同时，女厕所的卫生间里，郑秘书发了一封邮件，阐述情况，最后对面发了两个字——杀了。 看着监控视角中，秘书匆忙的人影，夜晨知道麻烦准备来了。 不知道它们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也没过多久，大概半小时吧，电脑的监控画面变得一片花白。 “信号丢失~信号丢失~” 办公室的灯熄灭了，门被踹开，来人正是他的秘书，郑雨涵。 不过此时她手里的不是文件，而是一把装了消声器的冲锋枪，腿上别着一把手枪，腰间还挂着两颗手雷…… 夜晨没有理会正对着自己的枪口，而是缓缓鼓起了掌 “你们的行动可真快，郑秘书。你这情况，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哼，我希望等下你到地府忏悔时也还能这么淡定。” 说罢，她准备扣动扳机。夜晨举起右手 “等等，反正横竖都是死，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按理来说，你们这个时候杀我对你们可没有好处，也许我们可以谈谈，先放下枪……” “哈哈哈哈，你也会怕死吗？下地狱吧，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慢着！等等！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郑秘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犹豫片刻，她当即说道 “看在你对这里的人们还不错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说！”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说我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砰砰砰——” 话音刚落，在秘书狠毒的眼神中，伴随着微弱的枪声，夜晨的额头多出四个血洞。 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际，夜晨读取了郑雨涵的记忆，才知道前因后果。 但现在他的手应该无力的垂了下来，一动不动，俨然失去了生命气息。 回头看了一眼尸体，也许是不放心，走出门口的秘书又往里丢了一颗定时高爆炸弹。 夜晨：我丢尼玛的 …… 五分钟后，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秦山基地指挥部的最高层楼冒出阵阵浓烟。 偌大一个基地，层层防护，还能让最高长官在办公室遇袭。 这就是内奸的力量！再怎么强悍坚固的外表，只要内部足够松散腐化，也就能够一掌碎之，甚至可以不攻自破！ 爆炸发生不到半分钟后，基地内所有的广播器发出穿透力十足的警报 “紧急通知：秦山基地进入一级警备状态，所有人员立即回归各自岗位，请勿擅自离岗，耐心等待警卫军队前来审查。 警备期间，违规闹事者，警卫军有绝对权利将之击毙，不论何人，一视同仁！” 两分钟后，广播再次响起 “经审查，现宣布，对郑雨涵，林康，冯言*等人发布最高通缉令，详细信息如下……尽可能抓捕，若遇特殊情况，准许开火射杀！” 会议厅外，两列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执行安全防卫工作。内部，其余行政人员在基地武副部长的组织下召开紧急会议。 …… “重复，立即放弃无谓的抵抗，停车接受调查！否则我们将即刻开火！” 秦山基地外，一辆改进型机动装甲车在碎痕交错的公路上飞驰 坐在装甲车后厢的郑雨涵忍着眼泪，紧紧的抱着枪，无论怎么颠簸，摇晃，始终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军武部虽然在办公楼内部并没有多少防卫力量，但办公楼方圆百米可全是守备严密的禁区，非法接近可以直接击毙。 任何人员进出都需要严格登记，办公楼里监控密布，这也是为什么一下子就能发出通缉。 但内部审查等多个环节被腐蚀后，再怎么样严密强大的火力和警备，也难以确保夜晨等人的安全。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样，但已经亲自报仇了，就都无所谓了。后视摄像头图像中，那几辆机动装甲车对她们紧咬不放 “毕队长，我是1号机，目标即将进入三级危险区，再耽误下去，陆地方面就不再方便拦截了。” “新型轮胎材料的强度也太离谱了，狙击枪暂时打不穿，改进型枪械呢” “改进型的申请太难了，步骤繁琐得有些不合理……等等，难道这也在他们的布局之中，还是说故意这样安排的？” “爆炸现场没有发现首长，仅有少许血迹，我们怀疑首长被绑架了。 会议厅那边还在决策，真不知道他们在摸什么，你们千万不要擅自开火，那群老顽固家伙可不会讲变通。” “好的，收到。” “敌导弹！敌导弹！已释放热源诱导弹 警告，警告，尾旋翼受损严重，动平衡即将失控……” 1号机刚刚挂断通讯，直升机系统就响起警报声，紧随其后，机身状况的微缩视图直接红了一片。 驾驶员的视野开始天旋地转，直升机失控坠落。 “二号机！你们在干什么！” 还未来得及按下弹射键，失控的1号直升机就重重的砸向森林里，在剧烈的爆炸中，机身燃起了熊熊烈火。 “卧槽！” “指挥部，这里是地面一组，直升机发生不明交火！请求支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面几辆装甲车猝不及防，队员都懵了。 反应过来的几位驾驶员不约而同地猛踩刹车，退到2号直升机的后下方，以防止被导弹锁定攻击。 而此时，两枚导弹脱离2号直升机的挂架，向着通缉犯所在的装甲车飞去，似乎想将这辆装甲车完全摧毁。 千钧一发之际，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两束肉眼可见激光似晴天落雷的红色般一闪而过，在空中融爆了那两枚导弹。 紧接着，一个速度快到只能看见残影的巨大黑影从天而降，在前方的路上砸出巨坑。 可能连逃逸的装甲车也被吓到了，以至于减速转弯幅度过大而侧翻，一直滚到了这黑影坠落后掀起的烟尘海里。 …… 第103章 这是天堂 郑雨涵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完好无损的躺在一个帐篷里。 自己不是应该被导弹杀死了吗？不对，好像出了什么差错，装甲车侧翻了……自己怎么一点伤也没有？好奇怪 拉开帐篷的拉链，她刚走出去，就被眼前所见惊呆了，这帐篷竟然在一块被切开的巨大岩石里，放眼望去，外面是铺满绿草坪比较平缓的山坡。 沿着比较平整的石路出去，她看到了外面堆积着还未清理的大块石片，石条，好方整啊，这么大的石头……这究竟是什么人修建的呢？ “那是——机甲？” 虽然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东西，但是她现在更想去知道在溪流旁边钓鱼的那个人是谁。 靠过去，还没等到她开口询问，熟悉的声音从那人口中传来 “郑秘书，你醒了啊？” “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夜晨转过身笑道 “很惊讶吧，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天堂，我们被分在一起了，从今以后，好好生活吧。” “呵，天堂。 你也配？那真是老天瞎了眼。” 她转身就走了，没有枪，没有武器，她不认为能够在同样是军人的夜晨手中占到便宜。 见到郑雨涵毫不留情的嘲讽，读取行为记录后知道事情缘由的他无奈苦笑 “你要杀的叶部长，给畜生撑腰的那个人不是我，为非作歹的，强抢民女的人也不是我。 他姓叶，叶子的叶，不是黑夜的夜。这人叫叶浩轩，是民生部的。我武装部忙得一批，根本没心思日批。 也就他有大量机会去接触平民百姓，伺机寻找没背景的漂亮姑娘祸害。真不关我事” 这一番话，让本就有些许疑惑的郑雨涵愣住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杀错了？ “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自己？” “你在我身边做秘书，从10月份开始的，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再者，你已经身居高位，为何不仔细查一查强 暴你妹妹的人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谁呢？ 就因为问了我们基地的几个人，就认定那个姓叶的部长是我夜某了？ 有几张照片，我给你看看吧。反正不是我干的，这屎盘子别扣我头上！” 夜晨从衣兜里掏出几张照片。 郑雨涵接过一看，那是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被几个黑色西服的男人摁住，跪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胯下…… 。 那个男人她见过，确实是民生部的部长叶浩轩？还是叶？ 拍了拍她的肩膀，夜晨感慨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妹妹……嗯，逝者已矣，人还是要向前看的，节哀吧。 但如果你依旧认为是我用合成技术陷害叶浩轩，好洗脱嫌疑。那我无话可说” “我错了，对不起” 不是她傻，而是她的思维也被引导了。不出意料的话，利用她的就是那枚鳞片的主人。 “谢谢你，夜……长官” 良久，郑雨涵平静了自己的情绪，但忧郁的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没关系，主要错误不在你。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们的组织吗？” “嗯” 郑雨涵擦擦眼泪，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夜晨。 她们是一个教团里的，主教是拥有神奇力量的女人。一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知晓别人的秘密；二是能力强悍，杀人于无形。 靠着信仰人鱼，就可以帮助平民复仇的营销手段，教团的线下发展到各个基地…… 加入教团后，团员们也确实的做到了复仇，不过大都是在教团的努力下，得到一命换一命的资格。 换在平常，报仇目标若是某些大人物，你几乎没有多少可行办法。 但现在不同了，你自己做不到，那你可以借助教团的力量，让那群给你制造苦难的人付出代价。 或妻离子散，或承受千刀万剐。 救赎教团，帮助遭到压 迫的弱势群体，以建立一个无压 迫我，公平公正的国度为最高目标。已经成为一个民众心里眼里的好组织，所以各大基地调查无果后，即使怀疑，也不能对救赎教团作什么直接行动。 没有在位的高层愿意丢失民心，让底下虎视眈眈的下属上位。 所以救赎教团处于一个较为良好的发展环境，如今他们的人往上可以到一个基地的副指挥官，往下能到临时安置区的“卖肉女”和流浪者。 涵盖面广，而且难以察觉。毕竟明面上都是基地安稳最需要的——遵规遵矩，除恶扬善。谁帮长期帮助救赎教团，谁就能得民心。 …… 杀该杀之人，~好像也没错啊？ 就这一点，夜晨站救赎教团这边。只不过，教团的目的真的这么单纯正义吗？ 他陷入了思考，而郑雨涵看着夜晨一言不发沉默的样子。以为自己闯大麻烦了，不禁有些内疚地低下头。 “郑雨涵同志，教团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之处了吗？” “啊？好像并没有，主教人虽然古怪了点，但是对于那些恶人是非常严厉的…… 要说奇怪的点，那就是主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召开大会，大家向某个人身鱼尾的神像祈祷，它有点像美人鱼。” 神像，祈祷，美人鱼……夜晨尝试把这三件事物联系起来，忽然，他眼睛一亮。 也是不是白安排的？那么不应该单单看表象，而是要从白的问题出发。 可她究竟想干什么呢？证明世界可以造神？把这不知所谓的美人鱼拿来造神？ “系统，现在的时间过去多久了？” “回宿主，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还不到三天。” 三天吗？这么短啊，夜晨愣了一下 “咳咳……我问的是实世界的时间，地球那边过去多久了？” “神境封锁了当前世界，我们暂时无法连接虚宇宙终端，因此无法获取世界基组量变化信息，无法计算准确值。估算值为……” 听到系统的话后，他打开商城，发现页面都是灰色的。 果然，链接断了，商品也无法购买。还好之前未雨绸缪，各式各样的都买了些，看来币没白花…… 忽然，浮标猛的一沉，他下意识提竿，哗啦~哗啦。 挣扎的鱼不断的翻滚扭动，溅起水花，激起阵阵涟漪，将水面上倒映的蓝天白云搅得波动不清。 下午时分，夜晨提着处理好的几条鲤鱼回到了简陋石室内，没处理前，一条近三四斤，处理后剩的不多了。 把内脏全掏空，只留下鱼泡(鱼的肺气泡)，这鱼泡可是好东西，味道和口感都是一绝。 至于鱼腹的那层黑膜，必须，必须，必须弄走，不然烤出来的就是极致的腥臭和令人窒息的享受。 而此时，郑雨涵也早已点燃了火堆，夜晨打算烤鱼吃。 篝火旁，他将几根削尖的山竹子从鱼头进鱼尾穿出，用刀在鱼的两面划上几下，便于等下撒料入味和彻底烤熟。 他虽然是战将，体质不一般，但是能够吃熟的，夜晨也不会去吃半生不熟的肉。 看着这个上司熟练的烤鱼手法，还有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的烧烤调味料，郑雨涵感觉心里有很多很多问题在乱蹿。 但是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又不知如何开口了，欲言又止，像挠痒痒一样难受。 终于，她鼓起勇气，找了个不怎么相干的话题小声的问道 “那个，部长，这个情况，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听到秘书的话，还在沉默刷油的叶晨给两条鱼都翻了个面 “嗯，你还有什么牵挂吗？” “啊？” 郑雨涵懵了，长官问这个干嘛，完全没逻辑啊。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好吧，牵挂……我只想帮妹妹报仇。 那群人模狗样的畜生，就应该千刀万剐，把这群东西的叼剁了喂狗！ 盛世是这样，乱世也这样，凭什么他们一直能稳坐在高位上欺辱平民百姓。 还有那些不作为的高层，助纣为虐，也应该通通下地狱……” 她越说越气愤，那种恨不得饮血吃肉的表情。对此，夜晨虽然没法感同身受，但是表示理解。 若换作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会用世界上最最最恶毒变态的手法折磨任何伤害他妹妹的人，并且不断轮回下去，直到那些人从躯体到意识，完完全全死亡。 还是找个时间把那些畜生解决了吧。 夜晨偶然发觉，如果他现在是半神境就好了。一个念头，就能让这群人在幻境中受尽折磨，痛不欲生，再放到现实中经历各种酷刑……可惜不是。 而且要是自己真的这样做，被他人知晓。估计得受到某些人的强烈谴责，批判什么不尊重人权，残酷，血腥残暴，心里扭曲，变态之类的 它们应该还会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吧，或者指责他夜晨与施害者有何不同…… 可是，和恶性罪犯讲人权，讲生命权，谁和受害者讲人权？讲生命讲尊严呢？ 受害者死了，所以受害者啥权利都没了？ 啧，这些出来劝阻抨击的货色也不配称人。石砸狗叫，也许有着犯罪想法的他们非常害怕自己作案后，会面临这种刑罚吧。 总有些人恨不得取消死刑，取消监禁，干脆取消法律解散军队警察吧，让犯罪成本直接为零，以便于它们的扭曲变态的私欲尽情释放 懂的都懂。 夜晨也不想多在这方面思考，现在他根本不对人类群体抱有任何幻想，唯有个体还尚且值得一谈。 “你说，为什么他们这么变态虚伪，丑陋，这么无法无天，为什么这些悲剧总是无法避免啊……” 兴许是骂够了，郑雨涵坐在石墩子上低声呢喃，望着火堆出神，眼里的泪水映射火光，但她心里多是冰凉。 默默地倾听完，夜晨把两条烤鱼拿开，放到洗干净的蕉叶上，洒上孜然粉，用筷子夹了一些鱼腹肉放嘴里尝了下 “嗯……熟了，味道还不错，尝尝吗？” 她抬起头，看着递来的烤鱼，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 第104章 白与异能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晚餐后，夜晨发现郑雨涵又在望着外面发呆 “我看你一直看着外面，怎么了吗？” “太阳又快落山了，这个入口这么大，可能会有野兽进来，对我们造成伤害。 我在想，除了守夜，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这缺口实在是太大了” “呃，确实大了点” 夜晨看了看那宽敞的长方形入口，当时开机甲用战刀切割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一个临时的住地而已，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思索了一下，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夜晨凭空变出一架造型不大一样的机关枪。 没错，这台特殊的机关枪就是上一个世界里他住酒店时用的自动炮塔，不用白不用。 嘀—嘀—嘀，三声响过后，郑雨涵发现在机关枪顶端的“天线”上，蓝灯开始有规律的持续闪烁。 与此同时，设置好参数的夜晨掸掸手说道 “大功告成。如果你信得过我，就不需要再守夜了。” “这是什么东西？可以自动攻击的智能机关炮吗？” “机关炮？差不多，我把它叫做自动炮塔。” “我有点想不明白。 长官，你是怎么做到这些事情的？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夜晨摇摇头感慨道 “无人机在岛国核心区观察时，曾看到成群的针金枪鱼迈着两条粗毛大长腿在沙滩上迎着夕阳奔跑。 相比之下，凭空造物很奇怪吗？” “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不过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后，郑雨涵好奇的问道 “你做这些事都不遮掩一下……不怕我转手把你的秘密告知天下吗？” “先不说你能不能顺利找到人，背着最高通缉令，你能活着见到别人都是个问题。再者，你觉得你描述的这些事，又有谁会相信？ 最后嘛，我其实不把这些当秘密的。这也不是我的秘密，你随意就好。” “啊哈，这样吗。” 她摸了摸鼻子，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这种动作会暴露自己紧张和不知所措的状态，一下子就更心慌了。 “郑秘书，有话直说，不用藏着掖着。早上还恨之入骨的人，即使是误会，一下子完全接纳也不太可能。说说你有什么事吧” “那我直说吧……夜部长，你可以帮我报仇吗？” “顺路的事自然可以，但是我只能确保我一个人全身而退，你最好不要跟着去。” “机甲这么大，没有多余空间放下我一个女孩子？还是说，长官不信任我？” 闻言，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客观且正确的” 被“委婉”拒绝的郑雨涵仔细想了想，他做得好像也没有错，反而自己有些得寸进尺。 “好吧，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就带我一程就好了，不需要什么……如果” 话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会，才说出来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随便你提要求！身体也不是不行！” 这样的话语不出他所料，直觉告诉他大概会发生这样的情节……心中的预测成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再回过神来，他淡淡的摇摇头 “没有必要，你能否活着回来，我并不关心。天下可怜人那么多，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受委屈，我又不是神，真关心不过来。 不过据我所知，为了防止人力物力的额外消耗，通缉令没有广泛传播。所以，你应该可以在其他的基地正常生活的。” “我还是第一次，真的干干净净。还是部长你觉得我不够漂亮？” 呃，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了。但是夜晨已经知晓她的心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方面，你很感激我，觉得我对你的恩情实在太大，无以回报。 另一方面，你希望我可以可以赠予你一些对你未来生存具有帮助的东西，比如提升实力之类的，但你又觉得这不太好意思，仿佛自己就像寄生虫一样…… 多种原因综合下来，你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 你认为，与我发生关系后，我或多或少都会在意你，会给你持续性的帮助，甚至努力做好自己，最后成为我伴侣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一个选择，你还有另一个选择作为退路……当然，也是绝路——如果我拒绝了你的建议，你可能会在亲手报仇之后，选择自杀，我说得对吗？” 对于夜晨的话，郑雨涵越听越觉得羞愧难堪，后知后觉还有点恐怖，随即又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之后的解脱与释怀。 没有再掩饰的理由，她眼角泛着些泪光，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了。 “是的，长官你说得很对，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选择拒绝，但不完全拒绝。” “嗯？” 见她一脸疑惑，夜晨解释道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等下我给你一支强化药剂。不过劲比较大，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你自己了” “谢谢！” 夜晨在欲族世界突破中阶战将的时候，因为害怕一次可能过不了，多买了一支备用。 很遗憾，没用上，现在放在空间里。就是不知道直接服用中阶强化药剂会不会出事。 而且，世界兼容率不同，力量体系也不同，哪怕强化药剂安全性有保障，最后有没有效果，效果好不好，他也说不准。 …… 在服用强化药剂几分钟后，郑雨涵没有丝毫预兆的倒了下去，还好夜晨就在身边，不然要在脑瓜上砸出个大包。 “冷，好冷啊，怎么这么冷？” “我不是在火堆旁吗？夜晨？我感觉不到你了！？你在哪！” “我需要火，我找到火源了！” “抱枕，它怎么变成一个抱偶了，还会发热！？好神奇啊” …… 夜晨刚刚把扑向火堆的郑雨涵拉回来，然后就被抱住了，以上是他接收到的郑雨涵处于未知状态下的意识想法 这么一位俏丽佳人缩在怀里，但夜晨坐怀不乱，淡定自若。 要是换作普通男人，早就鸡儿梆硬了，而且是冻得梆硬，轻轻一敲就能连根断掉。 “测量成功，当前物体表面温度：-114.514度，请勿直接触碰该物体！重复，请勿直接触碰该物——” 关掉手中的高级测温计，把它丢进空间，夜晨腾出一只手给自己擦擦滴在脸上的水珠。 半个小时过去了，冰状态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趋势，就在他闲得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现在真像热恋中的情侣” 白衣女子出现在姿势暧昧的两人旁 “高高在上的神也知道情侣吗？” “看起来你似乎对我有些怨气” “知道就好，什么都不说就把别人困在这世界。然后让他去看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白挨这么多屁事，换你能开心？” “……” 一连串话语直接把白问候得愣住了。她只是觉得不被他理解，有点小难受。 少顷，她轻轻一挥，郑雨涵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块透明的巨大冰晶内平躺着，面容安详。 “你不用去分析我的意识想法，就你现在的阶段，远远不够。 我能够在你身上感受到神灵的痕迹，你曾经是神境，比我和黑都要强很多 所以，我觉得也许你能够回答我的疑惑，但是不知为何，你现在的境界太低了，无法将世界一览无余，给出的答案不一定准确。 所以我希望你多看看这个世界再给我回复。就这么简单，也许对你不公平，但是你现在是弱的一方，可没有要求公平的实力。 当然，我也不会太过分就是了。” “可是你连问题都没说明白，我怎么解答？” “提示我已经给了，你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也会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解答。” 看着她的身影再次模糊，最后逐渐消失，从地上起来的夜晨不禁在原地骂骂咧咧。 “诶！我艹！跑什么跑 ！白，我爱你！我问候你全家！” …… 真是闹麻了，夜晨的心慢慢沉静下来。 神境还是太强大，太随心所欲，让这群家伙闲成这样子。 夜渐深，人渐倦，月色渐凉，夜晨也回到帐篷里安然入睡。 大清早，他被郑雨涵晃醒，惺忪睡眼里，是一个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青春女孩 “异能！夜晨！真的有异能！我觉醒了异能诶！” 打了个哈欠，被晃醒的夜晨无敷衍地点点头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厉害了” 关于这个寒冰的异能，系统猜测这是一种后天制造的世界次生小规律。 相对应的还有火，雷，水，土等等，当然，存在着某种限制。 大概是白做了些什么，毕竟对于她而言，捏造这种小规律太简单了，因为它们一般不会与现行世界的基本规律冲突。 比方说，郑雨涵冻结了一个池塘，从池塘水里调走的宏观能量就会在另一个地方聚集，最后成为火异能者的源泉。 基本规律能量守恒并没有打破，只是让能量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循环往复，脱不了一个恒的自循环。 第105章 稳定计划 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活力满满但稍显青涩，不知名的藤蔓植物正舒着嫩芽。 突然，天空暗了下来，厚重的合成橡胶轮快速碾过嫩芽，浆液四溅。 这几辆装甲车载着战士，驶离基地的门口，执行重要路线的日常巡逻安检任务。 秦山基地的每日广播正在播送今天的新闻。 “经基地代表会议决定，由武装部副部长武昌易临时接任部长职位，处理基地事务。 基于特殊时期，为减少人力物力消耗，不举行夜部长的追悼会……” 再次检查完装备，后座的一名战士感慨道 “这么大的官死了，也直接埋了，连葬礼都莫得，基地有那么紧张吗？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夜部长管理得好，所以想让他死的人不少。那些人就喜欢内斗，把这些精力用来管管平民区那边的乱象不好吗？ 都乱成啥样了！黄赌毒是一个不漏。” “确实，我上次去维持秩序的时候，看到贵宾房那里，还有一个部长在凌虐一个女孩子。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还要被他们制约，我们可是掌握绝对武力的，真想——” “都别说了，要是监听想找事，哥们几个都得喝一壶。” 就在此时，负责开车的战士笑道 “尽管聊吧，这辆车动过手脚，可以反馈虚假的录音。不过只有一小时，十分钟后依旧会自动矫正。 苦难的关键还是在于一些权贵，没有他们撑腰，谁敢发展黄赌毒？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先那个战士叹了一口气 “唉……这样下去，只会敌众我寡，我们团里也有不少人向那边倾斜了。 仗权势压迫普通人，把享受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反正我接受不了。” “不如发动变革，依靠武力把这些狗杂种，吸血虫和寄生虫彻底解决？” “我们一直在打一场没有太多硝烟的战争，主动也好，被动也罢。我相信，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属于人民。 在正式冲突到来之前，我们保持冷静，随时待命即可。” “正好，时刻准备着。” “英雄所见略同” 此时此刻，远离各个幸存者基地，郑雨涵穿行在原始森林中，可一路走过来，郑雨涵并没有找到适合食用的生物，这意味着她的捕猎可能会一无所获。 与她同行的夜晨也是一无所获，但他不会过度关心打猎的事，反而是异样的生态让他感觉十分新鲜。就目前而言，这里的生态系统依旧是完整的，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一应俱全。 大陆内，变异体以陆地动物为主，海洋则是以海洋生物为主，而淡水水域的水生动物变异程度很低。 不过背上多了一只爪的畸形蛤蟆是真的令人san值狂掉。 对于植物之类的生产者，无论是陆地或是水域，基本上都发生了变异，主要是巨大化，和生长快速化。 某些蕨类植物的新芽，往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蔓延开，树木更是异常高大，真正的遮天蔽日。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属于温带，但观察周围，却与茂密的热带雨林景观别无二致，可能是外来异变能量涌入导致的气候异常。 除了植被茂密，根枝和折断朽木交错复杂，还有一些带刺的植物，让人寸步难行，得穿上探索者套装用战刀来开路。 郑雨涵偶尔也会操控几把冰刀快速旋转，切割挡在前面的茂密植被。只是经常 刚下过雨，机甲显示外面空气的相对湿度达到了96%以上，温度接近32度，非常的潮湿闷热。 在眼花缭乱的藤径系中，仔细观察，能发现一根不起眼的土黄色藤蔓在慢慢的摸爬着，悄悄地向机甲靠近。 它正要发动突袭，却发现天空阴沉下来，一只钢铁之脚正在落下。 它小心挪了挪位置，那个机甲又动了几步 ……似乎就是冲着它来的，怎么躲都会被踩到。 下一秒，它感觉“脖子”一凉，自己的视野就360度无规则自由下落了。 拿起这怪异的花观察一会，夜晨随手丢到一旁。 才一年多，连植物都有了最基础的灵智，看来这变异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不亏是是规律的主宰者，神境一念之间，便是多少沧海桑田。 …… 下午时分，独自干掉两头变异雨林豹的郑雨涵对于异能的掌控已经相当熟练，单冰系而言，主要是凝结冰和操控冰。 比如说把空气中水蒸汽聚集凝结成几把冰刃，然后让它们加速飞出去 如果你觉得这冰刃的杀伤力很小，那你会吃大亏的。夜晨测过，目前她能把温度降到零下100摄氏度，这个温度下的冰，硬度在6-7之间。 这近似于于铁刀了，主要是冰刃可以出现在范围内的任何位置，包括你的裤裆里乃至眼睛前，然后使劲地给你来上一刀。 夜晨表示想想就裤裆一凉，不过自己有防御，也不怎么怕这个。而且就算真断了，也能够重新构建回来。 这躯体重塑，或许就是意识锁定后已知的好处之一了。 两人的晚餐是热乎乎的饭菜，夜晨一手大变饭菜让郑雨涵惊叹不已。 就在他们俩大快朵颐时，秦山基地的武昌易可是饭菜不思，他在喝夜晨那天临时送的绿茶。 [三国鼎立的意思是：一个地方，出现三个实力差不多的国家时，那整体的局势会相对稳定。] “唉，夜晨，你究竟想传达些什么呢？” 武昌易挠了挠头，他有了想法，但不知道夜晨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想到后天就还要带领一个集团军前往指挥联合作战，自己一走，那帮人可不见得会安宁。 现在排查进度不高，信得过的管事者也没几个……而人鱼组织应该会在自己出征的时候干掉自己，时间太紧了 时间，还是时间……秦山基地内的蛀虫在夜晨巡查当天就清理得差不多了，其他基地的隐藏得深，不好挖，不过山高皇帝远，也不足以畏惧了 只要有足够时间，凭借科研部的仪器，一查十，十查百，就可以将被控制的人一个个揪出来，能反败为胜！ 看着办公室外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景色，武昌易的心情不免有些躁动。 九州基地的人鱼组织要杀自己，中部基地的也想分杯羹，这是目前两个大敌。 如何营造出一个强势的第三方入场，威慑住这两头大老虎，为排查奸细争取时间，是关键中的关键。 虚构一个第三方杀他自己？那不就是让自己在两边下手前死掉吗？而且最好是在最不该死的时候死掉！ 要显示出第三方的恐怖之处，才能让九州和中部暂时投鼠忌器。但也不能太过离谱，免得他们猜疑。 …… 梳理大概思路，结合自己几天下来积累的对策，一个临时计划的面目在武昌易的脑海里愈加清晰。 但，再怎么临时的计划，只要涉及人数过多，也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端一杯提神的浓茶一饮而尽，他无奈的感慨道 “好吧，看来我今晚不用睡了。” 第106章 先礼后兵 10月20号，吃过早餐后，夜晨两人就躺在山坡的草坪上看日出，迎接他们的，是散发些许温暖的朝阳。 “我准备先去九州基地那边转转 ，你要一起吗？” “部长你是要去救赎教会吗？” 夜晨点点头，他对救赎教会背后的人鱼组织很感兴趣，或者说，是对人鱼雕像的超常力量感兴趣。 “一起吧，如果我能跟去的话” “行” 他和郑雨涵也没那么多共同话题，所以两人不再多说什么。 她的心思夜晨看得清楚，而郑雨涵也不再在夜晨面前隐藏什么，反正也藏不住。 现在她有了足以自保的力量，哪怕最后都失败了。人类彻底沦为供人鱼组织驱使的工具，她也能脱离社会，独自在野外生存。 但如果能居住在一个相对稳定和平的人类社会，她也会尽可能去争取这个机会。 夜晨也一样，尽管这个世界的蓝色星球并不是他赖以生存的地球。尽管这里的人类固然依旧是好坏参半。 但始终有那部分他在意的人群，还是能救则救吧，正如他待地球上的人类一样。 秦山基地的极刑执行得并不多，许多只是威慑用。但依旧有不少恶徒为非作歹，人民苦不堪言。救赎教团如鱼得水，在秦山发展顺顺利利。 早期，有的普通人自以为失去法律后，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但真正肆无忌惮的始终是掌控话语权的少数人，而他们只是被肆无忌惮的平民。 就拿杨小杰的例子，一把手枪，一个所长父亲，占据一楼的四户，另外三户原本有三个恶霸。 不过有一个恶霸被干掉，另外两户也不敢吱声，就算上报，也出不了这个居民区。 最后不过是三个恶霸都被一个杨小杰干掉了，然后把恶霸的妻女当他们的面奸杀并拿锤头碎尸，强行喂进他们的肚子里。 ……而这一切，如果不能将确切证据上呈至武装法务部，你将没有任何方法去反抗。再说了，秦山基地法务部明确过，恶霸及其8岁以上直系家属遇害的，不予受理。 这就是为什么杨小杰敢对恶霸及其家属肆无忌惮，却对夜晨关于妇女和幼 女的询问这般敏感。 不知到抗 议严格法律的那些普通人有多愚蠢。真以为武装部亲自制定的严格律法只是约束普通人的吗？ 那是威慑上层利益团体的东西，让它们不至于公开随意吃人，不敢直接闯进普通人家里奸 淫烧杀抢掠罢了。 如今武装部内部和法务部也正在被侵蚀，这一点夜晨和武昌易都心知肚明。 再不实行武力统一，清剿朽恶力量，等到对方大势已成，那基地可以说彻底沦为权势官员的娱乐场。 其他基地也在虎视眈眈，这也是夜晨思考许久都没有下令直接对内动手的主要原因。 基地的政 治形势过于复杂，就如同一个遍布浓雾的沼泽地，任何力量货思想不足的人太过深入，都会迷失方向。 若是一步踏错，就会深陷泥潭，越挣扎沉得越快。最后也只能化为一摊让沼泽土质更加肥沃的人形肥料罢了。 夜晨也觉得心累，他当时有能力直接反杀郑雨涵，然后继续担任部长。 但这实在是自讨苦吃，干脆顺势而为，把伟大的革新任务交给武昌易了。 希望他能够读出自己话里的意思，读不出也没事，无非是最后自己给全球各大基地送上一发反物质导弹。 人们还是有点太极端了。所以只要人类灭亡了，就没有那么多人会受害了。 …… 中午时分，九州基地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论卫星塔阵列的宏伟程度，还得是九州基地。不远处，一座座镂空钢架射线高塔斜指向天际，高级感蹭一下就上来了。 夜晨和郑雨涵走在大街上，由于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又有郑雨涵这个“本地人”做导游。 他们俩很快来到了娱乐区和居民区的交界处，郑雨涵口中的救赎教堂即坐落于此…… 作为九州基地最有标志性的建筑之一，救赎教堂可以说是非常的精美，但具体怎么美，夜晨一个粗人说不出来。 在教堂内的某个隔间里，姜时月坐立难安。从自己鳞片失联后，她也吩咐人抓紧时间找到合适时机做掉夜晨了。 让姜时月稍感意外的是，夜晨居然真的开始清理基地内部蛀虫……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啊，这时候干掉他，就有现成的背锅侠——秦山基地的反动腐朽势力。 一开始听闻办公室内没尸体痕迹，她还以为是郑雨涵心软了，不过那郑雨涵应该也和装甲车一起葬身在导弹下了。 姜时月并不知道有机甲从天而降，因为机甲出场，将附近的电磁信号屏蔽，也没有在场人能活着回秦山基地。 …… 借着郑雨涵的副主教身份，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干晕两个女主教后，夜晨来到大主教的门前，敲响房门 “谁？” “你心心念念的夜晨” 闻言，门后的姜时月瞳孔骤缩 “！你来干什么？” “和你谈谈”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平静地开了门，她相信自己的蛊惑能力。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了？” 亲眼看着两个本应该死得不能再死的人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姜时月眼都瞪圆了。 看到红着脸不说话的郑雨涵，夜晨不得已笑着摇摇头 “姜教主此言差矣，什么叫狼狈为奸，我们至少是郎才女貌啊” “废话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随口应承一下，姜时月对面前的夜晨使用蛊惑能力，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倒是夜晨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郑重的说道 “你下令杀我的事情，我不可能不计较。 如果你现在让九州基地归顺于秦山基地，然后自己滚回海里，百年内不出来闹事，我可以不杀你。” 姜时月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个星球竟然还真的有人敢威胁她。 “夜部长，虽然你有点能力，但，你觉得你配说这种话吗？” 话音刚落，夜晨突然暴起，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她的脖子，轻松抬离地面。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撞，地板都裂成蛛网状了。 诡异的是，姜时月连血都没流，只是眼神有些慌张，表情稍微带上点痛苦。 很显然，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 姜时月直接对夜晨使用了魅惑，相比于蛊惑和操控，魅惑更加容易影响他。 看着愣住的夜晨，姜时月轻蔑一笑 这群恶心的雄性动物都差不多，无论何时，他们对美色也根本没有抵抗力，脑子里都装的都是吊，一群除了吃喝就是发泄吊欲的废物垃圾罢了。 此刻夜晨还在幻境中，倒不是说他失去了自我，沉迷于色 欲之中。 而是这些幻境里的人物，让他颇为怀念，仿佛真的就在眼前一样，比做梦还要真实啊。 看着这些或裸体或若隐若现，做着极其诱 惑动作的美少女们，夜晨已经免疫了。 眨眼间，幻境便破灭。 …… 姜时月以为夜晨被控制住，准备捆绑被催眠的郑雨涵时，却感受到背后有股杀气！ “怎么会！” 她刚刚回头，一把战刀在眼中迅速放大，刀起头落。看着毫无血液的美少女尸体，夜晨面色依旧平静如往常。 抱起还处在梦境中的郑雨涵，夜晨驾驶机甲回到之前的山洞里。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姜时月在九州基地最高处目送他们俩离开，还亲眼看到了机甲…… 夜晚，点燃火堆，看着外边的星星，又看了看躺在旁边的郑雨涵，他的眼里涌现几分迷惘。 “你醒了啊？” “夜晨！不要走好不好！” 郑雨涵一醒来就死死地抱着他，似乎刚刚在梦境里经历了生离死别一样。 轻轻拍着她的背，夜晨安慰道 “刚刚只是个噩梦，没事的。烤鱼做好了，等凉些就能吃了” “嗯嗯” 怪异的鳞片，无法破防的海蛟龙，人鱼雕像，还有那没有血的尸体……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这趟水也越趟越混咯。 “雨涵” “怎么了，夜晨？” “明天晚上基地力量空缺，估计会陷入混乱，到时候我再带你去和那些人算算账。” 郑雨涵开心地点点头 “好” …… 与此同时，秦山基地，夜灯初醒，武昌易也为计划做好了准备。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第107章 第三方 第二日清晨，居民区的人们还在熟睡时，秦山基地的两座厚重大门缓缓打开。 在装甲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混合编队分两路出发。第二集团军编队向西南推进，第八集团军向西北推进。 联合作战起了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行动名称，但其实内容只是全范围清理一遍区域内的大型动物变异体，尤其是大型的食肉动物。 第二个目的，是为秦山基地的科研部提供大量的多物种变异体研究样本，听说他们想通过什么逆向来制造出生物强化药剂，用于超级战士试验。 更为重要的一点，秦山基地需要为阵地转移作准备，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2万多位各界科研工作者陆陆续续来到秦山，顶住了科技坠涯，并且在科技应用方面取得不小成就。 末世之下，先前落后腐朽的学术机制被打破，反而变得公平公正，不再论资排辈；变得通畅敏捷，不再层层克扣，这让科学工作者更有积极性。 位列前茅的军事科技实力是秦山基地的底气，也是武昌易制定计划的坚实支撑。 灭杀大型动物变异体对生态系统的影响，人们已经无暇顾及。某种意义上，灭绝完整生态链最顶层的几个肉食物种，对生态系统的影响并不大，会有次级生态位的物种来代替。 随着海洋变异体的进一步强化，研究人员发现它们的繁殖迭代速度加快，并快速对淡水环境作出适应进化。从入海口沿着河流深入近海，偶尔会袭击人类的中小基地。 秦山基地再不做好退居内陆的准备，无疑是在坐以待毙。因为一旦变异体通过长平江绕到基地后方，切断额外补给，并联合海洋登录的变异体，就可以对他们形成前后包夹之势。 武昌易不能把基地452万人的命赌在海蛟龙的来意上…… 值得惋惜的是，在全球生物都变异的时候，喝着同样的水，呼吸同样空气的人类却像是一个被星球遗忘了的物种，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科技武器依旧无往不利，压制了绝大部分变异体，可一头海蛟龙就足以让秦山基地的知情者寝食难安。 更何况一些深海之中的未知巨兽……人类，该何去何从呢？ 武昌易的思绪飘到了未来，那是一片迷茫，看不清。 “潮汐”事件后，他陆续指挥过多次对变异体的作战任务。也愈发觉得海洋变异体有着一种叠加智慧，就像蚂蚁多到一定程度时，体现出来的宏观智慧。 …… 从清晨到中午，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装甲车编队面对高坡森林时，行动不便，所以由战士们组成的小队定点清缴。 在临时营部，来自九州和中部基地的敢死队几乎是同时接到命令，准备清除秦山基地这部分“冥顽不灵”的高级将领。 然而，还未等他们动手，在巨大的爆炸声，军部的几个临时指挥所都化作了几团冲天的火焰…… “？？？” 九州和中部基地安排的人都懵了，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目标进入了几个指挥所里，可没有离开过……究竟是谁动手了？这么大胆子？ 爆炸发生后，驻地瞬间警铃大作，秦山基地剩余的高级将领开始按计划组织救援，顺便抓住另外两个基地的人。 两个基地之间是合作的，一队在别处引起骚动，一队则趁守卫力量离开时干掉秦山基地的主事人。 看着一头雾水的众人，蒋汉表情严肃，他知道自己只要演出有第三方强势入场，让两大基地不敢轻举妄动就好。 能争取到多少时间，就争取到多少时间。 …… 秦山基地，凌晨三点半，综合电力控制区。一场小型战争也在爆发，预留下来的秦山革新军正在和其他基地安插的人对战。 好在三方都比较克制，没有使用重火力，只是中小型枪械互打。 幽暗下的火线时不时交接着，枪声此起彼伏。 “二队，轻机枪火力压制！” “四队遭遇大量敌目标，请求增援！” “五区已拿下！” “日了狗了，对面怎么还有那么多人！” “瞄准点打，快没子弹了” “把变电器炸了，撤退！” “快走，告诉主教她们，教会里有叛徒” 整个频道乱成了一团。 …… 夜晨和郑雨涵则是来到民生部的安置房，不得不说，这些安置房可比居民区的高级得多。 感知扫描一下，夜晨就获取了目标的位置。 “叶浩轩就在这户里面，左转第三个房间。” 闻言，郑雨涵一脚踹开叶浩轩家的房门，直冲冲的走进去。 好巧不巧，叶浩轩还在一个性 奴身上努力的奋斗，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响吓到，本就发育不良的小鸡直接焉了下了 他十分尽力了动了动，才一脸阴沉下来了床，连衣服都没穿，抄起密码箱解锁拿出一把沙漠 之鹰。 这正是来自太平洋对岸，月亮更圆，空气更甜国的赠品。 在房间门外，郑雨涵准备破门而入，却被夜晨拉住了，怒上心头的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夜晨 “为什么拦着我” 他摇摇头 “你想看到那肥胖恶心的裸体你就开吧，反正我无所谓的。” “……” “我先进去，你再进来，好不？” “好” 闻言，郑雨涵立刻退下了。 夜晨右手一张，一把战刀凭空出现，破门之后，眼神交接的瞬间。巨大的枪声响起，断成两截的沙漠 之鹰掉在地上 “夜？夜部长，饶……饶命啊！” 看了眼角落里两个青春靓丽却衣着凌乱的女孩，夜晨也不废话 “都给我穿好衣服，双手抱头蹲下！” “我马上穿，别杀我！” …… 夜晨守在门旁边，看着在场的三人，等到叶浩轩穿好衣服，才把郑雨涵叫进来，把战刀丢给她 “郑雨涵，这个畜生你自己处理。哼，角落里那两个女的，跟我过来” 姐妹俩听到夜晨的话，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这个男的要对她们做什么？不过还是乖乖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狼狈不堪的叶浩轩跪在地上疯狂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郑雨涵 “美女！别杀我，求你了，我给你钱！给你权，你要多少男人都行，别杀我就好……” 郑雨涵忽然觉得很恶心，随即动用异能，在叶浩轩惊恐的眼神中，十几把冰刀对着他来回切割，一直从脚切割到腰部。 然而他并没有死！冰冻住了伤口，血流不出来，可这种程度的冰还不能无法抑制疼痛的传达。房间里，传出杀猪般的哀嚎。 不知为何，这些冰迅速消融，化作冷水，晕死过去的叶浩轩再次被疼醒。 见状，一柄冰锤开始对着那裸露的骨头狠狠砸下，碎裂了。 赋予罪犯的痛苦，是世界给予受害者本身和关心在意受害者的人的补偿。罪犯越痛苦，意味着补偿越丰厚。 但对于已逝的受害者，补偿终究是补偿，她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叶浩轩血肉模糊的尸体，郑雨涵并没有恐惧。相反，她带着一丝释怀，几分遗憾离开这个房间。 而夜晨这边也了解到了两个女孩的情况。她们俩是姐妹，在基地的初中上学，有一天，本来还好好工作的父亲突然就遇害了。 警察来了，说是什么纠纷，对面来头很大，让她们要么拿20万息事宁人，要么继续上诉，但是判不了几年。 她们自然不愿意拿钱，于是事情慢慢闹大了。民生部的叶浩轩听闻此事后，假装可以帮忙，还给女孩亲戚钱让亲戚把她们骗过来 ……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夜晨这次直接接触受害者，发现两个女孩的牙齿都被生生拔光了，说话很麻烦，只能用笔来交流。 为什么被拔光了？因为今晚轮到她们服侍这个叶部长了，这狗东西最喜欢暴虐强 奸的感觉。 经常把受害者弄死，却逍遥于法外，你去告他也没用，除非直接淦到武装部的特别法务处那里，还得有确凿的证据。 本来基地是打算除个人房间外，全域覆盖摄像头，以便取证的。可某些本来就不怀好意的平民为了方便自己实施各种犯罪，纷纷反对公共摄像头密集化。 三人成虎，煽动情绪，所以摄像头也没装下来。 这些人一向以为自己能行，能抢劫别人，在失去律法后，就能用自己那超然的智慧和勇气尽情发泄自己的欲。现实呢？女儿老婆都没了，也大气都不敢出。 …… 再者，特殊法务部经常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拿到了证据也很麻烦。要是碰到一些被腐化人员接案，直接不鸟你 。 你有苦，就是你自找的，要么自 杀，要么反抗被杀，要么就被侵犯之后自 杀。 黑啊，真特么黑。那些人们怎么这么愚蠢呢？为什么一定要迫害无辜人呢？ 夜晨不禁问自己，难道文明社会不能自然诞生吗？他不清楚，至少目前来过的几个世界里，人类都没有进入过真正的文明社会…… 这一晚，要解决不少的罪孽深重之人。 丧失人性，脱离监督和限制的统治阶级必须彻底灭绝。 纵观古今史实，律法之失义，无不是自上而下矣。 对于一个以动物性作为晋升要求的人类社会金字塔，它所产生的大部分中上层管理者，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畜生，算不上人。 但这不意味着社会金字塔最底层的广泛群众，就都是好东西。哼，还得具体分析。 第108章 全面清理! 21号的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不止秦山基地爆发了多次内战，在九州和中部以及其他五大基地也爆发了局部战。 秦山，九州，中部三个基地为主的军事力量开始在暗地中交锋。 这场交锋从深夜一点多，持续到凌晨四点半，最后以秦山基地的惨胜落下帷幕。 …… 清晨，六点左右，连夜赶回的武昌易和一众高级将领看着一位又一位重伤垂死的战士被医护人员抬走，除了肃立……便尽是沉默！ 还活着的多多少少负了伤，也是最需要送去救治的，轻伤的被搀扶着离开了。 现在见到的，是一眼就可以确认牺牲的战士们。 他们或靠坐在墙壁，侧躺在路上，东歪西倒，混乱不堪，叫也叫不醒，一动不动，睡着懒觉，毫无纪律！ 但武昌易宁愿他们此刻毫无纪律，宁愿他们再也不向他敬礼，也要让他们动一动身子，多希望看他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可是，都不会了，他们已经死了…… 这还仅仅是秦山基地的牺牲，没算上其他基地的。唉，夜部长真是料敌先机，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各个基地都有他留下的革新力量 可这代价真的太大了。 他自己死了，武昌易和一众高级将领也只能通过身份转换，让一群相似的军人们代替他们在爆炸中死亡。 若不统一，他们就算下地府了，也给不了牺牲的全体烈士们一个交代！ 武昌易立正身形，缓缓摘下帽子，在场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朝着牺牲的战士们深深鞠躬。 …… “全体听令，所有烈士遗体暂存于冰库，对基地内所有奸细不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格关押。 前线军队，继续前往其他基地援助我方革新力量。 本地驻留力量，立即清剿所有反 动派，宁可错杀，不可漏杀！” “是！” 武昌易这次是动了真火了。 前不久得知，九州基地全部革新力量被消灭，只留下了一个活着的战士 这名战士满眼泪光的来到办公室禀报情况后，便当众开枪自杀了。 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们都死光了，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身中数枪，被他们用车屈辱的放回来！他心里委屈啊！ “首长，我爸妈抛弃了我，国家抚养我长大，而我妻子和女儿都惨死在九州那群魔鬼手里，我的战友就是我的家人，现在，呜呜呜，全……全都没了！ ……别救我了，不要浪费医疗资源。让我随家们一起远去。 记得，替我们报仇！杀光那群畜生不如的东西！答应我，杀光他们！” …… 历历在目，武昌易觉得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副景象了 等，只要再等一段时间，就可以联合其他革新力量，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打下九州，彻底干掉那群泯灭人性的狗杂种，剿灭人鱼组织。 于此同时，亲眼目睹了清晨那悲壮场面的夜晨和郑雨涵也怀着沉重而略有不同的心情离开了秦山基地，回到野外那个老地方。 如此巨大的变动，自然让九州基地的姜时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自夜晨打到她老巢时就她开始收拢兵力。 而得知有未知的第三方强势击杀武昌易后，更是让驻守力量收敛些，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辛辛苦苦打赢了然后被别人捡了便宜。 中部基地也是差不多的反应，两个基地的人要是装作平常样子也还好，不容易看出差别，这一收敛，就直接暴露了。 以至于秦山基地不再犹豫，直接在初次确认名单后便立刻动手，时机不容错失，迟则生变。 可即便先下手了，依旧是损失惨重，落得惨败的结果。 没办法，被侵蚀得太严重了。相当一部分伤亡，就是残余的内鬼泄密导致的。 令秦山基地万万没想到的是，其他基地也打起来了。 还有人瞒着他们一行人弄了一条暗线，武昌易思来想去，也就属神秘的夜部长最有可能了。 现在秦山基地的内乱已经平息，救赎教团主要成员也被严格控制。 基地正在恢复原有秩序，扫黑除恶进行到底，涉及人命，性侵，性猥亵等重大罪行，不论原由，年龄，身份地位，一旦查明确认，一律公开处决行刑。 为了避免诬告陷害，法务部又加了一条：诬告他人者，在与诬告他人判定的罪名同罪的基础上，从重量刑。 乱世人命如草芥，只是，枪毙的也不一定就是人，大多已经不配称人了。 残暴统治阶级被肃清，秦山基地的人们欢呼雀跃。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生产积极性。 当阳光普照大地，一片欣欣向荣。秦山基地，地下综合指挥中心，一条条信息时不时在大荧屏上出现： “这里是冰川基地，我们已完成统一，正在进行善后工作。” “这里是青苍基地，所有反 动派人士已清理完毕。” “这里是中部基地，反 动派大势已去，不久后即可全部歼灭敌人。” “这里是昆仑山基地，夺取” …… 坐在主位上的武昌易看着这一条条信息，不禁喜笑颜开，胜利终究是属于他们革新一派的。 另一边，姜时月自然也得知了六大基地已经由秦山基地整合，其余中小基地陆续接受统一的消息。 不出意外，下一步，就是九州基地面临联合军队的围剿。天罗地网，只论军力，败局已定。即便如此，姜时月依旧不慌不忙。 因为她知道，自己很难输，就算输了，也能卷土重来。 但下一刻响起的敲门声，让她突然感觉不寒而栗。 没等自己开门，新换不久的合金门就倒下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夜晨淡淡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姜时月小姐。” “我操！你真要不死不休？” 她成长潜力巨大，但现在很弱，无视意识控制的夜晨能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她放弃抵抗了，躺在椅子上，如同像一条失去希望的咸鱼。 “不不不，来和你谈点事而已。” 姜时月两眼一抹黑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你最后怎么做的？” “废话不多说，你让九州基地放弃抵抗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这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才造起来的舆论，现在九州基地的百万群众都站我们这边的，你们才是真正的戴着虚伪面具的残暴统治阶级。” “舆论造势吗？难怪我刚刚听到你们这有游 行示 威高呼什么……希望之光可以被浇灭，但不能自我熄灭。” “这就对了嘛，他们多多信仰我不就好了？” 需要信仰？夜晨忽然对她的真实身份有些好奇。 “姜时月，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是鬼东西！我是人鱼公主，你骂谁呢？” “行吧，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你别动手，我自己来！” “好吧，看来我——” 他正要做些什么，姜时月忽然直挺挺的倒下了，似乎真的死了。 看着地上的尸体，夜晨心生想法，装死的姜时月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夜晨，内心一紧，他要干什么？不会侵犯尸体吧，太可怕了！ 只见夜晨的目光在尸体上停留许久，姜时月觉得夜晨喜欢自己精美的身体。 但下一刻，夜晨却转身离开了 就在姜时月松了一口气时，他又折返回来，看着尸体叹了一口气 “唉，还是补上几刀比较稳妥吧” 姜时月：“！！！” 而下一秒，刀光剑影后，尸体被分成了数十碎块。夜晨又匆匆离开了。 姜时月留在原地的意识体，看着自己这满地的碎尸，陷入了沉默。 野外，夜晨的秘密小基地，机甲着陆的动静让郑雨涵一恍惚，6斤的大鲤鱼脱钩而溜，令她不由得心痛起来~ 好在鱼饵还有不少，她重新上了一份饵料，来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甩杆。 “夜晨，情况怎么样啊？” 闻言，夜晨摇摇头 “对方拒不配合，应该要死磕到底了。” “好吧，刚刚上了好大一条鱼，结果脱钩了，真可惜。” 夜晨有些哭笑不得地问 “我说郑秘书，你怎么喜欢上钓鱼了？” “某人传染的呗，野外生存真的很好玩诶，偶尔出来一下，可有趣了。 怎么你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 “我可没遇到过几个喜欢这些的女孩子，比起于自然，她们更多是追剧，追星，威信朋友圈。嗯，比较偏向社交类吧” 郑雨涵若有所思，似乎在憋一句自己了领悟的大道理，许久，她终于憋出来了 “其实我觉得我们生于自然，却越来越远离了自然。 走进钢铁铸成的森林，越来越单一细化的技能，让我们忘记生存的技巧，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退步吧。 文明的发展，一定就要是永无止境的发展科技吗？ 我觉得这样往往会造成一个巨大的困境，阶级固化，压 迫和剥削的固化。 人们失去了基本生产的能力，未来一块地都没有得来种，根本无法生存。 只能在资本家手下打工，承受压 迫和剥削，还不能离开，一离开就是走投无路。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这就是对人的垄断啊！令我害怕，我也不相信说上层那些人科技发达后，生产力水平上来后，就不会搞垄断。 一个文明如果平均的思想水平跟不上，那么越科技越发达，财富便越是累积在越少的人手里。 共同富裕？先富带后富？骗傻子心甘情愿的无私奉献的笑话罢了。” “诶，你怎么不说话了啊？” “我很惊讶，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那你就太罕见了。” “你不是能够看破我的想法吗？怕我假装出来骗你？” “看破……它是时灵时不灵的能力” 闻言，郑雨涵嘟着嘴报怨道： “那它一定从头到尾都没灵过” 夜晨笑了笑，自顾自的感慨道 “也许吧” 第109章 落幕之号角 两天后，各基地在保证驻留防守力量后，开始集结组建联合部队。 三天后，联合军队取得全部制空权。 四天后，10月24号中午，联合军队分别在九州基地的东西北会师，构成三大部队，在军力上，对九州基地形成绝对碾压之势。 九州基地内，得知搭载着自己儿子和一群老公的私人飞机被军方击落后，墨东莲彻底慌了，连平民都不放过，她死定了！ 其实她是变异之前岛国策反的本国人，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就是汉奸。 凭借自己保养良好的身体在九州基地屡屡上位，刚刚把那群帅哥老公们送走，是想试探军队会不会放行。 而事实证明，外边的军方铁了心要打，她逃不掉的。 九州基地的空中单位早已经被强势清理，防空雷达被小型无人机群一换一带走。 就连放在人群中央的防空导弹车，也被干爆了，哪怕近百民众因此伤亡。 由秦山基地领导的联合军队已下定决心，不计一切代价，剿灭余孽，并清算人鱼组织和救赎教会。 出乎联合军队的意料，这一打，非但没有激起九州基地群众的怒火，反而直接让之前高呼“我们是希望之光”的狂热群众安静下来，他们怂了。 “九州基地全体人员，放弃无谓的抵抗，接受统一号令！” “九州基地反动高层，不要妄图把684万无辜民众绑在你们贼船上。 你们，已经无处可逃！” 直升机如入无人之境，一道道的通知在九州基地上空响起。 九州基地，除了还有一些单兵导弹和枪械，已失去任何有效反抗能力。 随着联合军队一步步抵近，只要随便一个了望塔，都能看到呈现战斗姿态分布的诸多地面部队。 更别说，印着红星涂装的武装直升机在基地上空来回盘旋，挂载导弹的战机编队时不时呼啸而过。 强压之下，九州基地民心已乱，军心动摇。 最高楼上，姜时月背对再次来劝降的夜晨，看着兵临城下，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精美绝伦的脸上扬起轻蔑的笑容。 “呵呵呵，夜晨，你以为你赢定了吗？海蛟龙，还有我的子民们，都出来吧！” 夜晨：“……” 九州基地南部，沧澜江上游河段，一条独角巨龙破水而出，密密麻麻的变异体涌上岸边，朝着三十公里外的九州基地前进。 同一时刻，联合军队用于侦查变异体动向的无人机编队也开始反馈信息。 秦山基地，综合指挥中心，武昌易等高级将领看到了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均面色一冷，哼，果然有勾结。 “联合军队注意，由海蛟龙带头的变异体潮将按预期进入战场。 海蛟龙在5分钟后抵达九州基地上空，预计28分钟后变异体潮主体抵达。” …… “报告，抵近观察的无人机已接近失控，测量距离为3.52km。” “全体空中单位，提升高度，远离海蛟龙5km，以超视距作战为主。” “地面作战单位，第二主力军队，立即向第三主力军队撤离” “第三梯队收到，完毕” “h25轰炸机第一编队已抵达目标上空，开始投弹” 云端之上砸下来无数满装药炸弹，山岭都被犁了一遍，这些普通变异体可没有海蛟龙的变态防御，在远方猛烈的爆炸中，一片又一片的变异体接连殒命。 另一边，海蛟龙已经和位于东面的第二主力军队遭遇，无数炮火直接往它身上招呼，却未能阻止它继续肆虐全场。 主力军队边打边退，海蛟龙凭什么不死，凭什么能够抵挡如此之多的攻击，鳞甲材料不会疲软吗？ 这一切，科学家们不信，战士们也不信，人类也许需要击杀这条摧毁丑国所有基地的海蛟龙，去证明自己有能力重登巅峰。 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姜时月只是呵呵一笑 “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对此，夜晨叹了一口气 “但我看到的是他们反抗到底的决心。收手吧，姜时月” “不不不，是你输了，夜晨。你求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收手了呢。” “你当真不收手？” “你求我啊，我就放了它们。” “好吧” 姜时月现在老乐呵了，下一刻对上夜晨前所未有冰冷的眼神 夜晨消失不见，而一台十几米高的机甲凭空出现，瞬间加速到了两倍音速，将她撞得粉碎后，随后再次加速飞向远方的海蛟龙。 在海蛟龙尚未造成大破坏前，一台高速飞行的黑色机甲将海蛟龙撞进远处的深山中。 看着山体内仍然在挣扎的海蛟龙，夜晨的手一用力，粒子震荡战刀深深刺入海蛟龙的躯体，简并态物质材料可不是盖的。 而后，机甲抓着海蛟龙直接奔向太空，不过十几秒，已经离开平流层顶部，但这还不够，至少在电离层的顶部再停下，反物质导弹的伤害范围太大了。 “机甲带着海蛟龙消失了！” “天助我也！” “好家伙！我们快去协助其他主力军队对抗变异体！” 半分钟后，一轮洁白得纯粹的超级大大大大太阳让世间所有在此刻都黯然失色，许久才恢复原来的色彩。 这就是夜晨的底气吗？ 看着那刺眼的太阳，即便相隔甚远，也依旧能感觉到一丝灼烧，虽然只持续性短短几秒。但也可想而知，爆心附近是怎么样恐怖的温度。 再次复活过来的姜时月懵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种级别的攻击下复活，毕竟能量或者物质超过一定级数，就能影响到意识。 她能不能在这攻击中活下来还不清楚。但至少现在，海蛟龙已经无了，成为一堆在宇宙空间流浪的微观粒子。 “全体战士，天黑请闭眼” 通讯结束五秒后，天空中划过一颗细小的红色流星，顷刻间没入变异体兽潮中央，下一秒，光，再次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 这次夜晨使用的导轨炮，相比于反物质导弹其装量小了不少，所以威力也比较小。 光芒再次照亮世间，姜时月的脸色却黑得不行。妈呀，异世界太恐怖了！她要回家找妈妈。 …… 一天后，时间来到了10月25号的早上，10:01分，全体烈士壮行会的悲壮号角吹响。 烈士遗体或骨灰均按照战士参战前写好的遗愿，或遗体葬在烈士墓园，或骨灰由直升机搭载，撒在祖国的山河里…… 那种画面，哪怕是自诩见多识广的夜晨，也不禁热泪盈眶，郑雨涵更是如同基地自发前来吊唁的民众一样，泣不成声。 后来的几个月，夜晨把深海当中的大量百米级高阶变异体清理了，获得了不少可供强化的能量核心，足够他提升到九阶战将了。 运气好一些，说不定能进战神。 至于姜时月，她最后还是跟着夜晨走了，因为事实证明无论她藏到哪，夜晨都能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敲响房间的门。 你来我往的，这两人会不会产生感情了？郑雨涵真的蛮担心这一点的。 …… 转眼间，十五年就这样过去了。 人类文明已经重建得七七八八，基因强化改善药剂取得突破，人均寿命大大提高，靓女遍地走，俊男多如狗。 在革新力量的领导下，东方国整合全球，已经隐约有开启星际时代的征兆。 然而在繁华之下，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腐朽和黑暗再度滋生…… “嗯哼，你也退下来了？” “夜——夜部？” 武昌易看着眼前毫无衰老痕迹的夜晨，差点一恍惚，还以为做梦了。 “娘的，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死！” 相识是缘，相逢也是缘。武昌易说完这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阳光照在两人脸上，染得昏黄中夹杂几分血红。 “唉，你知道吗。在替死事件发生前，替我死的那个革命成员曾问过我一个问题。 他想知道，在他们死后，那些未来的人们是否还会相信以前有他们这么一群人，愿意用生命去换后世幸福生活的可能。 是否会质疑他们是被逼无奈才去替死的。是否会否定他们替死这段历史与作用。 确实，在今天有很多人感觉用相似者替死是不合理的，认为这是对奉献精神的过度美化和夸张化——” 武昌易说到这便停住了，不知在笑些什么。见状，夜晨问 “所以你怎么回答” “我说，有些人会相信，也有很多人会质疑和否定。但一定会有人相信我们。” “前一句倒是比较现实的答案，后面那句就有点贻笑大方了。” “你猜他什么反应……他说其实后世记得也没关系，我武昌易记得就好。 可能是老了，就喜欢回忆。但我有时候真的会感到惋惜和悲哀，因为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注定要被未来的部分人质疑、否定甚至辱骂攻击。 如今回过头来再看看，夜部，我们这些活人和死人当初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对此，夜晨直言道 “老武，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怕我寒心？已经凉了半截了，不然那群腐化分子想整我下来也没那么容易。” “既然你自己心里也有了答案，何必要明知故问呢？” “我这不怕是我老眼昏花，出错觉嘛。” “老武，从我的角度看。一方面是人性如此，另一方面，你们做的已经够了。 多年以后，面对新时代的诸多问题，自然会有新的一批人去解决。” “唉，还是你看得开” 临别前，夜晨不禁叮嘱武昌易 “好好养老，别勉强自己。” ……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夜晨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慢慢品茶。 他对面坐着的女孩，正是姜时月。而靠着他旁边坐下的，是久违的白。她一如当初，不过似乎姜时月她们看不到白的存在。 郑雨涵面色平静的走进来，周围还有轻微的超阶能量波动，这让夜晨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 放下茶杯，已达到三阶战神的他自然知道刚刚在远处发生了什么。 武昌易让权不到五年，那群人想要对他这位已经隐退的人下手，不过被郑雨涵解决了 “果然还是来了吗？这才多少年啊，永远不长记性，永远贪得无厌，虽然不是同一批人，却是同样的人。” 听到夜晨的感慨，对面的姜时月乐了 “我早就说嘛，虽然残酷，但人类没救的啦，注定要在恶性循环中自我毁灭。不如让我来领导，你还老不信。” “是的，你赢了” 夜晨缓缓点点头，慢慢看向身旁的白。 白微笑看着他开口问道。 “夜晨，你有答案了吗？” “有了，行不通的，放弃吧。” “你也是这个答案吗？” “就目前看来，也只能是这个答案。 可能十五年时间还是太短，我需要百年，千年，甚至万年，把它放大到极其庞大的尺度去看，才能对一个文明直接下结论… 但人们的表现确实令我非常失望，迅速消磨了我的耐心。” “那你想什么时候离开？” “你愿意放我走，过几天我就离开。” “留在这不行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一个人有很多理由喜欢一个美貌与力量并举的神，但这个神没有理由喜欢上一个人。 如果有，那应该是相当可笑的理由，而且正如这个人的意淫一样可笑。” “……” 沉思片刻，白开口说道 “如果我说，是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想留下你，你会为我停留吗？” “也不会，你的生命历程太过漫长，我不知道你的过去。这四年太短，证明不了什么。” “那我该如何向你证明，我真的喜欢你？” “白，既然你是神。那你不妨想想，你为何喜欢我？你真的会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所谓喜欢的本质，难道你没办法解析？” “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只知道在我的岁月历程里，我见过的生灵很多很多。 可我唯独愿意靠近你，并且习惯和你一起生活。无法分析，这还不算喜欢吗？” 夜晨静静地听完，犹豫了许久才答道 “……不算” 白沉默了片刻，她永远微笑的脸终于有了变化，变得冷漠了。 “好吧。既然留不住你，沐沐就托给你照顾了。有时候弱小生命的意识也是让我觉得有趣，解铃居然还须系铃人。” 接过戒指，待白离开了，他才轻声感叹 “确实不算喜欢，这明明——像是爱吗？罢了罢了，我也不能沉溺于个人幻想。” 对面的姜时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夜晨你在自言自语什么？没事吧？”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苦笑道 “傻瓜，我怎么会有事呢” “哼，说多少次了。别摸我头，已经五年没长高了，咬死你！” …… 又是三天后，凌晨时分，在人静的雨夜，夜晨默默离开了。 没有知会郑雨涵，她自有她的命运，他留在这不过是束缚了她。 想到这，匆匆启程的夜晨内心忽然有点留恋，五年里虽然大事不多，但一些生活小事的画面是印刻在心底的。 “雨涵，我先走了。记得我很早就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一些责任去承担。 你这些年来的陪伴，我都看在眼里，谢谢你的感情。但原谅我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我配不上你。 眼下你已经有睥睨全球的力量，但这并不是终点。姜笨蛋背后是一名真正的神，你可以和它聊聊，一块追逐更高的境界。” 郑雨涵醒来时，在书桌上看到了这封信，忽的鼻子一酸。她在心里预演过好多次离别的情景，只是夜晨选择了最为短暂快速的一种。 姜时月也有一封信，不过她没有感到什么悲伤 ，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直到出去玩了几天的她回到小院里，正想要和夜晨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才后知后觉，他已经离开了 茶桌老树依旧，那个悠闲饮茶的挺拔身影已不再，无人听她述说。溪边亭下，空有钓竿，简朴的古筝消失不见，无人与她弹奏。 “神主大人，为什么他离开了，我会感到不开心？” “自己多想想，多思考” “好吧……” 夜晨不在了，虽然有郑雨涵在，但无法完全替代夜晨。一时间她居然不太习惯，干啥都提不起什么劲。 姜时月趴在桌子上，看着白纸黑字的信，烦闷的心情写在脸上。 第110章 启程，再次 系统绑定的，带不了其他意识，就算能带，波动太大会引起世界意识的注意。 除非找白帮忙，可下一个世界呢？又找神境帮忙？ 并不是每个虚世界就会有一个神境，神境诞生的几率说实在的少得可怜，往往是在时间积累下产生世界意识。 从宏观上看神境不少，但对于某片虚宇宙星空而言，哪来那么多神境给他帮忙？ 无奈，夜晨又看了看紫水晶项链，这里面封印着沐沐的意识躯体。 谈起沐沐为什么成这样，其实他也有部分责任，自他离开后，沐沐的意识就自我封闭了，沐沐在她的梦中沉溺，这是一种意识自欺欺人的情况。 持续时间太久，意识会彻底消散。 虽然白创造了欲族，但这些意识都是唯一的。就算重新造一个精细到微观粒子种类数量和排列都一样的沐沐，也不会是原来那个沐沐。 …… 无限细分的意识，无限细分的能量，无限细分的物质，寻根问源。 可就夜晨所知，没有任何生灵知其全貌，神境也只能初步察觉到这种源的存在。 它本身类似于空间，又可以演化成物质，意识，能量。 或许宇宙之主才对它们有所了解吧，可惜清源还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没有把握好机会，好好请教。 只是一个宇宙便蕴含如此多的不可知，更何况这宇宙所属的维度宇宙，再往后是维度宇宙所属于的大宇宙…… 个体生灵渺小到尘埃都不如。 说这些也太远，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唤醒沐沐吧。 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旅途中，夜晨把直接呼唤，心底默念都用了个遍。甚至比较肉麻的情话都用了几句，依旧没有效果。 一时半会儿还真没辙了 “系统提示您，已达到新的世界 世界类型归属：顶级修炼世界 世界名称：您是第一个降临的先行者，可由您拟定，之后关于此世界的信息均采用该名称。 世界兼容率：93.48%” “宿主，此世界更贴近您的修炼方式倾向，是否接受该世界规律的兼容，切换您的修炼体系？” 修仙世界，兼容率也高，既然没什么限制，夜晨便同意了。 “接受” “正在解除规律防护，此世界规律已为您兼容，当前程度：合体期 此世界的修炼程度划分为： 筑基期(练气锻体境) 结丹期 金丹期 元婴期 合体期 大乘期 渡劫期 仙人 ” 这一个个熟悉无比的境界，以前呐，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真正轮到自己上时，夜晨只觉得有些想笑，好中二啊。 等了半晌，系统也没有说些什么。 “没了吗？系统？” “回宿主，是的。 不知为何，这个世界也有世界意识。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天道，在它的干预下，系统暂时无法获取更多详细信息。 具体的信息，还需要您自己去了解。 不过这个世界有个突出优点，它的时间差很大，粗略估算，此界过五百年，基端世界过去一年左右。 比较适合在此冲击半神境乃至神境。” “又有世界意识？不是说会避开有神境和世界意识存在的世界吗……算了，它会不会干预我在这里成就神境？” “应该不会，世界意识和神境的存在既不矛盾，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除非有一方发癫了” “行，我已做好准备，系统，解开规律护盾吧。” “已解除” 护盾球壁渐渐消散，周围的景色也走进夜晨的视野中。 茂密的草丛，高耸的古木林，看来现在是身处野外。精通武道法道，修炼对夜晨而言自然也没有问题。 飞到高处，往下俯瞰，一览众山小，但是并未看到有村庄的存在。 覆盖方圆千里的灵识也没发现人的踪迹，倒是惊扰了不少能察觉他灵识扫描的元婴期妖怪。 这不，附近已经有一个元婴期巅峰的目标向他这边赶来了，本体是一头牛，公母不清楚。现在化作了人形，还是分不清公母。 “您好，尊敬的人类强者，请问您为何停留在此呢？” “你好，我只是迷路了，你能告诉我附近的人类聚居地在哪个方向吗？” 人类聚集地？牛拦山挠了挠头 “我已许久未造访人类城市，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朝东北方向” “好，谢谢” 夜晨随后又问了几个妖怪，便向着东北方向遁去。 有趣的是，这些妖怪并没有对他表现特别大的敌意，也不知道是因为实力还是人族妖族之间本就没什么争端。 飞了大半个小时，夜晨才看到一个隐匿在群山中的小村落。 泥土砖瓦结构的小楼房鳞次栉比，正值午时，走近了，便能看到家家户户烟囱上飘飞的袅袅炊烟。 心思一动，夜晨放慢速度，向村子里那片大空地飞去。 由于夜晨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影，在空地上玩耍的孩子们自然也看到了他 “哇哦，快看，是仙人来了！” “妈妈，真的有腾云驾雾的仙人！” “好久没看见过仙人了” “好酷噢” “我以后也能修仙吗？” 小孩子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大人们已经去喊守护仙人了。可是守护仙人似乎有事不在，便只好让老村长来了 老村长一见到夜晨便说道 “仙人，孩子们生性活泼，难得见仙人一次，还请您不要介意。” “没事，我路过此地，只是想询问些信息。” …… 老村长曾是一名博学的书生，多次尝试修炼失败后，便在此地养老了。 一番交谈后，夜晨也对这个修炼世界的地理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个修炼世界分为七大洲，夜晨现在位于东湖洲，东湖洲很大很大，但只有一个国家。 因为早在数万前，中夏国就完成了统一，此后未曾变过。 而修仙方面的事，则是以由圣灵宗领导，多宗协商的仙道联盟为主，此外，还分布着少量的魔宗以及仙魔都喊打的邪宗。 据了解，这个世界的仙魔并不完全对立。相反，魔修大部分都是从仙修中转变过来的，走火入魔。 按照老村长书上的描述，这种魔，并非要无恶不作，杀人放火，而是极端化的物竞天择与适者生存。 他们偶尔会和仙修争抢天地之间的宝物，但本来出身仙修，仍然存在道德是非的观念。 比如大部分魔修并不会把自己父母杀了爆金币，不会说忘恩负义，也不会屠戮普通人来收集财物。 通俗点讲，仙修魔修都是正常人。至少你不惹他，他不鸟你。 至于邪修，这玩意就是彻彻底底的坏种， 类似极端黑暗文里的主角，喜怒无常谁都杀，只要有利啥都做，没有任何道德是非观念。 据说千年前，有一个邪魔修炼性道和杀道，把他全族上下，男女老少都干死了，连临近产子的母家畜都不放过。 (干死：就是你理解的那个干死。) 他为了变强，不择手段，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终于，达到了大乘期巅峰，但是渡雷劫时连第一下都撑不住，当场魂飞魄散。 所以大乘期巅峰也是目前为止，邪修一方创造过的最高境界记录。 即便有着渡不过仙雷劫，修炼境界难以超过合体期，寿命大幅缩短等多种负面影响…… 邪修依然没有消失，因为它真的十分便捷。只要是个生物，有一丝丝天赋，就能在一定范围内无脑的累积力量变强，不需要面壁悟道，不需要思考太多。 很多控制不住欲望，又不想苦修的普通人就当了邪修。而一旦成为邪修，就注定只能藏头夹尾地活着了。 在这个世界，邪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哪怕只是发现一个筑基期邪修，附近宗门势力，不论仙魔，都会直接出动高级战力围剿，确保彻底消灭邪修。 听闻这种种状况，都让夜晨有种进错世界的感觉。这个修仙世界不太一样，它好像是真的在修仙。 第111章 造访玄音宗 “那个……夜仙人，老身有一请求，不知您是否愿意听” “嗯，说来听听吧。” “老身希望您可以给村子里的孩子看看，有没有修炼的天赋。” “自然可以” 夜晨还以为是什么消灭妖魔或野兽的求助，原来是给孩子们看看修炼天赋，便应承下来。 鉴别有没有修炼天赋，其实很简单，给孩子们送一丝灵气，看看周天循环后剩下多少便可知。 吸收越多的，溢出的灵气便越少，天赋也就越高。至于所谓的天赋石，也是根据这个原理来制作的。 于是乎，夜晨坐在石墩上，在大人们期盼的眼神中，给二十几个适龄孩子都检查了一遍。 因为顾及到孩子的心情，夜晨没有当众把天赋讲出来，只是传声让老村长负责记录下哪家的孩子天赋如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小小一个业乡村落，居然查出十来个卧龙凤雏。 如果这是某个有剧情的小说世界，那他面前这群孩子应该就是主角团了。 看着这群蹦蹦跳跳的孩子，老村长笑得合不拢嘴，业乡村落终于也要出仙人咯，而且还是一次出十几个！ …… 下午，夜晨和村民们口中的守护仙人见了一面。对方是个大叔模样的筑基后期修仙者。 由于在附近的玄音宗修炼十年也未见突破迹象后，便申请回乡驻守，成为守护仙人已两年半之久。 当得知夜晨想去玄音宗参观参观时，他欣然一笑，当即以灵力为笔，在玄纸上写了一封推函交给夜晨 “夜前辈，进山时若遇阵法阻碍，或是弟子盘问，出示此函即可通行。” “行，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嗯，前辈慢走。” 村落离玄音宗大概350里，所以夜晨的灵识也能看得到玄音宗的位置。 至于大阵法，可能是品阶比较低，暂时隔绝不了他的感知。 放慢速度也就半小时里程，期间踏白云行万里路，看江山起起伏伏。修仙的自在逍遥于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久后，他便看到了刻着“玄音宗”几个大字的石制门亭。这林中小路弯弯曲曲，似乎会通向一个相当幽静的地方。 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便碰上了李华口中的大阵，无形之间，又借天地之势形成，大概可以抵挡元婴巅峰全力攻击一小时。 从系统空间中拿出玄纸函，这道屏障亮了一下，便不再阻拦他了。 看着像是谁拿着纸函都能进，但夜晨个人认为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在一股神秘的意志检视他之后，才准许放行的。 穿过屏障，眼前之景却是与刚刚所见的幽静深林大相径庭。 绿原平地上，十几座山峰围绕着中间的广阔湖泊拔地而起，峰与峰高低不一，隔空相望，有河流穿行于其间。 偶尔云雾散去，隐约可见连接峰与峰的浮空石桥，湖泊中央的高地上，除了一座堪比4个足球场的大型比武台，还有各种各样的建筑……奇观壮丽也不过于此。 这还只是宗门内最高境界为元婴巅峰宗主的小型宗门，顶级宗门的景象或许会更加震撼吧。 在一头灵鹿的引路下，夜晨一路“走”了四千多米，最后再走过一条笔直的湖面栈道，才来到玄音宗位于湖泊中央的主峰。 灵鹿跑开后，有一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子身披彩衣款款而至，略带歉意的说道 “前辈你好，我宗宗主目前正在闭关，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无妨” “不知前辈来访玄音宗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久居深山，疏离人间，如今已然是沧海桑田，不知贵宗可有史料记载，供在下一阅？” 只见这女子莞尔一笑 “如此而已吗？那前辈且随我来便是” …… “我宗除功法和宗门史料外，便是弟子和长老记载的一些凡尘杂事，均存放于此玄音藏书阁。 前辈可以随意翻看，不过部分珍贵书籍还请切勿损坏，不然我宗还是要追究前辈的责任。” “嗯，我知道了，谢谢。” “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 仙女离开后，夜晨拍了拍胸膛，好险，这回他真的是乡下人进城了。 随便来一个仙修都这么有涵养，更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功法和秘籍居然是完全开放的！ 惊讶归惊讶，夜晨抽出一本《宗门修炼简介》便开始翻阅起来，内容其实也不多，这本就几千字顶天了。 字虽少，胜在精炼。 其中也解释了为什么功法和秘籍，包括炼丹炼器的知识都是开放的。 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学了就会的。真有那么简单，给你一本绝世秘籍，就能秒天秒地日空气了？现在看来就是纯纯的放屁。 有些事情天注定你干不了，比如这四两拨千斤，你若领悟不了其中的道义，掌握不了技巧，打的时候你也使不出来。 所以这修仙动不动就是以月为计量单位，冥想几个月，练一套剑法，持续十几个月都有可能 不过修仙者的寿命也十分悠久，普通人至多200以下，而筑基期就能1000以下…… 想起玄幻小说里那些逆天主角，他不禁有些无语，也就天道之子能合理解释一下主角实力的飞速增长。 不然就某些主角那脑子和思想，老实说，纯靠天道。这个世界也有天道存在，但天道之子有没有，厉不厉害，暂时不得而知。 在不知不觉中，白天换成黑夜，曜日也换成了隐匿在薄云中的明月。 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他给眼睛来了个灵气洗涤，以为能焕然一新，没想到还是会有些难受。 “宿主，您意识上的疲倦不受当前阶段灵气的影响。属正常现象。” “嗯，我知道了。” 藏书阁的资料很多，夜晨不吃不喝，连续看了三天三夜，也还有一半左右的没看完。 其中，宗门史料并不多，主要还是弟子和长老记载的一些闲杂事，就像看小故事一样精彩，偶尔也能看到这些修仙者对于人生，对于世界的思考。 比如一位自称凌云(宗门记载的署名都是不固定的昵称)的弟子写道： “世间善恶，人本是动物，无德，无法，无理，即人性本恶；良善和正义在后天教化下形成，并构成种族集体生活稳定的基本条件。 我辈修仙人士，也应适当地教化普通民众，并及时惩戒性恶之人。 而性恶之人，可以一句话概括： 思想越贫乏，原始欲望越发达。万般行为只为己，凌驾他人满私欲。而除吃喝睡性外，便一无是处。或是畜生扮人邪？” …… 类似的感悟还有很多，不过对夜晨而言，最大收获还是关于修炼，地理，炼丹，炼器的知识。 从书中可知，修仙人士的目光早已放到宇宙星空，既可以选择直接横渡星空，也可以走星球通道(也就是飞升天梯) 他们所在的星球又叫浮生界，分七大洲，四大洋。 绕其一周，测得四千八百二十三万里，即周长为2411.5万千米，半径384万千米。 如此庞大的星球，本应该伴随着无与伦比的重力(引力)，可能是土生土长的生灵早习惯了吧。 要是将地球上某个普通人直接丢来这边，估计都走不动路。 浮生界地域如此广阔，其物种之繁多，生态系统和谐之巧妙，便是飞升上界的修炼者，也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全部知晓。 在修炼方面，渡劫期巅峰便可尝试飞升上界，前往更广阔的星球，与各界大能一同探讨至高道义。 修仙一途，重在个人选择，也有不少渡劫期强者选择留在浮生界，自己感悟，或者干脆就是直接养老。 炼丹炼器这方面，看了几遍，夜晨感觉自己好像都可以学会，以后不妨试试。 此外，也没有更多收获了。至于功法，不同功法都是为了提高能量利用效率，而夜晨本身已经是最直接的能量利用路径，有需要的话，他可以无限接近100%。 所以没必要再学什么功法了。 秘籍也是一个道理，减少能量逸散，尽可能避开损耗的地方，就可以增幅招式的威力和速度。 或许是清源当初让他学习的法道和武道，已经触及三维宇宙的基础规律，所以在不同世界也可以使用。 只能说，宇宙之主还是宇宙之主，随手的馈赠都能造福他一辈子。 不过夜晨也不会因此而妄自菲薄，不同生灵之间本来就有差异。若不经思考而一昧地拿来对比，就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第112章 齐道修仙 过去三天多了，那个迎接他的女修仙者才从容不迫地离开自己的洞府，飞到主峰，准备关上藏书阁的门。 “诶？前辈还没有离开吗？” “玄音宗弟子和长老们的记载很有趣，一不小心忘记时间了。我这就出来” 待夜晨出来后，这名女修关上门，微笑着答道 “呵，多谢夸奖。前辈若是无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嗯” 夜晨在玄音宗转了几圈后，便离开了此地。 在这个修仙世界，修仙者修仙的目的各不相同，有些人只是想获得保护家人的力量，有些想要行侠仗义，有的是想游山玩水。 修仙的主要方向分三类。 一类是道仙，摒弃大部分人性，更加贴近世界本源规律大道，力量强大，上限高。 一类是人仙，留存大部分人性，贴近人之大道，力量相对弱一些，突破容易，上限低。 最后一类，是介于道仙和人仙之间的无为仙，适当摒弃一些人具有的弱性，专注修身养性。没有道，悟不了道，那他们自己就是道。 无为仙的能力和上限都介于上述两者之间，突破难度也是中等。 一旦到达自己理想生活的力量层级，大多数修人仙和无为仙的修炼者变就不会再执意于修炼。因为他们会知足，觉得足够了。 这就造成一个大问题，在某些修仙世界常引来一顿哄抢的仙器和丹药，在这里反而没什么市场需求。 加之大部分丹方在修仙界都公开，修仙者自己也可以尝试炼制。 当然，部分难度大，比较珍贵的武器丹药，还是会委托有天赋的修仙者来炼制。 夜晨自己的想法是先把境界提上去，近百倍时间差的世界并不多见，他至少要在这里把自己提到半神境。 所以，他需要加快修炼速度，那浮生界自然产生的各种灵宝就成为了他的目标。 不过不同于某些小说顶级体质需要成百上千倍的物资消耗，夜晨对能量的利用率很高，所以别的修仙者需要一份灵药，他可能半份就够了。 境界突破也是，普通的修仙者多多少少有动静，而夜晨，在藏书阁看书时突破到大乘期。 别说声势浩大的雷劫云，他除了一阵波动风压之外，便没有更大的动静。 提及天地灵宝，普通人拿来没啥用，加上一般都有危险野兽盘踞周围，对普通人来言，还不如找点稀有矿石打造民间的宝剑利器来得好。 因为修仙者总体数量稀少，丹药和武器需求不大，所以大部分灵药资源都没有使用。 通常情况下，只有修仙者群体中为数不多的炼器师和炼丹师才会对天地灵宝情有独钟，有些时候他们更愿意研究丹药和仙器的作用机理……也不失为一种对道的探索。 然而浮生界修仙文明的近百万年累积下来的炼丹炼器知识，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消化完的。 休息之余，夜晨也在思考。进一步来说，器和丹其实都不重要。 修仙者最后都要归回自身的强大，渡劫期后，就可以初步接触规律，形成自己的领域，也称仙域。 在自己的领域范围内，仙就是天道般的存在。可以说，当一个仙的领域囊括这个修仙宇宙，那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不过并没有仙的领域能够这么大，史料记载领域最广的仙曾涵盖了数十个大型星系团，而后将自己的仙域化作三界，39重天的结构，内蕴生灵，妙趣横生，而其乐无穷。 但对比整个修仙宇宙，这个拥有数万亿恒星系的超级仙域，也始终只是沧海一粟，不足挂齿。 以前夜晨在清源和始零的帮助下，一下子就到了半神境，觉得轻轻松松，没啥难度。 现在他自己动手，稍微展望未来，忽然感觉有些遥不可及。 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他只需要不断累积能量，从大乘期起步的话，这里的修仙者大部分都要一万年左右才能证道成仙，资质好的四到六千年。 夜晨正常修炼也得近千年才行，也就是源世界地球的两年多，能够达到基本目标。 不过还是能早点就早点准备。 浮生界修仙文明在炼化方面发展了数十万年，为了方便丹药发展，炼丹师群体甚至早就衍生了排列组合的数学知识。 已记载近十万种灵药，假设每四株作一份主料，光是四株灵药先后顺序就能产生16种可能，乘上从十万种任意选四种不重复灵药的可能结果，就是丹药组合的最终结果。 夜晨算了一下，第一种灵药有十万种可能，第二株灵药是十万减去一种可能，第三株是十万减二种可能……以此类推 最终结果是：16xxxx=1.e+21 约等于十六万零十五亿亿+九千零四十万种可能，如此庞大的组合结果，要做这么多次对应炼丹尝试，仙人也会觉得操蛋，所以一些明显相冲的组合，是不需要怎么尝试的。 …… 历史悠久的发展，灵气丹药分类，也非常系统化，比如： 一阶灵气丹：回还丹，竹鱼丹，红缨丹，清露香味丹等 二阶灵气丹：冰露丹，凝霜丹，融炎丹，枯木回春丹，天极丹等等 ……总之，丹药种类有点多了，更不用说还有缺乏某种灵药时的补药，只能说他真的佩服那些能潜下心来研究的炼丹师。 盲目的寻找灵药炼丹，效率不高，所以炼丹师协会也出版了地区篇灵药目录。 夜晨现在用的就是《东湖洲篇——灵气丹目》，系统复刻下来的，记载了东湖洲灵气丹用料的分布地点。 现在他已经来到沧溟山脉，这里有两种炼制天极丹的主药，分别是芜湖草和乔碧萝，有一说一，这些灵药的命名人也是个人才。 明明是异世，却总能让他联想起地球，可能这就是基端世界的强大，其影子无处不在。 沧溟山脉是浮生界第二大山脉，拥有浮生界最高城——位于理堂峰的理堂城，高度为114.514千米。 据说那里极度寒冷，死寂无声，除了冰系修仙者居住外，便只有一种本土生物——冰美人，单性繁殖的雌性类人生物。 见过的人几乎都会说她们有一种野性的美。当然，夜晨也没见过，不知道野性美是什么美，想象不出来。 也不知为何，暂无图像或刻画记录，可能实在太罕见了吧。 山脉最强大的妖修是一头渡劫期巅峰的龙，性别未知，妖兽元婴期结婴的时候便可化形，千变万化。 所以现在这龙说不定在哪个人类城市里晃悠呢。 不过就算遇上了，夜晨也不怕，因为他已经有领域了，哪怕范围只有方圆10米，他也是接近无敌的。 (虚空虫族世界修炼体系的战神便初步接触规律，可以小范围内使用。 本来夜晨相当于渡劫期巅峰，但毕竟是个外来人员，被天道削了，降低到合体期巅峰。不过这不影响规律的使用) 不得不感叹，这沧溟山脉实在太大了，东起东湖洲，西至苍洲，一不小心还真容易迷失在这蔓延不绝的远古森林里。 渐入腹地，灵识扫描内出现了不少合体期或以上的妖修，夜晨也不再放肆搜寻，毕竟真要论起来也是自己理亏。 灵药作为浮生界生灵的一份子，自然也可以踏入修炼道路，但它们进化路线比较奇葩。 它们拥有特化的器官，能够快速捕获游离灵气，并将部分劣质灵气和能量通过某种作用转回优质灵气储存于自身。 当灵气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它们就会诞生意识，很奇特，但这就是这个修仙宇宙的规律。 某种意义上，灵药们是浮生界的生产者，承担着灵气再生的重要工作。 所以哪怕没什么人会去挖，修仙联盟也有严格规定，采摘灵药需留下种子，并进行催芽再植。 对于诞生意识的灵药，除非大奸大恶之辈，一律不得入药。 这种规定在众多修炼世界里可能算是一朵奇葩了，但夜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换句话说，这才是真正的修仙世界。 天人合一的前提下，万物共生互利，互相制衡而不失衡。对比之下，某些修仙世界就相形见绌了 第113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没多久，夜晨发现不远处有一株成色很好的甜灵子。 那上面挂着十几颗成熟的甜灵果，红得透亮透亮的，他脸上不由得扬起微笑。 这种野外探宝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甜灵子是一味辅药，增进一些丹药灵气总量的同时，还可以改善丹药的味道。 它也不是很罕见的灵药，常有妖兽会把它当成饭后水果来吃，至于修仙者，他们早就引种回宗门去了。 上次在玄音宗他就看到不少甜灵子，但没有成熟，再说，他也不好意思要。 许多修仙者会在洞府内种植生长迅速又兼具观赏性的灵药，可以增加内部优质灵气的浓度。还有修仙者与自家化形灵药做伴侣的。 这也算正常，修仙者手段很多。如果性欲方面有需求，他们随手捏个傀儡娃娃都不会比所谓的什么仙子差上多少。 但绝大多数修仙者早已清心寡欲，脱离了基本的生物范畴，悠长的寿命，进化的本质让他们直到意识消散也依旧是那副年轻的模样。 所以，仙二代少之又少，大部分修仙者都是从普通人那边走过来的。 现在能有这种人仙平和相处，互惠互利的局面，也可以说是真正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了。 “喵！~” 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叫在四周响起，难以辨别方向，但夜晨依旧是不慌不忙把甜灵子收入其中。 毕竟区区一只金丹期的猫，他大乘期修士，还怕了它不成？ 开启感知，方圆两公里内无可躲藏。 “找到你了，小猫咪！” 下一秒，只见夜晨嗖一下出现在它背后，捏住它的后劲把它提了起来。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夜晨往它后腿中间一瞄，就把它放下来了。 “没有蛋蛋，你是只母猫吗？” “喵，喵喵喵？” 这只有点像狸花猫的猫对着他叫了几下，又用爪子比划了几下，看得夜晨一头雾水…… “诶？你就算骂我我也听不懂啊，好了好了，我还有正事，先走了。” 他摸了摸毛茸茸的猫头，这些踏入修炼一途，生了灵智的动物，早晚都会化形成人，所以夜晨也把它们当做可以平等交流的生灵。 “喵喵！” 看到夜晨准备离开，猫猫似乎有点着急，但它又暂时说不了话。除非夜晨主动用意识和它交流，不然它金丹期也无法意念沟通。 夜晨停下脚步，把这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猫抱起来，这次他稍微上了点心，用意识和它沟通。 “小猫，你一直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终于能和您说话了。前辈，我想去人类世界看看。你能帮帮我吗？” “去人类世界干嘛？那里虽然不排斥妖修，但也并不适合你们生活噢。 我感觉到附近有几个元婴期的猫妖，那是你家人吗？看起来还挺关心你的” “我不想回去，那里好无聊。看书上说，人类世界很多有趣的东西，想去体验一下。” “猫族应该也有自己的领地，人类城市其实和你们猫族的城市没什么区别的。” “真的吗？” 小猫似乎有点不相信，夜晨肯定地点点头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如果想去，就等到力量足够化形先。感觉和你爸爸妈妈回家吧，不用着急的。” “噢，好吧。” 夜晨还是第一次进行意识双线沟通，一边和小猫聊，一边和它的父母聊。 …… 很快，有两只大猫靠了过来，咬住小猫的后劲，在小猫复杂的眼神中叼着它离开了。 小插曲就这样告一段落，夜晨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遇到的动物十有八九都是雌性的，小兔妖，小狐妖，小鼠妖，差点让夜晨怀疑自己是不是福瑞控了。 告别小白狐一家子，夜晨收好狐爸狐妈的赠礼，继续深入沧溟山脉。 抵达内圈时，终于碰到了第一头雄性动物，大黄熊。这家伙可不友好，二话不说就冲着夜晨吼了几声。 “人类，别挡道” 太嚣张了，夜晨一个瞬移，来到熊的后方，捡起小石子对着黄熊的小丁丁虚空一弹。 “嗷呜~嗷呼——” 平日里走路嚣张惯了的熊大两条粗短的后腿瞬间并拢，走起了虚浮轻盈的猫步，时不时摊开腿在地面摩擦自己的小丁，试图以痛攻痛…… 一击得手的夜晨早已隐匿身形，继续深入。虽然他没怎么使劲，但毕竟是薄弱之处。这没礼貌的熊一时半会应该缓不过来。 夜晨给自己制定了多个十年计划，前五年找灵药，后五年服药和静修。 如此循环往复，恰好让灵药能够补充回来，在此期间，他自己都写了一本《浮生界——夜晨——炼丹新编》 …… 第一个十年是非常漫长的，第二个十年就觉得快了，后面的十年更是眨眼间的事。就这样，八百多年过去了，夜晨的领域已经足够覆盖了整个浮生界。 半神境界的认证标准就是规律范围足以覆盖起源母星，夜晨在浮生界修炼，那么他的领域范围就需要达到方圆767万千米，至少要把整个浮生星球笼罩。 修炼洞府内，被浓郁灵气包裹的夜晨睁开眼 “终于到半神境了……” “系统，还在正常运行吗？” “在的，宿主。” “最近地球方面可有事情？” “暂无消息” “好” 夜晨坐起身，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透过重重阵法和石壁，看到了外面璀璨的星空。 漫天星辰在闪烁，似乎别的仙人在回应他刚刚释放的仙人层级力量波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会有数以十万计的半神境。 半神境的领域，注定让他们成为最接近无敌的那一批人。 除非你的攻击不受规律影响，否则就是向半神境扔一个黑洞，他也能把黑洞瓦解成无数物质，然后丢回来给你。 不过理论上，他们可以直接在范围内把黑洞传送到你旁边，而不需要再用规律力量拆解黑洞。 还有一种更高级的手段——概念判定 (认为敌人不存在，敌人就不存在。让敌人消散，敌人就会在规律作用下，无视时空距离阻隔，直接消散。) 这类手段堪称无解，也只有规律能对抗规律。 要是这个世界也加入虚世界联盟，清除地球给他们带来的隐患，那地球方面的压力估计有点大…… 唉，来之则安之，实在不行就跑路咯。 自从亲人和在意的人都相继离开后，夜晨和地球上的人类社会早已形同陌路。 他不怎么关心人类存亡，只关心地球的安危。 对他而言，地球具有唯一性，虽然某些虚世界也会有类似地球的星球，但地球依旧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而人类……不好意思，大都是坏印象。除了在意的那几个，只能说，该救的会尽量救。 不该救的，他甚至可能会送走这群人。 “也该该出去走走了” 夜晨定居在自己第一次来到的村落旁，八百多年，本应是沧海桑田，但对于浮生界而言，哪怕是这个小村落，一切的变化似乎并不大。 孩子们又换了几批，那几个天赋绝佳的孩子，现在应该进入某些宗门修炼了。 老村长自然已经不在人世，隐约记得是七百八十年前走的。 仙凡之间， 差异很大，差异也不大。 一座凡墓，不出千年，便会被后世所彻底遗忘，在岁月历程中逐渐化为朽土，供养万物生息。 而仙人，往往坐化于洞府之中，也可能设定好阵法，在死后身躯消散，化为天地间纯粹的灵气能量，重入天地循环。 无论是人，还是仙，最后都难逃两个字——轮回！ 悠久的寿命，见证太多太多，会让灵魂疲惫，哪怕是仙，也会如此。 渡劫期的寿命在十万年往上，仙人更是近百万年。但很遗憾，并没有几个仙人能够真正用完自己这百万年的寿命。 往往都是封印自己一段时间，再出来看看世界，又或者是修炼转世投胎，重活一世。 但重活一世的自己不是现在这个自己，而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大多数仙人会选择静修很长一段时间，再出来活动。 仙人陨落不是件悲事，也不是件喜事。而是自然的，平淡的。 大多数仙人会提前选好自己的墓地——一颗即将枯死的星球，然后在附近寿终正寝，一般没有遗憾，反而是释怀。 对即将枯死的星球而言，这意味它将迎来大量的活跃灵气，无数的生命将再次出现在星球上，在狂野奔跑，在天空翱翔。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似乎是一种对于循环轮回的认可，也可以看成是一种妥协与软弱，因为不敢与天争时间，争生命。 第114章 先行者的会议 恍恍惚惚过了一年多，某处秘境里，平坦的草地上，一个小湖，几座房屋，一亩三分地。 夜晨坐在湖岸边的躺椅上，手里一支现代化鱼竿，旁边的木桶里装了清水。 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他想清楚了，孤独这条路，是他不可避免的。 无论他选择了谁，谁选择了他，他都要经历生死离别，一个注定的结局，就不需要尝试了。 “测试员101，会议即将开始” “嗯，我知道了。” 夜晨没有把钓竿和桶收起，因为这次会议只是类似群聊那种文字信息交流。 “已加入先行者会议。” 星球意识：各位，关于现况，我长话短说。目前先行者计划已临近结束，先行者群体中所有人均已达到半神境界，产生了八十六位神境。 先行计划结束后，是增幅计划，也就是需要神境打开对应的虚世界，以及占领的虚世界，通过多种方式，为人类提供进化渠道，壮大我方抵抗力量。 本次会议主要谈论增幅计划及以后的发展路线，我先举一些可供讨论的点，比如： 1.增幅计划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实行，游戏副本还是直接传送过去？或者是魂体穿越。亦或者多种方式结合。 2.天赋和机遇是否要随机，还是说，给部分有责任心的人即可。 3.力量是否立即下发，或者等到某个时间段再下发到现实。其中你们与地球各国政府的领导层如何相处。 此外还有人类社会秩序的正常运行等，下面你们自己讨论吧。” 简洁的聊天界面上，显示一百零一个人在线。每个先行者都有编号，夜晨自己的编号是101号。 但实际上，他没有排序，因为他不是先行者计划的原有人员。 只是星球意识察觉到他曾经抵达过神境，才问他要不要来的。 寻找五个部件时他先后去了五个虚世界：原神，两个碧蓝，都市玄幻世界，加上一个科技文明世界。 力量几乎一直累积，耗时越来越短，在哪个世界成就神境的呢？ 在夜晨回忆时，先行者已经开始讨论了 …… 36号：增幅计划会给人们带来难以估量的力量，在思想意识不足以让他们合理使用力量前，我觉得他们第一反应会是内斗。 相比于对抗外敌，我感觉他们更愿意掠夺较弱同类的已有收获，而非自己去劳动获得。 就此基础上，我认为在开启增幅计划前，有必要先清楚不稳定因素，灭杀或控制这些人，由各先行者对负责地区实行。 25号：我认为人类并没有像36号所说的那般恶劣，总体上还是正常人较多，就算获得力量，人类社会自己会对不稳定因素进行清理，不需要我们再施压。 况且人心难测，我们不能滥杀无辜，所以并不清楚肃清需要多长时间，迟则生变，增幅计划可在先行回归后立即执行 28号：我比较赞同36号的观点，有必要肃清或者控制，不然让野心家掌握力量，后果极有可能是内部乱斗，未战已败 31号：其实这是一个立场的问题，归根结底，是性恶论和性善论。 人之初，必然是动物贪婪自私的野性为主，为恶，在后天教育中逐渐形成道德伦理法律的观念，才有了善。 关键在于，人类整体是偏善，还是偏恶。就此，我们可以从人类管理层看看，象牙塔顶端的人，往往由下向上爬，也代表了社会阶层的筛选运行机制。 这也包括了法律法规，社会风向等，生活在这些机制下的人们必然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哪怕有清醒的，也是极少数 我们看看脱颖而出的精英人士整体是什么鸟样，就知道目前人类整体如何了。 2号：我赞同36号和31号，未来可以加以完善 11号：所以，大家觉得各国高低层官员，以及所谓精英人士大部分怎么样？反正我不看好，建议控制。 26号：他们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点数 79号：总有部分人的野心难以估量，在地球上能够毫不犹豫的对同类实行剥削和压迫，有了力量后还能知错悔改？ 92号：以动物性为主导的人类世间，自然也是动物性个体居多。 弱肉强食是动物界的一种规律，主要发生在不同物种间。人类社会在鼓吹弱肉强食，试图让强者剥削弱者合理化。 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再怎么身强体壮的人，也扛不住燃烧瓶。 所以人类社会目前没有区分级的武力存在，我们的增幅计划就在赋予这种区分级的力量。 有时候我想先对所有管不住欲望而选择欺软怕硬的人类个体进行抹杀，再执行增幅计划，虽然这听起来稍显残忍。 57号：武力对人类社会影响太大，在弱者尚可一命换一命的情况下，都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随机增幅的后果可想而知。 随机带来的公平性，应该为当下所面临问题的紧迫性让步，进化资源优先配给更合适的人。 95号：回92号，抹杀人类很简单，甚至我们只要把地球上灵智生命都灭绝了，就可以让几乎全部的虚世界打道回府。 不过灭绝地球生机，还不如和它们打一仗。虽然人数差距大了些，但主场作战，还能怕了它们不成？ 66号：毁灭都简单。我们需要建立相对稳定的秩序，不过秩序容易混乱，把国家部门的人控制住，既然问题由上及下，那我们也由上至下解决 63号：可以建立智脑去控制高层和社会精英，通过优化法律极其执行过程，也方便大统一的进行。 36：以上都基于我们回归之后立即获得本身的力量，若是出了差错可就麻烦了。 星球意识：如果有差错，就先等待。目前除了101号，我不放心你们的安全，为了方便后续计划进行，我会在地球提前构筑先驱塔，一共100座，到时候你们自己选址。 你们都很积极，以致于团体会议有点乱。下面按地区来进行组内讨论，最后方案由各区派出两位代表，投票决定。 ……星球意识发言后便匆匆下线，夜晨感觉一群先行者想得已经够完善了，似乎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这群代表人类最高水平的佼佼者的讨论已经足够全面。 看了不知多久的蓝天，夜晨看着亚洲区块的会议记录，面色有些无奈。 “系统，联系一下星球意识” “已连接” “你好，星球意识，好久没有聊了” “嗯，你找我有事吗？” “你为什么不亲自主持会议呢？我看他们各持己见，估计最后还是难分难解。” “先行者应该试着在大决策上独立自主了，这也是考验，毕竟我不可能时刻都在。” “就不怕失败了，地球生灵涂炭？” “你搁这说笑呢，人类或者其他生命都只是我岁月中的一些过客，地球生灵怎么样，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 关于地球本身……自我有了意识那一刻，故意摧毁地球的代价，这个宇宙的至高文明都无法承担。” 这话让夜晨有些想不通，他问道 “哪怕有神境的先行者会对你不利？” “有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其实每个世界，只有一个真正的神境。 这86个神境都是虚假的神境，也算是我的一次尝试。我想看看是否有别的路可以走向神境” 夜晨沉默了，他自然明白神境和神境之下的区别。 “所以你撒谎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虚世界的清理是个事实。我只会尽量帮一下人类。 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怕我和他们说这些秘密？” “我不怕，你也不会。” “嗯。这样，那送我回地球吧” “你才半神境，你回去做什么？” “提前控制所有人类高层……我感觉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星球意识还是打开了传送通道，临行前，它对夜晨说了一句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回去并无多大意义。谁控制，都一样的。” 夜晨笑了笑，回道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事都要问个意义，一定要问，那就是我这么做很乐意。” 第115章 变故 夜晨踏入通道，眼前时空变换万千，最终稳定在繁华的城市街道。 一来到地球，他就感受到了来自规律的强烈压制，基端世界的压力……没有丝毫犹豫，夜晨向着首都星北市赶去。 按目前的压制程度，自己驱动智脑备份，最多覆盖方圆二十千米的目标，但已经足够了，夜晨只要控制住华夏最高层。 但他觉得现在的速度还是有点慢，每秒近5.6千米，也需要200多秒才能抵达星北市。 也不知道华夏的其他先行者会不会在路上阻挠，在亚洲区块内，光是华夏先行者就多达30位。 这些先行者也打算要控制高层，但不是冲着守护而来，相反，他们会让虚世界神境来到这个世界，灭杀对应的个体。 对虚世界的生灵而言，击杀世界对应的人类个体，称为解封。 每一次虚世界的解封，意味着一次世界之上规律的活动，而先行者们，则是要趁机搭上宇宙级规律的便车，通向真正的神境。 夜晨不明白为何星球意识不在乎先行者们知道自己是假神境，也不阻止他们这么做。 哪怕只有一个先行者成就了神境，就足以威胁到它的存在。难道它是意识神境？ “坏了” 感受到前方的几道气息，像一道流星般划过天空的夜晨瞬间停住，右手微张，一柄闪烁蓝光的利剑凭空凝聚。 “你该止步于此了，101。” “不，我希望，你们自觉让开” 闻言，最前方的先行者摇了摇头 “101，也许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称霸与屠戮的想法。 我们只是争取神境，而不是一昧的任由星球意识掌控全局。 难道你就甘心让我们人类头上悬着一个不是人类，却随时可以在一念之间重启文明的存在吗？” “……” 夜晨沉默下来，是的，他们有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所以一些义愤填膺的话语，他也说不出口。 “101，你不一样，你有更多的可能去成就神境。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除了神境，我们别无选择。” 夜晨微笑着质问道 “60号，你觉得人类的神境，就一定可信吗？ 你们这也一样是把人类，把自己的生死交由某一个存在来掌控……” “至少这样，我们的神境是个人类” “你们的想法，我能理解。 但你真的以为星球意识不知道吗？它没有行动，它可能根本不惧怕你们成为真正的神境。 哪怕起冲突了，它也随时都可以翻盘，而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我们没有忘恩负义，只是警惕，相信它也会理解我们的选择。” “所以，你们就要拿不知几何的人命去堆这个可能？” 夜晨话音未落，另一个先行者解释道 “根据恒星计算机推算模拟，我们之中有人成神的概率在四十亿分之一左右。这个概率确实很低。 可只要我们有了神境，人类就有了与虚世界持平的战力。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清除四十亿不稳定和暗黑因素，人类文明会进入高速高质量发展阶段。无论是共产主义，或是天下大同的理想都有可能实现。 哪怕要牺牲不少无辜人，但罪在当代，功效千秋。眼下的情况紧急，这种做法完全值得，我们不介意来当这个坏人” “要是四十亿不行呢？还要再提高要求，以此扩大可清理数量吗？” 对面的先行者沉默片刻，承认了 “是的，你说得对。但你不要忘记，生存或毁灭，本身就是一种可能。” “也许你们做神太久了吧” 没话可说，夜晨布置阵法，将他和几位先行者封锁在这片空间中。 半神境界不足以在地球这种源世界使用规律，也没有领域可言。 对于先行者来说，是一种削弱，但不代表先行者失去了攻击手段。 为首的先行者祭出一柄巨剑，一瞬间天昏地暗，风起云涌，黑压压的风暴旋涡在苍穹肆虐。 另一位先行者的武器是机械装甲，看起来有些眼熟。超越时代的科技文明，虚空虫族世界的最顶级机甲吗？ 余下两名先行者，一个以天地为阵盘，另一个被混沌屏障覆盖，尽是模糊，更别说看出其能力了。 此时，为首的那名先行者看向夜晨 “101，真的要打吗？” “我要争夺控制权，废话少说吧。” …… 经历一番苦战后，满身缺口的玄冥剑挡下最后一枚空间撕裂弹，寿终正寝，化为碎片。 站立于自己设置的重重阵法中，夜晨看着一个个残破的阵法，无奈的苦笑着。 已经全神贯注和这四个先行者打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一把仙剑也打光了。 连界域阵法在刚刚也因承受不住他们五名先行者的战斗威势而破损，露出一丝余光，于苍穹之上刺破黑夜。 或许会成为地球上众多目击者口中的神奇天象，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夜晨都如此，四名先行者也好不到哪去。最后，空间系能力的红衣女子解除自身混沌，以真容显现。 “夜晨，别打了好吗。” 36号居然是齐青青，难怪在刚才的作战中，她也偷偷帮自己转移了不少攻击。 夜晨终于还是妥协了 “好，既然你也在其中，我不打了。 不过我也不会加入，我和你们的决策理念实在不同……我就此退出先行计划，不再干预你们的行为和决定。 长路漫漫，我们有缘再会” “你真的要退出吗？” “自然” 夜晨点点头，随即转身就要离开，为首的先行者叫住了他 “请留步” “什么事？” “101，虽然理念不同，但我依旧祝你好运” “哼！……谢谢，也祝你们好运。” 待夜晨离去，两名先行者也陆续离开，经此一战，她们切实感受到和夜晨的差距，要抓紧时间提升实力了。 因为101受到的规律压制强度是其余先行者的100倍，即便如此，夜晨依旧能与她们四个站在顶尖行列的先行者抗衡。 如果把对夜晨的规律压制降低到和她们一样的水平，估计他一个人就能制衡所有先行者。 走了两位，还剩下两名先行者。齐青青看向另一位先行者 “52号，你不走吗？” “你呢？你又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夜晨认识，我不能放下他不管” “抱歉，我和101也认识，不能放下他不管。” 听到52号的回答，齐青青总感觉这个先行者在挑衅她。不再理会52号，她看了看夜晨离去的方向，暗暗说道 “夜晨……等我” 在夜晨离开后，先行者们再次汇集到一起。这次行动一共回来了八位(虚)神境先行者，六位负责警戒，剩下两位负责用智脑控制住所有高层。 亚洲区块的会议中，使用智脑的两位先行者透露了一个非常不妙的信息——智脑失效了。 此时，先行者们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可能是星球意识在干预，既然如此，那我们自己控制。 只控制有话语权的高层，不过9000多个而已，每人控制1100多。应该不是问题。” 对此，齐青青则有些意动，她说道：“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星球意识确实随时可以瓦解我们的力量？”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 “……” “不要再多想了，自我们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再者，我们只是想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何错之有？” “确实没有错，既然星球意识没有在明面上阻碍我们，那也不想太多。 我待会架构一个大型数据库，让它来代为控制高层。大家各做各事。” …… 凌晨一点半，夜晨刚刚平稳落地，却再也飞不起来——星球意识终于要做些什么了吗？ 一阵无力感传来，他单膝跪立在无人的街道前……片刻后，重新适应过来的夜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活动活动后，夜晨向附近银行走去，从空间里取出久别的银行卡，输入密码，账户还在也还能用，但是所有存款已经清零，五千万就这样不翼而飞！ 卧槽，真能吞啊。他居然在期盼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留手。 知道那腐朽黑暗，就在夜里横行肆虐，但没有力量，如何去对抗，这社会或许早已没救了…… 身无分文，力量被完全压制，夜晨一路走回他在江港的那栋小别墅。 不出意外，三年未归，楼上房间却已有灯光亮着。 带着繁乱的思绪，他从空间翻出别墅大门的钥匙试了几次，插不进去，换锁了？究竟是谁在住呢？ “叮铃，叮铃~” 摁响门铃不久后，门开了，是一个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是谁的女孩子。 但女孩很明显认识夜晨，只愣了两三秒，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夜晨哥！三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如果说拥抱时双手拥抱的力度，代表了思念的跨度，那么夜晨感觉这份思念跨越了无数世界。 数百年来坚不可摧的道心不禁动摇了一下，她是谁？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抱着自己？ 她是伍敏敏？他问道： “你是……敏敏吗？” 怀里的女孩抬起头，眼里泪光闪烁，却笑着调侃道 “夜晨哥哥，你都认不出敏敏了吗？” …… 是啊，九百年太久太久，他不得不忽略了很多东西。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间。 不明白星球意识为什么要对他进行强压制。更没想到，还是要走到了这一步。 宠溺的揉揉女孩羞红的脸颊，叹了一口气，夜晨轻声说道 “敏敏，真高兴再次见到你。但，哥哥还有事情需要做。” “是什么事啊？进去慢慢说吧” 轻轻抚了抚女孩的额前的秀发，夜晨眼中闪过几分不舍。 “暂时不方便说。 答应我，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尽可能强大起来，照顾好自己！” 夜晨以轻柔而不可拒绝的速度推开抱着他的女孩 “不要太挂念，我会回来的” 话音己落，夜晨转过身，在他前方，一个湛蓝色的漩涡通道出现。 他从容不迫地踏入其中，片刻后，蓝色漩涡汇成一点，绽放成无数浮游的蓝光，渐渐消散在夜空中。 伍敏敏看着这一切正不知所措，脑海里却响起一个女声 “恭喜你获得了系统传承” …… 而不远处，两位先行者默默地目睹全程，52号先行者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还是一如既往。36号，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齐青青已经打开传送通道准备离开，又停下脚步，像是赌气似的回答道 “有什么话，等他回来，我自己会面对面跟他说。” “……” 第116章 入侵 修仙世界——星空墓殿的大门前，一条蓝色通道凭空出现，夜晨的身影从中走出。 被墓殿的宏伟震撼了片刻，夜晨伸手推开厚重的石门，也看清了里面的样子。 在一块无限蔓延的纯黑色地平面上，大大小小的石碑耸立，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边际，如同无边无际。 每位成仙之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生命结束前都会来星空墓殿一趟，留下想说的话。 只有一次机会。 星空墓殿在第一位仙人出现的时候，就开始建造了，意在集万千思想的星火之力，为后来的某个人创造直通神境的机会 所以这里可能有着通向极致大道，也就是神境的路。 但夜晨看来看去，这里除了漆黑的地面和漆黑的天空，便只有碑上或亮或暗的碑文。 没办法，他伸出手，触摸第一个石碑，感应式读法 “吾立此殿，并将此境界命为仙，待后世来启，道” 没了？就只有这一句话吗？夜晨站起身，走向了第二块石碑 “时间长河，是否有尽头呢？ 如同一条河流一直向着低处流，若是没有雨水的补充，源泉迟早会干涸。 或许还存在着类似于水汽蒸发之类的补充循环，在规律的作用下永远转动。 只是，我们不过是苍茫岁月河流中一只蜉蝣，朝生暮死，何来机会去感悟河水的循环规律？ 渺茫，渺小……纵然心怀万千语，也无从说起。” “不用多谈岁月几何，人生意在今朝醉乐，无需细数往日悲喜，生活仍会继续前进。” “没什么好说的，你能来到这，这个宇宙就已经没有人可以做你的老师了。 先辈只是比你多了点时间。所以，后辈，你要比前辈多想，才能慢慢超越，不然就跟在后边吃灰。 仙道路漫漫，任意选择吧。” 一块，两块，夜晨不知疲倦的触摸石碑，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基端世界(地球)规律的压制，他依旧是一名无比强大的仙人。 其实他本该被压制在地球，无法回到这里的，不过，叛变的系统帮了他一把 星球意识给他的系统居然产生了意识，暂且称为它好了，毕竟没有性别，也没有名字。 本来它想让夜晨给自己取名的，但夜晨拒绝了，让它自己来。 根据它的自述，绝大部分系统是一种规律产物，比如花钱就能不断变强的神豪系统，就是由神境存在制定的“花钱变强”这条规律作用下产生。 同理，神境也可以随意创造出大量的不重复系统，什么神豪系统，外挂系统，骂人系统，好感度系统，或者恋爱系统，挨打系统等等，都是次级规律的产物。 先行者计划里的多个系统均是星球意识弄出来的，它也一样，不过它受到夜晨的影响，产生了自我意识。 这次夜晨能够从地球返回这里，就是和产生意识的系统做了个交易，或者说是系统支付给夜晨的报酬。 系统产生了意识，几乎相当于这组规律产生了意识。所以星球意识不能再对它怎么样，甚至说，它未来也可能成就神境。 这种情况下，夜晨就如同赋予它“灵魂”并给予它保护的人。从各方面上，它都很感谢夜晨，帮他几个小忙自然不在话下。 作为报答，它把夜晨送到星空墓殿，并答应他照看一下几个他还有些许牵挂的人。 而在此刻，地球上却发生了不少事情，灯火通明的市中心，于近乎漆黑一片的外围住宅小区形成对比。 这个夜里，近万人在噩梦中醒来，看到了梦里的怪物在家门外游荡，是狰狞的面貌，血腥的獠牙，或是腐朽的枯骨，又或者是恶心的触手怪物…… 那些怪物拼命的拍击着门和窗，却无法突破进来，因为一层透明的网阻隔。 即便如此，张三还是害怕极了，一方面他是独居的。为什么独居？ 因为他做的颜色3d动漫呐，见不得光。 另一方面，外面那些触手怪物全是自己作品里出现过的！ 电话打不通，没有信号，外面的城市风光从未变过，车流也停止前进，似乎他的小家从整个世界独立隔离出来了。 幻想真的照进现实了 可为什么出来的是怪物，而不是自己所画的美少女啊！ 张三就这么一想，鸡儿有了一点反应，不受控制的立了……与此同时，保护网竟破裂了，窗户玻璃瞬间爆成了一地的碎片。 一只只或大或小的触手怪从缺口爬进来，它们非常兴奋。 慌忙之下，张三摔倒了…… 一条粗大的触手攀上了他的腿，他拿起菜刀疯狂的砍着，有效，却只是徒劳，因为还有更多的触手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很多声音 “哈哈哈，创造者，你不是很喜欢看你们雌性被摧残的样子吗？不是很喜欢摧残美好事物的感觉吗？” “噢耶，是罪恶的气息” “杀杀杀！” “我要进入你！” “如今我让你来亲身体会一下吧” “践踏你的身体，你一定是沉 沦享受的” “不，不要啊！” 张三失声尖叫着，嘴却被壮如大腿的触手强行怼了进去，撕裂的疼痛，窒息的感觉，令人呕吐的奇臭荤腥。 怎么可能会沉 沦、享受呢？ 他想吐，又吐不出来，这触手突然硬化，大量钢刺从触手内部穿出，他的脖子一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尖刺。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怨恨，憎恶，他只想杀了眼前的这些生物。 二十秒后，他死了，非常惨烈。肠子流了一地，浑身犹如被无数把扎入五公分的匕首从头划到尾，就连骨头都被划断了。 …… 夜里，很多地方，此起彼伏的惨叫不绝于耳，都是非常突兀的。似乎就是等着要死的前几分钟，才传来这种声音。 华夏警方、卫生部等多个部门忙的不可开交，绝大多数尸体，都只能是采用打扫和冲洗的清理方式。少有全尸。 次日凌晨，北宁市中央召开紧急行动会议，调查组的代表开始汇报情况： “此次全球灾难事件中，受害者不分男女，年龄，但他们主要是动漫a v的制作者，而且是生产重口味，强碱和ntr等类型的片……” “我们起初怀疑是性欲的集成念想导致入侵事件，目前并没有纯爱的a v世界入侵现象。 只在以上的类型中出现，而且根据现场目击者的说法，ntr多发生在情侣之间，其中有一方喜欢看ntr。 沙币市天沟区就有一例，是一个男市民的老母亲，妻子和女儿等有关异性均被异界入侵的戴头套壮汉凌虐致死，明明是不同地点，却是同一个作案者。 该男市民表示非常懊悔，但他提供的信息过于详细，我们有些怀疑他。” 在他旁边的调查员补充道 “是的，这个男市民后面也被抓了。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他和壮汉一起对本案中的六名受害女性实施了侵害，惨无人性，如同畜生。 而且根据后续深入调查，我们翻出了他的不少罪状，偷鸡摸狗，十二岁强碱了养猪场的猪，十六岁参与贩毒。 十八岁为逃避追捕躲到金三角。 二十四岁，勾结电信诈骗，从国内陆陆续续骗去低学历公民，以毒品控制大概二十名瘾少女，并强迫她们参与卖淫，贩毒等。 六年前被抓捕归案，本应已被最高法院判处死刑，却再次活跃人间，还住在价值上千万的大别墅，有了漂亮的妻子女儿。 据说女儿曾报警称父亲猥亵她，证据确凿，但不知为何，当地警方和法院不予受理，存在失职……他还和几年前江港市的人口与器官贩卖案有很大联系。 从这里摸一摸，可能会摸出不少大鱼。我觉得，相比于此次入侵，能够侵蚀到最高法院的蛀虫，更值得警惕。” 此话一出，满座瞠目结舌，北宁市市长都不禁内心一紧，好在会议组长出来打了圆场 “咳咳，各位，受贿腐 败的问题咱们先放一边，我们这个是紧急事件。” “对啊对啊，正事要紧，那个……一号调查员代表，你继续吧” “好。 本次事件中除了性作品的创作者外，也出现了部分观看者遇害的情况，目前走访调查的结果表明，这些遇害的观看者生前大多都是些内心较为阴暗的人。 总结起来，就是除纯爱类型外的性片创作者均有大概率遇害，其次非纯爱观看者也会遇害，而其中内心阴暗者大概率遇害。 最后，多数创作者自身遇害状况与其一个或多个相关作品中的受害方状况相近。 以上便是——” 这名代表还没说出后面的话，他的无线电通讯闪了一下 “发生什么情况了？” “老大，监狱里的那个男市民被之前的蒙面诡异壮汉弄死了，事发时周围似乎有一种场阻隔了空间，我们无法进行干预。 不过我们记录下了现场视频。” “嗯，我知道了。现在我还要汇报，等下联系” 代表挂断通讯后，理了理思路，继续汇报。 …… “以上便是目前总结出来的相关规律，你们可以根据这些规律颁布一些措施或政令，来减少损失。 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资料过会就发送到你们手中的平板，希望你们能尽快出台合理有效的政策，告辞。” 这群身着军装的调查员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群官员面面相觑。 本来特殊紧急事件是当地特警负责的，不过自从k842列车事件后，就全由军方接管了。 所以，调查员并不在他们管辖范围内，而是属于省军区直辖，自然也就不需要和他们这群地方大官员恭恭敬敬。 至于平时的繁文缛节和形式主义，在明晃晃的枪支面前，兴许也不敢出来作妖吧。 第117章 人也是参差不齐的 北宁市，专项调查组第15组的成员们带着gx省汇集的诸多资料踏上了返回星北市的专机。 随着超音速客机开始拉升，窗外，城市高大，密集的建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变小。 越是在高处，越是能看到人类个体的渺小，再联想到自己今天的诸多经历，调查员吴恬不免有些迷茫。 这是整个世界的灾难。入侵之下，这霓虹岛国的丧命人数远高于华夏，倒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随着晨昏线的移动，将会有更多国家陷入黑暗，迎来入侵，没有国家能够幸免。就算知道了入侵会来，短时间内也做不出什么应对措施。 在夜幕之下，无数欲 望的互相交易，或已结束，或还未开始，又或者，正在进行中…… 很多时候，不论白天或者黑夜，这些交易都是不公平的，但无人出声，因为社会早已失衡。 然而，与其说它失衡了，倒不如说从来便是如此，更加贴近事实。 社会由千千万万个人组成，每个人有着或大或小的失衡，也足以让这个社会的认知失衡，更何况一个被网络连结，多达14亿个体的大型社会呢？ 社会整体思想认知导向失衡，人们会因此而混乱……矛盾和争端也将再次于明面上演。 此次入侵事件范围之广，影响之大，已经无需掩饰或者压下热度。 网络上的热议自入侵开始就没有停过，压抑了太久的人们，恰巧也需要这么一个超大型社会公共事件来宣泄内心情绪。 如同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烧不可阻挠 有人说是神创造了世界，现在神要毁灭世界，人类是活该。 也有人害怕哪天也轮到他了，开始忏悔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还有一些ntr信仰者居然直接上街游 行抗 议，斥责这种行为是在歧视牛头人和重口味的xp，是不尊重人 权和xp自由的体现！ 但正常人都不在意这群脑瘫的游 行示 威，更何况是虚世界的生灵们呢？ 江港半夏区，伍敏敏彻夜难眠，一件件超出理解的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先是离开三年多的夜晨回来了，却又踏入了那玄密的通道中消失不见。在他离开后，自己就匪夷所思地获得了一个系统。 没过几分钟，异世界的入侵爆发了，虽然这种入侵的切入点奇怪得有点难以启齿。 思来想去，伍敏敏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这个系统知道些什么。 听声音是女性的，不过系统有没有性别，伍敏敏表示不太清楚，也不太敢问。 “系统系统，你在不在？” “在” 空灵又清冷的女声应了她一下 “就不能告诉我真相吗？” “……” 果然，又沉默了。 到这里，伍敏敏算是暂时放弃了询问的念头，翻了个身想尽快睡着。 但系统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睡意全无 “如果你能保证不乱说出去，我还是可以说部分情况的。” “好好好！我保证做到” ……随后，系统用极为简洁的语言给伍敏敏概述了虚世界入侵的原因和反入侵的先行者计划。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目前人类一方除了先行者群体和你，应该就没有人知晓了。” “……” 伍敏敏一时语塞，系统口中的真相太骇人听闻，但确实与现实一一对应。 缓了缓心态，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该做什么。最后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发现充电线太短，又翻了回去。 “对于将要到来的大变局，你只要在我的帮助下好好活着就行。” 伍敏敏点点头，却不禁想起夜晨。这个系统就是他带给自己的礼物。但他现在去了哪里？过得怎样？ 经过三番两次的尝试，伍敏敏也逐渐明白，有关夜晨的事，系统都不会回答的。 了解情况，又有着系统的基本保障，伍敏敏内心的不安也少了许多，很快便在疲惫感的催促下睡着了。 有人睡得着，也有人睡不着。前车之鉴都摆在新闻上，摆在了医院的停尸间里，还有火化场里。 政府的公告还没有出，就有一些人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把电脑里所有的涩情视频照片删了个干干净净，在家里求神拜佛， 更有甚者，除了以上行为，还直接拿刀把二弟剁了。别的不说，这种做法真是个狠人。 他们现在非常害怕被视频中的东西找上门来。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证明了一件事。在求生欲面前，其他任何欲 望都得让步，以至于剁吊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 此外，还有一部分人，即便身居高位，也睡不着，比如华夏超自然紧急事件综合指挥部的副部长——简爱华。 今天下午的国家会议，那些先行者的话语还萦绕耳旁。 “凌晨时分的入侵只是对面的一次试探” “先行者不会加入任何国家或地区组织，华夏政府必须服从先行者会议的指示，否则将强制控制。” “不要妄图抵抗我们，因为你们没有任何对付我们的有效手段” “我们曾是人类，现在也是，因此我们才会接触华夏政府。” “我们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而是需要你们服从指示。” …… 一切还历历在目 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先行者太过强大，强大到令人绝望，从枪械到坦克穿甲弹，再到温压弹，最后核 弹都用上了。 但一颗五百万吨级的热核 弹头以二十五倍音速当头砸下，这些处于爆心的先行者依旧淡然自若，甚至是毫发无损。 她们先礼后兵，等到军方方法尽出后， 其中一个先行者随便打个响指，直接瘫痪了全球军方所有通讯系统，而十分诡异的是，民用通讯一切正常。 这可是全球范围啊——难以置信，但先行者的利刃已经横在他们这群老壁灯面前，容不得他们再多说什么 。 这群先行者以绝对的力量破坏了国家政治的游戏规则，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道德绑架，全都没用。 在这结束之后，先行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天网智能检索了全国各地的监控信息，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紧急综合指挥部设置在罗布泊的无人区，先行者就是在此地硬扛百万吨tnt当量的核 弹，这种威力的核爆炸自然不可能隐瞒下来。 第二天早上，便有多个外媒联合爆料——华夏军队在罗布泊地区消灭了一头巨大的入侵怪物。并迅速分割了怪物的尸体，正在进行秘密研究。 下午时分，国内便开始有部分媒体在各大短视频平台跳出来，开始作妖。 “扭约时报：全球面临共同危机，多方呼吁华夏应该公开研究材料和研究成果，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南方某报：大是大非面前，我国应摒弃前嫌。不该吃独食，为了人类的安危，强烈建议公开研究。” 种种的舆论开始对华夏网民狂轰滥炸，但凡轮着没主见没脑子的华夏人，估计就屁颠屁颠的跪下，开始高呼大家要无私奉献了。 这种舆论刚来没多久，就有大量的网络自媒体开始对华夏民众进行pua “大凡看世界：罗布泊的神秘怪物，疑似军方的秘密试验品？” “阿李时政：我军使用核爆，背后是常规军队的羸弱？” “小美说事：承认差距很难吗？我认为外国比华夏人更有天赋更聪明，我们应该退位让贤，把材料捐献给欧美等国来研究，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苹果从来不会卡：油态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各学界大部分有名获奖的人都是油态人，华夏政府何德何能来研究异界生物。 华夏人不配研究这个！现在的所有工业生产链都是苏联援助的结果！” “拉特斯吊打byd：当初没有美国的帮助，华夏能有今天？电车都是特拉斯技术开源后才发展，也好意思吹~” …… 诸如此类的言论层出不穷，真的很难相信这是华夏人自己说的话。思想洗脑的影响确实不言而喻。 这也侧面证明，华夏仍有相当一部分人缺乏自信，更缺乏一个正常的大脑。 网络上的舆论走向，让星北市三中高二学生曹逆码头疼不已，已经是他第n次感受到人们在思想认知上的参差不齐了。 虽然有心去改变什么，但学生通常是被拿捏的存在。一本毕业证就能让无数学生低声下气，卑躬屈膝。 读得越久，学位越高，就越是受到这种证书的控制，甚至使得学生出卖身体和灵魂。 学校的某些东西就以此来压迫学生做各种事情，成为特权阶级。谁赋予它们如此大的权利呢？诶，一言难尽！ 内有问题，外有势力。 …… 异界入侵大事件发生以后，学校作为年轻人高度密集的区域，自然是停课放假回家了，已经大一的方雪莹也不例外。 她就在北宁市读大学，离江港市老家不过150km，坐高铁最多一小时路程。 不过她不打算回家，毕竟只放三天假，来回车费都快两百了，不如留校吃点好的。 说实在，她有点羡慕伍敏敏，因为夜晨离开前给了伍敏敏整整一百万元呐，虽然这导致伍敏敏和家里彻底闹掰了。 因为伍敏敏家里重男轻女的父母要求她把钱拿出来95万，给只有12岁的弟弟留着。 这么荒唐可笑的说法，伍敏敏自然不会接受，多年来的不平等对待，被这条导火线彻底点燃，让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丑恶不堪的家庭。 最终，伍敏敏以四十万的价格，在法院的公证下，和家里人划清了界限。但她的高考也因为这件事情耽搁了，所以没有参加。 离开家后，伍敏敏本打算租房子住。谁料夜晨给了她一把钥匙，说要是以后没地方住，可以去江港北区的015号别墅。 要不是她俩关系好，可能伍敏敏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些。 后面伍敏敏好像拿四十万去炒股，两年后，她在确认五百多万资产入账便毅然收手，开始躺平。 好巧不巧，她收手没几个月，金融危机席卷全球，股票狂跌，那一夜之间不知多少人从大楼高桥一跃而下…… 对于幸运成功的伍敏敏，方雪莹只有一句话：老伍，我不想努力了！ 第118章 混沌与虚无 在星空墓殿里，一个身影沿着顺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种行为——触摸石碑。 第一万，第十万，第二百三十八万尊石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 看着最后仅剩的几尊石碑，夜晨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绝望。 数百万座石碑，看到了如此之多的思想，他却仍然没有触发什么顿悟，反而只觉得更加的繁乱，迷茫……人都快混沌了。 这个虚世界已经孕育数百万个半神境 ，却没有一个神境。神境，真的是普通生灵能够抵达的吗？ 夜晨越是认识这宇宙，越是发现自身的渺小无知。宇宙无声寂静，不动声色，便让他渐渐放下傲慢和自负，懂得谦卑。 …… 闭上了眼睛，直接躺平开摆，休息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飘渺虚无啊，他一个微弱到连尘埃都不如，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什么要追求神境呢？为了满足无限增长的欲望吗？ 这一路走来，虽然见到了很多新颖别致的思想，但夜晨没有失去自己的道路。 为欲望……当然是大错特错了，若只是为了欲望，还不如直接往幻境里一躺，因为欲望永远无法超越你的想象。 而在幻境里，你想要什么有什么，一切，如你所愿！还没有半点风险。 在科技文明类的虚世界里，有一个普遍现象，即当文明发展到虚拟现实技术高度普及后，就会转为极低耗能状态。 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 因为虚拟世界太过美好，使现实变得不再重要而逐渐停运，或者一直处于虚拟状态中，直至现实里被毁灭。 你想要的一切它都可以满足，是的，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如你所愿。你在其中甚至不会意识到这是虚拟现实；而代价仅仅是输入能量来维持你的意识稳定。 很难找到理由去拒绝虚拟，即便人人都进入虚拟世界后，导致没人工作。但这不重要，智能程序和机械能够维持现实社会的正常运行，以及自身的更新维护。 保证你能长期处于虚拟世界。 当文明中出来活动的个体越来越少，便只剩下机械程序进行能源收集，维持虚拟仓的运行。 直到残存个体无法支撑正常延续，一个文明便永远留在了虚拟的世界中。 个体是知道文明会因此而消逝的，但它们并不害怕，也不在意。因为那些先前的文明往往已经证明，宇宙根本无解…… 所以它们愿意在虚幻中，在快乐中，耗尽自己的一生。 至于文明间的侵略战争，老实说，没有必要，到它们这种水平，有能力入侵的文明懒得入侵，需要入侵扩张的没那个能力。再者，智能机械会在有效范围内，评估并清扫具备威胁的扩张侵略文明。 也有文明认为虚拟技术是创世文明的“断路计划”，妄图以虚拟世界来磨灭它们进步的动力，防止它们与其争夺资源和探索宇宙奥秘。 可转念一想，争夺资源为了什么？探索宇宙奥秘为了什么？虚拟世界也能满足它们的这些需求。 于是也不了了之 再看这里修仙者留下的石碑，他们无论再怎么强大，对于整个虚世界也经常感到困惑，觉得自己不过是那漫漫江河中某只依附于岸边某根不起眼的水草上的蜉蝣。 朝生而暮死，死亦不闻道。 席地而坐，夜晨从空间里拿出尘封的黑色笔记本，看得津津有味。毕竟这是他岁月的印迹啊。 “8.21穿越第十天了，妈的，我一穿越，就被抓到警察局，唉，在看守所过日子。 8.25。铁窗里的日子结束了，两位富婆。出来碰到了一个叫欣欣的女孩，好可怜，虽然我没啥钱，但还是想管管。 8.30。我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悲天悯人，假如我有超能力就好了，可惜我是个普通人，我不是主角啊！ 我救不了她……” 看着看着，夜晨不禁笑了出来，自己刚开始来到那个世界也挺害怕的，找工作也不好找，都是非常久远的旧事了。 最近的内容只有一句，是他在那个梦境中抄写的那句不完整的话。 “……大梦初醒之时，混沌与虚无重铸，铺开……道路。” 混沌与虚无……此刻念叨着这两个词，夜晨隐约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以自身去看这个世界时，他只感觉得到自己就是在无尽的混沌中，四面八方都混沌，连自己是什么都看不清。 以生命的角度看它以外的东西，能懂一点，但是很多都不懂，甚至无法理解，代表混沌 脱离自身，站在世界的角度去看待生命，那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并不重要，代表虚无 由混沌与虚无(有和无)，就涵盖了某个任意世界的一切。神境应该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支配混沌和虚无。 可混沌与虚无是一种对立的状态，想把混沌与虚无的统一……怎么统一呢？ 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感，似乎用处不大。只能说混沌和虚无是一条不错的思路。 难不成要并入轮回吗？可轮回又能怎样？神境总不能是靠想出来的吧？ 地球上人类文明倒是有不少宗教的神，华夏也有很多神话传说，但毕竟是虚假的幻想，只能在虚世界呈现。 夜晨有时候也会觉得，他这条路还不如先行者的路实在，至少她们在理论上能切实感受到世界与世界间的规律。 而他呢，在星空墓殿待了十几年，认真看想了，也没见多少收获，反而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的视角已经可以位于方圆500万光年的任意位置，但这只覆盖了几个中型星系。 就覆盖范围，在排行榜上估计得排个十万八千名。 根据某位仙人在石碑上留下的自述，这个宇宙很大很大，近乎没有边界。他本人年轻时心高气傲，觉得是其他仙没有足够的耐心才测不出边境。 所以他以十亿倍恒常光速朝着某个方向穿梭了九万余年，沉睡苏醒80多次，校正航向，借此测试宇宙边境。 九十万亿恒常光年的近直线距离，并没有抵达边境，也没有回到原点，似乎是无限延伸…虽然没有结果，但也是一次尝试。 …… 这个测量，对夜晨则意味着恐惧。 因为他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宏大宇宙，只是虚宇宙的漫天星河中，某一颗毫不起眼的表象星球。 虚宇宙一颗小小的星球，却能内化一个如此庞大完整的宇宙。 不过也对，毕竟虚宇宙的星球可不是什么实体星球，也许它是由基本规律形成的。 一个宇宙可分为虚宇宙和实宇宙，目前所有三维宇宙构成了大宇宙的三维层，具体数目未知。 此外，大宇宙还有别的维度层，在那里分布着高维或低维宇宙。 有些低维宇宙不同时存在物质，能量和意识，这三者共存的状态是第三维特有的。 而四维宇宙会比三维多出一个特有基础，站在这个特有维度上，才能够实现对另三维的实时观测。 以此类推，大宇宙中心应该具备所有维层的基础，接近混沌。 而大宇宙最外围，也就是最低维层应该是可以明确的，它就是虚无。 那大宇宙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大宇宙呢？ 夜晨表示他不知道。 只有规律才能解释如此之多的未知，毕竟所有生灵的自我意识都是规律之下的产物。 …… 已经离开星空墓殿，随机来到某个星球的夜晨不禁疑惑道： “也许规律，就是一切罢。那么，我究竟是我，还是与我所认为的质能数据生命一样——只是规律的运行呢？” “喂，那个小伙子，别挡着路！” “……” 回过神来，他拂袖而去。再次现身，已经在高空俯瞰这人来人往的闹市。 夜晨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已合格，请自主选择。” 是宇宙意志吗？ 听清源说这类意志是没有固定形态的，你觉得它是什么样，在你认知中它就在某时空呈现某形态。 但它真正的模样和状态，是很难得知的。 因为只要是它之外的存在，对它的认知都将是自己的想象。 而对于宇宙意志自身，它自己什么样，可能也不重要。 说不定它无法观测自身呢。 简单地梳理一下宇宙意志告知的信息，夜晨百感交集。 大意就是，他已经把意识放归到最初的状态，获得它的初步认可。 现在可以直接成为神境，但这样子，最后他可能也不是他了，而是一个毫无情感的规律新意识。 而夜晨如果想要保留旧意识，必须找到他自己的道，才能恒稳下来。 什么东西，追寻自己的道。何为道？单纯是规律吗？还是什么？ 宇宙意志并没有给出具体答案，只是建议他自己寻找，在某一刻，于所见所闻或所感所想中确认这“道”。 此外，宇宙意志还给了他一本书，说是书，不如说夜晨喜欢的外形是书，其实是这是一种称为源的东西。 它能演化包括规律在内的一切，即为源，据清源所说，源可能是上一个大宇宙纪元的神境存在化作的。 仿佛她在暗示每一次大宇宙轮回，神境也不能幸免。 只不过神境通常已经有足够平静的心态，面对一切完全不可抗的演变趋势，包括自己的死亡。 就在夜晨唤出自己的书时，紫水晶手链忽然开始发亮。这是自他拿到项链，并把改成手链后首次发现异常。 “沐沐……” 迟疑片刻，夜晨立即用意识接触项链，在水晶内部小世界中央，那块巨大的冰蓝色透明晶石表面竟然裂开了一道缝。 透过透明的晶质，夜晨发现水晶中心，那个蜷缩着身躯的小女孩依旧在安静地沉睡着。 晶石破裂意味着沐沐有了苏醒的可能，也许再过不久，小家伙就能彻底醒来了。 …… 把书研究一番后，夜晨清楚了它的作用，还给它起了个《源之书》的名字，他一向不擅长取名。 源之书的作用很多，接近全能，但又不是全能，它最大的作用，应该防止夜晨意外死亡，但夜晨不死，所以没啥卵用。 “源之书，你能把我和手链一起传送吗？这里面寄居着一个灵魂意识” “可以。请问你要前往哪个世界？目前可以通行的世界列表如下：……” 夜晨看了那一长串页码数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如今能够选择世界，但他已经无所谓力。 “呃，随便一个世界都行。” “好的，即将传送，5……2…1” 第119章 巧合 也许是运气使然，或是另有玄机，《源之书》把夜晨送到了地球。 夜晨看了看右手，还好，链还在。 星空墓殿里十几年的长期思考，比八百年断断续续的修炼更能增长他看待事物的沧桑感。 但他依旧没有不食烟火，也没有抛却人性，更没有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神。 有了源的存在，先前针对他的规律压制轻了很多。 之前是带着任务回来的，如今才算是衣锦还乡。 对很多人而言，故乡可以是某个国家，某座小城，某个村镇。夜晨有些不一样，他把整个地球当成了故乡。 看着公共厕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样的外貌，手机身份证银行卡都有，就是钱不多。 他并不想去找敏敏，反而在网上查来查去。忽然一个相对不错的出租房子广告刷新出来。一个月才500，算是非常便宜了。 二话不说，夜晨联系了房东。 在电话里商量好后，他来到了房东的屋外，摁响门铃。 “你是要租房的那个人吗？” “是的” “现场付款行吗，钥匙我直接给你” “好” 夜晨当即用手机付了钱，钥匙到手。 房东是个中年大妈，看起来是懂一些装扮的，开门时还敷着面膜，腰间还挂着一大串钥匙。 广北省的包租婆，有钱。 至于这一室一厅，厨卫和家具俱全的房子为什么才要五百一个月。 原因也很简单，入侵事件发生时，这里死过人。 不出意外，无非是大汗淋漓的辅警给不成人样的尸体和案发现场拍几张照，然后装包火化一条龙，跳过尸检等诸多环节。 因为医院的太平间早已爆满，不这么处理根本忙不过来，处理慢了，未能处理到的尸体就要腐化发臭，污染环境……。 一晚上近几十万人惨死室内，现在华夏各地区的火化厂都在加班加点加熔炉。 个别灾情严重的城市，例如东完、魔都和沆州已经开始在郊区集中露天火化。 地球上除了先行者，就没人比他更懂虚世界入侵了。 唯一值得说笑的是，小日子那边的死伤居然是华夏的1.2倍。 不亏是合法化且发达的小日子，以华夏10分之一的人口，就超越了华夏。 嗯，大win特win，望继续努力，争取早日灭绝…… 在以前，人们对于死过人的房子，似乎都有些忌讳。 据说有不少凶宅的主人会高价招聘一些胆子大的人去住凶宅，故而有了凶宅试睡员这种黑白职业(容易变成黑白像的职业)。 对于死过人的房间，夜晨表示不慌，又不是没见过鬼。 若敢来犯，定叫它有来无回！ 眼下随便找个工作，打打零工混日子就好。先行计划第二部分，距离约定的日子也不远了，看看这群先行者怎么安排。 但不管怎么样，力量的赋予必然会对人类社会秩序造成严重的冲击，哪怕这些力量不是马上就能够到账。 数十亿人的欲望汇总，相当恐怖，尖锐的矛盾和冲突在所难免，悲剧更不会缺席。 除非先行者把所有人类都控制了。 这不大可能，因为他们本就需要清除数十亿人，无疑是多此一举。 中午12时左右，夜晨熟悉了一下出租房的布置，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七个多小时。 南方的夏季，天黑得比较晚。 出门前，夜晨唤出《源之书》，它分为两册，临时提示册和恒久记录册 此时，临时提示册更新了一句话： [如果你是普通人，晚上七点之后，不建议出门，看起来不那么安全。] 这让夜晨有些疑惑，难道还有别的超常力量潜伏在地球吗？ 趁着还有时间，他去市场上买好菜和大米，菜是一周的量，大米则是一个月的量。余额一下子去158元，还剩342块。 下午三点，吃过午餐，夜晨拿起手机，看看在网上有没有人招零工。 网上都说入侵对社会发展打击很沉重，可也仅限于性方面的一部分产业。 大部分人分得清性和性命那个更重要，其他产业依旧正常运行，缺的缺，多的多。 招零工的店家一般客流量不低，工作量也大得很，不过遇到暴雨天气顾客数量会锐减，员工没什么事做，工资怎么能照领呢？ 这往往也是他们招零工而不专门设置职工的原因之一。 综合考虑距离 价格与工作内容，夜晨在几十个零工里挑出比较满意的两份 第一份，一小时30块，算是良心了，工作时间13:00-19:00，也就是要做到晚上7:00才换夜班。 另一份是白天12:00——18:00，也就是晚上六点换夜班，不过时薪只有22块…… 夜晨赶忙按照广告的步骤，联系了第二份工作的相关负责人，想着尽早把事情敲定下来。 视频连线成功，他进行了网上面试，对面是一个中年男性，一番问答下来，他对夜晨还算满意。 “夜晨，你大概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明天就可以” “好，那就明天来吧，第一天会有人带你熟悉熟悉工作。” “嗯，谢谢” “不用谢。” 谈好后，对面便切断了视频通讯。有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能心安不少。 会饿，会累，会害怕……重新做回人的感觉，值得他片刻的感慨。 现在的他并没有社会属性，暂时也不打算交什么朋友，所以孤独在所难免的 无数的世界，风景很多，看不完，故事也很多，但注定听不完。 人也很多，形形色色，各有千秋，不过没必要接触太多，免得心烦。 只是这样子下去，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心态，真的能对寻找那什么道有帮助吗？ 夜晨不知道，他有些茫然……随便吧，就当是一场旅行。 至夜，晚上6:45分，他把门窗锁死，窗帘也拉上。 房间灯光全开，手机电筒都是满电状态，水和食物也都放到卧室里，卫生间的镜子都被新买的铁皮纸覆盖了。 唯一的缺点是蹲厕还有有个通口，不好封闭。 说来也怪，在这十五分钟内，天黑得非常快。七点整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夜晨放下窗帘，收回视角，躺在床上玩手机，所有的杂物都堆在了墙角，没有空间阻碍，他只要目光一扫便能将房间概况尽收眼底。 相比于他的安静警惕，城市中心区的人们激情放肆，就像它的霓虹灯一般，基本上从未熄灭过。 夜市期间，街边的移动摊子绵延不绝，酱香饼、炸串、烤鸡腿、酸野和腌料……整条街都飘着夹杂着多种香气的混合气体，吸引了许多路人的食欲。 正宗烤味店迎来了第一波顾客潮，但是郝经理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店前三天有一位长期工失联了，然后前天新闻报道说有环卫工人在垃圾堆踩到了一只断掌。 当时有人根据断口的痕迹推测，这是被某种啮齿类动物啃断的，但没有任何一种记录在册的动物能够这么轻松咬断手腕骨。 …… 在昨天，特殊事务处理局通过指纹和dna双重对比，确认这只断掌的主人就是他们失踪的员工余有志。 事发地点应该就在余有志回家的路上，这路段刚好处于监控盲区。 有多位好事网友自愿加入迷案破解过程，最后在受害者经常往返的路上发现了一个井盖空了的下水道口。 有人说是可能是大晚上没注意，踩空跌入下水道里摔死了，更多人说是下水道里有某种怪物，杀死了他，并分而食之。 …… 由于碰上了入侵事件，特殊处理局人手紧缺，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事情真相不得而知。 虽然他今天又招到了一个员工，但有点毛骨悚然的是，前面的员工和这个新员工是同样的住址。如此巧合，希望不会出事吧。 画面回到夜晨这边，他刚刚刷到了一条当地关于“下水道怪物”的自媒体报道，按其所述，受害者生前住址与他一致。 而受害者生前也在“正宗烤味”这家大门店当过长期工……嗯，似乎有点巧合了。 房间里，料想中的诡异现象并没有出现。夜很安静，只有墙上钟里转动的秒针，在回应时间的流逝。 第120章 北极会议 时间一点点过去……八点，九点，十点，直到凌晨两点，一切依旧正常。 看来没事了，夜晨打了个哈欠，关了手机，二话不说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晨 “叮铃铃~咔” 伸手关闭一旁的闹钟，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他带着惺忪的睡眼起床刷牙洗脸。 …… 与此同时，北极极地。莹绿色的光幕在天空中游动，这便是极光，算是一种相当美丽的自然气象景观。 然而这里并没有什么看客，因为一场关乎全人类命运的会议将在北极附近的先行者基地里召开。 星球意识召集一百位先行者，共同商议构建反入侵体系的相关事宜。在后世记载中，这场会议被称为“北极会议” 座位上，齐青青的目光在前来参加的先行者中来回扫视着，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他果然没来。 在学校的日子里，她最喜欢偷偷跟在夜晨身后看他思考的样子，然后被他揪出来一起闲聊，一起吃饭散步，像玩抓迷藏游戏一样。 有点幼稚，但是好玩。 似老友，似恋人，从夏末初秋的小打小闹，到冰天雪地时的天荒地老…… 讲不明白是喜欢还是爱，可能就是贪图在他身边那种十分放松又安心的感觉吧。 …… 在正式会议结束后，星球意识的话语在所有先行者的耳边响起 “正如你们所认为的那样，我也确实能够理解你们的做法，所以我不会去干预你们成为神境…… 但我现在需要告知你们，你们选择的这条路不一定正确。 是否坚持走下去，你们自己决定。 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你们一年。而此后你们怎么办，人类怎么办，我都不理会。” 在场的先行者，不论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都沉默着，她们大多数都认同牺牲四十多亿人去换一个站在人类立场的神境。 刚好还可以剔除三十多亿“劣质人”，去掉老弱病残，留下思想体质等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年轻一代，并贯彻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让人类获得新生。 为了确保公平，除30亿必死之外，另外10亿人会由总系统从剩余的50亿里随机抽签产生，不论老幼，不论身份，不论性别，不论贫富，不论美丑高低。 几十亿人呐，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抹去。哪怕是夜晨都觉得太残忍，也就她们这群绝对理性的先行者能干得出来。 可转念一想吧，星球意识不管事，时间又紧迫，除了这一条路，还有什么路呢？这已经是综合利益最高的选择了。 …… 红龙江新闻——“九月九号七时六分，我省北部出现未知塔型建筑，高68米，宽18米，长21米，塔顶有类似红星标识，现军方已封闭附近区域。” 新时代报——“九月九号九时零九分，首都星北市天安广场凭空出现未知红星塔，无人受伤。规模为目前全国28座星塔之最，军方已全面接管相关事务……” 海青日报——“九月九号十时十九分，我国最南部海岛惊现红星巨塔，规模仅次于星北市星塔，渔民用手机记录下震撼画面……” …… 华夏第一座红星塔的出现，就引发了全球热议，截止9月十号，一共出现36座星塔，将华夏陆地全境，以及南海全域笼罩其中。 不久后，有人发帖称星塔出现的时间很有深意，但这帖子很快就被官方删除了。 紧随其后，美丽国也出现类似星塔的存在，联合国五常的上三常都出现了未知的塔，然而其他国家依旧没有塔的踪影。 宇宙国和岛国网友尤为不满，他们在网络上质问道： “凭什么只有支那国和美丽国有，是我大日岛国不配吗？” “这些塔肯定是外星人来攻占地球布置的，最先对付这些强国！但是它们不敢来我们大宇宙国，哈哈哈，我们又赢麻了！” “如果按人口来分配，那阿三国这么多人，为什么也没有几座塔呢？难不成幕后的存在搞种族歧视。” …… 下午两点，夜晨在烧烤店后厨切好大批新鲜食材，放进保鲜柜里，这是今晚用的量。 一时间没事做的他开始刷手机，现在网络极大的方便了信息的获取，足不出户，便可以知天下事。 然而网络上的然后信息，都是经过人为编辑的天下事，可信度有待商榷…… 早已退出先行计划的夜晨，对于先行计划的认识还停留在两天前。 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不得而知 这份工作暂时先做着，就算增幅计划启动，社会秩序一时间也乱不起来。 夜晨不清楚先行者会怎么样安排，也许会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一些。 正想着，负责带他的后勤主任给他发了信息——“小夜，麻烦你把刚刚送来的韭菜和豆腐处理好，它们放在食材冷库的二号仓里” 得，休息了不到半小时，又来活了。 韭菜择去老叶，清洗干净，然后用细钢签串好，一串20来根，烤成后单价三块钱。 豆腐以酥皮豆腐为主，所谓酥皮豆腐，就是初步油炸过的水豆腐，表皮呈现金黄色，不易碎裂。烤熟后则呈现出焦黄色，用刀在上面划出几丝裂隙，淋上些酱料使其入味，一口下去，味道堪称一绝。 作为口碑相当不错的超大型烧烤店，正宗烤味的特殊之处在于后厨的可视化。 只要顾客想看，那么员工的实时工作场景和客人之间就只有一道玻璃相隔。也只有对厨房卫生质量充分自信的商家，才敢于随时都能把后台情况亮出来给顾客监督。 一个多小时后，时间便来到下午四点，完事的夜晨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 工作已经完成，工资当日结，联信余额多出132块。 趁现在人不多，夜晨以内部人员八折打包一份烧烤。没有过多停留，扫了一辆共享助力车就回他的出租屋。 十字路口，一个长红灯的时间，他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 每个人心里挂念的事各不相同，有的是赶去工作，有的是家庭琐事，有的是情感纷争，还有的是今晚吃什么……表情、神态、动作，如此相似，如此真实。 怎么能说是数据呢？可再看吧，弹指一挥间，方圆百里每个人的记忆和思维都被读取了。 他旁边骑着电动车的高个子男孩，赶着去和朋友们商讨末日求生计划，只要夜晨拿掉相关数据，这男孩就会忘记要做什么。 对面街道的宝马车里，女车主想着等下去迎宾街接她的闺蜜，然后又想着不如先去古铭奶茶店买两杯奶茶…… 另一边，正在通行的人行道上，提着菜老人正想着回去给放学的孩子做顿好吃的。 “这芸芸众生啊” 共享电动车上，夜晨唏嘘不已。入侵事件的影响好像并不大，人们基本上都照常生活，除了新闻报道哪里哪里又出事了。 不久后，绿灯亮起，他继续回家路。 偶然经过一间奶茶店，不禁想起他曾经开的新生奶茶店。 后来好像是被某个名牌连锁店买下，该连锁店对外宣传是他(夜晨)做不下去了，低价转让给它们做。 一开始还可以，就是口味不太对，而重量级的是质检不过关，致癌物质——三聚氰胺严重超标。 原来他们的原料奶是用三路公司的牛乳粉兑水制作的…… 小饵钓到大鱼，大鱼钓鲨鱼，安检部门立即行动，将华夏曾经最有知名度的三路婴幼儿奶粉公司一举拿下。 抽检来自各个生产厂商的3000份样品，超标二十倍样品达648份，十倍以上的有2123份。 就在安检部门准备趁热打铁，暗中把婴幼儿营养品三巨头的另外两家公司也查一查时，不知是谁泄了密，两家公司的高层集体卷款跑路，逃到境外。 这下搞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婴幼儿奶粉食品安全事故，给华夏本就低迷不已，正通过政策略有上升势头的结婚率当头一棒，狠狠地把它砸进谷底。 对此夜晨表示苦了那三十多万因毒奶粉受害的婴儿，落下了终生的病根…… 这些婴儿很无辜，充满可能的人生，已经在某些人无止境的贪婪下支离破碎。 “滴——前方路段发生重大交通事故，道路已暂时封闭，车辆通行困难，正在重新规划路线… 当前目地点较为偏僻，无第二路径，建议更换通行方式”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如果他步行，不出一小时就能回到出租屋。 夜晨把共享电动车停好，结束订单，打开导航，向着出租屋所在的小区走去…… 第121章 怪物的来源 夜晚6点四十分左右，夜晨一手提着已经常温的烧烤，一手拿出住户卡通过了门禁，朝着出租屋所在的三号楼走去。 回来的路上，路过的他都被警察拦下了，现场做一些笔录，挺无辜的。 此外，车祸现场也是相当惨烈。据说是女司机逆行，而对面正常行驶的大货车可能是新手，也可能紧张，下意识狂打方向盘避让。 要是正常还好，可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货车侧翻，不仅阻断了整条道路，还把这辆小轿车压扁，血液从那破裂的车门中渗出，滴答滴答，极为渗人…… 好在他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 反观小区这边，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夜晨脚步很急，迈得很大，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走进过道，刚好电梯显示正在下降，夜晨摁了上楼键，爬楼梯到十二层楼对比于乘电梯，前者并不算是明智的选择。 15，14……4，3，2……电梯还在下降，一楼吗？ “叮咚~” 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一个打扮得十分漂亮的超短裙女孩进入警惕的夜晨眼中。 发现夜晨在四处注视后，女孩略有厌恶和恼怒，却全然不惧怕，直接出口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的吗？没礼貌” 夜晨急忙让开身子，看着她匆匆忙忙的离去，也没有反怼回去，只是微微一笑，独自走进电梯。 现在的社会，怎么说呢，极端女权主义是占上风的，毕竟这种局面十分有利于资本运作者的获益。 一方面给女性灌输精致和高消费主义，一方面借助有着大量共同利益的女性去打压本就不团结的男性。 挑起矛盾的资本并不担心女性会觉醒什么思想去推 翻它们，因为这些能被洗脑的女性也代表着她们是愚昧无知短视而自私的。 男性中的龟男和舔狗也是下半身人类，三观跟着寄吧走，没有威胁。 和娱乐至死的人们谈就事论事，理性分析，比李白登蜀道还难。 所以夜晨没有回嘴，万一对方是个小仙女，把他挂到厕博上，阴间特效加上“西瓜头套”，再洋洋洒洒一篇小作文。 结果可想而知，真是男的有理说不清，女方一哭就有“理”。 即使夜晨不将网络暴力放在眼里。也不影响厕博变成一种供极端女权任意使用的网络核武器。 无知者是愚蠢且无畏的。 他并不清楚这最后会导致怎样的结果，但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别想在性别战争里尝到什么好果子。 而今“增幅计划”准备启动，不知那时会怎样。可能一下子回到了起点——规律之下，由强者制定规则，而弱者遵守规则。 规则的制定，更多是从群体利益出发，毕竟世界上如果只有你自己，那大概也不需要规则了。 强者在规律下产生，强者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必须是贪婪放肆、暴虐统治，自私自利吗？又或者要保护弱小，无私奉献，温柔善良吗？ 对于这个问题，人类可以讲些自以为是的答案，但想宇宙通用，那是不够格的。 包括夜晨自己，也无法明确强者是什么样子…… 因为这个宇宙真的太大了，对比之下，他在多个世界里的所见所闻，都只是某时某刻的个人所知，何来代表？何来权威？ 电梯从一楼到十二楼用不了一分钟，这短短的碎片时间里，夜晨的心中便闪过了这些思绪，虽然都没有答案。 电梯门开了一条缝，他瞥见白色服装和湿漉漉的零散头发，不由得内心一惊 “wc，鬼！” 没等那鬼回头，夜晨直接一个加速，三下五除二将其制服并拿下。 “这里有监控，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有事好商量！钱可以给你，另外，我也不是很好看。” “……” 此时夜晨哪还能不明白自己抓的是个活人，索性立马松开了。 诚恳地道歉后，女孩也没有多怪罪。 夜晨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女孩穿着的原来是白大褂，也许是个医生。 似乎还有洗发水或者沐浴露的香气，这么晚出去，难道是医院有紧急手术吗？ 误会解开后，女医生便匆匆离开。 回到家中，夜晨把烧烤放桌子上 。 先去卫生间洗澡，路上目睹了非正常死亡，得洗洗晦气。 “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五十分，据中央官媒报道，科研人员发现红星塔并不是完全排斥人员进入……” “由华夏军方发起，华夏高级科学研究部领导，兵工七子，国防七子等多所着名高校参与在内的军工科研计划在近日宣布：华夏暨全球第一代可控核聚变装置——‘夸父之心’投入商业使用” …… 新闻频道每天都差不多，看多了都觉得厌烦，哪怕是核聚变也一样。 在穿越前他就听说过“东方超环”，那时候好像是等离子体达到上亿摄氏度，维持时间200秒。 短短几年内进步到实装，已经算是非常快了。毕竟科研结果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大功告成。 但下一条新闻，却让兴致不大的他瞬间精神起来 “插播一条重要信息，江港，星北，天城，福田等市发现了多名疑似丧尸病毒感染者，目前正在紧急处理中。 华夏中央国务院相关发言人呼吁，未来几个月，请各地区警备力量加强巡逻，请市民非必要不去荒无人烟的郊外。” 丧尸病毒可有点危险呐，不排除是虚世界搞的。尤其是现在青壮年人口高度集中在相对“封闭”的大城市，想走也不好走。 有一句话叫什么……故乡留不住身躯，他乡容不下灵魂，便是对生活之无奈的一种委婉模糊的阐述。 所以，只需要在大城市投放一类具有空气传播性，生命周期长，滞空性强，增殖速度快的丧尸病毒，便足以重创人类文明。 哪怕有富人能够躲在地下基地中，也撑不了多久。 或者是更直接的方式，某个虚世界的高级文明给地球送来一发湮灭弹……当然，星球意识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说来也有趣，星球意识似乎从未在人们的视野中出现过，除了先行者群体，又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虚世界联盟和先行者的对抗会渐渐白热化，事情会越来越有趣。 想到这 ，夜晨笑了笑。他现在是旁观者，看客，自然能够笑得出来。 倒是有些疑惑，为何投放于江港这个小城市呢？信息检索后，夜晨发现并非是江港，传染源来自隔壁省的特大城市sz市，通过铁路系统进入江港。 这病毒具有宏观上的初级智慧，能够在人体内蛰伏，待宿主进入人员密集地带，才会爆发。 …… 华夏首都星北市高级会议中心，又一场关于虚实战争的会议结束了。 参加会议的几位先行者以各自的方式离开会场，多是空间移位，眨眼间便消失在议员们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但让市委书记江民涛略感庆幸的是，有两位先行者是正常步行的，只是周边很模糊，不知男女，不知样貌身形。 无论是肉眼，还是各种摄影成像工具，都无法看清先行者，模糊不清，如同打上了极重的马赛克。 毫不犹豫，他快步跟上去。 “两位先行者，请留步！” “你有何事？” “我们想要知道真相，你们都说所做为了人民，那我觉得，人民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是什么！” 随着问出这句话，其他的与会人员都屏住了呼吸，用期待的眼光看向肩并肩走着的两位先行者。 一方面他们不知道先行者会有什么反应，另一方面，他们真的很想知道这些年种种超自然现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天灾，还是人祸？ 先行者思考片刻，便摇摇头拒绝了，带着坚定的语气答道。 “目前无可奉告。你们听从安排即可，等到时机合适，我们自会公布” 先行者之所以不说，主要是前些天的北极会议，星球意识解释了为什么那种颜色作品的存在会突然降临现实。 一方面是虚世界神境的帮助，另一方面，人类某些个体的念想在引导它们。 其实念想的引导一直都有。 只是恰逢虚实之争爆发，所以对面世界的强大存在就顺水推舟，让那些怪物跨越世界屏障之后，到达地球的具体目标身边，实施精确“斩首” 另外，人们口中极为反人类的入侵事件，属于先行者战略中的“清理垃圾”部分。但先行者插依旧手其中，在清理后限制怪物的行为。 在此事件中丧失的人，99.999%都可以四个字形容——死有余辜。剩下那0.001%，只能说代价在所难免，即便你什么也不做。 那一晚，仅是华夏就有几百万人以各类方式惨死。死状往往如同一面镜子，照出这些人内心最为阴暗的想法……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过阴暗的想法，但影响人们命运的主要因素，并非瞬时的想法，而是持续性的认知与念想。 星球意识在先行计划开始之前就已经启动了规律压制，它完全可以平息一切。 但它没有这么做 ，而是默许了部分生物把对应的人类击杀。 相比于先行者，它对人类的态度很模糊。 它根本不限制异界生物，有时候还擅自更改某区域的规律，牵连了许多无辜者。 但又能怎样呢？打打不过，问也不回答。 唉，这就是没有主动权的结果，寄希望于他人不可行。无论如何，先行者群体必须要拥有自己的神境。 两名先行者对视一眼，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第122章 大兴安岭 漫无目的地走在雪泥路上，夜晨看着周围颇具年代感的低矮建筑，百感交集。 一番对话，再加上路边报刊的信息，他总算有所了解。 好消息是，这个世界大概率没什么异常力量，坏消息是，他在几十年前的华夏。 这是一个独立运行的虚世界。稍作联想，也许有个别先行者打算抛弃源世界的地球，把这个世界当成自己的家？也不是不可能。 就拿他遇到过的白来说，无论先行者有多少个，毁灭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要是虚世界那边真的有类似白一样的存在，先行计划可以改名火种计划了。 也不知为何，星球意识在把对抗数以亿计的虚世界说得如此轻巧。 可能是它的自信，也可能是随口说说。 毕竟人类或者先前诞生过的智慧文明，都只是它生命中的过客。仅此而已，无足轻重。 …… 看着捡来的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时间，1987年，人民日报几个字映入眼帘，这是一家在48年就已经创立的官方报社。(有些问题的二流报纸) 报上的新闻都很有那个年代的特色，更多是围绕着华夏的改革开放来的，当然，也有一些趣味新闻和小故事。 可是，这么一个世界……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用他相对超前的思想，以及对未来的局势认知，引导这个九零年代的华夏走向正确高速全面的发展？ 简直是异想天开。且不说发展环境的差异，这么大一个国家，只要动了一点，就有可能牵动世界局势，进而导致不同的未来走势。 仔细考虑过后，夜晨打消了这个想法。 回到眼前，没钱，没身份证，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货币。找工作，他能做什么？不找的话，有能力偷盗；也有能力在野外生存。 选择是丰富多样的，因为他真有能力。 去县长办公室的路上，沉迷思考的夜晨和对面同样在想事情的人撞了个满怀。 还好反应依旧那么迅速，他站稳身子没摔，不过对面的女人摔了一跤。 他连忙上前扶起 “抱歉，你没事吧？” 长发的女人看了看夜晨，似乎对这没见过的着装有些好奇，随后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 她弯下身捡起那几份纸质文件后，便匆匆离开。 女人走后，夜晨双手揣兜，看着不远处有红旗高高飘扬的建筑。 那应该就是漠河县xx村的村长办公室了。 寒风再次吹来，他低下头朝着办公室走去。小雪中寂静的世界，鼻息的轨迹也清晰可见，牙齿仿佛也在微微颤抖。 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常年严寒，但祖国的最北端，还是要有人看着。 一边走，一边抖，在不使用额外力量的前提下，来自南方小城的他真不太习惯这里。 走近后，他仔细观察村长办公室——这两层高的小楼。 铁门是敞开的，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小片水泥地，种着几棵不知名的绿栽，它们都被薄雪覆盖着。 看着也还坚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被冻成冰的。 …… “夜晨小同志，根据上级的文件规定，身份证明这东西丢失的话，很难搞的。 你又没有家人，不如这样吧，过会我带你去派出所那办理身份证，正好我们这现在很需要你这种高知识分子。” 夜晨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比他想象中轻松得多。 有些意想不到是，华夏的户籍身份证制度早在今年的3月份就开始推广普及了。今年是哪一年？1987年。 他一开始还担心说身份证县长会听不懂。 “嗯，那就多谢村长了。” “没事没事，你先等我一下，这还有几份文件要弄，很快的。” “好” 夜晨答应得如此爽快，警兴村村长曾有为也有点意外。 有学历的年轻人一般是不会来漠河这种小地方的，那些正在勃勃发展的城市，才是绝大多数年轻人向往和居留的地方。 由于村里并没有非常特殊的工作，曾有为打算把夜晨推荐给附近新开的小学，那里非常缺老师，很缺。 至今都只有四位老师，但却要负责两百多号学生，压力很大啊。 出任小学老师，对于本科学历的夜晨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 先这样将就一下，要是游戏不给回去，他再通过《源之书》回到地球。 …… 夜晚七点左右，在天黑之前，他回到了县长给他安排的房子里。 这房子在学校附近，算是学校宿舍了，隔壁住的是就是今天中午碰到的年轻人——大树，此外，还有三个老师。 87年，条件自然还没那么好。入夜以后，即便裹着厚厚的棉被，也还是有点冷，关上木门木窗，点燃煤炉才暖和一点。 背靠大兴安岭，有着那一望无际的森林和三个林场的存在，漠河县和临近区域也不缺煤来取暖。 看着炉中通红炽热的煤块，夜晨不禁念叨起这个世界的名称 “冰与火……难道是会有森林火灾吗？” 可惜夜晨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如果真的有火灾，会不会再发生一次？ 无从考究，但值得警惕 就先假设真的会再次发生火灾。那起火的原因，无非是自然原因和人为因素。 自然因素，天气少雨干燥，还有就是炎热，不过高温天气很难出现在这里。 人为因素那就太多了，在干燥的前提下，一个还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和枯叶就足以引起一场森林火灾 也不知最近一个月天气怎么样 夜晨忽然睡不着觉了，他必须尽快搜集信息，报纸上多多少少有一点吧…… 有，还真就只有一点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个还在慢慢发展的年代 今天5月4号，是他来的第一天，正值青年节。夜里走访附近几位老师得知，近些月份确实很久没下雨了，这场雪都是昨天才开始下的。 报纸上天气预报说，明天大概会停止下雪。不少雪都开始融化了，融化是一个吸热过程，一方面更寒冷，另一方面，水汽会增加空气湿度…… 理论上，发生自然火灾可能性会将低。 如果还是要发生火灾，那么人为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大兴安岭真正的林场大多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林场驻守的工人，估计也没有人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原始浩瀚森林里故意纵火。 无意的人为火源…… 夜晨想起之前路过附近的小林场时，好像就有几个职工在吸烟，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第二天，五月五号上午，夜晨起来去学校厨房那里一起吃早餐。他就吃三四个粘饼子，加上一个馒头。 至于味道嘛……有得吃就行，不挑剔 现在有 五位老师，三男两女，其中夜晨是新来的。 除了昨天见过一面的大树，他和另外三位老师不太熟识，早餐时间闲聊一会，就算是初步认识了。 几名老师几乎都是知青下乡潮时来这里的，年龄相仿，都有三十多了。 大树的名字叫张树，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漠河还没立县前，他的父辈就在此居住。立县后，父辈成为了林场的护林员。 漠河之所以立县，可能是为了守护大兴安岭广袤得无边无际的“树海”。 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成体系化的生态文明建设，林场也也主要是更多保护与开发这些可再生的木材资源。 …… “如此茂密的植被，要是真的烧起来了，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夜晨老师？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噢，刚刚去和村长聊些事情，准备回去了” “那一起走吧” “嗯” 回来的路上，恰巧碰到了这位名叫李萧萧的女老师，夜晨便和她一起回到老师的住所。 他没有将可能发生火灾的事说出来，毕竟只是一个猜测。不过他已经和村长反映了，村长又向县上建议了。 一天之内，得到县里要求所有林场注意防火的这个结果，夜晨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在英语课上，教完英语字母，他也给这里的孩子们介绍了火灾的种类和危害，如何防范火灾，遇到火灾如何逃生。 尽力讲得生动丰富，有趣一些，看起来孩子们听得很认真……希望会有一个好结果吧。 第124章 逆火前进 六号的早晨，夜晨在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隐约还有女孩的呼喊声！ 清醒过来的夜晨下床朝外边问了一声 “谁啊？” “游戏！开门，我们是同伴！” 夜晨把门打开，是一个穿着同样具有现代风格的女孩。两眼对视，她有点激动，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惊讶 “你是那次列车事件中幸存下来的夜晨？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这个玩笑别人开过了，我只是长得像他而已。你是有什么急事吗？进来说话” 看到夜晨跟这个突然大喊大叫的女孩是认识的，几个老师也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了，然而李萧萧神色有些复杂。 夜晨关上房门，给这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女孩也不客气，拿过这杯水一饮而尽。看来是冷坏了 “不急，慢慢讲”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这是不是漠河？今天几号了？” “这里的确是漠河，今天是6号” 听到夜晨的话，她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神情更加着急 “完蛋，我们现在赶紧跑还来得及！直觉告诉我，那场火灾，非常非常大的火灾！还是会再次发生” 闻言，夜晨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在我们那个时空，这里发生过什么” “你竟然不知道？” 路上，这位名为冯诺蕾的女孩用简洁的语言把她了解的信息分享给了夜晨。 得知事态严重，夜晨借了村长的单车，载着她一路狂骑抵达县里。 而当他们俩找到县长，表明情况，想要通过各村喇叭进行广播通知时，县长却表示很为难。 不能仅因为两个人的猜测就做出如此之规模的调度啊。中午一点多时，县长得知了河湾林场起火这件事，三点多，他再次接通电话。 “也起火了？嗯，我知道了，这就协调人手参与灭火工作” 放下了电话，县长有些犹豫不决。正如这两人所说，依林，古莲，盘古三个林场陆续起火了 某一瞬间，他都怀疑是一男一女放的火 冯诺蕾看着犹豫的县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一拍桌子直言道 “马县长，不要再等了！现在就让所有人撤离，尽可能减小人员损失！ 一旦那场大风吹起来，剩下的时间不足以让我们调集足够人员，把起火点灭完。 没必要去赌能不能人定胜天。” 县长没有回答，其实他更相信时间足够去灭完山火，但最好还是两边抓。 “你们的例证和建议，上级还没讨论出结果，但我是支持你们的……真出事了，我自己来扛。 等下我和副县长他们会安排下去，你们尽管” 听到县长这番话，冯诺蕾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下子可以少很多伤亡了。 夜晨全程都在一旁打酱油，没有说话。他考虑得更多一些，不过也没有拦着冯诺蕾，因为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眼下蝴蝶已经扇动了翅膀，那新的风暴是否会形成呢？ 下午五点多，县里以火灾救亡演练为由，进行大规模的居民转移，但这个理由始终不太严格。 到6号晚上，已经有部分居民撤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只是还有一部分居民仍旧不愿意离开，其中有太多的无奈。 这些生活上的无奈，写不出来，也写不完，只有亲历者冷暖自知。 由于夜晨和冯诺蕾对当地白话不是很熟，就没有加入劝离队伍。 这次演练撤离，是让他们停止两天的正常生活，对很多家庭来说是一场不小的扰动。 好在县政府出面承诺会维护两天中受损的正常权益，并给予一定补偿，才把大部分居民成功迁走。 学校里的孩子们作为重点撤离对象，自然优先护送走了。 前往五处起火点的增援队伍也陆续传回捷报，火情得到了基本控制。 不过，毕竟是县级的增援力量，只能促进速度，而做不到直接碾压式灭火。距离完全消灭还需要一两天时间 此刻，在远离森林的一块大空地上，协助清理防火带的夜晨和冯诺蕾坐在临时安置营地旁。周围很多帐篷，基本上几个帐篷共用一个火炉子取暖。 偶尔能看到天空中闪起一团荧光，那就是极光，这里是能看到极光的。 “诶，夜晨，你说，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吧。” 觉得身心疲惫的夜晨只笑了笑 “希望如此吧” …… 在等待中，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就在夜晨两人困倦得即将睡觉时，火车的响笛长鸣不绝，人群中出现了骚动，夜晨把冯诺蕾摇醒。 “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吧，提起精神来” 强撑着困意，混乱中，夜晨隐约看到曾村长的面孔，上前一问，才知道他们要开火车回去，把那群留下的人都接过来。 曾村长摘下沾了灰的老花镜，用布满皱纹的汗手擦拭得相对干净些，火炉光照下，眼神格外的亮。 也不知那泪光，是烟熏的，还是害怕，亦或者其他原因。 “我听说风很大，火势很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夜晨小同志，你要一起吗？” 夜晨没有犹豫，直接点点头。这时，冯诺蕾却跟了上来 “你要回去吗？我也要去！” “脑子出问题了？这可不是游戏！那里现在很危险，不如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毛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更何况我还是党员。” “唉……随你” 夜晨没有再理会冯诺蕾，直接爬上了火车，虽然能力不多，但至少他是不会死的，不如会会这从未见过的天火，看看能否从中救些人命。 大兴安岭气象监测站，所有人都在等新华夏为数不多的气象卫星进入有效监测轨道。 因为有能力提供数据的两个超级大国，都不愿意提供火灾数据。以往勘测华夏时精确的卫星，现在一个个的不是失联就是技术故障正在维修…… 火车轰隆隆地开向漠河县，曾村长有些坐立难安。为了避开嫌疑猜忌，他的老婆孩子还留在那儿，不在第一批撤离的行列……一定要来得及啊！ 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晃动后，一股淡淡的烟味逐渐弥漫车厢。 夜晨心有所感般地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中似乎飞过了几道红色亮光。 高达八级的大风裹挟热流将燃烧的枝叶抛飞数千米远，一道道流火与列车相向而行，余烬漫天飞舞……这种景象若是不亲历，真的很难想象。 一些火星偶尔会砸在车窗上，然后被列车弹开。列车长努力稳住情绪，看着远方那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火海，以及近在咫尺的县区。 他决定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要把控好距离，把控好时间。就是现在，列车长当即拉下刹车，身旁的乘员打开广播。 此时，车厢里便响起了沙哑粗犷的广播 “大伙们，前面已经起火了，列车停车后我们立即下车，前往县区搜寻幸存者，能救就救，不能的就算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 随着频率越来越低的晃荡声，火车逐渐停下，已经有人心急如焚的拉开车门下车了。 “走！” 夜晨跳下车，批上早就备好的湿棉被，真沉，还未跑出几米…… “呜~” 老式列车发出震耳欲聋的鸣笛声，这可能它有史以来开过的最大音量了。 看着眼中的县区房子越来越近，夜晨的心慢慢沉到了底。 这是一个独属于迷蒙白烟和灼热火焰的世界，人们的眼睛、鼻子、喉咽喉都在抗拒着这里的一切。 夜晨都有些睁不开眼，而冯诺蕾还没下来就咳嗽了好一阵子……不好行动 好在由山火形成的火焰浪潮还未波及这里，只是一些飘飞的星火点燃了铺着油毡纸的房屋以及一些树。 但即便如此，连锁燃烧扩散导致的局部火灾依旧不容小觑。 另一边，火车的鸣笛让县里不少人倍感兴奋，这些是自主聚集的幸存者，他们幸运地躲过了局部火灾，逃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但假若没有火车，那紧跟在热风身后，时速近五十公里的火浪仍然会将他们吞没。 约十二分钟后，火墙已经近在眼前，炽热的风让人感觉不到寒冷。火车再次鸣笛，这是回程的信号。 夜晨依旧没有搜寻到被困的幸存者，对，是幸存者。死者倒是发现了三两个…… 分辩清方向，他开始原路返回，火焰在狂风的拉扯下可以离开燃烧物三四米距离，必须穿过这堵风火墙，才能返回。 裹紧表层已经变得焦黑的湿棉被，确保棉被盖过头顶，而不遮挡前方视野。 夜晨放低身子，咬咬牙快步冲了过去，路上，隐约看到一个同样披着棉被的人，蹴在一栋燃烧的屋子面前一动不动 “喂！愣着干嘛，走啊！” 那个人没有理会他的提醒，反而丢下了湿棉被，一步一步走向了那熊熊燃烧的房屋。 烧得赤红的木质房梁柱噼里啪啦的响着，一切可以被火焰点燃的东西，都在绽放着自己的光和热，在火光照耀下，夜晨看清了男人的脸 “！！！曾村长，冷静！” 不过片刻，男人已步入眼前的火海，火焰已经开始向他身上窜…… “靠！！不要命的蠢货！” 暗骂一声，夜晨转过身，怀揣异样的心情匆匆离开火场，再不离开，等山火大部队一来，就跑不掉了 两分钟后，夜晨终于登上火车，他走得最深入，却没有救到任何人。 回头望去，这座县城，即便电线都已烧毁，依靠大火，它在黑夜中依旧明亮可见。 “呜~” 火车又一次鸣笛，开始慢慢加速，其实已经是极限加速了，只是快速移动的山火让火车看起来加速得很慢。 车在跑，火在追，即便在车厢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不友好气味的热！ 速度上的竞赛，还是火车略胜一筹，夜晨趴在窗边回头看去 烈火无情地吞噬并焚烧着这座还不算发达的小县城。 那明亮的火线从左边视野的尽头，一直延伸到右边视野的尽头。 不充分燃烧形成的滚滚浓烟犹如一张巨大的灰色天幕，模糊了火线后的一切。 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刮痛了舌头，他才发现自己的嘴唇都干涸得开裂了。唉，大灾面前，能活着就不错了。 …… “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也从没有见过有人，在深夜放烟火……” 逃离火海的路上，冯诺蕾靠在夜晨边上，轻轻哼了两句歌词，脸上带着一丝忧郁 “你听过《漠河舞厅》吗？” “没有” “呵呵~其实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就和这场震惊世界的大火息息相关。” “什么故事？” “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听听？” “爱情？那别讲了。逝者已矣，就让它过去吧。” 夜晨闭上眼，躺在铺着布的铁椅子上，刚刚所见到的一幕却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事后他才得知，曾村长的老婆孩子都死在火灾中。很不幸，可为爱殉情……在无关人等眼里，终究不是那么理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