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本天成》 楔子: http://.biquxs.info/

大云国,武帝59年 江南官场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就连格局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以拥护太子一党的丞相魏冉,因为新到的江南按察使行先斩后奏之权,将自己举荐的门生都屠戮殆尽! 等到奏折送至皇城后,武帝震怒,他虽明白江南官场的猫腻,不过他也只是想派人去敲打敲打那里的人,可谁知道这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三皇子云行衍竟然杀心如此重! 这彻底打乱了武帝的计划,本想借此堵住朝臣弹劾太子的嘴,却没想到一下子动荡了太子的根本,反倒便宜了别人! 就这样,原本尽在掌握的朝局变的再次平衡了开来,这对武帝而言完全就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对此,武帝非但没有褒奖云行衍,反倒对他心生厌恶。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云行衍却不明所以:“我恨不得杀尽天下贪臣墨吏,在父皇眼中这是多此一举?” 武帝:“逆子,犯下滔天大祸还不知悔改?你现在就给我滚!” 京城一家酒肆内,云行衍喝的酩酊大醉,古有云:最是无情帝王家,云行衍仰天长问:【我为民伸冤,几经太子一党迫害,而今证据确凿诛杀逆贼,却又成了父皇口中的多此一举,这俗世中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吾辈进退不苟死生惟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 ???:【天意难测,世有长歌,惟愿方寸静默,不悲朝暮离合,万事三思而定夺,切莫因此生恨,各守乃业,如此,策本天成!】 ??:【吾为皇者,何居人下?】 ??:【卿本佳人,绝代风华!】 这是一个落魄皇子争夺皇位的故事,这里没有兄弟义气骨肉亲情,有的只是殊死对决跟绝不退让!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一章:皇帝寿诞设文武,太子巧夺第一人 http://.biquxs.info/

大云武帝六十年,夏 这一天的紫禁城格外红火,街道更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从乾阳宫到天坛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戒备森严,据说今天是皇帝的六十岁寿诞,故此才有如此阵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皇帝的车马行辕走在正中间,紧跟其后的是御林军大统领龙君羡,此人武功高强,常伴皇帝左右,因此去天坛这样的阵仗也是少不了他陪同。 再往后就是皇帝的十二个皇子,各个神采奕奕器宇轩昂,其中以太子云洛天最为扎眼,虽排行老二,却是已故皇后所生,依靠着母族势力的庞大,在众兄弟中专横跋扈,十分的嚣张! 跟在其身后的便是三皇子云行衍,其母虽为贵妃,可是云行衍性格刁钻古怪,常常自比清流,故而让皇帝十分不喜,就连其母亲贵妃娘娘都对她颇有微词,反倒是对云行衍一母同胞的十二皇子云天清喜爱有加,并时不时的在皇帝面前褒奖云天清贬低云行衍,故此久而久之云行衍便成了所谓的‘孤家寡人’,不仅兄弟之中没人与他亲近,就连大臣也被他得罪了个遍! 就拿去年一桩江南亏空案件来说,云行衍历时三个月将案子查清,并且一封奏折断送了江南官场二十多条人命,这其中不乏丞相魏冉的门生故吏,而魏冉又是当朝国舅,在他的暗示下,更是无人与云行衍结交,大小京官儿无不对其避而远之,不过云行衍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我行我素,要不是今天皇帝过寿,他才不会跟这些虚伪的人们结伴同行! 队伍又向前走了一会儿,随着大太监李英的一声:“奏乐!”车马纷纷停住,早已等候在天坛周围的乐班纷纷卖力的吹奏着自己的拿手绝活儿,他们都是出色的乐师,好好表现之下一定能拿到不错的封赏。 此时车马纷纷驻足,武帝在太监李英的搀扶下缓缓行至天坛顶端,一挥衣袖尽显威仪,一番祭拜之后,武帝说道:“众位,朕十二岁登基,诛权臣,战辽东,平江南,定河北,今得四海归一天下太平,朕深感欣慰,今朕六十寿诞之际,育皇子十二,公主三名,可谓是家国两相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由魏冉领头,纷纷跪地,众皇子拱手示礼,高呼万岁—— 武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太监李英宣旨,只见李英早有准备的清了清嗓子,高呼道:“皇上口谕,为彰显我朝天威,特设文武二台,文臣赋诗,武将交锋,前三甲重重有赏!” 伴随着文武二台各自传来的一阵鼓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天坛下不远处的一座校场,只见那场地两边各设两座高台,分别插着文武两面大旗,由木头搭建,而外围的看台则是成‘回’字型将两座擂台双双围住,看台虽高,却不及天坛,有皇帝坐在顶端,左右两侧为丞相魏冉以及大元帅曲长宁。 一通鼓后,十二位皇子纷纷策马行至各自所擅长的领域,大皇子云千乘率先行至比武台,提了把长枪就跟几个武将战在一起,一时之间兵刃交锋,人们叫好声不断,此时武帝在看台上也都忍不住拍手称快,说道:“曲爱卿,千乘的武艺不愧是你教出来的,这枪枪有力宛如战神下凡,当真是勇冠三军呐!” 曲长宁听武帝赞誉,连忙拱手说道:“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尽分内之事,再者,这满朝谁人不知龙将军的武艺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陛下还是莫要取笑微臣了……” “哈哈哈哈,曲卿家过谦了,君羡,今天寡人大寿,何不饮酒一杯我们君臣同乐?” 武帝说罢看向一旁持枪的龙君羡,此人身长七尺,一身烈焰明光铠,头戴照夜狮子盔,背负七把短戟,腰配幽狼剑,手握寒铁枪,剑眉树立,尽显威仪! 龙君羡说道:“臣当值之际绝不饮酒,请赎臣抗旨之罪!” “今日只有故人,没有君臣,君羡,朕叫你喝你喝便是!” 武帝说罢摆对太监李英使了个眼色,李英立马会意,斟了一杯酒端到龙君羡面前,说道:“将军,请用!” 龙君羡无奈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此时武帝笑的更欢了,这时候丞相魏冉说道:“陛下请看,校场中央是大皇子与太子殿下,想必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啊!” 武帝此时放下酒杯,顺着魏冉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袭黑甲黑袍乌鸦马的云千乘提着一口勾连枪与身披白甲骑白马手持涯角抢的云洛天战在一起…… 两人先是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之后就陷入僵持的境地,只见云洛天冲着云千乘使了个眼色,云千乘立马会意,手上一松,兵器被打落在地,随后云洛天将长枪架在云千乘的肩膀上,笑道:“大哥,承让了!” 此时鼓声大起,在观看台上,一个红衣女子兴奋的拍手叫好,说道:“哈哈,太子哥哥赢了,我就知道太子哥哥一定会赢的……” “切!” 此时站在一旁的云行衍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草,无语的吐槽道:“赢什么赢,那是大哥故意放水了!” 那红衣女子见云行衍这么说,微微颔首,倾着身子想要窥视云行衍的表情,而后嫣然一笑:“衍哥哥,你这不会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不擅征战的你羡慕太子哥哥的勇武?” “谁会羡慕那个不讲理的家伙啊,思月你别瞎猜好么?” 云行衍对云思月这种脑残粉的嘴脸十分无语,嘴里小声嘀咕道:“说是来陪我,结果张口闭口就是你的太子哥哥……” 云思月俏皮一笑,冲着他眨眨眼说道:“嘿嘿,衍哥哥你吃醋啦……” “才没有!” 云行衍说罢转身离开,云思月则是小跑的追上去问道:“衍哥哥你去哪儿?” 云行衍走到台下一个翻身上马,从兵器架上随便的抽出一把三尖两刃刀,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去戳穿云洛天咯……” 云思月听后连忙阻拦,说道:“衍哥哥,算了算了,如今父皇对你意见颇深,我就是随便一两句玩笑嘛,你如果得罪了太子哥哥,恐怕会遭其他哥哥厌恶,还是算了吧……” “切,啰嗦!” 云行衍说罢打马上前,此时负责擂台秩序的校尉击了一通鼓,然后扯着嗓子说道:“本次夺魁者为,太子殿下,云洛天……” 此时太子正要接受封赏之际,只见云行衍策马驱前,反手将三尖两刃刀投掷了出去,不偏不倚的钉在辕门之上! “且慢!”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云行衍的身影所吸引,就连天坛上的武帝也在纳闷,说道:“这老三武艺稀松,上去是自取其辱么?” 元帅曲长宁说道:“三皇子知难而进,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魏冉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三皇子是得功心切吧,去年江南一案他先斩后奏,今天又不自量力的挑战太子,也太急于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了吧?” “好了别吵了!” 武帝咳嗽了一声,二人立马住嘴,只见那比武场内,云行衍身着华服上阵,连盔甲都不披带,策马三两步上前将辕门上的三尖两刃刀拔下,盯着太子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小弟不才,愿与太子一较高下!” 云洛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校尉以及周围的太监,那老太监立刻会意,说道:“三皇子,如今太子殿下正在受封,你这样横插一杠上来挑战,不合规矩啊!” 云行衍将嘴上的枯草吐出,慵懒的说道:“切,那他打假赛就有规矩了?” “你!云行衍,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啊,三哥你速速退下,你怎么能是太子殿下的对手呢?” 此时与太子交好的几位皇子纷纷指责云行衍的冒失,不过云行衍却据理力争的说道:“是不是打假赛让太子殿下跟我打一场不就知道了么?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二哥打我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面对云行衍的挑衅,那些个太子的拥护者们纷纷各抒己见:“三哥真是太狂妄了,太子殿下您快去教训他啊!” “对啊对啊,三哥如此狂悖,当真是欠收拾!” 就连云千乘也十分不悦的说道:“老三,我愿赌服输,太子殿下的武艺的确有精进,你就别胡闹了,速速退下!” 此时太子也冷哼一声说道:“三弟,如今是父皇寿宴,平时胡闹本宫忍忍也就算了,可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失仪,就不怕堕了我皇族颜面么?我只当你是多吃了几杯酒,你速速退下,莫要扫了大家的兴!” 此时站在一旁的云思月也示意云行衍不要顶撞太子了,并且站出来说道:“衍哥哥,文阁那边正在比试诗词,当朝大儒郭子云在那里舌战群雄,你陪月儿去看看嘛……” 几位皇子也纷纷讥讽道:“就是,三哥你就别逞能了,我们知道你好强,可是刀剑无眼,在父皇寿诞上见了血可就有些晦气了啊……” 云思月此时追了过来,劝说道:“衍哥哥,算了吧……” “啧,思月你住嘴!” 云行衍瞪了云思月一眼,随后看向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看着,您不愿比试,莫不是怕了?”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二章:伤太子行衍获罪,朱雀街偶遇蓝衣女 http://.biquxs.info/

此时云洛天脸色铁青,转眼看向天坛的方向,不禁攥了攥拳头,说道:“既然三弟要比,那本宫自当奉陪,来人,给三皇子准备一副盔甲!”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人重新披挂上阵,云思月更是急的直跺脚,说道:“哎呀,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气衍哥哥了,衍哥哥要是受了伤可怎么办啊,没有人管他,又得我把他送回去,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可不得恨死我啊!” 此时云天清也急急忙忙的从文阁跑来,听说自己的亲哥哥要跟太子比武,他也是把心急到了嗓子眼儿,云思月见云天清来了,慌忙的冲着他挥挥手说道:“十二弟,这边!” 一身白袍的云天清手持折扇,行至云思月所在的看台一角,冲着她行了个礼,说道:“皇姐,这是什么情况,皇兄这是要做什么?” 云思月羞愧不已,不好意思的说道:“别提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太医,希望太子哥哥下手会轻点儿吧——” 之后又是一通鼓声,两位皇子策马上前就是一阵猛烈的厮杀,云行衍的三尖两刃刀大开大合,打的云洛天只能疲惫的招架,最后云行衍一招力劈华山将云洛天的兵器直接振飞,云洛天自知胜利无望,索性就滚下了马…… 云行衍见状眉间一喜,用三尖两刃刀指着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你输了!” “呵呵,是啊,我是比武输了,可是,你也不见得是真的赢了!” 云洛天捂着胸口吃痛的站起,此时众位皇子纷纷上前搀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众人都不曾想到平日里只知道游山玩水的云行衍竟有如此功力,此时通传高声呼喊道:胜者,三皇子,云行衍—— “太好了,十二弟,衍哥哥赢了!” 云思月欢喜的跑上前去为云行衍道喜,唯有云天清忧心忡忡的摇着扇子自语道:“皇兄啊皇兄,你这下可是彻底将太子一党得罪光啦!” 此时在天坛观景台处,魏冉见自家外甥被打落下马,连忙起身说道:“陛下,三皇子心狠手辣残害太子,臣请陛下降旨治罪!” 武帝看着跪在一旁的魏冉,自己脸色也是十分不悦,毕竟他对云洛天是深爱有加,不用魏冉说自己也会找云行衍算账! 武帝正要说话,却见得一旁的李英收到了飞鸽传书,打开看了一眼后,神色慌张的对武帝耳边窃窃私语道:“陛下,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现已送至太医院救治!” “什么!?” 武帝气的直接将桌子都翻了,叉着腰说道:“来人,叫云行衍这个不孝子速来见朕!” “是!” 御林军的卫队长拱了拱手,没过一会儿就行至比武场,云行衍此刻还在台上受封,他身披御赐红袍,站在场中好不威风!不过随着御林军的到来,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卫队长上前说道:“皇上口谕,宣三皇子速去觐见” 云思月此时兴奋的说道:“哈哈,太好了衍哥哥,一定是父皇要对你进行嘉奖” 云天清却摇了摇头说道:“皇兄,刚才我的随从来报,说太子受伤,正在送往太医院救治,恐怕父皇这次传召会对你不利……这样吧,我跟皇姐陪你同去吧!” “有那么夸张么?” 云行衍翻身下马,却耐不住云天清的坚持,到最后只能妥协道:“知道啦,十二弟你怎么比母妃都啰嗦呢?” 云行衍说罢将兵器随手往地上一插,叼着稻草跟着在几个御林军的后面,此时刚过辰时(9点以后),因为太子受伤,所以一些节目也省了去,几人行至随行太医所在的院落,只见武帝,丞相,元帅纷纷立于院中。 “启禀陛下,三皇子已经带到” “知道了,你等一旁候着吧!” 武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吊儿郎当的云行衍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责问道:“逆子,比武本为考校尔等武艺,你又为何不顾兄弟之情,下如此重的毒手!” “启禀父皇,大哥久经沙场武艺超群,而我只是你们眼中的纨绔子弟,那么试问太子连我都打不赢,又怎么能赢得了大哥呢?”云行衍回答的不卑不亢,不过在武帝的双重标准的衡量下,云行衍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孽障!” 武帝气的一甩衣袖,怒目横眉的说道:“你犯下如此罪孽竟然不知悔改,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云行衍此刻也向前一步,说道:“父皇,去年江南一事您就对我有偏见,只因我杀的贪官污吏都是魏相门生太子一党您就对我大发雷霆,如今太子在比武场公然弄虚作假,您却也装作没看见,是不是我云行衍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云洛天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他教唆手下贪赃枉法私吞军械您也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一旁的云天清见势不妙,连忙劝道:“皇兄,你别说了!” 云思月此时也劝道:“父皇,衍哥哥他吃多了酒糊涂了,我这就带他去醒酒!”说罢云思月拉着云行衍的衣袖小声说道:“衍哥哥,走啦……” “放肆!” 武帝大声一呵,吓得两人不敢多做言语,随后武帝指着云行衍说道:“朕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逆子来教!你现在就给我走!今天的寿宴以及祭天大典,你就不必参与了!” 武帝扔下一句话后就走进了屋子,随后几个御林军上前说道:“三皇子,请吧!” 此时云行衍气不过,嚷嚷道:“呵,既然父皇心意已决,那不如把儿臣这个江南按察使的官职也一并免去,也让儿臣得个清静!” 云天清:“皇兄你别乱说话了!” 云思月:“衍哥哥,父皇只是在气头上,待会我去求父皇,你就别在这里惹他生气了好么?” 此时屋内的大太监李英走了出来,云思月见状安慰道:“看,一定是父皇遣李公公来宽慰你了……” 李英此时走上前来,向三人施礼,随后说道:“三皇子,陛下口谕,准了!” 云思月一脸不相信的看向李英说道:“啊?李公公,你没开玩笑吧?” “哎呦,思月公主可别拿老奴寻开心了,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啊!”李英看了一眼跟随的两个御林军,说道:“陛下只说不让三皇子参加寿宴,没说让你们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你们现在就回去复命吧!” “是!” 两个御林军说罢遍退了回去,李英这才开口说道:“三皇子,如今太子殿下伤势稳定了下来,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消气,您可别走的太远,莫要耽误了晚上的百岁宴!” “切,他不是不让我去么,我才懒得理他呢!”说罢云行衍翻身上马,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银子,数也没数直接扔给了李英,李英吓得连忙推脱道:“三皇子折煞老奴了,您这是作甚!” 云行衍:“你是个好人!” 李英此时吓得跪下了,说道:“三皇子,老奴是掏心窝子的跟您嘱咐两句,您送老奴银子不是要老奴命嘛!” “真是麻烦!” 云行衍无奈之下用马鞭勾起钱袋,打马便走…… “衍哥哥,你去哪儿?!” 云思月说罢追了出去,只留的云天清在那里恭敬的将李英拉至一旁,从袖中掏出一颗金豆子,说道:“李公公,我三哥处事不圆滑,但也没什么坏心眼儿,这点不值钱的小玩意,请公公喝茶!” 李英面不改色的将金豆子接过揣在怀里,满脸堆笑的说道:“十二皇子客气了,贵妃娘娘对老奴有恩,老奴怎么着也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不是么……只不过三皇子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咯……”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就说这云行衍此时心中甚是愤慨,为了摆脱云思月,他将马随即扔给一个街道上的士兵,而自己则是一个人穿过朱雀街,来到了戒严范围之外! 不过这天子脚下也不太平,一家客栈外,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无所事事的云行衍也被此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怀琵琶身着蓝色烟柳群的女子正在与几个男人纠缠不休。 女子说道:“几位,我家中值钱的所有财物都以尽数赔偿尔等,就连这祖宗留下的客栈,也都折兑给了诸位,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呸!” 带头的一个刀疤脸说道:“少说废话,你爹楚老四赌钱赌输了欠下我们大通赌场两千两银子,区区一家快倒闭的客栈又值几个钱?赶紧拿钱,不然就别怪我们哥儿几个心狠手辣了!” 后面的小弟附和道:“就是,大哥,我看这楚老四的闺女颇有几分姿色,如果卖到怡红楼……啧啧,一定能换几个好钱!” “你们……无耻!” 女子气得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办法,只怪自己那个赌鬼老爹,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偏偏迷恋赌博,这下不仅把家财散尽,就连自己也要受人如此轻薄!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三章:小女名唤‘楚湘灵\’ http://.biquxs.info/

正当几人欲行欺男霸女之事时,刀疤脸的头上突然被一块砖头砸的头破血流,叫苦不迭…… 此时一个随从拔出佩剑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哪个杂碎不想活了,敢插手我们大通赌场的事!” 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又捡起一块石头丢向了那名随从,这可把这三名恶霸给激怒了,纷纷抽刀冲向云行衍,说道:“我看你是找死!” 男子不敢当街杀人,只是举刀吓唬吓唬云行衍,要照普通老百姓恐怕早就吓跑了,只见云行衍将佩剑拔出往地上一插,这时候那名刀疤脸说道:“小子,知道剑是用来干嘛的么?爷爷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杀人的!” 随从:“就是就是,这小白脸子拿把明晃晃的剑就当自己是大侠了?我看这剑给你简直是浪费,赶紧孝敬了小爷让小爷去那怡红楼找那雨蝶姑娘也快活快活!” “呵,蝼蚁!” 云行衍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出言不逊的侍从脸上,那人叫出了杀猪一样的声音,疼的在地上打滚…… 刀疤脸见状,脱了口唾沫随后握紧刀把,说道:“呔!小子连我们大通赌场的人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刀疤脸说罢冲向云行衍,云行衍没有说话,脚下一绊,刀疤脸顺势栽在了一旁茶摊的木桌上,云行衍顺势往他背上一按,又把自己的佩剑往他脖子上一架,吓得刀疤脸连忙喊道:“英雄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中冒犯了英雄,英雄饶命啊……” “切~”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认识这把剑么?” 云行衍说罢将剑往刀疤脸的眼前晃了晃,吓得他连忙大叫:“这……你是皇家的人?” “不错,挺有眼力劲儿的!” 云行衍收了力气将剑收回剑鞘,只见那刀疤脸一脸献媚样的说道:“这位大爷……” 云行衍:“叫公子!” “啊,公子,不知您……”刀疤脸陪着小心,生怕惹怒了这位身份尊贵的主,先前自己眼拙,现在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身着皇族特有的纹绣,如果不仔细看,那还真是看不出来,自己还真是眼瞎,怎么就跟这样的人扯上了关系! 云行衍摆了摆手,冲着蓝衣女子努努嘴,说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刀疤脸:“回公子的话,两千两纹银……” “哦!” 云行衍说罢将剑横在手中,问道:“那你看我这把剑值多少钱?” 刀疤脸见云行衍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跪下,妄图评论皇族用度可是要掉脑袋的,只见刀疤脸说道:“公子您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干催收的,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打家劫舍的,我也是凭手艺吃饭啊,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啰嗦!” 云行衍一把拽起刀疤脸说道:“用这把剑替她还债,你,有问题么?” 刀疤脸哪个说个不字啊,谁知道眼前的这位身居何职,如今这账要不回来是小事儿,在京城里随便得罪个官儿都能让大通赌场开不下去了! 刀疤脸连忙堆笑道:“啊,没问题没问题,这是欠条您收好了……”刀疤脸说罢冲着几个随从挥了挥手,连滚带爬的走远了。 此时云行衍拿着欠条转眼看向蓝衣女子,叫道:“楚湘灵!” “啊?” 楚湘灵正是蓝衣女子的名字,只见她走上前来,冲着云行衍施礼,说道:“这位公子能是以援手,小女子没齿难忘!”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呵,抬起头来!” 楚湘灵不知为何脸上闪过一丝红润,虽然英雄救美的故事比较俗套,不过但凡是哪个幸运的女子遇上了,谁的心都会像小鹿乱撞一样…… “公子……我……” 这楚湘灵面容精致,秀雅脱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云行衍不禁感叹道:这么标致的一个人,怎么摊上那么不靠谱的爹! “打住,那些什么以身相许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凌霸市,这是欠条你收好,从此我们天涯海角互不相干,再见!” 云行衍说罢转身便走,楚湘灵见恩人行事如此怪癖,不由心生好感,问道:“公子能否告知姓名,好让小女子每日向菩萨祷告,保佑公子平安!” 为我祷告?欺神骗鬼的香火如果能保佑的了太平盛世,那还要我大云铁军作甚?云行衍随口说道:“有那些钱还是留着买些米面吧!” 云行衍说罢遍走出了很远,只留得楚湘灵愣在原地,心中暗自说道: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午时初,云行衍见天气炎热,故而坐在茶摊上喝着清茶,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云思月那丫头。 只见一红衣少女翻身下马,走到茶摊前一把夺过云行衍手中的茶拼命的往嘴里灌,云行衍见状不由说道:“月儿,你好歹也被封了公主,注意点形象啊!” 云思月放下茶碗说道:“好啊你!我都不嫌弃你,你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说真的,如今花妃娘娘要知道你天天和我厮混肯定又会骂你!” “那又如何?” 云思月扬了扬拳头说道:“以前哥哥们嫌我太小,弟弟们又嫌我太高,就只有衍哥哥不嫌弃我,带着我偷偷跑出皇宫,那时候我母妃势微,还一个劲儿的让我跟你亲近,现在衍哥哥成了万人嫌,月儿要是在把你丢下那就太不是人了!” 云行衍听妹妹这么一说,内心涌起一丝温暖,但又不表露出来,于是对着云思月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说道:“笨丫头,生在皇家,连趋炎附势都不会!” “嗷,好痛……” 云思月疼的直叫,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显得甚是可爱,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云思月说道:“衍哥哥,如今快到正午,是各国使臣来朝拜谒见的时候,你还是跟月儿回去吧!” “好吧” 云行衍气消的差不多了,翻身上了云思月的枣红马,将云思月搂在怀中,两人共乘一匹马回到皇城,入了那长春宫门,那红地毯从宫门口铺进了大殿内,一路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忙碌着今天的宴会,毕竟是各个诸侯跟附属国来谒见的日子,阵仗只大不小! 云行衍跟云思月走到大殿门口,只见太子云洛天已经换好了朝服在那里迎接宾客,随行的还有大皇子云千乘,四皇子云承业,五皇子云星河—— 然而另一边站着的是以九皇子云子忠为首的一派,身后站着的是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十皇子云华英,要说这九皇子云子忠可就不得了了,如果说去年云行衍在差江南贪墨案时最大的赢家是谁,那便是这云子忠,别看他排行第九,可是在朝中贤名远播,又在吏部任职,自从丞相跟太子在江南的势力被清空后,都被换上了九皇子举荐的人,因此九皇子是最有可能威胁到太子帝位的人,因此两人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此时云行衍缓缓走至大殿门口,还未说话就只见四皇子云承业说道:“三哥,父皇有令,不准你参与宴席,速速退去,不然别怪我冒犯于你!” “是啊,三哥你快走吧,不然父皇看到你就来气,到时候气出个好歹来你担得起罪责么?” 太子的几个追随者开始不断附和,一时之间让云行衍很是难堪,这时候九皇子云子忠出声道:“哎,四哥此言差矣,三哥也是一片孝心,再说了,父皇可不愿意看到我们兄弟之间生了间隙,您说对吧,太子殿下?” 云子忠微笑的看着太子,心想:你云洛天讨厌的人,那就是本人拉拢的对象,看你太子受了伤还出来迎接宾客,看来是云行衍这傻子下手下的轻了些啊! 面对云子忠踢来的皮球,太子笑道:“九弟说的是,我都不怪罪三弟,父皇想必也不会怪罪与他,三弟,你快进去吧!”太子说罢笑盈盈的看着云行衍,心想:你云子忠想做好人?我怎么能如你的意! 云行衍见此向太子施礼,随后看向云子忠说道:“九弟,多谢你了!” 云思月此时也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是九哥好,不像某些人,仗着太子哥哥的庇护就会站出来欺负人,衍哥哥,我们走!”云思月说罢拉着云行衍的手就走进大殿,两人谁也没有换朝服,因此也乐得清闲,用云思月的话来说就是:本公主鲜衣怒马好不快活,穿那么一身重了吧唧的衣服算是哪回事!? 在说门口迎宾的众位皇子,这两拨人是泾渭分明,谁也看谁不顺眼,云承业讥讽道:“九弟还真是回挑唆事端收买人心啊,去年江南一事你这借刀杀人之计玩的可以,就不怕落下把柄?” 七皇子云星河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四哥,凡是都要讲证据,都知道三哥办事公允,你们在江南做的那些事情在朝堂之上自有公论,何必在这里碎碎念呢?”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四章:结死仇云行衍中毒 http://.biquxs.info/

此时一向作为老好人的大皇子云千乘在一旁和稀泥,说道:“父皇寿宴在即,尔等在门前拌嘴成何体统,都是兄弟,莫要伤了和气!” “好了!” 云洛天冷哼一声,瞪了一眼云子忠说道:“九弟,本宫劝你在收拢别人的时候最好筛选一下,当心哪天自己的狗犯了事儿不小心将自己连累进去!” “太子教训的是!” 云子忠没说什么,不过很明显内心感到一股憋屈,大云帝国尊卑有别,普通皇子见了太子都是要行礼的,他也就能跟云承业这种添狗拌拌嘴,真要让他顶撞太子,他可没那个胆子! 半个时辰后,长春殿内,武帝坐在最高的一处座椅上,此时寿宴已开,各诸侯以及别国使臣纷纷入座,一番歌舞之后,镇南侯秦破天说道:“陛下,臣前日在封地捕获一头白鹿,想必是上天感念陛下治国有方,特将此祥瑞献给陛下” “哈哈哈哈,好,镇南侯有心了!” 武帝摸着胡须开怀大笑,这白鹿可是罕见的瑞兽,尤其是在战乱年代,那可是媲美麒麟的存在! 再武帝允许下,镇南侯摆了摆手,没过一会儿,就只见几个军士推着一辆木头做成的笼子走了进来,将上面的盖布揭下后,只见白鹿安详的趴在木车内,此时群臣宾客都纷纷伸直了眼睛观赏着这头瑞兽,不过唯有坐在前沿的丞相魏冉心中不悦,他思量道:【好你个镇南侯,风头全让你出了,你不是瑞兽么,那老夫就让你的白鹿变成死鹿!】 打定主意的魏冉向前迈步拱手说道:“启奏陛下,臣久闻这白鹿之血乃是圣药,今日既然镇南侯有心,不如就将这天降祥瑞杀之饮血,供陛下以及众位皇子同饮,以求上天恩泽!” “好好好,魏相所言及时!” 武帝笑的合不拢嘴,摆手说道:“来人,杀鹿饮血,我等君臣同乐!” 随着武帝的话音落后,马上就有几个甲士上前,秦破天看到魏冉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更是气的不像样子,情急之下上前说道:“诸位且慢,启禀陛下,臣还有一议!” 武帝:“但说无妨!” 秦破天:“此白鹿来之不易,臣斗胆请陛下持箭射之,以彰显我朝天威!”秦破天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看了魏冉一眼,心想:老东西,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白鹿岂能让你借花献佛? “那这样吧!” 武帝起身说道:“这天下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此鹿就由朕的儿子们代劳吧,若谁能射得这白鹿,那朕就赐他玉如意一对,李公公,你去安排吧!” 群臣附和道:“陛下英明!” 这便是帝王之道,谁的话都听,谁的话也不听,你的提议不错,可我用不用是两回事!所以从一点小事上可以看出云武帝是一个独断专行的皇帝,他讨厌被大臣掣肘! 没过一会儿众人便出了长春殿,几个军士将装有白鹿的牢笼推到台阶之下,而那十二位皇子各个神采奕奕,纷纷拈弓搭箭,尽显大云国威!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鼓声,白鹿被放出牢笼,此时几位皇子也都各自奔跑着寻找最佳的射击地点,九皇子云子忠武功平平,可是在几个追随他的兄弟的帮助下站到了最佳的射击地点,可是他连放了几箭也未曾射中! 大皇子云千乘为了拍太子云洛天的马屁,靠着他精准的箭法击落了其他几人的弓箭,以便于给太子创造机会—— “大哥,干的好!” 太子冲着云千乘点了点头,此时他离白鹿不过十尺的距离,自幼习武的云洛天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射中,而此时站在台上观看的武帝抚摸着胡须说道:“他们倒是懂得谦让,朕甚是欣慰啊!” 魏冉此刻说道:“陛下,看来今天的头筹非太子殿下莫属了!” “是啊是啊……” 在说大殿广场上,云洛天将弓拉了个半满,奋力的射出一箭,正在快要命中目标的时候,却被一只弓箭将其打落,而射出这箭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云行衍! “你这杂碎!” 太子懊恼的暗骂一声,因为被云行衍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没有注意到十二皇子云天清的动向,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文武双全的云天清虽然平日以儒生自居,可是这‘六艺’他也未曾忘却,这一箭他直接射中了白鹿的身躯,强大的力道让整支箭都插了进去,只留的箭尾的羽毛在外面随风摇摆…… “射中白鹿者为,十二皇子,云天清!”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通传的鼓声后,在高台上观看的众位大臣以及各国使臣都纷纷表示祝贺,武帝更是夸赞道:“想不到天清不仅诗文写的漂亮,武艺也未曾落下,来人,赏!” 大太监李英端着一个装有玉如意的锦盒走到云天清的面前,说道:“十二皇子,恭喜了!” 云天清:“有劳公公了!” 这时候众人也都纷纷向云天清祝贺,不过在太子看来,这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 这时候太子的追随者都纷纷为太子抱不平,大皇子云千乘更是挑事道:“太子殿下,做大哥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老三射术精湛,大哥也没有办法……” 四皇子云承业说道:“这三哥实在过分了,太子殿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对啊对啊……” 太子听了众人的挑唆之后难免怒由心生,他自小就被娇生惯养,得皇帝宠爱,哪受得了这般委屈,这云行衍公然跟自己作对,让自己颜面何存! 云洛天越想越气,不由的攥紧了拳头,走到云行衍面前骂道:“你这杂碎!为何屡次跟本宫作对!” 云行衍冷哼一声,吊儿郎当的说道:“逐鹿中原,能者得知,太子殿下莫不是输不起吧?!”云行衍说罢一甩衣袖走到云天清面前说道:“十二弟,恭喜了!” “你……” 太子被云行衍这般举动给气到了,但是高台之上有人看着却又没有办法,此时云承业献计道:“太子殿下,莫要跟那杂碎一般见识,小弟这里有东洋那边流传过来的合欢散,保证让您吃完之后舒舒服服的!” 太子看着云承业手中的丹丸,又看了一眼云行衍的背影,计上心来,冲着云承业耳语了几句,云承业点了点头便去了别处,这时候云洛天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想:【老三,你这是咎由自取,是你逼我的!】 随后几人准备进大殿去饮白鹿血,大皇子云千乘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三弟啊,太子他真是太过分了,做大哥的刚刚是想帮你,可却也无能无力啊……你说你老是顶撞太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云行衍边走边说道:“切,大皇子莫不是想拉拢我吧?” 云千乘挑眉说道:“三弟你这是何意,大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云行衍:“大哥你是聪明人,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现在众位兄弟都在拉帮结派,可是我对你们做的那些事都没有兴趣,思月在前面等我,失陪了!” 云行衍说罢加快脚步,此时大皇子冷哼一声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 一刻钟后,大殿内,此时鹿血已经准备完毕,十二位皇子人手一杯,武帝这时候满意的点了点头,举杯说道:“朕今日甚是欣慰,大家举杯共饮,愿大云皇族上下一心,大云天下万事千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以及众位皇子纷纷饮下了杯中之物,之后便是正常的宴席,然而云行衍在喝下鹿血之后就觉得身体不断的发热,太子云洛天看着云行衍坐立不安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说道:“三弟,刚才是本宫不好,本宫自罚一杯,你可千万不要推脱啊!” 太子说罢给云承业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人立马会意,上去给云行衍敬酒,说道:“三哥,之前是做弟弟的不懂事,你要包含啊!” “对啊三哥……” 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八皇子云星河看着太子一党的做派后,小声问道:“太子他们吃错药了?居然给三哥赔罪?太阳打西边上来了?” 九皇子云子忠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么简单,估计是在给老三挖坑,我们看着就是!” 不过武帝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副兄慈弟恭的模样后倒是十分满意太子的做法,然而云行衍起初只是觉得身体发热,可是几杯酒下去之后却有些让他忍不住想立刻寻个女子灭火,这股莫名的欲望让他眼中的一切都变的开始模糊了起来,最后晃晃哟哟的起身说道:“失陪一下,我出去一趟!” “那既然三弟身体不适,那做哥哥的也不强留了!”太子云洛天说罢便回了自己的席位,冲着云承业摆了摆手手,云承业立马会意,在云行衍走后也借故跟了出去。 云承业心想:今天是父皇寿宴,你身为皇子,如果做出扰乱后宫强爆宫女之事,那今天这场戏可就有的看了,云行衍,这就是不识时务的下场!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五章:合欢散发作,云行衍误欺云思月 http://.biquxs.info/

大殿内正在宴饮的众人丝毫不会在意几个皇子的离席,不过十二皇子云天清却是对太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一直敬酒是刷什么把戏,不过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思来想去云天清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怪异之处在哪里,于是只好拜托云思月去看看云行衍,以免遭遇什么不测,然而云思月这一去,就让云行衍跟她的兄妹之情就彻底断送了! 再说云行衍,此时他跌跌撞撞的出了长春殿,一个人在皇宫内游窜,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云行衍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快活一把,此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跟自己岁数相仿的前朝公主,现在的梅妃娘娘。 “见过三皇子!” 梅妃的侍从纷纷向云行衍跪安,梅妃也是一脸端妆的看向云行衍,问道:“三皇子,你这一路慌慌张张的,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我……无碍!” 云行衍咬牙说出了几个字,他实在不敢抬头看梅妃的模样,梅妃本就是绝色美人,如今加上合欢散的功效,此时云行衍眼中的梅妃就好像青楼女子一样正在对自己勾引,不过这都是幻觉! “我看你脸色涨得通红,确定没事么?” 梅妃说罢拿出手帕想给云行衍擦擦汗,可是一伸手却被云行衍死死攥住手腕,捏的梅妃疼的叫了出来,说道:“啊……三皇子你干什么?” “我……!” 云行衍此时的表情十分狰狞,在咬破自己嘴唇之后,云行衍才恢复了一丝清明,说道:“梅妃娘娘,请赎行衍无礼,在下告退!” 云行衍说罢跌跌撞撞的去往御花园的方向,梅妃看着云行衍那一脸煎熬的模样十分不解,这个时候刚巧云思月追了过来,问道:“给梅妃娘娘请安” “思月公主免礼” 两人客套一番后,云思月问道:“娘娘有看到三皇子么?” 梅妃:“嗯,他去御花园了,不过他神色怪异,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云思月听到御花园三个字后就跑了出去,一路上有不少宫人向她跪安,不一会儿她就到了御花园,只见云行衍一头扎在角落的一个水缸里,云思月见状吓了一跳,慌忙跑过去说道:“衍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啊……!!!!” 云行衍将头伸出来,头发凌乱的样子甚是可怖,转脸看着云思月,警告道:“你走!别跟着我!”说罢云行衍就跑开了,留的云思月在那里不明所以,不过她也不放心云行衍,所以还是跟了过去。 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云行衍不断的嘶吼着,将衣衫脱去一半,束发的头冠也早已掉落到一旁,模样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衍哥哥!” 云思月被云行衍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记忆中的衍哥哥是个极其注重自己仪表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然而来不及多想,云行衍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开始痛苦的呻吟! “啊……!!!” 云思月见状连忙跑过去查看云行衍的情况,却被云行衍粗鲁的推开,云行衍用仅存的理智说道:“臭丫头……叫你走啊!” “衍哥哥,我不能丢下你,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云思月走过去将云行衍抱在怀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说道:“衍哥哥,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月儿啊……”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躺在云思月怀中的云行衍终于被合欢散的药效所侵蚀了神智,先是一阵狂笑,随后猛的一睁眼,像是野兽一样将云思月按到在地,而云思月身上的胭脂香味更是让云行衍兽性大发! 云思月此时眼中的云行衍变的十分的陌生,他用粗鲁的手将自己最后一缕衣衫褪去,就在这御花园的草丛中两者相容,云思月痛苦的留下了眼泪,骂道:“云行衍,你个畜生!” 不过任凭云思月怎么厮打反抗谩骂,云行衍都像听不到一样,最后云思月在剧痛之下昏厥了过去,而云行衍也在一番发泄之后变的四肢无力,随后瘫倒在云思月娇小的怀中…… 然而在远处目睹了一切的云承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拔腿就跑,如今云行衍跟云思月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自己只要通知其他人过来那就大功告成了!就是可惜了思月公主这样的红粉佳人…… 过了没多久,云行衍身上的药性逐渐退散,他也从昏迷之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云思月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身下,云行衍那一刻是崩溃的! “思月!思月你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来人,来人啊!” 云行衍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又将云思月扶起,掐了她的人中,见到云思月悠悠转醒后,云行衍松了一口气,说道:“思月,你没事吧?” “你放开我!畜生!” 云思月扬手便给了云行衍一个耳光,随后将衣服紧了紧,退到一边,怯怯的看着云行衍。 “月儿,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云行衍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在酒宴途中自己借故离开,对于云思月为什么打他,他完全想不明白! 正当他想安抚云思月之际,只听得远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父皇,就是这里!” 随着云承业声音的落下,只见武帝怒气冲冲的带头绕过假山,见到衣冠不整的云行衍以及呆坐在一旁的云思月后,武帝怒道:“你这畜生,她可是你妹妹啊!” 武帝说罢抽出佩剑做势就要砍向云行衍,见云行衍不躲,手一抖,将他的发簪斩断,云行衍的头发彻底散落了开来,落魄的跟个乞丐无异! “月儿!” 大公主云妙音慌忙的走向云思月,将自己的衣袍披在云思月的身上,安抚道:“月儿不怕,姐姐在这里!” 见云思月不说话,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流泪,云妙音怒道:“三哥,平日里就属思月待你最好,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云妙音说罢转脸看向武帝,央求道:“父皇,妙音求父皇为思月做主啊!” “是啊父皇,三哥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 ……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思月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一定是搞错了! 云行衍此时看着周围对自己品头论足的声音,略带疯癫的捂着耳朵大喊道:“我没有!一定是有人害我!”云行衍说罢转脸看向太子,怒道:“云洛天,你陷害我!” 说罢云行衍就扑向太子,不过却被太子身边的侍卫一脚踢倒在地,太子一抚衣袖,一脸惋惜的说道:“云行衍,凡是都要讲证据,你这样诬蔑本宫,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你!” 云行衍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继续扑向云洛天,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武帝怒道:“逆子,跪下!” 武帝一声令下,一旁的侍卫冲向云行衍,不过却被云行衍打退,武帝这时候被云行衍气的笑了,怒道:“龙君羡,将他拿下!” 龙君羡:“臣,领旨!” 龙君羡答应了一声就窜了出去,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他一只手抓着云行衍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腰上一用力,呵道:“给我起!” 龙君羡就这样将云行衍举了起来,这时候武帝说道:“三皇子云行衍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罪恶深重,天地不容,今杀之以儆效尤,龙君羡还不速速动手!” 龙君羡并没有动,他知道皇帝如今是在气头上,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杀了云行衍,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深韵官场之道的他又岂会不明白皇帝只是想要个台阶,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呵,我就说太子他们举止怪异,中途云承业离席,感情是为了算计老三,啧啧,还真是狠呐!”云子忠想了想,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需要从长计议!” 云承志见云子忠求情,立马跳出来唱反调说道:“从长计议什么,三哥……啊不,云行衍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否则思月的颜面何在?花妃娘娘的颜面何在?” 云天清此时也跪下求情道:“父皇,皇兄罪不致死,还请父皇明察!” “是啊,还请父皇明察!” …… “哼!” 武帝一甩衣袖,说道:“云行衍,你也看到了,你平日里是怎么目无尊长对待你的兄弟们的,今天他们肯为你求情,你不觉得羞愧么!” 武帝说罢安排道:“来人,摘去云行衍的玉佩头冠,将之押解宗人府等候发落!” 宗人府?还好还好,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云天清松了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云行衍,可是变故却出现了,只见一旁的太子突然跪下对武帝说道:“父皇,三弟犯错,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受罚,不如将三弟送至东宫由儿臣看管,也好让儿臣弥补罪责!”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六章:魏相冒险袒护太子,破绽百出 http://.biquxs.info/

宗人府?还好还好,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云天清松了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云行衍,可是变故却出现了,只见一旁的太子突然跪下对武帝说道:“父皇,三弟犯错,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受罚,不如将三弟送至东宫由儿臣看管,也好让儿臣弥补罪责!” “你倒是一片苦心!” 武帝欣慰的看着云洛天,说道:“那就按太子的意思办吧!” “谢父皇恩准!” 云洛天随即指挥着几个侍卫将云行衍拽起拖走,云天清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大哥沦为太子的阶下囚,他知道太子的手段,入了东宫基本上云行衍就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酉时(下午5点至7点),花妃寝宫—— 花妃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太医院的人抬了回来,吓得不知所以,连忙问道:“思月怎么了?你们说话啊?这早上出去还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样!”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通传,一袭龙袍的武帝面带愧色的走了进来,看着哭成个泪人的花妃,说道:“颜儿,你就怨朕吧!”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这样?!” 花妃哭哭啼啼的抓着武帝的衣袖,武帝看着这母女俩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也是心疼不已,说真的,他对这个忤逆自己无数次的逆子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如果不是怕迁怒贵妃背后的势利,他早就动手了,有这么个儿子,他这江山根本就坐不稳! 自古贵妃之位尊崇,象征着情和权,同时也在皇族的联姻之中代表着重要的地位,那贵妃暮玲珑的父亲暮正豪乃是兵部尚书,兄长暮恪也在兵部任职,父子通通掌握实权,别看当下曲长宁身居‘天下兵马大元帅’可是却并没有多大实权,这种官职跟‘太傅’一样,就是个荣誉头衔! “颜儿,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武帝扔下一句话便变离开了花妃寝宫,此事疑点重重,故而他命龙君羡派人调查,然而另一边,丞相府内大门紧闭,魏冉让下人全都退出屋子后,冲着云洛天骂道:“你是猪脑子啊,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去生事!” 云洛天跟魏冉最是亲近,而魏冉对云洛天更是视如己出,自己的姐姐在生下云洛天后便撒手人寰,如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撑着魏家,所以他是容不下云洛天出任何差池! “舅父,天儿不认为我做错了,最是无情帝王家,那云行衍多次挑衅于我,留着早晚是祸害,若不借此机会除去,必定会被云子忠所拉拢!” 云洛天坐在主位,看着魏冉在那里暴跳如雷—— 魏冉此时苦口婆心的说道:“天儿,你怎么还是不明白,那云行衍为何能当上江南按察使?还不是因为我们树大招风?云行衍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能安然无恙你不想想原因么?如今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给我收敛点,听到没有!” “我是太子,这天下早晚是我的!收敛?舅父的意思是让云行衍那杂碎继续欺辱我么?”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行了,舅父如果想继续教训天儿,天儿听着便是,但要让我对那帮杂碎退让,我就明说了吧,不可能!” “你……!” 魏冉被气的坐在椅子上,云洛天见状连忙上前服侍,却被魏冉推开,说道:“你是君,我是臣,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 魏冉连喝了两杯茶水之后才缓过气来,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舅父也不说你什么,只是希望你用人的时候长点心,云承业那种酒色之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大太监李英卖老夫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儿早晚会被人查出马脚!” 魏冉说罢将一个装鹿血的器具摆在桌上,云洛天看着这样器物久久不语,魏冉见他情绪低落,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先去给你母后的排位前上柱香在去跟陛下请安,先皇走的早,陛下对孝道极为看重,你可莫要出了乱子惹他不高兴!” “天儿知道了!” 太子说罢冲着魏冉行了一礼便从密道退了出去,魏冉看着摇摇欲坠的夕阳,不禁想道死去的妹妹,感叹道:舒儿,如今魏家靠为兄一人撑着,为兄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但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庇佑天儿不出错,顺利登上帝位吧…… 另一边,在云洛天的安排下,一队士兵将云行衍安置到囚车上,押解着他从皇城出来,走过朱雀街,在从玄武道回到东宫,云洛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折辱云行衍一番,顺便警示一下想对自己不利的皇子,如果反抗自己是什么下场! 朱雀街悦来客栈二楼,楚湘灵坐在窗边的位置,怀抱琵琶弹奏着一曲《愿君归》,以求与云行衍再见一面,或许是诚心感动了上苍,不一会儿就见得远方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士兵押送着一辆囚车从朱雀街由南到北而来,楚湘灵定睛一看,囚车上的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恩公,这才半天不到,这个身份显赫的皇族公子怎么会被押上囚车呢? 晚上,楚湘灵趁着给东宫太子府运送食材的空挡,溜进了东宫,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戒备森严,楚湘灵穿着一身婢女的衣服,跟厨房的几个杂役打听到了云行衍关押的位置,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太子为了折辱云行衍,就是故意闹的人尽皆知,而关押云行衍的地方也刚好是离厨房不远处的一处废弃的院落,里面杂草横生,院门大开,只有两个军士在那里把守…… 楚湘灵见状拎了饭盒低着头就走了过去,却被侍卫呵斥道:“干什么的?” 楚湘灵怯怯的说道:“送饭的……” 侍卫:“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再说了,现在也不是送饭的点儿啊!” 楚湘灵装作害怕的说道:“两位大哥不知,我本是后院洗衣的丫头,今天送饭的丫鬟临时有事,所以管家就叫我过来替她一天……” “哦,这样啊?” 侍卫点了点头,揭开食盒看到里面的大鱼大肉后说道:“伙食这么好?我在这儿站老半天了也没吃晚饭,这叫什么事儿啊!你把这烧鸡给我留下,其余的拿进去吧!” 楚湘灵只好点了点头,溜进了院落之中,院子不大,楚湘灵很快就找到了云行衍的关押之地,只见他一袭白色囚服,带着镣铐,模样甚是凄惨! 楚湘灵:“恩公,你怎么会这样?” “你是?上午的那个女子?” 云行衍浑浊的眼神恢复了一丝精明,抬头看向一身丫鬟打扮的楚湘灵,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免得惹火烧身!” 楚湘灵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承蒙恩公搭救湘灵才有完璧之身,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恩公有用的上湘灵的地方,湘灵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湘灵说罢打开食盒,从缝隙中将碗筷送进里面,说道:“这是我命厨子炒的几个小菜,不知道合不合恩公口味,恩公尝尝吧!” 云行衍没有动,楚湘灵摸出随身的银簪,在食物里插了几下,说道:“恩公可是在怀疑湘灵?这下都试过了,没有毒,还请恩公放心用膳!” 云行衍点了点头,吃了几口饭后说道:“你说你要报恩?你连我是谁,因为什么被关进来都不知道就敢只身混进太子府,我怎么能确认你不是来害我的?” 此时门外的侍卫催促道:“那丫鬟你快点行不行?送个饭磨磨唧唧的……” 楚湘灵喊道:“知道啦,我这就催他吃快点……” 楚湘灵说罢将银簪递给云行衍,说道:“时间来不及了,这跟银簪你拿好,你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先走了……” 云行衍见她不像是在骗自己,叹了口气说道:“你出去以后帮我个忙,去十二皇子云天清的府邸一趟,要他务必帮我洗清冤屈,你去了府邸后把这个给守卫看,那些人不敢为难与你!” 云行衍说罢将脖子上的平安玉拽了下来交给楚湘灵,楚湘灵看着这块儿质地古朴没有一丝杂质的玉,正面写着一个云字,背后是行衍二字,楚湘灵说道:“我记下了,恩公放心,我还会借机在来的!” 楚湘灵说罢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后不敢停留,直奔云天清的府邸…… 在说皇宫内,龙君羡的办事效率极其之高,特别是在得知装鹿血的器皿失窃后,龙君羡就得知此事不简单,于是立马报给了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武帝,武帝听了龙君羡的汇报后,思索了一番,说道:“你的意思是,失窃的器皿跟云行衍发狂有关?” 龙君羡点了点头,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这是针对三皇子的一起阴谋,臣更是得知,魏相在事后去过御膳房,所以……”龙君羡说到一半后识趣的闭嘴,留给武帝一个想象的空间。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记得让那些奴才们不要乱讲话!”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七章:太子道出真相,暮贵妃深夜受辱 http://.biquxs.info/

龙君羡:“臣告退!” 龙君羡退出御书房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在书房门口的大太监李英,李英一脸堆笑的问道:“龙将军,杂家脸上可是有花儿?” 龙君羡:“公公说笑了,龙某虽掌禁军,但是这宫中究竟还是公公的地盘,龙某今日算是见识道了!” “哦?” 李英捏着兰花指笑道:“将军,你我都在为陛下办事,可莫要生了间隙啊……” “请赎本将军失言,告辞!” 龙君羡冷哼一声走出了院落,他实在是想骂李英一句‘阉狗’来着,可是这宫中李英的耳目众多,要让李英听了去,保不齐会在圣上面前罗织自己的罪名,如今皇城内的防护除了自己的御林军以外,还有兵部的暮正豪暮恪父子横插一脚,龙君羡看着这表面戒备森严实则漏洞百出的皇城,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多不办事’吧? 入夜,东宫。 太子云洛天一回府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废弃的院落,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云行衍被囚至此,他大笑道:“所谓圈禁,大可是一座庄园,小则是一张板凳,本宫将你囚于这柴房之中……不算委屈你吧?”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少在这里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令人作呕!” “呵呵呵呵,老三,你的骨头有多硬,做哥哥的又岂能不知?”太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今天会做出这种蠢事么?是我叫人在血里放了春药,是我叫人跟踪你,看你出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你……!” 云行衍怒视着云洛天,咬牙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你得罪了我!”太子狠狠的瞪着云行衍,一挥衣袖,厉声说道:“本宫是大云未来的九五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千岁,你竟然敢跟我作对,你凭什么!!!!???” 云行衍也怒吼道:“既然是我得罪你,那就是你我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毁了月儿一生的清白!” “怎么?你心痛了?内疚了?” 云洛天负手而立,用侧脸看向云行衍,说道:“很遗憾,我现在连你内疚的机会都不会给你!”太子说罢走了出去,气的云行衍上去就要跟他拼命! “云洛天你这混蛋!” 云行衍刚迈出房间几步就被守卫拦下,呵斥道:“三皇子,圈禁期间你不能离开这里!”说罢守卫便将柴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云行衍留下了懊悔的泪水,一个人呆坐在柴房中,透过破旧的窗户望着天边的明月,自语道:“思月,衍哥哥对不起你!” 另一边,云思月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不喝,经历了那样的事,任谁都无法一笑了之,何况云思月是万金之躯的公主,这可把花妃给极坏了,遣人将大公主云妙音请了过来,可云思月依旧是谁也不见! 云妙音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说道:“思月,你好歹要吃些东西啊,没必要为云行衍那种人渣气坏了身子!” “让我试试吧!” 云天清不知何时走来,接过云妙音手中的茶点,敲了敲门说道:“皇姐,天清以查的些许眉目,特来报与皇姐,还请皇姐开门!” 房门这时候吱呀一声被打开,云思月憔悴的说道:“你一个人进来吧!” 云天清点了点头,进入房间后,云思月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云天清恭手说道:“皇姐,我皇兄如今深陷东宫险境,还请皇姐搭救!” “呵呵,你们不愧是兄弟俩,都一样的无耻,他都把我这样了,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来让我救他?你现在立刻就给我出去!”云思月边说边推打着将云天清赶出门外,此时花妃冷冷的说道:“我真是浑了心会让你去劝月儿,你们当真不愧是贵妃娘娘的好儿子啊!” 随后云天清就被花妃宫内的人给轰了出来,此时在宫门外穿着一身太监服的楚湘灵见云天清被如此对待后,连忙跑过去问道:“情况怎么样?见到思月公主了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两人说罢出了宫门,来到了云天清自己的府邸,楚湘灵也换下了那身太监服,就在半个时辰前,云天清正在苦思如何搭救云行衍,忽然只听得府邸外的仆人禀报,说有一名女子持一玉佩求见,云天清见云行衍的平安玉在楚湘灵手中,立马接见了她。 云天清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说道:“皇姐如今蒙受大难,看来想让皇姐那边求父皇饶恕皇兄是不可能了!” “我一开始就说这事不靠谱,你还非要去试,这下好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湘灵气鼓鼓的看着云天清,对他的行事风格很是不解,他这不就跟一个qj犯事后去问受害者爽不爽是一个道理么?楚湘灵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云天清是否真心实意的帮云行衍了! 云天清:“此言差矣,至少如今我们确认了皇姐无碍,天清还请楚姑娘将此情形告知皇兄,让他放心!” 楚湘灵:“那好吧,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个合理身份,我总不能天天扯谎吧?” 云天清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楚姑娘放心!” 在云天清的安排下,楚湘灵当即成为了东宫内的一名普通的婢女,为了不引人耳目,云天清便请贵妃暮玲珑同自己一起去东宫求见太子。 暮玲珑:“见过太子” “贵妃娘娘免礼!” 云洛天一身常服,慵懒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示意两人坐下,一番寒暄之后,太子问道:“不知十二弟跟贵妃娘娘前来所谓何事?” 暮玲珑堆笑道:“太子说笑了,本宫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如今陛下并未立后,本宫于情于理也该对太子加以探望,只是太子事务繁忙,本宫多次来到也未曾相见……” “哦?这样啊?” 云洛天冷笑一声说道:“本太子身体健朗,贵妃娘娘不必挂念,如今天色已晚,就恕本太子招呼不周了,来人!送客!” 云天清跟贵妃对视一眼,贵妃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其实本宫这次前来是想见见衍儿,还请太子一定不要拒绝啊!” “哦……原来你们母子二人深夜前来是想见云行衍?可是不好意思,云行衍圈禁期间不能见任何外人,请回吧!”太子丝毫不给贵妃的面子,这让暮玲珑内心也十分的火大! 自从魏皇后病逝,暮玲珑便是名副其实的六宫之主,如今太子居然连这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暮柔厉声道:“放肆!本宫乃三皇子生母,衍儿犯错被关押是罪有应得,可大云哪条法律明文规定做母亲的不得探望儿子!” “哈哈哈哈哈……” 云洛天狂笑几声,用阴寒的眼神盯着贵妃,冷冷的说道:“本太子受命看管云行衍,所以太子府以外的人一律叫外人!” “你!” 暮玲珑见云洛天如此不通情理,怒道:“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太子既然一意孤行,那本宫只好请求皇上定夺!” 太子见暮玲珑搬出皇上压自己,也是火冒三丈,冷声说道:“云行衍身犯滔天大罪,我府中女子无不对其避而远之,贵妃娘娘身为女子,不怕被三弟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暮柔一拍桌子说道:“大胆!你敢冒犯本宫!”随着暮柔的声音落下,随行的侍卫纷纷拔刀,只见太子冷笑一声,从暗处忽然窜出一名白衣男子,一挥手甩出几颗石子,将那几名侍卫的兵器纷纷击落,云天清见状连忙护在暮柔身边,那男子冷笑一声,单手撑抓形之取云天清脖颈…… “白凤凰住手,莫要伤了十二皇子!” 听到云洛天的话后,白衣男子一收手,一眨眼的功夫便闪身立于太子身后,太子看着惊魂不定的众人,冷笑道:“这里是东宫岂容你等乱来,我既受命看管云行衍,别说是你们,就是父皇来了也不行!” 云洛天说罢从后堂离去,暮玲珑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云天清在一旁搀扶,暮玲珑说道:“好你个云洛天,这是要与我暮家为敌啊!” 云天清:“母妃,皇兄的事……” “不要提你皇兄!” 暮玲珑阴沉着脸说道:“我暮玲珑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你以后也休要再踢此事!”暮玲珑说罢甩袖便走,云天清连忙追了出去,另一边,楚湘灵与云行衍的养母莲妃则是偷偷的溜到了关押云行衍的废弃院落…… 夜晚的看守十分松散,只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院落里不断的劈着柴火,楚湘灵见他身着布衣,以为是做工的杂役,于是便拉着莲妃走到关押云行衍的房前,然而下一秒男子劈柴的斧头就飞向了楚湘灵面门,如果不是楚湘灵反应快,身首异处就是必然的! “你……你怎么劈的柴啊!” 楚湘灵一脸气愤的看向男子……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八章:离恨宫,陆天舒 http://.biquxs.info/

只见那名男子板着脸走了过来,从柱子上拔下斧头,冷冷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这里?” 楚湘灵正了正身形,说道:“这位是宫里的莲妃娘娘,特来看望三皇子,还不速速带路!?” 男子撇了一眼莲妃,说道:“可有太子手谕?” 楚湘灵语塞道:“这……我们一时走的急,未曾携带,不过既然莲妃娘娘在这里,又岂会诓骗你?” 男子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陈某奉命看守这里,我不管你们是莲妃还是贵妃,没有太子手谕休想进去,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叫人啦?” “你这人怎么这样?!” 楚湘灵愤愤的看向远处的柴房,本想着就此算了,却没想到万金之躯的莲妃突然跪下央求道:“这位壮士,我求你了!我那衍儿如今蒙难,做母亲的岂能不担心?晚上天寒,您哪怕让我给他送件衣服也行啊……我求你了!” “啧,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连忙将莲妃扶起,说道:“娘娘万金之躯,在下受不起……” 男子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何况是皇妃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故而将其放了进去,莲妃与楚湘灵作揖感谢,男子连忙说道:“一刻钟,最多一刻钟后马上出来!” 莲妃:“壮士放心,我知道分寸……” 莲妃在楚湘灵的搀扶下走到了院落一角的柴房,推开门后一阵尘土弥漫,莲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只见一身囚服手脚带镣铐的云行衍呆呆的坐在破旧的窗前仰头对着月亮发呆,莲妃见此情形忍不住眼泪直流,哽咽的唤了一声:“衍儿~” 云行衍听得莲妃呼唤,僵硬的转过头,先是惊讶,随后又略带羞愧的低下头,说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莲妃走上前去,将云行衍头发上的枯草拿下,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云行衍的脸庞,说道:“衍儿,你受苦了,母妃早就想来看你,可是太子不让,我只好与楚姑娘偷偷混了进来,多亏外面的那位壮士通融才能见你一面啊!” “是衍儿对不起你!” 云行衍锤头丧气的将脸撇向一旁,此时莲妃含泪说道:“怎么会,是做娘的不好,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视你为亲生骨肉却始终教不会你忍字,才让你遭今日之罪……” “忍?父皇始终对我有偏见,我的生母贵妃娘娘也以我为耻,难道忍就能够改变这一切?能让思月不恨我?”云行衍咬破了嘴唇,眼中写满了对太子的恨! “我儿糊涂啊!” 莲妃泣不成声的说道:“你只要能忍得一时屈辱,太子那边就没有任何的借口对你继续迫害,假以时日你定能脱困,三国时期司马懿韬光养晦了一辈子到最后把曹氏皇权熬跨了的道理你怎么还不明白!贵妃娘娘对你始终不曾背弃,刚才还跟十二皇子去向太子那边求情,想见你一面,你只要忍到最后,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的!” “母妃…” 云行衍经莲妃劝道有所动容,南晴如此时也说:“对啊三皇子,莲妃娘娘说的不错,你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 此时门外看守的男子喊道:“时间到了,二位请回吧!” 在男子的催促下,莲妃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云行衍对二人施礼相送,并对南晴如说道:“楚姑娘,先前是行衍无知,错怪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小心使得晚年船,三皇子的顾虑无错,我会想办法在来的,三皇子保重!” 楚湘灵说罢就与莲妃一同离开了,云行衍送走众人后,这才注意到了门外劈柴的人,这人是才被分发到这里的,说是看管自己的卫士,可自打进了这院落后,他便不断的开始劈柴,就连先前看守自己的侍卫也都被遣散,不由的让云行衍感到好奇! 此时已过子时,云行衍被门外劈柴的声音吵的睡不着,于是推门而出,看着正在挥汗如雨的男子,出声询问道:“哎,这么晚了,你不休息么?” 男子没有说话,继续做着重复的工作,云行衍好奇,从柴房内走出,行至男子身边,出言告慰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还未请教壮士姓名?” 云行衍说罢冲着男子拱了拱手,男子不耐烦的说道:“陈恒之!” “哦?” 云行衍蹲到一旁劈好的柴垛前,拿着整齐如一的柴火端详了一番,叹道:“好刀法!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男子一边劈柴一边说道:“太子说我只要在三天之内劈够一千旦柴,我就不用在为奴为仆,我就可以做官了!” “信他?”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云洛天为人专横跋扈狡诈无比,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以戏耍他人为乐,他若有重用你的意思,早就会将你奉若上宾,何必还要你在此劈柴?算了吧!” “你叫我算了?” 陈恒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目光凌厉的看向云行衍,坚定的说道:“如果就这么放弃,我这一辈子也是个奴才,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愿望会实现的!做人……不能自暴自弃!” 说罢陈恒之继续忙着手头的活计,云行衍看着颇有感触,蝼蚁尚且有偷生之意,何况云行衍贵为皇子? 另一边,太子会客厅内,白凤凰恭敬的站在一旁,太子对他今天威慑贵妃的手段十分满意,拍手说道:“好,轻功卓绝的白凤凰果然名不虚传,来人,将我的七星剑赏赐给他!” “谢太子,在下定当为太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凤凰从下人手中接过宝剑,古朴的剑身上花纹流露,寒气逼人,剑柄处镶嵌着几颗翡翠,让这把剑价价值不菲,就算卖了换钱,也够白凤凰潇洒一阵了,何况这把剑也算的上是一把利器,因此令白凤凰欣喜不已。 这个时候,有个侍卫进来朝着太子耳语了几句,云洛天立马不悦的说道:“好你个云天清,表面上来缠住我,背地里却叫莲妃去见云行衍!” 侍卫说道:“是陈恒之放他们进去的!” “哼,这个下贱的奴隶,看来我不重用他是对的!” 云洛天挥了挥衣袖,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白凤凰问道:“太子殿下,既然那陈恒之对太子有二心,太子为何还将他留在府中?” 云洛天笑道:“本宫总不能因为一个陈恒之寒了其他前来投奔于我的能人异士的心吧?所以叫他在三天之内砍一千旦柴,没想到他还真的就去砍了,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陈恒之是真的不识趣……” “行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 太子摆了摆手手,看向白凤凰说道:“既然他们想玩,本宫就陪他们玩,白凤凰,你去给我把那两个贱人杀掉,记得做的干净些,不要让别人查到我头上!” 白凤凰低头行礼说道:“太子请放心,在下定当不辱使命!” “哈哈哈!好!有你辅佐,我看别人拿什么跟我争!到时候把她们二人的死讯报之云行衍,我想他的表情一定会更丰富,哈哈哈哈哈!” 太子说罢便离开了议事厅…… 另一边,楚湘灵与莲妃出了太子府后为了避人耳目,专走僻静的小路,不料正好给了白凤凰下手的机会,白凤凰一跃而上跳到了两人的马车上,车夫立即警觉,但哪里是白凤凰的对手,白凤凰瞬间将其一剑封喉! 马车内的楚湘灵察觉不对,协同莲妃一起从侧窗跃下,刚跑没几步,就让白凤凰反应过来,白凤凰将车夫的尸体塞进马车,自己驾车追赶着二人…… “糟了,是死胡同!” 楚湘灵一脸惊恐的看向莲妃,莲妃也被吓得够呛,说道:“我在宫中从不敢树敌,你是何人,为何行刺于我?” “啧!” 白凤凰冷笑道:“你不觉得你们的废话有点多么?这种问题还是到下面去问阎王吧!”白凤凰说罢就冲向两人欲削其首,危急关头只见一把紫色长剑飞来,白凤凰见状不妙连忙收回了攻击,警惕的看着周围,呵道:“是哪路英雄好汉?为何坏我大事?” “燕子双飞来又去 云鬓花颜金步摇 离恨飞雪无人问 古来伴君几人还 众人只听得一阵由内力吟唱而出的诗文,随后一个紫袍道人从房顶跃下,拔了长剑立于一旁,道人大约三十来岁,面容清秀,换世众人一圈后,将目光死死的盯着白凤凰,说道:“天子脚下,施主何必造此杀孽?!” 面对道士的劝阻,白凤凰将剑收了收,问道:“不知道阁下是离恨宫的哪位前辈?” “在下陆天舒!” 那道人自通名号之后,白凤凰收了兵刃,拱手说道:“既然是离恨宫的生上人降临,小子自然不敢冒犯,不过这两人今天是必死无疑,还请上人不要阻拦!” “冥顽不灵!” 陆天舒叹了口气,拔剑直刺白凤凰,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九章:进宫,龙君羡vs陆天舒 http://.biquxs.info/

白凤凰才投入太子门下不久,倘若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难免会被太子责难,虽然知道对方是离恨宫的上人,但这一战白凤凰只能力战! 打定主意的白凤凰反手握剑甩出一道剑气,陆天舒只见眼前的白凤凰突然分做三道人影朝自己的头,腹,脚三个方向砍来,这招他认得,叫三元归一,其余两个人的身影是假的,只有一个才是真身,只要避开那道攻击就没事了! “缠!” 陆天舒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一挥,拂尘的前端像是展开的曼陀罗一样将白凤凰的三个身影尽数包围,白凤凰一击不成只好退走,这陆天舒武功深不可测与自己不分伯仲,若是缠斗下去自己在五十招以内未必能胜,若是引得巡夜的官兵前来那么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暴露,想明白这点的白凤凰一个闪身退到了一旁,收了宝剑便退走了。 陆天舒见危机解除,转身看向莲妃跟楚湘灵,说道:“现在危机解除,两位女居士可以放心离去了……” 楚湘灵在感谢陆天舒搭救之后欲拉起莲妃离开,见莲妃不肯动,陆天舒问道:“这位女居士可是有什么话想对贫道讲?” 莲妃连忙跪下央求道:“适才听说上人来自离恨宫,嫔妾斗胆请求上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吧!” 陆天舒连忙上前搀扶,说道:“居士莫要惊慌,还请慢慢道来……” 在莲妃的诉说下,陆天舒得知了云行衍的境遇,随后说道:“既然居士知道我来自离恨宫,想必也知道离恨宫的规矩,皇储之争古来有之,我等修道之人怎可插手?贫道赶时间,恕不奉陪!” 陆天舒说罢就离去,留的莲妃在原地痛哭不已,楚湘灵在一旁看不下去,骂道:“臭道士,什么离恨宫上人,感情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 莲妃连忙说道:“楚姑娘休要多言,离恨宫前任掌教顾雨青乃是陛下的老师,多年前大云遭外族入侵,这顾雨青率门中弟子助先帝平定天下有功,两人更是结为兄弟,离恨宫更是我大云的国教,楚姑娘这话要是被外人听了,保不齐会吃官司的!” 这边莲妃刚说完,下一秒早已离去的陆天舒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楚湘灵的身后,不悦的说道:“这位女居士如果对天舒有偏见,天舒接受非议,倘若侮辱我离恨宫,天舒,定当不饶你!” 陆天舒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分明是用了内力威压,把楚湘灵的耳朵震的一愣一愣的,楚湘灵捂着耳朵说道:“我说错了嘛?我看你不仅见死不救,还小心眼儿!怪不得民间百姓只知信佛教而不把你离恨宫放在眼里,如果离恨宫的人都照你这样,我看不出百年你们离恨宫怕是会销声匿迹吧?!!” “你……” 楚湘灵虽然话里有嘲讽之意,可是对于陆天舒来说却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题,如今掌教闭关,教内事务都由自己以及灭上人澹台傲打理,如果在照这样下去,恐怕还真就跟楚湘灵说的那样,离恨宫在民间的威望会大打折扣!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贫道败给你了!” 陆天舒无奈只好答应,如今他入京本就为见皇帝,到时候把这件事提一提,能成不成那就不是自己能够估量的了,不过楚湘灵见陆天舒答应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说道:“莲妃娘娘,这下三皇子有救了!” 就这样,在陆天舒的护送下,莲妃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皇宫,楚湘灵身份暴露,回客栈怕是有杀身之祸,便只好寄居在云天清的府邸…… 另一边,失了手的白凤凰回到太子府,太子如今正在书房读书,见白凤凰回来,欣喜的问道:“白凤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凤凰面有愧色的说道:“启禀太子,白凤凰办事不利,让莲妃和那个丫头跑了!” 太子:“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白凤凰见太子生气,连忙跪地说道:“太子殿下,本来好好的,可谁知道离恨宫的生上人突然驾临横插一脚,白凤凰怕惹人怀疑,所以只好退走……” “这样啊?” 云洛天见白凤凰态度诚恳,于是说道:“既然是离恨宫插手,你这么做是对的,下去休息吧!”打发了白凤凰走后,云洛天便继续读书,反正云行衍现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么眼下就该对付云子忠了! 第二天,陆天舒进宫面圣,武帝对一表人才的陆天舒也是十分欣赏,说道:“朕久闻生上人宽以待人颇具贤名,不仅胸中颇有韬略,武功也是一绝,何不留下来入朝为官呢?” 陆天舒施了一个道人的礼节,说道:“陛下,贫道久居山野,怕是受不了条条框框的约束,何况家师仙逝前告诫贫道不可入朝为官,不然必遭横祸,还请陛下赎罪!” 武帝见状只好说道:“哎,既然是老师的嘱托,那必然有他的道理,朕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能奉养老师,朕这一身的本事都是老师所授,老师生前不愿得朕召见,死后朕更是不能亲自为他送行,朕有愧老师的教导之恩呐……” 武帝说的崔然泪下,顾萧然只好安慰道:“陛下不必神伤,但凡陛下有所驱使,离恨宫上下无一不为陛下分忧!” 武帝:“你倒是有心了!” 如今的离恨宫可以说是完全由朝廷奉养,经几十年前那一场匡扶社稷抵御外族的大战,离恨宫从天下第一的门派变成了如今连人数都不过千的山野小派,虽然实力连少林寺都不如,可是凭借当年的那场义举,天下人无不对离恨宫称赞有加,因此皇族才将这个山野小派奉为国教。 陆天舒见武帝心情还算不错,于是把昨夜的所见所闻与之一说,武帝瞬间面色不悦,但言语上并没有对陆天舒不敬,只是说自己累了,让大太监李英带着陆天舒在皇宫内转转,自己则是去了养心殿歇息…… “道长,此处便是御花园了!” 李英将陆天舒引至此处,两人拉起了家常,李英说道:“道长,你我如今也有两年没见了吧?” 陆天舒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前些年为诛门内叛逆,受了些小伤,便在门内静养,公公近些年可好?” “托皇上的福,杂家这两年过得凑合……” 两人边聊边走,行至一处宽阔的空地,陆天舒被远处刀剑相交之声所吸引,不禁问道:“公公,前面那位红衣女子是?” 李英:“哦,那便是思月公主……如今思月公主经历变故,怕是又在拿花草撒气了……” 陆天舒:“哦?什么变故?” 李英自己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说道:“哎呦,瞧杂家这张破嘴,杂家胡乱说的,道长别在意!” 陆天舒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出声说道:“好剑法!就是气息凌乱了些……” 远处的云思月见陌生人来到御花园,不禁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议论本公主的剑法?” 陆天舒连忙施礼说道:“公主赎罪,贫道言语一时唐突,贫道像公主道歉,这就便走……” “哼,敢说不敢认,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云思月冲着侍女挥了挥手,侍女捧着一把剑来到云思月面前,云思月将剑拔出丢到陆天舒的脚下,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评论本公主剑法,想必也是个用剑高手,拿起剑来你我比试一番!” “这……” 陆天舒一脸为难的看着李英,李英连忙上前摆了摆手说道:“思月公主误会了,道长他是陛下的贵客,公主切莫怠慢啊……” “呸,狗奴才,这里岂能轮得着你说话,给我滚!” 云思月一把推开了李英,拔剑便刺向陆天舒,陆天舒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脚尖一点地,跃上了一旁的凉亭,说道:“公主,贫道是无心冒犯,公主何必至贫道于死地呢?” “少说废话,看招!” 云思月提剑追了上去,斩出几道不纯熟的剑气,一颗百年的参天大树应势而倒,惊动了巡查皇宫安全的龙君羡,龙君羡匆匆赶到后只见云思月不停的拿剑追逐着陆天舒,陆天舒则是依靠着身法躲避。 “大胆逆贼,竟敢来皇城撒野!” 龙君羡冷哼一声,从身后拔出两支短戟,纵身一跃跳向空中,冲着陆天舒的背后就是一记斩击,陆天舒不敢托大,用拂尘灌输着内力一挡,面对这强力的一击,陆天舒的身子直接就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立于湖水的一苇莲叶上! 龙君羡正要继续进攻,李英连忙爬起来阻拦,说道:“龙将军,这是误会,这位是离恨宫的生上人,道号天舒,是陛下的贵客,适才于公主闹着玩来着,龙将军切莫伤了他!” “哼!” 龙君羡将双戟插回背上,撇了一眼站在水面上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陆天舒,说道:“如今离恨宫是怎么了?这样的小白脸也能成为上人!”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章:御花园陆天舒论道,太子府陈恒之迷心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此时负手立于湖中,身子随着湖水的波动一晃一晃的,见龙君羡侮辱离恨宫,他自是不服气,说道:“修道之人,以引人向善为本,天舒不才,立志救民于水火,止众生苦难,如何当不得上人二字!” 龙君羡:“哼,那不过是你们宗教的妖言惑众罢了,龙某只知为人臣,尽人事,凡是都讲究一个法字,人心本恶,乱世当用重刑,盛世更不可溃法,如此才有了我大云盛世,而如今的盛世,也绝对不是一句无为而治换来的!” “哈哈哈哈,说的好!” 此时武帝突然驾临,众人纷纷跪拜,武帝摆了摆手让众人起来,说道:“这都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君羡出手,当真是令朕大饱眼福啊!” 此时站在湖面上的陆天舒也跃回地面,依旧是负手而立,不是他装逼,而是刚才龙君羡那一击直接破了他的护体罡气,现在胳膊疼的都抬不起来,于是只好单手向武帝行道礼,不过这一切众人是看不出来的! 在武帝的调停下,两人就此作罢,众人散去后陆天舒正欲离开,云思月冲着他喊了一句:“喂!” 陆天舒转过头来,说道:“公主有事么?” 云思月:“你能教我武功么?” 陆天舒:“贫道还很年轻,没有收徒的打算,更不打算收女弟子!更何况公主气息混乱,以此心态学我离恨宫心法,必将倒行逆失,走火入魔!” 云思月:“我不怕,我要杀了云行衍那个混蛋!” 陆天舒:“公主,贫道劝你一句,眼前的仇恨不过是镜花水月,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公主何不往前看看呢?” 云思月怒道:“你根本就不懂我内心的痛苦!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轻薄是什么滋味!!!!” 陆天舒:“可是你真的该恨三皇子么?” “我……” 云思月驻足在原地不知所措,呈然云行衍有负于她,可是自己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又是否能够下得了手?先不说云行衍与自己之间的羁绊深刻,就算他现在真的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又是否真的下得了手? 陆天舒见她迟疑,轻笑道:“那公主就慢慢想,贫道告退!”陆天舒说罢一挥袍袖,在李英的陪同下越走越远…… 两日后,乾阳宫 武帝看着边关来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怒道:“如今我大云君临天下万国来朝,南疆蜀国为何会发生兵变?” 面对武帝的责问,几位大臣都不敢言,此时武帝看向曲长宁,问道:“曲卿家,四川守将皆是你举荐,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你怎么解释!” “这……” 曲长宁犯了难,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请罪道:“臣有罪……” “有罪?!!” 武帝怒目横眉,一把推翻了桌子上的奏章,吓得一旁站着的文官都纷纷跪地,武帝骂道:“今日早朝朕是让你们议出一个解决的方案,不是让你曲长宁在这里自我检讨!” 武帝见没有一人言语,气的拍了拍龙案,说道:“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三品以上武将留下,其余的人退朝!” 群臣:“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散去后,曲长宁表示道:“陛下,这兵变一事,实属那蜀寇不尊王道,强杀我大云守军,夺我军械,据探马来报,是江湖上一个叫万毒宗的门派起的头,说什么要复兴南召国,一时之间蜀地百姓纷纷响应,臣以为,我们应当对其采取安抚政策,好让此事不在恶化,那些个乱民造反无疑不是为了钱粮,他们要,我们给他便是了,何大人,你说呢?” 户部尚书何琛留着撇八字胡,小眼睛转的直溜溜的,立马否定了曲长宁的想法,何琛说道:“陛下,臣以为曲元帅所言完全就是危言耸听!” 武帝挑眉问道:“哦?何爱卿有何高见” 何琛瞪了曲长宁一眼,说道:“启奏陛下,户部的财政本就紧缺,去年黄河又遭水患,而今西北狼族屡屡来犯,年年所需要的军备,钱粮,官员俸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况且那七个一字藩王年年所要薪俸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户部不是不能给这笔钱,只是贸然将这笔抚恤款拿出,怕不是便宜了楚王?” 何琛说的不无道理,大云帝国藩王林立,如今云国的首都定在了洛阳,上为抵御狼族入侵,下可效仿周天子虎踞天下,掌控各大诸侯,所以如今蜀地叛乱,就出现了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局面。 要说四川虽被誉为天府之国,可是在云宣帝时期为了打下此处,宣帝命当年的云国战神霍天临强行破坏都江堰,并且在离恨宫顾雨青的帮助下,改变了当地的风水,在都江堰决堤后,洪水直接冲掉了南召国的都城,因此蜀地百姓对云国的统治无论如何都不能信服,所以被万毒宗的人一蛊惑就揭竿而起…… 其实如今的蜀地没了坚城,只需要派一支劲旅便可长驱直入剿灭贼寇,可是那楚王云佑贪得无厌,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一听说要出兵剿灭,他才不愿意损耗自己的利益,故而对其使用怀柔政策,况且蜀地路途遥远,洛阳这边知道的消息更是一个月以前的,鬼知道如今的四川乱成什么样子了…… 此时兵部尚书暮正豪说道:“陛下,臣以为还是要出兵剿灭,毕竟南召亡国不过二十年,我们在当地根基不稳,南召若是死灰复燃,那整个四川怕是会沦陷!” 何琛此时说道:“暮大人,出兵是要钱啊,如今西北狼族屡屡扰我边境,我们从北京迁都到洛阳已经让户部财政亏空,你看老夫这颗头颅值多少钱,你不妨砍了去吧!” 暮正豪讥讽道:“没钱?呵,江南制造局年年贩往法兰西英吉利的丝绸不下80万匹,恕我直言,何大人貌似是魏相举荐的吧……” “你!” 何琛此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暮正豪说道:“朝堂之上,圣上面前,你竟敢如此诽谤本官,暮正豪,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武帝此时看着他们就这样吵了起来,不免的拍桌调停,说道:“你们有完没完,都是我大云的国之栋梁,朝堂之上这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明天再说!” “臣等告退……” 武帝看着散去的众人免不了开始忧心忡忡,如今藩王林立,自己少不了要依靠魏相把持朝政,云行衍去年斩了江南官场二十一条人命,魏冉一定以为是朕默许的,今年户部年年上报亏空,怕不是魏相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啊!!! “逆子误我啊……” 武帝扶着额头开始不断伤神,大云帝国看似蒸蒸日上实则一盘散沙,真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让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叔做了藩王,这简直就是坑儿子! 当天夜晚,太子府内…… 陈恒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着劈好的柴,云行衍搬了条长凳靠坐在门旁的柱子上,把嘴里的杂草一吐,说道:“三天劈了一千旦柴,我佩服你,不过我观阁下谈吐不凡,也算豪杰一个,为何却对官场如此执着呢?” 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幼生在宫廷,从小在别人的庇佑下一帆风顺,你是不会明白我的!” 见陈恒之如此话语,云行衍不自觉的一笑,晃了晃身上的铁链,说道:“一帆风顺?我如今成了阶下囚,在你眼里却是一帆风顺?”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院落中,在陈恒之劈好的柴垛前坐下,说道:“官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干净,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的事情,官场也不例外,你何必置身其中呢?” 陈恒之说道:“我本是将门之后,我祖父陈庆之二十岁从军,跟随宣帝东征西讨,曾单骑逐敌上百里,立下不世功勋,而我的父亲却因执行军法斩了曲长宁的外甥,因此他就罗织了我陈家临阵逃脱的罪名让我爹蒙冤入狱,我曾想通过武举的形式做个状元,可在乡试的时候被那曲长宁的门生无缘无故赶出考场,我怎不知这官场的黑暗?!!” 陈恒之叹气说道:“我平生之愿,只为振兴陈家,为我爹平凡,而不是一辈子让人叫成是‘判国贼’的后人!” 云行衍见他说的慷慨激昂,自己却摇头叹气道:“你的志向不错,只是恐怕又是白忙活一场!” 陈恒之不解的看向云行衍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主子是云洛天!” 云行衍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说道:“以我对云洛天的了解,他但凡想重用你,怎么会出这样的难题折辱你?” 陈恒之略带不满的看向云行衍,两人四目相对:“哼,那也比你自暴自弃来的强!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会成功的!” “怎么,不信啊?” 云行衍见他如此固执,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一:将门之后做马夫,云子忠府邸宴群臣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看着如此执拗的陈恒之,也不想打击他,只好说道:“不然我们打个赌?” 此时院落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太子身前的侍卫,陈恒之对云行衍冷哼一声,走上前去恭敬的对两人说道:“两位上差,可是太子叫两位前来?” 一个瘦子侍卫用尖锐的嗓音说道:“陈恒之,这是太子赏你的银子……”侍卫说罢从腰间摸出一袋碎银子看也不看的就仍在地下,折辱之意十分明显! 陈恒之蹲下身子将钱袋捡起来,满眼期待的看向侍卫,问道:“上差,请问太子许在下做何官职?” “官职?哈哈哈哈,你听到了么,这货还想着做官?” 瘦子一脸讥讽的冲着陈恒之笑了笑,随后转眼对一边的胖子说道:“咱们太子府谋士如雨强将如云的,每日接待的幕僚门客更是不计其数,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不识趣的!” 胖子侍卫说道:“就是,陈恒之,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那块儿料么?还想做官?哦,对了,太子殿下说了,你如果想做官的话,明天就去马棚报道吧,刚好太子缺一个车夫!” 怎么会这样? 陈恒之呆呆的看着两人,想到自己不眠不休的在三天之内劈好的柴,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陈恒之攥了攥拳头,不甘心的问道:“两位上差是不是弄错了,这车夫怎么能是官呢?” “嘿,我说你小子可别不识抬举!” 瘦子侍卫一脸讥讽的说道:“你也就是个做马夫的料,别以为长的五大三粗的就可以做将军,你行么?” “就是就是!” 胖子说罢一把抢过陈恒之手中的钱袋,打开绳子向下晃了晃,零零散散的银子掉落在地,那瘦子讥讽道:“十两银子,小爷我连吃回扣都不屑的从你这里过手!” 瘦子侍卫拉了拉胖子说道:“行了兄弟,别跟这种眼高手低的家伙废话了,他能听得懂人话么?啊?走走走,咱们去喝酒!”两人说罢便勾肩搭背的出了院落…… 云行衍就这样站在他背后,换手抱胸叼着一根稻草,说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早就说过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下可信了?”他也略带嘲讽的看向陈恒之,不过陈恒之的脸上并没有失落,先是蹲下身子将满地的碎银子捡起来,然后对月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看着他这般癫狂的模样,纳闷道:“你笑什么?” “哼!” 云行衍收了钱袋看向云行衍,说道:“我陈恒之一身武艺,更是熟读兵书卷策,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算做个马夫又如何?我今后前途如何,不劳三皇子费心,告辞!” 陈恒之说罢转身便走此时云行衍连忙叫道:“等等!” 云行衍走到陈恒之身前,拱手施礼说道:“欲观其心必思其言,先前只为一试壮士气量,故此言语唐突,还望你不要怪罪!” “三皇子!” 陈恒之此时眼中泛起一丝雾气,这是被体谅跟认可的感觉,陈恒之连忙扶着云行衍的手腕,语无伦次的说道:“三皇子,我……” 云行衍:“去了那边切记,行事要圆滑,别做出头鸟,云洛天最烦在他耳边一直絮叨的家伙,所以你一定要少说多做,避免遭来杀身之祸!” 陈恒之:“三皇子所言,恒之铭记于心!” 随后云行衍看着陈恒之离开院落,这所院子在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过如今的云行衍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为自己洗刷冤屈活出一个名堂! 另一边,九皇子云子忠的府邸内。 几个大臣秘密的从偏院的小门进来,生怕被别人看见,随后在一间密室中,九皇子云子忠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是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十皇子云华英,以及兵部侍郎暮恪…… 没过一会儿,只见工部尚书农尽躬,刑部尚书狄元杰纷纷前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愿为九皇子马首是瞻!” 云子忠高兴的直挥手,说道:“哈哈哈哈,两位大人客气了,请坐!” 此时云凌志沾沾自喜的说道:“如今六部尚书已有三部效忠于九弟,再加上翰林院的那些大学士都是我们的人,如今我们可以说是天下在握了!” 云星河也附和着点头说道:“可不是么,那云洛天还以为自己做了太子就了不得了,到头来连九弟一半都不及!我看要不了多久,他的太子之位也就到头了!” 此时兵部侍郎暮恪插嘴说道:“不过几位皇子切不可掉以轻心呐,云洛天十二岁受封,如今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对政务十分熟悉,若要推翻他怕是少不了一番周折啊!” 云子忠赞许的看了一眼暮恪,说道:“暮大人说的对,我们虽然如今兵强马壮,但是行事还是要低调,云洛天既然敢对老三下手,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个警告,几位兄弟切勿中了云洛天的圈套!” 云华英摇头说道:“九哥多虑了,云洛天残暴不仁,处理政务与官员多有冲突,如今朝中除了魏相,谁不在背后非议他?尤其是他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奢华的跟父皇一样,长此以往下去,一定会引得所有人都对他不满,届时父皇在选太子,论才干论人品,这太子之位除了九哥还有谁能担当的起?” 这波马屁让云子忠听的甚是舒心,笑道:“哎,立储乃国家大事,父皇让谁当太子,我们做兄弟臣子的尽心辅佐就是了,只要我大云帝国蒸蒸日上,本皇子就是做个知府也心满意足了!” 云子忠这话甚是虚伪,不过在场的人都一个个的说道:“九皇子大义,我等自愧不如……” 正当密室之内众人都沉浸在这虚无缥缈的白日梦中的时候,一个婢女匆匆走来,对云子忠禀报道:“启禀主子,大皇子云千乘求见!” 此时众人纷纷不解:“云千乘?他来做什么?”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不是挑唆是非,就是来拉拢我们!”说罢云子忠对婢女挥了挥手,说道:“叫人把他带进来!” 此时群臣纷纷说道:“九皇子,那我们?” 云子忠:“你们就在这里,我要让这云千乘知道知道,如今的大云皇子中,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云千乘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密室,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几位大臣后,先是一惊,然后满脸堆笑的跟众人打招呼说道:“哎呀呀,各位大人都在啊?” 云千乘随后转眼看向云子忠,说道:“六弟,七弟,九弟,十弟,近来可好啊?” 云子忠站起身来说道:“大哥这么晚来小弟的住处,可是有什么急事?” 云千乘也反问道:“那诸位大人来九弟府邸又是在商议什么呢?” “大哥你什么意思!” 最小的云华英沉不住气,走上前来不耐烦的质问云千乘,却被云子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云子忠则是气度非凡的说道:“大哥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那我们就是在做什么了,谁不知道大哥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啊,长春殿上大哥的箭法超群,我等兄弟几轮齐射都被大哥尽数拦下,可见大哥对太子的心意是如月之恒啊!” 云子忠言语之中讥讽之意十足,意思就是在骂云千乘是条太子养的好狗,然而云千乘则是索性一脸衰相的说道:“事到如今我就不瞒几位兄弟了,太子他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云子忠连忙示意云千乘住嘴,说道:“大哥,非议太子的罪责我们可担当不起,大哥你还是请回吧……” “哼!” 云千乘见云子忠还在装模作样,厉声说道:“既然九弟信不过大哥,那大哥就不妨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服太子,并且拉帮结派的想要抗衡太子,不过巧了,太子如今的所作所为,令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看不下去了!” 云子忠:“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千乘此忽然转头看向云子忠,说道:“太子之位,应该选择一个适当的人选,如果某人坐在这个位子上不合适,那他是不是应该尽快消失了呢……九弟,你说说看!” 云子忠此时面不改色的说道:“您是我们的大哥,做弟弟的不敢胡言乱语!” 云千乘见他还是对自己戒备有加,于是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老二他没福气做这个太子……那?” “那我们一定视大哥马首是瞻!” 云子忠一脸恭敬的看向云千乘,这让云千乘很是受用,一脸欣喜的说道:“既然子忠这么说,那做大哥的也不能不领你这个情不是么?” 云子忠内心对云千乘十分鄙夷,不过还是问道:“那大哥决定怎么做呢?” “这就不牢九弟费心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哈哈哈哈哈!” 云千乘说罢挥了挥袍袖,趾高气昂的退出了密室,众人在云子忠的带头下纷纷恭敬的说道:“恭送大皇子!” 此时云华英不解的问道:“九哥,如今我们兵强马壮,为什么要在云千乘面前卑躬屈膝?” 云子忠拍拍云华英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原本以为云千乘是个善于隐忍不发的人,没想到这么急着当替死鬼,既然这样,做兄弟的又怎么能不帮他一把?”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二:伏火雷爆炸,太子遇袭 http://.biquxs.info/

见云子忠这么一说,云华英也明白了过,点点头说道:“九哥果然深思熟虑,小弟佩服,可是万一那云千乘真的把太子给干掉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送他也下去呢?” 说罢云华英比着脖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云子忠这时候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没必要将自己搅和进去,这样吧,你让暗桩将云千乘的动向给盯好了,如果云千乘真的做成了,那就搜罗他残害兄弟的证据一并交给父皇,到时候云千乘不死也要退层皮!” “九皇子高明!” 就这样,一场由大皇子云千乘密谋的刺杀即将拉开序幕,一个月后,太子受命去前去洛阳城成外督促大云皇陵的建造进度,云国虽然发迹于燕京,可自从迁都到洛阳后,不论是皇城还是一些彰显威仪的建筑都要重造,皇陵也不例外,这也从侧面表明,云国虽然内忧外患,可是也并不像户部尚书何琛说的那么穷! 太子车架中,云洛天坐在正中,旁边坐着两个侍女,分别手持绢扇为其扇风,可是即便如此也扇不灭太子心中的不忿! 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哼!我乃一国储君,却在这里督促修什么皇陵!” 坐在他一旁的谋士贾文和捏着胡子说道:“太子殿下,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来看看工部对咱们的态度,农尽躬那个老东西油盐不进,一直在诸位皇子中摇摆不定,我们不妨就拿这皇陵来做文章,如果扣上个工部贪赃枉法的帽子,把弄尽躬这个老东西拉下马,到时候在由魏相举荐上我们的人,到时候太子就可高枕无忧了!” “哪有那么容易!” 云洛天监国十多年,自己映象中这个工部尚书为人处世堪称滴水不漏,要抓他的罪名简直是难上加难!正当两人思索之际,便是到了正午时分,车队走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 没过一会儿侍女就端来了一碗米饭和几个小菜,云洛天吃了两口后就将米饭打翻在地,吓得侍女连忙跪在马车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边磕头一边说:“奴婢有罪!” “这什么米饭,都没熟,厨子呢?他莫不是要谋害本太子!” 云洛天说罢就叫人将随行的厨子叫来,那厨子约莫五十来岁,头发已是花白,佝偻着身子被几个军士押解了过来按在地上,厨子连忙为自己辩解说道:“太子饶了我吧,这米饭不是我蒸的!” “废话真多!来人,给我打!” 太子一声令下,这厨子就被按在一条长凳上,几个军士拿着行刑用的板子一旁敲打,此时那厨子叫的撕心裂肺,不过太子缺走出马车站在高台上说道:“你们都听着,跟着本太子做事,办好了重重有赏,但是办砸了,哪怕是一丁点小事,本太子都绝不姑息,这厨子连个米饭都蒸不熟,我要他何用?” 太子说罢抽出剑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正在行刑的军士,厨子见状连忙高喊道:“饶了我吧太子殿下,草民知罪了!”可是云洛天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干净利落的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如今他本就在气头上,杀个人对云洛天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在发泄过后,云洛天摸出手帕将剑擦拭了一下,然后收回剑鞘,随后又与谋士贾文和在一旁谈笑风生,这一切都被陈恒之看在眼里! 人命在太子的眼中就是这么不值钱么? 此时陈恒之坐在一处行军灶前喝着疙瘩汤,一旁一个年长一点的马夫见陈恒之发呆,于是说道:“小伙子,既然来了太子府,第一次见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震惊,不过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了,你要是想拿这份薪水,就要学会习惯!” 陈恒之明白他是好意,于是冲着他笑了笑,他喝完一碗疙瘩汤后正要起身去乘,却听得草丛内有一阵异动,陈恒之又看向如今众人歇息的这块树林,整体地势为四周高中间低,在加上如今刚刚入秋,天气干燥,若是有人刻意纵火,先将两边路口封锁,在由上方率人强攻此处,那么太子一行的百十来人一定是必死无疑! “这很明显就属于兵法中的围地啊,这领军的人若是上了战场得害死多少人!”陈恒之本想出言向太子建议换个地方修整,可想到刚才那厨子的下场,万一太子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也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听了那马夫的话,坐在树下喝着一碗又一碗的疙瘩汤! 半刻之后,只见前方来了一个商队,有三辆马车,也就十来个人,太子的卫队长见状立马拔刀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商人一脸恭敬的说道:“启禀军爷,我们是来自长安的商队,天气实在太过炎热了,能否容我们在这里避避暑?” 卫队长冷哼一声说道:“等着,我去请示我家主人!”卫队长说罢走向太子车架,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前方来了一伙儿商队,十来个人,想要在此避暑,卑职是将他们撵走还是留他们在此?” 太子冷冷的说道:“一帮贱民也配跟本宫抢地盘?让他们滚!” “且慢!” 一旁的贾文和说道:“殿下,如今朝中盛传殿下行事跋扈,我们何不将这几个商人留下,好酒好菜的供养一番,他们到了洛阳后在好给百姓宣扬一下太子殿下是如何爱民如子的,我看翰林院那几个书生还能说出些什么花儿来?”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就按贾先生说的做,你下去吧!” 卫队长:“卑职告退!” 卫队长随即将这几个商人放进了树林,安顿他们在一旁歇息,不过陈恒之却从那几个商人马车的车辙印上发现了一丝端倪,连忙走上前去问道:“几位客从哪里来?车上装得是什么?” “啊,军爷,我们是……” 商人正要说话就被卫队长打断,只见他一脸讥讽的说道:“军爷个屁,陈恒之,你一个马夫在次行盘问之事意欲何为啊?” “苏校尉,我观这马车的车辙痕迹太深,故此好奇一问,苏校尉不要误会!”陈恒之态度谦和,而苏校尉也懒得跟个马夫一般见识,于是转脸看向商队首领,问道:“这位客人车里拉的是什么?让这小子见识见识!” “回大人的话,是石墨!” 那商人说罢将帷幔揭开,露出一桶桶石墨,刺鼻的味道让苏校尉心生厌恶,连忙催促道:“行了行了,盖上去一边歇着吧,我们太子殿下准备了些吃食,待会叫人去领一下!” 商人:“太子真是勤政爱民,我们谢过了!” 商人说罢将马车停在了离太子马车大约七丈的地方,三辆马车一辆放置在路东,一辆放置在路西,陈恒之见他们如此摆放,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曾在书中看到过一种来自江南的石墨,易燃,并且经过加工之后可以做成失传已久的‘伏火雷’,这伏火雷杀伤力巨大,燃烧的黑色油脂一旦沾上就如同跗骨之蛆,就算用水也难以将其扑灭。 因此他还有一个名字,叫‘阙勒霍多’就是火劫的意思! 围地,突然出现的商队,石墨…… 陈恒之的大脑飞速运转,在结合之前听到的异动,此时他的瞳孔突然的收了收,那是恐惧的表现,因此他顾不上什么礼节,连忙跑到太子跟前预警,大喊道:“太子殿下,有危险!!!” 此时太子还在那里跟贾文和指点江山,见陈恒之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不悦,说道:“陈恒之,你在这里乱叫什么?!!” 陈恒之跑到太子跟前跪下说道:“启禀太子殿下,此地四周树木丛生,地势低微,乃兵法中的围地,刚才那几个客商车内装着的是石墨,若是有人想要借此刺杀太子,那我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贾文和在一旁心想,这家伙是来抢饭碗的?于是不悦的说道:“大胆陈恒之,你不过是一个马夫,凭你的见识也配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说罢就有几个军士上前拖拽陈恒之,陈恒之拼命解释道:“殿下,殿下你信我一次啊,这贾文和根本不懂行军布阵,他这是要把我们全都害死啊太子殿下!!!” 正在几人僵持之际,那三辆装着石墨的马车忽然爆炸开来,冲天的火焰直接将这200人的小队分割成两块儿,随后只见之前的几个商客都纷纷抽出刀剑,毫无预兆的对着周围的人进行砍杀!!! 一切发展的太突然,把太子跟贾文和都吓了一跳,太子见陈恒之说的都一一应验,于是颇具怨气的看着贾文和骂道:“你这蠢货,如果不是你要我树立什么爱民如子的形象,怎么会遭此大劫!!!” 贾文和此时慌张的说道:“太子恕罪,现在不是追究在下过错的时候,眼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脱困吧!” 脱困?走的了么?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弓箭的男子射倒几名太子亲兵,领头的苏校尉更是直接被削了首,被男子一脚将头颅踢到太子面前,这让太子又惊又怕,连忙高呼道:“来人!护驾!!!”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三:陈恒之阵前显才学,白凤凰力克上官离 http://.biquxs.info/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弓箭的男子射倒几名太子亲兵,领头的苏校尉更是直接被削了首,被男子一脚将头颅踢到太子面前,这让太子又惊又怕,连忙高呼道:“来人!护驾!!!” 咻咻咻—— 那黑衣男子射出几发连珠箭,太子慌忙之下将身边的婢女一把抓住挡在身前,那婢女的脖颈直接被弓箭射中,死的没有一丝痛苦,她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她服侍了太子这么久,居然会被抓来当挡箭牌! 由于苏校尉死了,太子卫队一时之间无人指挥,竟然乱作一团,危机之下,陈恒之站在马车上振臂一呼,高喊:“盾牌兵,赶快来这里集合!” “枪兵,结一字长蛇阵,跟在盾牌兵后面,成品字形将太子殿下围住,快!” “骑兵弃掉马匹,在大火之中马匹只能是累赘,不能杀敌反倒是成了践踏我军的累赘!!!!” 虽然苏校尉是个草包,可不得不说太子卫队还是分得清楚好赖话,在陈恒之的指挥下,那十来个杀手只能远望而叹! 盾牌阵内,太子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一旁的贾文和更是抱着脑袋爬在一旁,陈恒之这时候过来说道:“太子殿下,那黑衣人射术精准,火势也只会越来越大,我们如今只有率部突围了!” 太子看着身边着不到三十多人的护卫,心中是又惊又怕,连忙点头道:“既然你对军务有研究,那么这些护卫暂时交由你来指挥吧!” 在陈恒之的指挥下,盾牌兵依旧在奋力的抵抗着杀手,可是如今杀手的人数远远不止起初的那十几名,陈恒之想到了最开始草丛中的异动后就解释的通了,原来这就是人家伏击太子的一个圈套!! 远处,黑衣男子见盾牌兵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前,冷笑一声说道:“想不到太子手下的士兵军纪在这个时候都如此井然有序,不过……遇上我追风弧箭上官离,就算是大汉军神霍去病在此临阵指挥,吾亦可穿而射之!!!” 说罢上官离一吹脖子上的柳哨,只见天边飞来一只大雕,鸣叫了两声后从天空中俯冲而下,上官离则是一个助跑跃向空中,轻轻的一脚点在大雕的背上然后一跃,一眼就撇到了在盾牌阵内的太子以及正在指挥的陈恒之…… “啧,角度有些不太好,不过就先把你射杀吧!” 上官离在空中轻盈的转体,拈弓搭箭,随后咻——咻——咻的三声,三支连珠箭以极其怪异的角度飞向了陈恒之…… 此时陈恒之正在指挥,当他注意到有暗箭时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躲在最致命的一支,而另外两支剪分别射在了陈恒之的左臂膀跟右肩上! 此时云洛天见陈恒之倒地,他更慌了,如今陈恒之就是他的护身符,他这一死,这些士卒又会乱作一团,到时候自己一定命不久矣! 此时外围的上官离见自己一击得手,身出胳膊让随行的大雕落在上面,看着远方乱做一团的盾牌阵,冷哼一声说道:“给我上,杀了云洛天!!!” 随即喊杀声四起,盾牌阵只是片刻就被攻破,此时太子抓着陈恒之的胳膊问道:“这下怎么办?” 此时陈恒之将刺入手臂的弓箭折断,从地上捡了竿长枪,脸色煞白的他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说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陈恒之定当护你周全!” 云洛天慌慌张张的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要能活着离开,本宫封你做大官!” 陈恒之见太子如此,内心对他这种贪生怕死的样子十分看不起,可万般的不情愿在他手握长枪之后就变成了赤胆忠心! 手起枪落,刷刷刷,陈恒之点出几道寒芒,最先冲进来的几个杀手被一击毙命,这让远处督战的上官离不禁感到好奇,自语道:“中了我的追风弧箭还能不死?有趣,不过……”上官离在次拈弓搭箭,对准陈恒之的膝盖一边瞄准一边说道:“这次是在地面,我不信你还能躲开!” 说罢上官离又放出了威力霸道的一箭,不过这次陈恒之有了防备,陈恒之一枪挑起散落在一旁的马车残骸,连同几个杀手带那支暗箭一并打翻在地,随后将手中长枪对着上官离的方向就投掷了出去! 上官离轻松的躲开,见陈恒之站在远处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对着自己的方向比了个嘲讽的手势,这一下瞬间就激起了上官离的胜负欲,只见他收起长弓吹响了哨子,那只大雕顺势俯冲而下,抓着上官离的肩膀将他飞跃阵阵火海,上官离落地后一个翻滚,右手一挥,一把袖箭顺手而出,不由分说的就刺向太子! 陈恒之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操纵猛禽,更想不到一个弓箭手居然还敢放弃远距离的优势直接近距离突袭!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陈恒之已经来不及阻挡上官离,唯有扑在太子身前,挡下这重重的一剑! 噗—— 袖箭刺入陈恒之肩膀,陈恒之死死抓住上官离的手腕,抬脚欲踢其腹部,上官离早有防备,也抬脚同时踹向陈恒之,陈恒之猝不及防,被这一脚重重的踹飞,与身后的太子一同飞了出去…… “游戏结束了!” 上官离甩了甩手腕,袖剑应势而出,直刺太子面门,正在这危机时刻,周围的空气突然变的寒冷了起来,还有一阵阵白色羽毛出现…… 此时天上的大雕发出预警的低鸣,上官离猛的一转身,就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男子提着一把长剑猛的刺向自己,上官离以袖剑格挡,但是作为一个弓箭手,他的力量肯定是不及白衣男子,只是兵刃触碰的那一下,上官离就借势飞了出去,如果不是空中的大雕相助,此时的他恐怕早就葬身火海了! 一旁倒在地上的陈恒之认出了这招,问道:“乌雪剑气?” “呵呵,不错!” 那白衣男子收了长剑一把将太子搀扶起来,太子此时见援兵到来,立马恢复了往日趾高气昂的神态,说道:“白凤凰,还不给我杀了那人!” “白凤凰遵命!” 白凤凰深知太子品性,虽然自己的乌雪剑气小有成就,可刚才那人轻功跟自己不相上下,还有那怪异的大雕助阵,自己虽能与之打的不相上下,但也难伤其性命,因此只是借故追了两步后就返回,禀报道:“启禀太子,那人乘雕御风而遁,属下追击不利,又恐周围还有凶险,故而先行返回!” “嗯!” 太子点了点头,看向陈恒之,说道:“想不到你对行军颇有见地,功夫还算不错,你不用做马夫了,我升你做我的卫队长!” 陈恒之见自己殊死拼搏下终于有了回报,内心十分激动,连忙跪地说道:“谢太子提携,恒之一定竭尽全力为太子分忧!” “嗯!” 太子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思量,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行刺自己?!太子撇了一眼将躺在地上的贾文和,踹了踹他的屁股,说道:“起来,别装死了!” 贾文和爬起身来,说道:“太子,卑职不是装死,卑职适才在思量破敌之策,所以……” “行了行了!” 太子略带厌恶的看了一眼贾文和,说道:“你还破敌之策?要不是陈恒之,你我主仆恐怕早见阎王了,你就不是干那块儿的料!” “太子教训的是!” 贾文和一脸谦卑,他本就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却懂得洞察人心投其所好,因此他加入太子府不到一年,就从一个普通的客卿变成了首席谋士! 不过他这个谋士跟说相声的捧哏没什么两样,把太子捧的五迷三道的,让太子以为他就是秦皇转世,汉武在生,这天下之主舍他其谁…… “哼!” 太子看向陈恒之,询问道:“你觉得接下来还会有敌袭么?” 陈恒之向人讨了一副地图,说道:“殿下,如今我们在距离洛阳城外二十里的卧马坡,过了卧马坡地势就会平坦,难以设伏,除了北邙山帝陵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险要的地方!” “这样啊……” 太子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毫无预兆的对着自己的肩头就是一下,这可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纷纷过来搀扶,而太子却是摆了摆手,看向贾文和说道:“你听着,本宫于卧牛坡遇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你先骑快马回东都告知舅父,他自会安排!” 贾文和虽然胸中没有多少笔墨,但也是一肚子坏水,他立马领会了太子的意思,说道:“卑职明白!”太子是想借这次刺杀事件来打击自己的政敌九皇子一派,如今朝野上下就只有九皇子云子忠颇具贤风,得群臣褒奖百姓爱戴,因此太子不会放过打压他的机会! 另一边,刺杀失败的上官离立马用飞鸽传书将这里的消息报给了云千乘,云千乘是又惊又怕,自己忍辱蛰伏在太子身边多年,不就是为了找个机会把他拉下马么?就连去年江南贪墨一案也是由自己暗中指点三皇子云行衍,才能将太子的势力连根拔起,可没想到武帝竟然如此袒护太子! “啧,想不到太子身边也是人才济济,一个马夫竟然能让上官离吃亏!” 云千乘将书信掷于香炉焚烧,忧心忡忡的看着炉中跳动的火焰不知所措……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四:陈恒之升迁护卫长,云行衍气走楚湘灵 http://.biquxs.info/

另一边,九皇子云子忠也接到线报,云华英问道:“九哥,可是那云千乘得手了?” 云子忠将书信递给云华英,说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云华英将书信看了一遍后说道:“我就知道这事情不靠谱,凭云千乘手下那几个草包还想杀太子?幸亏我们提前收集了云千乘行刺的证据,以免被云千乘泼脏水!” 云子忠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虽然这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是太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他借此夸大事实拉咱们下水,那也有些不好办了……” 云华艺:“那我们怎么办?” 云子忠:“当然是撇清关系了,你速叫六哥七哥过来,我们一同去慰问慰问云洛天!” 就这样,太子大张旗鼓的将自己受伤的消息扩散,就连正在御书房读书的武帝也为之动容,连忙出宫去太子府探视,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云洛天,武帝心疼的问道:“天儿,你要挺住,朕与舒儿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朕不能失去你啊!” 此时在一旁的魏冉说道:“启奏皇上,太子遇刺,简直有失国体,老臣请命亲自彻查此事,以求告慰皇后娘娘的在天之灵!” 武帝虽爱子心切,可也不糊涂,如果将这件事交给魏冉,那这朝局恐怕又会失衡,思来想去之后武帝说道:“此事不牢魏相操心,朕自会派一可靠之人调查!” 魏冉:“如此,臣便放心了!” 房间内,武帝还在为太子伤心,没过一会就听得通传来报:“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九皇子云子忠,十皇子云华英到!” “父皇,皇兄早上还好端端的,如今怎么会这样?” 云子忠连对武帝行礼都顾不上,一脸急切的跑向床前,却被魏冉拦下,魏冉说道:“九皇子,这逢年过节的都不见你过来,如今太子殿下蒙难,你倒是记起你有个皇兄了?” 云子忠此时一脸焦急的说道:“魏相你说这话是何意?做弟弟的来见皇兄有何不妥,父皇在这里都没说什么,你做臣子的却在这里加以阻拦,你可知道尊卑有别么?” “老臣不敢!” 魏相只好退却,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b的表情!在云子忠的带头下,那几个前来看望的皇子纷纷失声痛哭,文采比较出众的云华英甚至连‘祭文’都写好了,在那里一边痛哭一边有节奏的诉讼着太子的生平事迹…… “够了!” 此时武帝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你皇兄还没死,在这里哭丧啊?” 云华英被这么一吼吓得不敢说话了,随后武帝撇向在那里哭的昏厥了的云子忠,说道:“没想到老九对天儿如此情深意切,既然如此,那就让老九调查天儿遇刺的事情吧!” 交给云子忠?那怎么行? 魏相首先就不答应,只见他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九皇子虽然在群臣中颇具贤达之风,但毕竟武艺稀松,如果贸然卷入其中怕在扑了太子的后尘……” 武帝:“那你的意思呢?” 魏相:“老臣以为,不如交由一个武艺高强,但又能够避嫌的人来彻查最好不过了……十二皇子云天清就不错,他文武双全,办事又公允,交由他办老臣心悦诚服!” “老十二?” 武帝想了想,如今暮家在朝中势力也算一流,但自己为了克制暮家的发展,故意对贵妃的两个儿子报有诸多意见,不过这云天清不仅没有像云行衍那样怨声载道,反而主动不跟大臣结交,兵部尚书暮正豪对这两兄弟的评价是:烂泥扶不上墙! 云行衍急于证明自己,云天清又尽做一些自毁前程的事情,所以暮家不得不转而投效九皇子,以后九皇子登基也可保得暮家荣华富贵! “嗯,天清做事一向公允,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即刻传天清调查此事!”武帝说罢就走,他御书房内还有一堆奏折没批,能抽空来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一方面诸位皇子为了撇清关系而奋力的证明自己清白,另一方面,升为卫队长的陈恒之在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云行衍…… 晚上,陈恒之拿了两壶好酒,走到了关押陈恒之的柴房,只见云行衍在那里闭目养神,陈恒之欣喜的说道:“三皇子,我来看你了!” 云行衍睁开眼睛,看着一身新衣服的陈恒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恭喜你升职了!” 陈恒之也欣喜的说道:“三皇子,我这次来就是想向你辞行的,我如今成了太子殿下的卫队长,怕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望你了…” “嗯!” 云行衍在一个月的囚禁生活中变得沉稳了些,像个兄长一样对陈恒之嘱咐道:“不过你也不要自满,伴君如伴虎,凡是都要比以前更小心!” 陈恒之拍拍胸脯说道:“三皇子放心,我对自己充满信心!” 两人说罢就坐在院内的磨盘上开怀畅饮,没过一会儿身着婢女服饰的麻脸女子也走了进来,说道:“既然是陈大哥升迁,这样的喜事怎能少的了我呢?” “大胆!谁叫你进来的!” 陈恒之当即呵斥女子,不料那女子只是盈盈一笑,将脸上的易容面.具撕下,露出精致的容颜,说道:“陈大哥,三皇子,好久不见了!” 陈恒之见来人是楚湘灵,也就放下了戒心,云行衍则是不悦的说道:“云天清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安排送你出京么?” “是湘灵自己想留下的,不关十二皇子的事!”楚湘灵说罢将带来的吃食一并放在磨盘上,毫不见外的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我早已变卖了酒楼,如今呢,也算无牵无挂,十二皇子又帮我在户部伪造了身份,再加上这张易容面.具,我初入这太子府也就容易多了!” “胡闹!” 云行衍不愿欠楚湘灵什么,说道:“你帮我送玉佩就已经报答过我了,我不需要你在为我做什么!” “我说三皇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好意来看你,还没怎么你就劈头盖脸将我一顿训,我长这么大我爹都还没训过我,你凭什么啊?!” 楚湘灵不甘示弱的看向云行衍,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将她带来的食物打翻在地,此时陈恒之也劝说道:“三皇子,楚姑娘也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动怒呢?” “哼!” 云行衍一挥袍袖,指着楚湘灵说道:“喜欢追名逐利的女人我见多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家伙!” “云行衍你什么意思!” 楚湘灵也有些急了,自己好心好意来看他们,却被如此冷嘲热讽,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遭到这样对待?! “大胆!本公子的名号岂是你一个贱民能够直呼的!” 云行衍怒视着楚湘灵,说道:“你想趁此机会讨好我,然后等我刑满释放后对你感恩戴德,到时候你好以此谋利?啧,还真是不错的如意算盘!” “三皇子!在你心理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楚湘灵有些伤心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点了点头,楚湘灵继续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自求多福吧!枉我一个月来为你奔波出生入死的传递消息,我楚湘灵虽然是一介平民,但也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人!” 楚湘灵说罢转身离开…… 陈恒之有些不解的问道:“三皇子,你这是为何?楚姑娘她……” “你别在说了!” 云行衍坐在磨盘前饮了一杯酒,说道:“我的事情本就凶险万分,她一介平民,又是个姑娘家,我实在不愿看到她以身犯险,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陈恒之表示理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会伤了楚姑娘的心!” “那也总比害了她强!”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 两人就这样喝酒喝到深夜,然而另一边楚湘灵出了太子府回到住处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不料恰巧被寻来的云天清发现,问道:“楚姑娘,你住在这里好好的,收拾东西是要去哪儿?” 楚湘灵:“离开洛阳!” 云天清一边阻拦一边劝说道:“楚姑娘,今后天清还想麻烦姑娘与我那皇兄传递消息,姑娘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辜负了我兄长对你的搭救之恩?” “搭救之恩?得了吧,我就一居心叵测的黑玫瑰,我想借此机会来攀高枝,我是个投机倒把的投资者,想趁三皇子落难对他施加恩惠,好等他翻身之后对我感恩戴德……” 楚湘灵面无表情的在那里捆好了包袱,而云天清听到这话后却有些哭笑不得,连忙问道:“这……该不会是我皇兄这么跟你说的吧?” “不,千万别误会,我就是这样的人!” 楚湘灵背好了包袱说道:“十二皇子,这张伪造的户籍以及你府上的令牌还你,以后山高路远,江湖不在见!” 云天清是何等聪慧,又怎会听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气话,看样子准是自己那皇兄说了些什么才惹得她如此生气,不过眼下自己奉命调查太子被刺杀一案,之后也少不了楚湘灵的助力,怎么能就此放她离开?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五:众皇子各怀心思,云洛天东宫发飙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是何等聪慧,又怎会听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气话,看样子准是自己那皇兄说了些什么才惹得她如此生气,不过眼下自己奉命调查太子被刺杀一案,之后也少不了楚湘灵的助力,怎么能就此放她离开? 云天清说道:“我那皇兄一向仁厚,想必是不愿让姑娘以身犯险,所以才故意说此气话,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皇兄也幸得姑娘奔走才得以吃好睡好,他又怎会行这种恩将仇报之事呢?” “你说的到也对!” 楚湘灵的气消了大半,说道:“没想到三皇子虽然身居险地,却也为我着想,倒也算的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君子……!” 云天清这时候松了口气,说道:“楚姑娘能如此想就好,只是眼下皇兄处境不利,太子又被刺杀,我怕有人会借此将罪责推给皇兄……” “那三皇子岂不是危险了!?” 楚湘灵一脸紧张的看向云天清,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情况的确不乐观,不过眼下是我奉命在查这件事情,所以我想请楚姑娘继续潜入太子府,一可照拂皇兄,二可伺机打探消息,好还皇兄清白……当然,楚姑娘可以拒绝,天清不敢强求,一切请楚姑娘自行定夺吧!” 云天清一招以退为进,把楚湘灵哄的五迷三道的,连忙点头说道:“三皇子的事情始终没有解决,我的确不能袖手旁观,十二皇子放心,湘灵一定不辱使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云行衍一觉醒来在院内疏松筋骨,此时院门打开,一个奇丑无比的丫鬟拎着餐盒走了进来,她一身翠绿色的下人装扮,对不起观众的面容让守门的侍卫都觉得厌恶,甚至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几句…… 侍卫甲:“府里新来的丫鬟质量也太差了吧,这种货色也能进来,怕是只配洗厕所倒泔水吧!” 侍卫乙:“别提了,估计是太子为了折辱三皇子故意寻来的极品吧……” 在说院落内,绿衣丫鬟将碗碟放在桌上,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三皇子请用膳”丫鬟说罢就要退出房间,不料却被云行衍叫住:“等等!” 丫鬟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还有何事?” 云行衍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身上的香粉是碧云轩的吧?” 丫鬟心道不好,却只能继续说道:“三皇子真是博学多才,连香粉都懂!” “呵!” 云行衍继续说道:“碧云轩的玫瑰香粉一两银子二钱,在京城虽然算不得最贵,但也不是你一个丫鬟能用得起的!说,你是什么人!” 云行衍眼神变的凌厉起来,一把将丫鬟按在门上,掐着她的脖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咳咳” 此时丫鬟叫苦不迭,连忙说道:“三皇子,是我,楚湘灵!” 云行衍松了松手,楚湘灵缓了口气说道:“下手这么重,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么?” 云行衍环手报胸坐在凳子上,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一点儿羞耻心都不顾了么?我都叫你滚了!还要我把昨天的话在说一遍?” “你就是说十遍我今天也不会走了!” 楚湘灵说道:“三皇子你这人就是口是心非,怕我遇到危险对不对?” “切!”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民间女子是不是总是这么自作多情?我是救过你不假,但是京城达官显贵阔少爷多的是,你随便缠上谁不好,偏偏缠上我一个戴罪之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楚湘灵直接怼回去说道:“你才被门挤了!如今太子被刺杀,十二皇子唯恐幕后元凶将你推出顶罪,所以才遣我进太子府调查这件事……” “大胆!你敢忤逆皇族!” 云行衍不等她说完就对她呵斥了一通,说道:“云天清可真是好本事,需要一个民女来替他办事,你回去告诉云天清,这样的帮助我不需要,如果在让你掺和进来就让他别认我这个皇兄!” “你说我大胆,我还说你无礼呢!” 楚湘灵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别以为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子,本姑娘好心好意,全让你当了驴肝肺,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阶下囚,没资格命令本姑娘的去留,饭就放在那里,爱吃不吃!” “你……!” 云行衍看着楚湘灵离去的背影,自己叹了一口气,看着碗碟内的食物,最后也忍不住自道一句:“真香!” 另一边,九皇子云子忠一直关切着太子府的动向,尤其他也明白魏相的意思,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引到自己头上,所以他只得将提前收集好的证据一点一点的泄露给云天清。 两天后,太子的伤好了大半,云天清也找到了关于云千乘意图刺杀太子的证据,可是如果就这么送上去交给皇帝,那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平淡,因此他只能假装不知道,这让云子忠十分火大! “好你个云天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太子府安插钉子?我都一点点的将云千乘的事都透露给你了,包括那个叫上官离的杀手所用武功,门派,全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你,你这都几天了,还不结案么!” 九皇子府内,云子忠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他实在不清楚云天清想干嘛,同样的,太子虽然借故养病,可知情人都清楚,他那是在诈病,不仅在密室内夜夜笙歌,跟青楼女子共同饮酒玩乐,还不忘给云天清送一些有关于九皇子谋刺自己的假消息…… 他原本想的是,云行衍一向急于表现自己,这云天清和他是亲兄弟,想必也是个莽夫,可这几天下来,云天清那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武帝时常过来探望,云洛天知道,自己这病怕是在装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几天后,太子于东宫宴请大皇子,九皇子等与此事相关的诸人…… 议事厅内,几位皇子等了有半个时辰,还不见云洛天出来,不自觉的有些烦躁,就属云千乘最为紧张,在屋内不停的踱步,问道:“九弟,你说太子他叫我们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不等云子忠说话,云华英就说道:“大哥的消息一向灵通,怎么现在反过头来问我们几人?” 云凌志:“可不是么,看大哥这么紧张,怕不是真知道什么内情吧?” 云凌志此话一出立马惹得云千乘不满,说道:“六弟,你这话里有话啊?看来做大哥的得好好说说你了,平时父皇教育我们要和睦相处,怎么你总是对我针锋相对呢?” 正在两人争吵之际,太监高呼道:“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随即看向门口,只见一身朝服的太子精神抖擞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魏冉,贾文和,陈恒之,以及一干得力的帮手随从,太子走进门后,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云千乘,云千乘没有看他,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云洛天冷哼一声,走到中间负手而立,派头十足的拉长了音调说道:“诸位兄弟,今日本宫请你们来,可知道是为什么吗?”见众人不答话,云洛天继续说道:“本宫前些时日去北邙山帝陵巡视,路途遭遇了刺客,幸得我洪福齐天,府内有高手相助才免此劫难!” 说罢云洛天狠狠瞪了云千乘一眼,又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耍两招让诸位皇子开开眼界!” “卑职领命!” 说罢陈恒之抽了把长剑开始在议事厅内操练,这时候云洛天看向云千乘,问道:“大哥,本宫这奴才的武艺如何啊?” 云千乘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说道:“自然是极好的!” 云洛天:“那不如大哥与他对练一番,如何啊?” 云千乘:“回太子殿下的话,我近些日子偶感风寒,怕是不得舞枪弄棒了……” “风寒!” 太子瞪大了眼睛,说道:“好一个风寒!陈恒之,你不是会医术么?快给大皇子治治!” “遵命!” 陈恒之提剑直刺云千乘,当然是留了手的,他们之前商量好要给云千乘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一个教训! 云千乘见状慌忙躲闪,由于没有兵器,一下子就被逼到了墙角,被陈恒之一脚踹翻在地,用剑指着他的脖颈,云千乘连忙大喊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太子走到众人中间,指着云千乘看向云子忠等人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想对付我云洛天没有那么容易!也别以为本太子会就此罢休!” 此时陈恒之收了剑,云千乘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大喊道:“殿下这意思是指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了?!那你就去父皇那里告我一状啊!” “告状……” 云洛天转过身来,阴沉的看着云千乘,发出桀桀的笑声,说道:“你可知道,如果太子要惩罚犯错的皇子,是不需要惊动父皇的!” 云洛天边说边走向云千乘,吓得云千乘不断后退,脑门上汗水直流,说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云千乘还没有说完,就只见云洛天抬手给了他几巴掌,抽的他耳鸣不已,在加上先前被陈恒之重重踹了一脚,此时的他简直丢人到了极点! 太子抽完了云千乘转脸指着云子忠等人怒骂道:“你以为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一个个的如此不识好歹!别以为同为皇子你们就能为所欲为!我要你们生你们才能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六:军机处云洛天画策,太子府云千乘献宝 http://.biquxs.info/

云千乘还没有说完,就只见云洛天抬手给了他几巴掌,抽的他耳鸣不已,在加上先前被陈恒之重重踹了一脚,此时的他简直丢人到了极点! 太子抽完了云千乘转脸指着云子忠等人怒骂道:“你以为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一个个的如此不识好歹!别以为同为皇子你们就能为所欲为!我要你们生你们才能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太子此举嚣张至极,魏冉在一旁看着是触目惊心,但也不能说什么,如今是该给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警告,虽然他不赞成云洛天这样做,可是奈何云天清迟迟不肯将调查结果报给皇上,看他的样子是想不了了之的装糊涂了! 就这样,京城内有关太子遇刺一事就不了了之了,期间皇帝多次召见云天清询问此事,云天清都借故推脱,而太子也多次暗示云天清要识时务,可云天清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于是这样一来二去的又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子生辰时,众人才逐渐把这件事忘却…… 一日,太子在书房读书,陈恒之在旁候着,太子问道:“陈恒之,如今南召余孽作祟,本宫内心已经有了一条破敌之策,你给点意见?” 陈恒之恭敬的说道:“殿下请讲,陈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太子欣喜的站起身来,将一卷地图悬于架上,用小竹棍点了点地图,说道:“你看,楚王的封地距此不过百里,吾欲挺三路精兵而进,一路向西从西藏借道,绕至敌后,一路屯驻贵州,以防逆贼逃窜,我在派重兵强攻剑阁,到时候叛军一退,本宫驻扎青海的大军便可派上用场,将其一举击溃!” 太子说的自信满满,不过陈恒之却听得毛骨悚然,先不说几个藩王会不会让你在人家地头上屯军,就是强攻剑阁这一条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古有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说的就是这个理,蜀地自古险要,地势高低参差不齐,其内多有穷山恶水,自古以来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至于强攻剑阁,抱歉,历代文豪对剑阁天险都望而生畏,并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誉,当年要不是霍天临决堤水攻,直接把成都给淹了,怕是这剑阁之战得打到现在吧? 正因为剑阁有着这样传奇的色彩,所以古往今来的诸多名将都想以此拿下这块儿要地,以彰显自己的用兵如神,太子也不例外,不过陈恒之却是顶着压力说道:“太子殿下,在下以为此计虽为精妙,但有一点不妥!” “哦?” 太子撇了一眼陈恒之,说道:“那你说说看!” 陈恒之指着地图说道:“在下以为,楚王怕是也会趁机分一杯羹,因此在地方上的配合怕是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得心应手,所以在下认为,剑阁不可强攻,切正面用兵不可太多!” 陈恒之指了指地图的一角,说道:“我军队蜀地不熟悉,贸然开战有恐不测,以我之见,我们不妨诱敌而出,且首战一定要败,最好是且战且退,等叛军出了四川境内,我们的两路伏兵就可任意发挥了,进可直捣黄龙,退,亦可全歼蜀地主力部队,如此一来,就算蜀人不服,没个二三十年也别想缓过气来!” 陈恒之说的有理有据,一脸自信的看着云洛天,等待着太子的嘉奖与表扬,不过下一秒迎来的却是太子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胡扯!” 云洛天怒目横眉的盯着陈恒之,陈恒之还想解释,不料太子说道:“你个奴才,竟敢议论朝廷邦交以及藩国策政!” 陈恒之连忙跪下说道:“卑职不敢!” 云洛天:“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陈恒之还想解释,不料却被侍卫拖拽而出,云洛天等陈恒之走后,这才开始在地图上找那几个城池,此时贾文和摇着扇子说道:“殿下,这计是好计,殿下为何不用呢?” “哼!” 云洛天一甩袍袖说道:“陈恒之此人锋芒太露,建立些许功劳就目无尊卑沾沾自喜,怎么?贾先生也想做这样的人?”云洛天说罢看向贾文和,贾文和诚惶诚恐的说道:“卑职不敢……” “好了,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云洛天摆了摆手,贾文和仓皇逃出书房,云洛天又拿出兵书在上面写写画画,直到好久,这书房的灯才熄灭…… 第二日,皇宫,军机处 武帝一早便命了几个朝中大员以及太子商讨伐蜀大计,此时云洛天起身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一计,定可一招破敌!” 武帝:“讲!” 云洛天一扬手,几个太监立马将准备好的地图拿了上来挂在墙上,云洛天则是像个老学究一样,装模作样的讲道:“蜀道之难,难于上清天,指望楚王叔平定蜀国叛乱恐怕是不可能了,儿臣以为,我们应兵发三路,一路大张旗鼓的佯攻剑阁,另外两路分别从青海,贵州挺进,到时候我正面大军诈败,将敌军主力诱出川地,到时候我们就可将其一举击溃!” 作为大元帅的曲长宁问道:“殿下,领兵打仗可不是纸上谈兵,你说的这些都是最理想的局面,如果对方不上当呢,只是坚守剑阁呢?又或者对方聚而不攻呢?战场上瞬息万变,殿下可曾考虑周全?” “元帅多虑了!” 云洛天指了指地图说道:“别忘了青海那支军队,他们可以直接顺江而下,从水路直扑成都,到时候蜀地空虚,不需要太多人马定可一举歼灭!” 曲长宁摸着胡须思量一番,说道:“那太子以为这支派遣到青海的兵马有多少人合适呢?” 云洛天扬了扬手,自信的说道:“当年陈庆之只率7000白袍军便可横扫北魏,如今我云洛天比他也差不了多少,给我5000精锐,我必当效仿邓艾,一举拿下成都!” 云洛天眉飞色舞的讲到:“到了那个时候,前线将士得知我后方大胜,定是士气如虹,敌军届时士气低迷,再由贵州那支劲旅对其腹部发起猛攻,形成一个关门打狗的局面,到时候叛军进退两难,是一举歼灭还是招降安抚,全凭父皇定夺!” 云洛天在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后,云武帝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说道:“好计策!洛天,你这几日长进了不少,朕没有选错人!朕当即就采纳你的意见,择日攻打四川!” 说罢武帝冲着李英说道:“来人,去把我那西域进贡的夜光杯赏赐给太子!” “儿臣谢过父皇!” 云洛天作揖表示尊敬,随后说道:“父皇,此次出征,儿臣愿率军前往,为父皇和大云立下不世功勋!” 武帝:“我儿豪气冲天,朕甚是欣慰!只是你乃大云太子,一国储君,怎可只身犯陷?你身居庙堂处理政务即可,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由那帮奴才们去做好了!” 云洛天:“儿臣谢过父皇垂爱!” 就这样,这场朝会结束了,云洛天得意洋洋的在宫中漫步,行至御花园一角,耳闻远方琴声阵阵,云洛天听得心驰神往,正所谓曲径通幽处,闻音觅佳人,云洛天三两步就行至一处亭台,见一粉裙女子在那里弹琴,旁边站着几个侍女,那女子唇红齿白,面如脂玉,眉如粉黛气若幽兰,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那女子一边弹琴一边唱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是戏曲大家汤显祖的《牡丹亭》,那女子唱的比戏园子的专业人士都要好,引得太子不由的拍手叫好,却不料惊动了那女子,女子立马看向云洛天,一脸微笑的弹完最后一个音节,然后抱起琴来从云洛天身边走过…… 云洛天望着远去的倩影,脸上的表情尽是痴迷,直到看不见女子的身影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侍从,问道:“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侍从:“启禀殿下,那是冯淑仪,其父乃是长安城的一个县官儿,冯淑仪正值桃李年华(24岁左右)在后宫之中独来独往!” “才二十四啊?” 云洛天不禁咂舌,直道了一句:“真是可惜,父皇有如此佳人在侧却不知垂爱,还真是暴殄天物!我们走吧!” 第二天,东宫 今天的东宫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前方说过的太子生辰便正是今日,尤其是到了夜晚,东宫的灯火都快比得上乾阳宫了,云洛天不断的接见来宾,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全都到了,令太子府是蓬荜生辉! 而大皇子云千乘也走了进来,不过却被云承志拦下,说道:“大哥,太子殿下又没请你,你来干嘛?!” 云千乘说道:“四弟你这话就见外了,太子殿下生辰,做哥哥的当然要来了……” 云承志讥讽道:“来干嘛?接着搞刺杀?” 云千乘:“四弟,你怎么凭空玷污人家清白!”说罢云千乘拍了拍手,一个侍从将礼盒打开,露出明晃晃的一颗红珊瑚,这在当时算是稀罕玩意儿了,不过在珍宝如此之多的太子府根本算不得什么!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七:太子生辰群臣会,雨中红裳恒之泪 http://.biquxs.info/

云千乘:“四弟,你怎么凭空玷污人家清白!”说罢云千乘拍了拍手,一个侍从将礼盒打开,露出明晃晃的一颗红珊瑚,这在当时算是稀罕玩意儿了,不过在珍宝如此之多的太子府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见云承志说道:“大哥,你拿个红珊瑚来怕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见四皇子如此,众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大皇子太抠了!” “是啊,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此时云洛天在屋内也听得堂外一阵喧闹,不悦的走出来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吵?” “见过太子殿下!” 众人纷纷对云洛天施礼,云洛天很是受用,摆了摆手看向云千乘,冷哼一声说道:“来者是客,小凳子,领大皇子去偏房赴宴吧!” 太监小凳子点了点头,看向云千乘,说道:“大皇子,请吧……” 云千乘面露尴尬,但也不好发作,云洛天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折辱了一番,如今这种待遇,比起前几天那几巴掌来说真的算是轻松多了! 送走云千乘后,只听得通传吆喝道:“李公公到……” 只见大太监李英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人还没进来就拱手祝贺道:“老奴恭祝太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云千乘也客气的回礼,说道:“公公客气了,来人,将公公引至后堂,待会儿本宫亲自招待!” 李英摇了摇头说道:“承蒙殿下厚爱,但此举甚为不妥,您的心意老奴心领了!”说罢李英看了一眼随行的两个小太监,太监立刻会意,将两个锦盒打开,送到太子面前,只见那李英说道:“这白玉龙壁乃是陛下赏赐给殿下的,是由爪哇国进贡的上好白玉精雕而成,殿下,皇上对您可是宠爱有加啊!” “公公说笑了!” 云洛天强忍着内心的欢喜说道:“那这个盒子是?” 李英笑道:“啊,这是老奴的一点心意,不值钱的一些小玩意儿,殿下应该会喜欢的吧……”说罢众人看向一个瓶子,李英示意太监打开,众人周围的空气瞬间变的清香四溢…… 李英解释道:“这是英吉利盛产的沐浴露,洗浴时滴上那么几滴可润滑肌肤,还请太子笑纳!” “公公有心了!” 云洛天十分欢喜的将礼物收下,没过一会儿,九皇子云子忠一党也来了,不过他的礼物却有些怪异,因为众人都被他身后的女子所吸引住了目光。 女子头戴凤鸣冠,身披锦绣袍,后有几个侍女为其掀起裙摆,女子的衣服甚是奢华,不过却也掩盖不住女子本身的气质,她眉心点红,粉黛眉梢,眸如明月,齿若寒霜…… 就连太子也为这女子所吸引,直到云子忠走过来叫他,他才反应过来,只见云子忠恭敬的冲他抱拳,说道:“祝太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日子忠给二哥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贺礼,还算入得了二哥的法眼吧?” 此时站在屋内负责太子安全的陈恒之也看到了这名女子,她认得这女子,是听雨轩的雨裳姑娘,因她素来喜着红袍,又得了个红裳的雅号,这红裳是洛阳城内当之无愧的花魁,曾有豪门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听其抚琴一曲,至于达官显贵为她争风吃醋的事情更是常有的事! 那日,陈恒之初临洛阳,身无分文的他整日在街头徘徊,每天晚上他都会在途经听雨轩时望向雨裳在二楼弹琴的房间,直到雨裳也注意到了他…… “那人好生有趣,每日都在楼下站上一会儿……”正在梳妆的雨裳推开窗户,指了指远方的陈恒之,此时一旁侍奉的婢女立马说道:“姑娘可是不喜?我这就差人将他撵走!” 说罢婢女就要出去,却被雨裳叫住:“别!” 婢女:“姑娘,你这样可不行,要是让妈妈发现了,少不了对你说教一二!” 雨裳拿起红纸在唇前沾了沾,随后说道:“小翠,把我的琵琶取来……” 一旁的小翠不解的问道:“取琵琶干嘛?现在又没到小姐演出的时间……” “你这丫头,叫你去你就去!” 在雨裳的坚持下,小翠在一盏茶的功夫将琵琶寻来,只见雨裳只是披了件纱衣,斜靠在窗边的危栏,随后妙曼的曲调飘荡在大街小巷,引得不少来往的行人商客驻足…… 同时,也引来了妈妈的抱怨,只见那半老徐娘摇着扇子走进了雨裳的房间,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如今那些公子哥求着你你也懒得弹琵琶,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啊在这儿免费演奏,你要知道,如今的你金贵着呐!” 雨裳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我又不是洛阳纸,何来金贵一说,所谓才名艳名也只不过是那些恩客以讹传讹罢了……” 从那以后,雨裳几乎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将窗户打开,在窗前摆上一盆花,而陈恒之也每日在那里静静蹲守着,直到有一天,天上下起了暴雨…… 丫鬟小翠将窗户关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姑娘,你说今天那呆子先生还会来么?” 雨裳摇摇头说道:“我到希望他别来!书上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整日游手好闲的,不会有什么作为的!”雨裳说罢收拾好行装登台演出,她如今是花魁,每日唱一曲就好了,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雅间跟那些达官贵人吟诗作对,她是个艺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旧年江南织烟雨缠绵 执轻罗纸伞遮半面红颜 马蹄敲青砖惊蛩音一片 陌上月白衫是谁家少年 雨裳唱到一半,忽然在某个角落里瞥到了陈恒之的身影,这里的茶钱都十分的昂贵,以陈恒之的样貌穿着来估计,怕是出了不少的血! 一曲完毕,雨裳退场,陈恒之毅然离去,冒着风雨站在那屋檐一角,瞭望着雨裳姑娘的房间,或许是感动了黄天,他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只见雨裳的房间点起了蜡烛,没过一会儿,下来一个撑着青伞的绿衣丫头…… 丫头走到陈恒之面前,将一把伞递给他,陈恒之则是感谢道:“谢谢姑娘好意,你我互不相识却能施以援手,陈某感激不尽!” 丫头一脸鄙夷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这么粗鄙,说话却是文绉绉的,不过你要清楚,是我家姑娘叫我来的!我家姑娘说了,叫你以后不要站在她的屋檐下窥伺!” “我……” 陈恒之脸一红,转过头去说道:“不好意思,是陈某冒犯了!” 那丫头得以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就好,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手有脚的不去创下一番功业,却每日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把钱花费在虚无缥缈的地方,青楼不是你这样的人来的地方!” 绿衣丫头甩下一句话就撑伞回了听雨轩,然后将雨伞递给一旁的婢女,看着依旧愣在那里的陈恒之,心中暗道:青楼是一个肮脏的地方,想来一次就会想来第二次,这里不属于你! —— 陈恒之打了个激灵,在次看向雨裳,确认了她就是那人给自己送伞的绿衣丫头,此时的她坐在太子身边,而太子的手也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离,雨裳眼中有一丝厌恶,却也还是强颜欢笑的为太子敬酒,陈恒之看了很不是滋味! 此时云洛天喝的正高兴,于是冲着陈恒之招了招手,说道:“陈恒之……陈恒之,本宫叫你呢,愣在那里干嘛,今天本宫生辰,本宫赏你喝一杯酒!” 说罢云洛天看向雨裳,说道:“美人儿,你就带本宫敬陈恒之一杯吧!” 雨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酒杯端到陈恒之面前,语笑嫣然的说道:“陈公子,请用” “谢谢” 陈恒之不敢看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雨裳退回了云洛天身边,云洛天说道:“陈恒之,你郁郁寡欢的做什么,可是本宫怠慢了你?” 陈恒之低头施礼,连忙说道:“卑职不敢,太子殿下给恒之出人头地的机会,恒之甚是感谢,怎会心生不满?” “好好好!” 云洛天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本宫还没有赏赐过你什么,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本宫定当满足你!” “真的么?” 陈恒之看了看雨裳,他如今仿佛做梦一样,随后又在次确认的问道:“殿下,是不是卑职要的东西,殿下都能如数赐与在下?” 云洛天爽朗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我东宫珍宝无数,还满足不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你但说无妨”在得到云洛天的确认后,陈恒之略微颤抖的抬起手来指着雨裳的方向,紧张的说道:“我……我要她!” “你说什么!” 云洛天有些生气,这陈恒之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不过当着诸位皇子以及大臣的面,云洛天自然要顾及颜面,这雨裳是云子忠花重金请来陪自己春宵一夜的,岂能让一个奴才搅和了? 可是陈恒之并没有察觉到太子的不悦,继续说道:“我要雨裳姑娘,请太子应允!” 此时云子忠等人纷纷对此咂舌不已,以太子的个性,这个侍卫长今日怕是难以善终咯,只见太子非但没有理会陈恒之的话,反倒是搂着雨裳又亲又抱,陈恒之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八:护雨裳陈恒之落败,云行衍密谋脱困 http://.biquxs.info/

此时云子忠等人纷纷对此咂舌不已,以太子的个性,这个侍卫长今日怕是难以善终咯,只见太子非但没有理会陈恒之的话,反倒是搂着雨裳又亲又抱,陈恒之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此时太子站起身来,语气强横的说道:“陈恒之,你不要以为你立下些许功劳,就有了在本宫面前恃宠而骄的资本!” “卑职不敢!” 陈恒之连忙跪地,此时云洛天站起身来走到陈恒之面前,态度鄙夷的说道:“陈恒之,你想要她,可以,不过你得有配得上这份赏赐的能力才行!” 说罢太子喝到:“给我把白凤凰叫进来!” 太子说罢,只见一袭白衣绫罗衫的清秀公子持剑走了进来,站在太子面前恭敬的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调笑的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你要是打的赢白凤凰,本宫不但让雨裳姑娘陪你,还另外保举你到兵部任职,你看如何啊?” 此时陈恒之看向雨裳,雨裳冲着他摇了摇头,不过这更加激发了陈恒之的斗志,陈恒之抬头说道:“谢太子殿下!恒之愿与白兄一战!” 不知死活! 太子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他表明还是十分和气的冲着下人吩咐道:“来人,给他取一把兵器来!” 片刻之后,侍从将屋内的桌椅搬开,以供二人提供比斗的场所,众人则是围城一个圈,此时十皇子云华英吐槽道:“这太子的手下真是高手如云啊,先是陈恒之,今天又出来个白凤凰,不过这太子似乎根本不懂得收买人心啊,如果我是云洛天,宁可舍得一夜风流,也要稳住手下人心啊!” “华英休要多言!” 云子忠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看向站在中间的陈恒之说道:“诚然这家伙是个人才,不过却不懂的尊卑礼数,这样的人若是得了重用,怕是有一天会反噬其主!” 再说正在比斗的两人,陈恒之手持一把寒云鋲铁枪,中间有接口,可将长柄分成两截,以便于在狭小的空间内灵活运用,而白凤凰依旧手持七星剑,气定神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恒之抬枪就刺,白凤凰脚踩魅步一一躲过,飞身一跃,坐在了房梁上! 陈恒之提枪便追,也是一跃几丈高,不过他刚刚跃起就听得白凤凰调笑道:“你满身都是破绽!” 白凤凰说罢反手握剑,脚下一蹬,直接迎上扑来的陈恒之,速度快如鬼魅一般,陈恒之只觉得脖子前一凉,只见那白凤凰已经平稳的站在地上,而他手中握着的则是陈恒之的一缕长发! 这压倒性的胜利谁也看的明白,不过身在局中的陈恒之无论如何就是不服,落地之后一招七探盘蛇又攻向白凤凰,白凤凰轻笑道:“还来?那我可就不留情了啊!” 这七探盘蛇枪法乃是三国时期猛将赵子龙所创,盘蛇主防御,在马上施展可以说是威力无穷,不过如今陈恒之的武艺本就在白凤凰之下,在使出这七探盘蛇后在白凤凰看来更是破绽百出! 只见陈恒之大开大合的一记横扫攻向白凤凰,白凤凰爱惜兵器的用剑面抵挡,强大的力道把剑都压了个半弯,白凤凰更是被逼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太好了! 在远处观战的雨裳内心中开始为陈恒之打气,不过下一秒白凤凰的身影忽然化作几片羽毛,让众人也以为这是在变戏法,阵阵的羽毛将陈恒之包围了起来,随即化作了三个人影手持长剑分别斩向陈恒之的头顶,心口,腹部! 三元归一! 陈恒之败了,败的很彻底,此招变幻无穷虚虚实实,天空中的羽毛还在不断的落下,而白凤凰显然是留了手,在刺向陈恒之要害时将剑面横过,不过巨大的力道也将陈恒之拍的跪倒在地! 白凤凰收了剑退至一边,此时云洛天嘲讽道:“陈恒之,要不是看你有些才气,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今居然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不用做侍卫长了,继续回去看守三皇子,如有差池本宫要你小命!” 说罢太子看向雨裳,呵斥道:“你愣着干嘛,还不速速为本宫斟酒?哈哈哈哈哈,来啊,大家继续喝,不要为这个狗奴才搅和了兴致!” 说罢众人又恢复了纵酒高歌的神态,没人在意陈恒之,雨裳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恒之,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被拖出了房间,直到四更天后,有几个家丁踹了踹坐在墙边的陈恒之,说道:“太子殿下有令,命你送雨裳姑娘会听雨轩,不得有误!” “陈恒之……遵命!” 几人散去后,陈恒之拿了条灯笼,行至寝宫,只见雨裳已经站在那里在等自己,两人一路无话,出了太子府,静静的漫步在空无一人的朱雀街上…… 直到行至听雨轩,雨裳才说道:“谢谢你,经常来看我,也谢谢你送我回来,以后……请忘了我吧!”说罢雨裳就要走进听雨轩,却被陈恒之叫住。 “雨裳姑娘!” 陈恒之脸色复杂的说道:“那日……谢谢你送我的伞!” “你认错人了,那日送你伞的人是小翠,并非雨裳,雨裳若是为了一个穷鬼而屈尊,那岂不是辜负了那些家财万贯的恩客?”雨裳转头说道:“陈公子,天色不早了,赎雨裳不招待了!” 雨裳头也不回的踏入了听雨轩,陈恒之追了进去,却被看场的打手拦住,陈恒之正欲动手,只见雨裳冷冷的说道:“陈公子,这听雨轩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并不是校场,你若是有兴趣付些水酒钱,这里自然将你奉若上宾,但你要在这里胡闹的话,就别怪这下下人无礼了!” 雨裳说罢后,几个奴仆就开始往外赶陈恒之,陈恒之不死心的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有了钱,做了大官,你就会对我笑脸相迎!” “那是自然” 雨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陈恒之,说道:“我们花楼的姑娘从来都是只认银子的,陈公子他日若是走了大运,奴家自然也是欢迎的!” “好!” 陈恒之大声喊道:“我陈恒之他日若遂得心意一飞冲天,定当不会让你去伺候那些不愿意伺候的人!” “那奴家就等着这一天!” 雨裳内心荡起一丝暖意,强忍着泪珠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目送着陈恒之一步步远离这条烟柳巷后,雨裳这才爬在桌子上开始痛哭…… 当然,痛哭的还有陈恒之,这才没几天,他又回到了这柴房中看管云行衍,当着郎朗明月,陈恒之这个铁一般的汉子坐在磨盘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云行衍则是负手而立仰天望月,心平静气的说道:“太子他不会在信任你了,如今你还认为你有机会么?” 陈恒之放下酒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坚定的说道:“会的!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云行衍看着陈恒之固执的样子,劝说道:“可是你如今又回到了这儿,你认为你撑着这口气还能有什么作为么?” 陈恒之被这么一问,一时之间也突然感觉有些迷茫,看着天边郎朗明月,摇头感叹道:“那我也要撑着,我不像你,你虽然获罪,但终究是皇子,你始终都会等来属于你自己的机会!” “呵呵,你认为我还有机会?” 云行衍看向陈恒之,陈恒之点了点头,这时候云行衍瞥向屋顶,说道:“湘灵,出来吧!” “哦!” 只见楚湘灵顺着一条绳索下来,陈恒之一脸疑惑的问道:“三皇子,你们……?” “对,我准备逃走!” 云行衍看向楚湘灵,说道:“楚姑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待会儿顺着这根绳子上了屋顶,在厨房下去,那里有云天清的人,所以,你跟我们走吧!” 楚湘灵这时候也劝道:“是啊陈大哥,那个太子那么坏,你明明立了大功,他却如此对你,你留在这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陈恒之当即咬牙否定了二人的想法,说道:“不行,三皇子你不能走,如今你只是戴罪之身,可是一旦踏出圈禁区域那你就是抗旨,若是被抓回来赎罪并罚,你就再无出头之日了啊!” 楚湘灵反驳道:“可是留在这里谁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恒之:“好,就算侥幸不被抓住,那么请问三皇子,你又会去哪儿呢?逃出洛阳?然后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那你就真的错了!” 楚湘灵无语的说道:“你还真是倔,那既然如此,三皇子,我们走吧,不然外面的人等着急了!”说罢楚湘灵就拉着云行衍的衣角去攀爬绳索,而陈恒之则是看向云行衍,叫道:“三皇子,你忘了莲妃娘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了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被陈恒之这么一说,云行衍站在原地,而此时回到屋檐上的楚湘灵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三皇子你在不走就真没机会了!” “我不走了!” 云行衍说罢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陈恒之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三皇子能幡然醒悟是最好不过了!” 正在两人有了心心相惜之意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一阵响动,只见太子带人突然进来……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九:陈恒之遭鞭挞,云洛天乱后宫 http://.biquxs.info/

被陈恒之这么一说,云行衍站在原地,而此时回到屋檐上的楚湘灵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三皇子你在不走就真没机会了!” “我不走了!” 云行衍说罢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陈恒之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三皇子能幡然醒悟是最好不过了!” 正在两人有了心心相惜之意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一阵响动,只见太子带人突然进来……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云洛天晃晃悠悠的走到云行衍身边,陈恒之则是连忙跪拜说道:“陈恒之叩见太子殿下!” 云洛天撇了一眼陈恒之,又看向云行衍,说道:“三弟,本宫真的是怠慢你了,瞧瞧,这本宫生辰,这些做下人的都不知道给三弟改善改善伙食” 说罢云洛天看到磨盘上的酒,说道:“三弟,我们皇族的公子几时喝酒需要下人作陪啦?还是说……你们想密谋逃跑!”说罢云洛天指着远处的绳索说道:“云行衍!你好大胆,竟敢勾结下人做出如此抗旨之事!” 云行衍心道不好,这时候不料陈恒之解释道:“启禀太子殿下,三皇子并无逃跑之意,还请殿下明察!” 云洛天见这陈恒之如此不识趣,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其踹翻,怒道:“好你个奴才,你是我太子府的人,什么时候学会维护外人了?来人,把他拉出去给我打!” “是!” 说罢几个仆从将陈恒之拖了出去就是一阵殴打,云行衍这时候出声道:“云洛天,你恨的人是我,又何必拿一个下人来撒气呢?” “怎么?三弟莫不是想代这奴才受过了?” 云洛天说罢挥了挥手,几名仆从围住了云行衍,云行衍呵斥道:“大胆!吾乃大云三皇子,父皇只是让我紧闭思过,何时我大云律法上有了圈禁还要对思过之人用刑的说法了?” 那几名仆从被云行衍呵斥住了,不料云洛天嘲讽的说道:“是啊,你是在圈禁期间,不过我相信三弟早晚会忍不住寂寞离开这里的,哈哈哈哈哈哈!” 云洛天一挥衣袖离开,他手下耳目众多,楚湘灵那点小把戏他又怎会不知?只要这云行衍刚刚准备逃走,自己埋伏在望楼的杀手必定将其乱箭射杀,到时候可没人能追究自己的罪责了! 一刻钟后,浑身是伤的陈恒之回到了院落,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云行衍听到院子外的响动,故而出门探视,见他眼中坚定的神情仍未退却,故而问道:“怎样,你还要坚持?” “为什么不呢?” 陈恒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咬牙说道:“我陈家满门如今只剩我一人,我若不坚持,谈何振兴陈家,为家父洗刷冤屈?” “那……你想没想过弃暗投明呢?” 陈恒之转头看向云行衍,只见他眉目之中颇具威仪,丝毫不像一个阶下囚该有的神情! 另一边,云子忠离开东宫后,连夜在早已荒废了的晚歌园中秘密召见了冯淑仪,云子忠身着黑色斗篷,冯淑仪也只是穿了宫女的衣服,两人在一处凉亭前密谋着什么…… 冯淑仪问道:“九爷深夜召见妾身,可是有什么事?” 云子忠:“冯小姐客气了,子忠今日还真的有一事相求!” 冯淑仪:“妾身承蒙德妃娘娘照拂,又有九爷为家父洗刷了冤屈,妾身定当为九爷万死不辞!”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太子云洛天昏庸无道,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我希望你能与他发生些什么,只不过……” 云子忠没有说完,就只见冯淑仪说道:“九爷不必多言,小怜知道该怎么做了,得人恩国千年记,如今是小怜报恩的时候了,还请九爷放心,小怜一定不辱使命!” 云子忠见她态度坚决,赞许的点了点头,暗想当年那步棋没有下错了子! 第二日一早,云子忠就去拜访云天清,说自己愿意带领众兄弟一同去为云行衍求情,云天清自当是欣然答应,可是他身无官职,总的想个理由进宫啊…… 于是云天清就去自己的外公家,也就是兵部尚书暮正豪的家中,去求见自己的表妹暮如霜,这暮如霜是暮家最受宠爱的那一个,亦是名动洛阳城的才女,要说洛阳城内的艳名归雨裳,那这才名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了暮如霜的身上! 暮如霜如今也是瓜熟蒂落的大好年华,切懂些岐黄之道,棋艺更是一绝,这样的女子在那些大家闺秀之中完全就属于拔尖的存在,切这暮如霜与云天清更是青梅竹马,打小一同长大。(ps:云行衍比云天清大9岁) 云天清拜见过外公之后,便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堂,见得暮如霜正在院落内制香,云天清不由的夸赞道:“霜儿真是慧质心蓝,这普天之下还有你不会的么?” 暮如霜脸色微微一红,腼腆的说道:“天清你又取笑我!” 云天清直入主题的说道:“霜儿,你下午陪我进趟宫呗?” 暮如霜:“啊?进宫做什么?” 云天清走到暮如霜跟前,一边帮她揉着肩膀一边好言好语的说道:“我皇兄不是被圈进了么,今天我们一帮兄弟准备替他去求情,可是我没有一官半职,去御书房唯恐遭人诟病给母妃带来诸多争议,所以就请你以进宫与父皇下棋的缘由带我一起去吧!” “额……” 暮如霜说道:“可是人家下午还要去买药材啊,保和堂新上了一批蜀葵,如今蜀地起了战事,怕是以后一段时间都不能够有足够的药材够我挥霍了……” 云天清见她如此忧心忡忡,于是说道:“我岂能不知霜儿所想?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保和堂了,现在药材就堆积在外,待会儿叫下人搬进来就是了!” 暮如霜这才从那一堆药材中站起身来,云天清将她头发上沾的艾叶摘下,随后暮如霜换了一身素衣白裳,头带玉簪,端庄典雅的走在云天清身边,她身上独有的药香不比胭脂水粉差多少,倒是给她带来别样的风情! 武帝也是个爱棋之人,并且曾有命令,但凡暮如霜找他来下棋,直接放行就好,于是两人便是直达了御书房,武帝见暮如霜与云天清前来,于是问道:“如霜又来找朕下棋啊?” 暮如霜摇了摇头,而是指了指云天清,说道:“天清说他棋艺见长,非要与小女子切磋,皇上您忍心看他欺负我嘛?” 武帝听暮如霜这么一说,也是一乐,将奏折一合,饶有兴趣的看着云天清,问道:“天清的棋艺朕知道,那是臭棋篓子一个,如今敢挑战如霜,莫非棋艺见长?” 云天清一脸懵逼的看着暮如霜,心想:他自己的棋艺的确很烂,自己的随从让自己三子,自己都能输的一塌糊涂,如今暮如霜这不是坑自己么? 只见暮如霜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云天清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没错,儿臣如今棋艺大成,想必不日之后定能赶超那围棋国手江流儿,父皇若是不信,我们对弈一局啊?” “好!” 说罢几人便移驾御花园,在一处凉亭前摆开阵势,云天清颤颤巍巍的坐在那里,看向暮如霜,使眼色道:霜儿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我跟父皇下棋啊? 暮如霜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则是带上了一枚明晃晃的戒指,利用反光冲着棋盘点了点,随即又将小光点移向远处楼阁的木窗上,云天清立马就明白了! 说罢这对父子就开始排兵布阵,云天清则是在暮如霜的帮助下一连赢了武帝三盘,武帝差点儿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可是他始终参不破其中的玄妙,只好不停的敲打着桌面想接下来的路数,一盏茶的功夫后,武帝索性就放飞自我了,随便下了几手后就全盘皆输了,武帝不解的看向云天清,问道:“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天清,你这棋艺怕是真的能跟如霜一较高下了!” “父皇谬赞,儿臣献丑了!” 云天清见武帝高兴,于是借故说道:“若是皇兄也能像我们一般一起喝茶下棋,那该有多好啊!”云天清这话刚说完,就只见武帝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好端端的,你提老三干嘛……” 另一边,御花园内 云洛天依旧闲来无事途径上次邂逅冯淑仪的地点,果不其然,冯淑仪立于亭前,衣着光鲜华丽,好似等着什么人前来一般,见到云洛天后更是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云洛天走上前来,撩拨着冯淑仪的头发,问道:“淑仪今日约本宫前来,所谓何事啊?” 冯淑仪轻盈的握住云洛天的手,盈盈一笑,柔柔的说道:“殿下可知这宫中苦闷,且妃嫔众多,皇上哪能垂帘的到妾身呢?” “哦哦哦,那到也是,这宫墙中的寂寞,还真是委屈了淑仪这等佳人了!”云洛天说罢轻轻的拥住冯淑仪,冯淑仪借势身子一软,靠在云洛天的肩膀,一只手在他的胸膛撩拨着,嗔羞的说道:“殿下如此,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 云洛天一边亲吻着冯小怜的脸颊,一边眯着眼说道:“这天下早晚都是本宫的,本宫怕谁啊?” “殿下……” 第一卷:潜龙在渊 二十:暮如霜惨遭责罚,云子忠二计谋划 http://.biquxs.info/

云洛天一边亲吻着冯小怜的脸颊,一边眯着眼说道:“这天下早晚都是本宫的,本宫怕谁啊?” “殿下……” 好一个冯小怜,先是欲拒还迎的微微抵抗,随后两人就在这凉亭之中开始行那不伦之事,而云洛天则是早将什么礼仪纲常忘的一干二净,此刻的他只想快活一番! 另一边,云天清还在为云行衍求情,却遭到云武帝拒绝,这时候,约定而来的云子忠等人也纷纷跪倒在地,恭敬的请命道:“儿臣叩请父皇放过三哥!” “你们……!” 云武帝一挥衣袖,说道:“老三罪大恶极,朕要如此轻易宽恕他,岂不是会叫思月难堪?你们别在说了!通通退下吧!”武帝如今有些乏了,看向李英说道:“李英,摆驾回宫吧!” 这时候云子忠说道:“父皇,既然父皇不愿在提三哥之事,做儿子的又岂能忤逆父皇?前些日子御花园内引进了一批海南的橡树,儿臣斗胆请父皇一同观赏,以解乏味!” 武帝看着如此识趣的云子忠,赞许道:“好,你也算是有心了,那既然这样朕也就陪你们走一遭!”说罢几人漫步在这御花园内,而云子忠的嘴角也扬起一抹微笑,俗话说害人害己,如今云子忠就用相同的方式陷害太子一回,祸乱后宫嫔妃,这种罪名可是够他喝一壶了!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几人行至一处树下,见得远方亭台前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行那苟且之事,武帝当即不悦道:“现在的太监跟宫女越来越不像话了,李英,过去看看是哪个宫的,查清楚后朕定不轻饶!” 武帝眼神儿不好,可不代表李英眼神儿不好,李英当即跪下说道:“启禀皇上,奴才不敢……” “不敢?” 武帝气的胡子都歪了,正要责备李英之时,他却见得那二人十分的眼熟! 那是……冯淑仪???可恶,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给朕带绿帽子!朕到要看看与其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谁! 武帝打定主意从侍卫手中夺了一把宝剑,怒气冲冲的走向凉亭,此时正在合欢的两人见众人前来,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跪地,云洛天则是直接吓蒙了,两腿不断的打颤,叫道:“父皇……” “你这畜生,你们在做什么” 云武帝直接一脚踹倒云洛天,随后指着冯淑仪骂道:“你是朕的嫔妃,竟然做出魅惑太子之事……朕杀了你!”武帝说罢举起长剑,不料冯淑仪含泪跪地,抽抽搭搭的说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都是被逼的啊!” 武帝:“被逼?你是后宫嫔妃,你不愿意,谁能胁迫的了你!” 冯淑仪指着太子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陛下,都是太子,太子说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就连臣妾以后也是他的,就算提前享用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云洛天见这女人开始信口开河,怒骂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说罢云洛天看向武帝,解释道:“父皇,你不要听信这个妖妇胡言,儿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云洛天正要解释,不过他的话语又怎会拼得过女人的眼泪呢?只见冯淑仪哭诉道:“陛下,是他对我软硬兼施又对我甜言蜜语,臣妾也是一时之间禁不住诱惑才做出如此丑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已经无颜在见皇上,不过臣妾真的是被逼的啊!” 冯淑仪说罢一头撞向一边的柱子,众人来不及阻止冯淑仪就头破血流而亡,这下直接死无对证,就连九皇子云子忠也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冯淑仪如此够意思,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云洛天见冯淑仪已死,高呼道:“儿臣冤枉啊,这一切一定是有人设计想谋害儿臣!”说罢太子看向云天清跟暮如霜后,瞬间就明白了,他以为是云天清安排了这一切后借着与暮如霜进宫然后引得武帝猜忌自己,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太子打定主意站起身来一把扯住云天清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云天清,你说,为什么要害我!” 云天清一脸懵逼,还来不及解释就只见武帝又将云洛天踹倒在地,拿剑指着云洛天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休得放肆,你真以为朕不舍得杀你么?” 冰冷的剑搭在云洛天的脖子上,那股凉飕飕的感觉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云洛天连忙说道:“儿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武帝说罢吩咐左右道:“来人,将太子拉下去!关至宗人府!”武帝话音刚落,就见几个侍卫将太子拽起,只见太子不服气的将众人推开,直视着武帝说道:“父皇,既然儿臣罪孽深重,那不如父皇就赐儿臣一死,也好让儿臣早日跟母后团聚!” “你……” 云武帝终归是对云洛天溺爱有佳,尤其是当他提到已经死去的皇后,云武帝瞬间就心软了,说道:“你还有脸提你母后!”武帝一剑斩断围栏,将宝剑插回剑鞘,怒道:“回宫!” 武帝说罢就走,那几个侍卫也不明武帝的意思,所以也就退下了,只剩下云洛天在那里咬牙切齿的等着云天清的背影,说道:“云天清,暮家,你们好大胆!” —— 众人出了宫后,云天清跟暮如霜漫步在朱雀街上,云天清轻轻扇着扇子,一副儒雅的样子,而暮如霜也颇具大家闺秀的风度,走了一会儿,云天清叹气道:“哎,如今非但没有帮到皇兄,反而得罪了太子,我还真是失败啊!” 暮如霜安慰道:“皇上真是太偏袒太子了,不过衍大哥知道你在外如此替他尽力洗冤,想必他也会十分欣慰吧!” 云天清:“你这样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暮如霜掩面一笑,说道:“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云天清:“其实应该我谢谢你的,本想带你去白马寺求道平安福的,却因为太子的事情耽搁了,既然如此就只有下次在去了!”两人又在门前缠绵了好一会儿云天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暮如霜回到家中路过大堂,就只见父亲暮恪跟爷爷暮正豪一脸阴沉的谈论着什么,见暮如霜经过,暮正豪出言叫住了她:“霜儿,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啊?” 暮如霜怯怯的走向暮正豪,说道:“回爷爷的话,我跟天清一起去买药了……” “呵,买药!?” 暮恪反问道:“买药有去宫里买药的么?你面子到挺大啊?” 暮如霜见事情败露,只好坦白道:“我其实是去陪皇上下棋了,刚巧天清也去拜见姑姑,所以我们就一起去了……” “满口胡言!” 暮恪当即不满的说道:“如今我暮家在朝中地位本就十分尴尬,你还去跟云天清那傻小子得罪太子,真当你爹我老眼昏花到连你们干嘛都不知道了嘛?” 暮如霜见暮恪真的生气了,连忙认错道:“女儿不敢……” 暮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想救行衍,我这当舅舅的又何尝不想救他?可是如今皇上对我暮家猜忌太重,你爷爷这个兵部尚书随时都有可能被撸掉,你们居然还犯着如此忌讳的去开罪太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好啦好啦,你别骂她了!” 暮正豪在一旁听着烦了,敲了敲桌子,看向暮如霜,说道:“如霜也到出阁的年龄了,也是大姑娘了,你骂她做什么……”说罢暮正豪看向暮如霜,说道:“你与天清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是爷爷奉劝你以后不要与他来往了!” 暮如霜不解的问道:“啊?为什么?” 暮正豪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注定是要做皇后的,如今诸皇子之中太子失德,被罢免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唯有九皇子云子忠能够服众,你若以后烦闷了,我便找九皇子来陪你出去散心,至于天清的话,以后不允许他在暮家乱窜!” 暮正豪说罢就起身离开大堂,暮如霜央求道:“爷爷,霜儿不要做什么皇后,爷爷……”尽管暮如霜怎么央求,都不见暮正豪回应,暮恪略微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霜儿,你是暮家的女儿,这就是你的宿命!” 暮如霜哭诉道:“爹!那你就甘心让女儿成为你们与九皇子联盟的牺牲品么?” “孩子,什么海誓山盟的爱情都不如利益来的重要,以前你爹我也同你这般倔强,可到最后不还是娶了你娘?如今你是洛阳第一才女,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做皇后!” 暮恪说罢冲着下人摆了摆手说道:“送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别让她离开暮家!” “是,老爷!” 几名丫鬟将暮如霜带走,留的暮恪在那里安然伤神,这就是生在公侯之家的宿命,暮恪当年也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可是为了暮家,他只能把那些情情爱爱割舍,娶了齐王的女儿,也就是如霜的母亲…… 另一边,九皇子府邸 云子忠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云华英跟云星河抱怨道:“父皇真是偏心,这都没把太子废掉?!” 云子忠悠悠的说道:“急什么?至少如今父皇对太子的映像是坏到了极点,日子还长,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棋没下么?”云子忠说罢看向天边摇摇欲坠的太阳,似笑非笑的说道。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一章:来自苗疆的蛊女 http://.biquxs.info/

另一边,九皇子府邸 云子忠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云华英跟云星河抱怨道:“父皇真是偏心,这都没把太子废掉?!” 云子忠悠悠的说道:“急什么?至少如今父皇对太子的映像是坏到了极点,日子还长,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棋没下么?”云子忠说罢看向天边摇摇欲坠的太阳,似笑非笑的说道。 再说太子府内,如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任谁都不可能痛快,而魏冉听说云洛天调戏后宫嫔妃后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就跑来太子府询问情况,可是云洛天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势必要报复云天清! 魏冉几经劝阻也奈何不住云洛天的固执,于是说道:“如今暮家只可用来拉拢,你已经把云行衍拉下水,若是在将云天清也斩草除根,那暮家势必会铁了心的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你懂不懂狗急跳墙的道理啊!” “哼!” 云洛天拍桌怒道:“一个暮家就值得舅父如此忌惮?那既然如此舅父你就不必参与接下来的事了,本宫手下人才济济,就算离了舅父,本宫也能擒杀那云天清!” 魏冉:“天儿,你……”魏冉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云洛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我意已决,舅父休要多言,天色已晚,天儿就不留你吃饭了,来人,送客!” 魏冉几乎是被轰出来的,他是万万没想到云洛天竟然如此没有容人雅量,更没想到他连自己这个舅父也能说轰就轰,看着同样摇摇欲坠的夕阳,魏冉愤愤不平的说道:“列祖列宗啊,我魏家离亡不久矣!!!” 几日后,洛阳城郊 云天清一早便前往白马寺焚香祈福,穿着朴素的他很难让人以为他是皇族公子,为了掩人耳目,他身边也只是带了几个普通的随从,几人行至一处茶摊后,云天清看着天上愈来愈烈的太阳,于是说道:“我们下马喝杯茶吧!” 两个侍从点点头,将马拴到一边的柱子上,几人便坐下来,茶摊里除了他们还有几桌客人,几人要了一壶普洱就开始饮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两个仆从就觉得头晕目眩,爬到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 云天清由于武功小有成就,所以一时半会儿没觉得什么,只见一旁桌子上坐着的几名江湖客突然拔出明晃晃的刀子冲向云天清就是一阵乱砍,这可把云天清吓的慌忙逃窜…… 云天清趁乱抢下一把剑,与那几名杀手战在一处,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索性这几名杀手也不是什么高手,没几下就被云天清制服,不过云天清因为催动内力的原因被毒药侵蚀,开始昏昏沉沉的半蹲在地上粗喘着气,不一会儿,只见从树后走出一个苗疆打扮的女孩儿,头戴银冠,身着紫色短袖百褶裙,脚踩一双紫色凉鞋,手持一把短笛,斜靠在树前,给人一种邪里邪气的感觉! 女子见云洛天强撑不倒,故而好奇道:“你们云家人还真是命硬啊,中了我的噬心蛊居然还有力气催动内力,我都不忍心杀你了呢……” 云天清喘息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女子邪魅一笑,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理由充分嘛?” 云天清自己封住了穴道,以免蛊毒攻心,继续问道:“你是太子派来的吧?” 女子掩面一笑,说道:“小哥哥,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多么?”女子说罢转了转手中的笛子横在唇边,开始用音律控制毒蛊,然而下一秒却从远处飞来几片树叶,女子躲闪不及,手中的笛子被削成了两截! 女子怒道:“可恶,是谁敢坏本姑娘的好事!”女子刚说完,就只见远方走来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头戴斗笠,手持一把青色长剑,那男子走到云天清身边,手指快速的点在云天清的几个大穴上,云天清身上的蛊虫开始暴虐的乱窜,待逼至手臂时,男子手起刀落,在云天清手臂上划出一条血痕,蛊虫直接爬了出来,男子两指一夹,然后用力一捏,噬心蛊就这样被他破解了…… 女子见男子破了自己的蛊,跺脚指着男子骂道:“居然破我噬心蛊,你给我等着!”说罢女子从树上摘下一片柳叶,轻轻的放在唇边开始吹奏,附近的蛇虫瞬间围绕了过来,只见男子眉头一紧,说道:“九幽玄天神功?你是五毒教的?” 那女子得以的扬了扬眉,说道:“怎么?怕了吧?可惜晚了,你伤了我的蛊,我要拿你们两个的精血为我的蛊偿命!”女子说罢疯狂的催动内力,那群蝎子,毒蛇,蜘蛛什么的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扑向二人,不过男子并没有慌。 只见他将青色长剑一转,另一只手握在剑锋上,青色长剑染血之后男子将剑猛的插向地面,周围升起一道青色的太极虚影,男子呵道:“迎水茨山北斗冲,青锋出世望蟠龙!” 给——我——破! 八卦虚影开始飞速旋转,随后轰的一声,苗疆女子被震的七荤八素,一口老血忍不住吐了出来,黑衣男子乘胜追击,可是却被一个轻功卓绝的白衣男子挡在身前,男子速度极快,使了招三元归一迷惑了男子的视野,自己的真身则是将苗疆女抱起,随后消失在山林之中…… “算你跑得快!” 男子收了宝剑开始查看云天清的状态,过来半个时辰左右,云天清悠悠转醒,他先前虽然昏迷,可是也感觉出是男子救了他,于是对其恭敬的抱拳说道:“这位壮士,多想你出手相助!” 男子十分谦和的说道:“不敢不敢,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么?” 云天清打量了男子两眼,说道:“你是白袍鬼军中幸存的沈浪沈先生?” 沈浪点了点头,白袍鬼军,乃是大云帝国的传奇部队,人数不多,只有7000之众,统帅为陈庆之更是被称为白袍鬼将,这七千人曾经连破北魏70余城,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可是后来这支部队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当时的主将为陈恒之的父亲陈子云,而白袍军没有死在战场反而被同胞杀害,这沈浪便是当时白袍鬼军的一名校尉,而当初武帝正欲将这批精锐赶尽杀绝时,随军出行的云天清起了恻隐之心,为其求情,这才让沈浪等人免去一死。 可是诺达的白袍军只剩下几人,而沈浪也心灰意冷的回了自己的故乡,在为父母养老送终后,便来到东都洛阳以报云天清大恩,刚巧遇到了这一幕,故而出手搭救! 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造化弄人,当时的云天清也才不过十五岁,也因为孩童时期仁心尚在,故而使得如今福报将至,这也应征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 两人寒暄一番后,沈浪拿出三个金钱,说道:“公子,这三枚金钱你收好,如果有需要沈浪的地方,以金钱视之,沈浪定当万死不辞!” 云天清倒也算个正人君子,没有接下,而是说道:“当年之事已过数载,我救你们是不忍白袍军命丧奸臣之手,在说,你今日也救了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沈浪见云天清如此坚持,将金钱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走,并且说道:“不管如何,你救了沈某的命,既然是沈某的恩人,就收下这三个钱,刚才要杀你的人,我自会替你解决,到时候我会问你要回一枚金钱!” 沈浪说罢便就消失在云天清的视野之中…… 夜晚,洛阳城一处民宅内 白天的那个苗疆女正泡在满是药物的木桶中疗伤,女子名叫韩盈夏,乃是五毒教弟子,与那些反对大云统治的苗人不同,她来洛阳就是为了追求权贵的,为此在老熟人白凤凰的引荐下,成为了太子的门客,可是这初战就接到了刺杀云天清的活计,关键还被她给办砸了,办砸了也就算了,钱没赚着自己先受了伤,光疗伤费用就让韩盈夏头疼不已! “啊啊啊啊啊!百花玉露花了我50两,玉横萧又花了我100两,还有我才穿了三天的新裙子,沾了血又要换新的……可恶,都是那个混蛋,明明我都要得手了!” 韩盈夏一边掰着手指头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一边恶狠狠的诅咒着沈浪。 此时房顶上传出阵阵响动,不过赔钱赔惨了的韩盈夏只当是野猫在屋顶跑动,然而下一秒,只见一个黑衣剑客直接给屋顶开了个洞,直刺韩盈夏头顶…… 慌乱之中,韩盈夏窜出木桶,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素袍披在身上,看清楚来人后,韩盈夏怒骂道:“怎么又是你!?坏了姑奶奶的好事也就算了,你还追到我家来,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跟操守啊?!” 那黑衣剑客正是沈浪,沈浪单手持剑站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韩盈夏,说道:“小姑娘,你的九幽玄天神功还没练到家,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休想!” 韩盈夏本就爱财如命,如今击杀沈浪用毒的话无疑是赔钱买卖,因此只是来回躲闪,沈浪在打了几个回合后问道:“你这女子为何不还手?” 韩盈夏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杀你又没报酬,干嘛费那力气!”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二章:沈浪夜追白凤凰,诸皇子挑拨生是非 http://.biquxs.info/

那黑衣剑客正是沈浪,沈浪单手持剑站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韩盈夏,说道:“小姑娘,你的九幽玄天神功还没练到家,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休想!” 韩盈夏本就爱财如命,如今击杀沈浪用毒的话无疑是赔钱买卖,因此只是来回躲闪,沈浪在打了几个回合后问道:“你这女子为何不还手?” 韩盈夏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杀你又没报酬,干嘛费那力气!” “那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沈浪持剑猛攻韩盈夏,韩盈夏慌忙的躲闪,正当沈浪要得手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剑挑开沈浪的攻势,将韩盈夏抱在怀中,男子带了面具,不过沈浪也认出了他是白天的那个剑客! “白大哥,你终于来了!” 韩盈夏松了口气,只见白衣剑客冷冷的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可是……我这次一击失手,太子殿下那边……”此时的韩盈夏还想着报酬的事,而白衣剑客却说道:“你走就是了,太子那边我自会为你解释!” 说罢白衣剑客看向沈浪,用剑指着他挑衅道:“手持青冥剑的你却欺负一个姑娘家,传出去不怕笑掉别人大牙么?沈浪!” 沈浪见男子一语道破自己身份,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自己手上的青冥乃是名剑,并非三国吴大帝所铸的仿品,而是确确实实从春秋时期流传至今的古剑,但凡有江湖阅历的人认识自己并不足为奇! 沈浪笑道:“阁下既然认得青冥剑,还不速速引颈受戮?”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衣剑客手提七星宝剑,与沈浪战了几个回合,这座民房太小,没过一会儿房顶也被两人掀翻了,二人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你来我往,战的酣畅淋漓,两人打着打着就飞上了牌楼的屋顶…… 沈浪说道:“平常的刀剑根本收不住青冥的攻势,看来阁下手中的也是一把名剑了?” 白衣剑客一边抵挡沈浪的进攻一边游刃有余的说道:“沈先生在打斗之余还如此分心,就不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白衣剑客攻势开始变得凌厉了起来,正所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 两人的打斗虽然不及诗文上的绚丽多彩,但也是一场恶战,不过白衣剑客一心只想脱身,并不恋战,而沈浪却是一心想取他性命,故而在次催动剑青冥剑诀,剑身上泛起点点青光,众多由铭文撰写的文字漂浮在空中,汇聚在剑尖一点,在加以沈浪之血,更让这招变得威力无穷! “气御飞剑!” 沈浪一声怒喝,青冥剑脱手而出,直扑白衣剑客面门,这突入其来的一下,饶是他轻功卓绝,却也是躲闪不及,面具上的挂绳随着被剑气削断的发丝随风而去,露出一张清秀的容颜…… “怎么是你?” 沈浪收了功力,青冥剑更是死死钉在万丈高楼之上,沈浪飞身而起将青冥剑取回,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衣男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凤凰!沈浪说道:“你还没死啊?” “你不也一样么?” 白凤凰于沈浪的武功不分伯仲,如果不是怕被对方认出自己,对方又岂能伤他?两人曾经都是白袍鬼军中的一员,也同样为最后的幸存者,可惜这支大云铁军最后连番号恐怕都难以留在史册之中! 沈浪复杂的看向白凤凰,说道:“曾经心比天高的白凤凰,如今怎么却做了朝廷的走狗!?”两人立于高楼房顶之上,同时收了宝剑,白凤凰也反问道:“那你呢?又为什么回来?” 沈浪:“报恩!” 白凤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接下来将会成为敌人了!”白凤凰说罢同样复杂的看向沈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曾经与子同袍浴血奋战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过身去,消失在这漫漫长夜之中,白凤凰则是叹了一口气,如今刺杀云天清不成,自己身为指挥使总是要担罪责的,只是本想将韩盈夏引荐太子,怕是如今这事要耽搁一阵子了! 第二天,云天清被刺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众皇子到到其府上探望,云子忠则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天清,先前太子遇刺,现在又是你,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你有什么眉目的话一定要告诉九哥!” “是啊是啊!” 云千乘也不想放过拉拢云天清的机会,说道:“不过据坊间流言,此次对天清的刺杀恐怕就是太子在背后指使……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要不是大哥势单力薄,一定替你向父皇讨回公道!” “就是就是!” 云华英顺着云千乘的话往下说道:“太子此次分明就是想取天清性命,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明自己与冯淑仪的事情被撞破,还死不承认的去说这个怨那个,八成这就是他对天清下手的理由了吧?” “应该是错不了了!” 其他几个皇子也纷纷点头,而云天清一脸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殿下他说到底也是我们的二哥,怎会做出如此手足相残的事情啊?” 此时云子忠站起身来,循循善诱的说道:“天清你如此宅心仁厚,可别人未必这么想,太子一击未能得手,怕是还有后招啊!” “那怎么办?” 云天清此时也有些怕了,若不是沈浪恰巧出手相助,自己肯定就曝尸荒野了! 云子忠见云天清上道了,冲着云千乘几人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想过了,决定一起将此事禀告父皇,由父皇给你来主持公道!” “对,没错!” 众皇子各怀鬼胎,纷纷想推云天清做替死鬼,就算武帝溺爱太子,也只会认为是云天清在挑唆是非,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武帝责罚了太子,那么太子将会更加记恨云天清! 还真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 云天清虽然年龄小,但也不是不识时务,身为皇族公子的他又怎会不知人心险恶的道理?于是说道:“天清承蒙各位哥哥的厚爱,可是父皇一向希望我们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切不知道那坊间传言是真是假,一定是大家搞错了,天清现在也没事了,之前诸位替我皇兄求情的事情天清铭记在心,改日天清一定逐个登门拜谢!” 云子忠见云天清不上套,于是说道:“也罢,既然天清你不愿追究,那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又能说什么?你好好养伤吧,如果有用得着九哥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天清谢过九哥,恭送九哥……” 云天清看着众位皇子离去后,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直觉告诉他,这云子忠是个狠角色! 下午,云天清进宫面圣,武帝也是听说了他遇刺的消息,所以特来召见一问,见他平安无事,也是松了口气,连忙问道:“天清啊,你可知那刺客的来历?” “启禀父皇,儿臣不知!” 云天清如今自知处境尴尬,索性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武帝接着问道:“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刻意隐瞒呐?”武帝故意这么一问,显然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眉目! 不过云天清依旧否认,说道:“儿臣不知父皇何意,请父皇明示!” 武帝:“没什么,你有些日子也没去给你母妃请安了吧?你现在就去看看,也好让她不在担心!” 云天清恭敬的说道:“是,儿臣告退!”云天清跪地行礼之后,缓缓退出御书房,武帝则是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桌面,随后看向一旁的李英,问道:“小李子,你相人无数,对云天清有何看法啊?” 李英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十二皇子宽以待人宅心仁厚,与诸皇子一样,都是十分可靠的人!” “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这张嘴还是这么圆滑!” 武帝有些无语的看着李英,说道:“朕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英:“回皇上的话,经证据确凿,行刺十二皇子一事的确像是太子殿下所为……” “哼!” 武帝气的拍了拍桌子,骂道:“他还想要什么?朕以许他东宫之位,免他祸乱后宫的死罪,他却仍然不知足,竟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兄弟!你现在就把他给我叫来!” 李英见武帝是真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退出御书房,过了不一会儿,太子云洛天以及丞相魏冉一同来到了御书房,等待皇帝召见,云洛天这时候有些紧张的说道:“舅父,这下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只能是死不承认!” 魏冉摊上这么个外甥也是醉了,有云洛天在,自己最起码少活十年!先前自己多次劝阻过他要韬光养晦,可他非但不听反倒变本加厉,就在今天早朝的时候暮家父子就上了弹劾自己的折子,看来这事情已经从最坏的地方发展了…… 没过一会儿,房门开了,云洛天走在前,魏冉走在后,两人跪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武帝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的看着云洛天,说道:“天儿,知道朕今天叫你过来是什么事情么?” 云洛天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三章:御书房武帝大怒,知天命太子谋反 http://.biquxs.info/

武帝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的看着云洛天,说道:“天儿,知道朕今天叫你过来是什么事情么?” 云洛天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不知?” 武帝冷笑一声,从书桌前的台阶上走下,说道:“天清被刺一事,你可知情?” 云洛天面无表情的说道:“启禀父皇,对于十二弟被刺一事,我身表心痛,请父皇给儿臣三天时间,儿臣定当抓到真凶,给大家一个交代!”云洛天本着死不承认的态度,企图蒙混过关,不料武帝这次真的生气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武帝呵斥道:“如今外界都在流传你刺杀天清,难不成这是空穴来风么?” 魏冉这时候开始和稀泥,说道:“启禀陛下,这一定是有人对太子殿下的栽赃,不可全信啊……” “我还没问你,一边呆着去!” 武帝一把将魏冉推开,他如今看见魏冉就烦,身为太子的亲舅舅,外加太子的启蒙老师,云洛天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哪件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不跟魏冉有关? 还不是魏冉一贯纵容,再加上自己疏于管教,才让云洛天屡次犯错!武帝越想越气,指着云洛天骂道:“天儿,你还不知足么?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干嘛还要那样对待你的兄弟!” 云洛天低头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没有!” 武帝:“你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么?!!”武帝见他冥顽不灵,于是把之前的几件旧账翻了出来,武帝指着云洛天的鼻子骂道:“江南的修河公款,吏部的买卖官爵,还有山西藏而不报的金矿,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啊!!!” “远的不说,老三发狂的一事肯定跟你有关系吧?朕当众斥责他,把他圈禁是在给你留面子,你也不看看现在思月被这件事情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满足,与冯淑仪私通,谋刺老十二,这一切的一切,你真敢说跟你没有关系么?” 武帝说罢看向魏冉,说道:“还有你,我把天儿交给你,看看你现在把他教成了什么样子,目无尊长,不念兄弟之情,啊?朕还没退位呐,谁允许他天天穿着龙袍满世界晃悠的?魏冉,这是你教的吧?!” “陛下,老臣不敢!!” 魏冉吓得连忙跪地,武帝一甩袍袖,说道:“朕真不应该如此纵容你们,我也不能留的你待在太子身边了,如今大军马上就要出征,你就去做个军前襄办吧,至于丞相事宜交由凤阁鸾台平章事打理!明天就去交接吧!” 魏冉:“臣,领旨谢恩!”魏冉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攥着,自己乃三朝老臣,想不到武帝竟然如此薄情寡义,丞相之位说罢免就罢免了! 随后武帝又看向云洛天,说道:“从今以后,我只许你着布衣上朝,不许穿龙袍,听到了没有!”武帝转头呼喊道:“来人,将太子的龙袍拔下!” 武帝的话语刚落,就只见几个太监走到云洛天身边开始解下龙袍的纽扣,云洛天心有不甘的瞪着武帝,显然是对武帝的处决方式不服气,事后,魏冉与云洛天灰溜溜的离开了御书房,魏冉劝诫道:“天儿,这次陛下是真生气了,不过还好没将你的太子之位罢免,你要洗心革面,争取不出错,知道了么?” 云洛天尽管十分不愿意,可嘴上还是答应着,魏冉深知云洛天品性,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于宫门之外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分道扬镳…… 傍晚,云洛天跟谋士贾文和在百花楼的雅间儿喝酒,云洛天醉醺醺的说道:“贾先生,你说,本宫做错了嘛?那些人忤逆我,难道就不该死么?” 贾文和顺着云洛天说道:“可不是嘛,殿下您大可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忧,如今您的太子之位不还在嘛?再说了,大军开拔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魏相如今不还在京城理事嘛?日子还长,殿下定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 云洛天饮下一盅酒,开始晃晃悠悠的说道:“拿什么回心转意?现在我背到家了,尤其是白凤凰那个蠢材,现在办事越来越糊弄人了,那样的大事都能交给外人去做,我还拿什么回心转意!” 贾文和这时候说道:“殿下如果是觉得倒霉的话,卑职倒是认得一位大能,兴许可以为殿下解除霉运,消灾祈福……” 太子醉眼朦胧的说道:“哦?真的?” 贾文和:“千真万确啊!”贾文和说罢叫来一个侍从与他耳语了几句,过了一刻钟后,只见一个身着袈裟手拿锡杖的僧人走了进来,气势浑厚的来了一句:“阿弥陀佛……” 贾文和介绍道:“殿下,这是来自西藏大昭寺的无戒禅师,有经天纬地之才,晓阴阳,通天命,卑职有幸在前日见得禅师,故而引至此处与殿下一见!” “哦?” 太子开始打量着这个和尚,是慈眉善目,长眉长须,双耳锤肩是眉间点红,一副圣洁庄严之相!太子问道:“原来是无戒大师,失敬失敬,大师可知命理数术?” 无戒:“阿弥陀佛,贫僧以修得法王天眼,可观古通今,区区命理,虽然不及大唐袁天罡李淳风之才,但也还算拿的出手,不知殿下心中有何疑问,可说与平僧一听!” “好!” 云洛天面色微微转喜,精神抖擞的说道:“那就请禅师看看本宫命数如何!”说罢太子写下了生辰八字交由无戒禅师,无戒写写画画了一番,又在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念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将写满藏文的黄纸投入火中,吟唱道:“阿弥陀佛,贫僧以算得一二,殿下寿终正寝,享年80,可谓是洪福齐天,命数贵不可言啊!” 云洛天忍不住大笑,说道:“大师就是大师,贾文和,有你的啊,这种能人异士何不早些引荐?”太子说罢看向侍从说道:“来人,赏!”没过一会儿侍从端着一盘黄金走了进来,太子说道:“大师,区区薄礼,大师千万不要嫌弃啊!” “阿弥陀佛!” 无戒没有说话,贾文和却将金子代为收下,只见太子继续问道:“那,请问大师,本宫何时才能位列九五,登基称帝呢?”太子说罢,无戒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 云洛天问道:“怎么?大师怎么不接着说啊!” 无戒说道:“阿弥陀佛,殿下虽为人中之龙,可当今皇上洪福齐天,大云气运更是如月之恒,陛下寿数更是罕见的偿命百岁,所以殿下还要在等个四十年……” 无戒说完后太子不乐意了,一把将桌子掀翻,骂道:“那岂不是本宫要等到70岁才能当皇帝?”云洛天说罢一把抓着无戒的衣领说道:“老秃驴,你该不会是在诓骗本太子吧?” 无戒:“阿弥陀佛,贫僧不敢……”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云洛天松开了无戒,气呼呼的走出百花楼,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待到众人全散去后,无戒看着太子的马车,嘴上若有若无的扬起一抹笑意,让人耐人寻味! 晚上,无戒大师来到了九皇子云子忠的府邸,汇报了太子的情况,云子忠大笑道:“好,干的不错,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做事,我一定会助你当上西藏法王!” 听云子忠这么一说,无戒瞬间眉开眼笑,出家人的风度早就抛的一干二净,跪地道:“谢九皇子赏识,贫僧一定尽心尽力,不辜负九皇子所托!” “知道了,下去吧,从密道走,别露出什么马脚!” 送走无戒后,云子忠如今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太了解云洛天了,此人极其自负,切对方士迷信不已,在知道自己的‘命运’后,真期待云洛天会做出怎样的蠢事呢! 再说那太子府,自从知道了未来的‘命运’后,太子是挣扎不已,又想到今日被武帝的责备,一时之间更是气愤难消,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拿了毛笔在帛书上写了几笔,随后白凤凰,韩盈夏,以及众多黑衣杀手纷纷在院落中等候。 云洛天看向白凤凰,说道:“这件事情你去准备吧,切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待事成之后,汝等都是开国元勋,本宫大大有赏!”随着云洛天的话语落下,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定当为太子尽忠,百死不悔!” 云洛天转过身去冲着众人摆了摆手,这些个杀手纷纷隐入黑暗之中,此时月上梢头,魏冉府内,原本他正要睡下,可是见到管家给他送来的信后,吓得魏冉是睡意全无,赶忙的穿了衣服连夜秘密进入东宫。 夜里,云洛天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身着龙袍,见魏冉到来,云洛天说道:“舅父,你可算来了!” 魏冉看着此时被贪婪与不满蒙蔽了双眼的云洛天,久久不能平静,想到魏家几代忠良,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 云洛天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吾为皇者,何居人下?既然天命在我,天下早晚都是我的,我早日登基又有什么不好?”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四章:云洛天密谋造反,三皇子血战皇宫 http://.biquxs.info/

云洛天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吾为皇者,何居人下?既然天命在我,天下早晚都是我的,我早日登基又有什么不好?”云洛天说罢眯着眼睛看向魏冉,说道:“舅父,本宫现在命你立刻通知洛阳大营的将官部署谋划,下个月老东西要去白马寺祈福,届时我们拿下京都,天下,亦在本宫的手中!” 魏冉内心无法平静,抱有侥幸的问道:“天儿,非要走到这一步嘛?” 云洛天厉声说道:“舅父,这是君命!你要抗旨嘛?!!” 魏冉此时内心也在做挣扎,可是在云洛天的催促下也只好认命,跪地道:“我明白了……臣,大云宰相,魏冉,领旨!” 魏冉妥协了,在二人的谋划下,一场惊天阴谋正在秘密进行着,转眼已过半月,一切部署完毕,只不过云洛天心中还有大患未除,那便是兵部尚书暮正豪,和兵部侍郎暮恪父子! 他们熟悉京城防务,暮正豪早年也算是一代名将,此次政变,没有得到他们二人的支持,这对云洛天而言无疑是有些头痛,如今京中驻军八千,加上龙君羡的御林军也才有一万多人,算上缉凶的在编人员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而效忠自己的洛阳大营可是屯驻了5万兵马,武帝可能连做梦都想不到,这支用于拱卫京师的部队有朝一日会成为埋葬他千秋霸业的坟墓吧? 虽然人数占优,可神都洛阳作为大云帝国的首都也算得上是坚城一座,又有禁军统领龙君羡亲自部署京师九门防务,想从内部瓦解他们怕是不行,思来想去之下,云洛天冲着下人吩咐道:“去,把陈恒之给我叫来!” “是!” 奴仆答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一身麻布衣,满脸沧桑的陈恒之走进了东宫书房,只见云洛天站在一处京城的沙盘前思索着什么,陈恒之也不敢打断他,只好在一旁等候吩咐。 云洛天研究了一会儿,问道:“陈恒之,如果兵部尚书暮正豪父子在城外屯兵,那么他们用多长时间才能攻入京城?” “啊?” 陈恒之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殿下,您……” “不该问的你别问!” 云洛天瞪了他一眼,随后拿起茶杯一边优哉游哉的喝茶,一边说道:“我只是请教你一些用兵之道,你看那沙盘上的部署阵型,如果是你用兵,你将怎样攻入京师?” 陈恒之站起身来,围着沙盘走了一圈,说道:“猛攻朱雀门,不出半日,必当拿下整做京城!” 云洛天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如果攻守交替,你该如何守城呢?” 陈恒之思索了一番,说道:“如果面对这种情况,我定会放弃朱雀门这一薄弱的地点,集中兵力退守朱雀街,在沿途多设路卡障碍,阻碍敌军前进,虽然看起来我们处于劣势,但却能于青龙门,玄武门连城一线,切利用城内望楼等制高点向下射箭,必要之时以火焚城火攻敌军,眼下正值春季,北风比较多,我们又是在顺风口,以此大火必定可阻敌一天有余……” 才一天啊? 太子略微有些觉得时间紧急,又看向陈恒之,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陈恒之一脸不解的退出房门,一旁的魏冉劝阻道:“殿下,洛阳乃千年古都,如今更是我大云国的命脉所在,如若焚城,殿下怕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啊!” “啰嗦!” 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你还不去办事?!” “这……老臣遵旨!”魏冉劝谏不成,也只好灰溜溜的退出房门,云洛天玩心大起,拿起一把蜡烛就丢在了洛阳城的沙盘烫样上,火苗瞬间就吞噬了大半个沙盘! 云洛天看着跳动的火焰,眼神中闪过一丝毒辣,咬牙说道:“到了下面儿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另一边,陈恒之出了书房开始往关押陈恒之的柴房走,沿途中看到不少军中的校尉参将,可是这些也不是自己一个下人能够过问的,只好拿了两壶好酒,回了柴房与云行衍排忧解愁…… 几杯酒下了肚,云行衍问道:“你这一言不发的,可是又被云洛天责难了?” “没有……”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几天太子频繁调动兵马,东宫内时常有些陌生人出现,大家都好像在忙碌着什么一样,就在刚才,太子殿下传唤我过去,问我的问题更是奇怪!” 云行衍问道:“哪里奇怪了?” 陈恒之一杯烈酒下肚,说道:“他问我如果暮正豪父子造反,他该如何对敌……”陈恒之说完看向云行衍,云行衍也是一头雾水,心中思索了一番,说道:“不应该啊,暮正豪好端端的造什么反?如果真造反的话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啊……” “难道……” 是太子要造反! 是了没错!云行衍打定主意看向陈恒之,说道:“不好,真正要谋反的是太子!” 陈恒之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云行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只见他看向陈恒之,郑重的问道:“陈恒之,你立马去通知云天清,我亲自进宫面见父皇,我们决不能让太子的计划得逞!”说罢云行衍将自己的玉交给了陈恒之。 陈恒之拱手抱拳道:“恒之愿为三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说干就干,陈恒之拿了把劈柴的斧头刷刷两下就把云行衍身上的镣铐斩断,两人打算硬闯出去,可是刚刚出了院落,就被守卫发现,几个带刀侍卫团团将二人围住,为首的人说道:“尊太子殿下口谕,胆敢叛逃者,杀无赦!” 说罢众人扑向云行衍,陈恒之则是拼死护卫,在打倒几人后,陈恒之退到墙边冲着云行衍喊道:“三皇子!”说罢云行衍半蹲着做了一个人梯的姿势,云行衍立马会意,一个助跑踩在陈恒之手上,陈恒之用力一推,将其托了上去! 云行衍站在墙头向他伸手,说道:“陈恒之,把手给我!” “你走你的便是,我不牢你费心!” 陈恒之与守卫战在一起,暂时难以脱身,不过云行衍却知道如今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眼下是大云帝国生死存亡之际,自己万万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云行衍之前就计划过要逃跑,因此对东宫的布防是极其熟悉,如今就算没有楚湘灵帮忙,他也可轻松脱离此处,然而云行衍逃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云洛天的耳中,在得知云行衍是跑向皇宫后,云洛天也马不停蹄的前往追赶…… 再说云行衍,此时的他一身囚服,谁也无法把他跟高高在上的皇子联想到一起,故而马上就有侍卫阻拦他,那侍卫长说道:“此乃皇宫重地,擅闯者死!” 云行衍呵道:“我乃大云帝国三皇子,谁敢拦我!” 侍卫长:“你可有凭证?” “等到凭证一切都晚了!” 云行衍冷哼一声,跟这几个侍卫动起了手,如今他被囚禁了一年之久,但功夫却未曾退步,三两下便收拾了这几个侍卫,不过却也惊动了御林军,内卫…… “有人擅闯禁宫,拦住他!” 云行衍背后追着乌央乌央的大批人马,不过好在皇宫是他家,一溜烟他便窜过了勤政殿,眼看乾阳宫近在咫尺,只见从天而降一把铁戟飞向云行衍,云行衍一个翻滚狼狈的躲过,只见头戴狮子盔,身着烈火铠的龙君羡正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云行衍…… 龙君羡:“三皇子,未经召见擅闯禁宫乃是死罪!” “龙将军,我有要事求见父皇,请求龙将军开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粗喘着气,此时周围的御林军手持兵器,团团将云行衍围住,更是有几个激灵的军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绳索想要抓捕云行衍! 眼看乾阳宫就在眼前,云行衍哪能就此放弃! 云行衍将手中残余的铁链绕在手上,与几个士卒战在一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可云行衍也不是吃素的,他夺过一杆长枪,在众人的包围下舞的虎虎生风,随后大喝一声:“破魔征天!” 这是他迄今为止学过最强的一招武学,方圆五米的士卒都被这招震的七荤八素,此时在乾阳宫连夜批改奏折的武帝也感觉到了阵阵异动,转头看向李英,问道:“我怎么听到了衍儿的声音?” 李英恭敬的说道:“也许是陛下太过想念三皇子了吧?” 武帝:“或许吧……” 此时门外云行衍越战越勇,这时候不料太子云洛天策马而来,在百尺台阶下高呼道:“云行衍擅自逃离圈禁范围,龙君羡,你还不速速拿下此人?” “末将遵命!” 龙君羡身如鬼魅,窜到云行衍身边,从背后抽出一把铁戟猛的劈向云行衍,不料云行衍异常顽强的抵抗,龙君羡摇头道:“如今你避无可避,何苦要用这燃命之技?” 云行衍擦了擦嘴角的血,颤抖的提起长枪,说道:“龙将军,我只想求见父皇一面!” 龙君羡:“除非末将死!” 云行衍:“那只好得罪了!”云行衍咬破舌尖强行催动破魔征天罡气,这是他云家秘传武学,每个云家子嗣都有资格学习,但几乎没什么人愿意用,因为这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五章:魏冉兵临洛阳城,武帝被困白马寺 http://.biquxs.info/

龙君羡:“除非末将死!” 云行衍:“那只好得罪了!”云行衍咬破舌尖强行催动破魔征天罡气,这是他云家秘传武学,每个云家子嗣都有资格学习,但几乎没什么人愿意用,因为这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 此时远处的云洛天呼喊道:“龙君羡,你快拿下他啊!”说罢云洛天一脚踹开一个御林军,从他手中抢过弓箭,瞄准云行衍的背后就是一箭,不过这在龙君羡眼中完全就是小人行径! 龙君羡飞出一支短戟将暗箭打落,随后看向奄奄一息的云行衍,说道:“大局已定,你还是放弃吧!” “不见到父皇,我绝不会倒下!”云行衍横枪力战,大喝道:“烦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不孝子云行衍求见!” 此时乾阳宫内 武帝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直接打了个哆嗦,起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披就走向大殿外,只见云行衍一袭白色囚服,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云武帝不免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他擅自离开东宫,心中的怜悯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武帝问道:“老三,见朕何事?” 云行衍强撑着不倒下,说道:“启禀父皇,太子殿下预在父皇白马寺之行时行刺!” “你胡说!” 云洛天此时也走上前来,先是对武帝拱手,然后指着云行衍说道:“父皇,儿臣看管不力,请父皇治罪!但是老三此次擅自逃离东宫,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妖言惑众,分明是离间你我父子之情!” 云洛天说罢恶狠狠的瞪着云行衍,说道:“老三,你好歹毒啊!” “父皇!” 云行衍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强忍着破魔征天罡气的副作用,云行衍跪地力谏道:“你就信衍儿一次吧!” 云洛天:“父皇,云行衍行事诡诈,父皇请三思!” “好了!” 武帝冷哼一声,说道:“云行衍擅自出逃,现立刻收押刑部,待我明日祈福归来,在定罪不迟,散了吧!”武帝说罢看向云洛天,说道:“你也回去吧,天马上就要亮了,准备准备差不多该出发了!” “是,儿臣告退!” 云洛天出了皇城后内心无比激动,看来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卯时,天边泛起了点点白光,可是在暗处的人们却依旧见不到光明,随着武帝与太子的銮驾出京后,太子立马命人包围了几位皇子的府邸,并且派出人手刺杀云天清,以解那日御花园之恨! 云天清府内 沈浪手起刀落砍杀了几个刺客,云天清则是与楚湘灵站在一起,问道:“沈兄,多亏有你在此啊” 沈浪收回青冥剑,警惕的说道:“这杀手一波接着一波,怕是京中生了变故,我观这些人的右臂都有火焰纹身,这点与那日刺杀你的人如出一辙……” 沈浪说罢跃上房顶,刚想观望就被外面的弓箭手逼退了下来,这时候楚湘灵也说道:“连后门都有人把手,看来我们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 沈浪冷哼一声,将衣服撕下一块,把右手与剑牢牢的缠绕在一起,坚毅的说道:“云公子放心,沈浪今日就算是赌上性命,也定要护尔等周全!” 同时,九皇子府内 一大早他就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看才知道是太子府围了自家的宅子后,云子忠笑的都快合不住嘴了,这时候在此留宿的云华英却笑不出来,问道:“九哥,如今太子府的人将我们这里团团围住,你还有心思笑?” “哈哈哈哈,我是笑贾文和无谋,云洛天少智!”云子忠大袖一挥,说道:“太子此举必定是要谋反,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谋反?!” 云华英拍桌而起,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杀将出去,肃清乱贼也好让父皇名正言顺的将太子之位授予九哥!”云华英是个急脾气,拔了长剑就要出去跟那帮兵卒拼命,却被云子忠死死拦下! 云子忠说道:“放心,云洛天他不会成功的,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兄弟之中总会有些沉不住气,到时候你我在出来收拾残局,如今连暮家都已经效忠于我,我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云子忠说罢悠闲的饮起了茶,可大皇子云千乘却是没有他这么好的耐性,见自家府邸被围,与上官离一合计就明白了太子是要谋反,当即取了盔甲兵刃,带领着一帮门客死侍杀将了出去…… 再说陈恒之,来到云天清府邸后发现这里早已被太子的人马围的水泄不通,便慌忙的去白虎道去寻求暮家的帮助,在亮出云行衍的玉佩后,暮家对他还是十分客气的,暮老爷子二话不说与暮恪兵分两路,自己去调动拱卫京师的八千龙武军,暮恪则是领着一众圈养的死侍去营救云天清。 “得罪太子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领头的杀手头领已经攻入宅院,云天清众人以及家仆纷纷都退向后堂,沈浪一人一剑立于门前,云天清提了把长弓站在后面为其护法,眼前是众多杀手,身后是朝夕相处的家丁仆从,两人如今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此时后方突然杀声四起,惊得众杀手纷纷不知所措,只见陈恒之策马提抢冲杀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暮恪以及众多暮家死侍,暮恪大喝道:“吾乃兵部侍郎暮恪,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领头的杀手见大势已去,服毒自尽,其余众人纷纷效仿,云天清见援兵到来,也是松了口气,说道:“多谢舅父搭救之恩!” 暮恪与陈恒之下了马,说道:“要谢就谢这位陈壮士吧,如今太子谋反,我们当速速集结一队兵马前去护驾!”暮恪说罢变开始主持大局,云天清陈恒之二人领着一众死侍出城前去护驾,至于暮家父子则是纷纷兵陈朱雀门,拱卫京师安全! 辰时初,朱雀门的阁楼上,大元帅曲长宁,兵部尚书暮正豪,禁军统领龙君羡三人严阵以待,曲长宁摸着胡子叹息道:“我与魏相共事多年,想不到如今却会刀兵相见,真是让人惋惜” 龙君羡坐在城头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冷冷的说道:“龙骑禁军听令,我们生是大云的兵,死是大云的魂,今日逆贼逞凶作乱,我等当同心勠力共安社稷,以扬我军神威!” 众将官:“喝——龙骑禁军,所向披靡!” 暮正豪看着训练有素的龙骑禁军,又撇了一眼自己的八千步军,说道:“我们也不能输给禁军,拱卫京城,诛杀逆贼!” “拱卫京城,诛杀逆贼!” “拱卫京城,诛杀逆贼!” …… 城头之上众人士气如虹,此时洛阳城外十里的魏冉一身盔甲,看着身边的几个参将,说道:“诸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汝等皆受太子恩惠,如今便是你们结草衔环之时,儿郎们,前方便是千古帝都洛阳城,拿下此地,历史将被改写,汝等都是开国元勋!” “杀尽洛阳,以报太子大恩!” 魏冉看着身边士气如虹的儿郎们,内心酸楚无比,魏家世代忠良之名,在自己这儿却断送了,而洛阳三千营原本就是为拱卫洛阳而建,如今却要亲手毁掉自己捍卫一生的洛阳,这滋味换谁也不好受! 另一边,白马寺 武帝坐在大雄宝殿外的龙椅上,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却依旧不见众位皇子前来祈福祭拜,故而有些不悦的问道:“李英,如今已过辰时,为何迟迟不见其他皇子?” “这……” 李英也属实不知,他虽然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反常,但也没有在意,于是说道:“那老奴就派人去催一下吧……” 这边李英刚要传令,就只见云洛天走上前来,说道:“启禀父皇,祭天祈福关乎国运,岂能因为几个不知轻重的皇子而轻易作废?如果几位皇子真的把祭天当回事,又怎么会迟到呢?”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到也对,传令下去,祭天大典开始!” 咚——咚——咚 一通鼓后,白马寺众僧侣携法器开始念经作法,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外面窜入众多黑衣杀手,而先前念经的和尚也都从袖子里抽出长刀,直冲冲的扑向武帝! 李英见状高呼道:“来人,护驾!” 只见周围的几个侍卫与太监纷纷拔刀与这些个杀手战在一起,武帝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云洛天,想到之前云行衍的话,不禁怒道:“云洛天,你……真的是要弑君?!” 说罢众人纷纷抽刀对准云洛天,不料二月天气突然下起了茫茫大雪,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剑客乘风而落,将冲上来的几人一剑封喉,此人正是白凤凰! 云洛天见状,高呼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杀!!” 随着云洛天一声令下,白凤凰横剑甩出几道剑气,这些个大内高手都抵挡不了他的寒气,眼看白凤凰就要得手,只见一旁的李英向前一步站在武帝身前,而他的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铁手甲,毫不避讳的抓住了白凤凰刺来的一剑! 白凤凰大惊,原来这李英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因此他只能与其对拼功力,而云洛天则是在一群杀手的护卫下站在远处,李英嘲讽道:“乌雪剑气?可惜还没练到家,给我破!”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六章:白马寺武帝脱险,陈恒之阵斩逆贼! http://.biquxs.info/

白凤凰大惊,原来这李英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因此他只能与其对拼功力,而云洛天则是在一群杀手的护卫下站在远处,李英嘲讽道:“乌雪剑气?可惜还没练到家,给我破!” 李英使了一招‘擒月阳’,手上开始泛出点点红光,灼热的气息瞬间将白凤凰所吞噬,而那尚未大成的乌雪剑气更是被这股灼热冲刷的一干二净! 轰—— 白凤凰连人带剑直接飞了出去,要不是他轻功好,恐怕早就被李公公的擒月阳给炸成齑粉了,此时白凤凰单手持剑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太子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说道:“李公公,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啊,不过……” 云洛天话锋一转,说道:“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儿!什么武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管用,给我去死吧!” 云洛天说罢指挥着一众杀手开始像武帝释放火箭,漫天的箭雨如火蛇一般瞬间就掩盖了大雄宝殿,云洛天看着熊熊业火,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长命百岁寿与天齐?带着你那虚伪的荣耀去见阎王吧!” 快退! 李英将身后的红袍解下,向前一扔,暂时抵挡了几支弓箭,众人掩护着武帝退入大雄宝殿,如今众僧侣与侍卫死伤惨重,幸存者只有是十之一二,武帝看着漫天的火海,内心冰凉不已,想想自己也算一代英豪霸主,未曾想竟然死在这里,恐怕下了地狱那些曾经与他为敌的对手们,或许都会笑掉大牙吧! 正在武帝心灰意冷之际,却听得远方杀生死起,李英打退几个妄图射杀武帝的刺客后,欣喜的说道:“陛下,是援军,援军来啦,我们有救了!” “援军来了?” 武帝紧闭的双眼猛的一睁,站起身来威仪的说道:“取我剑来!”说罢武帝拔出天子剑,不由分说的就冲了出去,他是帝王,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懦弱的模样! 在说云洛天,他万万没想到此时会有援军驰援,慌乱的说道:“杀了他,快点杀了他,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晚了!” 云天清策马当先,手持弓箭射杀了几名贼人,而陈恒之更是勇猛,提抢策马长驱如电,不一会儿就攻破了白马寺外围,眼看云洛天近在咫尺,不曾想那云洛天骂道:“你这狗奴才,竟然敢背叛本宫!” 陈恒之冷哼一声,回应道:“你三番五次辱我,贱我,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快快自缚受降,念在你我君臣一场,我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的!”陈恒之的话十分中肯,但在云洛天耳中甚是讽刺,只见他骂道:“呸,狗奴才!白凤凰何在,给我斩了此人!” 云洛天说罢,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窜过,并且速度极快的划分出三道身影,陈恒之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其所伤之时,一道青光闪过,只见沈浪的身影从眼前闪过,手持青冥剑硬抗了这一招‘三元归一’! 白凤凰见大势所去,借力退走,依靠轻功跃到钟楼上,回头看向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大势已去,阁下请好自为之!”白凤凰说罢就闪身离开,空中只留下片片羽毛…… 由于白凤凰的脱离战场,太子的人马立即溃不成军,不到一刻钟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而云洛天也被人五花大绑的押解至武帝面前等候发落,武帝说道:“云洛天,朕待你不好么?你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说,是不是魏冉指使你这么做的!”武帝的意思很明确,是想以此为借口保住他的性命,虽然云洛天企图弑君,可他终究是自己与皇后的孩子…… 不过云洛天却说道:“哼,成王败寇,本宫无话可说,早知如此我就该提前动手,呵呵,到那时候我就是真正的九五之尊啦,哈哈哈哈哈哈……” 云洛天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发出阵阵狂笑,武帝心痛不已的说道:“把他押下去,回宫之后在说!”几个侍从将云洛天拽起来,推推嚷嚷的押解到一旁的马车上,武帝随后看向云天清,问道:“天清,你是如何得知太子欲行不轨之事的?” 云天清实话实说的道:“启禀父皇,是三哥派这位叫陈恒之的义士通知给我,我才能领兵至此,啊,对了,如今魏冉引洛阳大营五万兵马强攻洛阳城,我们在不驰援怕是不到半天东都就会沦陷了!” “他想得美!” 武帝怒道:“传朕旨意,命三千营速在洛阳城南三十里处集结,在命五军营派兵封锁住各个隘口通道,朕要在朱雀门前与魏冉掰掰腕子!”几个太监领了加盖皇帝印信的帛书上马就走,唯独云天清一脸担忧的问道:“父皇,我们何不向齐王求助?” “齐王?” 武帝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的家事,无须其他藩王插手!”武帝霸气绝伦的一挥衣袖,上了马匹,率领着不到三百多人的军队,大喝道:“将士们,今,国之危难,全仰仗诸君力挽狂澜,洛阳就在眼前,你们的家人就在眼前,可现在洛阳却被魏冉带兵围困,如若城破,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能答应么?” 士卒:“我等誓死捍卫陛下,捍卫洛阳!” “捍卫陛下,捍卫洛阳” ……… 大军开拔,众人纷纷上马,云天清见沈浪迟迟不动,问道:“沈兄,何不与我等一起建功立业?” “还是算了吧!” 沈浪将青冥剑收了起来,翻身上马,说道:“我本欲为报恩而来,曾经那个咆哮沙场的沈浪,早已随着白袍鬼军的覆灭死掉了,你还有一个金钱,如有需要,就托人来客栈找我吧!” 沈浪策马从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陈恒之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有如此傲人的武艺,不投效沙场当真是可惜了!”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人各有志,沈兄名为报恩实际上却也救我多次性命,昨日若不是他拼死相护,恐怕我也遭了太子的毒手,这样的豪侠不能为名利所动,在这世间倒也算罕见!” 虽然云天清是这么说,可陈恒之却不敢苟同,如今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万万不可荒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对于那些碍事的,陈恒之便要把他们通通击溃! —— 在说洛阳城,如今四面城门遭遇强攻,云千乘虽想领兵救驾,却奈何晚了一步,被叛军堵在城里,故而只能解救其余被困的皇子,而云子忠的武艺稀松,在这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为了混功绩,便与暮正豪一同在朱雀门上督战! “报,玄武门损失惨重” “报,白虎门告急” “报,青龙门遭遇神机营火炮攻击!” 面对种种不利因素,这支临时团结一致的队伍又陷入了争吵,曲长宁与云千乘的意思是分兵支援其他门,暮正豪与云子忠的意思却是死守朱雀门,两方各有各的理,一时僵持不下! 此时龙君羡说道:“分兵万万不可,如今我们只有死守待援,其他门说什么也要挺住!” 曲长宁摸了摸胡须问道:“那龙将军的意思是?” “分帅不分兵!” 龙君羡说道:“大皇子去守白虎门,曲帅去守玄武门,暮大人与九皇子去守青龙门,本将与令郎就在这朱雀门,这样一来我们对死守的将士们也算有个交代了!” 曲长宁想了想,说道:“那就按龙将军的意思办吧,只是朱雀门易攻难守,你们要多加小心!” 龙君羡点了点头,左手持枪又手拿剑,把逼近城楼的几个叛军斩杀,以供几人退走的时机,而那些登上城楼的叛军见龙君羡亲自动手,吓得连兵器都抓不稳了…… “龙将军饶命!” 一个叛军士卒跪地不起,龙君羡冷哼一声,一刀将其削首,说道:“当初造反就要有被杀的觉悟!”龙君羡犹如战神附体一般,顷刻间城墙上的敌军就被肃清了一半,这让在下面督战的魏冉倍感压力,说道:“想不到这龙君羡武功如此了得!” 此时魏冉抽出佩剑,下令道:“传令,用投石车,火炮猛攻城门,我们不能在等了,这千古罪人就由老夫来当吧!”随着魏冉的命令下达,顷刻间朱雀门就被一阵火海掩盖,饶是龙君羡有着四象不过之力,也难以抵挡火炮的进攻…… 龙君羡连滚带爬的跃下城墙,说道:“传令,打开城门,在瓮城设伏,第一道门我们不要了!” 魏冉见朱雀门最外围的城墙被攻破,顿时大喜,可是传令兵却给他带来了一则不好的消息,那便是在三十里外有三千营的大批骑兵集结,这让老谋深算的魏冉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莫非太子……? 魏冉将不好的想法压了下去,心想:“三千营又不是五步军,自己手里五万大军还怕三千营这不到一万的骑兵?开什么玩笑!”如今半天已过,看来太子那边多半是失败了,在打下去根本没什么意义,如果现在趁着手里有兵,或许还能逃得性命! 可是奔袭而来的三千营跟本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洛阳城外地势平坦,正好给了骑兵冲阵的机会,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的男子手持长枪一马当先,于万军之中突击魏冉所在的中军,魏冉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男子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七章:乾阳宫父子答辩,云行衍苦尽甘来 http://.biquxs.info/

可是奔袭而来的三千营跟本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洛阳城外地势平坦,正好给了骑兵冲阵的机会,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的男子手持长枪一马当先,于万军之中突击魏冉所在的中军,魏冉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男子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额……是你?!” 魏冉瞪大了眼睛看着男子,说道:“没想到我竟然死于你这种无名小卒之手,可恨,可恨呐……” 男子麻利的抽出腰间宝剑,将魏冉头颅削下,提着脑袋大喝道:“叛贼魏冉,已被我陈恒之所斩!” 陈恒之仰天长啸,犹如一头逐渐苏醒的雄狮一般,周遭洛阳军见魏冉头颅后顿时放弃了抵抗,朱雀门外的敌军纷纷抛械投降,此时云天清策马而来,说道:“皇上口谕,今日之事乃魏冉一人之过,汝等也是受了贼人蛊惑,朕既往不咎!” “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时之间,魏冉被斩的消息不胫而走,洛阳的危机也终于算是解除,武帝在远方的銮驾上看着陈恒之的身影,问道:“那个叫陈恒之的究竟是何人?入万军从中如无人之境,当真算的上是一员虎将啊!” 李英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此人乃是陈庆之将军之孙,陈子云之子也” “陈家么?” 武帝点了点头,想起了一桩旧事,缓缓的说道:“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只可惜陈庆之的一世威名尽被陈子云给败光了!”武帝摇了摇头,说道:“进城!” 此时龙君羡等人纷纷跪地迎接,高呼道:“臣等恭迎陛下——” 晚上,乾阳宫内 武帝坐在龙椅上,大殿下跪着的是一身囚服的云洛天,武帝将魏冉的首级扔在了他的面前,云洛天喊道:“舅父!是我害了你啊,舅父……”狠辣如云洛天,在看到魏冉的头颅后不免悲然泪下,武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有悖人伦之事?” “为什么?” 云洛天抬头看向武帝,冷冷的说道:“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我受够了!你说你都六十多岁了,还恬不知耻的霸占着皇位,你凭什么就能号令天下啊?” “就为这个?” 武帝强忍着怒意说道:“你可知道,在这些皇子中,朕最疼惜的是你,最爱护的也是你,你一出生,朕就将太子之位赐予你,我们的父子之情还敌不过一把龙椅?!” “你若真疼惜我那你退位啊!”云洛天站起身来,豪不避讳的直视武帝,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把武帝气的够呛…… “你……” 武帝咳嗽了两声,李英连忙过来搀扶,武帝嘶吼道:“啊啊啊啊……逆子,你可知道朕不单单是皇帝,更是你的父亲啊!” “那又如何?!” 云洛天瞪圆了眼珠子,一副恨不得把武帝吃掉的表情,说道:“隋炀帝杨广弑君夺位,但他修运河开阡陌,引得万国来朝,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么?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逼高祖退位,由此才开创大唐盛世……我云洛天空有帝王之姿,却只能做一个太子,这是对我莫大的耻辱!” “冥顽不灵!来人呐,即可传旨,废除云洛天太子之位,将其圈禁晚歌园!”武帝说罢挥了挥手,一旁的甲士将云洛天拖了出去,云洛天嘶吼道: 我欲狂歌天下,奈何古道凄凉, 旌旗丛生哀怨,千古悠悠嗟叹。 空怅权横浮望,残月拨云,骤起烈烈风! 江山如画,多少英雄泪,覆灭寰宇,尽!吹!散! 就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云洛天,以这样的方式退出了舞台,而此时在偏殿等候的众人都对武帝会如何处置云洛天赶到好奇,毕竟武帝对他的溺爱有目共睹,所以云千乘跟云子忠这两位颇有实力的皇子对此甚是关心。 云千乘在殿内来回踱步,走走停停,此时宣旨的太监走出来,说道:“陛下有令,即日起,废黜云洛天太子之位,将其终身圈禁晚歌园,由暮正豪昭告天下,不得有误,钦此……” 众人听到这则消息后纷纷面露喜色,尤其是云子忠,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搬倒太子,如今诸位皇子中有实力跟自己抗衡的也就剩云千乘了,不过此人毕竟智谋不足,根本无需担忧! 当然,太子倒台后的最大收益者就是暮家了,手握京畿防务,又对地方颇具影响力,魏相一死,只要把曲长宁这个老家伙也拉下马,这满朝文武就在也没人能够制衡暮家了! 然而事实证明武帝也想到了这一点,又下旨对众人进行封赏,命暮正豪移去兵部尚书衔,领中书省令,其子暮恪继续在兵部担任侍郎,这算是明升暗降,但又不能将暮家一门得罪完,所以又赏赐了暮恪一个光禄大夫的虚衔,食户两千旦,待遇堪比一品大员! 同时为了制衡暮家,武帝又命曲长宁出任兵部尚书,这样一来朝局秩序彻底被打乱,而丞相之位暂代,由凤阁鸾台平章事直接代理,同时武帝又封了陈恒之一个裨将的职位,隶属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 事后,九皇子府内 云华英等人眉开眼笑的说道:“恭喜九哥,如今云洛天已在无翻身的可能,将来的太子之位一定是九哥你的!” “哈哈哈哈……” 云子忠此时也将往日的沉稳抛之脑后,转而放声狂笑,随后又摆摆手说道:“哎……十弟你言之过早啊,父皇还没下旨呢” “那有什么?”七皇子云星河拍拍云子忠的肩膀说道:“如今云洛天完蛋,诸兄弟谁不对九弟你心服口服?莫非太子的位子还能落到云千乘那个白痴头上么?”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那曲长宁跟云千乘毕竟关系匪浅,如今又重掌兵部,恐怕是我们日后的一大劲敌啊,况且你们似乎忘了一个人呐……” 云华英不解的问道:“哦?谁人能让九哥如此忌惮呢” 云子忠端起茶杯缓缓的说道:“云,天,清!” 几日后,御书房门外 云天清焦急的在外等候,可是武帝依旧不见任何人,显然是云洛天给他带来的打击巨大,可是洛阳之乱已经平定,云行衍还被关在刑部,让做弟弟的云天清又怎能不着急? 一刻钟后,房门被打开,只见李英走了出来,说道:“十二皇子,陛下答应见你了!” 云天清拱手说道:“多谢公公通报,天清在此谢过了……” 李英心中很受用,连忙搀扶道:“哎,您太客气了,这不过是做奴才的本分而已,另外,陛下现在情绪稳定了下来,所以有什么事情趁着现在说是最好不过了!”云天清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将一颗金豆子递给李英,这下他笑得是更欢畅了。 云天清走进御书房,见武帝坐在案桌前发呆,赶忙跪下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武帝:“啊,是天清来啦?起来吧!” “谢父皇!” 云天清站起身来,没有直接提云行衍的事情,反倒是与武帝拉起了家常,说道:“父皇还在为太子哥哥的事情伤心么?” “嗯” 武帝说道:“朕平日最是疼惜他,却不曾想造成如今之祸,若不是你带兵前来,恐怕朕就遭了这逆子的毒手了!” 云天清谦卑的说道:“父皇谬赞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三哥的谋划,儿臣只不过是以计行事罢了……”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老三……对了,老三现在在哪儿?” 云天清:“启禀父皇,皇兄身在刑部大牢” “哎呀,我真是糊涂啊!” 武帝一拍脑袋,略带愧色的说道:“怎么也没人提醒我,来人,立刻将云行衍释放!” “诺” 一旁侍奉的太监点了点头退出了御书房,武帝这时候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拍了拍云天清的肩膀,说道:“天清,云洛天暴乱一事你处理的十分妥当,可见你平日只是不愿张扬,并非只知贪图享乐,朕决定封你为武安侯,食邑千户,领洛阳中户军统领,你意下如何?” 云天清跪地言谢,见武帝没了下文,云天清便出言提醒道:“父皇,我皇兄他?……”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叫人去释放他了嘛?你要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武帝下了逐客令,云天清只好就此作罢,他原本也是想给云行衍请个一官半职,可是武帝显然并不乐意。 一个时辰后,刑部衙门 云天清、陈恒之、楚湘灵三人来到刑部大堂来提人,得到了刑部尚书狄元杰的热情招待,没过一会儿,一袭囚服的云行衍就被客客气气的送了出来,不过灰头土脸的他显然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 云天清:“皇兄” 陈恒之:“三皇子” 楚湘灵:“恩公” 三人纷纷围了上去,而楚湘灵说道:“看吧,我就说恩公洪福齐天,如今脱离了困境,接下来还不是好运连连?就连陈大哥也被封了偏将,恩公你还不是一步登天?” 陈恒之:“是啊三皇子,如今真的是苦尽甘来啊!” 云天清见众人燃起了云行衍的希望,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出力最大的是他,受苦受难的人也是他,而今就连自己也被封了侯,他真的怕云行衍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八章:母子生隔阂,元帅府欺人太甚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见众人燃起了云行衍的希望,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出力最大的是他,受苦受难的人也是他,而今就连自己也被封了侯,他真的怕云行衍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 云行衍此时看向云天清,打量起他的服饰以及配饰,问道:“十二弟可是封了侯爵?” 云天清:“真是什么也逃不过皇兄的法眼,对了,母妃已经在坤宁宫设宴为皇兄接风洗尘,咱们还是准备准备马上过去吧”云天清拼命的向岔开话题,不料楚湘灵非要刨根问底,说道:“十二皇子都封了侯,那恩公一定更是身份显赫了,对吧陈大哥?” 楚湘灵看向陈恒之,只见陈恒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可是如今为时已晚,云行衍始终还是过问起了有关自己的事情,说道:“那父皇有对我说过什么嘛?” “这……” 云天清幽怨的看了一眼楚湘灵,随后开始胡编乱造的说道:“父皇这些天身体不适,过些日子会亲自召见皇兄,其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个现在时日不早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宫吧!” 说罢陈恒之楚湘灵目送着两位皇子坐上马车离开后,陈恒之说道:“湘灵妹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如今陛下大封十二皇子而唯独冷落了三皇子,你还在这里火上浇油,不怕他们打起来啊?” “有那么严重么?” 楚湘灵吐了吐舌头,随后说道:“既然恩公平安无事,那我就放心了,陈大哥,那我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啦……”楚湘灵说罢就要走,只见陈恒之无语的说道:“回来回来,你一个姑娘家家无依无靠的是要去哪儿?” 楚湘灵:“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家?” 陈恒之:“那你酒楼的生意……” 楚湘灵:“我不是说过我早就卖了嘛……哎,你干嘛?”只见陈恒之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楚湘灵,楚湘灵将信将疑的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着的是自己酒楼的房契地契,还有一封信,是云行衍留下的。 楚姑娘,先前舍命相助,衍,甚是感激,然吾乃不详之人,特此将酒楼托恒之归还,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云行衍留…… 楚湘灵看完信后,问道:“陈大哥,你说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枉我这一年为他的事情提心吊胆,又在太子府为奴为婢,留下一封破信就走了,谁要他的地契啊!” 说罢楚湘灵就要撕掉信件,却被陈恒之阻拦,陈恒之说道:“楚姑娘,三皇子他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明白!” 楚湘灵说道:“陈大哥我发现你做了官连说话都开始这么不着边际了……那既然这样本姑娘也并非不识好歹的人,有空记得多来光顾我的酒楼啊,陈将军!” 楚湘灵说罢蹦蹦跳跳的走了,陈恒之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也是颇有好感,在看着楚湘灵离去后,陈恒之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那日在朱雀门前诛杀魏冉的故事,雨裳是否听说了? 雨裳,你过的还好么?总有一天,我陈恒之会实现我的诺言! 另一边,云行衍回了皇宫,梳洗一番后并没有直接去拜见暮贵妃,反而是去了莲妃娘娘的寝宫,这让早已摆好了饭菜的暮玲珑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云天清拦着,估计连桌子都掀了! “云行衍,你当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暮玲珑撂下一句话后就退回卧房,留的云天清在那里手足无措,连忙去莲妃那里寻找云行衍的踪迹,在说莲妃寝宫,见云行衍到来,莲妃是又喜又气,喜的是云行衍心中挂念自己这个养母,气的是他此举又怕是惹怒了暮贵妃。 莲妃说道:“衍儿,此次你虽然死里逃生,可是若想在诸位皇子中有所作为,以后少不了你亲生母亲的助力,我这里你以后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来了,以免让贵妃娘娘生气!”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母妃因为难以诞下子嗣,备受父皇冷落,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也都对母妃阳奉阴违,这些衍儿从小都看在眼里,母妃,即使全世界都背弃你,衍儿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十二皇子到…… 随着宫人的通传,云天清走了进来,极其客气的对莲妃施礼道:“给莲妃娘娘请安” 莲妃:“十二皇子客气了” 云天清说罢看向云行衍,劝道:“皇兄,母妃她……备好了酒菜,就等你回去,你还是先见过母妃后在去忙其他事情也不迟啊” 云行衍看向莲妃,说道:“那母妃,衍儿走了!” 莲妃看着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道:“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中道而立,能者从之,衍儿,希望你能够早些明白这些道理,从而少受些苦难!” 云行衍回到坤宁宫,只见酒席早已撤去,暮贵妃则是坐在那里逗猫,见云行衍回来,也不搭理他,云天清拉了拉云行衍的衣袖,云行衍才不情愿的说道:“儿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娘娘? 暮玲珑被气的笑了,说道:“好一个贵妃娘娘,蹲了趟大狱你是连母妃也不叫了!?” 云天清连忙打圆场说道:“母妃,皇兄他不是这个意思……”云天清说罢看向云行衍,小声说道:“皇兄,母妃一直都很担心你,你就别惹她生气了……” 此时云行衍刚想说话,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暮贵妃站起身来围着他看了一圈,嘲讽道:“怎么?莲妃没管你饭啊?怎么还空肚子回来了呢?不过我们坤宁宫也没余粮,供不起三皇子这尊大佛!” 这对母子是谁也不让谁,云行衍眼里没有暮玲珑,暮玲珑眼里更是气愤云行衍不识好歹,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只见云行衍冷冷的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贵妃娘娘跟侯爷用膳了、告辞!”云行衍说罢转身就走,气的暮玲珑骂道“你走了就在也别进我这坤宁宫!” 可是云行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云天清叫道:“皇兄,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每次都这样不欢而散呢?”说罢云天清就要前去追赶云行衍,却被暮玲珑叫住,暮玲珑说道:“随他去吧,我们吃饭!” 云天清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回去,而云行衍则是漫步在皇宫内,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云思月的楼阁,见里面大门紧锁,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云行衍微微有些纳闷,叫了个太监在一番打听后才得知,思月公主在四个月前就离开了皇宫,具体去往何方,无人知晓。 云行衍想去花妃寝宫打探情况,但又怕惹得花妃不悦,故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临近傍晚的时候,云行衍出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自从自己蒙难,府里的仆人就走了大半,只有几个忠心的老仆人坚守在此…… 咚咚咚 云行衍敲响了大门,只见几个老仆人拿着扁担锄头冲出来,说道:“我们三皇子好的很,他迟早会出来的,都说了八百遍了,这宅子不卖,你们在这样我我们就报官了!” 云行衍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说道:“诸位,是我,云行衍,回来了!” “三皇子?” 诺达的宅院只有不到十个佣人,此时见云行衍回归,纷纷跪地,管家更是哭诉道:“您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云行衍将老管家搀扶起来,众人将就的吃了顿‘团圆饭’后,云行衍问道:“王管家,方才我隐约间听到卖宅子,什么卖宅子……?” 王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一言难尽呐!”原来自从云行衍被圈禁后,就有元帅府的人看中了云行衍的这块儿地皮,想以高价收购,而暮家不管不顾的态度更是滋生了元帅府的嚣张气焰,并且像云行衍这样的落难皇子,更是没人认为他会翻身! 云行衍听后当即拍桌怒道:“元帅府?他们好生大胆,谁给他们的权利竟敢并购皇子的住所?!” 王管家小声的说道:“据说是九皇子的意思……” “老九?他凭什么处置我的宅院?我与他非亲非故的,那些户部的官吏就这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么?”云行衍如今是连饭也气的吃不下了,说道:“那暮家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么?” 王管家:“这就是暮恪暮大人同意的,啊,公子您别生气……”王管家刚说完,就只见云行衍将一碗乘好的米饭啪的一声扣在桌上,大吼道:“啊………暮恪……” 云行衍气的一把抓住王管家的衣领,质问道:“暮恪这个老匹夫是当我云行衍死了嘛?!!!”听说了是暮恪在牵线搭桥后,云行衍简直被气炸了,他差点儿没死在东宫,而暮家居然想便卖自己的宅院去讨好元帅? “暮恪啊,你还真是我的好舅舅!” 云行衍如今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如今已是未时,云行衍一个人骑马来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处山坡上,此地名为望星崖,从小到大云行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呆着,如今周围没有奴仆,没有宫廷内的耳目,云行衍这才放声嘶吼——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九章:陈恒之效忠三皇子,韩盈夏街头认爹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如今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如今已是未时,云行衍一个人骑马来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处山坡上,此地名为望星崖,从小到大云行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呆着,如今周围没有奴仆,没有宫廷内的耳目,云行衍这才放声嘶吼—— “啊……我为父皇出生入死独闯禁宫险些丧命,到头来把我放出来就没事了么?” 云行衍从马上抽出长剑,胡乱的劈砍一番,周围树叶横飞,花草凋零,云行衍甩出一道剑气轰向一旁的石碑,在上面留下浅浅的一道剑痕,云行衍继续嘶吼道:“我因太子陷害被囚,父皇连给我翻案的意思都没有,就连思月都下落不明,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远处,陈恒之牵着一匹马缓缓走来,看着近乎癫狂的云行衍,心中略微有些为其感到可惜,如今所有人都加官进爵了,唯独他被孤立,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都会感到窝火。 陈恒之走上前,叫了一声:“三皇子” 云行衍回头,看清楚来人是陈恒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将长剑一扔,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恒之:“我去了你的府上,你的管家告诉我你或许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 云行衍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说道:“恭喜你,如愿以偿的谋得了一官半职” 陈恒之恭敬的说道:“一切多亏了三皇子谋划,才有了如今的恒之” 云行衍:“洛阳城下诛魏冉是你个人的功劳,谢我做什么?” 陈恒之此时突然跪地,说道:“三皇子,陈恒之这条命,愿为三皇子驱使!” 云行衍冷冷的看着陈恒之,转过身去,淡然的说道:“你不必这么做,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两不相干……你回去吧!”云行衍态度决绝,他如今废人一个,实在没能力参与诸位皇子的斗争,更不想耽误了陈恒之的前途! 不料陈恒之低下头颅,呵道:“三皇子!恒之愿意一生跟随三皇子,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可是我能从一个下人变为偏将,相信三皇子也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云行衍略微有些感动,可是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回头看向陈恒之,说道:“你先站起来……我无权无势,你跟着我只会耽误你的前途,你……想好了?” 陈恒之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不后悔!” 另一边,洛阳城的一家酒肆内,云天清受沈浪邀约来到了这里,沈浪将一枚报恩金钱放在桌上递给云天清,说道:“抱歉,我还是没能找到白凤凰跟那名蛊女的藏身之所将其击毙,所以……这枚钱还你!” 云天清看着沈浪郑重其事的表情,解释道:“没关系的,承蒙沈兄多次搭救,天清感激不尽,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沈浪没有过多的言语,放下金钱就走,云天清站起身来叫住了他,三两步追上去说道:“沈兄,我们就不能交个朋友么?” “朋友?” 沈浪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云天清,平淡的说道:“我沈浪不需要朋友!”说罢沈浪身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这拥挤的人群之中,云天清见无法将沈浪这样的高手收为己用,也是暗道可惜! 另一边,沈浪答应了云天清追查太子余孽的下落,故而在洛阳城附近展开调查。 夜晚,洛阳城郊的一处荒废宅院内 一个绝美的女子坐在亭前吹奏着手中的玉箫,而她周围更是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乍一看这里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可是紧接着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这样绝美的画面瞬间就打破了! 只见白凤凰伤痕累累的走进庭院,惊动了院落内的蛇虫蚁兽,这些毒物瞬间将白凤凰团团围住,而女子也听到异动,收了玉箫,将萤火虫聚拢在手掌心处,赤脚踩在水塘的荷叶上,缓缓滑动到对岸,蹲下身子说道:“不是吧?你伤得这么重?” 奄奄一息的白凤凰缓缓吐出两个字:“救我……”原来,自那日白马寺一别后,白凤凰便潜回了洛阳东宫,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财宝,要说这白凤凰也是本领高超,愣是从乱军之中混入洛阳,并在之后重兵围困的东宫中来去自如。 只可惜这家伙倒霉,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想要抢功劳的云千乘,上官离当即就认出了白凤凰,在追风弧箭的锁定下,白凤凰的轻功完全被压制的无处发挥,当即后背就中了一箭,这几日他一直在洛阳城内的平民区藏身,可沈浪又死死追着他不放,他更是连医馆都不敢去,所以只好寻求蛊女韩盈夏的帮助。 韩盈夏撇了撇嘴,略微嫌弃的说道:“白大哥你还是走吧,我现在自己都难保,谁知道那个叫沈浪的什么时候找来,再说了,我救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如今太子都倒台了,我连买卖都做不成,救你岂不是又离我成为‘天下第一有钱人’的目标远了一步嘛?” 韩盈夏是个财迷,在她的眼中,只有金钱才是最可靠的,除此之外就是她手中的一杆玉箫,至于别的人情世故?不好意思,她是万毒宗门徒,又不是在观音院长大,要什么慈悲心肠? 白凤凰也知道这家伙的秉性,于是说道:“只要你肯救我,我在城内埋藏的财宝都是你的” 韩盈夏:“这个提议不错,可是谁能保证我把你救活了你赖账啊,我又打不过你……”韩盈夏的话快把白凤凰给气死了,没想到这女人对金钱如此执着? 自此白袍鬼军编制取消后,作为幸存者之一的白凤凰并没有厌倦杀戮,反倒是走上了一条求富之路,凭借手中长剑以及卓绝的轻功成为了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而这韩盈夏与他在这些年更是多有来往,两人互相透露情报,但又时刻提防着对方黑吃黑,不能说互相利用,但也算不得朋友。 “咳咳…” 白凤凰咳出一滩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三元归一’的秘密还有我那轻功‘电光神行步’的功法么?只要你救我,这两本书连同城内的财宝,我一并送你!” “这还差不多……” 韩盈夏点了点头,随后将腰间玉箫拔出,吹奏着怪异的曲子,只见她的戒指里跑出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没入了白凤凰的伤口,随后白凤凰的伤口就开始逐渐止血…… 韩盈夏做完这一切后将昏迷的白凤凰拖入一间没有打扫的卧房,随后开始思索后路…… ‘如果就这样救他是不是得到的报酬有些少啊?这次来中原一趟的车马费,住店伙食费,以及跟沈浪那个疯子交手打坏的瓶瓶罐罐……还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行,本姑娘大活人一个,怎能被尿憋死!’ 随后韩盈夏一脸坏笑的看着白凤凰,说道:“白大哥,本姑娘只是答应帮你治伤,可没答应护你周全哟……如果把你交给沈浪,那我是不是能够借此机会认识十二皇子云天清啊?到时候不就又离我‘天下第一有钱人’的目标更进一步嘛?嗯,我真是个经济学鬼才!” 打定主意的韩盈夏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城里瞎逛,要说这洛阳城也是大,韩盈夏尽管有引路蛊的指引,可也还是容易迷路,这样一来二去的折腾便到了中午,韩盈夏无奈之下来到了一个茶摊,刚点了壶绿茶正要凉快凉快的时候,就只见一把剑钉在桌上! “可恶,谁啊,知不知道茶都是花钱买的啊?”韩盈夏一抬头,只见沈浪握着剑柄,踩着一张长凳,死死的盯着她,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还在洛阳!” 沈浪说罢伸手就抓住韩盈夏的长发,韩盈夏连忙喊道:“哎哎哎,你们中原的男子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喂!你放手啊,我身上都是毒你信不信?当心我放蝎子咬你哦!” 沈浪冷哼一声说道:“那就看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剑快了!走,跟我去刑部!”沈浪说罢不由分说的拽着韩盈夏就走,两人拖行了一段路后,韩盈夏问道:“喂,我什么也没做啊,你干嘛总是和我过不去啊?” 沈浪:“云公子对我有恩,我要将一切有对他不利想法的人除掉,所以你不要妄图想逃跑!”于是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韩盈夏说道:“可是我也没刺杀成功啊,我是想给太子效力来的,可是我这不是没赶上嘛?” 沈浪:“那也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包藏祸心!” 韩盈夏被沈浪的固执气得够呛,蛊娘虽然够毒,可是也有个坏处,就是但凡准备一些杀器都是要时间的,如今被沈浪这种剑客近身,完全连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可是韩盈夏也不是任由他拿捏的主,见途经一对官兵,韩盈夏索性哭了起来,大喊道:“爹啊,你不能把女儿卖到青楼啊,女儿舍不得你啊………” 韩盈夏很没骨气的坐在地上抱着沈浪的大腿就是一阵哭,沈浪眉头一紧,嫌弃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此时街上的人被韩盈夏的哭声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不少人对着沈浪指指点点………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十章:云子忠收拢人心,月公主下落不明 http://.biquxs.info/

韩盈夏很没骨气的坐在地上抱着沈浪的大腿就是一阵哭,沈浪眉头一紧,嫌弃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此时街上的人被韩盈夏的哭声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不少人对着沈浪指指点点……… 一个老大娘说道:“现在的人真狠心啊,这么好的闺女说卖就卖” 中年男子:“可不是嘛” 沈浪顿时手足无措,指了指韩盈夏又指了指自己,连忙解释道:“哎,你们说什么啊?谁是她爹啊,我至今未娶哪儿来的闺女啊?你们是看热闹的不嫌弃事儿大么?” 此时韩盈夏哭的更伤心了,堪称是戏精附体,抽抽搭搭的说道:“爹啊,你不能因为给哥哥娶嫂子就把我卖去青楼啊,嘤嘤嘤,还有没有天理啦,你们给评评理啊……” 人渣、畜生、无耻败类……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形容词纷纷标榜在了沈浪的身上,而这里的躁动也终于引得了一对巡逻官兵的注意,带头的军官问道:“都围在这儿看什么呐,一个个的大中午的不回去做饭啊?” 韩盈夏这时候跪倒在军官面前,说道:“军爷您要为小女子做主啊,我爹为了给哥哥娶媳妇凑彩礼钱,就想把我卖去青楼换那50两银子,这还有没有人管啦……” 军官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看向沈浪,怒斥道:“大胆,逼良为娼乃是重罪,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说罢随行的几个士兵就开始拿出镣铐要抓沈浪,沈浪气的说道:“谁是她爹啊,她是谋刺十二皇子的犯人,你们抓我干什么?!” 此时韩盈夏早已溜之大吉,冲着沈浪的方向挥了挥手,说道:“爹,到了里面你可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啊……”最终沈浪还是被这些人铐走了,韩盈夏拍了拍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感叹道:“哎呀,我把他送进去了谁给我引荐十二皇子啊?可恶,离我天下第一有钱人的梦想有远了一步!” 正当韩盈夏准备离开之际,却见一个仆人打扮的老者叫住了她,问道:“姑娘可是姓韩?” 韩盈夏:“是啊,怎么了?” 老仆人指了指附近最高的一处酒楼,说道:‘我家主人想请姑娘喝两杯,还请姑娘不要拒绝啊!’韩盈夏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去,只见楼上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轻摇着纸扇看向这边,慈眉善目的好似活佛一般…… 韩盈夏答应道:“去是可以去,先说好,本姑娘没钱啊!”老仆人对韩盈夏笑而不语,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这醉仙楼的雅间儿,仆人说道:“启禀九公子,韩姑娘带到了!” “嗯” 那九公子点了点头,冲着韩盈夏说道:“韩姑娘,请坐吧” 韩盈夏打量着这个什么九公子,只见他也就25岁的模样,身边跟着一个和尚,而屋子里的人都一脸肃杀气,让人觉得好生怪诞,韩盈夏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认识我?” 九公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白凤凰,我更知道你们现如今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九公子的话把韩盈夏说的心里直打哆嗦,心想:‘不会吧?才摆脱了那个沈浪,现在又来一个什么九公子,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怎么谁都想抓我!’ “你认错人了!” 韩盈夏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走,只见九公子摆了摆手,那屋子里的众人纷纷拔剑架在韩盈夏的脖子上,韩盈夏顿时被惊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说道:“那个……九公子,我没得罪你吧?” 九公子合上纸扇,喝了口茶,说道:“开们见山的直说吧,我需要你的力量为我做事,你……意下如何?”虽然九公子是在征求韩盈夏的意见,不过那几个手下的刀剑可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无奈之下韩盈夏只好点头答应。 这九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云子忠,如今太子倒台,最大的赢家就是他了,不仅朝堂之上再无敌手,就连江湖上他也不想放过,而韩盈夏这种见钱眼开的爽快人更是跟云子忠不谋而合,于是太子一党的余孽几乎都被云子忠收归麾下…… 此时无戒禅师说道:“恭喜九皇子,如今不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都是九皇子的天下,您可以高枕无忧了啊……”九皇子受用的点了点头,摇着纸扇说道:“嗯,不过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洛天……” 无戒此时进言道:“阿弥陀佛,九皇子,以老僧之见,十二皇子如今封了侯爵,又手握重兵……老僧恐怕他以后会对你不利啊……” “无妨!” 云子忠说道:“连暮家都效忠于我,他一个云天清翻不起什么风浪,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云千乘接下来的动向……云承志那几个杂碎自从太子倒台后都纷纷依附云千乘,而云千乘更是野心勃勃,且有军功在身,他才是我最大的敌人啊!” 就这样,大云王朝并不会因为少了个太子而停止争斗,如今九皇子权势滔天,大皇子也是不甘示弱,然而此事对武帝可以说是影响最大,恰逢陆天舒又临洛阳,武帝便立即召见了他…… 养心殿内,陆天舒仙风道骨的立于一旁,说道:“思月公主如今已拜入离恨宫门下,陛下切勿挂念” “啊,那就好……” 武帝木讷的点了点头,如今女儿不认自己,太子又要杀自己,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武帝的精神有些失常,就在几个月前,云思月诞下了云行衍的儿子,原本云思月跟云行衍苟合就是皇族的丑闻,所以武帝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世的! 可是云思月爱子心切,她原本也不想生下这个孩子,而她的心中依旧恨着云行衍,虽然她是公主,没人嚼舌根,原本她都做好了喝一副汤药送走这孩子的打算了,可是太医说她身体虚弱,贸然打胎只能断送自己性命,于是云思月背负着屈辱又熬了几个月,可是当孩子出世后,云思月又觉得于心不忍,原本她是想将孩子掐死的! 可是几天的相处下来,云思月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思维也有些疯癫,而武帝的态度很明确,这个孩子坚决不能要,最后在云思月的坚持下,这个孩子被送至了洛阳城的一户家境殷实的人手里,而自己则是厌倦了宫廷生涯,毅然决然的选择出家修行,这一转眼便过去了两个多月。 陆天舒见武帝心中似乎不痛快,故而问道:“陛下心中因何忧虑呢?” 武帝转头看向陆天舒,问道:“朕自问无愧于云洛天,可为何他却要做出弑父之举来?难道骨肉亲情在皇位面前真的就不值一提么?”武帝失魂落魄的靠在座椅上,仰头叹息。 陆天舒施了个道礼,说道:“这不过都是人心所滋生出来的贪欲罢了,所谓走火入魔便是如此,一着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都是定数!”的确,父母若是如此娇惯子女,到头来对方只会无休止的索取,直到将父母最后一滴骨髓都吸干为止,可是武帝却是在其中乐此不疲豪不自知。 武帝站起身来,走到陆天舒跟前,郑重其事的说道:“还请道长为朕解惑!” 陆天舒摇了摇头,说道:“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尽其乐,人人都有道心,只因被七情六欲所蒙蔽,故而尘世凄苦,然解为离苦,脱为自在,陛下不必为眼前的愁苦所困,万事都讲一个缘字,一段故事的结束,又会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过于执着于过往,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有些东西该来的还会再来的……” 陆天舒的话暗有所指,由于他是道门中人,所以一些东西不方便点破,但如果武帝继续放任诸位皇子结党营私,勾结大臣乱政,那么没准下一个洛阳之变就近在眼前了! 另一边,云行衍企图从花妃口中询问出有关云思月的下落,确遭花妃驱逐,最后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养心殿,看到了陆天舒正从养心殿出来,故而心生疑惑,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便各忙各的,云行衍就这样在一次的与云思月的下落失之交臂。 于是剩下的这几日里,云行衍不断走访云思月的下落,可是众人只知道公主外出云游,并不知道其身居何地,而陈恒之也不辞辛劳的陪同着云行衍走访了周围的几个村落县城,可是依旧没有寻访到云思月的踪迹…… 洛阳城郊,云行衍陈恒之在一处茶馆歇脚,几日的走访让两人几乎想要放弃,此时正值清明时节,不少男女相约出来踏青,就在不远处,只见一个打扮颇为奢华的美妇人和一个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下,在仆从的搀扶下来到了茶摊,那妇人怀抱一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云行衍看到那孩子就觉得有种亲切感! 那孩子似乎有灵性一般,撇了一眼云行衍,竟然突兀的哭了起来,这让美妇人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叫道:“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快去把奶娘叫来!” “是,夫人” 没过一会儿,随行的奶娘从马车上下来,抱着孩子就要回去给他喂奶,直到这群人的马车走后,云行衍仍然呆坐在那里不舍得离开……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一:暮贵妃因爱生恨,云行衍喜得爱子 http://.biquxs.info/

没过一会儿,随行的奶娘从马车上下来,抱着孩子就要回去给他喂奶,直到这群人的马车走后,云行衍仍然呆坐在那里不舍得离开,一旁的陈恒之出言问道:“三皇子,怎么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转头吩咐道:“恒之,刚才那些人是谁?车马如此奢华?” 陈恒之:“啊,那是宁员外一家,宁家乃当地大户,有这样排场的队伍不足为奇!”陈恒之一番解释后见云行衍并未有什么动作,而是依旧在那里思考着什么,于是问道:“三皇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见那个孩子所悬挂的平安玉十分眼熟,像是皇族的佩饰!”说罢云行衍将自己脖子上的平安玉摘下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是他们几个皇族子女特有的平安玉,人手一块,且极为稀有,不仅能散发出点点光芒,还具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陈恒之见云行衍若有所思,于是拱手说道:“那既然这样,属下就去查探一番,顺便打听一下这孩子的来历!” “也好!” 云行衍点了点头,陈恒之便骑马追了上去…… 另一边,位于洛阳城东郊的太庙内,武帝正带领着众位皇子以及皇亲国戚在此祭祖,往年这些小事都是由太子云洛天来操办的,如今云洛天被圈禁,这事务自然而然就被大皇子云千乘抢了去。 一番祭拜之后,云武帝黯然伤神的说道:“以往都是洛天陪着朕,这些天少了他,朕一时之间难以适应,真是失态啊……”武帝说罢后礼部尚书孔浩然拱手道:“陛下爱子心切,乃是仁君之兆,实乃大云幸事啊!” 在孔浩然的带头下,群臣连同诸位皇子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在大太监李英的搀扶下从大殿内走出,撇了一眼殿外跪着的众人,问道:“嗯?怎么唯独不见老三……谁知道他去了哪里?”此时贵妃暮玲珑脸色明显不好看,这祭祖的大日子云行衍居然也不来,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难堪嘛? 暮玲珑解释道:“陛下,衍儿有些私事要忙,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武帝不悦的说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还比在太庙祭祖重要?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暮玲珑连忙赔笑着说道:“陛下息怒,臣妾对衍儿疏于管教,是臣妾的过失……”此时大皇子云千乘悠悠的来了一句:“以我看三弟的眼中根本没有父皇,更没有列祖列宗,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无故缺席了……” “你!” 暮玲珑不悦的瞪了云千乘一眼,可云千乘却并没有理会,继续信口开河道:“我看三弟是因为没有受到父皇的封赏,所以才跟父皇在这里怄气吧?父皇,以儿臣之见,不如还是让三弟官复原职,也好消除他心中的怨气啊……” 云千乘可没有那么好心帮云行衍说话,他这样的毒奶只会让武帝越来越厌恶云行衍,果不其然,武帝冷哼一声,一挥袍袖道:“哼!真是荒唐,云行衍真是野性难驯,一年的圈禁本以为他会有所改进,没想到还是这么顽劣!” 云承业此时一脸坏笑的说道:“父皇,依我看三哥这次是摆明了跟您对着干啊,如果不惩戒一下岂不是日后谁都能以各种理由无故缺席了嘛?”云承也给身边的几个皇子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异口同声的说道:“儿臣附议!” 武帝心烦意乱的说道:“那就罚云行衍半年薪俸吧……我们走!”武帝说罢从正中央的台阶走了下去,暮玲珑放慢了脚步,走到云千乘面前,没好气的说道:“大皇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莫不是想做第二个云洛天吧?” 云千乘一脸恭敬的说道:“娘娘这是什么话,兄为弟表,做兄长的见弟弟做得不对自然是要更正了啊,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对嘛?”暮贵妃懒得跟这种小人得志的家伙多纠缠,这云千乘本是武帝跟一民女所生,要不是那女子早在十多年前害病死了,暮贵妃绝对是要找她好好算账! 想想她这个六宫之主当的真是憋屈,这都多少年了,武帝还没有将自己尊为皇后的意思,反倒贤良淑德四大妃子一日比一日嚣张,不过还好云天清比较争气,如今身居洛阳右军中郎将,也算是给自己心里多少有了些藉慰跟盼头! 不过心中最不痛快的当属花妃了,她仅有的一个女儿如今下落不明,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恍恍惚惚,见云天清搀扶着暮玲珑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她心中别提有多愤怒了! ‘可恶的暮家,这可恶的女人,凭什么我女儿下落不明,你还能笑的那么开心!你们怎么不去死呢?’ 花妃越想越气,快步走到云天清身后,一把将其从台阶上推了下去,云天清当即从上面滚了十几个台阶才勉强稳住身形,此时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呆了,纷纷转头看向花妃,而暮玲珑稳住身形后更是气愤的说道:“疯女人,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花妃癫狂的叫道:“暮玲珑,你该死,你和你的两个儿子都该死!凭什么你们就能笑的那么开心,而我那苦命的月儿却不知道身在何处……你把我女儿换给我!”说罢花妃就扑向暮玲珑死死勒住她的脖子,暮玲珑惊慌失措的呼喊道:“来人,花妃疯了……把她拉开啊!” 此时几个宫女太监将花妃拽开按在地上,不过后面如此大的动静也自然而然的惊动了武帝,这时候暮玲珑说道:“大胆花妃,以下犯上谋害皇子?我这就行贵妃之权将你幽禁挽歌园!你们几个还不快执行!” 暮玲珑说罢慌忙的跑到台阶下查看云天清的情况,问道:“天清,你不要吓母妃,你痛不痛啊?”此时武帝匆匆赶来先是到暮玲珑身边查看了一下云天清的情况,云天清头上被磕出了血昏迷不醒,而花妃此时被拖行着带往挽歌园的方向,武帝这时候说道:“且慢!放开花妃!” 武帝的话让暮玲珑很不乐意,质问道:“陛下,你这是要偏袒花妃?” 武帝:“先传太医,朕自会补偿你们母子的!”武帝没来由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这让暮玲珑心中对云行衍第一次生出了怨气,心中非议道:“云行衍,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犯了错,凭什么要天清帮你承担这份因果!” 就这样,暮玲珑算是对云行衍彻底死了心,然而此时远在洛阳附近寻觅云思月踪迹的云行衍并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记恨上了,此时的他身在宁员外的府上,在亮明了身份后,宁员外对云行衍陈恒之是格外的恭敬。 宁员外:“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此时坐在主座的云行衍没工夫跟他打官腔,直说道:“宁先生,你府中的婴儿是哪里来的?” 宁员外不知道云行衍是何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回三皇子的话,这婴儿是两个月前我与家眷在河边野炊,见这个孩子被撞在一个篮子里顺流而下,故此将其打捞,我膝下无子,见与这孩子有缘,所以就带回来养在府中……”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孩子呢?可否让我一观……” 宁员外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美妇从后堂走出,怀中抱着的正是之前所见到的那名婴儿,云行衍从美妇人的手中接过婴儿,扒开襁褓的被褥,从脖子上摸出一块儿平安玉,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云’字,后面是‘思月’二字! 云行衍略微激动的看向陈恒之点了点头,算是应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问道:“这块玉是哪里来的?” 宁员外:“啊,我们捡到这孩子的时候,他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得到宁员外的答复后,云行衍此时的脑袋里乱哄哄的,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两个月前……那不正是云思月离开皇宫的日子么? 莫非这个孩子是自己与云思月的儿子?!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自己必须要带走! 打定主意的云行衍说道:“你们可知道,这孩子乃是出自宫中?他……是我的儿子!”云行衍此话一出,宁员外连忙吓得跪地不起,说道:“三皇子赎罪,我们不知道这是皇族血脉,还请您饶恕我等罪责!” 云行衍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无罪,好歹你们也救了我儿,也算是我云行衍的半个恩人!” 宁员外:“草民不敢……” 云行衍这时候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说道:“这里是一千两银票,算是对你的感谢吧,记住,不要将这个孩子的来历告诉任何人,宁员外,你是聪明人,一些话就不必我嘱咐你了吧?” 宁员外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等一定守口如瓶!”得到了宁员外肯定的答复后,云行衍跟陈恒之便离开了宁家的宅院,见云行衍一副喜得爱子的模样,陈恒之忧心忡忡的问道:“三皇子,这个孩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云行衍:“当然是带会去啊!” 陈恒之:“我觉得此事不妥!”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二章:大皇子告密武帝,云行衍深陷皇宫 http://.biquxs.info/

宁员外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等一定守口如瓶!”得到了宁员外肯定的答复后,云行衍跟陈恒之便离开了宁家的宅院,见云行衍一副喜得爱子的模样,陈恒之忧心忡忡的问道:“三皇子,这个孩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云行衍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带回去啊!” 陈恒之见他如此草率,劝说道:“我觉得此事不妥!如今三皇子尚未娶亲,贸然待会一个孩子唯恐遭人诟病,更何况,这孩子也不能保证的确是思月公主与你的,仅仅一个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还请三皇子三思!” 云行衍不悦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他?我苦苦搜寻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我是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你不要在劝我了,既然这个孩子跟我有缘,那我便当他是我的亲生骨肉吧!” 说罢云行衍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在怀中,缓缓的走向回京的路,陈恒之看着云行衍如此固执,也只能感叹一声,不知道留下这孩子究竟是福还祸! 第二天一早,洛阳皇宫内 云行衍抱着昨日寻回的那个孩童来到了莲妃的寝宫,由于他实在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故而想将孩子托付给莲妃,不料莲妃一脸为难的说道:“衍儿,不是母妃多嘴,只是这孩子来历不明,贸然养在宫里怕是会遭人闲话!” 云行衍苦苦劝说道:“母妃,父皇一向不过问我的事情,你就帮衍儿这一回吧!” 莲妃拗不过他,一来二去便只好暂时妥协,不过莲妃知道,这孩子肯定是不能留,也留不住,先前早就听闻思月公主产子,可是据传言,那个孩子是个死胎,在加上思月公主身子骨弱,如果堕胎的话怕是有性命之危,所以武帝才允许孩子出世,况且,兄妹苟合本就天地不容,更别提诞下子嗣了! 云行衍与云思月的事情本就属于丑闻,再加上武帝有意不让消息流散,因此外界只知道云行衍是忤逆圣上被关押,顶着这样的一个先决条件别说将孩子抚养成人,仅仅是世俗眼光以及那些学究的唾沫星子就能够把云行衍给喷的狗血淋头了! 可是莲妃也知道云行衍的性子,于是好言相劝道:“虽然平时没什么人来我这冷玉轩,但宫中人多嘴杂,在母妃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尽快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母妃肯帮儿子,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容我想想办法……”云行衍出了冷玉轩遍准备前往洛阳朱雀街的悦来客栈,他思来想去,唯有楚湘灵算的上是一个托付的人,只是自己先前对她爱答不理,如今有事求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卯时末(八点半左右),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衣头戴银簪的长发女子将客栈的门打开,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拍了拍手,将今日的菜单招牌挂在一旁的木桩上,大功告成之后女子正要回去,却发觉远处有个男人正在看她,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三皇子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么?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云行衍老脸一红,将头瞥向一处,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才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就是路过……嗯,路过……”只见楚湘灵噗嗤一声笑了,说道:“逗你的,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刚好我煮了粥,一起吃啊……” 说罢楚湘灵拉着云洛天的手走进客栈,这座客栈有两层,外带一个后院,一楼不大,只有十张桌子,此时一个伙计在扫地,一个丫鬟在柜台做账,看客栈的装饰比较老旧,想必生意一定不景气…… 此时做账的丫鬟见来了客人,于是说道:“小姐,你就出去挂个菜单,这是从哪儿拐来的公子啊?” “去你的!” 楚湘灵将桌子上的抹布丢向丫鬟,云行衍此时不悦的说道:“你这丫鬟属实无礼,做下人的怎么能议论主人的事呢?” 楚湘灵解释道:“我们寻常百姓家可不像你们皇族公子那么讲究,不过话说回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楚湘灵给云行衍乘了碗粥,然后坐在他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云行衍,云行衍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喂,我脸上有花儿么?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我?” 楚湘灵摇了摇头,说道:“果然还是这样的你顺眼些,啧……虽然我很不爽你对本姑娘的那种态度,可是看到你这张脸本姑娘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我是中毒了么?” 云行衍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快得了吧,我囚禁的那一年里你也没少对我骂骂咧咧的,现在装哪门子淑女?”被云行衍这么一说,楚湘灵收起了那张做生意时的笑脸,说道:“切,你这人真没趣!” 此时云行衍看向楚湘灵,说道:“楚姑娘,我的确是有事情求你” 楚湘灵一副未卜先知的表情,摊了摊手说道:“说吧,本姑娘今天心情还不错,没准会答应你也说不定!” 云行衍:“不,你必须答应,因为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值得信任的人了!”见他说的如此郑重,楚湘灵一收玩笑态度,仔细的听着云行衍的诉说,可是未曾想到的是,前脚云行衍在这里给孩子的归属找后路,后脚孩子的事情就被云千乘报之了云武帝! 养心殿内,云千乘人还没进来就只听见他高呼道:“儿臣恭祝父皇新得一子……”此时的云武帝正在喝茶,被云千乘的话给惊到了,黑着脸问道:“你大清早的胡说些什么啊?” 只见云千乘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没有胡说,适才见宫里的下人说,莲妃娘娘的醉玉轩中传出一阵婴儿啼哭声,所以儿臣遍过来向父皇报喜” “莲妃?” 武帝心想,这不是扯淡么?莲妃根本不能生育,这个自己比谁都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让她抚养云行衍,一来为了分化暮家在后宫的影响力,二来也是为了给莲妃能有一道自保的能力,可是见云千乘这话不像是骗自己,所以武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怒道:“摆驾醉玉轩!” 云千乘见目的达到,便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虽戎马多年,但他挑拨是非的本事不亚于女人,这不,转眼之间云武帝就来到了醉玉轩,此时的莲妃正叫御膳房煮了些米粥喂养孩子,不料下人突如其来的一声:“皇上驾到”吓得她连碗都没拿住,手上一个哆嗦,哐啷一声米粥撒了一地…… “快,快把孩子藏起来!” 莲妃将孩子交给一个宫女,让她躲进里屋,可孩子却突兀的哭闹了起来,这下刚巧被进来的武帝发觉,莲妃自知事情败露,连忙跪地说道:“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武帝面色的阴沉的瞥了一眼孩子,又看向莲妃,问道:“这孩子是哪儿来的?!”面对武帝的责问,莲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支支吾吾的说道:“额……孩子……这孩子啊……” “哼!” 武帝走到孩子面前,当即就认出了这是云思月的孩子,事关皇族颜面,武帝深吸了一口气,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向莲妃,耐着性子问道:“思月的孩子不是早就在两月前与思月一同消失不见了么?为何会在宫中出现?!” 莲妃知道,这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抗的,只好实话实说道:“这是衍儿一大早从宫外抱回来让臣妾帮忙照看的,臣妾只知道这么多,至于思月公主的孩子……不是个死胎么?” 莲妃慧质心兰,在这里偷换概念的与武帝打着太极,奢求能够保住这孩子的性命,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云行衍,尽管她想法不错,可是孩童脖子上挂着的云字玉佩却让武帝不能苟同莲妃的说辞,怒道:“云行衍?朕本不愿在讲此事提起,他还想怎么样?来人,速速叫三皇子过来见我!” 说罢武帝挥了挥手,慈眉善目的大太监李英走到莲妃跟前,笑盈盈的说道:“莲妃娘娘,老奴冒犯了!”说罢强行将孩子从莲妃手上抢过,跟随着武帝一同退出了这醉玉轩…… 不到三刻钟后,几个大内侍卫来到了朱雀街悦来客栈,楚湘灵连忙起身照顾,不料对方瞥向云行衍,说道:“奉皇上口谕,将三皇子带回宫中”说罢领头的侍卫长冲着随从摆了摆手,几个侍卫立马上前,将手按在云行衍的肩膀上,当即就要给他套上枷锁,惹得云行衍十分的不悦,当即抓住那人的手腕,一个反擒拿将其按在桌子上! 云行衍看向侍卫长,说道:“拿人总得有个理由吧?就算是内卫办差,也要合情合理,不是么?” 见云行衍态度十分抵触,侍卫长冷笑一声说道:“三皇子,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皇上只说带你回去,并没有说请你回去,所以打残了带回去也是带,你乖乖让我们押解回去也是带,三皇子,选个体面的方式吧?” 侍卫长说罢拿出一个锁套冲着云行衍晃了晃,云行衍无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三:云行衍惨遭驱逐,九皇子上门提亲 http://.biquxs.info/

见云行衍态度十分抵触,侍卫长冷笑一声说道:“三皇子,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皇上只说带你回去,并没有说请你回去,所以打残了带回去也是带,你乖乖让我们押解回去也是带,三皇子,选个体面的方式吧?” 侍卫长说罢拿出一个锁套冲着云行衍晃了晃,云行衍无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此时楚湘灵焦急的追了出去,只见云行衍被押解到一辆马车上,可见皇帝也是给他留了面子,没叫他在游一次街! 楚湘灵跟着马车跑了几步,喊道:“我要怎么帮你?!” 马车上的云行衍探出脑袋说道:“去找云天清,叫他捞我!” 就这样,两人惬意的相逢在次以云行衍被抓走告知断落,而楚湘灵也立马去了云天清的府邸去求助,府上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对她没有阻拦,楚湘灵穿过前院来到了后堂,此时管家正在那里指挥下人干活,楚湘灵连忙问道:“福伯,您看到十二皇子了么?我有急事找他!” 福伯:“楚姑娘有所不知,昨日十二皇子受了重伤,如今还在调养中,没个三五天怕是下不了床” “啊?这么严重?” 楚湘灵心想:这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如今没了云天清的助力,楚湘灵只好去找陈恒之想想办法了,另一边,养心殿内,云行衍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昨日寻来的婴儿,武帝则是黑着脸站在台阶上,来回走动着,显然是被云行衍气的不清! 武帝说道:“你可知道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你与月儿的事有违伦理纲常,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百姓耻笑我大云皇族?云行衍,你作为朕的儿子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朕!?” 此时婴儿被武帝吓得开始啼哭,云行衍一边轻轻呵护着婴儿,一边毫不退让的回应道:“父皇,那你为何不体谅体谅儿臣呢?儿臣已经知道错了,如今思月下落不明,这让儿臣连一个弥补自己罪责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思月所生的儿子,我怎么能将他弃之不顾呢?” “你住嘴!” 武帝一拍龙椅怒道:“你不要再说了,总之这孩子不能留,念在我他是我大云血脉的份上,我会让这孩子走的没有一丝痛苦,这事情没的商量!我把你叫回来是尊重你,但并不代表你有处决这件事情的权利,这件事情不需要讨论了,你退下吧!”武帝说罢看向李英,摆了摆手说道:“把孩子交给内卫,下手利索点!” 此时几个侍卫突从一旁走来,要抢夺云行衍手中婴儿,云行衍拼死将婴儿保护在怀中,高喊道:“父皇!如果换做是你跟二哥,你会舍得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去死么?!” “放肆!” 武帝被气的咳嗽了两声,从台阶上走下来,指着云行衍手中的婴儿说道:“你怎么能把朕的子嗣与这不伦之物相提并论!云行衍,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把这孩子交给我处置,要么,你就给我离开洛阳城,朕不想看见你!” 此时父子二人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云行衍万万没有想到武帝会如此绝情,嘴角微微的颤抖着,眼睛一湿,绝望的说道:“父皇,是不是儿臣离开洛阳,您就会给这孩子一条活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云行衍深吸了一口气,坚定不移的怒吼道:“儿臣情愿离开洛阳城!”说罢云行衍一把推开身边的内卫,离开了养心殿,武帝气的将一旁的香炉一脚踹倒,显然是十分的愤怒! 李英此时上前问道:“皇上,那三皇子的事……” 武帝踉踉跄跄的走到龙椅前坐下,扶着额头说道:“就按他说的做吧……”武帝说完仰头躺在龙椅上,谁也不想搭理,过了半个时辰后,云行衍抱着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养心殿出来,堂堂正正走回了醉玉轩。 莲妃见状赶忙上前询问道:“衍儿,是不是皇上答应了?” 云行衍木然的点了点头,莲妃欢喜的说道:“太好了……” “不过……” 云行衍略微沉重的说道:“父皇让我在明晚子时之前离开洛阳,未经允许不得回来!” 什么——!? 莲妃后退了两步,抓着云行衍的衣袖,问道:“怎么会这样?”莲妃伤心的哭诉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亲娘没了踪迹,如今连亲爹也不让见,皇上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呢?!” “呵呵” 云行衍释怀的一笑,拍拍莲妃的肩膀,说道:“我终于作对了一件事,母妃,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我此次离开洛阳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回来,你……要好好保重,我会去求我的生母对你多加照顾,以免遭受贤良淑德四大妃子的欺辱!那么……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云行衍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醉玉轩,此时莲妃泣不成声的叫道:“衍儿!” 云行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莲妃问道:“母妃还有何事?” 莲妃:“给这孩子取个名吧!” 云行衍顿了顿,说道:“云浪风涛惊旅梦,烟峦雨树切归怀,海角天涯无对,难斩相思情缠……就叫他云归梦吧!”云行衍说罢转头离去,任凭身后至亲之人如何呼唤都难以动摇他的决心! 此时坤宁宫内,暮玲珑坐在主座,见云行衍这幅狼狈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既然重归自由,低调做人便是,你却非要招惹事端,做事不思后果……你说你哪点像是我暮玲珑的儿子!” 云行衍没有接茬,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母妃,衍儿求你一件事!” 暮玲珑听云行衍竟然叫自己母妃,冷哼一声说道:“哟,我没听错吧?三皇子还有求人的时候?说吧,念你我母子一场的份上,我尽量满足你!” 云行衍:“母妃,莲妃娘娘就有劳您的关照了!”云行衍说罢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暮玲珑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暮玲珑答应了,云行衍才站起身来,说道:“谢母妃,儿臣告退!” 看着云行衍离去的背影,暮玲珑的心中蒙上了一层愁云,略微揪心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叫我母妃,可却是因为那个女人……云行衍,你我母子血亲,真的就不及莲妃的养育之情?”从那以后,暮玲珑真的就不对云行衍抱有任何希望了,她,只有云天清一个儿子!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九皇子,听闻了云天清昏迷,云行衍被迫离开洛阳的消息后别提有多开心了,就差买两挂鞭炮放他个三天三夜了,此时云华艺献策道:“九哥,如今对于我们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小弟觉得此时此刻正是你像暮家提亲的大好时机!” 云子忠略微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看如今谁还能碍我的事!”打定主意的云子忠先是前往暮家拜会暮正豪,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进宫向武帝请求赐婚! 不过说道赐婚还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到囚禁暮如霜的后院,说道:“小姐,不好了,九皇子今天来府上了,说是要进宫请求皇上赐婚,这可怎么办啊?” “赐婚?” 白衣胜雪的暮如霜轻轻的咬着嘴唇,问道:“十二皇子呢?他这几天没来过么?” 丫鬟:“没有,听说清明节的时候十二皇子受伤了,好像是伤了脑袋,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天清受伤了?不行,我必须出去! 打定主意的暮如霜焦急的说道:“小红,你能帮我出去么?我想见天清一面!” 小红一脸为难的说道:“这怎么行?如果让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此时暮如霜管不了这么多了,从袖子里偷偷摸出一个小瓷瓶,朝着小红一挥,小红两眼一翻,迷迷糊糊的说道:“小姐…你?”她还来不及说完就晕了过去! 暮如霜一脸歉意的将小红拖入房间,随后换了衣服,随身拿了一个药包,将门关好,自语道:“对不起,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命,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云子忠,死都不会!” 暮如霜说罢从阁楼上走了下来,故技重施的将看守院落的两个下人迷倒,偷偷摸摸的从偏门离开,一溜烟儿的不知所踪,她无论如何都要见云天清一面! 暮家离云天清的住处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儿暮如霜就来到了云天清府里,见云天清一直昏迷不醒,暮如霜拿起太医开的药方看了两眼,又替他诊了脉,这才放了心,云天清不过是脑中有淤血所以才昏迷不醒,只是吃药的话还要七天才能康复苏醒,可是眼下她可能不了那么久! 暮如霜拿出银针,扎在几处大穴上,又拿了把锋利的刀用刀尖点在淤青处,黑色的血缓缓流出,这样的疗法虽然能够让云天清苏醒,不过太医们可不敢用,稍有不慎便会给病人带来损伤,再加上额头上留疤有失皇族体面,可是眼下暮如霜可顾不上这么多,留疤也总比两人彼此错过的好,经过她的一番救治,云天清终于缓缓苏醒………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四章:云陈楚酒馆三结义,暮玲珑巧拒婚约 http://.biquxs.info/

暮如霜拿出银针,扎在几处大穴上,又拿了把锋利的刀用刀尖点在淤青处,黑色的血缓缓流出,这样的疗法虽然能够让云天清苏醒,不过太医们可不敢用,稍有不慎便会给病人带来损伤,再加上额头上留疤有失皇族体面,可是眼下暮如霜可顾不上这么多,留疤也总比两人彼此错过的好,经过她的一番救治,云天清终于缓缓苏醒……… 另一边,云行衍出了皇城,木然的走出宣武门,只见陈恒之跟楚湘灵早早的等候在那里,三人结伴走了一段路,谁也没有说话,晚上,众人在楚湘灵的客栈内喝酒买醉,云行衍失落的说道:“难道我这辈子就难以施展抱负么?就像这杯中的米酒,连点味道都没有!” 陈恒之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的失意不代表明天不会扬眉吐气,三皇子何必执着于一时的成败呢?”这时候楚湘灵为二人斟酒,也说道:“对啊三皇子,当初你在太子府受圈禁的时候可比现在还要凶险的多,不也还是挺过来了么?” 云行衍自嘲一笑,摆了摆手说道:“那日在太子府,至少我还有希望,可是如今呢?我明天便要离开这洛阳城了,天下这么大?我又该去哪里呢?空有鲲鹏之志,却无展骥之机……通过这件事,父皇和我生母贵妃娘娘对我的成见越来越大,我想我此生都不会有什么作为了……”说罢云行衍将一坛酒砸在地上,骂道:“父皇他就是对我有偏见……我xx他个xx————” 云行衍突然发起了酒疯,吓得陈恒之连忙将他的嘴堵上,说道:“三皇子,酒馆人多嘴杂,切勿信口胡说!” 楚湘灵也劝说道:“是啊三皇子,想想当年大云国不过是世居西隅的一个小国,而太祖皇帝更是被流放在外二十年,起事之时身边不过十二三个步卒,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开创了大云盛世啊,你比起那个时候的太祖皇帝处境简直不要好的太多啊,湘灵相信三皇子一定能够闯出一番功业的!” “太祖皇帝?”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可惜啊,我空有太祖皇帝的遭遇,却没有太祖皇帝的机遇,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安慰我,可是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作为!” “三皇子!” 陈恒之略微有些生气的说道:“机遇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眼下大云看似和平,实则危机四伏况且以我之见,并非是身在庙堂才能左右天下之事,秦相吕不韦财力通天富可敌国,越国陶朱公更是以商涉政,他们都不是一开始就步入朝堂的存在,以三皇子只之能,就算做不到影响一国气运,但是改革农耕,做一方豪强还是轻而易举,迟早您会有被人重视的一天!我陈恒之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听从三皇子驱使!” 陈恒之为了勉励他,不惜下跪效忠,这让云行衍十分感动,连忙搀扶起来,说道:“你我是患难之交,不必如此,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该居于我这样一个废人之下,你还是另投明主吧!” 陈恒之刚站起来又跪下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不事二主,我陈恒之既以认定了三皇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转投他处!” 云行衍:“你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只是我现在境遇不佳,我不能让效忠于我的人埋没才华,: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够帮你出人头地呢?” 陈恒之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眼下西垂狼族频频侵犯我大云,而内地蜀国之乱却又未曾平反,如若放任不管,西藏、青海二地必为其策应,到时候我大云在西边的防线将会彻底崩溃……如果能让我在四川谋个军职,我一定能够施展抱负!” “好!” 云行衍当即答应了下来,楚湘灵见云行衍重新拾起希望,说道:“你们男人之间的情义真奇怪,前一秒三皇子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陈大哥三两句话就激的斗志昂扬,哎~~” 此时月儿正圆,云行衍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提议道:“你们二位都对我有大恩,云行衍在这里想与二位义结金兰,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这……” 陈恒之一时之间心情难以平复,说道:“恒之何德何能,竟得三皇子赏识……” 楚湘灵笑道:“陈大哥你跟他客气什么?呐,我先干为敬,也不枉三皇子这次没把小女子我当外人!”说罢楚湘灵自酌一杯,不过云行衍摇头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湘灵,可有香炉,我等今日以月为誓歃血为盟!” 不一会儿,桌子上遍被清空,楚湘灵寻了一个香炉,以及几碟水果,将窗户打开,三人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把利刃以及一碗美酒,三人纷纷将手指划破,引血入酒,将其分成三份,倒入杯中。 云行衍拿起一杯血酒,说道:“我云行衍,旧历元年生人,二十有八” 陈恒之:“我陈恒之,旧历亥年生人,二十有七” 楚湘灵:“我楚湘灵,旧历未年生人,二十有四”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三人今日在此义结金兰,从此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三人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共同搀扶的站起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此时宫中,九皇子与暮正豪相约在御书房面圣提亲,而武帝此时正在为这几个不孝子的事情伤神,云子忠这时候说道:“父皇,儿臣想请父皇赐婚!” “哦?” 云武帝看了一眼云子忠,又转眼看向眉开眼笑的暮正豪,瞬间明白了这二人的意思,于是明知故问的说道:“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云子忠心中窃喜,看来这事情有谱,于是说道:“启禀父皇,我与暮如霜暮姑娘可谓是情投意合,所以一得空闲就跑来求父皇赐婚,暮大人也觉得我们很是般配,父皇您看……” 云子忠小心的试探,不料武帝竟然答应了,并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朕准了!” “啊?既然如此,那儿臣谢过父皇赐婚!” 云子忠跪地对武帝拜了又拜,而暮正豪也是直呼陛下英明之类恭维的话,这让武帝心中很是不屑,心想:应了你们的心意就是英明,逆了你们的心意就是昏君是么? 武帝现在还没忘却云行衍忤逆自己的情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下去吧,朕想静静!” 此时云子忠都没想到赐婚竟然如此顺利,与暮正豪对视了一眼,便要退出御书房,如今只要宣扬出去,就算有什么变故那这桩婚事也是板上钉钉了,可是无巧不成书,只听得外面通传一句——贵妃娘娘驾到!云子忠的心中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暮玲珑是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的,云子忠跟暮正豪连忙施礼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暮玲珑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二人,说了句:“起来吧”然后直接走到武帝身边,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是玲珑啊,有什么事?” 武帝此时一手撑着脑袋伏在书桌上,暮玲珑在台阶下站起身来,说道:“陛下,臣妾听闻陛下要将如霜赐婚与九皇子,不知是否有此事?”武帝点了点头,说道:“爱妃消息还蛮灵通的嘛,朕这边刚答应了你就过来了……” 此时还没走的云子忠心想::这暮贵妃怕不是来捣乱的吧?于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暮正豪,暮正豪也是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自己这女儿今天是抽了什么风,要知道平时暮玲珑是懒得过问家中事的! 在看暮玲珑,走到武帝身边,一边为武帝捏着肩膀,一边说道:“陛下谬赞了,臣妾不是消息灵通,而是如今储君之位空缺,太子被囚,花妃又得了疯病,衍儿和思月这两个孩子也不省心,所以实在不宜举办这等喜事,不然必对两位新人不利,九皇子又是国之栋梁,娶妻这样的大事岂能儿戏?!” 很显然,暮玲珑是故意的,就是刻意提点武帝如今的形势并不乐观,你赐婚也得挑个时候啊! 武帝沉思一会儿,说道:“那爱妃的意思是?” 暮玲珑笑了笑说道:“臣妾觉得此事还是暂缓比较好,不然那些言官的笔杆子指不定又会对陛下大书特书,若是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岂不是又要气的陛下龙体欠安?” 武帝:“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暂缓吧,扶朕去养心殿歇息吧!” “陛下圣明!” 暮玲珑扶起武帝,在云子忠跟暮正豪的注视下缓缓走出御书房,暮正豪此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子忠强行问道:“父皇,您刚才明明答应了儿臣要赐婚的啊……” “再说吧!” 武帝显然不想听他们絮叨,几人走后,云子忠眼神复杂的看向暮正豪,质问道:“暮大人,你是在耍我么?!”云子忠显然生气了,心想:这暮正豪真会做人,前脚陪自己来提亲后脚安排暮玲珑当面让皇上拒绝自己,该死的老狐狸!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五:暮正豪表态,云行衍捐官 http://.biquxs.info/

武帝显然不想听他们絮叨,几人走后,云子忠眼神复杂的看向暮正豪,质问道:“暮大人,你是在耍我么?!”云子忠显然生气了,心想:这暮正豪真会做人,前脚陪自己来提亲后脚安排暮玲珑当面让皇上拒绝自己,该死的老狐狸! 此时暮正豪的脸上就差写个大大的冤字了,鬼知道暮玲珑今天怎么会跳出来跟自己唱反调?连忙解释道:“九皇子您误会老臣了,老臣怎么敢戏弄九皇子啊,想必一定是如霜那丫头去找了贵妃娘娘,您等着,老臣这就回去对她严加管教,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儿坏了我们两家之间的秦晋之好啊!” “哼,谅你也不敢!” 云子忠冷哼一声走在前面,暮正豪在后方小心的作陪,两人出了御书房,看到暮玲珑跟云天清的身影后,云子忠是全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滴水不漏的走上前去对云天清打招呼,说道:“天清,九哥这些天比较忙,刚巧得了空准备去府上拜访,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你跟如霜这是……” 云天清依旧谦和的说道:“承蒙九哥挂念,天清甚是感激,我也是想着伤好了一些遍进宫跟母妃以及父皇请安,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皇兄!”说罢云天清又看向暮正豪,打招呼道:“天清给外公请安!” “十二皇子免礼” 暮正豪此时黑着脸,像是在跟云子忠表态一样,狠狠瞪了一眼暮如霜,说道:“谁允许你出来的?” 被暮正豪这么一蹬,暮如霜吓得缩在云天清身后,怯怯的叫了一声:“爷爷……我……” “哼!” 暮正豪气的胡子都歪了,看向云天清说道:“十二皇子,如霜她马上就要嫁人了,老臣请你以后与她保持距离,以免被外人诟病,到时候我们谁面子上也不好看!” 云天清没想到暮正豪会这样说他,暮如霜此时小声说道:“爷爷……霜儿……不要嫁人!” 暮正豪:“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见暮正豪如此训斥自己未来的妻子,云子忠咳嗽了一声,说道:“暮阁老,霜儿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哪经得起你这般训斥?”见云子忠这么说,暮正豪连忙点头称是,此时云子忠又看向云天清,说道:“天清啊,皇兄知道你跟你皇嫂一起长大,情深意切,但你皇嫂始终都是你皇嫂,可千万别像三哥一样做出那种害人害己的事!”说罢云子忠拂袖而去,暮正豪是跟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因此一把将暮如霜拉过来,说道:“跟我回家!” 暮如霜不敢违抗暮正豪,任由爷爷捏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拽着离开,生在豪门世家的她,难道就真的逃不开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的宿命?暮如霜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的走着,她甚至连回头都不敢,一是怕看到云天清难过,二是害怕爷爷的责罚…… 呵,都说我暮如霜名动如烟,智绝洛阳,可如今还不是跟一个花瓶一样,被家族出卖,我好恨自己没有生得一个男儿身,好将心中机巧谋略奉于朝堂,我好恨自己只能屈于家族摆布,不能自己做主,我真的好恨天清在面对那个男人的耀武扬威时沉默不语,天清,你或许连一句喜欢我都不敢说出口吧? 暮如霜自嘲一笑,此时他们已经走出皇城,坐在自家的马车上,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的未来,要么成为名动天下的第一才女,要么悬壶济世行走与百姓之间……可一切的期盼都成了泡影! 再说武帝,此时被暮玲珑搀扶着行走于宫廷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关押太子的挽歌园,两人边走边拉家常,武帝说道:“玲珑,你一向很少插手这帮孩子之间的事,怎么今天却又上心起来了?” 暮玲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希望如霜那孩子走我的老路!” 武帝牵着暮玲珑的手,想起了一阵往事,叹息的说道:“你我生于公侯之家,婚姻本就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朕当年也在责怪我父皇为什么让我跟那么多大家族联姻,朕根本不爱她们,朕有皇后一人就够了!可是如今朕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才发现,如果不是当年父皇的坚持,如果不是纳你为妃,怕是暮家早就也同魏相一般生了二心了吧?” 暮玲珑自嘲道:“陛下权御天下,如今的暮家外强中干,陛下也太看的起家父了!” 武帝:“玲珑,朕老了,你却还如当年那般,芳华犹在,不惹尘埃……” 暮玲珑:“若是如今陪在陛下身边的是舒儿姐姐,我想陛下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吧?” 武帝:“刁妇!” 暮玲珑:“狗皇帝!” 如今四下无人,两人谁也没有惯着谁,他们不算相爱,但却算得上是互相了解的知己,在各自骂了一句对方之后,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惜只剩下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为了帮陈恒之一个展宏图的机会,第二天一早云行衍就与陈恒之来到了曲长宁的元帅府,会客厅内,云行衍与曲长宁面对面的坐在桌前,陈恒之则是静静的站在云行衍的身后。 曲长宁此人七十五岁,如今魏冉已死,满朝文武中除了暮正豪就剩下他曲长宁资历最为深厚,如今又重掌兵部尚书之位,这满朝文武乃至地方官员谁不卖他一个面子? 不仅如此,每天元帅府求他办事的人多如牛毛,就连云行衍这个三皇子也被其晾在一边好久才顾得上接待,堪比我们现在去公家单位办事时的窘境! 曲长宁一身长袍玉带,连双手的护腕都是用金丝线描边的,可见其平日里的奢靡生活!他拿起一碗差喝了两口,又缓缓放下,一边的侍女捧着个痰盂走到他跟前,这上好的茶水就被他尽数吐去,堪比现代拿矿泉水漱口的奢侈生活! 曲长宁漱完口后,拿出一杆烟枪,点燃后一阵吞云吐雾,看这架势显然不把云行衍这个皇子放在眼里,当年云行衍彻查亏空时,这曲长宁没少给他添麻烦,如今云行衍为了陈恒之的前途也只能低三下四的面对昔日的政敌,不过曲长宁却十分受用! 一番吞云吐雾后,曲长宁说道:“三皇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云行衍假意逢迎的笑道:“啊,是这样,今天我就要离开洛阳城了,特意来此像曲帅辞行的!” “辞行?” 曲长宁冷笑道:“貌似你三皇子跟老头子我并无什么交情吧?我大云国迁都洛阳以来,你三皇子还是头一次到我府上来哟,我看……远远不是辞行这么简单吧?” 云行衍:“既然曲帅问到点子上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想请曲帅帮个忙!” “哦,这样啊……” 老奸巨猾的曲长宁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问道:“那三皇子想要我怎么帮呢?” “简单!” 云行衍看了一眼陈恒之,向其介绍道:“他叫陈恒之,我想要他出任四川兵马都督!” 曲长宁:“哦?不知道这位陈先生身居何职啊?” 陈恒之不卑不亢的说道:“启禀曲帅,在下陈恒之,现居马步五军参将一职!” “哦,是个参将啊……” 曲长宁装模作样的捏了捏胡子,看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啊,这四川兵马都督是正二品的官职,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五品,就算是京官儿,这么突兀的调任唯恐别人不服啊!” 云行衍听他这么说,觉得此事有门,故而继续商量道:“曲帅是三朝元老,又是我父皇最信任的人,但凡曲帅点头,这满朝文武谁还敢说个不字啊!” 曲长宁对云行衍的这一番吹捧很是受用,笑呵呵的说道:“可是……老夫也不敢一手遮天啊,你不妨还是去找找暮相吧,他在兵部任职多年,老夫如今也得仰仗他的面子哟……” 云行衍:“我们别兜圈子了,直说了吧,我愿意出五万两银子为他捐这个官儿!”云行衍此话一出,一旁的陈恒之也吓了一跳,五万两银子,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连忙劝阻道:“三皇子,万万不可啊!” 云行衍没有搭理陈恒之,而是看向曲长宁,等待着他的下文,曲长宁吸了口烟枪,叫道:“曲扬,你去看看四川兵马都督可有空缺啊?”这曲扬是曲长宁的长子,只见他捧着一本册子翻了两页,说道:“启禀父亲,四川兵马都督之位已有归属,是周公瑾!” “哦……” 曲长宁磕了磕烟灰,看向云行衍,故作为难的说道:“你看看,已经定下来了,是周公瑾,这让老夫真的是有些为难呐……”曲长宁说是这么说,不过他脸上的贪婪早已出卖了他,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让云行衍内心十分的厌恶! 云行衍问道:“曲帅,你直接说个数吧!” 曲长宁:“嗯,那么三皇子在京城里有多少银子呢?” 云行衍:“十万两,是我的全部家产!” 曲长宁摸了摸下巴,说道:“三皇子啊,你家那宅子我甚是喜爱,不知道三皇子是否愿意割爱呢?”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六:云行衍倾家荡产,三兄妹各安天命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问道:“曲帅,你直接说个数吧!” 曲长宁:“嗯,那么三皇子在京城里有多少银子呢?” 云行衍:“十万两,是我的全部家产!” 曲长宁摸了摸下巴,说道:“三皇子啊,你家那宅子我甚是喜爱,不知道三皇子是否愿意割爱呢?”云行衍没有说话,而是用心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将房契地契从行囊中摸出,拍在桌上,说道:“曲帅您验一下,都在这里了!” “好!” 曲长宁笑的合不拢嘴,当即表示道:“陈恒之!” 陈恒之:“下官在!” 曲长宁:“三天之后,你的任命书就会下来,这几天准备准备吧!” 云行衍:“今晚我会差人将银子送到,告辞!” “不送!” 曲长宁拿起垂涎已久的地契,露出贪婪的目光,完全懒得在搭理云行衍,待二人走后,曲扬不解的问道:“父亲,这云行衍在怎么说也是皇子,那个周公瑾捐这个官也才用了三万两银子,我们如今开口就要价十万,岂不是敲诈么?” 曲长宁用烟枪敲了一下曲扬的头,骂道:“你懂什么?有权利就要用尽,这是为官之道,你学着点!” 曲扬:“可是我们这样不是又树立了一个敌人吗?” 曲长宁:“敌人?你认为他还有机会?一个连洛阳都回不了的落魄皇子,老夫岂会怕他?这地契你拿好,明天,你就搬进去,我要让世人看看,现在朝堂之上,是我曲家的天下!什么暮正豪,他算个屁!” 另一边,出了元帅府的云行衍回到自己的府邸,为了凑齐这十万两银子,他命人把院内的古董字画,奇珍异宝全部都搬了出去,这房子一下子就变的空荡荡的,楚湘灵早已联系好了买家,不过看着这么多奇珍异宝都要归属他人,楚湘灵就有些火大,骂道:“大哥,这曲长宁真不是个东西,我们……真的就这么便宜他了?” 云行衍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只要二弟能随了心愿,我这十万两花的值!” “大哥!” 此时陈恒之突然跪下,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既然也留下了两行泪,自责的说道:“您是皇子,却肯放下身份与我这种低贱的人结拜,更是为了我倾家荡产,我何德何能啊?请受我一拜!” 云行衍连忙起身搀扶,说道:“恒之你起来,我们三人乃是患难之交,早已是推心置腹生死与共的兄弟!不要动不动就跪,你是我兄弟,兄弟之间就应该两肋插刀!” 说罢云行衍看向楚湘灵,说道:“三妹,兄长没什么能够送你的,这座宅院本来是想留给你,可惜被曲长宁那个老家伙给强要了去……” 楚湘灵连忙摆手说道:“大哥你不必送我什么的……” 此时云行衍将自己脖子上的灵玉摘下,递给楚湘灵,说道:“这块玉有凝神静气的功效,我想了想,我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它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有了这块玉,那些地痞流氓也不敢在找你家酒楼的麻烦了!” 楚湘灵接过玉佩,小心的捧在怀中,说道:“大哥,那你准备去哪儿呢?” “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家?” 云行衍他也没有想好,不过在二人面前却也得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整装待发的云行衍跟陈恒之在洛阳城郊,楚湘灵一路相送,路上三人并没有因为暂时的分别而感到悲痛,反而期待再次的重逢,三人策马行至望星崖,云行衍俯瞰着洛阳城,此生身后有一队车马行来,乃是听闻云行衍要离开故而前来相送的云天清! “皇兄!” 云天清策马上前,云行衍回头,不禁感叹物是人非,见到兄弟来送,也还是露出笑容,说道:“天清,谢谢你来送我!” 云天清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说道:“不止是我,莲妃娘娘也来了!” “母妃……” 云行衍想到莲妃,鼻子一酸,险些流下眼泪,云天清安慰道:“莲妃娘娘就在马车里,你快去见他吧!” “嗯!” 云行衍策马上前,翻身下马上了马车,只见莲妃捧着一件斗篷,说道:“衍儿,此次远行不知何时能归,这是我亲手缝制的,你在外要吃饱穿暖,想归梦了就写封信……” 云行衍点了点头,随后莲妃说道:“衍儿,我想了很久,或许只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重回洛阳!” 云行衍:“我还有机会?” 莲妃郑重的说道:“是的,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是个极其尊重长辈的人,所以我想让你去趟燕云山离恨宫,帝师顾雨青在那里隐居修道,只要得到他的认同,陛下一定会宽恕你的!” 云行衍不解的看向莲妃:“顾雨青?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莲妃:“这是宫中的秘闻,我也是无意之中听来的,切不论真假,至少还有希望不是么?” 云行衍:“儿子……记住了!” 莲妃的话让云行衍不在迷茫,随后,兄妹三人一同向前走着,来到了望星崖,楚湘灵豪爽的从马上拿出三小坛美酒,开了封递给两位兄长,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湘灵在这里遇祝两位兄长大业可成!” “好!” 三人碰杯猛灌了两口,各自将酒坛往地下一砸,云行衍问道:“那么三妹,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楚湘灵:“我想好了,如果我只是安安静静的开门做生意,只会与两位兄长的差距越来越远……京城中从来不缺少一些情报贩子,所以我决定了,把我的客栈也变成那样的存在,名字就叫……‘望北楼’吧!” 陈恒之说道:“三妹果真是女中豪杰,不过行细作之事也是凶险万分,你在江湖之中无根无基,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楚湘灵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云行衍这时候突发奇想的说道:“你要是想建立这样一个情报枢纽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你去找一个人!” 楚湘灵:“谁?” “上官子瑜!” 云行衍解释道:“此人在我当年彻查江南亏空一案时对我助力颇多,我本该向朝廷请命封赏的,可是这上官子瑜并无做官的志向,反倒喜欢结交江湖草莽,此人如今在玉衡山隐居,你持我玉佩见之,此人必出山相助!” “事不宜迟,那我将客栈事宜交代一番,便去玉衡山走一遭!驾……”楚湘灵说罢翻身上马,冲着洛阳的方向扬长而去,陈恒之看着楚湘灵的背影,叹气道:“大哥,三妹是个好姑娘,可终究是个常人,你为何还要将她牵扯进来?” 云行衍:“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有些小看她了,她有着不输于你我的豪气,你我未来毅不可知,安能否其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武媚娘,上官蓉皆为一世之杰,吾观楚湘灵,不输二者其一!” 陈恒之:“兄长眼光独到,真乃当世豪杰,兄长只不过是一时不得志所以才得到了压抑,这次离恨宫之行,兄长定能大展宏图!” 二人说罢翻身上马,共同并驾齐驱的走着,云行衍说道:“可是,得到帝师信任并非易事,让他举荐我为皇储更是难上加难!” 陈恒之鼓励道:“兄长乃世之英雄,必能如愿以偿!” “好,那我也破釜沉舟一回!” 说罢云行衍冲着天空大喊道:“总有一天,我要君临天下,到那个时候,看看谁还能够欺负我!!!!” 陈恒之:“恒之一定不会辜负兄长的期望!我一定要在蜀地立下功劳届时回京辅助兄长成就霸业!” 云行衍:“好,你我回京之日,定叫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陈恒之:“那就祝我们兄妹三人皆能有所成就!” 云行衍:“好兄弟,到时候我们回京共谋大事,就此分道扬镳!” 陈恒之:“珍重!” “驾……” 两人说罢就在这洛阳官道上各奔东西,一个朝着燕云山,一个朝着蜀地,两人谁也没有回头,分别朝着各自心中的目标前进着,此刻在洛阳城内,楚湘灵也开始筹备着前往玉衡山的计划,走之前,楚湘灵特意回云行衍的府邸看了一眼,那里俨然已经挂上了元帅府的灯笼,楚湘灵握紧拳头咬牙道:“曲长宁,总有一天,我们兄妹三人会像你加倍奉还!!!” 虽然云、陈、楚三人胸怀大志离开了洛阳,可洛阳城并没有因为少了谁而改变一丝一毫,当晚,武帝在李英的陪同下去挽歌园探望被囚禁的云洛天,走进屋中,只见身着白色囚服的云洛天早已没有昔日的容光焕发,灰头土脸的面庞,杂乱无章的头发,以及略微有些神经失常的样子让武帝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武帝走进屋内,想与云洛天说些什么,可是云洛天却将身子缩在墙角,嘴里反复的念叨着:“朕是九五之尊,朕乃天命所归,朕是九五之尊,朕乃天命所归……” “天儿” 武帝伸手想去拨开他散乱在一边的头发,可是云洛天却突然咬住了武帝的手,眼神略带凶恶的看向武帝,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朕要君临天下,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大胆,竟敢冒犯皇上!” 李英说罢走上前一掌拍在云洛天额头,武帝心疼的叫道:“不要伤害他……”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七:挽歌园武帝探子,大皇子笼络人心 http://.biquxs.info/

“天儿” 武帝伸手想去拨开他散乱在一边的头发,可是云洛天却突然咬住了武帝的手,眼神略带凶恶的看向武帝,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朕要君临天下,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大胆,竟敢冒犯皇上!” 李英说罢走上前一掌拍在云洛天额头,武帝心疼的叫道:“不要伤害他……” 李英这一掌显然是留了手,不过却也将云洛天打晕,此时李英略带歉意的说道:“请陛下赎老奴擅作主张之罪!” “朕不怪你!” 武帝摆了摆手,向外面伺候的宫人说道:“好好看着他,请太医给他过来看看!” “诺” 一个宫女点了点头遍跑出了楼阁,武帝在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忧心忡忡的走出这里,回到养心殿就病倒了,一连几天卧床不起,而此时太子之位空悬,而满朝文武又多以云子忠马首是瞻,故而由其暂代国事! 这让好不容易得势的云千乘气的牙痒痒,论长幼再怎么也轮不到你老九在这里发号施令啊,当天朝会结束后,云千乘就召集了手下,想要给云子忠一个教训,在得知云子忠晚上在醉仙楼喝酒后,云千乘当即就派出了二十多名杀手,由上官离带领,准备去寻一寻他们的晦气! 此时醉仙楼雅间内 云子忠正在宴请户部尚书何琛在此吃酒,忽然听得楼上一阵响动,随后就是一阵兵器碰撞而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此时站在一旁的无戒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九皇子,贫僧出去看看!” “不用!” 云子忠淡定的说道:“如果白凤凰连这些小事都解决不好的话,我要他还有什么用?”说罢云子忠话锋一转,对何琛笑了笑说道:“何大人,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此时雅间的走廊里,白凤凰一人一剑刀刀致命,那二十多名好手转眼变被他屠戮了大半,上官离见难以得手只好率人撤退,不料却被韩盈夏堵了个正着,一把毒香下去,众人倒了大半…… 这场刺杀从开始到结束连半刻钟都不到,只见房门打开,白凤凰跟韩盈夏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启禀公子,门外此刻以被肃清!” “好!” 云子忠将手中折扇合上,问道:“可知道是谁的手下?” 白凤凰点了点头,将一个蒙面人拖了进来,拉下面罩,正是云千乘的护卫上官离!此时云子忠点了点头,看向何琛,说道:“原来是大皇子啊,和大人,就是不知道大皇子是来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云子忠模棱两可的话让何琛也不由的开始发怒,谴责云千乘,说道:“这个大皇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前阵子拒绝了他往户部安插人手的请求,没想到他却想对本官下手,真是气死我了!”说罢何琛看向云子忠,说道:“九皇子,明日下官愿上书弹劾大皇子,请九皇子助我!”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你我枝连气节定当鼎力相助!” 此时白凤凰问道:“公子,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云子忠摆了摆手说道:“将他们捆起来,衣服扒光,仍在云千乘家门口!”说罢云千乘又取了笔墨,在活下来的这几人脸上分别写了几个大字,合起来为:“土鸡瓦狗,啥也不是!” 云子忠想不明白,这云千乘哪里来的自信就敢来找自己的麻烦?以前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却没想到只是个莽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比太子好对付多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云千乘的府外过来三辆马车,马车上的人将这八具被迷药迷倒了的杀手按顺序排列开后遍走的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从兵部衙门返回的云千乘坐轿子回来,看见门外的景象后气的嘴角开始发抖,骂道:“把这几个废物给我弄醒!” 只见几个家丁从井里打了凉水,挨个儿朝着这几人依次泼去,连续泼了好几桶,他们才悠悠转醒…… 于是来来回回又折腾了半个时辰,上官离披着一条蚕丝被坐在椅子上,云千乘负手而立,在大堂前问道:“上官离,我让你给他们一个教训,没让你们去搞刺杀!你是猪脑子嘛?” 阿嚏—— 上官离一边打寒颤一边说道:“大皇子,属下……阿嚏……也是……没办法啊……谁知道……阿嚏……九皇子如今的手下……那么强……还有啊……先前太子府的那名白衣剑客当时也在场,属下不敢力敌所以退了出来,谁知道又冒出一个会使毒的丫头,兄弟们没有防备,全着了道了!”(懒得打省略号了,自己脑补一个人感冒的说话方式吧) “哼,云承业出的馊主意!” 云千乘骂道:“行了,下去歇着吧,看来老九胃口不小,此次把你们放回来是在公然跟我叫板,以后做事机灵些,上官离,不是我说你,你是千羽营最好的射手,你以后能不能看见敌人直接给我放箭射杀?别老想着去跟人家硬碰硬,你当你是谁?飞将军李广么?” 面对云千乘的责备,上官离小声的说道:“李广没我射的远,我能射一百五十步……”这话刚说完就被云千乘听到了,只见他气得拿起一个茶杯砸向地面,骂道:“滚!” 在教训完上官离后,云千乘是如坐针毡,在屋内踱步了七八个来回,最终决定去云天清的府邸走上一遭,以示拉拢之意,如今才过酉时,云天清正在书房读书,听闻云千乘来访,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见了他。 只见风尘仆仆的云千乘一见面就寒暄道:“哎呀呀,九弟,这几日不见真是想死大哥了,这几日军务繁忙,所以就没有顾得上来探望,你可不要怪罪大哥啊!” 云天清放下书卷,恭敬的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您能来看天清,天清就心满意足了……不知道大哥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呢?” 云千乘看了看一边的仆人,云天清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几个下去吧,我和大皇子有要事商谈!”说罢几个仆人匆忙走出书房将房门关上,云天清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座位上坐下,说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啊,是这样的” 云千乘故作神秘的问道:“不知道天清你对你九哥这个人怎么看?” 云天清:“九哥贤名远播,手下门客如云,颇有孟尝君之风,在兄弟之中的才干也算一等一的好手,陆天舒道长曾赞许其为‘国之栋梁’……恕天清愚钝,只知道这么多” 见云天清像书呆子背课文一般的样子,云千乘不由得摆了摆手,说道:“九弟,大哥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如今父皇病重,云子忠代为监国,并且于六弟七弟十弟枝连气节,前些日子又在府中大宴群臣,长此以往下去会对我们非常不利呀!” “哦,那又怎么样呢?” 云天清冷笑一声,也算明白了他的来意,这云千乘如今三十有六,但其母族势力薄弱,所以行事十分低调,但自从云洛天被废后,这云千乘遍开始大张旗鼓的拉帮结派,要与云子忠一较高下分庭抗礼,前阵子云子忠就来拉拢过自己,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如今执掌洛阳军,所以许多势力都对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这也让云天清十分的苦恼! 云千乘:“额……天清你看啊,如今局势十分明朗,你我何不强强联合,与九弟他们一较高下呢?” “然后呢?跟他们争太子?” 云天清有些无语的看着云千乘,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虽然被封了侯,可也只不过是洛阳军中的一个中郎将罢了,而如今兵部虽然换了顶头上司,但暮家在兵部的实力也不容小看,如果就这么跟外公舅父他们对着干,自己这个中郎将怕是就当到头了! 云千乘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为什么不争一把呢?以你的器量跟才华,就甘心每天对着这些花花草草么?八弟已经够让父皇失望的了,整天写一些《西游记》《红楼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小说,怎么连你也如此呢?你虽然不喜欢争斗,可九弟不会这么想啊,早晚他们会对你下手的,你忘了之前被刺杀的事了么?” 云千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云天清就是油盐不进,摇头说道:“多想大哥为我考虑,可是我始终认为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皇子的该操心的,更何况父皇只是让九哥代政,等父皇身体好些了自然会有定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请回吧……来人,送客!” 见云天清下了逐客令,云千乘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强留,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无论如何你还是考虑一下,如果考虑好了,就来找大哥,到时候我们兄弟共创大业!” 云天清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送走了云千乘,他虽年龄最小,但脑子没坑,不会去刺杀太子,更不会急着跳出来招人烦!而此时出了侯府的云千乘一甩衣袖,嘟囔道:“什么嘛,连云天清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要是你云天清,仗着如此良好的先天条件,我早tmd自立门户了,还至于放弃尊严的在云洛天手下讨生活?”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八:云千乘怀疑人生,三皇子遭遇酷吏!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送走了云千乘,他虽年龄最小,但脑子没坑,不会去刺杀太子,更不会急着跳出来招人烦!而此时出了侯府的云千乘一甩衣袖,嘟囔道:“什么嘛,连云天清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要是你云天清,仗着如此良好的先天条件,我早tmd自立门户了,还至于放弃尊严的在云洛天手下讨生活?” 云千乘抱怨归抱怨,可也无可奈何,谁叫他母亲是武帝当年身边的侍女呢?为了出人头地,他不惜投靠太子,拜曲长宁为师,就差跪下磕头人干爹了,可谓是尊严丧尽! 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出身决定起点,但云千乘的出身也未免太低了些,自卑、不安、这些不稳定的因素时刻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与其说他是个皇子,倒不如说他像云洛天的家奴! “啊!!!云洛天都被圈禁了,我怎么还是不得志,难道我是庶出所以就天生比别人差么?!!!” 云千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所有人都说他云千乘狐假虎威,那云千乘不介意将真老虎放出来,天塌下来大家死,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打定主意的云千乘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向武帝求情释放云洛天!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我们的主角云行衍此刻正骑马行走在荒郊野岭,从洛阳去燕云山少说也有八百里的路程,云行衍的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所以日行不过70里。 这些天可能是赶上进京赶考的日子了吧,云行衍是连着去了几家驿站投宿都没能如了心意,就连柴房也被人以20文一天的高价给包下了,云行衍无奈只好喂好了马,祈祷在晚上能遇到一间破庙或者是草棚什么的能让他凑合一晚的地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云行衍见不远处有一个村落,便想去碰碰运气,如果有好心人收留自己固然最好,实在不行就到这个村子的祠堂或者是土地庙里凑合一宿,也比在外露宿荒野来的实在! 这世上好心人还是蛮多的,云行衍寻了一家院落敲了敲门,惊的这家顿时鸡鸣狗吠,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男人将院落的门打开,问道:“你是谁啊?有事么?” 男子大概四十来岁,身材有些矮小,皮肤黝黑,留着两撇胡子,样貌甚是滑稽,云行衍朝着他恭了恭手说道:“这位大哥,我是过往走卒的客商,从洛阳来,由于附近的客栈都被考生住满了,所以至今也没能寻得住处,不知道这位大哥是否愿意收留自己一晚呢?”云行衍说罢从袖中摸出一块儿碎银子,如今行走江湖,他也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虽然他一掷千金为陈恒之捐官花了十万两,可如今身上的银子却也足以让他短时间内衣食无忧! 那男子点了点头,接过银子用牙咬了咬,说道:“那就进来吧” “谢谢大哥!” 云行衍点了点头,将马牵到院中的驴棚,自己则是随着男子走入厅堂,只听得屋内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大郎,是谁在敲门啊可是那些人?”说罢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穿着朴素,可她天生却有一副魅劲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被唤做大郎的人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这兄弟是来往的客商,想在咱家投诉,你快些烧点儿水,好让这兄弟洗洗!”女子应了一声便从水缸中舀出几瓢水放入壶中,随后女子便去偏房收拾了收拾,说道:“客人住在这间房便可,茅厕在西北角,有什么事情叫奴家便是了!” 云行衍:“有劳大嫂子了!” 那女子掩面一笑,说道:“客气了,你快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女子说罢便退出了房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主屋,见丈夫武大还在收拾行囊,那妇人说道:“夫君,你还收拾个什么劲啊?” 武大憨憨一笑说道:“征兵告示下来了,村长明天就要组织村里的男丁赶赴西北前线了么?早收拾好省的明天落下些什么……”武大一边说一边将一双新鞋装进行囊,女子却一把将他的手按住,说道:“大郎,武帝16年,朝廷征兵讨伐西藏,公爹走了就在也没回来过,几个月前四川那边又有乱民造反,朝廷又征兵,二郎去了如今连一封信也没有送回来,西北苦寒,你要是去了,咱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孩子才3岁,他不能没有爹啊!” 女子说罢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武大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没办法啊,大云律法严明,如果我不去,咱们就要被贬为奴籍啊!祖祖辈辈好不容易挣来的十亩良田就要尽数充公啊!!!”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啊!” 女子一边哭一边骂道:“这天杀的里正,一天到晚的拿人钱财不办事儿,我明明都给他送去了二钱银子,可他为什么还要让你去充数?!那隔壁冯二狗家有三个儿子,凭什么一到抽丁的时候就属咱们家倒霉?!” 武大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小点声儿,那冯狗子是咱们县太爷的小舅子,咱们能跟人家比么?这种话你以后都不要说,若是让人给听了去,保不齐那冯狗子又会来找你麻烦!”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女子干练的说道:“我刚才在烧的开水里放了些蒙汗药,明天的时候我们不如把他交给村长,反正他们是只认人头不认人,这下就谁也交代的了啦,咱们小夫妻也能安生的过日子了!” 女子说罢一副邀功的样子,只见武大不悦的说道:“翠莲,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不道义么?再说,我也是收了人家的钱的,这等损阴德的事情我可不干!” 见武大一副榆木脑袋的模样,金翠莲一跺脚,气道:“好啊你,你不干是不是?你不干明天我就去找男人,也好跟着你每天吃糠咽菜,我也顾不上什么指腹为婚的婚约以及什么脸面了,如今日子都没得过了你叫我要阴德?阴德能当饭吃?!反正村长也才三十一,大不了我嫁过去做小!” “你……哎,那就依你吧!” 武大说罢一甩衣袖进了屋子,金翠莲此时破涕为笑的拍了拍手,说道:“我就知道大郎你不会让我失望,你快去找跟绳子,等后半夜那小子睡熟了,咱们把他一捆就齐活儿了!” 两人说干就干,没过一会儿便用了绳索将云行衍的手脚捆住然后便会屋歇息,第二日,云行衍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脑袋疼的嗡嗡作响,想翻个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困上,不由的开始心慌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以及武大的说话声:“里正大人您请,这就是我说的那小子!” 里正点了点头,进屋瞅了云行衍两眼,又用手拍了拍云行衍的胸脯,像是看牲口一样的捏了捏他的牙口,说道:“嗯,是挺结实的一小子,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说罢武大便从一旁抽了一个扁担,从中间的绳扣穿过就要带走云行衍,云行衍挣扎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要银子我有,可眼下我有要事,你们放开我!!!” 云行衍一脚踹在里正的胸口,可惜因为蒙汗药的缘故,这一脚不仅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道,反而激怒了里正,生气的说道:“好你这小子,连你爷爷我都敢踹,你活得不耐烦了,给我带走!” 就这样,云行衍被两个后生抬着走出院落,而自己的那匹马也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云行衍被抬到土地庙,只见庙门口支着一张桌子,有几个士兵坐在桌前磕着瓜子,还有一个文书在那里写写画画,这里每个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而里正跟村长拿着鞭子呵斥道:“md,都一个个给我快点儿,你们都是去西北从军,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都他娘的给爷高兴点儿!” 随后里正看向一旁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说道:“姚公子,您看,您要的一百人我尽数凑齐了,可还满意?”被唤做姚公子的人点了点头,从袖口摸出一锭银子用作打赏给了里正,里正立马高兴的不得了,而此时被捆着的云行衍也听了个大概,感情这帮人是要拉自己去充丁服兵役啊! 云行衍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放开我,我并非这个村子的人,你们的长官呢?快跟他说清楚!”云行衍这边刚叫完,那边儿里正就领着两个大汉过来冲着云行衍一阵拳打脚踢…… “从军是每个大云子民的天职,是义务,你小子在敢胡说八道就是抗旨!” 云行衍将脸拼命护住,还嘴道:“你们这是强征,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哈哈哈,告我们?弟兄们大家听到了没?他还想告我们?这外乡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大汉抓着云行衍的衣领骂道:“小子,你不是去告我们嘛?那边拿扇子的那个就是当地的县太爷家的公子,你去啊!” “我大云国怎么会有你们这帮酷吏!” 云行衍继续嘴硬,可又被大汉扇了一巴掌,等大汉打累了,吩咐左右到:“好了,把他带到前面找师爷签字画押,待会儿弟兄们去喝酒!”随后就有两个人将云行衍架起,拖到案桌旁,云行衍被强按着手指在一处白纸上按下了手印,至于上面是什么他是一眼都看不到……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九:征兵变徭役,云行衍惨遭恶霸欺辱 http://.biquxs.info/

“哈哈哈,告我们?弟兄们大家听到了没?他还想告我们?这外乡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大汉抓着云行衍的衣领骂道:“小子,你不是去告我们嘛?那边拿扇子的那个就是当地的县太爷家的公子,你去啊!” “我大云怎么会有你们这帮酷吏!” 云行衍继续嘴硬,可又被大汉扇了一巴掌,等大汉打累了,吩咐左右到:“好了,把他带到前面找师爷签字画押,待会儿弟兄们去喝酒!”随后就有两个人将云行衍架起,拖到案桌旁,云行衍被强按着手指在一处白纸上按下了手印,至于上面是什么他是一眼都看不到…… 在草草办完入伍手续后,他们这一百人就被押解着来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寨,寨门高五米,内有两处高台,上有士兵轮番站岗放哨,门口有块儿破牌匾,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新兵安置所” 如今云行衍只知道自己身处焦州境内,至于是哪个小县城就不得知了,看样子这个安置所是聚集了周围几个村落所有的壮丁,保守估计这里也有三千多人,一个小小县城尚且如此,真不知道那些大的州府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一个士卒见云行衍左顾右盼,抬手就朝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这小卒子估计是把云行衍的脑袋当沙袋了,下手没轻没重,再加上蒙汗药的药效没有散去,云行衍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云行衍狠狠瞪了那小卒子一眼,不料那人恐吓道:“还看!”说着就又朝着云行衍的脑袋上来了一下,云行衍顿时火冒三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脑袋狠狠撞向小卒子,不过自己也因为被捆着的原因而摔到在地…… “md,反了你了!” 小卒子揉了揉肚子,叫了几个弟兄,随后说道:“你们先带其他人走,这家伙我们亲自给他关照关照!”说罢几人便拖着云行衍来到一处无人的营帐,先是一阵拳打脚踢,随后又揭开裤腰带,冲着云行衍头上要撒尿,云行衍连忙从地上滚开,张口骂道:“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大云哪条律法规定你们可以这样虐待新兵?” “新兵?他说他是新兵?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士卒的带头,其余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云行衍不解的问道:“你们强征百姓入伍,还如此折辱他人,你们的上峰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也配!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士卒一脚踹向云行衍,随后蹲下身子用手狠狠的拍拍他的脸,随后说道:“你以为你们真的去什么西北戍边?想什么好事儿呢?你们去的是北邙山,去修皇陵,去了那儿的人那就都不是人了,是畜生!” 什么?!! 云行衍内心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但他还是理智的相要套出更多的话,于是问道:“你们瞎说,我们村里正说了,是去西北当兵我才来的,你少在这里骗人了!” 那士卒讥讽道:“你也不用你那脑子想想,如果不这么说,能诓得你们这么多人来么?反正你们这一批是最后几批了,过了今晚,就跟你幸福的生活说再见吧,哈哈哈哈哈!” 士卒有恃无恐的说着,这座营寨依山而建,内有四座箭楼,还有五百士卒在内巡视,营寨外就是负责押解的旅贲军,去北邙山在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就头一天来这里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是去当兵,所以有些穷人家的子弟反而还很高兴,认为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可等他们知道真相后,当时的希望有多强烈,现在就会有多痛苦! 在士卒将云行衍教训一番后,便将他押解至一处帐篷,算上他是是十一个人,临了之际,那士卒还不忘从云行衍身上摸走最后几两银子,将其像扔抹布一样仍在角落,洋洋得意的垫了垫手中的银子,然后走出了帐篷…… 此刻的云行衍只感觉十分的屈辱,这比他在太子府遭遇圈禁还要耻辱,云行衍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气,恨不得将那对小夫妻碎尸万段,还有刚刚折辱自己的那名士卒!!! 此时躺在离云行衍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见来了新人,故而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士啊?” 云行衍不语,那人又问道:“你知道咱们是去干嘛的么?”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修皇陵!” 中年人继续问道:“那你还这么镇定倒是少见,在这安置营里,每天都有人来,也有人闹,看得出来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哎,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云行衍将身子转过去不想理他,那人见状也就不在言语,过了一会儿,到了派发午饭的时间,只见一个士卒提着一桶馒头放在营帐门前,营帐内的其余人瞬间像恶狼一样扑了上去,刚才跟自己聊天的那人抢的最凶,而别人似乎有些怕他一样,等到云行衍走到餐桶前的时候,里面连渣滓都不剩了,云行衍咬了咬牙,又坐回了自己休息的角落,而刚才那个中年人递给他一块儿馒头,说道:“吃吧” 云行衍没有接,而是盯着中年人,说道:“他们好像都很怕你,你……是这里的头儿?”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一声大哥!” “介意!” 云行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而中年人也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好歹,此时一个青年坐不住了,上来就要教训云行衍,说道:“妈的,我们文叔给你面子你不要是吧?” “哎,阿伟,算了算了!” 文叔摆了摆手,阿伟才就此作罢,文叔没有说什么,而是将馒头放在云行衍身前的草席上,云行衍拿起馒头,内心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吃了下去,如今之计还是先不要搞什么特殊化,等恢复了功力好伺机逃出这里! 一下午云行衍都是在睡大觉,直到晚上有人来派发食物,云行衍才爬起来,有了中午的前车之鉴,如今云行衍一早就等在那里,妄图能多抢几个馒头,可是刚走没两步就被两个青年按倒在地,那个阿伟斥责道:“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先来后到!” 云行衍如今又累又饿,显然使不出什么力气,就这样任由这些人摆布,于是又重蹈覆辙,当他走到餐桶前的时候又是什么都没有剩下,云行衍吞了吞口水,只好拿了破瓢在一边的水桶里舀出凉水解渴…… 喝饱了的他恢复了点儿精气神,走到阿伟面前,一脚把他的饭碗踢到一边,馒头滚到了地上,阿伟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着云行衍,说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啦?” 他这话没说完云行衍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不过下一秒就被其余的几人从身后按倒在地就是一阵毒打,文叔就坐在那里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看着,等那几人打够了,文叔才走过来说道:“小子,挺有骨气的啊……” “哼!” 云行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坐回自己的草席上,不过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中午跟晚上,这个文叔都抢到了5个以上的馒头,可是他只吃了两个,其余的馒头都被他藏在了枕头里…… 虽然体力不济,可云行衍智商却不却不滑坡,看那个鼓鼓囊囊的枕头,应该文叔这么做已经好久了,那么他藏这么多粮食是想做什么呢?云行衍想也不想的就下定了结论,八成是为了逃跑用的吧? 这只是云行衍的猜测,在子时的时候,云行衍想要起身去如厕,可是却发现文叔与一个青年不见了踪影,云行衍偷偷的走向文叔的枕头,从里面摸出几个馒头,刚吃了没两口就被一个刚睡醒的人发现,只见那人叫道:“新来的小子钻空子,操家伙!” 被他这么一嚷嚷,其余的八人全都醒了过来,对云行衍又进行了一顿关照,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士卒,进来说道:“你们这帮猪,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再吵明天都没饭吃!” “知道了军爷,军爷慢走!” 阿伟一脸堆笑的送走了士卒,随后恶狠狠的瞪着云行衍恐吓道:“你手脚在不干净,我就打残你,听到没有!真是贱骨头!我呸!”阿伟讽刺了一番云行衍后就与众人悠悠躺在草席上睡去。 不过云行衍始终没有睡意,他不弄清楚文叔去做什么他总是无法安心,于是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众人睡熟之后,云行衍蹑手蹑脚的准备出去打探一番,好摸清楚地形,他刚出了营帐就只见文叔与一个年轻人走了回来,云行衍与文叔对视了一眼便各走各的,云行衍明显的注意到文叔裤子上的泥土是新的,想必是去挖了什么…… 可是一番寻觅下来,云行衍并没有什么所获,反倒是又因为三更半夜偷看一些不该看的地方被士卒又打了一顿,气的云行衍都想直接催动破魔征天罡气跟他们拼命了! 不过那群士卒在揍完他之后云行衍好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后天早晨,护送徭役上路!】也就是说,云行衍错过了明天,他这个大云三皇子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云行衍恢复功力,安置营深夜失火 http://.biquxs.info/

不过那群士卒在揍完他之后云行衍好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后天早晨,护送徭役上路!】也就是说,云行衍错过了明天,他这个大云三皇子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云行衍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帐篷,坐在草席上开始思考着自己的逃跑计划,最终将目光死死锁定在了文叔的枕头上,与其说是枕头倒不如说是一件破衣服,只不过里面塞满了馒头而已,只要抢到他,自己逃出这里也不会饿死! 云行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士卒来清点人数,发放早饭,而云行衍自知道抢不过,索性也就懒得费力气,而是坐在原地开始调息真气等众人饕餮一番之后才过去喝上几口水,然后坐在原地继续调息,虽然他的武学造诣不怎么样,可是家传功法《太上玄功》却是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虽然不如云千乘那般运用得当,但实力也进入了江湖武者的玄阶小天位,这样的武功修为放在普通门派中最起码也是堂主的实力! 云行衍捏了个决,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小声的开始念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这小子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阿伟一口咬着馒头一边跟一个男子闲扯,那人说道:“谁知道呢,兴许是疯了吧……”于是众人又各自忙着各自的,唯有文叔一脸担忧的看着云行衍,心道: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怪怪得,还是得对他多加提防才行! 经过一下午的凝练,云行衍终于能够调动自己丹田内的真气,随后猛的一抖,云行衍缓缓睁开眼睛,此刻的他双目炯炯有神,就连气质也仿佛变了似的,不再像被抓入安置营时的那般羸弱,反倒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份贵气! 真不知道那一户人家给自己下了多少蒙汗药,居然这么久自己才恢复过来,云行衍捏了捏拳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眼睛像恶狼一样盯着文叔一扫而过,最终按捺住了直接抢食物的计划…… 晚上,距离安置营开拔北邙山的最后一次派餐时间,云行衍动了,在众人都去抢桶里食物的时候,他站起身来一脚踹倒文叔,然后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枕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去领食物的九个人见状连忙叫道:“md,这小子反了,居然敢打文叔,弟兄们,给他点教训!” 随后众人叫喊的冲向云行衍,此时虽外面有士卒,可他们对这些徭役抢食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惯了,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都行,在说帐篷内,云行衍低吼一声,把最先扑上来的阿伟一脚踢翻在地,然后抬手拍出一掌,其余八人尽数被打飞了出去,他们都是普通的庄稼人,所以云行衍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云行衍转头看向文叔,说道:“这东西归我了,你……有问题么?” 文叔捂着胸口站起来,不解的问道:“你……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 云行衍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阿伟的头上,一边打开枕头,拿出一个馒头边啃边说道:“想知道么?那不妨我们来做个交易啊,比如说……”云行衍一边走到文叔跟前一边小声的说道:“你们的逃跑计划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呢?” 文叔的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退,说道:“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把食物分我一份!” 云行衍听了他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觉得你,还有你们!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你想怎么样?” 文叔此才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可怕,于是说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可是给过你一个馒头,你不能恩将仇报啊!”云行衍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如今身陷囹圄,他居然也懂得跟自己将什么恩情? 云行衍说道:“要不是看在那个馒头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脖子给扭断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晚上逃跑的时候带着我,我会提供给你们食物,要么就等着被我举报,然后被士卒处罚,你自己选吧……” 云行衍知道,跟这种人就不能讨价还价,虽然这些天一直揍自己的人是阿伟,可是没有他文叔的关照,阿伟又怎会一直找自己麻烦呢?此时云行衍将一个馒头吃完,对着躺在一边的阿伟说道:“起来,别装死,去给我弄碗水!” 阿伟屁颠屁颠的去桶里舀了瓢凉水,献媚的说道:“那个,这位老大,您慢用……”云行衍接过水瓢坐在草席上一边喝水一边说道:“怎么,姓文的,考虑的怎么样?” 文叔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哎,好吧……” 于是整个下午云行衍都坐在草席上继续凝练着内力,其实他中午完全就是装模作样,如果功力全部恢复的话他凭借着自己那半吊子轻功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这儿,如今只能将自己的命运赌在文叔身上了,云行衍一边练功一边在心中谴责着那对夫妇,心想出去之后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期间阿伟多次想要偷食物,都被云行衍一巴掌扇飞,来回这么几次后他们也仿佛像认了命一般,在一番了解下得知,这十人都是来自一个村子,文叔是村中的铁匠,早年前走南闯北也算颇有见识,所以这帮小子都为他马首是瞻。 晚上丑时初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几人三三两两的陆续走出帐篷,文叔跟云行衍走在最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处望楼的死角,文叔弯下身子,将上面的杂草移开,赫然露出一个地洞,依稀的能看见埋在地下的木栏,文叔说道:“就是这里了,我带人挖了十天,总算在昨天挖通了,只不过就算我们出的了安置所,门外驻扎着的旅贲军却也是一道难题” “别跟我说你们计划了这么久就只是这种程度!” 云行衍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老文,逼问道:“我劝你最好别藏着掖着,不然我现在就去举报你们!”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举报举报的!”老文显然很不爽云行衍,所以开始了发牢骚,只见他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凭这个地洞的话,我们就算逃出了这里也会被旅贲军抓回来,所以我和弟兄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放火!” 说罢老文从怀中摸出两块打火石,轻轻一碰擦除些许火花,云行衍皱眉说道:“这样岂不是要害那些无辜的人白白丢了性命?”老文见云行衍这个时候还一副观世音的样子,不免开始发牢骚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那些干什么?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本就应当,他们要怪就怪大云皇帝吧,好死不死的去修什么皇陵!” “口无遮拦,找打!” 云行衍说罢做势就要教训老文,这时候老文说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问问这里面的这些人,谁不怨恨大云皇帝,如果不是他修什么皇陵,我没准现在正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本以为能当兵混个军籍,一着不慎却做了徭役,我不怪大云皇帝莫非还要谢谢他?” 云行衍扬起的手缓缓落下,的确,大云百姓如此信任朝廷,朝廷却这样诓骗他们,如今许昌境内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百姓过的又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云行衍辩解道:“或许这事儿只是当地官吏这么做,也许……上面的官员不知道也说不定啊!” “得了吧!” 阿伟说道:“别人不识字我可认识,那征兵的公文上可实打实的盖着焦州知府的大印,这知府是什么官?四品大员啊,居然公然戏耍老百姓,照我看啊,这大云离亡国不远咯,也怪不得人家万毒宗在蜀地振臂一呼所有百姓都纷纷响应呢!” 云行衍听他们都对大云朝廷怨言颇深,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们出去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这时候老文催促道:“行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阿伟,阿德你们两个去放火,记得走远一些!” 两个小伙子点了点头,从老文手中接过打火石便摸到一处帐篷前,没过一会儿,这安置营的一角便燃起大火,而云行衍等人也从挖好的狗洞穿过,果不其然,旅贲军的人见安置营火起,纷纷前去救火,此时除了几个卒子在岗哨来回踱步外,便再无其余人手,此时老文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如今已带你出来,你是否也该履行诺言将食物分与我等?” 云行衍深吸一口气,心想:我是大云皇子,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你们出去败坏朝廷声誉!只见云行衍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要逃跑……” “你……” 老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想要黑吃黑,只见云行衍满脸愧色的说道:“对不起,我有不能让你们出去的理由,但请你们相信我,朝廷欠你们的,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云行衍说罢拿了干粮跑到马厩前,放出数十匹军马,将其尽数赶出,自己则是趁乱骑着一匹马想要强行冲破旅贲军的关卡,守卫的士卒见乌央乌央的马匹朝着自己冲来,也不敢多做阻拦,只好任由云行衍离去!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一:为百姓云行衍犯法洛阳城九皇子画策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说罢拿了干粮跑到马厩前,放出数十匹军马,将其尽数赶出,自己则是趁乱骑着一匹马想要强行冲破旅贲军的关卡,守卫的士卒见乌央乌央的马匹朝着自己冲来,也不敢多做阻拦,只好任由云行衍离去! 云行衍策马疾驰了好远才慢下脚步,看着安置营的火势逐渐被控制下来,他松了口气,如今月明星稀,云行衍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在这漫漫古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长夜漫漫,唯有千里黄沙作伴,索性这里距离云行衍被抓的那个村落并不是很远,在寅时初,云行衍便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村落,如今行囊包袱都在武大家中,自己险些被害怎么着也是蒙他们所赐,无论如何,今天这个场子得争回来! 云行衍将马匹栓在村口,自己则是放缓了步子,从一边较为低矮的院墙中翻身而入,凭借着记忆来到了主屋,云行衍一脚踹开房门,此时武大与金翠莲正在熟睡,突然被踹门声吓的惊慌失措,只见一个批头散发,蓬头垢面的男子缓缓从门前走向自己…… “啊……是鬼啊!” 金翠莲慌忙的躲在了武大的背后,武大此时也吓得浑身打哆嗦,只见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我才走了两天你们就不记得我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云行衍说罢一手掐住武大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将这个侏儒提了起来,金翠莲此时沉寂从床头摸了把剪刀想要刺向云行衍,云行衍只是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金翠莲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毒妇!” 云行衍骂了一声随后一把将武大甩到地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子正中央,见金翠莲想跑,云行衍直接抄起凳子砸向门边,这把金翠莲吓的彻底没了非分之想,连忙跪地诉苦说道:“英雄饶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家里就武大这一个男人了,如果让他去西北,我们一家怎么活啊!” 武大此时虽然斗不过云行衍,可也展现出了男人本色,将金翠莲护在身后,跪地求饶道:“不干他的事,这一切都是我贪生怕死,你如果要报仇就来找我吧!” 云行衍懒得跟他们计较,先是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来往嘴里猛灌了两口,随后说道:“我的包袱跟佩剑呢?还有我的马匹呢?” “这……” 金翠莲面露难色的说道:“都被里正一家给拿走了……说是要送给县太爷的公子,我们惹不起他们,所以也就任由他们拿去了……”听了金翠莲的叙述后,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所以就拿这些话来糊弄我!” 说罢云行衍抬手变拍断了支在一旁的桌子,吓的金翠莲身子往后缩了缩,武大这时候叹了口气说道:“娘子,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贪财?我当初就说这办法行不通,你看,这不是报应来了?你还不快把这位公子的东西还给公子!” 被武大这么一说,金翠莲一脸不情愿的从床下的箱子里翻了翻,将云行衍的衣物等等全都原数奉还,云行衍追问道:“我的马呢?”金翠莲双手插腰说道:“被里正送给县太爷家的公子了,我这次真没说谎……” “谅你也不敢骗我!” 云行衍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换了一件白色长袍,随便带了一个束发头冠,为了给这两夫妻一个教训,云行衍问道:“你家的蒙汗药呢?全都给我交出来!” 随后金翠莲从角落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说道:“都在这里了,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只见云行衍一把掐着金翠莲的脖子,一只手撕开包裹着蒙汗药的纸袋,不由分说的朝她嘴里灌了一大把…… “咳咳” 金翠莲被呛的有些难受,武大想要阻止,却被云行衍一脚踹开,随后将金翠莲的头按在水缸里,反复几次之后,金翠莲已经开始犯迷糊了,云行衍一松手,她便倒在地上,云行衍这时候看向武大,说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武大愤恨的看向云行衍,骂道:“我们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娘子!” 伤害? 云行衍被气的笑了,如果不是他们坑害自己,恐怕现在早就已经到了山西境内了吧?如果不是自己侥幸逃出安置营,恐怕未来没准真的就成为了一个徭役,这时候跟他谈伤害? 这些天那个阿伟不高兴就来带人打自己,还有那些个士卒,见自己好欺负也来打自己,堂堂大云三皇子,却只能睡草席喝凉水,他好意思跟自己提伤害? 武大的这句话彻底激发了云行衍内心的黑暗,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后悔了,我发现就这样惩戒你们真的是太便宜你们了!”说罢云行衍站起身来从一边拿了条麻绳缓缓走向武大,武大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你要干什么?啊……” 云行衍一记手刀将其击晕,随后将这对夫妻用绳子捆了起来,拖行着来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就这样把他们吊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云行衍翻身上马便奔向焦州府衙,自己被关了两天半就有这么大的怨气,真不知道安置营中的一千百姓会是怎样的心情! 第二日正午 云行衍来到了焦州境内,二话不说直接亮名身份,焦州知府立马笑脸相迎,在衙门里的会客厅内一番客套之后,知府说道:“啊,不知道三皇子今日驾临有何指教啊?” 云行衍面色阴沉的说道:“指教不敢当,听说最近西北征兵,不知道王大人可否将兵部的文书拿来让我看看呢?”见云行衍来者不善,王大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最近也没听到上面说有人会来视察啊? 于是王大人实话实说道:“额……什么文书?什么征兵,没有的事儿!” “这样啊?” 云行衍心里有了个大概,征发徭役历来是工部派遣的营生,工部尚书农尽躬如今是在给云子忠办事,看来这王大人多半也是云子忠的爪牙了,只是如今自己未曾有一官半职,而父皇又极其忌讳皇子行僭越之事,可是眼下百姓疾苦,云行衍又不能不管! 打定主意的云行衍问道:“王大人,那征发民夫服徭役的文书总该有吧?” 王大人:“有是有,但这是下官的公事,不便与三皇子细说” 云行衍不悦的说道:“那你可知晓他们在征发民夫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么?” 王大人:“下官不知!” 云行衍冷哼一声,一把抓住王大人的衣领说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跟我走!”说罢云行衍挟持着知府出了衙门,如果是平时,自己还愿意去花时间跟云子忠玩玩,可眼下安置营肯定上路了,自己如果在拘泥于法度,那么大云国就真的离失去民心不远了! 云行衍直接就把知府大人拽了出来,此时府衙内的官人都知道云行衍的身份,因此不敢为难与他,王大人这时候说道:“三皇子,下官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这样是要把下官带到哪儿去?” “平安县县令纵容手下欺骗民众,以征兵之名诓骗百姓服徭役,这事儿你别说跟你没有关系!”云行衍冷哼一声,将王大人丢尽一辆马车,朝着北邙山的方向行去,他要从前面截住安置营的人,不过,云行衍此举太过招摇,很快就惊动了蛰伏在焦州的九皇子势力…… “三皇子这是要干什么?居然把知府大人抓走了!”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早些禀报九皇子吧!” 几个人一合计,将所见所闻写在纸上以飞鸽传书的形式送回洛阳,于当天未时,云子忠刚从户部衙门回来,就听得府上来报说焦州那边出了事,于是赶忙召集手下谋士以及几个拥戴他的皇子商议对策…… 九皇子府邸,密室内 云华英说道:“九哥,三哥好端端的为何要坏我们的事?总不能是金矿藏而不报的事被发现了吧?” 云子忠:“谁知道呢,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啊,焦州那地方咱们除了叫王大人征徭役之外貌似在无其他安排吧?老三去那里找王大人的茬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我实在想不通!” 大儒郭守谦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九皇子,我们索性就以不变应万变,就算下面出了事,我们也好以不知情为理由将自己的干系推脱的干干净净!” 云华英说道:“那我们就任由云行衍在咱们头上胡闹么?” 郭守谦摇了摇扇子说道:“非也非也,俗话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云行衍破坏在职官员执行公务,我们自然有办法治他,就事论事不就结了?至于他跟那个什么王大人有什么怨什么仇,咱们管不着!”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照郭先生的意思办吧,去刑部找狄元杰,让他派几个可靠之人务必去当地将云行衍的目的彻查清楚,如果可以的话,给他随便安置几个罪名让他好生在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他不是一向以熟读大云律法为傲么?我看他这次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众人说干就干,刑部当即下了调查文书,由神捕吴晴亲自带队前往,不过像这样的小事对于大云帝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二:证据确凿,云行衍以理服人 http://.biquxs.info/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照郭先生的意思办吧,去刑部找狄元杰,让他派几个可靠之人务必去当地将云行衍的目的彻查清楚,如果可以的话,给他随便安置几个罪名让他好生在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他不是一向以熟读大云律法为傲么?我看他这次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众人说干就干,刑部当即下了调查文书,由神捕吴晴亲自带队前往,不过像这样的小事对于大云帝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天,黄沙古道 负责押送焦州民夫前往北邙山皇陵的将军策马走在最前面,沿途有几颗枯树,上面停落了几只乌鸦,发出了难听的叫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发生的祸事…… 远处,云行衍的马车一早就停在了这里,当然,还有我们的知府大人,两人在此从等了一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清晨的时候盼来了这支队伍,云行衍此时一把将王大人拎过来,说道:“那些百姓都是被骗才去服的徭役,待会儿我要你跟他们带头的将领说清楚,你听见了么?” 王大人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三皇子你这不是让下官死么?这征民夫可是工部的死命令,巡抚大人也说了,让我们尽力配合工部的命令,如今我公然跳出来跟巡抚大人唱反调我还混不混了?”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要不去,我这就把你给法办了你信不信?依照大云律法,纵容手下假传政令该当何罪?” “额……我去还不行么!”王大人算是怕了云行衍了,都说三皇子云行衍办事六亲不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连前朝老臣张太尉都能给他逼的自杀谢罪! 云行衍就这样坐在马车前等着他的消息,不一会儿王大人遍带着押解的李将军来到马车前,说道:“三皇子,我已经将情况说明给了这位李将军,其余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谈吧……” 王大人一副甩锅的样子让云行衍看了十分火大,此时王将军先是对云行衍行礼说道:“末将拜见三皇子!” “免礼” “谢三皇子!”一番客套后,云行衍说道:“刚才王大人已经跟你说了有关地方官员诱骗百姓充徭役的事了吧?我大云国历来对徭役有安家费的补助,可是以我看来,这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以为他们去西北戍边的,等进了安置营后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而那份补助也未曾得手,所以我希望让臬司衙门彻查此事,也好给这些无辜受骗的百姓一个交代!” 此时王大人给了李将军一个眼色,李将军立马会意,说道:“三皇子,末将只是负责将这些人押解至北忙山,至于您所说的这些离奇事件,虽然情况严重,但末将并没有接到上头的调令公文,所以恕我不能从命!” 云行衍说道:“这不是知府大人就在这儿么,如今你们还没出焦州境内,他的话你也不听?” 李将军:“恕难从命!” 见李将军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云行衍有些急了,说道:“那好,那我们谈谈别的,李将军,依照大云律法,你的士卒殴打本皇子,该当何罪?” 李将军说道:“移三族!”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那知情不报有意偏袒呢?” 李将军:“同罪!” “那好!” 云行衍冷哼一声,从马车上跃下,拍拍李将军的肩膀,说道:“你自裁吧!” “啊?” 李将军一脸懵逼,心想:听说三皇子被圈禁了一年,该不会是放出来的时候没带脑子吧?不过云行衍不等他说话,就拽着他走到这些士卒当中,指了几个人说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都出列!” 此时一群民夫中,阿伟朝云行衍努了努嘴,看向文叔说道:“文叔,那人不是坑了我们的那小子么?” “嘘,别说话” 文叔狠狠瞪着云行衍,就在那天晚上,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十个弟兄有三个当场被旅贲军的人杀掉,还有一个受不了士卒的鞭挞被活活抽死,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六人,要不是手上被拴着绳索,文叔一定扑上去跟云行衍拼命! 再说云行衍,他叫了几个士卒出列后,李将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三皇子是要做什么?看看我手下的兵长得好不好看?”云行衍见他不知死活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不如去问问他们几个到底做了什么吧!” 只见这三个士卒一脸害怕的模样,听到李将军称呼这个年轻人为三皇子后,有人更是吓得跪下,众人求饶道:“三皇子赎罪,我等不知皇子微服私访,还请皇子念在我们无知的份上饶过我等罪责!” 此时云行衍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看向李将军,李将军这时候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几个到底做什么了?” 其中一个打云行衍打的最凶的小卒子一脸害怕的说道:“回……回将军的话,我们……我们打了三皇子!” 此时李将军的内心犹如晴空霹雳,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记不清了,就几天前……” 得到士卒肯定的回答后,李将军不知所措,这时候云行衍又看向知府大人,说道:“刚才他们说的那些,你全都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吧?”知府连忙点头,云行衍又问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自己解决!” 云行衍这话刚说完,就只见李将军跪下说道:“三皇子,末将知罪,请三皇子饶恕!” 云行衍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将军,问道:“你不接着要文书了?” 李将军不语,云行衍这时候走到这群民夫中,指了文叔,阿伟几个人出来,文叔毫不畏惧的盯着云行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个普通人,但只要我老文有一口气在,那晚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云行衍指了指王大人说道:“那个胖子就是知府,有什么冤情现在就去说清楚,对于你同伴的死,我只能说抱歉,但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那日我还是会举报你们,我不能让你们心怀怨恨的离开安置营,我也说过,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如今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 “哼!” 文叔走到知府身前,此时云行衍叫两个士卒从马车里取了笔墨纸砚,随后云行衍让知府录口供,云行衍问道:“老文,你是否是以征兵为名被骗到这里的?” 老文点了点头说道:“是!” 云行衍撇了一眼知府,说道:“记录在案!” 云行衍又问道:“阿伟,你是否在你们村里看到盖有知府大印的征兵告示?” 阿伟:“是,当时不止是有告示,村长敲锣打鼓的嚷嚷着什么西北征兵,当兵光荣之类的话……”阿伟说道一半,就只见知府面色铁青的指着阿伟说道:“你这是信口雌黄,三皇子,这贱民的话不能信啊!” 他这一瞪吓得阿伟也不敢说话了,而云行衍当即呵斥知府,说道:“有你什么事儿?你记你的!”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云行衍将王大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在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云行衍拿起毛笔写下几个字,又拿了印泥,让几人签字画押,随后又冲着一些灾民喊道:“我乃大云帝国三皇子,云国没有抛弃你们,有谁是被诓骗至此的,请签字画押,我云行衍,定当为你们讨回公道!” 云行衍此话一出那些因为被骗至此的民众纷纷炸了锅,嚷嚷着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被骗来的,当时我们村长说当西北军还要交钱,收了我698文钱,结果到这儿是tmd做徭役!” 另一个民众说道:“可不是么,人家做徭役的都有安家费,咱们被稀里糊涂的骗了钱不说,关键是家里都等着我建功立业呢,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借了1040文钱交了这名额费,结果是自己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对啊对啊……” 这里面有是真的领了安家费去做徭役的人,他们都是被记录在案的人,不过如今吵嚷的这些人却都是些被骗来的可怜人,云行衍为他们的遭遇感到可惜……(传销害人不浅!) 过了半个时辰,十多张印满了鲜红手印的纸张被摆子案前,云行衍这时候看向李将军,说道:“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将军说道:“这……三皇子,还是留下文书比较好,这样我也对上面有个交代啊!” 见他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云行衍摊了摊手说道:“那我管不着,你问王知府要吧,他负责开文书”这时候李将军看向王知府,恳求道:“王大人,你快开吧……” 王知府心想:开了文书无疑是给别人留下彻查自己的把柄,虽然下面那些人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的官印为何会出现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告示上,可如果被臬司衙门、刑部、大理寺、六扇门这些司法机关盯上,自己不死也得退层皮啊!一番权衡利弊后王大人还是准备搪塞过去,不料李将军直接拎着他的衣领说道:“狗官,这是在你地头上出的事情,你要死别连累我,快写!”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三:抓捕云行衍,对峙公堂 http://.biquxs.info/

王知府心想:开了文书无疑是给别人留下彻查自己的把柄,虽然下面那些人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的官印为何会出现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告示上,可如果被臬司衙门、刑部、大理寺、六扇门这些司法机关盯上,自己不死也得退层皮啊!一番权衡利弊后王大人还是准备搪塞过去,不料李将军直接拎着他的衣领说道:“狗官,这是在你地头上出的事情,你要死别连累我,快写!” “好好好,我写!” 不一会儿,李将军便拿到了文书,以此为证,他到也不怕去了北邙山让工部的人责怪民夫为何少了几百人,可是本以为一切都皆大欢喜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东向西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女子,身披黑袍头策马在前,身后跟着的是一队捕快,几人将云行衍等人团团围住,不知意欲何为! 那女子翻身下马撇了一眼王知府,然后不动声色的对着云行衍说道:“阁下可是三皇子?”云行衍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刚想说些什么就只见那女子打了个响指,说道:“来人,把他给我锁了!” 说罢几名捕快便拿着镣铐上前,这时候云行衍将佩剑横在身前,说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凭什么锁我?”只见那女子冷笑一声,拿出腰牌在云行衍面前一晃,上面赫然写道:【六扇门总捕头,吴晴】 吴晴淡淡的说道:“久闻三皇子熟读大云律法,犯下擅闯官署掳走知府这样的重罪,你说我凭什么锁你!” 云行衍争辩道:“我是情非得已事出有因,如果不这样做,那么这些民众就被那些不法之人稀里糊涂的送去充了徭役,这里有他们的证词与文书,不信的话你自己拿去查验,在说了,王大人跟李将军都能作证,不信你问他们!” 云行衍说着指了指案头上的几纸公文,可是那吴晴却并未理会,只是扭了扭脖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那我管不着,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将你法办,这里是刑部的公文,自己看!” 云行衍看着上面的印章,觉得此事有些麻烦了,诚然自己是皇子他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顶多法办也就是被抓进去一阵在放出来,可是云行衍深知在焦州附近的几个村落还有人在行这诓骗民众之事,如今被他遇到了他就必须要管! 想到这儿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吴晴是么?你抓我可以,但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眼下那些欺骗民众的家伙还没有绳之以法,所以……抱歉了!”云行衍说罢向后纵深一跃退开数丈之远,翻身上马就要走,可是他也太小瞧这批六扇门捕快的实力了,只见吴晴摆了摆手,这七名捕快分别甩出七道绳索,毫无偏差的套在了云行衍的身上,然后用力一拽,云行衍就这样被薅了下来…… 可恶! 云行衍在地上翻滚了一圈,不过好在佩剑没有脱手,一翻手腕宝剑出鞘,刷刷刷斩断几道绳索,这时候吴晴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堂堂皇子居然在民众之前公然拒捕?” 说罢吴晴从腰间摸出两把子母鸳鸯钩,两脚一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扑向云行衍,众捕快见老大亲自动手,也就一门心思的看起了戏,二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吴晴虽为女子,可那对鸳鸯钩在她手中却犹如千变万化一般,招式套路让人难以琢磨,云行衍武功只是玄阶小天位,不一会儿就被吴晴把兵刃打掉,用鸳鸯钩架在了脖子上! 吴晴说道:“怎么样三皇子?还要继续么?” “来啊!” 云行衍不服气的从地上一滚,捡起佩剑,而吴晴仿佛猫戏老鼠一般的看着云行衍,而自己的身子却如同鬼魅一般窜了出去,云行衍此时将剑举过头顶赫然劈出一阵剑气,周围的沙石顿时四起,不过却难伤吴晴分毫,等烟雾散去,只见吴晴立于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上,冷冷的说道:“游戏结束了!” 此时吴晴的身影瞬间消失,云行衍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见她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毫无预兆的给了自己一脚,噗通一声,云行衍赫然倒地,吴晴冲着手下说道:“把他给我锁了!” 不一会儿,云行衍就被带上了锁铐,这一幕让知府王大人看的心惊胆战,不禁感叹这吴晴还真是人如其名,连皇子都敢抓!不过那些被云行衍救下的民众见他们的恩人被抓,则是纷纷围上来说道:“还有没有王法啊?朝廷不管我们,如今好不容易三皇子来搭救,却要被抓回来,你们六扇门这么闲干嘛不去抓了我们村的村长啊!” “就是,我们村那个师爷骗我们说交698文钱就能去当兵,你们怎么不把他们给抓了!” 此时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反对,不料吴晴娇呵一声,说道:“都给我闭嘴,你们受了什么冤情就去报官,本捕头只负责抓人,在敢胡闹通通给我下狱!” 被吴晴这么一吓唬,这些人也便不敢多说什么,而由于云行衍未经召命不得回京的皇命约束,故而就将他直接关进了当地县衙的牢狱之中,当地县令一听六扇门的总捕头到来,可谓是出城相迎啊,连忙拍马屁说道:“吴总捕辛苦,难得您来我们武修县,不知您有何贵干啊?” 吴晴见县令一副献媚模样就脑袋疼,指了指后面的云行衍说道:“后面那个人,强闯官署挟持知府,该判多久判多久!” “好嘞!” 县令答应了一声便让随行的差人与吴晴办了交接文书,此时一个衙役用力的踹了云行衍一脚,态度恶劣的说道:“快走快走,别跟个木头桩子杵在这儿!” “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打你!” 这衙役说罢做势就要打云行衍,云行衍怒道:“放肆!你这是滥用私刑!”说罢云行衍看向吴晴说道:“吴捕头,像这种情况的你是不是也该管管?” “嘿我说反了你了,爷爷我当了这么多年差,还从没见过这么大谱的罪犯,小子你别嘴硬,等进了牢房咱们在慢慢说道说道!”那差人一脸坏笑的看着云行衍,仿佛他当差就是为了折磨他人似的,不过这却让吴晴很伤脑筋,连忙跟县令说道:“你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别过分啊,他来头不小!” 那县令以为吴晴是在试他,故而拍拍胸脯说道:“吴捕头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吴晴见他答应的信誓旦旦的,也就没在意,说道:“那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上面的意思是给他能有多严重判多严重,你明白了么?” “哦……” 县令说道:“那斩立决吧!” “斩你妹!” 吴晴没好气的说道:“大云律法有那么严么?私闯官署阻碍办公秩序也就是监禁十五天好吧?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人我是交给你了!”吴晴说罢就想当甩手掌柜,临走之际,云行衍出言叫住她,说道:“吴晴,你把我抓了我绝无怨言,可你不能放任那些法外狂徒继续诓骗他人!” 吴晴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云行衍,说道:“你说完了?” “嗯” 云行衍答应了一声,只见吴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让云行衍很是无语,等回了衙门他还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这男人婆到底答应了还是没有啊? 几天后,由六扇门总捕头吴晴的带领下,这些以征兵为由诓骗他人的不法官吏以及涉案人员纷纷被捕,全部交由三司会审,该杀的杀,该判的判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就说这云行衍上了公堂,县令开审,顺便宣读对于云行衍的判决,县令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呔!大胆刁民,在这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依照大云律法,我无须向你下跪!” “反了你了,给我掌嘴!” 县令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扔下了一支竹签,只见行刑的差人上来就要掌掴云行衍,不过云行衍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摆平,这时候那县令气的站起来又扔了几支签子,大喊道:“打,给我打,真是刁民,竟敢咆哮公堂?” “你们审案子就是这么审的?”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你不问我姓甚名谁犯了什么罪,上来就要人下跪,是谁给你这样滥用私刑的权利?” 县令:“……大胆逆贼,还轮不到你教训本官!” 云行衍大吼一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这……” 县令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好,你姓甚名谁,身犯何罪啊?” “云、行、衍!” 我们的三皇子冷冷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县令不由的开始发抖,说道:“大……大胆,竟敢冒充三皇子!” “自己看!” 云行衍将腰间的鱼符金袋揭下嗖的一下丢在了公堂的案桌上,这鱼符可有讲究了,古时候的人以此辨明身份真伪,而身为皇族子弟的鱼符上更是雕着一条金龙,来以此象征身份…… 县令:“三皇子,我……”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一章:狱中诗文荡气扬,名仕徐狂参上! http://.biquxs.info/

“自己看!” 云行衍将腰间的鱼符金袋揭下嗖的一下丢在了公堂的案桌上,这鱼符可有讲究了,古时候的人以此辨明身份真伪,而身为皇族子弟的鱼符上更是雕着一条金龙,来以此象征身份…… 县令:“三皇子,我……”县令此时汗如雨下,之前吴晴就告诫过自己,可是自己全当了耳旁风,久闻这三皇子号称铁面阎罗,当年追缴朝廷欠款连两朝老臣张太尉都给逼死了,可谓是只讲法令不讲情,自己如今居然要皇子给自己下跪……这干的是什么荒唐事儿啊! 云行衍只觉得这种人好笑,之前对吴晴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现在对自己亦是如此,故而说道:“那么现在你能好好办案了么?”云行衍一脸慈爱的看着县令,县令又想到了之前吴晴的嘱托,于是说道:“额,三皇子,您私闯官署,挟持知府……” 云行衍:“挟持?注意你的用词!” “啊,是卑职口误,耽误知府执行公务,如今判您收监一个月您看合不合适?”县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哼哼似的,而云行衍则是说道:“一个月?行,那就一个月,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县令见云行衍妥协,也是松了一口气,在往后的日子里,云行衍在牢里是好吃好喝,就当是度假一般,不仅牢房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县令还时不时的来探监,不过有一件事云行衍想不明白,自己在这里做的事怎么会惊动六扇门,莫非云子忠在焦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觉告诉云行衍,焦州的水深不见底,不过当下自己也无暇顾及了,只好每天在此吃吃喝喝写写画画,不过有趣的是在这牢房的墙上有一行诗,上面写道:【朝廷待其不为薄矣二君设心何其谬矣独不感天听若雷神目如电呜呼吾辈进退不苟死生惟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 此诗暗藏英雄之志,让云行衍不由发问道:“这墙上乃是何人所书?” 负责照顾他起居的牢头说道:“启禀三皇子,这是当地一酒肉狂徒的疯言疯语,如果碍了您的眼,小人这就为您换一间牢房!” “这倒不必!” 云行衍摆了摆手说道:“今天闲暇无事,你不如就给我讲讲这狂徒的故事吧!”牢头见云行衍来了兴趣,于是搬了个小板凳拿了碗瓜子坐了过去,讲到:“这人名叫徐狂,本为当地名仕,更是在二十岁就中了举人,大家都以为这徐狂有状元之才,却没想到在后来的几年屡弟不中,人也开始变的疯疯癫癫,就知道喝酒赌钱,终日混迹在花柳巷中,徐老太爷走的早,留下的家财几乎也让他给败光了!” 云行衍指了指上面的诗词,说道:“那这又是他什么时候写的?” “这个啊?” 老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记不清了,反正是在三皇子您来这儿之前……” “哦,行了,你忙你的吧!” 云行衍搬了条长凳坐在墙边开始品读这份大作,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又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呐,这道是跟我同病相怜,若是有缘,他便想见见这位徐先生!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说这洛阳城内,武帝经过了一月左右的条理,身体渐佳,不日便重掌朝政,并嘉奖了云子忠监国有成,这让暮正豪更加认为自己将宝全押在云子忠身上是极其正确的选择! 不过暮恪却不这么认为,他始终认为扶持云子忠这样一个外人倒不如辅佐云天清,如今云天清被封了侯爷,且手握洛阳军,如果他日引发夺嫡斗争,那么云天清无疑也是有实力参与进来的! 于是这两父子就开始了喋喋不休的争论,暮正豪拍桌怒道:“陛下一直都在防着我们暮家,你莫要做那些无用功,等过些日子我在去跟陛下请求赐婚,总之我们要抱紧九皇子这颗大树,九皇子如同天空之皓月,哪里是腐草荧光能够比拟的?!” 暮恪在一旁低着头,两手放在腰间,向一个被训斥的小学生一样,说道:“可是父亲,如今妹妹独掌后宫,天清也手握洛阳军,我们暮家如今也是有称雄之力的,何苦要依附于那云子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他与我们暮家始终都是两条心呐,爹你为何不想想宋祖赵匡胤是如何对待功臣的?我们这样不值得啊!” “哼,庶子你懂什么!” 暮正豪拍桌训斥道:“你才跟了皇上几年?你对皇上又了解多少?皇上如今封了天清侯爵无疑是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安抚我们,二便是试探我们,天清是我的外孙,我又何尝不想看着自己的外孙成为一国之君,可是我们暮家如今有那个实力嘛?” “爹!” 暮恪争辩道:“我只知道一切都是争来的,如今你进了凤阁是明升暗降,现在曲长宁那个老东西都能在我头上指手画脚,我为了讨好他甚至还要去给他拉、皮、条好让他贱买行衍的宅院,他根本没有把我们暮家放在眼里,爹,我不服!” “你不服?” 暮正豪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凭什么不服?我们只有取得未来天子的信任才能让我暮家屹立不倒!” 暮恪:“可是九皇子根本没拿我们当自己人!” 暮正豪:“恪儿,你要气死为父么?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暮恪自幼就对暮正豪极其惧怕,他包办自己的婚姻,如今又想干涉自己女儿的婚姻,他从没把自己当成是儿子,反倒是把自己当成了他走进权力核心的工具,一条开路的狗! 暮恪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的确,他承认父亲比自己处事老道,可是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如此行径真的是让暮恪觉得枉为男儿!只是可惜了暮如霜,本为天资国色不可芳物,如今却成了家族谋求富贵的牺牲品!暮恪越想越觉得内心烦躁,甚至萌生出了另谋他处的打算,可是云千乘有曲长宁辅佐,自己这份微薄的力量在他眼中恐怕不值一提吧? 十几天后,武修县内 这天,云行衍期盼了很久,他终于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先找了家澡堂洗漱一番去去晦气,然后又去酒楼吃了个饱,在用餐途中,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棋局前苦思冥想,云行衍虽然棋道不精,但也来了兴致,三两步走到人群前,只见一位中年人执子在那里苦思冥想,云行衍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此局设计精妙,且环环杀机步步为营,故而出言说道:“这还真是一桌好棋啊,只不过黑子已然落败,这位先生又何苦在此浪费时间呢?” 那男子不悦的说道:“小小娃娃,你懂什么?愚者只能够看到事物的表象,你以为这白子比黑子多他就赢定了?只要我三子下对了地方,便可将这白子全部吃下,所以我每走一步才要考虑半天!” “原来如此” 云行衍点了点头,赞叹道:“先生棋艺果然精妙,是小子才疏学浅,冒犯了……” 那下棋者不在言语,而是继续苦思冥想,这时候一旁的看客打趣道:“掌柜的你行不行啊?这徐狂都在你家酒楼白吃白喝多长时间了,你这局要在输给他,那岂不是又容他在这儿胡吃海塞一个月么?” “就是就是,你啊就别跟徐狂较劲了,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念过几天书的……” 徐狂?如此精妙之局,果真是大才! 云行衍在心中暗自点头,当即决定去寻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索性徐狂在当地也算是名人,云行衍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徐家别院,院内栽着几颗榆树,花草也是颇有讲究,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在往前走就是大堂,看着屋内的摆设也可以推断出这徐先生是一个高雅之士! 正在云行衍感叹自己没白来一趟的时候,只听得一个孩童声音在身后响起,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我家来?” 云行衍转过身来,拱手抱拳,十分客气的说道:“请赎在下失礼,敢问这里可是徐狂徐先生的居所?” 孩童奶声奶气的说道:“你找我家先生作甚?” 云行衍:“在下久闻徐先生高节,对徐先生的才华更是向往不已,因此前来拜会,还请这位小兄弟引荐一下!” “哦” 那小童见云行衍举止得体,故而说道:“我家先生出去了,客人还是明日在来吧?” 云行衍:“那他去了哪里呢?如果方便的话,我愿前往拜会!” 孩童见云行衍诚意满满,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随我来吧!” “如此那还真是谢谢小兄弟了!” 云行衍可谓是彬彬有礼,满怀期待的跟在孩童身后,行至一家赌场后,孩童指了指里面,说道:“客人请看,在那里喝酒的便是我家先生!”顺着孩童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长衫但又觉得有些邋遢的男子衣冠不整的倚在一根柱子前,醉醺醺的模样甚是滑稽,让云行衍瞬间觉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尤其是那人满口脏话的叫道:“大、大、大、开大啊!踏马的,老子怀疑你们使诈,那个摇骰子的,你一定是做了手脚!” 徐狂一把抓住荷官的衣领,嘴里不断的叫嚣着,却被那人一把推开,说道:“徐狂,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行么,所谓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自己时运不济却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快改名字叫徐老赖得了!” 说罢男子一把将徐狂推开说道:“我们继续继续……” 只见徐狂跌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往嘴里灌了几口,发现杯中早已空空,气愤的将酒瓶撇在一旁,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柜台,说道:“来,给本大爷拿壶杏花村!” 看柜台的小厮冷笑一声说道:“徐先生,我们是开赌场的,概不赊账!” 只见徐狂一摆手说道:“你这小厮,莫不是在取笑与我?……一个身无功名之人,也敢在我面前妄语?”此时两人还在争执不休,那孩童上前拉了拉徐狂的衣角,指了指云行衍说道:“先生,那边有位公子找您” “公子?” 徐狂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却只见云行衍叹了口气准备往出走,徐狂赶忙撵上去,一手搭在云行衍肩上,说道:‘额……这位公子……嗝……找在下……何事?’ 云行衍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说道:“我是来找名仕徐狂的,而并非来寻一个只知道赌钱的老赖加醉鬼!”说罢云行衍便转身离开,可是徐狂却不依不饶,快步上前靠在门边挡住云行衍去路,说道:“哎,这位公子也太以貌取人了吧?谁说名仕不能喝酒?谁说徐狂就不能赌钱了呢?连那孔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公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欲望么?” “你……” 云行衍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将脸撇到一旁,怒道:“你下贱!读书人的脸都让你给败光了!”说罢云行衍将他推开,自己则是愤然离去,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原本以为徐狂是像李太白那样游戏人间的谪仙,却不曾想竟是一个老赖,不仅出口成脏,还曲解圣人笔墨,所谓食色性也是指人太过追求好色的本性,却没有追求好德的本性,会因为偏物不博,辩是非则有不察。而并非是自我放纵的理由! 见云行衍走远,徐狂指了指自己,喃喃的说道:“我下贱?呵……”徐狂十分不爽云行衍,故而追了上去理论道:“你这匹夫懂得什么叫大隐隐于世?看你这样貌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子弟,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我们处境互换,你未尝好得过我!” “真是不可理喻!” 云行衍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着,而徐狂撇到了他扇子上的坠饰,大脑飞速的开始旋转,随后两眼闪过清明的光芒,连忙跑到云行衍面前,说道:“草民徐狂拜见三皇子,先前酒后失态,还望三皇子赎罪!” “哦?” 云行衍愣在原地,然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来这徐狂还真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如何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徐狂说道:“不知道三皇子可否愿意赏脸到寒舍一叙呢?” 一刻钟后,几人又回到徐家别院,此时徐狂的酒也醒了大半,说道:“三皇子,一定很好奇在下为何能道破你的身份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徐狂继续说道:“首先你的衣着布料乃是出自洛阳城的祥云绸缎庄,那里的特等布料只对大内开放,所以在下推断出你是皇族子弟出身,而你手上的扇子也属于皇家之物,那扇纸不用说肯定也是出自大内,最关键的是,你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抑郁难抒之气,而之前我有幸瞻仰过皇帝陛下的画像,于你的样貌倒是颇为贴切!” 云行衍点了点头,摇着扇子说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排行第几的呢?” 徐狂:“那这更简单了,看年龄啊,大皇子年近四十,二皇子又被囚禁,唯独附和年龄的皇族子弟也就是三皇子你了,而那些皇子中最不得志的人也就只有三皇子你了,所以在下才斗胆推断!” 徐狂说完后又改口说道:“该死,请赎在下失言之罪!”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徐狂一改刚才的谦卑之气,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前,两手举过头顶高喊道:“我徐狂自负学富五车,可我耻与朝中贪官为伍,又因不肯贿赂徇私舞弊的考官,这才屡弟不中,如今隐于市井,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想骂就骂想哭就哭,不拘泥于礼法,岂不快哉?!” 徐狂一把推开窗户,一束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时候云行衍站起身来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朗诵道:“朝廷待其不为薄矣二君设心何其谬矣独不感天听若雷神目如电呜呼吾辈进退不苟死生惟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徐先生有如此风骨,何须在此自暴自弃呢?!” “你……” 徐狂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这……这是我参加最后一次会试时的答卷……你……竟然一字不落的背诵了下来?”徐狂不禁感叹,一晃多年过去,那日在考场洋洋洒洒写下这段文字后,自己毅然决然的走出了考场,立于台前,高声将这段文字说与那考官以及天下儒生,虽然被乱棍打出考场,可那股快意真的令人难以忘怀! 徐狂从回忆中醒来,在次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像刘备一样的来三顾茅庐,今日我终于等到了!”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二章:收徐狂前路明朗,燕云山血隐迷踪 http://.biquxs.info/

徐狂从回忆中醒来,在次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像刘备一样的来三顾茅庐,今日我终于等到了!” 看着徐狂那热忱的目光,云行衍反问道:“等我?我不过一个失意之人,就算你跟了我也是明珠暗投!” 徐狂:“巧了,我也是!” 云行衍见这人甚是有趣,说道:“你莫非知道我要图谋大事?” 徐狂正色道:“三皇子远道而来必有所图,不是我吹嘘,在这武修县内除了我徐狂,谁人能担当上名仕二字?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就连那县太爷也一样!” 云行衍继续说道:“可是你要知道,跟我做事时常会有生命危险!” 徐狂:“那我就赌一回!”徐狂一挥衣袖无比豪气的说道:“大丈夫做事义无反顾,我徐狂本就是一介赌徒,今日就拿我自己做注!三皇子定能成就宏图大业!” “好!” 云行衍将扇子合起,欣喜的说道:“我正好需要像徐先生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来做我的军师,徐先生,你可不能反悔啊!”说罢云行衍将手掌伸出,两人击掌为誓,徐狂也痛快的说道:“绝不反悔!” 徐狂当即将宅院封存,辞退了下人,买好马匹新衣,两人在此彻夜长谈之后,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燕云山的路,路途上,云行衍将自己的处境尽数说与徐狂听,徐狂当即问道:“公子,如果帝师顾雨青早已仙逝,又或者他根本不见你,你又该如何?” 云行衍问道:“那先生以为呢?” 徐狂笑道:“先说当下朝局,自太子被废以来,诸皇子蠢蠢欲动,九皇子云子忠贤名远播,尽得百官人心,主上不可与之争锋!令弟云天清年纪轻轻却拜将封侯,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之,大皇子云千乘乃能征善战之辈,却也只是个无谋之人,而自古择储非嫡既长,如若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的话,那么大皇子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云行衍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徐狂接着说道:“而今文臣以暮正豪为首,武将以曲长宁为尊,切二者水火不相容,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这储君之位不出意料应该就是大皇子莫属了!” “哦?” 云行衍问道:“为什么不是云子忠呢?你不是也说了么?我九弟尽得人心,难道他还不及大哥?”云行衍纳闷了,这徐狂说话云里雾里的把他都给整糊涂了,这时候徐狂解释道:“非也非也,主上请听我慢慢道来……” “这自古君心难测,九皇子虽得天独厚,可难免落下结党营私的名声,况且文皇帝时期,权臣刘御当道,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大的奸臣在早年却是文皇帝最忠实的拥护者?” 云行衍又问道:“可是先生,之前听闻我父皇病重,让九弟暂代朝政,这还不足以说明是父皇对他的垂爱么?” “主上这样想就错了,简直是错的离谱!”两人行至河边翻身下马,让马去饮水,二人则是坐在树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徐狂说道:“与其说是垂爱倒不如说是皇上对九皇子的一个考验,我早闻主上铁面无私,曾追缴大臣对朝廷的欠款不惜把两朝元老张太尉逼死,可主上你想过么?你把张太尉逼死都追不回来的欠款,为什么在九皇子当政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如数凑齐了呢?” 云行衍这才明白过来,说道:“看来九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过,这又跟我们此次燕云之行有什么关联呢?” “关联可大了!” 徐狂习惯性的摸出酒葫芦猛灌了几口,说道:“如今太子之位无主,必将会引起宗室争斗,而今七大藩王加朝内的大臣们都纷纷将宝押在了自己看好的皇子身上,所以无论立哪一方,势必会得罪另一方,所以唯一能平衡他们的就只有一人!” “云洛天?” 云行衍耸了耸肩说道:“他都被关到挽歌园了,你认为他还有机会?” 徐狂笑了笑说道:“如果说有人想给他机会呢……”徐狂的话让云行衍沉思不已,下令圈禁云洛天的人是武帝,那么这个机会……云行衍想到这儿一拍脑门说道:“是父皇?!” “没错!” 徐狂说道:“据我的了解,当今圣上一向偏袒二皇子,就算做出这件事也是意料之中,所以我们应该早做谋划,最好是让我们成为提出释放二皇子要求的这个人!” 徐狂的话有理有据,不过在云行衍看来是无稽之谈,云行衍当即否定了徐狂的计策,所以他接下来的话云行衍根本没兴趣听下去,只见他面色铁青的说道:“恐怕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与云洛天不共戴天,他那样害我,我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有个回京的机会就出卖自己的人格,他那样辱我贱我,如今害的我妹妹生死不知,我流亡在外,你叫我去给他求情?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主上……” 徐狂见云行衍撇过头去,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暗道:这三皇子如此性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是可惜了错失一个依附太子从而韬光养晦的机会! 几天后,燕云山下 云行衍与徐狂来到此处已是傍晚,要了两间上房后便坐在一楼用餐,如今离恨宫近在眼前,可是奈何燕云仙山高耸如云,所以只能舍弃马匹徒步前进,大约需要一天的脚程才能抵达离恨宫,两人也不张扬,低调的要了几个小菜一碗素面便坐下开始大快朵颐,途中进来一伙身穿红袍头戴斗笠的侠客,大约十来人,惹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徐狂见状小声的说道:“三皇子,我觉得这几人有些古怪” 云行衍却不以为然,说道:“离恨宫曾为天下第一大宗门,山下多有武林人士又有什么古怪的?” 徐狂:“是这样不错,可是我看他们一身肃杀之气,根本不像是慕名前来拜谒离恨宫的,反倒像是找茬的……不知道三皇子平日对江湖上的事感不感兴趣?” 云行衍摇了摇头,此时在楼梯前的一座一米高左右的木台上,摆着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当然还有一个身着长衫的说书先生,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敲,然后说道:“诸位,小老儿今日又来说书了,今天,咱们就来说说这一个月前拜剑山庄的灭门惨案!” 随后又是啪的一声惊堂木响,把众人的胃口钓足了,而云行衍问道:“你要说什么?怎么不说了?”只见徐狂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一边指了指说书先生说道:“还是让他这种专业人士说吧,比我说的精彩多了!” 此时只听得说书先生讲道:“那日,拜剑山庄庄主傲无名偶然得了离恨宫前掌门顾雨青的一本手札,这顾仙师大家都知道,乃是当今皇上的老师,早年与我大云战神霍天临联手横扫魏晋百十余城,他的故事想必你们都很熟悉,在这里就不说了,咱们今天就从这手札说起!” “这手札上据说是记录了仙师的练武心得,若是被习武之人所得,修炼可谓是事半功倍,就算是突破那虚无缥缈的天阶之境也是有可能,所以在一月前,傲庄主举办了一场武林大会,各方豪侠纷纷抵达风林火山之巅的拜剑山庄,想要一睹离恨宫仙人的风采,傲庄主当即设比武擂台一座,如果谁技冠群雄便可将此手札拿去!” “而离恨宫自然不能让手札就此遗落人间,如果老辈人物出马怕引人诟病,故而只派了青年一代的翘楚,绝情剑叶青前去讨要手札,一番恶战之后,叶青独占鳌头,正在傲无名要将手札交还叶青之际,只见从天儿降一红衣男子,面容清秀,年岁二十出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与叶青争夺手札……” 一个月前,拜剑山庄…… 绝情剑叶青一挥衣袖说道:“这位小友,你刚才也看到了,之前有不下数十人来攻我我都未曾放在眼里,仅仅凭借你一人,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快快退下吧!” 那红衣男子正儿八经的说道:“武林大会重在参与,更何况我也希望跟强者交手,久闻离恨宫的剑法高超,小子不才,是剑侠段麟的随从,我家主人如今正在来此的路上,便叫我先行一步来会会武林同道!” 男子话语刚落就被台下的武林同道嘲讽道:“什么呀,原来是个随从,堂堂武林大会岂容你等胡来?” “就是就是,小儿速速退下,看你面色惨白一定就是个病秧子,恐怕一股风就会把你吹倒吧?” …… 此时叶青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是江南剑侠段麟的随从,想必出手一定不凡,那就上来一试吧?!”叶青的话语刚落,只见那红衣男子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前,朝着自己的胸口拍出一掌,叶青还没来得及拔剑,便只好硬生生的与其对出一掌,不料对方的掌力惊人,在双掌接触之际,叶青便开始后悔了,下一秒,叶青的眼前出现了一丝血雾,而与红衣男子对拼章力的左手竟然无端的飞了出去…… 啊,怎么会? 叶青向后退了几部,脸色煞白的看向红衣男子,此时的他汗如雨下,左臂的衣袖空空如也,不断的有鲜血流出,叶青咬牙用右手封住动脉,一脸惊恐的看向男子,说道:“你……你是……?”叶青内心瞬间惊恐不已,自己如今的武功在玄阶大天位,可谓是年轻一辈毫无敌手,而眼前这个家伙,修为少说也在地阶,至少是中天位! 而此时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名震江湖的绝情剑叶青就这样被人轰的连手臂都飞了出去,而傲无名此时更是脸色一变,慌忙拔出佩剑纯钧就扑了上去,一剑横扫挡住红衣男子接下来的进攻,冷冷的说道:“小叶道长退下,这人不是你能力敌的!” 随后傲无名眯着眼盯着红衣男子,说道:“你这魔鬼怎么在这儿?段麟呢?” 红衣男子邪魅一笑,将随身的包裹打开然后扔给傲无名,傲无名看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停到自己脚下,定睛一看,赫然是段麟的首级,这让傲无名更加惊恐的说道:“可恶,你竟敢杀害南侠!?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 随着傲无名的一声令下,拜剑山庄的护卫以及武林人士纷纷拿起刀剑一拥而上围住红衣男子,男子一脸可惜的说道:“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本来还想在装一会儿的,既然你们想让游戏提前结束,那本座就应了你们的心意!” 男子说罢双手握成爪状,抬手一挥隔空打出几道血痕,顿时漫天血气横飞,男子冷哼一声,大喊道:“我血隐教弟子何在,今天就是我们像这些武林正道复仇的时刻,杀了傲无名,夺下纯钧剑!” 杀!!! 此时拜剑山庄外围突然窜进百十来名身着血衣头戴斗笠的怪人,他们手持刀剑,冲进人堆里见人就杀,一时之间让在场的武林人士纷纷人心惶惶,此时傲无名拔出纯钧剑指着红衣男子,恶狠狠的说出了男子的名字:“易、阴、阳!我拜剑山庄与你血隐教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在此犯下滔天杀孽!” 傲无名内心是恐惧的,因为这易阴阳绝对不是20来岁的青年,而是早已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因其独门功法《血魔经》有吸收他人血液来增加自己功力的作用,所以他的容貌也自然而然的被停留在了20多岁! 只见易阴阳狂笑一声达到:“要怪就怪你拜剑山庄自诩名门世家武林正道吧,傲无名匹夫听着,自此以后,这江湖之中再无拜剑山庄,而风林火山从此就是我血隐教的分坛!” “你也太嚣张了!” 傲无名拔出纯钧剑就冲向易阴阳,他拜剑山庄是传承几百年的名门世家,断不能在他这一代灭绝!傲无名向前斩出一剑,而易阴阳却不闪不躲,以一个怪异的角度用自己的血手向前一抓,不偏不倚的穿透了傲无名的胸膛! 只是一瞬,堂堂拜剑山庄庄主傲无名就身死道消,他的血溅了易阴阳一脸,不过易阴阳却舔了舔嘴唇,把这些当做是最好的养料,随后一挥袍袖坐在主位,大喝道:“一个活口都别留!” 就这样,参加武林大会的几百名江湖侠士连同拜剑山庄这个上古传承,在几个时辰之内便是灰飞烟灭,血流成河! 说书先生的话讲完了,云行衍却听的有些玄乎,说道:“这血隐教滥杀无辜,还真是无法无天!这山野宗门莫非连朝廷法度都漠视不理么?上面说书的是在吹呢吧?” 徐狂答道:“说书肯定有杜撰的成分,不过这血隐教也不容小视,所以我才留意坐在那儿的几名侠客,与那说书人口中所说之服饰大体相同,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云行衍觉得徐狂是在危言耸听,在他眼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贵为帝胄,怎会将这些个江湖中人放在眼中?什么易阴阳,他要是真的厉害,那龙君羡天下第一的名号岂不是浪得虚名? 第二日,云行衍一觉醒来便于徐狂一同往离恨宫出发,李白曾言蜀道难,云行衍曾经也是十分认同的,可当他见到这燕云山全貌后才发现,什么蜀道难?狗屁不是! 大约在巳时末,二人才稍微看见了一丝宫殿的影子,离恨宫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宗派,在这高耸入云的万剑峰上竟然建了如此繁目众多的亭台楼阁,最要紧的是这万剑峰旁的天都峰,自上而下的流淌着一条数十丈宽的瀑布,浑然天成,并且在此汇聚成一汪小泉,而那些宫殿就更不用说了,各个金碧辉煌,如果说布达拉宫是个奇迹,那离恨宫就能称得上是洞天福地了! “这也太大了吧?” 云行衍还是第一次来这儿,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而徐狂却是摇着扇子说道:“这还只是前殿,只供民间游人供奉香火,在那都天峰之上的才是真正的离恨宫,事不宜迟,主上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两人进入前殿,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道士,有的在打扫庭院,有的在为香客做引导,云行衍在上了一炷香火后便与徐狂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在离恨宫乱晃,行至主殿时,只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殿外,有几个信客以及年轻的道童在这里听老人讲道,云行衍指了指道人问道:“徐先生你看,这人年龄上倒是跟顾仙师颇为贴切,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三章:都天峰帝师埋骨,云行衍展露雄图!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指了指道人问道:“徐先生你看,这人年龄上倒是跟顾仙师颇为贴切,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徐狂摇了摇头,说道:“不像,首先你看他的面相毫无贵气,且服饰平庸,顾仙师乃得道高人,就算讲究返璞归真也不会这么随意,我们还是在找找吧!” 于是两人便在离恨宫中乱窜,可找人这种活计在那个没有手机的时代无疑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工作,不过好在云行衍出手阔绰,在捐了几百两银子后便得了方便之门,由万剑峰戒律堂的一名长老带着二人一览离恨宫风光。 云行衍问道:“道长,敢问如今离恨宫的掌教姓甚名谁啊?在下一心向道,可否将在下引而见之呢?” 戒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二位请随我来……” 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谨记一个道理,那便是‘钱能通神’,即使在这离恨宫也离不了这市侩之气,到不是说这里的道人俗气,可人生一张嘴他总是要吃饭的,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主,哄高兴了没准在捐个几百两出来也是常有的事,于是三人便穿过万剑峰,来到了灵泉旁的一道狭小的台阶前,此为天梯,由365道台阶组成,且密密麻麻,每个台阶高不过一尺,切周围连护栏都没有,也不知道当时的匠人是如何将这里开凿出一条路,如果说华山天梯以险著称,那么这离恨宫的天阶当的上一个“绝”字! “这也太高了吧?” 徐狂由于不会武功,难免有些惊恐,最后是云行衍生拉硬拽的才把他推上了天阶,在交谈中得知,如今的离恨宫掌教姓王,道号灵枢,与闻名江湖的生、灭两位上人乃是同辈,这生上人便是以慈悲心肠著称的陆天舒,这灭上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雷剑尊澹台傲,不过这两人极少露面,平时离恨宫的事务都有灵枢道人打理! 都天峰上的一处殿宇内,戒律长老介绍道:“掌门,这二位公子对道法仰慕已久,特此不远万里前来拜会!”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只见王灵枢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他身着一身灰白相间的道袍,手持一杆浮尘,面色红润,且气息浑厚,云行衍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到这位灵枢道人的丹田之内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波动,那是远远超出他玄阶小天位的武学境界! 云行衍与徐狂赶忙拱手作揖道:“晚辈拜见灵枢道长” “不必多礼!” 灵枢打量了一眼二人,说道:“二位公子来找贫道所谓何事呢?” 云行衍看了一眼徐狂,徐狂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道:“道长,我家公子久闻帝师顾雨青老仙师在此隐居,故而特此前来一见,以求顾仙师指点迷津!” 灵枢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居士有何所惑之事,何不说来与贫道听听呢,或许贫道能为你解答一二也说不定啊!” 云行衍开口说道:“灵枢道长,在下所惑之事,只有顾仙师才能解决,所以请道长务必告知仙师身在何处,在下必有重谢!”说罢云行衍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不着痕迹的放置在香案上,看样子起码一百两! 不过灵枢却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二位的消息并不是很灵通,雨青师叔早已驾鹤西去,如今坟头之草都有一丈左右,二位还是请回吧!”灵枢说罢便不在言语,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而后不甘心的问道:“灵枢道长,我乃大云帝国三皇子,奉父皇之命来离恨宫探望老仙师,如果就此回去,我实在难以向父皇复命!” 徐狂也帮腔的说道:“道长,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又极重孝道,先皇走的早,我们皇帝陛下十分感念顾老仙师当年对他的栽培以及对大云帝国的帮助,于情于理道长也应该让我们与他见上一见,也好让我们有个交代啊!” 灵枢道长见两人冥顽不灵,于是叹了口气道:“哎,皇帝陛下倒是有心了,也罢,你们随我来吧!”灵枢说罢一挥衣袖走出殿外,云行衍与徐狂紧跟了上去,几人行至灵泉源头,此乃离恨宫禁地,三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直到这都天峰的尽头时,灵枢道长指了指前方的土丘,说道:“那就是师叔的长眠之地,你们不妨去祭拜一番,也好了却皇帝陛下的一桩心事!” 云行衍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奇人如今却无声无息的埋骨至此,故而一步步的踏着半人高的草丛走到坟前,墓碑上赫然写着:离恨宫第八代掌门顾雨青之墓! “为什么?我千辛万苦不辞辛劳的来到了燕云山,如今却告诉我顾仙师死了?!!难道我真的就无缘在回东都了么?!!”云行衍攥紧了双全,两目紧闭,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徐狂见他如此异样,上前探问道:“三皇子,节哀顺变吧……” “可恶!” 云行衍心中暗骂一声,跪倒在顾雨青坟前,用拳头砸在地面上,他的手顿时被石子划的伤痕累累,可依旧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悲愤,而此时灵枢一挥衣袖说道:“无量天尊……居士不必过于悲痛,万物生死皆为定数,师叔他上对国家下对黎民都是问心无愧的,师叔生前留下一句话,他说:这大云帝国能人异士颇多,并非他一个顾雨青有资格行大义之举,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们应该往前看才是啊!” “既然三皇子心愿以了,那还是尽快下山吧,莫要打扰了师叔的安宁!”在灵枢一番催促下,云行衍心有不甘的站起身来,随后出了禁地,灵枢遍去处理教内事务,临走前说道:“三皇子,您请便吧,贫道不奉陪了……” 二人看着灵枢离去的背影,云行衍仰天长叹道:“看来天命始终不在我!!!”说罢两人失魂落魄的下了天梯,徐狂见云行衍有些抑郁,故而说道:“事到如今,公子何不考虑在下之前的建议呢……” 徐狂还没说完就被云行衍呵斥道:“住口,我说过此事不要再提了,人生于天地之间,当以忠义为本,如果为了所谓的皇图霸业连自己信奉的道义都抛弃,那我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不同!” 徐狂见他如此坚持,心中暗喜,但还是试探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皇子,卫太子刘据就是因为妇人之仁,从而被宦官栽赃巫蛊之祸,到头来连汉武帝都不信任他,虽说最后挂剑起兵清君侧,可最后也落得个碎尸万段的下场,这,难道就是三皇子你想要的么?!!你……难道不想回到洛阳了么?” 云行衍冷哼一声答道:“想,我比谁都想,但不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我不能让我义弟义妹觉得他们的大哥是一个奴颜婢膝之徒,我们走,离开这儿去西北,就算一无所有,我也要凭借手中刀剑杀出一个天下!!!” 云行衍说的铿锵有力,徐狂在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枭雄之志,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哈哈,还真是固执,我果然没有跟错人!请三皇子赎罪,先前徐狂只是试探三皇子品行,并非有意冒犯,还请你不要见怪!” 徐狂转着折扇将其合上,冲着云行衍作揖赔罪,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哦,那看先生的样子可是有了更好的办法?” 徐狂得意洋洋的说道:“然也,请听我细细道来!”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四章:夜探天都峰,女道士利剑诛命! http://.biquxs.info/

徐狂得意洋洋的说道:“然也,请听我细细道来!”徐狂一边转着扇子一边说道:“不知道三皇子可否发现刚才那座坟地的端倪呢?”云行衍摇了摇头,他刚才就只顾着抱怨了,哪里顾得上观察,于是说道:“还请徐先生示下!” 徐狂正色说道:“端倪就是那座坟,明明是做新坟,却刻意做旧,显然是在掩人耳目,那座墓碑虽然也经历了几年风吹雨打,但是如果顾雨青早死了,那么坟地根本不可能是那样杂草丛生,想想那可是掌门的墓地啊,总不能说是没有人去打扫吧?再者,像顾雨青这样的得道高人,死后必然是火化,如果就这么贸然土葬的话有违离恨宫教义,综合以上几点,我觉得顾雨青根本没死,这一切都是在掩人耳目!” 徐狂说的有理有据,云行衍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们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怎样才能找到顾雨青呢?” 徐狂坏坏一笑,说道:“明察不行我们暗访啊,我们下假意下山,然后天黑的时候咱们在偷偷返回……三皇子意下如何呢?”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如此行事吧!” 于是两人便下了山,行至半山腰时又悄悄的折返了回去,并且换了一身比较普通的衣服,又粘了两撇胡子做了个简单的易容,然后就在万剑峰的客房内住下,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此时在都天峰最深处的一座老屋内,一身青色道袍的陆天舒与一身黑袍的澹台傲盘膝坐在茶几前,没过一会儿,一个白发长眉一身白袍的老者从里屋走出来,为两人斟了茶水,然后坐在中间的位置开始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灵枢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师叔,那皇家的人已经走了!”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走了便好,灵枢啊,累了一天了,坐下来喝杯茶吧!”于是四人坐在一起开始谈天说地,聊到天下格局以及宗室干戈时,澹台傲问道:“师尊,既然大云皇帝如此看重您,您何不出山为相匡扶社稷呢?如今我离恨宫虽然被尊为国教,但实力根本无法跟少林寺,龙虎山这样的门派相比,我们何时才能重新成为天下第一门派呢?”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傲儿,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情,我辈修道之人本就不该干涉凡尘太多,而自古王朝更替皆为常事,都说自己是千秋万代,可除了这天边的日月,还有什么敢称作是永恒的呢?” 澹台傲撇嘴问道:“那师尊当年为何还要率领我教弟子下山平乱呢?更是不惜改变蜀地风水助那霍天临横扫蜀地?”面对澹台傲的问题,顾雨青笑而不语,陆天舒则是说道:“当年西北狼族犯我华夏,血染万里尸横遍野,他们视我汉人为奴仆草芥,师尊是不忍生灵涂炭,这才凭借一己之力救苍生与水火,此乃不得已而为之,并非师尊所愿!” 澹台傲不耐烦的说道:“师兄危言耸听吧?!那既然如此我们每天吃斋论道就好了,却为何还要习武?那书中圣贤也说了,大丈夫当代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师尊做到了,那我也不能只在这里念叨些什么无为而治!” 灵枢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啊,就没有一天不争辩的,这一柔一刚道颇有些太极之理啊,师叔您说呢?” 顾雨青缓缓睁开眼,说道:“大道无形,但又近在眼前,你们三人若论至刚至阳,当属傲儿,若论至阴至柔,当属天舒,可将这阴阳合一者便只有灵枢你一人,你的慧根也是最深的,假以时日,定能窥得一丝天机,达到天阶之境!” 灵枢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对武学没什么兴趣,况且这地阶小天位的实力够用了,如果强敌来犯,武有澹台师弟,文有陆师弟,我嘛……就坐镇宫中好了……” 顾雨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三人之中,只有灵枢最适合做掌门,陆天舒性格犹豫不决,而澹台傲又有些杀伐果断,可灵枢什么都好,就是之前损伤了丹田,武功达到地阶小天位也是吃了众多天才地宝的缘故,只是可惜了他一身卓绝的天资,如今却无处施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入了夜,徐狂跟云行衍偷偷摸摸的窜出了客房,开始游走在离恨宫,沿途有不少巡逻的道士,两人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都天峰下的天阶前,正要往上爬的时候,只见从远处赫然飞来一把长剑,赫然没入天阶一旁的泥土中,要不是云行衍闪躲及时,恐怕如今已经是做了剑下亡魂! 而此时连接着都天峰与万剑峰的吊桥上,赫然站着一名身着灰白色道袍的道姑,身姿婀娜,三千青丝随风而动,由于距离较远,云行衍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也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份,故而压低声音说道:“这位道长,我们是在此借宿的香客,无意之间闯入此地,如有冒犯,还请您多多包涵!” 云行衍刚说完就只见那女子不由分说的冲了过来,凌空飞身两指合并,冲着自己的眉心点来,云行衍一个翻滚慌忙躲过,那女子的身子落到一旁的天阶上,顺势拔了长剑指着二人问道:“擅闯都天峰,死!” 此时徐狂已经慌不择路的躲在了一旁的石头后面,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成是云行衍被单方面吊打,他只有招架的余地,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一来自己的功力不允许,二来就是这个女子对自己来说颇为熟悉,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妹,云思月么? 看着她不由分说劈来的一剑,云行衍赫然打出一记盘龙手,这是他云家家传武学,只见金黄色的内劲形成一只龙形的虚影,一把攥住了云思月的剑,而云思月看到此人竟懂得《太上玄功》中的招式,不由的收了力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然后优雅的站在铁索桥的栏杆上,一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持剑的手自然而然的斜在一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我云家绝学?!” 面对云思月的质问,云行衍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将假胡子一撕,喊道:“月儿,是我啊!” “云、行、衍!” 云思月的瞳孔缩了缩,握剑的手一横,在次冲向了云行衍,这次她招招凌厉,根本就是下死手的,她原本都已经放下了尘世中的一切选择一心向道,如今却又遇到了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这怎能不让云思月感到愤慨! 刺啦—— 长剑划破了云行衍胸前的衣物,赫然留下一道血痕,这让在角落里观战的徐狂不禁为他捏一把汗,连忙喊道:“三皇子,你还手啊,你忘了你的宏图大业了么?在这样下去你会被杀掉的!” “啰嗦!” 云行衍心中叫苦不迭,以前自己与云思月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可这一年多的光景却让两人的境界相差甚远,云行衍还在玄阶小天位原地踏步,而云思月却早已步入了玄阶大天位初期! “御龙决!” “游龙剑舞” “皇龙剑气!” 云思月打出三招龙形剑气之后恨意十足的说道:“云行衍,你毁了我的一切,因为你,我不得不生下那个孩子,遭父皇唾弃,兄弟姐妹诟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哈哈哈哈……索性今天苍天开眼,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思月招招凌厉,手中宝剑隐隐有股风雷之力,猛的向前一甩,一道龙形剑气脱手而出!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五章:都天峰兄妹相杀,老仙师观星论祸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你毁了我的一切,因为你,我不得不生下那个孩子,遭父皇唾弃,兄弟姐妹诟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哈哈哈哈……索性今天苍天开眼,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思月招招凌厉,手中宝剑隐隐有股风雷之力,猛的向前一甩,一道龙形剑气脱手而出! 云行衍为了保命,只好使出破魔征天罡气,金黄色的战气遍布他的全身,不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也是痛苦万分,显然是副作用在消耗着他本人的精气神,此时两股内力在互相攻伐着,只听闻轰的一声,周围顿时飞沙走石,而云行衍却被这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然后十分狼狈的跌倒在地,任凭他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而云思月却是毫发无伤,乘胜追击的冲着云行衍的面门刺去,而他的眼中恨意十足,仿佛是在诉说着:“只要杀了你,我便此生无憾了!” “云行衍,你去死吧!” 云行衍看着那道剑芒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无奈的一笑,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好像解脱了一般,心想:月儿,不论怎样,终归是衍哥哥欠你的,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对自己的心有个交代了! 正在这危机关头,只见天边闪过一道青芒,下一秒,一把淡紫色的长剑不偏不倚的插在云行衍面前,将云思月的攻击化解,随后从天而降一名青衣道人,那人踩在剑柄上,负手而立,睥睨的说道:“月儿,都天峰下禁止争斗,我离恨宫的规矩你至今都记不住么?” “师父,让我杀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云行衍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因他背上不贞之名,因他流落江湖,因他生下孽种……”云思月一边说一边留着眼泪,而云行衍则是心疼不已,艰难的捂着胸口站起来,说道:“月儿,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那天……” “带着你的解释下地狱吧!” 云思月握紧剑柄猛的扑向云行衍,而青衣道人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暮红尘误,偏得命苟延……月儿,你何时才能顿悟?!” 青衣道人说罢一指点在云思月眉间,云思月顿时晕了过去,依靠在青衣道人的怀中,云行衍这时候跑过去扶着云思月,先是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随后看向青衣道人,说道:“她怎么样了……” “她只是晕过去了” 说罢道人将云思月拦腰抱起便要离开,云行衍阻拦着问道:“你要带我妹妹去哪儿?” 道人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她师父,自然是要送她回去,至于你们,还是尽早下山去吧,莫要打扫了无月的清修!” “无月……” 云行衍征了征,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月儿不仅整个人变了,就连名字……也变了…… 云行衍不甘的说道:“我跟你一起,我是她皇兄,我们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的,你让我陪陪她好么?!” “不行!” 青衣道人说罢便一跃而起,那365个台阶在他眼中仿佛如履平地一般,云行衍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不一会儿,都天峰上便下来一名年轻的道士,冲着云行衍彬彬有礼的说道:“二位,生上人请你们离开!” “生上人?莫非刚才的就是陆天舒?” 一旁死里逃生的徐狂问道:“那顾雨青肯定也在上面咯?” 道士:“对不起,无可奉告,请吧!” 见他下了逐客令,二人便只好灰溜溜的离开,可是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大晚上的连留宿都不允许,直接便将二人赶出了离恨宫…… 此刻的云行衍坐在离恨宫山门外的台阶上粗喘着气,显然是刚才的打斗让他受了不小的伤,而徐狂则是拿出酒葫芦猛灌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从包袱里摸出银针来,扎在云行衍后背的几处大穴上,如此,云行衍的情形才开始逐渐稳定了下来,徐狂说道:“三皇子,你妹妹那么恨你啊?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咳咳!” 云行衍咳出一口鲜血,随后开始聚气凝神的调息伤势,分神说道:“都怪我,轻易的中了云洛天的圈套,才酿成今日之祸,不过我们至少肯定了一点,那就是顾雨青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我们就有办法,不是么?” 徐狂:“你倒是看的挺开啊,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行衍调息了一会儿,稍有好转之后站起身来,说道:“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顾仙师不肯见我,那我就跪在这里一直等,等到他肯见我为止!” 说罢云行衍一撩衣袍跪在山门之前,徐狂见他如此固执,便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靠坐在墙边饮酒,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不过云行衍却跪的十分比直,此时在都天峰观星台前,顾雨青望着诸天星辰叹息道:“紫微星移,朱雀玄武暗淡,白虎星现,主帝凶,看来这大云王朝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劫难呐……” 陆天舒此时在安顿好云思月后便也来到观星台,见师父如此叹息,故而出言告慰道:“师父已归隐山林,外面的事情又何须担忧呢?我已经把那两个小子赶走了,您无须挂怀……” 顾雨青笑了笑说道:“我是替你那师兄感到惋惜,他倒也算是一代雄主,可却也难逃命数!” 陆天舒:“陛下乃圣主明君,一定能逢凶化吉,师父您还是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劳了!” 顾雨青:“倒也是,天舒你要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让离恨宫牵扯到世俗的争斗中了,不然必将断送这千年传承!” 陆天舒作揖道:“徒儿自当铭记师父教诲!” 顾雨青说罢转身离去,陆天舒在身后小心的做陪着,第二天,鸡鸣十分,离恨宫山门大开,走出七八个扫地的道人,见云行衍跪在那里,于是进去通报给了灵枢,灵枢说道:“打发他们走吧,这样跪在门前像什么样子!” 通传道士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来到山门前,说道:“云公子,您请回吧!” 云行衍坚毅的说道:“仙师不肯见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哎!” 道士无奈只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临近傍晚时分,徐狂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吃食,坐在一边大快朵颐,见云行衍还跪在哪里,于是说道:“三皇子,你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 云行衍:“我就不信他真是这么铁石心肠!”说罢云行衍闭上眼睛开始保存体力,而此时都天峰上,陆天舒跟澹台傲正在观星台上下棋,澹台傲说道:“那小子还跪在那里,如果死在咱们山门口那我们就跟朝廷没法交代了!”澹台傲说罢就只见陆天舒站起身来离去,于是问道:“师弟你去哪儿?这棋还不下了?!” 陆天舒说道:“我去求师父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澹台傲:“你说你跟一个外人如此心软做什么?!”澹台傲发了几句牢骚便跟了上去,只见陆天舒走到顾雨青居住的草庐前,敲了敲门说道:“师父,天舒有事求见……” 此时在闭目养神的顾雨青睁开眼睛,说道:“什么事?” 陆天舒在门外恭敬的说道:“是昨天那个云家的小子,在山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言明要见您一面,不如师父您还是出面听听他要说什么吧?”陆天舒说罢静静的等着顾雨青的回答,可是顾雨青却说道:“你去跟他说,我是不会见他的!叫他以后也别在来了!”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六章:血隐教月下集结,云行衍只身闯阵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在门外恭敬的说道:“是昨天那个云家的小子,在山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言明要见您一面,不如师父您还是出面听听他要说什么吧?”陆天舒说罢静静的等着顾雨青的回答,可是顾雨青却说道:“你去跟他说,我是不会见他的!叫他以后也别在来了!” “师父…” 见顾雨青不在言语,陆天舒只好叹了口气,此时澹台傲环手抱胸的靠在门前,说道:“师弟,我就说行不通的,你说你费那劲干嘛?再说了,为一个外人惹得师父不高兴,你说你图什么?” 陆天舒没有说话,而是运用轻功三两步跃下天梯,澹台傲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于是走到灵泉前,见到云思月坐在那里练习内功,于是驻足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此时的云思月身负《太上玄功》以及《绝情剑》两大绝世武功,但是贪多嚼不烂在加上昨日看到云行衍后的愤怒,导致她在今天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此时的她额头上的抹额尽数被汗水打湿,娇小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一口老血喷出,随后两眼一闭,身子向下一沉,悠悠的坠向万丈深渊…… 澹台傲见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运用轻功上前,抓起崖边的一道藤条甩向云思月,随后用力的一拉,这才把她救了回来,澹台傲给她灌输了一丝真气,云思月这才悠悠醒来,说道:“师伯……我这是怎么了?” 澹台傲不悦的说道:“欲速则不达,你在半年之内直接从玄阶小天位中期跃到了玄阶大天位,可这样也会让你根基不稳,如不加以巩固,稍有不慎便会真气逆流爆体身亡,你明白么?!” 云思月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只要能杀的了他,我就是走火入魔也在所不惜!” “真是固执!” 澹台傲摸了摸下巴说道:“和外面跪着的那小子一样固执,你们道真不愧是兄妹!” “别提他!” 云思月将脸撇过去,澹台傲则是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本《清心诀》递给云思月,说道:“你看看你又来了,这样的火爆脾气我看你练这本秘籍最合适了!” 云思月接过来,问道:“《清心诀》?做什么的?” 澹台傲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你师父硬塞给我的,说是什么能让人平心静气,滋养神魂,鬼知道他是不是吹的……不过你拿去练吧,刚好平息你体内的两股内力,最后师伯在嘱咐你一句,一个杯子的容量是无法装满两杯水,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要放弃一样东西,所以《绝情剑》与《太上玄功》你只能选一样,不要想着两者兼得,那样最终的结果就只会让你爆体而亡!” 云思月:“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另一边,跪在山门外的云行衍此时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可他一直在咬牙坚持,直到陆天舒的身影出现后,云行衍才松了口气,问道:“生上人,是不是仙师他肯见我了!” 陆天舒摇了摇头,示意道童去给云行衍端杯茶过来,而自己却恭敬的扶起云行衍,说道:“师父说了,他是不会见你的,喝了这杯茶,你们还是下山去吧……” 说罢陆天舒十分客气的将茶杯递给云行衍,云行衍却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是不会放弃的,多谢上人赐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会在来的!” 云行衍也知道在这里干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冲着徐狂招呼道:“徐先生,我们走吧!”说罢云行衍一瘸一拐的走下燕云山,终于两人在天黑前走到了山脚的客栈,折腾了这么久,云行衍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因此便早早的睡去了,直到起夜的时候,云行衍却发现了一丝古怪,只见客栈里前日所遇到的红衣侠客一个个的都纷纷从房间内走出,并且拿了兵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让云行衍十分好奇,故而跟了上去…… 不过在跟到一处树林的时候,云行衍却发现了徐狂,原来他一直都在留意这帮红衣人的动向,故而跟踪至此,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在次看向树林只见从四面八方涌来大约三百多名红衣剑客,他们服饰怪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过一会儿,就只见前方的一处平台上亮起了一排排火把,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大喊道:“血隐教弟子恭迎教主驾临,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顺着首领的目光看去,只见东方的树林发出一阵异动,一伙举止怪异的人朝着人群走来,这伙人大概有十人左右,最前方是两个女子,手持着花篮,用轻功飞跃在空中开始由上自下的撒着花瓣,身后是八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此时清风拂过,众人忽然嗅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随后轿门一开,从里面飞出一条红色的地毯,此时天边飞舞着花瓣,正在众人都在惊叹这奇观之际,一个男子突兀的从轿中走出…… 他双手负于身后,脚踩着空中的花瓣就这样从十几米高的林海上腾空而下,随后坐在众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宝座上,男子红衣似血,面容清秀,眸若星河,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说道:“诸位,这燕云山离恨宫乃是大云国教,更被誉为是上古传承,只要我等将此地血洗,便可向世人证明我们血隐教的强大,届时中原武林还有谁敢不服从我的统治?!” 男子说罢下面的信众纷纷热情高昂的高呼道: “先诛燕云,后灭少林,唯我血隐,天下无双!” …… 随后那血隐教教主站起身来,一手叉腰,另一只血红色的手玩弄着自己额前的长发,淡淡的说道:“那么……今晚,猎个痛快吧!燕云山附近的大小村落,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此时的云行衍在远处听的真真切切,攥了攥拳头立马回头准备往离恨宫的方向走,这时候徐狂赶忙追了上去问道:“三皇子,你要做什么?” 云行衍:“还真让徐先生你说中了,他们要对离恨宫不利,我们还是上去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为妙!” “且慢!” 徐狂一把拦住云行衍,说道:“三皇子,如今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离恨宫信任你的机会,如果你现在贸然上山,先不说人家会不会在把你赶出来,光是遇到你那妹妹就够咱们受得了!” 云行衍:“那也不能看这帮异教徒造下杀孽啊!你也听到了,他们想要屠戮离恨宫附近的百姓啊!只可惜我势单力薄武功平平,要是我有龙将军那般的武艺,定要下去跟他们拼上一拼!” 徐狂说道:“也罢,既然如此,在下倒是知道一条通往都天峰的路,只是……” 见徐狂欲言又止的模样,云行衍问道:“徐先生但讲无妨!” 徐狂说道:“说它是路其实也不算,燕云山半山处有一条隐秘的山道,在下也是听江湖人士说起过,只是那里机关重重,是离恨宫早年的护山大阵,之前有不少英雄好汉都折在了这阵中,如果三皇子执意要上去报信的话,那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嗯,那事不宜迟,就有劳徐先生带路了!” 云行衍说罢便与徐狂星夜兼程的来到了燕云山半山腰,此地奇石林立,树木丛生,且蛇虫蚁兽颇多,而在远处隐隐听得有狼嚎之声过耳,让人不自觉的望而生畏! 第三卷:暮雨愁云 七章:云行衍怒斥老道士,御龙决大破金光阵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说罢便与徐狂星夜兼程的来到了燕云山半山腰,此地奇石林立,树木丛生,且蛇虫蚁兽颇多,而在远处隐隐听得有狼嚎之声过耳,让人不自觉的望而生畏! 云行衍拔出佩剑,说道:“徐先生,此地迷雾重重,且危机四伏,你务必跟紧我!” 徐狂点了点头说道:“三皇子不必忧虑,我自有保命之法,你放手去做便是!”徐狂这不是说大话,别看他是一文人,可也懂得奇门遁甲之法,懂得在死地之中寻求一线生机! “好,既然如此,那遍入阵!” 云行衍甩出一道剑气将拦路的灌木丛砍倒,顿时惊得周围蛇鼠逃窜,只见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浮现在眼前,两人对视一眼,顺着小路来到一处山道,此地坡地陡峭,且一旁有块石碑,上面写道:擅入者死! 徐狂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云行衍三两步上前,可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见山道两边的悬崖上突然射出一拍利箭,云行衍提剑将其打落,可是机关却并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徐狂躲在远处说道:“三皇子,艮位有一个阵眼,打碎他!” “好!” 云行衍在一番上蹿下跳之后匆匆的跑上崖壁,身后的机关不住的朝着他射出暗箭,且步步惊险,如果云行衍慢一步,那么肯定会落的一个身死的下场!不过好在这只是寻常机关,云行衍轻松打破之后,弓箭便停了下来,可是两人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只见那坡地从上而下滚落了七八颗巨大的滚石,气势汹汹的碾压了过来…… “三皇子救我!” 徐狂慌不择路的撒丫子就跑,云行衍快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纵身一跃,用长剑插入绝壁上,待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滚石才停了下来,两人喘了一口气,云行衍说道:“看来这护山大阵也不过如此啊!” 说罢云行衍松开徐狂,自己抽出佩剑从峭壁上一跃而下,徐狂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故而说道:“三皇子,这前三阵比较简单,是离恨宫给人的一个警告,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见徐狂如此郑重其事,云行衍说道:“无论如何这一遭我必须要走!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徐狂说道:“也不一定!” 云行衍:“先生何意?” 徐狂摇着扇子说道:“我们如今触发了机关,肯定惊动了离恨宫的人,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对方主动找上我们便是了……”徐狂说罢便坐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闭目养神,云行衍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收起了佩剑坐在原地恢复体力,没过一会儿,只见远处的坡地上冲出大概二十多名道人,为首的是那天见过的戒律长老,他们大老远的冲着云行衍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犯我离恨宫禁地?!” 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赞叹道:“先生好计谋,这一招引蛇出洞倒也省下我们诸多不便!”云行衍说罢冲着坡上的人大喊道:“诸位,云行衍无意冒犯,但有要事相商,还望诸位让灵枢掌门出来一见!”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云行衍也怕生出麻烦,所以赶忙自报了身份,可是戒律长老却说道:“三皇子,我们掌门说了,只要您来一律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云行衍心想:我这是上了你们黑名单了么?于是话锋一转说道:“长老,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求见,事关周遭百姓的生死存亡,请长老莫要当成儿戏!” 戒律长老说道:“我们是修道之人,如果实在有要紧的事情你们可以报官……大家散了吧……”戒律长老说罢便要引众人离去,这让云行衍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暗骂道:什么国教,什么离恨宫,自己为了你们的安危不惜只身闯阵,结果你们就来一句去报官?! 云行衍当即说道:“长老,这就是你们离恨宫身为国教的态度么?!” “哦?三皇子是在质疑贫道?” 戒律长老转头看向云行衍,问道:“您先前在天都峰已经搅闹的我派不得安宁,如今又夜闯护山大阵……恕我直言,如果不是碍于你皇子的身份,我等这就冲杀下去将尔等驱逐,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真当我这戒律长老是白当的么!” 云行衍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贯彻到底咯?既然如此,那就恕我无礼了!”说罢云行衍在次拔剑,转头嘱咐徐狂说道:“徐先生,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今天就好好教教这群老杂毛‘泽被苍生’这四个字怎么写!” 云行衍说罢快步冲上坡地,那戒律长老此时也大喝一声说道:“离恨宫弟子听着,有人刻意搅闹山门,我等应当如何?!” 那二十来名道士气势如虹的喊道:“杀!杀!杀!” 戒律长老说道:“布阵!” 语毕,一群道人持剑冲向云行衍将其团团围住,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区区黄阶中天位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看我一力降十会!”云行衍说罢横剑打出一道金黄色的剑气,众人纷纷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云行衍笑道:“真是不堪一击!” 说罢云行衍指了指戒律长老说道:“老杂毛,下来一战!” 戒律长老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只见又有七名道人冲上前来,纷纷持剑从天空中落下,而先前被振飞的那几名道士也站起身来,脚踏步罡,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随后二十一名道人将云行衍团团围住,嘴里振振有词的念道: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此时在远方观战的徐狂看的真真切切,那二十一名道人身上都发出点点金光,并且脚下的地面隐隐形成八卦格局,这让徐狂顿时一惊,连忙出声提醒道:“三皇子,这是金光玄门阵,你赶快出来!!!” 此时那二十一名道人吟唱道:“……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在阵中的云行衍瞬间感觉到头晕目眩,且阵内八门方位纷纷形成数以万计的金光,气势汹汹的朝着云行衍涌来,云行衍当即痛苦的喊道:‘啊……!’ 徐狂见状出声提醒道:“三皇子莫要惊慌,这金光玄门阵有八重变化,如今只是金光乍现,你只需攻其离位,在攻其震位便可破之!” “好!” 云行衍抬手打出一记盘龙破,只见龙形内劲顿时脱手而出,扑向离位的一名道士,瞬间轰的一声,离位便出现了一道空缺,不过紧接着又被后面的道人所补上,云行衍反手又攻向震位的几人,此时阵内的金光纷纷失去了作用,云行衍趁机越向空中翻转身子将手中之剑狠狠的掷向地面,大喊道:“御龙决!” 这便是那日云思月使出的剑法,同属《太上玄功》中所记载,不过云行衍只会这一招,顿时之间那把利剑狠狠的插向太极图的正中央,然后轰的一声,站在最前面的几个道士手中的剑纷纷脱手,云行衍一击奏效,脚尖点在地面的剑柄上,指了指戒律长老,挑衅的说道:“老杂毛,该你了” “可恶!怎么会?” 戒律长老看向徐狂,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懂得破除金光玄门阵?!”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八章:都天峰群雄议事,念亲情兄妹释怀 http://.biquxs.info/

“可恶!怎么会?” 戒律长老看向徐狂,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懂得破除金光玄门阵?!” 徐狂答道:“天有八门,地有八方,只要是阵法就都有弱点,别说只是区区下品剑阵,就连你们离恨宫这护山大阵只要我想破又有何难!”徐狂摇着扇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让戒律长老看了极其不爽,当即拔出剑来说道:“小小娃娃竟敢口出狂言,看招!”只见戒律长老身后浮现出一道太极图虚影,随后两脚一点地,冲着徐狂就扑了上去! 见他气势汹汹的杀来,徐狂识趣的躲在一边,云行衍冷哼一声,提剑迎了上去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说罢两人便战在一处,这戒律长老的武艺稀松,与云行衍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后,只见一抹青色的身影突然出现,赤手空拳的冲到两人之间,手掌之上真气汇聚分别将两人的长剑格挡开来,随后猛的一震,二人纷纷后退了几步,青衣男子这才收了手中气力,犹如谪仙一半负手而立,身后的长袍无风自动,戒律长老极其害怕的拱了拱手说道:“见过上人!” 此人正是先前见过的陆天舒,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云行衍,问道:“三皇子,我们又见面了!” 云行衍见终于出来一个明事理的人,于是收了兵刃,客气的说道:“在下擅闯大阵实属情非得已,然而情况危急才出此下策,还望上人莫要见怪” 陆天舒问道:“究竟有何急事?” 云行衍:“不知道上人听没听说过血隐教?” 陆天舒眉头一紧,说道:“血隐教屠杀拜剑山众多武林同道,又杀我弟子,焉能不知!” 云行衍:“我在燕云山下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且亲耳听得他们要攻打离恨宫,并且要将离恨宫附近的百姓尽数屠戮,我一人之力有限,故而只能上山求援,还请上人念及黎民百姓派出弟子镇压魔教!” 陆天舒:“那是自然,二位请随我到议事厅一叙!” 云行衍点了点头,便与徐狂跟在陆天舒身后,当他上了这段坡地之后才感觉到了这座大阵的恐怖之处,原来上方是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上面布满了石像,尤其是最中间的一道赤龙神像,里面的暴虐之力让云行衍大老远的就有些心有余悸,于是看了看徐狂,却只见他又开始没正形的拿着酒葫芦开始饮酒,便暂时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等回头找个空闲,他定要问问徐狂,到底是真的懂这破阵之法,还是只想抛砖引玉! 众人走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都天峰上的议事厅,掌门灵枢在听了云行衍的所见所闻之后当即拍板决定道:“这血隐教也太猖狂了,澹台师兄,本座命你率领50名精英弟子下山平乱,现在就出发,不得有误!” 一身黑色道袍的澹台傲点了点头,提了佩剑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随后灵枢又安排了一些弟子将那些香客以及万剑峰上没有武功的普通道人将他们护送下山,以免遭到血隐教毒手,在安排完这一刻后,灵枢看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多谢你前来提醒,不过这是江湖纷争,还请你速速下山吧,不然你要是出了个好歹,我们没法向陛下交代啊!” 云行衍反驳道:“如果我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宫被魔教攻下,那我也没脸见父皇了,就让我留下来吧,我父皇视顾仙师为亚父,我就算叫仙师一声爷爷也不为过,就让我代父尽一回孝,等魔教退却之后我自会离开,断然不会打扰老仙师清修!” 灵枢沉吟道:“这……” “掌门师兄,你就答应他吧!” 陆天舒求情道:“我看三皇子并非像传言说的那样轻佻不堪,他身为皇子却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不惜只身闯阵,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心怀不轨之心的无胆鼠辈!” “好吧…” 灵枢只好点头说道:“不过师叔见不见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见灵枢妥协,云行衍内心激动不已,拱手说道:“行衍在此谢过掌门!”云行衍如今终于取得了离恨宫的信任,虽然陆天舒的话让自己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明明自己就是想让顾雨青为父皇求情才来此的,如今被这么一戴高帽子,让他真的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最起码云行衍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起码他对得起山下的百姓,起码他现在待在离恨宫是心安理得的,不过他与徐狂刚出了议事厅就只见云思月怀抱长剑靠在柱前,好像在等什么似的,见云行衍出来,她缓缓走道云行衍身前,慢慢的抽出长剑,此时陆天舒连忙呵斥道:“无月,莫要伤了三皇子性命!” 云思月没有听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将长剑横在云行衍颈前,双目如雪一般凄冷,说道:“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云行衍满怀愧疚的说道:“月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无论我解释什么都无法弥补带给你的伤害,我找了你好久,洛阳附近大大小小的地方,望星崖、飞雪阁、十里桃林……可是我依旧找不到你……” “最后我在宁家庄找到了一个婴儿,是个男孩儿,他脖子上挂着你的灵玉,所以我便将他带回了宫中,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云行衍自嘲一笑说道:“你知道么,当时父皇的脸都气绿了,当即就要处死这个婴儿,最后在我苦苦哀求之下,父皇终于答应留他一命,不过代价却是我放弃皇子的身份,未经允许不得踏入洛阳城……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敢肯定那个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不敢赌,我期盼着有一天能见到你的时候,能够多一份心安理得……” 云思月有所动容,持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云行衍接着说道:“你知道么,那个孩子叫归梦,现在由莲妃娘娘收养,如果你有一天回到洛阳,记得向他说,他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并非是一个畏首畏尾的混蛋!你……动手吧!” 说罢云行衍不由分说抓起剑锋就要直刺自己胸口,没有丝毫迟疑,他在赌,赌云思月会原谅他,万幸,云思月持剑的手轻轻一抽,虽然将云行衍的手掌划破,可也免得这个落魄皇子死于自残…… 云行衍叹了口气,然后哐当一声,云思月的剑脱手掉落在地上,双眼蒙起一丝雾气后,云行衍知道,自己赌赢了,尽管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光彩,可好在能够化解这场误会,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思月说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杀你,但别以为这样会消除我对你的恨意!”云思月说罢便转身离去,云行衍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剑,心中暗自说道:‘月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让归梦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在世人面前,我一定会让云洛天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旁的陆天舒见事情平息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说道:“三皇子,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天亮之后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磨难……”最后云行衍由徐狂搀扶着离开了都天峰,此时在观星台上,顾雨青目睹了议事厅门前的一切,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倒也算的上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家伙!”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九章:离恨宫掌教陨命,救兄长思月重伤 http://.biquxs.info/

一夜无话,云行衍与徐狂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刀剑相交的声音所惊醒,此时徐狂却早早醒来,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着早茶,悠悠的说道:“该来的总算还是来了!” 云行衍拿了佩剑便要出去,临行前看向徐狂,说道:“徐先生,此战生死未知,我就无暇顾及你了,但愿此战之后,你我能够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把酒言欢!” 徐狂笑道:“那我是不是该提前去买酒了呢?” 云行衍见他没正行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你不也是么?” 徐狂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么就赌我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吧!”说罢徐狂十分洒脱的摇着扇子走出门外,而云行衍也不做停留,拔剑而出,在砍翻几个魔教弟子后便赶往都天峰,如今万剑峰内到处都是魔教弟子,而外殿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少离恨宫弟子都聚集在那里奋力御敌! 此时天边的太阳渐渐升起,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过这对普通人而言是最元气满满的时刻,但是在这里却因为魔教肆虐而成为了人间炼狱,如今灭上人带走了大批精锐弟子,所以如今的离恨宫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此时在万剑峰七星台前,掌教灵枢道人与易阴阳战在一起,灵枢显然是尽力全力,不过易阴阳却是一脸的戏谑,赤手空拳的他挥出一记骷髅血手印便将灵枢打的倒地不起,只见他说道:“离恨宫掌教的实力就这么弱么?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离恨宫肯归顺我血隐教,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看如何呢?” 灵枢单膝跪地,用剑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嘴角留下一丝鲜血,气喘吁吁的说道:“易阴阳,你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我离恨宫乃是国教,岂会因尔等邪魔外道丧失了因有的气节?” 灵枢说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大喝道:“离恨宫弟子听命,布天罡北斗阵!”说罢上百名道人脚踏步罡,嘴中念念有词的诵着道文,不一会儿巨大的八卦虚影将众人笼罩,金黄色的道纹充斥着七星台,顿时铺天盖地的剑芒斩向易阴阳! “不知死活!” 易阴阳冷哼一声,将猩红的血手抬起,此时他身后升起一道血魔虚影,猩红的血手冲着那百十来柄飞剑组成的巨大剑芒狠狠一握,随后易阴阳双指并拢向前一挥,呵道:“一气横江飘渺月,万引天枢剑归宗!给我破!!!” 轰—— 那百十来把飞剑顿时犹如失去了准星一般,全部拐了个弯冲向一旁的山峰,一时之间剑气纵横,惊的鸟兽四起,山体最高的一块巨石轰然倒塌,砸坏了几处房屋…… 此时众人纷纷震惊不已,然而灵枢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易阴阳以血气之力贯穿了胸膛! “掌门!” 众道士纷纷呼喊,可是灵枢却在也听不到了,随着噗通一声,灵枢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七星台的台阶上滚了下去,直到易阴阳脚下时才停下,易阴阳一脸嫌弃的踹了踹灵枢的身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道:“杀光他们!” “是!” 一群魔教教徒冲向这群没了兵器的道士犹如狼如羊群,而这群道士见掌门身死也是无心再战,纷纷四散逃命,转眼便打到了都天峰的天阶前,而云行衍此时也来到此处,见前方溃不成军,还听到众人说什么‘掌门死了’之类话后,顿时心凉了一大半,不由心想,这易阴阳莫非头上长了角?同样是血肉之躯为何如此强大! 本来云行衍也准备退守都天峰,可是在看到云思月还在与魔教弟子厮杀时,便纵深一跃冲向人群,此时的云思月即将精疲力尽,身上有数道剑伤,眼看就要被魔教弟子杀死之际,云行衍突然加入战局,一招御龙决震退几人,然后与云思月背对背的站在一起,云行衍说道:“月儿,你怎么样?” “死不了!” 云思月睥睨的看了一眼这十来名教徒,冷冷的说道:“你明明武功那么差,却还冲进来,你不怕死么?” “怕,当然怕!” 云行衍叹气道:“可是我更怕失去你!” 此时不断有魔教教徒攻向两人,两人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一横一纵有攻有防,一时之间那些人也奈何不得二人,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云思月说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招!” “嗯!” 云行衍点了点头,两人背靠背一个向左挥剑一个向右挥剑,承弧形甩出一道剑气,两人大喝道:“横贯八方!!!” 随着剑气扫过,这十来名魔教弟子纷纷倒地,在也没有了生机,而云行衍稳住身形一把拉起云思月的手,说道:“快退!”说罢两人便跃向天阶,暂时脱离危险后的云思月甩开了云行衍的手,走到陆天舒身边,说道:“师父,万剑峰彻底失守,掌门他……殉教了……” “掌门……” 陆天舒攥了攥拳头,却也没有办法,就在半个时辰前,有弟子发现魔教妖人从后山小路强攻都天峰,饶是以他的武功修为也一时之间难以应付,此时魔教远远不止云行衍说的那三百人,恐怕还要更多,所以众人只得龟缩在天阶前御敌,而此时易阴阳在乘风而来,甩出一记骷髅血手印,陆天舒也甩出一道剑气将其抵消,此时易阴阳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离恨宫总算有个能打的了,你是澹台傲?” 陆天舒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妖人也配知道贫道的名号?!”说罢陆天舒便冲了上去与易阴阳打的有来有往,不过在五十招以后,陆天舒逐渐落了下风,易阴阳趁着陆天舒分神之际,又想估计重施的用那怪异的武功影响他剑的轨迹,陆天舒果然中招,原本要刺出一剑的他突然手上失了力气,长剑顿时跌落在地! “呵呵,结束了!” 此时的易阴阳手持纯钧剑可谓是所向无敌,眼看长剑就要刺破陆天舒胸口之际,云行衍眼疾手快的甩出一道剑气打在易阴阳背后,被这突兀的一击,易阴阳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形,而在空中的陆天舒则是趁机拍出一掌打在易阴阳胸前,随后两人双双落地,易阴阳此时恶狠狠的看向云行衍说道:“小子,凭你也配对本座出手!?” 说罢便甩出一记血气爪印攻向云行衍,而云行衍此时的内力也消耗的一干二净,正在他要被骷髅血手印吞噬之际,云思月出于本能的反应推开了他,自己一剑点向铺天盖地的血气,佩剑瞬间就被折断,等到血气散尽后,云思月赫然倒地…… “月儿!” 云行衍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扶住了她的身子,此时的云思月脸色惨白,嘴角满是鲜血,云行衍心疼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劫!” “咳咳……” 云思月疼的有些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的命……只有我能取……别人……没那个资格!” 啊啊啊啊啊!!!! 此时的云行衍愤恨的看向易阴阳,怒道:“我要你偿命!” 易阴阳冷笑道:“就你?”易阴阳指了指气喘吁吁的陆天舒说道:“连他都奈何不得我,你凭什么?!” “凭我这条命!看招!” 云行衍此时双瞳泛起金黄色的光芒,浑身也都被内劲所包裹着,原本枯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复原,陆天舒看出了一丝门道,知道这是通过燃烧生命来换取力量的秘法……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十章:决战、麟动九天!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此时双瞳泛起金黄色的光芒,浑身也都被内劲所包裹着,原本枯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复原,陆天舒看出了一丝门道,知道这是通过燃烧生命来换取力量的秘法…… 云行衍每向前踏出一步,自己的武学境界都在提升一截! 玄阶小天位初期、玄阶小天位中期、玄阶小天位大圆满、玄阶中天位…… 直到云行衍的修为爆涨到玄阶大天位初期才停下,不过在易阴阳眼中,他这么做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破魔征天罡气?那我就陪你玩玩!” 易阴阳将纯钧剑合鞘,拿剑的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冲着云行衍勾了勾手指,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云行衍当即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五倍!手中之剑频频挥舞,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然而易阴阳却是玩心大起,一番躲闪之后,邪魅一笑,说道:“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么既然这样的话,那换我出手了!” 只见易阴阳凝出的血气之手将云行衍刺来的一剑死死握住,用力一抓,这把由他皇爷爷宣帝御赐的宝剑‘寒影’瞬间就被易阴阳捏的粉碎,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 “游戏结束了!” 易阴阳当即一掌拍在云行衍的胸口上,强大的内力把他震的飞出了好远,而易阴阳则是趁此机会拔出纯钧剑,飞身上去就要将云行衍劈成两半,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之间狂风大作,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都天峰窜出,一跃而起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云行衍,并且仅仅凭借内力就击退了易阴阳,强大的内力肆虐着全场,顿时扬起阵阵风沙,陆天舒只见一个白袍老者十分威严的站在众人面前…… 那一刻,陆天舒内心也是焦急万分,在看清楚那是顾雨青的身影后,陆天舒内心便凉了一半,如今师父年岁以高,修为早已不胜当年,如今每发动一次内力,便是对自己的一次伤害! 陆天舒喊道:“师父,你的身体……” 顾雨青没有说话,而是用内力将云行衍体内暴走的破魔征天罡气强行镇压,云行衍眸中的金黄色渐渐褪去,只见一个慈祥的老者看着他,然后说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其余的一切都交给我吧!” 随后顾雨青冷哼一声,看向易阴阳,说道:“易教主,一别三十年,你还是风采依然啊……” 易阴阳哈哈一笑,说道:“老东西,本座还以为你会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后悔当年纵虎归山呢?你的行为跟云宣帝一样愚蠢!” 顾雨青冷笑一声,说道:“你害死我的挚友,现又屠我满门,今天,你我之间就做个了断吧!为我死去的门徒,为当年征西未还的霍将军,我必杀你!” 顾雨青说罢将头上的抹额一把扯下,轰的一声便烧成了灰烬,算是彻底要与易阴阳做个了断,而易阴阳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在年轻个十岁,或许我会怕你,如今你都90岁了……也该油尽灯枯了吧?” “那你就试试!” 顾雨青伸出右手一攥,先前云行衍破碎的佩剑‘寒影’缓缓漂浮在空中,而碎片不断的聚集到剑身,这是顾雨青在用内力强行聚拢宝剑,这把剑乃是当年宣帝的遗物,顾雨青如今用内力将其聚拢,用手缓缓抚过剑身,沉吟道:“陛下,今日我们终于又能并肩作战了!” 不过一旁的易阴阳显然看不惯顾雨青的惺惺作态,提剑猛攻了过来,说道:“你既然那么怀念你的陛下,那不如下去陪他啊!”易阴阳说罢一个上挑掀起吊桥上的木板,夹杂着剑气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扑向顾雨青,顾雨青则是两脚点地跃向空中将剑举过头顶,像一把电钻一样旋转着刺向眼前的气浪,只听得轰——的一声,周围尘土飞扬…… 为了防止这些受伤的弟子被创伤,陆天舒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运功挡下了大部分伤害,随着尘埃散去,只见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上百个回合,易阴阳攻伐凌厉,顾雨青见招拆招,两人对拼一招之后,顾雨青跃上了天阶,此时天边乌云密布,隐隐有雷鸣之音,显然就要下雨了,而易阴阳则是站在铁索桥头的木桩上,仰望着立于高处的顾雨青,说道:“这就是你的实力么?” 此时顾雨青汗流浃背,且气息凌乱,显然上了年岁的他是不敌易阴阳的,见天边雷鸣不断,计上心来,说道:“那就用这招解决你吧!” 顾雨青将剑立于胸前,左手缓缓向上擦拭着剑身,然后猛的跃向空中,由于地势较高的缘故,在加上顾雨青内力的刻意引导,竟然调动了附近的天地之威,赫然间,都天峰上布满雷云,噼里啪啦的雷电缓缓凝聚成一道麒麟的虚影…… “麟动九天!” 顾雨青猛的将剑向下一挥,那在天空中咆哮的雷兽瞬间犹如洪水一般携带着雷云铺天盖地的压向易阴阳,易阴阳心道一声不好,连忙下令道:“快退!” 此时闪电轰隆隆的砸向地面,易阴阳则是慌忙逃窜,强大的雷云吞噬了整个万剑峰,而房屋也几乎都被这一击给摧毁了,不过在这慌乱之中,易阴阳将手中的纯钧剑夹杂着内力打向顾雨青,随后噗嗤的一声,顾雨青的左臂当即被斩下,而他自己也是晃晃悠悠的从高台上跌落了下来…… 等到雷云散去,显然不见易阴阳等人的身影……… 此时天边下起了雨,陆天舒将断臂的顾雨青搀扶起来,为他止血,随后指挥着几个弟子将伤员送上都天峰的大殿里,而自己唯恐易阴阳在来,故而一人一剑枯坐在亭前,直到天色傍晚,雨停之后,只见澹台傲带着仅存的七名精英弟子从满片狼藉的万剑峰铁索桥前走来,一番询问得知,此时魔教来了两名护法级人物,都是地阶初期的修为,澹台傲将他们一一斩杀之后刚好遇上了下山逃窜的易阴阳等人,一番打斗之后澹台傲将其击伤,但自己也中了他一掌,此番魔教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但与离恨宫却拼的两败俱伤,恐怕之后江湖上的格局又会发生变化…… 三天后,云行衍悠悠转醒,而徐狂却已经是在屋外等候多时,云行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道:“思月怎么了?她的伤势如何?” 徐狂摇了摇头说道:“至今昏迷不醒,但是好在她的佩剑替她抵消了大量的伤害,总算是护住了心脉被贯穿的危险,但…… 云行衍问道:“徐先生你说啊,你要急死我么?” 徐狂:“但是月公主她却中了血毒,徐某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能将其拔出,如不在七天之内解毒,月公主怕是会遭遇不测!”徐狂刚说完就只见云行衍拿了衣袍披在身上夺门而出,徐狂高呼道:“三皇子,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应当静养啊……” 云行衍没有作答,而是夺门而出赶到云思月的房间,却被看守在那里的道姑拦下,一个道姑说道:“三皇子,男女有别,请勿踏足此地!” 云行衍一脸担忧的说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你们就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 “抱歉,不可以!” 云行衍最后被赶出了道姑所在的别院,因此只能在门外来回踱步,心中默默为云思月乞求着平安,此时陆天舒走来,说道:“三皇子,终于找到你了,家师在草庐请你上前一叙!”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一:七星台仙师知命,狡徐狂临而劝谏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最后被赶出了道姑所在的别院,因此只能在门外来回踱步,心中默默为云思月乞求着平安,此时陆天舒走来,说道:“三皇子,终于找到你了,家师在草庐请你上前一叙!” “知道了,麻烦上人在前面带路” 云行衍知道焦急无用,便只好跟随陆天舒去见见老仙师,如果早知道自己来此处会使得云思月赔上性命,那么自己宁可从一开始就不踏足此地,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来到草庐后,陆天舒敲了敲门,说道:“师父,三皇子已带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映入云行衍面前的是一个香炉,香炉后只见顾雨青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只不过他左臂的衣袖早已空空如也,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感到有一丝触目惊心,云行衍当即恭敬的行礼,说道:“云行衍见过顾爷爷……” 顾雨青没想到云行衍竟然如此称呼他,看着云行衍的样子不由的楞了神,不禁想到了早已死去的云宣帝,或许是人老了总爱胡思乱想,顾雨青摇了摇头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然后淡淡的说道:“三皇子不必多礼,坐下吧!” 云行衍恭敬的入座后,顾雨青问道:“远道而来必有所图,你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贫道洗耳恭听……” “我……” 云行衍沉吟片刻,一五一十的说道:“实不相瞒,此次行衍不远千里来寻顾爷爷,是在是有要事相求,我因清理亏空得罪不少朝中官员,其中有父皇的宠臣,所以父皇对我十分嫌弃,在加上我那日误中了奸人之计,因此轻薄了妹妹,父皇将我囚禁了一年之久,我脱困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我和妹妹的孩子,因不忍他流落在外故而将其带回宫中,可不料父皇却视其为皇族丑闻,遂将其斩杀,我苦苦相求才留的他一条性命,不过父皇却因为我的忤逆之罪将我逐出洛阳城……顾爷爷,行衍这次前来是想请顾爷爷为行衍做主,求父皇原谅我的罪责……” 顾雨青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事情我早已知晓,我会休书一封,你届时带回去交由你父皇,相信他会原谅你的!”顾雨青说罢后见云行衍意犹未尽的模样,说道:“怎么,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行衍见顾雨青一语道破自己心事,慌忙摇头,的确,自己原本是想取得顾雨青的支持,最好是让他推荐自己成为皇储,可如今云思月昏迷不醒,自己实在是没脸,也没心情开这个口…… 一刻钟后,徐狂见云行衍跌跌撞撞的回来,于是问道:“主上,可是顾仙师与你说了些什么?” 云行衍摆了摆手,坐在桌前,徐狂见他心中抑郁,于是倒了一杯茶带给他,说道:“三皇子,可是顾仙师不愿意帮你?”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顾仙师答应帮我修书一封,请求父皇原谅我的罪责……” “哦” 徐狂点了点头,在屋中踱步,随后沉吟道:“主上,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远远不够,我们废了如此周折,你也险些丧命,如果只是得到这样的回报,那对大局于事无补,你应该得到更多才行!” “更多?” 云行衍苦笑一声说道:“谈何容易?”说实话,自从自己醒来之后就发现丹田内的真气退散到了黄阶大圆满的程度,无论自己怎么凝练都达不到之前玄阶小天位的水平,这对自己而言无疑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徐狂却将扇子一合,在手中敲了敲,说道:“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主上,我们不能仅仅只是得到回到洛阳的资格,你应该借此机会得到皇位!” 云行衍沉吟片刻,说道:“这是不是有些过了?仙师他肯为我写这道书信就已经是万幸了,我怎么能够在提其他的要求呢?”见云行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徐狂循循善诱的说道:“主上,你以为你回到京城就万事大吉了么?你以为你回到宫中就能争得过九皇子他们?别忘了,你在宫中的时候皇上就已经视你为眼中钉,就算你回到了洛阳,他真的就能传位于你?” “别在说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如今云思月生死未卜,他着实没有心思想这些,徐狂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故而只是叹了口气,拎着酒葫芦走出别院,独自游荡在都天峰,观赏着平日里常人这辈子都观赏不到的景色…… 晚上,徐狂一个人来到了观星台,只见顾雨青与两位上人在远处谈论着什么,徐狂屏住呼吸摸了过去,只听得顾雨青感叹道:“再过三日就是七星连珠,不过我想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陆天舒恭敬的说道:“师父你一定会没事的,常言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师父经此大劫定能长命百岁!” “呵呵” 顾雨青坦然一笑,说道:“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就逃脱不了生老病死,我已经活了90多岁,足以笑傲常人了,我如今早已油尽灯枯,只不过是凭借自身的修为在强行吊着一口气罢了……” 说罢顾雨青话锋一转,问道:“你那徒儿伤势如何?” 陆天舒拱手答道:“至今还未苏醒,她中了血毒,三天之后如果在得不到解药,怕是性命难保!” “哎” 顾雨青叹了口气,说道:“我躲了云家几十年,如今终归还是被云氏子孙所救,这难道就是命数么?”顾雨青突兀感叹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陆天舒与澹台傲却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不过此时在远处潜伏的徐狂却将几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赶忙去报之了还未睡去的云行衍,两人在屋内商量着对策…… 徐狂劝道:“主上,还有不到两天,老仙师必将油尽灯枯而死,你要早做谋划啊……” “这……想不到就只有两天,我还未代父皇尽孝,哎!” 云行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徐狂真的是有些气的牙痒痒,不由的出言提醒道:“主上,如今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你应当做些什么,好让老仙师劝说陛下传位于你,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女子一般唉声叹气!” 云行衍:“还请徐先生赐教!” “额……” 徐狂在屋内踱步了一会儿,随后灵光一闪,问道:“主上,你是旧历亥年生人对么?”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嗯,先生何意?” 徐狂掐指一算,说道:“哈哈,真乃天助主上!旧历亥年生人,如果是三天后七星连珠生辰的话那便是六月初六,此乃天命之子,贵不可言呐主上!” 看着徐狂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云行衍有些懵逼,问道:“天命之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扇着扇子劝道:“主上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明天见了老仙师一定要说你是六月初六的生辰,老仙师深信星象命理之学,届时一定会修书让皇上传位于你!古有云‘为人君者,取象于天’而七星连珠更是天命所归,老仙师是明白这一点的!”说罢徐狂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云行衍的手腕,热忱的说道:“三皇子,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啊!” 云行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可是这不是在让我行骗么?君子言不骗尔,如此有违道义!”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二:恋权势云行衍撒谎,为救人老仙师羽化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可是这不是在让我行骗么?君子言不骗尔,如此有违道义!”云行衍说罢将头撇向一处,在他看来,徐狂此举无疑是小聪明,有违自己处事的基本原则! 徐狂见云行衍这个时候还这么固执,于是循循善诱的说道:“三皇子,这怎么能说是骗呢?如今太子之位空悬,有德者居之,你只是争取一下而已,又不是让你做什么有伤天和的事,再说了,如果你只是一介白身的回到宫中,你觉得陛下会信任你么?其他皇子会尊敬你么?就算哪天陛下在对你委以重任,你觉得文武百官会心甘情愿的供你调遣?如此一来,就算你学富五车也难以施展拳脚!” 徐狂的话句句珠玑,见云行衍沉默不语,像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徐狂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如果顾仙师觉得你没资格做皇帝,那就不在提这件事了不就完了么?还是说……三皇子觉得自己没能力成为一个好皇帝呢?徐某言尽于此,夜还长,三皇子您就慢慢想,徐某先告退了!” 徐狂说罢摇着扇子离开此处,留得云行衍在屋内久久无法睡去,第二天一早,一个道童将云行衍引至顾雨青的草庐,顾雨青说道:“孩子,这封书信你拿好,相信你父皇会原谅你的,以后回了京城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你父皇,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忠厚孝顺的好孩子,当然,你如果厌恶了官场,那就到附近玩玩,游历天下也还是不错的……” 顾雨青说罢拍了拍云行衍的肩膀,云行衍此时心中忐忑万分,想到了昨日徐狂对自己说的话,不由的开始在内心中与自己做着斗争,而顾雨青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孩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云行衍摇了摇头,顾雨青便不再问,冲着外面的道童喊道:“童儿,告诉凤台的人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去给无月治疗……” “是” 那道童点了点头便跑了出去,顾雨青此时看向云行衍,说道:“走吧,一同去看看你妹妹吧,她的伤不能在拖了……” 云行衍问道:“顾爷爷,您可是有了治疗月儿的办法?” 顾雨青摇了摇头,说道:“血毒除了易阴阳的解药之外无解!” “那您?” 云行衍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只听得顾雨青淡然说道:“我准备将自己残余的功力全部渡給那丫头,以此来将血毒压制……” “可是这样您会死啊!” 云行衍是习武之人,怎么看不出如今的顾雨青是靠强大的功力吊着一口气,不过顾雨青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已是冢中枯骨,是时候下去找你爷爷他们喝茶了,无月那丫头还年轻,更何况……你不是一直就很想救她么?那日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必也是为此吧?” 顾雨青先入为主,不过云行衍此时心中却愧疚难耐,一直沉默不语,静静的跟在顾雨青身后,来到凤台,只见徐狂,陆天舒,澹台傲,以及几个长老早就等在那里,顾雨青说道:“我归天之后,离恨宫下任掌教就由傲儿来做,诸君可有何议意!” 众人纷纷拱手说道:“太上长老圣明,我等绝无议意!” 顾雨青环视一周,最终定格在澹台傲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傲儿,你做事果决,如今离恨宫不负当年,只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将来光复我派声威!” “弟子谨记于心!” 澹台傲恭敬的行了一个道礼,这时候顾雨青见交代完毕,便要迈步走进凤台,此时徐狂不断的向云行衍使眼色,内心中更是念叨:三皇子啊三皇子,你可别在这事情上犯糊涂,这时候要不说那你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此时云行衍的浑身在不停的颤抖,而顾雨青的身影也离凤台越来越近,终于,云行衍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眼,出声叫道:“顾爷爷!” “怎么?舍不得我?” 顾雨青转头看向云行衍,见他眼睛中泛起一丝雾气,说道:“顾爷爷……两天后……是我的生日……我父皇和母妃从来没有陪过我……您就答应衍儿这个请求吧!” 云行衍说罢缓缓的恭下了身子,低着头不敢看顾雨青的眼睛,而顾雨青则是一怔,掐指一算,小声念叨着:“你有二十七岁,是旧历亥年生人,六月初六……” 随后顾雨青猛的一睁眼,说道:“天命之子?天舒,快,笔墨伺候!” 陆天舒不知道顾雨青为何这么激动,于是让一旁的道童去寻来一个竹凳,一张木桌,只见顾雨青拿起毛笔手起字落,当即下下一封书信,交给云行衍,说道:“七星连珠,此乃天意,衍儿,这封信是我以帝师之名而书的举荐信,相信你父皇看了一定会考虑把你立为皇储的……” “顾爷爷,我……” 云行衍此时已经泣不成声,顾雨青安慰道:“哭什么,你是天命之子,这样哭像什么样子?”随后顾雨青转头看向陆天舒,说道:“天舒,就劳烦你先行一步去洛阳将我羽化之事报之陛下,也好了他多年心事……傲儿,天舒,你们两人要尽心尽力辅佐衍儿,如今大云气数暗淡,唯有天命之子才可在创盛世,这也算我大云国身为国教为朝廷尽的一份绵薄之力了!” 陆天舒和澹台傲纷纷低头拱手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好,好……” 顾雨青说罢便转身离去,此时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恭送太上长老羽化……” “恭送师父” “恭送老仙师” “顾爷爷!!” 云行衍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最终,自己还算骗了顾爷爷…… 一个时辰后,云思月从凤台的屋内缓缓走出,如今的她面色红润,丹田充盈,且修为更是上升到了地阶出初期,不过众人并没有欣喜多少,而云思月也得知,自己的命是顾爷爷换回来的,出门之后一掀衣裙跪倒在地,冲着屋内已经没了生机的老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高呼道:“太师傅有句话让我带给大家,他说‘天意难测,世有长歌,惟愿方寸静默,不悲朝暮离合,万事三思而定夺,切莫因此生恨,各守乃业,诚如是,策本天成!’” 此时澹台傲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说道:“那血隐教攻打我们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么?!” “对啊对啊!” “杀上风林火山,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 此时场面一度失控,陆天舒当即出言安抚道:“你们难道忘了刚才太上长老说的话了么?如今我离恨宫上下只有百人之众,凭借这样一支力量怕是连江湖上的三流势力都不如!你们难道就甘心看着我派从此断绝香火么?”随后陆天舒转身看向澹台傲,劝慰道:“师兄,三思啊!” 澹台傲点了点头,说道:“离恨宫弟子听令,各司其职,从明日起广收弟子,我与生上人不在教中的时候,一切由事务交由剑宗长老代理!” 剑宗长老:“谨遵掌门之命……只是如今掌门信物‘承影’剑之前在万剑峰的祠堂里供奉,如今却是下落不明……我命弟子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不过却找到了之前拜剑山庄的‘纯钧’宝剑,现在我就交由掌门定夺!” 说罢一个道童捧着宝剑递给澹台傲,澹台傲环手抱胸,没有接过,而是看向云思月说道:“承影剑是我派千年传承之凭证,尔等务必要找到,剑宗长老的意思我明白,可这纯钧始终是拜剑山庄之物……如今无月师侄已是地阶修为,那就由你暂时保管此剑,若是日后有拜剑山庄之人来寻,还给他们便是了!”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三:仙师羽化天下知,心怀二意溃谋成 http://.biquxs.info/

说罢一个道童捧着宝剑递给澹台傲,澹台傲环手抱胸,没有接过,而是看向云思月说道:“承影剑是我派千年传承之凭证,尔等务必要找到,剑宗长老的意思我明白,可这纯钧始终是拜剑山庄之物……如今无月师侄已是地阶修为,那就由你暂时保管此剑,若是日后有拜剑山庄之人来寻,还给他们便是了!” “无月谢过掌门赐剑!” 云思月接过宝剑,轻轻拔出一截,感受着古剑散发出的阵阵寒意,冷冷的说道:“总有一天,吾定斩易阴阳,为太上长老报仇!” 第二天,陆天舒一大早便先行一步,去洛阳为顾雨青报丧,先前宣帝死前有云:顾雨青功勋显赫,理当葬于北忙山,后世务必为其塑像以供大家敬仰! 天色直到正午时分,众人将顾雨青放置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将其火化,云思月面色不佳,云行衍便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月儿,皇兄答应你,一定要为顾爷爷讨回公道!” 云思月抖了抖肩,不着痕迹的甩开云行衍,说道:“无月乃道门中人,三皇子请自重!” “额……” 云行衍悬着的手尴尬的放下,看来月儿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不过好歹现在不会对着自己喊打喊杀了,这也算的上是幸事了,待到火化完毕后,云行衍与徐狂来到灵泉前,听着淅沥沥的水声,独自叹息道:“我最终还是骗了顾爷爷,我对不起他!” 徐狂摇着扇子说道:“主上与其为此而困惑,不如想想如何让思月公主不将你的生辰戳穿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思月不会问起此事吧,要怪只怪我犹豫不决,在众目睽睽之下扯谎……不过好在顾爷爷的信中并未提及我的生辰,只道我是天命之子,可是如此这个谎言也未免有些太容易被戳穿了,看来此次回京无论如何也得带上思月,以免那些人说漏了嘴……” 徐狂见云行衍如此妇人之仁,便也不在多说什么,按照他的想法,找个机会将云思月除去,那么便会一劳永逸,到时候将这笔账算在血隐教的身上,届时便无人能威胁的到云行衍的地位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说那陆天舒,他骑了匹快马仅仅用了十天时间便赶回京城,此时武帝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只听得李英来报,说道:“启禀陛下,离恨宫生上人求见……” 武帝放下毛笔说道:“快传!” 没过一会儿,只见风尘仆仆的陆天舒满面愁容的走进来,拱手施礼道:“陆天舒拜见陛下……” 武帝说道:“上人请起,不知有何事这么急匆匆的来见朕呐?”说罢武帝走下案桌,负手而立的站在陆天舒面前,一副谦和的模样,可是在听了陆天舒的汇报后,他脸上的谦和瞬间就变成了愤怒! 陆天舒:“启禀陛下,离恨宫遭遇血隐教突袭,我派掌教灵枢真人以身殉教,而师父他也……羽化了……” “什么?!不可能!” 武帝握紧拳头,说道:“老师他修为通天,朕不信他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羽化,正如你们之前骗朕说老师已经死了的消息,朕是一个字都不会信!陆天舒,你给我说实话!” 陆天舒:“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如今的万剑峰至今还是一片废墟,这还是三皇子提前告知我们血隐教会来突袭,如果没有这层前提在,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就连月公主也中了血毒,最后是师父将功力渡给月公主,月公主才逃过此劫……” “咳咳咳咳……” 武帝当即咳嗽了几声,身子摇摇晃晃的显然有些站不稳,陆天舒赶忙上前搀扶,后经传召太医,武帝这才缓了过来,不过宫中有关于离恨宫险些被灭门的事情也传扬了开来,于是诸位皇子蠢蠢欲动,纷纷将目标转向云行衍…… 此时九皇子府内 云华英急切的分析着情况,只见他说道:“九哥,父皇一向将老仙师视做亚父,而三哥又在此次离恨宫之战中出力颇多……你说会不会老仙师会给父皇留下书信一类的东西保举三哥做太子呢?” “有道理!” 无戒大师点了点头说道:“主人,十皇子说的有道理,不论如何,我们都应当早做准备啊……” 此时云星河也说道:“对啊九弟,且不论老仙师有没有劝父皇立他为太子的意思,我们都不能让老三平安回来,不然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此时云子忠坐在主座思量一番后,拍桌说道:“说的对,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说罢云子忠看向无戒和尚,吩咐道:“无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待会叫韩盈夏跟白凤凰过来见我,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是!” 无戒说罢便退出去召集杀手,此事乌云蔽日,云子忠冷冷的说道:“云行衍,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早知道你是要去离恨宫,在焦州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这一刻,云子忠才真正的对云行衍起了杀意,毕竟他才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突兀的回来一个云行衍,放在谁身上谁也会觉得不痛快,当然是杀之以绝后患! 不过有人想要云行衍死,也有人想要云行衍活,武帝醒来没多久,便让陆天舒去北忙山好与工部的人沟通协商关于老仙师塑像的事情,这才刚刚安排完,十二皇子云天清便侯在门外求见…… 大太监李英禀告道:“陛下,武安侯在门外求见” “传!” 武帝说罢从床上坐起来,只见云天清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锦绣长袍,腰间绑着玉带,一头长发整整齐齐的盘在头冠之上,而他的面容也是沧桑了不少,显然是这几个月练兵下足了功夫! 云天清进来后弯腰拱手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武帝摆了摆手,看向云天清,说道:“天清,你现在这个时间段不应该在洛阳大营么?急匆匆的回来有什么事么?” “启禀父皇” 云天清缓缓开口道:“儿臣适才听闻离恨宫那边传来噩耗……您要保重龙体啊……”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朕不碍事,不过这些该死的奴才真是人多嘴杂,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难得你有一片孝心,朕好受多了,只是可惜朕终归还是没能见老师最后一面!” 云天清见武帝一副安然伤神的样子,劝慰道:“父皇,老仙师在临终之前有皇姐跟皇兄陪着也算是替父皇尽孝了,只不过……皇兄此次护送老仙师的骨灰回京,儿臣恳求父皇能否看在皇兄拼死力战魔教的份上免除他的罪责,让他回洛阳居住呢?” 武帝沉吟了片刻,眯着眼睛盯了云天清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朕的儿子中就属你最仁德,既然你有这份心,那衍儿回京之日,你就代朕去朱雀门迎接吧……” 云天清面色一喜,连忙谢恩道:“儿臣谢过父皇恩典!儿臣这就下去准备!” “好了,你下去吧……” 武帝摆了摆手,看着云天清离开后,便来到了暮玲珑的坤宁宫,宫人正要通报却被武帝制止,他放轻了步子来到暮玲珑身边,只见她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脑袋假寐,听到一声响动后睁开眼睛,见到武帝的身影后立马起身问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四:挽歌园莲妃失明,众皇子蠢蠢欲动 http://.biquxs.info/

武帝故作面色阴沉的说道:“云行衍怎么会出现在离恨宫?是不是你将老仙师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他的?!” 暮玲珑解释道:“陛下,臣妾不知……” 武帝绷着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玲珑你还是别装了,朕不会怪你的,如果此次没有衍儿在离恨宫,恐怕我大云国的国教就不复存在了,朕刚刚是逗你玩呢!” “呼……” 暮玲珑松了口气,说道:“陛下你真是吓死臣妾了……不过我可不敢贸然受功,这事儿跟臣妾可没有半点儿关系……”暮玲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武帝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自己,于是便在记忆中思索着蛛丝马迹,这后宫之中也就暮玲珑能够自由进出御书房,如果不是暮玲珑刻意指引云行衍的话,那么还有谁会得知顾雨青还健在的消息呢? 眼下唯一的解释就是,御书房被外人擅自闯入过! 武帝当即离开坤宁宫,让李英着手去调查御书房的进出记录,要么说宦官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还不到一刻钟,李英便将调查结果呈送到了武帝的面前,武帝冷笑道:“莲妃啊莲妃,朕待你不薄,为何犯下如此罪行?” 武帝对于后宫干政极其忌讳,想当年宣帝病逝,由太皇太妃把持朝政,这太皇太妃赵烟儿是太祖皇帝的宠妃,就连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都免不得被他欺压,如果不是顾雨青,霍天临等人以死相互,武帝恐怕到现在都还只是外戚的一个傀儡皇帝! 此时李英试探的问道:“陛下,那莲妃娘娘该如何处置?”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依法惩处,剜其双目,囚禁挽歌园!” “老奴领旨!” 李英说罢便退了出去,在天色稍微晚一些的时候,内卫突然闯入醉玉轩,此时莲妃正在哄云归梦入睡,见内卫找上门来,她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武帝居然真的不念这么多年的感情…… 内卫统领说道:“连妃娘娘,你可知罪?” 莲妃摆了摆手,宫女们都匆匆退下,莲妃说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孩子怕生,待我将孩子哄的睡着之后,自会跟各位大人去该去的地方!” 统领见莲妃眼中满是对孩子的疼爱,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就请娘娘快些,卑职也好办完差事向陛下复命……” “谢了!” 莲妃冲着统领点了点头,将孩子抱入里屋,差不多一刻钟后,莲妃缓缓从屋内走出,她换了一身青色的缎子袍,裙摆逶迤的散落在身后,身披青绿色的薄纱,头戴九龙飞凤簪,梳了一个双刀髻,眉间点着三片莲花花瓣的纹饰,真是凝肤如脂发如瀑!这让几个内卫都不由的看的呆了,如今莲妃虽年过四十,在加上不怎么受宠的缘故,所以很少描眉画眼,可如今观其粉黛眉梢之色,怪不得是早年间的宠妃! 莲妃冷冷的说道:“各位大人久等了,我们走吧……” “请!” 统领自觉的跟在了莲妃的身后,她自然是认得去往挽歌园的路,不过一路上,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初进皇宫时的风采,眸如寒霜气若幽兰,眼神中充满了对周遭的不懈一顾! 她不后悔为云行衍做的这一切,虽然她被人害的不能生育,可云行衍的出现,让她体会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俗话说,‘生而不养,不如鸟兽。养而不教,愧为父母’莲妃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5岁时的云行衍是什么样的情景,那时候自己刚流产,身心疲惫抑郁寡欢,她对自己两次小产的原因早就有了定论,所以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的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 可是莲妃清楚的记得,那日自己病了,在某人的默许下,无一人给自己前来医治,是年仅5岁的云行衍冒着大雪跑去御书房大闹了一场之后武帝才得知莲妃病了,莲妃那个时候觉得云行衍真的是傻…… 从那以后,自己便放下了恨,专心教导云行衍做人,而后宫的妃子们见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莲妃变成了没了牙的猫后,也难免对其欺凌,是云行衍一次次的挡在自己身前,甚至有次为了给自己出气,跑去德妃的若水宫去放火,当然索性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云行衍却也被罚抄了十遍道德经…… 想到这些趣事,莲妃嘴角不由的挂着一丝微笑,此时挽歌园内的刑房内,用刑的太监说道:“莲妃娘娘,你可还有什么想看的么?” 莲妃推开窗户,将双手叠在胸前,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祈祷道:“衍儿,愿你一世平安!” 噗嗤—— 执掌刑罚的太监手起刀落,莲妃的世界从此在无光明可言……… 此时正在客栈吃完饭的云行衍只觉得心口一痛,眼睛莫名其妙的开始发酸,险些跌倒在地下,多亏澹台傲伸手将他扶住才免得在众人面前出丑,随即问道:“公子,可是旧伤发作?”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异常烦闷,总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徐狂安慰道:“或许是公子你想多了……” “呵呵” 云行衍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饮酒,此时在不远处,两个江湖侠客正在不远处窥伺着他们的动静,一人吩咐道:“我在这里盯着,你即可去禀报易教主!” “好!” 那人点了点头遍不知去向…… 第二天,洛阳皇宫,养心殿内 武帝召集了众位皇子,一同商如何对付血隐教,武帝问道:“离恨宫掌门被杀一事你们切不可到处宣扬,尤其是顾仙师的死,决不可对外提起,不然必将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此时大皇子云千乘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带兵攻打血隐教总坛昆仑山,只需要三千兵马定能拿下!”云千乘的话掷地有声,就仿佛在讥讽众皇子之中就他能带兵一般…… 不过云华英却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对付这种江湖流寇根本不需大动干戈,我们只需以毒攻毒便可!” “哦?” 武帝看向云华英说道:“怎么个以毒攻毒?” 此时九皇子云子忠冲着云华英点了点头,云华英继续说道:“儿臣久闻血隐教在江湖之中犯下大案,这民间对其恨之入骨的宗派不计其数,儿臣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们因势利导,血隐教必将为其所败!” 云武帝点了点头说道:“嗯,华英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今日到也算是一鸣惊人,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云华英此时正在窃喜武帝对自己委以重任,而云千乘见差事被老十这小子讨了去,难免心中不快,其实他也是有点政治头脑的,想到云行衍回京难免又会多出一个强敌,于是对武帝进言道:“父皇,此次三弟不远千里的运送仙师遗骨回宫,儿臣害怕血隐教沿途会对其不利……不如这样吧,儿臣愿领兵前去接应,父皇意下如何?” 武帝怎么会不明白云千乘的小心思,无非是想混点儿功劳,在武帝看来,云千乘哪里都好,一身武艺也不俗,可就是有一点,那便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武帝当即说道:“千乘,衍儿一路有灭上人陪同,就不牢你费心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没有的话就都退下吧,天清你留一下,我跟你交代几件事……”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五:曲长宁借刀杀人,云天清三金换义 http://.biquxs.info/

武帝当即说道:“千乘,衍儿一路有灭上人陪同,就不牢你费心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没有的话就都退下吧,天清你留一下,我跟你交代几件事……” 云天清:“儿臣领命!” 随后众皇子纷纷退了出去,各自召集各自的朋党前来商议对策,大皇子云千乘当即回府,召集了一群自己的心腹前来议事,其中就有曲长宁大元帅,听闻昔日落魄的三皇子要回京他是第一个坐不住的,自己讹诈了他十万两银子,连他的府邸也强要了去,如今若是让云行衍回来岂不是会多声事端? 正在曲长宁自己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盘算时,只见云千乘说道:“诸位,今天叫大家前来议事的原因想必你们也知道了,那便是三皇子云行衍即将回京,我等应该采取怎样的对策?” 之前太子的谋士贾文和说道:“启禀大千岁,如今陛下对帝师极其尊重,而帝师一定也留给陛下一些书信,若是在上面写了举荐云行衍成为下一个太子的话,那么陛下也肯定会考虑这个想法的,所以……” 云千乘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罢云千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只见贾文和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大千岁您想,如今朝局之中有能力夺嫡者非您与九皇子莫属,而九皇子的势力又遍布朝野,一时之间我能难以与其争锋,如果三皇子这次回来,无疑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一来可以拉拢三皇子为我们所用,就算被对方拒绝也可以让九皇子一党转而仇视三皇子,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在下建议大千岁即刻下令派人保护三皇子安全回京……” 贾文和的话正合云千乘心意,如今他敌不过云子忠,也唯有如此了,于是点头说道:“那好,就按照贾先生的意思办吧!”说罢云千乘就要着手准备,不过曲长宁当即反对,说道:“大皇子,老夫认为此事不妥!”说罢曲长宁瞪了一眼贾文和,贾文和吓得不敢出声而是闪到一旁,恭敬的把话语权让给了曲长宁…… 云千乘问道:“哦?那老师您又有何高见?!” 曲长宁说道:“大皇子,老夫以为贾先生的话是危言耸听!你们想想,那可是逼死张太尉的云阎王,他回京能乖乖为我们所驱使?如今云天清手握重兵深得陛下信任,而云行衍又是暮正豪的亲外甥,在加上大皇子您之前可没少为废太子办事,云行衍他一定会将您恨之入骨,焉能为我所用!?” “还请老师教我……” 被曲长宁这么一分析,云千乘也慌了,的确,他连一个云子忠都搞不定,如果云行衍那个二杆子还记恨自己与太子多次找他麻烦的话,指不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曲长宁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个简单,你只要在他回京之前动手,将其击杀便会一劳永逸!” 见云千乘有些犹豫,曲长宁劝慰道:“大皇子,老夫之心如日可鉴,您想想,如今连云洛天都倒了,您觉得云行衍会放过你嘛……要知道云行衍做出那些不伦之事可都是太子出的昏招……” 云千乘:“可那都是云承志干的啊,他老三也不应该找我报仇啊!” 曲长宁:“可人家不这么想啊!我的大皇子,云行衍做事不合常理,他就是个疯子,万一回京得了势,您作为之前太子最依仗的得力干将,他不找你报仇找谁?!” 啧…… 云千乘不禁咂舌,貌似是的,冤有头债有主,太子倒了如今自己收拢了他的势力,云行衍要报仇也不可能去挽歌园找太子,可不是就只能找自己么? 想到这儿,云千乘当即下令道:“上官离!” 上官离:“属下在!” 云千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云行衍返回洛阳,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这件事如果办不好,那你就别回来了!” 上官离跪地高呼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说罢上官离就出门召集杀手前去准备伏击云行衍的计划,曲长宁在一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此时贾文和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曲长宁一瞪便不敢多话,直到散会后,贾文和才离开将军府,说实话,云千乘真的是昏招跌出,自己虽然也不算什么高风亮节之士,可也是有政治格局的,这云千乘这样下去早晚必备云子忠所吞! “看来,为了我以后的富贵,只有想办法把云洛天救出来了!” 贾文和说罢便摇着扇子来到了云承志的府邸,他是为数不多没有选择效忠云千乘的皇子,且身居要职,有他的帮助定能让事情事半功倍! 另一边,云子忠等人在一处酒楼内宴饮,席间云子忠一直心神不宁,而身边的无戒禅师说道:“公子可还有何忧虑?如今韩盈夏与白凤凰都已经上路了,相信不久之后定能有所收获!” 云子忠叹息道:“但是你也别忘了,云天清身边还有个沈浪,此人武功高强,据白凤凰说沈浪与他不相上下,云天清也不是白痴,我怕他会让沈浪插手此事,在加上有紫雷剑尊澹台傲在云行衍身边,我怕事情有些难办……” “这样吧!” 云子忠放下酒杯说道:“无戒大师,你亲自走一遭,给我盯死沈浪,务必阻截他前去救援云行衍的时间,好给白凤凰他们争取一些时间!” 无戒禅师点了点头,说道:“阿弥陀佛,贫僧领命!”说罢无戒便走出了包房,而云华英却问道:“九哥,如今连无戒大师也都出手了,您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云子忠说道:“我怕我们做的还不够!应该多来几道保险!”说罢云子忠便连饭都懒得吃了,直接起身离开,云华英不解的问道:“九哥你去哪里啊?等等我!”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人们纷纷对云行衍的回来做出不同的安排,不过云天清在出了皇宫后并没有回到侯府,而是去城东去找沈浪,如今的他只剩下了一个报恩金钱,云行衍如此高调的回宫,必然会有人在暗处对云行衍不利,所以他想请沈浪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在城东的酒肆内 两人面对面的跪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云天清在说明情况后,沈浪点了点头,接过了报恩金钱,并说道:“云公子,你真的想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手帮你,你的三次机会都用在了别人的身上,你觉得值么?” 云天清点头说道:“为什么不值?”说罢云天清为其斟满了酒,缓缓推到沈浪面前,说道:“总之一切全仰仗沈兄了……”沈浪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我答应你三皇子会安全的回到皇宫,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两清了!” 沈浪说罢便戴着斗笠披上黑袍,手拿青冥剑骑了匹快马趁着天黑之前出了城,云天清安排完这一切才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还有一事让他比较伤脑筋,那便是关于云行衍孩子的抚养问题,莲妃被圈禁挽歌园后,这孩子便没人照看,武帝的意思是把他交给暮玲珑,可是暮玲珑却并不愿意抚养云归梦,无奈之下他便只好将孩子先带回了侯府…… 此时侯府内都充斥着云归梦的哭声,任凭奶娘如何哄都无法让其安然入睡,束手无策的云天清只好带着孩子去寻找暮如霜的帮助,或许是两人身上都有些许暮家人的血脉,孩子见了暮如霜后立马便停止了啼哭……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六:云天清难言心事,穷书生道破玄机 http://.biquxs.info/

此时侯府内都充斥着云归梦的哭声,任凭奶娘如何哄都无法让其安然入睡,束手无策的云天清只好带着孩子去寻找暮如霜的帮助,或许是两人身上都有些许暮家人的血脉,孩子见了暮如霜后立马便停止了啼哭…… 暮如霜将孩子哄睡以后,松了口气,看向云天清说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爹爹跟爷爷如果知道你来了,还带着衍大哥的孩子,那还不得又把你轰出去啊……” 云天清叹气道:“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说起来,这孩子该叫我一声叔叔,也该叫你一声姑姑,咱们总不能看着他没人管教吧?实在不行我去亲自跟舅舅说……” “哎,回来!” 暮如霜赶忙上前把云天清拦下,无语的说道:“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再说你也知道,家里什么事都是爷爷做主,这样吧,看在我也是这孩子长辈的份上,你先将这孩子放在我这儿,今天爷爷在内阁当值,不过赶在他明天回来之前这个孩子必须得有个归宿!” 云天清:“嗯,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谢谢你,霜儿” “呵……” 暮如霜只是淡淡的回应,云天清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解释道:“霜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责怪我为什么没有像父皇提出你我之间的事情……外公的意思是把你许配给九哥,而我看的出来九哥也喜欢你……我怕我贸然提出会引得兄弟不睦,我不想让父皇伤心……所以,对不起……” “那你就愿意看到我伤心,是么?” 暮如霜质问道:“我暮如霜是什么样子的人最清楚不过了,我为了见你一面不惜钻狗洞爬墙给婢女下迷药,可你呢?一次次的退缩,一次次的令我失望,如今就连跟陛下提出你我之间的事情你都不敢……云天清,你是懦夫么?!为什么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畏首畏尾?为什么你总是替你的父皇母后考虑,而不想想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自私了么?” 云天清黯然失色的说道:“对不起,我……” “你就只会对不起!” 暮如霜抬眸死死盯着云天清,说道:“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 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 不知为何,这句话一直在云天清心中挥之不去,后面暮如霜说了些什么云天清都没有听见,晚上,云天清独自一人在街头晃荡,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两人经常来的药铺,不禁自嘲一笑:“云天清,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次次的让她去失望呢?” 此时药铺的老板出来招呼道:“侯爷,又来替如霜姑娘买药啊?我们这儿才上的雾玲花,侯爷来点儿?” 云天清淡淡的回道:“不用了!” 随后他途经一条烟柳巷,看着外面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不停的来招揽顾客,此时怡红楼外,有个衣着简朴的书生与一个衣着华丽的烟花女子站在一起,两人手挽着手尽显亲昵,可是对面站着的却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大喝道:“大爷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点紫烟姑娘!” 穷书生一把将紫烟护在身后,稍微提大了嗓门说道:“这位兄台,紫烟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不在是你招之即来挥之既去的娼妓,请你自重!” 一旁的妈妈也劝道:‘是啊这位大爷,如今紫烟已经被这位公子赎身,已经不是我们楼里的人了,您不然看看我们这儿别的姑娘?诗诗,丽丽这些都不错……’ 那男子不耐烦的一把将妈妈推开,说道:“少在这里碍眼,老子不管别的,总之老子天天嫖的姬今天嫖不成了老子就不高兴!紫烟,我给你出一百两银子,你陪我一晚,来是不来!” 穷书生挡在两人身前,说道:“我都说了,我已替紫烟赎身,她不在是娼,你要是在这样对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哟,就你?站都站不稳还对我不客气?快滚一边儿去吧!” 说罢男子一巴掌抽在穷书生的脸上,顿时书生就被扇倒在地,紫烟连忙过去搀扶,说道:“张郎……” “哈哈哈哈!” 男子叉着腰看向紫烟,说道:“就这样的废物还跟老子抢女人?紫烟,他赎你用了多少钱?大爷我出双倍,以后你就跟大爷吧!”说罢男子摸出一袋银子数都没数扔给老鸨,随后笑道:‘那紫烟现在可是就归我了?’ 老鸨在一旁不敢说话,开门做生意的,谁的生意还不是做,于是当即将穷书生给的八十两赎金推给他,并且说道:“张公子,你也看到了,这位大爷出价高,所以……得罪了!” 老鸨一把将卖身契从书生袖口中摸出,堆笑的送给那个男子,此时紫烟哭诉道:“刘妈妈,为什么?你刚才分明已经?!!!” 老鸨:“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紫烟,跟着穷书生过苦日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伺候好了焦大爷以后穿金戴银,没准以后还给你个妾室的名分呢……” “你……你们凭什么这么不讲信用!紫烟,我答应过我会带你走,我今天绝对不会食言!”穷书生站起身来,当即扑在焦大爷身上,将卖身契夺下并且撕了个稀巴烂,焦爷当即怒道:“妈了个巴子的,反了你了!” 说罢焦爷就将书生按到在地一阵毒打,而紫烟一边哭一边拉着老鸨的衣袖,哭诉道:“刘妈妈,您救救张郎吧,他身子不好,这样他会被打死的!!!” 老鸨一把甩开紫烟,紫烟又去拉扯焦爷,却被反手一推,刚巧跌倒在了云天清面前,紫烟见云天清穿着大气,定是个有身份的主儿,与是拉着云天清的裤脚开始求道:“这位公子,你救救张郎吧……” 云天清将紫烟扶起,问道:“他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什么也给不了你,跟着那位大爷锦衣玉食的过日子不好么?” 紫烟抽抽搭搭的说道:“我喜欢他!就算跟他吃糠咽菜,我也认了!” “明白了!” 云天清将纸扇合起,走上前去一把将焦爷的拳头拉扯主,并且说道:“这位壮士,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京城之中若是闹出人命,对谁也不是好事,来此处是寻欢作乐,还请你放过他吧!” “哼!那我就给你个面子!”焦大爷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指着穷书生跟紫烟说道:“别让我在洛阳城看到你们,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哼!”说罢焦大爷便一把从老鸨手里拿回银子,走进了花楼继续寻欢作乐…… 云天清随后一把将穷书生扶起来,给他们找了个郎中便要离去,紫烟上来说道:“多谢恩公出手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说罢紫烟便要下跪,云天清一把扶住,随后看向在床上躺着的书生,问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图什么?’ 书生笑了笑,看向紫烟,说道:“人活一世,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为了紫烟,我就算拼了这条命又能如何?我们既两情相悦,不就是一条命么,舍了又有何妨?” “愚蠢!” 云天清冷哼一声遍转身就走,他不同这些平民百姓一般,男欢女爱并不是他的全部,身为皇子,除了身份显赫,更多的将会是身不由己!不过当云天清在次走到药铺时却是若有所思,只见药铺老板正在收摊,云天清上前说道:“掌柜的,你之前说的雾玲花我全要了,麻烦您帮忙送去暮府!”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七:龙兴之地,双雄对决! http://.biquxs.info/

当云天清在次走到药铺时,只见药铺老板正在收摊,云天清上前说道:“掌柜的,你之前说的雾玲花我全要了,麻烦您帮忙送去暮府!” 此时掌柜的摆了摆手说道:“哎呀,侯爷您来晚了,先前的雾玲花啊,都被九王爷包下了……”说罢只见云子忠带着几个随从走出药铺,由于之前追缴欠款立功,云子忠如今封了王,如今皇子之中有王爵的也就只有云千乘跟云子忠了…… 而云子忠也瞥到了云天清,他刻意的抬高嗓门吩咐道:‘都把这些送去暮家交给暮小姐,不得有误!’ “是,主子!” 几个奴仆点了点头便将晒干的花小心翼翼的搬上马车,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云天清,上来寒暄道:“是天清啊,你也喜欢雾玲花么?” 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原本不喜欢,但是如霜喜欢,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但凡看到就总会忍不住停下来……九哥,雾玲花有毒,闻多了当心气血不顺……” 云子忠:“哈哈哈哈……不牢天清你费心,有如霜调制的解毒丸傍身,别说区区雾玲花,就算是鹤顶红又如何呢?只要如霜喜欢的,我都会尽数替她取来!” 云子忠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云天清认得那是暮如霜的东西,内心自然有些不是滋味儿,云子忠摆明了诚心膈应他,于是拍拍云天清的肩膀说道:“十二弟,你怎么老是盯着这个瓶子?若是喜欢改天我问你皇嫂在多要一个便是了!” “呵呵,不必!” 云天清坦然自若的说道:“天清还要去礼部张罗关于如何迎帝师遗骨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九哥请便吧!”云天清说罢故作洒脱的离开这条街,而他的拳头却攥的死死的,等走出这条街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云天清啊云天清,你竟然连一个平民百姓的魄力都没有,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 云天清自嘲一笑,随后跌跌撞撞的回到侯府,开始为如何安顿云归梦的事情担忧,少年老成的他心中总是装着别人,正如暮如霜所说的那样,他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更不会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 云天清伏在桌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还记得爷爷云宣帝当年曾对自己说:“为王者不可有被别人牵制的软处”可是在云天清看来,自己的软处真的太多太多了,这样的自己是注定是从一开始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所谓漫漫秋夜长,明月照九州,这边云天清为了自己的姻缘所烦恼,另一边云行衍却还在回京的官道上不停的奔波,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场绝世杀局!因为有太多的人不希望他回来,所以如今云行衍的处境拿一句‘虽千万人吾往矣’来概括最为适合不过了! 如今云行衍一行人还未出山西境内,为了防止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前来坏事,他们刻意走的小路,行至三晋龙兴之地后已是入夜,几人将马匹停在官道上的驿馆,又要了几碗面,吃饱喝足之后便各自回了客房休息,几人不敢尽数睡去,故而四人挤在一个房间,每人轮流着守夜…… 此时驿馆的小厮贼眉鼠眼的看着众人走进房间之后在也没有出来,便偷偷的跑去后院的房中将云行衍几人的情况报之了白凤凰等人,只见那小厮说道:“启禀各位大人,他们一行共四人,三男一女,合住在二楼地字号第三个房间,其中有个男的经过小的一番试探后得知不会武功,不过那个黑袍道人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测,还请诸位大人小心!” 白凤凰一边擦拭着宝剑一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的先告退了!” 等到小厮走后,韩盈夏问道:“哎,这次真的就我们两个人过来是不是有些托大了?久闻那紫雷剑尊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凭你我二人敌的过他么?” 这还没开打,韩盈夏便有些心虚了,她也就放毒还行,正面对决恐怕根本占不到便宜! 此时白凤凰将宝剑合鞘,眯着眼睛看向韩盈夏说道:“你要是怕了可以退出,不过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加入九皇子麾下后的第一战,若是成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败了九皇子便不会在信任我们……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听那个老秃驴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说罢白凤凰站起身来夺门而去,韩盈夏连忙问道:“你去哪儿……” “解决后顾之忧!” 白凤凰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走了出去,另一边,受到云天清委托的沈浪也星夜兼程的来到了龙兴之地,根据他的判断,云行衍等人一定会途径这条路,故而便在此寻觅几人的踪迹,可是却也惊动了早已遍布在此地的杀手,沈浪刚进城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息,就被突袭而来的杀手打搅的不得安宁…… 此时在客栈的房间内,几个黑衣人与沈浪打在一起,且各个身手了得,而在客栈的屋顶上,无戒大师手持禅杖,静静等候着一个人的出现,没过一会儿,只见白凤凰的身影从远处赶来…… 无戒不悦的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慢?” 白凤凰冷哼一声说道:“路上宰了几个从洛阳来的探子,所以耽搁了!”说罢白凤凰从腰间摸出之前斩杀掉敌人的腰牌,上面赫然写着鬼蛇卫三个大字! “鬼蛇卫?有趣,大皇子似乎比我们还要着急……这事情你做的好,老衲自然会去像九皇子奏明你的功绩!”无戒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白凤凰显然懒得搭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一个出家人竟然如此急功近利,并且手染鲜血,白凤凰很不屑与这种人相处! 正当两人准备下去一同诛杀沈浪之际,却忽然听得轰的一声,客栈的屋顶顿时被开了个口子,一时之间剑气纵横,风沙夹杂着尘土吹的二人连眼睛也难以睁开,只是隐隐能够看见一个黑衣男子手持青锋缓缓走来,手上提着的,是一个杀手的人头! “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阻拦我的去处?” 沈浪说罢一脚将人头踢到无戒的面前,空中旋转着的人头泛起点点血雾,并且夹杂着内力,沈浪也想试试无戒的实力,只见无戒禅师慈眉善目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便将手掌向前伸出,同样用内力将这旋转着的人头托在空中,随后单手用力一握,那颗人头便在空中爆裂开来,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白凤凰这个洁癖男一老早的就闪身到了一旁,不过无戒禅师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转而看向沈浪,说道:“不愧是当年白袍鬼军中幸存下来的九人之一,沈浪,你可还认得老衲?!” 沈浪听到这声音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恨意,持剑指着无戒,怒目横眉的说道:“无戒!还我二队三百个兄弟的命来!!!”说罢沈浪就开始催动真气,只见打出一道气御飞剑,此时无戒将九环锡杖横在身前猛的一扫,青冥剑顿时没了力气,如同摇摇欲坠的风筝一般落在一旁,此时无戒看向白凤凰说道:“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见白凤凰出手十分迅速,一瞬间就窜到了沈浪面前,拔剑便刺,好不手下留情,沈浪慌不择路的躲闪了一番后从一边的房檐上拔出青冥剑,这才稍稍扭转了局势……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八:沈浪被围,澹台傲身陷绝境 http://.biquxs.info/

只见白凤凰出手十分迅速,一瞬间就窜到了沈浪面前,拔剑便刺,毫不手下留情,沈浪慌不择路的躲闪了一番后从一边的房檐上拔出青冥剑,这才稍稍扭转了局势…… 此时在一旁伺机而动的无戒举起锡杖就要在沈浪的背后偷袭,可谁知白凤凰突然剑走偏锋,一招三元归一晃的二人眼花缭乱,而他的真身却是一剑将无戒的锡杖挑开,随后便又与沈浪打在了一起…… “白凤凰,你这是做什么?!” 无戒又惊又怒的质问道:“主上交给我们的任务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你好吵啊!” 白凤凰一剑逼退沈浪腾出手来反手就甩给无戒一道剑气,无戒慌忙的躲闪到一边,恼怒的说道:“你这家伙!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此时沈浪见白凤凰并不怎么喜欢听无戒的命令,于是劝慰道:“白兄,念在你我曾是同袍浴血奋战的份儿上,你我不妨联手,为那死去的三百多个老弟兄报仇如何?!” “你我如今是各位其主,什么同袍不同袍,我说过,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白凤凰的招式逐渐开始变的凌厉,沈浪自知还要寻那云行衍,所以不愿与其多做纠缠,只想着快些脱身,可是前有无戒拦路,后又白凤凰紧追,一时半会儿他也犯了难,自己的武功其实是略胜白凤凰一筹的,可是为了保存实力,他不得不疲于应对,这边刚一剑扫开白凤凰,那边无戒的锡杖便劈头咋来,可是转眼白凤凰又与无戒打了起来,三人如今是一同混战…… “三元归一!” “气御飞剑!” 此时两人同时施展了自己的绝技,然而站在中间的无戒可就惨了,慌忙横起锡杖抵挡,只见白凤凰于沈浪纷纷跃向空中,分别向对方打出一击绝杀,强大的剑气压的无戒吐出一口老血,就连拿锡杖的手也都忍不住开始发麻,不禁骂道:“白凤凰,贫僧这就代主上超度了你这杂碎!” “怕你啊?!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此时的白凤凰突然调转身子攻向无戒,而沈浪则是趁此机会一跃而起,他明白,若是白凤凰于无戒联手,自己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这位老兄弟嘴上说着各为其主的话,实际上却是在帮自己脱身! “兄弟,谢了!” 沈浪心中对白凤凰暗自感激,不过却也不敢停留,因为他感觉到周围已经开始有杀手朝这边赶过来了,故而立刻施展轻功离开,却不料无戒大喝一声说道:“休走!吃老衲一仗!” 说罢无戒将锡杖抡圆了胳膊甩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沈浪的后背,强大的力道把他震得差点从这万丈高楼上甩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也被这一击砸的吐了血! “咳咳……” 沈浪在高楼上乘着月色怒目横眉的看向无戒,说道:“老秃驴,等我办完了事情,定向你讨要这一杖之仇!”说罢沈浪便隐身于茫茫夜色之中,而白凤凰见沈浪安全脱身后,也是松了口气,当即骂道:“无戒,我与沈浪的殊死对决你凭什么插手!?” 无戒见他恶人先告状,也是火冒三丈的骂道:“怕不是你往念与沈浪的旧情刻意在此徇私舞弊吧?” 白凤凰:“死秃驴你在说一遍啊!?” 无戒:“说你?!我还要像主上告你呢!你等死吧!” 白凤凰:“切!来来来,不服的咱们在战三百回合!” 无戒:“怕你啊!?来!”说罢两人便又在这月黑风高之夜耽搁了足足有一刻钟,直到二人打累了才就此收手,可却苦了独身一人在客栈留守的韩盈夏,她本就胆子小武功差,如今见白凤凰迟迟未归,却突然萌生出了想要一人放毒撂倒云行衍一众的想法…… “如今白凤凰那个呆瓜走了,我若是一人将他们拿下,何愁前途不光明?”抱着这样的想法韩盈夏讪讪的点了点头,于是开始着手准备毒药,不过那紫雷剑尊一向机敏,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之前派去打听消息的眼线连门都进不去,不过这也难不倒韩盈夏,她平生最喜欢看戏了,尤其是那些情情爱爱,故而心生一计! 只见她拿了一个信封,在里面装了毒香,又找来一壶酒,在里面下好了解药,在嘴里猛灌了几口之后脸上便泛起微微红晕,看着镜子中自己一副略微有些痴傻的样子,韩盈夏咧嘴笑道:“什么白凤凰无戒,如今还得看本姑娘出马!”说罢韩盈夏便跌跌撞撞的朝着云行衍几人所休息的客房走去。 此时客房内,云行衍几人正在规划着明日的行程路线,突然只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只见几个杀手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砍向云行衍,此时闭目养神的澹台傲突然出手,一掌将冲进来的三人拍飞到墙上,而走廊内却有一名伸手矫健的杀手朝着那三人投掷了几枚毒针,原本澹台傲想从几人口中探听一些消息,如今却也没了着落,于是一向火爆脾气的他扔下一句:“保护三皇子!”之后便跑去追赶那名黑衣人…… “站住!别跑!” 此时澹台傲一直紧追不舍,行至客栈外一里左右的一片树林内,那名黑衣人便停下了脚步,此时澹台傲提剑缓缓上前,剑锋泛起点点紫色雷电,周围瞬间充斥着暴虐的气息,那黑衣人抬手便掷出三枚毒针,澹台傲看都不看一挥袍袖便将其击落,此时那黑衣人说道:“你……你别过来,我就是混口饭吃,别杀我……” 这是女人的声音,不过澹台傲可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快步上前抬剑便刺向女杀手,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变故却发生了,澹台傲只觉得脚下一阵柔软,而任凭自己怎么用力却也难以在往前走一步,此时女杀手笑道:“都叫你别杀我了,杀心这么重,遭报应了吧?” “可恶,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啊!” 澹台傲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刚刚一运功就只听得周围噼里啪啦的响半天,此时那女子笑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附近都是沼气,紫雷劲气加上附近的沼气可是会爆炸的哟……” 说罢女子摸出几把飞刀,摩拳擦掌的说道:“我韩盈夏的运气真不是盖的,堂堂紫雷剑尊居然死于我手,相信用不了多久本姑娘的名号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啦……” “你休想!” 只见澹台傲捏了几个决,周围瞬间开始凝聚风雷之力,配合着周围的沼气开始噼里啪啦的作响,韩盈夏当即就慌了,说道:“喂,你疯了么?这里可都是沼气啊!” 澹台傲没有说话,继续凝聚着内力,只听得轰的一声,树林中发出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铺天盖地的树木夹杂着土石以沼泽地为中心瞬间爆炸开来,韩盈夏连吐槽都来不及就撒腿逃跑,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韩盈夏摊倒在树林外的小道上,见澹台傲迟迟没有出来,她也是松了口气,如今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另一边,在驿站内等待了许久都不见澹台傲回来的三人有些心急如焚,云思月在一旁闭目养神,徐狂坐在边上喝酒解乏,唯独云行衍忧心忡忡的说道:“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上人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家伙了吧……不行,我得去帮他!”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九:韩盈夏杀招四起,云思月力战强敌! http://.biquxs.info/

另一边,在驿站内等待了许久都不见澹台傲回来的三人有些心急如焚,云思月在一旁闭目养神,徐狂坐在边上喝酒解乏,唯独云行衍忧心忡忡的说道:“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上人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家伙了吧……不行,我得去帮他!”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出门,却被徐狂一把拦下,说道:“主上,我之前就觉得这家客栈有蹊跷,尤其是那个掌柜的,手上有老茧,像是多年杀伐之人,而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二楼的其余房客却都跟没事人一般,以我看我们恐怕已经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那我更要去救上人了,此间杀机四伏皆因我而起,我决不能置之度外!” 云行衍说罢提了一把临时买来的普通长剑便要出去,此时正在闭目养神的云思月缓缓睁眼,站起身来走到云行衍身前说道:“还是我去吧!”云思月说罢便要走出去,此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敲门声,众人不由的开始警惕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徐狂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家做好准备!”徐狂说罢便打开房门,却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提着一坛酒,看样子是喝醉了,一见到徐狂就骂道:“臭男人,男人都是负心汉……!” “姑娘,你醉了!” 徐狂一把扶住女子,而她却一把推开徐狂,指着云行衍骂道:“好啊你,一声不吭的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原来是跑这儿和这个道姑搞在一起,臭男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说什么海枯石烂,如今却把人家弃如敝履……嘤嘤嘤” 女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此时云思月环手抱胸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则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什么啊……思月你别听她瞎说,我不认识她!还有,这位姑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走错地方了!” “才没有……” 女子一步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桌前,略显痴傻的说道:“看,这就是那个臭男人给我写的信……哼,都是骗子!”女子手一滑,那封信件就沾染上了火苗,此时徐狂呵斥道:“喂,你这是干什么!” 徐狂刚说完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子不听使唤的开始摇晃,转眼便四肢无力的靠在墙边,此时云行衍警觉的说道:“是迷烟,快闭住呼吸!” “哈哈哈,没用的!” 女子大口大口的喝完坛内的美酒,走到云行衍跟前轻轻一推,他遍倒在了床上,倒也不是昏迷,只是全身都充斥着一种无力感,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韩盈夏,她在把澹台傲困住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见自己轻易得手,不由得碎碎念道:“还以为有多难呢,原来是一群草包!”随后韩盈夏撇向一旁强行撑着的云思月,说道:“你倒是有些实力,不过中了我的软骨散,就算是龙君羡易阴阳之流也难以抵挡,你还是放弃吧!” 说罢韩盈夏便要伸手去拿云行衍身旁放着的包裹,不料云思月突然砍出一剑,冷冷的说道:“有我在……不许你碰他!” “哦……?” 韩盈夏冷笑道:“你连你自己都顾不了,你还护得了谁?来人,杀了她!”说罢从房间外瞬间窜进七八个杀手,每人都有玄阶的实力,随着韩盈夏一声令下,几人纷纷冲了上去,而韩盈夏则是一把拿起云行衍的包裹就走了出去,而云思月则是粗喘着气,拼尽全力挥出一剑,顿时屋内剑光四起,随后轰的一声,桌椅板凳都被剑气绞的粉碎,云思月趁乱抱起徐狂与云行衍纵身一跃用身体硬生生的撞开了木质的窗户,随即三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 云思月将一道真气打入云行衍体内,让其短暂的回复了一丝力气,嘱咐道:“你带徐先生走,我去把包裹抢回来!” 云行衍:“这太危险了,那些人都是玄阶高手,你一人是敌不过的!”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云思月说罢将纯钧剑拔出,赫然走向追来的那群杀手,云行衍于心不忍的说道:“你若是一去不回……” “那我便一去不回!” 云思月此时身上也爆出点点金黄色的光芒,眼睛的黑色瞳孔逐渐充斥着金黄色,此刻的她犹如一个女战神一般,毅然决然的冲向了那几名杀手,云行衍擦了把眼泪,一把扶起徐狂咬牙说道:‘我们走!’ “你们谁都走不了!” 只见韩盈夏甩出一把毒针,此时的云行衍真的是被逼到了绝境,如今的众人谁不是在以命搏命?想到下落不明的澹台傲以及正在浴血奋战的云思月,云行衍也赫然仰天大喝道:“破魔征天罡气!!!” 转眼之间,金黄色的战气将云行衍与徐狂包裹了起来,那一把毒针像是遇到铜墙铁壁一般,在云行衍面前叮铃哐啷的掉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金黄色的战气便消散的一干二净,云行衍趁此机会跑向一旁的马厩,可是在看到马匹全部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之后,云行衍的心遍凉到了谷底,此时韩盈夏背着手走到两人面前,冷笑道:“我说过,你们谁也走不了!” 另一边,云思月内力被软骨散侵蚀了将近一半,根本发挥不出该有的实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七人逐渐占据上风,为首的人更是朝着云思月的面门辟出一剑,云思月横剑抵挡,不聊身后又有人偷袭,一剑斩落了云思月束发的头冠,而正面的一个杀手更是对着云思月的腹部重重踹出一脚,云思月整个人便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思月!” 云行衍呼喊着,只见云思月倒在地上,强撑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用剑撑着地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此时她眸中的金黄色越来越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而韩盈夏则是故作心疼的说道:“哎呀呀,三皇子你是心疼了么?不过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正当韩盈夏要取云行衍性命之际,只见远处飞来一把青色的宝剑,夹杂着锐利的剑气刺向韩盈夏,韩盈夏机敏的滚向一旁,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男子突然之间加入了战局,一招气御飞剑当即斩杀了那七名玄阶高手之后,负手而立的站在驿站的旗杆上,双瞳冷冷的盯着韩盈夏,说道:“韩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沈浪!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总是坏我好事!” 韩盈夏自知不是沈浪的对手,扔下一颗烟雾弹便离开了驿站,云行衍看着男子冷峻的面庞,发自内心的感谢道:“多谢这位英雄出手搭救,云行衍感激不尽!” 沈浪将剑收起,说道:“要谢就谢十二皇子吧,我是受他的委托前来护送你们安全回到洛阳,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要你命的人有很多,我身后就跟着一大群,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在从长计议吧!” “好!” 云行衍说罢变过去搀扶云思月,而徐狂也有沈浪搀扶着,众人行至一处破败的窑洞这才松了一口气,期间沈浪运功帮三人祛毒,而云行衍则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离洛阳还有几百里的路程,真不知道一路上还要遭遇多少艰难险阻……” 徐狂安慰道:“不过好在信函在我身上,他们只是抢去了帝师遗骨……”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被围山洞,权势与命运的抉择! http://.biquxs.info/

徐狂安慰道:“不过好在信函在我身上,他们只是抢去了帝师遗骨……” 云行衍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只想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路?究竟是谁这么看得起我,想要一次次的取我性命!” “是九皇子!” 沈浪坐在篝火前一边添置着柴火一边说道:“刚才杀你的人叫韩盈夏,之前为太子效力,而后转投九皇子门下,与之一同的还有白凤凰,一个叫无戒的和尚还有数不清的杀手……” “可恶!” 云行衍骂道:“老九居然收容刺杀父皇的朝廷侵犯?!!不行,帝师遗骨不能落入他们手中,我必须要要抢回来!”云行衍说罢便要出去,却被徐狂拦住,只见徐狂劝道:“主上,如今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还有数不清的势力要取我等性命,此时实在不宜在抛头露面了……” 云行衍:“可那是顾爷爷的遗骸啊!” 徐狂回应道:“可是也不一定非要有帝师遗骨啊,这东西谁都没见过,我们是可以鱼目混珠的啊!” “不行!” 云行衍当即否决了徐狂的想法,只见他咬牙说道:“我这一年半载已经活的够屈辱了,如今更是被人追杀的苟延残喘,我已经骗了顾爷爷一次,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拿顾爷爷来开玩笑!” “主上!” 徐狂见云思月也醒来了,连忙给云行衍打眼色,云行衍也明白他的苦心,不过他更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对自己身边的人一骗在骗,那样有违道义之本! 云行衍当即转过头来对云思月说道:“月儿,皇兄有话对你说,皇兄骗了顾爷爷,我跟他说我是六月六日的生辰,那天刚巧是七星连珠,所以顾爷爷在给父皇的书信中提及了立我为储君的意思,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也很让人看不起,可是我想了想,我不能骗你,你为我几经磨难险些丧命,如果我连这些事情都瞒着你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万一哪天谎言被戳破后你会怎样看待我,所以,我像你坦白……” “云行衍!”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是好算计啊,竟然连死去的太师傅你都想要利用!” “不是的!” 云行衍解释道:“如今朝局动荡,我无根无基,你也看到了,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在江湖尚且如此,若是我回了洛阳指不定还有多少磨难等着我,等着我们的孩子!你知道么?我如今连府邸都没有了,我是一无所有的白身,我输不起了!!!我知道你一下子难以原谅我,可是相信有一天你会懂我的!” 云行衍说罢看向沈浪,说道:“沈先生,这里就拜托你了,天亮之前我会回来的……” “三皇子!” 众人见云行衍态度坚决,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故而看向云思月,沈浪劝道:“月公主,如今外面险境重重,那些杀手就连在下都要避其锋芒,三皇子这样出去跟送死无疑啊!” 正当众人为云行衍的安危担忧之际,只见之前出去的云行衍缓缓退回山洞,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映入众人眼帘的赫然是一把长剑架在了云行衍的脖子上,那长剑的主人白衣胜雪,步伐稳健,面容清秀,眉宇中透露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喜悦,此人正是白凤凰! 白凤凰先是一笑,然后说道:“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戒那个蠢货还不知道在何处晃悠,如今却白白让我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三皇子……咱们又见面了!” 白凤凰有恃无恐的看着这几人,此时窑洞外站着二十多个杀手,纷纷手持火把以及各式各样的引火物,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到他们深深的恶意,此时沈浪当即拔剑看向白凤凰,说道:“放了他!” “放了他?” 白凤凰反手捏住云行衍的喉咙,环视一周洞内的情况后,把目光定格在沈浪身上,说道:“要想我放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你们交出老仙师的信函,也还要我回去复命……沈浪,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并不是很好……” “这……” 此时云思月与沈浪都纷纷看向徐狂,徐狂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信函一旦交了,云行衍的霸业就彻底到头了,于是上前一步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拿到信函后会放过我们?” 白凤凰冷笑道:“你们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把信函乖乖交给我,要么,我洞外埋伏的20名玄阶高手尽数放火将尔等诛杀!我强行抢回信函,你们自己选吧!” “不能交!” 此时云行衍见众人犹豫,大喝道:“如今帝师遗骨已经丢了,现在要是把老仙师的信件也都交出去,那离恨宫跟大云皇族的颜面可就丢尽了!你们别管我,我相信他们不敢轻易对我怎么样,找机会快跑!” “啰嗦!” 白凤凰冷哼一声,用剑柄磕在云行衍的脖颈,云行衍瞬间就晕了过去,此时云思月有些安耐不住了,拔出剑来就要上前,却被徐狂一把抓住手腕,说道:“月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冷静!” “冷静?” 云思月讥讽的看向徐狂,说道:“难道所谓的权势真的比一个人的安危都要重要么?徐先生,把信函交出来,我不指望云行衍回京后能够有前程似锦,我只希望我的衍哥哥能够平安的回来!” 说罢云思月将剑架在徐狂的脖子上,这一下可瞬间把沈浪跟徐狂吓的不轻,连忙问道:“月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把信函交出来,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云思月说罢将剑毫不留情的顶在徐狂的脖子上,而徐狂面不改色的说道:“月公主,如果你让主上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到京城,那他与一个废人又有什么分别?恕在下难以从命!” “少废话,交出来!” 云思月说罢就要用手去抢夺徐狂的行囊,徐狂当即一抖肩膀,行囊滑落到手中,并且退至篝火旁,呵斥道:“月公主,请你不要逼我,否则我让这包袱里的东西全都化作飞灰!” “你……” 云思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沈浪劝慰道:“如今大敌当前,你们却在这里内讧真的合适么?!” “沈浪,既然人家一心求死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白凤凰冷笑道:“这还真是一出好戏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有如灯蛾一样…燃烧至尽吧!!放箭,一个都不留!”白凤凰显然失去了耐心,一把将云行衍挟持着退出洞穴,随后自己退了出来,此时徐狂只见铺天盖地的火焰飞入洞穴,连忙呼道:“快退!!!” 混乱之中,沈浪一把扛起云行衍,三人便退向窑洞的深处,短时间内火势难以烧到三人,可是这股黑烟却是让人难以忍受,不一会儿众人便开始咳嗽不止,身体最弱的徐狂最先受不了,爬在地上捂着喉咙开始干咳,说道:“难不成就真的到此为止了么?” 云思月与沈浪对视一眼,说道:“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 “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沈浪便冲向眼前的阵阵火海,此时在洞外的云行衍悠悠转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被付之一炬,顿时怒由心生,一把抓着白凤凰的衣领怒道:“你这混蛋!!!” “三皇子,你要继续惹怒我,我不介意把你打成废人!” 白凤凰说罢毫不留情的把云行衍推至一边,看着眼前的大火犹如欣赏除夕的烟花一般……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一:反间计,厮杀在起 http://.biquxs.info/

“月儿,徐先生!” 云行衍此时只能无力的嘶吼,而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军士朝着洞穴的方向赶来,约莫有十来人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只见这队人马高喊道:“他们在前面,诛杀逆贼!”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白凤凰不想多做纠缠,冷哼一声说道:“大家快撤!”白凤凰一声令下,杀手们纷纷隐与暗处,而白凤凰也飞身跃上参天大树,一会儿便不知所踪,此时那队人马将洞口团团围住,为首的人翻身下马走到云行衍面前跪倒在地,高呼道:“末将李义奉晋王口谕前来救驾,还请三皇子赎罪……” 李义说罢将手上的腰牌递给云行衍,正面写着的是一个晋字,背面则是李义的名讳与官职…… “晋王叔?” 云行衍松了口气,说道:“李将军请起,快快救火!” “末将领命!” 李义摆了摆手,几个士卒寻来了沙土将火扑灭,沈浪等人这才灰头土脸的从洞内走出,其中就属徐狂最为严重,被烟熏的几进昏厥,在喝了几口水后才缓了过来,此时李义捧着一个瓷坛走到云行衍面前,说道:“三皇子,末将先前遇到了几个贼寇,与之交战一番之后夺下此物,现交由三皇子发落!” 云行衍接过瓷坛,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只见里面赫然放置着一颗圆润的晶状颗粒物,此物便是顾雨青羽化后所得之金丹遗骨,见遗骨失而复得,云行衍面露喜色的说道:“有劳诸位了,请李将军转告王叔,就说云行衍办完差事后一定去晋王宫前去拜会……” 李义此时的目光飘忽不定,随口答应道:“那是自然……” 就在众人都庆幸得救之后,徐狂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这队人马有问题,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其中的怪哉之处,若是来抢遗骨与密信的,他们大可在现在动手便是,若是来救驾的,何必要等到现在呢?不过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人与白凤凰不是一伙儿的! 另一边,紫雷剑尊澹台傲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出沼泽地,他身上的道袍都被炸的破破烂烂,披头散发的样子与乞丐无疑,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栈之后,哪里还能见到云行衍一众的身影? 在从自己的行囊包袱中换了一件崭新的道袍后,他便顺着众人之前打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前去寻觅几人的下落,当寻至山洞时,云行衍等人却早已离开了此处,通过燃烧过的树木可以判断,他们离开大概也有一个时辰了…… “该死的毒丫头!我定要杀了你!” 澹台傲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便顺着林间的马蹄印前去寻觅云行衍的踪迹,不料却刚巧遇上了一路跟随云行衍众人伺机而动的血隐教弟子,澹台傲指了指一边燃烧殆尽的灰土,说道:“这火是你们放的?” 血隐教教徒说道:“想知道那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兵刃吧!弟兄们,他就只有一个人,我们杀了他好去向教主请功!” “好!” 众教徒纷纷将澹台傲围住,他们大概有十来人的样子,每人腰间悬挂着一副血滴子,这血滴子乃是一副比较邪门的兵器,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 随着首领一声令下,众教徒手中的血滴子纷纷转动,铺天盖地的扑向了澹台傲,澹台傲冷哼一声说道:“花里胡哨,看我一力降十会,紫气东来,给我破!” 澹台傲持剑仰面朝天持剑画了个半圆,噼里啪啦的雷光划破飞来的血滴子,可是那名魔教首领也没有闲着,扔出一个勾爪直接勾住了澹台傲的肩膀,澹台傲抬剑又将勾爪后面的绳索斩断,却不料血滴子铺天盖地的飞来,为了免于自己身首异处,澹台傲只好举起手臂硬抗这一击,随着咔嚓一声,澹台傲的手臂被血淋淋的撤了下来,不过也趁着这个机会,澹台傲的身影化作一道惊雷,刷刷刷几下,这几人尽数被一剑封喉! 在击杀几人之后,澹台傲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不过灭上人到底也是个狠辣之徒,用手指点住几处大穴后便毫不停留的继续寻找云行衍等人的下落,之前他就听说过血隐教的独门兵器血滴子的厉害,今日一战到底是自己轻敌了,才会付出失去手臂的代价…… “血隐教,易阴阳,我早晚有一天要灭你满门以抒我心中不快!” 澹台傲怒骂一声,便继续去寻觅云行衍等人的踪迹,直到天亮以后,他们才在前面的九龙镇上的一家客栈内重逢,云思月当即问道:“师伯,您的手……” 澹台傲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说话,云行衍立马吩咐店内小厮寻来郎中为澹台傲医治,另一边,李义的房间内,一个士卒把云行衍等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李义,只见李义说道:“千真万确?那澹台傲真的受伤了?!” 士卒跪地说道:“千真万确,小的不敢说假话蒙骗将军,那个澹台傲的左臂空空如也,且面色惨白,云行衍还给他找来了郎中医治呢!” “好!” 李义欣喜的拍了拍桌子,吩咐道:“扮演好人的游戏结束了,如今连我最忌惮的澹台傲都成了纸老虎,这次我们定能立下功勋,到时候得到九皇子的赏识我还不是平步青云?传令下去,即刻动手!不得有误!” 李义的如意算盘打的十分精妙,可是他却忽略了外在因素,刚拿了刀剑盔甲下了楼就只见门外喊杀声四起,只见一群身手矫健的蒙面杀手闯入客栈想要袭击云行衍等人,这群人手持弓弩,仅仅是一个照面便有几名军士倒下,澹台傲云思月纷纷拔剑抵挡,此时李义见情况不妙,临阵变卦道:“保护三皇子安危!” 几人且战且退,可奈何杀手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并且各个武功高强射术精湛,云行衍则是被撵的抱头鼠窜,混乱之中,李义一把拉起云行衍的手,说道:“三皇子,我在后面准备了马匹,跟我走吧!” “好!” 说罢云行衍便跟随李义上了客栈二楼,从窗户中一跃而下,二人跑至一处无人的小巷后,只见李义拿出一把匕首顶在云行衍的胸前,恶狠狠的说道:‘快把帝师遗骨跟密信交出来!’ “李将军,你……” 云行衍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李义,说道:“你究竟是在为谁卖命!?” 李义:“少废话!你管我为谁卖命!” 云行衍:“你在晋王手下当差,你如今公然胁迫于我,你的前程不要了么?” “前程?前程个屁!” 李义说罢吐了一口唾沫,一脸抱怨的说道:“我辛辛苦苦当个一年的差也才不过80两俸银我要个屁的前程,少说废话,快点把东西交给我!”说罢李义伸手便去抢夺云行衍的包袱,云行衍宁死不从,一把推开李义转身就跑,云行衍身形矫健的穿梭在巷子里,他如今只有黄阶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李义争锋,可是逃命的能力还是有的,慌不择路的云行衍不知不觉的跑到一条街上,只见前方易阴阳带着几名魔教弟子朝自己走来,顿时心凉了一半! “教主,看,是云行衍!” 一个教徒十分殷勤的跟易阴阳通报,易阴阳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哈哈哈哈哈!”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二:易阴阳出手,一力降十会 http://.biquxs.info/

一个教徒十分殷勤的跟易阴阳通报,易阴阳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哈哈哈哈哈!”说罢易阴阳身子如鬼魅一般窜了出去,一把掐着云行衍的喉咙,冷冷的说道:“小子,顾雨青的遗骨在哪儿?说!” 此时李义也持刀赶来,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无奈之下,云行衍将瓷坛连同包袱囫囵塞给易阴阳,说道:“就在里面,自己看,后面有人要杀我,回见!”此时易阴阳还沉寂在得到宿敌遗骨的喜悦之中,完全不想理会云行衍的生死,而李义见自己要的东西落在了易阴阳的手里,当即怒道:“把东西给我!” 说罢李义便不知死活的扑向易阴阳,易阴阳连看都懒得看他,只凭借护体的气劲就将其振飞,后由血隐教徒将其拿下,不过当易阴阳打开瓷坛后却是脸色铁青,这才意识到他被云行衍耍了,只见那瓷坛之中空空如也,而那包袱之中也就几本破书几件烂衣服!!! “可恶!” 易阴阳一把将瓷坛捏碎,恶狠狠的看向李义…… 另一边,云行衍跑出镇子后遇到了突围出来的云思月等人,几人不敢停留,一同行至郊外的一处破庙内这才暂时安全,云思月与澹台傲二人坐在一边练习着吐纳,而沈浪也因为疲惫的缘故怀抱长剑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云行衍则是小心翼翼的将帝师遗骨放置在一个小木盒中,看向徐狂问道:“徐先生,是我太轻敌了,眼下就连地方势力也被人收买……真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未知的困难在等着我们!” 徐狂说道:“主上该不会是想放弃了吧?眼下只是明枪,回到宫中会有数不清楚的暗箭,要想成就大业,这一关我们必须要过!” 云行衍点头说道:“我不是想放弃,只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云行衍撇了一眼还在休息的三人,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本以为自己玄阶的修为就算行走江湖也难以吃亏,可是经过这大大小小的斗争后云行衍才越发的觉得自己力不存心! 徐狂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力量和江山都不是靠求来的,主上之长在于庙堂而非江湖草莽,但可不必为此自责!” “你说的对,是我太伤春悲秋了……”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暗自在心中说道:若我有万夫之力,定将尔等宵小之辈斩尽杀绝! 带着这样的愿望,云行衍渐渐睡去,不过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却并没有因此停止动作,此时在龙城的一处山坡上,云子忠负手而立,下面跪着的是白凤凰、无戒、韩盈夏三人,为了事情万无一失,他竟亲自前来督促,在得知用了这么多手段都没有把云行衍的东西搞到手,云子忠忍不住暗骂道:“都是一群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无戒,这就是你向本王保证的万无一失么?” 无戒此时咬牙说道:“启禀端王殿下,都是韩盈夏擅自行动扰乱了我的部署,还请端王殿下治罪……”此时韩盈夏见无戒将过错推到自己的身上,连忙说道:“什么就是我擅自行动?我都抢到了帝师遗骨好么?鬼知道怎么会有晋王的人马在附近……端王您可不要听这个秃驴胡搅蛮缠啊,他就会血口喷人!” “你……” 无戒正要责难,却只见云子忠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本王不是来这儿听你们互相推卸责任的,韩盈夏的事情本王不予追究,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们几个能够成功的将云行衍拿下,因此本王早就吩咐了李义带队混入云行衍内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此时韩盈夏不满的说道:“那端王殿下是不信任我们了?” “非也……” 云子忠冷笑道:“只是本王喜欢凡事都做两手准备……”此时三大杀手都羞愧的低下了头,正当云子忠得意之际却只听得远方传来一阵内力浑厚的声音,说道:“恐怕王爷的两手准备都不是很高明呢……” “什么人!” 此时三大杀手纷纷将云子忠拱卫在身后,而远处的树林中却缓缓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身着红衣的男子,一脸张狂不屑的看着云子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魔教教主易阴阳! 而之前云子忠说道的李义则是被易阴阳的手下捆的严严实实,易阴阳一边拿捏着额前的长发,一边说道:“想要拿到帝师遗骨与信函若是只靠这几个废物怕是不行哟……端王殿下,只有我易阴阳才能够解你的燃眉之急!” “可恶竟敢小瞧我等!” 无戒一脸愤慨的看着易阴阳,随后看向白凤凰与韩盈夏说道:“如今被人骂作是废物,贫僧是怎么也不能忍,二位请助我拿下此人!” “正有此意!” 白凤凰点了点头就冲了上去,此时易阴阳冷笑一声说道:“三个废物绑在一起还是废物,一起上吧!”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易阴阳用血手硬抗了无戒一禅杖,随后抬起一掌拍向无戒的胸膛,要不是白凤凰的剑快挡下这一击估计无戒此时已经透心凉了…… “碍手碍脚,都给本座去死!” 此时韩盈夏朝着易阴阳飞来一脚,却被易阴阳死死抓住脚腕,白凤凰上前辟出一剑却也被易阴阳那刀枪不入的血手抓住手腕,而此时无戒缓过了气,抬起锡杖朝着易阴阳的肚子就砸,可是对方一抬脚便将锡杖死死踩在地上,然后另一只脚踹向无戒的胸口,随后又将韩白二人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向云子忠,三人顿时倒地,样子狼狈至极! 此时易阴阳冷笑道:“怎么,三位还要继续么?” 易阴阳的武艺云子忠自然是看在眼里,这三人竟然都不能伤得他一根汗毛,这不由的让云子忠也有些震惊了,不过他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见他拍手叫好道:“好,易教主果然武功盖世天下无双,本王若得教主相助,定能横扫天下大业有成!” 易阴阳见自己的实力受到了认可,自然免不了眉开眼笑,说道:“叫本座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本座有一个条件!” 云子忠:“但说无妨!” “哈哈哈,爽快!” 易阴阳笑道:“其实对于端王来说这事儿也不难,我帮你对付你想要对付的人,你助我血隐教成为大云国的国教,而本座要成为武林盟主,端王意下如何呢?” “这有何难?” 云子忠欣然答应,不过此时在一旁的无戒见易阴阳抢了自己的饭碗,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劝阻道:“王爷,这易阴阳乃是血洗离恨宫的要犯,王爷如此将其收拢,就不怕引火烧身让人诟病么?”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教训我,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打算,尔等休要多言!”云子忠说罢便不再理会三人,诚然自己用易阴阳会有风险,而易阴阳提的条件也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如今送上门来的弃子,云子忠为什么不要?到时候自己在随便找个理由把易阴阳给拿下交由武帝发落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儿,云子忠心中便松了口气,暗道:“云行衍啊云行衍,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云行衍等人便上了路,五人行至焦州境内,在一处村落有一处面摊,几人奔波了这么久总算能够喘口气,徐狂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高呼道:“掌柜的,来一叠酱驴肉,五个炊饼,在来两个素菜!”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三:号吴六剑,紫电! http://.biquxs.info/

“来啦……” 店小二手脚麻利的为众人端来一壶茶,说道:“几位客观先喝茶,菜待会儿就上……”这个店小二恭敬的将茶杯一个个放在众人面前并且为之斟茶,警觉的澹台傲只是拿起茶杯闻了一下就发觉不对,说道:“茶里有毒!” 说罢澹台傲用仅剩的一只手将小厮一把按在桌子上,强大的力道把木桌都撞裂了,而此时潜伏在周围伺机而动的杀手突然出动,只见天空中突然飞来十几把血滴子,先前澹台傲吃过这上面的亏,如今再见此物也是心有余悸! “快退!那便是邪教妖物血滴子,贫道的手臂就是被那东西搅碎的!” 说时迟那时快,三位地阶高手一跃而起,纷纷将攻来的血滴子尽数击落,而云行衍跟徐狂则是趁机窜向一旁,却不料白凤凰突然杀到,抬剑刺向云行衍,关键时刻还是云思月腾出手来一剑挑开白凤凰的进攻,转头大喝道:“别在这里添乱,快走!” “你自己小心!” 云行衍说罢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窜了去,此时无戒与易阴阳在上方的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无戒说道:“易教主,你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哦?那无戒大师是在质疑本座?别忘了,王爷可是叫你听从我的命令,你若擅自行动,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本座不留情面!”易阴阳自负傲人的实力,对无戒这种武功只在地阶小天位的货色自然是不屑一顾,别说是他无戒,就连那日手持名剑的拜剑山庄庄主自己都能轻易击杀,至于这种被本教遗弃的佛门弃徒,恕他直言,他易阴阳能打十个! 无戒见易阴阳一副刚愎自用的模样,咬牙说道:“易教主言重了,贫僧不敢……” “切!” 易阴阳冷笑一声,见无戒对自己服软,心情大好,摆了摆手说道:“也罢,既然大师立功心切,那本座又岂是那多人所好之人?那就由你走上这一遭吧!” “是,属下遵命!” 无戒说罢便施展轻功飞了下去追逐云行衍等人,而易阴阳也没闲着,让手下将自己的血饮狂刀祭出,自己纵深一跃加入战局,与澹台傲战在一处,如今功力大减的澹台傲根本难以抵挡血饮刀的狂气,仅仅是一击澹台傲便被震飞了出去,幸好沈浪纵身一跃用手拖在他的后背才抵消了不少的力道,饶是如此,澹台傲也伤得不轻…… 一击得手的易阴阳冷笑道:“怎么了?那日一人独占我教一百弟子的紫雷剑尊,如今却是这幅样子,啧啧,连手都没有了,做你们离恨宫的门人还真是惨,太上长老断了手,掌门断了手,哦,对,还有那日在拜剑山庄那个叫叶青的家伙也被我一招震碎了左臂,你知道么,鲜血在空中四溅的感觉,总是能够让人兴奋呢,哈哈哈哈哈……” “可恶,还我弟子命来!” 澹台傲单手持剑冲向易阴阳,如今是两人第二次交手,之前澹台傲堵截过一次易阴阳,还拍了他一记燕云掌,若是换以前,自己一人便足以力战易阴阳,这是自己作为灭上人,如今离恨宫掌教必须要有的实力! “惊雷!” 澹台傲的身影化作一抹紫色的电光,手中宝剑‘紫电’泛起点点光芒,这剑也是来历非凡,乃是三国时期吴大帝孙权所珍藏的六剑之一,紫电虽排名第二,但却也威力绝伦,配合澹台傲的功法‘奔雷决’使用更是如虎添翼,速度更是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花里胡哨,看招!” 易阴阳凭空一握,此时化作电光的澹台傲瞬间被一张从虚无中出现的血手笼罩住,就在血手要将澹台傲的身体碾碎之际,却只见澹台傲已经远在十米开外,大喊道:“你们找机会脱身,我先去保护三皇子!” “可恶,是剑气留形?!” 易阴阳见目标逃跑,一时之间怒由心生,当即一刀劈向沈浪,只见沈浪冷笑一声说道:“谁还没有一两招保命的功夫?!迎水茨山北斗冲,青锋出世望蟠龙!给我开!!!” 只见易阴阳的血爪朝着沈浪抓来,然而下一秒只见一道青龙虚影乘风而起,这是气御飞剑的大成境界,当血爪将青龙虚影抓破之时,沈浪却早已跟云思月逃窜的无影无踪…… “可恶!” 易阴阳暗恨自己不该托大,于是赶忙追了上去,在说另一边,云行衍与徐狂沿着小路一直跑,却不料还是被无戒追了上来,无戒谄笑道:“三皇子,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贫僧保你安全的离开!” “休想!身为出家之人你非但六根不净,却反而助纣为虐残害皇族,你这和尚是哪个庙的?等吾离开这儿后必将带兵踏平尔等山门!”云行衍此时也被逼的急了,被白凤凰等人压着打也就算了,如今连和尚也来打他的主意,不由的火冒三丈,拔出剑来便要上去与其争斗,却被徐狂拦下,只见徐狂说道:“三皇子,此人既敢前来追我们,必然是身怀绝技不容小觑,我们还是不要与其纠缠了,快快走吧……” “你闭嘴!” 云行衍瞪了徐狂一眼,随后将行囊包裹尽数交给徐狂,说道:“我拦住他,你带着东西快走,我们在前面的码头回合!” “三皇子……”徐狂还想说什么,不料云行衍直接一把将其推开,并且将身后的木桥一剑斩断,冲着徐狂大喝道:“徐先生,我今后的荣辱就全部托付给你了,务必将其安全的送至京城交给舍弟云天清!” 吩咐完毕之后,云行衍转头看向无戒,冷哼一声说道:“和尚,有种的就来跟我打,本皇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做文武双全!”云行衍说罢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这可把无戒气坏了,情报上说云行衍不过一个玄阶初期的武者,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托大,不禁怒由心生,一手将禅杖横于身前,另一只手凭空凝聚出一团火焰,怒道:“你会后悔你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的!” “烈火掌?有意思,试试我这一招,给我爬吧!” 云行衍说罢一剑劈出,无戒拿禅杖一个横扫施以格挡,另一只手夹杂着烈火拍向云行衍,顿时轰的一声,灼热的气息在空中爆炸开来,不过云行衍却施展身法躲开,趁着空挡一剑刺向无戒的后背,只听得哐啷一声,云行衍的心便凉了一半,任凭他怎么用力,自己的剑都难以伤得无戒半分,只见无戒冷笑一声,说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给我开!” 无戒暴呵一声,云行衍连人带剑都被振飞了开来,幸亏自己底子不差才免于落入水中,不过却也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好强的横练功夫……” 此时无戒收了功力,看向云行衍,不屑的说道:“三皇子,游戏到此为止了!”说罢无戒举起禅杖打向云行衍,云行衍横剑抵挡,可口佩剑终归是凡品,经历了这么几战之后便走到了它寿命的终点,随着咔嚓一声,那把剑就这么破碎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云行衍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最终定格在云洛天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上,他还记得那日所受的圈禁之辱,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不甘啊…… 顾爷爷、母妃……衍儿的路就走到这里了么?我才不要呢!我要扬名立万,我要千百年后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而不是在史书之中被胜利者书以乱臣贼子的罪名苟活与后世!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四:决死的枭雄之志! http://.biquxs.info/

“呵呵,既不能谋定乾坤,那我变战乱天下!云行衍,这大云国祚绵延四百余年,虽横扫天下但却早已百孔千疮……若是在照这般无所作为,大云的气数怕是也到此为止了!大云的列祖列宗们听着,只有我才配拨乱反正这即将倾颓的王朝!若是连我云行衍都做不到,那这天下,还有谁配登上那紫禁之巅!” 此时云行衍在次催动破魔征天罡气,不同于往日,这次是真正的决死之战,就算实力倒退又如何?就算境界差距又如何?纵使困顿难行,吾自当以力奋进!那日望星崖的誓言,我还记得!恒之,湘灵,如今归途就在眼前,我岂能背弃誓言止步于此? “破魔征天罡气!杀!!!!” “死到临头还在那里嘀咕嘀咕的,给我跪下!” 砰—— 自古以虚招破防,无戒一禅杖重重的打在云行衍的肩头,强大的力道几乎把云行衍的手臂给震脱臼了,可就是这一瞬,久违的力量再次充斥着云行衍的全身,此时云行衍的修为境界在不断的提升着…… 玄阶初期—玄阶中期—玄阶小天位—玄阶小天位初期……… 云行衍此刻的修为虽然只是到了玄阶大天位,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却早已变的非同一般,只见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你,还不配杀我!” 说罢云行衍左臂死死抓住无戒,而另一只手却在拳头上凝聚起点点金光,此时无戒骂道:“你真是个疯子,快放手……不……”此时此刻无戒才感觉到云行衍的可怕,这家伙简直不要命,无戒现在才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全力一击,可是云行衍根本不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右拳的点点金光顿时便击中了无戒的心脏,饶是他一身横练功夫在破魔征天罡气面前却也变的不堪一击! “啊……怎么会……这……便是痛的感觉么……” 无戒此时口中喷出一口老血,略带疑惑与恐惧的看向云行衍,说道:“你……明明才只是玄阶……为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才会全力以赴的去战斗,而你空有地阶的实力不过却也只是享受着些许功绩而换来的荣华富贵罢了,这样的你……凭什么跟我斗!” 云行衍说罢手上一发力,无戒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地阶高手就这样轰然倒地,而云行衍也因为力竭的缘故而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咬着牙将自己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后,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知道无戒还没死,可是如今自己却连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此时无戒艰难的站起身来,靠在一边的树上运功调息着自己的伤势,看到远处的魔教弟子以及杀手尽数追赶着沈浪等人行至此处后,无戒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至少自己的命不会交代于此! 无戒笑道“哈哈哈哈……就算你能重伤的了贫僧,可你们也退无可退!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此时魔教弟子越来越近,而云思月看到云行衍重伤倒地,难免有些心疼,过去将其一把扶起,责备的说道:“燃命之技用多了是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云行衍淡然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无戒说道:“呵呵……我若是不用或许现在已经死了,只是可惜没能杀得了他!” 此时追赶而来的白凤凰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就在这里,如今通往对岸就只有这一座桥,云行衍,你这是自掘坟墓,大家给我上,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 此时几个魔教弟子飞出血滴子,这怪异的兵器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响声,正当众人绝望之际,只见一条船缓缓从远方驶来,徐狂在上面冲着众人招手,说道:“你们快上船!!!” “是徐狂,我们有救了!” 云思月心中一喜,抬剑斩落几把血滴子,转头看向澹台傲说道:“师伯,你轻功好,先保护带皇兄上船!” “好,你自己小心!” 澹台傲一只手将云行衍拎起,纵身一跃飞向船只,不偏不倚的着落,此时天边飞来几只血滴子插在船上,而几名魔教弟子则是沿着绳索从岸上跑来,澹台傲持剑一跃而起将绳索尽数斩落,并且催促岸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快上船!” 此时沈浪一剑逼退白凤凰说道:“月公主,你先走!”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担忧!” 见沈浪如此坚决,云思月知道此刻不是推脱的时候,立马施展轻功,此时澹台傲甩出一条绳索,云思月凭空抓住直接荡了过来,在说岸上,白凤凰冷笑一声说道:“沈浪,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留下,值么?” “呵呵,我答应过云公子要护送三皇子安全到京,今日便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 见沈浪下了必死的决心,白凤凰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困兽之斗,既然你我相识一场,那就不妨教我来送你一程!”此时沈浪不仅要面对铺天盖地的血滴子,还要提防韩盈夏的毒针,如今白凤凰又咄咄逼人,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在下不欠云公子什么了……” 沈浪手中青冥剑泛起点点光芒,而此时在船上的徐狂说道:“看来沈先生是不打算和我们回去了……船家,速速开船!” “不行!” 云行衍说道:“沈先生与我们非亲非故尚能以性命相护,我等若将其弃之不顾,那往后还有谁敢跟随我云行衍做事?!听我得,把船靠近岸边!” “主上不可啊,这样太冒险了!” 徐狂劝阻道:“如今敌我实力差距,我们好不容易脱身,又岂能在次犯险!?还请主上以大局为重!” “去他妈的大局为重!我如今别无所求,只想要一份无愧于心!” 云行衍当即呵斥船工道:“听我的,开船!” 在云行衍的坚持下,船终于转舵了,并且直冲冲的驶向岸边,此时在岸上与沈浪对打的白凤凰笑道:“看来他们没有放弃你,不过,我会用实力告诉你这是怎样的一个愚蠢的决定!” 白凤凰用力一剑逼退沈浪,此时在船边的云行衍冲着沈浪伸手,大叫道:“沈先生,我们一起走……” “三皇子……” 沈浪有些欣慰,因为此时的船上已经布满了绳索飞爪,而魔教弟子似乎水性不好,所以只有普通的杀手顺着绳索往下滑,可他们并没有血滴子,因此够不成威胁,沈浪找准机会一个横扫逼退白凤凰与一旁伺机而动的韩盈夏,又一道剑气斩落绳索,自己则是飞身跃向船只,可一旁的韩盈夏并没有让他得逞,当即发出一支毒针击中沈浪后背,此时白凤凰有些责怪的看着韩盈夏,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韩盈夏摊手说道:“杀人啊,白大哥,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杀手,什么往日的战友情谊都是狗屁,只有金钱与权势才是支持我们活下去的动力!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不妨我替你做这个决定!” “你……” 白凤凰沉默了,的确,自己的确不忍让沈浪死在这儿,所以故意与其近距离争斗,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向他打出血滴子和暗器,可没想到最后竟是徒劳…… 此时的沈浪即将没入江河,情急之下云行衍竟然拉了条绳索纵身一跃,一把抓住悬在空中的沈浪,沈浪见自己逃过一劫,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五:青崖举杯 谢君同途 http://.biquxs.info/

此时的沈浪即将没入江河,情急之下云行衍竟然拉了条绳索纵身一跃,一把抓住悬在空中的沈浪,沈浪见自己逃过一劫,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云行衍:“我说过,我们要一起回去!” 此时在船上的三人纷纷用力将他们拽了上去,翻过船围后,云行衍终于无力的摊到在船上仰面朝天,此时云思月说道:“你也太胡来了吧?” 澹台傲:“是啊三皇子,若你有什么闪失,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此时云行衍仰望着苍天,笑道:“青崖举杯,谢君同途,我说过,我们要一同回到洛阳,这一路上承蒙四位拼死相护,云行衍无以为报!”此时岸边的众杀手看着云行衍等人就这样缓缓离开,无戒怒道:“白凤凰!你这次刻意放走他们,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像王爷解释!” “吵死了!” 白凤凰提剑架在无戒的脖子上,无戒顿时一惊,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上司,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抗命你知不知道?!” “抗命?” 白凤凰冷笑一声说道:“白袍鬼军只奉王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说罢白凤凰做势就要刺向无戒,无戒连忙后退,如今的他身受重伤,不禁有些害怕的说道:“你……白兄,我们好歹浴血同袍一场,你……” 无戒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凤凰一剑抹了脖子,血顺着剑锋缓缓落下,无戒赫然倒地,韩盈夏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白大哥,你就这样杀了他?王爷那边怎么解释?!” 此时易阴阳在众教徒的拥护中缓缓走来,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无戒,又看了一眼白凤凰手中沾血的剑,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见他说道:“你们听着,无戒暗通敌寇,现被白统领斩杀,尔等切不可胡言乱语,否则将与无戒同罪论处!” 众教徒以及杀手们纷纷跪地说道:“我等谨遵教主之命!” 易阴阳转而走向白凤凰,放出他地阶大天位的功力威压,只见一旁的众人连同韩盈夏在内都纷纷忍不住跪下,唯独白凤凰只是微微的颤抖,可即便如此,他也被这突兀而来的杀气给吓的半死,随后易阴阳收了威压,淡淡的说道:“不错,你有资格活下来了,无戒的命,算在本座的头上!” 此时白凤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咬牙说道:“不需要!”说罢白凤凰收起佩剑转身离去,在心中暗自说道:沈浪,你杀不了的人,我杀,你报不了的仇,我报,你担不起的因果,我担! 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陈将军,三队统领白凤凰,九死无悔! “呵,到也算是个人物!我们走!” 易阴阳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手下们尽数退去,其实易阴阳是想保住白凤凰,不单单是指云子忠的责罚,还有无戒师门的追杀,红教乃是西藏四大上古传承之一,底蕴堪比全盛时期的离恨宫,尽管无戒叛出师门,可红教并不允许他们以外的人处置其弟子,而无戒也为了躲避红教追杀从而投效云子忠麾下,不过易阴阳很明显不把红教放在眼里,用他的话来说,离恨宫他都灭了,要不是因为不习惯高原反应,什么四大传承,都是一群土鸡瓦狗! 再说云行衍等人,坐船顺江而下,直到洛河渡口才下了船,也就用不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期间沈浪的毒也得到了控制,到时候只需要找个郎中医治便可,不过就当众人以为能够喘口气的时候,却不曾想有人敢在此处动手! 此时的云行衍等人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蛰伏在暗处的上官离拈弓搭剪,嗖的一声射在了一旁早已放置好的硝石上,他这把箭的箭头上全是硫磺,刹那间只听得轰的一声,码头的木栏瞬间被炸的稀巴烂! “是敌袭,快退!” 众人说罢便想要返回船只上,此时上官离冷笑一声,拿起脖子上的柳哨一吹,只见天边飞来一只雄鹰,猛的把云行衍掀如水中,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上官离见云行衍的包裹散落开来,会心一笑说道:“既然我杀不了你们,那就让什么帝师遗骨见鬼去吧!” 其实先前在客栈内突袭云行衍的人便是上官离率领的鬼蛇卫,只不过在三方势力的博弈下,谁都没有得了好处,于是上官离决定顺江而下,一边派人探听云行衍等人的消息,一边在他们的下一站做准备,终于让他等来了这么一个机会,所以才有了刚才爆炸的一幕! “呼,这下便好向誉王殿下交差了!” 上官离把老老鹰召回,自己则是退走一边赶去向誉王云千乘复命! 洛阳城内,誉王府 云千乘见上官离这么早遍回来,故而召见他问道:“上官离,事情办的怎么样?” “启禀誉王,属下自知不敌三皇子,故而将其一行人击落水中,至于那帝师遗骨以及信函想必早已顺江而下汇入黄河了……”上官离一五一十的将情况禀告给云千乘,云千乘则是喜笑颜开,说道:“好好好,做的太好了,来人呐,把我的羊脂玉取来赠予上官离!” “额……这……殿下,属下此次虽然任务没有失败可也算不得成功啊,属下不敢贸然受赏……” 上官离恭敬的立于一旁,然而云千乘却不以为然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上官啊,你跟了本王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办事办的这么漂亮,这玉你就拿着,至于老三……哈哈哈哈,他丢了帝师遗骨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回京,至于九弟就更别提了,这次损兵折将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朝堂之上那么嚣张!” 另一边,云子忠人还在武修县的一家茶楼内,傍晚时分,易阴阳等人前来复命,云子忠责问道:“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无戒呢?” 李义拱手道:“启禀王爷,他们实在是太强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条船,我等皆不通水性,所以他们就跑了……” “跑了?” 云子忠拍桌怒道:“我出动了这么多人手,你就告诉我他们跑了?!”云子忠说罢转头看向易阴阳说道:“易教主,你还记得你承诺过本王什么嘛?这就是你的实力?!” “那你为何不问问你的这些好部下都做了些什么!” 易阴阳毫不在意的说道:“端王,无戒和尚贪功冒进屡屡抗命,自行带队前去追赶,不仅没有留下云行衍等人,反倒是连自己也被人反杀,等本座赶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上船逃走,看来端王对自己手下的约束并不严格啊……” 云子忠见易阴阳竟然顶撞自己,当即就有些火冒三丈,可是他也明白不能在这些手下面前失了气度,于是只好扔下一句下不为例的话之后便拂袖而去…… 此时已至黄昏,云行衍等人从水中爬上来已经过了一刻钟左右,望着这眼前的茫茫洛水,云行衍不禁叹了口气,暗道:“难道真是天命难违?” 云行衍呆坐在码头的木质栏板上,而其余几人则是在附近不断的寻找着帝师遗骨的下落,此时徐狂忍不住抱怨道:“这茫茫洛水有千里之长,我们上哪儿去找帝师遗骸?” “不管怎么说,师父的遗骨一定要找到!” 澹台傲运用轻功在码头附近转了几圈,可还是一无所获,云思月与沈浪则是分别撑着一叶扁舟在附近转悠,此时徐狂从浅滩爬上码头,扭了扭裤腿上的水渍,走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根本找不到了,你何必要费这无用功呢?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你莫非真的不再考虑一二?”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六:皇天不负,兄妹和解 http://.biquxs.info/

澹台傲运用轻功在码头附近转了几圈,可还是一无所获,云思月与沈浪则是分别撑着一叶扁舟在附近转悠,此时徐狂从浅滩爬上码头,扭了扭裤腿上的水渍,走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根本找不到了,你何必要费这无用功呢?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你莫非真的不再考虑一二?” 见云行衍不语,徐狂继续循循善诱的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已过了这么久,遗骨或许早已汇入黄河,又或许早已沉入江底,老仙师他若是活着,也一定不希望你在这里做无用之功啊!” “你别在说了!” 云行衍站起身来看向徐狂坚定的说道:“死者为大,我觉不会为了得到父皇的赞赏而去选择做出这种有违道义之事,如果实在找不到,我自会去向父皇请罪,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来承担!” 此时云思月等人纷纷上岸,由于天色实在不早了,沈浪劝说道:“三皇子,不如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等过些时候在想办法把……” “好吧……” 云行衍只好妥协,见云思月一直不说话,云行衍问道:“月儿,你可是在怪我?” “没有,你已经尽力了,我曾经的那个衍哥哥又回来了……” 云思月浅浅一笑,说道:“父皇那边我自会去说明,此乃天意,并非人力能及,离恨宫前你一人独挡易阴阳,武修湖畔你为救沈大哥不惜只身犯陷这些我与师伯都看在眼里,我们商量了一下,离恨宫愿以衣冠冢的形式让太师傅葬于北邙山!父皇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谢谢你们的体谅” 云行衍此时见头上悬着的压力终于释然,不过在徐狂看来,这样回去怕是云行衍也只会做一个普通的皇子,到头来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虽然信函还在,可分量却不如有帝师遗骨在的时候那么重了…… 正当众人沿着江边准备去往客栈休息之时,却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艘停泊的渔船前飘落着一个小木盒,那正是云行衍之前装遗骨的盒子,如今近在咫尺他又怎会不认得?! “是遗骨!” “三皇子,危险啊……” 云行衍当即翻过围栏跃入水中,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捧起,打开后只见那颗圆润的透明珠子就静静的躺在盒内,云行衍这时候如释负重一般,冲着岸上的重任喊道:“灭上人,月儿,徐先生,沈先生,我找到了!!!” “莫非真有神仙相助?” 徐狂见遗骨失而复得,也是松了口气,看着云行衍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徐狂也不由的为之高兴,但却也多了一丝担忧,云行衍算的上是一个侠义之士,但这样的性格在杀机四伏的深宫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这样云行衍等人安安稳稳的在客栈内休息了一晚,于第二天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路,此时在洛阳城外十里的一处亭前,云天清早早的就在此等候,听着从远方传来的马蹄声,云天清也算是面露喜色说道:“终于来了……皇兄,欢迎回家!” 此时一同出来迎接的还有与云天清交好的十一皇子礼部侍郎云载兴,他当即摆了摆手手说道:“来人,奏乐!” 此时洛阳城内,云子忠负手而立的站在洛阳城最高的一处民营酒楼内看着朱雀门外的阵仗,说道:“云行衍,这十面埋伏的最后一招,你就好好开始品尝吧!” 只见此时朱雀门上挂着十二只灯笼,而所奏之乐也是皇帝才能用的《阵前舞》,由此可见,云子忠早已串通了云载兴安排了这一切,此时的云天清也被蒙在鼓里,见此时城头上的龙旗多了几面,顿时不解的说道:“十一哥,你这是为何?” 云载兴笑道:“你有所不知,我素来敬仰三哥为人,也听了他曾血战离恨宫的壮举,故而特意向尚书大人申请了这样规格的排面,三哥他受得起!” “可是…” 云天清一脸担忧的说道:“这毕竟是只有父皇才能用的规格……黄土垫道,前有引导,侍从跪迎……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岂不是要告三哥一个不分尊卑的罪名?十一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说罢云天清大喊道:“你们这几个奴才,快把龙旗降下,司乐坊的人们别吹了!”纵使云天清怎么折腾也不见这群人有何反应,云天清当即质问道:“十一哥,你这样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么?!” 云载兴不屑的说道:“哈哈哈哈,怕?当然怕,可是天清你莫要忘了,这从始至终迎帝师遗骨回京的事宜可都是以你的名义操办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父皇他也只会怪罪于你!” “可恶!我这就去禀告父皇!” 云天清说罢便走下亭台,刚要离开就只见几个士卒将其围住,云天清大呵道:“可恶,你们这些个奴才竟然敢拦住本侯的去路,就不怕本侯治你们的罪么?!” 纵使云天清怎么呵斥,都不见这群人挪动半分,而云载业则是笑道:“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特意从兵部衙门借来的兵,这是公文,也就是说,他们今天只听我的命令!” 云天清:“你……怪不得你千方百计的阻止我的洛阳军来维持秩序,原来是另有所图,云载兴,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如今就比不上跟随九哥换来的富贵荣华么?!” “天清,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云载兴说道:“我在礼部任职本就没什么崭露头角的机会,如今既然九哥看的起我,做弟弟的又怎么会不帮?!实话告诉你,如今暮相,王相都已经是九哥的麾下,也只有九哥才能成为新的太子,至于云行衍,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 “我知道你怨我,可是也无可奈何,这便是大势所趋,懂得买定离手,这便是为官之道!” 云天清气的直跺脚,说道:“去他妈的为官之道,云载兴,枉你曾以儒生自居,读了那么多的圣人笔墨,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我云天清从今以后与你恩断义绝!” 云载兴劝道:“话别说的这么果断,你以为你就是站在干岸上么?你以为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么?武安侯,作为我们兄弟之中唯一的侯爷,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干净么?你就对皇位不感兴趣么?!” “儒生脱尘,有所为有所不为,本侯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 云天清虽然说的果断,却引来云载兴的嘲笑,云天清不解的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 云载兴冷哼一声说道:“策本天成,非一人能左右!别说是九哥,就连云千乘、云星河他们背后也是有人暗自支持的,这其中也包括你!执掌洛阳军,封武安侯!你真的以为这是父皇对你的赏赐么?!他这是把你也纳入了太子候选人之列,也就是说云行衍也是你的敌人,你还希望他回来么?先别着急着回答我,自己想清楚!” 云载兴的话在云天清心中挥之不去,他也早就听说了貌似帝师留下一道举荐云行衍为太子的书信,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皇帝的手中,不过想到父皇如此尊重顾雨青便能看出他的意见堪比文武百官! “皇兄,你去离恨宫真的只是巧合么?” 云天清结合着莲妃被打入冷宫这件事来思量的话,怕是一切都说的通了,是莲妃告知云行衍帝师的行踪,所以才会遭来祸端,什么染了天花需要隔离,那都是欲加之罪!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七:回京的最后杀局 http://.biquxs.info/

想到这儿,云天清也明白了过来,不过他却是有他自己的决定,只见他说道:“就算事情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也不能容忍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来愚弄我皇兄!” 云载兴:“呵呵,不能忍?云天清,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了?”说罢云载兴吩咐周围的士卒说道:“看住他,若是坏了我的大事你们都要掉脑袋!” 云载兴说罢翻身上马,与礼部的几个小吏走在前面,要去迎接云行衍入城,而此时云行衍大老远的也看见了这边的阵仗,云思月感叹道:“看来父皇心里还是对你蛮重视的,如此阵仗想必是亲自来接你了,我们快进城吧!” 众人想也没有多想便要催马上前,唯独徐狂说道:“且慢,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澹台傲:“哦?徐先生,如今朱雀门尽在眼前,那些逆贼乱党莫非还敢在皇城下撒野?” “不是……” 徐狂摇头说道:“如今眼前的仪仗不合规矩,你们看那龙旗以及灯笼,那可都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规格,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不要贸然进城” 徐狂的分析十分有道理,云行衍当即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先原地修整看看再说吧!” “也好!” 众人纷纷下了马,此时只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正是云载兴,云思月指了指前面说道:“皇兄,是载兴来迎我们了……”云思月说罢就只见云载兴翻身下马冲着众人释礼,说道:“云载兴恭迎皇兄皇姐回京……” 云行衍问道:“我问你,前面的阵仗是怎么回事?可是父皇来了?” 云载兴说道:“启禀皇兄,父皇命我在此等候皇兄多时,皇兄舟车劳顿,还是随弟弟我先进城吧,我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为皇兄等人接风洗尘,过一会儿我们一同进宫面圣!” 云行衍见他十分殷勤,于是留了个心眼儿,说道:“恕难从命,这仪仗不合规矩!” “哦?三哥,弟弟我在礼部做了几年的官了,这合不合礼仪还不是由礼部来规定的么?帝师遗骨入京,以此阵仗来安排是最合适不过了,也显得父皇对老仙师的尊敬啊,皇兄你还是不要推脱了,速速进城吧……” 云载兴一番循循善诱之下,澹台傲有些动容,劝道:“三皇子,十一皇子说的有道理,吾师功劳盖世,为大云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受如此礼遇也是自然之理……” “道长所言极是啊!” 云载兴继续说道:“父皇说了,还要给老仙师塑金身以供后人瞻仰,也想向让天下人表明朝廷对武林门派的尊敬之意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推脱了,速速随我进城吧!” 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徐狂却摇了摇头,云行衍此时也心中有了主意,说道:“不行,这样有违祖制,你若不降下龙旗改奏凯歌,那我等遍只好从白虎门进入了……” “额……这……” 此时云载兴想着就算他不被礼部抓辫子,可是耽误了行程让武帝等急了也是大罪一条,于是说道:“好吧,既然三哥如此坚持,那弟弟也不便坚持了,哎,真为老仙师感到可惜啊……” 云载兴此时还不忘挑拨离间一番,随后招几个人回去通报,一来二去众人竟然在此延误了半个时辰,当云天清看着云行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后,他却格外担忧,于是一把推开士卒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皇兄,天清无能,让你难做了……” 云载兴此时阴阳怪气的说道:“天清你这是哪里话?三哥刚回来就忙着在他面前上我的眼药?” “你……” 云天清冷笑一声说道:“我到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血口喷人了!” “好了好了” 云行衍摆手说道:“天清,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进宫吧,皇兄知道你的难处,也是难为你了……嗯?怎么不见母妃?我曾经说过我会风光无限的回来,我终于做到了!” “莲妃娘娘她……” 云天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请……” 此时云载兴还想拖延时间,于是说道:“三哥,皇姐,还有诸位有功之士,我已经备好了酒菜,还是宴饮之后在去面君吧……” “不必了!” 云行衍撇下一句话便走在前方,而云载兴看着日晷的时令早已过了多时,却也不加阻拦,任由其离去,看着众人的背影,云载兴讪笑道:“九哥啊九哥,不知道你可还满意我的安排?” 此时进入城后,沈浪便要掉头离开,云天清这时候说道:“沈兄,天清还未谢过您,您一路护送有功,我待会儿也好向父皇为您请赏!”云天清是真想交沈浪这个朋友,不过沈浪却依旧是老样子,说道:“算了吧,我说过我根本无心功名利禄,先前从军也只不过是想凭借手中之剑驱除胡掳,而今四海归一,我对你的恩情也报答了,以后……还是不要在联系了!” 此时云行衍见沈浪离去,也同样有些不忍,但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也明白他的品行,于是恭敬的向他拱了拱说说道:‘沈先生慢走!’此时沈浪一副洒脱的模样,留给众人一个背影,并且朝着他们摆了摆手,而此刻云天清还想纠缠,却被云行衍制止,只见他说道:“天清,沈先生实乃一诺千金的君子楷模,对于这样的人,你强留是留不住的!” 云思月此刻也安慰道:“沈先生的确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我打心里尊敬他!”云思月还记得那日武修驿馆一战时从天而降手持青锋救她与危难之中的剑客身影,五步之内,百人不当,十年磨剑,一孤侠道,说的就好似像沈浪这般的人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解人之所难,行人之不能! 一番唏嘘之后,众人便纷纷走向皇城,可是此刻的勤政殿内,武帝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由于顾雨青在几十年前对大云帝国做出的贡献十分巨大,故而有些德高望重的军中将领也曾与其颇有往来,听闻顾雨青遗骨回京的消息后遍纷纷前来朝拜,可是如今已过了约定的时辰却还不见云行衍等人归来,对此武帝就有些生气了,转而看向李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云行衍人呢?” “额……这……” 李英面露难色,正要作答却只见远方通传的太监高喊道:“三皇子到……” 只见云行衍恭敬的捧着锦盒踩在红毯上,身后跟着云思月与澹台傲,道路两旁掌事的太监纷纷低头下跪,当然还有许多有身份的文臣武将立于殿前,云行衍所过之处纷纷行跪拜之礼,而徐狂则是在宫门之外摇着羽扇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说道:“三皇子,戒骄戒躁,且不可鲁莽行事!” 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于三人走到大殿,云行衍跪在地上高呼道:“儿臣云行衍见过父皇……”此时云思月与澹台傲则是以道门的礼节回应,武帝见云行衍终于到来,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悦,责问道:“衍儿,约定的时令为午时三刻,你为何到了现在才进来?!!” 云行衍不卑不亢的说道:“这就要问礼部负责迎接的官员了……” “胡扯!” 武帝怒道:“云行衍,天清多次为你回京的事情向朕求情,你刚踏入这勤政殿就如此倒打一耙,对亲兄弟尚且如此,朕是真的不知道你与其他人相处会是怎样的情形!”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八:京城虽大,何处是家? http://.biquxs.info/

武帝怒道:“云行衍,天清多次为你回京的事情向朕求情,你刚踏入这勤政殿就如此倒打一耙,对亲兄弟尚且如此,朕是真的不知道你与其他人相处会是怎样的情形!” 云行衍早已习惯了武帝对其的偏见,又想到徐狂的告诫,于是请罪道:“儿臣知罪……” 此时云千乘巴不得天下大乱,在一边使坏说道:“三弟,不是做大哥的说你,这次你真的是过分了,要知道兄弟之中对你最好的就属天清了,你这样不顾兄弟情义,真是令人心寒啊……” 此时云载兴在一旁讪笑的看戏,而众皇子也是纷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此时殿内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仿佛云行衍这一路上死里逃生的回来都比不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云天清此时忍不了了,出来求情道:“父皇,的确是依仗不合乎规矩,天清才下令整改,所以不关皇兄的事情,且皇兄一路舟车劳顿,还请父皇体恤……” “也罢!” 武帝摆了摆手命大太监李英将遗骨接过捧在武帝眼前,武帝看着盒内晶莹剔透的珠子,不禁感觉岁月如梭,任你强横一世,到头来留在世上的却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云武帝不禁回忆起当年帝师离去时自己问其讨要治国之策时的所问所答…… 武帝:“老师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帮朕?” 中年的顾雨青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一个时代的人只办一个时代的事,修道之人本就不因迷恋红尘过多,贫道以为陛下诛杀外戚何太后一党,但是这个天下并不是因为少了哪一个权臣或是权力集团就会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吾能帮陛下一时但却也帮不了你一世,接下来的路,就该由你自己去走了!” 顾雨青说罢便走出了乾阳宫,武帝一路追了出去,喊道:“敢问老师治国之良策!”顾雨青知道武帝追了出来,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将一封信放置在了一处石阶上后便施展轻功离去…… 此时武帝拾起信函,见上书道:‘如今,大云有三大隐患,即迁界禁海、河工不治、漕运阻塞,且这三大隐患为迁界禁海最为严重,陛下若是能在二十年内根除这三大隐患,则天下大定,四海称雄!’ 武帝看罢后若有所思,当即说道:“来人,搬梯子请笔墨,朕要提字!” 说罢便有几个小太监取来了这几样东西,云武帝爬了上去奋笔疾书,将这三大隐患书于柱上,说道:“尔等这几个奴才们听着,这几个字不准抹去,不仅朕要每天看着他,就连你们也一样,朕到要看看二十年后,朕能否做成这几件大事!” “皇上圣明……” 此时一直陪同着的魏冉谏言道:“皇上,这顾雨青虽是一方外之人,但却知晓国事,当真是一等一的大才啊,就是可惜不能入凤阁拜相为皇上分忧……” “是啊……” 武帝叹气道:“朕要是留下老师吧,老师不开心,老师如今走了,朕又不开心了,老师的目光远大,雄视古今,当真算的上是一介草头天子啊!你以后要多学着点儿!” 魏冉眼睛滴溜一转,拱手说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魏冉说罢便要离开,武帝心里寻思,遵旨?我没说什么啊?但是一合计他刚才的话的确是容易给人一种杀之灭口的感觉,吓得武帝连忙追了出去大喝道:“大胆魏冉,你要杀老师?!” 此时魏冉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英主吓得不敢搭话,连忙说道:“陛下,这一切都是您的旨意啊……” “混账!” 武帝一挥衣袖说道:“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孔孟之道,你把顾雨青杀了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朕?朕在五岁的时候就是由老师传授武艺以及圣贤之道,先不说老师在跟随先帝之时就为我大云立下汗马功劳,若不是老师画策除去何后的外戚一党,哪有你我君臣今日在这里闲聊扯淡的光景?!” “臣知罪……” 魏冉连忙磕头请罪,武帝便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老师,那年他才二十二岁,如今一晃四十多年,武帝难免有些触景生情,湿润的眼眶有些发红,颤颤巍巍的说道:“老师,朕终于扫平了天下,如今各大藩王无一不服朕,外邦使臣无一不敬朕,天下诸侯无一不惧朕,但只有您才知朕……” 此时下面的文臣武将都泣不成声,也分不清楚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不过曲长宁与暮正豪这两个老狐狸却也是一副痛失故人的模样,到最后武帝追封顾雨青为晋国公,葬于北邙山帝陵,事后,云武帝在殿后的屋内单独召集了云行衍…… 武帝拆开信函看了一遍之后,又转而看向云行衍,说道:“看来老师对你的映像还不错,老师的意思是保举你为太子,可朕认为老师离开庙堂多年,对天下大势难免不知,故而朕暂且不做考虑,等改日朝会之时,朕在与群臣商议,你以下如何?” 云行衍恭敬的说道:“父皇英明,儿臣不敢妄语……” “那就好!” 武帝说罢便当着云行衍的面就将信函给烧掉了,云行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明白,武帝显然是对自己有些不满意,顿时云行衍的脸色就写满了不高兴,武帝见状说道:“立储乃国家大事,但朕也会一视同仁的给你机会,要好好把握!” 云行衍低头说道:“儿臣不敢……” 武帝:“嗯,你出去吧,叫思月进来……” “是,儿臣告退……” 云行衍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殿,此时云思月在外等候,见兄长出来,上前说道:“皇兄,可是父皇将你封为太子?”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看来父皇还是对我有偏见,顾爷爷的信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烧掉了……” “怎么会这样?!” 云思月劝慰道:“或许父皇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啊……” “呵呵” 云行衍苦笑了一下,看向云思月说道:“父皇叫你进去有话和你说,你快进去吧!” 云思月:“那皇兄你呢?!” 云行衍:“呵呵,我又能去哪儿?我连房子也没了我能去哪儿?!”云行衍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游荡在皇宫之中,当他走到莲妃的寝宫醉玉轩以后却发现这里十分的冷清,除了几个宫女在外当值以外便在无其他,而上面的牌匾也被摘了去,云行衍顿时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于是他不顾宫女的阻拦快步走进庭院,看着院内破败的一切,云行衍忍不住的喊道:“母妃……怎么会这样?!归梦,你在哪儿?!” 云行衍当即看向当值的宫女问道:“莲妃娘娘呢?她去了何处?!” 宫女:“启禀三皇子,莲妃娘娘染了重病,如今在挽歌园静养……” 挽歌园?这不是让人去死么?! 云行衍又问道:“那我的儿子呢?他人呢?” 宫女:“被十二皇子抱走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云行衍说罢便去寻云天清,想要把事情问个究竟,此时在云天清的侯府内,他似乎早就做好了云行衍会来的准备,故而将孩子早早的抱出在此等候,而抱孩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玉衡山归来的楚湘灵! 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眉目间的灵动仍在,但又多了一丝疲倦……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一章:义兄妹在次重逢,遇儒生徐狂论政 http://.biquxs.info/

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眉目间的灵动仍在,但也多了一丝疲倦,见云行衍走来楚湘灵顿时面露喜色,迎了上去说道:“大哥,小妹在此恭候多时了……” 饶是云行衍心中在怎么烦闷,见到了楚湘灵却也露出了一丝喜色,看到云归梦安稳的在她怀中睡去,云行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归梦会在这里?为什么醉玉轩变成了荒凉之地,我母妃又是染了什么病?!” “这……” 云天清被这么多问题问的有些答不上话,于是说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于是三人便进入府内,云天清深知武帝十分忌讳提起莲妃的事情,便只是说道:“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而父皇又担心娘娘害病无暇照看侄儿,便就把他交付于我了……”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到如今你还想瞒我不成?!” 见云行衍有些生气,云天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此时楚湘灵打圆场说道:“大哥,十二皇子他也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我们亲自去一探究竟不就结了?你也奔波了这么久想必是也累了,其余的事情还是明天在说罢……” 云天清略带感谢的看了楚湘灵一眼,然后说道:“是啊皇兄,天清是断断不敢对您有半分隐瞒,时候不早了,不如皇兄就在小弟府中休息如何” “不必了!” 云行衍说罢便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告知真相,那我便自己去找,楚湘灵,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便随我出去!”说罢云行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云天清此时看向楚湘灵说道:“楚姑娘,拜托你劝劝皇兄,有些事情乃是禁忌,决不能够提及,不然皇兄必然招致大祸!若是以此惹怒了父皇怕是之前所努力的种种都会化作虚无!” “知道了!” 楚湘灵说罢便抱着孩子紧随着云行衍的步伐出了侯府,如今天色以至黄昏,两人暂时先回到了楚湘灵的客栈,不过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徐狂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何转悠到了此处,喝的有些微醉,竟然提笔在墙上要写诗,刚写到一半就见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抓住他的手,冷冷的说道:“这里是酒楼,兄台想要练字请去往他出!” 此时徐狂有些不悦的说道:“切,老子我偏不!你是何人,也敢来挡我的去路!?” “狂徒!” 儒生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摆了摆手,顿时从角落中走出一个侠客打扮的人,儒生吩咐道:“这位先生醉了,把他扔出去!” “是!” 侠客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便要拎起徐狂向外推,可是徐狂却有些不乐意了,大骂道:“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么?老子又不是不给钱!?不就提首诗么,要是搁平时老子还不屑的写呢!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却行如此粗鲁之事,真是有伤风化,吾羞于汝共存一室!” 此时在客栈门口看着的楚湘灵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说道:“这还真是狂徒,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云行衍却拉住楚湘灵的手,说道:“别急,先看看再说……” 只见那儒生被徐狂这么一骂,也是火冒三丈,当即说道:“狂徒你莫要逞口舌之利,凭你此时的举止行为,也好意思自称自己是读书人?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切,果然这世间是从来都不缺乏庸才的!” 徐狂白了儒生一眼,说道:“匹夫,既然你是读书人,我也是读书人,那我们就以读书人的方式来一较高下如何?!” “哦?怎么一较高下?!” 儒生此时也来了兴趣,他到要看看这个狂徒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徐狂整了整衣领说道:“昔日帝师顾雨青离京之际曾给当今陛下画策三条,就连陛下也承认没有帝师便没有如今的大云盛世,今日你我就大云当下之形势来谈谈天下大势何如?” “这有何难!” 儒生正色说道:“我大云开国四百年,施行的就是一个仁字,古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而我大云极其重视民生,不仅废除了活人殉葬一说,还对徭役有一定的补偿,这简直是旷古烁今之举!” “旷古烁今?” 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先生想必是忘了三年前的江南官场贪墨一案吧?陛下有意重塑先秦诸子百家的学术争鸣并不是让你这匹夫在这里用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粉饰太平!” “诸位,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昔日宣帝之时皇权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先有权臣造逆后有群雄并起,幸我文皇帝于群雄纷争之中起事,这才将这分崩离析的王朝重归一统,但却也埋下了深深的后患!如今七大藩王并立,地方豪强兼并百姓土地,官绅不纳粮,黄河又年年发大水,这就是先生眼中的旷古烁今?” 儒生现在不得不对这个狂徒正眼打量,心想:这家伙其貌不扬,没想到却有如此见识!于是反问道:“黄河水患众人皆知乃是天灾绝非人祸,你又何必吹毛求疵呢?” 徐狂:“那蜀地叛乱呢?若不是地方豪强压迫百姓交税纳粮又岂会官逼、民反?那些个土豪劣绅一边喊着为国尽忠一边却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断的吞并土地,让多少农民无地可种,让多少百姓流亡在外,从开始家家盼望有田种到如今所谓的田税又全成了人民的负担,不说别的,就说这诺大的洛阳城中又有多少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不是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来这里讨生活的,你们说对不对!” 徐狂说罢看向围观的民众,此时大家伙儿纷纷说道:“就是就是,俺家当初就是因为交不起税所以就以10两银子一亩的价格贱买给了当地的富豪,那年刚巧还赶着发大水,要放到平时俺家那地起码值20两!” “的确,凭什么官绅不纳粮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徐狂的话所感染了,此时楚湘灵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大喝道:“简直是妖言惑众,你是何人竟敢在此煽动百姓说出这等谋逆之语?!” 此时徐狂见楚湘灵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便开始仔细的打量她,先是看她怀中婴儿的成衣布料,又撇向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儿云字玉佩,徐狂顿时心中有数,于是说道:“姑娘此话怎讲?怎么就妖言惑众了?平心而论,姑娘难道就没有受到过这种看似繁花似锦实则败絮其中的国策的害么?” 徐狂不愧是洗脑大师,楚湘灵的确还就受过这样的害,她家原先也算是金陵城里的大户人家,只因朝廷要修建官署,便把他们家的庄园给拆了,虽然给了一笔看似丰厚的银子,可是如果不是朝廷要拆迁,那她的父亲遍不会带着全家来洛阳讨生活,更不会因赌博而输掉了分家时分得的为数不多的一笔银子! 徐狂见楚湘灵不语,于是说道:“只是可惜啊,世人皆醉我独醒,这天下的庸才怎么就偏偏被我遇到了呢?哎!我辈有识之仕如今就只能效仿李太白饮酒取乐游戏人间咯……” 徐狂说罢便走,此时那名与他辩论的儒生赶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这位先生,俗话说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看您也是一个不得志之人,若是不弃我愿向您引荐一人!”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二章:客栈前徐狂挑衅,楚湘灵夜诉情衷 http://.biquxs.info/

徐狂说罢便走,此时那名与他辩论的儒生赶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这位先生,俗话说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看您也是一个不得志之人,若是不弃我愿向您引荐一人!” “引荐?” 此时徐狂驻足看向儒生,冷笑一声说道:“不好意思,老子我可不愿侍奉庸主,也省得你被抢了饭碗子啊……”徐狂说罢拧开酒葫芦猛灌了两口然后喷出满嘴酒气,儒生一脸厌恶的捂着鼻子说道:“你说你也是个读书人,却为何如此糟践自己?!我主一向礼贤下士,你随我一见便知道了!” “切” 徐狂说道:“想让我做贪官污吏的鹰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滚开,别挡着老子的去路!”徐狂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用四个字概括那便是恃才放旷,跟云行衍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如出一辙,看来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算是对自己客气的了,连江南大儒上官子瑜都被他喷成了无能之辈,还真是人如其名的狂啊! 不过饶是上官子瑜被徐狂一口一个老子的骂着也难免有些火大,故而脚下一使劲,徐狂便被绊倒在地,正当上官子瑜要给他一点教训之际,云行衍突然出手抓住上官子瑜的手,说道:“子瑜莫要伤了他!” “三皇子你起开,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我上官子瑜都不惜拉下面子求他了竟然还如此猖狂!”上官子瑜说罢就要伸手去抓徐狂,徐狂则继续叫嚣道:“哦……你就是名动江南的大儒上官子瑜?感情是个说不过别人就只知道动手的家伙,啧啧,大家看到啦没有,这便是上官子瑜,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啊,这家伙他……呜呜……三皇子你堵我嘴干嘛,让我说完……他啊……他就是个xx了个xx……” 此时云行衍黑着脸把徐狂拽进了客栈,直到了后院云行衍才将其松开,饶有兴趣的看着徐狂,说道:“徐先生,我不是叫你在客栈等候么?怎么跑到了这个地方撒酒疯啊?” “客栈?客栈哪有朱雀街好玩儿?” 徐狂打了个嗝说道:“主上,其实我是故意在此搅闹的,我观此处虽为客栈,但伙计们都是些有功夫的主儿,所以便想探听一下这里是京城哪家王公贵族安插在此的钉子,却没想到踩到了自家的盘子……” 此时上官子瑜在次打量着其貌不扬的徐狂,说道:“喂,你是怎么看出我这里有问题的?!” 徐狂淡淡的说道:“那还不简单?首先街口那边的卖糖葫芦的肯定是你们的人是吧?再有就是你们的小厮都有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问话技巧,不过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里明明只是一家普通的客栈,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杂的人手,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他们还会武功,据我所知一个店小二的月薪也不过二钱银子,看你们这店的生意也就马马虎虎,那么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在下才会提诗试探,上官先生,在下徐狂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徐狂说的有理有据,上官子瑜则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于是说道:“哪里,只是没想到徐先生与三皇子早已相识,倒是在下多事了……” 说罢上官子瑜便叫来一个仆从吩咐下去将一些没有必要的眼线给去除,不过云行衍却是夸赞道:“子瑜真是好手笔,短短一个月便把这里打理的有模有样,你当年若是肯跟我回京,我起码能保举你进入御史台,只可惜现在却只能让你搭理这小小的客栈,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 上官子瑜说道:“其实这其中楚姑娘出力最多,我也不过是听她的驱使罢了,我是万万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胆识与智慧,就连几个官员家中的丫鬟也都被我们安插进了眼线……” “哦?” 云行衍诧异的看向楚湘灵,问道:“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做这事?” 楚湘灵看了一眼上官子瑜,说道:“是上官先生听闻大哥要做大事,于是便卖了房产田地,这才有了现在的局势,我只不过是偶尔去几家花楼转转,搭救几个被充做民妓的女子罢了……” 此时云行衍立马对二人肃然起敬,拱手说道:“上官先生大恩,行衍没齿难忘,这些天我这妹子多劳您的照顾了……”上官子瑜见状连忙回礼,两人少不了一阵互相感谢的话,此时徐狂却耐不住性子的说道:“两个大男人你谢我我谢你的有完没完?!主上,以在下看来,上官兄虽才名远播却是只擅谋划,若要成事,只是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况且……不是我泼冷水,你们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破绽!” 此时楚湘灵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从头到尾一直挑刺?!我看你从头到尾也就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愤青罢了,说到底也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大哥,此人不堪大用啊!!!” 说罢楚湘灵看向云行衍,云行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边是义妹一边是自己看中的军师,于是只好劝道:“湘灵,徐先生虽无经天纬地之能但却也是王佐之才,就凭他在客栈门口的狂言就够当朝着消化一阵时间的了,你可莫要怠慢……” “大哥,可是……” 楚湘灵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上官子瑜十分谦和的说道:“那还请徐先生赐教……” 徐狂:“不敢,你们外派人人手是否记录在案?卷宗什么的可否借我一观……” 上官子瑜:“当然可以,请先生随我来……” 于是两人便带了一名仆从移步去了一件放置卷宗的库房,这后院便只留得云行衍与楚湘灵二人,此时月亮刚刚从天空中探出头来,楚湘灵靠在一边的磨盘前,悠悠的问道:“大哥,你见到她了么?”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见到了……” 楚湘灵:“她还在怪你么?”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索性我这回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都压在了上面,终于博得了老仙师的好感,而思月她也对我也放下了成见,不过此次回洛阳我还是有些担心……湘灵,说真的,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危险,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在没有走到尽头之前,谁也无法停下来,就像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我生来是皇子,就算我不去理会那些事情,却总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招来灾祸,先前被圈禁是这样,这次回洛阳的途中也是这样……所以我只能一鼓作气的往前走,或许哪天我会便成一个残暴不仁的家伙,但是我永远都是你大哥!” “搞什么啊说的这么伤感” 楚湘灵叹气说道:“其实不管是你还是二哥,你们都有着自己的路要走,二哥想振兴陈家光耀门楣,你想君临天下做圣主仁君,而我跟你们就比不了了,我只想不被人欺负……” 楚湘灵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说道:“不过自从认识大哥以后,在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以前总会有客人吃饭逃单不给钱,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少之又少了,或许人就是不知足的吧,我现在却萌生出了一种想要报复一下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的想法……尽管我看起来很荒唐,但我却就是想这么做!”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三章:抒抑郁赌场施暴,宫门口二女初遇 http://.biquxs.info/

楚湘灵说罢看向云行衍浅浅一笑,可是眼神却有些酸楚,云行衍似乎很难想象这个姑娘在遇到自己之前究竟吃了怎样的苦,不过他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既然想做那便去做好了,跟我来!” 说罢云行衍牵着楚湘灵的手就要往出走,楚湘灵连忙说道:“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云行衍:“去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便在朱雀街上开始转悠,而如今大云治下的洛阳城早已没了宵禁一说,所以老百姓们也能无忧无虑的做生意,那外面卖混沌的夜宵摊子可谓是最抢手的,要知道在前朝,一到天黑所有商家必须关门,且老百姓连街都不能上,而现在大云君主却早已废除了这条规矩,因此也算是多给了老百姓一条活路吧!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大通赌场,云行衍正要往进走,可是楚湘灵却有些害怕的说道:“大哥,咱们来这儿干嘛?” 只见云行衍拿出面罩套在自己头上,又递给楚湘灵一个,两人全副武装好之后,云行衍说道:“他们曾经欺负过你,今天我们便欺负回来就是了,大哥本想把这里买下来让你砸个够,可是我实在是没多少银子了,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楚湘灵此时攥了攥拳头,说道:“谢谢你,大哥!”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放手去做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一头洪荒野兽,楚湘灵也不例外,长久以往被欺负的她自然而然的行成了一种内心的保护机制,并不是她对谁都那么态度谦和,而是她知道自己不对别人笑脸相迎的话别人会欺负的她更狠! 此时云行衍一马当先的走进赌场,环视了一周之后大大咧咧的挤开几个赌客,故意找茬道:“他妈的,这么大个赌场没有一个会喘气儿的?老子我来消遣,妈的人呢?!” 其实云行衍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徐狂来做最为合适了,或许是跟这个家伙待久了吧,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的,不过你还别说,这样骂人真的是很爽! 此时几个赌客用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云行衍,心想:这都多久了还没有人敢到大通赌场找茬了,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这时赌场内的一个打手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打量了云行衍一圈儿,说道:“小子面生的很啊?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打手说话很客气,不过云行衍是摆明了故意找茬,当即给了他一巴掌,扇的那名打手嘴里冒血,只见云行衍顺手就把赌桌掀翻了,说道:“撒野?老子我还就撒野了怎么的吧!” 此时楚湘灵也有学有样,走到一桌正在玩牌九的桌前,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此时荷官一脸懵逼的看着楚湘灵,问道:“你tm的在干嘛?哪儿来的傻帽啊在我们大通赌场寻晦气!” “我……我……” 楚湘灵还是有些胆小,只见一个打手上来就要掌掴她,多亏云行衍反应快,快步挡在楚湘灵身前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得骨裂一声,那人便在地上嗷嗷嘶吼…… 而渐渐的楚湘灵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一边掀桌子,一边跟在云行衍身后在倒地的打手身上踹个那么几脚,此时打手眼见不妙敲响了警钟,云行衍则是一把将登台踹倒,然后拉着楚湘灵的手就跑…… “给我追!” 此时刀疤脸闯了出来,不过云行衍怀抱着楚湘灵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飞到了一处房顶上,看着几人在漆黑的街道中窜来窜去,两人别提有多畅快了,此时云行衍摘下面具仰望着星空说道:“过瘾么?” “过瘾!” 楚湘灵笑了,两人四目相对,压抑了许久的内心全都释放了开来,云行衍说道:“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恶魔,只不过因为世俗礼仪跟法律的约束而变的让人捉摸不透,有些人明明对你笑,可背后却对你通上一刀……湘灵,每个人都期盼自己的生活中会有一个英雄出现拯救自己,可这种概率是微乎其微的,其实我很佩服徐狂,骂想骂的人,说想说的话,所以与其累死累活的做个不为人知的英雄,倒不如做个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混蛋!你说呢?” “做个……混蛋?!” 此时楚湘灵的内心也发生了某种不一样的变化,的确,凭什么自己生来比别人弱小就要被欺负,而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们甚至都没有一丝忏悔,反倒是依旧与人谈笑风生的去花天酒地,而自己却要一次次的收拾客栈内的狼藉…… 楚湘灵此刻终于明白自己的心中想要什么了,那便是秩序,人人平等的秩序,商人合法经商,农民安心种地,没有纷争,人人辛勤劳作……想到这儿,楚湘灵自嘲一笑,说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了混蛋,想让他们遵守秩序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看来唯有痛苦才能够唤醒人们追求和平的本能,只有痛苦才能让人铭记自己被欺凌时的惨状……” 说到这儿,楚湘灵站起身来,大喊道:“你们不是想抓我们嘛,我就在这儿!你们来啊!!!”楚湘灵说罢便惊动了巡查的捕快,他们身手敏捷的爬上了房顶,这可让云行衍有些吃不消,顿时拦腰抱起楚湘灵就跑…… “妹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只有黄阶大天位的实力,人来的太多我打不过啊……” 云行衍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在房顶上跳跃着,楚湘灵就这样搂着他的脖子静静的看着云行衍的脸颊,心想:或许他说的对,与其做英雄要做成是违心的四大皆空,还不如做个混蛋潇洒一世!至少这样的每分每秒都是为自己而活!况且我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是想捍卫心中的法,倘若代价是沾染罪恶,那我便踏出一条血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一刻钟后,两人甩掉了身后捕快的追捕,而这件暴力事件也就无疾而终了,此时二人漫步在皇城周围的一条大街上,楚湘灵问道:“大哥,你貌似有心事的样子……” 云行衍点了点头,此时刚巧见云思月从神武门出来,一身道袍的她显得淡雅脱俗,与这朱红色的宫墙格格不入,她也似乎看到了云行衍身边的楚湘灵,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却也还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说道:“皇兄,又见面了” 云行衍点头回应,可楚湘灵却早早的把自己的手从云行衍那里抽开,不过这点小动作云思月自然是看在眼里,于是撇了一眼楚湘灵,问道:“这位姑娘是……” 云行衍介绍道:“她是我义妹,叫楚湘灵,湘灵,这是我常与你提起的思月,是我父皇的第三个女儿……”虽然云思月身着道袍,可是打小就养成的贵气却不是身上的道袍能够遮掩的,楚湘灵怯怯的上前行礼道:“民女楚湘灵见过公主……” 云思月没有答话,楚湘灵便一直保持着问安的姿势,云思月这时候看向云行衍说道:“皇兄,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与民女如此亲昵的在皇城外行走,还与这等人结拜,就不怕父皇知道了对你更加厌恶?!” 此时楚湘灵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向下一倾,险些倒地,幸亏云行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才免于其摔倒在地,云行衍将其搀扶起来,不料云思月则是狠狠的说道:“我没让你站起来,跪下!”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四章:云思月刁难楚湘灵三皇子挽歌园探母 http://.biquxs.info/

此时楚湘灵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向下一倾,险些倒地,幸亏云行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才免于其摔倒在地,云行衍将其搀扶起来,不料云思月则是狠狠的说道:“我没让你站起来,跪下!” 被云思月这么一呵斥,吓得楚湘灵不敢再有多于的动作,云行衍此时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把楚湘灵护在身后,说道:“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她是我义妹,之前在我被圈禁的时候帮过我大忙,是我的恩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切,不过一介民女而已,皇兄,你这才刚回洛阳便如此玩物丧志,你忘了太师傅对你的嘱托了么?还是说你到现在也不清楚你自己的处境?是不是以为有了太师傅的举荐便能一步登天?若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为莲妃娘娘感到不值……” 云思月说罢俯视着楚湘灵,随后一把捏着她的下巴,盯了她一会儿,说道:“倒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不过你要以为借此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话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民女万万不敢,民女对大哥只有兄妹之情,断无男女之爱,请公主明鉴……”楚湘灵生怕惹怒了云思月,而云思月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手上力气一松,随后淡淡的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起来吧……” “谢过公主!” 楚湘灵说罢站起身来低着头站在云行衍身后,不敢言语,而云行衍则是问道:“月儿,你方才说为我母妃感到不值,你可是有我母妃的消息?” 见云行衍一副心急的样子,云思月冷笑一声说道:“你原来也会心急啊?我还以为你身边有佳人相伴连自己的至亲之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云思月的话讽刺之意十足,但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今她身为离恨宫的核心人物,自然不希望举全教之力而辅佐的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可她真的是太明白云行衍的为人了,从不居安思危,但却是个逆境无赖! 此时云行衍分明有些心急,双手抓住云思月的肩膀晃动了两下说道说道:“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我母妃在哪儿?!”见他脸上写满了牵挂,云思月才淡淡的说道:“挽歌园!” 什么? 此时云行衍内心犹如被雷劈了一样,连忙问道:“我母妃为什么会在那里?!快告诉我!”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云思月不耐烦的挣脱了云行衍的双手,乘风踏月般的施展着身法走出了十米开外,云行衍想追却又来不及,此时楚湘灵说道:“大哥,我的手下之前跟我提到过关于宫廷的几桩奇事,一是陛下的御书房有卷宗失窃,二便是莲妃娘娘突然之间害病,你说会不会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你的意思是……?” 云行衍疑惑的说道:“失窃的卷宗跟我母妃有关系,所以我母妃现在才会在挽歌园!?而思月刚才说的跟自己有关,那……”云行衍此时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那便是自己此次的离恨宫之行,完全就是莲妃只身犯陷才换来的! “可恶!”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当即跃上几丈宫墙,楚湘灵心急的问道:“大哥你要去哪儿?” “挽歌园!”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你先回客栈吧,晚点儿我会回去,孩子就有劳你照顾了!”云行衍说罢便跃下宫墙隐入黑暗之中,皇宫的路他在熟悉不过了,而去挽歌园的路几乎是没什么守卫的,因为闹鬼的传闻再加上是冷宫的原因,故而此地除了几个当值的宫女太监以外再无他人! 索性这里的院墙不是很高,云行衍三两下便翻入其中,挽歌园分东西两处,东面负责关押皇族犯错的男子,而西面就是用来关押犯错的嫔妃的地方,云行衍顺着灯光行至一处屋外,只听得花妃在那里风言风语的吵着说道:“云行衍我要杀了你!暮玲珑,莲妃,你们两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顺着窗外看去,只见花妃不断的对着一个盲眼嫔妃拳打脚踢,云行衍此刻的心头瞬间就犹如扎了几百根针一样刺挠,那不正是莲妃么?曾经的她清逸脱俗,如今自己离京才不过数月,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行衍在也忍不住了,不过此时听外面守着的太监说道:“你说上面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花妃娘娘对莲妃娘娘有怨还把她们关在一起,啧啧,还真是惨啊……” 另一个太监说道:“嘘,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要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啊,不过里面这两个女人都比较可怜,一个因为女儿发了疯,一个为了儿子能回京却遭来如此横祸……” 此时两个太监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躲在暗处的云行衍,此时他突然窜出身来一把滴溜着太监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遍!” 一旁的一个太监连忙吓得跪下,而此时被云行衍责问的太监却是一副懊悔的样子,说道:“哎呦,都是奴才嘴欠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三皇子驾临还请三皇子赎罪!” “哼!” 云行衍见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当即拎起太监一把顶在门上,强大的力道直接把木门震的吱呀作响,当然也惊动了外面的守宫人,此时掌事太监跑来怒道:“什么人竟敢在挽歌园撒野?!” 此时云行衍缓缓转头看向那人,淡淡的说道:“滚!” 被云行衍这么恶狠狠的眼光略过,那几个太监识趣的退了出去,云行衍当即一脚将门踹开,在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生母被花妃压在身下百般羞辱之后,不由的心生不快,又想到云思月之前跟自己的对话,暗道:莫非这便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么?云思月,你好狠啊,原来你还是恨着我的! 此时躺在地上的花妃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后开始喃喃的说道:“衍儿?是衍儿来了么?!我的衍儿,你在哪儿?!” “母妃!” 云行衍当即扑上去一把将花妃推开抱住莲妃,不过此时的花妃却狂笑道:“哈哈哈哈,云行衍,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你给我去死吧!”说罢她便拿起一旁的长凳砸向云行衍,此时云行衍目中泛出点点金光,背后有股无形的气将其保护在其中,而花妃则是被这股气猛的弹开,刚想继续上去纠缠,就只见云行衍的那可怕的目光将其扫过,花妃顿时便不敢在上前,就在刚才,云行衍爆发出了强大的杀意,纵使花妃疯了,但人的本能却还没有退化,她知道自己要是在冒犯一下,云行衍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云行衍呵斥道:“把她带走!” “奴才遵旨” 只见掌事太监挥了挥手,便上来两个宫女将花妃拉去一旁的屋子,而云行衍则是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究竟是谁安排的这一切!”掌事太监没想到云行衍居然追着这件事情不妨,于是连忙跪地说道:“奴才该死,是奴才失职……” “不说是么?” 云行衍释放出强大的杀气,只见那老太监浑身都在打颤,他这么大的岁数哪受的了这般对待,于是什么都招了,只见他说道:“奴才们都是受到了贵妃娘娘的指使,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请三皇子饶恕奴才吧……” “饶恕?!”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把这话跟阎王爷去说吧!”云行衍当即上前抓住老太监的脖子,莲妃此时心急的说道:“衍儿,不要……”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五章:权力,来自力量!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把这话跟阎王爷去说吧!”云行衍当即上前抓住老太监的脖子,莲妃此时心急的说道:“衍儿,不要……”说时迟那时快,固然莲妃慈悲心肠,可又哪能劝的住杀气爆发的云行衍,他当即扭断了掌事太监的脖子,然后睥睨的看着周围的奴才,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各家的主子,屋子里的那位,是我娘,谁要是在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便杀了谁!包括暮玲珑!!!” 那几个太监连忙磕头说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通传……”说罢院子里转眼便再度恢复了宁静,莲妃颤颤巍巍的伸手呼唤道:“衍儿,衍儿你在哪儿?” “母妃!” 云行衍上去一把搀扶住他,泪眼朦胧的说道:“母妃,衍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莲妃说罢便咳嗽了两声,丝帕上沾染了几滴鲜血,不过莲妃却掩饰的不漏痕迹,她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而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云行衍重逢,如今心愿达成,心头紧绷的弦一松,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力不从心…… 云行衍看着莲妃如今的模样,不由的攥紧了拳头骂道:“暮玲珑,亏我叫了你一声母妃,这便是你的好好关照?!” “衍儿休要胡说!” 莲妃如今深陷绝境,但也一心向子,只见她说道:“贵妃娘娘待我很好,是我自己身子骨不争气,害了病才被送进挽歌园的,你莫要与她生了间隙,你虽回京,可若是将来夺嫡少不了暮家的助力,如今你断断不可意气用事……你父皇原谅你了么?” “嗯!父皇他答应给我一个机会!” 云行衍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不过莲妃却是强颜欢笑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这次你能回京,一定要记得韬光养晦,切不可在鲁莽行事,平日里多跟暮贵妃亲近亲近,对你有好处!” 云行衍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多谢母妃挂念,儿臣……记住了……” 这一边云行衍与莲妃母子刚刚团聚,而另一边楚湘灵的客栈中却是闹出了一场不小的纠纷,只见云思月一人一剑站在后院中心,周围的护院侠客们都被她尽数打翻在地,此时徐狂劝慰道:“月公主,未经主上允许你不可擅自带走少主!” “哦?”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我乃其生母,有何不可?!” 楚湘灵此时好言相劝道:“月公主,大哥为了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你要带孩子走至少也应该等大哥回来咱们商议一番在做决定啊……”楚湘灵的话合情合理,却不料云思月咄咄逼人的说道:“放肆,本公主说话哪有你这个民女插嘴的份儿?!” “月公主!” 饶是楚湘灵这么好的脾气此时也忍不住发火了,说道:“我只当你是大哥的妹子,故而一次次的忍让你,你真当我望北楼是好惹的么?!”楚湘灵说罢拍了拍手,只见房顶上窜出几名玄阶高手,纷纷手持绳索渔网,虎视眈眈的看着云思月,而云思月也被这架势给逗笑了,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的去路?!” 此时楚湘灵呵道:“执迷不悟!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将她拿下!”随着楚湘灵的话音落下,只见那几名玄阶高手纷纷将绳索抛向云思月,云思月只是冷笑一声,一翻手腕,纯钧宝剑果断出鞘连斩几下将锁套砍断,随后猛的跃向空中,与几人站在一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人便纷纷被云思月点住了穴道,云思月从房顶飞身下来,一剑指着楚湘灵说道:“把孩子给我,饶你不死!” “那你有胆子就杀啊!” 楚湘灵将众人庇护在身后,上官子瑜此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来,说道:“月公主,这些时日都是楚姑娘在照看少主,在下知道公主爱子心切,可你如此办事不合章程,我等到时候该如何向主上交代?!”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宫廷险恶,我不愿意让我的孩子也卷入他们的争斗之中,若是他要怪罪贫尼尽管接着便是,但今天,汝等若敢拦我,那便是与我离恨宫为敌!” 说罢云思月终于失去了耐性,释放出地阶强者的威压,楚湘灵等人只感到呼吸异常困难,怎么动也动不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抢走孩子,临走前,云思月瞥到了楚湘灵脖子上的玉佩,于是顺手将其一把扯下,楚湘灵想伸手阻拦,却被其一把推开,而云思月看着玉佩上的衍字淡淡的说道:“他还真是对你不错,居然将灵玉送给你这等连些许拳脚都不会的普通女子……既然如此的话我是万万留你不得!” 说罢云思月缓缓走向楚湘灵,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手上微微一用力,楚湘灵便痛苦万分,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因为你迟早会成为皇兄的软肋,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替他除去又有何妨?!”云思月说罢加大了力道,徐狂这时候上前想要救人,却被云思月一脚踹开,跌倒在一旁,云思月冷哼一声说道:“徐先生,念在你还对我皇兄有用的份儿上,我饶你不死,但要是在敢上前吾定斩不赦” 云思月说的十分果决,而事实证明徐狂短时间内也没力气在爬起来了,随着云思月手上的力道逐步加大,楚湘灵渐渐喘不上气,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边飞来一把宝剑,直冲冲的刺向云思月,云思月连忙收手,转而看向飞剑的主人,只见一身黑衣的沈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顶上,一脸复杂的看着云思月,而云思月冷冷的说道:“沈先生,连你也想来坏我的事么?” 沈浪平静的说道:“月公主,你眼神中带有血气,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这句话显然是刺痛了云思月的内心,她就是在挽歌园见到花妃那副疯癫的样子才有些心气不顺,尤其是一出宫门后看到云行衍与这个民间女子厮混在一起后怒气便一发不可收拾,自己一路上浴血奋战费劲艰辛万苦的护送他回来,他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情情爱爱上?! 在加上云思月本就有带孩子回离恨宫的打算,故而才有了现在的一幕,只见云思月冷笑一声说道:“沈浪,连你也要与我为敌?!” 沈浪:“在下不敢……” 云思月:“那就让开!” 说罢云思月竟然真的动手了,沈浪此时手无寸铁,但却也是义无反顾的扑向了云思月想要拦住她,不过在憎恨中的女人一向都不会手下留情,云思月一剑划过沈浪的肩膀,沈浪顿时跌落在地,此时的云思月收起宝剑冷哼一声说道:“呵,当手中之剑毫无目的的挥舞时便会轻易折断,沈浪,空有力量的你在这盛世之中注定只会成为一个被人驱使的工具,从来都只会听命与人,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的生命究竟为谁而活,恐怕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云思月随后话锋一转将那块儿灵玉向下一抛,楚湘灵连忙伸手接住,只见云思月讽刺的说道:“帮我转告云行衍,权力来自力量,他现在一定十分憎恨了解到的真相吧?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才会害的身边那么多人为他受累,若是沉沦温柔乡,他大可从一开始就不必回到洛阳!”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六章:兄妹冲突,月落云沉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说罢便怀抱着幼子扬长而去,可是此时此刻的云行衍却并不知情,由于他大闹挽歌园,下场自然是又被云武帝叫到跟前责难,只听云武帝说道:“衍儿,你为何如此歹毒,将那看守的太监说杀就杀了?!” 云行衍不服气的说道:“启禀父皇,那狗贼收了后宫嫔妃的好处,将花妃娘娘与我母妃锁至一间房内,让母妃受尽欺辱,做儿子的又岂能袖手旁观?我杀他乃是天经地义,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云武帝冷哼一声说道:“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大可向我来禀告,而不是你自作主张,诚然这次你能杀的了一个受贿的太监,可是这诺达的紫禁城中有一万太监九千宫女,若是在有此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杀的完么?!” 云武帝其实早已知晓挽歌园的情况,但是偏袒一方势必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与仇恨,而暮玲珑与莲妃宿怨颇深,若是贸然插手,暮玲珑恐怕会买凶杀了莲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不过眼下这些事情通通被云行衍摆在了台面上,饶是武帝也坐不住了。 只见云行衍坚定的说道:“儿臣此举实属无奈,只为震慑宵小之辈,不过儿臣想请父皇念在母妃是为了儿臣的份儿上将她饶恕吧,母妃如今已依照律法剜去双目,一个盲人若是被圈禁在挽歌园中就算那些她曾经的死敌放过她,花妃娘娘也不会放过她的,儿臣愿意替母受过,请父皇恩准……” 云行衍说罢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此时武帝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种后宫乱政的事情是决不能姑息养奸的,只见武帝一把将云行衍搀扶起来,说道:“你知道的,后宫乱政乃是大忌不是朕心狠,乃是祖制不可违,这是先皇立下的规矩,朕岂能违背?!” “可是……” 云行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武帝打断,只见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完,过些时日等老师下葬之后朕会在朝会上商议有关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武帝说罢转身离开,诺达的宫殿中只剩下云行衍一人,看了看时日已经不早了,云行衍便起身回到客栈,一推们进去只见楚湘灵在给沈浪的肩膀上包扎,而徐狂与上官子瑜则是鼻青脸肿的坐在一旁生着闷气,云行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上官子瑜说道:“主上,是月公主,她在半个时辰前强行带走了少主人,若不是沈公子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云行衍此时看向楚湘灵,问道:“她伤了你?!” “没有……” 楚湘灵将衣领提了提妄图掩盖脖子上的掐痕,可是云行衍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楚湘灵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瞥向一处不敢看他,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当即转身出了门,他此刻要找云思月问个明白!如果她对自己还有恨尽管来找自己报复便是,何必要为难楚湘灵一个弱女子?! 此刻的云思月正在洛阳城内的一处别院内坐禅,孩子早已被她哄的睡去,不过澹台傲与陆天舒都为云思月感到担忧,陆天舒说道:“徒儿,你既以诚心向道,又为何将这孩子带在身边?这样非但不会对你的修行有任何帮助,反倒会让你变的庸庸碌碌,我辈修士本就该斩断七情六欲,你六根不净,长久以往必遭大难!” 澹台傲说道:“我们如今使命以完,也是时候该回离恨宫了,师侄,你行事如此轻率,就不怕那云家小子在找上门来?”澹台傲刚说罢就只听闻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苦笑一声说道:“这不,讨债的来了……” 说罢澹台傲将院门打开,见到云行衍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故而安抚道:“三皇子,深夜至此所谓何事?”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云思月在哪儿?她要把我的孩子带去哪里?”说罢云行衍便要往进闯,澹台傲拦他不住,只好任由云行衍进来,陆天舒与澹台傲对视了一眼之后,识趣的退回各自的屋子,偌大的院落就只剩下云思月与云行衍,此时秋风吹落了几片树叶,引得屋内的烛火不停的摇曳,顺着云行衍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身灰色纱衣内着黑色道袍的云思月静坐在地上,听到云行衍的步伐越走越近后,云思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双目微微瞥向云行衍,眼神中写尽了厌烦,只见云行衍责问道:“儿子呢?” 见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云思月却是十分平淡的说道:“已经睡去了……” 云行衍:“我要带他走!” 云思月:“如果我说不行呢?” 云行衍:“给我一个理由!” 云思月:“深宫凶险,这孩子虽得以保全性命,但终究会背上一个不伦孽子的罪名,与其让他在别人的白眼与非议中成长,倒不如我带他回离恨宫,虽然日子凄苦了些,但最起码可以远离憎恨!” “不可能!” 云行衍有些生气的说道:“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那么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丢下他,我为了他能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不惜离开洛阳城放弃皇子的身份,而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仅仅一句远离非议?抱歉,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把孩子交给我!”云行衍开始咄咄逼人,然而云思月却也是寸步不让,对云行衍嗤之以鼻的说道:“我是这孩子的母亲,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么?!” 此时云思月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云行衍身前,释放出强大的威压,以此来震慑云行衍,如今云行衍不过只是一个黄阶大圆满的武者,又怎能承受主地阶强者全力释放的杀气?! “厄……” 云行衍身子一晃,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是万万没想到长在深宫之中的云思月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又或者说,这强大的杀气包含着她对自己以及对现在遭遇的恨! 此时云思月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往后的日子又拿什么来保护孩子不受到伤害?你只是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落魄皇子,云子忠善谋云千乘善力,你有哪样比的过他们?!连云载兴一个礼部小官儿都能把你拿捏的如同掌上玩物一般,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云思月说罢撤掉了威压转而回屋,临了之际留下一句话:“如果就只是这种程度,洛阳城只会是你的坟墓,堂堂一个皇子,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流落市井,与贱民为伍……还真是可悲!” “云思月!就算你恨我,那你为何还要伤她?!” 云行衍站起身来冲着屋内的人呐喊着,可是云思月却说道:“怎么?心痛了么?看来她果真是你的软肋……那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要小心咯,因为……我会杀了她!” 这是云思月对云行衍的警告,也是她唯一能为云行衍做的事情,只有憎恨才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迅速变强,作为妹妹,她不惜成为被憎恨的那个人,浮世变迁,尘封的的心早已变的支离破碎,他既选择了天下,那自己便给他天下!即便自己辗转在仇恨的深渊,也无怨无悔! 目送着云行衍离去后,云思月在心中叨念:“你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内心,若不想你我之间的悲剧重演,那就努力变强吧,那姑娘很好,望你真心待她……”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七章:集军备端王犯难,废太子卧薪尝胆 http://.biquxs.info/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过七日,早朝的日子又来临了,云武帝当即说道:“列为臣工,太子一位不可或缺,今日朕想问问何等的意见,在朕这些皇子之中,何人当居此位?尔等尽可言之……” 云武帝说罢看向窃窃私语的忠臣以及那些有官职的皇子,想从他们的表情上读懂一二,另外这也是对群臣的一番试探,自己虽是一代雄主,可也免不了宗室之乱子嗣内斗! 不过显然暮正豪与曲长宁这两个老狐狸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方设法的在使坏,只见曲长宁说道:“暮相,久闻阁下懂得些许相面之术,今日当得文武百官的面,何不展示展示呢?”曲长宁心想:老狐狸,平时不是话挺多的么?哑巴了? 此时众人纷纷看向暮正豪,暮正豪拘谨的说道:“立储乃国家大事,岂是相面就能定夺的?老夫可不敢欺瞒陛下,至于识人的本事嘛……老夫眼拙哪里比得上曲帅呢?所以就不丢人现眼了!”说罢暮正豪笑嘻嘻的看着曲长宁,原封不动的把话题抛给了曲长宁,此时武帝也是习惯了两人的斗嘴,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朝堂之上如此成何体统?既然你们不说那朕可就说了!” 武帝说道:“帝师顾雨青在给朕的书信中曾言三皇子云行衍为人忠厚,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故而老师欲举荐三皇子为太子,列为臣工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群臣议论,有人小声蜀道:“三皇子?怎么是他呢?老仙师也太草率了吧?!” “对啊对啊,这个铁面阎罗为人苛刻,逼死张太尉,若是这样的人做了太子,恐怕朝堂将永无宁日啊……” 此时云华英对云子忠窃窃私语道:“九哥,老头子果然举荐了老三,当真是碍眼!这朝堂之上总有人要唱黑脸,小弟不才,愿反驳一二”说罢云华英做势便要出列,却被云子忠拽着,说道:“别急,先看看再说,总有人会沉不住气!” 云子忠说罢就只见云承业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妥,三哥为人狂傲不羁,恐怕难以担此大任!”云承业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顿时受到一片好评,此时云天清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三哥做太子合情合理,先前魏冉老贼叛乱之际若不是三哥提前部署,恐怕现在早已天下大乱了……” 被云承业这么一起头,众皇子纷纷各抒己见,云千乘此时不屑的说道:“你与老三关系好,所以遍支持他做太子,可我们呢?追缴欠款不力,逼死张太尉,淫、乱后宫奸侮思月,逼疯了花妃还害的你昏迷不醒,若是让老三做了太子,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云天清据理力争的说道:“可是事情也都调查清楚了,那些都是二哥在鹿血里下了药,不管三哥的事啊,再说这次三哥迎帝师遗骨回宫可谓是立了大功,怎么就不能做太子了?!” 曲长宁这时候咳嗽了一声说道:“太子之位乃需大德之人方可居之,种种迹象表明,三皇子勇有余而德不足,若是就这样将太子之位交由三皇子,唯恐臣民不服外邦取笑,从而皇权衰落损失国体啊……” 暮正豪也上前一步说道:“臣,附议!” 工部尚书农尽躬:“臣,附议!” 刑部尚书狄元杰:“臣,附议!” 礼部尚书郭守谦:“臣,附议!” …… 此时武帝没想到文武百官居然如此齐刷刷的表态,于是说道:“既然是大家的意思,那此事就暂缓吧,我们下面来说说蜀地的战事,曲卿家,你说说前线战况吧!” 曲长宁说道:“我平叛大军一至剑门关,对方守将竟不战而降,现如今大军从剑阁横渡陈仓,相信不出半月,必能收到前方的捷报!”曲长宁说罢静静的等候武帝的下一份指示,不过也在心理盘算着自己的想法,那陈恒之在前线履历奇功,又与云行衍枝连气节,就让他这么平安的杀退叛军回京恐怕会生事端对自己不利! 这时候武帝点点头说道:“好,那个陈恒之是个人才,若是此战得胜归来,朕一定好好的赏他,曲卿家,这次你能推举陈恒之朕还真是没有想到,以前朕长听到一些关于曲卿家的流言蜚语,说他是什么嫉贤妒能之辈,今天看来,这些话纯属无稽之谈!” 此时曲长宁感激涕零的说道:“陛下,有您这番话老臣就算是死也瞑目了,那陈子云临阵抗命乃世人皆知,此人虽是一代将才可老臣却也不得不将其军法从事,今其子陈恒之既有这般才能,老臣这个兵部尚书又岂能埋没了他?故而才将其破格录用,只可惜世人都看不清老臣的良苦用心啊” 曲长宁越说越来劲,甚至都哭了起来,虚伪的让人心惊胆战。 暮正豪此时在心中冷笑道:老东西,你这么会演不去做优怜真是可惜了!于是暮正豪讥讽道:“曲帅还真是将帅之典范啊,老夫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武帝这时候正色说道:“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吵了几十年了有完没完,你们不烦朕都嫌烦了,既然蜀地之事大局已定,那朕便可以腾出手来跟西北的老毛子门掰掰腕子了!” 武帝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到底也还是一代雄主,只见他当即下令道:“云子忠,我着你即刻筹集钱粮,等到平叛大军班师之后,朕要点齐了兵马好好教老毛子做人!” “儿臣遵旨!” 云子忠身兼户部尚书之职,自然而然的要负责军资粮草的筹办,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老爷子这个时候居然提出要打夜狼国的老毛子,这可着实难办了起来,之前他筹集欠款时没少挪用户部的银子,本想着做假账先熬过这阵之后在想办法补全,可是这才几个月便要他拿这么多的钱出来,这不是要人命么! 此刻有人欢喜有人愁,在退朝之后云子忠的心便开始一直打赌,当即着急几个心腹大臣商量筹款的事情,而云千乘一听有仗要打则是摩拳擦掌的开始忍不住想要大显身手,若论这兄弟之中谁敢横刀立马?也就他云千乘一人了! 不过他好像忘了一个人,一个压制了他几十年的男人,此刻正在谋划着重返太子之位! 此时在挽歌园中的云洛天整日装疯卖傻,这一切都是贾文和的计谋,他事先差人在云洛天的东宫中埋下了行巫蛊之术用的诅咒娃娃,又告诫云洛天一定要装疯卖傻,尤其是在武帝面前要表现出一心要杀了他的样子,果不其然,今天退朝之后武帝又来看望云洛天,朝着窗外的缝隙里望去,只见云洛天正在追逐着一只屋子里乱窜的老鼠,一边追一边骂道:“你个垃圾也配挡朕的道路,朕乃天子,朕是万岁!!!” 云洛天知晓武帝在门外窥伺,于是故作疯狂的他将老鼠捧起,恶狠狠的说道:“逆我者,亡!”说罢他竟然强忍着恶心一口将那只老鼠的头咬住,用力一拽,血淋漓的头便被他拽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张牙舞爪的说道:“云建业(武帝名讳),这皇位你不配坐,还是留给大爷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在屋外的云武帝叹了口气,便缓缓离开挽歌园,而在屋内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云洛天才强忍着恶心开始洗漱,大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势! 第四卷:蜀地狼烟 八章:御花园君臣论英雄,封侯爵云行衍死心 http://.biquxs.info/

另一边,武帝在离开挽歌园后便开始思量着如何对云行衍有个交代,显然直接立他为太子是不可能的,一来云行衍在朝中无根无基,贸然立储唯难以服众,且也会遭来其他人的记恨,想了想,武帝觉得还是先让他官复原职的好,至于别的封赏还是日后再说吧! 在用过午膳后,武帝独自一人于御花园湖边的高台上执黑白子自顾自的对弈,没过一会儿只见陆天舒从一条小路走来,前面有一个太监领路,行至高台前,陆天舒先生驻足看了一会儿随后才缓缓走上台阶,武帝这时候也瞥见了陆天舒,于是说道:“陆道长,你来的正是时候,过来陪朕下棋!” 陆天舒微微颔首,随手拿起散落在一边的白子,轻轻点在棋盘一角,此时武帝问道:“道长莫不是因为朕是皇帝,就刻意选弱势的一边故意谦让与朕吧?” 陆天舒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这黑子虽步步紧逼,但却难以将白子尽数吞噬,而白子虽未占据天元,但未尝不曾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稳扎稳打,不被表象左右,定能击敌痛处,从而反败为胜!” 陆天舒的话含有一丝禅机,让武帝不由的点头称赞,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朕就像这白子,被群臣以及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步步紧逼,衍儿这次有功,朕不能不赏,但贸然将太子之位传给他,朕怕他难以服众,哎,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武帝说罢自嘲一笑,陆天舒恭谦的弯腰,两人转而在御花园之中散步,武帝话锋一转说道:“敢问道长对衍儿映象如何?” 陆天舒如实回答道:“三皇子此人对凡事过于执着,且一心想要争出个结果,犹如唐之魏征,宋之包拯,有良臣之才,在这次离恨宫大劫中又颇具胆识,善于在逆境之中寻求生机,但……” 陆天舒说道一半识趣的闭嘴,这吊起了武帝的胃口,只见他转身看向陆天舒问道:“道长但说无妨,你我说到底也算有同门之谊,所以朕想听听你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见武帝坚持,陆天舒只好坦言道:“但贫道不认为三皇子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太过感情用事了,圣人常言‘为王之道,不争为争,不进为进,不怒为怒!’而三皇子却总是将自己的内心表达的很彻底,这是没有城府的表现……” 陆天舒的评价很是中肯,也应和了云思月的那句‘从不居安思危,只是逆境无赖’这让武帝十分赞同,但是有一点他又觉得陆天舒说的不对,试问为人君者,有谁不是执着的?若是一切都顺其自然无为而治,那岂不是又会出现强臣压主的局面? 武帝转而又问道:“那道长觉得云天清此人如何?” “武安侯文武双全,为国之栋梁!” 陆天舒悠悠的说道:“但此人虽颇具慧根,可是难免给人一种十分柔弱可欺的感觉,与三皇子不同,侯爷善于引而不发,且不论利弊,可以说其是一个有大局观的皇子,不过陛下想必也知晓这样的人横行在朝堂与诸皇子之间是扮演的一个怎样的角色,虽然敦厚,可势必会被人所欺凌!”此时二人颇有一种煮酒论英雄的感觉,而武帝也不得不对陆天舒越来越看重,他虽为道门中人,但却看人如此准确,武帝身为君父,又怎能不知这几个儿子的秉性? 陆天舒此时又说道:“其实陛下不必为立储之事担忧,就像这皇宫,虽花开满城,但一念之间亦可尽数泯灭,只是人们往往感叹其一生之短却又忘了自己也身在其中,谁都阻挡不了季节的变化,岁岁复年年,何处不人间?” 陆天舒的意思很明了,是想劝武帝暂时搁浅这件事,不过武帝却不敢苟同,因为拖得越久只会让这场争斗变的愈来愈烈,此时武帝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让云洛天出来,也只有云洛天的威望能让群臣闭嘴,兄弟臣服,可是一想到那个家伙是个六亲不认弑君夺位的混蛋后,这个想法便暂时搁置了…… 时间转眼过的飞快,如今已临近黄昏,此时的望北楼内,云行衍正与徐狂议事,这时候楚湘灵走了进来,说道:“大哥,上官先生那里最新得到的消息,陛下召陆天舒进宫,不知意欲何为!” 此时徐狂说道:“猜也知道是在询问关于立储一事,不过在下想问主上,若是陛下并不传位于你,你又奈何?!” “怎么会?!” 云行衍从容的说道:“我先前为破洛阳杀局不惜独闯禁宫九死一生,离恨宫一战我不惜拼上性命只为回京,这皇位就该是我的,焉能落与他人之手?!先生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见云行衍如此自信,徐狂笑而不语,此时门外有丫鬟通传道:“小姐,楼下来了位公公,说有要事通传三皇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他们好生伺候” “喏” 丫鬟退走后,徐狂笑了笑说道:“属下预祝三皇子好事临近……” 云行衍点了头,三人结伴下楼,只见通传的太监开门见山的说道:“奉皇上口谕,即刻宣三皇子云行衍进宫面圣,不得有误……”说罢太监捏着嗓子说道:“三皇子,请吧!” 于是云行衍就紧跟其后,一路走进皇宫,行至御书房后,太监便停住脚步,说道:“三皇子稍后片刻,陛下马上就到!”说罢屋内便只剩下了云行衍一人,等候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这才见武帝从后堂内姗姗来迟,云行衍当即行跪拜之礼说道:“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武帝说罢云行衍站起身来,面露喜色的看向云武帝,云武帝坐在桌前,一手伏案,十分威严的说道:“衍儿,朕说过会给你答复那便绝不食言,从今日起,你官复原职,先前听说你将府邸贱卖向曲爱卿还债,朕在赐你一座府邸,并封你为宣平侯,你要知道,你以前不修德行,朕若就此封你为太子,唯恐兄弟不睦万民不服,望你日后广积德行,朕也会视情况给你一个机会的……” 此时云行衍面容上的喜色渐渐褪去,全程冷着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云武帝不立自己为太子,自己出生入死,就仅仅是官复原职?云千乘云子忠一个封誉王一个封端王,而自己居然只能是一个侯爵!? 父皇,儿臣在你心中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此时云武帝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看着一脸茫然的云行衍,也为自己没有盲目的传位于他感到庆幸,云行衍果真如陆天舒所言一般,心中想的是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 武帝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朕有负于你,可朕也希望你能明白朕的用心良苦,望你好好为国效力,不要辜负了你顾爷爷对你的一番苦心,朕累了,你退下吧……” 此时云行衍攥紧了拳头,眼中写满了酸楚,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认命的说道:“儿臣……明白了……儿臣……还有一事,请父皇放过我母妃吧,她身子骨弱,我怕她受不了挽歌园的冷风……儿臣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父皇念在母妃养育儿臣多年的份上,给她个安稳吧……” 说罢云行衍在次跪下,不断的磕头,嘴里念叨着:“请父皇答应儿臣吧……” “请父皇答应儿臣吧……” 每一声的劝谏之后便伴随着云行衍的头颅重重磕在地上,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在客栈时与徐狂对答的自信?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九章:莲妃陨命,王心崛起 http://.biquxs.info/

此刻的云行衍态度极其谦卑,饶是武帝最终也忍不住心软,摆了摆手说道:“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朕便依你,跪安吧……” “儿臣谢过父皇……” 云行衍此时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泪水不断的从眼中流下,仿佛自己努力了一圈儿之后又回到了原点,但真的是这样么?莲妃失去双眼,自己修为大跌,虽与云思月和解但儿子却被她强行带走,可是最初自己只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啊?!绕了一圈下来,尽是无用功! 此刻的云行衍拿着一份赦免书失魂落魄的走向挽歌园,一路上有嫔妃以及公主跟他打招呼他也置之不理,风缓缓的吹落树梢的红叶,仿佛预示着别样的开端,云行衍缓缓推开囚禁莲妃的房门,此时天边突兀的闪过一道惊雷,把蒙蒙的夜色映染的惨白…… “母妃,我们回家……” 云行衍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就算自己没有皇位,就算自己的未来庸庸碌碌,可至少还有莲妃在身边,从此以后母子二人远离纷争,在也不问朝堂政事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然而这一切都是事与愿违的,当这扇们缓缓打开后,云行衍被眼前看到的画面惊呆了,手中的赦免书也不由自主的跌落在地,又随着风飘的不知去向,云行衍知道,母亲,在也不需要什么赦免书了,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人世,死于自缢…… “母妃!” 云行衍一把上前将莲妃的尸体从白绫中解下,强行渡了许多真气给她,可即便如此也是无用之功,莲妃死去起码一个时辰,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了! 此时云行衍将目光瞥向桌上的一封信函,那是留给自己的,只见上书道:衍儿,母妃早已中毒,自知命不久矣,唯独挂念我儿故能撑至今日,原谅我有勇气能为你去死,但没有勇气为你而活,这断肠散真的好痛,故作坚强什么的真的好累,不过现在我终于解脱了,衍儿,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得到了你想要的,但是要记得高处不胜寒,我不怕你会被困难所打倒,只怕你清隽的眼眸失落于人海,从此处处惹尘埃!莲妃绝笔…… 时间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五岁的云行衍在坤宁宫得知自己要被送去给莲妃做儿子的时候,内心十分不愿,当即质问暮玲珑道:“为什么儿臣要给那个女人做儿子?!” 年轻的暮玲珑眼中虽有一丝不舍,但却淡淡的说道:“此乃君命,安敢违之?!” 少年云行衍睁大了眼睛问道:“那……我还能回来么?!” “不能!” 就这样,云行衍被宫里的王嬷嬷接走,送至了醉玉轩内,此时的莲妃才丧失了腹中之子,不仅身体十分虚弱,内心是更加脆弱,见云行衍到来后,她冲着云行衍招了招手,用微弱的语气说道:“过来……” 少年云行衍缓缓走向窗边,此时莲妃突然暴起,两只手重重的掐住云行衍的脖子,而云行衍却也是十分的倔强,任凭她掐着却也一声不吭,王嬷嬷这时候吓得惊慌失措,当即说道:“莲妃娘娘不可啊,让三皇子过继给您那全是陛下的意思,一代人的恩怨何必要延伸到下一代呢?” 就这样,云行衍成了莲妃的儿子,起初云行衍对这个动不动就暴走,时不时精神还有点问题的养母心生畏惧,故而时不时的就跑回坤宁宫找暮玲珑。 但是云行衍明白,莲妃还是维护自己的,甚至比暮玲珑都要维护自己,一日父皇带着妃嫔们前去围场狩猎,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只发狂的公牛,由于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清,当时自己左手由暮玲珑牵着,右手由莲妃牵着,那天自己好死不死的刚好穿了一件红袍,所以公牛便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而暮玲珑身为暮家大小姐,当今的六宫之主,自然而然是比较惜命的,顾而撇下云行衍一个人跑了…… 此时摔倒在地的云行衍眼看就要被疯牛践踏,而同样早已逃窜至一边的莲妃竟然又折返了回来,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却是把云行衍搂在怀里,那时候云行衍才明白,暮玲珑虽然把自己生下来,可是她似乎更爱权势一些,自己的性命比起暮家在大云国的影响力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正当野牛要将两人一同践踏之时,正值壮年的武帝身穿黄金盘龙铠,身披皂红袍,抽出腰间名刀“莫问”直冲冲的劈出一招强横的剑气,那头野牛直接被劈成两半! 鲜血四溅在莲妃的身上,云行衍却始终被她牢牢的压在身下,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此时武帝走来一把将莲妃扶起,关心的问道:“索性你与衍儿都没事,看来朕的武艺是越来越精尽了,哈哈哈哈哈!” 武帝爽朗的笑声仿佛是在掩盖暮玲珑弃子而逃的事实,但这一幕在云行衍心中却始终挥之不去,事后,云行衍问道:“莲妃娘娘,你为什么救我?” 莲妃撇嘴傲娇的说道:“鬼知道,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冲过去了……” 此时暮玲珑心怀愧疚的走来,对云行衍嘘寒问暖,云行衍都装作没听见,反而拉起莲妃的手叫道:“母妃,我们走吧,我想骑马,但是够不着,您扶我好不好?” “臭小子,你还真是麻烦起人来没完没了!” 就这样,云行衍从此以后便很少踏足坤宁宫了,日子久了,连母妃也都不叫了,再往后的日子中,云行衍与莲妃仿佛都已经认命了一般,云行衍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父皇的眼中从来只有云洛天,而生母却又将自己拱手相送与别人,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自然而然的就造就了云行衍非同常人的性格。 此时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声声惊雷,云行衍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将莲妃的尸身抱起,自己在这一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边冒着风雨走在挽歌园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一边用冰冷的双眼扫过眼前的一切,期盼着能用雨水来将内心的伤痕尽数掩埋,可心中的恨意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此时此刻别的皇子不是在自家府邸中寻欢作乐,就是像云子忠云天清一样熟读卷册,又或许像云千乘那样在练习武艺,可唯独云行衍冒着风雨怀抱莲妃的尸身走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期间虽然有宫女太监像他下跪,不过云行衍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真诚…… 云行衍在心中暗自说道:“母妃,你的命,我会算在那个人的身上,有生之年吾必杀之,将其挫骨扬灰以报今日丧母之痛!云千乘……云子忠……这皇位谁都可以坐,唯独你们……不行……不对,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带领大云走向盛世,你们,全都没资格!” 云行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令人沉痛的宫殿,也正因为莲妃的死,让他彻底成了一个孤者! 为王者,不可有被别人牵制的软处,果然,莲妃的担忧成了必然,当然这也归功于云思月,她早早的便在云行衍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王者之心,方能让他彻底无牵无挂,世间有很多事,愿不愿意做是一回事,该不该做是另一回事。 若是可以选,云行衍宁愿不生在王族,这里的血是冷的,说的话是假的,做的事不可渎,但此刻的他只想成为那九五之尊,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改变这一切,他曾经缺乏的是一颗王者之心,一颗能藏污纳垢,化腐为金,但却又伤痕累累,为谋霸业能舍弃一切的心!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章:云行衍封侯,四皇子搅局 http://.biquxs.info/

就这样,莲妃死去的消息不胫而走,武帝虽然感到有些惋惜,但却也并无太多的悲伤,为帝者,身已许国,又怎会因一个嫔妃的生死而一蹶不振?后宫佳丽三千,莲妃也不过只是万花丛中的一朵罢了! 听着李英的汇报,云武帝点了点头,感叹道:“看来朕与衍儿的芥蒂,非但没有解除,反而会越发的深……李英,你说,朕为一国之君,疆土之内尚未安定,西北又有强敌窥伺我蒙古边境,本想着让这些儿子们为朕分担一些,到头来却造成了这么多无端的斗争,朝臣结党营私,皇子公器私用,各个中饱私囊……朕从一开始冷落他,便是希望他能做一个孤臣,也希望他做悬在群臣头上的一把利剑,只可惜,此人终究是不堪大用啊!” 武帝说罢话锋一转,看向李英问道:“莲妃的死因查清楚了么?” “启禀陛下,死于断肠散……” 李英如实回答道:“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唯有德妃娘娘嫌疑最大……”说罢李英将医馆的化验结果以及各宫的进出记录如数呈送给了云武帝,武帝撇了一眼,冷笑道:“德妃啊德妃,你这就坐不住了么?” 德妃乃九皇子生母,此举谋害莲妃武帝也知晓其目的,一来两人有宿怨,二来便是想斩断云行衍与武帝沟通的纽带,此举意在诛心呐!武帝随手将呈上来的调查结果置入一旁的香炉内,站起身来说道:“看来老九这个贤王还真的是很闲,西北的战事迫在眉睫,他却还有心思玩一些小把戏!” 李英平日里没少拿端王的好处,这时候自然而然的说道:“启禀陛下,或许此事端王殿下他并不知情呢?”李英这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连忙跪地磕头说道:“陛下,老奴该死,不该妄议政事!” 武帝盯着李英看来了一会儿,威严的说道:“平日里没少拿端王府里的好处吧?” “奴才不敢……” 此时的李英汗如雨下,武帝有多狠他是知道的,只见武帝大喝一声,用极其威严的语气呵斥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小小的大内总管,也敢学别人保起皇子来了?!!!啊?!!!” 或许这便是上位者天生便有的气势,此刻的李英空有地阶实力,但却被云武帝一声大喝吓得魂不守舍,连忙五体投地的辩解道:“启禀陛下,老奴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您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啊!!!” “忠心?” 武帝冷笑道:“从今天起,宫内九门防务暂时全部交由龙君羡负责,你就不必参与了!群臣不是一直在揣测太子之位该花落谁家么?!你即刻传旨,十日后,乾阳宫内,京中五品以上官吏尽可参与对新太子的评选,朕会集其民义来决定谁是最佳的人选,你即刻去半,不得有误!” “是,老奴遵旨” 李英说罢怯怯的退出宫门,武帝安排完这一切后便早早的回了寝殿休息,如今端王势力庞大,手居然可以深到大内,若是不加以控制,这保不齐又是下一个云洛天,武帝如今年事已高,难免会有些疑心病重,他到要看看云子忠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有多大!所谓十日,这也是武帝给云子忠乃至众皇子挖的一个坑,就看看你们十日之内能够拉拢多少大臣! 三日后,宣平侯府 今天是侯府落成的日子,自然也少不了群臣对云行衍的庆贺,毕竟这个活阎王如今官复原职,谁也不想被他抓了小辫子,侯府内如今张灯结彩,比起云行衍之前的宅院还要大出不少,云行衍此时身着一袭雍容华贵的黄色锦袍,腰间盘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宽腰带,上悬符节玉佩,头戴白玉冠,双目炯炯有神,嘴角上始终挂着微笑,正站在门口迎接着群臣宾客…… “武安侯到……” 只见云天清身着华服,背后跟着一个小厮,捧着一份礼品清单,与府内的管家交接完毕后,云天清这才走到云行衍跟前,拱了拱手说道:“皇兄,恭喜……” 云行衍点了点头:“嗯,快进去歇着吧,湘灵,引天清去最里面的雅座” “是” 今天楚湘灵也是打扮的格外光彩照人,冲着云天清施礼,然后笑盈盈的说道:“侯爷请随我来……” 云天清:“有劳楚姑娘了!” 不过除了云天清这等真心实意来祝贺的人之外,也有像云千乘云子忠这等来探听底细的皇子到来,云行衍则是来者不拒,纷纷热情的将他们招待一番,就连暮正豪也受到了邀请前来祝贺,但却唯独不见武官之首的曲长宁,此时徐狂站在云行衍身边说道:“主上,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在晚些误了时辰让宾客等急了可不好……” “曲长宁啊曲长宁,看来你还真是做贼心虚啊,也罢,不等了!” 云行衍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既然曲长宁不给自己这个面子,那就别怪他这个按察使先拿曲长宁来开刀了,如今自己重回御史台,借着今天侯府落成,云行衍知道,自己必须要立威了,也好给那些蛰伏在暗处投机取巧的官吏一个教训! 入席后,云行衍自然而然的是与那些个皇子们坐在一桌,今天来的官吏大部分都是督察院跟御史台的官吏,还有一些免不了跟三司衙门打交道的人,比如说户部尚书何琛何中堂,工部尚书农尽躬,刑部尚书狄元杰等人…… 自然是喝酒,自然而然的免不了被人敬酒,只见礼部侍郎云载兴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态度谦和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三哥,小弟我敬你一杯,祝贺你荣封侯爵,兼乔迁之喜……” 对于这种摇摆不定的家伙,云行衍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而八皇子云惊涛也举杯说道:“三哥,小弟也祝你品德威望日益巨隆……”这云老八是在翰林院任职,纯属就是来瞎凑热闹的,这样的皇子与官吏也是大有人在,不过有来真心祝福的就也有来故意找茬的,只见四皇子云承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来……三哥……小弟我也敬你一杯,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啊……侯府落成……官复原职……还真是风光无限呐……” 云行衍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两人碰杯饮罢之后,云承业又倒了一杯酒,说道:“来,三哥,我在敬你一杯……话说你与十二弟都封了侯了……好威风啊,可我呢?我也二十七啊……怎么就只是一个区区的子爵……” 云承业说罢脚下一个没站稳便扑向了云行衍,云行衍身子向后一侧,只见云承业爬在桌上,酒也是撒的到处都是,云行衍强忍着厌恶的表情说道:“四弟,你醉了!” “醉?我没醉!?我号称千杯不倒怎么会醉?!” 云承业打了个嗝,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子,眯着眼看向云行衍说道:“怎么?你不跟我喝啊?你不跟我喝就是看不起我!”云承业这话加大了嗓门,一下引得众人的目光全都看来,而云千乘云子忠两位王爵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照以前云行衍恐怕早就跟云承业翻脸了,不过如今的他的内心早已变的冷若冰霜,又岂是一个云承业能够左右的? 只见云行衍嘴角始终挂着假笑,说道:“来人,四皇子喝醉了,送他下去休息!”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一:蜀地烽火,前线断粮 http://.biquxs.info/

只见云行衍嘴角始终挂着假笑,说道:“来人,四皇子喝醉了,送他下去休息!”云行衍说罢就只见两个奴仆上前想要搀扶云承业,却被云承业一把推开,并且醉醺醺的说道:“云行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云承业一把抓住云行衍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们这帮人都是一个样,当初二哥还是太子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趋炎附势的样子至今还历历在目,如今云行衍官复原职了,又舔着脸来拍他的马屁,他不过只是一个三品按察使,御史台又不是他开的,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上了一趟离恨宫么?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大家这么多兄弟一同去离恨宫一趟,到时候我们也问父皇要个侯爵来当当!” 此时的云承业把话挑明了,惹得群臣议论纷纷,一向冲动的云华英此时也站起身来说道:“四哥说的对啊,三哥还真是好手段,一趟离恨宫之行就让父皇对你另眼相看,不过这代价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哎,十弟你怎么说话呢?” 此时六皇子云凌志站起身来说道:“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么?!是莲妃娘娘进入御书房偷看卷宗,这才有了三哥前往离恨宫的事情,不得不说三哥哄女人开心还真是有一套啊,我就搞不明白了,思月妹妹都被三哥那样了还能原谅他,啧啧,要是换了我,没准早被砍死了吧?!” 云凌志说完后引得众人一阵哄笑,这些人都是太子旧部,自然而然的想找云行衍的晦气,而五皇子云星河此时也说道:“老六,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啊,三哥的本事可不只是局限哄女人开心啊,你说这话可是要小心了,别哪天三哥逼到你家门口让你还钱,我看你那时候怎么办!” 云星河这话是在暗讽云行衍疵瑕必报,不过此时端王云子忠一向秉持了他和稀泥的本领,站起身来说道:“都是兄弟骨肉至亲,尔等言语如此不妥就不怕惹得群臣笑话么?!” 云子忠乃王爵,他说话自然而然也就无人反驳,随后云子忠看向云行衍,说道:“三哥,几位哥哥也都是吃多了酒,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你还是别与他们一般计较了!” “那是自然!” 云行衍微微颔首,不过内心却如明镜一般,这些人无非就是想敲打敲打自己,不过日子还长,这些既然想玩儿,云行衍不介意慢慢陪他们玩,不过眼下最让他忌惮的不是云子忠,而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誉王云千乘…… ‘此人不露锋芒,断不可掉以轻心!’ 宴会结束后,云行衍独自一人站在后花园的凉亭前,一个人望着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这时候楚湘灵缓缓走来,冲着云行衍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又在想月公主了?” “嗯”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湘灵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楚湘灵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哦?” 云行衍笑了笑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官复原职,该担心的是那些贪官污吏!不过话说回来,有二弟的消息了么?”其实云行衍还是很记挂陈恒之的,在前线拼杀,稍有不慎便会埋骨他乡…… 只见楚湘灵说道:“二哥那边大局已定,相信不日便会班师回朝,只不过我听说蜀地多疫病,万毒宗又善使毒药,想必这又是一场苦战吧,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云行衍叹了口气,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一封关于御史台弹劾兵部押粮官的秘奏,这个官吏名叫苟或,是曲长宁的门人,一直负责有关蜀地军资器械以及军粮等运输事务,至于这封秘奏是何人所书云行衍尚不得知,想也不用想这一定是有官吏想借自己的手来除去曲长宁的门人! 楚湘灵见云行衍一副不太乐观的样子,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你还是自己看吧,随我来!” 云行衍说罢带着楚湘灵来到书房,如今那封秘奏还在案台上摆着,楚湘灵拿起信函,只见上面写道:承,御史台,前线粮草告急,军前襄办苟或供应军需粮草多次逾期,如今我军已于六月十五日断粮,大军被围困青城山…… 楚湘灵看罢后说道:“六月十五日?就在七天之前陛下不是就收到了来自前线的捷报么?为何还会出现断粮的消息?!” “我也听说了,七日前却是传来过捷报,说是大军以逼近成都,如果这秘奏上说的是实情,那只能说明如今前线根本没有大胜,反而极有可能被叛军反扑……而如今父皇又欲在西北与狼族开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蜀地的十万大军怕是难以完璧归来!” 云行衍说罢看向楚湘灵,说道:“我猜,不日便会有前线的消息传回来,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曲长宁的目的,对外的名义上来说陈恒之的兵马都督之位是他保举的,二弟吃了败仗对他没好处啊……” 最后这件事情云行衍便暂时搁置了,眼下他还要应对七日后的朝会,如今诸位皇子都在拉拢各自的势力,云行衍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搅闹一场的机会,可是正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了后续的一连串祸事! 此时云子忠的端王府内,白凤凰十分恭敬的冲着云子忠拱手说道:“启禀王爷,宣平侯府没有任何动向,而云行衍在看到那封信后便在无其他动作,我想我们要不要在给他加把火呢?!”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老三对结义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发现他自打从离恨宫回来人就变的跟往日不同了,从前的他面对贪腐之事可是一向不心慈手软的,真不知道他在忌惮着什么……还是说本王高估他了?” 云子忠早已识破了这是曲长宁想要临阵换帅的把戏,目的便是为了打压云行衍的势力,只要前线吃了败仗,他便能换上云千乘一党的人走马上任,眼下只要攻破成都便万事大吉,所以曲长宁不偏不倚的用手段让陈恒之的大军不偏不倚的停在青城山,想要攻城?根本不可能!而成都附近也只有青城山算是依山傍水,兵士可自给自足,故而粮草延误个十天白个月曲长宁相信凭借陈恒之的军事才干是断断不会放人士卒饿死的,此计可谓是阴险毒辣! 此刻青城山内,陈恒之手握利剑,望着茫茫大河不禁望而叹之,此刻副都督孟长安策马前来,说道:“启禀都督,今天在山内发现一伙叛军,大概有一万人的兵力,眼下军中粮草不济,且士卒的兵器都缺乏补给,若是继续在山内耗着,我们恐怕会被反扑而来的叛军给吃掉!” 陈恒之点了点头,问道:“那负责去附近的州府县衙借粮的弟兄们回来了么?楚王那边儿怎么说?!” 孟长安:“派出去的弟兄一个都没有回来,至于楚王……他说没有户部的命令不敢擅自打开粮仓,他说要粮可以,叫陈都督您亲自去问他们要,并且当面立下字据才能算数!” 陈恒之听了孟长安的汇报后气的牙痒痒,他如今率领三万精兵做前锋直达青城山,而中军尽数派去了贵阳等地围堵叛军后路,后军只留有不到万人运输辎重,且如今周围到处是敌军,陈恒之怎么能出的去!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二:奔袭之策,朝堂斗争 http://.biquxs.info/

想到这儿,陈恒之不由的攥紧拳头在心中暗骂道:曲长宁啊曲长宁,你又想故技重施么?!当年为报复我爹刻意延误后勤导致前线溃不成军,还给我爹冠上了谋反投敌的罪名,今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陈恒之咬牙说道:“传令下去,埋锅造饭,所有士卒带齐粮食,我们今晚渡河!” “是!” 孟长安对陈恒之的才干深信不疑,虽然不知道这位没有任何经验的都督到底有何高招,但他还是照做了,如今已是夜半三更,陈恒之猜也猜的到那一万贼军摸入青城山是来干嘛的,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断粮半月的消息,此次前来势必是来断掉我方粮道的,反正如今已无粮可运,粮道给你们又有何妨? 四更天时,众士卒纷纷收拾完毕,而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木筏也都推下了水,这眠河宽达二里,这是陈恒之几经周转才寻觅到的一处浅滩,不过在渡河之前,他却在营帐的帅台上说道:“众位,我军出征粮草不济,又经大大小小数十战,故而奔袭至此,倒不是我妄自尊大,叛军如今人数补给远远高于我等,大家在青城山断粮苦守半月实属不易!” “但是今天,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如今我军渡河,叛军必追,只要能诱惑叛军行至白马岭,便能使其陷入绝地,此时我军大战开始,孟长安,你到时候率一万兵马从二十里外的卧龙滩渡河,绕道至五龙峰,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届时本帅分兵四路做败军之势,引诱成都内的叛军出城,于天荡山驻扎,届时居高临下,本帅亲自为诱饵,到时候孟将军可直率一万兵马奇袭敌后,绕过老马岭分兵二路佯攻成都!届时叛军必定分兵来救,孟将军届时便与本帅成合围之势,但不可攻之,等到两天以后,敌军时期疲惫,我们可一举将其歼灭!” 陈恒之的安排可谓是极其妥当,甚至可以说是不惜自身当做诱饵来达到战胜叛军的目的,当然,此战的关键还得是孟长安的一万劲旅,可是无论分兵诱敌还是死守天荡山都是极为不易的考验将领临阵指挥的战斗,此战可以说是这三万精锐的谋生之战,眼下他们没有退路! 另一边,成都城内,万毒宗宗主南宫离此刻得到前线军报之后欣喜不已,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军已成功绕至云军身后,并且轻而易举的断了敌军的粮道,眼下大战在即,只要我们击退朝廷的军队,我们便有跟云武帝那个老东西谈条件的资本,众位封侯爵赏就在今日,尔等需勠力同心到时候汝等都是开国元勋!” 此时众教徒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愿为宗主尽忠!” 就在几天前,南宫离还以为大势已去,自己都要准备从云贵之地跑路了,可谁知道陈恒之的平叛大军行至青城山后却在无动向,这也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机会,故而才有了今日的局面,眼下大战在即,双方都在谋划着自己的小心思! 另一边,京城之内,果然如云行衍所料,朝会之上传来了前线平叛大军驻足青城山的消息,武帝当即震怒,说道:“什么?!不是前线大胜么?我军怎会被叛军围困?!” 此时兵部侍郎暮恪说道:“启禀陛下,我们现在收到的消息乃是七日之前的,兴许现在陈将军已经化险为夷了呢……” “化险为夷?!” 此时去曲长宁早有准备,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军曾连破叛军十五道城关,又怎会拿不下区区成都?!且不论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战力骁勇,就算陈恒之不敌叛军,周围也有楚王的军队能够策应,我看陈恒之莫不是贪功冒进故而才有今日之局面吧……” 这时候户部尚书何琛说道:“启禀陛下,往蜀地运送军粮的襄办苟或遗误军机,据臣了解,粮队是由楚王供应,从湖南到四川的几个州府距离甚近,以臣之见,这该不会是楚王故意为之,而后以这十万大军为要挟,想要问陛下狮子大开口………” 何琛不愧是算了一辈子账的人物,老奸巨猾的他当即定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不过很可惜,这次他还真就算错了,如今楚王昏庸,想保住自己爵位就已是不易,他可没这个胆子来触武帝的霉头! 此时武帝听着群臣的汇报,不由的皱眉思索,然后问道:“先不管他楚王意欲何为,总之我们的十万大军决不能就这样葬送在蜀地,卿等有何良策?!” 武帝说罢就只见誉王云千乘上前一步,用浑厚的声音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愿率5000洛阳军驰援蜀地,为父皇分忧!”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此举甚为冒险,如今十万兵马都被围困蜀地,这区区5000洛阳军就算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依儿臣来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端王云子忠说罢得意的撇了一眼云千乘,心想:武夫,本王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别以为你的雕虫小技我看不破,想要临阵换将拿下平叛首功?那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不过话说回来,云行衍你就真坐得住么?本王这可是在帮你啊,连路子都替你铺好了,只要你把御史台的弹劾书信说出,这一切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云子忠的计划很简单,他是想借云行衍的手来动摇云千乘曲长宁一党,并且以此将其牢牢绑在自己的阵营,就算云千乘日后想要报复,也是去找云行衍,跟我云子忠可没半毛钱关系,此计可谓毒辣至极! 不过云行衍却始终站在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云武帝问道:“那子忠你有何良策?!” 只见云子忠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虽没带过兵,但也知道三军未到粮草先行的意思,如今我军被困青城山,粮道恐怕早已被敌军切断,古有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纵然大哥骁勇,可是这5000军马奔袭至蜀地却以是疲惫之师,只要敌军以逸待劳,别说打通粮道,恐怕大哥也会陷入绝境,况且,前军被围也并非是粮道阻塞的原因造成,我之前听说有地方官吏呈送御史台的一份弹劾文书,说是军前襄办苟或与陈将军不和,因此才故意遗误时辰……不知道宋大人可否听说了?!” 此时三司衙门之一的御史台话事人宋子山心想:你们神仙打架老扯我们御史台干嘛?! 可是被云子忠这么一引导,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宋子山,无奈之下他只好拱手说道:“回王爷的话,老臣实在不知……或许这只是一些闲言碎语吧,毕竟自古文官跟武官的矛盾从来都是日新月异,互相抹黑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还请端王放心,臣退朝以后就会彻查此事!” “宋大人!” 云子忠冷冷的看向宋子山,呵斥道:“朝堂之上汝怎敢信口开河?!御史台乃监督官吏的司法机构,汝等这般玩忽职守,简直就是欺君之罪!”云子忠心想:你这是拿了云千乘好处了?!还有这个云行衍,怎么还是一言不发,哎,不管他了,如今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事到如今也只有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了! “啊……臣不敢!” 宋子山连忙下跪,此时云千乘看不去了,说道:“九弟,朝堂之上怎可如此失态!宋大人乃肱骨之臣,岂容你在此诽谤!”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三:云子忠发怒,暮正豪的抉择 http://.biquxs.info/

宋子山连忙下跪,此时云千乘看不去了,说道:“九弟,朝堂之上怎可如此失态!宋大人乃肱骨之臣,岂容你在此诽谤!”随后云千乘看向武帝说道:“父皇,九弟一向与儿臣不和,此番怕是会眼红儿臣会有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可是如今与狼族开战在即,别怪做哥哥的说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云子忠一甩衣袖,转而看向武帝,说道:“父皇,大哥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以儿臣之见,因先将苟或拘拿,我倒要看看他背后究竟是有谁撑腰,竟敢做出这等延误军机的大事!” “都别吵了!” 云武帝拍了拍桌子,两位王爷这才停止了争吵,只见武帝面色不悦的说道:“朝堂之上如此失礼你们像什么样子?!曲长宁!朕命你即刻派一能臣驰援陈恒之部!宋子山,刚才子忠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朕让你今日就去查,日落之前呈交御书房!” 此时曲长宁说道:“启禀陛下,如今我们的军队都在源源不断的往西北集结,而拱卫京师的洛阳军又不可妄动,因而以臣之见,还是得派一位皇子前往最为合适,一来行便宜之权,二来也会使楚王忌惮,不敢阳奉阴违,以老臣看,众皇子之中唯有大皇子能够胜任此举,大皇子骁勇善战,更是有地阶的修为,还请陛下斟酌一二……” 绕了半天又绕回了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上,而曲长宁力挺云千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时候云子忠不断的给暮正豪使眼色,这老狐狸自始至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是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凤阁平章事张墨张阁老说道:“启禀陛下,蜀地势力错综复杂,誉王虽武勇过人,但无论是让楚王出兵打通粮道还是驰援陈将军,这都是一个细活儿,因此,还是派一个心思缜密的文官前去比较妥当!” “哦?” 云武帝问道:“那你想举荐何人?” “这……” 张阁老正欲举荐云子忠,却只见云行衍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父皇,如若不弃,儿臣愿往蜀地一遭!” “你?” 云武帝不由开始细细思量,这云行衍锋芒有余而柔和不足,用此人对付贪官污吏尚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但如今事关国体,云武帝不由的开始细细思量,只见云子忠一脸担忧的说道:“三哥,你如今功力大跌,若是遇敌总不能老是依靠家传绝学跟人对轰吧?你还是就在京城养病吧!” “九弟言重了!为兄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云行衍说罢看向云武帝说道:“父皇,儿臣此行只愿探得粮道阻塞以及大军被困的真相,此乃御史台之职责所在,还望父皇应允!”眼下朝会是越来越热闹了,任谁都想插上这么一脚,不过眼下云武帝也知晓云子忠在朝中日益庞大的势力,故而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此次就派千乘与行衍前去蜀地,一人负责军马调动驰援前线,一人负责调查苟或,你们在明日准备准备便出发吧!” “儿臣领旨!” 两人谢恩后纷纷退入各自的队列中,此时云子忠也松了口气,虽然云行衍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在朝堂上于云千乘曲长宁撕破脸,但是好在是讨下了去蜀地的差事,那自己无论怎样也不吃亏,只要稍加引导,那么云行衍便是自己搬倒曲长宁最好的一把刀! 不过眼下众人看似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云武帝却看的很清楚,云千乘俨然是成了武将之首,云子忠也是掌握了文官的力量,根本不输于对方,看来有必要扶持一股平衡他们的力量了! 就这样,朝会算是结束了,不过云子忠却不想就此放过暮正豪,这老家伙如此朝秦暮楚,看来不逼他一把他是不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了,于是当天下午,云子忠便在王府内传唤暮正豪,只见这老家伙姗姗来迟,云子忠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说道:“暮相今日朝会之上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令本王大跌眼镜啊,这便是你说的尽心尽力辅佐本王?!” 此时暮正豪态度恭敬的说道:“启禀王爷,您真是误会老臣了,如今王爷权势滔天,若是老臣不在人前避嫌,恐怕如今王爷会得到陛下的猜忌,老臣一番苦心想不到王爷竟不明白,老臣真是冤枉啊……” “哼!你以为你的鬼话我会信?!” 云子忠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拍桌子瞪眼睛,只见暮正豪辩解道:“王爷,老臣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肺腑之言?!”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了,你是觉得其余皇子的文韬武略比得上本王还是以为云千乘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蠢货能够继承大统?!真不知道你还在观望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哎……别啊王爷,你真是误会老臣了!” 暮正豪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到底老臣要怎样做才能取得王爷的信任呢?!”暮正豪如今是真的慌了,他虽然是想投靠云子忠好让暮家的未来变得无限荣光,可是眼下过于贴脸唯恐被武帝猜忌,如今可谓是陷入了两难之际! 云子忠又何尝不明白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又想当女表子还又想要牌坊,于是出言提醒道:“你若是想再度取得本王的信任,那便让你嫡子暮恪的女儿暮如霜嫁给我,两家联姻也省的暮大人整日朝秦暮楚,届时本王他日若为天子,令孙女必为皇后,您看如何?!” 暮正豪答道:“王爷,不是老夫不愿意啊,上次我们一同请陛下赐婚的时候你也在,小女玲珑直接向陛下否决了这场婚事,您也知道,如今贵妃娘娘恃宠而骄,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认,怕是此次贸然操办,怕是会被人阻挠啊!” 好你个暮正豪,如今还在跟本王打马虎眼儿?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那就不是本王该考虑的事情了,暮老,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留你吃饭了,是风雨同舟还是一拍两散,你如今自己看着办吧!来人,送客!” “额……王爷,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太草率了么?王爷……” 任凭暮正豪怎么辩解,云子忠都懒得理会,最后暮正豪索性把心一横,说道:“哎,也罢,谁让老夫把家底都押在了你身上,云子忠啊云子忠,你可一定要争气啊,我们暮家的兴衰可就看你了!” 暮正豪说罢便返回了自家府邸,他说什么也要把暮如霜嫁给云子忠,不过刚要出王府大门之时却看到当朝大儒兼礼部尚书郭守谦到访,两人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各奔东西,不过暮正豪却在心中念叨:这郭守谦在这时候来访,恰好被我撞见……云子忠啊云子忠,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暮正豪知晓这郭守谦家中有女年芳二八,虽然不及暮如霜这样名动洛阳的才女,可那容貌也算是秀丽之姿,而郭守谦的女儿,学识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云子忠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想告诫暮正豪:要是你暮家不效忠于我,那我便于郭家联姻,到时候错失了这皇亲国戚的名号可就怨不得他了…… 此时端王府内,长袍纶巾的郭守谦可谓是雄姿英发,上来拱手说道:“臣郭守谦拜见王爷!”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四:拉拢群臣,废太子的反击 http://.biquxs.info/

看着郭守谦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郭大人不必多礼,早年之间本王在洛阳学府曾听大人讲课,你倒也算是本王的半个老师啊……” 被云子忠这么一捧,郭守谦喜笑颜开,说道:“王爷您真是太客气了,下官何德何能,怎配做王爷的老师?”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可谓是虚伪至极,但这却也是官场之人来往的必修课,一番客套之后,云子忠问道:“郭大人,本王叫你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郭守谦点了点头,从袍袖之中拿出一本名册,恭敬的递给云子忠,说道:“启禀王爷,依靠下官的三寸不烂之舌,京中已有五十多位官员联名要选王爷为太子……” 云子忠一把接过名册,兴高采烈的翻了几页,面露喜色不住的频频点头说道:“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事情办的不错!有了郭大人相助何愁大事不定?!要不了多久本王便可荣登大位,届时论功行赏大人可居首功!” 云子忠这画饼充饥的方式让郭守谦很受用,只见郭守谦又拿出一份名单,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这些人在下都上门去拜访过,他们都是不尊王爷号令的人,臣也一并记下了名字,但求王爷发落!” 云子忠一并接过名单,只见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曾经太子的门人,大多都是吏部的官吏,还有一些武官,其中五品以上官员尽百,而洛阳治下的郡县州府内有参选资格的官员也有很多,云子忠此时冷哼一声,拿起一支笔刷刷的描了几下,狠厉的说道:“易教主,名册上但凡有红批者,一率杀无赦!” 云子忠刚将名册放在桌上,就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顺走名册,犹如一阵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此时云子忠冷笑一声说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不识时务的家伙,看来唯有鲜血,才能让那些个穷酸腐儒知道什么才叫大帝之资!” 云子忠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忌到一旁郭守谦那难堪的脸色,郭守谦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在下也是儒生……” 云子忠一时语塞,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干笑道:“额……哈哈哈哈,郭大人乃大儒,岂能与名册上的人相提并论?以后本王还要多多仰仗郭大人为我出谋划策呐……” 于是乎在两人的狼狈为奸之下,洛阳官场又会引起一翻腥风血雨,不过此时云武帝却显然顾不得去管这些党争之事,就在之前的朝会上,他听太监来报说云洛天在挽歌园内想要自杀,于是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尽管云洛天曾经想要弑父登基,但毕竟他是武帝与魏皇后仅存的骨血,所以即便有之前的不快,武帝也没有放弃这个儿子! 挽歌园内,云武帝负手而立,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洛天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额头上缠了好几圈的纱布,云武帝不由得心疼不已,此时一旁的太医已为其包扎完毕,云武帝这才出言问道:“他怎么样了?!” 这太医谢元之前受过四皇子的恩惠,所以一早便被云承业打过招呼,按照他们教的说辞,谢元说道:“启禀陛下,经下官诊断,二皇子他的外伤已经无碍,可是他这疯病嘛……怕是另有蹊跷!” 谢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武帝的好奇心,只见武帝耐着性子问道:“谢太医,你有什么说就是了,朕又不是讳疾忌医的曹孟德,还怕朕杀了你不成?!” “额……陛下言重了,那下官就斗胆将自己的推测说与陛下听了……” 谢元拱了拱身子,正色说道:“启禀陛下,下官之前在一本古籍上曾听说,苗疆之地有一巫法,名曰‘魇镇’,中招者会心情大变,做出一些常人所不容之事,当然,这都是古籍上的东西,至于真假臣就不知了……” 魇镇? 武帝不由的深吸一口气,他到也听说过具体的做法,之前紫雷王朝开国皇帝武宗晚年时期因宠幸宦官,被一巫师用魇阵之法操控了心智,对功臣大肆屠戮,这也让一代明君的晚年背负上了血债累累…… 云武帝心想:这种说法不就是为了给紫雷大帝屠戮功臣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么?不过本着爱子心切的初心,饶是英明无比的云武帝此时也翻了糊涂,不禁在心里嘀咕:此事莫非真的有蹊跷? 只见谢元继续说道:“陛下,臣就只知道这么多,以臣的才学虽然将二皇子的病情暂且压制,但魇镇载体一日不除,二皇子便凶险一分,听闻离恨宫的生上人有妙手回春之能,眼下此人据说还在洛阳,不如陛下还是请他来为二皇子诊治吧……”所谓做戏要做全套,云承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一个酒色之徒又岂能明白循序渐进逐步蚕食的道理? 这一切都是贾文和在背后指点,虽然贾文和跟云承业算是半斤八两,可是说到底能进太子府成为客卿并身居高位者,谁还没个两把刷子呢?而这江湖上的把式便对贾文和来说是在熟悉不过了,只要让武帝坚信云洛天是中魇镇才做出弑君的事情,然后在昭告天下,到时候在请几个笔杆子不错的官员写几篇文章广为流传,贾文和不信武帝不妥协! 武帝听了谢元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嗯,朕自会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谢元低头缓缓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出了房间才站起身来离去,如今连他这样的一个小人物都能发生至关重要的作用,故而也预示着洛阳城内的宗室之争会上升到一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不过眼下人人都在誉王云千乘与端王云子忠的身上押宝,又有谁会注意到云洛天的势力正在逐步的死灰复燃呢? 同一时之间内,暮正豪在离开了端王府后便回到了暮家,此时的他黑着脸,而无能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在外受了气就会拿家人来发泄,只见老狐狸晃晃悠悠的坐在大堂之上,一家之主的派头被他摆的是十足,而堂下坐着的是他的三个儿子,分别是兵部侍郎暮恪,光禄寺少卿暮宇(ps:光禄寺,听命于礼部的一个衙门,低于六部,负责御前采办,而光禄少卿是从四品的官职)还有御林军副都统暮展元,若是在算上独掌后宫的暮玲珑,这暮家还真算得上是一代豪门! 此时作为长子的暮恪陪着小心问道:“父亲,这么晚了叫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哼!” 暮正豪脸上不悦的看向暮恪以及其他两个儿子,冷冷的说道:“今天端王与我议事,眼下朝局变幻莫测,我们还是早点做我们的打算比较好啊,老夫的意思还是想将之前如霜与王爷的婚事定下来,也好去得王爷对我们的信任,好让暮家在改朝换代之际多一份话语权!汝等一下如何?” 此时其余两个儿子拱手说道:“父亲英明!” 暮正豪满意的点了点头,唯独暮恪一脸不愿,当年他的婚事就是被暮正豪插手,说是要攀附河北赵王得以让暮家在地方上更具影响力,所以自己才娶了当年素未谋面如今的结发妻子,赵王嫡女,其实这几个兄弟们的婚姻大多也都是由暮正豪一手操办的,比起当年权倾天下的魏冉,暮正豪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经营方式着实令人感到后怕不已!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五:冷风亭佳人相会,老相国棒打鸳鸯 http://.biquxs.info/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但那也是针对某些人的,对于暮正豪而言,就算他哪天真的有了事儿,并且事情大到连这些个王侯将相的亲家公甚至是做六宫之主的女儿都保不了他的时候,至少也能免得子女不被诛连! 所以有些时候多生儿子跟女儿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要是跟魏冉一样只有一个独女,且儿子兄弟尽数从军战死沙场,那他暮正豪还混个屁啊!不过魏冉始终是魏冉,暮正豪也始终是暮正豪,二者毕竟处境不同,所以并不能混为一谈! 暮正豪此时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暮恪,问道:“恪儿,如霜现在身在何处?” 对于暮恪而言,他自小都是十分惧怕这个父亲的,敢说的话不敢说,敢做的事情不敢做,印象中,自己该读什么书,结交什么样的人,甚至考取功名后要去哪个衙门任职,父亲都要横插一脚,久而久之,自己无能的形象便在兄弟中根深蒂固了起来,如今父亲干涉了自己的婚姻又要想把暮如霜当做是联姻的工具,这让暮恪很是不爽! 暮恪说道:“启禀父亲,如霜她出去会友了……” “会友?!” 暮正豪不悦的说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放任她?她去了哪里?” “儿子不知……” 暮恪刚说完就只见暮正豪拍桌子,一副一家之主的派头显示的淋漓尽致,只见暮正豪说道:“你说你一天到晚的能干成些什么事儿?连自己的女儿你都看不住,以后我还敢对你委以重任么?!看看你这些弟弟们,在看看你,真是不中用啊!” 暮正豪话锋一转,吩咐道:“来人,将如霜的婢女传来问话!”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抹青衫的婢女小翠怯怯的来到大堂,十分拘束的说道:“奴婢见过老爷,见过三位少爷……” “起来吧!” 暮正豪不耐烦的问道:“如霜呢?她去了哪里?!” “回老爷的话,孙小姐下午就出了门,奴婢实在是不知道……” 侍女颤颤巍巍的回答,不过这个答案暮正豪显然不满意,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侍女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汝可知欺主乃是死罪!” 说罢暮正豪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低下身子一把掐住侍女的脖子,突兀这么一拽,侍女的脖子立马被掐的通红。 暮正豪不愧是带过兵的将领,即使现在行文官之事,却也有着玄阶武者的实力,他狠狠的说道:“在给你一次机会,孙小姐在哪儿。想好了再说,啊!??” 暮正豪的一声呵斥吓得其他三个儿子也不敢多语,只见那侍女此时已经双脚离地,两只手抓着暮正豪的手腕开始拼命的挣扎,并且略带着哭腔说道:“老爷息怒,咳咳………奴婢知错了,小姐她……她去了武安候府!” 武安侯?云天清?!! 暮正豪怒道:“该死!庶子欺我太甚!!!!” “老爷……不……不……!!!” 只见暮正豪怒气未平,直接掐着婢女的脖子猛的朝地下一惯,顿时血腥四溅,伴随着一声惨叫过后,那名侍女便失去了生机…… 杀人对暮正豪这种沙场老将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再加上这种奴婢居然敢知情不报,倒不是他有多痛恨云天清这个外甥,而是如今两人都年纪轻轻尚未婚配,若是经不住诱惑在一番干差烈火之后行了那周公之礼,自己该怎样与云子忠交代啊! 想到这儿,暮正豪狠狠的瞪了一眼暮恪,说道:“你教出来的好闺女,枉她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如今却不能为家族繁荣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真是气死老夫了!” 暮正豪说罢一甩衣袖,走到门口大喊道:“来人,备轿,去武安候府!”片刻之后,暮正豪便做上了轿子,如今天色还不算太晚,正是用晚膳的日子,不过暮正豪显然是没了那个兴致,他都快被暮如霜气饱了,不过他却并不反思自己的苛刻与固执,反倒是一条路走到黑,对自己的决定深信不疑! 此刻在武安候府内的后花园中,一处名曰冷风亭的雅地,有一男一女在此行琴箫合奏之举,那男子一身青衣,宽袍大袖,倚靠在一旁的画栏上,双眼微闭,甚是雅致。 而那女子白衣胜雪,肤如脂玉,面露一丝愁容,抚一仲尼琴,虽动作优雅得体,但却在音律大家面前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可这独有的哀叹却也给女子添上了不一样的色彩,只见女子歌道: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 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 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 举杯醉,对月吟,愁肠千结寒声碎。 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 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 唱到悲痛之余,女子手一抖,琴弦断落,而眼泪也开始忍不住的开始落下,此时一旁的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关切的看向女子,问道:“霜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这次绝不会放手,我想好了,我们改日一同去找父皇,让他为我们赐婚!” “你从来就只会说!” 暮如霜趴在石桌上,眼泪打湿了衣衫,抽抽搭搭的说道:“你从来都只是为自己的人际关系考虑,你根本不敢得罪端王,你在乎的从来都是那些功名利禄,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霜儿……” 云天清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却不曾想暮如霜哭的更伤心了,站起身来一边哭着推打着云天青的胸膛,一边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云天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软弱!我现在与你近在咫尺,而你却连抱我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暮如霜就这样靠在云天清的胸膛,云天清耷拉的两只手缓缓抬起,可是始终都没有抱住眼前的佳人,此时候府前院,暮正豪正不顾候府下人的阻拦强行闯入,在看到冷风亭中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身影后,更是气的怒发冲冠,当即吼道:“放肆!” 被暮正豪一呵斥,暮如霜吓得松开了手,连忙将头瞥向一处,不敢看任何人,而云天清则是尴尬的说道:“外公……您来了……”不过暮正豪并不理会云天清的问候,而是走上前来指着暮如霜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跑来此处与人私会,跟我回去!” 说罢暮正豪便来拉扯暮如霜,而暮如霜也表现出了自己的贞烈,一把甩开暮正豪的手,说道:“回去?!回去在像木偶一样被你摆布?!不好意思,如霜恕难从命!” “呔……气死我了……我这就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暮正豪说罢毫无征兆的抬手便扇了暮如霜一个耳光,老家伙打起自家人来毫不手软,暮如霜一个没站稳便跌倒在了地上,脸上尽是猩红的掌印,此刻暮如霜冷冷的看着暮正豪,而云天清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搀扶起暮如霜,不解的看着暮正豪,说道:“外公,你怎可打人?!” “打人?!老夫管教自己的孙女,干你何事!” 暮正豪如此不讲情面,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好像两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云天清此时心中也怒火中烧,但一想到暮玲珑的告诫,火气便消了一半,可谓窝囊至极!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六:枭臣欺主,你给我跪下!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的样子可谓是窝囊至极,虽然拳头被他捏的死死的,可他却始终没能面对自己所爱而迈出抉择的一步,憋了半天,就只说出一句:“这里是武安侯府,外公怎可当着本侯的面伤人?!!” 此时暮如霜的内心是失望到了顶点,身为女子,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是个盖世英雄?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去搭救?!可是云天清空有柔而钢不足,若是此刻换做是任何一个自己的追求者在自己面前,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暮正豪打伤自己! 呵呵,暮如霜,这遍是你爱的人么? 在次看向暮正豪,只见这老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向云天清,说道:“老夫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么一个后辈在这里指指点点,退下!” 暮正豪一声大喝,如同虎啸龙吟一般,刹那间天地仿佛失了眼色,而云天清还想坚持,但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敢违背长者,从一开始的硬气慢慢变成了乞求,而语气也变成了商量,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笑:“总之这里是武安侯府,你在这里打人就是不行……” “去你的,闪开!” 暮正豪一把推开云天清,而后拉过暮如霜,又随手把她推给了随行的下人,然后恶狠狠的看向云天清说道:“云天清,你跟老夫摆什么谱!?若是没有老夫在后面给你们撑着,你以为你会被陛下封侯?!你以为你娘能以贵妃之躯统御六宫?!老夫今天就告诉你,如霜与端王千岁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你们二人在此私会乃是背弃人伦!” 暮正豪一边说一边走向云天清,此刻的他仿佛一只冢中猛虎一般,气势仿佛能够吞噬眼中所看到的一切,而云天清竟然全程都不敢直视暮正豪的目光,被暮正豪逼退了几步后云天清将头低下,说道:“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夫想将如霜许配给谁就许配给谁,这是我的家事,如霜是将来要做王妃的,你们叔嫂二人在此幽会成何体统!还是说……云行衍的下场你忘了!!!” 云天清此时完全已经被暮正豪说服了,正当他冷哼一声准备带着暮如霜离开,却只见一柄利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插在暮正豪三步之外,此剑大气古朴,通体成淡黄色,让人不敢直视其锋芒,但又不失华贵,此物正是名剑纯钧! “何人?!胆敢拦住老夫去路!” 暮正豪也不是吓大的,此时天空中飞来一道倩影,素衣白裳,云鬓花颜,眸若寒星,气若朝霞,女子虽身着道袍,但身上的贵气却让人不敢小觑,女子轻飘飘的落在剑柄上,俯视着众人,淡淡的说道:“暮大人……云行衍的下场……可敢再说一遍?!” 暮正豪看清来人,连忙堆笑的说道:“老臣见过月公主!” 暮正豪带头拱手,随从们也都纷纷低下身子给云思月行礼,不过云思月却并没有像放过他,而是冷冷的说道:“臣?你还知道你暮家是我大云的臣?!妄议皇族,呵斥侯爵,你这臣当的好啊……” 此时暮正豪微微抬头说道:“月公主,我……” “大胆!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跪下!” 云思月当即释放出了地阶强者的威压,花园内众人纷纷都打了一个哆嗦,一些没练过武的人受不住都纷纷跪地,暮正豪则是晃了晃身子,运起功法想要抗拒这股威压,并且说道:“请赎老臣刚刚冒犯之罪,臣不该妄语……” 暮正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让云思月十分气愤,轻轻从剑柄上跃下,衣袖连带着纯钧剑从地上飘起,一翻手长剑便落入手中,不偏不倚的架在暮正豪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别让我在重复第二遍,跪下!” 云思月说罢加重了力道,用剑身狠狠按在暮正豪的肩头,强行用境界把这个肱骨之臣逼的跪地不起,见暮正豪妥协,云思月这才收了力气,将宝剑合鞘,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暮正豪,想做枭臣也要有枭臣的资本!不论是父皇还是我离恨宫,想要你的命,随时都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你……记住了……?” “臣……记住了” “滚!” 云思月一声呵斥暮正豪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而暮如霜则是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云天清,云天清则是做势向前走了两步,伸手痛苦的说道:“霜儿……霜儿……霜儿……是我负了你!” 云天清此时才在原地不停的捶胸顿足,然而云思月却对这种行为有些无语了,冷哼一声说道:“别哼哼唧唧的了,你早干嘛去了?人家如霜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暮正豪在这里胡作非为,你是父皇亲封的武安侯,何必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云天清沉吟道:“可他毕竟是我外公,我……”云天清摆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这让云思月感到十分恶心,摆了摆手说道:“你快得了吧,别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要是能有你皇兄一半果断,他暮正豪敢这样跟你说话?!” 云天清点头称是,可是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在他看来,暮正豪是亲人,是外公,要真讲究什么君臣礼仪那这日子就真的别过了,感叹一番后,云天清看向云思月,问道:“皇姐,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我这边呢?” “你舅舅叫我来的!” 云思月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师父师叔如今暂时不准备离开洛阳,故而在一座道馆内落脚,毕竟掌门师伯想要看看洛阳的局势,可就在刚才你舅舅差人来报说你可能会有麻烦,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你的心上人受了伤……”云思月其实说谎了,她早就来到了冷风亭不远处的屋檐上静静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那时候暮正豪也刚进侯府,于是她便想,但凡云天清敢硬着头皮不妥协,那么自己便会尽全力保下这对苦命鸳鸯! 只可惜,暮如霜虽然做的让她十分满意,但云天清真的是太怂了,甚至被一个臣子逼得颤颤巍巍,要不是从小这个家伙一直跟在身后一口一个皇姐的叫着自己,自己才懒得管他呢! 想到这儿,云思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心上人都快要被你外公强逼的打包送给九弟了,你准备怎么办呢?莫非就这么看着她嫁入王府然后你自己后悔一辈子?!” “可是九哥那边……” 云天清叹气道:“如今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我不想因为儿女私情而伤了我跟九哥之间的兄弟之情……”云天清说罢将目光瞥向一侧,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让云思月看了真是气的牙痒痒! “云天清!” 云思月气的抬手想去跟往常一样捏云天清的耳朵,可是想到自己如今也是道门中人,故而抬起的手在空中点了两下无奈的放下,一挥衣袖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兄弟之情固然重要,可是儿女私情也重要啊!更何况老九他把你当兄弟么?之前阻碍我们回宫的人马就有老九派出去的人手,你现在好意思讲什么兄弟之情?!真是笑话!” “皇姐你不明白!” 云天清仿佛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个窝囊废的事实,转而说道:“就算我去跟九哥争,但外公也不会同意我与如霜在一起的你明白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七:豪门联姻,武帝的难处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看着云天清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真的是有些忍不了,撇嘴说道:“你说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就是暮如霜脾气好,要换了是我,我早就不理你了!”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你别管我了,也许过几天我会想到办法的……” 这话说完云思月就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想办法?还过几天?天呐,云行衍那么刚正不阿做事果决的狠人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活宝弟弟?!云思月强忍着怒意说道:“你这就是在逃避责任!这样吧,我们进宫,一起去见父皇,请他赐婚给你……” “可是皇姐……我……” 云天清还想推脱不敢面对,却拗不过云思月的强横,只见她咬着嘴唇嘟囔道:“你还可是什么可是,走啊,你再这样我以后真的就不管你了!” 云思月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云天清的手腕,拽着他来到院内施展轻功一跃几丈之高,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皇宫,此时武帝正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眼下乃申时末(下午五点),两人来到御书房外,只听得太监一声通传:“武安侯、思月公主求见……” 武帝放下笔墨,合上卷宗,说道:“快传!” 随着武帝话音的落下,只见从门外走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男的唯唯诺诺,女的却是十分果敢,女子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啊,如今来都来了你莫不是想打退堂鼓?!” 云天清怯懦的说道:“没……没有……皇姐误会了” “哼哼,最好是这样,不然当心我打爆你的头!” 云思月扬了扬拳头,走到书房内这才松开了云天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叩见父皇……” “起来吧!” 云武帝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说实话,他还是很希望云思月回宫的,只是如今两人也有了隔阂,故而谁都不愿意旧事重提,而云思月也算明事理,知晓这账该找谁算,故而一直对暮家人还算客气! 武帝问道:“姐弟两找朕何事啊……” “额……我们……就是来给父皇请安的,看看就走” 云天清临了还是有了退缩之意,云思月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把心一横,说道:“你不说是吧?那我替你说,启禀父皇,天清他喜欢一个人很久了,所以特来求您赐婚的……” “哦?” 云武帝问道:“天清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啊……”被武帝这么一问,云天清更不敢开口说话了,还好云思月这个姐姐毕竟给力,当即说道:“是暮小姐,天清自小与暮小姐青梅竹马,二人也都互相喜欢,所以我们这次来是请父皇给他们两人赐婚的!” “暮家?” 武帝感到有些诧异,前阵子暮正豪与云子忠前来提亲,自己是应允了两人的婚事,但是正值国殇之际,故而延缓了婚期,如今云思月旧事重提,武帝这才思量起了这档旧事,武帝看向云天清说道:“你与如霜的确算的上是一起长大,朕还以为你们二人并无男女之情,可是如今朕已经答应了子忠与如霜的婚事,你叫朕怎么办?!” 武帝说罢看向云天清,而云天清更是半天也蹦出一个响屁的主,最后还是云思月捏了捏他的衣角,说道:“父皇问你话呢!”云天清此时唯唯诺诺的样子真的是任谁见了都有些忍不住想踹他两脚,只见云天清沉吟了片刻,跪地说道:“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见云天清如此言语,武帝也有些犯难,民间尚有疼幼子之习惯,何况是皇族呢?云武帝其实对云天清还是蛮看重的,就是他的性格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武帝站起身来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很难办啊,你要是早些说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就在之前子忠还跑来跟朕催促他婚礼的事情,如今朕已经交给礼部去办了,如今撤回皇命岂不是朝令夕改?这让我怎么跟暮正豪和忠儿交代啊!” 云天清依旧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幸亏云思月这个姐姐当的还算称职,说道:“父皇,您是天子,他们成与不成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么?我知道这件事情会让您觉得为难,但您要想想天清,人一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很不容易,您不也是因为喜欢魏皇后而立云洛天那个混蛋为太子么?甚至为了魏皇后这么多年也不册封皇后,父皇,天清是个唯唯诺诺的家伙,还小,不明事理,但我这个做姐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看他失去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这番话说的十分有理,云武帝显然听进去了,但事关朝臣脸面,自己又不能干涉太多,故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给朕点时间,让朕好好想想……”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那暮如霜,回到府后看着大堂上有几个下人在清理堂上的血迹,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撇到一旁铺着一卷草席,里面赫然卷着一具女尸,暮如霜一眼就看到了那双十分熟悉的鞋子,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跑过去一把掀开草席,赫然间一副血肉模糊的面孔浮现在眼前…… “小翠……为什么?是谁杀了她?!!” 暮如霜说罢看向暮正豪,哭着说道:“爷爷,为什么?!!小翠打小就跟着我,你这样做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暮如霜略带幽怨的看着暮正豪,此时暮家几个公子除了暮恪以外早已尽数散去,见到女儿如此伤心欲绝,暮恪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霜儿,人死不能复生,父亲知道你们感情好,可你要是气出病来,小翠在下面也会不安的……” 暮正豪此时冷哼一声,说道:“来人,把尸体拉出去埋了,别摆在这里碍眼!”其实暮正豪是故意为之,他就是想击垮暮如霜心中最后的防线,暮如霜看着几个家丁将草席卷起并连同尸体一齐抬出去,虽然想阻止,可却被一旁的暮恪死死拽着,如今事已至此,再多的哀怨都是无用功,作为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女儿即将被推入火坑,自己却无能无力,暮恪此时的内心也不好受! 此时暮正豪走到暮如霜身边,淡淡的说道:“你这就伤心了?但是你不应该恨我,因为害死那丫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若是你一开始乖乖待在家,小翠又怎会受不了审讯而暴毙身亡?!” “我……不是的……” 暮如霜嘶吼道:“不是的!我不屈服命运,不甘心成为你换取利益的工具,这本就没错!”暮如霜不甘心的嘶吼着,可暮正豪抬手便又想给暮如霜一个耳光,只见他说道:“老夫给你请最好的老师,让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把你培养成洛阳第一才女莫非就是让你来忤逆我的么!啊!!”暮正豪说罢便打向暮如霜,多亏暮恪上前一把抓着暮正豪的手腕,劝道:“父亲,霜儿不懂事,又死了自小陪着她的丫鬟,您看在儿子的面上就别在处罚她了……” 说罢暮恪瞥向一旁的下人,呵斥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送小姐下去休息!” “奴婢遵命!” 两个侍女将暮如霜扶起渐渐远去,暮恪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暮正豪却不想善罢甘休,只见他说道:“好,我不为难你女儿,那就说说你的事情,是你通知云思月去武安侯府的对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八:灵堂父女明志,暮恪夜探太子 http://.biquxs.info/

两个侍女将暮如霜扶起渐渐远去,暮恪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暮正豪却不想善罢甘休,只见他说道:“好,我不为难你女儿,那就说说你的事情,是你通知云思月去武安侯府的对么?!” “这……” 暮恪不敢多做言语,只见暮正豪冷哼一声说道:“长本事了,竟然连你老子都想出卖!想通过云天清那个废物阻挠如霜的婚事,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要是有云行衍一半的骨气,老夫都愿意二话不说的辅佐他,可你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懦弱无能,就算是登基为皇,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暮恪此时低下头,怯怯的说道:“孩儿不敢……” “呵呵,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暮正豪大喝道:“逆子,给我跪下!”说罢暮正豪一脚踢在暮恪的腿上,暮恪一个没站稳便跪倒在地,要不是两只手撑着,可能现在这张老脸也都破了相了! 暮恪还从没有见过暮正豪这么发火,害怕的说道:“父亲,孩儿……孩儿知错了……求父亲饶恕孩儿吧!” “哼!你可知道你叫去的云思月让老夫受了多大的委屈?!老夫的脸丢了不要紧,但我暮家的脸丢了,岂是你一句知错了就能善罢甘休?!来人,家法伺候!” 暮正豪说罢就只见一个家丁提来了一桶水,还拿来一条长鞭,暮正豪一把接过鞭子,在上面沾了水,毫不留情的就抽在了暮恪的背后,仿佛这样做就能够让云思月给他的屈辱逐渐忘却…… “啊……” 鞭子被抽的啪啪做响,没几下就破开了皮肉,露出猩红的血痕,暮正豪一边抽打一边教训道:“我叫你吃里扒外!我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别以为老夫保举你做了九门提督你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竟然敢跟你爹我作对!什么兵部侍郎,什么九门提督,我告诉你,你要在敢给你老子我找晦气,老子我照样罢你的官,夺你的权!” 暮正豪打起自家人可从不心慈手软,训斥这么一段话的功夫都不知道抽了暮恪多少鞭子,直到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暮正豪才将鞭子往地上一放,冷哼一声说道:“去祠堂,到祖宗灵前,跪半个时辰,叫你闺女一起!” 暮正豪说罢就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完全不顾暮恪的死活,而此时暮恪眼神中夹带着一丝恨意,此时两个下人过来搀扶他,不过暮恪却强忍着疼痛说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没一会儿,暮恪便来到了祖宗的排位前,此时月儿刚上梢头,皎洁的月光挥洒在每户人家的窗台前,可唯独暮恪却感受不到一丝家的感觉,此时门外吱呀一声,暮如霜也走了进来,看着父亲背后血淋漓的伤痕,不由的心疼了起来,哭诉道:“父亲,都是我害了你……” “傻丫头,什么害不害的,当着你娘的排位哭哭啼啼的像话么!” 暮恪强行挤出一丝微笑,但伤口却让他疼的颤抖了起来,暮如霜心疼不已,拿出一个小药瓶,说道:“父亲,女儿帮您上药……”说罢便要去解开暮恪的衣衫,暮恪却说道:“放着吧,回头我让阿财帮我上就行了” “那怎么行?!” 暮如霜说道:“你这样伤口是会感染的,第二天你还要去宫中当值,若是这个样子还不得让你手下的兵笑话死啊……” 暮恪:“你毕竟是大姑娘了,这样……有违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若是上了战场,敌军才不会跟您讲究什么男女有别,再说了,当着祖宗牌位的面,我看谁还敢说闲话不成?!”暮如霜如此坚持,暮恪便也不在扭捏,就这样静静的敞开衣衫,暮如霜下手很轻,暮恪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不过越是这样暮恪心中就越是感觉到不舍,一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趋炎附势的样,他的心就别提有多难过了! 想到此处,暮恪问道:“丫头,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云天清那小子?” “嗯,我喜欢他!” 暮如霜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他优点没多少,缺点一大堆,不过或许就是那份青梅竹马的情义难以割舍所以才让我对其念念不忘吧……” “我明白了!” 暮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灵堂,暮如霜问道:“父亲您去哪儿?” “你别管了,待会儿回房安心睡觉,其余的交给父亲!” 暮恪说罢便行至偏门,偷偷的躲过府内的耳目,独自一人前往皇城,由于他是九门提督,故而可在皇城内自由进出,如今阉党的势力尽数被武帝罢免,故而皇城内也就只有龙君羡的御林军以及暮家来负责皇城内的安全。 仗着九门提督的便宜之权,暮恪不一会就来到了挽歌园,这里是一向没什么守卫的,只有几个当值的太监在那里偷偷的喝酒赌钱,见到暮恪走来,几人慌忙跪地说道:“暮大人,我等并非玩忽职守,还请暮大人赎罪!” 暮恪叹气说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二皇子!” “是……” 在几个太监的带领下,暮恪来到了关押云洛天的阁楼,暮恪掏出一袋银两交给看管的奴才,说道:“这袋银子尔等拿去分,待会将我来过的记录消除,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当心掉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 那太监拿了银两便退至庭院的门口为暮恪把风,暮恪轻轻一推门,迈步走进阁楼,这里光线比较昏暗,只点着几盏蜡烛,可是却并不足以照亮整座楼阁,暮恪走到云洛天的床前,而云洛天也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又进入了疯疯癫癫的状态,可是暮恪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早就知道云承业差使贾文和来过一次这里,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一定与救太子出来有关系! 而此刻暮恪来此不为别的,就是来探听云洛天的虚实,倘若他们真要举事,那么自己一定全力相助,不为别的,就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暮恪走到云洛天床前,跪地高呼道:“臣,暮恪,叩见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朕乃万岁!” 云洛天故意风言风语,不过暮恪却仍旧不敢抬头,继续说道:“臣有良药,可医殿下心病!” “朕没病,你才有病!” 云洛天说罢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在看他,暮恪见他并不信任自己,于是把心一横,抽出短匕,做势便要刺向云洛天,云洛天当即一个翻身躲过,然后疯疯癫癫的说道:“来人,有逆贼要弑君啦,快将他绳之以法啊……” 云洛天一边叫一边在屋内上窜下跳,而暮恪刚刚一试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于是将匕首合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殿下,别叫了,臣现在是九门提督,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我安排到了别的院子,臣冒险来此探望,您就不想问问我是因何而来么?!” 见呼救无果,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暮恪,阴冷的眼神打量了他一圈,然后说道:“是老九叫你来的?!你是从哪里知道我是在装疯的?!” “我猜的,不过万幸,我猜对了!” 暮恪此时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我知道太子不甘心一辈子被困于此,不过装疯实属下策,您恐怕还不明白当今的朝局吧?”暮恪的话吊足了云洛天的胃口……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九:名剑白虹失而复得,徐狂的嘱托 http://.biquxs.info/

“当今朝局……” 云洛天疑惑的看向暮恪,但又自嘲一笑说道:“成王败寇,我如今是废人一个,外面的世界如何又与我何干?暮恪,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向你的主子去复命了!” “殿下您误会了!” 暮恪解释道:“臣知殿下定不甘久困于此,故而臣特意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哦?” 云洛天瞥了一眼暮恪,围着他走了一圈,冷笑道:“你们暮家一向归附老九,哪怕是当年我还是太子之际就对尔等有招揽之意,可你父亲却并非拿我当盘菜,如今我深陷困境,你又何出此言呢?就算要谋求个别的出路,去投效大皇子岂不是更好?” “话不是这么说的!” 暮恪解释道:“此次陛下重新选拔太子,明日便会在百官之中询问意见,可是誉王殿下他受命去蜀地协助军务,故而明日便会离京,所以若是我们不加以运作,凭借我父亲以及大儒郭守谦的影响力,怕是会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支持端王,不过他们却不知晓唯一扭转玄机的人确是太子殿下你!” 暮恪说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洛天,仿佛想要看穿什么似的,然而云洛天也确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道:“暮恪,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眼力,不过即便我能扭转乾坤,但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暮恪沉吟了一会,说道:“不如这样,如今大皇子不在京中,曲长宁那个老东西断然总览一切军务,不过也方便了我们行事,久闻太子殿下您早已布下了魇震杀局,如今这正是一个良好的时机啊!” 不得不说暮恪还是十分有政治眼光的,他自从听到太子得了魇镇的传闻后便知晓此事必然不简单,故而一直留意挽歌园的动向,本想着借此当做是给云子忠的一份见面礼,但既然暮正豪如此咄咄逼人,认为自己无能,那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便无能一次给他看! 暮恪的话暗有所指,云洛天叹气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是我用来反败为胜对付云子忠的最后杀招,若是贸然用在云千乘身上,岂不是大材小用?!” “可是殿下您别无选择不是么?” 暮恪劝道:“如今誉王殿下收拢的都是您的旧部,只要他倒台,您届时振臂一呼,群臣又有谁人不服呢?更何况……传闻殿下您在执掌吏部之际,有一名唤《百官要述》的册子,记录了大批朝臣的丑闻把柄……届时搬倒端王也未尝不是一件难事啊……” 暮恪不是危言耸听,他云洛天敢造反可不是凭借一时热血,他一来有这个实力,二来他也留了后手,当时唯恐弑君之后群臣不尊号令,故而早就在吏部安插了无数的钉子,甚至连御史台的御史宋子山都是他的人,可是这部暗棋还没下,自己就先把自己折进去了!故而群臣因为云洛天的消亡而松了口气,其实他们怕的不算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百官要述》! 云洛天此时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暮恪,说道:“暮恪,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一个聪明人呢?” 暮恪笑道:“殿下言重了,若您在外还有可靠的托付之人尽可告知在下,在下一定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云洛天问道:“你图什么?不惜与你父亲背道而驰的来助我脱困……” 问到此处,暮恪叹气道:“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就权当是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尽的一份力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明白了!” 这话本身没毛病,不过从云洛天的口中说出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或许他已经忘却了自己是个弑君夺位的家伙了吧?就这样,云洛天与暮恪达成了短暂的协议,于是给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政斗又增添了一份凶险! 漫长的夜终于结束,第二日宣平侯府,徐狂一大早便来到侯府门前等候,今日便是云行衍与云千乘二人奔发蜀地的日子,可也是文武百官选举太子的日子,如此浩大的盛世云行衍却不能参与,内心自然郁闷无比,不过想到自己除了在御史台,大理寺有点影响力之外便再无其他,对此也没什么感到惋惜的! 徐狂走进院落,见云行衍已经从将一匹黑马迁出,上配鎏金鞍,掌钉火云铁,样子好不威风!再看一旁的楚湘灵,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看着云行衍,怀中抱着一柄通体发白的宝剑,郑重其事的交给云行衍,说道:“这是我特意从当铺赎出来的,愿兄长此去平安!” 云行衍接过宝剑,熟悉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自从寒影剑破碎之后,他便将碎片封存交还给了太庙内的官员,再怎么说自己也算个习武之人,手中无剑的日子别提有多难过了,如今佩剑重回他手,云行衍自然感觉心中多了一份底气! 云行衍拔出宝剑,看着剑身上古朴的‘白虹’二字,云行衍笑道:“三妹有心了,有此剑相伴,安居宵小之辈!”白虹剑也是一把名剑,同为吴六剑之一,通体发白,剑身透明,因此也有‘小含光’的雅称,虽为名剑,但与纯钧承影这样的古剑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可即便如此也是当世不可求的宝剑! 此时徐狂很合时宜的插话道:“恭喜主上宝剑复得,不过就在刚才属下得到消息,基本上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尽数被端王收拢,而有几个五品官则是在一夜之间发现被人取了首级惨死在家中,看来端王此次对选太子一事是志在必得啊!” 徐狂说罢看向云行衍,云行衍沉吟了片刻,心中想着对策,不过徐狂却知晓,如今的乱局唯有废太子云洛天才能够平息,若是早些表态没准还能混得一个拥立之功,故而徐狂循循善诱的说道:“不过好像在挽歌园的内位似乎也有动作……” “哦?” 云行衍问道:“说来听听!” “据望北楼的侠士来报,昨日月公主在武安侯府出现,并且与暮阁老起了冲突,事后暮阁老责罚了九门提督暮恪,可是在深夜的时候,暮恪却偷偷的进了宫,至于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猜也一定与皇储之争有关系!” “那又如何?”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管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我就不信父皇会顶着压力赦免他的罪责,云洛天就不怕思月找他报仇?!徐先生,与其想着云洛天那个废物会怎么出来,倒不如想想如何借着苟或延误粮饷一案给曲长宁那个老家伙一击当头棒喝,他拿了我的宅子,坑了我十万两银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行衍说罢便牵着马走出大门,而此时一个小厮也为徐狂准备了马匹,见云行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徐狂也只能叹气,转而对楚湘灵说道:“楚姑娘,如今主上根本听不进在下的话,我们走后还请你多知会一众侠客盯紧云承业等太子旧部的动向,另外……主上若是想在朝堂站稳,后宫的帮助是必要要争取的,明年开春便又是选秀的时日,楚姑娘若是有心不如培养几颗棋子供我们驱使!” 楚湘灵点了点头,说道:“徐先生说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考虑的……” 此时在门外的云行衍翻身上马,冲着里面的人催促道:“徐先生,该走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 徐狂只会了一声后冲着楚湘灵嘱咐道:“切记我说的话,要想主上在朝堂立足,后宫就一定要有我们的人!”徐狂说罢便牵起马匹走出庭院,二人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王侯离京,群臣择龙 http://.biquxs.info/

趁着清晨天还蒙蒙亮,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云行衍与徐狂便策马疾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朱雀门前,此时云千乘也早早等候,他骑着一匹胭脂赤龙马,一袭黑袍,腰间悬剑,背负折叠长枪,身后有十于骑,各个整装待发,从呼吸上来听个个都是好手,最差的也是玄阶小天位的实力,而上官离作为云千乘的卫队长也在其中…… 这些人都是云千乘笼络的一众家臣,由此可见就算朝廷不发一兵一卒,云千乘也还是有自信凭借手中十八位玄阶高手接管前线兵权,不过云行衍这边就寒酸多了,只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徐狂,着实让人有些担忧…… 此时云千乘说道:“三弟,看本王麾下锐士是否骁勇啊?”云千乘此举是有意像云子忠以及群臣展示他的强大,此时来相送的人也大多是与云千乘交好的洛阳军将领,还有几个武帝派来的宦官,此时云行衍心中对云千乘这种秀肌肉的表现十分不屑,心想:就你能是吧?就你会打仗是吧? 尽管心中如此非议,但云行衍还是客气的说道:“嗯,各个骁勇,我刚才还在担心这一路上若是遇到了盗匪该如何是好,有大哥这卫队在,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通通都不够看!” 云行衍违心的吹捧让云千乘很是受用,哈哈一笑说道:“不过前方战事吃紧,稍有延误便会让局势不利,本王决定长途奔袭,走官道星夜兼程,在三日内赶到蜀地,你要是跟得上,那就来吧!驾!” 说罢云千乘双腿一夹马镫,然后向上一勒缰绳,那匹赤龙马当即双脚离地站起,然后嗖的一声出了朱雀门,而其身后的十八位高手也都纷纷策马前行紧随其后,这可让云行衍叫苦不迭,当即打马跟上,你还别说,他还真是怕有人暗杀他,所以跟着云千乘是最好的打算,哪怕到最后他是去青城山前线,自己去贵州,但一路上有人护卫总比自己摸索的强…… 而此时在端王府内,一个云子忠身着四爪金龙的王袍,正在由侍女服侍洗漱,这时候一个奴仆从屋外跑进来,跪地说道:“启禀王爷,白统领传来最新消息,誉王手下精锐全部出动,光玄阶高手就不下十五名,更有几个地阶高手,与宣平侯一同出了城!” 云子忠淡淡的问道:“那云天清呢?可有前去相送?” 那仆人说道:“未曾在朱雀门前见到!” “知道了,告诉白凤凰撤回来吧,原先刺杀计划取消!” 吩咐完毕后,云子忠站起身来,看着镜中颇具帝王之姿的样貌,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万事俱备,群臣慑服,只待辰时尚书房的选举开始,那自己便是赢了一半! “云千乘啊云千乘,就算你战功加身,本王也不惧你!来人,备车,我们走!” 云子忠说罢便走出府邸乘上马车,以王驾之姿浩浩荡荡的来到皇城外,而拥立他的各个皇子也都身着朝服,各个神采奕奕,就仿佛云子忠今天就能登基称帝一样…… 再说上书房内,群臣的脸上纷纷怀着沉重的心情,或害怕,或担忧,而在正前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只见暮正豪坐在木盒前,说道:“大家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暮正豪一声令下,由郭守谦带头,支持云子忠的官员们纷纷将选票投入其中,而曲长宁也冷哼一声,之前商量好的武官们也纷纷将选票投于其中,等到投票完毕之后,暮正豪便与连同自己在内的凤阁四位掌事大臣开始将选票一一分开,看着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张支持云子忠的选票后,暮正豪松了口气,随后便于凤阁的李章义李中堂一起去面圣…… 此时御书房内,云武帝显然也在等待着选举的结果,两位大臣进入御书房后先是照例行礼下跪,随后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一切从简,都说说吧,选举的结果是什么情况……” 两位大臣对视一眼,由暮正豪翻开册子,念道:“选举结果,端王,一百五十票,誉王,四十票,武安侯,十票,宣平侯,十票,……”从高往低一直念下去,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武帝想要听到的结果,反倒是端王那一百五十票让武帝倍感震惊,说道:“什么?京中参选官员也不过250名,端王就占据了一大半?” 武帝有些不敢置信,而此时暮正豪却说道:“陛下,这说明端王殿下才是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的贤名之人啊,若是端王为太子,实乃百官之幸事,天下之幸事啊……” 暮正豪此时一副大局已定的模样看着李章义,两人分别为左右宰相,之前自己就劝这个中年人要审时度势,一同与自己联名表奏云子忠为太子,可这小子却一直不吭气,不过好在百官都以云子忠为尊,有李章义的联名奏折是锦上添花,但是没有他李章义也影响不了大局!暮正豪心想:小子,你还是嫩了些,待价而沽不如孤注一掷,你还是太犹豫啦! 正当暮正豪沾沾自喜之时,武帝却不高兴了,当即拍桌怒道:“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官吏难道就没有一封保举二皇子云洛天的么?”被武帝突兀的这么一问,暮正豪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巧言令色的说道:“陛下,有是有,可都是一些废太子一党的官吏,废太子谋逆行刺,是大逆不道之罪,故而他们的奏折是不作数的……” 暮正豪三言两语的搪塞显然并不足以让云武帝满意,而此时在御书房内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大气不敢出,唯独曲长宁说道:“暮相,陛下问的是你有没有人保举二皇子,你这样可是答非所问呐……” 曲长宁的话在次将暮正豪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此时暮正豪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怕是要真正坐实了成为云子忠的朋党,故而暮正豪大骂道:“曲长宁,你个老贼,眼下是百官之向民义之向,你这样在陛下面前摆弄是非你安的是什么心?!听说那个苟或是你保举的军前襄办吧?!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个小人,任人不明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暮正豪说罢看向云武帝,跪地拱手道:“陛下,此等国贼不除,我大云将永无宁日啊……” “你……” 曲长宁被暮正豪这么一骂,也急眼了,说道:“暮正豪,陛下面前岂容你在这里搬弄是非咆哮朝堂?我看你就是个奸臣!上魅君王下惑群臣,以为立了些许寸功便能只手遮天!陛下,那些支持端王的人多半为暮大人的门生,若不严查唯恐又是下一个魏冉老贼啊陛下!” 两人是各说各有理,而武帝显然被吵的烦了,拍桌而起,说道:“都是我社稷之臣,吵什么吵,给朕闭嘴!”武帝一声呵斥,两人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多语,而武帝的目光如电光一样扫过六部尚书,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李章义的身上,说道:“李卿家,你有什么话要讲?” 此时群臣的目光纷纷看向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李章义身上,而他却似乎早有准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说道:“陛下,臣嘴笨,所以将想说的心里话都写下来了,还请陛下过目!” 好一个李章义,他此举无疑是最迎合武帝内心的做法,至于那奏折上写了什么,我们下回分解!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一:御书房生变,二相各有心思 http://.biquxs.info/

御书房内,随着李章义递上的折子,似乎又遇事着一个新的开端,而武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在看了李章义的奏折后也变的缓和了下来,只见武帝从桌前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抖了抖手上的奏折,说道:“你们或许会觉得今天的这个局面很奇怪,觉得朕是在出尔反尔,一定有人会说,正是因为废了二皇子才要选拔新太子,而朕刚才的一问是多此一举,那朕今天就在说明一下!” 只见武帝负手而立,一边在御书房内踱步一边训话,只见他说道:“之前太子意图弑君疑点重重,且有遭遇魇镇的嫌疑,故而如今才旧事重提,为的是天下,以及列祖列宗!虽然当时太子做出许多荒诞不经的事来,但事后想来,一是心智失常身不由己,二便是受了魏冉老贼的挑唆,这李章义的折子写的好啊,你们听听……” 说罢武帝抖了抖手中的折子,念道:“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念陛下体及父子之情,以药石医治,倘若太子病去身健,且能修心向善,如此便是天下臣民之福!” 武帝念罢将折子放在案头,看向李章义,拍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李章义,你这个差当的好啊,好在哪儿呢?好就好在你是为了江山社稷,而不像有些人,捧高踩低,画红描黑,结党营私!以为在朕的儿子身上压对了宝,便以为能够得到拥立之功,真是荒唐!” 武帝说罢又指了指那本记录官员票形的册子,看向暮正豪,说道:“暮正豪,你能解释一下么?这一百五十多位大臣是如何口径一致的将票数尽归于此地……” “这……” 暮正豪顿时感觉压力倍增,今天要是闹不好,自己这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怕是会坐实了,不仅会延误端王的大计,更是会给暮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而之前联络群臣都是郭守谦干的,不过自己也曾在背后示意自己的门生尽数听其安排,所以无论如何自己跟这件事都还算有关系的,如今之计也唯有赖过去了,现在想来这个李章义才是老成谋国,而此时的李章义也是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准备了两份奏折,一份是交上去保举太子复辟的折子,而另一份就是推举云子忠的折子,其实他也有赌的成分,万幸他赌对了! 在说暮正豪,面对武帝的询问,他略带紧张的说道:“那个,陛下,凤阁本就是负责联络各个大臣,梳理政事的地方,而群臣也都认为端王乃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故而才有今日所见之奇观呐……至于李大人所言,完全就是在大放厥词,实乃我大云国第一奸臣!” 暮正豪说罢指着李章义说道:“什么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那日陛下勒令废黜太子之时,也不见你跳出来说这些大道理,如今你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实乃居心叵测,以这样的方式落下一个忠臣的名声,实乃玷污陛下盛名!李章义,还不跪下伏法!” “够了!” 武帝大怒,呵斥道:“暮正豪,你若是继续像搬弄是非,那你不妨就听听你儿子怎么说吧!来人,宣暮恪进来问话!”随着武帝的声音落罢,就只见暮恪低着头走进来,跪在地上说道:“臣暮恪叩见陛下……” “起来吧!” 武帝摆了摆手,暮恪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多言,只见武帝指了指暮正豪,说道:“暮恪,说说吧,你爹都让你干了些什么好事?”此时众人纷纷看向暮恪,而暮正豪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见他跪在远处,耷拉着脑袋,显然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这让暮正豪不由的开始紧张了起来,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而双手也被他攥的死死的,希望用疼痛来缓解内心中的压力…… 此时在御书房外,众位皇子纷纷各自与各自的小团体站在一起,没了云千乘在,云承业显然就成了云千乘的话事人,并且他还带着之前太子的一众追随者在一颗树下焦急的等待着,似乎祈祷着有什么神迹会发生似的。 不过云承业一党的这些多于的动作以及焦虑在云子忠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如今自己胜券在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在让那些之前不臣服于自己的家伙们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大云国未来的皇! 打定主意的云子忠也不忘继续发挥他贤王的美名,一方面对于战战兢兢的群臣开始进行拉拢,另一方面也将目光瞥向了云天清,如今云子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可是唯独缺少战将,虽然这云天清未曾在战场上冲杀过,可也是在洛阳军中担任中郎将一职,旗下能调动的兵马就不下两万,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洛阳大营的性质是属于机动部队,平时作为拱卫京师防止叛乱,而在战时也可用作驰援前线,先前洛阳大营最高指挥官为魏冉,当初仅仅用一个上午便从其驻地龙门大营奔袭到朱雀门下并且差点打下京师,可见这支部队有多强悍! 言归正传,只见云子忠满脸和气的走向云天清,明知故问的说道:“十二弟,眼见大臣们进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你说……究竟父皇会册立哪位皇子为太子呢?” 这话云子忠要是拿去问那些急于攀附他的人,得到的答案一定是非大王您莫属,不过可惜云天清并非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再加上两人可是还有暮如霜这一层矛盾在,故而云天清更不可能顺着云子忠了,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九哥,立谁为太子要看父皇的意思,所以愚弟不敢妄加揣测!” 云天清的话很客气,虽然如今是个武将,但未免书生气太重,一副懦弱可欺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在众兄弟间流露出来,有种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让他,他便越是得寸进尺还不自知,见云天清一副不愿谈论政事的模样,云子忠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九弟你过谦了,就你那未过门的嫂子也常常向我提起你,说你是个文武双全之辈,必定腹有良谋!” 云子忠不提暮如霜还不要紧,一提暮如霜云天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对云子忠破口大骂,故而是对暮正豪更加埋怨,强行安奈下了要打人的冲动,云天清冷哼一声说道:“九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云天清说罢一甩衣袖自顾离开,而云华英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的指责道:“老幺你怎么能跟九哥这样讲话呢?”云华英说罢便要去薅云天清的衣领,却被云子忠拦下,这个云华英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冲动! 或许是因为自己并非贤良淑德四妃所生,故而他一早就对夺嫡无望,反倒是将自己的所有筹码压在了云子忠的身上,不管遇到什么自己只需要无条件挺云子忠便好了,可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缺陷,让云子忠在之后吃了个大亏! 云子忠拦住云华英,说道:“都是兄弟,天清岁数最小,你也是做哥哥的,凡是不要那么火急火燎的,不论是对兄弟还是对百官都客气一点,这是为你好!” 其实云子忠很想把这个弟弟保举到兵部或者是去地方上任职,做个边关守将好混上几年功勋在调回京城协助自己夺嫡,可一旦想到他这如同张飞的性格,要是扔外边儿兴许让乱军打死也说不定啊……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二:父子对峙,暮恪的反击 http://.biquxs.info/

有趣的是,云天清刚走,就只见几个宦官带着废太子从远处走来,他显然是梳洗打扮过的,就在昨夜,暮恪便与云承业等人谋划一至,势必要在今日救云洛天出来,索性武帝释放他的时机不算太晚,只见云洛天身着一袭锦袍,脸上看不出喜怒,远远从的与云天清打了个照面便继续走向群臣以及众皇子,此时云承业松了口气,说道:“二哥,你可让我等的好苦啊!” 说罢云承业一挥衣袖,与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追随者迎了上去,拱手说道:“我等恭迎二皇子重见天日……”一同道贺的人只有几个之前帮云洛天上过保举折子的官吏,都是户部旧臣,而五皇子云星河是承观望态度,毕竟他还是比较看好有暮正豪扶持的云千乘的! 不过他这些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云洛天,云洛天一改往日嚣张的风格,将这些拥戴他的臣子们一个个扶起,随后看向云子忠,说道:“九弟,别来无恙啊,我们不见也有半年多了吧,你变化真大……哦,对,听说你封了王,按理来说我还得向你行礼,端王在上,请受我一拜……” 云洛天说罢还就真的跪下了,此举若是加上之前的魇镇说辞,那云洛天的性格还真是反差巨大,不过这显然是云洛天的计谋,他这一跪可谓是让一些内心不安的人都松了口气,不过云华英却不等云子忠说话,便抢先说道:“哟,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您也有今天啊……”云华英嘲笑之意尽显,其实也不怪他不懂礼数,因为他母妃出身贫寒,其父也只不过是一个地方官,故而从小没少受那些出身显赫的皇子们的气,所以这个时候自然保持着一种看笑话的姿态,而云子忠却有些伤脑筋了…… 当即责骂道:“十弟,你这样太不应该了,二哥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怎么能这样说他!”说罢云子忠继续一摆往日的贤王人设,缓缓将其搀扶而起,但眼神中的不可置信仿佛就好像在询问道:你来做什么!? 云洛天的双目也同样盯着云子忠,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丝微笑,而内心中却对云子忠的行为表示不屑,暗道:你以为你真的赢了么?只要我出来,眼下你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我经营吏部多年,又岂是你一个半路出家的皇子能够领会其中的奥秘? 如今写有群臣把柄的《百官行述》是云洛天此时最大的依仗,不仅如此,御书房内暮恪与李章义两人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至于云子忠?不好意思,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得了些许功劳便沾沾自喜的蠢货罢了,以为封王便能高枕无忧?!以自己的政治格局来看,如今云千乘离京,但为什么还要让群臣继续推举新太子呢?答案很明显,就是为了削弱云子忠的党羽!这都看不出来还想争太子?你也配! 当然,云洛天只是心中想想,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还是有些心疼的,而后云洛天又看向一旁蛇鼠不定的云星河,过去说道:“五弟,别来无恙啊……” 另一边,此时一路在官道奔袭的云千乘一马当先,却见路边的一颗枯树上落满了乌鸦,当真算的上是奇观,且纷纷向着自己扑来,大约有二三十只的样子,云千乘暗骂一声晦气,抽出剑来一勒缰绳,然后策马驱前,斩禽当先,俨然一副骁勇的样子,让云行衍看了好生羡慕,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名剑白虹,仿佛也都暗淡了一般…… “白虹啊白虹,你跟了我,是否会觉得难显锋芒呢?” 短短不过弹指之间,云千乘便将碍事的乌鸦尽数斩落,随后将剑合鞘,不耐烦的说道:“真是晦气,乌鸦如此之多,怕是前线会生出什么变故,我们加把劲儿,星夜兼程的跑,换马不换人,争取敢在后台日出之前到达蜀地!” “是!” 十八位儿郎喊声震天,仿佛刺穿了苍穹一般,在奔袭途中,云行衍跟徐狂走在最后面,徐狂也不禁感叹道:“北望洛阳八百里,士气如虹戮苍穹!主上,誉王如此悍勇,怕是日后会成为您夺嫡的劲敌啊!要是没有端王制衡,我们恐怕难以与这样的人为敌!” 云行衍虽然内心承认云千乘的强大,但也不想表露出怯懦,反倒是说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我大云虽然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可要是拿刀枪剑戟去治理国家,不惹出笑话就不错了!就说刚才那一群乌鸦,我看八成就是冲着云千乘来的,我们只要进心查案,搬倒曲长宁,云千乘一个人也便成了不了什么气候!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驾!” 云行衍说罢加快了马力,不过另一边京城内正欲择龙的群臣们可就没有云行衍这么好的心态了,御书房内,群臣见暮恪与暮正豪这对父子公然在此打擂台也是颇具惊讶,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兵部侍郎,按理来说出现在这儿是很不合时宜的事情,不过如今随着武帝的步步为营,李章义的稳扎稳打,显然群臣任谁都不敢小看这个九门提督! 随着武帝的一声“起来说话”,暮恪才站起身来,不过暮正豪却当即黑着脸责问道:“恪儿,你……?” “启禀皇上!” 暮恪没有搭理暮正豪,反倒是将乌纱帽揭下,连同九门提督的印信符节一同放在地上,然后说道:“下官这个九门提督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也不敢在做下去了,我虽不算一介武夫但脑袋也灵光不到哪里去,但我只知道一条,为官者当以报效朝廷为己任,而我的父亲,为了保住暮家士族在往后的地位,竟做出结党营私拉拢群臣的事情来,这属实不应该……” 其实暮恪效忠太子无疑是顺了云武帝的心思,云子忠权势滔天,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忌惮?!虽然有李章义这样能揣测到他心思的大臣推波助澜,可怕是难以撼动云子忠一党,但暮恪就不同了,作为名义上的九爷党,还是暮正豪的亲儿子,他的话就有说服力多了,其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暮恪刚找完云洛天就被龙君羡带去找武帝谈话了,故而君臣一合计,所以决定在今早唱这么一出双簧! “你你你你你……你这个逆子!!!” 暮正豪此时被气的不停的咳嗽,手都开始发抖了,他是万万想不到暮恪这个家伙会出来坏事儿,要是李章义的话他还能搪塞过去,毕竟两人也算是政敌,互相唱反调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可暮恪是谁?那是他亲儿子啊,也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哥哥啊!他的话要说没分量那实在想不出还有比他更适合撼动人心的棋子了!而暮恪的目的很简单,他都四十多岁了,却还时常被这个父亲当狗一样的在庭院内训斥,且把全家族的人当做是他谋求富贵的棋子,不过他也明白,暮正豪如今是半截入土的人,这么忙活也就是为了以后暮家在朝堂之中有个靠山,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毁了一代人的婚姻后还把魔抓伸向下一代! 故而才激发起了暮恪内心中埋藏了数十年的埋怨和惋惜,所以才有了今日父子御书房对峙,然而武帝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他也头疼两个儿子的婚事,他更头疼的是尾大不掉的九爷党,而本来这次选举也就是自己为了敲山震虎才举办的! 第四卷:蜀地狼烟 23:御书房老相国罢官,暮正豪心念长安雪 http://.biquxs.info/

他更头疼的是尾大不掉的九爷党,而本来这次选举也就是自己为了敲山震虎才举办的!诚然,武帝这么做虽然有些心狠,不过这也是他对云子忠的一个考验,何为明主?其务在周密。是以喜见则德偿,怒见则威分。故明主之言隔塞而不通,周密而不见。故以一得十者下道也,以十得一者上道也。 武帝是一个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当然见不得大权旁落,诚然,云子忠在朝中颇具贤名,素有贤王雅称,但武帝知道,这都是官官相护捧出来的,就像明代的严嵩与海瑞,论名声,严嵩肯定是满朝文武最拥戴的一位‘贤明之士’,但历史告诉我们,严嵩是个奸臣,虽然他是‘为帝而奸不顾其家’ 虽然他对嘉靖的忠心天地可鉴,不过到最后也难免被嘉靖罢官好平息清流众怒,就如同今日的御书房一般,武帝知道,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江山是谁的江山,天下是谁的天下! 武帝此时瞥向暮正豪,冷冷的说道:“暮正豪,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的暮正豪仿佛一瞬间垂老了数十年,之前的活力不在,反倒是像一个濒临垂危的八旬老叟一般,看来自己操劳了一辈子,熬死了政敌可谓是权倾天下,但如今却败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上,不禁感到有些凄凉…… 我操劳了一辈子,究竟是在为什么?! 暮正豪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在问自己,那一刻仿佛自己负了的人都在责怪自己,暮恪,暮玲珑,暮如霜,还有自己当年的青梅竹马,一个渔家女…… “够了!” 暮正豪把心一横,周围的一切都变的烟消云散,俗话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武帝问自己有何话说,他当然有话要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祸事让整个长安暮氏承担! 打定主意的他瞪着武帝说道:“臣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只是臣按照陛下的旨意办事,如今陛下说臣错了,那臣便错了!”暮正豪把心一横,嫣然一副求死的架势,而武帝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闹了半天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微臣不敢!” 暮正豪撇过头去不在看他,而武帝却冷哼一声说道:“煽动百官祸乱朝纲,身为相国却结党营私,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武帝说罢列举了暮正豪一通罪状,而其他几位与暮正豪交好的大臣都一个个不敢说话,郭守谦更是全程低头,仿佛地上有春宫图一般让其流连忘返,而此时一旁的曲长宁却说道:“暮正豪!你莫不是想效仿比干魏征,借此激怒陛下好让陛下落下一个杀功臣的罪名!?你真是太居心叵测了!!!” 这话看似是在谩骂暮正豪,可实际上曲长宁是想救他的命,当年的老臣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个老家伙了,虽然斗了一辈子,但难免也会惺惺相惜,这里不得不说曲长宁这人虽然唯利是图了些,但关键时刻还不忘曾经一同追随先帝是的情义,这点倒也是难能可贵! 不过此时就算在笨的人也听出了云武帝要拿暮正豪立威的意思,而这下暮恪可急了,昨天晚上武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当即跪下说道:“皇上,我爹他也是一时糊涂,不该暗自揣摩圣心,所以才做出了如此不识大体的蠢事,但我爹他真的对皇上没有二心啊,他一心也是为了大云帝国的未来才如此操劳!” “想我父功盖寰区,可以说是位极人臣无以复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只要凡事处心积虑,事事问候皇上,便可保证一世荣华,富贵而终,但要说我父亲唯一的私心,那便都是为了我暮家的后人,倘若为臣之道要从我父亲这儿吸取教训的话,那便是‘后人自有后人福,莫为后人做罪臣!’” 暮恪说罢便把头重重磕在地上,武帝见目的达到,故而也就收了自己那副怒相,转而平静的说道:“暮正豪,你都听见了吧?你儿子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都比你要明白这些道理,你却深陷其中不自知,念在你为国操劳了半辈子的份上,朕不杀你,从现在开始内阁的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你连降三级,但仍保留一等公爵之名位,排在刘博安之后吧……” 这刘伯安乃是新科状元,位列正四品,且在钦天监任职,可谓是个闲差,如今把暮正豪放在那儿可谓是彻底断绝了他的政治生涯,想他暮正豪戎马一生,权倾天下,出将入相文武双全,如今却是这般下场,也不知道是幸与不幸? 暮正豪缓缓将象征权柄的相印缓缓从怀中掏出,放置在一边太监手持的木盘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暮恪,而暮恪此时见父亲的命得以保全,眼中泪水还未散去,两人对视了很久,暮正豪淡然的说道:“陛下,算了吧,老臣累了,突然响起顾老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或许我早该辞官归故里去颐养天年了……也不知道长安的雪,是否还是记忆中的那般陌上琳琅……” 这个老者此时百感交集,竟然不顾皇命站起身来转过身去,一边向着御书房外的长廊走去,一边缓缓开始解下朝服,长袍没了腰带的束缚缓缓脱落,而暮正豪则是步履蹒跚的走着这条看似熟悉但又陌生的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离去…… 而此时云武帝也叹了口气,看向跪在一边的暮恪,又指了指渐行渐远的暮正豪,说道:“你的官位保留,这九门提督非你莫属,起来吧,去送送你爹,操劳了一辈子,又那么爱面子,别让他在外面的大臣面前跌份儿……” “微臣……领命!” 暮恪对着云武帝郑重的跪拜,然后站起身来一撩衣袍快步撵上前去,想要搀扶着暮正豪,可暮正豪却一抽胳膊,将两手负在身后,自顾自的仰天而亡,不禁想到一首诗来,但作者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里面几句话是 “去年雪满长安树。望断繁星路。今年看雪在洛阳。人在蓬莱深处、若为愁。 而今不恨伊相误。自恨来何暮。平山堂下旧嬉游。只有舞春杨柳、似风流。”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声,悲哀一声,到头来也不过是尽成空,到现在暮正豪才明白,什么选举太子,什么民义都是狗屁,在封建王朝谈民主?自己是有多天真? 而此时在外候着的群臣以及众位皇子见御书房的大门打开后便纷纷将注意力集中起来,只见一个白衣老者从屋内走出,这条路其实一点也不长,但是对暮正豪与暮恪而言,这条路却是晦暗不见光…… 暮正豪此时叹息道:“还真是想不到,在我背后插上一刀的,竟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暮恪:“名臣择主各凭眼光,立太子本就是陛下除去异己的一个圈套,就算没有我暮恪,也会有王恪和李恪……父亲,跟陛下斗,你是斗不过他的!您比当年执掌洛阳军的魏冉如何?他不也最终功败垂成身死道消了么?我也是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辙……” “哈哈哈哈,好一个斗不过!” 暮正豪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符节,但却发现空空如也,随后淡然一笑说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却依旧,你比我要厚黑的多,那么……暮家就交给你了!”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四:贤王失肱骨,龙子闹书房 http://.biquxs.info/

暮正豪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符节,但却发现空空如也,随后淡然一笑说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却依旧,你比我要厚黑的多,那么……暮家就交给你了!” “爹,那您……?” 暮恪刚要与暮正豪一同走出御书房,却被他拦下,说道:“你留步吧,善待你的弟弟妹妹,不过你迟早也会走上我这条老路的,其实并不是为父心狠,而是我们都身在局中不由己!” 暮正豪此话暗有所指,然而暮恪却只把他当做是老人家好面子的话而已,在看着暮正豪走了出去后,暮恪便擦干眼泪,整理好衣帽发官,与暮正豪截然相反,看老头子的话中意思就代表自己以后便是暮家的族长,而暮家的资源也会源源不断的支援自己,这一刻开始,暮恪似乎又有了新的担子,那便是家族荣辱! 这责任以前是由暮正豪来担着,然而这次却成为了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山高水长物象千万,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暮正豪的得失自己都看在眼里,就算日后不能权倾天下,但是暮家也绝对不会在自己手里跌落成二流家族! 在说云子忠,此刻见暮正豪一身白衣的走出来,自己内心就闪过一丝不安,强忍着内心中的害怕,云子忠走上前去问道:“暮大人,情况如何?您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群臣纷纷将暮正豪围住,想听听这位朝廷的肱骨之臣能说出何等高见,只见他只是淡然的说道:“端王殿下,我们失败了……而老夫也即将告老还乡,至于我孙女的婚事,你若真心喜欢如霜,那便继续履行,若是端王殿下另有她爱,我们暮家也不会说您的不是,谁让常人都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呢?’” 暮正豪说罢自顾自的绕过云子忠独自离开,而云子忠这个贤王当即就坐不住了,人心是他争夺权力的根本,暮正豪这话摆明了是诚心要他难堪,他也知道,暮正豪有些责怪自己强行逼婚的缘故,于是云子忠大喊道:“父皇怎么能这样?!暮相是两朝元老,怎能遭遇如此对待,本王这就去找父皇讨个说法,你们谁来与我同去!!!” 云子忠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但是谁也明白眼下的局势谁去谁玩完,而云子忠也只是做作样子,故而拼命给追随自己的云华英与云星河打眼色,云星河当即会意,正当要劝阻云子忠此事不可之际,却只见云华英这个二杆子竟然会错了意,他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受人鼓动的汉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只见他说道:“九哥说的对,就是丢了谁的官职也不能丢了暮相的官职,都给我闪开闪开……” 只见云华英撸起袖子走到御书房前,却被当值的侍卫拿长戟拦下,说道:“十皇子,您不能进去!” “妈了个巴子的,你也敢拦爷爷我?!给我滚开!” 云华英动起手来毫不含糊,他也有玄阶的修为,抓起两个守卫的长戟一拽,随后冲着二人的肚子一人一脚,两人当即被踹的跪倒在地,由于其皇子的身份,众人纷纷拿他不得,只见他得意洋洋的把长戟扔下,而此举无疑是惊动了守卫,守卫走上前来纷纷将其围住拔剑相向,但又不敢动手,只见云华英大喝道:“你们也知道我的厉害,不怕死的都来!!!” “十弟,你别闹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云子忠连忙上来拍拍云华英的胳膊,连暮正豪的官都被罢了,经云华英这么一闹,自己还有活路么?!云华英啊云华英,你叫我一声九哥,我是不敢把你怠慢,有好吃的叫着你,有好玩的想着你,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在这里给我上眼药啊…… 显然云子忠对云华英的毒奶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搅闹无疑是乱上加乱,而云载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劝道:“十哥你怎么回事?得亏今天龙将军没在当值,不然你打了他的兵他还不得跟你玩命啊……”云载兴不是在说笑,龙君羡何等人?武功深不可测,堪称天下第一,之前洛阳乱军围困朱雀门时那个大杀四方红衣烈烈的身影还在众人心中挥之不去…… 不过云华英显然是把云载兴的话当成是在打压与挑衅,一把推开云载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特么的少来,阴阳怪气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如今拿龙君羡来压我?!他龙家就算出一百个天阶高手,那他也是我大云的臣!我看你是见云洛天出来了便急着想要依附了吧?!你这废太子的狗,看打!” 云华英说罢拽着云载兴的衣领,而云载兴可谓是有苦说不出,他本就是一介文官,武艺也就是个黄阶初级的菜鸡,被云华英这么一打他是真的受不住,连忙带着有些求助的眼神看向众人,而这场内讧最让人感到惊讶和欣喜的人莫过于是云洛天了,想不到刚从挽歌园出来就有这么一场热闹,看来自己是小瞧云华英了,若是要动摇端王势力的根基,怕是此人才是最佳的突破口! 云洛天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快住手啊……”“不要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啊……”之类不痛不痒的话,可效果甚微,关键时刻还是如厕归来的云天清一眼瞥见眼前乱局,一个纵身跃到两人之间,用力一拽这才分开了两人…… “云天清?!!你竟敢碍我的事!” 云华英此时非但不想息事宁人,反倒是摆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而云天清对这个十哥从小便是惧怕不已,但他也不能看着云载兴就这么挨打,虽然他在迎接云行衍回宫时坑过自己,但自己不能做出坑害兄弟的事啊! 只见云天清说道:“天清不敢,只是不想看到哥哥们兵戎相见,父皇还在里面,我们还是不要惊动了里面议事的大臣……”云天清说话一向得体,不过云华英可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就是摆明了要挑事,至于目的很明显,那便是他也生了些许夺嫡之心,既然老九靠不住了,那不如自己打着为老臣说话鸣不平的旗号来赚个好名声! “他妈的,云天清,没看出来啊,你小子也想做废太子的走狗?!” 云华英一口一个走狗的骂着太子一党,自然而然惊动了里面议事的群臣,武帝听到外面吵嚷,于是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只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来跪倒在地报告道:“启禀皇上,外面十皇子跟十二皇子打起来了……” “什么玩意儿?!” 在云武帝心中,云天清是最省心的孩子,怎么会跟老十打起来?!云武帝赶忙站起身来往外走,却只见云天清与云华英二人之间你来我往打的有模有样,二人纷纷运起《太上玄功》,一时之间庭院内噼啪作响,群臣以及为观者躲的老远的,没一个赶去拉架的…… “盘龙破!” 云华英振臂一乎,一记龙形真气脱手而出砸向云天清,身后是群臣左右是古树,云天清宅心仁厚,只好运起功法将这道劲气引向天空,两股内力犹如黑白双龙腾空而起,随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这废太子的狗,别以为我怕你,你别刻意隐藏实力啊,我知道你有玄阶大天位的实力,今天你我就一较高下!”云华英此举咄咄逼人,而武帝在远处也看清楚了是非缘由,当即大喝一声说道:“那你又是谁的狗?!”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五:帝者无情,全是输家! http://.biquxs.info/

云华英此举咄咄逼人,而武帝在远处也看清楚了是非缘由,当即大喝一声说道:“那你又是谁的狗?!”武帝说罢怒气冲冲的走到两人面前,一番训斥之后众人急忙跪下,不过武帝以为群臣反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本想让暮正豪的乌纱帽落地之后便将此事到此为止,如此看来恐怕要平息‘端王党’的怒火看来还要多花些功夫!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此事众皇子纷纷跪地,唯独云华英还在跟云天清较劲,武帝撇了一眼李英,李英当即领会,纵身一跃来到两人跟前,略微施展拳脚便将两人分开,李英见云华英还要上前,于是拱手说道:“两位皇子,看在老奴的面子上,还是暂且罢手如何?” “哼!” 云华英一甩衣袖,但也没有在刁难云天清,而是骂道:“老幺,别以为除了大哥就你能带兵,论排兵布阵我不怕你,轮单打独斗,我也不输你!什么武安侯,就你也配得上这么尊崇的爵位?!窝囊废!” 云天清被骂的有些火了,这些天他不止一次被人骂作是废物,而往日里这个云华英便仗着云子忠的宠溺没少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如今当着云武帝的面更是如此数落自己,若自己在不吱声,怕是会在百官面前烙下一个无能的名头!于是云天清说道:“好,看来十哥是认为我配不上武安侯这三个字了?那好,等西北战事一起,你我各带十万兵马,看谁凯旋而归,谁全军覆没!” “混账!” 云武帝怒斥道:“你们两个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在百官面前如此失态……还有,谁是谁的狗啊……说话!”云武帝环视一周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废太子身上,说道:“洛天,你站起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 云洛天低头说道:“儿臣不敢妄语,再说了,其他弟弟们都跪着,我若贸然站起会显得高人一等,属实不妥……”云洛天还不忘贾文和给他出的主意,之前云洛天为人有多乖张,现在就有多谦和,乍一看以为还是圣贤附体似的…… “切,假仁假义!” 云华英冷冷说出这么一句,这让大家都觉得云华英是在找死,而云子忠更是小声劝道:“我求求你少说两句吧,你是要害死我么?!”如今内心世界最糟糕的莫过于是云子忠了,,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与云华英两人关系亲密,如今云华英一闹,自己又一劝,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两人在唱双簧,殊不知云子忠内心是真的崩溃啊…… “好,你有种!” 武帝也被气的乐了,狠狠指了指云华英,说道:“来人,把云华英,云天清,云子忠全部带下去圈禁三天,不许吃饭!”云武帝说罢就有几个侍卫要上去拉拽几人,不过云华英却说道:“放开我,父皇,我不服!锁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九哥也要锁?!还有暮大人,为国操劳半生,您竟然舍得如此大才回归故里,以我看,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云华英如今越是这样说,武帝就越对云子忠忌惮,而云华英接着说道:“而选拔新太子本就是父皇你的旨意,九哥才识过人,雅量高至,太子之位归此有德之人乃是自然之礼,正是因为九哥礼贤下士,所以才会有如此之多的追随者,纵然里面有一些勾连串通之事,但那也是少数,我们奉旨选举,百官何罪之有,九哥何罪之有?与其这样处处被父皇诟病,倒不如你把我们全罢免了,凡事您一人做主,我们也省的清静!” “老十,你瞎说什么玩意儿!?你要害死我么?!!” 云子忠当即过去一把堵住他的嘴,然后跪地乞求道:“父皇,十弟他一时糊涂,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云洛天此时也说道:“父皇,十弟为人年少轻狂,但好在敢说实话,您还是饶了他吧……” “九哥你放开我!” 云华英一把推开云子忠,指着云洛天骂道:“我不用你来替我求情,假仁假义装模作样,你少在这里收买人心了!”随后云洛天看向云武帝,说道:“父皇,这个人残害兄弟,意图谋反,让三哥蒙难,皇姐受辱,如此罪大恶极之人父皇你凭什么宽恕他?!只凭一句虚无缥缈的魇镇传闻就将他放了?!那我们这些个皇子还有活路么?!谁敢保证他不会像对待三哥那样对待我们,父皇,给我们指一条活路吧!” 云华英旧事重提无疑是在打武帝的脸,可以说是人情全被他做了,而武帝见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对自己抗命,当即怒道:“好啊,你这是第二个云行衍啊,竟敢如此跟朕说话,你这是公然要跟朕作对!?” “儿臣不敢,只是有句话说的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皇如此偏袒云洛天这个人渣,怕是要寒了天下仕子的心啊!” “你……你这逆子,朕砍了你!” 武帝说罢便将佩剑抽出,做势就要斩去,云子忠,云洛天纷纷上去阻拦,云天清更是抱着云武帝的大腿死死不松开,而云华英此时却说道:“我不用你们求情,我就是想说明一个道理,公义自在人心,以前我觉得三哥为人很傻,但在今天看来,他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好汉!” “啊啊啊啊啊啊……好一个英雄好汉,什么都不明白就敢在这里夸夸其谈公然跟朕作对,都给朕闪开,朕砍了他!!”武帝虽然是这么说,但也是为了顾及帝王的脸面,这时候李章义终于说道:“十皇子,你还不快走?!如今陛下但凡伤你一丝一毫,那你便是陷陛下于不义!左右甲士何在,带他出去!” 李章义开口后,两个侍卫拉起云华英便拖向宫门之外,但其实云武帝并没有在心中对他埋怨,反倒是对他心生了几分赞许,正好借他的口将这个问题捅破,只见云武帝气的将剑扔在地上,说道:“朕在说一遍,云洛天谋反一事疑点重重,经查明故而将其放出,但因其受魇镇之祸,故而暂且不立其为太子,以观其行,朕以命人去东宫搜查,果不其然发现了魇镇之物,至于今日重选太子之举,乃是本着为国为民,至于究竟是要立谁,这事情就先暂缓吧,希望你们以暮正豪为戒,再有扇乱朝纲者,朕决不轻饶!” 于是乎,折腾了长达半年之久的推举新太子的浪潮就这样草草结束,并且武帝的话很清楚,只是放云洛天出来溜一圈,也算是宽慰了一些言官的心,如此庙堂间的争斗算是暂时结束了,纵使各方势力机关算尽且有来又有往的数次博弈,但仔细算下来,他们也不过是武帝敲山震虎重整朝纲的棋子罢了,自古帝者无情,为了江山稳固国祚绵延,他何人不能舍?何人不能弃! 舍了一个暮正豪,换得众人恐惧百官慑服,囚禁了一个莲妃,换得后宫无人敢于自己言论政事,放出一个折了翅膀的废太子,压的众位皇子人心惶惶难以喘气,论权谋之术,秦皇汉武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云华英也算半个赢家,此次顶撞武帝无疑是摆明了自己无心皇位,那结党营私勾结群臣的祸事那便可以尽数推给云子忠了,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萧墙之乱却并没有结束…… 第四卷:蜀地狼烟 26:暮玲珑进位皇贵妃,易阴阳叛出端王府 http://.biquxs.info/

不过云华英也算半个赢家,此次顶撞武帝无疑是摆明了自己无心皇位,那结党营私勾结群臣的祸事那便可以尽数推给云子忠了,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萧墙之乱却并没有结束… 事后,庄妃(云华英生母)听说了云华英做的蠢事后当即斥责他愚蠢,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会知晓其中之玄妙,想她娘家势危,家族中最拔萃的官员也就是一个通州知府,故而命人将云华英捆上,先是到养心殿乞求武帝饶恕他的罪责,不过武帝又怎会怪罪这个给他送助攻的好儿子呢?三言两语将这对母子打发走之后,自己又有了新的难题,那便是如何对待长安暮氏一族…… 武帝沉吟了一会儿,从龙床上坐起来,说道:“传旨,加封贵妃暮玲珑为皇贵妃,在拟一道旨意,免去暮恪兵部侍郎职务,保留九门提督职务,调任其为御书房大臣!” 何为御书房大臣?其实就跟内阁员差不多,皇帝在御书房办公,而御书房大臣就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而原本大云国设立丞相府,但自从魏冉死后,相府的权利便全收拢于凤阁,由四位大臣共同梳理,而之前的首辅大臣为暮正豪,百官自然而然的会叫他暮相,但是与当年权倾天下的魏冉相比,他这个相当的属实有些窝囊…… 而此时在坤宁宫内,坐立不安的暮玲珑还在为父亲被革职的事情担忧,云天清则是坐在一边说道:“母妃,如今朝局错综复杂,父皇此举怕是想拿暮家来开刀啊……” 暮玲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老实跟我说,你外公是怎么被罢官的,还有,你昨天夜里跟云思月进宫究竟所谓何事?!还有你舅舅,怎么会做出临阵倒戈构陷生父的事情!” “这……” 云天清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直觉告诉他暮恪跟暮正豪肯定爆发过矛盾冲突,但他们的矛盾早已积累多年,又岂能是他一个小辈能够说得清道的明的? 正在云天清沉默之际,却只听闻外面的传旨太监走进来,高呼道:“圣旨道……”说罢坤宁宫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只听传旨太监言道:“贵妃暮氏,行事得体,颇具贤明,今加封你为皇贵妃,望你在接在励,广修德行,三日后便行册封大礼,钦此……” 太监宣完旨便退走,暮玲珑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这个段位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人精也不为过,想必册封自己为皇贵妃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抚家族,可暮正豪究竟被罢官的缘由她是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了,因为暮恪在那晚被龙君羡抓去问话后,基本上就已经决定了暮正豪罢官的结局,这还算好的,最起码留下一条命! 不过京城的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云子忠在回到端王府后就气的有些发怒,这种人在人前有多和善在人后就有多火爆,此时侍女给他奉茶,他喝了一口直接将茶杯打翻在地,说道:“呸,茶是凉的!你会不会泡茶?!” “王爷赎罪……” 侍女被吓得跪在地上,云子忠当即说道:“赎罪?连端茶送水这种活计你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何用?你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去后院做洗衣丫鬟吧……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是!” 当即两个侍卫上前拖着这名丫鬟去了洗衣房,而洗衣房顾名思义,待遇肯定要比伺候主子的丫鬟要差很多,穿的是麻布衣,做的是苦活累活,就像我们小老百姓一样,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顶头上差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被处罚做一些本该不属于自己的工作…… 发泄完毕后,云子忠走到密室内,只见白凤凰等人早早在那里等候,撇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位子,云子忠说道:“易阴阳呢?说好了今天晚上在此议事为何缺席?!” 白凤凰说道:“启禀王爷,易阴阳他听闻王爷您落选太子,故而宣布不再为您效力,还说良禽择木而栖,于是便出去另投明主去了……” “哼,非我族类其心可诛,这易阴阳果然靠不住!” 云子忠冷冷的说道:“不管他了,没想到本王居然被云洛天这个废物摆了一道,真是可恨呐!!!既然父皇那么宠爱他……那本王便叫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白凤凰,你即刻带人去刺杀云洛天,不惜一切代价,我要拿他的项上人头当夜壶!” 云子忠说罢就只见白凤凰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而身后的李义,韩盈夏,乃至众多杀手都纷纷不敢有半分动作,云子忠见他们这异样的神情,忍不住问道:“去办事啊,在这里愣着干嘛!” “启禀王爷,那个易阴阳他……带着血隐教教徒去投奔的人好像就是云洛天……” 人群之中不知何人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过却也把云子忠刺激的够呛,他当即把桌子掀翻,骂道:“啊啊啊啊啊啊!!!!易阴阳你个老匹夫,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起起落落,但本来今天一早云子忠是高高兴兴,可临了却是这样的结局,还得在人前装作是一副贤明的模样,如今回了王府想要报复却还被手下背叛,暮正豪被罢官等于他自己又痛失一臂,云子忠当即气的吐血昏厥…… “端王殿下……” “端王殿下!” “来人,传御医啊……” 最后几大杀手慌不择路的把云子忠抬出密室,样子当真是狼狈急了!然而另一边,云洛天的临时住所是吏部衙门的官邸,在这里,云洛天拜了两桌酒席,宴请了一直支持他的云承业,还有贾文和等人,虽然想请暮恪前来答谢,但对方为了避嫌并没有来,不过意外的是易阴阳居然前来投效,云洛天当即兴奋不已,敬酒道:“易教主,有你加入,我何愁大事不成,来,大家喝酒……” 云洛天一改往日言行,仿佛真的之前是受了魇镇一般,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只是不点破,不过贾文和此时劝说道:“主上,如今您虽脱困,但有一人你不得不防,三皇子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并且官复原职,此人怕是会成为以后我们的劲敌啊……” “云行衍么?” 云洛天冷笑一声说道:“我也听说了,他去了趟离恨宫,还带回来生灭两位道人,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好对付啊……”在他眼里,云行衍自始至终也不过是自己随时能捏死的一只蚂蚁,没想到他居然也能封侯,要不是当今朝局复杂,没准他还真能当太子啊! 正当众人议论云行衍之际,易阴阳却十分不屑的说道:“什么上人,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连顾雨青都差点死在本座的手里,那两个小家伙又能成什么气候?” “额……?” 云洛天可不知道血隐教攻打离恨宫的事情,他才脱离圈禁半天,只知道门外有人投效,让人检验了一下武艺便收之麾下,如今听易阴阳这么一说当即吓没了半条命…… 云洛天小心翼翼的说道:“易教主你还真是不同凡响,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夸海口,一要便是武林盟主的位子!” “哦?那二皇子可是认为本座的能力不值这个价么?” 易阴阳说罢身躯一震,身后的真气便凝聚成一道血魔虚影,这是他几十年来的杀意凝结而成的东西,让人看了都不由得望而生畏! 第四卷:蜀地狼烟 27:丞相归故里,无官一身轻 http://.biquxs.info/

易阴阳说罢身躯一震,身后的真气便凝聚成一道血魔虚影,这是他几十年来的杀意凝结而成的东西,让人看了都不由得望而生畏!原本云洛天是怕麻烦,但是看到易阴阳展现出来的实力少说也在地阶,至少比白凤凰那种货色要高出许多层次之后,便在心里产生了想要留下他的打算,毕竟如今身边无人可用,留他保护自己安全倒也不错…… “易教主误会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和你的人一定要掩人耳目,不然惹出什么麻烦,我可保不了你!”云洛天小心翼翼的告诫着,不过易阴阳却不在乎的说道:“呵,京城之中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能留得住我易阴阳的人,还没出生呢!”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云洛天爽朗一笑,如今他内心虽然怕的很,也知晓自己老爹绝对没有那么好糊弄,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先稳定人心来的实在些,得想想办法尽快把祸水引东之计实施起来…… 只见云洛天说道:“如今我武有易阴阳,文有列为,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谁敢跟我斗!贾文和,你即刻去联系暮恪,就说计划可以开始了,哼,云千乘这个家伙不过是我以前的一条狗,如今他何德何能身居王位?既然我出来了,那便也让他尝尝挽歌园中被圈禁的滋味如何把!哈哈哈哈哈!” 于是京城中的事情告一段落,至于云天清与暮如霜的婚事,因为朝中如此变故,故而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在提,只待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后方可在议! 第二天,朱雀门外,一些暮正豪的门生故吏都纷纷出来相送老相国,而对此武帝则是成默许态度,还特意差了李英前去慰问,人活一世,尤其是到了暮正豪这个岁数,是极其好面子的,所以武帝不介意成全他! “列为臣工,我们是大云的臣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忠于帝国,忠于陛下,帝国今后的荣辱……就拜托诸位啦!!!”暮正豪说过接下门生送上的送行酒,将其一饮而尽,随后啪的一声砸在地上,而暮恪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送行队伍中,而是站在城楼上缓缓看着这位七旬老者缓缓坐上马车渐渐离去,而此时暮如霜站在暮恪旁边,说道:“爷爷斗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可是在这宦海浮尘中,谁又能像他一样走的如此干净呢?” “是啊!” 暮恪叹气道:“希望你我父女二人今后都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不受他人左右,痛痛快快的在这洛阳城中活下去!” “嗯!”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中间的诗词在怎么华丽,却也只剩下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 此时在更高的一处楼阁上,云思月坐在房顶上也凑着热闹,她盘腿而坐,一手撑着下巴,嘴里叼着一颗枯草,不知为何,自己从一开始讨厌一个人,可是却慢慢活的越来越像一个人…… 此时陆天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在她身边缓缓坐下,说道:“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这便是踏出雷池一步的下场,月儿,因为那个孩子的关系,让你与侯爷的关系变的不伦不类,但也请你以暮正豪为戒,不要企图越过雷池,不然必粉身碎骨!” “知道了师父,你还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云思月转而看向陆天舒,他的表情始终都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她看的有些失神,陆天舒也才二十八岁,可总是做一些老头子们才会做的事情,比如说打坐,研习茶道,练习书法……云思月就想不明白为何他的心能够如此之静,于是问道:“师父你不是要闭关么?” 陆天舒淡然说道:“是啊,可是我那小徒孙实在太吵了……” 噗嗤 云思月笑了,说道:“师父居然也会讲冷笑话,我知道啦,不过我们就这么把孩子丢给师伯真的好么?!” 陆天舒无所谓的说道:“师兄新装了机关手,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活动活动四肢咯……” 两人又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云思月缓缓躺在房顶上,听着风缓缓拍击在风铃上的声音,心中不自觉的想到了云行衍:‘皇兄,云洛天被父皇放出来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报仇呢?但父皇显然是想把他之前做的错事都推脱给魇镇,看来洛阳这些时日又会不太平,也不知道这场宗室间的斗争会在何时结束……’ 两天后,贵州境内,赤水道 云行衍与徐狂来到负责给蜀地运输粮草的前沿重镇,至于云千乘与他的洛阳十八骑则是在一天前就在官道上的驿站与云行衍分别直奔蜀地,至于他们去做什么,我们暂且不提,视角回到云行衍的身上,如今军前襄办苟或现在粮草重镇龙居镇待审,且并未遭到革职还在负责当地的筹粮工作,而当地的官差大多为楚王所任命,故而此案要想查清楚,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云行衍跟徐狂来到镇上,这镇子的入口倒也奇特,像是个堡垒,由土砖垒叠而成,有六丈之高,上有简易的阁楼,楼上有几个卒子在那里看守,而这简易堡垒的入口处,则是有一块匾额,上面写道:‘有德之所’ 而此时这里也有几个百姓进出,但门前却有几个小吏支着桌子看样子镇子里最近是戒严了,来往客商无一不仔细排查,云行衍盯着远处看了一会儿,说道:“莫非前沿战事会延伸道贵州?!我们还是先进城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于是乎两人便牵着马排队来到检查口,几个官吏看着云行衍与徐狂的穿着,两眼直冒金光,一个小吏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圈儿,便指了指徐狂说道:“你,跟我们过来,我们怀疑你是叛军的奸细要仔细搜查!” 说罢便有几人上来牵着徐狂的马匹走到一边,并且对徐狂身上摸索一二,这些门吏长年办差,识人的本事也不差,他看得出徐狂与云行衍是一起的,于是便把徐狂这样的跟班拿下,一般富家子弟都不想惹事,给他们几钱银子便能打发走,而门吏也能赚点外快,可是他们今天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我怎么是叛军的奸细了?你们看清楚啊,喂……” 饶是徐狂怎么乱叫这几个小吏也继续我行我素,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云行衍则是问道:“差大哥,我与友人云游至此,怎么是叛军的奸细呢?叛军多蜀人,我们是从燕京而来,无论口音还是体貌都与蜀人诧异颇大,在说了,我那友人虽然屡弟不中,但好歹算是个有功名的人,你们这样对他不好吧……” 云行衍不想多生事端,只见那门吏冷笑一声说道:“哟,看来二位还是读书人呐,那既然是读书人那我们便用读书人的方法解决你看如何呢?”说着门吏便冲着云行衍抬起右手,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云行衍当即明白,感情这是想敲他们的竹杠!不免心中暗道:楚王怎么回事,治下如此混乱,一个小吏也敢公然索贿! 云行衍假装不懂的说道:“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识趣了是不是?!” 没想到云行衍如此油盐不进,门吏将手背后去,围着云行衍转了一圈,说道:“看你的穿着,也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公子,你父亲就没有教过你入乡随俗的道理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28:驾临贵州龙居镇,地方豪强自称雄 http://.biquxs.info/

“入乡随俗?” 云行衍笑了,云武帝只教过自己‘君子心如称,不能为人作轻重’,云行衍就不明白了,粮草重镇尚且如此,也不知道这么大的贵州交给楚王会生出什么样的乱子! 百姓进出尚且要被门吏揩油,云行衍有些明白徐狂为何憎恨官场,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此藩王林立,中央政策不能得到统一,可想而知会萌生出多少冤假错案来,此时几个衙役将徐狂扣上枷锁,徐狂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主,当即说道:“你们凭什么拿我?我犯了何罪?!我乃是武帝55年的贡生,有功名在身,你们都给我放尊重点!” “哟,还是个烈脾气!” 一个衙役手持水火无情棍,朝着徐狂腿上轻轻来了一下,徐狂便跪倒在地,刚想起身便被两个衙役用棍子按在肩头,徐狂骂道:“你们这帮衣冠禽兽,拿着国家俸禄不干人事儿,三分人样没学会,七分兽性倒是根深蒂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衙役冷笑道:“看到老子身上的衣服了么?老子就是王法,还什么贡生呢,老子看你就是个穷光蛋,我呸!”随后衙役看向云行衍,说道:“那边那小子,你要是想救你朋友便拿出银钱来,我们也好像知县老爷说点好话,不然待会儿一百杀威棒下去,这小子半年之内别想下床!” “你……!” 云行衍深知这时候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只好乖乖掏出一两银子,那小吏拿到嘴边咬了咬,鉴定了真伪之后,满心欢喜的说:“好了你可以滚了,那边的弟兄们,把那小子给我带回县衙!” “你们言而无信啊!” 云行衍真的有些火大了,而那小吏却笑道:“这位公子,你刚刚给的不过是你自己的过路费,你朋友的你还没给啊,难不成你们之间的情义连一两银子都不如嘛……” 小吏眼中的贪婪之相十足,云行衍只好咬牙忍痛交钱,进这么个破地儿二两银子,比他娘的听雨阁的茶钱都贵!此时小吏得了好处,冲着衙役摆摆手道:“把那人放了,经我进一步核实调查,他们只是云游的书生,放他们进去吧!” 那几名衙役说罢便将徐狂放开,云行衍过去连忙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能走,没事!” 云行衍搀扶着徐狂上了马,自己则是牵着两匹马想要进城,可是却又被门吏拦下,只见那人说道:“他妈的,看不到上面的牌匾么?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谁让你们骑马入城的?” 看着牌匾上的‘有德之所’四个大字,云行衍说道:“怎么?我大云律法何时跪地不能骑马入城了?更何况我们放慢了速度,我的朋友刚刚被那几个差役打伤,如何就不能骑马入城了!” “他妈的,我看你们是诚心找事儿!” 那守门的小卒子与前面要钱的门吏并非一伙人,这小卒子说罢就抽出明晃晃的佩刀指向两人,说道:“看你们是外乡人不懂规矩,老子我在说一遍,要么下马,要么他妈的给老子滚蛋,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这匾额乃是楚王殿下所赐,就算是县令也得下轿而行,你们不下马那便是不尊王命!” 好一个楚王,好一个王命,这便是一统天下的大云帝国? 云行衍不禁开始自我嘲讽,朝廷的七大藩王各有所治,分别是先帝七个兄弟的制所,并且子承父业生生不息,当年宣帝稳住大局之后为了加强对地方上的统治,故而分封诸侯,甚至给了他们自行招募兵勇的权利,那时候天下未定,需要诸王的力量,但这无疑是后患无穷,武帝即位以来,虽然将大云帝国三大隐患书于柱上,但有一大患是路人皆知的,那便是是七大藩王! 此时的云行衍攥紧了拳头,徐狂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色顿时担忧不已,眼下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于是说道:“公子,算了,我下马吧,几位差大哥,是我们疏忽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狂踉踉跄跄的从马上翻了下来,刚走一步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云行衍赶忙过去搀扶,但眼中的怒意却并没有退散,而是蹲下身来说道:“我背你走!” 徐狂没想到云行衍竟然会对自己如此,连忙推脱到:“公子不可,这样有违体制,我还是自己走吧……” “你怎么这么啰嗦!别让我蹲的太久,难受!” 见云行衍如此坚持,徐狂只好默默的趴在云行衍的背上,云行衍恶狠狠的看向那守城卒,说道:“如此君可满意?!还不放我等过去!” “放行!” 此时的云行衍内心只感到屈辱无比,身上背着徐狂,一只手攥着两匹马的缰绳,倒不是因为被这几个小卒子折辱,同为皇族,大云为了国家安危出兵十万平定蜀国祸乱,而楚王却还允许地方上收这种人头钱,此为吏制不明,大云即将与西北狼族开战,诸皇子却纷纷同室操戈不能上下一心,党争无数,此为奸贼乱国! 陈恒之破敌眼看在前,却被苟或断粮,如今派来云千乘督军,大有抢功之行径,此为不分轻重!有此三点,大云皇族早晚必备外邦耻笑,蜀地烽火只是一个警告,如若在不推行新政削弱藩国,那大云必将迎来更大的灾难! 更讽刺的是,楚王是眼瞎么,这是向善之地?! 云行衍与徐狂找了一家客栈坐下,一路上官兵横行,但遇到欺凌霸市者却不闻不问,那一刻云行衍真想上去惩戒一番,可却被徐狂劝阻,最后无奈只好先找个落脚之处吃口粗茶淡饭在做图谋! 点了两碗素面两个小菜之后,云行衍叫住了店小二,指了指远处一个被打翻的胭脂水粉摊子,问道:“小二哥,刚才那位男子如此横行霸道,为什么过路的官兵不管他呢?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那小二是个热心肠,见两人发问,于是说道:“两位客不是本地人吧?殊不知我们这儿的风土人情,我们这儿,叫龙居镇,当年皇上南巡时,楚王殿下在此陪同,并居住了三日,相信客人一定看到镇外的堡垒上的牌匾了吧?有德之所四个字那便是楚王殿下为了嘉奖此地大户米家,故而亲自书写差人做成的匾额……” 此时徐狂插话道:“有德之所?我看是土匪窝吧?街上放着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不管,反倒是在城外以抓乱党的借口趁机敲诈百姓!”徐狂这话刚说完就只见店小二连忙摆手,说道:“客人你快别说了,被人听见了可不好……” 店小二看了下左右无人,小声说道:“这米家,在当地声望极高,就连县太爷也惧米家三分,而刚才的那位,便是米家二少爷米帅达,他是米老爷最宠爱的儿子,横行霸道惯了,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云行衍问道:“那此地政绩如此之差,你们知府大人就不管么?” “哎呦,谁敢啊……” 店小二接着说道:“这米家有后台啊,哪里是知府大人能够得罪的,知道咱们大云国的曲帅么?这米老爷子与曲帅乃是八拜之交,再加上有楚王御赐的匾额冲门面,别说是知府,就是巡抚来了也都给米老爷子三分薄面!” 此时掌柜的见店小二一直在那里絮叨,于是走过来说道:“二子,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啦?就不怕祸从口出得罪了贵人?!” 第四卷:蜀地狼烟 29:亡国九论 http://.biquxs.info/

此时掌柜的见店小二一直在那里絮叨,于是走过来说道:“二子,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啦?就不怕祸从口出得罪了贵人?!”掌柜的说罢轻轻一巴掌拍在店小二后背,店小二吓得连忙说道:“掌柜的我错了我这就去干活儿,几位爷你们先吃着,有事儿叫我啊!” 店小二说罢便去别处忙活,而那掌柜的冲着云行衍跟徐狂施了一礼,说道:“两位客观,那小厮胡说八道,二位切莫当真,此地的事情也少打听,若是来此游山玩水,小老儿倒是能给你们介绍几个好去处……” 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两人暂时不想暴露身份,于是说道:“那就有劳掌柜的给我们介绍一下当地的好去处吧,我跟我家公子正跟没头苍蝇一般不知去往何处呢……” 于是乎几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待到老掌柜走后,两人来到客房,云行衍将徐狂搀扶到床上,说道:“这些人下手真的没轻没重,你受苦了,我这就去药铺抓点药,你先忍耐一下……” 云行衍说罢便走出门去,徐狂见他从未轻视自己,更是不惜将自己背到客栈,内心是感动不已,其实像徐狂这样单纯的人最难收服的一点便是那颗赤子之心,也正是因为云行衍背他走了这一段路,害的徐狂最后为他不惜以身犯险,身首异处,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在说云行衍,出了客栈倒也没有直接去药铺,反倒是在附近转悠了一圈,这里实在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人可怕,由于这里是粮草重镇,虽然周围常有从叛乱之地流落至此的叛军流寇在镇外行打家劫舍之举,但依照如此情形来看怕是陈恒之前线有失! “三弟啊三弟,看来你是被人摆了一道啊!” 依照之前送来的军报说,那时候的陈恒之部队孤军深入青城山,虽无援兵但如今入了秋季士卒们还不至于饿着肚子,凭借山间的野果路边的野菜倒是也能自给自足,这苟或一定是料定了陈恒之不会有失才如此托大,实为不该啊…… 虽然自己奉命来彻查此案,可这苟或如今论起来也算是负责这件事的长官,要是轻易亮名身份并且把他问罪拿办,估计前线的十万大军会恨死自己,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筹措这粮草军需,而云行衍也明白,他们就是在等云千乘到达前线才会放粮,如今陈恒之的进军路线是兵分三路,所以说贵州境内还是留有三万守军用做围堵败军后路的,而云千乘估计也是去接管这支军队! 云行衍就这样在镇子里转悠了转悠也打探不到一些消息,看来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当地的米家了,但愿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蛇鼠一窝迟迟不前的证据,打定主意的云行衍去药铺抓了些跌打的药物便回到了客栈,此时的徐狂正伏在案头点着一盏明灯,一番挥毫泼墨后,几个娟秀的字迹便出现在卷宗之上,而卷首则是为这篇文章提了主旨,名为:《亡国九论》 前朝覆灭,非甲兵老旧粮草不济,战不善,弊在军政不明,不明而力戮,则每战必怠矣也,或曰:王朝之腐朽非君主一人之过,实为朝政晦暗法度不明,士族林立政令难明,外有蛮夷之乱内有藩王之患,然君道懈怠大权旁落,若一庸主即位则天下大乱矣……(我文言文功底不好,反正你们就当徐先生很有政治眼光就好!顺便让大家了解一下大云国究竟是个什么国家!) 徐狂奋笔疾书,又将当下的政治局势以及国体政策加以自己的理解书于卷上,墨点星毫,飞白尽出,当今会飞白体的文人已经不多了,此书法技艺乃是东汉文学家蔡邕首创,它的笔画有的部分呈枯丝平行,转折处笔画突出,在书写中产生力度,使枯笔产生“飞白“,与浓墨、涨墨产生对比,以加强作品的韵律感和节奏感。 不一会儿这《亡国九伦》便在卷上洋洋洒洒的颇具雏形,云行衍在外不忍打扰,故而立于房门之外,等徐狂行至盆边涮笔之际才推门而入,将外敷的药膏放在桌上,看到书卷上的字迹后,云行衍不禁感叹:“徐先生果真大才,寥寥数百字却将大云的弊端披露的一干二净,若以此文章悬于国子监,也一定叫那些大学士们眼前一亮!” 徐狂微微一笑说道:“主上真是捧杀徐某了,在下早已被终身禁考,这样的文章策论也就只有自己写出来解解闷,要是给那些考场的监生们看到,还不得一个个的活剥了我啊!” 当下吏治黑暗,徐狂便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一个例子,虽然科举制度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人为干预过多,导致有才之士难以更进一步,不少莘莘学子寒门苦读十年只为的就是金榜题名,但你永远无法想象那一个个看似荣耀无比的金榜题名其实在暗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虽然科举制度在某一方面造福了寒门学子,但与豪门大族却永远都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一样的后补进士,人家世家豪门的公子只需走老一套的‘举孝廉’便可一步登天,而那些寒门学子没有这样的门路但是想更进一步便只有攀高枝了,于是便有了门生故吏这一说,而这样做就相当于是被迫站队,别人给你开了方便之门,但人家这党派有事儿不管你有仇没仇你都得上! 于是就导致现在朝局的纷争不断,说白了也还就是士族争霸的那一套,比如说暮家,如今的一流豪门大族,就算暮正豪倒台了人家也不怕饿死,像这样的家族可谓是知府多如狗,巡抚满地走,暮正豪的几个侄子便是在地方上为官,且都做到了从三品的高度! 言归真正,云行衍问道:“不过说起来,本侯与先生几次出生入死,游走于危难之间,还不曾听过你的志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想入仕,那你希望我将你保举到哪个衙门任职?!” 云行衍目不转睛的盯着徐狂,可是徐狂却随意的将书卷合起把笔放在架上,略微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一入侯府,一生谋臣!我早已对这个国家的吏制体系失望透顶,又何必在摊这趟浑水呢?我只愿主上能够登上帝位,从而将这个国家变为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人人都能得到尊重,没有欺压,人人能够丰衣足食,官府能够真正的以民为本,诚如是,吾身死足矣!” 狂傲不羁只是徐狂为人处世的保护色,终日不离身的酒壶也只是他逃避现实的途径,因为只有醉了,才能够看到这样的世界,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 “会有那一天的!” 云行衍点了点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不过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此时龙居镇临时搭建的督粮官署内,苟或收到了两条消息,一便是誉王千岁已经接管了贵州境内的三万兵马,命其开始对前线输送军粮,第二便是活阎王云行衍不日便会来此彻查军粮延误一案,命其早做准备,切莫将朝廷中的大人物连累了! 官署内,苟或早已想好了退路,说实话他敢这么做就自然有他的说辞,不过显然来人是云行衍,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他自认为自己的脑袋没有张太尉硬,于是赶忙把师爷钱三水叫来商议计划,苟或问道:“京城来消息了,都察院派了活阎王来彻查我们延误粮草的事情,如何搪塞过去?” 第四卷:蜀地狼烟 30:屯兵山上,置之死地而后生 http://.biquxs.info/

钱三水沉吟了片刻,其实延误粮草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绝对不能给御史台留下弹劾苟或以及后面那位大人物的把柄,而粮道被断的日期又与他们断粮的日子合不到一处,为今之计便只好把米家推出去了,于是说道:“大人,属下有一个办法……” “讲!” 钱三水缓缓说道:“宣平侯此次前来主要目的也无非就是以监督为主,一旦我们交粮,怕是宣平侯会对老爷你不利啊,所以我们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对外我们要做出我们并非是要刻意不给青城山军团送粮,而是我们也无粮可送,宣平侯要是怪罪,大人您完全可以退位让贤请宣平侯主持大局,然后在跟附近几个县的米商打个招呼,到时候宣平侯自己办不好差事延误了军机您到时候在出来筹粮,不仅解除了前线的燃眉之急,还能让宣平侯跳不出任何毛病,您看如何……” 苟或听了钱三水的计策后两个眼珠开始不断的打转,最后问道:“那三皇子要是直接二话不说将我下狱送交三司受审怎么办?”苟或知道,云行衍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 钱三水此时劝道:“老爷,这简单啊,只要您拿出他不得不留下您的理由不就行了?”钱三水一脸坏笑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而苟或则是反复念叨着他的这句话…… ‘不得不留下我的理由?’ 苟或站起身来将手背后去,微微沉吟片刻却也是计上心来,说道:“倒还真有这么一个理由……”随后苟或在与钱三水耳语了几句之后,便让其缓缓退走,自己则是满怀心安理得的吹灭了台上的蜡烛,回屋睡觉…… 虽然已是深更半夜,但对于前线的将士们来说却是最难熬的时刻,不但要提防敌军的突袭,还要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路,以免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跌落万丈悬崖,如今的陈恒之已经成功率军渡河,照着原计划为孟长安的两万大军创造一个合围敌军主力的先决条件,陈恒之有赌的成分,但是眼看快要入冬,蜀地虽然气候适宜,但却也不容缓视,兵法道:“久战则物力衰竭,于败相差无几!” 与其被人堵在青城山中来回跟人捉迷藏,倒不如主动出击寻求生路,这一战,陈恒之赌上的是他的官运,以及云行衍的未来,若此战得胜,他便可天下名扬,而云行衍也可以扬眉吐气,不在受奸人压制,但倘若败了,不仅仅会给云行衍的政敌留下口实,而自己光耀门楣的希望怕是会永远落空! 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败将不知行军难,如今朝堂党争无数,但却能够直接影响到前线补给,兵士们在前浴血奋战,可那些官绅老爷们如今估计正在搂着几房小妾睡大觉呢吧?! “贪官误我!” 陈恒之内心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却也不能看着自己这三万兵马被敌寇所吞,按照自己原本的估计,拿下青城山后可以借着当地的木材准备一些攻城器械,从河道架起浮桥,凭借我军之优势步步蚕食叛军占领的郡县,然后直扑成都大本营! 然而由于补给线供粮不足导致这场蚕食战打的并不痛快,故而率军至此,一个副将此时小心翼翼的牵着马匹走在山道上,一旁同行的几个士卒忍不住发牢骚说道:“将军,我们只有这么点人,真的能够将敌军困在白马岭么?” 此时副将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军令如山,陈将军之前连剑阁天险都攻的下,如今必然是做了详细的安排才会如此果决的进军……加把劲儿,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拿下五龙峰!” “额……” 士卒不在言语,而陈恒之的计划除了跟几个心腹将领说过以外就在也没有对别人泄露,而此时的陈恒之正引军在前,亲自为后续部队开路,可谓是做到了身先士卒,从大局上来说,一旦将敌军困在白马岭,自己其实也陷入了绝地,这场仗的关键其实就是在于孟长安是否能够及时驰援! 身披赤云袍,武装麒麟铠的陈恒之手持虎头錾金枪,望着熊熊密林,不禁说道:“这里倒是一个绝佳的火攻之地,不过实在有伤天和!”叹了口气之后,军队便继续往前走,终于绕道五龙峰上,从这里可以府视半山,乃是天险,但这附近的水源只有山下的眠河之流,所以士卒的补给严重成了一个问题! 此时监军走到陈恒之面前,拱手说道:“将军,我们如今孤军深入,想要回去怕是不可能了,您现在能否告诉末将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吧士卒待到这样的一个绝地上,并如此屯军,实为兵家大忌啊!需不知三国时期的马谡便是执意屯兵山上不听王平谏言,最后落的个全军覆没街亭失手的下场,而他自己也身首异处……将军,你万万不可拿士卒的性命开玩笑啊!!!” 这监军叫楚峙,与朝中的曲大元帅多少有些关系,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盯死陈恒之,陈恒之猜想我军断粮八成便是这家伙将军报提前上交朝廷,导致朝廷以为自己即将取得大胜,故而才出此计谋制衡,故而陈恒之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是楚监军啊,你不在营里呆着跑这儿来干嘛?” 楚峙说道:“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如今我军断粮,生死命悬一线,事到如今你还要一意孤行么?!你是有些用兵的才华,但这不是你目无法纪的资本!” 楚峙前半句话还算是人话,后半句话就有些刻意挑事儿了,而自古征战的将军最烦的就是不对脾气的监军了,这楚峙在当时陈恒之强攻剑阁的时候就出来碍事儿,自己经历大大小小十几战,在楚峙眼里却也依旧是个不知兵的家伙…… 陈恒之冷笑一声说道:“楚监军,打仗不是耍嘴皮子,你要是闲的没事儿不如去火头兵那里帮忙和面淘米,要么就回营里继续写你的报告文书,本都督还有事而,失陪了……” “将军!” 楚峙见陈恒之转身而走,连忙上前拦住,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在怪我?!是,我是被兵部指派到你身边做监军的,也接到过曲帅的命令要密切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并记录在案送于京师,可是我也想不到我们会断粮啊……”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别人做什么都喜欢指手画脚,但一旦有了问题便开始甩锅,断粮必然跟楚辞夸大实情的军报有关系,但本质还是曲长宁的授意,故而陈恒之不怨他,但这人着实烦人了些,凡事都喜欢小题大做,此时陈恒之说道:“你不要在说了,我自有我的想法,现在不是三国,我也并非马谡,如今叛军急于挫我军锐气,故而本都督选择率兵驻扎至此又有何不妥之处!” 陈恒之耐心的解释道:“马谡之败,在于其为守街亭之要塞,乃为阵地战,今吾等轻装奔袭至此,至多在此滞留三日便可形成合围之势,如今本将军的四路兵马都纷纷诈败而归,叛军尽数被吾之计谋吸引至此,就等孟长安突袭成都之后,敌军自会散去,届时我们进可乘胜追击歼灭敌军,退也可龟缩成都等待左右两军之救援,本都督究竟怎么解释你才会明白其中这玄妙啊楚监军……” 第四卷:蜀地狼烟 31:乱神咒惑敌军阵,白马峰初遇贼军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实在是没工夫给他解释什么叫闪袭战跟运动战,反正跟他说了也不懂,正在两人各持己见争论之际,一个亲兵急急忙忙的跑来,神色慌张,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走到陈恒之身后跪地拱手禀告道:“启禀将军,巡防营在山下发现一伙敌军的探子,但未能抓到活口,不过在其身上搜出了一封文书,请将军过目!” 说罢士卒将一个由蜜蜡封装的圆柱体木质盒子递给陈恒之,陈恒之拿起来将其上面的封印蜡除去,然后从里面摸出一纸帛书,上面写道:“呈,云国将领,如今贵军粮道被断且孤军深入山地,此乃行军之大忌,如若早降,我万毒宗定不计前嫌,将诸位视做生死弟兄,如今云国天道衰微,当则有德之人拯救黎民,须知顺天者生逆天者死,将军若不希望士卒因为你的执念而无辜惨死那就速速投降,不然,吾必纵火焚之!” 落款是万毒宗宗主,南宫离,陈恒之看完之后冷笑一声不在言语,监军楚峙却是紧张的问道:“信上说什么?!”陈恒之知道此人是个无胆之辈,再加上阵营的问题故而对其不胜其烦,可耐不住他自持监军身份总是说一些荒诞不经的话,于是陈恒之便将书信朝着悬崖扔了下去,并且说道:“想知道啊,自己去看!” “陈恒之!你敢戏弄本监军!!?” 楚峙怒目横眉的看着陈恒之,说道:“你看着吧,本监军一定会把你今日的言行与所作所为尽数报知朝廷!”说罢这家伙便怒气冲冲的回到营帐想要用手中之笔来抒发心中之不快,而此时亲兵一脸担忧的说道:“都督,监军他……?” “别管他,他爱干嘛干嘛,告诉士卒严守工事,任何人不得擅自下山,为令者斩!”陈恒之没好气的吩咐完之后便独自回了帅帐,敌军意图很明显,是在探听自己这边的虚实,至于火攻什么的,不好意思,陈恒之早就想到了对策,故而在半山腰上挖了数条壕沟,并且以土铸垒,所以自己敢上山,就必然不怕对方各种计策,不过听闻万毒宗会用毒,故而陈恒之也一直在小心,其下毒手法无非就是干扰水源,驱使毒虫蚁蛇,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对方还有什么拙略的手法能够影响一支军队! 不过陈恒之明显托大了,此时帅帐之外突然听到了一伙打斗的声音,陈恒之急忙出去观看是何情况,却只见刚才给自己送信的那个亲兵正发了疯似的把一个士卒按倒在地,冲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啊……快把他拉开,阿勇你疯了嘛?!!!” 那个被唤做阿勇的士兵一边嘶吼着一边甩开一边拉扯他的士卒,可谓是见谁伤谁,那名被咬的亲兵脖子上还挂着一道血痕,上面附着几个牙印,显然受伤不清,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说道:“快拿绳索困住他!” 说罢几个士卒拿出锁套投掷在阿勇的身上,五条三指粗的麻绳顿时把他捆住,几个士卒对视一眼,手持绳索将其来回环绕,又有两个士卒各自持一长枪,交叉着架在阿勇的胸前,众人猛的一推,行至五米外的一颗树上,而后众人奋力用绳子将其捆上,这才暂时把发狂的阿勇压制住,而此时陈恒之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说道:“启禀都督,阿勇他刚才突然就精神失常了,还咬伤了阿威,我们没有办法,便只好将其捆了起来……”听完士兵的叙述后,陈恒之走到阿勇跟前,见他面露凶光口流涎水,还在不停奋力的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说道:“杀……把他们杀个精光……哈哈哈哈……” “都督,小心啊!” 几个士卒有些胆怯的望着阿勇,谁也没有见过他的这股凶相,没过一会儿,随行的军医老王带着药箱匆匆赶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故而一时之间有些为难,陈恒之问道:“怎么?查不出这是什么病?!” 老王拱手说道:“启禀都督,根据在下推断,他可能是中毒了,至于是什么还暂且未知,请给在下一天时间,在下定能研究出其中之奥妙!” 连见多识广的老王都如此不敢定夺,可见这并不是寻常之毒,陈恒之点头说道:“有劳了,大家记得封锁消息,切勿告之楚监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你们先都退下吧!” “是!” 几个士卒连同之前那名被咬的亲兵一同退下,不过却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而老王也只是用刀轻轻划破阿勇的手臂,用小瓷瓶装了几滴血便匆匆告退,至于阿勇则是就这样被捆在原地,留了两个士卒做看守后陈恒之也回了军帐,他一直在想那封劝降书的事情,又唯恐敌军会来夜袭,故而一夜都没有睡个安慰觉…… 另一边,在白马岭境内晃悠的2000兵马在一处原野驻扎,这是一支由万毒宗教徒以及一些附近作乱的山贼流寇组成的军队,用作先遣之用,虽是乌合之众但也尽是一些亡命徒,而领军之人叫王元放,三十来岁,精通祝由术,何为祝由?即为不用医药便可治病,祝由分十三科,但有一科却是不世的秘传,甚至比较阴毒,那便是赶尸术,而这王元放便是祝由王家的传人,蜀地有三大传承,那便是万毒宗的蛊,祝由王家的尸,白莲教的灯,即为红灯照,而如今蜀地之乱是以万毒宗为主,其他两教为辅,一方面以自身的影响力让信徒与官府对抗,另一方面用自己强横的武力横扫蜀地,故而才能短时间内使四川全部沦陷! 书归正传,几个斥候探营回来,跪在王元放面前,说道:“启禀将军,以照计划行事,探得敌军驻扎之地,并将乱神咒种在了一个士卒的身上,相信不久之后上面便会乱作一团!” 王远放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心想:好可怕的对手,竟然能无声无息的跑到五龙峰上,若不是趁着夜色自己这支队伍恐怕就会被敌方吃掉了!故而问道:“那你们可探听清楚这是谁在领军么?如今白马岭内敌我犬牙交错,到处都在打仗,切行踪都飘忽不定,如此下去我军何时才能夺回青城山?” 斥候说道:“小的去看过了,那营寨之外的旗帜是一个陈字,看其营寨的规模估计不小……” “陈?!” 王元放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脑中灵光一现,暗道:陈?伐蜀大都督不就是姓陈么?莫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的找到了陈恒之的指挥部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天助我王氏一脉立下不世之功么?! 如今敌军粮道被断,云国将领都在做困兽之斗,像自己这样的小股部队在白马岭附近有很多,目的就是为了把这股讨伐军给围歼!而万毒宗宗主南宫离的想法是将陈恒之的锐不可当之军困于白马岭,等到入冬天气严寒之际我军便可以逸待劳,从战略上赢得对方,毕竟陈恒之仅带三万人马远征,一路上虽然势如破竹但已然是强弩之末,而我军的补给可以从成都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拖也能拖死陈恒之,到时候先头部队一破,我军便可气势如虹的拉拢蜀地的豪族真心实意的站在义军这边,所以这一仗至关重要,南宫离要打给天下人看! 第四卷:蜀地狼烟 32:军中生乱,将帅不合 http://.biquxs.info/

南宫离的想法其实很对,他虽是一江湖宗派之主,但也是见识颇深,用兵之法更是诡异莫测,与陈恒之的闪袭战法不同,南宫离从一开始的剑阁大关败退后,便命令军队但凡有敌军进犯,抵挡一二撤退便是,他也意识到白马岭是一个自己围歼陈恒之的绝妙之地,但没想到的是陈恒之竟然只带了三万兵马攻下了青城山,而他的后续部队却不知所踪,所以口袋阵迟迟没有封锁,直到几天前才把讨伐军的粮道截断准备收网…… 三教的总兵力加起来也就是8万人左右,除去镇守各个关隘的部队,能够主动出击的主力军也就是有个5万之众,而对外宣称他们有20万大军,但那是连后勤的民夫都算上了,实际上有战力的也就8万…… 而前文提过,陈恒之号称十万大军,但却分为三军,自打攻破剑阁后便命其绕道至叛军可能逃窜的地方,等待时机一到,三军共进,蜀地还不是尽数掌握? 但是由于种种客观原因,故而从兼并战变成了僵持战,再到现在陈恒之要以闪袭战的形势求存,而叛军则是要以充足的兵力找陈恒之决战,以求得到附近州府权贵的认可,达到称霸一方的目的,而朝廷的党争让原本只是些许隐患的蜀地逐步变成了民力万千的叛乱,故而这块毒瘤就像顽疾一般久久不能医治。 言归正传,王元放在得知陈恒之的帅帐极有可能是在五龙峰后,当即大喜,命人传令到:“留一队士兵回去报信,就说发现讨伐军主力,敌军主帅陈恒之极有可能在此地驻扎,速约三军将帅前来进攻!” “是!” 传令兵翻身上马,赶着去联络在此地的其余驻军,而立功心切的王元放当即说道:“传我将令,进攻,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祝由王家的厉害,只有赶尸派的武学才是天下至尊!儿郎们,随我杀!” 说罢就只见百十来名王家弟子将背后缠着的纱布解下,随后念念有词的说道:“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婴,三魂居左,七魄居右,静听神令,也察不详,行亦无人见,坐亦无人知,急急如律令,赦!” 语弊,只见那些尸体纷纷自己动了起来,像是被咒语注入了生机一般,扭动着嘎嘣嘎嘣的身体缓缓向前走着,这骇人的一幕可把不少万毒宗的教徒给吓傻了,每天背着个死人当兵器,想想就觉得晦气,还是用毒蛊来的实在,又优雅美观,还威力巨大! 此时王元放看着旱地而起的赶尸人部队,狂笑道:“好,我王家的儿郎们,家族能否傲立于西蜀,就看这一战了!”王元放说罢走到随行的一个轿子跟前,轿子不大,长两米宽一米,外面垂着一条珠帘,走进跟前却能闻到一股香气,王元放先是洒了一把纸钱,又郑重其事的点燃了一个小香炉,冲着里面的尸体跪拜了三下,说道:“王家第八代弟子王元放有请九阴娘娘显灵!” 那些万毒宗弟子以及普通的士卒见他如此跪拜一个女尸,故而对此嗤之以鼻,有人说道:“他在装神弄鬼的干嘛?!” “不知道,跳大神呢吧,且看看再说……” 王元放此时虔诚的磕着头,终于,地上的纸钱被吹的到处都是,那支轿子也开始不停的左右摇摆,而此时众人只感觉到阴风阵阵,王元放顿时面露喜色,而此时轿子里的女尸突然睁开眼睛,发出桀桀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随后就只见珠帘被掀开,一个身着红衣面色惨白眼眶漆黑嘴唇发白的一个小女孩儿从里面走出来,女孩儿大概一米三左右,但其身上恐怖的气势却让人不得不重视! 祝由王家修炼的不单单是控制尸体的方法,更掌握了提升尸体实力的秘术,这九阴娘娘据说生前乃是一名地阶中天位初期的强者,但死后被祝由王家以秘术锻造,现在实力已经触摸到了地阶大天位的门槛…… 此时万毒宗一位还算有见识的中年人说道:“九阴娘娘?!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祝由王家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一个年轻后辈便有九阴娘娘这样的活尸为其驱使,真不知道王家的那帮老怪物会强到什么程度!” 在说那王元放,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锣,砰的一敲,那九阴娘娘便身子一阵,像是尸中君王一样,走在众尸体的前面,而那些其他王家弟子的法尸在九阴娘娘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于是这几百具诡异的尸体便浩浩荡荡的扑向陈恒之所盘踞的五龙峰…… 再说五龙峰上,之前被阿勇咬过的那位亲兵阿威也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在营帐之中肆意伤人,被巡防的士卒当场拿下,由于是陈恒之的亲兵,故而不敢妄自处置,于是便将其交于陈恒之发落,此时的陈恒之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见出了这等事情也是十分惊讶,于是问道:“楚监军知道了么?” “启禀都督,那亲兵正是因为搅闹了楚监军的营帐,才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来……” 那前来吱会的士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了解的情况报给陈恒之,陈恒之顿时感觉不妙,说道:“快带我去见他!”说罢陈恒之赶忙起身跟随士卒前去寻那楚监军,来到一处空地,就只见之前还好好的阿威现在被扒光了上衣赤着臂膀吊在树上,几个士卒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在他的身上,不过如今早已神志不清的阿威并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依旧发出恐怖的嘶吼,像是野兽一般…… “打,给我狠狠的打,竟然敢冒犯本官,本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是不是陈恒之派你来的!说!”楚峙坐在一边的石头上趾高气扬的指挥着几个士卒鞭挞着阿威,陈恒之走上前来说道:“都停手,别打了!” 陈恒之治军严明,虽然这几个兵是楚峙从洛阳带来的,可他们看到陈恒之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故而纷纷停手,而楚峙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叫你们停手了么?!!给我继续打!” “楚大人且慢,阿威平日里不像那种胡作非为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自己手下的兵伤了人,故而陈恒之有些理亏,而此时楚峙却说道:“陈都督,你来的正好,本官知道你巴不得我打仗的时候被流矢射死,可你也太歹毒了,竟然指使手下前来谋害本监军,你到时候是不是想把本官的推脱给叛军啊?!” 楚峙说罢看向陈恒之,等待着他的解释,而陈恒之内心更是崩溃的,自己的亲兵一向遵守军纪,而自己也下过命令,看到监军处的人躲着点儿,怎么会出现今天的事情呢? 陈恒之说道:“楚监军息怒,本都督一定严查此事,给大家一个真相,如今大战在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闹的人尽皆知了,以免动摇军心,来人,把阿威放下来!” 陈恒之说罢就有几个士卒前去揭开绳索,而楚峙却冷哼一声说道:“陈恒之,我看你能如何自圆其说!” 阿威被放下后,陈恒之走上前去询问道:“阿威,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你有没有去袭击楚监军,其中的缘由请说于本都督,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时的阿威依旧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没了绳索的束缚阿威扑向陈恒之就要对其进行攻击,把陈恒之以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第四卷:蜀地狼烟 33:活死人全军惶恐,楚监军借刀杀人 http://.biquxs.info/

此时的阿威依旧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没了绳索的束缚阿威扑向陈恒之就要对其进行攻击,把陈恒之以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陈恒之大喝道:“你给本都督清醒一些!” 陈恒之一掌拍在阿威的胸口,这力道他掌控的十分有分寸,可是阿威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抓起陈恒之的手就要咬去,陈恒之无奈,用左手的护腕强行顶住阿威的嘴,把他推到树前,说道:“来人,把他先捆上!” 几个士卒纷纷拿起绳索将阿威在次捆了起来,这可把一边的楚峙给乐坏了,拍着手讥讽道:“哎呀呀,真是太好了,自己人打自己人,陈都督,你的亲兵是有多恨你啊,怎么没把你咬死啊……” 陈恒之没有理会楚峙的挑衅,望着阿威那略带癫狂的样貌叹了口气,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亲兵伤人在先,故而陈恒之陪着小心当着众人的面给楚峙拱手赔罪,说道:“是我管教不利,楚大人莫要怪罪……” “哼!陈恒之,我会在送往朝廷的文书上牢牢记上一笔的,你就等着被问罪吧!”楚峙得意洋洋的甩了甩衣袖,冲着旁边的随从说道:“我们回营!” “恭送大人……” 看着楚峙一行人走远后,一个亲兵上来问道:“将军,阿威他……” 陈恒之摆了摆手说道:“派人在这里看着他,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监军一定不会放过指责我的机会,你们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这……” 士兵解释道:“之前阿威还好好的,但自从一个时辰前与阿勇打了那一架之后就变的有些怪怪的,其余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陈恒之将他们打发走之后,自己便在驻地漫不经心的散步,而后又想到阿勇最开始的癫狂状态,不由的感到一阵惋惜,他们都是好士兵,可为什么一个个的行为变的如此乖戾呢?! “我还是去看看王军医那里有什么结果吧!” 打定主意的陈恒之走到军医帐前,只听得里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陈恒之立马走了进去,却只见阿勇早已挣脱了绳索的束缚,正在啃食着王军医的身体…… “王军医!” 陈恒之上前一把抓住狂化阿勇的后颈把他拽倒在地,随后冲着阿勇的腹部就是一脚,强大的力道把他踹飞了好远才落在地上,而阿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站起身来发出桀桀的笑声,速度极快的奔向陈恒之,陈恒之大喝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吃……我要吃……” 阿勇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让陈恒之无比心痛,此时这边的打斗惊动了周围的士卒,一群人拿起武器将阿勇团团围住,阿勇发出愤怒的嘶吼,而一个伍长却说道:“这不是都督的亲兵么,怎么会?!” “他来了,快拿下他!” 几个锐建营的小伙子拿起长枪一字排开冲着阿勇便冲了上去,而阿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长枪刺破了他的胸膛他也视而不见,内心中最原始的欲望让他一往无前的挥舞着手中的利爪冲向昔日的战友…… “吃……我要吃……!!” 阿勇速度极快,一伸手便要将伍长的脖子扭断,此时大家都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儿,那其余几名锐建营的士卒连忙高呼道:“快退!!!” 此时伍长看着那张恐怖的脸吓得连兵器都拿不稳了,整整3把长枪刺入他的胸膛都没能拦住他,可见狂化后的阿勇战力有多恐怖,此时的伍长吓得双腿不停的在颤抖,眼看阿勇就要得手之际,陈恒之动了!文学大 他抽出腰间将剑速度极快的冲向阿勇后背,一剑钉在他的后颈上,锐利的锋刃刺穿了皮肉,伍长只见阿勇的喉结处冲出一寸寒芒!此时陈恒之略微惋惜的说道:“兄弟,走好!” 陈恒之一转剑锋,刷的一下,阿勇的首级就被割下,血喷了那名伍长一脸,也溅了陈恒之一身,最后无头的阿勇倒地不起,在也没了生机,而陈恒之默不作声的把剑合鞘,想起王军医还在营帐里半死不活的,故而陈恒之连忙进帐喊道:“王军医,你没事吧?” “咳咳,将军……” 王军医的腹部早已被阿勇啃食的面目全非,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了,陈恒之上前抓着他的手,说道:“你有什么话对本都督说么?” 王军医点了点头,奄奄一息的说道:“将军,我已知晓士卒发狂之症的玄妙,那是祝由王家的乱神咒,中此咒者无解,只能变成任其驱使的活死人,而被活死人咬过或者抓伤的人也会受到感染,变成活死人……” 祝由王家? 陈恒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蜀地为何如此棘手,于是问道:“那活死人怕什么?” “火……光……” 王军医咳嗽了两下,说道:“将军,我快不行了,请务必找到那些被活死人伤了的士卒,然后杀掉他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将军,我感觉我也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智了,你杀了我吧,我一世行医,不愿意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东西!!!” “知道了!” 陈恒之叹了一口气,抽出宝剑轻轻往军医脖子上一划,王军医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用最后的力气说道:“谢谢……” 此时周围的士卒也听到了王军医的话,于是不免有些恐慌,说道:“你被活死人咬过……天呐,你离我远一点!!!” “滚开,你小子说什么,你才被咬了!” 一时之间原本铁板一块的军队瞬间变的四分五裂,猜忌和不安充斥着众人的心头,而陈恒之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一刻钟后,活死人的事情也传到了楚监军的耳中,他在营内大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亲信点头说道:“是真的,陈都督手刃两名亲兵,事情一定馋不了假!” “哈哈哈,好!” 楚峙一拍案桌,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走,我们出去看看,顺便帮陈都督一把!”此时的楚峙内心无比畅快,他巴不得几个平日里对他不敬的家伙被活死人咬了,又或者说,他要栽赃一些人被活死人咬了! 打定主意的楚峙当即带人把几个平日里不尊他号令的校尉,千夫长抓了起来,并且命士卒挖了一个大坑,让其通通跳下去,用乱箭射之!那几名在坑内的校尉说道:“楚峙你个卑鄙小人,你诬陷老子,老子今天就没当值怎么能被活死人咬了!!” “王八蛋楚峙,你不得好死!!!” 下面聚集了三十多人,都是陈恒之提拔的官兵,但职位都不是很高,虽然杀他们没用,但关键楚峙解气啊!听到他们骂自己,他气得骂道:“不得好死?!本监军就看看你们谁不得好死!来人,放箭!!” 十来名弓箭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此时楚峙踹了一脚弓箭队长骂道:“废物,你们不放箭就是包庇活死人,还不动手?!!”楚峙一把拿过弓箭队长手中的弓箭,对准刚才谩骂自己的校尉胸口上就放了一箭,随后刷刷刷刷乱箭齐发,三十多条好汉没死在战场上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这边楚峙杀人的事情直接传到了陈恒之耳朵里,他当即怒发冲冠,骂道:“他怎么敢随意处置我的下属?!立刻带我去见他!!” 第四卷:蜀地狼烟 34:楚监军临阵戮无辜,祝由科赶尸人呈威 http://.biquxs.info/

这边楚峙杀人的事情直接传到了陈恒之耳朵里,他当即怒发冲冠,骂道:“他怎么敢随意处置我的下属?!立刻带我去见他!!”此时陈恒之正在处理几名伤亡士卒的尸体,无一例外,通通割下头颅,行刑的士卒都不忍动手,陈恒之临走之前说道:“我知道你们下不去手,但是如果不这样,待会死更多的人,离天亮还很长,我们要保全战友的前提是自己要活下去!我不提倡什么舍己为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怎么有资格保护别人!本都督有事情要处理,赵参军,这里交给你了!” “是!” 参军赵延拱了拱手,随后把那几名因为抓捕活死人而受过明显伤害的士卒一个个的按在石头前,行刑的士卒一人端着一碗酒,送到伤卒嘴边,只见赵延说道:“被活死人伤过的士卒们,你们不要害怕,本将会一一按战死论处,喝过酒了,那就上路吧!!!” 此时一个受伤的士卒嘶吼道:“我原本想过无数种死法,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不甘心呐!!!祝由王家,你们好歹毒!我张麻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又有士卒喊道:“活着的弟兄们,替我报仇!!!” “行刑!!!” 赵延一声令下,这十几条好汉包括阿威在内通通被斩,此时军营内的众人心头都笼罩着一股难以驱散的迷雾,陈恒之攥紧了拳头,想说些什么但又无可奈何,走到楚峙击杀士卒的死人坑前,只见他还没杀过瘾,于是上前阻止道:“谁让你们杀人的?!” “哟,陈都督来的正好,是我下的令,怎么了?!” 楚峙有恃无恐的看着陈恒之,反正杀活死人是你下的令,反正我就是这样乱杀人你也奈何我不得,我怕你干什么? 陈恒之拔出剑来把身上捆着绳索的士卒们一一放开,那些人纷纷跪地说道:“都督,为我们做主啊,楚监军他胡乱杀人,已经有尽百名无辜的军士命丧他手了,他,简直就是个屠夫!!!” “我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替大家做主的!” 陈恒之咬牙看着楚峙,说道:“如今大敌当前,又出了活死人这档子事儿,我希望你放下派系之争,我们都是大云的兵,军中出了这样的祸事,你这个监军转眼便取了上百条无辜者的性命,你心何安呐?!!” 楚峙冷笑一声,用早已想好的说辞道:“这不是你下的令么?我这不是听你的在抓活死人么?陈都督,你如此朝令夕改就不怕有损军威么?” 楚峙冷眼看着陈恒之,而陈恒之被气得双手发抖,拔剑直接架在了楚峙的脖子上,怒目横眉的看着他,语无伦次的说道:“狗贼…狗贼!!!” 此时一边的士卒连忙抓住陈恒之的手,劝道:“都督不可啊,快放下剑!” “是啊都督,都督战功赫赫,要是伤了监军怕是要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啊!!!” 将帅纷纷劝阻,而那些被释放的士卒也说道:“都督,你尽力了,我们不怪你,要怪就怪这苍天无眼,派来这么一个监军来为祸一方,我葛二蛋宁愿赴死,不愿让都督为难!” “狗贼楚峙,你不是想动手么?那就来吧!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此时楚峙一把将陈恒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拿开,说道:“哈哈哈哈,真是地狱无门你自来,胆敢诽谤朝廷?!来人,给我杀!把他们都杀光!!!” 噗嗤—— 又有十来个好汉的性命被斩,就这样当着陈恒之的面……三月中文 “哈哈哈哈,陈恒之,你以为你是三军统帅便能为所欲为?!这军队是朝廷的军队,你这都督也是曲帅赏你的,你要是识相以后见了我就给我放尊重些,不然日子还长,我能陪你慢慢玩!哈哈哈哈……我们走!” 楚峙挥了挥手,跟随他的一对士卒就这样去往了别处,此时陈恒之无力的跪在地上,身为将帅,竟然被如此宵小之辈拿捏,陈恒之仰天长问:“我难道真的要重蹈我爹的覆辙嘛?!!这帮狗贼!还我兵卒命来!!!!” “将军……呜呜呜……” 此时众人纷纷跪下,一群大老爷们儿就这样失声痛哭,此时传令兵突然到来,说道:“报……启禀大都督,半山第一道壁垒遭到敌人进攻,请求增援!” 此时陈恒之站起身来,大喝道:“擂鼓聚将,取我的兵器来!御敌!!!” 不一会儿陈恒之便派遣了一队人马前去驻守第一壁垒,可是山下的赶尸人大军太过勇猛,他们刻意把死掉的人尽数变为自己的士卒,顶在最前面做肉盾,故而第一道壁垒就这样被攻破了…… “启禀都督,第一道壁垒失手!” 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第一道壁垒就被攻占,此刻陈恒之才感到事情的可怕性,于是说道:“传冷,把准备的松油等引火之物取来,在第二壁垒处焚之,且挖壕沟阻隔敌人的进攻,另外告诉士卒,王家的赶尸术怕火怕光,弱点是头颅,若不枭首是无法创伤敌人!” “是!” 那传令兵立马退走,陈恒之此时撇了一眼在场的将帅,问道:“赵参军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这……” 几个副将都不敢吱声,此时一个偏将说道:“回都督的话,参军他……被楚监军抓起来了……”偏将的话让陈恒之吓了一跳,当即拔剑狠狠的插在地图上,骂道:“大敌当前,此人还在残害我军将士?!!!” 陈恒之撇了一眼众将官,可无一人吱声,陈恒之大喊道:“取我虎头錾金枪来,本都督这就取了楚峙的狗命!”说罢几个小卒子扛着长枪走了进来,陈恒之提了兵器就走,众人纷纷阻拦道:“都督,是赵参军不让我们说的,他怕连累你也牵扯进此事,如今那楚峙就是个疯子,你不可断送了前程啊!!!” “都给我滚开!你,你,还有你们!你们怕死?!你们怕得罪人?!我告诉你们,我的前程我自己来博,无须你们几个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们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陈恒之甩下一句话便出了营帐翻身上马,下令道:“你们都听着,各司其职,如今还只是第一晚,第二壁垒绝对不能丢失,务必给本都督死守!” “可是……” 那名副将还想说些什么,陈恒之大喝道:“没听到我说的话么,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军陷入绝地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山上这一万人就必死无疑了?我告诉你们,不是的!孟长安如今正在进攻成都,只要我们守住三天,他的兵马便会抽身迂回包抄敌军后路!现在放心了么?!执行命令吧!” 陈恒之甩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此时在行刑台前,楚峙看着蒙蒙亮起的天,说道:“赵参军,你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在弹劾陈恒之的折子上签名么?只要你愿意与我一同指认陈恒之治军不严军机涣散贪功冒进,我便可以求曲帅把你从地方掉到京城任职,怎么,这样的买卖不亏吧?” “呸!” 赵延说道:“楚峙,你究竟跟陈都督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屡次刁难他?” “不该问的你别问!总之是上面的意思,我们所有人也不过是那位大人实现宏图霸业的棋子而已,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愿意战后与我一同指正陈恒之的罪责!” 第四卷:蜀地狼烟 35:军心所向,杀! http://.biquxs.info/

“不该问的你别问!总之是上面的意思,我们所有人也不过是那位大人实现宏图霸业的棋子而已,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愿意战后与我一同指正陈恒之的罪责!” 楚峙还在循循善诱的想要拉拢几个人与他一起秘奏弹劾陈恒之,身后的那位大人物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不想跟云行衍半点翻身的机会,据说大人物过些时日会亲自前来督战,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前路障碍铲平!但是没想到陈恒之会如此顽强,自己虽然也故意捏造了一些罪责,但是分量都不够,如今后方粮饷迟迟供应不足,楚峙一直在寻思把这件事情如何顺水推舟的给撇到别人身上,届时回了京城大人物们一定会给自己不错的奖赏! 可是楚峙算漏了,算漏了如今云行衍居然会在次在御史台为官,且首办的差事就是这粮草延误案子,不过夜总是漫长的,让人难以看到希望,战场上也是如此,此时的赵参军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楚峙,你这是在延误军机,你这是在误国!别让我活着回到京城,不然我必在奏表上参你一本!” 赵参军此时身上被鞭挞的伤痕累累,但到底也算是一条汉子,不过楚峙却冷哼一声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人,赵延被活死人所伤,依大都督军令,立即处死!!!” “是!” 几个士卒说罢便将赵延推到刑台按在一边,而赵延更是气的破口大骂:“楚峙,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赵延喊的撕心裂肺,不过楚峙却是笑盈盈的说道:“呵呵,不放过我?你活着都不能乃我何,你当我会怕你一个死人?!!!”随后楚峙看向刽子手,言语凌厉的说道:“尔等还愣着作甚?杀!!!” 此时刽子手拿起鬼头刀,冲着上面喷了口酒水,说道:“赵参军,对不起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下去了在阎王爷那里报道的时候可千万别找我的茬儿,我尽量动刀快一些……” 此时楚峙被气的有些不清,从座位上走下来一把推开刽子手,说道:“妈的让你杀个人还磨磨唧唧的,废物,滚开!”说罢楚峙抬刀而起,大呵道:“你给我去死吧!!!!”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赵延以为自己要死于宵小之辈的时候,却只见从远方飞来一把虎头錾金枪,速度极快,唰的一声便直冲冲的插在了楚峙的面前,在看远方,只见陈恒之胯下枣红马,身披苍云袍,着百炼锁子甲,一勒缰绳马蹄前端腾空而起,样子好不威风! “你……?陈恒之!本官行监军之事,汝何故阻拦?!!!” 楚峙此时惊魂未定,毕竟眼前那把长枪就赫然插在自己面前,若是自己在往前一步,怕是刚才就被长枪刺穿了,在自己映象中陈恒之是一个极分尊卑不敢行僭越之事的家伙,之前自己就听说过他在东宫给废太子做包衣奴才,履历功勋但却不得其志,这样的人就算有统兵之策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没有血性的怂货罢了!就算曾经诛杀魏冉,可楚峙以及不少京中权贵都看不起他,都当他是个运气不错的家伙! 然而可惜他们都以为错了,一个杀伐决绝的将帅怎么会没有血性?此刻陈恒之策马缓缓上前,不怒自威的说道:“楚监军何故杀我参军?!” “哦?都督莫不是忘了营帐之中还有未除却的活死人吧?本官也不过是奉都督之命行事罢了!” 楚峙强做镇定的整理了下衣服,迎上陈恒之的目光,陈恒之看也不看他,而是转而对一边的士卒下令道:“放人!”陈恒之说罢后几个士卒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不知该听谁的,陈恒之见状直接抽出腰间将剑,说道:“你们莫不是想试我剑利否?放人!” 陈恒之很少拿势压人,但如今他真的被气的不清,前方将士在拼死抵挡敌军进攻壁垒,而这个楚峙竟然在后方行这种铲除异己的事情,那几个士卒被陈恒之这么一呵斥,灰溜溜的走上前去开始放人,不过楚峙此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冷哼一声说道:“大都督,下令抓人的是你,勒令士卒放人的也是你,如此朝令夕改……不好吧?” 此时陈恒之翻身下马,没有理会楚峙的责问,而是上前搀扶起赵参军,说道:“没事吧?”蛋疼 赵延笑了笑:“谢都督挂念,死不了!” “臭小子!” 陈恒之怼了他一拳然后说道:“快带你本部兵马去第二壁垒御敌,务必要撑到天亮,不然本都督拿你是问!” “末将领命!” 赵延对陈恒之施了一礼之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而此时楚峙却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道:“陈恒之!你太目中无人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官?你带着这么多的将士来到如此绝地本官都还没有怪罪于你,你倒是先包庇起活死人来了,你就不怕本官在兵部参你一本么?” 陈恒之无所谓的说道:“你随意,只要你还有命回去,无论什么路子陈某接着便是!” “你……可恶!!!你竟然敢公然顶撞本官,你们还愣着干嘛,本官要惩处的人我看谁人敢拦?!去,把赵延给我抓回来!!!”此时的楚峙就像失心疯一样开始乱发脾气,一旁随他从洛阳至此的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动,楚峙这时候拔出剑来说道:“你们去不去?不去本官这就先把你们法办了!!!今天赵延不死,本官颜面何在?朝廷颜面何在?!!!” “额……是!” 亲兵队长无奈的点了点头,可是刚走没两步陈恒之就开口说道:“我是三军主帅,但凡战事一起,全军诸多事宜都由我说了算,你要是觉得赵延犯了军纪那也得等战事结束之后在说!谁胆敢上前一步,本都督便把他就地正法!” 陈恒之此举无疑是为了安稳军心,但如今却是把楚峙给得罪死了,只见他说道:“好好好!好一个三军主帅,好一个伐蜀大都督,你如此偏袒部下,屡次狂悖本官,本官要治你的罪!!!你给我等着!” 等着? 陈恒之真的被他这种只会拿着鸡毛当令剑的家伙给逗笑了,当即说道:“不用等了,就现在,如今前线人手不够,本都督的下级军官被你杀了那么多,如今军中漏缺无数,楚大人,你就不妨替那些被你杀了的将士们担起这个责任如何?” “我……我是监军,我不去!!!” 楚峙连忙摇头,他现在有些害怕了,看样子陈恒之并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之前的种种羸弱都像是伪装,又或者是为了蓄势待发……不过如今话已至此又岂能是他一句不去就能把此事了解的? 只见陈恒之拿剑架在他脖子上说道:“你不去?!你杀了我那么多的将士,就要担起他们的责任!如今大敌当前你不想着如何稳定军心却还在此行残害忠良之事,我留你的命有何用!!!” 此时亲兵队长大叫道:“大胆陈恒之,你敢公然胁迫楚监军?!快把剑拿开!!!”可是这亲兵队长看似有骨气,但却被陈恒之瞪了一眼后便不敢在有下文,而此时在军帐内休息的士卒听说陈恒之与楚峙起了冲突,都纷纷围在远方看着,并且大喊道:“杀!杀!杀!” 第四卷:蜀地狼烟 36:初次交锋,九阴娘娘 http://.biquxs.info/

此时亲兵队长大叫道:“大胆陈恒之,你敢公然胁迫楚监军?!快把剑拿开!!!”可是这亲兵队长看似有骨气,但却被陈恒之瞪了一眼后便不敢在有下文,而此时在军帐内休息的士卒听说陈恒之与楚峙起了冲突,都纷纷围在远方看着,并且大喊道:“杀!杀!杀!” “楚峙狗贼,你也有今天?!!!大都督,我等请命手刃此贼,请大都督成全!” “楚峙王八蛋,我爹不过是那日顶撞了你两句,我们庄稼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不懂的弯弯绕绕,可你却以此怀恨在心,借着抓活死人的事情把今天担任守备校尉的我爹给杀了,不杀你简直是天地不容!!” “我等请命大都督诛杀逆贼!!!” “我等请命大都督诛杀逆贼!!!” 这便是军心所向,楚峙的行为激发起了所有人的愤怒,他真怕陈恒之脑子一热把自己杀了,于是和颜悦色的说道:“陈都督你不能杀我啊,我是曲帅亲信,你杀了我你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 “哦?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也不足以说服全军将士!” 陈恒之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另外我也不怕告诉你,就算全兵部乃至地方任职的将帅都惧怕曲长宁,我也不会怕他一二,我会给你一条活路,但你要是有命活着回去,不妨替我告诉他,就说‘陈家不会在同样的把戏上跌倒两次!’” 听了陈恒之的话后,楚峙心头一惊,他虽然才不到30岁,但也曾听闻朝中的一些旧事,其中便关于当年名震一时的白袍鬼军为何会只活下来9人,而军中主帅陈子云又为何会被冠以谋逆罪给处死,这一切的种种都让人觉得迷雾重重,但楚峙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但是如今听他这么说,楚峙连忙大惊,问道:“你是陈家后人?!!” 当年陈家突然被冠以谋反罪名,整个家族15岁以上男子尽数处死,女子尽充做官妓,陈恒之有幸逃过一劫,但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还能在官场看到陈家后人的影子,这着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曲长宁当初为了那十万两白银几乎连陈恒之的底细都没有调查就把他保送至此,故而陈恒之的真实身份除了云行衍跟楚湘灵还有武帝知道以外便在也无人会在意这个后起之秀,就算他曾诛杀魏冉,那也不过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此时楚峙才感觉到陈恒之这个人的可怕,不过面对楚峙的疑问,陈恒之却不屑的回答,转而冲着众人说道:“监军楚峙,滥用职权,为谋私利,害我忠良,若不杀他,天理难容,然而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故而顾本帅暂时不予追击他的罪责,现今命尔等自领一队军马去第二壁垒协助赵延御敌,若前线有失,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这……” 楚峙此时摆手说道:“可是鄙人不善于武功啊……” “那就按照军法从事,来人,执行军令!”懒人听书 陈恒之刚说完就只见楚峙说道:“别别别……我去,我去,陈都督我们有事好商量啊!!!”随后在众士卒的注目之下,楚峙灰溜溜的带领着自己的亲兵去往前线,不过正当众人以为后顾之忧解除之时,却只见赵延派来的传令兵前来汇报军情,一个士卒狂奔至刑台前跪地说道:“报————启禀大都督第二壁垒伤亡惨重,赵参军请求派兵增援…” “怎么会?” 陈恒之说道:“赵延这小子不至于连个第二壁垒都守不住,外面究竟怎么回事?你速速将详细军报说与我听!” 传令兵说道:“启禀都督,对方来人不多,但却异常凶残,并且对方的阵营中貌似还有地阶高手助阵,其势锐不可当,还请都督定夺下一步该怎么做!” 此时楚峙心中更是凉意十足,地阶高手,这陈恒之是诚心让他去死啊!当即说道:“都督,您看我实在不善于武功,对方又有地阶高手在,在下是不是……?” 陈恒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今天这仗必须要打,你不敢去本都督陪你去!来人,给楚监军准备一副盔甲分他十个步兵,随本都督御敌!另外营帐之内切记做好防火,其余事宜交由副将打理,不得有误!” 陈恒之做完这一套安排后翻身上马,从地上抽出虎头錾金枪,冷笑一声说道:“祝由王家……我陈恒之这就来会会你们!!!驾!”陈恒之说罢催马便走,在他的眼中丝毫看不见任何惧色,俗话说“为将须勇,更要善其谋”不过在这个战火交错的冷兵器时代,为将者首要其冲还是占得一个勇字!只见陈恒之催马来到第二壁垒,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我军士卒凭借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在此苦苦坚守,而壁垒之外更是早已挖好了壕沟,内藏刀剑竹刺,古有云‘兵者,十而围之!’ 可见要想打一场攻坚战,仅仅靠势均力敌的兵力是远远不够的,不过这几百具尸体却不惧怕寻常刀剑,但我军士卒都不敢冒险冲出壁垒斩其首级,故而只好在退守第二壁垒的途中将城寨尽数焚之以作抵挡之势! 那些尸体见火势之浩大,纷纷不敢上前,正当赵延以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却只见敌阵之中突然窜出一个红衣小女孩儿,速度极快,不知用了怎样的方法就将大火熄灭,当真是令人称奇不已…… “怎么会?那么大的火竟不能阻拦她的去路?” 士兵们不由的开始后怕,而此时临阵指挥的官军说道:“给我上,顶住!他们不过是一帮死尸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杀了他们!!!”指挥官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面对这刀枪不入的尸体大军也不由的赶到后怕,如今山上的城寨都是由木投拿麻绳捆扎在一起建成的,可谓是极其简陋,不过依靠这里得天独厚的条件也算是一座坚固的要塞,若是普通士卒想必如今连第一壁垒都突破不了吧? 此时在远方督战的王元放大叫道:“上,给我上!他们防备如此严密,这里一定就是陈恒之的指挥所,枉我在山里转悠了十来天,可算让我抓到了,王家子弟听着,这首功是我们的!” 王元放还沉浸在即将获得的无尽功勋之中无法自拔,不过他却完全不顾鸡鸣两遍的警告,祝由王家秘术唯一的弊端就是一旦天亮,这些尸体便犹如失去掌控的木偶,无法令人驱动,故而这也是王家为何要依附万毒宗才能举事的道理…… 而另一名王家弟子拱手说道:“大少爷,鸡已经叫了两遍了,在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们还是退走吧……” “退?!你叫我退?!如今这么大的功劳在眼前你叫我如何退?!传令万毒宗弟子,让他们别都站着看戏了,今天怎么说我也要拿下这座壁垒!”王元放说完后自己也开始不由的重新估量陈恒之军队的战力了,之前自己也遇到过小股敌军,但一交手对方就溃不成军的四散而逃,如今对方却做出殊死抵抗,所以王元放是真的不想错过这个立功的机会,其实王元放能凭借这几号人攻破第一壁垒就能够吹一阵子的了,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就在众人还在僵持之际,只见有一骑突然从壁垒后的高台跃下,单枪匹马的冲向赶尸大军,随后鼓声大起军号齐鸣,一道帅旗从营寨中升起,一个大大的陈字升在上空之中…… 第四卷:蜀地狼烟 37:坚守壁垒,陈恒之大破丧尸军 http://.biquxs.info/

此时众士卒见陈恒之亲自上阵杀敌,士气大阵,纷纷感叹道:“是大都督,大都督来了这下可有救了!!!” 咚——咚——咚 此时一通鼓声还未作罢,陈恒之手中虎头錾金枪被舞动的虎虎生风,而寨门之外的行尸尽数被洞穿了透露,可见陈恒之枪法之玄妙,不过战争始终不是靠一人之力能够左右的,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地阶行尸九阴娘娘,故而陈恒之打出的优势在仅仅一瞬间就被成片的行尸所吞噬! 此时寨门大开,从中窜出百名骁骑,陈恒之准备反守为攻,如今第二壁垒是依靠坡地建立的,便于启禀快速冲杀,故而陈恒之不假思索的就令人上前迎敌,唯恐带队冲阵的将领武艺不精,故而才自己亲自上阵! “众将官,利刃出鞘,杀!” 只见身后杀声四起,众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骑兵冲杀步兵用马刀最为合适,故而他们用的都是短兵器,不过陈恒之依靠着枪法的娴熟并没有用剑,再说了他也用不惯! 随着刷刷刷的拔剑声,众人打马一崔,避开遇先埋伏好的陷阱,急冲冲的奔向坡下,那些个尸体们尽数都被骑兵的铁蹄所践踏,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 此时一名王家子弟来到王元放身边,说道:“大公子,我们损失惨重,对方发动了骑兵冲阵,我们还是撤吧!” “撤?” 王元放不甘心的说道:“陈恒之都亲自出马了你叫我撤?!我看他们人数也不是很多,不就是几队骑兵而已么?叫万毒宗的人放马蜂辅助进攻,其余普通士卒结阵,但凡有一个后退的,别怪本少爷我军法从事!” 王元放说罢拿出镇魂锣铛铛铛的敲了好几下,九阴娘娘瞬间好似发狂了一样奔向陈恒之,王元放这招好似反守为攻,祝由王家看似能驱使尸体战斗,但有一个弊端那便是驭尸人跟尸体不能离太远,否则尸体便会成为无人驱使的空壳任敌杀戮,据说祝由王家的创派祖师王云光仅凭一人之力以笛驭尸,驱使数千鬼魅便可诛灭一个小国家,那便是王家功法修炼至大乘境界的体现,但由于年代久远,事情难以考证,只记得古籍上曾言:湘西王氏,善驱邪魅,常于夜色随东风而至,横笛吹彻,万鬼臣服…… 短短几行字便是对王家老祖王云光的记载,但仅仅只是限于湘西地界前朝分封的诸侯小国的卷宗中的只言片语,不过王元放可比不了王云光那样的通天修为,镇魂锣如今都快被他敲碎了,才好不容易把九阴娘娘召回,此时的九阴娘娘眼中红光大胜,凶气逼人,更诡异的是,这九阴娘娘竟然会飘在空中一米左右…… 试想一下,一个怪异的小女孩儿,身穿雍容华贵的古典长袍,头发被盘成飞天髻的样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被诛杀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文,面容惨白,嘴唇暗红,眉间的一道镇尸符文更是诡异无比,抬手之间便能挫敌之锐气是股怎样的光景? 此时骑兵将敌军赶下坡地后便懒得继续追逐,两军成对峙之态,陈恒之知道,如今自己必须振奋军心,要不然后面几天的日子一定会难过,只见他策马驱前,大喝道:“尔等无胆鼠辈,安敢与本将军为敌?!!!速速退下,叫你们主将出来!” “万毒宗的你们还愣着干嘛,放马蜂啊!!!” 王元放大喝一声看向身后众人,而那几个万毒宗弟子委屈的说道:“不行啊,风太大,马蜂就算放出来也不会听使唤的!” “废物!” 王元放怒骂一声,心想这帮乌合之众果然靠不住,但他又舍不得放弃陈恒之这条大鱼,故而从盾牌后走出,说道:“我乃祝由王家王元放,陈恒之你别得意的太早,安敢与我一战!” 陈恒之冷笑一声,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果然沉不住气,故而快速从身后抽出弓箭,瞄准王元放的胸口大喝道:“庶子看箭!”第六书吧 “卑鄙!” 王元放慌忙逃窜,只见嗖的一声,一支利箭没入一边的盾牌之上,王元放暗道一声好险,躲在盾牌后面叫骂道:“堂堂陈恒之竟然阴谋使诈,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敢不敢堂堂正正的与我一战!!!” 此时王家弟子看着蒙蒙亮的天空,说道:“大少爷,天要亮了,快撤吧!!!” “你闭嘴!” 王元放怒骂一声,那王家弟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却见陈恒之摆手说道:“我想没这个必要了,因为……”陈恒之朝着远方看去,只见峭壁之上悬着几十根绳索,自己早已派人让锐建营的弟兄从后路偷袭,而他们落下的地方正是早已被攻占的第一壁垒…· 此时一个王家子弟说道:“不好了大少爷,第一壁垒遭遇敌袭!!!” “什么?!!!” 王元放大惊,连忙说道:“所有人听着,后队做前队,前队做掩护,尔等速速助我打通后路,不然天亮以后我们就在也没机会了!!!”王元放一边跑一边敲着镇魂锣向外冲杀着,而其余王家弟子也用那几百尸首做掩护,而陈恒之此时大喜,说道:“全军突击!杀!!!” 伴随着天亮前的最后一声鸡鸣,这场小规模的防守反击战便画上了句号,此时在第一壁垒处,陈恒之命令士卒速速统计战损,修补围栏,此战斩杀贼军十之八九,不过可惜走了王元放,有地阶行尸开道的他的确可以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此时参军赵延上前说道:“都督,这些尸体已经照您的吩咐掷于坑中,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焚毁!” “嗯,烧了吧!” 陈恒之坐在第一壁垒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赵延却好似心中有话没有说尽,故而说道:“都督,那从第一壁垒撤回来的伤员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的确比较棘手,陈恒之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合适的解决方法,故而只能叹气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赵延此刻也束手无策,说道:“如今我们兵员得不到补充,且还有数日需要坚守,如今敌寇肯定将我们在此的消息散播了开来,恐怕接下来的仗就没有这么容易取胜了,我怕在此内忧外患之下会发生兵变……可不杀那些士卒又恐怕他们染上尸毒残害无辜,哎,末将也束手无策了!” 此时陈恒之站起身来,心想:“恐怕有时候还得需要像楚峙那样的人背负恶名才行……” 打定主意的陈恒之回到营帐,单独召见了楚峙,这老小子命挺大,还挺怂,听第二壁垒的士兵说楚峙在弓箭队里呆着就没出去过,碍手碍脚的他连箭都射不准,但又因为其监军的身份人们不敢对他埋怨什么,便只好让他搬运一些滚石木料,一夜折腾下来这家伙也免不了气喘吁吁,又听得陈恒之召见,心中一惊,进了帅帐说道:“陈恒之你该不会是要食言吧?你说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的!!!” “本都督何时说话不算话过?只是如今召大人前来是有军机要议!” 陈恒之笑吟吟的把案前的卷宗放下,和颜悦色的看向楚峙,楚峙却只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跟我有什么军机要议的?你们平时不是都背着本官开小会呢嘛,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恒之知道楚峙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故而说道:“瞧你说的,本都督像是搞山头主意的人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38:白马岭杀卒正军,龙兴镇主仆蹭饭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知道楚峙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故而说道:“瞧你说的,本都督像是搞山头主义的人么?” “呵呵,难说!” 楚峙明白,这个陈恒之是自己以前看走了眼,根本不是什么软脚虾,故而每句话都小心应付着,可是陈恒之却一改往日做派,反倒是客客气气的说道:“楚大人,如今第一壁垒上的伤卒退下来了,所以我想把安顿伤卒的差使安排给你,你看如何?” 陈恒之说罢,楚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陈都督你自便吧!”楚峙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走,却被陈恒之强行按在椅子上,说道:“楚大人这么急着拒绝就不怕本都督把你滥杀士卒的事情上报朝廷?” 楚峙冷笑道:“随你的便,我的事情不牢你费心!” 陈恒之:“是人都在求存,你说你何必自寻死路呢?!既然如今你我都早已撕破脸,又何必绕这些弯子?你要清楚,不论是虚报军情还是滥杀士卒,这些事情一旦被搬到台面上,你觉得谁能保的了你!” “那又如何?” 楚峙反问道:“别忘了朝廷一旦问罪你也脱不了干系,带领大军陷入绝境,粮道被断,延误我朝平定西北之国策……陈都督,就算你履历功勋,但功过无法相抵……再说了,你陈都督爱兵如子,却要在背地里求本官做这种你认为是不义的事情,然后在给你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杀我的借口,你以为我还会傻到信你的鬼话么?” 虽然如今天亮了,可昨晚那一群士兵请愿杀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有一种感觉,那便是陈恒之迟早会在必要的时刻杀了自己稳定军心,就像三国时期曹操征讨袁绍时因粮草不济却诬告粮官贪污并命其斩首示众这才平息了即将兵变的怒火…… 于是乎这次谈话便的不欢而散,楚峙此时心里也很憋屈,但是自己掉脑袋与全家人掉脑袋相比,他楚峙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看着楚峙从营帐内离去后,赵延从一旁的屏风内出来,说道:“都督,看来楚大人心有防备……您救过我的命,不然这样的恶名就由我来背负吧!” “且慢!” 陈恒之叹了口气,而赵延此时以为他有更好的办法,于是问道:“都督,您想到办法了么?我们可以不用杀那些士兵了么?”身为一个将军竟然要下令杀死自己的士兵,可那些士兵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他们为国血战受了伤,可能会变成活死人这个理由就把他们屠戮殆尽,若是身份互换,怕是谁都会觉得有些寒心吧? 陈恒之说道:“杀是必然要杀的,不过如今军心不稳,贸然杀戮可能会引起哗变……可是若是放任他们就此离去恐怕会为祸一方,还真的有些难办啊……”陈恒之身为三军主将,他需要为自己士兵的性命负责,就像牺牲一个人可以救一车人的这种问题,立场不同自然答案也不同,陈恒之伏在案边开始暗自伤神,摆了摆手令赵延退下,自己在那里默然念叨:‘究竟是杀还是救?大哥,若你在此,又会怎么做呢……’ 此时在龙兴镇内,鸡鸣一遍后,云行衍早早起来,而徐狂的伤势经过一夜的修养也无大碍,两人决意在这龙兴镇内探查一二,而今日恰逢米家大少爷要取亲,故而两人便也想去凑凑热闹,这米家老太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米浩然,是个天然的痴呆儿,二儿子叫米帅达,便是那日在街上看到的纨绔子弟,而今米老太爷岁数大了身体不是很好,故而便寻思的给大少爷取门亲事来冲冲喜,新娘子是当地张屠户家的女儿,叫张婕,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算得上家境殷实。 不过两家联姻结果就就是当地的米价与肉价又要经历一波疯狂的增值,平日里只需十文钱一斤的猪肉早已疯涨到了40文一斤,至于米价也变成了每升7文钱(一升折合现在1.25斤)要么说两人是亲家呢,涨价一起涨,喜事一天办,老百姓们有不少在后面骂这两人:‘你们怎么不同一天死呢?’ 骂归骂,可饭还是要吃的,谁让如今蜀地打仗呢,搞的人心惶惶,更可笑的是那麻木的米家以及当地的县官儿还将镇外的那块儿牌匾视做珍宝,不容任何人亵渎,不过谁能想到外面高高大大的城墙里面居然是如此一副萧条光景? 此时徐狂云行衍来到了米府门外,两人今天都换了身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衣服,徐狂打趣道:“公子你穿成这样不像是去道喜的,反倒是像去迎亲的……”十二文学网 “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进去之后多留意一下与这米老太爷交好的是些什么人家,米家的庆丰年作为方圆百里最大的米行,一定少不了官家来祝贺,我们可以看看这苟或究竟是何等样人!” 打定主意的两人来到米府门外,今天的米府可谓是张灯结彩,外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且府门进开,无数的人进进出出,尤其是外面听着的马车与轿子,更能显示出来此道喜的人们非富即贵,不过云行衍却对此笑而不语,这些个地方官吏把自己养的跟个土皇帝似的,一问他们出点血加税要粮的时候一个子儿也拿不出来,反倒是朋友之间送礼却是种类繁多…… “刘员外送‘泪雨湘妃笛’一把,祝一对新人百年好合……” “知县王大人送百年陈绍一坛……” “二公子米帅达送南海夜明珠一颗……” 南海夜明珠? 云行衍不由的把眼睛眯了起来,只见米帅达走在前面洋洋得意,而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手捧一盒,盒中之物正是南海夜明珠,通体成乳白色,不过云行衍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此时徐狂说道:“这米家真是有钱,南海夜明珠啊,我还没见过呢!” 云行衍不屑的说道:“一个纨绔子弟,连买街头小贩的商品都不惜的给钱,居然会送他亲哥一颗这么昂贵的夜明珠?!打死我都不信,在说了,如今南海国都被大云灭的渣滓都不剩了,这世上仅有三颗南海夜明珠,一颗在魏皇后的灵堂,一颗跟先帝陪葬了,还有一颗至今下落不明,这米家连三流家族都不算,从哪儿能搞来夜明珠?” 云行衍长在深宫,他父皇那些宝贝他早就看的不胜其烦了,故而对于南海夜明珠也有些研究,一语就道出了其中来历,徐狂打趣道:“哎,公子话不能这么说,或许人家送的只是产自南海国的夜明珠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来蹭吃蹭喝,总得拿出点儿见面礼吧,就这么送人家两袖清风,估计会被人打出来吧?” “额……我想想啊……” 云行衍从怀中摸出一把扇子,说道:“就它了!” “它?” 徐狂看着白色的扇面儿,上面提诗道:‘我执凌云笔,书此英雄篇,我持经霜剑常捧傲骨雪,我乘扁舟去寂寞天地间,千万事,古难全……’徐狂看了半天说道:“上官子瑜的诗?他的字能值几个钱?” 云行衍说道:“那这样呢?” 只见他拿出自己的私人印章盖在上面,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江南大儒上官子瑜赠三皇子之折扇,被小生偶然间所得,实乃文盲附庸风雅装门面的利器啊……” 徐狂此时一阵无语,更关键的是他们竟然凭借那把扇子坐在了院子中间靠近戏台的座位,或许这便是名人效应吧,徐狂心想:‘我想在有生之年名扬天下,千百年后还有人能记得我的名字,我也想吃饭不给钱………’ 第四卷:蜀地狼烟 39:傻大少结婚,官绅勾结的背后真相 http://.biquxs.info/

徐狂此时一阵无语,更关键的是他们竟然凭借那把扇子坐在了院子中间靠近戏台的座位,或许这便是名人效应吧,徐狂心想:‘我想在有生之年名扬天下,千百年后还有人能记得我的名字,我也想吃饭不给钱………’ 徐狂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没过一会儿那米家大少爷米浩然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米浩然是个天生的痴呆儿,体型微胖,面色黝黑,虽然身穿喜服可嘴里却一直叫着:“我要喝蜜水,阿花快去帮我取来……” 被唤做阿花的正是搀扶他的丫鬟,一直照看米大少的起居,饶是大喜的日子也追随其后,只见阿花说道:“大少爷,您忍忍,待会儿跟新娘子白拜堂之后有享不尽的蜜水……” “真的?” 米大少咧嘴一笑,阿花无语的点头称是,不一会儿便兴冲冲的走到老太爷身边,跪地说道:“拜见爹爹,恭喜发财,嘿嘿……”米浩然的痴呆模样让宾客不由的开始发笑,而米家的那些旁系子孙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尤其是米二少,只见他靠在一边的柱子旁,面色略微有些不悦,可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说道:“大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恭喜发财什么的就不要说了……” “额……那祝二弟寿比南山……” 米浩然说罢冲着米帅达就是跪下一拜,因为小时候但凡家中长辈过寿,但凡说点儿吉祥话磕个头便会有银两红包,各个都不少呢,够他喝好多好多的蜜水呢……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新娘子虽然头上蒙着喜帕,但双手不断攥紧的拳头足以预示着她内心的无地自容…… 米帅达此时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大哥,小声说道:“我的大哥啊,你大喜之日,各地有头有脸的人都看着呐,别给我们米家丢人!”米帅达在内心中是十分讨厌这个大哥的,可是老爷子却是不折不扣的一名循规蹈矩的周礼拥护者,尤其是说明他的家业只能由嫡长子继承后,米帅达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大喜之日?你们骗我,小花,你明明说会有好多好多糖水的……啊啊啊,我要糖水,我要糖水啊……”米浩然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这可把好面子的米老太爷给气着了,将拐杖往地下一戳,咳嗽了两声说道:“来人,把大少爷给我强行按住,拜堂!” 于是乎只见几个小厮上前强行把米浩然按住,只听得司仪说道:“一拜天地……” “我要糖水……” 噗通,一对新人的头齐刷刷的磕在地上,米老爷子跟张老爷子的面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此时在堂下坐着的徐狂忍不住嘴碎说道:“公子,你说这米家少爷如此精神失常,想必那新娘子一定也很寒碜……” 云行衍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也不一定啊,都说屠户的女儿胖三圈儿,可是你看那女子的身段,倒也还算标志,就是不知道下面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得,这两人儿倒也算是苦中作乐,如今苟或的案子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头绪的,这边倒是先开始对人家新娘子开始品头论足了,最后随着一句送入洞房之后,那米大少将手上的同心结一扔,冲着侍女招手说道:‘小花,我的糖水呢,快上来……’ 说罢米大少便要迈开步子往侍女那边走,可是殊不知这对新人的长袍直接被绑在了一起,米浩然一走,这张婕自然也被拽了一个踉跄,而米帅达则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嫂子搀扶住,并且把头上的盖头将其掩盖的严严实实,柔声说道:“嫂子,当心……” 那女子身子一颤,然后轻轻的恩了一声,此时米帅达看向两边的侍从,说道:“把大少爷扶起来,入洞房!”书吧达 “是!” 就这样,这场不伦不类的婚礼才结束,不过云行衍看到米帅达行那僭越之事后,却是冷笑一声不在多说什么,冲着徐狂对视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随后两人跟着闹洞房的队伍混入后堂,这里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云行衍断定这苟或一定会来,果不其然,在内堂的一桌酒席上,云行衍瞥到几个官绅在此推杯换盏,但仅仅是匆匆一瞥,就被看守的仆人呵斥“看什么看?快滚!” 被这么一呵斥,云行衍便只好暗自退去,而此时房间内,苟或正在与几个官绅富豪推杯换盏,没过一会儿米老太爷也走了进来,苟或说道:“就等你了,快点儿!” 米老爷笑道:“苟大人能光临寒舍,真是米家之福啊……” 苟或:“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今天借你家办喜事儿的机会我们才能重聚一堂,今天过后,你们把所有互相往来之书信尽数焚毁,然后平时就不要来往了……” 苟或这话说的如此郑重其事,让其中一个官绅问道:“苟大人,可是上面有变?!!”那人指了指房顶,而苟或则是点了点头,不过那官绅却有恃无恐的说道:“苟大人你是怕了?!须知就算上面来差,我们也可以以不变应万变,朝廷没有证据又岂能乱抓人?再说了,随便给那办差的官吏些许银两打点一下不就完了嘛!” “是啊,王大人说的对!” 他们几人都是负责征调粮饷的官吏,虽属户部管辖,但却都是曲长宁的门生故吏,所以他们可以算的上是铁板一块,不过苟或见王大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故而摆手说道:“真能用钱打点的话我还费这劲干嘛?这次来办差的可是位活祖宗,他可不好糊弄!” 王大人询问道:“哦?何人能让苟大人如此忌惮?” “宣平侯,云行衍!” 苟或淡淡的念出这个名字后,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尤其是王大人,手上的筷子都不知道掉在了何处,而后慌张的拿起一旁放置的手帕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不过这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恐惧,而此时众人都鸦雀无声,苟或见他们如此样貌,故而冷笑道:“怎么?只是听到宣平侯的名字你们便如此胆怯,就这个样子刚才还说大话要打点一二?!!!” 此时众人谁也不敢吱声儿,他们都或多或少有过贪污或者灰色收入的经历,要是被云行衍逮到了轻则罢官差办,重则家产充公,就说三朝老臣张太尉吧,为大云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不还是落得个上吊自杀的下场? 不过就在众人都在各思退路之际,各位大人纷纷说道:“苟大人,那你说怎么办啊?” 众人纷纷看向苟安,苟安则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慌什么,我不是都说了么,只要把账本书信以及各地粮草调配的记录尽数烧毁他就无从可查,况且如今端王已执掌右军,我们的第一批粮草已经在路上了,谅他暂时也抓不到我们的把柄,各家的账本都带来了么?现在开始销账!” 苟安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而后又命人拿来算盘,于是酒席也不吃了,就借着这会儿空挡的功夫,几人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不一会儿,众人便核对齐了账目,而后几人便将账本尽数焚于香炉之中,做完这些之后,众人松了口气,苟安又吩咐米老太爷说道:“老爷子,这次你们米家出力最多,放心吧,只要我等渡过这次难关,一定向朝廷保奏,在送您家一块儿匾额,也好让米家光宗耀祖啊!” 第四卷:蜀地狼烟 40:云行衍做戏,鬼蛇卫逞威 http://.biquxs.info/

米老爷子见苟安如此承诺,自然是乐开了花儿,说道:“瞧您说的,为朝廷分忧乃是百姓的职责,老夫又不是单单为了那一块儿匾!”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米老爷子那副嘴脸却早已将他的内心出卖,苟安对此看在眼里,这米老爷子贪图名利,凡是讲究脸面,长以曲长宁之少年玩伴自居,更有甚者称其为‘曲长宁的结拜兄弟’ 不过实际情况只有米老爷子自己知道,他与曲长宁当年就只是一个村儿的,上私塾时三年下来也没说过几句话,可架不住人家米老爷子扯虎皮做大旗啊,就这样连哄带吓唬的,他米家的庆丰年产业更是无人敢惹,不过曲长宁每天日理万机,有人借着他名头攀关系的人多了去了,故而也就懒得理会,索性米家还算会来事儿,每年都给曲长宁孝敬银两,故而曲长宁才想起原来小时候念私塾的时候还有这么个同窗…… 随后这群人销账完毕后,便将各自退去,此时刚过正午不久,但这所屋子却是早已不见一个人影,外面的笙乐班子照常的吹着喜庆的曲调,但苟安的内心却总是不得安宁,匆匆去往小门,坐上自己的马车,却只见一把钢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人似笑非笑的说道:“苟大人,你好啊……” 说话的是一个蒙面人,苟安此时大惊,说道:“来人,救命……”苟安刚说完,就只见蒙面人一把堵住他的嘴,说道:“在叫我让你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好了,车外的小兄弟,可以出发了!” 门外车夫打马而走,车子便驶出龙兴镇,在郊外的一处小路上,那车夫说道:“大爷,这里四下无人,您看可以了么?要是可以的话就请您放我离去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孩子,这家里可不能没有我啊!” 此时车内的蒙面人呵道:“滚吧滚吧,记住我吩咐的话,你要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便找上门杀了你,我已经记下你的相貌了,不要质疑我一个职业杀手的工作能力,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那赶车人连忙离去,这时候蒙面人才开始打量着苟安,吓唬的说道:“好了,四下无人,也是该办事儿了,说吧,你想怎么死?”蒙面人说吧用匕首的刀面拍了拍苟或的脸颊,冰冷的刀气让苟或不由的心头一颤,连忙说道:“这位……好汉,你杀我可以,但是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蒙面人见状冷笑道:“你想套我话?不好意思,我们鬼蛇卫从不说废话……”蒙面人说罢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惊恐的看向苟或,说道:“可恶,你这个人真是太狡猾了,居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要杀了你!!!” 说罢蒙面人便拎着苟或的衣领按到在地,持刀便要刺向他的胸膛,而苟或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是你自己说的啊喂……”苟或此时欲哭无泪,但想到鬼蛇卫乃是云千乘账下的杀手后,便不禁感到有些害怕,心想:可恶,莫不是如今想要杀人灭口?!!曲帅,誉王,你们竟然如此歹毒?! 此时苟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蒙面人推开,拔腿就跑,听闻鬼蛇卫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自己能从他刀下逃生莫不是自己最近练武有成? 不过眼下容不得苟或多想,而身后的黑衣人冲上去说道:“你竟如此狡猾,我要杀了你!”不过那人叫的虽凶,但只是追了两下便放任他离去,而劫后余生的苟或不由的亲信自己福大命大,但一想到鬼蛇卫要来杀自己,顿时寒心无比,暗骂道:“莫不是曲帅想把我当做是弃子?!好让宣平侯来此查案的时候死无对证?!!曲帅阿曲帅,当初让我停止供应粮草的是你,如今要杀我的也是你,你们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此时苟或在想到之前从京中传来要自己销毁当地官员连横贪墨的账本后,便是更加坐实了这个想法,苟或此时越想越气,说道:“你们不仁,就莫怪我不义了,我苟或也不是你们任人拿捏的人,大不了我们来个一拍两散!到时候我把事情奏明宣平侯,看你们谁还敢把我怎么着!” 或许这便是精神高度紧绷之后的作用吧,如今苟或可以说是草木皆兵,但他却忽略了验证鬼蛇卫的真假,而此时那位蒙面人坐在马车上看着苟或离去的背影,反而摘下面纱,叹气说道:“徐狂,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九零看看 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行衍,他与徐狂的计划很简单,那便是用反间计让当地的势力进行内斗,好让自己想得知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最好的方式,那便是在于挑起苟或对朝廷的不信任,而此时此刻恐怕徐狂正在拿着自己的符节前往当地临时建立的筹粮官署衙门了吧?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就说这徐狂,长袍纶巾的他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官署的椅子上,把脚抬的老高,一旁放着自己的酒葫芦,随后大喝道:“督粮使何在?!这都过去多少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此时一个小吏恭敬的在堂下说道:“启禀侯爷,我家大人去那米府赴宴了,相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赴宴?” 徐狂笑道:“你家大人真是好兴致,死到临头了还有这般闲情雅致!速去通禀,告诉他,要是在不回来见我,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徐狂的话很不给这帮人面子,单官署上下却无一人敢违背他的话,毕竟这三皇子谁也没见过,何况人家拿着官府的文书和金袋符节,这些个小吏们见了还不把他当祖宗供着啊!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那正是苟或,他一进官署二话不说的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恰好被师爷钱三水堵了个正着,只见他问道:“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苟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去外面避避风头,这龙兴镇是不能呆了,念在你跟我多年有功,那包裹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吧,莫要与其他人说见过我!” 苟或背了包袱连家小都不顾便要逃窜,只见钱三水问道:“大人啊,您今天出去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去了趟米府怎么成这样了?再说了,那账目如今您也留有存根,不怕宣平侯贸然杀你你还有何后顾之忧啊……” 钱三水知道自家大人一向见风就是雨,更是出了名的狡兔三窟,此举一定是朝中又有什么变故,只见苟或说道:“呵呵,是啊,这下宣平侯要不了我的命,鬼蛇卫反倒是要杀我灭口,要不是你老爷我跑的快,怕是如今早就曝尸荒野了,你别挡路……” 说罢苟或背起包袱就要走,却被钱三水拦住,指了指大堂的门口说道:“我的大人啊,如今宣平侯就在大堂坐着,你回来的消息怕是早就被下人报给他了……” “你怎么不早说!” 苟或有些生气的说道:“难不成天要亡我么?!钱三水,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到底该怎么办?!”苟或如今有些急病乱投医,之前的从容荡然无存,或许曲长宁就是他最大的安全感,如今这份安全感消失殆尽后,整个人也便的急躁了起来…… 不过有人比他更急躁,那便是假扮云行衍的徐狂,摇着扇子不顾下人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后堂,然后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身上略带酒气的男子摇着扇子醉眼朦胧的看向正在思考退路的二人,说道:“苟安,你要去哪儿?” 第四卷:蜀地狼烟 41:督粮使思退,云行衍查案 http://.biquxs.info/

不过有人比他更急躁,那便是假扮云行衍的徐狂,摇着扇子不顾下人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后堂,然后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身上略带酒气的男子摇着扇子醉眼朦胧的看向正在思考退路的二人,说道:“苟或,你要去哪儿?” “你是……” 苟或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见那人轻摇着扇子,说道:“督察院副都御史,云行衍!” “三……三皇子!” 苟或此时有些发抖,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多亏一旁的钱三水搀扶才免于尴尬,而此时徐狂不禁感叹云行衍这身份的好用,故而将手中折扇一合,负手而立迈步走进屋内,撇了一眼苟或,说道:“吃饱了么?” “啊?” 苟或不解的看向徐狂,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吃饱了那就该过办正事了,来人,带他走……”徐狂说罢就只见几个衙门里的随从上前将苟安扶起,带出屋外,徐狂则是一甩衣袖,紧随其后,可他忽略的是师爷钱三水脸上那股莫名的笑意…… 一盏茶后,众人就在这官署的一间小屋内,徐狂对苟或进行了第一次审讯,由于镇子里原本没有官署,就连当地的治安也是由世家子弟来维持的,所以相对而言此地皇权掌控较为薄弱,俗话说“皇权不下县”,要不是如今把龙兴镇作为督办粮草的总部,这里连个像样的官署衙门都没有,至于镇子外的那些官兵也多为米家子弟…… 在说这徐狂,把苟或待到一处较为干净的房间内,摆了摆手叫众人退去,撇了一眼低着头的苟或,冷哼一声说道:“苟或,你可知罪?”徐狂没指望这家伙能招,而此时云行衍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故而才差徐狂假扮身份来这里稳住大局,算得上是抛砖引玉。 只见苟或还在负隅顽抗,说道:“启禀侯爷,下官不知……” “不知?” 徐狂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刚想随手拿起酒葫芦喝两口,但是注意现在自己是假冒的云行衍之后便忍住了,吞了吞口水安耐住这股想法之后,问道:“你身为朝廷四品督粮使在此负责粮草调度,却为何能让前线断粮?!你这是失职!” 苟或只是低着头不答话,而徐狂则是撇了一眼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全都退下吧,我要单独与苟大人聊两句……”语罢,众人散去,而他这一举动无疑是给了苟或身边的亲信出去给周围的官员通风报信的消息,这也徐狂想要的,他此举无疑就是为了震慑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人,待到众人散去后,徐狂说道:“怎么?事到如今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么?!” 徐狂围着他转了一圈儿,而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清楚,延误军机,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督粮使能担当的起责任的,你若是从实招来,我还可以向朝廷说明情况,将你的罪责论的轻一些,可你要存心与本侯对抗打擂台……那就别怪本侯将你就地正法!” 徐狂说罢砰的一声拍了拍桌子,把苟或吓了一个激灵,如今进退都是死,哪里还有活路可走啊?!外面有鬼蛇卫想要伺机杀自己灭口,如今屋内‘云行衍’也是咄咄逼人,此时苟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也不出来了!顶点 苟或说道:“侯爷,粮道被敌军占领这绝非下官想要看到的,下官乃一介文官,虽有上阵杀敌之心,却无那万夫之力,如今侯爷亲临大驾,下官愿听侯爷差遣……” “呵呵,你倒是推得干净啊!” 徐狂讥讽道:“据我所知,粮道还未被攻占之际,陈恒之军团就已经断了粮,可是运往其他两大军团的粮草却是源源不绝,苟大人,这你又作何解释?!” 徐狂开始不断的给苟或施加压力,只见苟或汗流浃背,眼神颇有躲闪之意,显然是在纠结要不要按照原计划来进行,他当初敢接曲长宁的差使就想到了如今的结果,且退路早已安排妥当,可就是怕如今要是把云行衍搪塞过去之后,自己便是会彻底失去利用价值,到时候鬼蛇卫杀了自己便可回去交差,而云行衍也可以把自己的人头拿上去顶包,当真是如同轻舟驶进湖中央,遇得铁索横江,让人进退两难! “这个嘛……” 苟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干枯的嘴唇忍不住想要喝口水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然而徐狂却是走到他跟前,小声说道:“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想好了在来答复我!” 徐狂说罢一推房门摇着扇子大笑离去,而此时苟或却是如释负重一般的跌坐在地上,两眼茫然不知所措,随后开始叫道:“钱三水,钱三水何在?!快来!!” 听到苟或的呼唤,师爷钱三水马不停蹄的便从院落一角跑来,搀扶起苟或说道:“大人,您叫我啊?”钱三水把他搀扶起来走到椅子边坐下,听后苟或的安排,只听其说道:“如今我们是真的走上绝路啦,云行衍不会善罢甘休的,鬼蛇卫也不会放过我的,我该当如何自处?” 钱三水一边摸着胡子,两只眼睛贼溜溜的一转,说道:“如今之计跑是肯定不能在跑了,虽然某不曾听闻那鬼蛇卫是何方神圣,不过想必也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且他们在暗处,要是被盯上了恐怕就没有好下场了,以我看,大人不如还是将事情的缘由对宣平侯全盘托出,得以求一个保命的机会,您看如何?” 钱三水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若是倒向云行衍,自己的一家老小怕不是都要集体升天!苟或顿时摇头说道:“那我的家小妻儿该如何?你这不是让我抛妻弃子嘛……”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举棋不定只会是成为这两股势力争斗的牺牲品,蝼蚁尚且求存,何况是人?在下言尽于此,您好自为之吧!” 钱三水说罢便不再言语,作为一个谋士,他还算是称职的,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便是这个道理,但只可惜苟或如今方寸大乱,钱三水连鬼蛇卫是真是假都不清楚,故而只能听苟或的一家之言做出定论,如此便注定了他们被云行衍牵着鼻子走! 一方面苟或还在为自己的处境做着考量,另一方面,云行衍在吓唬完苟或之后也没有闲着,反而是再度潜入了米家,直觉告诉他,米家一定不单单只是地方豪强这么简单,能引得四品督粮使,四品知府,借着喜宴秘密谋划的事情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行衍在混入米家从其礼单账簿中记下了几个来往官吏的名字后便想着要继续调查,如今米府的宴饮还未结束,故而他趁着这个空档想要混入之前他们议事的后堂查个究竟,在随手打晕一个家丁之后,云行衍便换上了他的衣服,游走于米府的庭院之间,刚走到后堂就被管家呵斥住了,只见他说道:“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么?!退下!” 云行衍见状不妙,只好低着头装作唯唯诺诺的模样,而那管家则是围着云行衍走了两圈,问道:“看你面生的紧啊,新来的?!”说罢管家一把手毫不留情的在云行衍的左脸上拍了拍,也不知道算问候还是警告,云行衍连忙点头称是,说道:“啊,是啊,听说米老爷办喜宴,所以来此帮工的……” 第四卷:蜀地狼烟 42:探米家府内躁动,入婚房搅闹新娘 http://.biquxs.info/

“帮工?” 听闻云行衍如此说,那管家驻足沉思道:“那你不去前院端茶倒水,来后堂意欲何为?以我看,你是想偷东西吧?!”管家这话一语成谶,不过好在云行衍心理素质过硬,说道:“您误会了,我是找茅房不小心迷路了才来到这边,我这就走……” 云行衍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可那管家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回来回来,我让你走了么?!”只见他贱兮兮的挡住云行衍的去路,表露出一副贪婪的样子,说道:“这地方是你这种身份该来的么?你就是来偷东西的,跟我去见官!” 说罢那管家一把拉住云行衍的手腕做势开始嚷嚷,而云行衍却说道:“别别别,我就是走错了路何至于见官啊,官差大哥多忙啊,哪里顾得上处理我这种小事儿啊……” 此时管家见云行衍十分上套,于是说道:“要不见官也可以,你即刻把今天所赚之钱财尽数交给我,我就大发慈悲当做没有看见这桩事儿,要不然你就等着吃官司吧!不但如此,我还要让你在龙兴镇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管家像是个山大王一样的开始给云行衍这个‘新来的帮工’服水土,而云行衍算是领教到了这个‘德行之所’的民风是有多么的‘淳朴’了,楚王是瞎子么居然会给米家颁发牌匾?还有自己老爹是闲的么,东寻去哪儿不好非来这鬼地方,搞得这里人心如此浮躁! 云行衍心想交钱了事吧,毕竟他还有要事没有处理完,反正进这个破镇子就已经花了他二两银子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可是他刚把钱袋子拿出来想要数出几枚散碎银子打发他了事之机,却只见那管家尽是贪婪无比,一把抢过云行衍的钱袋说道:“数什么数啊,你可有几个钱值得数?” 这一瞬来的太突然,云行衍都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乎钱袋掉地,散落出了几块儿金子还有几颗碎银子,要知道金子这东西可是非常稀有的货币,根本不是小厮这种身份的人能够赚到的,此时云行衍心道糟糕,愕然看向管家,却只见他说道:“你……你怎么有这么多钱?还说自己不是小偷?来人啊,抓贼!!!” 云行衍心想,你敲诈我你还有理了?故而一把将其推倒在地,慌忙的捡起地上的钱袋就要逃跑,而管家的叫喊声也招来了家丁,云行衍刚跑到走廊的拐角处就见一旁窜出几个拿着长棍的后生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抓住他!” 带头的护院冲向云行衍,而云行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的够呛,连忙转身逃窜,不曾想身后的仆从也接踵而至,无奈之下运用轻功跃上墙头,刚想逃跑就见到米家的几个护院镖师也都纷纷一跃而起,不由分说的朝着自己身后一棍打来,听着风声与力道,起码也是黄阶中天位的实力,云行衍硬生生的挨了一棍,一个踉跄便从空中跌落,这下他着实没有防备,虽然这一棍未能破其护体罡气,但也让他有些难受…… “呵,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来米家行偷盗之事?!弟兄们,将他拿下送于米老爷请赏!” 护院镖师说罢便将手中木棍朝着云行衍投掷过来,云行衍一个转身奋力一脚将木棍踢开,旋转的木棍直冲冲的没入一旁的墙壁,可见云行衍的力量强劲,不过那护院镖师却也一掌打来,云行衍没工夫和他过招,直接使出一招‘擒龙手’,便只见一道金黄色的虚影龙爪直冲冲的把那镖师从半空中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大你没事吧?!”1800文学 此时镖师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把拍了拍身边手下的脑袋,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是!弟兄们,走!” 几人说罢便朝着云行衍奔去,而此时在前堂敬酒的米老太爷只听得后院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都快比笙乐班子的鼓声要大了,故而皱眉看向身边的侍从问道:“后院是怎么回事?!” 侍从恭敬的说道:“启禀老爷,不过是一个偷东西的毛贼,现在护院正将其缉拿,您放心便是!” 见侍从如此说,米老爷便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过问,又瞥向一旁傻笑的米浩然不禁叹了口气,而此时亲家张屠户问道:“亲家公,可是有什么难事?” 米老爷:“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一个毛贼而已,大家尽管吃酒!”米老爷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内心却是无比忐忑,他与知府王大人,督粮使苟或一同销的账本实际上是一笔黑账,账目上记录的都是他们为了谋取私利,而将朝廷筹措的粮草尽数卖给叛军的来往记录,前线士卒如今吃都吃不饱,而他们却是以军粮来为自己谋取富贵,与叛军交换蜀地特有的药材以及特级刺绣,在高价卖给州府内的商人,在由当地的商人买来粮草源源不断的送于此处…… 这可以说是一个循环,一个一本万利的商机,但也是个损害国家利益的行为,而最开始萌生出这种想法的人便是苟或,他自打接到了曲长宁粮草不动的命令后便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反正60万旦粮草放着也是放着,我让他一生二二生三岂不美哉?’ 但如此大事不是他一人可以成的,便拉拢了米家与王知府,而米家办演的是一个中间商的角色,王知府则是蜀绣的买家以及粮食的卖家,而苟或则是负责与属地的粮商接头买卖…… 而今得知云行衍不日到访(云行衍已经来了的消息米老爷并不知情),故而他们也不便在做这样的生意了,且如今粮仓内的粮食几乎都是空的,从王知府那里运粮回来少说也要三天,如今账目以销,只要三天一过,粮仓补满,那么便死无对证!而为了掩人耳目,米老爷才突发奇想的给大儿子办了这么一出喜事,至于张屠户家听说早年也是当官的,两家也早有联姻之意,故而便顺水推舟给了三者一个销毁账册的机会! 要知道,朝廷如今是禁止给蜀地送粮的,他们此举无异于叛国!且众人以此谋利金额早已不可估量……仅仅米家便在两月之内赚了白银5万两,至于王大人与苟或具体获利多少那就不从得知了,不过肯定是高于这个数的! 再说云行衍,被人追赶之际竟是慌不择路,不知不觉间竟然步入了米大少的婚房,听着外面匆匆而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云行衍算是松了口气,将身上这身仆从的衣物脱下,而后自顾自的坐到摆满琳琅满目食物的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拿起一个点心刚要入口,就瞥见周围一片喜庆的布置装潢,以及远处的一排珠帘红帐…… 那珠帘内的床上,坐着一位身披红嫁衣头盖喜帕的新娘,正是即将嫁给傻子大少的张菲,听到外面响动之后,张婕柔声细语的问道:“夫君?你回来了?” 云行衍被吓得手上酒杯滑落在地,刺啦一声杯子便破碎,这让新娘不由的开始担心起来,偷偷掀开盖头一看,却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正要离开,张婕惊愕的说道:“你……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谁?!来人啊……” 被她这么一叫,云行衍瞬间就听得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心想要是被那群镖师缠上了自己可就洗不清了,故而窜到张婕身边,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示意她小声点,然后说道:“我没有恶意,你别叫好不好?” 第四卷:蜀地狼烟 43:云行衍避难扰新娘,米二少欲行不轨事 http://.biquxs.info/

被她这么一叫,云行衍瞬间就听得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心想要是被那群镖师缠上了自己可就洗不清了,故而窜到张婕身边,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示意她小声点,然后说道:“我没有恶意,你别叫好不好?” 新娘子点了点头,云行衍松开了手,可没想到张婕竟然又叫了起来:“啊——————” 突兀的叫喊好似高音喇叭一样尖锐无比,云行衍当即心慌无比,骂道:“你不讲信用啊!!”随后云行衍一指点在女子胸口,女子愕然不能动弹,略微害怕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快放开我!!!” 云行衍无奈,见她还是喊叫,于是一指点了她的哑血,然后说道:“我真的只是路过,不想伤害你,让我躲一会儿就走,同意的话就眨眨眼!”云行衍说罢,只见张婕略微无奈的妥协了,大眼睛眨了眨甚是好看,云行衍一指将其解开哑穴,将其放置在床边坐下,自己随后纵身一跃,伏在房梁一端躲避,不一会儿就只见搜查的家丁护院来到了新娘子的居所,只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几个家丁闯了进来,可是那镖师却是十分识大体,知道新娘子的屋子不能乱闯,故而说道:“我等奉命捉拿贼人,无意唐突了少奶奶,您无恙否?” 此时被点穴道的张婕动弹不得,而头上的喜帕也被云行衍又给她盖了回去,故而说道:“嗯……” 那镖师不敢进入里屋,只在外面说道:“那少奶奶可否看到或是听到一些可疑的动静呢?” 张婕:“没有,若是有事我自会叫人通禀各位,你们退下吧!” “是……” 镖师一边摸着脑袋一边于众人退出屋子,心里寻思道:怪了,我明明看到那贼人窜入这边的……镖师思来想去也不明其中之奥秘,故而说道:“你们继续找,搜的仔细一点!” 于是门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过后,云行衍松了一口气,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开始吃喝起来,刚才的宴席他都没怎么吃东西,冷不丁跟人这么一交手,体力消耗还真是巨大,云行衍不禁感叹自己武功倒退之快,居然会被几个黄阶的家伙追着慌不择路,等这件事完结之后一定要想办法精尽武艺! 这边云行衍还在吃着点心,可是蒙着盖头的张婕却是说道:“喂,你个贼子还不放了我?” “额,不好意思……” 云行衍拍了拍手,一指点在张婕胸口,只见她咳嗽了两声,一把扯下盖头,手捧心口,黑着脸看着云行衍说道:“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快给我出去!” “哦” 云行衍光答应,可嘴上却并没有听着,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又吃了块儿点心,这让张婕十分感到气愤,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踢了一脚云行衍,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听没听过啊?喂,你给我起来!!!” 张婕推了推云行衍,云行衍也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着实有些唐突,故而说道:“对不起,在下实在是太饿了,在下这就走,这就走……”云行衍朝张婕拱了拱手,便打开房门走出,张婕也是松了口气,刚坐回床上就只听得房门响动,赫然是刚才夺门而出的云行衍又慌张的跑了回来,张婕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又回来干什么?!!” 云行衍解释道:“你小叔子过来了,我也是没办法啊,你说的对,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婚,我总不能坏你清誉吧?”云行衍轻车熟路的跃上房梁,而张婕见状也是无语,于是便正襟危坐盖上喜帕…… 在说门外,这米二少当真是风流无比,不但调戏街头妇女,如今连自己的嫂子也不想放过,这张屠户虽然其貌不扬,可其女却是长得十分可人意儿,在去说亲的那天,自己见了这未来的嫂子却也是内心一阵激荡,心想:爹爹真是偏心,家业留给大哥继承,连娶媳妇儿也给她取这么漂亮的,想到自己那个傻子大哥自己就来气! “大哥啊大哥,怕是你连这男女之事都未曾通晓吧,与其让此佳人跟你守活寡,倒不如做弟弟的替你将其瓜破,到时候也省的你被人嘲笑,而弟弟我也痛快了,如此两全其美真是妙哉啊……”小作文 这米帅达当真是色迷心窍,打定主意的他推门而入,张婕十分警觉的问道:“是夫君回来了么?” 吱呀—— 米帅达将房门关住,缩了缩手,一副猥琐样貌,说道:“嫂嫂,是我……” “二弟?你来作甚!?” 张婕久闻这二弟不是什么好货色,在龙兴镇内几乎模样水灵的女子都被这家伙揩油占过便宜,不过这家伙要是长得帅一点,才华横溢些,倒也算的上是个风流之士,然而此人非但胸中无半分笔墨,且身子矮小,面容黝黑,常以鼠目视人,相貌虽不及《水浒》之武大,但却也是磕碜至极,且额上长饰一粉红色毛球,不知是何所用,想必是效仿潘安宋玉之风,但未曾想只是东施效颦…… 米帅达走进房内,先是一番摩拳擦掌,而后说道:“适才听闻府中进了贼子,所以特来探视嫂嫂……”米帅达拱手作揖,但张婕却是淡然的说道:“哦,那多谢二弟关心了,我没事,你退下吧……” 张婕说罢便不愿做多言语,却只见米帅达上前一把抓住嫂子的手,说道:“诶,嫂嫂此言差矣……” “你做什么?放手!” 张婕一把甩开米帅达的手,将喜帕抓落,惊恐的看向米帅达,不过对方却一脸坏笑的摩拳擦掌说道:“嫂嫂何故惊慌?可是受了那贼人的惊吓?不如小弟帮你安抚一下可好?” 说罢米帅达伸出两只咸猪手便要扑向张婕,张婕身子一窜躲了过去,背靠着柜子,两人中间隔着桌子,惊恐的说道:“我是你嫂子,你给我清醒一点,现在你退出房门,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然我告诉公爹有你好受的!” “哼!别跟我提那个老东西!” 米帅达黑着脸说道:“老家伙如此偏心,把什么都给了米浩然那个智障,你跟了他一个痴呆儿有什么好?还不是守活寡?倒不如你我共赴巫山云雨一番,好做个长久情人如何?” “你……无耻!” 张婕抓起酒壶砸向米帅达,可对方轻轻一闪便躲避开来,米帅达坏笑道:“嫂子看来还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啊,我喜欢,嘿嘿……”米帅达摩拳擦掌的走向张婕,张婕惊恐的说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啊……” “嘿嘿,你喊吧,外面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是我的人……”米帅达说罢便扑向张婕,将其按倒在床上欲行那不轨之事,而此时云行衍在房梁上被这不堪入目的画面给羞的面红耳赤,不自觉的捂住眼睛默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救命啊,救命啊!!” 张婕嘶吼着,转而看向云行衍藏身的房梁,希望其能出手相助,可云行衍却不想多生事端,最后张婕骂道:“米帅达你这畜生!!!”张婕愤怒的嘶吼着,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衫,可不知为何,云行衍却是心头一颤…… “云行衍你这畜生!” 记忆深处,一个身材单薄衣衫不整的女孩儿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第四卷:蜀地狼烟 44:米二少撒泼,督粮官殒命 http://.biquxs.info/

记忆深处,一个身材单薄衣衫不整的女孩儿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云行衍你个畜生!!” 此时的云行衍不自觉的心头一颤,打了个机灵,在次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张婕,却发现她与那日的云思月的处境何其相似! 云行衍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了,遂而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米帅达的衣领,用力一提,便将其甩的跌坐在地上,随后自然的解下长袍披在她的身上,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张婕点了点头,不过眼中的泪水却也没有退散,显然被吓的不清,而此时米帅达从地上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骂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出现在嫂子的房里?!!!” 云行衍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说道:“你还知道她是你嫂子啊?” 说罢云行衍一把上前将其踹翻在地,不过那米帅达确是狂笑不止,说道:“哈哈哈,张婕,还以为你是多么贞洁,却没想到在婚房之中还藏有相好,这位兄弟,你放我起来,我们一同享用如何?哈哈哈哈……” 何为色迷心窍,何为死不悔改? 眼前的米帅达便是如此,云行衍没有说话,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慢慢的加重了力道,而米帅达也难受的开始咳嗽,张婕此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从一旁抄起一个花瓶便要砸向米帅达的脑袋,下手极其狠辣! “住手,你会砸死他的!” 云行衍抬手抓住张婕的手腕,轻轻一捏,花瓶掉地应声碎裂,而张婕则是说道:“让我杀了他!我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侮辱!”张婕还不肯罢休,云行衍不算是懂得女人心的家伙,可也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说的气话也不过是需要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罢了,故而说道:“你杀了他又如何在米家自处?!” “我……我……” 张婕无能为力的哭了起来,而云行衍则是撤开了力道,安慰着张婕,此时爬在地上的米帅达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粗喘着气,指着两人说道:“好你个张婕,你们完了!我这就去把你们的私情禀报给爹爹,你们就等着浸猪笼吧,这便是不从我的下场!” 米帅达说罢夺门而逃,云行衍放任其离开,却只见张婕哭的泪眼朦胧,坐在床上竟不知所措,哭诉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张婕像是怨妇一样的拍打在云行衍的身上,而云行衍披在她身上的长袍早已滑落,露出点点春光,云行衍转过身去说道:“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可我不能放任你去杀人,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光阴,若是摊上了人命官司一切就都毁了!” 此时张婕还在哭着,云行衍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长袍披在自己身上,说道:“其实你应该庆幸他没把你怎么着,不然你的生活从今往后就只有屈辱和担惊受怕……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嫁入米家,因为钱么?!” 张婕摇头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敢不从?” 云行衍听她如此讲述不禁感叹其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可自己的命也不见得会好到哪儿去,故而说道:“你那小叔子如今怕是已经去恶人先告状了,若是姑娘还想在米家待下去怕是不大可能了……” “那我该怎么办?这位公子,你帮帮我好么?”搜搜 张婕无助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耸了耸肩说道:“帮你?我连我自己都帮不了,又怎能帮你?你既然被迫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我言尽于此,姑娘珍重!” 云行衍说罢打开窗户施展轻功离开,而张婕失魂落魄的看着摇曳的窗户,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而云行衍此时坐在房顶上端叹了口气,如今来米府一无所获,只有等其晚上防备松懈之后在探尚可! 打定主意的云行衍纵身一跃飞出米府的院墙,回头在次望向新娘子的房间,却只听得里面一通脚步声乱响,然后不知其是何光景,豪门院墙颇深,又掩藏了多少哀怨,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一刻钟后,云行衍回到了落脚的客栈与徐狂碰头,两人互相将其所见所闻告知对方,然后坐在椅子上苦思下一步的对策,徐狂说道:“主上,那苟或想必如今在思考进一步退路,看来他对鬼蛇卫要取他性命的事情深信不疑,相信明天便会有结果了!”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徐先生果然高明,不过我还是弄不明白那几个官吏来米府究竟是何目的,探查一圈下来还是一无所获,如今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怕是在难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了,从明天开始,你去督促苟或运输军粮,我继续留在此地搞清他们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好!” 徐狂点了点头,两人正要歇息,却只听得门外的小二敲门说道:“云侯爷,云侯爷,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请云侯爷去督粮衙门主持大局,您快去看看吧……” 此时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皆不知其意,但还是答应了一声,随即穿好衣衫,两人结伴下了楼,却见的门口站着七八个兵,而领头的伍长是个高高瘦瘦的家伙,见了徐狂恭敬的说道:“龙兴镇捕头王虎拜见侯爷!” 云行衍刚要摆手说免礼,却忽然想起徐狂才是顶替自己身份的家伙,于是尴尬的把手放在头上挠了挠,这时徐狂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哦,是王捕头啊,这么晚了来此想必是有要事,我们进去一叙如何?” 王捕头着急的说道:“的确是有要事,侯爷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这里说话多有不便……” 徐狂撇了一眼云行衍,见他点了点头,于是一合扇子说道:“那好吧,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于是乎这一行人来到了督粮官署,在王捕头的叙述中,云行衍得知了一个他不愿意得到的消息,那便是督粮使苟或,竟然死了! 众人来到官署后,只见大堂上摆放着一张担架,上着白布,徐狂上前用扇子挑起白布一段,赫然看到苟或那副极惨的死相,不由的一阵哆嗦,随即问一旁的仵作说道:“好端端的苟大人怎么会死?!可查清楚了死因?!” 仵作:“回侯爷的话,苟大人是被发现死在自己卧房的,大约是在半个时辰前,其心口中刀,且一击毙命,没有中毒迹象……”仵作把自己验明的结果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徐狂,而徐狂则是纳闷:半个时辰前?自己是在一个时辰前离开官署的,在这期间苟或到底做了什么才惹得杀身之祸呢? 徐狂问道:“首先发现死者的是谁?” 仵作:“回禀侯爷,是老爷的小妾……” “把她带上来!” 徐狂说罢便行至一处座椅前大模大样的坐在这里,而云行衍则是与捕快一同去往苟或遇害的卧房,想要去寻得什么蛛丝马迹,虽然案发现场早已被破坏的不像样子,可云行衍却还是不死心…… 行至案发现场,那是一间普通的卧房,屋内陈设简单,没有打斗的痕迹,正如仵作所言,是一击毙命,云行衍又对四周摆放的物品一一端详,确认了没有人刻意作假移动过,云行衍便开始闭目养神,在脑海中细细推敲模拟着案发时的动向,而这群衙役在搬运尸体时早就拿石灰粉绕着尸体的地方洒了一圈白,也不至于让云行衍束手无策! 第四卷:蜀地狼烟 45:幕后黑手逃遁,夜幕民居着火 http://.biquxs.info/

根据尸体跌倒的位置可以推断出凶手一定是从正面突然袭击,也不知道徐狂那边审讯的结果怎样,当然,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因为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不造成骚动,凶手能一击毙命还能从容离去,一定是这府中之人…… 该死,尸体早已被人动过,不然还可以想到更多! 云行衍见看不出什么门道,便只好暂时退出这间房门,看来依靠苟或打击曲长宁的线索就此中断了,为今之计,自己只好筹集粮草亲自押往前线,以解陈恒之的燃眉之急了! 另一边,在徐狂的一番审问之下,从师爷钱三水的口中得知‘有江湖人士曾追杀苟或,故而苟或产生了想要逃窜的想法,可谁知道这个计划还没实施苟或便死于非命!’ 徐狂知道,他口中的江湖人士乃是云行衍假扮的‘鬼蛇卫’,此时徐狂也忍不住一阵头大,鬼蛇卫是假的,若是从鬼蛇卫的角度去思考,云千乘或者是曲长宁派人将苟或杀死无疑是为了让云行衍这边的线索中断,可事实证明这条假设不成立! 云行衍在假扮鬼蛇卫之前就想到过曲长宁等人的后招,如此贸然击杀自己地方上的亲信无异于是对于延误军粮的事情不打自招,虽然可以让苟或的死一了百了,但也足以引起武帝的猜忌,况且曲长宁此人是绝对不会如此草率的杀人,那这真凶究竟是谁? “呵呵,事情变的越来越好玩了!” 云行衍冷笑一声,便与徐狂一同合计接下来的行动,可是变故发生了,大堂之内的担架上,本该是苟或的尸体不知何时突然被人调换,只见白布下的人突然暴起,抽出佩刀直冲冲的刺向徐狂这个假侯爷! “当心!” 云行衍此时来不及拔剑,只得用白虹剑鞘奋力格挡,任谁也没想到杀手会刺杀云行衍,故而众人做惊慌撞,而徐狂也被吓的不清,那杀手见一击未曾得手,却也不恋战,往地上砸下一颗烟雾弹便施展轻功遁走…… “休想跑!” 此时的云行衍也怒了,两脚猛的一蹬地面,拔剑冲向那蒙面杀手,如今苟或的死疑点重重,但云行衍也容不得多想,只要拿下这名杀手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此时天过酉时,斜阳欲落,云行衍紧追不舍,可前面杀手的轻功却也是了得,两人不得已在这龙兴镇的房屋上一阵你追我逐,路途中惊的那些巡查的米家子弟还有临时调配至此的官兵都纷纷骂作一片…… 云行衍追了他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竟然不知不觉之间的行至了郊外,却在也不见那名杀手的踪影,云行衍想要四处寻找,却只见前方有一处木制篱笆圈成的园子,篱笆高丈八有余,且四处都有军士把守,虽不知晓这究竟是何地,可云行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也想进去一探究竟! 索性这里的士卒并非精锐,依照云行衍的功力,趁着他们换岗的空档快速施展轻功纵身一跃翻过围栏,找了一处阴暗的角落迅速藏身,却只见眼前是大片大片的粮仓…… “这里莫非是粮库?那人何故要将我引至于此?” 云行衍略微有些不解,可眼下还是得先找那名杀手,不过此时在粮仓之外三十步外的一颗高树上,一个蒙面人坐在树上,将面具摘下,露出狡黠的面容,笑道:“大功告成,这下便可向王爷交差了!”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苟或的师爷钱三水,而其口中的王爷乃是端王云子忠,而云子忠是绝对不能做势看着云千乘就此去拿了战功,而后风光回京,他云子忠又不是做慈善的,如今朝堂失利,唯一能搬回局势的方法便是让大家都倒霉! 而这个局也是云子忠早就在做了,户部毕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曲长宁有何动向他又岂能不知?故而他早就已重金买通钱三水,好让其蛊惑苟或在关键时刻出错,而那通敌买卖粮草的发财大计也是借着钱三水之口叙述给苟或的,此人极其贪心,虽对曲长宁还算忠心,可耐不住财富对其的诱惑,故而又有此等发财大计时才会被人拿捏。 其实本来钱三水还想将苟或留到最后让云行衍等人顺藤摸瓜好借此查到买卖粮草的事情,依照云行衍的性格,一定会与曲长宁不死不休,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云千乘会派鬼蛇卫来杀苟或灭口(他们不知道是云行衍假扮)倘若就这样让苟或不明不白的死了,那自己之前建议其销账之举就变的毫无意义,故而他索性就在云行衍(徐狂假冒)走后借机杀死了苟或,且苟或生出亡命天涯的念头早已与其亲信传的沸沸扬扬,如此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他的死推给鬼蛇卫,自己则可以从中平安的出局! 此计可谓只精妙,不过钱三水如今也是没有胆子去取剩余的佣金,因为谁能保证端王不会杀自己灭口呢?做完这一切后,钱三水连龙兴镇都没敢回,直接脚底抹油尽数溜走,不过他走的时候也带上了苟或所赚取而来的银票,这个小人物可以说是多方势力角逐中的最大赢家! 晚上,白凤凰收到了钱三水用来报信的信鸽,只见上面写道:‘大事已成’四字后,白凤凰便动身出门,想要杀了钱三水灭口,从自己隐匿之地窜入钱三水的屋内,只见里面的灯火还亮着,白凤凰破门而入,就只见迎面冲着他射来一支十字弓的弓箭,不过这种雕虫小技又岂能伤得了大名鼎鼎的白凤凰? 他想也不想的侧过身子,却见那支弓箭狠狠的没入身后的柱子,箭矢的末端上拴着一张字条,白凤凰随手将字条扯下来,顺势进入屋内,见其空无一人,又转至里屋也不见人影,遂而走到案台前坐下,摊开手中的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承蒙端王厚爱,赎在下不辞而别,吾决意云游四海,此生不再踏足此地,还望王爷能放我一条生路,钱三水敬上! 白凤凰冷哼一声,将纸条揣入怀中,心想:可恶,居然被这样的小人物给摆了一道! 反观一边摇曳的烛火,白凤凰的嘴角遍勾起一道笑容,随手拂袖将烛台打翻,随后嗖的一下他的身影遍隐没于黑暗之中无所踪迹,一刻钟后,屋内的火势瞬间就扩散了,把这条小巷都照着灯火通明…… 此时的督粮官署内,徐狂正在清理着卷宗好行明日调运粮草之事,忽闻外面来报,只见捕快王虎跑来说道:“启禀侯爷,前师爷钱三水的屋子着火了,而他的下落也不知所踪!” 钱三水? 徐狂眉头一紧,心中寻思: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为何屋子内会忽然起火?还是说与苟或的死有关系呢?不管如何还是先去探查一番比较妥当! “速速带我前去!” 徐狂从衣架上拿了长袍便随着王虎以及一众捕快一同来到着火地点,索性龙兴镇也不是很大,走了大概一刻钟的脚程便来到此处,此时衙役们已经在灭火了,徐狂问道:“怎么样?可有找到钱三水?” 衙役:“回侯爷,并没有找到!” 徐狂此时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环手抱胸摇着指甲盖儿开始沉思,心想:先是苟或,又是这场火灾,根本没有什么联系嘛!还有今天傍晚突然要袭击自己的那个蒙面人…… 徐狂此时第一次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断断续续的线索真的让人有些苦恼,如今只求云行衍能够查到些许眉目在从长计议了! 第四卷:蜀地狼烟 46:粮仓的秘密,云行衍的忧虑 http://.biquxs.info/

徐狂此时第一次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断断续续的线索真的让人有些苦恼,如今只求云行衍能够查到些许眉目在从长计议了!视角再度回到云行衍这一边,在诺大的粮仓内,云行衍几度兜兜转转,忽而听得园子外有一阵车马的声音,人数还不少呢! 只见负责粮库的官军于几名商人打扮的家伙商谈着什么,随后领头的官军便挥了挥手,却见得几个士卒将粮站的大门扇推开,一队满载着粮草的车马进入粮库,行至末端后,众人开始卸粮,并将一袋一袋的粮食搬入粮仓…… 这粮库中少说有粮仓50多个,每个粮仓能容得粮食万石,这粮仓的顶子呈圆锥形,上盖有稻草,下面是三丈高的围墙,下有洞口,以供人们搬运,而粮仓的顶部也是可以打开的,以供平日晒粮之用! “也没听说有其他地方往这边运粮的消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行衍有些不解,但实在不敢靠的他们太近,以免被人发现,如今他连验明正身的符节都交给了徐狂,要是被军中士卒发现还不得把他当做贼寇给就地正法了啊? “莫非这粮仓有蹊跷?” 云行衍思量片刻,却只见那一车车的粮食尽数卸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云行衍打开就近的粮草一看,却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出了顶端放着一排木板以外,这粮仓内便再无其他! “怎么会这样!!” 云行衍大惊,跃上仓顶打开上面的顶盖,却只见一袋袋白米摆在眼前,云行衍越想越气,故而又偷偷的去验明了几个粮仓的真伪,却发现有十几个粮仓都是空的!这跟要运往前线的军粮完全对不上号! 云行衍不由的攥紧拳头,如今唯一能解释这其中缘由的便是苟或了,可惜这人已死,不过这里虽然有军士把守,可也不难看出这里是米家原先的粮仓,故而云行衍决意在次回米家探访一二! 此时这批粮草已经尽数搬运完毕,而云行衍也跃出园子,蛰伏在暗中,他要先弄清楚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却见那商人于军士互相拱手道别之后便驱赶着马车渐行渐远,行了大概一里路左右,商人坐在马车内正闭目养神,忽听得外面一阵动静,他不由的掀开门帘探出脑袋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 只见眼前四处趟满了自己的随从,纷纷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着,在看远处,见得一男子持剑,灰白色的袍袖随风舞动,其额前留有两缕长发,其余的尽数随意的绑在脑后,虽不像画中谪仙,但却也如魏晋名仕一般豪放不羁,尤其是那狭长的丹凤眼,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那人正是云行衍。 云行衍说道:“恐怕他们都暂时没工夫回答你的问题了,这位先生,我心中有一疑虑,还请您解惑……” 商人镇定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云行衍淡淡的笑道:“不错,还以为你跟你的手下一样愚蠢的会负隅顽抗,既然这么配合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了,你们是什么人?奉谁的命来此运粮,粮站内为什么是空的?跟你们是不是有关系?!”51 云行衍一边说一边缓缓的走向商人的马车,商人咬牙说道:“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多么?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商人虽然这么说,可是他却连看一眼云行衍的勇气都没有,然而他刚说完就只见云行衍一个闪身出现在马车前端,半蹲着身子反手握剑架在商人的脖子上,说道:“早就料到你不会这么乖乖听话,那既然如此的话就不如跟我走一趟吧!” 云行衍一指点在商人心口,顺势牵了一匹马把那商人横过身子架在马上,两脚一夹马镫便扬长而去,当他回到龙兴镇时,镇外的门已经关闭了,云行衍不想多生事端,扛起商人施展轻功,轻而易举的返回镇子,便直扑都粮官署…… 此时的徐狂也回到了此处,钱三水家的大火已经扑灭,但未见其尸首,而苟或的尸体也在一处草丛被发现,如今的徐狂正在焦头烂额之中,见门人通报说云行衍回来了,顿时放下手中忙碌的事务迎了上去,却只见云行衍扛着一人,问道:“公子,此人莫不是那名杀手?” 云行衍将其放下,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两口,擦了擦嘴唇说道:“说来话长,我没有抓到那名杀手,反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便是在镇外的粮站中的粮食有问题!有很多粮仓都是空的,这与我们接手的卷宗上的数目完全对不上号!” 云行衍说罢指了指地上的商人说道:“而且这家伙不知是何来历,但却押着一队车马往粮站里运粮,我觉得可疑便把此人抓来了,你且将其审讯一番,我还有事,需要在出去一趟!” 徐狂点头说道:“嗯,这倒是小问题,不过钱三水,就是那个苟或的师爷,他的屋子着火了,并且此人至今下落不明,你说纵火者与杀害苟或的人会不会是同一批人呢?” 徐狂如今的思绪很乱,如今看似不相干的几件事却又似乎在冥冥之中又好像有什么关联,而云行衍此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肯定,如今的一切一定跟粮草有关! 故而说道:“或许吧,总之这老小子交给你了,我还要去米家验证一些事情,明天天亮前我会回来,届时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运送粮草赶赴前线……可恶!偏偏苟或在这个时候死了……调兵的文书发出去了么?” 徐狂点头说道:“嗯,我用公子的名义修书一封差人呈交当地郡守督监,命其派兵马清扫此地至青城山粮道的流寇叛军,可保我们此行无忧!” 这赤水郡的兵马督监一职共养军马3000人,乃拱卫一方的地方部队,虽战力成迷,但清扫流寇接应粮草这样的事情云行衍相信他们还是能办妥的! 而这支队伍从名义来说乃是楚王管辖,若不是自己仗着侯爵的身份,怕是人家都不会多看自己两眼,这便是如今的大云帝国,各地藩镇势力借机剥削朝廷,遇事都退缩在身后保存实力,也不知道这盛世之下还掩盖着多少未知的隐患…… 且这些王侯又多于朝臣勾结,原本分封藩王是为了对抗林立的士族,可谁曾想相互制衡之下却是这样的结局,每每想到这儿,云行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那年在江南办案之际,本想用那二十多条人命敲响武帝削藩的念头,却不曾想给自己招来祸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就如徐狂所说,当今大云的心头之患在内不再外,西北狼族只是皮毛之癣,这七大藩王才是入骨之蛆!虽是如此,可是又不能一下将其连根拔除,当真是令人恶心至极! 看来也就只有士族门阀才能与那些藩王叫板了,虽似蚍蜉撼树,但也足以滴水石穿! 不过仅仅是一瞬,云行衍便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给按下去了,这种事情根本不是自己该操心的,而自己与天下的距离也不过是从侯府到朝堂的距离,自己一个督察院三品副都御史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人见人恨的官职罢了,自己的言语又有何人会听呢?之前自己的按察使官职也是三品,虽然也是得罪人的差事,可也算有实权,如今职位调动,自己算是仅有的权利也被分割了,如今以副都御史的身份来此,别人也只会当自己是皇帝的耳目罢了! 第四卷:蜀地狼烟 47:自证清白,红颜玉损 http://.biquxs.info/

吐槽归吐槽,但云行衍好歹还顶了个侯爵的帽子,该办的差事还是要办,该操的心还是要操,眼下皇储之争激烈,自己如今也想分一杯羹,就必须要办好差事壮大自己,故而整理了下衣冠拿了白虹剑再次夜探米家!他就不信了,有名剑在手,那些个看家护院的镖师还能把他怎么样! 此时刚过戌时(晚上7点到9点),像平日里这种大家大户想必早就吃完饭准备歇息了,又或者是约上几个三五好友在院中吟诗作对,虽然米家如今在办喜事儿,但却也早早散去了场,不过此地却不同于往日亲友们闹洞房的场景,只见后院内,原本该是新娘子的张婕正跪在院中,而此时她的娘家人也都回了家,故而米老太爷便给新娘子上起了家法! “你入了我米家的门就要守我米家的规矩,还未入洞房就红杏出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米老太爷负手而立,低头俯视着张婕,他忍了一天,等到宾客散去,连儿子入洞房都顾不得了便把儿媳妇叫出来当众责骂,而一旁的米帅达则是站在不远处偷偷的发笑,心想:这便是不从我的下场,先是你,等我找到了那个野男人,一定要把他给扇了! “公爹,我没有!” 张婕一脸委屈的看着米有山,又指了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米帅达说道:“是二弟,她无故闯入我房中要行不轨之事,妾不从他他便如此报复,我是被冤枉的!” 张婕平生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她张家虽然在当地以屠猪贩肉为生,但家境也算殷实,且不论在很久之前她们家也算大户,故而自小张婕也是受到良好的教育,虽不抵大家闺秀但也不是下里巴人,而今张家于米家联姻当真是风光无限,且米老爷子还有把家业传给大少爷米浩然的意思,这米大少是个痴呆儿,所以说到底以后的米家八成得是他们两人诞下的子女说了算。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婕纵使心中不悦,可为了生存她必须要嫁入米家,但不曾想还未洞房花烛夜便给自己引来如此大的无妄之灾,尽管她多次将事实道明,可米老爷子只是黑脸并不取信,而米帅达则是说道:“爹爹,大嫂分明是在泼脏水,先前有贼人来府中搅闹,我担心大嫂安危便引人前往护卫,却遇得那贼人竟然在洞房中与大嫂……哎……” 米帅达故作害臊的样子捂着眼睛,然后指了指管家说道:“不止是我,王管家也看到了,是吧?”米帅达说罢看向王管家,王管家与其早已串通好了,故而连忙点头称是,说道:“是是是,当时我跟二少爷一起,是看到少奶奶与男子在一起……媾和……”王管家说罢便不再言语,而张婕则是被他的话语气的嘴角都歪了,抬手指着王管家,微微颤抖的说道:“你……你们怎能这样血口喷人污人清白!” 米老太爷此时用拐杖敲打着地砖,说道:“清者自清,如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莫不是他们都在胡说八道么?张婕,你如此放浪,让我米家有何脸面在龙兴镇待下去?!” 面对米老太爷以及众人的呵斥,张婕有些想哭,她平时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是要背上大婚之日与人媾和的污名?张婕此时抬眸看向一旁的米浩然,却只见他只是呆呆傻傻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桌子边放着一叠茶饼,由丫鬟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看到众人责骂张婕,非但毫无心痛之意,竟然还拍手叫好,一脸痴傻的说道:“哈哈哈,她哭了,那么大的人居然还哭,没出息……” 那一刻,张婕的心早已冰到了极点,而自己的夫君,竟然如此不堪,什么嫁到米家当少奶奶,什么凭借母凭子贵让张家得以延续,在这米浩然的声声嘲笑中都变的烟消云散…… 张婕看向米老太爷,问道:“公爹,没做过的事我是万万不会认的,我在说最后一遍,是米帅达进入我房间,想要轻薄与我,我不依他,他遍心存报复,你可以去街上问问,这龙兴镇谁人不知二弟做的那些风流事!” “大胆!” 张婕还没说完,就只听得——啪——的一声,米老太爷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而张婕万万没有想到过对方会打自己,惊恐之余瞪着对方,却也不敢多做言语,只见米老太爷说道:“我米家的事情……岂能由你个偷男人的烂货在此议论!!!来人呐,把东西拿上来!” 米老太爷摆了摆手,就只见一个下人端着一个盘子上前,里面放置着笔墨,当然,还有一纸休书!那下人把盘子端到张婕面前,张婕内心咯噔了一下,不过还是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盗墓 米老太爷:“你不识字么?签了这纸休书,也算是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儿与你也未曾同房,至于下到你家的聘礼我们则不予追回,等到过些时日我们米家将此公之于众,两家都还算体面!” 当即老太爷便看向丫鬟春梅说道:“春梅,把大少爷带来签字画押!” “是” 春梅搀扶起米大少爷,他一脸痴傻的说道:“我还没吃完茶饼呢,去哪儿啊?” 春梅好言相劝道:“大少爷,咱们走啦……” “呜呜呜,不嘛,我要吃茶饼……” 米大少爷哭嚎着被待到张婕面前,张婕则是轻轻的唤道:“夫君……” 可是傻子终究是傻子,可能他都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或许他连妻子的意义都不明白,只当是看热闹一般,直到丫鬟春梅在给他递过一块茶饼之后他才安静下来,看着休书上那红红的手印,张婕心中失落到了极点,而此时米老太爷说道:“快点签了休书,明日便搬出去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届时我会考虑你们张家的脸面,请镇子上有名望的人来作证,就说你身体不适合养儿育女,故而这纸婚约就此作罢,这是我米家最后的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么?” 张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自己刚嫁入米家一天不到就被送了休书,这对自己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张婕甚至自嘲一笑,心想,什么未来的山珍海味,什么依靠米家延续张家,什么将来母凭子贵,都是假的! 张婕看着眼前的休书,始终没有拿笔的意思,反而看向米老爷说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愿意相信我?” 米老爷没有看她,反倒是催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搬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貌是在给谁惺惺作态?别在浪费时间了,来人,把她给我按住,让她画押!” 说罢几个家奴便上前要按住张婕的胳膊强行在上面画押,只见张婕拼了命的挣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两个奴仆,站起身来跑到一边的树下,说道:“你们别过来!我张婕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绝非尔等任意欺辱之辈!纵然粉骨碎身,也要留的清白在世!” 随后张婕看向天空上的皓月,泪流不止,说道:“爹!爷爷!不肖女张婕仅记张氏家训,从未忘却分毫,今日愿以死明志自证清白!”说罢张婕一头狠狠的撞在了树干上,随后这具身躯顿时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缓缓沿着树干慢慢的跌落在草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第四卷:蜀地狼烟 48:承君盛世繁华,望你诛尽天下 http://.biquxs.info/

众人皆不曾想张婕竟会自绝于众人眼前,就连蛰伏在暗处的云行衍都吓了一跳,不由的替这个女子感到苦命,在说米老太爷,虽然惊于眼前的一切,可他却淡然的拿起手卷擦了擦汗,说道:“来人,把她架起来,画押,然后把她扔出家门口!” “是!” 几个小厮蹑手蹑脚的把张婕的手拿捏起来,连印泥都不沾,就地取材的拿她的手指沾了沾额头上的血迹,便在两份休书上画了押,随后米老爷拿起休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小厮,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扔出去!” 说罢两人抬起张婕便走出门外将其扔到路边,一个小厮甚至还说道:“哎,这么一个妙人儿当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嘛,要么说人的命运总是飘忽不定,本以为咱们府内多了个少奶奶协理事务,却不曾想刚来不到一天就红杏出墙,哎……”说罢小厮瞥向张婕脖颈上的一条项链,便将手伸向她的玉颈,在那里胡乱摸索,而之前说话的那个小厮见状坏笑道:“郭子,你这也有些不地道了吧?死者为大你这样轻薄人家算是怎么回事嘛?” 被称作郭子的男人顺手将张婕的玉坠撤下偷偷塞到袖口,红着脸说道:“这……这样的美人儿你我搁平日里怕是难以接近,倒不如趁此机会满足一番也算不枉你我当这趟差事啊……” “哈哈,也对!” 说罢那人便也在张婕的峰峦上胡乱摸了两把才算甘心,随后二人便说说笑笑的关上了米府的大门,而云行衍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倒不是他有多在乎张婕,而是实在是在米府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而自己武功境界大跌着实是有些怂,故而不能像以前那样悄无声息的游走于夜幕之中,故而在折返之际,看到了躺在那里没了生机的张婕…… 云行衍一看到她就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到云思月,故而感叹道:“哎,毕竟你的事情也算跟我有关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收尸吧!”云行衍说罢便将张婕搀扶而起,想要将其送至张家大院儿,可一搭其手腕,却发现还有脉搏,故而说道:“你也是命大啊,这都不死……也罢,算是你好运气碰上我了!” 云行衍说罢便将她拦腰抱起跃上楼台,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督粮官署,并且将其放置在自己的床上,而另一边,徐狂正在审讯之前云行衍抓回来的客商,忽然一个衙役进来说道:“启禀侯爷,徐公子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姑娘……” “哦?快带我去看看!” 徐狂心中顿时疑虑,然后看了看左右的官差说道:“看好他,我待会儿在过来,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吩咐完毕之后,徐狂便随着衙役马不停蹄的赶往云行衍的房间,就在刚才,徐狂已经审讯出了些许眉目,且那商人也愿意招供配合,故而他也要找云行衍商议对策…… 走到房间后,只见云行衍十分体贴的把张婕放置在床上,并且打了一盆水为其清洗伤口,徐狂将众人遣散后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看清女子身上的衣物后,不由的说道:“这不是米家的新娘子么?主上,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云行衍淡然的说道:“就是看她可怜,所以就捡回来了,你帮我看看她还救得活么?救得活就救,救不活我在把她扔回大街上去!”云行衍说罢让开了位置,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倒了一碗茶,然后推开窗户冲着外面喊道:“喂,你们侯爷要吃夜宵,吩咐厨子赶快做!不放香菜少放盐!”中原书吧 云行衍吩咐完毕后便看向徐狂,问道:“她怎么样?” 徐狂此时正在给她诊脉,然后说道:“有的救,我即刻为她施针!”说罢徐狂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夹子,轻轻摊开便只见一拍大大小小的银针放在里面,徐狂褪下她的锦绣嫁衣,然后几根银针分别插入她的几处要穴,此举意为护住其心脉,好让她元气不散,随后徐狂又把她扶起身子,拿几根小针没入她的督脉,百汇几处穴位,而此时门外一阵敲门声,云行衍打开房门便只见小厮送上了一盒餐饭,云行衍想都不想直接拿进来关上房门,从食盒中拿出三荤三素还有一大碗汤面,云行衍拿起碗筷乘了一小碗面,一边吃一边问道:“那个商人可说出什么线索?” 徐狂一边施针一边说道:“说了,他们是黔州的商人,奉知府命来此与米家做买卖谈生意,并且已经长达两个月之久……”听了徐狂的汇报,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两个月?那不正是前线断粮之日么,那时候想想我还在焦州蹲大牢呢……也不知道我二弟怎么样了,你没问他那些粮仓为什么是空的么?” 徐狂一手撩起袍袖,另一只手捏着银针在张婕的头上轻轻的按压着,说道:“问了,他们说了,今天就能补满,不过他毕竟是条小鱼小虾,我们要想查清楚,恐怕还得深入黔州……” 云行衍答应道:“我们没工夫陪他们玩,这样吧,我修书一封,你继续拿着我的印信符节,若是见到我二弟,把信交给他,我就留在龙兴镇找寻这里的蛛丝马迹,至于黔州地界我未经父皇调令,若是贸然察举楚地官员唯恐引得楚王不悦,要是在引起什么变动的话怕是会不好收拾……对了,那丫头怎么样了?” 徐狂撤掉银针,做到饭桌前,乘了一碗汤面,一边吃一边说道:“天亮之前应该就能醒过来,不过主上,她这是什么情况啊?大婚之日怎能被你捡回来?” “还不是米家那二少爷么!” 云行衍说道:“这家伙还真就不是个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嫂子也不放过,我出手将其驱逐,却不料其怀恨在心,诬蔑她偷汉子红杏出墙,可这女子到也性烈,宁死不愿签那一纸背负骂名的休书,故而一脑袋撞在树上不省人事,我在米府转悠了一圈儿也没什么发现,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 徐狂不禁骂道:“这米家当真是该惩治一下了,如此鱼肉乡里作威作福,一个末流家族仗着一块楚王御赐的牌匾就能藐视朝廷法度在此目无法纪……主上,在下请求严惩米家!” “不急,眼下还不是时候!” 云行衍将碗筷放置在一边,说道:“运粮的事情还要仰仗米家子弟出力,朝廷拍到此处的押粮兵马也才不过3000,包括之后迎接大军凯旋也少不了要他米家出力,现在动他们还不是时候!” 严格的来说,云行衍不算是一个霸气绝伦的雄主,与武帝的性格不同,长久以往的被人猜忌,被父亲冷落,以及最后莲妃的惨死,早就让他的内心便的阴刻无比,但又不显露于表面,如今的他善于掩藏自己的锋芒,过刚易折,就像那把断裂的先帝之剑寒影一般,在易阴阳的强大实力下也不免分崩离析的成为一堆碎片! 然而自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既然米家如今想要一个效忠朝廷的机会,那自己给他又何妨?故而吩咐道:“徐先生,我知道你更善阳谋,但请你相信,终有一天,我会许你一个盛世繁华,供君斩彼元凶,头悬国门,警醒天下墨吏!” 徐狂拱手道:“主上言重了,在下既以决意为主上谋划,凡是必当以大局为重!” 第四卷:蜀地狼烟 49:主仆各自安命,偶遇张家后人 http://.biquxs.info/

徐狂拱手道:“主上言重了,在下既以决意为主上谋划,凡是必当以大局为重!” 云行衍生怕徐狂与上官子瑜那样的人一个心性,故而才出言解释,上官子瑜当年便是善于阳动而不屑与阴谋,虽为当世名家,却自视甚高不得步入朝堂封侯拜相,实乃一大憾事,而云行衍害怕徐狂也是这样的人,他虽狂傲不羁,可却也容易被读书人的风骨从而左右自己的思维,云行衍此时见他给自己表态,故而托起他的手,说道:“徐先生,那么前线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说罢云行衍命人撤去饭菜,持笔书了两封书信,一份命其交由陈恒之,另一封则是将事务交由徐狂全权代理的书信,有此书信就算云千乘看到也不会过分为难他,做好这一切后,云行衍便与徐狂退出房门,两人折腾到大半夜也是乏了,故而各自找了间屋子去睡觉…… 第二日,辰时,徐狂一大早便命人将粮草尽数提出,带兵赶往前线,至于剩下的那批粮食他们也懒得等了,一来可以留下顺藤摸瓜的罪证对负责粮草的官员治罪,二来也可以震慑一些暗处的人,因为至今他们都没有侦破苟或的死因…… 再说云行衍,此时他一早醒来便回到了张婕的屋内,取出纸笔在开始思虑交于朝廷的奏报该如何写,毕竟自己这次是一无所获,故而有些绞尽脑汁,此时床上的张婕悠悠转醒,捂着脑袋说道:“我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 云行衍转过头来看向她,说道:“这里是我暂时的住所,昨天你被你家下人当垃圾一样的扔了出去,所以我就把你捡回来了……”云行衍收起笔墨卷宗转头看向张婕,只见她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哭闹,反倒是平静了许多,这引得云行衍不由的开始对这个女子感兴趣,随即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笑什么?!” 张婕不解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说道:“没什么,只是你比想象中的要平静了些,所以感到有些有趣罢了……”云行衍说罢,却见张婕眉目中尽显哀愁落寞,冷笑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不成?” 张婕说罢掀开被子随手将挂在床边的红衣披在身上坐在云行衍对面的凳子上,说道:“桌子上的点心……我可以吃么?” “当然!” 云行衍将茶饼推到她面前,而她也不顾淑女形象开始吃着东西,随后又拿起茶碗猛灌了几口,然后说道:“你帮我脱的衣服上的药?”云行衍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是大夫……” “哦!” 她又喝了杯水,说道:“胆小鬼,我又没让你负责的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什么人?看你之前在米家的样子是在找东西似的……”张婕不笨,眼下寻死不成,倒不如多了解些有意义的东西,而云行衍也对她这幅淡然与从容颇为欣赏,故而说道:“我不过是个跟米家有仇想要找他们晦气的家伙罢了,只是运气不好,去了两次都无功而返……你休息的怎么样,我送你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张婕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叹气道:“那便谢谢你了!” 于是乎张婕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云行衍则是找了一套寻常女子的衣服给她换上,而云行衍在放下衣物后就退出房门,双手抱着白虹剑靠在一边的围栏上静静的等候着,没过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女子走了出来,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末端用绳子束紧,由于她的首饰之类的也尽数被那几个下人顺手牵羊的摸去,反倒如今显得干净无比,但脸上却依旧是挂着愁容……一起 两人就这样走在街上,来到了张家大院儿,却见得外面挂满了白色的布条,一个大大的奠字花圈摆在大门口,张婕走进大门,一旁的下人见状连忙惊呼道:“鬼……鬼啊……” “鬼你个头!来福,是我,你家小姐!” 张婕上前解释,可却把人吓得四处逃窜,没过一会儿便惊动了张屠户,张屠户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说道:“我女儿回来了?她在哪儿啊?” 此时张婕说道:“爹,是我,我回来了!” “丫头,你……你不是……” 张屠户年纪不算很大,只有四十来岁,但头上却无端生了许多白发,想必是为张婕的死担忧了一夜,而张家虽然家境殷实,但张屠户却只有这一个独女,家中有一个丫鬟两个仆人,还有一个老夫人,他们本想着女儿嫁入米家可以从此飞黄腾达,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此时张婕泪眼婆娑的说道:“爹,你相信女儿,女儿绝对没有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情……是米家二少爷,他欲行不轨之事被我拒绝,后被这位公子撞破,所以就怀恨在心……” “我儿受苦了……回来就好……” 张屠户叹了口气,看向云行衍,说道:“这位公子是?” 云行衍拱手说道:“在下只是一个办差的小吏,无意之中搭救了张小姐罢了……” 于是乎几人便进了屋内,坐下,张婕将昨日之事一一禀告父母,张屠户气得拍桌子抡板凳,骂道:“没想到他们米家如此不是东西,我张家虽落魄至此,却也容不得他们这般欺辱!我这就休书一封请黔州巡抚为咱们家做主!他米家做出如此草菅人命之事,我就不信这偌大的国家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张屠户说罢便回了屋内,而云行衍则是诧异的看向张婕,问道:“令尊这是?” 张婕叹气道:“说来惭愧,我们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族老中有几个也是朝中大员,可是在五年前的一次朝廷追缴欠款的案件中,族长爷爷因难以偿还户部的银子,心中有愧便自杀了,而我们张家最后也免不了被抄家,但距离补上欠款还有很大一截数字,索性皇上开恩替我们补上了欠款,算是体恤爷爷的功勋,只不过我们家也因此彻底没入了二流家族,我父亲这一脉又是旁支,故而便拿了族老中给的遣散费来此地讨生活,定居也有四年多了……” 不知为何,云行衍只觉得这故事十分耳熟,心想……她们家该不会是张太尉的后代吧,如此那还真是不巧,张太尉的家就是自己抄的,当年为了抑制宗室无度为朝廷借款,故而意气风发的云行衍请命武帝颁布新政国策,追缴官吏们的欠款,也就是因为这件事,让自己与武帝开始有了隔阂,也让自己上了士族的黑名单。 云行衍试探的问道:“对了,听闻朝廷的宣平侯如今不就正在此地么,你们何不把昨天的事情说与他听好让宣平侯为你们做主呢?”果不其然,云行衍说罢就只见张婕无奈的说道:“别提了,就是那个宣平侯逼死了老族长,害的张家分裂,虽然张家犯了朝廷法度,被抄家无话可说,但要我们因为些许困境就去寻求他的帮助,那何以正张家家风?” 此时张屠户走了出来,说道:“丫头你又说什么胡话呢?”随后张屠户又不好意思的看着云行衍说道:“我女儿缺乏管教,让客人见笑了,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云行衍此时有些伤脑筋,他堂堂正正了29年,却还是头一回感觉自己的名字是那么的拗口难念,故而信口胡说说道:“我叫贾明……” 第四卷:蜀地狼烟 50:粮草上路,云千乘奔袭江州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忐忑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张婕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不便多说什么,此人虽然救过自己的命,但说白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云行衍吃了碗茶水之后便准备离去,而此时院中的管家阿福则是把叫来吊丧的人都尽数遣散,并且吵吵嚷嚷的与几个年轻的后生拿了梯子把房门外的白色灯笼尽数取下,而张婕则是将云行衍送至门口,说道:“贾公子,就送你到这儿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嗯,活着不易,别动不动就寻死了!” 张婕愤恨的说道:“之前死是为了自证清白,现在活着是为了让米家付出代价!”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人心不古,就算令尊与黔州知府有旧交,但他又如何敢与米家为敌呢?姑娘把这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些吧?”云行衍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如今官场晦暗,试问谁会堵上自己的前程为了一个早已没了利用价值的朋友去得罪当地的豪门?且不说这米家在黔州颇具声望,黔州知府不与其同流合污就不错了,但也别想指望他能秉公执法! 张婕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论如何,我都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米家欺我太甚,岂能就此放过他?!先前听闻公子说与米家有仇,不知可否说与妾听,或许可以帮得上公子的忙……” 云行衍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连我都一筹莫展,你又能帮得上我什么忙?”云行衍救她纯属是恻隐之心,如今正事还未办,云行衍可没工夫陪她过家家,正要迈步前行,可是张婕却摇着嘴唇说道:“休要小看妇人志气!你不说又怎知我办不到?” 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云行衍驻足,转身说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云行衍说罢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张婕喊道:“喂,你这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消失不见啊……” 张婕站在原地好久才转身回去,而此时在房顶上的云行衍见此便也松了口气,施展开轻功不知所踪,而此时已经点齐了人马的徐狂正在米家粮库外指挥着一批批的粮车运出大门,他并没有提及少了的那5万石粮草的去向,而米老太爷全程在一旁陪同,说道:“米家办事不利,只筹集到了这些粮食,其余的五万石今晚就能运到,届时我会派家族子弟运往,请侯爷赎罪……” 徐狂摆手说道:“米家为此操劳甚多,本侯自然看在眼里,等前线大获全胜之日,本侯定将向朝廷表奏米家的功绩!”徐狂的话仿佛让米老爷吃了一针强心剂,脸上不由自主的笑开了花儿,而徐狂看在眼里心中念叨着:别高兴的太早,待我大军归来之日,就是尔等全家满门抄斩之时!主上,搜集证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此时一个校尉策马前来,在距离徐狂五丈之外翻身下马,跑上前来跪地说道:“启禀侯爷,军队整理完毕,是否可以出发?” 徐狂翻身上马,说道:“出发!” 伴随着徐狂一声令下,这支队伍浩浩荡荡的奔赴前线,而米老爷看着这尊活阎王终于被送走也是松了口气,而龙兴镇的故事也随着徐狂的一声令下而告一段落,视角回到前线的军队上来,蛰伏在川贵交界境内的三万军马大营内,云千乘此时在帅帐之内细细的端详着沙盘,而上官离此时拿着一份军报略微紧张的跑了进来,说道:“报……启禀王爷,在白马岭内发现大部分叛军集结……” “白马岭?” 云千乘瞥向沙盘上的一角,拿着竹竿点在一处,说道:“莫非他们要围歼陈恒之的部队?不应该啊,如今他们后路被断,在青城山内打游击才是最好的选择,借助山地优秀以及当地的水流可供自给自足,如今他们断粮两月,居然还敢进军,他是怎么想的?” 云千乘说罢看向上官离说道:“你先起来吧,过来看地图,叛军有多少人,敌军统帅是谁?成都方面可有动静?”上官离站起身来,走向沙盘,指了指上面的一处城关说道:“王爷,我们的斥候不敢深入,不过据他们描述,白马岭起码有3万兵马,想必是成都内的敌军主力全部出动了,领军者乃是祝由王家家主王天君,但是考虑王家的诡异秘术,保守估计敌军可一战之力起码也有4万多左右……”爱书屋 云千乘点了点头,沉吟道:“王天君?他们祝由王家是不想活了么?” 上官离问道:“王爷,他们如此大动干戈,想必是将陈恒之的兵马围困在了白马岭,我们是否要派兵救援?” 云千乘点了点头说道:“救,当然要救,即刻派人点齐一万兵马奔袭白马岭……” “是!” 上官离点了点头,正要下去传命,却不料云千乘又说道:“回来!” 上官离拱手说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云千乘抚摸着两条胡须,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从此地到白马岭少说也要一天一夜,长途奔袭乃兵家大忌,我们北上江州,那里是祝由王家的老巢,他敢跟朝廷做对,本王就掘了他的祖坟,踏平他的传承!你即刻下去准备!” 上官离:“是!” 云千乘看着上官离走后,自己便也开始擦拭着长剑,全然不顾陈恒之之前的防卫部署,倒不是说云千乘不知兵,如今作为主帅的陈恒之因为粮道后路被断,3万大军孤掌难鸣,原本定下的蚕食战略难以实行,原计划陈恒之的三万大军会直捣黄龙截断成都与其他各部叛军的联系,从而给地方造成反叛势力溃败的假象,届时敌军必定会往云贵地方退散,又或者是像西藏逃窜,这时候西路军团便可以顺势围堵将其一网打尽,正如同当初陈恒之在给云洛天做奴才时所策划的那样,此计是用兵力最少,也是最为稳妥的方式,其重点在于收服蜀地各部的民心。 但此计的前提是陈恒之可以切断成都与外界的联系,不过现如今此计便有些不妥了,相反之下陈恒之的3万人马成了孤军,左右两军也是久久为收到中军的军令故而如同一滩死棋,驻扎在川贵交界处的左军将领因为没接到中军将令故而无权调度军马,不过云千乘的到来显然是让这盘死棋在度变活了,可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朝廷在当地,尤其是对于江州地界的民众来说可谓是民心尽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军马尽数集结完毕,云千乘身披黑龙甲,手持方天戟,身后的战袍绣着一条金龙,在战场上这样的装扮虽然显眼,但也容易引得地方军马强攻,尤其是云千乘的部从打的还是皇族的旗帜,这更是会让他们成为活靶子,可云千乘却不以为然,以他地阶中天位初期的实力,虽然不敢说是横扫天下,但却也足以傲视江湖了! 没过一会儿,上官离上前禀报道:“端王殿下,军队集结完毕,请王爷下令!” 云千乘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说道:“擂鼓助阵,壮我军威,全军出发!” 咚——咚——咚 军阵之内鼓声震天,云千乘双腿一夹马镫,率领着一众骑兵窜出去好远,其余步兵也都纷纷急匆匆的开始行军,按照这样的速度,差不多明日一早便可进入江州境内,他到想看看这群跟死人打交道的家伙们究竟又何本事竟敢兴兵造反?! 第四卷:蜀地狼烟 51:突袭成都 http://.biquxs.info/

一方面,云千乘的部队开始进军,不过另一方面位于白马岭内的陈恒之部顿时压力倍增,自从那日与王家丧尸大军一战后便导致这一万五千军马人心惶惶,经过两日的坚守,陈恒之的部队伤亡惨重,连他也免不了亲自上阵杀敌,然而叛军的队伍却丝毫不见削减,就连陈恒之也在质疑自己是否判断失误,此时参军赵延来报,说道:“启禀都督,第二壁垒失守,敌军已经攻下半山,我们伤亡惨重,如今能战者已不满8000,还请都督示下我等该如何部署?” 陈恒之心想,这孟长安按照计划恐怕现在已经在奇袭成都了,可为何山下的兵马不减反赠呢?该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尽管内心十分焦灼,但陈恒之却不敢表现出来,以免影响军心,故而说道:“继续坚守,我军占据地利,三国时期的郝昭可用4000士卒对抗诸葛亮5万大军并且坚守一个月,而山下充其量活人也不过两三万而已,我等有何惧宰?拿我盔来,待我出去冲杀一翻好震慑敌军!” 陈恒之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如今王家家主亲自来督战,其地阶行尸更是多达10名,而处于玄黄之境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若不是占着地利,就陈恒之这点人怕是早就被他们给撕碎了!所以相对之下白天敌军的攻势会稍微缓和一些…… 此时在白马山半山处,驻守第二壁垒的士兵谨遵军令弃垒撤退,但敌军却像是跗骨之蛆一样难以甩开,尤其是那城寨壁垒上如今爬满了毒蛇蜘蛛一类的毒物,都是万毒宗门人的杰作! “敌军攻势凶猛,我们不可力敌,快退!” 临阵指挥的百夫长一声令下,士卒们纷纷点燃引火之物,希望用火焰暂时阻挡一番贼军的进攻,一个士卒此刻正拿着火折子引燃旁边干枯的木柴,却不料一条毒蛇不知道从何处窜出,直接咬住了他的脖子,仅仅是一瞬间就夺取了这个年轻人的生命,另一个士卒更是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呆了,他们可能平生都没见到过这么多的蜘蛛以及毒虫,而那万毒宗的护法用内力喊话道:“什么伐蜀大都督,陈恒之可敢出来一战!?” 万毒宗此举无疑是让陈恒之的部队军心涣散,一番挑战无人敢应对更是让他们的气焰嚣张了起来,而那撤退的士卒也有不少被毒虫所吞噬的,只见一个士卒不小心被石头搬倒,就被身后一大片蜘蛛给吞噬了…… “老大,救我……” 那名士兵伸手渴望被同伴搭救,可在他张嘴的那一刹那就有十几只蜘蛛没入他的口鼻,死相别提有多惨了,而那名百夫长最后有些生气,说道:“让你们放个火都放不明白,一群废物,我来!” 百夫长说罢拿出一支早已备好的弓箭,上着沾了油的棉花,冲着第二壁垒上早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就是一箭,顿时眼前火光大胜,只听得无数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虫子的骨头被烧成灰烬的脆裂敢,而那万毒宗护法见状连忙喊道:“快把各自的毒物召回来!” 说吧只听得众弟子一齐开始吹奏着怪异的曲子,那蛇虫蚁兽都纷纷驻足不前,这便是江湖门派,虽各有各的传承,但还是无法大规模的与正规军较量,而五毒教全教2000名弟子光此战就来了500多人,虽然声势浩大,但却也难以建树,而王家此举几乎倾巢出动,600名王家弟子纷纷来此助阵,只待夜幕降临便要杀上白马峰! 至于这叛军的士卒也大多数为蜀地原居民,多数为庄家人,故而战力极差,但却是因为有了江湖势力的加入却也不容小觑,此时那名万毒宗护法望着泱泱火海,骂道:“陈恒之,你这无胆之辈,只会玩这些雕虫小技,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 在一处山坡上,陈恒之策马行来,手提虎头錾金枪,睥睨的看着下方的众人,说道:“本都督知道你们想与我一战定胜负,本都督也有此想法,然而山地上士卒行动多有不便,尔等可敢后撤十里放我等下山,我们决一雌雄如何?!” 万毒宗长老说道:“不用十里,我让你二十里都行,只要你敢来,我的兵马必将把尔等击溃!”说罢万毒宗长老冲着后方的士卒说道:“传命下去,后撤二十里,我们跟朝廷的军队一决高下!”九零看看 “是!” 五毒教弟子虽然不明白长老之所想,可却还是吩咐嫡系部队开始撤退,这一退不要紧,却是正中了陈恒之的下怀,只见他一挥手,顿时军号响起,鼓声大振,这是敌军败亡时才吹的号角,陈恒之抬起长枪冲着身边的赵延等人说道:“让他们喊,就说叛军逃跑了,追杀叛军!” 赵延此时有些不解的问道:“啊?追杀叛军?我们只有八千人……此举能行么?” 陈恒之说道:“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尽管不知道陈恒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赵延还是照做了,转眼之间,陈恒之的部队就气势如虹,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喊道:“敌军逃跑啦,追杀敌军……” “杀!不要放走一个!!” “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 此时第三壁垒寨门大开,先是500骑兵冲着山坡下就飞奔而去,他们气势如虹根本不惧怕路途边还在焚烧着的火焰,随后还有气势汹汹的一群手持长枪的步兵,而陈恒之见时机成熟,策马也加入了追击敌军的队伍当中,顿时之间白马峰山道上乱成一锅粥…… 此刻在山下的敌军主帅营帐内,王家家主王天君看着山上乱哄哄的一片,有些纳闷儿的问道:“敌军为何如此气势如虹?可是万毒宗的人失手了?” 王元放恭敬的说道:“父亲,听前线来报,说万毒宗长老与陈恒之打赌说要拉开阵势堂堂正正的对决,故而后撤10里……”王元放还没说完就只见王天君一脚把营地的一面旗帜给踹翻,骂道:“万毒宗的人是傻子么?简直是蠢材!误本帅大事!来人,传我将令,所有人稳住阵脚,在言退者,斩!” 这边王天君刚刚派出传令兵,却又听得有人来报:“报……启禀大元帅,孟长安的部队突袭成都,成都告急,西蜀王命元帅速速率兵回援!”这西蜀王便是万毒宗宗主南宫离,他举兵起事自立为王,定都成都,并且大封群臣,简直比皇帝都要随心所欲,不过显然王天君这边眼看便要吃下陈恒之的部队了,到嘴的肉又岂能放弃? 王天君说道:“大王武功盖世,成都岂能说丢就丢?这一定是敌军散步想让我们退兵的谣言!就算要撤,本帅也要全歼陈恒之部!”说罢王天君便不再理会那名从成都来的传令兵,而传令兵也急了,劝阻道:“大元帅,情况是真的,孟长安带了大概两万多人突袭成都,您救救成都吧,卑职出来的时候敌军已攻破白沙河城寨,现在成都恐怕危已!!” 这小兵还没说完,就被王天君拔剑洞穿了胸口,随后摆了摆手说道:“全力攻打白马峰,我四万兵马在此,又有我王家儿郎助阵,我就不信灭不了陈恒之这些许人马,都给我上,再有言退者军法从事!”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可事实证明王天君有点高估成都守军,如今成都城内只有不到5000兵马,其余的人手尽数被派出去驰援前线,他们是万万想不到孟长安会从白沙河突袭至此,可谓是打了南宫离一个措手不及! 第四卷:蜀地狼烟 52:孟长安回援白马岭,云千乘血染江州 http://.biquxs.info/

此时夜幕降临,南宫离亲自率人驻守城门,在砍翻几个爬上城墙的士卒后不禁骂道:“都一天过去了,派出去的使者一个都没消息么?王天君他在干什么!!!” 然而无人回答他的问题,没过一会儿,一个万毒宗弟子前来禀告道:“启禀大王,敌军挖地道潜入城内,我们还是退走吧……”此时城头下都是敌军的喊杀声,不过轻装急袭此处有个弊端,那就是没有攻城器械,只有靠巧取胜,他谨记着陈恒之对他的嘱咐,那便是吸引贼军的注意力,以便于给陈恒之部减轻压力,他的真正目的是在敌军回援成都时给他们迎头痛击。 此刻一员小将来报,说道:“启禀副都督,南门有一队人马杀出,我们低挡不住……” 孟长安问道:“放他们离开就好了,今天这是第几批了?” 小将:“回都督的话,第三批了……” 孟长安点了点头,说道:“过了今晚就是第三天了,成都久攻不下,而敌军也无半分来驰援成都的意思,会不会是又有什么变故?传命下去,今夜我们退走,回去驰援大都督!” “是!” 那小将得了命令便退走开来,而孟长安如今望着这唾手可得的成都城也不由的暂时放手,至于成都没有援军前来的原因一是因为王天君贪功硬抗陈恒之,二便是云千乘的部队突袭了江州地界,当地守军根本无暇驰援成都…… 此时江州城下,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只见云千乘手持方天画戟与那十六名高手一同爆开了城门,一时之间硝烟弥漫,敌军各自四散逃往,云千乘大喜,下令道:“给我杀!江州军民一个不留!” 江州本就不算是坚城,拿经得起这一众地阶高手以及两万生力军的猛攻,在加上王家的人基本上都被王天君调往老马岭去围杀陈恒之,如今的江州真的算是一座空城! 城破后,军队长驱直入顿时引得城内一片鬼哭狼嚎,一时之间当地仿佛人间地狱一般,云千乘没有停留,直接冲入江州府衙,而那里的叛军认命的官员早已四散逃跑,不过也还有几人在苦苦抵抗,在门口的两名剑士对视一眼,拔剑朝着云千乘冲了过去,抬手说道:“束手就擒吧!看招!” “呵,垃圾!” 云千乘提着方天画戟的末端单手一挥,两个剑士当场殒命,而其余的人见到云千乘的武艺后,都不由的开始了害怕,跪地纷纷求饶,说道:“我们都是受了蛊惑,还请大人放过我们吧……” “请大人饶恕……” 十几个衙门官吏都纷纷跪地磕头,不过云千乘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叛逆者就要有叛逆者的觉悟!来人,杀!” “是!” 身后的士卒纷纷抽出佩剑走向这些个缴械了的敌寇官员,手起刀落顿时衙门便如同人间炼狱一般,而云千乘则是双手担着方天画戟转过身去懒得理会这些草芥的性命,走出府衙云千乘翻身上马,望着北方最大的一处庄园,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说道:“呵,祝由王家,百年传承,今天,我就让你们灰飞烟灭!” 云千乘说罢看向一边随行的士卒,说道:“吩咐士卒,今晚没有军纪,尽情的狂欢吧!唯有痛苦,才能让这群下贱之民畏惧我大云天威!”云千乘虽无项羽之勇,但也是个实打实的残暴的家伙,士卒听他如此吩咐,顿时欢呼道:“端王殿下万岁!端王殿下万岁!!”奇书 “呵呵” 云千乘缓缓策马离开,紧紧握住手中的方天画戟,双目扫过之处尽是遍地狼烟,心中对陈恒之尽是鄙夷之态,说道:“什么民心,什么蚕食,什么栩以攻敌,什么缓图天下,这个世上从来都只有力量才是最为靠谱的东西,但凡挡在我云千乘面前,我必将提手中之枪将尔等化为齑粉,今天,我云千乘就凭手中之刃,杀出一条成君之路,父皇,你看好了!” 云千乘说罢催动坐骑,快速奔向远方,而此时天边的晚霞仿佛被蒙上了一丝血红,今夜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刻钟后,云千乘来到了王家所盘踞的幽冥山庄,这里位于江州城郊,此时上官离等人正带人攻打此处,要么说王家不愧是上古传承,面对一种地阶高手以及上百名陷阵士卒都能僵持好一阵子,此时上官离说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嗖嗖嗖嗖—— 此时王家子弟纷纷开始控制尸体,抵挡进攻,幽冥山庄阴气极重,故而使得他们在太阳没有完全落下之时就能操纵尸体,而此时王家的领头人与一重留守弟子且战且退,纷纷放出行尸阻碍大军的进攻…… 一个弟子上前说道:“长老,我们快撤吧,到处都是朝廷的兵马,我们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太上长老王文山说道:“不行,幽冥山庄积累了我王家几代人的心血,我们身后便是王家祖坟,倘若就此退却,老夫便成了千古罪人,何况家主还未回来,我们不能退!” 不过说是这么说,朝廷军队的迅猛,诚心灭一个江湖门派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这王家倒也算有点骨气,没过一会儿,上官离带人冲入了院落,只见眼前摆满了棺材,一众王家弟子纷纷拿捏着符咒,有的拿着长长的钉尸针与念珠,上官离嘲讽道:“尔等无胆鼠辈,在我王大军之下竟如此负隅顽抗,乖乖束手就擒引颈受戮,我等还可留你全尸,王文山,还不出来搭话!” 此时一身灰袍的王文山说道:“哼,小小娃娃也敢口出狂言?深陷血祭之阵都不自知,我王家能纵横几百年要没点儿保命的手段又怎能存世百年?王家弟子听令,血祭开始!” 一时之间周围血气弥漫,上官离心道不好,连忙施展轻功逃窜开来,而他身后的那些士卒却是来不及做反应,只见地下不断的爬出一具具尸体,抓住他们的脚便开始撕扯,一时之间众人伤亡惨重…… “哈哈,我王家的这点开胃小菜可入诸位的法眼?!” 王文山捋着胡须看着眼前横尸遍野的一切放声大笑,随即摸出镇魂锣用力一敲,先前死去的士卒都纷纷站了起来,成为了供人驱使的工具,而后想也不想的开始对那些尚未踏足阵内的士卒展开杀戮…… 上官离一边逃窜一边射出几箭将眼前的尸体尽数爆头击杀,然后下令道:“顶住,顶住!他们也不过就是这点儿操纵尸体的手段,谁把王文山宰了,我表奏朝廷封其为威武将军!”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上官离的一句话让原本心生退意的军队又折返了回去,一时之间与王家弟子僵持不下,而此时上官离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全然没有注意到云千乘的到来,云千乘当即说道:“下令,让士卒停止进攻!” “属下见过王爷,在给卑职半个时辰,一定拿下王家!” 上官离拱手低头,然而云千乘却摇了摇头,说道:“你拿不下的,他们都是普通士卒又不是鬼蛇卫,对这些江湖上的武道高手的唯一办法就是你要比他们更强!” 云千乘说罢身上燃起金黄色的战气,一勒缰绳,提着方天画戟便一往无前的冲向那恐怖骇人丧尸大军,方天画戟手起刀落,挑翻无数尸身,在临近血祭之阵时他纵马一跃,一只手抓着方天画戟的末端,抬臂一挥,呵道:“乱神斩!” 第四卷:蜀地狼烟 53:云千乘戟斩王文山,白马岭鬼将出世! http://.biquxs.info/

此时那方天画戟前端释放出漆黑色的战气,伴随着云千乘的这一击,周围顿时一阵飞沙走石,就连这座院落回廊的门框也在这一击之下化作虚无,强横的气息让人难以睁开眼睛,此时上官离在后方一只手挡在面前,一边感叹云千乘的强大,说道:“不愧是誉王殿下,这大云武将之中除却龙君羡便只有王爷能够打出这等恐怖的一击!”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不知何时鬼蛇卫的统领花月影出现在上官离身边,说道:“王爷这一击起码已经打出了地阶大天位高手才有的水准,你能看清王爷的动作么?”花月影指着尘土中的一阵刀光剑影看向上官离,而上官离则是摊了摊手说道:“看不清,到处都是尘土,呛都呛死了!” “呵呵” 花月影说道:“王爷现在身边起码围了不下5具地阶行尸,看样子王文山是在垂死一搏啊……” 上官离担心的说道:“五具?不行,我得帮忙!”说罢上官离拈弓搭箭便要射向前方,却被花月影阻止,他说道:“王爷可以应付,用不着我们帮忙!” 见她说的轻描淡写,上官离撇嘴说道:“那可是5个地阶高手啊!” “那又如何?” 花月影毫不在乎的把玩着一把圆月弯刀,说道:“王爷要是连他们都对付不了,那奴家也没有追随他的必要了……”此时上官离真想来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变态啊?’可是上官离又怕挨这个女人的揍,故而只好闭嘴,此时那血祭之阵内在次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随后等到烟雾彻底消散后,却只见云千乘单手持戟洞穿了王文山的胸膛,并且将其钉在了墙上,至于那一众尸体,尽数没了头颅,而云千乘自始至终都在马上,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 “呵,不堪一击!” 云千乘冷眼看向那些目瞪口呆的王家子弟,竟无一人敢上前抢下太上长老的尸身,云千乘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剑将王文山的脑袋割下,提着他的脑袋走向王家众人,而王家众人一边被吓得向后退,一边哭喊道:“你……你这恶魔,竟然杀了太上长老……” 云千乘此时冷笑道:“你们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归顺,自己选吧……” 一名年轻弟子说道:“可恶,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对仇人摇尾乞怜……”他还没说完就被云千乘一剑洞穿了胸口,众人纷纷惊叹,但又敢怒不敢言,对云千乘来说,一条人命也不过是他出剑与收剑之间的空隙而已,此时他又看向一个颇为年长的男子说道:“你们呢?” “我……我……” 男子一边退一边结巴的看向云千乘,而云千乘只是叹了口气,便抬手刺出一剑,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被他收割,随后云千乘瞥向那十几个男男女女,说道:“你们呢?” 一息之后,无人回答,云千乘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说道:“花月影,杀!” “奴家遵命!” 一身粉裙的花月影早就等不急了,转了转手中的弯刀走向那群人,还没动手,就只见这二十来名仅存的男男女女尽数跪地高呼道:“我等愿归顺朝廷,还望大人给条活路……”33听书 此时花月影看向云千乘询问他的意思,却只见云千乘回头,阴冷的看向众人说道:“错了,不是归顺朝廷,是归顺本王!” 那群不知所措的王家幸存者纷纷跪地磕头说道:“我等愿追随王爷,为奴为婢,只求王爷给条生路……” 云千乘没有过多的话,从墙上拔出方天画戟,随手将那王家长老的人头丢在一边,一个时辰后,这里有价值的东西尽数被洗劫一空,而云千乘也将这里付之一炬,至于那王家的招牌,也都随着火焰尽数消散,仿佛不曾来过这世间一般…… 云千乘做完这一切后便没有停留,部队在此修养了一夜,第二天就奔向叛军的下一作城池,众人听说了江州的惨案,无一不望风而降,当然也有一群顽固的家伙,下场自然是十分凄惨…… 这边云千乘在为了此行能够赚足军工而努力着,另一边陈恒之也没闲着,那日诓骗贼军后撤十里,陈恒之率领全军突击万毒宗的部队可谓是大获全胜,陈恒之更是阵斩了那名万毒宗长老,要不是最后夜幕降临,王天君的一众赶尸大军压到,兴许陈恒之能直接贯穿敌阵也说不定,经此一战,如今的讨伐军可谓是士气大阵,此时的陈恒之在第三壁垒前坚守不出,气的王天君牙痒痒…… “堂堂都督,竟然阴谋使诈,陈恒之,你可敢出来一战?!” 王天君以及一众王家弟子驱使着20多名地阶行尸在阵前叫骂,可陈恒之压根而就没想过要答应的意思,王天君一番冲杀过后也讨不到任何便宜,故而只能再此破口大骂,要说这第三壁垒也是一绝,此地乃是二丈之高的天然石壁,壁后平坦无疑,但壁下却是一片坡地,宽5仗,长百米,陈恒之心情好了想打他们,将壁垒上的木板推下,骑兵步兵顺此而下,若敌军来势凶猛,也可退而求其次固守不出,虽不算一夫当关,但也是天险无疑! 王天君骂的口干舌燥,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波劲弩的射击,两家如今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此时王元放上前说道:“父亲,我们不如还是先行退兵如何?此地易守难攻,我们在此浪费了足足两日的时间,倘若成都有失,我们王家当难辞其咎啊……” 王天君说道:“哼,大丈夫横行一世,怎能被区区高墙所阻?如不斩此田舍翁,我王家掩面何存?你休要多言,看为父力挫此贼以挽我王家颜面!” 说罢王天君一挥衣袖,只见四个王家子弟抬了一口巨大的棺材,然后放置在地上,此时镇守在第三壁垒的赵延见状开口讥讽道:“汝等这是何意?这是连棺材也都准备好了?王天君,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 士卒们不断的发笑,而王天君当即回骂道:“你们懂个屁!来人,开棺……”随着王天君的一声令下,那口深红色的巨棺被众人推得立起,一名王家弟子将棺钉揭下随后用力的将那棺板推开,众人赫然感到一阵惊天的杀气呼啸而过,在看那棺中,是一个头戴诡异面具,身披黄金狮子凯,腰挂蛮兽玉带,脚踏步云履的一个怪异之人,只见它双手抱在胸前,手捧一杆凤翅神飞爪(勾镰枪)样子极其诡异! “那是……” 赵延此刻被这杀气惊的连兵器都拿不稳了,却只见那王天君拿起镇魂锣哐啷一敲,那具尸体紧闭的双眼突兀的睁开,透过面具散发出诡异的红光,而镇魂锣第二次哐啷的响起后,那人缓缓踏出一步,而身后的棺材也噗通的一声应声倒地,镇魂锣第三声响起,那尸身一抖身后的红色长袍,将风翅神飞爪背在身后,嗖的一下便扑向第三壁垒的守军…… “放箭,快放箭!” 赵延一时之间慌了神,可那具尸身却比之前交过手的行尸要灵敏的多,甚至还能打出武技!只见那人为了躲避弓弩竟然跃向一旁的绝壁,施展轻功梯云纵一路了老远…… “他人在哪里?” 赵延刚说完就只听得空中一阵破风的声音,那杆风翅神飞爪便奔着他的脑门袭来…… 第四卷:蜀地狼烟 54:鬼将逞威,陈恒之被迫应战 http://.biquxs.info/

赵延刚说完就只听得空中一阵破风的声音,那杆风翅神飞爪便奔着他的脑门袭来…… “将军快走!” 一旁的士卒猛地推开赵延,只见原地被这鬼将砸出一个巨坑,随即对周围的士卒一番大肆杀虐,而王天君看着眼前的杰作不由的开始大笑道:“哈哈哈哈,之前不是还嚣张么?我看你们谁还敢小瞧我祝由王家!” 此时众人都在惊叹这具尸身的惊天战力,而那万毒宗部队如今的话事人却问道:“王元帅,您有此等杀器何不早些拿出来?害的我军屡屡杀敌不成!” 王天君冷哼一声说道:“匹夫,你说这话是在讽刺本帅私藏保留?”王天君说罢就只见几个亲信纷纷拔刀怒目横眉的看向这名万毒宗门人,这家伙当即便不敢做多言语,改口说道:“在下不敢……” “哼,无胆鼠辈!” 王天君瞥了一眼左右,下令道:“全军出击,步兵上去架梯子,今夜我要让陈恒之死无葬身之地!”此时西蜀大军士气高昂,待到步兵架好梯子后,一群人便如排山倒海一般等上第三壁垒的高台,兵峰直指白马岭顶峰! “报……大都督,第三壁垒被攻破,敌军奔着白马岭上来了!” 一个士卒慌不择路的闯进帅帐,此时陈恒之正在打盹,却也被士卒惊的吓了一跳,连忙提起虎头錾金枪说道:“什么?这么快?不可能啊,我军坚守不出,且占据地利,崖上又有弓箭手俯射掩护,怎会如此被人突破?” 士卒说道:“是王天君,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具怪异的尸体,带着面具老吓人了,就跟活的一样,使着一杆怪异的长枪,堪称一骑当千,弟兄们死伤惨重,实在是难以抵挡啊!” “召集所有兄弟,御敌!” 陈恒之说罢便提了长枪匆匆的赶赴老马岭最后的隘口,灵泉渡,这里流淌着一条自上而下的泉水,故而得名,而陈恒之所在的老马岭并非此处的最高山,在往上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凭人力是难以登上峰顶,何况这支军队还带着辎重,所以只能龟缩在这块儿较为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而众士卒见陈恒之前来,纷纷说道:“都督来了……都督,就是下面那怪人,已有数百弟兄死于他手,都督,我们怎么办?” 陈恒之顺着士卒的目光看去,却只觉得心头一惊,身披黄金狮子凯,头戴恶鬼面具……这是……爷爷?! 其实陈恒之也没有见过他爷爷陈庆之长什么样儿,但是从小听爷爷的故事听都听腻了,当年陈庆之可是与大云战神霍天临并驾齐驱的猛将,曾凭七千士卒连破北魏数十城,直攻魏国都城大梁,搅的北魏天翻地覆,甚至击杀了北魏皇帝,导致其前线20万大军不战而降,而他的武艺据传言也是处于地阶大天位,面对这样一个猛人,陈恒之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我怎么可能打的过我爷爷!?” 这是陈恒之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之前对阵白凤凰也未能讨的了便宜,如今对上传说中的人物他又怎能不心生怯意?此时在远处御尸的王天君狂笑道:“陈恒之,乖乖束手就擒我留尔等全尸,如若负隅顽抗,待我们攻杀上去,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恒之没有接话,强行撞着胆子持枪挑翻了几个冲上来的贼寇,但无奈贼军势大,只好带领着士卒用滚木垒石以及提前挖好的陷坑用作防守,可即便如此我军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都督,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怎么办!?” 赵延满脸是血,但还是把存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陈恒之的身上,而此时夜色正浓,赶尸大军也是最为犀利的时刻,陈恒之亲自走上帅台,拿过令旗指挥了起来…… “把所有引火之物寻来尽数堆积在隘口,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唯有力战方能存活,步兵结锋矢阵掩护弩车,孟长安的援军大约在明日抵达,我们要坚持住,陷阵营的甲士何在?随我一起搓敌之锐气!”139 陈恒之吩咐完毕后提了长枪便率领甲士在前阵御敌,不过那陈庆之的尸身貌似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无人能敌,几个士卒的弓箭射中他的时候他也会稍稍的停顿,故而陈恒之才决意冒死冲阵! 陈恒之:“赵延,你射术最精,掩护我!” 赵延点了点头说道:“都督大可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以护都督周全!” 而此时在下方督战的王天君却是心急如焚,他不知道为什么敌军面对如此强横的攻势还能站住脚跟,正待他要组织一队人马上前亲自杀敌之际,却见一王家子弟匆匆赶来,说道:“报,启禀家主,江州……江州失陷了!!” “什么!!” 王天君的瞳孔猛的一缩,看向那名弟子说道:“我王家如何?” 那名弟子泣不成声的说道:“山庄被尽数焚毁,就连太上长老也都……”弟子不忍心在说下去了,这则消息足以让任何一个王家弟子震撼不已,幽冥山庄,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竟然被尽数焚毁…… 此时王天君愤怒的嚎叫道:“啊啊啊啊啊!!!朝廷军马竟如此卑鄙,趁我王家精锐尽数出山便施偷袭之举,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陈恒之,你好歹毒!” 王天君将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在陈恒之身上,恨不得生啖其肉令其挫骨扬灰,故而也不在私藏,二十具地阶行尸尽数出动,然而还没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听得斥候来报:“报,启禀大元帅,在老马岭附近发现敌军踪迹,且人数不明……” “报,江州附近的城镇完全沦陷,正朝着我们这边赶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两条军情,把王天君的愤怒顿时惊醒,此时王元放劝说道:“父亲,敌军怕是一直在拿陈恒之作诱饵,从而偷袭我方军事重镇,一旦对我方起了合围之势,我们将会被困死在老马岭,还请父亲以大局为重,先行撤军吧!” “可恶!我王天君岂能有败绩?此战必须胜!王元放听令,你率军去驰援成都,待为父拿下陈恒之部后便在风铃渡安营扎寨以拒贼军,无论如何,陈恒之必须死!” 王元放深知父亲的固执,也就不在坚持,遂而带了两万兵马驰援成都,其实对于白马岭攻坚战来说,士卒在精不在多,然而王天君一开始就错以为敌军主力在此,故而打算将其一网打尽,所以可谓是倾巢出动,可事实证明如此多的兵马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对于擅长突袭战的陈恒之来说犹如白给的一块肉! 视角在回到战场上,由于第三壁垒失陷,故而骑兵便难以在此地奔袭,陈恒之领着一百好汉步行上阵,这一百好汉皆为军中精锐,有着玄阶的实力,在加以身后弩兵的配合,在依靠白马岭天险故而短期之内与那20多具行尸一较高下,陈恒之此刻也率人与陈庆之的尸身打做一团。 —— “怒龙斩!!” 陈恒之高高跃起一枪砸向鬼将,对方却轻松抵挡,掌中凤翅神飞爪一横,扫向陈恒之的脖颈,短短的交锋足以分出高下,陈恒之明显不是鬼将的对手…… 厄…… 那鬼将的瞳孔中发出幽暗的红光,他正要得手之际,却只见远处赵延射出一发箭矢,叮的一声打在了凤翅神飞爪的前端,而鬼将军的刺杀轨迹也随之偏离…… 第四卷:蜀地狼烟 55:陈恒之阵前诛鬼将,围死地王天君退兵 http://.biquxs.info/

那鬼将的瞳孔中发出幽暗的红光,他正要得手之际,却只见远处赵延射出一发箭矢,叮的一声打在了凤翅神飞爪的前端,而鬼将军的刺杀轨迹也随之偏离…… 桀桀 鬼将一击未曾得手,显然有些惊愕的看向周围,随后将勾镰枪搭在手上,直奔十步以外的赵延而去,但身后的陈恒之见状立马斩出一枪砸在鬼将的背后,这下很明显激怒了它,持枪反手斩出一记月牙形的刀气轰向身后的陈恒之,陈恒之见状一个翻滚躲了过去,然而那些叛军就没那么幸运了,几具行尸纷纷拦腰斩断,这可把一众叛军给吓坏了…… “可恶!鬼将军,打准一点啊,给我杀了陈恒之!” 王天君在距离战局二十步左右的地方敲打着镇魂锣,鬼将军听到号令,立马转身又与陈恒之战在一起,那凤翅神飞爪怪异无比,在交战之中更是可刺可砍,远比寻常枪法要变化多端,更让人头疼的是那把凤翅神飞爪上竟然还有机关,只见那鬼将一击刺向陈恒之,陈恒之横枪抵挡,那鬼将反手一推枪后的机关,凤翅神飞爪的前端愕然间就像野兽的利爪般一张一合,死死将陈恒之的兵器咬住,陈恒之暗道一声不好,只是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鬼将发出桀桀的笑声,那干枯的喉咙像是灌了铅一样,仿佛催命符一般的在陈恒之耳畔不停的响动,随即那鬼将手腕用力一转,陈恒之的虎头錾金枪便脱手而出—— 那虎头錾金枪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儿,不过鬼将却趁着这个空档一枪刺向陈恒之的胸口,这凤翅神飞爪有三处刀口,要是被捅着一下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不过还好周围的几个陷阵猛士抛出数条绳索将其紧紧束缚,又有一人拿着流星锤甩向鬼将的头颅,众人纷纷大叫道:“大都督,快动手!” 陈恒之不敢犹豫,虽然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被做成王家的行尸,但放任陈家英魂变为杀戮的机器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 “爷爷,对不住了!” 陈恒之来不及去捡一旁的长枪,拔剑直刺鬼将的头颅,想要将其削首,不过在刺向它头颅的那一刹,陈恒之只觉得是砍在了铁板上,而那鬼将出了发出恐怖的嘶吼外却是毫无半点损伤…… “怎么会?” 陈恒之惊愕之余,那鬼将抬脚狠狠跺在地上,猛的扭动身子,那几名手持绳索的好汉尽数被拽飞,而后被甩的老远,其中一人更是跌落在了百十具行尸中,转眼就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当初我王家抓捕这具尸体时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岂能被尔等雕虫小技所击破?!好好享受吧!今天注定是你们所有人的噩梦!”王天君道:“陈庆之,还不速速动手!” 随着王天君的话语落下,那鬼将猛的刺出一枪,直取陈恒之要害,陈恒之提了长枪便招架在一起,不过好在七探盘蛇枪在防守上也算无懈可击,但平叛大军的高端战力就只有陈恒之一人,若是被就此缠住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一条路可走! “可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这些招式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陈恒之一边躲闪鬼将的进攻一边在心中嘀咕,至于鬼将军使用的枪法自然也是七探盘蛇枪,陈恒之凭借着对家传武学的了解故而依靠着些许预判渐渐的重新与其势均力敌,出了个别的几招让陈恒之感觉到险象环生之外,也让他对武学有了新的认知与了解! “嗯?原来这一招是这样?那我也来试试!”然文吧 陈恒之照猫画虎的甩出一记‘长河落日’此招的要诀在于一个落字,使用者将全身内力关注于枪尖一点,先以一记横扫与敌拉开距离,而后迅速将手中之枪平杆并且用枪的尾部猛的向上挑击,而后在跃向空中用枪尖重重的劈下去,达到斩击敌人的目的,此技一处,虽不能说是天地失色,但也尽显风流,这还是陈恒之头一次凭借自己的实力压制住鬼将,而后随着长枪重重的砸落,那鬼将整个人都飞出去好远…… “怎么会?他生前可是仅次于霍天临的猛将,怎会败于你手?!你究竟是什么人!” 王天君有些惊愕的看向陈恒之,而后又拿着镇魂锣在一旁听令哐啷的敲个不停,期待鬼将军能够站起来,而那鬼将军刚刚爬起身来就只见陈恒之紧握长枪,半蹲在地上,一手托地,另一只手将虎头錾金枪扬于身后,枪尖指天,身后的披风也因为内力的缘故随风飘动,发出呼啦啦的响声,而他的身后仿佛有七条灵蛇在盘根错节的飞舞着,而后汇聚到枪尖,陈恒之借势乘风而起,嗖的一下让人看的不禁眼花缭乱。 “啊!!!!” 鬼将军见陈恒之化作一点寒芒朝着自己扑来,也猛的站起身子凭着感觉刺出一枪,那威能仿佛可以撕裂星辰一般,这一切也都是王天君在背后用驭尸法在操作,他笑道:“试试这个吧,陈恒之,你们境界差了那么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压制鬼将军,但只要把你也炼制成行尸这个秘密也就迎刃而解了,你给我下地狱吧!” 此时陈恒之与鬼将军二人的锋芒交错在一起,周围扬起阴风阵阵,陈恒之凭着自己的判断将身子偏移了些许位置,而后猛的刺出一枪,身后的七条灵蛇虚影也都随着枪尖一点贯穿了鬼将军的身躯…… “怎么会?!” 王天君震惊了,那鬼将军的惊世一枪竟然擦着陈恒之的胸前划过,而陈恒之的枪则是不偏不倚的贯穿了鬼将军的咽喉,王天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故而猛的敲锣,说道:“鬼将军,快杀了他啊!” 滋…滋 鬼将军瞳孔中的赤红渐渐消散,显然是在也听不到王天君的指令了,而陈恒之一抽长枪,那鬼将军的身子便倒在他的面前,陈恒之默念道:爷爷,你可以解脱了…… 那尸体仿佛也像是听懂了陈恒之的心声,发出最后一声像是感谢的哀嚎之后,便在也不会动弹,王天君此刻没了鬼将军就犹如一个三岁孩童一样稚嫩,慌不择路的要去逃遁,而陈恒之看准机会拾起地上爷爷的兵器,手持双枪猛的奔向王天君,一路上披荆斩棘,敌军如同被砍瓜切菜一样,难挡其锋芒! “家主!” 几个王家弟子纷纷驱使地阶行尸来回援,可陈恒之却犹如行走在草地上的灵蛇一般挥舞着双枪一往无前,而身后的士卒见那骇人的鬼将军没了生机,顿时军心大阵,伴随着一通进军的鼓声,竟都随着陈恒之将来犯之敌通通打退!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我要把他做成最强的行尸!” 王天君跑回阵中,可他也知道,没了鬼将军开路,怕是难以突破此处,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并非是夸张的吹嘘,而是确有其事,此战陈恒之也折损了不少兵马,那八千人几乎死伤了一半,两边是谁也不讨好,不过这漫漫长夜之中总是会给人无限的瞎想,王天君见几日久攻不下,还折损了鬼将军这样难得的行尸,故而也有了退意,吩咐道:“撤军至第三壁垒,留守万人,做好打长久战的准备,我要活活饿死他们!我不信他们还有多少粮草可用!其余人马随我回援成都!” 有些人开窍开的晚,王天君便是如此,不过在他刚退回大营时,一道军报就让他的心凉了一半! 第四卷:蜀地狼烟 56:遭遇贼军,徐狂被围 http://.biquxs.info/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一片皑皑荒原上,孟长安伏击了率军回援成都的王元放,一万大军四散而逃,王元放更是被孟长安枪挑于阵前,这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王天君的耳中,让这个中年人不由的开始怀疑认生! 从相应万毒宗起义开始,他王家屡战屡胜,疆场之内毫无敌手,夜战之下多少贼军对王家望风而逃,可是如今呢?江州王家被灭,中年又痛失爱子,这让王天君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曾经,他想的是借此机会裂土称王,成就千秋霸业,古今多少豪杰因为占据蜀地而某得天下,再加上此地民心尽数归附于三教,故而起义军才能在短短半年之内成了气候,可是得民心者也未必能够得天下,本以为大云王朝藩镇割据且宗室操戈,借此机会众人能乘风而起,却不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当真是兵败如山倒啊,大云失德,我等顺应名义成就王业,然而苍天助贼不助我啊!” 此时王天君愕然有些失神,看着山上那屹立不倒的陈恒之帅旗,说道:“罢了,吩咐各营,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就撤军吧!”王天君如今已无力在战,只想着保存实力退居成都以保现有之疆土,这场仗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不过陈恒之凭借他的判断与智慧付出众多士卒的代价才换得今日之惨胜的局面,见山下敌军退去,陈恒之便也不在追击,下令士卒退往隘口继续坚守! —— 天亮了,王天君的人马尽数启程,只留了万人围困白马岭,想要困死陈恒之的四千士卒,无论如何这是面子问题,陈恒之必须得死,一天以后,王天君的人马来到了白沙河要塞,据军报说云千乘的大军从黔地走江州长驱北上犹入无人之境,故而王天君意图放弃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带,预计在棉水一带与其军队决战,此刻王天君除去分出去的援兵之外手中还有五万兵马,至于他与云千乘的对决我们暂且不提。 视角回到孟长安这边,连夜奔袭的他已经撤回老马岭内,一路与贼军周旋的他不仅在退兵至于阵斩王元放,还让前来驰援成都的人先锋军损失惨重,可以说是取得了硕大的战果,但他也心系被困白马峰的陈恒之,他此战打的越是顺利就说明陈恒之的处境更加凶险…… “启禀副都督,青城山附近有一队军马,打着朝廷的旗号向这边驶来……” 一个斥候将所探得的情况尽数报之孟长安,孟长安心想:莫非是朝廷的援兵?但是也害怕是敌军的诱诈之计,故而吩咐道:“他们有多少人,统帅兵马的是何人?” “不知,只见大老远的旗帜上写着一个云字,并且他们好像是从龙兴镇那个方向来的” 孟长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看来是敌寇对于青城山附近的包围逐渐解除了,这应该就是两月之前押送粮草的队伍了,如今他们已经许久未曾与朝廷获得联系,也不知道外面是何光景…… 于是乎孟长安率军缓慢前行,准备将这数千人的军马尽数包围起来,是敌歼之,是友合之,此时还在假扮云行衍的徐狂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腰间挎着一把八面汉剑,厉不厉害不知道,反正看起来是花里胡哨的,众军士行了几里路,忽闻周遭鸟兽惊飞,徐狂环视了一周左右,摆手示意军队停止前进,派了几个斥候向前方打探,可是过了良久也不见斥候归来,这让徐狂不由的开始小心了起来,心想:此地不该有叛军啊,按照军报上的消息来说陈恒之的兵马被就在青城山一带驻扎,只要将粮草交付于他,自己这差事便也算了了,可是如今看这情形恐怕有别的变故? 徐狂一路行军并不知陈恒之被围老马岭,也不知云千乘突袭江州,不过他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判断力当即下了结论,说道:“吩咐将士们暂时停止行军!原地驻扎休息!” 于是乎众军士纷纷驻足,徐狂手下这些兵马都是些毫无战力可言的兵痞,让他们找老百姓麻烦或许会别出心裁,但是打仗什么的那还是算了吧,故而他不敢冒险,本来运送粮饷的责任是该苟或担起来,如今他一死,这批粮草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肯定会被有心人算在云行衍头上!当然,这也是端王云子忠的计划之一,先让钱三水杀苟或,给云行衍布下迷魂阵,在让他与运粮一事沾上关系,只要这批粮食出了意外,基本上云行衍就在也不会得到武帝的信任了,而云子忠也掌握了苟或等人买卖粮草给蜀地的证据,届时在把这些东西送给督察院,在让杀手用黔州知府全家老小的姓命用以威胁,让他死咬曲长宁,届时云千乘就会孤掌难鸣,到时候他云子忠便是最大的赢家! 果不其然,白凤凰此刻率领着百名杀手早在前方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徐狂等人从前方经过便可放火烧粮,可他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孟长安的军队会在附近转悠…… “启禀白统领,运粮队在前方驻扎,止步不前……”奇书电子书 一个杀手试探的问道:“我们要不要提前动手?” “在等等!” 白凤凰坐在树干上把玩着手中长剑,说道:“倒是我小看了这个徐狂了,竟然如此谨慎,不过云行衍那个二傻子此刻怕是还在龙兴镇探查那虚无缥缈的真相呢吧?真不知道他知道粮草被烧毁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白凤凰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淡然,完全忘了他曾经也是一名士兵,或许是这个国家给他这样的人太多失望了,所以才会让他在作恶多端之后也可以变的心安理得! “启禀统领,在附近抓到几个斥候!”一个杀手押着几名士卒前来,白凤凰看都不看便挥手说道:“抓他们做什么?你抓了他们那徐狂更加不会带人走这条路了,杀了得了!” “属下该死,请统领治罪!” 杀手恭敬的冲着白凤凰低头作揖,而后只听得两声刀剑出鞘的声音,那两名斥候便被处决,此时白凤凰看了看太阳,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杀手:“巳时初!” “告诉所有人,准备动手!” 白凤凰说罢便一个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群杀手也在转瞬之间便手持引火之物隐匿着身形接近了徐狂的粮队,随着一声响箭落下,一群杀手从山道上推下几十个装满了桐油的木桶,随后接踵而至的便是漫天火箭…… “有敌袭,保护粮车!” 徐狂见到如此阵仗也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再往前走,要不然众人退无可退,可是眼下的处境也由不得众人乐观,这三千士卒皆为战五渣,出了几个校尉命盾牌兵左右抵挡之外其余人马尽数各自逃散…… —— 孟长安军队驻地,一名斥候前来说道:“启禀副都督,那队人马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袭击,且遍地火海,他们正在向我军驻地跑来!” “哦?快快传令,不管如何还是先率人打退敌军,曹副将,你我各带五百兵马前去救援,不论如何粮草不能有失!”孟长安说罢便拿了把长枪率领着麾下兵马徒步绕山地前行,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战场…… 此时徐狂还在马上嘶吼道:“保护粮草!擅退者死!他妈的,老子说话没听见啊!” 第四卷:蜀地狼烟 57:一将功成万骨枯 http://.biquxs.info/

火,还是起了,再加上桐油的缘故,火势只大不小,此地虽并非绝佳伏击地点,但白凤凰相信,凭借徐狂一介书生,定然会被惊的落荒而逃,届时庙堂之上端王党便可借此将云行衍跟曲长宁一网打尽! 至于云千乘?没了曲长宁的辅佐,他云千乘一介武夫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更何况云子忠手里还一直握着当年云千乘派人刺杀废太子云洛天的证据,不管到最后云千乘立下多大功劳,云子忠都要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好让武帝惩处云千乘,可谓是心机叵测! 再说战局,原本突兀而起的火焰就让不少士卒抛甲而逃,但白凤凰却并不想给徐狂等人机会,一干杀手纷纷蒙面,冲下去要击毙徐狂,只要他这个假侯爷一死,必然军心大乱! “杀!” 白凤凰一声令下,百十来名江湖杀手纷纷直奔徐狂,正在这危难之际,孟长安的人马出动了,他们在密林间暗中潜行到敌后,给这百十来名杀手送出一个大大的惊喜,白凤凰心中一惊:怎么回事?背后有人埋伏?不可能啊,附近我都调查过的,莫非是叛军? 白凤凰不由的开始谨慎了起来,也有些许草木皆兵的意思,心想:反正火起,他们这伙人遇到叛军也应该活不了多久,故而下令道:“不要恋战,各自遁走,且莫被敌人抓了活口!” 于是乎这场由百十多名黄阶杀手谋划的伏击战就这样不了了之,但也可以看得出,云子忠为了皇位当真是做到了丧心病狂!甚至不惜把朝廷从百姓手中购得的粮草尽数付之一炬也要打击政敌,由此可见其心之狠毒! 孟长安的小股人马的战斗力还是很客观的,转瞬之间便打退了一众杀手,而索性他们也来的及时,粮草只是被焚毁了一万旦左右,徐狂与孟长安兵合一处,寻了处平地埋锅造饭,先想着让士卒饱餐一顿在去驰援陈恒之…… 孟长安拿了牛皮水袋恭敬的递给徐狂,说道:“侯爷,喝口水吧!” “谢谢!” 徐狂此时灰头土脸的坐在一边,而之前骑着的那匹高头大马也因为惧怕火焰把自己掀下马来惊恐逃跑,但此刻他还谨记着自己是云行衍的替身,故而十分有风度的说道:“今天多亏了孟将军,不然这粮草被贼人烧毁那本侯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孟长安:“侯爷说的哪里话,您能亲自送粮过来已经让末将钦佩不已,何况杀敌乃是末将之本分,何来谢字一说?”两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徐狂才得知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么说如今陈都督在几天前只留了一万五千人马进入老马岭,是想以自己为诱饵迫使周围的城关松懈,以供你去攻打成都对么?那成都情况如何?”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些天,陈恒之等人断粮以久,不知在山上靠什么生存,莫非真的如同的诗文上所说‘壮志饥餐胡虏肉,谈笑渴饮匈奴血?’ 面对徐狂的疑问,孟长安却是垂头丧气的说道:“我并未攻下成都,长途奔袭士气疲惫,又没有攻城器械(敲黑板,三国时期魏延子午谷奇谋跟本就是在搞笑,孟长安的原因跟魏延的原因如出一辙)我军围困成都数日,本以为南宫离派出了所有军队去寻找讨伐军主力决战,却不曾想其还有留守部队,故而我等只好率军回援陈都督,索性遇到了来救成都的一支叛军,末将斩敌于阵前,将其纷纷击溃,但也不敢过多追击,几经辗转便回到此处,刚巧斥候遇到了侯爷的人马,这才率兵前来!” 孟长安继续说道:“不过让末将存疑的是,貌似敌军的白沙河要塞正在集结大批人马,不知其作何打算?”孟长安并不知晓堵截叛军后路的贵州军团竟主动出击。文新学堂 “白沙河……从江州而上……” 徐狂思索了一番,说道:“估计是誉王的命令,看样子他有大动作,也就是说很可能围困陈恒之的敌军主力已经撤离!我们又错过了一个合围敌军的机会!” 孟长安也是明白人,被徐狂一点立即明白了过来,说道:“他这不是乱弹琴么?贵州那个口子空开会让流寇侵入楚地,这不是滋养匪患么?”孟长安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言语不妥,故而说道:“末将失言,请侯爷赎罪!” 徐狂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祈祷誉王并非倾巢而出吧……”于是乎几人吃饱喝足便去驰援陈恒之,在赶到白马峰地段的时候,遍地都好似断井颓垣,且山下有一伙敌军驻扎,且用小股部队不断的侵扰在山顶的陈恒之参与部队! 隘口处,陈恒之这只大军只剩余不到3000,他们占据险地死守,敌军又何尝不是?尤其是自己爷爷的尸身,早已被乱军践踏的不成样子,陈恒之有心让其入土为安却也无能为力,没了王家秘术的支持,那晚一骑当千的鬼将军竟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堆腐烂的臭肉,陈恒之忍痛将其兵器收容,也算是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但是这死伤惨重的士卒呢?因为粮草不能及时送达,导致先前的战略无法实施,埋骨他乡的这些,又有谁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都督,敌军又杀上来了!” 陈恒之此时正坐在地上靠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着,听到士卒来报后猛的睁开眼睛,说道:“全军听令,准备战斗,赵延,为我略阵,在来200校刀手随我下去冲杀一阵!” 陈恒之说完后却只见士卒愣在原地不动,陈恒之说道:“怎么了?去啊!还愣着干嘛!” 那士卒说道:“都督,赵将军在昨天就已经死了……您忘了么?!” 陈恒之愣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看向远方再度进攻他们的叛军,叹气道:“是啊,还是我动手杀的他……”就在昨日,赵延病发,不知何时他也中了乱神咒,陈恒之当机立断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如此好汉,不能战死沙场,反倒是被病痛折磨的不人不鬼,陈恒之在想,当兵的意义何在? 赵延说他想去洛阳看看,家里还有妻女等他回家,当兵的意义便是在于凭借手中之枪杀出一个未来,让自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去长安看雪,去金陵乘舟,去那些想去但一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 陈恒之黯然伤神,此时楚峙前来催促道:“陈恒之,敌寇都杀到家门口了,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去御敌啊!你难不成想让我们都死在这儿么?” 陈恒之冷眼看向他,心想: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人渣却是活了下来,而那些个同自己浴血拼杀的好兄弟都一个个的在也睁不开眼睛,有的甚至还变成了活死人…… 此刻的他战意低下,可是却在远处看到了一阵狼烟,以及山下的贼军瞬间乱作一团,不禁念道:“是孟长安么?你终于来了!”陈恒之明白自己不是矫情的时候,而杀伐之路注定是比所有路都要难走的一条,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只为权力巅峰者的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虽然讽刺,但也是事实,多少人为了活着而活着,为了活着而心甘情愿的成为那巅峰者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垫脚石,烽火江山,锦绣山河,全凭为君者的一句话,便有数以万计的生灵争先恐后的去当做那人的棋子,甚至连深处黑白哪一边都未曾可知! 第四卷:蜀地狼烟 58:云陈兵合一处,徐狂力劝无果 http://.biquxs.info/

在孟长安与陈恒之的夹击之下,山下留守的万人部队虽未被全歼,但此战也算是碾压,除了逃亡的,此战斩敌军4000,其余兵马尽数退走,孟长安不敢追逐,象征性的派人追了两里地就折返了回来,此时孟长安与徐狂以及一众将领上得白马峰,见得满地狼藉,到处都是尸体,敌军的,自己的,还有那些跌落山崖不可计算的…… 在行至第二壁垒处,只见陈恒之一人坐在石头上,怀中抱着长枪,肩膀上残破的红色披风随风摇曳,至于那铠甲上的兽头早就破损的不成了样子,而其余士卒也在纷纷打扫战场,孟长安上前拱手说道:“大都督,末将未能攻克成都,还请大都督赎罪!” 陈恒之抬眸看向孟长安,说道:“我军此战歼敌两万,你何罪之有?”陈恒之说罢看向一旁的徐狂,问道:“这位先生是……”不等孟长安介绍,徐狂便说道:“陈都督,借一步说话!” 陈恒之心存疑惑,但还是跟徐狂走到一边,陈恒之拿出云行衍交由他的信件说道:“这是主上让我交给你的,如今他在龙兴镇一时半会走不开,所以要我全权代理这次押解粮草的事务,并要我辅佐你攻克成都建功立业!” 陈恒之看过信件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兄长的意思我明白了,徐先生,事不宜迟待我将部队修整片刻,立即进攻成都!”徐狂此时说道:“不急,如今听孟将军说,贼军在白沙河要塞集结了大批军力,想必是端王率军从江州西进的缘故,如今我军并未在明面上,且于多方部队失联,不如利用这个优势,偷渡绵水,直捣黄龙!” 陈恒之当即摇头说道:“恐怕不行,先前孟长安去攻打成都没讨到半点便宜,如今在去怕是会打草惊蛇,况且就凭这么点儿人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怕是难以对成都造成威胁……” 徐狂反问道:“我们要是用水攻呢?” 陈恒之说道:“万万不可,如此生灵涂炭之举实非仁义之师所为之事,我军此番征战,攻克城关更是秋毫无犯,蜀地之民也是我大云之子民,要是贸然做出有伤天和的事来,岂不是在无形之中给蜀地在多多的制造叛军么?这样一来我们攻破成都还有什么意义!?” 陈恒之作为将门之后,对于水攻之策又岂能不知?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能为了几笔军功而断送了当地百姓的田地,他少年时流落在外,亲眼见过农夫耕作之辛劳疾苦,无论如何,他都是于心不忍破坏蜀地这份安宁…… 徐狂说道:“那难道将军就眼看着誉王攻克白沙河要塞直取成都么?如今端王兵精粮足,又得后方粮草20万石补给,攻克白沙河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蜀地之战的首功必将会被端王所夺取!主上正是为了保住将军的功绩,才与在下讨得这个差使,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切勿意气用事!” 徐狂无疑像是一道催命符,这让陈恒之着实有些难做了,自己这个平叛大都督是云行衍当日花十万两银子倾家荡产给自己买来的,他当然知道如果功劳被这样抢去的后果是什么,想到大哥的一番苦心,陈恒之陷入了两难之地…… “本将军自有定论,先埋锅造饭吧,部队修整一日,明天再说吧!” 陈恒之说罢便转身离去,徐狂不禁开始为云行衍担忧起来:主上,你走的就不是什么仁义之路,用此忠厚之人成为手中利剑,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187 最终陈恒之还是决定率兵驰援白沙河,虽然这在徐狂眼中无疑是烂棋一招,陈恒之此举无疑是把自己当做嫁衣送给了端王,他虽名为伐蜀大都督,可是端王在军中威望颇高,又岂能是他能调遣的了的?自己这支人马去了不被人掣肘就算好的了! 不过陈恒之毕竟是云行衍的结义兄弟,徐狂不便多说什么,便派人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在龙兴镇的云行衍,云行衍看着由前线呈送上来的军报,不由的感到心头一紧,如今云千乘气势如虹,可自己手中却无半点掣肘他的证据,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洛阳,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了! 七日后,白沙河要塞被云千乘与陈恒之率领的人马一同攻陷,平叛大军如今兵临城下,徐狂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云千乘虽然没有直接夺了陈恒之的帅印,但是部队的指挥权显然落入了云千乘之手,他们想要脱身自建功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营帐之内,徐狂如今也验明正身,不在假装什么侯爷,反倒是也轻松了不少,但眼下的局势却不容乐观,他焦急的说道:“陈将军,你糊涂啊,如今大局崩坏,说什么也迟了!你打蜀地打了小半年,如今功劳却要尽数被夺,到时候回了京城你让主上如何自处?!!” 陈恒之:“抱歉,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那件事情上,恒之不能对不起蜀地百姓,但在下也不想有愧于国家,有愧于兄长,故而引兵至此,我定会斩下南宫离的头颅,好为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来弥补!” 陈恒之这榆木疙瘩让徐狂看了是三分欣赏,七分气愤,欣赏的是他这颗难得的赤诚之心,这点跟上官子瑜那个腐儒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愤的便是他这自以为是的风骨,在这个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的时代,去拿这份仁义给谁看? 徐狂见陈恒之说完便拿了兵器走出营帐,连忙追上去说道:“你回来,那云千乘武艺高强,出城叫阵哪能轮得到你!更何况其手下那十八位高手各个也都摩拳擦掌的要建立功勋,你此次出去无疑是在虎口内抢食,就不怕一去不回?” 陈恒之驻足,看了看左右手中的两把长枪,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徐先生,你不必劝我了,我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一定会我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是我没能杀的了南宫离而身死,还望你帮忙告诉兄长,就说我只有来世在报答他对我的恩德了!” “喂,回来,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任凭徐狂怎么呼喊,都不见陈恒之回应,如今他手中已无兵马可调,能与其并肩作战的,唯独只剩下手中长枪! 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外,陈恒之翻身上马,徐狂临别相送,问道:“真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 陈恒之淡然的说道:“我本布衣,奉身于东宫,苟全性命于乱世,只求闻达于诸侯,然命浅薄,报国无路,忧从中来无人渡,兄长不已吾卑鄙,委身自屈,相交吾于落难之中,吾自知无以为报,然今日之困境实属陈某自找,惟愿杀敌建功,弥补今日之罪责!徐先生,我走了!” 陈恒之说罢单骑缓缓离去,奔向成都三十里外敌军驻扎的营寨方向,但凡大军围城,有一战之力者,都不愿意打守城之战,一来士气疲敝,二来民众恐慌,三来作茧自缚,如今云千乘兵强马壮,又有了攻城器械,比那日孟长安的人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故而叛军出城野战才是上上之策! 陈恒之擅自离营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云千乘的耳中,花月影说道:“这个叫陈恒之的还真是有趣,一人一骑就敢去踏营,殿下,我们就这样看着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59:擒敌将陈恒之单骑踹营 http://.biquxs.info/

云千乘放下手中卷宗,看向花月影说道:“你什么时候对军阵之事这么关心了?” 花月影不语,云千乘说道:“那陈恒之不过是云洛天府中的奴才,侥幸杀了魏冉被父皇赏了个偏将,后来被曲长宁保举来到此处做伐蜀大都督,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死了拉倒,就是不知道云行衍得知自己苦心安插下来的棋子就这么烟消云散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就在之前,陈恒之进自己的营帐请求单骑出战敌军,自己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既然他一心求死,自己又何不成全他?虽说自己如今夺权之心路人皆知,但只要陈恒之死了,自己指挥平叛大军就是明正言顺! 再说陈恒之,头戴狮子盔,身披百战锁子甲,身后大红的披风,骑一踏雪燕云照,左手虎头錾金枪,右手凤翅神飞爪,腰跨宝雕弓,走到敌阵百步之外,掏出弓箭便射断了贼军营寨上的大旗,而后骂阵道:“汝等无名鼠辈,可敢出来与本将军一战!” 敌军军阵内。 “报……启禀大王,有一敌将在军阵前挑衅,把大王您的旗帜给射断了……” 一个士卒一五一十的将外面的情况报之南宫离,南宫离问道:“把话说清楚,敌军来了多少人?” “只有一人……” 听完士卒的汇报后,南宫离不屑的笑道:“区区单骑就敢如此托大,敢来我西蜀大营门前挑衅,我看他是寿星公给阎王爷送礼活得不耐烦了!何人出去将其拿下,以壮我军士气?” 南宫离说罢,就只见一个身长5尺的小矮个说道:“启禀大王,末将‘恨天高’裘败愿生擒贼将,以壮军威!”这诨名恨天高的家伙生的矮小,使的两把八棱梅花锤,也不知道给他起这外号的人是有多缺德,自己个子矮反倒是去恨天高…… “好好好,来人上酒,为裘将军壮行!” 南宫离当即点头同意他出战陈恒之,不过那裘败却摆手说道:“哎,酒且放下,裘某去去就来!”这裘败说罢便走出大帐,骑了匹枣红高头大马便冲出了营寨大门,且随行200校刀手为其略阵壮行,上来就骂道:“呔!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鬼!” 陈恒之瞥了他一眼,说道:“伐蜀大都督,陈,恒,之!” “哦,你就是那个在太子府为奴为婢的陈恒之?你也配为三军主将?今日就让本将军会会你个毛头小子!驾!”恨天高裘败两腿一夹马镫便冲了前去,手持两把大锤舞的虎虎生风,叫了一声‘看招!’之后便砸向陈恒之! 陈恒之无奈的摇了摇头,此人破绽实在是太多,故而他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手将凤翅神飞爪插在地上,另一只手抬起虎头錾金枪就这么一平杆,砰的一下,这裘败便是被砸落下马,陈恒之用枪指着他的咽喉说道:“你们蜀地无人了么?这种人竟然也能为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陈恒之此举无疑激怒了那些个叛军,此时叛军大营里,一个传令兵回来说道:“报,启禀大王,那裘将军与那贼将交战不到一个回合就被其生擒活捉……” “什么?!” 南宫离拍案问道:“这裘败怎么如此不中用?简直是有损我军士气啊!只可惜我万毒宗大护法未曾在这里,不然定要将那贼人斩于马下!”南宫离说完,就只见王天君说道:“大王,那人乃是伐蜀大都督陈恒之,我曾与他在老马岭对峙数日,其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如今一人来营前叫阵想必是另有所图,我们不得不防啊!” 王天君处于好意的提醒南宫离,毕竟自家的‘鬼将军’都败在了陈恒之的手上,虽然是混战,但也足以表明陈恒之的勇武并非一些无名小辈能敌,况且此人用兵诡计多端,如今来踹营怕是贼军会有大动作! 不过南宫离却是以为王天君是为了给自己的失败找回些许颜面,故而说道:“大元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哦,对了,你江州老巢被云千乘所灭,该不会是连胆子也随着王家的覆灭消散的一干二净了吧?啊?哈哈哈哈哈!”来看书吧 南宫离说完便开始嘲笑了起来,同时发笑的还有营寨之内的其余众人 “王元帅该不会是被陈恒之吓破了胆子吧?” “就是就是,那日若是我用兵,陈恒之的头颅早已悬挂在营帐之外了……”诸如此类言语层出不穷,此时王天君攥紧拳头,骂道:“汝等庶子何须笑我?那日兵败乃是万毒宗长老不听将领擅自用兵,故而有此一败,汝等要是自命不凡,大可去战那陈恒之!” 王天君说完便十分气愤的出了营帐,自己好心提醒却被被人当做笑柄讥讽,看着天边红日王天君暗道:我王家秘术要不是在白天有诸多限制,定要拿下陈恒之给你们看看! 王天君还是有底牌的,对于一些帝国名将以及武林名宿的尸身他们都有去留意,但凡是善终者,他们的坟墓都会被王家所光顾,又或者是一些活生生的人也可以被做成行尸,那陈庆之也不算是王家最强的尸体,此时王天君看着远处被摆放在阴凉处的一尊棺墩,默念道:等今晚,我定要一战雪耻! 视角在回到营帐之内,众将官见王天君走后,先是哄笑一阵,而后有一个生的高头大马的卷毛汉子上前拱手,用粗狂的语气说道:“启禀大王,在下卷毛鬼于谦儿,愿出战陈恒之!” 这卷毛鬼于谦儿本是西蜀一员猛将,只是当年迫于无奈投降大云,如今南宫离起事,于谦儿自然也就杀了他们当地的县令随之附和,在军中威望甚高! “哎,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 一个白衣小将说道:“在下汉中刘匕,愿为大王一战!” 又有一人说道:“在下武乡王大锤,早就想砸死陈恒之,拿他的脑袋当夜壶了!” 还有一人说道:“都别跟我争,我乃蛮三刀,三刀之内定斩陈恒之!”蛮三刀说罢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南宫离见手下将士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去手刃陈恒之,也是十分欣慰,点头说道:“好好好,那三位将军就一同前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末将领命!” 这三人除了营帐便直扑城寨之外,蛮三刀穿着兽皮衣,虎背熊腰甚是骇人,扛着一柄金丝大环刀,更是留着三尺长髯,尤其是那大嗓门儿,犹如河东狮吼一般,上来就说道:“陈恒之,快快跪下受降,本将军饶你不死!” 此时陈恒之一枪砸晕躺在地上的裘败,然后从地上抽出凤翅神飞爪,冷眼看着蛮三刀,说道:“你又是何人?”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我乃西蜀王亲封之平北将军蛮三刀是也!” 蛮三刀说完看向陈恒之问道:“你……你为何发笑?”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叫卷毛鬼于谦儿出来!” “可恶,竟敢轻视于我?!看我斩了你!” 蛮三刀说罢便策马冲向陈恒之,手中60斤的金丝大环长柄大刀猛的劈向陈恒之,陈恒之抬起双枪向前一点,两人兵器交戈,双枪交叉而出架住刺来的双枪,陈恒之面不改色的说道:“蛮三刀是么?我给你机会,数着,第一刀了!” 陈恒之说罢手腕一转,将其大刀按下,拖在地上,撤掉力气,两匹马交错开来,算是走完了一个回合…… 第四卷:蜀地狼烟 60:送上门的线索 http://.biquxs.info/

二将一合过后,蛮三刀催马在次辟出一刀,大叫道:“我劈脑门儿啊!” 陈恒之当即仰面闪过,那蛮三刀又叫道:“看我小鬼剔牙!”只见那辟出去的一刀猛的往回收齐,然后用刀柄向前一戳,直击陈恒之胸口,陈恒之微微侧身,右手勾镰枪向前伸出,直勾蛮三刀的马镫,然后一提,那蛮三刀身子一个不稳便滚下马来,陈恒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在我手中连出三刀的机会都没有!” 说罢用枪指着蛮三刀,然后看向王大锤与刘匕,说道:“你们两人一起上吧!” 刘匕与王大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分别策马上前左右夹击陈恒之,大喝道:‘你可太嚣张了!!’ “受死吧!” 说罢两把凶器直逼陈恒之,陈恒之不敢托大,借着马力凭借双枪之巧,一枪点在刘匕腰间,一枪直取王大锤咽喉,动作实在太快,犹如灵蛇一般变化多端,这二将直接被陈恒之给挑下马来,生死不知…… 陈恒之暗道好险,看来这双枪之法自己还是没能掌握熟练,古来善使双枪者,无一不仗其巧劲,徐以攻敌,且兵器一般都不过四尺有余,一来灵巧请便有助于马战,二来在步战之余也可乘机合为长柄单枪御敌,可谓是攻守兼备,不过陈恒之这双枪却是实打实的长枪,虽进攻有余,但少了些许变换,故而先前有意让蛮三刀出招就是想让他给自己喂喂招…… 不过陈恒之在连败四将之后,却也掌握了些许法门,不过在他连斩四将之后,那卷毛鬼于谦儿终于坐不住了,也顾不得请命出站,提了把梨花开山斧就冲了出去,人还没到寨门,便只听得其大吼道:“陈恒之,拿命来!” 这于谦儿生的人高马大,那大斧头更是有磨盘那么大,由于于谦儿兵器比较重,故而难以寻得一匹好坐骑,但他不骑马光站在那里身高也都比得上坐在马上的陈恒之,在凭借一身怪力,也怪不得此人在蜀中名气如此之大! “你就是于谦儿?朝廷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蛇鼠两端背信弃义?” 陈恒之隔着老远看向这个巨人,尤其是看到他那磨盘大的斧头之后更是不由的心中一紧,此时于谦儿说道:“少他妈的跟老子废话,武帝无道,朝廷失德,西蜀王如今顺应天意高举义旗,我身为蜀人,又岂能置之度外,你是伐蜀大都督是么?今日我便斩了你叫你无功而返!” 于谦儿说吧提着大斧快步上前抬手一个横扫斩向陈恒之,陈恒之一提缰绳让马蹄高高抬起躲过一劫,随后左手的虎头枪刺出,点在于谦儿胸前,可对方却纹丝未动,于谦儿冷笑一声,一手抓住陈恒之的虎头枪,用力向下一拽,陈恒之顺势将马向下一压,借着马势将那把大斧踩下,左手一松,随后提起凤翅神飞爪向于谦脑门用力斩下! “将军!” 一通鼓停,于谦倒地不起,陈恒之催马上前拔出一边插着的长枪,冷眼看向周围的一切,大喝到:“谁还敢出来一战!?”他此次打定了主意要赚足了功绩,无论来多少人,他都要用手中之枪诛之! 一刻之间,便有五名战将折在陈恒之的手上,王天君听到此报后对于这些人妄自托大的行为不禁冷笑,但那南宫离却是惊道:“这陈恒之究竟何等样人?竟能战我五将不败,连于将军也都折损在他之手,看来是我等小瞧他了!来人,待某亲自会会他!” 南宫离说罢便要做势起身,但实际上他也只是做作样子,果不其然,他刚站起身来就有众多将士求情,说道:“大王不可啊,您是将士们的心之所向,不到万不得以决不可以身犯陷!” “是啊大王……” 众人纷纷劝谏,南宫离这才愤然说道:“哎,要不是孤身负社稷,一定斩了陈恒之给弟兄们报仇!”此时王天君就坐在那儿静静的看他们唱着双簧,此时在寨外的陈恒之见时日不早了,故而将四将之首级纷纷割下,又携了之前擒获的‘恨天高’裘败退回平叛大军所驻扎的营帐,并把裘败交由云千乘发落。奇书网 —— “陈都督辛苦了” 云千乘假装客气的勉励着陈恒之,说道:“今日都督连败五将单骑踹营也算的上是一场佳话啊,他日本王定向父皇表奏将军之功劳!”云千乘随后与陈恒之客气了半天之后便目送着他走出营帐,看着地上那圆滚滚的四将头颅,云千乘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杀气! 花月影问道:“怎么?突然之间心事重重的?” 云千乘道:“如此猛将,竟不能为我所用,他日必将成为大患!老三啊老三,你倒是蠢人有蠢福啊!” “殿下,那我们何不趁此人羽翼未丰将其扼杀呢?” 花月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过云千乘却摇头表示道:“不必了,本王志在天下,又何必去理会一两只小虫子的生死?我到想看看此人能在老三手下走多远,如果夺嫡之路就只有我与老九参与的话那不是有些太过于无趣了么?”云千乘波澜不惊的心头倒是令花月影十分意外,的确,当下最大的敌人还是云子忠! 花月影此时说道:“对了,京城那边传来消息了,暮正豪被罢官了!并且废太子被陛下赦免,恐朝中有变,曲帅的意思是我们尽快班师回朝!” “知道了!” 云千乘说罢摆了摆手,说道:“擂鼓聚将!天黑之前孤要踏破敌阵!” 云千乘是个谨慎的人,曾能在云洛天手下隐忍多年只为寻求一个一击必杀机会的家伙,心性与大局观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虽其母只是当初武帝身边的一个宫女,但他能依靠傲人的武艺走到今天,也并非是个不知进退的家伙,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打下成都,只不过他也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前线虽然在云千乘的掌控之下,可远在龙兴镇的云行衍却还对案情一筹莫展,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能对曲长宁造成有效的打击,那他就很难在有翻身的机会! 如今新到的督粮使已经到任,故而云行衍也没了久留在此地的理由,一天早上,云行衍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此处,正当他牵着马走出督粮官署的大门时,却突然见得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窜到了别院之内,往之前苟或的房间走去,云行衍留了个心眼儿,假意牵马离去,实则施展轻功再度回到这里,并且伏在房顶观察着一切,只见那人影窜入苟或房内许久,云行衍于是跃下身来,跟了进去,一推开门,就只见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听到房门响动,便立马从房屋旁边的窗户离去…… “休走!” 云行衍纵身一跃挡在那人身前,两人交起了手,两人打了几回合,云行衍一剑挑开他的面纱,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容映入眼帘,此时,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此人正是失踪的钱三水! 在衙役的帮助下,钱三水逃无可逃,审讯室内,云行衍看着他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问道:“说说吧,苟或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装作假死?还有米家粮仓的那队商人,这一切的一切究竟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为什么要回来?” 钱三水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多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61:钱三水招供,云行衍上钩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本以为这个钱三水是个难缠的货色,可是在一番审问下来却发现出奇的顺利,他把如何杀害苟或的事情全部招认,甚至把苟或勾结黔州知府买卖粮草以谋取私利的事情也全都招认了,其中连带着米家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也都与云行衍一一说明,这让云行衍大吃一惊,在次打量着钱三水,云行衍问道:“看样子你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你是故意回来的?” 钱三水冷哼一声说道:“你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至于别的我不想与你多做言语!”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云行衍试探的问道:“是有人想让你这么做,对么?”云行衍目不转睛的盯着钱三水,希望从他的表情中能读出些什么来,云行衍不是傻子,自打进入龙兴镇以来发生的一连串的离奇事件就如同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样,如果把这一切归类为巧合,那比画本子上的戏都精彩! “哼!” 钱三水不做言语,本以为他自己的计划能够做到天衣无缝,可却是百密一疏,端王云子忠的一招暗棋可谓是把他牵制的死死的,就在自己准备回到贵阳老家带着一家老小远遁他乡在也不回来的时候,却不曾想自己被堂弟出卖,将一家老小的藏身之所泄露给了云子忠的爪牙! 想要让家人活命的唯一办法便是要自己主动落网,并且把一些该说的话尽数报知云行衍,所以这才有了他今天故意回来的这一幕,不过对于云行衍来说,这事情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事后,云行衍根据其交代的供状,将米家尽数查抄,一家老小全部都以罪论处,不日押送回京城,不过张婕却早在几日前便被米家光明正大的一纸休书退了回家,故而没有受到牵连,不过米家当地也算是大户,且总览了黔州附近的米行生意,突如其来的落马,导致这里的生意乱成了一锅粥,有的米行一斗米只要几个钱,而在走的远些却能要几十个! 为了稳定市场,楚王派来了使者同云行衍商议,想要从当地择一富户由官府扶持接手米家的生意,一时之间小至乡镇,大至州县,不少富商都纷纷入驻龙兴镇,想要分一杯羹,然而云行衍也因此忙的焦头烂额…… —— “贾公子,我家老爷是xx商会的副会长,邀请您去一笑楼一叙……” “贾先生,我家老爷的千金年方二八尚未出阁……” “贾公子……” 这几日云行衍几乎被上门送礼托关系的人给逼疯了,前线打了胜仗,故而督粮官署也被撤销,云行衍也随之住到了一家客栈,每天这里几乎是门庭若市,都是那些想接手米家生意的商人来套近乎,云行衍打开房门大吼道:“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多少遍,官府自然会考量一个合适的人去接手米家在当地的生意,你们别一天到晚拿着这堆东西往我跟前送了,宣平侯最讨厌别人送礼了!” 一个长胡子中年人说道:“瞧您说的,侯爷不是不在么?” “对啊对啊,您是侯爷身边的人,这次又全权负责考量米行的接盘事宜,您给个准话嘛,大家以后一起发财还不行么?我们一定会规规矩矩的不忘贾先生和侯爷赏的这碗饭,保证月月孝敬……” 众人越说越露骨,云行衍怒道:“孝敬你个头!都给我滚滚滚!店小二,跟你们掌柜的说,这一层的客房我全包了,让他们都走,我就图个清静!” 于是乎经这么一闹,众人各自散去,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云行衍问道:“不是叫你们都走了么?!还来干什么?!” 外面的人道:“启禀贾公子,楚王特使求见……” “叫他进来!” 云行衍说罢整理了下仪表,这楚王使者进来之后便把店小二打发走,云行衍还没说话,那使者遍跪地说道:“叩见宣平侯,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起舞中文 这使者乃是楚王府的内官,年年朝贡的时候便去京城述职,故而认识云行衍,云行衍问道:“我那王叔还真有意思,蜀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都不带派一兵一卒的,如今庆丰年米业要换东家他倒是比谁都着急……” 王公公此时捏着兰花指说道:“哎呀,瞧侯爷您说的,我家王爷年迈,不善统兵,岂能是那蜀地贼寇的对手?幸亏陛下英明神武,才能让蜀地失而复得,实乃百姓之福,大云之福啊……” “行了别贫了!” 云行衍说道:“如今米家倒都倒了,镇子外面的牌匾能摘了么?” “什么牌匾?” 王公公显然有些害怕云行衍,云行衍直言道:“就是我那王叔赐给米家的‘德行之所’牌匾,就是这块儿匾,让米家在当地作威作福,结党营私,与地方官吏相互勾结,欺压良善,王公公作为王叔身边的红人,难道不知道么?” 王公公小眼睛一转,说道:“侯爷您误会啊,那匾额是王爷赐给当地百姓的,并非赐予米家,米家是当地大族,只是代收而已,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懂规矩,如今被侯爷查办简直是罪有应得啊!” “哼!” 云行衍问道:“说说正事儿吧,王公公此来意欲何为啊?” 王公公道:“这不替主子办差么,又听说侯爷在这儿,想与侯爷一同商议一下择何人接手庆丰年米业……”米家是云行衍抄的,故而云行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他此举从米家搜出的银两多达30万两,这对一流世家来说可能不算很多,但对于米家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三流世家来说却无疑是一笔巨资,这也是楚王为什么要派王公公来的原因。 云行衍说道:“这个事儿本侯自有定论,王公公不妨说说你们的意思!” “那老奴可就说了啊……” 王公公道:“黔州何家家风严谨,品德端正,其家主何正义乃是有名的大善人,故而我家王爷对其十分属意,那何正义如今也来到了这里,还望侯爷赏脸抽空能够察举……”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不急,只要是心系国家的好商人,本侯自然不会错过!” 王公公说道:“侯爷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另外……我家王爷还有一封写给侯爷的信,还请侯爷过目!” “放着吧,本侯随后就看,你没什么事儿就退下吧……” 云行衍说完可却不见其离去,故而问道:“怎么?留在这儿等我管饭啊?” 王公公低下身子说道:“奴才不敢,只是我家王爷说了,要侯爷看过信后当面给出回复,我好及时秉承我家王爷……” 云行衍疑惑的看向王公公,顺手拆开信件,上面写道:【行衍吾侄,见信如吾,久闻贤侄为人刚正不阿,颇有唐魏征,宋包拯之风,在诸皇侄之中实属难得,然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日渐年迈,皇子之中能成大事者唯独寥寥几人,贤侄虽功绩显赫,但与端、誉、二王相比却仍差距过大,今王叔不才,愿以绵薄之力助君一臂之力以成王霸之业,还望吾侄明白事理,你我也好互惠互利!】 云行衍看完信件后,王公公便把信件拿回,问道:“我家王爷意思明确,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云行衍冷笑一声,心想:写一封没有落款的信,来我这儿空手套白狼?拿我当三岁小孩儿?打定主意的云千乘说道:“此等小事本侯自由定夺,王叔的意思行衍明白了,你去转告王叔,就说本侯自会秉公处理!” 第四卷:蜀地狼烟 62:另有他图,各取所需 http://.biquxs.info/

王公公见云行衍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故而心有不甘的说道:“侯爷,我家王爷可是拿出了诚意,您可要好好斟酌啊,那老奴就不打搅侯爷休息了,老奴告退!” 王公公退走之后,云行衍便开始忙碌着对于投标商户的考察,在稍微晚点儿的时候,云行衍出了房门,行走在大街上,看着小镇上忙忙碌碌的人,以及那座被查封了的米家,云行衍不禁感叹:看来有些秘密注定是无法被挖掘了,还真是可惜! 不过巧的是,张婕居然也在这里缅怀,云行衍走过去说道:“张姑娘,好巧啊……” “见过贾公子……” 张婕微微颔首对云行衍施礼,云行衍也拱手回礼,然后问道:“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 “没什么……” 张婕说道:“只是自己差一点儿便也成了这家的人,要不是那一纸休书,恐怕如今妾身也被株连了进去……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张婕自嘲的笑了笑,随后看向云行衍说道:“你呢?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么?” 云行衍摇头,说道:“没有,不过有些事情似乎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安排……” 张婕点头说道:“也是,你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把米家查抄,那事情的真相也就往往不重要了!” 云行衍说道:“米家是咎由自取,不过我总觉得张姑娘你是话里有话啊……” 张婕道:“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曾经我家,也是被这样被突然而然的一纸封条给打破了宁静,那个时候我还小,你应该无法体会那种一夜之间你生活了十来年的家突然而然就变成了公家的……我还记得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宝蓝色发簪,是我娘留给我的,可是我都没有机会把它带出来……” 张婕一副黯然伤神的样子说的云行衍有些不好意思,可毕竟张太尉借了国库里的钱不能如数归还,虽然他是真的还不起,虽然他借这钱也全部都用在了武帝的身上,当年武帝7次下江南有三次便是住在他们张家,张太尉廉洁奉公了一辈子,面对如此巨大的花销早就花的倾家荡产了,但他也不想委屈了武帝,故而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借款…… 可是国法不饶人,自己既然负责追缴欠款,那就必然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又恐其他人拿张太尉不还钱说事儿,因此才抄家堵住天下人的嘴,而张太尉也受不了这份屈辱自杀谢罪了,云行衍那年22岁。 如今旧事涌上心间,云行衍也不由的一阵感慨,说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张婕问道:“你也无家可归过?” “嗯!” 云行衍说道:“还记得那是几年前,我家隔壁的大财主看上了我家的老宅,而恰逢那年兄弟蒙难需要一笔钱来周转,所以我家老宅便被大财主给贱买了过去,后来我在回到老家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走向那里,但抬头看向上面的灯笼时却不由的感到一阵物是人非……”云行衍轻描淡写的把自己与曲长宁的瓜葛说了出来,但却引得张婕好奇,问道:“哦?你不是宣平侯身边的人么?那你现在得了势不想着去要回祖宅么?” 云行衍说道:“有些事情我们只能身在局中不由己,不过说起来,你恨宣平侯么?” 张婕想了想,说道:“你想听实话么?”16读书 云行衍点了点头,张婕说道:“以前我真的是恨死他了,因为十五岁那年是我家最难过的日子,平日里将就吃穿用度的我们却只能吃糠咽菜,我就在想‘都是那个叫云行衍的混蛋害的!’可是随着自己一天天长大才觉得,宣平侯也不过是奉旨办差而已,要怪就怪我爷爷太傻,没钱还非要摆阔绰,宁可背负骂名也不想委屈了皇帝……” 云行衍将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这种话你以后还是少说的好,就不怕我告诉宣平侯治你的罪啊?” 张婕说道:“我这话只对你说,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样搬弄是非的小人,同样宣平侯也不是,我们都是希望这个世上还有公道二字?不是么?”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张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张婕摇头说道:“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所有人都说张家闺女是丧门星,就连我家肉铺的肉都被说成是吃了会走三年霉运……或许我会跟爹爹换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云行衍说道:“那你们对经商感兴趣么?我是说如果宣平侯想让你家接受庆丰年的生意,你家有实力做好么?” 张婕此时笑道:“贾公子你也太看得起我家了,我家不过是靠着卖猪肉苟延残喘维持生计,就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卖掉也才不过区区千两银钱,靠着这些去竞标庆丰年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云行衍摆了摆手接着说道:“钱的事情暂且不提,你就说你有没有兴趣?” 张婕白了他一眼说道:“这种好事儿任谁都会有兴趣的吧?不过我更期待你家宣平侯会开出怎样的筹码?”张婕一语中的,云行衍则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小丫头了,说道:“明年开春儿宫内便又要开始选秀女,所以我家侯爷的意思是想让姑娘你……”云行衍说到一半儿识趣的闭嘴,不过张婕却是答应道:“我明白了,你去告诉宣平侯,就说我愿意做他的耳目!” 云行衍问道:“你就不在接着考虑考虑?” 张婕说道:“没什么考虑的,反正我心中早已别无他求,如今大仇已报,米家尽数伏法,有这等谋求富贵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就在几天之前,张婕与云行衍提起了米老爷秘会几个官员的事情,又凭借黔州知府王大人与张老伯的关系让其将内情和盘托出,所以云行衍才有了抄家的理由,至于钱三水的出现着实是一个意外,他的出现让云行衍有了对付曲长宁的借口,当然这是两码事,我们暂且不提。 至于云行衍为什么属意张婕,一是考虑到她是张太尉之后,底子干净,无人会想到她的幕后之人会是自己,二便是云行衍不忍如此佳人埋没市井,一个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居然要沦落到去卖猪肉,与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去打交道,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之前徐狂就建议自己在后宫埋一步棋,可是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徐狂的意思是让楚湘灵进宫,云行衍当即否决了,如今有了张婕这般世家小姐的出现也算是了了云行衍的一桩心事,几天后,张老伯正式成为了庆丰年的新东家,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宣平侯给的,在看到云行衍送上门来的女式华服以及门前的精装马车之后他也就明白了过来:女儿与宣平侯达成了交易! “爹爹,别送了,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龙兴镇门口,云行衍牵着马车,后面坐着的是张婕,张老伯一路相送至此,依依不舍的说道:“我张家因宣平侯家破,又因宣平侯而新生,或许这一切都是命数!” 张老伯随后看向云行衍说道:“贾公子,这一路上还劳烦你照看小女……” “放心吧,我会的!” 云行衍说罢便驱动着马车走向远方,此时身着白衣绸缎,眸若星河,尽显清丽出尘之色的张婕平静的说道:“我们去哪儿?” “洛阳!” 第四卷:蜀地狼烟 63:待我封狼居胥,定当肃清河山! http://.biquxs.info/

秋风叶落流年度,凯歌再奏雁南飞。 云千乘打胜了仗,这长达数月的叛乱终于得到平息,不过却走了贼首南宫离,茫茫蜀地遍地疮痍,由于成都的沦陷,各地无不缴械投降,朝廷当即派出了官员接手蜀地的一切事宜,不过蜀地百姓很明显是嘴服心不服,但是碍于云千乘的铁血手段,稍有不慎便会遭来屠城之祸,故而也是人心惶惶,为了避免在有当地宗教挑唆民众闹事,云千乘对当地三教的宗庙进行了拆除,并且将所缴获之书卷神像以及相关涉事人员尽数拘捕,烧的烧,杀的杀,蜀地生灵涂炭,小儿听云千乘之名皆不敢啼哭! 这与陈恒之当初所定之战略背道而驰,班师之际,云千乘摆了一桌庆功酒,用以感谢各军团之将帅,至于部署在甘肃,贵州的两路兵马也都收获不小,果不其然抓到了不少万毒宗弟子以及流亡至当地的叛军,虽是大获全胜,但确是血腥味儿十足! 庆功宴上,云千乘看着满屋子的将帅,举杯从案边站起,说道:“这些年,孤拒狼族,战辽东,平叛乱,收川蜀……这诸位皇子之中,可有谁能够胜孤一筹?孤当不当得众卿今日的一杯贺酒啊?” 此时那些逢于拍马,以及那些被云千乘所收服的人们尽数端起酒杯呵道:“大王当得!” 云千乘的目光扫向坐下的这群人,只见以陈恒之为首的众人却是纹丝未动,云千乘此时心中想的是如何赚足威望博得个贤名,故而将手中之酒缓缓倒在地上,说道:“可是这杯酒,孤却不当饮,只因天下未定,狼族未平,蜀地疮痍,田园荒芜,大家这一路行来的成都城是何等的残破?这杯酒当祭赵延,祭王战,祭奠那些为平定克乱而埋骨他乡的将士英灵!孤在这儿,谢谢你们了!” 云千乘说完冲着众人拱手施礼,陈恒之等人这才举杯与众人同喝道:“誉王心系将士,实属大云之福……” 语毕,众人开始宴饮,不过徐狂却有些忧心忡忡的与陈恒之商议道:“誉王虽嗜杀成性,但以今日之举怕是众人都会歌颂他是一位贤德之士,陈兄你虽为伐蜀大都督,可这功劳能不能落实在你头上还是两说啊!如今走了南宫离,你说他要阴损一些留你在此围剿其余叛军,自己率主力班师回朝,我看你怎么办,你早要是听我的水淹成都那这功劳铁定就是你的,也不用像今日这么憋屈了!” 徐狂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陈恒之却是一副心静如水的样子,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只好率军拿下南宫离,好将功折罪……”倒不是说陈恒之傻,父亲当年为何吃了败仗还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还不是因为后方掣肘,就连自己这次也险些着了他们的道,也就是说,部队指挥权只有在云千乘手中才有可能让各个督府衙门同心同德,若是单凭自己这不足两万的人马是不足以成事的,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算是给了朝廷一个交代,换句话说,从他分兵让孟长安奇袭成都之时,他就已经输了! 如今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第二日,大军便班师回京,然而等待蜀地的,是比以往更加黑暗的云国统治,徐狂策马走在陈恒之身后,看着倒塌的房屋,哀嚎的民众,正如云千乘所言的‘满地疮痍,田园荒芜’若是这里在不注重修养民生,怕是以后的天府之国将不复存在,在看那云千乘,仿佛跟个没事人一般,策马走在最前面,与花月影上官离等人谈笑风生,徐狂心想:此人嗜杀成性且信奉霸道,倘若不加以遏制,迟早会成为比云子忠还要难缠的对手,主上,但愿你那边已经查出了眉目! 反观陈恒之,其虽为居首功,可仗着斩将无数,前期攻克剑阁连下十五城的功绩,回京之后受到的封赏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当然,只要那个姓楚的监军不在无事生非便好,其余将领除了孟长安随陈恒之一同回京外便各自调回了原地,有的则是留在了西蜀,还有的埋入了黄土,陈恒之还记得赵延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也还记得楚峙滥杀无辜的画面,这些他都没对任何人讲,望着天边红日,陈恒之暗自攥紧了拳头,心中许诺道:待吾封狼居胥,定拨乱反正,肃正我大云河山! —— 洛阳城内,云行衍回京后先是将调查的结果秘奏武帝,果不其然,武帝大怒,拔剑斩断案头,说道:“怎么会这样?!!竟然有人敢拿军粮去做生意,他们好生大胆!” 云行衍拱手道:“父皇息怒,此事牵扯甚大,儿臣也不敢深入调查,所以……”云行衍碰壁那么多次,这回也学乖了,话说一半藏一半,只见武帝抬眉打量着云行衍,说道:“怎么你也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你也有怕的时候?朕叫你说你就说!” “儿臣遵命……” 云行衍便把自己的推断,与那些落网官员的供词一股脑的拿了出来,证据直指曲长宁,再加上重要认证钱三水也被押入大理寺待审,武帝当即摆手示意:“朕知道了,你忙了这么久,先退下吧,去帮朕把李章义暮恪他们叫进来!”80 “是,那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云行衍躬着身子退出勤政殿,走在汉白玉砌成的道路上,缓缓走下台阶,行至武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云行衍缓缓转身,只见身着蟒袍的云子忠走来,说道:“三哥这是要去哪儿?” 云行衍说道:“去凤阁传话,端王殿下有事么?” “哎,瞧您说的!” 云子忠卖乖道:“弟弟我一向敬重三哥为人,我们又何须如此生疏呢?” 云行衍不清楚云子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而说道:“哦?王爷有何指教?” 云子忠道:“指教谈不上,就是想提醒一下三哥,如今二哥被父皇赦免,凭借父皇对他的宠爱,若是不加以制衡,怕是会再度拿到太子之位,届时三哥你往日所受之辛苦将会白费,思月与你所蒙受的不白之冤在往后也会被一笔带过……” 云子忠没说完,就被云行衍打断道:“此事早已有了定论,你我休要多言,太子乃一国储君,父皇怎会因私废公,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洗刷冤屈,你又何必旧事重提?” 云子忠:“哈哈哈哈,看来三哥很自信嘛,不过,你与思月姐姐连儿子都有了,你们真的洗的干净么?” “你说什么?!” 云子忠的话刺激到了云行衍的神经,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顶在一边的墙上,怒目横眉的看着他,但云子忠还是满脸的笑意,此时一边的侍从纷纷要上前护卫,拔刀说道:“你快速速放开我家王爷,不然我们可就无礼了!” “诶……” 云子忠看向侍卫说道:“做哥哥的教训弟弟是天经地义,你们这几个狗奴才胆敢僭越?” “奴才不敢……” 几个侍卫纷纷低头,而云子忠这时候笑盈盈的看向云行衍,说道:“三哥,我与你并非敌人,先前只是形式所迫,如今局势风云变幻,三哥你是聪明人,应当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的位置被二哥失而复得吧?” 云子忠说罢轻轻的拍了拍云行衍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而云行衍的力气也渐渐松开,冷哼一声说道:“你想怎么样?” 第一章:楚湘灵发财计 http://.biquxs.info/

宫墙埋葬帝王泪,白虹掩日落花催 一念执迷烽火退,血溅乾阳万世悲 —— 此刻云行衍渐渐冷静了下来,松开云子忠,没好气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云子忠笑道:“只是想告诫皇兄,倘若什么都不做,你必然会后悔一辈子!三哥是聪明人,众兄弟之中,曲长宁与你有过节,天清心智尚未通透,你若不想等二哥复辟过上苦日子,就只有与我联手!” 云子忠自信一切都尽在掌握,不过云行衍却另有打算,说道:“这儿是武门,不是说这事儿的地方,这样吧,你容我考虑一二,到时候我会上门给你答复!” 云子忠笑盈盈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期待三哥的大驾光临……” 云行衍说罢便转身离去,去了凤阁简单的传达了武帝的意思后便出了皇宫,回到望北楼,不得不说上官子瑜跟楚湘灵两人的别出心裁,他仅仅走了一月,这里的生意便扩大了好多,如今旗下酒楼共三家,青楼一家,以供这些侠士们安身立命,姑娘们刺探消息。 云行衍进入位于朱雀街平安坊的酒楼内,行至高楼的雅间儿内,只见楚湘灵正在清算账目,云行衍靠在门边看了好久,楚湘灵此时也累了,说道:“青儿,倒茶!” 叫做青儿的丫鬟从门外走来,云行衍示意其不要出声,并且把她手里的茶盘接过,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此时楚湘灵还在低头清算,于是说道:“青儿,张婕姑娘安顿好了么?可有请人教习她宫中礼仪?青儿你怎么不说话?”楚湘灵抬头一看,见云行衍正在给自己奉茶,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道:“湘灵见过大哥……” “你安坐便好,你我兄妹不必这么客气!” 云行衍说罢也自顾自的坐下,楚湘灵此时问道:“还以为你进宫要很久才能回来,没想到这么快?我这就叫人准备酒菜……”楚湘灵说罢便要去忙碌,云行衍连忙把按着她的肩膀说道:“别急,先坐下,我这次来是有事儿相商,上官先生呢?” 楚湘灵道:“在白虎街,听说听雨阁的雨裳姑娘摆下四关,说是谁能破得四关便以身相许,故而上官先生也去凑热闹了……” 云行衍诧异的问道:“听雨阁?那不是青楼么?上官先生没有逛青楼的习惯啊?他是什么时候染上这般恶习的?!”在云行衍影响中,上官子瑜是个儒雅之仕,从不寻花问柳,且才名远播,怎会去那种烟花之地? 见云行衍如此,楚湘灵嫣然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想歪了,这雨裳姑娘的艳名远播,有不少达官显贵想要一亲芳泽,更有不少王公贵族想要为她赎身,而这雨裳姑娘自负色艺双绝,那些远道闻名想要睹其真容的恩客更是非千两白银不得见其面,而听雨阁中更是摆下了琴棋书画四关,只要花上一百两银子,破了这四关,便能成为雨裳姑娘的幕上之宾……” 云行衍好奇的问道:“琴棋书画?京城中那么多豪门公子,也不缺乏风雅之士,莫非就无人破得四关?” 楚湘灵撇嘴说道:“这雨裳也怪,设下的四关更是奇葩不已,所谓琴是要求人在只有一根琴弦的琴上弹奏高山流水,棋则是一局红方只有一兵役帅,黑方却是有十六子的象棋残局,这书画则是要在一块儿白卷之上书其命题作文,并附以画,这几个月来引得附近几个州郡的豪门公子纷纷前来,就连今年的新科状元也都未能破此四关……” 听了楚湘灵的描述,云行衍点了点头,问道:“这是沽名钓誉么?我看着四关根本就是在刁难别人,尤其是那书画,就算是吴道子在世那雨裳也能以一句不合心意而略过,我看她就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价!” 楚湘灵此时说道:“是不是抬高身价我不知道,不过据说这雨裳还请才女暮如霜前去佐证,想必是一定有破关之法吧……”看书窝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如霜表妹佐证过的,那想必是有破局之法,不过人家青楼女子招赘,她凑什么热闹!”云行衍暗骂一声,此时楚湘灵说道:“看样子兄长也对这四关有兴趣咯?” 云行衍:“我能有什么兴趣?” “哎呀,我有兴趣好不好?反正上官先生还没回来,你就权当陪我去看看嘛,这听雨阁一个月就有这么一次破四关的机会,那里一定聚集了众多风雅之士,你就当妹子我为了我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了还不行么?” “可是……” 云行衍还没说完,就被楚湘灵推着说道:“哎呀,走啦……” 于是乎两人便出了望北楼一路奔去白虎街,楚湘灵一身水蓝色的绸裙,梳着民间女子的发髻,而云行衍则是陪着妹子一路闲逛,内心里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也不知道归梦过的如何,月儿她现在又在哪儿? “哇,那个不错!大哥你快看,这个怎么样?好看么?” 楚湘灵拿起一支珠花戴在头上比了比,云行衍则是点了点头,说道:“嗯,还可以吧,跟你挺衬的……”楚湘灵随后对摊主说道:“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些,都包起来,不用找了!” 楚湘灵放下一块碎银子便欣喜的离去,云行衍则是打趣道:“不是吧?你什么时候便的这么有钱了?买东西都不带找钱的?” “呵呵,那是,本姑娘如今可是买豆浆都是喝一碗倒一碗的主儿,怎么样?厉害吧?我跟你说啊,新开的丽春院生意可好啦,你应该庆幸你有我这么一个商业鬼才的妹妹!” 楚湘灵丝毫不吝啬对于自己的赞美,如今在她的经营下不仅上官子瑜家的田产尽数赎回,还有三万两的存银,此时云行衍有些好奇的问道:“喂,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你去劫银车啦?” “去你的!” 楚湘灵说道:“我只不过是把旗下一些店铺的债权合约拿出来卖,又找了官府做了详细的财产评估,又把这份评估公之于众,然后在起草一部分盖章的合约,然后对半裁开以防别人造假,在拿着这半份合约卖给那些财主,在规定时间内他们可以在年底拿分红,如果一期过后他们不满意,也可以在把合约交给我,我在把银子根据当前酒楼的价值评估一番在按照上面所写的比例交还给他们,靠着这样咱们的钱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云行衍不笨,当即明白了过来,说道:“用现在的银子去赌未来无限的可能,有意思,但你怎么能保证人家会安心把银子投给你的呢?” 楚湘灵说道:“那还不简单?把每日的营业额公开就好了,但凡买了合约的老板都可以在每日望北楼的雅间儿内得知我们几家商铺的营业情况,从而决定是否要继续买入还是低价卖出……”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听雨阁的方向走,按照楚湘灵说的那样,明年的现在,一定能把云行衍那十万两银子给赚回来,而听雨轩外也围了不少人,云行衍等人交了茶钱便进了阁楼,却见上官子瑜已经在台上开始破四关,用那一兵一帅去对抗黑棋的十六子(千钧一发棋局,可以百度了解一下) 最后随着上官子瑜一子落定将军之后,那名代下的婢女便退入房中,没过一会儿便说道:“公子棋艺高超,这二关算是破了,下面请公子稍歇片刻,待仆从将棋具撤去进行后两关对局……” 第二章:上官子瑜破四关,名动洛阳城 http://.biquxs.info/

随着婢女的肯定,围观的那些文人雅士也都纷纷拍手喝彩,不过在某个角落处,一袭红衣眉间点绛的绝美女子此刻正拿着一把绢扇掩面,双眼微冷,面色踌躇的看向处于一楼的上官子瑜处,心想:转瞬之间他便破的两关,就连那“千钧一发”棋局也未能难的住他,此时一个身穿绿罗裙的丫鬟走上前来,躬着身子施礼道:“姑娘,那上官先生以破得两关,还请姑娘出题……” “知道了!” 饶是内心踌躇,但是混兰花门自有兰花门的规矩,她雨裳并非做不得那皮肉生意,但也要待价而沽,她只接待过几次特殊的客人,有废太子,也有员外郎,可或许是心中还念着那晚一个傻小子夸下的海口,故而不愿意在去与那些达官显贵多做来往,遂而与老鸨一合计,在听雨轩设下四关,老鸨一想,反正是能给自己赚来银子与名声,何乐而不为呢?故而也就允了雨裳这样胡闹,但是无人知晓她心中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等一个注定都等不到的人回来,一个太子府的下人,就算诛杀逆贼,但在这宦海浮尘之中,又能走得多远呢? 或许这便是源于自己内心中不愿就此认命的不甘吧! 雨裳从丫鬟手上接过毛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归去来’三个字,而后将笔横置在笔架上,说道:“去吧……” 丫鬟点了点头,便捧着盘子走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楼下的台前,将雨裳的题字公之于众,引得众人纷纷呓语,而楚湘灵则是说道:“取自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莫不是这雨裳有了退隐的打算了吧,有趣……” 此时周围也有一些自负才识不错的世家小姐来凑热闹,其中也少不了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爷,听楚湘灵这么说,立刻就有人接茬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上次雨裳出的题目是‘踏花归去马蹄香’也有人破得琴棋二关,但是书画造诣却是差了些,那丹青手法如同三岁小孩儿,便在众人嘲弄之下离去,这次取题‘归去来’想必跟上次的题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以小生之见,两者都有归去二字,莫不是这其中有何隐喻……” 云行衍此时吐槽道:“一个风尘女子罢了,真不知道你们为何这么对她痴迷如此……”云行衍刚说完就被一群男人用冰冷的目光盯着,看的他内心觉得毛毛的,故而改口说道:“啊,想必是其有特别之处吧,我在看看,在看看……” 众人这才放过了云行衍,此时楚湘灵掩面一笑,说道:“大哥,这里可都是那些倾慕雨裳姑娘的人,你说话可要当心哟……”楚湘灵俏皮的告诫着,不过云行衍却不放在心上,而是小声说道:“此女子影响力这么大,若是能收做我们的耳目,相信大事可成!” 楚湘灵道:“我又不是没想过,不过像她这种人,说身后没有贵族扶持打死我也不信,若是贸然接触一定会引得其身后的势力不悦,在派人两次接近无果之后,我便自己开了家青楼,另外我发现你带回来的那个叫张婕的妹妹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假以时日经过调教,一定能成为不输雨裳的花魁!” 云行衍嘱咐道:“你可别乱来,她是张太尉的孙女,我留有大用!” 楚湘灵知道云行衍的意思是想让张婕进宫,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大哥,此人值得信任么?宫廷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后患无穷,我不觉得她可以胜任此事,不如我……” 楚湘灵还没说完话,就只见云行衍打断道:“不行!你是我妹子,其次你我之事早已不是秘密,贸然把你送进宫我也吃不了兜着走,此事我有定论,你不要给哥哥添乱!” “哦” 楚湘灵虽然答应,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当回事,再说台上,上官子瑜撇了一眼‘归去来’三字,便开始沉思,而一旁的丫鬟则是催促道:“上官先生,如今只剩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了,你可要尽快啊……” 上官子瑜点了点头,开始对归去来三字进行着解读…… ‘字由心生,结合上一次雨裳的命题‘踏花归去马蹄香’来看,这个香字可以看做是名声,名誉,踏花归去也可以看做是风光无限的引退,而马蹄可以看做是一件事,又或者是一个人,那么两者相容的话,这归去来就不能单纯的按照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中的意境去解读了,而是要弄清楚雨裳这个人在想什么!’恋恋 想到这儿,上官子瑜撇嘴暗道:“我哪有那闲心思了解一个烟花女子的内心?”此时下面的人见上官子瑜迟迟不动笔,也是唏嘘不已,而那些之前败下阵来的自负学富五车的世家公子们也都感叹道:“莫非连大儒上官子瑜也破不了一个女子的局?我等儒生颜面何存呐……” “是啊是啊,这根本就是听雨阁拿出来骗钱赚名声的把戏!” “也不尽然,才女暮如霜都说了此局可破,应该并非是这样……” 此时上官子瑜转了转手中的笔,点在磨盘上,开始提笔,心想:红楼女子能想些什么?期盼获得自由身?期盼有情人为她赚的自由身?别逗了!这不过是变相要银子的手法罢了,对!什么以身相许都是假的,无情者伤人,有情者自伤,她一定是心念某人,对,就是这样,如果我猜的不错,那这就好办了! 打定主意的上官子瑜先可谓是妙笔天成,丹青若神,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周围的线条画好,众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不一会儿只见一副佳作问世,上官子瑜画的乃是一个红衣女子一手撩拨着头发,倚靠在楼前的栏杆处偷偷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越来越远,而在扶手边则是留着一封信件,还有在某个角落中偷偷同样观望着红衣女子的一个人! 画完后,上官子瑜抬手在空白处写下提句:‘一夜秋来红颜老,鬓白春去自枯荣,焚琴煮酒为谁顾,目上无尘目下空!’此句写罢后,上官子瑜盖上了自己的一方大印,算作大功告成! 不一会儿,这幅画便入了雨裳的屋内,她看着这幅画许久,若有所思,此时丫鬟说道:“姑娘你怎么了?若是不喜大可将那人赶走便是了!”丫鬟说罢便要出门去,却被雨裳叫住:“回来!” 雨裳叹气道:“四关皆被破,我,输了!” “啊?” 丫鬟说道:“姑娘这是为何?” 雨裳说道:“谜底在暮如霜留下的锦囊中,二者大体意思相近,我是如何也做不得抵赖的,你去把那人叫进来吧……” “是!” 丫鬟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行至楼下,登得台前说道:“上官先生不愧是文学名宿,我家姑娘甘拜下风,特叫婢子请先生上去一叙……”此时那些雨裳的仰慕者纷纷对上官子瑜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而楚湘灵也说道:“他还真是有两下子!” 云行衍说道:“怎么?你不高兴么?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对上官先生另有所图吧?所以才会拉我到这儿来……” “哼!男人都是榆木疙瘩!” 楚湘灵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却不料上官子瑜轻摇纸扇,一副儒雅的派头,说道:“不必了,某家前来只为天下须眉出一口恶气,除此之外别无他求,更何况,你家姑娘早已心有所属,某家何必强人所难?告辞!” 第三章:一树落花散尽,不再回首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瑜说罢便转身离去,而楚湘灵的面色也稍作缓和了下来,云行衍对她的小表情自然而然的看在眼里,看着上官子瑜冲着自己迎面走来,她冲着他挥手道:“上官,这里!” 上官子瑜一早就在台上瞥见了楚湘灵跟云行衍,故而走来拱了拱手,三人结伴离去,于是乎这场闹剧便就此结束,此时众多雨裳的追求者还没反应过来,便愣在原地,说道:“这就结束了???” 此时雨裳也在二楼的角落内轻咬着嘴唇,显然有些愤怒与生气,她到不是对上官子瑜有意思,而是如此一来四关被破,自己还被人就此当众点评,名声自然会受损…… “我原本只想名正言顺的等你回来履行你的诺言,如今怕是不可能了!” 雨裳撇了一眼由下方丫鬟送上来的上官子瑜的画卷,尤其是瞥到那行‘一夜秋来红颜老,鬓白春去自枯荣,焚琴煮酒为谁顾,目上无尘目下空!’的提诗后,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而此时老鸨走了进来,说道:“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儿,不就是一个书生么?你何必为其伤神呢?下面想为你赎身的贵族老爷多的是,呐,这是李公子送来的玉簪,他都这么有诚意了,你见上他一面吧……” 雨裳摇了摇头,说道:“我谁也不见,让他们都散去吧!” 此时老鸨有些不悦,说道:“雨裳,妈妈我捧红了你不容易,你做什么我也都由着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雨裳说道:“妈妈对我的恩德我会永远记得,但不见就是不见,妈妈你要是觉得这簪子漂亮,你大可拿去自陪那李公子喝上几盅!”雨裳这话也是毫不客气,此时老鸨气的想要抬手打她,但是又怕打坏了这尊摇钱树,故而说道:“红裳,你要清楚,一入兰花门,此生下贱身,身上的污秽以及世俗对你的眼光是用多少花瓣水都洗不干净的,你何必自作清高,你不过是个娼妓!” “那又如何?” 雨裳说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我自己!你告诉那个李公子,不仅我今天不会见他,以后也不会!” “你……” 老鸨说道:“你要清楚,你不过只是别人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罢了,那些个恩客你有哪个得罪的起?还有,兰花门八不准中的不准甩客你可曾记得?!还有,我教你的那些个‘花楼九绝’不是要你用在我身上谈条件的!” 老鸨此时也来了气,所谓的花楼九绝,其实就是烟花女子为缠住恩客的九种要钱计量(像不像现在的直播中的‘哥哥人家爱你哟,比心比心’?皮一下,进入正文……) 而这九绝包括:掐、打、拧、捶、咬、哭、死、从良、跑",为了向恩客要钱,便撒娇,掐、拧、打、咬恩客。有时以哭、死相威胁,有时佯装从良,有时想约定恩客同走天涯,实际上都是假的。老鸨教姑娘接待客人礼节。但又限制姑娘与军警宪特、地痞流氓太近乎,如果姑娘交上他们,鸨母就会鸡飞蛋打了。 而此时的雨裳无疑是犯了兰花门内的甩客一说,至于这八不准,则是一不准逃跑;二不准热客;三不准甩客;四不准接官场、窑皮子;五不准“开盘”时“偷活”;六不准私藏钱;七不准倒贴热客;八不准犯“八大块”说丧气话。但凡犯事儿,兰花门自有他们惩罚姑娘的手段,但也是因人而异,此时雨裳说道:“妈妈,诚然你对雨裳栽培有加,但我着实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正如那上官子瑜所言的‘焚琴煮酒为谁顾,目上无尘目下空’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太久了,我也不想做虚无缥缈的等待了,与其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这方寸之间,倒不如去亲眼去看看尘世间的一草一木,我想给自己赎身!” 雨裳说罢目不转睛的盯着老鸨,老鸨此时冷笑一声说道:“赎身?不是我说你,你的价值只有在听雨阁才能体现,离开了这儿,无人会认得你红裳,你七岁入我们下,在这里呆了足足15年,离开了这里,你以什么谋生?!” 雨裳道:“这就不牢妈妈你费心了,上次你不是说一万两便还我自由么?算上丫鬟翠儿,你开个假吧!” “姑娘……” 翠儿是被人贩子卖到青楼里的,跟了雨裳有几年了,如今十七岁,平时总是这些丫鬟们替姑娘们出去买办,故而也对外面的人情世故一知半解,也多亏了雨裳的庇佑,她才免于去接客,如今得知姑娘要走,自己一定会被拉去做那皮肉生意的,故而也是恐慌不已,但又得知雨裳要走还不忘自己,也是十分感激……比比电子书 不过老鸨却是不屑的说道:“哼,一万两银子就想走?” 雨裳道:“那妈妈您想要多少?” 老鸨伸出一个巴掌,说道:“5万两,不还价!” 雨裳有些微微发怒,自己的总共继续也就是五万两左右,这老鸨当真是翻脸不认人,不过这便是江湖,翻脸不认人,根本讲不得情面!尤其是这些外八门下九流的行当,雨裳淡淡的说道:“妈妈,你不觉得你有些贪得无厌了么?” 老鸨笑道:“我是生意人,你是我听雨阁走出去的姑娘,要是要的少了岂不是堕了你红裳的雅号?如果不能接受的话你可以先呆着,等什么时候攒够了钱什么时候在来找我啊……” 雨裳不悦的说道:“在找你你接着涨价是么?” 老鸨不做言语,此时雨裳捡起地上被自己扔到一边的发簪,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告诉李公子,让他上来吧,五万两就五万两,过了今晚,你我两清,不再有任何瓜葛!” 老鸨道:“爽快!那就祝你前路无忧……”老鸨说完后就扭动着身子退出了房间,翠儿则是小声的问道:“姑娘,您真的要拿这五万两银子去换自由么?” 雨裳笑道:“不然呢?一辈子留在这里做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可那是五万两啊!” 翠儿说道:“我这辈子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雨裳淡淡的说道:“傻丫头,那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况且这样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你收拾东西吧,那些恩客打赏的东西,带的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拿去给这里的姐妹们分了吧!” 雨裳说罢走出房门,而外面许多爬墙根儿的仆从以及红牌姑娘们都看着她走入雅间儿,在那儿,李公子早已等候多时,见雨裳肯来见自己,心中大喜,一个时辰后,雨裳见李公子早已醉的不省人事,随后不动声色的走出房门,一边走,一边褪下那件伴随着自己沉浮不定的红裳,看着脚腕上的那条象征着女子与花楼关系的红线,不由得自嘲一笑,道:“原本想你亲自为我扯下,看来我是等不到你来找我的这一天了,珍重吧!” 雨裳轻轻一扯,丝线断开,上面的装饰物洒落了一地,而老鸨也得到了五万两银子,而后说道:“红裳……额不,该叫你苏慧,倘若以后过活不下去了,听雨阁等着你回来……” 雨裳道:“呵呵,那我还得谢谢妈妈念着我们的情义……” 说罢,雨裳看向翠儿,说道:“我们走吧!” 于是乎主仆二人终于迈出了这锁尽多少女子青春爱恨的烟花楼,而身后一阵听令哐啷的声响,估计是那些女子在抢着分自己留下的细软吧…… 马车上,翠儿问道:“姑娘,我们去哪儿?” “看遍千山万水,赏尽尘世繁华……” 第四章:妾有情而郎无意 http://.biquxs.info/

就这样,雨裳走了,直到几天后那些达官显贵才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伪,‘雨裳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那些富家公子以及常客除了觉得有些惋惜以外便不再有其他,而前文提到过,洛阳城并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而听雨阁成立这么多年,也不会因为走了雨裳一个花魁而生意惨淡,转瞬之间老鸨便捧红了另一位叫小倩的姑娘,而那些恩客们转眼便遗忘了雨裳的离去,反而对这个小倩趋之若鹜,都道是戏子薄情,但曾经许下不负此身的那些人又在哪里,或许我们未曾可知,也无处可知,故里草木深,明月照几轮,待到柳岸花春,在入朱雀门,回望红日高悬,梦又几更? 时间在回到上官子瑜斗艺之后的那天,三人回到望北楼,上官子瑜满目春风的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痛快,那红裳一个烟花女子竟大言不惭的挑衅天下文人,吾此番也算是给我辈儒生出了一口恶气!看她是否还敢沽名钓誉!” 楚湘灵说道:“不过说实话还真是凶险,尤其是那局棋,上官先生,你就不怕万一你输了名誉扫地啊?”楚湘灵话中带着幽怨,不过上官子瑜又怎会听不出来,微微颔首说道:“楚姑娘多虑了,能让我上官子瑜佩服的,普天之下也不过五人,一乃帝师顾雨青,以苍生为己任,扶社稷于累卵,二乃战神霍天临,封狼居胥以击匈奴寇首,使其二十年不敢南下侵扰我大云疆土,三乃当今圣上,文功武治,威仪天下,四乃宣平侯,如神剑悬墨吏于朝堂,乃国之利器,五乃徐狂徐子明,酒醉市井,心如明镜高悬,冲他那份洒脱与执拗,我不得不佩服!” 楚湘灵撇嘴道:“呵,男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行衍道:“湘灵不得无礼!” “哼!你们都是一群木头!我走啦!” 楚湘灵说罢便推开房门离去,此时上官子瑜看向云行衍说道:“侯爷,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云行衍见他这幅呆样,故而斟酒说道:“你呀,破四关时候的才情去哪儿了?连这些小事都看不明白,我这妹子啊,是看上你啦!”云行衍说罢自己将杯中之酒饮尽,上官子瑜却是连忙摇头说道:“此事万万不妥,我们绝对不合适……” “哈哈,你别看我,这事儿我不管,你们自己解决!” 云行衍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说点儿正事儿,就按照今天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是否能够搬倒曲长宁?另外,今天云子忠找过我,起了招揽之意,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你以为如何?” “哦?” 上官子瑜沉吟片刻,说道:“那侯爷你就答应他呗,眼下局势不容乐观,端王就算没了暮家这层关系,也不是以你我之力能轻易撼动的,眼下西北战事尽在筹备之中,若是放任曲长宁这等沙场老将不管,凭借他的影响力,和云千乘的霸气,怕是以后誉王会凭借着战功一步步的成为众皇子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但有一人我却始终猜不透,那便是陛下对二皇子的态度,而我们手下的耳目探得二皇子这些天也都是深居简出,不知在谋划何等大事,另外就是,易阴阳如今投靠到了他的麾下,再加上他与李章义、暮恪等人关系暧昧,只怕是又复立太子的迹象!”华夏中文 上官子瑜把当今局势分析了一下,不过云行衍却是摇头说道:“不对,应该可能性不大,就算如今父皇一口咬定了云洛天是受了魇镇才做出弑君的事情,但那不是为了平衡当下朝局才做出的举措么?他如果要继续立云洛天为太子,那将置我于何地?思月于何地?父皇这样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上官子瑜道:“说句不中听的话,陛下他老了,在也不是当初君临天下震慑四方的雄主了,至于现在,我们只有等,等誉王跟陈将军他们班师回京,至于端王,说实话我不认为他可以搬倒誉王,即使你们联手也不一定成功,顶多就是搬倒一个曲长宁而已……” “你说的有道理,此事看来不宜操之过急!” 云行衍点了点头,然而上官子瑜却继续说道:“不过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 云行衍点了点头,示意上官子瑜说下去,只见他道:“如今敌强我若,誉王有鬼蛇卫,二皇子有易阴阳,端王也有众多江湖高手相助,我们望北楼且多以刺探情报为最终目的,不善征伐,为了侯爷的安全考虑,您不如还是去拉拢一下离恨宫的人,况且帝师曾命其保你登上帝位,如今也正是他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更何况易阴阳与其有灭门之恨,就算你生辰的事情被他们戳破了,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也会去帮你的!” “嗯,我知道了!” 随后云行衍便出了望北楼,本想着去看望张婕,但又怕引得有心人的注意,使这一招暗棋暴露,故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眼看天色尚早,云行衍独自一人漫步在市坊的街道上,这一百零八坊星罗棋布的陈列在洛阳城,云行衍显得格外渺小,回到侯府后天色以然不早,云行衍便早早睡下,天亮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 于是乎又过了几天,大军班师回京,这对官场上的人无疑是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蜀地失而复得,也就是说又有着不少空缺的官位能够让那些后补官员得到外放的机会,朱雀门外,锣鼓喧天,凯歌奏起,云千乘以及一众早已附庸他的将帅走在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一身黑甲的云千乘宛如蛟龙一般,为了庆祝此次大捷,礼部尚书蒋文必亲自主持迎接仪式,携百官出迎,而作为礼部侍郎的云载兴也是风光了一把,毕竟这个没有什么实权的部门也就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捞上点儿好处。 不过今天的主角嫣然是云千乘,犹如霸王在世的他如今成了文武百官心中的众望所归,而明年开春儿之后与西北的战事如果不出意外便是会由云千乘挂帅了,故而少不了那些攀附权势的人上去巴结,至于走在后面好远的陈恒之反倒是显得单薄的很,骑马跟在他身后的徐狂小声说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如果你奇袭成都,那这些荣耀与喝彩都是你的,现在好了,没人注意到我们……哎,我都没脸去见主上了!” 陈恒之说道:“带我进宫面圣之后,定会与兄长言明,徐先生不必如此把一件事来来回回说这么多便!”陈恒之说完催马往前走了几步,徐狂此时却不悦的说道:“你还嫌我烦了?你多能啊,单枪匹马挑了那么多大将,到头来人家不给你表功劳你有何用,切!” 两人很明显不和睦,陈恒之嫌弃徐狂碎碎念,徐狂嫌弃陈恒之不识时务,但这也只是小插曲,众人行至城门口的时候,纷纷下马,跪迎圣旨贺表,一番繁琐的礼仪过后,一些有功劳的将帅便被礼部安排着去吃宴席了,徐狂借此机会去与云行衍说明情况,而陈恒之与云千乘则是进宫面圣,其实陈恒之的内心是忐忑的,而从宫门通往大殿的路是何其的长? 云千乘小声的对陈恒之说道:“怎么?陈都督这是害怕了?” 第五章:君为曹孟德,吾愿为关云长!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不敢多做言语,自己这个大都督如今就是个陪衬,期间云千乘多次想要招揽自己却被拒绝,陈恒之生怕他在奏表上乱写一通,可云千乘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意,笑道:“放心,本王还没有那么下作,断你的粮不过是给我一个出场的机会,因为你在白马岭吸引敌军主力,才给了我长驱直入的机会,本王是个军人,绝不会让枉死的将士心寒,也不会让活着的人悲叹!” 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而自己确实实打实的在青城山内吃了一个月的鱼,若非如此掣肘,他何须狼狈不堪的分兵诱敌?想到这儿,陈恒之难免心中有些不快,说道:“王爷把心里话说出来就不怕末将奏明圣上么?” 云千乘笑道:“如果你是笨蛋的话,你大可那样去做,不过文武百官一定会反咬你一口贪功冒进,导致粮道被断,到时候我们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你是个聪明人,跟着云行衍有什么好的?倒不如投效本王麾下,待明年战事一起,本王保举你做副将,随孤一同扫平西北!你我也可以给后世做个知遇之恩的典范,岂不美哉?” 陈恒之道:“承蒙王爷看得起末将,但末将与兄长患难相交,实不忍背弃,王爷若施恩于末将,末将必当会报答,但要末将背弃大哥为了区区前途而投奔他人,王爷也未必会看得上我!” 陈恒之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云千乘十分的欣赏,说道:“孤果然没有看错人,陈恒之,你率兵驰援白沙河要塞是以大局为重,这个人情,本王记下了,先前只是一番试探,如果阁下不弃,你我可以交个朋友……” 云千乘句句诛心,要是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就舍弃云行衍投奔他处了,但陈恒之毕竟是陈恒之,忠肝义胆,侠骨柔肠,说道:“大王爱才之意恒之心领了,但你我相交必定会使得兄长猜疑,赎末将不能答应,不过王爷若有公事用得着末将,末将绝不会推脱半分!” 云千乘:“哈哈,好你个陈恒之,有蜀汉关云长之风,却不刚愎自用,有周亚夫之能,但不居上傲下,孤明白了,路还长,不急于这一时,你我速速进去吧,免得父皇等急了!” 陈恒之感激的说道:“王爷能如此想那再好不过了,请……” 两人行至宫门口,由太监服侍着脱下鞋子,走上大殿,一袭龙袍的云武帝早已等候多时,一番表述之后,武帝对于云千乘十分满意,当即起草诏书封其为征西将军,总督西北战事,封陈恒之为平西将军,做云千乘的副手,朝会结束后,云子忠便有些坐不住了,急着去寻找云行衍去商议对策,心想:我都派人这么给你送助攻了,你还不表奏弹劾么? 云行衍的意思很明白,那日听了上官子瑜的分析觉得有道理,就算搬倒了曲长宁,但对云千乘却是毫无半点伤害,对方照样登拜将台,总督西北兵马,你只能看着干着急! 出了武门,云子忠走上前来跟云行衍说道:“三哥啊,你莫不是怕了云千乘跟曲长宁?当年你纵情豪胆的气魄上哪儿去了?当年二哥专断跋扈,又有魏冉助阵你尚且能与他们争得三分道理,如今你证据在手,你还怕什么啊?地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你如此不动如山怕是会寒了那些对三哥报以期望的那些赤子之心呐!!!” 云行衍说道:“九弟,不是三哥怕了,而是如今西北即将开战,你我如此做把大哥拉下马,那我大云谁人还能坐得那征西将军之位?凭你我站在两军阵前嘚吧嘚的说上一通大道理那些西北蛮子就退军了?咱们得为父皇分忧,不是给父皇添乱呐!”56 两人聊得起劲,却只见后面云洛天故作憨样的走上前来,和蔼可亲的说道:“二位兄聊什么呢?” “见过二哥……” 云子忠冲着云洛天施礼,但云行衍却是撇过头去看也不看他,云洛天此时说道:“三弟,二哥知道你对二哥心中有怨,但二哥那也是情非得已,谁知道我竟然会被宵小所害,竟然中了魇镇,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还害的你受尽屈辱,思月流落江湖,我真不是个东西!你之前一直在外,回来也未曾上得朝堂,二哥想见你一面也见不到,如今终于有机会了,你能原谅二哥么?二哥给你赔罪了!” 说罢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云洛天竟然跪在云行衍面前就要磕头,但云行衍却是冷笑道:“有些东西不是靠道歉就能弥补的,趁我还能忍住对你的杀意之前,你给我赶快滚开!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此时武门前众多官员都在围观着三人,云子忠见此,又开始发挥了他‘贤王’的美名,一边搀扶云洛天起来,一边对云行衍说道:“三哥,二哥也是无心的,看在他如此的份儿上,你就饶过他吧!二哥你快起来,别跪着了……” 云洛天道:“九弟你放手,行衍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可谓是自作自受,我愿以死谢罪,以求三弟宽恕!”云洛天说罢便要一头撞在一边的八角石灯前,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仿佛不像是在装的,而云行衍自然不能看他死在自己跟前,他明白,这家伙就是想碰瓷儿,他要是磕着碰着,父皇一定会找自己算账! 就在云洛天的头要磕在石灯上的时候,环手抱胸站在那里前一秒还在说风凉话的云行衍突然动了,快速闪身行至一边,用手掌挡在云洛天的额头上,用力一震,云洛天跌坐在地上,云行衍做完这一切后负手而立,云洛天说道:“三弟,你……你这是原谅我了么?” 云行衍心想:我恨不得一刀剁了你个杂碎,但又害怕这家伙三天两头找自己碰瓷,故而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那件事就此揭过,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也不愿听到有人在我面前提起,破镜难以重圆,因为你,害的我与思月反目,因为你,我流落江湖,我母妃惨死,我儿子至今也不知道被思月带到了哪里,我只能保证不杀你,但你也别想以后我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三弟……” 云洛天故作心痛,云子忠此时把他扶起来,说道:“二哥,没事了,三哥他原谅你了……” “哎,多怀念我们兄弟一同在南书房念书时的日子,如今却不曾想是这般光景,真是痛煞我也……”云洛天惺惺作态的样子让云行衍感觉就好像是吃饭的时候咽下了苍蝇一样恶心,而云子忠与云洛天都带有虚伪的面具,一个伪善,一个假仁,随后云行衍不屑的与这两人为伍,转身拂袖而去,此时有官员道:“宣平侯也太绝情了……” “是啊是啊,纵使二皇子有错,但那也是情非得已,三皇子却如此斤斤计较,真是让人失望……”这些人都是云洛天安排好的,他要用舆论把朝臣的目光转移到魇镇上,而众人也都把云洛天这一跪当成是饭后的谈资,却无人注意到暗处云洛天嘴角上那阴冷的笑意,他心中暗道:今天我跪下受的罪,早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还有老九,替父皇监国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待我大计一成,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跪倒在我的脚下,我云洛天才配做着一国之君,主宰天下! 第六章:云洛天苦肉计成,尚书房君臣对答 http://.biquxs.info/

武门前的这出戏,自然而然的传到了云武帝的耳中,根据李英的汇报说,二皇子十分懊悔往日所犯之罪责,不惜撞墙以求宣平侯原谅,当真算的上是仁义之举! 毫无疑问,云洛天是在演苦肉计,但云武帝却是十分吃他这一套,当即命人去检查他的伤势,并附以慰问,至于云行衍的话,武帝不予询问,等在稍晚一些的时候,太医回来禀告,说了云洛天的情况,除了情绪有些低糜之外在无其他,武帝这才放了心…… “哎,眼下西北战事在起,宗室绝不能乱,若是动摇了国家之根本,那些个虎视眈眈的藩王必定将会取而代之!”云武帝站在窗前,看着宫门外入冬的第一场雪,将双手背在后面,缓缓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李英此刻在一旁恭敬的候着,没过一会儿只听得尚书房外一阵响动,听通传来报,是内阁首辅李章义来了! “臣,李章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章义五十岁出头,须发皆黑,身着着象征地位的紫色官袍,身后披着一件黑色的貂裘披风,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几点雪花…… “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陛下!” 李章义起身,看了一眼李英,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朕与李大人单独谈谈……”等李英退走之后,君臣二人来到案头前,李章义将怀中的奏表掏出摆在案上,说道:“陛下,从个州郡征调的粮草以尽数交付清楚,不日即刻派往嘉峪关,另外,此次誉王挂帅出征,怕是会成为天下诸侯注目的焦点,若胜,我朝只是驱除达掳,若败,怕是那几个诸侯王会狮子大开口,动摇我朝社稷根本,因此臣今日前来,是想请陛下早日定夺,以免到时候被藩王掣肘,措手不及!” “你说的不错,朕也早有此忧虑,这七大藩王原先只是为了镇压诸天万国,可久而久之却也拥兵自重,原先朕想的是朕百年之后太子登基怕是无人能够慑服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故而才想请帝师回京匡扶社稷,但帝师与朕要都不在了,真不知道还有谁能镇的住他们!” 武帝忧心忡忡的看着地图上的圈圈点点,七王之中,楚王暗弱,燕国苦寒,越地富饶但却不善甲兵,韩国虽拥兵十万但却有抵御东夷之任,晋王则是个贪得无厌的势利之徒,天下最让他忌惮的,莫过于两人,齐王云天惊,秦王云定北! 这两人中,齐王乃是拱卫直隶的重要屏障,上可扼燕国要害,下可阻楚越通路,但这步棋用好了是一把利剑,要是用砸了那便是自己卧榻前的一只猛虎! 在说这秦王云定北,虎狼之态尽现,之前就上书启奏想要率军去驻守嘉峪关以击退狼族,但武帝知道,他这是想向外扩张,好一并从朝廷手中抢夺河西走廊的控制权,武帝怎能如他心意?这卧榻跟前的两头猛虎,若一日不除,大云就不可长治久安! 此时李章义说道:“故而微臣此来就是想请陛下定夺立太子之事,如今外有强敌,内有虎狼,储君一日不定,臣民便人心惶惶,长此以往下去必将对江山社稷不利!” 武帝此时眉头紧锁,说道:“可要若在立储君,势必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啊,朕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一个个的都在盯着朕的皇位,此时强敌大举于西北,朕还要想着法儿的对付那几个藩王,实在没精力去看着这几个儿子在家里内斗了!洛天受了魇镇,行衍思月反目成仇,这样的悲剧朕不想在看到了!” 李章义劝道:“陛下,长痛不如短痛,储君不立,则国威不正,倘若哪天陛下有失,齐王直需引一支劲旅长驱直入,届时天下大乱,外有强敌内有宗室操戈且不能政令统一,云国,危矣!” 李章义说罢跪下低头不在多言,武帝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叹气道:“朕老啦,你先起来,别跪着了,那依爱卿之见,哪位皇子可当得这储君之位?”第一文学 李章义说道:“大皇子武功盖世,霸气绝伦,有西楚霸王项羽之风,但也免不了有些刚愎自用,若天下大乱,此人可担当大任,但却无治国之能!”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李章义道:“二皇子做了二十九年的储君,有士族豪门支持,说他是人心所向也不足为过……”于是乎李章义把这些皇子们都一一评价一番,当然,也只限于那些小有成就的人,武帝听了一圈儿,问道:“那你怎么看云行衍呢?” “三皇子?这……” 李章义如实说道:“国之利器!” “哦?” 云武帝说道:“连一向素有贤王雅号的云子忠,都被你说成是了沽名钓誉之辈,这云行衍何德何能,竟然当得起国之利器四字?”武帝来了兴趣,期待着李章义的下文,只见他说道:“回陛下,宣平侯上不惧天威浩荡,下不媚奸佞寻私,此人虽为百官不喜,士族规避,是个狂悖之徒,但要我朝推行新政,削藩集权,非此人不可才能一往无前!” “有意思!” 武帝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现在太嫩,且心性浮躁,曾因帝师一纸举荐文书便沾沾自喜,朕回绝他后便如同天塌地陷,虽这次黔州案处理的不错,给各方势力保全了脸面,但其终究也不过只能做个督察院御史,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先前武门外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太让朕失望了……” 武帝轻描淡写的就把云行衍的功绩抹杀,或许,这便是偏见吧,李章义深知武帝心意,自己做个直臣死谏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少参与的为妙,反正他是给了意见,用不用,怎么用全由皇帝定夺,一番商讨之后也没议论出个结果来,故而君臣散去。 不过洛阳城的第一场大雪却是难得的光景,眼下立冬不过十余日,但天空中却飘舞着雪花,陈恒之得了镇北将军的封号后,立即便要去寻雨裳去兑现承诺,可听人说起那日上官子瑜破四关之后,雨裳便远走他处不知所踪…… 老鸨此刻捧着一个卷轴出来,说道:“这是红裳先前留下的东西,说是若有一个姓陈的人来寻她,便把此物交付于他,想必阁下就是那位陈公子了吧?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以前也没见你来过咱们听雨阁,真不知道你是那里有过人之处还是有何才情,能让她设下四关只为等你归来之日多一分清白,真是愚蠢至极!” 陈恒之问道:“那她还有留下什么话么?比如说她的去向?” 老鸨:“没有,你拿了卷轴就快走吧!看你这穷酸样儿也不像是能在这里消费的起的,别来阻碍老娘做生意!”于是乎陈恒之便被赶了出来,此时等候在外的楚湘灵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故而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二哥,是否得知了雨裳姐姐的去向?” 陈恒之摇了摇头,望着手中的锦盒,叹气道:“她只留下了这个便不知所踪……”于是乎兄妹两人寻了个酒家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就只是几副画,画的是雨中,一个绿衣丫头撑着伞微笑的在一处屋檐下弯腰看着蜷缩在角落的落魄男子,还有一副画,画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在台上演奏,台下一片身着华服的男子在下面喝彩,可是他们都没有被点缀五官,唯独陈恒之的面容清晰无比…… 第七章:波谲云诡的朝堂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看着这些画卷,内心很不是滋味儿,他就知道,那日的绿衣丫头就是雨裳,他也知道,他在注意着雨裳的同时,雨裳也注意着他,此刻这个曾在沙场力敌千军的猛将也不由的开始泪眼朦胧,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雨裳给了他自信,云行衍给了他荣耀和希望,他们都是陈恒之放在心头的重要的人! “呵,我就知道你那日说的话是在骗我!” 陈恒之十分宝贝的把画卷手起,楚湘灵递给了他一块手帕,陈恒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无论你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娶你为妻,此生不弃!” 楚湘灵见他情绪稍微好了些,故而说道:“二哥,我明白雨裳姐姐的心,她身在无间,心向光明,岁岁复年年,芳心寻一剑,或许她早已萌生出了离去的想法,但是因为你的出现,给了她下定决心放手去做的勇气,她用四关的方式捍卫自己对你的心意,或许就是想告诉远在天涯的你,她眼中的你,从来都是那么的清晰,哪怕只是偏居一隅,依旧胜过繁华梦锦!” 陈恒之看向楚湘灵,绷着的脸轻笑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该走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我去做!” “嗯!” 楚湘灵摸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两人戴着斗笠走出酒肆,遍地皑皑白雪,把满目疮痍的大地伤痕尽数掩埋,此刻,云行衍正在望星崖前独自舞剑,尽起沧澜,剑势汹涌,且凌厉无比! 而此时他久久沉寂的丹田桎梏也仿佛挣脱了枷锁,久违的玄阶实力充斥着全身,显然他是在发泄着内心中对云洛天的杀意! “凭什么?!凭什么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父皇还能宽恕于你?凭什么,我只是伸张自己心中所认定的那份正义,却被百官,被士族,被天下冠以不识大体的标签?!正邪不明,黑白不分,老天,你告诉我,莫非正义,只有在被需要的那一刻才能被刻意昭彰嘛!老天,你说话啊!” 云行衍此时丹田内的气海漩涡急速旋转,真气尽数涌出,而他的实力也在一步步的增长,达到了玄阶中天位大圆满的境界,之前的数次生死相搏,早已让他对武道的领悟有了自己的见解…… “剑起沧澜!” 云行衍纵深一跃而起在连山绝壑的一处峭壁之上挥剑猛砍,突然气血逆流,云行衍眼前一黑,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跌落万丈深渊,危急关头,一个身着浅灰色道袍的女子手持纸伞,以极快的身法跃至云行衍身后,一手拦住他的后背,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儿,落在一边的石阶上,待云行衍站稳脚跟后,云思月便将手移开,背对着云行衍,说道:“冰天雪地来此是找死么?” 云行衍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人的背影,叫道:“思月……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思月道:“心情不好,所以遍来了!” 云行衍收了手中利剑,走到她身边,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愿在见我,两位上人如今可还好?” 云思月道:“师伯伤势复原,师父则是听说我派至宝承影剑在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上现世,便动身去寻了……” 云行衍:“那我们的儿子呢?” 云思月:“一切安好……”20 两人沉默,场面一度尴尬,良久之后,云思月说道:“照顾好你自己,别在犯傻了!”说罢云思月就要离开,云行衍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腕,说道:“月儿,你我以前是那么的亲近,虽然如今的关系看起来有点奇怪,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避而不见?” 云思月反问道:“你不要你的江山了?” 云行衍说道:“江山固然重要,但你对我同样重要,母妃离世,我在这世上就只剩下你一个知心人,我……”云行衍已经有些开始语无伦次了,不过云思月却是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道:“你软弱的样子是在故意给我看么?但你也知道,我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的人了,从我拜入离恨宫门下开始就不是了,你要学会试着去适应这份孤独,帝者无情无伤无悲无喜,所谓孤家寡人不是白叫的!” 云行衍不语,但握住她的手却是更紧了些,云思月道:“怎么,这就舍不得了?师父常教诲我们说:“舍得,舍得。舍得好。”舍就是德,舍得与舍德是同音同意的。舍中含德性,有舍才有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舍此才能得彼,舍的是私心,得的是公心,舍后天尘浊,得先天道炁。舍后天才能得先天,舍凡心才能得道心,舍一己之私心,才能得众生之公心,舍与得包含着丰富的唯物辩证之法。所谓舍死忘生赴大道,无我无为证全真便是如此……” 云思月说罢便将手缓缓抬起,将手中纸伞交付在他的手中,平静的说道:“看,当你放开了的时候,那便是你得到的时候,至于你得到多少,就看你放开了多少……” 两人如今共撑一伞,从远看来显得十分暧昧,但唯独这两人知道,一个心在庙堂,一个心在桃园,彼此相隔万里,虽携手四目相对,但却是生疏无比,此时云行衍说道:“月儿,今天云洛天他……” “嘘,你别说话!” 云思月冰冷的手指轻轻点在云行衍的唇边,语笑嫣然的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放下,你莫要损我道心……” 云行衍感到唇间的冰凉,内心不由的感到一丝悸动,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只见眼前人冲着自己笑了笑,施展着鬼魅般的身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就仿佛不曾来过一般,不过自己手中的纸伞却是无比真实…… —— 此时在誉王府内,花月影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丁,一番盘问之后,竟得知此人是云洛天派来的探子,把此人交由云千乘发落后,云千乘忍不住责备道:“花月影,以后这种事情你大可先报与我便是,你这样直接抓人无疑是在打草惊蛇,此人虽然是老二的探子,但用好了我们也未尝不可反守为攻!” 花月影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咯?” 云千乘叹气道:“罢了,反正你抓都抓了,杀都杀了,也不知道这王府之中可还有他的同伙,我说这话不是在怪你,而是希望你长些记性,如今这里是洛阳,你又是我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在也不是你纵情江湖时的那般自在了!” “哼,那你还要将我军法从事不成?”花月影一副懒散的样子让云千乘有些无语,见她这般任君采摘的模样,云千乘也不好意思责怪她,话锋一转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帮我盯着云洛天,我倒要看看他能玩的出什么把戏?如今我战功在侧,方天画戟横扫天下,我就不信他还想着像以前那样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是,花月影告退!” 这边细作刚被杀,云洛天府邸便收到了消息,他如今以非太子,东宫自然而然不便居住,故而搬了出去,此时府邸内,云洛天正与妻子付雪漫在庭院中赏雪,云洛天指着天边的雪花,说道:“阿雪,你看,好美的雪,好想它就这么一直下着,这样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好似你陪在我身边” 付雪漫咳嗽了两声,苍白的面容尽显病态,说道:“殿下,妾身倒是觉得,最美的不是下雪天,而是,与殿下一同看雪的屋檐……” 第八章:三方联动,狙击曲长宁! http://.biquxs.info/

此时云洛天略带伤神的说道:“可惜我现在丢了太子位,让你也跟我受这般苦!” 付雪漫劝慰道:“其实不论是身居东宫身着凤服,还是如今立于亭台共赏冬雪,妾都不在乎,妾求得,只不过是陪伴在殿下身边,咳咳……殿下,你可不可以答应妾一件事情?” 云洛天道:“你说” 付雪漫:“不要在与他们争了,如今誉王势大,端王精明,殿下若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古来夺嫡的失败者都没有好下场,殿下如今正是您全身而退的机会……” 云洛天不忍看她难受,轻轻捧着她的脸颊,说道:“我答应你,我们还要长相厮守,我们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阿雪,你养好身子,等来年开了春,我们一同去江南看看!” “咳咳……” 付雪漫咳嗽不止,急的云洛天连忙说道:“来人,快找太医!!!”随后云洛天搀扶着付雪漫靠在自己怀中,好一会儿,付雪漫才缓了过来,嘴角带笑,用那苍白而又无力的手抚过云洛天的脸颊,说道:“殿下能如此,那妾便知足了!” “你别说了!” 云洛天抓着她的手,眼中尽是怜爱,随后太医前来,给付雪漫开了几服药之后,便让她先休息,随后云洛天便与太医来到门外,谈论起了付雪漫的病情,太医说道:“二皇子,付美人她元气溃散,恐时日五多……” 云洛天问道:“时日无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太医答:“下官以尽力了,美人她的病乃是先天不足,注定是早夭之相,美人能撑到现在实属罕见,而下官也只能以汤药为辅助,洛阳气候干燥,不利于付美人修养,除非……” 云洛天抬眸问道:“除非什么?” 太医恭敬的说道:“除非迁至江南之地静养,半年之后病情会加以控制,届时慢慢用药物调养,方可药到病除……”太医说罢耷拉着脑袋,不过云洛天则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说道:“你干脆就直说了吧,只要我离开洛阳,离开这个政治中心,阿雪的病就会不治而愈,是也不是?” 云洛天的语气开始加重,太医则是跪下来说道:“二皇子,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我看是你们见我失势,便想来旁敲侧击的将我诱出京城,是也不是?说!你究竟是收了谁的好处,竟敢来此诓骗于我!”云洛天上位多年,此刻的他不怒自威,吓得太医不敢看他,只是辩解道:“二皇子,下官没有啊,下官冤枉啊……” “哼,冤枉?” 云洛天冷笑一声说道:“这天下想看我云洛天笑话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哟!”随后云洛天冲着外面的甲士喊道:“来人,拉下去砍了!”云洛天刚说完就只见甲士上前拖拽太医,那太医尽管不住的在喊冤,可是仍然被云洛天残忍的杀害,云洛天看了一眼早已昏睡的付雪漫,心想自己已经等不了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在爱妻有生之年圆她一个皇后梦,而不是从高贵的太子妃被削成了美人…… 云洛天吩咐道:“来人!叫贾文和他们来议事!” “喏”豆子书城 下人领命,半个时辰之后的密室内,云洛天便把贾文和,易阴阳,暮恪,以及四皇子云承业等人尽数召来,至于云星河,云洛天想了想还是不叫他的好,现在恐怕他早已成了云千乘手下的狼犬,等众人尽数到齐,云洛天说道:“诸位,今日我叫诸位前来,想必大家已经心中早有预感,那件事情,是该开始做了!” 云承业道:“二哥,你可终于要动手了,你是不知道,云千乘那个废物如今立下些许功劳都不知道狂妄成什么样子了,他何德何能也配封王列于二哥之前?二哥,我们要让这个低贱的野种付出代价!” 贾文和这个狗头军师捏着小胡子说道:“眼下动手时机刚好,不过曲长宁要是力保云千乘那即便是陛下也不好对这个肱骨老臣说些什么,在下曾听闻宣平侯在龙兴镇查的案子多少与曲长宁有些关系,我们不妨旧事重,好让他们以为我们的目标是曲长宁,从而打云千乘一个措手不及!” 暮恪问道:“贾先生有何计谋?” 贾文和道:“计谋谈不上,只是有一点还需拜托暮大人,诱使宣平侯能够对曲长宁的事件咬着不放!” 暮恪反问道:“可是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陛下还会理会这件事情么?” 贾文和笑道:“你太不了解陛下了,如今朝中老臣死的死,罢官的罢官,论资历功绩,就曲长宁一人傲立朝堂之上,放着这样一个老臣,陛下没有理由对他视而不见,他只不过是不想担杀功臣的恶名罢了!俗话说,‘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君自宽’一个云行衍的话自然是人微言轻,但要是加上我们的力量,甚至是云子忠的力量,我还就不信参不倒一个曲长宁!” 此时云洛天接过话茬,说道:“文和说的不错,我的意思也是如此,那么易教主,你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可敢去那端王府走一遭,对那云子忠行说客之事呢?” 易阴阳说道:“乐意效劳!” “那就有劳易教主了,各位,时不我待,各自开始行动吧,七天后的朝会,我要让云千乘消失在朝堂之上!”云洛天说罢,众人各自四散离去,一方面云承业去联络督察院的宋子山写弹劾折子,另一方面易阴阳这个编外之人在次来到了端王府,鬼魅的身法以及傲人的实力,让他进出此地犹入无人之地,此刻的云子忠正在书房批户部衙门阅遗留下来的公文,突然听得窗户一阵响动,云子忠捧着烛火走到窗户前,看了看左右无人,故而将窗户的门栓插好,刚一回头就只见一个身着红袍的妖艳男子正慵懒的坐在主座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缕发丝,见云子忠注意到了自己,故而打招呼道:“王爷最近可好啊?” “啊,是你!!” 云子忠看清了易阴阳的容貌,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当即喊道:“来人啊,来人!!!”云子忠刚叫了两声就被易阴阳以极快的速度制服,只见他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说道:“你要是够聪明,你就给本座安静下,要知道,本座现在杀你易如反掌!” 此时门外的护卫跑到门外说道:“王爷,我们来了,有何吩咐?”易阴阳松开了云子忠,云子忠咳嗽了两声说道:“没事,你们退下吧,本王刚才只是做了噩梦,有事会叫你们的!” 在遣散了护卫之后,云子忠略微紧张的说道:“易阴阳,本王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说说你的来意吧!” “聪明,王爷如此识时务,也省的本座浪费口舌了,一句话,我奉二皇子之命前来与王爷谈一桩买卖,不知道王爷可有兴趣听么?”易阴阳的态度让云子忠十分的不爽,但碍于他傲人的实力,云子忠也只能忍而不发。 与此同时,在云行衍的侯府内,九门提督监尚书房行走大臣(见习内阁大臣)的暮恪前来登门拜访,云行衍听到管家的通传,还以为是听错了,问道:“你说谁来访?” 管家道:“回侯爷的话,暮恪暮大人来访” 云行衍纳闷的说道:“他来做什么?总不能是饭点儿来蹭饭吧?告诉他,不见!” 第九章:合纵连横,各有所思 http://.biquxs.info/

管家听了云行衍的话便要出去通传,而如今作为侯府家臣的徐狂却是说道:“侯爷不妨见他一见也无妨啊,总得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猜他应该也是想让侯爷在对于曲长宁的那件事情上做文章!” 云行衍说道:“那好吧,来人,将饭桌撤去,叫暮恪进来!”随后徐狂便退入后堂,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暮恪走了进来,说道:“臣,暮恪,拜见宣平侯……” 说罢暮恪便要跪下,云行衍上前搀扶,十分虚伪的笑道:“哎呀,舅父您可真是稀客啊,私底下就不用侯爷长侯爷短的了,说吧,我这侯府刚落成也不到半年,舅父可是又寻得了买家?” 云行衍这话呛得暮恪有些下不来台,但暮恪好歹也见过风浪,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当即懊悔道:“侯爷,扪心自问,虽然玲珑把你寄样在莲妃门下,但侯爷是否还记得儿时您与老臣秋田围猎,曲水流觞之光景?” 暮恪开始打感情牌,云行衍也借坡下驴,板着的脸松了松,而此时暮恪说道:“侯爷,臣知道您在怪臣,可那个时候臣在兵部任职,位居曲长宁之下,此人贪婪无比,多次想要反抗,但碍于家父的命令只好委曲求全,这才有了那些闲言碎语,若是侯爷还在怪臣,臣任凭侯爷责罚!” 云行衍此刻用十分做作的表情说道:“舅父说的这是哪里话,本侯与暮家说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忘却了与舅父往日的情分,舅父快快请起,还没吃饭吧?来人,备饭,本侯要与舅父一醉方休!” 见云行衍对自己的态度犹如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暮恪赶忙摆手示意道:“衍儿你客气了,不必大费周章,我也只是途径此地顺道过来看看而已,之前公务繁忙,也没有上门拜访,当真是舅父的过失啊,对了,听说你在龙兴镇惩治不法商贩,舅父着实是对你钦佩不已啊,不过只可惜,这些个贪官污吏盘根错节,审了半天就审出个巡抚,陛下也是,居然放任曲帅如此胡作非为!” 此时云行衍咳嗽一声,告诫道:“舅父,说话要当心啊,我们没有证据,若是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说了,如今举国都在为西北一战瞩目,要是因此乱了大局,岂不是让列王耻笑?” 暮恪笑了笑,言道:“怕什么?公道自在人心,舅父也只是为你抱不平罢了……” 云行衍此刻冷笑道:“舅父,行了吧?咱们旧日情怀也缅怀了,当今朝局也抨击了,该说说你此次的来意了吧?” 暮恪见云行衍翻脸比翻书还快,故而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曲长宁贪得无厌,舅父与几名大臣联名准备上书弹劾曲长宁,以正我朝风气,故而想请侯爷与我等一同上书……” “就为这事儿?” 云行衍说道:“舅父,既然你们已经准备联名上书,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必非要拉扯上我呢?要知道父皇虽让我重回督察院,但我这副都御史实在是一个毫无实权的闲差,上有左右都御史,下有佥都御史,我云行衍算什么?不过是个空领俸禄的不得志的家伙罢了,像这样的事情你找宋子山多好?” 暮恪说道:“此言差矣啊侯爷,要知道那曲长宁……”暮恪还没有说完,就被云行衍打断,只见他说道:“行了舅父,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吧,把外公拉下马作为投效云洛天的投名状,你是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要我上书扛大旗,可以,但我能得到些什么?” “这……” 暮恪一时语塞,而后拱手道:“那不知道侯爷想要什么?” 云行衍说道:“那就看你家主子舍得些什么了……” 暮恪道:“还请侯爷明示” 云行衍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要兵部尚书的位子,你看如何?”微微吧 暮恪被云行衍的话惊到了,当即讥讽道:“兵部尚书?侯爷你在开玩笑吧?你一没带过兵,二没有立下军功,你何德何能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再说了,就算我们肯保你,你觉得陛下会同意么?” 云行衍笑道:“谁说我要做兵部尚书了?” “那是……?” 暮恪说罢,就只见云行衍道:“云天清,云天清执掌洛阳军,曾经又参与过剿灭魏冉的战斗,凭他武安侯这三个字,当不当得兵部尚书?” “的确,武安侯的人望与能力确实能够担此大任,但这事情我做不了住,还需回去禀报一声……” “那你快去吧,来人,送舅父出府!” 在看着暮恪退走之后,徐狂从后堂走出来,云行衍问道:“徐先生,你怎么看?” 徐狂沉吟道:“属实陈将军做兵部尚书是对我们最有利的,哎,当时他要打下成都夺得首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麻烦事儿了,不过如今主上保举武安侯,也不知道武安侯会不会承这个情呢?” 云行衍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弟弟,我成全了他也比让给自己敌人来的痛快……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云天清了,是该去洛阳大营看看了!” 另一边,易阴阳也得到了云子忠的答复回到了云洛天的府邸,云子忠的要求很简单,那便是扶持武艺不在云天清之下的云华英坐上兵部尚书的职位,这与暮恪带回来的条件如出一辙,不过云洛天却不在乎,这都是空头支票罢了,自己能举荐他们,早晚有一天便能把他们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 云洛天此时道:“干得好,你们下去休息吧,到时候告诉他们,就说我们同意了他们的意见,到时候吏部那边自然会有举荐的折子上奏御书房,到时候让他们等消息就是了!” “我等告退……” 等两人退出密室后,云洛天看向贾文和,说道:“贾先生,卦象如何?是吉是凶?” 此时贾文和拿着火夹子从碳盆里夹出一个乌龟壳来,高呼道:“主上,大吉啊,此事可成!” “好!你这就去让人散播谣言,按照原计划行事!” 云洛天说罢便十分欣喜的端详着那块龟壳,果然,他似乎早已忘却了之前就是因为听从了无戒的什么‘天命之主’的鬼话才让他萌生了兴兵造反的念想,可他还是迷恋此道并对占卜深信不疑…… 第二天—— 云行衍一大早便差人像督察院告假,自己则是一同于楚湘灵去了洛阳大营,今天的云行衍一身劲装,黑色的裘衣,腰跨白虹,身披黑色斗篷,楚湘灵则是骑着一匹白马,披着白毛领子的大红斗篷,一身淡色衣衫,洛阳的雪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这里的气候却也是一天比一天要寒冷的多,尤其是在冰雪消融之后的那几日,宛如折胶堕指,身子骨弱的便会趁着这股寒流而染上感冒,故而两人也是带了些治疗风寒的药物前来拜访。 此时军营内,云天清正在校场操练兵马,将台之上,云天清身着黑甲,带了一年有余的兵,让他身上的那股书生气退却的差不多了,比往先要成熟的多,面容也黑了不少,只见他右手扶着宝剑,高喊道:“都别偷懒,现在不流汗,上了战场就得流血!出手要快,软绵绵的不如回家去绣花儿,我们洛阳军也不养闲人!” 第十章:宣平侯探营,田元皓画策 http://.biquxs.info/

在云天清的训斥下,这群士卒杀声喊得震天响,可谓是士气如虹,此时一个副将走来,恭敬的说道:“启禀将军,宣平侯求见,现已在账内等候”云天清点了点头,冲着军阵里的士卒说道:“尔等继续操练,不得有误!” 随后云天清便把操练士卒的任务交由副将,自己则是去往大帐接待云行衍,行至账内,只见云行衍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楚湘灵则是好奇心十足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云天清上前出声道:“不知皇兄驾临,天清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云行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说道:“是为兄一时兴起,事先也没有通知,你何罪之有?” 楚湘灵此时也小心翼翼的站在云行衍身后,施礼道:“见过武安侯……” 云天清道:“楚姑娘不必多礼,我们也算旧相识了,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不要那么拘束!” 云行衍说道:“天清你可别这么说,女儿家家的不知进退,要是给你惹出什么乱子来皇兄可担待不起,对了湘灵,把东西拿来!”说罢楚湘灵便乖巧的点了点头,从一边拿过一个精致的盒子,并且交由云天清,云天清问道:“这是何物?” 云行衍道:“最近天气不定,怕你感染风寒,故而将此百年灵芝送上……” 云天清看着盒内的灵芝,不动声色的将盖子合上,放在一旁,转而对云行衍说道:“既然是皇兄的美意,小弟就收下了,待会儿我便命人设宴,你我兄弟大醉一场如何?” 云行衍说道:“天清不必如此大费周折,为兄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皇兄请讲!” 于是乎两人坐了下来,楚湘灵则是站在云行衍身侧,只听云行衍说道:“其实也没别的,就是,为兄想送你一场造化,还望你到时候欣然接受不要推脱!” 云天清:“哦?什么造化?”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朝会的时候,我会举荐你做兵部尚书,不止是我,还有许多官吏也会举荐你,届时我希望你能有所准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兵部尚书?我做了兵部尚书曲帅做什么?” 云天清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曲帅乃两朝老臣,我何德何能敢去跟曲帅争?” 云行衍道:“曲长宁即将会成为过去式,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先前我去龙兴镇么?” 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有人说曲帅纵容手下延误粮草,可这件事情不是早已都解决了么?”云天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云行衍却淡淡的说道:“事情并没有结束,曲帅如今在朝堂之中是仅存的老臣,有人巴不得他落马,但这老狐狸是那么的精明,我又岂能抓到他的纰漏?审半天才审出个黔州巡抚,对此他的那些个政敌们也是暗道可惜,不过眼下有个机会,是可以一举让曲长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的机会,故而有人找上了我,想让我在朝会的时候为他们说上几句话,而我开出的交换条件便是要他们保举你做兵部尚书!” 云天清此时道:“可这不是结党营私么?皇兄,你以前不是最恨官吏之间相互包庇么?怎么如今你也变成了你以前最讨厌的样子,再说,我一个后生晚辈,如何能做得兵部尚书?” 云行衍说道:“就凭你武安侯这三个字,朝堂之上何人不服?天清,兵部尚书的位子一旦有了空缺,那其中有多少人会订着这个位置,难不成你甘心让这个位子旁落在那些对国家百害而无一利的庸人之手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未免有些太过自私了!” 云天清:“我……皇兄教训的是,天清意气用事了,皇兄莫要见怪!”无忧 云行衍笑道:“无碍,何况此事八字没一撇,我只是叫你早做准备,以免事情来的突然你目不暇接,对了,你和如霜表妹的婚事如何了?上次我记得外公不是说取消了她与九弟的婚约么?你何不趁此机会向父皇提亲呢?” 云天清说道:“外公身体不适,恐性命垂危,遂而如霜便回长安为其医治,既然两情相悦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过完年之后在操办婚礼也未尝不可……” 云行衍点了点头,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那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云天清说道:“皇兄,你与皇姐她……” 云行衍:“她一心向道,我也不便扰她清修,不过看样子,她似乎是放下了!” 云天清:“如果是这样,那对你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 云行衍将意思传达到位之后,他便没有停留,与楚湘灵离开了洛阳大营,毫无疑问,云天清如今也是有实力夺嫡的,楚湘灵此时问道:“大哥,看样子武安侯似乎对于朝堂之争并不是很了解啊……” 云行衍说道:“错了,他只是在藏锋而已,手握洛阳命脉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无知小儿了!” 楚湘灵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保举他做兵部尚书?” 云行衍笑道:“换得一个盟友,总比多了一个敌人要强,至少就目前局势来看,我们虽然在夹缝之中求存,但也不至于树大招风,就让他们去斗吧,我现在有些期待曲长宁是如何跪在地上奴颜婢膝了……” 此时洛阳大营内,云行衍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了一个鸿儒学士,此人生的眉清目秀,面容白净,手持一羽扇,一副军师的模样,云天清此时说道:“田先生,你以为三哥此来是出于真心,还是在给我挖坑!” 正如云行衍所说,如今的云天清就算再天真,也会有长大的时候,这个田先生正是他所请来出谋划策的幕僚,此人叫田元皓,河北巨鹿人,三十多岁,通军阵,知阴阳,乃是近日云天清秋田围猎之时于洛水河畔觅得此人,原本云天清举弓要射天上鸿鹄,箭中落于林中,云天清寻觅许久却不见其踪影,而是在一颗树下见得此人酣睡凌厉,衣袖旁插着一支弓箭,云天清暗自称奇,便将其带回,而后其主动愿在账下效力,云天清便收他作为家臣,在军中行主簿一职! 田元皓青摇羽扇答道:“他此番失势,且在夹缝中求村,在下想来多半他是出自真心,想拉拢一个可靠的盟友,不过臣还是建议侯爷不要去趟这趟浑水!” 云天清问道:“如此良机,错失岂不可惜?” “非也非也……” 田元皓说道:“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圣上乃是英主,侯爷若表现的太显眼,会被其他皇子记恨,若是太过平庸,那圣上也会看不上侯爷,故而既不能太冒尖也不能太低调,因此拿捏好个人表现的分寸尤为重要。对此在下以为侯爷只需要占据四点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云天清道:“先生请讲!” 田元皓:“一要搞好父子、兄弟间的关系。“孝以事之,诚以格之,和以结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间,无不相得”;二要和臣僚、下属搞好关系,广积人脉;三不要掺和是非,不要计较小利;四要多奖掖提拔优秀人才,为自己的未来打造一支嫡系队伍,所谓夫唯不争,不争是争,况且,如今二皇子独得圣上恩宠,那就是一个活靶子,你要逼的他太急了,圣上会记恨你,招惹了他不把他压死,二皇子手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在下劝侯爷还是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为妙!” 第十一章:端王府内的异动 http://.biquxs.info/

听了田元皓的分析之后,云天清暗自点头,说道:“可有一点三哥说的对,若曲长宁不灭,我等武官就永无出头之日,况且云华英一直都对我咄咄逼人,纵使我忍他让他也无济于事,眼下朝局即将洗牌,我们若不浑水摸鱼,岂不是错过了此等良机么?” 云天清是个文武全才,他也看得明白那些朝廷官吏是如何想的,说什么见不到曲长宁徇私贪墨偏袒门生故吏,其实就是看云千乘的地位如日中天,又得西北兵权总督战事有些眼红罢了,故而想拿曲长宁撒气而已,毕竟一旦兵权落入云千乘之手,倘若武帝百年之后,不管谁当太子,凭借云千乘处事之霸道,定会以清君侧为名铲除宵小废掉太子,自己上位! 田元皓说道:“侯爷可是顾及誉王?刚才在下曾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侯爷只要按兵不动,那便是不胜之胜,况且这做局者似乎把所有人的心思都考虑了进去,我们如今只要忍得住一己贪欲,就会立于不败之地,纵然一无所获,也不会给他人做了嫁衣!” “言之有理!” 于是乎云天清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吃饭吃饭,该练兵练兵,如今他与暮如霜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等自己成为了暮家的女婿,那便是在朝堂之中彻底站稳了脚跟,到那时,他才有纵横捭阖的资本! 另一边,端王云子忠也同样召见了云华英,王府内,云子忠慵懒的坐在黄金铸造而成的龙椅上,整个大殿也显得奢华无比,他与户部苟合多年,银子对于他云子忠来说是从来都不缺的,但对于好武之人才是最为稀缺,如今手下除了白凤凰韩盈夏这几个酒囊饭袋以外在无其他得力助手,并且这些人都是暗棋,上不得台面,所以他与云行衍的心思一样,那便是把云华英扶持为兵部尚书! “弟,云华英拜见王兄,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华英十分恭敬的对云子忠施礼,不过云子忠却是没有正眼看他,那日御书房门前的事情如今依旧历历在目,他是要保云华英上位没错,但要是跟云洛天一般把云千乘养成一头噬主的狼,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此时云子忠把玩着手中的玉盏,淡淡的说道:“十弟,来啦?本王还以为你受了父皇的恩赏做了宁远将军就连我这端王府的大门都不认了……”(武官从四品官职,杂号) 云华英不卑不亢的说道:“九哥这是何意?小弟对九哥忠心耿耿,您如此说话实在是伤了小弟我的心啊……”他这宁远将军是怎么来的他心里是无比的清楚,乃是武帝敬佩他在御书房前说的那番言论,故而叫他做了这个将军,隶属九门提督麾下。 不过云子忠显然是不吃他这一套,站起身来说道:“云华英,你知道你九哥是什么样的人,不要以为那天夸夸其谈受了父皇的赏识,便以为自己可以踩着别人往上爬,云千乘的誉王之位是靠他一刀一剑建立的功勋堆积起来的,我虽然不能左右父皇任命你的圣意,但我还是有能力让你一辈子留在这个从四品的杂号将军位上永远止步不前!” 云华英心中暗恨,但着实不敢忤逆云子忠,他好不容易才得以登堂入室,决不能功亏一篑!索性这也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连忙跪地说道:“九哥误会小弟了,小弟对九哥忠心不二日月可鉴,我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竟敢挑拨你我兄弟之情,待我将他擒杀,以证小弟我的忠心!”云华英说的跟真的一样,云子忠也就借坡下驴,说道:“那好,本王就看看你这颗心有多忠!韩盈夏何在?” 云子忠说罢,就只见韩盈夏从一旁的走廊里进来,打着哈欠说道:“啊……王爷您叫我啊……”韩盈夏身上的瓶瓶罐罐随着她的走动而碰撞的乒乓作响,云华英此时却是心中一惊,这个浑身是毒的女人让他感到心生害怕,顿时说道:“九哥,你这是何意?”舞神电子书 云子忠没有接茬,反倒是看向韩盈夏,说道:“韩姑娘,有没有一种毒药能够让人死心塌地的对本王忠心不二呢?” “让我想想啊……” 韩盈夏环手抱胸捏着下巴在大殿内来回踱步,随后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我们万毒宗有一秘药,名唤‘九转玄阴丹’内藏毒蛊,服下它的人不会有任何异状,但在每年的端午节左右蛊虫就会苏醒,钻嗜宿主血肉破体而出,但是只要服用压制毒蛊的解药,便会让毒蛊陷入沉睡不在毒发,但在第二年的端午节毒蛊便又会苏醒,而那些吃了九转玄阴丹的人为了活命,便不敢做出背叛我教的事情,只能每年不断的服用让毒蛊沉睡的解药,以此来达到让人忠心耿耿的目的!” 云子忠说道:“哦?这世上还有此等奇异之物?那韩姑娘,你又因何能够叛出万毒宗呢?你不需要解药的么?”云子忠对韩盈夏的秘密充满了好奇心,而韩盈夏却说道:“中此毒无解,只不过恰好我得到了炼制解药的秘术罢了……” 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云华英,说道:“十弟,你听到了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九哥我保证你比现在过的还要风光,但是你的狼子野心又让人不得不防,你可别怪做哥哥的心狠手辣,你要是从一开始对本王别无二心,本王又何须如此对你防备呢?” 说罢,韩盈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的丹丸,而后递到云华英面前,云华英此时有些害怕的摇头,惊恐的说道:“不,不……九哥,你我兄弟一场,你为何如此对我!” 云华英说罢跪在地上,爬到云子忠跟前,抱着他的大腿说道:“九哥,你绕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僭越,不该自作聪明,请九哥你念在我们在南书房一同求学读书,田间围猎,下水摸鱼的份儿上,你饶过我吧!” 云子忠不着痕迹的抽开自己的衣袍,看着如今云华英这幅模样,内心里更加的看不起他了,冷笑一声说道:“你若诚心待我,我又何必如此对你?云华英,要不是我念及儿时的情义,就不会今日把你叫过来了,你会比那些违抗我的官员死的还要惨上一万辈,你信不信?!” 云子忠的话无疑是敲响了云华英的丧钟,云华英心想:看来今日是不得善终了,眼下他身边只有韩盈夏一人,此女子善用毒攻,但我一旦挟持云子忠,我料定她不敢奈我何,届时我冲出去便于端王府一刀两断! 云华英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但云子忠却毫无察觉,此时说道:“九弟,别浪费时间了,只要你吃下它,本王便送你一场造化,你不是一直想出人头地么?用你绝对的忠心换一个兵部尚书的位子,你觉得如何?” “兵部……尚书……” 云华英此时有些动摇,心想:若是能遂得心愿,母妃在后宫也不至于让人看不起了……云华英在次看向韩盈夏手中的丹药,刚想伸手去触碰,但又打了一个寒颤,心想:不行,一旦吃了那药,我这一辈子便成了云子忠的奴仆,并且……如今父皇以及任命我为宁远将军,未来或许我会走的比兵部尚书还要远,甚至让万人俯首称臣…… 十二:云华英野心溃散,武皇帝精神失常! http://.biquxs.info/

云华英的脑海中,金銮大殿上,自己身着龙袍立于黄金御坐前,台下文武百官纷纷臣服,众人高呼万岁,身边是数不尽的美女,眼前是此生都不敢想象的无穷财富…… “我还有未来,对,我绝对不能吃!眼下云子忠这个杂碎离我不过五步,我这便挟持了他冲出去!”云华英打定主意,但云子忠很显然是等的有些急了,说道:“老十,本王耐心有限,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耗着,让你自己选是为了体面,你别逼我强灌你!” “呵呵,这丹药还是你留着自己吃吧!” 云华英忽然暴起,眼中金光乍现,俨然与云行衍那以命搏命的招式相同,掌中金黄色的气劲聚集,纵身一跃便扑向云子忠,并且高喊道:“云子忠,我早就受够你了,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王爷小心!” 韩盈夏射出几发毒针,却被云华英挥袖打落,而后抬手掐向云子忠的脖颈,但是云子忠的眼神中却丝毫没有惧意,更相反的是,他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怜悯…… “你那是看不起我嘛!” 云华英不解,然而下一秒就见一个素衣白裳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云子忠身前,一只手抓住云华英的又手,随后抬脚踢在他的腿部,剧烈的疼痛让云华英跪地不起,而后那白衣男子轻轻将他的手臂一拽,云华英发出惨痛的叫声—— “啊!啊!啊!啊!” 一息之后,云华英的脑门汗珠尽显,而他的手臂显然是被白衣男子拽脱臼了,随后白衣男子意犹未尽的一脚揣在云华英的胸口,他就这样飞出了三米开外…… 白衣男子转身对云子忠说道:“白凤凰救驾来迟,让王爷受惊了!” 云子忠说道:“来的刚刚好……” 云子忠随后走到云华英身前,缓缓蹲下身子,一脸惋惜的道:“啧啧啧,本想给你个体面的法子,但你却非要铤而走险,当真是和你那母亲一样下贱,给脸不要脸!” 随后云子忠看向韩盈夏,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喂他吃药!” “哦……” 或许是没有见过云子忠这么凶,韩盈夏也被吓了一个哆嗦,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说道:“宁远将军,请吧……” 云华英此时双目血红,那股愤恨的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他恶狠狠的说道:“云……子……忠!你……你好狠毒!” “呵呵?你知道你为什么至今还只是一个杂牌儿将军么?不是因为你出身低贱,也不是因为武功不够高强所以没有出头之日,从始至终你都错了,那便是你那故作鲁莽实则摇摆不定的态度,令人恶心!” 云子忠话锋一转说道:“白凤凰,把他叉出去!” 说罢就只见白凤凰一把抓住云华英背后的衣领,拖着把他从大殿拉倒外面,只听到云华英一直在那里喊:“云子忠,你不得好死!云子忠!云子忠!!!” 此时云子忠黯然伤神的跌坐在椅子上,韩盈夏劝道:“王爷,您还好吧……”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做的太不近人情了!”中文吧 韩盈夏不敢多言,他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上级与下属,不过云子忠却开口说道:“你,很怕我么?” 韩盈夏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索性跪下,云子忠见状叹气道:“哎,这世间知我者,从此又少一人,不过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用这种方法来压制他,还真的是最残酷的刑罚!” 云子忠随后说道:“韩姑娘,你有此等秘药,若是哪天你不忠于本王,对本王下毒?那本王又该如何自处呢?”对韩盈夏来说,如今多疑的云子忠可比当初的云洛天难糊弄多了,情急之下连忙磕头说道:“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把九转玄阴丹的解药抄录一份交由王爷……” 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捏着韩盈夏的下巴,与其四目相对,看的韩盈夏有些脸红,却只见云子忠说道:“韩姑娘,芳龄几何啊?” “啊?” 韩盈夏被云子忠的问题给惊讶道了,还以为他又会提什么让人为难的要求,没想到却是如此,韩盈夏说道:“二十三岁……” 云子忠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二十三岁啊?本王今年二十五岁,虽纳了几个美人,但这王妃之位至今空缺,韩姑娘,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云子忠当真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刻意让韩盈夏以为云子忠对她有意思,从而慢慢的榨干他,所谓‘贤王’雅号也只是他处世的面具,而现在这等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玩弄人心者,才是云子忠的本来面貌,也正是因为这份伪善,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为其驱使,当然,那些不愿意跟他混得,几乎都列入了被清算的名单! “我……” 韩盈夏此时被撩的面红耳赤,刚想要说话就只见云子忠温暖又带有一丝香气的手指轻轻点在韩盈夏的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站起身来一挥袍袖大笑着走出殿外,留的韩盈夏跪坐在原地迷迷糊糊的,直到好久才回过神来…… 未时初 云华英躬着身子一手拖在一颗大柳树前,另一只手在拼了命的扣嗓子眼儿,想要把那颗断绝自己野心的丹药吐出来,可是连昨天的隔夜饭的吐了出来,却也不见九转玄阴丹的踪影,它仿佛在自己的五脏六腑生根发芽了一般,见此番催吐无果,云华英跌坐在地上开始捶胸顿足,骂道:“可恶!可恶啊!!!” 这边云行衍和云子忠各自为他们埋伏的暗棋打通活路,另一边云洛天也没有闲着,由于利用暮恪的职务之便,他们便在云武帝的寝宫内放下了巫蛊之术的布娃娃等工具,用以陷害云千乘,一日,云武帝处理完公务便要回养心殿就寝,刚躺下身子就只觉得浑身燥热汗流浃背,睡梦中,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要扼制住武帝的咽喉…… “云建业,你去死吧!” 黑手掐着云武帝的脖子,而云武帝也开始挣扎,大叫道:“朕乃九五之尊,何方魑魅魍魉?胆敢暗害于朕!”此时云武帝在寝殿中发出的动静惊动了当值的太监,几名太监匆匆进来,见武帝在床上痛苦不已,一名太监试探的叫道:“陛下,陛下……” 武帝此时大喝道:“乱臣贼子,必诛之!” 说罢武帝站起身来从卧榻边拔出天子佩剑,在面前胡乱砍杀一阵,一个太监当即中剑而亡,另一名太监则是吓得跌坐在地上,大叫道:“来人啊,陛下好似中邪了……” 此时门外当值的龙君羡听到声响直接冲了进来,见云武帝昏昏沉沉的样子,转头询问一旁的太监道:“怎么回事?!” 那太监道:“启禀龙将军,陛下好似着了梦魇,其余的奴婢就不知了……” 龙君羡随后看向云武帝,他似乎拿着刀剑在砍着什么似的,龙君羡说道:“陛下,请赎臣僭越之罪!”说罢龙君羡一步上前攥住武帝持剑之手一指点在武帝膻中穴上,武帝顿时口吐一道鲜血,而那些个太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高喊道:“来人啊,龙将军弑君啦,龙将军把陛下打出血啦……” “你们懂个屁!本将军不过是点了陛下的穴道,还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啊!”被龙君羡这么一呵斥,太监们这才安分了下来,龙君羡则是闻道武帝的卧榻之上有异乡,直觉告诉他,这股异香不对劲! 十三:乱神花 http://.biquxs.info/

“这股香气是?” 龙君羡吩咐太监把武帝搀扶着,自己则是拔出剑来,轻轻的划破武帝的枕头,只见里面涌现出众多火红色的花瓣,花瓣的尖部是暗黑色,此时太医已经到来,正在为武帝诊脉,龙君羡说道:“王太医,陛下如何?” 王太医说道:“陛下他只是受了惊吓,老夫给他施几针就会无碍,龙将军大可放心” 得知武帝并无大碍后,龙君羡松了口气,随后冲着王太医说道:“王太医啊,这是我在陛下的枕头中发现的,此物香气怪异,你说陛下今日癫狂之状会不会跟此物有关?” 王太医接过花瓣,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随后立马警觉了起来,说道:“这是乱神花,产自蜀地,可做阵痛之用,但其香气诡异,能让睡梦中的人进入梦魇,长期遭受噩梦洗礼的人精气神会比常人要弱上三分,时常伴有易怒,狂躁等症状……” 龙君羡说道:“李英何在?”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将军,老祖宗他告假了……” 不知为何,龙君羡听到老祖宗三个字就有些火冒三丈,怒道:“什么老祖宗?!这紫禁城中只能有一个祖宗,那便是陛下!让李英即刻进攻来见本将军,陛下床帷之间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大内总管是怎么当的!” 经此一闹,后宫之中人心惶惶,这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皇贵妃暮玲珑的耳中,故而连忙披了锦绣华服便与一群侍从赶到养心殿,守卫在此的侍卫见是皇贵妃驾到,自然也是懂得分寸的,待一句‘皇贵妃驾到’侍奉在一旁的太监宫女纷纷跪地,武帝如今躺在卧榻上,正由李英在一旁照料,而龙君羡则是带甲持剑立于一旁…… “怎么会这样?陛下龙体如何?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当差的!?” 暮玲珑人还未至便开始斥责着在宫里侍奉的奴婢,武帝冲着她摆摆手道:“玲珑,玲珑……过来!” “陛下!” 暮玲珑走上前去跪在龙床前,捧起武帝的手,关切的说道:“陛下,臣妾在这儿,臣妾在这儿……” “朕又没死,你哭什么?” 武帝面色苍白,脑门上全是汗水,暮玲珑见了难免心痛,转而看向李英,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养心殿内会有乱神话出现,李公公你该当何罪!” 李英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要么说宦官倒霉,出了事儿这些个皇帝身边的亲信以及官吏都会责怪自己,但今天自己又没当值,真是躺着也中枪,故而说道:“这……老奴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武帝此时在暮玲珑的搀扶下坐起身来靠在一边,摆了摆手道:“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这乱神花的来源才是最要紧的,李英,朕给你这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速速去查吧!” “老奴谢陛下不杀之恩……” 李英说罢便低头缓缓退出殿外,武帝这时候看向龙君羡,说道:“君羡,你也去查吧,朕不信任李英,去盯着他,若有不臣之举,杀!” “末将领命!”1234 龙君羡随后便退出养心殿,身边只留得暮玲珑在身边照看,而今夜对于云洛天来说,是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一天,都丑时三刻他还没有睡着觉,反倒是在付雪漫的屋前来回踱步,没过一会儿,贾文和走来说道:“主上,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经发现乱神花,并且还因为梦魇的缘故失手杀了一个太监!” “哈哈哈,好!告诉潜伏在誉王府的细作,叫他们今夜就动手!” 云洛天如今可谓是孤注一掷,只要大计一成,明日在朝堂上在联合朝臣将曲长宁弹劾掉,那就坐实了自己之前弑君是被乱神花侵扰了神智,那么一切便可以推给云千乘,到时候自己复辟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至于云行衍与云思月,纵然他们与自己是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但自己如今之计便是给朝臣,给天下找一个台阶下,他们要是识趣的话到还好说,如若不然自己也不怕,毕竟这是武帝认可的台阶,他们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再说誉王府内,云千乘正在盘膝打坐吐纳练功,忽然见一阵清风徐来将窗户吹开,台前的烛火也在挣扎了一时半会儿之后被尽数熄灭,云千乘这时候缓缓睁开眼睛,第六感告诉自己,今夜,会有大事发生! 果不其然,花月影来报,说是宫内出了事儿,云千乘在听到‘乱神花’三字后便暗道不好,怕不是有人要栽赃他,连忙说道:“月影,孤要进宫面圣,你命人看守好王府,不许任何人进出,要发现任何异动杀了便是!” “月影领命!” 花月影说罢便着手下去安排,一时之间誉王府人心惶惶,而云千乘穿戴完毕刚想踏出王府面圣,就被李英带着一帮大内侍卫堵在门口,云千乘看着如此之多的刀剑,面目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是说道:“李公公,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李英说道:“那王爷大晚上的又想去哪儿呢?” “自然是要进宫面圣,李公公,你挡了我的路,让开!” 云千乘霸气绝伦,那些个大内侍卫都不由的心头一颤,唯独李英只是掩面一笑,道:“进宫面圣?杂家看你怕不是要进宫刺杀吧!来人,进去给我搜!” 李英说罢这些大内侍卫便纷纷向要踏入王府,只见云千乘冷笑一声说道:“孤的府邸,岂容尔等在此放肆?退下!”云千乘说罢一挥衣袖,几个上前冒犯的侍卫尽数被其击飞,而在誉王府内蛰伏以久的鬼蛇卫见大内侍卫如此放肆,由上官离带领,从暗处纷纷现身,手持弓弩刀剑将这伙人团团围住,李英见状冷笑一声说道:“杂家奉旨调查乱神花惊驾一事,誉王,你想抗旨么?!” “什么乱神花?!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千乘暗道不妙,自己刚收到宫里父皇受惊的消息,李英便带人来到此处,莫非是有人刻意栽赃?如此一说的话结合那日花月影所擒拿的细作足以说明,他们是串通好的,王府内一定有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东西! 一定不能让他们搜查!云千乘打定主意,冲着上官离喊道:“上官,把刀剑都收起来,公公奉旨办差,我等当理应配合,告诉花月影,一定要配合,各方面都找的仔细一些!” 上官离立刻会意,摆了摆手众人便各自散去,李英冷哼一声,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誉王府,云千乘紧随其后,此刻在暗处的花月影是心急如焚,上官离在一旁问道:“月影姑娘,主上刚才是何意啊?” 花月影道:“何意?很明显我们刚收到宫中的消息,李英便带人来此,一定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对王爷不利,或许他们早就预谋好了这一切,你速速命人盯紧府中下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举一动,如有异样直接斩杀,不要留下别人攻击我们的口实!” 纵使云千乘手下门人本领通天,可他们实在是太过于后知后觉,而云洛天谋划了如此之久的计划,堪称是无懈可击,又岂能是他们能够临阵破局的? 果不其然,在李英的带领之下,先是搜出了乱神花瓣,以及一些用作魇镇的傀儡小人,上面写着的是武帝与其他诸位皇子的生辰八字,此时李英冷哼一声说道:“誉王,你官拜征西将军,乃是朝廷栋梁,没想到私下竟然行如此歹毒之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十四:欲加之罪,云千乘下狱! http://.biquxs.info/

“怎么会?!!” 花月影惊了,说道:“这是栽赃,这一定是栽赃,汝等阉人,誉王殿下为国血战多年,他的功绩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的,怎会行此荒唐之事?誉王殿下,您不能坐以待毙啊!” 此时大内高手将他们团团围住,不过这些却也不敢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这里是誉王府,誉王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什么高手对于他来说都是纸糊的,李英这时候说道:“是不是栽赃陛下自有定论,如今证据确凿,誉王,您一定不会让杂家难办的,对么?” “呵呵,好一个证据确凿!” 云千乘说道:“孤就跟你们走这一遭,花月影,给李总管让开一条路!” “殿下你不能去啊!” “是啊殿下!” 上官离和花月影纷纷劝阻,甚至有人要上前与其火并,只见云千乘抬手呵道:“孤说了,让开!” 被云千乘这么一呵斥,杀气腾腾的鬼蛇卫都好像败了火一般,随后云千乘就这样被一众大内侍卫带走,在暗处,御林军密探即刻把誉王府内的情况报给了龙君羡,龙君羡回禀武帝,武帝也惊到了,不敢相信的说道:“君羡,你可看清楚了?” 龙君羡道:“臣不敢隐瞒,但李公公的确是去了誉王府,在其府内搜出了乱神花瓣以及一些用作巫蛊诅咒用的小人,上面写满了陛下与宗室皇子的名字,与那日在东宫发现的小人才智如出一辙……” “什么?!” 武帝的瞳孔极具收缩,做痛苦状,一番捶胸顿足之后,武帝骂道:“逆子,逆子!朕许他兵权,多年以来平定克乱,朕是何等的信任他,居然搞出这等邪术来害朕,他是不是以为得了兵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龙君羡道:“陛下,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臣还特意去搜查了这些日子进出宫门的记录,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那李公公是怎么查到誉王头上的?仅仅凭借一包只有蜀地才有的乱神花?这未免有些牵强了吧?更何况汉朝因巫蛊之祸诛连皇族人员多达千人,多少人死于无端的杀戮,陛下,还请陛下明察此事!” “巫蛊?” 武帝此时精神状态明显有些不太好,说道:“对,对,云千乘这逆子一定有同党,先前残害天儿,如今又想害朕!你给朕抓,抓住那些人!不要让他们跑咯!” “陛下!” 龙君羡一番劝谏无果,却被另一名内官下了逐客令,只见那阉人道:“龙将军,陛下要休息了,你莫要在此多事!” “我……哎,陛下早些休息,末将告退!” 龙君羡无奈只好退出养心殿,此时乌云将明月掩盖,只有几颗微不足道的星星在一闪一闪的,龙君羡叹气道:“陛下是真的老咯,曾经那个有道明君的陛下恐怕是在也不会回来了……”为人臣者,当尽忠事国,龙君羡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手中的宝剑很脏,尤其是上面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李英将云千乘连夜押解进宫听后发落,大殿之上,云武帝看着手中的那些个布娃娃,十分气恼的将这一堆邪祟之物一股脑的摔在云千乘脸上,指着他怒骂道:“逆子,你可知罪?!”17 云千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 云武帝走下台阶,立于云千乘面前,说道:“欲加之罪?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云千乘,你扪心自问朕可曾亏待过你?可能因为你母亲是当年朕身边的侍从宫女而冷落过你?外界都说朕独宠天儿,朕要你来说,朕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么?你为什么不知足!?”在武帝看来,云千乘与云洛天的兄弟情义‘深厚’故而自己也打算将其培养,待百年之后用作镇国辅臣之用,但是云千乘如今的一举一动真的是让他太失望了! 不过云千乘也有他自己的苦楚,他冷笑道:“孤就是不知足,太子失德,能者居之,你为了保住云洛天的地位,把三弟囚禁了一年之久,怎么?父皇是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孤么?!” “大胆!你敢对皇上不敬?!” 李英摆了摆手,几个侍卫当即拿着长枪冲着云洛天的后背砸去,想将其按倒在地跪下,可只听得砰的一声,长枪断裂,云千乘依旧如同铁搭一般矗立在那儿,云千乘嘲讽道:“怎么?都没吃饭啊?” “混账,朕要你跪下!” 云武帝上前给了云千乘一巴掌,云千乘捂着脸,跪在地上说道:“呵呵,果然,我与我母亲不过是父皇的一条狗罢了,你们想打遍打,想罚遍罚,但凡牵扯到二弟,父皇你总是无意对其偏袒,先是三弟,如今又是我,但父皇我请你想想,如今我受封征西将军前途无量,就算有不臣之心也应该是等到彻底接手西北兵权之后在发难,而不是人还在京城便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纵使儿臣心中想做太子,但也不会做出弑父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 云武帝冷哼一声,道:“哦?照你这么说是朕错了?” 云千乘道:“儿臣不敢,只是就是论事!” “哼!一派胡言!” 云武帝说道:“李英,把他带下去,朕倒要看看他的口气究竟能硬到什么时候?!你害的天儿疯疯癫癫,如今还说出这般忤逆朕的话来,你当真是罪无可赦!” 云千乘深吸了口气,眼中带泪,略带幽怨的看向武帝,道:“父皇,你我心中都明白,你不过只是想找个借口重新在把老二扶持上位而已,你真正恼火的事情是怀疑我把你栽培多年的太子弄的疯癫对么?!父皇,你太偏心了!” “你这不孝子,还在这里妖言惑众,李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带走!”武帝说罢便转过身去不在看他,只听得云千乘一边挣扎一边嘶吼道:“父皇,要论不孝,你才是首当其冲,口口声声说敬老仙师如父,三弟带回了老仙师的举荐信你不听,却让我们表态!九弟得到了群臣的保举,你也不听,你心中只是想让老二继承你的皇位,对一个想杀你的人如此庇护,儿臣还有何话好说?!” “父皇……父皇!!!!” 云千乘被几个侍卫强行拖出了大殿,武帝此时背后去的双手攥紧了拳头,也开始忍不住的在发抖,没人知道他心理在想什么,或许正如云千乘所说的那样,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武帝希望云洛天重登太子之位的借口罢了! 如今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云洛天显然是一晚没睡,在听得贾文和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之后,他焦急的走上前去问道:“如何?一切顺利么?” 贾文和点了点头,道:“主上,成了!云千乘下狱,待会儿的早朝这位威风凛凛的誉王怕是就要彻底消失咯!” “好!” 云洛天道:“这便是背叛我的下场,云千乘啊云千乘,你还是太嫩了,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论算计人心,你那武功又有何用呢?呵呵,你如今一定把希望寄托在了曲长宁的身上吧?很可惜,他如今马上也要下狱去陪你咯……” 云洛天用计可谓歹毒无比,一环扣一环,曲长宁是老臣,自己的人望远远不及他,若是这老匹夫加以阻挠,没准还真能让武帝回心转意,但云洛天早已联合了云子忠与云行衍两人一同上疏弹劾曲长宁,一切,就看今天的早朝了! 十五:太子的诡计 http://.biquxs.info/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天早朝,曲长宁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先是没有看到云千乘的身影,而后又听说了武皇帝昨日遭人暗害,故而便有些心神不宁,但看那些百官看自己的异样眼神,曲长宁心中便是更加的不安,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盯上的猎物异样! “听说了么?陛下昨日似乎被人下了毒!” “听说了,据说这事儿啊,跟誉王有关系……” “怪不得,我就说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誉王”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着闲言碎语,见曲长宁走来也都识趣的闭嘴,伴随着晨钟的第一遍敲响,大臣们都纷纷从武门行至乾阳宫,赶赴着十日一次的朝会! 武帝当即宣布道:“誉王云千乘,上不敬天地,下不修仁德,竟用邪术残害兄弟,致使二皇子云洛天迷失本心,就在昨日,那个不孝子竟然还想用蜀地特有的乱神花来扰乱朕的心智!实乃罪无可赦!现今削去云千乘的一切爵位,打入天牢,以告天下臣民!” “啊……怎么会?” 曲长宁心中一惊,这莫非就是之前的那股不祥的预感?不可能啊,誉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曲长宁当即求情,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应当严查,倘若贸然将誉王下狱,唯恐将帅不服,且雍凉之地不可无帅,除了誉王以外这朝野之中还有何人能够担此重任,还请陛下三思!” 意料之中,曲长宁一定会给云千乘求情,这时候便体现出了云洛天的高明之处,在他的安排下,一些官吏当即对曲长宁展开口诛笔伐,督察院御史宋子山说道:“曲元帅,如今誉王残害手足证据确凿,你却为其鸣冤,冤从何来啊?难道陛下错了么?!” 何琛捏着胡子撇了一眼曲长宁,说道:“是啊曲元帅,我等知道你与誉王师徒情深,但朝堂之上不是讲私情的地方,还请老元帅自重啊!” 曲长宁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遭到了群臣的疯狂围攻,一时之间乾阳宫如同菜市口一般,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不过曲长宁到底是个武将,嘴皮子没有宋子山等人利索,尤其是在督察院任职的,你没两片儿好嘴谈何将官吏参倒? 在一群人的口诛笔伐之下,曲长宁被喷的哑口无言,而这其中云子忠与云行衍自然而然的也出了不少的力,甚至将之前曲长宁延误粮草的事情也拿出来又说了一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那便是曲长宁被罢官! “你们,你们怎可勾连一气乱讲一通……陛下,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曲长宁止不住的喊冤,然而云武帝却也没有功夫去搭理他,当即以渎职为由将其贬为庶人,其实没有眼前这档子事儿,云武帝也是想找个机会动曲长宁的,如此老臣,在军中威望甚高,将来不管是谁做太子,面对这样的权臣无疑是个大敌,倒不如自己为新君扫平障碍的好,有时候帝王做事就是这么不讲情面,更是不需要什么理由,大臣们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皇家,就被杀头罢官,这边是官场! 此时云行衍也看明白了,怪不得云洛天会安排这么一档子戏码,感情就是想要断绝云千乘的后路,曲长宁是云千乘一党的精神支柱,如今曲大元帅都倒台了,想必云洛天下一步便是会将其势力尽数收拢…… “呵呵,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云洛天,怪不得你舍得给云天清上保奏文书,看来这一出戏码你们计划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云行衍心中暗自揣测着,他在督察院任职,自然而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并且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证明了云千乘有此罪责,看来是蓄谋已久! 站在云洛天的角度来想问他,他肯定是必然不会甘心做一个寻常皇子,正如他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却要像云子忠云千乘这样平日里见了他夺都来不及的家伙行礼,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与自己是一类人,而他的本钱比自己也要大出许多,故而才能布此杀局! 但要说云洛天废了这么大的劲只是想把云千乘与曲长宁拉下马那是云行衍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他肯定还有后手,果不其然,武帝当即拟旨,说道:“关于云洛天暴戾淫·乱,残害手足,意图弑君乃是皇长子云千乘邪术所为,而今真相大白,云洛天也顽疾渐退,所以朕意以绝,欲在立云洛天为太子,列为臣工当奋力辅佐,不得有误!” 武帝说罢后群臣顿时炸开了锅,郭守谦当即反对道:“皇上,如今二皇子目前看来是身体康健,但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旧病复发呢?请皇上以大局为重,莫要凭感情用事啊!” “这是哪里话?” 武帝说道:“云洛天只是中邪,何来旧病复发一说?郭大人多虑了!” 虽然武帝如此一说,但还是有许多大臣声援郭守谦,礼部侍郎,十一皇子云载兴说道:“父皇,太子的人选应当品行优良品行高尚,诚然二哥以下犯上是中了邪术,但他往日飞扬跋扈,作威作福,霍乱后宫,圈养死士,父皇在怎么说也不能姑息他吧?” 此时云洛天一直低着头,如同往日一样尽显谦卑,丝毫不敢多做言语,而武帝此刻也说道:“朕刚刚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么?朕不怪他,朕原谅他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的一切是云千乘所致,与云洛天并无半点关系!” “哼!好一个没有关系,父皇你干脆说喜欢让二哥当太子不就行了?难道三哥与思月所受的罪就白受了么?!”六皇子云凌志说罢看向云行衍,但往日里这个嫉恶如仇的皇子在如今看来除了之前对曲长宁一番口诛笔伐之后就再无其他言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故而云凌志旧事重提,就是想在把云行衍拉下水! 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云行衍,云行衍则是冷冷的说道:“那日在武门前说过一回的话,我不想在说第二回,那件事到此为止!不过就事论事而言,云洛天不够格做太子!” 云洛天此时突然跪地,开始卖惨,说道:“父皇,三弟说得对,儿臣自幼便做了太子,难免随心所欲缺乏管教,这才一次次的犯下滔天大罪,还与各位兄弟斗气,这才使得大哥怀恨,儿臣不奢求在做什么太子,只想从新做人,以报父皇养育之恩!” 云洛天说的比唱的好听,那些云洛天的拥立者也纷纷跪地说道:“二皇子仁义恭谦,实为有德之君,我等心悦诚服……”此时局势一边倒,其中不乏一些被武帝所示意的拥立者,云子忠见李章义都说话了,顿时有些心乱如麻,当即说道:“父皇,大云以忠孝立国,决不能用这种不仁不义之辈做太子,父皇若是一意孤行,我等必然是不服!” 在云子忠的号召下,一些皇子纷纷跪地劝谏:“皇上若一意孤行,唯恐天下臣民不服,还请皇上三思!” 此时暮恪说道:“皇上,臣以为,二皇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必然也是被天下所认可,如今中邪以及完全好了,如今天下百姓为皇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异议呢?宋大人,你执掌督察院,你说一句公道话!” “这……” 宋子山道:“皇上乃古今无双之明君,所断之事臣民又怎会不服?!我赞成暮大人所说的!” 十六:祸水东流,云行衍就任兵部尚书 http://.biquxs.info/

武帝见此局面,顿时心中有数,说道:“好,那既然如此,那改日挑个黄道吉日,朕便为太子举行册封大典,另外,兵部尚书的缺儿可有何人能够胜任,吏部尚书,你说说看吧!” 吏部尚书夏侯皓之前就被云洛天打过招呼,故而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宣平侯云行衍行事光明磊落秉公无私,由他担任是最合适不过了”夏侯皓说罢后云子忠当即有些不爽,但谁曾想云洛天竟然也赞成这个想法,顿时就让云子忠有些看不懂了…… 于是乎武帝说道:“那既然列为臣工都觉得宣平侯合适,那么从即日起,宣平侯云行衍执掌兵部,众卿还有事么?没事的话退朝吧!”云行衍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了一个兵部尚书的头衔,而此时云天清则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云行衍,显然有些埋怨的意思,退朝以后,云子忠走到云行衍身边冷嘲热讽道:“三哥好定力啊,原来是早就与二哥,额不,是新太子暗中苟合了,呵呵,看来三哥的尊严跟信仰似乎与这兵部尚书一般如此的不值钱!” 云行衍一头雾水,但这却是云洛天的计划之一,云洛天深知云行衍善于发现细节,故而便用此等迅雷不及掩耳的连环计将云千乘与曲长宁罢免,按照他的个性必然会到督察院以及大理寺刑部调查卷宗,因为三司衙门是互通的,所以云洛天还就怕云行衍闲的没事去找他的晦气,用兵部尚书之位将其笼络,不仅可以让百官心生猜忌,还能让云千乘手下的追随者以及在暗处的鬼蛇卫全部将仇恨转移在云行衍身上,可谓是招绝妙好棋! “云子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云行衍也是一脸郁闷,被云子忠这么一挑衅,当然有些发火,上去便要找云子忠的晦气,却被云华英拦住,云行衍由于武功大进,轻松将云华英推开,怒目横眉的看着云子忠,说道:“你是不张眼睛还是耳朵聋了?我先前是不是说过反对云洛天做太子的话?还有,我的尊严与信仰值不值钱不是由你两张嘴皮子一碰便是能分出个高下的,你给我记住!” “呵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唱双簧呢?呵呵,我真替思月姐姐感到不值!”云子忠好不避让的说着风凉话,这时云洛天从后面走来,在暮恪与宋子山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众人身边,满脸忠厚老实的上来问道:“都是兄弟,你们这是做什么?九弟,父皇常常教导我们兄有弟恭,你忘了么?你怎么跟你三哥说话呢?” 眼下局势越来越乱,云洛天上前横插一杠无疑是坐实了自己是太子一党的身份,这下让他百口莫辩了,只见云子忠对于云洛天的话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说道:“太子当真是好手段,连大哥都折在了你手里,你骗的了父皇却骗不了本王,走着瞧吧,本王一定会找到其中的漏洞,揭穿你这虚伪不堪的面具!” “哎呀呀,那我还是得谢谢端王在群臣中起哄了那么一下,要不然我又怎会如此风光呢?我们来日方长,等登基大典那天在为我……额不,是本宫好好高兴吧!” 云洛天说罢看向云行衍,说道:“三弟,先前为兄对不住你,兵部尚书一职不知道你可还满意啊?哈哈哈哈哈哈!”云洛天说罢洋洋得意的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留给云行衍的是无数戳他脊梁骨的话,就连云天清现在也认为云行衍是个为了权势而不顾尊严的家伙,故而上去便要给云行衍一巴掌,却被云行衍拿捏住手腕,随后云天清有些愤恨的说道:“皇兄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枉我如此尽心尽力的听从你的安排,你这样倒向太子,你就不怕皇姐伤心么?!” “不是那样的!” 云行衍解释道:“云天清,你我一母同胞,别人可以不相信我,唯独你不能!这兵部尚书之位就是云洛天用来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靶子,你我相识相交这么多年,我要是真的对这个兵部尚书有兴趣,我那天还干嘛去找你!云洛天就是想让我众叛亲离啊,你明不明白!” 两位侯爵就在这汉白玉台阶上开始撕吧了开来,而大老远的云洛天则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心想:呵呵,你们就去斗吧,把兵部尚书的头衔划给云行衍,不说文武百官,就连离恨宫说不定也不会在站在他这边,到时候就算哪天云行衍在拿顾雨青的遗嘱说事儿别人也不会理他,如今之计,只要将云子忠压死,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飞涨中文 再说云行衍,一番解释之后,云天清暂时消了火,云行衍说道:“天清你想想,我之前在督察院任职,三司衙门多少卖我三分薄面,八成是云洛天怕我给大哥翻案,故而便借此机会把握踢出督察院的大门,你仔细想想,大哥此番落马也太过蹊跷了吧,他已经被封了征西将军,且兵权在握,眼下又是父皇用人之际,他冒这个险他是脑子有病啊?!” “我就暂且相信你说的话!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就一直背着这口大黑锅?” 云天清撇嘴看着云行衍,云行衍沉吟片刻,说道:“去天牢见见大哥,我要是在不有所行动怕是这些年积攒的名望就要被云洛天给败光了!”的确,云行衍无疑是嫌疑最大的,在结合之前曲长宁掣肘陈恒之的事情来看,外人很有可能会理解为云行衍是在为自己讨回场子,故而才不惜放下颜面与云洛天唱双簧! 这局从一开始自己答应暮恪一同弹劾曲长宁开始,自己便已经上套了!但自己没的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前云行衍官职太过另类没有反抗之能,只有默默承受,如今虽为兵部尚书但却是人人在背后吐他一口唾沫的主儿,自己算是废了! 打定主意的云行衍与云天清出了皇城,到了六扇门官署,这天牢便是穿过六扇门官署后的一座空旷的地下监牢,这里关押着重多朝廷侵犯,又或者是一些特殊犯人,他们大多都身怀绝技! 六扇门也隶属于三司,云行衍之前在督察院任职没少来六扇门,当自己要说出进入天牢之时,却被看守的官吏反对,小官说道:“宣平侯,下官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儿,您没有文书我是断断不能放您进去的!” 云行衍说道:“我此番公务在身,文书稍微晚点儿的时候补给你,你要多少道我给你开多少道不行么?” “侯爷,您是在开玩笑吧?这里是天牢,我要是放您进去我就是嫌命长,再说了,刚刚收到的消息,您早已不是督察院的人了,补文书什么的还不是在诓骗我么?所以您还是请回吧!”正在几人在互相扯皮之际,却见一个红衣女子从一边的房门走出,说道:“怎么回事儿?吵什么吵?!” 那小吏看清来人像是得了救星一般,慌忙说道:“大姐头,宣平侯与武安侯没有文书就要进天牢,下官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 “哦?” 红衣女子走上前来,而云行衍则是有些老脸一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神捕’的六扇门总捕头吴晴,之前在焦州的时候,自己便是被吴晴捉拿归案入的狱…… “上次侯爷咆哮公堂被下了狱,看来还是没有长记性啊……”吴晴缓缓走到云行衍面前,玩味的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一脚踹倒的‘罪犯’! 十七:端王府内讧 http://.biquxs.info/

眼见吴晴前来,兄弟二人怕是难以在见到云千乘,毕竟这女人是和云行衍一般,是出了名的难说话,并且是人如其名,冷血无情,也不知道她爹妈多缺德给个姑娘家取了这般倒霉名字! 此时云天清问道:“皇兄你与吴捕头认识啊?还有,你什么时候咆哮公堂被下狱了……” 云行衍黑脸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而后他话锋一转,说道:“吴捕头,我只想进去探视一番,还请你行个方便,三司衙门的文书事后一定会补全放在你们官署的案头,况且朝廷的旨意下来了,但我不还没有卸任督察院副都御史的官职么?所以我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还望吴捕头成全!” 云行衍拱手相求,吴晴则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侯爷想必也知道我六扇门儿的规矩,这天牢必须有三司衙门的文书批文在此才能放你们进去,否则谁来也不行!哪怕是刑部尚书狄元杰来了,我也还是这番话,请回吧!” 这三司衙门,乃是督察院,大理寺,刑部的总称,而天牢内关押的都是要犯,如果哪天皇帝归天新皇上位要大赦天下,这些个牢里面的犯人却是不包括在里面的,就比如说云千乘,其贵为王者,这生活待遇自然是不能差的,他有一座独立的庭院供他生活,也有专人侍奉,但终日被特制枷锁束缚,吃喝拉撒都不能撤去,以防止凡人逃跑,并且天牢外的看守也各个是武艺高强之辈,古往今来还没人从这天牢之中越狱成功过! 再说云行衍跟云天清,兄弟二人想不到天牢里的人连他们这两位侯爵的面子也不卖,故而只好暂别此处,眼下连云千乘的面都见不到,此事可谓是无从查起,去请三司衙门的文书显然不现实,况且两人已经打草惊蛇,只好另寻他法…… 不过这两兄弟走后,只见贾文和从六扇门的一角危楼的门户内走出,负手而立,目送着两位侯爵远离六扇门,而此刻刑部尚书狄元杰在一旁恭维的说道:“贾先生,‘麻烦’已经褪去……” “知道了,誉王府内抓到的其他人呢?” 贾文和姿态高昂的瞥了一眼刑部尚书,如今作为太子身边的首席谋士,若要云洛天得了天下,那么贾文和至少也是一朝宰辅,对此狄元杰也不得不对这个白身秀才高看许多,谦卑的说道:“走了大半,不过也抓到几个贼首,现在洛阳城全城戒严,相信最迟今晚便能有了结果!” 贾文和点了点头,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念珠,顿了顿,说道:“随便找个机会,把他们放了,做的利索些,不要让他们察觉出来是我们故意为之!” “贾先生放心,还请先生回禀二皇子……额,不,是太子殿下,就说狄某定当为太子驱使,万死不辞!”狄仁杰连忙点头称是,贾文和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狄大人放心,但凡是有功者,太子定然不会忘却诸君的功绩,汝只需尽力办事即可!” 贾文和说罢便与身边随行的小童从一边的楼梯走下,朝着后门远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尤其是那羽扇纶巾的打扮,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在cos诸葛孔明,实际上只有贾文和清楚自己是个狗头军师,倒不是说贾文和智商欠费,他很聪明,但是这份聪明都用到了如何讨好主子上面儿,譬如先前举荐无戒,着实把云洛天坑的挺惨! 不过眼下这种顺风顺水的局面,贾文和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在云洛天将兵部尚书的帽子扣给云行衍之后,他便想要释放之前抓获的誉王府的一众家臣,这些人可都是以一当十的狠茬子,若是稍加引导,去找云行衍寻仇,那么朝局之上便就只剩下了云子忠这一个敌人,此借刀杀人之计虽然算不得高明,但妙就妙在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梦想文学网 另一边,云子忠的端王府内,一众江湖游侠以及黑道上的杀手听得云洛天得势后的风声,也都纷纷起了自己的打算,在一处幽闭的庭院内,杀手陆颜青坐在亭台的一处石凳上,将身子靠在柱子上,说道:“大家都说说各自的看法吧?如今誉王一瞬间就倒台了,太子重夺大位,又有易阴阳这等高手从旁辅佐,我等与其作对无疑是死路一条啊!” “的确!太子有易阴阳辅佐,宣平侯身边又有离恨宫相助,俗话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等来此闯荡,却是找不到一处能够容得下我们的山门!” 此时江湖人称‘独眼儿狼’的刀客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断剑,一边说道:“对了,武安侯如何?他手握洛阳兵权,虽未显露鲲鹏之志,但却在乡野有招贤纳士之心,我等去投奔,凭借这身武艺,保不齐能混个校尉当当,也好过整日过些东躲西藏的日子!” 独眼儿狼的话让众人点头称是,此时白凤凰与韩盈夏走来,虽然他们也知道如今手下都人心躁动,却不曾想会是这样一幅急着改换门庭的心情,白凤凰当即说道“就凭你个独眼瞎子也配入朝为官?还是说,你当端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众人见白凤凰走来,都纷纷低头不语,俗话说,老太太挑柿子,捡软的捏,白凤凰走来冷眼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钉在了独眼儿狼身上,说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要不要我给各位指条明路啊?!” 说罢白凤凰抽出宝剑斩在一边的石墩上,石墩立马便一分为二,而先前说话的陆颜青则是不厚道的说道:“眼下武安侯不成气候,其余皇子又没有实力,所以我还是觉得跟着端王来的实在,起码咱们吃穿用度都算得体,好过在黑道上为了吃口饭上去打打杀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陆兄说的对啊!” 在晋阳时投奔至此的李义点头说道:“端王待我们不薄,还是留下的好,你们怎么看呢?” “我听大家的!” 一个杀手头子也都点了点头,此刻的独眼儿狼无疑是成了众矢之的,众人冰冷的目光都纷纷看下他,而先前做出这番提议的陆颜青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好像先前自己并没有说过这番叛逆的话似的…… “独眼儿狼,你呢!” 白凤凰冷眼扫过,独眼狼看了看众人,而后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还真是一群无胆鼠辈,陆颜青,你先前还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如今见白凤凰来了反倒是怕成这样儿,我算是看清你们了,也罢,既然你们愿意留在端王府混吃等死就随你们便,道不同不相为谋,独眼狼,告辞!” 独眼狼身披大大的斗篷,将半边脸遮住,长长的头发下是一副眼罩,鼻梁上一撮刀疤,身材矮小,时常佝偻着身子,是个天生的杀手好苗子,而眼下这些人都是白凤凰与韩盈夏通过黑道招揽而来的,尽是一帮势利之徒,故而出现独眼狼这种情况的也是实属正常! 独眼狼朝着白凤凰身边走过,却被其拦下,独眼狼说道:“端王对你们两有恩,可对我独眼狼也就那样儿,这端王府老子呆够了!”独眼狼缓缓转过脑袋,看着白凤凰,发出桀桀的笑声:“怎么?二位莫不是想坏了道上的规矩?我在说最后一遍,让开!不然休怪刀剑无眼!” 十八:云华英的野望 http://.biquxs.info/

独眼儿狼是铁了心要走,而此时韩盈夏拽了拽白凤凰的衣角,说道:“白大哥,算了吧,我们毕竟是道上混的,要是传扬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接咱们委派的活儿啊……” “哈哈哈,还是韩丫头懂规矩!” 独眼狼说罢推开白凤凰,便要走出庄园大门,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只见之前走出去的独眼儿狼竟然从门外退了回来,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想必也是一副惊恐之相,原来是云华英带领了一帮甲士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口,只要独眼狼敢妄动一下,那便万箭齐发射死他! 只见云华英说道:“所谓患难见真情,王爷如今跟太子斗的你死我活,为防后院起火赴了云千乘的后尘,故而我便叫陆颜青约你们出来,就是要考量一下你们当中谁有异心,果不其然,我略施小计便把你试了出来!” 此时众位杀手都瞥向陆颜青,而他也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至于李义等人则是松了口气,果然,伴君如伴虎,这端王虽贤名远播,但实际上却也是个气量狭小之辈,若非自己留了个心眼儿,如今怕不是也与那独眼儿狼一般了…… 不过独眼狼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当即狂笑几声,而后用那残存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陆颜青,说道:“你们还真是忠心的狗啊!陆颜青,你这是不义,道上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陆颜青面露愧色,但仅仅是一瞬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只见云华英狠厉的说道:“那你就带着你的道去下地狱吧!”而后云华英背过身去,说道:“白银三千两,杀!” 云华英说罢便坐在一边早已放置好的案桌前,吃着果品喝着茶,慢慢的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切,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给那些想要生二心的家伙们提个醒,也是想做的干净利落一些,好给云子忠表态,如今自己的命被人捏在手里,什么雄心壮志都可以去见鬼了,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一切!如果云子忠能君临天下,自己做个王爷貌似也不错…… 在看如今庭院内的那几位杀手头子,听到三千两银子的悬赏之后,纷纷摩拳擦掌的想要上去捞他一笔,俗话说‘有钱不赚王八蛋’什么狗屁同道情义在索命门中是行不通的,江湖上从来都不缺乏黑吃黑的事情,更何况这些职业杀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众杀手纷纷拔出兵刃上前索取独眼儿狼的性命,就连武功未曾到达地阶的李义也都上去凑热闹,唯独白凤凰迟迟未动,在说那独眼儿狼,掩藏在黑袍之下的短剑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先是躲开了陆颜青的一剑,又抬脚将最弱的李义一脚踹飞,不过那黑衣剑客却也一剑划在独眼儿狼的后背,随后陆颜青回过神来,一脚揣在独眼儿狼胸口,独眼狼朝地下一滚,样子极其狼狈! “受死吧!!!” 此刻三人纷纷举起兵刃要将独眼儿狼就地分尸,只见白凤凰终于看不下去了,拔出七星剑快速窜到独眼狼身边一架,阻隔住三人的进攻,而独眼狼也是趁机逃跑…… “白凤凰你做什么!??” 李义不服气,率先一刀劈向白凤凰,其余的两人见自己财路被断,也是气恼不已,不过白凤凰用自己强大的实力将众人震慑,并且高呼道:“独眼狼说的不错,而道上的规矩我们也总归是要守的,众位也是在索命门这行当里混的,试问汝等若是将这独眼狼杀了,以后道上的人还有谁敢入端王府?” “你守规矩是你的事,可你断大爷的财路便是你的不对!平日里你嚣张惯了,今日我们是断断不会依你,两位,我们一同将其拿下,在找端王说理如何?!”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上啊!”67 三大杀手同时动手,饶是白凤凰武功高强但也独木难支,危急关头还是韩盈夏这个老相好上去阻止,可自己又不擅长近战搏斗,放毒针又怕伤了白凤凰,故而便跑去求云华英,只见她恭敬的说道:“小女子恳求十皇子开口,放他一条生路吧,他也只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但白凤凰对端王府的忠诚天地可鉴啊!” 云华英扣了扣耳朵眼儿,冷哼一声说道:“忠诚?据我所知这白凤凰之前是太子府的杀手吧?如此背主之人,焉能留得?还是杀了算了,我也好给九哥一个交代!” 此时占据愈演愈烈,白凤凰逐渐落了下风,纵使他武功盖世,但也架不住这三人如此穷追猛打,显然是三人早就对白凤凰颇有微词,而矛盾从来都是一点一滴慢慢积累的,谁知道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仇什么怨,或许是不服白凤凰做老大,又或许是想取而代之,这便是杀手! 眼看白凤凰就要落败,韩盈夏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帮我?” 此刻云华英冲着韩盈夏勾了勾手指,韩盈夏走了过去,云华英站起身来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想要的很简单,九转玄阴丹的解药配方,相信这个对韩姑娘来说必定不是什么难事,对么?” “你这是敲诈!端王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韩盈夏咬牙看着云华英,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端王端王,你们就知道端王,他当初叫我吃这丹药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有没有同意?端王如今正在户部衙门理事,直到明天早上才会回来,你要是觉得你那老相好的武功能够撑到那时候,你就继续那你的端王来压我吧!” 云华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韩盈夏着实有些头痛,不过接下来云华英的话让韩盈夏更加无语了,只见他说道:“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你手中的解药配方,看到我身后的甲士了么?都是五步军的人,他们只听我的,你要是识相一些,我还可以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并且还会给你一大笔钱,你觉得如何?一万两银子够不够?” 韩盈夏内心一直在挣扎,白凤凰是自己来中原的第一个朋友,而云子忠……想到云子忠的时候,韩盈夏的脸颊有一丝短暂的红晕,故而她说道:“我韩盈夏是喜欢钱,但是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来要挟我一个小姑娘,你不觉得你有些无耻么?!就算我给你写了解药的方子,你就真的敢吃么?不怕我变着法儿的毒死你?” 云华英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放下,我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就算我毒发身亡,也会拉着你去垫背!韩姑娘不过是一介杀手,这么赚钱的一档买卖你应该没理由拒绝的,又或者说……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云子忠那个家伙会喜欢你吧?” 白凤凰大喝道:“小夏你别管我,此人暗怀鬼狼之心,今日必定是他针对你我所做之局,只怪你我太傻当了真!” 韩盈夏道:“还不是你乱来惹出的乱子?!” 白凤凰:“你瞎么?就算我不乱来你以为外面的那队人马能放任我们安全离开么?更何况这三个家伙恐怕早就被云华英买通了,多说无益,找机会脱身将这里的事情报知端王!” 此刻白凤凰洁白无瑕的衣裙渐渐多出了几道血痕,韩盈夏最终妥协了,说道:“好,我答应你,叫他们停手啊!” 云华英拍了拍手,那三人尽数收剑,站在云华英的身边,韩盈夏连忙跑过去将白凤凰抱住,白凤凰奄奄一息的说道:“你是不是傻?” 十九:念情者忘 http://.biquxs.info/

“自从认识了你我做的傻事儿还少么?这次来中原尽干的一些赔钱买卖!” 韩盈夏驱使着蛊虫没入白凤凰的伤口,血马上便止住了,此时云华英略微有些心急的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我怎么知道我将东西交给你之后你会安然无恙的放我们走?” 韩盈夏留了个心眼儿,云华英拍了拍手,就只见侍卫让出一条道,韩盈夏松了口气,搀扶着白凤凰行至一边较为安全的地方,而后从包里摸出一份古朴的羊皮卷,看都不看便丢给了云华英,说道:“这是万毒宗的原件,掺不了假,你找个懂苗文的看看就知道了!” 此刻李义纵深一跃,将羊皮卷拿来交给云华英,看到卷轴的封面是‘九转玄阴丹’解药的字样后,只见云华英两眼直冒金光,这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到手,顿时激动不已,而后说道:“好,既然东西到手,那我也绝不会食言,请二位离开洛阳,我会跟端王说你们另谋高就,并且保证端王不会派人为难你们!” “但愿你说到做到!白大哥,我们走!” 韩盈夏搀扶着白凤凰缓缓走出庭院,陆颜青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十皇子,就这样放他们走,是不是有些纵虎归山的意思……以小人之见,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白银一万两,将他们二人碎尸万段!”云华英说罢便起身离开,而那三名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撸起袖子想要夺得这份功劳,而此时云华英正在抚摸着这份解药配方,满怀着激动的心情将羊皮卷的绳索解下,缓缓摊开,而陆颜青等人抽出长剑刚刚走到庭院门口想要去追击韩盈夏,却只听得身后一声惨叫…… “啊!!!” 三人回头看去,只见云华英十分惊恐的嘶吼着,而他的脸上正挂着一只巴掌大的毒蜘蛛,云华英能够清晰的看到那蜘蛛左右转动的眼睛,这只蜘蛛通体成黄黑色,条纹犹如斑马一样,在苗疆人看来,其毛茸茸的外表甚是可爱,但是在云华英的眼里,这无疑是让他此生都能记忆犹新的噩梦,或许人类对昆虫有着天生的恐惧心理,就像是绵羊遇到狼一样会不自觉的落荒而逃,这种惧怕是刻在人的遗传基因之中的,此时的云华英不敢有多于的动作,生怕被蜘蛛来个亲密的吻…… 你永远都不要惹怒一个善用毒术的女子,因为她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你致命一击,也不知道这群人会如何的手忙脚乱,总之韩盈夏与白凤凰算是成功脱身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凤凰说道:“他们如此不讲规矩,我咽不下这口气,放开我,我要去找王爷!” “走啦,你就算去找王爷也要有命去啊,我们是杀手,在雇主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乃是大忌啊!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吧……”韩盈夏说罢便拽着白凤凰从一条小路离开……第二日,云子忠回到王府,在密室里召集杀手议事,但却只见得陆颜青几人,云子忠有些纳闷儿,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来了你们几个!”三九中文网 陆颜青说道:“启禀王爷,那韩盈夏与白凤凰见王爷失势太子复宠,便起了投奔之意,我等劝阻不得,便只好任其离去……”陆颜青等人睁眼说瞎话在先,又有云华英恶人先告状在后,只见云华英顶着臃肿了一半的脸说道:“可不是么,九哥你对他们那么好,到头来这两头白眼狼却不思回报,竟然要投靠云洛天那个傻缺,我想像他们两人讨个说法,却不料遭那妖女下如此毒手,九哥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如此狂悖,先有易阴阳后又白凤凰韩盈夏,如若不加以遏制,在过些时日咱们端王府的属臣还不得全走光了啊!” 被云华英这么一挑唆,饶是十分有涵养的云子忠也难免有些发怒,说道:“可恶!我视此二人如同知己,他们却行此背弃之事!来人,即刻随我去擒杀此二人,不削其首级,我云子忠咽不下这口恶气!” 云子忠这下是真急了,先前有易阴阳闹了这么一出,但恐于其实力逆天,自己只好放任其离去,但不曾想区区白凤凰竟也生此二心,这是他云子忠不能忍的,当即点了二十名好手,欲亲自擒杀叛逆,以正王府上下人心! 洛阳城郊外,云子忠在一处破败的庄园内找到了二人,此时韩盈夏听得门外一阵马蹄声,下意识的摸出了几枚毒针,不过白凤凰却是站起身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小夏先别动手……” 如今是冬天,眼看就要过年了,白凤凰披了件白袄,但上面却尽是灰尘,两人都没有机会去换置衣物便逃窜至此,但不曾想还是被人追来了,韩盈夏此刻关心的问道:“你出来做什么?快找机会逃跑,我拖延一会儿就跟上去,这洛阳城水深,我们以后不来这边发财了还不行么?” 白凤凰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跑不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端王虽贤名远播,但实际上是个气量狭小之人,你我没有易阴阳那样的武艺,端王一定会将我们赶尽杀绝以解心头之恨的!” “可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 韩盈夏还没说完,就只听得噗通一声,几个亲兵将大门撞开,又闯入一队手持弓弩的卫兵,站成两排,云子忠则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冲着院内的白凤凰喊道:“两位若是想走大可直言,孤定当摆酒设宴以金银相送,何故这般一声不吭的偷偷离去呢?” 韩盈夏刚要说话,就只见白凤凰站在她身前,说道:“王爷待我二人情深意切,我们自然当肝脑涂地以报王爷的大恩大德,只不过我们今日来此是要取一样东西,并无背叛王爷之意,王爷何故引兵至此呢?” 白凤凰丝毫不提昨日之事,韩盈夏说道:“喂,你干嘛不跟端王说昨天是云华英抢先发难的啊?”白凤凰示意韩盈夏闭嘴,如今端王引兵至此,这本就是对他们二人的一种不信任,解释的在多也没有用,况且,云华英早就已经恶人先告状了,自己说的再多也没有用,毕竟人家就算在怎么不睦也是‘表面兄弟’,永远都不要去用灰的角度去衡量碳的热量,向他们这样的杀手,对于人云子忠而言无非就是随时都能扔掉的弃子! 白凤凰十五从军,三年陇右兵,九年白袍军,阅历早已让他变的不是那么愿意亲信别人,而后白袍军编制取消,幸存者尽数被当做逃兵处决,作为仅存的九人,最后性命虽得以保全,但却是早就对这个世道所失望透顶了,故而入了索命门,做起了职业杀手,也只有用杀戮才能洗涤那颗被这个肮脏的帝国所伤透了的心灵! 如今的情形让他不由的想起当年的往事,常年的杀戮让他变的机敏警觉,像云子忠这种人只看利益跟颜面,至于事情的真相那只有等他冷静下来才能跟他慢慢讲,此时云子忠说道:“如今许多人都在于孤为敌,那新朝的王莽在篡汉之前可谓是人人称道的孝子良臣,所以孤不得不防啊,二位既然无心背叛孤,那便放下兵刃,虽孤一同回府如何?” “好啊好啊,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必动刀动枪呢?” 韩盈夏说罢便要往过走,却被白凤凰一把拽住,纵身一跃向后撤去,只见刚才韩盈夏站得地方插着几支弩箭! 二十:刺杀太子 http://.biquxs.info/

韩盈夏在看到地上的箭后,暗道自己还是太过大意,要不是白凤凰,恐怕自己早已死于箭下,要知道自己从前的警惕性可没这么差的,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中对云子忠还抱有一丝幻想,故而便选择主观的去相信他…… 韩盈夏说道:“云子忠!你……你竟然想要杀我?!”韩盈夏此时的眼中写满了失落,就在前一秒,自己还认为端王喜欢她,但现实就是这么无情残酷,不过此时云子忠却是故作责备的看向一边的士卒,说道:“孤不是说了么?韩姑娘与白先生是孤的客人,汝等怎可随意放箭?!” 云子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而韩盈夏却还在惊愕之中,此刻白凤凰这个老江湖则是呼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云子忠,说道:“我等对大王忠心耿耿,大王何故如此急着对我二人痛下杀手呢?” “忠心耿耿?好一个忠心耿耿!” 云子忠淡淡的说道:“那就请你们证明你们的忠心,据传言说二位想要另谋高就,本王如今也是不信的,不过耐不住人多嘴杂,所以,本王今天就给你们二人一个证明自己忠心的机会,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你们去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不过呢,你们得乖乖听话!” 白凤凰拱手道:“还请端王示下!” 只见云子忠说道:“我要你去帮我刺杀云洛天!” “开什么玩笑?!太子身边有易阴阳时刻跟着,我怎么会有机会?!”白凤凰当即否决了云子忠这个荒唐的想法,不过云子忠却说道:“白先生,你以为本王是在跟你讲条件么?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拒绝本王,你们两人现在就死在这儿,要么你去,本王把韩盈夏留下做人质,到时候无论成功与否,本王都还你们二人自由,当然,若是想继续在本王门下效力,本王也会接纳你们,如何?!” 云子忠意在诛心,就是想将他们与云洛天之间交恶,从而彻底断绝了他们投奔他处的想法!此时白凤凰说道:“那好,我答应你,还请王爷不要食言!” 云子忠冷哼一声道:“本王许诺过你们的东西?何时没有兑现过?!不过我奉劝你聪明些,要是胆敢逃跑,我会悬赏三万两白银取你的性命,让你从此在索命门的行当中待不下去!” “王爷放心,我心中有数!” 白凤凰如今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云子忠见他识相,故而冲着手下摆了摆手,他们顿时端着弓弩朝着白凤凰射去,不过显然是留了手的,白凤凰闪躲之余道:“端王你这是为何?” “孤这是在帮你,比起在暗中刺杀,苦肉计这个办法无疑是高明了许多!”云子忠乐呵呵的看着白凤凰闪躲弓箭,而此时几个士卒将韩盈夏擒获,韩盈夏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看向云子忠,说道:“我们诚心诚意的辅佐与你,你却如此狠毒,云子忠,算我看错你了!” “大胆!孤的名号,岂是你能够直呼的!” 云子忠将其责备一番,而后冲着手下说道:“将她带回去,关入地牢,她浑身都是毒,你们可要当心啊……”云子忠说罢调转缰绳缓缓策马离去,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而韩盈夏则是伤心欲绝的喊道:“云子忠,你混蛋!!!” 此时云子忠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你该不会是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会对你念着情吧?孤与你岁数相仿不假,但孤又怎会去喜欢一个江湖游侠?年轻人就该脚踏实地,别老总想着嫁入豪门!”爱中文网 云子忠说罢便策马而去,此刻韩盈夏的眼泪缓缓落下,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廉价,到底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会萌生出这种他会喜欢自己的错觉?! —— 当天夜里,白凤凰头戴斗笠,身披白色斗篷,手提七星剑,施展着轻功轻车熟路的来到东宫,并直接用走的方式穿过前三道门,那些个太子府的侍卫知道他的厉害,只是拔刀对准他,但无一人敢上前……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云洛天在易阴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如今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那般神气,远远望去,云洛天身着金丝藕袍,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虎纹金缕带,头配束发玉龙冠,一双杏眼淡漠的看向白凤凰,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人还未至就只听得他浑厚的声音呵道:“何人胆敢闯我东宫!?” 白凤凰当即跪地说道:“白凤凰叩见太子殿下!” “是你?” 云洛天与易阴阳对视了一眼,易阴阳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只见云洛天挑着眉毛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说道:“阁下那日白马寺一别真的让本宫好生想念,听说阁下投靠了端王,怎么,莫不是如今形势逆转了想要回来投靠本宫呢?” 白凤凰将佩剑丢在地上,又揭开背后的斗篷,露出来不及清理的血痕,十分恭敬的说道:“在下不敢欺瞒太子殿下,那日殿下大计不成,在下便只有东躲西藏,不得已才委身于端王麾下,如今端王差遣在下前来行刺太子,在下感念殿下往日提携之情,故而坦诚相告,还杀掉了于我同来的几个杀手,在下不愿在卷入这场斗争了,只想请殿下帮我离开京城,从此归隐江湖,不问世事,还请殿下成全!” 云洛天想了想,说道:“你说是云子忠派你来的?他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既然他伸直了脖子想要送死,那我便跟他斗上一斗!云千乘都倒台了,一个整日泡在虚假的恭维生中的王爷又有何惧?!!你先起来,本宫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办事,我愿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并且保证你以后的生活比现在更风光!起来!” 云洛天上前搀扶白凤凰,却不曾想这个一心来投诚的家伙却突然发难,从袖口抖出一把匕首,直刺云洛天腹部,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就连易阴阳也没有反应过来,幸好云洛天的衣服里面穿着一件金丝软甲才免于被杀,白凤凰一击不成还想在次发难,却被易阴阳的血手将匕首抓住,轻轻一捏,匕首便断成两截…… “保护殿下!” 关键时刻还是易阴阳最管用,云洛天也不是白痴,当即退出好远,大喝道:“给我杀了他!” 不过云子忠也不是智障,单单派个白凤凰来只是一招明棋,此刻混在太子卫队中的几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当即刀锋一转劈向云洛天,混乱之余云洛天一把扯过一个侍奉的宫女用作挡箭牌才免于被一剑赐死,并且连忙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白凤凰身法极其诡异,三道身影把易阴阳晃点的五迷三道的,不过这八十来岁的老妖怪战斗经验自然无比丰富,凭借直觉用血手往身后一抓,只听得一声惨叫,下一秒,那两具幻术身影消失殆尽,只剩下白凤凰捂着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嘶吼着,他的右眼……瞎了! 被称作玉面郎君的白凤凰是极其注重自己的仪表的,虽为黑道杀手,但一直也把自己标榜成为楚留香陆小凤那样的大侠,喝个花酒调个情什么也是常有的事,但如今瞎了一只眼,可叫他怎么活?!! 不过易阴阳却是没有手软,一招得手继续追击,连血饮狂刀都没有拔,就把白凤凰撵的如同丧家之犬,正要取其性命却听得云洛天一副哭爹喊娘的求救声,故而只好放任白凤凰离去…… 21:太子妃殒命 http://.biquxs.info/

东宫偏殿内,这里是太子妃的寝宫,或许是慌不择路,云洛天竟仓皇逃窜至此,眼见身后的三名刺客持剑步步紧逼,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倒不是说此三人武艺有多高强,而是云洛天实在太弱了,空有鲸吞天下之志,胸中也有谋算之策,但作为一个马上得天下的王朝储君,竟然是一个弓开不得,箭射不得的废物,而他的黄阶大天位的实力也是依靠各种天才地宝堆积起来的,可见武帝对其宠爱有加! 但这样做的结果就像是一块儿遮羞布,平日里校场上的厮杀对练,众兄弟乃至将帅都碍于他太子的身份对其忍让有加,故而这三十来年他近乎跟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虽然枝繁叶茂,实则如同风中残蝶,不堪一击! “救命啊,救命啊……” 云洛天在寝宫内一番哭爹喊娘,而侍奉的宫人太监们也都四散而逃,此刻一个黑衣剑客持剑向云洛天突刺,下手极其凶狠,并且招招致命,好在云洛天身披软甲,只是划破了锦绣衣袍,却并未造成什么致命伤口,但局势却也还是一边倒,云洛天逃无可逃,爬着来到了太子妃付雪漫的床帏之间,付雪漫脸色憔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也难怪云洛天总是出去寻花问柳,卧榻虽有佳人,但却不得以临幸,实属憾事!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付雪漫艰难的爬起身来,掌了盏孤灯想要往外走几步,只见红罗帐外几个黑影窜动,而云洛天则是爬在一边儿,冲着付雪漫说道:“嘘,小声点儿,把灯灭了,有人要杀本宫!” 说罢云洛天将其手中的油灯吹灭,而后将其抱着爬到在地,云洛天全程发抖,付雪漫见他一脸害怕的模样,轻轻的拍拍他的背,想要给他些安慰,或许这便是云洛天为何要娶一个二流世家的小姐做太子妃的缘故,云武帝的确偏袒自己不错,但小时候对自己的要求极高,动不动就对自己非打则骂,母亲去世的早,除去舅舅之外也就只有付雪漫能够给他些许宽慰,而这付雪漫竟然长得跟孝仁皇后的画像一模一样,故而他才力排众议娶她为妻,这对于付家而言,无疑是攀高枝了。 “殿下别怕……” 付雪漫尽可能的平复云洛天的心情,而云洛天那颤抖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平静,但这份平静转眼就被三位黑衣剑客给打破了,三人抹黑搜寻了一会儿,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某个角落,这太子妃的寝宫如今灯火尽数熄灭,再加上四处都是轻纱幔帐,像是迷魂阵一样,不过这三个大老粗显然不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来此的,持剑劈挂刺挑,纱帐便尽数跌落在地…… “原来在这儿啊,云洛天,你父亲云建业尊号为武,当年是何等英雄气魄?没想到他的储君竟然连刀都拿不起,却只能躲在女人的背后求存,也不知道你下了地狱有何面目去见云国先帝!” 剑客调笑一番,缓缓走向云洛天,而此时云洛天将头埋在付雪漫的后背,全程瑟瑟发抖,付雪漫见来敌步步紧逼,瞥到云洛天腰间佩剑,唰的一下将剑拔出,指着三人,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们别过来……” “臭娘们儿,滚开!” 黑衣剑客看也不看便把付雪漫推倒在地,其余二人也纷纷亮出宝剑,此刻云洛天说道:“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们钱,我发誓绝对不会在跟任何人争了,你们是九弟派来的对么?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出双倍……三倍够不够……好汉饶命啊!” 杀手步步紧逼,云洛天缓缓后退,靠在一旁的立柜前,俨然是退无可退,而那领头的杀手却是说道:“我平生杀了那么多人,却还从没有见过像你这般没有男子气魄的家伙,还是说,越是高高在上的人就越是怕死……” “是啊是啊,你看他像条狗一样……”姐姐文学网 “别废话了,杀了他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三人似乎知晓自古以来‘反派死于话多’的定理,故而也不在延误,举剑便要刺向云洛天,云洛天吓得将双眼紧闭,两只手挡在眼前,却听得扑哧一声,那是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不过云洛天却并没有感到疼痛,当他睁开眼睛,却只见得一袭白衣的付雪漫挡在自己身前,那三剑直接没入了她的胸口,腹部,以及肩头…… “雪儿!!!” 云洛天此时泪如雨下,在看付雪漫,口含鲜血,回头缓缓看向云洛天,说道:“殿下,大漠,草原,江河湖海……万水千山……妾今天怕是要食言了……” 此刻三名杀手惊愕,纷纷想要抽出剑来,可是那付雪漫竟然不顾疼痛的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向前一步,想要阻止三人拔剑,此刻那领头的杀手说道:“可恶,你给我放手!” 他抬脚冲着付雪漫踹去,可对方却纹丝未动,云洛天在一边泣不成声,从地上捡起配剑,颤抖又愤怒的说道:“你们放手啊!!”说罢云洛天持剑劈向一名杀手,可是碍于武艺稀松,被其一把捏住手腕用力一拧,佩剑掉地,而后其手腕之取云洛天咽喉,将其按倒在地,正当杀手要将云洛天咽喉捏碎之际,就只见这名杀手瞳孔迅速放大了好几倍,在看那杀手的胸膛前伸出了一支血红的鬼手…… 那血手正是易阴阳的,其一招刺穿杀手心脏,用力一捏,血溅了云洛天一身,而那两名剑客也不知何时就被易阴阳斩杀,云洛天看着那名杀手倒在一边,随后易阴阳拱手说道:“本座救驾来迟,万幸殿下无恙……” “无恙?易阴阳,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只要你早来一会儿,阿雪她就不会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云洛天纵使坏事坐进,恶事做绝,但他心中却也念着付雪漫对他的好,他能把身边的宫女太监推出去挡刀,可面对自己的太子妃,他真的舍不得…… 云洛天此时像个孩子一般,拳头如雨点般拍打在易阴阳的身上,易阴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当即一挥衣袖推倒云洛天,说道:“够了!你但凡强势一些,太子妃又怎么会死?!!你是一国储君,却连刀剑都拿不起,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却只会像个女儿家一般哭哭啼啼!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争这天下!算老夫看错你了!” 易阴阳一甩衣袖便要离开,而贾文和与暮恪这才带着兵马来到太子妃寝殿,见此触目惊心的一幕顿时不知所措,而云洛天此时披头散发,脸上带泪,但却狂笑不止,而后冲着易阴阳说道:“易教主留步,刚才是本宫失态了……” 易阴阳道:“人生在世,就免不了生离死别,殿下唯有痛定思痛,才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老夫言尽于此,接下来就看殿下你怎么做了!”易阴阳说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不过暮恪却没有见过易阴阳,当即说道:“大胆!竟敢对太子殿下不敬!” 士卒听到暮恪与易阴阳争吵,纷纷拔剑相向,易阴阳只是冷笑一声,血手一攥,那群士卒手上的兵器尽数跌落在地,而后在众人的惊愕之中缩地成寸施展着诡秘的身法离去…… 暮恪被打脸,但好在不是一般人,当即过去搀扶云洛天,加以安慰,说道:“殿下,您怎么样?臣救驾来迟,还望殿下赎罪!” 22:夜色撩人杀机现 http://.biquxs.info/

此时下人搬了把椅子过来,云洛天坐在上面,显然一时半会儿难以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贾文和这时捏着小胡子一副事后诸葛亮的样子,说道:“启禀殿下,今天这事儿一定是端王所为,我等何不顺藤摸瓜将其拿下呢?” “愚蠢!” 云洛天呵斥道:“老九赶派人来杀我,他难道就会傻到留下把柄让你们查么?!” “这,是在下鲁莽,殿下赎罪!” 贾文和连忙赔不是,云洛天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本宫自有安排,暮恪,你即刻派人将所有皇子的府邸以保护为名通通围住,贾文和,你将太子妃的死讯报之付家,在收拾他们之前,本宫要让所有人,给阿雪叩头!” —— 天亮后,端王府内,一切尘埃落定,云子忠立马安排了白凤凰跑路,议事厅内,云华英假意担心的说道:“九哥,白凤凰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有那个韩盈夏,她早已生得二心,何不将其处死以正人心呢?” “无妨,我本就没指望这一手能够解决云洛天,刺杀这种东西要是有用的话我又何苦经营多年?十弟你记住,决胜之机永远都在庙堂,而非这些旁门左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很纳闷,你为何总是劝我处死韩盈夏呢?你中了她的毒,要是她死了你怎么办?” 云子忠到底智商是在线的,立马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不过云华英却是搪塞道:“这……事关国家大事,个人生死又有何惧,能为九哥而死,华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云子忠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随后云华英便准备回府,却只见端王府外围满了重兵,云华英见状当即说道:“汝等这是何意?暮恪,你是要造反么?何故纵兵将端王府围困!?” 暮恪说道:“十皇子无须惊慌失措,适才有人谋刺太子殿下,臣唯恐刺客在生事端,故而率兵至此保护此处,以免其余皇子糟了那贼人的毒手,还望十皇子见谅……” “哼,我看你是名为保护,实为软禁吧?!本皇子武功盖世,又岂会怕那几个区区毛贼,滚开,本皇子要回府!”云华英想要出去,却被几个士卒挡了回来,却只见暮恪说道:“臣还是劝十皇子安分点儿的好,不然待会儿大家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云华英纵然年轻气盛,可也不敢与暮恪争个高下,只是一甩衣袖便回到端王府,另一边,云行衍与云天清还在为云千乘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期间也遭到了刺杀,想也不用想,一定是云千乘的旧部所为,云行衍如今顶着一口大黑锅,无疑是众矢之的! 今天一个下午云行衍都在各个衙门奔波,希望找到有关于云千乘案件的蛛丝马迹,但苦苦寻觅还是无果,便与云天清分头想要继续调查,他回到侯府已是很晚,这里却并没有被暮恪的人马围住,不过整个侯府却显得有些阴森,更诡异的是侯府的大门是开着的,府内的下人也不知道去往了何处,整个庭院漆黑无比,云行衍警惕的拔出白虹剑,走入前堂却听得吱呀一声,前堂的门传顿时紧闭,云行衍回头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后屋内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粉裙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首座,手里捏着一把弯刀,沉吟片刻,说道:“不错嘛,挺镇定的,不过接下来希望你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云行衍说道:“该来的躲不掉,不过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毕竟我们不是敌人!” “你知道我是谁?”酷文 粉裙女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为表诚意将剑合鞘,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尽可能的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明白,这时候越是被敌人察觉到你害怕的样子便死的越快,不如装作镇定反倒能够让其有所忌惮! 云行衍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姑娘应该是大哥麾下的鬼蛇卫之一吧?” “不错,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省得浪费口舌了,小弟弟,你这兵部尚书的位子做的是舒服了,可是他却是名誉扫地被削去王爵……我们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花月影将弯刀拍在桌上,震的周围烛火摇曳,不过云行衍却说道:“对于大哥的遭遇我很遗憾,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明,这一切都只是云洛天的祸水引东之计,我与他不共戴天,又何必做他的马前卒垫脚石呢?况且今日我与舍弟想去天牢面见大哥,都被堵了回来,想要彻查他下狱的原因却也是无从查起,我一大早便从一个督察院的闲职就任兵部尚书,姑娘难道不觉得匪夷所思么?” “呵呵,那照你的意思你是受害者咯?” 花月影显然不愿意相信云行衍的鬼话,站起身来一摇一晃的走向云行衍,眼中魅气横生,但周围的杀气却让云行衍难以欣赏这位美人的风姿,说道:“我何须骗你呢?云洛天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就算你今天杀了我,可是大哥却还是在天牢受苦,相反,你要是留着我,我会为大哥洗冤,我们好歹兄弟一场,大哥年长我五岁,幼时还是大哥教我骑马射箭,如今于情于理我也不会放任大哥不管!” “我能相信你么?” 花月影捏着刀刃,指向云行衍,云行衍说道:“事到如今你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你,很不错!” 花月影收了刀刃,背对着云行衍,说道:“我给你七天时间,你要是敢骗我,你宣平侯府上下鸡犬不留!”花月影说罢便窜出了屋子,云行衍这才松了口气,他敢确定,这侯府内绝不止有花月影一人,在听得院内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云行衍这才打着灯笼将院落中的灯火尽数点燃,最后在厨房发现了府内的管家与下人,尽数被打晕捆在这里,云行衍将其释放,而后便欲出城寻求离恨宫的帮助,开玩笑,他有几个脑袋跟鬼蛇卫作对?他更没把握在七天之内帮云千乘洗冤,如今自己的名声算是臭了,之前敬重自己的清流党尽数对他敬而远之,再加上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对刑狱之事根本插不上手,如今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洛阳城外十里,云行衍照着生灭二尊留下的讯息,来到了一处叫做白云观的地方,此处香火不济,也便于离恨宫的人在此蛰伏,此地虽不过十来间瓦房,但好在离着京城近,在由离恨宫弟子采购,设施也算应有尽有…… “来者何人?” 还未登得山门,只见几个守夜的道人持剑从暗处窜出,云行衍恭敬的说道:“烦小师傅去通报一声,就说,宣平侯云行衍求见!”道童接过云行衍的印信,说道:“你等着……” 随后一人去回禀,另一人持剑守在这里,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只见一袭青衣的陆天舒出来相迎,云行衍与其并肩走入道观,在供奉三清的明堂前,云行衍将自己遇到的麻烦一一道出…… 陆天舒听后也不由的感到有些难办,说道:“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不过为了侯爷你的安全,我还是派几名离恨宫弟子跟着你如何?” 云行衍摇头道:“寻常的弟子怕是不行,今天那粉裙女子少说也有地阶中天位的实力,所以我还是想请上人这些时日陪同在我身边,不知上人意下如何?” 二十三:白云观,离恨宫 http://.biquxs.info/

“这……” 陆天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贫道与掌门实有要事缠身,我们得到消息,据说我派至宝承影剑会在嵩山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上出现,我派高端战力到时候都会前往少林寺比武夺剑,所以……” 陆天舒说的委婉,但也是事实,他们这种上古教派讲究的是传承,如今祖祖辈辈相传的名剑承影居然会落到少林寺的手中,他们是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之前澹台傲上门讨要,可是少林寺的空闻大师却以机缘未到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话语搪塞,别看这帮家伙整日里诵经念佛,实则也对武林门派的排名情有独钟,并且俗语云:天下武功出少林,在离恨宫老仙师羽化后,他少林寺无论名望还是江湖地位都是要盖过离恨宫的,故而便想一肩抗起武林正道的盟主一位,也好让朝廷将其定位国教! 不过陆天舒话说了一半觉得有些不妥,话锋一转说道:“侯爷,不如这样如何?我派一些弟子在侯府内设下阵法,侯爷这些时日就待在府内不出如何?” “我还是另想办法吧,这根本不现实!” 靠人不如靠自己,云行衍见陆天舒如此搪塞,便对离恨宫有些失望,估计要不是当初老仙师有言在先,恐怕这生灭二尊怕是连见都懒得见自己,也是,如今的世道就是这般人走茶凉,至于望北楼……还是算了吧,将此事跟楚湘灵讲了无疑是在给他们添乱,那一众侠士连云思月都挡不住,对于常年征战杀伐的鬼蛇卫来说完全就是一堆棉花,中看不中用! 或许整天蜗居在陈恒之身边也不错,但是兵部的那一堆公文怎么办?不能按时完成被督察院弹劾,那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捞到了,想想还真是叫人窝火,可谓是人到用时方恨少,船到江心补漏迟! 陆天舒见云行衍起身想要离去,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故而起身相送,说道:“对不起,没能帮上侯爷什么忙……” “呵呵!” 云行衍干笑一声,走出三清殿,而云思月早已伏在窗边听了好久,见云行衍要走,故而现身说道:“师父,无月请命护卫宣平侯,还望师父应允!” “胡闹!” 陆天舒说道:“你是我派年轻一辈的翘楚,武林大会少不了需要你出力,你应该清楚道门之物落入佛陀手中对于我们离恨宫来说是怎样的羞辱!” 陆天舒此话让云行衍听了刺耳无比,合着自己当初拼着修为倒退帮离恨宫渡劫,到如今竟然比不上一把破剑?或许这陆天舒一直对自己有成见吧,不知怎地,云行衍在他身上察觉不出一丝人味儿,与澹台傲不同,陆天舒一向不主张与朝廷有过多的来往,如今顾雨青以死,他认为离恨宫与朝廷的缘分已尽,更何况老仙师也用一纸书信将云行衍的因果了断,如今两不相欠,真不知道澹台傲何故让自己带人驻扎白云观! 他更不知道以澹台傲那份心性,师尊何故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在陆天舒看来,修道之人当超然物外,世俗争斗王朝更替又与我何干?修道之人求得不就是那一份洞若观火般的超然物外么?更关键的是,自己早已为云思月卜了一卦,对于她而言,避世修行是最好的归宿,倘若在与凡间世俗牵连,迟早会万劫不复! 云思月说道:“离恨宫人才济济,窥伺到地阶门槛的师兄并非只有无月一人,不过太师傅临终前叫我等尽数辅佐宣平侯成就千古霸业,无月不敢忘怀!” “月儿……” 云行衍内心有些感动,只见陆天舒一挥袍袖,冷眼看着云思月道:“呵,你是翅膀硬了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对不对?”56 “徒弟不敢!” 云思月跪地抱拳,说道:“但如今宣平侯有难,我离恨宫若是坐视不理,传扬出去岂不会让武林同道耻笑?还请师父念及我派名节,准许徒儿庇护宣平侯一程!” “古来夺嫡之争凶险万分,你以为凭借你这地阶修为便可以横行京城?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是一意孤行,到最后万劫不复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师徒一场,陆天舒已经能够窥得云思月的命格,她这一生必定会被云行衍所拖累致死,故而有些不忍她就此离去,便加以劝阻,可奈何云思月一意孤行,那陆天舒也不能强留于她,毕竟,她还是公主,骨子里留着大云皇族血脉,或许就注定了她这一声要卷入这场斗争! 云思月坚定的说道:“师父,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行,若是一位退让,何时才能修得正果?” 陆天舒:“你六根未净,理当潜行修炼,斩断尘缘,道门之中有多少像你这般一意孤行之人?到头来又有谁能善始善终?”陆天舒说罢看向云行衍,说道:“宣平侯,并非贫道食言,实属我派如今无能为力,无月她的命劫……” 陆天舒正要说完,只见云思月道:“师父不要在说了!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命,佛家曾言: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徒儿若是太过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命劫卦象,反倒是落了下乘,常言:欲修道者当炼其心,我跟随师父修行已有两年之久,但我不认为待在这荒郊野岭便能让心境稳固修为大增,谁都说人心险恶,可是不观全局不足以谋一域,不审一世不堪谋一时,徒儿心意已决,还望师父成全!” 路天使:“哎,也罢,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当你踏出这座山门之后,便不许在以离恨宫弟子的身份自居,不论以后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你在与本派有任何瓜葛,你可愿意?” “弟子无怨无悔!” 云思月回答的斩钉截铁,陆天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哀叹一声,只好同意,但由于天色已晚,云行衍便在道馆里留宿,陆天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叹道:“本以为我离恨宫能逃过此劫,但还是与俗世染上了关系……师父,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师兄而不是我呢?” 陆天舒示意道童将烛火熄灭,自己回到房间,拿出几枚铜钱连续卜了好几卦,但结果都是“潜龙勿用”,意思便是叫陆天舒顺势而为,莫要太过干涉弟子的选择,但在为离恨宫一脉的未来占卜时,得到的结果却是铜钱迸裂,此为“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之相,此挂主凶,离恨宫恐有覆灭之险…… “果真是天命么?” 陆天舒抬头仰望星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另一边,云思月带着云行衍来到了自己的卧房,这里只有一张床还有几张桌椅板凳,他们的孩子在床上睡去,云思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说道:“这里条件简陋了些,将就一下吧!” “不碍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金贵!” 云行衍说罢后便坐在长凳上,两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云思月想缓和一下尴尬,将反扣着的茶碗转过,为其奉茶,云行衍站起身子说道:“还是我来吧……” 说罢便要去拿那茶壶,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在一起,像是触电了一般,随后这茶壶谁也没抓着,就这么打翻在桌上,水流的满地都是,不过万幸没有惊醒孩子,云行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二十四:师徒之战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手忙脚乱的便要找东西收拾,云思月见他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也是感叹不已,一眨眼两年过去了,自己虽然身在离恨宫,但心里想着的却是洛阳城中的一切,以及那个想要登上帝位的家伙…… “衍……哥哥,若是我们共处一室你会觉得不适应,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吧!”云思月说完后将帷幔放下,就好像把房间分割成两道一般,自己则是坐在一个蒲团上开始在心中默念道经,运行吐纳之术,附以引导法门辅之,既可活络周身气血,又可代替睡眠,达到淬炼筋骨强身健体的目的,这便是有些武林泰斗动不动便闭关几年的原因,不过单单依靠自己所凝练的这股先天之气对武者而言几乎起到淬炼的作用是微乎其微,修为越高越是难以起色,这便需要一些灵宝的辅佐。 其实云武帝对自己的子女不算小气,人手一块儿象征着皇族身份的玉佩乃是传说中十分罕见的‘青烟水灵玉’此物对于武者来说能够做到平心静气,一些寻常的毒瘴都可以被其净化,这也是云家子弟各个武功高强的缘故。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一亮,二人携带幼子走出白云观,陆天舒并未出来相送,只有几个与云思月交好的道姑前来拜别,大师姐清雅叹气道:“师妹你这一走不知我们何时才能有缘在见?” 云思月:“白云观离洛阳城不过十里路程,师姐想我了大可下山前来寻我,到时候无月一定拿出最好的酒来招待师姐!” “哈哈,还是算了吧!” 清雅叹息道:“来往不过十里,但相隔却是江湖……” 云思月掩面浅笑道:“怎么?师姐可是在怪我?” “哎,你这一走,武林大会年轻一辈的角逐又要落入我头上了,啧啧……要是陆青师兄还在就好咯,可惜我离恨宫如今实力不济,连我这种符修都要被迫去打头阵,还真是麻烦!” 清雅为人随和懒散,些许抱怨云思月自然没有放在心上,武林大会一年一办,去年陆青作为剑修翘楚,前往拜剑山庄扬威不成,却反遭易阴阳杀害,如今云思月境界稳固,在一教两盟三世家,四岛五剑六大派中的年轻一辈中在无敌手,只可惜天不逢时,一切都是命数,正如陆天舒卦象所示,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离恨宫这个千年传承的大派,或许在年轻一辈的武林同道中在难掀起风浪! “师姐的五龙离火阵早已修炼的炉火纯青,一般地阶高手遇上师姐断无取胜的可能,何况这才腊月二十四,离正月十五还早的很呐,相信到时候师姐一定能为我派扬名!”正月十五便是今年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地点前文说过,在嵩山少林寺。 云思月说罢解下腰间佩剑,递给清雅,清雅不解的问道:“师妹这是为何?” “此剑本为掌门师叔让我代为保管,如今师尊不许我以离恨宫门人自居,那这剑我要是带出去恐惹不少事端,所以请师姐代我将此剑交还师叔!” 云思月就这样极其洒脱的将古剑纯钧交出,随后冲着清雅以及众姐妹行礼,说道:“这一年多无月感谢众位师姐对我的照顾,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希望各位同门不要怪我,并非无月怯战,实则公私两难顾,请原谅我的自私,离恨宫生上人关门弟子云思月拜别诸位师姐!” 云思月说罢弯下了腰,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白云观,她没有回头,不过猜也猜的到离恨宫门人对自己更多的是埋怨,毕竟这一年以来生灭二尊对自己倾囊相授,离恨宫上至掌门太上长老下至师兄弟姐妹,对她都照顾有加,如今在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毫不犹豫的选择跟云行衍回去,或许这便是人们口中的‘白眼儿狼’吧?但云思月万万没有想到今日陆天舒未能前来相送,或许在他心中如今正责怪自己呢把?好吧 此时在一处山巅,陆天舒平静的看着云思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淡青色的长剑,将其拔出,看着上面古朴的“望舒”二字,叹气道:“月神之剑……云思月……你们倒是挺配啊,或许帮你找个新主人也不错啊!” 陆天舒说罢将剑合鞘,运用身法快速窜到前方,此时云行衍抱着孩子,云思月刚刚上马,一勒缰绳,正欲策马扬鞭,却只见周围一阵极其恐怖的风之气旋围绕着两人盘旋不断…… 在看远方,陆天舒身着青袍,手持望舒背在身后,从前方缓缓走来,云思月一嘞缰绳,警惕的看着前方,说道:“师父……你这是何意?”云行衍此刻左手抱着孩子,右手将剑横在手中,释放护体罡气抵抗这股威压,却只见陆天舒用浑厚的内力传音道:“拜我门下者是你,如今弃教而去者也是你,我道号为生,但你真以为贫道是个没脾气的人么?!” “那师父想怎样?” 云思月有些生气的看着陆天舒,如今已下得山来,他却要反悔,故而问道:“师父您这般说话不算话,就不怕被其他是兄弟妹有样学样么?” “那我也不能看着我徒弟下山去送死!汝等若要下山,那就先过我这关吧!洛阳城内杀机四伏,与其让你云思月死在别人手上没人收尸,倒不如贫道自己超度了你!” 陆天舒故作狠厉,云行衍插话道:“离恨宫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无知小辈,我门内之事何时容得你一个外人插嘴!退下!”陆天舒说罢拍出一记燕云掌,这一招他没有留手,直取云行衍面门,速度极快,却见那陆天舒的身影都化作一阵青光,云行衍正要招架,却只见云思月从马上跃下打出一掌迎了上去,只听得周围风声四起,随后轰的一声,两人撤去掌力,云思月退了两步,而陆天舒则是十分淡然的收手,说道:“入我门下一年,这便是你的实力么?!” “思月,你怎么样……” 云行衍上前关切的询问,随后转头看向陆天舒,骂道:“你何故下手如此狠毒?” 陆天舒冷笑一声,显然不把云行衍放在眼里,云思月此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目不转睛的看着陆天舒,而后吩咐云行衍道:“这里没你的事,走开!” “可是……” 云行衍刚要说话就被云行衍一把推开,而后说道:“宝剑借我一用,保护好孩子!”云思月动作极其迅速,云行衍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被气缴械,无奈之下只好退至一旁观战,只见云思月将剑拔出,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眉间一点火焰印记越来越盛,云思月平静的说道:“既然师父想知弟子深浅,那就请赎弟子不敬之罪,来吧!” “绝情剑?有意思!” 陆天舒环手抱胸站在那里,连剑都懒得拔,下一秒云思月的剑便刺向陆天舒胸口,陆天舒侧身闪躲,云思月一击不成手腕一翻将剑划向陆天舒脖颈,陆天舒纵身一跃翻转过来朝着云思月的后背拍出一掌,云思月只觉得胸闷不已,立马转过身来划出一剑,可是陆天舒的身影却早已在六丈之外,并且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说道:“绝情剑,顾名思义,需使用者绝情绝欲,更重要的是绝心,要做到脚下有天地,心中有日月,不喜不悲不嗔不怒不怨不恨,如此谓之绝情!” 二十五:绝情剑意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说罢将剑竖立,左手伸出两根指头压住剑尖,面对云思月席卷而来的凌厉一剑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青衣随风浮动,却并未将眼前的攻击放在眼里,扭转剑柄,望舒剑避过白虹锋刃与其剑面紧贴在一起,可谓是四两拨千斤,而后陆天舒持剑的手肘对着云思月的胸口一撞,云思月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愕的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云思月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地阶小天位大圆满,与陆天舒地阶中天位大圆满相差了三个境界,却不曾想实际对战起来这三个境界就如同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怎么了?不可思议么?再来啊!” 陆天舒转了两个剑花反手握剑背在身后,左手做挑衅状,云思月娇呵一声:“破!浪!” 只见周围涌现出无数水珠,云思月持剑一挥,这万千水珠化作层层叠浪冲向陆天舒,陆天舒纵身一跃脚踏虚空窜到云思月身前一剑刺向她的喉咙,云思月测过身躯,但却也被斩下一缕发丝,陆天舒掉转攻势一脚揣在云思月腹部,云思月口吐鲜血,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了几圈,而后落地用剑撑着身子,云行衍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帮忙,但被两人一个死亡蔑视盯得不敢有其余的小动作! “灵枢师兄的破浪剑?很可惜,你只是照瓢画葫芦,你这一年你除了耍嘴皮子,还真是什么长进也没有啊,既然你不能为我教所用,那师尊寄放在你身上的功力,就由本座拿回来了!”陆天舒缓缓走向云思月,左手泛出淡淡的荧光,笼罩在其额头上,云思月瞬间发出惨叫:“啊!!!!” “月儿!” 云行衍将孩子放在一边,自己则是怒气冲冲的奔向陆天舒,抬手就是一掌,却被陆天舒一脚踹开,将其踏在脚下,冷冷的看向云行衍,说道:“宣平侯,我说过,这是我派的家事,你听不懂人话么?!” 云行衍还想抵抗,破魔征天罡气刚刚运转到一半,就被陆天舒一剑斩去了头颅,顿时血腥四溅,而云思月却只是不断的呼喊着,没有任何办法,最后陆天舒将功力吸收完毕之后,冷眼看向云思月,说道:“怎么?想报仇啊?那就杀了我啊!你有那个能力么!” “陆…天…舒!” 云思月不断的哭喊着,可是却拿陆天舒没有任何办法……… 其实这一切都是陆天舒使出的幻境,并且只针对云思月一人,从他们交手的第一个回合,陆天舒便让她入了梦,云行衍在一旁看出了些门道,似乎是陆天舒是在用此法帮云思月喂招…… 云行衍担忧的问道:“上人,她怎么样了!” 陆天舒此时额头上的汗水早已说明了一切,此刻他一指点在云思月的额头上,云思月则是紧闭双眼,呆呆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的喊着:‘还我衍哥哥命来,陆天舒我要杀了你之类的话……’ 陆天舒说道:“我正在帮她凝练绝情剑剑意,所谓真正的绝情并非绝情绝欲,而是在看到与你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之后,还能保持冷静,所谓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便是这个道理,这也是我离恨宫门人为何总是强调修心的缘故!” “如今她身负三股内力,便更是要将炼心二字放在首要地位,我离恨宫心法讲究的是一个静字,而你们云家的太上玄功却是十分刚猛霸道的功法,这两者一阴一阳,若是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那她轻则一身修为尽毁,重则将有性命之危!” 听了陆天舒的话,云行衍便有些埋怨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还要教她武功呢?这不是害了她么?!” “还不是因为你?” 陆天舒叹气道:“她对你的恨几乎让她入魔,若是不用离恨宫心法遏制,她怕是早就疯了……”听了陆天舒的话后,云行衍有些愧疚,正想要说一些自责的话,却只见云思月咳嗽了两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陆天舒当即施展功力将其镇住,云行衍说道:“上人,可否撤去功力?我不需要离恨宫的任何帮助了,就让她好好跟着你修道吧,我不想看到她受这样的苦了!”梦岛书库 “如今她正处于关键阶段,要是撤去功力她这辈子就毁了,她既然选择跟你下山,那么这一关她就必须要过!”陆天舒说罢加大功力,云行衍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幻境中,云思月在一次的经历了被云行衍强迫时的痛苦,还有在得知打胎无望只得被迫产子后的心酸,以及母亲对自己的责怪,在这种种压力之下,云思月的精神几乎被折磨的即将崩溃,而环境中的陆天舒早已将他垂涎已久的功力吸收殆尽,而后缓缓走向那名婴儿,说道:“看这个小家伙,是个多么鲜活的生命,可是因为你的懦弱无能,他也要死了……” 陆天舒果断的手起刀落,两岁的幼子被其拦腰斩断,云思月伸手想要阻止,但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不!!!” 此时云思月的丹田内突然涌现出一股血煞之气,没入其眉心,只见她姣好的面容似逐渐变的狰狞,眼中凶光大现,俨然是之前被压制的血毒重新发作,让她走火入魔了! 轰—— 云思月周围阴气十足,幻境之中的陆天舒迅速被其轰杀成渣,甚至波及到了施法的陆天舒,陆天舒当即气血逆转,一口老血喷出,云行衍看到云思月的头发竟然逐渐变白,而额头上的火焰符文愈来愈胜,此时陆天舒慌了,连忙说道:“宣平侯助我,用功力封住她的丹田!” 云行衍听了连忙照做,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云思月体内那股暴戾的气息才得以平复,而那变白的头发也慢慢开始恢复她原本的颜色,云行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易阴阳的气息!” 陆天舒说道:“易阴阳的血毒能够影响他人心智,使其走火入魔,应该是她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吧,不过不要紧,她只要熬过这关,对她的好处也是颇多的!” 此时幻境内,云思月只感觉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但是却又将那些伤心事重新经历了一个便,但不同于之前的被迫承受,幻境之中,她将伤害她的所有人尽数斩杀,宛如一个女魔头一般,顷刻间皇城变为了人间炼狱! 就在云思月杀的正欢之际,却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远方,问道:“杀了这么多人,你满足了么?” “还不够!” 云思月挥剑斩杀几名无辜者,而后看向红衣女子说道:“你是何人,为何阻碍我报仇雪恨!?” “我是你的心!” 红衣女子的五官慢慢清晰了起来,赫然是当年与云行衍策马扬鞭玩便洛阳时的那束装扮,云思月拿剑指着红衣女子怒道:“哼,你是哪来的邪魔外道,竟敢冒充贫道,我这便将你杀之以谢天下!” 云思月一剑刺向红衣女子,可红衣女子却毫发无损,笑盈盈的看着云思月,说道:“邪魔外道?恐怕现在的你才配得上这个称呼吧?我虽身着红裙,却是一尘不染,你虽身披道袍,但是却血染人间,你比我更适合邪魔外道这个称呼!” “哼!那是他们该死!” 云思月说罢抓紧剑柄用力刺向红裙少女,可红裙少女却是无所谓的说道:“他们该死?包括哪些无辜的人么?” 二十六:回宫 http://.biquxs.info/

红衣女子指着一旁的断手断脚,以及不断哀嚎着的后宫嫔妃,宫女太监,他们有的被拦腰斩成两截,满地都是肠肠水水,有的连脑袋也被削去了一半,死相极其残忍,尤其是乾阳宫的御座之上,云洛天被吊死在一旁…… 云思月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腥的手,而后说道:“这不都是被逼的么?我只是想报仇,他们有的拦我,我便顺路杀了,有错么?”云思月大声的嘶吼着,好像这样能够给她带来底气一般,不过那红衣女子此刻却不断的开始变化,最终变成如今云思月自己的模样,不过却是白衣素雪,眼神平静无比,问道:“那我何错之有?” “我……杀了我……?” 云思月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人,又看向身后尸骨成山的御道,最终抽出剑来,看着遍布血痕的剑身,以及从剑身上倒影出来的自己的脸,却是那般的模糊无比,不过那白衣云思月却是哀叹道:“懵懂年少,不知愁情爱恨,风起沧澜处,雨落心谁悯?狂妄一笑搏命乱武今夕似何夕,醉梦人生一场戏!痛过以后才觉道以难寻,吾恨至斯只剩飞花梦影,回首在望,洛阳依旧伫立,唯有看尽浮尘,独饮回忆……” 此时周围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正在迅速崩塌,幻境中一片虚无,只剩下两个身影站在那里,血衣云思月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急速消失,更诡异的是,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时中了一剑,而那白衣云思月却是毫发无损,云思月此刻终于明白了过来但也为时已晚,直到最后化成点点星火消失在天地之间,并且冲着白衣的自己说道:“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不相信你能做到不喜不悲,只要你还有恨,我就还会在回来的!” ———— 幻境之外,云思月逐渐稳定了下来,而后缓缓睁眼,但整个人的气质却跟以往变的不同,云行衍只感觉她比起以前更陌生了,陆天舒见云思月悠悠转醒,故而收了功力,云思月如今得了莫大的好处,当即冲着陆天舒拱手道:“弟子愚钝,竟害得师父受伤,还请师父责罚……” 陆天舒淡然的笑了笑,说道:“能助你绝情剑意大成,为师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怪离恨宫,我们如今独木难支,掌门师兄为立我派威名更是不断的在武林之中斩妖除魔,若我在离开,离恨宫就真的垮了!” 这话是对云思月说的,也是对云行衍说的,两人心知肚明,而后陆天舒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长剑,最后递给云思月,说道:“我虽不许你打着离恨宫的旗号行事,但你终究是我弟子,望舒剑能感应怨煞之气,能让你更加的心静如水,就当做临别之际师父的一点心意吧!” 云思月没有推脱,跪地说道:“弟子谢过师父这一年以来对徒弟的再造之恩,请受我一拜!” 随后两人策马而去,陆天舒看了好久,才转身离去,心中对昨日占卜的结果还是久久不能忘怀,可是无论在怎么推演,都只是一个结果,就好像今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之功一般……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罢了,罢了!” 陆天舒说罢转身走回白云观,可他却始终也未能参透顾雨青将掌门之位传给澹台傲的缘故,若只是一句自己没有人情味那也太过儿戏了,但陆天舒明白,今日若是换做澹台傲在此,一定会放下门派所有事宜去护卫云行衍的安危,这对江湖门派来说是大忌! —— “所以,皇兄背了口大黑锅准备如何平息这件事情?” 云思月骑在马上,云行衍牵着缰绳,两人走的十分缓慢,不敢太过颠簸,以免惊吓到孩子,云行衍说道:“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有你在我身边,我也安心了许多!” 云思月问道:“呵,你那义妹不能令你心安?”激情 “你都说了是义妹啦,就像你我,我们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的好么……额,不好意思,我又说错话了!”云行衍连忙道歉,不过云思月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笑道:“或许皇兄应该找父皇帮你赐门婚事了……” 云行衍:“拉倒吧,我现在是兵部尚书,父皇收我的权还来不及呢,还找他赐婚?想都别想了!” 云思月:“那皇兄就没有喜欢的人么?” 云行衍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些年与自己有过交集的女子,他们或许是受了自己恩惠想要报恩,又或许是一些萍水相逢的人,想来自己的青春年少几乎全部都交给了督察院,整日除了办案就是查贪官,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做出成绩,从而劝说武帝推行新政,但是这么些年还是一事无成…… 云行衍郑重的回答道:“没有!” 两人就这样便走边聊一路回了洛阳城,云思月作为公主,回洛阳理应去皇城拜见云武帝,另外她也想去看看花妃,她在离恨宫的医典中看了不少古法,希望能治好花妃的疯病吧…… 不过两人途经东宫时,外面却挂满了黑色的绸缎,显然是在办丧事,一打听才知道是太子妃薨了,云行衍显然不想在此多做停留,云思月说道:“既然途经此处,不去祭拜一番的话传到父皇以及那些官员的耳中恐怕又会多生事端!” 云行衍无所谓的说道:“那又如何?我看啊,是云洛天坏事做进,老天爷给他的报应,我们还是走吧,父皇如今应该刚从御书房出来,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蹭顿御膳!” 云思月笑而不语,两人将马匹拴在木桩上交由侍卫看管,二人则是并肩入宫,云思月抱着孩子,行至御书房,刚巧遇见传膳的太监正在将一盘一盘的美食端进御书房最外面的房间内,云武帝正坐在主座等着周围的太监侍奉,一旁则是站着几个御书房大臣…… “王公公,帮忙通报一声,云行衍云思月携幼子云归梦求见……” 云行衍朝着副总管太监王公公招了招手,王公公麻溜的跑来,说道:“奴婢给侯爷公主请安,二位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前去通报!”随后王公公便低头匆匆走了进去,此刻云思月感叹道:“这就是我讨厌皇宫的原因,规矩太多,明明是骨肉至亲的一家人,见一面却也要如此多的繁琐流程!” 云行衍:“我们姓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我们这一生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锦衣玉食的外表之后更多的其实是身不由己,父皇过了今年就六十二了,倘若云洛天真的登基为帝,真不知道我们当如何自保?!” 两人说话十分小声,云思月说道:“你不是天命之子么?怎么,如今我刚入局,你便怕了?” 云行衍摊手说道:“你也知道那是假的!” 云思月:“假亦真时真亦假,你有帝师举荐,虽然如今扣了一顶黑锅,但不论哪方势力都不敢小觑于你,凭你在清流党中的名望,就算那些言官善于舞文弄墨的胡说八道,也不至于惨到哪里去,相反之下,九弟的处境却是不太乐观……” 云行衍:“你担心他做什么?要论如今你我之处境,他云子忠也有一份儿!” 云思月正要说话,就只见王公公回来,所以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几人进入御书房后,那几名在一边站着的大臣也都被云武帝打发走了,云行衍跪地,云思月只是单手行了个道礼,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二十七:黄龙血玉冠 http://.biquxs.info/

武帝对于云思月的归来虽然感到很诧异,但仔细一合计,如今她既是公主,又是离恨宫亲传弟子的身份无疑是让当下的浑水乱上加乱,虽然他并不知道云洛天为何要保举云行衍做兵部尚书,但执政多年的经验让他觉得接下来很可能这群儿子当中会有更大的碰撞,武帝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看来必须尽早将云洛天扶持上位了,如果在由他们这般内耗下去,我大云正统早晚会被藩王所取代!”云武帝心中抱着这样的打算,随后给两人赐坐,又吩咐御膳房多拿了两副碗筷,几人便拉起了家常,虽然云武帝是个君王,但对云思月来说,他更想表达出自己慈父的一面,但云思月并不买账,于是乎御书房内气氛十分尴尬,这互有隔阂的三人彼此一言不发…… 此时武帝将目光瞥向自己的孙子,两岁的云归梦正是咿呀学语的时候,云武帝逗他道:“归梦,叫皇爷爷……”孩子冲着云武帝眨眨眼睛,小手抓住武帝的胡须,说道:“毛毛……娘亲……毛毛” “梦儿快松手!” 云思月轻轻拍在孩子手上,将孩子抱到怀里,说道:“父皇见谅,他还小……” “无妨,朕虽是一国之君,但也是你们的父亲,梦儿的爷爷……”武帝随后慈爱的看向云归梦,说道:“梦儿,想要什么,皇爷爷送给你啊”说罢云武帝用干枯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脸颊…… 云归梦看了看武帝头上的黄龙血玉冠,故而伸手去抓,这可把云行衍吓坏了,他这个父皇绝非善类,当初可是为了掩盖这场皇族丑闻不惜将此子杀害,如今云归梦公然触动其逆鳞,这不是找死嘛?!! 云行衍当即说道:“梦儿不可造次,不许玩你皇爷爷的头冠,快松手!父皇,请赎我们管教无方之罪!”云行衍说罢连忙跪地求饶,随后又给了云思月一个眼色,不过她也只是跪在地上,但并不想说什么,只要武帝胆敢伤害她儿子,她便敢不顾及父女兄妹情义,杀上东宫将云洛天一剑诛杀! 要么说还是王公公机智,连忙打圆场道:“陛下,奴才少时极其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小世子童真无忌,一定是看到了黄龙血玉冠上的柱子才有了探查一番的念想,并非是有意触怒陛下龙威……” “行啦,都当朕老糊涂了不是?” 云武帝宠溺的掐了掐云归梦的小脸儿,然后将簪子拔下,随手将黄龙血玉头冠往云归梦手中一递,说道:“你们都起来把,虎毒尚且不食子,又何朕早已答应了要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一个头冠而已,朕没有那么小气!” “儿臣代幼子谢过父皇,父皇万岁!” 云行衍对武帝磕了个头而后才站起来,随后云思月抱过孩子,说道:“你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云武帝端起一碗茶水品了几口说道:“不过月儿,你准备在哪里下榻?宫里?还是去妙音那儿……” “我们……” 云思月与云行衍对视一眼,而后说道:“我跟皇兄一起……” “胡闹!你们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男未娶女未嫁的,传扬出去叫文武百官乃至平民百姓如何看待我大云皇族,不行,绝对不行!!”武帝当即否决了他们,随后说道:“王贵,即刻派人将月阁重新打扫开来,带月公主下去歇息!” “是” 王贵儿连忙下去准备,不过这却违背了云思月本来的意愿,她此次下山就是为了保护云行衍安全,要是住在月阁万一云行衍有个什么闪失,那她去了就是给云行衍收尸都收不全乎,故而说道:“不必了父皇,女儿既以入道门,那便不宜在宫中久留,而民间女子去兄长家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何况我们皇族乃是天下万民之表率呢?何况我也不准备在洛阳久留……”文婷阁 武帝叹气道:“那好吧,不过朕也会时常盯着你们的,云行衍,月儿就交给你了,你万万在不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可就不是圈禁那么简单了,你听清楚了么?” “父皇放心,儿臣与月儿依旧以兄妹之礼相待,绝无非分之想……” 随后二人携子拱手告退,又去了挽歌园探视了花妃,此时的花妃衣衫褴褛,嘴里一直胡说八道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云思月走进房间,说道:“母妃,月儿来看您了!” “嗯?” 花妃此时蹲坐在地上,缓缓将头转过来,傻笑道:“你们是来陪我玩的么?”晦暗的房间,衣衫褴褛的疯女人,眼中的一切让云思月叹了口气,因为云洛天的一条毒计,害的多少人遭遇了不幸,云行衍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还好吧?” “我有那么脆弱么?” 云思月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说道:“嗯,你乖乖听话,我来陪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姐姐我们玩翻花绳怎么样?” 花妃曾经也是一代佳人,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云思月点了点头,像是曾经花妃哄自己一样的陪她玩了一会儿,随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放在掌心,伸到花妃面前,花妃好奇的拿起丹药,眨眨眼说道:“姐姐这是什么呀?” 云思月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很好吃的!”云思月连哄带骗的让花妃将药服下,可是在她的舌头触碰到丹药的时候,便将眉毛一拧,将丹药吐出,接连不断的吐着口水抱怨道:“呸呸呸呸呸呸!好吃什么呀,姐姐你骗人,不跟你玩了!” “母妃……” 那是云思月好不容易炼制的丹药,如今却被当做垃圾扔在了一旁,而后花妃开始发脾气,将二人轰了出去,说道:“我在也不想和你玩了,哼!骗人,骗人!” 花妃拍打着云思月,最后将二人轰了出去,任凭云思月如何叫门,都无法令其回心转意,云行衍劝道:“看来花妃娘娘短时间内是不会在见我们了,不如改天在来吧!” “事已至此只有这样了,只是可惜那枚丹药……” 随后两人走出挽歌园,在途径曾经关押莲妃的楼阁时,云行衍难免有些触景生情,子欲养而亲不待,云行衍心中暗道:母妃,如今儿臣位居兵部尚书,你要是能够活到现在该有多好…… 二人出了皇宫便直奔侯府,晚上,云行衍在府内设宴,请了陈恒之,楚湘灵,徐狂,上官子瑜等人,入席之后,云行衍介绍道:“月儿,湘灵跟徐先生你见过了,那位穿黄衫的是上官子瑜……” 云思月道:“我见过他,那日事出有因,实属冒犯各位,贫道给上官先生,楚小姐,徐先生三人赔罪了!”云思月自罚一杯,而楚湘灵跟徐狂算是松了口气,听到今日来侯府赴宴,楚湘灵生怕在跟云思月起什么冲突,自己对这个公主没什么好印象,之前总共见了两次面,次次都是险象环生,不是骂自己贱民就是叫自己跪下的,自己也要面子的好嘛…… 随后云行衍站起身来走到陈恒之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至于这位嘛,便是我与你提起的结拜兄弟陈恒之,那日洛阳城下一枪钉死叛贼魏冉的便是他了……” 云思月点了点头,说道:“贫道虽居山门,然,将军剑门关一战在下也略有耳闻,今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请假条,请勿订阅 http://.biquxs.info/

当月十五万字已达标,所以这31天我就不更了,祝大家跨年愉快 《策本天成》请假条,请勿订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策本天成》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二十八:露台赋诗,祸患来袭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见人下菜,之前那三人除了上官子瑜有些名气之外,那便是这陈恒之最引人注目了,想到云行衍日后必定对此人有所依仗后,便是十分客气的与之交谈,这些人中,徐狂的本事云思月是见识过的,但唯独这楚湘灵……云思月到现在也认为她是一个无能之辈,真不知道云行衍为何会与此人结义?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既然云行衍对此人并无男女爱慕之意,自己也懒得管了,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不过这边宣平侯府一片祥和,在东宫却是无比肃杀,太子妃新丧,云洛天头缠白纱,显然无心搭理其余事宜,尽数放权给了贾文和,稍微晚些的时候,吊丧者散去,贾文和前去后堂寻找云洛天,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说道:“太子殿下,您切莫悲伤过度……” “雪漫这一走,本宫又少一知己,真是痛煞我也!” 云洛天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抒发着自己对付雪漫的怀念之情,贾文和为其奉茶,而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道:“在下深知殿下,可是在暗中却是有几只小老鼠开始有些不安分了,所以在下特来请旨,我们是不是应该……”贾文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但云洛天却是垂头丧气的摆摆手,说道:“先生多虑了,本宫现在如日中天,就连云千乘也败于我手,云子忠刺杀不成,夹着尾巴做人还差不多,云天清未成气候,云行衍顶着口大黑锅自身难保,他们想做什么就随他们吧,待本宫送阿雪最后一程,在好好的收拾他们!” “额……” 贾文和沉吟片刻,刚要打断,就只见云洛天红着眼眶看向他,说道:“对了贾先生,今天来上香的官吏名册可统筹出来了?” “回禀殿下,都在这儿了……” 贾文和从管家手里接过一本名册,云洛天摆手示意贾文和念一遍,只听得贾文和道:“刑部尚书狄元杰、吏部尚书刘季玉、督察院御史宋子山,破虏将军周公瑾……” 云洛天听的烦了,说道:“行了行了,挑重要的念,姓云的谁没来!” “额……端王云子忠,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还有宣平侯云行衍……” “呵呵,看来这云子忠还是有些人望的嘛,老六老七如此力挺于他,本宫看来是有些小看他了,那云行衍呢?可有何消息?”云洛天一手撑着下巴,提到云行衍名字的时候露出十分张狂不屑的表情,就好像云行衍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臭虫一般…… 贾文和说道:“回禀殿下,就在昨天晚上,宣平侯府一晚都是黑灯瞎火的,据说被云千乘的旧部给端了,不过却并没有听到伤亡的消息,据守城门吏说云行衍在那之后便连夜出城,直到今天与云思月携子一同回来……” 云洛天:“哈哈哈,好!这样一来我就不信他还会在抓着云千乘的事情不放,继续给我盯死了他,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另外叫易阴阳这几天不要在城里晃悠了,要是遇上离恨宫的人捅到了父皇那边,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属下遵命,不过……” 贾文和说道:“今天宣平侯与月公主携子进宫,在御书房赴宴,听当值的太监说,陛下似乎十分喜欢那个孩子,并且还将黄龙血玉头冠赏赐给他,恐怕……” 云洛天眯着眼睛盯着贾文和,说道:“恐怕什么?!” “恐怕陛下是有意为之,如今殿下虽以复位,但并未昭告天下,在此期间圣上是可以反悔的,我们千万不可被他们这等计量给钻了空子啊!”贾文和其实此次前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绕了这么大个弯子终于直奔主题了,只见云洛天愤怒的拍桌,说道:“哼!那黄龙血玉冠乃是世间珍宝,父皇连我都不让碰,竟然将其赐给一个两岁幼子?!本宫的一儿一女也没见父皇赏给她们什么贵重物品!”最新 “就是说啊!” 贾文和进谗言道:“如今有子嗣的皇子中,四皇子云承业与五皇子云子明对殿下是忠心耿耿,其余人等没有儿子,那端王年岁尚小,所以宣平侯此举无疑是想借此博得圣上恩宠,从而提高自己的地位!” “哼!可恶的老三,他怎么还不去死?他为什么那么命硬!” 云洛天的儿子五岁,女儿三岁,却抵不过一个幼子,这让他内心十分不平衡,可他只记得那是云行衍的儿子,却忘了云归梦的母亲是云思月,不过这种道理是跟云洛天说不明白的,只见他说道:“既然他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即刻叫暮恪把这些没来的皇子尽数拘来,本宫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大云是谁的天下!” “是!” 贾文和退出房间,云洛天便与管家窃窃私语一番,而后看向一旁摇曳着的烛火,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如今是酉时三刻(五点半)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都开始庆祝灶王升天,端王府内,云子忠也摆了晚宴答谢效忠他的官吏,但是其府外的步军士卒好似生了根一般,实行轮番站岗制度,并且是偏偏针对云子忠一人,示威之意十足,顺便也想看看云子忠在这般阳谋之下还能请的动多少人! “九弟,为何心事重重?” 云凌志拿起两盏酒樽,递给云子忠一杯,而后自顾自的饮了起来,云子忠说道:“府外的士卒名为保护,实为监视,往年的小年夜是何等的热闹,如今却是这般门庭冷清,真是世态炎凉啊……” 七皇子云星河劝说道:“嗨,瞧把你愁的,东宫如今还在办丧事呢,比我们也强不到哪里去,九弟你又何必如此伤春悲秋呢?如今月明星稀,愚兄愿赋诗一首,请诸位听来!” “那小弟就舞剑助兴咯!” 云华英如今虽得了解药,但云子忠却并不知情,更不知道他偷偷的去过太子府,至于那白凤凰在刺杀失败之后便被云子忠藏了起来,至于韩盈夏也对此地心灰意冷,与白凤凰一同离开了端王府…… 此时那些舞女见云星河要赋诗,云华英要舞剑,故而纷纷退让了下来,在这露台之上,云星河举杯歌道:“挂剑雕鞍兮,踏故里河川,敛衽再拜兮,肃整衣冠,孔雀乘风兮,陌上桑枝,浪子骈句兮,赋咏青史,海内长安兮,引弓俯瞰,明月天涯兮,历书誊载!” “好!七哥好文采!十弟的剑舞的也不错!” 云子忠拍手称快,而云华英此刻也舞剑完毕,这几人之中,云华英是空有一个宁远将军封号,并无兵权,云星河此人好酒,胸无大志,实打实的一个文人墨客形象,在翰林院做学士,同时也是洛阳城内除去暮如霜之外诗文写的最漂亮的人,那云凌志则是户部侍郎,云子忠则是内务府总管,说的通透一点就是户部是国家的小金库,内务府则是他们云家自己的小金库,所以他的权利也是相当巨大的! 不过正在几人嬉戏玩乐的兴起之际,却只见暮恪带兵突然杀到,顷刻间便包围了露台,众官吏属臣都纷纷被吓了一跳,云星河当即骂道:“暮恪,你个狗贼是要造反么?!我等宴饮,汝为何如此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暮恪没有搭理他,拔剑呵道:“有贼寇流窜至此,我等为了诸位皇子大臣的安全故而引兵至此,无关人等尽数退下!”暮恪说罢,那些跟风而来的小官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这几个皇子与其对峙…… 二十九:东宫设局,云子忠大意失荆州 http://.biquxs.info/

此时暮恪纵兵至此,与诸位皇子对峙,云星河正要发难,却被云子忠抓住手腕,而后云子忠迎了上去,拱手说道:“暮大人心怀社稷,小年夜还如此不眠不休的派人保护我端王府的安全,这让本王如何好意思呢?来人,给暮大人看坐!” “不必了!” 暮恪果断的扬起手掌,另一只手抚摸着佩剑,冷冷的说道:“既然是小年夜,太子殿下自然不会亏待了诸位王侯,如今已在东宫摆宴,端王,六皇子七皇子,请吧……” 云子忠说道:“二哥的美意,本王心领了,然而如今皇嫂新丧,二哥一定情绪低落,我等不便上前打扰,还请暮大人回去转告二哥,等明日我等一定前去拜会……” “看来端王是没听明白臣说的话啊!来人,带他们走!” 暮恪说罢指挥了几个手下上去缉拿三人,云华英此时装模作样的拔剑说道:“大胆暮恪,你要造反不成?想试试我剑利否?!要抓连我也一起抓了,我们兄弟同生共死,一个也不能少!” “呵呵,臣的剑也未尝不利!都给我带走!” 暮恪一挥手,众人便将三位皇子制服,随后转身离去,只剩下云华英在那里不断的叫嚣着,此时云子忠用阴冷的眼光看着云华英,他总觉的哪里不对,但又想不明白他们为何不去捉拿云华英,至于那二位皇子,则是以为云华英是大好人,纷纷说道:“十弟切莫莽撞,我等去去便回,二哥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三位哥哥放心,我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会救大家出来的!” 如果放到现在,云华英绝对可以拿到奥斯卡小金人了,不论是当初御书房前的演技还是如今这般模样让人乍一看还以为他们是堪比桃园结义的刘关张一般情深意切,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琥珀一般,禁不住火炼! “等等!” 云子忠在被拽下露台之前突然叫停,暮恪转头看向云子忠,说道:“端王还有何事?” 云子忠:“天冷了,本王拿见披风不碍事吧?” 暮恪心想,死到临头了还摆什么王爷的谱,还好自己眼光独到投靠了太子,要是跟暮正豪一样投靠了云子忠这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漏洞百出的端王党恐怕自己现在早就死的没影儿了,更别说能坐上尚书房大臣和九门提督这般显赫的官位了! 九门提督,总管京城防务,别看俸禄品级不高,但你就是拿吏部尚书跟暮恪换他也未必乐意,不过云子忠毕竟是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故而让手下松开了他,随后云子忠冲着侍女摆了摆手,随后对云华英说道:“十弟,我能相信你么?” 云华英:“我云华英这条命任凭九哥驱使!” “好!” 云子忠如今无人可用,虽然纠结为何太子不找他的麻烦,但如今一入太子府恐怕要被云洛天一番责罚又或者是敲诈之类的,所以从怀中掏出端王印信,交由云华英,说道:“此乃内务府大印,我这一去,怕是云洛天想要榨咱们的油水,你帮我转交云载兴,凭借他礼部侍郎的身份,没人敢拿他怎样,只要我们咬住了,云洛天就没有可乘之机,另外去找郭守谦,让他来捞我,转告他:‘若是孤能逃过此劫,端王妃位便是他们郭家的!’” “哥哥放心,我记住了!” 云华英接过那枚金黄色的印章,脸上的表情虽虔诚无比,但心中却是将云子忠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你个云子忠,死到临头了也不知道信任我,我跟了你这么久,却要将这内务府大印交由老十一那个窝囊废,云子忠啊云子忠,你可别怪我不讲情义,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而后云子忠披了件斗篷便与暮恪等人出了王府,但云华英却拿着那枚大印先是直奔端王府内云子忠放置卷宗的书房,他不是笨蛋,急着把内务府大印都交了出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第一文学网 在书房寻了半天无果后,云华英便带着印章去了内务府,在府库内,他发现了云华英的账册,以及各个盐道,河道,乃至江南各州郡以及其余藩王进供的黑账,云华英在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之后,便仿佛找到了能够一飞冲天的机会一般,赶忙去找人开始运作,古人云: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端王一党,便是我云华英登上政治舞台的阶梯! —— 另一边,宣平侯府内,云行衍等人一番载歌载舞,忽然却听得有人扣门,管家上去开门,看到外面尽是兵马之后便吓得慌了神,赶忙到了后花园通报道:“侯爷,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兵马!” 云行衍有些微醉,说道:“兵马?哪个衙门的?领头的是谁?!” 管家正要答话,却只见那队人马竟然不顾家丁阻拦就这样冲了进来,领头的人说道:“宣平侯,好久不见啊,还认得我是谁么?”说话的人身长七尺,四十来岁,面容黝黑,鄂下三寸短髯,左脸有一条刀疤,云行衍盯着那人看了好久,说道:“你是……老文?!” 这老文便是云行衍流落江湖被抓到徭役营寨中的那个扛把子,过了一年多,不知道这家伙是如何混成了这般模样,看他身上的衣服能认出是属于京师步军,归九门提督管辖,看样子也是混了个千户的位子…… “呵呵,看来侯爷还没有忘记在下!” 老文十分没品的一只脚踩在一条凳子上,伸手去拿桌上的食物,而其余几人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故而转脸看向云行衍,不过云思月可没有惯着他,当即怒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谁允许你进前的?退下!” 老文不知云思月的威名,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道姑,故而没有理会她,转眼看向云行衍说道:“侯爷,吃饱喝足了么?喝足了的话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云行衍不知此人为何如此张狂,只是冷笑道:“擅闯侯府,其罪当诛,老文,我不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但你想必也知道本侯之前是做什么的,你这般胡作非为,就不怕本侯治你的罪么?!” “哈哈哈哈哈!” 老文狂笑一声,而后坐了下来,说道:“侯爷的厉害我自然知道,不过今日是小年夜,太子殿下在府内设宴,还请侯爷赏脸去东宫一叙,怎么大云律法莫非还有这般不让兄弟请客吃饭的道理?” 徐狂当即谏言道:“主上,东宫凶险万万不可去!” “对啊兄长!” 陈恒之冷眼看向老文,说道:“你们要带他走,我陈恒之第一个不答应!”陈恒之拍桌起身,今天来赴宴未曾携带双枪,但却早已将腰间长剑拔出,指着老文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不过老文却不屑的说道:“陈恒之?陈恒之是何人?一个小小的镇西将军却也有得偌大的嗓门儿啦?你们都睁眼看清楚了,这是太子手谕,宣平侯,你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你……” 陈恒之顿时没了脾气,云思月说道:“好一个太子手谕,敢问这位军爷,你这是请人呢还是在抓人?” 老文说道:“侯爷若乖乖跟我走,自然卑职是用请的,但这手谕上只说了是带侯爷去东宫,若是侯爷非要不自量力的与我等对峙抗衡,那打残了带去也未尝不可!” “大胆!一个小小的千总竟敢在贫道面前如此放肆!” 云思月使出一招弹指神功打在老文腿上,老文顿时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不过他的眼中却并无惧意,反倒是恨意十足的看向云行衍…… 三十:东宫鸿门宴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使出一招弹指神功打在老文腿上,老文顿时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不过他的眼中却并无惧意,反倒是恨意十足的看向云行衍,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家看到了么?曾经视法如天的督察院副都御史监江南按察使的云行衍如今居然纵容其手下公然阻碍执法人员办差,大家都看一看啦!” 老文说罢立马就只见几个文士走进来,拿着笔墨书卷记录,云行衍认得他们,都是翰林院来的,此时云思月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云思月做的事情,跟皇兄没有半点关系!” 云思月正要与老文争个高下之时,云行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说话,而后向前一步,用复杂的神情看向老文,他知道,他一定是怨恨自己那日故意通风报信从而害的与他一起逃出来的同乡被士卒杀害,故而来此想要对自己折辱一番,不过事已至此,对方又是有备而来,云行衍不得不跟他们走一趟,故而说道:“老文,本侯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既然是二哥召见,本侯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那些个负责记录的文士可以歇一会儿了,要是没有用饭,我宣平侯府也不是那种小气的地方,大家坐下来便是!” 见云行衍就范,老文说道:“侯爷不用费心了,还是赶快随我等前去,也好让卑职跟殿下复命……”云行衍点了点头,便要迈步跟随老文离开,此时上官子瑜说道:“侯爷,这东宫凶险,是万万去不得的!” “如今恐怕去不去是由不得我们了,我顶着口大黑锅,如今他们又叫来了一些翰林院的文士便是想让我的名节变的一文不值,老二这是意在诛心呐,如若我不从命,明天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中怕是又要对我一番议论了……” 云思月:“皇兄,你要非去不可,那我陪你一起!” 老文:“抱歉月公主,殿下说了,只邀请宣平侯一人前往!” “欺人太甚!” 云思月无奈,云行衍安慰道:“没事的,不就是去趟东宫么,我又不会少块肉,安心等我回来!”随后转头对老文说道:“使者,我们可以走了么?” “当然!宣平侯如此配合那是再好不过了,请!” 老文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云行衍就这样紧跟其后,此时徐狂说道:“决不能让主上单独涉险,这样吧,月公主你不如进宫走一趟吧,暮玲珑为皇贵妃,又是主上生母,绝不会见死不救,陈将军与我等就在东宫门前静待主上出来,凭借将军威望,多少能起到一些震慑人心的作用,另外楚姑娘与上官兄,还请你们密切留意其余皇子府的动静,事不宜迟,大家行动吧!” 云行衍走后,徐狂无疑是成为了众人的主心骨,此时天空中落下片片雪花,徐狂与陈恒之二人结伴,欲前往太子府外静候消息,可是刚出了宣平侯府走到一处街坊,就只见一红衣男子站在远处像是等待着什么一般,徐狂看清来人后顿时心凉了一半,不由分说拉起陈恒之就要掉头就走,陈恒之还在诧异徐狂为何如此失态,就只听那红衣男子开口道:“几位着急是要去哪里啊?本座有那么可怕么?” 那红衣男子正是易阴阳,此时徐狂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本座只想让各位乖乖呆在侯府之中不要出来,当然,你们若是不听话,那本座也只好免为其难的收下各位的项上人头了!”易阴阳一边走向两人,一边扬起血手,仿佛不给二人思考的机会,陈恒之握紧手中长剑,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此地是洛阳,莫非你还敢当街杀人不成!”然文吧 陈恒之正想跟他较量一番,却被徐狂拦下,并且说道:“陈将军切莫莽撞!此人就是血隐教的教主易阴阳,曾血洗拜剑山庄,还杀了离恨宫前任掌门灵枢道人,我们不可与其争锋!” “难道我们就这么退走了么?” 陈恒之有些不甘心,另一边,楚湘灵与上官子瑜等人兵分两路,可都被驻守京师的步军以不同的借口阻拦,无奈之下便退回侯府,唯有云思月仗着一身地阶修为施展轻功甩开了拖延他的人马,而后一头扎进某条小巷不知所踪…… 在东宫的主殿上—— 云洛天摆了一桌酒宴,可谓是山珍海味层出不穷,他一人坐在那里子斟自酌,至于云子忠和云行衍等人则是尽数坐在一边不敢多做言语,也不知道云洛天此举是何意,叫他们来赴宴,却不让人上桌子,而这大殿之上光刀斧手就有20人,正在众人惊愕之际,云洛天饮罢一杯,站起身来说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饭菜太差了,也不好意思请你们吃,本宫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别的东西……来人,端上来!” 云洛天说罢,就只见一个侍奉的宫人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了上来,托盘内有四只玉盏,待到宫人行至诸人身前并且低头听后发落之际,四位皇子闻得这玉盏之中居然是一股sao尿味儿,在看那盏中液体也是浑浊无比,还有气泡在上面,此时云洛天说道:“之前早就听闻老九你曾拿珍珠粉末泡酒待客,本宫这里的酒也不差,这是本宫那只獒犬喝了不少美酒才酝酿出了这么四杯,试试看吧?” 云洛天折辱之意十足,他从骨子里还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这点是无论如何伪装都改不掉的,更何况云子忠害的他太子妃新丧,云行衍竟然乘机想要拿幼子与自己争夺武帝的恩宠,这是云洛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见四人都默不作声,云洛天冷笑道:“怎么不喝啊?本宫叫你们喝!”云洛天说罢瞪着云子忠,眼中恨意十足,此时云子忠笑道:“太子你还真会开玩笑啊,拿几杯狗尿来这里折辱我等,你也不怕折了寿!对吧,三哥?” 云行衍正要说话,就只见云洛天怒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云子忠,你派白凤凰来杀我,至于你们两个则是一次次的为虎作伥的帮着老九来害我,还有你!云行衍,当初在父皇面前告我谋反,如今又携幼子入宫企图用这种办法来博得父皇欢心,本宫告诉你,就凭你也想做我的位子?本宫都把兵部尚书之位拱手相送了,你为何还不知足?如今本太子大人有大量,要么给我喝了这杯尿,要么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向我认错,本太子便不与尔等计较,你们自己选把!” 云洛天说罢转过身去,而那二十来名侍卫则是齐刷刷的拔刀,不给他们做第三种选择,云子忠冷笑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先别说孤不会给你跪下,更何况就算孤今天在你面前跪地求饶,你事后也照样还是会为难我等,孤还就不信你云洛天敢杀了我们不成!?” “哈哈哈哈!老九啊老九,封了王就是不一样,说话也比以前硬气了不少,也敢在本宫面前称孤道寡?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贾文和,把东西拿来给端王掌掌眼……” 云洛天说罢挥了挥手,只见贾文和捧着一本账册念道:“江苏巡抚:50万两,浙江知府:30万两……” 贾文和念道一半,云洛天摆手叫停,而后说道:“怎么样老九?还要继续念下去么?你擅自收受地方官员孝敬的的事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恐怕你这王位可就坐不住了!” 三十一:宁饮浊物,不受折辱! http://.biquxs.info/

“怎么会?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云洛天站起身来,惊愕的看向云洛天,不过云洛天自然不会告诉他其中的玄妙所在,而贾文和拿的那本账册其实也是假的,这些名字根买·官的银两数目都是由云华英口述给自己的,如今一诈便知云华英所言非虚,如今只要云华英那边找到了云子忠收受地方孝敬的账册,那这一切都将会坐实,云子忠的势力到时候就会土崩瓦解! 云洛天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今天这头你是磕还是不磕?!” 云子忠:“是不是只要我像你磕头认错,你就会放过我?” “那就看九弟你能不能令我满意了!”云洛天模棱两可的话让云子忠慌了神,自己命脉被人牵住,便也只能乖乖就范,自己荣辱是小,若是牵连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棋局,那云子忠就真的离皇位无缘了,一番权衡之下,云子忠为局势所迫,便只好乖乖就范,为今之计就只希望云华英能将内务府大印交给云载兴,到时候便可早做弥补! 云子忠站起身来,走到云洛天面前,一撩衣袍跪下,而追随他的云星河云凌志二人在这件事中也是有份的,见云子忠都就范了,也有样学样,撩起衣袍跪在云子忠身后,一言不发,云子忠说道:“是我们不对,请二哥原谅!”说罢这三人便开始磕头,不过云行衍却是纹丝未动,淡漠的看向远方的烛火,看来自己这个九弟聪明了这么多年,却也没有认清云洛天的为人,他不认为云洛天会因为他们的求饶放过云子忠,反倒是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变本加厉,故而为云子忠的行为感到可悲! 砰-砰-砰 三头磕罢,云子忠只觉得此时屈辱无比,他并非云千乘那样出身低贱,想比之下其母淑妃出自颍川崔氏,这崔氏在颍川乃是名门,大云国开国丞相崔英便是出自这颍川崔氏,可是如今云子忠却是需要跪地乞怜,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 然而云洛天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说道:“听不懂人话么?我说的是响头,你磕的不够响啊!”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云子忠无奈只有妥协,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此时三人额头上明显有了淤青,云洛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转眼看向云行衍,大声责问道:“老三,你呢?!” “哼,堂堂太子,一国储君,竟然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别人,云洛天,你的器量也不过如此!”云行衍不屑与云洛天多说话,不过云洛天却是说道:“怎么?你这是为老九抱不平咯?” 云行衍冷笑道:“云洛天,你若是想拿对付老九的方法来对付我,那就太天真了,我这一生行的正做的直,不怕任何人来质疑!你今天叫我来恐怕就是让我看这场戏吧?如今戏也看完了,本侯该走了!” 云行衍说罢便要离去,却被几个侍卫阻拦,云行衍说道:“云洛天?你该不会是天真的以为凭这几个庸才便能拦住我的去路把?” “当然不是,老三武艺超群,做哥哥的又岂能不知,可是我们这些做父亲的总该是要为自己的子女考虑一二,你说是不是呢,三弟?”云洛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怒道:“我警告你,不要拿我儿子来要挟我!” 云洛天毫不畏惧的与云行衍对峙着而后说道:“你也不要拿你儿子去企图撼动我的地位!”第九 云行衍与云洛天四目相对,而后说道:“怎么?我与月儿携子入宫是孝,莫非这样也碍得太子殿下的眼了?” “但是你教唆儿子妄图染指神奇,像父皇讨要黄龙血玉冠,这便是贪!”云洛天一甩衣袖,冷哼道:“以易阴阳的武功,闯入你的宣平侯府将那两岁幼子击杀应该不是难事,云行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我之间固然颇有宿怨,但孩子是无辜的,你莫要为了你的自私而去断送了他的性命!云行衍,你还不跪下!” 一个人失败并不可怕,但是打垮他那东山再起的信心无疑是比挫败一个人的锐气更要难办到的一件事,云洛天今日之举就是为了将此二人震慑,令其难以在与自己为敌!并且下跪磕响头这种事情是多么的屈辱,那就不用多做解释了,至于那四杯狗尿……云洛天自始至终都没有指望有人会去碰它,那只不过是他为了促使他们向自己下跪臣服的一个把戏而已,其意在诛心! 不过他显然小看了云行衍,只见他低下了头,随后开始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最开始的低笑,到最后的仰头大笑,随后将目光看向那宫人托盘中的一杯狗尿,端起来便饮了下去,尿sao味儿让人隔着大老远都觉得膈应的慌,可云行衍竟然视如无物一般,将其当做是平常酒水饮下,而后将酒杯掷于地下,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此时云洛天有些惊愕的看向云行衍,抬手指着那托盘内的狗尿,说道:“你……你竟然喝了?” 只见云行衍盯着云洛天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而后拂袖将这托盘内其余的酒杯尽数打翻在地,而后一甩袍袖大笑着扬长而去,留的众人看着云行衍渐行渐远的背影纷纷惊叹,不过只有云行衍知道,他其实是哭着出去的…… 云行衍没有多余的话,出了太子府走到一处僻静街道的边边角角,一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不断的扣着嗓子眼儿,此时的雪越下越大,云行衍快把苦胆都给吐出来了,可是那种恶心的感觉却还是在心头挥之不去,他就那样静静的伏在那边,看着洋洋洒洒的大雪,云行衍竟然又哭了出来,但他哭的方式却并非常人那般哀怨,反倒是仰头狂笑,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此时伏在一边的乞丐见云行衍如此,纷纷都以为这让疯了,连忙拿起吃饭的家伙事儿躲的远远的…… 不知过了多久,楚湘灵等人寻找至此,众人都撑着把伞,徐狂指了指前方说道:“主上在那里!” “大哥!” “侯爷!” “大哥你怎么样!” 楚湘灵从没见过云行衍这般模样,故而关切的跑去,可云行衍却是止住了笑声,伸手不让她上前,并且精气十足的说道:“我好的很!”云行衍对之前太子府的事情只字未提,随后扬起头颅走到楚湘灵身边,楚湘灵为她撑着伞,在次行至东宫门前的时候,只见皇贵妃暮玲珑的銮驾至此,云思月则是撑伞负剑走在前面,显然是正要进那东宫助云行衍一臂之力,不过似乎来得有些迟了! 暮玲珑说道:“看来似乎某人已经脱困了,来人,我们回去!”暮玲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行衍,但始终不愿与其多做言语,二者之间隔阂甚大,然而云行衍也对暮玲珑的到来丝毫不领情,云思月拱手说道:“恭送皇贵妃……” 众人看着暮玲珑的车马远去后,云思月上前关切的问道:“云洛天没有为难你吧?” “先回去再说吧!” 云行衍不想让云思月担心,如今被云洛天这么一吓唬,他更不敢将儿子送入宫中抚养了,众人回到侯府内,云行衍让云思月去照看孩子,自己则是与其他人前往了议事厅…… 三十二:侯非侯,王非王 http://.biquxs.info/

议事厅内,云行衍说道:“吾欲问鼎天下,诸位有何良策!?” 徐狂率先说道:“太子始终是主上的绊脚石,他武有暮恪易阴阳,文有贾文和这等阴毒之人,又收拢了誉王门下的一干势力,不过要想对付他也并非难事,汉高祖刘邦欲除项羽之时,乃是先将其羽翼折去命其众叛亲离,暮恪虽掌京畿兵马,但其根基不稳,如今侯爷作为兵部尚书只要做个局将其兵马大权剪出,那这没了牙的老虎也就不足为惧了,不过这易阴阳实在是个不稳定因素,其行事怪癖且武艺高强,这就有些难以应对了,此人一日不除,侯府乃至大家的安危都难以保障!” 陈恒之拍案道:“只恨我在京城并无调兵之权,可恶啊!大哥,凭借你与武安侯的关系,从他那里借一些兵马前来看护侯府应该不是难事吧?”陈恒之刚说完就只见上官子瑜否决,说道:“此举断不可行,那易阴阳绝非善类,况且如今局势为妙,武安侯也未必会对我们鼎力相助,要不还是这样吧,我在江湖上发出追杀令,召集武林人士一同对付易阴阳如何?” 徐狂摇头道:“恐怕子瑜你的追杀令还没发完望北楼就先被人家易阴阳给端了!你们说当今陛下知道云洛天重用易阴阳的事情么?” “你是说利用离恨宫与大云国的关系来做文章?” 上官子瑜说道:“可是陛下恐怕就算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就我看来,一个早已死掉的帝师与当下稳定的朝局,陛下肯定选后者!”云行衍见这两位智囊在面对一个易阴阳的问题都解决不了的时候,便怒道:“我堂堂宣平侯府,竟然连一个易阴阳都解决不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交给我了!” 议事厅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云行衍的耳中,只见一个紫袍道人负剑而来,云思月恭敬的跟在他身后,云行衍诧异的问道:“澹台掌门?你怎么会来这里?” 澹台傲说道:“我也是受人之托来洛阳走一遭的,如今事情办完便回了白云观,听我师弟说有地阶高手胁迫于侯爷,又怕无月功夫不到家,所以便来看看……我师弟也来了,凭我们二人联手,那易阴阳也不足为惧了!” 云行衍说道:“可是你们不是要准备武林大会么?在我这里耽搁了怎么办?距离正月十五可没几天了!” 澹台傲摆手道:“无妨,承影剑虽是武林至宝,但我们这些家伙老去之后若是年轻人没有能力守护,那就算夺回来也早晚会流落在别人说中,况且我澹台傲既然答应了师父要保侯爷登上霸位,那就绝对不会食言!” 云行衍起身拱手道:“道长大义,请受云行衍一拜!” 就这样摆在眼前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云行衍这边即将谋划着对太子的一起大动作,然而另一边,云华英在内务府中发现了云子忠的命脉第二日便背叛了端王府,带着这些账册上乘御书房,武帝看了这些个触目惊心的名字之后气的都快吐血了,云华英赶忙上去一边拍着武帝的背,一边煽风点火说道:“父皇切勿动怒,我本以为九哥是个雅量高至的贤德之人,却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出这般损害国家社稷的事情,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真不知道九哥这些年在背地里捞了多少银子!” 武帝:“可恶,可恶啊,枉朕如此信任于他,背地里却是这般人面兽心,朕简直是瞎了眼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利,即刻叫李章义来,额,不,是叫所有内阁大臣来御书房议事!” 云华英计谋得逞,欣然退出御书房前去传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章义随着内阁其他几名大臣应武帝召命前来议事,云武帝说道:“李卿家,这件事你怎么看?”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因需暂缓,如今西北未平,待到冰雪消融之后我大军开拔在即,要是将端王一党尽数铲除,恐怕会闹得人心惶惶,况且正值辞旧迎新之际,陛下对待此事还需谨慎呐!”139 李章义客观的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不过却遭到了暮恪的反对,暮恪说道:“启禀陛下,李大人实属危言耸听,陛下天威浩荡,乃是四海之主,天下生灵无不臣服,我堂堂大云国又岂会因为少了一个王爵就变的人心涣散?!陛下,臣以为,当快刀斩乱麻,不给那些奸贼姑息的余地!” 云武帝显然有些动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暮卿家的吧,李章义,即刻传旨,把这件事情交给武安侯云天清去办!” “臣领命……” 出了御书房后,李章义走在前面,不过暮恪却赶上去说道:“李公,李公何必走这么快啊?” “暮大人有何见叫?” 李章义停下身来转头看向暮恪,暮恪却说道:“李公啊,曾经李公在朝堂之上也是一言九鼎啊,如今谏言陛下却不采纳,看来真的是时代变咯,李公啊,您一顿饭还能吃几碗饭啊?” 暮恪虽然与暮正豪正见不和,但那终归是自己的亲爹,所以当初暮正豪在李章义面前输的场子,他暮恪自然要找回来!不过李章义却是懒得搭理暮恪,在他看来,此人政治眼光狭隘,若论才干,魏冉足以登堂,暮正豪尚可入室,这暮恪嘛……勉勉强强只能居于廊芜之间,自己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也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在高兴什么! 李章义说道:“蜀汉黄忠六十岁尚能跟随照烈皇帝南征北战,老夫不过五十二,身体还算硬朗,暮大人不必费心了!” 暮恪:“呵呵,那是自然,不过晚生还是要提醒李大人一句,目光要放长远,切莫一意孤行!” “这句话同样也送给暮大人你!” “共勉,共勉……” 两人相视一笑,出了御书房便各奔东西,也就是因为暮恪今天在御书房时候的嘴欠,差点儿让暮家面临覆灭,不过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话说这云天清如今在武安侯府赋闲,但带兵两年的他早已放下了当初的那份书生气,反倒是更像是个英姿飒爽的儒将,在府内时而着皮裘软甲在案头赋诗,时而身着白衫纶巾在后院练习弓马,可谓是文武全才! 如今他正持弓箭对着远方三十步的箭靶习箭,文士田元皓在一旁作陪,忽闻宫中使者前来,众人立马跪地听旨,只见那传旨的宫人道:“端王云子忠涉嫌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唆使手下搜刮民脂民膏,现命武安侯全权彻查此案,三司衙门须全力配合云天清查案,不得有误,钦此!” “云天清领旨!” 虔诚的捧过圣旨之后,那宫人便也就各自散去,此时田元皓摇着扇子欣喜的说道:“恭喜侯爷,如今誉王倒台,端王与太子二虎相争,此刻正是侯爷走向政治舞台的绝妙良机啊!” 云天清说道:“休要胡言乱语,本侯为国尽忠凡事秉公办理,并不图谋什么权利不权利的,你要在敢言辞不当,就自己请辞吧!”云天清说罢便一甩衣袖离去,不过田元皓却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呵呵,嘴上说不要,接圣旨的时候却比谁都着急,云天清啊云天清,韬光养晦终有尽,鹤唳九霄震四方!你乃六月初六生人,乃是天命之子,小生不会算错的,我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在你身上,你可莫要辜负了小生为你借来的这场东风啊!” 三十三:我把刀交给你! http://.biquxs.info/

话说这云天清领了圣旨便去了六扇门,这里可以说是云子忠的老巢,无奈墙倒众人推,狄元杰见风使舵,对云天清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借此机会,云天清终于得以进入天牢,他虽然有争天下之心,但有些事情总得弄清楚,如此才能在稳中求胜! 有了刑部尚书狄元杰的文书,云天清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天牢,这里与其说是‘牢’倒不如说是私人庄园,那引路人见云天清惊愕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了,故而解释道:“侯爷,这天牢有一百零八坐独立的院落,分为三十六天牢与七十二地牢,这天牢乃是关押那些名震天下的雄主枭臣,又或者是被灭国之后的君主,以及武林中令人惧怕的魔头之类的,而这地牢关押的则是一些江湖草莽,地方豪强,您要探视的云千乘就关押在天罡牢中的天威院,侯爷当心脚下,随我来吧!” “有劳了!”云天清跟这小厮客气的说着闲话,一路上打量着周围的建筑,此地箭楼林立,内有六扇门的官人有规律的巡逻,每个院落外皆有狼犬看守,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些六扇门的侍卫,不过这天牢也不是各个都满的,大云以武立国,旧都在长安,那时的云国疆域不过占据山西河南河陕西河北四省,经历数代,如今终于到武帝时期四海一统九州太平,而那天牢中的怨气似乎并未因为云国成就千古霸业而消散多少,反倒是那些亡国后死忠于其国的权臣贵族们不愿接受云国的统治反而一个个的被下了天牢,有诗云:‘故国空余恨,旧王泪无痕’便是如此了…… 行至天威牢,那领路人停住脚步,与那看守表明身份后,便站在原地说道:“侯爷进去吧,小的在此等候便是,不过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云千乘就在天威牢主屋……” 云天清点了点头,抬脚跨入牢门,只见这是一座别院,不过不是很大,只有主屋的‘牢房’以及两侧的厨房以及侍奉奴仆的卧房,这天牢也不是谁都能进的,云行衍要是知道云千乘被关在这种雅致的地方一定会被气疯,要知道他在太子府的那一年基本上每天吃糠咽菜,睡的是柴房,洗漱什么的也得自己来,哪像云千乘这般快活,还有专人伺候! 在跨进这座牢后,只见屋内并不是像云天清想的那般破败不堪,陈设还算全乎,唯一强差任意的便是那云千乘身着囚服,手脚上都被铁链锁束缚,云天清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地阶强者的气息,也不知道云千乘受了什么罪,竟然给他一种英雄垂暮的感觉! “云天清?你来这里做什么?”云千乘对于云天清的到来感到很诧异,故而接着说道:“是谁叫你来的?父皇还是云洛天?”云千乘显然有些期待,不过云天清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是小弟自己要来的,大哥,你受苦了……” 云千乘冷哼一声说道:“别假惺惺的了,你能来这儿见到我一定下了不少功夫,说出你的目的!”云千乘开门见山,云天清也不与他客套了,直接说道:“我觉得大哥并不是那种要谋害父皇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大哥如不嫌弃可以将其中缘由告知小弟,小弟愿意为大哥洗冤!” “你?”云千乘对云天清的话嗤之以鼻,站起身来踱步在铁链的范围之内,而后扬起头颅看向外面的窗户,用手微微遮住刺眼的阳光,叹气的说道:“你斗不过他们的,云天清,看你是个厚道的孩子,做大哥的奉劝你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在平定万毒宗叛乱时立下赫赫战功,又官拜征西将军,总督西北战事,手中的权利大了,自然有些人会眼红,设计我的是老二,落井下石的是老九和老三,可是他们不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我倒台之后不论是老九还是老三,在云洛天面前都不是个儿!” “大哥你误会了,天清并非是要与哥哥们一较长短,只是如今父皇交给我一份差使,需要三司共同协助,我这才有了进入天牢的机会,想到大哥还在此懵冤受难,故而来此探视……”云天清实话实说,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这样啊?”云千乘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问道:“看来父皇挺气重你的嘛,说吧,又是谁惹父皇不高兴了,想要让你去法办啊?”118 云天清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实不相瞒,九哥涉嫌结党营私,公器私用,吞并内库银两,父皇叫我来查明此事!”云天清说罢后只见云千乘开始忍不住的发笑,故而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大哥你笑什么?” 云千乘摇头道:“这不是老三该干的活儿么?此等膈应人又费力不讨好的活儿怎么落在你头上了?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老九与老二的事儿你最好不要插手,你看看你三哥的下场就知道了,父皇忌惮暮家,又要用着他们,却也要防着他们,你三哥当年最得父皇宠爱,可是如今呢?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所以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做他人的手中刀!” 云千乘说的是实话,云洛天也听了进去,说道:“大哥的教诲小弟铭记于心!不过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哥能够答应!”云天清的话让云千乘十分费解,自己都被关入天牢了,又有什么能帮得上他的?于是说道:“说吧!” 云天清拱手低头,央求道:“还请大哥念在与三哥曾一同与南书房求学的份儿上,让外面的手下放过对我三哥的追杀吧,如今云洛天一箭三雕,将曲元帅罢官,并且推举了三哥升任兵部尚书,您的旧部都以为是三哥害的您入狱,故而对他刺杀不断,他是无辜的!” 云千乘冷笑道:“我当初求着老三与我联盟,是他太过自负,看不起我这宫女所生的皇子,如今才有此等报应,看来我的那帮手下对我还是蛮忠心的嘛,哈哈哈哈哈!” 云天清见云千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继续央求道:“大哥,如今能帮你洗清冤屈的就只有我与三哥了,我知道大哥心怀鲲鹏之志,一定不会甘愿在天牢中郁郁寡欢的呆一辈子,大哥捍不畏死固然可贵,但不知活却是自寻烦恼,还请大哥三思!” 云千乘叹了口气,如今自己身陷天牢,这辈子算是毁了,但云天清那些小心思自己又何尝不知,故而说道:“你不必在说那些诱导我野心的话了,就算你跟云行衍加一块儿也斗不过云洛天,他们也不会给我在出去的机会……”云千乘说罢将自己脖子上的灵玉拽下放在手中掂量了掂量,而后看向云天清,说道:“难得你还有心过来看望我,那哥哥也就送你一场造化!”说罢云千乘将玉佩抛向云天清,云天清伸手接住玉佩,捧在手中,疑惑的问道:“灵玉?大哥这是何意?” 云千乘道:“你拿着这块玉,去白虎街的万花楼,那里是鬼蛇卫的据点,见到花月影后告诉他,就说本王负她,叫她不要在等了!”云千乘说完心里话后感觉到轻松了不少,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嗯,记住了,大哥!” “云天清!” “大哥还有何吩咐?” “我把刀交给你,怎么用就随便你了!” 三十四:白来的大嫂 http://.biquxs.info/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那天牢看守便进来催促,云天清示意看守稍安勿躁,而后转头恭敬的对云千乘说道:“大哥,我会再来看你的!”如今目的达成,云天清却还是如此恭谦,在云千乘看来也是实属难得,或许这个小家伙比老九更适合贤王的雅号吧? 云天清转过身去,走到门口之时,云千乘叫住了他,说道:“云天清……” “大哥还有何事?” 云天清回头看向云千乘,却只见他朝着自己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拿着我刺杀太子的事情去落井下石!”此时云天清突然想到了田元皓的建议,故而不得不信奉因果循环,倘若那日自己和云行衍一样在朝堂上对云千乘落井下石,那鬼蛇卫多半会将自己也列入刺杀名单,更不会有如今云千乘‘赠刀’的好事了! 除此之外,云天清也感到了一丝不安,田元皓此人高瞻远瞩用计不漏锋芒却总能知晓自己的打算,若要成就王霸之业,非此人不得助,亦非此人不可留! 云天清突然对田元皓起了一丝杀心,但随之又将这股杀意安奈在了心头,自己暗道:罢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而已,就让他带着他的野心一辈子给我当幕僚吧! 随后云天清转过身来,对云千乘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天牢的大门在次紧闭,不知何时才能开启?云千乘站在原地楞了好久,随后荒诞不经的笑了起来,自嘲道:“云千乘啊云千乘,你居然也会做出此等荒谬的事情!” —— 在说这云天清,他是断然没有想到云千乘会如此慷慨,送他这样一份大礼,看着手中的那枚灵玉,云天清有些惆怅,再怎么说云千乘也算个英雄,他从未轻视过这位宫女所生的誉王殿下,依附太子换得一方喘息之机,蛰伏十载只为一击惊天绝杀,虽然失败了但也毫不气馁,乘势而起立下王霸之业,征辽东,定西蜀,震慑诸王赢得封王拜将,只可惜这样的豪杰却被一道莫须有的罪名给打入天牢,云天清替他感到有些惋惜! 如今天色尚早,云天清出了六扇门,去往云千乘所说的万花楼,将玉佩与那前台的掌柜一看,那掌柜即刻停止了手中的活计,让云天清稍安勿躁,自己拿着玉佩走向后堂,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候,那掌柜走出来,对云天清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云天清点了点头,跟随掌柜的来到后院儿的一间房内,其在书架上转动机关,露出一道暗门,掌柜的扬手说道:“公子,请进去吧!”云天清将信将疑的问道:“你不和我一起么?” 那掌柜笑了笑不在言语,云天清便也不在多问,反正来都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云天清大步迈进暗门,就只见先前那面墙壁突然关上了,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漆黑又狭长的小路,并且是向下延伸的台阶,云天清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了下去,只见前方有亮光,并且有一道木门虚掩着,云天清推开木门才发现此地别有洞天,内设齐全,房间内有二十来人,从气息上来看都不弱于自己,正在云天清惊愕之际,却见得先前云千乘的卫队统领上官离换手抱胸的看着自己,说道:“武安侯?怎么会是你?” 云天清也认得上官离,只见他围着自己打量了一圈儿,而后说道:“罢了,我虽然不知道大王何故将玉佩交给你,但我相信大王的选择是对的,随我来吧,大姐已经在里面儿等候了!” 上官离说罢在前面带路,将其引入一个房间后便朝着一个粉裙女子拱手说道:“启禀大姐,人已经带到了!” “嗯!你下去吧!” “是!” 云天清看着上官离退出房间后,却见那粉裙女子转过身来,说道:“武安侯云天清?你怎么会有他的玉佩,还能找到这里?你见过他?他怎么样?” 云天清说道:“大哥他很好,并且叫在下转告姑娘,他说他此生负你,叫你不要在等他了!” “负我?我为他倾其所有,他一句不要在等就完了!?”爱书屋 花月影美眸凄凉,显然是对云天清的答案不满意,树倒猢狲散,但花月影从未放弃云千乘,将鬼蛇卫的精锐尽数收拢,就是想以武力迫使其朝廷要员为云千乘翻案,却不曾想云千乘竟然自己泄气了,故而有些生气!花月影接着问道:“他……还说什么?” 云天清如实答道:“大哥说‘我把刀交给你,怎么用就随便你了’” “就这些?” “嗯” “倒也像是他的作风,只不过你云天清有何能乃能让我等为你效力?”花月影说罢突然之间爆发出一股地阶强者的威压,房间内的氛围顿时如同冰窖一般,云天清此时只觉得胸口烦闷,但好在他也有着玄阶中天位的实力,慢慢运功调息,与花月影的内力开始分庭抗礼,并且说道:“天清从未想过要让大嫂为我做什么,只是前来代替大哥传达心意,如今事以办完,天清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叨扰大嫂以及众位弟兄公干了,在下告退” “你叫我什么?” 花月影突然收了威压,看向云天清,云天清道:“大嫂!” 或许是这句大嫂叫到了某人的心坎儿里,花月影此时有些愣神,只见云天清接着说道:“大嫂若没什么事了,在下就先告退了,陷害大哥至此的人是当今太子,并非云行衍,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大嫂不要在为难我与我皇兄了!” 云天清说罢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转身离去,花月影见状说道:“哎,回来!” “大嫂还有何事?” “罢了,就凭你这声大嫂,我花月影认可你云天清有资格驱使我们鬼蛇卫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来这里找我吧!来人,送武安侯出去!” 花月影就是这般随意的性格,不过云天清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在稀里糊涂的收获了二十多名武林高手后,他甚至还有一些小膨胀,可是想到关于云子忠贪腐的案子还要差,那便由不得他浪费时间了,同时在另一边,云子忠自然而然的收到了风声,便积极的做出应对策略,不过自打那天从东宫出来,云子忠就变的有些郁郁寡欢,故而把一些事务都交给了各个兄弟打理,自己则是一副伤神的样子,整日喝着闷酒,就好像老天爷欠了他一样…… 此时郭守谦来访,见云子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赶忙夺下酒壶劝道:“我的王爷啊,如今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这般闲心在此饮酒度日?刑部那边传来消息,云天清如今要彻查内务府以及户部与江南各个衙门来往的账目,你怎么就不急呢?” “我急有什么用?急能让三司衙门撤销对我的彻查?还是急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我问你,那账目是如何会泄露出去的?要知道平日里可是你在负责这一块儿!”云子忠醉眼朦胧的看向郭守谦,郭守谦的脸色也是颇为不悦,冷哼一声道:“王爷的意思是在怀疑我了?我们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有病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你说会是谁?!” 云子忠说罢又倒了一杯酒灌在嘴里,他心中有怀疑的对象,一是云载兴,二便是郭守谦,只可惜他全都猜错了! 三十五:自作孽不可活 http://.biquxs.info/

郭守谦此刻说道:“端王,内鬼的事情先不急,当下是该赶紧想办法如何把云天清的屠刀给搪塞过去,若是真被他查出个一二三来,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局势就毁于一旦了!” “哼,本王知道该怎么做?!用得着你教!?”似乎是昨日被云洛天挫了锐气让云子忠颇为不爽,只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指着郭守谦便开始发脾气,全然忘却了自己的贤王雅号,如今更像是个怨天尤人的可怜虫…… 不过郭守谦也没惯着他,如今是天塌下来大家死,管你是端王还是什么东西,到时候乌纱帽一摘,怕是这天牢又将会进去一位新客,故而郭守谦扬袖道:“去了一趟东宫你就成了这个样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云子忠,这样的你我郭家不屑与你联姻!” “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吧?那你滚啊!来人,来人,把郭守谦给我叉出去!”云子忠的思维开始混乱,把对云洛天的怨气尽数发泄在了郭守谦这个盟友的身上,没过一会儿郭守谦就被几个侍卫架起来拖了出去,只见郭守谦骂道:“庸主,庸主啊!我郭守谦怎么就瞎了眼,把赌注全压在了你身上?!庸主!” 郭守谦的叫骂声让端王府的署官都听了个遍,只见那云子忠踹开房门,倚靠在门上,冲着王府的侍卫吩咐道:“胡言乱语,杖二十!” “是!” 几名士卒当即寻了条长凳将郭守谦按倒在凳子上,打了起来,郭守谦一边惨叫一边骂道:“云子忠,你混蛋!!!啊~~~~”撕心裂肺的吼声让人不敢多看,刚打了几棍就只见云载兴前来,见堂堂大儒,翰林院大学士郭守谦竟被如此对待,连忙上前推开那些行刑的士卒,说道:“都疯了?郭大人你们也敢打?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行刑的侍卫说道:“启禀十一皇子,都是我家王爷吩咐的,我们不敢违抗!” “你家王爷?我看你家王爷是疯了!都给我滚!” 说罢云载兴扶起郭守谦,问道:“郭大人,您怎会被如此对待?” 郭守谦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的被云载兴搀扶到一边的石凳前,屁股稍微一挨凳子便疼得要死,只好爬在石桌上说道:“别提了,吾本因账目的事情前来劝阻端王思量对策,可他竟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会在那儿饮酒买醉,我看不下去劝了他两句,便遭到如此对待,哎,枉我一片赤诚却被如此对待,我看端王是疯了!” 云载兴只是劝郭守谦稍安勿躁,自己则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乎就这件事情便暂时告一段落,直到三天以后,云天清查出了些许端倪,并且兵锋直指云子忠,这才让这个满腹怨言的王爷慌了神,开始急病乱投医……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云华英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如果条件允许他真想买两挂鞭炮庆祝一下,最后还是郭守谦出的主意,把这一切都赖给暮正豪,说是这一切都是暮正豪指使的,说他是打着端王的旗号招摇撞骗,端王对于下臣行贿之事并不知情,甚至还拿出了‘证据’以及‘账目’做对比,把这一切推了个干净,云天清也是个实心眼儿,就这么把调查结果给送了上去,于是乎,在大年三十儿内天,年过古稀的暮正豪在暮如霜的陪同下进京受审…… “爷爷,您当心!” 暮如霜搀扶着暮正豪走下马车,连暮府都没有回,便一同进了宫,对于暮如霜而言,虽然暮正豪之前强行干涉自己的婚姻,但除此之外暮正豪还是十分疼惜自己的,原本他以为爷爷离开洛阳之后便是能够安享晚年,却不曾想还会被朝堂政斗所波及…… “咳咳~” 暮正豪自从回到长安之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仿佛油尽灯枯了一般,一个将死之人却还要受的这般颠簸,急行三日从长安来到洛阳受审,看着皇宫内熟悉无比的一切,暮正豪只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在御书房外的宫门,暮恪在此等候多时…… “父亲,您慢点儿……”燃文 暮恪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暮正豪拿着拐杖把手敲掉,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廉颇八十尚能食肉十斤,老夫不过七十有二,何须孺子搀扶?退下!” 暮正豪显然不买暮恪的账,来到御书房外的时候,王公公在此接待,说道:“暮相,大家都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请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是都等着迫不及待的要杀老夫吧?咳咳~咳咳” “爷爷,您切莫气坏了身子啊!” 暮如霜一边拍打着暮正豪的背一边劝慰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儿,您不是还说想吃霜儿亲手包的饺子么?万万不可说这种丧气话,如雪姐姐还等着您给您的重孙子起名儿呢,您一定会没事的!” “傻孩子,老夫先前那般对你,你不恨我?” “不,霜儿不恨爷爷,只会更加敬爱爷爷……” “哎,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我踏上这条路开始,便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哪怕中途出局,也会被人当做替死鬼来遮风挡雨……”暮正豪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暮恪,说道:“暮恪,老夫说过,你早晚有一天会做出跟老夫一样的选择,恐怕老夫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此时暮恪突然跪下,说道:“父亲,恪儿后悔了,是恪儿贪功冒进,刚愎自用,这才害的您再次卷入争斗,儿子不孝啊!!!”暮恪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脑门子都被磕破了,可见他对自己那日在御书房中与李章义对着干的事情是有多后悔! 暮正豪看着儿子孙女这般模样,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尘归尘,土归土,罢了,就让老夫的血,来为你上这最后一课吧,你们回去吧,切勿在多事了,不要给暮家在招来更大的祸患了!” 暮正豪说罢便走入了御书房的长廊,抖了抖肩上的雪,任凭身后二人怎么呼喊也不在回头,暮如霜此时粉拳紧握,咬牙说道:“云天清,你为何这般冷血无情!??” 暮如霜说罢转身就走,暮恪说道:“丫头你去哪儿?丫头!!!” —— 武安侯府内,暮如霜冒血来到此处,不顾侍从的上前询问,直接一把将其推开,怒气冲冲的说道:“云天清,你给我滚出来!云天清!”此时云天清正在书房读书,听得外面一阵吵闹,便披了件锦袍走出门去,见到暮如霜的时候眼中满是惊喜,但却也有些复杂,毕竟案件涉及到自己的外公,她的爷爷,云天清无疑在一瞬间得罪了两个最爱她的女人,一个是暮如霜,一个是暮玲珑…… “霜儿……” 云天清走上前去想要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可是暮如霜却一改往日官宦小姐的温柔,见面就甩给他一个大嘴巴,顿时让云天清的脸颊升起一抹红印,暮如霜也不好受,全程都是红着眼,问道:“外公为人刚毅,此等贪腐之事他绝不会做,你为何黑白不分!” “证据确凿,我受父皇之命调查此事,出了这样的结果我很意外,但这并非是我的本意,如果外公真的是无辜的,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云天清解释着,不过暮如霜却扬手又要给他一记耳光,云天清不闪不躲,一副任卿责罚的样子。 三十六:围剿易阴阳 http://.biquxs.info/

这边云天清正在为亲情与大义纠结着,另一边云行衍则是迫不及待的要对云洛天出手了,要想对付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就只有先将其羽翼折断,如今暮恪被形势所累,短时间内不会在被云洛天所驱使,如今正是他们铲除易阴阳的大好时机! 而在那洛阳城的燕子楼中,一袭红衣的易阴阳毫不避讳的在二楼靠窗的雅座饮酒,如今虽然是大年三十儿,但街上的买卖人为了生计过日子却还得挑着担子做生意,只为晚上的年夜饭能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 易阴阳拿起一壶桃花醉灌入喉中,但壶内却是空空如也,易阴阳醉眼朦胧的看向远方,呵道:“小二,快~上酒!”此时从楼梯口走上来一个手持淡紫色长剑的道人,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易阴阳之后,便坐在了与其距离五步左右的一张桌前,这时店小二上前侍奉,一边擦桌子一边说道:“客官您来点儿什么呀?小店里有上好的桃花醉,给您打一盏尝尝?” 紫袍道人没有说话,双目死死盯住易阴阳,另一名店小二拿了壶好酒走来,人还未至就吆喝道:“来咯,客官,您的酒!”那店小二将酒坛上的封口揭开,为易阴阳斟酒,紫袍道人则是抬手凝聚内力,那坛桃花醉竟然开始自顾自的旋转了起来,正在两个店小二惊愕之际,那道人笑道:“不必了,我看这坛最合适,你说呢?易教主?” 易阴阳见有人来找自己麻烦,冷笑一声抬手一抓,那坛旋转着的桃花醉就被定在空中,并且左右微微晃动,任凭紫袍道人如何用力都不能撼动其分毫,此时两位店小二纷纷劝道:“这……客官,大过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二位这是何必呢?” “少啰嗦,道爷我就要他这一坛,这里没你们的事,退下!”紫袍道人不在掩饰,朝着虚空用力一抓,那坛酒就这样在空中碎裂开来,此时易阴阳才微微转过头来,打量着紫袍道人,不悦的说道:“我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离恨宫的臭虫,怎么?你的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澹台傲撇了一眼自己左臂的机关手,显然是勾起了他的痛楚,当即骂道:“易阴阳,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今天,我就为离恨宫死去的弟子们报仇!”澹台傲说罢抽出紫电宝剑,剑锋直指易阴阳,而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也都纷纷退了老远,那店小二也是明白人,尤其是听到了易阴阳与澹台傲两人的名字后纷纷吓得一个激灵,如此风云人物他们又岂能不知? 此时易阴阳说道:“咱们出去打如何?在这里地方太小,你我施展不开!” “求之不得!” 两人说罢便从窗户窜出,直径跃上高楼顶端,引得一众武林人士围观,澹台傲没有过多的言语,挺剑而起直刺易阴阳面门,易阴阳侧身躲闪,似乎有些不愿与紫雷决这种霸道的功法硬碰硬,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招之后,澹台傲以身带剑横扫易阴阳下盘,易阴阳纵深跃起反转身子用血手直取澹台傲头颅,澹台傲暗道一声不好,身子一倾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也被易阴阳抓到了长长的头发,索性澹台傲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当即从胸前撩过一剑割断长发,而后跃到屋顶上的兽头处,警惕的看着易阴阳。 而易阴阳则是左手后背,血手把抓到的头发扬到空中,嘲讽道:“怎么了?这就是你的实力么?还有那个叫陆天舒的小家伙不要躲躲藏藏了,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快眼看书 此时在下面观战的武林同道纷纷震惊,侠士甲说道:“连陆天舒也来了?离恨宫生灭二尊齐聚,看来这易阴阳危矣啊!” “也不尽然,易阴阳成名多年,曾一招击杀持有名剑的拜见山庄庄主傲无名,又连斩数名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前辈,连那半只脚踏入天阶之境的顾雨青据说也是因为与易阴阳交手之后受了内伤才油尽灯枯而死,所以我觉的离恨宫的赢面不是很大!” 武林人士各抒己见,此时一道青光闪过,身着青色道袍的陆天舒持剑杀到,易阴阳先前不敢尽全力就是为了防止陆天舒在背后偷袭,如今这二人尽数现身,那易阴阳也就没了顾及,而陆天舒这惊天一剑在易阴阳看来实在是太慢了,血手一扬轻而易举的将其化解,但澹台傲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挺剑便刺,两人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赌斗了起来,正巧惊扰了寻街的六扇门捕快,毕竟易阴阳率人捣毁了国教,从理论上来看,这易阴阳就是朝廷的钦犯! “京都重地,岂容尔等在此赌斗?” 吴晴带了一队捕快行至此处,见屋顶上大战连连,围观者不计其数,便连忙将群众疏散开来,而朝廷的兵马在此越聚越多,易阴阳知道要是在拖下去就凭云洛天是无法保得自己周全,故而便生了脱身的念头,一招逼退二人凌厉的攻势后,易阴阳讥讽道:“你们离恨宫不是自诩为名门正派么?二位尊者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围攻老夫,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哼,你杀我座下弟子时又何时讲过江湖道义?你血洗拜剑山庄,犯下重重滔天罪恶,捣毁我教山门,今日就是你血债血偿之时!老匹夫,看招!”澹台傲说罢一剑劈向易阴阳,陆天舒也从侧面夹击,三人缠斗了几个回合,彼此谁也奈何不得谁,而易阴阳出门未曾带得兵刃,故而占了下风,隐隐有落败之势,而后一个不慎被澹台傲的剑气所伤,摇摇晃晃的从空中跌了下去,六扇门的捕快见势迎了上去,但这易阴阳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此时吴晴赶来,问道:“人呢?” 众捕快:“不知道啊头儿!”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还不快给我追!易阴阳武艺超群,放任此等危险人物在洛阳城中流窜势必会引起百姓惶恐,到时候我们六扇门便难辞其咎,我吴晴今天就赌上神捕的名号,就算他易阴阳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势必将其捉拿归案!各位,行动吧!” 吴晴说罢一马当先带人开始搜寻,而此时在皇城附近的某条街道外,易阴阳正准备像东宫逃窜,寻求云洛天的庇护,今天没带兵刃吃了亏也就算了,可是今天这酒是怎么回事儿?任凭他用内功往外逼,这酒劲儿就是迟迟不能散去,搞得他刚才与离恨宫二尊对阵时全程都七荤八素的难以集中精神! 不过正当他想靠在墙边喘口气之机,却只见从前方小巷走出一个人来,身披黑袍,手持双枪,刀鞘般的面容,神情坚毅无比,似乎早已在此等待多时,见易阴阳过来,将凤翅神飞爪抗在肩上,右手拿着虎头錾金枪指向易阴阳,说道:“易教主,吾陈恒之在此等候多时了!” 易阴阳此时只感到压力倍增,脑袋只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但作为一方豪杰的机敏却是让他习惯性的抬起血手,抓住了陈恒刺向胸口的一枪!可陈恒之却冷笑一声,右手的凤翅神飞爪直取易阴阳腹部,但却被易阴阳侧身躲过,不过陈恒之并没有慌,将凤翅神飞爪的机关打开,而后反转握把向后一拽,妄图利用兵刃伸出的凤翅攻击易阴阳后背,但易阴阳毕竟是个老江湖,战斗经验无比丰富,当即放弃逃窜,伸手直接拍向陈恒之的胸口,陈恒之被迫防御,双手交叉用两支枪柄格挡…… 三十七:虎落平阳,白凤凰痛打落水狗 http://.biquxs.info/

这边陈恒之大战在即,另一边在燕子楼中云行衍优哉游哉的来到此处,徐狂在一旁陪着,说道:“主上好算计,如此一来,任凭易阴阳武功盖世,在多方夹击之下却也变成了一方弃子,若是太子不舍得放弃易阴阳,我们便可顺藤摸瓜追究其勾结匪类的罪责,但他要放弃了易阴阳,正好让我们除去这一祸患,就算没能成功也能使二人心生间隙,在下不得不佩服!” 云行衍道:“这也是多亏了我那妹子在京城中置办了如此多的产业,才能为我们此次狙杀易阴阳创造机会,只可惜在暗处的鬼蛇卫还没有解决,不然把思月叫来众人围攻,我不信他易阴阳能生了三头六臂!对了,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徐狂:“楚小姐派了许多侠士守在那里,未曾见任何异动!要不然我们在往这边加派人手如何?”徐狂的话极具诱惑力,想到这事一个一绝后患的机会,云行衍便有些安耐不住,但还是挂念幼子安危,故而只得将云思月等人留在侯府! “还是算了吧,如今这儿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六扇门儿,吴晴被称作神捕,更何况我早已派陈恒之守在去往东宫的路上,至于望北楼侠士的实力参差不齐,来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终云行衍还是选择了理智,而此时离恨宫生灭二尊也加入了追击易阴阳的队伍,不过如此大的阵仗让洛阳城中的几只小老鼠有些安耐不住了,一座民房内,瞎了一只眼的白凤凰正躺在榻上,却见得韩盈夏从外面回来,一副慌张的样子,连忙问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韩盈夏说道:“这里不能在待了,街上到处都是六扇门的捕快……” 白凤凰怒道:“可恶!你我如今都成了这幅样子,云子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嘛?!!咳咳~~” “白大哥!” 韩盈夏连忙跑到床前,拍打着白凤凰的后背,想让他好受一些,转而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去求沈浪?你与他有淤血同袍之情,他一定会想办法送我们出去的,到时候离开洛阳在也不回来了!”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杀了云子忠!我要杀了他!!!” 这白凤凰原本也算是个美男子,如今成了独眼儿龙,任谁谁不窝火?正在两人决定去留之际,院子里突然有异样,两人当即屏住呼吸,韩盈夏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顺便从身后抽出三枚毒针夹在右手手指的缝隙之中,缓缓走向门外,却见易阴阳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靠在墙边,韩盈夏当时惊愕无比,说道:“你……易阴阳?!!!” “嘘,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 易阴阳粗喘着气,但血手上凝聚的凌厉杀气却是丝毫不比平常弱多少,而此时白凤凰听到易阴阳的声音后别提有多兴奋了,拄着宝剑从屋里出来,看到易阴阳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瞬间大喜,说道:“易阴阳!!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如今还真是老天开眼,就让你成为我报仇计划的第一只猎物吧!小夏,平日里我们没少受他欺辱,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动手!” “可是……” 韩盈夏有些不愿与易阴阳为敌,可奈何白凤凰已经拖着伤病拔剑动手了,自己也不能放任他不管,于是便射出几枚暗器,在看那易阴阳,可谓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曾经一拂衣袖便能轻而易举捏死的虫子如今竟然能够威胁的到他的性命,这让他如何不窝火! “因陀罗之握!!!” 如今易阴阳也是使出了自己保命的功夫,只见周围狂气涌动,那血手变的粗壮无比,下一秒就只见一只鬼手凭空出现,朝着两人就是一攥,白凤凰当即施展三元归一,一个化身拦腰抱起韩盈夏撤退,但那化身最终却是不敌狂气压迫,转眼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另外一个化身则是横剑抵挡,至于白凤凰的本体则是催动乌雪剑气,周围瞬间温度变低,而后白凤凰将剑猛的插在地上,大喝道:“易水歌!!!!”盗墓 轰—— 只见白凤凰的剑锋化作无数冰刃聚集在剑尖,随后他猛的一挥,连同抵挡因陀罗之握的化身在内尽数冰封,易阴阳慌忙伸出血手阻挡,但白凤凰是以轻功身法见长,如此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为了给他制造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你不是狂妄自大么?你不是一向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么?那你就给我去死!!!!”白凤凰一剑劈向易阴阳,只听得轰的一声,易阴阳直接飞了出去,而这院墙也被强大的剑气轰倒,周围烟尘大起,白凤凰正欲乘胜追击,但易阴阳早已遁走,而他们的打斗声无疑是引来六扇门吴晴的注意,女神捕刚率人追击至此,就只见一白衣男子持剑从院落走出,嚷嚷的要活劈了易阴阳,吴晴一看,顿时扬起一丝笑容,说道:“他是在白马寺刺王杀驾的白凤凰,给我抓住他!” 那几名六扇门捕快当即对白凤凰抛出绳索,白凤凰伤势未愈,刚刚又经历大战,一个不留神便中了招,多亏韩盈夏甩出飞刀割断绳索,又将包袱中的一些瓶瓶罐罐尽数丢出,这才带着白凤凰逃走…… “可恶,他还有同伙!!!” 捕快们正要追击却被毒瘴迷晕,吴晴连忙捂住口鼻,而后下令让其余捕快撤退换条路继续追击,而陈恒之如今也提抢来到此处,见到吴晴连忙问道:“人呢?” “跑了……” 吴晴有些可惜的说道,“差一点就抓到他了!” 陈恒之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许此人命不该绝吧,只是如今我们打草惊蛇,以后怕是在也没有机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追着易阴阳打了!” 吴晴有些自负的说道:“陈将军这样的英雄怎么也说这等丧气话?那易阴阳也是人,莫非他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陈恒之叹气道:“你与他交过手就知道了……”这场计划他们前前后后策划了五天之久,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但还是计划失败了,不过此举却能告诉那些蛰伏在暗处的人一个道理,那便是宣平侯府不是好惹的! 燕子楼上,云行衍在此坐镇,但都临近傍晚了却还是没能收到一丝有关易阴阳的消息,反倒是吴晴前来对云行衍兴师问罪,说道:“云大人,本姑娘真是信了你的邪!这就是你说的送我一场造化??如今一无所获,真不知道狄大人会如何惩罚我!?” 吴晴早已遣散了手下,一番统计伤亡之后便来云行衍这里抱怨,只见她坐在云行衍对面,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侯爵的身份而感到惧怕,云行衍此时也怪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的过失,你可以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到时候我自会像狄大人解释!” “这还差不多!” 吴晴没了后顾之忧,转而说道:“不过这易阴阳能在此天罗地网之下逃之夭夭,足以看出他绝非善类,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可不想在某天寻街的时候看到某人曝尸街头……” 吴晴说完后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道:“下官该死,请宣平侯赎罪……” 云行衍没工夫察觉她这幅小心思,摆手说道:“吴姑娘说的哪里话,这朝野之中只有姑娘愿意听信云某的只言片语,云某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三十八:为自保暮恪逼父自尽 http://.biquxs.info/

见云行衍这么大度,吴晴笑着拍拍云行衍的肩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是侯爷,可不许反悔啊……”吴晴说罢便转身离去,不过云行衍却是淡然的坐在窗户边喝着茶,徐狂轻摇着折扇说道:“侯爷,看来吴姑娘对你有意思啊……” “徐先生,这时候你还开玩笑?喝你的茶吧!” 云行衍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徐狂笑呵呵的接过喝了起来,如今云行衍可没有功夫理会什么男女之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易阴阳与鬼蛇卫一日不除,自己便一日不得安宁! 另一边,对于暮正豪的判决结果出来了,这个肱骨老臣无疑是成了党派斗争的牺牲品,当即被关入了刑部大牢,且此案的主审为暮家的政敌李章义,稍有不慎或许会牵连到在朝为官的暮恪,但暮正豪绝对不能认罪,暮家世代忠良,若是从他这儿开始背上个蛊惑人心的不臣罪名,那他还有何面目去见暮家的列祖列宗? “暮兄,事已至此,你还是认了吧!就当是为子孙后代想想!”李章义拿着一份认罪书,来到刑部大牢之内,看着身着囚服的暮正豪,顿时感到唏嘘不已,这才过了不到半年,两人却再度聚首,见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李章义叹了口气,走到草席前席地而坐,说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成王败寇,陛下是个护犊子的人,就算这件事有疑点,那他也万万不会让儿子去担那些不臣的罪责,故而这些责任只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来担!他们是主,是君,可以知错,改错,但绝不能认错……你我同朝为官多年,这些道理自然是要懂的!” “哈哈哈哈哈哈!” 暮正豪自嘲一笑,说道:“是啊,成王败寇,谁都无话可说,老夫错就错在,把心思全都花费在押宝之上,却忽略了对于后生晚辈的调教,可笑我暮正豪出将入相,子孙后辈竟然是一个也不中用……” 李章义知道暮正豪在在对暮恪所做的蠢事耿耿于怀,故而叹了口气,将认罪书放在桌上,摇了摇头走出了牢房,并且吩咐士卒好吃好喝的款待好这个肱骨老臣。 晚上的时候,暮恪与暮如霜一同前来看望暮正豪,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了好久,暮正豪才缓缓开口说道:“来了……”那声音沙哑无比,此刻暮如霜将一件棉袍拿出,说道:“爷爷,这是姑姑让我带给您的,对了,还有这些饺子,是我赶了一下午包出来的,我与爹爹今夜就陪您在这里过个年……” 此时外面爆竹声响,这除岁的时刻,又有多少人家像是暮正豪这般满目愁容,但是在子孙面前,他还是故作坚强的笑道:“好孩子,你长大了,爷爷以前只是想利用你达成政治联姻,从来没有问过你喜欢什么,爷爷看的出来你喜欢天清那个小子,只可惜爷爷不能看你出阁了……” “不会的爷爷,您一定会没事的!”暮如霜随后转脸看向暮恪,抓着他的衣袖说道:“父亲,爷爷平生最是不屑与那些个贪赃枉法投机取巧的小人为伍,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我们去找宋大人,让他帮爷爷翻案好不好?” 暮如霜泪眼朦胧的抽噎着,暮恪轻轻的把女儿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等她情绪安稳下来之后,暮恪说道:“父亲,是我的愚蠢害了你,害了暮家……儿子如何才能帮你?”文新学堂 暮正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事到如今已成定局,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老实说,如果不是为父压制的你太厉害,你也不会因为得到些许风光权力而变的沾沾自喜,但从这件事情来看,你还是斗不过那帮老狐狸,试想我们暮家已经够风光了,我只求你能够平平稳稳的安度余生,切莫在卷入权力争斗……” “纵观老夫这一生,因权所累,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却不知享乐天伦,其实我要真的狠下心来,那日在御书房内也未必是现在这个结局,可你始终是我的亲生儿子……霜儿,你出去一下,爷爷有话想单独跟你爹爹聊聊……” 暮如霜点了点头,乖巧的退出牢房回避,暮恪此时站在牢房外,低头看着蓬头垢面的暮正豪,恭敬的等候父亲的问话,暮正豪听到外面牢门吱呀一声关住后,才松了口气,然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暮恪,说道:“恪儿,如今这里没有别人,为父只想听一句实话,你起初背叛我是真的为了霜儿好,还是因为不满足于只做一个九门步兵统领?(群臣择龙的时候候暮恪不是九门提督)” “我……自然是为了霜儿!” 暮恪说了假话,其实暮恪与暮正豪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子,对于权力的喜爱,暮恪不逊色暮正豪多少,当然,女儿只是这父子二人冲突的一个爆发点,在暮恪看来,就算暮如霜要嫁给端王,也是要自己做决定,而不是要暮正豪在那儿指手画脚! “呵呵……” 暮正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说道:“为父知道,你现在担心的是我这一认罪,朝廷会不会把责任追究到你,为父也看得出你想在如霜面前装作是一个好父亲,但我却听府里的人说,你想把霜儿嫁给太子,看吧,你终究还是走上了我的老路,不过我劝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暮恪见暮正豪一语点破自己的小心思,也就不在隐藏,之前的孝子形象荡然无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父亲不愧是父亲,人在长安,但留在洛阳的耳目也不少啊!” 见暮恪露出本来面目,暮正豪的嘴角扬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看人从未走眼过,这时候暮恪也懒得装了,说道:“既然父亲洞若观火,那儿子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如今虽然你下了狱,但云天清并没有停止对于案件的调查,照着云子忠的品行为了自保什么都干得出来……”说到这,暮恪两手抓住牢房的木栏杆,央求道:“父亲,我不能死啊,你快些认罪吧,你认了罪,那便是保全了我们暮家,你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会替你完成,儿子在这里求求你,就当是为了暮家的万世名声,成全我吧!!!” 暮恪说罢跪倒在地,暮正豪略微有些寒心的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不愧是我暮正豪的好儿子啊,够狠,够毒!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暮家,那你怎么不去死!?” 暮正豪说罢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不在看他,此时暮恪也从地上站起来,两手死死抓住栏杆,阴冷的说道:“我不能死!三弟暮元穷兵黩武不善权谋,四弟暮恒志大才疏,整个暮家就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在苦苦支撑,才换来大云帝国第一世家的美誉,连那些个藩王也怕我们暮家三分!如今此案惊动朝野,户部尚书被判了三十年,晋王贬为庶人充军边塞,满朝文武都在看着我们,陛下也不会放过我们暮家的,父亲,只有你死,这事情才算了结,我们暮家才能得以延续,你想想,你死了,孩儿还能够蛰伏数载励精图治一番然后重振我暮家风光,但是我死了呢?暮家就后继无人了!” 暮恪循循善诱的与暮正豪打着商量,暮正豪则是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这对政客父子的谈话虽然大逆不道有违伦理纲常,但也道出了如今的事实! 三十九:官场无父子 http://.biquxs.info/

“你tmd纯属就是在放屁!” 暮正豪怒道:“从来都是君要臣死父要子亡,如今在你暮恪这边确实反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便的如此狼心狗肺!我暮家四世三公,威震海内,老夫的一世英明怎能毁在你个庶子的手中?!” 暮恪:“那你就忍心看到暮家的权柄被一点儿一点儿的架空?!父亲,你认罪吧!我们暮家乃是皇亲国戚,有父亲的人头来震慑朝野,相信陛下是不会在为难我暮家其他人的!” 见暮正豪不语,暮恪心急了,说道:“难道你个人的荣辱就比的上家族的荣耀么?!暮正豪,你太自私了!!!”暮恪说话有些大声,惊动了在外面等候的暮如霜,暮如霜呼唤道:“父亲,爷爷,你们是在吵架么?” “没事,你在外面候着便是了!” 暮恪说罢继续看向暮正豪,期待着他的下文,暮正豪此时仰头看着屋顶,眼中老泪纵横,生为人父,最落寞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暮恪催促道:“三国时的曹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暮家也未尝不是没有那个能力,如果父亲真的在乎名节,那等到家族无上荣光之际,吾自会帮父亲平反,让您的名字以供子孙后人铭记,试想父亲也是一代豪杰,死于此处总好过死于卧榻!人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图的是必其一生的抱负!图的,是必其一生的荣耀,图的,是必其一生的最大成就!父亲,你死了,我们暮家就流芳百世啦!!!” 暮恪的神情无比癫狂,但暮正豪内心的痛彻却是让人难以形容,他近乎都将手指掐出了血痕,最终呼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来,看向李章义走前留下的笔墨纸砚,最终在认罪书的一角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摊开让暮恪看了个明白,暮恪此时也无比激动,兴奋的说道:“父亲必将会千古流芳,儿子在此谢过了!谢过了……” 暮恪说罢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似乎只有满足了他的权欲之心后,才能在他这里论亲情,随后暮恪站起身来便要离开,暮正豪此时嘱咐道:“喂!我屋里的那几盆发财树,有时间的话,帮我剪剪……” 暮恪没有停留,暮正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暮恪走出铁门,只听得咯吱一声铁门紧闭,这里再次恢复了宁静,暮正豪只感觉自己有些好笑,用那剩下的笔墨在墙上饶有兴趣的提了一首诗,除夕的烟花爆竹依旧震耳欲聋,可这位一代枭臣却在写罢最后一个字后,便一头撞死在了墙上,血,溅的满墙都是,尤其是那行诗文格外的猩红! 秉烛对影问,寒夜无可亲 一世悲将尽,宦海何人归 寥落身前事,支离笑此生 愁颜固犹在,明日又逢春 ——139 第二日,暮正豪的死讯震惊朝野,但那封认罪书却早已签上了他的大名,如今祸首以死,在查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武帝念及暮正豪的功劳,允许其风光大葬,不过云天清与暮如霜之间的误会算是越来越深了,对于暮恪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哀莫大于心死,到时候自己安排她嫁给太子的时候至少自己内心中不会有太大的负罪感! 武帝六十三年,大年初一,去岁之际死了太子妃,大年初一国之柱石暮正豪惨死狱中,辰时,云武帝与暮玲珑一同前来吊丧,随行的还有云天清,武帝此举也算是让暮恪真正的安心了,灵堂之内,暮如霜一袭素衣丧服跪在灵前,云天清远远看着她,内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不过要说灵堂之中哭的最伤心的,莫过于是暮恪了,如今作为暮家的当家人,武帝来了他自然要去接待…… “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暮恪的带领下,暮家子孙齐齐跪拜,武帝先是拿过一束线香点燃,对暮正豪的灵位鞠了一躬,而后叫李英插到香炉中,这才转身说道:“起来吧,早知暮正豪晚年如此骄奢淫逸,还不如死在山海关一战,也算成全了他‘帝国双壁’的威名!”这帝国双壁指的是霍天临与暮正豪,霍天临北击狼族,兵至燕然山,赢得封狼居胥好不风光!而暮正豪则是镇守山海关,炮击东胡大汗完颜瓜尔佳,令东胡蛮族不敢窥我中原大地,此等功绩理当名垂千古,但稍有不慎就会遗臭万年!飞将军曲长宁是这样,暮正豪也是这样…… 此时暮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皇上,我们暮家世代蒙受皇恩,难以图报,家父让皇上如此蒙羞,皇上却能来亲自祭拜家父,真让微臣惭愧!请受暮恪一拜!” 暮恪无疑是一个演戏的好手,前脚逼死了老父亲,后脚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要是传扬出去啊,恐怕《二十四孝图》就要多出一道‘暮恪哭爹’的典故了…… 暮恪可谓是把吹嘘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之前踏错一步害的老父亲陪葬,这让他更加坚信只有抱紧了皇上这条大腿才能保他前途无忧,故而说道:“皇上,微臣愿替家父担起一切罪责,请求皇上降旨惩戒,以正人心!” 武帝摇头道:“朕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倒是你这份孝心难能可贵,况且岳丈他这一辈子为国尽忠的这份忠心,朕是知道的,这次他虽犯下贪污恶行,但罪不至死,朕本想将其小惩大诫以儆效尤,但不曾想岳丈性格如此刚烈,真乃帝国的损失,天下的损失啊……”云武帝的演技也不是盖的,这便是朝堂,明明巴不得对方早点儿死,却还要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来,只见武帝咳嗽了两声,说道:“传旨,追封暮正豪为太尉,葬于北邙山,塑金身入凌烟阁以供后人瞻仰,其子暮恪忠贞爱国匡扶社稷,封太子少保,官至二品……” 暮恪此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要知道六部尚书的品级也才不过正三品,这近乎是人臣的顶端,至于这二品一品的官职都是彰显荣誉的一种手段,包括‘东宫三少’的职位,即为:太子太保,太子少保,太子太师,当然,还有历朝历代所设的‘三公’职位,那都是荣誉头衔,比如说“太尉”总掌天下兵马大权,“司徒”总领文官,包括内阁,六部,‘太傅’则是负责教习太子,当然,历朝历代的三公称谓都不一样,像之前的曲长宁便是令了太尉之职,死去多年的丞相魏冉领的便是太傅之职,至于暮正豪,到死也没混到三公之列,死后武帝追封其为太尉也不算辱没了他们暮家的威名! 暮恪:“微臣叩谢皇上!” “好了,朕还要去天坛祭祖,就不多呆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别悲伤过度……”此时云武帝看向暮如霜,又撇了一眼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云天清,而后叹了一口气,原本想着过完年让这两人尽快完婚,但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暮如霜早就把云天清给恨死了,于是武帝也不便多提,只好让这对苦命鸳鸯自求多福了,于是说道:“天清,你就待朕在此多陪陪你外公吧,玲珑,我们走!” “恭送父皇” “恭送陛下……” 暮恪强行安耐住自己要笑出来的心情,便称作因为悲伤过度导致身体不适,故而回房歇息去了,云天清就这样与暮家子弟跪在灵堂前为暮正豪哭灵,此时年轻一辈的暮家子弟纷纷说道:“云天清,你这下满意了吧?你怎么还有脸在爷爷灵前跪着!?我们暮家庙太小,容不下你武安侯这尊大佛!请你马上离开!” 四十:锅从天上来 http://.biquxs.info/

面对众多暮家子弟的责难,云天清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确,外公多多少少是由自己间接害死的,自己想赖也赖不掉!故而就这样任由他们责骂,暮如霜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说道:“够了!爷爷新丧,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都给我退下!” 此时暮辰冷笑道:“暮如霜,爷爷是被这个人害死的,你事到如今要公然袒护于他么?” “是啊是啊,暮如霜,你怎可公然替一个外人说话?!” “就是,倘若那时候我们早早的与端王联姻或许便没有这样的事了,暮如霜,都是你的自私害的!” “对!” ——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开始指责暮如霜,暮如霜攥着拳头看向这些平日里如同吸血鬼一样就知道榨取家族资源的年轻一辈,说道:“我自私?那请问列为又替暮家做了什么?暮辰,你身为三叔家的长子,整日里花天酒地不问正事,暮平安,你教唆仆从鱼肉乡里,你们又为暮家做了什么?!我看真正自私的是你们!爹爹与爷爷苦心经营的暮家,是叫列位躺着享福的么?!” 被暮如霜这么一问,众人哑口无言,此时暮如霜没好气的看向云天清,走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袖说道:“你跟我走!”说罢不由云天清反对便拽着他走出灵堂,那些暮家子弟纷纷目瞪口呆,纵使他们对暮如霜颇有成见,但也还是不敢得罪这个暮家嫡女,只好在嘴边嘟囔一些抱怨的话。 在说暮如霜,拉着云天清来到一处亭前,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云天清的衣袖,说道:“你走吧!” “霜儿……” 云天清想去抓她的手,但却被其一把甩开,说道:“请武安侯自重!” “霜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毕竟外公犯了国法,我又怎能徇私?何况这件事情又何止是牵扯到外公一人?如果我要是姑息此事,那何琛,晋王他们必然会不服,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啊!身在朝局,己不由心,你以为我的心理就好受么?!” 云天清辩解着,但暮如霜却打断他的话,说道:“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门就在那边,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见你,你这个杀害爷爷的凶手!”暮如霜说罢之后便转身回到灵堂,云天清想要挽留,但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换不回佳人的心意,便只好转身走出暮府,此时此刻,他才渐渐明白云行衍的难处,是何等强大的内心才能支撑着他一直走到今天的? 云天清此时只感到心力憔悴,一个人漫步在街头,不知该去哪里,或许这便是有缘无分,另一边,暮恪见女儿对云天清一副心死的模样,内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等暮正豪下葬之后,自己便找个时日将她与太子的婚事一提,到时候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在傍晚的时候,云行衍前来吊丧,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前来对暮正豪祭拜一番,而自己对于暮家的态度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故而那些年轻一辈的子弟并没有为难自己,云行衍反倒是从暮辰的口中得知今天云天清与暮如霜之间闹掰的事情,顿时若有所思,回到侯府后,却见暮玲珑的銮驾停在府外,这让云行衍也是稀奇无比,进入府内,却见暮玲珑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云行衍吩咐下人看茶,自己则是拱手说道:“拜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云行衍依旧不肯叫自己母妃,暮玲珑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免礼吧!”老友书屋 “谢贵妃娘娘,不知娘娘前来所为何事?” 云行衍说罢坐在主座,拿起茶杯细细品味,却只听暮玲珑缓缓道来:“你弟弟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平常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去我宫里请安了,但如今都申时了却还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心他,衍儿你可以帮我找他回来么?” “哦?” 云行衍挑了挑眉毛,将茶杯放下,说道:“父皇不是让他给暮大人守灵么?娘娘去暮家找便是了,来我这儿又能找到些什么呢?如今京中局势动荡,娘娘也太看得起我云行衍了……” 云行衍显然不想搭理暮玲珑,暮玲珑此时轻咬嘴唇,说道:“衍儿,你还在怪母妃,对么?怪母妃将你送与莲妃抚养?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宫中易子抚养的规矩自古就有,做娘的也是没有办法……天清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你外公入狱的事情或多或少与天清有关,我怕他因为这件事情想不开从而做出一些傻事来,你能帮我把他找回来么?” 暮玲珑就差哭出来了,不过云行衍却是丝毫不想管她的事,淡漠的说道:“娘娘也太看得起我了,暮家眼线遍布京城,找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你们都找不到的人我又怎么找得到?娘娘请回吧,我还有事,来人,送客!” 暮玲珑没想到云行衍这么决绝,故而恳求道:“衍儿,莫非你真要做娘的求你么?那日你被困东宫,还是天清求我去找云洛天为你求情,还有莲妃,在我的庇护下淑妃他们几乎都不找她的麻烦了,如今做娘的就求你这么一回,你何必如此决绝!?” 暮玲珑不提莲妃还好,一提莲妃云行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怒道:“不许你提莲妃娘娘!!如果不是你多事,莲妃娘娘又岂会被关进挽歌园,又中了断肠草的毒,你敢说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云行衍恶狠狠的瞪向暮玲珑,并且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说道:“暮玲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我见多了,却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蛇蝎心肠的人!早年间害得莲妃娘娘的骨肉胎死腹中,并且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你如今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她?” “断肠草?我……我不知道……” 暮玲珑一边后退一边说着,但云行衍却不依不饶的说道:“那我们就说点儿你知道的,那年在围场,你为何舍得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你说啊!!!” 暮玲珑被问的哑口无言,云行衍继续说道:“说不出来了吧?我来告诉你吧,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认为我是你的儿子!包括这些年也是,你眼里从来都只有云天清!早年间我与魏相与张太尉在朝堂之上水火不容的时候,也不见你念及母子情分,我被圈禁东宫,又是谁做了我的主,把我的宅院贱卖曲长宁?要不是我趁着魏冉造反的空档立下些许功劳,恐怕京城中根本就没有我云行衍的立足之地了,对不对?” “我……” 暮玲珑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自嘲一笑,说道:“看来你终究还是在怪我啊……也罢,也罢……香儿,起驾回宫吧……”暮玲珑说罢便由宫女搀扶着走出侯府,云行衍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并且说道:“请赎云行衍招待不周,就不送娘娘了……” 待到暮玲珑一行人走后,云行衍便赌气式的坐在椅子前,一边拿起茶杯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跟我谈情义,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了!”说罢云行衍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而后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来,然后扶着桌子在一边儿咳嗽,显然是被茶水烫的不清,这时候躲在后堂听了老半天的云思月走出来,环手抱胸的靠在墙边,看着云行衍这幅囧样儿,说道:“赌气归赌气,你还是会去帮忙找的,对不对?” 四十一:误会丛生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一边让婢女侍奉着更衣,一边瞥向云思月说道:“瞎说什么?我大晚上吃的多了,去外面散散心不行么?”云行衍像是个傲娇的孩子一般,惹得云思月抬起手来掩面一笑,说道:“是是是,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别,今天是初一,已经到了我与鬼蛇卫约定的期限,那粉裙女子武艺高强,若是杀我不成必定会来府内搅闹,你要是跟我走了,不就相当于是把侯府拱手送与他人了么?” 云行衍此时已经换了一件长袍,从一边的剑架上拿起佩剑,不过云思月却说道:“可是我这次来不就是来保护你的么?如今师父回了离恨宫,掌门师叔去了少林寺,你的安全怎么办?” “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弱不禁风,走啦……” 云行衍说罢走出大门,根据自己对云天清的了解,去了与其交好的几位皇子的府上,但都不见其人影,无奈之下只好又去了暮家,将云天清不见踪影的事情告诉暮如霜,可是暮如霜却是一反常态,没好气的说道:“二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还能走丢不成?还有,我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在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了好么?!” 云行衍此时撇嘴道:“我又没招你,你挤兑我干啥啊?”对于这个表妹,云行衍也是有些伤脑筋,两人虽然是坐在屋内,但很明显,话不投机半句多,暮如霜站起身来说道:“表哥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请回吧,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里上上下下忙成了一锅粥,就不留你吃饭了!” 见暮如霜下了逐客令,云行衍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就只见暮恪走进来,呵斥道:“霜儿,你怎么这样没大没小的?”见暮如霜不以为然的转过了身去,暮恪不好意思的看向云行衍,拱手说道:“侯爷见谅,你也知道,如霜她就是这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您别跟她计较!” 对于暮家的人来说,云天清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故而那些年轻一辈的人们也是因为之间的感情深厚,才敢直呼全名,至于云行衍……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放肆,云行衍叫暮恪一声舅舅,那是跟你们暮家客气客气,要真摆不准自己位置了,那就等着自讨苦吃吧! 云行衍客气的说道:“舅父说的哪里话,既然霜儿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又何须强迫她?既然你们也不知道天清去了哪里,我也就不便在此叨扰了,告辞!” “好,那个谁,暮辰,替我送送侯爷!” “是!” 暮辰恭敬的跟在云行衍身旁为其引路,完全没了之前与云天清叫嚣的那般气势,毕竟云行衍如今执掌兵部,虽然不是得心应手,但也不容小觑,当年曲长宁能用一个伐蜀大都督的差使换得白银十万两外带云行衍那座风水极佳的宅子,可见这也是一个肥差! 言归正传,此时的云天清正在沈浪的酒馆儿内买醉,两人在雅间儿内喝的酣畅淋漓,云天清此时爬在桌上,但手中却还拿着酒杯,说道:“沈先生,来,干……我们在喝一杯!” 沈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才没有,我就是想找你喝酒,不行嘛?” 云天清说着说着,却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沈浪毕竟是过来人,叹了口气,说道:“公子可是为情所困?”只见云天清睁开眼睛看向沈浪,说道:“沈先生,我没有错,对么?” 沈浪毕竟跟武安侯府关系微妙,知道他说的是关于法办暮正豪的事情,故而叹气说道:“公子要知道,你做一件事情并非是为了取悦某人才去做,我们在看值不值这个问题的同时其实就已经输了,你秉公执法没错,法办暮正豪更没错,这件事情就算你不去做,别人也会去做,陛下之所以这样安排,恐怕就是想拿你堵住悠悠之口吧……” 沈浪一边吃菜一边说道:“其实说这些就扯得比较远了,往近乎了说,你深爱着如霜小姐,但害怕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两人的关系,可是我觉得你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一来如霜小姐名声在外,二来祖父新丧,又有其他族人戳你脊梁骨,平日里就属你与如霜小姐最亲密,如果这时候她不暂时跟你划清界限,恐怕在暮家会很困扰吧……”最新 听了沈浪的话,云天清晃晃悠悠的坐直了身子,说道:“你是说……她并没有真的怪我?” “那是自然,民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公子与如霜小姐情比金坚,这点考验还是经得起的!”沈浪说罢后就只见云天清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沈浪上前搀扶,说道:“公子当心……” 云天清醉醺醺的说道:“谢谢,沈兄,你说的对,我应该尝试着去理解她……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酒!” “呵呵,来人,送侯爷回府!” 沈浪说罢搀扶着云天清下了楼,叫了一辆马车,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而后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到底还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孩子,竟会为了情之一字如此悲凉……” —— 马车上车夫问道:“两位客官去哪儿啊?” 那随行的小厮说道:“武安侯府!” “好嘞!” 车夫说罢刚要赶车出发,就只见云天清摆手说道:“不……去暮府!” 那小厮见云天清这幅醉样儿,说道:“可是侯爷,我家主人吩咐说一定要把您送回去才行啊” “怎么?我去哪儿还要请教你家主人?” 云天清略微有些不满的看向这个小厮,小厮当即闭嘴,便顺着他的性子,不过快到暮家的时候,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街口的牌楼前竟然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云行衍与暮如霜,就在半个时辰前,云行衍刚从暮府出来,正要离去就被暮如霜的贴身丫鬟叫住,并且将其引入后门,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就只见暮如霜换了一身常服走出,冲着云行衍行礼道:“抱歉表哥,家里年轻一辈本就对我与天清的事情多有成见,所以我才不得不偷偷的出来,希望你不要见怪……” 云行衍叹气道:“没关系,你有你的立场,还是先找人吧!” 于是乎两人便走街串巷的在云天清可能出现的地方搜寻了一遍,但还是一无所获,期间暮如霜不小心崴到了脚,云行衍不得不搀扶着她,一手将她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说道:“抱歉,因为天清的事情让你受伤了,要不然我还是先扶你去医馆吧,现在应该还有没打烊的医馆,快些去应该赶得上……” 暮如霜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娇贵,回去用藏红花捣碎了敷一下就好了,还是快些找到云天清要紧!”暮如霜说罢坚持着不去医馆,并且尝试着要自己走,但没走两步便摔倒在地,云行衍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才免得这位倾城女子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随后撇嘴说道:“别逞强了,还是去医馆吧……” “我才不要!我自己就是医者,崴个脚就去医馆我不要面子的嘛?”暮如霜赌气一般的将头撇过去,云行衍无奈,把她搀扶到一边,说道:“这样吧,我去买跌打酒,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么?” 四十二:云天清的耐性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说罢不管暮如霜同不同意,还像小时候一样把手放在她脑袋上胡乱摸了两把,就只见暮如霜露出小虎牙,摇头晃脑的说道:“表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别老跟我的脑袋过不去?!” “呵呵,乖乖等我,我马上回来!” 云行衍说罢施展轻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暮如霜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手托着下巴看着云行衍的背影,自语道:“云天清,你这个木头!连人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都看不出来,还跟小孩子一样的玩儿失踪,害的我们大晚上的也不得安宁,满大街的找你真的很累啊!你知不知道!” 暮如霜就这样一个人呆坐了一刻钟左右,就只见云行衍回来,拿着一瓶跌打酒以及两块儿竹板还有一卷纱布,娴熟的为她上药,暮如霜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全程红着脸,最后在云行衍将竹板固定完毕后,说道:“好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别云天清没找着把你给弄没了,那样你爹还不得恨死我啊!” 暮如霜赌气道:“我爹才没那个胆子呢,你现在是兵部尚书,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就你刚才走后我爹就训我了,说我对你太冷淡,要我以后看见表哥要微笑,不要板着脸……哎!” 云行衍说道:“屁的兵部尚书,我腊月二十四上任,到现在没去过一次兵部衙门,谁拿我这个兵部尚书当回事儿啊,外面如今说什么的都有,说我云行衍为了权力倒向太子,那些清流党如今恨我都恨死了!” 暮如霜说道:“不是那样的,我相信表哥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 云行衍突兀的看向暮如霜,说道:“刚正不阿的人为了生存也会圆滑世故,奉公守法的人也会变的黑白不分,兔子也会为了生存生出利爪与尖牙,狼也会因为猎人的弓弩逐渐便的丑态尽现……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那表哥会变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丫头,别逞能了,我送你回去!” “嗷……好痛,表哥,你又来了!” 暮如霜捂着脑袋,对于刚才云行衍戳自己脑袋的行为很是不满,而后云行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暮如霜往暮家的方向走着,于是乎便被云天清大老远的看到了,远远望去,两人的行为十分亲昵,云天清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心中暗骂道:皇兄……我的世界只有如霜了,你为何还要在我们中间横插一杠!!! 云天清说罢便让车夫掉头,此时暮如霜突然停下脚步,云行衍体贴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总感觉天清就在这附近……或许是错觉” 暮如霜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云行衍只当她是关心则乱,将其送回暮府之后,自己又出去找了几圈儿,但也还是一无所获,便只好回了侯府,第二天,云行衍怕暮玲珑念子成疾,故而进宫前去宽慰,见到云天清刚好在坤宁宫内问安,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说道:“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你啊!” 云行衍外冷内热,可云天清在昨天看到那一幕之后显然有些对这个皇兄略微不满,只是淡淡的说道:“哦?有劳皇兄挂念了……”云行衍虽然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的,但也只当他是为情所困,故而也就没放在心上,转而看向暮玲珑说道:“既然天清已经回来了,贵妃娘娘可安心了?在下告退!”好易 暮玲珑站起身来说道:“留下来用些早膳吧……” “还是算了吧,省的你我心里都不自在!”云行衍说罢掉头就走,暮玲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云天清说道:“去送送你皇兄吧,看他那一副疲惫的样子恐怕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你也是,从暮家出来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害的母妃为你担惊受怕的,你说外面世道那么乱,皇子之间互相杀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为娘的怎么办啊!” 暮玲珑一边说一边开始掉眼泪,不过云天清却是冷笑道:“送他做什么?坤宁宫整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难不成我们都要各个去送?!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云天清语气不善,把暮玲珑吓了一跳,略微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里秉承着‘温良恭俭让’的儿子,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了?病了?” “我没有!” 云天清不耐烦的打开暮玲珑的手,一甩衣袖夺门而出,任凭暮玲珑怎么呼唤也不曾回头,如今是大年初二,各州府衙门还处于年假之中,因此云天清也不急着去洛阳大营,而是想去暮家找暮如霜问个明白! 云国对于丧葬的习俗是在死者的三天后下葬,所以暮府如今来往吊丧的宾客依旧不断,云天清火急火燎的走入暮府大门,刚巧碰上了暮辰,暮辰与云天清从小就不对付,而云天清也是一直秉承着一个让字,故而这些暮家的公子哥们完全没把他这个掌握洛阳两万大军的武安侯放在眼里,暮辰见云天清匆匆走来,与几个纨绔子弟一合计,吊着嗓子呼道:“云天清!急着去哪儿?见了我们连招呼都不打的么?” “是啊,爷爷在世的时候你对我们表哥长表哥短的,如今爷爷不在了,你就赶着跟我们划清界限?还真是白眼儿狼!我们暮家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冲着主人摇尾巴,你云天清倒好,为了在陛下面前邀功把这么一个屎盆子扣在暮家头上,让爷爷蒙羞,你说你怎么还有脸来?” 说话的暮家子弟拦在云天清身前,显然一副故意找茬的模样,却不料云天清今天并没有惯着他们,冷冷的说了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洛阳城还有我云氏子孙去不得的地方?!退下!” “呦呵,反了你了,跟我们摆起侯爷的谱了?你小子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这武安侯的爵位是怎么来的!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大家说对不对啊!” 暮战用手指头想要戳云天清脑袋,云天清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抬手捏着他的手腕用力一转,只听得咯噔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后就只见暮战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啊……!云天清你疯了么?放开我!!松手啊!手要断了!!!” “哼!” 云天清将暮战推到一旁,转而直径向前走,可是暮辰作为暮家纨绔子弟中的话事人,自然而然不会给他装逼就跑的机会,上前一把手搭在云天清肩膀上,说道:“云天清,姑姑就是这般教你对自家兄弟发狠的么?” 云天清缓缓回头,略带鹰视狼顾之相,淡漠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道歉!” 暮辰说罢看向众人,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一个暮家子弟当即会意,跑去将云天清打伤暮战的事情宣扬出去,而其余几个公子则是一边附和一边阻拦住云天清的去路,说道:“对啊,道歉,不然你别想走!” “呵呵,我本来不想与你们节外生枝,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自找的!!!”云天清紧握双拳猛的挥出打在眼前之人的胸前,凭借这些年在军中的历练云天清下手极其凶残,将骂的最凶的暮辰按倒在地,并且将其四肢尽数扯成脱臼,正当云天清打的过瘾之际,就只见暮家几个族老以及暮恪急匆匆的走来,连忙高呼道:“武安侯住手!!!” 四十三:冲突爆发,暮家的态度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没有理会,而是抓住暮辰的下巴,轻轻一拽,对方只觉得剧痛无比,想要呼喊却也只能干嚎,做完这一切后,云天清才站起身来看向暮家众人,说道:“喲,都在啊……” 此时暮辰的亲爹,暮家老三暮元跑来,见儿子被打成这个惨样儿,顿时心疼不已,跑到暮辰身边问道:“辰儿,我的辰儿啊……你一向待人宽和,怎么会遭此毒手啊!!!” 随后暮元看向云天清,怒道:“武安侯,臣这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家父被你害的自尽,如今又上门前来欺辱我的辰儿……你这是要把我们逼死啊!!!”随后暮元对着暮恪说道:“大哥,你要替我们父子做主啊!!!” 此时暮恪看向云天清,见他眼中恨意未消,可自己的气也不打一处来,自己如今正式成为暮家家主,啥事儿还没干呢就被云天清上门来找茬?如今族人都看着呢,自己要一个屁都不放,恐怕难以服众啊! “三弟放心,大哥心中有数!” 暮恪说罢让几个家丁把受伤的暮家子弟抬下去,又让人去找接骨大夫,随后才开始对云天清说道:“武安侯,此行意欲何为啊?纵然您为帝室之胄,但这般无法无天恐怕说不过去吧?” 云天清冷哼一声说道:“暮辰出言不逊,屡次辱我,本侯不过略微惩戒一二各位便受不了,可你们纵容他在本侯面前妄自尊大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你们说王法,那本侯就跟各位论论王法!诽谤皇族,聚众谋逆,颠倒黑白,其罪当诛!你,你,还有你们,都别走,等着刑部衙门的人来上门吧!” 云天清说罢一拂衣袖离去,暮元当即说道:“大哥,莫非辰儿就白挨了这顿打么?!!你说话啊,爹把暮家交给你是要你把我们带上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不是让我们受这鸟气!!” “你闭嘴吧!” 暮恪不耐烦的说道:“暮辰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心里面没数么?还有你们几个!”暮恪指着几个族老说道:“管好你们的儿子,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以前暮家是什么样儿我不管,如今我是族长,在给我没事找事,就别怪我将你们逐出家族!也省的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 正如暮恪那日在刑部大牢说的一样,如果自己也与暮正豪一同下了狱,那暮家基本上就算完蛋了,如今暮恪怕的是云天清真给他动真格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受了什么刺激,以前的他不这样儿啊…… 暮恪是真怕云天清较真儿,于是便对暮如霜说道,“霜儿,你去看看云天清,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闹到了陛下面前也会让人家取笑我们暮家,你去劝劝他,别太较真儿了,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暮如霜点了点头,她本就有些担心云天清,又怕自己追了出去被族人诟病,故而一直低头不语,见父亲放话,也是乐得一去,故而前去追赶云天清,在暮府外的木桩前,云天清正要牵马离去,就只见暮如霜追了出来,说道:“天清,你等等!”652文学网 云天清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暮如霜,内心有些欢喜,但转而想到昨晚她与云行衍的搂搂抱抱,就有些生气,故而冷冷的说道:“是你爹叫你来探我口风的吧?” 暮如霜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也知道暮辰平日里的行为让人感到十分伤脑筋,但你有什么可以说出来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不见以后我们有多担心你!” 担心?跟云行衍那么晚了还在街上晃荡的你把这叫做对我的担心?云天清心中暗道,但又害怕直接这么说出来会彻底失去暮如霜,故而淡漠的说道:“谁要你们做无谓的担心了?另外,某人不要以为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会有多高,我是皇子,有多少世家小姐争相与我联姻,我是钟情于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云天清便要翻身上马,可他刚才的话却是伤到了暮如霜的心,只见她攥紧拳头,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而后骂道:“云天清你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枉我还怕你心理不好受追出来想要安慰你,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 “别说的那么好听,是舅父让你来探我口风的吧?你告诉他,我云天清早已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他们暮家能够随便蹂躏的一条狗!告诉暮辰,告诉暮家年轻一辈的所有人,叫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这事儿没完!” 云天清放下狠话便要策马离开,暮如霜是又气又恨,当即说道:“云天清,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曾经那个宽以待人的云天清去了哪里?云天清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是行衍表哥,他一定不会让月公主伤心难过的,你呢?每次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便是你的喜欢?让牵挂你的人以泪洗面?让关心你的人处境难堪?我为了爱你,不惜惹得爷爷生气,父亲难堪,为了见你一面,我的贴身丫鬟被爷爷以看管不力的罪名处死,我为了想你,把自己关起来几天不吃不喝,只为了拖延与云子忠的婚期,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你对得起我么!!!” 暮如霜泪眼朦胧的嘶吼着,但云天清却转脸说道:“皇兄皇兄,又是皇兄,你觉得我没有皇兄温柔体贴,那你去喜欢他好了,你觉得爱我爱的不值,那你也去找我皇兄好了,或者你直接说你喜欢他不就完了,我云天清夹在你们中间就是多此一举!~~~驾!”云天清说罢扬鞭打马走的老远,暮如霜此刻只感觉到内心的世界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暮如霜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有些卑微,甚至觉得有些不值,暮如霜此时擦干眼泪,缓缓转过身来,心灰意冷的踏入朱门,云天清则是骑马出了洛阳城一阵狂飙,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此种下,云天清此时有些懊悔,自己忍让了暮辰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在今天跟他闹翻呢?还有霜儿,你与皇兄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么!?? 再往后的几天内,云天清整日去沈浪的酒馆内酗酒,主簿田元皓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洛阳大营的公务赶回洛阳城,匆忙来到酒肆,见云天清一副醉样儿甚是火大,当即说道:“侯爷!你为何荒废公事?如今都初五了,洛阳大营的将士们还等着你去操练,你也该收心了!” “怎么?连你也来教训我?” 云天清抬眸看向田元皓,田元皓连忙拱手低头说道:“在下不敢,只是侯爷如今一反常态整日买醉,若是传扬到陛下耳中恐怕对侯爷不利,先前在下曾说过,暮家是侯爷夺嫡的最大助力,你为何与他们交恶呢?” “为什么……?……我乃父皇亲封的武安侯……洛阳临危之际掌军抗敌勤王保驾当有此殊荣,并非是他们暮家扶植的傀儡,别说是抓他一个暮辰,就是他老子暮元来了,我云天清也找罚不误!一个小小的御林军都统,竟然也敢妄自尊大,暮正豪活着的时候我尚且畏惧三分,如今暮正豪死了,我还怕他个球!” 云天清说罢将桌子掀翻,俨然一副市井之徒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气度,田元皓见云天清如此,也只能哀叹一声打道回府,田元皓前脚刚走,云华英便摇着扇子伙同随从走进酒肆,他已经派人盯了云天清好几天了,如今正是挑拨离间的最好时机! 四十四:鬼狼动 http://.biquxs.info/

端王一党在经历了诸多是非曲折之后早已不复从前,尤其是百官在看到了云子忠拿暮正豪去挡刀之后纷纷寒心,因此端王府如今也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不过这对于云华英这个野心家来说,无疑是他崛起的最好时机,因此他将目光瞄准了云天清,根据手下来报,云天清整日买醉,并且跟暮家闹翻了,所谓男人的交情都是从喝酒开始,这句话本没有错,云华英也不例外,当即走到酒肆中,撇到云天清那副醉样儿,当即上前说道:“哎呀呀,这不是十二弟么,你怎么会在此买醉啊……” “云华英……你来做什么?” 云天清晃晃悠悠的说着,显然离神游太虚不远了,云华英说道:“这里是酒馆啊,我难道就不能来么?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来,十哥陪你,干!” 云华英说罢为其斟酒,但被云天清一把打掉酒杯,并且指着云华英说道:“谁要你陪了?走开!”云天清一手撑着桌子,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把推开云华英,丝毫不给他面子,而后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云华英此时强忍着怒意没有发作,转而看向云天清的背影说道:“哎呀呀,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呢,你明明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却被千夫所指,如今搞得众叛亲离,却只能在这里饮酒度日,可悲,可悲啊!” “你休要在此猫哭耗子假慈悲,云华英,我与你并非一路人,更不需要你为我在这里抱不平!”云天清止住脚步,企图辩解着什么,云华英此时走上前来,说道:“你别总是报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我又不欠你什么,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成了父皇对付暮家的牺牲品,而我……也终究不得九哥重用……” “休要胡言乱语!” 云天清瞪着他说道:“父皇对暮家如何我们不能妄自揣测,可你云华英安的什么心我可太清楚了,你以为我喝了些酒就会糊涂的能够任你挑拨么?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我没醉!我好的很!” 很明显,云天清醉意凛然,一把抓住云华英的衣领怒吼着,不过云华英也没生气,只是看着云天清这幅样子开始不住的发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云天清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啊!” 云华英说道:“都说你云天清是个贵人贱己,先人而后己的君子,可以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怯懦之辈,你什么都不敢去争,所以看着自己的心上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你总是爱惜自己的名节,哪怕被别人轻贱你也会一笑了之,因为你是个贪图虚名的人,可是如今呢,装不下去了吧?你的爱人弃你而去,暮家与你也是离心离德,你不过只是父皇为二哥扫清障碍的一把刀而已,和三哥一样,用完就扔的那种,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就只能终日饮酒作乐,不过十二弟,你也曾胸怀大志,就真的甘心如此么?” 云华英说到了云天清的心坎儿上,云天清抓着他衣领的手渐渐放开,略微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我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云华英见云天清情绪逐渐低落下来,于是冲着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当即会意,搀扶着云天清,而后云华英故作哀叹的说道:“是啊,我们这等无用之人还能怎么办?也就只能喝喝小酒解解闷儿了” “呵呵,是啊!我们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两人如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云华英说道:“难得你我兄弟有此境遇,不如随哥哥到府上一叙如何?我府上虽然没有你的侯府那般阔绰,但几坛陈酿还是有的,你我不如喝个痛快,如何?” “好……”天天 云天清醉醺醺的便要走出酒馆,但被沈浪拦下,说道:“几位公子若要饮酒,小店里的醉花柔也不比的宫廷御酒差多少,何必去往他求呢?” 沈浪说罢便要去搀扶云天清,云华英见他想要坏事,当即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退下!” 沈浪笑道:“小人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与武安侯是朋友,几位贵客这般突兀的将我的朋友带走,于情于理我自然是要管的……”沈浪说罢看向云天清,说道:“公子,您平日里深居简出,何时多了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更何况宣平侯嘱咐过,要您安分守己切莫多生事端,若公子想要回去,在下差人相送!” 沈浪这话无疑是刺痛了云天清的内心,当即说道:“我云天清何时需要他云行衍多管闲事了,沈兄你究竟是谁的朋友!”有的人就是这样,你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却总是嫌你多事,沈浪此刻只觉得自己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是被气的不清,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云华英见缝插针的说道:“就是啊,有些人总以为凭借一些小恩小惠便能够妄图与我们王侯结交,殊不知他其实就是一个笑话!听到了没有,就是说你呢,匹夫速退,辱你,污我唇舌尔!” “你……请便吧!” 沈浪此刻也有些不想管云天清了,合计了半天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反正欠他的恩情自己早已还清,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吧!于是乎沈浪就这样目送着这一行人稀稀拉拉的走出雅间儿,坐上了车马,但又觉得这样办事有些不妥,便差人将这里的事情禀报给了云行衍,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云行衍如今正在兵部主理事务,并且认命徐狂为幕僚,授其出入兵部衙门之权,如今两人正在商议关于西北战事一起当命谁挂帅的问题。 徐狂说道:“主上,西北乃我大云边陲要地,且平西侯在当地经营多年,若是派寻常将帅前往唯恐派系之争使得战事不利,到时候四川的事情就又会重演,所以我们还是的举荐一名皇族公子前往才行……” “哦?你这几日也将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观其履历可有合适的人选?”云行衍手提毛笔在几份重要的文书上批红,只见徐狂捧着卷册走到云行衍办公的案前,说道:“在下以为武安侯最为合适不过,但他终归是有些孩子气,若对他如此放权恐怕他也未必会对主上心存感激” 云行衍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天清有这个才能,但他如今意志消沉,怕是也没了那建功立业的心思……其实除去云天清之外,还有一人倒是可用,但这纯粹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啊……” 徐狂:“主上说的可是宁远大将军云华英?” “正是此人!” 云行衍叹了口气,将文书合上,伤脑筋的说道:“此人两面三刀,游离与太子和端王之间,看似对夺嫡之争漠不关心,实则投机取巧的心思颇为明显,若是给此人掌权,那无疑是便宜了老九或者老八,这等给别人房顶上添砖加瓦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干的!” “不行的话就推举暮家子弟前往吧,长安暮氏名震天下,论家世地位足以服众!” “还是算了吧,暮家年轻一辈几乎都是些纨绔子弟,叫他们去是能服众,但是不打败仗就算好的了,指望他们打退狼族平定西北?我宁愿相信河西走廊被狼族侵占!” 云行衍半开玩笑的话道出了事实的严重性,如今选拔官吏是以科举为辅,察举为主,故而百姓有言: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就算他是皇子,是兵部尚书也不能忽略了这个问题! 四十五:兄弟生隔阂 http://.biquxs.info/

其实云行衍最想推举的是陈恒之,但西北不同于四川,之前对蜀一战如同皮癣,朝廷不废吹灰之力便能剿灭,但西北不同,雍凉二州驻守兵马就有20万人之多,这些士卒以屯田之法自给自足,且常年驻守边塞,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且士族门阀之间的权力更替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况且,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云行衍就没有指望自己能够坐的长久,云洛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这个缺儿给收回来! 如今端王一蹶不振,如同冢中枯骨,且正月初十就是云洛天受封大典的日子,等他正式协管六部之后,那便是云行衍大权旁落之时,所以云行衍必须做点儿什么,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徐狂建议道:“眼下还是想想眼前之事吧,真正的苦日子还在后面,若是太子受封大典之后,我们在朝堂上在是真正的寸步难行,主上还是早做打算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云洛天一日不死,这太子之位便一日不会是自己的,正当两人欲思量对策之际,却听得沈浪的小厮来报,说是云天清跟随云华英去往府上赴宴,云行衍客气的让小厮退下,而后看向徐狂说道:“老十跟云天清搅和在一起是想做什么啊?” 徐狂说道:“不是挑拨是非就是想要拉拢他,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这样的小人物主上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徐狂说的轻描淡写,可云行衍却不以为然,说道:“我还是去看看他吧,他从小就顺风顺水,历经变故怕是难以直视这世界的本质,若是贸然受人挑唆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人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云行衍说罢就只见徐狂在那里发笑,故而问道:“怎么?我的话很可笑么?” “并没有,只是觉得主上有些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不客气的拒绝了暮贵妃,却还独自一人去寻找武安侯,如今因为云华英又为武安侯担惊受怕的,并且不论是月公主还是如霜小姐对主上似乎都有一种莫名的信赖感……我想,这便是主上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吧”徐狂说罢眯着眼睛看向云行衍,一脸笑意的样子让人觉得暖心无比,云行衍说道:“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桌子上那些文书卷宗你记得整理一下,我走了!” 说罢云行衍便走出兵部衙门,直奔玄武街,来到十皇子云华英的府邸,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宅院,甚至还不如他先前被曲长宁霸占的宅子豪华,门前摆着一对石狮子,进去以后分东西二院,后面是一座独立的花园,这样的格局连京城中的大户人家都不如,更不要与那些王侯将相做比较了,由于云行衍的身份显赫,云华英府上的下人自然不敢拦他,管家陪同着云行衍穿过前堂来到后花园,却只见云华英与云天清二人坦胸露乳的席地而坐,如今寒冬未去,两人这般怪异的打扮着实让人费解。 尤其是两人神色尽显着一股病态,但脸色的神情却透出一股愉悦感,也不知道在傻笑什么,而周围则是一些云华英府邸中的歌姬优伶,也是衣冠不整的在两人身边作陪,为其斟酒助兴,弹唱做歌,而两人身前摆着一个竹制茶几,上面摆着一些瓶瓶罐罐,里面是一些不知名的粉末状物体,还有一些酒水,在看那云华英,披头散发,举杯唱到:“鸿鹄比翼游,群飞戏太清。常恐夭网罗,忧祸一旦并。岂若集五湖,顺流唼浮萍。逍遥放志意,何为怵惕惊?” “哈哈,好诗,好诗啊,十哥,就让你我兄弟做一对逍遥鸿鹄,从此无惧无忧,忘却这尘世间的烦闷忧愁如何?”云天清说罢一把揽过一旁的歌女到怀中,那美姬顿时脸色通红,两人正欲放纵自我之际,却只见云行衍突然杀到,不由分说的一剑把那桌子斩成两段,并且两眼通红的看着云天清,此时云华英呼道:“何……何人在此放肆?”说罢他双眼迷醉的瞥向云行衍,而后拿起地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爬起来递到云行衍面前,说道:“是三哥啊,来……你也来一樽……我们兄弟一同化作鸿鹄,扶摇直上九天啊……九天……” 云行衍冷哼一声,摆手将酒盏打落在地,云华英有些恼火的说道:“哼,云……行衍,你这是作甚……这么好的东西,却被你视作糟粕,真是不懂享受……来,十二弟,你我在干一盏……还有你们别愣着啊,为武安侯哺酒……”云华英吩咐完毕之后就只见一体态妖娆的女子拿起一盏酒来轻酌一口,然后鼓起红红的小嘴,就往云天清的嘴边凑了过来!518中文网 更关键的是往日里温文尔雅的云天清竟然如此放荡不羁,不等那女子靠近便自己主动迎了上去,这让云行衍顿时火冒三丈,当即一把抓住云天清后背的衣服用力一提,将他翻了个面儿随后朝着他的脸庞就是用力的一巴掌! “啪!” 云天清被这一巴掌打的酒醒了半分,但却是狂笑不止,云行衍怒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嘛?”被云行衍这么一闹,云华英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乐师美姬纷纷退下,自己则是说道:“三哥,我请你喝酒,你不愿意,却跑来我府上扫兴,是何居心呐?”云华英眼神之中的精明让云行衍得知此人并未醉酒,而云天清此时也站起身来,极其不爽的看向云行衍,从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而后说道:“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如今我不过是饮了几杯酒而已,你便如此对我?!” “那是因为你该打!” 云行衍咬牙说道:“你这几天日日买醉夜不归宿,你知不知道你母妃还有如霜有多挂念你么?还有,你从初三开始便告假至今日,视洛阳大营军务如草芥,怎么?父皇封你武安侯,就是让你这样躺着享福的么!?就是让你在这里过着这般声色犬马的日子么?!说话!”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皇兄是觉得我云天清不配统领洛阳军?那皇兄把我废了不就完了么?反正你如今是兵部尚书,我等未来之荣辱,还不都是你宣平侯的一句话么!” 云天清宣泄着自己心中对云行衍的不满,而云行衍被这个蠢弟弟气的嘴角有些发抖,说道:“你……你说什么!?”云天清一扬双臂,躬着身子,做着怪异的表情,说道:“我说你莫要多事!你连月姐姐都能睡,我跟几个舞女搂搂抱抱又算的了什么?”云天清的话深深刺痛了云行衍的内心,当即抬起颤抖的手,想要在给他一巴掌,却不料云天清当即伸过脸去,说道:“打啊,你打啊!你干脆打死我算了,也省的我在这尘世之间如此痛苦,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 云华英此刻见两兄弟剑拔弩张,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三哥,你也看到了,天清在我这儿不过是喝酒玩乐而已,他就算过了今年也才二十三,孩子嘛,何必要把自己逼的那么老成呢?都是自家兄弟,我能吃了他不成?若是三哥不放心的话我等一同宴饮如何?” “哼!” 云行衍没有搭理他,转而瞥向云天清,说道:“以后,你的事,我在也不会去管!随你吧!”云行衍说罢便拂袖而去,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云行衍此刻只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 四十六:武帝的训诫 http://.biquxs.info/

在看那云天清,见云行衍走后,转而看向云华英,说道:“碍事的家伙走了,我们继续啊,十哥,这五石散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我们继续享乐,继续享乐……” “好,这就满足你!” 云华英拉着云天清来到书房内,却只见案头上放着众多的瓶瓶罐罐儿,云华英将一些粉末调配在一起,心想:这五石散可真是如同刮骨之刀,能让温良之人变的狂悖不堪,云天清,这是我给你的大礼,你就好好享受吧! 云华英将剂量加大了一倍,而云天清则是露出一副痴迷的表情,当天晚上,云华英叫了几个歌姬侍奉云天清歇息,几人折腾到半夜才渐渐入眠,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云天清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无比,昨日的事情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当他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两个美人后,当即慌了神,惊呼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榻上?来人,来人!!!” 听到云天清惊呼,只见云华英走了进来,见他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当即笑道:“十二弟,你醒了?昨晚可还畅快啊?为兄寒舍简陋,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你见谅啊!” “我……我做了什么!?” 云天清惊愕,此时那两名舞女故作娇媚的说道:“侯爷昨日的一切都忘了么?您与我们姐妹两一见如故,我们二人也倾慕侯爷威名已久,便在昨日与侯爷……共赴云雨”那女子说罢将头撇到一旁,云天清当即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儒生脱尘,不为贪逸淫乐之事,还请二位姑娘不要将自家清白辱没于在下的身上……” 云华英见云天清不认账,当即说道:“十二弟,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柳颖柳倩两位姑娘乃是我府中的乐师,昨日十二弟你一时兴起,便对此二女大胆求爱,为兄以为此举甚为不妥,便想阻止,奈何你一意孤行,为兄便只好成全你们,想那古往今来一见钟情者不见其数,或许为兄也能成全你们一段佳话,但你这般翻脸无情要是传扬出去了,有损姑娘名节是小,背上一个负心薄情的名号可就糟了!” 云天清摇头说道:“不…·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云华英,你害我!??”云天清披了件衣袍蹬上靴子便要与其理论,可那两位柳姓女子却是开始哭哭啼啼,拿出床上的白喜帕,上面红斑点点,只见那柳倩说道:“我等本就没有指望能获得侯爷青睐,但能够侍奉侯爷,我们姐妹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们不怪侯爷,只恨我们身份卑微,只是歌姬,难以配得上侯爷的雄伟英姿……” “姐姐……” 二女互相依偎着痛哭,云天清也慌了神,求助的看向云华英,说道:“十哥救我,我与如霜本就生了隔阂,若是此事传扬出去那我该如何自处?”见云天清这番模样,云华英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任你是英雄好汉还是官僚显贵,在五石散面前,就算是整日里敲钟念佛的高僧也会被腐蚀成只知道声色犬马的凡夫俗子……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人家都是良家女子,十二弟你自己犯下的桃花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云华英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而那两位歌姬也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欲语泪还休的说道:“奴家不求名分,只想着侯爷能够在闲暇之余来看我们姐妹两一眼,便也能够心满意足了……” 这要求对于云天清来说并不是很过分,故而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份没来由的挂念,让云天清对于五石散的依赖越来越深,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在说那云天清,回到自家府邸后换了身行头,便准备进宫向暮玲珑辞行,然后去洛阳军的驻地继续任职,虽说他不用一个月30天全部待在军营里,但如今离年假结束都过了好几天了,若在不出现怕是会要遭到言官的弹劾,可云天清昨天一整夜似乎都是在嗑药享乐,纵然有着玄阶的武功修为,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是恍惚不已,顶着两个熊猫眼换了身衣服便要出门,进宫之后,暮玲珑见他这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赶忙吩咐御膳房做了一些平日里云天清爱吃的食物,但云天清却并无胃口…… 暮玲珑说道:“来,吃这个,你平日里最爱吃了,母妃知道你近日难受,又与那几个表兄弟生了间隙,不过母妃也知道,是他们平日里骄奢淫逸惯了,你惩戒他们一下是好事,用完早膳之后你去见见你父皇,他有话要跟你说”中国库 “儿臣感谢母妃体谅” 云天清心不在焉的应承着,但思绪早已飘的不知去向,至于眼前琳琅满目的美食,对于云天清来说却是味同嚼蜡,或许是太累了吧,便也没有细想,用膳罢后,云天清去往了御书房,武帝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如同往常一般对他说道:“天清,你我父子多久没有下棋了?可愿意陪父皇来一局啊?” “儿臣遵命!” 父子二人移步至御书房外的房间,几个小太监以将桌椅板凳备好,并且点上了熏香,两人就在这方寸之间杀伐开来,云武帝看出云天清内心烦闷,便故意输了他几局,而后摸着胡须说道:“哎,几天不见,你的棋艺见长啊……” 云天清叹息一声,将拿起的棋子又放入盒中,说道:“父皇何必故意输我?” 云武帝此时笑道:“朕若不故意输你两盘,怕是你的脸就要耷拉到地上了!朕知道你因为那件事情惹得如霜对你心生记恨,也听说了你与暮家年轻一辈的冲突,朕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应该清楚朕意何为吧?” “儿臣不明,还请父皇示下!” 云天清站起身来恭着身子,等待着云武帝的诫训,云武帝撇了撇嘴,虽然云天清这幅凡事恭谦的样子令云武帝感到十分欣慰,但作为一个皇子侯爵,终归是有些强拆人意,于是点明道:“天清,不论是朝堂或者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些话不需要事事挑明,正如治大国如烹小鲜,盐放多了太咸,盐放少了又太淡,这驭下之道也是如此,必要之时,只有让他们知道疼,才不敢对你龇牙咧嘴,你可记住了?” 云天清知道武帝是指对于暮家的事情,故而连忙点头称是,云武帝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怪朕,这样吧,朕即刻拟旨,让你与暮如霜尽快完婚,也省的你整日跟丢了魂一样,你意下如何……?” “这……” 云天清低下了头,云武帝扬了扬下巴说道:“怎么?不愿意啊?之前你和思月为此不惜闯宫,如今朕都答应你了你却扭捏了起来,要是不愿意的话父皇可就反悔了啊!”云武帝半开玩笑的看着云天清,就只见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父皇能够赐婚儿臣真的很高兴,只是怕如霜不愿意,我们那天自从吵过架之后就在也没有见面了,况且……” “况且什么?” 云武帝挑眉看向自己这个小儿子,内心中不由的为他捏把汗,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太过软弱,其实除去云洛天之外,自己最想传位之人便是云天清,只不过他还需磨练…… 四十七:五石散发作,云天清性情大变 http://.biquxs.info/

“不……没什么” 云天清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其实是想说自己那日看到云行衍与暮如霜在一起亲昵的样子,但这样似乎有些不妥,故而不做回答,云武帝也不便多问,他有那么多子女,不可能事事据悉,何况还要管着这么大一个国家,故而说道:“也罢,你一定有你的想法,那朕也不多问了,不过人这一生就如同这盘棋,你下不下,那是你的事情,但别人吃不吃你那永远都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要是能有衍儿一半……算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了那个逆子,不过说起来,西北一战,朕想让你挂帅,总督雍凉二州兵马,你意下如何?” “这……”云天清是没有想到云武帝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儿臣履历尚浅,恐怕难以担此大任!”云武帝此时不以为然的说道:“正是因为你资历尚浅,故而才需历练,朕的儿子,是要平天下的,若是常年居于这繁花似锦的洛阳城中,怕是会忘了我们云家是靠什么得来的天下!” “这……好吧,儿臣知道了,谢父皇赏识,儿臣告退了!”云天清就是这样,与云行衍不同,两兄弟体内留着是同样的血脉,但一个却是生长于疾风劲草之中,另一个则是自小走着一条被人安排好的道路,两人彼此羡慕对方,但又不自知,云行衍时刻都在抱怨为何没有世家门阀支持自己,而云天清却是因为身处漩涡之中苦恼万分…… 走出御书房,云天清只觉得压力倍增,恰好遇到了云洛天走来,云天清连忙拱手行礼,两人没有什么仇怨,云洛天也嘱咐了他几句边塞苦寒注意安全之类不痛不痒的话之后便去了御书房内,而云天清整个人都是懵的,或许正如昨日里云华英说的那样,笼中之鸟,唯有飞上天空,才能够变成翱翔九天的鸿鹄…… 晚上,云天清回到侯府内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明明房间内已经放了好多炭火盆,但他却还是感觉到寒冷无比,又叫侍从取了几条棉被盖在身上,却也无济于事,脑海之中总是浮现着昨日在云华英府上的欢愉,但浑身却是感觉到如同针扎一般,故而不断的开始打砸着房间内的一切,纷纷不解其意,侍女们听到响动后纷纷进门将地上的狼藉收拾一遍,但却被云天清打骂着轰了出去,侍女们吓得跪在地上,说道:“侯爷赎罪,我等在也不敢了……” “废物,一天到晚就只会奴婢长奴婢短的,都给我滚!”云天清一只手捂着脑袋,而后抓起枕头丢向一旁的侍女,又命人拿来几坛酒,一番豪饮之后那种难受的感觉才逐渐消散,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云天清才缓缓睡下,不过他府中的一举一动也尽数被潜伏在此处的眼线报给云华英,于是乎又过了几日,云天清越来越暴躁,对府内的下人非打即骂,与百官同僚也是聊不过两句就不欢而散了,甚至连暮玲珑也感觉的到云天清近日的变化,但也只当做是还在与暮如霜赌气,便想去找云思月做这个和事佬,毕竟她平日里跟二人的关系还算可以,便借口去宣平侯府看外孙的缘由,将自己心中的忧虑一一跟她道出,云思月满口应承,待送走暮玲珑之后,等到云行衍回来,便将今日之事相告,说道:“衍哥哥,贵妃娘娘今天来过,并且想让我们互相劝劝霜儿和天清……” 云行衍一边脱下官服一边说道:“劝个屁,这事儿咱们少掺和,你不要多事,那云天清往后是死是活跟我云行衍没有半毛钱关系!”云思月见他这幅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一提天清你就跟吃了炸药似的……” “没怎么,我好得很!” 云行衍肯定不能把云天清那日说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云思月,故而十分憋屈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就喝,云思月撇嘴道:“肯定有事儿,该不会是你跟天清闹翻了吧?” “你怎么知道?”187 “都写在你脸上了呗……” 云思月刚说完就只见云行衍站起身来要出门,故而问道:“你去哪儿?” 云行衍撇嘴道:“你不是会猜么?那你就猜呗!”云行衍说罢便提了宝剑出了门,云思月则是无语的摇头,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恐怕是去找云天清了吧,故而也没多想,便回房继续照顾孩子,不过她这次是真的想错了,云行衍出了门直奔望北楼,如今全员尽数到齐,楚湘灵见大哥来了,笑着上去挽着云行衍的胳膊说道:“大哥你可算是来了,上官先生他欺负我……” 上官子瑜无奈的摊手说道:“可是我觉得我没错啊,凭借我们手下这几个人,能在京城站稳脚跟就已经不容易了,楚姑娘却老想着对外扩张,这不是异想天开么?” “哼,你还说,人没有梦想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我楚湘灵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做生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我们的望北楼开遍大江南北” 楚湘灵说罢就只见上官子瑜拆台道:“昂,然后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么?” “你!!哼,上官子瑜,你真是太差劲了!”楚湘灵撇过身子去,云行衍则是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扩张的事情暂且不谈,西北主帅的事情定下来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云天清担任主帅,由于是父皇钦点,所以主帅的位置我已无权任命,狼族在冰雪消融之际必将南下扰我边境,恒之,若我想送你一份功劳,你觉得你当何职引何地兵马最为合适?” 说罢云行衍将地图摊开放在桌上,陈恒之站起身来指着上庸城说道:“上庸、天水、西城一带乃我军粮道必经之要地,且与蜀地较近,先前之所以伐蜀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保证我们的粮道通畅,只是可惜关门打狗之局未能成立,万毒宗残余兵马退入甘肃,若战事一起,他们必然会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南宫傲与狼族里应外合,兵发斜谷走大散关占据陈仓之后,进可直逼长安,退也可切断我大云帝国对西域三十六国的掌控,到时候他们裂土称霸,那么我雍凉二十万兵马就相当于是白送给敌方的功绩!” 陈恒之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确,河西走廊自古乃是中原阻碍戎狄南下的军事要地,且人口稀少,一百年前,有位叫曹子丹的名将建议云宣帝派一名公主去往狼族和亲,换得边塞50年安稳,并且借此机会兵出河西走廊一举打通西域三十六国并命其臣服,虽然云国在当地设立都护府衙门,三十六国也年年向云国朝贡,但毕竟人心不稳,若被南宫傲截断中原与河西之地的来往,那西域三十六国肯定会宣布独立,到时候不但雍凉大军腹背受敌,且安置在西域的官吏士卒也相当于是白送了对方,因此不得不防!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二弟眼光毒辣,愚兄佩服,那么徐先生,子瑜兄,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么?”众人将目光转向二位谋士,徐狂伸手示意道:“上官先生,请您指教” 上官子瑜说道:“指教谈不上,以在下愚见,这地图上的危机是解决了,不过地图外的暗箭,我们也不得不防,太子一上位,侯爷的兵部尚书就算是做到头了,所以我们还需对太子示好,以保地位不失……” 四十八:心中乾坤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瑜能料到地图之外的杀机,但却是提及了云行衍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这边不等云行衍否决他,徐狂就抬臂高呼道:“真是荒谬!太子行事绝非常人所能料定,那就是一头狼,你见过兔子为了自保会割下自己的肉去喂狼的么?” 云行衍给了徐狂一个赞许的目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可上官子瑜却是感觉自己被拆台之后有些不爽,但身为儒学宗师他这点修养还是有的,故而静静听着徐狂的论述,只见此人虽心怀宇宙可急功近利之心尽显,在这房间中,楚湘灵与陈恒之是云行衍的结义弟妹,自己又与云行衍是旧交,不论是几年前彻查贪腐还是如今便卖家产资助楚湘灵举事,他都算是一个投资人,可反观徐狂,只是一个白身,虽靠得几句只言片语换得如此地位,但必定内心不安,便想着要拿一些功绩来证明自己是有用之人,也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的确,楚湘灵有些瞧不上徐狂,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还老是喝酒,陈恒之的话虽然没有太多的表露在脸上,但也不看好这个落第书生,也不知道云行衍为何放着那么多世家门阀的年轻一辈不结交,非要用此人为幕僚! 抱着怀疑的眼光,众人看向徐狂,只见他说道:“太子之所以张狂,那是因为他有两点依仗,一是陛下的恩宠,二便是《百官行述》!相信主上也一定听说过坊间传言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在督察院担任御史的时候确实听过一些只言片语,每每都是在想动手彻查之际官位就被调动,所以一时之间也是无从下手,仅凭市坊流言也并不足以成为朝堂证供,在加上后来我被云洛天害的身败名裂,圈禁一年,又在江湖中晃荡了好些时日,因此对于《百官行述》一案,就如同刻舟求剑,在回去找是找不到咯……” 何为《百官行述》?即为太子云洛天利用职务之便收集的百官罪证,将他们的种种劣迹编成书,并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百官行述》。朝中大部分的官员劣行书中均有记录,若是谁掌握了这个《百官行述》就可以挟制朝中百官。很像是武林中的倚天剑和屠龙刀,谁掌握了便能够号令群雄,也是凭借着这一点,云洛天才敢弑君登基,那《百官行述》一日不曝光,那就如同悬在百官头上的一把利剑,所以与其整日担惊受怕,倒不如成全云洛天,也正是因为如此,百官人人自危,才让洛阳城动荡不安! 此时上官子瑜也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个徐狂是打起了《百官行述》的歪主意,且不论这么重要的东西太子一定会严加看管,哪里会给他们可乘之机?更何况,这百官行述就是个烫手山芋,拿来不但没什么用,反而会给人招来祸患,就算拿到了,若是被太子等人反咬一口,到时候送到御书房武帝的面前,这就是证据确凿,到时候云行衍就更是成了千夫所指的背锅侠了! 上官子瑜看向徐狂说道:“哦?徐兄看来是想打这《百官行述》的主要咯?” “不错!” 徐狂将扇子一合,在掌心中敲打着说道:“若是我等能够拿到此物,便可以反客为主扭转局势,到时候太子的拥立者必将人心惶惶,到时候何愁大业不成!?”今日文学网 徐狂画了一张大饼,众人听着头头是道,但唯独上官子瑜保持怀疑态度,说道:“可若是他们反咬一口拒不承认呢?据我所知,太子府中猛士如云幕僚如雨,他们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徐兄还是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子瑜说的对,徐狂,要是所有事情都像你说的那般简单,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那我们何须如此被动?直接去陛下那儿告发太子啊,直接让陛下传位给兄长不是更好么?” 楚湘灵为上官子瑜抱不平,她觉得自从多了个徐狂之后,上官子瑜便有些心不在焉了,看自己心上人如此不安,便是自然而然的把这份怨气发泄在了徐狂的身上,不过还是陈恒之稳重,之前一言不发,但觉得妹子说话如此不得体,故而咳嗽了两声提醒道:“湘灵不要插嘴,徐先生也是一片好心……”随后陈恒之看向徐狂说道:“您继续!” 徐狂感激的看了一眼陈恒之,见云行衍依旧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其实大家有没有想过,陛下让云洛天重登太子之位的真正用意呢?”徐狂说罢众人都不作答,便继续说道:“那就让我来说说吧,先前主上还在督察院的时候,我便借机查阅了许多卷宗,因此才得知了有《百官行述》这么一回事,记录的时间是武帝58年,虽然上面没有明确写出来,但我在多方面打听之下却得知,宫中的宦官似乎也掺和进了这件事情,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想想,或许是陛下他早就知道了此事,但一直引而不发呢?” 徐狂也不是一无用处,他深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在别人都把目光与敌人锁定为太子与端王之际,徐狂却是把心思全部放在了研究武帝的言行举止,这便是格局的不同,如今说出如此高论,云行衍也是无比的庆幸自己能得此人之辅佐,故而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徐狂说道:“其实主上不必对陛下心怀怨恨,这太子之位其实就是一个活靶子,谁当谁完蛋,您刚回京的时候根基不稳,虽有帝师举荐的书信,但对于当时势大的端王誉王而言,顾雨青的那些人望简直是不值一提,在加上先前京城内的乱局,导致皇子之中大的太奸,小的太嫩,不论立谁都会让势力失衡引得士族门阀不满,所以陛下才万不得已主推云洛天上位,云洛天因为百官行述能获得群臣的保举支持,但也能因为它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因为我已经明确的感觉出了陛下似乎对太子没有耐心了!” 楚湘灵问道;“可是,云洛天复立太子不是因为云千乘用魇镇害他么?当然,我也知道这个理由不足以成立……”众人期待着徐狂对于武帝此举的解读,只见他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陛下不会做无用之功,相反的,御书房群臣择龙只是对于端王誉王两人的一次试探,结果让陛下十分不满意,所以这才对云洛天之前的举措不在追究,云洛天也的确是夹着尾巴做了两天的人,这就如同是下棋,落子必有用意,也就是说陛下打从一开始就是想让云洛天出来担任太子好稳住京中乱局,从而让朝廷有能力一致对外扫清狼族之患,可是云洛天以及他手下的那帮庸才却是如此心急,西北还未开战就把陛下钦定的主帅用阴谋给弄的身败名裂,但陛下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认了,况且,这次去往西北统率雍凉之军的人是武安侯就足以断定,陛下是在培养储君!” “什么?你是说武安侯??” 楚湘灵有些不可思议,上官子瑜也被这头头是道的分析给惊住了,云行衍则是依旧面不改色,陈恒之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正大哥让他干嘛他干嘛就是了,不过接下来徐狂说的话就有些让上官子瑜难以苟同了,只见他说道:“如果我们就这样被动下去,或许到最后只能是成为陛下历练武安侯的垫脚石,所以……” 四十九:波澜动,杀机四伏 http://.biquxs.info/

“所以什么?” 众人都期待着徐狂的下文,徐狂撇了一眼云行衍,见他不为所动,故而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首先要分裂暮家与太子的关系,武安侯能有今天,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便是暮家对于他的支持,这也是太子忌惮武安侯的地方,不然那日太子府的鸿门宴为何单单落下了武安侯,而偏偏是在端王一党与主上的面前示威呢?” “如今武安侯与暮家交恶,我们如果横插一杠的话,在等武安侯出征之后在京中市坊散播一些关于陛下想要立武安侯为储君的谣言,到时候太子必定会慌乱,为其自保一定会对武安侯出手,若是武安侯死在了西北,那陛下一定会命人彻查此事,到时候云洛天的太子之位也就空了出来,何况就算武安侯不死,凯旋归来,也一定会找太子算账,此乃二虎竞食之计!” 徐狂此计可谓之高明,既可以做的滴水不漏,事后也不会有人查到他们头上,不过就是有些损,至少在上官子瑜看来是这样的,更关键的是,云行衍竟然同意了徐狂的计策,这让上官子瑜瞬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当初与云行衍相知相识相交,就是看中了他那一副真君子的做派,可是如今为了所谓的帝位却要做出残害兄弟的事来,这让他实在不能苟同! 云行衍问道:“徐先生的计谋乍一听繁花似锦,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有着不小的难度,就拿暮家与云天清的关系而论,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有暮玲珑在,是断然不会让他们心生间隙的,此事不能急,另外,百官行述之事还请上官你多加留意……” 上官子瑜应付的答应着,思绪却早已飘的不知所踪,事后众人散去后,楚湘灵见上官子瑜有些闷闷不乐,故而问道:“你怎么了?感觉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因为徐狂那个家伙?” “呵呵,不碍事,只是天凉了,有些不舒服而已,楚姑娘……你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我不过是连一个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书生罢了,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一声子瑜哥哥,我们以兄妹之礼相待,如何?”此时上官子瑜已经有了退出的打算,因为他知道,云行衍变了,变得不再注重情义,与其到最后自己与其因为意见不合而闹的不欢而散倒不如自己干脆一些,退出这场纷争,毕竟自己本就没有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些什么,帮他也是出于朋友的情义,不过两人若是在并肩而行下去,结局就只是形同陌路,至于楚湘灵……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楚湘灵见上官子瑜说出这话,内心都快气炸了,上官子瑜是她第二个想要主动接近的男人,她倾慕他的才华,欣赏他的儒雅,至于第一个男人嘛,就是云行衍,但被云思月连恐吓带吓唬的威胁了几回之后,这股感情便是早已烟消云散,云行衍是皇子侯爵,看不上自己自己认了!但上官子瑜呢?三十岁的老男人,凭什么一次次的拒绝自己,自己有那么差劲么!? 楚湘灵攥紧了拳头,耷拉着脑袋,咬着嘴唇,良久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说道:“兄妹之礼?”楚湘灵冷笑道:“我的两位义兄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镇西将军,你上官子瑜算什么东西,也想做我楚湘灵的哥哥!”备用站 上官子瑜没有生气,平静的说道:“是啊,楚姑娘身份高贵,我……又怎配得上呢?真心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上官子瑜说罢楚湘灵当即咬牙跺脚,气的不知所措,抬起手来指了指他,说道:“你……行,上官子瑜,算你狠!”说罢楚湘灵转身走出房间奔回自己的卧房,上官子瑜叹了口气,便走出议事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收拾回金陵,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只是一张古琴,几件衣服,看了看放置在一边角落处的一把油纸伞,上官子瑜终究还是没有拿起,这是楚湘灵送他的,既然两人以及彻底了断,那就不必给对方任何希望,这对两人都好,另外,上官子瑜写了一封告别的书信,放置在案头,随后便披了件金边素白长袍,将顾青背负在后背,便欲去往运河渡口,直流而下回金陵,他谁也不想打扰,以免到最后走的不干脆! 可是走到后院的时候,只见徐狂坐在一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两壶酒,显然一副早已在此等候的模样,见上官子瑜从此处过,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随后说道:“徐狂拜见上官先生,先生何故不辞而别啊?” 上官子瑜见到徐狂在此等候,心顿时凉了一大半,至于徐狂,则是拿起两个酒壶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个酒壶,自己则是揭开盖子开始喝了起来,上官子瑜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酒壶,说道:“兄之大才,远胜于吾,侯爷有君辅佐,如照烈得诸葛,穆公得百里奚,吾才疏学浅,就不必在此贻笑大方了……” “先生真是捧杀徐某了,这世人都知“权策伏间上官计,决机朝野有郭郎”您与当朝大学士郭大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徐某只不过是一个乡野山民,走了狗屎运得到主上提拔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对上您二位徐某这点微末的道行就不拿出来献丑了,不过上官先生,您要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不好吧?” 徐狂说罢,便只见大门处的陈恒之提了把大枪守在那里,显然是有备而来,就在不久前,徐狂料定上官子瑜必定会因为云行衍做出的决定从而与他们离心离德,若此等大才被他人所用,那将会是一个大麻烦,倒不如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于是他便私下找了陈恒之,将缘由道明,在送走云行衍后这两人并未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折返回来等候上官子瑜自投罗网! 陈恒之与徐狂也算是在战火中滚过一段时间,对于不甚了解的上官子瑜而言,还是徐狂靠谱一些,更何况此人说的也并无道理,放任上官子瑜离去犹如龙归大海,况且此人暗含英雄之志,难保不会入仕,万一被其他人所利用,那局面可就不容乐观了! 上官子瑜在看到陈恒之后也算是明白了过来,看着手里的那坛酒,冷笑道:“没想到徐兄这么急功近利,我人还未离去,便急着要铲除异己,你就这么害怕我么?再者,你就不怕我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侯爷?” 上官子瑜借势压人,不过却引得徐狂一阵发笑,“哈哈哈哈哈哈,我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蠢呢?你觉得事已至此我还会给你这个机会么?”徐狂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随后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在上官子瑜耳畔低语道:“再者,你怎么知道这……这一切不是主上让我这么干的!”徐狂说罢拿着酒壶猛灌两口,而后随意的往地上一抛,随后背过身去不在理会上官子瑜,而是笑着走向院门,眼神扫过陈恒之,陈恒之点头会意,手腕一翻,凤翅神飞爪机关乍现,宛如杀神一般走向上官子瑜,并且说道:“你我并无冤仇,但任何妨碍兄长霸业的人,我陈恒之必将不会放过他!” 五十:负我者,亡!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气势如虹,上官子瑜一只手解下包裹古琴的皮扣,将那九霄环佩琴放置在地上,而后右手扶琴,左手撩拨琴弦冲着陈恒之甩出一击琴刀,陈恒之抬手将其击落,随后便开始跑动着身子抬枪突击上官子瑜,上官子瑜侧身躲避,一脚把琴踢到空中翻转了几圈儿,趁此机会与陈恒之交手,陈恒之单手与其过招,显然是没有把他当回事,随后上官子瑜一掌逼退陈恒之,那九霄环佩琴也落在身前被其左手拖住下盘,右手在次撩拨着琴弦,转了个圈儿向陈恒之打出两道琴音劲气,一左一右逼向陈恒之两侧,陈恒之抬枪轻轻横扫将攻击化解,而后运转灵蛇步法用了一招“奔龙探鳞”,侧着身子以步带枪,单手握着距离枪端二尺的部位犹如灵蛇出洞一般变化多端,随后一枪点在上官子瑜胸前,上官子瑜被逼无奈,只好横琴抵挡,这琴虽然文化收藏价值较高,但毕竟不是刀兵,被陈恒之的长枪轻而易举的贯穿,巨大的内力顷刻间便吞噬了上官子瑜…… 轰———— 上官子瑜的身子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一颗树上,随后跌落在地,并且口吐鲜血,虽然想努力的站起身来,但是气力早已散尽,陈恒之一袭黑袍,左手背在身后,又手抓着拖地的长枪缓缓走向上官子瑜,正当上官子瑜准备闭上眼睛引颈受戮之际,却只听得楚湘灵高呼道:“二哥,你快住手!” 只见楚湘灵匆匆跑来,伸出两只手臂拦在陈恒之面前,说道:“上官先生他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伤他?”此时上官子瑜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不管你的事,我与陈将军不过是在切磋武艺,你快退下!” “切磋武艺?切磋武艺用得着这么动真格的?我就说为什么侍从不让我到这边来,原来你们是想背着我背着大哥杀掉上官先生!”楚湘灵转头看向上官子瑜,说道:“你别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随后楚湘灵盯着陈恒之,说道:“二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 陈恒之没有说话,转而看向一边负手而立的徐狂,楚湘灵立刻会意,质问道:“姓徐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徐狂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过身来缓缓走向这边,冲着陈恒之说道:“陈将军,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来到这儿!” “我明白……” 陈恒之抬枪便要刺向上官子瑜,却被楚湘灵死死抓住枪尖,吓得陈恒之不敢用力,连枪都松了,连忙责备的说道:“死丫头你不要命了?”可楚湘灵则是坚毅的说道:“二哥,我不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如今大敌当前,我们不应该同仇敌忾么?上官先生他曾经不惜便卖家产为大哥置办基业,才有了我们今天在京城中的一切,我虽为女子,但也知道得人恩果千年记,您能否放过先生?算我求你了!” 陈恒之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见楚湘灵受伤便也不想在掺和此事了,抓着她的手说道:“二哥答应你,先去包扎伤口吧……” “谢谢!” 楚湘灵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不过徐狂却是有些气的发昏,逐鹿天下并非易事,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这件事情就不能这么算了,于是上前拿起陈恒之的长枪说道:“算了,既然你们都想做好人,那我徐狂不介意背上这个恶名!上官子瑜,觉悟吧!” 正当长枪要取其性命之机,陈恒之出手了,一把抓住长枪握把,用力一推把徐狂推开,而后郑重其事的看向他,说道:“我答应了三妹不会杀他,希望你也做到!” 徐狂不甘心,劝阻道:“可是陈将军,你可别忘了……” “好了,别在说了!” 陈恒之说罢便捡起长枪拽着徐狂从后门走出,给这对苦命鸳鸯留一些他们自己的时间,此时楚湘灵忍着疼痛去搀扶上官子瑜,说道:“你怎么样,还好吧?” “咳咳,还能动,倒是你……怎么那么傻?就算你为我这样做我也不会对你动情的!” “我知道,可就是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上官子瑜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而后撤下衣袍上的一角为其把伤口包扎,随后站起身来便要离去,楚湘灵说道:“你要去哪儿?”12 “回金陵!” “不走好不会?” “我继续呆在这里会死!” “我保护你啊!” 楚湘灵的告白长情有力,但上官子瑜却是叹了口气,转头说道:“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说罢他遍不在停留,从后门走出,楚湘灵就这样目送着他离开,就仿佛飘零的孤鸟不知去往何处…… 但徐狂却是咬牙说道:“陈将军,你这是纵虎归山!若是明日楚小姐对主上提起,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陈恒之不以为然的说道:“徐先生你就这么忌惮他么?一个儒生罢了,名气也都是那些世家门阀吹捧起来的而已,甚至要躲在我三妹的身后才能苟且偷生的废物根本不足为据!” “哎,随你吧!” 两人各自回府,第二日,云行衍得知了上官子瑜离去的消息之后有些大失所望,又听说了徐狂教唆陈恒之截杀上官子瑜不成后,当即怒道:“我与子瑜兄是患难相交,他就算是要另谋高就,我云行衍也当摆宴相送,你看看你们两个干的蠢事!徐狂,陈恒之,你们可真是我的左右手啊,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啊!闲的没事干就去私塾教书去,去校场交士卒练武去,在这儿显自己能耐?” “大哥,我们……” 陈恒之刚要说话,就被云行衍气的连桌子也翻了,随后拂袖而去,走之前饶有深意的与徐狂的眼神交汇了一下,徐狂瞬间明白了过来,云行衍打内心中是赞许自己这么做的,而先前的责怪,也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另外便是有些敲打自己没有做干净,想明白这些,徐狂心中也有了底,随后命人把屋内的狼藉收拾了一遍,自己便于陈恒之一同踱步在侯府的花园中,刚巧遇到了云思月带着孩子在散步,两人恭敬的行礼道:“见过月公主,见过世子……” “两位免礼!” 云思月说道:“也是难为二位了一大早就被衍哥哥叫来听他一顿痛骂,我以命人备好了饭菜,二位用过些在走吧” “多谢月公主!” 徐狂满口应承,陈恒之便也不好推脱,云行衍去参加太子的受封大典了,于是乎几人也不觉得有些变扭,期间云思月不断的唉声叹气,徐狂说道:“公主可是有心事?” 云思月道:“看着梦儿一天天长大,我想是该给他寻个先生教他读书写字了,我的才学只能算是普通,故而正为此事发愁,若是将其送入南书房的话一来不安全,二来他还太小,所以我正在为此事烦恼……徐先生,你若不弃,不如就做我这孩儿的启蒙老师吧” 如果说先前云行衍的眼神不足以让徐狂安心,那么云思月这一出无疑是证实了徐狂的猜测,但他不认为自己够资格教导世子,故而推脱道:“公主谬赞了,我不过一介落第书生,断然不敢以老师自居,世子年纪尚小,但天资聪颖,若要得了空闲,在下定然会教世子一些基本的课业” “哦,那我先待衍哥哥谢过先生了……” 随后徐狂陈恒之赴宴完毕后,陈恒之问道:“月公主请你做世子的启蒙老师不是好事么?你为何还要那般对答?” 五十一:云天清拜将 http://.biquxs.info/

徐狂见四下无人,于是将其中玄机向陈恒之一一道明:“我哪有资格做世子的老师?这只不过是主上想让我们安心的手段罢了,由此可见哪怕昨晚就是真把上官子瑜杀了主上也不会怪我们,只是可惜啊,他没死日后必定心生记恨,虽被称为名宿,但其思想太过守旧,古来王储之争凶险万分,若无一颗藏污纳垢化腐为金的心,就只有被这股暗潮所吞噬,你发现了么?上官子瑜提的建议几乎都被主上否决了,不是因为我徐某有多高明,而是他的那些阳谋早已不适合当下的主上,我已经能够看到主上为谋霸业宁负三千的决心,所以别说是一个云天清,就算是你我都被舍弃又有何妨?” 陈恒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论怎样,我都会站在兄长这边,可是徐先生,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追随兄长?为名?为利!?” “我?” 徐狂打了个哈欠,说道:“为这大争之世,也为这闲暇之时!” “所以说你有一点我特烦,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跟那咬文嚼字的老先生一般!”陈恒之不禁想起了那日徐狂劝自己攻取成都的事情,不禁笑了起来,徐狂也说道:“哈哈,我倒是很欣赏将军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风骨!” 两人一边说说笑笑的去往各自的衙门,另一边,位于洛阳城中心的天枢铜柱前,云洛天在此进行受封大典,那些士族门阀达官显贵以及各个皇子侯爵都纷纷到此祝贺,此时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云洛天身着龙袍,恭敬的站在武帝面前,武帝则是拿出封存已久的太子印信,亲手递交到他的手上,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正式继任我大云帝国储君之位,望你保持忠厚仁德之心,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上不负朕之所托,下不负黎民宏愿”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云洛天欣喜的从武帝手中接过印信,但这似乎还不算完,按照礼部的流程焚香祭拜天地一番之后,云武帝说道:“列为臣工先别急着走,朕还有一件事要宣布,今天不仅仅是太子受禅之日,也是我大云帝国拜将之时,云天清出列,上前听封!” 此时云天清站在云华英身边,不同于昨日那副满目疲惫的深情,反倒是精神抖擞,想必又是服用了云华英所给的特制五石散,因此也倒是与常人无异,云子忠云星河等人见云天清这样的小虫子也能封坛拜将别提有多窝火了,要说这皇子之中处境最差的莫过于是云子忠,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还被‘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云华英所欺骗,内心就如同那新年的炮仗,爆炸声接连不断,原本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找云华英的晦气,可是现如今对方不但有太子的庇护,更气人的是自己竟然指挥不动手下的那帮江湖杀手,自从自己驱逐白凤凰之后,杀手们都由云华英统御,现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星河看出云子忠心中的不爽,故而小声劝道:“九弟,现在父皇以及文武百官都在,你可要忍住,切莫失态!” “对啊九弟,云华英小人一个,我们就当是被狗咬了吧!”云凌志也在一旁劝慰,但云子忠却是咬牙道:“可本王就是气不过!竟然会被此等狗贼算计!他生母庄妃的父亲不过是个寿春的知府,既然我正面硬撼不动他云华英,那我便要让他母族付出应有的代价!”如今云子忠也就能发发牢骚了,自从他为了自保拿暮正豪出来挡刀,虽然是危机渡过,但也失去了百官之心,贤王之名早已不复存在,其拥立者也都纷纷倒向太子一头,甚至连内务府总理大臣的位子也被宦官李英所取代,也就是说武帝如今宁可取信一个宦官,也不愿意重用他云子忠,可他也是心怀壮志的,又怎愿意在洛阳城里拿着俸禄做个逍遥王爷呢?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云凌志深知云子忠品行,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做,故而连忙说道:“九弟啊,要不还是算了吧,如今我们惹不起太子,更何况父皇以及对你心生厌恶,要在出什么幺蛾子,那你我兄弟就在无出头之日了!”7问 “是啊九弟,小不忍则乱大谋啊,眼下云天清拜将,太子一定将其视为眼中钉,我们大可坐山观虎斗,实在是没必要在趟浑水了啊!”索性这两位皇子还算明白人,在归劝云子忠之后他便不再心生浮躁,直到大典结束后,云子忠等人回王府,欲召文武前来议事,商量之后该如何自处,可这召命发出都过了半个时辰,王府议事厅也才寥寥几人,云子忠瞥向传命的仆从说道:“怎么就来了这几个人?郭守谦呢?!他不是一向把忠诚二字挂在嘴边呢,人去了哪里?还有云载兴!我保举他升任了礼部尚书,如今为何迟迟不到?” 仆从一脸为难的说道:“回禀王爷,太子殿下于东宫设宴,他们都去那里道贺了” “可恶!可恶!!!” 云子忠气的把桌子翻了,仆从继续问道:“王爷,外面陆续有翰林院的编撰,刑部郎中,工部司门侍郎等人前来,王爷见是不见?”仆从刚说完就只见云子忠怒骂道:“就这几个小鱼小虾还想登堂入室??告诉他们,都给劳资滚蛋!就他们这种货色从前连入我王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却也想着投机取巧?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让他们滚蛋!” 侍从转过身去撩起衣袍下摆弯腰离开,又被云子忠叫道:“回来!” “王爷还有何事?” “……跟人家说话客气些,就说本王头痛难耐不能去见客了”云子忠此时扶着脑袋显然一副操劳过度的样貌,那仆从领命之后便退出王府主殿,而后在晚上的时候,云子忠驾着车马停在郭守谦从东宫回府的必经之路上,要放在以前郭守谦一定感动不已,但自从那日两人生了间隙之后便在无往来,郭守谦坐在马车上,见到端王府的车马后别提有多烦躁了,当即便命人掉头绕路,可是后路却早已被端王府的人堵住,郭守谦无奈只好撩开窗帘,喊道:“端王何故阻碍臣归家之去路?” 此时端王府的管家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说道:“郭大人,我家王爷请您去马车上一叙!” 郭守谦说道:“若论公事大可明日再论,若论私事……不好意思,我与你家王爷缘分已尽,闲言碎语休要在提,速速让开,莫要在此胡搅蛮缠了,那样我会更加看不起他!” 见郭守谦态度坚决,管家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毕恭毕敬的呈送到郭守谦面前,并且说道:“郭大人可识得此物?”郭守谦将信将疑的拿起竹简,但封页的《齐论》二字却不得不让他眼前一亮,并且略微有些激动的说道:“这……这是《齐论》?” 郭守谦有些激动的翻开,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文字顿时热泪盈眶,要知道儒家在先秦时期傲立于诸子百家的最前沿靠的根本不是现在的温良恭俭让,现代儒学是经过汉代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歪曲修改过的文章讲义,甚至董仲舒不惜曲解删改儒家经典中的语句含义,要知道春秋战国时期那可都是天天在打仗,儒家是以仁义治国,但要是跟董仲舒所曲解的那样基本上儒家在当时就不存在了! 五十二:端王问计 http://.biquxs.info/

至于这《齐论》乃是儒学经典《论语》的三大分支之一,要知道《论语》在儒家是有三个版本,分别为《古论》、《鲁论》和《齐论》。现在通行的《论语》是由《鲁论》和《古论》整理形成的版本。而《齐论》中的一些思想论点据说乃是儒家千年传承之精髓所在,上至宇宙本源下至生死轮回都有所涉及,但只是可惜于汉代失传,所以真正的儒学大家都会把董仲舒列为儒家的罪人,至于秦皇焚书坑儒那也都是后来汉代把一些罪状强行加在他身上的! 而郭守谦手上拿着的正是《齐论》的“知道”一篇,但很可惜逐渐上只有寥寥几句话,郭守谦当即问道:“此书的下半卷在何处?”那仆人说道:“大人请随我来便是了……” 于是乎郭守谦就这样被忽悠到了云子忠的车上,云子忠恭敬的说道:“郭大人啊,您好比那卧龙诸葛,我请你多次却不得,一封竹简却能使君驾临,果然大人是个好书之人啊!” 郭守谦不屑一顾的说道:“王爷不必与我打官腔,我只想知道《齐论》现居何处!” “正在我府上,大人随我来便是了!” 云子忠说罢便与郭守谦一同回到了端王府,而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端王府的藏书楼,云子忠指着通往阁楼上方的梯子说道:“郭大人,那《齐论》的残卷就在那上面,您请……” 随后云子忠搀扶着郭守谦先行,而后自己尾随,上至阁楼后,那管家趁势将梯子抽走,放置在远处,但此时在上方求书心切的郭守谦却是没有察觉,但见上方阁楼空无一物后,故而问之:“王爷莫不是拿下官开涮吧?这书究竟在何处?” 郭守谦转过身来,就只见云子忠连忙跪下求道:“郭大人救命啊,如今太子得势,小王自知命不久矣,身边又无善谋划之人,故而出此下策请郭大人过府,请您看在往日里小王对先生不薄的份上在为小王谋划一计吧!”云子忠如今是彻底的不要脸面了,反正之前他已经给云洛天磕过响头了,如今脸面又值几个钱? 不过郭守谦显然不愿意搭理云子忠,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吾曾有言云华英狼子野心断不可用,也说过事发东窗需早做防备,你有那一句话听了?吾苦苦劝谏,却被汝当众责骂,将吾悬于凳上鞭挞,使我至今旧伤未愈,这便是待我不薄?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我郭守谦没能力帮你,也帮不了你,告辞!” 郭守谦说罢便要离去,在他看来,云子忠竟然如此没脸没皮,算他之前瞎了眼,认为此人是个值得辅佐之人,如今看来不如云洛天远已!可是当郭守谦走到楼梯口处,却只见梯子早已被人撤去,顿时气恼道:“王爷诓我观书实则问计,竟然使出这等上屋抽梯的孩童把戏来,别说我不会为你出一谋一策,就算画策汝也未必能发挥成效!还是不要在网费心思了,来人,来人,把梯子架上!” 郭守谦喊了半天都不见有人答应,此时只见云子忠拔出剑来,急着说道:“郭大人若不救我,那本王就只有死在郭大人的面前了,也好过被郭大人机关算尽死于云洛天之手!”云子忠说罢便要抹脖子,郭守谦是没想到曾经雅量高至的端王竟然是这等泼皮无赖的滚刀肉,他不相信云子忠会抹脖子自杀,但要是伤着了自己也拖不得干系,故而连忙上前劝道:“王爷快把刀放下,不是下官不愿意帮你,而是我以答应效力于太子,若这般为旧主谋划,若是传扬出去了怕是会招惹一些是非,给我们郭家带来灾祸呀!”豆子书城 云子忠急道:“如今此处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话出子口入于吾耳,何以言畏?也罢,看来我云子忠只有一死啦!”云子忠大模大样的举起剑来便要自尽,郭守谦连忙上前抓他胳膊,说道:“王爷不必如此,你总得让我想想吧” “大人请说!” 云子忠将剑放回剑鞘,只见郭守谦在屋内来回踱步,随后说道:“谦以有良谋在胸,就是不知道端王可否舍得京城繁华?”云子忠连忙走上前去询问道:“先生您快说吧,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郭守谦:“那就好,不知道王爷可曾听说过春秋时期申生重耳之事?晋国宗室权力更迭,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如今王爷只需要做两件事,便可以远离祸患而不失今日之富贵!” 云子忠洗耳恭听道:“先生请讲!” “王爷可上书自贬,摘去端王封号,这样一来便可以向太子以及其他想要夺嫡的势力表明你不愿意在与其争斗,也可以让他人对王爷放下戒备之心,其次荆襄之地东联吴会西通巴蜀,乃是遏制江南一带的咽喉重镇,可是楚王昏庸暗弱,越王野心勃勃,眼下皇上与藩王之间的矛盾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难保数十年后不会生出变故,只要王爷你屯驻于荆州,苦心经营数十年,若诸王不生二心也可保得一生丰衣足食,但凡天下有变则可名正言顺的引荆襄之兵攻陷楚地鸠占鹊巢裂土封疆,至于越王,其地产富饶战船尖锐,但居于长江下游终归成不了什么气候,到时候修书一封邀韩王率辽东水师南下,与大王水陆并进夹击越国,到时候这两广福建之地也尽归囊中啊!” 郭守谦不愧是名宿大儒,虽喜好功名,但能做到料敌二十年之目光长远并非凡人能匹敌,云子忠听后顿时一拍大腿,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是那荆襄之地是刘家的地盘儿,且镇南侯秦破天又是十分忠心于我父皇,我……” 云子忠还想多言,就只见郭守谦不耐烦的摆手说道:“端王,您已经二十五岁了,要知道宣平侯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曾凭一己之力搅的江南官场天翻地覆,誉王云千乘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杀伐决绝攻城略地的一代名将了,有些事情你只能自己去考虑,我们谋臣也只能给你一个方向,至于别的还是要凭借你自己的能力,好了,下官言尽于此,能否放我离开了?” “额……那是自然,来人!”云子忠说罢就只见几个侍从将梯子架回原处,并且十分恭敬的送郭守谦下了楼,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边云子忠得了良策便开始准备为南下荆襄做准备,另一边在云行衍的运作下,陈恒之被调到上庸一代防备南宫傲等人,第二日便要启程,云行衍本想让徐狂也跟去,也好帮他出谋划策但被陈恒之拒绝,说道:“大哥身边以在无可用之人,小弟就不横刀夺爱了……” 云行衍关切的说道:“只是你舍弃镇西将军的封号去做平西将军守备上庸三城防线也是有些委屈你了!” “不委屈!上庸,房陵,西城乃遏制蜀地叛军的咽喉要道,也是阻碍他们逃往西域三十六国的必经之路,我料定王天君这个老家伙一定不会让雍凉守军安稳的对抗北狼国的蛮子,上次在成都匆匆一别,也该与这个老对手做个了断了!”陈恒之对于官爵称谓不怎么在乎,如此有大局观的将帅也是难得,至于那新任的镇西将军不知云天清为何保举了云华英,不过其武艺还算不差,既然二人那么喜欢腻歪在一起,那就随他们吧,故而自己也没多想当即将任命书发放,至于大军出征的日子也定下来了,是二月一号,基本上走到雍凉冰雪也都渐渐消融,但洛阳城的动荡,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http://.biquxs.info/

洛阳三月花似锦,天不作美大雨来 云天清的大军出征了,从各地抽调了五万兵马开往雍凉,云武帝恐其有失将诸多善战谋划之将帅纷纷调往云天清账下,并且在河西走廊防线中与北狼国发生小规模的战争,双方互有输赢,不过在豪门权贵中有一些只言片语传出,说是武帝立云洛天为太子不过只是为了安定人心,真正属意之人还是征西将军云天清,其小小年纪毫无经验便受此殊荣,是武帝有意培养接班人啊! 起初众人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一传十十传百,就连云洛天都信以为真了,至于那些世家豪门也都纷纷对云洛天保持着怀疑态度,开始对这个一国储君虚以蛇尾,着实让他气愤不已! 东宫内,云洛天召集了一帮狗头军师在此商量对策,说道:“如今市坊之间流言不断,诸位可曾听说了?”云洛天一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撑着下巴,慵懒的坐在上面,眼神一一扫过殿下两旁坐着的群臣,贾文和说道:“启禀太子殿下,依在下愚见,应当是有人刻意为之,想要挑起东宫与武安侯的矛盾,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说的好,本宫也是这么想的!” 云洛天坐直了身子说道:“如今配与本太子一较高下的人依旧是云子忠,只不过他如今上书自贬,退去荆襄,怕是早已死了这夺嫡之心,此外就是云行衍了,这家伙宁可喝狗尿也不愿意归顺臣服与我,想必此计是出于他手,众位,找个错儿把他兵部尚书的位子给废掉,是否可行?”云洛天说罢看向执掌督察院的宋子山,宋子山摇头说道:“有些难办,宣平侯在督察院任职多年,对于我们的手段也是耳融目染,在加上他奉公守法,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想让人抓他的错有些难啊!” 云洛天说道:“那就找人暗杀,然后推给云千乘旧部,总之此人一日不除,我心难安!”云洛天真不知道这云行衍为何那么命大,就跟打不死的臭虫一般! 不过郭守谦献策说道:“殿下不必过于忧虑,如今云行衍举步维,就如同苍蝇一样,打死他脏了手,不打他嗡嗡嗡的烦得慌,虽然是顶了一个兵部尚书的名头,但这兵部其余属官大多是暮家的门生故吏,他云行衍想指挥也未必指挥的动,不过我担心的还是暮家对殿下的忠诚,如果市坊流言让暮恪心生判念,转而扶持云天清的话局面就有些不乐观了……” 郭守谦分析的头头是道,此外,今日议论局势云洛天没有叫暮恪,因为他已经有些开始不信任他了,此人连亲爹都能出卖,也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所以当下的心头之患是暮家,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被魏冉曲长宁力压一头的暮家竟然能够苟延残喘到今天并且一跃成为大云帝国最大的豪门! 云洛天说道:“那就先逐步分化暮家的权利,似乎又到了各个州府向宫中进供女子的时候了,我们是否能够从后宫动手,把暮玲珑给拉下马,也省的他一直在父皇面前吹枕边风,此外,宋大人,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太子请讲,臣定当万死不辞!” 云洛天拍了拍手,只见一个侍从端着一个托盘儿走到宋子山跟前,宋子山不解其意,云洛天说道:“此为《百官行述》上卷,记录了当朝五品以上官员的劣迹罪证,你拿去杀你一批,贬一批,留一批,他们既然觉得我云洛天只是父皇扶植起来安定人心的,那我就告诉天下人,这朝堂之上到底是谁说了算!” 在云洛天跟宋子山等人的安排下,云洛天发起了对于一些贪腐官吏的大清洗,武帝看到他已经痛改前非,并且要整顿吏制的决心后,也是大力支持,一时之间,朝堂从中央到地方开始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反腐倡廉活动,这让云行衍以及其余皇子也都感觉到很意外,的确,明面上很多贪腐谋私鱼肉乡里的官员都被云洛天所法办,这也算是做了一场好事吧,短短不到一个月,便抓获了上百名的官吏,有地方的,有京城附近的,还有不乏一些驸马国舅,但最让人耐人寻味的便是武帝的态度,故而先前洛阳城内的谣言也不攻自破了!361读书 四月份的一个上午,云行衍跟云思月带着孩子去外踏青,如今正是清明时节,至于让云行衍担惊受怕了许久的鬼蛇卫也终究没在出现,故而他们也算是彻底放松了警惕,随行的还有楚湘灵跟徐狂,这两人自从在那晚之后,便是极其不对付,楚湘灵视徐狂如死敌,徐狂则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态度,至于那望北楼徐狂也不在去了,但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终归不是事儿,故而便借此时机把两人带出来想要化解矛盾…… “徐狂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吵死了!” “你离我远一点,一身酒气,简直令人作呕!” “徐狂!!” 在洛河畔的草地上,众人决意在此野炊,可楚湘灵一有机会就不想放过埋汰挖苦徐狂两句,徐狂说道:“老子我就这样儿,你厌我大可避我,这洛水河畔,枝叶相守,沧溟无极,日月同升,如此良辰美景却也是白璧微瑕” 云行衍好奇的问道:“哦?怎么说?” “就比如她咯,心乱而不自知,还总是聒噪,真是玷污了眼前的如花美眷啊!”徐狂轻轻摇着扇子,眯着眼睛把头晃来晃去的,要多欠打有多欠打,楚湘灵自然是气不过了,当即咬牙说道:“你……你去死好啦!”此人几人站在洛水边的木质平台前,楚湘灵当即不由分说的下手把徐狂推入了水里,而后掉头就走,并且说道:“什么约人家出来踏青野炊,大哥以后有这无耻之徒的场合我就不便出现了,告辞!” 云行衍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将徐狂从水里捞出来,说道:“马车里有衣服,你先去换一下吧,我在去劝劝她,另外你也是,她本来就对你有埋怨,你还故意气她,都是自己人,闹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在将徐狂安顿好之后,只见楚湘灵走到野炊用的器具前正在帮云思月张罗着午饭,云归梦则是说道:“……小姨你怎么啦?你跟老师吵架啦” 楚湘灵坐在一张胡椅上,捏着云归梦的小脸儿说道:“还是我们的梦儿乖,你看看你爹爹,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徐狂欺负小姨”云思月此时咳嗽了两声说道:“大人的事不要影响到孩子,你这样容易教坏他!” “哦……” 楚湘灵吐了吐舌头,内心中源于对云思月的恐惧久久不能忘怀,在她面前自己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便走到她身边一起生火煮菜,两人如今是各论各的,谁也不碍着谁,楚湘灵殷勤的说道:“月公主我来吧” 云思月见她愿意忙活,自己也乐得清闲,此时云行衍走过来,说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的是患难与共的上官子瑜走了,耍嘴皮子的徐狂来了,但你想过没有,上官兄他又是否真的愿意留在此处为我们效力?儒家注重于礼法,讲的是忠君爱国,云洛天有太子之名,我云行衍却还想着称霸一方在他看来跟乱臣贼子无疑!起初他尽心尽力的帮我,我记着他的好,但如今呢?上官子瑜时时一言不发,那是把我当成了曹操啊!” 第二章: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后指了指坐在马车上扇扇子的徐狂说道:“徐先生虽为市井之徒且心怀天下,与我多次出生入死,仅靠寥寥数语便使得云洛天自顾不暇收尾不能呼应,是,他是有很多缺点,爱喝酒,爱骂人,动不动就老子长老子短的,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为我们的生死出谋划策,三妹你虽经营商铺酒楼,但圣贤之书可还读否?” 如今楚湘灵完全被云行衍绕进去了,摇了摇头说道:“还请兄长示下!” 云行衍说道:“望北楼所建之初衷在于知己知彼,且用人多是上官子瑜在江湖上结交之人,期间三妹虽招揽了不少英雄好汉为之助阵,可人家都是冲着上官子瑜的面子才委身于此,对你楚湘灵完全是一知半解,上官子瑜走了对我们而言正是全盘接手此局的大好时机,也可告知那些英雄豪杰,你楚湘灵才是望北楼的主人,而望北楼本就见不得光,如若现在不集权,将来那些个玄阶高手聚众闹事胁迫你一个弱女子你又当如何收场?你以为仅仅凭借你身边的几个丫头,每月供给给那些门客月供便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你驱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兵法云: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就拿上官子瑜来说,今天留他明天又走,明天走了你又强留,如此失之复得得之又失的你在图什么呀?我也常常在问自己,为何不彻彻底底的平复之!” “你可曾想过,何为我等在京城的立足之本?”云行衍捡起一截树枝在地上圈圈点点的说道:“你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就是四个字:步调一致!我们步调一致对付太子,步调一致为国谋利,但这一切的根本就在于人和!上官子瑜是儒生,那套忠君爱国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即使徐先生不动手,我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退出,因为我不想与他为敌,因为他忠的,是大云正统,而并非我这个昔日旧友!话又说回来,倘若我等起事,上官子瑜打着清君侧之名掣肘我等,你觉得那帮望北楼的侠士你还指挥的动么?如今他走了,其利在于你我,而并非徐狂,望北楼也借此狠狠攥在三妹你的手中,我们也再无后顾之忧,你说,这上官子瑜可舍否……” 楚湘灵撇了撇嘴,虽然想反驳一些什么,但似乎又找不到任何反驳的漏洞,故而只好稀里糊涂的说道:“湘灵知罪!”云行衍见她妥协,亲切的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哈,知罪?你有何罪啊” 楚湘灵道:“不该让属下孤立徐狂,贻误正事……” “孤立徐狂,贻误正事……哪有那么重的罪啊,你不过是在借故纵奴欺主,而已!”云行衍前面还是笑嘻嘻的,可说道欺主二字的时候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楚湘灵,楚湘灵当即觉得气氛不对,连忙端正态度慌乱的说道:“湘灵不敢……” “呵呵,不敢?” 云行衍将手里的木棍仍在火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楚湘灵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引而不发而是在今天单独叫你一人至此?”楚湘灵摇头道:“不知……” 云行衍一挥衣袖说道:“那我告诉你,此事要放到明面上来讲,上官子瑜去留是小,你门客聚众抗诏公然欺主?你如何处置?那些门客如何处置?”在这几个月中,楚湘灵跟徐狂的冲突日渐壮大,在由那些门客挑拨,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那挑拨之人无非就是一些端不上台面的江湖游侠,云行衍不必自降身份跟他们计较,至于楚湘灵……云行衍只是希望通过今天这件事告诉她,我虽为主,但你是我妹子,你跟他们瞎起哄犯错了,我不罚你,但我必须提点你! 果不其然,楚湘灵脸色煞白,说道:“湘灵之错,请兄长责罚!”正要磕头就被云行衍上前一把扶住,说道:“起来!楚湘灵啊楚湘灵,文士死谏,武者死战,乃吾之大幸!我为何要罚你?之所以叫你今天单独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此事到你为止,我以后不再追究但此事也决不能在有,我知道你们不服徐狂,一个落第秀才凭什么发号施令?你给我记住,包括哪些不平不愤的人,告诉他们全都给我记住,徐狂,是我宣平侯云行衍亲自请来的幕僚,是我宣平侯府的上宾,你还需给我记住,徐狂暂时帮你属理望北楼的事情是我定的,定了的事情就是定了,你明白了么?”楚湘灵毕竟是个女儿家,让云行衍这么一说顿时泪眼之流,说道:“我……我错了,我这就让他们不要在为难徐先生……”热点书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记住,你楚湘灵与我患难相交的结义妹子,我云行衍也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外人,你要给哥哥帮忙,而不是给哥添乱”云行衍说罢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楚湘灵低头有些羞愧的称是,而后云归梦跑来说道:“爹爹,小姨,娘亲叫你们吃饭啦!” “知道了!” 云行衍点了点头,看向楚湘灵说道:“你啊,走吧!”随后这三人走到早已铺好的垫子前,云思月说道:“几道简单的素菜不成敬意,二位切莫嫌弃……” 徐狂说道:“哈哈,怎么会,我一介草民能吃到公主烹饪的素斋那是何等幸事?” “徐先生就会贫嘴,快尝尝吧!”随后这五人便坐在洛水河畔谈天说地也是毫不快活,徐狂也是个随性洒脱之人,楚湘灵也表示了自己对他的歉意,两人的矛盾算是正式化解了,不过正当众人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之际,却只见一群杀手前来,都是黑衣蒙面,手持钢刀,各个武艺不凡,将他们围在洛水河畔,云行衍跟云思月当即站起身来,拔剑而出,指着那领头之人说道:“天子脚下尔敢行凶?汝等可知吾是何人?吾乃云国三皇子,我旁边这位乃是离恨宫真传弟子,量尔等稀松之武艺还不速速退下,以免被刀剑加身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领头之人笑道:“我们杀的就是你,你构陷兄弟,害的王爷被困天牢,我们今天就要宰了你,以报誉王殿下的知遇之恩!大家给我上,杀了他们!!” 说罢众杀手冲向五人,云行衍与云思月对视一眼,当即合力使出横贯八方砍倒一片,而后云思月抱起三岁的云归梦单手持剑杀向众人,一时之间剑气纵横竟无人能挡,但杀手越来越多,云行衍一人之力自保有余,但要护得身后二人周全就有些吃力了,故而说道:“月儿你先带他们突围,我断后!” “知道了,你先撑一会儿!” 于是乎徐狂跟楚湘灵躲在云思月身后,众人且战且退,索性马车离他们不过百步,云思月让二人带着云归梦先走,自己则是回去帮云行衍,云归梦死死不舍松手,云思月安慰道:“梦儿乖,你跟你小姨走,娘去帮你爹爹的忙!” “娘,娘!” 任凭云归梦怎么喊云思月都没有回头,此时徐狂咬牙驾车,楚湘灵在车内抚摸着云归梦的头,企图让孩子免于惊吓,可是他们刚走了不过二里就被迎面奔袭而来的一辆马车撞来,整个马车顿时翻滚到一边的河里,车厢内,楚湘灵死死抱着云归梦,至于徐狂则是摔倒在一旁,见两人溺水,故而窜入水中救援,那行凶之人见几人洛水,也就没有在追了,随着杀手逐渐退去,云行衍和云思月也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马车残骸后,顿时内心中有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第三章:流落村里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紧紧握着剑柄,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气的有些颤抖,为什么大人之间的事情非要牵扯到孩子?为什么都已经过了四个月,众人都以为鬼蛇卫死心的时候,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来截杀他们,致使幼子蒙难,那二人也是生死不明,此刻云思月心急如焚,运用轻功在这洛水河畔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乞求能够寻找到三人的踪迹,云行衍没她那么大的能耐,只好前去调兵,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二人也绝不愿意错过。 于是乎就这样找了一下午,众人都一无所获,洛河畔如此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传到了武帝的耳中,乾阳宫内,龙君羡将宫外的事务一五一十的尽数汇报,武帝听了后关切的询问道:“那朕的皇孙……” 龙君羡:“宣平侯已经派人在找了,但现今为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哎,人人都羡慕帝王之家的锦衣玉食,可这四处暗藏的杀机又有谁能预料?知道是何人所为么?” “据宣平侯说是大皇子的旧部,声称是为主报仇” “这样啊……” 武帝思索了一番笑道:“那你信么?” 龙君羡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若是报仇大可不必等到现在,如果宣平侯之前就想对大皇子出手,他也不必等到朝会的时候给人家当枪使,所以为,这应该是有人假借大皇子之名从而铲除异己的手段!” “不错!” 武帝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龙君羡,而后说道:“这些个兔崽子们见朕老了,拿不动刀了,一个个的虎狼之态尽显,残害兄弟,结党营私,私开铁矿,甚至想要弑君!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龙君羡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臣下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宣平侯呢?” 云武帝摇头,说道:“大可不必,云行衍天资聪颖,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就当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吧,朕说过会公平对待每一个人,希望他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让朕失望……” “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龙君羡说罢走出大殿,云武帝则是望着案头上放置的传国玉玺,拿起来掂量了一番,自语道:“先帝暴毙而亡,朕六岁登基二十岁亲政,期间斗外戚,诛权臣,分封诸王权御天下以保江山永固,朕无比渴望的亲情在你们看来,或许比纸还薄……丹青书卷,道不尽易逝流年,明月团圆,不知何年何夕……” 晚上,位于洛河下游的一处浅滩上,徐狂悠悠转醒,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加难以消受,索性酒壶还在,往嘴里灌了两口去去寒气,又见远方十步左右,楚湘灵与小世子正躺在不远处,徐狂欣喜万分,当即过去查看二人的状况,世子只是昏睡,可楚湘灵的额头却被撞伤,虽然伤口早已结痂,但那半边脸上都是血色让人看了不禁感到触目惊心,不过万幸还有呼吸,应该有的救,徐狂先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她的几处穴位上为其化淤,而后又拿起酒壶在她嘴里灌了两口,只见楚湘灵突兀的开始咳嗽,随后醒来,见到徐狂抱着自己,想要推开他,但剧痛以及头上的银针让她暂时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世子呢?”孰书网 见楚湘灵有气无力的问,徐狂作答道:“你将他保护的很好,只是睡了过去,不过我们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世子会受不了风寒,你现在能走么?我们先找个地方凑合的过一晚吧!” “嗯!” 于是乎徐狂抱起云归梦,又将楚湘灵的胳膊搭在肩膀上,互相扶持的走向远处,附近密林丛生,并不会像话本上讲的那样江湖人士走到哪儿哪就会有山洞,况且,这初春之际正是走兽横行的季节,一路上倒是看到了不少黄鼠狼狐狸之类的动物,指了指远方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徐狂打趣的问道:“你不害怕么?” 楚湘灵十分做作的说道:“哎呀好怕怕哟,行了吧?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这么无聊!”两人就这样走了一会儿,随后找了一个较为背风的地方,用沿途搜集的枯柴点火,万幸火折子的密封措施还算过关,不然两人指不定就要冻死在这荒郊野外了,第二日天还未亮,三人修养的都差不多了,便想着要走出这片密林,如今一夜水米未进,若在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在这荒郊野岭,一个读书人,一个情报组织的老板娘,一个三岁世子,怎么看也都不像是能在野外生存下去的人,于是乎三人咬牙又走了一段路,索性遇到了一处人家,由几面土墙围城的简易院落,木栅栏的院门,里面只有一个小屋,外面的院墙上挂着几件兽皮,烟囱中更是向外冒起阵阵青烟,三人眼看得救有望,便上前去叫门,没过一会儿就只见一个跛脚老汉晃晃悠悠的从屋内走出为其开门,边走边说道:“来咯来咯,别敲了,门不结实你们在给我整坏了,你们是谁啊……” 徐狂上前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踏青的游客,与家人走散了便流落荒野,一夜水米未进,想在老人家这儿讨碗热乎饭吃,孩子也冻了一天了,还请您行个方便,我们必有重谢!” 老人家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进来吧,锅里刚好煮了小米粥,几位客暂且进来吧!”虽然三人狼狈不堪,但从穿着上也不难看出这三人非富即贵,故而老汉将三人请进了屋,可是这老汉却自始至终不敢瞧楚湘灵一眼,不过楚湘灵却总感觉这老者有些似曾相识…… 入了屋内,三人寻地方坐下,云归梦搂着楚湘灵撒娇道:“小姨,我冷……” 楚湘灵连忙说道:“老人家,可否能给孩子煮碗姜汤去去寒气?” “炉灶就在那里,你们自己动手吧!” 老汉说罢便一瘸一拐的走到炕前,擦拭着匕首,整理着今日外出打猎所需要的装备,楚湘灵刚要起身就被徐狂制止,说道:“你歇着吧,我来就好了!” 于是乎看着徐狂在炉灶前捣鼓着,楚湘灵便开始跟老汉拉起了家常,问道:“老伯家中可还有别人?” 老汉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俺就是老光棍儿一条,不然也不会在这深山老林中打猎了不是?”老汉用的是洛阳官话,楚湘灵又问道:“可是看老伯您不像是当地人啊,感觉……您像是金陵人” 老汉咳嗽了两声说道:“金陵是哪儿啊?俺不知道闺女你在说啥,俺自打出声爹妈就死咧,村儿里村长给俺说了媳妇儿,但嫌俺太穷,没过活个几年也就跑咧,俺天天打猎也挣不下几个钱,前几年又把腿摔瘸咧,哎,这日子也就这么凑乎的过哇,不赶定哪天就死咧……” 徐狂此时已经把姜汤熬好,让楚湘灵喂世子服下,而后说道:“老人家,小生粗略懂得一些岐黄之术,要不……我帮你看看?”徐狂听老汉说的如此可怜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可老汉却一知半解的蜀道:“你说啥?岐黄是作甚的?” “额……” 徐狂呆若木鸡,楚湘灵扶额说道:“徐狂你能不能别用那么文绉绉的话啊?老伯年事已高又久居此地,自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随后楚湘灵又看向老汉,说道:“老伯,他的意思是他是个郎中,会治病,给你看看腿有没有的治。” 第四章:楚湘灵的身世 http://.biquxs.info/

“哦,是拐看病的郎中啊?这后生也是的,郎中就郎中么还岐黄不岐黄的……不过俺这腿基本上是没的治咧,不看也罢!你们吃好了哇?吃好了俺出去动弹个呀(干活)你们愿意多歇就歇一会儿,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家里么啥向钱(值钱)的东西,奏是怕外老鼠虫虫了进家儿给咱灰拾翻(不要在意洛阳官话为啥说的是山西话,因为我不是河南人,更不晓得古代洛阳官话是怎么说的)” 老汉说罢便要起身离开,可徐狂也是个固执的主儿,说道:“老人家,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收留我们并施水米相救,我自然要记得您的恩情,何况在山中行走多有不便,我若是治好了您的腿也算报答了您这一饭之恩。” 老汉拗不过徐狂,便坐在炕上由徐狂撩起裤腿查看伤势,但那骨骼断裂的样子却并不像是摔断的,反倒是像被钝器击打所至,故而问道:“老人家,您这腿……” 此时楚湘灵也凑了过来,老汉连忙将伤处掩盖,说道:“咋的了么?” “啊,没什么” 徐狂说道:“也能治,不过需要先弄断,然后在由我为您接骨,并由竹板固定,并且抹上黑玉断续膏,每三天换一次,那玩意儿在城里有卖,二两银子一小盒,您这种情况嘛,用上个半年基本上就能正常行走了……” “啊?半年?” 老汉当即摇头道:“不了不了,俺一人独居在这深山老林,以狩猎为生,要是卧病半年俺吃啥?后生你的好意俺心领啦,其实俺现在就这样还挺好的,算啦算啦,俺走呀!”老汉说罢便拿起捕兽夹跟弓箭便要出门,徐狂见他执意如此也便不再坚持,而是乘了一碗米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见楚湘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故而问道:“你怎么了?快些喝完将衣服烤干,这地方不安全,若是在被杀手找上门,那我们可就真的交代了!” 楚湘灵说道:“你带着世子先走吧,我想留下来,证实一件事情” “证实什么?不用看也知道那群杀手是太子的人,你还想证实什么?”徐狂喝完米粥擦了擦嘴,可是楚湘灵却说道:“哎呀,不是那件事了,而是这个老者,我总感觉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徐狂笑道:“熟悉感?总不能是你亲爹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找死啊!”楚湘灵扬了扬拳头,徐狂当即摆手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我在给那老者检查伤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腿不像是摔断骨折,反倒是跟钝器击打导致骨头断裂的样子颇为相似,之前曾听你说起过,你父亲是个赌徒,而赌场打断人腿的事情屡见不鲜,没准他还真是你父亲也说不定啊!” 楚湘灵拍桌怒道:“你有完没完?在没个正行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好不好,尤其是当着世子的面……你有注意到么?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平安节,看样子与金陵的秀工颇为贴近,样子也比较老旧,另外他总是有意回避你,就算不是你爹也多半是认识你,你觉得呢?” 徐狂说罢看向楚湘灵,只见她单手撑着下巴,说道:“的确,照你这么一说却是有些可疑,但我爹的声音我是记得的,断然不会像他这般沙哑老气,更何况如今我们跟大通赌场的债务都已经两清了,我爹就算是外逃躲债也该回来了吧?何必躲在深山老林里不来找我呢?他一向吃不得苦又总爱投机取巧,叫他来过这种茹毛饮血的猎户生活,我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信不信,越是他这样的人,就越是喜欢怀念过去,我猜这房间中一定有留下一些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徐狂说罢便开始在这座破屋内翻箱倒柜,楚湘灵一脸嫌弃的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随便乱翻人家的东西……” 云归梦奶声奶气的问道:“小姨,老师在干嘛啊?” 楚湘灵:“做贼!”青青 “哦?做贼?做贼看起来好好玩,我也要做贼……” 云归梦兴高采烈的拍着手让楚湘灵十分无语,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还真让徐狂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铺盖下压着一个锦盒,打开后只见一支翡翠发簪映入眼帘,徐狂拿起来说道:“啧啧,如此宝物价值不菲,可这老伯却过的如此清贫,想必这里一定有什么故事,呐,你认得么?” “这是……” 楚湘灵接过发簪,说道:“这是我娘的东西,怎么会……它不是早就被我爹当了还债了么?”此时徐狂发问道:“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家的身世,这簪子绝非凡品,看样子是出自宫廷,但并非是我云国产物,这翡翠质地优良毫无瑕疵,应该是产自吴越之地,莫非你娘是前朝公主?这也太扯了吧?” 楚湘灵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我娘,自打记事起便跟爹爹在金陵定居,那时候在金陵城我们楚家以经营绸缎酒楼为生,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官府查封了家族产业,我爹便带着我逃亡至洛阳,一晃就是十年,我爹也是在来到洛阳城后便染上了赌博酗酒的恶习,家业后来渐渐败光,我爹便撇下我跑路了,再后来我就遇到了大哥” 徐狂说道:“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有意思了,《列国传》中曾提到,越国地处扬州,物产富饶,且陆地甚少,皇族以水为姓,与云氏同为大周属臣,大周覆灭后九州狼烟四起,水氏于越国起事,定都金陵,在江南一带割据三百年,于40年前被云国所灭……至于楚家则是越国的门阀大族,想必你娘是与楚家联姻的公主吧?” 楚湘灵白了他一眼,说道:“切,你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去当说书先生啊?说的跟真的一样……” “呵,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啦” 徐狂将双手抱在胸前调侃道:“书中有云:古有越女入朝堂,莺歌燕语魅君王,想那西施何等姿色,若都照姑娘这般,那吴王夫差也多半是个瞎子!” “你……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啊!” 楚湘灵生气的看向徐狂,不过仔细想来,小时候那些叔叔伯伯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他们对自己都很好,可就是因为所有人对自己太好了,楚湘灵才会觉得奇怪,但随着来到洛阳讨生活的这几年,这种感觉才逐渐淡忘…… 此时徐狂说道:“不论如何你还是想想该如何面对他吧?如今我们为侯爷效力,若贸然与令尊相认定会遭来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你让我想想!” 楚湘灵不动声色的将宝蓝色发簪放回锦盒,而后便与徐狂出了小屋,向镇子走去,这里有望北楼的据点,守备在这里的侠士见楚湘灵安然无恙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说道:“我等恭迎楼主世子徐先生平安归来!” 楚湘灵摆了摆手说道:“帮我们找几套干净的衣服,然后通知大哥我们没事,让他派人来护送世子回京,我担心那帮人从一开始的目的便是世子,此外,去帮我查一个人,那便是住在安平村郊的一个瘸腿猎户,这件事不宜大张旗鼓,你们暗中探查便可!” “属下领命!” 那侠士拱手退出房间,三人便各自有专人侍奉回了各自的房间,楚湘灵此时在屋内沐浴,不过徐狂的话却是让她忍不住多想,莫非,她真跟越国皇室有关? 第五章:痴梦 http://.biquxs.info/

“死老爹,女儿如今发达了,你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呢?” 楚湘灵将头埋在双腿之间,缓缓闭上眼睛,木桶内冒出阵阵雾气,她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但梦境中也大多都是一些无须提及的琐事,可在梦到上官子瑜浑身是血的跪倒在自己面前,称呼自己为女帝的时候,楚湘灵便被这场梦所惊醒,而后学着徐狂的样子拍了拍脑袋,说道:“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梦到这么荒谬的梦,女帝……?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还有二哥,听说那王天君和南宫傲各个武艺高强,希望他此次能够逢凶化吉……” 众人再此修养了两个时辰,下午的时候,云行衍调了五百甲士来到他们落脚的客栈,那排场别提有多风光了,在重兵的重重护卫下,他们平安返回洛阳,回到侯府天色尚早,云行衍跟云思月见几人平安无事,悬着的心也终归是放下了,云思月说道:“谢天谢地大家都没事,不过此次那些宵小之辈竟然如此歹毒,衍哥哥,究竟是何人所为,你查清楚了么?” 云行衍撇嘴道:“此事你不要多问了,我自会处理!” “我是梦儿的娘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嘘,回屋在说” 云行衍撇了一眼左右,云思月立即会意,虽不明觉,但还是闭口不言的跟在他身后,回到房间后,云思月说道:“你这下能说了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行衍说道:“我们府中的下人里有奸细,只要顺藤摸瓜,便可查明这幕后黑手是何人,虽然闭着眼睛也猜得到是云洛天所为,但凡事要讲证据,他动我不得便将毒手伸向我们的儿子,一定是见父皇对梦儿宠爱有加便生了妒意,你最近要对梦儿的吃穿用度上心一些,别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 云思月:“不如我还是带他回离恨宫吧,然后我在回来帮你?” “其实也怪我,一开始便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你这些天就陪陪孩子吧,那黄龙血玉冠在哪儿,拿给我,我要连夜进宫” 云行衍说罢便了朝服,拿着锦盒前往皇宫面圣,云思月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两人如今虽然相处融洽,但还是有芥蒂的,只是对方都不愿意提及而已…… 紫禁城,景仁宫,飞雪阁 武帝正在与新晋宠妃凝贵人一同用膳,还未动筷子就听得通传的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宣平侯求见!” 云武帝说道:“瞧瞧,瞧瞧,凝儿的手艺朕还无缘品尝便有人前来蹭食了…” 那凝贵人正是张婕,于二月份入宫,凭借其“画舞双绝”之色演绎“凌波飞燕”之姿,在新人中独得武帝恩宠,就连暮玲珑的表侄女儿都被其比了下去,如今的她身穿一袭水蓝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衣衫,外披黄绿锦缎薄烟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黑发亮的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瑶台髻,将一支清雅的金玉花戴上。一颦一笑淡雅素丽,仿佛她就是根据武帝的审美从而诞生出来的产物!可乐文学 张婕优雅的将手掩在嘴边,嗤嗤一笑,说道:“皇上又在取笑嫔妾了,嫔妾的手艺与其他姐姐相比差的太多了,在家中父亲总是嫌弃嫔妾的艺,也就皇上会说这些话来哄嫔妾开心……” 不得不说楚湘灵调教人的手段,来选秀的也就是十七到二十岁的姑娘,张婕自然是有些超龄,但好在有不少官人都想着把女儿送到后宫为自己谋富贵,所以只要花钱便能把事情摆平,但那些官僚世家就是在心狠在精心调教也没有像楚湘灵那么狠的,直接把张婕扔到名下的天香阁(花楼)去陪酒,命其带着纱巾,与那些客人们陪酒,但有一点,那便是绝不可以让他们撤下面纱又或者是将手伸向不该申的地方,当然正常的搂搂抱抱是无法避免的,用楚湘灵的话来说就是张婕虽然命中带贵,但魅骨不足,更不懂得如何去讨男人欢心,如果只是教她宫廷礼仪就放她进宫,那无疑是石沉大海,但把她扔进天香阁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你真的能够目睹到许多看似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实则有多衣冠禽兽! 对于张婕来说,那里是噩梦,但也是她增长阅历的开始,因为红楼女子基本上就是大杂烩,你什么都得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以及……那些难以启齿的闺中小游戏…… 在红楼张婕学会了取悦男人,也学会了在合适的时机在男人不生气的情况下拒绝一些无理要求,楚湘灵甚至叫她去待在一个数十人共同享乐春风一度的房间内去侍奉陪酒,并且保证完璧之身,起初免不了被揩油,但她是楚湘灵“特意关照”的女子,所以一些撤下她面纱的公子哥,又或者是企图霸王硬上弓的家伙们都被望北楼的人施展特殊手段从而达到社会性抹杀了…… 当然,为了避免踢到铁板,天香楼一直以来招待的都是那些市井之徒,小偷,瘪三,强盗,穷书生,烟鬼……总之什么人都有,也是得益于此,张婕才能爬的这么快,什么后宫,比起那些红楼娼妓来说,互相争风吃醋的把戏可不比这些个娘娘们差多少!张婕还依稀记得有个红楼女子莫名其妙的得了鼠疫,其缘由是因为一个叫小红的女子不满自己的恩客被别人霸占,故而下此狠手将其除去…… 俗话说,会撒娇的女人惹人怜爱,即使在皇帝面前这招也依旧好使,武帝说道:“若是凝儿这双巧手做出的吃食难等大雅之堂,那普天之下的美食恐怕就要居于廊芜之间了……李英,叫云行衍进来吧” “是” 李英退了出去,张婕说道:“三皇子前来想必有国事要谈,那嫔妾就先回避了” “嗯,这新选拔的秀女也就凝儿最识大体了,去吧” 武帝对这位凝贵人是越来越满意了,张婕嗤嗤一笑,而后走出房间,见云行衍怀抱锦盒,故而上去打招呼道:“这位一定就是三皇子了吧?嫔妾这厢有礼了” 张婕说罢还冲着云行衍眨了眨眼,这让云行衍顿时一脸懵,为了避免被人盯上,他从来都不与张婕直接联系,更是有个把月没见了,却不曾想当初走投无路被人丢在街头的小媳妇如今居然出落成了并蒂芙蓉,当真是造化弄人…… 云行衍连忙拱手回礼,而后便也没多想,走进飞雪阁主屋,见武帝坐在那里喝茶,故而说道:“儿臣见过父皇!” 武帝:“免礼,日暮降临,你不回你的侯府好好呆着,来此所谓何事啊?” 云行衍将之前武帝赏赐的黄龙血玉冠拿出,捧在手上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昨日遭到贼人截杀,其目的在于儿臣的幼子,儿臣以为一定是父皇赏赐过于隆重因而使得兄弟记恨……这黄龙血玉冠还是请父皇收回吧,另外还请父皇撤销对幼子的一切封赏,儿臣也愿意自贬三级,以求自保”云行衍直接以退为进,无疑是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这倒让武帝觉得有些难办了,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故而说道:“你先起来吧,既然是封赏出去的东西又岂能夺回?那还不得让天下人笑朕无能?至于你这个兵部尚书嘛,当的还算称职,以前觉得朕不重用你,怎么现如今到先急着撂挑子了” 第六章:云行衍辞去兵部尚书 http://.biquxs.info/

自古君子做事当三请三让,武帝也免不了跟云行衍客套一番,可云行衍却说道:“不瞒父皇,儿臣量功德薄,虽谨记父皇教诲勤勉克己,可仍被奸人处心积虑暗害,故而不敢在奢求掌握权柄,此乃兵部尚书大印,儿臣交还父皇望父皇恩准,只求父皇能够庇佑儿臣,做个与世无争的快活侯爷,了却残生!” 起初武帝以为云行衍不过是以退为进,但不曾想他却来真的,一会半会儿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至于云行衍,他当然有自己的打算,权力这种东西,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能在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上呆的长久,如今借此机会把这个烫手山芋让出去倒也未尝不可,反正西北调动之军事自己已署理完毕,也不算有负于国家…… “你……可是想清楚了?”武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故而出言发问,可云行衍点头点的飞快,毫不迟疑的说道:“儿臣想清楚了,儿臣本就不是匡扶社稷为父皇分忧的那块儿料,却还不自量力的大包大揽,惹得父皇不悦,儿臣今天是彻底想通了,还请父皇庇佑儿臣,不受萧蔷离乱!”云行衍说罢磕头磕的砰砰响,让武帝顿时起了舐犊之情,故而说道:“衍儿,你别在磕了,这样吧……朕准了,把你的品级官爵挂到礼部,做个后补的侍郎或者侍中吧,平日里管管祭祀你看如何?” “谢过父皇!”云行衍说罢十分痛快的将兵部尚书大印交出,而后退出飞雪阁,至于武帝完全是被云行衍这一通迷之操作给弄糊涂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一时之间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连忙去御书房,叫李章义前来议事,至于云行衍,如今是白身一个,当即大张旗鼓的命人去兵部衙门把自己平时的用度之物装车带回侯府,楚湘灵听宫中传来消息说是云行衍辞官,当即连筷子都拿不稳了,惊叹道:“大哥魔怔了吧?赶快通知徐狂,一起去兵部衙门!” 一刻钟后,楚湘灵看着云行衍那副喜笑颜开的样子,说道:“大哥你疯了吧??不是,你辞官这种事情怎么不提前说出来商量呢?这也太突然了吧?你是想不开还是怎么啊?” 此时徐狂在一旁不语,只是用扇子掩面发笑,楚湘灵见状说道:“徐狂你笑什么?” 徐狂撇了一眼云行衍,而后对楚湘灵道:“佛曰,不可说” “你们……真是够了!” 楚湘灵实在不知道这主仆二人打的什么哑谜,故而便回侯府去归劝云思月,本来京中就是杀机四伏,云行衍又将大权彻底移交,这迷之操作完全就是自废武功! 宣平侯府内,云归梦正在屋内玩耍,见楚湘灵到来,亲切的跑上去说道:“小姨~~” “梦儿,你娘呢?”追哟文学 “在里屋闭关练武,叫我不许出这屋子,更不许下人陪我玩,梦儿都快闷死了,还好小姨你来了……”云归梦这么说,楚湘灵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在此帮忙哄着孩子,希望云思月出关后能进宫劝武帝收回成命。 另一边,东宫内,云洛天在得知云行衍放弃兵部尚书之位后顿时勃然大喜,贾文和眯着眼睛祝贺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听当值的宫人说,三皇子愿交出大权,做个丰衣足食的逍遥侯爷,并且陛下也应允了,保留了他的品级叫他做礼部的后补官吏,这咱们在京中的心头大患算是彻底除去了,如今云子忠自贬,云行衍无权,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那执掌雍凉二十五万兵马的武安侯能够威胁的到殿下的地位,在下请殿下务必把兵部衙门紧紧攥在手中,据悉,那云天清与狼族互有胜负,如今坚守在凉州宁南一带固守不出,我们到时候连续催促云天清进兵与敌军交战,不怕他云天清不载跟头!” “只要云天清一战势利,那凉州宁南一带的城管失守,我们便可名正言顺的追究其罪责,而后换上忠于殿下的将领,如此一来,那云天清便也是败了,到时候这天下,尽在殿下之手!” 贾文和这种损人利己的计策无疑是歹毒,但云洛天毕竟是一国储君,当即示意仆从将地图取来,指着凉州宁南城说道:“贾先生,这宁南城是凉州的门户,此城若失,便是如同狼族在凉州插了一枚钉子,吾虽从未领军,但也知晓凡是以国体为大,如此办事恐怕大云的列祖列宗都要将本宫列为千古罪人了吧?” “呵呵,非也,非也……” 贾文和说道:“狼族年年南下侵扰河西百姓,于春秋之际南下,入冬之前退却,他们有个弱点便是粮草不济,虽然对外宣称是拥兵50万,但实际上不值一提,他们虽与罗刹国有生意来往,用马匹换得攻城器械,但毕竟久居蛮荒,若能打下宁南城他们早在数十年前就打下了,何苦等到今日?再说了,狼族年年进犯,我雍凉二州的防线便不可疏忽,陛下真正想要的不是善守之将,而是能将狼族进犯之心摧枯拉朽的盖世猛将!只有这样,才能将雍凉的锐建杀伐之士缓缓调回司隶一代,与那些藩王谈条件,我大云军直接由朝廷调配的兵马总数也才不过40万,雍凉二州就占了兵源总数的一半,这是一直以来都是陛下的心头之患” “哦?你的意思是七大藩王?” 云洛天不是笨蛋,当即明白了过来,贾文和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七大藩王虽为先皇分封,又助陛下安定九州,但难保其不会生二心,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皇帝愿意将自己的权柄分于他人,宣帝也是如此,但那时外戚势大,豪门左右摇摆,宣帝雄才大略扶持皇族子弟遏制外戚,将权力一步步的从豪门手中收回,在当时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良策,但如今时过境迁,弊端在当今武帝年间便是将矛盾彻底显现了出来,如今晋王跟端王之间苟合,现今被陛下罢免,但三晋之地却也不是一日能收的回的,晋王在当地开府立军,历经百年早已根深蒂固,何况夹在秦齐两地之间,此二王早已对洛阳虎视眈眈,若天下有变,他们一定会骤然起兵,如果贸然回收对晋地的权利,那极有可能把晋王子孙逼入齐王的阵营……” “本宫明白了,只有除却北狼国之患,宗室才有余力开展削藩之策,只是如今各地民心动荡,父皇也年事已高,怕是以后这个重担会落在我的头上……看来必须要快了!去派人把兵部侍郎暮恒,吏部尚书马南风请来,本宫有大谋部署!” 于是乎当晚,云洛天在东宫召集亲信开始谋划逐步接手兵部权力,暮家在兵部经营已久,乃是士族的领袖,这兵部尚书之位便交由暮家老三暮恒来担任,至于其侍郎的缺则是由后补官吏补上,暮恒听说云洛天要重用自己,当即跪地谢恩道:“暮恒多谢太子殿下赏识,我们暮家一定对殿下死心塌地,绝不丛生二心!” 云洛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吸取了云子忠因何而失败的教训,那便是人心不稳,如今自己有百官行述控制官吏,不怕他们不服自己,在加以恩威并施,管教他们服服帖帖的,不过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天清显然不会知晓朝堂之上因为云行衍的职位调动从而带给他致命的打击! 第七章:云天清大意失宁南 http://.biquxs.info/

七天后,暮恒调任兵部尚书的消息传到了前线,随之而来的,还有兵部官吏联名签署的催促进兵的文书,田元皓当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去帅帐找云天清商议,此时云天清正站在沙盘前看着地形,旁边花月影上官离身着皮甲,正与云天清交谈着什么,田元皓匆匆进来,说道:“大将军,不好了,京中有大事发生!” “哦?别急,先慢慢说!” “是宣平侯,辞去了兵部尚书之位,新上任的是暮恒,并且蛊惑陛下催促将军速速于狼族主力决战,这是催战的文书,还请大将军过目!”田元皓将文书呈交给云天清,云天清一目十行的看了几眼,便将文书仍在一边,说道:“就为这事儿?”说罢他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用他们兵部崔,我也自会去找叛军决战本侯必将挖其虎头,断其狼心!” 田元皓说道:“大将军,在下觉得不妥,如今宣平侯自贬,那京中就只有太子一家独大了,此次让我们贸然出兵,怕是对方没安什么好心,若战的胜尚且还好说,若是战不胜,兵部必定会上书弹劾大将军,想我朝在雍凉之地屯军固守五年之久,平西侯徐庆延骁勇善战,尚未能挫敌之锐,只因河西之地位置特殊,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大将军想要全力剿灭狼族,那就要先抚慰在北狼国之后的罗刹国,狼族一向居无定所,像是强盗一般,马匹和帐篷就是他们的立足之本,每次打仗都是倾巢而出,城破掠夺一番之后便会撤退,到时候其抢夺够了物资,那么这一年狼族主力都不会出动,所以我们万万不能与其交战,只要让罗刹国出兵断绝北狼国后路,那我们到时候全线压上去,这狼族必将飞灰湮灭,到时候大将军也可封狼居胥,建立不世之功,到时候班师回朝太子必定对您诚惶诚恐,到时候手握重兵又威望颇高的您还不是独掌乾坤?” 田元皓说的不错,两军对峙数年,若能一战而就,平西侯徐庆延早就建功立业了,何必等这么些年,但镇西将军云华英就不这么想了,云天清的指挥部设在凉州宁南,他也就一路跟随陪同,至于平西侯则是在玉门关一代守备,如此大规模的兵团作战,取胜靠的是深谋远虑的战略,而非一时得失之战术,云华英当即反驳道:“田先生,你不过是一个参军,难不成大将军如何打仗还需要你教么?懂不懂什么叫规矩跟本分?” “额……在下僭越了,请大将军赎罪!” 田元皓拱手认错,可云天清却并未理会他,反倒是云华英呵斥道:“出去,在敢妄议军机,当心我替大将军对你军法从事!”待田元皓走后,云华英讨好的看向云天清,说道:“大将军,末将做的可对?” 云天清点了点头,但年纪轻轻的他却是睡意十足,花月影见状连忙说道:“镇西将军,你没事的话可以出去了,大将军累了!” “那好,若是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末将一定为大将军万死不辞!” 云华英说罢走出帅帐,背地里朝地上吐着口水,骂骂咧咧的说道:“臭女表子,神气什么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臣服与我!” 在说帅帐之内,云天清深感疲倦,便说道:“大嫂,你带人先出去吧,若有军事部署我会安排的!” “那好吧,你注意休息”516 花月影没有多想便与上官离走出帅帐,上官离说道:‘大姐,你不觉得大将军有些怪怪的么?’ “的确,感觉他成天就好像休息不够似的,另外他的内息杂乱,丹田气旋时强时弱……你吩咐弟兄们留意一下,我去城中找几个郎中来给他看看”于是乎两人各忙各的,但云天清却是跌跌撞撞的来到一处木箱前,对立面的杂物一阵翻找摸索,从锦盒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白色粉末,云天清而后瘫坐在帅椅上,满足的拿起一根木管儿往鼻子跟前一凑,贪婪的吸了起来,眯着眼睛一脸迷醉的模样,要是云千乘知道云天清如今是这幅模样,估计肯定会后悔把鬼蛇卫这把尖刀交由他来支配的吧? 在稍微晚些的时候,花月影带着宁南城里最好的郎中位云天清诊治,此时的云天清早已释放完毕,满脸精气十足的模样,郎中为其诊脉之后说道:“大将军容光焕发并无症状” 花月影:“不对,你在看看” “是” 大夫又是切脉,又是看舌苔的,总之一通繁琐的检查过后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之后,花月影捏着下巴思量道:“这就奇怪了,我明明感到你的丹田气旋在飞速运转……你最近可是在练什么武功?又或者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云天清搪塞道:“最近我欲尝试突破玄阶大天位,气息紊乱什么的也见怪不怪吧?天清在此谢过大嫂关心,大嫂若无其他事就请先出去吧,我待会儿还要去勘察宁南城外的地形,就不作陪了!” 云天清说罢拿了佩剑便走出帅帐,花月影也不便继续追问什么,但只有云天清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对五石散产生了依赖,以前两三天才觉得有些身体不适,到现在几乎每天不吸个三四次这一天都撑不下来,他知道这样不好,曾一度把云华英送的五石散尽数烧毁,但毒瘾一发作就令他难以忍受,故而一次次的去找云华英拿药,直到现在出征在外,原本镇西将军是作为后军镇守嘉峪关,但却被云天清留在了宁南城,也是荒唐无比,不过好在雍凉有平西侯徐庆延的部署,只要这位征西大将军不乱来,那么守备狼族进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在兵部那接连不断的催战文书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不出问题的,五月份,永昌遭到狼族的猛烈进攻,同时,云天清率领五万从洛阳带来的兵马倾巢而出前去驰援,意图切断狼族先遣军后路,从而与永昌守军一同击溃这支部队,或许是狼族大汗耶律洪知道云国将领急于求战的心思,故而见立马率军退却,云国军队还来不及嘲笑狼族怯战,就只听得后方传来消息,说是上庸地区遭到了万毒宗残余部队的突袭,似乎是为了响应耶律洪的进攻有意而为,叛军首领南宫傲则是与王天君兵分两路,南宫傲率军突袭空虚的宁南,而王天君则是以攻代守,防止雍州附近的兵马前来驰援,而这首当其冲之地,便是上庸三郡,王天君在见到陈恒之的帅旗后,顿时大喜,在关下骂阵道:“陈贼,奸贼,逆贼,恶贼,你纵兵残害江州子民,屠我王家根基,我与你不共戴天!!!” 城楼上,陈恒之手扶城墙,回应道:“王天君,成都一战,汝等落荒而逃,怎么?今天想清楚了前来送死么?这可是白天,再者我城内早已备下了无数火油,你以为你的那些臭尸体还有用么?汝子死于我之手,想要报仇,就来啊!” “可恶,你这逆贼就只会逞口舌之利,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王天君骑着高头大马手拿长枪,在城下不停踱步与其骂阵,而身后的兵马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想必是从成都自甘肃北上笼络了不少流民草寇以及愚昧的乡民,毕竟王天君那种让死人“活过来”的手法去村子里一鼓捣,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会将他奉若神明。 第八章:神武大炮 http://.biquxs.info/

再加上凉州外的十万大山内,乃是彝族的领地,彝民擅长造器制甲,因山地较多,在云国之前的大一统王朝武周王朝覆灭后,便圈地自治,云国也懒得去征伐那片蛮荒之地,故而便现存于今,这也是之前陈恒之为什么要强调关门打狗的原因,虽然蜀地现今在云国的铁腕政策之下已经无人反抗,但要是王天君等人联合彝族时不时的在身后给你来上这么一刀,若平时定然是无伤大雅,顶多就是会让人觉得恶心,但在面临河西之地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彝族这一刀,无疑是致命一击! “哼,陈恒之,你这无胆鼠辈也就只能是盘踞在此做个缩头乌龟了,也罢,待我攻下上郡三城之日,就是尔等步入坟墓之时!”王天君说罢便指挥士卒进宫,他们此次前来带了众多攻城器械,原本最好的战法是在其未兵临城下之际出城野战迎敌,可是宁南城破,陈恒之免不了双线御敌,又要保证粮道通畅,手里只有7000人马用作守备之用,故而只好再此拖时间,等到其他兵团得知粮道遇袭一定会率军前来驰援! “呵,这老小子准备的还真足,冲车,高橹,云梯,箭楼……可是不好意思,这时代早就变了!来人,把从京城运来的两门神武大炮架上来,让王天君见识见识什么叫知识使人进步!” 陈恒之说罢就只见几个小卒子从两端的箭楼中推出两门神武大炮,此乃神机营所产,由于还是在试验阶段,并没有装配到整个大云部队,神武大炮有时候会炸膛,但云行衍唯恐陈恒之有失,故而利用兵部之便特批了两门大炮拨给上郡使用,这也是陈恒之最大的依仗! “大炮就位完毕” “炮弹填装完毕,请问将军是否开炮?” 陈恒之笑道:“不急,在等他们走近一些,等他们的兵士都上了巢车井栏之后,专给我轰他们的器械,炮弹省着点儿打,还有你们几个炮兵,打完之后就撤回箭楼,可都是人才啊,金贵着呢!” 于是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城下的王天君早已部署完毕,投石车,井栏,冲车尽数组装完成,可是他刚刚一声令下,士兵们满怀信心的冲了上去,距城不过五十步之际,突然只听得城楼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接着那些个攻城器械尽数被炮弹炸的支离破碎,一架云梯层层叠叠,少说也能载得数百名士兵,但转瞬之间就横尸遍野…… “停,快停!” 饶是王天君反应及时,却也让先遣部队损伤过半,攻城器械更是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大炮射程在二里之内,快速填装炮弹在加上用水冷却炮管然后在清理膛线可做到一炷香一发(六分钟,正常大明火炮可做到三分钟一发,但是在大云帝国中太先进了别人玩什么,故而改动,至于古代的时间概念词,我这里科普一下,一年有十二月,一月有五周,一周有六日,一日有十二时辰,一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弹指,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 就是炮弹少了点儿,只有二十发,倒不是说云行衍小气,只不过这种危险的东西在运输过程中极其不易,稍有不慎便可引发爆炸,有这两门炮在,陈恒之有恃无恐,当即用内力传音道:“怎么了?王天君,见识到我们大云神武大炮的厉害了么?你不够资格,快叫南宫傲出来受死!” “你……你休要猖狂,此事不算完!” 王天君暂时退军,在距离上郡三十里外的平原上扎营,到底他也是个沙场老将,知道死磕不是硬道理,只要驻守在此,若狼族攻破了河西走廊前沿的几座城市,那陈恒之必将率军撤退,如此占据上郡可俯瞰关西十五城,不用说什么河西之地了,他王天君敢直接从上郡打到嘉峪关门口! “依照正常战法怕是难以攻下上郡,为今之计只有等待夜幕降临,施展我王家秘术,方可攻城破敌了!”王天君叹着气,终于到了晚上,白天来不及打扫战场的士卒遗骨纷纷从地上爬起,悍不畏死的拿着木桩一次次的去撞击着城门…… 上郡城内,陈恒之早就预料到王天君不会善罢甘休,听闻士卒来报有士卒死而复生之后便也没有慌,从上到下命士卒用火箭射击御敌,神武大炮的炮弹如今还剩下14发,陈恒之可不会奢侈到拿这等宝贝去换那些死尸的头颅!美食 此时在军阵前,王天君命令士卒将五口石头砌成的棺椁推到阵前,并且摆下阴煞炼魂阵,待到符文刻画完毕,五行大旗树立,周围顿时阴风阵阵,搞得陈恒之在城楼上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报,启禀将军,王天君好像在布置什么阵法” “报,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五具鬼将尸身,各个骑着鬼火骷髅马,并且寻常的火箭松油难以伤其分毫,将军,快想想办法吧!”斥候一遍一遍的把战场情报说于陈恒之,陈恒之无奈的说道:“叫神机营的炮兵过来,用神武大炮轰他!” 一刻钟后…… “报,启禀将军,那鬼将速度太快,大炮发而不中,敌阵有一黄袍鬼将手持雕翎百花弓,将神机营的炮兵射杀,并且毁掉了一门神武大炮!” “什么玩意儿?” 陈恒之当即坐不住了,跑上城楼观看,那神武大炮中间的炮筒中插入了一根金黄色的狼毫箭,其强大的冲击力把大炮的膛线震坏,据神机营的炮兵说基本上是没的修了,在看那战场上的五鬼大将,一个身穿绿袍手持青龙大刀,一个身穿黄袍肩抗金刀腰跨神弓,一个身着白甲手持银枪,一个发如烈火,手持丈八蛇矛,还有一人锦绣华服手拿龙骑宝枪…… 虽不知这五人生前是何等英豪,但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就像金木水火土一样,陈恒之不敢托大,要知道自己那日在白马岭跟爷爷的尸体对阵几乎命丧当场,要不是赵延以命换命,胜负还真不好说,如今王家一次性拿出了五个,这叫他怎么办!? 正当陈恒之愣神之际,就听得远方极其浑厚的内力传音随着阴风袭来,只听得王天君说道:“怎么样陈恒之?老夫的“破军五虎”可还入得你的法眼?你不是瞧不起我们王家么?下来一战!” 那五具尸体似乎是为了应和王天君的号召一般,五人功力齐聚,冲着城门就是一击,而后轰的一声,城门的门栓弯曲了一大截,陈恒之干忙让士卒下去以人力抵挡,要照着他们这样玩下去,不出五下基本上上郡雄关便要被攻破…… 陈恒之:“可恶,不能就这样让他得逞!炮兵呢?就不能用神武大炮轰炸他们的阴煞炼魂阵么?” “不行啊将军,大炮射程不过二里,何况如今又是顶风,根本打不了那么远!” 或许是王天君也在忌惮神武大炮的威力,趁着在瞭望楼陈恒之与炮兵对话的空档,那黄袍鬼将持弓射出霸道一箭,直逼炮兵面门! “小心!” 陈恒之一把将其推开,单手外放内力企图将这霸道一箭的威力化解,如今这炮兵各个都是宝贝,要是死绝了那神武大炮基本上也就废了,可似乎陈恒之有些小看鬼将的实力,被这支箭竟然逼的有些支撑不住,在远方,王天君从灵力上感觉到他们已经交手,故而开始在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咒语…… 第九章:九阳咒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啊陈恒之,今天就是你给我儿偿命之时!金将军,继续放箭,击杀陈恒之!” 或许是王天君与前线的五鬼大将心有灵犀,那射箭的金属性鬼将当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精光,在次拈弓搭剪对着陈恒之一击,陈恒之心想怕是要完蛋了,故而抬起双手运功格挡,但还是难以匹敌这霸道一击,当即被这股内力振飞了出去掉下望楼…… “将军!” “将军阵亡了?” “陈将军!!” 大战未捷,主将新丧,全军士气低落,可是如今仰面朝天的陈恒之正躺在内城的城墙之下,还好用内力外放减缓了冲击力,不然就算不被射死自己也要被摔死,至于那两支羽箭,一支射掉了陈恒之的缨盔,一支被陈恒之攥住,那弓箭没入了甲胄,但好在是未伤及皮肉,陈恒之从地上坐起身来把箭拔出,吐了口唾沫喊道:“都别乱喊了,本将军活得好好的!都给我坚守城防!” 陈恒之说罢抬手吹了个口哨,一匹威风凛凛的红色骏马向他跑来,陈恒之翻身上马,而后说道:“守不住就别守了,放他们进瓮城,其余人马继续守备以防止敌军进来,弓箭手们掩护本将,本将要与这五具骷髅头过过招!” 陈恒之安排一番之后守城士卒便将城门打开,两架机弩冲着那五具骷髅就是几百支箭射出,趁着这个空档,陈恒之高呼道:“上绊马索困住他们,神武大炮给我轰!!!” 纵使鬼将骁勇,但却也只是人为操控,陈恒之命士卒将城门再度关上,想要利用城内的机关将这五具尸体尽数全歼,而他此刻骑马上了城楼向下一跃,便与城下的骷髅士兵以及蜀地叛军战在一起…… “大元帅,他们将五行鬼将全部关入了瓮城,我们怎么办?” “无碍!如今贼军大乱,只有陈恒之一个莽夫在外晃荡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他不过是个血肉之躯而已,告诉王家弟子来此护阵,其余两万大军连同伙夫在内,全给我压上去!不拿下上郡我还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王家列祖列宗!” 王天君此战志在必得,陈恒之只能疲于应对,在砍翻几个不怕死的士卒后,陈恒之便策马窜出了战场逃遁的不知所踪,这让守城将士的信心顿时降到了冰点! “陈将军逃了,我们也快撤吧,7000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嘛?!如今宁南被攻破,狼族还在背后蠢蠢欲动,若再次耗下去,上郡早晚会变成孤城,倒不如舍弃!” “是啊是啊” 这些守军基本上都是些老弱残兵,原本固守再此处的部队被平西侯调去巩固河西前线了,毕竟宁南城那么大一个窟窿总得补上,可正当副将准备下令退走之际,参军郭伯济拔剑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退!?你们都是兵,你们的身后是雍州百姓,咱们要是退了,他们怎么办?!都给我滚回去!” 副将张凯不耐烦的说道:“郭参军,我敬你是大学士郭守谦之子才对你处处忍让,不过做人呢,是要分得清时事,人只有活着,才配谈及信仰与追求,这要是一死,管你是豪门公子或者是世家大族,都tmd没用!快滚开,你想死你就留在在这儿,别妨碍老子们带着弟兄讨活路!”张凯说罢看向身边的亲兵说道:“大家也看到了,如今西北乱成一锅粥,雍凉快完啦,这天要变啦,我张凯不才,愿带领弟兄们闯一闯,去那凉山落草,彝民孱弱,定会向我等进供,从此锦衣玉食不比当这鸟兵要强?你们说是不是?”电子书坊 “我·草·你·妈·的,我看你们今天谁敢!” 郭伯济也是个狠人,抽刀就把张凯捅死了,然后把刀横在张凯尸体上摸了摸血,冷眼看向众人,说道:“还有谁想临阵脱逃?”被郭伯济这般一吓唬,众人都哑口无言,如今这帅帐之内浮躁的人心算是终于被安定了下来,郭伯济走上城楼,亲自用弩炮杀敌,将来犯者一一击退,至于瓮城中的五行鬼将则是纷纷被士卒用一字长蛇阵围住,但无人敢上前与之争锋,而那五行鬼将脚下的士卒尸体少说也堆了百十来具…… “报,启禀参军,将士们伤亡惨重,实在挡不住啊!!!” “挡不住也得挡!我们身后是大云的百姓,当兵的吃粮打仗本就是天理!分出一对人马叫人疏散百姓撤离,城关丢了我们打巷战,巷战不行我们便引火与贼人玉石俱焚!” 在面对贼军这件事情上,郭伯济也不算辱没了其父当朝第一大儒的风骨,何况他一直坚信,陈恒之不会撇下自己的将士独自逃跑!索性仗着剩余的14发神武大炮炮弹,贼军一时难以破城,云梯刚驾过来就被一炮轰成碎片,他们便只好用最原始的竹梯架起来往上爬…… 至于陈恒之,则是仗着马快绕道王天君布阵之地,他清楚,若要硬碰硬,根本不可能打的过那五行鬼将,便只有投机取巧,先破了这阴煞炼魂阵在说! 在一处平原与丘陵交错的地带,建有一座祭坛,上面插着金木水火土五行大旗,周围灵力肆虐,大有吞天之势,祭坛下站立了数百王家弟子,纷纷严阵以待,王天君与几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共同在祭坛中央的香炉法坛前运功维持法阵,他料定陈恒之会来此处,江州血案,是所有王家弟子的痛楚,今天,便把这笔账算在他陈恒之头上! 夜班三更,寒鸦飞过,发出阵阵哀鸣,陈恒之骑着烈火龙驹,身披重甲,手持双枪,从侧翼突破敌军防线跟随者灵力的指引来到此处,凭借其武力竟是无人能挡,而此时守备在祭坛外的普通士卒连拿着兵器的手都颤抖了,但也有不怕死的骑马抬枪上前捍卫自己作为一个士兵的尊严,陈恒之侧身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枪,而后一个横扫将其连人带马打翻在地,持枪指着那名小将说道:“告诉王天君叫他滚出来见我!” 那小将在鬼门关中走了一遭,也是吓得不清,当即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营寨,陈恒之则是策马驱前,缓缓踱步而行,周围的兵士彻底放弃了对陈恒之出手的打算,陈恒之说道:“挡我者死,通通退下!” “谢将军不杀之恩!!” 那群士卒毕竟是由各地席卷而来的乌合之众,连正轨士兵都算不上,故而陈恒之才敢就此托大孤身踏营,至于那王家弟子,纷纷拿出法器,催动灵力召唤尸体,可陈恒之的脸上却并无惧意,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向天空中一抛,顿时周围阳气集聚,阴灵退散,那王家众弟子聚灵不得,慌忙让召唤出的尸身藏回地下一时之间也是慌忙不已…… “这是……九阳咒?离恨宫?!!” 此时在祭坛上驱动法阵的王天君脸上写满了惊愕,他们修炼阴气入体,最怕这纯阳之物,故而问道:“不可能!我们与离恨宫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会有九阳咒这种东西!” “那你就别管了,看来王元帅的手下都是酒囊饭袋啊,一张小小的符咒便吓得他们七七八八的躺在一边,也怪不得会被云千乘一人剿灭了老巢!” “可恶!你!小杂碎,你拿命来!” 王天君当即运转功力,把这祭坛上的九阴之气瞬间吸入体内,那两名长老见状高呼道:“家主,不可啊!” 第十章:上郡城破 http://.biquxs.info/

不等那几个长老阻止,就只见王天君将阴煞之气引入体内,而后凭空凝聚出一把外形由黑雾构成的镰刀,而后缓缓走下祭坛,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看向陈恒之,说道:“你以为我们王家就只会驱使尸体?这聚阴成刃的本事可还入的了陈大将军的法眼?” “华而不实!” 陈恒之说罢便催动马匹抬起双枪砸向王天君,那九阳咒是他出征前特意问陆天舒求的,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具有驱散鬼魅,聚阳为阵的功效,而王家的行尸功法最为惧怕的便是阳气,由九阳咒在,或多或少能降低王家弟子的能力,虽不能说为是行尸的克星,但也让王天君头疼不已,故而才引煞入体想要自己动手! 面对突袭而来的陈恒之,王天君手中的黑雾镰刀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转瞬之间便劈出了三道煞气匹练,陈恒之一侧身将马拽倒在地而后挥出一枪直取王天君腹部,但对方速度极快,陈恒之一击未能得手,两腿一用力,这匹战马又站立了起来,而后直奔祭坛的方向,陈恒之双枪交错为十字而后猛的向前甩出一记七探盘蛇,巨大的蛇形劲气吐着信子奔向祭坛,而后轰的一声,五行旗倒了一面金属性的大旗,而此刻在上郡城内,郭伯济只见那五行鬼将的黄袍将军行动逐渐变缓,最终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说祭坛中,王天君见大旗倒了,看陈恒之是更加的窝火了,不由分说的拎起黑雾之镰冲他杀去,但是人怎么跑的过马呢?陈恒之一击得手之后便骑马跑到远处,而后又换个方向冲到祭坛前,王天君的阴煞之力又不能远离祭坛,故而气的骂道:“陈恒之,你也算是云国名将,可敢下马与我一战!?” “不敢!” 陈恒之一勒缰绳,烈焰火龙驹双蹄抬起,陈恒之回头戏谑的看向王天君,开玩笑,王天君阴煞入体少说也是地阶大天位的实力,虽然有九阳咒的制约压制,把他的实力勉强压制到了中天位大圆满,但要是拖下去自己也不占便宜,何况还要保存实力突破军阵的层层包围,故而只好跟王天君打游击 于是乎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上郡城内那具挥舞着青龙大刀的尸体也停止了活动,如果说之前的金属性鬼将是个巧合,那这木属性鬼将也一动不动就只能说明是人为,联想到陈恒之的不辞而别,这事情多半跟陈恒之有关系! 想明白这点,郭伯济拔剑说道:“弟兄们,陈将军从未放弃我们,这鬼将停止行动一定跟陈将军有关系,如今他们的防御已经有了漏洞,一字长蛇阵,给我缠上去!用蛇头咬住火将,长枪队集中攻击水将,蛇化部位的将士,用你们的绳索铁链束缚住土将而后迅速离开,神机营的炮兵,拿跑炸死那个土将,对,就是拿丈八蛇矛枪的那个!” 郭伯济不愧是大儒之子,有陆伯言之风,虽是儒生但其血性足以匹敌那些善于征伐的将帅,转瞬之间就听得神武大炮轰鸣,蛇化部位负责缠绕土将的士卒早已退的远远的,只见一团火焰在城中升起,那火将硬抗一击炮弹,随后跪倒在地,也是没了生机…… “好,就这么打!” 郭伯济一击得手,至于剩下的两个鬼将也都不足为据了,此时传令兵上前说道:“启禀郭将军,百姓已经撤离完毕,平西侯有令,要我们放弃上郡,撤回西河!” 郭伯济:“不行,陈将军还未归来,我要在此接应他!” 传令兵:“陈将军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但是军报上说宁南城的南宫傲派出第二梯队向此地杀来,上郡是守不住的,据此还有六十里,陈将军知道我们旅行军令而撤退是不会怪我们的!” “那好吧,你叫马参军带人掩护百姓撤退,我与本部人马在此接应陈将军!” “可是……”雨滴书屋 “别可是了,今日谁与我同袍浴血,谁就是我郭伯济的兄弟!我们吃军饷的大云正规军,莫非还怕了外面的流民草寇么?愿跟我在此等候陈将军的就随我来!” 郭伯济感染力超强,又之前杀了怯战的副将,全军上下无一不信服他,故而纷纷在此驻守,传令兵见状也没有办法,只好去下一座城关继续传令,反正这7000老弱残足死光了也没什么,随他们吧! 另一边,陈恒之见九阳咒逐渐微弱,故而心生退意,与王天君打了几个来回便要掉头就走,王天君说道:“拦住他,我要他死!!你们这些废物!弓箭手,盾牌兵,给我挡住他!杀陈恒之者官升五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一边拱卫的士卒结成盾牌阵,又将勾连枪伸出去,但他们疏于操练,站位是稀稀拉拉,这烈焰火龙驹又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马,当即一跃二丈高,双枪一挥将面前的七八人尽数掀飞,而后双腿一夹马身,宝马立即会意,双蹄站立做腾飞之状原地旋转了一圈儿,陈恒之借此机会将周围的士卒一扫而光只好便策马冲出祭坛营寨,王天君此时撤去法阵,说道:“来人,来人!抓!抓住这个人,不要让他跑咯!” “报……启禀大元帅,大王从宁南城派兵增援前线,据此不过六十里” 此时传令兵到来,王天君当即咬牙心想:若是自己打不下上郡,那自己可就真成了全军笑柄了!当即便说道:“我不管领军的是谁,叫他原地驻扎,这上郡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王天君说罢一甩衣袖,命令士卒吹响总攻的号角,此时在上郡城内,郭伯济持剑亲自上陈楼杀敌,见陈恒之手持双枪策马一路本来,也是心中一喜,当即说道:“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神武大炮还有几发炮弹?” “七发!” “好!开炮掩护陈将军,震慑敌胆!” 随着郭伯济一声令下,追逐陈恒之的贼寇骑兵顿时慌了神,那攻城的士卒见城门打开,纷纷涌入,陈恒之趁乱挑杀了几人之后便冲入城中,高呼道:“伯济救我!!” “陈将军,平西侯徐庆延将军命我们撤往西河郡,同主力部队配合,城中百姓已经退走,就等您下令了!” “好,全军将士听令!弃城!” 于是乎全军尽然有序的撤退,如今王天君也亲自前来督战,见陈恒之撤了,心中大喜道:“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于是乎这场仗从博弈的角度来说,是陈恒之逆袭翻盘,但是从大局上来讲,是王天君赢了,纵然陈恒之反击战打的如何精彩,也掩盖不了西线尽数崩溃的事实,就算打赢了,上郡也是一座孤城! 同一时间内,西北军败的消息传回了洛阳,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暮恒,要不是他一直催战,云天清也不会轻敌,朝堂之上,武帝看着眼前的军报都快气的提前驾崩了,拍桌骂道:“这仗是怎么打的?!还有,那西蜀贼寇又怎会多出十万兵马?!” “启禀陛下,这一切都是征西将军轻敌所致,平西侯与狼族僵持三年,如今武安侯一到雍凉不过三月连指挥所宁南城都被人端了,但如今我军也不是没有胜算,据平西侯的战报说,我军主力部队还在,损失的也不过只是拱卫粮道的上郡,天水一带的部队,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好事啊!” 十一:联姻 http://.biquxs.info/

暮恒诡辩道:“陛下您看,如今西域三十六国还在我大云的手里,平西侯镇守的玉门关并未丢失,如今征西将军的主力也都在西河郡集结,狼族与西蜀残部苟合也不过只是勉强攻下几座城关,而我们要夺回却是易如反掌,待到入冬之后狼族粮草不济便会退走,我们到时候出兵将西蜀贼寇围杀还不是易如反掌?” 暮恒说罢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暮恪,暮恪全程低头不语,但一些官吏却拍手称快道:“尚书大人真是妙计啊” “对对对,只是败了一仗,有什么大不了的!” “妙你个头!” 武帝拿起案头的香炉冲着暮恒丢去,然后指着他说道:“这兵部尚书你要觉得干不过来,你就回家歇着,朕就奇了怪了,暮正豪英雄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蛋儿子!” 暮恒此时跪地到:“陛下,臣为陛下忠心耿耿,万死难辞啊……” 暮恒这话让不少文官忍俊不禁,就连暮恪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郭守谦咳嗽道:“咳咳,暮大人,是万死不辞” “哦,万死不辞,万死不辞……” 暮恒跪地一直磕头,武帝气的说道:“兵部所有人和内阁大臣们留下,其余人,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洛天看着武帝与大臣走去了御书房,自己心中大喜机会来了,如今自己权倾朝野,待会儿就弹劾掉云天清,这样一来,那就在也无人能够与自己为敌了! 另一边,宣平侯府,楚湘灵匆匆跑来说道:“大哥,武安侯兵败,上郡三城尽归西蜀贼寇,二哥如今在西河郡屯兵,你这一月以来什么也不做,当真是要急死我嘛?” 云行衍挑眉道:“败了?意料之中!” “可是大哥有何办法?” “不急,在看看,云洛天一定会有所动作!” 前些时日,云行衍一直都在洛阳城中游山玩水,暗中又命徐狂让望北楼的侠士“刺杀”自己,搞的动静巨大,就连吴晴也在质疑洛阳城的治安是否真的有想象的那么差…… 终于有一天,在武帝要将兵权交于太子命他亲征之前,云行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入宫请求见驾,侍奉的宫人见云行衍如此着装,也是纳闷,故而说道:“宣平侯?您这是?” “让开,让我见父皇,父皇……儿臣云行衍求见啊,求父皇救命啊!父皇!!!” 云行衍大声喧哗,惊得武帝问道:“外面是何人?” “回禀陛下,是宣平侯” “叫他进来!” “是!” 李英走出御书房,见云行衍这般模样问道:“侯爷,陛下在里面有请,不过……您这样见驾有失体统吧?” 云行衍哭诉道:“命都快没了要体统何用?闪开!” 云行衍推开李英进到御书房二话不说跪地高呼:“父皇啊,求您救命啊!儿臣已经抛官弃爵,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但谁曾想这几日频频遭遇刺杀,儿臣求父皇救命啊!!!” 武帝:“哦?你先起来,知道是何人所为么?” 云行衍说道:“儿臣不敢说!” “朕赦你无罪,但说无妨!”酷文 “儿臣实在不知啊,当初在督察院任职,得罪官吏无数,如今他们见儿臣失势,干出买·凶·杀·人的勾当也不足为奇,儿臣如今别无他求,只是想请父皇为儿臣赐一门婚事,也好保的儿臣性命苟全!” “赐婚?这么些年来也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属意哪家姑娘,不过你也是到了开枝散叶娶妻生子的时候了,说吧,你想娶哪家的小姐?”武帝放下手头的文书,看向云行衍,云行衍说道:“还请父皇定夺!” “那好吧,你先回去,让朕想想,毕竟这是大事,我与你母妃商量一番如何?” “一切任凭父皇做主!” 云行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实际上他这一个月并没有像别人想的那样醉心于山水,反倒跟暮恪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 二十七天前 距离云行衍辞官后的第三天,刚好是暮如霜的生辰,云行衍十分“贴心”的带了两份礼物来暮家看望表妹,暮恪听说云行衍到来也是纳闷,心想:这家伙连自己这个舅父的生辰都不放在心上,怎么反倒是对女儿的生辰关心起来了? 但毕竟来者是客,暮恪说道:“叫侯爷进来吧!” “是!” 下人告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行衍提着两份礼物前来,恭敬的说道:“拜见舅父” “哦,是宣平侯?来此有何贵干啊?” 云行衍笑道:“是这样的,听闻霜儿生辰,如今本侯闲暇无事,便想到舅父这边讨杯酒喝,另外替舍弟天清捎来薄礼,还请舅父笑纳!”云行衍说罢让下人将礼物打开,一份是青烟冷玉箫,一份是凤舞流光琴,都是云行衍花心思找来的,至于替云天清送礼物完全是个借口,他只要把暮家牢牢的跟自己拴在一起,那自己在不在朝堂又有什么关系? “侯爷客气了,请!” 伸手不打笑脸人,云行衍如此抬举他,他也乐得与其结交,但其间暮如霜却是闷闷不乐,宴会完毕后暮如霜回了后堂,云行衍问道:“表妹还是心中放不下对天清的怨恨么?” 暮恪说道:“可不是么,哎,每当看她如此,我就心如刀割,哎,年轻人的事情,我这老家伙想管也管不了咯……”如今女儿如此,暮恪也不想逼她太甚,故而迟迟没有提及她与太子的婚约,不过云行衍却说道:“这样吧,本侯是天清的兄长,是看着霜儿与天清长大的,如今天清身居边塞,霜儿一个姑娘家这么等着也不叫回事,不如让我去劝劝她,舅父觉得如何?” “哎呀呀,如此一来那真是太好了!” 暮恪当即把云行衍请到后院,说道:“如霜就在屋里,自打云天清走后,她便整日饮酒买醉,按理来说年轻人的事情我不该插手,可她一直这样也不是回事啊!我福德薄,两个儿子都夭折了,看到霜儿整天如此真的有些难受,若是侯爷能劝的她一二,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 “舅父放下,衍,必定不辱使命!” 云行衍走进了屋内,见暮如霜正在睹物思人,旁边放着几壶酒,听到有人进来,转头一看是云行衍后,便问道:“表哥?怎么是你?” 云行衍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心中不断回想着徐狂对自己的告诫:“如今暮家的态度是主上反败为胜的关键,所以一定要把暮家拉拢到我们的阵营,不论用什么办法!” 的确,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把暮家牢牢拴住!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见暮如霜眼神迷离的看向自己,云行衍说道:“是舅舅让我来看看你的,知道你心中还念着天清,要我把他的消息说与你听么?” “天清?他还好么?” 暮如霜有气无力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叹息道:“他率军已经到达宁南,身边还聚拢了二十多名玄阶高手,可谓是气吞万里如虎,建功立业封狼居胥想必也是不在话下!看到那只青烟冷玉萧了么?那便是天清托我特意挑选的!” “呵呵,这么长时间了,他一封信都没有写给过我,表哥,他真的好狠心!你不必替他辩解了!”暮如霜说罢拿起酒壶在嘴里猛灌了几口,云行衍说道:“你别喝了!” “放开我,为什么不让我喝?不单单是我,表哥,你也陪我好不好?”暮如霜红着眼睛看向云行衍,就好像是鱼儿在水面上游来游去,云行衍则是像一只大花猫一般,被撩拨的心中有些燥热…… 十二:美人如玉 http://.biquxs.info/

于是乎这对表兄妹一起喝酒,喝着喝着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暮恪在窗外撇了一眼,见没什么异样之后,便了出去,这别院之内的下人也都各自忙着各自的,全然不顾房中还有一对干柴烈火的男女…… 酒过三巡,暮如霜显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云行衍轻轻叫道:“霜儿……霜儿……” “酒……接着喝……” 云行衍最终还是不愿意乘人之危,叹了口气,把她抱回床上之后便要离开,来之前的时候,徐狂交给他一粒迷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其投入暮如霜的酒杯,至于暮恪今夜宴后则是会去宫中当值,所以这两人发生些什么谁又能说的清楚?完全就是查无可查,更何况宾客也早已散去,就算云行衍做出一些不人道的事情,也可以把所有罪责推给暮如霜,说两人酒后意乱情迷,一来二去便可以联姻的形势保住暮如霜的名节,暮恪也只能吃哑巴亏 “呵呵,嘴上说着要将挡我霸业的人尽数赶尽杀绝,但如我连春宵一度都做不到……”云行衍不禁想到了云思月,如果自己今天为了得到暮家的助力从而玷污了暮如霜,那她会怎么看自己? “可是……若没有保命的手段,月儿和孩子的安全就永远得不到保障!对,没错,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危才这样的,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云行衍在心中不断的挣扎,最后将手颤抖的伸向暮如霜的胸前,想要为其宽衣解带,可是暮如霜的眼角不明所以的流下几行眼泪…… “算了,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就算没有暮家的帮助,我照样有办法重握权柄!”云行衍说罢为她盖好了被子,便要起身离去,可是衣袖却不知为何被暮如霜拽住,只听她小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云行衍没有理会,轻轻把她的手放回床上,暮如霜叫道:“不要再丢下我了好不好?”云行衍正要离去却只觉得身后一阵柔软,看来暮如霜醉的不清,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云天清,用胳膊从身后搂住自己的脖子,云行衍无奈的撇嘴说道:“霜儿,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嘛?” 暮如霜呓语道:“我曾经以为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与亲人为敌,可到头来却也换不回一句关切,他只在乎他的兄弟父皇,却从未将我放在心头,我等了他这么多年,我受够了这种等待的日子了……你想要我吗?” 云行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暮如霜会这样问自己,咬牙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云天清,我是云行衍!” “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也清楚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追求者,无外乎为两点,名,利!所有的人都是因为这些才选择去接近我,我分不清楚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我曾拥有的名声与光环迟早都会散去,幸好我早已洞悉了它的虚无缥缈。我庆幸自己曾经置身其中,而没有深陷其中,我也曾为我所爱而抗争,可惜情深不寿……我绝对等不到云天清回来,我也感觉的到父亲也会像爷爷那样干预我的一切,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我又不是傻子……就连你在方才也动了歪心思,但最终你并没有乘人之危……如今要我作为一颗棋子来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你!因为你懂得尊重我!” 暮如霜就这样靠在云行衍的背上,如今都已经聊到这个份儿上,云行衍也不在犹豫,暮如霜则是一副认命的样子,她不为自己私定终身的行为后悔,比起被人摆布,她更享受那种成为执棋者的快感,她深知先前云行衍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抗拒,她也看到了云行衍手中不停拿捏着那颗药丸,一副纠结的样子,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红罗帐暖,美人含笑,白绢如玉,一点殷红…… ——好中文吧 第二日,暮恪当值归来,却得知云行衍一夜并未离去后顿时火冒三丈,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即屏退了下人,在前堂想问云行衍讨个说法,骂道:“好啊你,怪不得这阵子你是一直顺着我,又送礼又说好听的,原来是惦记上我女儿了!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这就去禀告陛下治你的罪!” “对不起舅父,只怪我酒后糊涂犯下如此大错!其实我早对表妹倾心不已,我愿意为我的过失而弥补,我想娶霜儿,还望舅父成全!”云行衍上前劝阻,可是暮恪却冷笑道:“呵,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吧!什么倾心不已,我看你是对我暮家的权柄垂涎已久,我说的不错吧?” 暮恪一语道破玄机,云行衍也就不装了,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舅父是明白人,那我也摊牌了,我不妨跟你说实话,我要是能得到您的支持,皇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囊中之物?就你?誉王端王地位尊贵尚且难以有所作为,你一个没了官爵的侯爷何德何能说出如此大话?”暮恪冷眼看向云行衍,要说之前他是兵部尚书的话,自己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只可惜,如今的云行衍在所有人心中不过是个废人! 暮恪继续说道:“更何况,云天清跟霜儿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又掌握雍凉25万大军,就算以后的局势不好说,那也跟你云行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家霜儿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就算她被你玷污,那她的归宿也不该是一个落魄皇子,消遣侯爵!” 暮如霜:“父亲,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暮恪:“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来人,把小姐带下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舅父啊舅父,我原以为你是聪明人,却没想到你也这么愚蠢,你还记得外公是怎么死的么?要是云洛天当了皇上,那你也只不过是重蹈他的覆辙,至于云天清……25万雍凉大军在他手中会让他成为所有皇子的众矢之的,不说他有没有命回来,就凭二舅公那个酒囊饭袋一天到晚催促前线进军的架势,你觉得云天清可以打赢这场仗么?” 云行衍自信的说道:“可要是我当了皇上就不同了,舅父您的大恩大德,我会好好报答您的,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你不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 暮恪:“你别枉费心机了,我是不会把霜儿嫁给你的!” 云行衍看了一眼暮如霜离去的背影,故而说道:“呵呵,那我就只好进宫面圣,将自己强暴如霜的事禀告父皇了,反正我当不成皇帝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霜儿嘛……别说皇后,嫔妃她也没的当,而你们暮家,就成了天下士族的笑柄了!你最近跟云洛天走的很近啊?若是你们两家联姻不成……那可就有意思的多了!” 云行衍说罢便要转身离去,暮恪此时有些慌了神,上前阻拦道:“你站住,你别胡来!” “呵呵,舅父是个聪明人,你不逼我我就不胡来,我想做皇帝,你想你的女儿做皇后,我们同样不择手段,不是天作之合?我猜舅父应该懂得如何选择!”云行衍说罢哈哈大笑的迈步走出大堂,一时之间暮恪竟然被他拿捏的不知如何是好,故而问道:“云行衍!兵部尚书之位是你故意辞去的么?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十三:武帝赐婚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云行衍!!!” 暮恪被气的心绞痛发作,别提有多狼狈了,而后过了些时日,前线传来雍凉兵团大败,云天清失守宁南城的消息后,暮恪才真的意识到云行衍的可怕之处,这是一个为了算计别人而不计较一时荣辱的人,而后又听到了一些关于宣平侯不断遭遇刺杀的风言风语后,暮恪甚至觉得云行衍一直在示弱为的是更大的图谋! “莫非……他想要的一开始便是雍凉兵权!?” 暮恪深吸了一口气,若论当今皇子之中谁能堪当大任,恐怕就剩下云行衍了,之前处理黔州贪墨案的时候他引而不发保全了各方势力的脸面,并且如今又不断遭遇袭击,但凡武帝念及父子之情,一定会将兵权授予云行衍自保,那么这天或许还真就翻了过来也说不定! 只可惜暮恪他猜错了,云行衍始终觉得雍凉兵权谁拿谁完蛋,他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会打仗,故而一直将目光放在瓦解太子一党《百官行述》的困局上,只要百官对于太子的后顾之忧解除,到时候必然对自己心存感激,等一个人的威望,能力都呼声震天的时候,就算他不在朝堂又有什么关系? —— 视角在回到御书房这边,云行衍请求赐婚,武帝问道:“哦?你可有意中人?是谁家的小姐?” 云行衍说道:“启禀父皇,是暮家大小姐暮如霜!” “什么?!” 武帝说道:“如霜与天清青梅竹马,何时听说与你有瓜葛了?在说,天清出征之前朕还答应他等他回来一定为其赐婚,你作为皇兄不祝福他们反倒在中间搅和个什么劲!” 武帝颇为不悦,但云行衍早有说辞,跪地说道:“千真万确啊父皇,儿臣倾慕如霜久矣,如霜也对儿臣表达了爱慕之意,不信您可以问暮恪暮大人,他也知道这事!” “哦?今天暮恪当值是么?叫暮恪进来!” 过了一会儿,暮恪走到御书房前,拖鞋解剑上前跪拜道:“臣暮恪拜见皇上!” 武帝:“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如今也没外人,朕问你,行衍跟如霜的事情你知道么?” “这……” 暮恪想到之前被云行衍威胁的那些话,他是断然不敢拿女儿名节和暮家前程和这个疯子对赌的,故而微微颔首道:“知道……” “那你怎么看?” “全凭陛下裁断!” 暮恪不支持也不反对,模棱两可的回答把皮球踢给了武帝,武帝沉吟了片刻,说道:“那行吧,待会儿我就叫云载兴为这件事张罗,衍儿能由你这个九门提督庇护,想必那些在暗地里想取他性命的人也该掂量掂量了!” 暮恪嘴上发笑,但内心里像是吃了苍蝇般的恶习,在看一旁的云行衍,跪地磕头道:“谢父皇垂爱,儿臣发誓一定好好对待如霜,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武帝正为西北之事发愁,撑着脑袋摆了摆手,可是云行衍刚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就只见武帝说道:“衍儿你过来,朕有些话要问你,暮恪你先出去吧,没你的事了!” “是,陛下!”14 暮恪退出御书房,但却有些心神不宁,毕竟嫁女儿这种事情换谁谁也急,更何况他也想知道云行衍的后招是什么,如今这个无耻之徒把自己绑在了他的船上,他到想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故而在御书房外的院子里不停的踱步,龙君羡此时到御书房找武帝汇报军机时,恰巧看到暮恪,故而问道:“暮大人,还真是巧啊!” 两人拱手示意,暮恪说道:“龙将军?”之前洛阳大营的守备自云天清走后便由龙君羡暂时掌管,等到新上任的将帅到职后,龙君羡才回宫述职,作为皇帝最信任的人,他的去向一直以来都是外界猜测皇帝心思的重要环节! 莫非皇上是想要龙君羡去署理西北大局? 抱着探听虚设的想法,暮恪说道:“龙将军不在的这些时日可想杀在下了,您这一走,那些宦官越发的没有规矩了!” 龙君羡道:“恐怕这些时日还要在持续一段时间!” “哦?” 暮恪计谋得逞,故作关心的说道:“龙将军可是身体不适?下官家中有百年灵芝草,待会儿便让下人送去府上!”暮恪与龙君羡并无过节,平日里也一直十分客套,尽管如今九门提督连皇城的防务也接管了,但自己说到底还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武帝要他怎么做,他怎么做便是了! 龙君羡摆手道:“您太客气了,只不过陛下对我另有安排,所以这防备阉党乱贼蛊惑陛下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暮恪:“将军放心,在下定不辱使命!” 而后暮恪看着龙君羡走进御书房,自己则是一甩衣袖,回到班房内,一切等云行衍出来之后才能有定论! 御书房内,云行衍对武帝恭敬的说道:“父皇,叫儿臣留下有何吩咐?” 武帝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将地图挂好,武帝站起身来指着雍凉一代说道:“还不是被狼族给闹腾的,朝廷前前后后准备了三年,就是为了一战而就打给天下藩王看看,可是你弟弟兵败,朕的心血恐怕要覆水东流了……” 云行衍说道:“父皇,如今彝族与西蜀叛军联合,这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眼下正值夏季,儿臣以为必须要在入冬之前夺回宁南天水等地在次巩固河西防线!如今我军主力未曾丧失,只不过丢失了几座城关,当趁军力尚存之际主动出兵寻求战机,方可转败为胜!” “怎么个转败为胜?” “父皇且看!” 云行衍指着地图说道:“如今叛军切断河西走廊,将雍州凉州一分为二,彝族与我大云三百年来相安无事,但也不可小瞧了他们,况且国土分裂一日,西域三十六国的人心就动荡一日,长此以往西域诸国必将宣布独立,到时候恐怕我大云在无凉州之土,儿臣以为,当派出皇族公主从辽东出发绕过北狼国,至其身后的罗刹国境内,与其和亲,并许以厚利唆使其出兵截断狼族退路,等天气严寒,狼族断粮撤退无路,我们方可携举国之力而灭之,从此西北必将大定,父皇也可高枕无忧了!” “和亲?” 武帝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你那两个皇姐都以嫁为人妇,月儿又受宗室之乱遭了不少罪,朕于心不忍啊……何况我大云自他武周朝之后裂土封疆横扫天下,还从来没有开过跟外邦和亲的先例!” 云行衍劝道:“父皇,国之大事,何居小节?齐秦二王狼子野心,父皇若舍不得女儿,何以权策天下?若要让其余七王遣人去和亲,那是壮大了他们的力量,所以父皇……我们别无选择!大云虽于罗刹国并未交恶,可关系也是平平无奇,若此次不许以重金予以厚利,他们是不会出兵的,此乃上上之策,当然,父皇若不愿……儿臣还有一计!” “说来听听!” 云行衍道:“那就是父皇御驾亲征,前线将士必将气势如虹,各部官员也不敢相互掣肘,此为中策!” “看来你还是有下策,不妨全说来听听吧!” “下策就是……引狼入室,借齐秦二王之兵出阳平关北上,命其征伐彝族,并许其封地,二王必定出兵,只不过此举无疑是在给后世子孙埋下祸根,这便是儿臣的上中下三策,还请父皇定夺!” 十四:太子的顾虑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说罢,武帝陷入了沉思,说道:“你倒是考虑的全乎啊,不过……朕还要思量思量,衍儿,朕问你,若是朕命你挂帅出征,你绝对不会让朕失望的,对么?” 云行衍摊手道:“父皇,儿臣从未掌兵,更不善杀伐,先前离恨宫一战早已受了道伤,如今集聚内力丹田都会隐隐作痛……其实西北如今战线崩溃,换谁也无济于事,换别的皇族公子去天清的脸面会不好看,也会让外人觉得父皇用人走了眼,再者,天清知此一败必将不敢轻敌,父皇当以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云行衍的话十分得体,武帝点头说道:“看来多日不见,你真的成长了不少,兵部不如继续交给你来打理,有你跟暮家的这道联姻关系,朕想他人绝对不会在暗处动你,如今事关家国大事,他们要不识大体,朕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父皇言重了,只是梦儿年幼,儿臣不想在让至亲陷入绝地,儿臣……真的是怕了!”云行衍知道武帝没有那么好心,不过又是想让自己做他的手中刀,是,倘若答应下来,武帝当朝这些年自己定然是风光无限,可又会像前几年一样,被百官诟病,与士族门阀离心离德,更何况,自己的目标一直都是帝位!区区兵部尚书不过是眼前小利。 “哎,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吧,你说的上中下三策,朕会好好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儿臣多谢父皇体恤,儿臣告退!” 云行衍说罢走出御书房,见龙君羡在外等候多时,两人互相问候一番便各自离去,御书房内,龙君羡拱手说道:“启禀陛下,您叫臣办的事情臣已经查清楚了!是否要采取进一步行动!” 武帝摇了摇头,看着桌子上呈送来的有关云洛天结党营私或乱朝纲的罪证,叹息道:“在给他一次机会,朕不知道该说这个儿子聪明呢,还是该说他蠢呢!帝王当以权术驾驭天下,臣下无不惊之,惧之,他到好,自以为搜集一些官员的把柄加以制衡就能坐稳江山?!他还真是差得远啊” 武帝显然是对于百官行述的事情早已知晓,但他却并不恐慌,如今这些儿子中哪个没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只不过自己一天天老了,只想在自己卸任之前将西北平定,也算是为子孙后代着想了! 想到这儿,武帝说道:“君羡,这件事暂时压下去,这件事到此为止,牢里面的人该杀的杀,该判的判,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别让他们乱咬一通供出更多的人来,朕不希望身边无人可用,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臣明白!” 龙君羡拱手行礼之后便走出御书房,从年初开始,龙君羡便一直在暗中调查云洛天,武帝原来是想敲打敲打云洛天,他已经是太子了何必要对兄弟赶尽杀绝?可这一敲打不要紧,竟然敲打出了云洛天党羽盘根错节的根本——《百官行述》 武帝本就知道太子势大,之前将其扶持上位就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但云千乘入狱,云子忠自贬,武帝身边的能臣干吏也因为跟这些王爷皇子扯上关系从而入狱的入狱,完蛋的完蛋,若要放任云洛天不管,那局势又将会失衡,原本他欲拿云行衍去制衡他,怎奈何云行衍竟然也怕了,主动辞官这波操作真的很迷,得亏武帝是一代雄主,好不容易稳住了大局怎奈何西北兵败,真是叫人不得安宁! —— 另一边,云行衍出了御书房后便欲回府,暮恪紧随其后跟着问道:“云行衍,陛下是不是要把雍凉军权交付于你?” 云行衍无所谓的说道:“父皇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没接!” “为什么不接?这年头有了兵权才是硬道理,我不妨给你透个底,兵部之所以催云天清主动出击就是想等他出错,到时候好换上太子信赖的武将或者皇族公子,如果不出意外,太子一定会让你三舅暮元挂帅,可我知道,他不是那块儿料,如今皇上已经应允了你跟霜儿的婚事,暮家也一定会被太子猜忌,你若不拿兵权不是给我们暮家招来灾祸么?!”新世界 见暮恪一脸心急的模样,云行衍说道:“舅父放心,云洛天才没那个精力跟暮家较劲!” “哦?为什么?还是说你做了什么部署?” 暮恪如今越来越不敢小瞧云行衍了,想必这就是‘咬人的狗不叫’的道理吧,只见云行衍说道:“没什么,舅父你先回去吧,等过些时日我会把聘礼送到,现在我先去礼部找云载兴商议婚礼的事情” “你怎么这样?如今我跟你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事到如今连我都防?”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舅父,有事我会去找你,再会了!” 云行衍说罢走出宫门,留的暮恪在原地不知所措,武帝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东宫,云洛天当即有些坐立不安,召集群臣开始商议对策,如今有头有脸的官员都人人自危,只有一些死忠于云洛天的人马毫不避讳的来此议事! 四皇子云承业急匆匆的跑来,说道:“二哥,龙君羡似乎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今天听守卫的宫人说他进宫跟父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要是我们拿《百官行述》要挟群臣的事情败露,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是啊太子殿下,我们不如拼了吧!皇上年年都会去宜阳行宫避暑,在那里开设围场狩猎,那里虽然是三千营的驻地,可是洛阳军近几年都勤于操练早已今非昔比,不如拼一把成就千古霸业!” 由太子保举的新上任的洛阳军中郎将文成惠(之前的老文)劝太子造逆,而其余官员也尽数附和道:“是啊太子殿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临阵拼一把,殿下您提议组织的新军两万不就正在宜阳地区操练么?等圣驾到了宜阳,您可命大军围城解除随驾武装,把皇上秘密看护起来,送回京城” “呵?说的倒容易,可是护送之后呢?别忘了,那可是皇上!一统九州年号为武的皇上!殿下之前兴兵失败,如今还要在重蹈覆辙么?”贾文和当即反对,抬手一合扇子指着献策的文官王忠说道:“王大人,你们不能拿你们对皇上的恐惧害了太子啊!” “贾主簿,犹豫不决才会害了太子!” 此时两拨人争吵不休,云洛天说道:“王大人,你继续说下去!” 王忠说道:“是,在这之前还需要太子爷的一封手谕,那便是解除暮家在京中的兵权,由四皇子云承业继任九门提督,届时将京城四门紧闭,皇宫九门不许任何人进出,那龙君羡的御林军不过四千,若其有异动,便以抗旨之罪论处,到时候殿下逼皇上写下退位诏书,在命洛阳军南下扼制虎牢关,到时候皇上的退位诏书以及殿下的登基诏书一颁布,天下便可大定啊!” 这王忠是督察院的御史,对于朝局变换一向机敏的狠,百官行述一事自己也参与了,他跟宋子山可以说都是罪魁祸首,若等着武帝证据确凿将他们法办,他们绝对是没有活路的! 云洛天颤颤巍巍的看向众人,说道:“你们……果真是这么想?这次真能成功?” “那是自然,凭殿下的号召力,只要振臂一呼,天下谁人不应?贾文和无非是怕我等抢了功劳才再此危言耸听而已!” “是啊是啊……” 十五:催命符,太子的末日 http://.biquxs.info/

心狠手辣如云洛天如今也没了主见,甚至可以说是当下局势早已不被他所掌控,一旁的贾文和还在劝阻自己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可是云洛天知道,他们这次是来逼宫的,倘若不答应,在把自己供出来,自己一样也是个死! “呼” 云洛天深吸了一口气,如今不比那日自己劝魏冉同自己造反,自己是真的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当时的自己专横跋扈,自以为能够偷天换日,到最后却落得个圈禁挽歌园的下场,可是如今呢?造反很可能被武帝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死,不造反,怕是要被群臣活吞了,云洛天此时就觉得那《百官行述》如同自己的催命符一般!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云洛天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因百官行述而权倾天下,也会因百官行述而要了自己的命!可他不知道的是,武帝根本没有打算动他,与龙君羡商议也不过是权衡当下,但却让这群太子党羽成了惊弓之鸟! 怪就怪云洛天把一切想的太简单,当然,这背后也少不了云行衍的推波助澜,他主动示弱,布局数月,让云洛天以及其党羽骄奢淫逸,这才有了今日的局势,所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一切看似是命运的馈赠,其实他们在暗中早已被标好了价格,只不过对于云洛天来说,这代价昂贵到几乎让他此生都赔付不起! 而那些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马首是瞻的官僚臣属,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干一番,说的再好听也都是为了他们自己,云洛天此时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既然……你们觉得行……那就干吧!” 群臣见太子应允,无不奋勇驱前,高呼道:“我等愿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随后这群人们便开始在太子府内自行走动,该去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都去了,甚至明白了行那僭越之事,云洛天也都不管不顾…… 东宫书房内,负责掌管太子印信的奴仆见一群官吏连一声通禀都没有便闯入了此处,翻箱倒柜,好似自家一般,那奴仆扶着帽子惊慌失措的指着带头的王忠说道:“你……你们好大胆!此乃东宫重地,你们怎可肆意妄为?” 奴仆尖锐的声音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人回应他,官员们在柜子里找到太子印信,便奉若至宝的开始捧在手中,便自顾自的开始草拟诏书,盖上大印,一个文官拿起诏书递交给王忠,说道:“王大人,成了!” “好!四皇子,京中事宜就交由你了!” 云承业点头说道:“为了二哥,咱们拼了!” 这些人口号喊得震天响,实则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一己私欲,以及害怕武帝追究其责任大祸临头,从而生出自保的念头,奴仆就这样看着他们折腾,随后把书房糟蹋的乱七八糟后蜂拥而去,那奴仆跪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见贾文和走来,哭诉道:“贾先生!他们全都反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他们未经许可擅自拿殿下的印信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唉~” 贾文和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他们吧!” “随他们?我们不去禀告太子么?” “你记着,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明白了么?” “可是奴才是看着太子长大的,绝对不能让这群恶奴就这么欺负了殿下!不行,我要进宫,我要见老祖宗(李英),将东宫的事情全都成禀陛下!” 中年太监说罢便要离去,只见太子失魂落魄的朝着这边走来,老扑关切的说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阿翁我没事,你这是要去哪儿?” 云洛天有气无力的回应着,老扑跪地哭诉道:“殿下,您看见了么?方才……方才那群人都反了天,您来的正好,随老奴一同进宫面见圣上吧!”12345 “阿翁,本宫累了,扶本宫回寝殿吧!” 云洛天俨然一副无所作为的样子,可是老仆却不甘心的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欺负殿下,公然抢夺印信,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您是着了魔了么!?好,我这就去进宫,一定帮主子把脸面挣回来!” 老仆人说罢就要往外走,云洛天扶着额头做心痛状,贾文和也是叹了口气,从袖口中摸出匕首,直接了当的从后结果了这名太子府内最后一个忠心的老仆人! 可能他到死也不会明白太子殿下为何会将其杀害,转而看向贾文和,又看向太子,不解的道:“贾先生……殿下……你们……为什么??” 噗通 老仆人倒地,贾文和将匕首在其衣服上擦了擦而后收回刀鞘,转而看向云洛天,说道:“殿下,虽然我知道多说无益,可我们还是要多做筹划……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如削发为僧亡命江湖,也能留的条性命啊!” 云洛天叹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贾先生,你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那府库内的银两财宝任尔取之,然后自己逃命去吧!”云洛天知道自己离完蛋不远了,如今趁着一息尚存,便开始交代起了后事! “我那一对儿女,就拜托贾先生了,我会让他们以父之礼事之,从此往后隐姓埋名,洛阳……就别回来了!” “太子殿下……” 贾文和眼眶湿润,而后跪地说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呵呵,去吧!趁着那群利欲熏心的人还没有彻底埋没良心之前,逃命去吧!” 云洛天挥了挥手,便转身回寝宫,贾文和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磕了个头,而后离去,携带着世子和小公主亡命天涯…… 至于这东宫的大门,自贾文和走后就在也没见主动打开过,就这样过了二十来天,武帝照旧去宜阳行宫狩猎避暑,随行嫔妃寥寥几人,但凝贵人(张婕)是唯一一个未曾封妃就随驾而行的,可见其殊荣非同一般! 宜阳行宫是由一座寺庙改建而成的,占地面积不大,但好歹也容得下随行的凤子龙孙下榻,而随行护卫的是由御林军以及大内侍卫混编而成的一支2000人的部队,由李英暂且掌管,龙君羡并未跟随前来,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办,自古皇帝出巡,太子监国,这次云洛天也不例外,留在紫禁城内,那些以王忠,云承业为首的大臣们生怕太子反悔,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死侍,从洛阳到宜阳也就三十里路,所以要想政变成功,就要打好时间差,只要武帝到了宜阳,那便迅速将其控制起来! 太子一党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另一边,与暮如霜完婚的云行衍正在宣平侯府内教习儿子读书写字,云思月很意外云行衍为什么会和暮如霜在一起,可是在这两人口中都问不出什么,故而也就死了心,今天是武帝出京的日子,同时也是云思月向云行衍辞行的日子…… 长廊的一头,云思月冲着云行衍招了招手,云行衍点头会意,便说道:“梦儿好好跟着你霜姨读书,为父去去就来!” 将近四岁的云归梦问道:“是不是因为娘的事情?”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大人的事情你少操心,念你的书!” 云归梦指着暮如霜喊道“我为什么不能操心?!我是爹娘的孩子,做子女的为爹娘顾虑不应该么?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自打她进府,娘就没有笑过!” 十六:云思月辞行,宜阳宫政变 http://.biquxs.info/

听到云归梦这样说,云行衍顿时觉得恼火无比,没好气的说道:“圣贤之书就是让你这么不尊礼数的么?霜儿,带他回去!” 暮如霜点了点头,笑着把手伸向云归梦,说道:“梦儿,跟霜姨走好不好?你爹爹和你娘有事要谈……” “哼,坏女人,不许你碰我,我自己会走!” 云归梦一巴掌将暮如霜的手打开,而后自己跑回了屋子,暮如霜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云行衍对其说道:“难为你了,孩子小,我先过去一下,待会儿在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暮如霜表示理解,说道:“没关系的,夫君你去忙吧,别让月姐姐等急了!” 云行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暮如霜看着他的背影,却也还是挤出了一个微笑,安慰自己道:嫁给你,总好过被我爹随便嫁给别人,至少……你还在乎我心理的感受! 此时在走廊处,云行衍与云思月并肩而行,在院中的长廊漫步,走到鱼塘前,听着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云思月叹了口气,说道:“虽然知道皇兄一定会娶亲,但却想不到对方是霜儿,不过天清要是回京了估计得恨死你!” 云行衍转过身来看向她,问道:“你不高兴么?” “不高兴?怎么会?!” 云思月说道:“你成了暮家的女婿,这京城中怕是没人敢在动你了,我也可以落得清闲,回离恨宫做个逍遥道人!” 云行衍:“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 “这么急?” 云行衍说道:“你也看到了,梦儿他对如霜有敌意,你要是突兀走了,那他估计得伤心死!” “呵,说的好像你会让我带着孩子一起回离恨宫似的!不过你这样怪怪的看着我……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云思月俏皮的看向云行衍,眉间的火焰纹饰在加上她那张笑脸,顿时让云行衍的内心空空如也,只剩下眼前的这位红粉佳人,素雅的道袍,灵动如烟的双眸,让云行衍真的有一瞬间想拥她入怀,两人一同经历了无数生死,感情早已不能用世俗的伦理道德所衡量,更何况他们之间有了孩子…… 云思月见他不说话,悠悠笑道:“该不会是真被我说中了吧?!哎,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就自己走了,搞得现在这么尴尬,还想让你送送我来着,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云行衍哭笑不得的说道:“别算啊,我还是送送你吧,省得你背地里骂我!” “嘿嘿!” 没有过多的言语,云行衍把云思月送出城,看着她骑了一匹白马一骑绝尘而去后,内心中那股毛躁的感觉才逐渐平复,他是真的希望云思月留下,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情愫,也可能是因为想要说动武帝派云思月作为和亲的公主出使罗刹国……不过这些在她走后都不重要了。人人 “大哥可是舍不得月公主?” 楚湘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事实上望北楼的侠士一直都在暗中跟着云行衍保护他,所以对于楚湘灵的突然出现云行衍也不足为奇,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舍得与舍不得的东西,只是可惜,她这一走,我们错失了一个扫清西北的绝佳机会!” “西北?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回去吧,通知徐狂暮恪尽早做好准备,京城就要变天了!” “哦!” 楚湘灵乖巧的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离去,果不其然,在云武帝的两千随驾人马到了宜阳行宫之后,刚站稳脚跟,就收到了李英的秘报,行宫内,李英匆匆行至武帝办公的房间,说道:“启禀陛下,宜阳新军蠢蠢欲动不知意欲何为,其将领李武乃是太子的门人,您说会不会是……” “住口!” 武帝说道:“先看看再说,如今大云国宗室经不起动荡了,你即刻派人,勒令其停止兵马调动!” “是!老奴即刻去办!” 李英当即安排了随行宦官,去往宜阳新军驻地,由于云天清出征西北抽调了五万人马,导致洛阳周围的守备部队近乎空虚,不论是擅长野战的三千营,还是负责拱卫京师的步军提督府衙门,几乎兵员都被抽调了半数,而这支新军就是武帝为了补上从各地抽调兵源的漏洞特意组建的,从训练到组建差不多就是四个月左右,将领更是太子的门人,如今武帝有些心寒,原本自己都已经叫龙君羡在几日前将那些查货的地方官吏写给太子的迷信尽数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了太子,至于他百官行述的事情自己也可以不追究,为什么他还要兵行险招? 理论上这样讲是没错,武帝为了内部安定也是宽宏大量,但他料不到的是云洛天早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但凡他有所迟疑,那么首先要撕碎他的,就是他手下的那些曾经为他马首是瞻的爪牙!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英又来到了武帝门前,禀报道:“陛下,派出去的人迟迟未归,会不会是被新军给扣下了?我又派了人去催促却也是石沉大海,而那李武还是不听劝告继续进军,离宜阳行宫不过40里我们还是推回洛阳吧!” 武帝冷笑一声,将一本折子仍在一边,站起身来说道:“他们既然敢进军,就不会给我们退回洛阳的机会!”果不其然,武帝刚说罢就只听人来报,御林军副统领林惊天跑来说道:“报,启禀皇上,洛阳大营兵马不知为何私自调动,中郎将文成惠率军前来说是勤王!” “勤王?” 武帝冷笑一声说道:“一个小角色而已,谁给他的胆子私自掉兵?还勤王!?林惊天李英听令!即刻拿着朕的手谕分头行动,命令他们不得前进,否则以谋逆罪论处!还有,即刻宣旨,废除太子印信,传颂至各个衙门,在封云行衍为宁王,暮恪为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命他们立刻前来护驾!” 如今乱局,武帝唯有大肆封赏能臣干吏,才能使得这些人为自己效力,当今皇子之中党争无数,也就云行衍毫无官职并且不与任何一家势力来往,至于暮家,不论是非成败,这等世家大族照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所以为了他们能死心塌地的出力平定祸乱,就只有大肆封赏! 布置完这些后,武帝看着案头上的那些关于西北军报的奏折,攥紧拳头说道:“朕辛辛苦苦力保的平衡,就这样被你打破了,朕这些年在西北花费巨大的精力不就是为了把江山安安稳稳的交给你么?朕处处偏袒于你,连你凌驾群臣,残害兄弟都可以容忍你,给你机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足么?!就算你不拿魇镇一事做幌子,朕也会复立你为太子,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屠刀伸向你大哥,导致西北无人挂帅!朕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云洛天啊云洛天,你这是要陷朕一个杀子的不义罪名啊!!” 云武帝说罢站起身来拿了佩剑,匆匆走出行宫,自古皇帝到了垂暮之年,就会对自己的权势迷恋不已,所谓太子之位不过是皇帝与大臣之间博弈的缓冲地带,更甚者成为牺牲品也不足为过,像那秦皇汉武,哪家的太子到最后落了好?太子虚怀如谷吧,政敌说他为人羸弱,太子太过强势吧,政敌又会说他专横跋扈,太子人缘好吧,人家说他结党营私,太子人缘儿差吧,直接就会被取而代之…… 十七:兵变 http://.biquxs.info/

在看咱们这位太子爷,几乎如同金丝雀一般,被王忠等人挟持着进入紫禁城,入主大内,一副龙驭天下的睥睨神态,实则不过是让他们步入坟墓而已,他们这般高调,自然惊动了御林军,龙君羡当即带了士兵上前与其对峙,说道:“太子殿下,尔等携甲士剑履上殿意欲何为?” 不等云洛天说话,就只见王忠骂道:“呸!主子做事何须让你个臣子多嘴了?龙君羡,当好你的官儿,什么也别问,不然即刻诛你九族!”王忠盛气凌人,龙君羡不解,他不过是个新任的吏部尚书,竟然敢跟自己这样说话?故而狐疑的看向太子,只见云洛天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的站在黄金御座前,显然是默许了王忠等人的行为…… 云洛天知道,自己早已无法回头,但凡自己不顺着这些逆臣的意思来,他们一定会把自己撕碎! 王忠等人此刻继续狐假虎威的说道:“怎么?龙将军该不会是以为仗着陛下的宠爱就能够抗旨不尊了么?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莫不是要谋逆不成!” “臣不敢!” 王忠扣起帽子来可真不含糊,饶是铁骨铮铮的龙君羡被他这么一吓唬也有些战战兢兢 “哼,那你还不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出去!陛下去宜阳避暑,殿下要在此处会面群臣商讨国家大事,你龙君羡一个武将在这里瞎搅合什么?速速退下,带着你的御林军看好大内,若在行僭越之事,就别怪我们不念及同朝为官的情分了!” 王忠刻意提高了说话的声调,龙君羡在心中寻思:您也没跟我客气啊?可是毕竟这一切都是太子默许,自己这个左臣子的也就只能听从号令,在没有得到武帝命令之前,自己若要异动,太子完全可以拿自己是谋反罪论处! 随后龙君羡随他的两千御林军就在大内之中一动不动毫无作为,毕竟没说太子不允许在乾阳宫活动,就如同王忠等人预想的一样,紫禁城已经被控制住了,只要云承业拿着太子的手谕逼暮恪交出九门提督的兵权,那洛阳城中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其实他们的手段与魏冉相比并不高明多少,只不过他们没有急匆匆的与武帝刀兵相见的撕破脸而已。 城外,洛阳军中郎将文成惠率领着5000洛阳军在宜阳与洛阳之间驻守,用以防止林惊天等人给洛阳方面传递消息,如今洛阳军名存实亡,各部人们不达编制,只有5000之众,但在这场政变之中这股力量若要拿捏的好,完全是够用了! 此时林惊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见洛阳军甲士披坚执锐的站在官道的路卡中央,故而问道:“陛下有令,汝等不可进军,若真有勤王之心,就随我一同回洛阳,陛下以封宣平侯为宁王,暮恪为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汝等在账下听命便可!到时候建功立业少不了封赏汝等!” 林惊天的话让一些跟随着文成惠谋逆的千总旗官动摇了,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校尉张三说道:“文叔,咱们怎么办?是把他做了继续进军还是……” “先别轻举妄动!” 老文示意张三稍安勿躁,自己打马上前,跟林惊天交涉,说道:“林都统,您说的话文某不敢苟同,世人皆知宣平侯身无官爵,陛下为何放着其他皇子不封单单封一个落魄皇子?这其中想必有什么隐情吧?” 林惊天冷哼一声说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顾虑,岂是做臣子的能够揣测的?尔等速速退下,不然按谋反罪论处!”林惊天不跟他客气,拔出刀来恐吓众人,不过老文却说道:“哈哈哈哈哈!看来林都统除了嗓门儿大以外就再无其他长处了……”老文转过身去对着身后5000将士说道:“你们听着,陛下于宜阳,被阉党李英所挟持,这林惊天想必也是收了不少阉党的好处,我们不能放他过去,全军继续在原地操练!” “是!”起点中文 洛阳军原地驻扎,林惊天无奈,想寻求突破口,但深知若是硬闯,差事办不好自己恐怕就要死其刀下了,而太子谋反,洛阳军迟迟未动,恐怕是在等候着什么…… 林惊天猜得不错,老文心思缜密,他在等待王忠等人完全掌握京城,消除暮家对于京城的掌控之后,便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杀向宜阳,将武帝身边的近臣尽数斩杀,在以保护圣驾的名义挟持武帝入宫,按照计划逼武帝写下退位诏书,如此,大业可成! 在说京城内,云行衍早就料定云洛天一党必有所动,并且早早告知了暮恪前万不要进宫,留在提督府待命,果不其然,大内落入了云洛天的掌控之后,云承业就带着宫廷卫视拿着太子手谕来收缴暮恪的兵权! “启禀大人,四皇子带人包围了提督府!” 一个军士将外面的情况报之了暮恪,暮恪心头一惊,想到云行衍之前对自己的告诫,顿时明白了过来,当即怒道:“四皇子?他哪儿来的兵?包围提督府?他要造反?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军士:“启禀大人,从门外的甲士穿着来看是洛阳大营的人,人数大约二百多人!” “哼,两百个人就敢来我提督府撒野!?走,随我去会会这个酒肉之徒!” 暮恪说罢批甲跨剑,大步流星的伙同提督府内正常守备的50名官军来到大门口,只见明晃晃的一群士卒身披黑甲头戴铁盔,正是洛阳军的打扮,在看那云承业,白衣蹁跹,手持折扇,自以为这样的行头会给人一种儒将的风采,殊不知他这种战五渣完全就是笑话! 暮恪清了清嗓子问道:“哟,四皇子啊,你不在光禄寺待着,带了一众兵马来此所谓何事啊?” 云承业冷笑一声,身边的仆从请出太子手谕,说道:“暮家忠良,劳苦功高,而今感念其功德,调任暮恪为骠骑大将军,提督一职由云承业暂代,不得有误!” 云承业甚至还拿出了吏部跟兵部协同的调令文书,这让暮恪顿时压力倍增,兵部尚书如今还是暮恒,他要不是愚蠢就是被挟持了,别说一个骠骑大将军,就是升他做太尉,这九门提督的兵权也不能丢,别看只是一个二品官,可他掌握了洛阳108坊乃至城门皇宫的卫戍之权! 只见暮恪说道:“哦?骠骑大将军?理论上来说兵部跟吏部的调任文书来了,我暮恪就得认,可是你们直接就这样越过陛下……不好吧?还是说,你们想要翻天?” “哈哈哈哈哈!” 云承业一合折扇,说道:“怎么?你想抗旨么?快快交出九门提督印信,到时候大家都体面一些,如若不然,哼哼,本皇子弹指之间便叫尔等灰飞烟灭!也好让那些企图挑衅太子权威的人知道反抗我们是怎样的下场!” 似乎是为了配合云承业,那二百洛阳军纷纷拔剑大喝,似乎要展示军威,暮恪到底也是年轻时候在沙场中摸爬滚打过的人,冷笑道:“四皇子,虽然谁都知道你们狼子野心,可即便如此,吃相这么难看就不怕被人所诟病么?” “这你不用管,别废话了,你要是识相,拿着调任文书滚蛋,如若不然,本皇子今日就拿你们暮家来开刀!”正当云承业要火并提督府掌握九门兵权之际,就只听得远方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呵道:“我看你们谁敢?!” 十八:百倍奉还,图做嫁衣 http://.biquxs.info/

众人听得一声呵斥,只见得提督府外的大街上走来一群黑衣侠士,领头的是云行衍,只是可惜云思月在上午的时候就离去了,要不然有地阶高手在旁,但凭她一人在加上其特殊的身份便足以震慑老四这个酒囊饭袋!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三哥啊?啧啧……你这是私自募兵么?竟然召集了这么多人,我正愁无法将你清算,现如今你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左右听令,云行衍私自募兵,已是谋反大罪,斩其首级者,官升三级!” 云承业见云行衍带来的人不多,只有50多人,故而也就有了底气,可是云行衍冷笑道:“他们都是我云某人的朋友,你带兵前来胁迫我岳父,本侯相邀了几个自家亲友来此助拳有何不可?!” 云承业:“你……看来是谈不拢了!将士们,给我杀,既然云行衍找死就连他一起剁了!” “哼,就等你先动手呢!舅父,云承业纵兵袭杀平民,你提督府的人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云行衍一声令下,暮恪也不在迷茫,洛阳军的精锐几乎被调走支援西北,其余人马为了阻隔宜阳与京城的通道尽数派出,在加上剩余兵马纷纷进驻皇宫,有的则是进驻武库,本以为云承业能依仗皇子身份招降暮恪,可谁知半路杀出个云行衍…… 这望北楼的侠士不是吃素的,洛阳军别看人多势众,在此等狭小的地界展开巷战,难以列阵,在加上被提督府的守备军士在背后戳脊梁骨,不到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此时暮恪凭借自己的威望,大手一挥,说道:“尔等休要负隅顽抗,放下兵器,本都不与尔等计较!” “真……真的么?” “那是自然,你们不过是被云承业蛊惑了而已,只要放下兵器,你们还是大云的兵!” 得到了暮恪的许诺,士卒们纷纷将刀剑抛弃,唯独剩下了云承业诚惶诚恐的躲在众人身后,此时云行衍说道:“老四,做哥哥的必须说你一句了,父皇12岁登基20岁亲政,倚靠政变起家,驱除窦太后等外戚……单凭洛阳军你们就以为你们能够政变成功么?那你们就错了!云洛天他已经错了一次,这次还想重蹈覆辙么?” 云承业:“我不明白……此时的你不应该被围在了侯府么?!!怎么你还能来到此处?” “呵呵,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九尾狐?舅父,把他抓起来严加看管,而后随我进宫!” “遵命!” 暮恪彻底开始对这个从小来往不多的外甥生出了敬佩之心,若不是先前他叫楚湘灵来提醒自己,自己没准还真就为了个骠骑大将军的职位将九门提督甩手给了云承业…… “可恶,你们放开我!云行衍,你个只配喝狗尿的杂种也配登堂入室?!!狗贼!!狗贼!!!”云承业在一边叫骂着,云行衍当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走上前去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云承业凭空拽了起来,云承业两脚不停的扑腾着,憋红了脸说道:“可恶……你放开我……” “看来你还是认不清状况啊?!” 云行衍冷笑一声,抓着他的脖颈用力往地上一灌,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随后冷笑道:“怎么?这你就觉得扛不住了?那你何不想想我在东宫的柴房中是怎么过的?你们拿狗都不吃的嗖饭来羞辱我,用合欢散害的我与思月反目成仇,把我当枪使好让大哥的门人处处与我做对……至于那天在东宫的事情,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呢……来人!去取粪桶来,本侯要请四皇子吃顿好的!”九九中文 暮恪此时劝道:“行衍,差不多行了吧?如今洛阳未定,我们拖不起,还是速速了解一下当前形势吧,洛阳军远远不止这些人,若是他们倾巢而出对陛下不利,到时候可就覆水难收了!” “怎么?我说话你们都没听到么?快去!” 云行衍红着眼睛,始终不顾暮恪劝阻,在暮恪看来,他此举无疑是想让归附他的人彻底死心,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如此憎恨云承业,竟然要用如此另类的方式去羞辱他人! 望北楼的侠士终归还是动了,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倒退了一步,直到粪桶提到云行衍跟前,那云承业躺在地上才面露惊恐的说道:“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皇子,这样有失体统……云行衍!云行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初是不是说过,定当百倍奉还!?怎么样?好吃嘛!?”只见云行衍点住云承业穴道让他四肢不能动弹,随后两只手轻轻一捏,他的下颚便脱臼了开来,云行衍又命人拿了个漏洞插在云承业口中,舀起一瓢桶内的污秽之物灌入漏洞,脸上尽显癫狂神色,至于那云承业则是满脸屈辱,眼睛血红,泪水四溅,此时徐狂跟楚湘灵已经将侯府外的危机解除,但迟迟不见云行衍在约定的地点归来,故而便带人去提督府打探情况,见到了云行衍正在凌辱云承业后,徐狂气的拍了下脑袋,对楚湘灵说道:“这下坏了,主上这么一泄愤,一定会被冠以一个疵瑕必报的名声,对以后继承大统不利,我们快去阻止他!” 说罢两人匆匆上前徐狂说道:“主上,你清醒一点,你是侯爵,怎能当街做出这等事来?!” “是啊大哥,大事未定,现在不是泄私愤的时候……” 楚湘灵看向众人,说道:“你们都听着,今天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允许说出去,不然就等着被我报复吧!”楚湘灵一声娇呵,周围的大街小巷不知何时窜出了一群黑衣侠士,而那群提督府与云承业带来的洛阳军士卒纷纷点头,而后楚湘灵上前说道:“大哥,够了,你再这样会把他玩死的!” “大哥,我知道月姐姐走了你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现在不是泄私愤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在楚湘灵的劝诫下,云行衍恢复了理智,正要站起身来离去之际,却只见不知何处飞来一把飞刀,直冲冲的插在了云承业的脑门儿上,这下好了,堂堂大云四皇子就这么死了,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恶!是谁?!” 云行衍顺着远方看去,只见白凤凰站在高楼之上,说道:“几日不见,宣平侯的风采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啊……白某佩服,白某佩服啊!既然你这么想让他死,那不如白某人帮你一把,哈哈哈哈哈!” 白凤凰?他怎么还在京城!? 云行衍咬牙嘶吼道:“可恶,杀害四皇子,你该当何罪!舅父,徐狂,带人截住他,杀无赦!我要他死!!砍死他!!!”云行衍知道,云承业死在自己面前,自己肯定少不了被武帝责难,甚至会丢掉日后继承帝位的机会,故而当即站起身来拔剑就要跃上高墙去找白凤凰拼命! 白凤凰不紧不慢的说道:“哎呀呀,宣平侯还是这么火爆脾气呢,不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不妨告诉你,吏部尚书他们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了,信使已从东宫出发,督促洛阳军进军宜阳,怎么?还要跟白某过不去么?” “你……白凤凰,本侯早晚将你碎尸万段!!舅父,即刻命人将洛阳九门尽数关闭,徐狂楚湘灵,在城内肃清乱党,然后叫刑部过来给云承业收尸,其余人,跟随本侯进宫安定大内!” 十九:一败涂地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沿途换了身侯爵的蟒袍,暮恪也命人当即关闭京城所以大门,禁止所有人进入外出,并且派出巡捕营在城中稽查云洛天同党,云行衍与暮恪等人则是率领步军3000精锐入主皇宫…… 乾阳宫内,云洛天战战兢兢的坐在龙椅上,只听得手下来报:“报……启禀太子殿下,暮恪与云行衍拒绝交出兵权,还……还杀了四皇子,现在正带着大队人马在朱门外严阵以待,还说,在不开门就强攻进去了!” “哈哈哈,来的好!” 王忠不理会云洛天,当即说道:“如今四皇子死了,正好给我们一个铲除他们二人的机会,正愁没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动手呢!你去告诉龙君羡,让他的禁军顶上去,胆敢抗命就叫他自裁以谢皇恩吧!太子殿下,臣安排的还算妥当?” “随你吧!” 云洛天显然是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宋子山此刻说道:“光是这样还不够,宫廷内的编撰文书何在?即刻随我书写讨贼檄文,陛下惨遭奸贼阉党李英挟持,又伙同宜阳新军企图兵变自立为帝,与云行衍暮恪等人里应外合,残杀皇子,简直罪恶不赦天地不容!索性天意不绝大云,太子殿下于今日起行储君之权,欲扫清六合迎武帝陛下回京,但凡有违抗天威者,都以反贼论处!今以此檄文昭告天下,望臣民悉知!” 宋子山临时起意,在他的口述下,几百名宫内的编撰奋笔疾书,草草写下这简短的讨贼檄文,而后绑在箭上射向宫外的大街小巷上,一瞬间就连龙君羡也一度认为云行衍是伙同暮家逼宫的罪魁祸首,当即率人在宫廷的第一道朱门前御敌,在宋子山等人看来,那些个愚忠武帝的臣子,在看到讨贼檄文以及当下局势后,必然来不及考校事情的真伪,只可惜郭家这样的豪门大族并未参与这次起事,要不然一定会事半功倍!再者,但凡龙君羡肯拼死一战,将暮恪云行衍杀死,那京城便又落在了他们的掌控之中,到时候按照原计划出兵打出清君侧的名义勤王,将武帝挟持回京,逼他写下退位诏书,那么大事就算成了! 宫门外,龙君羡手持双戟,率领御林军顶上了最前沿的防线,与暮恪等人对峙,龙君羡看着外面将近三千人的步军,冷笑道:“宣平侯,暮恪,尔等纵兵在此是要逼宫么?” 暮恪说道:“真正逼宫的是太子!龙将军,你我通朝为官,自然知道我的为人,更何况,我们暮家只忠于陛下,你断断不能被他们蒙蔽了啊,据我的探子来报说,陛下在宜阳被新军围困,洛阳房门又有7000洛阳军把守隘口,让人难以洞悉局势变换,你想,这洛阳军与新军的将帅哪个不是他太子的人?如今他进驻龙宫,我们做臣子的岂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行此窜逆之事!” “哼,那四皇子呢?纵然他有罪,也轮不到被你们二位论处吧?” 龙君羡冷笑着将讨贼檄文扔在暮恪面前,暮恪一把接过,看了两眼之后无奈的看向云行衍,意思很明确,看来是所有人都把四皇子的死算在了他的头上,众口铄金,对方又掌握着舆论,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云行衍,此时皇宫内万箭齐发,绑着讨贼檄文的箭支射向大街小巷,一瞬间他们这支勤王之师就成了叛贼! 暮恪:“行衍,怎么办?” 众人纷纷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咬牙说道:“龙将军,你清楚我的为人,我云行衍从来不说假话,满朝文武都知道我与太子,四皇子,五皇子不睦,但我云行衍今天就以身家性命担保,我是对云承业小以惩戒,可他当真不是我杀的,杀他的人是多次搅闹京城的白凤凰,更何况,本侯若真是起了反意,别说是一个云承业,你们皇宫里的所有人,能挡得住几发神武大炮?” “哼,这么说侯爷是在威胁我了?!”美丽书吧 龙君羡释放出他那半步天阶的功力威压,睥睨的看向朱门外的兵将,周围无风自动,暮恪等人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连忙规劝云行衍道:“这人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我们跟他硬碰硬是占不到便宜的,龙君羡号称万人敌,曾经魏冉纵兵攻洛阳,就是用神武大炮轰击朱雀门,龙君羡在炮火之下愣是毫发无损,对待此人还是以招抚为好!” 此时龙君羡冷哼一声说道:“呵,无胆鼠辈,你们私调兵马,擅杀皇子,纵兵行凶,颠倒黑白,如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如此谋逆的话语,看来太子殿下说的不错,真正谋反的人是你们!我今天就铲除你们这些奸佞!看招!” 正当大家以为要有一场恶仗要打的时候,却只见一个林惊天被徐狂等人在重重护卫之下赶赴此处,徐狂高呼道:“诸位且慢动手!”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徐狂,只见他身后的黑衣侠士搀扶着浑身是血的林惊天来到此处,龙君羡见到他后顿时惊讶无比,慌忙上前说道:“惊天?怎么回事?你不是随驾保护皇上么?怎么会……?” 龙君羡上前蹲下一把抓住林惊天的手,林惊天强忍着疼痛说道:“判臣……谋逆,于宜阳行宫围困圣驾……洛阳军堵截我们的退路……不尊王命……这是陛下的圣旨……,封三皇子为宁王,暮大人为大将军,总督天下兵马,将军,莫要助纣为虐了!” 林惊天说罢便咽了气,龙君羡看着从他怀中掏出的被血染的殷红的圣旨,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暮恪与云行衍对视了一眼,如今皇命加身,他们便在无顾忌,云行衍当即说道:“那好,暮恪听令,本王命你率领步军衙门所有兵马,去勤王救驾!龙君羡,虽孤去收服宫廷侍卫,徐狂楚湘灵,将圣旨悬于天枢铜柱,以安洛阳民心,都行动吧!” 云行衍说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皇宫,至于王忠宋子山一党则是立马慌了神,乾阳宫门外,云行衍复杂的看着这个老上司,说道:“宋大人,真没想到,执掌督察院,一向大公无私的你,会卷入这场纷争……” 宋子山说道:“呵呵,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云行衍,我还真是想不到会与你以这样的方式,理论上来说,宋某人我还算你半个老师呢……” 云行衍说道:“大奸似忠,我也想不到,你会跟百官行述扯上关系,更想不到你会伙同这些奸贼乱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 宋子山惊愕,但转念一想,他之前也在督察院担任按察使,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不足为奇了,“有什么稀奇的?披上这身大云官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简直是荒谬!来人,把宋子山带下去!” 随着龙君羡等人的倒戈,这些洛阳军根本挡不住步军衙门的兵马,转眼便一败涂地,至于王忠等人都纷纷被捕,而后,众人来到乾阳宫前,太子自知命不久矣,又见来人是云行衍后,便是淡然一笑,说道:“还真是热闹啊,曾经的过街老鼠如今都有这么多的追随者了啊?” 龙君羡:“太子,你莫要在执迷不悟了,收手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你们以为我会说一些求饶的话乞求被云建业那个老不死的从轻发落么?你们也太看扁我云洛天了吧!”云洛天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俯瞰着站在台阶下的众人,而后说道:“云行衍,本宫不会给你羞辱我的机会,但本宫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去争这个太子,他能把好人,逼疯!” 二十:乾阳宫太子自尽,云武帝考校宁王 http://.biquxs.info/

云洛天说罢抽出腰间佩剑,架在脖子上,轻轻一划,自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之间众人不知所措,云行衍此时把手紧紧的攥在剑柄上,眼睛瞪的血红,暮恪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故而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周围的情况,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云行衍深吸一口气,大喝道:“云洛天畏罪自杀,宫廷危机已解除,龙君羡,孤命你即刻率领禁军将涉事贼党缉拿回刑部待审,此外,催促六扇门抓捕白凤凰,暮恪于我率领步军前去勤王护驾,事不宜迟,大家行动吧!” 如今洛阳内的局势早已稳定,不过在宜阳城外的寺院行宫处,那两万新军已经横渡浅滩,一步步向此处逼来,其实武帝对于洛阳城的动向丝毫不担心,云洛天以及他的党羽虎狼之态尽显,那些士族门阀不会坐视不理,林惊天能把消息传回去最好,传不回去就叫他们内斗去吧,不同于林惊天,李英去跟新军将领李东升谈判,仗着武功高强的他刚与李东升打了个照面就用雷霆手段当即将李东升击毙,一时之间贼军没了头领纷纷乱做一团,李英不愧是跟在武帝身边多年的大太监,当即表示道:李东升名为勤王实为谋逆,杂家当场将其击毙,尔等放下兵器涉你们无罪,否则夷三族! 这些兵将从组建到成军连半年都不到,有的人连杀人都没有杀过,见顶头上司死了,自然也就放下了兵器,如今大云民心尚在,他们也都是听将军们说武帝被宦官挟持才纷纷响应,如今勤王保驾的李将军被这位大内太监一招轰杀,这群兵卒也就成了无头苍蝇,而支撑着他们起事的不过是盲从心理,当权者的一举一动往往都能牵动万人的心,如今新军群龙无首,李英将此处的情况报告给了武帝,武帝派人去安抚民心,他没想到一切竟然如此顺利,本以为需要南下荆襄暂避锋芒,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云洛天。 当然,武帝不可能把自己的生死全部托付给别人,武帝自从经历了洛阳之变后,每年都在宜阳狩猎,至于宜阳行宫,根本不是武帝为了享乐而建,4年来,他在此处秘密训练兵马,人数不多,只有3000死士,其各个武功高强,修为都在玄阶之上,并且只听命于武帝一人,这样的一支精锐部队,足以击溃那2万新军,至于遏制洛阳与宜阳两地通道的洛阳军?武帝根本没把那些个老弱残卒放在眼里! 在申时初的时候,局势基本上早已大定,而云行衍与暮恪则是率领步军衙门的兵马将守在隘口处的洛阳军击溃,云行衍带人包围了老文,指着他说道:“老文,你又输了,上次你还有馒头作为活命的本钱,这次呢?” 文成惠此时满脸是血,半跪在地上,宝剑插地,粗喘着气,说道:“呵呵呵呵,要杀就杀哪儿那么多废话!?” 云行衍骑在马上,低头撇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心有不服?” 文成惠骂道:“你这假仁假义的混蛋,我带出来村中7人,现如今,只有我一人活着,阿伟死了,被你在那晚害死了!你为了逃出徭役营,竟然拿我们做诱饵,你这伪善的恶魔!” 云行衍冷笑道:“可是没有我你们那时候也一样会死,更何况,你觉得孤会放任你们跑出去然后不明所以的散播谣言好让大云民心进失么?还有,用你们七个人的血,来换取整个徭役营2000百姓活命的机会,孤觉得,很值!你别觉得不服气,你现在也是军中将帅,孤给你个报仇的机会,拿起你的剑,杀了孤!” “怎么?不敢?”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对于云洛天用人的眼光,孤还真不敢恭维,一个连玄阶都不到的武者竟然能做到洛阳军中郎将的位置,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云洛天这厮搅和在一起的,不过很明显,垃圾只会待在垃圾堆里!” 被云行衍这么一激,老文在也忍不住了,拿起剑来冲向云行衍,云行衍抽出白虹用剑面狠狠抽在老文的脸上,当即把他掀翻在地,老文的后槽牙都掉了几颗,而后说道:“你……杀了我吧……” “呵呵,你连让我的白虹剑染血的资格都没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不信且看十年之后孤这句话说的对是不对?来人,给他一匹马,让他走!”云行衍说罢便与大队人马前往宜阳行宫,老文想挣扎的站起身来,但浑身的力气早已被抽干,只好含血悲愤的低吼道:“云行衍……云行衍!!”眼泪无助的从老文的眼中流下,他的内心懊恼无比,同乡一个个因他而死,自己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洛阳,投身太子麾下并且出人头地,本以为能够为阿伟他们报仇,可是这个被自己看作是仇敌的家伙,竟然连正眼都不会看自己一眼……那些同乡都叫自己一声文叔,本以为出了许县大家能够出人头地,可不曾想到最后却一个个惨死,自己在心中看的把命都重要的东西,在那个男人眼中却是一文不值……无错 —— 云行衍与暮恪的进军速度飞快,扫平洛阳军之后已是傍晚,来到宜阳城郊,云行衍命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与暮恪则是进入行宫,武帝此时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眸子中的波澜不惊就好像往日一样,李英此刻来报说:“陛下,宁王殿下与暮大人在外求见!” “叫他们进来吧!” 李英躬着身子退出宫外,不一会儿,就只见云行衍跟暮恪双双进入,跪地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臣暮恪拜见陛下” 武帝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都起来吧,洛阳形势如何?” 暮恪说道:“启禀陛下,太子他……于众目睽睽之下自尽身亡,其余涉事人员尽数下狱,吏部尚书王忠,督察院左都御史宋子山等人都参与其中,就连兵部的几个侍郎也都与此事有关,还有……” 暮恪一连串说了十几个人名儿,武帝连听都懒得听了,当即摆手说道:“行了你别念了,朕知道其中缘由,你们先退下吧,朕自有定夺,通知所有官吏,朝会提前,今日就移驾回宫吧!” 于是乎众人还没喘口气,便又从宜阳回到洛阳,三十里的路程也不算远,只不过大家折腾了一天都有些疲倦,回到洛阳已是深夜,所有官吏见此惊天大变之后武帝还能归来,也是战战兢兢地,相信明天的朝会又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当天夜里,李英查抄了太子府,搜出两大箱写有朝廷秘闻的百官行述,并且秘密送入皇宫,上面有不少平日里堪称是道德模范的官吏的名字,却不曾想贪污的贪污,受贿的受贿,武帝看到这两大箱东西也都吓了一跳,甚至还搜出了一些官吏与太子的信件,李英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这……真没想到郭守谦这样的大儒也会参与此事,还有农尽躬居然也是太子一党,这这这……内阁大臣,新科状元,陛下,我们……” 李英正要说话,却只见武帝示意他不要多嘴,说道:“叫云行衍进来,朕有话要问他!” “是……” 武帝看着这两大箱记录了朝廷官吏把柄的百官行述也是头疼不已,不过他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只不过想借此考量一下,若是云行衍将会怎么做 二十一:一诺情长 http://.biquxs.info/

乾阳宫内,白天的狼藉以被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武帝此时坐在他的龙椅上,台阶下放着两口大箱子,不一会儿云行衍便受召命前来,跪地问安之后,武帝便问道:“衍儿,那箱子中的东西便是云洛天挟持百官造反的《百官行述》,你一定有所耳闻,如今兹事体大,朕会下诏书与云洛天断绝父子关系,其死后也不许葬入北邙山皇陵,不过这些涉及洛阳之变的官吏又该如何处置呢?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武帝说罢看向云行衍,只见他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宜宣扬,父皇可当百官之面将其烧毁,表示不予追究,那么群臣也会对父皇感激涕零,不敢在生出背叛之心,另外,儿臣以为可以将一些贪腐情节严重的人的姓名记下,等人心逐渐平复以后,在跟他们秋后算账!” 武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的确成长了不少,朕说过会给你们一个一视同仁的机会那就绝非空话,此次平定祸乱,你功劳不小,但老四却因你的疏忽被叛贼白凤凰刺杀,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如今功过相抵,朕就不予追究了,如今西北动荡不安,朕想御驾亲征,敢在入冬之前夺回失地,招抚民心,西北屯军历经三年,大云虽丢失了几座城关,但主力部队还在,朕欲趁此军力尚存之际将狼族赶回草原以北,另外你说的破敌三策,朕考虑过,所以,朕想请你出使罗刹国,与其缔结盟约,许其重利与我大云夹击北狼国,你看如何?” 云行衍:“父皇高瞻远瞩,儿臣心悦诚服,只是不知,父皇会派哪位宗室公主前去和亲呢?” “这……” 云武帝有些犯难:“妙音嫁给了镇南侯,嘉月嫁给了平西侯……朕的女儿就只有思月并未婚配,可她已入道门……让她去和亲一来罗刹苦寒二来路途遥远,这要一去就在也见不到了,朕有些舍不得……” 云行衍说道:“父皇不必在打月儿的主意了,月儿在白天的时候已经离开洛阳回燕云山了!” “这样啊?” 武帝说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云行衍此时说道:“父皇不必忧虑,废太子不是有一对儿女么?长子云庭风十八岁,长女云嫣儿十六岁,不如……” 武帝拍案道:“那好,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办了,如今是五月初五,朕给你10天时间做准备,十天之后,率领使团出使罗刹国!” “儿臣领命!” 云行衍说罢退出乾阳宫,看着天边皎洁的明月,云行衍惆怅的说道:“云洛天,你说孤无法折辱你,那孤便折辱你的儿女,正是瓜熟蒂落的年华,啧啧,放到罗刹国那种不寒而栗的地方,孤倒要看看,你在黄泉路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正在云行衍内心感慨之际,却见张婕不知何时经过此处,冲着自己行礼道:“嫔妾见过宁王!” 云行衍:“凝贵人不必多礼” 张婕笑了笑说道:“嫔妾先恭喜宁王重掌权柄!” 云行衍:“喜?父皇要派孤去处使罗刹,想必对我也生了间隙,毕竟白凤凰当着我的面杀了老四……哎!” 张婕:“福兮祸所依,远离洛阳或许对宁王殿下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 云行衍:“哦?说说看”万书楼 张婕笑了笑说道:“殿下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嫔妾的意思,嫔妾告退,宁王殿下珍重!” 看着张婕缓缓走向乾阳宫的背影,云行衍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过无所谓了,如今洛阳之中重皇子的权势有谁能比的上自己?这让他越来越开始忌惮统兵在外的云天清了,可是想到他连失数座城关之后便也只是轻蔑一笑:一个只会纸上谈兵养尊处优的家伙,也配叫什么武安侯? 云行衍随后便回到了宣平侯府,见到暮如霜提着一盏灯笼,旁边跟着个丫鬟怀抱披风,貌似是在等待自己回来,云行衍下了马,让随从牵马去马棚,自己则是走上前去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不急,等你回来” 暮如霜为云行衍披上斗篷,云行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你的手好冷……” 暮如霜脸色微红,说道:“夫君莫要取笑妾身了” 云行衍笑了笑,说道:“你我既为夫妻,往后便要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何必这么客气?”云行衍说罢竟将暮如霜抱起,走入府邸,暮如霜搂着云行衍的脖子,乖巧的不敢动弹,云行衍说道:“嫁给我,你后悔么?” “当你在那晚犹豫不决到最后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我便认定你了!” 两人相差五岁,云行衍如今也到了而立之年,暮如霜也不在年轻,她不想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用来等待一个人,更不想成为廉价的工具,虽然父亲没有逼自己,可自己也不傻,要不是夫君用一副无赖的样子逼父亲就范,父亲也一定会把自己推向别处…… 有些过去纵然如诗如画,但过分沉溺其中确会让未来遥不可及,不论是暮如霜对云天清也好,还是云行衍对与云思月也罢,人总是要在磨难中学会摒弃过去,迎接未来…… 侯府卧房,一夜春宵 至于云归梦,在看到母亲走后父亲还能与‘那个可恶的女人’夜夜笙歌之后,内心自然而然的产生出了一种怨毒,谁说孩童不识冷暖,云归梦坐在卧房的书桌前,望着窗上的明月,而后凭借记忆,描绘着那日爹爹,娘亲,小姨,徐先生,还有自己一同在洛水河畔野炊的画卷…… 第二日,武帝在朝会上当着群臣的面,把那两口大箱搬到乾阳宫,那群大臣们纷纷低着脑袋,除了李章义等皇帝亲信以外,其余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见武帝说道:“王忠,一个吏部小吏,竟然也能够买·官卖官,愚弄六部官吏如棋子,指挥官员,好似驱使牛马,这是因为什么?你们谁能回答?” 众人无语,武帝继续说道:“王忠结党,怂恿太子,你们不敢告发,怕被人揭短,坏了前程……你们呐,这乾阳宫中正大光明的牌匾挂了几十年,你们也看了几十年,可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大家都以忠心侍奉朝廷,毫无隐瞒,毫无私弊,那王忠宋子山又有什么好记的呢?他又有何能能够要挟诸位甚至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吏部尚书?” “这箱子里的东西,便是从东宫搜出来的,朕也懒得看了,李英,把这两口箱子抬出去烧了吧!” “是!” 于是乎这《百官行述》就这样付之一炬,而后武帝说道:“通过这件事,朕觉得你们一个个的还是太闲了,既然闲的没事干,咱们今天朝会就什么也不用做了,都给朕抬起头来,看这块儿牌匾,看半个时辰!” 武帝说罢离开乾阳宫,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正大光明四字,武帝并没有说是立谁为太子,也不准备惩治那些官员,因为他知道,朝廷已经经不起动荡了,三日后,武帝决定御驾亲征,将朝廷事务尽数交由内阁打理,他不提重立太子的原因就是为了安定天下人心,他云武帝曾横扫天下,这次对西北狼族,也一定能够攻克乃还! 同时云行衍也被其授予便宜行事之权,准备出使罗刹国的事宜,由于晋升王爵,先前的侯府就空了下来,他们搬到了先前云子忠所在的端王府,还真是气派无比,露台,花园,以及宫女,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二十二:风林火山 http://.biquxs.info/

王府内,云行衍坐在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几天不眠不休谋划的他显然是累坏了,正趴在石桌上歇息,一朵火红的石榴花被风垂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云行衍面前,顺着额前的头发落下,给人一种痒痒的感觉,云行衍睁开眼睛,只见楚湘灵整个身子倚靠在桌子上,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自己,云行衍说道:“三妹?你久等了吧?下次有事情直接叫醒我就好了!” 楚湘灵浅笑道:“无妨,这些天你也挺累的,你叫我找的人我找到了,贾文和在洛阳兵变之前就带着太子的遗孤往荆州方向逃窜,我的人顺着洛水直下,刚到荆州本以为会像大海捞针一般,可谁知道九皇子的人找上了他们,他们刚到了客栈的当晚,就在房间内发现了被捆着的云嫣儿和云庭风,以及一张九皇子的亲笔书信,看来他这是想跟大哥示好啊……” “呵呵,谁知道呢?” 云行衍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听说他又娶了镇南侯的妹妹,是示好还是示威……难说啊!”云行衍说罢拆开了云子忠的信件: 行衍吾兄,见信如吾,弟先贺兄进位宁王,在贺兄大仇报得太子伏诛,弟听闻兄欲去往罗刹修两国盟约,特将二孺子献上,望兄此行马到成功,然,罗刹路途遥远,眼下阻碍兄之霸业者,唯西北掌军之云天清尔,父皇甚爱天清,常以国之大事问之,今而扬袖掌军,可为一方之诸侯,父皇御驾亲征,此战若胜,必赏云天清帐前效命之功,兄之运筹帷幄弟恐难以提及,特书此信提及,还望兄慎重考虑,莫做他人垫脚石!云子忠敬上! —— “信上写的什么?” “你自己看便是了” 云行衍随手将信递给楚湘灵,楚湘灵快速扫了几眼之后便说道:“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啊,大哥与武安侯兄弟情深,恐怕他是想离间你们二人,然后坐收渔利吧,听闻他在鄂地兴修水利,疏通漕运,老楚王眼看就断气了,其子尽是无能之辈,他如今又与镇南侯联姻,若是借机参与楚王王室的夺嫡之争,扶持一个傀儡上位,那么此人无疑是兄长登上霸位的最大障碍!” 云行衍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然而云子忠的信也未尝不是危言耸听,世人都知我与天清交恶,等父皇的车马一到前线,想必会提及我与如霜的婚事,在加上云华英的挑拨,我与他早晚必有一战!不过我眼下担心的是父皇对我的态度,他叫我去主理王忠宋子山以及带头谋逆官吏的案子,会不会又是想拿我做手中刀,好给他中意的太子人选铺路呢?” 云行衍不禁想到了帝师的那封推举信,只可惜它早已被武帝烧毁,如若不然,一定可以给武帝施加压力,将自己立为太子!不过想到离恨宫,就只见云行衍说道:“对了湘灵,我此去罗刹国,身边需要高手护卫,你这边能派出多少人?要是和亲的队伍死在了半道上,那我可就贻笑大方了!” “你需要多少人?” “玄阶高手,20名!” “这么多?” 楚湘灵咬了咬牙,说道:“这可都是望北楼遍布司隶境内的堂主级别的人物,突然抽调这么多怕是情报工作会难以施展……不过我想想办法吧,三天后给你答复,好么?” “辛苦你了!” 云行衍目送着楚湘灵离去,自己便去了督察院,如今自己顺势接管了这里,成为了左都御史,那些往日里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官员都纷纷对自己示好,估计是怕自己秋后算账吧,可是人心隔肚皮,谁又会知道前一秒对你喜笑颜开的人,下一秒会是在背地里如何中伤你,他们敬畏的,不过只是自己手中的权利,而非云行衍本人! 督察院官署,万书楼 徐狂抱着一叠文书放到云行衍跟前,说道:“都在这里了,宋子山,王忠,以及私自调兵的几个将领,不过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主上你重新接手督察院完全就是昏招跌出,现如今陛下虽将百官行述付之一炬,可也需要一些人的人头去安定人心,你这不是赶着往进钻么?这么得罪人的差事,何必呢?” 云行衍不以为然的一笑,顺手拿起徐狂递来的文书,快速看了几眼,然后说道:“可我不这么做,岂不是又将屠刀交给了别人?那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惨遭杀害,宋子山说的对,一旦披上了这身官服,所有人都是衣冠禽兽!” 徐狂急道:“可你也该想想你自己啊!如今主上你好不容易有了些威望,却全部用在了得罪人的上面,真的值么?” “呵呵” 云行衍说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的事情,还记得你曾经的诗文么?吾辈进退不苟,死生唯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警天下墨吏!我就是要告诉那些想要投机取巧的人,休想在将督察院染指的乌烟瘴气!这册子上的人全部批红,秋后问斩,刑部大理寺怎么说?” 徐狂:“狄大人与萧大人的意思是全凭主上做主!” “他们到推的干净啊……” 云行衍说道:“那你就去吧,将这些文书送给给狄元杰和萧明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云行衍合上眼睛不再言语,徐狂也只好哀叹一声就此离去,另一边,楚湘灵正欲集结望北楼之力召集20位玄阶高手为云行衍此行保驾护航,可刚回到望北楼,就听得手下来报,说是楚湘灵的父亲,竟然死了! 自从上次楚湘灵与徐狂离开那座村落之后,她便时常派人在暗中接济楚老四,希望他的生活能够过的富足些,自己甚至一度当面与其相认,但对方却是怎么也不愿承认,甚至还把唯一的念想,那支宝蓝色发簪丢入洛河…… 自那以后过了数月,楚湘灵一直都对老爹挂念颇深,虽然他时而不靠谱,总是赌钱,但比起那些动不动卖女儿还债的来说,楚老四也算是赌徒中人品极佳的人了,既然对方不与自己相认,自己便也不好强人所难,平日里派手下保护着他,但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故而楚湘灵也顾不上忙活云行衍的事了,当即率领几名在京城中的高手随自己去了洛河畔的扶风镇…… 扶风镇郊外,楚老四的土坯房 楚湘灵骑着白马率领着麾下风林火山四大高手来到此处,只见围在此处的几个黑衣侠士见他们前来纷纷拱手说道:“参见楚小姐!” “不必多礼,我不是叫你们保护好他么?!怎么会这样!!” 楚湘灵责问属下,其中一名负责看护楚老四的侠士说道:“楚小姐,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三个兄弟日夜不间断的倒班轮换,期间是留了兄弟守在这儿的,可是就在下午的时候,一名弟兄来此处交替,却不曾想发现院中有打斗的痕迹,在看屋内,楚老伯已经身死,而那名守卫在此的兄弟也被一剑封喉……” 楚湘灵一边下马走入屋内,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见父亲果真死了,心中顿时怒意横生,说道:“给我去查!究竟是谁敢与我们望北楼为敌,风闲,你即刻派人去告知宁王,说我暂时无法帮他调人了,请他让徐狂梳理望北楼的事吧!” “徐灵,你即刻带着扶风镇堂口的兄弟们在此暗访,查清是谁动的手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报与我后在说!” “苏烈,坤山,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你们两人的责任,给我一个解释!” 二十三:越国女相 http://.biquxs.info/

正在楚湘灵训斥手下之际,却全然没有顾忌到在暗处潜藏的危机,由于楚老四死的不明不白,楚湘灵并没有让手下声张此事便前来查看,可不曾想就是这样的疏忽大意,让她差点儿送命! 此时苏烈与坤山低下头,一副等待训诫的模样,可是突然之间从院落外射入了众多羽箭,苏烈反应迅速,抱着楚湘灵滚到一旁,可是之前守在那儿的望北楼弟子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弓箭刺穿了咽喉,四大高手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兵器说道:“保护楚姑娘!” “可恶,这是针对我望北楼设下的陷阱么?!” 楚湘灵被苏烈搀扶着进入屋内,暂避锋芒,徐灵,风闲二人持剑在院门前与来犯贼人交手,可是这本就是用土跟篱笆围成的院子,根本不足以支撑太久,索性坤山功夫到家,拿出两把修长的八棱破甲锤,奋力一击,将一面土墙砸倒,而后冲着外面喊道:“风闲,徐灵,快走!” “知道了!” 两大高手不敢恋战,纷纷退入屋内,苏烈则是将刀横置,死死护卫在楚湘灵身前,五人徒步而行了数里,但后面的追兵却依旧紧追不舍,无奈之下几人窜入密林,追他们的人都骑着快马,不便在林间穿梭,故而也是暂时摆脱了危机…… 此时在楚老四家的小屋外,一个骑白马穿白衣的女子向这边走来,身边簇拥着众多蒙面杀手,过了一会儿,负责追击楚湘灵的杀手头子归来,恭敬的对白衣女子说道:“启禀女相,还是走了他们!” 那被称作女相的女子阴冷的看了那杀手一眼,说道:“谁叫你们放箭的?我不是说过要活的么?” “我……属下失职,还请女相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机会从来都是给有用的人准备的,你会是有用的人么?” 女相轻蔑的看向他,说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叫你不要打草惊蛇,你却贪功冒进……我叫你去来拿证明女帝身份的宝蓝色发簪,你却将楚老四也给杀了……还招来当地的江湖势力……你说我留你的性命还有什么用?!” “这……女相,你不能杀我,我是大将军的人!不,不!!!” 那杀手转瞬之间便好像看到了十分令他恐惧的东西,转眼之间便跌倒在地,双手掐着脖子,而后没了生机,至于这白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便合上了扇子,此人乃是金陵豪族,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子婴,与上官子瑜同出一族,而这上官家,楚家,司徒家,原本都隶属于古越国的三大豪族,他们都曾经效忠于曾经的越国君主,水家,此次不远千里进入洛阳,便是来寻找水姓后人,趁着大云内忧外患的时候从而推翻吴越之地大云的统治,重新建立他们自己的国度! 不同于一般乡野村民之反叛,越国在覆灭前,相传埋下一批宝藏,上官家便是想以宝藏为起事的根本,便不辞辛劳的寻找水家后人的下落,并且找到了在金陵城紫金山中的一处古墓,经查证,此地便是越国宝藏的所在之地,但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便是水家血脉! 原本以为水家后人都已经被斩尽杀绝,但上官家的族长,也就是前越国大将军之子上官云志意外发现,当初越国君主似乎与楚家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用楚家同样刚出生的女婴的性命,换下了水家最后的血脉,并且据说楚家后人带着那名女婴到了洛阳定居,不过楚家似乎在躲着上官家的追踪,便一直隐姓埋名,直到前些日子,上官子瑜意外回到上官家,受了很重的伤,上官子婴作为嫡家小姐,自然会去探视这个旁系的兄长,在交谈中得知了楚湘灵的事,又问上官子瑜打听了她的身世,一合计,无论年龄,还是家世背景,似乎都与他们要调查的楚相长子楚南风的履历相似,抱着试试的打算,上官子婴便带人来到了此处,楚湘灵不是很好接近,平日里又与云行衍徐狂等人交往密切,若贸然发难唯恐弄巧成拙,故而才等到了现在。书吧达 可是就在前阵子,上官子婴打听到了楚南风的落脚点,便想从他身上做点文章,希望他能够劝说楚湘灵一同会金陵与他们起事,但却遭到了楚南风的拒绝,但不曾想手下办事如此马虎竟然将楚南风给杀了,这无疑是更加将楚湘灵与他们的距离拉远了一层,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用幻术将碍事的手下解决之后,上官子婴瞥向众人,说道:“你们都给我记着,在办事出了什么纰漏,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如今云国还处于强盛的阶段,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将会是灭顶之灾,听到了么!?”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上官子婴一击未曾得手,便带人重新蛰伏了起来,反观楚湘灵,在四大高手的拥护下回到了洛阳,脚还没站稳便跑去了督察院官署,如今天还没黑,云行衍还在里面办公,听侍从说门外有一蓝衣女子求见后便草草放下手中事宜出去迎接,见楚湘灵等人一阵惊魂未定的样子,故而问道:“这是怎么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么?湘灵,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呜呜……我爹……死了!” 楚湘灵到底也是个女子,又跟云行衍颇为亲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心中郁闷无比,当即扑到云行衍怀中大哭,云行衍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别急,慢慢说,大哥为你做主!” 被这么一闹腾,云行衍也无心处理公务了,便与徐狂等人一同回了王府,大厅内,暮如霜坐在楚湘灵的身边,安慰着楚湘灵,她这才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哥,嫂子,我其实在几个月前就找到了我爹,可我爹不知为何不与我相认,但就在今天,我派去看护我爹的手下死了,我爹也被人杀死在了扶风镇郊外的小屋内……我带着风闲等人去了解情况,却遭受了不明人士的伏击……” “这就奇了怪了!” 徐狂插嘴问道:“如今京中有实力的人基本上都不会触这个眉头,因为主上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莫不是你们平日里行事太过招摇,招惹到的江湖势力吧?” “应该不是!” 云行衍说道:“若是江湖势力,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钱财和地盘,而这群人将楚老伯杀害后并没有离去,反倒是守株待兔,那么他们的目标一定就是湘灵没错了,他们杀掉楚老伯就是为了引你出来,但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样吧,我即刻派人通知六扇门,让他们接手这个案子,以公对公,起码可以震慑那帮人不敢对你胡来,只是眼下我马上就要处使罗刹国了,真不知道我走之后,京中会生出怎样的乱子来!” “其实在下以为,楚姑娘……” 徐狂刚说了一半,就见楚湘灵给他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嘴,于是也就不在多言,云行衍问道:“以为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 徐狂说道:“主上此次出使需要我陪同么?我懂一些罗刹国的语言……” “这事儿先不急,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这样吧,我去趟刑部,今天徐先生和湘灵都留在王府吧,以免在遭遇什么不测,我现在就去刑部找吴晴!” 二十四:隔阂 http://.biquxs.info/

在云行衍的坚持下,硬是找六扇门介入调查,可是那伙将楚老伯杀死的人却好像消失了一般,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这样的案件本就无从查起,更何况在那个信息闭塞的时代,第二天,楚湘灵在宁王府中的庭院静坐,徐狂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道:“你其实知道些什么,对么?” 见楚湘灵不语,徐狂继续说道:“看样子你知道的跟我猜的也差不多,你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越国水姓一脉,对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楚湘灵不悦的看向徐狂,说道:“我做什么不需要跟你徐先生汇报吧?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越国亡都亡了,我生来就是在金陵的平凡人家中长大,什么水姓皇族,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瞧你激动的,我又没说什么,不过……你打算瞒着主上多久?我的意思是说,那些人绝对还会在来的,综合你说的那些,他们人多势众,当时要杀你们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早些坦白比较好!” 徐狂出奇的没有挖苦楚湘灵,反倒是劝慰她,“我知道你害怕失去眼前好不容易换来的安宁,可有时候坦白比隐瞒要来的痛快的多,你自己斟酌吧,别让那些关心你的人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主上至今还在为出使罗刹的事情担忧!” 徐狂说罢站起身来离去,留给楚湘灵一个自我决断的机会,其实楚湘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从小到大可以说是在遇到云行衍之前完全就是平平凡凡的人生,有个败家的老爹,不景气的客栈,一堆丫鬟仆从还需要养活,她从未曾想过自己这个平凡的姓氏背后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秘密,也许,老爹一直以来故作平凡败家,实际上就是为了躲避上官家族对于复国的执念吧? “真不知道,大哥知道我可能是越国皇室后裔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 楚湘灵哀叹一声,刚想走出王府,就只见云归梦在附近与婢女玩耍,跑这跑着摔倒在地,楚湘灵心疼的上前将他扶起,说道:“下次别跑这么快,摔到哪里了?痛不痛?” 云归梦说道:“小姨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楚湘灵蹲下身子,刮了一下云归梦的鼻子,浅浅笑道:“外面世道这么乱,有大老虎在街上,随时随地都会吃人的,嗷呜……” “哼,小姨你就骗人吧,徐先生说啦,洛阳城是神州第一大都,大老虎什么的只会在山里,哎,我知道了,小姨你也不疼梦儿了,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她整天除了会督促我背书以外什么也不做,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我娘她为父王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日子好过了,父王却娶了那个女人,真是始乱终弃!” 云归梦说出了自己对暮如霜的看法,让楚湘灵哭笑不得,说道:“徐狂一天到晚都教你些什么啊?!还有,王妃虽然不是你生母,但那也是为了你好,你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她,知道么?至于月公主……她有自己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你们……哎,算啦,我跟你个小屁孩说这么多干什么?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亚子,好好读书!” 说罢楚湘灵轻轻戳了一下云归梦的额头…… “啊,好痛,小姨你怎么这样!” 云归梦捂着脑袋叫苦不迭,楚湘灵笑着捏捏他的脸,说道:“看你在敢不敢胡说八道了,哼哼,小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先走啦!”楚湘灵站起身来就要离去,可云归梦自从云思月走后就喜欢粘着她,拉起她的手说道:“小姨……你带我出去嘛,就两个时辰好不好嘛?听下人阿福说,朱雀街上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满目琳琅,糖葫芦,关东煮……想想就觉得馋” “小馋猫,宁王府这么大,那么多好吃的你都不带新鲜的,吃什么糖葫芦?不怕把牙给黏住拽掉了啊?” “别提了,那个女人每天总给我喝药,甚至连我每天要吃什么都要把控的严严实实,根本不会让我吃外面的东西……哎呀,小姨,你就说你带不带我吧?” 楚湘灵宠溺的看着他,说道:“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好好好,我带,我带还不行么?你想吃什么?” “哈哈,太好了小姨!”一楼 云归梦开心的跳了起来,两人正要离去,可是之前陪云归梦玩耍的侍女却一脸为难的说道:“楚小姐,待会儿是世子念书的时间,世子要是这样走了,奴婢没法跟王妃交代啊!” 不等楚湘灵说话,云归梦就不悦的说道:“小蝶姐姐就你话多!” “世子赎罪,奴婢也是为了世子的学业考虑……” “哎呀你快别说了,分明是怕那个女人责罚吧?” 小蝶不语,求助的看向楚湘灵,楚湘灵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只见身着浅黄色王妃着装轻纱的暮如霜前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陪同,人还未至就先说道:“你就带他去吧!” 云归梦冲着暮如霜做了个鬼脸,而后躲在楚湘灵身后,此时众人纷纷行礼道:“见过王妃” “楚湘灵见过嫂嫂” “妹妹不必多礼,正好妾身也想回暮家一趟,听夫君说了你的事,不如我们一起去洛阳城里散散心吧,也好过一个人憋着”暮如霜十分的客气,并没有自称本宫,显然是没有把楚湘灵当成外人。 楚湘灵说道:“谢过嫂嫂挂念……” 于是乎一行人出了王府,暮如霜并没有怎么招摇,只是换了一身平凡的着装,可奈何她本人名气声势浩大,纵然嫁为人妇却也容易惹的众人围观,她曾经常常为百姓免费诊治,在洛阳民间的人望浩大,又是名门之女,宁王妃…… “暮姑娘来啦?暮姑娘,新出炉的糖炒栗子,来点儿尝尝?不要钱,白给!”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暮姑娘如今是王妃,怎么说话呢?王妃,看看我家的干果蜜饯,吃了美容养颜,您拿去吃吧,我可不像那卖栗子的王老二,小气白赖的就给十来斤的,那不是骂人么?” “暮小姐……上次谢谢您给家父诊治,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您收下吧” 一时之间小摊小贩都将暮如霜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一起,侍女小蝶的手上几乎都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大包小包,楚湘灵对云归梦说道:“你看,大嫂多好的人呐,人又漂亮心地还善良,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大的成见?” “哼,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徐先生说了,一个出色的政治人物总会有数不尽的面孔,想那篡汉的王莽不就是道德楷模么?结果他拿到了皇位之后不久立马原形毕露了?” 云归梦不服气的看着暮如霜,楚湘灵扶额道:“鬼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跟徐狂学些什么啊?” “徐先生教我的东西可多啦,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姨你怎么了嘛?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 楚湘灵哭笑不得,在内心中暗骂:你这个死不正经的,让大哥知道你这么祸害他儿子不得跟你拼命啊? 众人有说有笑,看似温馨,可是却无人注意潜藏在暗处的无名杀意,暮如霜等人走的累了,去了一家专门以素斋为招牌菜的餐馆,云归梦爬在桌子上没精打采的用筷子扎着盘中素斋,吐槽道:“啊!!!!在家天天吃素,出来还是天天吃素!!我要吃肉!” 二十五:楚湘灵失踪 http://.biquxs.info/

云归梦在一旁吐槽着没有肉吃,暮如霜耐心的解释道:“多吃素有好处,你带了四年的灵玉帮你将体内的杂志几乎净化完毕了,注意饮食,等年岁在大点儿对于习武会有很大帮助的,另外月姐姐特意嘱咐过,等你年岁稍大些便送你去离恨宫习道,山门中辟谷七八天是常有的事,娘也是为了你好!” “小姨,你看这个,真有意思!” 云归梦在一旁带耳不答的样子让暮如霜内心十分难受,楚湘灵看出她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嫂子,毕竟梦儿还小,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您的苦衷,大哥不也一样么?对待莲妃娘娘如同骨肉血亲,让我看了都觉得十分羡慕,我都没有见过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楚湘灵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起一支风车应付着云归梦,暮如霜也叹了口气,大家都是不幸的苦命人,各有各的顾虑,然而,他们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包厢外走进了一个小弟弟,拿着一封信,指名道姓的问道:“请问哪位姐姐是楚湘灵?” “是我,怎么了?” 楚湘灵看向那个小弟弟,只见他将信递给楚湘灵,说道:“有位漂亮姐姐叫我给你的” “漂亮姐姐?” 楚湘灵撇了撇嘴接过信函,那小男孩儿也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是……” 楚湘灵狐疑的打开信件,而后只见一阵烟雾缭绕,从那信封中缓缓蔓延出来,屋内的人瞬间中招,暮如霜习医多年,当即察觉出了不对劲,一只手捂住云归梦的鼻子,可自己却不幸的中招了…… “坏女人……你!” 云归梦惊愕,但暮如霜却是昏昏沉沉的摊倒在一旁,其他侍女也都纷纷中招,楚湘灵首当其冲被迷的不省人事,云归梦被吓得不清,但也明白如今与其乱喊乱叫不如乘机装晕,这是人类在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云归梦只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以及几个陌生的男男女女走进了,说着听不懂的方言,而后便架起楚湘灵将其套入麻袋之中,推开窗子走了,云归梦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看到窗口上的脚印以及客栈街道上缓缓前行的马车后,暗道不妙,连忙叫掌柜的差人去督察院送信,而后自己守在这儿等着云行衍的到来…… 大约过了一须臾(古代计时法45分钟)的时辰,云行衍带着一对督察院的甲士来到客栈,暮恪也急匆匆的率领提督府的兵马将此地围住,见女儿昏昏沉沉的,当即责问道:“怎么会这样?京城如今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云行衍你说清楚,不说清楚跟你没完!”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快抓住真凶,显然,对方是冲着我那义妹来的,舅父,拜托你关闭城门,我要挨家挨户搜查!”云行衍连忙将暮如霜抱起放置在客栈的一间上放,又摸出暮如霜平时制作的凝气丹喂她服下,不放心又让徐狂看了看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不过暮恪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云行衍,你开什么玩笑?为了一个民女你让我关城门?陛下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解释?” 云行衍说道:“那就不必解释了,你不做有的是人做!徐狂,去刑部六扇门找吴晴,让他即刻封锁四门!” 暮恪见云行衍动了真格的,故而摆手说道:“不必了,自家的事情还没必要宣扬的满城风雨……云行衍,我怎么就被你这么个无赖给赖上了!你就作吧,看把你哪天作的地位不保之后你别拖我下水啊!” 暮恪说罢走出客栈,显然不爽云行衍的行为,云行衍也懒得理会他,暮如霜久久未醒,徐狂与云行衍则是在事发的房间内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又问了客栈老板,好像之前有人差一个小男孩儿来给她们送过一封信……无忧中文网 徐狂合起扇子说道:“主上,我即刻去差!” “等等,他们敢在眼皮子地下做这种事恐怕早已有了后招,你又能查到些什么?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六扇门来做吧!”云行衍叹了口气,便焦急的在客栈门口等待着吴晴的到来,索性六扇门的动作一向利索,没过一会儿就只见身穿红锦袍,腰配秀春刀的吴晴走来,人还未至就发牢骚的说道:“王爷你找卑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好事,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云行衍不好意思的说道:“还记得我前天跟你说的么?我义妹的父亲被人杀死在扶风镇郊外,如今又不知道是什么人掳走了她,我怀疑是一帮人做的,故而就请你这个专业人士来看看了……” “除了这个没别的?” 吴晴打趣着云行衍,云行衍说道:“吴姑娘莫要取笑在下了,你我也算是朋友,别人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也不信任他们能将这件事情办好!” “哟,瞧你说的这么好听,搞得我也想认你做大哥了,喂,你现在执掌督察院可得罩着点儿我啊!” “一定,一定!” 云行衍陪着小心,生怕这位姑奶奶一个不乐意尥蹶子,虽然三司衙门之间常有来往,可六扇门说到底是归刑部管,自己三天两头麻烦人家,搞得外面的人总以为自己跟吴晴之间有一腿似的! 吴晴随着云行衍进入之前的雅间儿,拿起信封闻了闻,说道:“这是醉龙香,这种迷药可不便宜,咱们洛阳地界的黑道上就有的卖……不过据我所知,你这妹子平日里也接一些脏活儿,有好几家花楼的幕后老板都是她,只是我苦于证据没有机会抓她,如今为了你宁王殿下的嘱托,算是把我神捕二字的节操给丢了!” “对不起,总是难为你做这些事情!” “呵呵,宁王殿下你就只有在用得着别人的时候才会这么客气,封王大典那天也不见得你送请柬叫我吃宴席!” 云行衍不语,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自己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与吴晴虽然算熟,但还没有到莫逆之交的地步,诚然她在自己尚无权柄之时帮过自己几个忙,但那并不能够作为云行衍对她感恩戴德的筹码,他有明媒正娶的王妃,更有心心念念的妹妹,早已无暇顾及她人了! 吴晴探查了一圈之后,说道:“正如你所料,是可以与扶风镇楚老四被杀一案并案处理的,不过这帮人的动机却依旧不明,若是威胁你的话抓暮王妃不是更合适么?怎么会将目标转向一个二流江湖势力的老大呢?也许是过江龙想来此处立棍开场子也说不定,便要拿她们望北楼立威也说不定,总之这件事啊,很难!” —— 另一边,在暮如霜休息的房间内,徐狂为其诊治之后,云归梦拉着徐狂的衣袖说道:“先生,我有关于小姨失踪的线索!” “哦?不妨说来听听” 徐狂不认为一个四岁半的孩童可以提供什么有利的线索,权当是陪他解闷儿了,可是云归梦下一秒的话却让徐狂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只见云归梦说道:“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线索,当初这个坏女人……额,王妃,王妃捂住了我的口鼻,所以我没有被迷晕,随后便进来一群人抗走了小姨,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却有男有女,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大懂,但我硬生生的记下了几句,我这就学给徐先生您听……” 二十六:花钱买教训 http://.biquxs.info/

云归梦说罢凭借记忆中听到的对话,将那些带走楚湘灵的人们所交谈的话语复述了一遍,徐狂沉思道:“听着像是金陵那边的话,莫非真的是那帮人?如果是的话那就糟了!” 徐狂当即破门而出跑去案发时所在的房间,云行衍跟吴晴还在从“醉龙香”的角度去思考案情,见徐狂匆匆跑来,云行衍问道:“徐先生,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徐狂说道:“主上,我知道是什么人劫走了楚小姐!” “快说!” 于是乎徐狂将自己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以及推断尽数告知了云行衍,只见他说道:“那些人是从金陵来的,先前世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口音跟金陵那边的极其相似!” “金陵?” 云行衍沉吟片刻,说道:“湘灵曾说过,她老家就是金陵的,在她7岁前都是在金陵长大,而后家道中落才来的洛阳,如此一来你们说会不会是楚家先前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跑来报复,这才殃及鱼池?可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他们对一个残疾老者出手,甚至与望北楼为敌?” 徐狂问道:“有一点我想在主上这里确认一下,上官子瑜是否出自姑苏上官家族?” “是啊没错,怎么了?” 云行衍说道:“这上官家在当地是望族,上官子瑜是旁系子弟,大云在25年前剿灭越国后上官家族便归附了朝廷,你问这个做什么?”云行衍狐疑的看向徐狂,徐狂深沉着脸,说道:“上官家族曾为越国效力,越国三大门阀为姑苏上官,金陵楚氏,扬州司徒……我调查过,那楚老伯是金陵楚氏的嫡系子孙,另外我特意去刑部查证过,金陵楚家与19年前走向衰败,而后整个家族分崩离析,而上官,司徒两家在当地的势力几乎也缩水了一圈儿,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楚家!” “19年前?当时父皇将越国分封给了当今的越王云修崖,而后云修崖对越地进行了大清洗,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尽管当初父皇再三强调要施以仁政,可是越王就如同鱼归大海一般,依旧我行我素,这么多年过去了,金陵一代异常繁荣,这跟云修崖的努力脱不了干系,可那繁荣之后又堆积了多少当地百姓的尸骨呢?” 云行衍叹气说道:“你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要说这是三大家族的宿怨?” “并不是!” 徐狂叹了口气说道:“先前我与楚姑娘连同世子落难,意外遇到了楚老伯,但他却并不愿意跟楚姑娘相认,我们又在其房间内发现了古越国宫廷内的玉饰发簪,事后我特意调查过,楚小姐恐怕是楚家跟某个皇族公主所生……又或者是,她本就是皇族公主,所以才招致此祸!之前听说越国在灭亡之前,藏下了一笔能够支持他们复国的财宝,但传说只能是越国皇室血脉才能打开宝藏的大门,他们抓了楚姑娘想必就是为此!” 徐狂的话让云行衍陷入了深思,而后咬牙说道:“吴晴,即刻去查洛阳城内越国来往商客,务必仔细的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功夫跟他们耗着,还有5天使团便要出发,我一定要看到湘灵平安!” 于是乎大家说干就干,不过在皇宫中,云行衍滥用职权封城门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内阁大臣李章义的耳中,如今武帝御驾亲征赶赴前线,宫中事务都是他在协理,听得手下来报,便与郭守谦一同合计道:“暮恪突然关城门?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 郭守谦说道:“谁知道呢,听说刑部的人也搅合在一起了,暮如霜被人袭击了,暮恪这个当爹的找出凶手什么的完全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反正宁王马上就要出使罗刹国了,他还能翻出天来?”看书阁 李章义打趣道:“怎么?曾经意气风发的郭大人怎么如今如此一副老态龙钟之相?”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郭守谦自嘲的摇了摇头,拿起笔杆子在几页文书上批红,而后说道:“我现在是想开了,顾雨青不是说过么?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有些东西掺和的多了,别说保得子孙后世荣华,就连现在这顶帽子怕是也要丢掉,近些年来不论是魏冉还是曲长宁,又或者是暮正豪,哪个不是自负掌握一朝权柄便以为能够左右圣意,实际上那只不过是皇上懒得搭理他们,现在死的死,贬的贬,我以后还是要多跟李大人学习,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于是乎内阁大臣们对于云行衍的所作所为几乎都保持了默许的态度,顺带帮他补齐了立案文书,以免事后被查出些许纰漏,如今君主征战在外,国内又无太子监国,作为在京中最具权柄的王爵,云行衍的一举一动总是牵动着人心…… 另一边,吴晴不愧是有经验的老司机,在一下午的封锁城门都无果的时候,她便放弃守株待兔的打算,转而主动出击,繁华的洛阳城也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天黑之前,云行衍跟吴晴来到了洛阳城内的“地下城” 说是地下城,实际上却是四大城区白虎街附近的残街破巷,这里是罪恶的天堂,官吏的噩梦,无数流寇人贩子在此洗钱买凶,也有贩卖情报的商人,这里几乎是洛阳的一颗大毒瘤,只是朝廷没有证据,他们这里的穷苦百姓又比较多,朝廷若直接派兵剿灭怕是会民心尽失…… 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明月,云行衍环手抱剑,狐疑的看向吴晴说道:“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吴晴:“当然是查案啦……” 两人如今都换了身衣服,跟寻常百姓无疑,期间不断有出卖肉体的姑娘搔首弄姿的朝着云行衍抛媚眼儿,也有小偷小摸的盲流子在街上盯着他们这两只肥羊,想要找机会狠狠的宰他们一波…… 暗处,一个穿着麻布衣贼眉鼠眼的家伙跟几个打扮相似的同伙儿眼神一交汇,便开始了自导自演的追逐戏码,只见五六个年轻后生拿着砍刀追着一名精瘦男子,并且骂道:“抓住他,我一定砍死他!让他别跑!!!” 一群男子叫骂着冲向云行衍这边前来,而被追的男子则是转而跌倒在云行衍跟前,爬着抱住他的大腿,哭腔着说道:“这位大爷救命啊,我实在是太饿了,所以在前面的餐馆点了一碗面,我愿意洗盘子支付这碗面的钱,可他们却不依不饶的要断我一只手,您帮帮我好么?来世小的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见来人如此卑微,云行衍便动了侧隐之心,当即呵斥住了那些人施暴的行为,那几个人暗道一声晦气,便齐刷刷的走了,反观云行衍,转身说道:“这位兄弟,已经没事了,你快些走吧!” “谢谢,谢谢恩公……” 那男子一番千恩万谢,而后便急匆匆的走了,吴晴此刻打趣道:“宁王殿下,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正义感的嘛?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检查检查你自己的钱袋……” “钱袋?” 云行衍狐疑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却感觉轻飘飘的,一抹不要紧,只见钱袋子下方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个窟窿,云行衍当即骂道:“可恶!这该死的毛贼!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行此盗窃之事就无动于衷么?” 吴晴说道:“别那么生气嘛,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咯” 二十七:鬼市 http://.biquxs.info/

洛阳地下城内晦暗的街道上,夜晚给这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云行衍对于自己被摸了钱袋的事情很不爽,当然,他更不爽的是吴晴这种态度,于是乎两人在街上吵了起来! 云行衍说道:“你要清楚!人命关天,我义妹生死不知,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吴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闹,我想有些时候是你误会了!我多次找你帮忙只是因为你是六扇门的神捕,而并非因为你这个人,希望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云行衍!你不觉得你这样太伤人了么!” 吴晴顿时心中有些不好受,委屈的说道:“你每次都是这样,用人前对人嘘寒问暖,用人后就一脚踢开,是,我是有些凶巴巴的,也不是很漂亮,但我是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人表达自己的爱意有错么?从围剿易阴阳,追击白凤凰,哪一次你叫我出手我有过迟疑?我知道我出身低微配不上你,可是我……” “好了你别在说了!”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我需要的从来都只是得力的助手,听话的臣子,而不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还不懂得轻重的家伙,你走吧,单凭我一个人,照样可以探听到那帮外来者的下落!” 吴晴:“你……你混蛋!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么?!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关心我?对我笑!” “吴姑娘,有一点我想请你弄清楚,我对所有人都这样,自始至终都是你一直在一厢情愿罢了,别在浪费我的时间,要么继续找人,要么就请你离开!” 云行衍把话说的很绝情,但事实证明也没有错,如今他身居高位,世家门阀的大家闺秀都在想着法的接近他,反倒是没有曾经落难之时与人交往的情义来的纯粹,那个时候,人们互相都不图你什么,徐狂也好,陈恒之也罢,又或者是楚湘灵,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梦想,从而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而现在呢?不少男男女女把感情这种东西看作是下半辈子富贵荣华的优质生活的一种投资,云行衍也不例外,他与暮如霜的婚姻本就是想要利用对方,利用暮家,这种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当然,他对暮如霜也确实有些心疼…… 自己如今也不在年轻,也想过多纳几个美人开枝散叶,不然王府内总是觉得有些冷清,可是看到暮如霜每天晚上都在掌灯等候自己的样子,云行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男人总是喜欢给自己对于爱情的不忠从而找些理由,虽然大云国并非一夫一妻制,但这样只此一生爱一人的事迹在民间也未尝不曾见过! 云行衍最后还是瞥下吴晴自己走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过些时日,自己会跟刑部尚书打声招呼,把吴晴调走,换上一个听话的,肯踏踏实实办事的人…… 在地下城的一家花楼,云行衍根据之前吴晴所说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此处是一家情报机构,他们会根据客人想要知道的东西,从而标榜价钱,用作交换,价钱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情报,这样的势力在黑道上算得上是一流,望北楼与其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云行衍刚走进花楼,就见一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摇着扇子走上前来,亲昵的挽着云行衍的胳膊,劣质香粉的气味让云行衍觉得十分不适,但他也知道这里不是他摆公侯架子的地方,在角落处起码有四个地阶高手,不输吴晴的那种! “哎哟,这位爷,您怎么才来呀,快快快,里面儿请,您是喝酒啊还是听曲儿啊?咱们这儿的姑娘啊,可不比那听雨阁的姑娘差多少,您要怎么玩呢?” 老鸨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云行衍挑眉说道:“冒顶子看的严实,家里没米买豆子,下不了锅” 那老鸨一听是道上的人,故而与其对切口,说道:“新上跳板子的合吾?” 云行衍点头,说道:“么地方安根列,上线开爬走了,亮盘子松人”400 老鸨听后肃然起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您且随我来……” 他们刚刚说话的内容就是道上的暗号,云行衍表露出了自己要买情报的意思,故而被老鸨引上了楼,七拐八拐的不知道绕了多久,来到一间院落,但云行衍感觉的到,这里已经超出了那花楼的范围…… “启禀当家的,盘口子带到了!” “知道了,下去吧,最近鹰爪子看到紧,别出了什么差池!” 说话的是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背对着云行衍,穿着十分雍容华贵,看那面料像是宫中之物,至于先前的老鸨则是低头退出院落,而后只听得咖啪一声,院落的大门被紧闭,之前说话的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云行衍,黝黑的皮肤,枯黄的像树枝一般的手掌紧紧的抓着一个烟斗,而后轻轻往嘴里唑了一口,吐出大大的烟圈儿,而后打量着云行衍,而他的右手则是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那女郎问道:“小兄弟长得挺俊的嘛?说吧,来我们鬼市想做什么生意?” 云行衍没有理会女郎,反倒是双目死死的盯着那黝黑老者,问道:“你就是郑郎军?” “大胆!哪里来的生瓜蛋·子,竟然这么不守规矩,叫军爷!” 一个剑客冲着云行衍大声的呵斥,周围其手下也都纷纷拔剑,朝着云行衍一副就要发难的样子,云行衍在进来此地的时候就被花楼的姑娘收走了兵器,如今是赤手空拳,但他内心没有丝毫的惧意,一个只配活在地下城中的老鼠,也配得上一声军爷? “怎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云行衍冷哼一声,身边大周天行气法飞速运转,在那些侍从拔剑的那一刹那,云行衍大手一挥,龙形劲气脱手而出,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卒子给扇飞了出去,而后自顾自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将桌子上的茶拿起,轻轻抿了一口,而后说道:“茶不错,就是凉了!” “一个玄阶而已何以如此猖狂!我看你是找死!” 带头的剑客刚要上前发难,就被郑郎军阻止,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都退下,这位小友非富即贵,叫你们平日里招子放亮些,哪天踢到铁板了咱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郑郎军斥责完手下后,坐在一张虎皮椅上,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友如何称呼呢?看你出手不凡,武功可是出自宫中?” 云行衍冷笑道:“不要妄想猜测我的身份,有些东西知道了对你们没有好处,谈谈生意吧,一伙从金陵来的人马在扶风镇杀了一个叫楚老四的人,还在今天袭击了秋阳斋,抓走了一个叫楚湘灵的女子,你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云行衍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让郑郎军十分的窝火,只见他随手将将烟斗放下,转而平静的看向云行衍说道:“你知道么?曾经有个朝廷的官吏以为仗着自家主子的威势就能在我眼前耀武扬威,可他最后被我杀死而后用他的骨头做成了茶杯,怎么样?还算美观吧?” 郑郎军的眼睛像是毒蛇一般,企图吓住云行衍,可云行衍这些年经历的危机又岂是郑郎军这个井底之蛙能明白的?就算地下城的鬼市在危险,能危险的过易阴阳么? 云行衍笑道:“这头盖骨的主人生前少说也是地阶强者吧?用来做茶杯有些可惜了,聊聊生意吧,你开个价!” 二十八:君含烟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毫无惧色,甚至还跟郑郎军谈笑风生,足见其定力不浅,此时郑郎军说道:“那我们就谈谈生意,寻常的金银财宝我早已见腻歪了,我只想问小友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是官府的人吧?我有那帮人的下落,但我开的价码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那便是我要一份你们朝廷在我们鬼市当中安插的所有暗桩的一份名单!看小友脸上贵气无比,这样的事情对你不算很难吧?” 郑郎军说罢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云行衍,脸上贪婪的表现尽显,云行衍心中更是犯嘀咕,若是寻常金银财宝花多少钱都行,可是这个郑郎军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想问自己要什么名单,先别说自己根本没有,就算有,自己也不会给他! 云行衍对郑郎军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冷哼一声说道:“郑郎军,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怕跟你摊牌,我是宁王的人,宁王十分重视这个案子,并且嘱咐我找你的时候客气些,我们两家可以互惠互利,宁王也乐意多交您这一个朋友,他对那帮人的下落是志在必得,郑先生若是卖宁王府一个面子,他日我们也会对您慷慨解囊!” 云行衍迫不得已自爆身份,想要用宁王这层身份让他们有一个平等交易的机会,凭借他如今的人望威势,叫暮恪调一万提督府的兵踏平他这鬼市也并非什么难事,不过就是有些麻烦而已…… 云行衍的话让郑郎军十分的感兴趣,故而肃然起敬的问道:“原来尊驾是宁王身边的人,敢问小友如何称呼?现居何职啊?” “在下贾明,宁王身边的幕僚,如何?这买卖做么?” 云行衍又抛出一个讯息,只见郑郎军不动声色的用眼神询问着一边衣着暴露的女郎,那人点了点头,只见郑郎军说道:“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叫手下去查,等上一炷香的功夫就好了!” 于是乎郑郎军示意那位衣着暴露的女郎上前给云行衍倒茶,只见她举止娇媚的说道:“公子生的可真是俊俏啊,可不可以告诉奴家,你们找那帮人是想做什么嘛?” 说罢将茶杯端起来递到云行衍跟前,云行衍刚要伸手去接,就只见茶杯跌落,茶水瞬间洒了自己一身,而那女郎则是将手指点在嘴上故作惊恐的说道:“哎呀,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人家有点笨……这就差人拿件新衣服来给公子替换……” 女子一边说一边为云行衍宽衣解带,云行衍又不是傻子,这应该是郑郎军对自己的试探,应该还是对自己的身份保持怀疑,不过云行衍要是什么也不做,怕是也会被他们一群人给看扁,故而说道:“姑娘驻足,些许茶水不碍事的,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哟,公子这是嫌弃奴家呀?” 女子娇媚一笑,坐在云行衍身边,一只手便要搭在他的肩上,可是出于本能对危险的感知,云行衍抬手捏住女子的手腕,果不其然,她的手上捏着一把银针,若是换做平常客,怕不是早就被她的魅术迷的七荤八素而后乖乖中招了…… 云行衍抓住她的手腕,转脸看向女子,说道:“怎么,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女子说罢整个人的身子从云行衍的后背贴了上来,左手顺势拿出一把毒刺要顶在云行衍的咽喉,云行衍也抬起左手,用手腕顶住女子的小臂,脚下一用力,顺手左手将女子拽住,一起身顺带把她从后甩到跟前想将其甩出去,可是这女子的骨头竟然是这般柔软,云行衍将其甩出去的时候她还可以在空中翻转身子,向自己投掷暗器,云行衍冷笑一声抬手用内力把暗器振飞,随后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个女子。 皮肤白皙,额间点红,飞天鬓的发饰,狐狸眼,樱桃唇,两枚耳坠无风自动,上衣穿着一件黄色短打纱衣,露出白皙的玉臂,纤细的腰肢,下身是水蓝色的长裙,以及一双怪异的高跟鞋……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看来军爷做生意的诚意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痛快啊!” “小友何出此言?我让婢女给你奉茶,你却如此不识礼数,怎么?是嫌我们鬼市招待不周!”郑郎军说罢,就只见周围一众剑士纷纷将云行衍围起来,云行衍却并没有理会郑郎军,反倒是上前趁机一把抓住先前那名女子,将其喉咙锁住转而看向众人,那群人居然一个个吓得动都不敢动,就连郑郎军也不敢有丝毫作为,只是说道:“小友,你放开她,生意上的事情好商量!”天籁 云行衍见到他们紧张的举动后顿时心中有数,说道:“商量个屁,你能做的了她的主么?”云行衍说罢用手指勾起女子的下巴,阴冷的看向她,说道:“我说的不错吧?军爷?” “你……哼,还真是没劲,不玩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女子一副沮丧的样子,云行衍此刻说道:“那老家伙虽然搂着你,可他分明是怕你,我跟他谈事情他却总是用眼神询问你的意思,此外,你的一举一动表现出来的潜台词是,你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并非是男人的掌中玩物,在你亲自出手探我的时候,我便确认了你才是他们的主人!” “嘻嘻,精彩的推理,可是你弄疼人家了,人家不高兴,生意的事情,再说咯!” 女子说罢靠在云行衍的胸膛,显然是有些耍无赖的样子,云行衍顺手将她推开,负手而立说道:“我是来谈生意的,还请姑娘自重!” “呵呵,有趣!” 女子扬手一挥,那群剑士纷纷退去,屋内只留下了她与云行衍,只见她说道:“宁王殿下亲自来谈生意,小女子觉得好奇,便想来看看咯!” 女子说罢后,云行衍也震惊了,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女子笑道:“不然呢?来问路的鬼整天多如牛毛,我们鬼市不是花楼,男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现实的,不过你刚才也戏弄了我,咱们就算是扯平了怎么样?小女子君含烟见过宁王” 云行衍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开诚布公了,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君姑娘,我要的东西呢!” “先别急嘛,你们男人总是这样,一味的只会索取,做生意是急不得的,更何况……奴家还没说奴家想要什么呢?”君含烟掩面一笑,云行衍问道:“那姑娘不妨说说你想要什么,如果是暗桩名单什么的那就别说了,我办不到!” “放心,不会的,这件事情对殿下您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君含烟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 “六扇门总捕头吴晴,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识抬举了,又想在我们鬼市上买情报,又偷偷在暗地里打压我们鬼市,如今有人出钱买他的人头,正好,你跟她一起来的,把她杀了,我们就接着谈生意上的事情!” 君含烟语气突然便的凌厉起来,似乎是为了表达她的决心一样,不过对于云行衍来说,自己虽然不喜欢吴晴,但为了一个情报去转而受人指使将其杀害,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云行衍说道:“君姑娘请你不要开玩笑好么?” “你觉得奴家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君含烟说道:“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要觉得可以接受,那我们就继续,如果不行,那就抱歉了,鬼市不是佛堂,不做慈善!” 二十九:交易 http://.biquxs.info/

“你觉得奴家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君含烟说道:“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要觉得可以接受,那我们就继续,如果不行,那就抱歉了,鬼市不是佛堂,不做慈善!”君含烟说罢背过身去不在看他,云行衍此刻说道:“但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么?恕我不能奉陪!” “那好啊!换个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君含烟转过身来,走到云行衍身边,在他耳畔小声呢喃道:“你不如……将她调走,让她随便去个犄角旮旯任职,我不想在司隶一带见到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成交!” 云行衍痛快的答应了君含烟的要求,君含烟也将那伙人的情报一股脑的交给了云行衍,只听她说道:“那帮人来自金陵,为首的是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子婴,就在你们来之前,他们找到了我们,花重金求我们送他们出城,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了,你现在去追,兴许还来得及!” “可恶!” 云行衍暗骂一声,转而看向君含烟,说道:“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把他们送出去的?我明明下令四门严加查看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把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额外附赠你一条消息,你的那个义妹,是越国遗孤,这就是他们抓人的动机,所以宁王殿下,您可千万不要赖账啊……嘻嘻” 君含烟含情脉脉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却是急忙的转身要离开,说道:“你的要求我会照办,明天刑部就会下调令,再会!”云行衍说罢赶忙离开,出了花楼往地下城外跑,却在街边看到吴晴还未离去,手中拿着先前被蟊贼偷取的钱袋,貌似在等自己…… “宁王殿下……你的东西,还给你!” 吴晴上前将钱袋递给云行衍,云行衍说道:“没时间了,赶快走,那伙人已经在两个时辰前出了城,对方是从金陵来的没错,这件事情你不用在管了,我自会找人处理,就此别过吧!” 云行衍说罢转身离去,全然不顾吴晴的一片心意,吴晴还特意去买了一个钱袋想要赔给云行衍,可是对方连看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匆匆甩下一句话便走了…… 在说云行衍,他可顾不得别人心中对他怎样,出了地下城来到朱雀门外,守备的士卒已将城门关闭,见到云行衍领着一票人马前来,又匆匆将门打开,而后云行衍率领着望北楼风林火山四大高手一骑绝尘而去,云行衍的脑海中如今都是先前君含烟对自己说的话,楚湘灵如果真是越国皇族,那事情就变的复杂多了,若要继续让朝廷的人追查,到时候自己也保不了楚湘灵! “他们从金陵来,必会走水路,我们要赶在明日黎明之前去往洛河码头,大家跟我追!”云行衍说罢一马当先,四大高手任其驱使,众人沿着大路快速奔袭,但不曾想遭遇了一伙杀手的袭击,云行衍的坐骑被绊马索绊倒,自己仗着轻功平稳落地,此时周围窜出三十来名杀手,苏烈当即怒道:“黑龙会的人?你们为何阻碍我们去路!” 这黑龙会是当地黑道上的势力,与望北楼一样属于二流货色,顺着苏烈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裸露着半身的魁梧男子扛着把大刀,肩膀上露出醒目的青龙纹身,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见他说道:“哟,苏烈?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少说废话,有人花钱买他的命,怎么?你们也想分一杯羹?” 纹身男子指了指云行衍,此时苏烈呵斥道:“放肆!黑龙,你我两家宿怨以久,今天不妨就做个了断!”苏烈说罢冲上前去劈出一记火焰刀,而后冲着云行衍以及其他三人喊道:“你们赶快追,我拖住他们!” “风闲,你留下来帮他,徐灵坤山,跟我继续追!” 云行衍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可是苏烈却说道:“风闲,我苏烈与人交手何须别人助拳?快保护宁王殿下突围,楼主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120 “那你自己小心!” 风闲斩杀几个黑龙会成员后便也施展轻功突围,云行衍见风闲追了上来,问道:“不是叫你留下么?” 风闲道:“启禀宁王殿下,我们刚出洛阳对方就买通黑道的人来阻挡我们的去路,前面还不知道对方布下什么天罗地网,风闲不放心便来此护卫,事不宜迟,我们当下没了马匹,速度要慢出好多,若是把内力全部都用在赶路上若是在遇强敌恐怕凶多吉少!” 云行衍咬牙说道:“事到如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追!” 徐灵担忧的说道:“可是殿下您只有玄阶中天位的实力,属下害怕……” “无妨!” 云行衍说道:“来自西藏红教的无戒和尚曾被我一招击溃,别把我当做是纸糊的,我就算不能击毙敌人,自保也是没有任何问题,易阴阳那么厉害,我照样在他手下走了三招,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好吧……” 众人用轻功感了一个时辰的路,来到一家驿站,云行衍准备花钱购置四匹马,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上官子婴等人的动向,可是一进入客栈,就遇到了两个老熟人,那便是曾经为太子和云子忠效力的白凤凰,以及韩盈夏! “宁王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白凤凰坐在二楼的栏杆上饮酒,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而韩盈夏此时也从后堂出来,云行衍见到他们二人在此后,顿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故而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大胆,朝廷如今到处都在通缉你们,你们却还敢主动送上门来!白凤凰,你除了像是落水狗一般的到处逃窜,你还会做什么?” “哈哈,要么说权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说的果然不错!不过云行衍,有人出钱叫我拖住你们,即使我不愿意与你为敌,可对方的价码足以让我与小夏心动,所以……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白凤凰说罢将酒壶扔在地上,房间内瞬间窜出众多杀手,韩盈夏也横置玉笛,吹奏出怪异的曲子,地上瞬间蛇虫无数,云行衍大喝道:“他们出了多少钱,我出双倍!放我们过去!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着!” “呵呵,放心,那是一个你们无论如何都出不起的价码!” 白凤凰瞥向一旁的杀手,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白凤凰说罢只见众人纷纷上前与三大高手劈砍在一起,而韩盈夏则是操纵毒物封住几人的退路,风闲一边持剑抵挡,只见坤山用八棱锤砸飞几人而后对徐灵说道:“师妹,上!” “好嘞!” 徐灵踩着轻盈的步伐一脚踏在八棱锤上,而后坤山将她向上一甩,只见徐灵手持蛇蝮剑勾住房梁翻身上前,对着房顶甩出一阵剑气,给这家驿站瞬间就开出了一个口子,而后冲着下方说道:“搞定了,快上来!” “休想走!” 白凤凰坐不住了,当即跃上房梁跟徐灵打在一起,两人都以轻功见长,徐灵身着绿裙,在房梁之上闪避的游刃有余,白凤凰由于少了一只眼睛的缘故,有很多视角盲区,因此武功倒退了不少,一个没注意被徐灵一脚踢向脑袋,白凤凰凭借本能的反应伸出手臂抵挡,只听得轰的一声,白凤凰倒飞了出去,不过他也趁机施展三元归一,两个分身在次冲向徐灵! 三十:风林火山败亡 http://.biquxs.info/

白凤凰坐不住了,当即跃上房梁跟徐灵打在一起,两人都以轻功见长,徐灵身着绿裙,在房梁之上闪避的游刃有余,白凤凰由于少了一只眼睛的缘故,有很多视角盲区,因此武功倒退了不少,一个没注意被徐灵一脚踢向脑袋,白凤凰凭借本能的反应伸出手臂抵挡,只听得轰的一声,白凤凰倒飞了出去,不过他也趁机施展三元归一,两个分身在次冲向徐灵! “徐姑娘,快躲开!” 云行衍跟白凤凰交过手,虽然没回都是被打的抱头鼠窜,但也知晓他这三元归一不是什么好应付的招式,连忙把白虹剑丢了出去,插在一个分身的后背,而后嘭的一声,那化身变成了一堆羽毛,散落在天空中,白虹剑也顺势钉在柱子上! “可恶,坏我大事!” 白凤凰暗骂一声,就在方才,徐灵踢中他那一脚之前,他便已经施展了三元归一,落下去的是分身,冲向他的是本体和另一个分身,原本能一招将此女击杀,却不料云行衍竟然能够看破自己的招数,故而心生怨恨,转而掉头攻向云行衍! “既然云行衍你这么多事,那你就给我死吧!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乌雪剑气,给我破!!!”白凤凰的七星剑上凝结了无数的霜寒之气,周围温度迅速降低,转瞬便劈向云行衍,此时坤山将八棱锤横置,大喝道:“金钟罩!”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乌雪剑气的冰刃便附着在由内力形成的金钟罩上,而后坤山小声对风闲说道:“快带宁王殿下走,我待会儿有动作!” “可是……” “来不及了,风闲,动!” 坤山一声暴喝,身子骨壮大了一圈儿,想必是用了什么秘法,而后抓起风闲跟云行衍便丢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房梁上,此时韩盈夏杀来,娇呵一声道:“休想跑!” 韩盈夏丢出几枚毒针,钉在先前徐灵打开的屋顶漏洞旁边,那毒针奇特怪异,尾部是由红布悬挂着的铃铛,而后韩盈夏横置玉笛轻轻吹奏,顿时周围布满了毒瘴,风闲气的牙痒痒,说道:“我看你是找死!!!” 风闲从腰间抽出软剑,甩了甩手腕儿将其崩直,随后递到了韩盈夏的颈前,这时候白凤凰突然蹿到风闲身边,三道化身同时举剑刺向风闲,风闲转过身子躲闪,而后落在一边的房梁上,可是肩膀上不知何时中了韩盈夏的毒针,如今嘴唇发黑,满头大汗的喘着气! 徐灵趁势甩动蛇蝮剑轰向一旁的窗户,开了一个大口子,而后不由分说的拽起云行衍说道:“走!!” “可是风闲他……” “顾不了那么多了,那好你的剑!要上了!” 徐灵用蛇蝮剑挂在房梁,拽着云行衍从房间一端荡到另一端,云行衍也趁机将白虹拔出,两人平稳的落在先前开出的口子上,纵身一跃蹿了出去,在驿站的马厩中找了两匹快马匆匆离去…… 再说房间内,白凤凰极其不爽的看向风闲,说道:“看来你的主子把你抛弃了……还真是可怜,不过我是很好奇那个叫楚湘灵的小姑娘是如何请的动风林火山做护卫?是以身相许么?哈哈哈哈哈!” 风闲咬牙站起身来,说道:“可恶,楚姑娘对我们恩重如山,岂是你这等宵小之辈能够妄加揣测的?!白凤凰,你也算黑道上有名有姓的杀手,如何?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一翻!” “单打独斗?风闲?你脑子瓦特了吧?” 白凤凰环手抱胸站在原地冷笑一声,三元归一的两个分身从背后突然出现,一刀劈向风闲,被风闲持剑抵挡住,而后韩盈夏从侧翼持刀进攻,被风闲用护腕上的铁甲挡住致命一击,而后另一个白凤凰的分身从天而降劈向风闲,一剑斩在他的肩膀上,最后白凤凰的本体动了,手持七星不偏不倚的一剑插在风闲的腰间,风闲惊愕的看向他,说道:“你……好快的身法……”14 白凤凰冷笑道:“以多胜少,将敌人逼入绝路,这就是我,白凤凰的战法!” 风闲:“呵……(咳血)还真是无耻的理由!” 白凤凰说罢一抽长剑,两具分身消失,赞许的看了一眼韩盈夏,说道:“小夏,干得好,拿着风闲的人头,又能换不少赏金!”此时只见风闲的身躯犹如断线的风筝缓缓跌落到一堆毒物之中,转瞬之间便啃嗜的一点儿也不剩,唯独那把软剑能够证明,先前有一位地阶高手曾经存在过! 此时坤山不断用八棱锤攻击者周围的杀手,见风闲身死,眼睛通红,说道:“风师兄!!可恶!我要你们偿命!!!” “要我白凤凰偿命的人多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小夏,动手!” “嗯!” 白凤凰跟韩盈夏对视一眼,两道身影极其迅速的窜到坤山身边,冲着他的腋下就是一人一剑,坤山惊愕,横炼金钟罩顿时破了法神,只见他身体上淡黄色的战气逐渐消散,坤山说道:“你……你们为何知道……我的弱点?” “这世上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能够买到,包括,你坤山的罩门!” 白凤凰顺势一拧长剑,坤山转瞬之间就没了生机,此时韩盈夏说道:“白大哥,我们这次真的是赚翻了,风林火山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居然可以和这样的人交手,还能杀了他们!果然,跟着你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凤凰淡然一笑,说道:“这算什么?新主人的魄力绝非云家那几个皇子,小气白赖的还总是多事,不过我是不敢想象,云行衍身边不起眼的那个小丫头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造化,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 在说云行衍跟徐灵,两人出了驿站抢了两匹马便奔向洛河渡口,此时天边已经就要亮了,徐灵咬牙说道:“宁王殿下,船就要开了,我们怕是来不及了!”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说道:“那我也要拼一把,若是湘灵出了什么事,我必将亲自上越国率兵踏平他们上官家!”两人说罢继续赶路,此时在洛河渡口处,楚湘灵被一群人带到船前,白衣女子看似恭敬,实则强迫的说道:“女帝,请上船吧” “我都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们的女帝!我叫楚湘灵,如今中土太平,你们却要掀起纷争重新光复一个早已衰败了的越国,恕我不能苟同!”楚湘灵撇过身去,苦苦与上官子婴僵持着,只见上官子婴笑道:“女帝可曾听过一句话?所谓圣人言: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女帝贵为水姓皇族后裔,流淌着不平凡的血脉就注定了你生来就要趟这趟浑水!” 楚湘灵咬牙道:“呵呵,可是你们要光复的越国并非我心之所向!你们就算挟持我回去了,又能有什么用?我是不会屈服的!” 上官子婴淡然的说道:“随你的便,反正越国臣民需要的只是一个信仰,你身上有越国血脉,便是他们推翻云国的精神支柱,我们只需把你当金丝雀一般圈养起来就好了,换句话说,我叫你一声女帝只不过是个称谓,楚小姐你该不会是真的当真了吧?哈哈哈哈哈!” “你……” 楚湘灵气不过,真是打打不过她,吵也吵不过她,这个女人也姓上官,楚湘灵问道:“喂,你认识上官子瑜么?” 上官子婴说道:“认识!” 三十一:出使罗刹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婴点头称是,楚湘灵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上官子瑜走后不久你们便接踵而至,我不明白!” 上官子婴:“呵呵,女帝您不需要明白什么,你可以把上官子瑜当做是我们上官家族的探子” “不可能!” 楚湘灵争辩道:“子瑜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与我兄长乃是莫逆之交,我们一同建立望北楼,他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楚湘灵说罢看向上官子婴,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来,上官子婴说道:“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人心似水,总是会变的,别忘了,我与他可是都姓上官啊,好了,问答游戏结束了,女帝还是乖乖请吧……” 上官子婴说罢不在理会楚湘灵,而是直径上船,为了掩人耳目,她特意命手下乔装打扮成来自江南的富户,在前方包下了一条两层高的大船,用以吸引云行衍等人追击的注意力,虽然上官子婴并不认为云行衍他们能够突破层层防线找到这里,但是出于上官一族天生对于危机感的直觉,她还是提前做了两手准备,毕竟鬼市的军爷(君含烟)可以为了钱送她们出来,没准也可以为了利益转而将自己一行人卖给云行衍! 上官子婴走上小船,船舱里也有来往的客商,因此她们一行人也并不算怎么引人注目,上官子婴点了楚湘灵的穴,直到进入单独的房间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此时一名男子夸耀的对上官子婴说道:“女相算无遗策,此次迎女帝回金陵,女相堪称是首功也不为过,如今大将军的人马估计还在洛阳城里转悠的吧?” 上官子婴笑道:“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要有牺牲,就让大将军的人马成为我们的替罪羊吧,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宁王狡诈,作为当下云国最具权柄的皇子,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手……另外他与上官子瑜的关系着实比较令人头痛,若他要去金陵找到上官子瑜,那么也不难从他身上摸清楚我们的动向……” 黑衣男子说道:“女相的意思我明白了,等回到金陵,我们就……”男子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上官子婴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别办砸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跟所有人慢慢玩儿!” “属下遵命!” 黑衣男子说罢退出房间,上官子婴则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楚湘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坐在一边的长凳上不能动弹……另一边,云行衍跟徐灵追来,一番打听后得知有一伙来自金陵的商队包下了最大的一艘船之后,云行衍便立马前去探查,可是在上了那艘商船把底子掀了个遍后也没见到楚湘灵的踪影,云行衍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启禀宁王殿下,没有找到!” 徐灵也从船舱下面走了出来,冲着云行衍摇头,云行衍咬牙说道:“我们失算了……可恶,如果能在快一些就好了!!!先回洛阳吧,也不知道苏烈他们怎么样了?” —— 辰时,宁王府 徐灵与苏烈得知风闲跟坤山死于白凤凰之手,一时之间有些郁郁寡欢,云行衍就更别说了,被人当傻子遛了一晚上,如今也是困意难消,徐狂见他们一无所获之后,便也只好叹气道:“他们出了洛阳在想找到他们便如同大海捞针,如今离出使罗刹国的日子还有三天,我们也只能就此放弃了……” “报,启禀宁王殿下,暮恪暮大人请您过府议事!” “知道了,下去吧!”文笔书吧 云行衍心力憔悴的摆了摆手,便与暮如霜一同想要去往暮家,可是在王府外,吴晴一直红着眼睛等在此处,见云行衍出来,吴晴上前说道:“宁王殿下,你……还好吧……” 云行衍不想理会她,紧紧抓着暮如霜的手,把她搀扶上马车,自己便也进了去,可是奈何吴晴一直纠缠不休,云行衍烦躁的说道:“吴捕头,你要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别来妨碍我!我很忙!让开!” 吴晴见他如此冷淡,说道:“王爷,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很难过,因为我的过失导致您与楚姑娘失之交臂,可是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么?” “哼!” 云行衍没有理会她,因为接下来他还要兑现与君含烟的承诺将她调走,与她说的多了,内心中反倒是会有负罪感,倒不如就这样不了了之来的实在,此时在马车呢,暮如霜劝慰道:“吴姑娘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呢?”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这些事情夫人就不必操心了……” 见云行衍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样子,暮如霜便也不好在多问,两人一同回到暮家,只见暮恪拿着一份军报,在那里细细端详,兵部尚书暮恒也在,云行衍问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前线又有什么变故?” 暮恒说道:“行衍来了?你自己看看吧!” 暮恒递交给云行衍一份军报,上面说,如今武帝亲临阵前,全军士气高昂,现已夺回宁南,雍凉之地外围的狼族尽数被肃清,不过一直跟云国相安无事的彝族人出手了,兵器军械源源不断的送往上郡三城,每当云国军队进攻狼族之时,王天君等西蜀余孽便会扰得他们不得安宁,所以朝廷决定派兵去与彝族交战,可是任谁为将就成了难题,如今朝廷内部无兵可调,要在向前线增兵恐怕引得人心动荡,洛阳秩序难以维持,故而暮恒才叫云行衍暮恪一同前来商议…… 云行衍说道:“如今蜀地还有多少兵力?让他们去攻打彝族不行么?” 暮恒说道:“蜀地如今只剩下维持秩序之兵,根本不足以抽出一支能够打败彝族的新军……陛下的旨意是叫我们自行权变,所以我就犯了难,想找几位商议出个法子来!” 云行衍说道:“我们如今愁的是没兵,在议也议不出个什么花样来,这样吧,不如从荆州调兵,让镇南侯带人入蜀,攻打彝族老巢凉山,如此西北后方也就不足为惧了,不过难就难在荆州的兵马走了,齐王秦王会不会乖乖的按兵不动呢?” 暮恪问道:“齐王明面上报与朝廷的兵马是多少?” 暮恒:“五万” 暮恪:“呵呵,咱们尽量往多了想吧,他齐国人口少说也有百万之众,养个十万兵马应该不在话下,这些年虽然朝廷与其封地的藩王并未有过摩擦,但也难以保证他们不会有反心……我那个老丈人啊,都八十二了,可总是想在天下大事上在插一脚,啧啧” 云行衍沉思片刻,说道:“反正我也要去罗刹国,途径齐地的时候我去亲自拜会一下齐王,霜儿跟我一起,这样吧,兵部开一道犒军的文书,以朝廷的名义检阅藩国的兵马,顺便也能探探齐王的底,不过齐国封地的地理位置比较差劲,他要起了反意那么无疑是断了在辽东的韩王的活路,前线军情刻不容缓,我们收到的都是七天前的军报,在拖下去入了秋就更别提打仗了,如今可调之兵也就只有镇南侯手中的5万兵马了,无论如何该出血的时候是躲不掉的!” “那好吧,哎,国君征战在外,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你们都说好,那就这么着吧,唉,藩王藩王,一个个的只会问朝廷要这要那,出了事情一个个的都在装聋作哑,戚……” 三十二:四方云动 http://.biquxs.info/

于是乎兵部的决定出来了,欲命镇南侯率兵走蜀地攻凉山,这无疑是给了九皇子云子忠一个再度崛起的机会,他在荆州担任巡抚,总览一州之政务,又跟镇南侯联姻,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从洛阳走水路去荆州也不算太远,朝发夕至,秦破天在将军府如今正与云子忠商议着对策,以及进军的路线,秦破天说道:“子忠啊,朝廷的命令下来了,命我攻打彝族,迫使南宫傲,王天君的西蜀余孽退兵,看来这是你重返京城的一个绝妙良机啊!”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其实我觉得留在荆襄也未尝不可,就目前为止,论权势我斗不过云行衍,虽然云天清在西北打仗打的一塌糊涂,可是我父皇却并未撤他征西将军的职位,若是回京恐怕是有些不利,倒不如就此在荆州与岳父经营兵马,如今楚王新丧,我们扶持了他的小公子继承王位,先前投入了那么多,若是不收回些利息来终归不是我的风格,所以回京的事情还是暂缓吧!” 云子忠虽然自贬出了京城,可智商却依旧在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云行衍势大,自己不可与之争锋,反倒是可以另辟蹊径帮助武帝,云天清取得这场胜利,好让云行衍跟云天清他们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秦破天见状说道:“嗯,眼下还是得做好妥善安排,我统帅水军多年,山地战还是头一次,应该也查不了多少,待我前方大胜,你便以运输粮草为由去往前线,这样也可以在陛下面前表功,反正这文书上是叫我们荆州军政自行解决安排,也没说巡抚不能去前线不是?” 云子忠拱手道:“那就有劳岳父大人操劳了,小婿这就去调配粮草,我们明日就动身如何?” 秦破天点了点头,第二日,荆州点兵两万奔赴凉山,夷族领地较为偏僻且地处蛮荒,善于制器但缺少矿产,以耕种狩猎为生,早年间不断侵扰蜀地,而后蜀国灭亡,凉山西夷国依旧与云国边境摩擦不断,直到霍天临在四十年前率军打到他们西夷国都城之下,他们才安生了不少,不过云国对于蛮荒之地并没有什么兴趣,故而只是率兵撤离,两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可谁曾想西夷竟然背弃盟约,资助蜀地余孽与大云为敌,属实让人有些窝火,并且还是云国吞田三年欲与北狼国决战之机,这着实让武帝有些不能忍! 从荆州入益州历经3天,秦破天等人的兵马来到了西夷国边境的西昌城,此地与其说是城郭,倒不如说成是一座人口聚集的乡镇,面对云国报复性的进攻,这座城池中的民众几乎没有什么抵抗之力就尽数被攻杀殆尽,荆州兵马就这样一路西进,连克西夷10座城关,西夷国迫不得已,派出使者与秦破天等人谈判,以赔付云国白银100万两的代价让云国罢兵,并且本次云国出征的军费全部算在西夷国的头上,此战可谓之大胜,而占据上郡3城的南宫傲王天君以及他们的五万兵马因为西夷的背弃盟约导致后路被断,导致其掎角之势被打破,收拢的三万兵马尽数陷入孤城绝地,一时之间,西北后方大定,而后秦破天借道西夷,出凉山与在西河的陈恒之约定一同夹击王天君! 转瞬之间已过了一个月,如今正值酷暑时节,王天君与南宫傲人马不过5万,那还是算上运送粮草辎重的民夫,如今没了西夷的鼎力支持,他们便只好自谋生路,至于北狼国南下的15万铁骑如今在雍州与武帝在正面战场上僵持不下,故而是无暇顾及王天君这个盟友,他们濒临灭亡是迟早的事情,而此时驻扎在河西县的陈恒之接到命令,便率领四千骑兵重回上郡,切断其粮草补给,顺便防止其出城劫掠附近的乡镇,将其围困一月有余,到时候等到他们战力疲惫之机,便可一战而就! 另一边,云行衍护送去往罗刹国和亲的太子之女云嫣儿来到罗刹国首都莫斯科,有暮如霜相伴,这一路也不算寂寞,暮如霜对于罗刹国的语言略有心得,故而作为此次出使的翻译,眼下正值七月份,他们穿越了林海戈壁,不远万里来到此地,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云国在中州乃是第一大国,故而罗刹国对于云国使团也是礼遇有加,但谁曾想第一天使团入驻使馆,第二天就收到了罗刹国王宫传来的噩耗,老国王彼得二世病故,如今罗刹国朝廷乱做一团,老国王新丧,新国王登基,自古以来权力交接都是颇为麻烦的事情,因此和亲之事就耽搁了,云行衍等人在驿馆被晾了三天有余也不见宫廷来人召见! 使馆内,云行衍与接待的使臣强尼正在发着牢骚,说道:“强尼先生,贵国国王新丧我们表示十分抱歉,可是老国王彼得二世皇帝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和亲条约,在国书上已经盖章确认,可是这都多少天了也不见有人来与我们对接,这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搞笑 强尼是外交大臣,对云国的汉语也算精通,示意云行衍稍安勿躁,解释道:“来自云国的王,对于给您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可是我们的新皇帝,彼得三世殿下似乎对于先皇病逝感到十分悲痛,故而暂时不准备与人举办婚礼,很抱歉……” 云行衍咬牙道:“那有你们这样办事的?我要见你们三世皇帝!” 强尼:“三世皇帝正在教堂祷告,按照我们的习俗,国君升天,继任者必须在教堂祷告祈福三天,所以……你们还是在等等吧,到时候三世皇帝想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差我召见,告辞!” “哎……” 云行衍还想说什么,但是强尼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直径离开了驿馆,云行衍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看是这个三世皇帝根本不敢与北狼国为敌吧?!真是的,我们到这里都十多天了,这老国王死的可真是时候,气死我了!” 暮如霜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夫君不必动怒,眼下我们身在他乡,不比在云国,且在等上三天,看他们又会以何等理由推脱?不过如今彼得三世登基,权力尽数由公爵里昂把持,若要说动罗刹国出兵,非此人点头不可,我想他们推脱怕是正在权衡利弊吧,夫君不妨去公爵府拜访一下里昂,也好探探他的虚实!” “事到如今就只有如此了,对了,云嫣儿有没有继续折腾?” “今天还好,不过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不禁想到自己,如果不是遇到夫君,真不知道我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哎,大人之间的争斗,为什么非要牵扯到孩子呢?” 暮如霜不禁有些伤春悲秋,云行衍搂着她的身子安慰道:“这是她的宿命,她是云洛天的女儿,注定生来会被人当做棋子,又或者是被利用,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只不过是比寻常的皇家公子要好运一些,可以从绝境一步步挣扎到现在,但我敢肯定,若是夺嫡之争我败了,那么你也会受到牵连,甚至是梦儿,又或者以后我们的子女……” 两人温存片刻,便一同去往公爵府,里昂当即接见了他们,随着仆从的指引,云行衍与暮如霜来到了公爵府的后花园,在那里,年过花甲的里昂正在冥想…… 三十三:公爵里昂 http://.biquxs.info/

“启禀公爵阁下,来自云国的宁王以及王妃带到……” 云行衍顺着仆从的目光看去,只见里昂公爵披着一件敞开式的外套,没有系纽扣,背对着他们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独自沐浴着阳光,在他的脚下匍匐着一只柴犬,同样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安宁…… “哦?有客人啊?请坐把!” 里昂公爵应承了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凳子,示意二人坐下,云行衍与暮如霜对视一眼,两人便也没有拘谨,毕竟二人身份尊贵又是代表着大云来此地出使,没必要跟个臣子一般唯唯诺诺,两人端庄的入座之后,仆从为其奉上饮品,里昂大大方方的拿起水壶,为两人斟上一杯,说道:“宁王阁下,王妃阁下,这是我们自酿的马奶酒,两位尝尝看” 云行衍诧异的看向暮如霜,暮如霜则是为其做翻译,而后云行衍端起酒来轻轻品鉴一番,说道:“略微有些淡,老实说,我对乳制食品一向不怎么感冒……” 暮如霜照常翻译,并且自己也礼貌性的赞许了一下罗刹国的风土人情,里昂面露喜色,说道:“看来王妃阁下很喜欢我们国家咯?” 暮如霜微笑回应,说道:“我对所有新鲜事物都比较感兴趣,不止是贵国,听说大洋的彼岸有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那里的风土人情也令我心驰神往,还有贵国的邻邦拜占庭帝国,那个叫雅典的城邦据说是太阳初升之地,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去领略一番……” 外交就像是在打太极,暮如霜与里昂公爵东拉西扯了大概须臾时分之后,他们才慢慢的将话题引入两国联姻的问题上,只见暮如霜问道:“里昂阁下,其实我们今日前来是想商讨关于我国公主与贵国彼得国王的婚约,毕竟先前国王彼得二世阁下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两国的国书也都全部交换完毕,不知道贵国何时才能履行婚约,也好让我们早日回云国复命!” “这么着急么?须知我王新丧,三世殿下资历尚浅,不足以理政,何况……联姻是小,出兵事大,那北狼国与我罗刹国多年井水不犯河水,纵然老国君有言在先,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我们贸然出兵,怕是会惹得友邦不睦,给国家招来灾祸呀……” 里昂许以蛇尾的态度让暮如霜十分不爽,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几人有寒暄片刻后,只见管家上前说道:“老爷,您该吃药了!” “哦,好,几位,老夫身体不适,就不奉陪了,二位在此稍坐……那个谁,带着宁王与王妃在我府中转转……”里昂不仅不愿意正面回答出兵的问题,还变相的下了逐客令,于是乎云行衍和暮如霜也就不在此多做无用之功,准备回到驿馆,可是却意外听说了里昂公爵的长子在一家酒楼接见了来自北狼国的外邦,云行衍气的牙痒痒,说道:“什么不肯出兵,我看这老匹夫就是单纯的想背弃盟约,真是的,那个彼得二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们来到这的时候翘了辫子,真是叫人窝火!” 暮如霜劝道:“好啦夫君,事已至此我们在生气也没用,不如我们先回驿馆,看看那群北狼国的人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如今两人身在异乡,一举一动都象征着国体,故而只好暂且退却…… 晚上,里昂在家中吃完饭,恰好长子摩根回来,里昂问道:“如何?北狼国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摩根说道:“启禀父亲,北狼国大汗之子赠予我们马匹5000匹,牛羊4000多头,要我们不管云国使臣说什么都不要答应……” “哦,这样啊?” 里昂说道:“这几日不论是云国使臣,还是北狼国,不管谁找你你都见,不要怠慢了他们,他们给你什么你就收下,至于出兵于否,我们还需看看,毕竟无论帮哪一边,势必关系到另一边近10年左右的国运,对了,皇帝陛下那边如何?可曾问起过国事?” 摩根说道:“没有,他整日在教堂祷告,并没有什么异动!” 里昂:“那朝中的那几个老东西呢?可曾说了什么?是否说我们伊万家族独断专权,牝鸡司晨啊?” 摩根:“是的父亲,尤其是查尔斯那个老东西,想进宫见皇帝陛下,被我们的人拦下了!” 里昂:“干得好,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另外,云国使臣一定察觉到我们与北狼国之间有交易,千万要盯紧他们,我不希望看到有争斗发生,不论是北狼大汗之子还是云国的王,死在咱们罗刹国于情于理对外都不好交代!”22文学网 “知道了父亲,您放心把!” 摩根说罢匆匆退出房间,另一边在驿站之内,云行衍正在卧房之内练功,忽然桌子上的烛台被熄灭,只见几道黑影从屋内穿梭而出,暮如霜察觉到了异样,说道:“夫君,有人闯进来了!” “嗯,你乖乖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云行衍说罢提了长剑走了出去,只见几个打扮怪异的杀手窜向云嫣儿的房间,进去之后不由分说的就冲着床上乱砍一通,不过床上却并没有血迹流出,正当几个杀手惊愕之际,迎接他们的却是云行衍的长剑! “御龙吟!” 暗夜之中一道金黄色的剑气闪过,云行衍持剑横扫,将房间内的三个黑衣杀手一剑封喉,不过窗户旁边却听得一声响动,一个黑影身法迅速的从窗外逃出,云行衍顺势追了出去,呵道:“休想跑!” “抓刺客!!!”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得驿馆的守卫,不过却也是一无所获,索性云行衍早有察觉,叫云嫣儿与下人换了房间,要不然和亲的主角死了那么出兵的盟约自然也就黄了…… 事后,外交大臣强尼连夜过来给云行衍道歉,说道:“由于我们的疏忽,让贵使受惊了,公主她没有事吧?”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是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 强尼:“噢,我尊贵的朋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云行衍懒得理他,暮如霜说道:“强尼阁下,宁王对你们驿馆对使臣的安全保障感到十分质疑,希望贵国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杀手是如何进入大使馆刺杀我们的?” 强尼:“还请两位息怒,我这就派人去查……” 一炷香后,强尼拿着调查结果说道:“贵使请看,我们这里的出入记录并无异常,您……” “够了!” 云行衍懒得跟他废话什么,当即拽着他的领子说道:“强尼,我没工夫给你在这儿打太极,我们中土有句话叫朝秦暮楚,贵国收了我们的礼金却不履行婚约,签订了盟书却不出兵,名义上对我们保护有加实际上却与北狼国串通一气!叫里昂过来,叫他亲自跟我解释!” 云行衍是真的生气了,强尼见自己有些兜不住了,故而便派人连夜去请里昂,可是来的却是里昂的儿子摩根,对方上来就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姿态也放的很低,但实际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摩根:“宁王阁下,很抱歉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是我们的疏忽……” “你们是听不懂我的意思么?叫里昂来跟我谈,要么就叫你们的三世皇帝过来,派你们几个小鱼小虾跟我打太极?你们做的了什么主?我告诉你们,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我们云国疆土辽阔,从辽东海域北上,船只开往到你们的海参威也不过是弹指之间,想清楚了,谁是你们的朋友,谁是你们的敌人!” 三十四:北狼国太子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十分气恼他们的态度,自己不远万里前来,可是罗刹国却是如此的朝秦暮楚摇摆不定,出了这样的事情里昂只派了个孺子前来想要应付了事?至于那个强尼根本就是个做不了主的混子,云行衍何必跟他多废话? 罗刹国众人见云行衍以势压人,强尼咳嗽了一声说道:“宁王阁下,我们罗刹国不惧怕任何外来者的挑衅,您如果仗着国力要挟,那我想我们也大可不必在谈什么合作了!” 云行衍冷笑道:“怎么?这算是当面拒绝我了?叫你们三世皇帝出来,你根本就做不了主!” 强尼:“宁王阁下,对于今天的事情我们已经深表歉意了,并且愿意赔偿您一部分钱财作为精神损失,当然,我们罗刹国不日也会出使你们云国作为回访,两国之邦交并非儿戏,我想请宁王殿下能够理智对待你说的每一句话!” “理智?我们在此耽搁了十日,你有跟我们说过理智二字?老国王以在国书上签字,你们却并未按照条约履行义务,将我们云国的脸面置于何地?贵国作为西方强国却是如此的朝三暮四,那赌坊的赌徒尚且知信义二字,你们除了和稀泥又会干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会见了狼族来的使者,看来你们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云行衍没有耐心了,便把一切全都挑明,暮如霜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女子在外以夫为纲,云行衍如此她也不好劝慰什么,她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相信云行衍! 此时强尼大笑,说道:“宁王阁下,您在说些什么呀?街坊邻里尚且不能做到与张三交好便与李死断交更何况是大国邦交?狼族大汗之子的确于今日来到莫城,可这并不足以成为宁王阁下您血口喷人的证据!” “呵呵,贵国的风土人情还真是奇特,我云行衍算是领教到了,不过有句话我想告诉强尼阁下一句话,那便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指不定你们也会有求于我的时候,到时候可不要因为今天的尴尬局面而下不来台啊……” “放心,不会的,那宁王阁下还有什么吩咐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不送!” 云行衍看着众人纷纷走出驿馆,而后冷哼一声便要回房间,拿着佩剑不知要去往何处,暮如霜上前问道:“夫君您这是要去哪儿?” “把潜伏在暗处的老鼠找出来,只要耶律文死在罗刹国,我就不信耶律鸿基跟里昂还能舔着脸一同串联媾和!来人,保护王妃跟公主!我去去就回!” 云行衍说罢便换了身夜行衣提了长剑打开窗户窜出,一个翻身跃上了驿馆的屋顶,此时皓月当空,但却难以遮掩埋伏在暗处的杀机,看着驿馆院落内稀松不已的守卫,云行衍冷哼一声,运用轻功开始在屋顶上飞跃,此时里昂公爵的长子摩根正与耶律文在莫城的一处别致高雅的院落中谈笑风生,只见耶律文说道:“摩根老兄,我敬你一杯,这次多亏了摩根老兄和令里昂公爵的消息,才不至于使那云国小儿钻了空子,我父汗说了,若是你们尤里斯家族起事,我们北狼国定倾全国之兵相助!”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有北狼国相助,我们尤里斯家族又岂会大事不成?只不过如今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耶律兄您出手,那劳伦特家族的查尔斯是我们最大的绊脚石,因此我想请求耶律兄将其铲除,也为我们两国之共和更进一步!” 查尔斯是二世皇帝驾崩前置顶的顾命大臣,是彼得三世的老师,在莫城声望颇高,掌管一国之刑狱,尤里斯家族一直都视劳伦特家族为眼中钉,肉中刺! 听了摩根的请求后,耶律文大笑道:“这有何难,只是……今天我们的人刺杀宁国使团失败了,难保其不会反过来报复我们,虽然摩根老兄你将我们掩饰的很好,可我听说那个宁王在云国官场被人在暗地里称作狼犬,也是个查案的好手,若放任此人回到云国,那么对于北狼与罗刹两国无疑是一个威胁,据说他极其记仇,一朝掌握权柄连他们国家前任的太子都能逼死,如此祸患,还是早些除去为好!”勾股书库 摩根:“言之有理,不过耶律兄你不觉得你有些操之过急了么?你无非想的就是让我们动手,而后将你我两家牢牢的捆在一起……耶律兄,我们尤里斯家族最将信用,你大可放心便是,他不能死在莫城,不过出了我们罗刹国之后,是死是活我们就管不着了!” 耶律文:“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我们狼族的勇士早就迫不及待了,若将此人斩首,将头颅悬于战场,不知道云国的兵将看了心中是何感想?” 如今西北战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云武帝御驾亲征,西线全军放弃城池倾巢而出,与狼族在草原戈壁上进行野战,屯军三载,云国展现出了他们应有的实力,无论是兵力还是后勤补给,都足以证明武帝剿灭狼族的决心! 不过狼族是天生的草原猎手,擅长骑射,两军对垒也是互有胜负,狼族是以战养战,若不劫掠,不足以存民,故而他们年年便要进犯云国边境,至于罗刹国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要翻山越岭不利于骑兵冲阵,相比之下也就只有云国这块肥肉可以啃食了,至于云国,内政尚不安定,有七王虎视眈眈,故而两国谁也拖不起了! 可是不管是耶律文还是摩根,显然都是各怀鬼胎,夜班三更,摩根出了别院回到公爵府,进入卧房刚点起灯来,就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摩根惊愕的说道:“你……你来做什么?” 那人正是云行衍,冤有头债有主,他总得从摩根的口中撬出狼族的落脚点,只见云行衍淡漠的说道:“我知道你懂我们的汉语,所以没办法只能来找你了,告诉我,耶律文在哪儿?” 摩根笑了笑,说道:“耶律文?我的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耐性有限,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好么?” 云行衍拔出白虹,用丝帕轻轻的擦拭着剑身,摩根此刻说道:“我警告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公爵府!我们尤里斯家族的人不惧怕威胁!” “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你觉得我会害怕你们府内的护卫么?”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持剑走向摩根,摩根刚想大叫,就只见云行衍的身子窜了出去,一拳打在他的腹部,痛的摩根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外面的人听得里面的响动,故而问道:“摩根少爷,出了什么事么?” 此时云行衍把他的剑架在摩根的脖子上,小声说道:“我警告你放聪明些,你知道该怎么说!” “哼,我不信你敢杀我,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不但得不到罗刹国的帮助,就连你们也会死在这里!” “那你就试试看!我父皇派我来出使便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你觉得我还有回头的路么?” 说罢云行衍把剑加重了几分力道,摩根尽管想要挣扎,可是来自剑上的阵阵杀意却让他不得不妥协,故而说道:“好吧,你赢了……(罗刹语: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吧,不要进来!)” 门外的看守退走,摩根摊手说道:“宁王阁下,这下你满意了?” 三十五:血战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冷哼一声,将刀剑合鞘,随后坐在椅子上说道:“你不要妄图耍什么花招,我随时都可以将你一击毙命!我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狼族的落脚点在哪儿,第二,我要见你们的皇帝彼得三世!” 云行衍毫不客气的逼迫着摩根,摩根只好说道:“我只能告知你狼族的落脚点在何处,至于皇帝陛下……很抱歉,没有我父亲的令牌谁都无法接近他!” “那就劳烦你带路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 “好吧……” 摩根妥协了,云行衍披了件黑斗篷将脸遮住,用剑柄顶在摩根的背后,挟持着他出府,不过在宽袍大袖的掩盖下,云行衍更像是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公爵府的人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大公子的事情,毕竟在他们眼中,是没有人敢在公爵府放肆的!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莫城北边的僻静民居,七拐八拐的进入一道幽静的小巷,云行衍一路盘问道:“你确定是这儿?该不会是耍我吧?狼族来了多少人,是否有盯梢的,他们武艺如何?” 摩根说道:“你一次性问这么多我如何回答的上来?” 云行衍:“少啰嗦,快说!” 摩根:“他们来了二十多人,为首的是北狼国大汗之子耶律文……”摩根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云行衍,可是其中隐瞒了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行衍随后从怀中摸出一颗暮如霜炼制的解毒丸,掐着摩根的下巴让其吞下,并且忽悠道:“这是我的秘制毒药,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我要是死在了狼族的手里,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滚!” “宁王你不守信用啊!” 摩根如今叫苦不迭,连忙扣嗓子眼儿,可那解毒丸入口即化,任凭他呕的肝肠寸断也不见有丝毫效果,可是他在一回头,云行衍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在说那院落之内,云行衍藏身于一颗树上,那庭院中有几个玄阶高手,但并非像摩根说的那般戒备森严,满打满算不过7人,云行衍摸清这些人的位置后确定在无其他之后,便一个闪身上了屋顶,这是一座两层的普通民房,圆圆的房顶上有一撮尖锐的铁器不知做何用处,不同于中土的房屋,因此想从房顶偷偷潜入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二楼有个露天阳台,云行衍纵身一跃跳了上去潜入屋内…… 屋内只有四个人,云行衍落地后迅速将屋内的烛火用暗器打灭,随后凭借着记忆拔剑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狼族杀手,黑暗之中只听得噗嗤一声,那人被云行衍用手死死捂住嘴巴,连叫喊都来不及就被云行衍一剑洞穿了腹部! 此时屋内的其余三人纷纷说道:“叫你们不要把蜡烛放的离窗户那么近,你看,灭了吧?巴桑,快去点灯!” “好!” 当巴桑将烛火点两之后,只见先前与他说话的霍顿正被一个黑衣男子挟持,男子用白虹剑轻轻在他喉咙上一划,然后一松手,巴桑已经成为了冰冷的尸体,反观男子周围,宝力,固德这两位狼族的骁勇猛士都纷纷倒地,巴桑顿时大惊,颤抖的说道:“你……你……来人啊!”金沙中文 巴桑刚想叫喊,就被云行衍将手中之剑投掷而出,不偏不倚的刺向咽喉,将他的性命收割,云行衍上前一把将剑拔出,疑虑的说道:“不可能他们就只有这几条杂鱼啊!可是除了院子外的三个人没有解决之外,这里就再无其他人了……可是也并未找到耶律文,莫非他们有别的动作?” 如今云行衍的内力并未损耗过大,就是把外面那三个人都解决也未尝不可,来不及多想,云行衍从阳台跃入院中,直面三名玄阶高手他没有丝毫惧意,对方不过只是玄阶中天位,自己可是玄阶大天位大圆满,收拾他们也废不了多大力气,那三人见云行衍突如其来的出现,顿时大惊,纷纷说道:“有人闯进来了,快御敌!巴桑!” “别叫了,他们都死了!我这就送你们下去陪他!” 云行衍挽了个剑花冲了上去,此时那三名狼族战士掏出武器,说道:“此人武功高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与哈嗯拖住他,你快去通知太子!” “那就拜托你们了!” 一个狼族战士想要就此逃窜,可是云行衍冷笑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束手就擒吧!”云行衍说罢运转玄功,与一名那战斧的狼族战士打在一起,强大的力道瞬间就把他逼退,正当云行衍准备一剑斩其性命之机,一旁拿流星锤的狼族战士甩出铁链缠绕住云行衍的长剑趁势一拽,云行衍长剑脱手而出,顿时惹得他恼火不已,骂道:“好,那就先从你开始,混元掌!” 此时被打倒的那名持斧的狼族战士想要起身,却被云行衍一脚踏在胸前不得动弹,巨大的力道震碎了他的肋骨,而后云行衍抬起双臂将真气凝聚在胸前,只见黑白两道战气在胸前不停的旋转,凝聚成一头狰狞的龙形巨兽,而后对准那名狼族战士就是奋力一击,这一招云行衍用了自己全部内力的百分之50,不信他不死! “啊!!!” 那名狼族士兵发出痛苦的哀嚎,虽然运功抵挡,但终究还是被那龙形巨兽所吞噬,将其击败之后云行衍不敢浪费时间,随手一抓,用内力将佩剑吸附过来,而后便冲向先前想要逃跑去报信的狼族战士身后一脚将其踹翻,用剑顶着他的喉咙问道:“耶律文在哪里?” “哼!我们狼族的勇士不会做出背弃主人的事情!” 狼族战士象征性的嘴硬着,不过云行衍接下来要用剑去割断他那象征着荣誉的头发的时候,那战士便开始怂了,连忙说道:“你住手,你随意收割草原战士的头发,草原之神会降罪于你的!” “呸!皇权大于天,我们中原人只信自己!什么草原之神通通去见鬼吧!” 云行衍抓起他的鞭子放到剑上,正要割下,就只见那狼族战士高呼道:“我说,我说,少主带人去突袭大臣查尔斯的府邸了……” “查尔斯?” 云行衍心想,估计是摩根与狼族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他们才会去杀查尔斯,故而继续追问那名狼族战士,果不其然,他们是受了摩根的委托才这么做的,云行衍之后并没有杀他,反倒是一击将其打晕,用绳子捆上带回了驿馆,此时正值深夜,暮如霜焦急的等待着云行衍的归来,见他扛着一个人,故而问道:“夫君,情况怎么样?” 云行衍随手将那士兵一丢,换下了带血的衣衫,说道:“我并没有找到耶律文,不过抓了一个狼族的士兵……他们果然是与摩根达成了协议,耶律文现在正带着精锐去进攻辅政大臣劳伦特·查尔斯的府邸!” “辅政大臣?我听说劳伦特家族跟尤里斯家族是敌对关系……我们如果不阻止他们的话恐怕罗刹国就会落在尤里斯家族的手中,到时候将在无出兵帮助我们截断狼族退路的可能了!” 暮如霜忧心忡忡的阐述着事实,云行衍却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若是直接搅合进去怕是会连自己都洗不清,这样吧,你去找外交大臣强尼,就说狼族跟尤里斯家族联手想要铲除查尔斯,叫他赶快派兵增援,我即刻动身去拖延时间!” 三十六:刺杀 http://.biquxs.info/

暮如霜忧心忡忡的阐述着事实,云行衍却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若是直接搅合进去怕是会连自己都洗不清,这样吧,你去找外交大臣强尼,就说狼族跟尤里斯家族联手想要铲除查尔斯,叫他赶快派兵增援,我即刻动身去拖延时间!” “那你小心!” 两人说罢便分头行事,云行衍则是大口的吞服着丹药用来恢复内力,索性劳伦特家族离大使馆不是很远,云行衍大概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赶到此处,只听得里面尽是刀枪剑戟碰撞的声音,以及一些哭喊声跟哀嚎声…… 此时在劳伦特家族的庄园内,辅政大臣查尔斯张开双臂将族人护在身后,好在侍卫比较忠心耿耿,其中也不缺乏地阶高手,可是在狼族精锐的突袭下他们虽然暂时打的旗鼓相当,可是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耶律文此时手持两把手甲钩,将整个小臂都包裹了起来,长长的爪刃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来自草原的孤狼一般正在收割着众人的性命,转眼之间便杀入了前堂,看到一袭白衣的查尔斯后耶律文大喜,笑道:“老家伙,可算找到你了!去死吧!!!” “保护老爷!” 几个手持盾牌的护卫壮着胆子上前,可是耶律文作为大汗耶律鸿基的儿子自然是弓马娴熟,在两年前就达到了地阶小天位大圆满的水准(风林火山四大高手的水平)反观这府邸之中的护卫,最强的也不过只是个刚刚踏入地阶初期的骑士,方才早已被自己一爪收割了性命! “挡我者死!” 耶律文身法极其迅速,如果说白凤凰的轻功是灵动如烟,那么耶律文就可以用疾风如电来概括,此人身着狼皮大衣,长长的头发被编织成好几股麻花辫有规律的放在脑后,左耳带着一个铁环耳坠,作战之时长长手脚并用,切能爬墙上树,比猫还要灵敏不少,可是就在他要一抓结果辅政大臣查尔斯之际,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云行衍反手握剑顶在耶律文的利爪中央,右手顺势拍出一记混元掌打在耶律文的胸口,耶律文顺势倒飞了出去,落在一旁的石灯上,半蹲着站在顶端,眼睛像是狼一般发出绿油油的光芒,阴冷的看向云行衍,说道:“云国人?功夫不错啊!” “我们彼此彼此!” 云行衍一挥衣袖,站在查尔斯身边,此刻查尔斯还在惊愕之中,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个白袍剑者对自己没有恶意,故而示好的冲着云行衍笑了笑,云行衍尝试着与其交流,不过看样子语言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障碍,说了几句话可奈何对方听不懂之后云行衍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此时耶律文笑道:“喂,你放弃吧,老家伙听不懂你们中原的话,你功夫这么好何必跟着云行衍讨生活?倒不如跟了本大爷,马匹,女人,马奶子,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云行衍冷笑道:“狼族果然是粗鄙之国,即使是大汗之子也免不了如此不识礼数!我云行衍贵为王爵,你又能给的了孤王什么?” 耶律文说道:“呵,你就是云行衍?既然如此你送上门来也省的本大爷去找你,真没想到今天杀查尔斯还能遇到你这么一个赠品,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们云国的武艺与我们草原之神加身的男儿有什么不同!” “求之不得!” 云行衍说罢便一个闪身冲向耶律文,无论是境界还是丹田之内的真气储备量,云行衍都不及耶律文,所以此战只能是速战速决,来这里之前,暮如霜给过他许多回气的丹药,云行衍此刻嘴里就喊着一个大行气丹,其实像这样的药各大门派或多或少都会有储备,不过由于丹方的复杂导致外界总以为丹药是多么的高深莫测,不过对于暮如霜而言,这些看似昂贵的战斗必需品实际上也用不了几个钱,少买一盒胭脂水粉她能炼制好几瓶!天天 说时迟那是快,云行衍虽然毫无节制的使用功力去增强招式的威力,可无奈动作上太慢,又要保护查尔斯,所以耶律文像是遛狗一般的戏耍着他,时不时的在云行衍的背后用利爪偷袭,都被云行衍用护体罡气震开,护体罡气是极其消耗内力的一种手段,虽然能够降低武者在对决时的容错率,可是随着阻挡攻击的强弱不同,所需要的内力多少也不同,就比如先前耶律文的一招黑虎掏心就让云行衍消耗了百分之二十的内力才足矣抵消,将其震开之后,云行衍还不忘反手劈出一剑,但都被耶律文轻松化解,两人在缠斗之余,耶律文说道:“看样子你是吃了什么秘药吧?虽说你离地阶不过咫尺,可玄阶就是玄阶,我会让你知道境界与境界只见的天壤之别!看招,绝命之刃!” 耶律文说罢身影迅速消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自己周围不断的奔跑,身体与空气摩擦而出的火焰格外醒目,此时查尔斯已经退走到一旁较为安全的地带,故而云行衍成了耶律文全力攻击的目标! “呵,如果你只是绕圈圈的话,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是玄阶又如何?可我面对过的敌人要比你可怕将近百倍!”云行衍冷笑一声,凭直觉冲着地下劈出一剑,阻挡了耶律文想要偷袭云行衍下盘的打算,而后耶律文闪身退向一旁,说道:“不错哟,可就算你战斗经验比一般的玄阶要强,但你能维持这样的状态多久呢?等你筋疲力尽的时候,查尔斯和你都将是我的盘中餐!” “现在谈论这些也未免过早了吧!” 云行衍以攻为守,如今他剩余的内力不足百分之30,故而吞下了那颗大行气散,只觉得喉咙里有过一丝凉意,浑身只觉得精力充沛,功力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的变化耶律文自然看在眼里,一边闪躲着他的攻击一边说道:“靠嗑药换来的实力总是要还的,你这般服用丹药,就注定跟天阶无缘!” “对付你绰绰有余!” 云行衍的心已经乱了,可下手一次比一次凌厉,如此正中耶律文下怀,不知道云行衍还有多少丹药,故而他只能用身法跟他打消耗战,等到云行衍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丹药的药效之时,他便可以毫无风险的将其一击必杀! “御龙吟!” “盘龙破” “混元掌!” “风卷残楼!” 云行衍接连不断打出众多招式,耶律文见招拆招,打趣道:“云国小子会的还挺多啊,可惜,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尝尝我这一招,天诛绝命斩!” 耶律文测过身子躲开云行衍的一间,而后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借势骑在他的后背,一只爪子搭在云行衍的肩头便要直取其咽喉,却被云行衍横剑阻拦,但自己的武器也被其死死遏制的无法动弹,耶律文冷笑道:“结束了!” 正在耶律文要将右手的铁爪刺入云行衍后脑之际,却只见劳伦特的庄园内窜入众多手持弓箭的士兵,强尼跟暮如霜匆匆赶来,将狼族战士尽数包围,而耶律文的手上也不知何时挂了一支飞爪,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黄发男子身着铠甲,一脸肃杀的看向耶律文,说道:“狼族人,我们好意招待你们,你们为何率人来我们辅政大臣的家中搅闹!” 三十七:彼得三世 http://.biquxs.info/

耶律文见自己猎杀的兴致被搅了以后,顿时撇嘴道:“我就说你怎么会一个人来送死,感情是去找帮手了,算啦,你的人头就先寄存在脖子上,我耶律文早晚会找你算回这一笔账!” 耶律文说罢松开云行衍,用左手的铁甲刀奋力一击切断了铁链的束缚,而后跃上房梁,大喝道:“狼族的勇士们,该走了!”随着耶律文的命令,那些狼族战士也都纷纷逃遁,不过强尼带来的人并没有去追,而是上前与辅政大臣查尔斯攀谈了起来,随后强尼说道:“来自云国的王,很感谢你这次能够出手相助,我为我先前对你的态度感到抱歉……我向查尔斯大人说明了你们的来意与顾虑,查尔斯大人表示愿意帮助你们让三世皇帝和云国的公主履行婚约,不过如今皇帝被里昂的人困在王宫中,要想见到他绝非易事!” 此时云行衍半跪在地上,显然先前的战斗对他来说消耗巨大,暮如霜赶紧上去搀扶,顺便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为其诊脉,而后说道:“夫君,你吃多少行气散?” 云行衍苦笑道:“三颗!” 暮如霜生气的说道:“不是叫你最多的时候一天也只能服用一次么?你吃这么多会折寿的!” 云行衍:“那也总比开着破魔征天罡气来的舒服!” “你啊!” 暮如霜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众人回到驿馆,第二天查尔斯遇刺的消息传遍了莫城,不过尤里斯家族的人象征性的派人追捕狼族无果之后便不了了之,只是将全城戒严,而劳伦特家族的人也明白,如今他们与尤里斯家族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要想扭转局势,查尔斯就只有借着帮云行衍的机会从而夺回自己的那一部分权力! 此时在莫城皇宫外,云行衍,暮如霜,强尼,查尔斯以及一些发对尤里斯家族专政跋扈的官吏纷纷去往彼得三世所祷告的教堂想要面见皇帝主持公道,可是宫廷守卫长乃是尤里斯家族的亲信,故而将这他们全都拦在外面! 此时强尼指着云行衍说道:“你们看到了么?这是来自云国的王,是我们罗刹国的客人,先皇已经答应了皇帝与云国公主的婚事,且在国书上盖章,事关重大,涉及两国之邦交,你们还不速速退下!” 守卫长说道:“抱歉,强尼大人,我们只听命与陛下,陛下说了,谁都不想见!尤其是这位来自云国的王!”守卫长的语气十分怠慢,让这位外交大臣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虽然先前他也知道狼族偷偷来到莫城的事情,不过那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故而才与摩根一致对外,可是如今他们要刺杀查尔斯,所以如今强尼也坚定不移的站到了云行衍这边,只见他说道:“哼,是陛下说的,还是里昂公爵说的,你们心里清楚!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东拉西扯的浪费时间,我,我们,要见陛下!懂?” 此时守卫长见事情就要超出他的控制,故而去叫人通知里昂公爵,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正当两拨人超的不可开交之际,教堂的门被打开了,只见彼得三世头顶珠流身披黄袍的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众人纷纷将左手放在胸前鞠躬高呼道:“见过陛下” “起来吧,众位不去忙自己的事情,都围在教堂意欲何为啊?”众人见里昂能够自由进出,也是心中一惊,此时查尔斯心中直犯嘀咕,莫非彼得三世没有被遭到软禁?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不过作为群臣之首,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这二位是来自云国的宁王以及王妃,老国君之前见过他们并且签下了两国的盟约,可却是迟迟不见有人履行,恰逢这些时日里混进了几个北狼国的奸细,与公爵府的人搅和在了一起,我们担心陛下被奸人胁迫,所以今日老臣召集大家前来护驾……” “哦,这样啊?”皮皮读书网 彼得说道:“云国的事情寡人知道了,的确,让使者等候多时是我们失了礼数,这样吧,众位先回去,寡人明日自当在朝堂之上给使臣,以及大家一个交代!” 见彼得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就此纷纷散去,但是云行衍总觉得罗刹国的内政还有别的隐情,不过作为一个外人,云行衍也没必要把自己全部搅合进去,既然彼得三世说了明天会给这件事情下一个定论,那自己在等一天又有何妨? 回到大使馆后,云行衍等人照常歇息,另一边,里昂公爵来到皇宫以后,众人都纷纷散场,彼得三世依旧一副谁都不见的样子,里昂在外等了半天无果只好就此作罢,而后内官在旁边问道:“陛下,里昂公爵走了” “走就走了呗,莫非寡人还要送送他?” 彼得三世冷笑一声,与几个美人在浴池中嬉戏作乐,不过那内官却心生疑虑的问道:“陛下,里昂与狼族勾结刺杀劳伦特·查尔斯您不做表态,如今查尔斯跟那个什么宁王搅合在一起您也不表态……赎属下愚钝,这二人一忠义奸,您为何……?” “为何对朝堂局势作壁上观对么?” 彼得冷笑道:“父皇给我留下两个辅政大臣,你不觉得有点儿多么?寡人之所以置之不理,就是想让他们以为朕无心理政,好让他们自相残杀,只是可惜,里昂的盟友太次,劳伦特家族又跟那个什么宁王搅和在了一起,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坏了我的好事,还想叫我出兵帮他们云国截断狼族退路……真不知道我父皇之前为什么会同意这种条约?还硬给我塞一个外邦女子……不过无所谓了,眼下这场戏唱不下去了,未免落下口实,寡人总得给那云国公主一个名分……格瑞斯,你说,封她个什么好呢?” 格瑞斯说道:“一切单凭陛下做主……” “所以说朕不喜欢你们的一点就是说话太奉承,一点有用的建议都提不出来……反倒是那个宁王妃有些意思,懂得咱们国家的语言,又通晓医术……啧啧,还真是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 彼得摊靠在浴池的一边,周围的美人上前为其按摩额头,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迎合彼得的心意,彼得索性站起身来披了件浴袍,说道:“寡人要出宫,帮朕安排一下,别让里昂的人察觉!” 见彼得吩咐,内官点头称是,为其擦干了身子换上一身常服,在下午的时候,彼得来到了大使馆,云行衍此刻正在闭目调息,只觉得门外一阵响动,刚要出去查看,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却不知道屋内何时多了一个人影正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喝茶,并且说道:“宁王阁下的警惕性也未免差了些,没死在昨晚的乱局中还真的是个奇迹!” 云行衍见到来人是彼得后,顿时心中疑虑万分,问道:“彼得三世皇帝?往日里想见你一面都很难,上午匆匆一别,怎的又来找我是要叙旧呢?还是要谈谈我们两国盟约的事情……” 彼得笑道:“我讨厌你们中原人一个毛病,那就是太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放在明面上了,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我!” “哦?可是为人主者生来就是要面对种种困境,既然你没做好这个准备,又何苦接这皇位呢?” 云行衍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彼得剑眉一挑,说道:“你在玩火哟……” 请假条 http://.biquxs.info/

本月15万字以够,肝不动了,休息休息,虽然读者少的可怜,但还是祝大家鼠年快乐 《策本天成》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策本天成》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三十九:君在长安 http://.biquxs.info/

彼得看似威胁的警告在云行衍眼中看来微不足道,故而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从皇城中出来找我该不会就只是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云行衍说罢看向彼得,彼得笑道:“没错,你不是要急着让寡人履行跟你们云国的条约么?寡人不得先看看我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心理总觉得不放心!” “老国王二世阁下已经在国书上签字了,皇帝陛下你在不放心还能毁约不成?” 云行衍同样笑着看向他,两人心中显然都各怀鬼胎,此时暮如霜端着一碗汤药从屋外走来,听到云行衍正在给人说话,故而好奇的说道:“夫君,有客人在么?” “王妃阁下,我们又见面了……” 彼得冲着暮如霜招了招手,暮如霜诧异的看了一眼彼得,而后对云行衍说道:“那要不然我先出去?” “不必,你是我的王妃,更何况这事咱们落脚的地方,就算皇帝陛下亲临,也不会无礼到想要将主人赶出去,对么?”云行衍顺手结果她端来的汤药,大口大口的喝完,而后看向彼得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在忌惮着什么?尤里斯家族?劳伦特家族?” 彼得气定神闲的说道:“宁王果然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论是尤里斯家族还是劳伦特家族,寡人都不想让他们在莫城安稳的待下去,里昂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晓,可是死一个辅政大臣对我来说就少了一份约束,所以我默许了这件事,只可惜被宁王阁下你给阻碍了……既然计划难以实施,那我们就不妨来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你不就是希望我出兵截断狼族退路么?我可以履行国书上的盟约,不过宁王殿下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事情?” 云行衍不屑的说道:“履行国书乃是天经地义,我们两国建交虽然年份不长,但我们云国也颇知信义二字,是,当下我们云国是有求于贵国,可是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你们出兵只是为了多加一道保险,要是我们在西北打赢了,雍凉之地的25万大军就会腾出手来,你说这些军队是用来把北狼国的草原收做马场好呢?还是派往辽东进宫库页岛,为我大云帝国增添一座港口呢?” “哈哈哈哈!宁王,别以为我岁数小就不知道,你们国家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团结!眼下马上就要入秋了,在拖四个月进入冬季,狼族便会退兵,可是你们呢?又要不知道等多久才能筹划出如此战机,你们根本等不起!” 彼得而后说道:“如何?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拿劳伦特·查尔斯跟尤里斯·里昂的人头来换我罗刹国五万雄兵出征的机会,你看如何?”彼得抛出了一个云行衍能够轻而易举办到的条件,此刻暮如霜说道:‘皇帝陛下,这根本不能算作是交换条件,我们就算帮你杀了那两人,你要是毁约怎么办?我们身在莫城,先不说我夫君武功平平,就算真的将那二人杀掉,你又怎么能够保证你会履行诺言放我们走,而不是杀我们灭口!’ 暮如霜的忧虑正是云行衍心中所想,只见彼得说道:“呵呵,王妃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想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告辞了!” 彼得说罢站起身来就要离去,可是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云行衍叫住了他! “等等!” “哦?宁王阁下想通了?” 彼得说罢看向云行衍,云行衍说道:“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我的要求,那就是你在今天,就要迎娶我们云国的公主!也只有在皇帝大婚之日,那些人才会放松警惕,我才会有动手的机会!”000文学 “我答应你,待会儿我就派强尼过来将公主接入王宫,我们罗刹国的男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那我们……就约定了!希望在明天天亮之前,我能盼来宁王殿下您的好消息!哈哈哈哈哈”彼得皇帝笑着走了出去,云行无奈的坐在凳子上,暮如霜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夫君,你太草率了!我们是使团,本来是要修订盟约,可你为何非要卷入他国的政斗,如果你失手了事情败露,那皇上一定不会管你的死活的!那个位子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管不了这么多了!” 云行衍说道:“霜儿,这跟位子没有关系,我们必须要摧毁狼族的战力,不然以后不论是谁继承大统,西北一直都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就像我们大云,看似强盛实则内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西北,必须要安定,所以你不必在劝我了!” “……我知道了!” 暮如霜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两瓶丹药,说道:“我不能像月姐姐那样跟你一同携手杀敌,也无法像湘灵那样八面玲珑帮你刺探消息,这两瓶药能帮你短时间提升功力,但揠苗助长的法子你也知道,强行提升功力总会给人带来后遗症,就像你的破魔罡气一般,哪天五脏六腑损耗枯竭了,人也就油尽灯枯了……但总比你动不动就以命搏命来的强,还有,这一瓶是迷药,我答应过师父镜湖医仙,平生知毒,解毒,但绝不用毒,所以只好把心思花在迷药上了,这颗醒神丹你含在口中,万一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将这仙人迷挥洒在空中,可暂时助你脱困!” 见她将一堆小药瓶塞给自己,云行衍的心中顿时有些酸楚,缓缓抬手抚过她的脸颊,说道:“霜儿,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你想去哪里?你在长安城长大,长安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我还一直都未曾听你提起过” 暮如霜抱了抱云行衍,说道:“傻瓜,有你在的地方,就是长安!” —— 那一夜,云行衍走了,只身负剑,血杀四方! “霜儿,谢谢你让我又多了一份牵挂,但我生在皇家,就注定了自己要面对那些非凡之事,我没得选,因为此事成败关系到云国后十年的国运,若是我真的死在了这里也不错,起码我不负家国天下!” 公爵府内,里昂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与儿子摩根商讨着如何对付劳伦特家族的计划,可此时外面忽然刮起了阵阵狂风,吹的门窗大开,里昂不禁撇嘴说道:“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你说小皇帝今天把云国公主接进皇宫是什么意思?” “孩儿不知……” 里昂没好气的说道:“哎,我就你这么一个独子,我要是死了尤里斯家族还不得门庭衰败啊?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里昂还没说完,就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拿着把长剑正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男子身着黑色斗篷,趁着夜色众人看不清他的脸,此时摩根拔出细剑站到里昂跟前,说道:“谁派你来的?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尤里斯家族出双倍!” 云行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摩根前前后后用了罗刹国语言,北狼国语言,还有云国语言,但都不足以说动云行衍,摩根见交流不了,便握紧了长剑冲了前去,但被云行衍十分干脆的一剑击杀! 此时里昂惊愕,他门外那么多高手,这个家伙是怎么进来的?看他的功力不过玄阶,不应该有此等杀意啊!于是带着这股子惊愕,里昂的脑袋也被云行衍割了下来,而后他筋疲力尽的摊倒在地上,拿出药瓶咬开塞子不由分说的朝着嘴里猛灌…… 四十:决战贺兰山 http://.biquxs.info/

后半夜,云行衍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劳伦特家族,用同样的方式血洗了这里,的确,一个玄阶大天位圆满境界的武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有了暮如霜的回气散再加上破魔征天罡气,云行衍在一夜之间拿到罗刹国两名顾命大臣的头颅完全不成问题,就连劳伦特·查尔斯在死之前都不明白,昨天那个舍命帮自己打退狼族的年轻人,为什么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你……宁王阁下,我们是你坚定不移的盟友,你为何要杀我们?” 查尔斯的管家认出了云行衍,而后站在查尔斯身边将其保护在背后,云行衍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长剑,顿时明白了过来,而后笑道:“呵,不错,你们比里昂那个蠢货要显得聪明了许多,可是即便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你们终究难逃一死!” 云行衍威慑着大厅内的众人,查尔斯此时通过管家的翻译与云行衍尝试着沟通,只见他说道:“宁王阁下,您是受了蛊惑么?我们昨天不是还站在统一战线抗敌么?你为何今天拿起屠刀挥向我们?你不管你的国家了么?我已经答应帮你劝说陛下出兵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两国的盟约么?”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抱歉,我也不想卷入这件事,可你们别忘了,如果没有那个男人背后的授意,狼族怎么能在莫城行动自如?还能杀到你的府邸……” 查尔斯惊愕的说着,一边给侍从使了个眼色,他接着跟管家转移云行衍的注意力,只见他说道:“你是说……是三世皇帝陛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确,查尔斯不明白,他们对彼得皇帝忠心耿耿,为何会遭到如此对待…… “因为……” 云行衍正要回答,只见一个侍从突然只见转动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杯,云行衍脚下的地砖突然塌陷了下去,落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下面布满了竹刺,随后从房梁上掉下一个大铁笼,足有五百斤重,将洞口罩的严严实实,只见查尔斯松了一口气,而后得以的说道:“原因我自会像彼得皇帝询问,至于你,就待在这里吧!来人,更衣,我要进宫面圣!” 众仆从卸下紧张的心情,便要开始打扫屋内的狼藉,查尔斯刚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来,还没放到嘴边就只听得黑洞前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而后冲天一道剑气将铁笼斩成两段,云行衍浑身真气充盈,瞳孔中闪动着金光,而后说道:“我皇爷爷说的果然没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还真是可笑,会跟你们一帮尸体废话这么多……那么,从谁开始呢?” “你……你真是个魔鬼!” 查尔斯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着,不过下一秒,云行衍奋力打出一击十成的剑气,瞬间将劳伦斯家族的十来个活口一剑斩杀,随后将查尔斯的脑袋割下,包在一块黑布中,第二天,他们的头颅被人在集市上发现,彼得三世也借此机会顺利亲政,就像他与云行衍约定的那样,即刻派兵进攻北狼国,而云行衍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如今已经七月份,也不知道京城之中又生了怎样的变故,楚湘灵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落,故而云行衍修整了一夜便准备回国,使团就作为娘家人留在这里陪云嫣儿解闷,归去之时只有云行衍跟暮如霜二人…… 莫城王宫外,彼得跟云行衍两人走在前面,暮如霜跟云嫣儿走在后面,只见彼得说道:“宁王果然是有勇有谋,这样的事情你也办得到,这份胆识寡人佩服!” 云行衍说道:“皇帝陛下就送到这里吧,征伐狼国之兵陛下准备何时让他们动身?” 彼得指着远方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说道:“那是我罗刹国第一勇士,他会率军深入草原堵截狼国退路,怎么?宁王阁下还要全程督促?” “那到不必!”361读书 云行衍说道:“陛下有此诚意我们就放心了,如此我也不便在此过多叨扰,他日欢迎陛下派使臣到我们云国,云某定好生招待!” 此时暮如霜也跟云嫣儿交代了两句之后,便随着云行衍骑马离去,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彼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回去吧,送云妃娘娘回宫!” “是!” 和亲就是这样,纵使云嫣儿长得也不错,但彼得根本无心与一个语言不通的女子春花秋月,此时大内官在一边问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明明陛下之前也找过耶律文,并且答应了他的要求,如今为何又答应云行衍出兵呢?” “耶律文那个废物就别提了,老窝被人端了不说还暴露了我的计划……不过万幸云行衍这颗棋子我赌对了,他还真是生猛,一个人把两大家族灭门,有了这两人的人头,我看如今朝堂之上有谁还敢跟寡人公开唱反调!”彼得说罢便不再理会内官,自己昂首挺胸的走入王宫,周围的人对自己纷纷跪倒臣服,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 十五天后,宁南城 武帝与平西侯,镇南侯,云天清,云子忠等人商讨着如何寻找狼族主力的计划,军帐之内,武帝手里摆弄着云行衍差人送来的情报,说是罗刹国已经如约派兵深入草原,大军可照计划进行围捕狼族的计划,一时之间全军人心顿时振奋,只见武帝说道:“诸位,我们与狼族的百年宿怨,或许就能在今天与其较量出个结果!衍儿已与罗刹国谈妥,眼下就差我们将战线拉开形成合围之势,那便大功告成了!徐庆延,你与狼族作战多年,熟悉漠北的气候,朕命你率5万主力部队为前军向西北进军北狼湾,而后向西搜寻狼族主力!” “秦破天,你来都来了,朕也许你一道功劳,你率领本部人马为右军,从雍州出发,一路西进,走望月谷,切记小心行事,遇到敌军不可恋战,以探听敌人虚实为主!” “云天清,你率领10万人为中军,一路平推过去,越过北狼湾,横跨沙漠直往北狼国本土,不过贺兰山自古以来就是块难啃的骨头,朕把这场仗的指挥权交给你,你要在搞砸了,那就提头来见朕吧!” 武帝说罢,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谨遵陛下圣谕,此行定不负百姓臣民所托!” “好,其余的十五万人马,交由朕亲自调配,朕会根据谍报以及战事的变更不断给你们增加援军运输给养,此外,为防止夷族在我们与狼族对战之关键时刻再度资助反叛军攻我城池,当则一骁勇悍将趁如今我们兵精粮足之际将其击溃,诸位可有举荐之人?” 武帝看向众人,云华英此时有些跃跃欲试,故而不断给云天清使眼色,云天清精神萎靡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启禀父皇,十皇子云华英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宁南城之战若无十哥护卫,儿臣断然没有突围的可能,此去剿灭夷族,唯此人可一往无前!” “且慢!” 镇西将军陈恒之让本部人马驻扎回上郡,自己亲自来到此处参加廷会,先前他们商议军机之时他一言不发,毕竟他没有直接跟狼族交过手,没有发言权,可是如今他的部队在后方,且之前有率军入蜀作战的经验,对于山地战还是颇有心得,故而说道:“陛下,臣以为,蛮夷可抚,不可剿!” 四十一:又回洛阳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的话无疑是引起了众人的目光,就连武帝也瞥向这位将门之后,见陈恒之十分坚毅的说道:“陛下,西夷早年同样为大周国的藩臣,不过数百年来中原混战,那里才逐渐与中原分离,可无论是话语还是生活习惯都与我们云国人无异,常言道:以德服人,我们打败了西夷国,短时间内是不能让他们对我们构成威胁,可是十年后呢?百年后呢?仇恨的种子只会加剧,那样边陲将无一日只安宁,若用武力征服,那么西夷将会是下一个四川!” 陈恒之的话有理有据,不过这在云华英看来显然是有些想要截胡的意思,故而冷哼一声说道:“陈将军有些言过其实了吧?他们西夷有什么?总人口不过六十万,砍去一半老弱病残,在按照十抽一的比例来算,他们顶多三万兵马,又有何惧?况且西夷贫瘠,他们想打出凉山怕是要比登天还难,再说了,不是还有蜀地作为屏障呢么?一旦西夷有异动,那么蜀地与雍凉将会形成掎角之势,到时候管教西夷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华英说罢抱拳对武帝说道:“父皇,儿臣请命讨伐西夷,为大云建功立业!”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先不急,听听陈将军如何说”武帝扬了扬下巴,示意陈恒之继续说来,只见他说道:“其实不论蜀地还是西夷,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不被大国所吞并,我们不如在当地设立衙门,用于和夷国的沟通,他们可以经济自主,民事自主,但不可以军事自主,必须裁撤所有军队,只保留足以维持社会治安的衙役捕快,若国内有任何叛乱发生,我们可以派兵去帮其镇压,并且打开国门,支持他们与蜀地百姓的通婚,经历个三五代,他们一定会被教化,而我们在西垂的后方也就彻底安定了!” 陈恒之到底还是一个武将,虽然有些政治头脑,但说出来的话也并非是那么无懈可击,转眼就被云华英反驳,只见他说道:“说的好听,可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又在给大云国树立一个藩王呢?” “是啊……” 众人都以云华英马首是瞻,只见陈恒之说道:“其实这个与藩王有很大一部分的不同程度就是,我们足以限制他们的军力,他们只不过是施行了行政自治而已,只不过当地的税收不属于我们罢了” 武帝此刻说道:“想法是不错,你出身行伍,能有此顾虑是很难得,可是让一个被我朝铁骑驱赶到蛮荒山野之间的蛮夷,值得我们去怜悯么?计策不错,不过他们还不配让我大云如此对待!云华英,你点齐了兵马,去跟他们谈,要么称臣,年年将朝廷总税收的一半上供我大云,要么就等着亡国吧!” “儿臣领命!” 云华英得意的看了一眼陈恒之,而后走出账外,陈恒之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他说道:“陛下,我们其实……” 武帝不耐烦的说道:“好了!陈将军不必多言,朕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可如今并非是对外邦心慈手软的时候,大家还是商讨一下对于狼族的进攻计划吧,陈恒之,如今朕把你并入云天清军团,跟随他一同攻打贺兰山,你意下如何?” “这……但凭陛下吩咐!” 陈恒之见献计无果,只好就此作罢,第二日他便跟随云天清一同北上,并且作为副将,不过他在军中就听说云天清精神萎靡的消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便趁着行军途中问道:“侯爷,你我也有些时日未见了,怎么总觉得你有些……” 陈恒之欲言又止,只见云天清说道:“觉得怎么?”暖才文学网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曾经末将流落江湖之余,见到过一些吸食五石散的人,他们的精神很不稳定,时而癫狂时而低迷,并且整日里困意十足,精神难以集中,唯有吸食了五石散才能暂时让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并且体重会极具下降,日子久了以后便会对五石散产生依赖,意志被消磨的一点儿也不剩,只有侯爷,您该不会是?” 陈恒之说罢看向云天清,只见他昂首挺胸的说道:“觉得我会服用五石散?我怎么会?陈将军你想太多了!” “但愿如此吧!” 陈恒之不语,在夜晚的时候,部队原地驻扎休息,云天清却是以亲自巡查军务唯由躲到离部队很远的地方,靠在一处土坡前,拿出一包五石散,以及一根吸管,一脸痴迷的吮吸着白色粉末,而后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他自以为不会有人知晓,却未曾料到上官离与花月影一直尾随着他,只不过云天清功力低微再加上五石散的缘故让他境界倒退,连人在后面跟着他都没有发现,上官离坐在一块石头上,说道:“大姐,武安侯染上五石散的事情我们真的不要戳破么?” 花月影说道:“我们只是主上暂且寄存在他手里的一把刀,刀没有义务干涉主人的选择,只要他想瞒着一天,那我们就没必要冒着避讳去戳破,正如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五石散也一样,除非他自己下定决心戒掉五石散,不然谁都没有办法帮他!” “好吧!” 两人就这样守在云天清身后,不过云天清自始至终都并不知情,而是一脸痴迷的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之中,暮如霜正朝着他笑,而自己,仿佛置身在云端之中,没有纷争,没有阴谋,有的只是昂贵的安宁,可是转眼之间,眼前的这份安宁便被打破,之后他便仿佛堕入无间地狱一般回归现实,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晦暗无比,云天清便开始痛哭流涕,而后伸手又摸索着另一包五石散,缓缓吸食之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又回归了他的大脑,于是他就这样周而复始,源源不绝,可他原本因为在战场杀伐而导致快要突破到地阶的武功修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倒退,丹田内凝结的气旋从平稳,到急速旋转,而后一个个的缓缓消散…… —— 半年后,大军班师 狼族青壮年有一半都死于贺兰山之战,他们的退路又被罗刹国切断,故而只能向云国乞和,于是在开春的三月,军队班师,可是云行衍在离开罗刹国后就与暮如霜一同去了金陵寻找楚湘灵的下落,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而上官家族有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上官子瑜也联系不到了,无奈之下他们便只好回到京城,又听说前线大胜,军队即将班师之后,暮如霜便有些心情不好,云行衍安慰她说道:“有些东西迟早是要面对的,其实我也害怕见到天清,但即便如此,你我总是要共同去面对,因为我们是夫妻啊!” “夫君你其实不用凡事都迁就着我,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两人踱步在洛阳的街道上,他们也足足有半年未归,索性城中没有什么大变化,走到六扇门官署,云行衍不知为何有些惆怅,曾经这里有个女子大胆对自己表明心意,如今时过境迁,她也被自己一纸文书调往了山西,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如何? 处于好奇,云行衍鬼使神差的走进了六扇门官署,如今的总捕头是一个叫雷豹的男子,见云行衍前来,便恭敬的说道:“不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请赎卑职有失远迎,两位是要报案么?” 四十二:父子争端 http://.biquxs.info/

“自然不是,途经此处无聊,就进来看看,如今你成了这里的总捕头,可要多上点心……对了,最近有吴晴的消息么?”云行衍毫不避讳的当着暮如霜的面问出了自己对另一个女子的关心,暮如霜也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不语,雷豹却是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个……实不相瞒,老大她……在去年冬天就死了,死在去往山西的路上!” “什么!” 云行衍大惊,问道:“怎么死的?查出来是何人所为了么?”云行衍不禁想起自己与君含烟的约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情报,自己伤害吴晴本就有些混蛋,若是因为那一纸调令害的她消香玉损,那自己可就真的是罪过大了! 雷豹说道:“只知道是江湖寻仇,老大死在了怀县,她的头颅本在黑道上就有5000两黄金的暗花,出了京城就代表离开了权力中心,道上的人自然就对她下了杀手,据说那天光地阶高手就来了不下百人,最后老大死无全尸,只有一把断了的雁翎刀” 云行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便有些不好受,走出六扇门官署后,暮如霜问道:“夫君,那个吴姑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云行衍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天为了就三妹,我迫不得已答应了鬼市的要求,他们要我拿吴晴的人头来换,我没有答应,便想了一个中折的办法,将她调走,可是万万没想到她还是死了,死于我的算计中……” 随后云行衍独自一人去往鬼市,轻车熟路的他没有被人刁难,便来到了上次见君含烟的那间院落,她依旧是老样子,不过身边的男宠是换了又换,见云行衍找来,也是十分伤脑筋的说道:“哎呀,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宁王殿下可是为了吴晴?” 云行衍平淡的说道:“我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奔波,她的死我毫不在意,不过君含烟,我觉得我们之前的交易有些不公平,如今特来讨个说法!” 云行衍说罢就只见君含烟掩面一笑,说道:“有趣,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说” “简单!” 云行衍冷笑道:“我要劫走我义妹的那伙人的行踪!” “宁王您在开玩笑吧?你们自家就有情报网,你们都不知道的东西鬼市又上哪儿去找?”君含烟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云行衍身边,而后话锋一转,身子依向云行衍,说道:“还是说……宁王是以此为借口特意来找小女子的?” 说罢君含烟便抬手去触碰云行衍的脸颊,云行衍冷冷的看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你骗了我,总该要付出些代价!你那日明明说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那日?那日是哪日啊?小女子愚钝,记不清了呢……” 君含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顺势倒在云行衍怀里,云行衍咬牙说道:“收起你的魅术,对我没用!我们不要互相在浪费时间了,利索一点,我就想知道两件事,上官家族离开金陵去了哪里,杀掉吴晴领取那5000两黄金暗花的是谁!” “切,无趣!” 君含烟撇到云行衍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包,嘟囔着嘴说道:“久闻宁王妃暮如霜不但才思敏捷还精通医术,本想着是以讹传讹为了抬高身价的手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吧,我们就聊聊生意,你说的上官家族的下落,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用道上的关系去帮你查,不过杀掉吴晴领取5000两暗花的人你也认识,那便是血隐教教主易阴阳,那日你率人追捕他,易阴阳无法对你出手,便将仇恨全部都转嫁在吴晴的身上了,还真是可怜,听说他被数百个地阶高手围攻,但头颅却是被易阴阳割了去,要我提供他现在的落脚点么?” “不必了!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17 云行衍说道:“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君含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易阴阳杀掉吴晴的事情本就不算什么值钱的情报,就拿你身上的香囊来换吧!”此时云行衍狐疑的看向君含烟,问道:“你要这个香囊做什么?” “我总要弄清楚这香囊中有些什么药材吧?居然能让我的魅术失效,的确很有趣!” 君含烟说罢,就只见云行衍十分果断的把香囊解下丢给了她,这是暮如霜为自己特制的香囊,里面的药材每一个月换一次,具有安神醒目清心静气的功效,虽然是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可是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只见君含烟欣然收下后说道:“这可不是全部哟,只能算是定金吧,上官家族的事情我七天后给你答复,不过我需要你答应我办一件事!” 云行衍一听她这话就有些窝火,说道:“你少得寸进尺,若是让我滥用职权在调离某人或是违背道义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云行衍将头撇想一边,君含烟笑道:“别这么激动嘛?我还没说什么呢?不过之前是接过一件委托,要我们把在监狱之中抓到的盐帮大哥陈富杀死,反正他也是烂命一条,倒不如你去送他一程啊!” “成交!” 云行衍说罢便出了鬼市,君含烟怪不得被称为军爷,这娘们儿吃人不吐骨头,分明就是一条恶鬼转世,那盐帮的陈富是衙门勘察贩卖私盐的唯一突破口,他要是一死,真不知道上哪里在去找这样一条线索,可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放着楚湘灵不管…… 其实就连云行衍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逐渐开始被权势所腐蚀,自己先前的执着与尖锐,早就被一次次的被人陷害而磨平了棱角,取而代之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回到王府后,一家人坐在饭桌前,云行衍一只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的用汤勺搅拌着面前的一碗浓汤,暮如霜问道:“怎么了?看你一回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是病了么?” “没事的霜儿,我们吃饭吧!” 云行衍微笑回应,原本就够烦的了,可谁知道云归梦这小子竟然还在跟暮如霜闹脾气,不知不觉之间他都快五岁了,时间还真是过的飞快,不过这孩子除了说话利索了,更加会挤兑人了以外便在无其他变化,见他什么都不想吃的样子,暮如霜好心问道:“是不合口味么?我听说你平时喜欢吃鱼,这是我亲自做的,给点评价吧?” 暮如霜亲自拿起小碗乘了一些水煮鱼端到云归梦面前,却只见他一把手将饭碗打掉,冷哼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梦儿!你干什么!” 云行衍当即拍桌而起,那一碗热汤溅了暮如霜一身,云行衍立马关切的说道:“霜儿你没事吧?来人,送王妃回去更衣!”而后云行衍看向云归梦说道:“云归梦,你有完没完?自打霜儿进府你就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你是觉得老子我对你太好了你就如此肆意妄为么?真不知道徐狂平日里怎么教你的,竟然连尊敬长辈都不懂!” “长辈?自从这个女人进府,我娘就走了!做儿子的想娘有错么!” “是没错,可你不能把你对你娘的思念转嫁到伤害别人上!如今各地都在打仗,这一盆水煮鱼市价五十文,够普通老百姓两天的伙食费,你给我捡起来,吃了!” 云行衍也真的发怒了,在外面被君含烟要挟,回来被这个小崽子要挟,看来他必须要给他一个难以磨灭的童年记忆了! 四十三:班师回朝 http://.biquxs.info/

面对云行衍突如其来的训斥,云归梦先是吓得一激灵,随后撅起嘴撞着胆子说道:“我不!” “我叫你捡起来!” 云行衍拍桌而起,指着云归梦骂道:“你以为你眼前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怎么来的么?那都是百姓们辛辛苦苦劳作所交的赋税经过层层盘剥才能变成你眼前桌子上的美食!你如此奢靡铺张,真不知道徐狂是怎么教你的!这才过了半年,你连五岁都不满如今就养成如此奢靡之风……你,你给我跪下!” 面对云行衍的谩骂,云归梦只是冷哼一声说道:“父王,你是因为我铺张奢靡生气,还是因为我扫了那女人的兴而感到愤愤不平恐怕你心理比谁都清楚,我娘为了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你只知道和那个女人风花雪月,半年多了,我娘来过两次,每次都不见你归来……我知道,你们是兄妹,而我只是宫廷斗争中的一个意外,可如今二伯都已经死了,你也位极人臣,为什么就不能找皇爷爷说情,把娘接回来!”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多管闲事!” 云行衍怒道:“你娘的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娘留下么?可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考虑?我为了你能有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惜以身犯险,冒着大不敬触怒你皇爷爷,流落江湖,被下了诏狱,几经生死磨难才找到一个机会重回京城,你知不知道!还有,你以后不许在外提你娘的事情,你娘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暮如霜,只有这样,你皇爷爷才会认你,你才能认祖归宗,继承为父的王爵,你明白么!” 任凭云行衍苦口婆心的劝阻,却也还是无法说动这个孩童的内心,父子二人吵的越来越凶,只见云归梦发脾气道:“谁想要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了?父王,你就是自作多情!什么都总想着你自己!你以为!如果是这样,那儿子宁可早日上离恨宫与母亲团聚,也不要呆在这个阴阳怪气的家!” 云行衍恼羞成怒的指着云归梦骂道:“好,那你现在就给我滚!来人,备车,送他去山西!” 下人们见王爷发怒了,顿时不敢多做言语,老管家王伯此时上前劝道:“王爷,小主人他还小,不懂事,您万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小主人,王爷为您受了多少罪您也是知道的,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小主人快向王爷道歉” 王伯说罢就去牵云归梦的手,而后王伯示意婢女把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说道:“你们都别多嘴,本王的孩子本王自然会管教!王伯,速速去备车,小蝶,给世子收拾行李,云归梦,地上的吃食你必须给我吃了,吃完了就给我赶快滚蛋!” 父子二人还在争执不休,暮如霜此时也换了一件白纱裙出来,见云行衍如此谩骂孩子,免不了有担心,上前连忙劝阻道:“夫君,差不多就行了,我以前听说你刚去了莲妃娘娘宫里的时候比梦儿还淘气呢,后来您还不是视她如生母?好啦,梦儿,跟霜姨走,你爹他魔怔了,我们不理他好不好?” 暮如霜说罢就去牵云归梦的手,却不料这孩子如今一副好赖不分的样子,当即甩开暮如霜,说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别碰我!”云归梦一巴掌打开暮如霜的手,而后便跑了出去,然后说道:“这样的家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梦儿!” 暮如霜看向云行衍,说道:“夫君,他还太小,外面世道这么乱,你就这么放任他跑出去么?” “天要下雨,娃要嫁人,他要走就走吧!累了自然会回来的!王伯,派人跟着他,别让他在外面闯了祸!” “是,老奴遵命!” 王伯说罢退出房间,经过他们这么一闹,云行衍等人也吃不下饭了,便与暮如霜一同在院子里散步,暮如霜说道:“夫君,梦儿本就跟寻常孩子不同,我们应当多花费耐心教导他,你又何必跟他置气呢?”十二文学网 “我跟他置气?”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当初我没有喝下那杯掺了毒的鹿酒,或许今天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家庭不睦,兄妹殊途,我只不过是在跟我自己置气罢了,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一眨眼之间梦儿都这么大了,或许我们都不在年轻了……” “你呀,就是容易想太多!” 暮如霜说道:“你才三十一岁,刚过而立之年,以后有的是机会,父皇不是马上就要回京了么,到时候一定会委以重任,你又何须在此介怀?”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天清手握雍凉兵马,身边笼络了众多高手,又经贺兰山一战威望早已盖过了我,再加上你我的婚事,我怕他此次回来,是要与我一争高下的!再有三天差不多就是他们回到京城的日子了,我是真的不想与他为敌……但愿天清他不要挡在我面前!” 暮如霜说道:“如果有一日你们真的兵戎相见,你会对他手下留情么?” 云行衍坚定的说道:“不会!但我会饶他一命,不过如今的局势来看怎么也应该是他占上风啊,莫不是你还在意他?” 暮如霜乖巧的说道:“是有一点,不过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云行衍将她揽到怀里,安慰道:“瞧瞧你,又来了,我也没说什么,不过如今说这些都为时过早,突然之间想起云洛天临终前对我说的一句话,不要去争这个太子,他会将一个好人逼疯……” 此时微风吹动枝头,桃花似火一样跳动在空中,缓缓落在两人的肩头,而后只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十一皇子云载兴派人前来叫云行衍过府一叙,说是商讨接驾的规模该如何定下,云行衍答应了一声便出了府门,至于云载兴这个小子,他比云天清要滑溜的多,鬼知道他这次是来讨好自己的还是在坑自己,不过作为皇城内唯一的王,他自然也要过问此事…… 三天后,朱雀门 大军班师回朝,但是今日的天气却不是特别好,但这并不足矣阻碍云载兴安排的奢华排场,黄土垫道十里,身姿婀娜的宫女在微微细雨中抛洒出花瓣,城头上龙旗招展,鼓乐合鸣,百官出城跪迎,三司衙门,六部尚书,内阁大臣纷纷出城迎接,不过让云行衍比较意外的是,云子忠这个家伙不知是如何混得了军功被破格提拔为将,如今也在班师回朝的队列中,不过荆州军团的兵马却是原路折返,想必过些时日他的家眷就会被接到京城,看来这水是越来越浑了…… 此时周文义说道:“宁王殿下,您是督察院御史,又是唯一的王爵,不如就由您带头致辞如何?” 云行衍推脱道:“本王才疏德薄,还是让郭大人或者是李大人来吧,此二公威望名声远在本王之上,陛下出征的这半年之中也是不辞辛劳,如今此等风光之举还是叫他们来吧,还请郭,李二公不要推辞!” 云行衍内心寻思道:开玩笑,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事事打头阵是要对武帝或者是云天清示威么?他可没有那么傻,不过礼部官员对他的态度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不过他也懒得戳破,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官场也并没有因为谁的存在而一片天清,如今就连云行衍也逐渐褪去光芒,沉浸在这片晦暗之中…… 四十四:班师回朝 http://.biquxs.info/

“奏乐!” 随着礼部官员的一声吆喝,距离朱雀门十里外的过道上顿时奏起凯歌,只见远方武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前方,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没错,他以65岁的高临征战西北还能大胜归来,这无疑是国之幸事,身后跟着的是在西北屯军三年的徐庆延,再往后便是其他军团的主将,云天清,云华英,陈恒之等人也是走在靠前的队伍中,云行衍看他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他终于是能够得偿所愿的出人头地,也算是风光无限,可越是这样云行衍就越是感到憋屈,明明是这么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三兄妹却不能团聚…… “越国余孽,我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跟你们算这笔账!上官子瑜,你还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此时云行衍的思绪飞向了别处,一旁的云载兴说道:“三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被他这么一叫,云行衍的思绪回归了现实,答应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云载兴小声说道:“父皇大胜归来,这功劳天清也有一半……弟在此先恭喜三哥即将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你知道我心中所想?老十一,我不是云子忠那种别人一撺掇就沾沾自喜的人,你无须跟我说一些跟班师大典不相干的话题!”云行衍懒得理会云载兴,可这小子却说道:“三哥先别急着否定啊,如今九哥与天清一同归来,十哥也立下了军功,看样子他们浴血奋战之后貌似关系会拉近许多也说不定啊,我是说……我或许可以帮的到三哥你也说不定啊” “帮我?” 云行衍看着云载兴那不怀好意的样貌,说道:“你拿什么帮我?你不过是个管祭祀的礼部侍郎,科举什么的也轮不着你插手,此外我奉劝你一句,即使强如云洛天云千乘,一旦卷入夺嫡之争便是陷入了万劫不复,云星河更是当街被白凤凰杀死,以你的实力又何必搅和进来呢?为名?为利?” “哈哈哈,三哥的脑回路果然不是凡人能及!” 云载兴笑道:“不错,我只不过是父皇众多皇子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是皇兄你在四年前不也是与我一样不被众人看好么?换句话来说我们是一类人,连云华英那种人如今都能站的那么高,老十一我自然不能甘于人下,此外,我相信只有三哥你才能在这场争斗之中胜出,早些表态总好过事后死于三哥的剑下啊……” “哦?” 云行衍说道:“你就那么怕我?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要你不对我有所非分之想,我的刀自然也不会架在你的脖子上,安分点为朝廷做事,督察院自然也不会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找你的麻烦!” “三哥教训的是,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云载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而后李章义与郭守谦率百官前去迎接圣驾,云行衍也老老实实的在后面俯首低头跪拜,由于天气的原因,一些繁文缛节也就省了去,由大儒郭守谦宣读表文,以歌颂武帝的丰功伟绩,而后将一卷帛书掷入亭子里的火堆用于祭告上天,众人便入了城,回到乾阳宫,武帝着甲上殿,文臣武将分两列排开,只见武帝说道:“列为臣工,今日之大胜,必将载入史册,贺兰山一战,狼族死伤惨重,十年之内绝无南下侵扰我国边陲之可能,朕且问你们,寡人以武为年号,平定克乱,扫清六合,九州臣服,这四海之内可有谁能胜朕一筹?”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7问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群臣纷纷跪地附和,不过武帝却是轻笑道:“万岁?古往今来的皇帝哪个不是自称万岁?除了留下一冢坟丘之外便是功过之名,朕老了,六十五咯,这天下,没有不死之人,朕也不例外,眼下西垂安定,朝廷的兵马便能够有余力去与诸侯们周旋,朕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有不少是七大藩王的耳目,可朕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们,就算朕老了,不中用了,死了,但你们见了寡人,就还得跪地称我一声万岁!” 此时暮恪上前说道:“陛下,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之位空悬,必定会闹得大家人心惶惶,宗室操戈,因此臣建议陛下早日定下太子人选,也好安了天下人心!” 郭守谦:“臣,附议!” 李章义:“臣,附议!” “哈哈哈哈,你们倒是比朕还心急,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也知道,先前云洛天两次策反,都是因为人心动荡,百官不思朝政只知结党投机,皇子不表恭谦只知明争暗斗,朕也料到了你们会劝朕重新立太子,不过朕想了想,若是在将这位太子选拔出来,怕是会给他平白无故树立很多敌人,你们又会陷入纷争,倒不如这样,李英,去把朕草拟的诏书拿来!” 武帝胸有成竹的看向众人,没过一会儿只见李公公捧着圣旨前来,恭敬的递交到武帝跟前,武帝拿起圣旨说道:“这道圣旨上写着的,就是下一任国君的继承人,朕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把它悬挂在正大光明牌匾的后面,若是朕今后有什么闪失,尔等可依此诏书行事,听明白了么?” “陛下,这……似乎有违祖制啊,倘若新君并无治理国家的经验,到时候岂不有负陛下所托?” 礼部尚书周文义率先反对,众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说道:“是啊是啊,此举虽然避免了纷争,但终归还是让人难以安心,我等请陛下慎重考虑,切勿草率行事!” “草率?” 武帝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们倒是想出来一个中折的法子啊?立储乃国家大事,本该拿出来廷议,但如今情况特殊,诸侯对我大云虎视眈眈,都想着趁乱分一杯羹,国家不能在乱了!朕希望你们能明白朕的苦心,此外,朕也会在圣旨上定下辅臣的名单,就算新君一时之间难以掌控这个国家,不过有卿能鼎力相助,应该也不说什么难事!你们都是朕的臣子,要给国家帮忙,而不是给朕添乱!记住了么?” 众人见武帝一意孤行,也就放弃了劝阻的念头,不过这让云子忠,云华英等野心勃勃的人们都纷纷一脸惊愕,就连云行衍也都琢磨不透武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无疑是当下制止纷乱的最佳方法…… 不过,如今最有实力夺嫡的就是云行衍自己,可是武帝这么做,显然是明摆着膈应他,他不过是一个督察院的文官罢了,真不知道武帝究竟在忌惮着自己什么? 而后云天清的兵权交回,继续统领洛阳军,陈恒之则是在朝中听候调动,但云行衍知道,陈恒之是自己当下最可靠的左膀右臂,断然不能留在京城,真不知道武帝这么安排是要做什么! 云行衍越想越气,不由的攥紧了拳头,眼下西北大定,那个皇位本来就是自己的,说是要考验自己,结果却一次次的拖着,如今又搞出什么秘密立储的方法,这让云行衍一时之间难以咽下这口气! 看着李英踩着梯子将诏书放入匾额之后,众人都松了口气,而后朝会散去,武帝并没有分封云天清王爵,反倒是赐给他一座将军府,珠宝细软无数,并且让光禄寺拜酒犒劳群臣,不过这两兄弟都无心品酒,一个念着皇权,一个心系佳人…… 四十五:秘密立储 http://.biquxs.info/

回到王府侯已是黄昏,云行衍特意叫徐狂等人来府内议事,他在出使罗刹国期间,徐狂就接管了望北楼,索性没有出什么岔子,他自然也听说了武帝不准备册立太子的事情,故而在来之前就知晓了云行衍的担忧,果不其然,这位大云皇子中唯一的王爵现如今眉头紧锁的坐在首座,虽然没有捶胸顿足的表示不满,但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就能够说明他内心的失落! “都来了?” 云行衍瞥向陈恒之与徐狂,二人纷纷拱手说道:“见过大哥” “见过主上!” “不必客气了,快些入座吧!” 云行衍示意他们无须多礼,而后命人看茶,随后开始议事,只见云行衍说道:“这么晚叫二位前来,实属要事相商,眼下朝局看似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而今我父皇名义上不册立太子,却将诏书悬于匾额之后,他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其次,孤想知道,谁才是帝位的人选?” 徐狂看了陈恒之一眼,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徐狂站起身来将手被在身后,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其实要想知道谁是帝位的人选并非什么难事,而今众皇子之中,二皇子身死,大皇子被囚于天牢,九皇子虽然跟随秦破天西进凉山有功,但是他做的那些事情满朝文武乃至圣上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大家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五皇子体弱多病,十皇子虽剿灭凉山,又在阵前立下些许功劳,不过其母族势危,庄妃近些年又不得宠,又在宫中得罪了皇贵妃,依着暮家的处事个性,怕是会将他一纸文书调出京城去屯军也说不定……六皇子七皇子只知舞文弄墨终究难成大器,不足为患,只有十二皇子武安侯,他深得暮贵妃与皇上的宠爱,又一举攻破了贺兰山,如今威望正盛,不少士族门阀都有为之倾倒的趋势,他与主上一样,都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最佳人选,所以说,对主上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武安侯!” “十二弟?” 云行衍撇嘴说道:“十二弟绝对不会跟我争这个皇位!再加上以他那软弱的个性,他像是个能登上九五尊位的人么?”见云行衍没有放在心上,徐狂笑着摇头说道:“我的王爷,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武安侯的问题,而是皇上的问题,如果皇上他硬要把皇位传给他,那你说武安侯有拒绝的机会么?” 陈恒之也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徐先生说的对,如果我们不早做准备,万一哪天皇上有什么闪失,将诏书公之于众,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以弟愚见,我们还是要尽早的知道遗照中的人选究竟是谁,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二弟说的不错,来人,速速对离恨宫进行飞鸽传书,通知澹台掌门前来帮我办成这件事情!” “是!” 几个望北楼的死士点了点头便要去办差,却不想被徐狂拦住,只见他焦急的说道:“万万不可!汝等先别忙活!” “徐先生这是何意?” 云行衍不解的看向他,只见徐狂哀叹道:“禁宫守卫森严,在加上乾阳宫内有诏书的关系,宫里的防备只会比平时更要森严,况且,陛下曾经就是依靠政变掌权,在加上出了这样子的事,宫廷戍卫之权由提督府,御林军,内务府三者共分,有隐隐制衡之意,且不论那龙君羡早已踏入半步天阶多年,就连那内务府大总管李英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因此要想办成这件事情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不然打草惊蛇了弄巧成拙不说,更会惹祸上身,至于离恨宫……王爷你通知他们不就等于告诉天下人这偷看诏书之人就是你所为么?” 徐狂不愧为是老谋深算,其实是云行衍急昏了头,故而便丧失了理智,经此一劝,云行衍冷静了下来,而后坚定的说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知道个结果!就依你所言,徐狂,你即刻派人去离恨宫,切记要瞒着思月与生上人,见到澹台掌门后命他秘密进京,我留有大用!” “是!” 徐狂点了点头便命人前去安排,而后云行衍又说道:“此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上官一族凭空从金陵消失的事情,自从我与如霜从罗刹国归来后,便去往金陵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但依旧是一无所获,不过前些日子我花了大价钱去委托鬼市的军爷帮忙调查,相信过些时日就会有结果了,然后就是关于二弟你的,为兄一直有留意过雨裳姑娘的动向,如今她化名苏慧身在金陵城的一家乐坊中做乐师,你不妨去碰碰运气,兴许能见到她本人也说不定!”5200 陈恒之点了点头,说道:“承蒙兄长挂怀,不过眼下三妹安危令人担忧,兄长在京中的处境也不容乐观,弟怎能因私废公?至于雨裳姑娘的事情,弟自会妥善处理还望兄长以大局为重!” 云行衍看着他坚毅的面容,拍拍他的肩膀,而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为兄也就不强求了,你好自为之吧,我为你在京中置办了一座宅院,就别总是住客栈了!” “恒之谢过兄长!” 随后众人寒暄了半天之后,陈恒之这才离去,不过暮如霜本想着为他们送些糕点过来,却无意之间听到了云行衍想要对云天清不利的消息,故而便有些心神不宁,再三纠结之后便准备独自去找他,不过这一切都落入了徐狂的眼中,于是乎本该与陈恒之结伴离去的徐狂又中途折返,与云行衍汇报道:“主上,王妃从后门离开了,一个随从都没有带,进了武安侯府!”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果然,她心里还是有云天清的,知道我要对他不利,便迫不及待的去报信了……” 徐狂说道:“那王爷你准备怎么办呢?” 云行衍说道:“盯紧武安侯府,另外,别让暮如霜察觉到!” “是,属下告退!” 徐狂随后退出王府,云行衍则是回到卧房,看着自己送她的古琴,一阵惆怅过后,就这样自顾自的弹奏了起来,原本今天他是要去督察院当值的,这件事暮如霜是知道的! 云行衍叹了口气,自语道:“霜儿,你的只此一心,似乎马上就要不作数了,你是后悔了么?”云行衍不禁想到那日暮如霜提灯在王府前等候自己归来的模样,便也学着在此扶琴苦等,过了一个时辰以后,房门被推开,暮如霜走了进来,似乎云行衍的琴声就是想告诉暮如霜不必遮遮掩掩的,回来以后,暮如霜诧异的问道:“你不是当值么?怎么回来了?” 云行衍停下抚琴的手,缓缓站起身来问道:“你去哪儿了?” 暮如霜言辞闪烁的道:“去见了一个朋友!” 云行衍挑眉道:“哦?那是我认识的人么?” 暮如霜点了点头,说道:“夫君……你该不会是生气了然后特意在这里等我吧?” 云行衍摇头说道:“我没那么小心眼儿,不过外面不太平,如今三妹生死不明,我不希望你在出什么事情,我不喜欢你晚上出门,你……能明白我的话么?” “哦,以后不会了!” 暮如霜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将外面的衣裙脱下挂在衣架上之后,云行衍才披了件长袍准备离去,临走前看向她的眸子,说道:“其实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我不是个喜欢夺人所爱的人,更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四十六:再见花月影 http://.biquxs.info/

暮如霜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将外面的衣裙脱下挂在衣架上之后,云行衍才披了件长袍准备离去,临走前看向她的眸子,说道:“其实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我不是个喜欢夺人所爱的人,更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云行衍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第二天一上午,云行衍当值完毕之后,便备足了礼物亲自登门去往武安侯府拜访,也不知道云天清从哪里笼络来如此多的高手,就连那看门的守卫都不乏地阶高手,云行衍正有些走神,就只见府内的管家问道:“宁王殿下前来所谓何事?” 云行衍说道:“你貌似不是府内原先的下人,是什么时候进府的?原先的张翁去了哪里?” 管家面无表情的说道:“回宁王的话,张老害了病,回家休养去了,在下是去年夏天进的府” 云行衍点了点头,便要迈步进府,就只见那管家阻拦,说道:“王爷,我们侯爷今天不见外人” “外人?”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去问问这府里的老仆人,他们谁敢拦我?孤乃武安侯一母同胞的兄长,你把孤划分道外人之列,就不怕孤叫你们武安侯治你的罪么?” 管家低头说道:“小人不敢” “那还不退下!” 云行衍说罢便要往进闯,就只见那仆人侧身阻拦,云行衍顺势一把推开他,不过出奇的是这管家隐约之间好似通晓武功,步伐极其轻快的侧过了身子,云行衍有心试他一试,踏步上前朝他胸口派出一掌,并没有附带内力,只是单纯朴实无华的一招混元掌,在说那管家,原本能够躲开,但又怕暴露身份,故而只好故作不敌,受了云行衍一掌,而后被推倒在地,故作惊恐的说道:“王爷您这是为何?” “哼,给你长个记性,退下!” 云行衍说罢不在理会管家,看来先前只是这管家凑巧罢了,故而没有深思,就这样轻车熟路的穿过前堂,见到了平日里照顾云天清起居的婢女阿青正在打理着院子里的花草,云行衍上去问道:“阿青,你家侯爷呢?” “奴婢见过王爷,我家侯爷在卧房歇息” “大白天的都日上三竿了他还醉生梦里?且带我去唤醒他!” 随后阿青带着云行衍去往云天清所歇息的院落,阿青止步说道:“王爷,在往前就是侯爷歇息的小院了,不过侯爷最近的脾气有点怪,我等不敢轻易进入这座院子,所以还请您自己去寻他吧” 见阿青面露难色,云行衍便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你了” 阿青笑道:“王爷这是哪儿的话,您与侯爷是亲兄弟,也算阿青的半个主子,能为王爷做事,阿青高兴还来不及呢,那边还有花草需要修剪,容奴婢告退”和顺 云行衍点了点头,而后大步流星的走入院落,手上提着几个礼盒,不过在他踏入院子之后,就觉得此地有一丝不寻常,不过这到底不是自己的院落,自己也不好意思放肆,走进屋内,穿过隔间,就只见云天清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披头散发,光着脚丫,长袍被他解下,露出健壮的胸肌,不过他脸上那一脸痴迷的表情却让人十分的耐人寻味,云行衍纳闷儿,心想他这是醉了? 虽然自己是来探听云天清虚实的,再加上先前两人在云华英府上决裂,但对外却并没有宣扬,见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后,云行衍是更加对这个竞争对手感到厌恶了! “看来是我多想了,凭你也配与我争?” 正当云行衍准备离去之际,却无意之间瞥到云天清周围地板上散落的白色粉末,之前在云华英府上就见过一次,不过当时他们饮酒作乐,云行衍只当做是香料了,可是如今云天清这幅鬼样子却是引发了他的好奇心,故而缓缓走向云天清,蹲下身子看着他那副嗑了药正沉浸在幻觉中的模样,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如霜…… “如霜如霜,她现在是你的皇嫂!” 云行衍暗骂一声,用手沾了一些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而后神色凝重的说道:“五石散?云天清啊云天清,你真是云家的耻辱,一个皇族公子竟然堕落到了去过瘾君子的生活,也罢,见你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云行衍在督察院任职多年,平日除了彻查官员贪污以外,唯一的兴趣便是去往大理寺与大理寺卿商讨一些奇形怪状的案子,故而有幸得知五石散,这玩意儿能使人进入梦幻之中,得到你想要的快乐,可后果却是让五脏六腑逐渐退化功能,基本上吸食五石散的人都很短命! 云行衍见他这幅鬼样子之后顿时没了探听虚实的必要,便欲离去,可是刚踏出房门,就只见一抹倩影闪过,周围清香四溢,不过云行衍还来不及对这个姑娘的姿容品头论足,接踵而至的就是她那手中刀! 女子身着粉裙,颇有姿色,但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亚于她的容貌,云行衍躲闪了两下便被逼到了墙角,女子顺势一击斩向云行衍的脖颈,云行衍趁势往地上一滚,而后拔出剑来反手拿捏,左手并了个剑指而后调动起真气,太上玄功飞速运转,云行衍的全身都被金黄色的战气所包裹着,而后顺势向前斩出一剑,却不料粉裙女子速度极快,两把圆月弯刀转瞬之间便架在云行衍的肩头,不过云行衍却并无惧意,将剑随意往后一捅,达到一定的位置时收起了力道,若他在用力一分,女子必将中剑,两人可以说是打了个平分秋色,云行衍此时看着脖子上的弯刀,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女子毫不客气的说道:“呵,死到临头了便想要套近乎?” “并不是!” 云行衍说道:“我记得你,宣平侯府,小年夜,一样的圆月弯刀,一样的异香,你是云千乘麾下的鬼蛇卫!还真是有趣,鬼蛇卫一向只听命与强者,云千乘把你们训练出来花了不少力气吧?何故如今背弃主人转而为云天清这个废物效力呢?不如来到孤的麾下,如何?” 云行衍虽然背对着花月影,但却没有丝毫惧意,只见花月影冷笑道:“你怕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楚呢吧?” 云行衍不屑的说道:“荒唐,你找孤算账?恐怕你还不是很了解我的为人,我一向不会给别人威胁我的机会,你要知道孤现在的地位,你要伤了我,你觉得你们能够活着走出京城么?” 花月影说道:“呵?就凭你手下圈养的几个江湖游侠?你觉得能留得住我们么?”花月影特意在‘我们’二字的地方加重,示意云行衍老实点儿,云行衍说道:“那如果加上鬼市的君含烟呢?如今她与我做了一笔交易,可我还没有把她想要的给她,俗话说的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们鬼蛇卫是以一敌百的好汉,但被鬼市的人盯上,你们觉得你们往后的日子能够安生么?” “哼!” 花月影将弯刀收起,云行衍也撤回了手中长剑,而后瞥向跌落在地上的几包药物,因为打斗的缘故,一个牛皮纸包散落开来,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出来,云行衍在次看向花月影,说道:“五石散是你给云天清的?你们想控制他?” 四十七:盐帮 http://.biquxs.info/

花月影将弯刀收起,云行衍也撤回了手中长剑,而后瞥向跌落在地上的几包药物,因为打斗的缘故,一个牛皮纸包散落开来,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出来,云行衍在次看向花月影,说道:“五石散是你给云天清的?你们想控制他?” “休要诬蔑她人清白!” 花月影说道:“药是云华英给的,我不过是帮武安侯取来罢了!” “云华英?” 云行衍撇嘴说道:“还真是有趣,他们不是好的比亲兄弟还亲么?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信拉倒,我花月影做事一向不喜欢太多的言语,要是今天换做别人走到这里,我敢保证他的脑袋早已被我割下来了!”花月影说罢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圆月弯刀,一副不愿多做解释的模样,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了?” 花月影没有接茬,而是话锋一转的说道:“宁王殿下,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传扬出去,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云行衍:“你这是在威胁我?” 花月影:“没错!” 云行衍妥协了,如今不是与云千乘余孽较真的时候,也并非与云天清决裂的最佳时机,楚湘灵的事情还未解决,所以云行衍是不敢多生事端,但他走出武安侯府便转而去往了刑部的天牢,如今云行衍权柄在握,又是督察院的掌舵人,因此不论是刑部尚书狄元杰,还是大理寺卿萧明睿都会卖他一个面子,与之前掌管兵部时期不同,那时候的云行衍虽然达到了此生权力的顶峰,但是任凭你执掌兵部,可凭话语判得武官荣辱也无法越过眼前的一道鸿沟,可如今督察院御史的身份却让他的行动便利了不少,算是各有各的好吧…… 进入刑部六扇门官署后,雷豹正在屋中静坐,见云行衍前来,赶忙迎了上去,说道:“宁王殿下驾临有何贵干?” 云行衍说道:“这是刑部与大理寺的文书,督察院的我随身带了印章,现在就给你开一道,带我去天牢见个人!” 雷豹点头说道:“好,请宁王殿下随我来!” 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云行衍跟着雷豹步入那座漆黑的铁门,穿过狭长的通道,来到一处广阔的庭院,一百零八座独立的小院儿星罗棋布的整齐排列,并且时常有刑部兵马巡防,又有箭楼林立其中,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这些士卒的眼睛,论防卫程度除了皇宫就属这里最为严密! 雷豹说道:“不知宁王要见何人?” 云行衍说道:“盐枭陈富!” 雷豹点了点头,对看守的官吏问道:“陈富在哪间牢房?”世纪 小吏翻阅了卷宗,说道:“位于地煞牢中排行第二十六的地走院,这是通行的令牌,请拿好!” 雷豹点了点头,冲着云行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自己在前面带路,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来到了关押陈富的院落,雷豹将文书交给哪里的官吏,而后对云行衍说道:“宁王殿下,卑职就不陪您进去了,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知道了!” 云行衍说罢便走入庭院,前文说过,天罡牢是关押政治要犯的地方,那么这七十二地煞牢房则是关押江湖草莽的地方,他们或为武林高手,或为一方枭雄,这陈富便是江南一带最大的盐枭,与去年冬天被捕,但无论怎么审问都无法在他身上问出什么来,于是便把他关押至此,云行衍特意让望北楼的人打听过,有人在黑道上悬赏了十万两白眼,要将陈富从天牢中救出,听说动静闹的还挺大的,不过鬼市反其道而行之的要云行衍帮忙做掉陈富,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盐帮内部暗中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如今这是在天牢,云行衍是不敢动手,再说了君含烟答应自己的情报还没着落,因此云行衍觉定先踩踩盘子在下定论也不迟! 进入房间后,云行衍瞥向周围的陈设,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条长凳,桌子上放着一盏没烧完的蜡烛,陈富就那样静坐在床前,听到有人走进来,看也不看的便说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陈富身着白色囚衣,披头散发,身上布满皮鞭抽打的血痕,手指头上的指甲尽数被拔去,不同于天牢的政治要犯,在地牢中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由于他们身涉大案,自然少不了严刑拷打,刑部的花样百出,只要不整出人命来,怎么着都可以,至于这地牢中别看陈设齐全,甚至还配有专门的狱医,那都是为了保证犯人不被折磨致死才提供的!而屋内还配有专人看守,就是为了防止犯人自尽,他们在牢中过的就像标本一般! 云行衍此时说道:“你随意,不过你这位曾经纵横江南的盐帮大哥如今落得如此田地,还真是让人不禁觉得有些物是人非呢……陈富,你可认得孤王?” 陈富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睛看向云行衍,而后惊讶的说道:“是你?八年前在镇江府连伤我数名高手的那个小子……呵呵,早知道我当年就该把你斩尽杀绝!” 云行衍冷笑道:“陈老大还真是好记性,不过如今汝是阶下囚,孤是坐上尊!好啦,适当的寒暄能够勾起一些曾经的回忆,不过陈老大你如此咬着不松口又有何用呢?你的兄弟们如今在镇江大鱼大肉的过着逍遥日子,你却每日要在此受这皮肉之苦,你又何必为了他们而做出这般与朝廷做对的事情呢?你们盐帮的盐矿从何地产出,销往何处?对接的人是谁?在朝廷之中可有耳目?” 陈富冷哼一声,显然不愿理会云行衍,不过云行衍来此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查案,像这种贩卖私盐的大案三司衙门都会参与其中,况且督察院还在地方设有巡盐道御史,根本用不着他这个督察院一把手直接管理,他这么做也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陈富说道:“你无须多言,我是不会出卖自己兄弟的!” 云行衍笑道:“那是自然,陈老大是个硬骨头,在八年前我彻查贪官之时在镇江就与你交过手,又怎不知陈老大的风骨?”云行衍而后冲着身后的捕快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可否出去一下,我想跟陈老大单独谈谈!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自尽的!” 捕快见云行衍答应的如此利索,便也只好退走,而后云行衍瞥向陈富说道:“陈老大,你一定在等你的属下来救你吧?你们盐帮还真是有钱,十万两白银啊……我这个宁王外加上督察院御史的职位一年所得到的年俸也才不过一万两……啧啧,还真是叫人羡慕” 陈富此时说道:“哼,既然知道我们盐帮的实力,你想必也清楚我那些兄弟们的手段,这个世上钱能通神,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这个王爷一年的俸禄不过万两,更别提那些品级低微的小吏了,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要出去也并非难事……何况,陈某手下养活着那么多张嘴,怎能就这么死在这个鬼地方?” 云行衍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不错,不过我却是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们盐帮内部有人出了大价钱找上了鬼市,说要买你的项上人头,你觉得你还能够活着等到出去的那一天么?” 云行衍的话让陈富不得不深思熟虑,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说道:“谎言!绝对是谎言!” 四十八:圈套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的话让陈富不得不深思熟虑,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说道:“谎言!绝对是谎言!我的兄弟们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来?你休要拿鬼市来吓唬我,我陈富出来混也不是吃素的!” 云行衍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是在诈你么?要知道贩卖私盐的案子本就不是我在负责,我何须为了你一个阶下囚而自降身份至此?你还不明白么?我就是接受鬼市委托的人!” 陈富说道:“那你是来杀我的?” 云行衍说道:“那是自然,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我们官场上,一个人死亡与否在于其影响力的大小,就像天牢里关着的云千乘,你就可以当做他死了……呵呵,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总之你是绝无可能在有出去的可能,倒不如在死之前送我一份功劳,供出你们的幕后主使,以及制盐矿场的所在之地,我会让你痛快一些的……”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在也没有理会陈富,陈富此刻慌乱的说道:“你说谎,我的兄弟不会背叛我的!你回来!”可是任凭陈富怎么呼喊,云行衍都懒得理会他,而后在雷豹的陪同下离开了院落,期间云行衍问道:“此人骨头比较硬,回头叫手下的兄弟们多给他松松筋骨!” 雷豹说道:“放心吧王爷,一定会叫他十分好受的!” “嗯,那就有劳雷捕头了!” 云行衍随后便出了地煞牢,前往关押云千乘的三十六天罡牢房,雷豹在门前说道:“王爷,时间不多了,您快去快回,不然卑职也很难跟上峰交代的……” “放心吧,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就跟我这位大哥说几句话就走!” 云行衍随后跨步迈入牢院,与先前关押地煞的牢房不同,天罡牢房内陈设齐全,屋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云千乘此时身负铁链的坐在桌前,有专门侍奉的宫人为其梳洗,这哪是牢房啊?分明就是度假庄园! “大哥还真是好生活,就算来了这天牢中,小弟也能感觉的到你身上的杀意,当真不愧为是一代名将!” 此时云千乘看向屋外,纳闷的说道:“老三?你还真是稀客!” 云行衍说道:“怎么?大哥觉得是我前来,所以有些失望?” 云千乘:“呵呵,你去过地煞牢?” 云行衍:“你怎么知道?” 云千乘说道:“那里比较潮湿,并且你身上有霉腐之味,以及看不见摸不着的死气!” 云行衍拍了拍手说道:“大哥就是大哥,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灵敏,没错,我去过地煞牢,不过到你这里只是顺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手下的那些鬼蛇卫尽数都跟了云天清!” 云千乘:“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觉得替大哥不值而已!” “哦?” 云千乘冷笑道:“没什么值不值的,因为那是我命令花月影听命与云天清的,怎么?你们兄弟二人这么快就针锋相对了?哈哈哈哈,可惜我身陷囹圄,看不到如此精彩的绝妙好戏!” 云行衍说道:“你对外面的事情似乎了解的很清楚,不过我告诉你,如今要与他针锋相对的并非本王,而你手下的鬼蛇卫也并非就跟你想的那样忠心不二!”吧 云千乘:“你想说什么?” 云行衍摆了摆手,将侍奉者尽数屏退,而后对云千乘说道:“云天清染上了五石散,你的投资失败了!” “什么?” 云千乘说道:‘他怎么会沾染上那玩意儿?是谁干的!’ 云行衍说道:“云华英!”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千乘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找我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简单!” 云行衍说道:“你不如叫你的手下为我效力,若是我荣登大宝,到时候我不但会将大哥你赦免,还会记得你这份恩情,你照样不会亏到哪里去,你意下如何?” 云行衍说罢眯着眼睛看向云千乘,却不料他哈哈大笑,说道:“老三啊老三,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云天清能够搭救我出去,把鬼蛇卫送他只是觉得他比较单纯,我又无人值得托付,故而有此为之,你不会是把我的无心之举当做是投资了吧?老三啊老三,你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势利了?” “我们彼此彼此!” 云行衍说道:“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我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不过大哥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是很不错,那个叫花月影的女子……很润!” 云行衍说罢便转身离去,而云千乘却不由的开始心乱如麻,就算手脚被带上了禁锢真气聚集的锁链,可云千乘也还是爆发出了足够强大的气势,而后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 随后云行衍出了刑部衙门之后便去往了城北的一家酒馆之中,距离跟君含烟约定的日子还有三天,自己是该考虑一下如何把天牢中的陈富杀死才能够不惹祸上身了,至于先前看云千乘的反应,想必云天清染上五石散的恶习并非是云千乘授意,那这就有意思的多了,暮如霜不是昨天晚上往武安侯府跑了一趟么?她既然那么关心云天清,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云天清啊云天清,若是你那副鬼样子被你心爱之人撞见,真不知道你还有何颜面在京城立足! 云行衍打定主意,便书了一封拜帖,差人送往武安侯府,说是于明日相约一同去洛河野炊,果不其然云天清应允了此事,在送走宁王府的下人后,花月影从屏风后走出,说道:“武安侯,今天白天的时候宁王来过,如今又送上拜帖不知是何居心,尤其你现在一天至少要吸食三次五石散,你能保证在众人面前不失仪态么?” 云天清摆手道:“大嫂放心,我心中有数,会克制的!” 花月影环手抱胸,冷哼一声说道:“随你的便吧,我是不会干涉你的选择的,不过五石散这种东西真的不是什么好货,从云华英诱骗你吸食开始就是别有用心,你还把他当做是生死兄弟,我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天清说道:“大嫂,你不是个多话的人!” 花月影抬头看向房梁,感叹道:“是啊,我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不过今天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云行衍已经知道你在吸食五石散了,他要是就此宣扬出去你就完了,任哪国君王也不会放任一个神智随时会失控的皇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你好自为之吧!” 花月影说罢走出了房间,不过云天清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就算发现了又怎样?就算他云华英不安好心也无所谓,我云天清早已不是当初稚嫩天真的模样了,从我举起长枪上阵杀敌的那一天就不是了,这场夺嫡游戏……算我一份!” 而后云天清召集了客卿田元皓,以及收拢而来的一些谋臣,与他们开始商讨着如何防止云行衍发难,只见田元皓说道:“侯爷,依在下愚见,云行衍邀侯爷外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近期您还是不要与十皇子产生什么往来了,以免被抓到什么把柄,到时候轻则无缘帝位,重则身败名裂……宁王如今是您最大的敌人,明日出游的时候您务必要小心!” 云天清懒散的说道:“他无非就是想趁机抓包而已,田元皓,明日你就留在侯府,若有衙门里的人进来搜查,你负责周旋,若是有生人从暗处闯进来,上官离花月影,你们将其格杀勿论便可!” 第一章:二心 http://.biquxs.info/

洛阳,这个令所有官吏都心驰神往的地方其实从来都不缺乏争斗,不论对错输赢,每日都有成片的官员被放逐塞外赶出此地,却也有数不清的人头挤破了头颅来到此处,不过自古皇家无兄弟,所谓亲情,也不过只是这些皇族公子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当面兄谦弟恭,背后包藏祸心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不论是云国前面的武周王朝,又或者是当今分封之诸侯王,都是如此! 翌日,洛河水畔,云行衍与云天清两兄弟坐于风波亭前对弈,看似平静无奇的交谈却是暗藏杀机,两人一个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一个手握兵马大权威望甚高,所有人都会认定这对一母同胞的皇族公子必会有一战,却不曾想一切来的如此突然…… “落子啊,怎么迟迟不动?” 吸食了充足的五石散,云天清精神焕发,神情得意的看向对面的云行衍,不断催促他下棋,只见对么的云行衍身着四爪龙袍,头戴朱玉,雍容华贵的装容丝毫不能掩饰他心中的纠结,尤其是手中的棋子,欲落又止的样子引人深思,良久之后,他笑道:“你急什么?好棋不怕晚!” “哦?” 云天清嗤之以鼻的说道:“皇兄什么时候变的这般深不可测了?让人还真是难以琢磨,匆匆约我出来,是在向我炫耀么?”云天清瞥向一旁河边正在煮茶的暮如霜,心中顿时有些抑郁难平,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背叛了自己,还是跟自己的皇兄…… “怎么?为兄的王妃惹你不高兴了?还是说,天清你始终还是放不下她?” 云行衍平静的说着,是,他今天约云天清出来,就是为了扰乱其心智,他的侯府必定守卫空虚,自己派望北楼的侠士但凡找到他藏匿并且吸食五石散的证据,什么征西将军武安侯,那就都不足为惧了! “岁月悠悠,世间终究会开出两朵相同的花,我的事不需要皇兄挂怀,倒是你摇身一变加冕为王,只可惜……一入王爵,终身无缘继承大统,小弟奉茶恭贺皇兄,永世为云国尽忠!” 云天清回嘴的时候还不忘挖苦云行衍,两人互相讥讽着彼此的痛点,看着他端来的一杯苦茶,云行衍没有接过,反倒是笑道:“十二弟,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我只是稍有口角争执,如今我已厌倦了争斗,十二弟你手握西北兵权,声望浩大,兄的才略不及你,不过兄也知道,如今外界传言你我欲争皇储一事,因此特邀你前来就是想表明心意,孤为王者足矣,又怎敢与你为敌?虽然父皇立下诏书,但属意之人多半也是非君莫属,孤不是来向你示威的……我是说,如果天清你需要孤的帮忙,孤与你皇嫂一定会鼎力相助!” 云行衍看似说的好听,不过谁能保证这不是与对方的一次试探呢?云天清含糊其辞的说道:“宁王客气了,不过我对帝位根本毫无兴趣,帝位谁属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云行衍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如今但凡诏书没有公布,那么你我都有机会,况且如果你我之中有一人能够继承帝位,那么贵妃……我是说母妃,她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后,以后的身份将会更加尊贵,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 云天清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这个连武安侯三个字都配不上的人,又怎配登基为帝,宁王你说呢?” “你小子怎么这么记仇!” 云行衍说道:‘那日为兄也只是一时气愤才说出如此言论,今日特意在此赔罪了,你若不信的话,为兄愿意在此发誓,但凡你能继承帝位,兄,定当竭尽全力辅助天青治理国家,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哼哼,说的好听! 云天清内心对于云行衍的话语很是不屑,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点头说道:“宁王太客气了,喝茶” “兄弟两在聊什么呢?”八一中文网 此时暮如霜走了过来,云天清脸色微红,转脸不在看她,云行衍则是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让其坐在自己腿上,说道:“没什么,就是天清说他好久没有与你我相聚,便生了想念之意,你看,他的脸都红成什么了……” “夫君,有外人在,你快放开我,这样太失礼了!” 或许暮如霜是不想让云天清难堪,才说出这样的话,但这无疑是更加刺痛了他的内心,云行衍此时说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与天清青梅竹马,而我们又是兄弟,王妃你何时这般放不开了?” 云行衍说罢动作更加放肆,却被暮如霜一把轻轻推开,而后说道:“夫君为何如此轻佻?” “怎么?生气了?” 云行衍明摆着是故意在恶心云天清,果不其然,他站起身来说道:“宁王与宁王妃若要享受闺房之乐,大可不必叫本侯前来,本侯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哎哎哎,别走啊!” 云行衍站起身来故作挽留,可身子却并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云天清上了马车离去,暮如霜想追,但却被云行衍死死抓住手腕,而后说道:“你究竟还是在意他,对么!” “夫君,你为什么要故意气他?” 暮如霜生气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白了她一眼说道:“我气他?你确定不是你们两一起气我?昨日在我走之后去武安侯府做了什么?我一直都还没有问你呢!” “我……我能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不可理喻?” 暮如霜言辞闪烁,云行衍冷笑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是你!我说过,你有后悔的机会,但你别忘了,当初我并没有逼迫你,反倒是你想反抗你父亲从而选择跟我在一起,如今云洛天死了,便想要去放飞自我的去寻找曾经的真爱?那你把我当什么?我的宁王妃!” 暮如霜说道:“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我是昨天去过武安侯府,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所谓清白,就是要我去接受你们这段畸形的关系?我很讨厌你们,互相以青梅竹马的头衔肆无忌惮的去关心对方,如果我吃醋,就是我肤浅不懂得你们之间纯洁的感情,你一定觉得我小心眼。可是你们才是那个恶人,明明互相心里有鬼,却还各自交往恋爱对象,然后再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们之间有多么默契,是多么合适……你觉得我是在诚心恶心膈应云天清,但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在为你吃醋,你却为了一个我们以外的男人来指责我,这便是你的认定?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如还是和离算了,省的你我之间事事不顺心!” 云行衍说罢掉头便要离去,暮如霜则是站在原地,正在思量着云行衍方才所说,或许……真的是自己有些过分了?在他的面前与云天清显得太近,他为自己吃醋…… 暮如霜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了,在昨天,自己的确去见过云天清,他也极力想要挽回自己,可是两人真的就回不去了,纵使曾经有再多的割舍,都会败给现实,更何况自己与云行衍在罗刹国冒险,金陵城同游,感情早已今非昔比,就在不久前,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今,他要跟自己说和离……自己又怎么能甘心! “暮如霜,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或许,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男人动心的女子吧?” 第二章:王侯策 http://.biquxs.info/

洛水河畔 云行衍与苏烈策马而去,可还是留下大队人马保护暮如霜,苏烈先前将他们的争吵尽数看在眼里,此时劝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与王妃伉俪情深,此时正是我们与武安侯府斗争关键的时刻,若将王妃彻底推入武安侯的阵营,怕是我们今后在府中行事也会多有不变,再者,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我觉得……” “觉得怎么?你很懂女人?”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苏烈,你们风林火山刺客团为什么以死掉的风闲为尊,并不是他是你们的大师兄,而是风闲他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你明白孤的意思么?” “属下失言,还请王爷赎罪!” “罢了!” 云行衍说道:“既然她心不在我这儿也无所谓,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不过她如今的反应倒是给了我一个利用她伤害云天清而后内心又没有任何负担的理由……她既然那么关心云天清,那就通过她的嘴向外宣扬,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云天清是个瘾君子,到时候我想看看暮如霜是否还会像今天这般偏袒于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药可救!” 半个时辰后,众人回到了望北楼,议事厅内,几个望北楼的高层在此聚会,见云行衍归来纷纷拱手行礼,不过徐灵却受了重伤,徐狂为他诊治完毕之后便匆匆来到议事厅,云行衍关切的问道:“徐灵怎么样?可在武安侯府发现五石散?” 徐狂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都被耍了,武安侯似乎知道我们要去,据徐灵说,她刚潜入府中就被不下无名地阶高手围攻,她是拼死才逃出来的,不过她却发现了一些端倪,就是从十皇子府内运来一批布料,是三口大箱子,或许五石散就在其中也说不定” “是么?” 云行衍说道:“务必去证实此事,如今徐灵受了伤,你们还有谁敢夜探武安侯府?” 众人纷纷不语,一些平日里叫的最凶的高手们就像哑巴了一般,毕竟如今徐灵的轻功在他们之中是最好的,连她都没办法全身而退,望北楼内基本上也无人敢应允此事了! 云行衍此时环顾众人一周,而后拍桌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望北楼门客侠士众多,如今竟无一人胆敢前去!?” 苏烈此时说道:“不行还是叫我去吧!” “苏烈轻功还不如本王,去了无疑是送死!” 云行衍摇了摇头,想去镇西将军府去求助陈恒之,但其军方背景若要被发现,估计会被扣上个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罪名,那到时候自己虽然贵为督察院御史也无法将其捞出……如今还真是举步维艰! “可恶!” 云行衍拍桌说道:“徐狂,坐镇望北楼,今晚孤亲自去走一遭,若是一去不回,派人去找暮恪,叫他捞我!” “主上不可啊,您是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对啊王爷,还请王爷三思!” “让我去吧!” 正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一个紫袍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朝着众人走来,云行衍站起身来看向此人,内心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而后说道:“澹台掌门,你终于来了!” “王爷,贫道没有错过什么吧?”139 “不,你来的刚刚好!” 云行衍上前端起一杯茶,递到了澹台傲面前,说道:“今晚夜探武安侯府的重任,非澹台掌门莫属了,徐狂,你速速将今天徐灵发现的端倪告知掌门!” “是!” 徐狂拿起一张图纸,说道:“这是徐灵凭记忆口述,而后由在下所画的武安侯府的位置图,武安侯不比往日,如今笼络了众多军中高手为其看家护院,那些家将各个骁勇异常,地阶高手更是层出不穷,掌门你只要确认一件事,那便是武安侯府内是否藏匿着五石散,一经发现切莫打草惊蛇,速速回来禀报便可!” 澹台傲问道:“一个问题,既然已经发现了,为何不在外埋伏一标人马,我们好进去将其人赃并获的抓起来啊!”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徐狂合起扇子,而后说道:“如果我们真的那么做了,那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武安侯可以说是并不知情,而澹台掌门你就会被冠以联合王爷陷害侯爵的罪名,到时候不仅是王府,就连离恨宫也会陷入危机,故而今晚的事情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所以这也是对方为何频频对我们望北楼痛下杀手的缘故,掌门你这一去更是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这京城之中本尊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一个侯爵的府邸还是轻而易举的,诸位放心,待到夜晚子时我便行动,天亮之前就会有结果了!” “那本王就祝掌门马到成功!” 于是乎对于谁去夜探侯府的难题也被解决,云行衍等人便松了口气,而后照常去督察院处理政务,一切就看今晚了! —— 另一边,武安侯府内,田元皓,花月影等人正在与云天清议事,正如云天清所猜想的一样,云行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臣服自己是假,想要自己身败名裂是真,云天清刚一进门就问道:“列为,府中可有异动?” 田元皓答道:“侯爷真是神机妙算,今天果真有老鼠偷偷溜进来,不过在月影姑娘的围杀下几乎是半死不活的离开!” 云天清看向花月影,花月影摊手道:“放心,我按照你说的那样,让她在府中看了个仔细才动的手,不过……云行衍真的会上钩么?” 云天清说道:“一定会的,云行衍功利心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是不会放弃这个能让我堕入深渊的机会的……去告诉云华英,今天傍晚之后大张旗鼓的给府中送上一批五石散,然后在等到三天之后,我们……” 云行衍在花月影耳边窃窃私语一番,花月影点头说道:“明白了!” “那就有劳大嫂了!” 云天清极其客气的对花月影拱手施礼,他发现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就得哄着,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女人,云千乘虽然以灵玉为证让鬼蛇卫效忠自己,但云天清根本不相信所谓的承诺,想要这帮人为自己死心塌地的买卖,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笼络她们的内心! “没什么,只要能救云千乘出来,就算赔上我这条命又有何妨?只是希望你登上帝位之后不要忘记了对我们的承诺!” “放心,天清从来不会骗人的!” 云天清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但花月影却知道,自从这个家伙沾染上了五石散之后,内心就已经逐渐变的可怕了许多,尤其是这种看似如沐春风的笑容,实际上却让花月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送走花月影后,云天清便回到卧房,寐于榻上开始品鉴五石散所带来的黄粱美梦,如今他布下迷局,就此等待云行衍上钩,至于今天的武安侯府内的防备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漏洞百出,入夜之后,澹台傲潜入府内,凭借傲人的轻功穿梭于廊芜之间,而后在一处房间内发现了几口大箱,里面全是一些衣物细软,可是正当他以为自己查不出什么端倪的时候,一个侍女进来,在箱内翻找了一通,在暗阁中拿出一包牛皮纸包裹着的不明物体走出房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澹台傲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发现了五石散的踪迹! 第三章:意外 http://.biquxs.info/

“你可看清楚了?” 后半夜的时候澹台傲便归来,一切显得格外顺利,这让云行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故而在三询问,得到澹台傲肯定的回答后,他便开始在屋内踱步,最终神色自然的说道:“好,有劳掌门了,你先去歇息吧,若在有其余事务,我会派人通知你!” “贫道告退!” 澹台傲走后,云行衍便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本要回王府歇息,奈何望北楼外徐狂也传回来了消息,说是云华英的府邸在三天以后又会送一次货物给武安侯府,而后云行衍便说道:“列位,盯紧他们,让其身败名裂就在此一举了,你们速速派人在街头巷尾散播消息,为我们在三天以后揭穿他而造势!” 安排完一切后,云行衍回到王府,不过却去往了书房,暮如霜在卧房内就这样不眠不休的等了一夜,见夫婿未归,便也无可奈何,三天过的飞快,云行衍召集了六扇门的捕快,守备在武安侯府不远处的街头巷尾,只要云华英的马车经过,上去搜查绝对是人赃并获! 茶楼之上,云行衍与徐狂坐在窗前俯瞰着街道内的动向,说道:“徐狂,后续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 徐狂恭敬的说道:“主上大可放心,刑部,大理寺表示一切对主上马首是瞻!” “好!” 云行衍说道:‘真想看看云天清那副被戳破面孔后的模样……小蝶,王妃还没有到么?’ 小蝶说道:“王妃似乎发现了我在为主上监视她,故而这几天都是与另一位掌事丫鬟在一起……” “天真!” 云行衍说道:“她连人都是我的,她又能躲到哪里?你去催她,就说这是云天清最后一次体面的站在公众之前了,请她务必前来观赏这场好戏!”云行衍如今对自己的安排深信不疑,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这一切似乎顺利的有些不合乎常理!徐狂虽然一直想点破,但他自己也参与了这次谋划,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再加上云行衍对自己大大褒奖,故而自己也就没当回事!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暮如霜才姗姗来迟,见云行衍周围有许多不认识的人,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云行衍指了指对面靠窗户的空位子说道:“来了?坐吧,这个位置是特意给你留的!” 暮如霜入座之后沉默不语,云行衍说道:“别这么沮丧,因为待会儿可能会有更让人赶到扫兴的事情也说不定啊” 暮如霜此时愁眉紧锁,说道:“夫君,我知道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我是去找过云天清,可是我们并没有私情,我是去和他做个了断的,如今我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去背叛你?你已经是我生命中密不可分的另一边了,我又何必为一个早该说再见的过去而耿耿于怀?夫君,我以你妻子的身份奉劝你一句,莫要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挽回的后悔事情,这三天你都没有跟我好好说过一句话,或许是我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你的感受,但请你相信你的妻子,好么?” “你是说……你有了?什么时候?” 云行衍愣了愣,看向暮如霜,只见她目不转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何须为此事骗你?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可谁曾想我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从来都不愿听我解释什么……” 云行衍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突兀的笑了起来,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这些?!小蝶,送王妃回府,徐狂,你也跟着回去,替王妃诊脉,哎呀,太突兀了,我都没有什么准备……” 面对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云行衍这个机关算尽的宁王一时之间变得手足无措,暮如霜此时笑道:“夫君,才两个月,能有什么事?何况我也是个医者,医术不比徐先生差多少!”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徐狂,去帮王妃看看!” “是!” 徐狂拿捏起暮如霜的手腕,片刻之后徐狂说道:“主上,王妃的脉动的确是有了身孕,她的身体并无大恙,只是今日有些疲惫还需多加休息……” “疲惫?” 云行衍拍了拍额头说道:“都怪我不好,这个时候还总是想着跟你赌气,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53中文网 “回去?” 暮如霜不解的说道:“你不是说要叫我来看戏么?” “不不不,没有!” 云行衍面色一变,而后对小蝶说道:“送王妃回府吧” “夫君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 “是关于天清的事?” “你别瞎猜!” “一定是!你撒谎的时候总喜欢眼神四处乱飘!这附近离武安侯府也不过一街之阁,并且从这里可以将其大门一览无遗,夫君,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什么差池,更何况天清他已经……” 暮如霜说到一半,想到自己答应过云天清要为他保守秘密,故而不语,云行衍看向她问道:“天清怎么了?” “不,没什么,喝茶,喝茶!” 暮如霜尴尬的拿起茶杯喝茶,她与云行衍只见如今是各有各的心思,于是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如约而至的来到府前,根据徐狂的情报,每三天就会有人往武安侯府运送布匹或者是香料,故而他笃定这次他们一定可以人赃俱获,云行衍给了徐狂一个眼色,示意他可以动手了,只见他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暮如霜问道:“徐先生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日常公务” 云行衍不停的搪塞,不过暮如霜也察觉出些许问题,不过也一直没有点破,直到外面开始聚拢了许多衙役捕快,将那辆来自云华英府邸的马车截住后,云行衍便将这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不过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便是车里并没有搜查出什么五石散,真的就只是一些衣物细软,而六扇门总捕头雷豹此刻正在与云天清进行着交涉…… “雷捕头,你看,我都说过了,这真的就只是我十哥送给我的几件礼物,不知道怎么会惊动你的大驾,未经允许私开侯府货物,你好大的胆子啊,究竟是谁给了你的权利敢来我的府上撒野!” 云天清立马摆开了架子,雷豹当即便有些不知所措,便只好拱手道歉:“对不住了侯爷,是我们情报有误,还请侯爷担待!” “哼,一个小小的六扇门也敢来我武安侯府撒野,你当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云天清得理不饶人,雷豹无奈的说道:“雷豹失职,请侯爷责罚!” “责罚你?” 云天清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六扇门捕头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与我作对,是!近期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出现了不少,说我吸食五石散,神志不清之类的话我已经听得不胜其烦了,谣言止于智者,吴捕头若是非要找到五石散的下落,那么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侯爷请说!” “跟我来!” 云天清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并且在途径云行衍所藏身的茶馆时,若有若无的往这边瞄了几眼,此时暮如霜突然心头一颤,就在三天前,云天清送给了自己一件礼物,是一把古琴,自己本来不想收下,可奈何云天清说就当是作为青梅竹马的道贺礼物吧,于是暮如霜不好推辞,云天清还说,云行衍已经发现了他在吸食五石散,若被告发,那自己基本上就没脸见人了,因此希望暮如霜念在两人多年的情分上在云行衍面前周旋,不过就是因为暮如霜的心软,才导致当下不可逆转之局势! 第四章:反套路 http://.biquxs.info/

就在三天前,云天清送给了自己一件礼物,是一把古琴,自己本来不想收下,可奈何云天清说就当是作为青梅竹马的道贺礼物吧,于是暮如霜不好推辞,云天清还说,云行衍已经发现了他在吸食五石散,若被告发,那自己基本上就没脸见人了,因此希望暮如霜念在两人多年的情分上在云行衍面前周旋,不过就是因为暮如霜的心软,才导致当下不可逆转之局势! 不过此时的云行衍还在担心暮如霜会因为自己与云天清的明争暗斗导致生气,故而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说道:“如霜,我有话对你说!” “夫君,我也有话对你说!” 两人四目相对,可是徐狂突然闯进来说道:“主上不好了,宁王府被一群儒生包围了,还有,据手下人来报,雷豹那边出问题了,他们并没有在车里发现五石散!” “没发现?” 云行衍说道:“云天清是在涮我?你继续说,宁王府外的一堆儒生是怎么回事,他们要闹事么?” 徐狂焦急的说道:“他们说您执法不公,收授贿赂,勾结黑道,设三司如无物!” “他们好大胆,敢在孤的面前造谣生事!即刻回府!” 云行衍说罢便起身离去,暮如霜说道:“夫君,可是我还有话要说啊!” “抱歉,我赶时间,下次吧!” 几人说走就走,不过暮如霜却是心急如焚,五石散,王府生事,儒生叫阵,云天清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他送自己的那把古琴……如果这一切都撞在了一起,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云天清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 “小蝶,速速去通知王爷,千万不能让云天清带人去王府!” “为什么?” 小蝶不解的看向暮如霜,暮如霜此时匆匆往楼下跑,说道:“来不及了!我知道你来自望北楼,别藏着掖着了,速速回我房间里,把三天前我拿回来的古琴处理掉!我去亲自通知王爷!” “哦~” 小蝶虽然不知道暮如霜为什么这么做,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死侍,她不得不为云行衍的安危考虑,故而迅速赶往王府的方向,暮如霜此时下了楼匆匆坐上马车,可好死不死的一个菜贩打翻了摊位,将去路堵住,无奈之下暮如霜只好徒步奔跑而去…… 另一边,在宁王府外,一群儒生开始对云行衍擅用职权的行为叫嚣,一个儒生说道:“宁王徇私,勾结黑道,与盐帮帮主周奎勾结,利用职权毒杀盐帮前任帮主陈富,身为督察院御史,曾经力挫贪官的急先锋,宁王如此知法犯法,简直就是辜负圣恩!” “对啊对啊,他不配执掌三司,我等强烈抗议!” 正当这群儒生开始叫骂之际,云天清与雷豹赶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云天清说道:“列位,你们休要胡言乱语啊,宁王秉公执法,朝野有目共睹,怎能让汝等在此当街论政?” “是武安侯来了,学生王灿,见过侯爷!” 一个儒生拱手说道:“这并非是我们信口开河,而是盐帮大哥周奎亲自所说!” 云天清故作惊叹的说道:“哦?这位学子,话不可以乱说啊,这都是江湖传言,就像本侯不也是被最近冠以吸食五石散的污名么?刚才还跟雷捕头闹了些许的误会,雷捕头你说是不是呢?” 雷豹受制于人,只好点头,不过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在今天都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书信,里面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云行衍滥用职权杀掉陈富,包括他进出天牢的记录,而这件事本就见不得光,故而云行衍纵使做的天衣无缝,也难逃背后有人搅闹! 至于委托鬼市除掉陈富的幕后主使其实就是云天清,而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云行衍能够办到,再加上云行衍去鬼市换情报的事情本身就算的上是一种情报,云天清旁敲侧击之下不难设下此局!信风文学网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行衍才姗姗来迟,见府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顿时怒道:“尔等意欲何为?速速退下!” 云行衍之所以姗姗来迟是去往提督府借兵了,上百名儒生围府,要是一两个死在自己门口,无论如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然则,云行衍的侧重点根本与这件事没有半毛钱关系! “哟,皇兄啊,这么巧?” 云天清不怀好意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微笑回应道:“十二弟,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府上是要做什么?” “皇兄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杰作,这要问你自己了!” 正在云行衍疑惑之际,三司衙门的人马也通通赶来,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督察院副都御史陈洪,刑部侍郎刘勇,大理寺丞郭威,你们也来凑热闹?” 陈洪面露难色的拿出一封信说道:“王爷,属下也是没办法,这件事情捅到了内阁,据说是陛下亲自下旨要彻查此事,所以……” 刘勇也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狄大人叫我来的,我也没办法!” 郭威摊手说道:“王爷,我没有跟您作对的意思,这确实是上峰的命令,这是内阁的文书,叫我们三司各派一个代表将您送去内阁公审!”云行衍在看了那些信函上的证据后,又看向云天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即怒道:“云天清,你tm的害我!?” 云天清惊愕的说道:“皇兄这是何意?方才我可还是在为你所辩白,又怎会加害与你?” 云行衍抓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君含烟的委托人是你吧?” “皇兄就是皇兄,果然聪明绝顶,不过可惜,你的聪明也太迟钝了!” 云天清同样小声的回应着,继续说道:“另外,你该不会以为你在市井上散播一些谣言,然后又自以为是的发现了我的秘密,就能够让我身败名裂吧?” 云行衍问道:“莫非这是你的诱饵?不应该啊!你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云天清大叫道:“列为,请听我一言,众所周知本侯如今被斥责为吸食五石散的瘾君子,这实属无稽之谈,经查实,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陷害,现如今本侯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还请大家成全本侯一个清白!” 那些儒生都是云天清的托,故而一个个显得神情亢奋的说道:“武安侯你就说吧,如今当着大家的面,我们倒要看看是谁想要颠倒黑白的对您不利!” “是啊!武安侯您就说吧!” 云天清见民意被调动起来,故而指着云行衍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但是直到今天雷捕头上我的府上去搜查五石散,我才真的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所谓本侯染上五石散的谣传都是来源于宁王府,我的皇兄,云行衍!” “什么?” “太不可思议了” “宁王还真是恶名狼藉啊,之前传说他逼的太子自尽,如今又把手伸向兄弟,他还真是丧心病狂!” 云行衍此时咬牙看着云天清,怒道:“你们简直是一派胡言!云天清,你我兄弟一场,何必把所有事情端到台面上来?就不怕堕了身份?”云行衍如今十分被动,舆论对自己十分不利,真不知道云天清还有什么后手! 云天清此时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而后说道:“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那便是,一直以来朝廷严禁的五石散,就在宁王府内!” 第五章:泼脏水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此时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而后说道:“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那便是,一直以来朝廷严禁的五石散,就在宁王府内!”云天清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云行衍也在奇怪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云行衍知道言多必失,故而摆出一副你接着编的表情,而后说道:“天清,你何以如此血口喷人?我对五石散是深恶痛绝,怎会沾染上这种东西!” “是啊武安侯,你的拿出证据来啊!” “对对!” 云天清此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说道:“如今三司衙门的各位大人都在场,云天清自然不敢信口开河,这样吧,如今雷豹雷捕头也在这里,不如叫大家带人进去搜上一搜,结果不就自见分晓了么?” “你们敢!?” 云行衍怒道:“本王处处忍让,汝等何以苦苦相逼?云天清,你搞的如此阵仗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云天清笑道:“我亲爱的皇兄,我什么也不想做啊,只不过是想给事件还原一个真相罢了,当着三司衙门和这些太学的儒生的面,你要心中没鬼,为何不让我们搜查一番?” “对啊,让他搜嘛!” “就是就是……” 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开始附和着云天清,云行衍此时叫苦不迭,但如此这般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要兴兵驱赶,那自己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故而说道:“衙门办事还讲究个章程,本王岂能容你们这般胡闹,三位大人前面带路,去内阁!” “怎么?皇兄你要逃走?你不是一向以公为先么?急匆匆的不做辩解,莫不是心理有鬼!?” 云天清继续激怒着云行衍,此时暮如霜也匆匆赶来,但外面围着众多兵马,一时半会儿挤不进去,纵然她是王妃,奈何前面人挤人,因此只能无奈的在远方看着,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孤做事从来不需要掩饰什么,既然十二弟你有意与为兄作对,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待会由三位大人,雷捕头,以及太学的儒生一位与你我共同进府,若要搜出什么,孤王无话可说,但你们要是一无所获,那么云天清,还有你们这群儒生,该怎么办呢?” 云天清说道:“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情报有误,不过我会写文章来客观陈述今天的事情,并且为兄长道歉!” 此时那群儒生也说道:“对,我们会还您一个公道!” “公道?” 云行衍死死盯着那群儒生,说道:“所谓公道也不过是你们的一句空话!倘若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们这里在场的所有人,有一个惩处一个,全都给我去大牢里报道,妄自质疑皇族,当孤的脸面是什么?!” 儒生代表说道:“王爷您不要这般大声喊叫,我们学子也不过是想给民众一个真实的交代而已,并非要与王爷为敌,还请王爷赎罪!” “哼!” 云行衍冲着徐狂说道:“徐狂,放几个人进去!” “王爷不可啊!” “孤自有分寸!” 于是乎之前提到的几人以及几个衙役捕快进府搜查,众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这时候暮如霜终于赶来,见府门大开,顿时大惊失色,走上前去说道:“都给我让开!云天清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带这么多人堵在我们家门口!”爱书吧 “啊?是皇嫂啊?弟,向皇嫂请安!” 云天清十分假惺惺的冲着暮如霜拱手,暮如霜看向云行衍,上前小声说道:“夫君,我有话对你说,云天清他……” “他想算计我,我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还让他们搜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能搜到什么?云天清不过是想在当众面前把我这个宁王的气焰压下去罢了,别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要真出了什么事,不是还有舅父和你嘛?安心待在家,待会儿我去内阁一趟!” 即使面临困境,云行衍还不忘安慰暮如霜让她放心,不过暮如霜却焦急的说道:“不是的夫君,他们真的能搜出东西来!三天前,云天清送了我一把古琴,我害怕那里有问题!” “什么!” 云行衍惊愕的看向暮如霜,抓着她的肩膀晃悠道:“你联合云天清坑我!?” “不是的……我也是才发现端倪,在茶馆我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你根本不听我解释!” 暮如霜暗淡的低下了头,此时云行衍只感觉心中被一阵阴霾所笼罩,徐狂在一边看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此时王府内,家丁侍女都被集中在前厅,整座院子顿时显得荡荡的,不过王世子云归梦却是不受这份拘束,先前府外被人围着,他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有回想起这些天云行衍对暮如霜这个怪女人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便在这几日都十分留意暮如霜的动向,故而他发现了暮如霜带回来的那张琴的端倪,一个府内的下人,偷偷趁着打扫屋子的时候,把那张琴下的暗阁打开,里面是一张折了好几折的信封,还有几袋子不知名的东西,并且这丫鬟鬼鬼祟祟的拿着这些东西想要往院子外跑,而外面正是即将搜查而来的捕快的身影,故而这个丫鬟一定十分可疑! “站住!你手里拿着什么?鬼鬼祟祟的可是偷了什么东西!?” 云归梦稚嫩的声音响起,那丫鬟止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将所拿之物背在身后,讪笑的说道:“奴婢见过世子!” “我问你话呢,拿的什么!” 云归梦咄咄逼人,不过那丫鬟见周围只有云归梦一人,便也不在害怕,一番手腕,一柄短匕出现在手上,而后冷笑道:“世子,我本不愿多生事端,你既然找死,那就别怪奴婢了!” 此时外面的脚步声正朝着这座院落的方向赶来,而那丫鬟下手极其迅猛,云归梦一个小孩子就算心智成熟较快,可身体素质也跟不上,就在这危急关头,小蝶赶来,一掌推开丫鬟,而后关切的说道:“世子,您没事吧?” “小蝶姐?你会武功?” 云归梦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小蝶没有理会,而是警惕的看向那丫鬟,丫鬟见事情不妙,便想往外跑,此时云归梦说道:“小蝶姐快去追啊,她刚从坏女人的房间出来,手上拿着可疑的东西,不能让她跑了!” “世子放心,她跑不了!” 小蝶翻手摸出一把蝴蝶镖掷向丫鬟,丫鬟就此中招,但未伤及要害,此时小蝶与云归梦跑了过去,在那丫鬟身上发现了大量的五石散,还有一份如何炼制五石散的配方,小蝶眉头紧锁的说道:“不好,他们想要嫁祸王妃!世子,你能帮我个忙么?事关主上生死存亡,请你务必答应!” “小蝶姐姐请说!” “帮奴婢拖住外面的捕快,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这种害人的东西见不得光,还有这个女人!” “放心吧!他们一定不会进来!” 云归梦答应之后小跑的走出庭院,小蝶再去看那丫鬟,发现她已服毒自尽,但眼下不是追究王府为什么会混进奸细的时候,小蝶扛起丫鬟的尸体拿着那些众人眼中的罪证便消失在一座假山后,五石散其实还算好,待会儿待在身上随手丢进鱼塘就好,可这么大一座活生生的尸体却是让她犯了难,于是乎在一炷香的功夫后,小蝶被抓了,理由是,杀人! 第六章:楚湘灵的下落 http://.biquxs.info/

众人搜查未果,就连云行衍也被惊到了,比起五石散什么的,“下人”之间起了争执,一方杀掉另一方简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后雷豹把小蝶带去衙门问话,徐狂示意她安心,自己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的,于是乎云行衍看向众人,说道:“你们玩够了吧?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如今府邸搜也搜了,看也看了,还要围在这里么?” “云行衍,算你今天运气好!” 云天清冷哼一声之后便珊珊退去,而那些被蛊惑而来的学子见搜查无果便也不在起哄,而后督察院副都御史陈洪说道:“王爷,如今您这里的事情是解决了,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走一趟了?” 于是乎云行衍被三司的人马“请”去内阁,一来二去折腾完之后以是傍晚,要是不给云行衍一个处理结果恐怕难以服众,于是乎就将其督察院左都御史的官职革除,等候发落,众人散去后,云武帝事后单独叫了云行衍去御书房问话,云行衍跪在地上,等候武帝的训斥,武帝此时说道:“衍儿,你干的这些好事,你让朕该如何说你呢?” 云行衍低着头说道:“儿臣无话可说,大臣们说的不错,陈富的死的确和我有关系,我也确实滥用职权,当有此报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呵,你倒是看得开,就不想说点儿别的?” 武帝负手而立,看向云行衍,云行衍不紧不慢的说道:“如今儿臣是兄弟中唯一的王,树大招风,被人设局陷害在正常不过了,父皇您贵为一国之君,如今朝堂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涌动,一个人能为国家带来多大的利益,就自然而然的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与谩骂,甚至是外界的曲解,况且儿臣杀陈富也不过是为了调查上官家族,绝非是因为贪财而为,还请父皇明鉴!” 云行衍说的十分诚恳,不过武帝却是不以为然,只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下不为例后便放其离开了,当云行衍再度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暮如霜依旧掌灯等候在外,不过云行衍却丝毫找寻不到前方的道路,这几年来之不易的奋斗,一眨眼间便再次回到了起点,这任谁都一下子难以接受,何况府内的眼线怕是不止一个,如今的云天清指不定还在背后如何的去嘲笑自己…… “我还真是失败啊,凡事怎么可能都一切的顺风顺水?” 云行衍自嘲一笑,大步走回王府,如今外面的人一定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想来想去,自己还是故作体面一些,至少那样自己会觉得心里比较舒坦! —— 第二天 鬼市 云行衍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君含烟算账,他提着长剑不由分说的就冲进了他们张罗在外的一家花楼,里面的宾客与姑娘们还在缠绵,但突兀之间一道剑气将大门也都削去了一半,一时之间,惊恐,不安的情绪笼罩在整个大厅,云行衍大喝道:“我找君含烟,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快走快走……” 一些无关者都纷纷离去,而后从大厅的二楼上窜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那正是之前云行衍见到的自称是“军爷”的老者,其说道:“哼,来到鬼市就要守鬼市的规矩!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地痞无赖,入此门者休得在兴刀兵杀戮,否则就是我们鬼市的敌人!你也在休想走出这片法外黑域!” 随着老者的声音落下,众多黑衣剑客从天而降,一个地阶高手出手极快的持剑刺向云行衍,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担心,转瞬之间澹台傲便从暗中出现,内力浑厚的一掌拍在那人的身上,而后恭敬的站在云行衍的背后,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离恨宫的燕云身法?有意思,你们这些个名门正派居然也都成为了朝廷的鹰犬,要是在江湖上宣扬一番我看你们离恨宫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军爷拿起拐杖朝地上一点,顿时之间一片飞沙走石,果不其然,此人能被君含烟看重,并且“以身相许”,一定是有着通天的本事!电子书吧 一时之间大厅之内的沙尘将二人包围,澹台傲面色一紧,朝着云行衍说道:“我观此人武功修为不在我之下,王爷自己小心!”澹台傲说罢将佩剑拔出,左臂的机关手发出阵阵蜂鸣,那是齿轮转动的声音,正当一场决斗即将上演之际,却只见君含烟出现在二楼搭织的锦绣花团上,一甩衣袖犹如天仙下凡,说道:“住手,来者是客,你不必多刁难他们!” 军爷十分听话的退开,而后君含烟看向云行衍,说道:“宁王殿下,你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闹得我们的面子上都不好过!” “少说废话!你与云天清串通一气的来坑我!” 云行衍用手指指着君含烟,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君含烟则是轻轻用手触碰在云行衍的手上,右臂掩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说道:“宁王你误会了,鬼市有鬼市的规矩,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会过问雇主的目的何在,身份如何,您总不能拿了我们的好处又反过来说我们的不是啊,还是说,您对于上官家族下落的事情不感兴趣?” 君含烟似乎早有准备,料定了云行衍会来上门找晦气,故而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在云行衍的眼前晃了晃,云行衍顺手拿过,上面写着的是江湖上最后一次见到上官家族的地址…… “石竹塘海?” 云行衍不屑的说道:“君含烟,你该不会又是在耍我吧?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竹林遍地,且有毒瘴,上官家族去往那里是找死的么?”云行衍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君含烟说道:“信不信由你吧,不过我们鬼市在无法黑域中算是最讲诚信的一家,你要清楚,要是换别家,恐怕二位早就人头落地了,总之情报就在这里,是真是假,你自己去验证便是了,我们出售情报,但从不干涉雇主的选择,你要是觉得信不过,这档生意你从一开始就不必选择跟我们做啊!” 云行衍内心苦笑道: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今权柄付之东流,但又不能对楚湘灵不管不顾! 另一边,江南,石竹塘海 上官子婴身着素衣,手持羽扇,一副女诸葛的模样,身后是一众兵卒,将楚湘灵死死的盯住,楚湘灵问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上官子婴说道:“女帝稍安勿躁,您来此处已有半年之久,似乎还从未见过越国其他臣民,今日臣就带陛下检阅一下我们越国的兵马!”说罢上官子婴便将楚湘灵带到一处天然的高台,放眼望去,竹林之间有一处空地,内置营帐,下有数以万计之死侍,蒙面着凯,正在进行着日常的操练,楚湘灵大惊,问道:‘如何能有如此多的士卒,莫非……你们真的要反?’ “女帝请注意言辞,我们是要复国!” 此时一个侍从说道:“启禀女相,司徒大将军说他今日来不了了!” “哼!他来与不来又有何妨?” 上官子婴说道:“他如今不过是以为我们没了他便调动不得兵马,想让我将女帝拱手相送,他也太天真了,我有女帝就够了!”上官子婴随后看向楚湘灵,说道:“走吧,去随我见见你的臣民,你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是神呐……” 楚湘灵还嘴道:“那你有见过被人如此对待的神么?” 第七章:角逐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婴笑而不语,自顾自的走在前面,而后众人来到一处将台,她朝着上面努了努嘴,说道:“女帝,请吧!” 楚湘灵无奈只好登上高台,上官子婴又命麾下死侍擂鼓,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此处,只见上官子婴说道:“越国的臣民们,你们的皇帝回来了!楚家背叛了我们越国,然而好在皇室血脉留存至今,我们越国光复有望,大家快来叩见女帝!” “我等恭迎女帝,恢复越国霸业!” “我等恭迎女帝,恢复越国霸业!” …… 高昂的呼喊声震撼了楚湘灵的内心,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先前的半年里,上官家一直带着自己东躲西藏,在汤山帝陵用自己的血开启了越国的宝藏,数以万计的财宝出世,而后他们购置军械,操练将士,时不时的让自己出来走一圈儿,装作是十分亲民的样子,好振奋士卒气势,可今天,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上官子婴一挥羽扇,说道:“列位,27年了!(楚湘灵年龄)从越国覆灭,到皇族被人屠戮,我们越国被他人奴役,践踏,但,幸得天意不绝吴越,女帝陛下于今日,将带领我们重新光复越国,你们都是越国最忠心的子民,当一同勠力同心,共安社稷!” “誓死为女帝尽忠!” “以血还血,光复越国!” 随后上官子婴一声令下,这群士卒的情绪瞬间高昂,而先前的帝陵宝藏也尽数被他们换成了钱粮,马匹,军械,藏于这布满毒瘴的不毛之地,就在当天,他们便占领了金陵城,派驻在金陵的云国臣子纷纷惶恐不安,越王云安民当即被斩杀在行宫之内,一时之间,江南人心惶惶…… 七日后,洛阳城才收到了金陵城叛乱的消息,武帝震怒,当即命所有皇子以及内阁大臣商讨对策,不过,这如今对于云行衍是一个机会! 宁王府内,云行衍召集了麾下众人,说道:“列位,父皇于今晚在御书房欲召集我们众皇子以及文武商议对策,那么乾阳宫的守备必定会松懈,你们谁可愿意入宫去走一遭,看看那诏书上究竟写的什么!” 众人不语,唯独徐狂说道:“王爷,在下以为如今还不是时候,您先前杀掉陈富就已经惹得众人猜忌,如今又成了后补的官吏,若是偷看诏书不成,又被陛下发现,那可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因此在下以为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不行!孤非要知道诏书上是谁的名字!” 云行衍说道:“澹台掌门,你可愿意走这一遭?” “这……” 澹台傲面露难色的说道:“很抱歉王爷,赎贫道不能从命!” “苏烈,徐灵,你们呢!” 云行衍说罢看向二人,却只见二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说道:“龙君羡之威我们也有过领教,所以……” “你们怕死!?” 二人不语算是默认了,此时陈恒之说道:“兄长,其实我也不建议你去偷看诏书,请赎我直言,这分明就是烂棋一招,就算你知道了诏书上的内容,但对兄长的霸业也是于事无补,况且您如今与武安侯水火不容,若要再出什么差错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与其我们去偷诏书,倒不如思量一下如何应对越国的叛乱……何况我听说三妹她……” “她怎么了?”258 “她……便是越国余孽新尊的女帝,若是到了出兵讨伐的地步,皇上一定不会把军权让给暮家或者是兄长,若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怕是会给你我带来灾祸,故而以弟之愚见,不如兄长先去与暮恪暮元暮恒三位大人议去个结果,然后统一口径,也好过被有心人落井下石,更何况武安侯之前能兵不血刃的将兄长的权利收缴,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将兄长赶尽杀绝的机会的!” 陈恒之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云行衍听后看向徐狂,说道:“你也这么认为?” 徐狂拱手低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后说道:“好吧,那孤就听你们的一回,不过龙君羡真的是个麻烦,此人不除,怕是以后会与我们为敌,澹台掌门,你可以去试试他的武功么?” 澹台傲说道:“这个贫道还是可以办到的!” “那好,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不过你们说,会不会也有人打这诏书的主意呢?” 云行衍眯着眼睛,将手里的佛珠缓缓拨动,至于另一边,沉寂了许久的九皇子云子忠在他的府内重新召集了一众党羽,但远远不及当初的辉煌,议事厅内,云子忠,云凌志,云星河三人正在计划着如何引开宫中守卫,去偷看诏书! 云子忠说道:“七哥八哥,我觉得今晚是个机会,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云星河说道:“我没意见,况且今天守备乾阳宫的据说只是一个禁军统领,武功修为不过地阶,刚好我的门客中有一个轻功好手,叫风无痕,底子很干净,做事很有一套,不如今晚就叫他走这一遭如何?” 云子忠点点头:“八哥有心了,那这风无痕在何处?能否唤他前来一见?” “他已经在外等候了,来人,叫风无痕进来!” 云星河说罢就只见管家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子,面容坚毅,神色自然,长发梳在脑后,额前绑着一条发带,进入大厅后便拱手跪在地上,声音浑厚的说道:“在下风无痕,拜见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壮士请起,听闻壮士轻功了得,比起江湖上成名已久的白凤凰如何?” “白凤凰?” 风无痕不屑的说道:“他并非轻功了得,只不过是身法怪异又加上些许幻术才显得神秘莫测,但要论速度,他十个白凤凰也比不上我一个风无痕!那个死瞎子在一个月前与我交过手,要不是身边的那个毒丫头跟着怕是早死了,真不知道九皇子为何对他一个废人赞许有加!” 风无痕十分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的评价,却不料云星河不悦的说道:“风无痕你乱说什么?这里不比我的府内,谁叫你在九皇子面前如此嚣张?快给九皇子赔罪!”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风大侠有如此的口气,想必武功也是不差,我要你今晚去皇宫里走一遭,不知你可敢应约啊?”云子忠笑着将一杯茶递给风无痕,风无痕直接接过,说道:“这有何难?九皇子要我怎么做?” “好!这是一份皇宫内的地图,我要你进入乾阳宫,在正大光明匾额的后面有一份诏书,你去帮我查看一下诏书上面的内容,就这么简单!”云子忠说罢后,风无痕欣然答应,不过在另一边,云天清也打起了这诏书的主意,他于当天找到了沈浪,并且拿出了最后的一枚金钱,说道:“沈兄,我拜托你一件事!” “呵呵,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要我做什么!” 沈浪掂量着报恩金钱,将其收回,而云天清则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要你帮我进宫,偷看乾阳宫后正大光明匾中的诏书内容,我想知道,上面究竟写了谁能够继承大统!” “我答应你” “那就有劳沈兄了!” 云天清说罢掉头就走,沈浪有种十分想把云天清要看诏书的事情告诉云行衍,但想了想终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金钱是自己给出去的,等报答了他的恩义,那自己便能够真的问心无愧的过自己的生活了! 第八章:武帝的圈套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说罢掉头就走,沈浪有种十分想把云天清要看诏书的事情告诉云行衍,但想了想终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金钱是自己给出去的,等报答了他的恩义,那自己便能够真的问心无愧的过自己的生活了! 夜幕转瞬降临,御书房内武帝召集了六部尚书,内阁大臣,以及几位皇子,云行衍也在其中,只不过全程一言不发而已,此时云武帝坐在中央,阴沉着脸说道:“众位,越国余孽叛乱,占领金陵,杀我王族,你们以为该当如何?” 此时暮恪说道:“臣以为当速速出兵剿灭,如此一来,我们将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吴越之地,且必须要快,不然齐秦二王一定会以助陛下平叛为名出兵,到时候局面就不容乐观了!” “哼,这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大云与北狼开战之余也没见他们鼎力相助,分得自家疆土却是一马当先……父王,儿臣愿率军平息越国祸乱,还望父皇应允!” 云华英出列拱手请缨,不过云子忠却当即反对,说道:“父皇,金陵近水,十弟虽然于西北频频攻克城池建立功勋,然则不善水战,依儿臣之见,当遣荆州之兵渡江击之,到时候定可一战而就!” “九弟说的有道理啊……父皇,我等认为此计可行!” 云星河云凌志人纷纷点头,纵然云子忠失势,可他们二人还是坚定的与他站在了一起,武帝此刻看向云天清,问道:“你怎么看?” “儿臣单凭父皇做主!” 云天清此时的思绪都在思量着沈浪是否能成功偷看到诏书的内容,故而全程心不在焉的样子,此时云行衍说道:“父皇,儿臣觉得,当派遣一名皇族公子前往,一来可安定尚未沦陷之地的官员内心,二来可防止其余藩王趁火打劫!” “那你的意思是……” “儿臣以为,云天清最为合适,他于贺兰山一战名震天下,相信剿灭几个越国乱贼自然不在话下!”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云行衍会推举云天清,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何况,如今众人都知晓了云行衍的结义妹妹正是那金陵乱贼尊崇的女帝,故而一时之间也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就连武帝也诧异的问道:“衍儿,你……?” 云行衍不卑不亢的说道:“我知道大家或许以为我会因为与贼首的结义之情就会徇私,但是你们都想错了,自从她背弃国家之后,我便与其恩断义绝,朝堂之上我怎敢因私废公?若十二弟挂帅出征,我必鼎力相助!” “难得你有此心意,武安侯,你可愿率军出征?”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云天清不知道云行衍突兀的举荐自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总归这也是好事,但云子忠可就不乐意了,荆州是自己和老丈人镇南侯经营多年之地,若要让云天清去了,岂不只能听命于他的调遣?他本想反对,可奈何武帝拍板,因此他也只能就此接受,一副埋怨的小眼神看向云行衍,但又无可奈何,而后在心中暗道:哼,一个被削了权的空架子王爷,有什么好拽的?自己当年不也还是端王么?等我荣登大宝,有你云行衍哭的时候! 正在众人议事之际,只见一个太监匆匆的跑来,在李英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顿时李英面色大惊,走到武帝身边,恭敬的说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帝说道:“有什么你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房间内都是我社稷之臣,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老奴领命” 李英说道:“御林军来报,说是有人闯入了乾阳宫,不知所谓何事” 武帝问道:“哦?可知道是何人所为?”百晓 “不知,但是龙将军已经带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哦?那李英你也去帮忙吧,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老奴告退!” 正当李英准备离去之际,只见云子忠上前说道:“父皇,既然有来路不明的人闯入皇宫,怕是会对父皇不利,依儿臣之见,不如让李公公保护父皇,由儿臣前去带人捉拿刺客,您看如何?” 云子忠说这话的时候内忍不住的在颤抖,当然,同样不安的还有云天清,不过他相对而言还是比较镇定的,上前一步说道:“父皇,九哥所言极是,然而刺客悍勇,九哥武艺稀松,此等小事还是我去吧!” “不必,只是区区几个毛贼而已又有何惧?李英,快去吧!” 武帝三言两语将他们打发随后继续开始议论政事,此时在乾阳宫大殿内,身着夜行衣的沈浪先声夺人,来到了龙椅之下,纵身一跃来到了匾额一边的梁柱上,随手一摸,拿到一个锦盒,将其打开后,果不其然里面是一道圣旨,正当他要摊开一探究竟之时,却只见一个黑衣人朝他射出一把飞镖,沈浪连忙躲闪,但手上的锦盒却被那黑衣人用长鞭勾了过去,这人正是九皇子麾下的风无痕! “朋友,把盒子给我!” 沈浪压低了声音,但风无痕却说道:“给你没问题,不过先借我一观!” 风无痕正要摊开圣旨,却只见沈浪突然暴起,轰出一道剑气,不偏不倚的打在一边的编钟架上发出巨大的声音,风无痕当即说道:“你疯了!?” 沈浪冷笑道:“既然你不给我,那我们就都别拿到!” “真是个疯子!” 风无痕说罢就要离去,但沈浪紧追不舍,而外面的御林军也听到了响动开始缓缓包围此地,风无痕与沈浪打了几个回合,说道:“朋友,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外面的御林军越围越多,到时候咱们都脱不了身!” “少说废话,看招!” 于是乎两人便在大殿之上打了起来,而龙君羡也终于赶到,见二人争斗,顿时大怒,向前劈出一戟,呵斥道:“大胆贼人,安敢擅闯乾阳宫?乖乖束手就擒我饶你们不死!快随我到陛下跟前发落!” 风无痕见惊动了龙君羡,顿时摊手,说道:“你想要盒子那就给你!再见了!”风无痕将盒子甩向沈浪,自己便要窜出窗户逃走,而龙君羡也看到了那是圣旨,故而出手毫不留情,沈浪接住盒子躲闪了几招,但龙君羡害怕损毁圣旨,故而颇有忌惮,可是当沈浪趁乱看清圣旨的时候顿时心中凉了一半,这圣旨竟然是空的! “怎么会?” 沈浪大惊,此时龙君羡的杀招也接踵而至,沈浪慌忙横剑抵挡,只听轰的一声,沈浪连人带剑倒飞了出去,跌倒在一旁的编钟架上,另一边,窜出去的风无痕正在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却不料李英突然来到,拍出一掌将其打落在地,被甲士缉拿! 这从始至终都是武帝设下的圈套! 再说大殿之内,沈浪咳出一口鲜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说道:“天下第一就这两下子手段么?还真是令我失望啊!”沈浪是故意挑衅,想要寻找到一个脱身的时机,不过龙君羡却说道:“我认得你的武功,你是沈浪,对么?” 沈浪说道:“想知道我是谁,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迎水茨山北斗冲,青锋出世望蟠龙!”沈浪横剑,用左手窝在剑锋之上,将自身气血涂抹,身后龙形虚影若隐若现,而后猛的劈出一剑,不过龙君羡却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气御飞剑?有意思,不过,你的破绽太明显了!” 第九章:事情败露 http://.biquxs.info/

龙君羡看着满是破绽的沈浪,忍不住嘲讽,不过沈浪却还在苦苦坚持,剑势凝聚完毕后猛然向前甩出一剑,不过龙君羡只是抬手一戟将其飞剑打翻在地,而后冷笑道:“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束手就擒吧!” 龙君羡说罢一步步走向沈浪,沈浪也就此被缚,李英与龙君羡押送着二人前往御书房外准备听后武帝的发落,此时武帝说道:“列位,对越国用兵一事议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就看看混入宫中的这几只小老鼠究竟是谁家的吧……来人,把他们带进来!” “是!” 武帝一声令下,龙君羡与李英纷纷进入御书房,将风无痕与沈浪捆缚在此,云天清与云子忠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好看,不过唯独云行衍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去趟这趟浑水,不过在看到被抓的人当中有沈浪时,不由的为这个英雄好汉感到有些可惜,此时武帝笑道:“沈浪,白袍鬼军幸存者之一,我们又见面了啊?你之前在白马寺救了朕,朕十分感激,可是今天你擅闯乾阳宫,偷看诏书,究竟居心何在就不必朕多说了吧?”武帝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直看向云天清的,云天清的脸一直绷着,显然不想多言,而后又看向风无痕,说道:“那么你又是谁家的老鼠呢?朕没有兴趣知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看诏书上的内容是什么嘛?李英,拿出来让众位野心勃勃的人给他们开开眼界!” “是!” 李英说罢将锦盒打开,当着众人的面将圣旨缓缓拉开,此时众人都在惊讶之中,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武帝此时说道:“很意外是么?就连朕也很意外今天的老鼠之中没有朕所期待的几人,原本朕还在为立谁为太子而感到左右为难,那么今日朕还要谢谢你们两位替朕做出了决定,来人,将他们带下去,杖毙!” 武帝这么做显然是想到此为止,至于那个宅心仁厚的云天清,竟然自始至终都一句话不说,曾经的他不愿意见到杀戮而为沈浪求情,才使得他能活到今日,如今这个皇族公子变的麻木不仁,沈浪只想发笑,但也觉得没什么可惜的,自己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今天一死了之就当是还给他了! —— 宫门之外,李英带领着几个大内侍卫将二人拉到殿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将绳子解开,并且说道:“陛下早有吩咐,要留你们一条性命,从今天开始,二位就已经死了,出了宫门速速离开洛阳,此生此世都不要在回来了!” “这……” 风无痕与沈浪先是惊愕,但又知晓自己能够死里逃生,也是庆幸不已,连忙叩头谢恩说道:“我等谢过公公饶命之恩,一定信守承诺,此生将不再踏足京城,就此隐姓埋名,远离纷争……” 就这样,二人在李英的安排下连夜出城,就好像没有来过一般,事后,李英回到宫中复命,御书房内的人们都已散去,武帝则是拖着下巴眯着眼睛在一旁假寐,听到响动后说道:“事情都办好了?” 李英说道:“皇上放心,他们已被老奴送出城外,答应就此隐姓埋名,永远不在踏足京城!” “好!” 武帝突然之间来了精神,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朕早就料定他们会有此一招,如今果然能试出谁是有不臣之心,那另外一个人的身份你可知道了?” 李英低头说道:“启禀皇上,他叫风无痕,是九皇子的门人” “是子忠啊……” 武帝一挥袍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冷哼一声说道:“朕早就知道他野心勃勃,干出这样的事情完全不足为奇,不过有的人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他却……” 武帝显然是在说云天清的事情,在他看来,云行衍派人来此偷看诏书才是最为贴切的,官位被削,身处逆境,他应该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才是,莫非,他才是能够看破局势的人?正如顾雨青所说的那样,他是天命之子? 武帝显然是迷茫了,但又有些刻意偏袒云天清,故而说道:“李英,你去查一下,云天清为何会卷入此事,他可是受了别人的挑拨?还是另有什么苦衷!”8090中文 “是,老奴即刻就去办!” 李英退走后,武帝来到了暮玲珑的坤宁宫,这里似乎早已不像往日的热闹红火,有的也只是冷清,武帝都有些忘却了自己又多久没有来到这里看过她了,不过暮玲珑没有早睡的习惯,如今正在房中下棋,不过执黑白子的始终都是她一个人,武帝在窗外看了良久,不禁有些心疼,便踱步走到暮玲珑身后,说道:“一人对弈不觉得有些无趣么?” “皇上?” 暮玲珑回头,见武帝苍老的面容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便说道:“你来怎么都不事先通知一声?”岁月如梭,暮玲珑如今也开始年老色衰,她16岁进宫,十八岁怀上云行衍,如今正是半老徐娘的时候,纵使珍珠粉摸面,也掩饰不了衰老的容颜,但见武帝亲临,却也还是站起身来打开梳妆盒开始描眉画眼,武帝这时候从她的身后抱住她,说道:“你不喜欢惊喜么?” “陛下莫要取笑臣妾了……” 暮玲珑害羞的低头,说道:“怎么今天想起来到臣妾这边,而不是去寻你那凝妃娘娘?” “想来如今的故人只剩下爱妃一个,你要不收留朕,你叫朕去哪儿?” “油嘴滑舌!” 两人温存了片刻,只见武帝说道:“你也听说了吧,衍儿和天清,他们两个的事情!” 暮玲珑点了点头,说道:“衍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不过天清是臣妾一手带大的,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明察!” 武帝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不是来追究他们二人纷争的,而是,天清唆使手下去往乾阳宫偷看了诏书!” “什么?他怎么会!?” 暮玲珑惊愕,随后说道:“陛下,天清一直都没什么野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受人挑拨了才这么做的!” 武帝叹气道:“朕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觉得是谁?” 暮玲珑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知道,也不敢妄言……你说天清他从小都那么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臣妾不明白!陛下,还请您务必要查明真相,以还他一个清白!” 武帝摇头,说道:“怕就怕是他在一直掩饰自己的野心,朕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继承皇位,可是天清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让朕太失望了,尤其是先前他构陷衍儿,若是把江山交给他,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乱子?或许经过今天的事情,朕应该也许知道,谁才是继承大业的最佳人选了” 武帝此时不禁开始想到了曾经陆天舒与自己所说的那翻话,做皇帝的,哪个不是野心勃勃?如果单薄名利,事事不关己,又怎能做好一国之君的位子? 在自己的儿子中,只有云子忠与云天清今日敢派人打破规矩,而不是墨守成规的听天由命,或许也只有他们二人其中的一个,才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向强盛,但要在两者之间选一个的话,武帝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云天清! 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无论对于云洛天也好,还是云天清也罢,从始至终都带有着一丝偏心,这次已然是这样! 第十章:退让兵权 http://.biquxs.info/

事后,宁王府 云行衍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卷入盗取诏书这件事情之中,回到府内,与徐狂,陈恒之二人正聊的起劲,只见云行衍说道:“还好本王没有掺和进去,看来云天清他祸事将近啊!” “可不是嘛!” 陈恒之说道:“不过此番对我们有利的一点就是,大家的注意力都会从大哥身上转移,只是可惜了,沈浪也算是条相当当的汉子,不过他为了报答武安侯恩义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人是谁派去的!” 徐狂说道:“是九皇子,那个风无痕是八皇子的门客,但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三人从来都是串通一气,八皇子也不过是为了给九皇子做马前卒而已,不过这也算高明的一棋,就算日后皇上要追究其责,九皇子也能安然无恙,不过在这里属下就先恭喜王爷了!” “哦?喜从何来?” 云行衍挑眉看向徐狂,只见徐狂说道:“当然是关于讨伐越国余孽一事啊,如此情形,主上在去讨要兵权,相信皇上一定会应允的,到时候主上兵权在握,打几场胜仗积攒威望,到时候也好在朝中立足啊!” “你说的不错,讨伐越国一事,我志在必得!明日我便进宫请旨,虽然如今本王名声不好,但他云天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此一来就不信父皇不应允此事!” 云行衍得意洋洋的说道:“几位辛苦,留在府内用过晚膳在归去也不迟!” “如此甚好!” …… 有人欢喜有人愁,云行衍还在为自己没有招惹是非从而沾沾自喜,但另一边,武安侯府内,云天清回到府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将田元皓叫到跟前臭骂一番,只见其说道:“田元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个所谓的什么诏书从最开始就是父皇设的一个局!沈浪如今被抓,世人怕是都清楚了这事情是我幕后指使的,哎,你叫我这般如何是好?” 云天清边说边拍桌子,田元皓的头就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的飞快,连忙称是,而后说道:“侯爷,如今也并非没有补救的机会,您不如明日进宫,让贵妃娘娘探探陛下的口风在做定论也不迟啊,这竟然是一场陛下的考校,那侯爷只要您表现得体,也未必是输家!” 田元皓还在为自己开脱,却不料云天清气的把茶杯都打翻在地,指着他骂道:“诡辩!这分明是诡辩!” 正在两人争吵之际,花月影走了进来,说道:“武安侯,查清楚了,另一名进宫盗取诏书的人是九皇子的门人风无痕,还有,十皇子云华英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云华英?” 云天清说道:“我倒是把他给忘了,把他叫进来吧,田元皓,你的事情我待会儿在慢慢和你算账!”云天清说罢便拂袖而去,花月影看了一眼田元皓,说道:“田先生,你先退下吧,武安侯如今正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彩虹文学网 “那还得有劳月影姑娘从中周旋” “田先生放心,武安侯毕竟年轻气盛,又被五石散腐蚀了心智,等他静下心来也一定能分的清楚好歹,天色不早了,您先回去歇息吧,我就不出门相送了……” “在下告退!” 看着田元皓缓缓离去的背影,花月影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哪一天或许也会被云天清如此对待,一时之间她有些质疑云千乘当初把鬼蛇卫交给云天清的决定,故而叹息道:“或许你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吧?” 此时在另一间会客厅内,云华英与云天清在商议着关于用兵越国的事宜,云华英说道:“十二弟,我就不瞒你了,你的才华定能登上九五之尊的地位,而为兄不同,母族卑微,只能在夹缝之中苟活于世,发兵越国可能在你看来只是一场平息内部叛乱的微末功劳,但在为兄的眼里却是难得的一大功劳,所以……” 云天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所以什么?所以你想让本侯举荐你挂帅出征?”云天清懒得理他,不过云华英却是顺杆子往上爬,当即说道:“为兄就是这个意思,你我如今一心,我立功还不就是十二弟你立功么?” “你请回吧,此事我自有安排!” 云天清当即否决了云华英,云华英也没有生气,继续和他打着商量,说道:“天清,我手里有最新研制的五石散,你如今每日大约服用三次,而我手里的新货与世面上的不同,无论浓度还是药效,你每日只需在睡前吸食一次,保管比以前还要舒坦!” 云华英说罢拿出一个小瓷瓶,朝着云天清眼前晃了晃,搞得他心痒难耐,于是说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但父皇真要许我将军之位,那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会给你一个领兵出战的机会!” “哦?如此那就太好了!” 云华英说道:“那为兄就不打扰你了,为兄告退……”云华英走的时候将那瓶药留下,但他恶毒的内心却是不断的诅咒道:云天清,看着吧,早晚有一天必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奴隶,在这之前,我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助你登上帝位,你就好好享受五石散给你带来的欢愉吧! 在云华英走后,云天清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那个小瓷瓶上面,回到房间后,便于柳莺柳茹两姐妹一番纵情享乐,这二人在云华英的调教下也自然而然的是两个瘾君子,又被云天清纳为美人,两姐妹不必多说,自然是被云华英派到云天清身边的探子,尽管云天清知道这一点,可是在欲望的驱使下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两个女人了,虽然自己先前也找过其她女人,但无论如何都不及两姐妹丰姿卓绝,或许是因为两姐妹也是被五石散祸害过的原因,在行周公之礼时总能给云天清带来一些别样的刺激,或而汪洋一片,或如山间清泉,让云天清仿佛置身云端,久久不能忘怀…… 第二天,云天清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昨日一番快活,导致今日身心疲惫,在二女侍奉下穿好衣服,便要进宫面见暮玲珑,另一边,云行衍也要进宫,不同于云天清的是,云行衍是被武帝主动叫入皇宫,说是商讨出兵越国一事,看样子对方是想要将兵权托付于自己,但云行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由于朝会十天开一次,因此乾阳宫里也没什么人,父子二人也就不必拘礼,武帝指着堆满桌子上的大臣又或者是皇子们递交上来的请战折子,对云行衍说道:“看到了么?这些都是他们上的请战文书,或举荐他人,又或者是举荐自己,你怎么看?” 云行衍恭谦的说道:“儿臣不敢妄议,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凭朕做主?你何时变的这般不思进取了?曾经的你不是总希望朕给你一些差事去办么?朕这次一视同仁,欲将兵权交给你,希望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你那日不是说与那贼女恩断义绝了么?那就做出来给朕,给朝野上下看看你的决心!” 武帝说罢将装有兵符的盒子打开,递交给云行衍,云行衍却低头迟迟没有接过,武帝问道:“怎么还不接令?” 云行衍突然跪地道:“儿臣惶恐,并非儿臣怯战,实则旧伤未愈,功力倒退,统兵出战唯恐遭他人耻笑,临阵于越国女帝对阵又恐为难,请恕儿臣不能答应!” 十一:黄鼠狼给鸡拜年 http://.biquxs.info/

见云行衍如此推脱,武帝挑眉说道:“不能答应?衍儿,你何时这般仁慈了?” “回禀父皇,儿臣深知早年间因一己私念贪功冒进从而害的兄弟不睦朝臣不和,先前又被人算计,儿臣若是掌兵,怕是会被有心之人扣上个阵前通敌的罪责,况且儿臣没有统兵的经验,若久久不能攻克,一来遭人耻笑,二来若被有心之人挑拨,加以在外征战,一定会惹得父皇猜忌……况且久战不利士气必然衰败,况且我大云连年征战,府库早已消耗一空,若儿臣败了,那就是朝廷的罪人,所以请父皇三思!” 云行衍态度恭谦的拒绝了武帝的好意,要是放在平时,云行衍一定会欣然接受这份兵权,而后拿着它为自己做事,然而就在今天早上,他收到了来自宫中的秘报,张婕说,武帝这阵子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就在前天晚上,武帝吐血了,看样子恐怕时日无多了,要云行衍他们早做准备,也就是因为这个,云行衍才对先前渴望已久的兵权置之不理,如果真的如同张婕说的那样,武帝将自己支走,然后撒手人寰,那么自己不再京中也就参与不到这起争斗之中,这对自己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武帝见云行衍迟迟不肯答应,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就去负责粮草调配吧,朕会另择一良将前往,衍儿,朕如今给你机会,你可万万别辜负了朕啊!” “儿臣并非胆怯,只是早已无心干政,生怕落的个遭人陷害难得善终的下场,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诵经礼佛,虽不能窥伺大道,但是也颇有心得,母妃年迈,虽与儿臣有隔阂,但其养育之恩儿臣不得不报,如今无官一身轻,儿臣只想留在京中侍奉母妃,为父皇祈福,为大云祈福!” 云行衍将头磕了又磕,尽显恭谦之意,武帝看了也不由的心一软,叹息道:“哎,也罢,那就依你的意思吧,你母妃就在坤宁宫中,咳咳……你不妨现在就去看看她吧……” “是,儿臣告退!” 云行衍低头躬着身子退出御书房,内心不由的松了口气,在前殿去往后宫的大路上,云行衍不由的在自问,放弃唾手可得的兵权真的就是上上之策呢?万一张婕的情报有误呢?万一真的只是自己多虑了呢? 云行衍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努力的想要抗拒着这一切,但是任凭自己怎么做,都好似徒劳一般,不知前路阴晴,只有凭着感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来到坤宁宫,奴仆们纷纷俯首帖耳以示恭敬,云行衍叫住一个宫女问道:“烦你去通报一声,云行衍求见!” “是!” 宫女转头走进坤宁宫,云行衍就静静的站在庭院内等候,宫殿内,云天清与暮玲珑交谈甚欢,暮玲珑说道:“天清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是时候明媒正娶一个公侯之女作为联姻了,而不是整日与一些民间俗女搅合在一起,明白么?” “母亲教训的是,这些事情单凭母亲做主!” 云天清恭敬的回答,让暮如霜倍感欣慰,她是一个极其喜欢掌控他人生活的人,儿子的婚配也一样,她这么说也是早就有了属意的人选,所以趁热打铁的说道:“嗯,来人,把画像拿来!” 随着暮玲珑的声音落下,就只见几个宫女一字排开,人手一张画像,暮玲珑指着一张说道:“此乃郭守谦幼女郭薇,品质高雅,惠质心兰,你看如何?” “还行!” 云天清点了点头,暮玲珑见他情绪不是很高涨,于是又叫人拿了一张画儿,说道:“再看这个,李章义嫡孙女李月如,爱刀剑,喜诗画,二十岁出洛阳东渡倭国,游历四方,颇有见识,如今归来京中李家也正愁她的婚配问题,如果是喜欢的类型,那就直接下聘!”来 “但由母亲决定!” 暮如霜见他依旧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态度,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在看这个,齐王三公主云寒星,自幼拜入蓬莱山御剑堂习得一身傲人武艺,且精通医术,善琴棋书画,与我暮家早有联姻,你若有心,母妃我拉下脸面派人去说!” 正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宫女走进来说道:“娘娘,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叫他走!” 暮玲珑看也不看就要打发宫女出去,见宫女一脸为难,于是说道:“怎么,你没听见么?叫他走,本宫正忙大事,没工夫掺和六宫间的家长里短,他们谁惹了谁叫他们自己解决,只要不死人就别来烦我!” 暮玲珑说的霸气无比,但宫女却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其他宫的娘娘们,而是……宁王殿下来了” “宁王?云行衍?” 暮玲珑冷哼一声说道:“还真是有意思,他来做什么?你们先退下吧,叫他进来!” 于是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行衍走入,见云天清也在此,没有感觉到丝毫诧异,只是与其点头示意,而后对暮玲珑恭敬的说道:“云行衍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宁王免礼,这一大早的来我这坤宁宫有何贵干啊?” 暮玲珑扬起了下巴,显然对于云行衍的到来非常不满,云行衍自知母子二人隔阂以旧,却也懒得辩解,不过是为了做作样子,于是恭敬的说道:“先前父皇叫儿臣去往御书房商讨对于吴越叛乱一事,要儿臣带兵剿灭,不过儿臣自知并非领兵打仗的那块儿料,因此就举荐了十二弟,经过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儿臣痛定思痛,决意不在卷入纷争,只想安静消遣的做个太平王爷,天清,对于先前你我的纷争,皇兄深表抱歉,在此给你陪个不是,只希望天清你在荣登大宝之后看在你我的兄弟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 见云行衍主动认怂,云天清心中自然是美滋滋,但又不能表露在脸上,只好上前十分做作的说道:“皇兄您说的这是哪里话,一切都还得看父皇的旨意,我才疏学浅,哪能堪当大任,不过还是谢过皇兄的举荐之恩了!” “不打紧,不打紧,贵妃娘娘,儿臣告退了!” 云行衍说罢便走出坤宁宫,不过云天清却是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按理来说,如今云子忠与自己都派人去偷看了诏书,云行衍当乘胜追击拿下兵权才是啊,为何还要故作推脱拱手相让呢?于是看向暮玲珑问道:“母妃,你说,我皇兄推举我挂帅出征,是别有用心呢,还是真心诚意呢?” 暮玲珑思索一番,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你们是兄弟,他就算在毒辣也不会害自己的弟弟吧?更何况他现在权力丧尽,就算由你舅公的帮衬,也在难有什么作为……听说那个金陵女帝是他的结义妹妹?这想必就是他不愿意挂帅出征的原因了,天清,你要把握机会,争取一战而就,到时候我也可母凭子贵!” “母亲放心,儿臣不会让母亲失望的,只不过儿臣昨夜办了一件糊涂事,还望母亲能与父皇周旋一二……”云天清缓缓将昨夜派遣沈浪偷看诏书的事情说了出来,暮玲珑面色一紧,说道:“看来这件事果然和你有关系,哎,怪母妃如今不得你父皇的宠爱,空有皇贵妃的位子,六宫之主的名头,却是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凝妃那个贱人!” 十二:后宫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缓缓将昨夜派遣沈浪偷看诏书的事情说了出来,暮玲珑面色一紧,说道:“看来这件事果然和你有关系,哎,怪母妃如今不得你父皇的宠爱,空有皇贵妃的位子,六宫之主的名头,却是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凝妃那个贱人!” 暮玲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凝妃进宫已经一年有余,武帝虽以年迈,但每月临幸凝妃次数甚多,最近的小腹也是渐渐隆起,这无疑对于武帝来说是一个惊喜,老来得子,任凭谁也难以平复心情,故而对凝妃更是照拂有加! 云天清却是说道:“母亲切勿忧虑,一个毫无根基的狐媚儿能翻起什么风浪来?您若是看他不顺心,那就交给儿臣来做好了,保证让她以后在母亲面前都抬不起头!” 暮玲珑摇头说道:“别别别,如今你风头正劲,万万不可多生事端,不过凝妃只是个小角色,真让母妃觉得担忧的,还是德妃那个老sao货,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总想着魅惑皇上,跟那些选秀入宫的小姑娘争风吃醋,哎……说这些也是无用,昨日你父皇来过了,不过看他样子似乎并未有过丝毫的生气,不过在这之前听说他也去了德妃的若水宫,但从他在你母妃这边留宿也不难看出,你父皇是偏袒你的,再加上你那不成器的皇兄处处惹得你舅公不高兴,两人互有争吵,母妃过些时日会去找他们谈谈,你舅公是个识时务的人,一定会弃暗投明的!” “如此就有劳母亲了!” 云天清随后心情愉悦的出了坤宁宫,最终他的婚事也被暮玲珑定了下来,是娶平西侯徐庆延的女儿徐粒,只待暮玲珑去说亲,那么一切将尘埃落定,不过云天清漫步在御花园的时候,恰逢在远处遇到了出来散步的凝妃正在与云行衍不知交谈着什么,故而有心停驻此地观察一番…… 云行衍说道:“见过凝妃娘娘” “宁王不必多礼” 凝妃挺着渐渐隆起的小腹,说道:“荷塘的莲花开了,又是一个夏天,还记得在去年的时候,本宫刚入司教坊,那里的嬷嬷就说我一定不会得到皇上宠爱,反倒是对德妃娘娘的侄女照顾有加,这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一年半载,可是那位得天独厚的小主却永久的长眠于地下,还真是物是人非呢…” 两人随后又聊了一些有的没得,云行衍得以确认,武帝性命垂危,不过是在凭借一口气在强撑着,而后凝妃走后,云行衍便开始思量着自己的小九九,如若张婕的情报无误,那自己留在京城的决定是对的!正在为自己的睿智叹气之际,云天清从暗中走出,拍着手说道:“皇兄啊皇兄,看来你的人缘不错啊,跟凝妃娘娘挺聊得来啊……” “云天清?” 云行衍见他不怀好意,故而说道:“皇兄已经甘愿像你称臣,你话中带刺又是何必?” “皇兄误会了!” 云天清说道:“我不过是恰好路过,看皇兄与凝妃娘娘相处融洽,不禁让人想起两个人!” “谁?”爱倍多书城 “曾经的东宫之主与冯淑仪,他们两人也是常常私会,啧啧,说来也奇怪,你说父皇都65了,凝妃娘娘居然还能有了身孕,还真是稀奇,皇兄你说会不会是此女做出苟且之事怀下的孽种啊?” 云天清盛气凌人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先是沉默不语,而后攥紧了拳头,说道:“云天清,你究竟想怎样?凭什么这般玷污人家清白?凝妃娘娘的身孕于一月前父皇回宫临幸所至,而那时我忙于政务,跟本无暇进宫,再者今日只是碰巧遇到了凝妃娘娘,你用私会二字……不妥吧?”云行衍说罢不卑不亢的看向云天清,云天清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随口提一句,皇兄又何必急着辩白什么呢?只不过今天皇兄举荐我带兵讨贼,我还不知怎么谢你呢?要说那金陵女帝也算与我旧识,沙场对阵,本侯会给她留个全尸的,哈哈哈哈!” 云天清早已丧心病狂,与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皇族公子判若两人,云行衍回怼道:“怕就怕的是十二弟你给他人图做嫁衣,云华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了吧?他反复无常,游离余兄弟之间,你与此人为伍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反噬其主?” “哈哈,比起这个,我觉得你应该更为担心那个叫陈恒之的会有朝一日背叛你才对吧?” 云天清笑道:“我承认,你的文韬武略不输于我,然则,我有母妃相助,你没有,而舅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只要许其中利必定为我所用,你以为单靠与暮如霜的联姻就能牢牢拴住关陇门阀的第一大族?你别逗了,啊,对了,还有那个叫陈恒之的,他为人太过死脑筋,我会将其留在身边待命,云行衍,只要你有什么异动,我就让你的兄弟在战场上送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多此一举,放弃兵权,但你别以为待在京中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那日一同盗取诏书的,还有云子忠,他比起我来,要更加难缠的多!哈哈哈哈哈哈……” 云天清说罢大笑着走了,留下了云行衍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但他却冷笑一声说道:“切,自以为是的蠢货!”云行衍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仰头离去,回到王府以近中午,却见徐狂正在教习云归梦念书,所读皆为武帝年轻所作之诗词歌赋,云行衍一时好奇,便靠在亭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只见徐狂说道:“世子,背诵一下《六国论》中皇帝陛下的评语” “啊?老师,您昨天只让我背策论,没说连评语也要背啊!” 云归梦惊愕,徐狂坐在摇椅上,一只手捧着紫砂茶壶在那里晃来晃去,随后撇嘴说道:“哼,你分明就是懒惰不查,如此何以平天下?让你背书就光背个内容啊?不明其意那你背个什么劲?照你这么说人们睡觉就是睡觉,还找什么床?吃饭就光吃饭,还炒什么菜?”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先生你别絮叨了,比那个女人都麻烦!” 云归梦连忙认错,徐狂见状面色才好转了一些,继续说道:“今天就不考你这个了,以后记住,要举一反三,不要只屈居于表象,知道了么?你来说说秦朝为什么会灭亡吧!” 云归梦此时撇嘴道:“平天下?我拿什么平天下?我父王都被皇爷爷削官削成光屁股了,我看连平家事都费劲!” “少废话!快说,秦朝为何会灭亡?” 徐狂怒而拍桌,云归梦连忙说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你且听好了,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櫌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十三:万毒宗余孽 http://.biquxs.info/

云归梦款款而谈,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道出,此时就连云行衍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不禁想到自己儿时,莲妃苦口婆心教导自己为人处世道理的情景,不自觉的心头一酸,一抹眼泪虽之落下,云归梦与自己是何其的相似? 云行衍就在这里静静的倚靠了好久,暮如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笑着说道:“夫君在想什么?” “没什么,不是让你乖乖呆在房里么?出来做什么?” 云行衍关切的看向她,暮如霜无奈的说道:“夫君,我才刚怀胎两个月,只是脉象有显,并非是那般下不来床的大肚婆,你想什么呐……”暮如霜随手拨开云行衍的手,说道:“倒是你,最近情绪一直低落,都怪我不好,害你丢了官职……” 云行衍摇头说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太过于执着三妹的下落,才会落入他人的圈套……我也想不到,天清如今会变成这样,还记得曾经我与父皇叫板,多亏了天清从中周旋,或许云洛天说的对,争太子位,真的能把好人逼疯!” 暮如霜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啦,想开些吧,今天长安的暮辰,暮雨兄妹来洛阳了,本王妃呐,想进一下地主之谊,怎样?晚上一起去燕子楼如何?顺便把梦儿,徐先生,还有二弟他们都叫上,大家也好热闹热闹……” 云行衍问道:“你不是一向喜欢清静么?再说你有孕在身,燕子楼那种地方不太平,还是别去了,回头我给光录寺送道赐宴折子,就在王府里吃吃喝喝得了,别一天到晚的往外跑了!” “哎呀,今天据说会有来自苗疆的表演团,据说能用笛声操控蝴蝶飞舞,我还没有见过呢……夫君,一起去好不好?”云行衍耳根子软,被暮如霜这么软磨硬泡便应承了下来,反正如今洛阳局势混乱,自己又成了插不上手的那个人了,所以找个地方消遣也无可厚非,况且如今他与暮家的关系也因为大权旁落的原因而显得生疏无比,偶尔跟这些后辈们接触对自己也并非什么坏事,何况暮辰与云天清之间有段宿怨,适当拉拢此人,就算暮元暮恒哪天吃错了药明着帮云天清,暮辰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 于是云行衍点头说道:“那好吧,我去换身袍袖,你叫梦儿他们准备一翻” “太好了!” 于是乎众人一翻准备之后,几人坐车出发,云行衍又命人给陈恒之送了一封帖子,便驱车前往暮家,接了暮家两兄妹,一同赶往燕子楼,由于这是楚湘灵的产业,几人轻车熟路便占据了一个雅间儿,暮辰此刻说道:“这燕子楼的老板还真有两下子,我记得前年来京之时燕子楼不过只是一家新开业的酒楼,短短两年便能有此规模,这雅间儿几乎都得靠预定才行,不过姐夫张张嘴就能换得如此视野极佳的包房,看来外界传言姐夫势微纯属扯淡啊!” 暮辰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张口闭口都是声色犬马,人倒也是个简单的货色,不过暮雨却是一脸无语的说道:“哥,你能少说两句么?王爷王妃面前你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无妨,年轻人嘛,喜欢玩闹实属正常,暮辰这还算好的,之前本王就遇到一个纨绔子弟,仗着自己跟曲长宁沾亲带故便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曲长宁只是以前跟他们家住的比较近而已,回乡祭祖之余到他家登门拜访吃了口茶,便能让这一家人在外胡吹一气,还跟我耍横……” 云行衍不禁想起了龙兴镇的米家米二少爷,此时暮辰问道:“那后来呢?” 云行衍撇了一眼徐狂,说道:“后来本王把他们家给抄了” 几人有的没的开始闲聊,此时在燕子楼下方的舞台上,来自苗疆妙龄舞姬纷纷登台起舞,一个身着蓝衣头戴银冠的苗疆女子从楼上的露台缓缓而落,轻盈的身姿好似飘零的羽毛,修长白皙的手臂抓着一条红绸,从一端飘荡而下,白皙的手臂,纤细的身姿,曼妙卓绝的舞蹈,让这些在此玩乐的达官显贵们不禁开始想入非非,此时暮辰指着那女子说道:“没想到她真的可以操纵蝴蝶,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这次没白来,就是不知道花上多少价钱才能一亲芳泽……” 他刚说完这话就被一旁的暮雨瞪了一眼,说道:“娘亲说过,让我看紧你不许你乱来,你已经与周家有了婚约,就不能正经点儿嘛?” “嗨,瞧你说的,你哥哥我什么时候不正经过?” 暮辰随即看向云行衍,说道:“姐夫,你与这儿的老板熟,您看能不能……” 云行衍笑而不语,暮如霜黑着脸说道:“不熟,不能!暮辰我警告你啊,少打你姐夫的主意!” “啧啧,所以说我至今不愿意与那周家小姐成婚的原因就在这儿了,如霜姐也算是一代佳人,嫁为人妇之后是把曾经的豪爽都忘光了,你以前不也时常出入一些风月之地,与那些才子吟诗作对的……”要读读 暮辰还没说完,就被暮如霜拿起一杯酒强塞到嘴边,说道:“喝你的酒,少说话!” “呜呜……咳咳~” 暮辰被呛的不清,暮如霜则是羞答答的说道:“那个,夫君啊,你别听他瞎说,我那时候也不是年轻不懂事嘛,我已经两年没有去过什么酒楼花楼这些风月场所了……” 云行衍说道:“你不必像是交代案底一样,这里又不是督察院衙门,我又不是审犯人的官吏……不过你要真想去也没关系,不过要等你产子之后才行!” “你不反对啊!?我还就怕你多想……所以……”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此时徐狂的思绪却是很难集中,陈恒之也一样,两人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云归梦在一旁有样学样,不过却被呛的喉咙火辣,陈恒之笑道:“世子,酒可不是小孩子喝的东西……” 云归梦此时连忙伸手说道:“嘘……二叔你莫要声张,别让怪女人听见了,她整日都要我喝什么药水,我感觉我现在自己都能够成为一味药引子了,还有,我可不是小孩子,那天要不是我激灵,王府早就……” “咳咳!” 徐狂挑眉看着云归梦,说道:“世子休要胡言乱语,陈恒之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恒之疑惑的问道:“哦?何事?” 徐狂说道:“跟我出来你就知道了……” 徐狂说罢站起身来对云行衍说道,:“主上,我与陈兄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 云行衍摆手示意,随后两人走出房间下了楼,来到一处人烟罕至的走廊,陈恒之疑惑的问道:“徐先生,究竟怎么了?这般神神秘秘的?”此时徐狂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场中操控蝴蝶的苗疆女子,说道:“是关于她们的!” 陈恒之:“哦?不就是几个走江湖的戏班子么?有什么值得你这般重视?” “真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徐狂说道:“望北楼的手下刚刚跟我说,那两口大箱子中好像装有伏火雷,他们又是从苗疆来的,你说会不会是万毒宗余孽?” “伏火雷?” 陈恒之大惊,连忙说道:“不行,这里不能呆了,我去通知大哥叫他赶紧离开!” “不行!” 徐狂说道:“此事不宜声张,对方能把伏火雷带进来,就足以说明望北楼下面的人出了问题,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所以只能找你!” 十四:齐王世子 http://.biquxs.info/

徐狂说道:“此事不宜声张,对方能把伏火雷带进来,就足以说明望北楼下面的人出了问题,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所以只能找你!”徐狂说的郑重其事,陈恒之也不得不慎重的考虑,在思量一番之后说道:“伏火雷?或许是个巧合吧?他们的目标或许不是我们,我们不过是临时起意才来这里的,你说会不会是在这燕子楼中有比我们还要显眼的目标?”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徐狂说道:“不过他们要杀谁,杀人动机什么的我们管不着,只不过望北楼是楚姑娘的心血,燕子楼又是比较核心的地带,若因伏火雷而波及,万一楚姑娘回来,怕是我无法交代此事了!” 徐狂说出了自己的忧虑,陈恒之问道:“那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徐狂叹气道:“简单,你就盯住那女的就好,万一她有什么异动,你直接出手将其斩杀便好,我已让徐灵苏烈两人放下手头的事情尽快往过赶,到时候主上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我亲自去核实这些客人的身份,好做到万无一失!” 徐狂说干就干,与燕子楼的大掌柜金刀凤一同进进出出于各个房间,但他们万万也不会想到,他们所顾虑的目标,正在一楼的一张不起眼的桌子上与同伴喝酒…… 礼部侍郎云载兴正带着秦王世子云浩轩在此饮酒,所谓齐王,封地山东齐鲁之地,也是云武帝最忌惮的一个王,宣帝死后,秦王生母窦太后欲废武帝而立齐王,但被顾雨青凭一己之力化解宫变危机,而今时过境迁,武帝当政这些年横扫天下克复中原,齐王也立下不少功劳,但杀母之仇就仿佛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一般,叫众人始终难以释怀,这些年虽然齐王与中原的云国朝廷并未有过显著摩擦,但他们却也是出了名的听调不听宣,而齐王世子云浩轩今年也有三十五岁了,如今来洛阳一是拜见武帝以表尊重,二便是请命讨伐越国,至于是真是假暂且不知,但礼部无论如何还是得对其毕恭毕敬的接待,至于这云浩轩更谈不上什么好说话的人,这可让云载兴都觉得有些叫苦不迭,世子以来三日,但云武帝给云载兴的密旨是想办法拖着不见,但也得哄着这个王世子,于是乎一来二去的云浩轩便开始了挑三拣四,把洛阳城好玩的全部都玩便了也不见他高兴,唯独这燕子楼还算雅致,这几日来的苗疆姑娘天天是变着花样的表演,所以连着三天云载兴都带着云浩轩来此消遣…… “哎,父皇也是,把这么一个差使交给我,这个齐王世子比云洛天那个活祖宗都难伺候,我大云如今兵强马壮,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我要是皇帝,分分钟命令雍凉铁骑东出入嘉峪关,给齐王点儿教训看看,也省的他不分尊卑!” 茅厕内,云载兴一边放水一边在嘴里小声呢喃,外面等候的礼部郎中劝道:“大人你还是少说两句吧,那云浩轩跋扈,这话要是被他听了去指不定又要怎么折腾我们!” “切,你这就怕了?” 云载兴如今也成熟了不少,嘴角边的小胡子一动一动的,只见他说道:“想当年云洛天如何?够狂妄吧?不照样还是死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曾经朝廷因为西垂不得安宁故而对列王委曲求全,如今我们有了25万生力军,往外一排,吓也能吓死齐王那个老东西!”的确,如今大云朝廷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故而载兴有此底气,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武帝之所以不愿意与齐王起冲突,那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万一撒手人寰,这个狼子野心的弟弟一定会想要分一杯羹,曾经的太子云洛天活着的时候,虽然为人轻佻,两次叛乱,常做一些荒诞不经的事情,但毕竟作为皇家的嫡长子,平日里少不了去七王封地拜会结交,他做皇帝至少不会让藩镇叛乱,只可惜他不堪大用,终使朝局至此,社稷不安…… 此时礼部郎中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大人说的对,那秦王世子不过一蛮荒粗鄙之人,且北平苦寒,我等何必与此等见识浅薄之辈斤斤计较?”600 “嗯,你说的对,哎,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儿,这都三天了,父皇不见他,他掉头滚蛋便是了,恬不知耻的还呆在这里,真是让人火大!” 云载兴骂骂咧咧的将裤子穿好,随后穿过庭院走回了一楼,只见云浩轩那个家伙不知何时又多叫了两个姑娘作陪,这忍不住让云载兴开始斤斤计较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这次预算要是超标了户部尚书又会上折子说自己公款吃喝消费,哎,真是差使难做啊! 云载兴前一秒还是愁眉苦脸的,但是回到座位之后又挂起了招牌式的微笑,对云浩轩客客气气的说道:“世子可还满意?要不今日就这样吧?我们改日在继续?” 云浩轩冷哼一声说道:‘改日是哪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还有,皇上何时才会见我?你给个准信儿,这请战折子皇上看过没有?对于上面的条件条例他同意么?要不同意那我就回去复命了!’ 云载兴见这个死胖子跟个sb一样在自己面前哔哔叨,哔哔叨个没完,心中顿时怒骂道:我同意你大爷,这换了谁做皇帝也不可能同意的好吧?你出兵就出兵好了,居然问朝廷要粮草军械,至于平叛之后的利益分配他居然也要插手,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越国的确不善征伐,江苏除了徐州一座坚城外在无险可守,但这并不是你秦王见好就收的理由啊! 其实武帝的难处就在这儿,你要答应吧,他自己不乐意,你要不答应吧,又怕齐王叫嚣着什么寒了他忠君爱国的心,所以武帝也不给他恶心人的机会,干脆装作不知道,索性一了百了! 云载兴说道:“诶,浩轩兄此言差矣啊,别动不动就回去回去的,是,你们齐国的水军固然精悍,但我们荆州的水军也不差啊,此番去金陵交战,我们顺长江而下,过安徽,直达江苏,也废不了多大的功夫啊!” 云浩轩摆手说道:“此言差矣,云载兴,不是哥哥我说你,你这是不知兵,我们从济南府出发,坐船沿京杭运河顺江而下可直达金陵,奔袭而去也不过两日,照你们这般舍近求远,到了金陵怕是整个江苏也都成了沦陷区了吧?” 云载兴讪笑道:“王世子说的对,那不如这样如何,我即刻面见父皇,让洛阳军沿途坐船顺黄河直下济南,在派兵去往金陵不也才三日的路途么?也省的你来回奔波了不是?” “不可,万万不可,洛阳军乃拱卫京师的重要军队,若就此轻易调动恐怕秦王会生二心……还是在想想吧!”云浩轩连忙摆手,开玩笑,把洛阳的兵马引至他齐国王都,他们齐国还活不活了? 不过云载兴也在心中暗骂,说道:就你还好意思说秦王生二心,比起你们,人家秦国在大云与狼族开战的时候安分的多了,也没见你说的那般狼子野心! 于是乎两人继续扯皮,是谁也不让谁,另一边,徐狂将二楼三楼的客人都彻查了一番,连个鬼影子都没查到,就连他也会百密一疏,任谁也不会想到齐王世子居然会蜗居在一楼,与那些粗汉痴人坐在一起…… 十五:破魔罡气在现 http://.biquxs.info/

于是乎两人继续扯皮,是谁也不让谁,另一边,徐狂将二楼三楼的客人都彻查了一番,连个鬼影子都没查到,就连他也会百密一疏,任谁也不会想到齐王世子居然会蜗居在一楼,与那些粗汉痴人坐在一起…… 此时舞台中央,舞女以音御蝶,时而飞舞空中,时而盘旋而起,时而落在客人的桌子上,最后,在空中拼成了一个“缘”字,此时看客们都纷纷叫好,雅间之内,云行衍心存疑虑的说道:“徐狂与恒之怎么去了这么久?”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被耽搁了也说不定,不过这里一向没什么人闹事,何况陈将军武艺高强,姐夫你又何必为他们担心呢?”暮辰一边喝酒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不过显然,他的话语并不能让云行衍安心,事出无常必有妖,云行衍当即准备起身去寻,可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冲天的火焰拔地而起,将一楼的宾客们尽数包裹在火焰之中,而先前那扑朔的蝴蝶则是纷纷都变了一个眼色——赤红色! “流火蝶!” 暮如霜一眼就认出了这些蝴蝶的本来面貌,面色凝重的说道:“夫君,这些蝴蝶是流火蝶,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虫子,被他们咬了就会被注入火毒,伤口无休止的溃烂,到达一定程度怕是会自燃……” 此时铺天盖地的流火蝶自空中盘旋,下面的爆炸的伏火雷不但没有让他们感觉到害怕,反而刺激了这群小家伙,再加上吹笛人的怪异音律,让他们拧成一股利剑,冲向一楼火焰中的某个角落之中! 灼热的气浪让众人感到恐慌,而那两箱伏火雷也彻底的炸裂开来,附和着流火蝶铺天盖地的席卷至云浩轩的面前! “王世子!” 云载兴想去搭救,但是火焰将两人成功的分割开来,于是乎就这样,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流火蝶一点一点的钻入他的身体,不过云浩轩也并非一个无用之人,他也通晓武艺,也是苦苦运功抵挡,想要隔离这些毒虫,不过在铺天盖地的攻势下,那点儿原本就微末的真气顿时显的苍白无力! 此时在中央吹笛子的蓝衣女子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计谋得逞,马上就可以回去交差了,而周围两个一同来的男子也都欣喜的说道:“我们终于成功了,齐王世子一死,必然会跟他们的皇帝反目,而我万毒宗重新崛起的机会近在眼前了!圣女,教主九泉之下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正在众人欣喜之际,只见一个黑袍男子从天而降,手持一杆长枪猛的向苗疆圣女砸来,一个大个子男人大呼小心,抬起手臂格挡,而后猛的一震,将对方推开,而后一把将圣女抱起,没入火海之内,而另一名男子也想乘机逃跑,此时陈恒之还在惊愕对方的力道竟然如此恐怖,但见他们四散逃离,故而也是冷笑道:“倒是小看你们了,想跑?怎么可能!” 陈恒之站起身来,手持长枪末端,枪尖朝地上画了个圆,而后腰间用力猛的一提,便犹如灵蛇一般,但见他身后好似有白蛇虚影,随后猛的向前一甩,陈恒之凭感觉一枪钉死一名正要逃窜的贼人,还想继续去追,就只见云载兴呼喊道:“那边的是陈恒之陈将军么?救命……救命啊!” “啧,真是麻烦!” 陈恒之抬手将其周围的火焰熄灭,又横枪斩杀几只流火蝶,如今没有了笛声的控制,陈恒之此举无疑是激怒了它们,当即便放弃围攻云浩轩,朝着陈恒之冲来,陈恒之将长枪转的飞快,如今早已习惯了双枪的他手中没有凤翅神飞爪,无疑战力大跌,并且让后背暴露无疑,一只流火蝶趁机冲破真气铠甲在他脖子上来了一口,这让陈恒之顿时显得慌乱无比…… 一只…… 两只…… 三只……御书屋 就在这危机时刻,云行衍持剑杀到,手中白虹被他舞的虎虎生风,转瞬之间便将陈恒之身后的漏洞给堵上,面对如此众多的流火蝶,云行衍也不敢托大,朝着云载兴喊道:“你小子为什么在这里?” “我……我当然是来接待齐王世子的啊” “怪不得……” 云行衍咬牙说道:“此事因你而起,你还不过来帮忙?” “帮忙?三哥你放过我吧?我才只是个玄阶初期,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嘛?我去搬救兵,去搬救兵……”云载兴说罢爬起来就要离去,云行衍则是趁着空档拍出一掌打在他面前的柱子上,骂道:“你搬来救兵我与陈将军恐怕早就死了!你少说废话,齐王世子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把他拉过来,结三才阵!” “哦哦哦” 云载兴爬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走到云浩轩跟前,将他身上的火焰尽数熄灭,而后在他鼻子前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于是便拉起他想要过去,但是流火蝶好似察觉了一般,十几只蝴蝶尽数飞向云载兴,云载兴因为害怕甚至都不敢出手,这让云行衍气的只骂人,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本王我当年只有玄阶小天位都敢跟地阶高手硬杠,十几只小虫子你怕个球啊!” 云载兴哭诉道:“可是……我要是有出息的话那早就封侯拜将了,还至于当个礼部侍郎么?” “你不思进取还有理了是么?” “三哥你别光说,你要能耐大那你救我啊!” 云载兴一边左躲又闪,一边还不忘与云行衍斗嘴,云行衍此时无语的说道:“破魔征天罡气!用破魔征天罡气啊!” “啊?那个据说用了会折寿!不不不,我不要,我还不想死!” “你不用那你现在就去死也没关系!恒之,我们一起杀出去,别管这废物了,让他被蝴蝶咬死算了!”云行衍说罢便要离开,拼接两人之力突围并非难事,就是不知道二楼的暮如霜等人脱险了没有,所以一直不敢有动作,如今又看到云载兴与这个齐王世子在这里半死不活的苟且偷生,云行衍便是有心要搭救,可云载兴如此烂泥扶不上墙,那他还管他作甚? 云载兴见云行衍不是在开玩笑,欲哭无泪的说道:“三哥别啊,有事好商量啊!”云载兴此时也试着运转太上玄功,但身上剧烈的疼痛敢让他几乎想要放弃,但又怕云行衍真的不管自己,于是苦苦咬牙坚持,直到眼睛中全部都充斥着金黄色后,云载兴只感觉自己身体中有用不完的力量,那种抬手之间便可碎石崩山的感觉让人迷恋不已,可是来不及沉醉于此,就听得云行衍催促的声音,便提着秦浩轩半死不活的身体窜了出去,几人切战切退,终于窜出了火堆,此时苏烈与徐灵也都纷纷赶来,不止是他们,提督府,六扇门也都派人前来,毕竟洛阳城已经多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故了,尤其是燕子楼这种平日里的奢靡之地着火,让老百姓们也都不由的围在此处,只见火堆之中,三个身影从即将要破裂的门中窜出,身后的流火蝶却还是紧追不舍,直到六扇门的巡捕们几桶水浇上去这才让这些蝴蝶们安分了不少! 此时雷豹走来,见几人满脸黑灰,恭敬的说道:“卑职救驾来迟,请王爷赎罪!” “这不是重点,快,封城,务必要抓住纵火者!” 云行衍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不过雷豹却一脸为难的说道:‘这……’ 十六:武帝的排异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不过雷豹却一脸为难的说道:‘这……请赎卑职多一句嘴,您已不是三司的长官,纵使您身为王者,但也不能凭您的一句话封城啊……况且卑职这么做了,那卑职这官儿也就做到头了!’ 雷豹说的可怜巴巴,云行衍咬牙说道:“不用你了!本王自己去!”云行衍说罢刚走了几部,就觉得手上一阵灼热的感觉,原来,他也被流火蝶给咬了,此时在人群之中的暮如霜听到云行衍成功脱险,走出来查看,见他面色不好,顿时大惊,说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一时兴起,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被流火蝶咬了?” “云行衍摇头说道,这事跟你无关,他们的目标是齐王世子,就算我们不来,燕子楼照样会着火,你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吧,能救活的话就救,救不活了拉倒!咳咳,还真是倒霉!” 暮如霜却是摇了摇头,拿出银针扎在云行衍的伤口上,一针将里面的虫卵挑出,而后说道:“流火蝶会在攻击的时候在人或者动物的身体中产卵,拖得越久,虫卵就会随着血液流通便的一发不可收拾,等虫卵发育成熟后将会破体而出,而中火毒的人则会直接自燃……齐王世子身上被咬了那么多处伤口,怕是早已毒气攻心,没救了!” 暮如霜的话无疑是给云浩轩判了死刑,这让云载兴立马心乱如麻,跑来说道:“皇嫂,暮姐姐,你可得发发善心救救他啊,他要是死了,父皇会扒了我的皮啊!” 暮如霜无奈一笑,说道:“我尽力吧!”说是这么说,但暮如霜却是走到陈恒之身边,说道:“二弟,卸衣!” “大嫂,这不合规矩吧……” 陈恒之显然是胀·红了脸,被火毒害的不清,但又怕失了体统,故而推脱,此时云行衍说道:“二弟,人命关天,你大嫂也是为你好,听她的话!”云行衍这么一说,陈恒之只好点点头,将长袍脱下露出结实的肌肉,暮如霜拿出银针在他的后颈,背部,以及手臂上挑出三块儿虫卵,随后递给他一瓶药,说道:“清心丸,每日一服,可以缓解伤口疼痛!” 将两人治疗完毕后,暮如霜十分犯难的看向齐王世子,两人说到底也沾亲带故,齐王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自己的母亲便是齐王家的三公主,说到底,自己还要叫云浩轩一声叔叔,见他如此不成人样,也不由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此时天空中的流火蝶随风飞舞,徐狂不知从何处窜出,见众人无事,也是松了口气,而后在云行衍耳边说道:“主上,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去哪儿了?齐王世子被刺杀一事你可知晓?” “我……” 徐狂语塞,陈恒之替他辩解道:“兄长,徐先生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敢告诉你,只是恒之无能,没能制止这场危机,还请兄长赎罪,咳咳……” “二弟!”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哎,也罢,徐狂,下次办事的时候用点心,你也追随我有些时日了,居然也是这般的分不清轻重缓急,你去看看齐王世子,帮如霜一起看看他还有没有的治!” 徐狂摇了摇头,忧心忡忡的说道:“主上,怕是如今要担心的不止齐王世子一人,你且看那些同样被流火蝶咬过的人,若是不能将这些人一一找出治疗,怕是明年的春天,流火蝶破茧而出,怕是洛阳城家家户户都要成为火城了!” “看来事情拖不得了,你与雷豹待会儿去核实伤者,将他们尽数送去医馆诊治!” “是!” 又过了一刻钟,大火终究被熄灭,看着被付之一炬的燕子楼,徐狂只觉得有些对不住楚湘灵,那个疯女人若是有朝一日回来,一定会取笑自己连这点儿家业也会看不住吧? 正在众人准备做进一步的安排之际,礼部尚书孔文举与九门提督暮恪一同前来,发生如此大事,自然是惊动了无数高官,没有直接捅到御书房这事情就算好的了,暮恪见女儿无碍,也是松了口气,对一旁的暮辰暮雨说道:“你们二人来洛阳尽会添乱,明天收拾东西回家!”乾坤听书网 “大伯……” 两人沉闷的低下了头,二人是暮恒的一对子女,是暮家老二,担任陕西总督,此时暮如霜劝道:“爹,不干他们两人的事,不过眼下我们还需尽快统计伤者,以免祸事在起!” “哎,我那倒霉催的小舅子就是一大祸事!” 暮恪摇了摇头看向不成人样的云浩轩,说道:“他还有的救么?” “我……尽力吧!” 暮如霜叹了口气,随后命人把云浩轩带去太医院,同时,孔文举也对于云载兴办的差事十分不满,但碍于他是皇子的身份没有破口大骂,但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说道:“十一皇子,出了这样的事,你自己向圣上解释吧!” “我……尚书大人,尚书大人,这事儿不赖我啊!” 云载兴叫苦不迭,不过此时在武安侯府中,云天清知晓此事后别提有多幸灾乐祸了,只是得知云行衍只是受了轻微的小伤后,他便高兴不起来了,第二天,武帝的圣旨颁发,命云天清即刻协同荆州兵马出征金陵,又命陈恒之为副将,看样子是不想给云行衍在身边留下任何左膀右臂,对于武帝而言,他已经将云天清列为了帝位继承人,再加上齐王世子在洛阳出了如此大事,他知道也不能在犹豫了,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纵然云行衍不贪恋兵权,但自己也不能姑息他,欲剪其羽翼,断其狼心,不仅将陈恒之调走,甚至把齐王世子之死算在了他的头上! 此时在御书房内,武帝一整夜都没合眼,李英来报,说道:“启禀陛下,齐王世子救治不及,死了!” “哦?他终究还是死了?死了也好!” 武帝叹了口气,说道:“下旨吧,宁王暗设香堂勾结草莽,导使江湖人士心生报复,以至于齐王世子死于非命,现着其领旨之日即刻出发质往齐地,单凭齐王发落!” “这……陛下,这不妥吧?” “怎么?朕做事何须用的着你教?” 武帝眯着眼睛看向李英,李英立刻低头不语,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武帝是铁了心了要为新皇扫清障碍,以至于连亲生儿子都要算计舍弃的地步!随后武帝又亲自书写一道遗照,悬于正大光明牌匾之后,亲力亲为的做完这一切后,武帝跌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下空荡荡的一切,武帝悲痛欲绝的说道:“衍儿,希望你不要怪父皇,父皇也是没有办法,你识大体,为人又机敏,你去了齐国为质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但要让别人前去,恐怕会被齐王大卸八块,希望你能明白父皇的苦心,眼下,还不是与藩王决裂之时,抱歉了……” 武帝沉痛的闭上了眼睛,随后跌倒在大殿之上,一旁侍奉的宫人见此,连忙高呼道:“陛下!!!” “陛下!” 连续叫了几声都不见其回应,故而高呼道:“来人啊,陛下晕倒了……” “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叫!” 掌事太监王公公走来,见武帝晕倒,连忙上前叹其鼻息,说道:“没什么大碍,你们去传太医,另外,对外不许声张,如今武安侯出征在即,休要让其分心,另外,去通知贵妃娘娘,让她早做准备!” 十七:冢中枯骨 http://.biquxs.info/

于此同时,凝妃正在安宁宫内梳妆,等待着武帝的临幸,但如今宫中却给人一种十分压迫的感觉,让他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故而一时之间也难以让她静下心来等候,于是便差人吩咐道:“小允子,你出去打探一番,外面究竟吵嚷什么?” “是!” 小允子转而出去,此时宫女秀儿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娘娘不好了,坤宁宫那里传来消息,说是陛下病倒了!” “什么?” 凝妃立马站起身来说道:“来人,更衣,本宫要去探望陛下!”于是乎凝妃便急匆匆的踏出宫门,还没来得及走出西六宫的门庭,就被一群宫人阻拦,为首的人高呼道:“奉贵妃娘娘御旨,所有嫔妃不得外出!” “大胆!本宫乃陛下宠妃,你敢拦我?” 凝妃大怒,为首的宫人说道:“奴才自然不敢冒犯娘娘天威,不过如今宫中闯入了盗贼,娘娘千金之躯在外走动怕是有违不妥,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奴才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为了娘娘的安危,还请娘娘就待在这里吧……” 于是乎张婕就这样被挡了回去,但她知道,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故而开始思索如何将宫中的情报传递出去,另一边,暮玲珑来到养心殿的时候武帝已经睡下,看着周围的太医正在全力诊治,暮玲珑说道:“怎么样?陛下究竟怎么样了?” “启禀娘娘,陛下旧伤发作,又急火攻心,怕是时日无多了!” 太医如实禀告,暮玲珑却是一惊,连忙说道:“尔等休要胡言乱语,陛下洪福齐天,怎能就此西区?抓紧时间诊治,不然本宫砍你们的头!”这话要是别人来说恐怕人们会笑那人自大,但暮玲珑不然,作为暮家的一员,她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些事,后宫之中,皇权特许,除了皇帝就她最大,而太医院的这些官吏也没人敢与他顶撞,于此同时,出去宣旨的太监前往了武安侯府,此时天刚蒙蒙亮,云天清还在醉死温柔乡,突闻宫中来人传旨,赶忙起身更衣熟悉,一刻钟后在大厅见了来人,云天清客气的说道:“公公有劳了,大清早的有何事?” 传旨太监说道:“武安侯接旨,朕命云天清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领伐越大都督,着陈恒之为副将,提荆州两万兵马走长江入合肥直取金陵,接旨后即日启程,不得有误,钦此!” “儿臣领旨,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天清欣然接旨,自打曲长宁死后,大元帅一职始终空虚,如今自己在军中名声大振,经贺兰山一战,不是他自吹,当今能统兵为帅者,除了他云天清又有何人能级? 不过云天清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让陈恒之做自己的副手,但如今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云天清领旨后命管家从府库中去取来一件银器赏赐给来人,随后叫来了田元皓跟花月影,问他们道:“几位,皇上封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这是圣旨,你们怎么看?” “这是好事啊!” 田元皓说道:“如此侯爷就更进一步了,在下先恭喜侯爷,贺喜侯爷了!” “可这两万兵马也似乎太少了吧?” 云天清挑眉,他曾经好歹也是指挥过大兵团作战的人,虽然前后都由武帝为其张罗,但贺兰山一战,从排兵布阵,到攻克乃还,基本上都是云天清自己布置,正面战场上就投入了将近八万人马,且不论左右两翼的分派人马,如果说武帝要许自己兵权,那无疑是让自己执掌杀气,但两万荆州军又能有什么大作为? 此时田元皓说道:“启禀侯爷,荆州乃是镇南侯与九皇子的地盘,如今您陛下封你为大元帅,又特意点名你带荆州兵马出战,怕是有意想让你收服荆襄水军,更何况,您如今有了节制天下兵马之权,两湖,安徽,您兵锋所到之处,谁人不从呢?” “哦?可是楚王能答应么?” “侯爷多虑了!”巴山爱 田元皓说道:“楚王死了也有一年了,其治下行政之权尽数被九皇子吞并大半,如今的楚王不过是九皇子扶持的傀儡,您此番南下,正是一个试探他们实力的机会!” “嗯,也好,那就即刻启程吧,田元皓,去通知上官离,大嫂你就坐镇洛阳,让门人盯紧云行衍的动向,如今我受了帅印,就不信他不眼红,他要有什么轻举妄动你速差人来报!不过我也不相信他能翻起什么风浪来,他的兄弟在我手上,但是不排除他想鱼死网破,所以你要小心了!”云天清说罢便要启程,刚走去府门去了兵部点齐此去随行官吏,便收到了一封来自宫中的密函,据说,这天要变了! “启禀少主人,贵妃娘娘托我前来带话,说是皇上身体不大好,似乎有驾崩之势,又闻少主人于今日挂帅出征,特命小的前来通传,这是娘娘的手谕,还望少主人三思!” 一个太监将暮玲珑的书信递交给云天清,云天清看完之后已经了解了宫中的情况,思索一番之后说道:“父皇病危?这就有意思了,可是圣旨在此,我不受命又恐落人口实……你回去告诉母妃,就说我无论如何都要以攻克敌寇为先,放任越国余孽不管,怕是会祸及一方……” “可是……少主人,你还是亲自面见贵妃娘娘跟她说吧,小人只是传命,做不了主!” “戚~麻烦!” 云天清冷哼一声,而后对众人吩咐道:“本侯入宫一趟,尔等与朱雀门外集结,一个时辰后,虽本侯一同出发!” “是!” 这些人都是云天清的心腹将领,云天清随后嘱咐道:“待会儿陈恒之来的时候,不要跟他提起本侯的任何事情,你们管住各自的嘴,都明白了么?” “我等仅凭侯爷差遣!” 随后云天清便掉头准备进宫,但在路上却偶遇了前去宁王府传旨的李英,云天清见其行色匆匆,故而出声询问,说道:“李公公,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是武安侯啊?额……不对,该是大元帅了!” 李英讪笑着为云天清道喜,云天清说道:“哦?公公的消息这么灵通啊?” “嘿嘿,您可别取笑老奴了,陛下写圣旨的时候老奴就在边儿上杵着,能不知道么?” 两人寒暄了一阵,云天清将一包银两偷偷递给李英,问道:“还未请教公公此行意欲何为?” 李英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钱袋子,说道:“这不是刚去了趟宁王府么?昨天齐王世子云浩轩救治不利,已经身亡了,陛下欲让宁王去齐地为质,圣旨已经下达,命其于七日后随齐王世子车架一同启程,将王世子的骨灰送归齐地” “哦?是么?皇兄还真是命运多舛”(哈哈,如此我便在无忧虑了!) 云天清一副惋惜的样子,李英见状反倒是安慰道:“侯爷,世事无常,这是谁也料及不到的,望你节哀,老奴……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 云天清拱手相送,在也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就这样于兵部衙门前放声大笑了起来,那从宫中出来的奴仆见状,一副不解的神情,问道:“少主人,娘娘还在宫中等候,我们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哈哈哈哈,还看什么看!你回去告诉母妃,我们在无忧虑,如今云行衍如同冢中枯骨,我还有何所惧?传命,出发!”云天清大袖一挥,众人协同一众护卫兵马浩浩荡荡走出洛阳城,陈恒之也在其列,面对如今乱局,他却无法帮忙,他担心云行衍入齐身死,也担心楚湘灵阵前被云天清所斩,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十八:失魂落魄 http://.biquxs.info/

“哈哈哈哈,还看什么看!你回去告诉母妃,我们在无忧虑,如今云行衍如同冢中枯骨,我还有何所惧?传命,出发!”云天清大袖一挥,众人协同一众护卫兵马浩浩荡荡走出洛阳城,陈恒之也在其列,面对如今乱局,他却无法帮忙,他担心云行衍入齐身死,也担心楚湘灵阵前被云天清所斩,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另一边,宁王府内,云行衍在接到圣旨后,内心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曾几何时,他以身许国,鏖战群臣,落得众叛亲离满朝为敌,只为肃清山河还朝堂一个清明盛世,曾几何时,他肩负社稷安危,独闯禁宫,蚍蜉撼树,只为不负皇恩,以求清君侧,除奸佞,一揽倾颓山河……就在方才,他还在为齐王世子身死洛阳而忧心忡忡,苦思应对之策,但武帝一道圣旨,无疑是叫他生不如死! 云天清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心中自语道:母妃,你叫我忍,叫我不应有恨,这些我都做了,可是到头来呢?帝者无情,枉我还在此自作多情,为其谋划应对之策,到头来却遭如此对待,呵呵,藏污纳垢,化腐为金,能做到这些的恐怕就只有圣人了吧?我到底在图什么啊?几经生死却换得仓皇四顾,到头来却还要背负一纸莫须有的罪名……父皇这是要我去死啊! 云行衍六神无主的把头撇向一处,暮如霜此时走了进来,说道:“夫君,圣旨上说什么?” “你自己看吧” 云行衍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圣旨,暮如霜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而后将眉毛一拧,怒道:“这……这不是胡说八道么!齐王世子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皇上他怎么能这样呢?夫君,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云行衍自嘲一笑,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霜儿,陪我去个地方吧!” “可是……” 暮如霜还想说什么,但云行衍却失落的摇了摇头,缓缓迈步走出大厅,徐狂此时闻讯赶来,却见云行衍无端成了这幅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云行衍如此,因而说道:“主上,我听说了,可是你不是还有七天的时机么?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没准这是圣上的缓兵之计啊!” “缓兵之计?” 云行衍摇头说道:“徐狂你别再说了,我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条死路,可惜,许你的盛世天下怕是无缘实现了,你的才华与眼界远胜上官子瑜,就像韩信不该久居项羽之下……你有什么心愿,趁我如今还有一丝余力,助你达成也未尝不可!” “主上,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嘛?” 徐狂气愤的说道:“我自打跟随你的那一刻起,从不贪慕虚荣财富,只求这身抱负不埋没于市井,在我心里主上是个遇事从不慌乱,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的人,方才宫中传来消息,凝妃说陛下昏厥,这道圣旨是否是陛下所为也未曾可知,你又怎能就此灰心丧气呢?” “可是如今就算我想有所作为也都无济于事了,七天一到,我就要去齐地为质,如若不去就是抗旨,你叫我怎么办?怎么办!!!!”云行衍头一次对徐狂如此嘶吼,绝望,无助的眼神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徐狂还想说些什么,但云行衍早已无心听他多言,只是说道:“罢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你且退下吧!” 云行衍说罢出门骑了匹马便出城而去,暮如霜陪在他身边,两人直奔洛水河畔,习惯了周遭的喧嚣,偶尔来这里听听水流的声音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望着潺潺洛水,云行衍说道:“霜儿,我们和离吧!” “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暮如霜抬头看着云行衍,显然是对云行衍的话语感到一丝不满,云行衍此时说道:“霜儿,云天清那个家伙早已非比寻常,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他也不为过,如今又受封兵马大元帅,我早已全盘皆输,入齐之时就是我身死之日,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人而守寡……” “可是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啊!”大夏中文网 “拿掉好了!” 云行衍不等她说完便抢先说道:“把孩子拿掉,去找云天清,他虽然与我为敌,但我看得出来他心中还是在意你的,乖,听话,不要意气用事,我会找最好的大夫为你滑胎……” 云行衍还没说完,暮如霜便给了他一巴掌,眼中带泪的说道:“云行衍,你把我暮如霜当什么?一件商品?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么?你我绝非往日薄情,木已成舟你叫我退去哪里?!这洛阳……我又能去哪里?” 暮如霜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让云行衍忍不住哀叹,说道:“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算计你……”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暮如霜说道:“我们去面见父皇吧,去亲口问问他究竟想要如何?如果换做是我,我是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往齐地为质!齐王是我外公,如果真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不管暮家如何,我父亲如何,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 —— 另一边,王府内,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单单只剩下徐狂一人根本不可能左右大局,左右为难之下,他还是决定通知离恨宫,刚把信鸽放出去就只见徐灵匆忙跑来,高呼道:“徐先生,城北起火了,在那里有人说发现了流火蝶的踪迹,有可能与燕子楼的纵火者是同一批人!” “哦?真是太好了!” 徐狂正在慌乱之于,听到如此消息也不由的为之一振,只要将凶手抓住,把幕后黑手揪出并且对峙公堂,或许能够让武帝改变心意也说不定!徐狂赶紧起身说道:“继续派人盯住他们,我去趟暮家!” 于是徐狂马不停蹄的为了云行衍的事情开始奔走,来到暮家表明来意后,管家叫徐狂稍作等候便转身进去通禀,此时暮恪正在灵堂内与亡妻自言自语,见管家暮三进来,故而十分不悦的说道:“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谁叫你进来的?” 管家低头说道:“启禀老爷,宁王府的徐主簿求见!” “徐主簿?哪个徐主簿?” “就是经常跟随宁王殿下的徐狂” “哦……” 暮恪漫不经心的说道:“告诉他我不在!” “好……” 看着管家离去,暮恪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徐狂前来所谓何事,如今京城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想逃过他的耳目,不过云行衍当下所遭之劫难实为武帝所为,自己若是插手就是再跟皇权对抗,因此只能作壁上观,作为暮家的掌舵人,他已不再是当初屈居父亲光环之下的无为者,一策一虑都容不得任何马虎,就拿云行衍的事情来说,活该他倒霉跟那个什么叫望北楼的江湖势力有关系,即使没有燕子楼的一场大火,相信以武帝的狠毒,一定会变着法的把云行衍给赶走,之前陈富的事情小题大做就是如此,如果没有武帝默许,云行衍的官位又怎么会丢?或许常人以为云行衍的官职三天两头就有变动,丢了就丢了,但唯独这次,老谋深算的暮恪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恐怕这京城要变天了,当初自己被云行衍胁迫,将女儿下嫁与他便是惹怒了云天清,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是什么光景? 十九:八门遁甲 http://.biquxs.info/

或许常人以为云行衍的官职三天两头就有变动,丢了就丢了,但唯独这次,老谋深算的暮恪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恐怕这京城要变天了,当初自己被云行衍胁迫,将女儿下嫁与他便是惹怒了云天清,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是什么光景? 过了一会儿,管家出来,照着暮恪的命令欲将徐狂的求见一口回绝,只见他故作为难的说道:“徐主簿,我家老爷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听他说的如此,徐狂不免有些愤慨,但却也无可奈何,为今之计的确所有人选择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对于徐狂来说,若无官府背景的支撑,只靠望北楼的势力去堵截那些纵火者,那要说的好听点儿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往大了说就是牝鸡司晨,行僭越之事,故而让徐狂有些犯难,如今云行衍虽无官职,但要以给自己洗冤的为目的插手案件调查也说得过去,只是如今云行衍意志消沉,暮恪有摆明了不想管,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你家大人分明是想作壁上观!” 徐狂气的直跺脚,管家只是微笑回应,在暮家当差,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于徐狂这种人随便说两句宽慰的话将他打发走便是了,故而在他听徐狂发了一阵牢骚后,才将府们关上,直教人感叹生活之不易,而徐狂在寻找暮恪出手帮忙无果之后,便把心一横,说道:“就算没你们的帮忙,我照样可以抓到他们!” 徐狂打定主意准备冒着风险前去抓捕纵火者,又叫了徐灵苏烈两人一同协助,来到城北的一家米行前,这里早已被火焰所吞噬,周围流火蝶升空盘旋,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律可言,此时巡捕营的人也都过来,纷纷提着水桶开始灭火,但是这些万毒宗余孽来京城频频纵火究竟意欲何为?示威?扰乱民心?还是单纯的想要报仇? 徐狂上前与巡捕营的长官交涉,问道:“火灾发生之时可有什么可疑人物在周围出现?” 那名头领摇头,说道:“我们光顾着救火了谁顾得上找那些?话说你谁啊?” “没事了,再见!” 徐狂转头就走,索性这次流火蝶没有主动攻击人群,徐狂此时静下心来,开始思量着如何寻找万毒宗余孽的踪迹,此时周围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徐狂开始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禁止不动了一般,以徐狂为中心的脚下,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八卦阵一样,此为徐狂的内心世界,徐狂自语道:“天有八门,为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地有八方,乃为乾(天)、坤(地)、震(雷)、巽(风)、坎(水)、离(火)、艮(山)、兑(泽),三奇对六仪……八宫绕九星……” “景门!” 徐狂一睁眼,随手摸出三枚铜钱毫无规律的丢在地上,得出的卦象为:上,下,下 “我知道了!” 徐狂猛的一回头,瞥向东南方位,果不其然,那日所见之万毒宗圣女正坐在一栋高耸建筑的屋顶上欣赏着这一切,徐狂当即喊道:“徐灵苏烈,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了,跟我来!” “徐先生?……” 两人不解,但是徐狂一股脑的窜了出去,二人也只得作陪,此时在一座高楼之上,一名额间烙印毒纹的俊俏男子单手叉腰,看向正从远方跑向这边的徐狂,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圣女,貌似我们被发现了” “无妨,那就陪他们玩玩!” 圣女眨了眨眼睛,捏了几个法决,周围紫色毒气弥漫,而后红唇一张,一只金黄色的虫子从口中飞出,此时两人惊道:“圣女,你何必祭出金蚕蛊呢?” “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圣女说道:“练蛊十载,不就为了有朝一日有所用途么?金蚕蛊是蛊,流火蝶也是蛊,无所谓的啦……”说罢圣女指挥着四翅金蚕冲向大街小巷中正在奔袭而来的徐狂三人,但此时徐狂的左眼因为先前八卦推演的关系,一直都是翻白眼的状态,虽然给人感觉很怪异,但那并不阻碍其散发出普通人不该有的灵气!爱书屋 此时徐狂直觉的周围似乎一直都萦绕着一种危机感,他几乎是凭直觉一把将徐灵扑倒在地,此时苏烈与徐灵都没有反应过来,徐灵被徐狂压在身下,不解的说道:“徐先生……你流血了?” “哦?” 徐狂用手触碰了一下脸颊,果然一道血痕映入眼帘,此时那圣女见金蚕蛊居然失手了,故而开始对徐狂开始有了别样的兴趣,只见她说道:“他居然能躲过金蚕蛊的袭击,是巧合?还是别的法门?” 站在一边的白衣男子说道:“圣女,看他的样子,恐怕是施展了奇门之法!” “奇门之法?那是什么?” 圣女不解的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说道:“据他们中原人的说法,昔日有一位叫伏羲的圣哲,于洛水河畔遇一赑屃,驼石碑出水,上书天机,世人称之为“河图”,伏羲居于侧,以大神通推演,书画天地,养育群生,定阴阳,分四象,生八卦……而这奇门之法便是根据八卦之理所衍生的一套推测吉凶的法门!” 圣女撇嘴道:“推测吉凶?我们来中原时候不是有许多支着小摊儿算命的瞎子么?他们有那么厉害么?” 白衣男子扶额说道:“圣女,他们是骗子!” “哦……小黑你继续……” 圣女名叫南宫雪儿,是前万毒宗宗主南宫傲的女儿,下任万毒宗掌教,二十二岁,于十年前与万毒宗幽冥寒潭下闭关,练就本命金蚕蛊,但出关之日却是物是人非,万毒宗衰败,父亲身死,而一切都指向一个叫做洛阳的地方,故而她此行欲替父报仇,听说南宫傲死后,掌教信物天蛛权杖被当做战利品送往洛阳皇宫,因此他在报仇之于,也想拿回此物,振兴万毒宗! “不要小看这奇门之术,东汉末年,汉人出了一个叫做诸葛孔明的妖道,以离火之法偷天换日,将八十万曹军烧的飞灰湮灭,又在鱼腹浦摆下石兵八阵,将东吴名将陆逊困在其中,教主曾言,要我们不要去招惹这些懂得奇门之法的术士,就像普通的汉人门派会恐惧我们苗疆毒术一般,据说奇门之法可以强行更改他人命格气运,总之是比较邪乎……还有圣女,我不叫小黑,我叫非白……” 非白哭笑不得的看向圣女,此时南宫雪儿抿嘴说道:“非白不是黑么?” “得,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非白扶额,此时南宫雪儿说道:“你说的跟听故事一样,不过那个奇门术士也没那么厉害么,你看,他们一个术士,两个地阶高手,连我金蚕的影子都摸不着,中看不中用,跟豆腐一样,一拍就碎!” 此时在小巷内,徐狂左边的白眼扫过周遭,而后警惕的说道:“你们小心,那怪东西还会在来的!” “徐先生,那是什么啊?” “对啊,看不见摸不着,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徐狂咬牙说道:“你们看不到不代表我看不到!虽然那东西动作很快,但他的运动轨迹我还是能勉强捕捉的到!你们把我所站的位置看做是中宫,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便怎么做,听明白了没有?苏烈,震位,你头顶!” 二十:金蚕蛊 http://.biquxs.info/

徐狂咬牙说道:“你们看不到不代表我看不到!虽然那东西动作很快,但他的运动轨迹我还是能勉强捕捉的到!你们把我所站的位置看做是中宫,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便怎么做,听明白了没有?苏烈,震位,你头顶!” 说是迟那是快,苏烈猛的向上挥出一记火焰刀,周围灼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三人的头顶,此时非白在远处看的心惊肉跳,不免说道:“圣女,太危险了,还是把金蚕撤去交给属下吧!” 南宫雪儿笑道:“你可别小看我的阿雅,阿雅与我在幽冥寒潭一同杀死过许多毒物,收拾他们几个人类还不是手到擒来么?不过阿雅毕竟实战经验太过缺乏,换别人的话阿雅一口就能把他们咬死,倒不如拿这个术士小子给阿雅喂喂招,等玩累了,我就放噬心虫咬死他!” 非白见南宫雪儿玩心大起,也只好任由她在这里胡闹,金蚕蛊是她的本命毒蛊,万毒宗门人一生只可与一只毒虫达成契约,而金蚕蛊更是可遇不可求的,达成契约后,毒虫与主人之间可以做到心意相通,但是毒虫死后,主人会遭到反噬,所以南宫雪儿这样的做法真的很危险,但是毕竟对方只是两个地阶外带一个通晓奇门的术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说小巷内,徐狂的指令准确无误,几次都让他们脱离险境,不过本来他们是追踪者,但如今稍有不慎性命便会受到威胁,一时之间徐狂只觉得有些难辞其咎,说道:“我太草率了,这纵火者实力强大,今天别说抓到他们,就连我们是否能够成功脱身也是个问题,二位不会怪我吧?徐灵,乾位,左手方向,出手!” 徐灵一遍照做,一边说道:“徐先生说的哪里话,暮家坐视不理是谁也想不到的,何况望北楼自创立开始,楚姑娘就让我们为宁王殿下效忠,如今望北楼由您打理,我们兄妹的命也就是你的!” 徐狂笑道:“哈,你们还真是非同寻常,不过有件事我一直不清楚,你们风林火山四人为何对楚湘灵马首是瞻?以你们的能力,就算她磨破嘴皮子,也不见得会帮她一个小姑娘效力吧?何况望北楼之初的财政收入根本不足以支付你们的酬劳,两位,如今生死关头,就不妨与在下说句实话吧,你们是越国的旧臣,对么?徐灵,小心脚下!” 此时苏烈说道:“徐先生果然聪慧,我们师兄妹几个的确是越国旧臣后裔,我是奉家父之命保护公主殿下,后来公主殿下创立望北楼,我们师兄妹几个一合计,便以此入局……” 徐狂点头说道:“果然,可是如今司徒家与上官家在金陵造逆,你们既为越国旧臣,为何迟迟不去助阵呢?” 徐灵说道:“如果公主殿下要我们去帮她,我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可是通过种种迹象表明,公主殿下早已无心复国,虽然作为越国臣子的我们感到失落无比,可这是公主殿下的决定,我们别无选择!” 此时金蚕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苏烈与徐灵两人分别都受了些许伤痛,徐狂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可他却没有任何破敌之法,正在这关键时刻,一柄纤细幽蓝的长剑从天而将,接踵而至的是一个身穿长袍的女道人,她凌厉的一剑直接斩落了金蚕蛊的一只翅膀,此时坐在远处观战的南宫雪儿顿时口吐鲜血,而后咬牙说道:“可恶!哪里来的疯女人!” “圣女!” 非白赶忙搀扶她,说道:“圣女,来人剑术高超,我们还是撤吧!” “不行!她伤了我的金蚕,我怎么能就此放过她!!我要她死!”三九 “流火蝶!绽!!!!” 南宫雪儿娇呵一声,数百只流火蝶铺天盖地的冲向女道人,企图救回金蚕,女道人冷笑道:“华而不实,待吾一剑破万法!”女道人出手迅猛,纤细的长剑被她舞的虎虎生风,而那上百只流火蝶任凭其攻势迅猛也无法突破这女子的剑气范围一步,此时徐狂也终究松了口气,但他却感觉到纵火者想要逃脱,故而高呼道:“月公主,东南方向,务必叫他们留下,主上生死全系于公主的手上,还请公主尽力而为!” “知道了!” 云思月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周遭尽数由黄金战气包裹,瞳孔的颜色也变成了金黄色,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云思月知道徐狂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他都这么说了,自己断然不敢马虎,但是这流火蝶甚为麻烦,索性她把心一横,开启破魔罡气,而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变的炙热无比,由于离恨宫心法的缘故,云思月不能长时间开启破魔罡气,仅仅是一瞬就让她的五脏六腑剧痛无比,但是一息之间,足够她打出毁天灭地的一剑! “火焰是么?那就看看谁比谁更炙热吧!赤炎焚天剑!” 云思月的望舒剑上聚集起了恐怖的炙热剑气,仅仅是一剑,数百流火蝶尽数被湮灭,这让苏烈看的目瞪口呆,自己的火焰刀本就刚猛霸道无比,但也无法做到像云思月这种肃清寰宇的地步,那是何等恐怖的一剑!? 伴随着一阵轰鸣,周遭顿时尘烟滚滚,待到火雾散去,周遭尽是流火蝶的尸体,而云思月早已窜出百步之外,这几乎是在弹指之间就完成的!此时南宫雪儿趁机收回金蚕,便想要离去,但谁知云思月追的这么紧,几人就此打了起来…… “妖人,何以在洛阳城纵火伤人!” 云思月乘风而来,一剑直取南宫雪儿后心,南宫雪儿冷笑道:“那你们云国人又为何屡屡侵略他国领土,害我父亲?!”南宫雪儿说罢便要与云思月进行正面交锋,但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后,南宫雪儿就有些叫苦不迭,正当云思月一剑斩其首级之际,非白放出了自己的本命毒蛊,一只雪白色的蜘蛛,足有脸盆那么大,但转瞬之间便被云思月一剑斩成两截,可让人觉得害怕的事情发现了,那蜘蛛仿佛就是为了要被人斩杀才存在的,云思月的剑刺入蜘蛛肉身后,就只见它的身体瞬间炸开,喷射出众多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蜘蛛,犹如豆子一般大小,朝着云思月崩裂而来,也是趁着这个空档,非白强忍着蛊虫反噬的疼痛带着南宫雪儿脱身…… 面对数以万计的黑色小蜘蛛,就是个男人恐怕也会吓得要命,何况女人对于昆虫天生就有一种害怕的感觉,不同与先前的流火蝶,好歹那还算比较有美感的毒虫,但这些蜘蛛根本就是如同臭水沟的烂苹果核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纵然云思月先前威风凛凛的肃清寰宇,但此时她的招式也开始凌乱了起来,无奈之下便只好放弃追击,与蜘蛛群拉开距离,此时一只小蜘蛛趁乱跳在了他的衣服上顺着左臂的袖口窜了进去,并且直接咬开云思月手臂上的皮肤,没入血管之中,云思月虽然吓得花容失色,但却并没有慌,将剑插在屋顶上,右手并成剑指状,朝着毒虫蠕动的地方就是一戳,两指轻轻一用力夹住了这只毒虫,而后微微用力将其捏死,但她的左臂显然受了很重的伤,故而只好放弃…… “月公主,你受伤了?” 云思月脸色苍白的走了回来,右手拖着长剑,左手手臂上的鲜血历历在目,徐狂赶忙迎了上去,云思月却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没能抓到他们!” 二十一:好妹妹 http://.biquxs.info/

“月公主,你受伤了?” 云思月脸色苍白的走了回来,右手拖着长剑,左手手臂上的鲜血历历在目,徐狂赶忙迎了上去,云思月却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没能抓到他们!不过我从她的话语中得知他们好像是来自万毒宗” “万毒宗?可他们为何要带着伏火雷将齐王世子炸死?为了示威么?” 徐狂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月公主,随我回去吧,你与万毒宗的人交战,稍有不慎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好吧……” 于是乎几人回到了宁王府,但云行衍与暮如霜却迟迟未归,索性如今王府跟徐狂自己家没什么两样,再加上暮如霜平日里的药房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自己在用,所以对于一些物品的摆放他早已烂熟于心,而云思月的绝情心法好似更上一层楼,落落大方的将衣袍褪下露出白皙的手臂,任由徐狂为其诊治,徐狂恭敬的说道:“月公主赎罪,在下冒犯了!” 徐狂为她清洗伤口,将残余的毒血放出,又用止血散为其止血,最后用纱布固定,随后拿出一瓶药,说道:“月公主,你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这里有一瓶润肌露,你伤口结痂以后涂抹于伤患之处可以让肌肤变的好看些……” “谢了!” 云思月毫不客气的结果药瓶,随后徐狂笑了笑,说道:“你无碍就好,我去给苏烈他们诊治”徐狂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可是没走两步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云思月见状将衣服穿好走上前去探查,说道:“徐先生,徐先生,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伤?徐狂,喂,徐狂!” 此时外面的苏烈徐灵听到屋内响动,纷纷进来,见徐狂倒地,开口问道:“公主,徐先生怎么了?” 云思月撇嘴说道:“我不知道,可能他也中毒了!” 徐灵羞愧的说道:“莫非是那个时候徐先生为了保护我,所以被金蚕蛊伤的?我即刻去找郎中!”徐灵说罢转身就要离开,云思月叫住她,说道:“回来,金蚕剧毒无比,你们去找寻常大夫也是无济于事,还请两位用真气将他的心脉护住,我去找暮如霜回来!” —— 一个时辰后,洛水河畔 云行衍依旧坐在洛水边长叹,暮如霜劝慰无果,便只好站在远方唉声叹气,突然之间云思月赶来,暮如霜惊呼道:“月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思月说道:“吾奉师门之命下山追杀叛徒,便来到了洛阳,本不想叨扰你们的生活,奈何洛阳城内有妖人作祟,徐狂他们也受了伤,我不得已才出手相助,可是徐先生中了金蚕蛊的毒,怕是这京城之中只有你能解了吧?索性衍哥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只会去那么几个地方,所以我就找来了这里,他到底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 暮如霜将昨天齐王世子遇刺,燕子楼的火灾,还有京中局势大致讲了一遍,随后说道:“总之如今父皇要将夫君派去齐地为质,齐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要是去了,哪怕我叫齐王一声外公,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夫君杀了泄愤的!” “所以他是为了这个,所以才郁郁寡欢是么?”全本 “应该是吧……” “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云思月说罢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云行衍的后脑勺就丢去…… “谁?!” 云行衍回手将石子打落,警惕的看向四周,此时云思月撇嘴说道:“不错嘛,你还知道躲啊?” “是你啊?来看孩子?” 云行衍平静的说着,只见云思月迈步走过去,暮如霜要跟去,只见她说道:“让我单独和他谈谈,行么?” “可是……” “放心啦,我不会对你男人怎么样的……” 被云思月这么一逗,暮如霜低下了头,云思月笑了笑,而后坐在云行衍身边,随手拿出腰间挂着的酒壶,递到他眼前,说道:“离恨宫的,醉花柔,来一口?” 云行衍有气无力的瞥了一眼云思月,结果酒壶,掂量了一番,说道:“离恨宫什么时候让喝酒了?”云行衍说罢揭揭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几口,而后说道:“还不错……” 云思月用右手撑着下巴说道:“还不错那就送你了,反正你离死不远,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那就敞开了享受吧,毕竟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么?到最后平庸的过一辈子,然后在墓碑上刻上,大云国宁王云行衍之墓,墓志铭我都想好了,宁王少时心情刚烈,时常顶撞皇帝,乃为父喜,授其检查百官之权,却不料误中他人圈套,父子心生间隙,而后勾结草莽安设香堂,致使江湖寻仇,齐王世子身死,后为国家安危之身入齐为质,享年……等等啊,我算算,三十二岁,对,三十二岁……然后其子云归梦世袭王爵,不习礼乐,家道崩殂,归于山林之间……” “哼!连你也在嘲笑我么!” 云行衍摇头说道:“我于今日早晨收到圣旨,枯坐在此数个时辰都没能想到破局之策,如今我官位被夺,身无长物,即将入齐命归九泉,如今圣旨以下,云天清官拜天下兵马大元帅,你觉得我还有活路么?完了……全完了!” 云行衍说罢又举起酒壶开始猛灌几口,云思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随后站起身来说道:“我看你是过不了你自己这一关!你那兄弟被云天清带在身边,妹子在金陵造反,你也即将入齐为质,可你死了以后呢?陈将军还有那个姓楚的可都是你一手提携起来的,你要是一死,别说我方才嘲笑你的那些,就是你妹子兵败被卖去花楼作三陪也是有可能的,陈恒之就更别提了,跟着你得罪了多少人?没准云天清直接派他带上十个步兵去攻城,死了也是白死!梦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带他回山间修道……不过你老婆可就倒霉了,孩子还没出世,就要给你守活寡,啧啧,看得出来你们相处的还满融洽的嘛?不过云天清总督天下兵马,听说父皇还病了,你这一死刚好,云天清直接把暮如霜娶回家,连孩子都省的在生一个了,多好?” 云思月损起人来也是恶毒无比,云天清到底也是血性男儿,被她这么一说,直接把手中的酒壶给捏爆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云思月,云思月继续嘲笑道:“你反应别那么激烈嘛,我还没说完,都说成王败寇,不管到最后是谁当了皇帝,肯定会在史书上对自己大肆吹捧一番,到时候把皇兄你写成一个目无法纪,残暴无义,奸·淫·掳掠的乱臣贼子完全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你死在了齐国是肯定不会进宗庙的,身为王爵,估计连一张卷尸身的草席都混不到,啧啧,不过没关系,你妹子我人美心善,或许游历齐国的时候会去帮你收尸,呐,你还有啥没了的心愿,或者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你死以后,我把你烧成骨灰顺手扬了它……啊!!” 云思月还没说完就被云行衍推了一把,说道:“休要胡言乱语!” 他这一推恰好推到了云思月左臂的伤口,云思月吃痛,脸色苍白,冷汗不断,云行衍见状说道:“你怎么了?受伤了?!不要紧吧……” 云思月咬牙看向云行衍说道:“我要不要紧干你何事?反正你就是个死人,跟你说了也白说!” 二十二:消沉 http://.biquxs.info/

他这一推恰好推到了云思月左臂的伤口,云思月吃痛,脸色苍白,冷汗不断,云行衍见状说道:“你怎么了?受伤了?!不要紧吧……” 云思月咬牙看向云行衍说道:“我要不要紧干你何事?反正你就是个死人,跟你说了也白说!哎呦……好痛!”见云思月不是在装的,云行衍便关切的去搀扶她,云思月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撇了撇远处的暮如霜,说道:“如霜还看着呢,你别乱来!” “抱歉……” 云行衍放下了手,云思月说道:“好啦好啦,你又不是故意的,看不出来你做了王脾气还比以前大了,不过你要继续这样下去,真的会害死很多人的,徐狂为了帮你洗冤,带人去抓纵火者,结果人没抓到自己却被金蚕蛊咬伤,徐狂尚且如此,真不知道你还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候!” “什么?他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云行衍当即转身去牵马,说道:“霜儿,快回王府!” 暮如霜哦了一声,就只见云行衍翻身上马走在前面疾驰而去,暮如霜纳闷儿云思月跟他说了些什么,就只见云思月摊手说道:“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他其实就是矫情的……” 暮如霜不解,但还是感激的点头致谢道:“虽然不知道月姐姐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夫君重新振作,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得得得……” 云思月说道:“你要是在继续耗着,恐怕徐狂那个家伙就疼死了!” “徐先生?徐先生他怎么了?” “当然是中毒了啊,金蚕蛊,你去晚了怕是就没得治咯……” 云思月耸了耸肩,暮如霜连忙上马,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月姐姐,你与我共乘一骑?” “不了,我还有事,晚些自会去王府看你们……” 云思月朝着她摆了摆手,暮如霜沉吟片刻,说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晚上等你一起吃晚饭!” “知道啦!” 云思月就这样看着两人奔向洛阳,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自己也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施展轻功继续去追查离恨宫叛徒的下落,但在洛阳城中搜索了好久,各种踪迹直指皇宫大内,想了想云思月还是不准备亮名身份,故而趁着皇城守备不注意的时候转瞬便溜了进去,皇宫是她家,哪里有守卫她闭着眼睛都知道,所以这也并非什么难事,何况外宫的守卫并不是很森严,就是不知道那人遛进皇宫想要做什么…… 一番探查后,云思月摸到了后宫,但是养心殿的守备却异常森严,云思月好奇,但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闯入,但有意思的是,后宫嫔妃之中只有暮玲珑在此进进出出,似乎在忙着一些别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云思月心想:“莫非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 另一边,宁王府内,多亏苏烈徐灵为徐狂护住心脉,才撑到暮如霜回来,金蚕虽毒,但也并非无能为力,一番救治之下,徐狂脱离险境,睁开眼睛见大家都围在这里,顿时热泪盈眶,对云行衍说道:“主上……你终于回来了!属下查到些许眉目了,纵火者是……” “去他妈的什么纵火者!” 云行衍打断他,当即说道:“你给我安安心心养病,以后别在这么冒险了!” “主上……”120 “别说了!” 云行衍恢复了往日沉着冷静的神采,当即吩咐道:“来人,照顾徐先生养病,苏烈,你去召集望北楼的人盯住全程动向,徐灵,你留在府中护卫,以备贼人乘虚而入,如霜,帮我备一份厚礼,你我一同去暮家走一遭!” “是!我等领命!” 于是乎死气沉沉的宁王府随着云行衍的果决又变得活络了起来,半个时辰后,云行衍与暮如霜来到了暮家,暮恪于大厅接见了他们,笑呵呵的说道:“宁王与王妃来的真是不巧啊,老夫刚用过晚膳,就不久留你们了,瞧瞧,还带着礼物来的……” 暮恪这个老油条过于精明,不等云行衍他们开腔就满嘴胡说八道,暮如霜当即不悦的说道:“爹你在乱说什么,女儿回娘家探亲被爹爹如此对待,传扬出去就不怕丢了暮家的脸面么?” “哼!你这个不肖女还有脸说!” 暮恪拍桌怒道:“当初若不是你与云行衍擅作主张私定终身,我暮家至于在朝堂之中如此小心翼翼么?如今明白人都看得出来,武安侯势大,一定是皇储继承人的不二人选,而我暮家呢?因为云行衍的缘故却处处与武安侯为敌作对,你觉得如今任凭你们在说出个花儿来老夫还会去信么?别天真了,老夫没有与你们断绝关系已经很仁义了,你们走吧!” “父亲!你怎么能这样!” “二位休要多言,速速退去!来人,送王爷王妃离开!” 此时下人上前,恭敬的对着暮如霜伸手,示意道:“三小姐,请吧……” “可恶!” 暮如霜咬牙,还想据理力争,云行衍示意她稍安勿躁,说道:“舅父,有句话还请你务必记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本王如今是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但你也别以为如此无所作为云天清就会放过你!并且我敢保证,他日云天清若执掌皇位,第一个便是要找你算账!” 暮恪不可置信的说道:“他敢?!我是他舅舅!” “他连我这个兄长都能如此坑害,你这个不值钱的舅舅又算个屁!别忘了,二舅父与三舅父手中的权柄也不小啊,你如今是暮家的掌舵人,你要是死了,你觉得他们是高兴呢?还是欢喜呢?还是买挂鞭炮庆祝呢?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不会为你的死感到惋惜!从你上我这条船开始,你就早已与我牢牢的绑在了一起,你除了帮我,别无选择!” 云行衍底气十足的看向暮恪,暮恪此时却有些心虚,说道:“帮你……你都是泥菩萨一尊,你叫我怎么帮你?帮你去求情?让皇上撤销对你去往齐国为质的处罚?呵呵,那我宁愿被云天清日后清算!” “舅父放心,我还没有愚蠢到那个份儿上!” 云行衍笑道:“我只是想让舅父帮我几个小忙罢了!” “你要我做什么?” “抓住真正的幕后黑手,无论如何,我都要给齐国一个交代,不管他们认不认,我都要堵住天下人的嘴!从今天开始,全城戒严七日,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我需要你九门提督的通行令,让我可以自由进出宫廷九门!” 云行衍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暮恪却是冷哼一声说道:“你该不是以为这样就能解决你的危机吧?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忌惮你的从来都是皇上,跟皇上斗是没有好结果的,你越是这样挣扎,皇上就越是巴不得让你早些去齐国……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宫中有变,你母妃暮玲珑于半夜从宫中传出消息,说是陛下重病不起,可能会龙驭九天……但是这个消息就连我她都瞒着,如今宫中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母妃……?” 云行衍在次听到暮玲珑的名字只觉得很陌生,但没想到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绝情…… 云行衍不由自主的开始将拳头攥紧,但转瞬就是冷笑道:“舅父该不是在挑拨我与母妃的关系吧?以为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 二十三:威胁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在次听到暮玲珑的名字只觉得很陌生,但没想到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绝情…… 云行衍不由自主的开始将拳头攥紧,但转瞬就是冷笑道:“舅父该不是在挑拨我与母妃的关系吧?以为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云行衍挑眉看向暮恪,但只见其神色自然,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反倒是扬了扬下巴,对云行衍嗤之以鼻的说道:“就你和玲珑的关系还需要我挑拨?你当你是谁啊?” 暮恪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但这也是事实,最后夫妻二人虽然不是被赶出了暮家,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连暮恪都不肯帮自己,那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打破困局? 正在两人无可奈何之际,却只见云思月匆匆跑来,说道:“不好了,宫中出大事了!” 云行衍撇嘴说道:“是不是父皇病危?” “你们知道了?” 云思月十分惊讶,感叹这夫妻二人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见云行衍耸了耸肩,朝着暮家的方向努了努嘴,说道:“舅父告诉我的,说是暮贵妃封锁大内,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思月叹气道:“我去追捕师门的叛徒,对方遛进了皇宫,我便潜入搜查,但是在养心殿以及坤宁宫的这段距离守卫极其森严,我尝试了几次都未能突破其中,你说父皇突然对你下杀手,会不会是暮贵妃搞的鬼?她想扶持云天清上位,你如今是现存的长子,他们怕落下个废长立幼的不利名声,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整出这么一段戏码……” 云思月的推算不无道理,但她却有些高估暮玲珑了,但云行衍与其隔阂太深,被她这么一说,当即便信以为真,况且先前在暮府,他就觉得事情不寻常,此刻的他心中顿时只觉得怒不可遏,攥紧了拳头,说道:“她……真的要对我动手!?” 暮如霜见云行衍如此愤慨,便打圆场说道:“夫君,或许是你想多了也说不定啊,姑母她就算在怎么不喜欢你,可那也是你的生身母亲,怎么会做出这种厚此薄彼的事情,一定是你搞错了!” “搞错!” 云行衍咬牙怒道:“这还能搞错?!她对我厌恶已久,那年我被云洛天暗害,致使思月与我不睦,花妃娘娘爱女心切便与天清起了争执,导致其受伤,暮玲珑那个恶毒的女人便也把这账算在了我的头上,而后我得以回京,全赖养母莲妃娘娘谋划,深夜潜入御书房偷看卷宗,才寻得帝师尚在人间的消息,可是暮玲珑呢?转手就把消息捅到了父皇那里,我是看出来了,她就根本不希望我能回来!” “……” 见云行衍与其积怨已久,两女自知无法劝得云行衍平心静气,便只好转移话题,云思月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抓到那个什么苗疆圣女,她身边还有一个高手,我观其必定会有大动作,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衍哥哥,你可还有与之交好的官员?后宫如今都被以李英为首的大内侍卫所把持,他与暮玲珑交好,我们若想不被其牵着鼻子走,还是要防着他们突然发难才是!” “没用的,舅父不帮忙,宫内谁都不会买我的账,龙君羡又是个只认圣旨的主儿,指望他帮我?想都别想了!” “先别说这种丧气话,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下手吧 “但愿如此吧!” 于是几人暂且分别,云行衍则是奔走于先前与其交好的官吏家中寻求帮助,云思月继续寻找叛徒的下落,不过此时掀起皇城动·乱·的始作俑者南宫雪儿如今正与非白二人居于一间民宅之中,南宫雪儿坐在桌前,非白站在其身后,只见她拿起茶杯端详了半天,挑眉看向桌子对面的人,说道:“看来……你是不把我这个圣女放在眼里了?” 桌对面坐着的是韩盈夏,就在两个时辰前,这个自称是苗疆圣女的家伙找上了自己,说是要重振万毒宗,为教主南宫傲报仇,韩盈夏心想:自己都脱离万毒宗多年,况且这个什么劳什子圣女自己在入教之时就听说闭关了,如今万毒宗覆灭,真不知道是冒名顶替还是确有其人?何况就算是真的,万毒宗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的毒术是家传的,加入万毒宗也不过是听说他们帮派福利好,再加上自己十六岁那年不小心毒死了个大人物,如帮尚且能寻求一丝庇护,但如今让韩盈夏反过来哺育万毒宗?抱歉……你有见过貔貅往外吐钱的么? 韩盈夏摇头,说道:“南宫……雪儿?好像你是叫雪儿来着,我早已退出万毒宗多年,何况你让我与你闯宫行窃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我不认为你靠一根天蛛权杖就能重振万毒宗,所以我奉劝你还是歇歇吧,又那闲工夫不如想想下半生该怎么过,你也有二十二岁了吧?小姑娘不要那么仇恨心切,学学我,每天养养花,种种草,日子过的不也挺好的么?” 感情不是死的她爹,她韩盈夏当然不心急,不过南宫雪儿继续耐着性子说道:“韩盈夏,你也算是个人才,我教如今在用人之际,待夺得天蛛权杖回到万毒宗,我封你做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况且我也不白请你出手,听说你韩盈夏在黑道上接一些脏活儿,你直接开个价吧,只要我出的起,我绝不还价!” 韩盈夏此时说道:“承蒙圣女抬爱,但你的让我考虑考虑,毕竟……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你说对么?白大哥……”此时白凤凰左眼戴着个黑眼罩,为不失风度,依旧一身白衣,此刻正持剑站在韩盈夏背后,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盈夏才有此底气与之抗衡,白凤凰看得出韩盈夏不想掺和万毒宗的事,故而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要我出价,我若是报了价格,你出得起么?!” “那你不妨说说看,你不说又怎知我们出不出的起!” 非白不屑的看向白凤凰,好似为了给南宫雪儿助威一般,白凤凰盯着他看了良久,说道:“我要九皇子的项上人头,外带十万两黄金,你出得起么?” 嘶…… 白凤凰无疑是狮子大开口,而大云帝国的金银比价为1:10,十万两黄金完全就是100万两白银,这都快赶上一州赋税了,要知道大云国一年的税收差不多才在3500万两至4000万两左右,更何况,云子忠的人头如今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其身后有荆襄贵族支撑,又在工部担任重要职位,想杀他比进出一趟皇宫要难得多!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白凤凰的要求,非白开始无端的发笑,白凤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识时务!一口价,这是一万两银票,你们要收下听从我们的安排,我们万毒宗就认你们是朋友,如若不然……” “怎么?” “如若不然就别想活着走出大门一步!” 此时非白一跺脚,地上瞬间开始聚集着众多如豆子大小般的小蜘蛛,不过白凤凰也不服输,当即冷笑道:“看来非白先生是想试试我剑利否?”白凤凰轻轻抬手,人还未动,两个分身就已经横刀架在非白与南宫雪儿的脖子上,但这两人却是并没有慌乱,只听得一阵轰鸣,二人的身体迅速开始一片片的剥落,皮囊之下,是数以万计的毒虫! 二十四:往事 http://.biquxs.info/

“不好,这是虫之壁垒!可恶,既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蛊,我却没有看出来?白大哥,快走,那是会爆炸的!”韩盈夏一边说一边想要跃出窗外,不过却被白凤凰拦下,护到身后,只见白凤凰,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雕虫小技,你且退下,让我来应付!” 说罢白凤凰抽出七星剑,强烈的寒气瞬间遍布全屋,剑的前端在拔出的一刹那就开始不断的从剑柄处开始往外四散结冰,变成一双美丽的冰晶翅膀,白凤凰将剑鞘一扔,将剑竖在身前,左手缓缓从下自上擦拭剑身,脚下瞬间开始凝结玄冰结界,将二人与毒虫泾渭分明的分开在一旁,而后只见他开始吟唱道:“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乌雪剑气——” 随着白凤凰的一声暴呵,周围的寒气将二人包围,地上竟生出朵朵雪白,韩盈夏冻的脚底直哆嗦,不由自主的将两只手情不自禁的挽着白凤凰的胳膊,以求寻得一丝温暖,而周遭的寒气开始结冰,晶莹剔透的莲花向外扩张,触碰到最前面的毒虫,只是一瞬他们就被尽数吞噬,凝结在原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只不过早已没了生机…… “白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不过真的好冷……” 韩盈夏忍不住对白凤凰开始夸赞,白凤凰冷笑道:“雕虫小技而已,不过下面的麻烦解决了,也是该跟这两位贵客好好谈谈了!给我开!”白凤凰朝着上方的屋顶劈出一剑,直接开出一道口子,与韩盈夏一同跃上屋顶,怒目横眉的看向南宫雪儿,就只见她笑盈盈的拍手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被人称作是千里追风的白凤凰,不但轻功好,就连这一身的寒气也是让人羡慕不已……”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白凤凰持剑傲立于屋檐之上,南宫雪儿说道:“我一个小女人能把白大侠怎么样呢?只是白大侠光顾着处理眼前的危机,却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韩盈夏,白凤凰,还请你们各自替互相查看一下,对方的后颈上是否有一条红线呢,如果有的话,可别惊讶哦……” 韩盈夏顿时大惊,先前自己就看不透南宫雪儿下蛊的手法,要是她的虫之壁垒只是障眼法,那很有可能会在这之后留藏后招!故而内心中不由的为白凤凰担心了起来,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两方实力悬殊,韩盈夏又不得不小心应对,故而看向白凤凰,说道:“白大哥,请低下身子……” 白凤凰将信将疑的照做,可是韩盈夏看了又看,始终没有发现所说的红线,故而跺脚看向南宫雪儿,说道:“你耍我!?” “是啊,我就是在耍你啊!” 南宫雪儿趁着两人刚才分神之际背在身后的左手一直在轻轻晃动着手腕上的铃铛,声音极其细微,可以说除了虫子可以感觉到那种空气中的音波震动外,人是很难差距的,随着韩盈夏的话语刚落,白凤凰就直觉的身体中传来一阵剧痛,顿时一个没站稳半蹲在地上,单手持剑柱在那里,韩盈夏关切的说道:“白大哥,你怎么样……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南宫雪儿轻蔑一笑,侧过身去,换手抱胸嘴角上扬的说道:“没什么啊,就是趁你不注意,给他下了条钻心蛊呗……” “钻心蛊?你好歹毒!”天涯微 韩盈夏恶狠狠的瞪着她,可南宫雪儿却是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说道:“歹毒?拜托我可是蛊女啊,不歹毒莫非跟你一样装可爱在找个小白脸一起厮混么?啧啧,韩盈夏,听说你曾在宗门大比中嬴了大长老的真传弟子叶沧澜,可是今日一见,你的警惕性为0,武艺也是稀松平常,还那么天真好骗……该不会是被叶苍睡了人家故意让你夺魁的吧?” 南宫雪儿损起人来可不比手下的蛊虫差多少,字字珠玑毒辣无比,韩盈夏更是被气的发抖,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南宫雪儿的话刺到了韩盈夏的痛楚,但韩盈夏除了语无伦次的无力反驳之外再无他话,一时之间显得怪异无比,就连白凤凰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轻声呼唤:“小夏,你还好吧……” 此时南宫雪儿长叹道:“哎呀~是不是胡说八道只有韩姑娘自己心里最清楚呢……不然你的本命毒蛊凤尾蝶又为什么在我这儿呢?”说罢南宫雪儿把手一翻,掌心之中躺着一只漂亮的蓝色蝴蝶开始煽动着翅膀,在南宫雪儿身边亲昵的飞舞着,而韩盈夏则是死死的攥紧拳头,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还记得那是自己刚加入万毒宗的时候,由于家传武功的缘故,自然免不了被上面的大人物重视,遂而被大长老温子尘收入门下,大长老的徒弟有很多,韩盈夏排行第十四,与众多天才相比,她并不怎么起眼,可她却是大长老门下唯一的女弟子,而叶沧澜是他们的大师兄,自己,更是与大师兄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那是她这辈子也不想提起的事情,身为苗疆蛊女,本该以猎杀男人为乐,赚取钱财,名利,地位……可她却反倒被一个男人玩弄与股掌之间,宗门大比,自己全力以赴嬴了叶沧澜半招,因此获得九幽神功的修炼资格,那的确是叶沧澜让了自己,自己才能取得胜利,而后自己为了弥补叶沧澜,还傻傻的去将获得的九幽神功卷一卷二尽数交给他一起修炼,两人随后也有了夫妻之实,那时候的她还是个不韵世事的小丫头,并且……还将自己的家传本命毒蛊——凤尾蓝蝶也交给了这个男人,可是在将此毒蛊以传渡的方式交给叶沧澜后,他就与自己划清了界限,这让精明的韩盈看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在那之后,韩盈夏叛出万毒宗,流落江湖,开始做赏金猎人,在黑道上接黑活儿,似乎只有金钱能够让她忘掉曾经的一切,可是因为破身的关系,她无法继续修炼家传武学,再加上凤尾蓝蝶也丢了,简直让她愧对韩家列祖列宗,如今见凤尾蓝蝶出现,韩盈夏只觉得震惊无比,紧张的说道:“凤尾蓝蝶?怎么会在你那里!?” 韩盈夏说罢就只见南宫雪儿掩面笑道:“当然是叶师兄给我的啊……” “叶沧澜!” 韩盈夏的眼睛瞬间通红,即使过去多年,那件事也让她难以忘怀,此时白凤凰问道:“小夏,叶沧澜是谁?”然而不等韩盈夏搭话就只见南宫雪儿说道:“白大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身边的这位韩姑娘还真是蠢的可爱,被人骗去了身子功法还有蛊……啧啧,莫不是你没发现?看你那么在意她……莫不是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没有让你碰过她吧?” “南宫雪儿,我杀了你!” 韩盈夏突然爆起,打出一记万毒掌,可南宫雪儿连看都懒得看她,一旁的非白瞬间出手,一招遏制住她的命门,手上的毒气也因为真气的不流通而瞬间散去,韩盈夏挣扎的说道:“放开我,南宫雪儿,我要杀了你!”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凤尾蓝蝶,以及在闭关的时候如何知晓你们之间的破事么?因为这是叶沧澜亲口对我说的,而我……杀了他!” 25:凤尾蓝蝶 http://.biquxs.info/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凤尾蓝蝶,以及在闭关的时候如何知晓你们之间的破事么?因为这是叶沧澜亲口对我说的,而我……杀了他!” 南宫雪儿说的不咸不淡,至于那凤尾蓝蝶面对昔日旧主则是完全没有什么记忆,韩盈夏见它挥动着翅膀围绕着自己左右飞舞,并且释放出警告的信号,想来是把她当做是敌人了,韩盈夏有些懊悔的说道:“小蓝……连你也……” 此时南宫雪儿随手将凤尾蓝蝶收起,转而凌厉的说道:“怎么?你哭了?是为那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那我不妨就告诉你一声吧,那个叶沧澜是我父亲为我寻的练功鼎炉,你知道么?叶沧澜根本不止你一个女人,我教中女弟子不少与其有染,甚至连护法级别的人物都与他有一腿……我出关后,他已经升任长老,我不过略施小计,他就拜倒在本姑娘的裙下,直到死的那一刻……她都是快乐的,以为能够夺我金蚕,却不料我父亲早在他身上种下了只有南宫家族才能解除的禁制……也就是说,不止是你的凤尾蓝蝶,像你们这种不懂的自节自爱,利用自己美貌的蠢女人的本命蛊虫,本小姐手上多如牛毛!” 南宫雪儿说罢顺手摘下束发的头饰,甩了甩长长的秀发,只见她的头发开始蠕动,随即窜出众多蛊虫,百年毒蜈蚣,天狼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黑色小虫,没有了发簪的束缚他们密密麻麻的一股脑的在周围飞动,又或者爬在地上,一只壁虎趁机窜上了韩盈夏的身体,在其肩头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韩盈夏的脸颊,让她顿时觉得恶心无比! “你跟叶沧澜一样丧心病狂!” 韩盈夏撇过头去,想要释放毒功振开这条壁虎,但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此时南宫雪儿从腰间的小包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是一只手掌大小的白色冰蚕,而后踏着玄机步十分妖媚的走到韩盈夏面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说道:“没办法,谁让你们不乖乖听话呢……小黑,你以后别跟我说什么中原人的大道理了,什么先礼后兵啊,又或者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我们身为万毒宗弟子,有着现成的蛊虫不用,却要去浪费口舌,关键说了人家也未必会听,不是么?” “可恶……放手……啊!!!” 韩盈夏的喉咙被捏的生痛,南宫雪儿抬起右手将手上的冰蚕递到韩盈夏面前,只见那冰蚕摇摆着触角,像是寻找到了目标一般,十分粗鲁的冲着韩盈夏的嗓子眼儿里猛钻,那股冰凉滑腻的感觉让韩盈夏快窒息了,待到冰蚕爬行至丹田部位后,仿佛生了根一样在此沉睡,随后非白松开了韩盈夏,就只见她跪倒在地,掐着自己的喉咙不住的咳嗽,然后说道:“你这疯女人!南宫雪儿,你有上百只别人修练的本命蛊,为什么还要我与白大哥帮忙!”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也是识货的,中了冰蚕不听话的人会怎样,你心理清楚,不过本姑娘我很好说话的,你们两个乖乖听话,为万毒宗效忠,那么先前答应你们的好处,依旧有效!” 成王败寇,南宫雪儿的话让他们不得不听,白凤凰与韩盈夏对视一眼,随后俯首称臣道:“我们……愿意听从您的吩咐……” “好!” 南宫雪儿拍手说道:“不错,中原有句话说的好,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两位既然如此投诚,那今夜不妨就替本座我走一遭吧?我要京畿九门乃至皇宫大内的巡防图,这对轻功独步天下的白大侠来说似乎不难办到吧?” 见白凤凰似乎还有什么顾虑,南宫雪儿说道:“放心,你中的钻心虫不会影响你武功的发挥,但我奉劝你也不要耍小聪明,我知道你的寒气可以将血液凝结,可你但凡调动真气对蛊虫不利,那我敢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白凤凰说道:“要是我拿到城防图,你就会给我和小夏解蛊?”绝世唐门fo 南宫雪儿说道:“恐怕还不行,至少要等我拿到天蛛权杖离开洛阳之后,所以,在这期间就拜托你们两位啦……”南宫雪儿说罢便要转身离去,白凤凰此时那股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许多,而后站起身来喊道:“我到时候该怎么找你?!” “城北玄武街,上儒客栈……” 南宫雪儿随便报了个地址之后便消失匿迹,白凤凰一把掺起韩盈夏,想要安慰她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况且,他们方才短暂的战斗似乎引起巡防捕快的注意,因此这里也并非久留之地,白凤凰说道:“小夏,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韩盈夏有些愧疚的看向白凤凰,白凤凰与其相世一笑,说道:“傻丫头,你我都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独行者,这些年有你作伴,我就是在瞎一只眼睛又有何妨?人生无常,奔忙一生,若能见斗沙片刻之美好,此生足矣!” 此时周围的捕快源源不断的朝这边围了过来,冲着上面的两人叫喊道:“有可疑分子,快,信号弹,鸣炮,通知雷捕头,哎?人呢……”就在那人慌忙放出信号弹的一刹那,白凤凰揽着韩盈夏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随之而落的,只有几片白色的羽毛…… 另一边,宁王府内,云行衍等人用过晚膳,众人纷纷聚集在院落内的八角亭台,云行衍负手而立左右踱步,沉吟片刻之后皱眉说道:“不行,我还是决定要进宫!如果思月说的不错,那暮玲珑便又假传圣旨的可能性……况且京中乱成这样,父皇倘若无碍他不会不知,如果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真的就如同月儿说的那样,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云行衍刚说完就被徐狂拦下,说道:“主上,眼下不可妄动,如今还有六日有余,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况且,谁说这京城之中不会有变数?” 此时管家来报,:“启禀宁王殿下,六扇门总捕头雷豹求见!” “哈哈,说曹操曹操到,变数来了!快请他进来!” 徐狂说罢便朝着管家摆手示意其退下,云行衍纳闷道:“雷豹?他也算变数?六扇门总捕头品级不过从五品,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主上稍安勿躁,如今我们缺的是衙门里的官方背景,只要这个雷豹能为我们所用,那望北楼的弟兄们动起手来也就省得提心吊胆了,是我先前让徐灵拿着主上的令牌前去招抚,并许以重利,才致使其为我们所用,主上不会怪我吧?” 徐狂坦言请罪,云行衍摇头说道:“当然不会,徐先生为我殚精竭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们先在此等候,我与徐先生去听听这小子想要说些什么!” 于是乎两人便移步前厅,如今皓月当头,街上的买卖人也到了收摊的日子,但是京中的王公贵族的府邸却是各个点了长明灯,想要探听清楚一些关于宫中的情形,以便于为自己日后的仕途做准备,或是准备好充足的礼物奔走与其他派系之间,又或者像是雷豹这种想要企图“烧冷灶”,毕竟他从一个小班头走到今天,朝中没有靠山,能坐上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已经顶了天,但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只能靠自己来活络路子了! 二十六:寻觅白凤凰 http://.biquxs.info/

于是乎两人便移步前厅,如今皓月当头,街上的买卖人也到了收摊的日子,但是京中的王公贵族的府邸却是各个点了长明灯,想要探听清楚一些关于宫中的情形,以便于为自己日后的仕途做准备,或是准备好充足的礼物奔走与其他派系之间,又或者像是雷豹这种想要企图“烧冷灶”,毕竟他从一个小班头走到今天,朝中没有靠山,能坐上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已经顶了天,但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只能靠自己来活络路子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从他知晓徐灵是宁王府的人后,他是立马便视其为上宾,对徐狂的命令更是马首是瞻,而今探得些许消息,便前来报信邀功,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与收益永远都是成正比的,你想要得到的越多,那就要先学会舍弃,当然,雷豹或许也会因此永远止步不前,但人生何尝不是一场赌注? 大厅内,雷豹恭敬的站在那里,拱手说道:“雷豹叩见宁王殿下……” “雷捕头免礼” “谢宁王” “坐吧……” 云行衍抬手示意,雷豹便就近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于是乎两人就这样攀谈了起来,云行衍问道:“雷捕头,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让你这么晚跑一趟” 雷豹说道:“启禀王爷,我们在城西的一处民宅发现了有人使用毒蛊的踪迹,联想到这两日城中的火灾,怕是同一拨人所为,因此卑职刚得到消息就来向王爷通禀了……”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大概在半个时辰前左右,巡捕房的捕快说是于城北发现了有人打斗,但刚拉响了信号弹,那恶斗之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们在附近找到了许多毒虫的尸体,还有几片白色的羽毛,这是我让人带回来的证物,还请王爷过目……” 雷豹说罢拿出两块手绢,里面包裹着毒虫的尸体,以及他所说的怪异羽毛,云行衍连忙冲着徐狂摆手说道:“徐先生,你过来看一下,这些毒虫与昨天燕子楼前发现的毒虫是否如出一辙?” 徐狂点了点头,便接过手绢开始细细端详,果不其然,徐狂察觉到了一丝端倪,故而不动声色的说道:“雷捕头有劳你了,只不过我还要仔细验证才行,仵作那边要是难办的话,还请雷捕头搪塞一二……” “放心,为王爷效劳是应该的,那既然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王爷了,告辞” 正当雷豹要走之际,云行衍说道:“且慢,来人,领着雷捕头去账房,领50两的赏钱!” “卑职谢王爷赏!” 说罢雷豹欣喜的去领银子,暗自庆幸这次没有白来,他一年的俸禄也才二百两,当然,灰色收入不算,至少明面上来说,他这个捕头拿到的赏钱可以说是十分的客观了! 等到雷豹走后,云行衍走到桌前,看向徐狂问道:“怎么?可是查出什么端倪?” 徐狂叹了口气,说道:“嗯,从虫子的尸体上来看,毒虫数量繁多,种类杂乱无章,但却也不难寻出一丝端倪,这些虫子中大部分都是活跃于山林潮湿之地的虫类,不排除万毒宗弟子的秘法,但有一种虫子却是让我觉得熟悉无比!” 云行衍挑了挑眉毛,问道:“哦?说来听听”青青 只见徐狂叫人取来镊子,又把在凉亭内等候的众人叫来,让大家一同观摩,徐狂将几只看似特别的毒虫尸体从手帕中捡到桌子上,说道:“各位且看,这几只虫子与手帕中的虫子可有什么不同?” 众人摇头,徐狂则是满怀期待的看向暮如霜,只见她说道:“还是让我来说吧,徐先生你是说,这几只小虫子,其实是被这些大虫子咬死的,他们的伤口参差不齐,或着直接被拦腰切断,可是反观那一堆大虫子,他们的尸体却比较完整,且身上的咬痕都比较微小,所以很有可能,只是两位蛊术高手对决所致,徐先生,我说的可对?” 徐狂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王妃说的不错,这些大虫子,正是被这些小虫子给咬死的,并且我还有一个发现,那便是这边的两根白色羽毛,主上,你难道真的就不觉得有些眼熟么?” “眼熟?” 云行衍说罢拿起羽毛端详了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乍现,让他顿时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白凤凰! “你是说……白凤凰!?” 云行衍刚刚说完,就只听得徐灵苏烈两人竖起耳朵,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紧张的看向云行衍,说道:“什么?王爷,您的意思是说,白凤凰和那个妖女出现了?他们在哪儿?我要杀了他们为风闲坤山两位师兄弟报仇!” 徐灵粗喘着气,苏烈也附和道:“是啊王爷,那日公主殿下被掳走,就是白凤凰这个狗杂种从中作梗,才导致我们追击不利,一年了,终于又让我找到他们了,这次说什么也要和他们做个了断!” “没错!” 二人兴致勃勃,但徐狂却忍不住出言说道:“两位先切勿动怒,依在下之见,这两人如今或许被那个万毒宗圣女给就地杀死也说不定啊,早就听闻韩盈夏曾经是万毒宗弟子,因为个人原因叛出万毒宗,早些年还遭遇过万毒宗的追杀,或许他们是来清理门户的也说不定!”正当众人疑惑之际,宁王府的大门又被别人敲开,这夜晚还真是让人难以平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人是暮辰,慌慌张张的叫喊道:“不好了,提督府遭到不明人士袭击,大伯已经亲自带人前往镇压,特命我来此请宁王殿下相助!” “相助?我舅舅还真不跟我客气!” 云行衍撇嘴道:“先前本王问他要个同行九门的牌子他都不肯给,如今出了事情就想着找我帮忙?他这算盘到打的好”云行衍自然免不了吐槽一阵,但看到暮如霜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改口说道:“好啦好啦,舅父不仁我不能不义,那什么,暮辰,陪你姐在家歇着,徐狂,你累了一天了白天还中了毒,就不要出去了,徐灵留下保护大家,苏烈跟我走!” “夫君,万事小心!” “放心,我就算到最后真的无法改变什么,但我也绝不甘心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云行衍说罢提了长剑夺门而出,暮如霜只恨自己学富五车,却未能通晓武艺,便只好留在家中,此时暮辰说道:“如霜姐,姐夫那么强,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唉,我是怕他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好,又卷入别的事情,提督府为京城重要官署,出了什么岔子怕是暮家就要遭殃了!”暮如霜叹了口气,随后回了房间,暮辰也被带去客房,院子中就剩下了徐灵与徐狂,徐狂说道:“徐姑娘,没必要一天紧绷着,放松点,王府守备森严,没事的!” “受命于人,怎可失信?” 徐灵把玩着手中的蛇蝮剑,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偷偷瞧了徐狂几眼,随后说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哦?你说的是金蚕蛊的事?其实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都会奋不顾身的,你大可不必介怀,当时情形危机,我空有演算之法却无半点武功,徐姑娘与苏大侠二者不论是谁受了伤,我们都会因此而丧命,不过说起谢字,今天还是多亏姑娘与苏大侠为在下护住心脉,在下这条小命才得以延续……” 徐狂客气的回应,但徐灵却有些失落,心想:这样啊……他,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受伤,所以才奋不顾身的么? 二十七:提督府失窃 http://.biquxs.info/

徐狂客气的回应,但徐灵却有些失落,心想:这样啊……他,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受伤,所以才奋不顾身的么? 徐灵偷偷打量着他,见其面目并无他意,便只好哀叹一声,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只会舞刀弄剑,徐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算子,他们……根本就不合适嘛! 徐灵说道:“徐先生,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就好了” “不必!” 徐狂指了指周遭的陈列,以及树的位置,又用手指敲打了敲打桌子上的石刻棋盘,而后说道:“我已设下奇门遁甲之局,有人进来我会知道的,何况你一个姑娘家,我不放心……” “那好吧……” 随后徐狂不在言语,闭上双眼开始冥想,徐灵撇了撇嘴,而后也开始闭目养神,运功练功凝神,两人就这样作伴了一夜,另一边,云行衍赶赴提督府之后,就只见这里乱作一团,暮恪正一脸愁容的坐在台阶前,云行衍上前说道:“舅父,发生了什么事?” “云行衍?” 暮恪对于他的到来很意外,但转念一想,定是侄子暮辰前去通风报信的,故而叹息说道:“你来可是取笑老夫的?”自己先前拒绝了云行衍,如今提督府出了祸事,他很难相信云行衍的胸襟会十分坦荡的来帮自己,正如他想的一样,云行衍是有嘲笑他的意思,不过他更在意袭击提督府的人是否回事苗疆的纵火者! “舅父说的哪里话,是霜儿担心你,所以孤才来探视一番,这里情况如何?” “哎,天机楼中死了七个守卫,均被一剑封喉,这样的功力京城中已经不多见了,能毫无预兆的发起这般袭击……并且更关键的是,杀手好像就是为了纯粹的来杀他们一般,提督府中没有财务丢失,卷宗也没有遭到破坏,这就奇了怪了!” “那天机楼中可有什么重要文书?” “有啊,京城巡防图,不过我先前去看过了,没有丢失,还好好的挂在天机楼十方阵的中央……你问这些做什么?莫非,他们是为了五营巡防图来的?那动手的会是谁?他们拿这个要来做什么?”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为保安全,还请舅父将巡防图转移,如今天机楼已被盯上了,我们全部守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的也对!” 暮恪点了点头,随后便与云行衍一同进入天机楼,但云行衍站在他身后,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狡黠眼神,见暮恪将十方阵的机关撤去,便拿下锦盒,打开后是一卷三尺长的皮质地图,正卷在一起,暮恪说道:“这就是京城兵马布置的总图了,不过……你说放在何处比较合适呢?” “依我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倒不如交给本王如何?” 云行衍说话的语气和声调突然变了,暮恪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半会说不上来,故而冷哼一声说道:“交给你?云行衍,你身无官职,拿着巡防图就不怕别人参你一个越权的折子么?” 云行衍此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参就参呗,反正又不是我……” “啊?你是谁!” 暮恪赶忙将图纸背在身后,只见那云行衍打了个响指,蛰伏在门外已久的白凤凰突然窜进来,当着暮恪的面抢走了图纸,随后站在了“云行衍”的身边,那“云行衍”摊了摊手说道:“我也只是为了活命,我们不想得罪你们暮家,所以我不杀你,请你让我们安全离开,天亮之前,巡防图必定奉还!” “可恶,你们是何方妖人,竟敢戏弄老夫!” 暮恪说罢打出一掌,但是白凤凰与那冒牌的云行衍轻松躲过,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守备在此的兵卒走了进来,见暮恪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纷纷不知其意,暮恪说道:“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事的时候不来,人都跑了你们来一堆!给我去抓人啊!”电子书吧 一个都尉说道:“抓谁?” “云行衍!” 暮恪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滚!” “是,是……” 众人纷纷离去,此时真正的云行衍与苏烈才刚刚到了这里,还没进提督府的大门,就被一群士兵给围了,云行衍当即不悦的说道:“大胆,汝等意欲何为?胆敢以下犯上?给本王退下!” 都尉一脸为难的说道:“对不住了王爷,是提督大人下的命令,要我们抓您归案!” “抓我?!”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家都尉脑子被门挤了?本王听闻提督府遇袭,特带高手前来驰援,他就这么不待见我?既然如此,苏烈,我们回去!”云行衍说罢扭头就走,但那些兵将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直接横枪上前冲杀,云行衍心想:暮恪疯了吧?真敢对自己动手!? 此时苏烈不停的闪躲,问道:“王爷,怎么办?” 云行衍此时也气道:“打!” 云行衍说罢便抽出白虹横扫而过,将面前几个士卒的长枪砍断,苏烈此时听到命令后也终于不再躲闪,将大刀舞的虎虎生风,转瞬之间便将眼前士兵逼退,此时暮恪从府内走出,云行衍一眼瞥到了他,顿时高呼道:“老匹夫欺我太甚!先是遣暮辰说(shui四声)我前来助阵,如今却派兵围杀,你以为我云行衍门庭衰败后就这么好欺负么!” 打退第一队士兵后,云行衍怒不可遏的看向暮恪,暮恪此时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就这般争执了起来,只见他说道:“要不是你,我怎能遭此大祸?!如今巡防图丢了,盗图之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和一个白衣男子做局窃我图纸,更何况,谁知道你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行衍向前踏出一步,扬了扬手中的剑,说道:“怎么?要不然你来试试?” 云行衍抽出白虹瞬间暴起,用太上玄功中的皇龙剑气一招斩落一旁的旗杆,随后挑衅的看向暮恪,暮恪看清了他的武功,苦涩的说道:“哎,不必了!宁王,你何不早来呢!!!” 于是乎暮恪放下了戒备,云行衍也将宝剑合鞘,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哎,你还是随我来自己看看吧!” 暮恪前面带路,众人来到天机楼,那七个守卫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历历在目,暮恪说道:“事情源于半个时辰前,天机楼的守卫死了七个,我当即带人来查看,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随后有人假冒你前来,骗走了巡防图,老夫不得已才命人追捕……” “巡防图?” 云行衍沉思道:“他们拿巡防图做什么?也不知道偷图者与纵火者是不是同一批人?舅父,宫中可有何动向?” 暮恪摇了摇头,说道:“提督府的兵马依然按部就班,没有丝毫调动,不过内宫中的李英颇有异动,频繁进出皇宫,不知有何事所为,至于龙君羡的话依旧还是老样子,御林军我行我素,叫人捉摸不透……” “看来要害就在这里了,先前云思月追捕离恨宫的叛徒去往过一次皇城,而这群人的目标也是皇城,宫中如今又出了这般巧合……或许我明白这其中的关键了,舅父,可否让大内侍卫,御林军,以及提督府的兵马进行换防?” “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么?只是京城要地,由不得我们乱来,若你父皇病情好转,见我如此大刀阔斧定会问罪!” 二十八:暮恪入局 http://.biquxs.info/

“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么?只是京城要地,由不得我们乱来,若你父皇病情好转,见我如此大刀阔斧定会问罪!我是有权节制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可就算我们调集兵马换防以后呢?京中无事呢?人家会说老夫贪慕权势借机打压御林军和大内,可是万一有事,人家也会说,是老夫换防才导致宫中大乱……” 暮恪说的不无道理,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我们无法确认那群暗中的人什么时候会动手,是我草率了……不过舅父,事到如今你也被牵扯入局,你真的不准备与我站在一起?” 暮恪苦涩的说道:“要是平时,我肯定会认为今天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你能对我女儿用强,就是用这种手段算计老夫你也未尝不是做不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不过云行衍,你洗冤之后呢?你又有什么打算,云天清陈兵在外,你母妃执掌后宫,况且朝会半个月一次,只要你母妃借故向外推脱说是皇帝病重不得临朝,那局势无论如何都对云天清有利,到头来你还是一个无为的王爷,你只有六天的时间了,把这些时间都花费给这个国家,值得么?”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不止你一个人这样问我,可是洛阳……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洛阳,它也属于你,属于城中的每一个人,起初万毒宗轰杀齐国世子,又在城中引发无数骚动,无形的恐惧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中,我们无法预知他们下一个目标是谁,要干什么,总之,我身为洛阳城中唯一的王,纵然使困顿难行,吾自当以力奋进!” “好吧……或许是老夫真的老了吧,四更天了……天亮以后,到暮家来找我吧!” “舅父,你的意思是……” “提督府,愿听宁王殿下调遣!” 暮恪的突然效忠,让云行衍感到很意外,但这无疑是最好的结局,但是京城的动·乱却远远没有结束,白凤凰与韩盈夏拿到了巡防图,来到城南的上儒客栈,在一间上房中将图纸交给了南宫雪儿,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南宫雪儿欣喜的拿起图纸,将其摊开,细细端详着上面的一图一画,此时白凤凰说道:“既然图纸已经拿到,是不是该兑现你对我们的承诺了?” “先别急嘛……” 南宫雪儿笑了笑说道:“拿到图纸只是个开始,我说过,在天蛛权杖到手之前,我们一刻也不能松懈,所以,我要你们继续在帮我一个忙,那便是随我入宫,去偷天蛛权杖!” “怎么这样!” 韩盈夏不悦的说道:“先前明明说只是叫我们拿到图纸,如今我们做到了你却变卦,你们讲不讲信用!?” 南宫雪儿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逗她道:“没有啊……” “无耻!” “你不也是么?” 南宫雪儿话锋一转,说道:“好啦好啦,两位别愁眉苦脸的,如今宫中乱做一团,但为了保险起见,还需两位助理,今晚的时候,你们帮我引开大太监李英,此人武功高强,若被他缠上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我们根本打不过他啊!” “那我不管,要么死在他掌下,要么死在我的毒虫手里,二位自己选吧!” 南宫雪儿丝毫不给他们商量的余地,两人只好就犯,此时天亮了,鸡叫了一遍,南宫雪儿说道:“好啦,天色不早了,两位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晚上的时候还需两位多多出力才是啊……小黑,送客!” 非白推开房门,冲着两人说道:“白大侠,韩姑娘,请吧……” “哼!希望你们不要食言!”爱书屋 韩盈夏与白凤凰走出房间,随手下客房开了两个房间,就此入眠—————— 卯时初,宁王府内 一夜未归的云思月披头散发的回到王府,与之同行的还有澹台傲! “月公主,澹台掌门,你们这是……” 徐狂一夜没睡,但精神状态似乎很好,见两人归来,连忙上前搀扶,只见云思月坐在棋盘边的凳子上,从茶壶中倒了杯热茶,咕咚咕咚的朝嘴里灌去,而后喘着气说道:“别提了,昨天我找到了那名叛徒,他竟然是大内的探子,看来父皇早就不信任离恨宫了,居然连长老级别的人都是大内中人,真不知道离恨宫中还有多少钉子!” 徐狂见她破衣烂衫的,于是问道:“所以……你们恶战了一夜?” “那到没有……” 云思月说道:“这种事情不能放在台面上解决,于是我反倒是被诬赖成是闯入禁宫的刺客,被大内侍卫追了一夜,后来索性遇到了掌门师叔才逃过一劫” “那你这衣服……?” “这个啊?不碍事,一脚踩空掉下悬崖了” “月公主真是艺高人胆大……” “连你也损我?” “没有没有……” 徐狂转眼看向澹台傲,发现他眼神中似乎有话要跟自己说,于是便与徐灵说道:“徐姑娘,劳烦你带月公主下去找王妃拿几件衣服遮掩一下” “嗯,月公主,请随我来” 两个姑娘走后,徐狂看向澹台傲,说道:“怎么了?” 澹台傲眼神复杂,说道:“你知道月儿说的离恨宫奸细是谁么?” “离恨宫奸细?掌门,你不是去试探龙君羡武功了么,怎么会跟月公主的事撞在一起,况且你两日未归,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但这奸细又跟主上大事有何相干?” 纵然徐狂聪明绝顶,但脑回路也有些不够用了,此时澹台傲说道:“所以我这不是要说么,其实离恨宫内有奸细的事情我也知道,可是负责情报的一直都是我师弟陆天舒,但他却一直从未对我提起过这件事,所以我便派遣月儿秘密调查,却不曾想追至京中,我于昨日找寻龙君羡比武,但被拒绝,因此便在晚上潜入皇宫,想要强逼他出手,可他三招就将我打败,这是我怎么也不能服气的!出了皇城,我便看到了月儿恰逢入宫,便留了个心眼儿尾随保护,紧接着月儿被守卫发现,惹得宫中侍卫追捕,但是追踪目标我却一直盯在眼里,直到看着他走进大太监李英所办公的司礼监后,我便在外蛰伏,一直想等他出来,而后果不其然,那家伙遁走了,我便暗中尾随,看其似乎是有官方背景,连出城都可以做到那么随心所欲,故而我一直尾随,直到他亲自把面罩摘下的那一刻,我才看清了他,他便是我的师弟,生上人陆天舒!原来他就是潜伏在离恨宫中的内奸!” “什么!?” 徐狂震惊了,当即说道:“帝师曾有言在先,要两位道长助王爷登上霸位,如今他非但不履行诺言,为何还做出如此令人费解之事?!” “我不清楚!” 澹台傲摇头说道:“宗门事务大多数也都是他在打理,我这一年都在四处游历,寻找地阶大天位圆满之境的契机……他说他要光复离恨宫,并且如今燕云山的大殿修的比往日还要气派许多,我还以为他是经营有方,但如今看来,想必是武帝陛下暗中资助方才有此盛荣……看来此番京中乱局,我们离恨宫不掺和也不行了,只是希望宁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会感到沮丧……毕竟,这一切都好似武帝陛下默许一般,就是不知道我那师弟受了什么命令,希望我们不会兵戎相见吧……” 二十九:朝廷的鹰犬 http://.biquxs.info/

澹台傲摇头说道:“宗门事务大多数也都是他在打理,我这一年都在四处游历,寻找地阶大天位圆满之境的契机……他说他要光复离恨宫,并且如今燕云山的大殿修的比往日还要气派许多,我还以为他是经营有方,但如今看来,想必是武帝陛下暗中资助方才有此盛荣……看来此番京中乱局,我们离恨宫不掺和也不行了,只是希望宁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会感到沮丧……毕竟,这一切都好似武帝陛下默许一般,就是不知道我那师弟受了什么命令,希望我们不会兵戎相见吧……” 徐狂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道长又会如何抉择呢?” “这个……徐先生,贫道暂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澹台傲显然也不想与师弟反目,徐狂追问道:“如果是王爷要问你这个问题呢?你要知道,越是关键的时刻,就越是要小心翼翼,陆天舒既然已经与宁王貌合神离,那么迟早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到时候,道长又会如何抉择?” 澹台傲沉默,在桌子旁边走了走,满脸为难的说道:“如果真是到了那天,我会尊崇师父遗命,助宁王登上霸位!” “好!” 此时云行衍突然归来,刚进门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听到澹台傲选择了自己,云行衍不由的心中流淌过一丝暖意,神采奕奕的迈步而出,冲着澹台傲拱手致谢道:“承蒙道长高义,行衍在此谢过!” “王爷说的哪里话,只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求王爷一件事!” “道长请讲!” “放陆天舒一条生路!” 云行衍点头,说道:“生上人于情于理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他……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对思月提起,我怕她心中会有所不快,从而动摇道心……” 随后云行衍与众人进屋,开始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并且把暮家暂时归顺自己的消息告知众人,也是彻底的安了暮如霜的心,此外,他们还收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齐王那边有所动作,调兵两万于山东与洛阳的交界地开始练兵,想必是因为齐王世子的事情而为…… 另一边,养心殿 武帝昏迷三日,暮玲珑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但眼下心急也不是办法,况且,自己能与李英封锁消息一天两天,但日子一场肯定会有所暴露,正在这危难之际,李英前来,说道:“娘娘,陛下有救了,陛下有救了!” “哦?怎么个救法?” “娘娘您看!” 李英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颗丹药,恭敬的说道:“这是离恨宫的生上人于昨夜派人送来的续命丹,陛下服药后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醒来!” “那还等什么,来人,侍奉陛下服药!” 暮玲珑说罢一脚踢开跪在一边的太医,说道:“起开,别挡路!” 一个太医说道:“娘娘,此等来历不明的药物,你怎可随意让陛下服用?当派人试药材行啊……就算不试也需要臣等检验才可给陛下服用才是,如此乱来,万一离恨宫有不臣之心那娘娘可是担待不起毒杀陛下的罪责!” 暮玲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指着说话那人说道:“你说的不错,那就你来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是……” 那人接过丹药,与太医们商量了一刻钟,而后确认的点头说道:“娘娘,无碍,可以服用……”牛牛中文网 待武帝服药后,暮玲珑也是松了口气,看向李英说道:“陆天舒如今何在?” “回娘娘的话,道长身份特殊,于昨日送药之后便匆匆离去……” “那好吧,回头你代本宫替皇上谢谢陆天舒,这其中你也功不可没,到时候本宫会向皇上表功的!” “如此那老奴就先谢娘娘的赏了,娘娘保重凤体,奴才告退!” 说罢李英退出养心殿,叫王公公接替自己再此守着武帝,自己则是回到住处,换了身寻常百姓的衣服,又带了斗笠匆匆准备出宫,在洛阳城街边的一家混沌摊与同样匆匆而来的陆天舒见面…… “李公公,陛下的病情怎么样了?” 陆天舒压低了斗笠,一边吃着碗里的混沌,一边与李英交谈,李英说道:“刚刚已经吃下了你给的药……” “刚刚?贫道不是在昨晚就把药给你了么?” “啊……途中出了些意外,宫里窜进了几个小虫子,所以便急着去追了” “需要帮忙么?” “不必,对了,离恨宫确定没有什么异动么?陛下对于离恨宫如今很不信任!” “公公放心,宁王与我们离恨宫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往了,更何况我师兄醉心武道,又怎会生了二心呢?” 陆天舒的话让李英觉得有些欺骗的成分,故而说道:“你要知道,只有忠于陛下,离恨宫才有光复的可能,我劝你不要打一些小心思,虽然陛下如今昏迷,但我一纸追杀令,将你们离恨宫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天舒何时受过这等威胁?但是为了宗门能够发展壮大,便只好忍受,恭敬的说道:“公公说的哪里话,您言重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何况,你我都是为了陛下办事,公公又何必事事都要压陆某一头呢?” “哼!” 李英说道:“杂家压你一头?你的意思是杂家欺负你?别忘了,是你当初主动求着杂家去找陛下,陛下这才网开一面,陆天舒,你可不要忘了本!” “是,公公教训的是……离恨宫大劫后多亏公公庇护,方才在少林一战夺回承影剑重塑我派名声,陆天舒断然不敢忘记……公公,这是我宗门之中的一些小玩意儿,送与公公益寿延年……” 陆天舒如今极其卑微,对往日这个尊称自己一声上人的太监卑躬屈膝,还要如此讨好,这一切都源于那日云行衍强行带走云思月,自己不忍强留徒弟,还为其铸成绝情剑意,但是武林大会离恨宫又不得不放弃,承影流落在外一天,离恨宫就无法抬起头,但年轻一辈弟子几乎没有能堪大用的人,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玄阶大圆满,而武当,少林,峨眉,龙虎山,唐门,这些成名已久的宗派年轻一辈不乏有地阶强者存在,离恨宫没有与血隐教火拼的话是断然不会进入如此艰难的境地,只可惜世事难料…… 可后来离恨宫还是迎回了宝剑,于武林大会中夺魁,这其中少不了李英对江湖门派的示意,你们江湖门派搞聚会选盟主都无所谓,但你别跟朝廷做对,尤其是离恨宫! 出于对云国朝堂的恐惧,离恨宫弟子在武林大会无往不利,最终夺魁,可这也是他陆天舒的耻辱! 从那以后,自己,乃至离恨宫便成为了朝堂的鹰犬,当然,燕云山如今修的比以往还要繁华,外门弟子比之前还要多,但那几乎都是武帝挑选的大内高手,为了进一步通过离恨宫掌控武林人士的内心,从而让其不敢生出反叛的心思,很大程度上来说,西蜀之乱就是因为宗教煽动,导致百姓叛乱,像是万毒宗,王家这样的宗派不在少数,所以武帝便思量出了这般诛心的法子!他不但要一统天下,更要一统万民之信仰,当然,像秦始皇那般焚书坑儒肯定是行不通的,故而便衍生出了用离恨宫来作为朝廷代言人的一出好戏。 李英见陆天舒如此懂事,欣喜的拿过盒子,兰花指翘起,说道:“算你还懂事,罢了,我在交代你一件事情,办好了,下次武林大会,你陆天舒做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 三十:变故 http://.biquxs.info/

李英见陆天舒如此懂事,欣喜的拿过盒子,兰花指翘起,说道:“算你还懂事,罢了,我在交代你一件事情,办好了,下次武林大会,你陆天舒做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 李英的话对于陆天舒来说虽然不算很有诱惑力,但如今离恨宫的荣辱兴衰都肩负在他一人的身上,他根本没的选择! 陆天舒平静的说道:“公公请说” 李英淡淡的说道:“离恨宫掌教,澹台傲!” “谁!?” 陆天舒震惊了,不敢相信的看向李英,说道:“李公公,你是在开玩笑吧?他可是我的师兄啊!” 李英此时不屑的说道:“呵呵,你这样的人,如今还在乎这些?” 陆天舒缓缓将手放置在一口平凡的佩剑上,但是李英似乎早就料到他不会乖乖听话,故而咳嗽了一声,周围那些吃混沌面的食客都转头看向他们,有的将手摸在佩刀之上,有的开始调集真气,只要陆天舒有任何异动,他绝对会死的很惨! 陆天舒意识到如今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公公不知道他是我的生死兄弟,挚爱亲朋么……” 李英不语,眯着眼睛看向陆天舒,似乎在等着他的答复,一点儿也不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陆天舒自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干脆把心一横,咬牙说道:“得加钱!” 李英拍了拍手,一个随从将一个锦盒递给陆天舒,并且说道:“这是一对玉如意,价值十万两白银,够你们离恨宫重新把天都峰修起来了,好好做,别让我失望!可你要是失败了……我们内卫会有一百种办法叫道长你变的里外不是人,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你们离恨宫自己的人追杀吧!哦,对了,貌似昨天追你入宫的是月公主吧?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敬爱的师父就是一直出卖离恨宫的最大叛徒,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陆天舒不语,李英站起身来说道:“店小二,结账,只结我那一碗的!” “好嘞,这位爷,您慢走……” 店小二勤快的将桌子上的五个铜板收起来,但是陆天舒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些走后,他才结账离去…… 最开始他就不主张宗门与朝廷走的太近,结果到头来自己终究还是做了自己最不愿意做的那累人,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叫澹台傲做掌门?自己与他的武功不分伯仲,他的道心甚至还不如自己的稳固,长长脾气火爆,不懂的迂回周旋,只会让离恨宫走向毁灭! 自己当时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是师兄终究是让自己太失望了,何况,皇帝陛下根本无心立云行衍为帝,澹台傲那么做又是何必呢?恐怕李英要他杀掉澹台傲,怕也是因为澹台傲过多的卷入这些政治纷争了吧? “师兄,我早就劝过你,你自己不听,如今招来横祸,希望你到了那边儿不要怪我……至少,我也是为了离恨宫!” 陆天舒说罢离开了这里,准备着自己的猎杀计划,另一边,一直蛰伏许久的云子忠自那日偷看诏书失败后便一直龟缩在府中不敢有任何异动,他如今官职为黄河河道都御史,隶属于工部,平时也没什么事儿,如今只是春天,黄河还未至汛期,便赋闲在京,与娇妻在家中过了一阵安分日子,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诏书事件失败而放弃对于皇位的觊觎,只不过是一直在等待时机罢了! 九皇子府内,云子忠虽然将王爵摘去,但他仗着家底丰厚,把九皇子府邸修的是金碧辉煌,门下歌舞班子什么都不缺,大厅中央,云子忠躺在榻上,将头枕在妻子秦素昕的腿上,眼前放着一张矮脚桌,桌上美酒佳肴无数,在往前看就是舞女们载歌载舞的扭动着身姿,一旁的琴师就有十来个,共同弹奏名曲《高山流水》,但是被云子忠独特的爱好一加持,这合奏之琴音更像是《十面埋伏》…… “哎,没意思,素昕,你说一样是进宫派人盗取诏书,云天清被封了大元帅,我就只能赋闲在家,你说父皇他也太偏心了吧……”云子忠一边抱怨,一边拿起杯酒灌入嘴中,秦素昕则是挤兑道:“还不是你找的人不利索,盗取诏书搞的那么大动静,要是我去,早就马到功成了!” 云子忠说道:“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你去了我就更说不清了,就这样父皇还看我不顺眼呢,到时候在把你牵扯进去,纵使岳父是父皇的宠臣,怕是秦家也会门庭衰败……”16k中文 “有那么严重么?” 秦素昕说道:“不过我们也好久没有进宫了,今天进皇宫去看看母妃如何?正好她说她想念家乡菜了,我学了几手,刚好做给她吃啊……” “也好!” 于是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夫妻二人一同进宫,德妃所居之地乃为景仁宫,居于坤宁宫之后,所以说,但凡那些想要进出后宫的人,必须要经过坤宁宫,而坤宁宫又是暮玲珑的地盘,所以他们理所应当的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两位,宫中最近有小主害了病,容易传染,所以我们奉了皇贵妃的命令在此看守,外面的人不许进,里面的人不许出,还请九皇子与夫人担待……” 说话的是内卫头领,云子忠撇嘴说道:“害了什么病传染的这么厉害?” “麻风!” “这么严重!??” 云子忠被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那我母妃如何?他怎么样?我父皇呢?” “九皇子,在下只是个侍卫长,知道的不多,不过德妃娘娘地位尊贵,应该不会得病吧……” “哎,可是总不能让我白费心思吧!” 秦素昕嘟囔着,恰逢一个嬷嬷带人在宫中的通道撒消毒粉,于是说道:“你看能不能叫人把这些吃的送去景仁宫?都是德妃娘娘爱吃的菜,我不想让心血白费……” “额……抱歉夫人,这实在不合乎规矩,我需要请示上峰!” 过了一会儿,这个侍卫头领回来了,与之同行的是一位公公,云子忠与其攀谈道:“哟,这不是冯公公么?你这捂的够严实啊……”冯公公是带班太监,是李英的亲信,因此云子忠认识,只见冯公公抱怨道:“哎,还不是倒霉催的嘛,宫中传出有麻风病的时候,奴才我倒霉,恰好那晚上在后宫当值,所以就不允许出宫门了,只好与内卫们一起在此,好让外面的主子别染病,里面的主子快些好起来……” 所谓麻风病是李英与暮玲珑联手搞出来的计策,要想暂时瞒住所有人,倒不如就此把事情捅破,如此一来,外面的人也不会多疑为什么宫中会戒严,里面的人也不会急着想出去,这倒不实为一个将那些要进宫面圣的官员阻挡回去的好办法! “呵,你倒是会说话,给我母妃送些饭菜,能还是不能!” 云子忠没有闲工夫听他叨叨,冯公公当即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奴才这就命人送去……” “命人就不必了,去景仁宫叫秀儿姑姑出来,当着我的面儿交给她,我母妃有洁癖” “好好好,九皇子这般小心谨慎也是无错,奴才这就去办!” 随后云子忠与德妃身边的亲信宫女隔着一个门洞,让人将饭菜转交,又聊了两句之后便退走了,随后冯公公便将这里的一切告诉了暮玲珑,暮玲珑瞥向一边的王公公说道:“李英真是好计策,如此就一劳永逸了!王恩,去盯着德妃,别让他察觉出什么!” 三十一:抉择 http://.biquxs.info/

随后云子忠与德妃身边的亲信宫女隔着一个门洞,让人将饭菜转交,又聊了两句之后便退走了,随后冯公公便将这里的一切告诉了暮玲珑,暮玲珑瞥向一边的王公公说道:“李英真是好计策,如此就一劳永逸了!王恩,去盯着德妃,别让他察觉出什么!” “娘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待到王恩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后,暮玲珑坐在武帝的床前,把他的手捧在手心,说道:“陛下,你快些醒过来吧,臣妾一个人撑不了多久,所以信口胡诌了什么麻风病,只是为了不让有心人趁火打劫,听说齐王的使者还在京中,您要把衍儿送去为质……纵使他一无是处,可想到他竟要去赴死,臣妾的心中便是百般过意不去……” 暮玲珑开始喃喃自语,天边此时以过正午,可是众人都是各有各的心思,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一个死掉的武帝一定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虽然听说他已经将继承人的诏书拟定完毕,悬于乾阳宫的牌匾之后,但是云天清征战在外,这让暮玲珑多多少少会有一丝不安,再加上齐国的封地是整个山东,是藩王中最强大的一国,拥兵五万,齐王年轻时更是好战之辈,齐王世子死了的消息就已经逼的武帝要把云行衍送去抵命,若是齐王知道武帝死了,那会是什么样的乱局,还真的无人知晓! 索性,黄天不负有心人,又或许是陆天舒给的药灵验了,武帝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这让暮玲珑顿时觉得欣喜无比,与此同时,凝妃见王恩从养心殿内走出,便大老远的跟他对视了一眼,王恩立即会意,在某个角落中,凝妃询问起了武帝的病情…… 王恩恭敬的说道:“老奴见过凝妃娘娘……” 凝妃抿嘴笑道:“公公免礼,本宫想知道,这宫中突兀的麻风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陛下是否也是因为得了麻风,所以才不见任何人?” 王恩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凝妃娘娘,老奴实话跟你说吧,陛下在两天前的一个夜晚,发出两道圣旨之后就晕倒了,皇贵妃害怕朝政因此而动荡,所以才封锁消息,麻风病的谣言实属无奈之举,娘娘不必为此忧虑……” “是这样啊?” 这下就解释清楚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凝妃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公公能够直言相告,这两天吓的本宫寝食不安,听到公公确定的答复,本宫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吃饭睡觉了” 王恩说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老奴与娘娘是同乡,先前又多亏娘娘在陛下面前替老奴周旋,老奴才得以不被削去职位,老奴何德何能敢在娘娘面前居功自傲?” 原来,王恩曾偷盗宫中器皿买卖,而后东窗事发,皇帝要杀一儆百,多亏凝妃美言几句才得以让王恩地位保全,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凝妃在宫中方能做到进退有余,在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后,凝妃笑着离开了此处,回到飞雪阁后,凝妃屏退下人,叫来自己的贴身婢女,同时也是望北楼探子的丫鬟琉璃,说道:“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如今只希望消息送出去的时候不是太迟!琉璃,我知道这次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但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会有办法将情报送出去的,对么?”美丽书吧 琉璃点头说道:“我会尽力而为!” 看着琉璃将写有情报的纸张小心的收好走出房间后,凝妃这才松了口气,心中说道:恩公,能做的阿婕都做了,至于你最后能否达成所愿,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于是乎在下午的时候,望北楼的人收到了消息,在将消息传递给徐狂的时候差不多又将近日落,徐狂当即召集大家前来商讨,拿着那张情报说道:“列位,宫中传来消息,陛下于三日前就昏迷,并且立下了继任者的遗诏,至于是谁我们暂且不知,但如今宫中传出麻风病的消息纯属暮玲珑的政治手段!” 一旁的云思月发问道:“哦?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父皇病危,她这般简直是目无法纪!我这就以公主的身份入宫,拆穿她的阴谋!”云思月换了一身白纱裙,先前的道袍肯定是不能穿了,发饰也从曾经的道人打扮变回了昔日的妆容,额前两缕齐眉短发,将眉心的桃花纹妆包裹其中,长发则是被扎成短鬓,配上金钗之后乍一看仿佛她又成为了往日贵气十足的公主,但实际上那冷艳的气质却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至少对于外人看起来是这样! 见她如此心急,徐狂连忙叫住她,说道:“月公主,其实皇贵妃这么做相对而言是最为稳妥的,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齐国趁火打劫,试想我大云军队征伐在外,洛阳军那点人根本不够齐国端的,而贺兰山一战后原本的西北军团也被逐渐裁撤,用于给我国恢复元气……至少这样看来,贵妃这么做是十分可取的,可她却是忽略了万毒宗这个变数!相反,若要为主上洗冤,就得抓住万毒宗圣女,并且我们还要替暮玲珑遮掩去圆谎,好让外界看来,洛阳城无懈可击!” “徐先生说的不错!” 暮如霜说道:“至少在我们看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万毒宗与齐国,眼下这个国家已经千疮百孔,不能在乱了!”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云行衍,等待着他下达命令,是再度守护这个国家一回,还是就此放手一搏将眼前障碍一扫而空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乱臣贼子,几乎就在云行衍的一念之间! “国家?清白……” 云行衍低声呢喃着,随手抓起一把黑色的棋子,毫无规律的投掷在棋盘之上,那些棋子原本所在地方的白子,被黑子挤压的飞出棋盘,此时庭院中用来计时的刻漏因为水滴积满,盛水的竹筒翻倒,将晶莹的水珠散落出去,随后,云行衍站起身来,看向被乌云遮住的天空,云行衍做出了自己的打算,说道:“帮助暮玲珑封锁消息,那些万毒宗余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其进宫搅闹,吩咐提督府的兵马,切勿进入后宫与内卫发生冲突,只拍苍蝇,不打老虎!去准备吧!” 云行衍说罢迈步走出凉亭,踱步在长廊之间,暮如霜与云思月不知道他做出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但是他们也只能去相信他的决定!转眼便是晚上,众人进入皇宫之中,云思月与澹台傲也助阵其中,可不巧的是,一个黑袍男子施展轻功朝众人袭来,一剑刺向云行衍,云思月反应迅速,望舒剑抖出几朵剑花,立即锁定了此人,但那人只是虚晃一招,一击未成便就此退走,云思月看出了此人招法是那日自己所追踪的离恨宫叛徒,故而咬牙说道:“终于要我逮到你了,你休想跑!” 云思月说罢便要去追,只见澹台傲说道:“月儿退下,让本座亲自去解决了他!”说罢他先声夺人迅速追出,此时天边下起了小雨,两大一流高手在皇城的屋顶上下飞跃,内卫跟御林军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也被两人以及今日提督府的异动所吸引,但终究还是选择不去多管闲事,他们又没跑到自己的防区,他们也懒得做一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情,所以就放任其在宫中缠斗…… 三十二:绝命紫禁城 http://.biquxs.info/

江湖上一直以来都流传着一个传说: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是否真的有人在皇城顶端进行酣畅淋漓的决斗那就无人知晓了,兴许是说书先生为了博人眼球而刻意书写出一段不靠谱的段子而后被人广为传颂,或许有,但是没有被记录下来,又或许真的就是胡编乱造,但是今日,澹台傲追逐着黑袍人来到乾阳宫外的广场,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地上,阻隔着两大高手的视线,一群提督府的兵马带兵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名头领指着那黑袍人说道:“澹台掌门,我等前来助你!” “退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澹台傲分心之于,却被那人朝着面门刺来一剑,伴随着天边闪烁的雷电,一息之间,周遭的士兵竟被黑袍男子打出的圆弧剑气尽数振退,死伤不知,澹台傲则是扭转身形,挥剑硬生生的撼动这一击,而后稳住脚步,对着黑袍男子说道:“喂,功夫不错嘛,可惜这里施展不开,换个地方玩玩?” 黑袍男子没有说话,抬手用内力吸附起了死亡士兵掉落在一旁的刀枪剑戟,一时之间,三十几把长枪佩剑凌空飞舞…… “去!” 黑袍男子低沉的声音落下,随后一甩手臂,那些刀剑尽数奔向澹台傲,澹台傲冷笑道:“凌空御物?会的还不少!试试我这招,万川归海!”澹台傲以身带剑,脚踏步罡,用内力将身边的雨水尽数聚集在剑上,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弧,随着澹台傲剑势的增加,这圆弧慢慢聚拢,变成一面水盾,那飞来的刀枪剑戟在接触到水的那一刻尽数放慢了速度,而后两股内力僵持不下,而后轰的一声,澹台傲被这股气浪震退几部,而那些凌空的飞剑也尽数被其化解,那黑袍男子并没有追击,反倒是继续退走,澹台傲就这样紧追不舍,两人飞跃到了一处偏殿顶端的屋顶,雨滴浇灌在琉璃瓦片上,让这里变的湿滑无比,但是澹台傲与黑袍男子却能够四平八稳的站在顶端,可见其功力不俗,此时周遭无人,黑袍男子渐渐露出杀机,脚下一用力,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扑向澹台傲,接连劈出一十八剑,且招招致命! “燕云剑法?师弟,你终于不藏着了啊!” 澹台傲冷笑一声,手上抖出几朵剑花,分别打向黑袍男子的脖颈,腰间,腹部,一时之间周遭剑气纵横,两人的身影化作紫青二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互相交错,澹台傲跃向空中,借着雷霆之力大喝道:“麟动九天!!!” 虽然这招麟动九天与那日顾雨青一剑斩敌七八百的招式一样,但是澹台傲的功力境界始终不够,若是顾雨青在世,怕是借着天地之威能将这皇宫偏殿炸个粉碎!毕竟那可是接连不断将几座山头都能削平的绝世剑招! 此时天边逐渐聚集成一只麒麟虚影,周遭雷气肆虐,在配合澹台傲的紫电宝剑,几乎可以做到所向披靡! 不等黑袍男子做出反应,这只麒麟雷兽便铺天盖地的扑向黑袍男子,想要一下将其贯穿,但黑袍男子也并没有慌,脚踏步罡,默念一道口诀,周围一道八卦虚影瞬间将其笼罩,周围乾(天)、坤(地)、震(雷)、巽(风)、坎(水)、离(火)、艮(山)、兑(泽)八种自然能量源源不断的围绕着澹台傲飞速旋转,澹台傲冷笑道:“你都不在中宫之位,施展出八门玄天破是在耍杂技么?!” 黑袍男子左手持剑,右手捏决,呵斥道:“对付你足够了!移星换斗!” 只见原本即将被雷兽吞噬的黑袍男子所站之位瞬间变的空空如也,而原本澹台傲所站的震(雷)位突然之间成了离(火)位,二者相克,这麟动九天的威力可谓是大打折扣,黑袍男子趁机使出一招枯木逢春,一记剑势打在位于离火之位的澹台傲身上,周遭顿时变的火光冲天,但那雷兽发出的光芒还是照亮了黑袍男子的容颜…… 轰———— 一招对轰过后,澹台傲持剑跪地,粗喘着气,看着持剑缓缓走向自己的陆天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八门玄天破还能这么用……倒是我小瞧你了……师弟!” 此时一阵风吹过,将陆天舒的黑袍吹走,青衣如墨的他只提了一口下品飞剑,漆黑的夜色伴随着声声雷电,让人难以琢磨的到他脸上的情绪,只见他说道:“麟动九天……师父当初可没教过我啊!”悦电子书 澹台傲说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我!?” 陆天舒说道:“皇命难违,为了离恨宫,我不得不这么做!” 澹台傲说道:“究竟是为了离恨宫还是为了你自己,你真的分得清么?” 陆天舒说道:“你在动摇我的道心?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很清楚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你以为你这个掌门做的尽职尽责么?身为一派宗主,不将宗门发扬光大,却总是和朝廷的人来往密切,你该不会以为单靠这样就能振兴离恨宫吧?” “那你呢?做的不是跟我一样的事么?” “不一样!” 不等澹台傲说完,陆天舒就打断他,说道:“曾经的我也以为只靠弟子勤奋修炼,努力将自身修为传颂下去就能做到振兴宗门,可是现实么?我派非但没有振兴,反倒是被江湖宗门各种趁火打劫,连龙虎山那群牛鼻子老道都敢在我离恨宫面前大放厥词,可是掌门师兄你呢?除了叫我们一味地退让,便是将宗门置之不顾,全身心的帮助云行衍这个小子去夺皇位,师父他老人家糊涂了,连你也糊涂了么?我调查过,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他欺骗了我们!而你却因为这个骗子,却将宗门事务不屑一顾,如果不是我,离恨宫早就完了,别说你这个掌门,就连燕云山估计都保不住,更别说拿回承影剑!” 陆天舒心中对这个掌门师兄颇有微词,澹台傲说道:“怪不得那次武林大会的比武,我离恨宫能够拔得头筹,是你跟朝廷做了交易?” “不错!” “明白了!” 澹台傲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看向被火烧的几乎不能用了的机关手,叹息道:“你我终究还是走到了对立面,的确,我不是一个好掌门,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成为掌门,或许是矮个子里面挑个高的,但是你我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缺陷,不然先前的掌门就不会是灵枢师兄了……但是现在我越来越明白师父为何会把掌门之位交给我,而并非是你!因为我永远都不会为了发扬宗门而去像朝廷卑躬屈膝,可你却总想着去走捷径!” 陆天舒冷笑道:“师兄,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澹台傲说道:“不过我想知道,他们要你来杀我给了你多少好处?!” 陆天舒淡淡的说道:“十万两白银,离恨宫掌门之位,下次武林大会的盟主之位!” 澹台傲反问道:“哈哈哈哈哈,我澹台傲的脑袋居然这么值钱?不过那少林的空闻大师就那么会乖乖听话么?” 陆天舒咬牙说道:“不听?那我就打到他听为止!”陆天舒能用下品飞剑将澹台傲中伤,一是因为澹台傲断臂,很多离恨宫需要捏决的阵法符篆他都用不了,机关手只能用来应付日常生活,却不能做到渡内力而外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天舒变强了! 三十三:府库之战 http://.biquxs.info/

“结束了……师兄!” 澹台傲说罢舞动手中长剑,轻轻一挥,澹台傲倒地,就这样滚落到了偏殿之下,陆天舒拿起他的头冠,转身潜入黑暗之中,此时云思月不放心,澹台傲,便只身负剑追来,可是除了看到一具摇摇欲坠的尸体外,就只有一道看的不大清楚的绿色身影…… “掌门!” 云思月纵身一跃接住澹台傲,同时与云思月一同追来的徐狂连忙将手搭在澹台傲的手腕上,只觉得他气息微弱,徐狂也是回天乏术,只好问道:“月公主,可看清楚是何人所为了么?” 云思月摇了摇头,但是脑海之中总觉得那人是自己熟悉的人,但又觉得不可能,便只好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这就去追!”云思月被那一道身影激发了好奇心,故而运转轻功追去,可是陆天舒的身影极快,消失在内宫之中便是无影无踪,云思月想要去追,但却被李英一道劈空掌法逼退,一群大内侍卫将其团团围住,只见李英说道:“是月公主啊?内宫重地休要乱闯,多亏你是遇到了老奴,要是遇到一些新来的大内侍卫,怕是将公主斩杀也是极其有可能的……如今内宫之中麻风病横行,宫中切勿涉足……” “李英……” 云思月怒道:“连你也要挡我的路么?” “奴才不敢,我们也不过是奉命在此守候罢了……” 李英如实回答,此时身边的大内侍卫越来越多,而那抹身影终究还是与自己失之交臂,而这内宫与前三宫终究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最后徐狂跑来,不知道跟云思月说了什么,而后强拉着云思月退走,这才就此作罢…… 另一边,南宫雪儿,非白,韩盈夏,白凤凰四人根据巡防图的指引,成功的避开了御林军守卫,潜入内库,这里守备森严,南宫雪儿说道:“现在说一下计划,白凤凰,门口的首位由你去引开,韩盈夏与我进库寻宝,非白留下来保证归路畅通,这里的两对守卫昼夜不停的交替巡防,从两端的宫墙走到库门的时间大概在一刻钟(十五分钟)左右,所以白凤凰,我要你在甲乙两队守卫回来之前吸引内库守卫的注意力!一刻钟后,无论成败都要回到此处脱身,非白与我是不会等你们的,到时候若不想被禁宫守卫活活打死,那就别抱着消极怠工的心态!” 白凤凰点了点头,便动手施展轻功窜了出去,此时南宫雪儿看向非白,说道:“退路就拜托给小黑了,韩盈夏,等白凤凰吸引到守卫注意力的时候,你我就进去!” 说是迟那是快,白凤凰转瞬之间便把内裤门前的十来个士兵的注意力尽数吸引,便在这不大的庭院之中展开追逐,南宫雪儿与韩盈夏趁机进入宝库,这里存放着琳琅满目的金银财宝,又或者是曾经那些英雄豪杰的兵器功法,又或者是曾经与大云为敌的他国君主的盔甲佩剑,总之这里是应有尽有…… “韩盈夏,内裤之中机关重重,我需要你用毒虫把报警的铃铛全部堵住,这一点对你来说不难做到吧?!” 南宫雪儿指着一条通向无穷财富的走廊通道对韩盈夏开始下达指令,韩盈夏说道:“铃铛?我怎么看不到?”一起 南宫雪儿抿嘴说道:“在角落里!” 南宫雪儿说罢洒出一把荧光粉,此时蛰伏在大殿走廊周围的黑色丝线瞬间落入两人眼中,黑线有上百条,铃铛有几百只,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几百只铃铛同时作响,会直接惊动在顶楼守备的大内高手,不过身为蛊女,两人自然有应对的方法,驱使最不起眼的黑色蛊虫快速的攀爬到铃铛周围,将里面的铁片给堵住,如此浩大的工程在两个蛊术高手的运作下不过用了不到一弹指的时间,随后只见南宫雪儿说道:“我们要快些,时间不多了!” 于是乎二人轻松过了铃铛阵,来到了一处陈列财宝的大厅,进入这里后,除去入口的生门,还有另外七个门,通往七道不同方位的通道,每一样通道都代表一种财富,此时南宫雪儿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的报酬,想拿什么随便拿,我找我的权杖,你拿你的佣金,一炷香的时间后(五分钟)在这里汇合,当然,时间一过我是不会等你的!” 南宫雪儿说罢便凭着直觉走入一条长廊,韩盈夏此时也把心一横,随便挑了一条道路去,走到尽头之后是一座巨大的房子,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名贵的金玉器皿,珠宝金钗,韩盈夏在反复确认没有机关后,便开始对眼前琳琅满目的宝贝开始下手…… 另一边,天蛛权杖被封存在放置兵器的武库之中,天蛛权杖中有一只蛊,南宫家的后人可凭借秘法感受他的存在,因此南宫雪儿跟着引路蛊的指引来到了这里,见不远处的一个木制展台上,天蛛权杖静静的躺在上面,下面写着一行字:云国武帝63年秋,斩万毒宗宗主于上郡! 南宫雪儿朝着天蛛权杖一抓一吸,将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权杖头部的蜘蛛雕文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南宫雪儿叹息道:“父亲,我终于拿回了权杖,您就好好看着吧,万毒宗一定会重建往日的辉煌!” 正在南宫雪儿感慨之际,先前走进来的那道石门却开始无端的关闭,南宫雪儿暗道一声不好趁势将一旁某个战死将军的长枪一脚踢向石门,长枪就这样不偏不倚的顶在那里,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南宫雪儿赶忙跑了过去,眼看长枪就要被压的断裂,南宫雪儿向下一蹿,从武库中一个滑铲而出,至于那把长枪也终于被石门积压的断裂,一截直接崩裂了出来,南宫雪儿暗道一声好险,随后便跑向长廊,但却迟迟不见韩盈夏的身影,想必是因为贪财所以被困在了石门中吧? 索性南宫雪儿不等了,刚要调头离去就见到韩盈夏捧着一堆大包小包的东西跑出来,南宫雪儿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冷笑道:“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挑拣最贵重的一样东西,而不会是让自己连战斗的手也被占用!” 韩盈夏不服气的说道:“我拿多拿少你管不着!” “随你的便!” 南宫雪儿懒得与他争论,跑出长廊甬道重新来到铃铛阵,却只见云行衍带人将此处包围了个水泄不通,白凤凰和非白也陷入了苦战,只见他说道:“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惜挑拨云国藩王与朝廷的关系,就为了一根破权杖和一些金银珠宝?圣女殿下要是缺钱可以和本王说,何必闹的动静这么大呢?还劳你到宫中走一趟!” 南宫雪儿见行踪败露,顿时气得跺脚,说道:“该死,到底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如今我有金蚕蛊在加上这跟万毒宗历代掌教加持过的天蛛权杖,纵然这里是大内皇宫,但你们也休想拦我!” 南宫雪儿说罢一挥权杖,上百只流火蝶凭空出现,朝着御林军士兵盘旋飞舞而去,非白与白凤凰趁乱拜托了与之颤抖的士兵,几人在宝库前泾渭分明的对峙着,此时守卫头领说道:“王爷,此地为我云国几百年之心血,若要付之一炬,恐有伤国家元气!” 云行衍点了点头,而后冲着南宫雪儿喊道:“厉害啊厉害,下这么大雨你那带火的蝴蝶还能烧的这么旺,倒是我云行衍小看你了!” 三十四:天蛛权杖 http://.biquxs.info/

南宫雪儿说罢一挥权杖,上百只流火蝶凭空出现,朝着御林军士兵盘旋飞舞而去,非白与白凤凰趁乱拜托了与之颤抖的士兵,几人在宝库前泾渭分明的对峙着,此时守卫头领说道:“王爷,此地为我云国几百年之心血,若要付之一炬,恐有伤国家元气!” 云行衍点了点头,而后冲着南宫雪儿喊道:“厉害啊厉害,下这么大雨你那带火的蝴蝶还能烧的这么旺,倒是我云行衍小看你了!”云行衍一边稳住这几人一边将手背后身去,冲着身后的苏烈徐灵走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南宫雪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云行衍等人似乎忌惮着什么,而后转瞬就明白了过来,将流火蝶聚拢在身边,冲着云行衍说道:“哪里哪里,倒是宁王殿下一直对人家穷追不舍,是喜欢我么?如果是的话~人家也不介意招你为女婿,你我共同执掌万毒宗如何?” 云行衍笑着摇头说道:“本王对去往蛮荒之地做村长没有丝毫的兴趣!” “你……” 南宫雪儿说不过云行衍,想要争辩,但随即莞尔一笑说道:“那既然王爷家大业大,倒不如成全小女子,小女子一定对王爷的大恩大德铭记在心,你看如何?”南宫婉儿说罢撇了一眼韩盈夏,两人交换眼神,对方立即会意,二人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偷偷在背后召唤毒物,不知为何,似乎是天蛛权杖带来的增幅效果,韩盈夏只觉得自己比往日施法要快出很多,此时云行衍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端,但周围却突兀的有一阵异乡飘过,让这些禁军士卒不由的开始头晕目眩,不过因为雨天的缘故,这毒阵的威力早已大打折扣…… 此时云行衍还在继续跟她东拉西扯,说道:“你若是真要感谢我,那就拿人头来换吧!”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了,韩盈夏,是时候了,动手!” 南宫雪儿说吧娇呵一声,流火蝶铺天盖地的冲向众人,但毕竟是雨天,往日里不可一世的流火蝶只是一瞬就被众人击溃,而南宫雪儿似乎是把他们当做炮灰一般使用,云行衍横剑斩落几只流火蝶,大喝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列阵,务必将他们捉拿归案,一个也别想放跑!”这些兵马的实力还是有的,些许流火蝶不足矣伤到他们一丝一毫,可是让人感到头大的事情出现了,南宫雪儿权杖一挥,先前被斩落在地的毒虫纷纷爆发出毒气,众人不敌,反倒被其逼退! 南宫雪儿大喝道:“云行衍,我不想徒增杀孽,只想将权杖带走,你若要继续与我为敌,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你做梦!” 云行衍说罢便于徐灵苏烈一同扑了上去,南宫雪儿则是一挥手,白凤凰,非白,韩盈夏三人也与其战成一团,而南宫雪儿则是盘坐在地上,将天蛛权杖捧在手上,周围各式各样的毒虫围绕着她开始盘旋排列,摆出一个个诡异的符咒,再加上周围毒气弥漫,导致一旁的士卒无一人胆敢上前,随后南宫雪儿将权杖向天空中一抛,密密麻麻的毒虫开始向权杖顶端的蜘蛛雕刻开始聚集,随后一阵诡异的光芒闪过,那些毒虫,竟然聚合成一只宫门大小的黑色蜘蛛,组成身体的是一些蜈蚣,组成腿部的是一些小黑虫,又或者是蜥蜴,蟾蜍之类的,里面还夹杂着毒蛇,他们光滑的身体互相盘织在一起,云行衍在看到这样一座“庞然大物”后也惊呆了,很难想象南宫雪儿那一个小包包里是如何放置了如此多的蛊虫? 不过眼前的情形来不及他们多想,但或许这便是南宫雪儿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天蛛权杖的原因,总之那就是一件能化腐朽为升起的兵器,此时巨大的蜘蛛冲向人群,撞碎了宫墙,南宫雪儿站在它的背上,操纵着蜘蛛展开杀戮,随即朝着三人喊道:“别跟他们缠斗太久,我的秘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快走!” 说罢四人一同驰骋着蜘蛛在宫墙之中来回穿梭,此刻云行衍还在震惊之中,但见蜘蛛走远之后才怒道:“抓住他们,通知暮恪加派人手!我想如果放任那个大家伙在城中四处乱窜怕是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是!” 说时迟那时快,如此巨大的蜘蛛在皇城里乱窜,就是在瞎的人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此时龙君羡也在当值,大老远的就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那是毒液,怨恨,伴随着蒙蒙细雨的恶习…… “毒兽?皇城内库的方向!”一起 龙君羡喃喃自语,此时禁军统领看向龙君羡,问道:“将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的皇宫似乎比往日要喧嚣的多,你带人守住这里,我在去巡视一遍外三宫……” 龙君羡说罢就要离开,统领担心的说道:“可是将军,外三宫是暮家的地盘,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是……” “越权对么?” 龙君羡无所谓的指了指远方不断的轰鸣声,说道:“就算我不插手,他们也搞不定啊,到时候别人肯定会说,你们御林军就这么看着不插手,反正不论暮家还是内卫的那群死太监,都会想方设法的把本将军拉下马,是多也躲不掉的!” 龙君羡说罢提了两支短戟骑了匹烈焰火龙驹,就开始在宫中的驰道上纵马狂奔,众人见龙君羡都要亲自动手,也是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在说前三宫的战况,从皇家府库至乾阳宫的院落宫墙被蜘蛛打倒了一大片,不过提督府的兵马也不是盖的,丢出铁链绳索将蜘蛛阻隔在广场,以避免乾阳宫被摧毁,云行衍多次想持剑上前,但是看了看蜘蛛周围的那些可怕的毒虫之后又觉得一时之间无从下手,此时蜘蛛之上的南宫雪儿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想必是驱使这等魔物让他觉得有些吃不消! “圣女,你还好吧?” 非白不断击落射来的弓箭,将南宫雪儿牢牢的保护在身后,南宫雪儿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说道:“还撑得住,不过接下来更刺激的事情就要来了,韩盈夏,还记得你的凤尾蓝蝶的用法么?” “你是说……?天啊,这可是雨天,你确定飞的起来?” 韩盈夏知道南宫雪儿说的是什么,就像天蛛权杖一样,凤尾蓝蝶也有属于它的秘法,那便是可以让施术者短暂蝶化,达到可以飞行的目的,但那需要巨大的内力来支撑,这是属于他们韩家独有秘术,也只有凤尾蓝蝶能够做到! 南宫雪儿擦了擦脸颊的雨水,操纵天蛛吐出一滩毒液逼退云行衍,而后指着远方一个身穿红甲正在骑马而来的男子说道:“不飞等着被那个号称是半步天阶的男人砍死么?我的内力不足以支持凤尾蓝蝶进行蝶化,所以就交给你了!” “我尽量!” 韩盈夏说罢站在南宫雪儿背后,捏着法决,手上蓝光乍现,转瞬之间便打入南宫雪儿的后背,南宫雪儿感觉到后背源源不断的内力在涌向自己,随后南宫雪儿看向云行衍,说道:“云行衍,本姑娘玩够了,若是觉得不平不愤,就来万毒宗总坛来找我吧!” “化蝶之术!” 南宫雪儿咳出一口鲜血,就只见那巨大的蜘蛛忽然从两旁的身躯中生出两只由内力组成的翅膀,强而有力的煽动让周围的气流便的飞速加快,云行衍一边用手挡在身前,一边呵斥道:“不能放他走!拦住它!!” 三十五:蝶影 http://.biquxs.info/

天蛛权杖所凝聚的毒物幻化而成的蜘蛛在加上那一对翅膀可以说是在皇城之中横行的肆无忌惮,双翅一拍一合,他们便飞出六丈开外,此时云思月与徐狂在追击黑衣人未果,便想回来帮助云行衍捉拿万毒宗圣女,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怪物!” 徐狂呆在原地,眼看就要被毒液所击中,只见云思月横剑捏决,一击斩在蜘蛛的头部,让毒液喷射的轨迹强行偏离,巨大的震动让处于蜘蛛背上的四人几乎就要掉下去,而组成蜘蛛头部的毒虫也因为吸附能力不足而倾斜下来,各式各样的蛇虫从天而降,那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在加上雨水冲刷导致的腥臭气味让众人都觉得不好受,南宫雪儿更是被震的口吐鲜血,这天蛛幻化之术也差点儿全部散架! “咳咳” 南宫雪儿脸色苍白,勉强维持着蜘蛛幻化的形态,不过云思月显然不想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反手劈出三剑,但蜘蛛骤然升空,因此攻击无果,就在云行衍正要破口大骂之际,龙君羡赶到,大喝一声说道:“让我来!” 只见他纵马一跃数丈之高,趁机一踩马背跃起,在空中冒着大雨,扭转身姿从箭壶中摸出三支弓箭,而后迅速射出一串连珠箭,只取韩盈夏后心,白凤凰此时提醒道:“小夏当心!” 白凤凰反应迅速,劈出一剑斩落弓箭,非白也没有闲着,去应付另一只,但是龙君羡的攻击又岂是那么好应付的?那个曾经连神武大炮炮弹都能捏碎的男人的实力自然是恐怖如斯,纵然韩盈夏用凤尾蓝蝶翼扭转了蜘蛛的身子,想要躲开致命一击,可还是被那霸道一箭贯穿了后腰,看着腹部露出的一寸箭头,韩盈夏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于是她索性咬牙把心一横,将全部内力都用来维持凤尾蓝蝶翼,这只不伦不类的怪物刹那间犹如鲲鹏展翅,飞出好远,但此时最气愤的就是云行衍了,要是抓不到人,做的这一切都将是白费,因此怒道:“追啊!为什么不追?苏烈徐灵,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云行衍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上,抓不到了,他们已经走远了!” 徐狂上前连忙一把死死拽住云行衍,云行衍还在义愤填膺的喊道:“抓不到?!那是你们不尽力!洛阳城就这么点地方,他们能跑到哪里?!暮恪,暮恪!封城!” 这是云行衍最后的机会,但是方才那只蜘蛛的威力众人也见识过了,因此谁也不敢主动请缨,至于龙君羡……他可没有闲工夫掺和这些江湖纷争,他的职责是保护皇城,没有武帝的命令,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不过见云行衍这幅喋喋不休的样子,也是摇头劝道:“宁王,末将有句话想奉劝你一句,那便是穷寇莫追,你也看到那毒物聚集而成的蜘蛛威力了,若是那万毒宗圣女被逼急了把毒物撒向全城,到时候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况且我们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这么做,我想若是陛下在这里,也一定会以民为本,与其将人望与人情用在追捕几个贼寇身上,倒不如去联合京兆尹一起查看民间是否有被感染的人,相信陛下看到宁王殿下你如此爱惜民力,也一定会欣慰的……” 暮恪此时也说道:“是啊行衍,算了吧……”百晓 “主上,龙将军说的不错,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们……” 云行衍不愤的看向众人,说道:“你们怕死?!!徐灵苏烈,你们呢?” 两人低头不语,毕竟就连龙君羡也没能留住的人,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因此不敢接茬,这让云行衍真的觉得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到头来却无一人胆敢上前捉拿真凶,正在云行衍想要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云思月上前说道:“衍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月儿……” 如今只有云思月愿意与自己一同冒险,云行衍内心十分感动,只见她扬了扬手中的剑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掌门师叔就不会死,我一定要为师叔报仇!” “可是即便如此,你们真的能够杀了他们吗?月公主,澹台掌门的死疑点重重,与那帮苗疆而来的人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在下拿奇门异术退演过了,那个杀掉澹台掌门的人还在宫里,你要是走了那完全就是舍近求远!” 徐狂上前一步,努力规劝,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疯了,云行衍完全是因为不敢面对即将去往齐国为质的事实,而云思月则是完全因为澹台傲的死变的不能冷静思考,倒不是徐狂多事,而是鬼知道那个蜘蛛除了会飞还会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最终在徐狂的劝说下,这些人方才决定不了了之,而后暮恪在第二天一早象征性的派兵盘查询问,但实际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并且万毒宗圣女南宫雪儿在皇城之中来去自如的事情立即在江湖上传扬了开来,名声盖过了曾经踏平离恨宫的易阴阳,不过江湖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台,一些强者终归是要落幕的,可是无论如何,终究是要雨过天晴…… 最后在乾阳宫广场上,内卫把昨日死伤的士兵尽数堆积到一起,他们大多是中毒而死,死后若是入土怕会让毒气肆虐,因此也只能旧地火化,当然,火化的尸体也包括昨日死去的澹台傲,他也算一代豪侠,就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就算朝廷认了,作为离恨宫大弟子的云思月也不能认!当即飞鸽传书通知宗派通道来京城,不过此时在洛阳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土地庙中,白凤凰怀抱韩盈夏尸身,疲惫不堪的靠在墙边,一边的南宫雪儿与非白则是打了两只野兔回来,简单的烤制一番之后,南宫雪儿朝着白凤凰喊道:“其实你已经尽力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预想不到,不过若是她还活着,看到你这幅样子也一定会伤心的……” 白凤凰不语,南宫雪儿扯下一条兔腿,小口小口的吃着,然后说道:“其实你要是真觉得遗憾,倒不如加入我们万毒宗,看你实力不错,本圣女大发慈悲封你做个长老,然后跟我回西蜀重振万毒宗如何?哎,你别总是这样沉着一张脸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别人,差不多就行了啊!” 白凤凰此时愤怒的看着她,说道:“你根本就不懂!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去招惹云家,小夏也就不会死!像你这样只知道要挟别人为自己谋利的家伙,又怎么会明白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可贵!” 南宫雪儿摊手说道:“随你的便,在这个荒诞不经的时代你居然还会相信什么感情?那个韩盈夏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貌似你们连同房都还没有过一次吧?你真的就那么在意她?……我听说过你,20岁从军,而后因为被诬告通敌而被斩首,后来侥幸逃过一劫就做起了黑道上的杀手,貌似韩盈夏没少坑你吧?银子,武功秘籍,有好几次还差点儿害死你,你们一同在云国那几个皇子之中来回更换阵营,而后你又为了她去选择刺杀太子,最后被易阴阳弄瞎了眼导致武功境界始终停留在地阶中天位……这一切为了她值么?” 三十六:往事(白凤凰adn韩盈夏外传) http://.biquxs.info/

破庙之中,几人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南宫雪儿无疑是看重了白凤凰的实力,所以想不留余力的招揽他,可惜韩盈夏的死却让他便的意志消沉,甚至还有些怨恨南宫雪儿的意思,事实就如同白凤凰说的那样,因为这身轻功,他被南宫雪儿盯上,因为韩盈夏恰好懂得凤尾蓝蝶翼的秘法,所以让才身死,这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算计好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没有能力,只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但是有了些许实力想要自保之余,却又会被那些“大能力”者所支配,用各种令人作呕的手段去支配弱者替他们办事,并且得不到丝毫的报酬! 有时你明明都已经在竭尽全力的付出,但是支配者却总是认为你为他效劳的还不够,轻则打骂一番,将原本你应该所得到的酬劳尽数扣除,重则让你一无所有的扫地出门也是常有的事,白凤凰还记得自己从刑场死里逃生后,加入的第一个江湖组织,他们是来自西域三十六国的京东镖局,当时自己出任镖师,但想也知道,那样来钱又慢还需要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当,自己又怎么会做的长远? 还记得与自己一同走镖的王镖头是个热心肠又健谈的人,给京东镖局卖命卖了十年,为了护镖错杀了江湖四大世界之一的西门家的大公子,可是京东镖局非但没有对王老镖头的护镖义举感恩戴德,反倒是将其革除镖头身份,趁着走镖结束后喝庆功酒的时候把老镖头灌醉,然后五花大绑的将其交给了西门世家的老爷子西门春…… 当时请王老镖头喝酒的时候,白凤凰也在,还记得老镖头说,他儿子要娶媳妇了,等走完这趟镖,想告假回乡探亲来着,可是任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儿,并且,还是被最信任的镖局东家给出卖了! 而后白凤凰便觉得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将屠刀握在自己手中,又在江湖中漂泊了许久之后,他接到了自己的第一笔买卖,那便是杀掉一个商会的会长,出价的是个当地的官员,况且,五百两银子杀一个平头老百姓,这完全就是天价! 这趟任务对于白凤凰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随便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白凤凰趁着那个富商睡着的时候毫无声息的割下了他的头颅,而后从窗户中逃脱,并且在天亮之前来到交易的地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起初白凤凰并不知道自己要杀的人对于当地来说是多么重要,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也十分注重雇主的隐私,直到自己几天后再次回到这座小城吃饭时,却发现这里的米价上涨了5倍! 一番打听下才知道,原来的仁义米行的老板张大仁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在这遍地饥荒的岁月非但没有将米价上涨,反倒是时常接济穷苦,也不知道是遭到了谁的记恨被杀死在了家中…… 在了解到自己杀人之后竟然会影响一方百姓的生计后,白凤凰便有些后悔,随后便放弃了无休止的杀人,只挑选一些看起来就像是恶贯满盈的家伙下手,可是一方面习武之人要养护兵器,寻求突破,购买灵丹妙药,一方面自己却还要顾及这个那个,所以白凤凰前几年的杀手生涯可谓是入不敷出,不过他觉得自己这份所为所不为的信念是值得的! 直到他遇到了韩盈夏,不同于一对一的接单,白凤凰在做一次悬赏任务的时候,本来人头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他却非要等那户人家的妻子女儿离开才肯下手,因此他潜伏在房梁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来一个要动手的机会时,那个原本被自己盯住的目标却被从窗外飞来的几枚毒针所击中,那人当场暴毙而亡,随后就只见一个女子走进房间,头戴银冠,项配长命锁,一身淡紫色的短袍,斜跨着一个小布包,走起路来叮铃哐啷的响半天,一双凉鞋+短裤的苗疆打扮让白凤凰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不过韩盈夏正要拿出短匕收割人头之余,却察觉到了上方的一丝一样,朝着白凤凰所站的方向射出几枚毒针,白凤凰淡然一笑,随意的一个转身便躲过了这击偷袭,而后四平八稳的站在一桌子上,换手抱胸,眯眼看向韩盈夏,说道:“姑娘,悬赏的只有那个男人,你又何必从外一路杀进来呢?” “哦?” 韩盈夏踹了一脚早已死去的男子,说道:“怎么?你是来替他报仇的?” 白凤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同行……” 韩盈夏挑眉说道:“同行?好吧好吧,见者有份,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就当是给你分红了,不要挡本姑娘的路!”韩盈说罢便要去斩那目标的头颅,可是白凤凰突然一动身子,拿捏住韩盈夏的手腕,说道:“姑娘,貌似你的关注点与我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一家子?”千军万马 韩盈夏本来脾气也不好,当即咬牙说道:“你这人有毛病吧?我是个杀手啊!我不杀人等着被饿死么?!你是嫌一百两银子太少?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别以为我们苗疆女子好欺负!”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只是头一次遇到姑娘这样行事的同行,所以才想跟姑娘聊聊” “哼!” 韩盈夏白皙的手臂上突然不知何时窜出了一只蝎子,不由分说的便要蜇人,但是在白凤凰眼中,韩盈夏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些,一抽手与其拉开距离,而后顺势一脚将蝎子踹到墙上,随后坐在一张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姑娘何必如此对我?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韩盈夏见他身手轻巧灵活,于是便放下了对他的杀意,转而说道:“你的好奇心很容易要了自己的命,不过……现在你有资格在我面前问问题了,说罢,你想跟我聊什么?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新入行的杀手吧?可是你的身法和武功却又不像……那么作为交换,你不妨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白凤凰拱手说道:“在下白凤凰,的确是刚入行不久,在魏老爷子手下做事,敢问姑娘……” 韩盈夏随口说道:“叫我毒蝎子好了!” “毒蝎子?” 白凤凰撇嘴说道:“原来姑娘便是为杀一人赚取酬金,而将杏林村三百口人全部毒死的毒蝎子?怪不得,今天做出这等事情便也不足为奇了……” 白凤凰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韩盈夏很不爽,于是说道:“好了,你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在我没有想要连你也杀死之前,那就快滚吧!”似乎是为了壮胆,韩盈夏周围瞬间窜出十几只毒蜂,发出阵阵蜂鸣似乎是为了警告他一般! 白凤凰问道:“姑娘可知道杀手与屠夫的区别?” 韩盈夏不语,放出毒物在四周防备白凤凰,而后自顾自的开始切割人头,白凤凰自言自语的说道:“杀手在于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目标收割,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而屠夫则不同,他们动不动就成百上千的杀人,但有时候追问其理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韩姑娘,能告诉我你杀那些人的理由么?” 白凤凰说罢指了指外面躺着的几具尸体,韩盈夏不悦的说道:“没什么理由,想杀就杀咯?!正如你在吃肉的时候不会问猪这些问题!” “可是抱歉,我一直都是吃素的!” 三十七:白凤凰ad韩盈夏外传(二) http://.biquxs.info/

白凤凰说罢指了指外面躺着的几具尸体,韩盈夏不悦的说道:“没什么理由,想杀就杀咯?!正如你在吃肉的时候不会问猪这些问题!” “可是抱歉,我一直都是吃素的!” 白凤凰朝着韩盈夏笑了笑,不过韩盈夏却懒得理会,说道:“你的问题问完了,可以离开了么?” “自然!” 白凤凰点了点头,随后从窗户的缝隙中窜出,大概过了没多久,韩盈夏拿起装人头的包裹刚要逃离这家庄园,就只听得外面一阵吵闹,远处有众多护卫举着火把带着刀朝这边冲来,并且纷纷叫嚷着说道:“有刺客,抓刺客!!!” “别让刺客跑了!” …… 这叫嚷声让韩盈夏顿时显得慌乱无比,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咬牙嗔怒道:“该死!一定是刚才那人!可恶!”在她看来,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荷包中的银子更加靠谱,钱能换来舒适的生活,尊严,地位,荣耀……以及女人们常说的安全感,对于她这个丢失了凤尾蓝蝶的蛊娘来说,已经不能从男人身上获取这些东西了,至少,她心理觉得膈应的慌,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能信任的,只有自己调配的毒药与花不完的银子,这是韩盈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此时吵闹的人群离她越来越近,让韩盈夏不得已在次把手摸向腰间的毒瓶,咬牙说道:“既然你们找死挡我的路,那便下地狱吧!”韩盈夏蛰伏在一个角落,刚要释放毒虫,就只见先前离去的白凤凰出现,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木塞子,朝着放置毒虫的瓶子口上面一堵,随后说道:“姑娘,你已经杀了梅庄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酬劳,可你继续这般下手是没有一分钱的,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 白凤凰说的轻描淡写,将瓶口堵住之后又随身自觉的与韩盈夏拉开距离,即使轻功如他灵巧,也不敢对蛊娘掉以轻心,不过韩盈夏见他那副圣母十足的行事风格,顿时咬牙说道:“怎么又是你?!无耻之徒,我看你就是想分钱,所以才故意引来这么多护卫对不对?你们中原人的花花肠子真多,名义上搭讪交朋友,实际上就是在背地里做出这般龌龊事……你一定还有同伙,他们在哪里!说!” 看着这个个子不大,但是张口闭口都是钱的丫头,白凤凰忍不住有些想发笑,目光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量起韩盈夏,发育尚未不全的娇小身躯,在加上异域的妆容,即使在夜色之中也别有一般风味,做杀手做的久了,就像你坐上了一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马车,途中虽然有许多美丽的风景,但你却来不及欣赏,他们或许是想要杀你的仇家,又或许是你要猎杀的目标,不过到今天……偶尔静下心来观察观察别人是如何做杀手的倒也不为是一场不错的职业调研……至少让白凤凰觉得,自己的这份坚持是独一无二的! 见她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白凤凰摇了摇头,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处庭院,说道:“今天想要梅庄主性命的不止你我,他们发现的或许是别人也不一定,你听,远处有刀剑齐鸣之声,内力犹如排山倒海之势,看来其武功修为不在地阶之下……” “嘁~神神叨叨……” 韩盈夏白了他一眼,只见响应而来的侍卫冲入了他们藏身的这座主院,为首的侍卫长见到外面躺着的七八具被韩盈夏毒死的人,纷纷大惊,连忙呼唤道:“夫人……公子……” “来人呐,夫人和公子没气了!” “什么?”000文学 “那老爷呢?快去保护老爷!” 侍卫长匆匆拔剑,冲进先前的那座屋子,一踏入门中,就只见一个血淋漓的无头尸体躺在地上,那衣着与身形正是梅庄主,侍卫长高声哭诉道:“老爷!!在下没能保护好您,夫人和小公子也遭了毒手,这是何等狠辣之人所为啊……祸不及妻儿,你们这些人难道一点儿江湖道义都不讲的么!?简直就是畜生!!来人,给我杀!抓住外面的杀手,不要放跑一个~~” 侍卫长随后嚎啕大哭,哭的腔调婉转,抑扬顿挫,虽未有古直雄健的气魄,但也有悲凉之势,哭词大多都是感叹世态炎凉,韶华易逝如白驹过隙,紧接着就是大骂老天不长眼,派出这等恶鬼来截杀好人,并且诅咒杀人者不得好死之类的话,这让韩盈夏听得顿时勃然大怒,便要出去把那侍卫长给料理了,白凤凰出演问道:“你去哪儿?” 韩盈夏咬牙说道:“让那个鞋拔子成精的家伙闭嘴!” 白凤凰摇头说道:“你现在出去了恐怕难以脱身,我们做杀手的讲究的不是完成目标之后全身而退么?你又何必跟他们计较?何况,这附近除了我们,保不定还有别的同行来接这道买卖,若是让人看见了想要黑吃黑,把你毒蝎子的人头送去官府邀功领赏,在拿梅庄主的首级去换黑道悬赏的1000两暗花岂不是便宜了人家?” 白凤凰说出了自己十分客观的看法,不过韩盈夏却是懒得跟他絮叨,指着白凤凰说道:“你烦不烦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的着你管啊?拜托,我是个杀手!不是庙里念经的和尚,他这般恶毒的诅咒,我要让他烂舌头!” 韩盈夏说罢便窜了出去,丢出几个毒瓶把周围的人弄晕,而后直冲冲的扑向那个侍卫长,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而后十分娇蛮的踩在侍卫长的胸口,俯下身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刚才说我什么?” “啊?你……?你莫非便是杀了老爷的恶贼!?” “不然呢?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么?” “哼!既然落在你的手上,你要杀就杀吧,无须多言!” 见这中年人一副有骨气的模样,韩盈夏摸出一把短匕,在手里晃了晃,而后说道:“你刚刚把我说的那么恶毒……就这样杀了你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啊?” 中年人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道:“你要做什么?” 韩盈夏笑道:“当然是让你这张破嘴在也说不出话!”韩盈夏随手将短匕插在中年人的胳膊上,顿时那人痛的开始嘶吼,嘴张的老大,韩盈夏趁此机会将一只蝎子扔进了他的嘴里,蝎子的毒钩在嘴里乱划,瞬间就刺破了他的舌头,随后韩盈夏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并且说道:“我要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因为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说话了……” 韩盈夏说罢掉头就走,不过作为一个杀手,本来就是该在暗处行动,韩盈夏大张旗鼓的四处放毒,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此时从院墙之中翻入一个个子高大的粗狂男子,手持一并玄铁重剑,白凤凰在暗处观察,却也忍不住赞叹此人内功的深厚,如此高手,距离自己不过20步,自己竟然这么久才发现,看来这梅家庄园今日还真是卧虎藏龙! 白凤凰认得那人,他叫雄霸天,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双花红棍,其武功高强,善使一柄200斤的玄铁重剑,虽然生的个头高大,为人却也是粗中有细,当然,做杀手的也免不了被人杀,有些势力报复不起暗中出价者,便打起了他们这些拿钱办事杀手的主意,就这个雄霸天的脑袋就值黄金3000两,可谓是当今黑道上的风云人物! 三十八:白凤凰ad韩盈夏外传(三) http://.biquxs.info/

白凤凰认得那人,他叫雄霸天,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双花红棍,其武功高强,善使一柄200斤的玄铁重剑,虽然生的个头高大,为人却也是粗中有细,当然,做杀手的也免不了被人杀,有些势力报复不起暗中出价者,便打起了他们这些拿钱办事杀手的主意,就这个雄霸天的脑袋就值黄金3000两,可谓是当今黑道上的风云人物! 白凤凰暗自感叹:这万梅山庄来头不小,一个二流势力竟然能引出这样的高手,啧啧,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否还能有方才那么好的运气?据说这雄霸天的脾气一向不好,知道盘子被提前踩了定然是要大开杀戒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在看战局之内,韩盈夏正要离去,却被雄霸天拦住去路,这见雄霸天看了看左右躺下的尸体,说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对啊?怎么了?” 韩盈夏没有见过雄霸天,但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恐怖杀气,于是先前对于白凤凰的轻佻荡然无存,但作为一个杀手,她还是要鼓起勇气承担这一切的,前者说过,财富可以换来一切,但你在拥有它的时候,那便是要承担起这份代价,也包括……被人杀死! 韩盈夏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后退一步,右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毒针,警惕的看着雄霸天,只见他说道:“不错,看来江湖中又多了不少后生晚辈,不过小妮子,你要懂得谦让,路子才能走宽,明白么?” 雄霸天眯着眼睛盯住韩盈夏,像是一只猛虎一般,韩盈夏强颜镇定的笑了笑,说道:“哦?谦让?小女子不懂,还请前辈指教!” 雄霸天撇了一眼他手上的报复,说道:“指教谈不上,把梅笙的人头交给我,我便不与你这小女娃计较!” 韩盈夏毫不退让的说道:“哼,入了索命门,吃饭各自凭手段,梅笙是我杀的,前辈这样横插一杠有些说不过去吧……更何况以前辈的武功,莫非还在乎这两千两白银?去京城给云家朝廷做幕僚客卿,一年的薪俸都要远超这个数!” 雄霸天:“你也说了,那是一年!有这一年,我可以做更多事!” 韩盈夏摇头说道:“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前辈好自为之,告辞!” 韩盈夏说罢便要转身离去,不过显然雄霸天对韩盈夏这般怠慢的态度十分不满,将背上的玄铁重剑朝着韩盈夏甩出,要说这玄铁重剑可就大有讲究了,重76斤,后有铁索悬于剑柄,缠绕在雄霸天的右臂,与人对敌之时将其投掷而出,可谓是极其刚猛霸道的兵器功法,非雄霸天这种高大猛士才能驾驭自如,若是常人,就算有能拿起玄铁剑的实力,可是一旦于人缠斗的久了,那自然而然会因为兵器不趁手从而变成了武者的负累! 白凤凰从没见过雄霸天出手,想着今日就算没能割下梅笙的头,看武林名宿在此出手也是不虚此行了,于是便趁势坐在了一颗老树的树干上开始静静观望,很显然,雄霸天没有下死手,只是为了给韩盈夏一个警告,只见那玄铁重剑直冲冲的插在一旁的木质梁柱上,长长的铁索被熊把天攥在手中,他自信这一击能让韩盈夏屈服,果不其然,韩盈夏被这一击下的也是慌乱不已,要不是反应快侧身躲避,怕是现在她的脑袋早就被这重剑砸成烂西瓜了……懒人听书 韩盈夏此时惊恐未消,但是这份惊恐在眼中转瞬即逝,转而替代的是愤怒,朝着雄霸天大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尊你是前辈,所以才处处忍让,你若是倚老卖老,就修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韩盈夏横笛吹彻,一曲丧魂,周遭毒物成百上千的在其脚下开始聚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一样,不过雄霸天却是不以为然,随手一拽,拉动着铁索将重剑拽回来,一旁的屋子也应声倒塌,发出阵阵轰鸣,这让同样潜伏进来要取梅庄主人头的同道中人纷纷震惊,故而放下手中的拼杀转而看向主院,说道:“被人抢先了一步!” “可恶!大家伙都住手,与其各位同道为此斗的两败俱伤,倒不如一同冲杀进去,看看究竟是谁先我们一步,这三千两白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家都是求财,又何必如此互相赶尽杀绝呢?” “你说的对,大家合力将这些护卫打退一同进去看看!妈了个巴子的,竟然敢抢老子的买卖!” 一个大胡子一刀劈死一个守卫,便首当其冲的杀进内院,不过万梅山庄的守卫也算森严,他们奋力抵抗恐怕是因为还不知道他们的庄主早已身死,但是被雄霸天这么一搅和,万梅山庄的人也反应过来,陆续有人冲进主院,此时雄霸天说道:“是,区区三千两白银,我还看不上,但是行走江湖重要的是一个面子,梅笙当初在我未能发迹之时欺我辱我,在武林中行事道貌岸然不修德行方才惹得如此祸患,原本还在忌惮杀了他会惹上麻烦,可如今道上的朋友来了这么多,我在也忍不住不凑这趟热闹!小女娃,听叔叔一句劝,黑道绝杀门的营生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黑暗,卖我雄霸天一个面子,日后我送你一场造化!” “雄霸天!?” 韩盈夏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在京中赌钱输了不认还得罪了银勾赌坊坊主的雄霸天啊?很抱歉,我不准备去中原混,你们北方中原的武林就够乱的了,小女子可不敢横插一脚……” “哦?那你这是拒绝我了?” 雄霸天冷哼一声说道:“小小娃娃不识抬举,就算你是万毒宗弟子,大爷我招收不误,今天梅笙的头我是要定了,见面三分礼,作为武林前辈我已经做的够让了,是你个小女娃不识抬举,就算老子杀了你,你们万毒宗的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看剑!” 雄霸天突然暴起,将手中玄铁重剑劈出,朝着韩盈夏的脑袋上划过,韩盈夏抱头蹲在地上躲过,他是用毒的高手,战斗之时也是多用毒物采取抢攻给对手制造强而有力的压迫感,但是于雄霸天对敌,面对这种攻击范围超大的玄铁剑,韩盈夏的优势瞬间就荡然无存,脚下的毒物难以聚集,蝎子蜈蚣什么的都纷纷四散逃窜,韩盈夏在躲闪之余打出几枚暗器,但取得的效果简直是微乎其微,她的攻击很难突破雄霸天的护体罡气,因而除了用身法游走之外再无他法,韩盈夏一蹿身子跳上了假山,但雄霸天反手就将那些拼接而成的石头砸的粉碎,甚至波及到了躲在一边看戏的白凤凰…… “好刚猛霸道的功法!” 白凤凰对雄霸天夸赞不已,若是继续照着这样下去,韩盈夏落败不过弹指之间,说时迟那时快,庭院之中由于雄霸天的内力牵引,以他为中心竟然刮起了一阵内力所凝聚而成的漩涡,将那些先前劈碎了的石头,树枝,飞沙走石,毒虫鸟兽都纷纷聚拢了起来,就连白凤凰这样轻功的佼佼者也需要扶着树木才能站稳,在战局之中的韩盈夏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她双手护在身前,勉强运功对抗着这来自漩涡中心的吸力,咬牙思索着破敌之策…… “可恶,他真的是好强!?!那把怪异的剑,以及那足以撕裂肉身的吸附漩涡……这真的是武者能够办到的么?”韩盈夏身上的内力护罩越来越微弱,在散功之前若找不到破敌的法子,那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三十九: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四) http://.biquxs.info/

“可恶,他真的是好强!?!那把怪异的剑,以及那足以撕裂肉身的吸附漩涡……这真的是武者能够办到的么?”韩盈夏身上的内力护罩越来越微弱,在散功之前若找不到破敌的法子,那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不过当你所站位置高低不同,那你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在韩盈夏眼中不可打破的困局,在白凤凰眼中其实并非有多困难,现在的他只是地阶初期大圆满的境界(白袍军解散后一年的实力)与雄霸天这种地阶大天位的高手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只不过他如今站在高处,在别人眼中那无坚不摧的剑气漩涡其实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处在漩涡中心的雄霸天其实是最为脆弱不堪的存在,若果他想,白凤凰有不下十八种可以迅速将雄霸天的招数破解的办法,只不过白凤凰虽然是有选择的杀人,但并非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为一个认识不久的韩盈夏出手从而得罪雄霸天,那犯不着!虽然黄金两千两是个很不错的价位,但前提是自己得有命拿! 并且,周围一些身手交好的杀手,也都纷纷隐藏了气息蛰伏在此处,好似那黄雀一般,想要等待螳螂掉以轻心的一刹那,去捕捉猎物,那时候方可一战而就! 白凤凰屏气凝神,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院墙之上有一名手持流星锤的杀手在那里等待时机,主院的门庭处也有一个剑士在蠢蠢欲动,再这样拖下去,想必围着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自己拿到梅笙人头的概率几乎为0! “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在雄霸天集中注意力对付那个女人的时候……就是现在!” 白凤凰突然动了,这让雄霸天觉得这小子是在送死,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盯梢,只不过在他看来,在中途加入战局无疑是愚蠢的行为,故而反手一提,周遭的气旋暴风戛然而止,但仅仅是一瞬,那股气浪仿佛更换了空气流动的方式一般,朝着白凤凰席卷而来! “呵呵,蠢货!你以为玄铁剑的轨迹就是那般能够轻易让人看破的么?是招数总会有破绽,但我雄霸天并非只会一招啊!小子,你即将为你的贪婪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受死吧,风华乱舞!” 雄霸天大叫一声,反手拽着铁链,对着白凤凰投掷出一记攻击,白凤凰侧身躲过,一脚踩在铁链上,从空中开始向雄霸天奔袭而去,雄霸天冷笑一声说道:“不错,有点意思,那这一招呢?!” 雄霸天将手中的铁链一晃,抖出阵阵波纹,而先前飞出去的剑刃竟然掉了个头,朝着白凤凰的后背刺来,白凤凰不敢回头,因为身后呼啸而至的狂风就告诉自己,倘若迟疑,那么必定会被此剑斩杀! “倒是我小看你了,那就用这招吧!” 白凤凰施展秘术三元归一,周遭凭空多了两道幻术化身,一个手持长剑,一个拔下身上的羽毛当做暗器想要攻击雄霸天,而那本体则是毫不停留的继续冲向雄霸天,大有一拍两散的架势! “幻术?” 雄霸天瘪嘴咂舌,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他纳闷儿的是白凤凰为何还要攻来,自己的剑刃即将刺破他的后背,他就是跑的再快也无济于事,毕竟无论真气还是修为境界,自己的稳压他一头,这小子该不会是把速度当做是武功了吧?也罢,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雄厚的战斗经验,尽管来吧! 此时雄霸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躲闪过两个化身的攻击后,左手拽着铁链一提,长剑在回来的时候将那两具化身尽数贯穿,丝毫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白凤凰此刻跟只猴子一样在墙壁侧面上蹿下跳,但其身后的爆炸声不断,若是再慢一秒,怕是会被玄铁剑砸成渣渣! 轰隆隆—— 白凤凰看着周遭倒地的院墙以及周围的风力,不禁说道:“距离有些不够,还差一点……不愧是雄霸天,不过……尝尝这个!”白凤凰突然一转身子冲向雄霸天,抽出软剑反守为攻,直刺雄霸天咽喉! “小儿科!” 雄霸天一拽铁链,那把玄铁剑又将斩向白凤凰,可是在临近腰间一寸的时候,白凤凰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只见他的身影变成了白色羽毛,那一剑斩空了!并且力道丝毫没有削弱,直奔雄霸天而来! “什么!” 雄霸天惊愕了,虽然不知道白凤凰在那种情况下怎么还能施展三元归一的幻术,不过眼下更要紧的是……玄铁剑! 此剑重达62斤,在附和着内力加持,冲击力起码上了500斤的力道,可是那颗人头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自己但凡后退一步,那些蛰伏在暗处的人一定会上前哄抢,到时候自己将是白忙一场,脸面上更是会挂不住!好心情文学网 “可恶的小子!” 雄霸天无奈,侧过身去躲过飞剑,而后左手上去抓住剑柄,冷眼瞥向一个想要浑水摸鱼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把他砸成了两断,而那颗包裹着梅庄主头颅的包裹则是滚落到雄霸天的脚底,雄霸天一脚踩住,睥睨的看向众人,说道:“各位同道,今天的买卖结束了,不想与我雄霸天为敌,那就退下!” “这……” 几个杀手见那人死相极其惨烈,于是乎也不敢上前试水,拱手说道:“前辈武艺高超,我鬼脸儿马三服了,告退!” “我朝天日也服了!” “梅笙老贼的人头落在雄大侠的手上,我幽狼没话说!” 这群来自各地的杀手见雄霸天如此强势,因而纷纷心生退意,雄霸天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一旁的白凤凰与韩盈夏,呵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都走了,你们呢?” 此时白凤凰站在韩盈夏身边,关切的问道:“姑娘,没事吧?” “哼!” 韩盈夏说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浪费我的时间,我早就拿了人头跑出这万梅山庄了!” 白凤凰笑而不语,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只玉笛,上面刻着蝴蝶花纹,末端用篆字写了个韩字,白凤凰随手将它交给韩盈夏说道:“韩姑娘,事到如今你不应该对于劫后余生而觉得喜悦么?” “呵呵呵,那我谢谢你啊?” 韩盈夏没好气的看向他,随后白凤凰说道:“你退下吧,你已经失去了争夺人头的资格!” “我要是不呢?” 韩盈夏粗喘着气,倔强的看着白凤凰,白凤凰笑道:“随你啊,你觉得你打的过他么?”白凤凰指了指雄霸天,但韩盈夏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是打不过他,但我能打败你!’ “还真是倔强……” 白凤凰摊了摊手说道:“一个建议,我们联手怎么样?事后一人一千两?” “成交!” 白凤凰向她伸出了手,韩盈夏抓握住他的掌心站了起来,两人同仇敌忾的看向雄霸天,雄霸天见二人如此执着,也是冷哼一声,说道:“两个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地阶初期,一个地阶小天位,你们凭什么跟我斗?!” 韩盈夏说道:“雄大侠,您也是走江湖的,凡是讲究个先来后到,梅笙是我所杀,可你连女人的手艺活儿都要抢,传出去不怕大家笑话?” 雄霸天无所谓的说道:“入了索命门,面子这种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你能因为目标上有老下有小就放过他们么?何况,你这丫头比起我来可是要毒辣的多!” 四十: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五) http://.biquxs.info/

韩盈夏说道:“雄大侠,您也是走江湖的,凡是讲究个先来后到,梅笙是我所杀,可你连女人的手艺活儿都要抢,传出去不怕大家笑话?” 雄霸天无所谓的说道:“入了索命门,面子这种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你能因为目标上有老下有小就放过他们么?何况,你这丫头比起我来可是要毒辣的多!” 韩盈夏说道:“那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按照江湖规矩,截胡有截胡的说法,我截了这小子的胡,你截了我的胡,那我们三人就不妨打个赌,谁赢了这人头便是谁的,并且要放赢了的人走,不许为难他们,前辈觉得如何?” 雄霸天不知道这蛊女打的什么鬼主意,将铁剑扛起,说道:“可是你叫这小白脸帮忙早已坏了规矩,现如今你觉得你的那一套说辞还能站得住脚么?” “额……” 雄霸天说道:“爽快点儿,大家都是忙人,挨个儿上来过两招,生死不论,不过,万一我与你们其中的一方缠斗,另一个人出手想要坏了规矩,那这怎么算?况且你们两人看起来也并不熟悉,就不怕累死累活半天然后图做嫁衣?” 雄霸天的话说的不错,韩盈夏与白凤凰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确谈不上什么信任,但是只有二人合力才能与雄霸天有叫板的实力,若是分开,怕是只能认栽! 白凤凰说道:“雄前辈可是怕了?” “呵,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跟蛊女做朋友,你怕不会连骨头渣子也被人家榨干!识相点儿,主动退下,这笔钱对我很重要,你若就此不在为难与我,待我了结此事后必当会有重谢!” 正可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雄霸天前阵子被人算计,在银勾赌坊赌钱欠下一万两的赌债,其实人人都以为杀手的日子很潇洒,其实不然,别看他们一单几千两的赚,可是钱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习惯了杀人赚钱,做杀手的大多又都是一些没有远见,又或者是只能入这一行的鳏寡孤独,所以基本上拿了钱就去潇洒,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等到没钱了的时候在出来赚一笔,反正不管别人如何,他雄霸天就是这样的生活轨迹,没有盼头,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 白凤凰此时说道:“雄大侠,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可是一万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况且,你真的以为凑足了银子,你的仇家就会放过你么?你的问题不在于这笔银子,而是在于你仇家对你赶尽杀绝的态度!” “哼,那也用不着你这后生晚辈来说教!既然你们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那就领教了!” 白凤凰一挥袍袖,单手向前,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此刻雄霸天拿起重剑斩向白凤凰,白凤凰轻松躲过,韩盈夏此时想要浑水摸鱼拿人头离去,但也都被雄霸天打断,但是他以一敌二非但没有惧意,反倒是越战越勇,一连劈出一十八剑,仿佛那60斤的玄铁剑在他手中就如同舞动一根竹竿似的轻松无比,但附着在玄铁剑上的剑气却是丝毫不少,尤其是韩盈夏,本来身法就不是她所擅长,接二连三的踏错步子,差点儿被雄霸天活活劈死,反观白凤凰则是闪躲的游刃有余,甚至还不忘去抢夺他左手拿着的包裹,但都被雄霸天一一躲过,随后雄霸天也摸清楚了他们的路数,说道:“你们除了躲貌似就没有别的本事了,三十招,三十招之内,我会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三十招胜你足够了!” 白凤凰说罢他的身影突然之间消失,而后迅速的出现在雄霸天面前,是人都有破绽,先前的无数次交锋让白凤凰看到了一丝取胜的希望,这个雄霸天的左腿貌似受过伤,只要找准时机,制服他不是问题! 白凤凰一边冲向雄霸天一边喊道:“韩姑娘,用暗器!” “呵,暗器那种东西对我没用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坤山之震!” 雄霸天劈出一道剑气,转瞬之间地面上剑痕无数,将地上的飞沙走石掀飞,朝着韩盈夏斩去,韩盈夏吃力躲闪,而后说道:“不行,周围气流不稳,暗器根本打不中他,何况就算打中他也未必对他有效,境界差太多了……我真是后悔和你合作,怎么你跟他扯着扯着就开始撕破脸了?!”言情888 韩盈夏还在张口抱怨,白凤凰冲他喊道:“你打不中他,那你就打我!” “打你?” “没错,朝着我发射暗器!” “你开玩笑的吧?” “并没有!” 白凤凰仰面躲过横向切来的一剑,而后单手撑地一脚踢中雄霸天受过伤的左腿,雄霸天很明显觉得有些不适应,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为了稳住身形便单膝跪地,双手握剑回头一记重斩砍向白凤凰,白凤凰持剑抵挡,但被这一剑打退了十五步,一直撞在了一座石头灯塔上才停住了身子,随后他捂着胸口,咳出一道鲜血,随后说道:“不错嘛,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不过下次,我可以更快!” 雄霸天晃了晃手中的剑,说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那就试试看!韩姑娘,我与他缠斗之余你就朝我发射暗器!” “好!” 韩盈夏根本琢磨不透白凤凰的想法,但还是凭着感觉去相信他,就算射死了他也无所谓,因为自己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打败雄霸天,从始至终都是那个装头的包袱! 韩盈夏瞧瞧让一群虫子缓缓接近包袱,而后听着白凤凰的指引朝他射出毒针暗器,由于白凤凰一直与雄霸天在正面缠斗,于是雄霸天根本看不到白凤凰的后背有什么,就在暗器距离白凤凰一步之遥的时候,白凤凰冷笑一声,速度忽然加快,脚踏魅步转身滑步到雄霸天侧面,抬脚去踹他的伤腿,雄霸天说道:“你太自以为是了!我说过,这两千两银子我要定了!” 白凤凰想不到的是,雄霸天竟然不去理会飞来的毒针,反倒是一刀斩向自己,要是继续攻击,怕是自己会被他斩成两端,再三衡量之下,白凤凰一个闪身退走,而那雄霸天中了毒针之后非但没有继续迟疑,反倒是向前踏出一步,爆呵一声,那毒针就此被他震落,如此强硬的横练功夫,让白凤凰不得不小心应对,故而朝着韩盈夏叫道:“攻击我的要害,下手别留情!放毒虫咬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好,不过你死球了到了阎王面前可别怪本姑娘不信守承诺!追魂蜂,去!” 韩盈夏吹奏了一个音符,七八只蜜蜂成群结队的飞向了他,在他五步之外射出蜜蜂尾巴上的毒刺,而后这些蜜蜂也落地而亡,白凤凰能清楚的感觉的到周围气流波动的变化,但此时雄霸天也砍出一击剑招,想要封锁白凤凰的退路,在这逃无可逃的境地,白凤凰突然之间闭上了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好似禁止不动了一般,风声,气流波动的声音,树叶落地的声音,以及三人呼吸的声音……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白凤凰仿佛又回到了战场,沈浪那个家伙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一般:“喂,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速度,境界都比我要高,可你为什么打不赢我?” 校场之上,两人的对话至今还萦绕在耳边,白凤凰问道:“啊?那你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你太仰仗你的速度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何况,男人太快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 此时白凤凰自语道:“沈浪说的对,速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可以拉开我与你之间的距离!” 四十一: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六) http://.biquxs.info/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白凤凰仿佛又回到了战场,沈浪那个家伙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一般:“喂,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速度,境界都比我要高,可你为什么打不赢我?” 校场之上,两人的对话至今还萦绕在耳边,白凤凰问道:“啊?那你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你太仰仗你的速度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何况,男人太快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 此时白凤凰自语道:“沈浪说的对,速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可以拉开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就在长剑破空即将刺穿白凤凰胸膛之际,他利用步伐扭转身姿,同一时间一道神念发动简易版的三元归一用作障眼法,抽出剑来佯攻雄霸天的咽喉,虽然看似巧妙,但是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用出来的化身那真的就和幻术没什么两样,但是趁着雄霸天愣神的功夫,就足够白凤凰做很多事了! “花里胡哨,看招!” 雄霸天不敢去赌,转而用剑锋划出一道弧形剑气,想要一击将两道白凤凰的身影以及毒蜂射来的毒针尽数摧毁! “就是现在!三元归一第二道化身,去!” 白凤凰在原地弥留下一道残影,自己则是朝着前方的包裹冲了过去,他师父曾经说过,三元归一根本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障眼法,从本质上来说这是身法绝技,就如同瀚海升明月,天上海里都有一道月亮,但人们明明知道海里的倒影是假的,故而对于任何幻影都觉得不屑一顾,可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这门武功得天独厚的条件,故而真正危险的,是幻影! “你以为靠着这几下逗小孩儿的把戏就能打败我么?” “我从来没有想着要打败你!速度不一定是武功,但足以拉开你我之间的距离,好好享受吧,再见啦!” “可恶!” 雄霸天一剑震碎两道化身,但白凤凰却是趁势飞到了包裹旁边,一把抓在手里退出好远,甚至要比韩盈夏的蛊虫还要快出好多,东西到手,白凤凰站在树梢,朝着两人摆了摆手,说道:“那我就收下这份馈赠了,二位请便吧……” 白凤凰随后就将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没有来过一般,韩盈夏则是要面对任务失败的纠结,以及这个雄霸天的怒火,便要开始逃窜,不过这对于白凤凰来说,别人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做杀手就要有被人杀死的觉悟! 那是自己第一次遇到韩盈夏,显然,她想坑自己,自己也没有遵守什么口头约定,不知道她是怎么脱身的,反正在那以后自己拿着两千两银票潇洒了好久,直到再度需要银子的时候,自己才迫不得已的去接任务,刚好又遇到了韩盈夏…… “奥~~原来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姑娘你还没死啊?” “你盼着我死是不是!?” 韩盈夏挥了挥小拳头说道:“无耻之徒,说话的五五分账呢?拿了人头就跑,你讲不讲信用啊?” 白凤凰摊手表示:“你不也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么?名义上与我合作,背地里却用搬山蛊去接近包袱,我们之间彼此彼此……” “你!” 两人还要继续喋喋不休,只见索命门外派生意的店主摆手示意两人不要争吵,转而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次的任务是保护雇主去一座古墓中,他们需要一个轻功高手和一个毒术高手,那既然二位认识,你们一定会合作的亲密无间……”315中文网 “哼!” “哼!” 白凤凰与韩盈夏谁也不想搭理谁,两人本想拿了契约合同便要离开,可谁知不偏不倚的两人同时拿起了一叠契约,是谁也不想松手,因此韩盈夏说道:“你放手!” 白凤凰说道:“你为什么不放?” 韩盈夏咬牙,抬脚便要去踩在白凤凰的鞋上,白凤凰闪身躲过,顺势用另一只手捏在韩盈夏的脸上,但是韩盈夏的头饰中当即窜出一条五步蛇,咬在了白凤凰的手上,白凤凰说道:“喂,你神经病啊!用蛇做头绳?” “我乐意!” 韩盈夏笑着捡起契约便要去签,并且说道:“我劝你不要挣扎,叫我一声好姐姐,并且拿一千两银子作为上次坑我的补偿,或许我会考虑把解药给你!” 白凤凰此时满脸痛苦的表情却突然变成了哈哈大笑,随后他的身体变成了几片羽毛,原来,那只是白凤凰的化身而已,真正的白凤凰早已签好了契约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在手里掂量着几个小药瓶,说道:“你说的解药是这些么?这几个瓶瓶罐罐的看着都挺不错,不知道哪个才是呢?我瞅瞅看……鹤顶红……化尸粉……筑颜丹还有红糖?你是月事不调么?” “混蛋!” 韩盈夏又被白凤凰压了一头,于是便要继续与其争斗,可是白凤凰却将签好的契约随手丢在介绍人的桌前,翻窗户走了,韩盈推开窗户大骂道:“臭白人!混蛋!!!” —— 后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轻功好,逐渐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而与韩盈夏也建立起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羁绊,从见面就喊打喊杀,到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白凤凰不知道韩盈夏的心中是否有过自己,在端王府的时候,自己曾多次看到过云子忠和韩盈夏在一起不清不楚,但即便是那样,自己还是会为了他去选择刺杀云洛天然后被打伤眼睛,或许……韩盈夏是一直在把自己当朋友,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吧? 思绪回到现在,白凤凰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遂而抱起韩盈夏的尸体,站起身来便要离去,南宫雪儿继续劝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云国追捕我们的兵卒,你现在出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又如何?你要知道,我们与你终归不是一路人!” 白凤凰显然对南宫雪儿的手段有些不屑,南宫雪儿见他如此刚强,故而反问道:“怎么?不想要解药了?” “你爱给不给吧!” 白凤凰说罢便要离去,南宫雪儿叹了口气,示意非白留下此人,非白上前一把手搭在白凤凰的肩膀上,用威胁的口吻说道:“白大侠,我家圣女如此挽留,你不要不识抬举!” 白凤凰挑眉说道:“哦?不识抬举?!” 白凤凰瞥着搭在肩上的手说道:“我累了,只想过一些安生日子,小夏也一样,我们都是颠沛流离的孤者,我这辈子做够了别人的棋子,你们也一样,无非是看上了白某的这身轻功罢了,呵呵,我的速度能追风赶月,却快不过时间,如此害人害己的功夫,我却练了一辈子……与其知道自己劫后余生是这样的蹉跎岁月,倒不如当初与陈将军一同死在战场上,也省的这般遭人威胁……” 白凤凰心灰意冷,侧身躲过非白,非白此时上前想要一脚将其踹翻,但他的动作实在太迟钝了,在跑动的时候带动大片气流,白凤凰向一片羽毛一般轻松躲避,随后横抱着韩盈夏站在破庙外的石头上,周围冷风烈烈,非白追了出来,只见白凤凰仰头望着皓月长叹,最终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小夏,你们以为只凭你们的手段可以让我中毒?” 非白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们想要你毒发身亡随时都可以,是选择痛苦的死去?还是选择留在万毒宗成为一名长老,你自己选择吧!” 四十二:凤羽飞烟 http://.biquxs.info/

非白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们想要你毒发身亡随时都可以,是选择痛苦的死去?还是选择留在万毒宗成为一名长老,你自己选择吧!” “呵呵,又是两个选择……” 白凤凰冷笑道:“我这一辈子,被任何人要挟,他们给出我的选择无外乎两条,死,或者是生……但这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今天被你们要挟做事,明天又同样会被别人要挟……呵呵,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哦?白大侠是想退出江湖了?” “退出?” 白凤凰叹息道:“你们不会给我机会的,休要说的那么好听,不过别以为人人都怕死,我白凤凰出道以前,曾经是个军人!最不缺的就是直视死亡的勇气!” 非白见白凤凰如此回答,故而将手摸到身后的长刀上,缓缓拔出刀刃,说道:“既然白大侠不给面子,又目睹了天蛛权杖的威能,不为我所用,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谁不怕呢?” 白凤凰轻笑道:“唯独这次,我并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哼!那你就去死吧!” 非白劈出极其迅猛的一剑,可是白凤凰却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逃了半辈子,也是时候该歇歇了,或许自己有一丝喜欢韩盈夏吧?不然也不会陪在她身边,就是不知道韩盈夏是否也喜欢自己?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等自己死后亲自去问她不就好了? 就在非白的长剑距离白凤凰不过五步之内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挡在白凤凰身前,朝着非白劈出强横一剑,非白不敢力敌,何况自古虚招破防,他对白凤凰也只是试探,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你是何人?” 非白站稳身形,打量着黑衣男子,又撇向他手中的名剑,而后淡淡的说道:“青冥剑?有意思,阁下可是沈浪?!” “呵呵,既然知道青冥剑的威力,那还不速速退下!” 沈浪挽了个剑花,周遭青锋乍现,就像孔雀开屏一样向对手发出警告,他答应过李英隐姓埋名,故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是朝廷放过他的唯一要求,沈浪没理由不拒绝,因此他并不承认自己是谁,不过白凤凰与这个老朋友熟悉以久,又怎会不知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死了么!?” “事实上并没有,武安侯那日派我去盗诏书,我与那个叫风无痕的剑客被龙君羡跟李英抓了,不过皇帝陛下似乎并不想追究我们的罪责,把我们放了,代价是隐姓埋名,此生不可踏入京城,否则将会遭到六扇门的格杀!” 沈浪缓缓道出那日实情,白凤凰叹息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会那样轻易的死去!” 沈浪瞥向他怀中的韩盈夏说道:“韩姑娘她……” “死了!” “哦?” 沈浪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精明狡猾的女子竟然会先白凤凰一步死去,于是便有些叹息世事无常,故而说道:“那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丫头的……”爱心999 沈浪随口讲个笑话暖场,却不料让非白顿时大怒,说道:“你们聊够了没有?当我不存在么!” “聒噪!” 沈浪一击气御飞剑斩向非白,非白慌忙躲避,此时在庙里的南宫雪儿也被外面的打斗声给惊动了,走出门来问道:“小黑你行不行?这么消极怠工当心我扣你工钱……” “我凸(艹皿艹)!” 南宫雪儿刚出们就只见沈浪一记剑气袭来,吓得她赶忙抱头蹲下,至于那破败的门板则是早已被削成了两截,要不是她反应快,恐怕就早就身首异处了,在看那战局之内,沈浪动作迅猛,力压非白一头,南宫雪儿干忙要上手帮忙,但似乎沈浪根本不给她有丝毫动作的机会! “蔽日千光!” 沈浪似乎自皇宫中与龙君羡对战之后,功力便有小幅度提升,用他的话来说,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估计还是会被龙君羡抓到并且打败,可从他那三招之中,自己捕捉到了一丝天阶的影子,但自己离天阶差着好几个境界,但这丝影子就能够让他完善很多自身的不足,比如说沈浪的气御飞剑虽然威力巨大,但却灵巧不足,如今有了那丝天阶的影子之后,让沈浪的剑术达到了一个质的飞跃,不仅保留了气御飞剑的威力,更是在招式变化上连绵不绝,趁着打退非白的一瞬之间,沈浪挥出一剑劈向南宫雪儿,她不得已只得挥起天蛛权杖阻挡,趁此机会沈浪朝着白凤凰喊道:“还愣着干嘛!走啊!” 于是乎一黑一白两道声音飞出了好远,非白此时赶忙去搀扶南宫雪儿,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圣女责罚!” “哼!废物!” 南宫雪儿吃痛的捂着肩膀,说道:“等你去追他们?你打的过那个手持名剑的中原人?真是可恶,白凤凰那样得人本该是我们得力的助手,如今我身边却只有你这样的废物!” “圣女,我……” 非白想解释,但是南宫雪儿却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们呢?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走!还有,把我的权杖捡回来!白凤凰敢就这么一走了之?他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他!?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南宫雪儿恶毒的诅咒着,随后一把抢过非白手里的权杖,而后开始捏决发动秘术,想要催动钻心蛊,可是自己却莫名其妙的咳出一道鲜血,不知何时,自己手臂上竟然被人下了蛊,一旦发动钻心蛊的母蛊杀人的命令后,这道蛊便会开始作祟… “可恶!金蚕蛊,给我吞了它!” 这股疼痛感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金蚕蛊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最后挥舞着利刃将钻心蛊的母虫连同韩盈夏种的蝎苗一同杀死,将他们的尸体吞下,而后南宫雪儿捂着胸口,咬牙说道:“韩盈夏这个贱人!一定是在化蝶的时候偷偷的做了手脚!居然能骗过我的金蚕蛊……咳咳!” “圣女,您怎么样?” “滚开,别碰我!” 南宫雪儿说道:“看好你的门,你就是我南宫家的一条狗!狗就是狗,做好你该做的事!” “好吧……圣女你注意休息,有事情叫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滚!” 嘴周在南宫雪儿的嘶吼下,非白走出了破庙,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感叹着这一切,南宫雪儿就是这样,平日里总是叫自己小黑,但自己也清楚,他始终都是一个奴仆罢了,奴仆生来就是侍奉主人的,就算万毒宗被覆灭了,就算她破格提拔自己为护法长老,就算自己的武艺根本不输那个白凤凰多少,但圣女总是认为自己不堪大用,这让他作为一个男人,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创伤,说实话,自己倾慕圣女,圣女是所有万毒宗男性都仰望的存在,就连自己也一样,可能在万毒宗,你不喜欢圣女就会被人当做傻子一样来看待,而自己被挑选为在禁地中守卫圣女的唯一男弟子时,很多人都在羡慕自己,但只有自己知道,圣女似乎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 所有的男人都会对自己的梦中情人做出一番遐想,毫无疑问,南宫雪儿是大家的梦中情人,自己在宗门之内行走时,总会有交好的弟子上来调侃自己,有没有与圣女拉过手,又或者是打探自己与圣女的关系,毫无疑问,他们越是问,非白就越是觉得自己失败! 四十三:念想 http://.biquxs.info/

所有的男人都会对自己的梦中情人做出一番遐想,毫无疑问,南宫雪儿是大家的梦中情人,自己在宗门之内行走时,总会有交好的弟子上来调侃自己,有没有与圣女拉过手,又或者是打探自己与圣女的关系,毫无疑问,他们越是问,非白就越是觉得自己失败! 不过当万毒宗覆灭后,自己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守护在她的身旁,只可惜,她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或许在她看来,自己的守护一文不值!可即便如此,自己也认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自愿的! 尽管觉得很可笑,可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式的爱情,或许是因为活着空虚无力,便想随便找个宣泄感情的途径从而一股脑的对他人付出,不管别人接受不接受,至少在自己看来,就算被虐的体无完肤,只要博得美人一笑,那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说白了就是渴望能够用自己自以为是值得的真心去打动她人,但实际上明明早已被拒绝过了很多次,还是要恬不知耻的陪伴在对方身边,而后一次次的沉沦在这种自我作践的方式中无法自拔,但似乎女人们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追求,但似乎又十分沉醉在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于是也就给了那些男人一个错误的暗示:你在对我好一点,或许我会考虑考虑你…… 但那事实证明是所有不是公主的女孩儿做公主梦的必备手段,但要是用在南宫雪儿身上虽然有些不搭边,但也是半斤八两,她是有玩弄非白的意思,也不喜欢他,她与那些渣女的唯一区别是——她曾经真的是个公主! 破庙中,南宫雪儿撑着下巴,盯着那根天蛛权杖,自语道:“父亲,我拿到了权杖,我一定会恢复万毒宗霸业,就算不能割据一方,也要在武林中独步天下!今年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我一定能够拔得头筹!让万毒宗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 另一边,沈浪带着白凤凰来到一处自己落脚的茅屋,与其说是洛阳附近,但这早已在三十里开外,看着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是沧桑无比的白凤凰,沈浪劝道:“一开始我就劝过你,不要来京城,如果你肯听我的,或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凤凰叹息道:“是啊,若是可以选,我宁愿不来京城,还不如就那样死在战场上……不过你总是劝我,可你呢?何必每次都卷入那些政客的斗争之中呢?” 沈浪摇了摇头,说道:“我与你不同,我是为了报恩!” “报恩?” 白凤凰说道:“我们上阵杀敌为国尽忠,到头来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最终狗皇帝赦免我们我倒是觉得这是应该的,并不是我们欠他们的!” “我知道!” 沈浪劝道:“可是我们是军人,那时候就应该服从命令,不是么?” “去他妈的狗屁命令!” 白凤凰怒道:“我这辈子听够了让别人使唤的命令!或许我也该歇歇了,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可是我如今一穷二白,又中了蛊,这份情义,下辈子还!” 见他如此固执,沈浪也没有说什么,稀奇的是,第二天白凤凰并没有毒发身亡,这让他们两人都很意外,于是乎便去村子里的义庄找人将韩盈夏的尸身火化,白凤凰便终于下定决心想要离去这个让他断肠了无数遍的伤心之地! “你想好了以后去哪儿了么?” 村口的古道前,白凤凰牵着马匹站在一旁,上面附着的是韩盈夏的骨灰以及遗物,沈浪担心的问道:“我与鬼医风胡子有交情,你的蛊或许找他看看应该可以解除,我特意写了一封书信,你不妨去黔州找他……”书袋网 白凤凰看着沈浪满怀好意递来的书信,终究没有接过,而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老沈,我怕是没到黔州或许就会毒气攻心也说不定啊,倒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带着小夏出去走走,她说她想去看海,我便圆了她这一次心愿!另外你不知道吧?鬼医风胡子的关门弟子就是死在我手上,你以后见了他千万别说认识我,不然他十有八九会毒死你!” “……” 沈浪一阵无语,白凤凰则是洒脱的说道:“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死在战场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些年过够了打打杀杀的生活,随便死在哪个地方也好过被人杀死,倒是你,就一直准备蜗居在此么?” 沈浪叹息道:“并不是,我想回故乡去看看,其实三天前我就想要离开了,却意外从道上听说了你与韩姑娘在洛阳城出现过,还跟万毒宗的圣女搅和在了一起,便一直迟迟未动,由于跟内卫的约定,我不得踏足京城,但洛阳城外,他们便也管不着我了,我又没有自称是沈浪,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没想到真的让我顺手救了你……” “这样啊……” 白凤凰自嘲的说道:“看来那日在三晋之地没把你小子杀了是个正确的选择……” 沈浪说道:“呵呵,你也不赖啊,砍你那么多刀都砍不死……” 两人四目相对,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白凤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会遭难!” 沈浪一本正经的说道:“鬼市,君含烟!” “原来是这个女人!” 白凤凰咬牙说道:“这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万毒宗的人会找上我!” 原来,先前白凤凰与韩盈夏击杀坤山风闲的时候,就是受了鬼市的委托,当然,雇主不用猜也知道是上官家的白衣女相上官子婴,可是君含烟是出了名的会做生意,前脚介绍买卖给你,后脚便把你出卖也是常有的事!先前就连宁王殿下云行衍也着了君含烟的道,更别说白凤凰这种在江湖上一抓一大把的准一流高手,毕竟地阶大天位说值钱也值钱,但一堆银子砸下去,尤其是在洛阳城中做朝廷的鹰犬,没有地阶的实力,怕是很难被别人看上! 当然,白凤凰一直以来就是个例外,轻功比他好的不做杀手做小偷,比如什么楚留香,空空儿这类人,轻功都比白凤凰好,可没一个能打的,而那些能打的却连白凤凰的影子都摸不到,正如先前回忆录中的雄霸天,虽然武功境界高出白凤凰一大截,可终究还是在速度上差了好多! 见白凤凰像是对鬼市有什么怨恨一样,沈浪便有心问道:“怎么?你与鬼市之间有过节?” 白凤凰摇头说道:“不,和他们有过一些生意来往,不过都不重要了,老沈,奉劝你一句,别跟鬼市有太多往来,无论君含烟给你开多大的报酬,你都不要接,明白么!” 沈浪点了点头,说道:“我早有退隐江湖的打算,如今恩也报了,是该回去歇歇了,祖上还留下十几亩地产,若在不忙着传宗接代,怕是这辈子就要荒废了!” “呵呵,珍重!” 白凤凰说罢调转马头,朝着齐国的方向飞奔而去,沈浪曾经问过他,为韩盈夏这样真的值么?白凤凰起初不知道,但是看到一只白色的指甲盖大小的鞋子钻破皮肤后,白凤凰一切都明白了……这是韩盈夏为了给自己解蛊,所以将她后来养了七八年的本命毒蛊偷偷渡给了自己……想必,这就是自己一直没有毒发的原因吧,并且,这只蝎子似乎并不害怕自己,于是白凤凰便随手将它收在身边,就当是……留个念想了! 四十四:不忘 http://.biquxs.info/

武帝醒了 那是南宫雪儿大闹皇宫后第二天的夜晚,乾阳宫广场上战斗的痕迹至今还是若隐若现,暮玲珑陪在他身边,看着还来不及修补的宫墙,说道:“陛下,你的身体才刚刚康复,怎么又跑出来了?” 武帝咳嗽了两声说道:“不出来看看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让朕想不到的是,一个败者的武器,竟然也会给皇城招来祸患……南宫家怕是留不得了,当初没把他们斩尽杀绝是因为要安定那里的百姓,如今距离西蜀之乱已经过去四年,也是时候该举起屠刀了!” 武帝眼中闪过无尽的杀意,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眼下就算暂时康复,也容不得他犹豫不决,他要替新君扫清障碍,驱除内乱,到时候新皇登基之时也不至于目不暇接,他想要的,就是一个完整的江山,尽管……这个要求实现不了! “玲珑,衍儿可有何动向?” 武帝瞥向暮玲珑,暮玲珑红着眼睛说道:“他……没有来找过我,不过万毒宗贼寇肆虐京城的时候多亏的他才稳定的住大局……陛下,您真的忍心把衍儿送去齐地么?” 尽管暮玲珑厌恶云行衍,可他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如今云天清大权在握,云行衍这个空架子宁王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半点威胁的,所以她此时便母性泛滥了起来,武帝见她这般心慈手软,故而说道:“你别这样……其实朕也不忍心看着衍儿去送死,可是齐王那边我们总得想出个法子给人家一个交代,衍儿名义上还算齐王的外孙女婿,朕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因为他是朕的孩子,若是让别人去,十有八九会被处死,只有衍儿的身上存在变数,不论他的胆识,武功,还是谋略,他配得上宁王二字!这也是朕之所以封他宁王的含义!” 武帝把让儿子做替死鬼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他真实的想法是,如今只有云行衍能够威胁云天清的帝位,他早已立下了圣旨悬于宫门牌匾之后,等待自己哪一天熬不住了,便让云天清继承大统便是,尽管看来,云天清并不能算是自己这些儿子当中最优秀的,但起码是杀气最小的,让他做皇帝,至少可以让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们活命! 至于先前要立谁为帝,武帝也想了很久,云行衍与所有人都有矛盾,只配为手中刀,但论执棋者,当首推云子忠,只不过要不是他步步紧逼,也不会害的西北的一局好棋变成了一锅粥,武帝每每提到他便有些来气,试想着若是云千乘挂帅出征,恐怕就不会出现战线崩溃,西夷背后插刀的情况了吧? 至于云天清……不知何时开始,自己有些看不透他的所想,他如今所做出来的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虽然才干中庸,但他敢去派人偷看自己当众立下的诏书,就说明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既然敢看,那便是相信自己能够做好一个皇帝,无论这股自信从何而来,至少还是有底气的,而其他皇子或泯然众人,或纨绔成性,或穷兵黩武,或只识风花雪月…… 暮玲珑见劝慰无果,便只好说道:“那陛下心中可是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武帝不悦的看着暮玲珑,说道:“你知道朕一向讨厌什么!” 暮玲珑说道:“知道,后宫干政……” 武帝叹息道:“朕昏迷的这几日,你的所作所为朕全都知道了,朕不管你是出自私心也好,又或者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这个国家也好,你做的对,但朕不希望有下次,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臣妾明白……” 想到莲妃的死,暮玲珑识趣的闭嘴了,果然,这个男人爱他心中的权利比爱自己还要多,何况自己如今年老色衰,与武帝在一起也仅仅是凭借往日的情分在维持着罢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自己姓暮! 暮玲珑悠悠问道:“陛下,臣妾想知道一个问题!” 武帝撇了她一眼,说道:“在朕的印象中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孰书网 暮玲珑不语,直到武帝看了她许久,才缓缓道出‘问吧’二字之后,暮玲珑才缓缓开口,说道:“陛下除了魏皇后以外,可曾真正的去爱过别人么?” 武帝叹息道:“玲珑,我们都老了,何必问这种小孩子才问的问题……你应该知道皇贵妃象征的是什么” “可是……” 暮玲珑还没说话,就被武帝打断,说道:“可是你见过前朝有哪个皇帝把皇贵妃的位置留给一个半老徐娘的?” 暮玲珑说道:“可那是因为我姓暮!如果抛开家族姓氏,你会像现在一样对我这么好么?还是说……我会跟莲妃一样,被你处死!”暮玲珑又提起莲妃,无疑是让武帝觉得有些伤感,说道:“你说莲妃啊……你不说的话朕都似乎快忘了她了……你说,她明明知道朕最讨厌什么,却还是要冒着大不敬去御书房,朕敬她与衍儿母子情深,竟然能为了那时候步入绝境的衍儿做出这等牺牲,但朕也笑她愚蠢……” “这样啊?” 暮玲珑有些失望,而后说道:“臣妾明白了,臣妾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如今天色已晚,臣妾就先告退了,还请陛下保住龙体……”暮玲珑请安过后掉头就走,武帝也没留他,李英此时走来说道:“陛下,该翻牌子了……” “免了吧!”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李英:“这……” 见李英迟疑,武帝震怒,大骂道:“连你个奴才也认为朕老了是么!” 李英跪地高呼道:“奴才不敢,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走……” 随后这些个侍卫们通通退走后,武帝独自一人掌灯,踱步在后花园中,想去看看花妃,但不巧的是他去了之后才想起来,花妃早在两年前的冬天病死了,在这里缅怀了半天后,武帝走回莲妃当年所居的醉玉轩,这里如今住着的是凝妃,而宫名也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招牌了,武帝早已记不清了,醉玉轩,暖香阁,迎圣宫…… 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一大堆,不过如今是叫飞雪阁,其原因也是因为它的主人是凝妃娘娘,所以才得其命,看着飞雪阁院落中的陈设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变化,武帝叹息道:“怎么可能会忘呢?正因为不会忘,才将朕当初最宠爱的儿子交给你来养……正是因为在乎你,才会对你百般纵容,谋害后宫嫔妃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武帝望着眼前的一切,往日的种种浮现在眼前……甚至又想起了魏皇后,直到身后突然有一女子出声叫自己,武帝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那人,发现是凝妃,只见凝妃说道:“臣妾恭祝皇上龙体康健……不过,您为何独自在此长叹?” “舒儿?” 武帝老眼昏花,眼前的人竟然与当年的魏皇后没什么两样,只见凝妃掩面一笑,说道:“臣妾不是舒儿,陛下莫不是要去找舒儿结果走错了路才来到飞雪阁的吧……” 凝妃适当合理的开了个玩笑,武帝这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说道:“是你啊……朕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便走到了这里,倒是爱妃你深更半夜的不待在宫中是去了哪里?” 凝妃笑道:“挖莲子啊,话说今年的莲花长得太好了,若是不趁着晚上动手,明天一早又被各个宫里的下人抢了去……” 四十五:凝妃 http://.biquxs.info/

凝妃适当合理的开了个玩笑,武帝这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说道:“是你啊……朕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便走到了这里,倒是爱妃你深更半夜的不待在宫中是去了哪里?” 凝妃笑道:“挖莲子啊,话说今年的莲花长得太好了,若是不趁着晚上动手,明天一早又被各个宫里的下人抢了去……莲妃说的随意,但其实他是照例去将宫里的情报送交出去,虽然武帝醒了,对于后宫的管制也渐渐解除,但凝妃也没有闲着,这些时日把暮玲珑的行踪都记录了下来,刚去往花园将情报送出,便看到了武帝在此处发呆,虽然有些害怕对方是否发现了自己入宫的目的,但还是硬着头皮上来打招呼,一番试探之后,很明显,凝妃多虑了! 武帝见她答的这般轻快随意,便说道:“这等小事叫奴才下人们去做就好了,你何必亲力亲为呢?” 凝妃笑道:“他们都不懂,更何况自己摘的莲子才比较有意思嘛……何况,臣妾在少时常常偷跑到河边摸鱼,偶尔做些这样的事情到也觉得是不错的消遣方式……” 武帝问道:“怎么,这宫中你觉得闷?” “还好吧……” 凝妃如实说道:“毕竟臣妾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而陛下的心中却装着后宫所有的姐姐妹妹,苍生天下,芸芸众生,臣妾不敢与他们做比较……”凝妃说罢低下了头,武帝叹气道:“是啊,枕边人太多,总是会有些困扰,这便是帝王的悲哀吧?冷谁还是暖谁都会遭来猜忌,忍不住让人多想,不过朕却有些意外,你一向是识大体的,居然也会说出这般话来……” “呵呵,可是臣妾也是个女人!” 凝妃笑道:“天色不早了,陛下既然来了,那不妨试试臣妾的手艺?” “好!那就有劳爱妃了!” 武帝说罢便与凝妃走进了飞雪阁,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这里总是迎来了新人,逼走了老人,倒也不是武帝薄情,他比任何人都念旧,但也仅仅只限于怀念了,倘若自己真的爱莲妃,就不会剜掉她的双眼了…… 皇帝可以因为宠幸一个人而轻视天下,也可以因为厌恶一个人而随便找个理由去处死他,但是说到底,也是自己害怕江山被别人分了去而露出的怯意罢了,因为他是皇帝,只需要找个理由便能够随心所欲的处决别人的生死,并且那些人还要喊着皇上英明的话语来讨好自己,到头来,故人越来越少,便总是想着在这世上寻找两朵看似相同的花,好对那个人加倍的关怀,以求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存于时间,可是当你静下心来想想,却发现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做,可你做了又是多此一举! 武帝便是如此,他被凝妃招揽进飞雪阁小坐片刻之后,只见凝妃为他奉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曾经莲妃也是被自己宠在心间的,在自己累了,也是会给自己奉上一碗莲子羹,不过自己见得多了,似乎新花样都不敌曾经故人的一颦一笑来的贴切…… 凝妃见武帝不语,说道:“陛下为何迟迟不动?可是……臣妾做的莲子羹不合口味?”最新 “那倒没有……” 武帝叹息道:“只是有些想起了往日的种种,人老啦,总是会有些念旧……” 凝妃说道:“根本没有的事情,陛下龙精猛虎,又怎会老去?臣妾帮陛下按按,您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会好起来的!”凝妃说罢走到武帝身后为其按摩太阳穴,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便要共赴巫山,但是武帝胸口突兀的剧痛却让他不得不把刚刚提起的兴趣又平复了下来,此时在床上,凝妃担忧的问道:“陛下,你怎么了?” “咳咳……无碍!” 武帝说道:“看来朕是真的老了,今天就算了吧……你我就这般说说话吧,你爷爷张太尉是朕的旧臣,若非那件事情,你或许也不必落魄在外了,令尊现在可好啊?” 凝妃说道:“还是老样子,爷爷死前留下遗训,张家后人不得为官,不知道其他叔伯家的兄弟姐妹是否听从,反正我父亲就一直本分的经营着肉铺米行,其实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因此在宫中遭其他姐妹记恨!” “哦?你倒是看的洒脱啊!” 武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叹道:“要知道,这宫中没有权势几乎是很难走的长久,你就真的不想问你,为你们张家从这里要些什么?”在武帝看来,凝妃与大多数人都不同,但是自己争斗了一生,各式各样的女子都见过,像她这种的女人就像曾经的莲妃与花妃,没有什么权势,偶尔能说说心里话,这样的人当情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但也仅限于此,而男人为自己的情妇买单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况且,武帝并不认为像这种比自己小了四十多岁的女子会真正的爱上自己,这都是屁话! 凝妃笑了笑,说道:“陛下能时常来看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而侍奉皇上是做嫔妃的职责,臣妾不敢讨要什么封赏,就是这飞雪阁有些冷清,臣妾……想让这里热闹起来!” 凝妃抿了抿嘴,羞涩的低下了头,武帝笑道:“热闹起来怕是不可能了,不过你要是真的喜欢孩子,朕可以把小皇子交给你来养,他是朕的第二十七个儿子,是清妃所生,清妃身子不适,倒是可以让你帮忙照看不知你可愿意?” “如此一来那便谢过陛下了,其实比起皇子来,臣妾更是喜欢公主,可是陛下的公主们有的比臣妾还要大几岁,有的却和臣妾差不多,又或者早已长起了年岁,哎,要是当初能够早些入宫就好了……” 凝妃一副可惜的样子,让武帝心生怜爱,故而说道:“那好,今天我们加把劲,或许会成功也说不定呢……”武帝其实宠幸凝妃的次数不下少数,但其入宫也有两年,就是不怀孕,若要放在早年,怕是会被人当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被人嘲笑,但如今武帝年事已高,便是无人在提起这些,生怕那天惹了主子不怨又或者是触了皇帝的眉头,失去了应有的地位,于是乎便方便了两种人行事,一种是在后宫争风吃醋的人,给了他们直接残害嫔妃的机会,什么麝香啦,冰肌丸之类的药物更是数不胜数,又或者干脆直接把人害的面目全非者也是大有人在,就连凝妃也差点被人陷害,在她宫里好几次都挖出了死老鼠,还有蛇,后来在外种了一些艾草一类的驱蚊虫的药物,又整日撒雄黄粉之后才日渐好转。 还有一种便是凝妃这种,明明可以怀上龙子,却偏偏要自己送走这孩子,说实话,她张婕是因为报答云行衍的恩义而入宫,她对武帝只是逢场作戏,她至今都没有喜欢的人,虽然整日自己都在花这心思想着去如何讨好他,但内心中的张婕十分抵触这样,便才有了方才的对答,每当与武帝行房事之后,她都会偷偷的服用一味汤药,让自己不孕,反正自己不爱武帝,再加上自己还年轻,不过二十二岁,她还想着结束这一切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若是有了孩子,无疑是多了牵挂,况且,这个孩子或许也不会希望自己从出生就活在斗争中吧? 事后,凝妃得到了小皇子云霄的抚养权,尽管自己都用喜欢公主的借口来变相的拒绝了武帝,可他似乎并没有听出自己心中的不悦,看着宫中新添置的人口,凝妃与那名望北楼的女子纷纷叹息道:“看来以后行事得乖张一些了,免得暴露,明白么?” 四十六:藏污纳垢,化腐为金 http://.biquxs.info/

事后,凝妃得到了小皇子云霄的抚养权,尽管自己都用喜欢公主的借口来变相的拒绝了武帝,可他似乎并没有听出自己心中的不悦,看着宫中新添置的人口,凝妃与那名望北楼的女子纷纷叹息道:“看来以后行事得乖张一些了,免得暴露,明白么?” “是” 望北楼的小莺点了点头,随后便拿出一张小纸条,说道:“徐先生那边回信了,主上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想问问娘娘是否能够使的上力气?” 凝妃捏了捏眼角,无奈的说道:“我是真的办不到,何况你也听说了,暮玲珑多嘴立储之事被陛下责骂,我要是主动去求皇上撤回召命怕是还没救出宁王,我自己就先搭进去了,不过陛下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看样子病痛没有痊愈,你不妨把这个消息告诉徐先生,叫他们另做安排吧!” 见小莺不动,凝妃笑了笑说道:“怎么?是在怀疑我对于宁王的忠诚?” 小莺说道:“不敢,不过徐先生让我带一句话给娘娘,如果娘娘贪图后宫奢华,不愿为望北楼效忠,那他有一百种方法叫你失去现在的一切,包括你父亲经营的米行!” 小莺说罢,就只见张婕眉毛一拧,拍桌怒骂道:“去他md徐狂,他与我都为宁王办事,连宁王都对我礼让三分,他凭什么对我催了又催!?告诉他,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不要多事,如今皇帝已经对我十分信任了,我特意买通了太医,拿到了他们给皇帝开的药方,看样子是治疗心力衰竭的药,想必是武帝即将油尽灯枯,不过他从来都不会提防我喂他的食物,所以,去给我拿两幅药来,一副是救命的灵药,可以吊住一口气续命的灵药,还有一副是毒药,就是那种表明吃了生龙活虎实际上加快损耗的药,我知道徐狂是个医者,凭借他的手段,找齐这两种药不难!” 小莺见状连忙说道:“娘娘,徐先生说了,不许你自做主张,叫我问清楚你的想法,以免落下什么把柄!” “你有完没完!” 张婕一反常态,怒不可遏的说道:“他要是不信任我,那从一开始就别叫我进宫趟这趟浑水!” “可是……” 小莺见张婕这幅样子,便想继续坚持自己的主张,却不料张婕呵斥道:“没什么可是!就连你都想来干涉我么?!” “小莺不敢……” “那就速速去把消息送出去!” “是……” 小莺说罢便退了出去,于当天正午,云行衍收到了消息,得知宫中情形并不乐观之后,他便有些忐忑不安,如今武帝并不见他,而眼看自己距离去往齐地为质的日子就剩下了不到两天,云行衍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暮如霜见他这般焦灼,便上前劝慰道:“夫君,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啊?切莫气坏了身子,如若真要质齐,我会与你同去,外婆最疼我了,何况明眼人都明白,这事情跟夫君你就没关系,外公他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云行衍咬牙说道:“父皇是要我死!他是要我死啊!!!枉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自证清白,他却把我的努力不闻不问,老贼,老贼!!!呀!”云行衍气的一掌将桌子拍成了两断,暮如霜连忙上去劝道:“夫君,你砸东西也是没用的啊,况且难保府中没有从宫里派来的钉子,你若这般大肆喊叫,会招来祸患的!” “去他md祸患!” 云行衍说道:“我到今天算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京城暴乱,什么父子恩仇,都是这个老东西编出来巩固他自己帝位的假话!如今将我驱逐出京,便好立他瞩意的人为太子?让我不要跟他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算盘!” 云行衍说道:“我当初真该狠下心来,就让这老家伙死!” 云行衍,终于对武帝失望了,但是他要在那个时候心生反意,怕是比任何人死的都快,因为做皇帝的人,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正在暮如霜苦苦相劝无果之际,只见管家王伯走到门外,喊道:“启禀王爷,门外有客求见!?”163txt “叫他们滚!” 云行衍问也懒得问,暮如霜连忙说道:“夫君你乱说什么啊……王伯,究竟是何人,如果是徐先生他们直接进来就好了,无需通传的?”暮如霜耐心的解释,可云行衍却闹起了小孩子的脾气,他多年的隐忍之下,早已把性格变成了偏激形,尤其是当自己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时候,这种偏激便是更容易让人对周遭的一切产生憎恨,云行衍大骂道:“徐狂也不见!他办的叫什么事儿?!当初我就不该听他的去找什么万毒宗圣女,趁着老贼病痛之际带领一标人马杀入禁宫…·呜呜!!” 云行衍说到一半便让暮如霜堵住了嘴巴,猜也猜的到接下来一定是大逆不道的话,这种话他们夫妻之间说说也就算了,当着王伯一个外人如此袒露心扉,那真的是在自己找死! 暮如霜连忙说道:“王伯,先叫客人去前堂等候,我与王爷稍后便去!” “是,老奴告退……” 待王伯走后,暮如霜松开了云行衍,撇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没人了,夫君想叫你就叫吧!刚刚想说什么?带一标人马杀入皇宫?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家父一定先把你就地正法而后拿着你的头颅去陛下跟前邀功!” “霜儿!” 云行衍此时急火攻心,扶着桌子粗喘着气,说道:“好,我也是一时气话,但你要说真的是去往齐地,就算我留下一条性命,可这天下与我便会形同陌路,就此放弃,我真的是觉得不甘心啊!不甘心!” “越是紧要关头,就越是要忍住!” 暮如霜站起身来,神色自然的说道:“你只看到了一败涂地的表象,可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是陛下对你最后的考验呢?” “考验?!” 云行衍愣在原地,随后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暮如霜说道:“帝者,当藏污纳垢,化腐为金,世间很多事,愿不愿意做是一回事,该不该做是另一回事,再聪明的人,所欲过强,所求过烈,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你在说孤不查?” 云行衍说道:“妇人之见!你又懂得什么?不过深在闺中,怎能体会朝堂凶险宦海浮尘?!” “我怎会不懂!” 暮如霜争辩道:“我生于暮家,自小便被培养成为一个政治联姻的工具,我怎么会不懂!我这些年受的苦不比你要少!尤其是为了现在自己所爱的人,要选择与曾经的爱人为敌!难道我付出的,我割舍的就比你少么?!” “那是你懦弱!” 云行衍朝着暮如霜吼道:“如果这种事情放在月儿的身上,他是绝对不会任凭父兄欺凌自己,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云行衍的话,伤人伤己,暮如霜顿时眼眶泪眼朦胧,往日的云行衍体贴无比,而今竟然不顾自己身孕与自己大声吵闹,还拿自己跟云思月做比较,可那能比么?她是生来的公主,傲气凌人高人一等,就算入了道门也是剑心无尘,自己凭什么啊! 暮如霜想说些什么,但一时语塞,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四十七:夫妻隔阂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的话,伤人伤己,暮如霜顿时眼眶泪眼朦胧,往日的云行衍体贴无比,而今竟然不顾自己身孕与自己大声吵闹,还拿自己跟云思月做比较,可那能比么?她是生来的公主,傲气凌人高人一等,就算入了道门也是剑心无尘,自己凭什么啊! 暮如霜想说些什么,但一时语塞,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云行衍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说错话了,便十分后悔,低语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 暮如霜深吸了一口气,略带哭腔的说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用来维持你与暮家的工具?” “并不是!” “我看未必!” 暮如霜略带失落的说道:“在你心里,恐怕只有思月姐姐,还有楚小姐吧?” “霜儿,你别这样……” 云行衍伸手想去触碰妻子,暮如霜却是后退了两步,说道:“云行衍,你从来都是这样,你只是凭借你的主观思维想去操纵这一切,事态一旦变的不可控就如此心乱如麻,甚至迁怒于身边的人……你如此这般,与那阴刻之人有什么分别?不能改变周遭的一切,只能够凭借心中的怨念对身边的人宣泄,你就是在欺负我!欺负我这辈子只能跟定你了,对么!”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君王之道,用人之道,能操控人心,才配夺天下,你不但是一个失败的政客,更是一个差劲的丈夫!”暮如霜说罢扭头就走,此时云归梦一直在里屋偷偷观望,见坏女人走了,他心里本该高兴才是,但又为何总觉得暮如霜没错,于是便走出房间,看着云行衍说道:“父王,你不去追……追她么?” “就算追回了她的人也追不回她的心,我们都冷静冷静也好,或许我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是个失败的政客,差劲的丈夫吧?梦儿,是不是连你也觉得为父如今这般行径很可笑?” “我……” 云归梦不知该说什么,云行衍却是自嘲道:“算了,你一个小孩子又懂什么?爹万一真的失去了现在的这一切,往齐地为质一去不回,你该怎么办?” 云归梦毫不犹豫的说道:“去找我娘啊!” “愚蠢!” 云行衍抓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应该继承孤的王位!” “可是我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尝到权欲的甜头!” 云行衍说道:“等你长大一些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现在轻言放弃的一切,将会用余生的十年,二十年去追逐!你姓云,我们大云帝国统御四海,云家的儿孙生来,便是要争天下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云归梦瞪着两只铜铃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天真的看向云行衍,这幅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云天清,这小子年少之时也曾是这般天真,可是后来呢?不也还是与自己为敌?軒軒書吧 云行衍拍拍他的小脸说道:“你知道么?你十二叔当年也说过与你一样的话,可是如今不照样还是把刀对准了你爹我?或许你霜姨说的对,不能操控人心,就不配执掌天下,呵呵,你爹居然会跟个泼皮无赖一样与女人那般撒气,帮爹一个忙,去劝劝你霜姨,爹要出去见客!” “好吧……” 云归梦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云行衍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心情得以平复,来到会客厅,只见是暮玲珑身边的侍女,见云行衍从后堂出来,起身朝着云行衍施礼道:“奴婢锦瑟见过宁王殿下……” 云行衍感到一丝惊讶,暮玲珑的人来自己府上?也还真是稀奇!故而摆了摆手说道:“原来是锦瑟大姑姑,来本王这里有何贵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但愿暮玲珑别给自己使绊子! 只见锦瑟说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今天是娘娘的生辰,想请王爷带着王妃还有小世子进宫热闹热闹……” “哦?” 云行衍说道:“可是往年她暮玲珑也没请过我啊!”云行衍忍不住嘴欠的说道:“在说,本王也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怕是也难登坤宁宫的大门,况且如今世人皆知本王如同冢中枯骨,暮玲珑摆宴席是在笑话我,给我上断头饭么?” 云行衍如今是骑虎难下,死要面子活受罪,但这份固执也不过是那不堪一击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但锦瑟也是混迹宫中多年的老人了,察言观色什么的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客气的说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总之娘娘的话已经带到,奴婢告辞……” “嘁……” 云行衍对锦瑟嗤之以鼻,待她走后,自己便开始思索了起来暮玲珑的用意,可是如今他的思绪却难以集中,便只好出门散心,另一边,洛阳城外的白云观中,云思月等来了支援她的离恨宫的师兄师姐,如今教内听闻澹台傲死了,便推举了陆天舒做代掌门,陆天舒当即命人去支援云思月,可想也知道,这般贼喊抓贼的把戏之下,云思月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未必能够把人抓到! 白云观内,真传弟子陈冰身着一袭白衣,手提一把细剑,听了听云思月将那日进入宫中的情形复述了一遍,云思月说罢之后看向众人,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先是万毒宗余孽南宫雪儿闯宫,我恰好也在追踪细作,也是追到了宫中,在那之后遇到了掌门,这两件事便并为了一起,大家是知道的,掌门是在履行师祖遗训,以辅佐天命之子成就霸位为出发点,可是我们进入宫中之后,那细作便出现了,而后掌门亲自去追,与我不过相隔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当我去了那里,就只见掌门倒在大雨之中,现场我都查验过,是离恨宫的招式不错,但是剑宗与符宗的招式痕迹都有,看样子是秘术“八门玄天破”,并且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掌门却是在离火之位被烧死的,有如此修为的人,怕是离恨宫中也找不出几个,所以,我怀疑是长老级别的人干的!” 说罢众人看向陈冰,显然她是这次的主心骨,只见她淡然的说道:“无月师妹的推断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要知道,八门玄天破是符宗的法术,咱们几个要是把这个报上去,怕是会引得剑宗符宗的师叔师伯们打起来!” “是啊,总不能一出了什么事情就让我们符宗背锅啊,或许是对方嫁祸也说不定!” 一个符宗弟子低声细语的说道:“不过……真要是符宗的长老级别所为,那凭我们几个,拿的下么?” “拿不下也要拿!” 云思月起身说道:“何况这是在洛阳城办事,凭借我曾经是公主的身份,向我父皇借几个高手来助阵也不是不可能!” 陈冰撇嘴说道:“师妹,你还是太心急了,细作就是与大内勾结,才闹的如今祸起萧墙,你在去主动寻求帮助,这不是打草惊蛇么?” 云思月恭敬的说道:“无月愚钝,还请陈师姐赐教!” 陈冰摆手说道:“赐教不敢,不过我们要查也该有个谱,比如说,细作去皇宫是去找谁,干什么,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们乔装进洛阳,于夜晚入宫探查一番!” 云思月点头说道:“也好,单凭师姐吩咐!” “嗯!” 陈冰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无月你就不要去了,今天晚上我与白雨师弟一同前去便可!” 四十八:离恨宫间隙 http://.biquxs.info/

陈冰摆手说道:“赐教不敢,不过我们要查也该有个谱,比如说,细作去皇宫是去找谁,干什么,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们乔装进洛阳,于夜晚入宫探查一番!” 云思月点头说道:“也好,单凭师姐吩咐!” “嗯!” 陈冰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无月你就不要去了,今天晚上我与白雨师弟一同前去便可!”陈冰的话无疑是把云思月推上了风口浪尖,不止是她,其他弟子也不怀好意的看向云思月,这让云思月觉得很难堪! 云思月深吸了口气,说道:“师姐是在怀疑我?” “师妹误会了!” 陈冰说道:“只不过是让你避下嫌……” “可是,没有我,你们如何进的了皇宫?” “呵呵,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我们就进不去?这世上并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它的悲欢离合,别说你是公主,就算你从未拜入我离恨宫门下,但凡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离恨宫也是要挽回师门掩面的!” 陈冰说罢,众人纷纷附和道:“大师姐英明,大师姐英明!” “看到了吧,并非是我不让你去,这是民义,是人心!” 陈冰说罢撇了一眼白雨,说道:“师弟,我们走,其余的人,留在白云观,看住无月师妹,不要让她离开白云观!” “是!” 众人谨遵陈冰马首是瞻,云思月此时咬着嘴唇,委屈的说道:“凭什么!师伯对我恩重如山,又传我八卦六十四掌,如今他遭了大难,你们凭什么这般软禁于我!” 一名剑宗弟子说道:“并非软禁,月师妹,大师姐也是为你好!” “是啊月师妹,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吧,另外,代掌门交代过,不让你以身涉险,我们这是在尊崇代掌门的命令!”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不过云思月却咬牙说道:“你们别忘了,我姓云!离恨宫誓死效忠大云帝国,你们是要抗命么?” 陈冰咂舌到:“不错,你的确姓云,可你要能踏出这里之后与我离恨宫在无瓜葛,那你要去哪儿我们也管不着!” “你……” 云思月语塞,陈冰却不在理她,说道:“好了,各司其职,一切等我回来在说,记住,离恨宫是个修心修道的地方,某些人入宗门也有些时日了,拿着宗门最好的资源,又配了望舒剑,就是不知道今年的武林大会,她是否还是想临阵脱逃,我们走!” 陈冰说罢便带着白雨走了,是,她说的是不错,自己是带艺投师,又是云家的人,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是受到万众瞩目的,本来一切相安无事,掌门也三令五申要师兄妹对于自己为何入道的事情闭口不言,于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年,直到那次武林大会自己缺席,便惹得师兄妹们对自己另眼相看,认为自己是头白眼狼…… “你们看着吧!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我不会在缺席的!” 云思月咬牙提了剑便要踏出屋子,却被人拦下,是几个后入门的弟子,纷纷说道:“师姐,你还是就留在屋内的好!” “怎么?我去练剑都不行么?!”启炎读书 “当然可以,师姐请便!” 随行的几个离恨宫内门弟子见云思月怒气冲冲的走后,便开始暗自嚼舌根,说道:“哼,有什么好神气的?我呀,最烦这种与俗世不清不楚的家伙了,既入道门,当断六根,她倒好,那个什么狗屁宁王一来找她,她就恬不知耻的去帮忙,宗门将她从玄阶提升到地阶中天位废了多少工夫?以我看啊,这就是头白眼狼!” 一个比较稳重的中年人说道:“你少说两句吧,你要从生下来便是姓云,你也可以这样有特权,别忘了人家是公主,万一哪天惹的她不高兴了还了俗,兴许咱们还要求着这位师妹办事也说不定呢!” “得了吧!” 先前说话的师弟说道:“我要是云思月就不会在回到洛阳,据说宁王现在有了家室,她还一次次的在人家眼前晃悠,我看啊,究竟是宁王被人下药对云思月用强,还是云思月本身就有问题,这是个迷……啊,师兄你干嘛打我!” “哼,打你是让你长记性!” 师兄说道:“洛阳脚下还敢这么嚼舌根,不打你你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那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嘛,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句话并非是不无道理的啊!” “哎” 师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都八年了还停留在地阶初期止步不前么?” “什么啊?” 师兄撇嘴说道:“道心啊!大丈夫做事首先要坦荡,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总想着去嚼别人的舌根,就这样下去,不但武学修为难有所进,怕是会倒退也说不定!” “地阶初期怎么了?前任掌门灵枢道人不也是地阶初期?我好歹都上了小天位呢!” 师弟似乎不满师兄这样说他,便似炫耀一般的夸赞着他的实力,那师兄连忙笑道:“哦?那你信不信,灵枢真人打你十个也不成问题!” “有那么玄乎么?” “别忘了万剑峰一战打头阵的可是灵枢真人以及五百内门弟子!” “可他还不是死了么?” 师弟不屑一顾的说道:“其实说真的,按照规矩,继任掌门的将会从我们这一代的弟子中选择一位,我听长老们说,谁能替离恨宫在这次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便是掌门的继承人,而生上人则会晋升太上长老,我们宗门会另外择两位宗门之内最强的弟子担任生灭二尊的位置,师兄觉得小弟有可能么?” “你啊……快拉倒吧!” 随后两师弟便各自回房,至于云思月,则是在树下舞剑,她也听说了那责关于下任掌门候选人的消息,如今虽然是陆天舒作为代掌门搭理宗教事务,可实际是因为年轻一辈的弟子们都太嫩,有地阶修为的不过十来人,但大多数都是初期,这样的实力就好似五年前的陈恒之,与常人对战能讨的便宜,一遇到高手便歇菜,当然,如今的陈恒之要是依旧那么菜也就不配做镇西将军了…… 不过话说回来,陆天舒是想要云思月无论如何都必须参加武林大会,其实掌门之位到也不算什么,生灭二尊代表的是一脉传承,生代表符咒法印这等在战斗中治疗辅助的阵法传承,又或者是医学典籍,而灭上人的传承大多为剑宗杀招,自古担任灭上人的都是宗门之内的最强者,因此比起这两大传承来说,掌门之位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不过陆天舒却搅入俗世争斗,一心想要重振离恨宫,甚至是于朝廷合作,有此可见,他的道心似乎早就动摇了,只不过自己没有察觉罢了,也正是因为尘世间有着太多的执念,让无数人难以割舍,便生出了因贪而痴,因爱生恨的事情,或许,这便是世上在难出现天阶高手的缘故吧?除非是能像顾雨青那样,活了一百三十五岁,经历三代王朝更替,还能坚守道心的陆地神仙,才配拥有万人传颂吧? 不过自他死后,天阶的传说似乎早就已经断了,当下云国最强者便是龙君羡了,沈浪能从于其对战的招式中捕捉到一丝天阶之影,可见龙君羡修为的高深,但其身在庙堂就注定了这辈子与天阶无缘…… 不过话说回来,云思月连地阶中天位大圆满都没有达到,什么玄之又玄的天阶,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四十九:羊入虎口 http://.biquxs.info/

夜幕降临,陈冰跟白雨各自披了一件斗篷,戴着面纱,行走在茫茫夜色之中,像是游离在尘世中的孤魂野鬼一般,刚入了紫禁城,二人便奔望先前云思月提到的打斗之地,在反复佐证了云思月所言非虚之后,白雨问道:“师姐,那天下过雨,再加上宫中的侍从早已将这里归置干净,澹台掌门也早已火化,我们进这趟宫究竟有什么意义?” “呵,意义大了去了!” 陈冰伏在暗处,指着远方人来人去的一道幽冷狭长的甬道,说道:“按照无月的话,那黑衣人最后是消失在内功与外宫之间,他不可能闯入后宫嫔妃们的所居之地,故而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便是司礼监了,之前早就听说,大内对江湖上的武林大会名义上是不管不顾,但实际上是暗操独治,叛徒去宫中想与大内的头领做生意这么说的话也解释的通,况且,我师父一直都觉得,我们离恨宫能在上次武林大会中夺魁迎回承影剑的事情保持怀疑态度,故而对此事也在做了不少调查,种种迹象表明,那叛徒实力高明,又能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想必是对宫中熟悉之人,所以这便是我不愿意带云思月来的缘故!” 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白雨在傻也该明了陈冰这话暗有所指,长老级别,又通晓八门玄天破,极其熟悉皇宫地形……白雨大惊道:“你的意思说,是生上人?!!不可能啊,生上人为我派发展殚精竭虑,怎会做出如此事来?况且他与掌门自由便在一起修行,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能使得他杀了掌门!?” “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试想一下,咱们离恨宫自血隐教一劫后到现在不过短短四年半,其宗门实力非但没有下降,反倒是又恢复了武林中的准一流实力,难道真的是我们变强了么?” 陈冰真的觉得很奇怪,但白雨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我们离恨宫不是国教么?有此殊荣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再说了,离恨宫实力增长不好么?师姐你就是想太多了!” “呵呵,那你就没有发现,我们离恨宫,一个落魄了的宗教,在太师傅顾雨青活着的时候都没能让离恨宫便的强盛,但凭什么几年之内我们又能恢复元气?虽然云国皇帝对我们离恨宫的资助从来没有断过,可是如今我们门庭衰败,咱们凭什么让朝廷花银子供养我们?诚然百年前太师傅率众下山匡扶江山社稷,但是这份恩情他们云家还了一百年,也该还清了!” 陈冰叹息道:“所以,在那司礼监中,应该有存在离恨宫叛徒与他们来我的书信,只要拿笔记去比对,到时候在长老级别的人中锁定,那这人就准没跑了!” 这无疑是个大胆的想法,陈冰说出这番话后当即惊到了白雨,见他立马说道:“师姐,这也太冒险了!龙君羡的武功深不可测,况且大内侍卫我们估计都搞不定,要是被人抓了现行,师门估计是不会承认我们的!” “富贵险中求!” 陈冰咬牙说道:“你要知道,师门能选中我们几个做这趟任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白雨师弟,我也是平日里与你交好才让你随我一同前来,要不然我又何必对鹤松子他们说我们只是来看看现场?” “可是……” “没什么可是!” 陈冰说道,距离八月十五武林大会还有3个月,若是这次任务能够成功,我便可以得到上品聚气散,到时候便可让我的武功修为突破桎梏,达到地阶大天位,有此实力,无论是日后长老的选拔,还是武林大会,我便有了一份底气,况且师弟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柄名剑么?一起 “话虽这么说是不错,但,终究还是太冒险了!” 白雨胆怯的说道:“要不,咱们改天再来?” “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到时候功劳全是我一个人的,你就等着空手而来空手而去吧!”陈冰说罢一个闪身跃下宫墙,躲避在一处角落中,她毕竟功夫不到家,做不到像白凤凰那般在夜幕中不动声色的来去自如,故而也是行的十分谨慎,白雨见师姐如此行事着急,便也只好与其同进同退,两人穿过乾阳宫,来到去往司礼监的小路,可以看到周围都是些太监,即使是夜晚,这里也是灯火通明,秉笔太监王恩今天在此当值,负责将御书房批阅好的奏折文书归类,在发放下去,让六部执行的执行,驳回的驳回,此时一个小太监贼眉鼠眼的跑来,恭敬的在王恩面前禀报道:“启禀二祖宗,有两只小老鼠跑进来了,不是很安分,要不要……”小太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王恩不以为然的说道:“杂家到要看看是江湖上哪路货色不开眼,非在杂家当值这一晚闹事!去试试他们的武功,试出了路数之后抓一个放一个,也好过些时日上门找他们算账!” “是!” 太监退出了房间,王恩则是自信满满的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茶杯,作为太监里的二号头目,毫无疑问,他也是一位高手,虽然没有李英那般在地阶境界巩固多年的实力,但也是能与一些江湖名宿打上几个来回的,很显然,太监们办事都是狡猾的很,得到了王恩的命令后,他们并没有着急的出手抓人,反倒是像是潜伏在暗处的猎手一般,故而让陈冰白雨二人觉得此行顺利无比,但只有奉命躲在暗处的太监知道,这两人如今怕是难逃今日以劫! “这也太容易了吧?” 陈冰跟白雨来到了司礼监主屋后的一片花圃后面,而后自负的说道:“就这般守备也算森严?云思月分明就是在危言耸听,这么急着想要跟过来,绝对是想给其他人通风报信!师弟,这次跟我来对了吧?” 陈冰虽然名字里带着一个冰字,但为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沉着冷静,反而是有些好大喜功,白雨见她如此自信不已,便也没有说她的不是,只是小心谨慎的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我们还是拿到想要的东西再说吧!” 司礼监守备森严,但却刻意给两人放开了一条口子,眼见后门的守卫走远,陈冰便暗道一声:机会来了! 于是便朝着白雨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施展身法极其迅速的从窗户窜进屋内,白雨说道:“师姐,我守在这里,若有情况我会像你示警!”白雨好心提议,但是在陈冰看来,自己这个师弟无疑是有些胆小怕事,故而便是不屑的说道:“能出什么事?但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我这就去探查一番!” 陈冰说罢便迈步走进了屋内,迎面是一排书架,上面陈列着许多卷宗,陈冰胡乱翻找的时候就只见房间内的烛火突然熄灭,随后她只觉得周围有一道利刃斩向自己,陈冰连忙出手横剑抵挡,暗夜之中,两把兵器交融,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后陈冰被这股强大的力道镇退了几步,撞在一边的书架上,将上面的几个摆件打翻在地,而后便要掉头就跑,此时那日冷笑道:“怎么?当我们司礼监是菜市场?打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啊,小姑娘!” “你!” 只见那黑影窜向陈冰,陈冰连忙斩出一剑,与其斗在一起,而此时守在窗户边的白雨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刚想上前探视,就只见一个太监拿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别动!” 五十:该躲的躲不掉 http://.biquxs.info/

只见那黑影窜向陈冰,陈冰连忙斩出一剑,与其斗在一起,而此时守在窗户边的白雨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刚想上前探视,就只见一个太监拿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别动!” 白雨被太监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陈冰则是与眼前的太监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便发现情况不对,从司礼监的另一边的窗户翻出,逃遁的无影无踪…… 在后半夜的时候,陈冰回到了白云观,众人纷纷上前探视,只见她没了先前高傲淡然的神色,反倒是多了一丝疲惫不堪的忏悔,一进门就对着鹤松子说道:“师兄,白雨师弟被抓了!” “什么?!” 鹤松子大惊,连忙上前追问道:“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保证万无一失的么?” 陈冰解释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白雨这个小子却出了问题……哎,总之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总得想办法救救白雨师弟啊!”陈冰看向一言不发的云思月,说道:“无月师妹,你不妨想想办法?” “对啊,如果是无月师妹去的话,没准能够把人赚回来!” “是是……” 众人于是乎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云思月身上,全然将先前是如何排斥她的事情忘乎所以,云思月也是被这帮人的行径给逗笑了,不慌不忙的说道:“几位师姐师兄怕不是搞错了吧?我姓云啊,要我去出面救人……你们确定我不会借题发挥找离恨宫的麻烦?” 先前众人的排挤云思月至今都还历历在目,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于隐忍的家伙,更何况绝情剑意大成,讲究的便是个随心所欲剑心无尘,不过鹤松子作为几人的师兄,自然而然的扮演起了老大哥的角色,上前说道:“无月啊,我们先前也是为了你好,并非有意刁难于你,在说了,遇上那种事情,你于情于理都得避嫌不是么?何况陈冰师妹已经知道错了,你不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说罢鹤松子立马变了严肃脸,对着陈冰假装呵斥道:“陈冰,你也别愣着,快快向无月师妹赔礼道歉!” “我……” 陈冰是一脸不情愿又不敢置信的看向鹤松子,但奈何如今祸患却是是自己惹出来的,再加上鹤松子有意相逼,故而绷着个脸说道:“无月师妹,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看在同门情分,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况白雨师弟他是无辜的……” “你倒是推的轻快,不过我凭什么帮你!” 云思月说道:“前脚离恨宫的人擅作主张去故意搅闹,后脚我便以公主的身份开口去找李英要人,你们让我父皇兄长怎么看我?两面三刀?很抱歉,让你道歉的代价太过昂贵,我受不起!” 云思月直接了当的拒绝了陈冰的要求,而后说道:“还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退了,毕竟早睡早起才有个好精神应对各种突发的一切,不是么?” 云思月说罢转头就走,陈冰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就要朝她身前扑上去大喊大叫,但却被一旁的人拦住,云思月在门口只听得陈冰大骂一些虚伪,贱人之类的话,但云思月道心稳固,早就对这些只言片语不以为然,反而笑道:“你说你现在的样子想什么?一只乱吠的狼犬?有那力气不如想想如何捞人吧!” “你……云思月!!” “你叫我什么?”百悦 云思月突然一反常态,冷眼看向陈冰,陈冰立马在气势上便怂了起来,一时语塞,就只见云思月不屑的说道:“云思月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陈冰,我处处忍你让你,但别以为我怕你,挑战皇权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鹤松子连忙打圆场说道:“不至于,不至于,无月师妹,你这是闹哪样啊?何必如此一本正经,都是师兄妹……不至于,不至于,那个陈冰啊,你少说两句!” “哼!” 云思月懒得搭理这群人,故而自己提剑回到住处,第二天天一亮,便在城门开启之后,冠冕堂皇的进入了洛阳,此时鹤松子说道:“师妹,我们如此招摇,怕是不妥吧?” 云思月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既然想要我救人,那便听从我的安排,多听,多看,少问!明白了么?”云思月显然不想回答他们的蠢问题,如今白雨被抓,唯一救他的办法,便是以追杀叛徒的名声,请求司礼监把人转交给离恨宫,让他们带回,若不大张旗鼓的,莫非继续偷偷摸摸的去了让人家逐个击破么? 进入洛阳城的客栈后,云思月朝着陈冰说道:“你就别去了,去了也是添乱,鹤松子师兄与我一起,离恨宫门徒入京,理应前去拜会我父皇,到时候你在借机提出白雨的事,其余的我会帮你说好话,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一切单凭师妹做主!” 鹤松子恭敬的说道:“如今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嗯!” 另一边,云行衍在王府之中想了一夜,但也没想出法子免除自己的齐国之行,今天是自己大限的最后一天了,当然,也是暮玲珑的生辰,自己将徐狂等人叫来议事,众人神色沉重,谁也没有多言,云行衍则是一反常态,故作无所谓的说道:“大家都是怎么了?说话啊!徐先生,喝茶,苏烈,徐灵,你们也别傻站着,坐,那个谁……别那么拘谨,今天叫大家来不过只是简单的聊两句,咱们也相识这么久了,但是没想到这条路会结束的这么快,大家有什么想说的?” 徐狂作为军师级的人物,众人都纷纷看向他,只见他说道:“去往齐国其实也并非死路一条,主上你当年连离恨宫那种龙潭虎穴都敢闯,去齐国又有什么好怕的?何况,齐国与越国接壤,楚小姐的军队如今似乎已经从徐州北上,与齐国边境的人显有摩擦,你去了或许不会因为离开京城而落幕,就算是得了好处也不一定啊!” “徐先生说的没错,楚小姐的主力军如今都打到了合肥,与我们云国的平叛大军在那里僵持不下,但凡楚小姐知道主上有失,一定会奋不顾身前去营救的!” 苏烈信誓旦旦的说着,但云行衍却是叫苦不迭,说道:“她?她去救我算什么?我与叛军勾连一气?那我云行衍就真的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何况我真的那样做了,我二弟怎么办?他的小命还捏在云天清的手里,我若真敢依靠什么“金陵女帝”的庇护苟或于世,那我永生永世也将抬不起头,宗庙之中更不会有我的排位,史书上以后会这么写,云国三皇子行衍,于大云国武帝65年夏,叛国投于金陵,后卒于何时何地……那我成什么了!” 众人都低头不语,云行衍此时叹息道:“好了,我也知道大家都为了我的事情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不过暮玲珑的生日宴特意是在今天晚上举办,叫我去赴宴……是怕我畏罪潜逃么?” “其实也有这个可能!” 徐狂说道:“但是如今主上你没得选了,实在不行,我会安排江湖上的人对你进行搭救,而后我们逃遁荒野在从长计议,对外宣称是主上死于江湖仇杀不就结了!” “然后呢?我跟你们一起做山大王么?” 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一切都罢了,事实证明,我父皇他从来都只有利弊,全无亲情,该来的躲不掉……” 五十一:奔走 http://.biquxs.info/

徐狂说道:“但是如今主上你没得选了,实在不行,我会安排江湖上的人对你进行搭救,而后我们逃遁荒野在从长计议,对外宣称是主上死于江湖仇杀不就结了!” “然后呢?我跟你们一起做山大王么?” 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一切都罢了,事实证明,我父皇他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利弊,全无亲情,该来的躲不掉……”于是乎在当天上午,云行衍带着暮如霜与云归梦,三人一同进宫,却偶然听得云思月似乎也在宫里,貌似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此刻在司礼监内,云思月以及几个离恨宫的内门弟子十分恭敬的站在屋内,首座的是李英,昨天的事情他早就听王恩提起过,作为这里的掌印大太监,理应由他接待,只见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月公主,您与离恨宫的诸位前来所谓何事啊?” 云思月说道:“公公,贫道此来实为追查离恨宫叛徒的下落,听闻昨日宫中似乎有离恨宫弟子闯入,又被公公抓获,故而上门前来探视,实不相瞒我们追击此人已久,但是实在没有想到惊扰了公公,因此特来拜会陈明缘由,还望公公能将此事交由我们离恨宫负责!” 云思月恭敬的对李英对答,但李英也不敢倨傲,只是客气的说道:“公主说的哪里话?离恨宫的事情好说,但是毕竟事关皇城安危,况且如今洛阳城中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诡异的事情,老奴怕是要禀明陛下交由陛下定夺才为妥当……” “公公夸大其词了吧?” 云思月赔笑道:“如此小事何须劳烦我父皇?世人都知道这些内卫高手都要尊你一声老祖宗,公公开口要放的人,那还不是放了也就放了?” “公主太高看老奴啦……” 李英说道:“只不过离恨宫先是死了掌门,如今又有歹人闯入宫中,老奴就这么把他交给离恨宫,这让天下门派如何看我们朝廷?待我们审问清楚他的来历目的,自然而然会将贼人交于离恨宫处置,何况……如此大事,就算是月公主怕是也难做的了离恨宫的主吧?” 云思月问道:“那公公想怎么样?” 李英叹气道:“还是叫你们的代理掌门陆天舒陆道长前来吧,如此老奴跟陛下那边也有个交代啊……” “真的就不能通融?” “不能!” “那好吧……” 云思月说道:“我自会修书一封,请家师入京,还请公公务必留那小贼一命,毕竟关系到离恨宫传承,我们还是亲自过问后才能放心!” 李英点头答应,随后便称作是有事要忙,将几人打发走了,众人踱步在宫中,鹤松子担忧的说道:“无月师妹,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是通知我师父前来要人了,况且,李英今天肯见我们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看来仅凭我们想要救人几乎是不可能了,哎,他们进宫勘察就勘察,非要招惹司礼监做什么!” 云思月有些微微发怒,便朝着几人说道:“如今只有是等了,各位师兄弟稍安勿躁,回到驿馆歇息便好,我这就放出信鸽通知师父他老人家……” 云思月说出这话之后,众人的脸色很明显都有些不好看,故而云思月问道:“怎么了这是?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鹤松子说道:“没事,只不过要是就这样通知师门,叫代掌门来的话,那我们这次下山历练就完全没什么意义了,况且,任务也就会泡汤,所以……师妹,我们能不能……” 云思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在计较这些得失?” “并不是,我们……”5200 “那就快通知师门啊!” 云思月有些不解其意的看向这几人,却无一人有动作,便有些生气的说道:“难不成在各位眼中,师门任务的奖励要比同门师兄弟的性命还要重用么?” 一个小师妹说道:“无月师姐,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云思月撇嘴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离恨宫众人才折了两人现如今又与云思月闹出了分歧,而先前说话的小师妹则是一时语塞,正在他们僵持不下之际,鹤松子说道:“好了!其实是有原因的!其实我们……” 鹤松子刚要说话,小师妹陆珊珊连忙示意他不要多言,可鹤松子却是不以为然的苦笑道:“小师妹,没用的,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住了,要怪就怪陈冰师妹贪功冒进吧……” 鹤松子说罢略带愧疚的看向云思月说道:“师妹,其实有件事情我们瞒着你,这次我们下山,长老们给我们的任务虽然也是追查叛徒,不过,并非是你想的那般一头雾水的乱查一通,而是有针对性的,会八门玄天破,能击败澹台掌门,又熟悉宫中路线的人……长老们怀疑是代掌门所为,故而才特意嘱咐我们到此找明证据,而陈冰师妹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闯入司礼监……希望你不要怪我们瞒着你,毕竟你是那人的徒弟,又是公主,于情于理你的身份很让人怀疑!” “我师父?怎么可能!” 云思月大惊,而后说道:“这根本没有可能的事情,长老们都弄错了吧?我师父与掌门师伯情同手足且共事多年,他要杀害掌门师伯根本没理由啊!” “话虽这么说不错,可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么?” 鹤松子好言相劝道:“先是门中机密频频泄露,又在新收的门徒之中发现了朝廷的人,再加上几位长老无辜身死,即使没死的也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袭击,现如今澹台掌门也出事了,唯独生上人像个局外人一样,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也不能说是我师父杀了师伯!” 云思月咬牙说道:“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你们等着!”云思月说罢便气冲冲的撇下众人走了,陆珊珊想去挽留却被鹤松子叫住,于是不解的问道:“师兄,你为什么把实话全说了!” 鹤松子无奈的说道:“我要是不说实话,你觉得无月会善罢甘休么?依着他的性子,闹到了皇帝陛下那里,吃亏的还是我们离恨宫,别忘了长老交代的是随机应变,待会儿我在补发一只信鸽,将消息送回去便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叹了口气,便走出宫去个忙各的,至于云思月,则是跑去御书房,想要见武帝一面询问清楚,但却遭到了拒绝,又恰逢遇到了在宫中行走的云子忠,故而便上前叫住了他,云子忠也是纳闷儿,云思月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故而便开口询问道:“皇姐?有何指教?” 云思月说道:“指教谈不上,就是请你带我去见父皇罢了!” “见父皇?” 云子忠叹气道:“皇姐,你该不会是想替皇兄求情吧?没用的,今天贵妃娘娘生辰,贵妃娘娘多次向父皇提及皇兄的事情,可父皇却视若无睹,你让我去带你找父皇那不是毁弟弟我的前程么?” “并不是你皇兄的是,是我们宗门自己的事,哎,你不帮我就算啦!” “那你不妨说来听听” 于是云思月将一部分事情隐瞒,只是说了离恨宫弟子调查澹台傲死因入宫,结果被司礼监的人抓了的事情之后,云子忠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父皇不让你见他的原因是怕你与暮贵妃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不妨带份礼物去给她道贺,兴许父皇会见你也说不定啊……” 五十二:兵发合肥 http://.biquxs.info/

于是云思月将一部分事情隐瞒,只是说了离恨宫弟子调查澹台傲死因入宫,结果被司礼监的人抓了的事情之后,云子忠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父皇不让你见他的原因是怕你与暮贵妃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不妨带份礼物去给她道贺,兴许父皇会见你也说不定啊……” “也对!” 被云子忠一指点,云思月便开始着手去准备送与暮玲珑的礼物,自己的生母花妃与暮玲珑有过节,也在几年前死在了挽歌园,但她若要是活着,恐怕会阻止自己向暮玲珑送礼的吧? 不过事关陆天舒的名誉问题,云思月自然是要慎重对待,陆天舒与澹台傲两人都对自己恩重如山,一个是自己的授业老师,另一个多次救自己与危难之中,还传授自己道理道义,劝慰自己放下怨恨,正是因为有这些人在,才成就了如今剑心无尘的云思月,所以,为了他们,别说给暮玲珑贺寿,就是让她跪下磕头,她也心甘情愿! 就这样,云思月在洛阳城中兜兜转转,无意之间又经过宁王府,但她却只是看了一眼就一走了之,在离恨宫中的闲言碎语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是,自己终究该放下俗念,与过去一刀两断! “衍哥哥,梦儿,愿你们安好,我知道,衍哥哥你会去往齐国,我虽然想管,想插手,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或许这次,真的就只能靠你自己来化解危机了,不是我绝情,而是这尘世之间从来都不缺少苦难,我相信即便没有我,靠你自己的力量,也会化险为夷,就像燕云山上,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硬抗易阴阳三招的时候……” 云思月叹了口气,便要转身离开,恰逢遇到了外出买办归来的徐狂,徐狂惊讶的说道:“月公主?来了不进去坐坐?” “不了” 云思月说道:“我只不过是看看就走……徐先生你这是要办喜事么?” 看着徐狂手中拿着的礼盒,云思月故此一问,但徐狂却说道:“并非徐某,而是宫中暮贵妃生辰,主上命我寻一道贺礼,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些小玩意儿拿得出手了,不过月公主,你莫不是也要去给贵妃道贺吧?” 徐狂看了一眼云思月手中漆黑的礼盒,故而妄自推断,云思月连忙背后手去,说道:“啊,送给一个朋友的……徐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回见!” 云思月仓皇而走,留下徐狂一阵莫名其妙,但也没说什么,便快步走入府中,虽然生辰宴会是在晚上开始,但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从进宫到入席一些繁琐的流程之后,估计也要拖好久,但此时远在合肥战场的云天清,望着城下数以万计的越国黑甲军,与云华英叹息道:“时候差不多了,今天是我母妃的生辰,也是云行衍在京中最后一天的太平日子……十哥,你说,将云行衍逼走之后,还有何人可挡我成王之路!” 云华英恭敬的说道:“侯爷如今声势浩大,比那当年万军俯首帖耳的云千乘也不差多少,当侯爷领军出战的时候,就已经嬴在他人前面了,至于城下区区几万越国残兵又有何惧?” “是啊!” 云天清叹息道:“比起贺兰山一战,似乎一切都显得是那般随意……老十,你说,云行衍走了,却还有云子忠,但本侯要是把云子忠拿下了,还有谁会阻碍我?” 云华英拱手说道:“真到那个时候,怕是侯爷你早就称帝君临天下了!” “不不不……” 云天清转而盯向云华英,说道:“还有一人!” 云华英懵懂的说道:“谁啊?” 云天清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在想想” 云华英数道:“三哥,九哥……五哥没那个本事,六哥只识风雅,七哥志大才疏……真的没了啊!” 云天清挑眉,而后望着远方摇摇欲坠的夕阳,说道:“有一人,辗转数处,卧薪尝胆,虽是庶出却暗含英雄之志,此人在兄弟之间不露锋芒,你说该留,还是不该啊?!” 云天清暗有所指的看向云华英,云华英先是一愣,慌忙解释道:“愚兄不知,还请侯爷示下!”591网 “哼!” 云天清低沉的说道:“今,天下敌手,唯天清,与兄尔……” 见他如此说话,云华英先是一惊,而后退了两步,故作哭腔嚎啕哀叹,一番捶胸顿足之后,云华英大喊道:“啊~究竟是谁挑拨你我的兄弟之情啊,此人真该是碎尸万段啊!!天清你要信我,我万万没有不臣之心啊……” 此时的云华英像是个无赖一般,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忽而打滚,忽而哭诉,但云天清却是不耐烦的说道:“十哥,你要弟弟怎么信你!” “信我?” 云华英说道:“天清你尽管吩咐便是了,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说一不二,绝不反悔!”云华英跪地的样子极其卑微,可越是这样,便越显得可怕,这让云天清不自觉的想到了云千乘,当初他便是如此侍奉太子,才换得一线上位之机,而后征战四方被封誉王,若不是白给了云子忠那个蠢货,当今领军者怕是都轮不到他云天清! 云天清撇嘴说道:“真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一切……单凭天清你吩咐!” 此时云天清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像狗一样爬在自己身边的云华英,冷笑道:“如果说,我叫你去死呢?” “什么……” “我说,叫,你,去,死!” “这……” “怎么?前面还说对我唯命是从,如今便想着不认账?” “我……” 此时云华英见周遭无人,自己的武功何况也不在云天清之下,他如果要逼自己赴死,那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从城墙上推下去摔死他!此时云天清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就那样站在城墙边缘,对于云华英说是个绝妙的好机会,可是正当他下定决心想下手之际,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他与花月影上官离等人如影随形,而今单独带自己上来,怕不是要试探自己?柳盈两姐妹也没给自己透露云天清要对自己下手的消息啊…… 云华英在心中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不过云天清虽然背对着他,但也在留意背后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什么异样,他手上凝聚的内力会向云华英毫不犹豫的拍出,所以两者都是互相试探! 但云华英久久没有动作,于是云天清略显失望的转过身来,朝着他说道:“开玩笑的,不过,我的确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或许这件事情比死都要难,你敢应下么?” “有何不敢,侯爷吩咐便是!” 云天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曾想贼军声势浩大,我们到了合肥一代竟然让大军止步不前,但是两军僵持也不是办法,我已命人上折子让兵部再度调用荆州两万兵马来此地驰援,届时我们合兵四万,便可打下需渡口攻入金陵,可如果真是那样做的话,定会让朝中将帅臣子笑话本元帅不知兵法,所以,我命你今夜杀牛犒赏三军,率领八百勇士深夜劫营,你看如何?” 云华英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八百似乎有些少啊……” “少么?” 云天清说道:“吾记得少时十哥你喜欢读三国演义,又崇拜合肥战神张文远大破孙吴十万军,今日有幸统兵至此,不与贼军较量一番,怕是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十哥,你说呢?” 五十三:云天清的谋略 http://.biquxs.info/

云华英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八百似乎有些少啊……” “少么?” 云天清说道:“吾记得少时十哥你喜欢读三国演义,又崇拜合肥战神张文远大破孙吴十万军,今日有幸统兵至此,不与贼军较量一番,怕是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十哥,你说呢?” 云天清看似循循善诱,实则咄咄逼人,云华英没的选,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控云天清,但是为将者自当奋勇驱前,他就是想不应也没办法,不过似乎人们在濒死状态都会想方设法的拖别人下水,云华英也不例外,左思右想之下,云华英说道:“启禀大元帅,走这一遭末将并非不敢,只不过多一个人将多一道把握,镇西将军陈恒之武艺高强,由他与我同去,我自当是有必胜的把握!” “陈恒之么……” 云天清想了想,而后说道:“你不提他我倒是把他给忘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件别的事情派给他,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现在就下去挑选精干的士兵,至于何时出发,何时劫营,你就等候我的命令吧!” “是!” 云华英告退,这一晚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夜晚,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让人觉得寒光乍现,杀机暗藏,此时的陈恒之在军营中读兵书,但是突然间却被来访的云天清给吓了一跳,云天清像是个视察属下工作的好领导一般,进账招呼也不打,陈恒之赶忙起身说道:“参见大元帅!” 云天清示意道:“将军不必多礼” “元帅,这么晚了,来此有何见教?”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恒之见他来此,便也是留了个心眼儿,不敢对云天清有任何轻视之心,毕竟他的虎狼之态早已尽显,若是一招不慎,很可能连身家性命也会赔上! 不过云天清见他如此拘谨,便在上挂起了人畜无害的微笑,示意他坐下说话,两人相距不过一张案头,只见云天清道:“指教谈不上,不过如今大军在合肥止步不前,朝廷那边又迟迟没有援兵,故而我想来问陈将军商讨一下破敌之策,还请陈将军万万不要推辞啊!” “陈某不敢倨傲,元帅请讲!” “呐,陈将军且看,这金陵的兵马一路占据扬州,又是兵分两路,一边主力直逼合肥,与我军对峙,而另一边则是在徐州屯驻兵马,防备齐王的浑水摸鱼,但即便是这样,我们要强行吃下他们的先头部队,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战事不利,而如今在濡须口(ru,xu,第一个字二声,第二个字一声)屯兵,其横跨长江天堑而来,起兵不过数月却能席卷五万之众,其抢夺我军建造之楼船无数,我们要是大军压境,他们必定会坐船南逃,但是我们一旦撤离,越贼必定会卷土重来,可是如此苦苦僵持不下也并非良策,若要等得荆州军团前来分一杯羹,那么本帅亲自出征的意义就没了,所以还想请将军出手,助我破敌!” 云天清说罢之后,陈恒之挑眉问道:“哦?元帅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云天清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不过破敌谈不上,但我已经命人去齐国,请齐王出兵进攻徐州,好让他们两边首尾不能相顾,但在此之前,还需迷惑敌军才行……本元帅知道,你与金陵女帝水湘灵曾是结义兄妹,若你去贼营之中与其交涉劝降也是合情合理,这样一来也能麻痹敌军,也刚好了了将军的一番心思,你看如何?” 云天清是给陈恒之安排的明明白白,陈恒之知道,这家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武安侯了,如今他的歹毒之术不下往日的云洛天,可是他带着自己出征 的意思自己明白,无非是为了要挟大哥云行衍就范,好因为自己的关系不敢与皇命违抗四散而逃,但他今天叫自己去劝降,就不怕自己跑了?但是这无疑是自己摆在眼前的一条脱身之计,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那就也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 真是叫人难办! “容我细细思量……” 陈恒之想要推脱,但云天清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外面立马走进两个侍从,手上拿着一根节仗,以及出使他国才用的到的文官服装,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云天清拿起节仗在手中掂量了掂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陈将军,你要知道,军令如山啊……”他说这话无疑是替陈恒之做了选择,陈恒之无奈只好应承,说道:“那好,但末将此去并不一定能劝降成功,到时候大元帅又该怎么办呢?” 云天清笑道:“无妨,你这么干,去跟人家谈判的时候许以重利,以拖延时间为目的,他们要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反正也只是口头答应,就是云国承认他们这些越国贼寇裂土封疆也不是问题,到时候本元帅自有妙计!” “好吧……” 陈恒之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遂而问道:“那末将何时出发呢?” “时不我待,你现在就去吧!” “现在?” 陈恒之不解的说道:“也太仓促了吧?” “没事,兵贵神速,不仓促!” 最终陈恒之在不明其意的情况下被推出军营命其出使,这叫哪门子的事儿嘛?合肥城距离敌军驻扎的濡须口相隔二十里,也不算远,但大晚上出使完全就是匪夷所思,毕竟谁都不喜欢在睡梦之中被人侵搅,此时在濡须口大营内,领军者是前越国大将军司徒青之子司徒俊,二十七八岁,自幼便是通晓兵法谋略,不知道实际如何,反正在笔墨之上他下过很大的功夫,至于上官家的人则是在徐州一代驻守,防御云国进宫,作为复国名头的楚湘灵便只好留在金陵,像是一只金丝雀一般,得不到自由,至于他们这些臣子究竟是为了恢复越国,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将刀兵挥动只为称王称霸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营之内,司徒俊早已睡下,只听得外面一阵响动,亲兵跑来说道:“启禀将军,云国派使臣来了” “什么玩意儿?” 司徒俊揉了揉眼睛说道:“云国使臣大半夜的扰人好梦,快杀了得了!”司徒俊说罢继续倒头就睡,亲兵点了点头便要去传命,但却被随行军师赵公台叫住,说道:“将军,这人万万杀不得!” 司徒俊翻了个身,把毯子蒙在头上,嘟囔道:“云国的人从来都没有不该杀的家伙存在,军师你没事的话别老来烦我!” 见司徒俊这样,赵公台也并没有生气,他本就是司徒家的客卿,对司徒少将军来说更是有督导的意思,这也是司徒大将军吩咐过的事情,便继续好言相劝道:“但此人你还真就杀不得!” “为何?他头上长角?!” “那倒不是!” 司徒俊说道:“此人叫陈恒之,是云国的镇西将军,也算个大才,在西蜀与万毒宗对峙,仅仅用数月就将其平定……” “别吹了别吹了!” 司徒俊懒得听他叙述这些人的往事,故而说道:“世人皆知横扫西蜀的乃是云千乘,干他陈恒之何事!” “但那是云国朝廷内部的派系争斗,故而让身为皇子的云千乘得了名声……不过卑职不是与少将军讨论对错的,而是此人你还真的就得见他一见,这事关咱们司徒家在越国的话语权,还请少将军慎重!” 见赵公台如此重视,司徒俊便也没了睡觉的心思,不情愿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这家伙能影响咱们司徒家?你这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五十四:云华英兵败 http://.biquxs.info/

司徒俊懒得听他叙述这些人的往事,故而说道:“世人皆知横扫西蜀的乃是云千乘,干他陈恒之何事!” “但那是云国朝廷内部的派系争斗,故而让身为皇子的云千乘得了名声……不过卑职不是与少将军讨论对错的,而是此人你还真的就得见他一见,这事关咱们司徒家在越国的话语权,还请少将军慎重!” 见赵公台如此重视,司徒俊便也没了睡觉的心思,不情愿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这家伙能影响咱们司徒家?你这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赵公台知道司徒俊一向目中无人,于是便正色说道:“还真就不是,卑职之所以让将军好生对待此人,是因为这个陈恒之乃是女帝的义兄,倘若我们在此人身上做些文章,将女帝迎回司徒家奉养,何愁司徒家不能统御越国?” “话虽这么说,可是上官家会同意么?” 赵公台此时大呼道:“我的少将军啊,你跟他们客气个什么劲,换句话来说,当年三国时期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他问过汉献帝是否同意了么?如今上官家力压我们一头,又是上官家族迎回的女帝,女帝或多或少信任他们上官家族多一些,若是我们放出消息,说是寻到了女帝的义兄,我们在派人去往金陵接女帝到司徒家掌控的要地杭州,对其礼遇,并许以些许之权,尽人臣之礼,到时候就算上官家来找茬,女帝也会因为司徒家的待遇而乐不思蜀,如此,越国便是司徒家的天下了!” 赵公台算账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如此便把要害阐明,说的司徒俊一阵心动,故而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好,本将军就去见见这个号称是百人不挡的陈恒之究竟是什么货色!” 于是乎司徒俊更衣起身,去往帅帐面客,叫人将陈恒之带进来,一脸威仪的打量着他,而后不屑一顾的说道:“你就是陈恒之?” 陈恒之说道:“正是!” 司徒俊说道:“听说你打仗很有一套?” 陈恒之:“只是认得几个字罢了……” 司徒俊撇嘴道:“那你的意思是但凡打了败仗的,那便是连字也不认识咯?” 陈恒之说道:“我没有这么说过……” “哼!” 司徒俊说道:“还以为女帝的义兄是何等英雄,倒也是个凡夫俗子,也罢,看在女帝的面子上,赐坐!” 坐下以后,司徒俊继续问道:“陈将军所来何事?” 陈恒之:“劝降!” “哦?你是在搞笑?!” 司徒俊说道:“今我司徒家带甲五万良将千员,与汝等对峙于合肥,进可攻退可守,又与中土有长江天堑相隔,叫我们投降,你凭什么!” 是啊,他凭什么!就去听书 陈恒之只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很荒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与大云作对是死路一条,强如北狼,也在我大云的铁骑下崩溃,凭你们这五万人又能成的了什么气候!何况,五万兵马,你们是连挟裹而来的民夫也算在里面了么?” “你……” 司徒俊说道:“我敬你是女帝义兄,故而一在相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一口一个女帝女帝的,那你家女帝在何处?这些话我会亲自问她!” “见女帝?好啊!女帝现在金陵,要过些时日才能过来,你敢等我就敢让你见!” 两人就这样扯皮了一刻钟左右,却听得账外嘈杂一片,大有金戈铁马之势,回头只见赵公台匆匆跑来,连头冠都歪了,连忙高呼道:“不好了司徒将军,云国派人来劫营!” “哼!” 司徒俊拔剑说道:“好你个诡计多端的陈恒之,我们讲规矩不斩来使,但你借着出使的名义暗自纵兵劫杀我等,简直是兵家的耻辱!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讲究了,来人,杀了他!”陈恒之此时和一同进来的一个亲兵都有些吓的不知所措,而后才缓过神色,想必这是云天清要借此除掉自己的手段,要自己出使,而后派人攻打越营,自己必然会被愤怒的司徒俊杀死,如此一来他只需对外说是自己劝降未能成功,便死在了司徒俊的刀下,这下推的倒也干净!就是不知道领军者是何人,云国来了多少人? 但如今陈恒之骑虎难下,而今周遭又有越国甲士包围,便是只有拼死一战了! 陈恒之没有携带兵器,只得戒备的看向周围的一切,而后说道:“兵不厌诈,是你太大意了,如此又怎能怪得了我?” “哼!无耻之徒,还敢夸口!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上,给我拿下他!” 司徒俊说罢,就有几个士卒上去与其争斗,陈恒之左躲又闪甚是狼狈,但又听得外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想必此地也会被波及,便全力挥出一掌扬起众多尘土,想要借此脱身,但是孤军深入敌营,想走哪有那么容易,陈恒之刚出了营帐就只见周遭乱军交错,远方是云国的骑兵正在趁敌不备践踏敌营,领军的是云华英,此刻的他正在敌阵之中左劈右砍,与自己相隔80步,看来也是指望不上了,眼看司徒俊在身后追来,陈恒之立马将手中长剑丢出刺向司徒俊,司徒俊慌忙拉过一个亲兵挡在身前,其胸膛被剑洞穿,司徒俊却是毫发无损,但陈恒之却并没有沾沾自喜,抢下一匹马后,便朝着一旁薄弱的木寨前奔去,手持一把破败的长枪将障碍挑翻,而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司徒俊追来,见他早已走远,顿时骂道:“可恶,这样也能让他跑了!往后我颜面何存?!来人,来人,务必不能放走一个云国士卒,把那率军偷袭的将领给我拿下!” 于是乎司徒俊将怒火发泄在了云华英身上,云华英又不是傻子,不敢纵兵深入,因此只在外围与敌军交锋,想着随便打打鸣金收兵回营便是了,何必要自己深陷敌营呢?但有时候事情就是出乎人的意料,没有丝毫防备的陈恒之逃出了须濡口大营,而云华英却是纵兵撤退之于走错了方向,进入到了营寨旁的浅滩位置,那里有水军严阵以待,两方夹击之下云华英就这么被捕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小将压着云华英到了营帐之内,朝着他脑袋便来了一巴掌,大骂道:“老实点儿!” “哼,放开我!我是大云国皇子,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一些!” “皇子?皇子很值钱么?” 司徒俊把脚垫在桌子上,十分不屑的说道:“皇子都要带兵打仗亲自冲锋陷阵,还被我这么轻易的拿下……看来你父皇是有多么不喜欢你啊,云天清就这样派你来送死?啧啧,搞不懂你们云家的兄弟情……” 司徒俊一语道破云华英处境,云华英挣扎的说道:“哼,士可杀不可辱,你如此这般羞辱与我,倒不如一剑杀了我来的痛快!如果不是我贪功冒进,就不会被你所擒,你休想拿我的性命去要挟我父皇!” 云华英很聪明,知道与其求饶,不如晓以利害,被他这张嘴皮子一碰,明明是被云天清强逼着来劫营送死,却变成了自己贪功冒进,虽然无耻,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条保全自己性命的好主意,甚至云华英主动去提醒司徒俊,去要挟他父皇,这让旁观者真的有些猜不透,该夸他悍不畏死呢,还是贬低他愚蠢至极呢?不过只有云华英自己清楚,自己看似愚蠢的方法,实际上保全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五十五:暮玲珑的良心 http://.biquxs.info/

云华英很聪明,知道与其求饶,不如晓以利害,被他这张嘴皮子一碰,明明是被云天清强逼着来劫营送死,却变成了自己贪功冒进,虽然无耻,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条保全自己性命的好主意,甚至云华英主动去提醒司徒俊,去要挟他父皇,这让旁观者真的有些猜不透,该夸他悍不畏死呢,还是贬低他愚蠢至极呢?不过只有云华英自己清楚,自己看似愚蠢的方法,实际上保全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威胁你父皇?” 司徒俊不厚道的笑了笑,说道:“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啊!来人,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我留有大用!” “你……你们!!放开我,可恶!父皇啊,儿臣无能,儿臣无能啊!!!” 云华英哀嚎着被人带了下去,不论如何,好歹一条性命是保住了,不过眼下合肥战事虽然激烈,但是在洛阳皇宫中的争斗也是让人不容小觑,时间在回到天黑之前,云行衍一家子无奈的认命选择进宫,参加这一场看似是自己断头酒的生辰宴会,世人都知道,暮玲珑虽然是皇贵妃,但实际上对外跟皇后没什么两样,不管是祭天,祭祖,都是由暮玲珑领先于众妃嫔,再加上当今后宫没有太后,暮玲珑便是说一不二的主,所以这生辰所办之规格,就如同皇后一般,来往宾朋大多都是暮家子弟,又或者是皇子皇孙这些晚辈,其中就属云星河家孩子最多,三男儿女,这只是台面上的,听说他还在外面金屋藏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想来自古舞文弄墨之人就少不了处处留情,比起他们的人丁兴旺,云行衍他们就比较可怜了,一妻,一子显得孤零零…… 宴会还没开始,云行衍照例应该去拜访生母,便带着一家人去坤宁宫内拜贺,虽然这里门庭若市,但暮玲珑却也在百忙之中抽空见了见这个亲儿子,大殿之内,云行衍拱手道:“儿臣拜见……娘娘……” 暮如霜:“如霜见过姑母……” 云归梦:“祖母……” 得,这三人是各论个的,也是奇怪的一家人,暮玲珑平静的说道:“既然来了那就都做吧,我们一家人看似都住在紫禁城,可是一年当中真正能够坐下来好好聊聊的机会确实不多……尤其近几年,宫中发生了许多事……本宫虽然早就又预料霜儿会做我的儿媳妇,但不曾想是与衍儿在一起了,不过看你们还蛮恩爱的……孩子几个月了?” 暮如霜乖巧的说道:“两个月了姑母……” “时间过的真快,你都快要做娘了,可我这儿子这么大,却总是对我不冷不淡……哎!” 暮玲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云归梦身边,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云归梦,云归梦欣喜的说道:“多谢祖母” “咳咳!” 云行衍咳嗽了一声,云归梦脸上的表情便开始逐渐凝固,然后将想好的吉祥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祖母……今天是您的生辰,做晚辈的理当祝贺才是,怎可受人财务?还请祖母收回,梦儿给祖母写了一份对联,恭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云归梦这个样子仿佛瞬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暮玲珑不由的赞叹道:“哎,小家伙越来越懂礼数了,不错,你虽并非如霜亲生,但本宫也认你这个孙儿,本宫赏赐你的东西你拿着便是,无须过问你父王的意思……” “这……这样不好吧?” 小小年纪最容易被眼前花红柳绿的事物所迷惑,但是早点认识到这个花花世界,便能在往后少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接受馈赠也是因人而异的,云归梦知道父亲与祖母之间的过节,所以一直都比较惶恐,当然,恐怕他知道他外婆与他祖母早年间未来相互争宠而互相坑害的事后,怕是更加觉得不知所措…… 不过云行衍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就是在说:小子,你要敢拿他东西,本王就剁了你!uu书库 暮玲珑看出端倪,故而说道:“衍儿,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一颗夜明珠,看样子孩子还蛮喜欢的,你何必如此这般不近人情呢?他是王世子,将来是要承袭王爵的……” 云行衍不怀好意的说道:“怎么?本王还没走,娘娘这就盼着儿臣死,是么?” “你……” 暮玲珑显然面色不悦,在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被人这般责备,故而说道:“亏本宫还为了你的事情奔走,甚至受到陛下责罚……是,你养母莲妃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但我也是无心之举啊,你有何必这么多年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不放呢?往日本宫生辰,你都不来,今日特意要你无论如何都过来,是想让你父皇看在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求他放过你,你明不明白?!” “真的就因为仅仅是这样么?” 云行衍咬牙道:“我恨你,不单单是因为你害死了莲妃娘娘……”云行衍刚想说下去,不过转而一想,莲妃让他学会放下,学会不去恨任何人,要尊敬谦让暮玲珑的话语后,便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话锋一转说道:“算了,跟你说这些有有什么用呢?你连我究竟因何而恨都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反正这些年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活的很好,如今的王位,我身负的所有荣耀,都是我自己一刀一剑拼来的,爱人,朋友,地位……都与你无关!” 云行衍一股脑的说了一些与现状不着边际的话语,早已与云归梦拿夜明珠的事情跑偏到了十万八千里,其实这是云行衍在宣泄自己心中对生母的怨气,暮如霜在一边看着婆婆丈夫吵成这样,愣是插不上嘴,她这个曾经的洛阳第一才女就是学富五车也是第一次做媳妇,便与云归梦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并且,她担心自己哪一天与云归梦也会是这样的结果,云归梦这小子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暮如霜还是能够感受的到来自那颗幼小的灵魂深处的恶意,但是她已经在尽全力的去想着做一个母亲,或许养父母都是这样,你对孩子严苛了,希望孩子成才,外面的人便会说你虐待他/她,你要过于宽容纵容,又会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角度去批判你不负责任…… 在看暮玲珑,见云行衍始终如同一只斗气的公牛一般,他也是摇头轻叹道:“或许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多此一举吧……不过衍儿,我是真的想帮你,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尽自己一个母亲的责任!” “那我谢谢你啊!” 云行衍白了她一眼,而后看向暮如霜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回来!” 暮玲珑上前说道:“实话跟你说吧,叫你来也是有你父皇的意思在里面,我在这里直接点破,就是想告诉你,母妃是真的想帮你,你能不能别老是自己一意孤行?如霜有了身孕,梦儿还小,你觉得你乱来一通之后,他们怎么办?更何况,你要真的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悖逆你父皇意思的事来,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哼,那又如何?” 云行衍呵斥道:“我父皇分明就是想要我去送死,我争与不争,结果都一样!” “不一样!” 暮玲珑说道:“你要表现出一副情愿为国赴死的样子来,到时候我可以示意你舅公帮你求情,你要是由着性子胡来,结果虽然都一样,但是会落下个不敢担当,惹人嫌的名声,你明白么?!” 五十六:摊牌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呵斥道:“我父皇分明就是想要我去送死,我争与不争,结果都一样!” “不一样!” 暮玲珑说道:“你要表现出一副情愿为国赴死的样子来,到时候我可以示意你舅公帮你求情,你要是由着性子胡来,结果虽然都一样,但是会落下个不敢担当,惹人嫌的名声,你明白么?!” 云行衍冷笑的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大了!” 暮玲珑缓缓说道:“一个是以英雄之姿慷慨赴死,你的名字会被史册铭记,也会赚的一个好名声,一个便是暗淡收场,被人冠以乱臣贼子的称号,在被你父皇强行送去齐国!” “可是我不明白!” 云行衍不甘心的说道:“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皇要这样对我!我也曾提剑杀敌,保家卫国,孤身穿越山林远赴罗刹,斗贪官,战燕云,执掌兵部拟定之国策从未出错,督察院在我的带领下彻查出了很多衙门都有徇私贪污的问题,我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多!为什么父皇要将我流放!” 此时云武帝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冲着云行衍中气十足的说道:“正是因为你做的太多了,为了新帝能够顺利登基,朕才如此为之,希望你不要怪朕!” 武帝眸子里透出精明的目光,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病人,只见他身穿黄色龙袍,头戴天子玉帘头冠,腰跨宝剑,负手而立,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看向众人,而身边跟着的是凝妃,此刻事情被戳破,暮玲珑顿时觉得尴尬无比,连忙打圆场道:“嗨,这帮奴婢真是的,皇上来了都不知道通报一声,臣妾给陛下请安……” “今天是你生辰,不必如此客套!还有,是朕叫他们安分一些,所以待会儿千万不要责罚他们!” “是……”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变的十分诡异,武帝与云行衍二人目光对视,这在平日中,云行衍是万万不敢如此仰面直视他的父皇,只不过如今形势早已不同,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无所有,便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们都先退下吧,朕与衍儿单独谈谈!” 武帝随手将他们打发了出去,房间之内就剩下了父子二人,此时门外,御林军在外来回走动,将坤宁宫团团围住,只听得武帝这条濒临垂死的老龙一声咳嗽,周围的门窗瞬间紧闭,云行衍左顾右看,周围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此时在屋外,暮玲珑真的有些心急了,想要往屋子里面闯,但却被随行的凝妃拦下,暮玲珑担心的呼喊道:“衍儿,衍儿……陛下,臣妾求陛下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饶过衍儿,留他一条性命吧,衍儿!”暮玲珑跑了两步,就只见凝妃侧身挡在她身前,不言不语的看向她,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感觉…… “张婕,你不配挡在我身前,让开!” 暮玲珑心中还是有些挂念云行衍的安危,但是对于张婕这等不分尊卑的行为,自己便也摆起了皇贵妃的架子,可是张婕却是无所畏惧的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侧脸看向她说道:“哈哈哈哈,贵妃娘娘,我自然不敢挡在您的身前,只不过臣妾是奉了陛下旨意等候在此,虽然今天是您的生辰,但臣妾也不敢忘了尊卑,陛下有话要问宁王殿下,你……不要多事!” “你……贱人!竟然动歪心思动到本宫的身上了,在本宫的寿宴上,你何以如此放肆!” 暮玲珑嘶吼着,但张婕却是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先是一笑,而是抬起袖中拿了许久的圣旨,说道:“……我凭这个,不行么?” “那是……” 几人将目光聚集在张婕手中圣旨,见她缓缓摊开,暮玲珑则是一副忐忑不安的后退了两步,而后将手捂在嘴边,摇头说道:“不……不可能,你个贱人入宫才多就?怎么配坐皇后!” “夏虫不可以语冰……你都做的了皇贵妃,本后何以不得登堂入室?”爱书屋 张婕冲着她笑了笑,而后将圣旨随手交给一旁侍奉的丫鬟,但是云归梦眼尖,他先前去楚湘灵的望北楼玩耍之时见过这个女人,故而慢慢的退到暮如霜的身后,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袖,暮如霜以为是他害怕了,故而安慰道:“梦儿,别怕,霜姨在这儿……” “我没有害怕……” 云归梦咬了咬嘴唇说道:“只不过或许父王的处境会更糟也说不定……” 暮如霜疑惑的看向他:“嗯?” “那个凝妃娘娘身边的女人,我之前在小姨身边见过她!” “你是说楚小姐?” 暮如霜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她伙同这个凝妃要对夫君不利!?” “不敢说……不过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你,但事实证明,周围这么多兵马,摆下如此阵仗,用书上的话来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今之计怕是我们要另辟蹊径了……” 暮如霜挑眉说道:“另辟蹊径?以入杀局,生路何来?” “并不是没有,今天是存在变数的,我看到了我娘也在宫里,虽然她刻意躲着不见我们,想必是有别的事情,我们不妨把我娘找来,就算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把我父王救走!” “得了吧,月姐姐来了这里更乱,何况……坤宁宫就这么大,她估计早就发现了这里的端倪,兴许正在暗处依依观望也说不定,我们乱来反倒是有些自乱阵脚的意思,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在意那个凝妃,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皇后的!” 暮玲珑眯着眼睛看向张婕,张婕报以微笑回应,此时坤宁宫内,父子二人相隔五步,凝神对望,继续着方才没有讨论完的问题,武帝说要为新皇扫清障碍,便不得不除掉自己,但云行衍不愤,反驳道:“父皇……您成年有作为的儿子那么多?只因为我是王,因为我有可能会阻碍新帝霸业便要设计出如此之局将我杀死!?” 武帝肯定的说道:“没错,这样死,是想要你体面一些,或者你可以像千乘一般被关在天牢之中空度余生,但你的品行是属猴子的,生来便心如烈火难以静下心来,若要留你,必成祸患!” 武帝随口一句话,便给云行衍判了死刑,云行衍冷笑道:“望北楼中的伏火雷是父皇你布下的吧?包括我身边最近发生的一些蹊跷事儿……你从一开始便想要除掉我!” “其实并不是!” 武帝叹气道:“你组建江湖势力,在洛阳城各个角落安插细作,这些事情朕都知道,其实不止是你,像是云子忠,云千乘,包括云洛天,他们的小秘密我都有所知晓,不然你以为你是如何从督察院档案中推算出《百官行述》的?” “什么!” 云行衍大惊,而后继续问道:“你拿叫我负责那件事情是想???!” 武帝冷冷的说道:“除掉云洛天!” 云行衍:“为什么?他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么!?” “疼爱?” 云行衍的话让武帝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他眼中先是惊喜,而后又是害怕,张了张嘴说道:“天儿是朕所疼爱的皇子不错,但他却想杀我,说来惭愧,朕从他小的时候就把他当成皇储培养,可他却为什么到头来会闹成这样?朕想了想,想明白了,无外乎就是你们这一个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把他逼的太紧,所以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朕虽然想除掉云洛天,但从未想过要杀他,你说他是自杀,但这真的不是你逼的么?” 五十七:寿宴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的话让武帝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他眼中先是惊喜,而后又是害怕,张了张嘴说道:“天儿是朕所疼爱的皇子不错,但他却想杀我,说来惭愧,朕从他小的时候就把他当成皇储培养,可他却为什么到头来会闹成这样?朕想了想,想明白了,无外乎就是你们这一个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把他逼的太紧,所以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朕虽然想除掉云洛天,但从未想过要杀他,你说他是自杀,但这真的不是你逼的么?” 看来,武帝还是在责怪云行衍,在他看来,不论是云行衍当街羞辱云承业,使其在闹市被杀手白凤凰刺杀,又或者是逼死云洛天的行径都让武帝不敢留下这个行事偏激的儿子,自己现在即将油尽灯枯,若不在活着的时候压制云行衍,安排身后事,那他真的不知道把云行衍留在京城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正如同母猫在诞子之后,总会吃掉那些身体孱弱的幼崽,从而保证身体中有足够的乳汁来喂养其他的孩子,武帝此举,与其无异,唯有大舍,才能大得…… 见武帝旧事重提,云行衍先是低下了脑袋,后退了两步,然后不间断的发出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白了,看来父皇终究是在责怪儿臣……那既然这样,你何故还要下旨封我为宁王!”在云行衍看来,当时自己进位王爵犹如鹤立鸡群,作为皇子中唯一的王,这足以说明武帝会将皇位传给自己,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是想错了! 武帝说道:“朕当时若不封你,你会来问朕抢的!” “可是,你当初明明说过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可你为何还是对我有偏见!” 云行衍怒吼道:“难不成,先前的兵部尚书,督察院左都御史,都是父皇想要稳住我才刻意为之?” “是,但也不全是!” 武帝说道:“你终究还是没能通过朕的考验……你太偏激,但又不懂得先知先觉,当一个人的野心与他的实力不匹配的时候,往往就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来,做这些小事尚且如此,你又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一个好君王?若是朕把位子交给你,那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他们还活不活了?” 云行衍点了点头,失落的说道:“好……那就算跟你说的差不多……可是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你给其他兄弟活路,那你可曾考虑过儿臣的活路?” “哎……” 武帝长叹一声,坐在一旁,这条老龙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但威能却还是足矣震慑四方,只见他说道:“怎么没有?你一说要请朕给你与暮家赐婚,朕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这不是考虑你的活路?朕许你宁王,要你担任各项要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给你一条活路,可你却非要逆天而行,朕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毕竟朕是从小就当上了皇帝,在太后的监视下唯唯诺诺到了成年却还不得亲政,你皇爷爷死的早,留下一堆烂摊子,朕把这些烂摊子都收拾的够了,但却也发现人情味没了……就比如说朕的几个兄弟,各个裂土封疆,但却不堪大用,国有危难无人援助,一个个只想着与朕扯皮,讨价还价……若留你到那时,你一定也会那样对待新帝,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朕不想辜负天下,给后世子孙培养出一个野心勃勃能力极佳的王,朕在一天,你便不敢露出你的獠牙,但是朕相信,朕死了,你会去抢的!!!” “你凭什么就这样认为?我如今一无所长,我若去抢,我抢的过谁!?云天清掌管天下兵马,云子忠身后又有秦破天支持,且不论你与云天清说的亲事,镇西侯徐庆延的此女……这帮人哪个不是野心勃勃,哪个不是实力雄厚?您说您给我一条活路,炸死秦浩轩拉我入局,然后一股脑的推给齐王,这就是父王的活路么?!” 云行衍愤愤不平的看向武帝,武帝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把路给走死了!朕让你统兵,平复越国叛乱你不去,那是因为你的野心告诉你,朕命不久矣,在这个时候留在京中才是最有可能得到巨大利益的,所以你便一推在推!那金陵女帝与你有旧交,你去带兵攻克越国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人选,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朕,让朝廷以及文武百官重新信任你,可你偏偏不这样……还有,那日朕将诏书悬于乾阳宫殿后,就是想看看谁有称帝之志!我大云国如今内忧外患,朕要的是一个开疆拓土的强君明主,是要一个有胆气与天争,与人斗的理乱天子,而不是一个只会在庙堂之上,开不得弓射不得箭的无知小辈,我大云以武立国统御四方,眼下越国叛乱,就有藩王想纯纯欲动,你却连兵都不敢带,为了与一个民间女子的什么狗屁情义,视大义与不顾,这样的你,又凭什么能够继承朕的皇位!”看书阁 武帝的话字字珠玑,让云行衍都有些怀疑人生,他当时确实是想去偷看诏书来着,但却被徐狂拦下了,看来徐狂才对了这是个圈套,但却是不明武帝此举的用意究竟为何,如今被武帝旧事重提,这怎么能让云行衍不暗道一声可惜?古来择君者,有谁会像武帝这般另类的? 在说武帝,将云行衍的一举一动,连同表情全部都收入眼底,人生本就是落子无悔,其实当初自己设局之时就发现,原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出现了,而原本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却是纹丝未动,这让武帝怎能不小心翼翼? 武帝说道:“怎么不说话了?觉得后悔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您与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好让自己以为自己的决断能够有多圣明……可惜父皇你看错我了,如果有野心便是可以证明自己是贤君明主的话,那董卓石敬塘这些人反倒不就成了万人传颂的忠臣良相了么?我倒是有些好奇,依照父皇的想法,那云洛天多次坑害我,又做出两次弑君的事来,那不更是唯我独尊又野心勃勃的良人么?父皇这么喜欢有野心的人来继承皇位,那多简单,把他从陵中挖出来叫他登基不就行了么?何况,父皇让我不争,那我不争就是了,自古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是父皇,儿臣有一问,还请父皇如实相告!” “说!” “新君,是何人?是云天清么?”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到现在,你都是咎由自取罢了,朕给你的活路你不走,偏偏要挡在朕的面前……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行衍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父皇……儿臣这一去,万一若是侥幸没死,那你可要小心了……到时候无论你立谁,我便杀谁!” “等你有命活着回来在说!” 武帝摇头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娘的寿宴该开始了,你还要参加么?” “为什么不参加?” 云行衍笑道:“父皇给我安排了这么久的断头饭,我要是不吃,岂不是有些辜负了大家的心意?当然是吃饱了饭好上路……不过父皇,你这次最好派一些高手去押解我去齐国,武功太差的话可能我会忍不住先把他给杀了!” 五十八:快刀斩乱麻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笑道:“父皇给我安排了这么久的断头饭,我要是不吃,岂不是有些辜负了大家的心意?当然是吃饱了饭好上路……不过父皇,你这次最好派一些高手去押解我去齐国,武功太差的话可能我会忍不住先把他给杀了!” “好啊,满足你!” 随后,武帝便叫几个大内侍卫把云行衍带下去,自己则是坐在坤宁宫中扶着额头沉思,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情,他平定天下,固然西北与北狼的战事结束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藩王,但却也不能由着他这般大刀阔斧,藩王都是当年与自己盟誓过的皇叔又或者是兄弟,若要在自己这一辈将他们赶尽杀绝,怕是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越国楚国暂且不论,一个早已消亡,一个冢中枯骨,但值得一提的是韩国在辽东抵御胡人的进攻,况且运输的军资都是从齐国边陲的渤海往上运输,目前齐国兵马写在明面上的是五万,辽东韩国十万,关陇秦国三万,这个秦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云国在西北与北狼对峙将近十年,这秦国藩王虽然没有趁火打劫,但是除了哭穷之外便是作壁上观,他们秦国实力算是马马虎虎,不过跟大云一样,都是从关陇门阀中脱颖而出的,武帝要对其太过苛责,那便会说成是忘本,这秦王原本不姓云,是宣帝在平定北方之后分封的外戚,此外还有一些实力不足以成大事的藩王,但是这伙人要是凝结成一股绳,纵使如今云国嫡系部队多达三十万,但要与其火并之后的结果便是国力衰退,这是武帝不想看到的…… 自己死后,藩王必定会不安分,但是齐王把云行衍弄死就不一样了,如此一来,齐王就会与朝廷结下世仇,到最后新帝登基,那齐王开刀立威便也就合乎情理了,毕竟这是要做给天下人看的面子,这世道就是这样,有人做了面子,有人就得要做里子,你给别人一个面子,很可能自己就失了里子,而面子上带血更是常有的事,作为一个帝王,云武帝这么做本就无可厚非,战国末年,既使强如秦国,为了促成合纵联盟,居然也不得不将太子嬴悼送去弱小的魏国做人质。 当时的魏国是亲齐一派,也正是因为送去魏国的秦国太子死了,再加上苏秦的骄纵之计,才促使秦国成为六国联军的首领从而合纵伐齐,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云国的进取,何人不能舍?何人不能弃! 但是在送走云行衍的那一刻,云武帝紧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鲜血喷出,坐在那里良久,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出宫外,暮玲珑等人在外一直静候,武帝似乎却懒得搭理她,而是与亲封的皇后一同走到主殿,这无声的拒绝,简直是诛心! 宴会之上,武帝毫不犹豫的宣读了册封皇后的诏书,暮玲珑在一旁黑着脸,显然气色不好看,毕竟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皇贵妃,而今突然空降一个皇后来,这算什么? 此时武帝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诸位,今天借着玲珑的生辰,朕要宣布几件事情,一,便是齐国无道,欺我大云,明明王世子丧于江湖草莽之手,却赖在朝廷身上,朕迫不得已,便只好派衍儿去出使齐国,以命换命,实乃国耻!索性我儿大义,明日便会与齐国使臣一同赶赴齐地,但是朕……咳咳,绝对不会忘记今天他们给我们的耻辱!” 武帝的话说的众人泪如雨下,云行衍则是并没有被带到此处,反倒是被关押在后殿,听着外面嘈杂一片的声音,拼命的拽了拽身上捆缚自己的铁索,喊道:“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不想死!!!喂,有没有人!?铁索太紧了,给我松开!” 龙君羡此时靠在一旁的柱子边,环手抱胸的瞥向云行衍,说道:“宁王,缚虎焉能不紧?你别挣扎了,没有用的,陛下叫我来看着你,就算你那些江湖上的朋友们来救你也绝不可能突破末将的防线半步!” “龙将军!” 云行衍喊道:“本王是清白的,你知道啊,那日云洛天自尽你也在眼前,我父皇诚心要拿我的命去制造与诸侯的矛盾,好故意挑起战争,你深明大义不会看不明白,你不是一直都以信义著称么?那日本王不追究你助纣为虐的罪责,而今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龙君羡叹气道:“宁王,恩情不是这么算的,龙家只忠于陛下,纵使那日末将承了宁王的情义,但你要说教我放你走之类的话还是免谈吧!”美妙 云行衍说道:“我没有那么幼稚,我只是想在见我妻儿一面,方才来去匆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所以斗胆请将军费心……” 龙君羡点头道:“这个倒是不难,宁王殿下,我尊你是条汉子,希望你不要给我耍花样,你要知道,神武大炮射出去的炮弹末将都能一剑斩断,陛下的命令是,截杀一切赶来救援你的江湖草莽,你若是叫王妃来是嘱咐那些人来救你,那我想还是不必这么做了,我也可以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龙将军误会了!” 云行衍说道:“我就是在蠢也不敢拿朋友的性命去挑战你龙将军的虎威,我就只是想见我妻子一面,还请将军满足我最后的心愿,我父皇是什么意思我心里面清楚,我的妻子暮如霜是齐王的外孙女,此行若有她在,齐王或许会饶我一命,所以他是断然不会叫其余我随行,我只是恨没能在最后关头与其告别,龙将军,你也是有妻儿的人,你会明白的,对么?” 云行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龙君羡点了点头,答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去把王妃找来!不过你不要耍花样让我难做……’龙君羡说罢转头就走,而大殿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让云行衍看不到通往生路的曙光…… 此时在坤宁宫主殿的宴会现场,百官都哭声一片,纷纷大呼道:“宁王大义……我等自愧不如……” “陛下切莫伤心过度,要保重龙体啊……” “是啊,以前只知道宁王苛责,却不曾想其竟为国而赴死,来……老夫提议,大家敬宁王一杯……” 于是乎这暮玲珑的寿宴办的跟个追思会一样,这让她怎能服气,撇了一眼暮恪暮恒,两人立即会意,暮恪打头阵,上前与武帝说道:“陛下,今天是贵妃娘娘生辰,如此嚎啕大哭甚是不妥……何况,宁王他……” 武帝没有理会,反而是继续说道:“都停一停,此外,朕还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说,那便是,朕今天要趁着这个日子,宣布册立皇后的事!” 武帝此语一出,众人都纷纷不解其意,一悲一喜的是要干什么? 并且,在暮玲珑的生辰说这个,是在明面上打暮家的脸么? “这……陛下,这太草率了吧?礼部没有安排没有准备,封后大典什么的还需要好日子,钦天监那边说最近都有风,您看是不是择日在议呢?”暮恒这个兵部尚书难得硬气了一回,但武帝一个蔑视的眼神他就乖乖不动了,那些参加今天暮玲珑生辰的都是暮家亲朋,武帝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意义不言而喻,就是摊牌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何况,武帝早已给云天清说了一门亲事,一门足以与暮家对抗的亲事,为了防止暮家之后搞事情,那便只有趁着今天,快刀斩乱麻! 五十九:杀招 http://.biquxs.info/

“这……陛下,这太草率了吧?礼部没有安排没有准备,封后大典什么的还需要好日子,钦天监那边说最近都有风,您看是不是择日在议呢?”暮恒这个兵部尚书难得硬气了一回,但武帝一个蔑视的眼神他就乖乖不动了,那些参加今天暮玲珑生辰的都是暮家亲朋,武帝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意义不言而喻,就是摊牌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何况,武帝早已给云天清说了一门亲事,一门足以与暮家对抗的亲事,为了防止暮家之后搞事情,那便只有趁着今天,快刀斩乱麻! 不过显然,暮家的人不会同意,暮恪当即意识到如今已经不是保不保云行衍的问题了,而是如今要是一招踏错,怕不是要株连暮家!这是他万万不能看到的,故而当即起身说道:“陛下圣明,国不可一日无母,曾经就有百官劝言陛下立后,不过陛下念及苍生,遂而未能得偿所愿,今日陛下有立后之意,实乃天下大幸!” 暮恪的话让原本不知所措的暮家众人,包括暮玲珑在内都纷纷大跌眼镜,用满脸问号的眼神看向暮恪,但这老小子不愧是条滑泥鳅,比起他老爹暮正豪来说都不承多让,甚至比暮正豪更加墙头草!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们……” 暮恒小声的对身边的暮恪示意询问,但却被暮恪呵斥闭嘴,而后看向武帝说道:“就是不知道皇后是宫中哪位娘娘?也好让我等准备贺礼,不过说起来自从魏皇后先逝,宫中事宜都有贵妃娘娘打理,这么多年来,也少不了有人说我们暮家越俎代庖牝鸡司晨,而今陛下有此决意,也算是了了臣等一片心意,大家随我一起恭贺陛下!” 暮恪说罢走到中间为武帝叩头,他看的很明白,永远不要以为牢牢抱紧皇位继承人才是为官者的出路,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把式都不过是前人玩剩下的,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与其哀叹那些留不住的东西失去的太快,倒不如趁此时机抓住新的靠山,暮恪便是如此,他是暮家的掌舵人,别人犯糊涂,他不能,而事实证明,武帝试探的目的就在于此,只要但凡暮家有敢跟他作对的心思,那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在死前把他们收拾掉,暮家的确是第一大族,光鲜无比,但是一柄由金子铸造而成的宝剑就算在漂亮,不能用来杀敌也是如同废铁,所以根本没有必要留着! 不过好在暮恪识时务,武帝笑了笑,说道:“那既然爱卿没什么意见,那朕也就放心了,李英,去请皇后出来吧!” “是!” 李英笑着点头,扯着嗓子朝远方喊道:“奉皇上旨意,请皇后娘娘上殿……” 顺着李英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一个肤白貌美气若幽兰的女子身着皇后服饰,从坤宁宫内走出,坤宁宫本就是皇后的寝宫,暮玲珑住了这么久,眼见着张婕在她这里出尽了风头,别提脸色有多难看了! “这是……凝妃娘娘?” “皇上选皇后选的好啊,凝妃娘娘是张老太尉之后,也算是名正言顺啊……” 下面的几个武帝宠臣分不清楚真心还是假意,都对此举赞不绝口,暮玲珑终于安耐不住了,强忍着要发作的脾气,咳嗽说道:“陛下,臣妾身体不适,告退了!” “慢着,你要去哪儿?” “回宫歇着!” “哦……” 武帝点头说道:“那就去景仁宫吧,朕早已命人给你准备好了一切,去那里也符合你皇贵妃的身份,爱妃没有意见吧?” “走!” 暮玲珑黑着脸,走到张婕身边的时候,两人眸子对视,张婕识大体的躬身微笑示意,暮玲珑咬牙低声说道:“登高者必自卑,张皇后突然一飞冲天了,就不怕哪天摔下来?” 张婕微笑道:“本宫年少,或许……暮姐姐等不到我摔下来的那一天!”姐姐文学网 “哼!” 暮玲珑一挥衣袖走出了大殿,此时暮恒暮恪二人也纷纷告退,大殿之内除了几只小鱼小虾,就是武帝的人,武帝老态龙钟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身披皇后服饰的张婕,朝着她招了招手,说道:“朕说过,会给你独一无二的补偿……皇后的位子,你可还满意?” “谢过陛下恩宠……” 张婕依旧是一脸笑意,不过她却知晓武帝不过是想给暮家一个下马威,武帝是将皇位传给了征战在外的云天清不假,可是暮家却是像天平一样游离在云天清与云行衍之间,武帝今天无疑就是想将乱局重新洗牌,他要把皇权完完整整的交给云天清,而不是滋养一大堆不识大体的外戚,暮家是什么货色他清楚,自己活着他们不敢谋逆,但是自己哪一天死了,他们一定会借着威望功劳在朝堂上作威作福,跟死去多年的魏冉曲长宁一样,倚老卖老,让新帝为难,至于暮玲珑,虽然是云天清生母,但她终究是暮家人,若要让她以后独掌六宫,依照云天清的性子多半不会跟母亲计较,从而会使暮恪等人钻了空子,对于准备身后事来说,武帝没有犯糊涂,此刻美人在侧,坤宁宫中谈不上一片安宁,但也是斗转星移…… 另一边,在关押云行衍的偏殿内,龙君羡找来了暮如霜以及云归梦,指着殿内说道:“暮王妃,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所以不要耽搁的太久,进去吧!” 暮如霜点头道:“谢过将军!” 母子二人走到房间之后,看着被囚禁起来的云行衍,暮如霜顿时内心悲凉,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云行衍抬头看向暮如霜,努力的勾起一个微笑,说道:“你来了?” “夫君,你还好么?” “死不了!” 云行衍说道:“长话短说,外面如今是什么情况?!” 暮如霜道:“局势混乱,父皇封凝妃娘娘为皇后,将姑姑驱赶至景仁宫居住,父亲和二叔全程一言不发……夫君,为今之计只有我陪你一起去齐国了!” “不!” 云行衍说道:“云建业是真的想要我死,她是不会让你同去的……” “夫君,谨言甚行,切莫被他人听去了这等逆言!” “事到如今我还怕什么!” 云行衍说道:“只不过就这样被人当傻子玩,我真的不甘心,如霜,我是万万不能去齐国的,去齐国就相当于没命!不过我到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你去告诉徐狂,叫他放手一搏!云建业这个老贼不念亲情,那我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云行衍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样子甚是可怖,可是暮如霜却是心疼的抱住他,说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可是你千万别说这样的话,要不然你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在不动手才是真的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反正这个老匹夫一心要我为他的新皇陪葬,那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霜儿,你若不想让我死,那就去把我的话转告徐狂,我这颗棋子埋了几年,也是时候该叫她动手了,虽然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他说我没有野心,才能止步于此,不配执掌一国……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把我的野心证明给他看!” 暮如霜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云行衍所说的什么棋子,杀招之类的话,让她联想到一个人……于是问道:“夫君,皇后身边的婢女是望北楼的人,对么?” 六十:云思月在探皇宫 http://.biquxs.info/

暮如霜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云行衍所说的什么棋子,杀招之类的话,让她联想到一个人……于是问道:“夫君,皇后身边的婢女是望北楼的人,对么?” 云行衍疑惑的看向暮如霜,问道:“你怎么知道?!” 暮如霜瞥了一眼云归梦,叹息道:“梦儿告诉我的……”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有一次小姨带我去玩,她身边的丫头便是那个宫女,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我不会记错的!” 云行衍苦笑道:“平日里叫你记下武学招式你记不住,记这些的时候记性便是这么好……” “真是这样!?” 暮如霜说道:“夫君,你该不会是要弑……” “嘘……” 云行衍连忙摇头,此时龙君羡走进来,朝着暮如霜说道:“王妃娘娘,时候到了,请吧!” “嗯……” 暮如霜点了点头,而后带着云归梦离去,随着那扇大门再度关闭,云行衍开始在心中祈祷:“如霜,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我的身家性命就全都在你的身上了!” 这边云行衍在为他的生计而担忧,另一边,武帝与皇后张婕就在坤宁宫下榻,此时月上枝头,外面的鸟儿发出低鸣的声音,但是转瞬之间一道影子闪过,就惊的周围雅雀飞起,而后在坤宁宫的某个角落里,一扇窗户一开一合,惹得放在周围的烛火摇曳起来,武帝只是微微一眨眼,就只见一个出尘不染的女道士站在自己不远处,手里提着一把淡蓝色的长剑,并未出鞘,蓝白相间的纱衣道袍让难以遮掩的双腿随着裙摆的摇曳若隐若现,那双白色的琉璃高跟鞋踩在坤宁宫的金砖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父皇” 云思月走到两人的床榻前,与其相隔十步,恪守礼节的云思月朝他恭敬的倾了倾身子,而武帝则是微微坐直,左手搂着张婕的腰,右手揉了揉眼睛,说道:“是你啊……你还没走?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进坤宁宫也不着人通报!” 云思月淡淡的说道:“父皇忘了么?是你说的,皇宫永远是我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坤宁宫我如何来不得!” “你是为云行衍的事来的?如果是的话你趁早就回去吧,朕是不会放过他的!你死心吧!”武帝不耐烦的想要打发云思月离开,但是云思月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难道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事了么?” 武帝挑眉,疑惑的问道:“你的事?” 云思月肯定的回答道:“没错!” “好好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我来,就是想知道我掌门师伯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离恨宫的奸细为什么会出现在司礼监?父皇,我不是三岁小孩,开门见山吧,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的话就别怪女儿自己动手去发掘真相了!” 云思月底气十足的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气劲,周围的裙摆顿时无风自动,张婕故作害怕的朝武帝的怀里缩了缩,武帝轻轻拍拍她的肩头,说道:“别怕,朕在这儿,不会有人伤害到你的!” 而后武帝话锋一转,看向云思月,说道:“思月,朕劝你一句,闲事莫管,你既然喜欢呆在离恨宫,那你就呆着,别老是插手他们江湖上的事儿,朕可以不追究你今天闯宫的事情,退下!”读书网 武帝中气十足的拍了拍床榻,外面顿时走进来几个御林军,将云思月团团包围,云思月眉头微微皱起,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父皇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自己去发掘真相,若是弄的面子上不好看,就别怪女儿没有事先提醒父皇咯……” 云思月说罢转头就要离去,御林军的人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有丝毫动作,但还是挡在云思月的面前,云思月皱眉说道:“挡我的路可是有代价的,让开!” “这……” 头领看向武帝,武帝摆了摆手,他们才拱手相继而去,看着云思月离去的背影,武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朕现在不比从前啦,新诞下的皇子公主们有的都没见过几面,唯独这些长大成人的儿女至今却还在心中久久不能忘却……皇后,你说他们为什么非要一个个的与朕做对呢?朕只不过是想把江山完整的交给下任君主,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朕!” 张婕笑着说道:“陛下多想了,儿女们大了,当有自己的选择,做父母的,哪能跟在身边一辈子啊?何况人心是会变的,民间子弟尚且会为两亩薄田而反目成仇,何况陛下执掌江山呢?与其思量这些烦心事倒不如我们明天去狩猎吧,听说陛下弓马娴熟,臣妾进宫都没有机会能够看到呢……” “哎,现在不比从前了……” 武帝说道:“以前啊,朕横刀立马,可上阵杀敌,亦可提笔统御四方,现在就只能看看那些年轻人咯……你要是有兴趣,明天我们就去,去洛水河畔怎么样?” “嗯,陛下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张婕将头埋在武帝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甚得武帝欢心,其实武帝封她为后不为别的,是为了陪葬,宫中美人无数,自己在晚年遇到如此佳人,就算是死,也要带她一起,故而说道:“张皇后,你说你爱朕,是真的么?” 张婕眨眨眼,说道:“当然啊,陛下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此话当真?” “嗯” “好爱妃,朕晚年能够遇到你,可真是一场造化……” 于是乎两人再此一番大被同眠,问鼎周公之后,便已是深夜,在说那云思月,在司礼监外围兜兜转转,却无半分收获,至于云行衍……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插手有关他的一切了,闲话虽然多,但有些的确不误道理,自己是个道姑,而今也有二十七岁了,并非是修道之不可还俗,相反的,离恨宫与龙虎山,青城山这些道门宗派不同,他讲究的是人生圆满,浑然天成,但毕竟云思月与云行衍二人的故事太过离奇诡异,故而很容易被人冠以水性杨花与衣冠禽兽的词汇…… 云思月虽然放下了这一切,但还是没能放下世俗对一切的偏见,因而这次真的狠下心来对其置之不理,正如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暮如霜在白天就找过云思月,可奈何云思月刻意躲避他们,故而一番寻找无果,便是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 但命运这种东西总是巧合无比的,云思月在宫中兜兜转转,来到了司礼监下方的地牢,她的闭气功夫比陈冰高了一个档次,可是她却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关押云行衍的一处废弃的牢房…… “有人?” 云行衍被铁索束缚身体,但听觉却异常灵敏,而后果不其然一阵剑鸣,几个大内高手被人一剑横扫,从门外击溃倒飞至此,云行衍看清那来人之后先是惊讶,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高呼道:“月儿?我是云行衍,救我!!!” “衍哥哥?” 云思月叹了口气,暗自说道:又走错地方了,可恶! 云思月无奈的说道:“衍哥哥,我此行并非为你而来,若是这样救你出去,宗门会弃我,父皇会怨我,朝廷与齐国的关系更是难以缓和,我们上次不是说了么?一别两宽,各声欢喜……往后都不要互相有什么交集,你都忘了么?” 六十一:怀疑 http://.biquxs.info/

见云思月跟自己较真,云行衍便是有些一头雾水,自己如今命都快没了,这妮子还在纠结什么这个那个的,故而也是把心一横,说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都快没命了,天一亮我就要被送走了,我就要死了,你我是兄妹,还一同历经生死磨难,岂能是一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能够磨灭的?” “可是!” “云思月!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只想活,有错么!你口口声声把父皇挂在嘴里,但他真的有关心过你我的死活么!齐王世子不是我杀的,我凭什么被关在这里?就因为那个老东西怕我在他死后造反,就这样对我么?!我身无长物又无官职,一个空架子王爷造什么反!” 云思月见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顿时一脸慌乱的摆手示意:“嘘,你别喊,会把守卫招来的!” “招来就招来吧,腿脚长在你身上,你武功那么好能在皇城来去自如,但是你就真的忍心这么一走了之么!我知道你在调查澹台掌门的事情,可是你别忘了你是离恨宫弟子,顾爷爷说过,要离恨宫效忠于我助我登上霸位,你要还认我这个兄长,认自己是离恨宫弟子,那就救我出去!” 云行衍毫无疑问的说出了一番道德绑架的话语,此刻的他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只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更何况,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皇位,就这般被老东西拱手让与他人,他不甘心! “我……” 云思月还在内心中苦苦做着挣扎,此时只听得外面脚步声不断,隐隐约约有人喊道:“有人闯进来了,快去地牢!” “皇上有令,闯入者格杀勿论!” “我去通知李公公,你们缠住来犯者!” 一边是即将到来的守卫,一边是来自云行衍的苦苦哀求,云思月真的有些难做了,但她最终还是做下了决定挥剑将铁索斩断,而后转身留给云行衍一个背影,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谢了!” 云行衍晃了晃手腕,没有了束缚内力的铁索封印,他只感觉体内有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可以让自己撕碎眼前的一切,而后与云思月一同冲了出去,与几个大内侍卫打在一起,转瞬间四个守卫都被云思月一剑斩杀,云行衍紧随其后,两人跑回地面之上,但此时司礼监内早已乱做一团,听外面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怕是连禁军都招惹了过来,不过云思月到底还是艺高人胆大,她并没有急着逃出司礼监,而是继续寻找关押师弟白雨的地牢,顺路寻找离恨宫与司礼监私通的书信…… 两人就这样在司礼监内来回穿梭,中途遇到了几个守卫,尽数被云思月解决,并且把制服的人通通拉到角落之中掩藏踪迹,最终他们来到了那日陈冰探查无果的书房之内…… 这里陈设老旧,书架林立,因为地牢被攻破的原因,所有人都在追捕云行衍的去向,故而这里除了两个看门的守卫之外再无他人,不过云行衍却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云思月淡淡的说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云行衍:“可是,我要离开这里啊!” 云思月一边拿起一盏油灯在书架之间走走停停,偶尔拿起卷宗典籍观看一二,一边随口答应道:“外面到处都是禁军,你要是觉得你走的了,我不拦你!” 被这么一说,云行衍立马乖了不少,不过嘴上的功夫却没有闲着,一边坐在一旁的蒲团上,一边跟个怨妇一样的开始抱怨道:“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为国尽忠,恪尽职守,到头来却是被如此对待,真是让人寒心啊……寒心啊!!!” 云思月听他这般絮叨,抿嘴说道:“你以前可没有这么话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我居然会被那个老东西清算!”奇书网 云行衍咬牙切齿的说道:“哼!我不服!” “你不服又能怎样?” 云思月蹲下身子查看下三排的书架,拿出一本布满灰尘的书翻阅了两页,发现上面无外乎都是一些记录官员行踪的册子,便随手将其放置了回去,而后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一边翻找一边说道:“从你踏出那个牢房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将无法回头?你若在牢中,你还是云国的王,但是你一旦脱离此处,你想过你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么?流亡在外,做个普通人?还是去金陵投奔你那个不着边际的妹妹,一同造反?” “我……” 云行衍撇嘴道:“我并非只有这两条路可走!我还没有输,没有!!!老东西的命门如今就握在我手里,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所以……你要造反?” 云思月眯着眼睛看向云行衍,云行衍道:“我……我没这么说!” “你最好没有这个想法!” 云思月说道:“不然……我会第一个杀了你的!” 云行衍见对方较真,故而连忙摆手认输,说道:“好啦好啦,真是败给你了,这么认真做什么?” “哼!” 云思月冷哼一声继续忙着找东西,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久,云行衍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叫喊声,顿时心慌无比,在看向云思月,依旧是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态,终于,云行衍坐不住了,说道:“这种坐着等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月儿,你在找什么啊?我来帮你找吧!” “别烦我!” 云思月懒得理会云行衍,她是真的不想与他在有过多的交集了,闲话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对待事物的思维,也足以把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变的互相猜疑,如今两人的关系便是这样…… 虽然云思月拒绝了云行衍,但云行衍还是走上前来,看着云思月在一边翻翻找找,问道:“是不是为了澹台掌门的事?” “知道你还问!” 云思月白了他一眼,不过云行衍没有生气,反而继续问道:“其实他的死我也觉得很不合理,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倘若真的能在司礼监查到什么眉目,恐怕也因为时间的缘故被人家把证据销毁了,何况距离那天早已过去多日,这样是查不多什么的!” “查不到我也要查!师伯不能白死,更何况我师弟也不知道被关押到了何处,我与李英交涉无果,他却非要指名道姓的叫我师父前来要人,这算什么啊!!” 云思月一边嘟囔,一边将一卷书堆在一旁,说道:“这边的书架我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或许你说的对,那种事关江湖机密的东西怎么会被人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云行衍问道:“你师父怎么说?” 云思月摇头道:“我放过信鸽通知他了,应该差不多天亮以后就能赶到吧……只不过我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掌门师伯的死与我师父总感觉有一丝联系,并且,我追踪的黑衣人既然有能力杀我,为什么还要放任我追他到京城?他是不忍杀我还是打不过我,这就有些让人难以琢磨了,并且我们同行的几个师兄师姐说,长老们猜想这内奸十有八九就是我师父,并且他们接到的任务与我的完全不同,甚至故意支开我而选择擅自行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你说我师父为什么要背叛宗门,他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人了,又掌握离恨宫秘法,根本没理由啊!” 六十二:地阶vs地阶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摇头道:“我放过信鸽通知他了,应该差不多天亮以后就能赶到吧……只不过我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掌门师伯的死与我师父总感觉有一丝联系,并且,我追踪的黑衣人既然有能力杀我,为什么还要放任我追他到京城?他是不忍杀我还是打不过我,这就有些让人难以琢磨了,并且我们同行的几个师兄师姐说,长老们猜想这内奸十有八九就是我师父,并且他们接到的任务与我的完全不同,甚至故意支开我而选择擅自行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你说我师父为什么要背叛宗门,他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人了,又掌握离恨宫秘法,根本没理由啊!” 她越说越来气,但又无从发泄,但想到先前对云行衍貌似态度不是很好,故而说道:“很抱歉,刚才对你有些过分,但是师父师和掌门师伯对我恩重如山,在我心里,他们和父皇一样重要,所以一旦涉及到他们,我就有些心乱如麻,抱歉和你说了那些话……但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没关系,我知道!”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你此次愿意出手救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对你心生不满?事到如今说的在多也是于事无补,但是你与其在背后一个人寻找真相,倒不如去主动问你师父,毕竟,你应该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东西是真的!” “相信?” 云思月叹气道:“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知道么,我……算了,还是不说的好!”云思月想到了上次自己一走了之,以及今年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便是有些心情烦闷,云行衍见她不语,便如往常安慰人一般上前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可是手一触碰到她的肩头,云思月却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云行衍便十分尴尬的站在那里,可是外面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让两人不得不戒备起来,只听得一个尖锐细长的声音说道:“老祖宗,大事不妙啊,有人从地牢劫走了宁王!” “哦?可看清楚了是何人所为么?” 李英那熟悉的声音从过道中传出,只听小太监说道:“有人说是月公主所为” “月公主?” 李英笑道:“她既要捞她师弟,又要救宁王,他顾得过来么?传命,宫中戒严,宁王一定还在宫里,他是跑不了的!” “是!” 随后李英吩咐完毕后,便走进了这间屋子,看到外面的守卫都被打倒之后,他本能的一惊,而后便走到一拍书架前,在暗格中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只听得一阵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不远处的强壁上竟然显现出了一个暗门,而后李英快步走了进去,这间屋子是存放司礼监在江湖上搜集的一些江湖门派的奇闻异事以及黑料把柄,自从西蜀叛乱之后,武帝便命令李英伙同六扇门,让朝廷介入武林纷争,好了解各门各派的思想以及动向,如今北方的武林门派大多数以及归附朝廷,像少林寺,武当山这种名门正派,几乎都与朝廷有瓜葛,离恨宫只是沧海一粟! “呼,还好这里没有人进来过!” 李英见这里一切完好,便松了口气,而后从暗门中退出来,在次拨动一旁的机关,随后墙壁周遭发出齿轮转动的声音,而后暗门紧闭,李英随后将一边的机关归为,随手放上了一本书用来阻挡视线,而后退出房间,听到大门紧紧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远的声音之后,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恐怕李英根本不会想到,云行衍与云思月会在此处蜗居吧? “怪不得我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原来这司礼监内的书房是另有玄机!” 云思月说罢便走到先前的书架跟前,开始找寻机关的所在,一番摸索之后,只见墙壁上的暗门在次打开,云思月看了一眼云行衍,说道:“我进去看看,你帮我守在这里,好么?” “嗯!” 云行衍点了点头,云思月便转身走进密室,过了大概一刻钟后,云思月走了出来,看她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云行衍问道:“怎么?可是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三k “没有” 云思月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吧,趁着天还没亮,我送你出皇宫!” 于是乎两人一路兜兜转转的躲避追兵,一路来到了乾阳宫附近,这里的守卫比往常要松懈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要抓捕云行衍与云思月的缘故需要抽调太多的人手,因此这里也只有二十来人的巡逻队做正常的巡逻,这块区域是由龙君羡负责的,皇城的宫门是由提督府的兵马负责,三个衙门各司其职,也分不清这么部署究竟是好是坏,不过云行衍却是想着去乾阳宫中看看,却被云思月拦下,说道:“你干什么去?不要命了!?” “没关系的!” 云行衍说道:“匾额之后放置着下一任皇帝的任命诏书,我想去看看!” “事到如今你看这个还有必要么?” 云思月嘟囔着说道:“你会没命的,龙君羡不知道何时会过来,被他盯上了我们就没机会了!何况你就算看与不看,皇位都不可能在落在你头上了,为今之计当想着如何保存性命才是!” 云思月是真的有些对云行衍无语了,这家伙如同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咬牙笑道:“嘿嘿,你说,我要是把诏书拿走,万一父皇驾崩,啧啧,他们在侧立新君的时候无圣旨可尊,那时候可就有意思了……” “衍哥哥,你别乱来,你在这里耍这种无用的小伎俩于大局无补,况且又会引发宗室之乱,如今天清统兵在外,倘若宫中有什么闪失,九弟他们一定会趁势而起的,到时候我们云国又要开始动荡,你还记得当初你是因为什么而被云洛天下药陷害的么?你这么做,跟云洛天有什么分别!” “哈哈哈哈,是啊!又有什么分别!可是我不在乎!” 云行衍说道:“云建业那个老匹夫多次欺我,弃我,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他能为了暮玲珑那个贱人的一句话而害死莲妃娘娘,我凭什么不能毁掉他的江山!” “衍哥哥,你变了!” 云思月苦口婆心的劝慰道:“我把你放出来,是想让你活命,不是想要看你这样胡作非为!纵使云国在怎么混乱不堪,那也是我们从小到大的家啊!皇宫,洛水河畔,望星崖,十里桃林……” “够了,别在说了!我说过我不在乎!” 云行衍说罢纵身一跃攀爬上了梁柱。一眼就瞥到了那个锦盒,而后顺手将其拿出落在地面上,露出癫狂的眼神,云思月此时咬牙说道:“既然你这样糊涂,那就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了!看招!” 云思月说罢一剑刺向云行衍,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这几年就只有你的武艺提升了么?如今的我未必弱你多少,看招!”如今的云行衍已经成功的步入了地阶初期,那步关隘也终究在半月前成功越过,只不过好久没有动手,都有些忘记了战斗的感觉! 面对突然袭来的一剑,云行衍侧身躲避,虽然功力有显著提升,但是他与云思月还是差出了好几个境界,再加上没有配剑,匆忙躲避之下只见他狼狈的朝地上一滚,但云思月没有下死手,要不然云行衍早就身首异处了,见他滚到一边,手上掌力聚集,朝着云思月说道:“你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毁了圣旨!” 六十三:安定人心 http://.biquxs.info/

面对突然袭来的一剑,云行衍侧身躲避,虽然功力有显著提升,但是他与云思月还是差出了好几个境界,再加上没有配剑,匆忙躲避之下只见他狼狈的朝地上一滚,但云思月没有下死手,要不然云行衍早就身首异处了,见他滚到一边,手上掌力聚集,朝着云思月说道:“你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毁了圣旨!” 云行衍半蹲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让云思月跟不敢对他下重手了,其实自己的修为,可在瞬间出其不意将云行衍运功的右手斩断,但他毕竟是自己的衍哥哥,从小就不禁打,见他这幅模样,故而好言相劝道:“好好好,我不过来,但是你就算毁了圣旨,那要父皇在下一道你不照样还是功亏一篑么?!” 云思月小心翼翼的看着云行衍,生怕他做出什么蠢事来,故而开始循循善诱的说道:“再者,如今外面都宣扬你是为国捐躯,是大义,你要是挺过这一难关,那你有此义名何愁得不到父皇的赏识!把盒子放下,我们走吧,在晚就来不及了!” “赏识?!” 云行衍咬牙说道:“等我能活着回来父皇他怕是早就咽气了!我回来还干什么,回来让人笑话么?!”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乱来,盒子给我!” “不给!” 云行衍说罢掉头就要从一旁的走廊逃跑,云思月转而去追,但是动静闹的大了,自然而然的惊动了守备至此的御林军,此时外面陆续进来几人前来围堵二人,不过还没来得及喊,就被云行衍赤手空拳的打翻在地,而后拉着一个昏迷的士兵进入一边的偏房,等到云思月来到这里后却是一无所获,只听得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要是在继续浪费时间,怕是正事办不了,她也要被云行衍拖累,故而大喝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但你能逃的了一时,你能逃一辈子么?我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云思月说罢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从上端的天窗窜出…… “她在那儿,快抓住她!!!” 一个侍卫长指着云思月的方向开始呼喊,就只见御林军开始投掷绳索渔网想要束缚云思月,但这些雕虫小技是留不住她的,此时龙君羡敢来,副将朝着他恭敬的说道:“发现月公主,从西南方向跑了,要不要去追?” “放她走吧,陛下有令,不要让宁王走了就好,给我搜!” “是!” 于是乎一群士兵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不过云行衍却是早已换上了先前晕倒士兵的行头,混进一队人马的后面,全程低头,此时已经五更天了,太阳即将升起,云行衍只感觉困意十足,今天没有朝会,不过礼部早已与齐国使团说好,在天亮的时候带云行衍在午门等候,可是现如今宫中乱作一团,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此时武帝差不多也刚睡醒,见身边的张婕还在一旁酣睡,便也没有叫醒她,反而是站起身来走向外面的屋子,叫人伺候自己穿衣梳洗,吩咐一旁的宫人说道:“去,叫王恩来!” 没过一会儿,王恩便走来,此时张婕睁开眼睛,她一直都是在装睡,平日里武帝都是在四更天起床,今天比往日要晚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足够张婕了解宫中事宜了,包括从宫外收到徐狂的指令:拖延时间! 时间在回到四个时辰前…… 那时候暮如霜带着云归梦回到宁王府,找徐狂想要帮忙商讨如何将今天的大劫渡过,故而将云行衍在宫中的行径一说,徐狂顿时觉得事情不妙,故而说道:“这一切都太迟了,主上被关在司礼监地牢,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苏烈此时说道:“那有何难?” “就算我们冲不进皇宫,但我敢保证,他们绝对走不出河南境内!我们望北楼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鲁莽!”58读书 徐狂当即叫停了他的做法,说道:“怎么?你想劫囚车啊?你知道你劫了囚车之后,对主上会有多大的影响么?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是,陛下要拿主上做弃子,你要是救了主上,对外可以宣称是主上死了,又或者是扣上一定招募私兵勾结江湖门派造反的帽子,到时候别提什么江山天下了,大家都得死!” “反贼又如何?!” 苏烈咬牙说道:“我本就是越国的将领,大不了劫了囚车和大家一起去越国拥戴女帝,把云国的天下打穿!” “对,苏烈大哥说的对!” “是啊,打穿他这鸟天!” “我们早就受够了!” “对对对……” 王府内,望北楼的弟兄们纷纷吵嚷声一片,苏烈仿佛示威一般,朝着徐狂说道:“徐先生,往日宁王在,我敬你,现如今宁王不在了,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执掌望北楼?!望北楼是女帝一手创立,你不配对着我们发号施令!” “烈哥说的对!这家伙p点儿武功都不懂,就知道故弄玄虚,现如今还这般叫我们忍耐,我们忍个屁啊!” “对……” 此时暮如霜换了件衣服,从里屋出来,刚安顿好云归梦,叫他躲在屋子里休息,自己则是说道:“绝对不能去劫囚车!” “苏烈见过王妃!” 暮如霜毕竟出身高贵,苏烈不敢在她面前犯浑,故而说道:“如今没有其他办法了,我们若是不劫囚车那主上就真的没救了!” “那也不行!” 暮如霜冷着脸看向众人,他们还想吵嚷,只见暮如霜突然提起云行衍遗落在家中的白虹佩剑将其拔出,一剑将木桌斩成两截,然后冷冷的看向众人,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如今宁王不在,但是这个王府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外人说三道四!谁在敢胡言乱语,我一剑杀了谁!” 被她这么一吓唬,众人都纷纷不敢言语,谁也不曾想平日里这个柔声细语的王妃生起气来也不输于男儿,只见她看向苏烈,说道:“苏大侠,你我相识时间不长,但也曾听夫君提起过你,夫君常说你是个识大体的豪侠,今日做出这般举动属实不该,何况,夫君只是去齐地交代事由,并不会死在齐国!你明白么?还有,你们在其位便言欺事,诚然,你们都是三妹的旧部,三妹如今被金陵豪族挟持造逆,且不知其是否顺其本心,可我们宁王府这么多年对你们的封赏嘉奖还少么?扪心自问,下面收上来的钱,真正入了王府账册的有多少!是,墙倒众人推,但是最让人觉得痛心的是,你们自己倒先内讧了起来,你们也别说什么是因为楚小姐的面子才留在我们宁王府,想走的现在就走,我们宁王府不会追究你们半点责任,但是想趁火打劫以此要挟,别忘了,我们宁王府不是没有人!若是不想被离恨宫追杀,被我暮家追杀,那你们就尽管胡作非为吧!想走的,门就在那里,留下的,希望你们听话办事,别老是得陇望蜀,要清楚自己的器量,别一口吃成个胖子,把自己撑死!” “王妃教训的是!” 苏烈低头俯首,良久之后,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暮如霜将宝剑合鞘,而后递交到徐狂的手上,说道:“徐先生,你与陈恒之将军都是夫君的生死之交,你又是有大学问的人,如今王府一切,包括我在内,都交由你调配,但凡不从者,用此剑诛之!” “王妃,我……” 徐狂不敢置信的看向暮如霜,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暮如霜继续说道:“宁王府,就拜托先生了!” 六十四:你凭什么 http://.biquxs.info/

苏烈低头俯首,良久之后,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暮如霜将宝剑合鞘,而后递交到徐狂的手上,说道:“徐先生,你与陈恒之将军都是夫君的生死之交,你又是有大学问的人,如今王府一切,包括我在内,都交由你调配,但凡不从者,用此剑诛之!” “王妃,我……” 徐狂不敢置信的看向暮如霜,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暮如霜继续说道:“宁王府,就拜托先生了!” “王妃放心,属下,定不负主上所托!” 徐狂临危受命接过宝剑,而后看向众人,此时苏烈不情不愿的说道:“我等愿意听从徐先生调遣……” “那好!” 徐狂将闲杂人等屏退,而后说道:“首先,劫囚车肯定是不可取的,其次,我们若想救主上,只能从齐国方面动手,我觉得可以让徐灵陪着王妃先去齐地,稳住齐王,另外,苏烈带人全程尾随使团队伍保护宁王殿下,必须要让他们安全的到达齐地!因为很有可能皇上会在半路将主上杀死,然后把这笔账算在齐王的头上,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另外,宫中的那步暗棋现在根本还不是下的时候,所以,主上让王妃转达的鱼死网破徐某不认可,所以,徐某待会儿便修书一封告知宫里的那位,叫她不要轻举妄动!” 徐狂说的十分隐晦,故而无人知晓张婕的身份,这件事只有云行衍,楚湘灵,徐狂三人知晓,至于暮如霜,她还以为徐狂说的是那名潜伏在张皇后身边的刺客,苏烈他们更是不知道徐狂所说的是谁,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他们忙乎一阵子的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云行衍才不至于一错再错,此时时间回到五更天的时候,坤宁宫内,王恩看向武帝,如实着禀报着宫中的情况,只见他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据臣了解,宁王跑了,是被月公主救走的!我们……” “跑了?” 武帝咳嗽了两声,拿起白手帕将嘴角的口水擦干净,而后淡然的说道:“意料之中,朕从来就不信他会乖乖的坐以待毙,不过这天下都是朕的,他又能跑去哪里?!朕给你们半个时辰,早膳用完之前,把他带到御书房来见朕!” 王恩点头称是,武帝见他一副话没说完的样子,于是问道:“还有事?” 王恩:“月公主怎么办?” 武帝:“别管她,她要走就不要拦她,道门的事情叫道门去解决!陆天舒差不多也该在今天进京了,他说他要为朕尽忠,那朕就给他一次机会,时候不早了,别浪费时间!” “是……奴才告退……” 王恩说罢便退了出去,此时九门紧闭,云行衍是万万不敢往宫外逃,为了活命只得在宫中躲藏,他相信,要是落在暮恪手里,他绝对会拿自己这个女婿换功劳! 在一阵兜兜转转之下,云行衍来到了后宫,想要去寻求张婕的帮忙,恰好是武帝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张婕此时早已打扮完毕,正等着御膳房传膳,突然屋外刮进一阵风,吹的窗户嘎吱作响,而后便是一个黑影窜入宫中,此时在张婕身边伺候的小莺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故而走到张婕身边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有小老鼠窜进来了……” 张婕挑眉,而后不动声色的说道:“解决了她!” “是!” 小莺说罢便退了出去,来到里屋,在他们看来,如今想要害他们的一定是暮家,暮玲珑不是什么好脾气,赶出买·凶·杀·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当小莺抽出一把袖剑,缓缓走向屋内的时候,却听得柜子里有一阵响动,她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前方,双目死死盯着眼前的柜子,屏住呼吸,缓缓将手中的袖剑抬起攥在手心,瞄准中心部位刚要下手,就感觉后背让利器顶住,而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别动,不然杀了你!” “宁王殿下?” 小莺听出了云行衍的声音,索性把兵器丢下,举起手来说道:“我是小莺,是楚小姐安排在张姑娘身边保护她安全的丫鬟,我们见过面的,您还记得么?”一起 听到是熟人,云行衍松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匕首抽回,而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粗喘着气,说道:“张婕呢?叫她来见我!” “好的,请稍等!” 小莺说罢便走出了屋子,来到张婕身边耳语几句,张婕当即皱眉,心想:云行衍是犯蠢么?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故而连忙打发所有侍奉的丫头太监出去,自己则是回到卧房,只见云行衍穿的跟个小兵似的,一副劫后余生的悲凉面孔,顿时不悦的说道:“宁王,你来错地方了!” “不来你这里我还能去哪儿?被人活捉了送去齐国么?” 云行衍白了她一眼,不过张婕却是摇了摇头,对云行衍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记忆之中,云行衍虽然称不上机关算尽,但也不是个蠢货,如今做出来的事却是一件比一件荒唐,故而说道:“是,你不如趁着时间没到,主动去御书房找陛下认错,乖乖去往齐国,如此才能保住你的政治意义,你要是走了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乱臣贼子,以后别说是皇位,毛你都见不到!” “你还好意思说!” 云行衍咬牙说道:“本王叫你把老贼送走,你倒好,留他的命到今天……怎么?宫里待久了,就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云行衍如今完完全全就跟一条疯狗没什么两样! 张婕更是被气的憋红了脸,说道:“什么送走老贼?宁王,你在说什么啊!我今天接到的消息是,拖延时间,顺便找你出来,徐先生他们已经帮你安排好了退路,叫你不要抵抗!” 张婕还没说完,就见云行衍发火道:“放屁!本王亲口叫暮如霜去找的徐狂,你是在说她背叛我!?” “你能不能别跟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想搞的所有人都知道本宫这里藏着你这么一个乱贼么!” 张婕怒气冲冲的从床底拿出一封书信,说道:“这是徐先生亲笔所书,错不了,我还没来得及销毁,你自己看吧!” “是来不及销毁还是舍不得销毁,好拿去做保命的投资呢?” “随你怎么想吧!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张婕把信随手丢在桌子上,云行衍随手拿起,看着上面属性的笔记,面容开始逐渐变的扭曲,而后说道:“可恶!他们竟然敢篡改我下的命令!也就是说,往年之间他们或许也会这么做,而我只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暮如霜???不对,一定是徐狂!可恶的家伙,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欺我!?” 云行衍气的把信函撕了个粉碎,而后警惕的看向周围,只见小莺低头想要走出坤宁宫,云行衍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怎么?你莫非是要照着上面的指示通知狗皇帝来抓我!?” “不是啊宁王殿下,我没有……” 小莺害怕的摇头,云行衍却对其视如不见,反而是一把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没有?没有你心慌什么!说啊!” “我……好难受……” 小莺被掐的面色通红,求助的看向张婕,说道:“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云行衍:“哼,你们都背叛我,连你个小人物也敢欺我!是真的以为我太过好说话了么?啊!” 六十五:不明 http://.biquxs.info/

小莺害怕的摇头,云行衍却对其视如不见,反而是一把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没有?没有你心慌什么!说啊!” “我……好难受……” 小莺被掐的面色通红,求助的看向张婕,说道:“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云行衍:“哼,你们都背叛我,连你个小人物也敢欺我!是真的以为我太过好说话了么?啊!”云行衍的呵斥声当即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几人匆匆跑进外殿,但又不敢进去,便跪在地上询问道:“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婕连忙喊道:“出去!有事会叫你们的!” “可是……” “你们没听见本宫的话么?!滚!” 被张婕这么一呵斥,几个太监纷纷退出门外,不明所以的朝屋内撇了一眼,而后匆匆离去,张婕见状连忙松了口气,上去劝说道:“好了,我已经叫他们离开了,你也该放手了吧!你这样会杀了她的!!” “我需要你来教么!?” 云行衍说罢将手中的力道加重,小蝶被掐的实在没有办法,左手手腕一翻,一把袖剑窝在手中,朝着云行衍的手腕割去……其实说白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忠诚,都是为了自己能够在往后好好的活下去,而今云行衍要致他人于死地,换做是谁恐怕都会先要考虑自己性命的安危…… 面对突然袭来的一刀,云行衍左手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其钉在墙上,用力一捏,短匕掉地,云行衍说道:“呵呵,你竟然敢对我出手?你叫我还怎么留你!去死吧!” 正当云行衍要发力之际,只见张婕从一旁拿起一只花瓶,不由分说的朝着云行衍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云行衍惊愕的回过头来,两眼一翻便倒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此刻小莺也跌坐在地上,粗喘着气,张婕说道:“你没事吧?” “呼……呼……无碍……就是有些呼吸困难……等会就好了!” 张婕点了点头,而后说道:“叫外面的人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交给陛下!”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这是在救他!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曾经的英明睿智了,有的就是怨天尤人和无理取闹,放任他这般不管,我们才是真的害了他!” 两人说罢便将云行衍捆在一旁的柱子上,不过张婕却发现了他怀中揣着的圣旨,好奇之余,将其拿出摊开,发现是云武帝传位给云天清的诏书后,张婕便若有所思…… 一旁的小莺问道:“娘娘,怎么了?这是什么?” “没什么,是陛下传位给十二皇子云天清的诏书!” “天呐,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谁知道呢!” 张婕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这张破圣旨,害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哎……这东西就是祸患,还是把它烧掉吧!” 小莺:“但乾阳宫那边怎么办?” 张婕摆手道:“放心,禁军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发现圣旨不在的,只不过这事情要是算在宁王的头上,那就不好办了……哎,去叫几个人进来守在这儿,我换件衣服去御书房求见皇上!” 就这样,不等被武帝的人马抓获,云行衍就被张婕手下的宫女太监五花大绑起来,有个太监家里曾经是杀猪的,捆的绳子那叫一个结实,让人看了都觉得勒手,此时在晨中敲响的第二遍时,武帝已经用完了早膳,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却听得外面的宫人来报,说是皇后张婕在外求见,武帝当即纳闷儿的问道:“嗯?她来做什么!” 通传的宫人说道:“娘娘说是发现了宁王的踪迹,请陛下一同前往将其缉拿……” “这样啊……叫她进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张婕走进来,哭哭啼啼的把先前云行衍闯进坤宁宫的事情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而后寻求武帝为其做主,武帝当即说道:‘你没受伤就好!这个逆子,公然逃窜不说竟然还欺朕爱妃!!!真是可恶至极!’ “陛下……”盗墓 张婕埋头痛苦,武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朕这就派人将他拘来向你赔罪!来人!传王恩,叫他带人去坤宁宫把那逆子给朕抓来!” “是!” 通传太监走后不就,却见龙君羡阴沉着脸走入御书房,拱手说道:“臣龙君羡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君羡?何事啊……” 只见龙君羡瞥了一眼武帝身边的皇后,武帝连忙示意道:“那你先出去吧,待会儿朕在过问那个逆子的事情!”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张婕说罢走出御书房,不管如何,她可总算把云行衍将错就错的局面给挽回了,剩下的事情她就管不着了,反正那道圣旨自己早已经烧了,查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接下来就看徐狂他们如何安排了! 在说御书房内,龙君羡跪在地上说道:“末将无能,乾阳宫匾额之后的圣旨……丢了!” “嗯?!” 武帝说道:“无妨,丢就丢了,昨天又不是你当值,把昨日守备乾阳宫的校尉革职斩首就好了,趁着朕如今还拿的动笔,在写一道就是了,不过……以后乾阳宫的守备也一并交给九门提督负责,你们与司礼监的大内侍卫一并退回原有的防备之所,未经召命,不得擅自换防!” “这……陛下,您不信任末将!?” “朕不信任所有人!” “额……臣明白了!” 龙君羡叹了口气,走出御书房,武帝随后当即亲自书写了一道圣旨,大至意思为传位云天清,并且任李章义,暮恪为顾命大臣,并且指名道姓的让张皇后为自己殉葬,写好之后,将圣旨命人放回该放的地方,此时云载兴前来拜会,武帝见了他,说道:“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齐国使者已经在紫禁城外的永定门等候了……” “哦……” 武帝合起书卷,说道:“等七天也是等,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待会儿你三哥过来,总之朕就把他交给你了!” 云载兴拱手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三哥平安送至齐国!” “嗯,不过朕还要嘱咐你一点!” “父皇请讲!” 只见武帝说道:“你知道朕为什么不责问你的罪责么?” 云载兴低头说道:“儿臣不知……” “呵呵……” 武帝说道:“你最好永远也都不要知道……眼下正是雨季,你一路上要小心,去了齐国交代完毕之后,朕要你去担任安徽总督,朕知道你与天清不睦,但你终归是因为天儿才那样做的……朕不怪你,以后就留在安徽,你无政才又不善征伐,京城这趟浑水,朕奉劝你以后都不要在沾染了,以后就留在安徽,发展生产,朕会保你无事!” 武帝像是交代后事一般,云载兴不解其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父皇怎么说起了这些?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没什么,朕已经叫吏部拟了认命文书,如今已经发往安徽前线,你交代完齐国的事情直接启程去协理事务便可,另外……不要跟云天清起任何冲突,他早就不是曾经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但愿他能明白,朕叫你去合肥的意思……” “父皇,您这是?” 云载兴再笨也听的出来武帝是在为他某后事,故而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您莫不是真的要……” “嘘,别说出来,朕不想听到那个字!” 六十六:无话可说 http://.biquxs.info/

“没什么,朕已经叫吏部拟了认命文书,如今已经发往安徽前线,你交代完齐国的事情直接启程去协理事务便可,另外……不要跟云天清起任何冲突,他早就不是曾经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但愿他能明白,朕叫你去合肥的意思……” “父皇,您这是?” 云载兴再笨也听的出来武帝是在为他某后事,故而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您莫不是真的要……” “嘘,别说出来,朕不想听到那个字!” “父皇……” 云载兴悲痛的跪下,说道:“儿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国办事,绝不敢在生二心……” “去吧,别哭哭啼啼的了,你们越是这样,朕越是不想走,你说朕要是一走,留下你们可怎么办啊?”过了一会儿,只见王恩带着云行衍走了进来,他被五花大绑到了一张桌子上,连桌子带人拖了过来,武帝见状说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与衍儿在交代几句话!” “儿臣告退!” 云载兴说罢便去了门外开始等候,武帝围着那张桌子转了一圈儿,拽下云行衍嘴中的布条,说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你又何必呢?”此时的云行衍的脸上写满了屈辱,不甘,愤怒,但终究还是无话可说…… 武帝叹息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哼!” 云行衍说道:“你还真是狠毒,要将亲生儿子去送死!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明白,朕不这么做,这江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朕之所以叫你来,不是跟你说这些话想着叫你原谅,更不是向你忏悔,因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朕给过你机会,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却将其视之不见,而今落得如此下场,朕有什么办法!” 武帝说罢示意一旁的人为云行衍松绑,而后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云行衍此时活动了活动手腕,又扭了扭脖子,说道:“你给我机会?如果父皇你仅仅是认为儿臣的野心不及天清跟子忠便要对儿臣赶尽杀绝的话,那你干脆把其他兄弟也都一并杀掉不就完了!?为何单单找上我!我恪守孝道,谨遵皇命,难道就错了么!?” “你错就错在,不该拿朕默许给你自保的实力,去来与朕属意的皇子作对!” 武帝的眼睛瞪大,威慑力十足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咬牙说道:“呵呵,看来父皇还是怪我啊……但我不明白,我哪一点不如云天清,我论文来在督察院任职期间未曾有过纰漏,并且官吏贪污的情况明显减少了许多,论武!我如今也有地阶的修为,若率军征战亦然可为将者,如果说先前父皇责怪我与云天清交锋,但你也看明白了!我才是那个被人算计的人!他云天清如今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云千乘手下的旧部,江湖郎中,甚至与鬼市上的要犯都有所关联,他还吸食五石散!你认为这样的人,能够做好一国之君么!” “我为什么不能!” 云行衍说道:“你太偏心了,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云洛天对我那般迫害,事后我却含冤圈禁,他却在外逍遥法外,云千乘也一样,他分明是被人陷害,而今呢?时隔多年,兵部老臣多次提及是否宽恕与他,可父皇你却依旧不愿提及,如果儿臣不是当初识破了云洛天的奸计,恐怕现在也还被关在东宫无人念及吧?” “呵呵,你还是没能看透,如果你真的看透了,或许就会明白,朕为何会如此做了,还记得朕即位之初,外戚专政,窦太后与其党羽把持大权,意图将朕废黜,这便是你皇爷爷当年心慈手软的下场!朕自知时日无多,难保百年之后,你会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将朕给予你的活路置之不理,而今酿成如此乱局,你说你能怪得了谁!” 武帝淡然的说道:“你留着就是个祸害,离恨宫,暮家,这两个不稳定因素也会因你的存在而变得躁动无比,我只有将你铲除,国家才能安宁,一切才能按部就班!对了,乾阳宫的诏书无故失窃,应该是被你拿了吧?不过没关系,寡人在写一封便是了,朕如今把名声送给你,也并不算辱没了你,至少现在外面文武百官乃至后世史书都会如此记载:云国三皇子云行衍不忍苍生离乱宗室操戈,自愿背负罪责质齐……你一向以清流自居,这般为国为民的好事,你不会拒绝的!”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看 “你答不答应有区别么?” 云武帝冷笑道:“把你的人头送去跟你活人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但你忍心让你的妻儿看到你在洛阳城的惨样么??不过说到妻儿……如霜还是云定北那个老贼的外甥女,啧啧,朕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暮家与齐国之间分崩离析的下场了!咳咳……” 此时王恩走进来,催促道:“陛下,时辰到了,该送宁王上路了!” “嗯,朕在说两句就完!” 武帝转头说道:“衍儿,朕会记得你对国家做出的贡献,你儿子会继承你的王爵,世袭罔替,享受富贵荣华,你那未出世的孩子,若是男便封为侯爵,若为女便封为郡主,朕会为你塑造金身,供奉至北邙山凌烟阁,以供后人瞻仰,流芳百世,这些你曾经想要的虚名,朕如今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帮你实现!你大可不必为身后事担忧!” “呵呵……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父皇宽容大量呢!” “随你的便吧!” 武帝摆了摆手,示意王恩带他出去,而后随着大门的紧闭,外面的叫喊声都被隔绝在外,武帝看着眼前写着云天清名字的即位诏书,转而将其投掷入火堆,这让一旁在皇帝身边的近臣刘传林十分的不解,问道:“陛下,您这是为何?” “不为什么想烧就烧咯……” 武帝转而看向刘传林,问道:“你说,按照祖制,朕,是该立长,还是立幼?” “这……” 刘传林低头道:“两位皇子都很优秀,臣不敢妄语……” “不敢,不敢……” 武帝拍桌怒道:‘所以你只能在尚书房做个行走大臣!去,把李章义郭守谦叫来!’ 刘传林不知武帝为何生气了,便只好低头告退,去请两位大人,另一边,在永定门前,云行衍被内卫高手押着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找来了些许吃食,叫他垫吧两口不至于半道饿死,便十分粗鲁的把他推出了门外,身上带着枷锁,走进一辆奢华的马车,而后云载兴与齐国使团交代一番之后,便带着两百名禁军一同上路…… 行至朱雀街的时候,徐狂带领着一群望北楼弟子拦在此处,云载兴大喝道:“何人竟敢阻碍皇家车马!找死么!” 徐狂彬彬有礼的答道:“非也,我等都是宁王的朋友,听闻宁王慷慨就义,特到此来相送!” “这样啊……送吧送吧!” 云载兴见徐狂有些眼熟,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见徐狂恭敬的说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叫小人与宁王殿下说上几句话?” 齐国使臣不耐烦的说道:“说话?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句我们还走不走了!” “小人知道分寸,代表大家与宁王说上几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还请使者与侍郎大人能够通融…” 六十七:女为悦己者容 http://.biquxs.info/

行至朱雀街的时候,徐狂带领着一群望北楼弟子拦在此处,云载兴大喝道:“何人竟敢阻碍皇家车马!找死么!” 徐狂彬彬有礼的答道:“非也,我等都是宁王的朋友,听闻宁王慷慨就义,特到此来相送!” “这样啊……送吧送吧!” 云载兴见徐狂有些眼熟,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见徐狂恭敬的说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叫小人与宁王殿下说上几句话?” 齐国使臣不耐烦的说道:“说话?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句我们还走不走了!” “小人知道分寸,代表大家与宁王说上几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还请使者与侍郎大人能够通融…” 云载兴对云行衍也是出于同情,故而摆手道:“行吧行吧,动作快点” “可是……” 齐国使臣还想说话,云载兴却不想搭理他,而是翻身下马走到旁边的茶摊要了碗茶,说道:“给你们一碗茶的时间!快点!” “谢过侍郎大人……” 徐狂恭敬的朝着云载兴行了一礼,而后走到马车前,说道:“殿下,你还好么?” 云行衍听到外面的声音,撩开马车,看到徐狂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徐狂,究竟是谁改的命令,我让你鱼死网破你没听懂是么!” 果然,两人一见面便是少不了被云行衍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这一盏茶的时间基本上有一半都是徐狂在听云行衍骂人,等他骂够了,徐狂才说道:“在下知道主上的难处,可是在下也请主上相信我,我有把握保你无事!” “你的把握?你的把握能比得上皇帝的一道召命?别逗了!” 徐狂解释道:“并不是,我已经叫徐灵护送王妃去往齐国了,另外又派人去金陵去找楚小姐,若命其出兵攻打齐国,到时候主上在站出来让两方罢手言和,对于齐王来说这是个天大的面子,他没理由在对你赶紧杀绝的!你虽然姓云,可你也是齐王的外甥女婿!” 尽管徐狂奋力解释,不过云行衍却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见他说道:“齐王的外甥女婿又如何?我不相信金陵那破地方能爆出多少兵马来,三妹是被上官家族抓走的,她是做不得越国的主,你们能说服上官子婴那个疯子为了我出兵!?” “但终归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啊!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去试试啊!主上,你要相信我!会有办法的!你要忍住!所谓‘不择手段非豪杰,不改初衷真英雄’只要晓以重利,我们不难让上官子婴出兵的!实在不行,徐某亲自去走一遭!” 徐狂说道:“上官子瑜是个明白人,只要我说的方略得体,他们上官家一定会答应的!”读书啦 云行衍冷笑道:“你当初与二弟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人家,现如今又去找他,你不怕人家反过来把你杀了!你这是去送死!” “士为知己者死!这不算什么!” 徐狂坚定不移的说道:“相信我,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我会让苏烈沿途在暗中保护你,以免被人在暗中下手,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这是王妃临走前叫我转交给你的东西,您收好了……” 差不多云载兴一盏茶喝完,站起身来翻身上马,朝着徐狂喊道:“那边的,差不多行了!我们该走了!” “哎,好嘞……” 徐狂点头哈腰的接应着,然后给了云行衍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便带人离开了朱雀街,此时在马车内,云行衍打开徐狂交给他的报复,只见里面有一根银针,还有几瓶平日里用来滋补的药物,还有一封书信,云行衍如今虽是穿着体面,可是马车左右两旁都设有铁索,将他的手脚全部捆住,只留下二尺的范围,铁索是特制的玄铁,云行衍挣脱不了,再说外面还有二百禁军,其中不乏一些高手,故而逃跑什么的是不可能了,吃喝拉撒都有专门的人伺候,他就活像一只被人圈禁此处的宠物一般,没有人权,只保留了看似体面的衣着颜貌…… 只见那书信上写道:夫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与徐姑娘一同出发先你们一步去往齐地,不用担心梦儿,月姐姐说会带他去离恨宫的,徐先生已经做好了妥当的安排,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在罗刹国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都能挺过来,如今在云国,我是不会让夫君有事的,我在齐国等你……暮如霜…… 云行衍看到这儿,眼角中在也忍不住开始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你怀着身孕啊,乱跑什么…… 或许云行衍如今连自己都没有发现,暮如霜已经在他的心中慢慢开始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自己虽然挂念云思月楚湘灵,但那始终都代替不了暮如霜的重要地位,自己会时不时的想着她,但却不会想起别人,或许,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爱一个人吧…… 云思月目睹了无数的人离开洛阳,终于自己也免不了走上这么一圈,或许这便是命吧? 另一边,云思月回到了洛阳城外的白云观,她昨日去司礼监的密室中其实并非是一无所获,而是发现了陆天舒与司礼监来往的书信,不但如此,一教两门三宫,四家五剑六派这些掌门人中有一半都与朝廷有过来往,其中就包括少林的空闻大师,华山剑派的林虎掌门,武当派的齐道长,四大世界中仅存的三家(拜剑山庄被血隐教灭了)的家主,在算上如今倒戈朝廷的离恨宫……他们这次的武林大会输赢是其次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将反对朝廷的江湖门派格杀勿论!管你是正派还是邪派,不服从六扇门管理那就通通消灭!也省的那些江湖势力动不动就拉帮结派惹是生非,万毒宗与王家,乃至金陵的司徒上官两家已经让云武帝感到十分头疼了,不过很可惜,他有能力把阻碍新帝霸业的人尽数驱逐流放,但却没有能力收拢这些分崩离析的人心! 白云观内,鹤松子见云思月归来,连忙上前殷勤的接过她手中的剑,又命外门弟子为其奉茶,问道:“无月师妹,可有什么消息了?” 云思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倘若实话实说,那便是证实了陆天舒是叛徒的事实,那离恨宫是不会放过他的,倘若不说,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去,一时半会云思月真的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云思月还是摇了摇头,决定隐瞒此事,说道:“没有什么发现,大家不要在去洛阳了,最近不太平,李英说了,要放人可以,叫我师父亲自跟他要……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哎……” 鹤松子说道:“如果生上人来了,想必会加大本次任务的难度,无月师妹,你是他的弟子,但你也是离恨宫的亲传弟子,要谨记一派之荣辱!师兄在这里问你,若是真的让你在你师父和离恨宫之间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无疑相当于是你妈和你媳妇掉河里你先救谁一样的刁钻,云思月先是一愣,而后便陷入了沉思,出奇的是她没有反驳这个无聊的问题,反而经过多年道法洗礼的她,知道这个问题必须要早点下决定,一边是栽培自己的宗门,一边是苦心教导自己的恩师,既然已经出了家,那离恨宫便是云思月的家,更何况,如今云行衍倒台,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一个好的归宿! 六十八:云思月颂道 http://.biquxs.info/

这个问题无疑相当于是你妈和你媳妇掉河里你先救谁一样的刁钻,云思月先是一愣,而后便陷入了沉思,出奇的是她没有反驳这个无聊的问题,反而经过多年道法洗礼的她,知道这个问题必须要早点下决定,一边是栽培自己的宗门,一边是苦心教导自己的恩师,既然已经出了家,那离恨宫便是云思月的家,更何况,如今云行衍倒台,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一个好的归宿! 这还是头一次,云思月在一人与一群人之间做出选择,不过鹤松子也没有逼她,而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要是实在难以下决定,那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万一发现代理掌门有任何不轨的行径,与其出手对峙的时候,你在一旁两不相帮,你看如何?” 两不相帮?这到不失为一个逃避的法子! 云思月真想果断的答应,但在那之前,她想等陆天舒到来之后,独自找他谈谈! “我……” 云思月摇头说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还是先等我师父来了,把白雨师弟救出来再说吧!” “也好!” 于是乎众人这才放下了对云思月的追问,从而走出门去做着自己的事情,云思月叹了口气,朝着门口的云归梦招了招手,云归梦走了过来,说道:“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 云思月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说道:“不过倒是你,以后想要怎么办?继续留在京城继承你父王的爵位跟着你霜姨过,还是跟娘一起回离恨宫?” “娘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说真的?” 云思月认真的看向云归梦,说道:“你身体本就孱弱,近亲通婚虽然能保证你体内有足够强横的云家血脉,但过刚易折,你根本不能修炼任何武功,就算上得离恨宫也只能做一个外门弟子,这样是没什么出息的,倒不如留在京城跟着你霜姨,靠着她家的人望,以后给你谋个官职也是轻而易举,比在山上整天吃素念经要强出许多!” 虽然云思月说了许多,不过很显然,少年云归梦脑海中如今对于“武”的概念意识还很淡薄,就算在离恨宫生活了三年,但也都是按照离恨宫接待上宾的标准来侍奉他的,回了王府的这些年就更别说了,仅仅两年就让他变得骄纵起来,所以云思月害怕孩子跟自己上山吃苦才有此一说,倒不是她真的放下了孩子! 云归梦不明白云思月的苦心,笑了笑说道:“武功什么的太累了,不学也罢,其实离恨宫四周安静,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其实治天下不一定要靠武力,以文正道也一样,就像先秦圣哲孔孟,他们的文章流芳百世,影响着现代的每一个人,所以武功不武功的其实也没什么啦……” “你真是这么想的?”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徐先生说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不明白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是一种怎样的心理,比如说画本子上说有一个叫郭靖的,原本就不是学武功的那块料,结果硬是要强来,到最后遇到各种奇遇成为一等一的高手……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奇遇啊?依照梦儿看,京城中富家子弟那么多,也有喜欢练武功的,霜姨她们家的暮辰叔叔不也是喜欢武功么?练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练出什么名堂来,反倒是到处何人比试,又丢人又丢面子……我才不要到最后变成那样!” 云归梦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云思月点头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别后悔,你娘如今穷的很,都是靠师门任务来维持生计的,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你可别到时候吵着要下山啊!” “放心吧,看看这是什么?” 云归梦从小包里拿出曾经武帝赏赐给他的‘黄龙血玉头冠’说道:“这是皇爷爷的宝贝,若是当了它一定能换得不少银两,够我们花好一阵子的了!” 见云归梦有种耍小聪明的样子,让云思月不禁想起了当年云行衍也是这般狡猾,而后一把将头冠抢过,说道:“我说你当时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以为是你舍不得你霜姨,没想到就为了这个?” “对啊,怎么了!?” 云归梦不解其意的看向云思月,云思月当即说道:“把这些都还回去,我们修道首先要做到修心,你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去何时才能修得道心通明?” “可是……有钱花跟问道没区别吧?” “怎么没区别?” 云思月说道:“入道首先要做到绝六欲,知道什么是六欲么?” 云归梦说道:“简单,六欲一词出自《吕氏春秋-贵生》中的一篇,其言道:‘“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者’而在东汉时期哲人高诱对此作了注释:“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也。”可见六欲是泛指人的生理需求或欲望。人要生存,生怕死亡,要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于是嘴要吃,舌要尝,眼要观,耳要听,鼻要闻,这些欲望与生俱来,不用人教就会。后来有人把这概括为“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六欲。但佛家的《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的说法与此相去甚远,认为六欲是指色欲、形貌欲、威仪姿态欲、言语音声欲、细滑欲、人相欲,基本上把“六欲”定位于俗人对异性天生的六种欲望……” 云思月见云归梦说的头头是道,一时之间也就忘记了内心中的有仇,而后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说的是不错,你才五岁啊,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云归梦吐了吐舌头说道:“徐先生并没有先教我《三字经》《弟子规》什么的,我的启蒙书就是《吕氏春秋》徐先生讲了一遍,霜姨又讲了一遍我都听他们两个讲了一年多了,要在记不住那二十来万个字那我干脆就别出来混了!” “混?这又是跟谁学的!你生在王侯之家,说话不要这么口无遮拦的!” “额……” 云归梦连忙卖乖,岔开话题说道:“知道啦娘,不过我这算过关了么?” 云思月说道:“你光说出来还不算,你知道为什么不论佛家还是道家都要以戒除六欲为基础么?” “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 云思月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因为要悟出一个能字!在这个世上你没有见过的东西有很多,你没有挨过饿,可能不会知道,在那些市井之中多有盗匪,或偷窃财务以果腹,或杀人放火报私仇……这些都是因为他们视六欲为无物,从而骄奢淫逸,为祸一方,你要记住,无论以后是成为将相王侯,又或者是开宗立派成立他家学说,都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将冒犯者赶尽杀绝,故而佛家要求修者持八戒的理由便是于此了,我们道家也一样,不过戒律却与佛家不同,佛家禁男女之色,修的是一个来世的正果,我们道家不同,有九戒,分别是一者敬让,孝养父母;二者克勤,忠于君王;三者不杀,慈救众生;四者不淫,正身处物;五者不盗,推义损己;六者不嗔,凶怒凌人;七者不诈,谄贼害善;八者不骄,傲忽至真;九者不二,奉戒专一。” “而其中道家又分很多派系,正一派,全镇派这些叫法不同,但大体信仰是一致的,离恨宫也一样,我们身处花花世界,当求大同而存小义,道家讲究返璞归真,天人合一修的是长生之道,像一些大修为者,比如说我的太师傅,他就活了一百三十多岁!” 六十九:燕云掌 http://.biquxs.info/

“而其中道家又分很多派系,正一派,全镇派这些叫法不同,但大体信仰是一致的,离恨宫也一样,我们身处花花世界,当求大同而存小义,道家讲究返璞归真,天人合一修的是长生之道,像一些大修为者,比如说我的太师傅,他就活了一百三十多岁!” 云思月说罢,见云归梦那副一知半解的样子便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和你说这些也太过遥远,等你长大一些就懂了,你先回房间吧,娘还有些事情要办,如今是耽搁不得了!” “哦……” 云归梦点了点头,便出了大堂往外走,恰巧遇到了陈冰,云归梦大老远的看到她就感觉不是什么善茬,故而是躲得远远的,而后云思月刚要离去,就被陈冰堵了个正着,只见这女人斜靠在门前,换手抱胸,双目微张,大有杀伐之气,云思月见状也是冷笑道:“陈师姐,什么事啊?” “皇宫就那么大,你说你找不到白师弟,却意外能将你三哥救出,你是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叫你骗得团团转!”陈冰冷着脸朝着云思月呵斥,似乎是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不过云思月却没放在心上,说道:“是啊,事情就是那么巧,信不信随你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思月说罢抬脚便要迈出门槛,但陈冰却换了个角度用身子挡住去路,见她说道:“忙着给你那叛徒师父通风报信,是么?” “陈冰,我处处忍你让你是敬你是师姐,但别以为我会怕你!” 云思月扬起下巴,双目如电,对于陈冰的挑衅显然没有放在眼里,不过这却激起了陈冰的不满,只见她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想要岔开话题了?还是害怕因为真相公之于众之后,你会失去参选长老的资格?放心,我陈冰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要争会争的堂堂正正,不会在背后乱嚼舌头,不过你要是敢徇私不报,那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随你的便!” 云思月说罢便要迈步离开,不过陈冰却是咄咄逼人的一伸手将云思月拦在此处,云思月也生气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 陈冰说道:“自然是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看招!”陈冰说罢抬起右手一掌拍向云思月,云思月连忙横起剑鞘在胸前抵挡,这才免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打伤,但她也是后退了几部,撞到了身后的香案,而后不悦的说道:“喂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 陈冰冷笑道:“久闻无月师妹早已到了剑心无尘的境界,我不过是想开开眼界罢了!”雨滴书屋 这家伙就是来故意找茬借机比试的! 云思月心中下了定论,其实对于剑修一脉,而今的女弟子当中除了云思月之外就属这个陈冰最佳耀眼,两人在离恨宫中少不了被人拿出来比较,不少人就因此拿两人的成败做赌注,猜测谁能坐上长老,掌门,甚至上人的位置,而这个陈冰师承三长老陆雅琪,人如其名,她的冰璃剑意不说像她师父一般登峰造极,但练的也是炉火纯青,故而是此次长老候选人的种子选手! 陈冰见自己一掌未能伤她分毫,虽然有些不爽,但这也是意料之中,扬了扬手里尚未出鞘的‘冰璃剑’,讥讽道:“不过如此嘛,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此等武艺是如何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的!还说你没有与朝廷私通出卖宗门!?” 云思月将望舒剑交替到左手,吃痛的晃了晃手腕,说道:“你别一口一个出卖,离恨宫是国教,与朝廷互有来往十分正常!况且……你没有证据,为何这般在此胡说八道!” 云思月说谎了,那些所谓的证据被她在司礼监看了个明明白白,而且近两年来,江湖上陆续出现有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被杀的情况,起初众人还以为是血隐教的易阴阳继续作祟,但事实证明,杀人者的武功路数完全跟易阴阳不是一个套路,并且易阴阳的武功也没有那么菜,并且在司礼监云思月还发现了一本账册,是直接从大内府库与离恨宫拨款的明细,分别写着离恨宫因为做了什么,所以得到朝廷的悬赏,或为击杀豪强,或为屠戮贪官,里面总之有一些罪大恶极的必死之人,但更多的还是良善之辈,而离恨宫这里两年来接受到朝廷馈赠的银两更是数不胜数,一定是跟这些脏活有关系,更关键的是,那些账册上的时间与这两年来陆天舒在宗门里消失的时间都能一一对应,就连云思月也纳闷为什么师父频频闭关!在宗门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身上剑疮无数…… 虽然证据确凿,但这并不能说明是陆天舒杀了澹台傲,云思月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她总是想找个机会当面跟陆天舒对峙清楚,但眼下陈冰如此咄咄逼人,却也由不得云思月这般一在退让了,虽然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辩白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但陈冰则是没有理会,反倒是将剑随手仍在一旁,摆了一个燕云掌的起手势,说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自然清楚……别老是推三阻四的,你我比试一场,你要是赢了,我保证在此期间不再找你的麻烦,要是我赢了,那就请你回到离恨宫!因为我们怀疑白雨师弟被抓完全就是你通风报信所为!” “那就领教了!” 云思月同样吧佩剑往边上一放,将手腕上的头绳解下,双手将头发随便的扎起一个马尾辫,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将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脚线虚点着地画了个半圆,白璧无瑕的大腿随着裙摆的浮动若隐若现,左掌向上扬起,呈阳手状,右手掌心向下,呈阴手状,赫然也是燕云掌的一招起手势! 切磋掌法不比剑术比试,云思月那三尺长发很明显就是累赘,不过陈冰却是不以为然,这女人家境不错,贴身裁剪的白衫顺着腰肢至大腿处,头发被一支银簪固定起来,脚踩一双夏天的白色长靴,一头秀发扎成长长的马尾,耳朵上左右各自戴着一对银坠(懒得写了,白衣纳兰嫣然,自己脑补)同样也是左脚脚尖点地,左右手互为阴阳,说道:“看招!” 只见陈冰身子微微一动便窜了出去,其实离恨宫的武功都是蕴含先天道法玄机的,比如这掌法,燕云掌强就强在利用周天五行八门之气攻伐对手,不同于八门玄天破那般直接调动天地能量增幅招式的法子,燕云掌是在于利用八卦中的巽位的风压来感知对手的动向,并且封锁其生门,让对手逃无可逃的掌法,其精妙之处就在于,谁掌握了巽位,谁就有了主动权,当然,同门切磋的话这一点就更加重要了,因此就涉及到了抢宫的问题! 陈冰先发之人左脚踏出一步,顺势拍出一掌阻碍云思月向前的道路,云思月无奈只好放弃风位的最佳位置,同样以掌法回应,倒不是说施展燕云掌必须要站在风位,站在不同的位置或多或少会给掌法的威力增幅或者是减少,但最属巽位的风眼处最为绝佳! “乾卦,风卷残楼!” 八门方位中与风对应的是天,属乾,但也是死门的方位,这正是燕云掌最忌讳的地方所在,一旦被其掌力锁定,周围的气压便开始集聚上身,压的对方喘不过气来,要是武功境界太低,比如说玄阶初期那样的菜鸟,怕是早就被陈冰的风压打的七窍流血了! 七十:师门内讧 http://.biquxs.info/

八门方位中与风对应的是天,属乾,但也是死门的方位,这正是燕云掌最忌讳的地方所在,一旦被其掌力锁定,周围的气压便开始集聚上身,压的对方喘不过气来,要是武功境界太低,比如说玄阶初期那样的菜鸟,怕是早就被陈冰的风压打的七窍流血了! 不过到也不是没有对应的法子,云思月手中不断阴阳交换,在周围布下四个内力气旋,一边开始抵御着风力压制,一边着手准备一击绝杀,那便是云家功法:囚天指! 云家的太上玄功玄就玄在你不但可以拿他当做修炼内劲的功法,也可以把他当做是武林秘籍,从天地玄黄四个大境界中每一层都有对应的攻击法门,甚至连天阶的都有,但上面写的太扯,恐怕只有身处天阶之位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玄妙吧?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那四道气旋被陈冰的掌力压迫到爆之时,云思月快速点出一指,一道无形的内力犹如利剑一样戳向陈冰,陈冰先是一愣,而后猛的扭转身姿躲开这击杀招,两人切磋显然都是留了手的,比的是招法的玄妙,不过陈冰的头发还是被气劲打落了几缕,再加上因为躲避的原因离开了风位,周围的风压顿时成了无主的内劲,犹如脱缰的野狗开始在周围肆虐,云思月就地一滚躲在一旁,而周围的香案烛台尽数被风压席卷而起,散落一地,只见陈冰说道:“你在离恨宫将近五年半的时间,跟同门比试却还是拿家传武功对阵,不觉得有些不合适么?!” 云思月挑衅的说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休要多言,继续啊!” “哼,只会逞口舌之利,尝尝这个!” 陈冰摸出几道离火灵符,用内力激活,周遭瞬间变得灼热了起来,而后一击燕云掌拍出,这些火焰顿时犹如肆虐的龙蟒一般铺天盖地的冲向云思月,云思月呵斥道:“你是切磋还是纵火!?” “这不是你说的么,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你这只老鼠别想跑!” 陈冰运转掌力,云思月连忙冲出大殿,要是两人因为比试把这座本就不是很大的小道馆给烧了,怕是又要被宗门记上一过! “休走!” “谁要走了?只是里面有些施展不开,敢跟我上来玩玩么?” 云思月跳上屋顶,朝着陈冰勾了勾手指,陈冰皱眉道:“有何不敢,你给我等着!” 陈冰说罢施展轻功跃上屋顶,接连拍出三十六掌,与云思月打在一起,两人的比斗自然惊的众人围观,鹤松子等人连忙放下手头的事务出来围观,见两人比斗起来,顿时有些无奈的说道:“陈师妹,月师妹,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把这里弄的一团糟!赶快住手!” 尽管鹤松子想要劝架,可是这两位却并不搭理他这个师兄,屋顶之上,两人出招速度越来越快,再加上周围有人观看,便使得两人谁也不愿意就此草草了结,毕竟比斗输了面子上谁也不好看! “围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一招定胜负吧!” “求之不得!” 两人互相推手震开对方,而后两大美人各自立于屋檐一角,陈冰双掌凝聚冰魄之力,周遭寒气凝结成一把水晶弓箭,云思月这边也不承多让,掌中龙形气劲周游全身,金黄色战气瞬间将身体包围了起来,尽管来离恨宫这么久了,可要说顺手的掌法,还是云家的盘龙破来的习惯,云思月双掌合一举过头顶,而后向外缓缓落下,在胸前画圆,而后朝着陈冰说道:“输了可别哭鼻子!” “你担心好你自己吧!冰魄玄弓!” 陈冰用内力拉动冰弓,开始聚集寒气于锋芒之上,此时云思月调侃道:“你要是不拘泥于招式的表象或许出招要比现在快很多!你的冰璃剑意本就是快攻的招式,你却非要用来凝结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我该说你是自成一派呢?还是该说你画蛇添足呢?!” “你少啰嗦!那也比你在离恨宫五年半连符篆都不会用来的实在!” “我是剑修,当然不会用符篆,倒是师姐你每一样都想学,你顾得过来么?”女娲书库 “少啰嗦,少啰嗦,少啰嗦!!!” 陈冰咬牙呵斥道:“冰魄玄弓,去!” 云思月这边也凝聚功力完毕,顺势将那道龙形气劲打出,一阴一阳两股内力相交,下面的众人纷纷用内力护体,鹤松子无意之间瞥向不远处的云归梦,连忙大叫一声不好! 两个地阶高手对拼内力,一个不满六岁的孩童在旁围观说不危险那是假的,或许就连云思月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让云归梦回屋,他却一个人好奇开始偷偷跑出来观看两人比斗,他倒是看得过瘾了,可把鹤松子吓得心惊肉跳,赶忙抽出长剑掷向云归梦周围的地面,把一支飞来的寒冰碎片斩落,而后快步过去抱起云归梦躲到一边,关切的问道:“世子你没受伤吧?” “啊?” 可能云归梦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何鹤松子报着自己离开,便说道:“我当然没事啊,鹤叔叔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你吓死我了!” 鹤松子说道:“让你回去你是在外面瞎晃悠,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你娘不得把离恨宫的房顶也给掀了啊!?” “有那么恐怖么?” “怎么没有?” 鹤松子说道:“你娘在离恨宫一众真传弟子中的实力是出类拔萃的,更是达到了剑心无尘的境界,你说她厉不厉害!?” 云归梦说道:“什么剑心无尘?不懂?” 鹤松子说道:“那是一种内心境界,你可以把它当做是一种天分吧,你现在还太小,又不是习武之人,我和你说这些也没用!” 云归梦问道:“哦……那个跟我娘对打的女人呢?她厉害么?” 鹤松子点头说道:“比我厉害!她是三长老的徒弟!十二岁那年拜入离恨宫门下,如今差不多也十个年头了……” 云归梦撇嘴道:“什么嘛……二十二岁的小丫头在我娘面前这么没大没小的!” 如今的云思月二十九岁,也是自小修炼,方才有了地阶中天位的实力,这就已经算的上是变态了,那个陈冰才不过22岁,可见这个世上其实从来都不缺乏天才的,就像郭靖,资质愚钝,练了一辈子武功练到了五绝的水平,至于洪七公,黄药师这些人,也是差不多练了一辈子武功,可是到了一定水平之后就在难精进一步,所以说无论做什么事情,天资聪慧是一方面,只能让你快速的超越同龄人,但是跟大部分人一样,达到一定高度之后就在难以精进一步,需要的,还是从冥冥俗世之中发现一丝突破的契机! 就如同云思月,二十四岁那年还只是玄阶中天位,用五年的时间突破了十来个小境界达到了地阶中天位的修为真的算不得是什么绝顶天才,像龙虎山的少天师,由于修炼功法以及信仰的不同,人家在打娘胎里的时候就是黄阶的实力,而今十六岁也是达到了玄阶大圆满的实力,像是这样如同妖孽的神话在武林之中从不或缺! 言归正传,一番对阵之后,陈冰的冰魄玄弓自手上炸裂开来,她自己也被魄冰碎片的寒气反噬,不由的后退了几部,云思月连忙撤了掌力,说道:“打完了,咱们可以消停会儿了么?” “你自便吧!” 陈冰说罢转头跳下屋檐,随手用内力抓起冰璃剑回到房间,云思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撇嘴说道:“小丫头片子!” 七十一:试剑 http://.biquxs.info/

言归正传,一番对阵之后,陈冰的冰魄玄弓自手上炸裂开来,她自己也被魄冰碎片的寒气反噬,不由的后退了几部,云思月连忙撤了掌力,说道:“打完了,咱们可以消停会儿了么?” “你自便吧!” 陈冰说罢转头跳下屋檐,随手用内力抓起冰璃剑回到房间,云思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撇嘴说道:“小丫头片子!” 云思月虽然这样说,但她嬴的并不轻松,她如今正值武道的黄金时期,跟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打的难解难分,也光彩不到哪里去,所以说云思月叫她一声师姐也亏不到哪里去! “我娘好棒!鹤松子叔叔你看到了么?我娘赢了!” 云归梦蹦蹦跳跳的跑向云思月,另一边,也有几个与陈冰交好的女弟子上前说道:“陈师姐,你没事吧?” “只是输了半招而已鞥有什么事!” 陈冰转而看向云思月,说道:“你别得意的太早!用你们云家的武功取胜算什么样子!?你在离恨宫这些年就只有这些本事么?可敢用剑法与我在比一次!?” 然而不等云思月说话,云归梦就上前说道:“你这个女人输不起么?我娘处处忍让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不懂礼数!你讲不讲道理啊!?” “梦儿别乱说话!” 云思月拉了一下云归梦,把他挡在身后,而后恭敬的朝着陈冰行礼道:“陈师姐,犬子鲁莽,爱说胡话,若有冒犯之处,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云思月给足了她面子,陈冰却是冷哼一声说道:“我像是会跟一个毛孩子斤斤计较的人么?云思月,就算你方才嬴了,也不见的有多光彩,与其在宗门大比的擂台上丢人现眼,倒不如现在做个了断,比剑法,谁输了谁退出这次任务,回离恨宫,如何?!” “抱歉,我不会和你比剑的!” 云思月拒绝了她,陈冰却是嗤之以鼻的说道:“怎么?不敢?外界都传言你的绝情剑意早已到了剑心无尘的境界,我倒是想领教一下陆师叔的高招!” 云思月摇头道:“陈冰,你是个天才,我处处让你,但你也别太自负了,如今我派正是用人之际,在此内讧像什么样子?更何况,与其把内力损耗在这方寸之地,不如集中精神想想代掌门来了如何向他交代你贪功冒进的事情!” “你……你在小看我!说我不识大体!?” 陈冰怒了,其实她这么做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想把云思月撵走,不然她总觉得心中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鹤松子并没有阻止陈冰的无理取闹,但事实上这种事情你真的没法管! “不,陈师姐,我并没有这么说……” 云思月看向鹤松子说道:“师兄,劳烦您把犬子带下去,这边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有劳你了!” “嗯!” 鹤松子点了点头便带着云归梦退走,云归梦却挣扎道:“我不走!娘,你是云国高贵的公主,何必在此受他人白眼冷落,此等刁民如此放肆!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爷爷,让他治此刁民的罪!” 其实云思月在这里过的并不好,但修道修道,你就是要斩断前缘,方能开启人生的下一个篇章,她如今早就放下了公主架子,无论衣着,还是吃穿用度,都已经慢慢转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普通道人,可是就算即便如此,因为自己公主的身份也没少有人嚼舌根…… “梦儿,回去!” 云思月呵斥一声,而后看向鹤松子,说道:“带他走!” “为什么?娘!他们违抗皇族,就是判其斩立决也死不足惜!娘,你为什么变得如此软弱了?是因为父王么!!”快眼123 “够了,别在说了!” 云思月大吼一声,而后看向陈冰,说道:“陈师姐,当着小孩的面,能否给我留些颜面?无月会记住你今天的这份情义!” “情义?” 陈冰说道:“那好啊?你现在掉头就回离恨宫,我保证什么也不说,也不在找你的麻烦!如此倒也一了百了!你我面子上都好看!?如何!”陈冰说罢,就有几个离恨宫弟子帮腔,说道:“是啊月师姐,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不是你在,或许……或许白雨师弟就不会被抓了!” “对啊!” 他们都是内门的核心弟子,对于长老的任务自然知晓,但云思月却是不想承认,故而说道:“你们这是要把你们的贪功冒进归结到我头上么?先不说我并没有通风报信!何况,我与你们一同参加任务,我去找宫里通风报信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钱还是为权?!你们在事情真相没有调查清楚前就这样血口喷人,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么!” 云思月说这话说的十分没有底气,甚至就连自己也在怀疑陆天舒就是杀害澹台傲的凶手,不过即便如此,作为陆天舒唯一的弟子,云思月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师父! “谁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东西!” 陈冰说道:“是人总会有欲望,是,你云三公主从不缺钱,又是帝国高贵的公主,我们这些生于平民百姓家的野狐禅跟你比不了!但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未必见得不会做出此等出卖同门的事来!别忘了,我与你都是即将继任长老乃至上人的最佳人选,反正也是迟早要分个胜负的,在这里丢人总比在宗门大比上被我打败要体面的多,云思月,可敢一战!?” “那好,若是这下你在输了,你,包括其他师兄妹都不许在干涉我的事情,你看如何?” “我没问题!” 陈冰瞥向一旁的几人,他们都纷纷点头表示:“我等尊师姐马首是瞻!” “好!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去外面吧!” “求之不得!” 两人说罢提了长剑来到白云观半山处的一出草坪,而几个好事者也纷纷跟随至此,毕竟是宗门翘楚比武交手,他们在一旁观摩或多或少可以让自己学到一些东西,云思月正要拔剑,却只见陈冰叫停,云思月顿时撇嘴道:“怎么?怕了?” “谁会怕你!” 陈冰说道:“只不过有一点,你可敢用本门功夫与我对决?我不像你那般命好,身负家传绝学带艺投师,若论剑术对决,我们也不存在绝对的公平!” 陈冰说罢,就只见云思月在一旁无端发笑,故而问道:“你笑什么?” 云思月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是在宗门任务中,你遇到强敌,并且实力高出自己好几个大境界,你觉得你把这些话说于他/她听,他们会自废武功跟你打么?” 陈冰撇嘴道:“那好!正愁无缘见识皇族的高招,来吧!” 陈冰说罢将冰璃剑拔出,此剑虽然不是名剑,但也是三长老陆雅琪的佩剑,剑长二尺八寸,为单手剑,剑身细狭,锋刃薄利,挥舞时音若冰瑟,摄人心魄,通体成青蓝色,剑柄处镶嵌着一颗祖母绿宝石,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或许有什么妙用也说不定! “这就是冰璃剑?我倒是也想见识一下三长老的高招!” 云思月提起望舒,缓缓将此剑从剑鞘内拔出,此剑通体晶蓝,所附莹光清如秋水,剑身与剑柄相接,无剑格,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与冰璃剑一样都是极其适合女子佩戴的宝剑,不过望舒剑是名剑,听陆天舒说这是曾经他的恋人所佩戴的宝剑,陆天舒本不用剑,只不过自从望舒的主人故去后,便开始转而修炼剑道,这一晃也都十多年了…… 七十二:望舒vs冰璃,名剑之间的战斗!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提起望舒,缓缓将此剑从剑鞘内拔出,此剑通体晶蓝,所附莹光清如秋水,剑身与剑柄相接,无剑格,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与冰璃剑一样都是极其适合女子佩戴的宝剑,不过望舒剑是名剑,听陆天舒说这是曾经他的恋人所佩戴的宝剑,陆天舒本不用剑,只不过自从望舒的主人故去后,便开始转而修炼剑道,这一晃也都十多年了…… 这把剑属于刺剑,剑锋矢锐,通常两尺四,但由于其纤细的剑身,虽是名剑,却并不适合与兵器交锋对峙,所以极其考验使用者的招法精妙,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使此剑迸裂崩坏,可想而知,这把剑能从它的第一任主人琼华上仙手中流传至今,期间的主人就算不是什么武林泰斗,起码也是一方大能! “那就开始吧!” “请!” “请!” 两人分别与对方行了一个道礼,而后便各自反手持剑搭在左臂,脚踏步罡围着中心一线开始走圈,此为离恨宫内门的伏魔玄光剑,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是武当剑中的佼佼者,其法以钩、挂、点、挑、剌、撩、劈、为主,为离恨宫的标志性武功,所有内门弟子都可以学习,故而没什么值得稀奇的,毕竟谁也不是见面就打出杀招,浪费内力不说,打空了伤到旁观者可就不好了! 此时在远处围观的女弟子周妙说道:“两位师姐的基本功都十分扎实,看来是一场恶战!” “是啊!” 男弟子张北城说道:“陈师姐入门早,又天子卓绝,又尽得三长老真传,这伏魔玄光剑怕是早已入了化境,至于月师姐也是有两把刷子,除了比陈师姐高出一个大境界外,其招法也要比一般弟子精妙,虽入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那云家功夫却是怪异无比,总能在比试之中出奇制胜,此二人若是不比拼内力,只较量招数,恐怕是一场龙争虎斗啊!” 周妙问道:“那你觉得谁会赢?” 张北辰说道:“不好说!两位师姐功力深厚,不打个七八十招怕是无法见分晓!” 说时迟那时快,两位美人持剑走了大概三圈,虽然没有持剑交锋,但却凭借外放的内力将周围的一草一木尽数包裹起来,用来感知对方的杀意和动向,往往武林高手能够躲避暗器与弓箭并非是他们武艺高强,而是他们把内力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不过这么做的代价是极其耗费心神,尤其是在一对一的比斗中,更是考验对决着的耐力和持久力,但并不是你省着内力不用就能拖到胜利,内力的多少并不等于实力,要考验的,还是对决者的临阵发挥! 此时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被两人打上了剑气烙印,两人的步伐也停驻了下来,而后将长剑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开始结印,两人开始喃喃自语的念着口诀:“吾入学剑,习练功纯,自能入妙,神手其神,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 口诀念罢,两人身后开始浮现内力凝结而成的道纹,陈冰的道纹气劲是白色,云思月的气劲为蓝色,两人几乎是同时将伏魔剑的咒语念完,其实先前在周围布下的气劲就是为了防止在施法时被人偷袭,而今两人咒语念罢,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白一蓝两道气劲连带其身后的符文纷纷注入两者手持的剑锋之上,两柄宝剑发出耀眼的光芒,云思月首当其冲发起了进宫,分别朝着陈冰的头,胸,腹,三个部位刺出三连击,陈冰见状不慌不忙的持剑一一化解攻势,两人周围剑光交错,转瞬之间已经交锋了三个回合,只见陈冰中途变招,在伏魔玄光剑第三十六式——峰回落雁之后突然手腕一抖,剑芒便的扑朔迷离起来,一时之间晃的重人眼花缭乱! “好功夫!” 围观的张北辰忍不住夸赞道:“陈冰师姐这招妙啊!如果刚才若是换做一般人肯定会选在“峰回落雁”之后趁着释放者没有站稳脚跟便会匆匆进攻,但那样无疑是落入了陈冰师姐的陷阱!” “哦?”腐书网 周妙挑眉问道:“怎么说?” 张北辰指了指周遭地面逐渐凝聚的寒气说道:“你看看他们的脚下,陈冰师姐在月师姐周围不断打出寒气,使地面保持那种湿而不凝的状态,怕是会有杀招在后,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师姐如果还没有发现其中的变化,怕是要输给陈师姐了!” 说是迟那是快,云思月一剑斩退陈冰,紧接着发起了进攻,一边斩出剑气,一边说道:“陈冰,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打么?为什么一直四处逃窜,来啊!交手啊!” 陈冰见云思月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一边招架云思月来势汹汹的攻击,一边说道:“我的内力至金至贵,不会用在这般无用的对峙上,倒是你!看看自己的脚下吧!” “什么?” 此时云思月只感觉周遭寒气开始在自己脚下不断凝结,陈冰见计谋得逞,冷笑一声说道:“结束了!六丈冰牢—束缚!” 只见云思月周边的寒气慢慢凝结成六道冰凌柱,将云思月困在其中,这是一招阵法技,是陈冰用了将近两年的功勋点特意去符宗换来的秘籍,目的就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寒冰剑气,只见云思月在阵内用剑不断斩击冰牢的柱子,陈冰轻蔑的说道:“没用的,我知道你的剑似乎能凝聚阴寒之气,所以便选择用此秘法与你对敌,你的剑气只会让我的冰牢更加坚不可破,那么,这就结束吧!六丈冰牢——绞杀!” 陈冰左手用力一攥,那六条冰柱上顿时生出冰凌尖刺,并且把云思月周围的空间尽数包裹,像是一只深渊巨口一般咬了过来,周妙此时在远处看的心惊肉跳,抓住张北辰的胳膊说道:“张师兄,这怎么办?同门切磋,她怎么下如此杀手啊?” 张北辰说道:“先别急,看看再说!” 此时冰牢之内,云思月尝试用剑斩断冰刺,但在砍了三剑无动于衷之后便想着另辟蹊径,先是一掌拍在地上在自己周围布下真气牢笼,用以阻隔冰牢的绞杀,而后将望舒横置,念叨:“本来不想用这招,看来这个陈冰的实力不容小觑,倒是我轻视她了……但这冰牢休想困住我,惊雷!!!” 云思月所施展的惊雷是澹台傲在生前所传授,属于瞬间提升自己速度与力量的一门快攻形招式! 此时在冰牢之外的陈冰左手维持着冰牢的绞杀状态,右手持剑开始凝聚剑势,此时张北辰脸色顿时一变,说道:“不好!陈冰师姐这是要下死手!快,快阻止她!” 唆使吃那时快,张北辰朝着陈冰喊道:“师姐,只是同门竞技,何必如此狠毒?你这一剑要是劈下去,她会没命的!” “我自己知道分寸,你们少啰嗦!” 陈冰说罢便将这招来不及凝聚完毕的剑势斩出,重重的斩击在冰牢之上,想要一剑劈了云思月,她有信心在这一剑斩在云思月身上的时候撤回剑势,但是在冰牢破除的一刹那,云思月猛的一睁眼,说道:“机会终于来了!惊雷!” 云思月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电光,冲出冰牢的束缚范围,并且把望舒剑猛的投掷到陈冰的面前! “那是???云家的残虹破日!?” 七十三:残虹破日 http://.biquxs.info/

陈冰说罢便将这招来不及凝聚完毕的剑势斩出,重重的斩击在冰牢之上,想要一剑劈了云思月,她有信心在这一剑斩在云思月身上的时候撤回剑势,但是在冰牢破除的一刹那,云思月猛的一睁眼,说道:“机会终于来了!惊雷!” 云思月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电光,冲出冰牢的束缚范围,并且把望舒剑猛的投掷到陈冰的面前! “那是???云家的残虹破日!?” 张北辰顿时大惊,她现在反倒是有些后悔方才劝陈冰收手了,如果陈冰落败,怕是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影响造成的,所谓高手对决一念之间,任何微乎其微的变数都能够影响一场对决的胜负,何况,因为张北辰的缘故,陈冰很明显乱了心神,在冰璃剑意还没聚集完成的时候就劈了下去,真不知道她该如此应对这一招! “看来是我赢了!” 云思月的这招残虹破日属于人剑合一的一招,所谓人剑合一并不代表的是一个境界,更多时候他代表的乃是一种武道态度,此招便是如此,云思月在投掷出宝剑之后,自己也在宝剑身后,用右手掌心不断凝聚内力隔空拖在前面的剑柄处,用于增幅威力,这一点很像沈浪的‘气御飞剑’不过不同的是,他的‘气御飞剑’灵动如烟且变化多端,能演变出平凡的剑招,又或者是将这些招式化为一招与敌进行轰杀对决,但是云思月的残虹破日就不同了,相当于一匹套着马鞍的战马,你只能用内力凝聚而成的‘鞭子’去不断鞭策这匹‘马’才能让其前行,况且这招在施展的时候也是有弱点的,比如攻击路线长且单一、内力高度集中,虽拥有很强的威力,但只是单点的突刺攻击,而且速度太快会使施术者无法看清对手的反击,此刻如果不是陈冰愣神,而是换做经验丰富的高手,怕是云思月在残虹破日的剑招冲到敌人跟前的时候,自己也会被敌人的长剑所洞穿,因为这招的根本要素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出剑者如同人这一生,一旦动手,在难回头! 虽不知配合‘破魔征天罡气’是怎样的绝招,但至今怕是整个大云皇族除了云行衍会把‘破魔罡气’当做主要进攻手段以外怕是没人会开启那样的状态,因此也就不得而知了! “好快的速度!这便是残虹破日么?云思月,有两下子,不过……就算方才神念被绕,我也不会就此认输!冰璃剑!破冰飞刃!!!”陈冰很聪明,虽然她是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如此迅猛的招式,对方速度极快,自己根本来不及逃避,但是可以在尝试交锋的那一刹那做出反击,而这样做的关键就是:干扰敌人视线! 陈冰立马做出反应,用内力把方才炸裂开来的冰牢碎片聚集在身前,在阳光的照射下,他们如同一个一个的小镜子,让人大老远看着都感觉十分的晃眼,更别说身处对决之中的云思月了! “额……” 云思月实在忍不住,把左手挡在眼前,这让原本就视线不佳的她直接变成了一个瞎子! “哈哈,形势逆转了!冰之极——陨杀!” 在这一瞬之间,陈冰先后打出三招,一乃凝聚寒冰碎片,二乃用破冰飞刃进攻,缓解云思月的攻势,第三便是这‘冰之极——陨杀’了,不同与白凤凰的乌雪剑气那般足以瞬间改变周遭环境的实力,陈冰的这些招式都要在事先布下寒气之后才能施展,故而其站位总是在八卦中的坎位,用以方便自身释术,其实这也是离恨宫功法的弊端所在,那便是使用者太过依赖地形环境,就像那日顾雨青一剑开天门,雷鸣破千军一般,要不是恰好是在都天峰进行比斗,怕是根本不足以打退易阴阳! 就在这寒冰剑气要从侧面将云思月包裹吞噬之际,云思月的身形突然化身成一道电光,凭感觉避开了陈冰看起来施展的必败一击,而后其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出现在陈冰的身前,反手握剑,用剑身抽打在陈冰的腹部,而后在那些冰块的爆碎声中,云思月收回望舒剑,淡淡的说道:“你输了!” “怎么会?!”激情 陈冰捂着肚子,虽然云思月留了手,但冷不丁被抽一下换谁也要疼个半天,顺带提一下,望舒剑的剑身通体成圆柱形,是没有锋刃的,其缝纫全部汇聚在剑尖,虽然是用千年玄铁打制而成的名剑,却是在坚硬程度连一口中品宝剑都不如,所以注定了望舒剑只攻无守的特点,你要用剑防守,可以,除非是像太极拳的推手一般和人不断来回互搏,否则就等着剑断人亡吧! 故而从本质上来说,在云思月拿起望舒剑的那一刻,陈冰就已经输了! 此时周围的寒冰逐渐破碎,两人的周围逐渐升腾的雾气也慢慢消散,此时在远处围观的周妙连忙叫道:“师兄,究竟是谁嬴了?你看的清楚么?” “别急,有结果了!看,站着的是月师姐!” “月师姐?” 周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无论谁嬴谁输,都不是一件好事,嬴了的未必会开心,输了的就一定会不开心,陈冰师姐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这下怕是会有损道心吧?” 周妙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世上从来都不缺乏天才,但有的人为何止步不前就在于对于凡事太过执着,胜负,成败,又或者是一些别的东西,三长老陆雅琪就曾言,陈冰是个天才,但并非绝顶的天才,但却有着一身‘天才病’即为自负,目中无人这些修炼途中的大忌! 倒不是说陈冰为人有多烂,是人都有自己执着的事物,云思月曾经执着于报仇实力突飞猛进,但也一度构成心魔,陈冰执着于同龄人的第一名号,其实任何人都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才让人在武道这方面止步不前…… 此时草坪上逐渐烟消云散,云思月缓缓将宝剑合鞘,陈冰则是反手握剑,捂着小腹缓缓转身,看向云思月,说道:“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突破六丈冰牢的么?是在我斩击的一瞬间?还是在我斩击之前?还有,那招突然改变方向的是澹台掌门的惊雷么?” 云思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是在你斩击冰牢的时候施展惊雷脱困,而后用我们云家的残虹破日突进,在你用‘冰之极——陨杀’的同时,我使用惊雷强行改变自己突进的方向,用来化解你的攻势……” “这样啊……” 陈冰叹了口气,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逼这个女人使出绝情剑,本想领教一下陆天舒的高招,却不曾想自己连让对方出手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云思月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说道:“你也没必要这么惋惜,你我境界本就有差距,我赢你没什么好稀奇的,同门比斗并非生死搏杀,何况你也没有进全力,这没什么值得丢人的,不是么?” “呵呵……可是对我而言,输了就是输了!” 陈冰收起剑,说道:“你可以留下来了,其实我并非刻意针对你,不过若是你师父真的背叛离恨宫,就算凭借我们几个也未必制得住他,到时候你该怎么办?是帮你师父脱困让其逍遥法外?还是与我们一同将他拿下,你想清楚了么?” “我……” 七十四:暮如霜舌战群雄 http://.biquxs.info/

陈冰收起剑,说道:“你可以留下来了,其实我并非刻意针对你,不过若是你师父真的背叛离恨宫,就算凭借我们几个也未必制得住他,到时候你该怎么办?是帮你师父脱困让其逍遥法外?还是与我们一同将他拿下,你想清楚了么?” “我……” “想不清楚?” 陈冰叹息道:“哎,我为什么会败给你这样的糊涂鬼?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做吧,我会信守承诺不在找你的麻烦!”陈冰随后拎着宝剑离去,那几个与她交好的师妹纷纷迎了上来与她虚寒问暖,鹤松子将云归梦安顿好之后在回到草坪处,发现他们已经打完了,但云思月却是一个人坐在石头前久久不曾离去,故而上前问道:“月师妹,怎么还不回去,在想什么?” “哎!” 云思月叹气道:“我赢得了陈冰,却扭转不了众人对我,乃至我师父的看法,其实说到底,我还是输家!” 鹤松子安慰她道:“那也未必,至少你为自己所相信的争取了,不是么?” “争取?” 云思月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是争取了,不过是争取着让别人晚一点抓到陆天舒的尾巴而已! 师父啊师父,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 三天后,齐国都城,临淄 暮如霜在徐灵的陪同下早一步来到齐地,在齐王宫内,暮如霜衣着素雅,长发垂髫,头戴玉簪,上缀珠花,耳坠银白,逶迤瑰丽,额前两缕青丝自然而然的垂在两边,微微低头,将两只手放在放在小腹处,以示对人恭敬…… “暮如霜见过外公!” “免礼吧!” 齐王摆了摆手,而后撑着下巴看向暮如霜,说道:“你也有些年月没来齐地了,令尊还好么?” 暮如霜恭敬的说道:“承蒙外公挂念,家父身体还算硬朗……如霜知道外公喜欢品茗,故而特此寻来一本制茶古籍,还请外公笑纳……”暮如霜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徐灵上前,捧着一个小礼盒,交给一旁的宫人,宫人把盒子递交给齐王,齐王放置在案头,打开之后发现是一本残破的书卷,上写“《十六汤品》”四字,乃是唐代苏庚所作,虽然这份礼物让齐王看了心痒痒,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把盒子盖上,似笑非笑的看向暮如霜,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见面就送本王一份大礼,是有事求本王吧?” 暮如霜点了点头,说道:“外公真是慧眼如炬,霜儿却是有一事相求!” 暮如霜与齐王的关系不是很亲近,当年暮正豪死的时候,虽然暮正豪对暮如霜百般不是,但暮如霜是真的为其痛苦了三天三夜,至于齐王……就是死了估计暮如霜心理也不会觉得什么,虽然母亲云姜是暮恪的正房,但是产下自己不久之后就去世了,而后暮恪也又纳了几个美人,自己其实也是有兄弟姐妹的,但都不在洛阳,皆被暮恪外派至地方历练,她没有继母,事实证明无人能接替齐国公主的班,那些暮恪后来娶的那些美人见了自己也要尊称一声大小姐,自己不过是以夫人回应以示礼貌,实际上暮如霜小时候是被暮如霜带大的,和云天清一起……三月中文 在映像中,自己跟随父亲每每来一次齐国,他便要伤心好几天,至于这里的舅舅姨娘,自己也与她们不是很熟悉,而今突兀前来拜访,真的就跟媳妇头一次登婆家门,内心慌乱无比! 齐王此刻说道:“说到底你也是本王的外孙女,不必这么拘谨,说说吧,什么事!”齐王看似大方,实际上却是没有这回事,他要是真把暮如霜当自己人,就不会在王宫接见她了,但是如今箭在弦上,暮如霜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故而说道:“如霜恳求外公放我夫君一马,舅舅的死跟我夫君没有一点关系,他是被人陷害的!” 暮如霜刚说罢就只听得姨娘云芷若调侃道:“哎呀呀,平日里都不见得你来,而今却是为了这事儿,你身上虽然留着姜儿的血,但你毕竟姓暮,我们给你们暮家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舅舅死在洛阳,至今朝廷都不表态,你自己倒好,来了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行!门儿都没有!” “大姐说的对!我们不强硬一些,朝廷就总以为我们好欺负!” 几个公主纷纷各抒己见,这里虽是王宫,但来者都是与齐王沾亲带故的臣子,女儿,何况,这世上有人唱黑脸就有人唱白脸,齐王毕竟身份尊贵,一些心里话他想说又不能说,故而便借着他们的口说出来,既不失体面,还不至于跟暮如霜闹僵,这就是所谓的“又当女表子又要牌坊”的迷之操作,至于暮如霜,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被人当面拒绝什么的也在意料之中,在众人的一番吵吵嚷嚷下,齐王拍案叫停,说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啊,也太不像话了吧?” 云芷若说道:“父王,不是我们不懂礼数,是他们的要求太过分!”云芷若转过头来看向暮如霜,说道:“暮如霜我问你,试问别人杀了你的子女,你是否会为其报仇!” “会!” 暮如霜说道:“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害死舅舅的是万毒宗圣女南宫雪儿,我夫君只是当时在场罢了,况且,当时作陪的是礼部侍郎云载兴,我夫君也没什么官职,他害死舅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这……” 云芷若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故而咬牙说道:“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他云行衍能耐大了去了,兴许是想借此挑起齐国与朝廷的纷争,然后逼迫皇帝对他委以重任,然后与兵马大元帅云天清争夺霸位也说不定啊……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云芷若说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回答,不过暮如霜却是掩面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云芷若不解的看向暮如霜,只见她说道:“我笑你无知啊……外人说,齐国大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舞得刀剑伴君旁’还借此传为一代佳话,不过我很好奇,姨娘你的想法这么天真,姨夫是如何看上你的?” 暮如霜在讥讽云芷若,的确,云芷若与云思月一样,自幼不喜女红,唯独对舞刀弄剑情有独钟,并且少时与江湖游侠,也就是齐国驸马袁良一同闯荡江湖,被人传为一代佳话,这也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但是却被暮如霜攻击的体无完肤,顿时火冒三丈,说道:“你说什么?!!暮如霜,你一个小辈何德何能批评起我来?就是你娘当年在的时候也未必敢与我这么讲话!” “可是你们也说了,我娘不在了!” 暮如霜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其实你们想过没有,如今朝堂兵强马壮,却为何还要把云行衍质于此地?那不是因为怕了齐国怕了外公,可能你们不知道,我夫君与金陵女帝是八拜为交的结义兄妹,而今虽然越国在合肥与大元帅的兵马对峙,但金陵女帝要是知道结义大哥死在了齐国,你们想过没有是什么后果么?或许他们会倾全国之兵来报复齐国也说不定……” “哼!你吓唬谁呢?” 二公主云绾说道:“据我们所知,越国余孽并非铁板一块,联合几个世家大族在一起佣兵也不过五六万,他们凭什么在双线开战!?何况,那个什么水湘灵是被上官家族扶持起来的,他们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好收买越国民心才拥立她为帝,你觉得我们会害怕一个傀儡?” 七十五:暮如霜的坚持 http://.biquxs.info/

“哼!你吓唬谁呢?” 二公主云绾说道:“据我们所知,越国余孽并非铁板一块,联合几个世家大族在一起佣兵也不过五六万,他们凭什么在双线开战!?何况,那个什么水湘灵是被上官家族扶持起来的,他们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好收买越国民心才拥立她为帝,你觉得我们会害怕一个傀儡?” 云绾的话不无道理,如今的楚湘灵还就如同是笼中鸟一般的存在,不过暮如霜才不会因为这些就放弃对于他们的游说,因为如今的徐狂已经去金陵准备去游说上官家族发兵徐州,兵陈齐国,好让暮如霜的游说变的更加有说服力一些,但是要见到实效还是需要时间的…… “谁说水湘灵是傀儡?” 暮如霜说道:“我身边这位徐姑娘,便是金陵女帝的亲信,因知晓宁王有难,特派徐姑娘留用宁王身边任我夫君调遣,这莫非也是假的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如今的局势早已是覆水难收,他暮如霜也根本不怕扯虎皮做大旗遭人耻笑,反正只有活着,才有资格享受这一生的荣耀,财富,以及毕生的追求! 这边徐灵似乎是为了配合暮如霜,上前踏出一步,爆发出地阶强者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把目光集中在这个一身绿罗裙的马尾辫女人,徐灵如今三十岁了,可那张稚嫩的脸却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她是个少女一样,在加上她不是很高的个子,还真就让人一眼望去以为是邻家的妹妹跑出来溜达呢,不过徐灵的左脸却是生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毒疮,故而常年就是一个发型,不为别的,就为从侧面垂下的头发能把伤疤遮住,因为这道疮疤让她错失了人生中的很多次机会,这也是她年近三十却还未谈婚嫁的原因,由于徐狂之前为她挡过一次金蚕蛊,故而对徐狂有好感,不过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众人打量着徐灵,只见云芷若态度轻蔑的说道:“哦?不怎么地嘛!看她骨瘦如柴的,是金陵没人了么?还有,暮如霜,你与此等逆贼勾结,就不怕我们把你以勾结匪类为名就地正法么!?” “就是!” “给她点教训!小丫头片子太狂妄了!” “是啊!以为自己身上流了姜儿的血,就如此目无尊长!”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哄闹不断,而今的殿内没有臣子,都是齐王的亲属,但选在这里见面就是为了威慑暮如霜,但齐王也不敢把自己家的事情叫外人看了去,毕竟欺负一个小姑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此时齐王说道:“好了,别吵了!” 齐王的声音说罢,众人都纷纷安静了下来,而后齐王转头看向暮如霜,话锋一转,不冷不淡的说道:“暮如霜,人贵在要知道进退,你们暮家与孤是亲戚不假,可是孤的儿子死在了洛阳,孤要是什么也不做,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就是!” “话不是这么说的!” 暮如霜打断他们的对质疑,说道:“而今朝廷是把矛头对准了越国余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若是越国被朝廷收拾完毕之后,你们觉得皇上会对外公这样趁乱无理取闹的事情而放任不管么?平心而论,你们也是我的亲人,我只是不想看见亲着痛仇者快的事情!” “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云芷若说道:“我们齐国不怕打!你也少拿朝廷来压我们!” “姨娘,这不是压,我说的是事实,试问你们齐国剧于一方,如何能抵挡朝廷的百万大军?!外公也是个独霸一方的枭雄,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看不明白呢?你们要是杀了我夫君,到时候新帝登基,便有了出兵伐齐的借口,到时候洛阳的兵马只需顺江而下打掉济南重镇,届时齐国半壁封地尽失,你们还拿什么去计较那微不足道的颜面!?” 暮如霜冷冷的看着云芷若,丝毫不惧怕他们的言语威胁,此刻齐王说道:“好了,你要是大老远的来打嘴仗,那你就可以回了,你要是来探亲,那就在宫中住下,至于别的,本王还不需要一个黄毛丫头来教我!云天赐,带你暮姐姐下去!”第八书吧 “是!” 一个与暮如霜差不多年岁的男子站了出来,说道:“暮姐姐,请吧……” “那好吧,如霜先告退了!但是我说的话绝非无的放矢,还望外公能够考虑!” 暮如霜说罢便与徐灵在云天赐的带领下走出王宫,齐王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吩咐道:“芷若,我们家男丁香火气弱,平日里也就仰仗着你们姊妹几个还有驸马来维持国政,现如今你弟死了,说实话,我咽不下这口气,但暮如霜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我那大哥自他做太子之时就是个狡诈之徒,况且这个云行衍在八年前(云行衍担任江南按察使的时候)就主张撤藩,结果番没撤成把他们朝廷直接管辖的几个州郡是搅闹的天翻地覆,你说这个云行衍会不会是故技重施的来我们齐国碰瓷啊?” “或许真有可能!” 云芷若点了点头,说道:“回头叫云天赐盯紧她,估摸着云行衍他们差不多明天也会到,这夫妻俩还真有意思,一明一暗的,不过云行衍也太狠了吧?为了八年前没有做完的追缴欠款削除藩王的国策,居然要做到拿自己的命来填坑!” “是啊……换做别人我不信,但对方是云行衍的话完全有这个可能,还记得当初先帝在时常伴其左右的张太尉,这云行衍一道追缴令,把人家是说杀就说杀,现在想来孤还是有些胆战心惊……何况云建明那个老东西的圣旨上写着的是让云行衍出使齐国慰问,任凭我等发落……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何况暮如霜素有女诸葛的称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说她来齐国只是为了游说我们不要动云行衍,那我打死也不信!” 齐王哀叹一声,说道:“不过孤王还是不甘啊!亲儿子死了,只能这般仰仗他人存息,还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如此叫我齐地臣民如何看我?我要是什么都不做,难消除孤王的心头之恨!” “爷爷莫要忧虑!” 云安国说道:“孙儿有一计,可让爷爷既能挽回颜面,又不失体面的将这件事给化解!” “哦?” 齐王挑眉说道:“说来听听!” “其实也算简单!” 云安国说道:“给我一标人马,赶在他们进入临淄之前旧地截杀,我们也可以把这些推给在山林见搅闹的土匪,以后就算朝廷想赖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还能让爷爷消气,岂不美哉?!” “妙计!” 云芷若给了儿子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父王,安国此计可行!” 齐王撇了撇嘴,没有立即下定论,而是转眼看向其余几个女儿女婿,问道:“你们觉得呢?” “就照大姐的意思办吧!” “我也觉得大姐的主意可以!” 就在众人都频频点头之际,只见齐王的小女儿云婧摇头说道:“父王,儿臣以为这并不是个好主意,非但不是什么好主意,反倒会落人口舌,毕竟浩轩哥哥死在洛阳,我们可以赖在朝廷的头上,但同样的,皇帝虽然把云行衍送给我们让我们自行发落,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照葫芦画瓢?何况皇帝并没有摘去云行衍的王爵封号,要是无事生非的话,我们该拿什么接招!?” 七十六:局势 http://.biquxs.info/

就在众人都频频点头之际,只见齐王的小女儿云婧摇头说道:“父王,儿臣以为这并不是个好主意,非但不是什么好主意,反倒会落人口舌,毕竟浩轩哥哥死在洛阳,我们可以赖在朝廷的头上,但同样的,皇帝虽然把云行衍送给我们让我们自行发落,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照葫芦画瓢?何况皇帝并没有摘去云行衍的王爵封号,要是无事生非的话,我们该拿什么接招!?” 云婧的话无疑是当头棒喝,让众人不由的细细思量,但这可惹怒了云芷若,当即黑着脸看向云婧的母亲云秀英,说道:“三妹,女儿要是教不好就别带出来,丢人现眼不说,还惹的众人嫌,得亏今天王宫前殿只有我们几人,要是把这件事当着藩臣们议论,这不是成了笑话么?” 云芷若这么一说,那些附和她的人也都纷纷哄笑了起来,可见云婧一家在齐国的处境并不好! “你们……” 云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秀英拉住,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云婧只好默不作声的忍受着这些被强行冠以:蠢货,白痴侮辱字眼的称号,最后在众人的哄笑中,云婧黑着脸说道:“你们就笑吧,笑吧!本为献策,却被猜忌,既然这样,当初你们为何要叫我过来?”云婧说罢掉头就走,云秀英想要挽留,却奈何云婧对其安抚的话置之不理,此时几个王孙纷纷对她嗤笑道:“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走就走被!少了你就好像说的是今天这会意开不下去了一样,大家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某些人就是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逞能,实际上丢脸的次数还少啊?可她就是不长记性,啧啧,不知羞耻!” 于是乎今天的会议从议论如何处置云行衍变为了开始自家人的互相挤兑,齐王并没有制止,而是对先前云婧的话开始进行一番深思熟虑,最终看着这些吵嚷的子女,不禁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独自离去,回到寝殿,王后见他今日回来的这么早,故而挑眉说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外孙女来了么?我们不摆宴招待么?” “哎,别提了!” 齐王任由其为他拨下衣衫,而后叹息道:“咱们以为人家是来探亲的,可谁知道人家是来给咱们找晦气的!咱们家男儿少,女儿多,这外孙女儿更是多她暮如霜一个不多,少她暮如霜一个不少!要不是念在她是姜儿的女儿,我今天就不会留她!” “人家好不容易来一回,你就这样赶人家走啊?有些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三月中文 齐王撇嘴说道:“她都能拿什么朝廷来压我,我为什么不能不认她这个外孙女,还什么洛阳第一才女,我看洛阳城都是蠢蛋,才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夺去了名声……咳咳……咳咳” 齐王越说越来劲,忍不住开始咳嗽,王后见状连忙上去拍拍他的背,说道:“你啊,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急躁,也不怕孩子们笑话?如霜说到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这样厚此薄彼可不行!” “我厚此薄彼?是她不识时务!” 齐王哀叹道:“我都七十二了,本以为江山有后,王儿上京述职却述出人命官司,他云建明就是欺我老迈!倘若在年轻个十岁,本王必定带兵攻克虎牢关跟他亲自讨说法,也好过被个后生晚辈在众人面前喋喋不休,她还想教我做事?真是荒唐!” 云浩轩并非王后所生,故而她也伤心不到哪里去,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暮如霜的生母云姜是王后所生,故而对暮如霜的事情十分伤心,见齐王如此评价偏袒,先是安抚道:“大王……您好歹也治理一国,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何况……如霜这性子跟姜儿很像,尤其是继承了姜儿的医术,这孩子天生就对医药颇有天分,你不能因为她又嫁给了云建明的儿子就对她有偏见!” “护吧护吧!就你理由最多!” 齐王假装生气的看向王后,内心的思绪却是早已飘向了十万八千里,齐王其实并非云姓,只因周国天下分崩离析之时,在三百年前对第一任云国国主有拥立之功,故而赐姓为云,前文说过,云家天下看似牢不可破,实则中看不中用,而齐王的位子也是因为齐王的父亲在克定齐鲁之地有功,才被宣帝分封,不止是齐王,可以说除了秦王是云武帝的亲兄弟以外,这些藩王有的是宣帝册封,有的是权力太大,武帝不封都不行的那种,比如说在辽东的韩王,本姓宇文,他们并没有参与在武周王朝覆灭后的逐鹿天下,反倒是偏居一隅默默发展,而今明面上就有十万大军,当初曲长宁与陈庆之两人联手也未能攻克辽东,索性就给了他们一个封号,他们也乐得与云国相安无事,至于齐王的王后,便是宇文一族大将军的女儿,也就是现任韩王的妹妹,不过,他们现在都姓云了…… 至于秦王,这几年与晋王,楚王一样,被武帝压制的喘不过气,不用云家朝廷,他们在关陇敢有任何异动,暮家凭借人望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们!晋王自从与云子忠勾连一气的事情被发现以后直接就被武帝给废了,虽然不能将山西收回来,但基本上云国朝廷说什么,他晋国就的听什么,再加上武帝做事很有分寸,那些离的太远的藩王动不了,但他家门口的这些基本上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楚王也一样,楚王世子是云子忠以及秦破天支持才得以继承王位,而今越王被上官家族和司徒家族在拥立女帝复国的计划下施行政变,将其斩于闹市之中,如今不尊王命者也就是燕王,韩王,齐王三人,况且三人的封地勾连,且共享渤海黄海,而要处置这三个藩王,就必须减其羽翼,所以这便是武帝哪怕牺牲一个儿子也要把齐国弃置于不义之地的原因,为了霸业一统,何人不能舍,何人不能弃!? 不过说到眼下,其实齐王本来一开始派遣云浩轩去往京城,包括请战就是想打下徐州这块儿地方,说来这徐州,地处江苏省西北部、华北平原东南部,长江三角洲北翼,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是著名的帝王之乡,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说。 可能这样解释人们也会觉得陌生,但是提起项羽来,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何人,他当初攻入关中自封西楚霸王,且定都彭城,这彭城就是徐州之地,可见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若是齐王得了此地,便可以咬在合肥,江苏两地,并且待到天下有变,可派一上将军率众出济南渡河直达洛阳,又能引徐州之兵西进取司隶,窥洛阳,而之前若是请战折子批下来,由于越国叛乱,这徐州也自然是无主之物,故而齐王肯定是先到先得,只可惜如今被上官子婴钻了空子,先行占领要塞驻扎在此与齐,云对峙,从地图上来看的话,河南省也是与徐州接壤的,只不过洛阳驻军要是倾巢而动,怕是会让天下易主,毕竟就连国家最为难的时候,武帝都没有想过要调动洛阳军乃至虎牢关一代的兵马,并且从陆地出兵,所费钱粮和时日远远大于水路,故而这也是武帝要云天清走荆州攻合肥的原因! 七十七:卖家假药的 http://.biquxs.info/

若是齐王得了此地,便可以咬在合肥,江苏两地,并且待到天下有变,可派一上将军率众出济南渡河直达洛阳,又能引徐州之兵西进取司隶,窥洛阳,而之前若是请战折子批下来,由于越国叛乱,这徐州也自然是无主之物,故而齐王肯定是先到先得,只可惜如今被上官子婴钻了空子,先行占领要塞驻扎在此与齐,云对峙,从地图上来看的话,河南省也是与徐州接壤的,只不过洛阳驻军要是倾巢而动,怕是会让天下易主,毕竟就连国家最为难的时候,武帝都没有想过要调动洛阳军乃至虎牢关一代的兵马,并且从陆地出兵,所费钱粮和时日远远大于水路,故而这也是武帝要云天清走荆州攻合肥的原因! 另一边,云婧离开了大殿之后,便独自开始在街上游荡,她像是一只孤魂野鬼一般,在临淄城中走走停停,转头看向齐国那座逶迤的宫殿,云婧不由的叹了口气:世人皆醉我独醒……而今齐国将面临着巨大危难,而我却无法改变什么,可惜我枉读了圣贤书,却只能被一群白痴蠢货所排挤…… 其实云婧蛮羡慕上官子婴的,作为大云帝国中唯一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性,其才学见识必定不同凡响,虽然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乏才名远播者,如同暮如霜,就算你少时聪颖,通晓医理,学富五车,但你终究不能登上政治舞台,作为一个世家小姐,这一切只能是无用的! 上官子婴不同,而今的上官家族可以说是全权由她打理也说的过去,虽然这是个造逆的反贼,但云婧打心里敬佩上官子婴,并且也想成为那样的人,只可惜啊,自己的父亲死的早,故而那些人便开始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在加上云秀英性格懦弱,总是告诫自己不要给家里惹麻烦,比如说在齐王的寿诞上,齐王有意考校子孙文采,云婧便想着跃跃欲试,可惜却被母亲斥责不要参与这样的事情,以免给她们招来祸患,齐王一向穷兵黩武,但不代表他不喜欢舞文弄墨,自己是从乱世之中一刀一枪杀上王位的,但要治天下还是需要文人来做。 故而齐王便出题想要让儿孙们以雪为题做诗,其中云芷若的儿子赋诗一首成功夺魁,可是看他写的东西就知道水分得有多足!真不知道这种“一片二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芦花总不见。”打油诗为什么能够获得第一!最关键的是,最后一句还是她自己帮这位皇长孙加上去的! 不过话说回来,云婧负气出走之后便觉得有些后悔,若自己留在王宫兴许还能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从而在心里谋划一二,但是这样被人嘲笑的撵出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而自己的母亲也一向不挂念这些,云婧心中无端的生出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 云婧走着走着,途径一处茶摊,只见老板热情的招呼道:“九姑娘来壶新鲜的凉茶可好?清热解暑!” “好吧!” 云婧坐在一处桌前,老板把桌子一擦,便将茶壶盖子揭开,拿着大舀子从装满茶汤的锅里舀出倒入茶壶中灌满,而后提着茶壶走到云婧跟前放在桌子上,云婧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将桌子上反扣着的茶碗翻面,而后倒满一杯凉茶,百无聊赖的坐在这里消遣时光,她在齐王孙子一辈中排行老九,又没有被封郡主,甚至连个君都没有封,故而这些乡里们都叫她一声九姑娘,此时云婧坐在这边喝茶,却无意之间瞥到了对面不远处的一家药铺中,有个青衣女子走进了药铺,云婧定睛一看,认出她是方才大殿上与暮如霜一同而来的徐灵,但想到她居然会买药,便觉得有一丝不寻常,便想着要跟上去一探究竟! 此时药铺内,掌柜的把最后一包川芎打包好递给徐灵,乐呵呵的说道:“最后一包,川芎七钱,您拿好了!” “谢谢” 徐灵微笑点头示意,而后付钱,药铺掌柜此时说道:“姑娘,若是有了身子就不要到处跑了,咱们红十字药铺免费提供诊脉服务,还有啊,你这个方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药,您不如在看看这个,今年上个月新摘的白芍,都是咱自己晒干的,拿来入药可以增强安胎的功效,只要十个钱一两,怎么样?这价钱可比尚德药店的价位便宜多了,咱们红十字为了造福世人,尤其是照顾孕妇我们东家才特意将价钱压的这么低,怎么样?来一些么?” “是么?” 徐灵询问道:“那还是来一些吧……” “好嘞,这就给您包起来!”186中文网 掌柜的说罢便开始打包,全然不顾自己赚黑心钱是否会遭报应,看着徐灵走后,掌柜的露出一丝奸笑,此时在一旁的伙计问道:“掌柜的,咱们那白芍都放了一年多了,您这样卖给孕妇……也太缺德了吧?” “你懂什么!” 掌柜的朝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白芍吃不死人,多买点儿怎么了?咱们开的是药铺,咱们是要吃饭的啊!你要是觉得看不惯那你就别干了!要不是葛三叔,面子大把你介绍过来,我还不想收你呢!看来这前面招呼客人活儿你是干不了了,去吧,到后面帮着晒药材,你这点差事要干不好,那你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吧,听清楚了没有?” “是是是!” 伙计无奈只好转头离去,但他们方才的对话却都被云婧听了过去,但是嫉恶如仇的云婧却不想让这个店铺老板好过,故而进门说道:“人呢?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喲,这不是九姑娘么,里边请里边请,怎么了?家里谁生病了?头疼脑热还是腰腿疼痛?小店包您一贴药下去就药到病除咯!”掌柜的见云婧走来,放下算盘就迎了上去,云婧当即黑着脸说道:“你家才有人生病了!你这样是在咒我么?” “瞧您说的,小人哪有这个胆子啊!” 掌柜的脸面拱手赔不是,云婧则是背后双手,一副主人翁的样子在药铺里来回踱步,拿起一味药材看了两眼,她不懂医术,所以也说不出个好坏,但她耳朵又不是聋了,听到先前他们的谈话,故而是来诚心找晦气的! “嘁~” 云婧白了她一眼,将药材扔进药框,而后拍了拍手说道:“我问你,方才那位走出去的姑娘,抓的是些什么药啊?” “回九姑娘的话,都是一些安胎的药物” “安胎?” 云婧大喊道:“人家那姑娘有了身子要安胎,你却昧着良心拿劣质药物去赚黑心钱,我就不知道了,这种破药你凭什么卖人家十个钱一两?你怎么不去抢!” 云婧的话语让药铺其他客人都不由的看向他们,掌柜的脸面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九姑娘跟我开玩笑呢,各位接着看,忙你们的吧!”掌柜的说罢连忙从柜中走出来,把云婧拉到一边,说道:“九姑娘,你这不是砸我的牌子么?”小人也是要吃饭啊,小人也要糊口啊,在说了,我个开药铺的能卖给人加药么?咱这里的药都是货真价实,更何况,安胎药放上一些白芍没什么的,女人嘛,就怕的是亏气血,何况白芍具有养血调·经,敛阴止汗,柔肝止痛,平抑肝阳之功效。常用于血虚萎黄,月经不调,自汗,盗汗,胁痛,腹痛,四肢挛痛,头痛眩晕的功效,就是放在药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七十八:胎动 http://.biquxs.info/

云婧的话语让药铺其他客人都不由的看向他们,掌柜的脸面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九姑娘跟我开玩笑呢,各位接着看,忙你们的吧!”掌柜的说罢连忙从柜中走出来,把云婧拉到一边,说道:“九姑娘,你这不是砸我的牌子么?”小人也是要吃饭啊,小人也要糊口啊,在说了,我个开药铺的能卖给人加药么?咱这里的药都是货真价实,更何况,安胎药放上一些白芍没什么的,女人嘛,就怕的是亏气血,何况白芍具有养血调·经,敛阴止汗,柔肝止痛,平抑肝阳之功效。常用于血虚萎黄,月经不调,自汗,盗汗,胁痛,腹痛,四肢挛痛,头痛眩晕的功效,就是放在药里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掌柜的开始为自己赚昧心钱的行为开始自证自辩,不过这并不能让云婧满意,只见她呵斥道:“你这不是骗人么?做生意怎么能这样呢?还红十字!?你家干脆改名叫没良心算了!立刻把钱还给那位姑娘,并且以后不许在这样乱来了!不然我把你的药铺拆了,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掌柜的频频点头,云婧此时瞥到一旁药框中的陈年旧药,干脆一脚把它踢翻,说道:“这种药以后不许摆出来,听到了没有!?我知道你们做买卖的阳奉阴违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但是我会派人盯着你的,要是被我的人查到你们还敢贩卖劣质假药,你们这家药铺就等着滚出临淄城吧!” “是是是,你们几个,还不去追方才的客人!” 掌柜的连忙配不是,由于柜前没有几个人,故而并没有让其他的客人感觉到什么异样,事后云婧觉得不放心,便又回到王宫,在其落脚的楼阁院落中寻到了徐灵,见徐灵正在煎药,故而说道:“徐姑娘,那药不能煎!” “嗯?你是何人?!” 徐灵警惕的看向云婧,云婧说明来意道:“方才我们在大殿上见过,我叫云婧,是齐王的第九个孙女,方才见你在街边药铺买药,那是一加黑心店铺,总是喜欢给病人胡乱开方子加一些画蛇添足的药,方才恰好见你去那边,所以特此过来提醒一下……”云婧说罢撇了一眼徐灵的小腹,徐灵见她没有恶意,故而说道:“多谢九姑娘提醒,不过买来的药又不一定非要用,存起来也是可以的,何况暮王妃本身就是医者,我怎么敢擅自改她的药方呢?” 的确,徐灵回到这里甚至连提都没提就把买来的白芍随手丢在一边,而后开始给暮如霜煎药,而今暮如霜怀孕两个月,虽然小腹还是没有隆起,但最近却感觉有些身体不适,故而才叫徐灵去抓一些安胎的药物前来,或许是无巧不成书,让云婧看到了,见她也是好心,故而便没说什么,云婧见她这么说也是拍了拍胸脯,问道:“姑娘你怀着身子怎么还来齐国?你……真是金陵越国的人?” “姑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可以走了,我不想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 徐灵说罢便站起身来将汤药倒入碗里,端起托盘就要回屋,云婧连忙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们也说不定啊?方才在王宫中,他们都是一群没有远见的人,其实我对于外公非要杀死宁王的决定也是保持否定的态度,却奈何人轻言微……喂,喂,徐姑娘……” 云婧就这样被拒之门外,此时暮如霜躺在屋内的一张床上,汗水布满额头,发簪什么的也尽数拔下放置在一旁,这里是齐王宫的楼阁,齐王宫也有三宫六院,但是规模相对而言就小了很多,除了前三宫的大殿修得气派,这居住之地与大户人家也没什么不同,索性齐王还算客气,给她这个白给的外孙女配了两个伺候的丫鬟,但也别指望买药煎药这种事情能够交给他们去做。 “暮王妃,要煎好了,快喝吧!” “谢谢!” 暮如霜端起小碗舀了两勺,喝下之后缓了缓,而后看向徐灵说道:“对了,方才听到你在外面和人交谈,可是齐王宫派人来了?” 徐灵摇了摇头,说道:“是云婧,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快 “云婧啊?” 暮如霜对这个表妹也是一知半解,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几面,但是对于齐国的形势她还是知道一些,云秀英死了丈夫后便不受待见,这个云婧听说有些才华,但也免不了身上沾染着一些读书人自命清高的怪癖,这点倒是与云行衍在洛阳时候的情形十分相似,让暮如霜不禁想到了远在天边的某人 “也不知道夫君他们走到了哪里,走陆路要比水路慢出好多,但愿不会有人从中作梗刻意生事吧!” 暮如霜叹了口气,她不亏为是洛阳城内第一才女,虽然在大殿之上忽悠齐王说的偷偷是道,但那也是自己深思熟虑后猜想出来的结果,何况大云朝廷而今并非打不起,又何必如此奴颜婢膝呢?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要知道,云行衍当时在御书房与武帝对峙的时候的所见所闻,他都没有对暮如霜讲过,但暮如霜却能从蛛丝马迹之中推算出其中的问题所在,可见她的才智绝非寻常! 徐灵安慰道:“王妃何必忧虑?我师兄在暗中保护,应该没事的!” “怕的就是你师兄!” 暮玲珑说道:“可能我这么说有点小人的意思,但是你师兄他……” “王妃是在担心我们背叛主上?” “倘若真的如此,我也怪不得你们什么,毕竟你们本就是因为三妹的缘故,才在夫君跟前效力,如今三妹金陵称帝与朝廷做对,你们还能留下来一同在皇宫中追查万毒宗圣女的下落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真的,你若实在想去找三妹,我不怪你,而今正是绝佳的脱身之时,何况,徐狂一人去上官家族谈判,又是一介书生,对方若刻意刁难,怕是会惹出什么茬子!” 暮如霜不紧不慢的说着,其实自从那天苏烈与徐狂闹翻后,她就总觉得众人心中有一丝隔膜,而今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隔膜打破,也好过所有人心中都不痛快! 徐灵此时说道:“可是此次是我陪王妃前来,倘若宁王来到此处并未见到徐灵相伴,一定会怪我的,更何况,你还怀有身孕,我要是走了,你身边还有值得信任的人么?谁帮你煮药?谁保护你的安全!” “没关系的!” 暮如霜说道:“我身后有暮家,我要是出什么事了,我父亲一定头一个上书对齐国请战,何况他们也不敢招惹暮家……倒是你,喜欢徐先生,对么?” “我……” 徐灵低下了头,沉默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侧脸的毒疮,虽然只有指甲盖的大小,可是就算你把全城的胭脂涂遍,怕是也遮盖不住伤疤散发出来的腥臭…… “没关系,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说出来也无妨,其实我与徐先生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但夫君却十分看重他,他家境殷实却是屡弟不中,最后索性在科举考场大骂考官朝廷,被取消科举资格终身,看他的样子怎样都不像是一个连会试都不能通过的人,他是属于那种傲上而不轻下的人,但我也不知她是否对你有情,但你不要想着去管别人,你在追逐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先问问自己,问问自己是否真的是喜欢,既然是喜欢的话,那为自己所爱做出的一切努力在得到的那一刻都是值得的!” 七十九:情为何物? http://.biquxs.info/

“没关系,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说出来也无妨,其实我与徐先生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但夫君却十分看重他,他家境殷实却是屡弟不中,最后索性在科举考场大骂考官朝廷,被取消科举资格终身,看他的样子怎样都不像是一个连会试都不能通过的人,他是属于那种傲上而不轻下的人,但我也不知她是否对你有情,但你不要想着去管别人,你在追逐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先问问自己,问问自己是否真的是喜欢,既然是喜欢的话,那为自己所爱做出的一切努力在得到的那一刻都是值得的!” 暮如霜的劝慰看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徐灵低着头,不自觉的抚摸着脸上的伤疤,自嘲道:“可是……我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么?我是个杀手,何况望北楼那么多人,他也也并非是非我不可……或许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但说实话,我很仰慕他,仰慕她的勇气,仰慕他的睿智,只不过我这样的人,真的配得上他么?” “可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暮如霜说道:“其实感情这东西,喜欢是一回事,长久是另一回事,把喜欢的变成长久的是本事,但原本的喜欢的也可以在经历过一些是非曲折后变的不喜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暮雨愁云风飘絮,直教梧桐栖雨凤凰游,直教朝夕相伴两不知,直教飞花落叶愁更愁……但人总要学会去面对这一切,因为你有时候不努力争取一些,就永远不会知晓对方会有多绝情!” 暮如霜说这话的同时,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云天清那张脸,在多的情愫,在没上升的爱以前,都只是内心中的一时冲动在作祟,这份冲动能让一个理智的人变的感性,便的伤春悲秋,变的开始相信一些曾经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的东西,比如说,当你失去一个人的时候,明明他都已经离你远去,可你还是在心中期盼对方是否会在下一步的时候回头! 显然,暮如霜这话跟毒鸡汤没什么分别,但对于徐灵这样自以为卑微十足的女人来说却是十足的补药,徐灵沉吟片刻,说道:“或许如此吧,我们这样的人从生下来开始,命运便不由自己掌控,就如同我的师父,把我收养以后教我武功,给我饭吃,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我们师兄弟去效忠一个根本没有见过的人,和一个早已消亡了的国家,其实我曾经也想过试图去改变什么,但到最后却发现,你除了这样以外,还能如何更好的活下去?以至于到最后连感情的拒绝权力都主动交到了别人的手上……呵呵,或许您说的对,如果不试试,真的不知道对方有多绝情,可是最满怀期待的往往都是下一次被拒绝的告白……” 暮如霜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到时候在说吧,你叫我想想!” “你是该好好想想!” 暮如霜从徐灵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当初迷茫的自己,试想如果自己并非一直追着云天清一人不放,一直以为非他不可,或许就不会嫁给云行衍,更不会被自己的爷爷算计完又被父亲算计,她最开始想嫁给云行衍的想法,无非就是想彻底与这一切做个了断,只要逆着他们的意思来,无论是谁,她都可以接受! 当然,那天与云行衍说的都是气话,可谁叫人生无悔呢?可是说到人生无悔,也不过都是一些气话,倘若人这辈子真要能够做到无悔,那说明他/她这一生过的得有多无趣啊! 可是与云行衍相处下来后,发现其实自己在慌乱之下随便做出的选择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差劲,但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所有人的通病,暮如霜之前的确心理还装着云天清,但自从发现往日温文尔雅的云天清变的如此堕落不堪后,便是对他死了心,而暮如霜爱着的,也不过只是那份青梅竹马的情义,还有那注定只是虚无缥缈的影子…… 最终徐灵还是下了决定,准备去寻找徐狂,临行之际她万分感念暮如霜的成全,不过暮如霜却是一笑了之,毕竟自己已经安全到达齐国,她在这与不在这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晚上的时候,暮如霜身子稍微好了些,便想着去拜会一下她的外祖母,也就是当今的王后—— 来到王后所居住的院落,暮如霜着人通禀,片刻之后一个丫鬟来回应,说道:“暮小姐,王后就在里面等着您过去呢!” “好的!”烈火书吧 暮如霜说罢便走了进去,她此番来是带了礼物,一颗皇帝赏赐的夜明珠,如今是下午申时初(四点以后),人们都早已用过午膳,而今刚好是走串亲友的时辰,上门打扰也不至于显的比较唐突,此时王后正在与几个交好的夫人攀谈,暮如霜落落大方的走进来,朝着王后行礼道:“暮如霜见过外祖母,见过几位夫人……” “好好好,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 王后对暮如霜还算不错,此刻那两位夫人纷纷站起身来说道:“既然王后有家事要谈,我们就不打扰了,告退……” “几位夫人慢走!” 目送着几人离去后,暮如霜转头看向王后,说道:“外祖母,如霜知道您喜欢珠宝,这是在我与宁王大婚之日父皇所御赐的夜明珠,但我们夫妻二人并不懂得玩赏,放在手里也是暴殄天物,所以就给外祖母带来了,还望您能喜欢……” “来就来还带这些东西干嘛?” 王后笑盈盈的拉着暮如霜的手,让她坐下,一副长辈拉家常的模样,说道:“不过你啊还真是有些年头没来了,有七年了吧?” 暮如霜说道:“如霜不孝,还请外祖母责罚……” “哎,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也有你的难处,何况你爷爷他对你颇为严厉,不让你到处乱跑我们也是理解……只是姜儿她就留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便草草离世,说到底还是这孩子福薄……” 王后哀叹一声,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还好,你这孩子孝顺……知道老婆子我喜欢什么,不像其他人,那么多外孙外孙女,连谁亲谁远都分不清,哎……” 王后这话对齐王颇有埋怨,暮如霜连忙结果话茬说道:“亲无远近,贵在心意,谁都有谁的难处,既然是一家人,多点包容也没什么……何况外祖母一向仁厚,有此顾虑也是害怕自家人吃亏……” 暮如霜真的是太会说话了,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把老太太哄的合不拢嘴,王后笑道:“你啊,还是那么会说话,跟你聊天真的是让人心情愉悦,不像其他人,就知道惹我生气!” 一番寒暄过后,暮如霜见王后心情不错,故而开口说道:“外祖母,如霜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帮帮我?” “我就知道!” 王后将把玩的柱子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暮如霜,说道:“如霜,你是为了宁王和你外公的事情吧?坦白说,云浩轩并非我所亲生,但那是大王唯一的儿子,自古江山当传儿,你外公老来得子,本想着能了却心愿,可是到了他这一辈却是要传外甥……你舅舅也不争气,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算是我开口规劝,你外公也未必会听……何况,霜儿,你此行这般胡来,是暮家的意思还是你擅作主张?” 八十:明策 http://.biquxs.info/

王后将把玩的柱子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暮如霜,说道:“如霜,你是为了宁王和你外公的事情吧?坦白说,云浩轩并非我所亲生,但那是大王唯一的儿子,自古江山当传儿,你外公老来得子,本想着能了却心愿,可是到了他这一辈却是要传外甥……你舅舅也不争气,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算是我开口规劝,你外公也未必会听……何况,霜儿,你此行这般胡来,是暮家的意思还是你擅作主张?” 暮如霜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 王后收起了先前漫不经心的惬意,而后一本正经的看向暮如霜,说道:“如果是暮家,或许你外公还会忌惮一二,毕竟暮氏名门的威望与面子他还是要敬重几分的,但如果是你擅作主张……那十分抱歉,你外公他只看利益与名声,再加上你舅舅云浩轩又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事情想要平稳的结束怕是不可能!”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暮如霜心急如焚的说道:“外祖母,只要能救我夫君,我做什么都愿意!”暮如霜说罢站起身来跪在地上,这还是她作为名门之女头一次跪下央求别人,但是为了云行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跪呢?起来!” 王后站起身来去搀扶暮如霜,可是暮如霜却是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算下日子来暮如霜坏有身孕已经两个月了,最近老是出现头晕目眩的情况,但是所谓的孕吐却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但王后毕竟是有经验的人,暮如霜作为一个医者却如此虚弱,故而问道:“你……是不是有了?” “嗯!” 暮如霜有气无力的答应着,往后搀扶着她回到里屋,让她躺在床上,看着她这般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禁心疼的说道:“你说你何必如此呢?你来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是!我无法改变什么是不假,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云行衍去死,我做不到!就算这次是虎口夺食,我暮如霜也要争他一争!”暮如霜倔强的咬紧了嘴唇,王后哀叹一声,说道:“可是做无用之功,到头来你也只是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罢了,如霜,你虽然不是外祖母身边长大的孩子,但你我祖孙说到底也还是亲的,以你的才学,应该看的出当今形势,尤其是齐国,而今云浩轩死了,那些个皇孙们一个个的想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姨娘云芷若也有这个心思,就算她与姜儿是亲姐妹,也不会把这个立威的机会让出去,何况她的儿女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斗不过他们的!何况,就算你姓暮,就算你是大王的外孙女,但你要明白,灰和碳究竟哪个热,你求我也是无济于事,何况于那帮利欲熏心的家伙斗你无疑是螳臂当车!更何况还有个云天赐对于王位虎视眈眈,他巴不得在你外公面前表现一回,你啊……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最新 “云天赐?!” 暮如霜咬牙说道:“外公被宣帝赐姓为云,而后裂土封疆称霸一方,这云天赐不过是二姨娘的儿子,就算她的夫婿入赘了,子女都跟着姓云,但云家的江山又怎能让一个外人染指!?” 的确,上午在王宫中的那些人,除了那些姨娘辈的姓云还都说的过去,他们的子嗣一个个都争着姓云就有意思的多了!不过在洛阳的大云皇族血脉强横,天生对武学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就算是个废物随便修炼修炼到个玄阶也是不成问题,在江湖上也可为一方堂主,至于这齐国云家,因为是宣帝恩赐才有此殊荣(ps:王位是因为宣帝恩宠过大,武帝迫于无奈封的,当时天下只有齐,燕,辽东未定,为出兵攻克西域三十六国重新建立起与中原的联系,武帝对于南方以及以上三地分别施以怀柔政策,经过多年经营,朝廷实力逐渐壮大,但其余各王虽不说对大云有不臣之心,但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开始之前的二十来年,云国兵马尽数驻扎陇西,一代,用以加固国土西垂边境的统治,云国占领了这些土地,便要承担起相应的防务,在加上云国是出自关陇门阀,那边本就常年与狼族有交战,在国土扩张之后冲突日渐明显,故而才有后来霍天临,陈庆之等大云帝国战神级别的人物投入战场,如果写完这本书有时间的话会考虑出前传,把这些剧情交代完毕,至于开篇的时间线,也就是武帝60年,之前提到过云行衍在三年前得罪江南势力,指的是合肥,吴越一代,那里是丞相魏冉的老窝,魏冉是武帝最早的从龙之臣,由于云洛天的野心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外甥而开始大肆敛财,从而才引发了他们江南集团与云行衍的宿怨,当时的武帝对云行衍颇为信任,称其为“国之利器”,但这把刀却用错了方向,挥刀杀敌不成却逼死了张太尉‘张婕的爷爷’,其原因是朝野不正己,安得定天下人心?而后事情闹的太大,武帝不得已便自掏腰包将自己治下的一些贪官污吏帮他们还清了欠下国库的银子,因此从那时候开始冷落云行衍三年,也就是故事开始的地方,若有时间我会考虑出外传,或者直接在开一本书写这些故事,下面继续正文),但子女跟随父姓倒也说的过去,这些个外孙们一个个入赘云家自称皇族,简直就是让人笑掉大牙! 或许就是他齐国点背吧,人家镇守辽东的宇文家族改姓云了也没见男丁凋零,他们齐国是倒是人才济济,公主们能文能武还能扛刀,这枚一个带把的也是稀奇的紧! 暮如霜当即就质问道:“云天赐何德何能?不过假云国姓氏的纨绔子弟,怎可担此重任?” 王后唉声叹气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你外公如今对云天赐十分信任,你要清楚,当今皇上年幼之时可是经历过外戚干政,虽在12岁登基,但在20岁才得以亲政,而今这些个外孙们虽然是姓云,但说到底也是外戚,以老婆子我来看根本不堪大用,但你要是想救我那倒霉的外孙女婿,那就不妨试着去找找云天赐,不过此人贪得无厌且城府颇深,我怕你一人应付不来!” 暮如霜听了以后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多谢外祖母指点迷津!既然如今天色尚早,那么时不我待,请赎如霜告退!”暮如霜说罢便要从床上爬起离开这里,王后担忧的说道:“你好歹休息一会儿在去啊!” “没事,我可以!” 暮如霜说道:“老天不会因为我怀着身子就会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可怜我,我必须自己克服这些问题……在说了,不过两个半月,不碍事的,您看,我这肚子不也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么?” 暮如霜说是这么说,但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小腹在十多天以前很明显比从前要凸出些许,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这感觉不会错,并且暮如霜很明显最近有些吃的比较多,睡的比较多,但如果真的照这样下去,那人也不用救了!何况,云行衍如今性格多疑,她不像云行衍也变成云天清那般模样,便想拼了命的去守护他那崩坏前的最后一丝底线! 八十一:结盟?算了吧 http://.biquxs.info/

暮如霜说是这么说,但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小腹在十多天以前很明显比从前要凸出些许,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这感觉不会错,并且暮如霜很明显最近有些吃的比较多,睡的比较多,但如果真的照这样下去,那人也不用救了!何况,云行衍如今性格多疑,她不想云行衍也变成云天清那般模样,便想拼了命的去守护他那崩坏前的最后一丝底线,哪怕就算他们两人到最后真的无疾而终,暮如霜也不希望云行衍带着憎恨死去…… 于是乎就这样过了一刻钟,云思月走出王后居住的院落,只听见门口有人吵闹,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天见过的云婧,她正与门口的守卫交涉着,只见她憋红了小脸,撇嘴说道:“你们叫我进去!” “抱歉九姑娘,王后现在这个时间段该念佛了,不见客!” “王后不是信道的么?何时要念佛了?!” “这……” 守卫面露难色,因为上面只是吩咐不要让云婧这个麻烦鬼来这里搅闹,理由随便编,故而守卫才张口胡诌,此番却显得有些不合常理,故而连忙改口解释道:“额……那就是我记错了,总之九姑娘你不能进去!” “哼!我看你们就是诚心为难我!” 云婧气呼呼的看向守卫,此时暮如霜走了出来,云婧刚好瞥到了她,故而朝着她招手道:“暮姐姐,你果然在这儿” “云婧?” 暮如霜看着她这幅毛毛躁躁的样子,说道:“你找王后有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了不了,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暮如霜不解的看向她,云婧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喂……你等等啊……” 就这样,暮如霜被拽着走出院落,来到齐王宫前殿的广场上,见周围无人,云婧松开了手,暮如霜问道:“究竟什么事啊?” “是关于宁王的,在我看来,外公独宠云天赐,你或许找他,并许以重利,或许能让他帮上忙!” “就为这个?” 暮如霜对这个事后诸葛亮真的是无语了,但云婧以为她不信自己说的话,故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的千真万确,并且暮姐姐你在王宫大殿也看到了,外公对云天赐无比信任,而今什么事情都交由他来做,况且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若是他答应帮你,那这事情就妥了!”九四好书网 云婧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暮如霜却对她保持着怀疑态度,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跑来跟我说这些?” “我……” 云婧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觉得你在大殿说的那些话有道理,这些人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只图一时之快而不顾长治久安,所以才……”很明显,云婧是在说谎! 暮如霜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姑娘的花花肠子,当场点破道:“你其实是想从中表现自己吧?你看不惯那些人在大殿对你的羞辱,便想要急着证明自己是对的,而唯一的途径便是找上我,把我当枪使,事成之后,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名声,并且可以在外公面前证明你是对的,这样或许可以让外公改变对你的看法,从而让你和你的母亲得到封赏,在齐国的日子过得好过一些……何况,就算到时候事情不成,你也可以推的干净,毕竟,这一切都跟你无关,可是万一这一切有转机,你便因此得利,而我,甚至是宁王,乃至暮家,都要承受你的这份人情,好拿来在以后对我们指派一些你想做但又做不到的事情,对么?” 暮如霜看事情比较长远,把云婧想到的,没想到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无疑就是挑明了关系,而后暮如霜将手背在后面,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低头看向云婧,给她一种压迫的感觉,云婧也就是个十七八的小丫头,个子也没有长开,云思月几乎是俯视着她,云婧见被道破心中的小九九,故而向后退了两步,但可惜身后是长廊的墙壁,让她退无可退,便把头瞥向一处躲避暮如霜的视线,说道:“你……是!我是有自己的死心,但是暮姐姐,你想救人,我想在众人面前出人头地,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不是么?” 云婧说罢像是鼓起勇气一样,看向暮如霜,想从她这里得知些许答案,暮如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道:“……合作?你凭什么?” “凭我在齐国微末的地位!” 云婧挺了挺胸脯说道:“我娘不喜争斗,事实证明她也争不过别人,我爹原本是滨州知府,因前些年的黄河泛滥,从而导致滨州堤毁城破,百姓尽数流离失所,而我爹也死于那场天灾,可实际上那是大姨娘云芷若大肆敛财贪墨修河公款,才导致滨州决堤,但凭什么她们犯下的错,老天爷要拿我爹的命来填补?所以,但凡她支持的事情我就要反对,何况,我娘虽然不说,但她也是憋在心中一直想给我爹报仇,只恨别无他处罢了!” “更何况,宁王性情刚烈,多惩贪官污吏,为我辈仰慕,若有此国之利器在君之侧,这天下也能少几分离乱,多几分安宁,其实说多了听着都觉得假,但是暮姐姐,请你务必信我!” 暮如霜看她如此坚持,故而叹了口气,虽然感叹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只不过,而今自己身份高贵,何况又有王后暗中支持自己,对于云婧这种投机者,暮如霜本身内心就是有反感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云婧用三言两语便想换得多方人情好为自己壮大声势,她把政治想的也太简单了! 云婧见暮如霜不表态,故而问道:“暮姐姐,其实……” “你不要在说了,我自有我的做法,何况,你觉得我会看不破其中的关键么?需要你来教我?” 暮如霜眯眼看着她,说道:“既然你功利性那么重,不妨我送你一句话,所谓‘自强者,人恒强之’凡是都想清楚了,有些事情并不在于你做不做,但希望你在做之前能够明白,能与不能在说!” 暮如霜对这个后生晚辈表示遗憾,诚然,多个人帮忙多条路,可是,她不需要别人在帮自己的时候带有功利心,那换来的不是人情,这对普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答应的事情可以不做,但是暮如霜出身名门,一些关乎名门清誉的事情,她是会慎重对待的,因为自己姓暮,自小便万众瞩目,因为自己姓暮,习得琴棋书画又赋了几首礼学讲义便被冠以洛阳第一才女的称号,虽然从小压力就比较大,但暮如霜并不以此为累,相反的,她以自己姓暮为荣! 因为自己姓暮,云行衍不惜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得到自己,因为自己姓暮,自小石榴裙下便是万众俯首…… 诚然,其中有暮如霜本来就很优秀的成分在内,虽然曾经她很不解自己无比敬爱的爷爷为何会一次次的把自己推向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也一样,或许是在其位谋其职,一族之荣辱肩负在身,他们别无选择! 不过事到如今,暮如霜非但没有对暮正豪,又或者是暮恪有过憎恨,与云行衍经历了无数次的冒险之后,暮如霜只会更加尊敬自己的爷爷,自己的父亲,以及那日云行衍在自己跟前挣扎抉择乃至放弃那种小人行径的尊重! 八十二:暮如霜的选择 http://.biquxs.info/

诚然,其中有暮如霜本来就很优秀的成分在内,虽然曾经她很不解自己无比敬爱的爷爷为何会一次次的把自己推向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也一样,或许是在其位谋其职,一族之荣辱肩负在身,他们别无选择! 不过事到如今,暮如霜非但没有对暮正豪,又或者是暮恪有过憎恨,与云行衍经历了无数次的冒险之后,暮如霜只会更加尊敬自己的爷爷,自己的父亲,以及那日云行衍在自己跟前挣扎抉择乃至放弃那种小人行径的尊重! 不过很显然,云婧并不想放弃,只见她打断暮如霜的说话,说道:“可是有我相助你将事半功倍!” 暮如霜扬起嘴角,好似云行衍那般张狂,或许是与他在一起久了,连性格也被其多少有些感染,只见她不屑的说道:“我一人足矣掌控乾坤!”暮如霜说这话是完全有底气的,何况,她叫徐灵去越国又不只是单纯的成全她与徐狂的姻缘! 云婧有些不太甘心暮如霜这样对她,故而生气的说道:“你太自负了!” “自负点好,总比自卑要来的强!你我就此别过,不必在来找我了!” 暮如霜说罢便要转身离去,留的云婧独自在原地生闷气,最后索性一跺脚,离开了去往别处…… 有人或许会问,多一个人帮忙就多条路,何必暮如霜要拒绝她? 其实无外乎就是两点,前者提到的人情是一点,后者便是暮如霜不想搅和在他们齐国自家的争斗之中,王后在暗中帮助自己就已经够了,这属于亲情,但是云婧公然搅合进来事情就会变了味儿,并且还会惹得暮如霜在齐国到处树敌,这对即将走陆路到来的云行衍来说极其不利,所以舍小保大,以微观控大局才是当下所需! 暮如霜回绝了云婧之后便去往了云天赐的府邸,云天赐是四公主的长子,外人说他文武双全,可也就是个玄阶水平,暮如霜知晓此行肯定少不了要花钱打点,可以说是把宁王府内一些用不到的宝贝全都拿来了,但是云天赐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比较好武,故而暮如霜便将云行衍之前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先皇佩剑“寒影”(ps:注,寒影剑,云行衍早期佩剑,武帝早年宠爱云行衍,特此先帝宝剑许以权柄,在离恨宫一战被易阴阳一掌打成碎片,而后此断剑被收容在了祖庙宣帝的牌位前,云行衍当时留了几块碎片,并揉以精铁铸成匕首用以防身,暮如霜许身后赠其防身)断裂后的碎片铸造而成的匕首想要献出,尽管这有些不合乎礼数,毕竟是云行衍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但是如今局势困顿难行,一些身外之物,该舍弃就得舍弃! —— 另一边,云婧被暮如霜拒绝之后,便回到了自家府内,母亲云秀英在大堂内静坐礼佛,云婧走进门后,一个下人上前说道:“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云婧撇了一眼大堂的方向,而后冲着丫鬟说道:“嘘,小声点,你是巴不得你家小姐让发现然后臭骂一顿吧?” 丫鬟连忙认错道:“奴婢万万不敢,奴婢也只是担心小姐……” 云婧拧着眉毛说道:“你还说!” 被云婧这么一蹬,丫鬟闭口不敢言语,而后云婧正在想着如何穿过前堂回到后院自己的屋子里,见云秀英在那儿坐禅,故而蹑手蹑脚的想从偏门离去,但她刚刚她进屋内,云秀英就睁开了眼睛,说道:“婧儿……” “娘……” 云婧停下了动作,看着云秀英转过身来,对她谄笑道:“您念经念的真好听……” “哼!”书仓网 云秀英黑着脸说道:“我问你,你又去了哪里?娘不是说了么?不要出去惹是生非,你爹死后,我们家便受尽白眼,娘不止一次告诫你莫要在人前争那一时长短,需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自小好胜心强,但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若能将名声宣扬在外,日后嫁个如意郎君才是正途,我们生在王侯之家本就步步凶险,不要在让咱们家雪上加霜了好么?” “娘,你就是想太多了!” 云婧劝慰道:“女儿能出什么事?我不过是嫌府里闷出去走走罢了…” “走走?” 云秀英说道:“你是不是去找暮如霜了?!” “我没有……” 云婧矢口否认,刚要辩白,却被云秀英打了一个巴掌,这下可把云婧打蒙了,愣在原地捂着左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留,委屈的看着云秀英,只见她眼里也同样闪着泪光,说道:“没有?方才云芷若到府上大闹一场,便是说起了你去宫里找王后的事情,你平日里都不屑登她们家的门子,而今哪里来的兴致前去拜会?你还敢跟我说没有!?我不是说了么?不要争,不要争!你把我说的话全当了耳旁风么?你爹死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在出些事情来,你叫娘怎么办!!!” 云秀英并未改嫁,而今人老珠黄,身份地位与其相近的豪门世家与其年龄相近者又大多有了婚配,故而没了改嫁的念头,好歹她还算是个公主,不过比起云家皇族的那几位公主来说,他们这些假姓就显得不是那么值钱了,况且,世人皆知齐国云氏在齐王的上一代是姓王的…… 言归正传,云婧此时辩解道:“你总叫我忍,我受够了!我们的隐忍被她们当成了懦弱,是!我是去找暮如霜了,可你猜人家怎么说?人家根本不屑的让我们这种垃圾去帮助她!这是耻辱!莫大的耻辱!娘,您曾经不是这样软弱的,你不能这样一直沉浸颓废在过去!你想这样认命,甘愿受她们摆布,我不愿意啊!!!” “你不愿意又能怎样?” 云秀英说道:“我们齐国如今是外戚专政,你外公也只能仰仗你大姨娘她们,更何况云天赐又颇受你外公喜爱,你要是个男孩儿你娘我倒也可以豁出去的不顾一切的支持你做这些,可你是个女孩儿啊,你凭什么争!!!” “女孩怎么了?” 云婧辩解道:“金陵女帝水湘灵,越国女相上官子婴,剑术名震一方的云思月,还有前阵子声名鹊起的万毒宗圣女南宫雪儿,在算上入齐的暮如霜,她们都是女流之辈,可是放到江湖乃至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女流之辈又如何?我为何不能像他们那般?” “向他们一样?他们有的生来便是公主,有的被家族吹捧,还有的是万众瞩目的天才,你凭什么向他们一样?你要知道,陷入政斗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去看看朝廷,看看近些年接二连三死去的皇子们,他们的下场有多惨你看到了么?权力面前不讲亲情是不假,但我们隐而不发,才会谋得一线生机,但要露出半点别的心思,他们只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明白么?!” “可是这真的是个机会,暮如霜她……” 云婧还想争辩什么,就只见云秀英怒斥道:“够了!我不想在听你说这些了,来人!去,把小姐带下去严加看管,若要出门必须过问我,如若你们谁敢让她私自出走,我就治他们的死罪!听明白了么?” 几个下人颤颤巍巍的答应道:“是,夫人……” 而后丫鬟转头为难的看向云婧,说道:“小姐,对不起了!”说罢两名丫鬟抓着云婧的胳膊便将她往里拽,云秀英则是不忍心看,转过头去看着亡夫的排位默默落泪,云婧则是喊道:“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 八十三:礼数 http://.biquxs.info/

而后丫鬟转头为难的看向云婧,说道:“小姐,对不起了!”说罢两名丫鬟抓着云婧的胳膊便将她往里拽,云秀英则是不忍心看,转过头去看着亡夫的排位默默落泪,云婧则是喊道:“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 听着云婧渐行渐远的呐喊,云秀英闭上了眼睛,低着头,默默的说道:“孩子,我们不甘心又能怎样?你只看到了那些人的光彩照人,可你看到他们背后的心酸了么?娘想让你出人头地,但娘更想让你平安的活着!”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边云婧被母亲责骂不久,另一边云芷若便回到了府邸,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开始抱怨道:“这个云婧真是胆大包天,公然在大殿上跟我们叫板,还说的头头是道,她懂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竟然还想着通过王后巴结暮如霜?看来有必要给他们一丝教训了!” 说罢云芷若看向左手边的一个妇人,看着四十来岁,一张白皙的瓜子脸,黑溜溜的眼睛,明眸皓齿,周身透着一股明艳端庄的气息,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姐你心急什么?那个云婧不过是个没爹教的野丫头罢了,比起云秀英,我还是担心暮如霜,毕竟她可是王后的亲外孙女……”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别忘了二妹你儿子云天赐可是深得父王恩宠,如今大小适宜都叫他参与,有他在就是我们最大的胜算!”云芷若看向云淑慧,而后话锋一转说道:“对了,二妹,说起来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我?” 云淑慧叹息道:“我无所谓,这种事情不掺和为好,何况我们家天赐虽然受到父王垂爱,但也少不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地里抹黑,说我们外戚专权,齐国王位估计就要被外孙子拿走之类的话,开玩笑,生男生女是老天爷定的,哪里能赖上我们?真是受不了这群人,在说了,公室无男丁,我们姐妹不得好好帮着父王看好江山么?那些个无事生非的人光看见我们掌权,看不到我们背地里付出的艰辛,哎……” 云淑慧越说越觉得委屈,云芷若连忙安慰道:“二妹你看你,就是这么善良,哎,那些个没良心的真是缺德,跟你作对,不过今天我已经去云秀英的府上好好教训了她一顿,并且警告她们收敛一些,相信那个云婧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了……” “啊?这样可太谢谢大姐了!” “瞧你说的,咱们谁跟谁啊?不过你别嫌大姐多嘴,而今那些人们爱嚼舌头,如今不如趁着这个节骨眼儿,让咱们家天赐着手负责云行衍的处置问题,好杀杀那些牝鸡司晨的狗贼们的威风!” 云芷若显然出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准确的说她就没安什么好心,权力这东西谁不爱?更何况她的丈夫乾坤飞剑凌太虚在这齐鲁大地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今更是凌霄派的长老,身份尊贵,再加上云芷若的官方背景,她们夫妻二人怎么会把这大位让给别人!?故而出的是馊主意! 至于云淑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丈夫是齐国大将军楼撤,故而云天赐才能被齐王如此青睐,所谓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不过云淑慧却是十分认同而今云芷若说的这些话,看来只有用人头来震慑那些不尊自己号令的人了…… 故而她点了点头,说道:“大姐说的话我会慎重考虑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云芷若见云淑慧想要离去,便站起身来说道:“嗯,那我就不送了,你我两家没事多走动走动,免得生分了被一些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嗯,好的!” 看着云淑慧离去后,云芷若冷哼一声,说道:“假正经,明明比谁都想要,却装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你要是真淡泊名利,那你就别掺和进来啊!” 云芷若的儿女都被送去凌霄派学习武艺,故而是独木难支,但这并不阻碍她侵吞权柄,其实天下都是争来的,那些表现的淡泊名利的人一是没有实力,一是早已得到了一切故而假装返璞归真,可是但凡让这些人(政客)真的去选择放弃,恐怕要比死都难受! ——qq 另一边,暮如霜也带着自己的礼物去往了云天赐的府邸,出于礼节,云天赐见了暮如霜,云天赐对于暮如霜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欣喜,但也不是很讨厌,云天赐今年二十四岁,比暮如霜要小五岁,以前暮如霜来齐国拜会外祖母之时他还是个小屁孩儿,故而两人只是见过,没什么交集现如今年岁大了,两人更无话可说,云天赐客气的为暮如霜奉茶,说道:“表姐,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我亲自泡的,不知道功夫如何,还请表姐指教!” “谢谢” 暮如霜拿起茶杯胳膊微微一转,在胸前画了个半圆,闭上眼睛,在茶杯略过鼻子周围的时候嗅了嗅,而后将手端在胸前,睁开眼睛说道:“有些奇怪,虽然清香,但却与众不同……方才见你泡茶的功夫也算娴熟,可是这茶……”暮如霜轻轻抿了一口,而后将被子放下,略微失望的说道:“功夫是好功夫,茶叶炒的过了!龙井讲究茶色泽翠绿,香气浓郁,甘醇爽口,形如雀舌,即有“色绿、香郁、味甘、形美”四绝的特点,其中最属西湖龙井为最,西湖龙井茶叶为扁形,叶细嫩,条形整齐,宽度一致,为绿黄色,手感光滑,一芽一叶或二叶。吾观其形与西湖龙井一致,可是这杯茶在炒青的时候怕是过了火候,总之有些香的过分,再加上茶叶多为断横……下品!” 暮如霜做出了客观的评价,云天赐听了后感叹道:“表姐就是表姐,不但医术高超,连茶道都有涉及,但你知道这茶是从何而来么?” 暮如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而后说道:“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外公炒的!” “没错!” 云天赐笑道:“表姐送外公茶典,或许等外公过些天炒制了新茶,功力没准会比现在要强出很多……” 暮如霜见他先是上茶,而后又是一番东拉西扯的,故而说道:“表弟你这是话里有话?” “呵呵” 云天赐沉吟片刻,淡然的说道:“表姐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的或许是你也说不定啊,你我并无交情,找我何事?” “表弟还真是快人快语!” 暮如霜直言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希望你能救救他!” 云天赐反问道:“你当我是什么?能救他?更何况,我救他有什么好处?要知道舅舅死了之后外公的脾气就没有好过,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你觉得凭我劝他罢手他就会听么?” 暮如霜:“可是……” “没有可是!” 云天赐说罢让人把茶具撤下,而后说道:“给你喝茶是礼数,是给你们暮家的面子,面子给的大了,可能里子就要死人,面子不给吧?人家又会说我不识礼数,要么说做人难啊……表姐请回吧!” “但是云行衍死了对齐国没好处不是么!” 暮如霜还想坚持,只见她说道:“据我所知以后能影响齐国走向的年轻一辈就只有你,你有没有想过,前人埋下的祸患,会让你这个后人背起来?我在王宫里说的那些话请你务必好好考虑一下!” 八十四:晓以利害 http://.biquxs.info/

云天赐说罢让人把茶具撤下,而后说道:“给你喝茶是礼数,是给你们暮家的面子,面子给的大了,可能里子就要死人,面子不给吧?人家又会说我不识礼数,要么说做人难啊……表姐请回吧!” “但是云行衍死了对齐国没好处不是么!” 暮如霜还想坚持,只见她说道:“据我所知以后能影响齐国走向的年轻一辈就只有你,你有没有想过,前人埋下的祸患,会让你这个后人背起来?我在王宫里说的那些话请你务必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 云天赐说道:“我,包括我们家,在齐国的处境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认为我有能力救你的丈夫,不过我在这里很抱歉跟你说一句无能为力,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若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厉害,又何须像现在一般进退两难?你知道么?外面有多少人抢着要看我的笑话?你这忙我真帮不了!” “先别急着拒绝,我并非空手而来,既然你请我喝茶,我自然要回礼不是?” 暮如霜最终还是决定将匕首送给云天赐,朝着身后随行的丫鬟挥了挥手,见她捧着一个锦盒上前,暮如霜接过,放在桌上朝着云天赐的作为推着滑动了过去,云天赐看也不看的就把手按在盒子上面,转而看向暮如霜,笑道:“表姐,你这是何故?以为送些财物我就会转而帮你?你把政治当什么了?还是说……自从嫁人之后,那个绝代风华的佳人一去不返了?” 面对云天赐的嘲笑讥讽,暮如霜并没有在意,而是扬了扬下巴,说道:“东西还没看,就别急着说不喜欢,相信我,看了以后,你会喜欢的!” 见暮如霜说的这么肯定,云天赐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淡蓝色的匕首,有一尺来长,刀柄被鳄鱼皮包裹着,刀鞘也是淡蓝色,是沉香木刀鞘,大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香味,握把处镶嵌宝石,尾部有因为女子喜好而特殊悬挂的流苏,不过都是银质的链,丝丝垂髫,整把匕首就像一位美人一般,让人看了一眼便爱不释手,但是这对于云天赐这等能文能武爱好又颇为广泛的花花公子来说,这样的宝贝也只不过是俗物而已! 云天赐拿起刀来拔都没拔,便将其丢入盒子里,看向暮如霜,一脸嫌弃的说道:“女人用的刀?该不会是表姐的防身之物吧?不过不好意思,我家中也收藏了些许刀剑,不过唯独不缺少这女人用的匕首,你还是拿回去吧!” 见他眼中颇有轻视之意,暮如霜不禁有些感叹这世上的人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看待事物总是拘泥与表象,故而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接过匕首,颇为不舍的将其拔出,刀刃上顿时寒光乍现,云天赐虽然比较惊讶,但也没什么,看其成色,这样的刀剑自己府上也有那么几把,但是你就算又再多的中品宝剑也比不上一把上品的神兵,因此也没什么稀奇的! 暮如霜缓缓将匕首拔出,握在手里,转而看向云天赐,说道:“莫要小瞧了它,可有兵刃?拿来与其互砍,便识得这匕首究竟是好是坏了!” 见暮如霜如此自信,云天赐也是玩心大起,从一旁的剑架上拿下自己的佩剑,金黄色的剑鞘让足以见得此剑非凡,云天赐说道:“姐姐可要小心了!” “慢着!” 见暮如霜突然叫停,云天赐稳住身形,看向她说道:“怎么?表姐后悔了?” 暮如霜解释道:“并不是,只是我不通晓武艺,又有身孕,就算是试剑,怕是也受不得你这一击!” “也对!” 云天赐点了点头,心想这暮如霜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但是她好歹也是名门之女,应该不至于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故而略有防备的站到了后面,然后说道:“那表姐你准备如何试剑?” 暮如霜沉吟片刻,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剑架,那是一个巨大的青铜器,雕刻成了人形,半跪在地上,下有底座,有半人之高,伸出来的双手正是摆放宝剑的位置,暮如霜指了指雕像,说道:“就它吧,我把匕首横置,你不要调动内力,引剑击之便可……” “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暮如霜将匕首摆放完毕,锋刃立于上端,正当云天赐要挥剑斩其锋刃之时,暮如霜说道:“对了,既然是试剑,那不妨你说说你这把剑的来历,也省的它就此折断,也是可惜!” “嘁~麻烦!” 云天赐扬了扬手中的剑,说道:“此剑名唤岚切,剑长三尺三,重七斤四两,是蓬莱山御剑堂的冲虚道长所赠,如何?” “岚切?” 暮如霜叹息道:“名字不错,就是可惜了!”聚书库 “可惜什么?” “可惜它即将变为一堆废铁!” “哈哈哈哈哈哈!” 云天赐不屑的说道:“暮如霜,你何以如此狂妄!你既然如此看重你这把匕首,那你何不也将它的来历说说清楚?” 暮如霜气定神闲的说道:“你先斩吧,他若是断了,便就没有必要记住名字了,若是没断,我在说清楚他的来历也不迟!” “呵呵,那看来它注定要做个无名之刃了!” 云天赐说罢举起剑来对准匕首的方向,而后屏住呼吸,虽然不用内力,但他对外家功夫也是有所涉及,这一剑要是斩下去,威力也是相当十足,见他看准目标抬手只是一剑! 哐啷—— 那是宝剑碎片掉地的声音,那一刻,云天赐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欣喜,欣喜他捡到宝了! “好兵器!” 云天赐随手将那把岚切丢在一旁,从剑架上拿起匕首,在手中仔细把玩,这把匕首除了有点女性化之外,完全就是一口上品的好兵刃!此时暮如霜得以的看向他,说道:“我这匕首如何?是否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能,当然能!” 云天赐把匕首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问道:“那这匕首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锋利!?” 暮如霜说道:“你有没有听过寒影剑?” “当然!” 云天赐说道:“那是先皇云宣帝的佩剑,后来不是被宁王在对战易阴阳的时候让摧毁了么?莫非……这是寒影剑的破碎残片铸造而成?” “好眼力!” 暮如霜会心一笑,说道:“那么就这样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当做礼物……天赐你收还是不收呢?” “这……” 诚然,他自己原本不想掺和进这种事情中来,可是那把匕首又真的叫他爱不释手,故而陷入两难但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性,自己要答应下来,可以得到暮家的人情,外带弥补自己的损失,若要不答应……自己无端的少了一把佩剑岂不是亏得慌??? “成!” “爽快!” 暮如霜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吧?何况在如霜姐面前,我这点计谋就难以登堂入室了,你若是做不到周密的计划,又岂会过来找我?”云天赐坐在椅子上,目光全然放在了那把匕首上,暮如霜见大计已成,故而说道:“简单,其实我来此筹划了上中下三策,万幸你还算识时务!这中下两策暂时是用不到了,依着他们的脚程,是在两天后差不多可以到达临淄,但只是单纯的要我夫君不死,说实话,我有比来找你更稳妥的办法,但是我不想那么做,不想他就此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八十五:上官子瑜 http://.biquxs.info/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吧?何况在如霜姐面前,我这点计谋就难以登堂入室了,你若是做不到周密的计划,又岂会过来找我?”云天赐坐在椅子上,目光全然放在了那把匕首上,暮如霜见大计已成,故而说道:“简单,其实我来此筹划了上中下三策,万幸你还算识时务!这中下两策暂时是用不到了,依着他们的脚程,是在两天后差不多可以到达临淄,但只是单纯的要我夫君不死,说实话,我有比来找你更稳妥的办法,但是我不想那么做,不想他就此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暮如霜说罢看向云天赐,心中不安的思绪却是终于稳定了下来,的确,若是单纯的保证云行衍不死,那方法多的是,派人将他劫走从此浪迹天涯就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方法,但是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讲,一个人活着与否,在于其影响力,是否能够影响一方人心以及给一个国家带来安定繁荣,有或者是舆论纷争,但无疑是用第一种方法,那么云行衍在一个政客的角度来说,他就已经死了! 云天赐也明白暮如霜的想法,点了点头说道:“还请表姐示下!” “简单!” 暮如霜说道:“你只要拖着就行,劝阻外公先不要杀云行衍,其余的我自有办法!” “只要拖着就行?” 云天赐心中不禁松了口气,看来这买卖也太好做了,故而问说道:“这我可以办到,不过你拿这样的宝物来找我,应该不是单纯的叫我拖延时间吧?如果是这样,我未免会觉得有些小看你!” “当然不会!” 暮如霜摇头笑道:“我自有安排,你且照办便是!” “可是你不一次性说完,我有些不安……” “放心,绝对不是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事情!” 暮如霜示意他不要心急,而后便要起身离去,到门口的时候刚巧遇上了回府的云淑慧,两人对视了一眼,暮如霜作为小辈,只是低头微微蹲下身子行礼,但云淑慧却是一言不发,待到其走远后,云思月也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到客栈,而今万事俱备,只待东风,若是齐王真的对于一个人的生死颜面那么在乎,那她还有一招下策,当然,这招下策要是用出来,自己的名声怕是也会臭了! 但是即便如此,非到那个时候,她也必须要做,就是这样可能会对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些不公平…… 一天后,越国…… 徐狂来到越国都城金陵(南京),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能在短短一个月占据大片疆土,但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上官一族与司徒一族两家一南一北,既然敢杀了越王怕是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对于那些不服从他们的官吏来说等待着他们的恐怕只是死路一条,况且这越国百姓以及中下级官员的心目中貌似对水湘灵十分的信服,恐怕这就是所谓的人心所向?河源书吧 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君自宽 其实民众对于舆论乃至信仰怕是根本分不清楚什么好坏,在世家大族的刻意引导下,普通民众只会对此趋之若鹜,而楚湘灵在这里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恐怕是司徒上官两家早已布好的局,再加上从越国灭亡到现在也才过了不到三十年,有老一辈的人还存在于世,对于过去的缅怀更是在常理之中,徐狂看着金陵城这般欣欣向荣的街道,觉得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不久前才发生政变的国家,街道一尘不染,百姓安居乐业,买卖人不停的叫卖,周围行走商客来往不断,好似云国的王死不死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这或许就是掌控底层人民信仰的好处吧? 而今世家门阀掌握着舆论,对云国刻意抹黑,在经过多年苦心经营,而人们在这种长期不正当的引导下久而久之的也就认为云国就那样,还是曾经的越国比较让人值得怀念,可是实际上人家谁当家做主跟老百姓有半毛钱关系? 而所谓的民义,在这个乱世看来显得并不重要,其实重要的还是那些世家门阀的心思,司徒上官有称霸之心,苦心经营二十几年,才换得如此放手一搏的机会,而地方的官吏也只能乖乖就范,至于云国本身认命的官吏,或用金钱收买,或用武力威胁,而这一切几乎是在他们找到楚湘灵后在一年以内完成的(云行衍那一年出使罗刹国) 至于徐狂从洛阳出发,去往金陵的路线也是水路,不过他不敢顺江而下,因为那边云天清正在跟司徒家的兵马在合肥对峙,想也知道那一代的城池肯定是封锁着不许任何人进出,故而他舍近求远的先沿着水路到了开封,又走陆路奔走了三日有于才得以进入越国境内,后一路乘舟而行,来至此处,虽不算颠沛流离但也是几经周折,他准备先找家客栈歇息歇息,顺带探听一下他们越国的情况,不过就算徐狂在怎么小心,却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进入金陵城,就被一个人盯上了! 那便是当初死里逃生的上官子瑜! 虽然上官子瑜是上官一族的旁系子弟,但其毕竟是江南大儒,声名远播,上官子婴给了他一个金陵府尹的官职,是掌管此地治安与政务的最高行政长官,相当于是二品官,其实本来上官子瑜不愿意蹚浑水的,何况儒家讲究: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他在云国所兴办的学府读书,参加科举,成为一方名宿,让他行造逆之事完全就是违背了个人的意愿,可是碍于上官子婴的威胁,以至楚湘灵的苦苦规劝,便只能就此委身于此,这不,徐狂前脚进城他后脚就知道了,因为金陵的防务都是由他自己部署的,虽然这样的小事情自己平日里也懒得过问,但是毕竟当初创建望北楼之时他也是有手段的,在势力犬牙交错的洛阳城,他尚能帮助楚湘灵开拓一方净土,何况如今这里早已是上官家只手遮天的金陵? “启禀府尹大人,依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已经盯上他了!” 一个官差走进来朝着上官子瑜恭敬的汇报着工作,上官子瑜点头说道:“嗯,摸清他的落脚地点,此番合肥战场司徒将军与云国的云天清处于对峙之中,云天清又是云行衍的亲兄弟,那么这个徐狂很有可能是被派来助阵,特来进城打听情况的,你们务必不可松懈,本官这就进宫把此事禀告女帝!” 打发走这几人之后,上官子瑜换了身官服,刚要出门,就只见一袭白衣的上官子婴摇着白纸扇走了进来,尽管是一身男装打扮,但也在英气逼人中透露着一股子女儿家的娇媚,尤其是那股清香,若是上得街道,怕是会引得许多女子对上官子婴心驰神往,可她身为女儿身,如此打扮便是要告诉世人自己并不弱与男儿多少,不出意外,上官子婴便是上官家族的掌舵人,毕竟上官老爷子年事已高,而家族众人也都对她俯首帖耳,故而成就了她女相的威名! 上官子婴先声夺人的说道:“哟,什么事情啊急着禀告女帝?” “二小姐……” 上官子瑜拱手行礼,而后责备的看向外面的侍从,说道:“二小姐到来怎么不说一声!你们这差是怎么当的!” “哎,别怪他们,是我叫他们别出声的……” 上官子婴喧宾夺主的坐在首座,上官子瑜只好在一旁俯首帖耳,只见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姓上官,何不就此助我,也好让这一身才华不被辱没,就此待在金陵城做个府尹,这真的是你心之所向?” 八十六:女相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瑜拱手行礼,而后责备的看向外面的侍从,说道:“二小姐到来怎么不说一声!你们这差是怎么当的!” “哎,别怪他们,是我叫他们别出声的……” 上官子婴喧宾夺主的坐在首座,上官子瑜只好在一旁俯首帖耳,只见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姓上官,何不就此助我,也好让这一身才华不被辱没,就此待在金陵城做个府尹,这真的是你心之所向?” 上官子婴对这个族兄的种种行径真的有些看不懂,他早年帮助云行衍在吴越之地清缴魏冉的势力,但又不跟随他入京为官,后楚湘灵带玉佩来寻他,叫他出山助云行衍一臂之力,这家伙还又真的去了,到最后灰溜溜的回到金陵弄的一身是伤差点没死过去,这些自己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也是有所耳闻,也不知道他这兜兜转转了一圈图什么,家里的田产被尽数卖掉,只为支持一个破灭越国山河的敌国皇子,上官子婴实在是不理解! 只见上官子瑜说道:“承蒙二小姐看得起,不过在下实在是无才无德,难以胜任要职,您肯恩赐我金陵府尹的官职,我便也有些消受不起,何况统御一方呢?上官家族人才济济,像我这样的人也不过是运气好,成名早罢了!” “你啊,就是谦虚!” 上官子婴说道:“不过方才你说你要进宫去禀告女帝?禀告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上官子瑜不卑不亢的回答,不过上官子婴却懒得听他在这里打马虎眼儿,说道:“你构建情报部署城防的本事我知道,你在洛阳整出来的望北楼也没少给我添麻烦,而今我已经把这金陵城交给了你,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们上官家族为了光复越国做了几十年的努力,而今终于在你我尚未老迈之年岁略有成色,而今诸侯并起,天下大变在即,这正是我们越国的崛起之机,你作为上官一族子弟,越国子民,理应匡君辅国安吴兴越,何故反助逆贼图谋不轨!?” 上官子瑜直接质问道:“如若真的是匡君辅国,那二小姐可敢将权柄交还女帝!?” “交还?” 上官子婴冷笑道:“我可曾有过独断专权?我可曾横行朝野与天子并驾齐驱?还是说我做出了什么让人难以信服的事来?是,我一个女儿家,做这丞相的位子本就有些惹人非议,但你是上官家族的人,外人那般看我也就罢了,子瑜兄你何必也这样与那些外面的庸才一般说三道四!”上官子婴故作委屈的为自己辩解,不过上官子瑜却说道:“呵呵……” “你笑什么?” 上官子瑜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曹操是丞相,诸葛亮也是丞相,结果一个图谋篡位被冠以奸贼的名号遗臭万年,诸葛亮却是名垂青史,列入武庙十哲!这样的道理,以二小姐的聪慧,不用我多说了吧?” “看来你是把我比作曹操了?呵呵,也罢!”电子书吧 上官子婴合起折扇站起身来,说道:“你要一个连四书五经都没读过的女子执掌权柄,她如何能够明辨忠奸?如何能够统御国家!如何能够得以服众!而今上官家族乃至越国因为有我在,司徒家的人还比较安分,暂时不敢起异心,我们坐拥天子,你却反叫我自断双臂?这是何等的道理?别说我现在担任相位,就是退一步来说,我不贪慕越国一丝官职,那群臣百官也照样不会听从那个丫头摆布,她说白了就是个名头,真正出力的是司徒家与我们上官家!” “不会可以学,刘邦当皇帝之前还只是个亭长,辖区不过二里,但这并不阻碍他成为后世敬仰的高祖皇帝!” 上官子瑜据理力争,不过女相却根本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只是安抚道:“可你要知道,凡是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刘邦是亭长不假,可他参加灭秦战争,被封汉王,并非起点就是一代帝王,纵然她水湘灵是皇族血脉,能开启竹林石海的宝藏,但若无我等为其控局,你以为凭她的手段,能让越国坚持多久?好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争论这些的,而是有件事要交代你,司徒家与云国的兵马对峙于合肥以有一月之余,可我们的粮草供给却是跟不上损耗的速度,所以我想请你负责户部,并且加大力度对民间购粮,能办到么?” “这……我尽量!” “你别总是尽量尽量,在其位谋其职,当年云国破我金陵都城,屠戮我民杀我百姓,这些都是记载到史书里的,而今他们拥戴水姓皇族后裔,那便是与云国为敌,倘若再度城破,那你觉得他们还能活么?不为别的,多为这些百姓想想,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上官子婴说罢便站起身来离去,留的上官子瑜一人在此沉思,他厌恶纷争,厌恶战乱,但若是真的叫他去选择这种救一个人还是一船人的问题,他真的有些吃不准…… 不过从上官子婴的话语中能够得知,那便是越国撑不了多久! “来人,备车!” 最后上官子瑜还是准备起身,去摸清楚徐狂究竟想做什么,便放弃了先行进宫的打算,不过在另一边,上官子婴回到相府,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账册不忍开始犯难,在竹林石海他们虽然发现了越国先辈遗留下来的宝藏,兵器铜铁倒是不愁,钱也不愁,唯一的短处便是粮食储备问题,尽管他们在前一年中到处积累,与世家大族购买粮食用作起事之后的军饷,包括占领越国以后所得到的粮草,都全部用在了兵事上面,首先便是合肥战场,购买木料打造战船,雇佣民夫……江南虽是赋税重地,但是若要司徒家败了,那么沿途的城市都会受到波及,可以说无险可守也说得过去!更何况他们还要防备齐国的浑水摸鱼,虽然大云并没有允许他们出兵攻越,但是若要齐王不顾一切真的挑起事端打来,那他们面对的就是两线开战,日子将会越来越不好过! 不过上官子婴毕竟是上官子婴,若指望从民间购粮,那筹款要筹到何年何月? 故而她早就派人去找燕王与韩王,乃至辽东半岛附近的高句丽国派人去与他们借粮,差不多今天就是使者们传回消息的日子了,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上官子婴坐在桌前都快闲出病来了,这时候只听得外面有人走动,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对上官子婴恭敬的说道:“二姐,有消息了,燕王,韩王,包括高句丽,都同意给我们借粮!” “你可算是有消息!” 上官子婴站起身来迎了上去,方才说话的男子是上官家旁系的子弟,叫上官明睿,其实上官家族嫡系子孙就只有上官子婴以及其兄长上官子墨,而上官承英如今在徐州统兵,用以防御山东河南两地的夹攻,虽然云国用兵之地是在合肥,但北方的口子该补上就得补上,虽然在那儿投入了不少的兵力,可是若要有任何纰漏,那吃亏的还是他们! 此时上官明睿说道:“二姐,情况是这样的,燕王愿意借给我们二百万石粮食,三年还清,利息是五分,韩王愿意借给我们150万石粮食,利息是三分,两年还清,高句丽的话……他们愿意借给我们120万石粮食也是两年还清,利息是两离五……” 八十七:借钱的法子 http://.biquxs.info/

此时上官明睿说道:“二姐,情况是这样的,燕王愿意借给我们二百万石粮食,三年还清,利息是五离,韩王愿意借给我们150万石粮食,利息是8离,两年还清,高句丽的话……他们愿意借给我们120万石粮食也是两年还清,利息是六离五……所以,我们要不要找利息少的借,然后分开借,这样是不是能把我们越国的压力给变小呢?” “东拼西凑?” 上官子婴笑道:“你跟我做事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看破这个道理?” “啊?” 上官明睿不解的看向上官子婴,问道:“二姐可是有了定论?” “那是自然!” 上官子婴笑道:“我们目前所需的粮食是200万石,燕王虽然财大气粗,可利息有点高啊……不过要从海上运粮食,他还要绕过威海卫,必定会经过齐地,若齐国出水军从渤海堵截,那此番努力也就前功尽弃,但这也是目前为止离我们最近的一家,他倒是会狮子大开口啊……你跟他说,咱们要借他也行,不但如此,我们借谁家的粮,就买谁家的船只刀剑,跟这三家都说明情况,看看谁让步让的多,咱们到时候只朝准一家去借,另外,你去把咱们要购买战船的消息散播出去,看看他们三家怎么说!” “嗯,这个简单!不过燕国的船太笨重,吃水又大,只能在海上作战,若要在江中怕是只会显得笨重无比,韩国的船为了防备高句丽,也是主要以海战为目的,这样的船只开到长江上怕是跑不起来,高句丽的船小是小,但是遇到暴风天气准得歇菜……不过远在大洋彼岸的邪马台国造船技术足矣媲美我们中土,并且在速度与攻击方面要比这三家都要强出许多,并且据传言他们的铁甲船当年与韩国对战,主舰硬抗了三发神武大炮才被炸沉,可见其防御力不小啊!” 上官明睿提起邪马台的船只,眼中写满了羡慕之意,其实越国也有造船厂,但是一些精妙的器具却是难以购买的到,一些齿轮,仪器,那都是朝廷把控的精密仪器,如若不是这一点,上官子婴也没必要为这个发愁,虽然说现在战争还没有上升到海战,水战的地步,但是为谋者,若不能料敌于先何以居于相位? 眼下大将军司徒青云虽然在合肥声势浩大咄咄逼人,但奈何后劲不足,之所以他们决定打过长江主动对云国发起猛烈攻势,就是为了占据先机,就算退走也好过在本土作战要来的好一些,至于周边的浙江一带,本就驻军不多,基本上他们只要能够打下合肥,便可以在此建立工事,在分别派兵攻占富庶的浙江福建两地,到时候他们便可纵横寰宇,让越国重新崛地而起! 并且经过种种试探,云国的军队大多用于防御北方蛮族,这江南的守军都是不堪一击,他们越国的兵马更是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其实上官子婴迫切需要船只还有一个关系,那便是她还想在开辟一条战线,择一有能者走水路从金陵出发沿途把安徽省内的土地攻占,好作为攻打合肥势利后的退路,以及抵御云国进攻的屏障! 上官子婴属意之人乃是上官子瑜,只可惜他这个死脑筋似乎并不能为她所用,而她亲自出马的话金陵必定会在生乱子,故而也是为难的很,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船只问题,他们的父辈虽然筹划了二十来年才在今日举事,但对外名义上他们是占据徐州,乃至江苏全省,可实际上他们只能影响到一些长江周围的城市,而他们的领土目前是北起徐州,南至安庆,西至合肥,东至镇江,以及沿途的一些城市,实际影响力远远没有在外面吹嘘的那么大,但是只要有了船,那一切都将形势逆转!乾坤听书网 只见上官子婴沉吟片刻,说道:“邪马台???好久都没听过这个国家的名字了,他们那个破岛上不是也内战了么?还没灭亡??” “没有” 上官明睿说道:“其实我也是听派往高句丽的使臣说,邪马台国说是找到了他们天照大神遗留在民间的孩子,然后尊那个人为国王,然后据说那国王还能操控火焰,总之是神的很,后来日暮家族与织田家族的战争就是一边倒了……” “操控火焰?” 上官子婴撇嘴一笑,用内力在手中凝结出了一团幽蓝色的鬼火,而后轻轻一吹,火苗在屋内盘旋而上,像是蜡烛一般着凉周围,而后不禁打趣道:“他们都是白痴么?操控火焰就能被尊为大神供起来,搞得我都有点想扔下这个破女相的职位去邪马台当神仙去了……他们还真是愚昧,但不得不说邪马台国的人们制器方面有一套,不过我们就算与他们做生意,怕是也不会获取到太多利益,你还是跟高句丽谈吧,200万石粮食,把利息压低抹零至二离,五年后还清,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越国便购买他们国家五十艘大船!20艘小船,30艘楼船……有这些差不多就够在江南一代制霸了!” “啊?” 上官明睿不解的说道:“二姐,方才我说的您是不是没听进去啊?借钱这种东西以愚弟之见还是分开来的好,东拼西凑总比一股脑的薅羊毛要来的实惠,免得咱们跟人家见面的时候矮三分啊……照我看,不如我们向燕王和高句丽借粮,各自借一百万,并且把利息也让燕王压低至与高句丽一样的顺准,你看如何?” “所以说,你注定了就只是个跑腿的命!” 上官子婴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叹息的说道:“借钱这种事情,你借的少了你是他孙子,你借的多了,他是你孙子!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借?都朝着高句丽借,两百万,并且还要压利息!他们要是不同意,就延期还粮期限至5年!” 最终上官子婴拍板决定,叫上官明睿继续去派人找高句丽交涉,其实她最满意的船只购买卖家是邪马台国,如今朝廷的神武大炮造价昂贵,全天下目前为止怕是也只有不到30门,其一发炮弹顶的上一个地阶大天位高手的全力一击,但是你地阶高手打出这铺天盖地的一击后估计早已累得半死,可是人家只需要填装炮弹便可! “哎,果然得陇望蜀是天性,就是我也不能免俗……” 上官子婴自嘲一笑,便继续忙着手头里的事务,此时天色尚早,刚过午后,徐狂到了落脚的客栈吃完饭后闲来无事,便随手打了一壶酒,准备去往秦淮河畔,去领略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不过即便是白天,江上来往船只也是不断,金陵富庶,人们偏爱奢靡享受,可以说是江苏的税收有一半是来自商业税,而并非是农税,何况此地盛产蚕丝,农夫多为桑农,因为养蚕要比种地轻松的多,还不用不辞辛劳的去地里农忙,故而就算你只是一个村中闲汉,一年怕是也有25两银子的收入了(ps:注,一两银子到底值多少钱,很多人都讨论过吧。现在很多人其实是毫无概念的。特别以当代某某电视剧为极端,居然出现两个馒头一碗汤5两银子,一个少奶奶一次赌博输掉一千万两银子等等荒唐透顶的情节,显示当前中国的创作人无知和不认真到了何等程度,要知道万历年间国库年收入才达到200万两,而且还是经过张居正改革后国库收入丰富才有的数字。甚至包括了金庸这样的大师似乎也对银两的货币价值没有进行深入研究。大家都该记得郭靖初遇黄蓉,被她宰了一顿,结果“一会结账,共是一十九两七钱四分”。看过一些古籍就可以发现,一两银子的货币价值其实相当的高。) 八十八:附录,与剧情无关,不想看可以跳过 http://.biquxs.info/

(ps紧接上文,与剧情无关 根据《红楼梦》里刘姥姥看到贾府上下一餐螃蟹24两银子,感叹说小户人家可以过一年了。要知道刘姥姥家当时也算中产阶级的,有房有地还雇得起工人丫头,第一次上贾府打秋风,得了20两银子,千恩万谢的。《明史》里也提到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吧)只是45两白银。而《射雕》时代在南宋中晚期,白银流通量还低于明清,其价值只能更高才对,这19两多一餐饭,不管是怎样难得的美味佳肴都似乎太过分了。) 并且,因为各朝代银两的货币价值都有所不同,那么现在一般推算古币值都采用一般等价物交换的方式来计算,对中国人来说千年不变的民生商品就是大米。以下采用太平年间的大米物价记录为标准,进行一个粗略的推算,大致可以得出银两的货币价值答案。 史载明朝万历年间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一般质量的大米二石,当时的一石约为94.4公斤,一两银子就可以买188.8公斤大米,就是377.6斤。现在我国一般家庭吃的大米在一斤1.5元至2元之间,以中间价1.75元计算,可以算出明朝一两银子=人民币660.8元。由于《红楼梦》故事虽以清朝为原型,生活状况却以明朝为蓝本,姑且以明朝的银两价值计算,刘姥姥拿到了一万三千多元的过年费,当然很高兴了。 这一两银子要是拿到唐朝就购买力而言更是高得吓人了。唐太宗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5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就可以买200斗米,10斗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约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价1.75元一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4130元的购买力。唐玄宗开元年间通货膨胀,米价涨到10文一斗,也是一两银子=2065元人民币。 最大的问题出在宋朝,主要原因是宋朝的钱币制度极其混乱,而其记载也矛盾重重。宋朝是以“钱”为流通货币的,因为宋朝的社会经济高速发展,工商业也前所未有地发达,因此货币需求量也前所未有的庞大,而且白银的产量和进口量都不高并且当时没有类似央行这样的政府宏观调控管理机构,造成了极为混乱的情况。我们知道一般朝代1000个钱为一贯,等于一两银子,但是宋朝却不是这样的。《宋史食货志》及《续资治通鉴》均提到自真宗朝开始因白银存量偏少不足以赶上经济的发展,银价不断上涨,基本上是2000个以上的铜钱当银一两。而且宋朝“钱法”很乱,有铜钱、铁钱还有铅锡钱同时流通,各州都有权自行铸钱,还存在私人铸钱的情况,钱的大小不一、成分不宜、价值多变,“随时立制”,非常混乱。川陕地区通行铁钱,十个换一个铜钱,江南和江北流通的钱还不一样。一贯实际有多少个钱也是不确定的,有800或850个为一贯的,也有480个为一贯,还要下诏以770个为一贯,并且各州“私用则各随其俗”,完全是笔糊涂账。txt 根据《宋史食货志》提到“熙、丰以前,米石不过六七百”和《宋史职官志》“每斗(米)折钱三十文”的记载,姑且以2000个铜钱折银一两计算,太平时期米价是1石600—300钱(靖康之乱前后到南宋初期有一两银子一石米的,不在正常计算范围)。1两基本上可以买到4—8石大米,以宋石66公斤计算,1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近924—1848元;(一说宋石为96斤,就相当于1两银子672—1344元)。假定南宋银价与北宋相差不多,那么郭靖请黄蓉一餐吃掉了少则一万三多则超三万的钱,难怪小姑娘一下子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宋朝以前白银总量太少,价值过高,还没有成为流通货币(想想看,拿一张面额2000元以上的纸币去市场买东西……),只存在于朝廷赏赐与会计结算当中,比如税收、国家支付(如向金、西夏送交的岁币“银帛”多少之类),实际上明朝以前,市场流通均使用铜钱(北宋局部地区出现了纸币)。银两成为流通货币只是明清两代对外贸易活跃,外国白银大量涌入以后的事。但为何在很多人心目中一向以为银两是历来的流通货币呢,笔者认为主要是因为明清的盛行,均按照当时的生活情况为常识对前朝进行描写,如《水浒》、《金瓶梅》、《三言二拍》等等,而这些作品中的银两价值均以明朝的银价为标准,与原有的文、贯、缗、铢等货币单位搅合在一起,并且对后世影响很大,因此今人所写较多以中国古代为背景的历史、武侠作品如《射雕》等书中也跟着把古代流通货币统统说成“银两”。但毕竟现代人比起明清时代的人时距更远,对前朝货币制度及银两的实际购买力的认识更加不足,才会经常出现天价馒头、天价酒菜,而认真的读者或观众出于对古代经济情况的好奇应该对“银两”的价值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 所以作者认为,我给书中的人物标榜的钱财以及涉及到粮食产量,以及各地经济的问题都是十分合理的,就拿最开始来说,云行衍拿十万两银子,外带自己在洛阳的一套宅邸(你当做是北京天·安·门附近的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给陈恒之换来一个当官的机会可以说是天大的人情,陈恒之当时是只是个太子府的护卫,况且又是罪臣之后,连个合理的身份户籍都没有,倘若要是公开了,根本没人敢用他,而这10万两银子无疑是让曲长宁帮他们摆平了后顾之忧。其实在这里云行衍是算不得个十全十美的好人,只不过他是在一次次的争斗中不停的成长,就像是我们的认知,从只论对错到只争利益,其实书中很多的人都有内心上的转变。 包括云天清黑化,相信大家都听过祥林嫂的故事,鲁迅书中不是有一段祥林嫂被贺老六强迫之后,长工柳妈与她的对话么?开始祥林嫂宁死不从,其实就是想要维护自己本来的面子,而到最后为什么又依了呢?祥林嫂说是贺老六力气大,但长工柳妈的话虽然恶毒,但是在人失望透顶的时候往往便会放弃抵抗,从而任由恶魔在心中肆虐。 云天清也一样,从喜欢暮如霜,到最后利用她坑害云行衍,其实剧情到现在来说本质上已经出具模型,而群龙夺嫡卷的故事起因也就是因为云行衍想要迫切找到楚湘灵,结果被云天清钻了空子,到最后丢了督察院官职,以至于后来被卷入齐王世子身死的事件,这就像是掉入泥潭一样,你越是挣扎,他吞噬的你就越快,以至于就连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身正气的云行衍也逐渐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发生改变,与妹妹反目,养母身死,父亲赶尽杀绝…… 武帝作为皇上来说,这样的做法本没错,但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眼中只有国,没有家,也从侧面表现出了政·治·斗·争的残酷,另外就是,书里没有一个是好人,包括死去的顾雨青,他也是为了卦象的天命之子,好让离恨宫帮助他登上霸位能够拿中兴宗派才有此为之! 八十九:徐狂入金陵 http://.biquxs.info/

金陵城外 秦淮河 徐狂来到此处寻欢作乐,即使天还没黑,只要你出的起银子,那便能够登得花船上得楼台,别以为那些个老妈妈们口中的:“姑娘还没起呢”是真的,那不过是为了搪塞一些口袋不满银子不多的恩客的客气话! 徐狂出手就是5两银子赏钱,而后又陆陆续续点了一大堆酒菜,坐在二层楼船最具风雅的一处窗前,从这里远远望去,隐约可以看到越国王宫,此时作陪的姑娘走出来两个,一个叫翠翠,一个叫红红,都是粉黛眉梢,衣着轻浮,似乎风一吹就能够将这些衣物吹落,虽是生的一副狐媚样儿,可是真要是说起来,这两人也就是平凡姿色! “大爷,您怎么才来啊……” “对啊……” 两人捏着嗓子嗲嗲的坐在徐狂身边,徐狂眉头微皱,脸上写满了嫌弃,心中更是寻思道:我就没来过金陵,你们这是跟钱熟吧?还才来?搞得我好像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在窑子里泡着! 不过话说回来,望北楼旗下也有这项业务,自从燕子楼被烧后,自己的办公地点就诺到了洛阳的万花楼,说自己是青楼的常客貌似也说得过去,偶尔徐狂无聊的时候还会跟那些并不知晓自己身份的姑娘们吟诗作对,倒也乐得自在! 不过对于两女倚在自己身旁敬酒的样子,徐狂本能的把身子向后倾了倾,靠在一边的木质窗台的栏杆前,右手抬起示意道:“二位姑娘,我不是来寻花问柳的,竟然有缘与两位坐在一起,那咱们就拉拉家常吧,如何?” “拉家常?” 红红掩面一笑,自以为这样足以魅惑男人,说道:“哎呀,公子是觉得我们姐妹不够漂亮么?您啊,就是矜持,试问来青楼的恩客他们或是富商或是世家公子,来的时候板着长脸,也有的就像公子一样的文士(徐狂打扮),说什么只谈诗词不谈风月,可是啊到了床上……嘿嘿,别提有多猴急啦……” 红红笑嘻嘻的看着徐狂,徐狂对此甚为不满,或许这就是民妓与官妓的区别吧,此时翠翠也说道:“姐姐你说什么呢?莫要吓着公子,其实我们姐妹也还是懂些诗词歌赋的,若是公子只想谈天说地,我们也可作陪,看公子不是本地人,那不妨奴家为公子介绍一下金陵的风土人情?” 徐狂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姑娘了!不过在下有个问题,这金陵城不是在一月之前生过叛乱么?而云国派驻在此的越王也因为两大家族联手的政变被杀,可是而今我看这金陵一派繁荣景象,并不像是经过叛乱洗礼的样子,这也太奇怪了吧?” “公子说的是!” 翠翠解释道:“一月前金陵是发生过叛乱,但女帝登基后大赦天下广开言路,女相大人更是请旨免除一年赋税,而今金陵城各家商户更是抢着做买卖,非但没有因为上面大人物的争端而感到不安,反倒是买卖.比往日要好上许多……客人打听这些,是想做买卖?”110电子书 “啊,是啊!” 徐狂点了点头说道:“家里做绸缎生意的,货断了眼看着这边朝廷跟越国又打起来了,这可让我们这些商人怎么活啊?所以这不是亲自来跑一趟,看看这边儿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徐狂随口扯了个幌子,只见那女子继续说道:“做生意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公子要白来一趟了,而今去往北边的漕运镖局几乎都停了,而今只限于来往商客的普通船只还在开放,你要是做生意的话……估计够呛!” “是啊……” 徐狂点了点头,但却知晓了两点,一是这些百姓貌似对上官家以及女帝水湘灵的统治不反感,二便越国加大生产,减免赋税,促进经济繁荣的一个手段,只有被圈在此地的人活络了起来,人们才不会感到恐慌,但是徐狂对于越国与朝廷对峙的行为并不看好,合肥战场虽然打的是如火如荼,但是越国没粮,要是朝廷封锁各个关隘派兵驻守在浙江,安徽一代严密布放,阻止他们扩张,甚至打都不用打,围个一两年,江苏人粮食吃完了,百姓自然会造反! 此为不战而胜的上策,此外就是越国看似繁荣实则外强中干,他们这里粮产低下,却又异常富庶,可见其经济不平衡,再加上越国依靠的是长江天堑,所掌控的城市无外乎都是一些有码头以供船舶停靠的城市,像是一根树立起来的扁担,城池占了十几个,但就是围不成个圈儿,至于那些远离河道的城池或许现在并未遭受战火荼毒也说不定,所以越国看似进攻迅猛,实则就是块中看不中用的白豆腐,一拍就碎! 这个连自己都看得明白的问题,相信上官子婴那样的大才一定也明白,但他们还是选择将主要兵力分布,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派兵去合肥是为了攻城略地,那大老远的从金陵派兵到徐州,仅仅是为了防御云国和齐国的突然进攻还是单纯的为了秀肌肉? 徐狂这就不得而知了,而后又随口问了几个不相干的问题后便打发两人离去,而后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吃菜喝酒,而本以为早起能赚他一笔银子的两个女子却是板着脸离去,走远之后还不忘骂上几句:“切,还以为是个豪客,早知道就不下来了,就赏二钱银子,他好意思?!就这还做生意呢?赔死你也是活该!” 翠翠说道:“红姐,别生气,上去打牌啦……” 于是乎就这样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徐狂酒足饭饱,找人结账,这顿饭花费本来不多,但是在青楼里什么东西都要贵上七分,一壶杏花村就能要上你二钱银子,可见这青楼的吸金能力有多高,其实这也是徐狂非要挑楼上的原因,因为一楼,那真的就是民妓,姑娘们什么客都接,与其说是姑娘,但那都是些上了岁数卖不出去的半老徐娘,贵的一钱银子一下,便宜的两三百文就搞定了,而吃的酒菜那就更是低下了,二锅头兑水,一盘儿花生米,这就是底层人民的生活,像蝼蚁一般的活着,偶尔放松身心,抱怨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将为数不多的继续全部投入在一些于正道不相干的事情上面,或为寻欢作乐,或欲胡吃海塞,他们或许曾经也怀揣梦想,企图用通过努力和不辞辛劳的汗水积攒财富,而后拜托这无与伦比的苦难生活,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徐狂也一样,曾经满怀着希望,但一次次的科举失败,让他逐渐开始丧失了一些兴趣,所以整日买醉,家里的积蓄也是入不敷出,他这还是正在一个比较殷实的家庭,若是没有遇到云行衍,怕是迟早也会像花船一楼的那些人一样…… “结账!” 徐狂朝着老鸨招了招手,那人摇着扇子笑嘻嘻的走来,说道:“客人这就要走了?这天马上就黑了,正是咱们秦淮河热闹的时候,您的位置那么好,就此浪费岂不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所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在好喝的花酒,等到天亮的那一刻,你不想醒也不行,还是罢了,多少银两?”徐狂说罢哀叹的看向老鸨,老鸨笑道:“哎,这位客还真是特别,不过也好,看您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早回去早好,免得叫家人惦记……酒菜二两,姑娘的出·台费一两,一共三两银子!” 九十:受辱 http://.biquxs.info/

“没什么好可惜的,所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在好喝的花酒,等到天亮的那一刻,你不想醒也不行,还是罢了,多少银两?”徐狂说罢哀叹的看向老鸨,老鸨笑道:“哎,这位客还真是特别,不过也好,看您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早回去早好,免得叫家人惦记……酒菜二两,姑娘的出.台费一两,一共三两银子!” 徐狂点了点头,利索的付账,他随手一花就花去了底层农民将近几个月的收入,但却眼皮子也不跳一下,或许他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观念早已在悄无声息的转变,曾经的穷困潦倒,而今早已忘在脑后,人往往就是这样,和这个天下一样,朝廷暴.政,有作为的永远都是士卒官绅,也别提什么高祖刘邦斩蛇起义,从他自封沛公的那一刻,他就是权力的新贵,代表的还是官绅阶级,反而继续压迫那些与其出身一致的穷苦人民,只不过吃相比秦朝要好看一些罢了,但本质上他们做的都是同一件事! 徐狂结完了账,刚要转身离去,就只见一个身穿白衫金纹绣袍子的男子走到柜前,说道:“徐先生,夜深了,好戏还没开始,您就急着要走?”说话的人正是上官子瑜,此时那老鸨见状,连忙恭敬的退到一边,此时徐狂转过身来,看向上官子瑜,说道:“我就知道我躲的在好也逃不过你的法眼,上官兄,别来无恙啊!” “呵呵,是别来无恙……你上次对我的招待让我至今还难以忘怀,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徐先生,跟我走一趟如何?” 显然,上官子瑜不想轻而易举的放过徐狂,似乎怕他逃窜,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朝着老鸨使了一个眼色,老鸨立即会意,转而朝着一旁的打手招了招手,几人瞬间围了上来,把他们挡在这儿,只听得老鸨吩咐道:“你们几个跟着上官大人,大人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便是了!” “是!” 徐狂看着这架势,顿时笑道:“你手伸的够长啊?我为了躲你就是不想在金陵城里的客栈和青楼打听消息,结果到了这儿你还能追过来,啧啧,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我记得这还是徐先生你教我的,再说了,伏虎安能不小心翼翼?把他带走!” 上官子瑜一声令下,这几个打手便把他押了出去,来到一辆马车上,将徐狂的脑袋蒙上黑布,只听得上官子瑜淡淡的说出‘开车’两字后,马车疙瘩疙瘩的开始在驰道上奔跑,此时徐狂说道:“上官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上官子瑜冷哼一声:“你那么聪明,不妨猜猜看啊?” “总不能是把我交给你家二小姐吧?” 徐狂没脸没皮的说道:“不过听说你家二小姐至今未嫁……啧啧,或许徐某可以解决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说不定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上官子瑜厌恶的看了一眼徐狂,说道:“真不知道云兄何以对你如此倚仗?你先前与陈恒之未能留我,今日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在我手里么?” 由于隔着头套,上官子瑜看不起徐狂的表情,只见徐狂无端的笑了起来,颤抖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晃来晃去,上官子瑜更气了,说道:“你这家伙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我开心啊!?” 徐狂继续没脸没皮的说道:“你不让我笑莫非是想让我像你求饶?那行啊!哎呦,上官公子,放过我吧,我当初不应该把你挤兑走,更不应该让你躲在一个女人背后就此脱身,您大人有大量,可放过我吧……” “可恶,你这家伙!” 上官子瑜毕竟也习过武艺,当即一把掐住徐狂的脖子,用拳头在他的腹部狠狠攥了几拳头,徐狂这才因为疼痛安分了下来,躺在马车座位的另一端,从得意的嘲笑变为了哀嚎,毕竟他这小身板儿扛不住揍! 而后他们来到了上官子瑜的府邸,将徐狂带入屋内,把头套揭开,一把推在地上,而后上官子瑜坐在首座,淡淡的拿起茶杯,抿了几口,说道:“说说吧,来金陵做什么!”亲亲 “逛青楼啊……” 徐狂继续搪塞,不过上官子瑜却是生气的把茶杯放下,而后用力拍了拍桌子,说道:“进了我的顺天府,你还敢胡言乱语,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好歹了!来人,把他一副扒了,扔大街上去!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徐先生的脸皮有多厚!” “你……” 徐狂此时也不禁脸色一变,虽然他为人不修边幅,桀骜不驯,不正经中透着一丝正经,但说到底也是个读书人,被这般羞辱,那比杀了他也难受!故而向后缩了缩,说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上官子瑜!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你都能派人来杀我,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羞辱你!我留你一条命已经算是对你十分客气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说罢就只见几个家丁拽着上官子瑜来到庭院,去扯他的衣服,上官子瑜则是转身背过手去,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书法,上面写着‘静以修身’却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只见一个家丁跑进来,说道:“启禀大人,他招了!” “招了?” 上官子瑜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瞪了一眼家丁,说道:“我也没问什么啊!他招什么招!你们是听不懂么?把他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几个家丁不知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上官子瑜为何心中这么大的火气,便也不敢多问,在说院子里的徐狂,就真的被人把外面的衣服撤下,只见他躺在地上,死死护住里面的一件单薄衣衫,似乎是想要保住仅存的颜面,任凭家丁拿竹棍抽打,拿脚踹,都不愿意为其妥协,不过想来这就是报应吧,杀人者人恒杀之,伤人者人恒伤之,徐狂心中没有恨,只是有些后悔,后悔那日没有早点动手,方才有了今日之辱! 在院子里的家丁围着他打了一刻钟不到,只见徐狂被扒的就剩下一条兜裆布了,而后被几人抬起,赤条条的就这样仍在大街上,此时他随行的衣物财货都在客栈,顺天府离客栈有很远的路,虽然只有三条街,可是对于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来说,这几里路就好似千年一般悠长! “他就是徐狂?也是够惨的……不过能把上官子瑜这么有涵养的人逼的用出如此手段去折辱,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继续在这里盯着顺天府,你速去把这里的消息告诉二小姐!” “是!” 几个相府的探子一番交头接耳之后便转身离去,在看那徐狂,低着脑袋,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看,那个人不穿衣服!” 几个上街买菜的老妇人朝着徐狂品头论足,一脸嫌弃的说道:“夷~~~恶心死了……” “娘,那人为什么不穿衣服?” “谁知道,估计疯了吧!你可要好好读书,长大考个功名,要不然就和那个人一样连衣服都么的穿……” “啊~~~淫贼啊!!!” 几个年轻的姑娘看到徐狂这幅模样,朝后方推了推,似乎是为了故作矜持的样子,但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徐狂的身上瞟过去,在看徐狂,只是默不作声的走着,走到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下,用来遮住脸,好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但他的内心,仿佛被割了上百刀!! 九十一:故人 http://.biquxs.info/

几个年轻的姑娘看到徐狂这幅模样,朝后方推了推,似乎是为了故作矜持的样子,但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徐狂的身上瞟过去,在看徐狂,只是默不作声的走着,走到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下,用来遮住脸,好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但他的内心,仿佛被割了上百刀!! 此时的上官子瑜在府内的望楼上看着徐狂被羞辱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痛快,反而是咬牙说道:“这便是当初我在女帝陛下身后得以苟活于世的心情,徐狂,我叫你也好好体会一下!来人,他落脚的客栈在哪里,摸清楚了么?” 身边的护卫说道:“摸清楚了,是如家客栈!” “好,我要让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经历!去带人封了那家客栈,就说有云国的奸细混进来了,顺天府要调查线索,外面的人不许进,里面的人不许出!我要让这个徐狂露宿街头!!!他不是脸皮厚么?我要是他,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上官子瑜说罢转身离去,而手下人也就此照办,于是乎就这样等到了天黑,街上的行人稍微少了一些后(金陵城无宵禁),徐狂便偷摸摸的往客栈的方向走去,而今的他一身污秽,头上还沾着两根鸡毛,也不知道距离天黑前的半个时辰躲到了哪里,总之如今的样子极其狼狈,好不容易回到客栈,却被外面的卫兵阻拦,一个瘦子一脚踢开徐狂,说道:“死叫花子认不认得字?” 徐狂被踹的摔了个踉跄跌倒在地,瞥向一旁的牌子,只见上面贴着一张官府的告示,说是金陵城混进了间隙,每家客栈开始盘查,不许外面的人进,也不许里面的人出,告示底下盖着顺天府的大印,徐狂顿时咬牙道:“上官子瑜,还真是够毒,为了羞辱我,连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过问!”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敢说府尹大人的不是!给我打!” 说罢几人上去就对徐狂一阵拳打脚踢,引得众人纷纷围观,甚至还有人叫好:“光天化日不穿衣服,真是伤风败俗!” “打的好!一副淫贼的样貌,我白天时候就看见他了!那副贱样儿!” “哎,世风日下啊……” 此时那几个官差打累了之后,便继续去守卫在客栈,不许任何人进出,而徐狂则是跑到了街角的一处无人的小巷,默默的坐在一处台阶前,靠在墙上,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块破布盖在身上,如今的他哪里还有名仕风采?活脱脱的就是个乞丐! 另一边,徐灵在下午的时候便也来到了金陵城,见到城里无处投诉之后,便觉得事有蹊跷,与徐狂同行的望北楼高手也联系不上,于是她只好自己寻找徐狂的下落,又听说在顺天府周围有一个光着身子的神经病后,就觉得有些非比寻常,可是金陵城大了去了,先不说两个人相遇的概率有多小,就凭徐灵这样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找下去,怕是想要找到徐狂也是难上加难!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徐灵在街边兜兜转转,来到了秦淮河畔,望着远方红灯似火的楼船,不禁感叹:“还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金陵城又易主了,这里本以为会是一派萧条气象,却不曾想还是这般繁荣,回想起往日在金陵学艺的情形,差不多也有十年没有在秦淮河畔这般歇息了吧?”新城 其实徐灵长相并不差,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纱裙,头戴两朵白色珠花,任由长长的头发披在后背,前额齐眉,鬓角的头发一左一右垂在脸庞,将她左脸的毒疮遮盖,手上捏着朵小白花,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灵动……(ps:懒得写了,裘晓晨cos的碧瑶,自己脑补) 徐灵在此枯坐了好久,由于找不到投宿的客栈,便只想着在河边静坐一晚了,其实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坐禅本就是一种修炼,虽然不能完全代替睡觉,但也是对人体有极大好处的,可是在离徐灵静坐不远处的浅水滩,徐狂披着破衣烂衫光着脚来到这里,想把一身的污垢给洗干净,本为来此破解云行衍困局,却不料被人如此羞辱,可是而今他身无分文,若是上官子瑜的禁令一日不除,他便无法回到客栈,何况真的不知道上官子瑜还会拿出怎样的法子来整自己! “真是晦气!如若让我重来,定要将你赶尽杀绝!” 徐狂愤恨的说着,而后走到河水深处,憋了口气蹲下了身子,似乎企图用这种方法来洗刷自己被折辱后的不甘…… 咕噜咕噜…… 徐狂憋气憋了好久,直到完全憋不住了,才将脑袋浮出水面,如此反复了几次,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浮出水面,看向远处的楼船,不禁骂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不知羞耻!” 徐狂这边在痛斥着有关金陵的一切,不同与徐灵的是,徐狂这真的是心有怨言,但在一番骂骂咧咧的发泄后,徐狂便想着去游上岸,趁着晚上偷偷溜上花船偷几身衣服来,好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狼狈! 不过好在徐狂对风水学有过涉及,这搜船的结构不难推演,故而朝着水里扎了个猛子,游泳游到船边,见上面由上而下抛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下垂这船锚,徐狂只需要赤手空拳的爬上去,便可以等待时机了…… —— 一刻钟后,花船顶端的一处雅间内,一个衣着华贵的红衣女子,带着面纱,朝着桌子对面坐着的男人说道:“上官子婴找过你,对么?” “是啊,叫我效力于她,可是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愿意参与这些争斗,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道德楷模,权欲这种东西掌握的久了难免会迷失本心,纵然是圣哲也会堕入魔道,何况我这般凡夫俗子?” 说话的人正是上官子瑜,他是这座花船的幕后老板,而对坐着的,是楚湘灵,而今的她贵为女帝,但更像是被锁在笼中的金丝雀,因为上官子瑜感念楚湘灵的恩德,故而答应了上官子婴的要请,在此出仕,做这个顺天府尹其实他都有些不大情愿,不过大丈夫从来不欠女人的人情,虽然上官子瑜对徐狂的招数比较毒辣,但这并不影响他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ps:顺天府由于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所以府尹的职位特别显赫,品级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正三品衙门用铜印,惟顺天府用银印,位同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当然,并不是只有在北京才有顺天府衙门,比如说有人在四川称帝,定都成都,在成都的最高地方行政长官就叫顺天府…) 楚湘灵说道:“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而守在这里,我是女帝,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也没必要因为些许恩惠而被束缚在此,我当初救你是确确实实喜欢你,但那也只是以前……从上官子婴让我打开竹林石海的宝藏后我就知道,我从生下来开始,人生就不完全属于我自己,尽管我很不愿意做这些,但是越国,这个我记忆中十分模糊的国家确实需要我的力量……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负责打开宝藏的钥匙,但是在看到越国臣民万众俯首高呼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已经与这个国家绑在一起了!” 九十二:徐狂的报复 http://.biquxs.info/

实喜欢你,但那也只是以前……从上官子婴让我打开竹林石海的宝藏后我就知道,我从生下来开始,人生就不完全属于我自己,尽管我很不愿意做这些,但是越国,这个我记忆中十分模糊的国家确实需要我的力量……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负责打开宝藏的钥匙,但是在看到越国臣民万众俯首高呼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已经与这个国家绑在一起了!” 楚湘灵说罢哀叹道:“或许这便是命吧,其实我清楚我大哥一直在找我,甚至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出现在他与暮姐姐身边,但我终究还是选择了越国……不管是上官子婴,又或者是司徒青云,他们都是想用我来达成一定的政治目的,从而让他们变的师出有名……借着我越国正统的名号去尽可能的收服周围更多的城池前来归附……尽管是被人利用,但这似乎就是我作为皇族后裔的价值所在……哪怕会与曾经的故人为敌,但这就是我的宿命!” 楚湘灵如今成熟了许多,在也不是当初那个酒楼老板娘的形象了,反而眉宇之间多了一股愁容,那种感觉有三分与暮如霜相似,但又不是,那是一种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气质! 上官子瑜见他如此坚持,故而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想冲破这牢笼,随时可以找我,我愿意帮你!” “不必了,我不准备走的!” 楚湘灵说道:“我身上背了太多的血债,自己的,别人的……或许这就是我养父为何不想让我踏足这片土地的缘故吧,明明之前对上官子婴的所作所为十分憎恨,甚至大哥为了救我,不惜把自己也都折进去……” “原来……你都知道了?” 上官子瑜有些愧疚的看着楚湘灵,楚湘灵淡然一笑,说道:“嗯,是上官子婴告诉我的” “那你不想救他么?” “想,我比谁都想!” 楚湘灵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如今弱小的我,又凭什么去救他?何况我要是出手救他,那云国的臣民会怎么看他?与反贼同流合污?呵呵,那样只会让他和他那心心念念的天下说再见!” 如今的楚湘灵出具政治格局,让上官子瑜也不得不高看一眼,转而说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还傻傻的去封锁消息,原来只不过是徒劳而已,也罢,既然你有此觉悟,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金陵城来了一位你的故人!还是很让人讨厌的那种!” “谁?云思月啊?” 楚湘灵随口猜出这样一个答案,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被那个比自己只大了一岁的丫头呵斥的场景,告诫自己不要对云行衍有非分之想,说她这样的民间女子,配不上他们大云皇族的身份,当时的楚湘灵无根无基,只能唯唯诺诺,而今不同了,自己有着不输于天下任何人的地位,身份,至于云思月引以为傲的皇室血脉,自己也有!自己是这世上,唯一的水姓皇族! 若是有机会在见到云思月,自己一定要她偿还那日对自己的羞辱,让她也跪倒在自己面前! 只是可惜,上官子瑜说出了徐狂的名字后,楚湘灵别有些失望,说道:“是他啊?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为了云行衍的事情想请你帮忙也说不定,毕竟他的处境不是很好,听说……老皇帝要拿他开刀!” “嘁~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不过话说回来,我大哥蒙难,二哥受制于人,亏他还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明白’的模样,这样的谋士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他在哪里?”搞笑 云思月对徐狂也没有多少好感,一方面是因为上官子瑜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他鸠占鹊巢,对自己在望北楼做任何事情都指手画脚,不过想起那天两人一同躲避追杀跌入洛水被冲入下游时,貌似是这家伙死死护住自己,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讨厌一个人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 上官子瑜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教训了他一通,现在估计在某个角落里躲着不敢出来吧?你会怪我么?”上官子瑜将自己今天与徐狂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不过楚湘灵却是淡然的说道:“那他还真是不走运,不过你做的的确有些过火,要是把人玩死了就没意思了,也该去找他过来了,听听他怎么说或许会很有趣!” 正在他们聊的火热之际,只听得楼船的屋顶上传来一阵打斗声,随后剑戟刀枪低鸣不断,隐隐又翻浆倒海之势,只听得噗通一声,外面一个黑衣人被几个剑客合击拿下打入房门,这些都是楚湘灵身边的护卫,闯进来后连忙说道:“赎我等失礼,请女帝暂避锋芒!” “嗯,有劳各位了!” 楚湘灵说罢便从楼船房间内的暗门离去,上官子瑜留下来打点这一切,在他加入战局之后,局势顿时有所改观,而那黑衣人久而不见女帝踪影,便暗骂道:“可恶,让她给跑了,快撤!” “休想跑!” 此时上官子瑜施展轻功跃上楼船,一只手用内力将古琴牵引至胸前,而后右手对着那黑影接连不断发出三道琴刃,而那黑影慌忙持剑抵挡,但却中了一发琴刃被打倒在地,想要站起,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上官子瑜很明显是留了手,不过此时徐狂却在远处瞥到了这一切,此时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换了一套衣服,他其实早就在船舱看到了那帮杀手,又无意间瞥到了上官子瑜的身影在顶楼,故而特意寻了一个好地方看戏,可是见对方没能把上官子瑜怎么着,反倒是黑衣人死了一大片,顿时骂道:“可恨,居然这都要不了你的命?不过貌似你方才与某个重要的人在会面啊…啧啧,或许我可以在加一把火,让这游戏变的越来越好玩!” 徐狂说罢拿出铜钱随手一抛,左脚脚尖点地,随手起了一卦,而后一把接住铜钱,睁开眼睛瞥向楼船下方,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走上马车,徐狂冷笑道:“呵呵,这才是条大鱼……喂,那个人在兑位,就要坐马车跑了,你们快去追啊!” 徐狂说罢便一头窜进一个房间内,见上面有烛台,索性一脚踹翻,火苗顿时嗖嗖的往上窜,而后就此趁乱离去,可能有人会问,他这么能算,为什么没有算到自己会被上官子瑜整的那么惨?其实每开一卦都是有特定条件的,比如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强行占卜会折寿! 被徐狂这么一提醒,那群人从溃败开始进行有目标的突袭,而上官子瑜转而看向马车处聚集的黑衣人,以及方才呼喊的徐狂,顿时勃然大怒,说道:“可恶!你这个家伙居然在这里!” 上官子瑜说罢便一脚踢开黑衣人,让手下将其捆了,而后指挥护卫道:“抓住那个人,别让他跑了,我去救女帝!” “是!” 几人刚要去追,却只见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楼船着火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救火啊!” “可是那个狂徒……?” “事到如今别管他了,要是楼船烧没了上官大人会怪罪的!” “哎,好吧!” 此时的徐狂坐在大船一脚,看着众人如此忙碌的样子不禁捧腹大笑,说道:“上官子瑜,你就细细品吧,老子我不奉陪了!”徐狂说罢顺着沉矛的滑索窜下,而后四平八稳的落在一旁的小舟上,就此划向岸边…… 九十三:云华英突袭楼船 http://.biquxs.info/

“事到如今别管他了,要是楼船烧没了上官大人会怪罪的!” “哎,好吧!” 此时的徐狂坐在大船一脚,看着众人如此忙碌的样子不禁捧腹大笑,说道:“上官子瑜,你就细细品吧,老子我不奉陪了!”徐狂说罢顺着沉矛的滑索窜下,而后四平八稳的落在一旁的小舟上,就此划向岸边…… 所谓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会给你带来多么无节操无下限的报复行为,无论是徐狂还是上官子瑜,他们本质上做的事情都一样,为了自己的私欲从而打击报复,人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连圣哲也不能幸免,会出现这种泄私报复的行为从而让人变的不理智,这边徐狂纵火逃窜后,在远处的徐灵却被远方的打闹声所惊,不得已而退出了冥想打坐的状态只见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朝着自己的方向行驶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杀手,骑着快马,手中挥舞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叫喊着要把那人杀掉! 马车之内,楚湘灵端坐其中,强忍着马车颠簸带来的不适应,似乎对于身后的叫喊声视如无物,不过,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的几个杀手骑马挥舞着流星锤砸向马车的一侧,巨大的晃动让楚湘灵在车内被震的七荤八素,在这么连续几下的撞击后,车轮被流星锤砸坏,马车就此翻滚在地上,而那名车夫的头也撞在了地上的石头前,就此一命呜呼,楚湘灵则是乘机跳出了马车,拿着一柄晶莹剔透的红色宝剑窜出,脚尖点地落在一旁的石头上,撇了一眼死去的手下,而后看向那些杀手,说道:“汝等是何方神圣?报上名来!” 领头者说道:“想知道啊?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呗……” “朕要是说不呢!” 楚湘灵而今早已今非昔比,用自身血脉开启竹林石海的先王遗迹,其中不乏一些武林秘籍和天才地宝,更何况上官家族对自己有求必应,一年半载的时间内让她已经有了玄阶初期高手的手段,眼见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她便只好自己拔剑而起,而那几个杀手也知道楚湘灵不会乖乖就范,故而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说罢领头的人暴呵一声,骑马冲向楚湘灵,顺势挥出一剑,而周围的人骑马围在周遭,拱卫成了一个圆圈,让人逃无可逃,并且时不时的对楚湘灵发起进攻! 另一边,上官子瑜想要去追赶,只见远处的竹林枝头,站着一群黑衣人,为首的人指着上官子瑜说道:“他叫上官子瑜,云先生若是可以,把他做掉!他太碍事了!” 说话的人乃是司徒家的门人,而他口中的‘云先生’正是那日劫营未果的云华英,他与司徒俊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倒行逆施替他人做打手,只见云华英说道:“上官子瑜?我见过他,之前跟着老三混饭吃,不过一个玄阶的杂碎,也敢来坏我的事?要收拾他简单,只不过,我帮你们劫到人,你们可要信守承诺,不单要放我回去,还要送我一样大功劳!” 那门人拱手说道:“您尽管放心,少将军吩咐过,若是此战成功,上官家族在徐州一代的布防图将拱手送上,云先生可引兵击之便可!” “好!” 云华英不由的拍手叫好,从腰间摸出一个半脸的青铜面具扣在脸上,身子一动,便就此加入战局,此时上官子瑜只觉得侧面风声不断,本能的一低头,只见一柄铁钩从头顶略过,旋转一周后又回到原先的地方,那是云华英的兵器——追魂夺魄钩,长二尺三,护手有月牙铁甲,前端为剑形,尖处有弯钩回绕,且是双持,由于其特殊的构造,便能向回旋镖一样投出去又折回来,且左后手所持之兵器的重量不同,左手阴钩重七斤三两,主杀伐,右手阳钩重六斤四两,主防守,功法之间阴阳不断连绵不绝,尤其是这兵器十分邪门儿,但凡与其对敌,若是遇到用剑的高手,那他这左右手互相交错,但凡是下品的宝剑,几乎都能被其折断,遇上用枪的也不怕,前端阴钩爪束缚其兵刃,而后沿着后方阳钩的月牙锁住其兵器,向下滑动可斩敌手臂,若要破局只有松手,可谓是步战的利器! “不错的警惕性,不过可惜了,今天你必须死在这儿”8090 云华英转了转手中的追魂夺魄钩,压低了声线朝他讥讽,顺便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上官子瑜,上官子瑜一拍马背跃上空中,顺势抽出琴来朝着他打出三发琴刀,但都被云华英一一化解,并且一击将他的古琴斩断,上官子瑜则是借机从琴中抽出一把只有两指宽的宝剑,虚晃一击撩过云华英的头发,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让云华英猝不及防,但毕竟云华英的武功修为摆在那儿,双手挥动追魂夺魄钩嵌住细剑,左右手一拧,犹如铁钳一样把剑拽住,上官子瑜尝试的拔出几次都未能成功,只见对方冷笑道:“结束了!” 云华英抬起手指,按下夺魄钩握把上的机关,只见一左一右两枚毒针朝着上官子瑜咬去,上官子瑜当即中招,云华英冷笑一声转动握把将他的剑扭断,而后朝着身后的司徒家门人说道:“捆了捆了!” 说罢便不在理会上官子瑜,而是看向一旁的战局,只见楚湘灵挥舞瑶光宝剑斩出几下精妙的剑招,那几个骑马的黑衣杀手还在接连不断的进攻着,此时云华英大声呵斥道:“真是废物,都给劳资滚开!抓一个女的抓半天,你们干什么吃的!” 云华英说罢将追魂夺魄钩侧过来用刀面抽在一人的身上把他打开,而后示意道:“都踏马的给大爷闪开,劳资来会会这小娘们儿!”此时在远处的徐灵躲在一旁观望,虽看不清楚湘灵的容貌,但却认得上官子瑜,见他被人俘获,虽不解其意,但终究还是出手相助,手中蛇腹剑频频飞舞,将这几个来犯者打退,而后看向上官子瑜,问道:“你还好吧?” “徐……徐灵?” 上官子瑜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她,徐灵点了点头,说道:“你中毒了?先别说话,我这就为你祛毒!” “别……有人……害女帝,你快……快去救她!” 上官子瑜说完这话就晕了过去,徐灵瞥向一旁战局中的两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红衣女子与那黑衣面具男走了两招,但却不敌,被斩落面纱,熟悉的容颜尽显眼前,女子眉间点红,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两缕青丝顺着鬓角垂下,一袭红衣让她整个人显的干练无比,发梢点缀着银配饰,从她身上看不出江湖子弟的侠骨柔肠,更多的是一个上位者的威仪…… 此时云华英拎着武器走来,看向在一旁横剑而立,微微喘息的楚湘灵,顿时大笑道:“美人如玉剑如虹,姑娘的手是拿来做女红的,拿不得刀,识相些,束手就擒,免得受些皮肉之苦,你要是死了的话那意义可就不大了……” “哼!休想!” 楚湘灵微怒的说道:“要我乖乖跟你们走,我做不到!” “那还真是可惜了……” 云华英瞥向一旁的司徒家门人说道:“反正你家主人只是要活的,打出内伤强行带走我保证她不断手段脚,你觉得这样如何?” 那日说道:“先生请便!” 九十四:忆往昔峥嵘岁月 http://.biquxs.info/

楚湘灵微怒的说道:“要我乖乖跟你们走,我做不到!” “那还真是可惜了……” 云华英瞥向一旁的司徒家门人说道:“反正你家主人只是要活的,打出内伤强行带走我保证她不断手段脚,你觉得这样如何?” 那日说道:“先生请便!” 云华英得到首肯后,向前踏出一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水湘灵,我这追魂夺魄钩下手可黑,你要小心了啊!”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看招!” 楚湘灵抖出一朵剑花,瑶光宝剑犹如蛇信子一般左右晃动打向云华英,云华英冷笑一声,说道:“剑是好剑,就是手段差了些!你师傅没教过你遇上用钩的,先攻乃为武者大忌么!” 云华英说罢举起双沟摆成个十字,一招架住瑶光剑的攻击,握把一拧,将剑死死咬住,楚湘灵抽了两下见没什么反应,顿时慌乱了开来,此时云华英笑道:“攻过来就想走?没听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么!看招!” 云华英扭动握把,手腕一震,将瑶光剑扭曲成了一个u形,但或许上品宝剑的韧性比较高,故而迟迟不曾断裂,再加上楚湘灵与其僵持,云华英撇嘴道:“果然是好剑,不过就算扭不断,它也失去了它该有的价值,而你的挣扎更是毫无意义,给我过来!” 云华英松开咬住剑锋的钩子,将楚湘灵往过一拽,楚湘灵被闪了个激灵,身子不稳倒向前来,而云华英则是反转钩子用握把狠狠砸在楚湘灵腹部,剧痛让她几乎快昏死过去,便就这样无力的摊倒在云华英的怀里,云华英摸着楚湘灵的头发在鼻子跟前嗅了嗅,说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云行衍放着这样的美人不收为己用反倒是跟你结拜……他是缺心眼儿啊……” 云华英忍不住开始嚼舌头,便朝着身后的人说道:“走!该回去了!” 正在他们准备离去之际,徐灵赶到,甩出一击蛇蝮剑,剑芒直逼云华英,徐灵的功夫要比云华英高出几个小境界,出手速度极快,根本不是云华英能够躲开的,不过他也没有慌,只是把拦腰抱起的楚湘灵挡在身前,眼看蛇蝮剑就要将两人洞穿之际,蛇蝮剑拐了个弯儿将两人包裹,而后徐灵顺手一提,从下方强行隔开两人的距离,云华英此刻后背与前方都有蛇蝮剑的剑芒,无奈只好松开楚湘灵,徐灵顺手一甩,先前盘旋缠绕的剑锋变成了没有刀刃的一面,虽然她能在瞬间把云华英绞杀,但还是害怕对方恼羞成怒杀死楚湘灵,便只好扭转剑锋,剑尖继续向前,在楚湘灵身上缠绕了一圈之后徐灵一拽,自己的身子则是窜了出去,蛇蝮剑长度有限,但又不能松开制衡云华英的手,便就此冲了上去把楚湘灵抱在怀里,而后将剑往后一抽,如毒蛇盘旋的蛇蝮剑将两人包裹在周围,云华英也得以挣脱,舞着双钩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搅局?” “女帝坐下风林火山四将,徐灵!” 徐灵将蛇蝮剑收回,并成一把五尺长剑,拖在地上,不过此时在远处看笑话的徐狂却是心中一惊:“徐灵?为什么她会在那儿?还有那女子看着有些眼熟……楚湘灵?!!” 徐狂此时有些震惊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这般弄巧成拙,若是楚湘灵有失,那自己这一趟就是白来了!故而在心中念叨:可恶,万万不该因为私欲而废公……都怪那个上官子瑜,可是如今徐灵的实力撑不了多久!不行,我该回去! 遂而徐狂看向远处的楼船,大火俨然被控制住,在远处,一个白衣女子骑着高头大马匆匆赶来,被众人簇拥在一起,全然没有发现竹林这边的打斗,徐狂见状连忙将船在划回去,此时上官子婴责备的看着这花船明面上的老板,说道:“为什么了着这么大的火?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那几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这……” 掌柜的低下了头,此时陪同的上官明睿拔剑怒斥道:“说!这几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知道!” 此时徐狂窜出人群,说道:“几位,我知道!” “你是何人?”金沙中文 上官明睿看向徐狂,询问道:“这黑衣人还有这火,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人,先前府尹大人来过此处,随后就有了这场大火以及无端的杀戮,并且他们从那边跑了,好像还劫持了一个重要的人而离去,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徐狂并没有说明楚湘灵被劫持,此时上官明睿询问的看向上官子婴,见她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位先生可否带路,看看那些人究竟去往了何处?” “当然,乐意至极!” “给他一匹马,你们几个留下来继续守在这里,如有可疑分子一同拿下!” —— 金陵城的局势尚且不明,然而在齐国临淄,云行衍也迎来了他自己的生死时刻…… 临淄城外的驿馆 “到了到了,大家休息会儿,明天天一亮就进城!” 齐国使节说完便走进了驿站,一直陪同的云载兴也翻身下马,走到云行衍的马车前,敲了敲门说道:“三哥,想吃些什么?我吩咐厨子去做!” 云行衍哀叹道:“事到如今我还吃的下么?载兴,你还算是个厚道人,三哥我没什么本事,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特别是知晓自己死期将近,便是在也无心考量什么俗世的东西了……你能陪我喝两杯聊聊么?当然……虽然咱们并不算亲近,但好歹兄弟一场,哥哥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看如何?” 云载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叫人去准备!” 说罢云载兴朝手下摆了摆手,叫他们去准备酒菜,自己则是走上这架比普通马车要大了三倍的大车,之所以武帝特意把这么豪华的车子用来押解云行衍,一是为了闹的人尽皆知,二便是给云行衍个体面的棺材…… 不一会儿,酒菜背齐,云载兴看着身负铁索的云行衍,不禁叹了口气,只道是英雄末路,为他倒了杯酒,说道:“三哥,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兄弟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和大哥,说实话,我以前很看不起大哥那副给云洛天当狗的样子,但后来却发现,能在那样苛刻的条件下选择隐忍,并且做到封王拜将,还趁机想要绝杀太子……作为兄弟来说,他们两个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云千乘却是一个好的政客,他挥出去的每一刀,都有他独特的意义!” “是啊……” 云行衍说道:“其实回头想来,当初云千乘拉拢我的时候,若是与其合理将太子拉下马,这天下又是怎样的光景,真的说不定,不过只可惜,我们生在帝王世家,眼里只有利弊,全无亲情……可能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娶了暮如霜有些不厚道,被云天清这样报复是罪有应得……但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勉强不得……” “是啊……” 云载兴喝了口酒,叹息道:“风陌无言花易落,放灯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苍茫……其实想来,以前我也挺恨父皇的,为什么只叫我做个礼部侍郎,不是管管祭祀,就是张罗宴席的,可是现在看来,若要身处要职,怕是连生存之道为何都难以参透,又谈何在宦海兴风作浪……” “哦?” 云行衍说道:“这么说你不想去争?” “我早死心了!” 九十五:婴瑜 http://.biquxs.info/

云载兴喝了口酒,叹息道:“风陌无言花易落,放灯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苍茫……其实想来,以前我也挺恨父皇的,为什么只叫我做个礼部侍郎,不是管管祭祀,就是张罗宴席的,可是现在看来,若要身处要职,怕是连生存之道为何都难以参透,又谈何在宦海兴风作浪……” “哦?” 云行衍说道:“这么说你不想去争?” “我早死心了!” 云载兴摇头说道:“从九哥被放逐荆州我就死心了,以前以为啊,我与你们的差距,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于出生晚了些,家世差了些,现在看来,我差的是一颗狼心,这就注定了我不是争天下的那一类人,至于几年前在朱雀门前给你们使的绊子,也无非就是为了对九哥示好,但现在看来,其实根本没那个必要,我是看明白了,与其把自己的前途都压在未来的国君身上,想着为了一生富贵而去尔虞我诈,倒不如好好的过活这一生,其实我挺羡慕云天清的,什么都不做,就被父皇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看透了,也看厌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三哥你为何没有让月姐姐救你离开,我那天听说……” “听说什么?” 云行衍反问道:“听说她一个人提剑大杀四方?然后只为救我?那种事情怎么可能,都说了她只不过是碰巧经过,顺手放我出来罢了,她有她自己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要离恨宫的人来向父皇施压……” “原来如此……” 两人随后又聊了很多,此时月上梢头,暮如霜在城楼远远眺望着远方,双手成祷告状,心中默默的说道:“夫君,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弃,我会把你完完整整的救出来,包括你争夺天下的资格!” ———— 与此同时,在金陵城外,徐狂将上官子婴的大队人马引至竹林处,见徐灵正在与一众杀手死战,故而连忙说道:“那边就是了!女相大人,就是那儿!” “嗯,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上官子婴随手丢给他一袋赏钱,徐狂一把接住,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说道:“女相真是好手笔,只是我来了却不一定要走!” “我警告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啊!” 此时上官明睿安排了手下去支援徐灵,但听到徐狂跟自己敬佩不已的二姐如此说话,故而十分不悦的怒斥徐狂,徐狂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要我走?我本局内人,谈何而走!” ??? 上官明睿先是一愣,而后拔出剑指着徐狂,而后说道:“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局内人,今天的事情跟你有关系?!!” 徐狂撇了一眼脖子上的剑,伸手轻轻触碰,而后说道:“嗯,不错,是把好剑,不过用剑的人脑子却不怎么灵光……女相大人,你我也有过交手,在洛阳匆匆一别已两载,看来您过得不错啊……” “洛阳?” 上官子婴沉吟片刻,而后说道:“你到底是谁?” “望北楼,徐狂!” 徐狂自报家门,周围的人听到后顿时拔剑看向徐狂,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此时徐狂淡淡的说道:“我不过一介书生,女相大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何况我并没有做什么啊?还是说,金陵城不欢迎我这个云国老百姓?” 上官子婴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为她而来?”说罢瞥向昏迷的楚湘灵,而后眯着眼睛仔细看着徐灵,说道:“难怪觉得眼熟,蛇蝮剑,风林火山……徐狂,你要知道,做人不要太嚣张,我在洛阳尔等奈何我不得,如今在我的地盘上,你不要太嚣张了!” “瞧您说的,我来又不是找麻烦的,而是想找二姑娘你做一笔生意!” “哦?我可不认为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可做!” “话别说的那么绝对,或许你听了我的话,会对我们望北楼改观想法也说不定啊……”书仓网 “嘁~故弄玄虚!” 上官子婴不屑的调转了头,徐狂也懒得去与他争辩什么,此时战局一边倒,云华英转动钩子砍死几个上官家的护卫后,便朝着那伙与自己一同前来的杀手说道:“别打了快撤!” 于是乎众人退走,徐狂翻身下马,上前想去查看楚湘灵的情况,却被上官明睿拦住,说道:“女帝陛下高贵无比,岂是你这等无名小辈能够靠近的?” 徐狂冷笑一声,换手抱胸的看向上官明睿,仿佛将白天的屈辱早已忘却,依旧是恢复了那般洒脱样貌,没心没肺的说道:“呵呵,放心,你绝对没有我熟悉她,另外……我是个大夫,你不叫我去看莫非你能把她弄醒?” 此时上官明睿看了一眼上官子婴,对方给了他一个同意的眼神,他便就此让开,但嘴里还说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要是耍什么花样,我肯定一剑杀了你!” 徐狂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散步两步移动到一旁的楚湘灵跟前,徐灵半蹲着将她搂在怀中,让她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见徐狂赶来,顿时欣喜的说道:“徐先生,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 “你?找我?” 徐狂责备的问道:“不是叫你看着王妃么?你来做什么!” 面对徐狂突如其来的责备,徐灵一时语塞,又有些不自信的低下了头,徐狂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语颇为不妥,故而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么说你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哎,还是先看看楚姑娘的伤势吧!” 徐狂说罢便不再理会徐灵,看着徐狂为楚湘灵诊治的模样,心中顿时泄了气,暗自说道:看来……他那日舍命相救,真的只是当她是朋友?还是下属?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徐灵有些想放弃,但是想到暮如霜的告诫,徐灵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自语道:“或许王妃你是猜到了我会被拒绝,所以那天才跟我说了一通安慰人的话吧?我不知道我对他的情愫他是否知道,可是我会努力让他喜欢我!先从,正视自己开始!” 徐灵将掩盖上疤的头发撩起,随意的摆在耳后,随后平静的走向众人,此时上官家族的人也将上官子瑜扶起来抬到一旁,将其中毒的事情告诉上官子婴,上官子婴当即说道:“中毒?快带我去看看!” “二姐,他就一旁系子弟,你那么在意他做什么?” “少废话!” 上官子婴懒得跟这个弟弟多解释什么,便随着手下来到上官子瑜所躺着的草坪前,在他的鼻息叹了叹,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脸上的神色足以说明她的担忧,以及上官子瑜身体的情况…… “二姐,他怎么样了?” “别吵!” “哦……” 上官明睿像是小猫一样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见上官子婴用内力不断打入上官子瑜体内,要给他逼毒,但试了几次都无果之后,便只好站起身来看向上官明睿,说道:“照顾好他!” “哎,可是……” 上官子婴懒得听他啰嗦,走到楚湘灵跟前,看向徐狂平静的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徐狂说道:“无碍,只是受了点内伤而已,用灵芝何首乌在加以辅药滋补,外带特制的药浴,要恢复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为什么不醒?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我耍你?有那个必要么?” 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在说了,她现在身体虚弱,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家伙醒来肯定会疼的受不了,还不如让她睡着,回你们皇宫我开道方子,拿药浴先泡上一晚再说吧!” 九十六:威胁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婴懒得听他啰嗦,走到楚湘灵跟前,看向徐狂平静的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徐狂说道:“无碍,只是受了点内伤而已,用灵芝何首乌在加以辅药滋补,外带特制的药浴,要恢复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为什么不醒?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我耍你?有那个必要么?” 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在说了,她现在身体虚弱,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家伙醒来肯定会疼的受不了,还不如让她睡着,回你们皇宫我开道方子,拿药浴先泡上一晚再说吧!” 见楚湘灵的伤势有了着落,上官子婴松了口气,但是先前他们的马车也早已被摧毁,便叫上官明睿搀扶楚湘灵与其共乘一骑,而后上官子婴才对徐狂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过来一下……” “哦?何事啊神神秘秘的……” “你过来就知道了……” 徐灵担心的看了一眼徐狂,此时上官子婴撇嘴道:“怎么,担心我吃了他?” “那可说不准!” 徐灵此时冷笑道:“女帝的事情解决了,貌似我们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我风闲师兄和坤山师兄的仇,也该算算了!” “怎么?想打架啊?” 上官子婴一合扇子顺手捏住徐狂手腕朝他小腿一踹,徐狂顿时吃痛的跪在地上,徐灵见状连忙咬牙,怒目横眉的看向上官子婴,说道:“你快放开徐先生!” “呵呵,看来你担心他比担心你那死去的两个师兄要更多啊?不过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当然,你要乖乖听话,要是在冲着我大喊大叫,我不介意先把这个男人的四肢给拽脱臼了!” 上官子婴似乎是为了要吓唬她一眼,手上的力气加重,顿时疼的徐狂咿呀乱叫,说道:“可恶,放手啊……徐灵,你快听他的啊……要不然你就别在金陵城呆着!” “我……” 徐灵咬牙说道:“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 “少废话……哎哟,你是想让这疯女人……哎哟,女相大人弄死我么?快给女相赔不是!” 徐狂,你读书人的气魄呢? 徐灵此时看着徐狂这般没节操的样子,故而有些在心中扪心自问,他怎么这样啊?那日连金蚕蛊都不怕的徐先生,怎么今天会因为些许疼痛说出这些话?难道……这就是王妃所说的委婉拒绝一个人的方法?就是先让自己对他失望? 徐灵摇了摇头,让自己努力变的清醒,而后收起了武器,朝着上官子婴说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上官……二小姐!” 徐灵根本不想承认她的女相身份,不过上官子婴也懒得计较这些,毕竟徐灵他们四人的师父也是个值得崇敬的越国老前辈,这点面子她上官子婴还是要给的,便一把松开徐狂,说道:“跟我过来!” 徐狂就这样被胁迫的拉到了上官子瑜面前,只见上官二小姐指着上官子瑜,看向徐狂问道:“他能救的活么?” 徐狂看也不看就说道:“不救!” 上官子婴:“是没得救还是不救!” 徐狂:“不救!” “为什么?” 上官子婴不解的说道:“你们不是一同曾经为云行衍效力么?”梦想中文 “是一起效力不错,不过同槽进食,既是同僚亦是对手……何况,我落魄成这个样子都是这家伙害的,我为何要救他?”徐狂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粗布衫,这是太在船舱里找到的,虽然比先前那叫花子一般的打扮好不了多少,但好歹像是个正常人…… “……” 上官子婴无言以对,便只好说道:“你若是答应救他,我便可以听你说说此行来的目的,以此作为交换?如何?” “仅仅是听听么?” 徐狂笑道:“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那你还想要什么?” “一个平等对待的机会,他如何对我,我便偿还与他,怎样?公平么?” 徐狂看得出来上官子婴似乎对上官子瑜十分看重,但见他迟迟不语,故而说道,其实你也看得出来吧?我徐狂并非是个软骨头,反正我就是无名小卒一个,你把我杀了,望北楼照样有苏烈掌事,到头来只不过是换个人来跟你墨迹而已,至于他嘛……你觉得他拖得起么? “貌似你也拖不起吧!据我所知,你家主子貌似摊上了大麻烦,怎么,要和我比比耐心么?” “啧……” 徐狂撇了撇嘴说道:“所以说我最讨厌跟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因为他们往往比男人更会精打细算……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况且,我这次来是带着诚意而来,二小姐可要仔细斟酌啊!” “先等你治好了他再说吧!” 上官子婴说罢转身离去,徐狂不忍非议道:“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招惹这个女人了!上官子瑜啊上官子瑜,你白天那样对我,晚上我却要救你,我也是欠的慌!” 而今徐狂随身携带的银针被上官子瑜在白天扒光他的时候也不知道被丢在了何处,便上去简单的探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毒气并未攻入心脉,只是简单的蛇毒,徐狂随便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朝着他手指,眉心挨个放血,作完这些之后,叫了几个人把他抬起了放在马背上,具体的医治措施还要等待回到屋内才能进行…… 于是乎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徐狂差人拿回了自己的包裹,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坦,几个望北楼高手则是一脸羞愧的看着徐狂和徐灵,不敢多说什么,徐灵似乎看出了上官子瑜整过徐狂,不然徐狂昨天也不会那么狼狈,可是她也没有多问,诸事待定后,徐狂才看向徐灵,问道:“说说吧,你来究竟做什么?” “保护你啊!” 徐灵吐了吐舌头,显然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扯,而后说道:“我不会烦你的,是王妃不放心你一介书生,所以派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她说她大概可以拖延几天的时间,所以徐先生你要快些才行,若是把时间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怕……” “我心中有数,你莫要多问!” 徐狂转而说道:“对了,楚湘灵怎么样了?” “陛下她已经醒了……” “嗯,过去找她吧!” 正在众人准备起身去往楚湘灵的寝宫之际,就听得一副中气十足的嗓音说道:“不必了!” 说曹操曹操到,楚湘灵换了一身皇袍,但见她身穿殷红色绣金圆领对襟褙子,逶迤拖地的裙摆仿佛凤凰展翅一般,身披锦色薄烟纱。乌黑浓密的头发盘成别具一格的瑶台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左右六根沉香木簪,将头发固定起来并且拖沓着几条长带子,双手交叉拿捏在小腹前一个合理的位置,手上戴着玉镯,腰系白红相间的撒花缎面腰带,上面挂着皇帝符节,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玉饰,脚上穿的是赭红底的高跟凉鞋,整个人明艳端庄,又不失威仪…… 看到这样的楚湘灵,纵使徐狂是个嘴贫的家伙,也忍不住站起身来,而在宫中的其他人则是纷纷起身拱手行礼道:“拜见女帝,万福金安……” 楚湘灵没有说话,扬起下巴瞥向徐狂,这个曾经嚣张无比的家伙,她在等着她向自己低头,看样子是徐狂不行礼,楚湘灵便不准备说平身,无奈之下只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徐狂见过女帝……万福金安……” “大点声,没听见!” “你别得寸进尺啊!” 九十七:藏锋守拙 http://.biquxs.info/

显然徐狂对于楚湘灵这样占便宜的行为十分不感冒,但楚湘灵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我就欺负你你能怎么着? 不过这两人就好像是天生互相排斥,见面就抬杠,徐狂讥讽道:“还女帝呢?也不知道自持身份……看来你这两年来并没有什么长进嘛?脾气反倒是比以前冲了了不少!” “那也比某些人来的强,这么多年依旧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我就不明白了,同是我大哥的左膀右臂,我二哥都做到了镇西将军名震天下了,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啧啧,看来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 楚湘灵洋洋得意的走进屋内,坐在了主座之上,顺带伸手把徐狂扒拉到一边,徐狂见状连忙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是什么金陵女帝我也不怕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不过是被人家上官家族圈养起来的金丝雀罢了,得意什么?” 被徐狂这么一说,楚湘灵的神色逐渐暗淡,而后攥紧了拳头将手里的茶杯捏了个粉碎,眯眼看向徐狂,说道:“我看你是早已忘了自己来干嘛的了吧?如果只是想抬杠,那就请回吧!” 毕竟客随主便,徐狂也不敢在多加妄语,徐灵在一旁更是插不上话,等到气氛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徐狂这才张嘴问道:“上官子婴呢?她为什么不来?” “你是觉得朕不够格还是存心挑事?” 楚湘灵挑眉看向徐狂,一时之间屋内的氛围在次剑拔弩张了起来,或许这两人便是天生的死对头,在洛阳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很久了,就算一同患难洛水,但也很难改观彼此在对方在心中的看法,徐灵连忙打圆场,咳嗽了两声小心翼翼的说道:“门主,我们……是不是又跑偏了?”她还是习惯叫以前的称呼,毕竟现在的楚湘灵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楚湘灵被这么一提点,故而说道:“是有些跑偏,不过跟这个家伙在一起就免不了被他带跑偏,这家伙就是一天到晚的嘴碎!我真想把他的嘴撕下来!” “嘁~” 徐狂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扬起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肢体语言就好像是在说:你来啊,我还怕你不成? “哼!” 楚湘灵说道:“徐灵,你说说吧,你们此来究竟意欲何为?” “额……” 徐灵不想喧宾夺主,于是看了一眼徐狂,徐狂不耐烦的说道:“别吞吞吐吐的,她叫你说你就说呗,正好我也懒得跟她浪费口水!”徐狂说罢便撇过身子去,将折扇拿出,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张丝帕,开始对扇骨缓缓擦拭,徐灵拿他没办法,故而说道:“其实还是因为宁王殿下的事情,想必在洛阳的局势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哦?” 楚湘灵道:“说来听听!” “宁王殿下被武安侯设计陷害,先是被罢官,而后又与死去的齐王世子扯上了关系,齐王要为世子的死讨个说法,所以皇上就想把宁殿下推出去堵窟窿,现如今怕是只有门主你能救他了……” “这样啊?” 听了徐灵的叙述后,楚湘灵说道:“我怎么去救?你们也看到了,我虽然看起来光鲜无比,但实际权力都掌握在上官子婴的手中,况且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她把我的活动范围都规划在皇宫之内了,这忙我是帮不了……” “不是白帮的……” 徐灵看向徐狂,说道:“徐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啊!” “跟她说没什么意思!” 徐狂说道:“她做不了上官子婴的主,和她说一来浪费口水,而来我怕她沉不住气,反被人所制,另外……”徐狂朝着屋外的几个丫鬟扬了扬下巴,说道:“这应该也是上官子婴的眼线吧?我搞不明白,她分明即将大祸临头,却对我这雪中送炭的举措如此怠慢,呵呵,看来这越国啊,没几天了!楚湘灵,你走吧!” “你……”美女窝 楚湘灵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就这般看不起我么?” “对啊!” “算你狠!” 楚湘灵转而起身说道:“我们走!” “恭送女帝……” 得,这家伙现在又便的客气起来了,不过徐狂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把脚架在桌子上,可见态度颇有轻蔑之意,这让徐灵十分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等待楚湘灵走远后,这才问道:“先生,我们不是?” “我知道!” 徐狂看出她心中疑惑示意她稍安勿躁,而是指了指外面说道:“正主不出意外估计马上就会到,你去跟着楚湘灵看看就知道了……” 打发走徐灵后,徐狂又卜了一卦,得到的结果始终不满意,但是总想不透是哪里出了问题,虽然之前被上官子瑜那个家伙整的他很惨,但也不至于如此困顿,虽然得以见到正主,可是心头的这块大石头却如何也难以挪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一刻钟后,上官子婴到来,徐狂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反倒是正儿八经的拱手说道:“见过二小姐……” 上官子婴快言快语的说道:“一刻钟,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把话说清楚!” 见对方开门见山,徐狂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当即说道:“爽快!那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直说了吧,我需要你们出兵从徐州攻打临沂,仅此而已!” “你是在开玩笑?” 上官子婴当即否定,相反的,他完全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是疯了,先不说驻扎在那边的军队只有两万,倘若出兵攻打齐国,那云国朝廷完全会越国阻隔两地的安徽走宿州道向徐州袭来,到那时候,就算打下齐国一两个城池,那么徐州要塞丢失后,这两万大军便是羊入虎口,到时候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并且补给的民夫也不可能越过徐州去往齐地,只要对方坚守不出,在配合云国朝廷的兵马对自己形成夹击之势,那这两万军就相当于是送给云国了!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徐狂说道:“不知二小姐这里可有地图?” “呵呵,你是要跟我上演纸上谈兵的把戏么?” 上官子婴不耐烦的说道:“我虽不知兵,但也知晓藏锋守拙,徐州的兵我是万万不会动一分一毫,你别想了!” “你是不想动,还是不敢动?” “你什么意思!” 上官子婴不悦的说道:“或许你并不是一个珍惜机会的人……” “二小姐,我跟你说句实话吧!” 徐狂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因何忧虑,但是拖时间并不是什么好主意,须知:用兵贵在神速,速战,速决,速胜,不以无故拖延,否则,一来必然士气疲惫,锐气皆无;二来久战则物力枯竭国资耗尽,甚而危国。速战速胜之将缺,却未闻久战者少,是故征战之道。久战与败相差无几。如现在之越国,若不决断,恐有覆国之危……这个道理我想二小姐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怎么?你是在教我?一个无名小辈,读了几本兵书策卷就敢妄自谈论天下大事……看来云行衍派你前来做说客,真是无人可用啊……我知道,你家主子被困齐国,你想劝说我们出兵,然后在让你家主子让我们退兵,好卖齐王一个人情,借此救他脱困是么?还真是幼稚,你以为这样的小伎俩便能改变局势?你们太天真了!” 九十八:君命 http://.biquxs.info/

“怎么?你是在教我?一个无名小辈,读了几本兵书策卷就敢妄自谈论天下大事……看来云行衍派你前来做说客,真是无人可用啊……我知道,你家主子被困齐国,你想劝说我们出兵,然后在让你家主子让我们退兵,好卖齐王一个人情,借此救他脱困是么?还真是幼稚,你以为这样的小伎俩便能改变局势?你们太天真了!” 上官子婴当即道破徐狂心中所想,而后话锋一转说道:“更何况……而今局势动荡,我用在徐州拱卫的兵马如同围棋中的最后一口气,岂是你三言两语说动就能动的!” “呵呵……” 徐狂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尤其是上官子婴的拒绝,故而说道:“先别急着拒绝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目前的困境也说不定啊,更何况,人来人往的目的也无非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哦?你怎么个帮法?” “简单!” 徐狂说道:“若是能让我主重返朝堂,那对于你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要知道,云天清官拜大元帅,他是主张派兵伐越的,然我主不同,与贵国君主为结义兄妹,若能重掌权柄,必定视两国之盟好共为唇齿,若在有兴兵之事,且可在朝堂之中予以周旋,如此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见她不语,徐狂继续说道:“额……其实我来并非空手,而是给二小姐带了礼物,并且,你一定会喜欢这件礼物的……”徐狂说罢将一张图纸拿出,摆在桌上,并且说道:“此为我家主上在兵部任职时,江南各个州郡的布放图,包括守备力量乃至兵力分部的注解,虽然时隔两年,但好在变动不是很大,如若二小姐得了此图,便可以彻底掌控吴越之地,并且避实就虚,如此一来,江南可尽归越国……不知此图比起徐州来,孰轻孰重呢……” “这……” 上官子婴陷入了沉思,说实话,这个条件对她来说也不算太大的诱惑力,但是毕竟眼下他们的实力属于外强中干,更何况在暗处还有不少势力打着女帝的主意,若不解决怕是以后也难以寻得安宁,可若是有了这图纸,起码会让人觉得安心一些,但是徐州那边真的是重中之重,也是他们最后的退路,毕竟司徒家并不是一个值得让人信任的盟友! “你容我考虑考虑如何?明天在给你答复!” “二小姐请便……” 徐狂十分大气的将地图合上,放入锦盒之中交给上官子婴,上官子婴见他如此,故而说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把东西交到我手上,我就会答应你吧?你不怕我拿了东西不办事?又或着杀了你么?” 徐狂摇头说道:“不,你不会的,目前为止你是需要我的,不是么?另外我不妨在告诉你一个消息,朝廷欲调荆州水军去往合肥助阵,眼下司徒家的军队虽然与云天清互有胜负且僵持不下,可是等到朝廷的兵马一旦形成攻势,那么胜负可就真的立竿见影了……恐怕到那个时候,二小姐你会主动找我们也说不定,可惜时不我待,如果真要等局势逐渐明朗,想必我家主公早已命丧黄泉,到时候云国年轻一辈中几乎在无他人的威望足以盖过云天清,到那时越国新建立起来的秩序将再度被打破,若不想给越国招祸重蹈先前的覆辙,那在下还是劝二小姐早日想清楚了……” “嗯,我会的,晚点在过来给你答复,就先告辞了!” 上官子婴叹了口气,便走出房门,徐狂则是依旧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等她完全走远后,徐狂才起身准备去找徐灵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另一边,在越国王宫一处不知名的殿宇内,上官子瑜泡在一口大汤桶里,下面烧着柴火,这是徐狂的祛毒之法,不过显然,为了让对方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徐狂的方子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治病救人的药方,此时楚湘灵前来探望,见他还是这幅样子故而心中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自己有时候也在问自己,是否还真的是喜欢上官子瑜,还是只是喜欢这种追逐一个人的感觉? “他怎么样了?” 站在殿外的门前,看着屏风周围隐隐蒸腾而出的热气,楚湘灵眸子里写满了担忧,故而看向一旁的宫女,那宫女说道:“启禀女帝,徐先生说上官大人毒气攻心,需照此般用药浴蒸上个三天三夜才能将毒逼出……不过他现在的情况比昨天要好多了……具体还是得等徐先生再度前来诊断才是,奴婢不敢信口胡诌……”120 “知道了,务必好生照料!” “是!” 楚湘灵转过身去,便要离开这里,走出偏殿的院落,却见上官子婴走来,两人一直对视着,直到走进之后,上官子婴才低眉府身的说道:“见过陛下……” 楚湘灵撇了一眼她身旁丫鬟手中捧着的衣物还有几个药盒,故而挑眉明知故问道:“看不出来丞相大人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准备如此之多,是来特意看望子瑜的么?” 上官子婴平静的说道:“同僚一场,顺路过来看看而已!” “还以为你只是个机器,居然也懂得人情世故,倒也是少见你流露出这般女儿作态……”楚湘灵说罢走到那丫鬟身边,撇了一眼托盘里的衣服,说道:“衣服不错,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不过可惜,你去了也是白去,他还在沉睡……” “女帝还有别的吩咐么?没有的话臣先进去,把这些东西放下就走……” “去吧!” 楚湘灵摆了摆手,上官子婴直起身来,与一众丫鬟走向偏殿,看着他们的身影,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或许是不愿意上官子瑜和别的女人那么熟络吧? 其实上官子瑜跟上官子婴之间除了姓氏相同以外便再无其他,换句话说,两人正常结婚也是可以的,毕竟出了五福之外,血缘早就淡薄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楚湘灵内心总觉得有些堵的慌…… 在说上官子婴,只是匆匆进来撇了一眼见他无碍之后就此干练的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差不多也就半刻之后,上官子婴走了出来,见楚湘灵还在那儿,故而屏退了手下,上前说道:“怎么?陛下可还有何见教?” “陪我走走吧,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哦?” 上官子婴平淡的说道:“既然陛下相邀,臣定当奉陪,请……” 于是乎两人相伴在宫中踱步,身后各自的侍从离得远远的在后方跟随,来到一处亭前,楚湘灵问道:“你我年龄相仿,虽是君臣,但你们上官家对朕的确是有拥立之恩,但朕想问你一句,你们可曾真的把朕,当做是皇帝?还是……只当我是一只金丝雀?我不懂,越国亡故多年,你们各自实力丰厚,若是曾经只是为了竹林石海的宝藏,那现在呢?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一切,我其实在不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是么?” 楚湘灵有意试探,上官子婴却是从容应对,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在,越国才在,你要是不在,纵然上官一族钱粮无数,却也难以引得天下归心……” “那好!” 楚湘灵说道:“既然是朕的臣子,那朕若是叫你发兵徐州向齐国施压,救我兄长,你意下如何?” 九十九:徐州 http://.biquxs.info/

得,前面徐狂撵着问她结果,自己还没来得及思量,这边楚湘灵又给上官子婴施压,一时之间让她有些目不暇接,至于楚湘灵,虽然在嘴上回绝了徐狂,但她还是要把自己该说的话说到位,这是义! 至于对徐狂……那完全就是徐狂嘴欠,楚湘灵诚心气他的,不过如今被楚湘灵把这个问题再度提起,上官子婴便是真的要开始细细考量这个问题了,故而说道:“徐州乃是要地,之前我们并未举事,那里还是云国藩王的地盘,其实齐王包括云国朝廷对徐州这块地方早已垂涎已久,之所以我们能在举事之后火速占领徐州,那都是因为徐州那边的将帅与家父是旧交,卖家父一个面子而已,徐州来之不易,若轻易动兵,到时候两万大军深入齐地,后路被阻这对大局百害而无一利,况且,谁能保证打仗就一定能够获胜呢?倘若陛下有周密的计划,那臣施行就是了,倘若是为了一人而拖累一个国家,那赎臣难以从命!” “谁说没有详略得当的计划?” 楚湘灵说道:“我们而今定都金陵并非是绝佳之所,倘若合肥战事势利,首当其冲的就是金陵,何况,我对司徒青云的实力并不看好,他虽然继任其父大将军之位,可却并无指挥战事的经验,反观那云天清,与西夷,蜀寇作战虽有败绩,但贺兰山一战名扬天下,要在他的手下硬生生的抢下一块地盘,恐怕绝非易事……” “这并不足以说服我!” 上官子婴说道:“你要知道,我们只善于水战,但比起荆州水军来说,战船以及经验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更何况,我们除了以长江天堑作为屏障之外,你还想去哪儿?北方的骑兵有多厉害你知道么?若要放他们过来,我们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臣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敢拿越国的江山社稷开玩笑!” “哦?那朕是草率了么?你既然尊我为帝,那朕说出来的话就不算话了么?” “可是陛下你也要清楚,不是哪个丞相都有臣这么好的脾气,东汉末年的曹操和董卓,若要你在他们之间选一个,陛下你会选谁?其实臣毕生所愿就只是光复越国在江南一代的霸权而已,若是臣哪天死了,希望在自己的家乡墓园的墓碑上雕刻着:“越国女相上官子婴之墓”而不是一些别的东西,所以……不要逼臣做那些臣不愿意做的事情!” “丞相言重了,朕何时曾说过要逼迫于你?” 楚湘灵见她无心议论此事,便也不好意思与她撕破脸,她还是清楚自己在这场权力游戏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毕竟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董卓与曹操,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非要选的话,至少曹操看起来要比董卓靠谱一些,有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 不过正当楚湘灵决定岔开话题缓解尴尬之际,只见上官子婴叹气说道:“我知道你心理多少有些埋怨我的意思,可你要知道,当初云行衍来金陵找你的时候,你们只有一步之遥,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的……不过你说要进攻齐国的事情绝非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让我回去想想……” 随后楚湘灵便放任其离开,这段君不君臣不臣的关系才就此告一段落…… —— 当晚,丞相府内 上官子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信函书卷,心中别提有多烦闷了,这都是司徒青云发来问自己要钱要粮的文书,自己要给吧?无疑是养虎为患,要不给把,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上官子婴让其进来,只见是上官明睿,他拿着几封合肥前线的折子说道:“二姐,前线传来消息,司徒俊的前军被陈恒之击退,现如今他们放弃了陆地上的大营,转而建起水寨,并且催促我们加派士卒粮饷,你看一下!” 上官子婴烦躁的摇了摇头说道:“又要粮?七天催了八次,几乎每天一封折子,是云天清真的如同传闻中的那么厉害?还是司徒俊刻意以此当做要挟我们的筹码,这个真不好说,但是我又不敢去赌……” “二姐,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司徒俊换掉如何?”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想过么?”久久看书 上官子婴白了他一眼,而后叹气说道:“可是把司徒俊换掉,又该派谁去呢?若是身份以及威望不足,怕是全军将士不服,况且司徒青云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今天陛下也跟我说起来出兵齐国的事情,真是所有事儿都赶在一起了……” “出兵齐国?还把这事儿跟你说?我看水湘灵她这个皇帝是当够了!” 上官明睿当即把手拍在桌子上,表达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不过上官子婴却是不悦的说道:“你别这么口无遮拦的,连我都要尊她一声女帝,又或者是陛下,你何德何能竟敢直呼其名讳?!” “这不是没人嘛?” 上官明睿卖乖道:“二姐,这是咱自家地方,一吐为快怎么了?”可是上官明睿还没说完,就只见上官子婴随手抄起扇子用扇柄敲在他的头上,上官明睿连忙叫道:“哎呀……二姐你打我干嘛?” “打你是为了叫你长记性!” 上官子婴说道:“我们上官家族如今干的事儿跟曹操董卓他们干的事儿没什么两样,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打着一个早已覆灭国家的旗号,实际上却为自己谋利……我们如今权势滔天,但越是在人得意的时候,就越容易出错,尤其是为人主者,你这样嚣张无比,到头来让你的手下看去了,久而久之也会在心中滋生其骄纵之意,而后一传十十传百,我们上官家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人望可就到头了!” “可是二姐你不是也没把那个女帝放眼里么?” 上官明睿一脸委屈的看向上官子婴,上官子婴撇嘴说道:“你是要跟你姐顶嘴么?” “我哪儿敢啊?您一向说一不二的……” 上官明睿连忙卖乖,走上前去轻轻把手搭在上官子婴的肩膀上为其舒筋活骨的按摩一番,上官子婴也乐的享受,把眼睛一闭,躺在椅子的靠背上,右手敞开扇子缓缓摇出几缕微风,此时上官明睿说道:“哎,可惜了……二姐,您是个女儿身,倘若你是男儿,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多闲言碎语了!” “闲言碎语?呵呵,跟我是不是男儿身有什么关系,他们真正不满的并不是我上官子婴,而是我们上官家凭什么可以发号施令,所以就拿一些虚虚实实的东西站在道义的角度去压我,可实际上倘若我真的放手了,他们也不过是做着与我相同的事情罢了!” 上官子婴说罢睁开眼睛道:“其实啊,权力这种东西谁都爱,但是有的人生来就只配为臣,你给他的权利多了他们非但不会感恩,而是只会像恶狼一样与你去争,去抢……但他们哪一天真的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后在回头看看,他摧毁的一切,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 上官子婴暗有所指,明睿沉吟片刻说道:“二姐说的可是云家朝廷的事情?” “呵呵,不错,没有白跟二姐混,有长进!” 面对她的赞许,明睿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 “你啊……要是当初肯多花些功夫在武艺上,我也就不用向现在一样无所适从了!” 一百:冲突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婴暗有所指,明睿沉吟片刻说道:“二姐说的可是云家朝廷的事情?” “呵呵,不错,没有白跟二姐混,有长进!” 面对她的赞许,明睿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 “你啊……要是当初肯多花些功夫在武艺上,我也就不用向现在一样无所适从了!”上官子婴说罢之后就只见明睿拍拍胸脯说道:“这有何难?打仗又不止是光靠匹夫之勇,二姐,若真把合肥战场交给我,我也未必会怕他那个云天清多少,在说了,那个云天清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看啊,是云国的老皇帝刻意下放他去历练,不过那个陈恒之倒是个人物,又是水湘灵……额,是女帝,女帝的二哥,听说他在征西蜀时立下不少战功,这些年辗转南北倒也是个后起之秀,听闻云行衍被罢官的事情多少跟这个云天清有点关系,若我们加以利用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这合肥城岂不是不攻自破?” 上官明睿的话惹的上官子婴发笑,只见她有些宠溺的说道:“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就在金陵呆着吧,你爹把你交给我是让你学本事的,可不是叫你逞能的……” “不过嘛……你说的这种可能也未尝不会发生,我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他却一直不愿为我们效力……” “你说的该不会是上官子瑜吧?” 上官明睿不屑的说道:“那家伙就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再说了,他的武功还不敌二姐你……他去了能有什么用?” “话不是这么说的!” 上官子婴叹息道:“上官子瑜在江南一带人望显著,又是当世大才,只有派他去,司徒青云多少还会估计儒生的舆论,从而不敢对他怎么样,若是我去的话,那金陵城必定空虚,若强贼来犯我们不足以拒之……何况与高句丽的200万石粮食的买卖还没有着落……明睿,你继续跟我们的使臣联系,如若实在不行,那就按照五离的利息借吧……也不用他们一次性给出200万石的粮食,叫他们在今年一年之内给清,现在是七月,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撑到了冬天,待到明年开春,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其实上官子婴的难处就难在了这里,他们纵然攻势迅猛,但却不足以守一方之地安当地民心,好让其为他们所用,就连江苏地界中心的一些土地,因其人力不足,并不能够吃的下来,原本上官子婴是等那50辆战船从国外买回来之后组建一支水军,在第二年开春之后将江苏省全部吃下来,在谋求发展,可是徐狂和楚湘灵的横插一杠却让她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些其他的因素,尤其是瞥向徐狂带来的江南一带的军事布防图,若得此物便可以避实击虚,这将大大提高了他们吞并江苏的计划,而今他们的国土范围是北起徐州,延江而下,贯穿金陵,又占据小半部分安徽省的国土,从西面的安庆一直到马鞍山,沿途都是长江流淌的地带,而云国当初划分给藩王治理的土地为:以长江为界线的半个江苏,半个安徽,乃至浙江全省,至于上官子婴他们起事之后则是派遣族兄上官子墨带领将士北上,一路从镇江一直打到了徐州,这才有了割据一方的实力,另一边司徒家也是起了响应,从老家安庆起兵,一路沿江东进,可是两家如今都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比如说上官家族在攻克徐州之后便是寸步难行,那25000兵马便如同死棋一般,你若退,那齐国肯定上来咬你一口,你若继续耗着,那从金陵到徐州的补给线实在太长,他们也吃不消! 更何况,司徒家的粮草也是由朝廷供给,这无疑是加大了他们的预算和支出,所以合肥一战至关重要,若胜,裂土封疆,若败,则在无挽回的余地,毕竟西面还有楚国在远远观望,其国土地大物博兵精粮足,但却都是一帮只知享乐的家伙,上官子婴想的是将楚地攻占,把那里作为长期发展的目标,毕竟越国故地偏安姑苏,且奢靡之风盛行,若国家真的是能够做到励精图治,那越国也就不会轻而易举的被云国吞并(相关地图已经发到圈子里,以及关于形势的说明,至于为什么不派洛阳的兵马攻徐州遏制他们的扩张,那完全是因为一来洛阳军战力垃圾,二来若轻易出击那么京师必定空虚,别看云国驻军那么多,而今国土扩张,再加上边境守备,以及防御少数民族的进攻,能用的兵马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云国总兵力大约在35万左右,说强不强说弱不弱,除去各地边防以及州府必须的兵马,能用的人真的很少,何况朝廷还要应对那些民间的各个宗教) “或许我们重建越国本就是逆天而行吧?” 上官子婴叹了口气,随后叫上官明睿继续督促借粮的事情,另一边,上官子瑜悠悠醒来,此时已是深夜,见一旁有摆放着的衣物,故而就此起身穿好,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徐狂却是被楚湘灵强迫至此守着上官子瑜,故而便有些不乐意,坐在外面的桌子旁,一手撑着下巴开始打瞌睡,一边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杀了你……贪官……贱人……竟敢吊销我的参考资格……你们都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名扬天下!……呼呼……到那时候一定先叫上官子瑜那孙子给我爬……!嘿嘿……上官子瑜,你居然摇尾巴了…·哈哈,太有意思了!”dm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上官子瑜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周围,但是大殿内空无一人,便只好将目光再度放在徐狂身上,见他睡的正酣,故而上去踢了一脚他的凳子,顿时把徐狂惊醒,慌忙看了看左右,迷迷糊糊的说道:“啊?地震了么?” 徐狂刚说罢就只见上官子瑜的脸凑过来,把他吓得当即连人带椅子都摔倒在地,顿时说道:“鬼啊!!!” “你给我清醒一点!” 上官子瑜当即要扇徐狂巴掌,徐狂呼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那样轻贱于我我却救了你,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救我?!” 上官子瑜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比起那天你对我的赶尽杀绝,我对你所做的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徐狂突如其来的笑,让上官子瑜十分的不解,故而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啊!” 徐狂讥讽道:“连自己该憎恨谁都不知道,却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上,你还真是好本事啊!你这个只配在女人身后苟延残喘的家伙!” 徐狂刚说罢就让上官子瑜抽了一巴掌,但他的眼中却仍然是嘲讽之意十足,只见上官子瑜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说够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徐狂冷笑一声,嘴角肿胀的他继续讥讽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那也完全是因为楚湘灵与上官子婴的央求,他们与我达成了交易,所以我便救了你……啧啧,看来上官兄真是好本事啊,吃软饭的本事真是一绝,艳福不浅呐……”徐狂刚说罢就又挨了上官子瑜一巴掌,只见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混蛋,休要胡言乱语!” 一百零一:招揽 http://.biquxs.info/

徐狂刚说罢就让上官子瑜抽了一巴掌,但他的眼中却仍然是嘲讽之意十足,只见上官子瑜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说够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徐狂冷笑一声,嘴角肿胀的他继续讥讽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那也完全是因为楚湘灵与上官子婴的央求,他们与我达成了交易,所以我便救了你……啧啧,看来上官兄真是好本事啊,吃软饭的本事真是一绝,艳福不浅呐……”徐狂刚说罢就又挨了上官子瑜一巴掌,只见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混蛋,休要胡言乱语!” “懦夫!” 碰…… “懦夫!” 啪…… “吃软饭的!” 徐狂每说一句就被上官子瑜打一巴掌,此刻徐狂的脸被打的血肉模糊,可见上官子瑜下手的狠毒,可是说来也奇怪,徐狂这家伙有时没品,有时却格外的强硬,似乎是生来就是给一些人找晦气的,但被打了不知道多少巴掌之后,徐狂微微张嘴,说出一个‘懦夫’的嘴型,可显然已经没有力气了,上官子瑜愤恨的扬起拳头就要向徐狂砸去,恰好赶着徐灵捧着见披风给徐狂送来,见此情形也是一惊,当即出手抓住上官子瑜的手腕,呵斥道:“上官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别多事!让开!” 上官子瑜转头呵斥,但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徐灵的牵制,两人一个是地阶小天位大圆满,一个是玄阶大天位,根本没的比,何况上官子瑜的武艺本来就是用作强身健体的,和徐灵这种天生的杀手没得比,但是上官子瑜却因为对徐狂的恨,从而变的逐渐不理智,转而一掌打向徐灵的小腹,徐灵完全没有防备,硬生生受了他一掌,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而后咬牙说道:“你疯了么!” 说罢徐灵抬脚将上官子瑜踢出了五丈开外,将周遭的桌椅板凳尽数砸毁,而她自己也因为疼痛而半跪在地上,捂着小腹,显然这感觉不好受,但她还是先看向徐狂,说道:“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被狗咬了而已!” 徐狂有气无力的说着,徐灵此刻将他搀扶起来,把手臂搭在自己弱小的肩膀上,一边说道:“你何必与他嘴硬?不是自讨苦吃么?” “呵呵,这不是你来了么?” 徐狂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徐灵皱眉说道:“我要是不来呢?你会被他活活打死的!” 此时上官子瑜吃痛的站起身来,见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心中顿时愤恨无比,说道:“徐狂……徐狂!!!”上官子瑜怒吼一声,抄起椅子跑了前去就要砸向两人的后背,徐灵冷哼一声,左手从腰间抽出盘旋在身上的蛇蝮剑随手一甩,剑锋刺穿木板,而后手腕一抖,蛇蝮剑一回头朝着上官子瑜的脖颈划过,但徐灵留了手,只是用剑的侧面轻轻擦过,正在此时只见一把折扇飞过,打在徐灵的剑锋处,一个英气逼人的白衣女子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护卫随从,正是上官子婴! “大内之中尔等怎敢放肆!” 上官子婴随手接过回旋过来的折扇,拿捏在手中,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上官子瑜,以及徐狂那副惨样,又瞥向拿剑的徐灵,冷冷的说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上官子瑜想要行凶杀人被我撞破了,你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 徐灵咬牙说道:“你们要是没有合作的心思,我们走便是了,犯不着这般痛下杀手吧!?” “徐灵……别乱说!” 徐狂此时看向上官子婴,拱手说道:“女相,在下与上官兄有些误会,故而才有此下场,我们……不愿就此追究!”徐狂态度放的极低,不过上官子瑜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心中别提有多恼火了,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名仕的风范,更像是街边泼皮,上前争论道:“徐狂,话说清楚了,那日你在洛阳杀我未果,而今又多次戏我……你这无耻小人,无耻!!!”最新 “所以呢?你昨天在京兆府强行将我掳去羞辱一翻,见我而今并没有流露出你期待的情绪你便觉得有些失望?想要在生事端?上官子瑜,你太计较对错了!可惜……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政客……从来都只看利弊!” 徐狂此刻虽然被揍的不清,可他的自信却并未受辱,其实换句话来说,上官子瑜之所以能与曾经的云行衍成为朋友,那是因为两人都是一根筋,可不同的是,几年过去了,云行衍在不断的开始转变,而上官子瑜作为读书人,显然还是坚持着自己当初的那颗赤子之心,遂而在洛阳之时便与云行衍时而发生分歧,到最后分道扬镳…… 但是上官子瑜自以为自己坚持的一切是值得的,可他所信奉的东西却不知因何而去的变了味儿…… 尽管上官子瑜开始喋喋不休的没话找话,可是徐狂却是始终盯着上官子婴,说罢之后似乎像是征求意见一样的询问道:“女相,我说的可对?” 上官子婴撇嘴,没有接茬,而是看向一旁的随从说道:“你们几个,送府尹大人回去!” “是!” 几人上去搀扶上官子瑜,可是却遭到了上官子瑜的疯狂抵制,只见他嘶吼道:“滚开!我用不着你们这样假惺惺的!上官子婴,你是在可怜我么?我告诉你,不需要!” “不识好歹的东西……” 几个上官家的子弟纷纷对上官子瑜的行径表示不满,如今高下立判,上官子瑜就此离去,上官子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而后对徐狂说道:“徐先生,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请你不必与他计较!” “女相不必客气,徐某要的只是一句话,只要你我两家结盟,那我就在挨一顿打也是值得的,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徐灵,我们走!” 徐狂掉头便要离去,临别之际上官子婴叫住了他,说道:“等等!” “女相还有什么事么?” “哎……” 上官子婴叹息道:“出兵的事情,我答应了,不过只凭一张布防图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没诚意了?” 徐狂:“那你想要什么?” 上官子婴无奈的说道:“听女帝说,你是宁王账下最得意的谋士,所以我想要你留下,为我做事!” “哦?” 徐狂不解的说道:“你要我为你做事?别逗了,徐某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哪里能堪大用?更何况,上官子瑜不会容我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留你!” 上官子婴说道:“据说你现在没有一官半职,曾经只是临时在兵部担任主簿一职,那我现在要交代一件事,也只有这件事办成了,我们才能全心全力的进攻齐国,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不强迫于你,并且照样会出兵齐国!” “我倒是有兴趣听听你想叫我做什么了?是有关合肥战场的事情,对么?” “聪明!” 上官子婴说道:“眼下司徒家的兵马与贵国的大元帅在前线对峙,若贵国拜了,就等于把楚地送于了我们,若我们败了,那攻齐国的事情就是一句空话,所以我要你以护送粮草为名,与我弟上官明睿一同接管巢湖兵马的指挥权,如何?你要答应的话,我现在就下命令叫驻守在徐州的军队进攻!绝不拖泥带水,你意下如何?” 一百零二:棋论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婴说道:“眼下司徒家的兵马与贵国的大元帅在前线对峙,若贵国拜了,就等于把楚地送于了我们,若我们败了,那攻齐国的事情就是一句空话,所以我要你以护送粮草为名,与我弟上官明睿一同接管巢湖兵马的指挥权,如何?你要答应的话,我现在就下命令叫驻守在徐州的军队进攻!绝不拖泥带水,你意下如何?” 上官子婴的话很显然有些牵强,但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徐狂却是觉得有些疑惑,自己一个外人,为何她要许以如此殊荣?是拉拢还是另有目的?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环节算是解决了,故而也是松了口气,但他还是婉拒道:“承蒙女相高抬,可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又怎能入的了令弟的法眼?何况令弟少年英雄,我不过是个乡野痴汉,如此大事我是万万担当不得的!” “那好吧,我也从来不喜欢强迫他人,只是你这样的人,就甘愿在云行衍那样的人手下浪费时间一辈子么?还有徐灵,你说到底也是我越国的兵,你师兄的死我很抱歉,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当时若非逼的太紧,我又怎会雇佣那些人去阻拦你们?当时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而今越国正是用人之际,希望我们可以放下对彼此的偏见,重新复兴越国!” 上官子婴诚心相邀,可是两人却回绝了她的好意,徐灵此刻更是反问道:“复兴越国?这越国早就不是曾经的越国了,我们就算留下,也不过是为你上官家打工而已,若真是像你所说,那就请你把权柄交还给女帝,一切叫女帝来裁决,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知道,所有人都拿我们上官家族比作三国时候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当下乱局,外有强敌内有奸贼……越国而今除了我,上官子婴,还有谁能镇得住他们?治天下靠的是手段,不是嘴皮子!” 上官子婴说罢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说道:“也罢,徐狂,希望你就跟你所说的一样,若你家主子得以回到京城重掌权柄,还请无比在朝野之内周旋,好让我越国有一线生机!” “一定,我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嗯,时候不早了,这场闹剧归根结底算我越国待客不周,等会儿我会派太医为你诊治,时候不早了,趁着天还没亮,能多睡一会就睡一会吧,鬼知道这天下在你醒来的那一刻是否还如现在一样紧握在手中?” 上官子婴说罢转身离去,在另一边,上官子瑜独自一人在皇宫内踱步,来到御花园前的一处亭台,在这里静静的坐下,心中不断想起在洛阳城时楚湘灵跪地苦苦哀求陈恒之放过自己的事情,以及当初徐狂对他说的那句:“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宣平侯的意思!” 他参不破其中缘由,甚至内心更加讨厌徐狂,他说自己分不清楚该恨谁……那真是一张讨厌的嘴脸! “你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苟且偷生一辈子!” “上次是楚湘灵,这次是上官子婴……你的艳福可还真是不浅呐!!!” “够了!” 脑海中,上官子瑜耳中不断萦绕着徐狂嘲讽他的声音,任凭他怎么堵住耳朵都不能够阻止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故而开始在御花园内发泄,忽而用掌力惊起阵阵波涛,又或者将一旁的石头震起,砸向一边的树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抒发心中的不快……首个中文网 等到折腾的累了,他就这样摊到在地上,此刻上官子婴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子说道:“你还好吧?” “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上官子瑜转过头去不想看她,上官子婴叹息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所有人都怀着三分敌意?你我同族,我嘲笑你就是在嘲笑我自己……不过说句实在话,你准备这样郁郁寡欢的过多久?” 见对方不理会自己,上官子婴也不生气,而是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偿还水湘灵的人情才就此屈居于我之下,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其实根本不欠对方什么,一切……都只是你的内心在作祟罢了,换句话说,你的心理想让自己欠对方一些什么,所以心理才会觉得不痛快,这一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上官子瑜:“说的到轻巧!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你以为我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么?” 上官子婴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道:“你姓上官,就要为家族做事,这是你无论如何都撇不清的关系!有一趟差事我需要你帮忙,就当是今天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我人情,你看如何?” “什么事?” 于是乎上官子婴把当下形势以及方才对徐狂所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告知了上官子瑜,却不料又被对方拒绝,只见上官子瑜说道:“你千方百计的把我支走,无非就是想更加肆无忌惮的对女帝逼迫,从而达到自己称霸一方的野心对么?枉我们上官一族曾经也是越国的忠良,而今你却倒行逆施,让皇权沦丧,下面的臣子更是有样学样,只识上官而不尊女帝……既然如此你们干脆自立为皇算了,何必还要假借女帝的名头?” “连你也这么看我么?” 上官子婴叹息道:“虽然我的辩解有些无力,但请你相信,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你也看到了,若是这样的事情上官一族不做,便会轮到司徒家做,司徒家不做,又会冒出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之类的大小家族……你以为复国只靠一个落魄的皇族血脉就能成功么?错了!我们需要的是民心,威势,兵力!但是抛开这一切来讲,越国的那些豪族又有谁能做到像我一样张弛有度?子瑜兄,平心而论,我做的这一切真的有错么?” 上官子瑜沉默不言,上官子婴继续循循善诱的说道:“其实你要真的是忠于越国忠于你的女帝,你就应该肩负起社稷之责,而不是只留在金陵城跟我抬杠,背地里搞一些小名堂……你要知道,金陵城是我的老巢,任何东西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包括你手下的那些眼线,我之所以默许你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你,我,上官一族,并非是大奸大恶之辈,我所做的事情也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的,就算你们对我有什么误解也无所谓,正如一切光明磊落而风光的事情我全都交给水湘灵去做,而所有卑鄙令人见不得光的事都叫我来做,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上官家族需要你的帮助,也只有上官一族,才能让你的才华不至于埋没于荒丘!” “你说的这些女帝都跟我说过……” 上官子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为我一个人就可以改变什么,说白了还不是被人当做棋子?让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面对上官子瑜变相的拒绝,上官子婴依旧不气恼,她本就是一个把自己内心藏的很深的人,故而只是说道:“可就算是做一枚棋子,卒子与车的作用也是大不一样的,况且,在海的彼岸有一个名为邪马台的国家,他们有一种叫做将棋的游戏,当然,我并非是跟你宣扬什么他国的智力游戏,而是想让你知道,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步兵,只要努力也能成为耀眼的金将!” 一百零三:病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瑜妥协了 第二天便独自一人押送着粮草赶赴合肥前线,另一边,徐狂与徐灵也与几个上官家族的信使一同出发去徐州,催促守备在那里的上官子墨出兵,此时在皇宫的一处楼台前,楚湘灵与上官子婴两人在城上相望着对方远远离去的身影,只见她问道:“最终……你还是决定帮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上官子婴说道:“我做事从来都只看利益,不过比起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的处境,而今没了上官子瑜供你驱使,你在这里又该如何自处呢?” “你有你的权谋,我自有我的道义,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楚湘灵随后转头看向缓缓升起的太阳,说道:“其实这样对我跟他都好,想来我是挺怀念待在洛阳的日子,那时候什么都不需要管,在认识我大哥之前,每天跟我养父打理客栈,那样惬意的日子或许在也都回不去了,而后我养父滥赌将全部家产输给了赌坊,就连我也差点遭到恶霸欺辱,索性遇到了我大哥才能得以幸免,在当时大哥与二哥欲结义之际,却并没有嫌弃我的卑弊出身……在那以后,我便只能是躲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两人去冒险,而自己却是什么也都做不了,本以为自己欠缺的只是出身与地位,但现在看来我从一开始便错的离谱!” 上官子婴问道:“就在方才,他(上官子瑜)来找你的时候,只要你不点头,他就一定还会守护在你身边,而今你错过的最后的机会,但愿你不会在以后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而感到后悔!” 其实就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上官子瑜便来到楚湘灵的寝宫外等候,说起了昨日上官子婴想要让自己去巢湖稳定大局的意图,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但她终究还是决意放他离去,先不说自己原本就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守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以还人情为目的的守护,她楚湘灵不稀罕!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人不辞路,虎不离山,有的人读书读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能够一展雄图么?其实想来也怪,都说人生无悔,可事实上那都是些赌气的话,倘若人这辈子真要能够做到无悔,那他这一生过的得有多无趣啊?!” 上官子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看的这么开,故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楚湘灵,说道:“随你的便吧,你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总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我不给你机会的话,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而有的人也一样,生来就是被人征服的存在!” 上官子婴说罢转而离去,留的楚湘灵在那里观望,但见她下了城楼之后,想要上马车离去之际,胸中一个不闷,阴阳二气难以调和,顿时一口老血喷出,后面的人包括远远观望的楚湘灵也都是只见得她身子一颤,但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但此时此刻,唯独上官子婴本身知道,自己恐怕时日无多了,此刻一旁的侍女察觉到了异样,连忙上去要搀扶,只见她问道:“二小姐,您怎么样?” “别扶我!退下!我……自己能走!” 上官子婴以扇掩面,原本那雪白的扇面顿时被血液浸染的猩红,仿佛给扇面上的水墨画徒增了一树红雨,使得酒旗,城郭,都从枯燥的黑白逐渐被这股殷红所吞噬…… “呵呵,这天下,果然……谁也带不走!” 上官子婴自嘲一声,用微微颤抖的身躯迈步走上马车,侍女连忙吩咐开车,而后也急匆匆的窜进马车,此时见上官子婴终于支撑不住,靠在马车的座位上双眼紧闭,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别提有多令人心疼了……安卓 “小姐,您的病?” 侍女知道,上官子婴从洛阳回到金陵开始,便无端的染上一种怪病,起初只是觉得身体不适,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子婴居然发现体内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不断侵蚀着自己的丹田气旋! 也正是因为这股力量,让上官子婴在近几年变的很少出手,并且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就是怕人发现自己的不适,虽然目前为止武功修为还停留在地阶,但是丹田之气内的真气储存量却是日渐消退,就在昨天,她的丹田之气已经退化到了黄阶,或许是因为昨日跟徐灵动手的缘故吧?她自负自己文武双全,可是而今,真气消耗之后,无论怎么修炼她都难以将真气补回,她也找过许多名医,得到的结果却都是未知的,从那以后,她便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心底,自知时日无多,想在自己最后的年华中做些事情,索性,自己等到了楚湘灵称帝,而今他们高举义旗席卷江南,她看到了这样一派欣欣向荣的开始,却无缘在赏上官一族真正傲立天下的那一天就要提前谢幕,这无疑是天妒英才! “二小姐,你的脉象越来越乱了……要不还是通知大公子吧!” 侍女小月是目前为止上官子婴最为信得过的人,见她眼中写尽了关心之态,但上官子婴却也是无暇顾及了,只能微微摆手说道:“别,我不想让大哥分心,况且,徐州这步棋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见她如此坚持,小月问道:“可是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答应女帝派人去攻齐国?我们明明自己都顾不过来的!再加上司徒家族的那些吸血鬼们,若我们吃了败仗,怕是……”小月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不妥之处,连忙低头说道:“对不起小姐,奴婢失言了……” “上官一族岂能有败绩!” 上官子婴咬牙说道:“我既然要他们动手,就足以有必胜的把我!至于司徒家,有上官子瑜在,帮他们守住巢湖水寨应该不是问题,万幸他到最后还是选择了他该选择的路,要不然就只能叫明睿去了,他还太嫩,我实在放心不下,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上官一族家风严谨,信奉儒学,子弟多数文武双全,既能马上安天下,又能提笔定乾坤,上官一族的先人圣哲的笔墨也曾写出过感慨韶华易逝的诗句,包括上官一族的子弟,也常常以风雅为乐,多少旷世名篇以此而生,金陵本就盛产风花雪月之词,可是而今呢?清一色的‘修我甲兵,修我矛刀戟,与子同袍,岂曰无衣’可见就连上官一族在这乱世之中也免不了被说成是穷兵黩武…… 不过在这后生晚辈中,唯独这上官明睿还算能堪大用,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曾经在世家豪门中崭露头角的自己,若是加以雕琢,或许,上官明睿能够继承自己的志愿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也说不定! “可是小姐,你也该想想你自己啊!” 小月关切的说道:“镜湖医仙不是说了么,倘若你不在使用武功,并且勤加修炼,远离政事,莫要让丝竹乱而案牍劳行,这病也就能不治而愈!” “呵呵,骗鬼的话你也信?” 上官子婴叹息道:“镜湖医仙与云家朝廷是什么关系你我都清楚,他是假借看病来这儿止战弘义的,那点儿小计量也想瞒得过我么?”上官子婴转而说道:“对了,把那老头子好生招待,别让我们上官家落上一个讳疾忌医的名头,如此失信于天下,不妥!” 一百零四:陈恒之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婴叹息道:“镜湖医仙与云家朝廷是什么关系你我都清楚,他是假借看病来这儿止战弘义的,那点儿小计量也想瞒得过我么?”上官子婴转而说道:“对了,把那老头子好生招待,别让我们上官家落上一个讳疾忌医的名头,如此失信于天下,不妥!” 为了封锁自己病危的消息,镜湖医仙(暮如霜得其医术真传)自然而然的也被上官子婴给强留在了金陵,而对外宣称是:上官子婴顽疾在镜湖医仙的医治下得以痊愈! 但实际上,上官子婴还真的就跟曹操一样,其不失为一代女相,但所作所为更像是奸雄之略,就算是细微小事,也要欺瞒别人,不让他人参透其中之意,正如她说的那般,她想用这最后的年华,为将来能有资格做这天下之主的人扫清障碍,这个人可以是上官明睿,也可以是她楚湘灵本人…… 两天后,合肥…… 云天清不断开始对巢湖水寨发起进攻,但可惜并未足以攻克,此时在帅帐之内,云天清召集众人商讨攻敌之计,故而问道:“诸位,而今我军虽然小胜,但也是损兵折将,连十皇子也都折了进去,本元帅就是损神熬心也要誓报此仇!田元皓,荆州那边有消息了么?” 谋士田元皓点了点头说道:“嗯,而今镇南侯亲自下令,命九皇子统兵南下,消息上说,他们会走水路,沿长江而下对司徒家的老巢安庆发起进攻,届时敌军必定首尾不能相顾,到那个时候只需合肥守军响应,便可破敌!” “好!” 云天清说道:“我离京之前许诺父皇于明年开春之前剿灭金陵乱贼,如今已是七月末,虽途中小有胜仗,但却不足以让人沾沾自喜,何况我们还损失了十皇子这一员猛将,当真是社稷不幸……” 云天清猫哭老鼠假慈悲的哀叹了两声,陈恒之则是换手抱胸,全程不语,他从没有想过曾经那个仗义的武安侯居然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先是派自己去何谈,结果又在中途派云华英去劫营,势必想让他们两人命丧贼军,若不是自己武艺高强死里逃生,怕是而今早就违背了那日结义的誓言,做了司徒家的刀下之鬼了! 不过而今军中将帅都对云华英俯首帖耳,但是脏活累活都甩给自己干,更鬼扯的是要自己带本部五百校刀手去劫敌军粮道,这是诚心想要自己吃败仗,要么就是让他率兵与司徒俊正面交锋,等仗打的差不多了,云天清在接受,而全军都在高呼是云天清打赢的此仗,给朝廷的表功折子上始终都没有自己的姓名,想必是诚心要跟自己过不去…… 此时云天清说道:“陈将军,到时候这破敌先锋的位子,还望将军不要推辞啊!” 果不其然,云天清又在憋坏,只可惜自己并非主帅,本有伏龙之力的他却在次被人掣肘,想来当初征战西蜀之时,云千乘好歹没有收缴他的部队指挥权,可命自己率军自行作战,如今呢?云天清把自己圈在城中,哪儿都去不了,更别提什么建功立业了! 面对云天清不怀好意的询问,陈恒之并没有答应,此时上官离不悦的说道:“陈将军,大元帅问你话呢,为何迟迟不肯答应!”这上官离跟金陵上官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本是云千乘旧部,后因云千乘之嘱托,故而跟随花月影在云天清账下效力,何况,当年陈恒之与他在洛阳郊外交过手,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习武之人可以感觉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气息,并且上官离曾是誉王身边护卫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故而没好气的说道:“陈某才疏学浅,这等破敌之事,我干不了,不过上官将军,你武功高强又箭法高超,身负绝学何不率军出站建功立业呢?”000文学 “对我而言,保护好大元帅就是最大的功业!” 上官离回答的滴水不漏,转而说道:“大元帅,陈将军这是怯战,末将恳求元帅表奏朝廷,责其罪责!” “本将军怯不怯战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哦?可是本帅的安排让陈将军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云天清挑眉看向陈恒之,心中想的却是早日尽可能的把阻碍自己霸业之路的荆棘尽数抹平,他而今已经领会了武帝的含义,如今武帝在京城大刀阔斧的对云行衍赶尽杀绝,那自己就算把陈恒之玩死,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其实自己之前对陈恒之起过招揽之意,可是却被对方拒绝,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算此人是个将才那也万万留他不得,更何况,谁能保证他是否会生了二心投靠敌军? 况且,自己把陈恒之带在身边,便是想要以此威胁云行衍,好让其不敢有异动,可是显然,自己终究还是高看了他,从洛阳至齐国期间经历数日,都不见他有任何异动,看样子对方是认命了,不过这样也好,省下了云天清不少的麻烦事! 此刻陈恒之说道:“元帅安排,末将定然不敢违背,只不过破敌还需巧计,若但凭一味的冲杀,一来士气疲惫二来损兵折将,三来浪费朝廷资源,实为下策,而今叛军虎踞巢湖,且有退路,我们况且不善水战,就算攻破了巢湖水寨得以渡河,但若贼军借此趁机而击之,怕是我们会难以应对,所以末将以为,我们还是固守合肥的好!” 陈恒之客观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只不过云天清诚心叫他去送死,又岂能因为一两句只言片语的谏言从而放弃?只见他说道:“此言差矣啊,陈将军,我久闻你擅长出奇谋,曾在白马峰以自己为诱饵使得叛军尽数围攻,从而给云千乘制造突袭江州的战机,而今我们兵强马壮,司徒俊比起王天君来更是无名小辈,你何必如此小心应对呢?而今敌军席卷而来,我猜其粮草必定不足,陈将军,既然当不得先锋,你就去率领一千骑兵去劫粮道吧!” 似乎云天清不想让陈恒之拒绝,直接从案台上的竹筒里拿出一枚令牌,着人递给陈恒之,此时一旁的亲兵接过,走向陈恒之,见他不语,故而提醒道:“陈将军,你还等什么?还不速速接令?” “呵呵……”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道:“大元帅,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兄以被汝等陷害深陷绝境,你又裹挟我前来从军与金陵贼人对峙,且多次陷我与绝地,此等铲除异己的手段,未免也太过低劣了些吧?” “陈恒之你放肆!” 几个鬼蛇卫的高手将陈恒之团团围住,似乎只要云天清一声令下,他们便可以将其撕碎,此刻花月影也拿着兵器在一旁严阵以待,不过云天清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议论军机本就是各抒己见,本帅的话是军机,陈将军的话就不是了么?速速退下!”云天清说罢绕过沙盘,走向陈恒之,朝着他小声说道:“陈恒之,我从一开始就敬你是条汉子,但何必要跟着云行衍那个废物呢?你其实也不过是个势利之徒罢了?与其结义,也无非就是让自己在朝中有靠山,而今云行衍能做到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做,云行衍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做,你只要诚心投效于我,日后封侯拜将少不了你的位子,你是个聪明人,不要一次次的让我失望!” 一百零五:徐州 http://.biquxs.info/

徐州 将军府 在徐狂与上官家族的信使一同来到此地后,便于当日点齐了兵马准备倾巢而出,上官子墨乃一介武夫,虽不明此举究竟何意,可是他却能够做到无条件相信自己妹妹的选择,正如当初老爹选择把大权交于上官子婴而不是他的时候,上官子墨就明白,只有妹妹可以在这乱局之中带领上官家族傲立于世族乃至天下的顶端,她为女子,就算掌权一时,也终归是要嫁人的,到那时候,自己便可以为自己的子嗣考虑继承上官家族族长的事宜了,只不过在自己这一辈,他这个做兄长的就要屈居于一个女子之下了! 同一时间内,齐国·临淄 在暮如霜的周旋之下,云行衍的性命暂时得以保全,但是依着他们的意思,是要挑个好日子将云行衍斩于闹市以祭云浩轩的在天之灵,此时在驿馆之内,云行衍被囚禁于此,此时云载兴等人早已离去,意思很明确,云行衍要杀要剐跟云国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几日云行衍的头发突兀的白了不少,他才三十二岁,却是早生华发,暮如霜见桌子上的饭菜依旧纹丝未动,不免有些心疼的说道:“你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多少吃点吧,你从来到临淄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这样你怎能扛得住!” “呵呵……” 云行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反正是个将死之人,吃与不吃又有何分别?只是我没想到我会死在这里,不过说起来,我没能在最好的年华与你共度,还真是有些遗憾……霜儿你过来……” “何事?” 暮如霜走到他身边,只见他费力的朝自己招了招手,说道:“你不用在枉费心神了,其实如今有此下场,我谁也怨不得,今天过后,你就回去吧,我已经这样了,我不想你在有什么不测……枕头下面,有我写好的和离书,手印和签名都以写好,只需你写上自己的性命,有此便可落得自由身,我已是日落西山,你不同,你才二十五岁,就算得以改嫁,暮恪也会给你寻个好人家,至于你我之间的孩子……拿掉吧!省的拖累!” 云行衍像是下了巨大决定一般,但说这话的时候确是轻描淡写,或许是怕暮如霜见了会更加伤心吧? 至少此刻,他认为他是必死的! 暮如霜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肩上,说道:“你会没事的,你相信我!金陵那边一定会有消息的!”云行衍知道她说的是想借助金陵的力量成为自己活命的筹码,可是,这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毕竟……楚湘灵只是个傀儡! “不要在白费力气了,我不想看到你为我奔波劳累,何况齐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而今你们硬生生的拖延了三天的时间,可就算这样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我们都不是能够影响那些有影响力的人,何况齐王十分顾及颜面,若要他改变主意,那得是多么棘手的事情?” 此时上官子墨已经带人攻破了兰陵,正朝着临沂(yi)进军,此时在齐国王宫内,前线不断送来军报,只见一个传令兵叫喊着跑来,说道:“不好了,临沂城于三日前被越国逆贼围困,守军告急!” “什么!?” 齐王·震怒,看着桌子上的军报说道:“不是昨天收到的军报还说只是兰陵被攻陷了么?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打的了临沂?他们是怎么守的城?”女生 而后齐王看向殿下文武,问道:“诸位,越国乱贼逼人太甚,诸位可有何良计?” 此时丞相田广说道:“启禀大王,之前我就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当初若是不请奏洛阳,直接出兵去打下徐州,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烦心事了,结果某些人非要说什么怕朝廷追究,并且说一些谄媚的话哄大王开心,依我看啊……临沂怕是守不住了,大王当即刻调取重兵迎战,另外请朝廷派兵增援,攻打徐州切断叛军退路才为正途……” “田大人一派胡言!” 此时保守派的代表,大将军王腾说道:“大王,田广一派胡言,此事若要让朝廷插手,无疑是引狼入室!更何况大王本就在王世子死后与朝廷埋下不睦的根源,若借此请求朝廷出兵,他们一定会袖手旁观,或许会借此攻占齐国也说不定啊!” “不会!” 田广说道:“我们韩,燕,齐三国合纵数十年,若朝廷想对齐国开刀撤藩,无疑是找其余两王的晦气,依我看啊,他们出兵平叛可能,将国土还给我们更可能,而今天下大定,皇帝年迈,经七年前那次动荡之后怕是早已无心撤藩,毕竟他们连他们自己家的事情都搞不定,再加上七年前那是因为云行衍假借追缴朝廷欠款的名义才就此胡作非为,而今这事情早就不了了之,他们又能翻出什么花来?如今保存实力是真!” 于是乎王宫的大殿内,激进派与保守派们吵的不可开交,不过齐王却将目光看向了云天赐,问道:“你的意思呢?” “启禀外公,我有一计,能使越国退兵!” 云天赐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只见齐王问道:“何计?” “简单!” 云天赐正色道:“其实越国伐齐,实则因一人,那便是宁王,世人皆知宁王乃是金陵贼首的义兄,而据我所知,那些贼人在攻城略地之时打出的是为兄报仇的旗号,并且能一路从兰陵杀到临沂,可见其冰封正锐势不可挡,况且那上官子墨更是骁勇善战,攻克徐州后更是与我们相安无事,但却难免背地里互相算计筹划,可而今自从宁王入齐以来就遭战事,这怎能不引得我等深思?依我看,无须费一兵一卒,只需把云行衍交还于金陵,并好言相劝求得罢兵,如此才不乏是上策!” 云天赐按照先前思量好的话语将其说出,但理所应当的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只见丞相说道:“谬论,朝廷害我王储,我齐国本该誓报此仇,况且闹的人尽皆知,又怎能因为几个贼人就此退缩?何况那上官子墨远道而来必定后援不足,若以此而乞降,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丞相说的有道理!” 大将军王腾也说道:“公子虽然天资聪颖,但毕竟把事情想得有些简单,以末将之见,我等当战!据我所知上官家与司徒家两者不睦,此番伐齐必定不敢倾巢而出,况且那个狗屁金陵女帝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我还就不信他们上官家族真会为了她一句话而赔上所有家底来伐齐,如若真是这般,那我们的步军水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敢倾巢而出打我们,那臣也愿意率领三万水师,带足粮草军械从青岛沿海之下,如长江直插他金陵老巢,到时候临沂之围必然解除,此乃孙膑围魏救赵之计!” “此计甚好,此计甚好!” 那些主战派纷纷拍手称快,不过云天赐却说道:“这计策哪好了?就算我们水军够快,能够直取金陵,带谁能保证他上官子墨不会停止攻势呢?若对方不去回援,而是死守,那我们就算打下了金陵,对方也可以南下去司徒家的老巢淮安去躲避,而我们呢?齐国只有一个临淄,若对方不顾一切的猛然进攻,此等分兵之举无疑是让我们乱其阵脚,若到时候朝廷从中插手,那等待齐国的就只有灭亡!” 一百零六:临沂之战(一) http://.biquxs.info/

那些主战派纷纷拍手称快,不过云天赐却说道:“这计策哪好了?就算我们水军够快,能够直取金陵,带谁能保证他上官子墨不会停止攻势呢?若对方不去回援,而是死守,那我们就算打下了金陵,对方也可以南下去司徒家的老巢淮安去躲避,而我们呢?齐国只有一个临淄,若对方不顾一切的猛然进攻,此等分兵之举无疑是让我们乱其阵脚,若到时候朝廷从中插手,那等待齐国的就只有灭亡!” 云天赐的话初闻是危言耸听,仔细想来却也不无道理,而今越国占据徐州,结果便是人家想打你就打你,不想打你了退守便是,但齐国想要出国境去打徐州便是免不了舟车劳顿,等到了徐州怕是也足以累个半死,到时候人家以逸待劳,出兵也于事无补,这也是一开始丞相建议齐王不去请示朝廷直接先斩后奏攻取徐州的原因,此等无主之物,就算是占了,估计朝廷也只能吃哑巴亏,本来就是先到先得的东西,可老齐王却是小心的过头了,非要去京城让齐王世子去请奏以表诚意,结果这下可好,王世子死了,徐州也丢了,而纠结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其实归根结蒂是齐王性格使然,他依靠武艺受到云宣帝青睐,得以赐姓封王,但免不了被说成是穷兵黩武,故而在晚年也是兴办学府,自己则是弃武从文,长长做一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比如说茶道,诗词歌赋,名人字画之之类的都有涉及,不过就是学而不精,也正是因为齐王的昏庸,才让齐国错失先机,但这些当臣子的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理,对顶头上司这般胡闹也是无可奈何! 可是被云天赐这么一说,齐王又陷入了困惑,好谋无断的性格叫他很容易听信别人的想法,方才还在夸耀丞相与大将军的妙计,而今便话锋一转,说道:“还是天赐有见地,尔等你个老匹夫,是想害寡人江山不保么?!!” “我……” 田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此时云天赐趁热打铁的说道:“外公,他们老了,难免思考事情就会估计自己从而因私非公,田广老相国无非就是想以后将名声留在史册留在人心里,王腾将军更不用说了,太平盛世武将地位低下,他只有鼓吹战争,他才能够让自己地位永固,他们都是有着私心的,为今之计唯有我们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云天赐的话字字诛心,让齐王当即拍案,说道:“好吧!云天赐听命,即刻起,命你接管此事,全权负责!” “是,我一定不辱使命!” 随后云天赐转身拂袖而去,身后是那般文臣武将的指指点点,不过那都无所谓了,自己而今缺少的是一件振奋朝野的功绩,只要这件事情办成,那自己齐王继承人的身份就是坐实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此时在临沂城外,徐狂指着前面的巍峨的城楼,对一旁的上官子墨说道:“将军且看,那边就是临沂城了,只要攻克此地,齐国南边的门户便由此大开,到时候将军在此固守坚壁清野,到那时,越国的刀俎将完全的架在齐国的脖颈上!” 徐狂说罢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此时上官子墨粗矿的笑道:“哈哈哈哈,好,不过我想我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徐先生,舍妹对阁下十分欣赏,果然今日一见颇有见地,那依先生之见,我们当如何攻克此地?”世纪 如今两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上官子墨也自然乐得叫徐狂去出谋划策,毕竟他也听说了,连上官子瑜那么高傲的人都要小心应付的人,应该不是什么无名鼠辈,一定是胸怀锦绣,腹有良谋的大才,更何况……上官子婴叫他打齐国还有别的目的…… 徐狂见上官子墨问计,故而翻身下马,拿出两枚铜钱卜卦,又抬头看向有些阴蒙蒙的天气,故而说道:“将军先不要着急,可令士卒寻一靠近水源之地安营扎寨,待我策马于周围探查一二,在将破敌之策告知将军!” “先生请便!” 上官子墨见他有些故弄玄虚的样子,故而也没有点破,毕竟一个人一种活法,比起上官子婴那般心机似海的女枭雄,他就直率了许多,因此也注定了他只能为战将,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而后徐狂牵马在荒原上踱步,徐灵不放心便跟了过来,问道:“徐先生,您究竟有何良策,这般神神秘秘的,还有,我们来到这里做什么?” 此时在一处荒丘,徐狂眺望着远方的临沂城,又撇了一眼周遭的山川地势,而后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拿石头压住四个角,又不知从何处摸出一颗罗盘,左手将其摆稳,右手则是捏决掐算,嘴中一直念念有词,而后看向远处的一处河流,说道:“哎,水力不足,太窄了!” “水力?” 徐灵好奇的问道:“先生该不会是想要用水攻吧?虽然临沂城依河而建,但其地势要比周遭的荒原高出不少,要想集聚水势根本不可能!”徐灵什么都没做,就开始否定徐狂的想法,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淡然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区别在于,别人做不到,而我可以!” 徐狂一脚将一颗小石子踢到合理,激起细微的水花,那股微不足道的感觉让徐灵看了怎么也觉得他是在说大话,而后徐狂翻身上马,朝着徐灵喊道:“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徐狂似乎不愿意多说话,与人前那副人来疯的样子不同,而今的他安静无比,徐灵就这样静静的跟在她身后,与其相差半匹马的位置,两人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临沂河的上游,而今并未到达汛期,河面平静,不过徐狂却说道:“果然与我算的不错,真是天赐的战机!” 随后徐狂便策马回营,在帅帐内与上官子墨说起了这破城之策,徐狂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让兵士用沙袋让上游的河水断流,由于天气的原因,他料定在两天之内会有降雨,以此来积蓄水势,待到拆毁堤坝之际,那这临沂河便会犹如一条天降的水龙一般将临沂城吞噬,到时候可提前准备木筏顺江而下,至于他们所依仗的城墙到时候也将如履平地! 只不过这全遭到了上官子墨的否定,帅帐之内,徐狂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只见上官子墨坐在帅案之前,眼中带着疑惑,但又碍于颜面不好意思直接了当的否决,沉吟片刻,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这似乎有些难啊?须知我们此战要的是声势与速战速决,而今且不论那临沂城地势较高,河水自上而下,我们要绕道后面去掘土蓄水,万一敌军打来怎么办?” 徐狂说道:“打来刚好啊,在掘土之时沿途设下陷阱,将军派兵埋伏,若敌军来犯,将军可率兵擒之便是,何况,我们连续攻克数城,那临沂城的守将叫李伍,我在兵部担任主簿的时候看过他的履历,他并非通过武举入朝为将,其父辈乃是跟随齐王打天下的老将李由,这李由死了,李伍便接任临沂城守将,此人多疑诡诈,这样的秉性我料定他不敢出城,将军放心派工兵作业便是,最早明天午后,最迟明日子时,大雨必来!请将军莫要贻误了战机!” 一百零七:临沂之战(二) http://.biquxs.info/

徐狂说道:“打来刚好啊,在掘土之时沿途设下陷阱,将军派兵埋伏,若敌军来犯,将军可率兵擒之便是,何况,我们连续攻克数城,那临沂城的守将叫李伍,我在兵部担任主簿的时候看过他的履历,他并非通过武举入朝为将,其父辈乃是跟随齐王打天下的老将李由,这李由死了,李伍便接任临沂城守将,此人多疑诡诈,这样的秉性我料定他不敢出城,将军放心派工兵作业便是,最早明天午后,最迟明日子时,大雨必来!请将军莫要贻误了战机!” 上官子墨不知道徐狂为何如此笃定,但是用兵之道并非儿戏,何况其为客卿,说的话听听也就行了,若是合理的建议他也乐得接受,但要是夸夸其谈哗众取宠,不好意思,上官子墨并非一介武夫,他能带兵从金陵一路杀到徐州,也不是什么善茬! 只见他说道:“徐先生,你说的我会考虑的,只不过绕过徐州城去上游蓄水这件事情看起来不靠谱啊,你的意思是……咱们拿决堤做幌子引诱敌军出站?这样的话倒是可行!若是决堤淹城……这似乎有些不切实际,恕我直言,这根本不可能!” “是不可能,但是倘若在两日之内有雨呢?” 徐狂眯着眼睛看向沙盘,拿起水杯从上之下一浇灌,水流沿着沟壑直达徐州城的模型下,周遭的沙土尽数被侵蚀,只不过把这一切都交给老天,似乎从根本上就不靠谱! 不过上官子墨却站起身来问道:“下雨?眼下即将八月,你要说下雨也是有可能,只不过毛毛细雨真的能像你说的那般造成通天的水龙将徐州城吞噬么?” “我有必胜的把握!” 徐狂说道:“所谓云从龙,风从虎,且看天边云山林立大有崩坏之势,我方才又去周遭反复确认了一件事,明天夜里必定会刮起北风,我们要趁着雨前准备好渡河的竹筏乃至于蓄水用的沙袋本就是一件大工程,如此局势还请将军勿要迷茫,当抓紧时间准备才是!” 上官子墨沉吟片刻,心中却是对此事有些怀疑,东汉末年曹操攻吕布,于下邳决堤淹城,那是因为恰逢雨季,水位本就上涨,再加上他们自颍川出发打徐州本就占领了上游的城池,故此才能让此计实施,至于徐狂说的太玄乎了,他觉得用决堤来引诱敌军出站才是正途,更何况,他打齐国还有别的目的,那便是上官子婴给他的秘信上说,叫他无论如何打下齐国的港口日照,越国使臣已经与高句丽谈妥了,他们的船队会从本土出发,先运送一批粮食和战船去往日照,大概就是在十天左右,时间只少不多,上官子婴给出的建议是,保存实力打下日照,而后.进可取地,退可乘船从越国尚未收付的沿海港口登陆,在里外夹击之下使得后方永固便也是一条妙计,其实打不打临沂对上官子墨来说真的意义不大,但要不把他们打怕,万一在进军日照途中被其截断后路在前后夹击,那么徐州这三万大军几乎跟全军覆没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些徐狂自然是不知道的,见上官子墨还是有些迟疑,故而说道:“其实兵法这东西本就不能循规蹈矩,他们那些圣哲用兵又有何长物可考量?甚至连一部像样的兵书都没有,可即便如此先秦时期的名将也照样在征伐天下的道路上大放异彩,依我看,如今临沂城是老天赠予将军的功业,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若将军在拖下去,恐怕我主性命危矣,而将军从徐州远道而来,不利于久战,若让齐国反应过来派兵增援,到时候将军又该何为?” “你的意思是非打不可了?” “没错!” 徐狂一在坚持,在加上自己还要施行上官子婴的密令,想到若是未能攻克临沂或许会影响十日后的高句丽船队,故而说道:“那好吧,两天就两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舍妹如此推崇!” 见他答应了下来,徐狂也终于将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后上官子墨命令副将率一千兵士去往临沂河上游的落石峡堵截河水让河道断流,又命一千士卒与山林之间砍伐木材用作木筏,又命五千兵马于周遭的山林之间埋伏,若守将李伍率军突袭,他们便可配合在外扎营的主力大军将其攻克!360文学网 入夜了…… 外面果然有风刮起,上官子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在临沂城内,守将李伍得到线报,说是小股敌军在落石谷掘水想要让临沂河断流,看样子是想要水攻,故而召集将领开始商议情况,只见他说道:“诸位,越国来势汹汹,且欲决堤水攻临沂城,而今派去求援的使者久久不见归来,我等当如何应对?” 一个策士说道:“启禀将军,我以为,坚守不出才是上策,临沂城地势较高,且兵精粮足,那个上官子墨不过是先前小胜了几丈而已,我等不必忧虑,其占据徐州本就是勉强为之,而今倾巢而出攻我兰陵一路北上,这简直就是逆天而行,更何况,我们城池坚固,岂能被几个区区蝼蚁所撼动?以我看,这不过是上官子墨想要诱我们出站的诡计罢了!” “不错,本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李伍赞同的说道:“让他们决吧,传命全军,坚守不出,在派出小股斥候严加打探,观其本阵人马是否有大规模调动,两个时辰一报,速速去准备吧!” 于是乎,临沂城的军队几乎都把越国军队当做是一个笑话,就连许多越国将士也都纷纷对徐狂的谋略开始不解,他们掘土掘了一天一夜也是牢骚生不断,虽然不解其意只不过军令如山,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期间蛰伏在暗处的伏兵打退了几百人的骚扰小队,可见是临沂城的守军对越国军队的相互试探,只不过如此小规模的战斗,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就在众人本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第二天傍晚,还未入夜,天空中转瞬之间便是乌云密布,并且周遭狂风四作犹如风声鹤唳,雨借风势更是如同天降神兵一般浇灌着临沂附近的每一寸土地,上官子墨此时看向徐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不过徐狂却并没有注意,而是在营帐门口伸手接过外面一捧骤雨,感叹道:“还是算错了,居然来的这么迟!” 上官子墨此时说道:“徐先生,既然雨至,我等何不决堤与齐军开战?” “先不要着急!” 徐狂说道:“仅仅是让临沂河断流一天,集聚的水势不足以冲破城门,先让雨下着吧,等雨停了,我们在给他们玩一场大的!”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上官子墨内心还在想着关于日照港口的事情,他是肯定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故而对徐狂说道:“这雨要下多久谁清楚啊?若要下个七八天,咱们还走不走了?更何况我还要……哎,算了算了!等吧等吧!” 由此可见上官子墨是个纠结的人,可他忘却的是倘若自己上路,半道遇雨,他不也还是寸步难行?也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点,故而也只好任由徐狂就此胡来—— 此刻在临沂城内,李伍望着外面的雨,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遂而立即叫人加固城墙以及城门的防御工事,只可惜,在下雨天的时候,你就是把城门那砖砌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因为……你没有石灰砂浆(古代的水泥) 一百零八:临沂之战(三) http://.biquxs.info/

上官子墨内心还在想着关于日照港口的事情,他是肯定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故而对徐狂说道:“这雨要下多久谁清楚啊?若要下个七八天,咱们还走不走了?更何况我还要……哎,算了算了!等吧等吧!” 由此可见上官子墨是个纠结的人,可他忘却的是倘若自己上路,半道遇雨,他不也还是寸步难行?也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点,故而也只好任由徐狂就此胡来—— 此刻在临沂城内,李伍望着外面的雨,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遂而立即叫人加固城墙以及城门的防御工事,只可惜,在下雨天的时候,你就是把城门那砖砌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因为……你没有石灰砂浆(古代的水泥) 于是乎看着外面接连不断的大雨,李伍是出城迎战也不是,墨守成规也不是,还真是叫他犯了难,毕竟敌军早有防备,若轻易出城怕是会中了埋伏,可是就此坐以待毙真的是有些不甘心…… 一天一夜过得很快,李伍而今正躺在榻上苦思对策,忽闻城外水流声湍急,此时雨势小了不少,打在人身上至少不是那么疼了,他刚登上城楼准备查看军情,就只听得一阵轰鸣声响—— 轰隆隆—— 湍急的水流像是一条巨龙一般从上游而下,直接将北门的城墙灌溉,将北门的城门冲的粉碎,城池内的百姓连带守军尽数寻找高出躲避,但毕竟只是积蓄了一天的水流,不足以将南门,也就是与越军正面对抗的城门所击垮,此刻齐军首尾不能相顾,大战也就此开始了,埋伏在山上的兵马趁着水势一过,纷纷称作木筏而下,一时之间敌军首尾不能相顾,上官子墨当即率军发起进攻,李伍慌忙率军抵御,可想而知,在这天灾人祸的双重打击下,这支不足万人的军队自然而然离溃败不远,在象征性的抵抗了几下后,临沂城全军投降,一时之间兵锋直指临淄! 在临沂城破的当天下午,齐国所派出接应的援军赶来,但却望着官道被河流冲刷的无以复加之后,也是望而生叹,云天赐看着远方杀声一片的场面,顿时心生怯意,对一旁的副将说道:“大家先原地休息吧,等水流恢复正常再说,而今敌军想要再度进犯已是不可能了,临沂河床崩塌,原来的官道尽数堵塞,我们手中还有两万大军,依山扎营,他们断然不可能在前进一步了,只是可惜了临沂城就此化为地狱了……” 云天赐没忘自己来的目的,那便是与越国议和,于是便来到了囚禁云行衍的马车前,云行衍依旧身负铁索,暮如霜一旁陪同,只见云天赐到来,恭敬的说道:“见过宁王,宁王妃……” “宁王?我都快忘了我还身负王爵……” 云行衍淡然的看向周遭的一切,对云天赐说道:“你不必多礼,我能苟或到现在还全仰仗于你再从中与其周旋……”120 “宁王说的哪里话?而今越国攻齐,所到之处兵锋正盛,而今想要稳定大局,还望宁王能从旁相助,劝得越国退兵,届时您也将重还自由之身,我王应承将不再追究王世子的死,并亲自护送宁王归国……到时候希望宁王与宁王妃能信守承诺,给我想要的东西!” “东西?” 云行衍不解的看向暮如霜,内心寻思,想必是他们背着自己给这个小子开出了条件,所以对方才会如此不留余力的帮自己,包括出兵伐齐的越国,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其中操作商议的,但云行衍知道,这一切的代价一定很昂贵! —— 一个月后,云行衍成功回到洛阳,虽然期间经历了许多是非曲折,不过至少如今自己是被冠以英雄的称号,同时于当月,上官子墨突袭了日照,与高句丽的船队回合,南下返回金陵,并沿途将一些未收附的地带尽数划入越国版图,但由于兵力不足的问题,徐州城被朝廷接管……而对外宣称是金陵女帝伐齐只为报兄长大恩,而今救得兄长性命,故而率军退回江苏境内,另一边,上官子瑜到达安徽,于巢湖协助司徒家抵抗云国的进攻,但云天清也得到了荆州水军的帮助,司徒家大败,但主力并未受损,只是撤到安徽边缘地的芜湖,司徒家的势力在这一代比较稳固,原本打算将楚湘灵挟持至此吸纳四方越国百姓前来投靠,但而今一击不成却又遭兵败,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上官子瑜的帮助,并且司徒青云从安庆率兵出九江抵御荆州水师进攻,而这陆路的兵马也全都交付给了上官子瑜,依照与上官子婴的书信沟通,从高句丽购买的战船即将运送到前线,在那之前当以守备为主! 不过而今最窝火的就是云华英了,当了顿俘虏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而今局势大变,司徒家有水军战船的优势也被上官家族持平,更何况与云国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故而两家便暂时罢手言和,至于云华英……则是被上官子瑜以云国大军后撤三十里为代价放了回去,用他的话来说,此人阴险歹毒,且与军中将帅不和,若是放他回去,远比抓获他要有更大的作用,当然,朝廷对于云行衍的处置方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由于当下徐州被朝廷接管,云行衍便被指派留在此处做徐州提督,总览军政大权,这是摆明了不让他进京,况且徐州夹在越国与齐国中间,若要再起战事,那云行衍会被这两股力量吞噬! 此时在徐州将军府内,云行衍坐在首座,左边坐着苏烈徐灵,以及一干忠心耿耿的手下,右边坐着暮如霜与徐狂,暮如霜而今以怀胎三月,肚子已经开始日渐隆起,可她还是不放心眼下的局势,故而甘愿受累留在徐州为云行衍出谋划策,可是关心则乱,云行衍虽然从之前她与徐狂两人的谋划之间足以看出暮如霜还是有一定手段的,至少而今不但把自己的性命保全,还保留了自己的政治地位,至少,自己而今还是藩王,虽然远在徐州,可也有了节制一方兵马之权,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武帝的圣旨原话是:宁王云行衍虽犯杀孽伤及齐王世子,然凭言语使得越国退兵,为保两地和睦,着云行衍任徐州提督,节制军政大权,募兵择日讨伐越国逆贼,不得有误! 传旨的太监走后,云行衍拿着圣旨冷笑道:“起初我就是因为不愿领兵出战与三妹为敌,而今才招致此祸,现如今转了一圈儿,到头来还叫我领兵,可关键是凭朝廷派来的这几百甲士便叫我讨伐越国,无疑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老家伙还是想叫我死啊!!!” 的确,如今徐州经历战乱,百姓十室九空,且此地几经易主早已没了什么战略价值,虽为攻齐伐越之门户,但没兵说什么也是扯淡,尤其是这等行事,武帝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云行衍死,总之无论如何武帝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云行衍,等齐国缓过气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占领徐州,而越国也不会将刀尽数交给齐国,所以,云行衍的危机并没有结束! 此时徐狂说道:“不错,徐州的确不是久留之地,只不过不同的地方在于,而今您与大元帅都在外,就算皇上有心立大元帅为储,若要走漏了风声,怕是会让京城动荡,依我看,不如我们在加一把火,好让洛阳热闹起来,等这潭水什么时候搅浑了,我们便能脱困了!” 一百零九:贤明 http://.biquxs.info/

的确,如今徐州经历战乱,百姓十室九空,且此地几经易主早已没了什么战略价值,虽为攻齐伐越之门户,但没兵说什么也是扯淡,尤其是这等行事,武帝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云行衍死,总之无论如何武帝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云行衍,等齐国缓过气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占领徐州,而越国也不会将刀尽数交给齐国,所以,云行衍的危机并没有结束! 此时徐狂说道:“不错,徐州的确不是久留之地,只不过不同的地方在于,而今您与大元帅都在外,就算皇上有心立大元帅为储,若要走漏了风声,怕是会让京城动荡,依我看,不如我们在加一把火,好让洛阳热闹起来,等这潭水什么时候搅浑了,我们便能脱困了!” 徐狂的意思很明确,想要再次激发那些留在京中皇子的夺嫡之念,可是那样无疑是让好不容易稳定的朝局再次动荡,这绝非云行衍所愿,但而今守着徐州也不是问题,为今之计,便只有找个时机回京才是正途,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何况徐州这地方根本守不住! “不行,京城不能乱!” 云行衍说道:“要做乱臣我早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就算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九死无悔!与其想着京城的事倒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先与我一同把那些大内派来监视我的兵勇头领尽数杀绝,不管如何,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我受够了!云建明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英武的继承人么?我这就告诉他,别把我的隐忍,当做软弱!” 于是在当天晚上,云行衍大宴宾客,将那些大内来的高手尽数叫来府中宴饮,十分顺利的将其逐个击破,而后便于当晚云行衍称病,实则秘密回京,又派人给陈恒之去送信,告知自己心中的计划,那是一个自己想了很久的计划……当然,以前只是想想,现在,他要把自己所想的变成现实! 此时在京城之内,武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可是他却掩饰的很好,甚至这阵子把暮玲珑晾在一边,一切都是因为两人太过了解了,若不提防,自己病危的消息一定会不胫而走,至于张婕……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没有野心的花瓶而已,并且张婕在宫中深居简出,武帝就是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会把她跟云行衍的探子想在一起…… 御书房内,武帝衣着得体的坐在案头,左手边站着李章义,右手边站着郭守谦,两人都是当今的大才,故而武帝终究还是免不了要把立嗣的事情搬上台面来询问,故而说道:“朕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这天下往后是会往太平盛世的方向走,还是继续战乱不休呢?朕老了,看东西已经看不透了,你们二位呢?是否也和朕一样老了?” 李章义稳重,郭守谦张扬,但毕竟两个人精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自然猜得到武帝这话暗有所指,若是自己说错了花,轻则被排除在权力的边缘,重则被人扣上一些谋反的帽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几个月,他们明显感觉整个国家都在充斥着一种肃杀之气,人道是武帝是横扫天下,攻无不克的拓土明君,却在最近对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特别上心,并且罢免了一部分京官儿,里面有世家豪门的子弟,也有一些毫无根基的草芥,总之谁都能够感觉的到武帝眼中的杀气,侠客执凡剑,挥而斩一人,君王执掌圣道,动而天下聚变,而如今风云所动,皆为披荆斩棘,为新君踏破高栏,斩妖魔鬼怪,还的盛世江山…… “这……” 郭守谦说道:“陛下万寿无疆寿与天齐,何以为老乎哉?” “郭大人说的对!” 李章义说道:“陛下而今锋芒正盛,乃是九州人心所向您的威名彻响寰宇,转斗千里激昂,举世无双,何以言老?” “呵呵,你们二人如今也喜欢说这些谄媚的话了?”315中文网 武帝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可能你们觉得朕这阵子动不动就杀人,害怕了?” 二臣不语,武帝继续说道:“你们说,朕的天下后继者,当为何人?虽然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尚早,但早安排好身后事,朕便能早早的卸下担子,朕也想学着那大周皇帝,早些退位做几天太上皇享享清福……” 武帝说罢看向两人,只不过他们都迟迟不语,毕竟武帝是只老虎,动不动就会杀人,谁知道他的刀会不会在今天架在他们自己的脖子上,故而迟迟不语,此刻武帝干脆说道:“今后二十年,这天下是否可以结束诸侯割据的乱世……云国的出路又在何处?你们都说说吧,以后是该继续屯军备战呢,还是裁撤军队恢复民生呢?” 武帝换了个问话的方式,二人这才放下戒备,只见李章义开口道:“陛下可是生了止战弘毅之念?您能如此体谅民生,实乃社稷之福,百姓之福,然而如今天下纷乱,若要结束战事怕是还要经过很漫长的一段时间,越国之乱导致一些江湖势力都蠢蠢欲动,一些有心人也想乘机浑水摸鱼割地自立,若我们裁撤军队,无疑是自断臂膀,依臣之见,还是应当积极备战,内修仁政,外抚蛮夷……听说今年八月十五,那些江湖草莽会在庐江举行武林大会,您说会不会有人借此机会想要集聚反叛势力从而协助越国乱贼从而抨击朝廷呢?毕竟庐江可是在江东之地,虽然往年朝廷都会派礼部的人去往监管,但唯独今年……臣害怕会有人无事生非!” 无事生非?” 武帝点头说道:“你的顾虑不无道理,那依照你的意思呢?要取消武林大会?” “正是!” 李章义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之前的血隐教为了天下第一宗派之名频频向朝廷出手,而后的祝由王家,又或者是万毒宗,他们动辄鼓吹上万信众起事依我看,武林大会又或者是宗教的名号便是祸乱之源,人心浮尘都在其中,我们不能任其发展,又不能对其斩尽杀绝,只能释以政策稳固,比起外面林立的藩王,这才是我大云国的心头之患!” “嗯,你说的对,不过朕而今不想听这些,郭守谦,你说说吧,在你眼里,这未来二十年内的天下,会是怎样的?” “这……” 郭守谦撇嘴道:“臣不敢妄自揣测,不过陛下心中想必早已有了定论,但要臣说的话……恐怕只能比现在还要乱,这些地方豪强以及他国余孽仿佛杀不尽一般,但追究其根源,或许是我们太过重视武力征服,而疏忽了人心教化,依我看,一方面在攻取他国或对待地方蛮夷,当以安抚为主,在地方设置学府,并施仁布泽,伸张大义与天下,移风易俗以正民心,若是如此,当则四海臣服,天下归心!” “天下归心?” 武帝说道:“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归心过,包括衰败的武周王朝!不过……或许你说的会有一天能够实现吧?只不过,在朕的儿子之中,怕是无一人能够以仁政治国……当下云国欠缺的究竟是霸道之威,还是圣道之仁?你们二人都是朕的心腹,不同于那些武夫,又或者是谄媚之徒,故而朕特此留你二人至此,就是想问问你们,当今朕的龙子之中,谁人是明主,谁人是贤君!” 一百一十:仁道,王道 http://.biquxs.info/

武帝说道:“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归心过,包括衰败的武周王朝!不过……或许你说的会有一天能够实现吧?只不过,在朕的儿子之中,怕是无一人能够以仁政治国……当下云国欠缺的究竟是霸道之威,还是圣道之仁?你们二人都是朕的心腹,不同于那些武夫,又或者是谄媚之徒,故而朕特此留你二人至此,就是想问问你们,当今朕的龙子之中,谁人是明主,谁人是贤君!” 而今就连武帝也开始在质疑之前自己的选择,但是他还是让云行衍留在了徐州,因为帝王这一生本就是孤独的,不需要任何人理解的,就算错了那又如何?他不能认! 见两人不语,云武帝提了个醒,说道:“四皇子云星河,仁爱兼备,腹有诗书,才学俱佳,可为贤君?” 郭守谦否认道:“贤君,守土以安民;明君,拓土以强国,以臣之见,四皇子好谋无断,这样的人适合做谋臣,或谋一地安危,又或者担任一州之长官,若登君位,恐难有作为!” 话匣子打开了,云武帝也就放心了,故而说道:“嗯,你说的不错,你们大胆说便是了,朕就只是想知道,自己这些儿子之中,若又人为君,是否能当得其位,或者是可以归类到哪一类之中……那云华英呢?” 武帝故意说了几个根本不可能,自己也绝对不会传给他们皇位的几人的名字,就是为了要他们二人放松警惕,这边是身为帝王的无奈,有时候想听臣子一句真话都要思量半天机关算尽,这孤家寡人果然不是白叫的! 此时李章义说道:“十皇子武略有余而智谋不足,常以寸目窥得全局……前些日子又做了俘虏,虽以我军后撤三十里为代价换得其平安归营,可听闻他几度请战欲挽回颜面,如此心性,怕是担任一军主帅都有问题……” “有道理!” 武帝说道:“云载兴呢?” 郭守谦说道:“十一皇子儒雅蹁仪,广施仁德,乃为贤达之主,若在盛世,就算不能有所作为,但凭其别出心裁之意,守土绰绰有余!”这几人都是毫无根基之人,所以两人说的是肆无忌惮,只不过当武帝说到了云子忠的时候,很明显李章义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但还是客观的评价道:“九皇子才智兼备,是个大才,只可惜心智不稳,太过计较得失,虽有贤名在外,但终究是虚有其表,其可列为贤达,若为人主,终究太过平庸!” “是么?” 武帝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而后又不经意的谈论到了云天清与云行衍,两人分别给出的评价是东南一柱与国之利器!显然,里面又很大一部分是吹捧,但也侧面表现出了两兄弟的不同之处,而后送走两人,武帝又再度陷入了沉思,正大光明匾额后的圣旨自己一直没有补,也不知道自己在由于什么,是出于内心中对云行衍的愧疚?想要补偿? 或许连武帝自己也不知道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吧?最后将两人遣散之后,武帝再度看向那张没有署名的圣旨,叹气的提起了笔,在上面草草写下云天清的名字后,便用蜜蜡封印盖章,以免遭人偷看,命李英将圣旨挂回原位……果然,即便心中有悔,但他还是选择将一切进行到底,不过方才两人对云行衍的评价甚高,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而今现在他被留在了徐州,何况未经召命不得擅自入京,否则以谋反罪责论处! “云天清,朕把一切都留给你,你不要让朕失望啊!” 武帝站起身来便想要回养心殿,可是他走了两步之后,却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宦官内侍们见此大惊,纷纷惊扰了起来,一时之间后宫之内鸡飞狗跳的,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无数的妃子大臣,乃至外戚都十分重视这件事,毕竟涉及到替换天庭的大事,若是皇帝真的死了,那他们也将为自己的何去何从而思量出一些事关前途大事的法门……九饼中文 尤其,是关乎谁是即位新君的人…… “陛下怎么突然病倒了?” “不知道啊……” “以前没听说陛下身染顽疾啊,何况之前陛下也有过诈病诓敌的事迹,而今会不会是想要试探一些人的不臣之心呢?” “或许吧……我不知道……” 一个官员说罢撇了一眼从远处走来的暮恪,说道:“嘘,小声点,大人物们来了,咱们还是别讨论这些了,免得给自己招来祸患!” 不止是暮恪,六部尚书,将相王侯,但凡在京者无不陆续赶来,其中不乏走了又回的郭守谦跟李章义,二人也是对此事颇感疑惑,但又不敢多做言语,值得看太医的进一步诊断,以及后宫的说法…… 此时此刻在养心殿内殿的第二道木门前,张皇后把后宫一众嫔妃堵在此处不让她们踏入一步,并且着命太医在殿内尽力治疗,除非皇帝痊愈苏醒,否则不许出殿,此时此刻作为曾经的六宫之主的暮玲珑看不过去了,上前说道:“皇后,你这样似乎有些不合乎规矩吧?我们都是陛下的嫔妃,而今陛下龙体欠安,你就这般独断专横,怕是不妥吧?” “不妥?” 张婕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扬了扬下巴说道:“本后不过例行权柄,汝虽为陛下宠妃,却聚众来此搅闹,你这般行为举止莫非就妥当了?话说我还记得在两个月前,宫中有麻风病盛行,您不也是照样将我等幽禁在各家的宫墙之内,现如今跟本后说什么体统?” “哼,本宫执掌六宫多年,而今虽将权柄完璧归赵,但也不是叫你一个后辈在国家大事面前乱来的!快些让我等进去!”暮玲珑这头老凤凰到底还是有些威势,与她一同前来的都是各大家族的嫔妃,里面有淑妃郭琰,德妃宋雪,贤妃沈静……至于那些新晋贵人更是数不胜数,或为地方豪强的女儿,或为封疆大吏的掌上明珠,他们此来都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借此探听虚实为家族谋利! 不过很显然,张婕这个平日里不管事的家伙而今却是一点儿也不识趣,似乎暮玲珑猜到了武帝立她为后的目的就是为了冷落各大世家,好让朝廷从后宫到庙堂,都有一个为自己阻隔清静的照壁,在外是丞相,在内便是皇后,由于张婕不与任何势力有过瓜葛,遂而因此武帝对其很少防备,不过很显然,武帝走了眼! 在听到人们说武帝晕倒之后,她便大张旗鼓的故作慌乱,命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因为她知晓云行衍而今地处徐州,需要一个回京的机会,又恐迟则生变,遂而第一时间派人声张,想要让云行衍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到京城,当然,这一切都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云行衍不知道的事情! 只见张婕面对暮玲珑的挑衅,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缓缓拿出那枚皇后印信,对暮玲珑说道:“陛下特赐皇后印信在此!尔等谁敢放肆?在敢搅闹,通通去宗人府好好去学学礼义廉耻!” 这枚印信是魏皇后所有之物,在她死后,暮玲珑虽然执掌六宫,但却并未得到此恩赐,而今张婕不但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还有了印信,这无疑是让暮玲珑的面子挂不住,似乎唯一能撑得起来的便是世家豪门,暮家的身份了,这是她的底气,另外云天清还是她的儿子,若其能继承君位,那自己以后便是太后,何必要把张婕这个花瓶放在眼里? 一百一十一:符节 http://.biquxs.info/

这枚印信是魏皇后所有之物,在她死后,暮玲珑虽然执掌六宫,但却并未得到此恩赐,而今张婕不但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还有了印信,这无疑是让暮玲珑的面子挂不住,似乎唯一能撑得起来的便是世家豪门,暮家的身份了,这是她的底气,另外云天清还是她的儿子,若其能继承君位,那自己以后便是太后,何必要把张婕这个花瓶放在眼里? 如今对方不识时务,拿着把鸡毛当令箭,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把那颗印信放在眼里,只见暮玲珑说道:“休要拿这些来吓唬本宫,张婕,本宫警告你,不要以为你做了皇后,便能骑在本宫的脖子上撒野,你没资格!也不配!来人,撞开门随我进去!” “是!” 几个随行的太监点头应承,便要越过张婕强行闯宫,就在这时,副总管太监王恩上前将几人呵退将一众宫人呵退,那些人见王恩到来,纷纷不敢放肆,此时只见暮玲珑极其不悦的说道:“王恩……你胆敢冒犯于本宫?” “奴才并非此意,实则奉皇命护皇后娘娘周全,还请贵妃不要误会……” “你们……你们这是欺负本宫年老色衰么?” 暮玲珑说道:“无论如何,本宫今日必须要见到陛下!”暮玲珑有自己的打算,云天清佣兵在外,但是他们却依旧不知谁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何况而今云天清有军权在手,如若得知是哪个不识抬举的东西胆敢动自己盘子里的蛋糕,那她暮玲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就是活吃了他们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暮恪担任京师提督,监管九门,军权在握,暮恒又手握兵部,再加上在长安暮家的滔天势力以及和秦王的关系,他们作为关陇门阀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若是皇权不是他们关陇集团势力的,而是三晋,荆楚势力中的任意一方,那这影响的就是一群人的势力! 于是乎暮玲珑才不惜就此违抗皇命,也要得知一个结果,不过张婕却笑道:“呵呵,说的那么好听,贵妃姐姐,你真正想要的,不就是想知道谁能继承君位么?圣旨早已被陛下放在正大光明牌匾的后面,你要是够胆子,那就去看,不过先说好了,倘若陛下醒过来,知道你们如此肆意妄为,那要是让原本能够继承君位的人错失了良机……那可就有意思了!” “哼!即便如此,我们也是陛下的妃嫔,比你入宫早了许多,我们要见陛下,也轮不到你来这里说三道四!” 说话的是淑妃,不过张婕依旧是一副任凭众人奚落的模样,此时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一个宫女从屋内走出,在张婕耳中说了几句话,张婕则是平淡的说道:“知道了,告诉他们继续诊治……王公公,这里就交给你了!” “娘娘放心,老奴领命!” 张婕说罢便迈着威仪的步子离去,众人还想喋喋不休,但又不敢与王恩起冲突,只见他说道:“诸位娘娘,老奴也不过是奉命办事,诸位若要强行越过此门,虽然老奴不敢把诸位怎么样,不过宗人府那地方不太干净,且与后宫路途遥远,诸位一去一回难免会染上恶疾,若就此引得诸位身体不适,那……老奴可要以死谢罪了!” 王恩这话说的很明确,我动不了你们,但是你们要不嫌麻烦,那大家就耗着呗,至于暮玲珑,见自己的强势被人当做了空气,面子上自然挂不住,故而冷哼一声说道:“我倒要看看张婕能玩出什么把戏,诸位姐妹,随我来!”好心情文学网 于是乎这一群老凤凰浩浩荡荡的离开养心殿宫门,见前殿的百官围了一群,只见张婕说道:“诸位,而今陛下龙体欠安,然,陛下早有安排,让本宫代为传达口谕,国事交由内阁大臣操办,李章义郭守谦,二位大人要多加关注江南战事,不可贻误粮草,此外,陛下病情虽不危急性命,但却实属罕见,遂而本宫个人以皇后之名,遂请诸位大人举荐一些奇人异士来为陛下诊治……暮大人,听闻镜湖医仙曾与您家是旧交,不知可否请他前来为陛下治病?” “这……” 暮恪说道:“臣试试吧,臣与镜湖医仙也有半年多没有书信往来了,但臣尽力!” “嗯,不止是暮大人,若谁家能举荐名医入宫,若治得陛下痊愈,本宫自会去为他们请赏,但是有一点,此事不得大肆宣扬,以免招来一些欺世盗名之辈,这一点,还请诸位大人切记!” 此事能凑上前来的,都是三品大员,皆为身份显赫之辈,后面的人根本就听不清前面的人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没有足够的身份叫他们进入这间屋子,不过他们还是就此将耳朵贴在门边,想要听得屋内的一举一动! “娘娘放心,臣等一定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 就这样,京城中的官员在暗地里都在四处寻访名医,至于在养心殿内的武帝,浑身没有力气,但所幸神智还算清醒,此刻大门一开,张婕走了进来,武帝苍白的面容上挂着几滴汗水,嘴角上更是有血滴下,想必又是咳嗽吐血不久,只见张婕上前说道:“陛下,您不会怪臣妾擅自为您寻医治病吧?” “咳咳……朕……朕” 武帝说话都很艰难,但是却踹了一脚旁边站着的太医,故而意思也很明确,是嫌太医太过无能,但目光对张婕却是颇为赞许,不过张婕却说道:“陛下切莫动怒,此病罕见,并非太医不尽力诊治,您不要怪罪于他们了……” —— 于此同时,徐州 云行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尽那些朝廷监视他的内卫,便踏上了千里归国之路,从徐州到京城就算昼夜不停息的策马狂奔也要个三天三夜,更何况暮如霜还怀有身孕,不过云行衍留下徐灵以及一队望北楼的杀手照顾她,自己则是与苏烈徐狂先一步而走,沿途横跨少许安徽境内,走了一天一夜,来到夏邑的时候,却为入关一事感到犯难,而今战乱不休,夏邑虽是河南省治下,但实际上却是拱卫东方的一大重镇,先前上官子墨在徐州屯兵,洛阳方面虽未派兵直接绞杀,可也挺兵东进屯驻周边巩固城防,对沿途人口排查十分严密,至于云行衍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能暴露,毕竟未经宣召回京的封疆大吏与谋反之罪相同,当然,若是云行衍晚几天,等收到了张婕传出的消息,或许会改变方针明目张胆的与暮如霜入京也说不定,毕竟从本质上来说,暮如霜是大夫,自己是暮如霜的丈夫,一起陪同还算合理…… 不过而今,他想要混入河南境内怕是有些难度,遂而三人打扮成来往的客商,云行衍戴着斗笠,身披麻布衣,徐狂苏烈二人同理,几人来到关口,巡查两人之身份,二人都顺利通过,唯独云行衍……云国对户籍管控格外严格,每家每户都有用竹片特制而成的身份信息,上书姓名籍贯,若是丢失后便只能在当地官府补办,但程序十分麻烦,又要让人通知户籍所在地的官吏开出证明,又要将这个人当做可疑分子看管起来,但是云行衍身为皇族,总不能把自己的金鱼符节又或者是徐州提督的调兵虎符拿出来吧?事实证明这两样都没什么用,金鱼符节等于不打自招,调兵虎符……全徐州城也就八百个兵,调他们造反人都不带的看你一眼! 一百一十二:皇子千里行 http://.biquxs.info/

不过而今,他想要混入河南境内怕是有些难度,遂而三人打扮成来往的客商,云行衍戴着斗笠,身披麻布衣,徐狂苏烈二人同理,几人来到关口,巡查两人之身份,二人都顺利通过,唯独云行衍……云国对户籍管控格外严格,每家每户都有用竹片特制而成的身份信息,上书姓名籍贯,若是丢失后便只能在当地官府补办,但程序十分麻烦,又要让人通知户籍所在地的官吏开出证明,又要将这个人当做可疑分子看管起来,但是云行衍身为皇族,总不能把自己的金鱼符节又或者是徐州提督的调兵虎符拿出来吧?事实证明这两样都没什么用,金鱼符节等于不打自招,调兵虎符……全徐州城也就八百个兵,调他们造反人都不带的看你一眼! 或许有人会说,随便抢一个人的身份名牌不就可以了么?犯得着这般小心翼翼么?只不过古代的身份证其实是有讲究的,上面会写清楚你的性命籍贯,体貌特征,比如说是桃花眼还是丹凤眼之类的,基本上是几年一换,可见古代也是对人口户籍管控十分严格的! 此时在夏邑城外的茶摊前,云行衍坐在那里等着探查消息的苏烈归来,只见徐狂说道:“主上,此次回去无疑是自寻死路,封疆大吏未经许可严禁离开辖区擅自回京,您这样回去,是下定决心了么?” “有关系么?” 云行衍说道:“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下决心的问题了,而是留在徐州早晚会被齐国与金陵两股势力给吞噬,我那父皇打的真是好算盘啊,无非就是害怕我去跟云天清争皇位罢了,不过他想用这种伎俩把我困在这里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拼的的个两败俱伤,我也誓要为皇!这是我自己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区区夏邑城关焉能阻我?如若不行,我便拆了他!”云行衍自信满满的握紧手中白虹长剑,眼中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或许此刻,他对于武帝之间最后的一丝亲情也都燃烧殆尽了吧? 当天傍晚,在关门紧闭之前,守城的士卒几乎都拖着疲惫的身躯想要回城,忽见城中起火,引得士卒百姓骚动一片,趁着这个空档,云行衍一人一见,将这几个守城的士卒全部斩杀,管他是不是镇守大云疆土的兵,而今国家背叛了他,君父背叛了他,那这些曾经自己所信奉的道义也就彻底该放下了,曾经的他想要抛弃赤子之心却始终无法做干净做决,而今的他……只恨所为之事不够狠! “你……你是何人?来人啊,有人强行闯关!快敲钟警示!” 一个士卒慌忙的爬起身来想要呼喊,云行衍冷哼一声,将长剑拔出,转瞬之间便洞穿了他的胸口,血,溅了他一身,不过那都无所谓了,剑,生来便是要染血的,云武帝不是觉得云行衍难为乱世之君没有丝毫胆气么?那他就证明给他们看! 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 苏烈此时在关内搅闹,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出了村落策马扬长而去,至于云行衍,面对只有二三十人守备的夏邑关口,完全无所畏惧,一手横剑,左臂压低斗笠,身后徐狂跟在一侧,但见城楼上的侍卫长鸣鼓吹笙,拿捏了弓箭朝着云行衍吼道:“来人,放箭!他只有一个人,就算在强又有何惧,听我的,列阵应敌!十人结长枪阵,其余人马随我射箭!” “喝!” 大云士卒发出嘶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们声势浩大的一面来,只是……无论江湖斗技,又或者是军阵拼杀,世人之间总是流传着一句话:不入地阶,终究蝼蚁!书袋网 那晚,血染残阳,云行衍一剑破军,斩敌二十八,携徐狂苏烈破关而去,当守备关隘的一千守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已逃离了夏邑镇,一路辗转,沿着官道行至虞城已是深夜,三人来到一处驿馆,喂饱了马,在此修养一晚准备明日在赶路,要说这地方也是奇怪,这么大的驿馆(并非官办),却是人烟稀少,除了几个客商之外,便是这老板娘,以及几个小厮,这老板生的纤瘦,面容淡雅,可也精致不到哪里去,身穿花红色的坎肩,里面是见条纹状的袍子,一条布腰带随意的扎在腰间,头上别着根不知道是筷子还是什么的银质铁棍,看其步态轻盈,想必也是个习武之人,虽然感觉此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如今已是戌时末(晚上九点),马跑了一天,若无粮草补给,怕是接下来的路就比较难走了,何况虞城县隶属商丘管辖,那里的知府跟自己有过节,又是云子忠的门生,若就此明目张胆入城,怕是有些困难了,但回洛阳就这一条路,遂而让云行衍着实有些犯难! 不过更让他犯难的还在后面,他们三人要了一间房,谁也不敢睡,因为凭借本能反应来说,这家是黑店!因为苏烈在去茅房时途径柴房,很明显听到有人挣扎的声音,以及一些微弱的呼救声,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就没敢管,何况,人有人道,鬼有鬼桥,或许人家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但同样是混江湖的,不能只许苏烈放火,不许人家黑店杀人吧?何况遇到这种事情小心一些肯定没错! 此时三人正要歇息,与其说歇息,倒不如说是将就,由于徐狂并非习武之人,云行衍与徐狂将床让与他睡,自己则是与苏烈面对面坐在凳子上,中间隔了一张桌子,两人闭目养神凝练功法,此时只听得外面有敲门声,只见一个老成的声音说道:“几位客官,睡了么?” 云行衍缓缓正眼,朝着苏烈看了看,苏烈当即起身,走去门边说道:“什么事?” “啊,是这样的,刚出锅的热水,小的我特意拿上来的,给您二位烫烫脚?洗洗睡的也舒服,不是么?” 得到这样的回答,苏烈询问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朝着他点了点头,毕竟越是防备,就越是引人注意,倒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而今就算有人发现自己逃离了徐州,那恐怕也会在附近搜寻,哪会想到自己早已横跨安徽进入河南境内? 随后房门打开,苏烈拿着开水壶放下,便打发店小二离去,不过之前云行衍就被韩盈夏他们算计过,而今自然是将所有东西都放在心头小心应对,遂而拿着暮如霜给的银针在水壶里试了又试,反复确认之后才松了口气,只不过而今亡命天涯,谁还顾得上泡脚? 云行衍看向一旁睡的正酣的徐狂,不禁对其有些羡慕,诚然,自己在一月之前最大的愿望便是脱离困境,带着暮如霜远走高飞从此不问世事潇洒的做一对神仙眷侣,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而今自己有了反击之力,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自己,绝对不愿意继续被任人宰割,他要回到京城,联合暮家,做一件自己曾经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 —— 月上梢头,此时在客栈的楼下,小厮指着楼上云行衍他们的房间,对着老板娘说道:“大姐,我打探过,那三人有两个武功不错,我试不出深浅,恐怕已入了地阶,我们还是换个目标吧!” “换目标?” 老板娘说道:“地阶就能让老娘害怕?看到那个领头的人手里那把剑了么?起码是上品,若有此物相助,七天后的武林大会我们定能扬名立万!” 一百一十三:名剑 http://.biquxs.info/

月上梢头,此时在客栈的楼下,小厮指着楼上云行衍他们的房间,对着老板娘说道:“大姐,我打探过,那三人有两个武功不错,我试不出深浅,恐怕已入了地阶,我们还是换个目标吧!” “换目标?” 老板娘说道:“地阶就能让老娘害怕?看到那个领头的人手里那把剑了么?起码是上品,若有此物相助,十天后的武林大会我们定能扬名立万!”如今是八月初一,今年的武林大会在三晋之地,燕云山,离恨宫举办,虽然而今身在河南,这群人却还想着远在天边的武林大会,还真是异想天开,不过在江湖之上,夺宝杀人的事情本就屡见不鲜,他们贪图云行衍手中名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夜班三更过,杀人越货时。 屋内,摇曳的烛火仿佛在诉说着隐隐杀机,最终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穿堂风所湮灭,让屋子里瞬间变暗,而后便有人将窗户纸捅破,朝着屋内伸入一根竹管,并且向里面吹迷烟,云行衍缓缓睁开眼睛,转而看向徐狂,依旧是乏困的呼呼大睡,至于苏烈,似乎他还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看来云行衍如今的武功,包括感知力或许早已超越了苏烈,只见他拔出剑来冲向门边,反手握剑奋力一斩,只见那后面吹毒的人连人带门板尽数被斩断,一边与其同样跟随的小厮见状连忙发出惊恐的叫声,毕竟从眼前突然窜出一人连门带人一并斩杀他还是第一次剑,那锐利的剑锋,外带不紧不慢的剑刃,从那人的眉心滑落,只落心口,力道拿捏的滴水不漏,又没有将人斩成两截,如此高手,他焉能敌过? “啊……老板娘,救命啊!” 那人最终还是叫了出来,若是此刻叫陈恒之动手,那人怕是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可云行衍毕竟不已武力见长,能爬上地阶阶位就已经是不易了,再加上破魔罡气开的太多,似乎让他的丹田也开始发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总之爬上了地阶初期之后他便感觉到体内被上了一道难以打破的桎梏,或许这便是透支潜力带来的后果吧? 在说那呼喊的小厮,见同伴身死,不敢与云行衍为敌,掉头便要跑至一边,云行衍见状上去一脚将其踹翻,那人顺着楼梯旁边的木栏就这这样四平八稳的掉在了地上,将桌椅板凳砸的稀烂,此时那老板娘见状连忙怒骂一声说道:“废物,这都搞不定!?” 此时外面巨大的声响把屋内的苏烈惊醒,提了大刀匆匆跑出来,只见外面围了如此多的人,连忙晃了晃脑袋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主公你无碍吧?” “小场面,别慌!” 云行衍淡然的走下楼梯,将剑抗在肩上,瞥向那老板娘说道:“这位当家的是混哪里的?貌似我们无冤无仇啊……你是受了人的指派要取我性命,还是单纯的想要图财呢?” 见那老板娘不紧不慢的说道:“呵呵,老娘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小子,识相的把你手中的宝剑留下,我们或许会考虑留你们一条性命,倘若不然,就别怪姑奶奶心狠手辣了!” 似乎老板娘为了撞声势,一拍桌子,就只见外面涌进二三十个好汉,纷纷腰间跨剑,掌上配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就仿佛云行衍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一般,此时云行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宝剑,心中感叹道:自己明明已经够低调了,想不到此身外之物竟然也会惹的他人注目,故而冷笑道:“此剑乃家传之物,断不能就此相让,不如在下以银钱相赠,诸位好汉意下如何?” “你觉得你们有讨价还价的选择么?” 老板娘说道:“剑我要,钱,我也要!” 云行衍叹息道:“你不觉得你有些贪心么?”7问 “那又如何?我有实力做我想做的事情,你们不就是两个地阶么?我们龙门客栈连当年名震江湖的易阴阳都不怕,又岂会怕你们几个无名小辈?看样子你们是不准备乖乖就范了?也罢,反正道上的规矩我们守了,先礼后兵,看你武艺不错,可即便如此就算你师门找上来也无所谓了,弟兄们,抄家伙上!” 老板娘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的拔剑发出蹭蹭剑鸣,至于那老板娘看似也是个高手,虽然这屋内有十来个汉子,但他们的蜂拥而上实力也是不容小觑,遂而云行衍看向苏烈说道:“把徐狂弄醒,跑吧!” “啊?区区几个黄阶蝼蚁我们何须怕他?主上要撤便撤,苏烈留下来断后!” 老板娘见他们如此狂悖,故而怒骂道:“你们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你们谁也走不了!给我杀,夺得此剑者,赏银百两记首功!”老板娘说罢,就只见几个刀客上前想要跃跃欲试,苏烈赶忙上前与其战做一团,并且朝着身后的云行衍说道:“主上快走啊!” 云行衍点了点头,便想要回去将徐狂弄醒,此时老板娘从身后摸出一条九节鞭,手腕一抖砸在一边的楼梯上,而后嗖的一声钉在了云行衍身旁的木门上,将其去路阻碍,而后用力一拽,施展轻功跃上高台,眉目转而看向云行衍,两人在楼道之中展开了殊死搏斗,说实话,九节鞭这种东西在狭窄的地形根本不实用,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何会选他做武器? 但云行衍从不敢轻视任何一场决斗,但见眼前的老板娘说道:“我这小店招待不周么?让你这般急匆匆的离去?” “呵呵……” 云行衍怀抱白虹,冷眼看向对方,说道:“想要我的剑,你觉得你们配么?”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老板娘说罢手腕一抖,九节鞭呼啸而过,云行衍侧身躲闪,可对方确实冷笑一声,腰马合一扭转身子,那飞出去的九节鞭仿佛见鬼了一半又中途折返,不偏不倚的缠在云行衍的剑上,而后顺势一拽,宝剑便脱手而出,老板娘见状大喜,纵身一跃想要结果宝剑,但云行衍却是突然拍出一掌,将周遭的木质地板尽数掀飞打向老板娘,周遭掌力浑厚,仿佛九龙回天一般连绵不绝,宝剑虽然被拽走,但云行衍手里还抓着白虹的剑鞘,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趁着对方运功抵抗之际,遂而飞檐走壁窜入一旁的房间内,一脚将围栏隔板踹翻,绕过老板娘把守的楼道,从其侧翼杀入,老板娘躲闪不及受了云行衍一脚,撞在墙上,白虹剑也脱手而出落在一旁,云行衍上前抢夺,但对方先人一步,九节鞭缠着白虹剑柄甩出一阵剑气,云行衍不敢与其争锋,遂而慌忙躲避,周遭烟尘不断,云行衍趁机越过走廊回到房间拿了包袱就要离开,此时徐狂也如梦初醒,听得外面吵闹声,又见云行衍突兀的进来,他立马反映过来,遂而穿好鞋袜,披了长袍便要离开,但见那老板娘追杀进来,将几人堵在门口,恶狠狠的说道:“想跑?方才的嚣张气焰呢?” “主上,看来你的桃花运不错啊!” “这时候了你还贫嘴?自己找地方逃走!” “不不不,还是跟着你安全,外面刀剑声不断,我怕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麻烦!” 云行衍右手凝聚掌力,朝着窗户砸去,顿时把这客栈的一角开出了道口子,一边严阵以待的看向老板娘,一边朝徐狂努了努嘴说道:“跳下去!” 一百一十四:丢失白虹 http://.biquxs.info/

“主上,看来你的桃花运不错啊!” “这时候了你还贫嘴?自己找地方逃走!” “不不不,还是跟着你安全,外面刀剑声不断,我怕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麻烦!” 云行衍右手凝聚掌力,朝着窗户砸去,顿时把这客栈的一角开出了道口子,一边严阵以待的看向老板娘,一边朝徐狂努了努嘴说道:“跳下去!” “怎么可能?这是二楼,我不敢!” “啰嗦!” 云行衍拎起徐狂将他就这样丢了出去,顺带把包袱细软丢给他,但老板娘却没有这般放着他们如此肆意妄为,在云行衍将徐狂丢出去的那一刻,他的九节鞭也接踵而至,朝着徐狂的脑袋上便要劈下,云行衍怒骂一声麻烦,便伸手想要格挡,可他毕竟实战经验不足,尤其是面对这种使鞭的,几乎可以说是让人防不胜防,云行衍虽然挡住一截,但却被前端的鞭子从后背狠狠的抽了一下,让他的身子不由的向前一倾—— 此时那老板娘左手提起白虹,朝前一递,刺向云行衍心口,云行衍慌乱之于将剑鞘的豁口对向宝剑,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刀剑擦过剑鞘的金属剑鸣声,白虹的剑气被剑鞘吞噬的一干二净,但那女子却抬脚踹向云行衍腹部,云行衍反应了过来,但动作却有些迟疑,就此受了对方一击,显然若是在缠斗下去,自己就算开着破魔罡气把她杀死,怕是也敌不过楼下那十来个高手,看来如今之计只有放弃宝剑饮恨退走了…… “主上!” 此时苏烈不知何时窜出客栈外,来到马棚将坐骑牵出,朝着云行衍挥了挥手,云行衍应势而为策马离去,此时那名老板娘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以及满地狼藉的客栈,顿时决意离去,向他们这种江湖势力能为了一柄宝剑而杀人越货,自然也怕别人找上门来,他们是这虞城县附近的山贼,这客栈本就是他们用来刺探情报用的,虽然毁了一个略点,但得到白虹宝剑,那这买卖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 “恭喜当家的,贺喜当家的,有此剑相助,此次武林大会,我等必定能够扬名立万,讨个好彩头!” “那是自然!” 老板娘扬起嘴角说道:“我江彩蝶有此宝物相助,何愁咱们白虎帮不能扬名立万?到时候我看那些人还敢不敢小瞧我们是黑道笑我们是山贼!”江彩蝶随后将白虹拔出,此剑长二尺三,剑锋锐利,剑脊平滑,剑锷上有雕文,与握把是为一体,此铸剑之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浑然天成,而那剑身处雕着两个大篆,书‘白虹’二字,至于那剑鞘也是通体成白色,由于此剑为古剑,剑鞘这东西保存极为不易,相信也是近几十年所产之物,但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然也不会在方才与云行衍交手之际能够完好无损的吞噬此剑剑气! “白~虹~” 江彩蝶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剑身,宝剑发出清脆的剑鸣,“果真是好剑!方才那人有此宝贝,其武功路数却是难以看出是哪门哪派,想必是哪个欺世盗名的江湖小辈无意之间得了此物,只是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遇上了姑奶奶我,便是天意!” —— 这边江彩蝶还在为自己夺得宝剑欣喜,另一边云行衍几人已经策马离去,在虞城附近的一条溪流前,几人才得以喘息,好在这边水美草肥,无论如何长途跋涉总的要把坐骑喂饱,至于三人则是各显其态,云行衍坐于顽石之上,苏烈则是在河边往水囊里灌水,徐狂则是躺在草坪上,仰面成一个‘大’字行装,喘息道:“呼,呼,主上,太高了刚才,你能不能教我准备好了在让我往下跳啊?” “等你准备好你早没命了!”比比电子书 云行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徐狂,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我连佩剑都丢了也没像你这般抱怨来抱怨去的,而今危机尚未解除,那虞城县的官吏与我有仇,若要走漏了行踪,怕是我等就真的没有今天这般好运了!” 的确,云行衍若有名剑在手,战力起码能够于地阶中天位的高手较量一番,而今赤手空拳……还是算了吧,保命要紧,别说地阶,玄阶大天位的人来找他茬他都不愿与其交手! “哦?” 徐狂说道:“据我所知,这虞城县令石达是九皇子的门人吧?” “不错!” 云行衍说道:“那年我还在督察院担任副都御史的时候,查到他爹石瑞私开金矿藏而不报,我便着手彻查此事,原本这事情也不该督察院管,只不过你也知道,那时候的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便与他们家结下了梁子,事后这个石达还是亲自将他爹送去法办,才保全一家落得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但我知道,他私下多有不服,又约束亲朋遵守法纪,若得知我未经传召入京,把孤杀死在这儿他也做的出来,而要去往开封渡河回洛阳就要必须经过虞城,眼下排查如此森严,我们必须得想个好办法才行,若要在像夏邑那般搅闹肯定是不行的!” “没错!” 苏烈此时说道:“不过这也没什么难的,主上,虞城的长乐帮帮主是我的朋友,若是有他相助,我们定能神出鬼没的通过关隘!” “哦?如此甚好!” 云行衍说道:“苏烈,不过有一点你要切记,莫要暴露我们的身份,如今世道险恶,人心不古,损人利己骑马骡,正值公平挨饿,谁也不敢保证两肋插刀的弟兄会不会就此反目,遂而万事小心!” “属下记住了!” 于是乎众人在野外渡过了难忘的一晚,而今身体疲惫,若再度像这般讲究凑合,怕是没回到洛阳就落下一身病…… 一夜无话,第二日,苏烈便先一步进城,大约在辰时中旬才回来,从城内买了些吃食以供众人食用,不过云行衍却是自食其力,拿树枝挑了几尾鱼架在火上烤,但怎么也烤不熟…… “呐,徐先生,先给你吃……” 云行衍把树枝穿起的鱼递给徐狂,徐狂一脸嫌弃的说道:“主上,这该不会又没熟吧……还有啊,你这上面还有鱼鳞呐……”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怎么不说我没把骨头给你剔干净呢?要不是而今虎落平阳……孤又岂会做如此之事……我现在是越想越后悔,倘若那时候不顾你的意见,将你派往一州一郡做个知府镍台的……那孤现在也不至于像这般凄惨……” 云行衍说罢又从架好的石头前拿起一尾穿好的鱼,说实话,他闻了闻,自己也觉得难吃,随后一把将其掷入火堆,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说道:“果然,画本子上面的故事都是骗人的,孤曾听闻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落魄的皇子被人追杀,然后和自己的女侍卫搅合在了一起,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结果被女侍从的烤鱼所折服,而后夺回皇位并且封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为皇后……现在看来,有些故事啊,听听就得了,什么烤鱼烤鸡的,我们皇族子弟的口味就那么容易被征服么?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书籍写出来是骗鬼的么?” 云行衍说罢一脚将火堆旁的沙土踢了上去,将火熄灭,徐狂此时见状说道:“主上你要去哪儿?” “找吃的啊!昨日那家黑店的酒菜我是一筷子都没动,若要在有强敌来犯,孤可没有力气管你!” 一百一十五:血隐教再现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说罢一脚将火堆旁的沙土踢了上去,将火熄灭,徐狂此时见状说道:“主上你要去哪儿?” “找吃的啊!昨日那家黑店的酒菜我是一筷子都没动,若要在有强敌来犯,孤可没有力气管你!”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便要走向远处的树林,徐狂连忙跟了上去说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跟来干嘛?碍手碍脚么?” 云行衍白了他一眼,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有些觉得自己这次是否带错了人,徐狂此时说道:“我……若是找到了果子,我可以帮忙捡啊,你别把我丢在那儿,这要在遇到个山贼土匪什么的我可就吃不消了!在说了,我懂医术,至少能告诉主上什么果子有毒什么果子没毒啊……” “算了算了,跟上吧!” 而后两人来到附近的树林里,找了几处都不合心意,最终坐在一颗树下,期间云行衍拿来几个野果,一股脑的丢给徐狂,徐狂看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主上,都是有毒的,还有这个,这都被虫子蛀出这么大一个窟窿,这怎么能吃嘛!” “这根本就不现实!” 云行衍说道:“还是回去烤鱼吧,也不知道苏烈回来了没有!” 正在两人准备折返之际,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云行衍十分警惕的拽着徐狂蹿上了树,徐狂还想咿咿呀呀的乱叫,就被云行衍拿虫子蛀过的野果堵住他的嘴,呵斥道:“别吵!” 顺着云行衍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白发老人浑身是血的跑向此处,其身后是几个道士打扮的男子,正向他杀来,看其形貌,是龙虎山天师府的道人,其身着黑色轻纱道袍,内卓白衫,腰间系着腹带,头戴道门布冠,一个为首的人四十来岁,面容慈祥,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凶戾,手持拂尘,朝着那红衣老者追赶,至于其身后则是两个青年,一样的打扮,但衣着颜色是青色,在龙虎山一般弟子的道袍便是天青色的纱衣,遂而也没什么稀奇的,两人背后负剑,手持戒尺,此为道门法器,也是不足为奇! “别让他跑了!胆敢偷袭我们天师府夺取龙元血丹,真是天大的胆子!” 那年长者朝着周遭环顾一周,遂而锁定红衣老者,笑道:“哈哈,他在那儿!徒儿们,结三才阵,困住他!” “是!” 这三才阵为道门法阵,不过天下道门虽一家,可经过千年变迁沧海桑田之后,便是衍生出了许多道统,可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离恨宫以剑法符篆闻名于世,这龙虎山则是以阵法称奇,武当山则是善长阴阳转换抱元守一,他们弟子的根基是天下门派中最稳当的,若要修好武当太极功法,便在修行之路上畅通无阻,虽然比常人进阶要缓慢一些,可其心态稳固,不易走火入魔! 言归正传,就说那龙虎山的天师赶来,带着徒弟施展轻功跃到红衣老者跟前,脚踏步罡施展天地三才阵,一名弟子拿起铃铛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的开始施展咒术,另一名弟子拔出背上佩剑,一边走圈儿一边看向红衣老者,最后由那道人拿起拂尘施展武功,见他大手一挥,周遭顿时天地失色,一股无形的气劲将老者包裹,但见他说道:“老东西,你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连我们龙虎山的东西都敢拿?快把龙元血丹交出来,我们可饶你个全尸,若是负隅顽抗,就别怪我等心狠手辣将汝斩尽杀绝了!”珑珑 红衣老者发出桀桀的笑声,声音十分沙哑,显然是受了伤,但见他说道:“老夫凭本事拿丹,为什么要还?” “冥顽不灵,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们龙虎山的道统威能了!” “龙虎山?” 红衣老者说道:“一个偏居一隅的蕞尔小派,也敢以道统二字冠名?老夫若在全盛时期,弹指之间便可灭你满门!” “口出狂言!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青龙道人的手段!看招!” 那青龙道人甩出一击拂尘,用功力催动前端发丝,但见那法器拂尘前端触须延长了数丈,像是一条巨蟒一般朝着红衣老者的胸口呼啸而去,并且三才阵的另一头,摇铃铛的道童也用功力催动着道纹,由下而上的开始侵蚀红衣老者的四肢,并且持剑的少年也在一旁伺机而动,可以说是在三才阵内,几人的攻击是无差别的! “呵,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家伙,你们的三才阵只知‘天’‘地’‘人’,却不知推演日月星辰,简直就是雕虫小技!”红衣老者十分自信,先是抬起右臂的血手抓住拂尘向后一拽,把他打像一边挥剑的男子,而后腾出手来朝地上一拍挣脱道纹控制,随后便扑向三人之中最弱的摇铃的弟子! “受死吧!” “徒儿退下!” 青龙道人连忙转位,他们的三才阵不同于离恨宫,但却是可以在三人之间随意用内力调换位置,有此演化“天”“地”“人”三者之间关联的关系,于是只见金光一闪,那青龙道人的位置瞬间就于徒弟调换,并且手中的拂尘也不知何时变为了一把长剑,见那血手与其碰撞,发出哐啷的铁器交错之声,而后青龙道人大喝一声:“开!” 只见他持剑的手加重了力道,硬生生的把那红衣老者的血手顶开,而后说道:“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想你以前估计也是个大能,只是而今只有不到玄阶大圆满的实力,拿什么与我等赌斗?龙元血丹你是交不交!?” “哼,玄阶杀你足够了!”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江湖上沉寂了许久的易阴阳,自从在洛阳被云行衍算计后,他便身受重伤,其手下教徒也大多被朝廷捕杀殆尽,又或者逃回昆仑,而他自己则是继续留在中原,以求报仇雪恨,毕竟自己受了很严重的道伤,那日被京城各大高手围剿,先是被生灭二尊打伤,又被死了多年的吴晴追赶,遭遇陈恒之几乎丧命,又不巧的是遇到了白凤凰韩盈夏这两只臭虫,并且被其击成致命伤,唯独龙虎山的龙元血丹才能治愈,而整个龙虎山也就有这么一颗,乃为历代天师羽化之前以毕生修为加以凝练,服用之后据说能够活死人而肉白骨,当然,那么玄乎的东西都是以讹传讹,不过易阴阳知道,自己所练之血魔经缺的便是龙元血丹这等宝物! 而龙元血丹之所以独一无二,便在于是历代天师所凝练之物,就算少了这颗丹药,当代天师张允在坐化之前也可以用秘法将修为聚丹以供后人传承,只不过却是没有当初那么纯粹了,何况这丹在服用之后需以秘法凝练方能将药力恢发,若常人服用,则会因丹内气血旺盛而爆体身亡,一般历代天师都是用来当做第二条命来珍视此物,可见其药力霸道无比! 在说这易阴阳,而今面容不似当年云行衍所见之时的少年英姿,反倒是满脸皱纹,枯黄的皮肤让人觉得他随手都会咽气一样,事实上证明,易阴阳已经九十多岁了,而今功力受损,血气不足以维护容颜,便露出了本相,而云行衍在远处看到了他的血手之后,才认出了他的身份,顿时呢喃道:“他是易阴阳?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还跟龙虎山的打了起来?” 一百一十六:收服易阴阳 http://.biquxs.info/

在说这易阴阳,而今面容不似当年云行衍所见之时的少年英姿,反倒是满脸皱纹,枯黄的皮肤让人觉得他随手都会咽气一样,事实上证明,易阴阳已经九十多岁了,而今功力受损,血气不足以维护容颜,便露出了本相,而云行衍在远处看到了他的血手之后,才认出了他的身份,顿时呢喃道:“他是易阴阳?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还跟龙虎山的打了起来?” 此时三才阵内,易阴阳逐渐占据上风,可见虽然其功力倒退,可是凭借精妙凌厉的招法与其周旋并非什么难事! “好快的速度!” 此时一个弟子硬生生的受了易阴阳一爪,正要施展吞魂术将其血气之力灌注全身,却又被接踵而至的青龙道人打退,两人各自攻伐一招,但易阴阳已经露出了疲态,青龙道人大笑道:“哈哈哈哈,我赢了!” “雷鸣!” 青龙道人脚踏步罡,甩手抖出几朵剑花,周围雷气肆虐,正是龙虎山不传秘术《五雷天罡决》,龙虎山擅长阵法,攻击之时善于引导天地之间的雷电之力注入身体加强攻击和速度,和澹台傲的惊雷效果差不多,不过后者是根据自身武学从而量身自创的武功招法,本质上是属于身法,并非攻击他人的招数。 不过这雷鸣不同,将全身的雷气注入宝剑,使其变的更加锐利,只见青龙道人朝着徒弟喊道:“尔等退下,看本座如何降服妖魔!雷鸣千钧破!”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一击,易阴阳不敢托大,但也不能就此掉头就跑,否则凭借其雷法的速度,真把自己斩杀于此也并非什么难事,无奈之下,易阴阳一把抓起龙元血丹,在手中奋力一攥将其捏爆,无穷无尽的血气顿时遍布周围,只是易阴阳无法将其吸收,这股冲天的血气是被历代张天师而凝练的精血,夹杂着道法纹理,威力自然不同凡响,顷刻之间周遭的树林便被波及,云行衍纵使想看热闹也看不下去了,连忙提着徐狂跃向一边,但见周遭血气之力弥漫,顷刻间便吞噬了他们先前所站立的地方! 轰—— 两股内力碰撞,引得周遭轰鸣声不断,待到血色逐渐消散后,云行衍只看到那三个龙虎山的道士尽数被龙元血丹的威能炸的气绝身亡,易阴阳也不好受,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努力的朝着青龙道人身边爬去,把血手搭在他的头颅上,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但见方才还是有血有肉的尸体瞬间变成了皮包骨头,但见易阴阳脸上的皱纹散去了一些,随后又吸取另一具尸体,而他的头发也开始变的花白,但见其瞥向最后一具尸身前,云行衍走上前去,一脚踩在易阴阳的血手上,眯着眼睛看向他,说道:“易教主,咱们又见面了啊?” “你……?” 易阴阳勉强直起身子,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说道:“云家老三……?” “记性不错嘛!” 云行衍拍了拍手说道:“也省的我提醒你了,当初找了你那么久,现如今还真没想到你还在中原,如此也好,我便替离恨宫了了这些年的恩怨!”云行衍说罢便扬起手掌运转功力想要了结此人,却不料对方说道:“你不能杀我!你留本座一命,本座日后必定以救命之恩相报!” “你而今不过是个玄阶武者,我留你一命又有何用?”九零看看 “不,相信我,你会对我的价值感兴趣的!据我所知,而今你被逐出京城,处境并不好,而身边的人都大多数弃你而去,若是在遇到有人刺杀你,你以为凭借你身边的几个小家伙能护你周全?若你留我一命,本座愿意发下心魔大誓,保证不伤害你,并且为你办三件事,你觉得如何?” 易阴阳是真的怕死,他也都是九十岁的人了,血魔经有延年益寿的效果,但也难以改变人体寿元的极限,除非是像顾雨青那样修为通天的大能,不然在这片大陆上能活到一百二十岁真的是有些稀奇! “心魔大誓?” 云行衍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么?我而今杀死你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可若是将你留下,谁知道你又会不会为了称霸武林转而在中原兴风作浪,甚至再度为皇族其他皇子办事,成为孤的绊脚石呢?!易阴阳,你也算是武林名宿,若是这般怕死,甚至对我一个小辈求饶,你不觉得你自己有失一个高手的身份么?” “这……” 易阴阳说道:“你觉得三件事不够?……这样,本座有独门秘法,本座将血魔经传授于你如何?据我所知,你们云家的破魔罡气霸道无比,但确实以侵蚀血气为代价,长此以往下去必定让肾脏衰竭,骨髓干枯,精血淤浊,这样长久以往下去,你所诞下的子嗣必定会因为你的缘故从而先天不足,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以后的子女着想啊!” “哦?!本王如今正是而立之年,身体硬朗的很,你就休要编造这些话语来哄骗我了,没有用的,你今天必死无疑!”云行衍说罢一脚踩在易阴阳的胸口上,抬手便要对其痛下杀手,惊的对方连忙叫道:“住手啊!”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你难道真的就没有感觉么?” 易阴阳咳嗽了两声说道:“你若真没感觉,可以去行房事,半月之内必定精神衰弱萎靡不振,这都是破魔罡气透支潜力的后果,本……”易阴阳还想自称本座,但被云行衍瞪了一眼之后,转而说道:“老夫,老夫在年轻的时候曾与云家皇族交过手,那时候云家还是由宣帝执掌,宣帝有一兄长名唤云傅,号称是云家第一高手,其影响力在武林之中也是颇具盛名,那个年代据说是除去顾雨青以外最有可能窥伺天阶之境的武者,可是他本该在大好年华里为你家征战天下,却因破魔罡气难以控制最后因反噬而死,最终你家这破魔罡气也被列为禁招,老夫年轻之时仰慕天下奇门武学,有幸潜入北邙山,见到云傅遗骨,断定其为肾脏衰竭骨髓亏空而死,但老夫的血魔经则不同,你看老夫都九十有四了而今只要吸取武者血液依旧可以延年益寿保证容貌华贵,你若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便愿将血魔经拱手送上!” “呵呵,说的到好听,可你要是耍花招怎么办!” 诚然,易阴阳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自己却不敢有丝毫放松,毕竟易阴阳的手段他也是见识过的,故而不敢掉以轻心,易阴阳见他疑惑至此,遂而说道:“老夫都发心魔大誓了你还想叫老夫怎样!!!?” 易阴阳似乎为了表明诚意,大喊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易阴阳今日立下心魔大誓,若宁王今日放我一条生路,他日必定以恩人之礼相待,此生不行背叛之誓,若为此誓修为散尽,万箭穿心而死!!!” 说罢易阴阳以血封唇,表示会信守承诺,在武林中,有这么一种说法,那便是修习武艺本就是巧夺天工造化的一种手段,不论外家还是内家,其目的都是为了能够变强,心魔大誓便是以自己未来的无限潜力做赌注,若违背誓言,则终究有一天会遭受天谴—— 当然,这都是朝廷或是宗教搞出来的封建迷信,云行衍反正是不信,所以说道:“这样吧,比起发誓什么的,我还是相信把柄这种东西,我也不用毒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你,你说我怎么才能信任你呢?” 一百一十七:入城 http://.biquxs.info/

说罢易阴阳以血封唇,表示会信守承诺,在武林中,有这么一种说法,那便是修习武艺本就是巧夺天工造化的一种手段,不论外家还是内家,其目的都是为了能够变强,心魔大誓便是以自己未来的无限潜力做赌注,若违背誓言,则终究有一天会遭受天谴—— 当然,这都是朝廷或是宗教搞出来的封建迷信,云行衍反正是不信,所以说道:“这样吧,比起发誓什么的,我还是相信把柄这种东西,我也不用毒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你,你说我怎么才能信任你呢?” “这……” 易阴阳再三斟酌,从怀中掏出一份羊皮卷地图,说道:“此乃血隐教总坛的地图,若我起了反叛之意,你可凭借此图找到我们总坛的位置将其剿灭,我以一个宗派的兴衰做赌注,这样的诚意还不够么?” “嗯,易教主能屈能伸,当真是大丈夫所为!徐狂,将此图收好!” 云行衍将此图丢给徐狂,而后便不再理会他,丢给他几颗治伤的丹药保命之后,便对他说道:“三天后去洛阳,拿着我的令牌去望北楼找那里的负责人,若是我回到洛阳找不到你,就别怪我直接把地图送交兵部,听清楚了么?” 而今受制于人,易阴阳点头说道:“放心,老夫还不敢拿一派荣辱与你做对赌,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若我全力助你,大王可否让我登上武林盟主的霸位?” “你倒是会做买卖!” 云行衍说道:“可你要清楚,而今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别太过分了!” “是……” 易阴阳只好就此点头,而后云行衍与徐狂就此离去,回到河边,见苏烈策马归来在此等候,见他们两人回来,遂而问道:“王爷,徐先生,你们去了哪里?这可叫我好找!” “不必担忧,我们只是就在附近转了转找些吃食……看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看来是不必了!”云行衍笑着指了指一旁打包好的食盒酒菜,徐狂此时急匆匆的过去打开盒子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本就是狂悖之徒,再加上这些日颠沛流离,让他早就忘却了风度,云行衍没有与他计较这些,遂而坐下来,三人用罢饭后,只见苏烈说道:“对了主上,长乐帮帮主答应送我们过城,不过如今乱局,越是靠近洛阳的城池防御越是森严,我们就算过的了虞城,也难以到达开封,那长乐帮帮主说了,如今司隶一代都在募兵,18岁以上,40岁以下都是募兵对象,以开封附近最为显著,咱们若是走这条道怕是会与当地官吏起冲突,所以我们是不是该重新规划路线?” 云行衍摇头说道:“不必,既然开封募兵,那谁能保证许昌周边不募兵呢?过了开封坐上船就安全了,我们没必要多生事端,徐狂你说呢?” “主上说的不错!” 徐狂正色说道:“在开封有我们望北楼的弟子,至少能保证我们坐船时的安全,不过如今难就难在从虞城到开封的这段路上……苏烈,那个什么帮主没有过问我们的身份么?” 苏烈说道:“问了,我就说是两个想要去洛阳投奔亲友的同乡,在老家混不下去了便来洛阳求发展,可是也在家里那边得罪了人,怕仇家追杀过来,便托关系找到的我,我又找的他,就这么简单!他说等今天晚上子时会有一批长乐帮从虞城运往商丘的米粮,我们可藏于其**城,到时候这一关便也算过了,马匹上有我从长乐帮带来的衣服,我们换上之后趁着天黑进城便是了!” —— 于是乎三人乔装一番,转瞬之间便是进入城中,长乐帮曾经是江湖黑道,而今转型做起了运输,说他们是镖局,但又不是,因为镖局不管这些七零八碎的散活儿,所以便由长乐帮做起这些保护附近米商的任务,官府见他们从良也乐得从旁协助。 晚上,几人成功混入运输队伍,进城之后,云行衍瞥向一旁张贴的告示,上面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鼓舞人民积极响应朝廷征兵的号召以及奖励,这让云行衍很费解,朝廷如今兵力完全充足,却要扩军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虽然十分不解,可是兵部衙门的大印盖在上面让人难以质疑,正在云行衍发楞之际,一个差役呵斥的骂道:“看什么看?你认得字么?就在这里看?” “你还瞪我?嘿我说你们长乐帮的人是不是贱的慌?曾经与官府为敌,而今石大人不计前嫌赏你们一碗饭吃,你们就这般报答他的?” 云行衍很无奈,心中寻思这虞城县的治安也不怎么地嘛,不过哪里也有酷吏,尤其是一些底层的小人物,以为做了个捕快便能够在民众面前耀武扬威,拿着纳税人的钱却不干人事,反倒是鱼肉乡里作威作福,这要是换做云行衍三年前,虽然如同现在一样落魄,但他绝对会拔出剑来跟他们恶斗一番,可是如今时过境迁,那颗赤子之心早已蒙尘,便只是点头称是的离开了…… 进入城后,三人来到一边的墙根儿前蹲着,苏烈去问那差役讨来一碗茶供云行衍解渴,而今刚过午时,天色正盛,距离晚上还有好长时间,于是乎几人就坐在这边打发时间,徐狂这个家伙坐在一旁看着几个老头儿下象棋,时不时的给人家指点江山…… “你怎么下的,跳马啊,跳马将军顺带踩他的车啊!” “还有你,炮9平一下去将他啊,你那儿有车不就捅死他了么?” “你……” “够了!” 一个老头儿不耐欺烦的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啊,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想不到嘛?小兔崽子浑身酒气,游手好闲的来这里看大爷们下棋,也不害臊!” “就是就是!” 对面的老者抚着胡须附和道:“太没教养了,我儿子要是像他这样,我早拿拐棍儿抽他了!不过话说啊,这朝廷几十年了就没太平过,年年征兵年年打仗,之前皇帝说是为了抵御狼族入侵,保一方黎民,如今呢?内乱不休,今天跟越国打,明天跟蜀国打,后天谁知道又是哪个诸侯倒霉了,哎,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是啊!话说你儿子死了朝廷给你们家不是补了两亩地么?这些年收成还行吧?” “行个屁,家里没有青壮年,谁去开垦田地?要我这老头子亲自上么?早就五十两一亩贱卖了……” “啊?那也太可惜了,那么好的地,旁边还有水” 徐狂听老人拉起了家长里短便也没了兴趣,转眼之间便是晚上,几人被安排到去往米仓干活,几人象征性的搬了几袋米后,便与队伍一同出城,可是坐在西城门排查身份的人却让云行衍不得不小心对待,他便是与自己有过节的石达,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虞城督促这等集粮的大事,若是被他发现了,那他们便是在劫难逃了!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暮如霜而今与徐灵一同度过夏邑城,看着被烧毁一半的城楼以及周遭的冲天剑痕,顿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遂而对守城士卒问道:“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夏邑关口如此残破?” 守备的夫长说道:“启禀宁王妃,于两日前这里有人强行闯关,在城内纵火,州府内乱做一团,县令虽派人缉拿,但也不见其踪,现已移交六扇门处理此事!” 一百一十八:夏邑惊变 http://.biquxs.info/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暮如霜而今与徐灵一同度过夏邑城,看着被烧毁一半的城楼以及周遭的冲天剑痕,顿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遂而对守城士卒问道:“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夏邑关口如此残破?” 守备的夫长说道:“启禀宁王妃,于两日前这里有人强行闯关,在城内纵火,州府内乱做一团,县令虽派人缉拿,但也不见其踪,现已移交六扇门处理此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事的话会叫你的!” 暮如霜说罢拿出一钱银子将这个捕快打发走,便对徐灵吩咐道:“徐姑娘,事情要是交给六扇门,捅大了怕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着你持我令牌速速回洛阳,找我爹爹从中斡旋此事!” 徐灵一脸为难的看向暮如霜,说道:“可是主上的命令是叫我保护您,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徐灵!” 暮如霜劝慰道:“你莫不是想叫我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去为他披荆斩棘?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师兄妹侍奉我们多年,我何曾真的以奴仆属下的身份对你呼来喝去?你就是太客气了!” “可是……” “好啦!” 暮如霜从马车上取下令牌交给她,说道:“切记要快,悉知京中情况后随机应变就是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去夏邑城找县令表明身份,叫他出兵护送我回洛阳就是了,你莫要挂念!” 最终在暮如霜的坚持下,徐灵离开了,随后暮如霜当晚便在接待官员的驿馆歇息,她是王妃,又是暮家的人,县太爷可不得拿她当祖宗供着?可谁知道供祖宗也能供出祸患来! 第二天一早,暮如霜便坐上了马车,由一队县衙的10人小队前去护送暮如霜回京,大家知晓她是王妃的身份,却都想着要完成任务后在暮家面前表功请赏,那这趟远差就没有白出,可是其中却也不乏一些看重暮如霜财物的家伙,几人行了二十里路,一个叫做刘三的男子便是这样的人,与李四伙同商量了一下,主动去找水,暮如霜则是与县衙指派的一个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丫鬟一同坐在树下,毕竟是八月天气,周围还是炙热无比,尤其是马车内,长期的颠簸在加上太阳的灼热照射,让暮如霜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便走到树下扶着树木开始呕吐,一个丫鬟连忙上前说道:“王妃,您没事吧?” “呕~~” 孕吐是一种让人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暮如霜的腹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显然无暇顾及侍女的关怀,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无奈,此时在远处的刘三与李四见状,二人鬼鬼祟祟的合计道:“看到了么,那个王妃穿金戴银,现在是个下手的好机会,你不是想娶媳妇么?把他们全部都迷倒了,把他抗到山里随便买几亩薄田,每天栓在家里给吃给喝,日子久了便会踏踏实实和你一起过日子,多划算?” “可是……她是王妃啊,我不敢……” “哎!” 刘三说道:“富贵险中求,你这点胆量都没有你还当什么兵啊?咱们干的就是把脑袋憋在裤腰带上换银子的行当,别看而今夏邑太平,这要是徐州失守了,越国叛贼从安徽攻过来,遭殃的第一个就是夏邑,现在征兵调粮为什么?那是咱武皇帝怕了,想要扩充兵力打仗,到时候咱连条活路也没有,俗话说的好:盛世文臣乱世武,盼着打仗的永远都是那群将军,咱哥们儿几个到时候死了也是白死,还不如趁着现在捞一笔一撤,在山间落草岂不快活……” 刘三说动了李四,不过李四却有些迟疑的说道:“刘哥你说的不错,可是……我家中还有60岁的老母亲等候我奉养,若要落了草,不是叫她老人家遭罪嘛?” 刘三说道:“简单,你只需安顿下来之后把人接来便是了,有钱何愁过不上好日子?到时候咱们把他们迷晕了全部做掉然后藏起来,到时候没人会想到是咱们两个干的,如此岂不美哉?” “……好吧!” 李四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听你的,不过先说好,那王妃归我,获得的财物也要分我一半儿!”中原书吧 “行!” 刘三答应的痛快,不过却对李四的贪心嗤之以鼻,心中暗骂道:呵呵,敢跟老子讲条件,要不是看你好利用,老子才不会带着你干这事儿,待会儿解决掉他们,在把你弄死,那娘们儿是我的,钱也是我的,这一切都是老子我的! 此时卫队长赵喜见两人迟迟归来,上前斥责道:“你们两个找个水咋这么墨迹呢?” “嗨,还不是李四这家伙非要方便,我这不等他呐嘛?” 刘三坏笑的看着李四,李四当即懵逼,只见赵喜上去就给李四来了一脚,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看不见王妃不舒服么?特么的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好意思么?快去烧水!” “我……” 李四显然有些不满,不过刘三却接过话茬说道:“赵队长你别生气,这孩子天生迟误,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赵三转而看向李四说道:“还不去烧水?磨磨唧唧的!走!” 说罢刘三拉着李四来到火堆前,将十几个水囊里的水灌满了石锅,一边添柴一边对李四吩咐道:“你看着点儿人,先前赵喜那呼啦吧唧的家伙不是对你横么?待会儿你等他晕了以后可见儿弄他!” “哼,要不是你,我能挨骂呢?” 李四不悦的看向刘三儿,说道:“你是不是在把我当枪使啊?” “怎么会?咱们是一个村儿里从小耍到大的,刘哥能坑谁也不能坑你不是嘛?” 刘三儿说这话很亏心,两人虽然都是一个村的,可并非向他说的那般关系亲密,有好处他刘三都占,坏事都让李四背锅,这次李四留了个心眼儿,可是智谋上的欠缺让他注定成为了一个悲剧,只见他说道:“说的好听,你坑我还少啊?这次干完这票,咱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也别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咱们各过各的,如何?” “行,这有什么不行的,都依你!” “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随后两人便蹑手蹑脚的把蒙汗药下在了水里,随后将这开水给士卒分而饮之,那侍女端着一个碗走到暮如霜跟前,说道:“王妃娘娘,喝点水吧,您这样干呕不是回事儿啊,我娘当初生我弟弟的时候也是老吐吐不出,您别一直蹦着,不如回马车先躺下吧!” “嗯……” 暮如霜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便被她搀扶着回到了马车上,不过外面的那几个士兵就不好过了,一个个头晕目眩的跌倒在地,刘三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一脚踢了踢一边的士卒,见他睡的跟头牛一样死,遂而笑道:“大功告成,李四,那马车里的两个小娘们儿估计也倒了,你快去看看吧,大哥我把他们全都收拾了再说!” “那就有劳你了,嘿嘿,咱也尝尝这王妃是什么滋味,长得跟个天仙似的,眼里从来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到她待会儿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我便有些安耐不住了,哈哈哈哈!” 李四说罢就去寻快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杀机,但见方才的刘三摸出袖中匕首,上前十分干净利落的插在了李四的腰间,噗嗤一声,刺穿了李四的轻甲,而后咕噜噜的流出了血,李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刘三,说道:“你……为什么?” 一百一十九:暮如霜香消玉损,云行衍亡命天 http://.biquxs.info/

“那就有劳你了,嘿嘿,咱也尝尝这王妃是什么滋味,长得跟个天仙似的,眼里从来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到她待会儿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我便有些安耐不住了,哈哈哈哈!” 李四说罢就去寻快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杀机,但见方才的刘三摸出袖中匕首,上前十分干净利落的插在了李四的腰间,噗嗤一声,刺穿了李四的轻甲,而后咕噜噜的流出了血,李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刘三,说道:“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真是蠢啊!” 刘三说道:“钱是我的,那个王妃也是我的,我做下这样的事情,若是走漏了风声那不是自讨苦吃?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信不过,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只怪你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这就怪不得我了!” 刘三十分利索的把李四杀死,而后朝着马车走去,另一边,暮如霜上了马车却并没有喝水,因为伺候自己的丫鬟因为药效原因先行发作,遂而暮如霜将那碗水倒掉了,恰逢又听到外面的吵闹,刚巧看到了刘三一刀杀死了李四,便朝着自己所在的马车走来,于是暮如霜便假装中了迷药晕倒,顺带把簪子藏在袖子里,准备找机会逃离此处!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那刘三把那几个士兵堆积在一起,上面盖上几捆枯柴,就这么一点便就此不管了,然后走到马车跟前,撩开门帘,对着那丫鬟说道:“模样还凑合,卖到青楼应该能卖个50两,接下来就看看这只肥羊有多少油水吧!”于是刘三进入了马车,瞥向一旁的暮如霜,见他身边有个锦盒,以及一众包袱,便就此打开,发现里面是两套女裙之外便是一把笛子,笛子是玉制的自然是价值不菲,刘三将财务摸索一通之后,便瞥向了暮如霜的身子,看着她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小腹,刘三不由的开始流口水,想要一亲芳泽…… “哈哈,美人儿啊美人儿,能和你睡上一觉,我死也值啦,嘿嘿,大爷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刘三说罢便伸手去触碰暮如霜的玉足,将其捧在手里一顿闻,让暮如霜大老远的都能觉得一股恶心,但又害怕他会做出一些更加伤害自己的事情,便只好继续装睡,可是直到那人的手开始慢慢由下到上摸索的时候,暮如霜终于忍不住了,眼看他的手就要撤下自己的束腰伸向禁区,遂而趁机一脚踢在他双腿之间的命门所在,可惜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虽然把刘三踹倒,可一脚也踢在了盔甲上,而后做起身来抓起簪子对准刘三说道:“你不要过来!” 此时刘三差点儿滚下马车,但还是稳住了身子,朝着暮如霜恶狠狠的望去,说道:“呸,小娘们儿还挺精明的,居然没喝水?呵呵,不过无所谓了,如今那几个碍事的也都被我杀了,他们在也醒不过来了,你要是乖乖就范,那咱们一切都好商量,这样你爽了我也爽了,如若不然,老子把你打个半死照样爽!” “你敢!?吾出身名门,岂容你这般放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玷污名节!” 暮如霜说罢将簪子抵在脖子跟前刺了进去,在她合上眼的那一刻她还在想,戏里的英雄救美都是骗人的,当你真正遇到这事情的时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除了坐以待毙之外,便只能依靠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来达到保全名节的目的了! 只是可惜,暮如霜虽然能够为了云行衍而置身险地,以至于保全名节而死去,却无法拖着被人玷污的身子为了自己腹中的胎儿活下去!噗嗤一声,血腥四溅,暮如霜瞪着刘三,嘴角露出笑意,似乎是在宣示自己对于命运的抗争,她这一生都在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被爷爷培养成联姻的工具,被父亲当成讨好他人的筹码,甚至就连曾经的挚爱也要利用自己来达到陷害夫君的目的…… 至于云行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了解他多少,暮如霜终究是个女人,在这该死的封建集权君主专制的大云帝国中,她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庸,不过比起云思月来,她自认为自己要比她那种故作坚强的女人要强出许多,说真的,要是两人角色互换,她是云思月的话,但凡自己有一丝不愿意,那就算是云行衍丧失理智想要对她做出什么,自己都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十分看不起云思月那般故作坚强的高傲,就算今日被迫而死,她也是暮家嫡女,宁王妃! —— 此时远在虞城的云行衍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就在昨晚,他被守在城门口的县令石达发现,并要下令捉拿他们三人,故而几人也不在隐藏,苏烈云行衍合力杀出一条血路,抢夺了三匹马而后朝着开封的地段奔去,一路上追兵不断,而传命的信鸽飞了一只又一只,他们从徐州擅自回此处的消息已然是走漏,一路是前有追兵后有拦截,几人行至陈留已经是过了一夜一天,众人在一处山地歇息,云行衍拎着把抢来的长枪,随意的把他插在一旁,自己则是靠在枪杆上休息,苏烈此时找来几个野果供几人充饥,见云行衍眼睛通红,遂而问道:“主上,你怎么了?” “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的,眼睛里涩的要命,或许是这几天休息不好吧……” 云行衍随口应付,而后叹息道:“也不知道如霜怎样了?她怀着身子随我等转战南北,也是苦了她了,要是这次能回到京城的话,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此时徐狂拿着手里的铜钱,卜了几卦,说道:“主上,恕我直言,还是大凶,其实当初我就劝你起事来着,我们错失了最好的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被困荒野,若是就此回去怕是也难有作为,只能让那步暗棋从中斡旋了!” “有何良策?” “没有!” 徐狂收起铜钱说道:“陛下身边的李英王恩都是高手,何况还有龙君羡那种不稳定的因素,要想靠政变夺位可谓是难上加难,就算我们控制禁宫,那些世家门阀也不会拥立你的!” “呵呵,那就杀到他们拥立!” 云行衍站起身来抽出长枪说道:“云建明说我没有帝王之姿,支配在盛世之下做个中庸的守土之君,那我就证明给他看!云天清的狠毒我有,云天清没有的公义我还有,那个皇位本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几人休息了两个时辰,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再度开始赶路,而今他们半天不敢行走,只能蜗居在山林之上,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敢策马奔于官道,晚上的官道几乎没什么人,要有人不是劫道的强人就是官府的辎重大队,前者不足为惧,后者但凡是长着眼睛都能将其避开,所以他们便选择在晚上赶路,而今周遭的客栈几乎都张贴了抓捕他们的告示,所以他们只能挑一些村落去投诉,跌跌撞撞的来到陈留,只要翻过此地,便是开封府! 不过在当天晚上,六扇门的捕快却是在夏邑城去往虞城县的官道上发现了一些人的骸骨,虽被烧焦,可却也能辨认出是九具男尸两具女尸,一时之间,当地知府震惊,暮如霜死在这里,怕是暮恪要拿他们一群人的乌纱帽来祭奠亡女的在天之灵了! 一百二十:密谋 http://.biquxs.info/

几人休息了两个时辰,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再度开始赶路,而今他们半天不敢行走,只能蜗居在山林之上,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敢策马奔于官道,晚上的官道几乎没什么人,要有人不是劫道的强人就是官府的辎重大队,前者不足为惧,后者但凡是长着眼睛都能将其避开,所以他们便选择在晚上赶路,而今周遭的客栈几乎都张贴了抓捕他们的告示,所以他们只能挑一些村落去投诉,跌跌撞撞的来到陈留,只要翻过此地,便是开封府! 不过在当天晚上,六扇门的捕快却是在夏邑城去往虞城县的官道上发现了一些人的骸骨,虽被烧焦,可却也能辨认出是九具男尸两具女尸,一时之间,当地知府震惊,暮如霜死在这里,怕是暮恪要拿他们一群人的乌纱帽来祭奠亡女的在天之灵了! “祸事啊,祸事啊!” 商丘知府当即驱车来此,同时周围管辖的几个涉事的县令全部一字排开站在那儿,他们都在互相甩责任,夏邑县令说自己是出兵保护,可是王妃娘娘是在去往虞城途中被害,这是他虞城县令的责任,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那虞城县令,也就是之前派兵追缴云行衍的石达则是说自己奉命督粮,又发现了擅离职守的云行衍,自己早就上报朝廷了,是知府大人批准他按照规矩办事的,这些被烧的骷髅也是在那两天之后被发现的,怎能把这些事情算在他的头上? 不过知府白颜却对石达说道:“这么说是本知府下令,然后耽误了你?石达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这么说,是大人你自己说的!” “你还敢诡辩!?” 白颜是暮恪的门生,自然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人惹不起,俗话说的好:狼若回头,不是报恩便报仇!何况是云行衍这头老虎!虽然而今老虎沉睡了,可是当你他火拼江南整顿吏治,法办张太尉,单骑入罗刹,这些年虽未曾带兵杀伐,可他宁王的大名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号的 再加上当年老仙师顾雨青羽化之时流传的天命之子的预言而今在群臣乃至江湖中都流传了开来,再加上当初忍辱负重身负大义之名只身入齐赴死更是赚的了许多热血青年的赤子之心! 也就是说而今云行衍虽然没有势力,可他的声望却更胜从前,而今擅自入京,怕是这天下又要出现变数了,虽然白颜不认为云行衍能斗的过云天清,可是人家随手把他这个知府弄死还是轻而易举的! 此时石达面对上司的责备,自然没有把这些都放在眼里,暮如霜跟他又不熟,一个王妃而已,甩锅也甩不到自己的身上,故而一副带耳不答的模样,白颜见状连忙说道:“哼!你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不可救药!我告诉你们,必须给我找到凶手!要不然,本官在撤职之前,一定先把你们挨个儿收拾一遍,石达,第一个就是你!” 白颜说罢拂袖离去,留下三个县令在一起互相商议,另一边,徐灵没了暮如霜的拖累后,施展轻功早就已经回到了洛阳,并且找到了暮恪说明自己的来意,暮恪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再加上暮如霜本就是医者,遂而给了徐灵一块暮家的令牌,但凡有人为难他们出示令牌便可,这河南的官吏大部分都是他暮家的门生,而今暮家,李家,郭家这三个一流世家在经历数年动荡之后达成了协议,互不攻伐进犯,可是暮家要在山西一代那说话很明显就没有郭家的名头好使。 言归正传,暮恪看着徐灵走后,当即叫兵部尚书暮桓前来商议,毕竟张皇后刚下了求医令,云行衍他们便要借机回京,这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情,多年的宦海浮尘叫暮恪练就了异于常人的敏锐,不同与暮正豪高高在上的风光无限,他如今执掌京都兵马,位高权重,或许出了京城,没人把暮恪当回事,可是只要在京城,他暮恪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半个时辰后,暮家议事厅内—— 暮桓急匆匆的赶来,问道:“大哥,究竟何事唤我前来?” “二弟,咱爹走之前要咱们弟兄团结一致你可还记得?”qq “那是自然,大哥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小弟做?” “嗯!” 暮恪点了点头,说道:“我问你,若非要你在家族利益与国家情怀中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这……” 暮桓不解的说道:“大哥问这个做什么?” 暮恪示意他不要紧张,安抚的说道:“这是爹当年问过我的问题,你放心回答便是了!” “那当然是家族利益了?要知道我们暮家在当年可是有拥立太祖皇帝之功的!若非当初咱们暮家老祖黄袍加身,让太祖皇帝开拓霸业,恐怕他云家至今还在打着武周王朝的旗号呢吧?” 见暮桓如此回答,暮恪点了点头说道:“是不错,可是话不能这么说,与其说是咱们暮家成就了他云家天下,倒不如说是一路互相扶持才能走到现在,从云太祖在长安称帝,自号大云以来,我们暮家与其一直联姻不断,这天下说白了也是有我们的一份……二弟,云行衍要回来了!” “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暮桓本就不是什么大才,兵部尚书也是依靠暮家的威势才坐上去的,虽然他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但名头大不一定是个好政客,就如同三国演义中的吕布,马跃天下无人能挡,方天画戟大杀四方,可是归根结底他是个失败的政客! 暮恪耐心的说道:“不提他不行咯,你还没发现么?皇上病了,太医束手无策,一方面封锁消息,但张皇后又发出诏令让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巡寻访名医,并且那日,张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并且像我询问镜湖医仙的事情,要知道,端木雨固然与我们暮家来往密切,可是早在几年前就音信全无了,要知道咱爹当初患病的时候咱们想找端木雨都一无所获,那牛鼻子又是出了名的提倡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若要端木雨那货给皇上看病几乎是不可能,张皇后就算不知道,那洞悉武林大事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恩不可能不知道,据李公公说,王恩与张皇后来往密切,要提醒咱们暮家小心……可是张皇后明知道自己处境不利,还在那日与我说出那般话来,不就是想告诉我,要我借着把霜儿接回来的名头,要云行衍回来么?要知道霜儿怀着皇孙,由云行衍亲自护送回来这样的要求要是上报的话是完全说的通的!那么云行衍要是回来了,你觉得京城中会发生什么事?” 饶是暮桓在笨,也明白了过来,吃惊的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张皇后是云……” “别说出来!” 暮恪示意他坐下,而后打开议事厅的门窗,见周遭无人之后,才松了口气,说道:“非常时期不得不小心谨慎,你也要记得谨言慎行,爹小心了一辈子,结果老来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云子忠身上,结果呢?不但百害而无一利,他从兵部尚书领丞相衔的一代权臣被一竿子撸到了底,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咱们永远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意图,要擅藏!” “明白了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暮桓附和着暮恪,兄弟二人开始密谋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一百二十一:山雨欲来风满楼 http://.biquxs.info/

暮恪示意他坐下,而后打开议事厅的门窗,见周遭无人之后,才松了口气,说道:“非常时期不得不小心谨慎,你也要记得谨言慎行,爹小心了一辈子,结果老来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云子忠身上,结果呢?不但百害而无一利,他从兵部尚书领丞相衔的一代权臣被一竿子撸到了底,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咱们永远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意图,要擅藏!” “明白了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暮桓附和着暮恪,兄弟二人开始密谋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在暮恪安排妥当之后,却听得下人来报,说是暮如霜出事了,暮恪当即震怒,抓着报信的人说道:“你在说一遍?如霜她怎么了?” “大人……暮小姐她被奸贼所害,千真万确啊!” “胡说!” 暮恪一巴掌打在来人身上,大怒道:“我看你不但眼瞎,耳朵还聋了,方才如霜身边的使者还来与我通风报信说她一切安好,怎的你一来就说她出了事?我看你们六扇门的人全都是瞎子!聋子,来人,替我将这口无遮拦的家伙乱棍打出!打出去!!!” 六扇门的捕快被就这样被暮恪轰走,而后暮恪扶着一旁的木栏杆,大脑一片昏沉,自己那些个妾室不争气,生出来的子嗣没有一个能替自己分忧,他不止一次期盼,暮如霜若为男子该有多好?暮恪包括暮正豪从暮如霜小的时候就对她寄予厚望,琴棋书画乃至医术典籍她无一不通,她似乎就是生来要做国母的,这天下或许从来不缺艳丽多姿之女色,可若能落的才貌双绝……普天之下除了暮如霜似乎就只有在金陵的反贼上官子婴能够与之媲美。 此时暮恪的妾室走了进来,见暮恪一脸阴沉,遂而问道:“老爷,您累了吧?来,尝尝妾身新做的银耳莲子粥,去去火气!”那妇人将粥端到暮恪面前,暮恪当即说道:“粥放下,人出去!” “老爷,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妇人眼中带着一丝娇媚,显然是以为暮恪还在跟她开玩笑,遂而想要发挥一个女人抚慰男人而后获取恩宠的该有姿态,上前端起粥来走到暮恪身边说道:“案牍劳苦,何不喝下这碗羹汤听妾抚琴一曲?” “喝你嘛个头!老夫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滚出去!” 暮恪随手将粥打翻在地,冲着小妾大声嘶吼,对方先是一愣,而后就此低头哦,唯唯诺诺的退出了房间,看着她走出去之后,暮恪在屋内把架子上的花瓶瓷器尽数踹翻,砸了个粉碎,就这样也难消心头怒气,遂而大声嘶吼道:“来人,叫暮家在京城的所有门客全部在这里集合,老夫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为爱女报仇!” 暮恪说罢便拂袖而去,就在当天,暮恪自领了三千门客南出朱雀门,侠士们披坚执锐,身着白袍,放眼望去如火如荼,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司礼监,作为皇帝的耳目,而今武帝昏厥,只保留了些许意识,一时半会需要一个拿主意的人,但而今却无人敢行僭越之事做皇上的主,遂而李英想到了龙君羡,把他请来司礼监议事,说道:“龙将军,据悉,暮家圈养门客,于朱雀门外集结不知意欲何为,我等都是宦臣,面对如此大事我们不敢做主,但要是惊动内阁怕是会搞得全城百姓人心惶惶,还望龙将军体及社稷安危,前去探查!” “哦?此话当真?” 龙君羡也是有些纳闷儿,当即说道:“可是这就不应该了吧?你是担心暮家造反?可他所指派之人并非军中士卒,都是他暮家的家将,况且他们是出城,不是率军闯宫,我们要强行干涉是不是有些太那个了?” “龙将军可是怕了?” 李英挤兑道:“别忘了你们龙家永世云臣,他暮恪随手号召便是三千门客,这不是在打我们司礼监的脸,是在打皇上的脸!他趁着陛下昏迷就此兴风作浪,若真的出了什么茬子,谁能担待的起?龙将军,我知道你我有宿怨,可是而今杂家都拉下脸来如此相求,龙将军你若是就此因私非公,那杂家也可以不顾及百官心思,直接率内卫以及六扇门出城追赶,倒也省的这般在您面前自取其辱!” 李英说罢掉头故作离去,龙君羡这才一脸为难的点头答应,说道:“公公且慢,我知道了,是龙某多虑了,我这就率兵前去问个明白!”肥猫文学网 “如此便好,有将军出面,量他暮家也不敢翻天,本督主就在此恭候将军归来……” 李英朝着龙君羡拱手,龙君羡回礼,而后便领了十几个禁军高手骑马前去追赶,过了大概一须臾的光景,龙君羡追上了暮恪的队伍,此时暮恪骑着一匹乌鸦黑马,身边有十来骑在左右跟随护卫,身后是那三千门客,就连龙君羡看到此情此景所言非虚后也是吓了一跳!转瞬之间暮家凭借人望并未调用一兵一卒便有如此威势,真不知若是把这股力量用作他处,龙君羡手下的禁军不知是否还能就此抵挡? 此时暮恪听得身后有一人匆匆跑来通报道:“启禀家主,龙君羡率人朝我们赶来,不知是何意图!” “龙君羡?!” 暮恪撇嘴道:“老夫为女报仇,他来作甚?!” 说时迟那时快,龙君羡便朝着众人赶来,此时那一众门客齐刷刷的把出兵器,将龙君羡围了个水泄不通,饶是被冠以云国天下第一猛将的威名,他也没有胆量独自面对千军万马! “吁~~” 龙君羡停下马来,朝着众人喊道:“吾乃禁军大统领龙君羡,有要事面见暮大人,尔等休要阻拦,速速放我去见他!” “龙将军?所谓何事?!” 暮恪下令管家继续率人进军,自己则是与几个家将停下,扬起头颅睥睨的看向龙君羡,只见对方说道:“暮大人,京城人心浮动,您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大动干戈?” 暮恪冷笑道:“我一没动用朝廷一兵一卒,二没违法乱纪,怎么,龙将军是来找我麻烦的?” “非也,只是要问清楚您到底要去往何处?您身为京师提督,爵至太傅也是位列三公,如今国难当头,您又是朝廷柱石,若就此离京,那岂不是会惹得群臣非议么?” 龙君羡好言相劝,只是暮恪却是一心要为女报仇,另外他也想顺路将云行衍接回,如今事情闹的这般巨大,自己若是在不出手,怕是云行衍也迟早要完蛋!自己的女儿不能白死! 暮恪无所谓的说道:“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便是了,龙君羡,自从我执掌暮家以来,你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爹在世的时候曾说你是个人杰,我敬你,但不代表我怕你,别挡我的路!” “暮大人,你这样会使得那帮文官对你弹劾的,若京城没了你的坐镇,局势会更乱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暮恪当即打断他,说道:“你是拦不住我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死在了虞城,作为一个父亲,我为她收尸,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可是……您也要顾及拿什么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啊!何况我既然已经追出来了,您多少给我个交代啊……”龙君羡还是坚持己见,此时暮恪大笑,说道:“龙君羡,你这么死板能混迹官场到现在还真是一绝,也罢,我就给你个交代!” 一百二十二:她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http://.biquxs.info/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暮恪当即打断他,说道:“你是拦不住我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死在了虞城,作为一个父亲,我为她收尸,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可是……您也要顾及拿什么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啊!何况我既然已经追出来了,您多少给我个交代啊……”龙君羡还是坚持己见,此时暮恪大笑,说道:“龙君羡,你这么死板能混迹官场到现在还真是一绝,也罢,我就给你个交代!” 于是乎暮恪让人请来笔墨,自己拿出印信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盖章,做完之后看也不看的甩给一旁的门客然后说道:“把这张纸交给你们二爷,说我奉兵部命去巡防” “是,家主!” 那门客点了点头便将宣纸折住,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而后便骑马奔向城中,此时暮恪瞥向龙君羡说道:“这样的交代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开多少,现在……你给我让开!” 面对权势滔天的暮恪,龙君羡最终也还是哑口无言了,给暮恪让出一条路,暮恪策马离去,龙君羡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离去。 另一边,云行衍等人还在山上被人撵着跑,几人抛弃了马匹兜兜转转的来到开封境内,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暮如霜身死的消息,眼看身后追兵越来越多,云行衍持枪横扫,一击抽在来犯者的马腿上,把他摔了个够呛,苏烈此时也一刀斩断周边的几颗大树,将他们横在路中阻挡追兵,正当几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却见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大概十几骑的样子,苏烈当即说道:“不行,我们的行踪早已暴露了,在这样下去大家谁也走不了,主上,你带着徐先生先行离开,苏烈留下断后!” “而今事情败露,我就是回到了洛阳怕是也难以做到出其不意,还走什么?不走了……我又能走到哪儿去呢?” 云行衍咬牙提枪,正要与来人拼个你死我活之际,却见那群人都是一些江湖人士,走进后纷纷大喊着:“苏统领徐统领,我们终于找到你们了,宁王殿下暂且放心,你们先行撤退,我们在此拦住追兵!” 见是望北楼的人马,云行衍问道:“怎么?我们回来的消息没有泄露?”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你得问我们堂主!” “你们堂主?” 云行衍不问江湖事,遂而看向徐狂,徐狂解释道:“咱们在开封有漕运的生意,堂主叫朱贵,是个商人,我们来开封也是来投奔于他的” “原来如此!” 云行衍点了点头,三人骑了几人的马,便奔向开封,进城之后来到了望北楼在此的堂口,他们的势力说白了只是遍布洛阳,在开封完全就是不入流的一拨人,且多以白道的身份为主,见到朱贵后,云行衍这才听说了事情的原委…… 暮如霜死了,是死在一伙贼寇手中 现如今暮恪亲自提兵大张旗鼓的从洛阳准备赶赴虞城剿匪,经过六扇门的探查,是有护卫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将他们一众毒杀之后曝尸荒野,并且加入了附近二牛山的一伙势力,这些人专门做一些打家劫舍的营生,至于别的他也知道的不多。 “霜儿她……” 云行衍咬牙骂道:“这群狗贼如此大胆!!!徐灵呢?我不是让她留下寸步不离的保护霜儿么?她人去了哪里?” 朱贵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听说那里发现了两具女尸,没准徐统领她……”三月中文 “哼!” 云行衍拍案而起,说道:“谎言,都是谎言!徐灵有地阶的身手,几个籍籍无名的草寇便能要得他们性命?!!不可能!不可能!”云行衍怒吼道:“我要回虞城看个明白!” “主上!你好不容易才脱离狼窝,而今为何在次冒险?” 徐狂劝道:“如今怕是京城也回不得了,依我看,不如回徐州,以那八百士兵为本,袭击一些薄弱城镇,您以王爵的身份自立也比回来趟这浑水要强的多!” “一派胡言!” 云行衍呵斥道:“事到如今,你以为孤还在乎什么皇位不皇位么?洛阳要回,事情要办!这次谁在敢挡在我身前,不论是谁,我都不会留手了!” 几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时候徐灵也到达了开封的望北楼堂口,她听说了暮如霜的事情,但还是硬着头皮来见云行衍,云行衍当即说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宁王殿下,我……” “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还活着!” 云行衍站起身来抓住徐灵的肩膀,两手用力将其推在墙上,动作极其粗鲁,徐灵咬着嘴唇,一是吃痛,二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时云行衍抬起手来一拳砸在她身旁的木质门板上,砸出一个坑来,这可把众人吓坏了,连忙上前拉着云行衍,苏烈说道:“主上,我师妹固然有错,可是当下正是用人之际,您……可否放过她?” “是啊主上,徐姑娘也是受了王妃的指派才离去的,您……” “怎么?!那意思是霜儿的错了!” 云行衍看向一旁的徐狂,目光扫过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此时苏烈说道:“主上,如果是妹说的不错,那现在我们借着为皇上寻访名医的机会还是可以回京,徐先生的医术与王妃不相上下,或许能渡过此关也说不定,何况有了暮大人的通关令牌,从开封到洛阳谁人敢拦?何况如今云天清的兵马已经越国合肥直逼巢湖叛军本阵,若是等他攻克敌寇,那我们无疑是一败涂地啊!” “是啊主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不能让王妃娘娘白死啊!” “可恶!” 云行衍咬牙说道:“那也不急于这一时!朱贵,徐狂,你回京中安排,顺便探听好宫中的情形,苏烈你召集所有望北楼的门客,叫他们陆续在八月十五之前进京,而今武林大会在离恨宫举行,司礼监以及六扇门的人无暇顾及你们,至于徐灵,孤不杀你,孤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随我回虞城,我要他们全都死!” 于是乎众人分兵而进,有了暮恪令牌的缘故,云行衍等人一路畅通无阻,走官道于当天下午就奔赴了虞城,此时暮恪已然率领门口入驻此地,见手下来报说是云行衍来此后,当即怒气冲冲的叫人把他带来,见面二话不说的就朝着云行衍踹了一脚,指着他骂道:“小子,当年我就不该放任你和霜儿这般胡闹!我把霜儿交到你手里,可是你呢?把她丢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么?仵作说霜儿是先被杀死之后又被火烧,谁知道她生前遭到了怎样的折磨?!(科普一个常识,被烧死的人在口鼻和喉咙中会有灰尘,但是暮如霜用簪子刺破自己喉咙,所以口鼻中并无灰尘!)” “家主息怒,他是王爵,纵然小姐身死,可若公然与皇族对抗,按大云律当获罪流放三千里,您千万不可因此而受人非议啊!” “哼,那又如何?” 暮恪呵斥道:“在这个侯非侯王非王的年代,我们暮家算是客气的了,多年以来一直恪守本分,纵使陷入党争那也没有自持家族威望做出来一些损害国家的事情?何况,老夫教训自己的女婿,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么?退下!” 那奴仆被呵退之后,暮恪看向云行衍说道:“若是当初霜儿嫁给了云天清,哪会有如此下场?!我当初就该打断霜儿的腿!也好过嫁给你个废物,让她跟着你颠沛流离!” 一百二十三:再见雨裳 http://.biquxs.info/

暮恪呵斥道:“在这个侯非侯王非王的年代,我们暮家算是客气的了,多年以来一直恪守本分,纵使陷入党争那也没有自持家族威望做出来一些损害国家的事情?何况,老夫教训自己的女婿,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么?退下!” 那奴仆被呵退之后,暮恪看向云行衍说道:“若是当初霜儿嫁给了云天清,哪会有如此下场?!我当初就该打断霜儿的腿!也好过嫁给你个废物,让她跟着你颠沛流离!” 面对怒不可遏的暮恪,云行衍只能任其辱骂,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与云天清的斗争,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更不会有她为了自己的生路而四处奔波,若是可以选,云行衍宁愿那天不去暮家为暮如霜庆生,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云天清也或许就不会铤而走险变成谁都要咬的疯狗,只可惜,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咳咳,你打够了么?” 云行衍此时跌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暮恪说道:“我之所以回来,就是给霜儿报仇的,对于她的死,我很抱歉,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在你们眼里,我不过就是一头没有利用价值的纸老虎罢了!” “报仇?你凭什么报仇?你一个只能在老夫的羽翼下苟延残喘的家伙!你的野心与你的能力完全不匹配!就算你为霜儿报仇,她也活不过来了,你给我走!我暮家的仇不需要你来插手,从此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女婿!” “随你的便,那就各论个的,舅父,行衍告退!” 云行衍朝着暮恪拱手,而后就此出了虞城县衙,此时石达在门前说道:“我还以为宁王会一直那样风光下去,这次虽然没能做了我的阶下囚,可是这种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好受么?” 见他嘲讽自己,云行衍只是默不作声的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木质白蜡杆大枪,而后骑了匹马独自离去,暮恪对一旁的仆从吩咐道:“跟上云行衍,别让他死了!” “是!” 那人说罢便带了几百人追了出去,暮恪此时负手而立,手持念珠,看着眼前装有暮如霜骨灰的白瓷坛,叹息道:“或许我终究不该逼你太紧,以前以为你爷爷只是为了颜面而说出去的话,到了爹这里真的就一语成谶,我终究还是走上了与他一样的路……若是当初没有逼你,如今你我父女也就不必心生间隙,可是爹不明白,你选择云行衍不就是为了跟爹叫板么?为何还要搭上自己的命?你就真的那么爱他么?” —— 随后云行衍等人成功剿灭了那伙贼寇,刘三死于乱军之下,事后众人名震延顺的回到了京城,对外宣称是,云行衍感召皇后御旨,携妻从徐州入京为皇上治病,途中遇匪徒,王妃殒命! 那些不明世事的人们都在称赞云行衍一家的忠义无双,那些原本反对云行衍的臣子们也都默不作声了,而今的舆论对云行衍有利,可他却显然高兴不起来,徐狂劝他趁热打铁发动政变,再加上而今形势使然,云行衍便决意谋划,不过敏锐的云子忠却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借机以母亲身体不适唯由卸下荆州一切要务,带着几个肱骨之臣回京,显然是一副要与云行衍分庭抗礼的打算,而今荆州的兵马由秦破天统帅,前去驰援合肥,前线打赢了,他云子忠也是有功劳的,前线打输了,他也可以在京城颠倒乾坤! 不过如今云天清可就有些分身乏术了,又要忙着打仗,还要洞悉庙堂中的一举一动,不过他老丈人徐庆延来信,又派来了一众在与北狼国交战时的一干猛将助他破敌,显然是有速战速决的意思,何况暮玲珑也来信告诉他,说是武帝就快不行了,叫他尽快打完仗尽快回京! 如今的云天清在与荆州水军的两路夹击之下,挺兵合肥过巢湖,破其皋兰,一路南下至三江口,这里是巢湖汇入长江的河道,水流湍急,司徒家在此经营多年,况且敌军似乎换了统帅,行军布阵并非之前司徒俊那般懒散,反倒是有种古阵法的样子!678 “元帅,这是斥候最新画来的敌军部署,请您过目!” 花月影拿着图纸递给云天清,此时他们在一处低洼的丘陵前站着,任由马匹在一旁吃草,云天清则是蹲下身子拿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然后接过她手中的部署阵图,仔细的端详了两眼,说道:“怪不得……是黄河阵!” “黄河阵?” 花月影沉吟片刻,而后叹息道:“怪不得我们的船队进入其中会迷失方位,我曾听闻誉王说起过这阵法,据说是当年武王伐纣之时云霄,碧霄,琼霄三位仙人与姜子牙对阵而摆下此阵,传闻神仙入此而成凡,凡人入此而即绝,这种只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东西没想到在现实中真有,也不知道此阵为何人所摆,如若真是黄河阵,那我们破敌可就有难度了!” “呵呵,大嫂多虑了!” 云天清说道:“之前进攻都是为了试探此阵的阵眼所在,不过而今已经得知是黄河阵后,我便有了破敌之策,只不过为了不迷失方位,还得拆迁两位盖世猛将一同从两个入口进入,并且保证行军速度一至,直到中心相遇的一刻便是阵眼所在,传闻黄河阵是用凤凰胆做阵眼,乃为极阳之物,阵中演化道法阴阳,四极变换,以供凤凰胆藏匿,若破凤凰胆,则黄河阵破,只不过古往今来除了姜子牙以外怕是无人破得此阵,那玄之又玄的阵眼所在就更需要颇有见识的人才能了解,只不过我观军中将帅或怯战,或愚智,怕是不足以担任破阵大将,何况而今这摆阵之人用的也不一定是凤凰胆,我们找到了阵眼但没有破阵之物也是徒劳无功,这才是难的地方!” 花月影不懂军阵,所以插不上嘴,此时田元皓说道:“或许那陈恒之可作为破阵的人选,他武艺高强,麾下士卒敢打敢拼,他可作为一人,不过这另一人怕是就难了!” “这个本帅自然知道,用不着你说!” 云天清站起身来,无奈毒瘾又发作了,拿起一包粉末在鼻子跟前嗅了嗅,说道:“先回去吧,本帅身体不适,破阵之事稍后在说吧!”随后云天清带人回营,此时在陈恒之的帐内,他一个人在沙盘面前不断推演云国军队与越国军队的几次攻伐,想要摸索出黄河阵的门道来,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正在他犯难之际,却只听得门外有人通报道:“陈将军,外面有客求见,是位姑娘!” “姑娘?” 陈恒之纳闷的说道:“尽说胡话,军阵里哪儿来的姑娘?她人呢?” 小兵说道:“已经走了,不过她让我把这个交给将军,并且还说,或许将军看到此物会有破敌之策……” “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拿来我看!” 只见那小兵捧着一个三尺长的方形锦盒前来,盒子是红色的,这让陈恒之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盒子上的香粉味道,让他不由的响起了一个人,那便是当年的洛阳第一美女——雨裳(苏慧) 陈恒之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画轴,将其摊开,只见是一副阵图,结合前些日子阵内冲杀的频频细节,他敢肯定,这就是黄河阵!只不过和自己映象中的黄河阵不一样! 一百二十四:卸磨杀驴 http://.biquxs.info/

只见那小兵捧着一个三尺长的方形锦盒前来,盒子是红色的,这让陈恒之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盒子上的香粉味道,让他不由的响起了一个人,那便是当年的洛阳第一美女——雨裳 陈恒之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画轴,将其摊开,只见是一副阵图,结合前些日子阵内冲杀的频频细节,他敢肯定,这就是黄河阵!只不过和自己映象中的黄河阵不一样! “这字迹是……雨裳?” 陈恒之当即夺门而出,起了匹马跑出军阵之外,他寻觅雨裳多年,可对方就像是一直躲着自己一般,之前听云行衍谈起过雨裳的下落,只不过而今朝廷与金陵开战,陈恒之一直没有功夫去金陵探寻她的下落,而今找到对方踪迹,又怎能就此轻易放过? 陈恒之骑马迅速奔走追赶,可是外面哪里还有雨裳的踪影? 不过此时在江边的一个民用码头前,一身红裙端庄典雅的苏慧撩起衣裙小心翼翼的踩在船上,看得远处有个红袍将军骑马匆匆略过,故而迟迟不肯命人开船,此时与她相依为命多年的翠儿说道:“姑娘,方才那人是陈将军么?” “是他!” “那姑娘为何不去见他呢?” “远远看一眼就好了,船家,开船吧!” 雨裳就这样匆匆离去,一副不愿意在这里多留的样子,这让翠儿十分的不解,说道:“姑娘,我不明白,你要是心里有他,为何不去找他?若是心里没他,可你又不断的把那些说亲的人拒之门庭以外……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要我说啊那个楼知县就挺好的,长得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说话得体还与姑娘年龄相仿,结果您反倒是泼了人家一身酒水,咱们也在安城待不下去了,哎~~” “那种人,泼就泼了!” 苏慧冷哼一声说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我曾经是洛阳的雨裳,那种道貌岸然的家伙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与那些达官贵人曾经的关系,为她的仕途指一条明路罢了,为男子而无一丝男子气概,居然对我一个女子来求前途,这样的人也配为官?” “是是是,姑娘你就是有数不清的理由~” 翠儿撇嘴说道:“我如今孩子都一岁了,上次咱们从安城至此是因为得罪了楼知县,这次您可别在动不动就要离去了,我那夫家也不容易,婆婆盼着他考个功名,眼看明年就要开考了他还有那么多书没有背,尤其是咱们的乐坊,在金陵城开的好好的,结果您说不干就不干了,只为躲那个什么宁王,人家都替陈将军亲自来寻姑娘了,这面子给的够大了吧?” “那又如何?” 苏慧眨眨眼说道:“你只看到了别人对你的诚意,却看不到背后的隐情,我要是回了洛阳,那他就有了牵挂,若要有人以我的命来威胁他与他的兄长为敌,那我就是陷他于不义!何况,如今的我,配不上他,若非这黄河阵叫他犯难,我甚至都不会打扰他!”无忧中文网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明明心里有对方,你却对他视而不见,哎,我反正是不懂那些大道理,喝茶喝茶……” 面对翠儿的问题,苏慧只是淡然一笑,或许这便是应了白居易的那句‘相逢何必曾相识’吧?虽然与自己无关,但意思也相差不多,她虽居于据此不远的雍镇,但却对金陵与朝廷的战事格外关注,不外乎别的,只因为在那千军万马之中有他的身影,另外她还听说,在灵虚渡摆下黄河阵法的人是当初在洛阳听雨阁破了自己设下三关的上官子瑜后,便生出了与她较劲的兴趣! 她认得此阵,乃是“九曲黄河阵” 当初她与暮如霜曾以棋盘推演过一些古阵法的变换,两人只是为了闹着玩解闷,不过对于这黄河阵阵法还真就有研究,她与暮如霜是朋友,听闻声名远播的才女消香玉损之后,便觉得有些可惜,她与暮如霜都是那种骨子里十分高傲的人,当初自己三关都败给了上官子瑜,而今,正是自己把面子挣回来的时候! 如果把九曲黄河阵看做是一个棋盘,那么他的阵眼便在天元之位,而这阵精妙就精妙在是九道黄河阵按照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顺序排列,也就是说,这阵是一个回字型,而回字的周围是八个正常的黄河阵,把天元位置的阵眼控制其中,既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又可以让此阵无懈可击,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九座阵,至于云天清摸索到的不过是在最外围的一座小阵罢了,破除了此阵也还是无法攻破黄河阵,何况人家上官子瑜手下还有兵,根本不会让你乖乖破阵,所以,破阵之法有两种,要么直接摸索到由主帅上官子瑜镇守的天元之位,那里是将台,也是指挥主阵外的八个小阵的枢纽命脉,若要攻破此地,那八个小阵也就成了各自为战不能变化的普通军阵,再加上越国兵少,破阵是早晚的事! 另一个办法就是拆阵,当然,是需要同时拔出八坐阵眼,这样阵内的迷雾幻境便会退散,主阵自然是暴露在了眼前,前提是云国要有足够强劲的武器去摧毁这些阵眼,要不然跟盲人摸象没什么两样,你投石车夹带火油弹投过去,砸不中要害只会浪费资源,何况,最外面的一层阵是依山而建,入口极其狭窄,用投石车也起不到什么效果,若是环顾周围,外层的壁垒不是山川就是湖泊,他们甚至想过直接从江上攻过去,只不过在被人家烧了十几艘战船之后云天清便安分了不少—— 在说那陈恒之,追逐雨裳未果,便只好就此策马回营,而今已过晌午,但陈恒之想来还是先将此图钻研一二,在去找云天清商议破阵的事情,另一边,云天清还在思量何人能够破阵之时,便把目光瞥向了这些年追随他的鬼蛇卫身上,当初那三十多个地阶高手如今只剩下九人,云天清看着花月影说道:“大嫂,不然……你受累走一趟?” “我不认为破阵会有这么简单,天清,你要知道,这个阵要比寻常的黄河阵要大上好几圈,我们就算破坏了阵眼,或许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你有何必浪费兵卒呢?” 花月影客观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云天清却是说道:“看来大嫂而今是怕死啊?果然,你始终不能像辅佐大哥一样辅佐我,哎,也罢,明天你还是带着弟兄们收拾收拾回去吧!我们还是个走个的比较好!” “云天清你太不是东西了吧?” 上官离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为你卖了两年的命,对你是有求必应,帮你干了多少脏活?现如今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一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破抹布?而今你初具功绩就这般卸磨杀驴,不好吧?” “注意你的用词!” 云天清撇了一眼上官离,说道:“人的价值不是由他自己来定的,上官离,你要清楚,正是因为我念及你这些年的苦劳,所以一直留你的命到现在……你不要以为帮我杀了几个人,就能够在这里邀功请赏?别逗了!左右何在,把上官校尉拉出去!” “是!” 此时门外左右答应了一声,进来便把上官离拖走,上官离挣扎的说道:“你凭什么这般对我?大姐,大姐你说句话啊!” 一百二十五:司徒俊的拉拢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撇了一眼上官离,说道:“人的价值不是由他自己来定的,上官离,你要清楚,正是因为我念及你这些年的苦劳,所以一直留你的命到现在……你不要以为帮我杀了几个人,就能够在这里邀功请赏?别逗了!左右何在,把上官校尉拉出去!” “是!” 此时门外左右答应了一声,进来便把上官离拖走,上官离挣扎的说道:“你凭什么这般对我?大姐,大姐你说句话啊!”上官离冲着花月影求救,花月影上前说道:“请元帅三思,如今敌阵未破,我等怎可自乱阵脚?我想清楚了,我愿意领兵去拼一回,还请元帅放过上官!” “大姐,你不能答应啊!” “别说话!” 花月影瞪了上官离一眼,而后朝着云天清说道:“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破敌,提头来见!” “哦?” 云天清这才挑眉看向花月影,说道:“大嫂要知道,军中无戏言,有些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花月影说道:“另外我有一个条件,希望元帅能够答应!” “大嫂但说无妨!” 见云天清答应,花月影才缓缓说道:“我想……此阵破后,能否放我们一条生路!” “生路?” 云天清皱眉,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到花月影身边,说道:“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没有逼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吧?只是叫你们回洛阳而已,别无他意,只不过上官离这厮不识好歹处处挑衅本帅,若不小惩大诫,这军中岂不是没了章法?好了,你们放开他吧,看在大嫂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帅饶你死罪,若敢在犯本帅决不轻饶!” “哼!” 上官离不服气的看向云天清,花月影赶忙说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跪下,谢元帅赦免!” “你跪下啊!” 见上官离还在那儿杵着,花月影当即走到他身后,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上官离当即跪倒在地,不过他的眼中显然是一片通红,还挂着点点泪光,喃喃说道:“大姐……你?” “你若是不道歉就别叫我大姐!” 最后在花月影的坚持下,上官离向云天清低眉俯首的说道:“元帅,是卑职鲁莽了……” “哎,罢了罢了,都是自己人,那什么,大嫂,你先带他下去吧,然后准备一下破阵的事情,你把这阵图拿回去好好看看,与陈恒之商量商量,我继续向兵部催促,叫他们调来神武大炮助阵!” 云天清说罢便下了逐客令,花月影连忙谢恩,然后与上官离一同退出帅帐,随后来到自己的营帐,见四下无人之后,花月影这才招呼别人帮他治伤,上官离问道:“大姐,你真要为他卖命卖到死么?”020 “我们已经没的选了,若不这样做,他会把我们全部杀死的!” 花月影叹息道:“你今天晚上就带着残余的弟兄们离开吧,走的越远越好,在也别回来了!” “???” 上官离说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他答应我们的功名利禄都没有作数,我们照这般走了,那其他弟兄们也不会答应的啊!” “他们不答应也不行了,云天清丧心病狂,若破不了黄河阵,他一定会迁怒我等,而后杀鸡儆猴,如今正是我们出局的最佳时机,别为了些许财物而舍掉自己的性命,命没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可是大姐你呢?” “我必须留下来!” 花月影叹气说道:“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拖住云天清,不然你们以为你们能走多远?闲话莫要多说了,趁着今晚就走吧!” “大姐……” “走!” 花月影呵斥着把上官离以及一众兄弟撵走,营帐内顿时空无一人,说实话,她并没有把我破什么黄河阵,她也只不过是个杀手,若论刺杀贼首探听情报,她在行,领兵打仗她根本就不会,若她为将也只不过是个武功好点的马前卒,事实证明的确如此,云天清指哪儿,她这把刀就挥向哪儿,如此已经快两年了,连她都有些质疑自己为什么要辅佐这样一个混蛋这么久?只是因为云千乘的嘱托以及两人的约定?或许连花月影自己也不知道了,但此时此刻两人若能相见,花月影倒是要好好问问云千乘,究竟是什么,让他这个叱咤一世的帅才看走了眼? 第二天,天还没亮,军队就开始陆续集结,云天清拨给花月影一千骑兵用作先锋,自己则是在后方率领步军压阵,又命陈恒之为左军先锋,同样率领一千士卒,这黄河阵其实就是个迷宫,但里面又不乏杀机变换,上一次云天清命人攻伐是在五天前,他曾亲自领军进入阵中,若以九曲黄河阵视作八卦方位,那他们便是从黄河阵的子阵坎阵杀入,可是兜兜转转了半天也不过是游离在乾阵与艮朕周围,仅凭如此云天清就像以管窥豹,他未免把上官子瑜看的有些太轻了! 此时在黄河阵内,司徒俊等人以船队并列,铁索连环,于陆地战船之间搭建八坐浮桥,供士兵同行,并且留了一道生门在侧,方便司徒家从安城往灵虚渡口运送铜铁器械兵马粮草。 此时在营内,上官子瑜羽扇纶巾,白衣蹁跹,坐在次座与众人饮酒,首座的是司徒俊,左手边是上官子瑜,右手边是上官明睿,而今上官子瑜虽为主帅,可是也不好喧宾夺主,遂而行客卿军师职能,故而摆下这黄河大阵,接连退敌无数,司徒家的将领们无不信服,此时司徒俊敬酒道:“子瑜兄好本事啊,这黄河阵果然名不虚传,有此阵在,敌军除非长了翅膀,不然休想越过灵虚渡一步!” 上官子瑜自信满满的说道:“少将军过奖了,区区云天清,不过一纸上谈兵之徒,有何惧在?” “只不过我听说云国的神机营有一名唤神武大炮的器械,据说能有地阶高手自爆丹田全力一击的威能,若敌军调来此物,怕是黄河阵也难以抵挡,先生可有何手段防备?” 司徒俊不免的说出了自己担心的地方,只见上官子瑜说道:“神武大炮?我也听说过,不过那又如何?只需派细作断敌辎重粮道,少将军便可高枕无忧,何况……云国那几门炮还在试验中,时不时有炸膛的危险,他们也不敢过多的投入战场,据说一门炮造价不菲,抵挡上三品大员5年的俸禄,云国还没有大方到如此地步!” “再者,女相而今与高句丽的生意做成,高句丽的船队在齐国日照一代与我们交割完毕,相信在有一个月,我们的压力便会就此减轻了,到时候别说黄河阵,我把阵图送他又能如何?” “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司徒俊说道:“不知上官兄可否娶亲?舍妹司徒静,已是破·瓜年华,若是上官兄不弃,那我就为她做主,与兄攀个亲家如何?” “这……司徒小姐是嫡女,我不过是一个上官家的旁系子弟,如若不是当年有幸得鸿儒指点,怕是而今也不过是个市井小民,何以配得上司徒小姐?婚姻大事也不能儿戏,想必司徒小姐也不愿意被人当做工具送来送去吧?这事情还是以后在谈吧!” 上官子瑜婉拒了司徒俊,事后众人散场,司徒俊冷哼一声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看来此人不除,日后对我司徒家的霸业必然会有影响,上官,你们这个姓氏为何那么好运?上官子婴,上官子瑜,这样的大才为何不姓司徒呢?” 一百二十六:暮恪的条件 http://.biquxs.info/

纵然司徒俊感慨也是无济于事,而今上官子瑜依仗黄河阵抵挡共计云国五万大军,而在另一边,上官家族的船队一路从日照港口回金陵,把江苏一带的其他内陆城市尽数收服,只要拖到入冬天清一寒,那云国退兵是早晚的事,届时他们便可以继续向外扩张,不过如今的齐国因为云行衍的缘故与越国立下城下之盟显然是就此失效了,而今徐州无主,齐国当即派兵进驻,至于洛阳方面,因为皇帝昏厥,朝中无人主事,因此这种一城一池的得失也都无人在乎,他们更加在乎的是,洛阳城回来了两个人,云行衍——云子忠! 前者自然不用说,暮如霜用血,给他染红了一条回京的道路,为父治病,为妻发丧,无论哪一条都站得住脚,如今是八月十三,云行衍那冷清的王府内堆满了白色的菊花,或许只有这种清冷高洁的颜色才得以书尽暮如霜短暂的一生——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暮恪为女儿上了一炷香后,在灵堂前与云行衍商议道:“我女儿用血为你铺好的回京之路,不是让你这般哭哭啼啼的,你若是个男人,就做出一番事业来,好让她九泉之下有知!” “舅父?” 云行衍转过身来看向暮恪,见他带着暮家的几个骨干族老,包括兵部尚书暮桓,云行衍见状说道:“你们不是……” “不是什么?云行衍,而今木已成舟,泼出去的水,你见有收回来的么?!” 暮恪说道:“我问你,你跟宫中的张皇后是什么关系?”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 暮恪说道:“张皇后本是屠户之女,被嫁给当地富户,却背上了个叔嫂通间(奸)的名头,想要以死明志却被你所救,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她得以入宫,并且变成了张太尉的孙女,可是我去户部查过,张太尉的孙女20岁以前的记录为空白,你费尽心机的找来此女帮自己做内应还真是煞费苦心,我就说那个张皇后怎么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说说吧,你回京究竟想做什么,翻台么?!” 云行衍说道:“我做什么不需要知会舅父你吧?不错,张婕是我的人,可是你有一点说错了,她的的确确是张太尉的孙女!” “哦?” 暮恪说道:“你逼死她爷爷,她居然不恨你,还为你所用?!世间还有这等奇女子?”暮恪言语只见颇有轻视之意,只见云行衍说道:“张太尉真的是我逼死的么?我不过是个执行者,他犯了国法,就该罚,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做这件事,怎么,舅父特意跟我说这些是要告发我么?” 在云行衍看来,两人如今似乎已经没有合作的可能了,他与暮家唯一的枢纽,暮如霜已经身死,暮恪也没了必须要帮自己的理由,至于他们之间的亲情……在云行衍看来根本没得谈! 不过云行衍想错了,暮恪与暮正豪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纵然死了女儿,在所有人看来都要与云行衍关系决裂的时候,却还能够化被动为主动,只见他说道:“你想错了,我今天来是想帮你的,说说吧,你想怎么做?” “呵呵,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云行衍扬着下巴说道:“我已经回到了京城,在这里,我一人就能翻云覆雨!” 如今张婕买通了王恩,也就是说,司礼监有一半人手都在王恩的掌控下,王恩听张婕的,张婕听他云行衍的,若要行偷天换日之事,没这帮宦官助力几乎不可能! “呵呵,你一个空架子王爷,你凭什么?” 不等暮恪说话,暮桓便抢先说道:“云行衍,你别不识抬举,要不是大哥非要我来,我根本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怎么?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么?” 云行衍说道:“我要的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并非是只知提条件的豺狼,要你们帮忙,代价太大!”百花文学 “呵呵,看来王爷是要与暮家为敌了?” 暮桓抚摸着手上的扳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云行衍,云行衍没有接茬,反倒是问暮桓,说道:“二舅公,你知道为什么你做不到暮家家主的位子么?” 暮桓看了一眼暮恪,见他双眼紧闭,遂而在看向云行衍,说道:“哦?那你说说看!” “呵呵” 云行衍摇了摇头,负手而立,看向暮如霜的牌位,说道:“因为有些人,只配被人当枪使!” “你!!!” 暮桓怒道:“好你个慕无章法的云行衍,你眼中连礼制纲常都没有了么?!!大哥,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倾力相助,而今云天清破得巢湖水寨,攻克越国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功劳威望要比这个小子强出不知道多少倍,我们何须帮助这个喂不熟的狼崽子!?” “二弟,莫要多言!” 暮恪咳嗽了一声,暮桓不在言语,可见暮恪在暮家的权威,只见他看向云行衍说道:“云行衍,你要知道,如今不是我们在求着你,你猜猜看,若是我将皇后与你的事情大肆宣扬一番,告知李章义那帮文官,你猜这洛阳城,会不会变的更加热闹?何况,云子忠的车马差不多明天就会到京城,你觉得你与他斗,能撑得住几合?” “他?不过是个丧家之犬,我一直没有功夫收拾他,他回来的正好,我连他一起杀!” “话别说的那么大!” 暮恪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分什么对错,只看利益和结果,你就算能按死云子忠,可若加上我们……不知道你宁王殿下掩藏在背后的手段,能否把老夫也一柄处理掉啊?” “你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 暮恪胸有成竹的盯着云行衍,云行衍问道:“那你想得到什么?” “裂土封疆!” “你未免有些太大胆了些吧!?” 云行衍不禁开始对暮恪有些吃不透,只见对方说道:“如何?我帮你得到天下,你把陕西封给我,我们暮家也会挑选几位女子嫁给你……暮雨,暮柔,两人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又或者……你与月公主的孩子也可以跟我的长孙女暮雪儿定个娃娃亲,虽然小你家云归梦几岁,但过几年孩子们来往开了也就无所谓了……如何?我的好女婿?我一直是在对你好言相劝,别逼我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风水轮流转,当年云行衍为了拉暮家上船,不惜拿暮如霜名节做赌来威胁暮恪,而今却被暮恪反过来要挟,让云行衍不得不开始妥协,不过他云行衍也是能屈能伸的人,说道:“那好,既然舅父看得起我,那就对着霜儿的牌位起誓,你我联手共谋大业,生死与共,歃血为盟!” 识时务者为俊杰,暮恪等人甚至怕云行衍反悔,让他当即写下盖着自己印章的书信以示证据,但凡云行衍为帝想要反悔,那么他们暮家也可以不讲情面的来一招釜底抽薪—— 或许是无心之举,又或者是一语成谶,远在乡野之间,放牛的牧童吟唱着一句童谣:“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 八月十五,离恨宫 云思月无意之间瞥到了白虹剑的存在,是一伙自称是长乐帮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剑客,有着地阶修为,手持名剑接连打赢数名武林高手,锋芒乍现,一时之间叫人难以抵挡! 一百二十七:武林大会 http://.biquxs.info/

八月十五,离恨宫 云思月无意之间瞥到了白虹剑的存在,是一伙自称是青竹帮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剑客,有着地阶修为,手持名剑接连打赢数名武林高手,锋芒乍现,一时之间叫人难以抵挡! “那是……白虹剑?” 云思月眉目紧锁,心想哥哥的佩剑为何会出现在离恨宫?只见那人连续打伤数名武林同道,一时之间也是猖狂无比! 此时擂台之上,那持剑的女剑客一脚踹飞武当派的青年翘楚,而后环顾四周,说道:“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一群土鸡瓦狗,还有谁敢来上前试试我白虹剑的威力?” “哼!妖女,我龙门镖局铁臂膀侯天彪来试试你的功夫!” 说罢就只见那侯天彪跃上高台,要与那剑客一决高下,只见那女子下手极其凶狠,那侯天彪使的是铁线拳,即为左右胳膊上各自套着十个铁环,这种拳法极其费力,但是没一身的好武艺也别想就此驾驭,只见那女子说道:“什么侯天彪,跟你们龙门镖局一样浪得虚名,看招!” 两人说罢便走了几个回合,女子一剑刺向那侯天彪的面门,只不过却被对方双臂夹紧剑身,而后说道:“你不过仗着手中宝剑厉害而已,不过而今折在这里似乎有些可惜了,报个名吧,也省的让名剑蒙尘!” “哼~断不断不是你说了算,看招!” 女子手腕一扭,步下使劲,两人开始走圈,互相角力,那侯天彪冷笑道:“冥顽不灵,也罢!你伤了那么多武林同道,今天我侯天彪就帮他们把场子讨回来!给我开!!!” 侯天彪找准机会把手腕一前一后搭在剑锋,腰马合一一个转身,白虹剑瞬间就弯曲成一个u形,那女子见势不妙,重心不稳向前一跌,而后单手撑地,一脚提在侯天彪的腿上,可是对方下盘功夫十分的深厚,连续几招都不见其效,只见那侯天彪说道:“打了我那么多下,终于该我还手了!” 只见侯天彪来了一击通臂砸拳,左脚踩地封锁女子退路,右手一卸离去,那白虹剑瞬间就崩直,侯天彪顺势一击砸向女子,女子被迫硬挨了一下,只不过却没受什么伤,原来是侯天彪铁线拳的钢圈先前与白虹剑交锋之时被斩出条条裂痕,终于不堪重负碎了一地,而那女子只是后退了两步,趁着侯天彪惊愕之时赶忙向前拍出一掌,将其打翻在地而后趁机拔出插在擂台上的白虹,步步紧逼,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输了!” “大姐打的好!!!” 长乐帮的帮众不断鼓掌,此时那女子环顾四周说道:“还有谁胆敢试我剑威?如若五人,那这朝廷所排的江湖榜十绝中商横君的位子就由小女子占领了……” 所谓江湖十绝,乃是朝廷以天干为名的十大排名,为吸纳武林人士为云国所用,特此激励年轻一辈的一大条件,武林大会年年举办,其各大门派争的,无非就是年轻一辈弟子中在十天干中的排名以及所占据的人数,而十天干由高到低分别是:焉逢、端蒙、游兆、强梧、徒维、祝犁、商横、昭阳、横艾、尚章。 而夺得名次的人会在称号后面以君自称,这不仅是一种荣誉,其所在的门派也会受到朝廷的封赏,也间接的能够体现出宗派实力,这对武当,少林,离恨宫这样的大派几乎只是为了颜面,毕竟都是几百年的传承,有的甚至上千年,若在榜上无名那岂不让江湖人士耻笑? 不过这也是吸引那些二流门派归附朝廷的手段,入了天榜,那就要接受朝廷的管制,门派各项信息都会登记在六扇门的册子上,然后呈交司礼监,由司礼监整理直接送给武帝过目,从而让武帝达到从思想上影响这些江湖人士的目的,而这十个排名的得主享受的是朝廷三品大员的供奉,除此之外以及帮派的扩张权以及合法性,也省的这些门派暗中较劲造成杀戮,至于离恨宫的排名,由于上次云思月不在,陈冰又比较年幼,修为还没达到地阶,鹤松子拼尽全力也才拿到一个尚章君的称号,那还是人家武当派的真传弟子感念两派关系,故意输给离恨宫一个名额,而人家的真传弟子钟道乾凭借一手太极拳直接位列天干十君第四位,所以让出一个位置对武当派来说损失不大,还能让离恨宫呈这份情义,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这次离恨宫要是输在自家地头上,恐怕面子上会有些过不去,武林大会从八月十五开始,比试七天,原本云思月是要被安排去挑战前三名的天位,可是看到白虹剑,便驻足在万剑峰的商横擂台前驻足,此时陈冰见她这般失神,于是冷笑道:“怎么?师妹的志向就只有区区商横?” “并非如此,只不过看到了一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剑!”二五万 云思月说道:“陈师姐,你不妨先行一步,我去去就回!” “哎!” 陈冰刚想劝阻就只见云思月施展轻功飞上高台,然后便气的直跺脚,骂道:“她怎么又乱来?前五名的擂台无一不是一些妖孽的存在,她把真气浪费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简直就是在乱弹琴!” 一旁的鹤松子说道:“师妹,我们该怎么办?” “你看住他,今天是第一天,我们离恨宫若是不敢露面只敢在后面吃现成的难免会被其他门派耻笑,我先去徒围擂台攻擂,到时候不行的话我故意输给云思月,叫她保存实力继续往上打!” 这武林大会前五个擂台的规则是必须从第五开始逐次增加,获得继续往上挑战的资格,你可以选择击败擂主守擂,也可以逐次往上挑战,但要是败了,那便是连参加下五名的挑战资格也会被取消,但这也是对于参赛者实力的一种体现! 在说那擂台之上,正在那女剑客得意洋洋之际,却见云思月飞身上台,引得众人围观…… “那不是陆天舒的亲传弟子么?” “谁?” “你不知道?云思月,帝国三公主,仅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便从玄阶中天位达到地阶中天位,横跨十个小境界……她这样的高手不应该去找天师府,武当山那样的妖孽比试么?怎么会盯上这样的一个无名小卒?” 对于云思月的出现众人难免议论纷纷,不过那女剑客却朝着云思月行礼说道:“民女夏荷,见过月公主……” “既入道门,便是众生平等,这里只有离恨宫的无月道人……” 云思月淡淡的回应,不失大家风范,这夏荷便是那日截杀云行衍的黑店老板娘,而她今日的妆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可见那日是用了什么易容术,不过云思月无心顾及这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手中宝剑,问道:“你手中的剑……从何而来?” “它啊?从黑市上买来的!” 夏荷开始信口胡诌,云思月则是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女人又是云行衍的谁,既然是没有什么瓜葛,待会儿动起手来也没什么顾及了,不过云思月是不相信云行衍会随手把宝剑卖掉,故而问道:“哪里的黑市?什么地方?” “仙姑的话有些多啊?” “呵呵,只不过那把剑的主人是我的故人,所以就此一问……” “哦?您知道这剑的来历?” 夏荷脑门上冷汗直流,这剑本就来路不正,若要被离恨宫抓包,那他们的名声将会大大折扣! 一百二十八:陆天舒的计划 http://.biquxs.info/

见夏荷言语搪塞,云思月心中便知晓一二,这人一定是跟云行衍有关系的,就是不知道是恩还是仇,还需她再度打探,只不过夏荷也是识时务的,当即拱手说道:“既然仙姑在此,那小女子自知功夫不到家,就先失陪了,这商横君的位子,就留在这儿了,告辞!” 夏荷说罢退出擂台,想要退而求其次的去后面的昭阳台去与那边的人比试,但是云思月又怎能放任她离开?上前伸手一把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既然来了,不战且退难免被江湖同道说我离恨宫以势压人,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姑娘,你觉得呢?” “呵呵,仙姑,我已认输,您何必一直对我穷追不舍呢?” 夏荷没有回头,沉吟片刻淡淡的回应道:“您与我这样的无名小辈纠缠不休,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吧?” “那也要分对谁了,你的剑来路不正,我离恨宫便就是要管上一管,看招!” 云思月手上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只见那夏荷抬手用剑鞘打开云思月的手,转过身来一掌拍向云思月胸口,云思月也抬脚踹在夏荷的腹部,两人几乎是同时倒飞了出去,云思月后退了三步,站稳身子,正色看向夏荷,只见她拔出白虹,说道:“既然仙姑与我这个无名小辈纠缠不休,那就别怪我无礼了!” “请便!” 云思月将望舒剑拔出,那本就纤细的剑柄与剑身浑然天成,剑柄末端却有拂尘状的白豪点缀其中,若不是云思月拔剑,众人都只会以为她拿着的,是一根漂亮的拂尘罢了,不过这短短的交锋,却也引得众人围观,都想仰慕云三公主的风采,作为离恨宫年轻一辈最具潜力的弟子,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万众瞩目的,就连远在都天峰的陆天舒也不由的瞥向云思月所在的擂台,经过上次京城一别,他险些就把身份暴露,只不过这届武林大会要是办成了,那就算自己身份被暴露也无所谓了,反正各派的宗主都会受到朝廷的封赏,自己与司礼监来往密切也就说不上什么可疑了,只不过几个长老最近对他看的严实,叫他根本无所适从! 还记得在三天前,他收到了李英的信鸽,说是武帝再度病危,问他所要灵丹,可是陆天舒深知武帝的病乃是肾脏枯竭,五行倒退,想必是与云家那霸道的功法有关,丹药这种东西完全就是治标不治本,可若是不给,司礼监一定会找自己的麻烦,那六扇门总捕头雷豹而今看自己的眼神很明显就有些不对,可是如今离恨宫的丹塔自己根本进不去,看守那里的长老相丹子的武功与陆天舒不分伯仲,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拿一些续命的灵药,陆天舒还真是做不到! 而今唯独只有把目光锁定在龙虎山天师府的乾元血丹上了,不过很可惜,陆天舒自然是不知道龙虎山的乾元血丹被易阴阳偷走,还当霹雳弹炸着玩,而今的他,只有趁着各派掌门在天都峰剑池共同俯瞰十处高台期间,抽空去龙虎山落脚的别院盗取丹药,那丹药一向是张天师不离身的,所以,自己需要六扇门在暗中帮助,由此引开张天师,自己在借机离去,而后抢丹! 当然这一切的计划只有自己与雷豹知道,雷豹也只是知道离恨宫高层有朝廷的人,陆天舒每次与他见面都是戴着面具穿着夜行衣,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就在昨天,他把计划告诉了雷豹,叫他在武林大会开始的中途,在天师府内放一把火,那么张天师一定心念弟子前去查看,到时候陆天舒趁机脱身,趁乱夺丹,可当真是好算计! 果不其然,只是过了一瞬年华(前文说过,二十念为一瞬),就只见一个天师府弟子走进来,面露难色的在张天师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天师面色凝重,显然是有些心乱如麻了,此时作为东道主的陆天舒自然而然的说道:“天师可是有事?” “只是几个毛贼在驻地搅闹罢了,无碍……” 张天师到底也不是一般人,只不过架不住他那弟子一直催促,转眼之间便又来一人,过去说道:“掌门,您在不下去那别院就烧没了!” 此时离恨宫的执法长老也走进来说道:“启禀代掌门,万剑峰东路别院起火,有不明人士搅闹!”酷 “哦?” 陆天舒不紧不慢的看向张天师,那里正是他们天师府下榻的地方,只见他说道:“看来是冲着张天师来的,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这……” 张天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在第三座擂台的弟子张道乾,只见那少林方丈空智禅师说道:“天师不放心弟子?放心,老衲在此照看出不了什么大事,若出现死斗的局面老衲出手化解便是,你只管去吧!” “有大师的话我就放心了,各位掌门,容我先走一步,告辞!” 张天师说罢转身离去,可是等他走后的一刻钟内,又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是有蟊贼潜入丹塔,于是陆天舒也借机脱身,指挥了执法堂的弟子象征性的去追捕六扇门捕快假扮的毛贼,自己则是乘机换了身行头,扎入万剑峰东路的天师府别院……… 在说那擂台之上,云思月与那夏荷打的不可开交,白虹剑刚猛霸道,望舒剑轻柔细腻,可谓是一阴一阳,这两人的对决精彩程度也不亚于前五做擂台上妖孽们的战斗! “惊雷!” 云思月身法入电,不断的躲避着夏荷斩出的剑气,要说她也是有两把刷子,就是这剑法使的不咋地,或许是体质问题,云思月的真气本就稀少,走的是轻盈灵巧的路子,但不乏江湖上有些天赋异禀的人,随手就是甩出剑气当普通攻击的类型,显然这夏荷就是这类人,但到底对剑本身太过依赖,接连甩出一十八道剑气,却难以触碰到云思月一分一毫,云思月则是结合望舒剑的特性,轻易不出鞘,出则必是惊天一击! “呵呵,看来仙姑除了会躲以外便在无其他本事了……那么,看我这招!” 夏荷脚下用力,开始与云思月缠斗,她使用的是武当玄牝剑法其中的几招,但是杂而不精,时而又甩出一招少林寺的无相劫指,用真气不断打击远处的云思月,又或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但她的步伐却是逍遥派的凌波微步,看来是个杂家!一时半会儿让一些武林宗师纷纷大跌眼镜,在说那云思月,脚踏惊雷步,虽想以快取胜,但根本没有靠近她的机会,一个闪身站在擂台的令旗上,对夏荷说道:“你到底是哪门哪派弟子?武功又是从何处偷学而来?还不从实招来?!” “那就先打赢我再说!” 两人的打斗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其他掌门的重视,尤其是少林,武当,逍遥三派掌门,都纷纷看不出她究竟是何门何派,在另一边,陈冰用冰璃剑意加六丈冰牢成功的把一个少林弟子击败之后,看向远方与夏荷恶斗的云思月,不禁撇嘴道:“什么嘛?!跟个无名小卒打那么久??!鹤松子师兄,你去看看她究竟怎么回事!” 鹤松子点了点头,便与几个离恨宫弟子交代了一下,便走到云思月所在的擂台,此时战况越来越烈,围观者陆续出现了一些其余门派的弟子,似乎都是被夏荷吸引过来的,她身负诸多门派绝技,云行衍那把剑丢的不冤枉! 一百二十九:火起离恨宫 http://.biquxs.info/

鹤松子点了点头,便与几个离恨宫弟子交代了一下,便走到云思月所在的擂台,此时战况越来越烈,围观者陆续出现了一些其余门派的弟子,似乎都是被夏荷吸引过来的,她身负诸多门派绝技,云行衍那把剑丢的不冤枉! 此时云思月想着这家伙的内力快用光了,于是便开始转守为攻,这让夏荷不禁有些叫苦不迭,寻常的对手在她这般铺天盖地的攻击下几乎是难以承受,何况近身搏斗又有白虹剑这样的利器傍身,一些挑战者知道她手里宝剑厉害,几乎无人愿意与她颤斗,不过此时,她却被云思月压的有些步法凌乱,而下面的青竹帮众却看不出些许门道,只是纷纷呐喊加油,白虹剑虽利,可是云思月的望舒根本不愿与她缠斗,走上前来拔剑便刺,这把细剑犹如灵蛇一般引得翻江倒海,云思月又搅动内力,将白虹剑吸附在自己的剑锋上,一步一紧逼,直到云思月的剑锋距离她胸口一寸有余之时,云思月撤了步子横过剑来,左手顶住剑锋,肩膀用力一撞,连打带消,白虹剑就这样脱手而出,被云思月就此接住,而后拿剑指着夏荷,说道:“你输了!” “呵呵,你喜欢这把剑?那我送你啊,告辞,告辞!” 夏荷连忙就要走,却见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都是一些各大门派的弟子,只见少林寺的铁头和尚说道:“女施主留步,我们方丈请你上去一叙,请你解释一下无相劫指的事情!” “在下逍遥派李慕白,我家掌门也请姑娘上去一叙!” “无量天尊……在下武当王野,请姑娘上去一叙!” 三人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人物,听闻这边有人使出本门武功,纷纷顾不上守擂,纷纷上前围观,此时云思月也瞥向她,说道:“离恨宫,无月请你上山一叙,这白虹剑是怎么来的,你给我说清楚了!” 面对四大高手的压迫,夏荷一时办会儿有些不知所措,而那些青竹帮的人也纷纷拔刀跃上擂台,说道:“干嘛?想以多欺少啊?我们青竹帮也不是好欺负的!!!” “哼,一帮蝼蚁!” 正当四大高手要与他们交手之际,只听得万剑峰东面传出一阵爆炸的声音,那正是龙虎山弟子所在的别院,一时之间众人也无暇去管夏荷的来历,云思月指挥几个离恨宫弟子将她收押,便与众人一同前去查看情况,敢在离恨宫闹事,她们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不过那个叫夏荷的女子与一众青竹帮帮众被收押,正要将其带走,却只见人群之中有人投放了几颗烟雾弹,众人纷纷捂住口鼻以防有毒,不过也看不清周遭究竟是什么情况,却见一人将夏荷救走,待到烟雾散去后,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只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这个叫夏荷的女子如同昙花一现,在往后并没有在江湖**现,或许是用了易容术,又或者是什么其他隐藏身份的办法,无人知晓她的来历,来的快,去的也快……云思月朦胧之中看到一丝身影,想要去追但又不得不保存实力应对接下来的比试,所以只好放任他们离去,在说另一边,众人都纷纷聚集到万剑峰,此时在东路的竹林别院内,火势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愈演愈烈,众人只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把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男子离去,至于那天师府的张天师则是捂着腹部,跪倒在地,显然已经没了生机…… “爹!!!” 张天师的儿子,也就是下一代天师,张青凡赶忙上去查看他的伤势,见父亲气绝,便十分恼火的看向一旁的几个弟子,骂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起火?我爹又是怎么死的!?青龙师叔为何几日不归?”言情888 “少主,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派至宝乾元血丹于几日前被盗,青龙长老带人去拿那贼人,却反被其斩杀,而今火起,怕是有人是想灭绝我天师府传承,天师便前来查看,却与一黑衣人战做一团,火势太大了,我们功力低微,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掌门被那人活活打死!!!” 一个内门弟子缓缓道出实情,见张青凡顿时红了眼,攥紧拳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几大门派的掌门也都坐不住了纷纷前来查看,却唯独不见陆天舒,遂而云思月便有些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跟自己的师父有关,此时只见少林寺的空智禅师说道:“阿弥陀佛,贤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将张天师于转瞬之间击杀,此人的武功起码也是一派宗主的实力,你们天师府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贫道以为,或许跟今天那个会使用各派武功的女子有关,玉衡仙子,你说呢?” 武当派的掌门冲虚道长看向逍遥派的掌门,比起死了一个武林同道,他们更关心自家宗门的武学怎么会流传于外,只见那玉衡仙子点头说道:“道兄说的不错,我觉得应该立即封锁山门,那贼如此搅闹势必没有走远,现在若追怕是还来得及,只不过为何不见离恨宫的生上人?作为东道主的他,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不带一丝解释的么?” 正在众人寻找之际,却见陆天舒乘风而来,四平八稳的落在众人身后,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并没有暴露出什么不妥,只见他走上前去一脸悲痛的说道:“张天师?!天师他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谁打伤了天师?!” “阿弥陀佛……陆掌门,张天师已经气绝了!” 空智禅师做出解释,可是陆天舒虽然没有摆出捶胸顿足的惺惺作态,但也是在言语上安慰张青凡,只见他说道:“哎,天师一死,咱们武林上又少了一位道门宗师,贤侄切莫悲伤过度,我已派人封锁离恨宫山门,大家联手,一定能把凶手揪出来!” “陆掌门所言及时,那武林大会的事情不然还是先暂停,雷捕头,您看如何?” 华山派的岳掌门朝着雷豹望去,雷豹点了点头说道:“出了这样的大事,我们是该找出真凶,给大家一个交代,朝廷那边我去解释,陆道长,这里是您的主场,那接下来我们六扇门就不越俎代庖了,我会带着弟兄把守在山门,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们尽管开口!” “雷捕头客气了,既然大家都看得起我陆某,那就先暂停武林大会,各大掌门都去文化殿集合,执法长老,给所有掌门分别安排一座屋子,并且由雷捕头和张天师的独子一并挨个询问,避免会有串供的嫌疑,大家各司其职,一定要把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揪出来!” “是!” 几人依照吩咐挨个去办,只不过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陆天舒就是杀掉张天师的凶手,至于那些怀疑陆天舒与朝廷串通一气的长老们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揭他的短,只不过云思月却对师父的动向格外留心,待到众人走后,陆天舒见云思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遂而说道:“怎么,有事?” “只是听说有人闯入丹塔,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云思月开始试探陆天舒,面对这个自己一手调教的徒弟,陆天舒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遂而掩饰道:“相丹长老那边或许会有消息,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抓到闹事者才行!” 一百三十:细节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开始试探陆天舒,面对这个自己一手调教的徒弟,陆天舒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遂而掩饰道:“相丹长老那边或许会有消息,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抓到闹事者才行!” 陆天舒说的轻描淡写,只不过云思月却是总感觉陆天舒有些怪怪的,而他的手腕处似乎有些被烧伤的痕迹,虽然被长长的道袍加以掩盖,只不过还是难逃云思月锐利的目光,云思月盯着那处灼伤,问道:“师父你受伤了?” “嗯?为什么这么问?为师这两个月来从未下山,何来受伤一说?” 见陆天舒搪塞,云思月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他的手腕,而后从袖中拿出一瓶治疗烫伤的药,说道:“作为您唯一的弟子,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师傅的日常起居,您看您为什么这般不小心?这手是何时烫伤的?是自己煮茶的时候?还是偷偷煎药的时候?这样的小事叫徒儿来就好了,反正你我所居不过一墙之隔……” 暮如霜走过去抬起他的手,撩起道袍,陆天舒当即把手抽了回去背在身后,心中却是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她知道了? 见云思月只是眯着眼睛对自己笑,他不由的开始提防他这个徒弟,若果她真的知道了,那她又知道多少? 陆天舒咳嗽了两声问道:“你我男女有别,平日里还是保持距离的好,省的被人说闲话,那什么,这里的残局就由你来收拾了,为师先回天都峰去与张天师的遗孤商量一下这事情究竟该怎么办,先失陪了!” 陆天舒说罢转身要走,云思月叫住了他:“师傅!” “还有什么事?” 陆天舒转过头来,只见云思月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说道:“你忘了拿药!” 云思月随手丢给她之后便转身离去,让陆天舒有些不知所措,事后云思月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命人送回挂到剑架上的白虹,遂而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心想:也不知道皇兄怎么样了? 此时云归梦拿着一个小风车走了进来,见云思月睹物思人,于是爬上凳子说道:“这不是我爹的剑么?他也来燕云山了?” “不知道!” 云思月叹气的说道:“你的风车是哪儿来的?” “陈冰姐姐给的……” “哦?她何时有这般闲工夫了!” 云思月把孩子抱到怀里,说道:“梦儿,这几日我都没有时间管你,入门的吐纳之法可曾完全掌握?我们云家的行云剑法呢?” “练啦练啦” 云归梦说道:“不过娘,你为什么老是叫我习武啊?我想读书……”文学大 云思月:“不习武就无法保护自己!” 云归梦问道:“可是娘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么?再说了,整天呆在离恨宫,能有什么危险?”云归梦言语之间似乎有些厌烦,他搞不明白他一个王世子为什么要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来这破山里修什么道,见他依旧心性浮躁,于是说道:“娘保护不了你一辈子!若是有强敌来犯,娘能杀一个,杀两个,杀十个!可是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后呢?到时候怕是连挥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待在山上,你向往曾经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你要明白,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你忘了之前接连不断的刺杀了么?以及那些时时刻刻想要你爹命的杀手了么?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霜姨在不久之前死在了夏邑!” “死了?那不正好么?娘,我们回去找爹好不好?”(ps:作者本想让云归梦毒死暮如霜来着,那样写太黑暗了,所以改了一下) 在云归梦看来,暮如霜死了刚好没人妨碍云思月和云行衍,于是便撒起了娇,只不过云思月却是轻轻的推开了他,站起身来说道:“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财富的多少与武力的高低,而是对于这世上任何一种事务的敬畏之心,梦儿,你太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了!” “可是我不认为我想回家有什么错?!就如同在王府中,我会像现在思念爹一样思念母亲!” 人小鬼大的云归梦据理力争,让云思月不禁感叹了起来,说道:“没有那么多可是,离恨宫才是你的家,安心学道,十六岁以前我是不会在让你下山的!其实你霜姨是个很伟大的人,或许我与她的不同之处便在于,在名节面前选择了舍生取义以全贞洁,而我……为了活命,才不得不生下你!以后不许在说你霜姨的不是,明白了么?” “在娘看来,我只是个意外,是么?” 云归梦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云思月淡然的说道:“存在即合理,我没有这么说,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乃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整天道道道的烦死了!” 云归梦怒道:“若是皇爷爷在,肯定不会叫我这般做一些复杂的选择,他最疼我了!我是王世子,我才不要一直呆在山上,我不要!!!”云归梦嘶吼的跑了出去,只可惜,他连万剑峰都走不出去,看他那般心性浮躁,云思月也是叹了口气,而后说道:“你皇爷爷?你皇爷爷从来都只是为了他自己而已,或许当你知道你皇爷爷对你的恩宠都只是为了压制你爹不生乱子,那你的表情一定比现在更生动……养而不教是为贼,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引导你走向正途,甚至不惜被这些凡尘离乱间的情情爱爱阻碍自己的修行,我为你的付出不比皇兄少多少……” 过了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云思月去开门,只见是鹤松子,他说道:“方才见梦儿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可是你们吵架了?” “随他吧,反正万剑峰主峰有奇门八阵,他跑不出去的!” 云思月随意的为他倒了杯茶,而后推到他面前,问道:“师兄前来所谓何事?” 鹤松子说道:“还是关于今天的事情,我师父命我去丹塔调查过,发现是有人闯入,这是相丹长老出手打碎那人的衣物碎片,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鹤松子说这话的意思明摆了还是要向云思月试探陆天舒的下落,云思月接过布料看了看,说道:“这是六扇门捕快的衣服?” “不错!” 鹤松子点头说道:“不过仅凭这些并不足以破案,六扇门的人出现在丹塔,我只觉得像是幕后黑手在故意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至于今天竹林别院的火,我觉得才是真正的目的!他从一开始就想要对付龙虎山!” “可是他这么做,目的和在?” 云思月反问道:“师兄,我知道你来是想做什么,只不过我师父与龙虎山并无宿怨,何况……当时他也有不在场证明,不是么?据丹塔守备的弟子说,他们的确看到了我师父去丹塔抓人,虽然我师父或许多少与朝廷有些瓜葛,但他与龙虎山无冤无仇,杀张天师是闲的没事找事?” 鹤松子见她依旧这般袒护陆天舒,故而也是有些犯难,眼下他们没有证据,上次皇城一行本来与细作近在咫尺,却只是匆匆一瞬就失之交臂,根据一众长老的猜测,陆天舒或许是想把离恨宫作为朝廷统御武林的马前卒,也不知道朝廷许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要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 一百三十一:摊牌 http://.biquxs.info/

鹤松子见她依旧这般袒护陆天舒,故而也是有些犯难,眼下他们没有证据,上次皇城一行本来与细作近在咫尺,却只是匆匆一瞬就失之交臂,根据一众长老的猜测,陆天舒或许是想把离恨宫作为朝廷统御武林的马前卒,也不知道朝廷许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要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 另一边,陆天舒在天都峰与各大派的掌门商议未果,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开始调息伤势,稍微晚一点的时候,雷豹不敲门就走进了陆天舒的房间,如今刚刚入夜,陆天舒与云思月是住在一个院落内的,只不过陆天舒在主屋,云思月在偏房,整个院落内的格局成品字形,西面的屋子是空屋子,而今云归梦在里屋睡着了,云思月则是坐在屋门口的木制地板上打坐,静听昆虫鸣叫,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只不过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给打破了…… 只见雷豹走入院落,直径的步入陆天舒的房间,丝毫没有避讳,此时此刻的陆天舒同样也在屋内静坐,从云思月的房间能够一眼望到主屋的香火,两人都有早晚练功的习惯,同样喜欢这份每日来之不易的宁静—— “雷豹?他来做什么?” 云思月缓缓睁开眼睛,见他将推拉门轻轻拨开,着履走入主屋,此时陆天舒缓缓睁眼,说道:“门也不敲鞋子也不换,就这样闯进来,不好吧?”只见雷豹冷哼一声说道:“能耐不大,派头倒是不小!” 他随手把玩起了旁边的一架古琴,发出宫音声响,举止轻浮,丝毫没有把陆天舒放在眼里,只见陆天舒颇为不满的说道:“你这次还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别私底下来找我!” “我不找你,乾元血丹找谁要?” 雷豹换手抱胸,扬着下巴看向陆天舒,陆天舒黑着脸,冷冷的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找遍天师府所在的别院,他们根本没有带来!” “是没带来,还是私自藏匿,这谁能说的准?” “你什么意思!?” 见雷豹如此浮夸,陆天舒站起身来说道:“这里是离恨宫,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可是离恨宫也归朝廷管,不是么?” “你们也太贪心了!当初说的清清楚楚,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这次拿乾元血丹也是由你们六扇门做主力,我从暗中协助才是,可是雷捕头你呢?一味的乱弹琴,这次没拿到东西,归根结底是你们的情报工作做的不到位,干我何事?!” 陆天舒气氛不已的看向雷豹,只见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矮脚桌上,用绣春刀敲了敲地板,说道:“六扇门的情报不会错的,事情办砸了就推脱,你这样的态度若是让李公公知道了怕是他老人家会生气吧?” “呸!” 陆天舒骂道:“就是李英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你一小辈胆敢如此无礼?” “此一时彼一时!” 雷豹说道:“行了,别说我在欺负你,最迟明天一早,我要见到乾元血丹,要不然你就等着和离恨宫的诸多长老解释解释,你是如何在一刻钟内把张天师击杀的吧,相信四大世家,五岳剑派和六大名门正派也十分想听听你的说辞……啧,这个香炉不错啊,我家刚好缺这么一个摆件,陆掌门,那我就拿走了啊……哈哈哈哈哈”塔 不等陆天舒做出反应,雷豹就这般顺手牵羊的捧着个香炉离去,云思月虽然想过去听听他们究竟说什么,但一定会被他们发现,所以等雷豹走后,她才走到陆天舒门前,靠在门框前看着师傅打扫着被雷豹弄乱的房间,甚至全然没有发现云思月在背后一直看他的存在,直到云思月开口叫了一声师傅,他才反应过来,回头问道:“月儿?这么晚了有事?” 云思月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说道:“我帮你吧……放着我来” 陆天舒任由云思月这般整理房间,两人如今中间隔着一层膜,因为那道秘密的关系,叫他们的关系也变的有些疏远,云思月收拾完之后,说道:“我看到雷捕头刚刚进来,然后捧着个香炉离去了,那不是师傅最宝贝的东西么,就这么送人不可信啦?” 那香炉是陆天舒死去的师妹送他的,他一直宝贝的很,而今不提还好,谈到雷豹方才的行径,陆天舒攥着茶杯的手就忍不住的发抖,而后用力一攥,热气腾腾的茶水连带瓷杯碎片洒了一地,云思月见他情绪如此波动,于是说道:“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天舒撇过头去不在看她,只见云思月说道:“看来是我多心了,只不过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张三去偷东西,刚巧被李四看到了,张三求李四帮他保守秘密不要报官,结果李四便借此为由不断要挟张三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所做的恶行远远超出了最开始的偷盗,甚至做出拐卖人口杀人放火的事情来,可是归根结底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偷小摸的家伙罢了,在事情败露接受审判的时候,他为自己鸣冤,说他只是偷了东西而已,要求县太爷从轻发落,可是到头来回顾他与李四这一路走来的杀人放火,哪一件事不是跟他有关系?” “怎么?连你也在怀疑我么?” 陆天舒说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早就听腻歪了,你要是在说一遍也没什么!说完了么?说完的话请你离开!’ “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云思月拿出那块黑布条,说道:“这是鹤松子师兄找到的,师父你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思月说道:“今天有人闯入丹塔,是你安排的,对么?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你脱身!好去杀害张天师!” “月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张天师?!理由呢?动机呢?” 陆天舒故作惊讶的看向云思月,云思月随手把那块布收起来,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过这些年离恨宫作为一个气数已尽的门派却能迅速发展壮大在此跃为一流势力,这就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以我对我那个不靠谱的皇帝老爹的了解,他是觉悟念旧的可能,从师公死后对离恨宫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你别在说是什么朝廷恩泽一类的话了,我不信!是你们达成了什么交易么?” “无月,你要是不奉道,或许在民间做个状师也不错,皇帝陛下哪有你想的这般阴暗?在说了,我与离恨宫做什么交易能让朝廷对离恨宫如此恩泽?把这几亩地卖给他?还是把丹塔卖给他?” 陆天舒摊手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不要打扰我休息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师傅,我在司礼监档案室看到过你和李英的属信备份,你们所做的交易我都清楚明白(她不知道陆天舒杀了澹台傲),可是为了朝廷能重建离恨宫,你不惜去做他们的狼犬真的值么?除了被灭门的拜剑山庄,其他武林三大世家多少都不尊崇朝廷号令,但是在去年冬天他们的家主全部离奇暴毙而死……他们是你杀的对么?” 陆天舒不知道云思月并不知道澹台傲的事情,见事情败露,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我不去,你父皇也会收拢其他武林高手去做这件事,杀他们的是朝廷,不是我!” 一百三十二:一拍两散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不知道云思月并不知道澹台傲的事情,见事情败露,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我不去,你父皇也会收拢其他武林高手去做这件事,杀他们的是朝廷,不是我!” 陆天舒据理力争,云思月却并不否认,只是说道:“可这并不能作为你这般为虎作伥的理由,师父,你杀的人不少了,回头吧!” “回头?” 陆天舒叹息道:“回不了头的,你应该知道六扇门是个怎样的组织,我若回头,离恨宫随手都会被覆灭,那我这些年所守护的道统成了什么?累赘么?” “那你准备给朝廷做几年的走狗?” “我怎么是走狗了?” 陆天舒争辩道:“他们的死管我什么事?我只不过是执行命令而已,我只是个道士,亲近朝廷会被同道笑话成朝廷的走狗,特立独行又会被冠以反贼乱党的名号,我不单单是一个人,我还得扛起离恨宫!门下三千弟子是要吃饭的啊!” “要吃饭?” 云思月略微失望的说道:“那你看着六扇门在离恨宫逞凶,近些年犯下诸多大案,而今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死龙虎山的张天师,您作为代掌门,您还有没有尊严啊!” 云思月教训起了陆天舒,陆天舒也急了,叉着腰说道:“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跟我说尊严?!我是没有,可你有啊!你云思月有很多啊,你是公主,又是我的亲传弟子,所有人都怕你,你行你去啊,你把他们都打死!打死十个打死一百个打死一千个……我不是走狗!!我是离恨宫的生上人!” 陆天舒说罢一脚将桌子踢翻然后拂袖离去,云思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于是默默的在屋内整理满地的狼藉,至于陆天舒,则是一个人来到寒潭,把头身在泉眼,任由潭水浇灌在自己的脸上,如此反复数次,道冠早已掉落,陆天舒披头散发的大吼着,拿着掌门佩剑开始在这边乱舞,大喊道:“我为了宗门道统延续,你们为什么都不明白!?若是没有我陆天舒,离恨宫如今怕是连三流门派都算不上了,我没有错!我没错!!!” 此时陆天舒的道心开始崩溃,云思月最终还是不放心的与鹤松子,陈冰等一众年轻才俊追了过来,他们没有惊动长老,便是想给这件事情一些缓冲的余地,只不过此时的陆天舒站在高处舞剑,周围的石头上被砍出道道剑痕,此时鹤松子说道:“不好,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生上人修的是绝情剑,若是入魔,怕是无人能够抵挡其锋芒,此事还是通知师父为妙!” “不行,鹤松子师兄,师父他也是有苦衷的,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离恨宫道统得以延续,若我们叫其他长老过来,不是把他彻底推向黑暗边缘么?” 云思月说罢上前喊道:“师父,你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 “嗯?!” 陆天舒回头,此时的他嘴唇发紫,眼眶发黑,脸上青筋暴起,俨然变了一番模样,叫众人不由为之一震,只见他说道:“云思月,我的好徒弟,你终究还是出卖了我!!!” 云思月焦急的说道:“不是的师父,师兄师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们此来是想帮你!” “帮我?!你们若真要帮我,那就让龙虎山交出乾元血丹!云思月,我的好徒弟,你不就是想知道朝廷想干什么嘛?那我也不装了,我摊牌了,你父皇性命垂危,只有乾元血丹能救,我本不愿你掺和进来,既然你非要入局,那我也不介意把事情端到台面上!其实到头来我或许该谢谢你,谢谢你逼我认清了自己!我为你们在暗中遮风挡雨,可你们呢?就是这样对我这个有功者的?!你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向朝廷讨来的,现如今吃着我给的东西对我刀剑相向,你们还真是一群狼崽子!” 陆天舒而后话锋一转,说道:“也罢,既然你们想迫切的接这盘棋,那就给你们,我也可以安心的去见师父了,到时候我想问问他老人家,怀有私心的把掌门之位传给功利心重的澹台师兄却搞成了这个样子,他的表情一定很丰富!”31 陆天舒说罢施展轻功便要离去,此时陈冰说道:“巧言令色胡说八道,哪里走!随我去见师父!” “师妹!” 鹤松子见陈冰持剑追了过去,也是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帮忙,云思月则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但见竹林之上,三人混战一团,只见陆天舒冷哼一声说道:“两个小辈,连你们的师父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凭你们也配阻我去路?滚!” 陆天舒手中承影剑飞速转动,出手就是杀招【绝情剑】,只见陈冰手中冰璃剑扬起,借着周围寒潭的水势,打出阵阵寒冰壁垒,鹤松子则是在一旁施展太乙玄门剑,体内金光迅速着附剑身,就此斩向陆天舒! 轰—— 混乱之中,一阵青色的光影闪过,只见陆天舒反手握剑傲立于一旁的假山上,陈冰与鹤松子则是纷纷落地,他们的右手手腕处各有一道剑痕,这对于他们剑修来说比废了他们的武功还难受! “不自量力的东西!” 陆天舒转而看向云思月,说道:“那么我的徒儿,你是也想和他们一样么?”陆天舒扬起宝剑指着云思月,施展着鬼魅的身法犹如缩地成寸一般快速向云思月袭来,云思月知道,面对陆天舒,她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只是本能的后退,说道:“你心理一定很痛苦吧?拼死守护多年的离恨宫的未来,却在今天亲手把他们毁了……师傅,这不是你想要的,你心中的执念,太深了!” “执念?去他m的执念!都不重要了!” 陆天舒说道:“我当初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宫在武林大会上落败,就此成为一个连山门都保不住的三流门派,而不是这般付出之后被你们一群人口诛笔伐!试问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杀了几个朝廷认为该杀的人么?!就算我不做,他们照样会找别人去做,我去杀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师傅,这不是你的初衷,赶快抱元守一,别被邪气攻心!” “邪气?什么邪气?!我现在好得很!” 陆天舒走到云思月身边,俯下身子恶狠狠的盯着她,说道:“云思月,我唯一的徒弟,念在相伴五年的情分上,我不伤你,既然那些个长老不需要我陆天舒的帮助,那我不介意毁了离恨宫!” “师父,你不能这么做!” 云思月去拽他的衣袖,说道:“你还记得么?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有师公,澹台师叔,还有灵枢掌门,以及许多值得回想的东西,弟子知道无法阻挡师父的任何决定,可剑一旦出鞘,就在也回不了头了!” “身处苦海,我不需要回头!” 陆天舒说罢便要离去,云思月抽出望舒剑,说道:“那既然如此,就别怪徒儿……” 云思月还没说完,就只见陆天舒的身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朝着脖颈处就是一记手刀,然后看向受了重伤的陈冰与鹤松子,说道:“也罢,就是因为跟你们这群家伙常常待在一起,才会让月儿变的婆婆妈妈,这样的她又怎么能将我的绝情剑发扬光大?!一个一个来吧,先从你们开始!” 陆天舒走向陈冰,此时鹤松子骂道:“陆天舒,你真是个疯子!” 一百三十三:浩劫之后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走向陈冰,此时鹤松子骂道:“陆天舒,你真是个疯子!” “闭嘴,本座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陆天舒随手一剑斩向陈冰与鹤松子,危急关头,鹤松子起身保住陈冰,用后背挡住致命一击,陈冰此时惊愕的看向鹤松子,只见他说道:“快……走!” “师兄!!!” 陈冰就这样被推下了寒潭,陆天舒则是撇嘴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情种,和你的师父一样废物!清凌寒潭下是万丈玄冰,她掉进去这一身地阶修为也算是废了,我要是你,不如让她就这样死在我的剑下,你们还能做个亡命鸳鸯!” “你懂什么,你这眼里没有人情世故的机器!” 鹤松子跪倒在地,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当年太上长老若将掌门之位传给你,怕是离恨宫早就毁于一旦了!焉能有今日之盛?!可惜啊,澹台掌门与灵枢掌门,他们死的真早,若是叫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惊讶,那个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忍杀害的生上人陆天舒,竟然开始杀人了,哈哈哈哈哈!” “啰嗦!” 陆天舒一剑洞穿了他的喉咙,而后一脚将其踹下寒潭,而后提着承影剑游离余黑夜之间,所谓杀戒一开,在难回头,他将守备在离恨宫半山处的六扇门捕快全部杀死,又拿了炸药炸平了下山的路,剧烈的爆炸声响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纷纷出门查看,可是此时的陆天舒却走向了丹塔,他想启动毁灭山门的机关,此时的相丹听到外窗户边的风铃声响,于是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屋内的烛火迅速被熄灭,只见陆天舒走了进来,相丹问道:“戒律堂弟子敲响警钟,你这个代掌门不去缉拿作乱者,来我这里做什么?” 当陆天舒走进之后,相丹才看到了他身上的血迹,以及漆黑的发紫的嘴唇和眼眶,然后说道:“你……入魔了?” 陆天舒没有说话,回应相丹的是一记杀招,相丹匆忙躲避,只不过陆天舒这一击掀翻了一旁的丹炉,灼热的火焰把房间周围的书卷瞬间点燃,相丹此时说道:“你发什么疯?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会留手了!” 轰—— 此时在万剑峰的广场上,各门派弟子和长老纷纷聚集此处,只见丹塔方向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离恨宫的三长老韩雪愁眉紧锁的看向大长老二长老,问道:“丹塔那边什么情况?出这么大的事情,陆天舒人呢?!!” 大长老周明说道:“或许眼下还有更大的麻烦,丹塔处有控制离恨宫阵法的机关,若是被有心之人启动,那咱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儿!” “什么!?” 各大门派的武林同道纷纷急了,说道:“怎么这样?!陆天舒呢,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对啊,我们怎能就此坐以待毙,老衲提议,咱们还是自行下山避其锋芒为妙!” 空智大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武当的冲虚道长也赞成的说道:“大师说的对,眼下敌暗我明,留在这里无济于事,周明长老,这是你们离恨宫的地盘,一定还有出去的路,对么?” 周明说道:“有是有,不过是同向半山的废弃阵法,那是离恨宫禁地,里面机关重重,且控制机关在丹塔,由相丹长老管控,如今丹塔起火,怕是退入阵中也是自寻死路!”新世界 “那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对!” 众人纷纷附和,周明叹气道:“既然诸位同道意见一致,那就随你们去吧,韩雪师妹,你带人去开启入口,我带弟子们去看看丹塔那边的情况!”于是乎众人依计行事,纵然他们机关算尽,可是木已成舟,他们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并不能改变什么,陆天舒如今是典型的报复形人格发作,曾经所珍视的一切尽数崩塌,如今想做的,就是把那些关于这里的一切尽数摧毁! —— 当云思月醒来的时候,离恨宫自都天峰下早已被炸毁,遍地断井颓垣,各派弟子死伤惨重,云思月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跑回宅邸查看云归梦的下落,万幸他无事,只是被昨天的那场浩劫吓的不清,见他说道:“娘,离恨宫……毁了,我们下山的路都被截断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么?” “瞎说什么!” 云思月说道:“拿起你爹的剑,娘带你下山!” “可是……” “别哭,给我憋回去!” 云思月说道:“你记住,你身上流着的是最纯粹的云家血脉,我云家从不知眼泪为何物,更何况你是男儿!” 被她这么一呵斥,云归梦乖乖的不敢有任何妄动,眼下这场浩劫怕是会惊动朝廷,何况自己也有些担心父皇的病情,便只能先回京城在从长计议了,她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江湖中流传着一句话,那便是不入地阶,终究蝼蚁,各大门派精锐弟子全都伤亡殆尽,几个老家伙仗着功力深厚躲过那场浩劫,不过也受了重伤,至于那离恨宫禁地内的大阵也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如今的他们从之前云行衍徐狂闯山门的那面峭壁上下山,至于众人推崇的武林盛世则是尽数覆灭,此时在燕云山半山处,只见雷豹领着几个衙门的士兵在清理路障,昨日若非他下山去送情报,恐怕也葬身于此了,对于这里的变数他根本意料不到,他更没有陆天舒的消息,至于听了众位掌门的叙述后,他心中才有了定论,故而问道:“诸位莫要慌乱,先随我去燕云山下的驿馆歇息,此事朝廷会一查到底!” “哼!朝廷朝廷,我看这八成就是朝廷想要剿灭我们江湖门派的诡计!” 逍遥派的玉衡仙子怒目横眉的看向雷豹,一旁的天山派掌门,华山派掌门也纷纷附和,他们此来随驾的可都是门中精锐,不乏一些下一代掌门之位继承人来此历练,这对武林来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至少二十年内,江湖门派绝对没有力量起造逆之心的能力,不管怎么想都是对朝廷有利,此举可谓是让六扇门的声誉一落千丈! 空智长老此时也说道:“阿弥陀佛,雷施主,我少林门人虽以慈悲为怀,但也并非没有脾气,此事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老衲提议,我等携信徒门众入主洛阳,亲自问问皇帝陛下,看他怎么说!” “对!” 一群人嚷嚷着要去洛阳讨说法,而雷豹则是说道:“你们这是在胡搅蛮缠么?我六扇门的弟兄们也都死在山上了,这事儿怎么算?!出了这样的事情放谁心里也不可能好受,不过你们扪心自问,朝廷这些年对你们苛刻嘛?少林寺,若不是朝廷恩典,你们佛教能够南传开到苗疆么?还有三大世家,中原地区也多有你们的分舵,若非朝廷默许,你们以为你们能坐的四平八稳?一个个的安生日子过久了,是不是忘却了那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尤其是你们逍遥派,当初六扇门围剿血隐教和苗疆毒宗的时候你们躲的远远的,可事后好处也没少过你们的吧?当初都尊我一声雷都头,现在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嘴巴要杀人啊?!” 被雷豹这么一呵斥,众人都消停了下来,此时那绝壁之上跃下一人,正是云思月,此时大长老周明问道:“你居然没事?你师父呢!他人在哪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想龟缩到什么时候?” 一百三十四:韩雪的责难 http://.biquxs.info/

众人一时之间将目光凝聚在云思月的身上,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见到陆天舒的身影,作为首徒的她,一时之间成为了众人怀疑的对象,此时韩雪长老上前说道:“无月,我徒弟陈冰于昨夜迟迟未归,说是去寻你,你可知其行踪?” “我……” 云思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周明此时也说道:“对啊,我徒弟鹤松子一向跟陈冰师侄腻在一起,而今却只有你一人在此,他们去了何处?” 一边是师父,一边是武林同道,云思月有些难以取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自己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为什么却把师傅逼的走火入魔,离恨宫面临浩劫? 难道……自己为他隐瞒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云思月不清楚,此时六扇门的捕快上前与雷豹匆匆耳语几句,只见雷豹说道:“诸位,我们的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看穿着是离恨宫的,你们谁去相认?” “哦?速速带路!” 众人见有一丝突破,便不再纷纷询问云思月,不过一向洞若观火的韩雪却是留了下来,见众派掌门走的远远的,她刻意放慢了脚步,问道:“现在四下无人,你可以说实话了么?你师父究竟在何处,这一切是不是他搞出来的?!” 云思月说道:“师父他走火入魔了,至于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韩雪:“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别忘了你是离恨宫的弟子,之前的一切冰儿都跟我说了,你们在任务中就有摩擦,并且你刻意隐瞒阻碍去往洛阳的调查进度,别以为这些事情会就这么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梦儿,我们走!” 云思月说罢就要带着云归梦离去,可是韩雪长老的一只手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只见她怒道:“小辈,竟然如此目无尊长!” 云思月微微侧脸回头,说道:“韩长老是要与我动手么?” “哼,我不介意替你师父好好教训你一顿!” 韩雪手掌微微发力,只见云思月松开了云归梦的手,云归梦胆怯的叫道:“娘!” “梦儿别怕,乖乖去山下的驿馆等我!” “可是……我怕” “别废话!走!” 云思月推开儿子,而后爆发出一股真气挣脱韩雪的手,韩雪冷哼一声说道:“不错,这才像亲传弟子的架势,我没有周明那么好糊弄,陆天舒的罪行我是一清二楚,既然你决定做他的帮凶,那也没必要跟你讲什么情面了!乖乖认罪伏法,去各大掌门面前认错,或许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呵呵,然后呢?让你们借此机会去问朝廷狮子大开口?!” 云思月说罢左手持白虹,又手拿望舒,缓缓从腰间抽出宝剑横在胸前,一副戒备的神色看向韩雪,韩雪此时也冷笑道:“果然,当初收你入山门就是个错误,云家,朝廷,始终与我们离恨宫不是一条心,今天的这一切我早已有了定论,这一定是朝廷伙同你和陆天舒的阴谋!” “你非要这么说我有什么办法?!”酷爱电子书 云思月说道:“长老,我尊你是前辈,不与你计较,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纵然我师傅跟这件事情有关系,你也不必对我赶尽杀绝吧?还是说,你想给我师父随便扣上个帽子之后,你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离恨宫掌门?” “闭嘴!” 韩雪怒道:“小辈,休要信口雌黄,贪恋掌门权势的明明是你师傅!你还敢如此血口喷人,看招!”韩雪说罢一拂尘砸来,云思月被动迎战,干嘛横剑抵挡,韩雪则是越战越勇,怒道:“怎么?陆天舒教你的本事就只有躲么?” “应付你足够了!” 云思月说归这么说,但是眼下退无可退,受了她一脚,然后撞在一旁的石壁前,韩雪的攻击接踵而至,她连忙躲避,就算有名剑傍身,却也只是被动挨打,索性她把心一横,眼中金光大盛,在硬生生受了她一掌之后顺势劈出一剑斩在拂尘之上,将其断为两截,剑锋几乎是擦着韩雪的鼻梁而过,不过她早就撤了力道而后退至一边,说道:“破魔罡气?好,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云家的不传之秘!” “我没工夫跟你打!” 云思月说罢挥出一剑逼退韩雪,便要转身追上云归梦携他离去。 “想跑?!” 韩雪一掌拍向云思月,她硬受一击,却不望反手递出一剑,而后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云归梦见她流血了,吓得想哭,却被她一瞪立马憋了回去,韩雪此时凝聚着功力,只要这一掌拍下,那么云思月断然小命不保,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是韩雪想借此逼陆天舒出来的把戏,于是说道:“你何故不直接下杀手拍死我呢?!” “拍死你?那样不解恨啊!” 韩雪挥手就是一道六丈冰牢将云思月束缚其中,然后用内力传音道:“陆天舒,不想你徒弟徒孙死去,就给我滚出来!不然一个时辰之内,他们就算不被我杀死,也会被冻死!” 韩雪说罢加重了功力,又在周围随手刻下阵纹,以防云思月破冰而出,做完这一切后,韩雪便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闭目养神恢复功力,又用传信的千纸鹤将这里的一切告诉鹤松子,如今离恨宫损失最为严重,他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承担责任的家伙,不论是谁都行,若不然离恨宫在他们这一代道统覆灭,那就真的无颜见死去的弟子了! 此时在冰牢内,云归梦忍不住的打哆嗦,靠在云思月怀里说道:“娘,冷……” “现在呢?” 云思月把真气渡给儿子,见他面色缓和了些,说道:“现在不冷了……” 云思月咳嗽了两声,朝着外面喊道:“韩雪长老,孩子是无辜的,可否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放他出去?他才不到五岁,若寒气入体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哈哈哈,陆天舒你听见你徒弟的话了么?若再不出来你徒孙可就完了!” 韩雪并没有理会云思月的请求,反倒是继续挑衅陆天舒,云思月勉强站起身来,试图运功,两把剑不断斩击着周围的壁垒,但这六丈冰牢却是纹丝未动,不同于陈冰学艺不精,韩雪在外面还刻了阵纹,从里面破冰而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此时的陆天舒正在远处的山崖上偷偷凝望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他昨日消耗巨大,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疗伤,昨日一怒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真气,才将相丹杀死,只不过他自己也中了相丹的毒,而解毒之法也随着昨晚离恨宫毁灭而带入了地下掩埋,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本想着昨日就那样死在丹塔或许也不错,可是不知为什么老天叫他活了下来,背负着罪孽,痛苦,以及看不到未来的道路…… “问道数十年,成魔一念间,呵呵呵呵!” 陆天舒都不敢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所谓成魔者,大多数都是执念太深,一旦成魔,修为此生在难精进,且性格也会逐渐变的阴暗,暴躁,多有厌世情绪,而今的陆天舒也一样,不仅如此,他从地阶大天位直接倒退了一个小境界,这便是成魔的代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散尽武功,境界跌落成零而死,又或者是死于追寻自己的执念之上! 当然,陆天舒的执念早已随着昨晚的爆炸声而消散,不过这对于一个成魔者来说,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纵使权欲消散,最原始的情欲还在! 一百三十五:叛教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都不敢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所谓成魔者,大多数都是执念太深,一旦成魔,修为此生在难精进,且性格也会逐渐变的阴暗,暴躁,多有厌世情绪,而今的陆天舒也一样,不仅如此,他从地阶大天位直接倒退了一个小境界,这便是成魔的代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散尽武功,境界跌落成零而死,又或者是死于追寻自己的执念之上! 当然,陆天舒的执念早已随着昨晚的爆炸声而消散,不过这对于一个成魔者来说,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纵使权欲消散,最原始的情欲还在!陆天舒与云思月相伴多年,而今心魔滋生,似乎在他心中有了一些别的情愫! 此时韩雪还在叫嚣着,蛰伏在暗处的陆天舒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一剑劈开六丈冰牢的那一刹,只见韩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而后周围瞬间窜出许多冰柱打向陆天舒,陆天舒当即重伤,此时云思月得以脱困,连忙喊道:“师傅?!” “哈哈哈哈哈哈,陆天舒啊陆天舒,你终于还是出现了!” 韩雪站起身来,用寒气凝结成一把剑,一边走向陆天舒一边说道:“果然,对付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比较奏效!”此时陆天舒缓缓站起身来,把手臂和大腿上的寒冰尖刺拔掉,然后说道:“丧心病狂?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步步紧逼?步步紧逼的是你吧!?” 韩雪冷冷的说道:“你为荣华富贵,泄露离恨宫秘法给司礼监,别以为我不知道!新招收的外门弟子中都是些练家子,你这个代理掌门扪心自问自己不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么?不过你也够狠的,把护山大阵都炸了,只为实现你那可笑的野心……还想让众多武林同道给你陪葬,这是你与雷豹的计划吧?说,朝廷许给你怎样的利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他们卖命?!” “重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恨宫!” 陆天舒恶狠狠的看向韩雪,就是这个女人,当初撇下了望舒剑的主人,也就是他的师妹慕容明月,从而落荒而逃,还记得那是二十年前,陆天舒正值意气风发,与澹台傲一样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当时江湖上有一个叫做明教的宗派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离恨宫作为天下第一大派,也是国教,这剿贼的担子也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当时慕容明月与韩雪,以及一众弟子前去追杀明教的光明左使,结果反倒中了敌人的埋伏,众人在突围之时,慕容明月带领的小队与韩雪的小队就只有二里之隔,但是两人同为女弟子中的翘楚,平日里少不了暗中较劲,结果导致本来能够杀出重围的慕容明月以及三十多名玄阶高手全部战死光明顶左侧的铁索道,慕容明月更是被光明左使一枪钉死在峭壁之上,其实陆天舒当初是符宗弟子,因为慕容明月的死,让他抛符用剑,以至于后来的大比中胜出,成为离恨宫新一代的生上人从而名扬江湖,也是他把离恨宫绝情剑这门武艺发扬光大的,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从未放下过。 只见陆天舒说道:“若不是我,离恨宫早就在一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就被除名一流门派的资格了,如果不是我,万剑峰怕是连前殿都修不起,我不过只是将基本秘籍几张丹方交给朝廷罢了,比起这些,能让离恨宫重新傲立武林,付出一些交换不值得么?” “你还真是丧心病狂!” 韩雪说道:“既然你亲口承认,那就好办了,我这就把你抓回去,然后与各大门派一起上洛阳城找皇帝讨个说法!” “你有这个本事么?!” 陆天舒冷哼一声,爆发出地阶大天位实力,拿起承影剑斩向韩雪,韩雪骂道:“贼子,你也配用此剑?给我下来!”韩雪的修为虽在陆天舒之下,可是能教出陈冰那样的妖孽,自己的武功肯定也弱不到哪里去,再加上陆天舒受伤,一时之间两人不分伯仲,只不过韩雪还要防备云思月的偷袭,她已经放出灵鸽,相信最多不超过一刻钟,周明就会带着其他人杀上来! “八门玄天破!”趣读 陈冰打出门派中的上乘武学,陆天舒也以同样的招数化解,但他早已受伤,此时也撑不了多久,于是说道:“徒儿,为师为了救你性命不惜以身犯险,你还不速速助我?!” “放屁!” 韩雪说道:“云思月你听好,如今你要把陆天舒抓了,那你还是我离恨宫的弟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跟朝廷无关么?那就杀了他!我自会向大家解释清楚,而你,将是我离恨宫新一代的生上人!” 云思月此时抱着云归梦,将白虹背起,手持望舒,眸子盯紧眼前的战况,不由的开始沉思这一切,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陆天舒,不知为什么,自己如今居然跟曾经的云行衍的处事风格有些相似,眼中只有对错,可是事到如今,真的能够仅凭对错就能够下手杀掉自己的师父么? 云思月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可是那些枉死的门派弟子,他们的命又该找谁来偿? 此时陆天舒喊道:“快动手!月儿,我知道你也与我一样,讨厌这离恨宫的条条框框,我受够了这份约束,杀了这贼婆娘你我师徒二人游历江湖岂不快哉?”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巧言令色!云思月你给本座听好了,此人毒火攻心魔气入体,你若今日放过他,他一定还会兴风作浪的,古往今来入魔者无一不是性情大变滥杀无辜,更别说他练的绝情剑早就让他泯灭了人性,不然也不会干出这样的荒唐事,你还在等什么!快动手!!!” 韩雪如今是真的怕了,几乎用嘶吼的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云思月,左右看看,最后喃喃自语道:皇兄,若是你来做选择,你又会怎么做?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想一心问道,过着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要我做出这样的选择?!! 正在云思月纠结该怎样抉择之时,只听得远方有人呼喊,是周明的声音,只见韩雪大笑道:“哈哈哈,周师兄来了,陆天舒,你跑不了了!想必他们已经拿下了雷豹,到时候凭借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足以能够站在大义的角度对朝廷进行声讨,我看皇帝还能拿出什么借口来压我们!” “师妹——” 远方,周明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云思月索性把心一横,提剑,斩下,收剑,动作一气呵成,只见韩雪惊愕的看向云思月,而后捂着小腹缓缓蹲下,此时陆天舒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为防生变一招扭断了她的脖子,这却引得云思月十分的不满,只见她说道:“为什么?她都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不为什么,只是她该死而已!” 陆天舒先是愤恨的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不过这种快意恩仇的感觉真舒坦,哈哈哈哈,我早就该跟这肮脏的宗派同门一刀两断了,去tmd什么一代宗师,去tmd什么朝廷密令,如今的我绝不会在受任何人摆布!!!” 陆天舒说罢看向云思月说道:“随我一起走吧,你杀了韩雪,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一百三十六:再见沈浪 http://.biquxs.info/

陆天舒先是愤恨的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不过这种快意恩仇的感觉真舒坦,哈哈哈哈,我早就该跟这肮脏的宗派同门一刀两断了,去tmd什么一代宗师,去tmd什么朝廷密令,如今的我绝不会在受任何人摆布!!!” 陆天舒说罢看向云思月说道:“随我一起走吧,你杀了韩雪,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云思月一把拨开陆天舒的手,说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不会和你一起走的!” “也罢!” 陆天舒说道:“你好自为之吧,离恨宫你是回不去了,若你继续傻站在这儿肯定是必死无疑!”陆天舒说罢就要离去,不过云思月心中还有许多疑虑,故而叫住了他! 云思月:“等等!” “哦?怎么了?” 陆天舒转身说道:“可是改变主意了?” 云思月问道:“澹台师伯究竟是谁杀的!” 陆天舒沉吟片刻,说道:“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把话说清楚,回来!” 云思月追了两步,可是陆天舒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看周明他们越来越近,云思月便只好携子离去,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有必要回洛阳把事情调查清楚! 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洛阳的局势早已不能以常理所度量,不过比起眼前乱局,云天清的伐越大军就简单的多了,对于京城的事情只能急的干瞪眼,又听说云子忠擅离职守回京探母之后,他更是气的连吃了三包五石散! “云子忠那个家伙分明就是回去想要浑水摸鱼的!” 大帐之内,云天清爬在桌子前,一副嗑药磕多了的慵懒劲儿,让军帐内的几个亲信都纷纷砸舌,此时田元皓说道:“元帅,以在下只见,要不然还是派一人回京探查局势,也好比我们现在凭意念瞎猜来的实在啊!” “是啊,十二弟,你要是信得过我,那我愿意回京冒这个险!” 云华英拍胸请缨,不过云天清在心里只骂:你是回去盯梢还是回去捞好处? 不过他也不能明说,如今几次攻阵不成,花月影等一众人马又背自己而去,云天清如今身边就只有云华英能堪大用,只不过就这样放他回去,云天清是真的不放心! 云天清说道:“十哥既然有心,弟弟我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只是黄河阵不破,我始终无法安心,你明日与陈恒之在攻一次,一切等到破阵之后再说吧!” “元帅,你信不过我?” 云华英说道:“我为你几度出生入死,带你享进极乐,你何以如此对我戒备!?” “哼!你还有脸说!” 云天清骂道:“若非是你,我怎会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瘾君子!?”云天清站起身来抓住他的衣领,一副要和他算账的模样,云华英连忙说道:“你这不能赖我,那日我与你同饮,是你与云行衍赌气才饮的干我何事,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怎可如此待我无礼!” 正在两人争论不休之际,却听得外面军士来报,说是有一位来自洛阳的故人求见,云天清这才松开了云华英,而后问道:“是何人?现在何处!?” 士卒说道:“在寨门之外!” 云天清:“那何不请他进来?” 士卒:“他说非要元帅亲自去见他才行!” “哼!好大的威风,走,看看究竟是何人!” 云天清说罢披了件衣袍跨了宝剑就要去一探究竟,恰逢陈恒之捧着雨裳送来的地图以及自己思量的破阵之法前来通禀,却见云天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是军情刻不容缓,便只好拦在身前,说道:“大元帅,末将有要事禀报,末将已思得破敌之策,您……” 陈恒之还没说完,就被云天清一巴掌把手上捧着的图卷以及自己的注解尽数打落,并且不耐烦的说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呢么?我没空!”云天清说罢便拂袖而去,而那张自己无比珍惜的画卷阵图还被紧跟其后的云华英踩上了一脚,惹得陈恒之瞬间眼中杀气四溢,但一向圆滑世故的田元皓却留下来帮陈恒之将书卷拾起,递交他手上然后安抚道:“陈将军,元帅的确有军机要事,您别见怪!” 田元皓说罢拱了拱手就此离去,陈恒之则是仰天长叹,内心默默的思索道:云天清不足与谋,若非怕牵连兄长,我恨不得提抢杀出重围投效金陵,也好过在此被人冷落! 陈恒之而后愤愤不平的回到自己账中,另一边,云天清走了过去,见到人们口中所说的故人是沈浪后,眼中便有一丝惊讶,诧异的说道:“沈兄?你不是……” 沈浪转过头来说道:“您认错人了,在下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端字,早年间于贵府做帮工,您忘了么?” 云天清到底也是聪明人,知道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固然点了点头说道:“哦,本帅军务繁忙,记错了,那什么,来人啊,请皇甫先生入账,准备酒菜,我要与黄埔先生痛饮!” 于是乎方才还怒气冲冲的云天清转瞬之间又换了一副嘴脸,可谓是将喜怒无常发挥到了极致,随后两人入帐,云天清便亲自给沈浪斟酒,寒暄一番过后,云天清问道:“那日听闻沈兄死在李公公手上,某心甚痛,万幸沈兄你平安无事,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沈浪摇了摇头说道:“与其说逃,倒不如说是陛下放了我一条生路,那日我盗取诏书不成,却遇上了九皇子府上雇佣的杀手,一番恶战之后,不但没能拿走诏书,还被龙君羡与李英堵了个正着,而后我们被拿了起来,可是就当以为我们要被处死之际,皇上却亲自前来,告知我等改头换面方可活命,并且不许在洛阳呆,于是我便成为一名镖师,恰逢听说在此统军的是您,我便想过来一见!十二皇子,您如今坐上了大元帅,可真威风啊!” “威风什么,多少人想看我的笑话?就说这黄河阵,阻我数月,而今听说金陵叛贼已经将沿海的几座城镇尽数收服,本来想着趁他们没有站稳脚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朝廷的兵马虽然粮草充足,可是天气转而入秋,若强行在此耗着,不但于国事无利,还会遭人耻笑,父皇把伐越一事交给我,我却搞成了这个样子,如今就此回去,怕是不但会让朝臣耻笑,就连那些个诸侯王恐怕也会轻视朝廷,对朝廷颇有怠慢,哎,难做啊!” 云天清叹息的看向一旁,心中不由的开始打起了沈浪的主意,他是军人,又武艺高强,若是由他率军杀入阵中,策应陈恒之,或许会能起到破阵的作用也说不定,故而话锋一转说道:“还是不说这些了,沈兄,听说你在走镖,是哪家镖局啊?” “龙门镖局” 沈浪淡淡的说道:“从金陵到山西押一批唱戏的行头回去,这醋老西儿们还真有钱,为了讨好几个唱戏的戏子,竟然不远千里的只为几见儿衣服,哎,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哈哈,沈兄你一向不缺钱,为何不继续开着酒馆生意呢?” 云天清与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见沈浪叹息道:“人这辈子啊,总的找些事情做,每天坐在庄子里混吃等死也不叫事儿啊,我那些死去的战友说想开酒馆,所以我就开了,他们有的人说是想做镖师,我便就这样做了。” 云天清问道:“哦?那沈兄你自己呢?这样一味的把自己活成别人,不觉得累么?” 一百三十七:往昔 http://.biquxs.info/

沈浪淡淡的说道:“从金陵到山西押一批唱戏的行头回去,这醋老西儿们还真有钱,为了讨好几个唱戏的戏子,竟然不远千里的只为几见儿衣服,哎,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哈哈,沈兄你一向不缺钱,为何不继续开着酒馆生意呢?” 云天清与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见沈浪叹息道:“人这辈子啊,总的找些事情做,每天坐在庄子里混吃等死也不叫事儿啊,我那些死去的战友说想开酒馆,所以我就开了,他们有的人说是想做镖师,我便就这样做了。” 云天清问道:“哦?那沈兄你自己呢?这样一味的把自己活成别人,不觉得累么?” 云天清看似嘘寒问暖的话,却引起了沈浪的一丝戒备,只见他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觉得我这样挺好,不说这些了,此次前来一是为了探望侯爷,二便是有一则消息要告知侯爷!” 见他这么说,云天清顿时来了兴趣,端正了身子说道:“哦?说来听听” 只见沈浪说道:“三皇子回京了!” “嗯?” 云天清问道:“他不是在徐州招募兵勇么??他回京?!怎么可能,谁给他下的命令!” 沈浪转了转酒杯说道:“皇上病了,所以一直在暗中寻访名医,暮小姐是镜湖医仙的传人……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感觉到不适,那便是暮小姐死了,被几个兵油子见财起义的杀害在虞城的官道上……” “什么?!你听谁说的,如霜她怎么可能会死!” 云天清顿时瞪红了眼,纵然过去两年,但他心中却还对暮如霜保留着一丝地位,以及幻想,他幻想着打败越国凯旋而归,而后统御四海,然后从云行衍的身边明目张胆的把她抢走! 如今自己什么都没做,她怎么能死?! 云天清还记得在京城的那一晚,暮如霜偷偷跑出去见他的情形…… 百日之前,洛阳 晚风轻轻吹过小桥边的垂柳,虽然是夏季,可是人与人之间本该炙热无比的内心却是冰凉刺骨,那一日,云天清终于得偿所愿的见到了早已嫁为人妇的暮如霜,两人本来是天作之合,如今却是形同陌路! “霜儿,你为什么会嫁给云行衍?!是不是舅舅逼你?还是云行衍他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你说出来,我一定会为你向父皇讨回公道,我现在是大将军,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360文学网 云天清把手放在暮如霜的肩膀上,不住的晃,纵然自己在前线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听暮如霜怎么说,只见暮如霜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以嫁为人妇,你放尊重些!” 暮如霜轻轻把云天清的手拨开,而后说道:“是,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云行衍的,没有人逼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暮如霜冷冷的回答,仿佛让云天清置身黑暗一般,不过她这么说也没错,毕竟当时暮恪是想让暮如霜与云子忠联姻的,当时云子忠势大,绝非如今的云天清能比,若非其贪慕虚名总是做一些糊涂事,而今这京城谁说了算完全是未知! 不过比起被强行嫁给一个不慎了解的人,就算云行衍心怀不轨,那她暮如霜也认了,何况,他并没有让自己失望,比起总是要她等待的云天清,云行衍真的比这个到现在还略微有些孩子气的家伙好太多,起码他会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不是被自己的爷爷三两句话外带一个巴掌就吓退的怂货! 每每想到这儿暮如霜就来气,堂堂武安侯,与自己的心上人在自家府邸被外人一巴掌打的不敢要说法,虽然那人是他的外公,可是暮如霜依旧过不去内心的那道坎,自己对云天清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ps:表兄妹结婚在古代很正常,汉武帝刘彻就是娶了表姐陈阿娇,还封为皇后) “自愿的?我不信!” 云天清拿着当初两人的定情信物,一对龙凤玉佩中的龙佩说道:“这是当初我们在上元灯会,你我所许之定情信物,我们发过誓的,哪一天真的感情破裂了,又或者是其中有人变心了,便以此佩为证,重归于好,这些你都忘了吗?!更何况,你就算嫁给了他,你不也一直将那块儿凤佩带在身上么?” 云天清说罢伸手从暮如霜腰间撤下那块朱红色的玉佩拿在手中,眼睛里多少泛着一些泪光,想要用往日的回忆来挽回爱人,可是暮如霜却说道:“你说这个?” 暮如霜尽量缓和的说道:“我之所以带在身上是习惯了,那今天我还给你便是了,从此你我在也不要有往来了!” “暮如霜,你三言两语就想将我们多年的情义撇的一干二净么?!” 云天清说道:“我不知道云行衍究竟说了什么蒙骗你的话,可是你真的甘心与他在一起么?你们差了将近五岁!我是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你清楚么,只有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得到幸福的!他就是个卑鄙小人!他心中只有权力,他一定是想借此攀附暮家与舅父结盟!他究竟有你们什么把柄,能让你这般在我面前维护他?” “云天清,你让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我说了这一切是我自愿的,我在这世上并非只你一人不可,我也没被任何人,任何事威胁,我之所以应邀前来,就是想让这件事到你我为止,如今他是宁王,你是武安侯,又掌握西北重兵,你们一文一武唯有和睦,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我请你有些大局观好不好!?”暮如霜本以为经过战场洗礼的云天清会变的成熟稳重,可是她想错了,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云天清还是这般模样,那她情愿不来赴约! 云天清见被斥责,故而那颗火热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当即说道:“哼,连你也这样说我,是,我是曾经太过软弱,可是我真的有在改啊!你莫非真的能够做到无视我们这么些年的感情?你说你喜欢琴,我就去学琴,你说你想看到红色的蒲公英漫天飞舞,我找人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用颜料染红了整个山坡的蒲公英,云行衍呢?他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能这样占有你!” 云天清似乎觉得自己的付出与云行衍的付出难成正比,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弃自己而去,她应该等自己! 可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很离谱,只见暮如霜叹息道:“很抱歉,谢谢你曾经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感情这东西在的时候我会看的比命都重要,当它不在的时候你说的曾经的种种只会成为我的负累!感情是相互的,你别在傻下去了,感情这东西不是说你付出多少它就会有多少回报,这不是在买东西!” 她是暮家嫡女,本就尊贵无比,锦衣玉食的她要是么没有?名望?地位?财富? 暮如霜实在不忍心说出云天清逗她开心的法子早就被一些世家公子用烂了,可她对云天清还是装作头一次看到一样,因为喜欢,所以迁就,因为爱,所以容忍,扪心自问她这些年对得起云天清,至于这对云家兄弟,不论云天清还是云行衍,曾经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是纯粹的,可是如今,他们都只不过是想得到暮氏一族的支持,只不过云行衍的吃相相对而言好看一些罢了! 一百三十八:骄纵 http://.biquxs.info/

暮如霜实在不忍心说出云天清逗她开心的法子早就被一些世家公子用烂了,可她对云天清还是装作头一次看到一样,因为喜欢,所以迁就,因为爱,所以容忍,扪心自问她这些年对得起云天清,至于这对云家兄弟,不论云天清还是云行衍,曾经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是纯粹的,可是如今,他们都只不过是想得到暮氏一族的支持,只不过云行衍的吃相相对而言好看一些罢了! 云天清见规劝无果,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正要继续坚持挽回爱人心意之际,可是突然只见眼前一黑,一个没站稳便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暮如霜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云天清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是毒瘾发作的前兆,暮如霜见她脉象杂乱,故而说道:“你是练功练岔气了还是怎么回事?为何脉象如此杂乱?”云天清捂着脑袋,说道:“不用你管,你不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一刀两断么?那你管我做什么!?” 面对云天清这些赌气的话,暮如霜并没过多理会,只是从他的脉象中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可是自己就算给她施针也难以压制其体内那股杂乱的气息,便只好先喂他服下一些平日里自己炼制的清心丸来稳定心神,将他送回武安侯府后,由两个妾室将其引至房内,让暮如霜在大堂等候,他们则是在后堂折腾了一刻钟左右,云天清才就此苏醒,而后换了件得体的衣服,引着两位妾室出来答谢暮如霜,只不过暮如霜却从他们的步态样貌察觉出一丝不寻常…… 柳莺见暮如霜一直在打量自己,遂而笑道:“暮小姐老是盯着奴家看,可是奴家的脸上有花儿?” “是如霜唐突了,抱歉,这就给姐姐赔不是!” 暮如霜说罢微微歉了歉身子以示礼数,又见那柳茹千娇百媚的说道:“闻名不如一见,早就听侯爷说起暮小姐秀外慧中,而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两姐妹的作态让暮如霜觉得一丝不寻常,她也是见识过世面的,尤其是青楼,以前没少女伴男装进去长见识,虽然如今二女锦衣玉食,隐隐有种富贵样,可是骨子里的那股风尘气息却是怎么也改不掉! 暮如霜心存疑虑,故而问道:“哦,方才只顾着忙活天清的事情,还未请教两位姐姐姓名” 二女相视,笑道:“奴家柳莺” “奴家柳茹” “我们都是侯爷纳的妾室” 云天清此时插话道:“你们两个忙活了半天,也累了,都下去吧,我与如霜还有要事商议,退下吧!” “是” 两人没有过多的纠缠,别扭着步子离去,暮如霜见状说道:“两位夫人还挺特别的……” “都是没怎么见过面的农家女子,恰逢战火她们无处可去,我便收容了她们……” 云天清随口扯谎,似乎怕暮如霜刨根问底,只不过暮如霜也懒得问,故而只是笑道:“既然府内有两位姐姐照看,那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暮如霜说罢请辞就要离去,云天清拉住她说道:“等等,既然你一心要走,我有一件礼物送你,其实早就想送了,只不过出征塞外,便一直没有机会,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用破费的,送不送东西意义不大!” 暮如霜不愿与其多做纠缠,可是云天清执意引她去里屋观看,云天清指着架子上的九霄环佩琴,介绍着它的前几任主人,只不过暮如霜的注意力却在一旁的几个瓶瓶罐罐,丝毫没有在意云天清在说什么,而是拿起一个小瓷瓶,问道:“这些是做什么用的?” 云天清一把夺过瓶子,想要掩饰什么,可暮如霜却问道:“老实说,你的那种症状,与我早年间诊断过的一个病人及其相似,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用过五石散!” “没有!”第一文学 “那你为什么躲躲藏藏的?!” 暮如霜问道:“那瓶子的味道,很特别!” 云天清见瞒不过暮如霜,便委婉的说出了自己沾染五石散的事情,并且乞求她不要泄露出去,傻傻的暮如霜就这样信以为真,并且连续多日去帮云天清解毒,却不料反到成了云天清算计云行衍的棋子,每每想到这儿,云天清就觉得这些事情就在昨天发生过一样…… 至于后来的事情,便是云行衍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云天清算计一筹从而丢掉官位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每当云天清想起这件事,便会问自己,倘若暮如霜对自己好言好语,那自己还会那样对付云行衍么? 云天清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百分之百会! 如今在听到故人之名,却是阴阳两隔,这如何能不叫自己唏嘘,即使现在自己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但人,尤其是男人,总会在春风得意的时候缅怀过去,云天清也不例外,家有娇妻,妾室更是一个比一个妖娆多姿,不知为何整颗心却被暮如霜死死拴住,直到她死,或许云天清才反应过来,说到底自己还是爱她的! 言归正传,沈浪见云天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遂而说道:“侯爷请节哀——” 云天清叹息的摆了摆手说道:“无碍,我没事,就是感叹韶华易逝,上一次见她还是初夏,如今不过百日她却身死别处,不聊这些了,沈兄,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此留下,你我一醉方休?如何?” 沈浪说道:“不了,我此来只是为了告诉侯爷,若在不回京,恐怕大权旁落,此生无缘霸业!” “哦?那我就先谢过沈兄的提醒,实不相瞒,我也想早日回洛阳,可是如今却被司徒小儿的黄河阵缠携在此动弹不得,真是让人进不能进腿不能退,难呐!” 云天清故作哀叹,实则意在沈浪,只见沈浪问道:“何阵竟能阻碍侯爷去路,据我所知金陵反贼远远不及贺兰山的狼族战力强悍,侯爷既能在那一战名震天下,那区区小阵定然不在话下!” 云天清:“沈兄,实不相瞒,在下以思得破敌之策,只是如今天时地利具备,而今只欠人和,不知沈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呢?” 沈浪推脱道:“侯爷太看得起我了,在下也想祝侯爷一臂之力,只可惜前方还有很多路要走,若再此损耗过多,恐不利此行,何况我们掌柜的交代过不要惹是生非,明日一早便要离开营地继续前行……” “这样啊……” 云天清有些失落,便说道:“也罢,既然沈兄去意已决,那我也不便强留,你我相识一场,若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依旧可以来找我,武安侯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那就谢过侯爷了!” 两人寒暄片刻沈浪离去,在屏风后旁听的田元皓走出来,说道:“侯爷,就放他这么走了?沈浪的武功可不低啊,绝非花月影那帮人能比的,若能得他相助,那破阵便能事半功倍了!”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难不成我军中无人么?你去告诉从西北来的几位将军,这些天也酒足饭饱了,是时候该卖力气了,我还就不信一个黄河阵能难到哪儿去!” 于是乎第二日云天清率军三万攻阵,未果,陈恒之谏言道:“元帅,末将有破敌之策,可否叫我领军攻敌?” “你?” 云天清不悦的说道:‘如今本元帅兵锋正盛,岂能由你插手?一边呆着去!’云天清丝毫没有把陈恒之放在眼里! 一百三十九:哪有更完美 http://.biquxs.info/

毫无疑问,云天清不敢让大权旁落,更不想让这个云行衍的结义兄弟立下功劳,他就不明白了,云行衍怎么命那么硬,简直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至于这个陈恒之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多次拉拢不成,还想着建功立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其实云天清的军事才能也就一般,不然也不会被王天君的三万大军打的他首尾不能相顾了,就算贺兰山一战是云天清在指挥,可是反观当时的副将,以及左右路军统帅都是些什么神仙? 镇南侯秦破天 平西侯徐庆延 平西将军陈恒之 以及云武帝麾下众多高手猛将,才将狼族驱逐出了西北边境,这都是武帝这个里乱天子对于局势掌控的微妙,甚至于到最后听说罗刹国同意出兵一同瓜分狼国草原之后,武帝想都没想就班师回朝了,留给云天清十五万大军去贺兰山独自发展,说真的,这样的功绩武帝是白送他,要是真的打输了,那武帝也不会把他列为皇储继承人的人选! 只不过武帝的这般苦心,云天清又怎会明白,如今的他在也不是当初那个光明磊落的少年了,现如今的云天清阴暗无比,甚至还带有一丝毒辣,他固执的认为西北一战乃为自己功劳,先前小胜了几丈便开始沾沾自喜,如今连一个马夫出身的陈恒之都敢跟他说什么破敌之策,还真是够了! 老子可不管你有没有什么破敌之策,我堂堂武安侯,能不会打仗? 你这么不识时务,休想立下寸功,在敢哔哔赖赖不但朝廷表功的折子上没你的姓名,我一定要二舅公暮桓把你列入兵部黑名单,然后指派去西北戍边永不调回京城,看你还敢不敢目无尊卑?! 云天清在心中不停非议,不过陈恒之却苦苦劝道:“可是元帅,末将觉得就这般强攻根本无济于事,我观敌军不足万人,却能依仗地形将我等困在此处,想必他们是另有所图,因此不如请荆州兵团从水路进攻,我们从旁辅助,如此……” “哼,一派胡言!” 云天清摆手说道:“你觉得?那你觉得是不是我这个元帅该你来做?!陈恒之,我忍你很久了,叫你带人出战却屡次推脱,本帅告诉你,就算不用你,我照样有可用之将破敌,你少给我摆出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令人作呕!” “我……” “你休要多言,就在这里看着,看本帅是如何破敌的,来人,传命左路军,继续猛攻敌阵,对,就这样,投石车,给我砸!!!”云天清在这边一通指挥,陈恒之只能看着干着急,本想就此把阵图给他,可对方如此轻贱自己,这让陈恒之一时半会又有些不愿意这么做,故而转身要走,云天清此时说道:“陈将军,要你在这里看着,你何故离去?!” 陈恒之不耐烦的说道:“杀敌!” “用不着你!” 云天清说道:“来人,看好陈将军,让他看看本元帅是如何破敌的!来人,备马,出战!” 随着云天清一声令下,徐庆延派来的五大高手尾随其后,如今云天清准备孤注一掷,他就不信区区黄河阵便能阻其建功立业?如今云子忠与云行衍都回了京城,如果他瞥下军队自己回去,那么一来军权旁落,二来会养虎为患,三来名不正言不顺,故而只有让战事大定,方才能够班师回朝! 在说那云天清,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提了一柄长枪劈挂上阵带着两百劲卒在次冲入黄河阵内,此时在将越军的楼船将台之上,上官子瑜站在高处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战阵说道:“雨裳姑娘,似乎你这次还是输了!” 一旁的苏慧眼眸清澈,神态悠然,说道:“不是我输给了你,是他们根本没有用我的办法!要是陈将军能夺得兵权,那你这黄河阵也不堪一击!你以为做九个假眼就能骗过所有人?” 上官子瑜笑道:“不错,九个阵都是假眼,但也能说九个阵都是真眼,你看,生门就摆在眼前,可是云军却不知活,就算人人有霸王之勇,张良之智,但是摊上云天清那样的统帅,他们又有什么用呢?”伍九文学 “哼,貌似你也只是退守阵中不敢出头罢了!” 苏慧换手抱胸看向上官子瑜,说道:“想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么?” 噗嗤 上官子瑜笑了,说道:“雨裳姑娘真是说笑了,现在十一月了,云天清撑不了多久的,只不过云武帝派他为将还真是走了眼,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在赌么?” “当然赌,为什么不赌?!” 苏慧说道:“你要的东西就在这儿,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治疗五脏衰竭的药?” “这你就别管了,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 上官子瑜故作神秘,苏慧也懒得多问,只是说道:“呐,你说的,若你败了,那就别耍赖,这些年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放心,我那年在洛阳破了三关赢你,不也还是没把你怎么样么?你这九皇子的间谍!” 上官子瑜道破苏慧身份,苏慧当即不悦的说道:“不要提间谍两个字,雨裳早就死了,我现在叫苏慧!” 苏慧瞪着上官子瑜,这些年来,云子忠作为她最大的金主,她帮着对方收集了不少官员的详细资料,这也是云子忠为什么会有《百官行述》的原因,纵使吏部有人归附于他,但也不至于做到事无巨细,不过苏慧不一样,那些大官儿买她一夜春宵至少万两起步,可是她却并没有那么廉价,她的第一次是被云子忠卖给了太子,也正是那天,陈恒之,这个只与自己数面之缘,连恩客也算不上的主儿,却实实在在的走进了自己的心! 都说戏子无情,女表子无义,可她苏慧敢说,自己对得起天地,对得起所有人! 只不过这些年由于自己知晓了不少大官的秘密,要杀她的人不少,想要带她远走高飞的也不少,她脱身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后,便回到了老家金陵,她本就是越国人,恰逢又遇到了上官子瑜,在他的庇护下,苏慧才得以安心开乐坊,顺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帮他训练一些女子,如今这些女子或为一方花魁,或为达官显贵的妾室,上官子瑜所为之目的,便是还楚湘灵一个堂堂正正的天下,因为他自负自己这条命,值这么多! “好好好,不过苏小姐,今天你肯定是输定了,就乖乖留在越国吧,至少我不图谋你的身子,不是么?” 上官子瑜洒脱的平视着苏慧,那张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用污秽的思想上去玷污一番的容颜,即使上官子瑜的那颗抱国之心早已散尽,但他仍不失为一个真君子! 两人相视许久,苏慧撇嘴说道:“你快得了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所图之大,小女子可奉陪不起!” 上官子瑜:“呵呵,姑娘过谦了,你能靠自己解出九曲黄河阵的破解之法,这份才识早已超出许多人了……” 苏慧:“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用一个残缺的阵法,还与我对赌呢?” “这个嘛……” 上官子瑜合起扇子,突然把脸凑向苏慧,把她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只见上官子瑜神秘兮兮的说道:“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这都神秘乱七八糟的!” 苏慧微微有些脸红,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子瑜已然走远…… 一百四十:阵眼 http://.biquxs.info/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云天清毫无疑问的一败再败,这黄河阵就如同他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此时在大阵之内,云天清灰头土脸的朝着那些怯战者喊道:“上前杀敌者生,胆敢逃跑者,亡!都给我顶上去,别退!!!” “杀!杀!杀!” 纵使云国士兵训练有素,但面对这神鬼莫测的黄河阵也有些力不从心,他们在迷宫一般的阵内七拐八拐,时而中了敌军的埋伏,时而被火烧,时而陷阱泥潭,时而被奇怪的藤蔓所束缚,毒瘴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至于云天清,只是进入阵中距离门口十来步的地方横剑指挥,但这根本没什么用! 上官子瑜见时候差不多了,故而扇子一挥,让几座小阵的防备渐渐松懈,阵内的士兵听到鼓声齐名,开始逐渐向阵中聚拢,上官子瑜心想,也该给云天清这家伙一些甜头尝尝了,最好能让他把这些军队全部带入阵中,如此他便能彻底将他们吃下! 上官子瑜好大的胃口! 不过他的确有这个本事,大阵之内,陆续有越国士兵丢盔弃甲,云天清攻破了几座外围的壁垒,见越国军队也并非那么战意浑厚,故而大喜,策马向前挥剑叫喊道:“越国败了,他们逃了,快追啊!!” 什么越国败了? 云天清你疯了吧! 快回来! 将台之上,陈恒之在也坐不住了,翻身便要跃下将台,却被云天清派来监视他的人阻拦,只见一人把手搭在他肩上,不怀好意的说道:“陈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恒之不悦的说道:“我观越国兵马不像是败军,元帅纵兵深入你们不觉得有蹊跷么?!平日里我们打也打不穿的黄河阵今天一碰就是破绽百出,你们真的不觉得奇怪?” 陈恒之苦口婆心的相劝,不料一名参军挤兑道:“哼,我看是你想立功想疯了吧!?元帅在贺兰山打的狼族丢盔弃甲,那是何等英武?用得着你来教他怎么打仗?!” “哈哈,是啊,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让他当个副将他还不服气,嘿嘿,还瞪我,你在瞪我一下试试!”另一名小将拿指头在陈恒之面前晃了晃,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陈恒之见二人如此轻浮,遂而心生怒意,攥紧了拳头,但语气依旧平静的说道:“请你们放尊重一些!” “尊重?尊重谁啊?你嘛?” 参军对着陈恒之转了一圈儿,说道:“实话告诉你陈恒之,侯爷把你调来做副将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只不过眼下还没到让你马放南山的时候,你别自己找死!” “就是!” 另一名校尉说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就你还配言兵?当年白马岭,谁不知道咱们陈大都督被贼围了五天五夜,听说要不是大皇子带兵袭了江州,他还能活着回来?” 他们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彻底把陈恒之压在心里的怨气给激发了,只见他恶狠狠的瞪着那人,说道:“就算没有他云千乘,本都督照样可以歼灭敌军,当初白马岭之围是本都督的诱敌之计,如此才能建起合围敌军之势,你一个只在军帐里写写画画,拿嘴皮子换军功的家伙也配在本将军面前言兵!” “你……陈恒之马夫,你敢……” 那人扬起两指做惊愕状,周围的人也都纷纷驻足,显然是对深陷困境的陈恒之还敢如此硬气的说出此等辩驳之语感到好奇…… 这家伙是不明白自己处境? 还是疯了? 我等皆得元帅垂爱,奉为上宾,汝不过一太子府的马夫出身,被云行衍看重因而从伍做了将军,也配在我等面前吆五喝六?!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们刚要说话,就只见陈恒之说道:“住口,无耻贼子,汝等只会行谄媚之言摇尾欺主,安敢在此饶舌?”新乐文 “陈恒之,你太放肆了!” 参军不乐意的说道:“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处境,须知夹着尾巴做人,才能活得长久,要不然……哼,看我在送往朝廷的军报上写你几笔,届时你是否还能在兵部的责问下还能如此嚣张?” “老贼,本将军最恨被人威胁!” 陈恒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速速擂鼓点兵,随我去策应元帅,元帅若有何不测,汝等皆为死罪!” “陈恒之这里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就是!” “我呸!” 陈恒之说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副将,元帅不在军中,这营里大小事务我说了算,汝等狗贼也配制衡与我?!狗贼速退,伤你,侮我拳脚!”陈恒之负手而立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噎的几人哑口无言,那参军更是被气的不清,此时将台上还有几个小兵持枪挡在陈恒之面前,却被陈恒之一瞪,便将兵刃丢至一旁,参军眼睁睁的见他走后才骂道:“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扶我……” “是是是……” 于是乎众人就这般任由陈恒之率领驻守营寨的一万兵马倾巢而出,前去策应被困阵内的云天清,这些部队并非是自己的嫡系,一个个嬉皮笑脸的,陈恒之拿出委任的圣旨摔在一个千总的脸上,他们这才安分了不少,遂而与其入阵,如今的黄河阵显然不是方才云天清所攻之朕,生门不知何时变为了伤门,陈恒之在阵图上看过,伤门多风沙,敌若乘风用弓弩射之,其效果事半功倍! 正在这时,上官子瑜悠然自得的挥了挥羽扇,见传令兵来报,说是云国军队有人攻阵,故而上官子瑜淡然的说道:“拦住他,在吃下云天清两万兵马之前,保阵地不失!” “喏!” 越国小兵赶忙跑去下令,一时之间鼓声大起,阵内的越国兵马朝着陈恒之等人就是万箭齐发,由于骑兵大多都被云天清带出,陈恒之所携的都是步军,面对这漫天箭雨他并没有慌,而是从容的策马退入盾牌阵内,只是伤门的入口仅有六丈之宽,敌军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况且由风力加持的弓箭根本不能用常理想象,何况,其越国军队还有弩炮这样的利器! 何为弩炮? 长四丈,宽两丈五,下载车轮,上有巨弓,可一齐三发,箭为杯口粗细,后置绳索,乃为攻城拔寨的利器! “准备……放!” 随着越国兵长一声令下,箭弩夹杂着众多小枝喷涌而出,直接洞穿了前排盾牌兵的胸膛! 这还不算完,三发强弩余力未消,直到刺穿身后三人左右才就此停息,却见那兵长指挥士兵拉扯绳索将强弩拽回反复使用,而因为盾牌阵少了几人的缘故,一时半会儿叫人难以应付! “挡住他!” “不行啊将军,那炮弩太猛了,挡不住的!” “哼,我来!” 陈恒之提了长枪缩在盾牌阵内,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炮弩在此袭来,陈恒之看准机会,说道:“散!” 左右人马顿时后退,留的陈恒之一人对抗漫天箭雨,不过此时他手中双枪早已积蓄内劲完毕,凤翅神飞爪与虎头錾金枪交叉甩出一记十字斩,气劲覆盖范围之广,将那三根炮弩外带周遭万剑齐发的小箭尽数打退,只不过风沙太大,这击远程绝杀并没有起到他应有的作用! 不过他们有一盏茶的功夫,趁着炮弩没有填装完毕,再度向前进军,但如此根本不是办法,因为,如此杀阵,又怎会有一个阵眼? 一百四十一:兵对兵,将对将 http://.biquxs.info/

“区区雕虫小技也想阻我?” 陈恒之当即说道:搭人梯,盾牌兵掩护,翻越沟渠,直捣黄龙! 陈恒之一边率领盾牌兵用相同的方法阻碍风沙箭雨,一边让身后的士兵翻过围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众人纷纷翻阅完毕,可是正当陈恒之与其周围的两百亲兵想要直捣黄龙之际,脚下却突然一松,所有人都掉入一个陷坑,那是黄河阵的休门,代表掩藏掩盖,陈恒之明白,这是他们又在变阵,外围每变更一次,那就代表在阵中的云天清危险一分! “可恶!” 陈恒之一枪砸在一边的墙壁上,死死的抓住武器,不过其余士兵就没有他那么好运气了,尽数被流沙吞没,陈恒之则是与他的军队被分割了开来,待到流沙停止,陈恒之才从沙堆中爬出,却是无意之间看到了前方有一个鼎炉祭器,陈恒之明白这是诱导别人攻击的假阵眼,倘若将其毁坏,那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等他做出反应,周围便窜出众多越国士兵将其团团围住,陈恒之大喝道:“究竟是何人在装神弄鬼,出来!”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秀士,正是许久不见的上官子瑜,见他入阵,上官子瑜有必要跟这个曾经差点儿杀死自己的老朋友打个招呼,只见他说道:“陈将军,还记得我么?” “上官子瑜?!” 陈恒之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用问么?” 上官子瑜笑道:“当然是在此等候多时咯……” 陈恒之看到此人顿时觉得有些窝火,暗恨当初没能听徐狂的狠下心来除掉他,遂而骂道:“呵,我就说这里怎会多出一座怪阵,原来是你这妖人在此作祟,怎么?在宁王帐下不受重用,便跑到此处兴风作浪?司徒家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说!” 上官子瑜笑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只允许你和徐狂排挤于我,就不能容忍我这个越国人为自己的国家效力么?” “哼,说的比唱的也好听,看我拿你!” 陈恒之不跟他废话,直接冲了过去,不过上官子瑜一挥羽扇,手下士卒与其缠斗在一起,只见他说道:“都说你忠义无双,你对得起云行衍那个大哥,可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楚湘灵么?!而今他在金陵城内为了复兴越国饱受磨难,你却在这里与我为敌,所谓情义二字,在你眼里也未免有些不值钱了些吧?” “呸,你还有脸提她?” 陈恒之甩出一枪砸飞几个小兵,然后骂道:“她当初籍籍无名,你对其不理不睬,如今登上霸位你反倒为其所驱使,谁是谁非自有公论,由不得你这般胡搅蛮缠!”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就等着全军覆没吧!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后便藏匿与阵中,陈恒之想要追上去,却被席卷而来的兵马挡回,他在厉害也不可能一人独自面对千军万马,故而只好再度退走,却不料大阵在次发起变化,这次他遇到了几个被阵法分割的云国士卒,便于其结伴而行,可是无论如何,自己仿佛都在一处来过的地方兜圈子,故而他不得不开始思考破阵的关键。 在雨裳给的阵图中写过,这阵每隔一刻钟就有变化,是八坐黄河阵来回交替变化,分别按照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的顺序,也就是说,当一圈走完之后,便是此阵开启通往中心阵眼道路的时候,也就是说,九曲黄河阵每三阵为一个跨度,象征着是中心的“天,地,人” 也就是方才上官子瑜所在的楼船位置! 另一边,云天清被困在了死门的位置,周围风沙遮天蔽日,与其随行的士卒大多与其走散,只剩下五百兵勇誓死护卫在侧,周遭越国士兵喊杀声一片,吓得他不禁毒瘾发作,但而今战场之上哪儿还有什么五石散? 云天清咬牙说道:“可恨,可恨呐,苍天助贼不助我!!!” “事到如今说这些都太迟了,我们保护元帅杀出去!” 几个忠心耿耿的地阶高手护卫在云天清身边,要拉其离去,不过云天清却神志不清的说道:“不,我还要在战,我要枭贼首级,本元帅战功赫赫天下无敌,怎会被如此小阵所困!放开我!!!” 田元皓说道:“元帅,退吧,现如今不是破不破阵的问题了,我们的两万军马被敌阵分割首尾不能相顾,在耗下去没什么意思了,能走还是赶紧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暖才文学网 “田先生说的是啊,走吧!” 徐庆延的管家徐三说道:“姑爷,小姐怀着身子,您可不能有了闪失啊……” “那将士们呢?” 云天清说道:“三万兵马说丢就丢,父皇……父皇会怪我的!!” 想到这儿,云天清便清醒了过来,说道:“一定有破敌的办法,吾,岂能有败绩?!此战必须胜!别跟我提撤军,言退者斩!” “姑爷!” 徐三劝阻不及,见云天清拎着把剑冲了上去,便只好尾随前去护其周全,不过田元皓说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也懂奇门遁甲,不过是属于杂而不精的那种,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了这阵的问题所在! “九曲黄河阵!?” 田元皓立马高呼道:“大元帅等等,先别打了!” 他刚说罢,就只见云天清把剑架在他的脖子,说道:“我刚刚说过什么?!言退者斩!田元皓,你是在找死么?” 找死?找死的是你才对?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若非汝这些年待我不薄,我早另谋高就了! 田元皓心里不由的对云天清发泄着不满,不过嘴上却说道:“元帅,您误会我了,只是我参破这阵中玄妙了,此乃‘九曲黄河阵’乃为封神之战三霄娘娘所摆,当年就连元始天尊也险些栽了跟头,听闻这九曲黄河阵变化无穷,入则难辨方向,从而迷失阵中,所以我们万不可贸然前行,所进的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哈哈哈,你现在才发现这些,太迟了!” 远方,司徒俊领了一队兵马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的迷雾内,浓烈的雾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被这种雾气笼罩,云天清只感觉自己的武艺竟然掉落回了玄阶,故而惶恐的看了看双手,又看了看徐三,说道:“这雾有古怪,大家小心!” “云天清,你不是声称要将我等生擒么?你我如今兵对兵,将对将,一决雌雄,敢么?!” 司徒俊骑着一匹白马,手持一把镔铁长矛,耀武扬威的看向众人,而越国士兵也都士气高昂的喊道:“活捉云天清,活捉云天清,活捉云天清!” “可恶,我统御一方,还怕你不成吧!?亮兵器吧!” 云天清说罢抽出宝剑走上前去,他的马匹早就跑丢了,现如今只能徒步上阵,却引得众人哄笑不止…… “看看,云国大元帅而今连匹马都没有” “就是就是,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可不是么……” 如今云天清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司徒俊更是笑道:“罢了,本将军不欺负你,来,你我走上几个回合,看我如何亲手斩下你的脑袋,悬于帐上!” “口出狂言,看招!” 云天清冲了前去,抬手便斩向司徒俊…… 一百四十二:破敌 http://.biquxs.info/

如今云天清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司徒俊更是笑道:“罢了,本将军不欺负你,来,你我走上几个回合,看我如何亲手斩下你的脑袋,悬于帐上!” “口出狂言,看招!” 云天清冲了前去,抬手便斩向司徒俊…… 云天清劈出一剑,斩向司徒俊头颅,对方还算磊落,没有骑马,只是与其步战对敌,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两人走了几个回合,云天清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直到手腕被其一枪打掉宝剑,云天清才清醒过来,自己所面对的敌人,原来一直都是这么可怕! “不堪一击!” 司徒俊一枪砸在云天清后背,危机之际他爆发出破魔罡气,才免得被砸的五脏剧裂,而后一个没站稳便倒在地上,正当众人都以为结束之际,但见一把虎头錾金枪从远处飞过,钉在司徒俊前方,在看远处,一个红袍将军拎着把怪异的铁枪远远看着他,身后跟着一大片人,黑压压的约莫有个五六千,正是思量出破阵之法的陈恒之! “陈将军救我!” 危急关头,云天清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连忙对其呼救,司徒俊此刻看向他,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惊讶,但也只是当做巧合,遂而说道:“呵呵,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女帝陛下的义兄么?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你何不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我保你不失封侯之位,如此岂不美哉?”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陈恒之上前一把将云天清扶起,司徒俊见其人多势众,故而不敢力敌,遂而冷哼一声,说道:“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们继续在阵内呆着吧,告辞了!” 司徒俊说罢与他的百人小队继续隐匿于浓雾之中,此时大阵再度开始变化,陈恒之连忙说道:“快退!!” 待到浓雾散去,方才的敌军早已消失,而周围的一切也终于浮现在眼前,这是一处树木丛生的林地,周遭有沼气池,若敌军用火攻,那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全军覆没! 说是迟那是快,果不其然,周遭有火起之势,陈恒之等人想退,但是方才道路的入口早已变换的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敌军的弓弩! “难不成……天要亡我?” 混乱之中,云天清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要不是徐三一边拿着盾牌挡在身前保护,一边拽着他走,怕是早就被射程筛子了,此时就连陈恒之也后悔这么鲁莽的冲入阵内,方才来不及拔出掉上一阵的阵眼,如今面临这熊熊大火可谓是雪上加霜! 此时在远处观望的上官子瑜跟司徒俊,并驾齐驱骑马而立,司徒俊大喜的说道:“先生果然妙计,本以为能将这两万军马全歼,却不料陈恒之竟然又提了兵马前来送死,8000对三万,怕是诸葛用兵,也不过如此了吧?” “公子过谦了,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大意啊!” 上官子瑜拿起扇子挡在额头,此时周遭忽然风起,就连他们的旗帜桅杆也被吹断了,司徒俊却大喜的说道:“哈哈哈哈,先生也太小心了,风助火势,他们在无生还的可能,我等尽可高枕无忧啦!”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上官子瑜看着周围呼啸的狂风,以及远处聚集的浓云,说道:“天要下雨了,我们需速战速决!” “下雨?” 司徒俊惊愕的说道:“您逗我玩的吧?怎么可能?周围晴空万里,这……”司徒俊刚说罢,就见豆子大的雨点从天而将,可见上官子瑜所言非虚,只见他说道:“来不及了公子,先撤回楼船吧!” “可是如此功绩摆在眼前,叫我现在就走,怎能甘心?先生你先走吧,我自领一军前去讨贼!” “公子,公子!” 司徒俊说罢便引兵而去,这次他可不会跟云天清讲究什么一对一,若有机会,他要将其一枪刺死!启炎读书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阵内,火势逐渐得到控制,云天清瞪大了眼睛喊道:“哈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看到了么?是雨,是雨!!将士们,我等有天相助,何惧越贼?!拿起你们的武器,杀敌!!” 由于雨势的缘故,不止是周遭的火,就连之前一直弥漫在阵内的雾气风沙也都变小了不少,陈恒之这才得以窥得阵内一角,暗道真是天助我也,遂而持枪冲入敌阵—— 不到半个时辰,本就人少的越国兵马开始逐渐支撑不住,一个个的败下阵来,司徒俊一边在敌阵中砍杀,一边说道:“不许退,不许退!!都给我杀,上去斩下云天清首级者,赏20金,赐10亩田!” 正在司徒俊叫喊之际,却忽视了一旁的陈恒之,此时的他犹如一条草丛内的毒蛇盯上猎物一般,从侧翼杀入,不由分说就抬枪刺向司徒俊,司徒俊大惊,慌忙应对,可是实力的差距根本不容他这般大意,只是一瞬,他的胸口就被陈恒之洞穿! 好快的枪…… 噗通 司徒俊死了…… “少将军死了……” “快逃啊!” 越国兵马一时之间溃不成军,云天清见形势逆转,先前慌乱无比的神态尽散,反倒是静气十足的说道:“杀,不要放跑一个越贼!!!” 另一边,楼船之上,上官子瑜听到司徒俊竟然死了,虽然十分惊愕,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太急功近利了,之上不知司徒青云那个老家伙会如何责难自己! “上官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大势已去,开船吧,这里守不住了!” “是!” 楼船开走,苏慧此时在一旁说道:“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又赢了你一回啊!” “哼,我是输给你了么?我明明是败给了天!” 上官子瑜气恼的说道:“该死的雨,怎么偏偏在敌军攻阵之时下了起来?!若是没有这场雨,云天清必定死于我手!那个陈恒之就算拆阵在快,也不可能突破死门来到中宫!大计不成,天意难违啊……” 苏慧向他伸手说道:“呐,输了不许不认账啊!” “等回到安庆城在说吧!” 上官子瑜命人开船,位于东路的荆州水军见其有异动,遂而冒雨出击,将其追赶至芜湖附近,却遭遇了敌军的疯狂抵抗,由上官子婴从高句丽买来的50艘巨舰浩浩荡荡在长江上一字排开,荆州的船队都是小船,被撞沉几搜后就老实多了,这也是其统帅轻敌的后果,不过从大体上来说,云国军队得其名,越国军队得其利,双方各有损伤,云国更是惨胜! 战后,陈恒之提着司徒俊的脑袋上前对云天清说道:“启禀元帅,我以斩下司徒青云长子司徒俊之首级,此战我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末将建议,我等当驻守才是,等待朝廷援军前来,在做进一步打算!” “陈将军辛苦,这些本帅自有打算,用不着你操心,荆州的船队都追了上去,我等也不可懈怠,传命,即刻安营扎寨,打造渡河浮桥,三日后,渡河攻取芜湖!” 云天清而今似乎忘却了方才的惨淡模样,又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扬,陈恒之见其不听谏言,只好沉默不语,晚上的时候,云天清与一众人马商议军务,想要一鼓作气攻破芜湖,到时候便能分割安庆与金陵的联系,好让司徒家与上官家首位不能相顾,而后便能逐个击破! 或许是陈恒之真的多心了,三日之内敌军真的毫无动向,看来这场仗也就快结束了,虽然荒唐无比,但也足以让人伤神费力! 一百四十三:风暴降临 http://.biquxs.info/

云天清而今似乎忘却了方才的惨淡模样,又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扬,陈恒之见其不听谏言,只好沉默不语,晚上的时候,云天清与一众人马商议军务,想要一鼓作气攻破芜湖,到时候便能分割安庆与金陵的联系,好让司徒家与上官家首位不能相顾,而后便能逐个击破! 或许是陈恒之真的多心了,三日之内敌军真的毫无动向,看来这场仗也就快结束了,虽然荒唐无比,但也足以让人伤神费力!于是乎他便修书一封,告知在洛阳的云行衍如今之情况,于三日后,云行衍收到了这封书信…… 同时,这也是暮如霜头七之后的那一天…… 宁王府内,云行衍一袭素衣,坐于灵堂之上,但见徐狂匆匆赶来,拿着一封密信说道:“主上,是陈将军来信了,您快看看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失神的拿过信封,撕开封条但见上书道:大哥,司徒家的军队已溃不成军,十二皇子极有可能在两个月内攻克金陵,回京复命,并且已派报捷的信使上路了,请大哥早做准备,预防不测! 徐狂问道:“主上,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云行衍随手将信递给他,而后从一旁的蒲团上站起身来,走到椅子跟前坐下,徐狂此时也将信看罢,随手投掷在一旁的火炉内,而后说道:“主上,这……” 云行衍淡然的摇了摇头,拿起杯茶水灌入喉中,说道:“无须忧虑,孤,自有分寸,老东西的病怎么样了?” “皇上的病情已经逐渐稳定,这几日已经能下床行走,若在用我的法子治疗,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太便宜他了!” 云行衍转而看向暮如霜的灵位,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随后想到了什么,便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一切照旧继续,在打探清楚老东西的圣旨藏在何处之前,我等且不可轻举妄动,你去告诉张婕,叫她密切关注老贼动向,一有情形立即来报!” “是……” 徐狂说罢退出灵堂,这几日武帝悠悠转醒,已经能言能语,但仍不能上朝理政,只得在寝殿行走,且都由张婕照料,甚至这一切都不愿意叫暮玲珑插手,至于云行衍,因为暮如霜的死,无人在提及他擅离职守的事情,反而如今外面将其传颂成一个大孝子,这叫他感到万分讽刺! 自己回来,不是救他的! 第二天上午,云行衍派人请暮恪过府,今日是暮如霜出殡的日子,待一众凡俗的礼仪完毕后,两人策马前行,上百人的送丧队伍浩浩荡荡的西出白虎门,向着北邙山走去,而后两人在一处亭内歇脚,看着远处的风水先生操持着下葬仪式,暮恪说道:“天清越来越凉了,相信不久之后,会有一场大风暴……” 云行衍平静的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就是不知道,这股风暴何时会开始呢?!” 暮恪:“一切已经安排就绪,风暴,随时可能会来!” “就是不知道……风暴过去之后,外面会是什么样子……” 云行衍看着阴霾的天空,仿佛自己也觉得内心有股负罪感在隐隐作祟,只不过暮恪却是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世界当然会变的更加美好!” “那好吧,一切就有劳舅父了!”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不做停留,走上自己的马车缓缓离去,晚上的时候,暮恪的兵马尽数调防,一切他都算好了,如今除了内功,皇城上下里里外外而今都是他的人马,至于李英和他的司礼监……如今怕是忙着应付江湖恩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吧? 此时的他一边看着案头送来的文书,以及各大门派相继反叛的消息,顿时愁眉紧锁,听到暮恪在外瞎折腾,顿时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王恩此时说道:“李公公,我这眼皮子最近总是跳,总感觉……今天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能有什么事?” 李英说道:“陛下的病情不是稳定了么?再者,你这身份显赫的秉笔太监而今不去宫中侍奉,怎么想起回来啦?” 王恩:“嘿嘿,瞧您说的……司礼监不也是我的家么?” 李英怒道:“司礼监没有你的位置!”豆子文学网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 王恩此时拿出一把刀来,缓缓走向李英,此时此刻,李英才察觉过来,说道:“呵呵,怪不得,怪不得今天守备的大内侍卫都换成了你的人,呵呵,不过我有一问,你是在替谁办事?” “哈哈哈哈哈” 王恩笑道:“我与李公公不同,我只为我自己办事!” “狡兔死走狗烹,王恩,你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等到时候再说吧,先管好你自己!” 此时灯火瞬间被熄灭,不过却无人理会屋内发生了何种情况,与此同时,洛阳的上空挥洒着蒙蒙细雨,不过此时在九皇子府内,他正在书房读书,却只听闻妻子秦氏上前说道:“夫君,六哥来了,见么?” “云凌志?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云子忠放下笔墨,说道:“叫他去前堂等候,我换件衣服在去见他!” 大约在一刻钟后,云子忠穿了一身蓝色的长袍从屋内走出,云凌志对其拱手说道:“九弟,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实在抱歉……” “六哥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一场,还没那么生分,来人,上茶!” 云子忠摆了摆手,丫鬟便上前服侍,云凌志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九弟,为兄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六哥请说!” 云凌志点了点头道:“九弟,今日皇城于申时关闭,连同洛阳四门的守卫均有调动迹象,我怕其中有蹊跷……您看……” “哦?” 云子忠撇嘴说道:“你是担心暮恪捣乱是么?云行衍而今不过一废人,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也的确该小心应对,这样吧,云华英那个叛徒不是如今也在京城里么?你去他的府上,把消息通知给他,叫这个二傻子帮咱打头阵,去触触他们的眉头,另外我在派高手入皇城打探情况,如此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九弟高明!” “呵呵,六哥你客气了!” 云子忠说道:“外面下雨了,记得带伞,别被雨打湿了身子,到时候可就见不得人咯……” 云凌志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的确,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于是乎又过了半个时辰,在云凌志的运作之下,一众皇子公主尽数在宫门外的走廊搅闹,云华英打头说道:“知道我们是谁么?都给我退下,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就是就是……” 年纪尚幼的十三,十四皇子都纷纷说道:“尔等如此大胆,还不速速退下!” “抱歉各位主子,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诸位皇子海涵……” 卫队长开罪不起这些个活祖宗们,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依旧没有退意,而这一切的鼓动者云华英说道:“哼,普天之下哪有儿子想见父亲被拒之门外的道理,大家说是不是啊?!你口口声声说是奉命奉命,莫非还要阻我等行人子之礼么?你是何居心?暮恪呢?叫他出来见我!” 于是乎众人在外开始吵吵嚷嚷,在后殿的暮恪自然知晓这里的一切,眼看这些人就要闯入午门进驻大内,暮恪坐不住了,披了见蓑衣上前呵斥道:“汝等休要肆意妄为!” 第一章:大风起兮 http://.biquxs.info/

武帝65年秋 十皇子云华英协同众皇子与武门外逼宫见驾未果,便与暮恪发生了口角争执,见一个小卒子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遂而云华英大怒,说道:“暮大人,我等欲进宫面圣,汝为何纵兵阻拦?” “纵兵阻拦?” 暮恪冷笑道:“说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们未经许可强闯皇宫,辱我兵士,而今又在这里夸夸其谈,莫不是要犯上作乱?” “大胆!” 云华英当即骂道:“我等身为皇子,入宫见驾有何不可?!” “臣没说不可,只是如今皇上病重,太医已经全力开始诊治,你们万不可就此打扰!” 暮恪有恃无恐的看向对方,此时一旁的七皇子说道:“大谬!父皇病危,我们身为皇子,怎能不在他身边?暮恪,你这么说根本难以让人信服!” “是啊,七哥说的对!” “暮恪,给我们一个解释!” “那我管不着!” 面对众人的责难,暮恪豪横的说道:“我只负责奉命行事,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们若是愿意在此淋雨你们随意,老夫不勉强你们!”暮恪说罢便要离去,此时云华英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说道:“你到底要拦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李公公的御令什么时候到,我就什么时候放诸位进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退了,这天凉,我这老寒腿啊,受不住,就不奉陪了!” 暮恪说罢就此离去,不过在另一边,九皇子府内派出去的探子早已潜入宫中,不过此时的司礼监已经被王恩掌控,李英被他杀死在了府衙之内,众人见其从屋内走出后,大内侍卫以及宦官头领纷纷低眉俯首的说道:“恭喜二祖宗大权独揽!” “哈哈哈哈哈!!” 王恩大笑,朝着一旁的小太监勾了勾手指头,说道:“速把此物送去养心殿,交给皇后娘娘,去吧!” 说罢之后,却见一小太监捧了锦盒匆匆离去,盒内乃是皇帝玉玺,李英为掌印太监,王恩将其杀死拿到去印库的令牌后,便火速将玉玺递交张婕,而后便听说禁宫之内有几个小虫子溜了进来,便说道:“走,陪杂家去会会他们!” 此时在一处院墙的屋顶上,身披蓑衣的两个九皇子府的密探被一众大内高手所围,但见王恩说道:“抓活口,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敢闹事!” “诺!” 几人飞身上前,与那二人战在一处,两人见无法脱身,只见黑袍男子对一蓝袍男子说道:“宫里果然有大事发生,速速突围将消息传递出去!”两人说罢拼死与几个大内侍卫交手,只可惜在他们精心算计的天罗地网下,这几个探子终究不敌司礼监大内侍卫,纷纷被擒获,王恩大笑道:“干得好,我们的任务结束了,封锁各个要道,不许任何人进出,记得告诉暮恪,他的防务并非无懈可击,这次咱们司礼监有本事替他们补窟窿,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是……” 大内侍卫拱手退去,另一边,养心殿内,武帝坐在床上,一袭素白,模样甚是凄惨,一旁由张婕作陪,殿外则是传来暮玲珑的哭诉声:“陛下,您为何连续数日不见我?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咳咳……老物可憎,惹人心烦!去,把她给我轰走!” 武帝拿起茶杯丢在地上,把一旁的宫女尽数吓的不敢作声,不过张婕却毫不避讳的走到跟前,吩咐几人先下去,然后上去一边抚摸着武帝的后背让他消气,一边说道:“陛下,贵妃娘娘她都跪了一个时辰了,您真的不去看看?” “看她作甚?只会惹人心烦罢了!” 武帝说是这么说,其实内心最挂念不下的还是暮玲珑,而今他自己这幅样子,是不想让她见了心疼,再加上武帝在她面前英武了一辈子,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幅鬼样子,至于张婕……武帝是想把她带入墓穴的,他在遗旨上写的清楚明白,指名道姓叫张婕殉葬! 只不过这一切对方都不知道罢了,此时张婕说道:“陛下,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真的就舍得将贵妃娘娘晾在一边?”咚咚 “为什么舍不得!” 武帝心理其实很明白,自己越是疏远暮玲珑,反倒对她与云天清都好,待到其继承君位,暮玲珑梳理成章的便是太后,而今自己故意疏远于他,这等摇摆不定的态度就是为了麻痹那些想要阻碍云天清称帝的人,而今云行衍废了,云子忠依旧活跃,且入驻京城,这些事情他并非不知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下去吧,朕累了!” 武帝说罢便下了逐客令,张婕也没有故作停留,反正过了今晚之后,一切将会变的更加美好…… 此时养心殿的门被打开,暮玲珑还是跪在原地,见张婕出来,她便问道:“陛下可是要见我?” 张婕摇了摇头说道:“贵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妹妹,我求你了妹妹,让我见他一面吧!一个月了,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我们几十年的夫妻,你就让我见见他吧!太医说了,他的病随时都可能……” 暮玲珑说到痛处便开始哭了起来,不过张婕却是将其扶起,安慰道:“别听那些庸医瞎说,只是陛下心疼姐姐,让本宫给姐姐带一句话,陛下说病情好转以后,还要与姐姐一同去赏枫叶,游洛水,姐姐可万万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善良的张婕说了谎,武帝原话分明是老物可憎! 只不过处在深宫,所有人都裹着一层面具,说的话是假的,流的血是冷的…… 暮玲珑点了点头,这才起身,说道:“谢谢……” 送走暮玲珑后,张婕便吩咐几个司礼监的太监说道:“你们都给本宫听着,今天陛下不吃药了,太医院的若要来,打发他们走便是了!” “喏!” 吩咐完这一切后,张婕便回了自己的坤宁宫,是,太医说武帝随时都有驾崩的可能,可那都是张婕在药里做的手脚,武帝的病危是人为制造,根本不存在什么五脏衰竭,气脉逆流,当然,张婕也准备了一副随时不着痕迹送走武帝的药,只可惜似乎已经用不到了! 养心殿内,武帝看着摇曳的烛火,始终有些难以入眠,便说道:“来人,传龙君羡!” “喏!” 没过一会儿,这位天下第一高手便出现在殿内,恭敬的说道:“陛下有何吩咐?” 武帝说道:“没有外人,坐吧!” “哦……” 龙君羡也实在,便做到了武帝对面,此时武帝说道:“好久咱们没有坐在一起聊聊天下下棋了,今天陪朕杀一局,如何?” “臣遵命!” 于是乎武帝命人端来象棋,两人大摆龙门阵,开始互相攻伐,武帝说道:“君羡,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棋艺精湛,可你们为什么处处都让着朕?怕是普天之下只有暮如霜那个丫头跟朕下棋的时候会不顾及这些君臣之礼了吧……可惜好端端的,她居然死在了贼寇手中……” 龙君羡一边拱卒子,一边说道:“臣哪能跟暮小姐比?臣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承蒙陛下看得起,才有如今的地位身份……” “你我之间不必谈这些,这是你应得的!” 武帝说道:“对了,暮家有什么异动么?还有云行衍,如今殡也出了,人也下葬了,是时候叫他回徐州了,你明天替朕告诉他,叫他从哪来到哪去!” 第二章:天下第一 http://.biquxs.info/

凭一口气,点一盏灯…… 武帝随后又与龙君羡说了几句掏心掏肺的话,而这局棋,似乎也到了即将收拢的时刻,此时一阵穿堂风吹过,夹在着细雨挥洒在一旁,烛火摇曳,似乎预示着今晚有大事发生! 不过武帝依旧从容,他相信有龙君羡在,胜的过千军万马! 轰隆—— 屋外不合时宜的闪过一道惊雷响彻四方,隐隐夹杂着龙吟之势,要知道,立秋之后,万物萎靡!渐渐走向衰弱!打雷几乎不可能发生! “落子啊!” 武帝悠然自得的催促着龙君羡,但见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说道:“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平,这盘棋怕是没的下了,容臣告退!” 武帝从容的点了点头:“嗯,朕等你回来!” “好嘞,等臣回来在与陛下杀完这局……您可不许偷棋子啊,臣都把位置记下来了!” “朕是输不起的人么?” 武帝见他竟然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也是十分欣喜,而后龙君羡便出了宫门,朝一旁的宦官处拿了自己的两把双戟,就此冲了出去,但见黑夜之中一道猩红色的身影从远处穿梭而过,龙君羡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故而追了上去! “哪里逃!” 龙君羡紧追不舍,而那红衣人刻意放慢了步子,似乎只是为了等他而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投靠到云行衍麾下的易阴阳,也是他今夜夺嫡的最大底牌! 而今的他重伤痊愈,苍老的面容不在,而今又是一副妖娆的容颜,老怪物不知怎地只喜欢这般公子模样,但身上那股让人恐惧的气势却让人很难将他规划到善类!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不过两到红色的身影穿梭至皇城一座无人的角楼便就此不在前行,御林军如今与九门提督换防,龙君羡是只身入宫,身边根本无法调动一兵一卒,何况,易阴阳这样的高手,来再多人也是无用! “不错嘛,竟然跟得上我的步伐,就是不知道龙将军的功夫有几斤几两?” 闪电把周围朱红的殿宇照的发白,倒映出易阴阳那嚣狂的容颜,不论是模样还是说话的态度,龙君羡都觉得此人十分欠打!直到看清他的面容后,龙君羡才冷冷的说道:“是你这妖人?你还敢回洛阳?!” 龙君羡有些不屑,这样一个当初被几个地阶中天位的高手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家伙,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龙君羡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故作高深的机会,当即说道:“怎么?上次觉得活着离开,觉得遗憾,所以这次来送死?” “哈哈哈哈哈!” 易阴阳笑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龙君羡:“不然呢?” 易阴阳:“可是我不相信!” “想试试?” 龙君羡扬了扬手中双戟,看向手无寸铁的易阴阳,说道:“可是你拿什么,来听我的戟?” 易阴阳笑了笑,默不作声的抬起血手,学着当初顾雨青以气凝剑的法子,将周围的雨滴聚集在掌心,而后缓缓化成一把刀的模样,虽然没有顾雨青功力浑厚,但他的境界似乎也触及到了那个门槛! 半步天阶——爱我电子书 啧…… 龙君羡此时略微皱眉,不由的开始对他这般手段称奇,但还是忍不住嘲笑道:“呵呵,凭这逗小孩儿的东西就想与我交手?” “那你试试看啊!” 易阴阳邪魅一笑,身子瞬间窜了出去,手中由水珠凝聚而成的利刃犹如一把无形之剑,龙君羡明明横戟抵挡,可是却仿佛斩在一团棉花上,叫人难以提防,龙君羡凭借本能侧腰躲过,但见那把无形之刃斩在一旁的柱子上,留下深深的剑痕,但并没有发出刀剑碰撞的声音,龙君羡翻手一击砸向易阴阳后背,可是他的身子犹如泥鳅一般滑溜,龙君羡掷出一戟砸向易阴阳,只可惜这一击空了,但对方的雨剑就此袭来,虚虚实实让人难以提防,龙君羡气恼的从墙上抽出铁戟,转而以自身为中心斩出一击绝杀,角楼的一个柱子轰然倒塌,房顶就这样倾斜了下来,不过易阴阳却是笑着退向一旁,负手而立,站在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龙君羡,挑衅道:“不怎么地嘛……” “老贼!” 龙君羡咳嗽了两声,显然被泥土呛到了,转而继续追了过去,两人就这样一直打到了乾阳宫,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往日乾阳宫是由大内高手与九门提督的步军一同守卫,而今这里确实寂静无比,至于易阴阳,仿佛早已知道这里部署,遂而龙君羡与其一边交手一边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把我引到此处,还无人镇守……你是要偷诏书?!” “你猜啊…” 易阴阳十分欠揍的看向龙君羡,与此同时,养心殿外,云行衍身着四爪金龙王袍,步态稳健,身后跟着诸多死士,宦官见了都不敢过问,对其视若无睹,只见云行衍说道:“几位辛苦了,别当差了,今天这里有本王亲自守备!” “喏……” 几个宦官就此退去,云行衍看了一眼苏烈,苏烈立刻会意,提刀走到几个宦官背后将其杀死灭口,而后云行衍说道:“你们都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 云行衍随后走到殿内,他知道,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此时此刻,武帝听得外面推门的声音,以为是龙君羡回来了,遂而说道:“你怎么这么慢?朕还等着你下完这一局呢,你……是你!?”武帝瞳孔瞪大,看向云行衍转而不悦的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外面的人呢?!来人,来人!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谁让你们把他放进来的!”武帝不住的嘶吼着,云行衍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的走入屋内,说道:“别喊了,我已经下令让外面的人都退下了!” “你下令?” 武帝不解的看向云行衍,于此同时,乾阳宫内的房梁上跃下八个大内高手,王恩也在其侧,几人布下天覆阵,将龙君羡困于此中,龙君羡大怒,骂道:“阉狗,汝安敢背叛朝廷?李英何在?内卫何在!” “你找李英?” 王恩大笑,而后将手里提着的布包扔下,只见一颗圆滚滚的脑袋轱辘到龙君羡眼前,正是死不瞑目的李英! “什么!?” 龙君羡大惊,又见其与易阴阳并肩而立,顿时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阉狗,你们究竟是在为谁办事?说!” “龙君羡,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么?!” 王恩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局势?背后那位大人物说了,你要是倒戈卸甲,念你修行不易,他会饶你一命留你在军中听用,如若不然,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龙君羡:“呸,白日做梦!” 易阴阳说道:“公公何须跟他多言,此贼不除,必留祸患,你我联手将其杀之!” “好!” 王恩说罢捏着兰花指,从手中弹出三支带有丝线的绣花针,而那八大高手纷纷持器封锁龙君羡退路,而易阴阳借着绣花针上的丝线御空而去,不知何时从背后抽出血饮刀,斩出强力一击,而此时周围的几人纷纷拿着血隐教邪物血滴子,朝着龙君羡的脑袋上罩去,如此天罗地网,就是大罗神仙也难逃此地! “啊!!!!” 龙君羡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外面轰隆隆劈下一道闪电,照的宫门有些发白,待到雷声过后,这个帝国第一猛将的脑袋,已经牢牢的被抓在了易阴阳的手中! 第三章:养心殿对峙 http://.biquxs.info/

雨还在继续的下,不过这场风暴也是时候该停了! 养心殿内,父子二人对视,显然武帝对于云行衍的到来很是意外,不过面对武帝的询问,云行衍却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他与龙君羡未下完的棋盘跟前,随手拿起红方的老将攥在手里,自信满满的对武帝说道:“父皇,这盘棋已经没有必要在下下去了吧?如今洛阳城乃至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暮恪的亲兵也将城外四门紧闭,就是一只蚂蚁也别想溜走……父皇,将军了!” 云行衍用力一攥,将那木质棋子捏的粉碎,但此时武帝心理是惊愕的!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控制皇城?龙君羡呢?李英呢?!司礼监那么多大内高手都是吃素的么?! 武帝的步伐神态都有些慌乱,转而看向门外,对外喊道:“来人,来人!!!龙君羡,李英!护驾,护驾!”武帝一边叫喊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向门口,只是云行衍上前伸手一把搭在他的后背肩膀上,用力向后一拽,把他推到一边的桌子上,而后平静的说道:“父皇你不用在叫了!没用的!不管是李英还是龙君羡,他们都在也不能回到你的身边伺候你了!” “什么!?” 武帝咳嗽了两声,抬手指着他说道:“你……你起了反意?!” “呵呵……” 云行衍转过身去推开窗户,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暴雨,笑道:“父皇,儿臣给你一条活路,你不如去长安颐养天年,朝廷的事情就交由儿臣来为你分忧,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你想要我禅位与你?!!” 不知何时,武帝的自称竟然从朕变成了我,可见他从现在开始,真的有些害怕! “呵呵,不然呢?父皇,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云行衍扬袖将那一桌未下完的棋打翻在地,似乎就此宣布主权一般,武帝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说道:“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 云行衍恶狠狠的看向武帝,说道:“父皇,你不要逼迫儿臣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云行衍说罢缓缓走向武帝,不知为何,武帝竟然面对这个不成器的三皇子有些害怕,一边向后退,一边紧张的说道:“你……你要杀我!?我云建明在位四十五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心违背江山社稷的事,想不到今天会有如此报应!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生出你们这些个不孝子么!!!你们一个个都想惦记着朕的皇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朕是你们的父亲,难道在你们的心目中,皇位比亲情,伦常更重要么?!” 武帝的眼神先是害怕,但又有一丝痛心与悔恨,不过云行衍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想到了当初的种种,被贬官,被逐出京城,被放逐,被拿去堵诸侯的悠悠之口…… 以及莲妃与暮如霜的死……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用十分肯定又容不得迟疑的话说道:“在我心里没有什么东西比皇位更重要!甚至我这条命!”这一路走来,他背负的太多了,莲妃的以命相护,老帝师的期盼,暮如霜的血……他当初对自己做出那些狠心的事情时,从没有过一丝怜悯,如今,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云武帝有今天,那都是他自找的! “咳咳咳……” 武帝一手扶着一边摆放哥窑花瓶的价值,一边说道:“朕自知时日无多,早已做下了种种安排,就算朕死,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你这样的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死都不给我?好易 老东西,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能翻盘…? 云行衍心里对武帝的坚持不以为然,但是想到了在外统兵的云天清后,顿时勃然大怒,而今木已成舟,就算是傻子,他云行衍也看得出武帝做着一切,是在给云天清铺路,呵呵,那个瘾君子,竟然比自己更入他的眼?! “云!天!清!” 云行衍怒不可遏的看向武帝,可他却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哼!我真不明白,我有什么比不上他!在这些皇子之中,论治国之才谁能比的上我!?父皇,你应该明白的!你当初说我没有野心,现在呢?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你还认为我不配做这个皇帝么!?” 云行衍威严的看向武帝,想要从他的眼中寻求出一丝答案,只不过武帝的偏袒把这一切都否定了,只见他喊道:“你把心术不正当做野心?!真是荒谬!” 云行衍:“哼,这一切都是你对我的偏见!” 云武帝:“哈哈哈哈,那照你这么说你是个忠义无双的孝子咯?” “为什么不是!?” 云行衍指了指窗外说道:“当初我入齐赴死,而今貌死入京为你治病,外面谁不说我云行衍仁义?!倒是你,总说我心术不正,那日云天清与云子忠派人去偷看诏书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认为那是有野心的体现,那孤会认为你云建明和我那两个蠢弟弟一样愚蠢!是,我云行衍不是一个孝子,但你云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败顾天师为亚父,他的书信上写的明明白白,叫你封我为太子,可结果呢,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书信烧毁,父皇,这就是你的孝义嘛?!” 云武帝:“哼,云行衍,你扪心自问,你当初上燕云山是为了什么!?完全是为了取悦帝师,还有,朕不过只是给你一些小小的考验你就承受不了,可见你的器量也不过如此,又怎会让大云繁荣昌盛?你凭什么?凭诸侯攻来跟人家讲道理么?!笑话!” “皇位是什么?不过是治国者的资格!” 云行衍瞪了武帝一眼,而后转身用狼顾的眼神看向他,说道:“我是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但我会叫善于用兵的人去做他们该干的事儿,而不是死抓着权力不放!再者,我生在帝王之家,生来就是要与人争的,且要争的光芒万丈,父皇,你扪心自问你做皇子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当皇帝么?!” 武帝:“当然有!但是没像你这样不择手段!你不配为一国之君,为君者当堂堂正正,你这算什么?!乱臣贼子么?!” 云行衍:“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可以做一个好皇帝!” “你太自负了!” 云武帝说道:“你不过是一时之间占了上风而已,自以为胜券在握就将野心暴露无遗,若是你杀了朕,你不仅会得罪众多大臣,试问你如何瞒的了天下人?!别忘了,现在云天清兵权在握,到时候你皇位还没坐稳,他便提着各州郡兵马兵临城下,我看你到时候该怎么收场!衍儿,回头吧,你与天清都是兄弟,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分别呢?!” 武帝如今还留有一手,那便是他把圣旨交给了张婕,万一哪天自己有什么不测,可按圣旨行事,主持大局,但遗嘱上说的很明白,连张婕也赐死,下去陪他,因为她知道的太多了,届时暮玲珑在宫中地位最高,照样可主持大局! 只不过云行衍事到如今早已不在乎这些了,他早有准备,而今便是来直接跟武帝摊牌的,只见他说道:“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登基为帝!阻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要引得宗室内斗骨肉相残?!” 武帝惊愕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 第四章:弑君 http://.biquxs.info/

只不过云行衍事到如今早已不在乎这些了,他早有准备,而今便是来直接跟武帝摊牌的,只见他说道:“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登基为帝!阻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要引得宗室内斗骨肉相残?!” 武帝惊愕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 “我不在乎!” 云行衍大喝道:“唐太宗当年照样杀兄弟,但他不失为是一个好皇帝!” “你……简直丧心病狂,简直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朕杀了你!” 云武帝走向一边想要从架子上抽出宝剑,但是云行衍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在一旁的桌子上,先前的象棋棋盘瞬间跌落在地,棋子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武帝吃痛的捂着胸口低沉的吼叫,不过云行衍却吼道:“我说过,你阻止我登上霸位,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再问你一次,你让不让位!” 武帝不服输的说道:“哼,你以为你赢了?朕不怕告诉你,朕早已有言在先,传位诏书早已托付给了一个可信之人,到时候你就等着被人讨伐吧!” “你在说我么?” 此时养心殿门口,又是一道惊雷,夹杂着电光,一个女子手捧锦盒站在那儿,武帝看清了来人的模样,顿时大惊,指了指那女子,又指了指云行衍,说道:“你……你竟背叛朕?贱妇,贱妇!” 张婕此时说道:“我这条命本就是三皇子所救,入宫,也只不过是为了噱到你这条老狐狸,跟你谈不上什么背叛,更何况,您不是也在圣旨里说明,想要安排我为你殉葬么?呵呵,我们之间谁都没动真情,你又何必把一切都分的那么清楚呢?” “你……咳咳!” 云武帝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此时云行衍打断道:“父皇,我在问你一遍,你让不让位?!!” “无须浪费唇舌,朕不会下旨的!额……你要做什么?” 武帝此时爬在桌子上,但见云行衍从袖中摸出一瓶药剂,拔出盖子,缓缓走向武帝,眼中冷漠无情,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掐住武帝的喉咙,将拿药的手微微抬起,颤抖的说道:“儿臣……不孝!” “你……你……吾……” 武帝想要挣扎,但是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云行衍将装有毒药的小瓷瓶灌入他的喉中,直到武帝翻了白眼,云行衍才松开了手,而后踉踉跄跄的向后退……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挥剑,这一天,他等了五年! 他,杀了他父皇! 娘,霜儿……你们可以瞑目了! 云行衍缓缓转过身来,张婕此时上前想要搀扶他,问道:“你还好吧?” “孤没事!” 云行衍说道:“去乾阳宫!”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在诸多侍卫的护送下来到前殿,至于武帝……他永远的躺在了那里,有望北楼的人专门留下清理现场,另一边,暮恪等人指挥着亲信与司礼监的王恩一同将染血的乾阳宫打扫的一尘不染,易阴阳则是换手抱胸的站在一旁,说道:“啧啧,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谁能想到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不起眼的他?桀桀……” 王恩在一旁咳嗽道:“说话小心点儿,这里是皇宫!” “切……” 易阴阳白了王恩一眼没有说话,暮恪则是说道:“你们别吵了,赶快找找看,云武帝一定留下过什么遗诏,若是事后被有心人翻出可就遭了!” 正在众人在外三宫内进进出出之际,却见乾阳宫的大门打开,云行衍与皇后并肩而立,只见他说道:“不用找了!老贼的遗诏在我这儿!” “皇后!?” 暮恪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笑道:“你果然是云行衍的人!额不,应该改口了,陛下,我们大云的新皇……”美妙 张婕没有搭话,云行衍则是问道:“龙君羡与李英呢?” 易阴阳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布包,说道:“都在那儿了!” “干得好!” 云行衍下令道:“王恩,拿玺授!” “喏……” 于是几人就在这龙案之前随手拿了一卷空白圣旨,而后云行衍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徐狂,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在书法上与人争个高低么?去!写的好看一些,别露出什么破绽!” 于是乎众人开始书写圣旨,云行衍始终对于武帝传位云天清耿耿于怀,此时徐狂已经照抄了一半儿,但见云行衍说道:“慢,把殉葬名单改成,一切从简,要皇贵妃暮玲珑同归北邙!” “皇上,有必要做的这么绝么?她可是你亲娘啊!” 暮恪此时有些不愿意,不过云行衍瞪着他,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留着她,莫非要她助云天清一臂之力么?!舅父,你我始终都是一条心,这时候可千万别有妇人之仁,这可是你教我的!” “哎,罢了!” 木已成舟,暮恪还是懂的分寸的,一切要怪就怪自己那个姐姐太过于偏袒云天清了,才会让云行衍如此恨她! 一刻钟后,徐狂写完,并且在原有圣旨上加了几笔,那便是钦定了几位辅国大臣以假乱真,首辅暮恪,在往后是李章义,郭守谦,刘伯仁等等一干具有威望的臣子…… “皇上,请过目!” 徐狂将圣旨摊在云行衍面前,王恩在一旁掌灯,云行衍快速的瞥了几眼后点了点头,冷漠的说道:“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半个时辰后…… 钟楼传出了声响,但凡有重大事件,便会有宦官前去通报,此时位于武门之外的众皇子以及守夜大臣纷纷赶赴位于养心殿外的一道德胜门,但一如既往还是有暮恪的人把手,众人不得入内,此时雨小了很多,一直呆在家中的云子忠今夜一直未眠,最后不放心的来到宫中亲自打探,刚进来就听得钟鼓齐鸣,此时云凌志朝着他挥手道:“九弟!” “六哥,为何钟鼓齐鸣?莫非父皇他……” 云子忠连忙发问,然而众人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见暮恪的身影从远处走来,侍卫纷纷散开,众人之中云子忠威望最高,就连云华英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一来两人有宿怨,二来他的确不敢! 云子忠问道:“暮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恪跪地说道:“大行皇帝……驾崩了……”(ps:大行皇帝,汉语词汇,人物称谓名词,是指中国封建帝制时代对皇帝死后且谥号未确立之前的称呼,出自《后汉书·安帝纪》。) “什么?!!” 众皇子纷纷震惊,连闻讯而来的李章义也都不知所措,而后生怕被安上个大不敬的罪名,一同跪下,但云子忠一向话多,跪着的同时还不忘打量周围,故而说道:“暮恪,我父皇昨日病情才见好转,今日怎会突然驾崩?!我不信!!!” 暮恪:“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信不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九皇子节哀顺变,何况又有太医佐证,皇上的确驾崩了!” 此时在远处,云行衍故作姗姗来迟,上前问道:“诸位兄弟,为何这边钟鼓齐鸣?!!” 见众人跪地不起,云行衍故作迟疑的看向暮恪,问道:“舅父,你们这是……” 暮恪:“启禀宁王,大行皇帝驾崩,此为丧钟……!” “什么!!?” 云行衍故作晕倒,但无人上前搀扶,就只有老十一云载兴起身一把拖住他后背,说道:“三哥节哀,父皇不在了,我们还需仰仗你来主持大局啊……” 第五章:圣旨 http://.biquxs.info/

云载兴经历齐国一行后,对云行衍其实早已没了芥蒂,相反,他甚至比较同情他,明明妻子刚刚出殡,今日又蒙父皇驾崩,换谁谁都会有脆弱的一面吧?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在云载兴的带动下,众人陆续象征性的对云行衍说一些关怀的话,但也不乏一些真正的问候,云行衍此时叹气道:“我没事,十一弟,扶我去见父皇!” 随后在云行衍的带领下,众皇子大臣纷纷紧随其后,步入养心殿内,此时这里已经被望北楼的人清理干净,尤其是那毒药,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踪迹,此时养心殿内的龙床上,武帝安详的躺在上面,外面是白色的帷帐,众人进来后纷纷跪地,高呼:“父皇,儿臣不孝来迟了一步……” “父皇……” 众人哭成一片,其中云行衍哭的最凶,仿佛与之前狠辣的自己是另一个人一般,不过云子忠却想上前一睹龙颜,却被伴驾的王公公拦下,只见他说道:“九皇子留步,切莫打扰了陛下的安宁!” 云子忠收回了手,问道:“父皇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何人在伴驾?” “回九皇子,是老奴……” 王恩诚恳的说道:“陛下曾言,龙飞九天之际,乃为新君登基之时,皇上早有遗命,当务之急,还是先拥立新君主持大局才是,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王恩说罢看向暮恪,暮恪接过话头说道:“是啊,王公公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 “好,我也想知道,而今我们兄弟之中谁能继承皇位!” 云子忠说罢看向云行衍,但见他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遂而想在心中骂他一句假惺惺! “事不宜迟,一切还请皇后娘娘出来做主吧!” “是啊,请皇后娘娘……” 于是乎众人将张婕请来,暮玲珑也跟来了,不过没人请她,是她自己要来的,此时在坤宁宫,张婕说道:“贵妃娘娘,本后不过是宣读遗诏,又不是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没必要把我看的这么紧吧?” “娘娘说的哪里话,本宫也是怕途中有什么闪失,不是么?” 不止是暮玲珑,贤良淑德四大妃嫔也在坤宁宫外等着,作为六宫之主,张婕有皇后金牌,又深得武帝恩宠,圣旨在她这边是最合适不过的,其次便是暮玲珑! “贵妃姐姐说的是,皇后娘娘,事到如今还是以配合诸位大人为主,不是么?” “对啊对啊……” —— 张婕叹息道:“本宫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承蒙皇上垂爱将这趟差使交由我来做,既然诸位怕有闪失,那大家就一同去请圣旨!”于是乎张婕拿了钥匙来到坤宁宫的一处柜前,打开锁子取出锦盒,上有蜜蜡封印,这一切都是在武帝死后的半个时辰之内准备的,他们筹备这一天,筹备了整整三年! 张婕正要打开,不过暮玲珑却说道:“还是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拆吧,这样也省的某些人动手脚啊!” 张婕:“哦?姐姐是在怀疑我?” 暮玲珑:“娘娘说的哪里话?给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未必敢啊,只是而今陛下驾崩,臣妾怕妹妹一个人忙不过来而已!” “贵妃娘娘说的对!” 几个有权势的妃嫔也纷纷附和,潜台词很明显就是:皇帝已经死了,你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若要识相,你安安分分做你的皇后,我们没人把你怎么样,若是不肯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随你们吧,既然贵妃娘娘处事老道,那这一切就交由您来操持吧!” “哼,算你识相,德妃妹妹,拿着盒子,去乾阳宫!” 几人说罢便要离去,张婕见他们如此强势也懒得与其计较,尤其是暮玲珑,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不过想来云行衍也够狠的,连亲生母亲也都下的去手,不过看两人的关系,怕是亲不亲的已经不重要了,养母莲妃死于她手,如今的云行衍,怕是恨足了她吧?少女同学网 乾阳宫,大殿上—— 此时已经五更天了,本来不是朝会,但却因为武帝的死,而引得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尽数聚集于此,暮玲珑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宣读诏书,可是她还是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张婕的意思,张婕摆手示意一切交由她负责,便只见她说道:“现在宣读大行皇帝遗诏……” “跪……” 王恩扯着嗓子吆喝,不过却不见李英与龙君羡到来,暮玲珑便问道:“王公公,李公公人去了哪里?还有龙将军!” “这……” 王恩看向暮恪,暮恪说道:“龙将军与李公公受了皇上旨意说是剿灭武林乱贼,前阵子据说离恨宫出了事宗门尽毁,那些武学宗派便把这件事情赖在了朝廷的头上,他们便去处理这件事了!” “这样啊……” 暮玲珑没有在问,但下面的云子忠却催促道:“贵妃娘娘,宣旨吧,别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嗯,王公公,念吧!” 暮玲珑摆了摆手,就只见王恩扯着嗓子吆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间省略八百字)朕归天后,传位于三皇子云行衍,众卿需加以辅佐,休得寡恩薄情,阳奉阴违,若有负朕意,必遭天谴,令,着李章义,暮恪,郭守谦为辅政大臣,助新皇稳定社稷,葬礼一切从简,切勿奢靡,只需贵妃暮氏玲珑一人作陪,共游九霄,钦此!!” “什么?!!” 暮玲珑不敢相信的看向王恩,说道:“怎么会这样?!陛下竟然要我死?!!一定是弄错了,圣旨拿来!” 暮玲珑不由分说便要去抢夺圣旨,但却被一旁的暮恪拦下,只见他说道:“大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您贵为皇妃,怎可在众臣面前失了体统?” “连你也这么说?!我不信!!这一定是有人想害我!!!” 暮玲珑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张婕,说道:“一定是你在皇上面前挑拨,一定是你!!!” “够了!” 张婕此时突然变了脸色,说道:“暮玲珑,本宫忍你很久了,往日里一直敬你这些年侍奉陛下有功,故而不愿与你计较礼数,你怎能如此目无尊卑?本宫是皇后,不是你家的奴婢!暮大人,您也在这里,用不着我一个外人来正暮家家风吧!” “娘娘说的是,臣明白!” 暮恪点了点头,而后威严的看向暮玲珑,说道:“大姐,别在胡闹了!” “你!!!” 暮玲珑攥紧了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明武帝那时候说的皇位继承人是云天清,为什么会变成云行衍!?还有暮恪的眼神,张婕突如其来的狂妄,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送贵妃娘娘回宫,至于什么时候让她去陪先帝,还是听听新皇的意思吧!” 张婕的话把众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只见王恩已经将圣旨递给云行衍,高呼道:“叩见新皇……跪!!” 众臣全部跪下,不过一直忍而不发的云子忠与云凌志云星河等人却是负手而立,显然不把云行衍这个新皇放在眼里,暮恪作为权势滔天的代表,又是圣旨上的首辅大臣,自然而然发问道:“三位皇子,为何不朝见新皇?” “哼!皇位根本不可能是老三的,我们为什么要跪?!” “对!皇位应该是给十二皇子的!” “同意!” 云华英等人也附和了起来,云子忠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块正大光明牌匾…… 第六章:打老婆 http://.biquxs.info/

众臣全部跪下,不过一直忍而不发的云子忠与云凌志云星河等人却是负手而立,显然不把云行衍这个新皇放在眼里,暮恪作为权势滔天的代表,又是圣旨上的首辅大臣,自然而然发问道:“三位皇子,为何不朝见新皇?” “哼!皇位根本不可能是老三的,我们为什么要跪?!” “对!皇位应该是给十二皇子的!” “同意!” 云华英等人也附和了起来,云子忠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块正大光明牌匾…… 只不过…… 大儒郭守谦当即说道:“皇上这些年为国操劳,以信义铸于四海,为社稷安宁不惜独自入齐,为回京给先皇诊治更是搭上了暮王妃的性命,难道他不够资格么?!!” 郭守谦这等老狐狸首先表态,一来云行衍的表面功夫的确做的比所有人都要好,二来木已成舟,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就是,仅凭一面之词就否定父皇的圣旨,我云载兴第一个不答应!” 十一皇子站出来表明立场,不过云子忠撇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看向云行衍,只见他说道:“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何把皇位传给朕,但是既然承蒙父皇看重,那朕定然不能辜负父皇的期望与栽培,而今父皇尸骨未寒,你们就在大殿之上如此喧哗,于情于理,不好吧……” “哼,宁王当皇帝我们不服!” 云华英率先发难起哄,搞得殿内在次鸡飞狗跳,只见李章义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宁王上有先皇诏书下有群臣拥戴,尔等不思报效国家却因皇位吵的你死我活不顾脸面,就不怕贻笑大方么!?” “李章义,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轮的到你说话!?” 云华英瞪向这个三朝老臣,这时候督察院御史郑玄说道:“我等都是皇上旧臣,而今新皇登基顺应天意,如何轮不上我们说话!何况李阁老这些年为国操劳,朝野上下有目共睹,而今不过尊崇皇命为新皇主持公道,却遭汝等小辈抨击,实属荒谬!” “你们……你们这是反了!!” 一时之间云华英成为了众矢之的,而云行衍也终于开口了,只见他踱步至众人只见说道:“其实朕也不明白父皇为何传位于我,然而圣旨是皇后娘娘拿来的,上面的字迹笔墨乃至玉玺印章都做不了假,事到如今朕便是这云国之主,当然,朕早年行事乖张,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兄弟,别人不服理所应当,只不过九弟你一向最识大体,又有贤王美名,你不说两句劝劝他们?” “皇上说的是……诸位兄弟因为父皇去世所以悲伤过度,一时之间言语唐突,还请皇上见谅,你们几个,还不叩见皇上?!” 而今云子忠暂时屈服了,闹事者见云子忠都跪下了,也就没了下文,云行衍此时说道:“既然父皇传位于朕,朕一定以身许国不敢有半分携带,其中还需卿等出力,诸位请起,诸位请起!” 云子忠此时说道:“方才臣弟言语唐突,未能做表率,还请皇上见谅,只不过臣弟思念父皇,想去寝宫守灵,就先告退了!”云子忠总觉得武帝的死有蹊跷,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突然? 说罢他自说自话的起身离去,只不过云行衍自知理亏,又岂能容他去寝宫守灵,虽然那毒药用的不着痕迹,可难保云子忠不会查出什么,毕竟他麾下也是有不少能人异士,不得不防!豆豆盒 云行衍叫住了他,说道:“父皇那边自有张皇后安排,你去作甚?!” “怎么?皇上心里有鬼?就算三哥做了皇上,但养心殿历来对我们皇子开放,而今皇上却三番五次阻我等谒见父皇遗体,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吧?”云子忠说罢撇了一眼云星河,云星河立马赞成道:“九弟说的对,皇上,臣弟请旨为父皇守灵……” 云华英:“臣弟请旨为父皇守灵” 说罢众人也不等云行衍同不同意便转身要离去,此时云行衍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谁都能感觉的到他眉宇之间的怒意! “大胆!你们忤逆父皇的遗诏已为不孝,而今还想硬闯寝宫,滋扰父皇的安宁,朕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暮恪!叫人把手寝宫,除却后宫嫔妃,所有皇子一概不许入内,具体哭灵的时间等朕通知!退朝!” 云行衍说罢拂袖离去,不仅如此,还让内卫紧随其后将一些闹事的皇子遣送回府软禁其中,其中自然少不了云子忠,他回到府内二话不说就朝着自己的妾室郭玉就是一巴掌,郭玉都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被如此对待,只见她哭诉道:“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对待?!你从当王爷的时候就没正眼看过我,而后被贬我更是不顾父亲反对下嫁于你,我从不求图名分,而今却让你这般对待,云子忠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哼!你那老不死的爹和云行衍传统起来对付我?!你说你该不该打!” 云子忠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还要上去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时之间九皇子府邸的偏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可见云子忠下手有多狠毒! 这时候郭玉的丫鬟吓的干嘛跑出去,转去东院去找云子忠的正牌老婆秦嫣儿求助,秦嫣儿正在屋内擦剑,忽闻一阵吵嚷声,就只见方才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说道:“夫人不好了,老爷回来,怒气冲冲的冲向偏院二话不说就对我家小姐拳脚相加,求夫人救救我家小姐吧!!!” “云子忠长本事了啊?都学会打女人了?!” 云嫣儿也是有些纳闷儿,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丈夫如此对待郭玉,当然,云子忠有五个老婆,但论家世,除了她秦嫣儿就属郭玉身份尊贵了,一方是手握重兵的镇南侯,一方是大儒郭守谦,试问云子忠是如何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不过秦嫣儿没有过多迟疑就起身走了去,此时云子忠竟然想要拿起花瓶去砸郭玉,正当云子忠要得手之际,却见秦嫣儿走上前去用胳膊硬生生的挡下一击,花瓶哐当一声杂碎,不过却没有伤到郭玉,只是秦嫣儿的手背让碎片划伤,缓缓流血…… “姐姐……” 郭玉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当然,同样震惊的还有云子忠,他可是一个手指头也不敢碰这个正牌夫人,更别说打了,人家玄阶大天位的修为,自己十步开外连箭都射不准,打个屁?! “夫人……!?我……” 云子忠目瞪口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秦嫣儿示意丫鬟带郭玉下去疗伤,而后自己甩了甩胳膊,冷冷的说道:“厉害呀厉害,上了趟朝回来谁给你受这么大的气啊竟然打老婆出气……云子忠,可以啊你!” “怎么?你怪我?!” 云子忠想伸手去安抚她受伤的胳膊,却被秦嫣儿甩开,说道:“原本郭守谦就不同意你跟她闺女的婚事,全赖郭玉钟情于你才促成秦晋之好,你今天公然对其拳脚相加,传扬出去看你怎么跟郭守谦交代!” “哼!我云子忠还怕他不成?想当年他郭守谦就是我端王府的一条看门狗!” 云子忠不服输的说着,只不过秦嫣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郭守谦为你善算谋划脱离京城是非之地,你怎么就不念人家的好?云子忠,别把所有事情都推卸给别人,那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第七章:逼母赴死 http://.biquxs.info/

云子忠想伸手去安抚她受伤的胳膊,却被秦嫣儿甩开,说道:“原本郭守谦就不同意你跟她闺女的婚事,全赖郭玉钟情于你才促成秦晋之好,你今天公然对其拳脚相加,传扬出去看你怎么跟郭守谦交代!” “哼!我云子忠还怕他不成?想当年他郭守谦就是我端王府的一条看门狗!” 云子忠不服输的说着,只不过秦嫣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郭守谦为你善算谋划脱离京城是非之地,你怎么就不念人家的好?云子忠,别把所有事情都推卸给别人,那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秦嫣儿你就是来捣乱的吧?!” 云子忠对这个将门之女毫无办法,只见对方说道:“莫非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把她打死?到时候你怎么跟郭守谦交代?估计到那时候你就更别提什么君临天下了,因为没人会支持一个劣迹斑斑,只会打老婆的男人当皇帝!” “你就会说!” 云子忠争辩道:“如今外面都是大内侍卫,云行衍把我给盯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哎呀,你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么?现在怎么转不过弯儿来?” 秦嫣儿说道:“你是斗不过云行衍,自然有人拿他有办法啊!” “你是说老十二?” 云子忠正色道:“也对,老十二别看他表面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实际上他比云行衍也有过之无不及,可是如今对越战事未定,他怎能一下子回来?” 秦嫣儿:“他是回不来不假,可是秦王以及关陇门阀的世家大族呢?别忘了老秦王可是实打实的姓云!” 云子忠:“那我们就只能死等?哎,我真气不过!” 秦嫣儿:“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父亲今天来信了,说是我们的水军已经打到芜湖港口,与云天清的兵马兵分两头分别从安庆与金陵进发,这场仗也该见分晓了!” “哈哈哈,好!” 云子忠说道:“那我就等上一等!”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行衍身穿龙袍,在乾阳宫内来回踱步,而今众臣散去,这里都是他的亲信,只见暮恪说道:“皇上,那云子忠一向奸诈,怕是起了疑心,臣怕等诸侯王派使者前来吊唁,瞻仰先皇遗容的时候出什么差错,所以我等一定要及早防范才是!” “好!” 云行衍威严的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办,你是关陇门阀出身,且与秦王有联姻,若其态度强硬,挡回去便是,至于齐,燕,韩三国大可不必理睬!” “是!那臣这就去准备!” 暮恪走后,徐狂恭敬的说道:“皇上,属下还有一事,请皇上务必慎重!” 云行衍:“讲!” 徐狂叮嘱道:“皇上在登基大典举行之前,一定要封锁消息,不要让前线的那位有所察觉,以免生变……而且我们要派人尽快通知陈将军,叫他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若能瓦解其兵权,那皇上的压力就大大减少了!” 的确,云行衍而今只是凭借洛阳城内的提督府兵马根本不够看,洛阳军的将领早年多受云天清恩惠,若有变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那边,西北的兵马又以徐庆延马首是瞻,荆州兵马乃为秦破天掌握,所以虽然云行衍夺嫡成功,但局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华秀中文 只不过云行衍也有他的办法,只见他说道:“徐狂,朕着你为户部侍郎,关于前线粮草调配一事,你多上点心,他云天清敢反,朕就敢让他的三万步军饿死!不过听恒之说这小子接二连三的吃败仗,手里如今有没有三万还是个未知数……” 云国南方防务空虚,这是不争的事实,这边云行衍等人善算谋划,另一边在后宫之内,派去鸩杀暮玲珑的太监被景仁宫的人给打了出去,只见暮玲珑叫喊道:“本宫做了几十年的贵妃,怎能说死就死?!云行衍呢?叫他来见本宫!” 办差的太监说道:“娘娘,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您何必如此刁难我等?” “哼,本宫说话你们听不见么?还是说而今连你们几个狗奴才也敢轻视本宫!?” 暮玲珑将那杯鸩酒打翻在地,往日的威严让众人都奈他不得,故而两个太监一合计,说道:“不如还是禀告皇上吧……” 于是乎众人退去,一刻钟后,云行衍来到景仁宫,这是他第一次来,往年这里住着的是哪位嫔妃自己根本不知,他也不需要知道,如今的他,只是想叫她为莲妃偿命! 当然,进入景仁宫后,云行衍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究竟怎么回事?暮贵妃乃朕之生母,汝等怎可如此轻贱于她?退下!” “是……” 几个奴才相继走后,云行衍才假惺惺的说道:“儿臣见过贵妃娘娘……” “哼,用不着你这般假惺惺的!我切问你,你父皇是如何死的?他又怎会下旨让本宫去殉葬?”如今见罪魁祸首到来,暮玲珑当即炸了毛,上前便要与云行衍理论,可是云行衍却是大模大样的坐在桌前,说道:“怎么?儿臣做了皇帝,贵妃娘娘不高兴?” “你这皇位来路不正,这皇位根本就不该是你的!” 暮玲珑咬牙切齿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坦然自若的说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朕不配为一国之君?呵呵,朕也没有想到,十二弟才是众望所归呀,结果诏书上却是朕的名字,你说……父皇先前是不是一直在考验我,所以才设下种种难关呢?” 暮玲珑:“你与天清都是本宫所生,本宫理当祝贺我儿登基为帝,只是……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就问心无愧么?” 问心无愧?!! 云行衍不禁想到了莲妃的死,但而今的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淡然的说道:“哦?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只有他云天清登基为帝,你们才觉得合情合理?!朕且问你,若是真是云天清做了皇帝,你是不是就会高兴啊?母妃!!!” 云行衍走上前去瞪着她,暮玲珑却被他的威严所逼的不敢与其对视,转而看向别处说道:“……我相信皇位本来就是天清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蛊惑你父皇,你不是说你问心无愧么?那你为何阻碍我等去养心殿哭灵?” 云行衍:“朕是问心无愧,念及你是朕生母,朕才来此照拂与你,却不料你如此执拗,看来……你是想过早的去陪父皇,朕本想留你自父皇出殡以后在让你行先皇圣旨,既然如此,那朕也留你不得!来人,赐酒!” “慢!” 此时张婕不知从何处赶来,她也是听闻这里的事情,遂而要助云行衍一臂之力,只不过这种事情竟要皇帝亲自督促,免不了会落人口舌,遂而说道:“皇帝,哀家听闻太妃姐姐暂有心事未了,故而求皇帝能否先暂缓行先帝旨意?” 张婕?你来做什么?! 云行衍看向张婕,脸上写满疑问,但却开口说道:“见过太后,朕不过是行先皇旨意,太后连这个也要管么?” 张婕:“瞧皇帝说的,哀家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既然皇帝执意如此,哀家自然是拦不住,只不过您就不怕落下一个逼死生母的罪名?” 张婕挑明了话,朝着云行衍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绝非动手的时候,云行衍又瞥向外面的徐灵,得知此事必然是徐狂插手,遂而想生气但又不知道气从何来,遂而转脸笑说道:“你太后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朕出去透透气!” 第八章:云思月归来 http://.biquxs.info/

张婕:“瞧皇帝说的,哀家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既然皇帝执意如此,哀家自然是拦不住,只不过您就不怕落下一个逼死生母的罪名?” 张婕挑明了话,朝着云行衍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绝非动手的时候,云行衍又瞥向外面的徐灵,得知此事必然是徐狂插手,遂而想生气但又不知道气从何来,遂而转脸笑说道:“你太后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朕出去透透气!” 云行衍说罢便走了出去,此时屋内安静了下来,张婕说道:“哀家救的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暮姐姐好自为之吧!” “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惺惺,你也配称哀家?!” 暮玲珑还在为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而苦苦支撑,不过张婕也没生气,就这样迈步离去,留下暮玲珑独自看向满地的狼藉,而那行刑的太监又端来一瓶鸩酒,以供暮玲珑赴死而用,这次她没有摔,反而是坐在一旁楞了好久,张婕吩咐过这些太监不可用强,毕竟……盯着景仁宫动静的人有很多,德妃,贤妃那些人要是抓住了话柄,那可就糟了! 另一边,云思月负剑而归,行至洛阳城周围的茶摊后,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城头侍卫森严,百姓只需进不许出,也是怪哉,云思月这些天将儿子托付给一家镖局,出了大把赏钱让其帮忙押送回洛阳,自己则是纵马疾驰先人一步归来,如今各大门派要找朝廷算账,相约下月初一来洛阳责问武帝,遂而云思月是回来报信的,至于陆天舒……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莫非洛阳有事发生?” 云思月来了精神,想来想去还是先进城在说,不过她身为一女子,腰跨两剑难免有些引人注目,她进城的那一瞬间,便由望北楼的人将消息告知云行衍,云行衍也是一愣,心中寻思她云思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不过同样惊愕的还有云思月,看到街上森严的守备,以及皇城上的素缟之后,她便明白了过来…… 武帝死了! 云思月赶忙奔赴皇宫,却遭提督府的人马阻拦,几个侍卫长说道:“月公主,皇上有令,发丧期间任何人不许随意进出皇宫!” 云思月问道:“皇上?父皇新丧哪儿来的皇上!” 众人不语,云思月呵斥道:“说!” 侍卫:“是……宁王” “皇兄?他做了皇上?” 云思月管不了谁做皇上,如今洛阳城里有主事儿的人就行,故而说道:“带我去见他!” “这……没皇上的命令,卑职恕难从命!” “告诉他,十万火急,他不出来见我,就等着被那些个武林门派攻破京师吧!” 云思月说完便转身离去,刚走了十几步,就只见徐灵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说道:“月公主留步!” “嗯?你是何人?” 云思月转头看向徐灵,而后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呵呵” 徐灵说道:“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望北楼徐灵,公侯公主多时!” “哦?我皇兄知道我要来?” 云思月诧异的看向对方,不过徐灵却笑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您还是亲自过问他比较好!” 于是乎两人回到了昔日的宁王府,云思月见这里也是一副丧葬派头,故而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灵:“是暮王妃,她死于贼寇之手,昨日发的丧,当晚先皇遍去了,所以就懒得差了……” “可惜了!” 云思月不由的为暮如霜的死感到惋惜,徐灵说道:“不说这个了,请吧,注意脚下!” 于是众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主屋,只见里面摆着两个牌位,一个是暮如霜的,一个是莲妃的,云行衍则是负手而立,闭眼默哀,徐灵走上前去说道:“皇上,人已带到!”启银 “嗯,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云行衍睁开眼睛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暮如霜,说道:“欢迎回家!霜儿与莲妃娘娘生前对你也算客气,朕求你替她们上一炷香,不过分吧?” 云思月点了点头,恭敬的朝着牌位拜了拜,将香插入香炉之后,云行衍问道:“说吧,什么事情急着见朕!” “其实我是想见父皇的,谁知道……” 云思月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找你也一样,离恨宫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有人在武林大会搅闹,给离恨宫造成大麻烦……” “不止是麻烦!” 云思月说道:“还有祸乱,是我师父……我师父他入魔了,八百年传承的离恨宫,在他一念之间覆灭了,其中还有各大门派的长老掌门乃至年轻才俊,所以……他们一致认为是朝廷命令他那么做的,相约在下月初一攻伐洛阳为门派讨说法……皇兄,你如今是皇上,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了云思月的话后,云行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tmd怕什么来什么,自己算尽了各大势力,怎么没把江湖门派给算进去,这东西就是诸葛在世也猜不透啊!! “陆天舒这个疯子!” 云行衍暗骂一声,便与云思月踱步出了灵堂,两人走到亭前,这才驻足,而后云行衍说道:“你大可放心,洛阳不会有失,不就是江湖门派么?他们赶来,这次连他们一块收拾了!” 一块收拾?好大的口气! 云思月不知道云行衍究竟有何屏障,故而担心的问道:“若各大宗门倾巢而出,那可是几万武林高手,就算洛阳军守备森严,可是与其交手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 “没可能?他们还觉得朕没可能做皇帝呢!如今朕不照样继承大统?!也罢,就让洛阳成为这些武林高手的坟场吧!作为朕开元年间的第一仗!” 如今还没有定下新帝年号,一切当以武帝发丧之后为准! 说完了证实,云行衍问道:“梦儿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云思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托会友镖局的王镖头亲自将梦儿送回洛阳,自己这才能快马加鞭先人一步回来,只不过这一路上陆续能够看见各门派弟子在城外探视,我总有些心神不宁!” “会友镖局!??” 云行衍暗道一声不好,说道:“你糊涂啊!那会友镖局的东家是武当山,若其与朝廷对抗,你将梦儿托付给他们不是羊入虎口嘛?!” “那怎么办?!” 云思月一时之间也慌了神,说道:“皇兄,您如今是皇上,快想想办法啊,梦儿这些年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在卷入争斗之中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云行衍攥紧拳头说道:“朕还想着腾出手来着手处理云天清的事情,现如今……哎,来人,叫王恩着内卫高手去查,接太子殿下回来!” “喏……” 伴架的太监立马去报信,只不过云思月的心却跳动了一下,不禁被云行衍的那句太子给感动到了,原来他一直还记得……虽然她入了道,可是心中的这份悸动是…… 云思月的异样并没有被云行衍注意到,见她有些不自然,故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云思月低头,转移话题道:“我们去看看父皇吧,这次回来……” “不行!” 云行衍当即拒绝了她,并且变了一副嘴脸,怒吼道:“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朕不配做这个皇帝!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为为什么你们一次次的要质疑朕!” 第九章:明月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低头,转移话题道:“我们去看看父皇吧,这次回来……” “不行!” 云行衍当即拒绝了她,并且变了一副嘴脸,怒吼道:“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朕不配做这个皇帝!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为为什么你们一次次的要质疑朕!” 云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声给吓了一跳,先是一激灵,然后诧异的看向云行衍,沉吟片刻,才说道:“皇兄……” “抱歉,朕两天都糊涂了……你要看父皇也可以,只不过还是等出殡那天在说吧!” 云行衍极其反常,对云思月不在是以往的那般温柔纵容,而今他已是帝王,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得,身边人的距离开始逐渐与他越来越远,不论是云思月,又或者是徐狂什么的…… 此时云思月妥协到:“好吧,你自己也不要太累,我先走了!” 云行衍“”“晚上你睡哪儿?” 云思月:“客栈就好了!” “回宫吧,那里才是你家!” 云行衍挽留道:“关于梦儿的事情,我会叫人去查,现如今,朕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朕虽继承大统,可是兄弟们多数不服朕,若有人在你身上做文章,想要要挟朕,那你叫朕如何是好?” “……” 云思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问道:“是云子忠么?” “不止是他!” 云行衍叹息道:“云子忠背后有荆州势力支持,还有我那愚蠢的弟弟云天清,他老丈人徐庆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其实当我知道你回来,是有些欣喜的,只是又不希望你因此卷入其中……花妃娘娘之前的万花楼我已经命人去打扫了,别处朕怕你住的也不习惯,随我走吧!” 云思月任由他拉着自己,二人同乘龙撵,入后宫门便安顿下来,云思月此时将那把白虹剑递给了他,说道:“当初看到这把剑的时候,我害怕你出了什么意外,便想着来京城找你,却没想到又会给你带来麻烦……对不起!” 云行衍接过白虹,把他放在一边,说道:“一把剑而已,对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 云思月诧异的问道:“你竟然不在乎?” “我又为什么要在乎?” 云行衍说道:“莫不是学江湖游侠来个什么剑在人在?我松开的是一把剑,但我掌握的是整个天下,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那看来是我多想了!不管怎么说,白虹剑,完璧归赵!” 听到云思月这样说,云行衍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楚湘灵,在自己去往楚地查案的时候,特意跑来,把这把剑从他人手中赎出交还于自己,说的也是完璧归赵四字…… “楚湘灵……” 云行衍喃喃自语,云思月却是没听清,以为他在说什么,故而说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 云行衍接过宝剑,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朕明天会在来看你的,有什么需要就去找太后,记得不要在宫中乱闯!” “知道了!” 云行衍依旧如同往日嘱咐妹妹一般,说罢便转身离去,手中的剑几经易手,但到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回归自己手里,而自己想抓的东西,却是怎么也抓不到! 入夜,云行衍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一处凉亭喝酒,手里拿着白虹剑,貌似是在睹物思人,或许是在想楚湘灵,又或者是在感念当初那份天真无邪的美好时光,此时恰逢张婕也在御花园散步,见云行衍像个浪荡子一般坐在远处喝酒,遂而叫下人在此等候,自己走上前去说道:“如此良辰美景,一个人喝酒是不是觉得闷了些?”金沙中文 “张婕?” 云行衍抬眼看了她一眼,而后依旧是那副模样,只是淡然的说道:“有事么?” “只是刚巧路过,见你一个人在这儿,便想着过来看看……” 张婕说道:“你在睹物思人啊?” “哼!” 云行衍将白虹合鞘,说道:“这把剑本就是我的,有什么好思的,倒是你,如今跟我走的这么近……不怕被那些长舌妇看到嚼舌头?” 张婕坦然的说道:“你会把他们都处理干净的,不是么?” 云行衍撇嘴道:“所以说与聪明的女人不能打交道!” 张婕:“呵呵,皇上如今贵为一国之君,张婕不过一妇人,您又何须如此忌惮呢?”说罢张婕坐在一旁,见一旁有杯子,故而自斟一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云行衍无奈的说道:“还真是想图个清静都没地儿去,也罢,朕看你是有事想说吧?” “的确!” 张婕叹气道:“我已经厌恶了深宫,想去外面看看……” 云行衍:“你要走?” “对!” 张婕说道:“现如今你已登基为帝,我答应你的事情也办到了,我还年轻,不想让自己就这样孤苦一生!” 云行衍:“那也用不了这么急吧?而今你是先皇唯一册立的皇后,待到先皇出殡后,这宫中怕是也多需你来照顾,尤其是我父皇留下的那些个妃嫔,不论老的小的,都总得有一座大山在他们头上压着,你若是走了,她们不得翻天啊?” 张婕笑道:“你可以自己册封一个皇后啊!” “朕册封?” 云行衍无奈的笑道:“这事情早已由不得朕去管了,若是如霜没死,那这皇后之位铁定是她的,也必须是她的,可是她这一死,本该举手不定的暮家却还是选择帮我,其实他们早已在暗中为朕谋划好了一切……若是朕随意册封其他女子为后,从而违背了他们的心意……即便是暮家,也会背朕而去,这便是肮脏的皇族,需要可笑的联姻来维持的脆弱关系!” 的确,他说的正是事实,在长安城的暮雨,便是由暮家决定,嫁给云行衍的皇后,当皇帝,真的能够为所欲为么?其实不然,这盘烂棋怎么下,还要看云行衍自己! 噗嗤 张婕笑了,说道:“看来当皇帝也并没有想的那么舒心,可你说这世上为什么还是有人去选择前赴后继呢?” “谁知道呢?” 云行衍摊手说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每个男人心中的宏愿,不过我不一样,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从而不让那些因我而死的人白白牺牲!” 张婕:“是啊,身处宦海,百舸争流如逆水行舟,若不想被暴风所吞噬,就只有化身成为吞噬一切的暴风……其实不论是暮玲珑,又或者是先皇,还是因为这场斗争而死去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时势使然……就像我爷爷的死……其实当初楚小姐很好奇,你我有血仇,可是仅凭你救过我,我便要成为这局中重要的棋子,这一切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可思议……” 云行衍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说?” 张婕:“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杀死爷爷的,是这世道,而你,不过是做了先皇试探魏冉等人的诱饵,事后你不是也被贬官赋闲了么,直到三年后的那件事情,才又逐渐开始活跃在大众视野……” 云行衍:“呵呵,你倒是挺会安慰人,可是,我不觉得我是无辜的!” 张婕:“是啊,生在这人吃人的世道,无论是吃人还是被吃,一切仿若老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聊点开心的吧……不过若是叫你来选,抛开一切政治因素不谈,你又会选择谁作为你的皇后?” 云行衍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没有搭话…… 第十章:战守? http://.biquxs.info/

这世上,从没有攻不破的城楼! 芜湖水军营寨内,秦破天与云天清兵合一处,欲对金陵做出最后一击,云天清的意思是,直接集中兵力对金陵城发起总攻,只不过却遭到了陈恒之的反对,只见他说道:“启禀大元帅,若直捣金陵,或许我们会打几场胜仗,但是我们对于长江一代水流深浅根本不慎了解,且水战要多仰仗镇南侯,可是镇南侯又要防备司徒家的反扑,我们的步军若贸然上岸,那又要防备越国军队的埋伏,因而倒不如坚守此地,一方面坚壁清野,而后收服周遭县城旧吏,以断绝叛贼兵源之补充才是正轨!” “陈恒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天清颇为不悦,斥责道:“不要以为你救过本帅,你就可以说话这么口无遮拦?如今我军兵锋正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越国他们短期之间又能有多少兵马?!只要将其一网打尽,到时候越国贱民知道国都丧失,必然心乱如麻,朝廷可出榜安民,到时候便可一击得胜,在说了,一个小小的越国,本元帅莫非拿不下他?!” “传令,明日兵发金陵,本元帅要在七日之内破城!” 云天清说罢便不再理会众人,而今他是拖不起了,至于秦破天,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不代表他不为洛阳的事情操心,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拖住云天清的大军,故而他是支持陈恒之的看法,会议散去后,秦破天上前与陈恒之攀谈,只见他说道:“将军履历战功,为何备受冷落呢?以秦某看来,你的战略眼光,要比一些不懂装懂的庶子强多了!” “承蒙镇南侯太爱,陈某不敢当,只是元帅他年轻气盛,越国先前的黄河阵都有那么厉害,从这里到金陵又岂会没有防备,何况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了,若是在我们北方,怕是早就结冰了!” 陈恒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攀谈着,只见秦破天问道:“哦?陈将军是关外人?” 陈恒之点头说道:“辽东蛮荒之地,不值一提!” 秦破天说道:“不过说起辽东,几十年前,帝国有一悍将叫陈庆之,也是你们辽东人,陈老将军盖世武功,明冠天下,看来你们辽东是块风水宝地啊,不过说起来……将军也姓陈,说来到也巧,你识得陈老将军?”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实话,当初他要不是在白马岭凭借枪法认出那战尸是他爷爷,恐怕到现在也不知道陈庆之会被人炼成杀人机器,不过碍于自己罪臣之子的身份,陈恒之说什么也不能认! 只见他说道:“陈老将军与我差着辈分呢,又怎会认识他?他们一家人只是在辽东住过一段时间而已……” “呵呵,也对!” 秦破天说道:“不过听闻陈将军与那金陵女帝……” 秦破天说到一半,见陈恒之神色异样,故而话锋一转说道:“你别误会,本侯也只是好奇才就此一问,不过想来也是啊,曾经的结义兄妹,而今却不得不兵刃相交,换谁谁心理多少也有些不好受,所以……” “所以侯爷有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陈恒之眯着眼睛看向秦破天,只见他说道:“哈哈,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爽快人打交道!好吧,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实本侯这次率军前来,也不是凑个热闹就完事的,你说平日里就那帮朝臣觉得自己有能耐,一出了事儿还不是咱们武将出来,所以呢,本侯是不想这仗这么快就打完,而你也不想与金陵女帝直接兵戎相见吧?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拖!”牛吧文学网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随后见周遭无人,秦破天又指了指远处的帐篷说道:“既然都聊到这份儿上了,不进去坐坐?” “好!” 于是乎两人便达成了统一战线,第二天的时候,大军开拔,只不过秦破天却以水寨不足以防备司徒家唯由要求分他一万兵马助他守城,而今云天清手里就有两万军,若是给了兵,那还拿什么打金陵? 遂而开始与其讨价还价,只见他说道:“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镇南侯身经百战,对付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夸夸其谈之辈,还这么胆怯?那既然如此,干脆你就别做这个将军了,回襄阳做你的逍遥侯爷,省的军阵拼杀挂了彩,让妻女悲戚……” 云天清这嘴巴够毒的,当即开始抨击秦破天,不过秦破天也没有生气,只是说道:“臣怎会胆怯?只是打仗绝非儿戏,元帅起初携兵五万平叛,过我荆州时是何等锋芒尽显,一路攻城略地,而今至芜湖却消亡大半,依我看,金陵城坚,需攻城器械方能破之,不如您还是请旨叫神机营调配几门神武大炮来吧,要不然这不等您到金陵城下,部队都打光了,还拿什么平叛!” “你……!” 云天清被说到痛处,顿时无言以对,的确,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统帅,打胜仗的要诀就是“十而围之”,他从来都是以人多取胜,这样在起初的几战还能讨到便宜,越往后他便越乏力,故而一时之间自己也没了底气…… 云天清:“你胆敢轻视本帅?!吾掌皇上亲赐金印,节制天下兵马,汝胆敢……”他还没说完,便有些眼晕,想必是毒瘾发作了,此时田元皓见状连忙说道:“元帅,来人,扶元帅下去休息!” 于是乎这么一闹腾,又是一上午的光阴耗费,当云天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虽然他对于每次毒瘾过后的自己都感觉十分懊恼,但是感觉一来,却顾不得其他了,方才趁着没人他吸了个痛快,而事后反倒责怪起了周围的人为什么没有拦住他,总之无论如何他都是对的,对此田元皓内心是崩溃的,可是此事又不能让他以外的人在知道,花月影那帮人惨死阵中,其余人或逃或死,如今在军中知道云天清吸食五石散的就只有他一人了! “可恶,我云天清岂能被欲望驱使?!把这些东西都拿走,都丢掉!” 云天清说罢一脚将案头踢翻,田元皓连忙劝阻道:“元帅,您每次都说戒,但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都要想方设法的去搞到五石散,您说您究竟是在图什么啊?” “哼,你是在嘲笑我自制力差?!敌不过此等遂而小物?!” 云天清披头散发的拿起宝剑一阵乱砍,显然是药物作用,田元皓连忙说道:“并非如此,吾岂敢讥讽元帅,只是而今破敌在即,卑职不忍您在受磨难,所以才出言劝慰……” “哼,你就只会挑好听的说,云行衍有徐狂,云子忠曾有数千门客,你呢?只会阿谀奉承,本帅要你何用!” 云天清说罢便将他轰了出去,而后田元皓也开始对云天清心生间隙,看来自己的这笔买卖做的很失败啊,果然,夏虫不可以语冰,这云天清早年间也是个儒雅的君子,没想到如今却是这样的为人,真叫人感觉可惜! 不过他虽然暗恨自己择主不明,但如今也没了办法,便只好在夜里收拾行装准备离去,花月影说的对,云天清早已变的丧心病狂,若在这般留下,怕是迟早有一天会受其拖累,正如那日黄河阵遇险一样! 打定主意的他,于当天夜晚留下一封书信,连行礼也没有收拾,提了把剑防身,连夜策马而去…… 第十一章:消息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云天清军队开拔,这让金陵方面觉得很震惊! 马鞍山上,上官子瑜看着远处的朝廷兵马,与身边的红袍女子说道:“如今还真是老天送我一场大功劳,这云天清拖着一支疲惫之师,而今早已是强弩之末,雨裳姑娘,不如你我在赌一局?” “这还用赌么?” 雨裳摊手说道:“云天清是不可能赢的,若是有荆州水军拼着被司徒家背后偷袭与其水陆夹攻的话,或许还有的打,如今他孤军直入,根本就是在送死!” “哎,本想着连荆州水军也一网打尽,这下看来是没的机会了!” 上官子瑜摆手道:“传命全军,迎敌,许败不许胜!” “喏!” 士兵连忙下去安排,只不过雨裳却问道:“而今云天清不足为据,你何必如此小心?” “呵呵,云天清是不足为据,你的心上人可没有那么好骗!不过就算是他,也插翅难飞了!” 上官子瑜说罢便不再理会雨裳,而今她们的对赌已经结束,两人谁也不欠着对方什么,只不过远在金陵的楚湘灵,听闻朝廷兵马向金陵杀来,一时之间也是慌了神! 那些云国的官员口口声声要杀自己,说自己祸国殃民,可是她这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而今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么办,听清楚了么?” “是,女相!” 众人退却,上官子婴看向楚湘灵,说道:“怎么了?” 楚湘灵:“没什么!” 上官子婴:“没什么的话就准备收拾东西吧,我我们准备离开这儿了!” 楚湘灵:“去哪儿?” 上官子婴:“徐州!” “什么?!” 楚湘灵想到云行衍在徐州,故而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许伤害我大哥么?你要食言?” “哦?” 上官子婴纳闷的说道:“莫非你还不知道?徐州早就是做空城了,你那大哥偷偷潜回京城给云武帝看病,听说路途中遇到了杀手,暮如霜当即身死,这些都没人跟你说起过么?看来你暗地里搞出来的那些小九九也不怎么地啊……” “……” 楚湘灵沉默了,她紧握拳头,上官子婴看出其心中疑虑,故而解答道:“放心吧,云行衍平安归京,这一切都是十天前的消息,你又何须挂怀呢?” 楚湘灵:“可是,金陵不是越国的王都么?我们为什么要去徐州?古有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虽然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国君,可是我们就这样走了,那天下人将会如何看待我们越国?还有那些百姓,他们时代在此居住,这里早已成为了江南第一大都市,若要他们舍弃一切与我们去徐州,他们舍得么?” “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他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上官子婴也明白,民力是立国之本,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死守金陵,所以一开始就派兄长上官子墨攻打齐国,而后云行衍入主徐州后,他们便就近在当地的城镇驻扎,同样,齐国边境也不断在派兵增援,但上官子婴的思路很明确,那便是北上——集结部队攻河南,而后逼迫云国与其罢兵,越国根本打不起,也拖不起,故而只需要前线打出几场胜仗,她就赶去洛阳找云武帝和谈!火热电子书 至于脚下的金陵城,一把火过后就什么也不是了! —— 不过此时的洛阳城内,云思月还在对云行衍为什么不让自己接近灵堂的武帝遗体表示怀疑,如今武帝已死三日,云行衍的意思是等报丧的使者同长安的那些老贵族们通报完毕回来之后在一并瞻仰,说是这么说,可是云思月也对于暮玲珑被赐死的事情有所耳闻,虽然她与自己的母亲有过节,但这并不能阻碍云思月理性思考…… 此时在德妃的褚秀宫内,云思月向德妃打听了一些宫中所发生的事,遂而对云行衍的皇位来路感到一丝怀疑,可是本质上云思月还是愿意相信云行衍,德妃也只不过是想为了给云子忠翻盘,说话间带有一丝偏袒也说得过去! 不过一天的调查之下,除了一无所获便在无结果,于是便想去散心,听说今天是长公主云妙依入京的日子,便想着去探视,云妙依早已嫁人多年,与云千乘是同年所生,但却晚了几个月,而今也是四十岁的年纪,夫婿也是一方封疆大吏,乃为山西总督,如今朝廷已经彻底接管了晋王在当地的势力,其世袭罔替的爵位不复存在,换上了朝廷的封疆大吏,因而长公主也是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子拉拢的对象! 云思月跨剑手持拂尘,依旧是一副道姑的打扮,看着长公主府邸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她自己仿佛一个世外之人一般……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云思月叹了口气,刚想要回去,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天舒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云思月不会看错的,只见他头戴斗笠,身穿青袍,虽看不清容貌,但两人相伴多年又岂会不认识? 此时大公主的马车越来越近,只见陆天舒的手缓缓放在剑鞘上,不知道要做什么,莫非是师父走火入魔想要报复所有人? 这太荒谬了,必须阻止他! 云思月打定主意便站起身来,走到陆天舒背后,一把手按在他持剑的手上,由于陆天舒注意力很集中,故而根本没有想到又人会在自己后方出现,着实下了一跳,刚想反手锁喉,却被云思月一招离手招架住,朝着他小声说道:“是我!” “你坏了我的大事!” 两人交手这一下小动作,引得远处一个黑袍男子的注意,而后便匆匆窜入人群之中不见踪影,陆天舒见目标失踪顿时大怒,想要去追,可是却被云思月拽住,说道:“师父你要杀我大姐?” 陆天舒:“谁要杀她?放手!” 云思月:“你刚才的杀气我感觉到了,师父,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回头吧!” “啰嗦!” 陆天舒轻轻一掌拍在他胸口拜托纠缠,便就此施展轻功离去,想要追那黑袍男子,不过此举也引得周遭人的注意,云思月见势不妙也追了出去,不过在京城有条不闻名的规定,那便是禁止侠客在天上乱飞,一经发现便会乱箭射死! 果然,望楼上的士兵见状立马示警,迎接他们的便是几发弓弩,但不足以伤其分毫,往后便是寻街的捕快与提督府的兵马将此地封锁,而公主府的人马多数拔刀将马车包围起来不离寸步,众人以为是要对公主不利,便也没有太多注意方才离去的几人…… 不过此时在一处小巷内,陆天舒追的那人转瞬之间便走丢了,显然他们是慢了一步,见目标丢失,陆天舒转而看向追来的云思月,责备道:“你疯了吧?谁要杀你大姐?!你误了我的大事!” “可是你刚才明明……” 云思月刚想解释,却被陆天舒拽了过来,说道:“待会在跟你解释,若要这群捕快抓到可就解释不清了!快跟我走!” 出于对陆天舒的信任,云思月任由他拉着,两人窜到一家小院里躲了起来,见追兵走远之后,二人才重新寻了一处茶摊坐下,原来,那黑袍人是点苍山的乾坤飞剑柳若尘,与陆天舒不睦,而今他叛离正道,便想杀之而后快,如今被云思月搅和了,他自然是有些气恼…… “师父,我还以为你要……” 听了陆天舒的解释,云思月松了口气,陆天舒不悦的说道:“还以为什么?” 云思月尴尬的笑了笑“不,没什么,喝茶喝茶!” 十二章:夜探皇宫 http://.biquxs.info/

苍山的乾坤飞剑柳若尘,与陆天舒不睦,而今他叛离正道,便想杀之而后快,如今被云思月搅和了,他自然是有些气恼…… “师父,我还以为你要……” 听了陆天舒的解释,云思月松了口气,陆天舒不悦的说道:“还以为什么?” 云思月尴尬的笑了笑“不,没什么,喝茶喝茶!” 陆天舒却是没那么好的耐性,当即起身便要离去,云思月问道:“师父你去哪儿?” 陆天舒:“找到柳若尘,将他杀死!” “在那之后呢?” “当然是继续报仇!” 陆天舒说完便就此离去,云思月也拿他没辙,于是乎两人不欢而散,在晚上的时候,公主府的宾客都散去,云思月才得以见到大姐一面,云妙依也很疼这个妹妹,两人故而拉起了家常,只见她说道:“离恨宫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还好吧?今天我在门口就看到你了,本想叫随从把你叫住,可谁知道你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云思月:“没什么,只是江湖上的一些琐事……” “你呀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跟三弟一个样儿,额,对,应该是皇上……不过说起来,父皇传位于云行衍,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云妙依感叹,不过云思月却问道:“哦?大姐不喜欢三哥做皇上?” “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我虽与三弟并无深交,但却也听过一些有关他的事情,这些年父皇对他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当然,三弟数次助国脱离困境,我这远嫁长安的外人自然是不能说他的不是,只不过……据说父皇是一直对十二弟垂帘已久,听说父皇之前一直对三弟苛责,就是为了断绝他的野心,从而保证天清能够登上帝位……” 女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八卦,众口铄金,纵使云思月从心底里信任云行衍,但而今也不得不思量云妙依所言,其实这事情很简单,不论是谁做了皇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会编排一些故事来否定他。 云思月辩解道:“这些都没有什么依据,大姐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云妙依笑道:“这……总之人家都这么说,我也就人云亦云了,你别太在意……而且我听说,三弟不让大姐去灵堂祭拜父皇,我怕……父皇的死,怕是有蹊跷!” “这种话怎么可以瞎说?!” 云思月当即打断了云妙依的话语,不悦的说道:“皇兄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当初若是真起了反叛之心,他担任兵部尚书时候怎么不反?云洛天两次叛乱的时候他怎么不接着平叛的名头造反?未经查证便夸夸其谈……这属实有违道义,更负人伦!” 云妙依:“公道自在人心,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云行衍做没做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然,怎么解释他的种种所为?并且李英与龙君羡两个父皇的心腹所失踪就失踪,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那大姐是想怎样?与皇兄为敌?” 云思月冷漠的看向云妙依,云妙依当即说道:“姐姐还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果然,一旦涉及到云行衍那小子的事情,你便跟换了个人一样,你不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么?!”电子书坊 “我来拜访你,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既然这里并非我所留之地,那就恕我失礼,告辞了!” 云思月说罢掉头就走,云妙依上前拉住她,说道:“我的妹妹,你怎么三句话不对遍翻脸?大姐说话是不中听,但我们身为皇家儿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你与云行衍关系密切,倘若你执意要去灵堂祭拜,由你起头,兄弟姐妹们在后给你撑腰,相信云行衍不会拒绝的!” 云思月:“可是我真的这样做了,那我与衍哥哥的兄妹情义就算彻底断了!” 云妙依:“可是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而无动于衷么?” 云思月:“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的儿子如今迟迟未归,那些武林门派有要来洛阳闹事,现在父皇也不在了,若我们在继续内斗下去,怕是大云王朝也将朝不保夕了!” 云思月也是有一定大局观的,云妙依见说不动她,故而叹息道:“也罢,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是父皇他尸骨未寒,我们做儿女的竟然都不能近前朝拜,哎……” 云妙依这么一说,云思月顿时有些心软,故而说道:“那不如这样吧,我今晚入宫一探究竟,如今李英龙君羡不在,衍哥哥身边的苏烈徐灵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还是有信心一人摸去灵堂查看,还他一个清白,倘若父皇无事,还请大姐牵头,为衍哥哥证明清白!” 云妙依:“妹妹能这样想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清者自清,若是行衍当真是继承父皇遗命为帝,那我等自然要证其清白!” 于是乎云思月出了公主府便回到住处百花楼,这是当初花妃的寝宫,现如今被收拾了出来,当中摆着花妃的牌位,可见云行衍对妹妹的上心成都,也正是看到这点,云思月更加打消了对云行衍的怀疑,毕竟郭守谦,暮恪,李章义这样的得力大臣阁老都不做反对,说白了还就是宗室子弟不服输想要内斗,从而夺权的贪欲在作祟罢了!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用过晚餐后,云思月便坐在里屋打坐,不许任何人进来,又命一琴师在外弹琴虚张声势,自己则是乘机打开窗户溜了出去…… 养心殿外 走廊上遍布侍卫,院落中的望楼上也护卫森严,灵堂之外,徐灵坐在门外支了张桌子,拿着一壶酒对月独酌,房顶上也有望北楼的守卫,至于大内高手就更别说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这样难不倒云思月,凭借着身法【惊雷】的奥妙,她窜到了后宫,打算从窗户潜入养心殿,索性一切顺利,走到棺椁前,却见四个玄阶高手在灵堂守卫,见到云思月刚想叫喊,却被其一招隔空打穴定在原地,如今的云思月距离玄阶大天位只有一步之遥,面对玄阶高手几乎都能够做到一招制敌! 见四人轻而易举被自己解决,云思月拍了拍手,暗道一声好险,便走上前去,一掌将棺材盖子滑到一旁,瞥见武帝易容,刚要细细端详就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朝着棺材盖的另一端就是一脚,叫管墩牢牢盖住,而后抬眼看向身穿夜行衣的云思月,冷笑道:“呵呵,皇上果然神机妙算,就知道会有人来觊觎灵堂,也罢,就让本座来看看你是谁家的小老鼠!” 易阴阳?! 云思月被震惊到了,不过易阴阳却不给他愣神的机会,抬手便是一招万剑归宗,闹的动静极大,让外面的大内侍卫与徐灵都纷纷咂舌,故而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直接跑入灵堂查看,只见易阴阳与黑衣人打了起来,只是一招,云思月就觉得不敌,故而后退了几部,便想就此脱身,易阴阳则是看向徐灵,指挥道:“还不赶快追!?” 徐灵瞪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不将其一招拿下?!” 易阴阳:“哼,本座用不着和你解释,你在磨蹭人就跑了!” “哼,追!” 徐灵说罢提剑而去,不过易阴阳却在与其交手的一瞬间,从她的衣服上撤下一条丝帕,闻了闻上面的香粉味道,心中便有了定夺! 十三章:威胁 http://.biquxs.info/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她在那边,快追!” 云思月脚下雷光闪动,频频躲避侍卫追踪,饶是徐灵步伐再快,两人差着境界也无法转瞬之间追上去,只是见他冲进后宫,便没了踪影,景仁宫外,徐灵带着一群侍卫想要进宫搜查,可是暮玲珑却呵退了他们,只见她说道:“你们还有没有规矩,新皇登基就可以扰我清静么?我仍是先皇的妃子,汝等怎可造次?退下!” “这……” 徐灵撇嘴说道:“太妃,宫中有刺客闯入,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万万不敢惊动了太妃休息,还请太妃让我等进去探查,好让我等回去向皇上复命!” 啪—— 徐灵说到一半,却突然被暮玲珑扇了一巴掌,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任何人都没有准备,尤其是徐灵,心中有股莫名的委屈,以及胆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女人的威慑下,自己竟然不能动弹半分,这,便是上位者天生自带的霸气么? 可恶! 徐灵竟然萌生出了爆发出真气想要自保的念头,但却像是被阻塞了经脉一般使不上劲,故而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向暮玲珑,只见对方说道:“怎么?汝可是不服?!” “……” 徐灵楞了半天,久久才憋出一句:“不敢” 暮玲珑而后威严的说道:“那就都给本宫退下,夜深了,本宫也休息了!” 于是乎就这样暮玲珑掉头回了景仁宫,众人大眼瞪小眼,看向徐灵等候她的发号施令,徐灵无奈,只好说道:“你们在这里盯着,我去禀告陛下,叫陛下来定夺吧!” 于是乎众人离去,只留下几个盯梢的侍卫在门前等候,暮玲珑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对角落的云思月说道:“他们走了!” “呵呵,别以为这样我会谢你!” 云思月褪下夜行衣,换上了暮玲珑平日所穿的装束,一条淡黄色的琉璃百褶裙,而那件夜行衣则是被裁成碎布随手丢入香炉,算是毁尸灭迹了,暮玲珑此时说道:“本来也没指望你会说谢,不过我很好奇,你不是一向无条件信任云行衍么?怎么还会找来那些个养心殿的守卫?还是说,你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云思月戒备的看着暮玲珑,暮玲珑说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先皇出殡的那天,便是我身死之时,这是拖不住的事实,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我们都明白,这个时候在说一些自欺欺人的话没意思!不然你也不会去灵堂查证,不是么?”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思月说罢便要离去,只不过暮玲珑却说:“我们的目的一样,都对云行衍的皇位是怎么来的这件事感兴趣,不是么?跟我说说吧,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云思月:“什么也没有,不过却遇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暮玲珑:“告诉我他是谁!” 云思月:“不行,谁知道你会耍什么花招?!时候不早了恕我不奉陪了,告辞!” 云思月说罢便就此离去,另一边,在云行衍暂时居住的一处偏殿内,易阴阳快人一步带着那片布料来此通报,并且将自己的推断跟云行衍通报了一遍,看着那块布料,云行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极有可能是云思月?” 易阴阳:“不错,布料而今就在皇上手中,你大可去验证一下就好,就算她换过衣服,但香粉这种东西本就是证据的一种!” 此时徐灵也回来了,说道:“皇上,属下未能抓到那人,那人闯进了景仁宫,太妃娘娘阻拦我等,我们便……” 云行衍:“哼,又是她!这个老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徐灵,朕不是交代过你,无须任何估计么?你那么害怕暮玲珑,那你就不怕朕!?”我爱搜读网 云行衍顿时勃然大怒,徐灵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该死,请皇上责罚!” 云行衍:“哼,罢了,你即刻去查,查查看云思月今天跟何人有过接触,到时候在来禀报我,切记不许出错!” “是,属下告退!” 徐灵悠悠退出宫门,众人散去,另一边,云思月回到云妙依的公主府,将自己之所见所闻告知与她,在听到易阴阳也出现在宫中之后,云妙依便顿时不满的说道:“此等妖人,竟然还没有死!云行衍竟然勾结于他,看来父皇的死必有蹊跷!” 云思月:“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眼见为实,我都没有机会查看父皇遗体,贸然行事是不是有些……” “你怎么还不明白!” 云妙依急道:“云行衍肯定是怕露出马脚,才会如此小心翼翼,他很有可能是将父皇害死的!不行,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在十二弟,国家大事容不得半分马虎,来人,速速出去报信!” “是!” 两个仆从得令之后便要离去,云思月很明显又被当枪使了,故而怒道:“你……大姐,你明明答应过我这事情只在与你我二人之间,为何还要将云天清也撤进来?你还嫌京城不够乱么?!” 云妙依无奈的说道:“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我有我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抱歉了!” “你……” 云思月咬牙说道:“算是我看错你了!告辞!” “别急着走啊!” 云妙依一拍手,大门顿时紧闭,云思月转而问道:“你算计了我一次你还想如何?” 云妙依:“妹妹,并非姐姐算计你,而是这个节骨眼儿上,谁都有谁的立场,你现在出去一定是想跟云行衍报信对么?” 云思月:“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么?” 云妙依:“哈哈哈,我是拦不住你,但有人可以!” 云妙依说罢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坠,在手里晃来晃去,上面写着一个月字,那正是云思月的灵玉,这些年一直由云归梦佩戴,而今看到此物后,云思月顿时大惊,而后说道:“我儿子的东西为什么在你那儿?!他在哪儿?!” 说罢云思月便要去抢夺玉佩,只见云妙依身子往后一撤,躲开了她,然后说道:“你先别激动,他现在很安全,而我也并非是执棋者,我和你一样被迫入局,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云思月恶狠狠的说道:“那人到底是谁!” 云妙依:“那人是谁如今不重要,只不过若想我那侄儿无事,你就只有照做,相信姐姐,姐姐会替你从中照看周旋!” 云思月:“要是让我知道谁拿我儿子的性命来威胁我,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云妙依:“不过比起这个,你还有你的事情,如今云行衍对你十分信任,但暮家的兵马始终掌握四门,若是强闯势必暴露,所以那人想叫你帮忙,把报信的人送出城去,我保证,事成之后你会看到你儿子,而我……也就彻底解脱了!” 云思月:“这……我怎么可能帮把他们送出城去?你们也太看的起我了?!是,兄弟姐妹里就我与衍哥哥交情匪浅,但那也是曾经,我现在都觉得跟他在一起相处怪怪的,你们叫我怎么去办这件事?尤其是出城的令牌,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云妙依叹气道:“要是事情不难,又怎会找上我们?你也体谅一下吧,只怪那布局者把我们的心里拿捏的都太准了!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你还是想想如何把报信的人送出城吧,拖的越久,对梦儿就越不利!” 十四:幌子 http://.biquxs.info/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将猩红的紫禁城笼罩起来,云思月走出公主府,脑海中想着的全是方才云妙依所言,遂而潜回皇宫,在百花楼内,云思月刚把蜡烛点燃,就见远处的椅子上有一个人,正是云行衍! “去哪儿了?” 云行衍淡然的问道:“肚子饿了吧?朕命御膳房给你做了宵夜,尝尝吧!” 云行衍指了指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显然并没有急着去询问云思月去了哪里,这让她心中对云行衍的愧疚更深,但想到云归梦的处境,故而也只好狠下心来欺骗皇兄,故而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拿起碗筷,往嘴里巴拉着米饭,云行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吃完,然后命人撤去饭菜,而后起身便要离去,全程不问其今日所为…… 正如易阴阳所说,他一进房间,便闻到了香粉味,至于她身上的衣裙便更是露出了马脚,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妹妹不会背叛自己,不过正当云行衍开门要离去的时候,云思月起身说道:“皇兄,我……” 云行衍缓缓转过身来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 云思月说道:“只是有些担心你……皇兄,若是哪天,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你,你会怎样?” 云行衍:“为什么这么问?” 云思月:“不对……倘若兄弟之中有人想借题发挥对皇兄不利,你是否会饶恕他们?” 云行衍:“那要看情况而定了,为什么这么问?可是你听到了什么?” “没有……” 云思月说道:“明天……我想出城,能不能帮我……” “好!” 云行衍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就连云思月都未曾想自己竟然如此顺利,故而心生感激,说道:“皇兄,你都不问我要做什么嘛?” “为什么要问?” 云行衍和善的说道:“你是朕的亲人,虽然这个节骨眼儿上总有人想害朕,但是朕相信你不会!” “我……”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回来了朕就放心了,早点睡吧!” 云行衍说罢便走出房门,没有丝毫过问他的意思,这让云思月心中更加愧疚了,但是想到云归梦……遂而躺在床上拿起那块玉佩,喃喃自语道:“梦儿,娘会去救你的!皇兄……你会理解我的苦衷,对么?” 于此同时,在云行衍的寝宫内,易阴阳说道:“皇上,月公主今天去过妙公主的府上,我怀疑……” “行了你下去吧!” 云行衍说罢便让易阴阳退下,而后对着窗台外的明月叹息道:“月儿,你若是做出对不起朕的事情,朕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教朕拿你怎么办?” ……文笔斋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朱雀门外,云思月带着一个云妙依府邸而出的男子,将其安置在轿中,男子一身黑袍,头带面纱,让人看不清面容,云思月则是坐在前端,在轿内加了个暗格,就此浩浩荡荡的行至朱雀门,却被提督府的兵马拦下! “停轿!” 守门的是苏烈,而今东南西北四门各自有一名地阶高手坐镇,城楼上就更不用说了,从来都不缺弓弩手,何况经历之前的宫廷政变,而今四门上各自安放了一架神武大炮,若要强行突破出入京城,根本不可能! 此时苏烈走上前来说道:“京城之能进不能出,这是谁家的轿子,这点规矩都不知道么?退回去!” 轿夫停轿,云思月撩开门帘对着苏烈说道:“咳咳,苏先生,是我!” “月公主……” 苏烈恭敬的行礼,然后说道:“即便是您也不行,这规矩就是规矩,你是皇上妹子,应该能理解吧?” 云思月说道:“那是自然,我这不是请了皇兄的手谕么?”说罢她拿出一张该有皇帝玉玺大印的纸张,交给苏烈,苏烈查看见无问题后,便说道:“月公主还请您下轿,这例行检查还是要的!” 云思月:“苏先生请便!” 此时在暗处,易阴阳拎着血饮刀站在高处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绝对将来犯者格杀勿论,这其实也是云行衍想要将计就计的法子,尤其是知道她今天去过公主府后便知晓,一定是有人想要出城,所以才通过云思月这层关系来达到目的! 不过本想着就此顺藤摸瓜的云行衍,却不料在另一边,秦嫣儿带着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来到鬼市,想要通过君含烟他们出京城,而云思月那儿不过是他们引人注目的手段,这一切都是九皇子云子忠的把戏,目的就是为了将云天清那只老虎引回来,好让自己得利! 此时君含烟说道:“九皇子这次的手笔下的很大啊,就是价钱给的有些太少了,皇子妃,您怎么着也是大家闺秀,总不能看着奴家的生意倒闭吧?” 秦嫣儿见她跟自己讨价还价,故而说道:“放心,该给你们的好处绝对少不了,事成之后我们徐家另有重谢!只不过你们还要多替我办一件事!” 君含烟:“您也太会讨价还价了吧,这定金都还没付,先就提了一大堆要求,照这样做,我们迟早得破产关门儿!” —— 于是乎根据君含烟的安排,把那人带到了每天往外倒泔水的一处酒肆,而今全程戒严,也只有泔水车会放行,所以这才是君含烟他们的目标,而如今所有人都被云思月吸引了注意力,故而没有人会在意一辆平平无奇的泔水车中是否会藏有他人…… 就这样,那报信的人藏在这五辆泔水车内一径而走,北门是一个大内的宦官在坐镇,一边签了放行单子一边抱怨道:“真是臭死了,每天都要围着泔水转悠,真倒霉!你们几个,查仔细一点,别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宦官说罢自己便坐在火炉前烤碳,长官如此,下面的人自然也差的不是很仔细,象征性的核对了一下盖子的封条之后便就此放行,至于在另一边的云思月,纵使机关算尽足以以假乱真,但还是被逃不过易阴阳的目光,于是乎那人被捕了,云思月也被押送回了皇宫,二人分开受审,不过那黑衣人嘴很硬,刑部撬了很久,那人的供词上说,是李章义指使他这么做的,只求给他一个痛快的! 刑部的官员将这些消息报给云行衍后,云行衍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李章义,阳奉阴违竟然如此待朕?枉朕还念及你劳苦功高在圣旨上添了一笔才有了你辅政大臣的资格,现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 暮恪此时说道:“皇上,不如这件事让臣来办吧!” 云行衍:“好!即刻将李章义革职押入刑部候审,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老家伙嘴紧的很,舅父你可要多下点儿功夫了!” 暮恪:“放心,臣知道!” 云行衍安排完这一切,便去百花楼处理云思月的事情,殊不知他早已中了云子忠的离间计,毕竟在外人看来,云行衍为了巩固地位杀死有威望的大臣,便是坐实了他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谣言,到时候等云天清回来,两人相残,他便能隔岸观火,到时候论治国之道,他云子忠比云天清强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凭借舆论,他做这个皇帝便是手到擒来,可谓是高明不已,当真是好计谋! 用秦嫣儿的话来说就是,这几年在荆州没白呆,在说那百花楼内,云思月被困在屋内,外面都是高手,此时的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云行衍,故而有些不知所措! 十五:打你不需要挑日子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安排完这一切,便去百花楼处理云思月的事情,殊不知他早已中了云子忠的离间计,毕竟在外人看来,云行衍为了巩固地位杀死有威望的大臣,便是坐实了他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谣言,到时候等云天清回来,两人相残,他便能隔岸观火,到时候论治国之道,他云子忠比云天清强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凭借舆论,他做这个皇帝便是手到擒来,可谓是高明不已,当真是好计谋! 用秦嫣儿的话来说就是,这几年在荆州没白呆,在说那百花楼内,云思月被困在屋内,外面都是高手,此时的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云行衍,故而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云行衍说道:“你身为公主,是朕最信任的人,竟然暗助逆贼出城,私放要犯,该当何罪!?” “我……” 云思月不语,云行衍过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这张熟悉的俏脸,说道:“回答朕!” “思月知错,请皇兄责罚!” “哼!” 云行衍将她推到在床上,自己则是转过身去不在看他,只见她说道:“你做事朕从不过问,而今你为何还要联合李章义那个狗贼反朕?还送他的人出城,你当朕是聋子还是瞎子又或者是傻子!让你们这般愚弄!” “李大人?” 云思月惊讶的说道:“李大人不是顾命大臣么,怎么会?” 云行衍:“你还有脸问朕?!这不是你们自己搅和进来的事情么?还是说,你们还有同党!” 云思月不言,云行衍说道:“你别逼朕用不愿意的方式让你开口!之所以没把你带到刑部,是因为朕还当你是朕的妹妹,你若继续违抗朕,就与他们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皇权面前无亲情,如今云行衍不淡定了,完全就是变了一副嘴脸,似乎这在暮如霜死后便开始了,只不过云思月心中念及儿子安危,故而只能死撑着,说道:“皇兄你相信我,我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别问了!” 云行衍:“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威胁你?!” 云思月不说话,只是把头瞥向别处,云行衍见她这幅模样顿时大怒,说道:“朕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云思月:“皇兄你别逼我行么?” 云行衍:“是你再逼我!云思月,你我这份情义,要不要全在你,不过我希望你在做出决定以后就别后悔!来人,给她松绑!”云行衍说罢之后便就此拂袖离去,此时在百花楼外的走廊中,徐狂问道:“皇上,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动怒,这抓到的猎物被释放的那一刻,肯定是会先奔向她的巢穴,待会儿派人跟着月公主,想必能揪出她的同党!” 云行衍:“嗯,不过这事急不得,朕要亲自去跟,你继续做好你该做的事,等到老东西出殡下葬之后,算算哪天没雨,朕便要就此登基,到时候就算云天清回来,木已成舟,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正在两人聊的正酣之际,却听得暮恪派人来报,说是有人跑去洛阳大营捣乱,欲调兵马入京清君侧,但却被暮桓的亲信截获就此送回洛阳,现在人就在乾阳宫外,他们也不好定夺此事,云行衍听了此事后顿时大惊,说道:“什么!?叫王恩来,用最毒辣的手段叫他开口,我到要看看在京城之中还有哪只虫子跟朕作对!” 徐狂眼睛一转,说道:“皇上,恐怕现如今的局势早已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来了,对方能在今天出京城,您说会不会有人去像十二皇子高密呢?若是真的这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上与十二皇子争的两败俱伤,到时候此人便可以出来收拾残局,因而不得不防!”唯一中文网 “说的对!” 云行衍说道:“可有何良策?” 徐狂沉吟道:“额……除非我们比对方动作还要快,先人一步告知陈将军,然后……”徐狂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只不过云行衍却摇头说道:“根本来不及了……可恶的臭虫们,到这时候还跟与朕为敌?!既然这样,就先杀李章义,用他的血震慑众人,朕看看谁还敢在背后与朕为敌,叫郭守谦去监斩,今日午时就行刑,不得有误!” 徐狂面色有些不好看,云行衍问道:“怎么?为何还不去?!” 徐狂:“臣怀疑这一切,怕是有人暗中捣鬼,皇上您冷静下来想想,我们或许被人给耍了,那暗地里的人先是用月公主为幌子,可以埋下一步棋来达到嫁祸他人的目的从而转移视线,浪费我们的时间,而后又有人出现在了洛阳大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对京城属官猜疑,到时候引起众怒,便可以联合后宫妃嫔乃至大臣对皇上进行声讨,当真是高明的计谋,若到时候大家都要开棺验尸,那不论是六部尚书,还是内阁大臣,都早已人人自危,断然不会像几日前一样为皇上说话,这样,那暗中之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还真是好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只不过云行衍迄今为止只想着抓到那人,故而便不能冷静思考,听了徐狂的话,他便说道:“那照你的意思,他们还有动作?” 徐狂:“嗯,不过也马上就会揭晓了,只要弄清楚月公主跟何人接触,我们便不难推断出他们的目的!” 云行衍:“好,来人,准备出宫!” 于是乎云行衍一边走一边随手解下龙袍的衣袖,露出白色的衣衫,后面不断有宫女太监去捡起地上的衣服,而前方已经有宫女捏着常服在等候,云行衍顺手从他们手上接过,衣袍,仅仅从长廊头走到长廊尾,他的装束早已焕然一新,他身穿一件素软缎上衣,腰间绑着一根栗色戏童纹犀带,一头飘逸的发丝,有着一双深沉冷峻的眸子,透露出不言而喻的威严,当他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望北楼的人来报,说是看到云思月偷偷摸摸潜入公主府,云行衍顿时大怒,便带领一众内卫前去抓人! 此时在公主府内,云妙依见云思月进来,连忙大惊,说道:“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我儿子呢?!” 云妙依:“我怎么知道,那人只是给了我一块玉佩,教我说了一些话而已,并且只是叫你事成之后在家里等,你而今在来我这儿不是害我么?云行衍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云妙依倒也识趣,却奈何云行衍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直接把公主府的大门给砸开,由一群内卫开道,自己则是愤怒的说道:“你知道朕不会放过你,还敢与朕为敌,你还真是朕的好姐姐啊!” “云行衍……” 云妙依先是大惊,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壮胆说道:“你当了皇帝就如此冒犯与我?就不怕遭人唾骂,百官弹劾么?” 啪—— 云行衍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把这位皇姐给打蒙了,自始至终,云行衍看都没看云思月一眼,而是瞪着云妙依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可还有同伙,从实招来!”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云妙依不敢相信的看向云行衍,可此时他又扬起手掌便要给大公主一巴掌,只见他说道:“朕是天子,打你莫非还要挑日子?!别以为你是公子,朕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谁要是犯了国法,朕照样杀他!你以为凭借你那座陕西总督的丈夫就能保住你?” 十六:退兵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把这位皇姐给打蒙了,自始至终,云行衍看都没看云思月一眼,而是瞪着云妙依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可还有同伙,从实招来!”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云妙依不敢相信的看向云行衍,可此时他又扬起手掌便要给大公主一巴掌,只见他说道:“朕是天子,打你莫非还要挑日子?!别以为你是公子,朕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谁要是犯了国法,朕照样杀他!你以为凭借你那座陕西总督的丈夫就能保住你?” “我……我……” 云妙依此刻真的有点害怕了,此时云思月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劝道:“皇兄,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是……”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滚开!” 云行衍头一次呵斥云思月,随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上,而后朝着众人说道:“把他们带回刑部,交给狄元杰严查,查到什么无须过问朕,有一个惩处一个,无须留情!” “喏!” 内卫说罢便上前拉扯二人,云妙依叫喊道:“放肆,我是公主,你怎敢如此轻怠我等?云行衍,云行衍!!!” 云妙依就这样被拽了下去,不过众人却不敢对云思月冒犯分毫,此时云行衍瞥向妹妹,又呵斥一旁的人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半点差错!” 云行衍说是这么说,不过在心中想着的却是:月儿,只要你服个软,给朕一个台阶下,朕不会计较你这些的! 云思月此时在心中也说道:对不起皇兄,我别无选择…… 只见她开口说道:“等等!” 云行衍:“慢,且听听她有何话要说!” 云行衍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此刻云思月却是摸出了那块玉佩,说道:“皇兄,并非思月负你,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我尽力了,之后的事情,便只能靠你了!” “这是……梦儿的玉佩?!云思月你说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思月!!” 云行衍吼叫着,却是无人与其对答,只见他怒道:“徐狂,立刻给我查!” “是!” 徐狂说罢退了出门,刚想调集人手,只见苏烈匆匆跑来,说道:“皇上,有太子的消息了!” 云行衍:“什么?他在哪了?” 苏烈拿着一封信说道:“这是方才有人用飞刀钉在上面的……还请皇上过目!” 云行衍拿起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字体: 宁王殿下,额,不,该叫您皇上了,不知道可还记得小女子啊?受人之托将您的孩子完璧归赵,冤有头债有主,皇上若有怒火,大可去寻那债主,可别为难小女子啊,平安客栈三楼天子一号房,君含烟留…… 徐狂此时问道:“主上,是何人所为?” 云行衍:“君含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此同时,在鬼市内,郑郎军对君含烟恭敬的说道:“姑娘,我们既然答应了那位秦姑娘,怎么还……”89书库 君含烟浅笑道:“谁说答应了的事情就不能反悔啊……” 君含烟一边在郑郎军的胸前划着圈圈,一边说道:“这云行衍如今是皇帝,那云子忠却也不是什么软脚虾,我们这些在夹缝中生存的人,若是没有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如何在鬼市中立足?何况……做这些买卖的,又不止我君含烟一人,万一能借此笼络这位皇上的照拂,对我们只是百利而无一害!明白了么?我的军爷……” —— 另一边,云行衍等人照着信函上的指使,来到了那间客栈,成功的找到了云归梦,索性孩子无甚大碍,只是中了迷香昏睡,云行衍并起手指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小家伙这才悠悠醒来,看到云行衍后顿时哭了出来,说道:“父王,孩儿总算在见到你了……” 云行衍:“没事了,你可知是谁将你掳来此处的?” 云归梦:“记不清了,之前娘把我托付给会友镖局,而后就遇到了一群道士,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道士? 果然是武当山!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先回宫吧,徐狂,朕把他交给你了,苏烈,即刻调集人手,下月初一,不正是大行皇帝出殡的日子么?也好,就让北邙山,成为这群武林人士的坟场吧!你即刻去准备,不得有误!” 在安排完这一切后,云行衍回到皇宫,云思月则是跪在养心殿前,他不是一直很好奇武帝的棺椁么?云行衍便把她叫来此处,叫她为武帝哭灵,也算是格外恩典了,此时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云行衍走了进来,云思月立即说道:“云思月拜见皇兄……” “哼!” 云行衍冷哼一声,屏退了守在这里的易阴阳,然后从袖中拿出了昨天晚上的布条,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看着棺椁之中有些什么嘛?去看啊!”云行衍说罢袍袖一挥,用内力掀开棺盖,怒目横眉的看向云思月,云思月顺势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棺椁,不过此时,云行衍背后的手,也在开始凝聚着内劲,云归梦不能没有娘,云行衍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如果她不识时务,云行衍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打伤! 咯噔,咯噔…… 高跟鞋踩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外面刮起了一阵大风,将房檐的雪吹的到处都是,就连一旁的窗户也冲散了开,案头的蜡烛瞬间被熄灭,云思月还在向前走着…… 五步,四部,三步…… 云思月,是你逼我的! 云行衍正要抬手,只见她停了下来,跪倒在地,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云行衍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将内力撤去,而外面的风似乎也小了不少,见她哭的伤心,云行衍习惯性的走上前去,俯视的说道:“怎么不去看了?你去看啊,然后把这里的一切,告诉那些指使你的人!” 云思月不语,只是默默的流泪,云行衍掉头便要离开,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自己,不过在另一边,九皇子府内,他们还在为骗过了云行衍儿沾沾自喜,故而在府内开庆功宴,只不过云子忠担忧的问道:“夫人,倘若鬼市的人出卖了我们,该当如何?” 秦嫣儿说道:“父亲拥兵十万驻扎荆州,岂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能够得罪的起的?别说是一个君含烟,就算是他云行衍,要动你,也得掂量掂量,但愿我们的消息能够及时传给前线吧!” —— 三天后,也就是十二月初一,这一天,云天清依旧没有打下金陵,士卒们不禁开始抱怨天气寒冷,而今朝廷军队士气低微,就在此时,云天清收到了云子忠刻意匿名送出的消息,为了不引起骚乱,他只是说:云武帝驾崩,不想皇权旁落,就回去奔丧! 遂而大军开始启程,在金陵城头上,上官子瑜与上官子婴对视一眼,两人终于松了口气,经过数日苦战,迁都事宜准备完毕,而今对方撤兵,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顿时金陵城上下举城欢呼,因为他们不用背井离乡了,只不过,楚湘灵却说道:“朕想带兵出去追击,以显我越国军威,还请丞相应允!” “女帝,你是不清楚……” 上官子婴正要反驳,却见上官子瑜说道:“二小姐,让她去吧,敌军留下来断后的是陈恒之……” 上官子婴:“可是……” 上官子瑜:“臣愿与陛下一同前往!” 十七:立场 http://.biquxs.info/

遂而大军开始启程,在金陵城头上,上官子瑜与上官子婴对视一眼,两人终于松了口气,经过数日苦战,迁都事宜准备完毕,而今对方撤兵,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顿时金陵城上下举城欢呼,因为他们不用背井离乡了,只不过,楚湘灵却说道:“朕想带兵出去追击,以显我越国军威,还请丞相应允!” “女帝,你是不清楚……” 上官子婴正要反驳,却见上官子瑜说道:“二小姐,让她去吧,敌军留下来断后的是陈恒之……” 上官子婴:“可是……” 上官子瑜:“臣愿与陛下一同前往!” 与此同时,在云国营寨之内,云天清早已收到了京城传出的消息,遂而在昨夜就拔营而走,却强留陈恒之在此断后,且只是拨给他5000军马,这无疑是让他送死,此刻,陈恒之提着大枪,在金陵城外十里处的阎王嘴扎寨以拒追兵,毕竟他并没有受到任何消息,遂而一切还是以军令为先,而云天清,显然是把他作为了弃子! “将军,他们杀来了!” 千夫长周奇匆匆忙忙跑来通报,陈恒之面色冷峻,紧握长枪,咬牙说道:“迎敌!” 周奇:“可是对方倾巢而出,人数……人数起码有两万人!!!” 陈恒之:“那又如何?是兵就得听令!我知道,你们有很早就跟着我的弟兄,我也知道,军中有不少人发牢骚,觉得我们被抛弃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负面情绪,但请你们明白,我们是大云的兵,是兵,就要听令!” 周奇:“将军,可是……” “要是害怕,就带着你的一千人守寨,风字营何在?随我出阵!” 陈恒之说罢翻身上马,火龙驹往外着两口冷气,陈恒之此时仰头看向洛阳的方向,冷笑一声没有停留,便催马上前,身后跟着一千风字营的老伙计,而远处,越国兵马结成五百人一屯的方阵,放眼望去浩浩荡荡,前有盾牌阵,中间有冲车,骑兵在后缓缓而行,来到离云国营寨的不远处后,盾牌兵停下脚步,数千人将盾牌砸向地面,给中间的骑兵让出一条通道,随后有一千轻骑而出,为首的打着赤血凤凰旗帜,周围的甲士更是一副怪异的着装,他们将一红衣女子簇拥其中,那女子骑白马,带凤冠,披凤袍,身边跟着一白袍书生,还有一绿裙女子,正是楚湘灵等人! 这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上官一族的亲信,楚湘灵自问是不可能逃奔出去,何况,如今的她也没准备离开越国,在这里就算作为一颗棋子,也好过碌碌无为的成为这盘以天下众生为棋的旁观者! 楚湘灵:“上官子瑜,替朕传话,叫陈恒之上前搭话!” 上官子瑜:“是!” 他答应了一声,而后就此拿着使节信物禅杖策马奔前,陈恒之以及那一千风字营的兵马都有些一头雾水…… 越国这是要唱哪出啊? 劝降?也不像啊! 说时迟那时快,白衣白马的上官子瑜进上前来,喊道:“奉女帝之命,请陈恒之将军上前一叙!” “上官子瑜……” 陈恒之不禁攥紧了拳头,而周围的士兵纷纷说道:“将军,这恐怕是敌军的阴谋,我们本就兵少,您这一去万一有什么闪失,我等何以立军?” 李校尉:“是啊将军,上官妖道速来奸诈,何况那凤旗之下进是兵卒,十去九难回啊!”书吧达 此刻众人相隔不过十步,上官子瑜更是大笑道:“哈哈哈哈,陈恒之,你的胆色也不过如此,就知道你不信我,也罢,有此物为证!” 上官子瑜说罢将一个锦盒丢向陈恒之,陈恒之顺手结果,略带迟疑的看向盒子,周围的人纷纷劝道:“将军,当心有诈!” 陈恒之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却见到云行衍送给楚湘灵的玉佩后,心中顿时惆怅无比,故而小心的收起盒子,说道:“我跟你走!” “将军不可啊!” “对啊将军!” 陈恒之:“诸君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若前方有失,众将士尽力拼杀便是!” “哈哈哈哈,倒是有几分胆色,怪不得云行衍对你如此倚重!随我来吧!” 上官子瑜说罢调转马头,陈恒之紧随其后,此时在越国御林军身后,楚湘灵的心微微有些悸动,而一旁的绿裙女子更是如此,此刻上官子瑜下马,上前恭敬的说道:“女帝,人带来了!” “散!” 一众士卒让开一条通道,陈恒之也翻身下马,手提长枪,警惕的看着周围,楚湘灵此时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两人只有十步的时候,楚湘灵命众人停住脚步,而后自己走上前去,朝着陈恒之弯腰行礼道:“楚湘灵拜见二哥……” “别,请起……” 陈恒之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关切的问道:“你这些年还好么?” 楚湘灵:“一切安好……” 陈恒之:“真没想到,我竟有个做皇帝的妹妹,大哥当初的话还真是一语成谶……” 楚湘灵轻笑道:“他说什么了?” 陈恒之:“呵呵,没什么……其实我和大哥都一直在找你,可惜我本事微末,无论亲人还是爱人,都离我擦肩而过……如何,跟我回云国吧!”陈恒之说罢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去,而周围的御林军似乎见此异动,发出一声暴呵,仿佛在警告她们二人一样,陈恒之此时将双枪交错成一个十字握在收上,警惕的看向周围,说道:“汝等比西蜀王天君如何?安敢阻我?” 陈恒之说罢便要拽着楚湘灵离去,可是对方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陈恒之诧异的回头,说道:“为什么?” 楚湘灵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二哥,在我的身后,是越国最后的希望,我是他们这些亡国之人仅存的念想与信仰,作为他们的君主,我不能走!” 陈恒之劝道:“我的傻妹妹,你不过是被上官家族当做掌控人心的棋子,以及一个合理造反的借口罢了!越国有什么好的?而今朝廷军队是撤了,但是明年呢?要知道云国现在最不缺的就算军队,你知道现在兵部登记在册的兵马有多少么?就算是齐国,韩国,燕国三国的士兵加起来也都没有云国多!何况越国早已亡了,并非一个皇帝就能改变,这里虽有越国遗留的贵族号召募兵,可你想过么?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他们要的不是一个国号,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太平!” 楚湘灵:“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身为水姓皇族唯一后裔,父皇的遗命我不得不尊,这是我生来的责任!为了让我能顺利称帝,他们流了多少的血?我不能辜负他们!你说的不错,百姓要的是安居乐业,可是国与国之间本就是两码事!” 陈恒之:“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去批判你,你的身后有你的子民,而我的身后,也同样有这将令,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刀剑论成败吧,若我不幸惨死,还请三妹将我的尸身葬于故土……” 陈恒之不清楚云行衍而今是什么情况,所以只能被云天清处处掣肘,若是此刻他知晓云行衍已经控制洛阳,他绝对第一个掉头率兵捅他云天清的后方!他知道,自己一旦有异动,那因为云行衍与自己结义的缘故,云行衍势必会受到牵连! 十八:故人发白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去批判你,你的身后有你的子民,而我的身后,也同样有这将令,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刀剑论成败吧,若我不幸惨死,还请三妹将我的尸身葬于故土……” 陈恒之不清楚云行衍而今是什么情况,所以只能被云天清处处掣肘,若是此刻他知晓云行衍已经控制洛阳,他绝对第一个掉头率兵捅他云天清的后方!他知道,自己一旦有异动,那因为云行衍与自己结义的缘故,云行衍势必会受到牵连! 楚湘灵见他如此固执,故而说道:“二哥误会了,小妹此来并非与兄长为敌,只是为了与兄长一见罢了,我会命令部队原地待命三天,由此兄长便也能够放心离去了……” “这……” 陈恒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他们会听你的么?” 楚湘灵耸肩说道:“好歹我也是他们的皇帝,上官子婴肯放我出来,便是给我这分面子,何况还有子瑜在这儿,凭借他的威望,指挥这两万大军乖乖听话应该不成问题……” 陈恒之点了点头道:“谢了!” 楚湘灵:“没什么,京城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而今局势不明,若兄长还能见到大哥,替我向他问好,倘若大哥因夺嫡政斗而不得志,越国愿开方便之门助他一臂之力,若大哥因此而身死,水湘灵愿携天下之兵为其复仇!” “知道了” 陈恒之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儿,不禁想起了当初三人初相识的那份时光,三人一样的不得志,一样的过着今天不知明日事的荒唐日子,不过三人那时候都有梦想,云行衍要证明自己对这个国家的作用,他立志要做皇帝,陈恒之当初的愿望是杀了曲长宁,为陈家正名,楚湘灵当初的梦想,也仅仅只是在洛阳安安心心的开客栈做个小老板娘,可是如今一晃多年,曾经的种种早已物是人非,有的至亲反目,有的挚爱相杀,有的葬身于不知名的战场,也有人死在追逐野心的道路上…… 陈恒之:“你自己多保重,他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愿不会像今天一样在战场重逢!” “二哥等等!” 楚湘灵朝着后方招了招手,只见绿裙女子走上前来,陈恒之顿时连眼睛都直了,这不正是往日他心心念念的雨裳姑娘么? “雨裳……你?” 陈恒之强行掩盖内心中的欣喜,激动的看向楚湘灵,问道:“这……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楚湘灵轻笑道:“苏姐姐来金陵有段时间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的二人世界了,容湘灵告退!”楚湘灵朝着陈恒之俏皮的眨了眨眼,而后掉头便走,翻身上马与这两万大军后撤十里原地扎营,此时上官子瑜吩咐道:“全军扎营修整,不得进攻云国营寨,违令者斩!” “喏!” 二万兵马齐刷刷的卸下防备,毫无战意,上官子瑜看向楚湘灵,拱手说道:“女帝,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谢谢!” 楚湘灵感激的说道:“不知道上官子婴知道我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放他们走,还就此原地扎营,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与此同时,陈恒之跟苏慧相视很久,知道陈恒之开口说道:“我找了你很久,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黄河阵的事情,谢谢你……” 苏慧撩了下头发,说道:“你还是那么客气……只不过我不明白,你而今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无名之辈,又何故对奴家念念不忘呢?” 陈恒之:“或许我是个念旧的人吧……总喜欢回忆一些有的没的,陈恒之依旧是那个陈恒之,不知姑娘,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苏慧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费劲艰难才脱离了洛阳的牢笼,我是不会回去的!” 陈恒之:“为什么?” 苏慧:“你明白的,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沐浴在阳光下,更不配跟你站在一起,可我的心里有过你……” 陈恒之:“可是我不在乎!苏慧,答应我,跟我走吧!” “呵呵,你还是那么固执!” 苏慧无奈的说道:“我就不去洛阳了,但是愿意与你同行这一路,陈将军,你的路还很长,而我只是一个过客……”苏慧也有苏慧的难处,听雨阁依旧在洛阳伫立,那里依旧是洛阳纸醉金迷的奢靡之源,没了她雨裳,还会有琉璃,蓝蝶这些新晋的花魁,他们本质上,都摆脱不了成为某人掌控百官的工具! 而雨裳作为她们的前辈,自然是知道一些秘密的,这也是她这些年在金陵寻求庇护的原因,她自那晚走后,去过齐国看过海,去燕国赏过雪,去韩国见识过关外的草原…… 即使她将九成的财富用作了赎身,以及作为老鸨放她一马的条件,那她剩下的财富,也足够她渡过这辈子了! 当天晚上,陈恒之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密信,乃至兵部的调兵虎符,命他去他发迹之地四川,提10万大军北上勤王,届时凭借3万提督府兵马,以及各个官员的支持,不难吃下云天清以及他身后的凉州势力! 与此同时,云行衍还下令让沿途各个州郡关闭城门,谢绝云天清的兵马过境,他若是敢攻城,那云天清就背上了不义的罪名,故而他们走陆路北上直回洛阳的计划算是泡汤了,不过在云子忠的授意下,秦破天等人愿开方便之门,使其坐船自荆州班师回朝…… 十一月三十,六扇门,天牢 云行衍这几日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他明白,京城中还有老鼠尚未除去,但是据线报说,各大门派自荆楚乃至三晋地带集结武林人士数万,相约由明日杀入洛阳,砍下皇帝头颅,六扇门的消息一条一条的被送至司礼监,在呈交云行衍,看着奏折上五花八门的武林门派名字,云行衍倍感压力,他是不会把对抗云天清的力量消耗在这些杂碎身上的,可是洛阳的3万兵马根本不会听他调动,更不会听兵部的,他们是云天清的嫡系部队,这也是云天清的底牌之一,而今唯一能指挥的动这帮人的,就只有一人! 曾经的誉王,云千乘! 晚上的时候,云行衍命人去武库特意寻来云千乘曾经的战甲兵器,跨剑锦袍,想要将此猛虎放出为自己效力,可是他明白,云千乘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为自己卖命,遂而还是要费一番口舌的! “陛下,当下脚下!” 司礼监的随堂太监根宝一直在张罗这件事,听闻云行衍亲临,那是让人把天牢打扫的跟皇宫没什么两样,若非云行衍明令不许声张,那他就差黄土垫道一路高歌了…… 云行衍问道:“云千乘这几日状态如何?” 根宝如实说道:“回皇上的话,誉王他依旧是老样子,不与人言……” 云行衍:“可有人来看过他?” 根宝:“有,都在这个名册上了,大多是一些曾经其麾下的部将” 云行衍随后快速扫了两页名册上的名单,都是他让六扇门整理出来的,记录了自云千乘入狱以来所有来探望过他的人的名字,也包括云行衍在内,最后一次是在半年之前,一个叫做柴武的人,是山西节度使,不得不说云千乘路子还挺野,这都几年了还有人惦记着他,这正是云行衍想要的结果,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就算云千乘名声在外有各州节度使交好,那他也不惧! 十九:请将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随后快速扫了两页名册上的名单,都是他让六扇门整理出来的,记录了自云千乘入狱以来所有来探望过他的人的名字,也包括云行衍在内,最后一次是在半年之前,一个叫做柴武的人,是山西节度使,不得不说云千乘路子还挺野,这都几年了还有人惦记着他,这正是云行衍想要的结果,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就算云千乘名声在外有各州节度使交好,那他也不惧! 天牢之内,云千乘在桌前提笔写写画画,本该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纪,却在牢狱中度过,但又不希望自己这一身的兵法失传,便就此问官吏要来纸笔,整日在卷册上将自己的一些练武的心得,以及用兵之道书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一声吱呀声响,老旧的大铁门被缓缓推开,几个宦官簇拥着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走入天牢关押云千乘的独立院落,云千乘顺着斜阳看向外面,一时之间以为是云武帝亲临,饶是对方将自己圈禁,可再次见到父亲,任谁也会激动,或许……他这次是来释放自己的也说不定。 只可惜,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云千乘的心凉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云行衍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之后,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老三……你?” “怎么,想不到吧?朕也想不到!” 云行衍屏退手下,缓缓走上前去,说道:“虽然朕是一国之君,但既入了这天牢,请坐二字,怕是由大哥来说最为合适吧……也难怪,毕竟你把自己仅存的家当,都押在了云天清身上,只可惜,我那个废物弟弟并不足以成事……就算有利刃,也不懂得如何去使用,这样的人很可悲,不是么?” 云千乘有些吃不透云行衍此来究竟为何,遂而问道:“那你此来究竟想怎么样?该不会只是想与我炫耀的吧?” 云行衍笑道:“我没有那么无聊!” 只见他坐在一旁的主座,而后随手拿起云千乘写的兵法,看了两行字,念道:“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及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写的不错,是你的手笔么?” 云千乘淡然的说道:“随便写几笔而已” 云行衍:“只可惜,此般军略难以在战场上重现,写来何用呢,不如烧了!” 云行衍说罢便要做势起身将那卷兵书掷入一旁的炭盆,云千乘顿时大怒,站起身来便要抬手去抢,却奈何被锁链束缚,云行衍轻轻一碰他便是剧痛不已,云千乘勃然大怒,说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云行衍:“不怎么样,只是想请大哥帮朕一个忙……” 云千乘:“你既然已经称帝,我一个阶下囚又能帮的了你什么?你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云行衍:“这你可就误会朕了,来人,把东西拿进来!” 云行衍说罢,只见先前的几个太监端着托盘一个个的走进天牢,都是云千乘之前的战甲,云千乘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云行衍:“当然是物归原主,而今江湖门派组成了一帮乌合之众要对洛阳不利,如何,可有胆色将他们一举击溃?” 云千乘不语,云行衍拿起他昔日的佩剑龙渊,说道:“名剑蒙尘,犹如废铁,你甘心一辈子待在这里么?” 云千乘:“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120 云行衍将剑合鞘,怒目横眉的看向云千乘,说道:“朕知你悍不畏死,但朕也奉劝你一句,朕给你台阶下了,别不知活!我了你,二弟陈恒之照样可以带兵击退那帮乌合之众,不是非你不行,你明白么?!” 的确,陈恒之的本事,云千乘自然是清楚的,可是见他这般底气十足,莫非真是来收服自己的? 云千乘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此时云行衍冷笑道:“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是拿起剑来拾起昔日名将的荣光,还是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你自己决定吧!来人,即刻拟旨,备战迎敌!” 不得不说,云行衍这虚张声势的激将法深深的刺痛了云千乘的心,试问:若是可以选,谁愿意在这里老死?何况是他云千乘?他能忍,是因为他能看得到光明,可是在这里,不论等待还是忍耐,所做都是徒劳! 原本指望云天清为帝后,或许可以念着自己的好,让自己重见天日,可是如今看来,自己最后的一笔赌注早已输的一干二净,就算在怎么不甘心,也是是时候该认命了…… 云行衍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便就此离开天牢,门外,徐狂担心的问道:“陛下,他可是应了?” 云行衍:“没有,不过他会应的,这样的条件就算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何况云千乘这样生来的野心家?不过说起来,我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你去吩咐易阴阳和王恩,将大内高手全部派出,宫里由我们望北楼自己的人守备,云千乘要是接手残局,朕便吞了这一帮乌合之众,若是不接,那朕就连他带外面的那帮洛阳军一同收拾掉!” 徐狂不知道云行衍何来的底气与口气,不过自从他弑君称帝后,仿佛一切都变了,连他自己也有些看不透云行衍究竟在想什么,眼下看来,似乎翻盘的可能就是四川的那十万兵马,除此之外,云行衍还有何依仗?他一日不登基称帝,各地的节度使和提督是绝对不会听他调遣号令的…… 此时此刻,云千乘在天牢内,看着近在咫尺的佩剑盔甲,以及云行衍留下的那封讨贼圣旨,只要自己动动手,曾经的荣光就全都回来了,可是,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之间便是三载岁月,那些故人,是否认可自己以这样的状态归来…… 正如同云行衍说的那般,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官爵,王位,甚至自己最在乎的面子…… 或许自己真正迟疑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吧…… 想来自己的母亲,当初不过是皇后身边的陪嫁丫鬟,所以自己也给云洛天当了几十年的奴仆,兄弟之中也大多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就算自己立下赫赫战功,也都是云洛天举荐有功,但自己呢?那可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功绩啊! “若不能以名将之姿傲立天下,这些兵书写来,又有何用?” 云千乘缓缓复述着云行衍方才的话,此时云行衍也在六扇门官署静坐,等候着云千乘的决定,如今过了须臾时光,徐狂的脸上写满了焦躁,但云行衍却是波澜不惊,淡然的盘坐在地上练习着云家功法,似乎早已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惯了,此时徐狂问道:“皇上,您真的是要急死我了,那可是一万武林高手啊!其中不乏一些地阶大天位的老妖怪,我们……” “呼……” 云行衍睁开眼睛,说道:“当初朕无兵无将,尚且不惧灾祸,而今大权在握,区区江湖草寇能耐我何?你就是把一切看的太复杂了,该来的总会来,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早早面对,那香……灭了么?” “快灭了,他不会出来的!” “那就不等了,我们走!” 二十:请太后赴死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睁开眼睛,说道:“当初朕无兵无将,尚且不惧灾祸,而今大权在握,区区江湖草寇能耐我何?你就是把一切看的太复杂了,该来的总会来,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早早面对,那香……灭了么?” “快灭了,他不会出来的!” “那就不等了,我们走!” 云行衍干脆无比,没有一丝停留,他知道在等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用他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当此时,一声浑厚无比的叫喊声让二人驻足,一声“慢”字,让云行衍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回头之间,却见云千乘身披漆黑色的灵木玄武盔,脚踏蚕丝布藕靴,腰盘金玉带,上跨七星龙渊剑,一头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伴随这红色披风缓缓飘动,只见他缓缓走到云行衍跟前,跪地说道:“臣,愿为皇上效忠!” 徐狂欣喜的看向云行衍,可他的脸上却是一股波澜不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说道:“去找暮恪,分你一标人马,领洛阳军进攻少林寺!” 云千乘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此着手去准备,俗话说的好,天下武功出少林,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那些个门派肯定要找一个牵头的,而除却离恨宫以外,这天下间最具声望的门派就属少林寺了,这帮和尚天天不琢磨着念经,就想着如何搞事情,只不过在这个讲究君权神授的封建时代,这些个宗教也无非就是想要占有更多的利益罢了! —— 第二天,十二月初一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然而还是有诸多外臣以及皇亲国戚没有到,然而云行衍根本懒得等他们,草草的让诸位皇子和妃嫔上前吊唁之后,便要钉上棺椁封存尸身,当然,暮玲珑还是没有等回她的好儿子,便被孝子云行衍逼迫,要行先帝旨意将其杀死,在百官面前,云行衍故作惋惜的说道:“母妃,朕会追封你为圣母皇太后,请您以大局为重,入棺吧!” 不知何时,云行衍在养心殿多摆了一副棺材,那正是给暮玲珑准备,此时身后忠臣纷纷喊道:“为祖宗社稷绵延,臣等恳请圣母皇太后入棺!” “请圣母皇太后入棺!” “请圣母皇太后入棺!” 一声声的呼喊盖过哪些嫔妃的哭灵声,暮玲珑此时的心已经冰冷到了谷底,望着周遭的一切,乃至云行衍那副嘴脸,不禁气的浑身发抖,而今大行皇帝出殡在即,看来她是躲不过去了:“你们……都在逼我!!都在逼我!!!云行衍!看来是本宫看走了眼,你才是那只最毒的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钟声,只见礼部尚书喊道:“吉时已到……” “你们还在等什么?送圣母皇太后上路!” 云行衍朝着一旁的太监摆了摆手,只见几人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礼部尚书崔清河劝道:“圣母皇太后,您这样耗着也不是回事啊,误了及时,您可就是云国的罪人了!” 云载兴也劝道:“是啊圣母皇太后娘娘,儿臣深知您对三哥有偏见,可事实摆在眼前,您就是拖到日落西山也无济于事,请可怜我云国社稷安危,早入凤匣,已求成全我父皇对您的一片诚心啊!” “对啊!太后娘娘……” 此时张婕一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暮玲珑看向她,却有些不解其意,按理来说,武帝真要嫔妃殉葬,应该非此女不可,何须拖累自己?难不成……武帝是怕自己因为对云行衍的偏见,从而拉偏手阻止他登基为帝!? 又或者,只是因为为了表明两人可以共死同生? 怕是而今只有到九泉之下,亲自问问他,方能知晓了…… “呵呵,好!”04 暮玲珑咬牙切齿的答应着,此时云行衍摆手道:“来人,赐鸩酒!” “不用!” 暮玲珑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云行衍,说道:“你给本宫发誓,你的皇位,是你父皇传给你的,你没有半分逾越,更没有半分来路不正,若为誓言,众叛亲离,亲人反目!天地不容!可敢应否!?” 暮玲珑刚说完,礼部尚书就不乐意了,责备道:“圣母皇太后这是什么话?陛下是君,是天子!这里是乾阳宫!不是江湖拜码头,不兴发誓那一套,您这样当着先皇灵位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羞愧么!” “是啊是啊,太有违体统了!” …… 一时之间,各式各样的质疑声遍布灵堂,不过云行衍却摆手说道:“众卿莫要言语,朕这个皇位,来的是问心无愧,即使有人心向其余皇子,那也无济于事,欲戴王冠,必呈其重,朕要面对的是天下,又岂会因一两句质疑之言就此而怪罪他人?” 云行衍随后看向暮玲珑,说道:“圣母皇太后,与其疑惑朕的皇位是怎么来的,那你不如亲自去问问父皇,圣旨如今就摆在那里,朕没有拦着任何人去观看检验,意义早已不言而喻,又何必在今日搅闹,刻意拖延呢?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皇上有旨,送世宗武皇帝上路……” 于是乎众人不在停留,纷纷各司其职,暮玲珑如今在拖延也不叫回事,故而只能含恨饮下那杯毒酒,不甘心的躺入早已准备好的凤棺,让人活活钉在棺内,而后随着肝肠寸断,她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云行衍就这样把自己的亲生母亲给送到了坟墓之中,望着近在咫尺的北邙山,以及那飘飘洒洒的大雪,还有沿途不断跪地迎接的臣民,他终于得以如愿,只是自己养母身份低微,不足以与先帝合葬入龙墓,只得在自己登基以后才能能大行追封事宜…… “娘,我做到了,我也让她尝尽了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您可以瞑目了!” 其实云行衍也还算留给暮玲珑一丝颜面,毕竟估计到她身后还有整个暮氏一族,遂而并没有翻出她曾经残害后宫嫔妃子嗣的事情,到底也是有过几年母子情分,云行衍微微有些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何况眼前是绵延的群山,其中还藏有未知的迷途,皇陵入口处,在最前方的队伍纷纷停止了下来,而后负责开道的礼部官员跑来,恭敬的说道:“皇上,看守皇陵的将士……被杀了!” “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云行衍眉目冷峻,心想:终于来了…… 此时他瞥向暮恪,暮恪当即会意,此行的数千提督府兵马纷纷列阵,一时之间随行奔丧的诸皇子皇女乱做一团,只见皇陵入口的断崖上,涌现出一片负剑的道士,还有配刀的侠客,光看服饰就看的出,是天师府,慕容家,以及天刀门的弟子…… “保护皇上!” 众人纷纷围在云行衍的龙车中央,只见那为首的慕容家家主慕容屠横抱着一把古琴,此时暮恪呵斥道:“慕容家主,汝这是何意?” “呸!” 慕容屠说道:“狗皇帝杀我宗门弟子无数,致使天下武林同道所不齿,我等今日前来,便是要问狗皇帝讨个说法!!!” 暮恪:“说法?那你们毁云国龙脉,占据北邙山,我们又该问谁讨说法?更何况,你说的这些我们一概不知,速速退去,我皇可不追究尔等罪责,否则的话,待今日过后,大云铁骑必然踏破尔等山门!” 二十一:战神 http://.biquxs.info/

众人纷纷围在云行衍的龙车中央,只见那为首的慕容家家主慕容屠横抱着一把古琴,此时暮恪呵斥道:“慕容家主,汝这是何意?” “呸!” 慕容屠说道:“狗皇帝杀我宗门弟子无数,致使天下武林同道所不齿,我等今日前来,便是要问狗皇帝讨个说法!!!” 暮恪:“说法?那你们毁云国龙脉,占据北邙山,我们又该问谁讨说法?更何况,你说的这些我们一概不知,速速退去,我皇可不追究尔等罪责,否则的话,待今日过后,大云铁骑必然踏破尔等山门!” 慕容屠:“哈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气!云国言而无信,连护国宗派能能夷为平地,还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来?而今我们来了,就是要为同道报仇!” 此时天师府少主说道:“慕容伯伯,无须跟他们多言,且让小辈先行一步,断其虎头,挖其狼心,就叫这北邙山成为他们的坟场吧!天师府弟子何在??列阵!” 说时迟那时快,两千天师府精英门徒纵身而下,踏雪而来,如此规模宏大的北斗伏魔阵法,怕是也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了吧?而慕容世家的人,虽然来人不多,但贵在精锐,五名地阶中期高手,外带几十名弟子横琴演奏,使周遭的云国兵马队列一阵头晕目眩,显然是有针对性的幻术攻击,那天刀门也一样,此次是倾巢而出,带了五百刀客,紧随其后对云行衍等人发起了进攻! 那张凡独自当先,一剑斩向世宗皇帝棺椁,但见一红衣男子自远处甩出一阵刀气,将那张凡逼退,而此时从皇陵内,又杀出了一批红衣人,他们手持血滴子,装束异常,赫然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血隐教! “什么?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慕容屠惊愕的看向周围,一时之间琴阵撤去,不得已与那些人们战在一处,此次血隐教来人只有一千与众,但也是倾巢而出,可见易阴阳是准备拿着全部家底在云行衍身上下注了,说时迟那时快,那千人结成的剑阵在天空中形成一把无形的诛魔之刃,朝着众人便就此斩下,剑气绵延不绝,让人望而生惧! 几个礼部的官员乃至一众皇子都吓得不敢出声,可云行衍却是如同个没事人一样,摆手说道:“崔大人,继续,不要误了先帝入陵的时辰!” “啊,是!” 崔清河喊道:“起驾!” 周围剑气纵横,鼓乐照鸣不断,此时云子忠等人望向远方的云行衍,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暗道:莫非他连这一点都算到了?老三,你真是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云凌志此时看向云子忠,问道:“九弟,我们还是不要在跟老三争了,他手握重兵,又有江湖异人相助,与其跟他两败俱伤,倒不如我们归顺,以求自保,或许他会念及兄弟情义,封我们个王侯之位,以供晚年享乐也不错啊……” 云星河:“是啊九弟,我们看情况怕是斗不过老三,不如就依四哥的话吧……” “哼!你们还是我的兄弟么?这就害怕了!!?” 云子忠咬牙说道:“而今各大门派反叛,就算云行衍能撑过此局,那他也是强弩之末!你们可别忘了,当初云承业和云洛天是怎么死的,落在老三手里,我们是没有活路的!不过二位既然心生退意,那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日后云行衍遣汝等与我为敌,我保证,你们会在我被灭掉之前就死的很难看!” “九弟……哎!” 云星河无奈的叹了口气,暗自有些悔恨上了他这条贼船,另一边,少林,武当,逍遥,峨眉,五岳剑派,以及其西门,北冥两大武林世家集结了两万门徒弟子,最弱的都有玄阶的实力,这样的一支由武者组成的军队,战力堪称恐怖如斯! 此时此刻,少林的空智禅师被推举成了武林盟主,并且率领着一众武林人士浩浩荡荡的杀往洛阳城,他们算准了今天武帝发丧,新皇根基不稳,当此之际若率众攻伐,洛阳必将会被他们踏破,届时这天下将在无大云王朝,而这九州大地将有宗派重新掌握! 只不过,他们刚刚兵临城下之际,却听闻有人回来报信,说是少林寺遭遇六扇门围剿,死伤惨重!读书啦 空智禅师当即一口老血喷出,那可是几百年的底蕴啊,现如今只留几个老弱僧侣把守,是肯定守不住的,依照朝廷的秉性,怕是当自己回去了,连山门都不见得会存在! “方丈,我们怎么办?” 武僧龙一焦虑的看向空智,只见他咬牙说道:“阿弥陀佛,慌什么,看来这新帝早有防备,我们这联盟之中怕是有人出卖了今日的计划,在往前走怕是敌人会有埋伏,诸位同道,依老衲看,我们还是罢兵吧!” 武当掌教冲虚道长说道:“大师你这话说的就不是啊,天下武林同道相约在此讨伐暴君,汝岂能因为自家宗门被攻破,就心生退意呢?何况若我们分兵,无疑会让朝廷逐个击破,只有我们在一起,那些士族门阀才会害怕!” “冲虚道长说的不错!” 玉衡仙子说道:“空智禅师,您若是心疼宗门,等战后我等宗派每人捐赠你一万两银子,助你在嵩山重新盖庙开派,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算你现在回去,岂不是送上门的让朝廷击破么?还是留下吧!” “哎,好吧……” 空智禅师吟诵佛号,但是少林寺众人都很明显战意低糜,冲虚道长此时指着远方的洛阳说道:“徒儿们,都城近在咫尺,拔出剑来,今日就是为同道报仇的时刻,给我杀!!”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杀入乾阳宫,屠尽云家魂!” 轰隆隆…… 百十来把飞剑出鞘,浩浩荡荡的袭向洛阳城门,仅仅以击,城门便就此被攻破,只不过从那门后缓缓走出一人,骑着红色的烈焰马,手持御龙戟,身披玄武盔,虎目扫过众人,指着为首的冲虚道长说道:“呵呵,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而今怎么也干起了这等兴兵造反的买卖?!” “这是……云千乘!!!” 此时一股无形的恐惧开始蔓延在众人的心头,那个马踏各大门派,横扫辽东的盖世猛将,不是据说被处死了么?怎么现如今还会出现在这儿? 纵然内心中有万分疑问,可是事关颜面,冲虚道长只能咬牙说道:“云千乘你休要乱寇帽子,明明是你们云国负我等宗门在先,方才有而今之祸,事到如今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没错!” 华山剑派掌门岳群指着他说道:“我们而今集聚天下武道之巅峰力量,他不过只有一人,何况他的腾龙军也并未在其左右,我们何故需要怕他?无兵之将如同冢中枯骨!待我等一同将其擒杀!上!!!!” 几名地阶大天位的掌门级人物一马当先,云千乘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冥顽不灵!” 此时城墙上不知何时多出十门神武大炮,顷刻之间便是炮火连天,武林门派的弟子们损伤惨重,爆炸范围之广,让一众掌门头疼不已,最后皆玄武阵才勉强稳住溃败之势,只见逍遥派掌门说道:“必须要毁掉那几门炮,诸位道友助我!!” “好!” 几人将功力强行灌输给玉衡仙子,只见她此刻灵气顿时充盈无比,纵身飞跃六丈之高,一剑点出千万剑芒,铺天盖地的砸向朱雀们—— 二十二:对峙 http://.biquxs.info/

华山剑派掌门岳群指着他说道:“我们而今集聚天下武道之巅峰力量,他不过只有一人,何况他的腾龙军也并未在其左右,我们何故需要怕他?无兵之将如同冢中枯骨!待我等一同将其擒杀!上!!!!” 几名地阶大天位的掌门级人物一马当先,云千乘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冥顽不灵!” 此时城墙上不知何时多出十门神武大炮,顷刻之间便是炮火连天,武林门派的弟子们损伤惨重,爆炸范围之广,让一众掌门头疼不已,最后皆玄武阵才勉强稳住溃败之势,只见逍遥派掌门说道:“必须要毁掉那几门炮,诸位道友助我!!” “好!” 几人将功力强行灌输给玉衡仙子,只见她此刻灵气顿时充盈无比,纵身飞跃六丈之高,一剑点出千万剑芒,铺天盖地的砸向朱雀门—— “周天星辰剑?” 感慨之余,那城楼上的士卒连同神武大炮在内尽数被摧毁,云千乘连忙调转马头,摇动军旗,但见五万洛阳军分作三军,左右各自有两万军马,朝着偏门杀出包抄这支宗门势力,云千乘则是提着御龙戟一马当先,从废墟这上跃到人群之中进行厮杀,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天舒,而今却是坐在城内坐高的一处高台前,欣赏着由自己挑起的厮杀与争斗,不禁开始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依稀之中,陆天舒看到了几个离恨宫的弱小身影,但他相信,凭借云国朝廷的底蕴,将这些宗门一网打尽几乎没什么压力! 此时北邙山上,云行衍将武帝灵柩送入地宫,便启动机关将大门封存,而他自己,则是率领一众亲信登上山坡,欲从小路回京,但下面的人毫不知情,只听得轰隆一声,先前进山的谷口被炸药炸的爆裂开来,上面不知何时潜伏了一波御林军,朝着下方不分敌我的射去火箭,此时易阴阳一掌拍死了张凡,转而惊愕的看向云行衍,喊道:“陛下你这是何意!?” 云行衍:“朕说过,会许你个坐上武林盟主,天下第一!有这几位掌门陪你赴死,你不丢人!” 易阴阳:“我对你忠心耿耿,而今外面的武林门派尚且不知多少,你杀了我,谁来帮你收拾那些人!?” “这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放箭!” 云行衍说罢一声令下,山谷内的一万多名武林高手尽数被射死,纵使他们修为通天武功盖世,但在雪堆中早已埋藏好的炸药火油的威力却是丝毫不减,至于其身后的皇子以及文武百官,甚至是连暮恪,也都有些胆战心惊,的亏云行衍对他们没有杀心,不然若真的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那外人也只会说死于武林叛贼之手,而并非是责怪他云行衍不仁义…… 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彻北邙山,云行衍看向身后的众臣,说道:“尔等无须忧虑,汝等都是大云之臣,朕会护尔等周全,只是而今逆贼作乱,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云载兴,宣旨,追封易阴阳为国师,塑金身以供后人瞻仰!” 云载兴此时有些颤抖,显然是被云行衍这种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行径给吓的不清,但更多的是对云行衍的屈从,随后云行衍吩咐众人移驾回洛阳,支援守备的云千乘,不过似乎自己有些小瞧了他,城下遍地都是尸骨,朱雀门连带瓮城在次化为丘虚,洛阳军仅剩下几千残兵,云千乘此时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远远凝望着这一切,但见远方云行衍等人归来,便上前跪拜:“末将云千乘恭迎我皇归来……” 云行衍:“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天下第一猛将的威名,怕是而今要落在大哥的头上了,来人,封云千乘为镇国大将军!” “谢陛下……”七界 此时众人看到云千乘后都有一丝诧异,这叫那些反对云行衍的皇子们都纷纷丧失了抵触心理,毕竟云千乘都能被重新启用,他们貌似跟云行衍也没什么仇没什么怨吧? 此时云千乘拱手说道:“皇上,这些逆贼该如何处置?” 云千乘指了指远处被捆着的几个门派掌教,他们至今也都在惊愕,明明双方势均力敌,怎会让云千乘胜了这一仗,殊不知,训练有素的军队听的是号令,而这些武林人士虽然声势浩大,可也都是些各自为战的乌合之众,单打独斗或许云千乘不敌,但论排兵布阵,吃下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云行衍此时瞥向这些老面孔,说道:“把他们都放了吧!”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举无疑是放虎归山!以臣之见,当昭告天下,将其立即处死,以警示人!” 刑部尚书狄元杰当即谏言,随后又有众臣附和,只不过云行衍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云国是一个国家,而他们也是吾土之民,朕是天子,是君父,这点容人之心还是有的!” 云行衍转过身来看向这一些平日里装的二五八万的江湖掌门,说道:“朕听说了离恨宫的事情,也听说了你们要找我朝世宗皇帝报仇讨说法的事,可是如今,这云国是朕的,你们的命,也在朕的手中,你们或许还有不服朕的,那你们继续带着你们的徒子徒孙来找朕报仇吧,够胆的话就来,朕在洛阳等着你们,可若是下次在落到朕的手里,那就怪不得朕将你们千年道统灭绝!汝等听清楚了么?”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低眉俯首的说道:“我等谢过陛下不杀之恩……武当派愿意归顺朝廷……” “少林派愿意归顺朝廷……” “峨眉派愿意归顺朝廷……” —— 一众泰山北斗纷纷求饶乞怜,云行衍见目的达到也就没有为难他们,经此一战,云行衍的霸主之位做的名副其实,而今就差一个登基大典,将人们遣散之后,云行衍回到皇宫,只不过危机还没有远远结束,云天清一天不除,云行衍便一天难以过上安生日子,只不过在晚上的时候,暮恪前来,与云行衍商讨关于皇后的事情,经暮家家族商议,由暮恒之女暮雨柔,以及暮家旁系的暮秋浓入宫,一个为皇后,一个为贵人,两姐妹在宫中互为照应…… 这些云行衍全都应允了,像这种利益联姻,他只能同意,不同的是,他对暮如霜动过真情,只可惜当自己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才发现早已太迟了,晚上的时候,云行衍并没有直接入住养心殿,毕竟武帝死在那里,他总觉得有些晦气,便就此回到宁王府,老管家王伯也因为云行衍的缘故,成为了宦官,入宫照顾云行衍起居,可却并未行阉割之事,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犯不着…… 不过此时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事情传到了云行衍的耳中,那便是秦王于明日入宫…… 秦王是武帝最信任的弟弟,也是云家唯一的本姓王,而今未等诸王回归奔丧,武帝就下了葬,看样子是有人刻意走漏了消息,想通过秦王来给云行衍难堪……但他现在并非孤掌难鸣! “徐狂,你说说秦王入京,意在何为?” 书房之内,云行衍伏在案边,捏着眼角,疲惫的看向徐狂,徐狂面色沉重的说道:“总不能是来入京主持大局想要自立吧?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也太荒唐了!” 云行衍叹息道:“不过也不得不防,而今城门被那群江湖上的疯子攻破……你这样吧,命云千乘率军去宜阳驻守,暮恪率军去偃师驻守,没朕的命令,不许放进一兵一卒!” 二十三:云天清杀意尽显 http://.biquxs.info/

书房之内,云行衍伏在案边,捏着眼角,疲惫的看向徐狂,徐狂面色沉重的说道:“总不能是来入京主持大局想要自立吧?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也太荒唐了!” 云行衍叹息道:“不过也不得不防,而今城门被那群江湖上的疯子攻破……你这样吧,命云千乘率军去宜阳驻守,暮恪率军去偃师驻守,没朕的命令,不许放进一兵一卒!” 在云行衍的命令下各部兵马当即开始调动,而今他才不会关心什么秦王不秦王,无论大义还是舆论现在都站在自己这边,就算是云天清与秦王联手,合纵天下诸侯,那他也不惧! 如今的决胜之机,就看陈恒之那十万兵马了! 三天后,云天清的三万大军自荆州过襄樊入许昌,沿途官吏城门无不避视,用其阻碍云天清回京,云天清咳嗽了两声,显然是毒瘾又发作了,但却强忍着身子的不适应,对徐三说道:“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喏!” 徐三飞骑贲向城池,不一会儿,便将此地城关的校尉抓来,丢在一旁,只见云天清问道:“汝等何意?为何阻我大军班师回朝?” 校尉说道:“启禀大元帅,我们也是奉上峰的命令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哼,混账!” 云天清一鞭子抽在那人的脸上,只听得啪啦一声,那校尉吃痛捂着脸跌倒在地,牙齿咬破了嘴唇,流出点点鲜血,而云天清则是骂道:“好一个一概不知!这已经都第三个城池了!看来云行衍内心有鬼,不然为何阻碍我等进城?!徐三,即刻传命,准备攻城!” “喏!” 徐三拱手答应,一时之间军号声响,大军便要进攻许昌,此时在远处却见一群熙熙攘攘的武林人士从小路走出,为首的是少林的空闻大师,身边站着的都是先前围攻洛阳未果的一些世家族长或掌门,云天清当即勒住马匹,示意众人停下,故而挥鞭指着前方的众人说道:“汝等何故如此样貌?!武当的冲虚道长,少林的空智禅师,还有各大掌门,你们不在自家山门念经拜佛,何故会来京畿重地?” “你是……?” 冲虚道长认出了云天清,拱手道:“是大元帅武安侯啊,贫道这厢有礼了……” 他们被云行衍的军队挫败,而今是没了锐气,又生怕惹得这位大元帅不高兴,遂而一脸客气,哪还有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 此时空智大师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与众位同道只是入京朝拜新皇,诵经为世宗武皇帝祷告,祝他早生极乐……善哉,善哉” “哼,什么新皇,简直是一派胡言!” 云天清怒道:“真不知道云行衍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曾听说一月之前武林大会上,离恨宫道统覆灭,汝等或多或少都有波及,还入京朝拜?分明是想借此刁难朝廷的吧?一个个道貌岸然,说的那么好听!” “额……” 云天清说的是事实,众人都无从反驳,何况这些残兵在洛阳城下早已败退,而今在云天清的训斥之下又岂能硬气的起来? 不过耐不住脾气的玉衡仙子皱眉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武林门派与你们朝廷无冤无仇,何况新皇都早已赦免我等罪责,你还想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 云天清大笑,转而凝视众人,说道:“汝等也算是当代的宗师,而今居然屈从于云行衍那个伪帝,还一口一个陛下,真是让人恶心!父债子偿,就让本帅来会会诸位,有何等的高招,出手吧!”315中文网 “你……” 空智大师惊愕的说道:“新皇早已赦免我等死罪,武安侯,你这般倒行逆施,就不怕遭天谴么!” 玉衡仙子:“空智大师,别跟他废话了,没准是云帝刻意为之,在此安排人马想要灭绝我等的诡计,如今这里慌山遍野,就是大家死在这儿也是无头悬案,而云行衍却落下一个仁义的美名,当真是好算计啊!但别以为我们逍遥派的人就这么好欺负!” “对,没错!” 衡山派掌门莫小贝说道:“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而今唯有死战,才能有一线生机!衡山弟子,绝不屈从!” 西门世家的家主西门庆生也说道:“或许只是我们的误解也说不定,朝廷要杀我们何须等到现在,你们想多了!大元帅,我西门家,愿归顺将军,以求庇佑我道统延续……” 西门庆生奸诈无比,没有提云行衍,只说了朝廷二字,说的云天清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故而云天清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西门先生杀了那个老太婆,本帅到时候会请封你为天山城城主,食邑千户!” “啊?在下谢过元帅!” 西门庆生欣喜的看向云天清,而后从背后抽出一把折扇,恶狠狠的盯着玉衡仙子,玉衡仙子也有五十来岁了,是曾经的武林第一美人,常年修道,再加上服用驻颜丹等灵药,将面貌保持在三十来岁时的模样,故而这也是他修为只能到地阶大天位三星的缘故…… 地阶大天位至大圆满,又分九个小境界,是武者开始将真气具象化外放的一个阶段,说白了如今的玉衡仙子就比云思月强上那么一丢丢,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武学这种东西,存在与一个桎梏,地阶能上大天位的,都是天才,不论你是天资聪颖,又或者是后天奇遇,但若要修为更进一步,那就需要数不尽的机缘了…… 此时玉衡仙子看向西门庆生,冷冷的说道:“西门,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西门庆生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喜欢太过高估自己,从而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气量的事,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我西门家又没什么损失,这次被你们裹挟来此还葬送了几十名弟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今朝廷对我们行一条宽恕之路,尔等不思悔改反倒还喋喋不休的在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西门庆生第一个不答应!” 得,这家伙还来劲了,不过云天清此时却是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西门先生了,动手!” “尔敢!?” 一众不到4000余人的武林同道纷纷暴呵,欲以疲惫之躯跟云天清争雄,云天清正愁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故而说道:“全军听令,放箭!” “布阵!” 几名宗派掌门相继运功,但面对铺天盖地的箭雨几乎是逃无可逃,就这般被人射杀在许都城外,只有寥寥不足百人仗着功力深厚逃窜,云天清看着遍地的尸体,冷哼一声说道:“呵呵,就这帮乌合之众也敢与大云为敌?!传命全军,进兵许昌,若一炷香内在不开门,就攻城!” 迫于云天清的威慑,守将妥协了,大军进城修养了半日,于第二天继续上路浩浩荡荡直扑洛阳大营驻地,偃城! 此时在乾阳宫内,云行衍听说云天清在许昌的种种行径之后顿时一笑,拿着奏报摔在桌子上,笑道:“好你个云天清,竟然敢违抗圣命?是想谋反不成?!众卿,谁敢上前诛之?” “臣有一言!” “哦?李阁老,你且说说你的看法!” 云行衍看向李章义,这个先前因云子忠离间计差点让自己废掉的辅政大臣此刻还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见他说道:“先帝归天不久,若同室操戈怕引得社稷动荡,况且陛下登基大典在即,当此时更不得兴兵,免得让太白星降世,惹来灾祸!” 二十四:安抚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看向李章义,这个先前因云子忠离间计差点让自己废掉的辅政大臣此刻还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见他说道:“先帝归天不久,若同室操戈怕引得社稷动荡,况且陛下登基大典在即,当此时更不得兴兵,免得让太白星降世,惹来灾祸!” 这些老臣痴迷于星象学说,搞得云行衍也不得不讲究一番,故而问道:“那依您的意思,该如何办?” 李章义沉吟片刻,说道:“臣愿为使,往说之,以劝元帅罢兵……” 云行衍:“可他若是不肯呢?他连朕的命令都不听,又岂会听从你的三言两语?他打破许昌城门,谋反之意在明显不过,若朕就此服软,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说朕怕了他云天清?!” “非也……” 李章义说道:“而今武安侯打破城门已然不对在先,又将陛下释放的武林人士杀戮,早已是让人怨声载道,臣等又岂会拥立一个残暴之君?相反,陛下宽以仁政,大有尧舜之举,文景之相,常言道,先礼后兵,若武安侯真的图谋不轨,陛下到时候在动刀兵也不迟,何况其麾下军马虽连战连捷,但早已疲惫不堪,新扩充的兵源大多是稍有训练的新兵,多为安徽人,他们放着平民百姓不做,何必跟着武安侯造反呢?再加上其军中的高级将领尚且有家眷在京,他是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云行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单纯的想示威,对么?” “不错!” 李章义说道:“只要陛下派人对其以礼相待,迎其入京,加以安抚,对将士们礼遇相待,何愁他们不会归附陛下?” 云行衍:“嗯,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另外通知云千乘,叫他磨兵砺马,准备对云天清部发起进攻!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他云天清会不会安安稳稳的听你讲道理呢?” “陛下圣明!” 随着众大臣的附议,朝会散去,兵部尚书暮桓却是绕道去养心殿面圣,云行衍想也知道,肯定是要说册立皇后一事,而今他的女儿暮雨柔已经从老家接入洛阳,云行衍还未行登基大典,便想着急匆匆的叫他册立皇后,这不是扯呢么? 再说,他也没见过这个暮雨柔,如今事情一箩筐,谁有那个闲心想那男女之事,何况……还要一个麻烦等着自己解决…… 云行衍先前的老管家王伯说道:“启禀皇上,暮大人在外等候多时了,您不然……” “那就叫他在等着吧!” 云行衍说道:“真不知道他急什么,如今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回去告诉他,等朕忙完了自然会见他!” 王伯:“喏……” 吩咐完这一切后,云行衍来到慈宁宫,此时的张婕以太后身份统御六宫,而今正坐在桌前提笔书写,也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云行衍走了进来,宫女正要通报,却被云行衍制止,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喏” 几名宫女告退,云行衍踱步走进宫内,这还是他头一次来慈宁宫,包括小的时候,慈宁宫也都是被封存的状态,武帝从掌权开始,祸国殃民的窦太后便被其废除,处以极刑,而这屋子空这空着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 “娇兰殿月供…100两” “暖香阁月供……80两” “褚秀宫月供……150两……” 几个宫女拿着算筹在一旁精打细算,张婕一边记录一边说道:“全部减半,一个个的都过的那么奢侈,哀家入宫几年,也还没做过几件像样的衣裳,那些个先皇的贵人妃嫔一个个仗着家势赖在宫里舍不得走,皇宫里的饭菜就真的那么好吃么?” 张婕气恼的在那些请赏的文书上画了好几个xx,然后将笔搭在架子上,却见周围无人接言,遂而问道:“你们都怎么不说话了?阿英,我叫你拿的账册拿过来了么?” “额……”热搜 宫女阿英朝着张婕一顿挤眉弄眼,张婕顿时不悦的说道:“你这丫头,不舒服啊?” “不是啊太后,您看……” 阿英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云行衍站着的方向,张婕抬头一看,只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遂而说道:“皇帝?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啦?” “呵呵,朝会一结束就来给您请安了!” 云行衍说道:“我看看你在忙什么!” 说罢便抬手去拿账册,张婕撇嘴说道:“预算节流啊,世宗皇帝走了,一些没有背景的贵人,婕妤都按照你的意思打发他们回家了,只不过……有一些关系户似乎并不怎么配合,要知道每个月除了给他们月供以外,夏天他们要冰敬,冬天他们要碳敬,总之各种一大堆花钱的地方,一个妃嫔的花销都快赶上一个在京五品官的俸禄了,长久以往下去,宫内尽是闲人,哀家觉得于国不利!” “你说的对……” 云行衍叹气道:“这样吧,那些有子嗣的,你叫他们留在宫中吧,咱大云国也不是养不起这些人,朕会着人开辟一处院落,把他们安置在一起,也省去一些麻烦!” 张婕:“真那样的话就好了……” 云行衍:“怎么?可是有人不服你?” 正在两人商谈之际,却见外面一阵吵嚷,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进来,其身后跟着的是其他三宫六院的嫔妃,为首的是云子忠的母亲德妃,其出自颍川大族聂氏,也是得罪不起的人,只见她说道:“太后何在?闪开,本宫要见太后,谁敢拦我?” “太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几个宫女在外阻拦,却见这聂太妃直接暴呵一声,说道:“来人,给我掌嘴!” “是!” 随行的太监上去就就要教训慈宁宫内的宫女,此时张婕与云行衍听到外面的动静,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看吧,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说是迟那是快,一众有家世的嫔妃在聂妃的牵头下,纷纷拥入慈宁宫,刚要喧哗,就只见云行衍四平八稳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们顿时吓的一惊,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汝等意欲何为?” “皇上……我等不知皇上在此,还请皇上赎罪!” 很显然,她们还没有那个胆子直接面对面的跟云行衍发牢骚,洛阳城外数万武林高手,他抬手之间说灭就灭,而今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儿子心中所想,按照武帝的秉性,怎会舍得叫暮玲珑与他同死?何况武帝的病情在之前明明已经得到遏制,怎么会说死就死?他要通过搅闹,从而查清事情的真相,好让云子忠能有一个机会! 要不然登基大典之后,一切就都迟了! 云行衍此时说道:“朕哪敢治你的罪啊,连太后都拿太妃娘娘没办法,朕这个小辈又算的了什么……说说吧,您此番率众前来究竟有何贵干啊!?” 聂太妃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请太后做主罢了” 云行衍:“说来听听!” 聂太妃:“其实就是关于取消今年炭敬的事,姐妹们都跟随先皇多年,而今都上了年岁,受不得风寒,如今减少俸禄规格,这叫咱们还怎么活啊?太后她分明就是借故泄私报复,我等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张婕刚想开口,只见云行衍示意她稍安勿躁,转而说道:“朕知道了,朕自会处理的,你们不妨先退下吧……” “可是……” “退下!” 二十五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态度强硬,德妃也知道,若要与之一较长短,现在并不是时候,为今之计当韬光养晦,争取在登基大典之前找到云行衍杀害先帝的证据,以助云子忠翻盘,便只好答应了一声,退出了慈宁宫,众妃嫔见没了领头人也都纷纷告退,随后慈宁宫安静了下来,云行衍说道:“呵呵,死了个暮玲珑他们还不安分,这个德妃……以为身后是颍川聂氏,朕就奈何不得她了么?” 张婕此时劝道:“她还只是苍蝇,老虎可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呢!这也不过是个马前卒罢了!” 云行衍:“秦家!呵呵,朕不信他们敢!” 张婕:“他们敢不敢我不知道,可是眼下云天清不足虑尔,云子忠才是跗骨之蛆,你可要小心了!” 云行衍:“不会叫他如意的!不过你所要的自由,朕短时间内不能兑现了……” 张婕:“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云行衍:“是也不是,只是怕你不适应,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回去了,自己保重!如果撑不住了,告诉朕!这个后宫如今需要一个太后!”云行衍说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匆匆离去,不过此时在百花阁,与生前的花妃交好的一些妃嫔,在德妃的授意下去跟云思月搬弄是非,毕竟在她们看来,云思月一定对她父皇的死很感兴趣! 丽嫔的表面功夫做的是最棒的,自打云思月回了宫,她便时常过来相伴,缅怀往日与花妃的情深义重,并且时不时的带来一些糕点吃食,以及玩具之类的东西,借此笼络了云归梦的心,尽管云思月不想与任何妃嫔来往,何况她也只是暂时客居皇宫,并没有想过要永远的留在这儿,不然她成了什么?皇妃? 此时丽嫔拿着拨浪鼓在一旁逗乐子,时而又拿起面具在云归梦面前摆弄,说道:“梦儿先天聪慧,想必日后定能有所作为,思月,以后不如叫他去跟十七皇子一同去念书吧,我家云天佑与之年龄相仿,叔侄两在一块到也能互相做个伴!” 得,他们这关系是彻底乱的没法排了,按照云行衍那边论是叔叔,在云思月这边论就是舅舅,不过这还都是小事,对于这样的客套话,云思月只是淡淡的回应道:“丽嫔娘娘说笑了,梦儿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命格也绝非大富大贵的命格,对我来说,他平平凡凡的就好了,这一路走来,宫廷变故无数,越是耀眼璀璨的星辰,就越是会被人踩在脚下,何必自寻烦恼庸人自扰呢?” 丽妃笑道:“你啊,就是性子寡淡,一点儿也不像你娘!在说了,何况当皇帝就需要有才能了?先帝当时……”丽妃说到此处故意闭口不言,转而叹气道:“哎,算了算了,想起先帝我这心就有些难受……” 云思月:“你不必这般话里有话,前天追思我母妃,昨天追思我父皇,而今又扯到了子女上,您究竟目的何在?” 丽妃:“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在这宫中无依无靠,如今就指望着儿子能够顺理成章的长大成人,而你又跟皇上关系匪浅,我也不过是想寻求个庇护罢了……” 云思月:“娘娘对我的好,我自然会记在心理,但求人不如求己,而今改朝换代,连我都不知何去何从,又如何能庇护的了别人?” 丽妃:“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实不相瞒,我如今就怕我的天佑受到牵连,之前在宫中听说先皇欲传位于九皇子,我便跑去德妃娘娘那里寻求庇护,想来是多此一举啦,不过说来也怪,皇上擅离徐州入京给先帝治病,可这先帝的病也未免太蹊跷了,我听说啊,之前先帝的起居都是由太后照料,任何人都不得擅自介入,就连圣母皇太后(暮玲珑)也不行,你说这病会不会……” “咳咳!丽妃娘娘,请注意你的言行!” 云思月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扫过对方,丽妃连忙笑道:“嗨,瞧我,又触景生情了,只不过……如今那个太后独揽后宫,且与司礼监的官员来往密切,这一点你不得不防啊,毕竟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下一个窦太后?”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就请回吧,我要修道了,恕不奉陪!” 云思月下了逐客令,便自顾自的走出房间,随手抄起宝剑跃上高台,开始行剑,丽妃见目的达到,自然不愿在此多留,因为她太了解云思月了,这样的表现,往往是把话听进去的表现,故而说道:“也罢,只是以前我入宫时,常常受到花妃娘娘照顾,而今不愿看你这般孤苦,就当我多嘴吧,过些时日我会再来的,告辞!”27kk 丽妃走后,云思月却是无心练剑,因为她提到了【司礼监】,想到之前澹台傲的死,也是因为司礼监,而今这一切看似没有关系,却总是让人不得不往这方面想,尤其,一些人总是质疑云行衍的皇位来路不正,所以让云思月不得不胡思乱想…… “太后么……我怎么一直都忽略了这个人!” 云思月跳下高台,嘱咐云归梦说道:“娘出去一趟,自己在宫里呆着,别到处乱跑,当心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所害,明白么?” 云归梦:“放心吧娘,何况我们什么危险没有见识过?宫里有父皇在,哪有什么危险?!” 云思月见他听不进自己的劝告,便吩咐宫女说道:“看住他!” “喏……” 几个宫女答应,云思月便走出百花阁,想要去慈宁宫一探究竟,因为她之前就感觉的到,太后身边的几个宫女,都是会武功的!这太反常了! “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如果这个太后真的有问题,那皇兄岂不是就危险了?他明明那么警觉,怎么会发现不了宫中的反常呢?!” 云思月狐疑,但如今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往坏的地方想,所以便踹了两瓶丹药借着拜访的名头去慈宁宫一探究竟,刚好看到云行衍与其在亭台散步,两人并肩而行,似乎关系有些非比寻常,只不过离的太远,她有些看不清楚……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云思月不解,故而便要去打招呼,正要上前,却被一侍卫拦下,只见那人说道:“抱歉月公主,皇上与太后在商议要事,不许任何人介入,还请谅解!” “没关系,你去通报一声吧,就说云思月求见!” “这……好吧……” 那人说罢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侍卫摆了摆手手,便有人前去通传,只见远处的云行衍动了动,过了不一会儿,那太后便退回宫去,云行衍自己出来,见到云思月后,问道:“找我什么事?” 云思月:“并非是来找皇兄的,只是最近练了几炉补气的丹药,想着给太后拿来几瓶,刚巧遇上了你罢了!” 云行衍:“那着人送进去就是了,太后喜静,不愿被人打扰……” 云思月:“哦?看来皇兄对太后很上心啊?” 云行衍:“朕对任何人都很上心,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朕自小就清楚无比,又岂在于区区一个太后?好了,陪朕走走吧,本想过去看看你,现在倒也省去这般功夫了……” 于是乎云行衍的出现,叫云思月暂时打消了上去试探的念头,可这并不代表对太后的怀疑就就此结束,于此同时,在云天清的兵马已经到了偃师,望着驻守在城墙上的兵马,他便继续想要攻城,可是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 二十六 http://.biquxs.info/

云行衍:“朕对任何人都很上心,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朕自小就清楚无比,又岂在于区区一个太后?好了,陪朕走走吧,本想过去看看你,现在倒也省去这般功夫了……” 于是乎云行衍的出现,叫云思月暂时打消了上去试探的念头,可这并不代表对太后的怀疑就就此结束,于此同时,在云天清的兵马已经到了偃师,望着驻守在城墙上的兵马,他便继续想要攻城,可是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 “元帅,朝廷派人来了!” 大帐之内,云天清四平八稳的坐在中央,听着副将报告情况,只见他问道:“轰走便是,打破这偃城之后,我便能收拢洛阳大营的兵马,到时候,看谁还能阻我!” 徐三此时说道:“姑爷,之前留下断后的陈恒之据说事后去了四川,您说他会不会是接到了云行衍的命令,所以才反其道而行之……若是如此,在加上他在四川军中的威望,若要调兵怕是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今过了这么多天,若是其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在出其不意之间攻我后方,怕是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云天清挑眉问道:“哦?那你的意思是……” 徐三:“立刻分兵占据城关,以拱卫后方,此外,在着人在周边郡县散发云行衍夺位弑君的消息,借此拖延时间,姑爷有帅印在身,若发布讨贼檄文昭告天下,必定会引得诸侯来此勤王,届时老爷在西北的20万兵马倾巢而出,必将所向无敌!” 云天清:“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帮诸侯要是趁火打劫的话,我又该当如何?!” 徐三“那到时候姑爷顺理成章的以谋反之罪将其绞杀岂不名正言顺?何况我们凉州兵马众多,入了这中原,还不是由姑爷说了算?” 云天清:“也好,你即刻去办!不过在这之前,先与我一同听听这朝廷的官员怎么说,我倒是想看看谁还有这个胆子替云行衍办事,是吃了豹子胆了么?” 于是乎人们把李章义请来,云天清见是此人后不禁有些疑虑,只见对方极其傲慢的说道:“云天清,汝为帝国元帅,班师回朝何故毁坏城关,还造下杀孽,你该当何罪!?” 这老家伙是没搞清楚状况吧? 云天去有些懵逼,这是他自己的军营,这老家伙居然劈头盖脸的教训了自己一顿?他不要面子的么? “切,他们挡了我的路,就是反贼!吾率兵远征,将叛军压制在长江以南,如此功绩汝等视之不见停止不闻,还编排出这些罪责来压制本帅?当我这颗帅印是假的么?” 云天去掂量了下那一尊金印,然后说道:“李章义,怎么着,看样子你是想来责问我的啊……你也一把骨头了,又侍奉我父皇多年,也是对社稷国家有过功劳的人,本以为会说出什么高论,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粗鄙之语!” 李章义:“这是何解?” 云天清:“昔日,我父皇在世之时,常以云行衍行事怪癖而对其鄙夷,故而将其放逐,而今其不顾徐州安危擅自回京,又搞出了这么多的乱子,我在前线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怎么的他就成了皇上……我父皇大限将至,此等事宜却无人通报,你们不觉得可疑么?说病死就病死了,龙君羡与李英也没了踪影,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李章义:“这……龙将军与李公公被派去平定武林纷争,如今迟迟未归,想必是出了什么乱子,可汝纵兵为祸一方,如此该当作何解释?!”天平 云天清:“我为什么要解释?不过是杀了几个叛贼罢了!” 李章义:“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云天清轻蔑的看向这个老匹夫,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许昌城外的那些武林人士遭汝杀害也就罢了,可是城关之上守备的将士呢?他们也是反贼么?这你作何解释?!” “呵呵……” 云天清站起身来,摆弄了一下左手的护腕,淡然自若的说道:“许昌守将李固,传统武林逆贼企图窥伺许昌城防,却被本帅侦知,我欲将其缉拿不料其凶悍至极,这才不得已而将其杀之!那李固身为大将守备一城,却串通逆贼阴谋作乱,上食君禄不安臣职罪不容诛!还敢假传皇命叫我城外扎营,犯下罪行死到临头还巧言令色还敢嘴硬,简直是罪恶当诛天地不容妄图脱罪死有余辜!” 云天清的口才不知何时见长,骂人都不带重样的,让李章义也是一惊,见他问道:“他们是堂堂朝廷命官,怎就死有余辜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反贼?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串通一气?你有证据么?” 云天清摆手说道:“我不管,他们与反贼在一起,那他们就是反贼,我杀他们,乃是替天行道,而今将城关从反贼手中夺回,朝廷应当对我进行嘉奖才是,为何如此轻怠?还遣你这等老匹夫前来责难?!难道你认为本帅说的不对么?如今本帅奔丧未归云行衍就刻意发丧,且多次命人紧闭城门阻碍我的军队入河南,若不是荆州打开方便之门,我这支军马怕是还在安徽境内打转,导致我连我父皇的面也见不上就草草命人下葬,依我看,云行衍此举绝非寻常,他这么干,分明也是奸贼,李大人,你以为呢?” “我……” 李章义哑口无言,转而说道:“哼,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世宗皇帝亲笔御纸,乾阳宫百官有目共睹,皇上刚登基就化解了危机,让那些江湖门派无功而返,加以德行大赦天下,欲以王道一统天下,武安侯你如此弑杀,岂不闻古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该能让朝廷借此与江湖门派划清界限而今却又让你招来无数纷争,你有何面目身披朝廷战甲在此妄称天数统御全军还发号施令!” 云天清:“住口!” 李章义没有搭理他,继续说道:“你听着,誉王云千乘已经领兵驻扎偃师,你的洛阳军就别指望了,除此之外,秦王早已率领长安的兵马来此勤王,以助我皇登基,汝等疲惫之师纵然百战百胜可也是强弩之末,以为凭借一个区区的许昌城就能与朝廷分庭抗礼了么?你信不信?只要陛下登基昭告天下,书一封讨贼檄文,那齐王,韩王,燕王三大藩国共计40万兵马定会顷刻之间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别提什么龙图霸业,就连你这个人,在史书上也会遗臭万年!” 云天清:“老匹夫,用得着你来教训我?!来人,乱棍打出,扒光衣服,游街示众!!!” 李章义:“哈哈哈哈,蠢材!蠢材!本以为你是个深明大义的英杰,没想到却是如此这般愚钝,实乃朽木不可雕也!枉我效忠先皇一世,欲止宗室干戈,而今却是高看了你这厮!也罢,就叫我去下面见先帝,叫他看看,他这一走,他的儿孙们都成了什么样!一个个的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李章义说罢便要一头撞在一边的鼎上,云天清顿时大惊,朝着一旁的徐三喊道:“别让他死在这儿!!!徐三,快拦住他!” “是!” 徐三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李章义的脑门上用力往回一顶,这才避免这个老匹夫血溅当场,他要是死在这儿,那舆论对云天清来说就更加不利了! 请假条 http://.biquxs.info/

这个月有31号,所以今天就不更了,明天再说吧,预计在这个月完结,其实剧情本来还能一直往后推,可是成绩不理想,懒得在磨叽了,早早完结开新书吧,我知道我有2-3个一直追读的读者,谢谢你们,至少让我这本书变的不是那么的难堪,如果等不急可以去qq阅读去看《召唤之奸臣联盟》那也是我的书 《策本天成》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策本天成》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二十七 http://.biquxs.info/

李章义:“哈哈哈哈,蠢材!蠢材!本以为你是个深明大义的英杰,没想到却是如此这般愚钝,实乃朽木不可雕也!枉我效忠先皇一世,欲止宗室干戈,而今却是高看了你这厮!也罢,就叫我去下面见先帝,叫他看看,他这一走,他的儿孙们都成了什么样!一个个的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李章义说罢便要一头撞在一边的鼎上,云天清顿时大惊,朝着一旁的徐三喊道:“别让他死在这儿!!!徐三,快拦住他!” “是!” 徐三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李章义的脑门上用力往回一顶,这才避免这个老匹夫血溅当场,他要是死在这儿,那舆论对云天清来说就更加不利了! 不过李章义此刻反倒是讥讽的嘲笑道:“哈哈哈哈,武安侯,你何不叫老臣一死?既然害怕摊上责任,那你为何不倒戈卸甲归顺朝廷?” 云天清:“哼!我本就是朝廷册封的武安侯,何来归顺不归顺?!只是云行衍竟派人阻我大军规程,这你作何解释!刻意阻碍我回来奔丧,他好自己登基为帝,他是不是以为我死了还是以为我瞎了?若非心里没鬼,他何以如此这般肆意妄为?!你听着,我只想进城,为父皇奔丧,其余事情一概不管,若其横加阻拦,我手中这支百战之军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乎李章义就这样被放了回去,在御书房李阐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云行衍听了以后不禁说道:“朕的皇位来的光明正大,却被此小人猜忌,哎!想来这京城内也不是那么的太平,不然先前也不会有人刻意捏造李大人的不是,好让你我君臣反目……他口口声声说要给父皇奔丧……这样吧,你叫他大军后撤三十里,自己入洛阳就好,能做到的话,朕自然也不会为难于他,眼下登基大典在即,朕不想多添乱子!” “皇上仁义明哲,实乃社稷之福!” “李大人说笑了,朕哪里是什么明君,要是明君,岂会中了小人的离间计?” 云行衍自嘲一笑,有些事情挑明了说破总比藏着要好许多,关键李章义这样的人还就吃这一套,毕竟皇上拉下面子来跟他罢手言和,他还不敢动的稀里哗啦的? 不过百密一疏,云行衍万万没有想到受了丽嫔挑拨的云思月会出来坏事! 当年易阴阳杀上离恨宫,导致同门惨死,而云行衍又跟这样的人搅和在了一起,她早就有了怀疑,何况那天武帝发丧以后,云行衍竟然把易阴阳以及来袭杀的武林中人连带着诸多奋力拼杀的将士们一同炸死,这是在杀人灭口么? 于是乎在一些人的循循善诱下,她不得不亲自去探寻一番究竟,而另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陆天舒却是利用傲人的功力轻松打伤守备城门的士卒,大摇大摆的创了出去,云行衍顿时震怒:“好你个陆天舒,顾仙师要你辅佐朕,你竟然数次坏朕的好事,而今光明正大的与朕为敌,看来是不想活了!!!” 徐狂谏言道:“向他这样的江湖术士放着不管也不行,万一其倒向十二皇子,那对我们将是大大的不利啊!” 云行衍:“呵呵,真是天下无高手!连陆天舒这样的家伙竟也能叫人这般头疼?徐狂,你去办吧,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切记瞒着云思月,不要露出任何马脚,也不要用望北楼的人,以免走漏消息!” “是!” 徐狂退出御书房,云行衍将笔杆子仍在一旁,不禁大怒: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朕!?!! 当天夜里,云天清的大营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从洛阳城出走的陆天舒! “什么人!” 徐三在营外发现有人身法极快的在附近窜动,怕是云行衍派人来行刺,刚一回头,却被陆天舒一指点在眉心,微微一用力,他便晕了过去,而雍凉二州派来的高手也尽数被陆天舒以不同的方式制服,云天清感觉到外面有异动,故而掌灯想要出营,可是一股穿堂风过,让云天清不由自主的开始恐慌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一到黑夜,他就有些莫名的恐惧,或许是害怕自己瘾君子的身份被人发现,故而他是不让任何人来自己营帐内的,此时他刚过足了瘾,颤颤巍巍的把那些瓶瓶罐罐收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摇头晃脑的看向一旁摇曳的灯火,而后猛的一转身,却见一人四平八稳的坐在中间的帅椅上,凌乱的头发,破烂的道袍,以及那张看不清楚是谁的脸庞…… “你好啊,武安侯!” 陆天舒哑然的声音自喉咙发出,云天清却是大惊,油灯脱手掉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是云行衍派你来杀我的……?!”202电子书 “呵呵,你的这般模样还真是令我失望!” 陆天舒摇了摇头说道:“贫道是来帮你的!” “帮我?” 云天清后退了几部,说道:“我看你是来害我吧!” 陆天舒:“贫道早已调查清楚,是云行衍派人将武帝杀害,又联合司礼监以及暮家对外封锁消息,以供他们权计,现如今武帝陛下入土不得安宁,托梦遣贫道给你带个话,按照皇上在梦中的指引,我找到了他留下来的遗诏,你要不要看看?” 陆天舒从袍袖中拿出一卷圣旨,这是他从司礼监偷的,无论是印章还是其他,都是货真价实,就是笔记做不到像徐狂那般临摹的十分完美,但也是七分相似,上面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传位于云天清,以及随手写了几个辅政大臣的名字,外带一些体己的话语,足以以假乱真! 云天清纳闷道:“托梦?你敢说的在假一些么?” 陆天舒:“呵呵,假不假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总之我帮你拿到了圣旨,以及……一个你梦寐以求的理由!” 云天清:“你想得到什么?你不是跟云行衍一伙的么?” 陆天舒:“呵呵,我只忠于我自己!” 云天清:“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 陆天舒:“我做这一切并不是想要你来相信我,我有我自己的目的,总之狗皇帝后天便是登基大典,我早已买通了洛阳城里的乞丐,到时候他们会将写有云行衍弑君夺位残害兄弟的信纸挥洒在城中,到时候你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 云天清刚想追问,陆天舒就转身离去,说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顺带一提,你娘暮玲珑死了!” 什么?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究竟怎么一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喂!!” 云天清大惊,刚想继续追问,可是周围哪里还有陆天舒的身影,云天清追出帐外,见到护卫尽数被打倒后,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此人不与自己为敌,若是想要刺杀自己怕是也是弹指之间便能办到! 一个时辰后,徐三等人醒来,连忙跪地说道:“徐三办事不利,请姑爷责罚!” 云天清:“不必了!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徐三:“姑爷请吩咐……” 于是云天清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就此转身回了营帐呼呼大睡,第二天的时候,朝廷继续派人来跟他何谈,不过这次不是李章义,而是云载兴,云天清看到他后便是言语讥讽道:“怎么?你也投靠了老三?” 云载兴劝道:“十二弟,你是斗不过三哥的,识趣些还是交出兵权,回京与家人团聚吧!” 二十八 http://.biquxs.info/

于是云天清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就此转身回了营帐呼呼大睡,第二天的时候,朝廷继续派人来跟他何谈,不过这次不是李章义,而是云载兴,云天清看到他后便是言语讥讽道:“怎么?你也投靠了老三?” 云载兴劝道:“十二弟,你是斗不过三哥的,识趣些还是交出兵权,回京与家人团聚吧!” “斗不过?!” 云天清怒道:“我为什么要和他斗?皇位本就是我的!云行衍篡权弑父天理难容,汝身为礼部侍郎,竟反助逆贼在此劝我缴械,老十一,你安得是什么心!” “这话可不能乱说!” 云载兴劝道:“三哥的皇位来的堂堂正正,况且之前我押送他入齐的时候,他有很多次机会都能脱离困境,我知道他手下的那帮江湖势力一直在周围跟着,可是他没有,他被我亲手送入了齐国,当时越国反贼作乱,若不是三哥,怕是叛军早就向北扩张了,如今版图上怕是没有山东的一席之地了!” 云天清:“你是在比功绩么?那我呢,贺兰山一战打的北狼国摇尾乞和,而今差点就能攻破叛贼都城金陵,若不是云行衍背后生事,这天下早就太平了!何须我等这般在这里浪费唇舌?!” 云载兴:“可是……” 云天清:“好了别在说了,直接说结果吧,云行衍是几个意思!” 云载兴:“军队原地驻扎,只带一些高级将领入宫接受封赏,而后在去北邙山击败父皇……” 云天清:“哼!根本不可能!我要是交了兵权,那不是要我死么?!” 云载兴:“可是你如今就是在做困兽之斗啊!那陈恒之去了四川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他的兵马若是一来,到时候三哥还会跟你好言相劝的商量么?依着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就算不杀你,也会将你革职软禁,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要跟他争这一时长短呢?更何况你的家小妻儿都在京城,你不为别人也为他们想想啊!” 云天清:“你在对我说教之前不妨先看看这个!” 云天清说罢将昨日陆天舒给他的圣旨抛给了云载兴,云载兴将信将疑的摊开,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当他看清楚上面的字样后顿时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云天清,问道:“你这……怎么可能?父皇的传位诏书?!” “有什么不可能!” 云天清一把夺过诏书,将其卷好,大大咧咧的说道:“知道了吧?只要将诏书昭告天下,那他云行衍的位子就做不牢靠,他不就是如今风评好一些,先前做了一两件虚伪的事情么,只要将这个伪君子的面貌拆穿,那到时候我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号令天下了!” 对于云天清的野心云载兴不敢苟同,也没有对他过多的规劝,他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与位置,没资格劝说对方住手,故而只是叹气道:“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拿到这张足以以假乱真的诏书,可是如今国家内忧外患,父皇尸骨未寒,真的就要同室操戈么?你们可是亲兄弟啊!” “我不在乎!” 云天清说道:“他与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他也从来都没跟我,跟我母妃讲过什么骨肉亲情,他是莲妃的孩子,他夺走了我的挚爱,叫她不得好死,他是我这一生的死敌!!!” 云载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为兄告退!” “等等!” 云天清拍了拍手,外面瞬间窜进一队兵将,将他们团团围住,云载兴不解的问道:“怎么?你莫不是要连我也要清算?” “自然不是!” 云天清说道:“你看到了那道圣旨,可你与我并非是一条心,既然如此……那我怎能放任你回去给云行衍复命呢?你只要乖乖在这里呆着就好,等明天他登基大典之时,一切自见分晓!” 云载兴:“你要做什么?你莫非真的以为凭借一道半真不假的圣旨,就能够蒙混过关么?” 云天清:“那又如何?假亦真时真亦假,说的人多了,他们也都只会人云亦云罢了,你是想做一个有影响力的人呢?还是想做一个能够影响有映像力的人呢?我个人倾向于后者,我们是皇子,生来,就是要争天下的,不但要争,争的还要光芒万丈!来人,送十一皇子下去休息,严加看管好生伺候,若踏出营帐一步,杀!”180 “喏!” 几个黑衣甲士上前按住云载兴,说道:“十一皇子,请吧……” “你……哎,真是乱弹琴!” 云载兴气恼的一跺脚,而后愤愤不平的走了,做完这一切后,徐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姑爷,小姐还在城中,安危不知,您这般行事似乎不太妥当吧?” 云天清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本帅自有分寸,徐薇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在乎她的!” 徐三叹气道:“那朝廷怎么交代……?” 云天清:“那就不交代了!如今我手握兵权云行衍尚且惧我三分,倘若真的乖乖入城,等待我的,就只有灭亡!徐薇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到时候咱们家也永无宁日,想想他云行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到时候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徐家,为了我那老丈人求存!” 徐三:“姑爷高瞻远瞩,是徐三冒犯了!” 云天清:“无妨,你也是一片忠心罢了,我托你办一件事,你找一可靠之人,去洛阳一趟,拿着我的书信去见云行衍,在此之前,把这封信,交给鬼市的郑郎军,告诉他,当初得了本侯的好处,现在该问他收点利息了,他尽管开价,我应了便是!” 徐三:“您该不会是要……” 云天清:“嘘……莫要走漏了风声,去办吧!” “喏……” 徐三走后不就,于当天下午,云行衍在养心殿收到了来自许昌的回复,只见王恩通报道:“皇上,许昌那边有消息了!” 云行衍:“云载兴回来了叫他来见我便是,何故就此拖延?” 王恩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启禀皇上,十一皇子并未归来,来的是武安侯军营里的一名参将,现在殿外等候……” 云行衍:“不见,把他打发走!” 王恩:“可是……” 云行衍:“没什么可是,云天清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我倒想看看他究竟玩的什么把戏,昨天夜里混出城的那人查到了么?” 王恩:“还没有!” 云行衍:“这就是被称为云国利爪的司礼监?王恩,你办事怎能如此糊弄人?这样下去朕怎能对你委以重任?” 王恩跪地说道:“陛下息怒,属下一定会尽力而为” 云行衍:“那就别在这里杵着了,快去吧,至于外面的偏将,派几个人把他撵出洛阳城,朕不想看到他,也别给他与其他无关之人接触的机会!算了,还是叫苏烈去吧,你下去吧!” 云行衍而今有些多疑,还是用了更为信任的望北楼侠客,将其送出城去之后,云天清也是十分纳闷,他云行衍还未登基,凭什么就可以笃定自己胜券在握! 此时徐三匆匆归来,说道:“启禀元帅,陈恒之率领十万大军走荆州入襄樊,正朝这边赶来,明日一早就能到达许昌!” 陈恒之么? 云天清冷笑道:“以为靠围就能把我围死?太天真了!” 二十九:密谋 http://.biquxs.info/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沉不变的,譬如朝露,譬如昼暮,大到一草一木,小到一粒尘埃,何况是权力? 一盘棋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卒子而全盘皆输,在这个世上早已屡见不鲜! 洛阳城内,云思月开始着手调查着有关于云行衍的一切,他无形之中,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只不过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罢了! 按照陆天舒在暗中给出的指引,她窥伺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于陆天舒为何要这么做,怕是无人知晓,可能是因为走火入魔后对于朝廷的恨,又或者是夹杂了一些其他情绪在内! 与此同时,在皇宫内,云行衍见云天清久久不肯妥协,但却收到飞来的鸿雁传书,上写到陈恒之和他的军队在明日一早前会到达许昌,遂而顿时大喜,便起身与当日秘密出城,去了宜阳,如今暮恪率兵在那里北拒秦王,但对外宣称是保护登基大典正常举行,其举措在外人看来是拥立云行衍的,可是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诡计? 当天中午,云行衍用过午膳后,与暮恪登上城楼,看着远方三十里外的秦王营帐,问道:“舅父,云克定与你相比,谁更胜一筹?!” 暮恪沉吟片刻,捋了捋胡子说道:“若冲锋陷阵,我不如他,若排兵布阵,半斤八两吧!” 云行衍眯着眼睛说道:“若朕要你必须胜呢?” 暮恪:“我不敢夸口,要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于败无几!” 云行衍:“倒是我小瞧了这个叔叔,呵呵,舅父,暮家自诩为关陇第一世家,与秦王也是有联姻的,你就真拿他没办法?” 暮恪摇头说道:“臣无能,臣束手无策!” 老狐狸! 云行衍不由的白了他一眼,其实秦王完全是响应暮恪的号召才率军入京的,暮恪就是为了趁云行衍飘飘然之前给他一记当头棒喝,好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他想的是,等云行衍支持不住的时候,自己请缨游说秦王,在着人攻入许昌拿下云天清,如此大功足以让他封侯拜相载入史册了! 云行衍当然不会明白这一点,这或许便是人越老越奸诈的缘故,就算云行衍机关算尽,也算不到在自己的麾下一直有演员的存在! “想想办法,打发他们走!” 云行衍叹了口气,只见暮恪说道:“若是只是如此那就好办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您舍得还是舍不得?” 云行衍:“你别绕弯子了,说吧!” 暮恪:“其实这秦王说到底也是与您一脉同宗,你有圣旨在侧,何须惧他?以臣之见,不如对其大肆封赏,将其拉拢,而今正是敏感时期,若是他倒向了云天清那边,到时候局势对我们将很不利!” 云行衍不屑的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朕还要顺着他不成!” 暮恪:“也不一定,主要咱们一直在此对峙也不是个事儿啊,皇上您想,他此行带来五万兵马,若与云天清兵合一处,那京城可就危险了!” 云行衍心中不以为然,心说反了好啊,他连他们一起收拾了! 只不过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何况陈恒之的十万大军只有自己知道,暮恪是不知道的,故而说道:“那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看看他想要什么,探探口风,别瞎许诺!” “是,臣这就去办!” 领旨之后,暮恪便带了一队人马入了秦营,两人勾连一气,秦王而今也视暮恪马首是瞻,毕竟他只是一个地方藩王,就算是皇亲国戚,按照之前武帝的路数,倒霉起来也是说不准的事情,何况云行衍之前吵着就是想要削藩,所以云克定就有些慌张,他只想保住自己的王位,何况在暮恪的裹挟与恐吓下,才弄出了这么一出好戏! 此时秦王正在账内焦急的踱步,听闻一随从说道:“王爷,暮大人来了!” “快请!” 于是乎暮恪入账,客气的说道:“秦王,多日不见,风采依然啊!” 秦王:“暮大人就别取笑寡人了,孤这个王做不做得住,还不是全看您的脸色么?” 暮恪:“哪里哪里,没你说的那么恐怖!不过说实在的,他对你还是十分忌惮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占据少梁至河西那块土地么?现在我觉得是个机会!” 秦王:“啊?如此那可就太好了,只是那里土地肥沃,曾归晋王,而今我这般狮子大开口,你说他会同意么?” 暮恪:“不试试怎么知道?更何况他如今除了指望我还能指望谁?云千乘么?一个迷失在过去的悲剧罢了!” 秦王:“哈哈哈,那好,暮大人,这事若是成了,孤自当有重谢!” 暮恪:“严重了严重了!” 秦王:“来人,备酒,孤要与暮大人痛饮一番!” 于是乎暮恪在营中与秦王开始宴饮,之后便睡了过去,另一边,云天清派人接触镇守在偃城的云千乘,想要让洛阳方面对其产生怀疑,可是接连派出了三人,竟都被云千乘斩杀,将首级悬挂在城头,似乎是为了安定云行衍的心思一般…… “报,启禀陛下,郾城那边传来消息,镇国大将军斩杀几个贼军的探子,现将其首级悬于城墙之上!” “好!” 云行衍大喜,说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告诉他,等大事一城,朕定会封他为王!” “喏!” 传令兵走后,云行衍便坐在龙椅上开始思量着明日登基大典的事情,可是,一则谍报让他顿时坐立不安! “报,启禀皇上,最新消息说,陈将军的兵马行至襄阳遭到当地军马阻拦!” “什么!?秦破天他想干什么!” 云行衍顿时大怒,指着那人说道:“他有十万兵马,还有朕的手谕,干他秦破天何事?一路打杀过来便是,何须在此多言?” 士兵:“启禀陛下,襄阳坚固,加之秦破天奉大元帅之命固守襄阳,所以……” “所以他个头!朕是皇上,皇命他也敢不听!!!!来人,把云子忠和他全家抓入刑部!这一定是他们生出来的好事!老九啊老九,这时候捅我一下,你是找死么!!!”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士兵刚要退去,就只见徐狂说道:“慢,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应付!” 云行衍:“徐狂,连你也要劝朕?!现如今明摆着他云子忠心怀不轨,朕收拾他乃顺理成章!” 已经担任尚书房行走大臣的徐狂慢条斯理的说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住气,您一把他们抓了,那秦破天这样的诸侯如果顺势倒向云天清,那咱们的大计不就毁于一旦了么?何况云千乘那不足五千的洛阳军根本不足以守备郾城一天,到时候云天清的兵马攻入城中,您又该当如何?” “那朕就跟他们拼了!朕是皇帝,不需要惧怕任何人的威胁!” 云行衍说道:“速速派人去抓,还有,把武安侯府的人也一并抓了,跟云天清讲道理他不听,那就不必在讲啦!” “可是……” 徐狂刚想说话,只见外面传命道:“报,有暮大人的消息了!” “快传!” 只见暮家随从说道:“启禀皇上,这是老爷吩咐交给您的书信……” 云行衍:“知道了,你下去吧!” 云行衍匆匆打开书信,看了上面云克定提的条件后顿时大怒,说道:“这个老匹夫是获得不耐烦了!” 徐狂:“陛下,究竟怎么了?” 云行衍甩给他说道:“你自己看!” 云行衍把那道书信甩给徐狂,徐狂定睛一看,快速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只见他说道:“秦王野心勃勃,竟想要河西与少梁划分给他?那如此一来无异于是养虎为患啊,陛下不能给啊!!!” 云行衍捂着额头说道:“朕也知道不能给!可是秦破天那个王八蛋竟然倒向了云天清,这就叫人感觉有些难办了!!!!” 徐狂:“那事到如今,不如我们还是先稳住秦王,其余在做图谋吧,毕竟武安侯才是当下的要害,若一日不除,您的皇位就一日不稳!” “也只能这样了!” 云行衍叹了口气,十分不乐意的叫王恩取来了玉玺,而后亲笔起草了一道诏书,许诺将河西,少梁两地划分给秦王作为其封地,着其率军东进包围云天清,逼迫其就范! 差不多在晚上的时候,云行衍的使者带着诏书送去了秦王大营,营帐之内,暮恪与秦王还在饮酒作乐,随行的军妓弹琴跳舞好不快活,只见一军汉走入门内,拱手说道:“启禀大王,洛阳使者求见!” “哈哈哈哈,暮大人果然是神机妙算,这小子果然妥协了!” 云克定拍了拍手,命人将酒宴撤去,而后换了身袍子,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玩兔死狗烹这一套啊?要论狠毒,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他了!” 暮恪摆手说道:“这个你甭担心,有我在,还怕他翻出花来?” “哈哈哈,倒也是,来人,宣使者进来!” 三十 http://.biquxs.info/

云克定拍了拍手,命人将酒宴撤去,而后换了身袍子,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玩兔死狗烹这一套啊?要论狠毒,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他了!” 暮恪摆手说道:“这个你甭担心,有我在,还怕他翻出花来?” “哈哈哈,倒也是,来人,宣使者进来!” 于是乎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策,先是对派来的宦官虚与委蛇一番,成功的将这件事情糊弄了过去,看着手上的那份张圣旨,秦王别提心理有多开心了,就差买两挂鞭炮放一放了,而后暮恪与宦官一同回洛阳,秦王则是依照云行衍的要求,率兵从宜阳连夜赶赴许昌,准备对云天清进行围攻之势! 丑时初…… 许昌城内,云天清收到线报,说是宜阳驻守的秦王和他麾下的五万大军连夜东进,奔赴许昌城来不知意欲何为,故而命其早做准备,此时在许昌县衙内,云天清看着上面的线报,怒不可遏的说道:“可恶,云克定这个家伙一向无利不起早,怎么这次会偏袒他云行衍?一定有问题!!!徐三,即刻排兵布阵,迎敌!” 徐三此时劝道:“姑爷,没办法了,云克定手下有五万人,咱们这点人马根本不够他吃的,若要跟他硬碰硬,那云千乘和那守备在偃城的洛阳军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我们到时候腹背受敌,等待我们的便是覆灭!以老奴看,还是留大军驻扎在此,进城与那云行衍和谈吧!” 事到如今由不得云天清多想,显然这场博弈他准备的不充足,可是想到陆天舒说的那些话,以及不知道他从哪里临摹而来的圣旨,便将他的野心勾动的无所适从! “那好,先让副将王冲带一万人出城把守各个隘口,防止秦王这个老贼浑水摸鱼,徐三你坐镇军中,本侯连夜回洛阳!” 云天清笃定,凭借自己老丈人的20万兵马,云行衍断然不敢动自己,何况,他也想看看陆天舒究竟有何安排?!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云天清入城的消息便送到了养心殿,云行衍大喜,反正今天也是自己登基大典的日子,等到了天坛焚香祷告传扬天下,自己就算名正言顺的皇帝了,到时候看谁还敢作乱? “来人,摆驾光禄寺,这些天各府的皇子公主们想必也都憋坏了,朕要设家宴为云天清接风,叫他们来捧场!” “喏!” 太监小凳子点了点头便下去安排,云行衍着人更衣,穿的是精神抖擞,此时在九皇子府内,传旨的太监来通知他们去光禄寺赴宴,经过旁敲侧击的打探下才得知云天清居然放弃大好形势入了城,这让云子忠着实气的有些不清,将太监打发走后,他便开始砸东西,骂道:“云天清这个蠢材!我有意成全与他,他而今居然放弃大好形势主动向老三示弱,这是何道理!!!” 秦嫣儿见他又开始情绪不稳定了,遂而说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么火急火燎的?!真不知道你以前的从容与淡定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每次都这么不理智!” “你要我怎么理智!” 云子忠举起一块玉扇便要摔,秦嫣儿说道:“一万两银子的翡翠扇,你要砸就砸吧!反正家里能砸的便宜货全被你砸光了!” “哼!” 云子忠放下玉扇,便看到一旁架子上的白玉琉璃盏,挥手就要继续动,只见秦嫣儿不慌不忙的说道:“十万两,去年我爹讨贼之际在叛军府邸缴获的,据说世上就这一盏,想砸随便砸!” “我……我……哎!” 云子忠气氛的拍桌说道:“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来蹚浑水了,入什么京啊?现如今走走不了,每天像是坐监牢一般被困在此处动弹不得,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秦嫣儿:“还不是你自己心急?遇上这样的事情,人们躲都躲不急,你倒好,赶着往上送,现如今到了进退维谷的阶段你又不甘心……照我说,你不妨听听人家六哥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不是逞能的时候,现如今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云天清身上,你不妨跟云行衍表表忠心,好让他放我们回荆州” “回荆州?” 云子忠摇头说道:“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我不得被人家笑死?!” 秦嫣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沉不变的,同样,在京城也未必是太平的,你听我一句劝,该收手时就收手吧!” “到时候再说吧!” 云子忠有些不耐烦了,但不敢跟自己的正牌老婆耍脾气,他一介文士,根本不是秦嫣儿的对手! —— 光禄寺内,众人陆陆续续的来到此处,而云天清如约只带了50名亲兵入城,包括之前归降了的西门家主,不过寥寥人群之中却不见云思月的身影,但京城这么大,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那么大个人也丢不了,遂而说道:“诸位,朕本欲在今日登基,然则十二弟班师回朝,故而先为其接风洗尘,待稍后天暖和一点的时候,我等在一同前往天坛祭告,如何?” “哼,反正京城里都是你宁王一人做主,还问我们做什么?” “就是!” 几个皇子开始忍不住发牢骚,云行衍也没有生气,只是说道:“没办法,神器不可一日无主,而今父皇不在了,朕也只能扛起国家重担,今后还要仰仗诸位兄弟相助,朕先在这里敬诸位一杯!” 众人不语,云行衍咳嗽了一声说道:“怎么,是觉得朕的酒不好喝?!!” “谢陛下赐酒……” 尽管众人不服气,但云行衍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公然违背,随后云行衍看向云天清,说道:“此外还有一件事,那便是之前有人总是嚼舌头,说天清要与朕争夺皇位,还说我们要同室操戈,现在看来,那些谣言都不攻自破了!你说对吧,天清?” 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宁王说的是,你我是兄弟,一母同胞,又怎会行同室操戈之事呢?不过臣弟以为,皇兄还是应当早日行了登基大典,如此便可名正言顺的治理国家,到时候国安民乐,岂不是天下太平?” 云行衍:“难得你有心,那好,礼部那边准备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多少年了,众位兄弟都没有这般齐全的去往过天坛,印象中还是父皇过寿那年,镇南侯寻来了一只白鹿,父皇考校我们兄弟的射术,当时朕记得好像是十二弟射中了它,还受了父皇的赏赐,不过朕也记得,在那天,废太子将朕残害,致使朕背上不义之名……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朕不是云洛天,不会疵瑕必报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来,以后还请尔等尽心尽力辅佐与朕,朕定当不负诸君……” 云行衍说罢,却不见有人应和,只有聊聊几名亲信高呼万岁,不过无所谓,他们现在骨头硬,待会有他们软的时候! 于是乎众人出了紫禁城来到街上,房顶上还是白蒙蒙的一片,这些天也并不是什么晴空万里的好日子,云行衍早已派人叫民众闭户,自己则是率众浩浩荡荡的前往天坛…… 朱雀街上,云行衍在马车上还在不停的与云载兴等一众礼部官员商议待会儿登基大典的流程,只见他说道:“就按十一弟的意思办,他办事朕放心,不过还是没有云思月的消息么?” 一旁的宦官说道:“陛下,月公主她从昨天夜里就出了宫,至今不知去向!” 云行衍:“罢了,随她吧,反正只要在洛阳,就不会有什么事,都去忙吧!” 于是乎众人纷纷走出马车,只留下云行衍一人在内,这马车长七丈,宽四丈,内有床,椅,等等各式各样的用品,是名副其实的龙驾,他们一行人到了天坛之后,便开始如同预想的那般,奏乐,宣读祭天文稿,云天清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已经收到了躲在暗处的某个人的暗号! “报……启禀陛下,鬼市有骚乱发生!” 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禀告,云行衍却是咬牙说道:“这群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朕登基的日子也不安稳?立刻派兵剿灭,胆敢抵抗者,杀!”侍卫走后不久,又见一人来报,说道:“陛下,朱雀街发生骚乱,怕是……民变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云行衍大惊,只见那人说道:“街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纸张,陛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废物!” 云行衍一把扯过纸张,但见上面写着关于自己杀父夺位,乃至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甚至逼母赴死的种种,云行衍顿时大怒,说道:“这是何人所为?简直就是妖言惑众!抓,抓住这个人,碎尸万段!!!” 在受禅台下的人自然不清楚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云子忠有意无意的瞥向云天清,两人目光对视,只见他点了点头,云子忠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戏还没有唱完! 三十一:去伪存真 http://.biquxs.info/

京城的闹剧还在继续,不过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来历不明的信函,以及涉事的鬼市,而始作俑者陆天舒,却是坐在天坛最上层的顶端,优哉游哉的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人,如今的他只想着让云家所有人都不好过,包括云行衍! “呵呵,这便是陆天舒说的变故?还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云天清大喜,连忙拿出那道伪造的圣旨,说道:“列为,其实早在先前,父皇就洞悉了云行衍的狼子野心,遂而遣密旨于我,云行衍,你想不到吧?天意昭昭,你何以跟天斗,这是先皇的传位诏书,诸位且看!” 云天清将圣旨摊开,交由德高望重的李章义看,而云行衍则是诧异的看向暮恪,俨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暮恪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很明显他在使诈!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知晓那天的一切,何况司礼监早已将证据消除,他手里的圣旨是假的!” 云行衍说道:“怕是如今没人在乎真假,那些人巴不得朕出点差错,如今就算是假的,也会被他们说成是真的……” 此时云子忠附和道:“我先前就觉得不对,附和怎么会把皇位传给老三,原来老三你真的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老三无论如何也不配为一国之君,你给我们下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云行衍挥了挥手,御林军顿时将此地包围了起来,只见那帮人说道:“怎么?想动武?云行衍,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那儿发号施令么?不解释清楚,我们断然不会屈从!” “对!” 此时众人看向李章义,只见他说道:“这玉玺是真的,笔记……也与先皇有几分相似,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上了年岁,也不敢多做评价,不如,让皇……额,宁王,不如让宁王也将那圣旨拿来,待老夫用作比对,方能去伪存真……” 李章义知道,这时候肯定不能道破其中关键,老实说,他看到云天清的圣旨便有些惊愕,其做工与笔记竟然与武帝生前的笔记完全一致,而云行衍的那道圣旨自己也看过,二者相差无几,但他担心的并非是谁真谁假,而是如今自己偏向一方,那势必另一方会鱼死网破,如今的他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叫人不能自拔! 何况之前云行衍就将他关入刑部大牢中严加审讯过,虽没受皮肉之苦,但也让他这把老骨头吓的不清,还真是给人一种真假美猴王的感觉,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云华英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三哥,你可敢将圣旨拿出交由李大人比对?” “是啊是啊!” …… 面对众人的质疑,云行衍不由得感到一丝慌乱,但他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见他说道:“呵呵,事关国家大事,岂能容汝等质疑?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势必会查明情况,还天下一个清白,若是让朕发现谁在其中挑拨朕与天清之间的兄弟关系,从而弄虚作假,那就别怪朕大开杀戒!” 于是乎,登基大典就这般不欢而散了,众人回宫,又从翰林院请来众多书法大家,郭守谦等人也在其列,乾阳宫内,两道圣旨被平整的放在桌前,由众人逐一检阅,遇上这事情,谁也不敢妄下论断,不过云行衍却是在回宫之前便叫徐狂去剿灭黑市了,此时在黑市那永远不见光明的巷子内,徐狂苏烈带着两千提督府兵马冲杀进去,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治安最差的地方,朝廷一直想剪除,却奈何找不到证据,而今刚好给了他们办事的话柄,毕竟这公然谋逆的大罪可是死不足惜! “徐先生,有新发现,据下面的人说,在鬼市看到了月公主!” 苏烈一五一十的将消息告知徐狂,并且担忧的说道:“这下事情不好办了,我们要不要通知皇上!” “不行,现如今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她云思月若要真的跟这件事撤上关系,那就算交给陛下发落,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传命,血洗黑市,一个不留!” 徐狂攥紧了拳头,该狠毒的时候必须要狠毒,不然后患无穷! 不过此时在君含烟的花楼,云思月持剑指着一众麾下打手说道:“汝等究竟是为谁办事?为什么在城中散播谣言?” 君含烟摊手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多说无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谁走漏了消息!” 云思月:“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没工夫回答你,既然你不说,那我自己去找答案!” 云思月说罢劈出一剑,奈何一旁的军爷伸出右手用上面的铁手甲抵挡住她的进攻,并且说道:“君姑娘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区区地阶中天位也想阻我?退下!!!” 云思月挥剑将其逼退,却只见君含烟跑到书架前按动机关,只见一旁的地砖撤下,赫然是一条密道的入口,她与几个亲信尽数退走,只见那郑郎军挥出全力砸向密道,一时之间周围烟尘不断,就连地面也塌陷了不少,赫然是他想把入口封死的手段,云思月见状不由的怒道:“可恶!!你这家伙!!【惊雷】!!!” 云思月的身形化作一团电光,手中望舒剑甩出阵阵锋芒,显然是拼劲了全力,那郑郎军也奋力挥出一拳,此时徐狂等人也杀入院内,见到外面的真气波动后顿时大惊,苏烈说道:“他们内讧了?” 徐狂:“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说是迟那是快,屋内两人杀的酣畅淋漓,那郑郎军只是抵挡片刻就落了下风,云思月手腕反转宝剑向上一挑,望舒剑自下而上将其开膛破肚,这还是云思月留了手,剑锋到咽喉的时候她停住了手腕,而后一脚将其踹飞,郑郎军直接倒飞了出去,把一旁的木质栏杆砸的稀碎,跌落在院落之中,苏烈拔刀警惕的看向周围,只见云思月由上而下飘落,一脚踏在郑郎军胸口,横剑指着半死不活的他,说道:“密道通向哪里!?” 苏烈此时看向徐狂,问道:“怎么办?” 徐狂:“看看再说!” 徐狂说罢朝着云思月喊道:“月公主,你为何在这里?!” 云思月:“寻找真相!别误会,城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是一路追查到这里的,不过君含烟他们从密道跑了!” 徐狂:“知道了,不过皇上请您回宫,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提督府和望北楼的弟兄们去查吧!” 云思月:“你赶我走?是皇兄的意思?” 徐狂:“是皇上的意思不错,所以月公主,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徐狂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兵卒向前追击,云思月见状不悦的说道:“我跟了他们这么久,现如今真相近在咫尺,你让我放弃就放弃?” 徐狂:“请公主不要这么固执,这样做无疑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何况,登基大典公主不在,皇上很担心你,你不觉得你应该去跟皇上解释解释么?” 云思月反问道:“解释什么?” 徐狂:“圣旨的事情!” 云思月:“什么圣旨?” 徐狂:“想知道那您就自己去问圣上吧,在下不过是个跑腿的,来人,保护公主回去!” “喏!” 几个甲士上前将云思月团团围住,云思月有些恼火,黑着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狂:“皇上说了,见到公主,务必要请你回去,这是命令!” “你……徐狂,长本事了,如今连本宫也敢冒犯!?” “呵呵,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自会像陛下去请罪,来人,送公主回宫!” 于是乎云思月就这般被人遣送,此时苏烈探查回来,说道:“徐先生,找不到任何迹象,或许这条密道会通到城外也说不定!” 徐狂:“这样啊……那就着人继续搜捕,六扇门那边也别叫他们闲着,我还就不信他们的密道能通出城外去!” 于是乎众人便开始继续继续搜寻,不过此时,云思月被押解着去往皇宫,可是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以及德妃与她说起的关于她父皇的死因。不过现如今在调查下去也是毫无头绪,只是在听到云天清有武帝的传位圣旨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乾阳宫内,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大儒们的结果,暮恪更是率兵将这里团团围住,云行衍等的有些焦灼,故而想出去透透气,可是云天清却叫住了他,说道:“皇兄一向事必躬亲,而今此等大事却是如此漫不经心,是心虚了,还是另有隐情呢?”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莫要逼人太甚!” 云行衍面色铁青,显然对云天清这样的态度极其不满,他当他是什么?如今自己割让河西少梁二地换得秦王五万兵马相助,才有今日登基之盛况,而今被他给搅和了,他怎么能就此甘心?! 三十二: http://.biquxs.info/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莫要逼人太甚!” 云行衍面色铁青,显然对云天清这样的态度极其不满,他当他是什么?如今自己割让河西少梁二地换得秦王五万兵马相助,才有今日登基之盛况,而今被他给搅和了,他怎么能就此甘心?! 云天清此时说道:“我怎么逼你了,皇兄是你不守规矩,是你没有等在各地的藩王都督回来就擅自发丧,何况你还眼睁睁的看着母妃给父皇殉葬,别说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在得知双亲身亡后,也应该对兄弟姐妹广而告之,可你呢?竟然倒行逆施,图谋不轨,皇兄,你我兄弟一场,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会念在我们的情分上,赦你死罪!” “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他是一国之君,需要被他云天清一个佣兵三万的小诸侯赦免? 他配? 他凭什么! “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 云行衍事到如今只能死撑着,咬牙说道:“朕是父皇亲传,皇位来的名正言顺!朕虽不清楚你的圣旨是怎么来的,但你要清楚,执迷不悟与迷途知返是两个意思,朕的好弟弟,你就那么嗜爱权力?不惜搅和了朕的登基大典?!” 云天清:“别一口一个朕来朕去的,我说过,在诸位大人查明真伪之前,休想以皇帝自居!” “随你怎么说,不过朕累了,该服药了,十二弟,你差不多也该用你的五石散了吧?” “哼,还想诬蔑我么?!” “随你的便,暮恪,守在这里,朕去去就回,徐狂,随朕来!” 云行衍说罢便要离去,思量着对策,在后花园内,徐狂说道:“郭守谦是书法大家,我的笔力不及上官子瑜,临摹的书法更是会差一个档次,若是如今在这样耗下去,无疑会将那件事情暴露,臣以为,反正云天清已经入局,我们不如趁机将其击杀,然后一劳永逸!”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杀他容易,可是你拿什么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徐狂:“可是如今在拖下去皇上何时才能登基呢?” 云行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即刻拿着朕的手谕去,就说云天清的兵马严重威胁皇城安危,叫他解除大军的围困,告诉他,这是命令!” 徐狂:“可是……” 云行衍:“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去吧,如今我们的命被别人拿捏着,恒之那边也久久不见动静,便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与此同时,在襄阳城外 陈恒之正苦于无法进城,大军在此被堵两日终是毫无作为,看着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陈恒之攥紧了拳头,说道:“大哥的霸业不能就此终结,传命,攻城!” “将军,万万不可!” 苏慧劝道:“此时两军对峙,若是有人先动手,那就算你杀到京城之下,可也还是会被人抓着把柄,到时候就算宁王登基,那为了平息众怒,你势必会成为他平息众人怒火的借口!” 陈恒之:“无妨,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本一介布衣,因大哥赏识,不已我卑鄙之躯,与我八拜为交,帮我法办仇敌,这是天大的恩情,就是下辈子我也换不完,若是现在需要我做恶人,那我陈恒之在所不惜!” 苏慧:“可是宁王绝非一个光明正大之人,他……” 苏慧没说完,就被陈恒之瞥了一眼,盯了她几秒,从她的神情上来看,貌似她知道些什么,故而问道:“他怎么了?” 苏慧:“没什么,只是规劝将军,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虽然将军与宁王情深义重,你们虽有义结金兰,但也是君臣,何况将军一世英名,终归是要青史留名的,若到最后因此而获罪,那你就臭了!” 苏慧心里有他,自然不希望他这般如此,何况,凭借她那来路不明的情报网,不难得知京中局势,再加上她天资聪慧,猜也猜的到,怕是如今云天清与云子忠联手了,或许还会有其他藩王插手干预,单凭暮恪的军队乃至这里的十万大军根本不足以扫清六合,更何况,西北还有个徐庆延,云行衍拿什么与其为敌? 面对心爱之人的劝阻,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眼中的天下会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苏慧诧异的说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去硬碰硬吧?” 陈恒之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眼中的天下,是一个人人平等,互相尊重,不会有人因为你出身卑劣而看扁你,也不会有人因为行业乃至身份的不同而区别对待他人,在那个天下里,所有人都能够一展宏图报复,而不是区别待人,官吏看人下菜,官场贪墨横行,就连定乱安名也需要给那些奸诈之徒上供,才能得到朝廷该有的粮草资助……” 陈恒之不禁想起了之前平定蜀地之时的糟心事,他连剑阁都打的下,区区成都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他遭遇到了什么? 曲长宁的掣肘 朝廷的猜忌 以至于后来云千乘的抢功劳…… 若非他绝地反杀,以自身为诱饵在白马岭血战五天五夜,如今怕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苏慧此时沉吟片刻,问道:“可是,你能确定宁王是能给天下带来安宁的人么?他可是出了名的行事怪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要知道现如今人人都看利益,对错什么的早就都不重要了!” “呵呵,人不是一沉不变的!” 陈恒之笑道:“就像太极图,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大忠似奸,大奸似忠,我相信我大哥能做到!” 苏慧:“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早就也该放下心中的牵挂了,城,我会帮你打开!” 苏慧说罢便转身离去,陈恒之不解其意,见她骑了匹马贲向荆州,并且让陈恒之驻扎在此,若是天黑以前还没回来的话,那他在攻城也不迟! 对于苏慧的身世与过去,陈恒之一向懒得过问,甚至都没有仔细调查过,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乃至两人曾经惺惺相惜的那份情义,这一点,苏慧是知道的! “就让我为你开启这通往心中天下的大门吧,陈恒之,但愿你的想法是对的!” 说话间,苏慧来到襄阳城门口,城外有拒马拦,以及一众步兵营帐,守备的十夫长当即呵斥道:“来者何人?!” “你不配问我的姓名,把你们长官找来!” 苏慧淡漠的看着眼前众人,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十夫长见苏慧气度不凡,着装淡雅,姿色上佳,或许真的是某个大人物也说不定,只不过他是从陈营来的,故而对她的身份有些不放心,说道:“何以为证?若是你来消遣我,自然免不了被上峰一顿责骂!” “麻烦!” 苏慧从怀中掏出一块漆黑的令牌丢给他,说道:“去吧!别把牌子给我弄丢了,不然秦破天也保不了你!” “姑娘稍等!” 那人拿了牌子便匆匆走入营中,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只见一个身穿白甲的男子匆匆走来,瞥了苏慧一眼,说道:“阁下是多闻使?” “你没资格与我多言,叫带我去见秦破天!” 苏慧对那白衣小将的问话嗤之以鼻,此时一旁的人介绍道:“上差,此人乃镇南侯长子秦战!” “那又如何?” 苏慧丝毫不在意对方是谁,因为云子忠的组织中有四个极其秘密的使者,分别以佛教四大天王中的:持国使,广目使,多闻使命名,三使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云子忠就是四大使者中的首领,也是他们效忠的对象,持国使是朝中一个重臣,广目使是吏部的官员,而多闻使,就是她自己,听雨阁的雨裳,负责收集情报,而之前两个使者的身份也是她自己推断的,具体则是查无可查! 而今云子忠的势力整合,所以雨裳推断,持国使就是秦破天! 不过看对方一眼认出令牌,苏慧就觉得自己赌对了,只见那秦战朝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一人上前为其牵马持凳,秦战拱手说道:“究竟是何事能让贵使前来?” 苏慧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只是淡然的说道:“你话很多啊……” 秦战:“呵呵,只是觉得我跟贵使貌似曾经见过啊……” 苏慧:“那你一定是记错了!” “哈哈哈,或许吧!” 秦战伸手说道:“请!” 于是乎众人匆匆来到襄阳将军府,秦破天也听到下面的人通报了,还以为是京城女婿那边出了什么事,故而派人来此传达消息,可是在见到那女子后,秦破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慧说道:“雨裳,你早就背叛了我们,现如今恬不知耻的拿着多闻使的令牌来此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拿下!” 秦破天是认识雨裳的,当时也为她一掷千金过,如今在看到对方,只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三十三: http://.biquxs.info/

于是乎众人匆匆来到襄阳将军府,秦破天也听到下面的人通报了,还以为是京城女婿那边出了什么事,故而派人来此传达消息,可是在见到那女子后,秦破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慧说道:“雨裳,你早就背叛了我们,现如今恬不知耻的拿着多闻使的令牌来此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拿下!” 秦破天是认识雨裳的,当时也为她一掷千金过,如今在看到对方,只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面对秦破天的责问,雨裳早已想好了说辞,见她不紧不慢的来回踱步,眼中写满了对秦破天的轻蔑,只见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奉了九皇子的命令去越国探听情报?还是说将军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秦破天:“哼,那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苏慧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敢赌么?把我扣下,然后误了主上大事,到时候别说你们之间那层薄弱的联姻关系不保,就连你秦家怕是也将朝不保夕!” 秦破天:“雨裳,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本侯虎踞荆襄,就算是云子忠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苏慧:“那你可以试试,试试背叛九皇子会是什么下场!九皇子的手段你也见识过,前太子,曲长宁,这些哪一个不比你镇南侯尊贵?别的不说,你秦破天那点破事儿别以为九皇子不知道!” 秦破天:“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样撕破脸有什么好的?!” 苏慧:“当然没什么好的,可你要知道,九皇子的夫人不止秦小姐一个,貌似那郭二姑娘对九皇子可是一片痴心哪……郭家都是些什么人用不着我在跟您论述一遍了吧?” 秦破天:“哼!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苏慧:“随你啊,反正黑铁令在你手里,接不接全看你的意思咯!” 秦破天:“九皇子有何指示?” 苏慧:“这才对嘛,狼犬就要有狼犬的觉悟,别以为主人对你好,就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秦破天冷冷的说道:“你是来羞辱我秦某的,还是来传话的?” 苏慧咳嗽了两声,说道:“听好了,京中有变,九皇子要你放陈恒之的人马入城!” “为什么?我怎么什么消息也没有收到?” 秦破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慧,秦战则是小声对秦破天说道:“父亲,她是从陈恒之大营的方向而来,我怕其中有诈!” 秦破天点了点头,说道:“可是看她那架势不像是假的,莫非真的是九皇子的命令?” 苏慧说罢之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主人翁的架势,说道:“从我进门至今都没人上来侍奉,我这多闻使当的也真没牌面,秦破天,你镇南侯府这么大,襄阳又是你的老巢,该不会连些个茶水也舍不得吧?” 很显然,两人打的是心理战,二人都在赌,只不过秦破天有些本能的畏惧,见苏慧这样说,顿时心中有了定论:这女人怕不是真的收到了云子忠的命令吧? 故而客气的说道:“本侯怎会亏待了多闻使,来人,上茶!” —— 于是乎在当天,陈恒之的大军得以通过襄阳,看着站在秦破天身边的苏慧,陈恒之顿时有些纳闷,看样子对方对她礼遇有加,不知为何,纵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也无从问起,当天,在襄阳北面三十里外的荒丘前,十万川军扎营,苏慧在铺着毯子的地上盘膝而坐,掌中抚琴,一旁随行的军伎静静聆听,无不赞叹其琴艺精湛! 见陈恒之过来,众人纷纷行礼道:“见过上将军!” 苏慧停下动作,见陈恒之而来,转身微笑道:“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恒之不语,看向众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苏姑娘有事要谈!” 几个女子相视一笑,摆出一副我懂的模样,便就此退下,陈恒之熟练的从一旁的火堆中添了些柴火,然后对她说道:“不觉得天冷么?” 苏慧:“还好吧?” 陈恒之:“你是怎么说服秦破天开城放我们过来的?” 苏慧:“秘密!” 陈恒之:“好吧,不想说我不勉强你!马上就到许昌了,或许会有一场大战,你能为我擂鼓么?” 苏慧沉吟道:“那样好累的,胳膊会很酸的,不要……” 陈恒之:“好吧……” 见他一脸沮丧的模样,苏慧悄无声息的凑到他身旁,红唇轻轻在他脸上一啄,陈恒之顿时有些脸红,惊愕的看向苏慧,只见她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嘿嘿一笑,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 “怎么?不喜欢么?” 苏慧朝着她眨了眨眼,陈恒之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遂而沉闷的说道:“苏姑娘,我不知道我们……” 苏慧:“我们之间算什么?对么?” “嗯!” 陈恒之本就不是个话太多的人,而今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更是三枪打不出个屁来,两人虽相处时日不长,但早已互为欣赏,苏慧说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我在这乱世相逢本就不易,计较那么多干嘛,何况这世间就没有一沉不变的事情,感情这种东西更是如此,率性而为吧,至少现在我在你身边,不过往后的路我就不知道了,但以后陪伴你到老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只是个过客!” 陈恒之:“我不希望这样!何况你指点我破阵,今日又赚开城门,我想报答你,我想……对你好” “呵,傻男人!” 苏慧轻轻靠在他身边,叹息道:“我身子脏,不干净,配不上你!” 陈恒之:“我说了我不在乎的!” 苏慧:“不一样……” 他要是知道自己也是局内之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把自己捧在心间,苏慧颠沛流离半生,想要的只是一份在老了以后值得留恋与怀念的纯净感情,而不是夹杂了利益的尔虞我诈,陈恒之虽然杀人如麻,但心思却是简单无比,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苏慧是知道的,依着他的脾气,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对自己的这份爱也将会失去! 陈恒之被她突然的举动一惊,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苏慧说道:“冷……” 陈恒之:“那回去吧?” 苏慧发笑道:“呆瓜!都不知道抱抱我?” “哦……” 陈恒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苏慧说道:“好想一直这样下去啊,没有世俗的偏见,没有杂乱的琐事,就这样与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在我看来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陈恒之:“你该不会是想要走了吧?” 苏慧:“嗯,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我答应陪你走这一段路就绝不会食言,明天想好怎么对付那三万大军了么?” 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要攻城破敌容易,可是说到底他们也是我大云的兵,与我有同袍之情,无论谁嬴谁输,在我看来都是损失,我不想打这一仗!” 苏慧:“可有些事情生来便不是让我们选择的,对么?” 陈恒之:“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去吧,我命人温了些果酒,今日早些休息,我已经命先头部队连夜赶路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傍晚之前便能赶到许昌了!” 一夜无话 —————— 第二日,许昌城的守军眼睁睁的看着大军兵临城下也是一愣,徐家派来的主事人当即慌了神,与副将张凯合计道:“这是哪里来的军队?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许昌?陈恒之的大军不是被拦截在襄阳了么?这不应该啊!!!” 张凯摸着脑袋犯难道:“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京城四门封锁,只能进不能出,旁边又有秦王虎视眈眈,郾城还有个云千乘,这下可是被人包了饺子了!” 城下,陈恒之的军队将攻城器械一字排开,说道:“守将是何人?” 张凯在城楼搭话道:“陈将军,这是何意?” 陈恒之见是张凯,故而说道:“张将军,我奉皇命回京勤王保驾,这是皇上的圣旨,即刻解除大元帅一切兵权军务,命汝等回归原籍,以防备越国来犯!” 张凯:“实不相瞒,我等也是奉大元帅之命进京勤王!” 陈恒之:“那既然我们目的相同,汝何不开城放我们进去?” 张凯:“那自然是可以,不过只能让将军一人进来!” “哈哈哈哈,笑话!” 陈恒之说道:“你知道我的厉害,凭借一座许昌城,你认为你能阻我几时?云天清狼子野心,皇上赐我密旨,允我便宜行事之权,汝若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念同袍之情了!” 张凯:“哼,我不信你真的敢攻城!如今洛阳那边诸事待定,你凭什么引地方之兵攻伐本国城池?你是想造逆谋反不成?!” 与此同时,京城之内,云行衍等人比对圣旨也没比对出个一二三来,反倒是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云天清在得知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来犯之后,立即有些慌了神! 三十四:败露 http://.biquxs.info/

与此同时,京城之内,云行衍等人比对圣旨也没比对出个一二三来,反倒是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云天清在得知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来犯之后,立即有些慌了神! 此时在乾阳宫外,各家的侍卫亲信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那些个明验真伪的大儒们食宿全在此处,以免其中有人想要以势压人,此时此刻在养心殿内,云行衍忧心忡忡的坐在中央,环顾一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徐狂的身上,问道:“他那道圣旨究竟怎么回事!?如今局势混乱,当以何策破之!” 徐狂说道:“启禀皇上,这些不过是武安侯的一些小计量罢了,他们拿出圣旨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相信那些个腐儒就算发现了属下的字迹想必他们也不敢说出来,我以在暗中派苏烈把他们的家人拘禁了起来,并且在放饭之时都对他们有所警告,相信他们会管住自己的嘴的……” “愚蠢!” 徐狂还没说完,就见云行衍拍案而起,说道:“你这样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么?” 徐狂:‘我……’ 云行衍怒气冲冲的说道:“徐狂啊徐狂,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种事情你在办之前,为什么不跟朕商量一下?” 徐狂:“属下只是想替皇上分忧,并没有顾虑那么多……请皇上责罚!” 徐狂说罢跪地求饶,云行衍见他这些年也忠心耿耿立下过些许功劳,故而不忍过多责备,只是面色不悦的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了,王恩,善后的事情朕交给你,该怎么做,不用朕教你吧?” 王恩点了点头说道:“老奴明白,只是敢问皇上,若是动静大了的话,还请皇上赦免老奴罪责!” 云行衍:“无妨!你只要把事情办好了便是!” “那既然如此,老奴心中有数了,奴才这就去准备,告退!” 王恩低眉俯首的退出养心殿,而后便命几个内卫在宫中寻了些引火之物,又命人假扮盗贼在宫中逞凶,司礼监借机捉拿,行至乾阳宫时,突然火起,那些个大学士纷纷遇害,郭守谦与李章义则不再其列,他们在暗中表示过要倒向云行衍,而这场火,也是给那些人提个醒,就算云行衍而今登基不成,但这京城谁说了算,还请他们考虑清楚! 第二日,当云天清等人来到此处后,发现乾阳宫早已沦为一片废墟之后顿时大怒,其余皇子陆续赶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约而同的看向云行衍,责问道:“宁王,这是为何?你不解释一下?”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解释什么?烧的是朕的宫殿,还有朕的圣旨!!!朕就不明白了,究竟是谁跟朕过不去?!还是说十二弟你做贼心虚先人一步烧毁了圣旨,好拖延朕登基的时间?!你好狠毒啊!!!” 云行衍这招先发制人无疑是给了云天清一击当头棒喝,他早就想好了说辞,而这些都是云天清始料未及的,毕竟谁能想到他会烧大殿? 他昨天晚上还与陆天舒合计进行下一步计划呢,局布的差不多了,可是戏台子被人拆了,光有角儿也不顶事儿,这可叫人有些伤脑筋! “一派胡言!” 云天清咬牙说道:“你休要在此贼喊捉贼!这皇宫是你的地盘,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你害怕弑父行径暴露,才出此下策想要掩盖真相!” “放肆!” 云行衍怒道:“朕说过,朕没有弑君!!!这江山是朕从父皇手里接过的,汝等休要血口喷人!!!” 正在众人吵的不可开交之际,郭守谦说道:“诸位,皇上本就是天命所归,之前又有老仙师的举荐,再加上那封圣旨,按理来说,我等不应该怀疑才是,何况先皇早已入土为安多日,昨日的登基大典又被十二皇子所搅,若国家无主,待到开春之时战事一起,我等将如何是好?以我之见,这场闹剧还是早些终止为好,也省的到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各位大人觉得如何?” 户部尚书何琛点头说道:“郭大人说的是啊!” …… 于是乎舆论开始倒向了云行衍,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天清根本不可能斗的过云行衍,事到如今若在固执己见不懂得见风使舵,那他们这些年在官场也就白呆了! 此时云天清看向云子忠,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帮自己说话,可是云子忠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显然是想孤立云天清,这时候云行衍说道:“好了,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朕没工夫跟你们开玩笑,十二弟,朕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谁都无话可说!工部尚书,命人清扫一下这里,十日之后朕要看到一座崭新的大殿!” 工部尚书鲁直说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云行衍:“云载兴,在挑个好日子,朕要行登基大典,乾阳宫都烧没了,这些日大家就不必上朝了,各自回各自官署办公即可,重要文书呈交御书房即可,好了,都散了吧!” 云行衍说罢便要转身离去,云天清不甘心的说道:“等等!” “哦?十二弟还有什么事么?” 云行衍缓缓转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只见他说道:“我要求开棺验尸!” 云天清的话惹得那些想要离去的人们纷纷震惊,都停下脚步看向他,似乎也被这个想法吸引到了足够的兴趣,云子忠此时也停下脚步,自语道:“有点意思,老十二还是条汉子!” 云行衍默然的说道:“你在开玩笑么?” “国之大事,怎可儿戏?” 云天清说道:“我要开棺验尸!不然我断然不会服气!” “这有违祖制,断然不行!” “是啊,武安侯也太不知进退了!先皇早已入土为安,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就是,武安侯,人要贵在有自知之明,逆天而行是没有好下场的!” 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云天清当即怒吼道:“尔等住嘴!!!云行衍,你可敢叫我着人去验尸么?” 云行衍:“你以为朕还会任凭你在这里胡闹么?够了十二弟,罢手吧!” “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吧,令人作呕!” 云天清说道:“你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你在养心殿的所作所为!你偷盗诏书篡改遗诏,联合张婕那个毒妇逼死父皇,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冷笑道:“你何以这般造谣生事?别以为你是朕的同胞兄弟,朕就会对你一让在让!朕现在是一国之君,汝不但不尊朕一声皇上,还屡次寻衅滋事,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么?!你是不是以为凭借许昌的三万兵马便能够与朕叫板?你是不是以为仗着父皇宠爱群臣拥戴,便能无法无天肆意妄为?朕一直都不愿意与你撕破脸,你别不识抬举!” “你!!!” 云天清被气的有些毒瘾发作,嘴唇微微有些踌躇,云华英上前搀扶道:“十二弟,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跟皇上认个错!” 云载兴:“是啊天清,国家安定一些不好么?你何须如此生事呢?” “你们……” 云天清两眼一翻,整个人向后一仰跌倒了过去,云行衍假意关怀道:“来人,快传太医!” “十二弟,你若真想要这个皇位,朕让与你便是,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诋毁于我?” 云行衍如今可谓是把道貌岸然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云天清粗喘着气,恶狠狠的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云行衍,刚想要说话便是一口老血喷出,彻底昏厥…… 众人忙活着把他去医治后,云行衍的目光却是一直没有脱离云子忠,云子忠只是冲他笑了笑,而后恭敬的行礼,说道:“皇上,若是没什么事,请容臣弟告退!” “去吧!” 云行衍摆了摆手,而后便要回到寝宫召集人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因为他已经收到了陈恒之把那三万兵马围困在许昌的事情了,如今别说一个云天清,就连他跟秦王加在一起云行衍都毫不畏惧! 只不过他刚踏入屋内,就只见一柄长剑破空袭来,云行衍本能的就地一滚躲避其锋芒,可那剑的主人却是丝毫不想给云行衍一条活路,起手便是惊天杀招,且招招致命,云行衍慌忙拍出一掌,在看清来人容貌后顿时怒喝道:“云思月你疯了!?” “疯了的是你!” 云思月身上爆发出了无尽的杀意,只见她怒喝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枉我如此信你,你呢?从始至终都拿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此时一众侍卫听到响动就此赶来,连忙高呼道:“护驾!!!” 云思月横剑而立,怒目横眉的说道:“哼!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拦得住我么?!云行衍,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善罢甘休!” 三十五:囚禁 http://.biquxs.info/

云思月身上爆发出了无尽的杀意,只见她怒喝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枉我如此信你,你呢?从始至终都拿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此时一众侍卫听到响动就此赶来,连忙高呼道:“护驾!!!” 云思月横剑而立,怒目横眉的说道:“哼!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拦得住我么?!云行衍,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善罢甘休!” 就在昨天晚上,云思月偷偷潜入皇陵,在陆天舒的帮助下将武帝的棺椁打开,并且验尸,得到的结果是:武帝死于中毒!(ps:参考清朝入关时曾进入明十三陵掳掠,可见古代帝王下葬可能是不用土埋的,而是居于一个斗室内,室外有专门的守墓人上香摆贡品,以便于后世子孙进去朝拜。) “保护皇上!” 守备皇宫的大内侍卫与提督府兵马纷纷冲入殿内,与云云思月战在一处,云行衍始终默然,此刻苏烈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有些慌乱,连忙问道:“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云行衍叹气道:“到底还是被她察觉了,不过我很好奇,皇陵守备森严,究竟何人能在京中来去自如?!你去查清楚,若发现什么可疑人士可就地格杀!” “是!” 苏烈匆匆退走,云行衍望着人群内的云思月,终究是摇了摇头,嘱咐道;“不要伤了她,把他制服押解到司礼监!” 云行衍说罢便就此离去,此时人群之中合围的高手不乏一些地阶中天位的存在,与云思月不分伯仲,几人打了几个来回,云思月渐渐不敌,便想要从窗户溜走,可是仅仅一瞬,就被从外面窜入的一人踹翻在地,而后便被无数刀剑夹在脖子上,领头的都统说道:“月公主,你不要在负隅顽抗了,我们光是地阶中天位的高手就来了不下十人,你是斗不过我们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 云思月还想负隅顽抗,强忍着刀剑在身上划出剑痕,却也要逃离,只见为首的一个宦官说道:“冥顽不灵!” 说罢那人一指点在云思月眉心,她便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摊到在地不会动弹,提督府的都统叹了口气,说道:“公公出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那宦官笑道:“你们还是见识太少了,遇上这种事情,越是心软,便越会被其所害,就算她是公主,从挥剑斩向皇上的那一刻,她便成了逆贼,对付这种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宦官说罢对一旁的几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走!别惊动了宫里的其他人!” “喏!” 说话间,便有人抬来一口大箱子,将云思月装入其中,搬入司礼监的地下室,用铁索加身,赫然是云行衍那日被关押的囚牢,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只是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此时在御书房,云行衍被眼前的乱局搞得焦头烂额,云天清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如今又杀出个云思月,还真是叫他伤脑筋,在傍晚的时候,云行衍收到了陈恒之入京的消息,许昌城的三万兵马碍于陈恒之威慑,全部投降,现如今被驱逐至洛阳大营由云千乘缴械看管,而苏慧则是在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不知去往了何处…… 另一边,在武安侯府内,从声势浩大到一蹶不振,他从一开始选择入城便是个错误,如今被困府内禁足不得外出,这让他怎能甘心?! “可恶的陆天舒,这就是你说的方法么?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陆天舒一脚将兵器架踢翻,正牌老婆徐薇拿着一件长袍披在他身上,说道:“我早就说过,别把不靠谱的希望赌在别人身上,你非是不听,现在进退两难,你怎么办?” 如今徐薇替他诞下一对儿女,本是坐月子的时候,但因此却跟着云天清担惊受怕,至于那两个妾室纯粹帮不上任何忙,整日里以嗑药为乐,根本指望不上! 云天清说道:“联合云子忠云华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云行衍)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就算如今大局已定,可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别傻了你!” 徐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放任那个陈恒之脱离你的掌控,现在好了,连你最大的保命符兵权也都拱手让给了别人,现在在跟云行衍争无疑是死路一条!” 云天清:“那我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徐薇摇了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如今我们应当避其锋芒,转攻为守,何况父亲还有20万兵马在西北,他云行衍就算要动你也该掂量掂量,如今我们不能与其争锋,相反,你应该对他服软,借而麻痹他,好让他对你掉以轻心,如此才可在做图谋!” 云天清:“我该怎么做?” 徐薇在他耳边低语,云天清先是一惊,然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娘子你在开玩笑么?” 徐薇摊手说道:“你看我现在像是跟你开玩笑么?!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硬抗下去等待你的就只有灭亡!你不为别的,也为我和孩子们想想,退一步,让九皇子他们去争好了,你何必要站在风口浪尖上触霉头?” 云天清:“哎,好吧!” 正在两人打定主意想着要跟云行衍罢手言和之际,只见一道身影没入院落,云天清警觉的把妻子拦在怀中,而后看向周围说道:“何人胆敢在本元帅面前造次?” 呼—— 一阵冷风吹过,云天清本能的回头,只见一男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自顾自的吃着上面的水果并且拍了拍手说道,云行衍弑君称帝肆意妄为,这盘棋才刚开始,你就想着打退堂鼓,大元帅不觉得这样有些欠妥当么? 云天清看清来人,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说道:“陆天舒!你还敢回来?!我也是信了你的邪,竟然会听你的什么里应外合之际,现如今我人是进来了,兵马全丢了!” 面对云天清的埋怨,陆天舒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说道:“我这次来不是听你埋怨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转告!” 云天清:“什么?” 陆天舒:“我去过皇陵,已经开棺验过尸了,先皇死于一种名为“空”的毒药,“空”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心力衰竭而亡!” 云天清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败了,明天云行衍便要在行登基大典,我等以及诸多皇子尽数被囚禁,别说你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就算证据确凿,我们去指认,那些大臣们也不会相信的,何况圣旨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假的,之前还有一层承父遗愿的皮,现在呢?我的圣旨和他的圣旨全让烧了,你叫我怎办?!” 云天清一股脑的把这些天的埋怨尽数拖出,陆天舒淡然的说道:“那如果是云行衍最亲近的人去指认呢?” 亲近的人? 谁啊? 你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你是指望暮恪在这大好形势背叛云行衍呢,还是指望他的那些个亲信脑子抽风了自己说出来他们一起做过的那些肮脏行径? 云天清在心中不断复议,不过他的小动作陆天舒自然看在眼里,只见云天清问道:“你莫不是特意来此消遣我的吧?” 陆天舒淡淡的说道:“呵呵,元帅何出此言?” 云天清:“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过问什么皇图霸业,趁着云行衍的眼线还没发现,你速速离去吧!” 陆天舒:“那如果是云思月呢?” “你说什么?” 云天清惊愕的看向陆天舒,只见对方继续说道:“我是说,如果云思月愿意指认云行衍弑君的恶行,那么你是否又会继续与之为敌呢?” “这怎么可能!”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云思月与云行衍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不清楚,纵然你是她师父,她又怎会因你而背叛他?” 陆天舒:“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即将会有一出好戏上演,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自己想想吧!” 陆天舒说罢便要离去,云天清此时叫住了他,其实他很疑惑,为什么陆天舒曾经明明是云行衍的人,现如今却是要反过来帮助自己对付他,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只见他问道:“道长请留步!” 陆天舒缓缓回头,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 云天清说道:“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帮我,之前帝师遗命不是让你去辅佐云行衍成就王霸之业么?如今你与他老人家的期许背道而驰,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陆天舒:“师父的期许?别逗了!” 陆天舒提起恩师就有一种略带嘲笑的意味,或许是埋怨他没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总之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期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三十六:庆功宴 http://.biquxs.info/

晚风习习吹过,将萦绕在屋檐上的白雪带动,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地上,今天的风就没有停过,那彻骨的寒风让云行衍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即使御书房的炭火盆都被小太监塞的满满的,但也丝毫掩盖不住这份寒意。 “你退下吧!” 云行衍略带烦躁的屏退了仆从,在那一声声的“喏”中,御书房再度回到了安静的状态,不过火苗窜动的声音好像一直在撩拨着他的心弦,久久不能宁静,云行衍扶额坐在桌前,随着门外吱呀一声,夹杂着风雪而来的男孩儿拿着条毛毯进来,恭敬的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天凉了,这是太后娘娘让儿臣带来给父皇取暖用的,您盖在腿上就不会着凉了……” 小男孩儿说罢不等云行衍同意就开始自顾自的忙活,只不过他的这份孝心某人并不领情,而是轻轻捏住他的手腕,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有些气恼,但又不想直接斥责,便只好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下人们做的事情,你是皇子,入了宫便要守规矩,你这样是想叫外人见了笑话么?” 面对云行衍的斥责,小男孩只是怯怯的站在一旁,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低眉俯首的等着云行衍的训斥,云行衍见他这般,故而不忍太过于责备他,于是说道:“说说吧,你来可是想为你娘求情的?”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父皇,我娘她也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做出与父皇为敌的事情,您可否饶恕她?”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父皇从一开始就没怪过她,这是父皇欠她的,把她关起来,只是想让她张长记性,好不让她在被奸人利用,等父皇登基以后,便把她释放出来,到时候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一家人了!’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儿臣就放心了,只不过父皇……儿臣还有一问,请父皇解惑!” 云行衍漫不经心的说道:“问吧!” 云归梦见云行衍答应了下来,遂而小心翼翼的说道:“儿臣听闻皇爷爷的死与父皇有关,不知……” “放肆!” 不等云归梦说完,云行衍便暴怒而起,指着他说道:“朕说了多少遍!朕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岂容尔等处处质疑?!这究竟是何人教你这么问的?速速从实招来!” 云归梦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小声说道:“是儿臣自己……” “混账!” 云行衍一脚把桌子踢翻了,惊的外面的侍卫纷纷拔刀冲了进来,见到是云行衍训斥小皇子后,便也是松了口气于是匆匆收起刀剑立于一旁,只见云行衍说道:“平心而论朕何时曾亏待过你们母子?现如今云思月反过来与那帮乱臣贼子构陷朕,你是朕的亲生儿子,不信朕反倒与人合伙来探听虚实?真是荒谬!” 云归梦:“父皇……我……” “哼!你不要叫我父皇,我不是你的父皇!” 云行衍怒道:“既然你那么愿意和你那愚蠢的母亲一样来诋毁朕,从而相信我是一个弑君夺位的人,那你干脆去当你十二叔的儿子吧!来人,革去云归梦宗族爵位,划到老十二名下,现在就把他送至武安侯府,朕不想在看见他!” 云行衍说罢便指了指门口,几个宫人应声点头,上前便要拉扯云归梦,言行恭敬的说道:“请吧大皇子……” “你们放开我!” 云归梦挣脱几人的束缚,跪在云行衍面前,说道:“父皇,您莫非真的要……” 云行衍:“你当朕是在说假话么?!你们一次次的跟着那群反贼胡闹,可曾想过朕的感受?你娘竟然还闯入了帝陵开馆验尸?我就说他这些时日怎么安分了不少,原来是背着我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更可笑的是朕的儿子,骨肉至亲,竟然屡屡与朕背道而驰!呵呵,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把他待下去!” “皇上,您……” “我说话没听见么?把他待下去!” 几个太监没办法,便架起云归梦便要离去,并且派人去尚书台通知徐狂过来,过了一刻钟做又,只见一袭白裘袄的徐狂火急火燎的来到御书房,见云行衍还在一旁生闷气,故而出言道:‘皇上,您为何将小皇子宋去武安侯府?’ 云行衍:“怎么?朕的家事你也要管?” 徐狂:“并非如此,只是皇上的事情都是国事,又何来家事一说,我们做臣子的当为国尽忠,皇上授我检查百官之责,徐狂怎敢就此因私非公?” 见他说的这般上纲上线,云行衍冷笑道:“怎么,如今连你也教训起朕来了是么?” “皇上!” 徐狂跪地说道:“为臣者不忠而邪,以趋爵禄,乱俗败世,以偷安怀乐,虽广其威,可损也!?如若皇上真要责罚,那便连臣也一并处决了吧,臣是小皇子的启蒙老师,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您……” “大胆!” 云行衍呵斥道:“好一个子不教父之过,你也在责问朕,是么?” 徐狂:“臣不敢!” “哼!” 云行衍一挥衣袖说道:“你不说朕也快忘了,去,把云归梦的老师,文华殿大学士一并罢官入狱,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的学生,当儿子的公然跟老子打擂台,简直无法无天!” “皇上!” “行了,你别在这边絮叨了,朕累了,你出去吧!” 云行衍三言两语将徐狂打发走,而后自己继续一人在案头伤神,云思月的事情他还想不到如何处理,现如今却又把亲生儿子给打发走了,不过他也只是在气头上,一些东西他敢做,但他不敢认,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变得也是这么的虚伪,用道貌岸然四个字来形容云行衍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于此同时,城外迎接陈恒之班师的官员可谓是人山人海,以礼部为首,其次便是兵部各衙门,以及云行衍党派的一些督察院的官吏,云千乘也在其列,只不过曾经被誉为帝国战神的他,而今却是只能以这样的姿态沐浴在阳光下,这任谁也欢喜不起来! “奏乐!” 一个宦官吊着嗓子尖锐的叫喊声罢,周围鼓乐升腾,一副繁荣气象,陈恒之骑着烈焰马,身披灵木盔,漫无目的的任由前方的官员拉着马匹游走,如今距离洛阳城外还有五里路,但周遭的繁荣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曾经何时,爷爷和父亲也曾受国恩而明臣职,现如今我也达到了和他们一样的高度,只可惜,这一切似乎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如果自己抛开是皇上结拜兄弟的这层身份,又会不会能像今天一样被百官朝拜迎接?” 陈恒之一直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虽然受此殊荣,可他也不禁想起了祖父跟父亲的下场,爬的位置越高,那么摔下来之后便会越疼,曾经的陈恒之只想光耀门楣,可是在雨裳走之前,却劝他急流勇退,尽管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恒之摇了摇头,便不再迷茫,此时云载兴拿着圣旨走上前来,说道:“镇西将军上前听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恒之破敌有功,现加封九赐,封昌平侯,官升征南将军,着卿于兵部各官吏商讨收复金陵之国策,钦此……” 征南将军? 陈恒之有些茫然,莫非云行衍不知道楚湘灵在越国的处境么? 一时之间各式各样的疑问叫他有些难以正视自己的兄长,想当初三人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如今呢? 云行衍明明站在了皇位上,却还要继续讨伐金陵,他有些不明白,但毕竟不能失了体统,让云载兴在一旁干站着,遂而只是机械化的领旨谢恩,等到仪式结束,他要亲自去皇宫问个明白! 此时在光禄寺内,庆功宴上来的都是兵部的官员,只不过云行衍是无暇顾及此等小事,他连自己的事情也弄不明白,遂而只能在皇宫里发呆,陈恒之此时做在首席,左侧兵部尚书暮桓,右侧是洛阳军中郎将云千乘,徐狂也有到来,不过却是坐在靠后的二流席位,毕竟这是人家兵部光耀门楣的时候,他一个督察院的官吏在外人看来就是来挑毛病的,便也不受人待见…… 此时云千乘说道:“一晃多少年过去了,那时孤就觉得你并非常人且极具帅才,便对你起了招揽之意,你拒绝了孤,当初孤还有些想不明白,心说自己兵马大权在握,怎么会不如当今圣上?现在看来,还是陈将军眼光独到,而今皇上登基以后,怕是少不了重用陈将军,不知将军对当下军政有何见解?” 陈恒之听得出来云千乘的语气有些不是滋味,遂而恭敬的说道:“誉王殿下抬举在下了,陈某不敢妄议政事军务,一切还需以兵部的大人们为主,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三十七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听得出来云千乘的语气有些不是滋味,遂而恭敬的说道:“誉王殿下抬举在下了,陈某不敢妄议政事军务,一切还需以兵部的大人们为主,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呵呵……” 云千乘把酒灌在嘴里,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曾经俨然也是王爵,虽然现在也是,但处境根本不一样! 曾经的云千乘叱咤风云被誉为战神,现如今却要潜身缩首苟图衣食的居于人下,连这等酒席也只能以客自居…… 曾几何时,他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这一切却都被某人坑害的不成了样子…… 醉眼望向远处的一桌席上,那始作俑者云子忠竟然还与诸位大臣推杯换盏还笑得出来! 这是叫云千乘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你把老三当枪使,尽是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把老子我整进去了,可你也不见得落的什么好处,那合计着老子这两年多的牢狱之灾是白受了! 云千乘越想越气,故而起身说道:“各位,本王失陪,去别处转转……” “来人,搀着大王,好生伺候!” 陈恒之到也十分客气,今日他是主,立即着人上前侍奉,只不过云千乘谢绝道:“怎么?觉得这点酒就能让孤大醉?你莫不是小瞧了孤?!” 陈恒之恭敬的说道:“不敢,大王是前辈,之前在蜀地一战又对恒之有提携之恩,恒之断然不敢在大王面前摆架子,既然大王执意如此,那恒之也不勉强,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了!” “哼!” 云千乘冷哼一声,转而晃晃悠悠的走向云子忠那一桌,此刻这家伙与几个户部的老部下一同饮酒,他曾任户部尚书,现居漕运总督,也是个地方大员,这位子上的油水自然是少不了,每年朝廷修河堤的钱随便一克扣就能够京官花天酒地好久好久了,而云子忠虽不在其位,但也少不了被人们上供冰敬,碳敬这样的贿赂,一来二去他反倒并没有因为离开京城便的一蹶不振,反倒是更加富的流油,何况……他个人还有一座小金矿在偷偷开采,要说大云谁能富可敌国?那云子忠当首屈一指! 此时云子忠正在与人推杯换盏,可是方才众人还笑呵呵他与他谈天说地,可是不知怎的却突然闭了嘴,云子忠便回头,只见云千乘那高大的身影在他一旁站着,虎目扫过众人,显然一副来找茬的样子! 不过云子忠也不是一般人,当即倒了杯酒递到云千乘面前,说道::“哟,这不是大哥么,好久不见,小弟我敬您一杯……” 云子忠拿着两个酒杯,递给云千乘一个,但云千乘久久没有接过,这让云子忠的面上十分难堪,遂而一笑,将两杯酒全部灌下,以掩饰这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尴尬场面,而后笑呵呵的说道:“行,你是大哥,小弟我自罚两杯……” 云子忠说罢晃晃悠悠的扶着桌子,假借醉意说道:“哎呀,我这头啊,有些晕晕乎乎的,请恕我不胜酒力,各位大人吃着喝着,我就先不奉陪了,告退!” 云子忠刚要离去,就只见云千乘抬手搭在他肩膀上顺势一推将其摔在饭桌上,那木质桌子瞬间裂开两半,无数的菜汤油污溅起,让云子忠顿时变的滑稽无比,而众人见云千乘来找茬,纷纷起身,惊慌失措的大叫:“啊!!!” “大哥,我对你一向敬重有加,你为何?” 云子忠躺在地上,腰疼的他根本站不起来,云千乘不语,抬脚便要踩在他的胸口,只是突兀之间,一黑袍男子出手迅猛,用手腕挡在云千乘的脚底,二人角力之间,那人说道:“誉王,你不觉得你有些无礼了么?” 男子说罢用力一推将云千乘震开,而后一把搀扶起云子忠,说道:“你没事吧?” “多谢!” 云子忠感激的点了点头,而后那黑袍男子说道:“来人,送我九哥下去休息!” “喏……” 几个侍从搀扶着云子忠离去,此时云千乘看向那人,顿时有些来气,说道:“云华英,这里轮得着你指手画脚?下去!” “我尊你一声誉王是看陛下的面子,别以为我就这样怕了你!” “呵呵,杂碎!在这里演一出以德报怨的戏码是想恶心谁?也罢,我就先从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下手,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云千乘说话间踢出一脚,云华英侧身躲过,两人挥舞着拳头打的你来我往不可开交,俨然一副谁也不让谁的架势,但见云千乘说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给我倒下!” “你也太小看我了!” 正在两人爆发真气要把光禄寺的顶棚差掉之际,却见陈恒之不知何时加入战局,左手挡在云千乘的手腕上,右掌推在云华英胸前,将两人隔开,并且说道:“二位何须如此大动干戈?今日酒宴,众人欢聚乃为国之大幸,若是因此而惊扰了陛下,我想到时候谁也不好收场,不如给陈某一个面子,就此罢手如何?” “既然陈将军说了,那孤,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罢了!” “哼,陈恒之,我给你面子,但是云千乘你别以为我们会就此怕了你!” 两人说罢不在言语,陈恒之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其实雨裳说的对,伴君如伴虎,自己而今已经生了解甲归田的心思,只是碍于无暇向云行衍提出,不过一顿平平无奇的庆功宴却也有宗室子弟相互打压,真不知道云行衍的处境又会如何? 看来还是等过些时日在跟兄长提出此事吧…… 陈恒之叹了口气,便就此在一阵喧嚣嘈杂中结束了一天的安排…… 晚上的时候,云行衍一人踱步在后花园内,云思月已经关了一天,期间云行衍都没去看望过一眼,他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便只能逃避,甚至连陈恒之的庆功宴他都没有去…… 稍晚些的时候,伺候在外的小凳子说道:“皇上,征南将军在御书房等候……”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也罢,摆驾御书房,朕是该去见见他了!” ——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 站在御书房内的英武男子回头,见云行衍身披黄袍,但眉宇间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忧愁,在见到陈恒之后,这股忧愁便稍稍散去了些许,只见起跪地便参拜道:“臣,征南将军,陈恒之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 云行衍赶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说道:“我们也有一年没见了,大哥想你啊!!!” 陈恒之:“恒之无能,非但没有帮上大哥的帮,还险些成为您的累赘,若非我在武安侯军中效力,那么您也不会处处被其掣肘,更不会落入那么拙略的圈套!恒之罪该万死!” “你我兄弟不说这些!” 云行衍摆手说道:“来人,赐坐!” 云行衍说罢,便有几个太监上前端上茶点果品,随后云行衍屏退众人,兄弟二人便拉起了家常,只见云行衍说道:“今日大哥未能亲自出城迎接你,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的话,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况且……今日酒宴之上,誉王跟端王两人起了争端……” “朕都知道了!” 云行衍说道:“像这种事情,你做的是对的,朕也知道,有人一定会在酒宴上搅闹,若是朕在,那岂不是很难看?所以朕才避而不出,让他们自顾自的闹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这种作壁上观的感觉别提有多痛快了……” 云行衍很明显是在强颜欢笑,陈恒之附和了两句,便说道:“对了大哥,三妹的事情……您准备怎么看?” “灵儿么?”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国之大事,无畏生死,何况土地自古以来便是寸土必争,朕既为一国之君,该收复的疆土,一定是要收复的!” 陈恒之:“难道真的没有斡旋的余地么?” 云行衍:“没有!” 陈恒之:“好吧,我既然作为云国的臣子,必然会为大哥而战,只是三妹他也是被贼胁迫,若真能攻破金陵收复失地,臣恳请皇上看在我们结义的份上饶恕三妹的罪责!” “那是自然!她也是我妹妹!” 云行衍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也不知道如今的世道怎么了,有时候亲兄弟没有干兄弟近,亲姊妹也没有义姊妹亲……若非有你们在,或许,朕到现在还真就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陈恒之说道:“您还在为月公主的事情担忧?” 云行衍反问道:“徐狂跟你说了?” 陈恒之点头,说道:“嗯,不过您先别怪罪于他,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云行衍:“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但说无妨!” 陈恒之:“其实是关于梦儿的事情……您将他自宗族除名,并划至武安侯名下,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三十八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理所应当的劝慰起了云行衍,他不提,云行衍都快忘了这层事情,然而此时此刻在武安侯府,云天清一家在饭桌上吃饭,本来这么平凡又简单的事情没什么可谈的,只不过今日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便是云归梦。 此时的他坐在长桌的一侧,看着眼前的米饭,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他是被云行衍从昨晚就赶出了宫门口,连夜塞到了武安侯府,这一天让孩子在这里呆的,别提有多尴尬了! 当然,同样尴尬的人还有云天清,他与妻子乃至两个妾室四个人是大眼瞪小眼,那股茫然中透露这一丝无助的表情别提有多无奈了! “咳咳!” 云天清率先打破尴尬,说道:“那个贤侄啊……你这觉也睡了,饭也吃了,差不多该联系你父皇把你接回去了吧?” “我……” 云归梦还没说话眼泪便滴答滴答的落满了衣袖,云天清看他这幅委屈的样子,顿时有些气恼,心中暗道:“你还委屈了?我这满脑袋的问好找谁说去?” 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云行衍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还是讨好?又或者是屈服? 没理由啊! 陈恒之十万大军在握,他没必要怕自己,如今这究竟是唱哪一出? 于是他给徐薇使了个眼色,徐薇结果话茬说道:“你这当叔叔的也忒见外了,小皇子好不容易来一回,再加上外面兵荒马乱的,还是咱们做长辈的亲自送送他,夫君你你说呢?!” “夫人所言极是!” 云天清顺着话茬说道:“梦儿啊,十二叔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颗鲛珠你拿回去吧,替我向你父皇问好,那个徐三啊,备车,送皇子回去!” 一听这话,云归梦瞬间吓得跪地,连忙哭诉道:“十二叔,我父皇说了,要这般回去,他……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打断腿? 要知道你小子留在这儿我也离掉脑袋的那一天不远了! 云天清暗骂一声,故而假模假样的上前搀扶道:“贤侄说的哪里话,皇兄对你甚为喜爱,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于此同时,皇宫之内—— 云行衍也缓缓道出了他为何把云归梦送去云天清府上的缘故,只见他叹气说道:“朕那么做并非是一时起意,而是故意为之,古往今来可有那个皇帝举办两回登基大典的?朕已经颜面扫地一次了,不想第二次还被他们那般羞辱,况且云天清跟那些个兄弟们不清不楚,朕不晓得他的合某者是谁,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一方面将梦儿质于他手,可用于混淆视听,离间云天清一党的关系,从而让我们能够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虽然你听起来可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上朕这个皇位一点都坐不稳,暮恪那个老狐狸给朕塞来个暮如雪,真是叫人火大!连名字跟霜儿都那么的相似!” 云行衍说到此处掌中一发力,那茶杯竟被其震碎了,可见其内心并非如往日一般看上去的虚怀若谷波澜不惊,没错,他如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至于云天清圣旨的事情,他也懒得去追究了,而今外界都在称赞他是个有道明君,为了社稷安稳不忍宗室操戈,可以说在外人看来,他这一生除了被云洛天下药跟云思月苟且之后似乎就在也拿不出一见用来抨击他为人和品行的事情了。 陈恒之听了兄长的辩白,心理不禁开始响起苏慧的劝告,她说她会在凤凰城修一座庭院,在买几亩薄田,若是陈恒之哪日想清楚了要解甲归田,那里不妨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 伴君如伴虎! 亲生儿子尚可作为棋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弑君? 那确实是武帝不仁在先,不过这并不能够作为云行衍做了不义之事还能安安稳稳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的理由! 云行衍见陈恒之不语,遂而说道:“哎,朕就知道,自从做了皇帝,身边本就没什么亲近人的我,变的越来越孤寂了,看来云建明那个老头说的对,孤家寡人还真不是白叫的……曾经嗜酒如命的徐狂,在朕面前规矩了不少,湘灵走了……而今就连你都对朕身份了些,莫非……是觉得朕对你的封赏不够?那要不朕即刻就下旨,继续领军,兼任兵部侍郎的职位,如何?尚书一直在暮家手里把着,朕在三五年之内,怕是抢不来权力!但你要相信朕,相信那天的誓言,朕就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被逼上绝路大开杀戒,但也绝不会动你与湘灵,我们是兄弟!” 云行衍说话间,眼神中闪烁着几滴若有若无的泪光,他这几日都快被折磨疯了,他也是人,在高压环境之下接连做出数见匪夷所思之事,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会心中存疑,更何况云行衍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 他这些天都有些精神衰弱了,每餐只吃不到半碗饭,晚上总是睡不着,他总感觉养心殿外似乎有人在偷偷往这边窥探,似乎是有人想要刺王杀架,故而云行衍颁布一条政令:未经允许不可仰面视君,为令者斩!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是他害怕在有江湖中人混进皇宫而刺杀他的自保行为,唯独徐狂等人知晓,这是云行衍心虚了! 陈恒之此时想安慰他,但话到嘴边却没个头,只好赞同的说道:“臣愿位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知何时,他的自称也开始变为了臣……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云行衍被太子囚禁在东宫柴房,陈恒之因为挑衅白凤凰被打脸,从侍卫长又变成了劈柴的伙夫,恰逢寒冬腊月,恰逢楚湘灵又双叒叕偷偷溜进来给他们改善伙食,一些吃食则是莲妃亲手做的,她知道云行衍嘴挑,哪怕饿肚子也不吃自己讨厌的东西,比如说带毛的橘子,皮上带黑斑的苹果,哪怕是些许黑点儿他都不兴的吃,莲妃早年是受宠的,锦衣玉食也没亏待过云行衍,只是后来他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府邸,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便也没人在提醒了自己。 倒是暮如霜的出现,叫云行衍的心变的不算太黑暗,原本他都想着要破罐子破摔霸王硬上弓逼迫暮恪就范,可是谁知道,这样原本没有任何根基的空中楼阁式的感情却是一步步变的不可动摇。 只可惜,白璧无瑕的暮如霜会死在宵小之辈的手上,至亲云思月受人挑拨与自己反目成仇囚禁在司礼监地牢,如今身边就张婕算是半个知己,可是说到底,若非其太后的身份对于大局来说是一颗不可磨灭的棋子,或许他也会懒得多看几眼,貌似他身边的女子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云行衍不禁想起了那个傻傻的六扇门捕快,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想要摆脱她的纠缠,便让刑部掉她去山西任职,却死在了上任的路上,最关键的是云行衍事后还跟杀人凶手易阴阳结为盟友…… 底线这种东西,怕是早就离云行衍越来越远了! 现如今值得缅怀的,怕是只有故人与故人之间的那份情义了! 云行衍不想失去这份兄弟情,他其实也是个软弱的人,软弱的靠施舍以及赋予别人权力,而从内心上获取安全感…… 夜深了,云行衍让陈恒之留宿宫中,二人寐于榻上抵足而眠,出奇的是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人,他这一夜竟睡的十分安稳,待到天亮的时候,云行衍提前醒来,梳洗打扮之后便去往了御书房处理政务,但此刻王恩却匆匆跑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启禀陛下,司礼监……司礼监出事了!” “别着急,慢慢说!” 云行衍眉头一皱,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强忍着脾气对王恩慢条斯理的说着,他如今是帝王,要喜怒不行于色,明天就是第二次登基大典了,他如今什么都不想管,就像好生安分的加冕为皇! 王恩说道:“老奴今日去司礼监换班,可是昨夜值班的秉笔太监陈洪却被杀死在地牢之内,而外面的几个不懂事的奴才一晚上竟然也没发现任何动静,并且月公主她……被劫走了!” “什么?!” 云思月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发作却奈何王恩先跪地求饶道:“陛下,老奴办事不利,请陛下降旨责罚……” “算了,你人在家中坐,又怎会知晓宫内变故?可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么?” 云行衍强忍着怒意询问,但见王恩思索道:“这个老奴不大清楚,但已经派人去查了,刑部,司礼监,六扇门,提督府,我们能动用的势力都动用了,可就是……” “就是查不到对么?” 云行衍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王恩不敢说的话,王恩顿时没了声音,却见云行衍负手而立,说道:“查不到很正常,宫里的防卫措施朕还是信得过的,包括整座城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只不过有些地方除外!” 三十九 http://.biquxs.info/

算了,你人在家中坐,又怎会知晓宫内变故?可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么?” 云行衍强忍着怒意询问,但见王恩思索道:“这个老奴不大清楚,但已经派人去查了,刑部,司礼监,六扇门,提督府,我们能动用的势力都动用了,可就是……” “就是查不到对么?” 云行衍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王恩不敢说的话,王恩顿时没了声音,却见云行衍负手而立,说道:“查不到很正常,宫里的防卫措施朕还是信得过的,包括整座城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只不过有些地方除外!” 王恩顿时明白了过来,再加上云行衍刻意给他台阶,也就顺着话茬说道:“陛下说的莫不是……武安侯府?” “聪明!” 云行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这下你知道该怎么查了么?” “知道,奴才这就去办,罗织武安侯通敌窝藏贼寇的罪名,在通知刑部督察院出示相关文书,将其捉拿归案!” 王恩不愧是老油条,门儿清! 不过云行衍却嘱咐道:“等等,你要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叫那些旁观者岌岌可危?” 王恩:“那皇上的意思是……” 云行衍此时拿起一颗棋子,噗通一声点在天元之位,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不过在另一边,武安侯府内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在后院的一间密室内,陆天舒带着云思月潜伏在此,他从昨夜开始,便潜入皇宫将云思月救出,并且待到了此处,云思月尽管心中有诸多不解,可毕竟师父救了自己,一些东西她也不便多问,如今,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看待那个曾经她所尊敬的师父了。 曾经陆天舒意气风发,温文儒雅,现如今却是多了七分邪性,如今武林泰斗几乎都死光了,怕是天下等扛的住陆天舒三招的,除了个别道统宗门内的太上长老级别的老妖怪以外怕是在江湖中在无敌手了! 云思月问道:“师父,我们为何来这里?您跟九弟之间是什么关系?那满城流传的关于皇……”云思月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改口说道:“关于云行衍那个恶贼弑君称帝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陆天舒说道:“事到如今这件事情还重要么?” “你说的对……” 陆天舒负手而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云思月则是眼中略微失意的低下了头,显然,若论绝情剑意的修炼程度,这对师徒其实各有千秋,陆天舒创下剑招功法,但境界在几年前始终达不到一个高度,但赖于常年修炼,对功法熟悉无比,故而得其纯! 云思月虽涉足武道时日不多,十年一个沧海桑田,现如今她才不过二十七岁,能有比肩准一流高手的实力已然是有些飞速的意思了,她武学得以在短时间内精尽靠的是天赋,心境,说白了就是之前对众生哀默大于心死的那股内心境界,直到放下仇恨,跟云行衍释怀,彻底做到无情,若非因为跟云行衍瓜葛太深,乃至于诞下一子,让她的人间俗气太重,那么她绝对是有望踏入天阶的高手! 这是老仙师顾雨青活着的时候与几位上人对众弟子点评的话语,所以陆天舒刻意栽培云思月,不单是因为与云国朝堂的缘故,乃至于是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私货,他想让她成为离恨宫继顾雨青之后,乃至两百载以后的第一个天阶高手! 说白了还是为名。 他自知自己是无望修为精尽,且道心损毁,从他碍于左右为难,被李英威胁,亲手杀死师兄开始,陆天舒就早已不是陆天舒了,身披道袍不足以教化世人,反倒是身上的血,越来越多……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外面的事情,为师自会处理妥当!” 陆天舒说罢便要出门,云思月站起身来说道:“等等,师父,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您是不是早就在为九弟做事?您回答我啊!”云思月走到门前,但陆天舒却轻轻一挥衣袖,木门吱呀一声被冠上,当她出来的那一刻,陆天舒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思月一些东西猜的不错,只不过陆天舒是于云天清跟云子忠两人都合谋过,在中间不断游离,而此时此刻在主屋之内,陆天舒用银针封住云天清几处穴位,以离恨宫秘法强行医治其对五石散的毒瘾,而今的他对五石散的依赖已经去的七七八八,然而在另一边,徐薇带着云归梦来到先前陆天舒所在的别院,云归梦见云思月在那里呆呆的站着,遂而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叫道:“娘亲……” “梦儿?” 云思月回过神来,有些纳闷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归梦眼中带泪,诉说道:“是父皇……他革了我的族籍,把我划到了十二叔的名下做儿子,我才……” “混蛋!” 云思月眼中杀气顿时凌厉无比,就连一旁的枯树也都为之一颤,徐薇此时上前搭话道:“见过月姐姐……” 云思月转头看向徐薇,打量了一番这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子,仅仅用眼光判断,便能得出她的武功修为应该不低的水准,少说也有地阶小天位,云思月客气的说道:“弟妹请起,久闻天清府内有娇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姐姐客气了!” 徐薇说道:“我知道姐姐的顾虑,是天清叫我来,怕你烦闷,就于你来说说话,您想必也知道了,宁王皇位来路不正,诸多皇子相约应对之策,我等势单力薄,所以少不了姐姐这等武艺高强之辈相助,还请姐姐不要推辞!” 云思月叹了口气,看向云归梦,让他进屋呆着,毕竟权谋诡诈之事她不希望云归梦接触太早,在吩咐完这一切后,两人便在院内踱步,另一边,云天清在屋内受针,吐出一口黑血之后,陆天舒扔给他一瓶丹药,说道:“早晚每日两服,七日之后便能彻底遏制,不过你要谨记,那些东西以后万万不能在碰,否则任凭大罗神仙降世,也不能妙手回春!” “知道了!” 云天清披上衣袍,此时且听到屋外有些许响动,正是他那两个妾室,陆天舒冷笑道:“看来你这里也不是很太平啊,对于身边人还是小心点儿吧!” “我自是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云天清穿好衣服,淡淡的说道:“云华英啊云华英,在对付云行衍之前,不妨你我先做个了断!” 云天清说罢出了门,陆天舒嘱咐道:“这时候你万万不可多生事端,云行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放心,我自有主断!” 云天清说罢便便转身离去,而陆天舒的目的,却是又近了一步…… —— 第二日,天坛 今日是个不错的好天气,晴空万里,似乎预示着大云帝国会在新皇的掌控下如日初升。 就在昨天夜里,各家都与各家在不同程度上达成了协议,秦王得了好处拿了圣旨便在暮恪的示意下匆匆退兵,云子忠等人最终还是决定叫云行衍顺利登基,不予生事搅闹,他们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奏乐——” “先帝统御天下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吴越作乱,江湖逆贼从动,此城危机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生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特此报于陛下也……” “着,先皇十一子云载兴为礼部尚书” “先皇长子云千乘为东平王(郡王),领镇国大将军衔,赏九赐……” “先皇十二子云天清为偃王(亲王)……” “先皇九之云子忠为襄王(郡王)” “其余先皇子一律按功绩封侯赐爵” “九门提督暮恪为内阁首辅大臣” “李章义,郭守谦为其左右,协同理事” “徐狂为督察院左都御史” “苏烈为建武将军” “徐灵为平阳侯” “陈恒之为征南将军,领兵部侍郎衔,太子太保” …… “追封先帝为武烈皇帝,今朝改元为乾,乾帝生母暮氏,追封为圣母皇太后,养母莲妃为孝仁皇太后,乾帝原配暮氏如霜贤良淑德,协理家事有方,特追封为孝仪皇后,而今天下未定,新皇义妹遭贼挟持,着,征南将军陈恒之总督对吴越攻伐一事,总览军政要务!钦此……” 宦官将圣旨宣读完毕,但见百官跪地高呼万岁,直到今日,他才真正将皇权在握,而后象征性的封了楚湘灵一个公主的位子,算是答应了对陈恒之的承诺,若是日后越国覆灭,将不追究楚湘灵一切罪责,也算跟众人表态,不过暮恪显然不想掺和云行衍自己的事情,他只关心暮家的女子何时入宫为后…… 这里就属暮元最占便宜了,什么都没干,便落了一个国丈的名号,虽然暮恪有些不情愿,但而今身为暮家的族长,只有他肯让出些许利益,下面的人,才会有机会冒头,大族联姻也不过如此,权力游戏的规则他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或许多年以后,自己这个正牌的暮家嫡系,怕是要被众人遗忘了,不过有人为自己分担一些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四十:影子 http://.biquxs.info/

这里就属暮元最占便宜了,什么都没干,便落了一个国丈的名号,虽然暮恪有些不情愿,但而今身为暮家的族长,只有他肯让出些许利益,下面的人,才会有机会冒头,大族联姻也不过如此,权力游戏的规则他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或许多年以后,自己这个正牌的暮家嫡系,怕是要被众人遗忘了,不过有人为自己分担一些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一场故事的结束,预示着另一场故事的开始,越国,金陵王宫之内。 身披凤袍的楚湘灵忧心忡忡的站在露台,望着皑皑白雪,想从这天地之中最洁白无瑕的清纱中找寻到一丝自己的存在,只可惜,却被一个侍女匆匆而来的通报声给打破了…… “报……启禀女帝,女相薨逝” “呵呵,她到底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楚湘灵收了心思,虽然不意外上官子婴会死,但她还是对此人的离去唏嘘不已,沉吟片刻,说道:“你去待朕慰问,给足上官家面子!” 侍女小声的问道:“陛下您不去么?” 楚湘灵转过身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朕需要你一个下人来教朕怎样做事么?” “奴婢不敢……” 侍女跪地,见楚湘灵不知何时早已走出十步开外,只是远远听到一句:“退下吧!” 与此同时,上官家 上官子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在外统兵的上官子墨此时也匆匆归来,一众家族子弟将其围在中间,只见她说道:“兄长,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上官子墨说道:“你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早说?” 上官子婴苍白的脸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呵呵,你这样回来,司徒家的人察觉到了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这些个家伙本就有异心,何况如今我们有了高句丽国的船队,军事力量与他们司徒家不相上下,与其一争未尝不可胜!” 上官子墨攥紧拳头砸在一旁的小脚桌上,而其余一众家族子弟也纷纷说道:“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哎!” 上官子婴摇了摇头,想要做起身来,上官子墨上前连忙托起妹妹,拿了个靠枕垫在身后,只见她说道:“别跟他们争,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便是了……你们记住,两家和睦,越国能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不用我解释这么多吧?云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等开了春,少不了有一场又一场的大仗,敌强我弱,咱们本就不如云国底蕴深厚,这次对方若非朝堂有变故,但凡周遭几个封疆大吏曾兵驰援,那我们就只有被吞并的份儿……一切太过仓促,我还是太心急了……” 上官子婴叹了口气,说道:“我死以后,希望大哥你能重用上官子瑜,此人才学不在我之下,若是引导得当,他将是我们上官家最忠心的狼犬!” 上官子墨:“你何以仰仗一个外人?” 上官子婴:“你以后会懂的……来人,把玉如意拿来……” “喏!” 说话间,便有一个侍女跑到里屋,过了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朱红色的盒子走出,跪在一旁,此乃老家主上官无敌交给上官子婴代为保管的家主信物,代表着越国丞相权力的玉如意,现如今被捧在众人眼前,众人遍猜到了上官子婴想要责人托付,遂而竖起耳朵静静聆听,他们也想知道何人能入的了女相法眼,此时上官子婴盯着一旁跪着的上官明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明睿,过来!” “二姐……” 上官明睿答应了一声,只见她突兀的咳嗽了起来,一阵折腾之后说道:“上官家或许真的要亡了……能托付权柄者,竟不如一个外人……” “二小姐……” 众人纷纷大哭,或许是上官子婴一人的横空出世,就消耗了整个家族的气运,智者早夭,或为天妒! 上官子墨就是个武夫,作为上官无敌的嫡长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一开始他们不是没想过在要一个,可那些妾室所生之庶子大多为无能之辈,遂而上官子婴逐渐被重视了起来…… “阴盛阳衰……哈哈哈哈哈哈,皇帝是女人,丞相是女人,这天下还真是被颠倒了过来……你们都出去吧,把上官子瑜叫进来,上官明睿留下,我有话要说!” 上官子墨:“何事不能当面说?” 上官子婴:“大哥你不要在问了……” 上官子墨不语,便与众人退了出去,但他还是心理有些打鼓,自己这个妹妹,他从来都看不透,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货色,但他也怕这个妹妹把权力分散出去,毕竟所有旁系,乃至分家,都是为了给他们宗家而服务的,若因唯才是举而顾此失彼,那他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将军,二小姐她……” 几个忠心的家将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您是二小姐最亲近的人,何况老家主尚在人世,她若是擅自将权柄交由他人,那您颜面何存?不论是上官子瑜还是上官明睿,都非我宗家之人,若是二小姐真的胡来,那老家主那边我们也没法交代啊……” “是啊将军,若二小姐真的胡来,那岂不是让外人笑我上官家无人?” 众口铄金,如今上官子墨真的有点方,与此同时,在房间内,上官子瑜眯着眼睛看向她,说道:“你究竟是真病还是诈病?苏慧不是已经帮你看过了么?怎么还会搞成这个样子?” “呵呵……” 上官子婴摇了摇头说道:“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装的么?” “不好说!” 上官子瑜看了她好久,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此时上官明睿左右看看,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子瑜兄的意思是,二姐没事?” “小声点!” 上官子瑜说道:“隔墙有耳!” 上官子瑜小声说道:“你把我们留下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言!” “呵呵……” 上官子婴一改病态,坐起了身子说道:“我气数已尽不假,但也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司徒老儿买通了上官家的高层,将家族机密泄露,我想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可惜那人是我大哥的亲信,若处理的不好,怕是会闹的一个分崩离析的下场,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而他们在知道今天的动向后,必定会露出破绽出去给他们的人报信,我要你们两顺藤摸瓜,把那人,以及遗留在金陵城里的其他探子据点全部拔出!” 听她这么一说,二人的心也放松了下来,此时上官明睿问道:“二姐,那人究竟是谁?” 上官子婴叹息道:“如今的金陵府尹,于金龙!” “怎么会是他?” 上官明睿对于家族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之前他就想着手去查,但上官子婴害怕打草惊蛇,遂而不了了之了,殊不知她一个人在暗中一直调查。 这个陈金龙救过上官无敌的命,被匪徒用弓弩射瞎了一只眼睛,之前又跟随上官子墨在外征战,而后上官子瑜被调走,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金陵府尹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差不多也有个半年之久了。 与此同时,坐落在金陵城南的一所民宅内,于金龙正在与一个黑衣人交涉…… 黑衣人蒙着脸,静静的听着于金龙的叙述,只见他说道:“千真万确啊,上官子婴没几天了,现在召集他们家族各个主事在交代遗言呢,此时正是动手的时候!” 蒙面人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说道:“你不会是在框我吧?” 于金龙谄媚道:‘瞧您说的,司徒家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如今正是反过来哺育司徒家的时候,我怎敢胡言乱语……只是宫里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大人准备用什么方法,把水湘灵劫持带走呢?’ “不该你管的事情你不要管!” 蒙面人说道:“你给我听着,今晚三更,城南门守备的兵卒换上我们的人,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一定得给我们撑住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于金龙拱手点头,蒙面人摆了摆手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以后就别见面了,若有什么事情,我的人自会去寻你!” “是是是……” 看着于金龙退走以后,蒙面人便开始着手准备计划,此时她拍了拍手,但见后面的屏风里,走出一个女子,唇红齿白,面如白壁,步态轻盈,眸子里总闪烁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冷凄凉,只见她说道:“见过大人……” “哈哈哈,不错,不错,移花宫的改头换面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果然很像!” 蒙面人眼中尽是赞许之意,而那女子,竟然与楚湘灵有9分相像,不论身高还是神态,仿佛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四十一:改头换面 http://.biquxs.info/

看着于金龙退走以后,蒙面人便开始着手准备计划,此时她拍了拍手,但见后面的屏风里,走出一个女子,唇红齿白,面如白壁,步态轻盈,眸子里总闪烁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冷凄凉,只见她说道:“见过大人……” “哈哈哈,不错,不错,移花宫的改头换面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果然很像!” 蒙面人眼中尽是赞许之意,而那女子,竟然与楚湘灵有9分相像,不论身高还是神态,仿佛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他们的计划很简单,那便是偷梁换柱,把这个冒牌货色推上王位,借而将不识相的楚湘灵杀死藏匿,毕竟竹林石海的宝藏已经打开,谁还在乎他们所效忠的王,究竟是否血统纯正,而移花宫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再加上这女子早已将楚湘灵的神态学的八九不离十,且醉意以假乱真! 此时蒙面人说道:“好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切记不要出了茬子!” “喏!” 女子带着面纱走出院落,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就此离去,无人知晓她去了哪里…… 入夜之后的金陵,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靡烂感觉,这里是出了名的不夜城,上官子瑜此时此刻正在按照上官子婴的计划,开始逐一对城里的司徒家据点进行搜索拔出,因为他们可以收买渗透一个于金龙,就有可能收买别人,要想不动声色的将抓捕行动进行下去,首要任务便是将这些碍事的司徒家眼线给处理掉! 索性当晚顺利无比,上官明睿在南门抓到一队鬼鬼祟祟的客商,而上官子瑜也成功的收集到了于金龙的罪证,让他伏法,不过最震惊的还是上官子墨,睡一觉的功夫,自己的亲信就被关进大牢,遂而闯入上官子瑜所居住的宅院里闹事! “开门!上官子瑜出来!” 几个侍从不断砸门,而上官子墨则是骑着一匹黑马,在远处观望,没过一会儿,一个小老头儿从屋内走出,惊愕的说道:“几位有什么事情?” “上官子瑜呢?我们将军前来拜会,叫他出来见客!” 恶奴不可一世的说着,小老儿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家大人有话,一切在早朝上方能自见分晓,有什么话叫诸位去朝上当着女帝的面说!”小老儿说罢将门一关,也是豪横的不行,恶奴当即说道:“嘿……神气什么?大家会儿给我上!把他门儿给我拆下来,看他上官子瑜出不出来!” “且慢!” 上官子墨开口说道:“看来他是不在这里了,方能就此有恃无恐的与你们对答,罢了,走吧,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乎众人前往越国王宫,很显然,如今王宫里的皇帝,早已被掉包成了冒牌货,真正的楚湘灵,在昨日就被混进宫内的宫女打晕,装入一个麻袋随手丢尽了御花园的人工湖里…… 也是她命不该绝,在江上被一伙捕鱼的船夫给救起,当她醒来以后,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你说说你,钱钱赚不下,还一天到晚往回捡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阿猫阿狗也就算了,这回直接捡回一个女人来,我看你是不想好好的过日子了!” 谁在说话? 楚湘灵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破败的民宅之内,她想动,却又无能为力,身子好似灌了铅一样沉重,不过外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吵架…… 果不其然,一阵男子的声音传来,只听其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飘在江上还不见沉底,就说明她命不该绝,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大冬天的,江水虽不曾结冰,但也是寒冷无比,看其穿着怕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亲生,你一向说什么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若我们救了她,她的家人定然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到时候你何愁没有贵人报答?” 男子虽然救人从未想过要人报答,但奈何不住家里的母老虎是个势利之徒,她娘家本就是个平凡人家,嫁给自己总觉得吃亏,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别提有多让人烦闷了,可男人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打鱼为业,因而就成了这婆娘怨天尤人的话柄… 最后或许是男人哄的女人高兴了,遂而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在给你一天时间,若她在像是这般跟个死人一样,那你就跟她过吧!” “是是是!” 最后在男人一阵点头哈腰中,女人走出了门,而后男人走入里屋,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自语道:“哎,这世道怎么了?什么时候就连做善事,也要讲究个报酬了,只是这位姑娘,你快些好起来吧,已经十天了,若在无半点动静,我娘子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外面还下着雪……你本来还有口热乎气儿,这要是在受了啥风寒,绝对是死路一条啊!”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汤药往楚湘灵的嘴里灌,楚湘灵双眼紧闭,就这样任由他折腾,反正能睁眼不能说话不能动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还会闹出不必要的尴尬,索性两眼一闭便是什么事情也不用管了。 男人将汤药喂完之后,便出了门,听到房间吱呀一声吼,楚湘灵才再度睁开眼睛,她如今有玄阶的修为,但那彻骨的江水却让寒气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的四肢僵硬无比,若非有云行衍送的那块玉把小命吊着,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乡间人就是这样,早出晚归,即使是冬天,人们也要去谋生计,这家人的生活倒是简单些,上午男的出去打鱼,女的去集市卖鱼,下午的时候夫妻两人一同去打柴。 楚湘灵趁着他们走后,便开始呼唤丹田内的真气,运转功法,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她的手微微能动,又缓和了不知多久,等到那户人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只是她除了脖子上的那块玉以外,衣服,首饰尽数不知去向…… 或许是被贪财的女主人收了起来也不一定,但毕竟人家收留了她,若趁着人家不在翻箱倒柜,多少有些不合适。 另一边,在金陵城内,上官子瑜差点没给气死! 十日前的朝会,自己与上官明睿把一众与司徒家谄媚的大臣缉拿,送去朝堂与上官子墨对峙,可好死不死的楚湘灵竟然说什么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导致上官子瑜,乃至上官子婴等人一众懵逼,心说大姐你究竟该帮谁个人心理面没数么? 可是纵然他聪明一世,也断然不会想到其中缘由,此时此刻,在司徒家内,司徒家的家主青云收到了来自金陵的秘报,说是影子已经成功入局,接下来,便可慢慢蚕食上官家族的势力,若是司徒家在其中加以挑拨,那么原本就势如水火的金陵势力,定然会被他们所吞并! …… 正月十五…… 洛阳城内,云行衍在御书房内筹划着如何收服人心,现在云天清被自己压的死死的,云子忠不敢与自己为敌,两人一个说要去给暮玲珑守灵,一个整日里出入酒肆,一副文人做派,叫人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云行衍不会被他们这种暂时服软的迹象给骗了,每天在暗中盯着他们的大内侍卫数不胜数,虽然他暂时没有任何理由把他们一一处决,但他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安安稳稳的叫自己当皇帝,尤其是云子忠! “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一声通报,御书房内走进一人,正是暮元的女儿暮如雪! 这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但却不如暮如霜那般聪慧善解人意,当然,或许是云行衍的主观印象,他给了暮如雪名分,甚至早已得到了她的身子,两人的关系平平淡淡,不是很僵,但也谈不上有多好,比起暮如雪,他平日里更喜欢去慈宁宫给张婕请安…… “皇上,这是臣妾做的糕点,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暮如雪轻声细语的说着,不过云行衍却是将毛笔放在一旁,脸色颇为不悦的说道:“皇后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无聊了?你的志向莫非就是整日里研究这些做糕点的小事?” “我……” 被云行衍这么一说,她顿时有些委屈,只见她低下头,说道:“皇上是觉得……我不如霜姐姐么?” “你们先下去吧!” 云行衍屏退众人,御书房内变的十分安静,只见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你要知道,若是霜儿在的话,是绝对不会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浪费朕时间的” 暮如雪:“可是皇上您不觉得您这样有失公允么?” 云行衍:“哦?此话怎讲?” 暮如雪:“您总是拿我与霜姐姐比,是,我是不如她名动天下,也不如她才思敏捷,甚至就连我们之间,也是因为利益而联姻,可是我是个女子,自打入宫开始,便只能爱您一个人,您却从来都不看臣妾一眼,难道臣妾真的那般面目可憎?” 四十二:仁义个屁 http://.biquxs.info/

暮如雪:“您总是拿我与霜姐姐比,是,我是不如她名动天下,也不如她才思敏捷,甚至就连我们之间,也是因为利益而联姻,可是我是个女子,自打入宫开始,便只能爱您一个人,您却从来都不看臣妾一眼,难道臣妾真的那般面目可憎?” 暮如雪仿佛在控诉着自己对于这样家族联姻的不满,只不过,有些人即便在怎么一片痴心,也换不来对方半分垂帘,云行衍便是如此,无论暮如雪说什么,自己只是静静的听着,等她说罢之后,在附以微笑的询问道:“说完了?” “什么?” 暮如雪不解,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说完了那就退下吧,要是实在不想走,朕的御书房就让给你……” “云行衍!” 暮如雪被气的有些嘴唇发白,此时一旁的太监出言道:“还请皇后慎言!” “呵呵,无妨,名字而已,她想叫就让她叫吧!” 云行衍不以为然的走了,把暮如雪撇在一旁不做理会,暮如雪27岁,一直未曾婚配,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要寻一个如意郎君,暮元几次相逼,但也拗不过这个闺女,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当今皇上,可是宫廷生活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另一边,慈宁宫内, 张婕在里屋练字,书写的是庄子的《逍遥游》 “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云行衍走了进来,张婕抬眸微微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多做理会,书法讲究的便是一气呵成,待到写完一行之后,张婕将笔放在架上,朝着云行衍说道:“你最近看来很闲啊,老是往我宫里跑,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太后是在撵我走么?” 云行衍微微一笑,说道:“皇宫里到处乌烟瘴气的,也就只有你这里才能讨到一丝清静……” 张婕:“其实你不找我,我也该去找你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么?” 云行衍:“你看你,就知道提这些!” 张婕:“西施接受范蠡的委托,去吴王宫迷惑夫差,事后两人功成身退,做了一对神仙眷侣,而貂蝉行王司徒之离间计,到头来却不懂的急流勇退,到最后吕奉先兵败下邳城,自己也难逃一死……” 张婕说道这儿,云行衍就有些不悦,只见他道:“你拿吕布那等粗汉来跟朕相提并论,你好大胆啊!” “皇上不高兴?” 张婕淡淡的说道:“其实你也该发现了,你登基之后,整日待在皇宫,可是外面的世界你真的了如指掌么?” 云行衍:“这话怎么说?大云如今百废待兴,诸侯臣服,朕年轻力壮,过他个十年,这天下必定会在我的掌控下改头换面!” “呵呵……” 张婕笑而不语,云行衍反问道:“你笑什么?” 张婕:“我笑你太自负了,总是把天下二字挂在嘴里的你真的眼睁睁的看过天下么?” “太后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不怕朕治你的罪么?” 云行衍假装生气的说道,只不过张婕却不吃他这一套,转而继续忙着她手头的事儿,应付道:“你眼中的天下太平,只是写在奏折上的一句空话罢了,可是写在奏折上的东西,又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呢?相信就连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云行衍:“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张婕:“算是吧,不过你真应该把用在多清闲的时间用在严明真伪上!” 云行衍:“要知道云建明那个老东西每天呆在御书房的时间也才不过两个时辰,朕比他强多了,朕整日废寝忘食克己勤勉,比他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张婕:“那别人呢?你麾下的官吏,是否像你这般废寝忘食,克己勤勉呢?” 云行衍:“……” 与此同时,在端王宫内,云子忠与一众兄弟饮酒,如今京城恢复太平,云行衍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遂而解除了对于他们的禁足,京城再度恢复宁静。 大殿之上,先皇诸子能到的几乎都到了,包括一些有过节的没过节的,现如今他们只能放下各自对各自的成见抱团取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狼子野心的云行衍所吞并势力! 酒宴上,云子忠望月长叹道:“诸位兄弟,上次我们像这般其乐融融的欢聚一堂,还是前年中秋的时候,那时候父皇还在世,记得六哥当时赋诗一首,赢得父皇青睐,可是如今物是人非,现如今只有我们寥寥几人,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是啊是啊……” 众人都以云子忠为首,开始哀叹,唯独云千乘对此不屑一顾! “哼~” 云千乘不语,只是自顾自的饮酒,云星河此时不悦的说道:“大哥,众位兄弟都在为国家命运多舛而哀其不幸,你何故在此发笑?” 云千乘道:“无事生非,焉能不惹人发笑?” “你!!” 云星河当即翻脸道:“是!我们都是被封了虚职,就你云千乘最能耐,被封了个什么骠骑将军,居于暮恪之下,陈恒之之上,你云千乘多能耐啊!” “无聊!” 云千乘起身便要坐去别处,奈何云星河还在喋喋不休,此时云载兴起身劝道:“两位兄长,说到底皇上对诸位还是不错的,我们大多都被封了王侯,又被许以要职,而今衣食无忧且身份显赫,不用在整日里担惊受怕,闲暇之余还可以把酒言欢,如此岂不乐哉?我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又是骨肉兄弟,以后自然是少不了要在朝中大显身手,几位兄长才干绝伦,定能得到皇上青睐重用!” “是啊是啊……” 云华英开始和稀泥,举起酒杯说道:“老十一说的对,就说那玄武门兵变吧,李世民有多很?身边的兄弟没一个活下来的,李建成李元吉死的一个比一个惨,比起这些,三哥还是个仁义君子……” “他仁义个屁!” 云天清起身说道:“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父皇的死有蹊跷,这分明就是云行衍弑君夺位,你们现如今却个个对他马首是瞻,不思为父报仇,汝等还算是个人么?” 云天清说罢,却引得众人哄笑,他问道:“汝等何故如此?” “十二弟啊十二弟,你说说你,在这里谁也知道你当初是最有可能继承君位的,可你怎的糊里糊涂的拿出一道做了假的圣旨?不好好在外统御兵马,反倒是入京被缚夺去兵权,你说说你…·哎,算了!诸位兄弟,我们吃酒!” 云华英一副深知内情却又不善多言的丑恶嘴脸,叫云天清顿时火冒三丈,见他怒道:“云华英,本王和你之间还有笔账没算,你以为你这些天一直这么搪塞躲着本王,就以为这事儿能这么算了么?” “偃亲王说的哪里话?” 云华英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人从来都只是喜欢实话实说,莫非大王你被封王爵之后,便要反过来欺凌我?这可是九哥的府邸,何况大哥也在这儿,你乱来不得!” “狗东西!” 云天清怒骂一声,显然对于他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没话说了,此时云凌志起身,举着酒杯在殿内踱步,走了大概三步有余,便赋诗道:“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韶华终有逝,不见后来人,千杯未解饮,万杯苦沉沦,君王朝堂坐,笑煞天下人!” “胡言乱语!” 云子忠一直没吭声,但却也忍不住斥责道:“六哥你醉了,来人,送安成侯回府!” 云子忠说罢,便有几人上前去搀扶,却被云凌志挣脱,骂道:“我没醉!醉的是你们,老十二说的对,明明云行衍就是个篡位弑父的无道昏君,你们为什么还这样假惺惺的在此掩饰?!生为男儿,就没有一丝血性么?” 众人不语,此时云子忠更加生气了,心理寻思道:你是诚心给我难堪呢是吧? 遂而云子忠怒道:“一派胡言!皇上圣明岂容你在这里质疑?!来人,把他给本王轰出去!” “喏!” 几个守卫上去把云凌志拖行而走,而那些个乐师也都被云子忠遣散,好好的一桌团圆饭,却又被搞成了这般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行衍因为白天张婕的话心有余悸,遂而特意召见徐狂入宫,君臣二人在冷风亭对弈,可是无论云行衍怎么下,结果却都是和棋,故而云行衍问道:“徐狂,是朕的棋力见长,还是你的棋力倒退,这每每都是和棋,属实无趣!” 徐狂不认为云行衍是在调侃他,而是恪守君臣之礼,说道:“启禀皇上,臣是臣,君是君,臣怎可胜过皇上?此乃君臣之礼,微臣不敢逾越……” “好你个徐狂!” 云行衍撇嘴道:“你何时也学会这等谄谀之臣献媚的话了?” 四十三:制度 http://.biquxs.info/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行衍因为白天张婕的话心有余悸,遂而特意召见徐狂入宫,君臣二人在冷风亭对弈,可是无论云行衍怎么下,结果却都是和棋,故而云行衍问道:“徐狂,是朕的棋力见长,还是你的棋力倒退,这每每都是和棋,属实无趣!” 徐狂不认为云行衍是在调侃他,而是恪守君臣之礼,说道:“启禀皇上,臣是臣,君是君,臣怎可胜过皇上?此乃君臣之礼,微臣不敢逾越……” “好你个徐狂!” 云行衍撇嘴道:“你何时也学会这等谄谀之臣献媚的话了?” “嘿嘿” 徐狂憨憨一笑,云行衍转而说道:“朕且问你,如今朝廷势力错综复杂,且官僚架构重重,且官员越权之事屡屡发生,就算每日送来御书房的奏折多如牛毛,可是真要发生什么事情,传到朕这里就有些太晚了,更何况朝中的大臣习惯结党营私阿谀奉承隐瞒真相,若朕想了解实情,而不与臣子起冲突,该用什么办法?” “这……” 徐狂沉吟片刻,计上心来,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官官相护,且报喜不报忧,如果您想得到事情,何不让文臣武将私下奏明一切呢?这样既保留了君臣体面,他们之间还不会得罪人,以免被那些位高权重者报复,若有此秘折制度,那朝中大臣必定会诚惶诚恐,也会对皇上更加畏惧,这样他们也就不敢在背后生事了!” “秘折制度……” 云行衍眯起了眼睛,拍手道:“好一个秘折制度!徐狂,就按你说的办,下完这局棋,随朕去御书房!” 云行衍略微欣喜的说着,不过徐狂却说道:“龙不成卦,在下已是无用,臣认输!趁着天色还早,臣与陛下赶在四更天之前,或许会就能把相对法令出·台完毕了,还是分秒必争的好!” “你说的对,那就依你!” 于是乎君臣二人一齐劳作,待到第二天早朝之日,云行衍便在朝堂上宣读了政令,成立了一个叫做镇抚司的机构,并且命陈恒之为镇抚司大臣,云子忠,云载兴,郭守谦,等人也入镇抚司,平日里商议军机大事,并且鼓励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上秘旨奏事,或为弹劾官员,或为请旨办事,而一些本该在朝堂上说的话也都因此制度而变得简略,而朝中局势无疑是被洗牌,这下可把以暮恪为首的势利全都得罪了一遍,因为他们不清楚云行衍究竟是唱哪一出! 当诏令一出,众人堂目结舌,尤其是暮恪,暮元等人,听了镇抚司所辖之事大多都与兵部衙门有关后,他们便有些躁动不安,看来云行衍的狼子野心这就暴露了,想要收拢他暮家的权利,这怎么能叫暮家甘心? 与此同时,陈恒之上前跪地谢恩,说道:“承蒙皇上厚爱,微臣定当为皇上,为大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平身吧……” 云行衍摆了摆手,对云子忠说道:“襄王,你既为大云皇族,以后恒之做事少不了你帮衬,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朕提!” 云子忠点头说道:“臣弟谢过皇上” 虽然不清楚云行衍究竟唱的哪一出,只不过这情形似乎对于自己来说还算不错,至少他觉得不亏,可暮元等人自然不甘于权力被瓜分,遂而上疏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唐代武则天设告密制度,结果搞得朝内人心惶惶,宗族自相残杀,大臣们纷纷不敢言语,更何况如今先帝之法让我大云走向盛世,您擅自变更,怕是不妥吧?” “是啊!” 文华殿大学士齐鸣说道:“陛下,若轻易变更祖制,对社稷无益啊!” “哼!” 云行衍说道:“法度这种东西本就是不破不立,那曾经的殉葬活人,女子死了丈夫就要一辈子守活寡那还都是祖制呢,怎么不见你们一个个的拿出来抨击?哦,对了,这两条规矩好像是朕的爷爷云宣帝提的,可我大云自太祖皇帝开始,便是夺了他大周的天下,一些法令更是大周朝的陋习,汝等是不是觉得,依照祖制,朕应该找到他武周朝的后人,把皇位禅让于他啊?” “微臣不敢……” 先前反对的大臣纷纷闭口不言,郭守谦这个老油条此时跳出来和稀泥道:“陛下,臣以为新法可行,然则短时间内移风易俗怕是需要大家适应,汉武帝不是也都说过么,治顽疾,需缓药医,所以……” “所以你在和稀泥?” 云行衍瞪了他一眼,他当即无言,云行衍知道,他怕是因为自己没有担任镇抚司大臣所以有些不满,与此同时,李章义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一切倒是可行,但若要我等庸碌之人担当此任怕是不妥,倒不如……全部选做皇族亲王侯爵,一来可展现陛下用人不拘一格的胸怀,另一边也省的众人唯唯诺诺,不知这样是否合您心意?” “呵呵,想法是不错,只是覆水难收,朕不是个喜欢朝令夕改的皇帝,镇抚司衙门今天朕是立定了,定了的事情,就是定了!你们几人准备准备,待会儿王恩领着你们去新开的府衙,以后有事儿没事在那里办公就成,开诚布公的讲,朕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国家社稷,兵部尚书,你能理解吧?” 暮元不悦的冷哼一声,说道:“既然陛下都定了,拿臣等还能说什么?臣提议,把兵部衙门腾出,供镇抚司衙门以及各位大人暂时办公,臣和臣下属官吏自行解决各自问题,如此岂不快哉?” “暮元休要放肆!” 暮恪当即呵斥了二弟暮元的行径,转而跪地说道:“陛下,暮元不懂事,是臣管教无方,请陛下宽恕!” “呵呵……” 云行衍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暮卿家说这话可就生分了,你虽为其兄长,可同脉同宗不同心的事情在当下屡见不鲜,你又能左右的了什么?朕不怪你,退下吧!” “臣,谢皇上隆恩……” 退朝以后,暮恪低头走出大殿,暮元在后面追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大哥,皇上分明是处处针对我暮家,你为何不让我在朝堂上把话说明白?” 暮恪摇了摇头说道:“你跟皇上掰扯这些是嫌命长么?这事儿是能拿到台面上掰扯的么?” “可是就连这畜生的皇位也都是我们才……” 暮元还没说完,就只见暮恪扬手给了暮元一拳,并且压低了声音说道:“一些话你给我记住,该烂到肚子里就烂到肚子里,别一天到晚跟个怨妇一样挂在嘴边抱怨!你现在是国丈,你还不知足么?” “国丈个屁!” 说起这事儿暮元就来气,只见他道:“雪儿和我说了,那小子对他整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我暮家是不够格做他云行衍的亲家么?!” “这里人多嘴杂,回去了再说!” 暮恪说罢便拉着暮元离去,与此同时,云子忠走出武门,一众官吏围上来道喜,只不过在惊喜过后,云子忠便是更加的小心了,有种捧杀便是这样,让你在不经意之间落入别人的陷阱! 不过对于陈恒之来说,本该是平步青云,可是其手下亲兵却放纵饮酒,在酒馆内打伤了人,还扬言自己是陈恒之大将军麾下亲兵,谁也动不了他之类的胡话,这可谓是让暮恪等人抓到了把柄,当即让提督府兵马将其扣押送交衙门,当陈恒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遂而想去督察院找徐狂帮助,他在朝中毫无根基,便只能求助同一战线的老友,只不过他还没到司礼监衙门,便遇到了一人,正是暮恪! 只见老匹夫靠在墙边,一副公侯多时的模样,见陈恒之行走匆匆,遂而出演叫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之前在朝堂上出尽了风头的镇抚司大臣,怎么现在如此匆忙啊?可是有什么军机要事呢?” “暮大人……” 陈恒之行礼,说道:“末将不过是为皇上尽忠,风头什么的从没有想过,若是之前有得罪过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只是如今陈某有要事在身,就赎臣不能奉陪了,告辞!” “站住!” 暮恪回头说道:“你是想找徐狂徐大人对么?” 陈恒之:“是又如何?” “呵呵,老夫只是好心提醒,徐大人上郭大人府上品画儿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脱身……” 暮恪这个老狐狸嘿嘿一笑,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想救你的亲兵,对么?这事儿其实可大可小,他不过只是砸了人家五张桌子,打伤了四五个客人,其实也不叫事儿,可是人这嘴啊就是言多必失,他说的那些话语很不中听,什么他是你陈大将军的亲兵,便能特立独行……你要知道六扇门是个什么地方,若是被有心人加以陷害,那要审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那我也爱莫能助咯……” 四十四 http://.biquxs.info/

暮恪这个老狐狸嘿嘿一笑,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想救你的亲兵,对么?这事儿其实可大可小,他不过只是砸了人家五张桌子,打伤了四五个客人,其实也不叫事儿,可是人这嘴啊就是言多必失,他说的那些话语很不中听,什么他是你陈大将军的亲兵,便能特立独行……你要知道六扇门是个什么地方,若是被有心人加以陷害,那要审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那我也爱莫能助咯……” 暮恪说的十分玄乎,但也是事实,朝廷历来不乏一些捕风捉影的人,何况他被认命为镇抚司总理大臣,已经惹的一些人眼红无比,若是遭到政敌围攻,无疑是给自己乃至云行衍招来一些没必要的祸患! 陈恒之权衡利弊,说道:“那暮大人是什么意思?” “简单!” 暮恪说道:“你也看明白了,这个什么劳什子镇抚司衙门,无疑是想凌驾在内阁之上,若是真的这样,我这个内阁总理大臣的面子往哪里放?” “仅仅是面子问题么?” 陈恒之看向暮恪,暮恪点头道:“当然,就只是面子问题!” 陈恒之问道:“那你想叫我怎么做? “简单!” 暮恪说道:“朝堂之上论文官职首,老夫虽不敢以首座自居,可放眼朝堂,除了郭李二人,还有谁能胜老夫一筹?而这武将之中,当属你陈大将军为先,你不过一后生晚辈,若居此高位怕是不妥,老夫建议你还是辞去镇抚司大臣的位置,让皇上另则贤明担任,也省的有人在暗中弹劾,不是么?” 老东西,我看你是想自己做这个镇抚司大臣吧? 陈恒之没有戳破他的心思,而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 一个镇抚司总理大臣,不过虚名而已,自己不要就不要了,只是,大哥会同意么? 陈恒之问道:“只是我们这样私下口头协议,若叫皇上听见……那我想大哥他会不高兴的吧!” 陈恒之的话很明显,更是挑明了他们结义的身份,而云行衍也说过,若非祖制不可违,定然封他个异姓王! 暮恪此时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这里松口,其余的事情交给老夫便好,此外你还需答应老夫一件事!” “大人请讲!” 陈恒之示意他说,只见暮恪抖了抖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陈大将军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凭借的是真本事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然而,朝堂不比沙场,在京城做官更是讲究学问,不过将军能救那亲兵一时,又怎能救他一世呢?何况你陈大将军麾下的亲兵可不止一个两个啊,今天张三犯错,明天李四犯错,后天王五给你找事儿,莫非都要劳烦你陈大将军?依老夫看,不如你还是回沙场为国征战带兵的好,我可叫二弟保举你为一省总督,做一回封疆大吏,经营几年政绩有成,也好封侯光宗耀祖,陈将军,你意下如何呢?” 暮恪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开始威胁人了,陈恒之能预料的到,若是其手下将帅被买通,然后犯了错,在被安上一个仗着自己的名头目无法纪,那这安生日子就没的过了! 想到他的父亲,便是因为不懂变通,被权贵暗害,安上谋反之名,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查清楚能帮助父亲平反的证据,故而也一直不敢以自己是将门之后自居,免得给自己乃至云行衍遭来非议…… 不过也有不少人拿自己跟祖父陈庆之对比,经常说一些陈将军的武勇谋略不输云国双壁陈霍二将,但赞许的背后,是陈恒之心中无穷无尽的悲凉,明明一脉同宗,却搞的此陈非彼陈…… 其实对于功名利禄,陈恒之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当年在柴房三天劈一千旦柴,来博得太子云洛天的赏识,他这样没有正当身份的人,除了剑走偏锋以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如今,却还有云行衍这层关系在里面,他倒也不是想找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只是他真把云行衍当大哥! 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辞去镇抚司总理大臣这件事情,我同意你的看法,可是调往边塞,做什么总督的就算了吧,我劝你也打消这个心思!本将军面对千千万万的军马都不曾畏惧,又何曾惧怕朝廷的官僚术治?在者,朝廷既然有官僚陋习,那本将军,便要辅佐陛下,踏平之!” 陈恒之说的豪气干云,这让暮恪在心中恼羞成怒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但他这样的老狐狸,最拿手的就是阳奉阴违的变脸把戏,心理虽然对陈恒之种种不屑,但嘴上还是和气的说道:“哈哈哈哈,陈将军果然是个人杰,只不过朝中之事,不是靠实力说了算的,就算你手握十万兵马,也难以有所作为!这治理天下,还是要文官来做!” “哼!” 陈恒之负手而立,以狼顾之态瞥向暮恪,说道:“不管敌人在哪里,不管敌人是谁,我和我的枪,都会将其踏碎!” 陈恒之说罢便转身离去,这无疑是让暮恪心中怒气横生,咬牙道:“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当天下午,陈恒之来到六扇门大牢,去探视几个吃酒闹事了的亲兵,六扇门总捕头雷豹亲自出来迎接,笑嘻嘻的说道:“陈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要是有什么用的上下官的地方,您差人来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么?下官绝对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果然,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还记得当年陈恒之与楚湘灵想进刑部见云行衍一面那都老费劲了,又得送礼又得做一些其余乱七八糟的准备,楚湘灵更是哥哥长,叔叔短的把那些下贱奴才哄的高兴了才能就此与其相见,而今跟那时候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恒之不苟言笑的说道:“安排就不必了,公事公办,别因为本将军让你做出一些徇私舞弊的事情来,刑部尚书把这个总捕头的位置交给你那是信任你,不是叫你来行贿的!” “是是是,将军教训的是,您小心脚下!” 雷豹说完推开一扇铁门,吱呀一声,众人来到地牢,周遭有无数鸣冤者,对于他们,陈恒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在人世间走这一遭,在陈恒之看来便是最大的冤枉! “将军,前面就是了……” 雷豹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这里收拾的十分干净,显然是给那些有背景的人准备的,他还没走过去,就闻到一股酒味儿,遂而不悦的看向雷豹说道:“牢房待遇不错啊?雷捕头,你解释一下吧?” 面对陈恒之的有意询问,雷豹顿时冷汗直流,涉事的几个兵卒豪横的很,其中一个还被封了建武校尉,还有两个百夫长,这让雷豹怎么可能惹得起嘛? 还不是好吃好喝款待着? 倒也不是说雷豹怕他们,关键他们能跟陈恒之这样的帝国将星搭上话,这无形之间人家的身份不就自然而然的提高了么?更何况有句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更别说建武校尉了,这要是嘴碎嘟囔几句他雷豹的坏话,虽然陈恒之的手伸不到刑部来,可人家是当今皇上的结义兄弟啊! 实打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云行衍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表露他想封陈恒之为异姓王的事儿,这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只为了帮陈恒之造势,怕是只有云行衍自己能够知道了,可他连远在金陵的楚湘灵都封了一个安国公主的名号,等待政局稳定,以后这云国的天下,还不是陈恒之说了算么? 何况要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他雷豹也就别在六扇门里混了,这总捕头的位置早就让给他人了! 于是乎考验说话艺术的时候来了,若要直接说因为卖陈恒之的面子而开后门,那陈将军万一翻脸不认人,那他就倒了霉了,所以肯定不能这么说,倘若要是罔顾左右而言他……必然会表现出一副谄媚样儿,遂而会叫陈恒之看他不起。 故而雷豹挺直了腰板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早已看那几个恶少不顺眼了,建武校尉出手教训他那简直是替天行道啊!我雷豹佩服!所以便不忍好汉身受枷锁,故而打开方便之门,陈将军若是觉得我雷豹做的不妥,大可去刑部尚书狄大人那里去告我一状!” 好一个雷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就把陈恒之给唬住了,只见他叹气说道:“雷捕头说的哪里话,只是国家法度不能废,还是先将他们迁入该囚禁他们的地方,陈某在去探视为好!” “哎,也罢,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您这样的人,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又有如此胸怀属实让雷某佩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将几位好汉带出来!” 雷豹说罢摆了摆手,几个捕快便上前摆弄了开来…… 四十五:胡说八道 http://.biquxs.info/

好一个雷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就把陈恒之给唬住了,只见他叹气说道:“雷捕头说的哪里话,只是国家法度不能废,还是先将他们迁入该囚禁他们的地方,陈某在去探视为好!” “哎,也罢,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您这样的人,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又有如此胸怀属实让雷某佩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将几位好汉带出来!” 雷豹说罢摆了摆手,几个捕快便上前摆弄了开来…… 就这样过了大概几刹时辰,众人移步来到了一座普通的牢房,雷豹命人支了张桌子,点了盏油灯,便十分殷勤的说了句:“有事儿您招呼”之后便就此退却,陈恒之没有理会这份殷勤,而是静候牢门关闭之后,才逐一看向手下的这几个兵丁…… “将军……我们……” 建武校尉张凯低眉俯首,从陈恒之走进牢房开始,他就不敢直视对方,陈恒之此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铁青,但也没有对他们直接责备,而是语重心长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凯抓了抓脑袋,怯怯的说道:“我跟几个弟兄们在酒肆喝酒,恰逢遇一恶少带着恶奴逼良为娼,我与几个弟兄气不过,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可是昨晚谁知那小子那么不禁打,直接一命呜呼嗝屁了,我们也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张凯越说越委屈,但这跟陈恒之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据他了解,分明是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与那卖唱的歌女翠红不清不楚,然后根那吴家少爷起了冲突,吴家少爷也是翠红的恩客之一,但这张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和人家吴少爷直接就打了起来,而提督府的兵去抓人的时候,张凯正和那女子在床上春风一度…… 这于情于理都是自己说不过去啊,何况又是他们先动手打了人,何况吴家在吏部有子弟为官,其家族势力也是准一流,虽不能跟郭李暮徐这样的巨无霸相比,可也算的上是虎踞一方了! “怎么,如今本将军来了,你们也都不准备说实话么?” 陈恒之冷冷的说道:“我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在敢欺瞒,那就公事公办,也别说你张凯是我陈恒之的兵,我丢不起这人!” 陈恒之说罢负手而立,一副要走的模样,张凯等人顿时跪地鸣冤道:“将军,不是我们有意欺瞒,只是……只是那吴淼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诚然属下有错,可是他们侮辱将军您,属下气不过才……” 侮辱我? 呵呵,陈恒之内心冷笑,这张凯是什么品性他自然知道,这事情怕是都有错,可是侮辱他陈恒之的人多了去了,又何况多这一两个后生晚辈?陈恒之说道:“你是觉得我进了京城做官脑子不好使了么?” 陈恒之以为他是想给自己脱罪,而一个亲兵多言道:“千真万确啊将军,那吴淼水口出狂言,说我们有样学样,不好好戍卫国家,进跟您学……”小兵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陈恒之问道:“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小兵咬牙说道:“他们说您是乡巴佬进城,走了狗屎运攀上了皇上才有当今权势,还拿您跟苏姑娘开玩笑,说您英明一世竟然找了个女表子……那表子还不领情,还说您麾下将士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头的找表子,这手下的兵也全是兵油子,有样学样天天跟表子混,我们才……” 小兵的话还没说完,陈恒之便眼睛通红,双拳紧紧攥住,咬牙骂道:“吴家好生大胆!他们是不想活了么?” 众人无言,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好生在此呆着,不要特立独行,本将军看看有没有斡旋的余地,你们杀了人,要妥善解决此事怕是不可能了!” “我们都听将军的!” 几人点头,陈恒之便就此离去,回了将军府,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闭目养神,此事管家走进来,拿着一张拜帖说道:“将军,有人求见!” “何人?” 陈恒之眼下正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见什么人,遂而说道:“三品官以下叫他们滚,三品官以上请人家在前堂喝杯茶再走!我没工夫搭理他们!”自打陈恒之独掌大权以来……准确的说是进京以来,天天来他将军府上送礼的人就没断过,无论是为了避嫌还是处于什么别的原因,陈恒之都不能见他们! 管家此时说道:“将军,是吴家的人……” “吴家?” 陈恒之扶额,说道:“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来找我?呵呵,也罢!就给他吴家个面子,叫他进来!” 陈恒之说罢便正襟危坐,过了不一会儿,那吴家三雄中的吴鑫便走了进来,他是死掉的吴淼水的二叔,如今在礼部担任郎中,属于那种没事儿找事的差使,跟督察院的官吏一样贼不受人待见。 只见管家将其请入大堂,吴鑫人还未至就放声道:“陈将军,某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吴大人说的哪里话?来者是客,老郑,上茶!” 陈恒之摆了摆手,下人便端上茶点,但见他说道:“产自百越之地的清茶,不知道能否入得了吴大人的法眼?” “呵呵,常常会听人说,哪种茶好喝,哪种茶口感略差。其实,在真正的茶者眼中,茶并没有好坏之分。同样的来自于大山,经过百般磨难,称之为“茶”,遇上开水,才散发出芬芳。所以,归根到底来说,茶都是一样的。“好”与“坏”之分,更多的还是在于品饮者的心里。” 吴鑫这打官腔的功夫跟徐狂比起来也不承多让,倒也不愧是在礼部任职的官员,说话一套一套的,陈恒之当即说道:“吴大人不用兜圈子了,你我都不像闲人,说吧,来这儿干什么?” “呵呵,我二哥的独子吴淼水被你麾下兵士所伤,其仗着立了几分功绩便就此目中无人,将军难道不想解释么?” 吴鑫抖了抖袖子,翘起二郎腿一副主人翁的模样,陈恒之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解释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陈恒之带过无数兵马,麾下部众十万,然而现在我也不过是个在京中奉职的官吏,军队自由将帅把控,要是人人都跟吴大人一样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往陈某身上赖,那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哦?” 吴鑫说道:“的确,那要是这样的话,那也好办了,陈将军若是同意,不如把那几人交给在下法办,也好赠将军一个大公无私的名声,您看如何?” 大公无私?说的到好听! 陈恒之内心对吴鑫的说辞嗤之以鼻,虽然很厌烦这样你来我往的打官腔,但一码归一码,他也不想落个以势压人的名头,吴家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上前频频挑衅,再者,陈恒之不过就是个泥腿子罢了,怎能与吴家这样的巨轮争锋? 陈恒之说道:“对于令侄之死,我深感意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做我陈恒之绝不含糊,我这将军府也不是刑部衙门,吴大人若要为死者讨回公道,也没必要来此征求我的同意吧?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朝上的事儿我也不大懂,但也知道公义二字,大人大可放心,本将军一定会还令侄一个公道!” “将军能这样说那最好不过了,只是谁知道您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呢?” 吴鑫继续对陈恒之展开唇舌攻伐,不善言辞的他说道:“怎么着?那我在给你写个凭证?” 陈恒之毕竟也不是纸老虎,也有炸毛的时候,吴鑫连忙赔笑道:“不不不,将军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您名震天下,我们吴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哪里敢强迫将军立什么字据……” 吴鑫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份请帖,说道:“只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面,被人欺负惯了难免有些害怕,今日我二哥在三笑楼摆酒,请将军当着暮大人,李大人的面许下口头承诺,刑部那边怕是才敢秉公处理,不知将军可否赏脸,叫下官一家安心呢?” 吴鑫开始给陈恒之挖坑了,且姿态放的极低,陈恒之当即摆手答应道:“这你大可放心,本将军还不屑的做一些以势压人的活计,你且回去,晚上我自会到场!” 吴鑫:“那在下就回去准备了!” 陈恒之疲惫的摆了摆手:“老郑,去送送吴大人!” “喏…吴大人,请吧!” 老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两人走出大堂,陈恒之看着桌子上的邀请函,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另一边,徐狂在一处酒楼里吃喝,与云载兴等几个侯爵聊着一些有的没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行衍是有意把他培养成一朝宰辅的,故而谁也不敢怠慢了他,何况他还掌着望北楼那样的江湖势力,就算没有官位,也够叫这些贵族老爷头疼了! 四十六:乱来 http://.biquxs.info/

另一边,徐狂在一处酒楼里吃喝,与云载兴等几个侯爵聊着一些有的没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行衍是有意把他培养成一朝宰辅的,故而谁也不敢怠慢了他,何况他还掌着望北楼那样的江湖势力,就算没有官位,也够叫这些贵族老爷头疼了! 这便是身在其位的作用,云行衍把陈恒之捧到那么高的地位,没用! 这些官场中的老油条比谁都清楚该讨好谁,该怕谁,不该找惹谁! 正如同一句老话:“出了皇宫的皇帝,那就是乞丐,离开战场的将军,还就是不如个文官!” 徐狂与众人推杯换盏吟诗作对,此时屋内走进一人,在徐狂耳中低语几句,徐狂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便站起身来与诸位官吏拱手道:“诸位,本官去如厕,失陪……” 徐狂说罢便与那人走出包房,行至一处无人的角落,徐狂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陈恒之跟他们搅在一起干什么?” 下人说道:“是吴家,陈将军的兵失手打死了人,看样子是想赖上陈将军!” 徐狂思索道:“陈恒之呢?他什么态度?” 下人道:“不清楚,不过看样子陈将军是想保那几个人,不然也不会去三笑楼与那几位大人喝酒了……” “糊涂!” 徐狂骂道:“他还真的就是个政治白痴!遇上这种事情,人人躲都来不及,他居然还赶着往上送??来人,更衣,我要进宫面圣!” 这边徐狂开始为陈恒之的事情开始走动,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三笑楼内,天字第一号包房 这里来了众多官员,不乏一些三品大员,像什么刑部尚书狄元杰,吏部郎中等等一系列附属官职,总之都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实这些都是暮恪在背后授意的,暮恪当即与吴家老爷子合作,想要借此涮他陈恒之一把,说白了就是碰瓷,吴家门面虽小可也五脏俱全,四海江湖都有朋友,各个衙门也都是熟人,何况这些年一直想把手深入兵部,兵部一开始是大元帅曲长宁的地盘。 现如今归了暮家管,但是搞出这么一个镇抚司衙门来不就是为了架空兵部? 这让暮家完全不能忍,只不过他有些太小看云行衍了,云行衍跟徐狂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止是架空兵部,而是,让镇抚司衙门凌驾于内阁之上,从而削弱士族门阀的势力,让朝野秩序重新洗牌! 所以云行衍有些宁便宜了自家兄弟,也不愿放权的事情了,所以重用云千乘云子忠,便是想加强宗室力量,至于在陕西的秦王……他是宗室皇亲不假,但那也是他云行衍把少梁河西送给秦王,秦王才选择在关键时刻站在自己这边,如若不然,怕是在所有人都质疑是他弑君的那一刻在添一把火,自立为皇也不是没有可能! 何况历史上这种叔叔抢侄子皇位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云行衍焉能不提防?何况在天下诸王面前,他云行衍可调之兵真的就只有川蜀和洛阳军两处…… 徐州那边乱做一团,其实最好的打算便是云行衍派兵驻扎此处继续遏制齐国越国,但眼下京城乱局就让他难以分兵,便只能就这样拖着,此外,他一直有一个预感,那便是在暗中有人会徒生事端,毕竟云思月的事情,他还没有解决…… 在说那三笑楼内,一番觥筹交错的寒暄之后,吴鑫便将话题引上了正轨,陈恒之更是承诺此事自己不会以势压人,该怎么办怎么办,只不过,兵部的暮辰却是附和道:“陈将军不愧为国士无双,有您这句话,那我想各位大人便会不在畏惧,办起案来也是得心应手,不过既然是陈将军的亲兵,我们能关照还是尽量关照的……” “呵呵……” 陈恒之皮笑肉不笑的与其打着太极,殊不知已经落入了这群人的陷阱! 第二日,来勤王的川军有二十多名将校被捕,大多是中下级的军官,且有刑部与兵部联合签署的文书,美名其曰是调查,实际上却是让兵部的官吏陆续派一些将帅校尉去接管中下层军官的职位,目的便是为了架空陈恒之! 当然,他们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先抓了三五个与那个张凯关系好的人,这样一来一些官位位置便空了下来,只需要派人补缺就行,兵部后补道台那么多,朝廷还就是不缺一些混俸禄不干事儿的人! 其实这件事情就连陈恒之也始料未及…… 五天之后,早朝上 陈恒之果不其然递上了辞呈,这叫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吏纷纷摸不着头脑,但徐狂与云行衍却是深知其中是何缘由,但却对陈恒之不跟他们打招呼就这样独自一人面对所有有些窝火…… 只见陈恒之说道:“启禀陛下,这镇抚司总理大臣一职,臣实在是无法兼顾,且军务繁忙,分心之下难免会出错,以臣之见,还是请陛下收回成命,令择一贤达之士担此大任吧!” 陈恒之的话叫众人堂目结舌,但暮恪等人的嘴角却若有若无的扬起一丝冷笑,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任谁也不会料到战无不胜的陈大将军居然会被此等小事所牵绊。 眼下已经不是张凯一个人的事情了,刑部借题发挥,抓了那么多的中下级军官,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在针对陈恒之担任镇抚司总理大臣一职所作出的反击,但云行衍不明白,这早已关系到了自己这个皇帝的颜面,为何陈恒之却还要顺着他们的心意来? 只见云行衍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陈恒之道:“臣当然知道!” “呵呵……” 云行衍道:“你这才做了五天镇抚司总理大臣就想着要请辞,这也未免太过于儿戏了吧???” 与此同时,在北邙山皇陵,云天清在此为先皇守灵,云思月也藏身于此,他们如今有了共同的目的,那便是为父报仇! 女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定夺,但云思月如今心中只想着的是云行衍杀了武帝,除了与云天清合作外,她别无选择! 而促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天舒见大局已定,遂而欲走,他谁也不帮,就是喜欢躲在背后看着他们这些宗室子弟自相残杀! 这就是对朝廷最大的复仇! 他如今对朝廷局势了如指掌,更知道陈恒之今日在朝会上请辞镇抚司总理大臣的事情,不过这还不够,因为他早已知晓了陈恒之是陈子云的后人,而当年那件事,除了曲长宁是罪魁祸首之外,吴家也是帮凶! 吴家老家主曾经也是战将,后来负伤退居二线,残月谷一战,陈子云跟麾下白袍军死伤惨重,而当初制定作战计划勒令部队进军者便是吴家家主吴奎! 当时北狼国势颓,他便要陈子云进军追击,当初主将是曲长宁,副将是陈子云,两人素来不合,尤其是陈子云籍父之名,曲长宁则是后继无人,子嗣无一人可与之匹敌,所以断然不敢叫陈子云立下功劳,便利用此机会铲除异己。 只不过当年的事情早已无从可考,现如今陆天舒将一些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证据托人送呈将军府,而陈恒之也在早朝之后,便回到了府内,刚一进门就听下人提起了这件事,而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以及疑似证据的证词后,陈恒之顿时大怒! 这下新仇旧恨压在一起,叫陈恒之爆发了! 于当天下午,陈恒之提着两把双枪杀入吴府,他如今的武功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足以并肩武林十大高手之列,与那些个一宗之主一较高下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吴府外,看门的仆从见陈恒之不怀好意的走来,遂而说道:“陈将军,你……” 陈恒之没有看他,双目死死盯着墙里的照壁,嘴里淡淡的说道:“吴文玉在么?” 吴文玉正是吴家老家主的名字,从三品官儿,而今赋闲在家,手头的事情也尽数交给三个儿子搭理,虽然早已不问世事,但其名头却丝毫不减当年,而这些年的吴家也有隐隐越为一流世家的样子,只可惜,今天怕是吴家的念想要就此断绝了! 在回到门外,见那仆从不语,陈恒之冷冷的继续问道:“我问你,吴文玉,在么?!” 那看门的仆从正犯难之际,却见从照壁后走出一人,乃为吴鑫,上前笑脸相迎,拱手道:“什么风把陈将军给吹来了?您能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哼!” 陈恒之没工夫跟他在这里扯皮,直接一枪抽在吴鑫的腿上,这吴鑫乃一介文士,自然而然受不了这一下,被陈恒之这么一打,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讶,转而愤怒的道:“陈恒之!!!你!!” 陈恒之没有理他,直径走入院内,伴随着一声声仆从的惨叫,以及打杂声,他便步入了前院大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惊动了吴家的客卿! 四十七:闹剧 http://.biquxs.info/

陈恒之没工夫跟他在这里扯皮,直接一枪抽在吴鑫的腿上,这吴鑫乃一介文士,自然而然受不了这一下,被陈恒之这么一打,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讶,转而愤怒的道:“陈恒之!!!你!!” 陈恒之没有理他,直径走入院内,伴随着一声声仆从的惨叫,以及打杂声,他便步入了前院大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惊动了吴家的客卿! “何人赶来吴家放肆!!” 庭院之内,数十名剑客拿着武器从屋内窜出,有的从院墙落下,将陈恒之团团包围,而吴家老二吴淼水也匆匆走出,见是陈恒之在此,故而怒骂道:“陈将军,我们吴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了你那几个兵油子便要与我们吴家为敌??你太狂妄了!!” “那件事早翻篇了!” 陈恒之说道:“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们几个小辈答话,吴文玉何在?叫他出来一见!” “放肆!家父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也罢,我儿死于你麾下兵卒之手,今日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来人!给我拿下!” 吴淼水的脑袋也不是什么灵光的主,反正就是要借题发挥,想要陈恒之背锅,见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冲向陈恒之,如今吴家门口还吊着挽账花圈,下人们也是头戴白巾,此时在后院的别院内,吴文玉听得外面响动,遂而问道:“老三,外面怎么了?” 吴鑫说道:“爹您放心吧,二哥已经去看了!” 吴文玉叹气道:“就是因为你二哥去的我才不放心,就是因为他对吴襄太放纵了,才会招惹上是非,被人活活打死……哎,听说伤人的是陈恒之的部将,你们是用了什么方法叫他不插手此事的?” 吴鑫说道:“爹你就放心吧,儿子自有安排,陈将军是个讲理的人,没事的……” “那就好!” 吴文玉说罢站起身来说道:“哎……吴家有你和你大哥撑着,你爹我就放心了……对于陈恒之啊,你们能不招惹就别招惹,你爹我虽然退下来了,但有时候说的话肯定是为了你们好,咱们吴家是小门小面,陈恒之又是皇上的人,咱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还有那三大家族也一样,咱们除了仰其鼻息苟或以外,便只能是左右逢源,如此才能保证家族繁荣,你看那暮家不就是如此么?三十年前其实力便能与一流家族媲美,但总是十分的低调,暮正豪更是处处让着魏冉曲长宁等人,这不是魏家倒了,曲家也倒了,现如今就剩下暮家了……至于郭李两家完全在人家暮家面前就不是个儿!” 吴鑫点头称是,在说那前院争斗的众人,陈恒之提着双枪乱舞,将那最后一名剑客打翻在地,而后一脚将其踹飞,冷眼看着吴淼水,说道:“我本不想枉造杀孽,今日前来也不为你们吴家与暮家勾连诛我军官侵吞军队之事,我只找吴文玉,你若识相就给我让开!” 让开? 吴淼水心中冷笑,你陈恒之当我们吴家都是吃屎长大的? 杀我爱子,又上门侮辱家父,今日你陈恒之送上门来,就算你背后是皇上,那我吴家也绝不会有半分畏惧! 反正他吴淼水占理,今日就算将其击毙也是他陈恒之活该! 于是乎吴淼水大怒,从一旁的下人的手中抽出一把佩刀,叫喊着便冲向陈恒之,说道:“你给我忏悔吧!” “哼!” 陈恒之看也没有看他,挥手一枪抽在他腿上,吴淼水当即跪下,陈恒之又是一枪抽在他的后背,他便摔倒在地,而后陈恒之看也不看的便走向里屋,呼喊道:“吴文玉,你躲不了一辈子,是条汉子就出来!” “陈恒之!!!” 吴淼水艰难的站起身来,朝着陈恒之跑去,刚想从背后偷袭,结果却被其一脚在次踢开! “何人在此造次?是欺我吴家没人么?!!” 吴家老大吴炎提着两把大锤出来,身后跟着一些高级客卿,陈恒之凭感觉判断,此人是个高手! 吴炎上前,见吴淼水被打倒在地,赫然大怒,说道:“陈恒之!你我两家无冤无仇,为何在我侄儿头七之日上来搅闹?!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呵呵,那谁又给死去了的陈子云一个说法!” 陈恒之如今也是豁出去了,当即一语道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陈子云?” 吴炎虽然心存疑虑,但也没多想,说道:“你无须王顾左右而言他!你我之间的事情,何故扯上别人!!” “并非是别人,陈庆之姓陈,陈子云姓陈,我也姓陈……所以,你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而来了吧?” 陈恒之冷冷的看向众人,其中不乏一些前来吊唁的官吏,众人纷纷被自己听到的一切给震惊了…… “陈恒之……怪不得,莫非他是陈老将军的后人?” “难怪武艺兵法如此高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吴炎此时说道:“陈恒之,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纵然你身后有皇上撑腰,可今天这事情就算皇上亲自驾到,我吴家也绝不会蝇营狗苟的忍气吞声!打伤我弟弟,又侮辱家父,今天这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呵呵,我胡搅蛮缠?!” 陈恒之说道:“列位,我陈恒之并非来此胡搅蛮缠,实则吴文玉构陷我父通敌在先!与曲长宁联合下套,致使我陈家家破人亡,十岁以下人丁尽数被斩尽杀绝!这样的深仇大恨我陈恒之焉能不报!?” “放屁!” 吴炎说道:“陈子云通敌乃朝堂公论,岂容你在此放肆,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如此构陷于我吴家,你有证据么?!!” “证据?” 陈恒之怒道:“这就是你要的证据!当初吴文玉跟曲长宁的书信为证,你们还想抵赖不认账么?” 陈恒之将手里的包袱解下,朝天一撒,几十封书信证物被扔的满地都是,当然,其中关键的证据他早已留下,命人交给徐狂,如今刑部衙门他是信不过的,也只有督察院或许会秉公处理还他一个清白! 也许有人会问,凭他与云行衍的关系,证据确凿直接将其法办岂不快哉?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也未免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云行衍是皇帝不假,与陈恒之情同手足也不假,只是他真的有必要为了一段几十年前的旧事,去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朝局再次打破么? 陈恒之不知道,也不敢赌,因为他了解云行衍,似乎从他登上皇位以后,一切都变了…… 言归正传,那吴炎见陈恒之这般放肆,还拿出什么陈年旧事的证据在这里胡说一通,遂而拎着大锤上前与其对峙,骂道:“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简直含血喷人!既然你来我吴家不是来吊唁的,那就别怪我不招待了!” 吴炎说罢举起两个金瓜八棱锤就这般突兀的冲向陈恒之,两人兵器交错,只听闻砰的一声,陈恒之左手的虎头錾金枪直接脱手而出跌落至一旁,右手的凤翅神飞爪一扫,袭向吴炎下盘,但见对方纵身一跃,两个大锤朝着陈恒之的脑门左右夹击,陈恒之顺势一滚,略微狼狈的调整身形,而后气喘吁吁的看向对方…… 此人武功不弱,我轻敌了! 陈恒之走的是灵巧路线,被这两锤打的有些懵逼,见对方紧追不舍,故而疲于应付,而那吴家的客卿们也都陆续赶来,拿着绳索刀剑纷纷掷向陈恒之,陈恒之怒道:“呵,以为凭借这几个狗贼就能阻拦我复仇的道路么?!!火龙驹!!” 陈恒之大吼一声,外面不知怎的冲入一匹赤红色的汗血宝马,正是陈恒之的坐骑,像他这样的战将,只有与马匹在一起,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武力值! 正当吴炎准备一击砸在陈恒之的护心软甲上的时候,火龙驹冲出,将其撞飞,陈恒之应声上马,在吴家大院里驰骋了起来,此时吴文玉在也坐不住了,在吴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是陈恒之杀来,不禁吓得差点被过气去,连忙道:“快……快拦住他!!!” 老头子看向陈恒之的眼神有些怪异,尤其是瞥到他手中的兵刃后更是如此,一把是他爷爷陈庆之的凤翅枪,另一把是仿造陈子云当年的虎头枪,这两把枪当年威名赫赫,他又怎会不认得? “哼!陈恒之,你太放肆了!既然如此,那我吴家也不会在跟你讲什么情面了!一个武将而已,他能厉害到哪里去?你们这些客卿平日里吃我吴家的喝我吴家的,今日就是你们报效吴家之时,跟我下死手!!” 吴鑫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动手,陈恒之不与其缠斗,抬起虎头枪冲着吴文玉便是一掷,颇有当年他单骑踏营的风采,似乎从他冲入此地开始,便不准备活着回去一般,伴随着一声铁骑刺入皮肉的声音,吴文玉倒地不起,可是在他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却被一流星锤击中后心…… 四十八:灭门 http://.biquxs.info/

吴鑫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动手,陈恒之不与其缠斗,抬起虎头枪冲着吴文玉便是一掷,颇有当年他单骑踏营的风采,似乎从他冲入此地开始,便不准备活着回去一般,伴随着一声铁骑刺入皮肉的声音,吴文玉倒地不起,可是在他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却被一流星锤击中后心…… 噗通…… 陈恒之应声倒地,火龙驹还在一旁嘶鸣,并未察觉到背后主人的异样。 他的长枪脱手,身上起码受了十几道剑痕,也足以证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天下无敌的人,更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不过今日的一点一滴,也算是了结了他们陈家几十年的宿怨,可他现在是大将军……他不想死! 陈恒之昏迷了,身体一动不动,但却依稀还能听到周围的响动,此时吴家老大吴炎咬牙切齿的便要拿锤击碎陈恒之的头颅,并且骂道:“这王八蛋!分明就是欺负我吴家无人!!都给我让开!让我现在就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大哥,此举不妥!” 吴鑫上前阻拦,奈何没什么力气,而吴淼水也说道:“老三,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吴家的人?为什么总要帮外人说话?” “我……” 吴鑫说不出话来,便也只好由着他们胡来,可是正当吴炎想用大锤砸死陈恒之时,却见远方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白色长剑,咻的一下打在锤上,吴炎下手一偏,右手锤跌倒在地,转而怒气冲冲的看向四周说道:“哪个杂碎胆敢如此放肆?!” “皇上驾到……” 一声传诵,吴家一众门客纷纷跪地,当然,除了这三个儿子以外,他们个个都是一副愤怒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但这事儿他们占理啊,陈恒之不由分说冲到他家乱杀一气,这给了谁谁脾气能好? 当然,同行的还有徐狂乃至望北楼众人,云行衍没有惊动暮家,在说他们两家现在的关系真的很微妙,说白了就是云行衍现在凭信云千乘也不会凭信暮家,暮恪这个王八蛋处处结党营私跟云行衍作对,两人就差把问题放到台面上掰扯掰扯了。 只不过现如今两人谁也没有戳破那一层窗户纸,都在互相忍着! 话说回来,云行衍瞥向吴炎,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吴炎不语,此时吴鑫连忙拽了拽两位哥哥的衣袖,三人跪下说道:“臣等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 云行衍黑着脸,没有搭话,而是继续问道:“朕在问你话,刚刚说什么?!” 吴炎见躲不过去了,故而说道:“我不知道是皇上驾临,言语不妥,皇上赎罪!” “掌嘴!” 云行衍对他回答问题的语气很不满意,便朝着随架的宦官摆了摆手,便有人上去按住吴炎行刑,只不过心高气傲的吴炎怎会就范?只见他两下便挣脱了宦官,拎起大锤指着云行衍说道:“皇上,我这一跪是给你面子,陈恒之杀到我府上将老父亲击毙,你却视若无睹,反倒是在这里给我穿小鞋,呵呵,今天我吴家府上门客众多,且不乏一些在朝为官者来吊唁,您若是觉得您这样的做法能够服众,那臣现在就在这里,随便你打!” “呵呵呵,好,很好!”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吴家三雄果然名不虚传,还真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们?”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问心无愧!” 吴炎撇过头去,手上的大锤不肯松开,而那些来吊唁的官员也都纷纷低头不语,云行衍见状拍了拍手说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可是你们三个说的话能为死了的吴文玉负责么?” 吴炎:“我爹以被陈恒之杀死,皇上还想如何?” 云行衍:“一个构陷忠良的乱臣贼子,杀了就杀了!如何?还需要朕给他打一副棺材?” 云行衍说话毫不客气,吴炎咬牙大怒道:“昏君!昏君!我爹一辈子忠心耿耿,结果我侄子被陈恒之的兵勇杀死,现如今陈恒之又杀了我父亲,您来了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胡说八道一通就要治我们的罪,真不知道先帝为何会将皇位传给你这样的昏君!!今天我吴炎凭手中这对大锤为自己讨个公道!谁敢拦我!?” “大哥你别胡闹了!” 吴鑫跪地道:“陛下,我大哥一时昏了头,您切莫怪罪!” “不知死活!”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吴炎你听着,朕从不做以势压人事儿,从朕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便是如此,你爹究竟是不是乱臣贼子,自然有三司衙门定夺!这不是由朕一个人说了算的,至于你,见朕亲临还口出狂言一口一个昏君的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还是说朕太仁慈了,不杀人就真的以为朕这个皇帝是面团捏的么?也罢!吴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走,徐狂,叫狄元杰梳理此案,明天通知所有五品以上在京官员都去大理寺,这案子朕要公审!” “喏!” 徐狂摆了摆手示意随从去通传,而后又命苏烈上前将陈恒之架起搀扶而去,云行衍说道:“众卿家,事情调查清楚之前,陈恒之还是我大云的将军,朕将其带回,汝等可有异议?” “臣等不敢……” “哼!” 吴炎将头撇过去,显然是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不过云行衍却是懒得与其计较这些,匆匆将陈恒之带回皇宫,命太医为其诊治,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的就在宫外的一张小桌上批阅奏折,临近傍晚的时候,陈恒之才悠悠转醒,云行衍早已等候多时,见他醒来上去便是一顿责备,说道:“你搞这么大的动作为什么不告诉朕?” “皇上……” 陈恒之脸色发白,将身子靠在榻上,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怕你不同意!” “所以你就辞去镇府司总理大臣,就是为了方便去杀那吴家家主?” 云行衍有些责怪,陈恒之摇头道:“是,也不是……其实静下心来想想,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动着我前行,首先是我辞官之后,便就有麾下将帅不断被株连,这些我都没有上报于大哥,都忍了,心想无非就是吴家想要挽回一些颜面罢了,何况兵部衙门从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可是紧接着,我的家中不断收到匿名人送来的包裹,内藏一众书信……上面写了吴文玉跟曲长宁勾连一气坑害我爹的罪证……起初我也以为是有人想借我之手除去吴家,遂而捏造出一些事情,好让大哥你在群臣面前难堪,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为父报仇,你知道……我之前在太子府劈柴,想要出人头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洗刷我们陈家的耻辱!” 陈恒之这个铁血汉子也忍不住开始落泪,云行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哥知道,所以大哥今天才会出面……” 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又给你添麻烦了,其实我去的时候就想好了,杀了吴文玉,自己伏法便是,只是可惜拖累了大哥……” “说这些就有些见外了,你我兄弟一场,一个吴家而已,捏死他,不难!” 云行衍已经派徐狂安排好了一切,他如今诚心要拿吴家开刀,他惹不起暮家,要连吴家也敢在他头上拉屎撒尿,那他当这个皇帝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不论贤君还是暴君,他只要唯我独尊,大权在手! 另一边,在襄王府内,云子忠听说了白天陈恒之杀了吴文玉的事情后也是一惊,可是转而又喜,遂而召集门客商议事由,只见他说道:“还以为云行衍是个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竟为一个走卒置身事内,呵呵,既然拉我做什么镇府司大臣,以为这样就可以拉拢的了我么?还真是笑话!不过陆天舒的法子还真是灵,先前叫我搜集吴家罪证,感情包袱全在这儿……来人,即刻传命老六老七做准备,告诉他们,咱们翻盘的机会来了!” 此时门客许贡说道:“王爷,要不要联合暮家一起行动?就算不拉拢也要稳住对方,万一这艘庞然大物犯浑,犹如江河巨浪,会坏事的!” “你说的也对!” 云子忠说道:“那你可有何制衡之法?” 许贡说道:“办法是有,他暮恪乃至暮家满门如今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您一向与礼部官员交好,况且我听说暮恪新建造了一处宅院,且宏伟壮观,都快赶上您的王宫了,乾帝如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到时候让成侯(云载兴)去检举一翻,不论成败,定会让暮家与乾帝心生间隙,到时候咱们在借题发挥,岂不水到渠成?” “好!”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也是啊,吴家最好是被灭门,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诚惶诚恐,到时候本王振臂一呼,天下谁敢不从?” 云子忠的眼中跳动着野心的火苗…… 四十九:公审 http://.biquxs.info/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也是啊,吴家最好是被灭门,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诚惶诚恐,到时候本王振臂一呼,天下谁敢不从?” 云子忠的眼中跳动着野心的火苗…… 将门客屏退后,他便开始思索着如何拉拢暮家的事情上来,于此同时,在另一边,吴家的吴鑫连夜上暮府大院外求见暮恪,却被暮恪拒之门外,转瞬间已是一个时辰,对方也是够有耐心的,暮恪都到了睡觉的时辰了他还未退却,故而管家上来通禀道:“启禀老爷,那吴家的年轻人还没走,吵着要见您……” 暮恪不耐烦的说道:“现在的小朋友做事都不计后果,现如今云行衍摆明了要动他吴家立威,他求老夫能有什么用?老夫公开和他唱反调儿?枪打出头鸟,我暮家之所以能昌盛至今,凭的便是对于形势的揣摩!你让他走,他要不走就轰他走!相信现在云行衍的人就在暗处盯着,我要是见了他,不就是送别人一个落井下石的话柄么?” 管家领命退下,便去了门口撵走吴鑫,吴鑫高呼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京城少我一个吴家并非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吴鑫斗胆请暮大人想想,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暮家贵为士族领袖,如今皇帝纵容陈恒之目无法纪随意杀戮,那他今天可将我吴家覆灭,明天又会是谁?!!” 管家与几个家丁说道:“别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架到前门大街!” “是!” 仆从上前拽起吴鑫,拖着他远去,吴鑫大吼道:“暮大人!!!” 吴鑫在怎么嘶吼也无人答话,而如今吴炎被刑部收押,眼看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但吴鑫却是没有睡意,这世道乱了,乱的有些不正常!!! 第二天,大理寺内…… 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都来此地观摩案件审理,云行衍坐在主座,左手边是督察院的徐狂,右手边是刑部尚书狄仁杰,往下是大理寺丞白少英,云行衍之前就是在督察院任职,所以对三司的办事流程十分熟悉,别说吴文玉谋害陈子云却有其事,就算是没有,只要他意思意思,这群人也能捏造出一些莫须有的罪责,谁让有句老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 “带人犯!” 六扇门总捕头雷豹朝着外面吊着嗓子一喊,便有捕快将吴炎与陈恒之带上来,堂堂雷老总,如今居然做起了下等差役的活计,可见朝野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不止是暮恪,几大家族的掌舵人也都纷纷亲临,想看云行衍会如何处理此事! 大理寺丞白少英看向云行衍,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开始,云行衍摆了摆手,只见白少英说道:“相信昨天的事情,凭借各位大人的神通广大,已经知晓内情之所在,那本官今日就不一一重申了!征南将军陈恒之冲入吴家将吴老家主杀死,名为为父报仇,切以战神陈庆之后人的身份自居,经多方面查实,确认无误,陈恒之的确是陈老将军的孙子,陈子云将军的儿子!” “想不到还是名门之后啊……” “是啊是啊,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怪不得其能攻克剑门百战百胜……” 众人不乏对陈恒之起了吹捧之意,白少英此时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诸位肃静,今日之所以陛下临时叫三司长官在此梳理此案,并非是单纯的分个对错,而是要为当年陈子云通敌一事做出翻案!” 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但朝中的几个大佬却是不以为然,像是李章义他们,虽然不是万事揭晓,但也听得早年一些风言风语,但大多都是曲长宁与陈家争夺兵权的戏码,宦海浮尘,谁也有翻船的时候,毫无疑问,当年的那场争斗陈家满盘皆输,还搭上了自己一家! 郭守谦相对而言比较年轻,连四十岁都不到,这事他不知晓是自然,遂而转头看向李章义,李章义朝着他点了点头,他便明白了过来,至于暮恪,暮元等人则是压根儿没有理会,这事情他们早就听暮正豪提起过,见怪不怪了,也正是因为内斗横生,才导致朝廷连一个小小的金陵城都久攻不下,反倒是那种动扎几十万兵马调动的大型战役他们打的那叫个欢畅。 原因便是前者是给朝廷办事,后者在给自家办事,像是西北军团,乃至徐家,以及在附近州郡生根发芽的世家,若是西北有失,他们的好日子自然是到头了,所以便出奇的团结,不论是粮草调度还是地方守备,都与朝廷配合十分默契。 但越国不同 越国本土势力本就够闹腾的,而派往当地的越王甚至被杀,那些当地的贵族几乎都是些墙头草,而云国之前收服三晋的时候无疑是让这些世家大族乃至藩王们都有些忌惮,生怕自己给他人图做嫁衣,遂而迟迟观望,才导致战事不利…… 言归正传,此时的吴炎在大堂上说道:“陛下,我父亲也是为朝廷立过功的人,你不能顾此失彼因为与陈恒之关系相近就将我吴家视若无睹!何况我父亲并非什么书法大家,模仿他的字迹简直不需要太简单,若凭借几封书信就定我父亲的罪,那某自是不服!” “呵呵,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铁证如山,之所以朕选择公开审理此案,便是想给无辜的人一个交代,只不过你吴家的家底子真的那么干净么?贩卖私盐,偷开金矿藏而不报,仅仅是去年便在山西获利三百万两银子,你是真当朕是瞎子么?” 云行衍眯着眼睛看向吴炎,吴炎语塞,但还是咬紧牙关死撑,说道:“皇上,您说的这些,臣不知情,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吴家,还请皇上以及诸位大人明察!” 吴炎如今没了底气,他们吴家的确有过金矿,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那金矿他们没能力开采,便转手以重金卖给了云子忠,但早在七年前那金矿便废弃了,甚至都没有开采过,而云子忠掌有金矿后做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可是如此绝密之事,云行衍怎会知道,莫非他从一早便在查他? 不应该啊! 吴炎有些懵逼了,若是云行衍只是拿他们吴家跟陈家的恩怨掰扯,自己还能咬牙坚持,可是如今呢? 稍有不慎吴家怕是会被灭门! 吴炎有些害怕了,遂而跪倒在地,久久不能平静,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云行衍在八年前,也就是武帝59年所查到的,因为山西有官吏私铸钱币,且当时云行衍人轻言微,故而一直搁浅了,只是现在因为陈恒之的缘故才旧事重提,索性三司衙门制度严明,卷宗明细,只需推敲验证方可定案,遂而才有了今日之一幕…… 此时云行衍说道:“是不是诬陷,你得问白少英,朕今日不过是旁听罢了……今日起,革除吴家一切封赏,构陷朝廷大员,私下铸造钱币,私下开采金矿,辱骂君王……这可都是死罪,吴炎,你一个人的脑袋,怕是不足以平息这一切!说吧,可有同党?若是从实招来,朕可酌情赦免罪责!” “我……我……” 众人都惊叹局势的逆转,然而却早已将事情的本身——陈恒之杀死吴文玉一事抛之脑后! 与此同时在襄王府内 云子忠一如既往的想要看热闹,只不过在大理寺打探消息的眼线却将案件审理的进度每半个时辰送回一张字条,好让云子忠洞悉此地一切,当他了解到云行衍竟然提出来要查金矿的事,他顿时就坐不住了! 秦嫣儿见丈夫这般急躁,遂而说道:“怎么回事?那吴家跟你又没关系,审吴炎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 云子忠扶额说道:“这个该死的老三,居然旧事重提!!!我就说他几年前去山西没好事,原来我在那里的布局他早就知道!!!可恨,可恨呐!” 秦嫣儿责备道:“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与我父亲禀报?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想留一张底牌?!!云子忠,你连你妻子都蛮,你!!!哼!”秦嫣儿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云子忠更是无奈,说道:“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办法改怎么办吧!你要在这般哼哼哼,明天就等着给孤收尸吧!” 秦嫣儿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你不如去叫郭雨柔去劳烦一下郭大人,好探探皇上的口风,我等在做准备不迟啊!” 云子忠:“我早已与郭家交恶,这事情根本就没谱!以我之见,不如反……” “闭嘴!” 秦嫣儿怒道:“我嫁给你是来当王后的,不是做土匪婆子的!别动不动就说反!本郡主在襄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过,现如今真是后悔嫁与你!” 云子忠:“后悔?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皇上动了我,你秦家就能独善其身?别傻了!” 五十:密谋 http://.biquxs.info/

云子忠:“我早已与郭家交恶,这事情根本就没谱!以我之见,不如反……” “闭嘴!” 秦嫣儿怒道:“我嫁给你是来当王后的,不是做土匪婆子的!别动不动就说反!本郡主在襄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过,现如今真是后悔嫁与你!” 云子忠:“后悔?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皇上动了我,你秦家就能独善其身?别傻了!” 说话间,云子忠又收到一张字条,说是云行衍已经给吴家定罪了,吴家满门全部革职,财产尽数充公,男子充军,女子为军伎,判决书下达后即刻行刑! 云子忠跌坐在椅子上,照这样下去云行衍迟早会查到自己的身上! 故而慌乱的看向一旁前来报信的人,说道:“那陈恒之呢?他杀了吴文玉,难道就无罪么?” 下人说道:“陈恒之只是罚俸半年,并未有任何处罚!并且……并且皇上说陈恒之是为国除害,理应重赏!” “那吏部和内阁就看着他云行衍胡来么?!他今天陈恒之能擅自杀大臣,明天不就是云行衍随便找个理由将我们这些侯爵藩王也能一并处决了么?这太荒唐了!” 云子忠越想内心越不安稳,便将自己的朋党召集一通,想要借此议事,来的有云星河,云凌志,还有云华英这个二五仔,几人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便将话题开始往今天朝廷对于吴家的事情上面引…… 云子忠说道:“今日孤不曾亲临大理寺,但也听说了其中的缘由,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惊心动魄啊!” “是啊是啊,不曾想吴家竟是那般人面兽心,而那陈恒之居然是将门之后,我们都看走了眼!!” 云星河感叹一声,说道:“即便是陈家后人又如何?陈家亡也亡了,就他一个陈恒之,翻不出什么花儿来,而这次事件真正的输家,其实是暮恪!” “哦?” 众人惊叹,纷纷诧异的看向云星河,问道:“这跟人家暮恪有半毛钱关系?” 云星河到底是个文人,脑回路总是与众人不太一样,只见他悠悠说道:“你们别看我平时只在翰林院挂个闲职领俸禄,朝廷里的那些事儿,你们看的未必比我明白!” 云星河有些醉意,拍拍胸脯说道:“诸位弟弟,咱们早已过了那个声色犬马放纵享乐的年纪,可是发现你们这些往日里聪明的人,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如今外面屯驻的兵马,全是陈恒之的人,可是明面上来说,他们还是要归兵部节制的,可是云行衍呢?数次越过兵部衙门展开军事行动,视兵部如丘虚,这暮家能不急么?” “有道理,你接着说!” 云子忠点了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只见云星河继续说道:“更扯的是老三弄出个镇府司衙门来,骑在六部和内阁之上,还拿咱们哥儿几个当挡箭牌,我不知道你们啊,反正最近我感觉我上别人家蹭酒喝,人家就有些不待见我!” “好像说的是你平时有多受人欢迎似的!” 云华英在腹中非议,但也只是在心中发发牢骚,只见云星河继续说道:“总之啊,也是活该陈恒之倒霉,手下的校尉管不住j。b,给了暮家一个反击的机会,其实看似是吴家与陈恒之一较长短,其实啊,是老三急眼了想叫暮家知道这云国谁说了算,你们信不信,暮家一定会有大动作!” 云星河越说越玄乎,果不其然,他们吃酒吃到一半,便听闻门外有客来见,说是暮家三爷的公子暮展求见! 众人不禁再次赞叹云星河的料事如神,云子忠此时也说道:“四哥你也太神了吧?你这么神,那你不帮弟弟我看看咱那事儿三哥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星河立马会意,但毕竟当着云华英,几人说话也不是那么的痛快,遂而云星河道:“老三意在老虎,无心苍蝇,你那点事就不叫事儿,既然暮小公子来见你,那我建议你还是郑重些,我与众兄弟退入后堂,且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如此甚好!来人,撤去酒桌!” 说罢几个下人上前开始张罗,倒也不是他襄王府地方小,只是为了方便居于屏风之后的几人能够听清暮家的来意才可以为之,不一会儿,暮展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暮展拜见襄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子忠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起来吧,暮小公子怎么想起来孤的府上了?还是这么晚的天儿,映像中我们两家好像并不是很亲近吧?” 暮展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奉家父之命,下书宴请王爷,以及诸位侯爵,于明日过府一叙!” 云子忠说道:“眼下这个敏感时期,你我两家走这么近,就不怕被圣上猜忌?何况,暮老三也太狂妄了吧?这普天之下哪有做王爷的让臣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暮展说道:“这不仅是我父亲的意思,更是我大伯暮恪的意思,来与不来,请帖都在那里,请恕在下告辞……”暮展说罢掉头就走,临近门前的时候回头,淡淡的说道:“还有一句话差点忘了,我大伯说,徐狂已经着手在查山西的事了,只是现在他还是阁员监辅政大臣,凡是还能跟李章义他们几个商量着来,但难保明天又会出现什么变数,请王爷自行斟酌!” 暮展十分牛气的离去,显然没把这个襄王放在眼里,任你权势滔天,在荆州一呼百应,可是现在是京城,这便是秦破天,徐庆延等地方大佬为何宁肯为一方州郡之长,也不愿意入朝做那超品的大柱国。 待到暮展离去后,几位侯爵从后方走出,见云子忠坐在一旁沉思,遂而云凌志问道:“九弟,看来暮家果真是有些不安分啊……可是在这个敏感时段,他还下书宴请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星河说道:“不如我们好好看看那分请柬……” 说话间云子忠便拆开了看,但内容却只有他一人知晓,上面写着的是暮恪对于云行衍横行霸道越权行事颇为不满,想要请他们一同商议对策,此时云华英问道:“九哥,上面说了什么?” 说话间他便要去窥探,云子忠连忙将其揉成团丢入一旁焚香的鼎炉中,云华英当即就有些不爽,说道:“莫非九哥信不过我?那你为何还要叫我前来?” 云子忠说道:“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有的只是利益!” 云华英冷笑道:“如今大敌当前,这时候你非要把一些话摆在台面上说那就没意思了!” 云子忠:“你想怎么样?现在去找云行衍告密么?” 云华英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你请我,我便来,是给足你面子,也希望你能给足我面子!准确的说,是给足我背后的云天清的面子!” “老十二?!” 云子忠差点没笑出来,说道:“哈哈哈哈,你是在逗我么?老十二那个废物,你还提他作甚?他现在都被削权削的毛都不剩,还主动请命去北邙山守灵,那是个有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云华英,别怪做哥哥的看不起你,人从来的是往高处走的!” 云华英也笑道:“我不妨跟您透个底,如今三公主云思月在云天清的手上!” “云思月?” 云凌志冷笑道:“要说离恨宫覆灭以前,兴许我们会忌惮她一二,现如今宗门势力以毁,她云思月又算老几?” 云华英:“任何一颗棋子都有任何一颗棋子的用处,八哥怎么还是拿老眼光看人?何况现在我云华英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天塌下来大家死,你比我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纵然你母亲出自辽东李氏,可现在也不还是被困京城?” “那老十二有什么计划!?” “佛曰:不可说!”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内,云行衍收到一则消息,说是云天清因身子骨受不了风寒,一直吐血,看样子怕是活不成了,如今正值二月天,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为了确保情报是否可靠,云行衍还特意去问了诊治的太医,这些人都十分可靠,应该是做不了假,看来云天清命不久矣,等他死了,云行衍便要对雍凉之地的门阀世家开刀! 此时王恩来报,将暮家以及各王府侯府的情形照烈通报给云行衍,并且说道:“陛下,暮家似乎有些不安分……” “无妨,人受了气也是要撒的,何况暮家这样的巨轮?由他们去!你即刻派人安排,朕三日后要去宜阳行宫春狩!” “喏……” 王恩点了点头但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陛下,还有一事,太后这几日一直吵着要归乡,您看……” 云行衍说道:“你不说朕都忘了,已经有半个月没看见她了……你告诉她,等朕忙完手头事宜就放她离去,没多少天了,叫她耐心等待!” 五十一:叛贼 http://.biquxs.info/

北邙山……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云天清在此已经两月有余,苍白的面容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可是尽管如此,但云行衍的密探每日还是将自己所探知的情报告诉司礼监,总之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云行衍。 晚上的时候,云天清静坐在石室内,此时外面忽然窜过一个黑影,摇曳的烛火叫人难以静下心来,不过云天清早已见怪不怪,反正云行衍不敢杀他,而他则是对外宣称要给暮玲珑跟武帝守孝三年,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缓兵之计呢? 可是不论如何,现如今的云天清怕是在也没有能力跟云行衍一较长短了,没了军队,又没了一副好身体,这可自然是归功于他吸食五石散呐,也是多亏了陆天舒帮他戒除了毒瘾,要不然鬼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有多难受? 只是……这一切都是云天清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砰” 大门一开一合,屋内窜入一个黑袍女子,云天清看也没看她,说道:“外面的情形如何?” 那女人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拿着您的密函送她出去了!” 云天清:“云思月啊云思月,说到底她还是站在了我这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云天清说话间又咳嗽了几声,那女人说道:“还有一件事,云行衍与暮家的摩擦开始了……” 云天清道:“呵呵,倒挺快啊,这点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女子:“你的病,是真的还是装的?” 云天清:“你觉得呢?” 女子:“我说不准!” 云天清:“是谁让你这么问的?” 女子不语,云天清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云华英,对么?” 女子:“是我问的!” 云天清:“你其实不必这么维护他,反正不论真假,云行衍是信了,不说么?” 女子哑然一笑:“说的也对!” 云天清:“既然知道了你想知道的,那就退下吧,在事情彻底办成之前,我们不要联系!” 女子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石室,就好像她从没来过一般。 她是君含烟,云天清的一招暗棋,对于这种人,云天清要用她,但也要防着她! 至于他的病,那不是装的,是确确实实因为寒气导致,太医每天来诊治确认他的病情,云行衍也给他赏赐了不少的药,毕竟两人是亲兄弟,虽然关系寡淡,但总是要做作样子的。 云天清知道,自己但凡是病好了,便是永远都要困在京城中,只有离开这儿,才能有所作为! 不知怎的,自从毒瘾戒除之后,他便总是开始回顾往昔种种,为自己的一些降智行为感到好笑! 但现在,他早已脱胎换骨! 太医每天都来诊治他的病情,可病情就是一天天的在恶化,通常都是太医刚走,他便用功力刺激穴道,将所用之药逼出,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执着,让云行衍彻底将他忽视…… 二月二,龙抬头 今天是云行衍搬去宜阳行宫的日子,同时也是陈恒之挂帅南征的日子,无数人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或为建功立业,或为自己的野心而战! 十日前,云子忠已经与暮恪密谋,意图在今天,偷天换日! 可是大局已定,整日想着一些仇啊杀啊的人毫无疑问是自私切幼稚的。 在洛阳的朱雀门外,云行衍与陈恒之二人策马在前,回顾往昔,两人分道扬镳约定在京城中在相见时一鸣惊人,只是如今少了故人,难免有些兴致缺乏。 云行衍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三妹在就好了!” 陈恒之说道:“皇上放心,臣此去定然将三妹带回!” 云行衍:“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 云行衍转而看向身后的暮恪,说道:“暮恪,城里,就交给你了!” 暮恪说道:“放心吧!” “好了,朕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微臣告退!” 陈恒之驱马而走,去往洛阳大营调兵,与此同时,在京城内。 云子忠宴请云千乘云载兴喝酒。 若要夺权,必先将此二人拿下,他们都是云行衍信任的宗室子弟,一个手握重兵,一个为新任的礼部尚书,说起云千乘,暮恪又不满了,提督府原本是自己说了算,但现如今京城内的御林军不仅把皇宫禁卫之权彻底接管,还将他们提督府排除在外,且在云行衍的一番默许之下,隐隐有些想要接管五营城防的意思,这完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除此之外,陈恒之是撂挑子不干什么镇府司大臣了,云千乘这个不怕死的继任了,到头来还是独断专行,越过内阁行事,遂而暮恪便在暗中组织大臣,与云子忠里应外合准备在今日展开政变! 他吸取了往日洛阳军一打就散的经验,故而陆续将一些中层军官换成了他的得意门生,总之只要云千乘不发号施令,那京城还就是在自己的手中! 酒桌上,云子忠不断给云千乘敬酒,说道:“大哥,老九我以前就觉得你是个人物,我们都畏惧太子如虎,可您不一样,竟然能在逆境之中求存,现如今更是受到皇上重用,弟弟我以前总是跟您较劲,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云千乘冷笑一声,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年恩师曲长宁多半亡于云子忠的“特殊照顾” 云千乘可还都急着呐! 原本他与曲家的孙小姐,也就是曲长宁的长孙女曲灵,也因为诸多缘由而下落不明,自己则是无端受了多年的牢狱之灾,曾经的部下一个个的战死,现如今连个真正的知心人都没有,他是被清算的最彻底的,除了依靠云行衍而苟活保证地位之外再无其他出路! 至于云载兴……完全就是,命好! 这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谁也争不过,但两头倒的话容易死翘翘,索性干脆他就不争了,毕竟先前他是吃过亏的,坑了云行衍跟云天清,惹得武帝对他责备有加。 到时候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只见云千乘说道:“九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如今我们都是给当今皇上办事,当尽职尽责,做好自己手头的事,那麻烦,自然就不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云子忠此时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说道:“可是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啊……” 云千乘:“所以……这酒非好酒,宴非好宴咯!” 云载兴此时听的云里雾里的,云千乘跟云子忠两人对线他完全就插不上嘴,遂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还有七哥八哥……你们……我怎么觉得浑身无力,是醉了么?” 云载兴功力低微,已经出现了乏力的症状,酒里被下了迷药,云千乘仗着地阶修为一直强撑,此时云子忠一摔杯子,从门外瞬间窜入十来名刀客,不过云千乘毫无惧意的说道:“云子忠,你们想造反?!!!” “哼!造反的是云行衍!” 云子忠说道:“他杀了父皇,逼死生母,对我们兄弟或贬或囚,连云天清都战战兢兢,又何况是你我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哥,我敬你是个英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随我一起重新创立一个天下,到时候我尊大哥你为摄政王!要么……” “怎么?杀了我?” 云千乘的手在发抖,但神色依旧自然,此时因为迷药的缘故,叫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武力值也只能维持在玄阶中天位,若是在拖着,怕是他也会晕倒! “哈哈哈哈,大哥把我当成什么了?和云行衍那样的混蛋和无赖?” “难道不是么?” 云千乘叹气道:“九弟,我也是最为欣赏你的,曾经父王封我为誉王,封你为端王,那时我以为,我的一生之敌便是你,只可惜我们都算错了,如今大局已定,谁做皇帝真的那么重要么?韩王用兵10万,齐王佣兵五万,秦王摇摆不定,江南又有越国反贼作乱,就算你登上皇位,你能保证比云行衍处理的好么?” 云子忠说道:“不试试又怎会知道?我荆州水师天下无敌!!!” “可你也说了,那是水师!” 云千乘说道:“兄弟,你根本就不懂!” “你确定不是你执迷不悟?” 云子忠站起身来说道:“也罢,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陈恒之出征,你又被我困住,这天下,已经没人能阻挡我了!” 云千乘道:“那暮家呢?” 说话间,暮家的暮展便从外面走进来,只见他说道:“王爷是在找我么?” “暮老三的儿子???” 云千乘蒙了,立马意识到不对,抓起桌子就将其掀翻在地,想要冲出去,云子忠此时说道:“冥顽不灵!萧秋雨柳余恨段长空!给我拿下他!!!” 这三人都是黑道剑客,每个人的的人头都价值10万两银子,然而钱这种东西,对云子忠来说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也没人敢在对上云千乘的时候掉以轻心! 五十二: http://.biquxs.info/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云子忠一声令下,三大杀手拔剑朝着云千乘刺去,云千乘趁势掀开桌子,将其格挡在侧,趁机使出一击崩拳,将桌子击碎,正中那萧秋雨的胸前,而后身子猛的一撞,正是罗汉拳中的招式,铁山靠! 砰—— 萧秋雨直接被撞飞了出去,云千乘怒喝一声开启破魔罡气,从窗户中一跃儿去,门外的侍从纷纷大惊,但也拦他不得,此时柳余恨说道:“王爷,我这就去追!” “不必了!” 云子忠说道:“是我们小瞧了他,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如今京城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他又能跑到哪里?” 暮展此时说道:“王爷,虽然如今我们胜券在握,可你如此大意……真的好么?” “无妨,当务之急还是速速控制四门,入主皇宫!只是偃师那边的兵马……” “这您放心,我大伯已经打过招呼了,偃师守军绝是站在大王这边……” “好!” 云子忠说道:“如此一来,云行衍便会被孤立在宜阳,届时只有寥寥千人护卫,又怎能抵挡你我两家的联手?” “也是!” 暮展点了点头,便继续着他们的计划,要想政变,一是要控制皇宫,二便是要拔出云行衍的爪牙:司礼监与望北楼! 如今这两个地方是实打实的特务机构,只不过其兵力大部分都随驾去往了宜阳行宫,现如今只留有徐灵一介女流,临近中午的时候,徐灵正在望北楼总坛,也就是楚湘灵最开始与云行衍相识的饭馆儿用餐时,却见包房内走进一人,赫然是暮恪! “暮大人?有事?” 徐灵诧异的看向对方,两方这些年没少合作,所以暮恪等上到这里来并非什么难事! 暮恪冷笑一声,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想劳烦徐姑娘帮老夫一个忙!” 徐灵:“哦?暮大人也会有求于我?” 暮恪:“风水轮流转,没什么稀奇的!” 徐灵:“请讲!” 暮恪:“我要你们望北楼的人员调动令牌!” 徐灵:“您要这个做什么?” 徐灵已经感觉到有一丝不寻常,故而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走到床边,那里有一座暗门,可供其逃遁,只不过暮恪毕竟是老狐狸,打了个响指,只见一男子挺剑窜入,十分轻松的架在她的脖子上,说道:“别动!” “暮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灵被制住了,这男子的武艺很明显在她之上! 暮恪淡然一笑说道:“陛下不在城中,我怀疑有逆贼作乱,遂而派兵围堵,徐统领,你该不会不给老夫这个为陛下尽忠的机会吧??” 徐灵:“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暮恪摊手道:“本来有和和气气的方法,非要搞成这个样子,徐统领,何必呢?” 徐灵:“令牌不在我这里!” 见徐灵还是一副负隅顽抗的样子,暮恪转过身去说道:“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是,家主!” 那男子用剑柄朝着徐灵的肩膀磕去,徐灵本能的后退,伸向腰间想要抽出鞭子,可是顷刻之间脸上便是一道血淋漓的伤痕,连带着一缕发丝被斩下! 暮恪说道:“其实我杀了你自己找也是可以的!” 徐灵:“我没有骗你,真的,不在令牌我手上!在我府邸,你们可以跟我去取!” —— 一个时辰后,司礼监。 王恩吃完午饭正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显然对于外面的一切并不知情…… 再说,如今天下太平,能有什么事? 可是有时候往往就是猫对老鼠的大意,才会使得一些人送了命! 此时秉笔太监郭宝急匆匆的跑进来,高呼道:“老祖宗不好了……暮恪,暮恪闯进来了!!!” “慌什么?” 王恩微微睁开眼睛,说道:“他们还能吃了你不成?杂家说了多少遍,别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你现在是秉笔太监,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懂得轻重,就这样以后杂家怎么放心派你去伺候皇上?” “不是啊老祖宗,是暮恪他们要造反!!!” 郭宝颤颤巍巍的说罢,然后不敢看他,只见王恩说道:“什么?那快通知御林军,望北楼,和誉王殿下!” 郭宝:“打头阵的就是御林军,他们还拿着誉王殿下的兵符,我们……不是对手!” 王恩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暮恪老匹夫究竟想干什么???!速速飞鸽传书通知陛下!你即刻派人死守宣化门,不许放进一个叛军!” 慈宁宫内、 无形的恐惧笼罩在众人的心头,张婕走出门外,见三宫六院的娘娘们各自收拾细软准备逃命,她倒是展现出了大云皇太后该有的气节与风度,当即呵斥众嫔妃的行径,怒道:“你们慌什么!?都给哀家各自回各自的宫里去!你们是皇上的嫔妃,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太后,外面,外面有叛贼造反……是皇后……” 一个新晋的婕妤委屈的说着,张婕此时说道:“皇后?果然是她!来人,摆驾景仁宫!” 此时的暮如雪还被蒙在鼓里,俨然是成了暮家的弃子,面对汹汹而来的张婕,她不知所措的道:“太后何故不清自来?” “你还有脸问?!” 张婕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子她的脸上,她在后宫蝉联两届宫斗冠军,死在她手上的女人用一个巴掌也数不过来,她同样也是沾满了鲜血,故而也是个狠辣的角色,哪里是暮如雪这般大家闺秀见过的? 见她道:“你打我?!!!” 张婕:“少废话,跟我走!” 张婕一把手拽着她便要往外走,陪着她一起进宫的宫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摸出把匕首冲向张婕,骂道:“放开我家小姐!” “滚!” 张婕回眸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似虎啸龙吟一般,那人便愣在原地,跟随张婕而来的宫女太监也大多是有功夫的人,不然张婕也不会如此横行,只见她拽着暮如雪来到露台,指着外面杀成一片的两拨人,说道:“你们暮家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 远处刀剑喑哑,暮如雪害怕的说道:“这都是我大伯,是我大伯做的,跟我没关系啊!” …… 一个时辰后,皇宫沦陷。 此时在乾阳宫内,云子忠坐在龙椅上,一副大权在握的模样,而暮展则是说道:“王爷,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当速速进军北邙山,接回襄王才是!” 云子忠身着铠甲,下战一众归顺他的臣子,但大多数人都是不服的,纷纷骂道:“云子忠你这个逆贼!” “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 “混账!” 云凌志说道:“云行衍弑君谋逆证据确凿,你们这些吃大云俸禄的臣子不思报效朝廷,如今却维护逆贼,对我等正义之士倒打一耙!你们还配做大云的臣么?” 与此同时,暮恪等人来到殿内,如今大局已定,只要等暮云华英的人马入驻京城,那这一切就彻底安定了! 只不过如今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去往北邙山的人到现在还没有音信,故而叫人不得不担心…… 此时云星河说道:“会不会是有事耽搁了?九弟,我率一只人马去北邙山接应他们,如何?” “也好!速去速回!” “放心吧!” 云星河刚要离去,就只见暮恪提剑赶来,身后跟着一伙禁军,云子忠说道:“暮大人,你如今不是应该在朱雀门守备么?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情况?” “哼!” 暮恪说道:“我们中间有叛徒出卖了我们!现如今陈恒之的大军正在赶回,并且将我弟弟暮元的兵马反过来包围,要不了多久他陈恒之的先锋官就要打道朱雀门下了!我们全完了!” “不可能!” 云子忠说道:“我的计划周密无比,一定是你这边出了什么披露,暮大人,你确定你安排的人没有问题?” 暮恪:“老夫既然与你密谋,就是与你绑在一根绳子上,又岂会因此而两面三刀!?你怀疑错人了!” 云子忠:“那是何人泄密!?八哥,云华英呢?这小子一向滑头的很,会不会这又是他搞的鬼?!” “不可能啊!老十在这种大是大非上应该不会如此啊,何况他如此做又能得到什么?” 正在众人想不通透之际,云子忠此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眯着眼睛说道:“我明白了,是那个人!!!” —— 于此同时,在北邙山,云华英和其麾下300卫队来此迎云天清回京主持大局,石室之内,云天清手持一串念珠,闭着眼睛说道:“老十,你以为现在你还回的去么?” 云华英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从暗中走出一个黑衣人,手持一把长剑,步态轻盈,似乎在这里恭候多时,只见那人说道:“齐国,云天赐在此恭候多时!” “云天赐?!!你这小辈怎会在此?!” 说话之间,在暗中窜出一众侍卫,将几人团团围住,留的云华英震惊不已! 五十三: http://.biquxs.info/

云华英很明显震惊了,又有些诧异的看向云天清,问道:“老十二,你该不会是……” 云天清苦笑道:“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只见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这一切都是云行衍的计谋,我们中计了!” “可恶!可恶!” 云华英大怒,不过云天赐却是撇嘴道:“这里可不是你们发怒宣泄的地方,皇上已经在等你门了!” “切!” 云华英不屑的说道:“就算我们落在你手里,云行衍在宜阳依旧是难有作为!云天赐,不如这样如何?你和你的手下助我一臂之力,届时若大事可期,吴越之地,尽归齐国,你看如何?” “呵呵……” 云天赐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向云华英,说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怎么你还是这么的天真?你以为,你们现在还会有机会么?何况,比起这些疆土变成齐国的领地,倒不如我自己来做这个越王!” “什么?” 云华英大惊,显然有些不相信云行衍肯下这么大的血本,毕竟他对他们这些兄弟都如此苛刻,又怎会将越国那么大的地盘划给云天赐,还叫他做越王,这真是疯了! 云天赐道:“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但皇上早已下旨,事实胜于雄辩,如何?明白了?” 云华英愣在原地,显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云天清说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云行衍想除掉我们,所以故意去宜阳围猎!” “哈哈哈哈哈哈!” 云华英说道:“你别这么丧,我也只是带着自己的私兵来此祭拜父皇罢了,何况你我二人又没做什么,谅他云行衍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得,他已经开始放弃了,但事实的确是如此,他们做事比云子忠要隐晦的多,若要定罪,不查个半年六个月的,怕是难以有什么结果。 云天赐此时鼓掌说道:“看来你是彻底放弃了,也罢,你能乖乖配合我们抓捕是在好不过了,反正……这场闹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来人,缴械,带走!” 就这样,云华英的威胁算是彻底解除,云天赐带着他乔装过的一千兵马朝着洛阳进发,另一边,宜阳行宫外,陈恒之的大军回师,与暮元的三万步军对峙,两军成回字形互相包围,此时在行宫外十里处的乱坟岗,陈恒之带着精兵与暮元聊聊相望,只见他说道:“暮元,我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你是斗不过我麾下的百战铁军的,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哈哈哈哈!” 暮元说道:“你几时曾听说过我暮家有投降的将军?陈恒之,你可别忘了,你的主子同样也被我团团包围,若不想他有事,就给我退兵三十里!否则我即刻派人烧毁万寿山,叫这座行宫跟云行衍陪葬!” 陈恒之说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皇上在万寿山吧?” “什么?” 暮元大惊失色,云行衍如果不在万寿山,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故而对身旁的暮辰说道:“你速速去弄清楚,宜阳行宫中的究竟是谁!” 暮辰说道:“三叔,我看的清清楚楚是云行衍啊,这一定是对方的谎言!肯定是他想骗您不战而降的诡计!”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一切还的小心行事!如今我们准备不足,你二叔去说服秦国出兵应该算算日子也改到地方了,凭我们手中的兵马死守洛阳十五日不是问题!” 暮元十分自信的说着,转而看向陈恒之说道:“你别枉费心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诈我,陈恒之,你若是个男人,就排兵布阵你我较量一场,也让我暮家,见识见识你们陈家的军阵!” “冥顽不灵!” 陈恒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就让我们以军人的方式决一死战吧!列阵!” 咚咚咚—— 一通鼓罢,陈恒之退回中军,登上将台,暮元此时也退回盾牌阵内,结果将旗,朝着周围的传令兵摆了摆手,随后军号声响起,士兵们纷纷开始行动,暮家结的是混元一气阵,此阵乃为一字长蛇阵的变种,内涵八八六十种变化,步兵为主,骑兵为辅,攻守兼备,叫人难以捉摸。 而陈恒之则是简简单单的结了一个雁形阵,做攻击状,雁形阵,顾名思义,取自鸿雁南飞时,的普通阵列,结此阵不需要什么难度,只要是个通过武举的将帅都能玩的了,但也正是因为门槛极低,故而弊端也是十分显著的! 说白了雁形阵就是一种横向展开,左右两翼向前或者向后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向前的是“v”字形。是一种用来包抄迂回的阵型,但是后方的防御比较薄弱。如果两翼用的是机动性强的轻骑兵,那么阵法的速度将会提升,灵活性虽然上去了,但是却降低了骑兵破阵的能力,倘若用重甲骑兵,那么雁形阵就会变成老乌龟,所以极其考量将帅的随机应变能力。 暮元见陈恒之如此布阵,遂而大笑,对周围的副将说道:“哈哈哈哈,什么陈家兵法,以此观之,实,不足虑而!这都多少年了,连北狼国那种蛮族都不屑的用的小儿科阵法,他陈恒之居然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这简直是对老夫的藐视!传命,第一梯队放开一个缺口,诱他来攻!暮辰,你在去一趟万寿山,看看宜阳宫里的究竟是不是云行衍!” 暮辰说道:“我们直接将其拿下不好么?到时候退守万寿山等待秦王来救,与其前后夹击,陈恒之这十万人马根本不足为虑!” 暮元说道:“万寿山不是那么容易打的,武皇帝当年建造行宫时,上山的路只留了一条,虽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比剑门关也差不多哪里去,我们要跟他们死磕,没个一天一夜怕是吃不下,不值得!” 暮辰:“那我们何不放弃这里据守城关,也好过在此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 “进退维谷?” 暮元道:“你真以为老夫这个兵部尚书,是你大伯和你爷爷那面子换来的?暮辰,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暮家兵法的厉害!昔日霸王项羽3万兵马攻破章邯王离20万部队,今天对面的陈恒之不过十万之众,我又何惧载?将其打退便是!” —— 此时的雁形阵内,陈恒之见前方露出个缺口,遂而对自己的得力手下孟长安说道:“看来暮元是没把我们西蜀大军放在眼里!若此战你来指挥,当以何法破敌?” 孟长安道:“骑兵攻其两翼,加以投石车对敌阵释放火油弹,方能扰乱敌阵,届时雁形阵化为二龙出水阵,将其包裹其中困而杀之!” “好!就按你说的办!若是拿下暮元,本帅自当为你向皇上请功!” “您就请好吧!” 孟长安拿起将旗一挥,将士们便喊着冲杀了上去,而投石车也接连不断的朝着敌阵砸去,暮元当即骂道:“卑鄙!老夫若非赶时间,不曾携带重型武器,定要他尝尝什么叫玩投石车的行家!传命,前军向万寿山靠拢,居高临下,弓弩射之!” 第一阵交锋,西蜀军暂时取得上风,孟长安命人乘胜追击,可是临近万寿山之时,局势却开始变化…… 冲杀在最前方的战将突然感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按常理来说,混元一气阵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虽然有重型兵器的加持,但这一切也太顺利了,但按照计划,现在他们开始变阵,是孟长安下令的二龙出水阵,因而投石车停止了攻击,以免伤及无辜…… 而孟长安见第一计策成功,不禁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哈哈,赢了!” “快些,快些……五十步……二十步……” 暮元不断在心头默念着什么,手上汗水无数,紧张的将其搭在握把上,见敌军距本阵不过10步时,他拔剑大喝:“变阵!!!龙牙!” 通通通—— 第二通鼓了…… 五步军的将士有规律的移动,似乎对先前的失利并不在意,至于这龙牙阵,则是青龙阵的变种,强调攻击性,只见那些步军的投枪手们对着冲入军阵内的西蜀军就是一阵疾风骤雨的进攻,这让孟长安的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大喝道:“怎么回事???先锋和中军将军为何不听令变阵???!” “陷阵营,去助中军脱困!” “喏!” 孟长啊一声令下,又有五千好汉拿着长矛冲了上去,此时暮元说道:“玩变阵,暮家是你祖宗!!!传令!吞!” 暮元在山上视野极佳,敌军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而这龙牙阵的吞字诀可不得了,效仿的是“潜蛟化龙,鲲鹏吞天”! 于是乎不等西蜀陷阵营入局,那前军与中军便被隔断在狭长的山道间,首尾不能相顾,众人只能看着暮元一口一口的将我军吞噬而无能为力,孟长安咬牙道:“可恶!!!我居然输了??” 五十四:大结局 http://.biquxs.info/

云国乾帝元年。 这是并不能载入史册的一年。 史载: 三皇子云行衍造逆弑君,被庆帝撞破。 庆帝携手文臣武将,将其捉拿,斩于闹市。 —— 雨后初晴,云天清坐在本就该属于他的龙椅上,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在御花园中踱步。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挽歌园的方向。 可是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那座丛生无数哀怨,让后宫嫔妃都为之恐惧的园林已经彻底拆除。 似乎象征着后宫与朝堂一样,在无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的皇后徐氏见他心不在焉,遂而问道:“皇上在想什么?” 步入中年的云天清摇了摇头,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说道:“只是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 徐氏叹气道:“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云天清:“你怕了?” 徐氏:“并没有……只是云千乘频频讨要军饷,我怕他……” 云天清:“你的顾虑我明白,等他完全膨胀之日,就是自取灭亡之时!” 距离与云行衍争夺权力的那一场大战已经过去了十年。 但洛阳城并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运转。 古往今来人们追名逐利的游戏一直都在继续,只是不断的在更换游戏的规则与玩家,亦如现在的大云盛世。 一段故事的结束,往往是另一端故事的开始。 属于云天清的霸业之路,才刚刚开始。 而武帝想做不敢做,云行衍想做,又没做成的削藩之策,正式开始了…… 回首往昔,这十年像是一场噩梦。7问 回望长眠于地下的诸位皇子藩王,云天清只觉得有些可笑,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 大云的心之所向,终归是自己赌对了。 但那只是十年前云行衍与云天清的对决。 可放在十年后的今天,在这个封建社会中君主与臣子的斗争中,他还是否能像曾经一般这么好运。 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 洛阳城郊,白石村外。 一座荒坟前。 水湘灵与一名白衣中年男子在前为死去的人上香。 此时一个天真的孩子抱住水湘灵的大腿,说道:“娘亲,我们年年都来这里,里面埋葬的究竟是谁啊?” 水湘灵苦笑道:“是娘的一个故人……” 白衣男子此时惆怅的说道:“故国空余恨,旧王泪无痕……云行衍泉下有知,看到如今的大云盛世,不知会作何感想?” 水湘灵:“说到底都是亡·国·之·君,我的越国不也一样么?苦撑三载,终归被踏破国都……那时倘若我听大哥一句,兴许就不会落的如此境地了……” 白衣男子:“这事情谁也说不准……” 水湘灵:“就是二哥可惜了” 白衣男子:“我倒是觉得陈恒之是条汉子,云行衍能有此虎将知己,倒也不算白死……” 水湘灵:“可我们曾盟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二哥为何不肯过江,卷土重来呢?” 白衣男子:“楚霸王项羽当年不也没过吴江么?” 水湘灵先是一愣,然后释然:“是啊,楚霸王也没有过江……” 白衣男子:“可是楚霸王无后,云行衍还有个儿子……” 水湘灵:“他在哪儿?” 白衣男子朝着远方望去,只见一个灰衣男子骑着匹白马,头戴斗笠从前方走来,身后背着两把宝剑,说道:“姑姑,云归梦以学得文武归来请您出手,助我复国!” 果然,仇恨这种东西,若不斩草除根,只会春风吹又生…… (全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