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入云》 第1章:突然袭击 江海市临江长堤是在九龙江岸边高筑起来的观光大道，大堤路面由大理石镶嵌而成,防护堤上有多个向外突出的半圆形平台，用古典优雅的铁质护栏制成是情侣经常光顾打卡地。 晚上，在那充满情调的霓虹路灯映射下，人们悠闲漫步在临江长堤上，欣赏着两岸不同风景。 这边是灯光柔美映照出欧美风格的海派建筑群轮廓，对岸是拔地而起的现代化高楼比肩而立，高耸入云霓虹闪烁。 一位身高约1米80的中年男子，身披一件藏青色风衣，脸色白净而轮廓分明，从临江长堤上漫步走来。在江风的吹拂中，他风衣下摆被轻轻撩起，更显分度翩翩潇洒脱俗。 尽管是2月天的夜晚，江海市临江长堤上还是感到有点寒意，江面上不时有豪华游轮驶过，悠扬的乐曲声从游轮上传出。 男子衣领处系了一条紫红色夹着小碎花的精致丝绸围巾，显示出此人对生活格调有一定追求，宽阔坚实的肩膀，风衣的腰带紧缩更显得此人身材匀称，优雅中不乏干练和果断，他就是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人事部经理唐文哲。 突然一名贼头贼脑的青年男子迎面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印有妩媚妖艳女子照片的小卡片，径直把小卡片递到唐文哲胸前。 “先生，这是我们高级男子会所的名片，会所就在附近，你懂的，我可以带你过去放松一下。”年轻男子露出奸诈笑容。 就在年轻男子送出小卡片即将触碰到唐文哲胸前的瞬间，唐文哲迅速用左掌挡开了对方伸出的右手。 突然唐文哲感到前胸西装口袋被触动了一下，那青年男子弯腰飞奔出了几米远，眼看就要混入前面一扎堆的人群。唐文哲立即用右手拿住小木梳用力吹了下。 小木梳犹如一支美妙的乐器，梳齿发出了优美的音乐，突然唐文哲出现在了青年男子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青年男子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刚才下手的地方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自己刚才明明已经逃跑了，怎么这人却神奇般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年轻男子赶紧转身往回跑，刚跑了几步唐文哲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小年轻吓得惊叫道：“有鬼，救命啊！” 唐文哲用手抓住了惊慌失措中那青年男子的手腕，探身一个左旋，与此同时飞起脚背铲向对方失去重心的腿部。 那青年男子在一股强劲力量的扭动中，整个人腾空飞了起来，只听到一声惨叫：“啊！”那男子已经被重重摔倒在地。 唐文哲一个跨步右脚屈膝已经压在了那青年男子的背上。整个动作就在瞬间完成，等那青年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了招架之力。 唐文哲右手抓住青年男子的右手高高举起，那青年男子的右手还握着刚从唐文哲西装口袋里拿出来的皮夹。 “小偷！小偷！”周围众人看到此景都不约而同叫出声来。 人群中快步走来两位身穿反光背心的警察，把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带上手铐押走了，人群中发出一片鼓掌声...... 唐文哲起身双手轻轻弹去身上灰尘，慢慢挤出汇聚的人群，一边回头向围观的众人微笑点头示意。 今天下午北京集团公司派调查组到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来做调研，公司总经理下午两点让秘书通知唐文哲去机场接机。 “文哲，我是梁秘书，你下午有安排吗？”对方是总经理秦志刚秘书梁晓惠温柔的声音。 “哦，没大事，蓝天互联网公司的王副总发了个信息给我，说下午在集团公司办点事，完了大概4点到我这里来坐一坐。” 唐文哲一边用肩膀夹着话筒说话，一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拉到显示王祥林名字的地方点击打开，右手迅速点击打开快捷短语，选择一条‘老板有事，改日再约’直接发了出去。 “小梁，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哦，那就好，老板刚才说，今天下午集团公司要派人来江海公司调研，具体也没有说来哪些人，调研什么事，大概是5个人吧，乘国航下午3点50分到达的飞机，我已经通知车队安排一辆12座位小客车，老板说为了以示重视，派你代表他去机场迎接。” “好，没问题”唐文哲说着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现在是2点01分，30分钟我后就出发。” “好，我通知小车队是2点30分在大楼正门等你，晚上老板就在调查组下榻的新锦江饭店32层请他们吃个饭，我让办公室都安排好了，订桌是用你的名字。现在老板在开总经理办公会议，后面还要接着开党委会，晚上大概6点20分到新锦江饭店。” 对方话语稍微停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文哲哥，晚上可能会弄得比较晚，天气预报说有晚间有零星小雨，还有点起风，你多穿一件衣服哦，披一件风衣也能挡一挡，最近感冒的人比较多，这个季节你非常容易感冒的。” “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今晚大老板不要你留下陪同吗？” “是的，老板最近晚上有活动一直不要我陪着，让我到时间就下班。” “哦，那很好嘛，你可以去参加那个什么庄子公益读书会了。” “是的呀，哈哈，最近晚上我一直去听课的，老师讲得老好哦，听听白相相，长点知识。”小梁秘书语气明显的放松了，用江海市方言说道。 挂好电话，唐文哲思考了一下，打开手机微信，找出一个用英语缩写标志的电话号码，发出一条信息——‘晚上可能有尾巴，摸清情况’。然后马上删除了信息内容。 唐文哲下午2点半刚到大楼门口，小客车已经等在门口，一上车就看到办公室主任邱卓栋已经坐在车内。 唐文哲一脚刚跨进车厢，邱卓栋大声说道：“你这哥们真准时，怎么样，晚上大嫂那里请好假了。” “说好了，晚上老板有事，什么时候到家不知道” “是啊，这苦差事原来我来担着就行了，这次听说是老板点名叫你接机作陪，辛苦你啦。” “你比我更辛苦，几乎每天晚上都不能回家吃饭吧。” 车子开动了，路上车辆不多，公司出来车子拐个弯直接上了去机场的高速公路。 “是啊！一年到头几乎每个晚上老总们都很忙的，都要把我带上，有时候我忙不过来叫办公室林副主任代劳一下，领导嘴上不说，心里就不高兴了。” “兄弟，今晚总部来哪些领导？”唐文哲扯开话题直接问道。 唐文哲是个比较心细的人，对集团来的人员事先有个了解，就能大概知道这次调研的目的，心里有个底便于做好相关安排。 “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梁妹妹也没有对你说？” “哦。”唐文哲没有正面回答，沉思一会又问道：“集团办公室你问过了吗？集团公司有哪位领导过来。” “兄弟，小梁上午和我说了这事后，我就马上打电话去集团问了，都说不知道。” “这事有点离谱哎。”唐文哲边说从西装内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桃木小木梳，小木梳很精致外面有一层深红色的木质包浆，说明已经随主人用了很久了。 唐文哲头发乌黑，但仔细看鬓角上偶有几根白丝，经过小木梳的打理，瞬间三七开的小分头整齐光亮，人也精神了不少。 办公室主任邱卓栋是唐文哲同济大学的校友，唐文哲是哲学系的博士研究生，邱卓栋则是国际关系学院的硕士研究生。尽管专业不同但他们都是学校空手道武馆的队友，在竞技场上是对手，场下称兄道弟无话不谈，同样是空手道黑带，唐文哲比邱卓栋还高出两个等级。 毕业后他俩都被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招聘了进来，由于通信行业是当地政府优先扶植的对象，尽管税收进入北京集团公司，作为国有大中型企业纳入国家统一管理，但是中央还是给地方政府一些优惠待遇，何况通信行业的发展对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至关重要。所以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每年到大学招聘总是被市里放在第一批优先招聘的单位，每年新增300名的招聘额度，只招全国重点大学的优秀毕业生。 唐文哲今年38岁，邱卓栋比唐文哲小8岁，也是唐文哲在担任人事部部副经理时建议提拔的，邱卓栋当时被提拔当办公室主任是自公司自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办公室主任。 车辆在高速路上飞驰，唐文哲望着窗外脸色沉重，邱卓栋看见唐文哲样子知道他在思考，一路上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唐文哲感到这次来访不一般，肯定有特别的意义,因为这次来访安排不符合常理，一般情况下集团领导来考察的话，集团办公室会先发个函，至少会与当地公司办公室电话沟通一下，哪位领导过来，要做哪些方面的汇报和准备工作，这次却只知道飞机到达的时间，其他什么都没有告知，莫非要出事...... 第2章:仰望星空 一小时不到车辆已经进入江海市机场区域，邱卓栋对司机说道：“老刘，还是老规矩直接去机场贵宾楼。” “好。”老刘路上一直听着车上唐文哲和邱卓栋说着话，他一句都没有往心里记，这是有将近30年领导用车驾驶员的基本素质，听了也当做没有听见。直到听到“老刘”两个字才知道后面是自己的事了。 老刘马上把机场贵宾白底红字的牌子放到车前，一拐弯开进了贵宾楼通道。 飞机刚到停机坪停稳，廊桥就开始迎了上去，唐文哲和邱卓栋走出机场贵宾楼，通过廊桥旁边的环形梯子直接到了飞机的舱门口，机舱门一打开就能看见出来的客人。 唐文哲一眼认出是集团纪委的汪学康主任一行出了机舱门，唐文哲心里一惊，果然不出所料来者有重要任务。 唐文哲一步跨前与汪学康握手，汪学康50多岁中等身材有点发福，穿了一件薄薄的蓝色羽绒衫，纽扣敞开着，里面是一件精致的名牌羊绒衫。 白色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敞开着，一条大红色的领带松开，额头上满是汗珠。 “小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国资委的康建主任，其他两位是国资委的处长。”汪学康看到唐文哲已经在机舱门口等候说道。 “哦，康主任你好，我是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唐文哲伸右手身体前倾与国资委康建主任握手。 康主任表情冷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花白头发却依然打理得非常整齐，穿着一件黑色皮大衣，手里拿着一顶黑色皮礼帽，出了舱门把手中黑礼帽戴在了头上，显得非常精干。 唐文哲顿时感到对方握手劲道十足，看样子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唐文哲下意识往队伍后面后看了看，说道：“汪主任，不是说来五个人吗？” “小唐，就我们四个人，临时决定的。”邱学康看出唐文哲还以为后面还有人说道。“原来集团还要派个人过来，为了缩小知情范围，就我一个人陪国资委康建主任他们过来。” 邱卓栋听到人来齐了，马上做个手势说道：“那好，汪主任我们这边请。” 邱卓栋走在前面，引导一行人没有进廊桥去到达旅客大厅，而是走下廊桥旁边的梯子直接去了机场贵宾休息室。 一行人来到贵宾休息室，进入一间门口贴有迅达通信公司标牌的贵宾休息室，在门口邱卓栋把客人手中的登机牌收起来去取行李。 客人寒暄完入座后，服务员为每位客人递上一块热毛巾，再端上一杯热茶。 汪学康用毛巾擦了下脸和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问道：“小唐，晚上秦总大概几点到。” “秦总今天下午在公司开总经理办公会议，接下去还要开党委会讨论一些干部的安排问题，会议一结束就到你们下榻的宾馆，如果路上顺利的话，大概18点20分到，然后陪你们一起用个简单的晚餐。”唐文哲知道来人是国资委和集团纪委过来后，在晚餐的前面特地加了一个“简单的”。 “哦，很好，越简单越好，晚饭后我们和秦总要开个小会，就到我住的房间里吧，你们就不用作陪了。” 办公室邱卓栋来到门口说道：“各位领导，行李都已经放到车上了，我们可以走了。” 晚上6点10分，公司总经理秦志刚匆匆到达新锦江宾馆，办公室主任邱卓栋早已经在宾馆门口等候，看到车辆停下，马上把门打开轻声对正跨出车门的秦志刚说道：“秦总，客人都在房间休息，是集团公司纪委主任汪学康带队，国资委康建主任一行4位。” 江海市迅达公司总经理秦志刚，北方人1米90的高大身材，古铜色方形脸，一出车门就挺直了腰杆大步往前走，从走路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此人做事也是个急性子，有魄力有胆量个性十分突出。 “哦，康建主任，这人我认识，不是已经退居二线当调研员了吗？他来干什么。”秦志刚大踏步往里走，看看手表继续说道：“走！我们先去他们房间打个招呼再去吃饭吧。”说话间秦志刚已经推门快步走进宾馆大门，显得有点霸道，邱卓栋紧紧跟进。 晚餐时，等领导都坐下，邱卓栋刚拿起菜单，记得刚才唐文哲提醒的“简单的晚餐”所以就只点了四菜一汤本地的家常菜，没有点酒水，外加了一壶菊花茶。 晚饭吃得有点沉闷，北京集团公司纪委主任汪学康一言不发，究竟这次来江海市的任务他都没有透露，当然谁也不会在餐桌上主动问起。 晚饭吃差不得多了，还是国资委康建调研员首先打破僵局，说道：“秦总，自从你上任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一把手已经有4年多了吧，记得在对你的任职进行考察时，那时我还在岗位上，你们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领导对你还是极力推荐的，对你充满信任的，最后任命也是我代表国资委来江海市宣布的。” “是的，康建主任，我上任已经有4年5个月了，在四年中我也努力工作，团结公司员工大家一起努力拼搏，各项经济指标都名列集团公司前茅，也算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秦志刚从容不迫说道，他知道康建尽管现在是调研员身份退居二线了，但官场内都称呼老领导是用过去的最高职务以示尊重。 汪学康照样低头吃饭没有附和应答，康建把碗筷放下，喝了口菊花茶不紧不慢说道：“你这几年你的政绩不错，但是你可把我害苦啦，近几年来我们国资委收到针对你的人民来信，上访越来越多，我都感到有压力了，我已经把举报信都转给你们集团公司汪学康主任去处理了。” 吃饭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了。 唐文哲迅速吃完饭，起身为康建调研员加满茶水，又为其他领导杯中补上了些水，在为邱卓栋加水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秦志刚给震了一下，一般领导在吃饭时不太会直截了当提出批评，要说的话也放在饭后慢慢说，可能是康建现在退居二线了，说话也就放开了。 秦志刚没有马上回答，唐文哲起身倒水，给了他一点思考的时间。 “康主任，现在国有企业一把手确实难当啊！首先要完成上级下达的各种指标，而且每年都要加码。”秦志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放下碗筷，用湿毛巾擦了下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还在吃饭的汪学康。 汪学康也是很有内涵照样吃饭一点不露声色，其实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知道秦志刚接下来大概要表达什么意思，也不去阻拦他。 “指标加码也是对的，谁叫我们是国有企业，在国资委的领导下就是要为国家承担发展重任，要有担当。”秦志刚继续说道。但是这几年受国际经济波动影响，国内经济发展压力很大，通信企业重组和企业结构调整涉及到每位员工的切身利益，我们已经采取了很多措施，要稳增长促发展，又要创造一个和谐的企业氛围有点难啊！”秦志刚说道这里摇了一下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康建调研员喝了口水，刚要起身走，秦志刚又抓紧机会说道：“特别是国有企业体制改革阻力很大啊！在主业和实业分流问题上触及到一些个人利益，还有员工下岗提前退休，尽管提出了许多补助政策，还是很难做到每位员工都满意，群众有意见我是理解的，也很想帮助解决，班子里也把安置职工稳定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落实，但是......” “秦总，情况比你说的更加复杂，要不这样吧，我和康主任商量过了，晚饭后其他同志先回去休息吧，你就到我的房间来坐一会，我和康主任要找你谈一下。”汪学康点到为止起身离开了饭桌。 其实这顿饭也就吃了大约30分钟，时间还早，唐文哲离开饭店开车来到临江长堤，把车开进大堤下面的停车库。沿着台阶径直走到大堤的围栏旁。 今晚江堤上有点起风，游人不多，唐文哲边思考着刚才饭桌上发生的问题，在江堤上漫步行走...... 然后就发生了上面提到的抓小偷的场景。 现在唐文哲走出围观的人群，看见防护堤上向外突出一个半圆形平台空着，就慢慢走了过去。双手握着栏杆，感觉手里有点凉，赶紧把真丝围巾紧了紧，把风衣最上面的纽扣扣上，感觉还是有点凉，一看是刚才把小偷打翻在地时，风衣的腰带松了，唐文哲把风衣的腰带系紧了，显得暖和了许多。 唐文哲远眺着江对面高楼林立的霓虹闪烁，仰望天空繁星点缀，400多米高的明珠电视塔正变换着各种绚丽灯光造型，忽然夜空中一大片乌云从远方飘了过来，很快把明珠塔的半个身躯淹没在了乌云之中...... “是啊，天有不测风云，何况人呢，在天空底下人就显得那么的渺小，在现实的社会中，在处理复杂的社会关系中，你不知道机会和厄运哪个会提前来到。 今天北京调查组的突然到访，疑团重重形势不容乐观，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自己如何在这场风暴中能...... 风越来越猛烈，江水猛烈地扑打着防护堤，溅起的浪花打在站立在寒风中唐文哲的脸上，天空中飘起了阵阵细雨。 唐文哲从停车库里开着车在出口收费处停下，前面有几辆车正在排队付停车费，估计要有几分钟等待的时间，唐文哲把车档位放到了空挡，脚踩刹车从西装内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桃木小木梳对着后视镜理了下头发。 此时唐文哲通过反光镜看到后面有一辆黑色宝马车跟在自己车后，牌照也看得清清楚楚。 出了停车库，还没有驶入主路临江大道时，唐文哲看到车库出口不远处停着一辆丰田摩托车，看到自己的车驶出停车库门口后，打开摩托车大灯闪烁了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骑手服，头戴一顶浅蓝色头盔，坐在摩托车上好像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唐文哲不由自主微笑了一下。 晚上，临江大道车流拥挤，唐文哲驾车缓慢行驶，约十分钟后，进入南北高架出了市区，在前往郊区的高速公路上车辆明显减少了许多，唐文哲加大油门朝南郊花园自己家的方向行驶。 唐文哲几次从反光镜中看到那辆宝马车还跟在自己后面，从后面车辆的运行姿态，唐文哲已经知道这个“尾巴”开车技术不是很高，自己的车速稍微快点，后面开的就有点摇摇晃晃了。 唐文哲可是开赛车的好手，这时也不想拉开距离，匀速朝家的方向驶去。 不到45分钟唐文哲已经将车开到自家南郊花园入口处，唐文哲打开车窗，对走近的门卫过说道：“老张，今天是你值班啊！” “哦，是唐先生啊，刚才没注意你的车牌，请进吧。”门卫老张手拿遥控器按动一下，入口栏杆慢慢升起。 老张又弯下腰对车窗里唐文哲神秘地说道：“今天有尾巴吗？” “有，又是一个大尾巴，就是后面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已经跟了我20多公里了，拦住它。” “哎，你放心吧！”老张笑着说道，右手从裤腰带里拿出一根伸缩警棍，咔嚓一下伸出一大截...... 第3章:风云突变 第二天早晨7点30分，唐文哲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司天津路66号本部大楼停车库里，尽管公司规定是9点上班，唐文哲已经习惯提前1个半小时到公司。 一方面是由于家住郊区，早出来路上不堵，也就45分钟就到公司了，如果再晚点出来路上就堵车了，有时候1个半小时都到不了。另外公司老总们有时也会提前到公司，万一要找他有事可以及时到位。 唐文哲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公司人事经理在领导面前最重要的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得到你，这叫‘不缺位’，否则就是失职，所谓人事无小事，处处都要有如履薄冰的敬畏之心。 唐文哲乘电梯直达21层，沿着走廊走到尽头自己办公室，电磁门卡一刷进入办公室，把手提包放进橱衣柜里，然后在办公室的四周扫视一下，看看是否有异样，甚至放在窗台上的花盆里是否有不该放的东西。 这也是体现他小心谨慎的工作作风，每天处理的人事工作以及在办公室与人交谈的内容，都是涉及到公司人事安排的大事，容不得一点的闪失，万一信息泄露将无法挽回。 唐文哲按下座机电话按钮听听有什么留言，同时拿出小桃木梳子理了下头发，然后走出房门顺手锁上。 刚出办公室门看到清洁工杨阿姨正在打扫走廊说道：“杨阿姨辛苦啦，这么早就开始忙啦。” “哎，不早，唐经理，你早啊，你的办公室我打扫过了。”杨阿姨，一位50多岁和蔼的清洁工，花白的短发，仰起头与唐文哲打了个招呼。 “哦，谢谢，辛苦你了。”唐文哲说完进入电梯到2楼公司食堂吃早餐。 食堂其实还没有完全开放，厨师们都在做些准备工作，唐文哲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到，大家也都知道了。 唐文哲刚到厨房取食物的窗口，里面的阿姨看到唐文哲进来后，在一个空的不锈钢盘子里放了两个肉包，一碗稀粥，豆浆和一小块红色乳腐递给了唐文哲。 “唐经理，这是你的早餐。” 唐文哲微笑着刷卡付了钱，说了声“谢谢。”习惯性来到了靠窗的一个座位上，神情严肃看着窗外马路上稀少的人群。 一位穿着厨师白大褂头戴高耸白色厨师帽，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皮肤黝黑，双唇厚实的老者，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壶坐到了唐文哲对面。 “趁热吃了吧，今天好像有心事。”来者说道。 “田师傅，你好。”唐文哲看了来者说道，用筷子夹起馒头放在嘴里，从他们说话和眼神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相当熟悉。 田师傅单手捧着紫砂茶壶，把壶口对准嘴巴喝了一口问道：“又碰到难题了。” “嗯，有点棘手，我感觉要出事。” “不管什么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问，但是我想说，遇到再难的事要保持冷静，什么事就像我们烧饭一样，要看火候，时间不到煮不熟饭，时间拖久了就要痛下决心结束，这样才能做出可口的好菜，这叫恰到火候。” “嗯，老田你说的有道理。”唐文哲边吃边看看老田，这老头真厉害，不愧是经过大世面的。 这老头名字叫田海英，早年是开设‘百乐门舞厅’兼地下赌场的大老板，当时在江海市很有名声，后来政府加大打击力度，田海英把舞厅转让后退出江湖，开了几家饭店生意也一直不错，突然间田海英从商界消失了。 田海英的侄子就是邱卓栋，自从秦志刚4年多前担任的公司总经理后，出于关心职工健康要开办员工食堂，提议在办公会议通过后，筹建食堂的事由总务处负责，然而食堂的承包商由办公室负责落实。 邱卓栋刚担任公司办公室主任后不久，让田海英承包食堂也就轻而易举了，当然这当中邱卓栋也让唐文哲挡住过不同的声音最后把这事办成了。 田海英也是十分用心做好食堂的服务，得到了员工和领导的一致好评。 田海英毕竟是久经商海的老将了，看人看多了，与唐文哲接触过几次后觉得这人值得信任，久而久之这一老一少成为了好朋友。唐文哲有烦恼的时候也愿意听听老人的意见。当然有困难的时候，自己不方便出面时也会请他帮个忙。 田海英又拿起茶壶喝了口水，不经意朝四周看了下，顺手将一张小纸条推了过来。 唐文哲会意的接过纸条放入西装口袋。 “昨天下午接到你的短信后，我让小李子开着摩托车一直跟踪保护着你，昨晚尾随你的那辆车小李子一直跟着，这车最后开到了这个地址我写在了小纸条上，你待会看看，这地方是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的总部，我后来托人查了下这公司老板叫李天元。”老田说完又压低声音说道：“有人想加害与你?” “没有这么严重吧，这个天元公司我知道，谢谢了。”唐文哲说道。 “年轻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老田说道。 唐文哲朝老田笑了笑，老田也会意点点头...... 唐文哲吃好早饭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拿起电话里面传出秦志刚总经理的声音。 “小唐，你在啊，这么早到了。” “秦总，你好，我也刚到，有事吗？我马上过来。”唐文哲边说看了下手表只有早晨8点不到2分钟，知道秦志刚这么早就到公司一定有急事，否则平时一般是8点40分左右到办公室。 “是的，你马上到我这里来吧！”说完秦志刚已经挂断了电话。 唐文哲挂好电话，按了个快捷键，打的是办公室主任邱卓栋电话，只听到回铃音没人接，本来想先摸下情况再去秦志刚那里，显然邱卓栋还没有上班，唐文哲刚要挂断电话，对方传来“喂！喂！”邱卓栋的声音。 “卓栋啊！今天老板来的这么早，出事了吗？” “我也是今天早晨6点多接到他的电话，要小车班7点去接他到公司，我也是赶快把车安排好了就出发来公司了，秦总也没有叫我上去，我也等着呢。” “哦，他现在叫我马上去。你知道张志宏副总上班了吗？”唐文哲问道。 “哦，对了，今天早上张总也打电话告诉我，要我6点30分派车接他去新锦江饭店。” “哦，老板叫我马上去他办公室，你不要走开，等我回电。”唐文哲说完拿起笔记本，出门把门关好，想了下还是没有去电梯厅乘普通电梯，而是右转在走道的尽头，推开消防安全通道门，改成走消防安全楼梯直接到23楼，23楼是大楼最高层公司总经理办公楼层。 来到秦志刚办公室房门口，房门虚掩着，唐文哲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入。 办公室房间宽敞而明亮，左边是一间卧室，供领导中午休息的地方，里面还有一间淋浴房，卧室的门半掩着，里面尽管拉上了内层纱布窗帘，还是能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 忽然闻到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从里面冲了出来。 唐文哲想到邱卓栋刚才说早晨7点接他到公司的，路上大概也就最多半小时的路程，怎么早上有人在这里睡过了呢？昨天下班后打扫房间的服务员一定会对卧室清洁整理，不会这么凌乱。 唐文哲赶快把头扭过看见秦志刚站在窗台前，双手叉腰注视着窗外。 “秦总你早。”唐文哲站在原地说道。 “哦，小唐，不知道你这么早就到了，有些紧急情况就打了你办公室电话，既然你来了，我们就聊一下，坐下吧。”秦志刚回身说道。 秦志刚看唐文哲在自己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坐下，他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把卧室的房门关上。然后走到自己座位上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把桌上一大叠的信件举起，重重摔在了桌上说道：“昨晚汪学康和康建晚饭后把我叫到他们房间，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了我两个小时，最后把这些人民来信交给我，要我自己反省一下，他奶奶的。” “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唐文哲语气平稳地说。 “我秦志刚担任公司总经理以来拼命工作，公司业绩连年上升，难道有错吗？”秦志刚气愤地说道。 “成绩的取得群众是有目共睹的，谁也抹杀不了的。”唐文哲说道。 “偏偏就有这些人，在背后打我小报告，你看看这么多的人民来信，有写给国资委，有的写给北京集团公司，我昨晚看了看都是他妈的诬陷。”秦志刚脸色通红，额角上曝出青筋清晰可见。 唐文哲想到自己再怎么说，可能更容易激起秦志刚的暴跳如雷。这种人民来信按常理应该让纪委和工会去处理，不是人事部门的职权范围。但是秦志刚既然把自己叫上来了，说明一定要有什么安排了。 唐文哲打开笔记本，从西装的上衣口袋取出笔，做好随时准备接受领导安排工作的样子，说道：“秦总，你看需要我做什么工作，你尽管吩咐。” 秦志刚一阵猛烈地咳嗽，用手敲打着胸口，稍微平息了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哎，气死我了，你看看公司总部机关里那帮人，我现在没有一个信得过，工会啊，纪委和领导班子里，也不知道在关键时候帮我档挡，都在看我的好戏，恨不得把我推下去。汪学康昨晚对我说，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做些调查研究，今天上午去市委组织部拜访一下，下午找我们领导班子成员和机关个别领导干部了解一些情况。”秦志刚说完把一大叠人民来信推到了唐文哲面前。 “小唐，秦总这几年对你的栽培上花了不少的心血，现在你能独立工作独当一面，看到你们年轻人成长起来我心里也是很安慰。”秦志刚语气平和说道。 唐文哲知道后面的问题复杂了,要处理前面一大堆人民来信这个事看来是推不掉的了...... 第4章:无从下手 早晨7点，张志宏副总与集团来的汪学康在新锦江饭店早餐厅小包房内一起用餐。汪学康将方形的白色餐巾布一头系在颈部，手拿刀叉，一改昨天晚上与秦志刚吃饭时的严肃态度，俩人交谈甚欢。 “张总，最近在忙点什么事呀。”汪学康把盆子里的一块午餐肉切成四个小块，用叉子插住一块肉往嘴里送的间隙问道。 “最近一直在忙新一代移动网络建设，从基站选址到施工协调，一直到市场营销放号，忙得我晕头转向。去年基站建设任务没有完成，拖了全国集团公司移动网络建设发展的后腿，哎，难啊！”张志宏愁眉苦脸的说道。 张志宏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副总，领导班子排名第三，个子瘦小，尖尖下巴，脸色灰暗，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说起话来眼珠子不停转动，眼神十分锐利，前额稀疏的头发却梳理的井井有条，看上去就十分精明能干。 “什么困难能难住你张总，集团不是给了许多政策了吗？难道还不给力吗？”汪学康表情宽松，半开玩笑说道。 “哎，政策是有了，没办法落实呀，我这个分管领导也是摆摆样子的，还不是一把手说了算。”张志宏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难道是秦志刚半路截流？好像有群众举报这事。”汪学康显得有点气愤。 “我也听说过此事，群众到我这里来反映多次了，我没有做过调查研究不好说，我们还是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嘛，老汪你说对吗？”张志宏停顿了一下。将桌子底下一个礼品袋用脚往前推到了汪学康的脚下，继续说道：“汪主任，这里是一条香烟，这次你来调研没有带烟吧，这么多的烦心事，这点烟就凑合着顶一下吧。里面还有我拖朋友去羊毛衫厂拿的一件最新款式的特级羊绒衫，上次给你的那件有点老旧过时了吧。” “哎，你老兄就是客气，我们都是老朋友不讲究这一套了，这烟我就拿了，这羊毛衫就不用啦，你看我现在穿的就是上次你来北京时给我的，相当好，既暖和又时髦，我很喜欢。”汪学康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伸到桌面下，接过礼品袋往自己脚边上挪了挪。 “哎，只要你喜欢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了，政策方面我会把握住的，两件东西都在200元以内，按规定不违反政策，没问题”张志宏特地强调了没问题3个字。 “张总，下次到北京来早点和我说一下，我请集团公司负责组织和干部选拔的吴明华副总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你还年轻，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只有48岁吧，有机会让领导多了解点你，像你这样清华毕业的高材生前途无量啊。” “谢谢领导赏识，我是空有学名，缺少锻炼机会，还请汪主任多多提携。” 张志宏知道在官场上学历在干部选拔中是一个参考因数，还要有一定的管理能力，但上面没人提拔什么都是浮云。要靠自己努力再上一个台阶比登天还难，现在北京集团公司层面只有汪学康一个老熟人，也是经过多年努力拉近了关系，现在是要考虑如何能通过这层关系扩大到自己在集团层面的知晓度和影响力，特别是集团高层。 张志宏心想，集团层面的老总不是我一个张志宏想见就能见的，平时在开专业会议时也能见到集团老总，就是单独见面也只能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假如涉及到对个人发展的想法，不到一定关系程度是一点不能流露，那是官场上的大忌，你一说就暴露出膨胀的私心，自毁前程。 就是想请领导吃饭也有很多讲究，这完全是一项技术活，没有信得过的人在背后协助，你就是花钱也是请不动，自找没趣。 吃完早饭张志宏陪汪学康回房间，在走廊里张志宏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手机看到办公室发了个通知，上午9点秦志刚要召开班子成员临时碰头会，说明一把手有要事与班子领导紧急商议。 快要走到汪学康房间门口张志宏说道：“汪主任，要不就这样，我要马上回公司，上午9点还有个重要会议，改天再向你汇报？” “那也好，下午我们要到你们公司本部来做调研，找你们班子成员和机关本部主要负责人了解一些情况，你要把掌握的情况如实对调查组说一下，把群众反映和呼声确切表达出来，便于上面领导决策。”汪学康说道。 唐文哲从秦志刚那里回到自己办公室，冲了一杯意大利特浓咖啡，满屋飘着浓郁的咖啡香味，人顿时来了精神。 唐文哲站在办公桌旁，把几十封人民来信展开平铺在硕大的办公桌上，只见他仔细阅读每一份信件，并不时在自己笔记本上记录着。 看了大约半小时后他把邱卓栋叫了上来，他们俩站在办公桌旁，打量着桌面上铺满的信件。 “你看这个秦志刚是不是老糊涂了，处理这些这些人民来信不是你人事经理的分内事，按照分工应该是纪委协同有关部门来处理的，怎么都交到你手上了呢？”邱卓栋一头雾水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本部各个处室分工秦总是清楚的，他既然交到我的手里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感觉他对这事早已有了预判，秦总的水平高就高在这个地方，你也不得不服。” “这话怎么理解。”邱卓栋问道。 “昨天他明明知道集团调查组要来，让我去接机，他可能已经闻到硝烟味，这次调查组可能有一个针对他的行动，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让我和你去接机，一方面是对我们俩的信任，一方面他是让我们去亲身感受一下临战前的氛围。” “临战，要打仗了。”邱卓栋听了唐文哲的话就更糊涂了。 “是的，秦志刚已经感觉到来自各方面对他一把手的威胁了，看来近期公司内部要有重大干部人事变动了，要我们人事部提前介入。” “有道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邱卓栋听得入神追问道。 “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我问你，如果秦志刚倒台了对你我有任何好处吗？” “没有，没有任何好处，换个老板你的人事部经理肯定没的当了，人事经理是一把手的用人参谋，只用自己最贴心的人，一任领导一任人事经理，这是铁律。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嘛，也危险，你倒台了还有谁会帮我呀。” 唐文哲给邱卓栋也倒了杯咖啡，放到邱卓栋手中继续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只能帮他一把，秦总对你我谈不上恩重如山也算是提携有度，他在培养公司年轻干部方面，还是敢于承担责任和风险的，这几年公司发展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只能帮他一把。”唐文哲说完喝了口咖啡。 “我是服了你了，说得有道理，怪不得我们美丽聪慧梁晓惠秘书看到你是五体投地，赞许有加啊。”邱卓栋笑着说道。 “你小子现在还有空开玩笑。”唐文哲苦笑了一声道。 “怎么帮，你说怎么帮，他做的事我们怎么知道，调查组已经逼上门了，我们能顶用吗？只有他把问题交代清楚不就得了。” 邱卓栋说完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这咖啡倒是不错的，每次到你这里来都能喝到好咖啡，我感觉比所谓的‘蓝山’咖啡还要好喝，你最好每天都叫我上来一会儿就有好咖啡喝了。” “这些人民来信就是突破口，秦总把这堆信件交给我，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用意非常清楚，就是要我从这里入手帮他解围。” 邱卓栋说道：“兄弟，我看秦总是看对人了，这些问题以你的智商处理起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是这样的，我初步看了这些信件，我把它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涉及到实业集团下面通信电缆厂下岗工人福利待遇，这个问题只要把群众诉求搞清楚，处理方式得当，群众意见是可以很快平息的。” “有道理，但这也涉及到要多部门协调，也是个烫手的山芋。”邱卓栋反驳道。 唐文哲并没有因为邱卓栋的插话而打断思路，继续说道：“第二类：是涉及到秦总在原来当副总经理分管工程和引进工作中，群众反映有勾结外商贪污腐败的问题。” “这是个要命的事啊，摊上了一辈子就算交代了。”邱卓栋说道。 “这个事不是一天半会调查组就能查清楚的，需要有确切的证据，还要有外商的配合才能做到，短期内不会有任何效果。” “说得对，那第三类呢？”邱卓栋急切地问道。 唐文哲看了下手表8点15分不到，继续说道：“这第三类问题是最难的，就是有多名举报人反映秦志刚生活腐败的问题，这是最难处理的事，弄不好就要翻船。” 邱卓栋放下咖啡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这个问题公司本部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秦志刚就爱好这一口，精力太充沛了，从当工程部经理开始，喜欢的女人有好几个，有些女人就喜欢往他的怀抱里钻，你情我愿的我们有什么解决办法，就这一点我们就无从下手解决问题。”邱卓栋总算找到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想劝唐文哲打退堂鼓。 但是邱卓栋清楚地知道唐文哲这个人的性格，他既然把这件事想好了要去完成，他一定是有办法的。 “是的，有难度，但也不是不可逾越的，办法总比困难度，既然我们没有了退路，现在只能帮秦志刚摆脱目前的困境，事情来得太突然太集中了，火力强大我们只能顶上去了。” “那我们就以不变因万变，何必要主动跳出来为他打头阵挨子弹呢。”邱卓栋有点委屈地说道。 “没退路，树倒猴子散，再要爬起来谈何容易，只要不违反法律，违法的事你我千万不能做，你是学法律的，任何时候要保持清醒头脑，我们也没有本钱去冒这个风险。”唐文哲坚定地说道。 “那女人的问题你说怎么解决。”邱卓栋说道。 “你仔细分析一下，据我所知，秦志刚喜欢的女人一般都是有妇之夫，有下面承包商老婆或情人，有他原来的部下或协作单位的，但是这些女人也从不避讳，这是公开的秘密，公司本部机关几乎无人不知，但是......” 邱卓栋打断了唐文哲的话，说道：“但是什么，你想把她们召集起来开个会商量一下吗？” “但是，秦志刚的女人有一个最显著特点，就是她们之间从不互相狗咬狗，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从不拆台，相当地抱团，她们知道把秦志刚搞垮了，她们也就一起完蛋了，而且秦志刚确实对她们都照顾有加，这些女人都感恩不尽，绝对不会主动去举报，至少目前不会，即使有这方面的举报也是蒙的或猜的，绝对无证可查，这一点秦志很有自信。”唐文哲分析道。 邱卓栋看着唐文哲高突宽阔的前额不禁感叹到：“博士的脑袋就是不一般啊，书读多了脑袋就是比一般人聪明啊，我这个硕士就与你差一大截了，智商不够用，那第三类问题如何解决呢？” 唐文哲还没等邱卓栋说完，肯定地说道：“一致对外，查无实据，无可奉告！” 第5章:香气袭人 早晨8点不到，公司领导班子成员和各个处室的主要领导都接到公司办公室短信通知，早上9点公司总经理秦志刚召开碰头会，情况紧急务必准时参加。 大家也听说了北京集团公司昨天来了一个调查组要来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做调研，今天又要临时召开碰头会。明白人都知道肯定有重大事情要发生，所以纷纷把原来安排的工作都做了调整，毕竟是一把手召开的会议重要，对于这种会议每个人都知道，除了躺在床上爬不起来的人，一般不会轻易请假缺席。 会议安排在22楼总经理办公会议专用会议室举行。 公司本部大楼22层安排了各种大小会议室，电梯间出来进入大厅，入口处是服务员柜台，服务员清一色藏青色工作服，头戴一顶棕色贝雷帽，姑娘们个个相貌出众，身材高挑，一条白蓝色交替的真丝围巾系在颈部打成一个蝴蝶结显得十分精神。 服务员都是从餐饮学校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年轻靓丽训练有素，会议开始前已经在门口排成两列纵队，微笑着欢迎与会者的到来。 会议通知是早晨9点正式开始，正值上班高峰时候，8点45分电梯上行中，几乎每层都停，各个部门领导陆续进入电梯。 唐文哲等电梯已经有几分钟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就注视着电梯楼层指示灯变换，思考着会议可能出现的各种可能...... ‘叮铃’一声，电梯门在唐文哲面前打开，唐文哲手拿笔记本微笑着一步跨进了电梯。 在电梯门关上上行瞬间，唐文哲被一股浓烈的香水刺激到差点引起咳嗽，但此时也不便回头查找香气来源，免得把对方弄得尴尬。 香水这这东西大多数中国人很难接受，特别有些女性对香水知之甚少，不管什么香水喷了再说，其实一款香水就暴露出你的认知和身份。 一款高端香水动辄几千元，而且香水使用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同年龄，不同场合要使用不同香型，搞错了让人啼笑皆非，就是香水涂抹时间和位置都有严格规定。 款且现在廉价低端香水到处都是，你选择了香水还要懂得香水使用知识和文化，否则效果适得其反，让人耻笑。 唐文哲尽管不是一位欣赏香水的专家，但基本常识还是了解的，香水要分前香，中香和后香。 一闻到这股冲鼻子味道的香水，唐文哲知道这个品牌香水是法国5年前的低端产品，前香冲鼻说明这人在10分钟以内刚喷涂上去，可能为了在会议上展现一下袭人的香气。 但这香水的位置也喷错了，一般涂抹在自己的手腕上，最多也就用两手涂抹在耳后，因为人的耳后温度相对比较高会产生蒸发效果，或涂在后颈部，香气会随着头发的飘动而若隐若现。 电梯里女人把香水全喷在自己头发上，使得1米82身高的唐文哲，闻到了整个电梯上部充满了刺鼻的香气。 电梯门一开，人们纷纷跳了出来，站在门外使劲吸气，可能也与唐文哲的感受差不多，人们停在门外也都想知道是哪个女人喷这种令人作呕的香水。 最后出来的是一位体型微胖的中年女子，原来是公司引进办主任曹亚韵，丰满双峰把西装上衣纽扣都撑得要爆掉了，里面一件粉色低领衬衫露出一片开阔地。 深陷的乳沟时隐时现，一条金色项链下挂一片心形锁片，头发高耸，简直就像一个锅盖套在头上。一条蓝色短裙露出洁白而粗壮的大腿，1米60圆润的身躯，脚穿一双黑色高跟鞋，一摇一摆最后走出电梯。 “领导们先走呀。”曹亚韵看见电梯口围着一群人看着她，她挺起胸很有感觉地说道。 总务处赵文华处长大声说道：“啊呀，我还以为电梯里来了个老外呢，这么的香气袭人，原来是我们的外交官曹主任啊，现在怎么越来越有气质了。” 曹亚韵还以为人家在表扬她，腰板挺直满脸堆笑，眼睛眯得连珠子都看不见了，伸出一只肉呼呼的手，假装撒娇的在赵文华肩旁上轻轻敲打一下说道:“哪里的话，你找老太婆的开心吧。” 曹亚韵确实已将近50岁了，但是女人注重打扮想装点嫩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是像曹亚韵这样脸上都布满了老皮疙瘩，还用粉饼像刷墙一样涂抹，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公司本部也只有她一个人。 曹亚韵一只手还搭在赵文华肩上，说道：“快走呀，老板要开会啦。” 在电梯口各个部门领导闪出一条道路，让他们俩人走在最前面，大家先后走入22层会议室大厅，服务员站立两边齐声喊道：“领导，早上好。” 唐文哲应该是最先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现在走在了最后，他沉思着，“这香水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噗嗤’突然他几乎要笑出声来，赶忙用手把自己嘴捂上免得笑出声来，快步跟上大家步伐。 “这味道原来就是今天早上在秦志刚办公室卧室门口闻到的香水味道。是的，不错！这人啊也就是怪，人的口味完全不一样，有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点不错，秦志刚老当益壮也真会把握时间啊，我也算服了。”唐文哲感觉有点好笑。 会议室里9点不到大家都已经入座，公司领导班子成员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两边，桌子顶端座椅与其他人坐的不一样，高背红木椅子是总经理的位置，秦志刚腰椎不太好，坐沙发椅子感觉不舒服，所以办公室根据他的意见特地去订购了这把特殊的红木椅子。 副总经理坐的座位排位也很讲究的，越是靠近总经理位置的人领导排位越高，再详细就要分左高右低，先左后右等规定，国有企业领导座位有不成文的规定，看起来复杂其实相当有规律，习惯了也就不会感到摸不着头脑了。 部门经理们坐在后排两边的位置上，先后也是有讲究的，办公室主任与人事部经理的位置离总经理比较近，其他稍微可以自由入座。 国有企业领导开任何的会议，座位是十分讲究的，不能坐错位置，坐错了就是组织纪律性不严的表现，人家会向你飘来鄙视的目光，认为你是脑子进水了。 领导会误以为你不懂官场规矩，这点小事都搞不清楚还能担当重任吗？ 有时候碰到一些重要会议，办公室会在桌上放上席卡，所有人员就只能对号入座，而席卡摆放也是有讲究的不能放错，放错了就是办公室的责任。 9点还差两分钟，办公室主任邱卓栋替秦志刚拿着保温水杯，陪着秦志刚走进了会议室，会场马上鸦雀无声。 秦志刚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笑着对大家说：“各位，今天我们临时开个碰头会，有点事想和大家商量一下。” 秦志刚说完还带着笑，甚至笑出了声音。 听到这笑声，在座的各位心里咯噔一下，在座的人都知道秦志刚平时很少有笑脸，就是在电梯里遇到单位部下也从来没有笑脸，可能是想以此树立领导威信，他即使在向北京集团公司领导汇报工作也是一脸死气沉沉，他笑了一定是暴风雨即将来到了。 唐文哲手里拿着的英雄金笔差点滑落，心想：“不好，要出事了，秦志刚这样的笑非常反常，在唐文哲的经历中还没有发生过几次，公司一定要出大事了。” 唐文哲迅速扫视了会议室里每一张脸，都是惊恐万状的样子。只有两个人显得若无其事镇定自若，那就是第三副总张志宏与公司引进办的曹亚韵，他俩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悠然自得，看都不看秦志刚一眼，低头做着笔记。 第6章:深空探测 “各位，去年年底我们根据市委的要求，在全公司各级党组织开展了一次三学习的活动。并结合本单位实际工作查找薄弱环节效果显著，带动了公司各项工作上了一个新台阶。”秦志刚说道这里，伸手摸出香烟。 唐文哲在秦志刚发表演讲的时候，脑袋里还想着早晨秦志刚办公室里卧室门口的香水问题，马上拿出手机给邱卓栋发了条消息：‘请安保中心把今天早上7点到9点公司各个楼层的监控视频发到我邮箱里。’ 邱卓栋马上回复‘没问题，立即照办。’ 当正在讲话中的秦志刚伸手拿烟的时候，邱卓栋迅速做出反应，从旁边拿过一只早已准备好的烟灰缸放到秦志刚桌前。 照理说公司本部大楼内是全部禁烟的，烟民只能到大楼门口外指定地方吸烟。但是对秦志刚就不能约束了，秦志刚有句名言‘不抽烟就没有思路了。’ 秦志刚每次在大会主席台上从不抽烟，但开公司管理层会议遇到棘手问题时会偶尔抽烟，像这种碰头会也算是非正式会议，那抽烟就由着性子来了，所以邱卓栋把烟灰缸早就准备好了。 秦志刚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放进自己嘴里，把烟盒递到了坐在他左边最近的常务副总王汉荣面前。 王汉荣很自然接过烟，刚要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刚才起身拿来烟灰缸的邱卓栋并没有离开，为秦志刚点好烟后赶紧帮王汉荣点上烟。 王汉荣57岁，长着一张圆脸，下巴肥厚，头上已经一片荒芜，喜欢喝点酒，分管工会工作，为人随和脸上一直堆着笑容，是班子里最温和的一位领导。其实王汉荣的城府是很深的，久经官场考验，对局势判断非常准确。 点燃烟后王汉荣脸色有点沉重了，他知道秦志刚开口就把今天会议放到了一个政治的高度上去了，后面肯定有文章。 秦志刚紧接着猛抽了口烟，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听到香烟火苗蹦出的‘嗤，嗤’声音。 秦志刚吸了两口就把烟头掐掉了，原来微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但是从这次基层反馈意见中，我们看到各个单位学习态度和效果是有差别的，特别在公司本部机关没有引起高度重视，对于这一点下面基层领导曾经多次向我反映。” 秦志刚说道这里，带上老光镜，打开自己笔记本继续说道：“我这里把大家反映的问题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机关办事效率低，有时候基层单位一个报告上来半年没有回音。第二，机关统筹能力不强，互相推诿，把小事办成了大事。第三，不敢承担责任，什么事都要放到公司办公会议上作决定。我不是说我们分管领导也有问题，这是群众有意见。”秦志刚说道。 稍停片刻，秦志刚继续说道：“机关本部甚至有些人上班无辜迟到早退，不准守起码的劳动纪律，这些问题很严重，上星期我让人事部去抓一下，唐经理这事落实了吗？” 唐文哲马上回答：“秦总，上星期你说了以后，我们人事部就开始检查了，确实发现一些情况，我们调用了一些监控视频，对有些迟到早退的情况我们正在处理。” “群众反映这些问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了，这反映了这几年来，在我们在公司业绩稳步上升的同时，有些干部员工思想上有固步自封骄傲自满的情绪，现在群众有意见，甚至有人写信到国资委，到集团去告状了。昨天集团派调查组来江海市做调研了。”秦志刚说到此情绪有点激动起来。 “所以今天我请大家过来就是要和大家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要采取一些强有力措施，改变现在被动局面。”秦志刚说道这里巡视了在座的各位，只看到大家忙着做笔记。 王汉荣知道此时秦志刚要看自己的表态了，谁让他是常务副总的呢，现在秦志要提问，我不先说谁敢发言啊。 王汉荣放下手中的烟，摸了下光头，满脸堆笑说道：“秦总说的问题确实存在，机关总部效率低下劳动纪律松散的问题，已经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程度，看来需要认真抓一下了，否则要影响公司业务发展了，但我认为还是要在保持安定团结，稳定的基础之上，逐步推进机关的整改工作。” 唐文哲听了王汉荣的话感觉这人确实厉害，王汉荣已经看出了秦志刚要把这次上面派调查组来公司调查的事，引导到公司机关办事效率低下，个别干部责任心不强的问题上去，对有些人可能要下重手了。 张志宏感到自己不说不行了，开口说道：“秦总说得对，我完全赞同，可是人民来信这个事我们也要做客观分析，只要自己站得正，也不怕他们闹。至于迟到早退这个事，有时候是有点原因的，有的部门早上要去基层单位协调点事，下午去基层开会办事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 秦志刚对张志宏的表态非常不满意，一下子胸口感到有点痛，猛烈咳嗽起来，服务员赶紧拿来一块热毛巾，秦志刚用毛巾捂住了嘴巴还是咳嗽不止。 唐文哲看到秦志刚咳嗽，心里打了个寒颤，联想起刚才闻到那股冲鼻子的香水味道，唐文哲看了看手表大概过了15分钟，应该是到了香水中香阶段或称核心调时间了，这是香水中最重要的部分，它在香水前香约10分钟消失之后开始散发出来的，一般可持续数小时。现在这个味道比刚才更难闻了，唐文哲在想秦志刚不会因为这个味道过敏而剧烈咳嗽吧。 唐文哲转眼一想也不太对，虽然唐文哲不是专业的医生，对健康和中医保养还是有一定研究的，这股味道其他人没有产生如此剧烈的反映呀。莫非秦志刚...... 唐文哲此时眉头紧锁，朝秦志刚脸色看了看，秦志刚脸色灰暗，几乎没有血色，眼圈有点黑，乌黑的眼珠旁有明显的黄斑，声音尽管音量很大但是夹杂着嘶哑的噪声，刚才见秦志刚咳嗽时用手猛锤自己胸部，对于像秦志刚这样几十年的老烟民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这倒是符合肺癌的早期症状表现，唐文哲陷入了沉思中。 秦志刚慢慢缓了过来，喝了口水，把毛巾折叠起来，又翻开朝里看了看，然后把毛巾放到了一边。 最后一位发言的是刘平副总，他同时分管纪委工作，是个资深干部，退伍前做过团级参谋，办事认真平时说话直爽。他想既然秦志刚提到了举报信，应该属于他分工负责范围，就说道：“最近各单位上访主要集中在实业集团下面电缆厂下岗工人的问题，我们与实业集团工会也做了大量的思想教育和引导工作，我也出面开过几次协调会，但是这个问题有些历史原因，一下子还没有找到突破方法，我们还在协调。至于有些群众反映个别干部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也没有掌握实质性线索，我们就......” “这些生活作风问题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我们班子领导要集中精力抓生产，抓职工思想教育，老实说一个领导干部与一个女同志谈得来，多说几句话就是生活问题？这还是要看证据的嘛，我们现在要抓干部队伍的作风建设，把政治素质高，把能密切联系群众的干部放到重要岗位上来，干部要能上能下，不称职的干部要坚决调整下去。” 会议室里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秦志刚清楚地知道，下午调查组就要到公司机关本部来找领导班子个别访谈了，现在不下狠手，访谈中如果出现问题就难以收场了。 秦志刚看到三位副总都表态了也不等其他部门的领导是否要发言，拿起笔记本说道：“这样，下面几件事请几位副总抓一下。 第一：请刘平副总全面负责这次集团调查组的接待工作，据我掌握的情况，调查组上午去市里有关部门了解情况，下午来公司本部找领导和部分干部面谈，你安排纪委和人事部各派一位同志做好配合工作，认真做好记录，把调查研究中发现的问题带回来，以便整改。” 秦志刚说完朝刘平看了下，只看到刘平直着眼睛朝他看着，秦志刚回过头看到唐文哲正忙着做记录，知道唐文哲是领会了自己的要求。 “第二，请王汉荣常务副总和工会，总务处与实业公司领导一起，对解决实业集团所属电缆厂下岗工人福利待遇问题，在近期内提出个一揽子解决方案。 第三：请人事部结合去年年底对各级干部业绩考核和群众打分的结果，提出一个干部人事调整方案，做到干部能上能下，在任何时候干部是企业发展的决定因素。”秦志刚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特别要看干部在重大问题上的表现，立场和态度！” 唐文哲在想，秦志刚这分明是在借集团派出调查组的机会，化被动为主动，借机下手，借刀杀人。 与会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一把手的站位优势，你只能服从，反抗了就是自找没趣了。 会议结束后，唐文哲马上把人事部的组织科科长许伟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吩咐道：“许科，下午调查组来公司做访谈时，对每一位接受访谈的领导，你都要为每一位被访者主动倒上一杯水，不管你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你都要主动亮明你的身份，报上姓名和担任的职务明白了吗？” 许伟30多岁，胖乎乎的身材，推了一下深度近视的眼镜，问道：“要一直随同调查组吗？” “是的，你要一步不离开调查组，每个接受访谈的领导发言都要有完整的记录，每天把录音记录发到我的邮箱里。” 许伟低头快速把唐文哲说的每个字都记录在了笔记本上，许伟接受任务出去后，唐文哲又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邱卓栋：“邱主任，调查组的接送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你老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上午调查组去市里汇报工作，中午你尽量安排他们午饭后在宾馆多休息一下，北方领导都习惯中午要睡一会的。”唐文哲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安排了办公室两个人随车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安排好他们的饮食和休息，中午把他们送回酒店休息，下午2点再去酒店接他们。”邱卓栋说道。 “还有下午他们休息好以后，你安排辆车把我送过去接他们过来，晚上下班后我也一直送他们回宾馆。总之调查组在江海市期间我们的人一定要紧随他们，安排好他们的一切生活，他们找什么人谈话都要我们的人随时在场作陪，不留断点，知道了吗？”唐文哲再三嘱咐道。 “明白。”邱卓栋心领神会笑着在电话里说道。 一切结果都在预料之中毫无悬念，调查组原定要在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调查5天的，经过3天的调查和访谈毫无结果，班子成员和处室主要领导反映的都是一些皮毛的东西，没有实质性内容。 调查组在没有与秦志刚打招呼的情况下，提前一天就匆匆回北京交差去了，第三天下午3点多唐文哲送他们去了机场，一场风波在严密的防控中悄然结束了。 当唐文哲在机场入口处与调查组成员话别时，国资委的康建主任握着唐文哲的手笑着说道：“唐经理，后会有期，再见。” 唐文哲目送着他们进入了机场安检口后长长舒了口气。 这场调查组的行动在和风细雨中化解了，其实不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晚饭后，唐文哲一人独自在书房中打开电脑，妻子曹珊珊今晚有演出，一般情况下音乐会结束后唐文哲会准时去音乐厅接妻子回家，但是今晚是为地震捐款义演，音乐厅在演出结束后会安排一辆大车把演员接送到家，因此，唐文哲可以安心研究自己的东西。 女佣邓晓兰轻轻敲了书房的门，书房门并没有上锁，邓晓兰将一杯水与一盆水果放在唐文哲书桌的空闲处，看见唐文哲的电脑屏幕上一副满是星云的图片感到很好奇，说道：“叔叔，你喝点水，晓兰打扰你了。” “哎，晓兰不要客气，谢谢你了，阿姨今晚可能要10点多到家。音乐厅今晚有车接送他们回家，我就不用去接了，阿姨回来后你来书房叫我一下，我带着耳机可能听不到门外的汽车声音。” “哎，晓兰知道了，叔叔你忙吧。”邓晓兰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看了看挂在唐文哲身后墙壁上自己画的那张水墨梅花图，暗暗笑了下走出了书房，把门轻轻带上。 唐文哲是世界上著名的业余深空探测研究会的成员，这个组织的成员一般都拥有较高的学历智商，对探索宇宙奥秘有十分强烈的好奇心，对宇宙天体理论有很深刻的认识。 这个组织成员主要有美国、澳大利亚、中国，俄罗斯、法国、阿根廷、西班牙和加拿大等国的业余天文爱好者组成，目前的深空探测技术手段基本上还是通过无线电传播技术捕捉和探测。 唐文哲与其他深空探测研究会的成员都坚信除地球之外一定有高智慧的生命体的存在，我们绝不会是宇宙中孤独的存在，至于究竟深空中的智慧生命以那种方式存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观点。 这是一帮勇于探索的人，他们在网路上发表各自不同的观点，互相借鉴现代科技的最新成果，当然他们通过地球上拥有顶尖的地面巨大观测雷达天线国家的免费网络入口，收集外层空间发来的每一个无线电信息，在浩瀚的宇宙中寻找智慧生命。 这群人秉承了一个信念，他们深空探测的目的不是为了征服外星生命，更不是为地球寻找一个可以躲避瘟疫、战争、气候灾难的除地球以外的避难所，而是为了改善地球人的现状，增强人们保护地球的意识，让地球人能正视地球与人的关系，摒弃世俗的偏见、不同的肤色，不同的信仰，无论富贵贫穷都能自尊的永远生活在这个绿色的地球上繁衍生存，而生生不息。 唐文哲突然看到屏幕上跳出一个帖子，这样说道：“中国的‘敦煌三号’冥王星探测器在冥王星地表成分的分析中首次证实了冥王星大气中确实存在磷化氢。” 唐文哲看到这条信息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知道过去很多人有个误区，认为探测生命的关键元素是‘氧’，因为只要有了‘氧气’人们就能自由的呼吸，地球上的氧是生命的基础，其实通过无机化学方式也能产生出氧，所以即使找到了‘氧’也不一定能发现生命，但是磷化氢却是只能有生命体才能生成的，话句话说，只要发现了‘磷化氢’就可以推论出有潜在生命体的踪迹，许多科学家曾经通过对冥王星高空大气层中监测出‘磷化氢’的存在，一直没有在冥王星的地表中证实‘磷化氢’的存在，人们过去一直认为冥王星环生存境恶劣不是人们探索地外生命的热门星球，现在从这则消息中已经确认了冥王星存在地外生命的科学依据。 唐文哲只所以对冥王星如此关注是有原因的，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唐文哲得到了一把精致的小木梳，里面隐藏了一个进入平行世界的密码...... 第7章:借机调整 这天，唐文哲在准备送调查组到机场前，特地打电话把调查组要提前回北京的事告诉了秦志刚。 秦志刚只是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声“知道了。”也没有提及他要去机场送一程的想法，挂了电话后一个人在办公室走来走去，手里的烟差点烧着了手指，他干咳了几声把烟头给灭了。 秦志刚在想；担任公司一把手四年任期刚过，公司业绩提升较快，四年经营指标全面兑现完成，前两个月刚去北京集团公司续职，集团公司对自己总体上是满意的。 从这次调查组掌握的人民来信来看，大多数是去年年底前早就发生的，既然在自己续职时上级领导没有提出疑问，现在突然冒出来要调查，肯定是受到哪个方面的压力。 想到这里秦志刚从手机通信录里找出集团总经理周政宏的电话号码，改用桌上的台式电话机打了过去，几次回铃音后没人接听，然后呼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电话，对方接起电话说了声：“哪一位，请讲。” “周总，我是江海市的秦志刚啊，你现在接电话方便吗？” “哦，可以，老秦，我最近在党校参加一个学习班，现在正好下课休息，你说吧。”对方周政宏说道。 “哦，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最近我们这里国资委派来了一个调查组，集团纪委主任汪学康一起陪同来了，今天刚回北京......”秦志刚说道。 “哦，这事我知道，国资委那里收到的人民来信太多了点有压力，他们要独立了解一下，并要求事先不和你们打招呼，既然有这样的要求，那也好，调查得更透明点，你那里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吧。”没等秦志刚把话说完，周政宏打断后说道。 “他们背对背找了一些干部了解情况，至少目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秦志刚说道。 “那很好嘛，我说老秦，你可能只关心业务发展了，对于群众疾苦关心太少了点，这要引起注意和警惕啊！至于你个人的生活问题看来还是要谨言慎行啊，不要辜负了集团领导对你的信任，我们这次在党校学习的案列分析中就看到一些党的高级干部贪污腐败的教训十分深刻啊，等我这次学习结束后，你上北京来一次，我们好好聊聊，那么就这样了吧，你也不要过虑太多，思想上重视就行了。” 秦志刚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思考，集团一把手周政宏去中央党校学习早就听说了，还有很多有关他学习后要高升的传闻，至于现在国资委派调查组的情况，企业一把手的态度就显得十分重要了，不巧的是周正宏正在党校学习无法了解调查组进一步的情况，也无法知道国资委下一步动作，秦志刚感到有点如坐针毡。 第二天早晨，唐文哲进入办公室打开电脑，查看几天前由于陪同检查组没有打开的邮件，处理一些红头文件的批阅。然后看到邱卓栋发的一段视频，就是前几天在秦志刚办公室闻到香水味道的那天早上几个楼道监控点拍摄的一段录像。 邱卓栋还以为唐文哲要了解机关员工早上迟到的情况，所以当天办公会议结束后就把那段监控视频发到了唐文哲的邮箱里了。 唐文哲快速的将视频到回放到那天早晨7点时间段，然后快进播放，只看到这天早晨7点25分，秦志刚的车先进入大楼地下3层车库，然后乘电梯直接上了23楼自己办公室。大约3分钟后曹亚韵的车驶入停车库，然后也直接乘电梯到了23楼。 切换到23楼走廊的摄像头，大约7点30分曹亚韵在秦志刚办公室门口前后看了看，闪身进入虚掩着的秦志刚办公室房门，大约20分钟后曹亚韵头发蓬乱从里面出来，乘电梯回到9楼自己办公室。 唐文哲看完笑了笑，把视频保存到了一个闪存中，打开保险箱放了进去，然后把自己电脑里的这段视频彻底删除了。 唐文哲抓紧时间去下面食堂吃了点早点，8点30分已经回到办公室，抓起电话给秦志刚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道：“小梁，今天上午秦总有时间吗?我有事要向他汇报。” “哦，秦总现在还没有进来，他9点半有个外事活动，是外事部安排的，一家德国通信设备商的总裁来公司拜访，大概1小时，下午秦总要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 “我大概只需要半小时就够了。”唐文哲打断了梁晓惠的话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待会秦总来了我问他一下，10点以后是否可以安排，定了我就给你发消息吧。”说到这里梁晓惠转而轻声说道：“前几天上面调查组来把你累坏了吧，你没有打我电话，我......我也不好意思问。” “哦，他们乘昨天下午的飞机回去了，任务总算完成了，没有出现大问题，我还好不累。你这几天晚上都去听庄子公益读书会的课了吗？” “是的呀，反正下班后也没有什么事，一周2次的课我都去听了。其实你有空也可以去听听的。”梁晓惠说道。 “好呀，什么时候有空我陪你一起去听听，感受下一传统文化教育。” “好的，文哲哥，有课我会提前一天通知你的。”梁晓惠说道。 “我今天早上一直在办公室写点东西，等秦总有空了你就发个消息给我吧。”唐文哲说完挂了电话。 人事部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公司本部有通信部，工程部，市场部这是公司的主要3个生产部门，负责整个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的运营维护，市场营销和工程建设的指挥协调任务。 人事部，办公室，法务部，财务部，总工办等是机关的协调部门。其他部门都由分管副总负责领导，就是人事部是总经理直接抓的管理部门，决定着公司人事任免和干部管理的重要职责，其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当然人事部经理也是由总经理最信得过人担任。 唐文哲埋头看文件，每天要处理一大叠文件也是考验一个干部素质与处理问题能力的重要标志，人事部处理的文件除了下面各单位上报的领导班子分工调整和子公司领导的人事安排的文件外，同时北京集团公司也有一些集团干部人事安排上的通报，以及一些重要干部人事任免的通报，可以说每一份文件都是有关干部仕途的大事。 还有一些公司一把手转过来要你处理和发表意见的文件或信函，人事经理都要认真审阅并迅速处理，提出自己独到的处理意见。 这方面唐文哲有超过常人的智力，他看过的文件内容一般都记得非常清楚，自己提出的意见和处理结果都做到心中有素，领导提出任何有关处理过文件的内容，唐文哲都能一一予以答复，领导要了解某一位干部的履历，唐文哲当场都能对答如流。 这就是唐文哲在这短短几年里迅速提升到人事经理这个企业关键岗位的实力所在。唐文哲边在批阅文件，回头看看手机里是否有新的信息进来。 唐文哲放下手中的工作，回顾了这几年自己的发展经历也是感慨万分，他转身冲了杯咖啡，端在手里思索着...... 9年前唐文哲从同济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后，在公司组织的新进员工培训时，被企业信息化部来讲课的李婷老师选中。唐嫣看出唐文哲的计算机技术相当厉害，李婷后来了解到唐文哲尽管是同济大学哲学系毕业的博士研究生，但是在网络安全方面有特殊的研究，在学校时就多次参加过世界网络安全技能大赛，取得过非常优异的战绩。在网络安全方面的技能绝不亚于一个计算机专业的毕业生，并且由于经过哲学理论锤炼过的大脑综合能力，在处理突发事件和协调逻辑性方面思维迅速而明捷，判断果敢而精明。 因此在培训结束后，担任当时本部信息化部副部长的李婷建议人事部安排唐文哲到公司与江海市市政府联合成立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去工作，李婷自己也被同时派到这个公司担任执行副总裁。这公司的总经理由政府信息化委员会的一名领导亲自担任，但公司实际工作由李婷主持管理。 唐文哲一进公司，李婷就把合资公司的第一个大项目——江海市国际机场信息化安全系统建设项目交给了唐文哲，唐文哲带领项目组夜以继日工作，短短半年就完成了系统建设，并签下了为期5年的维护管理合同，为公司的稳定发展开了个好头，也带出了一批年轻的网络安全人才队伍。 李婷对这位新员工也是赞赏有加，其实李婷北京邮电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后就到公司工作，论年龄还比唐文哲小两岁。唐文哲硕博连读，刚到公司工作时也就29岁，李婷早已成家，李婷就把自家隔壁的邻居，当时还在江海市音乐学院小提琴系读书的曹珊珊介绍给了唐文哲，两年后他们就结婚了，至今没有孩子。 3年后31岁的唐文哲已经成为公司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的副总裁，主管技术开发和行政管理，成为了李婷的左膀右臂。 突然一个机会降临，北京集团公司要举办一个为期半年的高级企业管理人员培训班，年龄在35岁以下，硕士以上学历，有基层工作经历，各省公司上报3个名额到北京参加选拔考试。 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人事部经过数据库对比选出3名人员，唐文哲是条件最符合的一位，基层领导也不反对，一周后去北京参加选拔考试。 结果唐文哲以全国考试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入选培训班，半年培训班毕业后唐文哲又被安排在集团公司人事部工作了一年，回到江海市后直接担任公司人事部的见习副经理。 此时，唐文哲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唐文哲打开看到是梁晓惠发来的，告诉他10点15分到秦总办公室，最后还附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唐文哲放下手机，喝了口咖啡，走向了办公室玻璃窗前，遥望远方一湾江水由动向西浩荡流去，百舸争流，破浪远航。湛蓝的天空中高楼林立，紫红色的明珠塔球体建筑在以浅灰色为主色调城市建筑群中，显得格外妖艳。 一阵电话铃响起，唐文哲放下咖啡杯接过电话，电话是蓝天互联网公司的王祥林副总打来的，一定要请唐文哲晚上单独吃个饭。唐文哲心想这个王祥林几次三番邀约他，莫非有什么急事，对方也不愿在电话里说，就说要当面汇报。唐文哲想了想还是让他下午1点半来办公室谈。 说心里话，唐文哲对这个王祥林没有什么好感，这个人在领导面前是一脸的奴才相，对待手下员工却十分霸道。但是这人是张志宏副总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外面工厂倒闭后，张志宏副总请秦志刚特批进入公司工作的。 张志宏副总就把他安排到了自己分管的蓝天互联网公司工作，这人对通信业务一点都不懂，进公司不久后就被提拔为蓝天互联网公司公司的副总，下面员工意见很大，但员工知道他的背景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王祥林经常在总部各个部门之间活动，利用手中掌握的资源请人吃饭聊天拉关系，唐文哲对这种人骨子里看不起，但是看在张志宏的面上还要表现的不卑不亢恰到好处。唐文哲知道这种人是好事不成，坏事有余，面子上要过得去，自己也得罪不起。 人事部经理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角色色，必须在公司管理层各个领导之间保持一种平衡，保持这种平衡需要超高的技巧，如果一旦失去这种平衡，公司领导层的矛盾就会大爆发，对公司的管理将造成破坏性的结果，而唐文哲冷静沉着，前瞻性和把握大局的处理能力得到了公司上下一致好评。 唐文哲看手表10点刚过，起身把桌上的红头文件锁进保险箱，拿着笔记本上楼去了。秦志刚是10点15分见他，唐文哲一般会提前几分钟到秦志刚的办公室门口等候。 10点05分，秦志刚结束了外事部安排的早上9点接见德国通信设备商的总裁来访，从走廊里远远走来，后面办公室主任邱卓栋帮他拿着杯子，秘书梁晓惠拿着他的笔记本匆匆走来。 秦志刚远远看到唐文哲等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说道：“小唐，你等了很久了吧。来，请进吧。” “没有，秦总我也是刚到。”说话间邱卓栋已经抢先一步把门打开了，唐文哲闪让在一边让他们3个人先走进去。唐文哲慢慢跟着他们进了办公室。 邱卓栋和梁晓惠放好东西就往外走，邱卓栋转身出去时在唐文哲腰部轻轻戳了一下，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小唐啊，这次集团派调查组来，我知道你投入了不少精力，自始至终陪着调查组，调查组他们对你的接待和服务工作都很满意啊！” 一把手一般不会很直接说对你表扬的话，会换个角度表示赞许。秦志刚想通过调查组的口述，充分肯定了唐文哲的接待工作。 唐文哲心里知道可能调查组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些话，但这并不妨碍秦志刚对这次调查组应对工作的肯定。 “秦总过奖了，调查组这次来，各级领导都如实反映了一些情况，有些也值得我们人事部在今后工作中加以改进，对我们的帮助也很大的，我已经把一些干部和群众反映的情况归纳了一下，发到你的信箱里了，你有空时先看一下，需要我做具体解释工作的请秦总指示。”唐文哲说得非常婉转，把这次调查组访谈中发现的问题全部都揽到了人事部这里，然后把每个人的访谈内容都记录了下来，想必秦志刚应该会感到满意了。 “哦，很好，我都一一看过了，对于群众提出的问题我们确实要慎重对待，你们的做法很好，把这次调查组发现的问题作为我们今后工作的抓手，使各项管理工作更上一层楼。”秦志刚语气轻松，尽管没有露出笑脸，那也足够表达他此时的心理了。 “小唐，我前两天在下面实业公司高层管理人员职责分工调整的请示报告中加了批示，最近实业公司的发展问题比较多，群众有意见，人员上访案件屡次发生，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印象，对我们的工作带了很多被动，我看班子要动一动了，希望你们人事部提出个一揽子解决实业公司领导班子问题的意见，你考虑过了吗？” “哦，我和公司相关业务部门讨论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实业最大的问题是通信电缆厂员工转制的安置问题，我们初步形成一个解决通信电缆厂和实业领导班子的一个解决方案，今天正是要向你报个这件事，听取你的意见后迅速贯彻下去，以便开展下一步工作。”唐文哲说道。 “好啊！还是你的行动迅速啊，已经想到了，而且已经形成一个经过各个部门领导讨论过的方案了，来！咱们坐下来聊一聊。”秦志刚说完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第8章:聚众上访 实业公司的问题由来已久，本来国资委是要求国有企业减负，突出主营业务，把非主营业务剥离出去，成立专门的实业公司。这样主营业务就能到国际资本市场去上市，成为上市的股份制公司。 证券市场评价一个上市公司基本结构是否优异就是看公司的主营业务是否凸显市场竞争力，而从主业分离出来的实业公司最重要是解决从主业退出人员的安置和管理，保持员工的福利待遇基本不变，政府要求通信企业自行消化下岗人员，减少社会人员安置的压力。 秦志刚对唐文哲说道。“这两年的实业公司运行总体情况不好，我们给了他们很多人员安置的补贴和支持政策，但是效果不明显，员工意见很大，这个问题不能再拖下去了，你看呢？” 唐文哲对实业公司存在的问题做过一些专题研究和调查，几次在公司讨论有关实业问题的会议上都提出过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秦志刚都采纳了，觉得唐文哲对实业的问题看得还是比较透彻的，所以急切地想听听唐文哲的意见。 “我看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实业公司领导班子上，不能有效的组织起正常的生产运行管理，创新能力不足，产业重组科技含量不高，缺乏长期发展动能，业务与市场严重脱节，员工没有凝聚力，造成实业干部职工人心涣散，群众意见很大。” “是的，我同意你的看法，问题还是出在领导班子身上。”秦志刚把笔记本重重摔在了桌上说道。 “但是这个问题由来已久，短期内调整的力度不能太大，否则适得其反，造成人心混乱局面就更难以收拾。调整是必须的，但要分步实施。”唐文哲说着打开笔记本。 “嗯，有这个考虑很好，你说说具体的调整方案。”秦志刚追问道。 突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响起，秦志刚不耐烦的起身朝门口走去，开门后只见邱卓栋一步跨入说道：“秦总，出事了，有人在公司大门口闹事闯关，说要来见你，现在被保安拦在公司大门外。”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来了有多少人。”秦志刚怒斥道，秘书梁晓惠和安保部杜国兴主任紧跟在邱卓栋的身后站在门外。 “外面有100多人，把整条马路都堵住了，交通警察正在驱赶疏通交通秩序，有人还打着横幅。” “打着横幅闹事，横幅上写什么。”秦志刚知道事态不好追问道。 “我下去劝说时群众情绪很激动，横幅上打着‘惩治腐败，还我工作，我要......要活命’”邱卓栋结巴着说道。 “妈的，这是要造反吗？”秦志刚气愤地说道。 “秦总，你消消气，还是我下去解决吧，刚才说的那个‘调整方案’，我早晨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有时间审核一下。”唐文哲说道。 “好吧，唐经理，还是你去处理一下吧，不要把矛盾激化了，注意把握好分寸，但也不要放任自流，有严重的违法行为坚决制止。”秦志刚说道。 “嗯，秦总你放心吧，我马上去处理。”唐文哲又对门外站着的梁晓惠说道：“小梁，你电话通知实业公司领导派人过来接人。” 唐文哲又对站在门口的公司安保主任说道：“杜主任，你去增派几个安保人员协助疏散交通，不要影响门前道路的交通通行，千万不要对群众采取强制措施。” 唐文哲在邱卓栋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迅速走出秦志刚的办公室。 公司大门口和天津路上已经黑压压的站着很多人，唐文哲的出现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人喊：“你看，你看。来了个公司大领导，怎么总经理没有出来啊！这不行，大家说对不对啊！” 现在时间10点不到，上班早高峰刚过，路上围观的群众还是很多，齐声呐喊的人很多都穿着蓝色印有通信电缆厂标志的工作服，从年龄上看，应该都是实业公司下属通信电缆厂的在岗工人。 唐文哲对通信电缆厂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在电缆厂公司管理层领导班子的调整中唐文哲都是主要的决策者之一，也多次去过这个厂调研和开会，与厂里或车间的主要干部还是非常熟悉的。 唐文哲迅速在人群中扫视了一下，看到车间主任张文强在后面，唐文哲迅速挤过人群朝张文强迎了过去，握住张文强的手说道：“张主任，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商量吗？何必......” “对不起，唐主任，实在......实在是，是大伙有点心里话想要对公司领导说，我们就......”张文强心有内疚紧张地回答道。 “就什么就，来了就进去谈吧，大伙都进去，在马路上站着不安全，走吧！”唐文哲拉着张文强的手往公司的大门走去。 唐文哲尽管不是公司领导班子成员，由于人事部经理的特殊身份在公司内部还是有很大的知晓度的，基层领导和员工对唐文哲还是比较认可的，有的基层员工可能没有见过，但道听途说对公司人事部经理唐文哲还是有点了解的，听到车间主任叫他唐经理，看着两人手握手一起往前面走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大家跟着进了公司大门，马路上立即恢复了正常通行。 公司本部二楼一边是员工食堂，一边是大型的会议室，唐文哲和张文强进了公司大门直接走楼梯到了二楼。 二楼公司餐厅领班田海英听到人员嘈杂的声音走到楼梯口，只看见唐文哲领了一大群人从楼梯走了上来。 唐文哲路过田海英身旁在他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把群众带进了会议室，安排大家入座。 唐文哲拉着张文强坐到了前面主席台上，安保部杜国兴主任坐在唐文哲的右边，唐文哲请张文强坐在的自己左边。 大家纷纷入座后，唐文哲说道：“各位电缆厂的工人同志们，我是公司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受秦志刚总经理的委托和大家见面，通信电缆厂目前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大家有什么诉求可以一起交流，要不。”唐文哲扭头与张文强交流了一下，说道：“要不请张文强车间主任先把情况抖一下。” 社会交往中，人与人说话的语气很重要，恰当的语气能调节说话的氛围。讲话的用词就更重要了，官场上讲话有时候用错一个字可能就直接把一件事给搅黄了。唐文哲在这里用了一个‘抖’字是最恰当不过的。 在处理突发事件中一定要把握好说话的语气和用词，如果此时用‘汇报’这个词，群众会觉得你领导高高在上，听起来感觉不舒服。如果用‘说’这个字，有点带着命令的口吻。这个‘抖’字，恰如其分拉近了相互间的关系，就像朋友间在述说，一切都在宽松的氛围中。 这个‘抖’字的作用立即产生了效果，原本心情紧张坐在主席台上的车间主任张文强，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这个‘抖’有点像亲兄弟互相帮助，你钱不够用的时候，我把自己口袋里的钱都‘抖’出来，塞到了你的手中的感觉。 张文强从来没有和唐文哲这样的领导同坐在一个主席台上，看到唐文哲真诚微笑的面孔，张文强清了下嗓子说道：“唐经理，我知道你是个好领导，大家都信得过你，今天这个事我们有点......有点做得不对啊！” “哎，张主任，这事已经过去了，如果要说有点做得不对的话，我还要先检讨呢，我没有把你们通信电缆厂工人的事安排好，造成了大家的担心，你就把大伙想说的话尽管‘抖’出来吧。” 张文强听闻坐直了身体说道：“好，既然唐经理让我说，我就代表大家说几句，你们如果有补充意见就及时打断我的话。” “唐经理，我们通信电缆厂也是一个30多年的老厂了，为了国家通信建设也是有过辉煌历史贡献的，现在说要转型发展，我们这些老同志都50多岁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企业说不要我们了，我们上哪里去，看看公司那些当官的天天大吃大喝，一顿就要吃掉几千元钱，而我们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2千元，还要撑起一个家，我们的诉求很简单，还我工作，我要活命。” 主席台下的员工一起呼喊：“还我工作，我要活命”。 唐文哲示意大家安静一下说道：“同志们，大家的心情我十分同情和理解，但大家也要考虑一下，现在企业确实碰到很多实际困难，现在通信电缆市场日益畏缩，主干电缆全部被光缆替代了，就是用户端最后一公里的入户电缆，最终也会被光纤接入替代，尽管我不是一个专业技术人员，但这个市场大的发展趋势还是明摆在那里的，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这是市场规律。” 台下鸦雀无声，工人们对这个事也是了解的，业务订单越来越少了，一些老客户也逐渐消失了，企业已经处于入不敷出的经营状况。 “面对这种情况，公司领导还是在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唐文哲说到这里看见会议室大门打开，邱卓栋领着实业公司的王海杰副总经理和通信电缆厂汪明霞副总经理走进门来，唐文哲用手示意他们在会场后排坐下。 王海杰35岁模样，白净瘦长的脸，戴着黑色边框眼镜，身穿简洁的西装带着一条藏青色领带，金色的领带夹子，即显得有点白领的装扮，还带了点怀旧感觉，脸上露出一点稚嫩的样子。 汪明霞是交通大学管理学院mba毕业的研究生，也是公司第三梯队重点培养的干部，唐文哲也是在公司管理层有意推荐汪明霞到工作条件相对比较艰苦的通信电缆厂去锻炼的，她现任通信电缆厂副总经理，已经在厂里工作两年多了，群众反映很正面的，唐文哲也感到很欣慰，至少在年轻干部培养上，唐文哲能做到正确选人和用人，形成了一套自己独到的干部任用思路，得到领导和群众的积极评价。 汪明霞着装朴素，一套蓝色通信电缆厂的工作服与工人们的穿戴一样，圆圆的脸蛋齐肩的短发，举止中却又显得十分的干练。 唐文哲继续说道：“实业公司的领导也多次来公司本部与各个处室部门一起研究解决通信电缆厂业务转型的问题，秦志刚总经理也多次听取实业公司领导有关通信电缆厂业务转型方案的报告，召开专题会议解决通信电缆厂员工的实际困难，给予了一定的弥补政策。 但现在是市场经济，我们提出的方案要接受市场的检验，要通信电缆厂的大多数员工认可的，需要给我们一定的解决问题时间。” 台下的工人大家纷纷在议论，坐在后排的汪明霞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想招呼大家静一下。唐文哲用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我也知道大家反映公司领导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有的工人写人民来信反映情况，也有的去北京集团告状了，这些我们都了解，有关部门正在积极调查中，可以肯定的说，对于贪污腐败的案件我们是零容忍，有一件就查处一件，绝不姑息。” 台下响起了更多的交流声，唐文哲说道：“但是我们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是要解决通信电缆厂的发展问题，民生问题，这是我们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台下鸦雀无声眼睛注视着台上的唐文哲，唐文哲并没有中断讲话，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和公司有关业务部门及实业公司的领导正在研究通信电缆厂的出路问题，我们得出的一致意见是要进行业务转型，找准市场切入点持续发展，绝不简单地把大家推向社会，让大家下岗回家。电缆厂的干部员工在通信大发展的时期，曾经为国家的通信事业和企业的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我们是铭记在心的，我们决不能辜负大家的希望，在未来企业转型中，我们绝不让一位员工掉队，让大家有工作做，有饭大家吃，有难大家档，做一个有尊严的国家通信事业建设者。” 台下一下子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有些老工人留下了热泪，汪明霞坐在后排听了也激动地留下了热泪。她对唐文哲一向很有好感，公司的干部中她是最敬佩唐文哲的，不但管理能力强，在很多关键时刻都能承担责任，像今天这样群众上访的事，人事部完全可以推卸责任不管，但是唐文哲还是站出来和大家对话。而且唐文哲做事稳重务实，待人谦逊，赢得了大多数干部员工的认可。同时唐文哲英俊的外貌和出色的能力一直是女人心中的男神，汪明霞也是唐文哲重量级的粉丝。 唐文哲示意大家安静一下说道：“具体来说，我已经牵头和公司各个部门协商研究多次，已经初步形成了一个一揽子解决通信电缆厂业务发展的解决方案，已经在秦志刚总经理手里，明天上午就要开公司总经理办公会议讨论，出于组织原则我不便在这里透露，希望大家谅解，但我可以保证，这个方案一定是对通信电缆厂每位员工有利，对通信电缆厂的发展有利，对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长远利益是有利的。” ‘三个有利’说道了台下工人的心坎里去了，场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突然台下有人问，“领导，那问题什么时候解决，要有个时间表吧。” “对！究竟什么时候解决问题”台下众人说道。 唐文哲继续说道：“解决通信电缆厂的问题已经拖得太久了，我们已经不能再错过发展时机了，明天上午办公会议通过的话，我就和公司的有关业务部门和实业公司领导，下午就去你们厂里向大家宣布方案，听取大家意见好不好。” “好！”台上的工人听到这里知道通信电缆厂保住了，自己的利益有保障了，激动地全体站起，热烈鼓掌。 唐文哲看到后面会议室的门推开了，田海英穿着食堂白色工作服，头戴一顶白色厨师帽，伸出手对着台上的唐文哲做了一个ok手势，闪身出去了。 唐文哲转身问坐在旁边的车间主任张文强和安保部杜国兴主任是否有话要说，他们摆摆手，唐文哲说道：“那今天就这样，“我们明天下午在厂里见，请你们的汪明霞副总安排几个职工代表我们坐下来一起讨论审议并落实通信电缆厂的转型方案，现在已经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我已经让员工餐厅安排好了大家吃饭的问题，请大家直接到对面员工食堂用餐，散会。” 第9章:转型方案 工人们陆续离开会场，唐文哲叫住了安保部杜国兴主任、邱卓栋和汪明霞一起乘电梯，邀请他们去自己办公室坐一会。 3人围坐在唐文哲办公室小圆桌旁，唐文哲从饮水机里帮大家倒了杯水，坐下说道：“今天群众上访这事，你们3位领导怎么看啊？” 杜国兴主任说道：“今天通信电缆厂员工这种做法是有欠缺的，有问题可以好好谈，采取这种激进做法我认为不妥。” “是呀，我也同意国兴的说法，通信电缆厂员工也曾经去过北京集团公司上访，听说还是明霞总去北京把他们带回来的吧。”邱卓栋说道。 “嗯，这是去年年底的事，有20多人去北京集团公司告状，这事件对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汪明霞说道。 “我看这里面有人搞鬼，上次去北京上访我就觉得很突然，是集团公司的办公室打电话给我，才知道我们公司有人去北京上访，我还陪着明霞一起去北京接人呢。年底集团对我们公司的考核还因为这事受到扣分处理，全公司绩效奖被扣了500多万多冤枉。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些人毫无征兆直接去北京闹事，今天也是知道北京来了调查组，他们就来公司闹事，堵塞交通，这也太过分了，还亏得调查组昨天提前回去了，否则事情闹大了。”邱卓栋说道。 唐文哲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两次上访都有蹊跷，去年年底正好是集团公司年底考核的关键时期，今天又是集团公司调查组到公司调研，尽管我们工作上有问题，通信电缆厂的问题拖得太久了员工有意见，等这次事情解决了，我们回过头来还要做些调查工作，肯定有不安定因素在里面，如果不掌握以后还要出问题，先把这事放一放。哦，还有我把你们叫上来是要商量点事，邱主任，你们办公室下午与市里宣传口子和媒体沟通一下，今天群众上访堵塞交通的事和他们主动汇报一下，取得他们谅解，尽量不要在新闻媒体中曝光。还有请信息化部在公网上也注意观察一下，请市里网络监控部门也做好网络垃圾信息清理工作，消除不良影响。” 唐文哲继续说道：“杜主任，你下午和街道以及区里交通管理部门沟通一下，对今天上午造成的交通阻塞和对社会秩序造成的影响主动做些检讨，取得他们的谅解和支持。” 唐文哲让邱卓栋和杜国兴先行离开了办公室，让汪明霞留下，唐文哲帮汪明霞杯子里续了点水说道：“明霞，关于通信电缆厂的转型方案，我已经请秦总在审阅，今天下午3点我们在小范围再开个内部协商会，我把方案和有关部门领导再沟通一下，明天就提交办公会议决策。” 唐文哲说着朝汪明霞看了看，只看到她眼睛直直盯着着自己的额头看，唐文哲不解的赶快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头上有花啊，认真点，我在和你说话呢。” 汪明霞交通大学管理学院mba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被人事部安排在公司市场部工作，由于汪明霞刚到市场部时被派出到国际机场，担任客户经理突出表现，短短2年后很快被确定为公司第三批后备干部。在一次后备干部集中2周培训班中，唐文哲那时已经是公司人事部副经理，全面负责这次培训班工作，还亲自授课。 在授课的互动环节，汪明霞大胆积极提问给唐文哲留下了很好印象，女孩子浑身充满了青春激情，发言提问也很尖锐，圆圆的脸蛋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浓密的棕黑短发微微卷曲，小麦色皮肤更显青春活力四射，秀气的鼻梁樱桃小嘴，五官端正仪态从容，微笑时两个小酒窝十分引人注目。 培训班在迅达通信公司所属的退休工人疗养院里举行，这天午饭后唐文哲独自一人在疗养院花园中散步，只听到远处传来清脆的竹笛声音，唐文哲好奇的顺着笛声走了过去。 池塘边柳树下，一位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短发女子在吹竹笛，下垂的柳枝条忽隐忽现，微风中裙摆飘逸，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在池塘边上。 唐文哲听出是一曲笛子古曲《寒江残雪》，此曲亦名‘春思’曲，表现了初春寂静的江南大地映射着皓皓白雪，寒冬将去，春色极致的景象。乐曲婉转细腻，犹如花香飘来，人裹着云雾帷幔轻舞,淡淡的忧伤里勾勒对自己过往的无限思念。 唐文哲走到池塘边，在下垂柳枝条中的女子并未注意到唐文哲的到来，唐文哲已经看出吹竹笛的女子正是课堂上那位积极提问的姑娘，一曲未完，唐文哲忍不住说道：“好美的一曲《寒江残雪》啊！” 汪明霞沉静在乐曲中，突然听到一句浑厚的男中音，特别是最后那个延长音‘啊！’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拨开柳枝一看站在前面的唐文哲，小女子拿着笛子直接朝唐文哲的胸口戳来。 唐文哲是空手道高手，空手道十分注意对方的肩部动作，肩一动就知道对手要打向那里。但汪明霞手握的是一根有长度的竹笛，比伸出的拳头长出一大截，动作之快防不胜防，唐文哲无奈中只能往后躲闪。 汪明霞将手中的竹笛即将要指到唐文哲胸口的瞬间，唐文哲习惯性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想到后面就是池塘，但脚已经退到了池塘边，身体重心往后倒去，唐文哲心想不好，今天可能要掉下水，他本能的挥舞双手尽量保持身体平衡，放慢往后倒下去的节奏。 只见汪明霞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拉住唐文哲在空中舞动的手，使劲往自己怀里一拉。 唐文哲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打破了自己身体往后倒向池塘的趋势，但这股力量来势太猛，速度又很快，把唐文哲拉回平衡点以后，唐文哲的整个身体前倾倒向了汪明霞，他马上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唐文哲保持住稳定状态后，只感到自己的胸口犹如抱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自己的鼻子被一团毛发挡住，一股荷花般高洁优雅的味道扑鼻而来沁人心甜。 唐文哲睁开眼睛低头看到汪明霞扑在自己胸口温柔地一动不动，唐文哲双手抱住汪明霞的头仔细看了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仰视的看着他。 唐文哲心脏加速跳动，但马上冷静地轻轻推开汪明霞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喊声吓着你了吧。”随后又接着说了一句：“你的出剑好快啊，我都反映不过来，差点掉入池塘中。” 汪明霞却乐呵呵说道：“你的功夫也不差，躲闪很快啊，如果我出手再快一点就可以打到你胸口啦。” “你练的什么功夫的，剑术这么高超，我这个空手道黑带都差点被你击中了。” “报告唐经理大人，我在大学里是击剑队队长，曾经获得过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击剑亚军，报告完毕。” “哈哈，怪不得出手这么利索，我没有被你一剑打到池塘里已经算是命大的啦。”唐文哲笑着说道。 “不对，严格说不是我在关键时刻拉你一把，你现在可能正从池里爬上来呢。”汪明霞一脸严肃地说道。 “哈哈，有道理，这次算你救了我一命，来日我定将涌泉相报。”唐文哲拱手作揖，就像碰到武林高手一样的动作。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妹在此先谢了。”汪明霞拱手回辑道。 刚才在唐文哲办公室里，等邱卓栋和杜国兴先行离开后，汪明霞注视着正在帮她杯子里加水的唐文哲的额头，被唐文哲的训斥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头上有花啊，认真点，我在和你说话呢。” 汪明霞赶紧接过杯子连声说谢，唐文哲坐下说道：“明霞，我刚才对工人们说的关于通信电缆厂转型的方案，我先大概的对你说一下吧，明天下午办公会议定了后我们就落实操作。 唐文哲坐下对汪明霞说道：“前段时间公司下面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李婷副总，带领一个团队在研发一个科研项目，主要针对户外通信管道人工智能报警和信息化管理的工作，采用手机芯片嵌入到人井盖中，当人井盖被人取出后马上就会发出信息，在远端监控中心就能在地理信息系统中准确定位到那个人井，维护人员可以迅速赶到现场处置，实现防止人井盖被盗窃和管道内有毒有害气体自动远程监测的双重目的，大大降低人井盖遭盗窃和人井施工人员的安全。 我多次参与了这个项目论证以及测试验证，经过与公司业务主管部门和公司分管技术研发的张志宏副总对此项目的研究，我建议发挥你们通信电缆厂在电缆管道生产和施工以及维护方面的经验，与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合作，你们以办公场地和生产管理资源入股，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以技术和平台开发技术入股，成立一个‘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由你担任公司总经理，公司仍旧挂靠在通信电缆厂，使原通信电缆厂从生产传统的通信电缆和人井水泥制品向生产智能管道设备和平台监控与维护管理方向转型，先让‘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运营起来，达到一定规模后，把通信电缆厂资源全部并入新公司，让老厂从转型中换发出新的市场活力。” “唐经理，我觉得这个方案很好，打破了我们通信电缆厂传统的生产模式，主动和通信主业发展捆绑在一起，解决外线人井管理的薄弱环节，发挥我们原来通信电缆厂技术人员熟悉人井盖制造和管道施工维护的特点，把这几方面的优势结合起来，肯定有广阔的市场发展前景。”汪明霞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老厂长黄弘毅怎么安排呢?” 唐文哲说道：“哦，这事你就不用考虑了，我们人事部会作出出妥善安排的，黄弘毅曾经为我公司的发展和建设作出过重要贡献，今年58岁了，我一定会做好妥善安排，他还是有一定技术特长的人，有一级监理师的资质，我们将充分发挥他在老企业转型中的重要的作用。哦，这事还没有上办公会议讨论决策，我也算事先和你通个气，因为你是这个公司的主要筹建人，身上的担子很重，既要在业务上转型谋发展，还要做好发挥老员工作用和维护企业和谐稳定的工作，反正大家都会支持你的，放手大胆去做吧。新公司的筹备工作你和黄厂长汇报一下，有些工作可以先行动起来，争取点时间，有事需要我协调就直接打我电话，我相信你....” 第10章:量子纠缠 下午1点半王祥林准时来到唐文哲办公室，手里提着一个公司的宣传纸袋，唐文哲给他倒了杯水问道：“王总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个小庙里来坐坐了。” 唐文哲边说着把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便携式手提电脑朝自己和王祥林坐下的方向挪了挪，看看邮箱里是否新的邮件进来，然后把邮箱关了，退回到了桌面状态。 “哎，唐经理就见外了，我一直想来看看你，你是公司的大忙人，你的办公室我是挤都挤不进来。今天上午到张志宏老总那里刚好汇报工作，就......”王祥林笑嘻嘻顺手拿过那个礼品袋说道：“这是给唐经理带的一些茶叶，今年刚上市的新茶，是老家一位亲戚带上来的。” 唐文哲尽管心里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但为了处理好领导之间的关系，还不得不详装笑脸说道：“哦，是你家乡带来的茶叶我就收了，张总那里工作汇报好了。” 唐文哲边说边拿过礼品袋，取出里面一个精致的茶叶包装盒仔细看了看，然后取出一罐长方形的茶叶罐，摇动茶叶罐，听到里面有些异样声音。 唐文哲打开盒子用鼻子闻了闻里面茶叶，再用手指扒开表面茶叶，手指夹住一张银行卡，说道：“王总，这茶叶不错，清香扑鼻，确实是今年的新茶，这张卡，你就留着吧，茶叶我就收下了，谢谢啊！” 唐文哲一向做事非常谨慎，这种在礼品袋里夹带东西是行业送礼惯用手法，唐文哲遇到这种情况从来不收，一般是有礼节性的当面推辞，又不让对方太难堪。王祥林要来自己办公室已经约了两次，今天来一定有事，不妨就把茶叶收了，也算给个面子了。 唐文哲知道王祥林是张志宏圈子里的人得罪不起，但是如果收了东西里面还夹杂着其他的内容，以后就说不清楚了，将有可能受制于人，唐文哲在收下乘说话的时候当面打开，把那张卡退还给了王祥林。 王祥林也是老手，看到唐文哲查出了茶叶罐里塞进去的卡，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接过卡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说道：“张总那里工作汇报过了，领导还算满意，我心里也就踏实了。这茶确实不错，尽管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但在我们家乡那里算是好茶了，据说有提高免疫力和抗氧化的作用，我们家乡很多长寿老人都喜欢喝这个茶。” “有这么神吗，那我一定要试一下了，王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王祥林不紧不慢喝了口水说道:“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事，主要是来看看唐经理，只是想把最近工作中碰到的一些困难向你汇报一下。” “哎，王总有关工作上的事应该向张总多汇报呀，我是个门外汉，可能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哦。”唐文哲有意推脱，知道王祥林并没有说实话而调侃道。 “我早就听说唐经理是一位计算机高手，要说外行我才是门外汉呢，我只是想说一点对公司业务发展的个人想法。” “好呀，王总请讲，我听了也是一次学习机会。”唐文哲说完拿起放在桌上的笔记本要做记录的样子。 王祥林看到唐文哲认真听并记录的样子也就放开了说道：“我进蓝天互联网公司工作已经有3个年头了，通过对市场调查和业务分析，认为现在影响公司业务发展最大的制约因素是人才的结构问题，我们原来做传统通信网络建设和维护的技术人员以及市场人员，对现代计算机互联网技术和现代市场营销比较陌生，观念也比较落后，在市场上根本不具备竞争力。我们蓝天公司公司做的社交平台和视讯业务投入巨大收效甚微，根本不能与社会上互联网公司的市场反应速度与能力相抗衡，盈利的机会就更加渺茫。大投入无产出，既没有社会效益又没有经济效益，投资浪费很大。” 唐文哲看看王祥林心想，他这些话也是客观事实，公司的技术人员和市场营销人员的知识结构确实存在很大问题，基本不适应现代网络技术的发展，也是这几年来公司人事部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唐文哲想到，很多人反映王祥林自从张志宏副总把他安排到蓝天互联网公司担任副总以来，群众反映一直不好，多次年底员工对公司领导的评价都是最差的d档。秦志刚总经理多次在干部考核会议上说过，对于基层领导干部连续3年综合考评被群众评为d档的，人事部要及时做出人事调整。但是刚才听到王祥林的讲话感觉在公司业务发展，特别是人才队伍的建设上此人还是有点思路的，唐文哲再一想这些话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见过。 唐文哲突然想起来，在去年年底秦志刚代表公司做的年度工作总结报告中，公司人事部就在报告里写进过这段话，而且王祥林基本上是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唐文哲心里好笑，刚想说‘你对秦志刚的工作报告理解很透彻’，说出口的话却是：“王总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也是我们人事部在人才招聘和人才培养上需要加以改进的方向。” 王祥林听到唐文哲的鼓励更加强语气说道：“人才培养的问题关键是一把手的问题，一把手没有正确的认识，整个公司的业务就停滞不前了，甚至倒退，群众就有意见。” 唐文哲听着原来想打断他的，最后还是心平气和听王祥林讲完。唐文哲看着王祥林义正辞严的发言不禁担心起来。这是一种典型的讨官要官把戏，先把问题说了一大堆，自己没有解决思路，都往其他领导身上推，以为只有他才能拯救这个世界。 唐文哲心想，与这种人打交道千万要小心谨慎，他很可能会抓住你的半句话，或错误的把你的意思理解为对某一位领导的评价，他就能乘机上位。 王祥林看到唐文哲看着他在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可以进一步放开说了，继续道：“还有群众反映去年年底我们公司一把手孙志军与在出国考察期间有多次收受外方的礼金的问题，不知道你们掌握了没有。” 唐文哲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天王祥林的来访目的已经很清楚了，是一个有预谋的给我下套的计划，虽然来得突然，但唐文哲实际上早有防备。 唐文哲哪是你一个王祥林所能骗得了的，王祥林本来想讹诈一下，但是却在唐文哲面前暴露了尾巴，其一，集团公司调查组的群众来信反映秦志刚去年底出国期间收受外方的礼金，那次正是蓝天公司一把手安排秦志刚一起出的国，秦志刚担任出国考察团长，王祥林说是蓝天公司一把手孙志军收受贿赂，其实暗指的是秦志刚，所以检举秦志刚收受礼金的‘人民来信’可能出在此人之手。第二，从目前来看张志宏提前把公司要进行干部调整的信息已经告诉了王祥林的可能性比较大，王祥林是声东击西，想乘机坐上蓝天公司一把手位置的打算已经暴露无遗。 企业领导班子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群体，一个好的领导班子必须保持一致对外的整体形象，尽量做到一个声音对外，充分体现班子团结和谐的氛围，这就要展现一把手高超的领导艺术和能力。 但是实际上班子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思路，每个人都对现状有自己的想法，都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范围和亲信，这当然也要把握好一个度。因为一把手要全面掌控企业，如果被分管副总架空，那将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翻船被别人所取代。所以一把手什么专业技术都可以不懂，但是在公司各个主要部门必须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从而全面掌控企业的运营，让分管副总做到只承担责任而无实际权利，这才能体现一把手真正的本事。 班子团结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种动态的平衡，思想冲突无时不在，特别在人的使用方面，由于各自的出发点不同，有矛盾是必然的，关键看如何取舍，一味软弱将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一味强势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有时候一把手在使用人的问题上也要做出妥协与让步，抓大放小避重就轻，保持领导班子表面上的团结，这就是体现公司一把手的最高境界。 秦志刚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对于每个副总分管的部门领导的使用尽量听取分管副总的意见，但对于几个关键部门的主要领导的安排秦志刚则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做到大局可控，小局不乱，心中有数。 在各种力量的较量中，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就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他起到各方力量在培养自己势力范围中起到了一个关键的平衡作用，社会上有人把这种培养自己的势力范围叫做‘拉帮结派’，这种理解其实是错误的认识，这种做法与黑社会性质的‘拉帮结派’目的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也显然是完全不同的。 国有企业领导班子成员有意识培养自己亲信党羽目的是为了自己更好地开展工作，真正要斗的你死我活的还是少数，但客观的说这种现象还是存在的，有时候穷凶极恶的手段比在战场上用你死我活来形容更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为了一个词‘权力’，为了这个‘权力’可以舍生忘死，为了这个‘权力’可以六亲不认，这种案例比比皆是。 然而，人事部经理就是维持班子团结，合理安排人事任免方面可能出现的冲突的一个重要的平衡点或支撑点。如果这个平衡点被打破了，那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要保持这种平衡，人事部经理要有特别高的情商和智商，要深谙官场规则和铁律，即不能我行我素，否则将很快坠入不测深渊永无翻身之日。但也不能优柔寡断随风倒，因为你在官场没有退路，倒向任何一边，你都是无依无靠，最后成为多方怒火的交叉点而引火烧身。 因此人事部经理手里一定要有用于平衡的武器，就像决定现代战争胜利的关键因素，有人说是勇气和先进的武器，也有人说是正义还是非正义。其实归根结底最关键的因素还是人。 同样人事部经理要做好领导班子成员之间的平衡，关键还是要做好用人的思想准备，当领导需要哪方面人才时，你能提出合适的用人方案。如果两位领导在对某一岗位用人上发生冲突时，最后只能靠人事部经理在冲突中提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人事安排才能化解冲突，甚至取得一个比没有冲突更令人满意的结果。 自从唐文哲担任公司人事部经理以来，公司领导班子基本上保持一种和谐发展的态势，班子相对比较团结，其中唐文哲的努力是功不可没的，唐文哲之所以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关键是对公司各级岗位上的干部情况基本清楚，手中有多张牌可以在关键时候出手，用于化解矛盾。 唐文哲清楚地知道，官场上的打牌与实际打牌也不完全一样，在牌桌上最好手里都是好牌，一路打到底，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就是打牌的最终境界。然而在官场上打牌有时候就是要打出几张臭牌，最好每个人都知道你打错牌了，这可能是为后面打一局更好的牌做好准备和铺垫，这就是人事部经理生存的艺术。 唐文哲认为王祥林本身就是一张臭牌，公司内部几乎每个人谁都知道王祥林是个另类，溜须拍马不务正业，但就是这样一张臭牌，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排上大用处，但是这种打牌的风险也是很大的，要充分做好利弊权衡。 唐文哲想到这里笑着说道：“王总，看来你今天到我这里来不是随便坐坐的，你是来放‘通信卫星’的吧，你谈的问题涉及面太大了，我可承担不起哦。” “哎，哪里，我只是代表蓝天公司基层领导，把群众反映的一些问题如实地向唐经理反映报一下。”王祥林说道。 “谢谢王总的信任，这些事我都记下了，我建议你最好多听听张总的意见，蓝天公司的事主要是张总分管，我们人事部你也是知道的不能管得太宽了，至于你说的公司人才结构的问题，你的建议很好，我们积极采取措施加以改进，使公司的人才培养能基本适应公司业务的进一步展。”唐文哲继续说道：“王总，待会2点公司有个办公会议，要不今天就这样，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聊。” 王祥林其实还想谈下去，听到唐文哲下了逐客令也就走出了办公室。 唐文哲回到办公桌上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将录音的记录存储了起来...... 唐文哲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手机微信是同济大学自己的博士生导师丁文俊发来的消息：“唐文哲同学，最近你是否注意到中国的‘敦煌三号’冥王星探测器首次在冥王星的地表采样得到存在磷化氢的确切消息，这是深空探测中一个重大的突破，也证实了你一直以来对冥王星存在生命体的猜测，有时间我们详细讨论一下，切盼。” 这是要追溯到在同济大学读博士研究生的时候，唐文哲的导师丁文俊是一位深空探测的权威，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提出了一系列深空探测中的哲学思维模型的研究，这大大影响了唐文哲对深空探测的兴趣。 由于唐文哲有很好的计算机网络安全的突破能力，很快在深空探测领域得到了大量的信息，随着中国深空探测的快速发展，特别是中国的深空探测矩阵天线的投入使用，使得业余探测宇宙背景辐射成为了可能，但是中美之间在深空探测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1977年9月5日，美国的“旅行者1号”探测器开创了深空探测的探险之旅，携带一张镀金铜质磁盘唱片，内容包括用55种人类语言录制的问候语和各类音乐以及115张照片，向可能存在的“外星人”表达人类的问候。 大多数的深空探测者包括唐文哲的导师丁文俊对土卫六上存在生命体抱有更很大的兴趣，认为土卫六是适宜地球人未来移居的榜首，土卫六地表分布着许多大型湖泊状盆地，土卫六是土星最大的卫星，与地球有许多相似之处。 土卫六的表面重力极低与月球相当，但又拥有浓厚大气层，其表面的大气压约为地球的1.5倍，浓厚的大气加上非常低的表面重力，令登陆和起飞更容易，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极大兴趣。 唐文哲与导师丁文俊的深空探测研究的方向却完全不同，两个人在研究时经常发生争执。 唐文哲从物理学的角度认为宇宙中存在一个与地球相识的‘平行世界’或称‘平行宇宙’。平行宇宙的概念，并不是因为寻求未来地球以外的人类适宜聚集地提出来的，它得益于现代量子力学的科学发现，因为量子力学有个基本的定义就是量子的不确定性与‘量子纠缠’。 在20世纪50年代，物理学家在观察量子时发现，每次观察的量子状态都不相同。而由于宇宙空间的所有物质都是由量子组成，所以这些科学家推测既然每个量子都有不同的状态，那么宇宙也有可能并不只是一个，而是由多个类似的宇宙组成。 唐文哲经过对物理学的“量子纠缠”理论的研究认为：用特殊的技术可以把原子级别甚至更小的一个粒子‘切割’成两个小粒子，那么“切割”后的粒子就组成了一个纠缠粒子系统，无论两个粒子相隔多远，若当我们用某种方法改变其中一个粒子的状态，另一个粒子也将瞬时改变状态，这种转态变化的速度远远高于光传播的30万公里/秒，量子纠缠的速度可能没有任何限制。 丁文俊导师则认为：“根据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中明确表示了，任何静态质量不为零的物质无法达到光速，更别说超过光速。” 唐文哲反驳道：“比如说，同卵双胞胎是由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成，分裂的时候形成了一对或多对纠缠粒子，分别由双方携带，伴随一生。当双胞胎其中一个受到某方面的影响，身体生化物质发生变化从而改变了该粒子的状态，则另一个双胞胎所携带的纠缠粒子也瞬时改变，且这种改变是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 丁文俊认为：“物理学是实证科学，只有经过试验能重复验证达到预期效果的才可以被认为是科学，否则就是伪科学。” 在随后的几年中唐文哲即使工作再忙，晚上回到家里，只要有空余的时间就在深空探测的领域不断探索，利用中国建设的‘天眼’，这个世界上最大单口径射电望远镜，在浩瀚无际的宇宙背景中捕捉任何有价值的无线电波，为此，唐文哲自己开发了一系列的信号捕捉的软件工具，用以提高收集分析的效率。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天晚上零点整，唐文哲的系统接收到了一组特殊的无线电信号，自己制作的捕捉软件发出了告警声，说明收到了一组有意义的，可深度分析的，来此宇宙深空的无线电波信号...... 第11章:激烈交锋 当天下午总经理办公会议准时召开，会上企业策划部经理曹维康根据人事部提出的《关于实业公司所属通信电缆厂股份制改造方案与实施意见的报告》向会议作了报告。 会议经过讨论，一致通过该改造方案，提出4点要求； 第一，通信电缆厂与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共同出资500万成立‘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 第二，原通信电缆厂的员工原则上经过上岗培训在新成立的股份公司工作，薪酬待遇不低于原标准，对于老弱病残确实无法从事股份公司工作的人员由实业公司统一合理安排。 第三，此次通信电缆厂股份制改造有关企业稳定，由公司常务副总王汉荣牵头负责，公司企划部，人事部，市场部，通信部共同参与，成立专 门的协调小组组织落实推进工作。 第四，任命实业公司王海杰任‘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汪明霞任公司总经理，撤销原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职务，任免黄弘毅为实业公司高级经理。 该项议题讨论后，会议休会了15分钟，接下来开党委会议讨论近期的公司干部人事任免方面的工作，主要是人事部唐文哲汇报公司基层干部去年年底考核结果和处理意见，唐文哲在会议前与秦志刚做过详细汇报，并得到了上会讨论的许可。 公司总经理秦志刚自始至终把公司的4大部门一直抓在自己的手里即人事部，财务部，计划部与行政办公室，这是掌握整个公司干部人选安排，企业财务状况和运行计划安排的重要部门，秦志刚尽管对专业不熟悉，为此安排了最得力的干将各司其职，帮他牢牢把握企业的运营方向。 唐文哲首先把去年底公司人事部实施干部民主评议绩效考核工作做了汇报；从考核方案的制定，细化对干部考核标准，评分的细则，发动组织基层按照由下往上的考核路径，逐一进行了详细汇报。 最后唐文哲说道：“总体来说，去年一年在公司党委，公司总经理和领导班子的共同努力下，圆满完成了上级集团公司的考核任务目标，企业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党风廉洁与维稳工作都取得很大成绩，在集团公司的综合排名名列第三，创历史最好水平。” 唐文哲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只看到秦志刚微微一笑，说道：“很好，说得好，这些成绩来之不易，是公司广大干部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建议大家鼓掌表示祝贺，也以此谢谢在座各位的辛勤付出。”说完秦志刚带头鼓掌，会议室里充满喜气洋洋的感觉。 “你再说说结合去年干部民主评议中群众反映的问题吧，不要护短，要实事求是客观反映问题，以便我们改进工作，让群众有获得感更加满意”秦志刚说道。 唐文哲说道：“好，我再把群众在对这次干部民主评议中反映出来的问题归纳了一下，大概有3个方面。 第一：基层干部的技术水平普遍老化，跟不上科学技术发展和现代化企业管理的要求。 第二：基层干部普遍有满足现状的思想，固步自封没有大胆创新思路和方法，企业业务发展缺少新的业务增长点。 第三：有些基层干部关心群众不够，忙于社会活动与应酬，群众没有真正享受到企业改革发展的红利，有的单位员工收入不增而减。”唐文哲说完放下手中的报告。 秦志刚听完喝了口水，说道：“这3条总结得非常好，确实戳到了我们干部管理上的痛处，说得好啊。” 王汉荣紧接着说道：“人事部这个总结很好，这3方面就像秦总说的，戳到了我们干部队伍的软肋上了，这些问题确实存在，我在基层调研中，工会方面的同志们也有相同的反映，确实要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志宏这时有点犹豫，自己到底是说好，还是说不好，因为在会前唐文哲已经和他汇报过，他分管的几个部门有些干部在这次民主评议中结果很不好。但转而想此时如果不说，可能更有推诿的嫌疑，他想到自己毕竟是公司领导班子的成员，站位还是要高一点，具体问题看进展情况再说吧。 王汉荣也清楚唐文哲接下来要说明民主评议对干部考核的结果，反正他分管的几个部门群众反映的结果唐文哲已经向他兜底汇报过了，不会出大的篓子。 唐文哲作为人事部经理在处理这种人的关系问题上十分的谨慎，绝不会捅出一个班子领导大家都不知道的结果，情愿分别与各位领导事先沟通几次，也不要搞突然袭击，弄得在会议上大家难堪。 张志宏看了看唐文哲在低头做笔记，说道：“这次干部民主评议工作考虑的非常细致，评议工作在公司领导的关心下，在公司内部有序推进，群众反映很好，对各级干部也起到了教育和警示的作用，促进很大......” 秦志刚好像急于要听结果，还没有等张志宏说完突然发话：“小唐，你把最后群众对干部的打分结果说出来，不要护短，表现突出的要表扬，有问题的要处理，要给群众一个交代，弘扬企业正气。” 唐文哲刚才是有意停顿一下，让各位领导有个表达意见的时间，秦志刚既然说了，唐文哲重新拿起报告，翻动到最后一页说道：“干部评议我们分为4个档次，a,b,c,d分别代表优秀，满意，一般与不称职。其中a档规定只有15%的名额，b档和c各为40%，最后5%为d档。前面几档的干部名字我就不报了，会后我把名单发到各位领导的邮箱里，最后d档的有4位，其中有总务部处长冯德鑫，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市场部副经理刘梦佳和蓝天互联网公司副总经理王祥林。” “对于群众反映有问题的干部你们有处理建议吗？既然有干部管理制度，连续两年被群众评为‘不称职’的干部，必须要处理。”秦志刚气愤地说道。 “我这里所报告的这4位干部都是连续两年被群众打分评为不称职干部的，下面对部分干部提出了一个处理建议，考虑到总务部处长冯德鑫年龄57岁，建议调整为总务部高级经理。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58岁，建议调整为上级单位实业集团公司高级经理，至于后面两位领导......” “难道后面两位就不处理了，这缺乏公正性，群众有意见我们也很难有交代的，志宏你说对吗？你提个处理意见出来。”秦志刚打断了唐文哲的讲话，对着张志宏说道。 张志宏被秦志刚的突然发问给怔住了，市场部和蓝天公司都是他分管的，尽管会前唐文哲对他说过这个干部考评结果，但是对秦志刚的突然追问，他一下子没有想到合理的解释方法。 王汉荣见机插话道：“对于我分管的实业公司和总务部这两位干部的处理意见我完全赞同，小唐事先也听过我的意见，这样处理很好，即尊重群众的评议结果，对这些老同志来说确实也是一个很体面的调整，我完全赞同和支持。” 王汉荣这样提前表态把张志宏逼到了绝路上去了，他本来想做些解释工作的，市场部副经理刘梦佳和蓝天互联网公司副总王祥林都是他提拔的干部，照理来说现在群众对这两位干部有意见，张志宏也是有一定责任的，现在王汉荣表态了，如果他再解释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看着秦志神情严肃的脸，张志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嗯，人事部对基层干部每年进行一次群众评议，实践证明这是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干部管理制度也是公司领导班子一直坚持的，对促进干部提高自身素质，更好为企业和群众多做实事也是有正面作用的，但是这里面......” “志宏，你的想法我是理解的，但是我们也要尊重群众的意见，既然公开公正的让群众参加评议了，对于干部中存在的问题我们不下重手处理是要失去民心的，以后我们的工作开展就没有群众基础了，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秦志刚大声说道。 会议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张志宏脸色铁青，心里在想，虽然让我分管几个部门和基层单位，其实自己信得过的主要干部已经不多了，基本上都给拔了，掌握公司主要运营部门的干部基本上都是秦志刚选派的人，这些人表面上是向张志宏汇报工作，其实到底怎么会事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我还能说什么呢？ 张志宏此时有点为难，这两个人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此时如果不帮一把的话，后果很难设想，这次被打压下去了，以后要再重用也都难了。假如此时帮的话会把自己套进去了，还不一定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唐文哲突然说道“秦总，张总，对这两位干部的处理我有个安排建议；上周集团公司人事部来函，要求我们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选派两位干部参加北京迅达集团公司举行为期3个月的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市场部刘梦佳3年前从汤浦区营业厅提拔上来的，对机关管理工作有个适应的过程。蓝天公司王祥林3年前从外单位引进过来，对通信行业也有一个学习提高的阶段，我建议是选派他们两位去北京参加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通过学习更好地提升自身的干部素质和管理水平，简单说就是去充充电。” 秦志刚没有说话，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东西，其实这个方案会前唐文哲是与他汇报过的，他原来想罢免王祥林和刘梦佳的职务，后来在唐文哲的劝说下勉强同意了这个处理方案。因为秦志刚也想到如果把张志宏的人马全给换了，做得太绝了可能今后的矛盾就表面化了，不利于班子和谐。 张志宏听到唐文哲提出这个建议，从心底里佩服唐文哲，心想这个人太强了，办事留有余地关键时刻没有给他难堪，在会前唐文哲在谈及这两个人的处理时，唐文哲只是口头给张志宏一个表态‘张总，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妥善处理的。’现在竟然拿出这样一个方案真是太绝妙了，张志宏心想，就这么定了，乘秦志刚还没有表态急切说道：“我看唐经理这个建议很好，这两位干部自身主观上还是很努力的，就是对通信业务和管理水平确实要有个学习提高的过程，去集团参加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对他们是个难得的机会，就像唐经理说的，去充充电，让他们的自身干部素质更上一个台阶，我同意！” 张志宏把最后‘我同意’3个字说得比较重，像把这个事就这么敲定了的语气。 其他人可能还没有反映过来，状况转换得太快了，一会儿说要处理，一会儿要去集团培训学习，这到底是处理还是提拔？ 王汉荣也是一头的雾水，赶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再把桌面上放着一个白色碟子里的湿毛巾拿出擦了下厚实的嘴唇和光秃秃的脑门，极力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志刚慢慢说道：“哦，好吧，既然张总表态了，我看人事部这个建议就这么定了，我们也不是要把不称职的干部一棍子打死，也是希望他们能吸取教训，努力工作，做一个群众满意的好干部，志宏，要不这事就这么定了，让人事部去操作了。” 对于秦志刚态度的转变张志宏是心存感激的，这是充分尊重了他的意见了，既然是他分管的地方干部出了问题，在处理上尊重他的意见，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马上说道“我也代表这些干部谢谢秦总的关心，老实说这事对我触动也很大的，要做一个能让群众满意的好干部还是要务实工作，好就这样吧，会后我也会找这两位同志谈话，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 唐文哲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在官场上你不站队不行，没有外力的帮助，靠你单枪匹马的力量根本无法进入上升通道。站队了也不行，一旦你站错了队那你以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比不站队输得更惨。所以现在即要与公司总经理秦志刚保持一致，成为秦志刚信得过的人，又不能得罪了其他人，仅凭自己现在的力量任何一方发力都可以至你于死地。 秦志刚在会议上同意了对张志宏手下两位干部的处理意见，换句话说秦志刚只要达到把这两个人从张志宏身边拉走，让张志宏缺胳膊少腿发不出力就基本达到了目的。对张志宏来说在没有比这样处理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退一步的方法就是最好结局了。 唐文哲想这一步也是不得已的一步险棋，完全是考虑到各方力量的平衡不得已而为之的暂时解决办法。后来一段时间的发展确实证明，唐文哲的这个看似合理，其实中庸软弱的建议，不但是一步险棋，而且是一步臭棋，会对更多的人造成伤害。 第12章:布网调查 第二天上午，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副总刘平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他们分别是江海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江涛和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 刘平尽管只有47岁，但也是一个资深干部，早年参军在部队里做过团级参谋，退伍后在江海市机电局工作。 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是中央企业，地方政府为了加强与中央企业的了解或者说对中央企业提供更多的服务支撑，根据需要委派一些干部参与到中央企业中培养和锻炼，一方面对企业领导班子的民主决策进行监督，另一方面也是对企业运行和管理有个全面的掌控,对江海市迅达通信委派干部也是地方上对这种管理模式的一种探讨。 刘平局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由江海市委组织部从市里后备干部队伍中选拔而来的，他到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挂职锻炼已经有3个年头了，他对于一般的行政决策很少干预，对一些违反干部管理的做法会提出严厉批评，公司领导班子还是比较重视他提出的问题，他可以提出对公司运营中的某个课题开展调研，各个部门对他提出的要求会作出详细报告。 刘平招呼两位来人坐下后，秘书倒好茶水转身出去，轻轻把办公室门关上。 刘平说道：“肖处长，你要不把调查的情况先说一下吧。” “好，两位领导，我先把市委组织部近期对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组织的一次专项调查情况说一下吧；根据刘总的要求，我在公司纪委的支持下，对公司员工反映领导班子成员王汉荣贪污腐败的举报信开展了调查，结果我们发现此人存在一定的渎职腐败嫌疑，此人在7年前曾经担任公司总务处处长期间和后来担任公司副总期间，在通信局房的建设和土地交易中存在严重的权钱交易，与多个房地产商和承包商有不明经济往来，我们请全市几家大的商业银行对他的个人账户做了调查，发现有多笔不明来源的钱款收入达到2000多万，他以自己或亲友的名义在本市和其他地方购置了5套高档房产，与他个人的收入明显不符，这是我们初步调查得到的与他关联的房产信息。”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说完分别把两份调查报告递给了两位领导。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刘平问道。 肖文华说道：“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核实，特别是2000万的不明收入要查清源头和关联人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整个周期比较长，往来的人员比较多，恐怕一下子还不能全部查清楚。” 肖文华继续说道：“我们和检察院反贪局的专家也做过分析，在证据不确定的情况下如果请反贪局介入的话，有可能会让对方有所察觉，证据可能被灭失，为日后审查工作增加新的难度。” “嗯，肖处长说得对，现在检察院反贪局还不能过早介入，证据还不充分。”江涛说道。 “这我明白了，目前来说我们还处在收集证据阶段，我会安排公司纪委把历年来经过王汉荣审批或关联的商务合同和经济往来的资料整理一下提供给你们，当然也要在小范围里面，我会安排有从事保密工作的人员参与。”刘平说道。 “还有王汉荣的妻子孙雅秋在你们实业公司任总经理，不排除他们夫妻双方有共同参与一些案件的可能性，初步判断也不是全部案件是他们两个人共谋，有一部分是王汉荣独立操作，我们也有点疑惑，还要做详细的核对比照，不排除还有其他人员涉案。由于公司领导班子是市里的统管干部，原则上在这段时间里应限制王汉荣的出国审批，防止叛逃境外给我们工作带来被动。”肖文华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了解他有个女儿在英国读书，如果他们提出要去看望女儿怎么办。”刘平问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原则上不容许他们夫妇同时出国，银行方面我们也会安排监控，如有大笔资金流动，第一时间我们就可以收到告警提示。”肖文华说道。 “秦志刚的问题你们摸过了吗？”刘平问道。 肖文华朝江涛看了一眼，江涛朝他点点头，肖文华说道：“根据刘总提供的群众举报信息，我们对秦志刚的银行账户查了下，也发现很多问题，他在市区购置的两套高档住宅的买卖中存在严重问题。对其儿子秦晓峰担任法人董事长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进行了初步调查，发现很多疑点，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是这家公司唯一客户，几乎承担了迅达通信公司全部工程施工材料供应和国际招标项目的采购，一年的销售收入在50亿以上，公司人员大概也就5个人，有一大批下游合作企业，公司办公地点在江海市著名的新泰国际大厦五星级的办公楼。由于秦志刚的问题初步判断比王汉荣更加严重，情况更为复杂，危害性更大，因此我们已经请江海市检察院反贪局介入调查取证。 “是的，我们反贪局已经接受了市委组织部要求协助调查嫌疑人秦志刚的案件。”江涛语气沉重地说道。 “好，有情况及时沟通，现在国有企业高级管理干部利用职务之便实施贪污腐败这个问题比较突出，有些干部经不住金钱诱惑，利用党和人民给与的权力，大搞权钱交易，特别是一把手在企业内一手遮天，没有健全的监督管理机制，大搞一言堂，稍微放松对自己的政治要求，就非常容易出问题。”刘平说道。 肖文华说道：“班子里其他领导目前没有发现重大隐情，公司纪委提供的人民来信我们做了分析和整理，除了有些婚姻和生活方面的问题，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重大嫌疑，情况就是这样。” 刘平问道：“唐文哲和邱卓栋两位年轻干部你们摸过底没有？” “组织上对他们做了一些调查摸底，基本情况良好，从学校毕业后与社会人员交往以及社会关系比较清晰，没有发现有任何不正常的经济收入来源。”肖文华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这两位年轻干部我还是比较看好的，苗子都比较正，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工作上，都承担了公司重要部门的领导工作，尽管工作经验有个积累的过程，只要不染上官场的不良习气，还是可以重点关注和培养的。”刘平说道。 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江涛说道：“我同意刘总的观点，对于年轻干部的培养还是要给他们多压担子，让他们放手工作，积累经验，但也要经常提醒他们，要加强学习，对社会上的不良习气要有自觉抵制能力，现在市场经济发展很快，我市大多数干部工作还是勤勤恳恳积极向上，这是社会进步发展的主流，年轻干部在任何时候不要被低级趣味的东西所迷惑了。” “好的，我有机会也多找他们聊聊，有情况我们及时沟通，谢谢你们的关心了。今天时间有点紧，就不请你们喝我的乌龙茶了，我这里有些好茶，以后专门请你们两位来喝茶。”刘平说完，起身送两位客人离开。 今天下班后唐文哲答应陪梁晓惠一起去参加庄子读书会的一场读书活动，晚上6点20分，唐文哲和梁晓惠出现在了雁荡路上一座小洋楼门前。 这是一幢独立的西班牙风格的两层层小洋楼，白墙铁窗，红陶筒瓦层次起伏的屋顶，西班牙建筑元素营造出柔和、尊贵而又充满质感的古典建筑之美。 梁晓惠身穿一条紧身细腰的粉红色连衣裙，颈部系了一条白色小围巾打成一个蝴蝶状，自然卷起的长发披在肩上，白里透红的巴掌脸显得有点稚嫩和清纯，一双浅红色的中跟皮鞋让1米65身高的她更显得亭亭玉立。 唐文哲小心翼翼走上两个台阶，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木质大门，屋子里面灯火通明，沿着曲直向上的木质楼梯来到二楼，右边一个大厅门外地板上堆满了脱下的鞋子，唐文哲和梁晓惠脱掉鞋子慢步走入大厅，里面棕红色的柚木地板上席地而坐了十多人人，轻声议论着。 在进门地方一个小书桌上放了一叠小册子，梁晓惠在前面拿了一本给到了唐文哲手里，自己也拿了一本翻阅了一下。 梁晓惠邀请唐文哲参加今天的庄子读书会有点东道主的意味，现在拉着唐文哲的手，穿过一些坐在地板上的人群，在靠墙角落处找到的一个空地方，唐文哲在一个软垫上坐下。 唐文哲环顾四周，铁窗的网格用彩色玻璃镶嵌而成，墙壁四周几个古老的壁灯显得格外优雅。 一位女教师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走进课堂，对在座的学生们拱手道了声‘同学们，晚上好’，学生们也坐着拱手齐声喊道‘老师好’。 老师身穿一件紫色衬衣，下面一条宽松的棕色长裤，清瘦的脸上一副金色的老花镜，在课堂前方一个黑色的软垫上盘腿而坐，说道：“同学们，欢迎大家来参加今天的庄子读书会，今天我讨论的内容是庄子的《逍遥游》，我是今天的主持老师李慧霞。 李慧霞继续说道：“庄子，字子休生于公元前369年，是战国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文学家。代表作品为《庄子》，其中著名的有《逍遥游》《齐物论》《养生主》等。今天我们要探讨学习的是《逍遥游》，《逍遥游》是集中代表庄子哲学思想的一篇杰作。文体上采用形象思维的散文写作方法，运用大量浅近的寓言、神话、追求一种绝对自由的人生观，达到一种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要不先请哪位同学朗读一下？”李慧霞微笑的说道。 梁晓惠迅速举起纤细的手臂说道：“老师我来朗读吧。”把坐在旁边的唐文哲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梁晓惠伸手露出的手腕上，带着唐文哲在她读大学前送给她的一条意大利石楠木精致手链。 意大利石楠木是生长在地中海沿岸悬崖峭壁上的灌木，常用于制作精美的烟斗举世著名。由于其木纹漂亮，透气耐热吸水性强的特性，做成手链也是意大利女孩喜欢的一种装饰。 梁晓惠的父亲就是迅达通信公司总经理秦志刚的前任，现在被调到北京迅达集团担任副总经理。在任期间有一次宝贝女儿梁晓惠考取了师范大学中文系，唐文哲应邀参加了一个家庭聚会，唐文哲把刚从意大利旅游带回的这条手链送给了梁晓惠。 梁晓惠正在情绪饱满的朗读《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好，这位同学今天就朗读到这里吧，谢谢，请坐下。” 李老师依然微笑着继续说道：“下面我把这篇文章的背景，语义和庄子的哲学思想来和大家分享一下，然后请同学们围绕几个话题展开讨论......” 一个半小时的读书会很快就结束了，有些同学下课后还在向李老师请教一些问题。 唐文哲开车送梁晓惠回家，路上梁晓惠还沉浸在上课兴奋地讨论中。 “怎么样，有收获吧，文哲哥。”梁晓惠习惯这样称呼唐文哲。 “很有收获，这个读书会形式不错，能把枯燥的《逍遥游》学到这样通俗易懂的程度我也算是服了，我在读博的时候研究过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渊源，也专门写过一篇《逍遥游》研读的论文刊登在国内核心期刊上。主要论述《逍遥游》中所阐述的古代哲学观点，即人的命运就是在选择与妥协中不断突破的过程，暂时的放弃并不意味着沦陷。认清客观的现状，才能够获得适合自己的发展机遇。只有把握住自己特性，才能成就自己的人生。存在就是道理，换一个角度思考，人生就是一个新的世界，地狱也会变天堂。不同的生活处境中的人有不同的感受，只有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这在西方哲学思想里也有类似的观点。” “太深奥了，只能听得懂你说的字，但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沦陷啊，什么哲学的，到底是哲学博士，说出的话就像在云里雾里般的深奥。”梁晓惠坐在副驾驶位置，用手拉了下身上的保险带说道。 “保险带卡得太紧了吗？要再松一点吗？”唐文哲转头看看卡在梁晓惠胸前深陷进去的保险带问道。 “不用啦，我是说，我对现在的现状很满足，工作比较适合我的个性特点，关键是每天能见到我最亲爱的唐博士。”梁晓惠笑着说道，开心时翘起了小嘴，露出了两个深深地小酒窝。 “瞎说，小女孩长大了，已经要找男朋友了，还说俏皮话。”唐文哲说道。 “你刚才还说‘只有把握住自己特性，才能成就自己的人生吗’”梁晓惠笑得更厉害了，说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唐文哲故意转开话题说道：“最近我要去北京一次，你爸爸最近在北京吧，我想顺便去看看老领导。” “在呀，他最近去美国参加一个会议刚回到北京，昨晚还给我打电话了，他也说起好久没有听到你的消息了，想和你聊聊”梁晓惠说道。 “那好，我最近要送公司两位领导去集团参加新业务转型培训，同时我自己也要参加一个省公司人事部经理3天的业务培训，安排好后我就去看望老领导，哦，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到北京去吗？” “哦，亏得你提醒，我妈妈最近帮我爸结了件新毛衣，我明天把衣服带到公司里，你就帮我带给我爸爸吧，还顺便带点他喜欢吃的‘五香豆’。”梁晓惠高兴地说道。 转眼车辆已经差不多到了梁晓惠小区门口，唐文哲把车停在路边一棵高大的胡桐树旁，昏暗的路灯下，唐文哲先下车绕道梁晓惠的车门旁，打开车门。 车门下方的照明灯照射在路面上，梁晓惠松开保险带小心翼翼走出车门起身站起，唐文哲赶快扶住她的手臂帮她站起。 不料梁晓惠突然站起，高跟鞋磕了下，一个踉跄扑在了唐文哲胸口上，两只手抱住了唐文哲的脖子。 唐文哲只感觉到一张暖呼呼的脸贴在了自己胸口，自己的心脏激烈跳动着，唐文哲不自觉的双手抱住了梁晓惠弱小的背部。 梁晓惠闻到了一股男性荷尔蒙特殊的味道，把小脸蛋紧紧贴在唐文哲上下起伏宽阔的胸口上，甚至听到里面‘砰砰’的心跳声，感到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唐文哲突然听到两声‘咔嚓，咔嚓’的单反照相机快门的按动声音，他一看初步判定是从马路斜对面的一辆摇下前驾驶车窗的黑色宝马轿车里传出来的。 当唐文哲注意到声响，转过头注视着这辆车时，车主把车窗慢慢关上了。 唐文哲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轻轻推开梁晓惠说道：“好了，别闹了，哪像个大姑娘的样子。” 梁晓惠脸上露出幸福满满的样子，抬头睁开两只大眼睛‘噗呲，噗呲’看着唐文哲严肃的脸庞，松开双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道：“哦，对不起哦，刚才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我不是有意的哦，谢谢了，文哲哥。”说完带着满足的笑容朝小区门口走去。 走远的梁晓惠背对唐文哲，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第13章:酒店密会 伯特里满大酒店最高层餐厅是一个法式西餐厅，3号包房内王祥林和刘梦佳好像已经等了好久。 王祥林看手表已经8点多了，不耐烦地说道“张总怎么还没有到，不会不来了吧。” “你着什么急呀，张总说来一定会来的，下班前我们还确认过的，张总今晚上要和江海市通信管理局的一个领导吃饭，吃好了一定会来的，哪像你整天鬼头鬼脑像掉了魂式的，经常说话不算数。”刘梦佳说完自信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刘梦佳现任公司市场部副经理，3年前在汤浦区沙河路营业厅任主任。有一年夏天，张志宏去营业厅视察新业务推广工作，刘梦佳30岁刚出头，皮肤白皙体型丰满，两条细眉撩动起来风情万种，男人看到这种眼神都会像吃了迷魂药一样被迷住。 张志宏在现场检查时，刘梦佳身穿短袖白色衬衫，露出细嫩的小臂，一路上为张志宏介绍，说道激动时用手拍打着张志宏的胳膊。 现场视察完毕，在把张志宏迎接到会议室的路上，刘梦佳几乎把整个身子贴着张志宏的手臂说话，酥软高耸的胸脯在张志宏的手臂上不断摩擦，伴随着阵阵香气已经把张志宏搞得神魂颠倒了，恨不得马上抱住她。 视察结束后张志宏主动把自己的名片交给了刘梦佳，刘梦佳红晕飞过脸庞，以旁人不被察觉的微笑回敬了张志宏一眼，后面的事也就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伯特里满大酒店是张志宏的一个朋友投资建造管理的4星级大酒店，也是张志宏与刘梦佳经常约会的安全之地。 1年后张志宏提出要提拔刘梦佳为公司市场部的副经理助理，那是一个相当于副科级的职务，当时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人事部唐文哲专门对分管领导提出的培养人选，按照公司办公会议的要求进行组织审查，发现刘梦佳在中学时就有吸食违禁药丸被拘留10天的劣迹，中学毕业没有参加高中考试直接进了职业培训学校，后来在街道的帮助下进入江海迅达通信营业厅担任外聘柜台营业员，后来不明原因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员工，3年后当上了营业厅主任，按照公司的行政级别也就是一个班组长的级别，副科级都不到。 唐文哲把刘梦佳的社会背景调查情况向秦志刚汇报了，秦志刚问唐文哲什么意见。 唐文哲考虑到这显然违背公司干部选拔培养流程，但是既然分管领导提出要求，考虑到当时秦志在梁晓惠的父亲梁启政被选派到北京迅达集团担任副总之前，集团领导在听取梁启政对江海市迅达公司总经理的建议人选后，任命秦志刚担任总经理时间不久。 唐文哲就对秦志刚说道：“尽管人事部调查下来提拔刘梦佳担任市场部副经理助理一职，群众意见很大，很多情况不明，但是考虑到公司总经理履新不久，公司层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矛盾，人事部同意分管领导的意见。” 秦志刚听了唐文哲的意见后觉得也有道理，但秦志刚把市场部的经理换成了他原来的秘书金建军担任，作为一种交换，刘梦佳的事也就在办公会议通过了。 2年后张志宏又提出因刘梦佳业绩突出，对市场开拓有创新意识，自然地提升为市场部副经理，享受副科级职务津贴。 国有企业的干部任免实际上是一种各方力量的平衡，干部选拔有严格的制度和流程，其中大多数干部的选拔是走正常的流程，层层选拔按部就班稳步推进，选派一些优秀的干部不断充实各级领导班子，使企业保持生机与活力。但也不能一味的照搬流程。任何人都有自己熟悉的圈子，选好人用好人使用起来得心应手，一呼百应。如果不把自己圈子的人放到重要的岗位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最终损害的还是企业的顺利发展，因此别具一格选拔优秀人才也就成为了领导干部提拔自己亲信经常使用的一句套话了，这想必每个在岗位上的干部都是有体会的和认识的，因此，既然主管领导都定了，也就没有反对的必要了。 晚上8点10分不到，刘梦佳还在看着天花板，突然手机‘滴’的一声，收到一条短消息，刘梦佳打开一看是张志宏的一条短信‘亲爱的，10分钟后就到。’ “你看看，张总发来消息说10分钟后就到了，他从来说话是算数的，说来就一定会来的。”刘梦佳眉开眼笑地说道。 王祥林刚想把头凑过来看刘梦佳的手机短信，刘梦佳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还不相信我说的，女人的手机你少看看。” “还是你行啊，我是不得不服气，我再怎么请张总吃饭他从来没有答应过。”王祥林无可奈何地说道，顺手拿起一个西式的圆面包，用西餐刀切开，涂了块奶油大口吃着，说道：“我们还是先吃点，肚子也饿死了。” “你这个人就知道吃，肚子这么大还要吃，晚吃一会儿就饿死你啦，没出息。”刘梦佳说道。 不一会张志宏推门进来了，说道：“对不起，让两位久等了，哎，翁老师怎么没来呀，我来打电话。” 刘梦佳问道：“哪位翁老师啊!” “就是张总的老师翁文胜，我们都叫他翁大师的。”王祥林说道。 张志宏打通电话，只听到铃声已经在门外响起了，来人推门进来冷冷说道：“我早就到了，一直等在外面。” “哦，对不起，翁老师你坐这里。”张志宏主动把面对门的主人位置让翁文胜坐下，并为他挪开椅子方便他坐下。” “小张，你今天请我来有什么事吗？”翁文胜说道。 “好久没有请老领导吃饭了，今天一起聚一聚，有点事请教一下。”张志宏说道。 餐厅服务员为每人递上一份菜单，在桌边身边站立，拿着小本子记录着每人点的前菜，主食和餐后甜点。王祥林拿起酒单在上面选择了一瓶价格不菲的法国红酒，在服务员的口袋里塞了点小费。 吃前菜时大家都很沉默，前菜吃好后，服务员收拾起前餐用过的餐具，换上主食用的刀叉，另外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为每个人送上一份客人自己点的主食，等服务员出去后翁文胜先开了口，说道：“小张，今天公司办公会议开的有点激烈，你受到批评了吧。” “哎，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志宏惊奇问道。 “你的事我一直很关心的，也知道你很难，这次都是为这两个人挨的批评吧。”翁文胜说道。 “批评倒是没有，就是事发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张志宏用餐刀切着牛排，说完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啊呀，都是我们不好，给张总添麻烦了，我敬你一杯。”刘梦佳起身站到张志宏身边，跨步朝张志宏的身上靠了靠说道。 “其实也不能怪我们，我看是有人故意和我们张总过不去，才闹出这样一出戏。”王祥林委屈地说道。 “放屁，一群废物，这么多干部考评怎么就和你们过不去，还不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我知道这次干部考评基层领导班子互评占了30分，群众评议占了40分，主管领导张总对你们的评价是30分，就是张总的考评给你们满分，你们还是不到60分，得了个不称职，你们说能怪谁。”翁文胜拍着桌子说道。 张志宏说道：“老师，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怪他们没出息也没用，今天还亏得唐文哲帮了我一把，否则我在会议上就难堪了。” “那个姓唐的我看也不是好东西，整天跟着秦志刚的屁股后面，我看就不顺眼。”翁文胜说道。 “你这个老东西也太霸道了吧，有本事你做总经理呀，在你眼里人家都不是好东西，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娘才不怕你呢，老不死的垃圾一堆。”刘梦佳男人见多了，看到这个干瘪瘪的老头一会骂这个，一会骂那个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你，你这个娘们，没有张总哪有你的今天。”翁文胜气急败坏地说道。 “管你什么事，老娘才不吃你这套呢。”刘梦佳手拿刀叉指着翁文胜说道。 服务员听到房间里传出吵闹声赶快推门进来，一看那个女的手拿刀叉刚要上前劝架，张志宏摆摆手示意服务员出去。 “好了，不要闹了，你们俩吃好了吗？你们先出去，我和老师还要谈几句话。” 刘梦佳抓起盘子里的一个甜点布丁蛋糕，嘴里‘哼’的一声起身出去，王祥林赶紧一起跟了出去。 “老师，你也不要生气，好男不和女斗，你消消气。”张志宏说着拿起酒杯和翁文胜碰了下。 张志宏清华大学政治系毕业后被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录用，刚进公司被分配在通信设备制造厂办公室工作，翁文胜是这个厂的厂长，张志宏在各方面得到翁文胜的关心培养，如同父子。翁文胜通过关系网把张志宏一路提拔到江海市迅达公司规划部副经理。 后来由于张志宏工作业绩突出，被原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总经理梁启政提拔为总经理助理，在梁启政要被调到集团公司去工作时，突击提拔张文宏为公司副总经理。 因此张文宏对翁文胜是有感激之情的，公司内有的人认为翁文胜有点倚老卖老甚至有点霸道，尽管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在一个与新加坡通信器材合资的南亚网络信息公司担任董事长，张文宏大事小事还是要听听翁文胜的意见，甚至唯命是从到了有点不讲原则的程度，大家对此颇有反感，但张文宏依然我行我素。 “老师，你看这个事怎么处理比较好。”张文宏谦卑地问道。 “这两个家伙都是饭桶，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呢，你也不要去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翁文胜把还吃剩的盘子推开，喝了口葡萄酒说道。 “哎，你老人家犯得着生他们的气吗，我是听听你的意见，下一步如何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翁文胜取出一支烟，张文宏赶紧为他点着烟。翁文胜呼了几口说道：“我看这样，今天办公会议的情况已经有人告诉我了，唐文哲为秦志刚出了个主意，把王祥林和刘梦佳安排去北京参加新业务培训，这看上去是解了你的围，实际上是秦志刚在进一步架空你，你知道嘛。” “老师说的极是，但现在这个处境下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一把手有这个处置人的权力，我只能让着他。”张志宏坐下低声说道。 “这个秦志刚也太霸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大学都没有毕业，论学历没有学历，论能力也是一般，要不是梁老头子看中他，一把手应该是你的。”翁文胜说道。 “哎，可不能这么理解，人家的根基深，我还没有到这个火候。” “什么火候，就是机遇，哎，说起机遇我想这样，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北京集团那里没人，我看王祥林和刘梦佳这两个人其他本事没有，拍马屁打交道到的鬼点子还是不少的，要不你让他们........”翁文胜压低了声音对张志宏说道。 张志宏边听脸色兴奋了起来，两只眼珠子不停转动，突然大声说道：“这个主意好，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还是你有办法，就这么定了，我来找他们两个谈一下。” 张志宏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打开手机看到是刘梦佳来的短信：“亲爱的，我在酒店1302房间等你哦。” “老师，今天要不就这样，我还要打几个电话，今后我有消息和进展情况就告诉你，你帮我把把关，我的希望全靠你了。” 张志宏说完掏出一个装满一叠钱的信封往翁文胜的口袋里塞了进去，目送翁文胜离开了包房...... 第14章:功夫茶道 早晨，唐文哲在公司餐厅吃好早饭刚回到办公室，邱卓栋来电话通知唐文哲，今天早上9点公司刘平副总要找他们两个谈话。 “好，知道了。”唐文哲听完没有细想，打开电脑看看邮箱里还有什么信件，看到王汉荣副总的秘书发的邮件，通知下午2点陪王总去实业公司，参加一个干部大会，落实上次办公会议提出的实业公司干部人事任免的事项，请人事部唐文哲宣读有关人事任免的红头文件。 唐文哲处理完邮件，在准备咖啡的时候，突然想起刚才邱卓栋通知是说刘总要找他们两个人一起谈话，刘平总有时候会请他一人去他的办公室坐坐，刘平是典型的福建人，尽管到上海工作好多年了，喜欢喝茶的习惯还是坚持下来了，心情好的时候，泡壶好茶就请唐文哲去他办公室陪他喝会儿茶，其实唐文哲心里明白，刘总是市里派来公司挂职的，分管公司的纪委工作，请喝茶也是为了创造一个宽松的谈话环境而有意为之。 9点，唐文哲和邱卓栋准时来到刘总的办公室，“两位请进，来，今天我这里有点好茶，不能独吞了，请你们来陪我喝点茶。”刘总说完拿出一罐还未开封的乌龙茶。 “刘总，还是我来吧。”唐文哲接受过刘总泡茶的培训，对如何泡茶还是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程序和方法。 唐文哲先用湿巾纸清洁了一下自己双手，把一瓶矿泉水倒入玻璃水壶中加热，烧开后先烫杯温壶，随即来了个‘马龙入宫’即把乌龙茶叶倒入紫砂茶壶中，再将沸水倒入壶中洗茶叶，然后迅速倒掉，再次倒入沸水，这时加入水要做到“凤凰三点头”，即加水过程中壶嘴“点头”三次，即向客人示敬，不要一次把壶中水倒满。 “哎，看不出啊，唐经理泡茶很专业啊。”邱卓栋惊奇地说道。 “是的，这是从刘总这里学来的，你如果想学泡茶，还是要到刘总这里来多坐坐，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了。”唐文哲笑着说着，手里却没有停，接下去又来了个‘春分拂面’，即把浮在茶壶上面的茶叶用壶盖拂去茶末，然后盖上壶盖封壶，把烫杯清洁过的小杯子整齐放在茶托上，一会儿就把壶中茶水倒入每人的小杯中。 唐文哲恭敬的捧起一杯茶送到刘总面前，刘平说了声“谢谢。”用三指取过茶杯，轻闻杯中余香，轻啜慢饮一口。 邱卓栋也用三指接过唐文哲端过来的茶杯，学着刘总的样子，先闻了闻杯中的香气，说道：“好茶，好茶。”一副很陶醉的样子，然后慢慢饮下。 看到邱卓栋喝茶的样子刘总哈哈大笑，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好茶一杯尽在情意中，正是“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 唐文哲接着说道“好茶，好诗，酒确实不如茶，这乌龙茶确实不一般，有诗云‘武夷奇山乌龙枝，迷雾润雨半杯醇。凤凰点头千秋词，功夫茶道万古诗。” “你这首诗怎么没听说过嘛，写的不错很应景的，哪位大家写的。”刘总问道。 “不是大家，是我的小家，上个月在你里这里喝过乌龙新茶，还带了包茶叶和妻子一起共饮时我俩一起凑出来的，诗的名字就叫‘品茶’” “好诗，用的还是平水十三韵中的‘上平四支’押的韵吧，对仗工整，有点功夫的。”刘总说道。 “是用‘上平四支’押的韵，刘总才是作诗高手，我只是和夫人抒发一下当时喝茶的情感而已。”唐文哲说道。 “好，回到正题吧，今天把你们两位请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想提醒一下，最近公司一季度公司碰到一些问题，群众有些意见，纪委接到的人民来信也比同期多，还有部分员工去北京上访，到公司本部上访，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公司管理层压力也很大。你们作为年轻干部要在关键时刻充分发挥作用，特别你们一个是办公室主任，一个是人事部经理，都是主管协调公司方方面面的关键部门，一定要充分发挥作用化解矛盾。” 刘总继续说道：“今年公司的发展目标是全年收入突破500亿，手机用户新增200万，任务相当艰巨，同时还要保持干部队伍的廉洁自律，任务相当繁重。” “是啊，特别在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社会环境中，保持干部队伍的定力，始终按照中央和市委、市政府对干部队伍的要求，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也发现有些干部在重压之下有消极的思想，固步自封的倾向，甚至被社会上的恶习所吞没，这很危险啊。”刘平继续说道。 “最近我们行政方面也专门发了红头文件下去，要求各单位办公室主动靠前一步，针对群众中不稳定因素，每天统计上报，我们也收到一些群众来信，我们都已经集中转交给纪委跟进处理了，大家压力都很大。”邱卓栋汇报道。 “群众有意见还是要靠正面疏导，单纯的压制可能效果适得其反，有些矛盾还是要靠企业发展来解决。”唐文哲补充道。 “是啊，我看现在实业公司的问题越来越突出了，已经连续两年亏损，群众意见比较大，当然也有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企业运行举步维艰。”刘平说道。 “这个问题上星期我向秦总专门做了汇报，我认为现在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实业公司的领导班子问题上，不能有效组织起正常的生产运行管理，没有凝聚力，造成实业干部职工人心涣散，群众意见很大。”唐文哲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你们有什么解决方案了没有。”刘平为每人的杯子里加了些水，调节了下氛围，鼓励唐文哲说下去。 “秦总也知道问题的所在，但我感觉他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想领导是考虑公司领导班子的稳定吧。”唐文哲说道。 “我知道实业公司的一把手孙雅秋是公司常务副总王汉荣的老婆，按照正常的干部管理程序，应当尽量避免夫妻之间是直接的上下级管理关系，这非常容易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问题，我是建议干部管理部门要即时做出调整，这事我会与秦总商量一下，不能影响工作，防止节外生枝啊！ 还有干部的廉政自律一直是个大问题，我希望你们年轻干部始终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防腐蚀永不沾，牢牢守住自己的思想底线不动摇。”刘平说道。 “谢谢刘总提醒，我们会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克己奉公，如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或群众对我们的工作有意见，也请刘总及时批评与提醒。”唐文哲说道。 从刘总办公室出来，邱卓栋一起来到唐文哲的办公室，继续聊着。 “唐兄，今天刘平总找我们谈话是什么意思呀，不会就请我们喝喝茶吧。”邱卓栋和唐文哲私下在一起时经常这样称呼的问道。 “啊，就是喝茶呗，有了好茶和我们分享，说明刘总讲义气，够朋友，哪像你，有饭局从来想不到我，看你天天晚上忙着陪领导吃饭，也不叫上我一次。” “人家那敢请你啊，你是管干部的，人家基层干部看到你说话也紧张了，喝酒就放不开了，生怕官帽子给弄丢了。何况我们陪领导应酬也是很辛苦的是，好的菜轮不到我们吃，都是舍身为领导挡驾，被酒灌得晕头转向，经常到了家门口，房门上的药匙孔都找不到。” “有这么严重吗？”唐文哲问道。 “当然，有一次我醉倒在家门口睡了一夜，第二天感冒发烧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又要陪领导应酬，哪有你快活不用天天应酬，每天晚上回家陪老婆，还有时间写写诗，什么‘迷雾润雨半杯醇’你懂的。”邱卓栋说道。 “你这小子净想着歪门邪道了。”唐文哲说道。 “哎，兄弟，你说刚才刘平总的‘节外生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邱卓栋说道。 “可能是刘平总掌握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看来情况很严重的，不是一般的小问题了，问题已经形成一定规模了。” “你是说常务副总王汉荣？”邱卓栋问道。 “我看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唐文哲说道。 “昨天我去公司大门口接上来两个人，说是来找刘总的，他们自我介绍是江海市检察院和市委组部来的，我把他们送到刘平总的办公室就退出来了。” “哦，我想这就对了，市检察院和市委组部来一般只对公司管理层干部实施监督管理，或被纳入统管对象的干部实施廉政监督，那说明我们公司领导班子里有人可能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刘平总今天与我们打个招呼，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要多加留意了。” “有一点我搞不懂，我知道公司领导班子里王汉荣在江海市有多处房产，详情我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钱？难道不怕被查吗？”邱卓栋说道。 “是田海英告诉你的吧。”唐文哲问道。 “是的，他告诉我可能王汉荣还不止这些事，这事一旦追查下来问题就大了，他们夫妻俩都在我们公司工作，这与他们的正常收入明显不符，他们也是胆子太大了。”邱卓栋说道。 “田海英这个人真行，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毕竟是商场上的老手，经验丰富，深藏不露我佩服他，人也厚道做人低调。”唐文哲感慨地说道。 唐文哲话锋一转又问道：“卓栋，你和梁晓惠的事进展情况如何呀？” “你怎么知道的，”邱卓栋说道。 “你不告诉我，你认为我就不知道了，你不要忘记我是做考察干部工作的，干部的恋爱婚姻也是考察对象哦。”唐文哲笑着说道。 “其实还没有到恋爱的程度，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和你聊，我还要去安排一下王汉荣和你下午去实业公司的事。 邱卓栋刚走没多久，唐文哲听到敲门声叫了声“请进。”没有回音，再次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唐文哲赶紧走到门口开了门，看到梁晓惠站在了门口。 “晓惠，赶快进来吧，坐下，找我有事吗？”唐文哲说道。 “我不坐了，不打扰你。唐经理，这是我上次对你说的我妈帮我爸爸结的毛衣，你什么时候去北京的话就帮忙带过去吧。”梁晓惠说完把一个白底蓝字的公司礼品袋，里面用透明塑料袋包裹着的深红色毛衣，放在唐文哲的办公桌上准备离开。 “晓惠，你坐一会吧，我也有些事想问问你。”唐文哲说道。 梁晓惠腼腆的在沙发边上坐下，神情有点紧张。 其实梁晓惠的爸爸在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担任总经理的时候，唐文哲是他们家里的常客，自从梁晓惠考取了师范大学中文系后，唐文哲去他们家总会带几本书，起初是带琼瑶的书，后来带些世界名著。 后来唐文哲会带点梁晓惠喜欢的女性作家写的世界名著，如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说《达洛维夫人》，海伦·奥耶耶美的《狐狸先生》，莱斯莉·詹米森《共情测验.文集》等等。 梁晓惠十分聪慧就是见生人有点胆却，看到唐文哲就比较放松，就像他爸爸说的，这个宝贝女儿只要看到唐文哲来了就像换个人似的欢奔乱跳。 唐文哲知道有些女孩而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人，就会变得一句话不想说，在面对自己熟悉的人的时候，性格特别外向，从心里学角度看这种人属于社交防守型，就要用你的真诚去引导相互间的信任是取得良好沟通的桥梁。 “晓惠，你有什么心事吗？”唐文哲看见梁晓惠紧张的样子问道。 “文哲哥，我，我不想谈恋爱。”梁晓惠停顿了许久轻声说道。 “有人欺负你了吗？”唐文哲紧张地追问道。 “没，没有，就是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老是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第二天下班后，伯特里满大酒店包房内，工程部经理付利建和工程公司副总经理李宝胜正在喝着茶，张志宏和刘梦佳走了进来。 “张总，好久不见啊，大伙都想念你了。” “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到办公室来找我。”张志宏说道。 “有些事在办公室说话不方便，何况我还是个副的，直接找领导不太好吧。”李宝胜慢吞吞说道。 “有什么不太好，难道你还想做正的不成，也太急了点吧。”张志宏笑着说道，顺手接过付利建递过来的茶。 “我看李总年轻有为，各方面能力很强，听说还是移动基站建设方面的专家，去年完成了800多个基站的建设，去年被评为我们公司的劳动模范，只要跟着张总好好干，从副转正只是个时间问题。”刘梦佳说道。 “刘经理抬举我了，你运气好，贴着领导这么近，经常得到领导的关怀和爱护进步就快了，我们离领导这么远就得不到关心了。”李宝胜讥笑地说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为你说话，你还......”刘梦佳说道。 李宝胜和刘梦佳是一个单位汤浦区营业厅的同事，两人关系不一般，张志宏把刘梦佳调到公司本部担任市场部副经理后不久，李宝胜也被调到工程公司担任移动建设项目组长，由于原来在营业厅工作有广泛的人脉关系，在基站用地中手段凶狠，许多一般人谈不下来的基站用地的工作，他一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尽管用地价格高出了许多，但最终往往都能搞定，加快了基站的工程建设速度。 由于他在移动基站建设中成绩突出，在张志宏的提拔下很快就担任了工程公司副总经理一职，当然也是在刘梦佳的‘引导’下完成的。 “有什么情况就说吧。”张志宏拿出一支烟，工程部经理付利建马上帮忙点上，抽了一口说道。 “向张总汇报的情况是这样，今年公司下达给我们基站的建设任务是新建1200个基站，投资规模大约20个亿的建设工程资金，我们正准备要大干一场，工程公司前几年突然冒出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去年抢了我们大约四分之一的外包工程量，今年来势更凶猛，已经拿了好几个单子了，我们手下的外包协作单位都快要没饭吃了。”李宝胜说道。 “就是前两年出事的那个天元公司？那个老板叫李天元的？两年前不是因为那起事故被吊销外包协作单位资质了吗？”张志宏说着，手一抖把烟灰掉落在了自己西装上，刘梦佳赶快起身用餐巾帮忙擦去烟灰。 “就是这家公司，那个姓李的确实厉害，去年又出山了，比过去做得更狠了，抢了我们兄弟的饭碗。”李宝胜气愤地说道。 付利建说道：“难道你堂堂的工程公司副经理也搞不定这个人？” “搞不定，这人的后台可厉害了，我派人去查了下，这个公司现在其实什么资质都没有，原来这公司不在工程公司外包协作单位名单里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给塞进来了，两年前发生了一起死人了2个人的重大安全生产事故，后来不但没有受到处罚还赔给他们几十万，当时责成他们停产整顿2年的，后来一年不到又来抢项目了，这后台太厉害了。”李宝胜继续说道：“所以要请张总出来协调了，来我先敬张总一杯。” “他们的后台是谁，也太霸道了吧，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张志宏坐着不动与李宝胜的杯子碰了下说道。 “他们的后台老板是王汉荣。”李宝胜说道。 张志宏手中的杯子颤抖了一下，红色的酒杯摇晃了几下，几滴红酒洒落在了桌布上...... 第15章:企业困境 当天下午迅达通信公司常务副总王汉荣带队一行人到实业公司下属的通信电缆厂开干部任免大会。 王汉荣的车一到，唐文哲和实业公司分管财务的副总王海杰与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副厂长汪明霞已经在厂部大楼门口等候。 3月的天气天空晴朗，厂区内绿树成荫，室外温度也就在20度左右，王汉荣未打开车门，摇下车窗还是感到有点热，唐文哲走上一步为他打开车门，王汉荣满脸通红从车里慢慢出来问道： “唐经理，会议都安排好了吗？” 唐文哲闻道一股酒气，很多人都知道王汉荣就是喜欢喝点小酒的习惯，平时中午在自己的办公室也会喝一点，但他酒量好脸不会很红，下午参加会议没有问题。今天中午可能是喝多了点，脸色红润，跨出车子的动作也十分缓慢。 唐文哲挽住王汉荣的胳膊往上提了下，帮助王汉荣从车里出来，说道：“王总，会议时间还有15分钟，要不去陪你休息室陪你坐一会儿。” “好，让他们给我泡杯浓茶吧。”王汉荣说道。 大会场的贵宾休息室内，王汉荣喝过几口浓茶后双眼紧闭在沙发上休息。 实业公司总经理王汉荣的妻子孙雅秋走了进来，唐文哲起身打个招呼。孙雅秋身体肥胖，1米75的身高，显得身高马大，慢慢在沙发上坐下，亮着大嗓子说道：“唐经理好久不见啦，最近忙吗？”。 “哎，哪有你孙总忙啊，实业这么一个大摊子管起来一定很操心的，我还好啦，整天为领导服务。”唐文哲说道。 “是啊，我这里你们当领导的应该多来走走，多关心一下，我们这里困难企业和历史遗留问题比较多，我也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啊。”孙雅秋说道。 “这情况我们都知道，这次也是秦总要求我们把通信电缆厂的股份制改造和企业转型的工作安排好，特地请王总代表公司管理层过来召开现场会议，解决这个厂的实际困难嘛。”唐文哲说道。 “这样的困难情况我们这里还有几家，我们也是动足了脑筋，想改善一下，但困难重重啊。”孙雅秋说道， “关键还是要发挥你们领导班子的工作积极性，带领群众克服困难，加快业务转型，使得我们实业公司的产品和服务满足市场需要，改变现在的不利局面。”王汉荣其实没睡，孙雅秋进来他也知道，就是不睁开眼睛，听到孙雅秋又在诉苦就说了几句，说话间眼睛还是闭着。 “你说话容易，你来管管看，说不定比我还要差呢，只知道喝你的酒，整天醉醺醺的，脑子有病。”孙雅秋说道。 “嫂子，话也不能这么说，王总管的摊子还是很大的，为企业发展也是做了大量的工作，他喝点小酒的大家也很体谅的，他有点风湿关节痛，喝点酒能驱赶寒气，也不影响工作。”唐文哲听到他们夫妻吵了起来就改了称呼。 “还亏得唐经理照顾你，否则早就让你下课了。”孙雅秋用手指着躺在沙发中的王汉荣说道。 “哎，嫂子过奖了，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只是尽量为领导们做好服务。这样，待会会议由我来主持，这是会议的议程。”说完唐文哲把一张会议议程交到孙雅秋的手里，继续说道：“其他同志的会议资料我已经放在主席台上了，各位领导按照席卡在主席台上就坐。会议开始后我们先请公司企业策划部经理曹维康代表公司体制改革领导小组介绍关于通信电缆厂体制改革方案，既宣布成立‘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有关决定的说明。 然后我代表公司人事部宣读关于任命实业公司副总王海杰任‘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汪明霞任公司总经理，由于年龄问题任免黄弘毅为实业公司高级经理，撤销他原通信电缆厂厂长职务的三个红头文件，以及按照干部管理流程成立一个专项的离任审计调查组，开展为期两周的对原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的离任审计工作并公布群众举报电话，然后请王海杰，黄弘毅和汪明霞三位领导做个5分钟岗位变动表态发言，最后请王总代表迅达通信公司领导提点要求。 说完，王汉荣走在最前面，领导们纷纷跟着离开会议休息室走上主席台，按照席卡在主席台就坐。 会议已经开始，按照会议流程进展顺利，等到王汉荣副总最后发言时，他的酒也醒了。 唐文哲昨天已经让他秘书提前把发言稿打印后交给了王汉荣，今天在他的会议资料中又放了一份发言稿。王汉荣起先按照稿子读了会儿，后来酒醒了他就放开了，把公司当前面临的形势，今年的主要目标任务以及这次成立‘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重要意义都做了一个很全面的动员，会场不断发出阵阵掌声。 会议结束后在汪明霞的带领下参观了正在装修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在原有的老厂房里，专门开辟出来一幢独立的办公楼，面积达2000多平方米，完全按照现代化it企业的环境装修，宽敞的大办公区域内已经在安装办公隔断和信息化布线工程。 王汉荣一路上对‘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迅速启动工作给予了表扬，对实业公司领导大力支持表示了赞赏。 王汉荣拍着黄弘毅肩膀说道：“老黄，你这工作抓得非常给力，坚决执行公司办公会议定下来的事，还从原有的厂房中腾出这么好的一个资源，为新公司的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了。” 王汉荣又转过身来问唐文哲：“小唐，股份制企业的组建和人员整合好了没有。” “据我掌握的情况，按照办公会议的精神，在你的指导下，我们和公司企划部，人事部，市场部，通信部共同参与，成立专门的协调小组落实推进工作。通信电缆厂已经与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共同出资500万成立‘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以及在人员整合方面达成了一致意见。新公司的工商营业执照正在审批过程中，对原有员工的上岗培训工作已经提前开始”。唐文哲说道。 “这很好嘛，干工作就是要有一股子拼劲，松松垮垮干不成大事，还有原有企业员工的业务转型和不适岗的老员工安置工作一定要做好，稳定是首要任务啊。”王汉荣说道。 “请领导放心，实业公司领导对我们也很支持，我们一定做好企业的发展和员工的稳定工作，不给领导添麻烦。”汪明霞说道。 “很好，我代表公司管理层对实业公司积极支持通信电缆厂股份制改造所作出的努力表示感谢，对新生事物一定要多包容，希望把这个蛋糕越做越大。”王汉荣满意地说道。 “请领导放心，我们实业公司领导一定全力支持新公司的发展，帮助解决发展中遇到的困难，减轻老企业的负担，让新经济企业放下老包袱迅速腾飞，创造新的业绩。”王海杰说道。 “很好，你们实业领导有决心这很好啊，唐经理你这里也要积极协调，动用公司一切资源给与新企业最强有力地支持。”王汉荣说道。 参观将近结束，黄弘毅在唐文哲耳边轻轻说道：“待会结束后到我的办公室坐一坐行吗？”唐文哲拍拍黄弘毅的肩膀点头同意。 整个行程安排结束，唐文哲送王汉荣坐进小车的同时对他说：“王总，谢谢你今天参加这个重要会议，我还要留一会儿与黄弘毅谈一谈，那我就不送你了。” “小唐，这事你办得很好，但还不能松劲，还要一抓到底，抓出成效。”王汉荣说道。 小车一溜烟开走了，唐文哲又送孙雅秋上了车，孙雅秋摇下车窗对唐文哲说道：“唐经理，这事让你操心了，我知道你为此付出了很多，需要我做什么事的时候打个招呼，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坐坐。” 送走了两位领导唐文哲乘人不注意回头朝汪明霞看了一眼，汪明霞反应迅速，做出了一个跨前一步击剑的样子，唐文哲会意的笑了笑，并肩与黄弘毅向一幢小洋楼二楼黄弘毅的办公室走去。 进了黄弘毅办公室，秘书进来为两位领导倒好茶，迅速退了出去，唐文哲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刚想喝一口，黄弘毅把房门反锁上，来到唐文哲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唐文哲见状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扶起黄弘毅说道：“哎，黄厂长，你这是何必呢，来，坐下，你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信得过我的话就站起来，有话起来慢慢说吧。” 唐文哲用力把黄弘毅拉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把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唐经理，这么多年了，我信得过你的为人，我老了，有点糊涂了，犯了错误了，请求你原谅啊。”黄弘毅说完老泪纵横。 原来黄弘毅担任通信电缆厂厂长已经有将近30个年头了，原来这是一个街道的水泥加工厂，在改革开放初期，江海市政府要求迅达通信公司买断这个厂的土地并吸纳就业人员，解决社会稳定问题。 黄弘毅原来是迅达通信机关总务科的副科长，主动承担起这个厂的厂长一职，采用技术革新带领干部员工艰苦创业，5年后成为一家全国通信行业著名的通信电缆制造厂，为通信发展造出了许多急需的通信电缆，产品遍及全国各地，并输出到多个国家和地区，成为当时市场的畅销产品。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60年代支援外地建设的员工和家属按相关政策返回江海市，为了减轻迅达通信公司的人员成本压力，通信电缆厂吸收了500位原迅达公司职工和家属，成为一个大集体的企业，尽管企业负担加重了，但还是每年大幅度的增产增收，部分利润返还给迅达公司主业，丰富了主业员工的福利待遇。 黄弘毅说道：“这几年市场上通信电缆销售下滑，但是工厂还是竭尽全力保住市场份额，积极开拓新的产品，整体效益员工待遇还是每年有小幅增长，企业还是基本稳定。但是这两年来情况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黄弘毅说到这里停了下看看唐文哲。 看到唐文哲关注的看着他认真倾听的样子继续说道：“去年我们厂销售收入2000万，利润800万。”黄弘毅说道。 “那相当不容易了，后来怎么会亏损的呢，我看去年的年报你们厂是亏损250万呀。”唐文哲不解地问道。 “来自两方面的压力，第一是实业集团除了按照业绩考核要我们上交250万利润，然后要求我们把工会历年留存的500万工会费上交，让他们去搞什么房产交易，并按每年2%的利息返还给我们，这简直是敲诈，比银行利息还低。最大的麻烦的是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下面有个合作企业，3年内拖欠了我们厂将近1000万元的合同尾款费用，拖欠至今没有支付，给我们企业带来了巨大负担，没办法为了企业的正常运转，我们已经向银行贷款超过了600万元，每年支付给银行的利息就将近了100万元，企业现在是支不付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员工的工资都要发不出了，我对不起大家啊！我担心我的离任审计会出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我对不起全体员工的信任，惭愧！晚节不保啊！”黄弘毅说道。 唐文哲无语看着黄弘毅，突然问道：“工程部下面的这家合作企业叫什么名字？” “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黄弘毅说道。 “又是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老板叫李天元是吗？”唐文哲追问道。 “是的，这个李天元很蛮横，是......是王汉荣的一个亲戚。”黄弘毅咬牙切齿的说道。 晚上6点，郊区翡翠休闲山庄一辆小车刚停在大堂门口，酒店女老板朴翠花已经在门口等候，王汉荣下了车，让司机回家去，星期天早上来接他。 车开走后朴翠花一手勾住了王汉荣的胳膊往里走，说道：“你怎么好久没到我这里来了，人家想死你了。” “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空过来，我也很想你宝贝。”朴翠花忸怩作态的从后面一把揉住王汉荣的肥腰往里走，酒店大堂装修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高挂在大堂中央，彩色的折射光线与四周装饰华丽的壁灯遥相呼应。 右边是一个开放酒吧，不少男女在喝酒聊天，左边一架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少女，身穿白色连衣裙正在弹奏钢琴，总台服务员正在耐心接待宾客入住，几个小孩在大堂里追逐穿梭而过，背景轻音乐伴随着咖啡的芳香融合成一个悠闲舒适的环境。 “翠花，你现在把休闲山庄山庄搞得越来越有品位了嘛，不错。”王汉荣说道。 朴翠花40岁不到，身材高挑匀称，西装短裙露出修长的大腿，丰满的身躯尽显少妇韵味，皮肤稍微有点黝黑但也不失健康之美，脚穿一双白色高跟鞋，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背部挺直显得颇有精神，一手揉着王汉荣的腰部很是自然，说道“还不是托您的福啊，这块地还是你和区里领导打了招呼批下来的，这山庄里也有你的投资股份，我是为你打工的，你不要嫌弃我已经很好啦。”朴翠花把王汉荣揉得更紧了，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王汉荣的身上。 一位身穿紧身西装面色清秀的女领班快速走到他们面前，毕恭毕敬说道：“欢迎王老板光临。” 王汉荣色眯眯的看着女领班，在朴翠花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个小姑娘你哪里弄来的，长得很标志的嘛。” “人家是旅游学校刚毕业的，才上班2个月，你这花老头子看上人家啦。”朴翠花恶狠狠地说道。 “哪里，瞎说。”王汉荣嘴里说着眼睛仍然看着新来的女领班。 “我看你也不敢，老娘给你的时候也是黄花姑娘，你想喜新厌旧，看我今天晚上不整死你。”朴翠花恶狠狠地说着在王汉荣的腰部抠了一下。 “你表弟来了吗？”王汉荣说道。 “哦，天元最近一直住在我这里，今天他们天元公司开了一天的董事会，讨论有关分红的事，他们去年做的不错，赚了不少的钱，今天在讨论分红方案，听他说今年给你这个名誉董事长分的可不少哦。他们董事会一帮人已经在包房里等你了，特地让我下来接你，今天是周末休闲山庄游客较多，不要让其他人看见你和他们在一起，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是大人物人认识你的人多。” 王汉荣一般每个月第二个星期的周五晚上，都会来翡翠休闲山庄小住两天，“哦，能赚钱就好，公司亏了大家日子不好过，你说对吗，我的宝贝......”王汉荣说着在朴翠花的手臂上拍了几下。 此时，酒吧一个小圆桌旁，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和一位检察院反贪局的检察员正坐着，背对大门口进来的客人正在喝着茶...... 第16章:突发事故 唐文哲清楚记得，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老板叫李天元，在3年多前因为一起意外施工人员死亡事件和这家公司打过交道。 这几年随着通信建设的发展，基础建设工程量剧增，单靠工程公司一家施工的力量已经无法完成建设工程。工程公司通过招标选择了一些外包协作施工单位，当时有100多家公司接标，最后经过专家组的论证评标，对公司资质，建设能力，对已经完成的工程项目评估，以及安全生产记录和社会公信力等诸多要素评选后排名，最后选择25家作为入围施工单位，成为工程公司的施工协作方，在工程的发包中优先享受中标权。 然而，综合评分为第52位的这家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简称天元公司最终出现在了入围工程协作方的名单中，后来竟然在一个2000万铁塔施工的项目中以最高报价中标这个铁塔施工的项目。 公司安保部多次在现场施工安全大检查中发现天元公司暴露出严重安全隐患，责令限期整顿，该公司依然我行我素，最后安保部开出了停产整顿并罚款2万元的罚单。 就在天元公司收到停产整顿罚单的第三天，该公司的施工现场发生了一起重大安全生产事故，一座正在施工建设中的基站铁塔突然倒塌，造成2名工人当场死亡，3人重伤的突发安全责任事故。 迅达通信公司按照江海市有关安全事故上报流程，在1小时内通报给了市安监局，并启动公司应急响应机制，全力抢救伤员，保护现场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最后经市安监局组织专家现场考察，认定是一起严重的施工质量安全问题，作为工程发包方迅达通信公司履行了国家有关建设工程外包的管理义务和落实安全管理的职责，外包方在明令禁止停产整顿期间违规施工造成的责任由天元公司独立承担，并责令天元公司做好死难者家属的安抚工作，并罚款30万元，取消通信工程外包资质的处罚决定。 然而，就在安全事故处理意见提出后的第二天，天元公司组织死伤者家属，竟然举着死伤者的血衣到迅达通信公司大门口静坐示威，要求迅达公司赔偿死伤着200万元损失费，200多人的闹事人群一度阻塞了交通，这事件也上了江海市当日新闻的头条，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 当时迅达公司总经理梁启政为了迅速平定干扰，要求公司安保部，人事部，工程部，行政办公室等部门成立专门小组应对此事，并责令人事部经理唐文哲任该协调组的组长。 唐文哲全面分析了当时的形势，举证大量的事实对天元公司的恶意行为提出了严正警告，并保留了公司进一步要求公安机关加入调查和法律诉讼的权利，经过3天3夜的协商，最后双方达成书面协议，死伤人员由天元公司出资做好安抚和按国家标准赔偿抚恤金，天元公司承认对事故承担全部责任，迅达公司出于对死伤者家属的关心向每位死者的家属支付20万元，向伤者的家属支付10万元，共计70万元抚恤金。并责成天元公司停产整顿，2年后在通过安全生产认证的前提下，可以恢复参加工程公司外包单位的竞标。 这事就这么总算平定了下来，但是唐文哲在事后听说，这个天元公司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又开始承接工程公司的外包建设项目了，而且承接的项目更大，据说占到了工程公司年外包项目的四分之一以上。 唐文哲尽管对这事有疑点，但也没有听到工程公司领导有什么反应，迅达公司领导班子成员也应该知道这个情况，但也没有什么要求，作为人事部经理可以做一些领导临时安排的跨部门协调，可是也不能对公司的生产部门工作关注太深。 唐文哲也就作罢了，这次由于该公司拖欠了通信电缆厂将近1000万元的合同尾款费用而又显露了出来。唐文哲考虑了很久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晚上唐文哲回到家，看到保姆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家里的保姆聘用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唐文哲一般不干预。 妻子曹珊珊是江海市音乐学院的教授、小提琴家。当时唐文哲在迅达公司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工作时，常务副总经理李婷把自己的好邻居曹珊珊介绍给唐文哲，当时就对唐文哲说清楚，李婷这个女孩子从小就是一起的玩伴，知根知底本质很好，从小喜欢音乐在市少年宫接受小提琴训练，很有天赋后来被保送音乐学院附小，一直到音乐学院研究生毕业，留校担任老师，多次在江海市举行小提琴音乐会。但是曹珊珊稍微有点‘洁癖’，特别爱干净。 唐文哲在与曹珊珊谈恋爱时没有特别在意曹珊珊的‘洁癖’，只感觉这女孩子很爱干净，衣服穿的不是很时髦但也整洁干净，有演出任务时，一般只是淡妆，唐文哲不太喜欢暗浓妆艳抹的女人。认为这是女人自信心不足的空虚表现，然而正是曹珊珊温文尔雅超凡脱俗的性格打动了唐文哲，两人恋爱不到2年就结婚成家了。 唐文哲在结婚后慢慢感觉到了曹珊珊的这种‘洁癖’的精神压力了，这种压力并没有引起唐文哲的反感，有时候也是一种情趣，比如结婚后曹珊珊对唐文哲出门在外的形象就有要求了，西装要整洁不能有污渍，口袋里要常备白色的手绢，尽量不用餐巾纸，曹珊珊认为这样即是环保，也是体现男人的凤度。特别是天气稍微有点凉了，曹珊珊为唐文哲买了几条真丝围巾，唐文哲起初不习惯，后来也慢慢适应了。 冬天到了，曹珊珊帮唐文哲买了5条高质量的羊毛围巾，要求唐文哲每星期要换一条使用，曹珊珊基本上把自己的老公按照英国绅士的派头要求。 但是有件事确实起了冲突，平时小两口在郊区的别墅，唐文哲意思要请个保姆照顾家里的生活，曹珊珊认为外人在家里转来转去不适应，没有家的感觉，特别是现在的保姆大多数都是书读得比较少，文化修养较低，有的农村直接出来打工总有一些不太良好的卫生习惯，曹珊珊觉得不卫生。 日常生活用品曹珊珊都在网上买，一买就一大堆，家里厨房里有两个冰箱有时候都觉得不够用。唐文哲和曹珊珊两个人都很忙，一般晚上谁先到家谁做饭。有时候两个人都晚回家了就大眼瞪小眼，叫个外卖解决吃饭问题。 后来唐文哲建议还是请个保姆，曹珊珊起初不同意，后来感觉生活确实不方便，换了几个都不满意，曹珊珊是苏州人，最后还是请了苏州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孩子名字叫邓晓兰。 这个女孩子唐文哲也是很喜欢，高考落榜后就在一家私人电器厂打工，每月收入2000元左右还要经常加班加点。来到唐文哲家里一个月收入6000元，小保姆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对这份工作特别的珍惜，曹珊珊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戚，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提出来，小保姆很快适应了唐文哲家里的工作，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日子久了唐文哲发现这个小保姆才艺也很好，绣的一手高超的苏绣，而且书法和绘画功底都很好。唐文哲尽管也喜欢练习书法，把王羲之的‘兰亭序’也写得惟妙惟肖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但是和小保姆的书法相比简直不在一个档次。 “叔叔回来啦。”邓晓兰在厨房做菜，听到唐文哲进门的声音回头问道。 “哦，我回来了，晓兰，今晚有好吃的东西呀，怎么空气中有一股糖醋的味道，好香啊。” “被你猜中啦，叔叔，今天我烧了个你喜欢吃的糖醋小排骨，还有清蒸桂鱼”邓晓兰说道。 “哦，太好了，你阿姨回来了吗？”唐文哲边换着鞋问道。 “阿姨刚才打电话来，说大概要晚上7点钟到家，现在大概还有半小时吧，快了。”邓晓兰说道。 “晓兰，我怎么还闻到一股墨汁的味道啊，今天你在家画画啦。” “叔叔，你的嗅觉真好，竟然在浓厚的糖醋排骨味道中还能区别出墨汁的味道，我今天下午确实画画了，画了张梅花图，你不是说每次画好的画要放在你书房的书桌上的吗？我已经放到你的书桌上了，请你批评指点。”邓晓兰兴奋地在厨房里探出半身子开心地说道。 邓晓兰长的清秀而又带着妩媚，一双丹凤眼活灵活现，有人说长丹凤眼的女人都很高级，人们看了太多圆圆的大眼睛，对于丹凤眼的走红，一时可能接受不了，其实很多著名的女星都是因为丹凤眼而走红的。 有一双迷人丹凤眼的女人，真的很是勾人，让人不自觉就陷入她深邃的眼神中，邓晓兰的这双丹凤眼长在她的脸上，加上她的才气，自然带有一种神秘的气息，几分魅惑感，怎么能让人不喜欢呢，唐文哲不自觉的对在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的邓晓兰对看了一眼，然后赶紧收住目光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书桌上一副刚画好不久的水墨梅花图，画中两株梅花自画面右下角石缝中伸出，向左弯曲后平行伸展至落款处。画以“没骨法”画枝干，淡墨画石，浓墨点苔，用笔苍古老道，时而带点飞白，突显梅树干的厚重质感。梅稍以中锋勾勒，挺拔舒展，豪放不羁，尽显梅花的冷艳奇香、傲骨丰韵，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初绽花蕾千姿百态。 唐文哲正仔细欣赏着，突然听到别墅门口停车的声音，唐文哲赶快加快脚步穿过客厅打开房门。只看到妻子小心翼翼从车厢后排座位上拿出一个白色铝合金的小提琴盒。 “珊珊，这个不是你的琴吧，买新琴了吗？”唐文哲看到曹珊珊走进门来想去接过他手里拿的小提琴。 “哎，不要碰，这个琴可是世界名琴价值连城啊，碰坏了你我一辈子都赔不起的啦。”曹珊珊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唐文哲问道。 “这你就外行了吧，这把琴是1704年出品名为‘克拉尼芬’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价值超过500万美金，音乐学院为了准备下周我的小提琴专场音乐会，特地从国外赞助商那里租借过来的。” “哦，那租金一定很贵吧。”唐文哲看到曹珊珊把小提琴放进一个铁质的保险柜里，关上门锁上密码锁后说道。 曹珊珊笑着并没有马上回答直接去了卫生间，洗好手去衣帽间换了一套家里穿的衣服出来问道：“文哲，你怎么还没有换家里穿的衣服呀，刚回家吧。” 唐文哲赶紧说道：“对不起，刚到家，还没有换好家里穿的衣服，我马上去换。” 唐文哲清楚地知道，曹珊珊要求从外面回到家一定要换家里穿的衣服，她也有一整套理论的，什么卫生，防止病毒入侵等等，刚开始唐文哲感到不习惯，日子久了也养成了习惯，何况这也不是过分的要求。 吃饭时，曹珊珊兴致勃勃告诉唐文哲关于租用小提琴的费用；原来这个行业里有一种规则，这些世界级的小提琴大多数都被有钱人买下了，为了保持琴的质量，专门化重金请专人维护保养，并不定期的请世界各地知名小提琴家免费使用以保持原有的音色，能配得起使用这些名琴的，对小提琴家也是一种荣誉。 晚饭后曹珊珊则去楼上练小提琴去了，唐文哲回到一楼书房里，重新审视着今天邓晓兰画的水墨梅花图。 邓晓兰轻轻敲了几下门，开门端来一杯茶说道：“叔叔喝杯水吧。” “好，谢谢。晓兰，今天这幅水墨梅花图画的相当好，叔叔很喜欢。”唐文哲指着书桌上平铺着的画说道。 “叔叔夸奖啦，我画的不好，就是喜欢梅花那种清逸幽雅不与群芳斗艳丽，凌寒独自开的高贵性格，所以很喜欢画梅花。” “凌寒独自开，说的好啊，看来我家的晓兰不但梅花画的好，文采也不错啊。” “叔叔可是哲学博士，哪能和叔叔相比啊，羞死我了。”邓晓兰说着满脸通红使劲摇头，一根长长的辫子在身后来回摆动，一双丹凤眼笑得像两弯柳叶楚楚动人。 第17章:追款行动 第二天早晨6点半不到唐文哲轻轻起床，曹珊珊还在熟睡中，女佣邓晓兰早已经在厨房里忙了会儿，唐文哲洗漱完毕下楼，喝了杯邓晓兰递给他温度适宜的豆浆，在衣帽间换了衣服，西装笔挺的出现在邓晓兰面前，邓晓兰从书房帮唐文哲拿过皮包，目送着唐文哲出了家门。 唐文哲到了公司，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稍微看了点信息就去公司餐厅吃早饭。 唐文哲端着早餐盘子刷卡付了钱，刚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公司餐厅领班田海英捧着紫砂茶壶在唐文哲的对面坐下，说道“唐经理，今天来这么早，有心事了吧。” “哎，田师傅你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近你还好吗？我最近是有点麻烦。”唐文哲抬头看了田海英一眼说道，但感觉田海英今天好像特别的开心，老花镜也不戴了，放在上衣口袋中，厚实的双唇微微张开笑容满面。 “我最近在忙着位于江海市新建的标志性超高层环宇大厦顶楼旋转餐厅的装修，再过几天要开张营业了，到时候你也来捧捧场。”田海英说道。 “祝贺你了，我一定去给你捧场，老田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哎，都是赚的辛苦钱，但是这些钱赚了心里踏实，踏实啊！来说说你的烦恼。”田海英止住了笑容，端起紫砂茶壶喝了口水说道。 唐文哲就把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离任审计调查中可能碰到的问题说了遍，继续说道：“黄厂长是个老实人，对迅达公司是有贡献的，平时工作认真负责为人低调，我估计审计中如果查出财务严重亏损的事实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的，老同志工作一辈子就是图个圆满的句号。” “还是上次那个跟踪你的天元公司捣的鬼？做生意就怕这些赖账的，黄厂长这个人我熟悉，我们在他们的厂子里也开了家员工餐厅，那个厂子老员工多，我是保本办餐厅，就是想让这些低收入的老员工吃得实惠点好一点。每个月结一次账，黄厂长从不拖欠，当天就发款，我也知道他们厂子有点困难的，但他从不欠款，是个守相信用的人。唐经理，这种老实人你一定要帮他一把。”田英海说道。 “我知道，昨天黄厂长在我面前下跪，说明内心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极限，我惭愧啊，感觉帮不了他的忙，毫无头绪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抓住问题的关键，出其不意以毒攻毒。”田海英说道。 “以毒攻毒。”唐文哲问道。 “对！关于那个天元公司自从发现有人跟踪你后，最近我派了几个人深入调查后发现，这个公司与你们公司常务副总王汉荣有密切往来，在对王汉荣的跟踪了解后查明，他在本市有2处高档住宅和3套别墅。其中一套别墅在郊区光明花苑，该物业老板正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他对我说，王汉荣这套别墅平时不住人空关着，有一次别墅卫生间漏水，物业通知王汉荣来处理，物业上门检查后发现二楼主卧的壁橱里有两个大保险箱。平时物业观察到王汉荣经常开车往家里搬运大纸箱，可是屋子里家具简单，好像从来没有人住，王汉荣房产的情况我都写在这里了，你看着办吧。”田海英说完推给了唐文哲一个白色的信封。 “好，我先出手协调一下，能解决最好，不行的话再出重手，黄厂长的事我一定要帮他一把，否则要出事。”唐文哲说道。 唐文哲回到办公室和实业公司总经理孙雅秋打了个电话，约她今天下午2点就实业公司最近上报的调整实业公司领导分工的事宜当面听取她的意见。 电话里孙雅秋对唐文哲说：“唐经理，每次你来实业都是谈工作的事，什么时候等你有空是否能请你吃顿饭，聊点宽松点的事。” 有时候别人请你人事部经理吃饭也是不得已，因为人事部作位公司领导用人的参谋部门，尽管用人的决策权在公司领导，但是在某种情况下人事经理的推荐和肯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所以下面基层领导都很愿意接近你，尽可能在你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好的一面，拉近相互之间的亲近和距离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也不排斥有些人请你吃饭另有目的，因此唐文哲很少参与应酬，减少不必要的误解，保持一种正常的距离，则更有利于做好自己的工作。 既然孙雅秋说了，唐文哲考虑到有些事确实要与孙雅秋谈谈也就同意了，说道：“孙总，下次还是我来安排，我请汉荣总和你一起吃个饭聊聊工作以外的事。” “我才不和他一起吃饭呢，这个老东西每天晚上都在外面鬼混，我们两个人一年以内基本上没有超过3次是在家里一起吃晚饭的，这个老东西又贪杯，每天喝得酩酊大醉的回家倒头就睡，简直像头猪，一点没文化。”孙雅秋说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汉荣总分管的工作比较多，各个口子上有些应酬也是没办法的，什么时候我也劝劝他少喝点酒，不要伤了身体，孙总，我们下午见面时再聊吧。”唐文哲说道。 酒这个东西在社会交往中扮演了一个十分特殊的角色，特别在官场文化中就是一种润滑剂，它可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增进了解和信任，有时候为领导档一下酒，可以得到领导的信任。但只要你喝醉过一次，人家就可能会记住你一辈子，会说这个人就是贪杯，没有自我约束的能力。也有时候酒量就是工作胆识的体现，酒桌上以一当十的气度会得到大家的赏识和尊重，有人会说这个人敢作敢当具有很强的领导力。 有的人是因为要壮胆才喝酒，乘着酒兴可以目空一切勇往直前，解决一些在有思想包袱情况下无法完成的事。有的人因为高兴而喝酒，在忘乎所以中感受一下胜利的喜悦。然而有的人因为胆怯和阴暗而发泄一下内心的空虚而喝酒，或忘却一些不愿在脑海中纠缠的人和事。 打完电话唐文哲马上起身上楼去张志宏办公室，在门口刚好碰到邱卓栋刚从里面出来。 “卓栋，张总在吗？我有点事找他。”唐文哲说道。 “哦，唐兄，他正好在里面，我刚拿些文件要请他签字，你进去吧。” 唐文哲在没有完全关好的张志宏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几一下，张志宏原还以为是刚才出门的办公室主任邱卓栋，抬头一看是唐文哲站在门口赶快说道：“哦，唐经理啊，难得的稀客来进屋坐。” “张总，打扰你了，有点急事想和你汇报一下。” 张志宏起身把唐文哲迎了进去，邱卓栋等唐文哲进去房间，又折了回来，帮唐文哲倒了一杯水，然后退了出去。 “还是办公室主任考虑周到，我还忘了给唐经理倒水了。”张志宏满脸笑着说道。 邱卓栋出门后张志宏说道：“唐经理，上次在办公会议上就王祥林和刘梦佳的处理意见你帮我挡了一下，还提出了一个安排他们去北京学习的方案，我还要替他们好好谢谢你啊，也怪我平时对他们的管理工作没有到位。” “张总，这是我们人事部门应该做的工作和职责，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们去学习一下，对业务提高有帮助。” “想起来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张志宏说完起身走到书橱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唐文哲说道：“我知道唐经理是学哲学的，有次朋友送我一本书，你看包装我都没有打开过，好像是由法国著名哲学家让-雅克·卢梭写的《社会契约论》，你知道我是清华政治系学政治的，这些哲学书我看了就头疼，还是你比较适合，早就想帮你送过来了。”张志宏完把书递到了唐文哲手中。 “谢谢张总的厚爱，这书我就收下了，《社会契约论》这本书是卢梭在于1762年写的哲学方面的代表作，书中主要讲述了政治体制、立法和政府形式的问题，同时，还提出了法治、权力制约、公民意识等理念，是现代民主制度的理论基石，美国的《独立宣言》和法国的《人权宣言》及这两个国家的宪法制定都体现了《社会契约论》的哲学思想。 这本书发行量很少，我在学校图书馆里曾经读过，但一直没有买到，卢梭的其他几本代表作，如《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爱弥儿》、《忏悔录》等我家里都有，独缺这本书，谢谢张总，我就当宝贝收下了。” 张志宏见唐文哲收下一边挥手示意请唐文哲坐下，高兴问道，“唐经理找我有事吗？” “哦，张总，情况是这样，最近我们按照正常的干部离职管理规定，对原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开始离职审计，据黄弘毅本人对我反映，他们公司的财务遇到很大困难，主要是由于我们迅达公司工程公司下面有个合作企业3年内拖欠了他们将近1000万元的合同尾款费用造成的，黄弘毅多次派人去催款对方态度十分蛮横，看来要出问题，想请张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协调一下，以解燃眉之急。” “哪有这么无赖的公司，我们公司对下面的工程承包合作企业从不拖欠工程费用，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我让人去处理一下。”张志宏说完拿出本子准备记录。 “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唐文哲说道。 张志宏把手中的笔记本重重的放在办公桌上说道：“又是这个天元公司。” “张总不要生气，据我所知这个天元公司好像......”唐文哲不急于往下说，看看张志宏的反映。 张志宏确实没有往下说，他要想一下，需要很好的想一下。他知道这个天元公司的后台是王汉荣，王汉荣与这个公司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还没有摸透，上次李宝胜说这个天元公司抢了大约四分之一的外包工程量，自己手下的外包协作单位都要快没饭吃了，原来就想出手整治一下这个公司，但还没有想出很好的理由，这次唐文哲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何不乘机出手...... 张志宏说道：“唐经理你不要犹豫，这个天元公司我也有所耳闻，最近工程部领导也向我反映这个公司的一系列问题，看来情况比较严重，到了一定要下重手整治的时候了，唐经理，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公司在3年多前出过一次安全事故，我们公司提出处理意见后，这家公司尽然还派人到公司来闹过事，后来据说在尚未通过安全生产认证的前提下，就参与了工程公司外包单位的竞标。张总，我建议近期内公司专门组织一次对外包协作单位的大检查，其中包括‘查施工建设资质，查安全生产资质，查现场安全管理责任落实，查有无拖欠工人工资和查有无拖欠配套单位材料购置费用欠款的‘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广泛发动群众有奖信息举报，公司由工程部牵头，劳资处，安保部，人事部，法务部组成突击检查组，深入施工建设第一线，结合现场施工安全大检查，查出一起处理一起，确保今年安全生产有序进行。”唐文哲说道。 “好，你的这个建议很好，我看就用这个办法，开展一次‘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发现问题立即整改，停止问题单位一切工程承接和应标活动，让今年整个公司的安全生产多一道屏障。”张志宏说道。 张志宏继续说道：“我待会马上找几个人开个小会研究，起草个文件，下周一在办公会议上通过一下，然后作为公司的红头文件下发到工程建设的各个口子和单位，广泛发动，深入动员，把这次检查活动的重要意义讲透，把安全生产的隐患压制在萌芽状态。” 午饭后唐文哲驱车赶往新开河路的实业公司本部，下午2点还差5分钟，唐文哲的车刚到实业公司大楼门口，孙雅秋的秘书林锦安已经在门口等候，唐文哲摇下车窗，林锦安瘦小的个子，戴着一副红色边框的秀郎架眼镜，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好像随时要记录领导讲话的样子，弯下腰对唐文哲说道：“领导，你就把车停在对面那个空的停车位吧，知道您要来，孙总就叫我们把这个停车位为你留着。” 当唐文哲停好车，整理一些随身带的东西时，拿出小木梳理了下头发，抬头从反光镜里看到后面停了辆车，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人，眼睛紧紧地盯着唐文哲的车，眼神中露出一种神秘的表情。 唐文哲突然感觉这双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哦，想起来了，就是那天从临江大堤地下停车库出口收费处，通过反光镜看到后面一辆黑色宝马车中驾驶员的脸。唐文哲把小木梳放回西装内袋里思索着，这个天元公司这是要干嘛，老是跟着我，一个疑问留在了唐文哲的脑海里...... 第18章:蓝山咖啡 唐文哲乘电梯刚到大楼顶层28楼，电梯门一打开孙雅秋已经在等候，说道：“欢迎唐经理来啊，来我陪你先转一圈，最近把这一层的实业班子领导办公的地方刚装修过，请你参观一下。” 唐文哲在孙雅秋的陪同下看了领导小餐厅，装修的十分精致，水晶灯悬挂，，天花板四周彩虹灯带闪烁，整个房间处处金碧辉煌，靠窗还有个小酒吧，世界名酒一应俱全，现磨咖啡机都是德国进口名牌，孙雅秋特地拿起装满咖啡的一个密封瓶子，介绍买的咖啡豆是正宗的牙买加蓝山咖啡，一定要请唐文哲享用一下，她请吧台里的服务员现磨打了一杯蓝带咖啡。 唐文哲捧起杯子先闻了闻，味道就不对，再喝了一小口，根本就没有蓝山咖啡的那种特殊浪漫情怀的水果香与清甜味道，唐文哲刚想说这是冒牌假货，话到嘴里的确变成了赞扬声：“嗯，味道不错，有点水果的香味，地道，有品位。” 唐文哲顺手拿过咖啡豆的包装袋，一看上面的英文介绍，写的明白是蓝山咖啡混合咖啡，其实里面完全没有蓝山咖啡豆的成分，是通过调制模拟出蓝山咖啡的味道，出产地是中国南方一个偏僻小镇。 唐文哲不好意思把喝了一口的咖啡给放弃了，就把咖啡杯拿在手中，随着孙雅秋继续参观，脑子里却在想着刚才停车时后面车里的那张脸。 孙雅秋笑着说道：“听说唐经理个很有生活品位的男人，对咖啡很有研究，能得到唐经理的表扬那咖啡一定是正宗的，我也不太懂咖啡的事，原来还以为是手下人瞎说说的，但办公室对我说就这样一小袋蓝山咖啡豆要2000多元，我起初还不相信呢，现在唐经理说好那就值了。” 唐文哲说道：“孙总，咖啡最好是饭后喝，在咖啡中加点鲜牛奶，不仅能让咖啡口感变好,而且能够补充钙质,促进机体对钙的吸收，还能缓解咖啡对胃的刺激。” “哦，是这样啊，我原来都是早晨空腹就喝，一直感觉胃不舒服，以后按照唐经理的办法试试，原来喝咖啡还有很多学问啊。”孙雅秋说道。 “咖啡里的学问多着呢，以后有机会好好向孙总汇报。”唐文哲边走说道。 接着唐文哲有参观了乒乓房和小图书馆，图书馆里一排红木书橱中放满了各类书籍，书都是新买的，有资本论全集，马克思全集，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决策论等mba的全套经典教科书摆放得整整齐齐。 唐文哲说道：“看来孙总这里学习风气很浓啊。” 孙雅秋说道：“哎，现在不是要干部多读点书吗，我看这也是摆摆样子的，我们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看书，而且现在年龄上去了，眼睛不好使，打开书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 “吃安眠药，怎么理解？” “只想打瞌睡呗，哈哈！”孙雅秋亮着东北人的大嗓门风趣地说道。 走进孙雅秋的办公室，唐文哲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奢华，挂在一面墙上有一人多高的法国印象派油画家莫奈的《池塘.睡莲》的仿制品占据了整个一片墙面，全套的红木家具和沙发，挤得满满当当，犹如进入一家农民企业家的办公室，奢华中隐隐流露出泥土的芳香。 里间还有一个卧室十分宽敞，全套白色的法国家具，卧室里还有一个淋浴房金色的喷淋龙头显得格外高调，倒是有点像五星级饭店的装修水准。 “孙总，你这里的装修可让我开眼界了，”唐文哲说道。 说话间，秘书林锦安轻轻走了进来，帮两位领导倒了两杯水，而后退着出了门，随手把门关上。唐文哲觉得林锦安有点脸色苍白，走路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哪里，唐经理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些普通的装修怎么会打动你呢，但是实事求是的说，我对这次他们办公室搞的装修还是很满意的，钱花得不多，装修得还是有点档次的。”孙雅秋说道。 “是啊，不错，花了多少钱啊？”唐文哲顺便问了一句。 “2300万元，后来项目验收审计时又被招标监理公司砍了200万，所以总共也就2100万，包括装修和办公室家具和软装修全部都在里面了。”孙雅秋说道。 唐文哲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滑落，2100万元就花在一层办公楼的装修上，唐文哲感到无语，花起钱来如此的大手笔，把企业的钱都花在自己办公室的装修还不心疼，这也是我们有些企业领导贪图享受与安逸，要装门面讲气派，还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的猫腻。 “其实这些钱化了也值得，尽管我们实业是三产公司，不能与主业比阔气，但也不能太寒酸了，面子工程还是需要的，原来没有装修前有些合作单位来我们这里都说我们太朴素了，毕竟我们下面所有企业一年的销售少说如也有几十亿，去年我们业绩完成是历年最好的，销售收入达到了33个亿，在江海市也算一个中等规模的企业了，当然和迅达公司主业不能比，主业去年全年营业收入是500个亿。” 唐文哲问道:“那去年我们实业公司的利润我看报表大概是150万元吧。” “是的，利润这一块主要受市场竞争的影响，项目做了是不少，但项目材料和人工成本上升，利润没有达到年初预定的800万元的目标，还被迅达通信公司扣了不少绩效奖，希望今年能超额完成指标任务。”孙雅秋说道。 唐文哲强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道：“孙总，上星期实业公司打来一个红头文件，就是关于要调整领导班子分工的事，下星期一就要上办公会议让公司领导讨论研究了，我想来听听你一把手的意见，具体来说哪些问题需要在办公会议上进一步强调和说明的。” “哦，还是唐经理考虑周到，有些情况在上报的文件里也说不清楚，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实业公司领导班子一共4个人，吕树城老同志已经58岁到点了，原来管工会和办公室，建议他就退居二线了。王海杰副总原来分管市场和号簿公司，最近我们在和美国外商谈判成立一个软件开发合资企业，我想请他兼任这个公司的总经理。徐春荣副总原来分管纪委，团委和机关党委工作，他有意想兼任公司的工会主席，这当然要通过召开职代会有职工代表选出，但我们是可以做些前期的引导工作，你也知道职代会也就意思一下，做些调研合理运作一下就过了。然后我想提拔光华招标监理公司的副总经理贺建俊担任实业公司副总，充实一下公司领导班子的力量，分管光华招标监理，东升进出口公司和联赢呼叫中心的工作。”孙雅秋说道 “这个情况我已经在你们上报的文件中看到了，我想问有关实业公司领导班子调整的事你与分管实业的汉荣副总沟通过吗？”唐文哲问道。 孙雅秋气愤地说道“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喝他的酒，在家里碰面的机会也不多，想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他都说没空。” “其他人员的安排我认为没问题，孙总还是考虑非常细致的，但贺建俊的情况我是清楚的，他原来是迅达公司工程部的项目经理，后来到实业公司下属光华招标监理公司担任副总，在2年前的一次财务大检查中发现有收受外包合作企业回扣的问题受过处分，现在马上越级提拔是否会有不妥。”唐文哲提醒道。 “我们看干部要看发展，我们不能保证每个干部不犯错误，犯了错误只要及时纠正，企业要发展，还是要把有能力的干部提拔到关键岗位上来。”孙雅秋激动地说道。 唐文哲仔细看看孙雅秋有点虚胖脸色发黄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红晕。女人的这种表情只有在欣赏自己喜欢的男人时才会不自觉流露出来。 唐文哲知道像孙雅秋这种粗俗的女人疯狂起来是控制不住自己理智的，缺乏理性思考往往会做出不符合逻辑的事情那是必然的结果。孙雅秋和贺建俊的感情纠葛其实在实业公司内部早就有传闻，也有人反映到唐文哲这里，唐文哲也只当做笑话而已，贺建俊现年只有44岁，结婚晚，孩子还很小。 孙雅秋49岁与丈夫王汉荣之间产长期缺乏沟通和了解，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体力精力已经大不如前，也是在做最后的折腾了。唐文哲心想孙雅秋竟然要与贺建俊热乎上了简直就是脑梗了，现在更要破格提拔贺建俊简直有点疯狂。 唐文哲想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因为这样提拔干部实在有违干部任免原则，在群众中会造成非常不良的影响，但是怎么劝，能劝醒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的孙雅秋已经深陷进去了，否则绝对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用利令智昏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唐文哲想，我今天带这里来不是和你来胡闹的，我是要解决实业公司工会扣押通信电缆厂工会历年留存500万工会费问题的。 唐文哲话说道“孙总，这样吧，关于提拔贺建俊担任实业集团副总的问题，按照公司干部任用选拔的要求，你请有关部门补充一份书面情况说明，把贺建俊3年来的业绩和干部考评结果以及在重大工程项目中获奖的情况整理成文，这周五以前派人送到我这里，我把它作为下星期公司党委会讨论时的一个补充资料向公司领导如实说明，你看可以吗？” “那太好了，我马上让人准备一下，尽快送到你这里，有唐经理的关心和支持这事就有希望了。”孙雅秋说着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孙总你这话是客气了，我并不是决策者，我只能多了解一些被提拔干部的情况，为领导决策时提供正确的信息和依据，培养和提拔干部既要大胆又要慎重，要防止带病提拔和任人唯亲，你说对吗？”唐文哲说道。 “对，对，唐经理说得对，我们也是出于工作考虑选拔人才，可能有不全面的地方还是要请公司人事部把好关，为公司领导决策提供支持嘛。” “孙总，最近我听说实业公司工会扣缴了通信电缆厂工会的500万元工会留存费用，设立了小金库，投资房地产交易，这事你是否知晓。这可是严重违反国家有关财务管理有关法律法规的事件，你可能要过问一下了，在这次工会主席人员调整前把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尽快处理掉，以免发生意外。”唐文哲说道。 “这事我好想听说过，吕树城副总和我谈起过，可能问题没有这么严重，可能是实业的工会临时调用下面通信电缆厂工会留存的500万，我想他们后来应该退回了吧。如果设立小金库和利益私分那就性质严重了。这样吧，我回头马上找吕树城副总谈一下，明确要求在3天内把这事处理干净了，不要离任工会主席后拖个遗留问题的尾巴给继任者，你看行吗？”孙雅秋说道。 晚上，唐文哲在回家路上绕道去离家不远的一个私人汽车修理店，店里的刘老板是他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退休前曾在刑警103做过外勤，退休后约了几个朋友开了个汽车装潢修理店，特别在对国外老旧汽车改装服务方面在江海市很有名气，集聚了一批老旧车辆的粉丝。 唐文哲把车停在门口下车，手里拿了条香烟，走到修理店门口往里瞧了瞧，老刘正在打电话，看到唐文哲来了在电话里与对方简短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说道：“唐经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车出问题了？” “老刘，这条烟是朋友送的，你知道我不抽烟，这就归你了。”唐文哲说道。 “哎老朋友了送什么烟呀，我也不知道拿了你几条烟了，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了。”老刘接过烟放在桌上上，出门绕着唐文哲的车子转了圈说道：“车没有问题吧？” “是这样，你帮我看看这车的底盘上有什么问题吗？”唐文哲说道。 “底盘，难道有人放定时炸弹？”老刘笑着说道。 “今天去一家公司，刚停好车，看见后面有辆车里的人盯着我的车看，眼神有点奇怪，这人我曾经见过，有一天晚上在我回家的路上这车一直跟踪我，我是担心他对我的车有什么小动作。”唐文哲说完把车钥匙给了老刘。 老刘接过钥匙打开车门进入车内，发动了车子听了下发动机的声音好像没有异常，摇下车窗对唐文哲说道：“我把车开到车库里去看看底盘。” 老刘把车开进修车库里的，下车后转身钻进了修车槽也叫地沟中，打开手电仔细观看着。 老刘查看得非常仔细，每一个空隙中都仔细检查，过了10分钟老刘从修车槽中出来，手里拿了个小圆盘，打着手电还在仔细看。 “老刘，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很精致的。”唐文哲满脸疑惑地问道。 “哎，唐经理，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老刘问道。 “没有啊，我一个小职员能得罪什么人啊，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唐文哲笑着说道。 “这个东西是个gps定位仪，一般私人侦探经常用来跟踪对象的设备，把它吸附在车辆底盘上就能方便的在手机导航中实时跟踪。这个东西是美国产的，精度高约误差在0.5米以内，使用时长能连续工作2年以上。我知道这个型号的gps定位仪价格非常昂贵。这样一个小东西人民币要2万多元。这种产品只有我们刑事侦查部门才会使用，谁会把它放到你的车上呢。” “我哪里知道，肯定是他们放错地方了。”唐文哲说道。 “这种可能性很小，这种东西我原来用过，对它的性能非常了解，我把它的型号和编码拍个照片，再请我一个朋友帮你查一下，可以查出购买者的身份和来历，因为国家对这种侦查工具是严格控制的。你不要小看这样一个东西，根据型号它还有两个不同的通途，其中一个不但带了gps定位跟踪系统，同时里面还有一颗高容量的远程引爆炸弹，在1000米以内能引爆这个炸弹，威力相当的大，在引爆点5米范围内没有人生存的可能。我看了，这个型号是不带爆炸装置的，只有gps定位功能，你看怎么办？” “好吧，你把这个东西拍个照片，麻烦你朋友查一下来源。”唐文哲说道。 “然后......”老刘说道。 “然后放回原来的地方去，我也没有什么要保密的东西，先放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处......” 第19章:针锋相对 公司办公会议如期召开，会上市场部汇报了公司第一季度经营收入指标的完成情况，由于受农历春节放假的影响，各个营业厅关门歇业，新增移动用户数没有达到预定指标，大量企业单位春节期间放假使得整个通信业务收入下降明显，整体上一季度经营指标没有完成预定目标，随后市场部又提出了推动二季度确保超额完成预定目标的一些举措。 市场部在汇报过程中秦志刚几次打断问了些问题，但总体上还是比较克制，对市场部提出二季度的措施给予了肯定，但要求务必落实到工作中去，他强调了今年是公司新四年发展的关键一年，各项工作一定要抓紧，市场部要从每季度的生产经营分析调整到每个月分析一次，加强对公司经营指标的跟踪分析，及时采取措施，确保全年目标的超额完成。 市场部经理金建军在汇报时被秦志刚的几次逼问吓得不轻，等汇报结束转换工程部汇报时，他长长舒了口气气，拿起放在桌上的湿毛巾使劲擦了下，解开了紧扣的衬衣第一粒扣子，取下眼镜擦去上面的雾气，感觉身体里还在冒热气就把长袖寸衫的两个袖口都卷了上去，露出了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金建军原来是秦志刚的秘书，对秦志刚的脾气和讲话方式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毕竟不是搞通信业务出身，对市场部许多业务上的事确实有个学习和了解的过程，一旦领导问题问得太深太专业了会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但是小伙子工作还是很努力的，很快适应了新的工作，工作热情很高，做事也有魄力，平时喜欢在健身馆练习拳击，也锻炼了意志品格，可是碰到每次在公司办公会议上汇报工作还是心有余悸胆战心惊，现在汇报好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静静的认真听着其他人的发言。 工程部主要汇报了今年一季度工程建设的情况，也是受春节外包施工单位民工返乡过年的影响，施工进度严重滞后，又加上今年施工材料价格上涨较多，工程施工的成本增加，外包单位互相工程欠款现象严重，整个工程完成进度达不到约定目标的一半。 秦志刚有点坐不住了，几次打断汇报者的讲话，一再追问具体的影响程度。秦志刚对工程部经理付利建本来就不太满意，这人跟张志宏跟的太紧，年龄40岁出头，经常在场面上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因此每次付利建汇报工作时秦志刚都要找出一些理由羞辱一番才感到出气。 “计划是人制定的，春节是年年都要过的，你们制定计划时就没有考虑春节因素吗？进度一半都没有完成还有理由吗？”秦志刚劈头盖脸责问道。 付利建也十分老道，知道秦志刚还没有说完，停下汇报朝秦志刚看着，再朝张志宏看看，张志宏正低头写着东西，犹如没有听到责骂声一样，其实张志宏正在考虑后面一个议题自己如何发挥。 秦志刚果然还想说什么，但是突然放慢节奏说道：“现在工程进度有些困难，我说张总，会后你和工程部开个小会再详细分析一下原因，找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在第二季度把损失的进度补会来，利建你看呢？” 秦志刚态度的突然大转变把付利建惊出一身冷汗，竟然说不出话了，领导往往去掉姓直接叫你名的话是对你的一种信任，秦志刚突然收住了大骂的势头，亲切的称呼利建，着实让付利建感到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点头说道：“领导批评及时，会后我们一定认真分析问题，在第二季度加大管理力度，把工程进度抓回来。” “秦总批评的很好，春节年年过，任务没有完成不要找借口，还是要认真分析找出具体原因，采取针对性的措施才能解决问题。按照秦总的要求，今天会议结束后我们马上与工程部有关人员进行研究，找出影响进度的突出问题，迎头赶上。现在市场经济，我们工程建设的进步慢了就会影响移动用户的发展，用户对我们服务的质量和感受就会收到影响，我们整个企业就要在竞争中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地位，所以必须花力气予以解决。” “我同意张总的意见，回头你们再研究一下，希望尽快有个好的结果，接下来最后一个议题，请安保部杜国兴主任汇报一下近期要开展的‘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的情况汇报。”秦志刚说道。 杜国兴说道：“秦总，各位领导下午好，我今天汇报的议题是关于在近期在我公司开展‘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的情况汇报。”安全保卫部主任杜国兴很有条理的把公司去年一年安全生产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娓娓道来；今年第一季度对公司范围内安全生产检查中发现的问题，结合江海市安保局最近在全市范围内开展安全生产大检查的要求做了汇报，最后提出面对迅达通信公司安全生产存在的薄弱环节开展一次‘查施工建设资质，查安全生产资质，查现场安全管理责任落实，查有无拖欠工人工资和查有无拖欠配套单位材料购置费用欠款’的‘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并强调在张志宏副总经理多次关心下，与公司各个部门做了充分的协调，拿出了联合检查的具体方案，提请办公会议决定。” 其实在会前杜国兴已经和秦志刚做过汇报，详细的活动细节秦志刚已经知道，也很支持这个做法。此时秦志刚说道：“我认为老杜这项工作抓得非常及时，安全生产要警钟长鸣，去年公司的安全生产形势不错，没有发生重大安全生产事故，是公司全体员工和各级干部共同努力的结果，今年要继续抓紧，‘安全无小事’一定要抓紧抓实不留后患，张总你有什么意见呀。” “秦总说得对，公司发展的基础是安全生产，这个根基不能动摇，否则就要地动山摇，我们要始终绷紧安全生产这根弦，也是秦总一直要求我们做到的，最近我和有关部门多次开会研究，提出这样一个‘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方案，请各位领导审议。” 王汉荣听到要对工程外包企业进行‘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就不爽了，他知道工程部有些人对自己安排在工程公司做外包的天元公司的安全生产管理有意见，现在突然要提出安全检查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这事如果不出来进行阻拦，今年天元公司的收入就要大打折扣。想到这里王汉荣说道：“嗯，我看这件事抓得很及时，安全生产始终是我们做好各项工作的基础，但是刚才工程部汇报中提到了第一季度的工程进度问题，工程外包单位是我们公司工程建设的一支主力军，发现问题及时整改没错，如果发现问题让外包单位停工停产一棍子打死的做法也有点小题大做，将严重挫伤外包单位的工作积极性，对完成全年生产目标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张志宏立即说道：“汉荣总这话说的有点难以理解，如果一个施工单位安全生产都无法保证，出了安全事故不但工程进度要受影响，对我们企业会将造成更大的损失，也是对人的生命的......” “哎，志宏总你理解错了，我的意见是积极鼓励‘五查活动’，但是在处理上要慎重，要实事求是......” “查出问题就要一抓到底拒不姑息放任自由，最近工程部对我反映，有些外包公司十分蛮横，没有安全生产资质照样施工，出了问题又不吸取教训，自以为有人撑腰，我看这样下去早晚要摊上大事的。”张志宏的话里已经有点火药味了。 秦志刚默不作声听着两位副总对话，心里揣测着两个人人的观点和意图。 唐文哲在一边看着心里有点好笑，但脸上故作惊讶始终观察着两位公司领导的面部表情，细致的品位和揣测各自的心态。 管理学上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冲突’，有群体的地方就会有‘冲突’，‘冲突’是指个人或群体之间，由于对同一事物持有不同态度和处理方法而产生的矛盾，这种矛盾的激化就称之为冲突。冲突常经常表现为由于观点、欲望、利益或需求的不相容而引起的一种激烈的争斗。 如果管理者一味追求团队的和睦、避免冲突的善意之举时常会对组织发展产生消极的作用，相反，对‘冲突’进行有效的管理，反而有利于企业的健康发展，能提高经营决策的质量，刺激创造力，促进组织创新等。 管理学者史蒂芬·罗宾逊指出，冲突是变化的催化剂。很多组织的失败是因为组织冲突太少，而非冲突太多。显然，企业组织冲突的影响具有两重性，既有破坏性的一面，也有建设性的一面。 此时的秦志刚非常清楚目前的两位副总观点上的‘冲突’对自己很有利，一把手就是要利用副手们的‘冲突’巩固自己的管理地位，如果没有了‘冲突’一把手的掌控和权威也就不复存在了，想到这里秦志刚摸出了口袋里的香烟。 邱卓栋眼明手快已经为秦志刚点烟，在秦志刚的面前放好了烟灰缸。这一点唐文哲是非常佩服邱卓栋的观察能力，这种对一把手瞬间的动作有如此快捷的反映唐文哲是自愧不如，他暗暗为邱卓栋感到高兴，心想这小子脑子灵活反映快。 秦志刚抽了口烟，心想还是引导一下吧，说道：“各位领导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我非常赞同。志宏总提出的‘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确实很重要，我还是公司安全管理委员会的主任，企业安全生产的第一责任人，出了重大安全事故你们可以检讨一下，国家可要追求我第一责任人的责任的，甚至还要追究刑事责任，要坐牢的。我看这事今天办公会议会议就算定下来了，会后出个红头文件，然后请志宏总抓紧落实吧。汉荣总说的也对，安全市场检查不要影响今年的工程进度，这也是为工作着想，外包合作单位是我们工程建设的主力军，积极性还是要保护的。” “我的意思是安全生产检查中发现的也要做具体分析，不要因为有个别的企业出了一些问题就一脚把人家踢出局，这样有损公司的形象。”王汉荣打断了秦志刚的讲话，有点不依不饶的样子。 张志宏原以为既然秦志刚说了，这事也就这么过了，听了王汉荣这些话有点挑衅的味道，反驳道：“现在安保部提出的只是开展‘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检查还没有开始，问题也没有暴露，更谈不上要处理哪家外包企业，更谈不上影响工程进度。” “我看这次检查绝不是是空穴来风，如果要查资质也应该在发标书的时候验证，或在年初时查，现在已经是4月份了，突然提出要查施工单位的资质是否有点故意为之，恐怕是针对性太明显了吧。”王汉荣说话压时极力控制住情绪。 “汉荣总过虑了，这次检查也是安保部在日常安全检查中发现了一些事故的苗子，以防出现类似于3年前天元公司的那起施工人员意外死亡事故而采取预防行动。”张志宏特地把天元公司的名字提了出来。 “我和天元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是为了天元公司求情，但我知道我们公司很多领导在工程公司都有属于自己的施工队伍，如果要查资质，对公司的统一采购的设备供应商和采购方也都要进行资质确认和检查，从源头上保证工程材料的合格和安全，我希望检查标准要一视同仁，检查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安全生产，不是为了打压哪个工程外包队伍。”王汉荣理直气壮说道。 王汉荣知道张志宏在工程公司也有自己的外包队伍，合同额大的项目，利润好的项目都给张志宏亲戚开的那家恒源通信建设工程公司，尽管在项目招标中王汉荣安插了亲信在里面，能为天元公司拿到一些项目，但也是恒源公司放弃的一些难啃的骨头，心里本身有点愤愤不平也就在此时说了出来。 王汉荣知道公司自从实现了统一采购政策后，几乎所有工程材料采购都是通过一家中介公司统一采购的，里面一定有猫腻，但王汉荣并不知道而这家中介公司的董事长就是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 关于这个中介公司的来龙去脉张志宏是清楚的，只是装糊涂从来不提这个事，所以当王汉荣突然提出要对公司统一采购的设备供应商和采购方都要进行资质确认和检查时，张志宏惊慌失措碰倒了水杯，脸色苍白朝秦志刚看了一眼。 ‘啪！’秦志刚把手中拿的笔重重摔在了会议桌上，然后把烟也给掐了，刚要往下说突然急促的咳嗽起来，甚至有些喘不过起来，样子相当痛苦。 邱卓栋见状赶紧几步跑到秦志刚身边使劲地拍打着秦志刚的背部，秦志刚总算咳出一口痰，邱卓栋赶紧递上几张餐巾纸。秦志刚将餐巾纸捏成团丢到了烟灰缸里，大口舒了几口气，喝了口水，态度缓和的慢慢说道：“哎，汉荣啊！我看这事就这样吧......如果查出来哪家公司有问题，整改不及时，态度不端正，我们......我们到那时再商量你看可以吗？今天办公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休息15分钟后领导班子开党委会，今天的党委会只有一个议题，讨论一下调整实业公司班子领导分工的报告。”秦志刚说话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又咳嗽了几次，喘了口气，起身离开了会场。 公司党委会是专门讨论一些干部人事任免方面工作的会议，一般情况下只有公司党委会委员参加，有时候会邀请一些特殊的代表列席。公司领导班子成员都是党委委员，部门经理里面只有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团委书记赵雪芬和机关党委书记曹大力是党委委员。 15分钟后党委会开始，秦志刚简单阐述了要加强实业领导班子建设的重要性，说道：“根据公司总体发展的需要，实业的发展也是至关重要，从近几年来主实业联动发展的情况来看，总体上来看是不错的，但是实业公司发展中有很多具体的困难，人员知识老化，技术力量薄弱，产品和市场创新不足，关键是领导班子创新动力不足，严重阻碍了实业的进一步发展。这几年来我们人事部挑选和培养了一批优秀的大学生到实业公司生产一线压担子，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但是领导班子的问题还是没有根本解决。我多次找实业公司领导谈话，实业公司总经理孙雅秋也认识到这个问题，最近专门打了一个班子成员分工调整的报告。当然实业领导班子的调整不可能一步到位，要有个过程，分阶段实施，最近人事部唐经理又去实业公司做了一些调研，下面请唐经理汇报一下吧。” 唐文哲把实业公司上报关于班子成员调整的请示报告情况作了简短汇报，建议同意实业公司提出的对原副总经理吕树城58岁到点，调整为实业公司高级经理。原副总经理王海杰兼任即将新成立的法国合资乔德莱软件开发公司总经理。副总经理徐春荣兼任工会主席的请示报告。 最后唐文哲对请示报告中提出要选拔原光华招标监理公司的副总经理贺建俊担任实业公司副总一事做了补充说明，说道：“关于提拔贺建俊担任实业公司副总经理的问题，我请实业公司由补充提交了一个关于贺建俊同志3年来的工作业绩和干部考评结果，以及在重大工程或项目中获奖情况的报告，但是情况不理想。” “怎么不理想。”张志宏问道。 秦志刚头也不抬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东西，王汉荣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举杯喝着茶。 “连续3年群众评议综合打分不及格，没有取得任何获奖的记录。”唐文哲说道。 全场沉默了几分钟，秦志刚问道：“汉荣总，你是分管实业的领导，他们事先向你汇报过了吗？你的意见如何？” 王汉荣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实业公司这份请示报告我是看过，关于领导班子分工的调整我原则上都同意，这也符合秦总提出的分阶段实施对实业领导班子调整的思路，但是我非常不赞成提拔贺建俊担任实业公司副总经理的要求。实业公司事先在征求我意见时，我已经明确表示了反对意见，但是他们在上报的请示报告中最终还是放进去了，这分明是逼我们表态嘛。亏得我们人事部工作做得细，要求他们补充提交了贺建俊3年来的工作成绩清单，说明提拔这个人根本没有群众基础。” “汉荣，那你的最终意见呢？”秦志刚问道。 “驳回，并请公司人事部找贺建俊专门进行一次诫勉谈话，希望他端正态度，认真工作，不要动歪脑子，按照公司干部管理要求，如果连续3年不达标要降级处分。”王汉荣说道。 会议结束后唐文哲邀请邱卓栋来办公室坐坐，邱卓栋坐到小圆桌旁把手中的笔记本重重的放下说道：“这会开得热闹，差点打起来。” 唐文哲在一台新款的小型飞利浦现磨咖啡机里放入咖啡豆，不一会自动打磨后冲出两杯香醇浓郁的正宗美式咖啡，放到邱卓栋的面前问道：“咖啡里要放糖吗？” “不要，我喜欢美式无糖咖啡，谢谢。”邱卓栋还沉浸在刚才会议的紧张情绪中说道。 “怎么样，对今天办公会议有何感想啊？”唐文哲端起咖啡杯问道。 “精彩，激烈。只能用这两个词概括。”邱卓栋品尝了一口继续说道：“就像这咖啡既有浓郁的水果香味的醇厚感，又有掺杂着苦与酸的完美融合，让人回味无穷啊，好咖啡，到你这里来就有享不尽的美味咖啡啊。”邱卓栋说道。 “哈，你才是品尝咖啡高手啊，说的不错，会开得激烈，这咖啡也很应景，回味无穷说得好。其实今天会议看是讨论安全检查的问题，实际上是触动到了各自的奶酪和蛋糕。”唐文哲说道。 “这怎么理解呢？”邱卓栋问道。 “你看天元公司是这次矛盾的导火索，这触动到了汉荣总的痛处，志宏也有自己的队伍最好要全盘控制外包施工打压对手，最有意思的是秦志刚本来是劝架的，最后把自己也带进沟里去了。”唐文哲说道。 “我没搞懂为什么秦总会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咳嗽时好像还病得不轻，差点气喘不过来了，有那么严重吗？”邱卓栋说道。 “是呀，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完全搞明白，我只是听有群众反映，公司从去年开始的统一采购品台有问题，统一采购理论上是防止公司内部多个口子对外采购造成价格的互相攀比而提高采购价格，统一对外谈判和采购能降低采购价，但实际操作中由于多了一个中间商价格不降反升。” “这事我也听企发部、工程部和总务处的人谈起过，那和秦总有什么关系呢？”邱卓栋问道。 “这事情我没有做过调查，详细情况不清楚，但是今天当汉荣总提出要对公司统一采购的设备供应商和采购方也进行资质确认和检查时，秦总失态发火的样子就可以判断这事一定与秦总有关，特别是后来秦总反过来安抚汉荣总，说明秦总也担心把这事态扩大化。而且今天会议发生争执时，刘平总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而当王汉荣说话时张志宏总惊慌失措的表情，说明他心里清楚知道统一采购中存在问题的，我看在张志宏的手里有一张牌。”唐文哲说道。 “什么牌?”邱卓栋惊讶地问道。 唐文哲慢慢说道：“张志宏手里握有一张随时可以致秦志刚于死地的王牌......” 第20章:吊桥效应 唐文哲喝了口咖啡说道：“这事我们不谈了静观其变吧，卓栋，星期三我要去北京出差，参加集团人事部经理3天的业务培训，顺便去看看老领导梁总。 “哦，请代我向梁总问个好，一转眼他去集团担任副总也有5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邱卓栋说道。 唐文哲放下咖啡杯说道：“说到梁总，我想起来你和梁晓惠到底怎么样了，进展顺利吗？” “不顺利，小丫头爱理不理我的。”邱卓栋低头说道。 “你追了没有。” “追了，但是他只顾要去读书，刚开始我们还每周出去一次安福路的话剧中心看看话剧，后来她又迷上了什么庄子读书会”邱卓栋说道。 “庄子公益读书会，这不是很好嘛，我还去雁荡路上那个读书会听过课。” “她对我说了，她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的，还说你有品位，喜欢读书。” “那你也可以参与一下，陪他一起去听听课，多交流感情，女孩子嘛都是哄出来的，你的情商比我高多了，办法一定会有的。”唐文哲说道。 “你看看我们公司这帮无脑的领导几乎天天晚上要我这个办公室主任陪吃陪喝，弄得我经常提心吊胆生怕安排中出错，哪有什么空余的时间，哎，身不由己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你父母也经常唠叨了吧。梁晓惠也有26了吧，也该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女孩子素质很好，就是看到生人有点胆怯，你们要多交流，增进彼此的亲近感消除隔阂。”唐文哲说道。 “是呀，这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们俩又出现新的状况了，头疼。”邱卓栋脸色痛苦说道。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情况是这样的，半年前秦志刚有次叫梁晓惠去她家拿个什么文件，被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看上了，事后秦晓峰多次约梁晓惠出去，梁晓惠都婉言谢绝了。后来秦志刚的老婆出面找梁晓惠谈了好多次，要梁晓惠与她儿子交往。秦志刚也是晚上参加应酬活动都不让梁晓惠陪同了，暗示希望她能考虑和他儿子......”邱卓栋说道。 “太残忍了，秦志刚应该知道你和梁晓惠的恋爱关系的吧，他这么做是否有点过分了。你问过梁晓惠的态度吗？”唐文哲有点气愤地说道。 “问过了，她说这辈子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了。” “女孩子一般都会这样说的，你听说过爱情心理学中有一个著名的‘吊桥效应’吗？”唐文哲说道。 “这个我就外行了，你是哲学博士知识比较渊博，我只知道最初的哲学包括一切的科学，后来分离出很多，比如代数，几何，物理学，化学学等等，心理学也是哲学分出来的，不过分离出来的很晚，1860年德国心理学家冯特在莱比锡大学建立了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心理学作为一门科学才真正独立出来的，你现在给我说说这个‘吊桥效应’吧。 唐文哲说道：“心理学家做了个实验，让一个女生站在一个草地上较低位置固定的小桥中央，让a队男生从桥的外面通过。然后女生站在一高悬晃动小桥的中央，再让b队男生从桥的外面通过。事后该女生向a队和b队的男生说，‘请把你们的感受打电话告诉我”。结果数日后给这位女生打电话的只有b队的男生。原因是因为当一个人处于一个极度紧张的环境下,例如看到异性在高悬晃动的吊桥上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紧张焦虑的情绪，肾上腺素分会泌加快,会以为自己对这位异性产生好感.其实这种感情并不是喜欢,只不过是桥在晃动时带来的本能的心动感觉。这就是著名的‘吊桥效应’。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从古至今，会有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发生。这就证明在紧张危险的环境下容易摩擦出爱情的火花，恋爱和场景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好的场景会唤起爱情的火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太神奇了，这个实验很有道理，我是信服了，但是如何去创造有利的环境呢？”邱卓栋说道。 “那是你的问题，我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你也不能看着我在爱情的道路上继续迷茫吧。”邱卓栋故意说道。 “那你对梁晓惠是真喜欢吗？” “那当然啦，此生非梁晓惠不娶，我有三心二意就是‘猪头’。我看还是请你和嫂子一起帮我想想办法吧，创造一个英雄救美的场景。”邱卓栋哀求道。 “好，英雄救美的场景是创作不出了，只能让你们多点了解的机会。我回去和珊珊商量一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明天晚上曹珊珊在大剧院有一场小提琴专场音乐会，我就邀请你和梁晓惠一起去看场音乐会，结束后我请大家到大剧院对面的‘红房子’西餐馆吃饭，让曹珊珊为你打打边鼓，创造点心跳的感觉。”唐文哲说道。 “太好了，就这么定了。”邱卓栋跳起来说道。 周三晚上曹珊珊专场音乐会如期举行，大剧院内座无虚席，人们穿戴着隆重的礼服鸦雀无声的聆听着音乐会的演出。 曹珊珊身穿一件黑色低领演出服，聚光灯下，她的身影更显得优雅挺拔，伴随着钢琴的前奏，悠扬的小提琴声时而象清脆的鸟鸣,时而象像美妙的歌声,时而像流淌的泉水倾泻而出在空中回荡，曹珊珊纤细的手臂却拉出了满满自信。 那把名为‘克拉尼芬’价值超过500万美金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美妙的音色，响遍了整个音乐厅震撼心灵，如梦境般的缭绕在空中久久回荡。 当最后一个曲古诺的《圣母颂》响起，观众犹如被优雅的琴声带入了中世纪古朴而肃穆的教堂中，感受着高雅圣洁的氛围中不能自拔，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慢慢结束，观众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曹珊珊两次谢幕掌声依旧不断，曹珊珊只能微微鞠躬致谢后，再加演了一首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著名的小提琴曲《爱的礼赞》，乐曲采用典型的小夜曲风格，优雅而欢快，小提琴在高音区奏出了恰似情人缠绵的深情旋律，并伴有一丝幽婉的相思情趣，全曲在主题的变奏形式下缓缓减弱而终了。 曲终，曹珊珊大幅度弯腰致谢，全体观众站起，热烈的掌声再次爆发向音乐家致意。 唐文哲拿出准备好的一束鲜花示意邱卓栋和梁晓惠一起上台献花，只看见梁晓惠走到台上很有风度的从邱卓栋手中拿过鲜花，献给曹珊珊，并在曹珊珊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然后在台上和曹珊珊亲切拥抱。 江海市电视台今晚也实况转播了这场音乐会，音乐会主办方音乐学院领导与电视台主播也上台与曹珊珊亲切握手，祝贺演出成功。 音乐会散场后，唐文哲让邱卓栋陪着梁晓惠在大门口等，他去后台接曹珊珊，曹珊珊把那把名贵的小提琴当面交还给了音乐学院领导，并直接送到国外赞助商手里，双方验收签字完成后，大家表达了对曹珊珊成功举办音乐会的祝贺。 曹珊珊挽着唐文哲的胳膊从大剧院出来，走向等在大门口的邱卓栋和梁晓惠，梁晓惠再次上前与曹珊珊拥抱，说道：“曹老师今天的音乐会相当成功，祝贺了。” “晓惠，文哲经常听说起你，一直夸你很有才气，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见面才知道还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今天谢谢你们俩一起上台鲜花了。”曹珊珊说道。” “曹老师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爱读书的小女生，我对女音乐家最崇拜了，今天有幸认识曹老师真是太幸运了。”梁晓惠满脸通红心跳加速，激动地说道。 “爱读书的女人都心怀梦想，即使是一片叶子也会感到非常高贵，我也很爱读书，古人言‘腹有诗书气自华，爱读书的女人不需要衣着华丽，哪怕素面朝天，却能散发出自信与优雅，处事冷静，善解人意，所以说读书是女人的立身之本。” “曹老师说的太好了，这是鼓励我以后要多读书，我一定牢记在心。”梁晓惠红着脸说道。 “走，今天你们的唐经理请客吃西餐，也祝贺我今天举办了个人音乐会，刚才在台上演出时，说心里话还是很紧张的，现在就彻底放松了，走！我们边吃边聊。”曹珊珊说完像个小鸟依人挽住了唐文哲的手臂往前走去。 梁晓惠心脏跳动更厉害了，感到无比激动和兴奋，学着曹珊珊的样子一手挽起站在她身边久久注视着她的邱卓栋手臂说道：“走呀，还像根木头站在那里干嘛。” “噢，对，对咱们一起走......一起走。”邱卓栋有点激动结巴地说道。 走在前面的唐文哲挺直了腰抬着头，回头朝后面被梁晓惠挽着手臂的邱卓栋做了一个鬼脸...... 吃好晚餐唐文哲和曹珊珊刚回到自家门口，曹珊珊刚要 打开房门，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保姆邓晓兰穿着睡衣睡裤突然跳出来，冲到门口搂着曹珊珊的肩膀说道：“阿姨，我刚刚在电视里看你小提琴专场音乐会呢，太好了，阿姨站在台上拉小提琴太漂亮了。” “小丫头，你蹦蹦跳跳的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家里来小偷呢，慌慌张张的。”曹珊珊被邓晓兰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说道。 “人家激动嘛。”邓晓兰低头说道。 客厅的电视里还在重播回放曹珊珊音乐会的实况转播，唐文哲刚想坐在沙发上再看一看。 “不行！”曹珊珊一把拉住正要坐下的唐文哲，“回家先洗手，把外面穿的衣服都换了，才能坐在沙发上，否则把外面的细菌都带到家里来了。” “哎，叔叔又忘了吧，从外面回家一定要洗手换衣服，你也太不注意了，每次都是阿姨提醒你的，快去洗手吧。”邓晓兰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噢，对不起，一激动就忘了，你们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去洗手。” 唐文哲洗完手先进入衣帽间换衣服，衣帽间大概有5平方米，一面墙上是一排衣橱，唐文哲刚把外套西服和白寸衫都换了，光着上身穿着短裤。 曹珊珊进来把外面的礼服脱下，穿着内衣再把礼服挂进衣橱里，唐文哲看到曹珊珊倩丽的背影，粉红色的内衣，细腰长腿肤如凝脂，曲线优美的翘臀，一股热血在升华，他不由自主的走到曹珊珊背后，一把揉住曹珊珊的小蛮腰，轻轻抚摸她的肌肤，亲吻着她的长发。 曹珊珊被唐文哲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所陶醉，身体在颤抖，她转过头来，樱桃小嘴正好与唐文哲对上，唐文哲把曹珊珊紧紧抱在怀中一阵狂吻，在急促地呼吸声中说道：“珊珊，我要......” 曹珊珊一改文静温和的样子，突然紧紧抱着唐文哲的腰部，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说道：“文哲......我......我也想......” 唐文哲用力一把将穿着内衣的曹珊珊抱起，打开门走出衣帽间，朝楼上走去。 邓晓兰正好低着头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出来，盘子里放着一壶泡好了的菊花茶，还放了两个茶杯和一碟水果。突然看到唐文哲穿着短裤光着上身，双手抱着曹珊珊从衣帽间出来，径直朝楼上卧室走去，邓晓兰被眼前突然的情景惊吓到了，语无伦次地叫道：“啊！我没看见......没看见，我不在现场......，啊！” 邓晓兰惊叫着赶快把托盘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满脸通红朝一楼自己的房间冲去，用力打开房门，双手捂着眼睛，仰面朝天躺在了自己床上，身体颤抖...... 第21章:突击检查 总经理办公会议通过‘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后的第二天，检查活动就开展了起来，迅达公司安保部主任杜国兴按照张志宏的意见事先为这次检查制定了详细的工作计划，由于外包施工单位有150多家，按照全覆盖检查的要求，公司本部一共组织了3个检查组。 为了以示重视，由公司总经理秦志刚带队第一检查组着重检查管道施工队伍和局房施工外包公司，张志宏带领第二组检查基站施工外包队伍，王汉荣则带领第三组检查光纤入户工程施工外包队伍。 这次检查根据事先制定的表格化检查科目逐项打钩，最后得出总分，检查科目包括了各类应该具备的资质、公司安全生产规章制度、安全生产组织架构和人员数量、安全生产主要负责人的安全生产管理资质、现场安全生产巡视记录和公司财务报表等，总共有20多项。 每个检查组都配备了安保部，工程部，财务部等，几个负有安全生产责任部门的领导，每个组配备了经过国家统一考核，具有国家安全资格证书的专业安全生产管理技术人员，可谓是领导高度重视，各个部门积极参与，技术力量雄厚。 公司办公室为每个组配了摄影，摄像和文字记者参与检查的宣传报道。秦志刚要求每个检查组不打招呼，轻车简从，不搞欢迎仪式，直接下到各个施工现场，最大限度发现安全生产隐患和漏洞。 张志宏第二组检查组对32个外包施工队伍在检查的先后次序上做了认真考量，按照工程承接的数量进行排序，天元公司排在了第一名，因为从去年承接的外包数量上天元公司是占了第一的位置。 张志宏亲戚开的恒源通信建设工程公司，在招投标中工程部经理付利建会把那些工程难度小，利润高的项目都拿给恒源公司，尽管承接工程的数量上不如天元公司的多，但利润比较可观。 早晨一辆32座的小客车8点30分准时在公司总部出发，小组10位成员已经在车上等候，付利建给每人一个白色安全帽，车上放了3大箱盐汽水，张志宏最后上车，接过付利建递过来的安全帽说道：“利建，今天检查路线怎么安排啊？” “张总，今天我们上午去天元公司施工现场，下午去恒源施工现场，这两个是我们工程部最大的外包公司，也是承接工程量排名最靠前的两个单位。同时今天上午公司工程部和财务部的有关人员直接去天元公司本部核查财务报表，有消息会及时通知我们的，中午我们会合午饭后分头去恒源公司检查” “很好，先抓重点，今天我就放下其他手里的工作陪你们一整天，以后几天我尽可能安排出时间陪你们去各个现场看看，施工质量检查一定要深入到施工现场，不能简单听下面汇报，我们始终要把施工安全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这是对施工人员生命安全负责，也是对企业负责。” 张总讲话话音刚落，车内响起一片鼓掌声，大家也感到安全检查有领导的重视而感到自豪和欣慰。 “谢谢张总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亲自参与我们这个组的检查。”随行的公司安保部主任杜国兴说道。 “那我们今天去检查天元公司哪个施工点呢？”张志宏问道。 “张总，我们事先查了下，目前天元公司有20个基站在同时施工，我们今天去近郊桃花镇的第537号基站的基础施工现场，据招标监理公司每日的施工进度报告，该基站正在进行基础钢筋水泥站桩的浇筑。”付利建说道。 “哦很好，那与他们公司的高层领导打过招呼吗？”张志宏问道。 “报告张总，这次我们根据你的要求是采用双盲突击检查，就是不确定施工现场随机抽取，不与施工单位领导打招呼，直接去现场，通过突击检查反映施工单位最真实的施工安全情况。”付利建说道。 “好，我觉得这样安排很好，大家公平公正，在安全生产方面对各个单位的要求一视同仁，希望通过检查对外包单位落实日常的安全生产管理有震慑和促进作用。” 车上公司宣传部的摄影记者对着张志宏拉了几次特效镜头连续拍了几张特写，文字记录员把张总的发言全程记录了下来。 大约一小时后，车辆在近郊桃花镇第537号基站工地附近的道路口停下。 检查组一行人徒步走进施工现场附近，并没有听到施工机械的声音，旷野里十分宁静，几只乌鸦在树枝上啼叫，一个零时搭建的塑料工棚在田野中十分明显，几缕炊烟之间夹杂着麻将牌糊牌的声音，一块安全生产警示标语牌斜挂在大树上摇摇欲坠。 工棚旁边的土地被挖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四周竖着几个半人多高的水泥墩柱，几个工人戴着太阳帽慢吞吞地在往坑里填土，突然远远看到一大队人朝工地走来，工人们放下手中铁铲，转身朝这队人张望。 检查组走进塑料工棚，看见里面几个人正围坐在一张方桌旁打着麻将，旁边大约10多个男女围坐观看，桌上放着几大叠的人民币，看来赌注下的还不小，看到突然一队人马进来着实把大家吓了一大跳，等缓过神来，一个手臂上有一块安全生产小袖章工头模样的人抄起身边一根铁棍起身过来，恶狠狠冲到第一个进门的张志宏面前，说道：“你们什么是人，到这里来干嘛。” 安保部主任杜国兴是名退伍军人，曾经担任青岛海军陆战队第二师侦查连的排长，尽管年龄有55岁，剃了个平顶头干事利索，一个箭步跨到张志宏的身前挡在了小工头面前，二话不说左手一个虚晃，右手已经卡住了对方拿着铁棍的手腕，转身一扭腰已经把对方摔倒在地，夺下那人手中的铁棍丢到了门外。 小工头胆战心惊从地上爬起，付利建说道：“你们是天元公司的基站施工队吗？我们是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来现场检查施工安全的，这位是我们公司领导张志宏老总。” 那小工头赶忙趴在地上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大领导亲临我们施工现场指导工作，我们有失远迎啊，实在对不起。” 张志宏冲着那人说道：“你是这里施工负责人吧。” “是，我是这里的施工负责人，我姓袁，大领导不要见怪，最近我们这里经常有人来捣乱，在工地上偷我们的施工材料，所以......”姓袁的小工头说完，赶紧对身边的人轻声说了几句话，那人拿着手机走出工棚去打电话了。 “你先把这里施工进度和日常安全生产管理工作向我们张总汇报一下。”我们检查组要对这里的情况做些现场勘测检查，请你们配合。”付利建说完吩咐大家分头开展检查工作。 “好，好，张总，我们这里最近刚把地基挖好，两天前我们开始浇筑水泥墩柱，我们这些人只负责挖坑做地基，水泥墩柱做好后就进行铁塔地基验收，然后铁塔安装队伍来安装铁塔，设备安装队伍来安装设备和电源，整个基站大概2个月多月就能完工交给你们验收了。所以我们是流水作业，一环扣一环，至于安全生产，你看我在屋外都张贴了安全生产标语，还有你看我的手臂上有一块安全生产的袖章。”姓袁的小工头自豪地伸出右臂展示自己那条沾满了油腻的红袖章笑呵呵说道。 付利建对小工头说道：“你把工作日志和每日安全生产检查记录让我看看。” “有，有。”小工头说完从靠窗的书桌上拿了两本厚厚的本子交给了付利建。 杜国兴朝屋里四周看了看，房间里悬空拉着许多电线，地上几块木板上放着几个床褥，问道：“你们这是从工业电源上拉电下来用电烧锅做饭的吧，这太危险了，你看这样电源线满屋子的飞来飞去，触电怎么办。这么多人睡在一个大棚里也太热闹了点吧。” 小工头刚才被杜国兴打倒过，深知这个人的厉害赶紧回话：“领导，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呀，我们要在这里做饭吃没有电怎么过呀，我们都是一个村里出来打工的，都是老夫老妻没关系，出来赚点钱，饭总是要吃的呀。” 付利建说道：“张总，我们要不去工地上看看。” 张总点头，小工头走在最前面说道：“各位领导注意脚下，这里泥土潮湿，小心滑倒。” 一行人来到基站地基旁，公司工程部的技术专家朝水泥墩柱看了看，顺着梯子下到大坑里，在水泥墩柱周围用小锤子敲打着。 杜国兴看到捆绑在大树上的一个没有门的电源接线箱问道：“这是你们的电源箱吗？里面怎么没有防漏电保护装置，你看电源线外包防护层都裂开了，这太危险了。” “领导放心，这事我们知道了，这个电源箱我们已经用了好几年了，放在外面刮风下雨容易坏，我们明天就把它换了，谢谢领导提醒。” “不是提醒的问题，这要出人命的，你们赶快去把电源总闸刀关了，这里地面潮湿非常容易发生漏电触电。” 刚才下到大坑里的工程部技术专家从梯子上爬了上来，神情紧张的在付利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付利建顿时脸色苍白走到张志宏身边说道。 “张总，不好，我们工程技术人员说这四根水泥墩柱都有问题，水泥墩柱下面都是水泥和石子搅拌在一起的，里面根本没有钢筋，只是地上部分有钢筋，有两个水泥墩柱已经下沉了10公分，根本不能用了，如果上面架设铁塔的话，铁塔的重量会加速地基下沉，最后基站铁塔就会......就会倒下。”付利建说道。 张志宏的脑门上青筋暴出怒火中烧，他尽量压抑着没说话。眼睛注视着那几个水泥墩柱........ “张总，你好，你大领导光临怎么也不叫办公室打个招呼，我来迟了，希望张总谅解。”一辆奔驰轿车飞速赶来，车里出来一人夹着公文包一路狂奔来到张志宏面前大声喊道。 张志宏看着来人西装笔挺，袖口上西装厂家的铭牌标志还没有拿掉，白色衬衫已经有点发黄，敞开了领口，露出黑黑的皮肤，满脸油光，嘻嘻笑着朝张志宏奔过来过来。 付利建对张志宏说道：“这人就是天元通信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李天元。” 李天元奔到张志宏面前刚想伸出手与张志宏握手，张志宏眼睛看着付利建说道：“你们工程部对这事有什么处理意见。” 付利建马上与刚才那个工程技术人员商量了一下说道：“我们的意见是现在就敲，砸出来看看里面是否有钢筋，没有的话推倒重来。” “好，砸！砸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志宏愤怒地说道。 “我看就不必砸了吧，做个水泥墩柱要花很多钱的，底部不会没有钢筋的吧。”李天元在一旁说道。 “李总，难道你知道这水泥墩柱里面没有钢筋！”付利建说道。 “没......没有，可以，你们专家认为有问题就砸开看看吧。”李天元说道，然后朝那个小工头怒斥道：“还不快点砸一个让领导看看。” 几个工人抬着大锤子来到水泥墩柱旁，看看小工头，小工头点头示意，工人们抡起大锤朝水泥墩柱砸去。 几分钟后表面的几根钢筋已经脱落，暴露出下面的水泥墩柱里面只有一些石子，甚至还混杂一些毛竹...... 张志宏愤怒地说道：“李老板，这就是你们做的钢筋水泥墩柱吗？你自己看看里面有钢筋吗？” 小工头陪着李天元来到水泥墩柱旁，李天元用手在水泥墩柱中央用手一摸水泥就掉了下来，里面没有一根钢筋，他朝小工头看了下问道：“我给你的钢筋呢，到哪里去了，你说！” “这......这......”小工头支支吾吾说道。 “啪”李天元伸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小工头脸上，怒斥道：“你这个赌鬼，钢筋都让你卖掉赌钱了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李天元转身跑过来对张志宏说道：“领导，都是我不好，没有管控好质量，这太危险了，亏得你们今天发现，否则要出大事了，我们马上整改。” 张志宏对付利建说道：“这事你们工程部也要认真反思，你们工程监管责任落实在哪里，你们不是有基站施工领导小组的吗？现场来看过没有。还有我们不是有招标监理公司全程施工监理的吗？他们对施工质量和安全生产行驶监督管理职责了吗？这都是国家的钱，白白浪费了你们不心疼吗？出了重大安全事故谁承担责任，胡闹！” “张总，对不起，我们工程部有责任，回去我向你检讨。你说得对，几百个基站同时施工，我们实在是人手不够，所以我们是出资委托实业公司下面的招标监理公司负责现场施工监理。”付利建说道。 “招标监理公司的人怎么没有在现场”张志宏问道。 “据我所知，他们也是在施工的几个关键节点派人来看一下，没有派人驻守在施工现场。”付利建说道。 “整个水泥墩柱浇筑不是关键节点吗？一定要看到铁塔倒下了才算是关键节点吗？我们的工程监理的责任心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把国家利益，企业利益放在重要的位置，这就是失职。”张志宏说道。 付利建手机铃声响起，转身接了电话。 张志宏问道：“利建，天元公司的财务核查有消息吗？” “张总，他们刚打来电话，那里检查完了。”付利建朝李天元看了下继续说道：“那里核查下来发现天元公司去年的收入利润相当可观，但是去年的上缴国家的税费还压着没上缴，还有.....” “还有什么？”张志宏问道。 “发现天元公司历年拖欠我们实业公司所属通信电缆厂将近1000万元的合同尾款费用，拖欠至今没有支付。”付利建说道。 “张总，这里面有点误会，我们天元公司尽管是民营企业，但我们是个正规企业，每年要通过专门的会计事务所审计后才能缴纳税费，去年的年度审计刚完成，有关国家规定要上缴的钱我们一定尽快上缴，至于通信电缆厂材料合同尾款，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知道，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去年我们公司在你们领导的关心下做的还不错，也没有出现重大安全事故，这1000万尾款我们这星期一定全部结清，张总你就放心吧，我李某说话算数。”李天元拍着胸脯说道。 付利建问道：“李总，你们公司的营业执照和工信部发的通信工程建设执照以及江海市政府颁发的企业安全生产许可证让我看看。” 李天元说道：“好，好，都在这里”。李天元迅速从公文包里拿出证件提交到了付利建手里。 付利建和杜国兴以及几个技术人员对几个证件进行核查。 张志宏问道：“李总，这个做基站施工的队伍也是你们公司的吗？” “这......这是我们的一个合作伙伴，专门做基站基础施工的，他们非常有经验。已经做了很多移动基站了，我们也为其他运营商做基站建设，现在有点忙不过来了，这次的水泥墩柱漏放钢筋的事纯属一次失误，我们会举一反三总结经验教训的，请领导放心。” 付利建说道：“李总，那你们这个合作伙伴有安全生产资质与施工许可证吗。” “哦。付经理问得好，他们是我们的合作单位，我们天元公司全面负责施工质量和安全生产，只是把基站的基础建设部分转包给专业的施工队伍而已。”李天元狡辩道。 检查组中随行的一位法务部技术人员在旁边站出来说道：“李总，你在混淆两个概念，按照国家《合同法》第二百七十二条第二款规定：“承包人不得将其承包的全部建设工程转包给第三方或者将其承包的全部建设工程肢解以后以分包的名义分别转包给第三方。所以国家对工程的转包是明令禁止的。假如你们是将所承包的建设工程其中一部分依法发包给具有相应资质的承包单位，也必须事先取得发包人的同意，而且分包单位应当具备相应资质和条件，在未经我们公司发包方的认可的情况下，把你承接的基站建设分包给不具备相应资质的单位是违法我们合同关系的行为，何况基站的基础建设本身就是属于主体施工项目，是不容许你们天元公司再次转包和分包的，这些起码的知识你们正规的天元公司不会不知道吧。” “这......这......”李天元低头说道。 “张总，法务部的意见是对的，我们在与工程承包方签署的合同中是明确规定基站建设是不容许中标方再次转包和外包的，这也是为了避免法律上的纠纷和施工中违法行为的发生。张总你看，现在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张志宏思考了一下对付利建说道：“利建啊，这事你们回去也要总结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其他施工现场是否还有类似的问题，几百个亿的移动基站建设出了问题你我麻烦就大了。” “是，是，张总说得对，问题还是出在我们工程部的施工管理上出了问题，我们应当承担全部责任，让领导担心了。”付利建的话里充满了内疚。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集中精力把工程质量和安全生产的主要问题解决了吧。”张志宏说道。 “那领导你看这个基站怎么办。”付利建小心翼翼问道。 张志宏说道：“还能怎么办，推倒重来，再专门成立一个小组，选派一些有经验的工程技术人员和施工建设专家，对今年正在施工中的所有基站进行一次全面排查，发现问题及时解决，要坚持对国家对企业负责的精神，要坚持质量第一和安全生产为前提的原则，发现重大质量问题一律推倒重来，绝不手软。” “好的，还有张总，我们刚才看了天元公司的3个资质，其中江海市政府颁发的企业安全生产许可证是3年前的，政府要求每年都要重新评估与审核的，所以......张总你看这个天元公司怎么办。” “施工企业安全生产资质不全就没有商量余地了，国家有明确规定，我们不执行就是我们犯法了，先让天元公司所有在建工程全部停下来，等待我们的复查结果，资质的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在资质不全的情况下就终止他们参与投票和工程建设，我回去后向秦总做个汇报，先这样执行吧。”张志宏说道。 摄影和文字记者一直围绕在张志宏的身边，全程录音录像，现场聚光灯闪烁，照相机快门‘咔嚓’声此起彼伏...... 第22章:意外惊喜 检查组上午检查完毕，工程部在桃花镇附近一个五星级酒店安排大家吃自助餐午饭，同时另外一些在天元公司本部检查财务的人员也到这里集中，吃饭时把上午在天元公司检查财务的情况向张志宏副总做了简短的汇报，张总给予了高度肯定。 “利建，下午检查活动怎么安排。”张志宏问道。 “哦，张总，按计划我们下午去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恒源公司基站施工地去看看，要不下午还是分两个方向走，财务检查组直接去恒源公司本部检查财务情况。我在酒店帮你安排个房间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先去现场检查，从这里到下午检查的地方大概路上只要30分钟就可以了，你休息一小时后我安排车来接你。” “哎，不用这么复杂，午饭后大家就抓紧时间上车，还是多点时间在现场检查吧，上午看到天元这个样子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啊。”张志宏看看手表有说道：“现在是12点45分，那我们就1点出发吧，大家也辛苦，就在这里聊聊天休息一下吧。” 张志宏手机铃声响起，打开手机看到是老婆打来的电话，赶紧起身走出餐厅接电话。 “志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家闺女今天托福考试的成绩出来啦。” “结果怎么样。”张志宏急切问道。 “86分，总算通过啦，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有着落了，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还做了个梦，说小兰这次托福考试通过了，这个梦灵验了。” “太好了，小兰也很有毅力，这是第三次考了吧，总算通过了，这就好了，那就这样吧，今晚抽个时间好好为她庆祝一下，你和小兰商量一下，吃饭的地方让她定，就这样，我挂机啦。” 张志宏看到手机又有来电提醒，显示是王汉荣打来的，赶紧结束了电话说道：“汉荣啊，找我有事吗？” “志宏，你好，听说你整个上午都在安全检查啊，辛苦了，我们大家都只顾忙于工作了，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今天晚上我以私人名义请你吃顿饭，聊聊天，你一定不要拒绝哦。” 王汉荣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志宏也很难推辞了，尽管在一些观点上有冲突，但面上还是要处理好关系的。张志宏马上说到：“好呀，今晚我没有安排，那晚上我们就聚一聚，你安排的稍微简单点吧。” “好一言为定，听说你们在桃花镇附近安全检查吧，晚上我们就到郊区的翡翠休闲山庄吧，你司机知道那个地方的离桃花镇不远。” “好一言为定，晚上见。”张志宏说道。 检查组一行人上车，车辆启动后大多数人开始闭目养神，张志宏眼睛看着窗外，4月的郊外田野里广阔的油菜花丛争相辉映，如同一幅花黄柳绿的水墨丹青。 刚才王汉荣的电话提醒了张志宏，企业干部之间有冲突是正常的，毕竟所处的境地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归根结底各自的利益不同，那种虚无的远大理想往往是最不真实的，在大会发言时候可以说，但是与现实社会是格格不入的。 班子成员团结的就像一个人一样，往往只能是良好的愿望，真实的企业管理中是根本不存在的。但一般也不会弄到你死我活的程度，除非在利益上发生了无法挽回的本质冲突，然而这种激烈对抗的事件是屡见不鲜的发生，关键要控制好一个度，聪明人只要刷出自己在班子里的存在感和应有的价值，又要控制好尽量不要把矛盾激化，避免进入相互之间恶意报复的怪圈。 上午刚刚对天元公司的不当行为提出批评，将要对其采取一些纠偏措施，不到几个小时王汉荣就打来电话要请客吃饭，这就是一种信号，一种友善的求和信号，有些事也不能做得太绝了，要为对方留一条后路，把人家的财路都断了，那你的财路早晚也会结束，做得太狠了就是为自己挖坟墓，除非万不得已...... 汽车从乡间小道拐弯驶进了一条新铺设的水泥路，200多米长一直延伸到村里的打谷场，车辆开到村委会的门口刚停下，只听到里面锣鼓喧天人声喧闹，春委会的门口拉了巨大的横幅，‘欢迎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领导莅临检查指导工作’，村委会书记带领村干部以及村民兴高采烈前来迎候在。 张志宏一行下了车，付利建在张志宏的身后说道：“这位是桃花镇幸福村梁书记，这位是恒源公司现场施工负责人肖队长。” 张志宏伸出手与梁书记亲切握手，梁书记黝黑的脸庞洋溢着憨厚的笑容，双手紧紧握着张志宏的手，说道：“你就是张总吧，今天刚知道你要来现场检查安全工作，我带领村干部和乡亲们特地来欢迎你，也感谢你们施工队为我们村里做了很多好事。” 张志宏向恒源公司现场负责人肖队长点头示意，梁书记拉着张志宏的手往村委会大院里走去，说道：“张总，你看，村委会广场右边靠近围墙的地方是你们正在建设的基站，广场的左边是我们村的打谷场，原来从乡村公路到打谷场是一条烂泥路，这次你们基站施工队伍特地帮我们修了这么好的一条水泥路，为我们村做了件好事啊！” 张志宏乘坐的车刚才就是从这条新开的水泥路开进来的，这条路确实对村民的进出方便了许多。 现场施工负责人肖队长说道：“梁书记你客气了，修了这条路我们在这里施工也方便对多了，大车能直接开进来了，我们的工期也会加快很多。” “哎，张总还是要谢谢你们领导得好啊，施工前你们施工队挨家挨户做宣传，对施工期间可能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表示歉意，还对村民宣传新建基站的好处，将会方便我们使用手机信号，不会对附近环境造成影响，基站发出的信号完全符合国家标准，对人体无害。他们还请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为我们全村每家每户免费安装了光纤进户，现在家家都用上光纤上网，对我们农业现代化做出了贡献啦。哦。还有，施工队还为我们村30多户人家送去开工慰问品，一袋大米和两桶食用油，村民们高兴的不得了，主动为施工现场做志愿者，维护道路来往车辆行驶秩序。” “是呀，村民们每天轮流为我们进场的施工车辆做指引，保证了车辆进出安全。”肖队长说道。 “谢谢梁书记啊，我们在这里施工对你们带来了不方便，也请村民们谅解，我们也是落实市政府关于加快通信现代化的要求，任务繁重，也请你们多多支持。” “张总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就让肖队长直接来找我，等你们基站建设好了，我们一起来办个开通仪式，大家热闹一下。” “好啊，我一定参加，我估计最多施工3个月就能完工，到时候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张志宏爽快地答应了。 张志宏与梁书记握手后随肖队长去施工现场检查，刚到施工工地，全体施工人员身穿崭新的工作服列队鼓掌表示欢迎，周围安全生产的横幅十分显目。张志宏对肖队长说：“肖队长不要搞什么仪式了，我们都是自家人，请大伙们去工作吧。” 这时几辆水泥车浩浩荡荡开了进来，工人们马上忙开了。肖队长指着前面几个圆柱形型深坑说道：“张总，这是我们采用最先进的降噪动力打桩机，适合各种地质的打桩钻孔，对环境影响很小。打好桩后我们把钢筋捆扎成型后放入钻孔中，你看现在是市政府统一的水泥搅拌厂送来的标准水泥，尽管价格高了点，但质量有保证，这样要连续24小时不间断灌注，保证基站基础设施的工程质量，而且每一车浇灌下去的水泥我们都要保留样本，送市里统一的检测站检测。我们在基站施工中要求招标监理公司24小时现场监督全程记录，确保施工质量可控可追溯。” 付利建说道：“张总，恒源公司的基站施工严格按照我们提出的施工规范，在我们整个外包施工队伍中是一个标杆企业，很多疑难的施工现场都是派这支队伍上去的，他们已经形成了一套规范的作业流程，与施工现场附近的群众相处也很好，很少发生施工矛盾。” “是啊，这很好，我们通信工程施工在保证施工安全，确保施工进度的前提下一定要做到不能扰民，不对环境造成影响，要做有利于社会发展，有利于提高现代化通信水平的工作。利建，你带领检查组对现场做深入的安全生产检查，要严格要求不放过任何疑点。肖队长你陪我去看看员工的休息场所，了解一下你们如何保证员工休息和生活的。”张志宏说道。 “谢谢张总关心，施工现场员工的生活也是我们要关心的，这不但能保证员工的身心健康也是安全生产的重要部分。你看靠墙边上的那排二层楼的简易房就是我们驻扎现场员工生活休息的地方，里面有职工宿舍、厨房餐厅、洗浴房和休息室。外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屋子是配电房和电源控制室。” 张总高兴地说道：“哦，配置很规范嘛，这很好，我们过去看看......” 张志宏看了恒源公司基站施工现场觉得很满意，检查组的工程技术人员测评后都给予了充分肯定，现场的综合打分在90分以上，只是对现场安全生产记录中几个遗漏的地方，主要是招标监理公司和现场负责人没有签名扣了几分，总体情况非常不错，张志宏最后对肖队长的工作给于了很高的评价，也对现场施工队伍提出了更高要求，希望他们继续抓住安全生产这根弦不放，保质保量圆满完成基站施工，等到基站顺利投产后再来看望大家，现场检查在大家的掌声中结束了。 检查结束后，张志宏自己的专车已经等在原来那辆小客车前面，张志宏拉开车门，对站在身旁送行的工程部经理付利建说道：“利建，今天检查恒源公司这个点你们是提前通知准备的吧。” “哎，其实恒源公司做得好的点还是很多，这个点比较典型，特地安排张总您过来看看。”付利建有点尴尬地说着，担心张总批评，因为说好了对检查现场不提前打招呼的要求。 “我不是批评你们不能事先与外包单位打招呼，只是希望我们每个基站施工现场管理都像这样规范就更好了，安全无小事啊，代我向恒源公司老总说一下，希望他们继续努力。” 付利建说道：“谢谢张总的鼓励，我一定把你的意见传达给恒源公司领导。” 付建利心里暗暗好笑，这恒源公司还不是你张志宏亲戚开的吗？哪里用得着我去打招呼，只要面上过得去，领导满意就是好，只有领导高兴了才有自己的前途。 小车半小时左右已经到了郊区的翡翠休闲山庄，王汉荣已经挺着个大肚子抽着烟等在酒店门口，正与酒店女老板朴翠花说着话，朴翠花远远看到大门口张志宏的车开了进来，拍了下王汉荣的胳膊说道：“来了，瞧你个死鬼还抽什么烟啊。” 王汉荣赶紧掐掉了烟头，把烟头按在了门口烟灰缸的沙盘中，朝张志宏停下的小车走了过来。 “张总，欢迎，欢迎光临乡村寒舍。”王汉荣风趣的说道。 “王总，你好，让你久等了，这地方我好像来过，也忘了是哪位朋友安排的，现在可气派了，这是你王总的秘密联络点吧。”张志宏说道。 “哎，哪是什么联络点啊，只不过老板娘是我的一个熟悉的朋友。” 朴翠花上前一步弯腰握住张志宏的手说道：“欢迎张总光临，小女翠花是这个酒店的负责人。” “你好，你原来我好像见过，是叫朴翠花吧，现在怎么越来越漂亮了，你好像给我......”张志宏说着两眼看着朴翠花低头弯腰时露出的风景线。 “还是张总好记性，还记得小女名字真是缘分啊。”朴翠花紧挨着张志宏的耳朵又轻声说道：“那是4年前我在这里为你做过‘全身按摩’哦，感觉怎么样。” 张志宏在朴翠花凑上来的耳朵旁也轻声道：“想起来了，感觉，很好，至今......” 朴翠花又轻声在张志宏的耳边说道：“谢谢张总还记得我，现在我老了不行了，张总喜欢的话今天晚饭后就在这里住一晚，我安排个年轻漂亮的......” “翠花，你在搞什么搞，还不请张总去包房。”王汉荣看他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了许久打断说道。 张志宏朝朴翠花点点头，朴翠花领会了，手势示意道：“两位领导请进。” 今天是星期三，酒店大堂里人不多，朴翠花一手搂着王汉荣的腰，一手揉着张志宏的腰很亲热的样子来到酒店大堂。 张志宏被大堂的装饰给吸引了，说道：“哦，朴经理现在酒店经营不错嘛，看起来档次很高雅，一定是汉荣总给你撑的台吧。” “哎，张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请到张总真是蓬荜生辉了，这酒店发展不错，周末来的人还要多，都是城里人携家带口来度假旅游的。”王汉荣说道。 “欢迎张总光临”一位身穿紧身西装面色清秀的女领班快速走到张志宏面前弯腰说道，说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看着张志宏。 张志宏脚步迈不动了，尽管朴翠花一手揽在张志宏腰部，张志宏还是坚定地停下步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领班。 “这......这小姑娘，这领班你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怎么......”张志宏被眼前的意外惊喜，搅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张志宏经常光顾市里的五星级新锦江大酒店也没有看到如此超凡脱俗高贵优雅的女子，纤细的小蛮腰，丰满的身躯，修长的大腿，张志宏眯起细小的眼睛朝女领班从上到下仔细端详着，像看到一件珍惜的千年古董宝贝一样，恨不得拿在手里...... 第23章:误入圈套 朴翠花在张志宏身后见状示意女领班赶快离开，说道：“张总是看上小女子了吧，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刚从旅游学校毕业被我招来的，名字叫周晓欣，如果张总喜欢，我待会叫她来给你敬酒罢了。 张志宏轻声‘嗯’了一下，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女领班不肯离去。 王汉荣在一边看着张志宏全身心投入的样子说道：“翠花，还不领张总去包房，张总今天一整天在外面检查辛苦了，你待会拿点好酒来，我和张总好久没有喝过酒了，今天好好喝一会。” 包房里，朴翠花拿来一瓶法国红酒送到张志宏手里说道：“张总，你看这酒可以吗？他们说是法国拉菲传奇波尔多红葡萄酒，张总看看这酒正宗吗？” “好呀，我来看看。”张志宏今天心情很好，接过红酒仔细打量后说道：“嗯，正宗的法国拉菲一要看封瓶铁片上是否有凹凸字母和酒庄大楼图像，二看酒塞上是否有日期，三看酒瓶上是否五剑标志。”张志宏仔细端详了一下酒瓶继续说道：“你这酒瓶上有千禧年的标志，那一定是2000年出产的正宗法国千禧拉菲啦，好酒啊。” 王汉荣听得十分仔细等张志宏说完道：“你看看，人家张总多厉害，一瓶正宗法国拉菲酒有这么多名堂，我也是第一次听说，高手啊！翠花，那还不快让人把这酒打开，拿出里面的木塞让张总看看。” “哦，张总说了这么多理论把我都听糊涂，来，服务生赶快把酒打开把酒塞子给张总看看，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服务生打开酒，拿出酒塞递到张志宏手里。 张志宏说道：“我说是好酒吧，酒塞上都有图案和日期，这酒要醒酒15分钟左右，加点冰，酒温在18度左右味道最好。” 醒酒后端服务生拿来三个高脚酒杯，先帮张志宏杯中倒了大约四分之一红酒，张志宏一手掌心托住酒杯，微微向外倾斜大约45度，仔细观察酒的颜色与挂壁程度，再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清纯的幽香扑面而来。 只见张志宏摇晃手中的杯子，再次放到自己的鼻子上又闻了闻说道：“这次闻的是‘二香’也叫‘后香’酒存放的时间越久味道更香醇。 张志宏最后喝了一小口放在口腔的前部，带着一种享受的情感说道：“香醇浓厚，回味无穷啊，好酒。朴总今天让你破费了，这么好的酒我已经好久没有喝到了，好酒！” “哎，哪里的话，这酒我是托熟人从国外带来的，一直舍不得喝，有些人也不懂喝红酒，给他们喝了也浪费了，今天这酒碰到张总也算碰到知己，得到张总的好评我很满足。” “听张总这么一说我算长知识，这红酒喝起来名堂还真不少，闻‘二香’，我听错了还以为是‘二婚’呢。”王汉荣笑着说道。 “你是个大老粗，哪有人家张总有文化。”朴翠花拿起一杯酒拍拍王汉荣的肩旁说道：“张总，王总，这第一杯酒我就敬你们了，也能品尝一下张总鉴定过的好酒，希望张总经常光顾这里，给小妹撑台揽客。”说完朴翠花仰脖子先喝了。 朴翠花喝完这杯酒，看到服务生已经在放冷菜了，说道：“两位领导你们慢慢喝，我去忙点事了，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这也好，我和张总还要说点工作上的事，你去忙吧，还是老规矩帮我再拿一大瓶红星二锅头，那酒喝过得瘾。” “知道，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待会叫服务生帮你倒，两位领导慢用，我先走了。”朴翠花说完朝王汉荣交换了一个眼神。 王汉荣见朴翠花和服务生出门后说道：“志宏，啊，我们俩当副总好多年了吧。” “是啊，我已经当了有五年多了，责任重大啊，天天像走钢丝一样，你在常务副总这个位置上有10年多了吧？”张志宏喝了口酒说道。 “12年了，从45岁干到现在57岁，在这个岗位上整整干了12年了，比抗日战争加解放战争加起来的时间还要长，有点麻木了，再过3年就要退居二线了，张总你和我不同，清华毕业的学历背景，科研技术开发的领头人，企业管理的中间力量，承前启后前途无量啊！”王汉荣喝了大半杯的白酒叹气说道。 “汉荣总真是不容易啊！在老领导面前我算晚辈了，来！先让我敬老领导一杯。”说完张志宏起身为王汉荣杯中加满了白酒说道。 公司管理层之间的对白和讲话从来不是信口瞎编的胡话，几乎句句都是金句，如果你认为是互相寒暄的客套话，那你一定是在局外。因为在这个层次上没有时间说废话，所为的‘废话’是朋友之间，亲人之间为了打发时间表达关心而无话找的一种方式，在自然的状态下发自内心的感情交流。比如明明知道过了吃饭的时间，见面还要问对方‘饭吃过了吗？’，看似‘废话’却是一种善意的关心和爱护，然而在官场这个层次的说话，相互间的谈话不是发表自己的观点就是为发表观点做铺垫，几乎不存在一句‘废话’或‘虚话’，都是有备而来的。 因为在这个同一层次上的竞争要远远大于合作，合作是一个无法度量的哲学词汇，然而这时候的竞争确是真实客观的存在，不同的层次岗位代表不同的权利，权利的大小决定了你的一切，金钱，地位，荣誉，尊重、甚至人格都与你的地位和权利紧密关联，每个人都可以从你的权力判断出你的地位和人格，社会赋予了可以直接客观度量标准。 王汉荣之所以要对张志宏说这些话，表明了很多层意思，里面有拉近关系为后面讲话做铺垫的意思，也有由于年龄关系放低自己的位置，退出主动发起相互竞争的意图，甚至带了一点威胁，对方不要逼得太紧，你的未来有很好的发展前途，不要因为某些小事耽误了自己前程。 张志宏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怎么会体会不到这种意图呢。既然对方已经放低身段，即使没有举出白旗投降，态度已经到了一个非常诚恳的地步。 张志宏喝完杯中的酒，还是不忘给王汉荣的杯子里续满了酒，慢慢坐下后说道：“其实我和王总一样，也是处在一个很艰难的处境，秦志刚的个性比较强，你也是知道，我们说的话他也不一定能听进去的，工作上出了问题还要我们主动承担责任，不做是错，做多了也是错，话说多了他会担心你出风头揽功劳，搞小团体拉山头，不免让人心生疑虑，进退两难啊，只能尽力而为喽。” 在这个层面上讨论一把手的问题用词要谨慎，尽量用中性的词，说自己的问题，尽量避免误传后发生不必要的问题。 王汉荣站起举杯说道：“志宏总说得对，公司里的事做不完，你想做的事不一定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偏偏要让你做，你还要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把它做好，有时候想想也是很累的。所以啊，有时候还要靠喝点酒小醉一下，解脱一下，你说对吗？来这杯酒我王某敬你了，我先干了，你随意。”王汉荣扬脖子一杯酒下去了，再看看张志宏很是给面子，一杯红酒也下去了，王汉荣说了声‘谢谢’，假装摇摇晃晃坐下了。 其实王汉荣酒量相当好，一瓶白酒一点都没问题，何况只是刚刚开始。 但张志宏酒的酒量就没有这么厉害了，读书人喝红酒是作为朋友之间交际手段和显示雅致生活品位的一种方式，今天由于心情比较好，孩子的托福也总算过关了，对面的王汉荣也是放低身段恭维自己，所以也有点飘飘然了，菜还没有下肚填充，刚才被朴翠花和王汉荣敬的两杯酒下肚，已经有点醉意了。 王汉荣进一步套近乎地说道：“志宏，听说你女儿今年要考大学了吧，是准备在国内读书还是去国外读书呀？” “谢谢王总的关心了，你的记忆力真好，小女今年考大学，我准备让她去美国读书。” “那好呀，是要让孩子出去闯闯，待在父母身边的孩子永远长不大，那托福通过了吗？这个考试有点难哦，通过了就好了。”王汉荣说道。 “哎，托你的吉言，家里人中午打电话给我，小女托福考试通......通过了。”张志宏酒喝的太猛舌头有点麻木。 “啊呀，那是大喜啊，祝贺了，来咱们为你女儿的考试通过干一杯，我喝了，你随意。”这句话已经是王汉荣的口头禅了，这是喝酒高手才有的气度，在这些喝酒高手眼里，他深知自己的酒量，处在一个绝对的可控高度，在这个高度是一览众山小，他可以叱咤风云而不倒，说是让对方随意，其实对方讨价还价的余地很小。 喝酒本身就没有随意这个说法，要么你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喝，拼的就是实力，要喝就要喝个痛快，朋友是喝醉酒换来的。要么就是你的嘴行，说唱能力高人一等，说出的理由压倒一大片，那可以做到对方甘心情愿的喝，你可以滴酒不沾的说，而且大家听了心服口服，就是自己喝醉了也愿意。这种人才是酒桌上真正的超高手，可以自己滴酒不沾把对方喝倒一大片，但这种高手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人才。 “哎，这可能还是机遇吧，我在高中时成绩一直是一般般，平时贪玩，最后高三高考前突击了3个月，尽然最后考上了清华大学，把我们班主任老师都吓了一大跳，我们整个学校高三年级就我一个考取清华，另外一个女生考取了北大，这个......这个女生后来就成了我的老......老婆。”张志宏几次反复总算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王汉荣听了哈哈三声大笑说道：“太神奇了，你和老婆都是国内最高学府的高材生，培养的女儿一定更出色。志宏啊，老实说我们现在的努力奋斗是为什么呀，就是希望孩子们比我们那时候过得更好点，啊！更好点，你说对吗？”来我再敬你一杯，王汉荣看到对方张志宏已经舌头发硬说明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也没有要求张志宏一定喝了，王汉荣就坐着自己把酒干了。 张志宏确实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站起来喝酒已经有点困难了，稍微屁股离开座位一点点就坐下，还是把酒喝了一大口，说道“汉荣，我的酒量不行，你尽兴多喝点，我就把酒杯里的酒......酒......明显下降吧。” “哎，你我自家人还用客气嘛，我是为你女儿高兴才贪杯了，你随意。”王汉荣摇头说道。 王汉荣刚才三声大笑是与门外的朴翠花事先约定的暗号，表示张志宏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到位了。 包房的房门外，朴翠花和翡翠休闲山庄女领班周晓欣已经等候多时，周晓欣手里拿着两个空酒杯，听到王汉荣从包间里传出三声大笑声，朴翠花从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把白色粉末倒进了周晓欣右手拿的一个杯子里，然后又把一小瓶红药水放进了周晓欣的衣袋里，在耳边嘱咐了几句，周晓欣神情紧张的低头应答。 “哦，两位领导喝的好高兴啊，不知道我为你们配的菜对胃口吗？来，请我们的周晓欣领班敬我们两位领导一杯，晓欣，你过来呀，不要扭扭捏捏的。”朴翠花说完拿起张志宏的法国拉菲酒瓶在周晓欣右手拿的杯子中倒满一杯酒，再拿起王汉荣喝的白酒瓶，帮王汉荣的杯子中加满白酒。 周晓欣拿着酒杯对两位领导说道：“两位领导你们好，我来敬你们一杯，希望你们以后多光顾。” 张志宏眼睛有点迷糊，看到女领班从门口进来就眯起眼睛一直看着周晓欣的脸蛋，不由自主笑出声音，接过周晓欣右手递过来的酒杯时，在周晓欣的手背上轻轻撸了一把，细腻的皮肤犹如丝绸般的光滑。 “周小姐来敬酒，怎么......自己不喝呀。”张志宏笑着说道。 “哎，这妹子这样就不对了，请领导喝酒哪有自己不喝的，再罚一杯，张总喝一杯，周小姐喝两杯，以示......以示惩罚，喝酒......喝酒的规矩都不懂。”王汉荣假装有点醉意地说道。 朴翠花从进来的服务生手里接过空酒杯，把张志宏的红酒加到了酒杯里送到周晓欣手里，让张志宏可以放心，周晓欣喝的酒和他喝的是完全一样的酒。 其实，张志宏这时哪有心思注意这些细节了，眼睛紧紧盯着周晓欣身体上下看着，只感觉迷迷糊糊中看到周晓欣拿着酒杯过来，自己拿着酒杯在周晓欣的胸前摩擦而过，与周晓欣来了个交杯酒，慢慢喝下...... “好，这是交杯酒，喝过交杯酒感情就永久，晓欣，还不谢谢张总给你面子。”朴翠花说着伸手推了周晓欣一把。 周晓欣本来与张志宏喝交杯酒时两人身体靠的很近，被朴翠花一推整个人的身子都靠在了张志宏的身上，张志宏伸手在周晓欣的腰部以下摸了一把说道：“不用谢，没......没关系，不要把小美女吓着了。” 周晓欣不好意思的离开张志宏，在自己酒杯中加满酒，走到王汉荣身边说道：“小女也敬王总一杯，感谢王总的关照和提拔。” “哎，哪里，哪里，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希望你不断高升，早日成为酒店的副总，我们朴总的好帮手。”王汉荣说完把杯中的酒都喝了，然后朝朴翠花眯了下眼睛。 朴翠花说道：“你们都是大领导，一句话要压死一大片人了，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还请两位领导多关照。哦，张总有件事我要请你帮个忙。” 张志宏听到这里眼睛从周晓欣身上勉强移开说道：“朴......朴总有什么事要帮忙呀，好...好说。” “就是一件小事，你们的外包合作伙伴，就是那个天元公司是我们酒店的大股东，他们的总经理李天元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要我向张总问好，希望张总高抬贵手，让他们能混口饭吃吃。”朴翠花哽咽地说道。 “哎，今天我和张总是叙旧，说好不谈公事，让张总也难得放松一下。”王汉荣厉声对朴翠花说道。 “哎，没关系，今天我还是难得这么高兴，和王总喝......喝酒，高兴对吗。”张志宏说着拉起周晓欣手，身体有了自然反应，嘴唇都有点抖动，继续说道：“朴......朴总，天元公司的事我知道了。” 然后又对着王汉荣说道：“汉......汉荣，我知道这些施工队伍水平都差不多的，检查发现一些问题也是正常的，只要知错就改，做......做的有问题的，就推倒重来不就完事了嘛，至于那些资质就让他们马上.....马上去办理，内部的财务问题清理一下，解决了就行了嘛，你说呢。” “对！还是张总所言极是，朴翠花你听见张总说了没有，没有办好的事赶紧去办了，不影响你们大股东天元公司开展正常的业务，张总话已经说得很到位了，你还不多谢谢张总。”王汉荣说道。 “太好了，谢谢张总了，晓欣啊，你还不再敬张总一杯。”朴翠花说完赶紧往张志宏和周晓欣的酒杯里加满了酒。 “我......我不行了，这头......头有点晕，晓欣......我的晓欣。”张志宏酒中被下的药性起来了，说话越来越不清晰，一只手还是紧紧拉着周晓欣的小手臂不放，人慢慢不自觉地坐了下来，周晓欣赶紧用身体挡住了张志宏摇晃的身体，张志宏顺势把头朝周晓欣身上斜靠了过去。 王汉荣见转说道：“翠花，今天张总喝高了，也怪我们这酒喝的太快了，我也不知道这红酒的劲有这么大，你要不安排今晚就让张总在这里住下吧。” 朴翠花说道：“王总，我都准备好了，我和周晓欣现在就陪张总去房间休息吧。” 张志宏还能隐隐约约听见说话声，回应道：“好吧，去房间，晓欣，晓欣不要......不要离开......不离开我。” 张志宏在朴翠花和周晓欣左右搀扶下来到酒店203房间门口，朴翠花用酒店的万能门卡打开房门，张志宏整个头斜靠在周晓欣的肩上，基本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周晓欣一手有力地托住张志宏的腰两人进了房间，门从里面‘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都安排好了吗？”王汉荣说道。 “都安排好了，待会周晓欣微信传出消息我们就进去录像和拍照，你就放心吧。”朴翠花说道。 “翠花，我怎么感觉你的这个周晓欣很有力量哎，刚才拖着张志宏就像抓个小鸡似的，当然张志宏本身就长得比较瘦小，我看你们这个周晓欣不一般哎。” 朴翠花笑着说道：“你刚看出来啊，人家周晓欣是在武馆练拳击的女教练，是我特地高薪找来的，别看她瘦弱，浑身是劲啦，你这个臭老头像欺负她没门，她一使劲你脖子就歪啦，看你还敢动她坏脑筋嘛。” 王汉荣听了给怔住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结巴地说道：“厉害，武林高手啊，我......我哪敢......” 王汉荣边说着两只手抱住了朴翠花就要亲，“死鬼急什么。我们就到隔壁的204房间去快活一下，等隔壁203周晓欣发来信息我们就进去。”朴翠花说着打开了204房间的门，与王汉荣相拥进了房门，走道里一片寂静。 一对青年情侣模样的年人走到203房间门口，看走道的前后没人，取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吸在了203房门对面铝合金窗的暗角处，一般情况下很难发现。 当这对情侣刚走，后面又来了一位保安模样的人，面部带着一个n95口罩，耳朵里塞了个耳塞，停在203门口，朝四周看了看，拿出一把美工刀，在203房门下面露出的地毯上画出一个口子，将一个分币大小的拾音器放进了地毯下面，用力朝203房间里面的地毯下推了推，耳机里传来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后迅速离开...... 第24章:另生一计 这天早晨上班时间刚到，总经理办公楼层的前台服务员与一位男子发生了激烈口角。 办公室主任邱卓栋接到电话赶到楼层前台，由于服务员还通知了公司保安部，在邱卓栋还没有赶到时，两个保安已经先期到达，正围着那个男子问话。 那男子显得非常激动，一定要见张志宏副总，服务员对他解释了张志宏副总还没有上班，不在办公室。男子一定要坐在张志宏的办公室里等，服务员对他反复解释了这是违反公司规定的。 那男子拿出迅达通信公司的门卡，说自己是公司员工为什么不能进去。保安见他也是公司员工好心劝他不要激动，先在前台旁边一个贵宾休息室等候。 那男子变得更加气愤，两位保安并未动手阻拦，只是用身躯挡住了男子往里闯的路线，该男子正要破口大骂时邱卓栋及时赶到，一看来人正是翁文胜，张志宏的恩师。 邱卓栋说道：“啊呀，是翁大师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这里了，你来以前也不打个电话，早知道你来，我就去门口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了，这是我的失职，让你久等了，请你见谅。” 翁文胜看到办公室主任出来打圆场，气也消了一大半了，说道：“这些人真是蛮横无理，我把门卡都让他们看了，他们还以为我是外人，真不像话。” 前台服务员看到主任对这个人都恭恭敬敬的样子都躲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了。 邱卓栋对前台服务员说道：“小刘，这位是张志宏副总的老师，以后你们看到要称翁总，你们去把张总办公室的门打开，我陪翁总在里面等张总，你们再去帮翁总泡杯茶送进来。”，说完邱卓栋陪着翁文胜走近了张志宏办公室，在一个大沙发前请翁文胜坐下。 不一会服务员端着茶杯进来，在茶几上放了一块茶垫，把茶杯轻轻放下，倒退着走出了办公室。 邱卓栋跟着服务员到了门外，低声嘱咐了几句话回了进来说道：“翁总请喝茶，这些茶是办公室最近买的龙井新茶，你品尝一下。” 翁文胜嘴里‘嗯’了一声说道：“现在这些小年轻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我们为企业工作了几十年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尊重我们。” “翁总批评地极是，现在这些服务员不认识你，你是公司的老前辈了，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们，也说明你来得太少，他们不认识你老，所以你以后要多来来，要不来的以前先和我打个电话，我在门口迎接你不就也没事了。”邱卓栋说道。 邱卓栋一席话翁文胜听了感觉舒服许多，喝了口茶说道：“算了，我也不会和这些小年轻计较，只是那两个保安也在旁边帮腔，七嘴八舌的用身体挡住我的去路把我火气弄大了。” “翁总批评得好，事后我对这两位保安提出批评，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次发生了，请您老原谅。” 翁文胜又品了一口茶说道：“小邱，这茶不错，好像是‘明前龙井茶’吧。你看茶叶清绿透亮，香味清甜，好茶。” “到底是喝茶的高手，正是‘明前龙井茶’，清明前我们委托浙江当地迅达通信公司帮忙买的，专门招待公司的一些贵客，今天得到翁总赏识也算我们工作没有白做了。”邱卓栋满脸堆笑说道。 邱卓栋心里十分清楚，这人惹不得，他是张志宏的恩师，别看他满脸横肉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尖尖的下巴，前牙缺了几个，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公司的张志宏副总对他是唯命是从，这人态度蛮狠，公司里人人见了都感到恶心，但是对张志宏的影响力不可小视。 此时，前台的服务员拿了一个礼品袋进来，放到邱卓栋座位旁边，服务员出去后，邱卓栋说道：“翁总，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两盒‘明清龙井茶，请你笑纳，我再次对今天早上我们工作上的失误对你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也请你在张总面前多为我们说几句好话。”说完邱卓栋把礼品袋放到了翁文胜的沙发旁边。 翁文胜嘴上说着：“小邱，你客气了。”顺势眼睛朝礼品袋里看了下，满意笑了。 此时，张志宏开门进来说道：“翁总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我今天路上有点堵晚到了，让你们久等了。” “小张，我倒是没什么，你看办公室邱主任一直陪我说着话，今天我来有点急事和你谈。”翁文胜说道。 邱卓栋看到张志宏来了，与张志宏打了个招呼就起身退了出来。只听到后面翁文胜说道：“小张，你们这位办公室主任不错的，很称职啊，你要多关心点哦。” 邱卓栋回到前台，两位服务员看到邱卓栋后眼泪都要出来了，两位保安也是怒气未消站在前台边上。其中一位保安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人太蛮横了，公司领导办公室是随便可以闯的吗？不让他进去还要动手了，太不讲理了。” 邱卓栋说道：“好了，事情过去了，我又没有批评你们，你们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做得很对，也很有担当应当表扬，以后这个人来了，想要进张总的办公室就让他进吧，我们是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嘛，事情过去了，你们辛苦了，心里有气就算在我的头上吧。” 两位服务员听到这里也破涕笑了出来，两位保安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唐文哲此时正好从秦志刚的办公室汇报好工作出来，在前台看到邱卓栋说道：“卓栋，在忙什么呀。” “文哲，刚才在安排一个人要见张总。” “哦，安排好了吧，走，去我办公室坐一会，有点事和你商量一下。”唐文哲说道。 来到唐文哲的办公室，邱卓栋气呼呼坐在沙发上，把刚才发生的事对唐文哲说了遍。 “哦，就这点小事把我们办公室主任气得这么厉害。” “太过分了，还得对他陪着笑脸，心里憋得慌。”邱卓栋说道。 唐文哲正忙着准备咖啡，说道：“你不是处理得很好嘛。老实说碰到我可能还放不下架子，没你处理得这么好，你的这种能力值得我学习啊，有句话叫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用在你的身上一点都不过分。” “满肚子的怨气，差点把我的肺都气炸了，这种人厚颜无耻太傲慢了，还说我能屈能伸，我也是没办法，把怨气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邱卓栋接过唐文哲递过来的一杯咖啡说道。 “这种人在这个官场上还真有其生存空间，你只能适应不能对抗，对抗就意味着你得罪领导自毁前程。”唐文哲说道。 唐文哲说完转个话题道：“卓栋，我明天就去北京集团公司参加为期3天的省公司人事部经理业务培训班，刚才和秦总也请了个假。这几天里你帮我关心两件事。” “说吧，我们兄弟间有事好商量。” “第一件事是关于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的离任审计工作的进展情况，离任审计调查组这两天应该可以出个初步结果了。实业公司挪用的500万元问题，我已经与实业公司孙雅秋总经理谈过了，应该马上要到账了。至于天元通信工程公司3年内拖欠通信电缆厂将近1000万元的合同尾款费用的事，我和张总商量的对外包公司实施的‘安全检查’的方法很奏效，我看到昨天检查组发的每日情况通报得知，天元公司承诺马上兑现拖欠的合同尾款，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通信电缆厂黄弘毅的离任审计不但没有问题，而且业绩很漂亮，我不在江海市的时候这件事你帮我看紧点。 “知道，没问题，我说你也够厉害的，敲山震虎把欠的钱都给逼出来了。”邱卓栋说道。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而为，黄弘毅厂长是个老实人，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我们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了，如果离任审计有问题对他的打击很大的。”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与工程公司和实业公司办公室保持联系，一有好消息就及时通知你。你刚才说的另外一件事呢？” “第二件事比较棘手，事有关你自己的事，你和梁晓惠的关系你自己把握一下节奏，感觉与她合得来就自己抓紧进攻，我听梁晓惠说秦志刚的老婆盯得很紧，打了几次梁晓惠的电话，想促成梁晓惠与她儿子秦晓峰的恋爱关系，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你自己要把握好时机，要小心秦志刚知道情况后会暗算你。” “这也太无耻了，这事梁晓惠已经对我说了，那个秦晓峰简直是个无赖，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浪荡子，还死皮不要脸的......” “梁晓惠能对你说出实情说明她是信任你的，那她对秦志刚儿子什么态度呢？”唐文哲问道。 “晓惠说她愿意和我相处，死也不会看上那个混小子的。”邱卓栋说道。 “那就好，晓惠把我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但是有些话只能对你说了，你一定要珍惜，晓惠年龄也不小了，你也30出头了，我希望看到你们能相互加深了解，有个好的结果。这次我去北京也会去看看老领导梁启政，顺便也了解一下他对梁晓惠恋爱问题的看法。”唐文哲说道。 “那太好了，兄弟,你也在梁总那里帮我说说好话，他的态度对确立我和晓惠的恋爱关系很重要。”邱卓栋说道。 “我看还是你对晓惠的态度最关键，恋爱问题其他人只能推动和帮助，决定的因素还是你们两个人自己，特别是决定于你的态度。”唐文哲说道。 “是的，我对晓惠是一心一意的，你就放心吧，哈哈。”邱卓栋喝了口咖啡说道。 张志宏的办公室里，翁文胜正大声训斥着张志宏，说道：“昨天晚上我打了你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11点多我打电话到你家里去了，你老婆说你还没有回来。你一晚上究竟去哪里混了。” “哎，哪里的话，我就和汉荣总喝了点老酒，有点喝过了就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你也知道的领导之间也要多沟通，培养点感情嘛，这样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就你们两个，没有小姐作陪。” “没有，就我们两个人喝酒。” “我告诉你，你是很有发展前途，当一把手只是时间问题，那个王汉荣老酒鬼到点就走人了，所以你自己要自重，不要做出傻事被人家抓住把柄。”翁文胜说道。 “哎，哪里，我现在做副总不是很好嘛，也很有权，大家也很尊重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张志宏说道。 “在企业的官场上副总和一把手永远是天生的劲敌，你死我活只有秦志刚玩完了，才有你出头的日子，这一点你要时刻牢记心中。”翁文胜说道。 “老师，你说怎么让秦志刚玩完呢，当副总的总是处于劣势，只看到一把手玩副手的，我是毫无招架之力，更不用谈胜算的可能性了。”张志宏无奈地说道。 “那也不一定，当一把手自然有好处，可以自由发挥，没有人能制约他，但他也有软肋。”翁文胜狡诈地笑着说道。 “那老师为我参谋一下，如何把握角色转换的机会。”张志宏说道。 “国有企业的一把手的软肋在于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明处，决策的机会和权力巨大，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情，但是出错的机会也多，失误的可能性也剧增，这是逃避不了的事实。而且由于没有任何约束他言行的机制和制度，即使表面上有纪律约束，实际上老百姓都明白这形同虚设。假如一把手对自己的权利依赖性严重，或者对自己的智商估计过高，那早晚会跌入他自己挖掘的泥潭而浑然不知，时机一到就会玩完。秦志刚玩完了，公司里只有你能接手，那个王汉荣只要喝点酒，拿点钱就满足了，到了这个年龄在仕途上已经没有追求了，然而你却在上升通道中，就看你如何把握了。”翁文胜说道。 “那秦志刚玩完的时机在哪里呢，我的上升通道在哪里呢？”张志宏急切地问道。 “我昨天晚上要找你就是为了此事，我一个朋友在在公安局工作，昨晚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他透露，反贪局要求他们公安局配合，对秦志刚儿子秦晓峰担任法人董事长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进行摸底调查啦。” “这事当真？”张志宏问道。 “千真万确，但还是在初步调查阶段，有进一步的消息他会通知我的，以后有机会也让你们认识一下。” “好，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张志宏兴奋地说道。 “现在你就是要创造机会挖掘证据，坐实这件事，那么秦志刚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你的官运就来了。”翁文胜说完喝了口茶。 “老师，什么叫挖掘证据？能不能具体点说清楚点。” “简单地说，在现在关键时刻要给秦志刚挖个坑，让他自负地跳进去，一旦陷进去那就再也爬不出来了。”翁文胜说完把茶杯盖子盖上了。 “怎么挖坑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张志宏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思想简单，挖坑就是让他感到有个赚大钱的机会，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不是垄断了我们公司的工程施工材料供应和国际招标项目的采购嘛，你就给他下个套，让他违法操作大赚一笔，你把所有的信息链掌握在自己手里，让秦志刚往里钻，等秦志刚深陷进去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全部听你的安排了，明白了吗？” “好像有点明白，但是怎么创造挖坑的条件让秦志刚跳进去呢？”张志宏问道。 “曹亚韵，就从这个傻女人入手，这个女人与秦志刚的暧昧关系公司每个人都知道，现在秦志刚把她安插在公司引进办就是为了掌控设备引进这条线，把统一招标和采购的好处都给了秦志刚儿子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你就从曹亚韵这个女人着手，切入到晓峰国际里面掌握第一手资料，这个堡垒就不攻自破。”翁文胜说道。 张志宏两眼看着翁文胜，过了好一阵子总算明白过来了说道：“老师真是孔明在世料事如神啊，很好，最近我们正好有个数据中心的建设项目，总投资10个多亿，邀请了全球著名的厂商软硬件投标参与，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一旦发出要约各个厂商和代理商会向蜂拥而至，到那时......” “很好，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秦志刚他就是个粗人没有文化，你可是全国名牌大学的高才生智商过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翻身的机会。还有集团那里你也要抓紧机会切入进去，千方百计与集团公司领导拉近关系做好铺垫，至少要打通分管干部工作的主要领导，在秦志刚出事后能推荐你上位，我相信你一定能下好这盘大棋......” 第25章:项目推进 张志宏送翁文胜离开了办公室路过前台，服务员看见张志宏陪着客人出来，站起说道：“张总好。” 张志宏礼貌的朝服务员点头示意，翁文胜一手拿着邱卓栋给的两盒茶叶礼品袋眼睛向上根本没有朝两位服务员看一眼。 电梯口还站着一位保安，见张志宏过来赶紧按了电梯按钮，张志宏一直把翁文胜送到电梯里，并执意一定要送到公司大门口。 电梯下行后翁文胜对张志宏说道：“今天早上来找你，你还没有到公司，你们前台的两位服务员还不让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差点吵起来，后来亏得办公室邱卓栋过来，对前台服务员提出了批评，他后来陪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这个邱主任还是不错的。” “是的，这个办公室主任做的很到位，小伙子头脑也比较灵活。”张志宏说道。 “你现在正在用人的时候，要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队伍，像邱卓栋这样学校毕业工作几年后，有一定的工作经历，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要用好这些人，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老师所言极是，你老看人看得多了，比我有经验，这个邱卓栋确实是个人才。” 张志宏送好翁文胜刚回到办公室，他的秘书赖国瑞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焦急地等着，看见张志宏从走廊里走来，疾步走到张志宏面前说道：“张总，你刚走开，秦总来找你，我说你去送客了，他现在就坐在你办公室等你呢。” “是吗？秦总要过来办公室怎么不提前通知你。”张志宏加快脚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我也是刚知道的，秦总可能有什么急事要和你商量吧。”赖国瑞跟在张志宏身后说道。 张志宏打开办公室门看见秦志刚正在他的书橱前欣赏着他的藏书说道：“秦总，你好，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事叫秘书吩咐一下，我就过来看你了。” “哎，哪里，今天也正好有空想过来坐坐，怎么不欢迎啊。”今天秦志刚心情好像特别好，笑着说道。 “欢迎都来不及了，你过来说明我们工作没有做好，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张志宏说完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只见两位服务员端着两杯茶进来，张志宏让两位服务员把茶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服务员在两个白色的盘子里放了两条湿毛巾后退出了房间。 “你这里书很多啊，简直像个小图书馆了，看来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看书多，见识广。”秦志刚说完在沙发上坐下。打开茶杯，吹了吹飘在水面上的龙井茶叶。 “哎，现在忙的没有时间看书了，整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昨天去移动基站进行施工安全大检查，跑了几个地方，一天就过去了。” “这次施工安全检查效果不错啊，我刚看了你们出的简报，发现了许多安全问题，说明我们这次安全检查的决策还是对的，很及时，排除了一些重大安全隐患，很好啊，就是辛苦你亲自出马了。我还看到简报里有你一张在现场讲话的照片，很有气势，抓工作就是要有这股子冲劲。” “秦总过奖了，我们都是在落实办公会议的精神，就像你在会议上说的，‘安全无小事’。”张志宏说道。 “是啊，今年移动网络建设的压力很大，企业投入巨大，如果安全出了问题，你我的责任就大了。”秦志刚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今天我来是有件事，想问问那个数据中心建设项目有眉目了吗？” 张志宏一听精神来了兴奋地说道：“这事我也正好要向你汇报呢。自从一个月前公司办公会议定下来后，你让我牵头负责，我先请规划设计院出了个方案，组织了几次专家评审，基本有个框架了，为了使整个数据中心项目达到一定的国际水准，我计划接下来准备成立一个特别工作组，启动全球的软硬件商务招标工作，这工作大概也需要2个月的时间，等项目招标工作有初步结果了再上办公会议审核一下，数据中心的地方已经初步确定，就放在通信电缆厂废弃的电缆生产车间厂房内，规划设计院勘察和结构试验后认为，由于该房子的结构很坚固，层高两层，改造一下就可以成为一个优质的数据中心机房，这样数据中心局房的投入就可以省下一笔可观费用，关键能大大加快项目的建成进度，估计半年后就能投产使用，成为企业一个新的业务增长点。” “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做到这个程度相当可喜，志宏啊，看来这件事我让你牵头还是选对领导了，我很满意。不过这个商务招标工作很关键，你有合适人选了吗？”秦志刚说道。 “做好任何工作选人很重要，我有个初步的想法，我建议请公司总工程师唐青山担任招商谈判工作组长统管技术和谈判工作。公司引进办主任曹亚韵担任副组长负责对外交流和设备引进。市场部经理金建军担任副组长负责商务合同的起草和合同谈判。组员有以下人员组成；工程部经理付利建负责厂房的基建改造、施工队伍招标和施工安全。法务部经理郭松涛负责招标合同的法律审核和商务合同制定。公司通信部经理廖福成负责网络联网验收与运营管理。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李婷负责系统建设的技术支撑与网络安全。这个7人特别工作组，全力推进此项工作，秦总你看看还有哪些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秦志刚没有马上答复，按照张志宏刚才提出的七人特别工作组的名单急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体感觉张志宏这次在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领导小组内基本上没有把他自己的亲信安排进去令秦志刚有点意外。 这是要体现招标项目的公平性，还是有意做出一些让步？秦志刚转眼一想不管如何在这个安排中没有明显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也可能张志宏在自己的重压之下学得稍微收敛了一些，特别在关系到各自利益的情况下适当做出一些让步，以获得一种防止冲突，创造相对宽松环境的意图。 秦志刚不紧不慢喝了几水，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想要拿香烟的动作。 张志宏从沙发上起身说道：“秦总要来支烟理一下思路吧，正好昨天有朋友送来一盒古巴雪茄烟，我也不会抽，就送给你吧，这就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啊。”张志宏说完从书橱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质盒子送到了秦志刚的面前。 秦志刚拿起盒子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志宏，这可是古巴的顶级雪茄烟，我尽管不懂英语，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个牌子叫什么‘高希霸’，这种烟的选料和加工特别讲究，我最喜欢抽这个牌子的古巴雪茄了，你自己不抽就给了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收下了。”秦志刚说完打开木盒，木盒里有四层格子还有一个湿度指示器，拉出一个格子里面装有25支雪茄，秦志刚拿出一支雪茄，说道：“你看这烟的包装多精致，而且就是这种牌子的古巴雪茄都已经切口，方便随时享用。” “那你就抽一支，让我这个外行也能享受那种纯正古巴雪茄的香气，哦，听说古巴雪茄是不能用打火机点燃的，一定要用杉木的火柴点燃，我这里正好有一盒长杆火柴。”张志宏说着，顺手从书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火柴放到了秦志刚面前的茶几上。 秦志刚笑着说道：“看来志宏你对抽雪茄很有研究啊，是的，点燃雪茄最好是用火柴，用气体打火机就串味了。” 秦志刚点燃了火柴，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雪茄烟，熟练地微微转动手指，使雪茄一头均匀燃烧，然后把雪茄的另一头轻轻放到嘴唇上，猛吸了几口，吐出一缕打着圈的烟雾，伴随着一种香醇浓郁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好烟，果然是地道的古巴雪茄。”秦志刚说道。 “美国第35任总统肯尼迪说过：‘可以不要古巴，但不能不要古巴的雪茄’，他在1962年签署古巴禁运命令前一天，让秘书特地从古巴弄来1000支古巴雪茄。”张志宏说道。 “有这么神奇吗？”秦志刚问道。 “当然，据说丘吉尔一生抽了25万支雪茄，他的名言是‘生命已尽，雪茄不熄’，张志宏说道。 “你们读书人懂得东西就是多，我只喜欢抽这个玩意，不知道雪茄里面还有怎么多的学问。”秦志刚转过话题继续说道：“志宏，我看你刚才说的那个7人特别工作组人员选得很好，人员知识结构配备很合理，但是我看就不要叫什么特别工作组了，更不要叫什么项目领导小组了，这项工作还是你全面负责，有特别重大的情况我们通个气就可以了，我看就叫‘项目推进组’吧。” “好，这个名称好，让他们积极推进项目的进展，我每周和他们开一次协调会，有大的问题我及时向你汇报。”张志宏说道。 张志宏说完，看着秦志刚抽着烟在点头，继续说道：“秦总，还有一件事我把握不住，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志刚吐出一缕烟说道：“志宏，你我不要客套了，有话直接说，其实你对这个项目已经考虑已很周到了。” “秦总，我想由于这个项目投资比较大，对外招标与合作中会牵涉到很多公司的利益，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批评意见，我们请公司纪委也派个人全程参与，全程监督。” 秦志刚皱了下眉头说道：“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这还是一个正常的公司商务活动，如果每次商务活动都要纪委派人的话，他们也忙不过来了，你说呢？” “有道理，涉及到商务招标的具体操作，我建议请实业公司下属的招标监理公司全权主办，做到公开公正，合理合法，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张志宏说道。 “这个主意好，我看就这么定了，项目推进组由7人组成，商务招标通过招标监理公司，现在国家对重大工程建设也有这样的要求，项目招标要通过有专业资质的第三方招标公司，工程建设要有监理公司全程监督，我们也要做遵纪守法的领导。还有，明天晚上要不我和你一起请项目推进组成员一起吃个饭，也算战前动员了，为他们鼓鼓劲。” 张志宏回应道：“好，这事我请办公室邱主任来安排一下吧，你在战前动员会上也对大家的工作提出要求，吃顿饭喝点酒可以让场面宽松一点。” “志宏，我最后有个疑问，就是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推进组，你觉得让曹亚韵担任副组长合适吗？”秦志刚疑虑地问道。 “我看可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何况这个项目有大量设备引进内容，引进办领导不出来挑大梁也说不过去。秦总你可能担心她技术上有点薄弱，其实你尽可放心，项目推进组只是个管理团队，具体工作还是由各个处室的专业人员在做。技术上有总工程师唐青山负责，专业上我会把好关。现在数据中心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技术解决方案了，应标的厂商也会拿出他们在世界发达国家的成功案例并结合我们的情况提出解决方案，技术上我们是完全可以掌控的。可以这么说，我们建成的这个数据中心在亚洲是规模最大的，技术上也一定会处于一个世界比较领先水平，你担心曹亚韵的能力问题，我看只要她尽力的就可以了，我们当领导的一定会全力支持她做好工作，体现出应有的水平。”张志宏说道。 “好。志宏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就放手去抓吧，让项目推进组每月来公司办公会汇报一次，对于这个有关我公司信息化发展大手笔的项目，大家多关心一点，多给点政策上的支持，有你主持我就放心啦。”秦志刚说道。 午饭后，唐文哲在办公室里给汪明霞打了个电话，座机没人接，唐文哲打了汪明霞手机，几次回铃音后汪明霞看到是唐文哲的来电按下接听键。 “明霞，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唐经理，我刚从会议室出来，你说吧。” “哦，在开会啊，不打扰吧。” “我在市政府信息委开会，就是有关我们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正在研究开发一个‘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的项目，在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常务副总李婷姐的帮助下，我们正在向市信息委专家组做汇报，争取信息委立项，在今年年底前我市举办的大型世界花园博览会园区内，使用我们的智能管道信息化管理系统的产品，并争取拿到500万元的市科技项目支持经费，拿到这笔资助基金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这是件好事呀，那你先回去开会吧，我们以后再说。”唐文哲说道。 “没关系的，现在我们的开发人员正在介绍技术方案，我已经在会场外了，你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汪明霞说道。 唐文哲听了此言笑了笑，也只有这个汪明霞敢对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唐文哲也不在意，说道：“我今晚去北京参加为期3天的干部培训班，你最近最好帮我关心一下黄弘毅的离职审计调查的情况，有大的问题及时打我电话，就这事，你先回到会场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领导在场技术人员汇报更有信心了。” “好吧，我会去主动关心一下离职审计的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详细谈。文哲，你出门在外面自己多保重，那我就挂电话了。” 下午曹亚韵带了位神秘客人直接来到秦志刚的办公室，秦志刚正在批阅红头文件，见两位客人来了就放下手中的笔关上文件夹，此文件夹左上角白底红字写着四个字‘绝密文件’。 此时秘书梁晓惠正好进来取文件，见屋内有客人，礼貌的点头示意，然后走到秦志刚办公桌旁轻声说道：“秦总，刚才那个急件批阅好了吗？” “刚批好了，你帮忙直接送到刘平总那里去吧，刚才刘总给了我一个市委来的急件，我的意见都写在上面了，你赶快帮我送过去。”秦志刚说道。 “好，知道了，刘总秘书刚才来电话催了，我马上把文件给刘总送去。”梁晓惠说完迅速在桌面上拿起绝密文件夹，微微弯着腰倒退着走出了秦志刚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曹亚韵说道：“秦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国际上著名的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先生，他们今天特地来拜访您。” 秦志刚与两位握手，示意请两位在办公桌对面的小圆桌旁坐下，然后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汤鹏飞身穿黑色西装，系了一根色彩亮丽的黄色领带，光秃着脑袋，推了一下无框秀廊架眼睛，看到秦志刚如此隆重的接待他们，迅速站起双手接过秦志刚递过来的名片说道：“久闻秦总的大名，一直想来拜访，这次亏得曹亚韵主任的安排，我们如愿以偿，秦总这么平易近人令我们十分动容，谢谢秦总在百忙之中拨冗接待，我们倍感荣欣。” “哎，那里，你们的消息也真灵通啊，知道我们要建设数据中心就主动找上们来了，不愧是国际公司，市场竞争意识令我们佩服。” 汤鹏飞全神贯注聆听着秦志刚的讲话，秦志刚说完他接着说道：“秦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理也是公司对外公共关系专员刘曼莉小姐，以后有事还要请你多支持。” 刘曼莉身材高挑，身高估计也有1米78以上，身穿一件低领的白色呢绒连衣裙，紧身的裙摆下露出细长小腿，脚上穿一双粉红色高跟鞋，人显得格外的修长。 刘曼莉‘噗嗤’着一双大眼睛生情地望着秦志刚，身体微微前倾接过秦志刚递过来的名片说道：“谢谢秦总，以后在业务推进过程中请秦总多多包涵和支持。” 秦志刚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曼莉，双手握着刘曼莉的小手不放，嘴里说道：“那里，那里，我们是合作吗，那就是要相互关照啦，互相关心啊。” 曹亚韵看着秦志刚语无伦次呆呆看着刘曼莉的样子，用手指在秦志刚的后腰部捅了一下说道：“秦总，要不请大家坐下谈。” 秦志刚坐下后，汤鹏飞说道：“秦总，我们获悉你们公司要建一个世界一流的数据中心，我们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简称阿巴克公司是世界上顶级的集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和系统集成的著名公司，在美国上市，是世界500强公司之一，技术力量雄厚，曾经为世界上最大的几家通信公司完成了超大规模的数据中心建设项目，我们愿意把数据中心建设的丰富经验与你们共享，能与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合作一起完成世界领先亚太第一的数据中心建设是我们的追求目标，也希望得到秦总的大力支持。”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信心了，你们有丰富的数据中心建设的经验，我们有广阔的用户需求市场，我们两家强强联手就一定能创造奇迹的。”秦志刚感慨地说道。 “秦总说的太好了，我们的联手一定会创造奇迹的。”刘曼莉拍着双手高兴地说道。 “但是我事先把话说明白，我们这次无论是规划设计，还是设备提供与系统集成，我们都是按照国际惯例公开公正招投标的，择优录取优胜劣汰。”秦志刚说完朝刘曼莉看了看。 “那是当然的，现在国内重大工程建设都是要招投标的，我们已经学习过中国的有关法律了，我们还有律师把关，一定会按照正常的招投标流程做好我们的各项工作，当然我们也是很有信心拿下这个项目的，这对我们公司提升在国际市场的地位，对国内其他省市建设数据中心也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成功案例。当然对提升贵公司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和影响力也是有极大帮助的。”汤鹏飞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这个办事处主任真会总结啊，那很好，你们多与我们公司引进办曹亚韵主任保持联系，积极主动最好工作。”秦志刚说道。 “好，谢谢秦总支持，我们一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做好工作，一旦标的落实后我们准备请秦总您带队，去世界上几个发达国家我们从事规划建设的数据中心实地考察一下，加深印象消化吸收，对规划方案提出更高的标准，力争达到世界一流水平。”汤鹏飞信心十足地说道。 “哎，我现在不能保证一定是你们中标，你们还是要积极提出解决方案参与应标，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讨论吧，还是与曹亚韵主任多商量，我可能比较忙了点。”秦志刚站起说道。 汤鹏飞起身从刘曼莉手里接过一个礼品袋，放到秦志刚面前说道：“秦总，希望我们这次合作能圆满成功，今天我为你特地准备了一条领带，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确实在爱尔兰挑选的一条具有英国贵族风格的手工制作领带，希望你能喜欢。” “那好，谢谢了，领带我就收下了。”秦志刚说道。 曹亚韵陪着客人出去后，秦志刚关上办公室门，从礼品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打开包装盒在领带中间夹着一张黑色银行卡，上面写有提取密码，秦志刚把银行卡放进了自己的牛皮公文包里...... 第26章:北京之行 4月下旬北京的清晨依然寒气袭人，昨晚还突然下了一场不小的春雪，尽管马路上积雪并不多，但是高大的白杨树枝上和屋顶上还是披上了厚厚一层积雪。 唐文哲昨晚刚到北京，今晨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了，在酒店用完早餐后穿戴整齐出了酒店。 今年北京的初春有点像晚冬，昨晚气象预报说今天的最高温度仅2度，今晨路上行人还是穿着厚厚的冬装，但也偶有几个练晨跑的，穿着运动服依然跑得满头大汗。 唐文哲依旧穿着那件藏青色风衣，衣领处系了一条紫红色夹着小碎花的精致真丝围巾，一手拿着黑色便携式电脑手提包，另外一手拿着白底蓝字的公司礼品袋，里面用透明塑料袋包裹着紫红色毛衣，在人群中穿梭。 唐文哲昨晚到了北京后与集团公司人事部副经理许文兵约好了，今晨7点30分在西单地铁3号口的安检处等候，一起乘电梯去五棵松集团公司总部大楼。 唐文哲先到了一会，只见许文兵从老远一溜小跑着朝这里过来。 “唐兄，不好意思我晚到了，让你久等了。”许文兵见唐文哲笑着说道。 “哎，哪里，我也是刚到。”唐文哲与许文兵握手笑着说道。 “你昨晚来北京的飞机顺利吗？”许文兵与唐文哲一同往地铁站里走说道。 “飞机很准时，到酒店后去王府井大街去转了转，北京的变化还是很大的，1年多没来北京发生了很大变化。” “是啊，现在我们偶尔逛街也觉得这几年北京确实发生了很多变化，你老兄从哲学角度看北京这几年变化最明显的是什么，我们身在其中看惯了提炼不出北京的精彩之处了。”许文兵说道。 “哪有什么哲学角度啊，你这个问题我昨晚在逛王府井时候已经问过自己了，只代表个人观点啊，我认为北京这几年变化最大的地方是人们脸上多了一些自信与微笑。”唐文哲说道。 “哦，唐兄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如何理解呢。”许文兵说着与唐文哲走到站台。 此时远远一列地铁开进站台，唐文哲说道：“4站路到了五棵松出了地铁站我再告诉你。” 北京的地铁在早高峰时还是很拥挤的，五棵松科技园集中了许多高科技的企业总部，车上的人特别拥挤。 出了五棵松地铁站，唐文哲和许文兵走在科技园人行道上，道路两旁的积雪已经全部清除，路边种植的灌木丛中还有一些厚厚的积雪，白杨树上几只乌鸦悄悄停下，树叶摇曳中雪花纷纷飘落，路上行人步履匆匆。 唐文哲边走着说道：“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是微笑，著名诗人与作家冰心1921年曾经写过一篇散文题目就叫《笑》，笑是爱的哲学，笑创造了爱与和谐的理想境界一直以来北京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老百姓关心国家前途和政治的氛围比较浓重，当然表情比较凝重也是自然的，现在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社会文化的多元化，物质生活的日益丰富，老百姓生活水平得到很大提高，国泰民安使人的心态比较放松了，脸上的笑容自然就丰富了很多。” “有道理啊，不愧是哲学博士，观察问题透彻，有高度，确实这几年北京人的生活质量提高了很多，幸福指数高了很多。”许文兵说道。 “兄弟，我并不没有说北京人现在不关心政治的意思哦，我认为北京出租司机的政治觉悟又有新高度了。”唐文哲说道。 “哦，你有什么新发现。”许文兵好奇地问道。 “我昨天机场出来后乘地铁先到市中心，然后坐出租去酒店，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司机就问我从哪里来，来北京做什么，是旅游还是工作，就像警察一样盘问了我，我一一如实交代，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可是保卫首都的第一道防线，这些司机做好来京人员的盘查工作安全意识很到位，如果一旦在对我的盘查中发现有疑问，我敢保证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直接送我去公安局了。其实这很好，只要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把好第一关，首都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全国人民都放心了。”唐文哲说道。 “哈哈，你已经通过北京出租司机的入境政治审查了。”许文兵说道。 “是的，然后我问司机今天北京怎么下雪了，4月天下雪好像没听说过吧，你猜着司机怎么说的吗？”唐文哲问道。 “我不知道，司机肯定说你来的时间凑巧了，就这么简单吧。”许文兵随意答道。 “没有，你这是完全低估了北京出租车司机的政治素质了，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哪有你想象的那样平庸。听完我的问题，他不加思索的边开着车边说道，‘同志，今天北京突然下雪，这要分内因和外因两个方面来认识；内因是这几年北京控制二氧化碳排放力度很大，关停并转了许多排放大户，冬天的取暖大多数已经改造成用清洁能源集中供暖。外因是国家提出了一系列的政策加大了北方地区退耕还林工作，加大治沙还绿的力度，经过几年坚持不懈的努力效果开始显现，为北京外围筑起了一道绿色的屏障，使得北京地区的环境温度恢复正常，空气中的水分子浓度增高，一遇到低温寒湿气流就形成了降雨和降雪，这是比较自然地一种现象。最后是世界上巴黎协议签订后各国也在加大环境优化力度，至于未来世界气候是朝暖的方向发展还是朝冷的方向发展，各国科学家有各自的认识，有的科学家认为地球之所以变暖是由于‘温室效应’引起，人类向地球排放了太多的二氧化碳。另有一种科学家观点认为，地球使得城市附近变暖，其他地方如南半球是在变冷，原因是太阳有生命周期，发出的热量最终在逐步减少，地球每数万年后就要进入冰期，最后都要被冰雪覆盖。我就知道这些，我们老百姓也不懂太深奥的科学道理，只要每个人做到爱护地球，保护环境就可以了，’听完司机这番话简直把我吓呆了，北京的司机比过去政治觉悟又高出了一个档次，现在他们不但关心国家政治大事，现在关心起世界环境气候变暖的问题了，老实说这些理论可能我们国有企业的很多高级干部都未必了解这么多啊，有些高级干部都不一定能说到这样的高度。” “哈哈！”许文兵听完止不住大笑了起来，说道：“唐兄，你这个故事太搞笑了，太有价值了，这次你们3天的干部培训班有半天是请中央党校的教授来讲课，他讲的题目就是《如何提高新时期国企干部综合素质问题的探讨》我建议他把这个关于‘笑的哲学’和‘北京出租车司机谈环保’这两个典型作为案例分析，引导我们的干部要提高党性和政治觉悟，还要学文学，学艺术，学习现代科技的新理念和可持续发展的新观点，与时俱进不断学习丰富自己的知识积累，做一个具有较高综合素质的现代企业管理干部，我们企业的发展现在缺少的就是这些高素质的管理干部。” 许文兵陪着唐文哲一起进入北京迅达集团公司大楼，舍去了客人在前台烦琐的登记手续，唐文哲向前台出示了自己江海市迅达公司的工作证，马上得到一张访客证，唐文哲把它挂在脖子上后随许文兵经过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进入了电梯。 “唐兄，要不一起去餐厅吃点早饭，时间还早，培训课是9点开始。”许文兵说道。 “哦，谢谢，我在酒店简单吃过了。”唐文哲看了下手表，继续说道：“现在8点15分，我和梁总约好了8点30分前去他办公室看看他。” “那也好，梁总是你的老领导了，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的，他的办公室上个月刚搬过，现在是1802房间，待会干部培训是在203教室，9点开始哦。”许文兵说道。 “好的，知道了，谢谢。”唐文哲说完电梯已经到了12楼许文兵出了电梯，唐文哲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拿出小木梳整理了一下发型，解开真丝小围巾放入衣袋中，把领带整了整。 电梯刚到18楼门一开，梁总的秘书小方已经在电梯口等候。 “您好，是唐经理吧，我是梁总的秘书方文安，梁总说你大概8点半前会到，他说你从来不迟到的，所以我就早点在这里等候你了。” 方秘书看上去像个刚毕业的小男生，个子不高，体型瘦弱，长得很秀气，说话声音显得有点稚气，但眼神里却显得很精明，说话也很有分寸。 “对不起，我早到了几分钟，原来想在外面等一会再去梁总那里的，方秘书给你添麻烦了。”唐文哲说道。 “没关系的，梁总很早就到办公室了，你随我来吧。” 说话间已经来到1802房间门口，门虚掩着，还没有等方秘书敲门，梁启政已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说道：“文哲，你好，来请进。” 梁启政1米85的大高个，身穿一件蓝色薄羽绒服，敞开着胸襟，高高的额头上头发稀疏，满脸红光，宽厚的嘴唇说话声音洪亮。 “老领导你身体可好？”唐文哲紧紧握住梁启政的大手问道。 “好，很好，但最近医生说我血压有点高了，来北京4年多了体重增加了10斤，缺少运动啊，所以最近晚上下班后如果公司没有什么安排，我晚饭后就去陶然亭公园走走。” “控制体重很重要，健康的基础是要把体重控制在标准的范围内，但是国外有的科学家研究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适当的超重一点对提高人体自然免疫力有好处，更能抵抗疾病的伤害，健康才能更有保证，还能延长人的寿命，但前提是不要让肚子肥胖起来。”唐文哲说道。 “你说的完全正确，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现在饭后多走路，就是不要让自己的肚子膨胀出来。”梁启政风趣地说道。 “梁总，这次你女儿让我给你带了件你夫人编织的毛衣。”唐文哲说完把装着毛衣的礼品袋送到了梁启政的手中。 梁启政打开袋子，取出毛衣，仔细的揣摩了一会，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要不你穿了试试，毛衣大小是否合适。”唐文哲建议道。 梁启政微笑着脱去了外套，穿上了新的毛衣，深红色的毛衣一穿上，映射出人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顿时感觉人精神了许多。 梁启政说道：“小唐，你看看怎么样。” “太好了，毛衣的大小正合适，颜色也很好，穿了人也更精神了。” “是啊，人老了穿点深红色衣服能提升精神，很好，大小也正合适，你看最近办公室还在开暖气，穿多了太热，穿少了又感觉有点冷，你看穿这样一件羊毛衣服正合适，还是老太婆想的周到啊！”梁启政说完从礼品袋里拿出两包江海市的特色食品‘五香豆’。 “这是你女儿晓惠给你的。”唐文哲说道。 “小丫头也会买东西给老爸吃了，这东西我喜欢吃，年龄上去了，要多吃这种有嚼劲的东西，能锻炼牙齿有嚼劲，从而更好保护牙齿。”梁启政说道。 “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梁启政说道。 “还可以，现在企业发展较快，做好干部与人事工作压力还是很大的，这次来北京参加培训也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唐文哲说道。 “晚上你没有安排吧，我让方秘书在网上订好了，就在我家附近预订了一家江海市特色的餐厅，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聊，我也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梁启政说道。 “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对老领汇报。”唐文哲说道。 “那好，今晚你培训结束后方秘书会具体和你联系的，我们一起过去，那晚上见。”梁启政说道。 集团的人事部经理培训9点整正式开始了，来自全国各地分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基本都参加了，课程聘请的老师都是国内一流大学的教授和中央党校的老师。安排的内容包含了国内外形势分析，未来国际通信最新科技的发展与趋势，如何提高新时期国企干部综合素质问题的探讨，现代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思路与方法等等，课程内容十分丰富，其中还穿插了许多案例分析和互动环节。 一天的课程下来，学员们之间也熟悉了许多，唐文哲总体上感觉，现在各个分公司人事部的干部年轻化是个大趋势，学历高并且掌握现代技术能力强，思想观念超前，这在互动讨论中可以充分展现出来，年轻人发言踊跃，完全没有那种被动式接受培训死气沉沉的感觉。 江海市的香满楼酒家最近在北京开了一家分店，装修得十分考究，在一个老北京的四合院庭院中小桥流水，红灯笼高挂，古色古香。 小包房里梁启政与唐文哲正喝着茶，“这个决明子茶味道怎么样。”梁启政说道。 唐文哲刚喝完一口说道：“好茶，这个味道很香纯，我知道梁总在江海市的时候也喜欢喝决明子茶。” 梁启政说道“是的，决明子茶具有清肝明目，降脂降压的功效，而大麦茶味甘具有止咳平胃，益气健脾的作用，有时候人们会把这两样东西混淆了，其实两者功效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看来梁总对养身很有研究啊！” “没办法了，现在一个人在北京工作，烧菜做饭，养生保健都要学着做，刚来时不习惯，现在基本适应了。”梁启政说道。 服务员端上来几个菜，都是地道的本帮菜，梁启政说道“小唐，我就点了几个家乡菜，你也品尝一下，看看做工是否地道。” “怎么样，江海迅达通信公司情况还好吧。”梁启政问道。 “总体情况好可以，但是随着企业发展问题也多了起来。”唐文哲说道。 “是啊，前段时间集团公司派了调查组去了你们那里，回来听过一次汇报，情况不太妙啊。有些事我还不能透露，过段时间就知道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梁启政说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班子里不团结，管理层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我这个人事部经理成了矛盾的焦点，处处要谨慎处事。”唐文哲说道。 “听说秦志刚对你的评价很好，说你敢于承担责任，不管分内事还是分外事只要领导交办的都能做好，群众基础也不错，这很好啊。” “只是尽力了，效果不一定很好，有些领导只顾及眼前的利益与平衡，对于前进中遇到的问题和群众中的困难了解不多估计不足，群众中积累了许多不满的情绪。”唐文哲说道。 “这是国有企业管理干部队伍中一个十分突出的问题，特别是企业的一把手职务时间长了都会出现脱离群众的现象，我在江海市担任一把手的时候也有这个问题，但我会时时提醒自己，但有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好话听多了，人就会飘飘然起来了。”梁启政无奈地摇头说道。 “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没有体会，原来总感觉这是国有企业干部管理中体制机制上的问题，造成了企业一把手成为了一个高危的岗位。”唐文哲说道。 “其实所谓地高危岗位关键还是要看自己如何作为，是否能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把人民群众的事在一切工作的首位，如果我们各级干部都能牢记我们责任与的使命是‘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天下的贪官就没有立身之地了。但这话说起来容易，但要真正做到确实有点难，现在我们有的干部把手中的权利与自己的利益捆绑了起来，这早晚要出事的”梁启政说道。 “是的，梁总说得很好。”唐文哲应声道。 “你们年轻人没有思想包袱，要心存真气，中医有句名言‘正气内存邪不干’，这句话在做人上同样适用，只有保持正气凌然，身体的免疫力才会提高，反腐败的能力才会提高，那么岗位越高不是风险越大，而是对国家，对人民的贡献越大了，责任更大了。” “梁总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努力工作，始终保持正气内存。”唐文哲说道。 梁启政突然表情严肃地对唐文哲说道：“小唐，我也有件心事，我想请你帮我多关心一下我的宝贝女儿梁晓惠的恋爱问题，孩子已经不小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又一直在北京工作......” 第27章:恋爱风波 “晓惠今年已经26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但是恋爱并不顺利。你也知道的，她在大学里有过一个男生关系还是很好的，后来毕业后那个男生去法国留学就再没有联系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样也有4年多了，我们做父母的又不能多问。”梁启政说道。 “这事梁晓惠也对我说过，他原来师范大学读的是中文系，主修外语是英语，后来在选修另外一门外语时听过我的意见，我建议她学法语，女孩子学法语本身就是一件优雅的事情，女孩子读法语声音会比较好听，像法国香颂歌曲那样柔情优美。而且法语也是联合国的官方语言之一，世界上说法语的国家比较多，将近有40多个国家说法语，人口将近40亿，特别是学了法语能更多的了解法国悠久的历史与文化。”唐文哲说道。 “是的，她比较听你的建议，后来法语也学得不错，在校时还担任了法中交换生，去法国学习交流了3个月。”梁启政说道。 “那个男生就是参加那次法中交换生认识的，那男生去读了交换生就留在法国不回中国了，直接在那里考了一所法国名牌大学，梁晓惠可能还是坚持要回国继续学习，在这个问题上两个年轻人可能产生了分歧，最后分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十分清楚。” “晓惠工作以后两点一线上下班，朋友圈也不多，至今还没有男朋友。关键最近有一次去秦志刚家里送急需要审批的文件，秦志刚的儿子看上了我们晓惠，秦志刚的老婆也几次三番和晓惠谈盯的很紧，晓惠电话里对我说很有压力，但是据我知道秦志刚的儿子品行不太好，中学里与同学打架被关了起来，后来还是老爸请人帮忙放出来。高中都没有毕业，可能是生活条件太优越吧，好吃懒做，赌博成性，戒毒所都关了3个月，现在据说开了个什么公司做贸易，这些都是秦志刚自己对我说的。” “那晓惠的态度怎么样呢？”唐文哲问道。 “晓惠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看起来文弱，但是其实脾气很倔强的，可能像他的老爸吧，她是坚决不同意，我又不能对秦志刚明说，现在我又在北京对晓惠关心不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前段时间听晓惠来电话告诉我，你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邱卓栋追求她，你和你爱人还帮忙牵线搭桥，但对邱卓栋这个人我不太了解，他刚进公司不久我就调到北京集团来了。”梁启政说道。 “哦，对不起，这事没有向老领导事先汇报，邱卓栋是我学校里的校友，同济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硕士研究生毕业，我们也是学校空手道武馆的队友，我认为这个人的基本素质还是不错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表现还是很正面的，最近公司的刘平副总还专门找我俩谈了次话，也是很正面的鼓励，应该说邱卓栋的工作表现还是得到大家认可的。”唐文哲说道。 “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点了，这样看邱卓栋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当然恋爱的事其他人可以推荐介绍，最后还是要年轻人自己去把握，人品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要经过考验才能辨别真伪的，处于不同的地位，在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下，要把握住自己的道德底线才能体现一个人真正的品格。”梁启政说道。 “但是秦志刚对于梁晓惠和邱卓栋的恋爱关系是否会有想法和考虑我很难把握，你也知道秦志刚是个很有个性的人，特别现在一把手当了有4年多了，我看他是越来越自信了，阿谀奉承的好话听多了就有点听不进不同意见了，性格好像更强势张扬了。”唐文哲说道。 “这是国有企业一把手的通病，在岗位上时间久了，说得通俗点就是没有制约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目中无人专横跋扈了，对于这个问题一般人很难躲得过去，只能靠自我修养和个人的素质了，我们当领导的确实要警钟长鸣不要让胜利冲昏了头脑，要始终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我们手中的权利都是人民给的，当了一把手并不是我们能力超群，只是我们的机会比别人好一点，就要为国家，为企业多做一份贡献啊，千万不能忘乎所以啊。”梁启政说道。 吃完饭，饭店门口梁启政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梁启政上车前握住唐文哲的手说道：“谢谢你对晓惠个人问题的关心，回去后也代我向你夫人问个好，孩子们的恋爱问题外人只能牵线搭桥最后的发展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把握，父母也只能关心一下，也不能大包大揽，至于你说的秦志刚可能的过渡干预或有想法你及时与我联系，我也会听听晓惠的意见，你看好吗？” “好，梁总你放心吧，我把晓惠像当自己妹妹一样关心的，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 江海市下班前下了一场暴雨，晚高峰路上车辆十分拥挤，7点多秦志刚的车在自家别墅门口停下，司机先下车打了把打伞，然后打开车门接秦志刚下了车一直送到家门口。 房门打开，秦志刚的夫人穿了件睡衣开了门，说道：“老秦，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啊。” “这场雨下得太大了，路上一直堵到家门口，你们饭都吃过了吧。”秦志刚说完把一个鼓鼓的牛皮公文包放在了进门的鞋箱上，换了鞋坐到饭桌旁。 “没有，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秦志刚的夫人袁艳丽说道。 保姆阿姨看到秦志刚回来了，把饭菜都端上桌了，正在为每个人打饭。 秦志刚说道：“老太婆，你儿子在家吗？” “在，你儿子一天都在家没有去上班，现在开始玩国外足球彩票了，据说昨天一天就赚了100多万。” “这小子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那猜球的东西是随便可以玩的吗？他有这个能力吗？”秦志刚说道。 “能赚钱就是好，一天就能赚100万，这就是本事呀，要教育你去教育吧，这种事我也搞不懂。”袁艳丽说道。 “你就知道打麻将，家里整天搞得乌烟瘴气的，孩子教育的事你一点不放在心上，孩子不务正业都是给你宠坏的。”秦志刚说道。 “这关我什么事呀，整天呆在家里不打麻将人要发疯了，我这也是为家里创收嘛，那些老太婆不是我的对手，我是常胜将军，每天的小菜钱都赚回来了，今天又赚了200多元钱了，至于孩子教育的事还是要你们男人管，有句古话叫什么‘养不教父之过’与我不搭界。”袁艳丽说道。 “你这点打麻将水平我还不知道嘛，除了靠运气就是靠偷，手指把不要的牌打出去，手心把桌面上你要的牌拿进来，这算什么能耐。” “这就是技术，打牌的老太婆眼睛都花了看不出的，打出的牌也记不住，打麻将只要能赢就是硬道理。”袁艳丽说道。 “吵什么吵，人家还没有睡醒就被你们吵醒了。”秦志刚的儿子揉着眼睛从别墅的楼上走了下来。 “你这小子也不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7点半，你怎么还在睡啊，昏了头了吧。”秦志刚气呼呼说道。 “现在世界足球比赛都是在晚上12点以后开始的，不看球怎么玩足球猜球呀。”秦晓峰打了个哈欠，说完自顾自拿起饭碗吃了起来。 “你这小子是昏了头了，这种猜球是你玩的吗？里面的水深着呢，给你些甜头吃吃，亏的日子在后头呢。”秦志刚说道。 “老爸，这你就出局了，现在很多人在做足球彩票，赚的人不要太多哦，我的几个朋友都赚了几千万了，车子和房子都买好了，你们老头子只会上班赚小钱，发不了大财的。”秦晓峰说完把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儿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爸也是江海市有鼻子有眼的人物，你以为当个一把手容易啊，他已经为家里赚了很多的钱了，这别墅还有为你在江海市最高档小区买的300平米的大房子也要2000多万了，一般人怎么买得起。”袁艳丽边为秦志刚的碗里夹着菜说道。 “老妈，你不知道老爸当一把手辛辛苦苦才拿了这些钱，他们公司那个姓王的副总就有1个多亿的身价了，与人合伙开了个大酒店，拿才叫会赚钱呢。” “你小孩子懂个屁，哪有二把手拿这么多钱的，你是说那个王汉荣吧，你怎么知道的。”袁艳丽说道。 “这是老爸单位里的那个引进办曹主任告诉我的。”秦晓峰说道。 “曹亚韵那个狐狸精的话你也信，看她那副德行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袁艳丽拿筷子在自己的饭腕边上敲打着说道。 “你不知道情况就会吓说，那个曹亚韵对我还是不错的，在你儿子的生意上也帮了不少的忙。”秦晓峰得意地说道。 “我看这个狐狸精就是会勾引男人，要把你们爷俩都通吃了，不要脸的东西。”袁艳丽怒不可遏地说道。 秦志刚并没有发作，假装这话没听见，转换话题说道：“老太婆，我明天要和公司一个项目推进组活动一下，为他们的工作鼓鼓劲，晚了我就不回来了，也要与群众打成一片嘛，不能脱离群众。” “晚上老酒喝醉又可以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鬼混了吧。”袁艳丽知道话说过头了，说完斜着眼睛偷偷看看秦志刚的眼睛。 秦志刚也没有大声训斥，放下碗筷，喝了口水，对儿子说道：“小子，你那个女朋友谈得怎么样了，有经常出去约会吗？要抓紧点，你看看自己也有30多岁了，有事和你妈多聊聊。” “你是说那个梁晓惠吧，这个女人讨厌死了，不冷不热的，像个书呆子，好像架子很大的，我看的女人多了，像这种冷冰冰的还是第一次。”秦晓峰说道。 “儿子，我看那个梁晓惠蛮好的，是个读书人，人也很老实，我也和她打过几次电话，你自己到底喜欢她吗？喜欢的话我再亲自出面帮你做做工作，给她点压力。”袁艳丽关切地问道。 “这女孩人不错，长得也蛮漂亮的，不像我身边的那些女孩子贪图虚荣看着我家有点钱巴结我，要吃要喝还要狮子大开口买这买那的，我看到就恶心，玩玩可以，成家不行，要受苦麻烦一辈子了。”秦晓峰说道。 “哦，还是我的儿子有头脑有眼光，娶老婆是要过日子的，不是闹着玩的，要不叫你爸爸出点力推动一下，也给她点压力。”袁艳丽说完朝秦志刚看看。 “现在麻烦了，今天早上曹亚韵还告诉我，梁晓惠好像谈恋爱了，她要我把事情搞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要让看上的女朋友跟着人家飞了。”秦晓峰说完推掉吃剩一半的饭碗站了起来。 袁艳丽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说道：“这是要造反啦，要抢我儿子的女朋友。” “你们搞搞清楚，你儿子和梁晓惠确定恋爱关系了吗？八字还没有一撇有什么抢不抢的。”秦志刚不耐烦地对袁艳丽说道。 “我儿子看上的女孩子别人想都不要想，要不这事让你老妈出面摆平它。”袁艳丽说完卷起了袖子。 阿姨看到一家人饭吃的差不多了，边收拾起碗筷，边为他们加茶水，然后一言不发把桌上收拾干净，从厨房拿出一盆事先准备好的水果拼盆放到了桌上，并放上三套吃水果的刀叉。 秦晓峰离开了饭桌斜躺在大沙发上忙着玩手机电游。 “老秦，你要好好关心一下你儿子的婚事了，不管那个梁晓惠与我们儿子关系是否确定了，你儿子年龄也不小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早点结婚也总算有个人能管住他，等我们老了也有个依靠。”袁艳丽对秦志刚轻声说道。 “你也不用管得太宽了，你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那个小姑娘跟了他都算倒了大霉了。”秦志刚说道。 “你话怎么能这么说，不管怎样他都是你儿子，现在也很会赚钱，据他说已经赚了2000多万了，比你老头子赚的还多，你还要他怎么样，那个小姑娘被你儿子看中了就算福气了。”袁艳丽笑着说道。 “还不是我在公司里为你儿子提供方便，否则让他自己出去闯闯试试，肯定连吃饭的钱都挣不到。你老是掺和在里面搞事情，就知道如何赚钱，我们家钱还不多吗？有钱不一定是好事，我这样做也是昧着良心的，这社会上有一个肆无忌惮的贪官，背后一定有一个像你一样贪得无厌的女人，最后害了全家。”秦志刚说道。 在收拾桌上碗筷的阿姨听后心一惊，差点把一个杯子打翻。 “什么叫贪得无厌的女人，这个家还不是我在操心啊，你儿子饿死在马路上你才高兴啊，现在哪个当官的不为自己孩子考虑多赚点钱，等你权利没有了谁还看得起你，只不过是个老饭桶而已，别以为你自己本事大，还是抓紧时间乘在岗位上有权的时候多拉点钱吧，你还有3年多就退休了，抓住最后的尾巴多捞点，免得以后退休权力没有了，赚钱的机会都没有了，到那是你后悔都来不及。”袁艳丽讽刺地说道。 秦志刚突然激烈咳嗽起来，阿姨见了赶紧过来帮着秦志刚捶背，见秦志刚依然不停咳嗽，阿姨赶紧拿了杯水过来，让秦志刚还是咳嗽不止，阿姨赶快奔去厨房拿了块毛巾。秦志刚接过毛巾捂住嘴，缓过一口气咳嗽渐渐好了点，接过阿姨手中的杯子喝了几口，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阿姨。 阿姨接过毛巾，突然看到里面有血迹惊叫道：“老秦，毛巾里面有......有血迹，你怎么了，啊！” “阿姨叫什么叫，大惊小怪的吓死人，咳嗽里面有点血有什么稀奇的，我也碰到过的，医生说就是支气管炎，没什么大不了的。”袁艳丽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秦，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你经常吸烟，最近一直咳嗽，现在咳嗽中带血最好检查一下，让大家放心点。”阿姨说道。 “阿姨，你也管得太宽了吧，老秦一个大男人他自己不懂吗？他从来不去健康体检的身体好的很，我看没问题的，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阿姨见秦志刚渐渐稳定了下来，不声不响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回了厨房，一路上还不停回头朝秦志刚看看。 秦志刚没有说话，站起身子摇晃了一下，朝门口的鞋箱走去，拿过沉重的公文包径直朝书房走去，在书房的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密码后开门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老爸也太神秘了，自己的书房还要加密码锁。”秦晓峰从沙发上站起说道。 “你爸可能有工作上保密的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阿姨也不能进去打扫卫生，随他去吧，反正我们也不会进到他的书房去。儿子，梁晓惠的事你自己也想想办法抓紧点，我什么时候也找那个小姑娘谈谈，劝劝她还是跟了你吧，你自己也主动点约约人家。”袁艳丽说道。 “这事我没有兴趣，求我的女人多得是，她愿意跟我，我还要考虑一下呢，我去楼上再睡一会，晚上还要下注看球呢，我忙得很，我走了。”秦晓峰边玩着手机上楼去了。 阿姨看着秦志刚进了书房，赶紧到饭桌上来收拾水果盘子和刀叉。 袁艳丽看着儿子从沙发上起来，朝楼上走去，阿姨在收拾桌子，语气变得温和说道“阿姨，你辛苦了，我上去洗个澡看会儿电视就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阿姨‘哎’了一声，赶紧忙着把餐厅收拾干净了，把大厅里的灯光调暗了些，去厨房里忙着洗刷，不多久传来了洗碗机的转动声。 半小时后阿姨从厨房出来，看见楼上房门都紧闭，阿姨把大厅里的电视与灯光都关了，再听听楼上没有动静，轻手轻脚来到书房门口，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数字，书房门打开后，阿姨闪身进了书房，伸出半个身子朝门外看了看，迅速把书房门关上了。 半个多小时后阿姨手里紧握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从书房出来，轻轻把书房门关上，快步走进了书房对面自己住的佣人房间...... 第28章:神秘帮佣 第二天早晨7点，花园别墅小区里鸟鸣此起彼伏，晨曦中弥漫着早春桂花的香味。 秦志刚司机已经把车停在秦志刚的别墅门口，女佣阿姨开门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食品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馒头，另一个手拿着一杯有盖子的豆浆杯，送到司机手里。 “阿姨，谢谢你了，每天都为我准备早餐，不好意思了。”司机说着接过早点去车里吃了。 大约10分钟后秦志刚开门出来，阿姨在后面手里拎着秦志刚的公文包。秦志刚整理了一下西装，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下嘴巴，又把毛巾送回到阿姨手里，轻声说了几句话，接过阿姨另一手上拿的公文包走向了车门，司机下车开门，让秦志刚坐进小车后回到驾驶室，小车轮子碾压着路面发出‘嗤嗤’的声音迅速离去。 9点不到家里陆续来了几位袁艳丽的麻将牌友，女佣阿姨为每人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对袁艳丽说道：“袁阿姨，我去超市买点菜，做午饭前就回来。”然后走进自己的进房间。 阿姨出来时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上身穿一件高领长袖蓝底白色小花中式衬衫，腰身部分约收紧，下穿一件黑色宽松长裤，脚上一双中跟黑色皮鞋，短发齐肩人显得很干练，走起路来腰杆笔挺，肩上挎着一个精细藤编大包，出了家门。 “艳丽，你们这位阿姨蛮有派头的哦，你看身材多好啊，不像你身体胖的像个柏油桶。”牌友嘲笑着袁艳丽说道。 “身材好有什么用，地位不一样，我是家里的老大，当然我们这位阿姨干活确实不错，饭菜也做的好吃，你看我家老公就是喜欢回家吃她做的饭，我们这位阿姨在我家已经做了6多年了，我们也把她当自家人了，她最大的特点在家里很少说话，我们说话她也从来不接口，不管家里的闲事，我们用得比较放心。”袁艳丽说道。 “这位阿姨年纪好像还比你年轻几岁吧，人看上去也很有素质，你老公不会把她当做二姨太了吧。”有位牌友调侃说道。 “亏你想得出来，我是受婚姻法保护的秦志刚合法妻子，我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你不要搞错哦，现在国家不允二姨太的，这是重婚犯法的，你的花头倒是蛮浓的嘛。你还是集中精力打牌吧，想想自己今天要输多少钱。”袁艳丽说完开始糊牌了。 “你家风水好，每次打牌都是你赢的，算你狠。”一牌友无奈地说道。 出了小区大门，阿姨理了下头发，看见远处有辆空闲的黄色出租车驶过来，阿姨扬手示意出租车停下，出租车刚在她的面前停下，阿姨转身朝四周看了下，打开车门坐进车内，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扬长而去。 远处拐角处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汽车内，一位身材胖胖穿警察制服的小伙开车，旁边坐着一位袖口上有江海市反贪局标志的检察员，后排坐着一男一女两位便衣。 “小胖，紧紧盯住前面那辆黄色出租车，保持一定距离。”副驾驶座位上的检察员说道。 “明白，你放心，我从来没有跟丢过嫌疑人。”被称之为小胖的司机自信地说道。 前面一辆出租车刚开了两条横马路，突然在转角处开到一幢办公楼地下停车库的栏杆前，小胖司机还在犹豫，突然看到前面栏杆抬起，出租车迅速开进了地下停车库。 “不好。”小胖司机加快马力开到地下停车库栏杆前，杠子刚放下，小胖开的车在栏杆前来了个急刹车，赶忙摇下车窗与执勤保安打了个招呼，栏杆慢慢抬起，小胖开车冲进了地下停车库，里面灯光昏暗，已经看不到黄色出租车的影子了。 “糟糕，目标跟丢了。”小胖司机朝地下车库四周看看一脸懊恼地说道。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检察员笑着说道“小胖，今天你碰到高手了吧，这里地下车库有4层，那辆租车开进哪一层把你搞晕了吧，算了，还是与反贪局全网监控室联系一下吧。” 反贪局内全网监控室里两位检察员接到外勤打来的电话，在电脑前操作着，然后通过全市交通管理系统把刚才跟踪的那辆黄色出租车的行动轨迹调了出来，投放到了大屏幕上，说道：“赵处长，你看，刚才黄色出租车目标消失的那幢高层办公楼名字叫海天大厦，我们把地下停车库和周围的各个摄像点的图像都放到大屏幕上了。” 反贪局侦查一处的赵处长看着大屏幕说道：“这个女佣厉害，把我们跟踪的车辆都甩了。” “是的，赵处长你看，我们切入海天大厦内部监控系统追踪发现，这辆出租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库后直接开到了地下四层，然后那个阿姨下了车，直接走进向上的电梯厅，3分钟后在海天大厦大门口出现，又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我们根据对全市交通管理系统的追踪，出租车开到了秦志刚所住别墅不远处的一个中国银行门口停下，那位神秘的阿姨肩上挎着一个包，从银行的边门直接进了这个银行的贵宾接待室。” “好，我们通知外勤侦查员直接去那个中国银行查个究竟。”赵处长说道。 小胖驾驶员开车迅速赶到那家银行，车上的侦查员们迅速进入那家这个银行，亮明了身份，调阅了有关的视频资料，确认这位神秘女佣刚才在一张卡内存放了9500元现金，而且是每月一次固定的金额，有点像女佣的收入，再从另一张卡黑色的银行户名是汤鹏飞名字的卡内划入了200万元，存入了以这位女佣另外一张vip卡中，这张卡中前后4年多的时间内共存入了2200多万元，两张卡的姓名与签名都是用同一个人的名字——梁彩琴。 梁彩琴回到别墅走进客厅，袁艳丽刚赢了一局牌正满脸堆笑的洗牌，桌面上发出洗牌的嘈杂声和输掉这局牌的牌友们的抱怨声。 袁艳丽说道：“阿姨，今天你去超市蛮快的嘛，我们还没有打满两副牌你就回来了。 “哎，今天买的东西不多，超市人也少，你们在打牌我就赶紧回来做饭了。”女佣梁彩霞边在门口换鞋轻声说道。 “阿姨，今天午饭简单点，我们要抓紧时间打牌，今天我手气不错，吃饭时间长了运气就没了。”袁艳丽说道。 “哎，我知道，还是老规矩我给你们每人做个盖浇饭，你们可以边打牌边吃，不耽误事。”梁彩琴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就去厨房准备午饭了。 牌桌上牌友们还在议论：“艳丽，你们这位阿姨真好，每次来你家打牌午饭都吃的很好，比外面牌室的盒饭要好吃多了，我们就是输牌也喜欢到你这里来打牌，至少能饱个口福。” “好呀，你们想来就多来来，可输了钱不要怪我哦，只能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了，哈哈。”袁艳丽说道。 今天是唐文哲在北京集团公司人事经理培训的最后一天，昨天下午课程结束后抽空去北京雁西湖培训中心看望了刘梦佳和王祥林，他们正在那里参加为期3个月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在培训中心食堂与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了解了一些培训的情况。 刘梦佳和王祥林都表示这次培训收获很大，对了解电信新业务很有帮助，同时唐文哲也了解到这次培训班课程结束后，将把他们安排到集团的各个专业职能部门实习锻炼，唐文哲也嘱咐他们抓紧机会认真学习，在集团总部的实习中多了解集团公司的运营规律，多交朋友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有利于今后工作开展和上下级公司之间的沟通与协调。 唐文哲参加的人事经理培训班最后一天的课程一直到安排到下午5点30分才结束，唐文哲预订的是当天晚上20点30分的飞机回江海市。 培训结束后，唐文哲刚走出教室，集团公司人事部副经理许文兵已经等在门口，看见唐文哲迎上来说道：“唐兄，你是晚上的飞机吧，我开车直接送你去机场。” “兄弟，不用了吧，我乘地铁很快就到北京机场了，你一个来回路上要耽误不少时间，还是早点回去陪陪老婆孩子吧。”唐文哲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在路上还有要事告诉唐兄呢。”许文兵以神秘口吻说道。 “是吗？那就有劳你了。”唐文哲见不好推辞还有要事相告就同意了。 汽车在市区缓慢行驶，一直上了机场高速公路车速才正常了起来。 “这次培训收获不小吧，连续3天也够辛苦的。”许文兵脚踩油门说道。 “不错，很有收获，课程安排时间紧凑内容却很丰富，聘请的老师都是国内业内首屈一指的专家，学了不少的新知识新观点，就是案列分析和讨论时间还是少了点。”唐文哲说道。 “是的。明年我们再办一起高级培训班，更多的结合企业实际和未来的发展，请集团高层领导亲自授课，那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这次你与老领导梁启政谈的不错吧。”许文兵说道。 “是的，去拜访了一会，晚上一起吃了顿饭，老领导也是有好几年不见了，身体还是那样硬朗。”唐文哲说道。 “唐兄，最近集团公司一直在传，梁总可能要提升为集团常务副总，未来可能要接替现在的一把手周政宏主持集团工作，据说传周政宏被国资委看上了，要去地方上当省长了。”许文兵说道。 “兄弟，还是你们在北京消息灵通啊，我们地方上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这只是传说，不一定当真，但是消息往往也不是空穴来风，很大一部分后来都被证实就是真相，只不过上面领导事先刮点风，让大家有点思想准备罢了。”许文兵说话中把车速提了起来。 “那吴明华副总还是分管干部工作吧。”唐文哲问道。 “是的，吴明华副总今年56了，梁启政副总今年只有52岁，梁总上升到集团一把手正好能干两届，梁总既有地方工作经验，又有4年多集团高层管理的实践，群众基础很好，只要周政宏总经理一把手位置一动，就顺理成章的应该是梁启政接手。”许文兵手握方向盘神情严肃地说道。 “分析得有道理，总的看来北京出租车司机有较高的政治思想觉悟，同样，北京集团公司的部门领导都有国资委组织部长的眼光和才能。”唐文哲笑着说道。 “你是开小弟的玩笑吧，我只不过在消息的基础之上做出一点分析和推演。哦，唐兄，我要对你说件正经的事。”许文兵看前面的路上车辆多了起来，放慢了车速说道。 “哦，你说的正经事那可是大事了，请详细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今年2月份国资委与我们公司纪委派了一个特别调查组到你们江海公司来调查吗？”许文兵问道。 “当然记得，当时是集团纪委汪学康主任带着原国资委康建主任一起来的，我全程陪同的，调研了一个星期不到就匆匆回北京了。”唐文哲如实回答道，顺手拿出小木梳在自己头发上梳了几下，然后把小木梳拿在手中。 “没有那么简单，据说那个康主任调研回来后向国资委做了汇报，国资委研究后认为在我们北京迅达集团公司纪委领导陪同下，到各省迅达公司调研，根本达不到调查案件真正目的，下基层访谈全程都有人员陪同，吓得下面被访谈的干部群众都不敢说真话，结果草草收场，事后有的地方上发现的都是大问题，有的大案甚至惊动了中央，弄得国资委非常被动。”许文兵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唐文哲漫不经心问道。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我们迅达集团公司在各省的领导班子，最近已经连续出了好几个千万元级的大贪官，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认为是我们通信行业在国家改革开放中只关注网络建设和市场业务的发展，放松了对干部的管理和教育，才酿成了现在的被动局面。” “那集团高层会采取什么新动作吗？” “是的，集团公司最近召开了一系列的干部培训学习，先是你们人事部经理的培训，接下来要对各地企业领导班子开展党性和纪律教育，提高各级干部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始终保持清醒头脑，开展一次‘防腐蚀，永不沾’的主题教育，提高各级领导班子主要成员的党性意识和反腐意识。” “那你刚才说国资委对江海市调查组工作不满意后来有处理意见了吗？”唐文哲说道。 “不仅仅是处理意见的问题，我听在国资委办公室工作的一位哥们在饭局上说了，原国资委康建主任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他原来在公安部工作的，是个老侦探，他对今年2月份在江海市迅达公司开展对秦志刚的调查非常不满意，尽管在现场的访谈中被访者没有说出实质性的东西，但是凭他的直觉已经感受到问题很严重，3天后他主动向领导请缨，带了几个人杀了个回马枪。”许文兵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了机场迎宾大道，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唐文哲顿时心头提了起来问道：“兄弟，什么叫杀个回马枪。” “就是说3天后这个国资委康建主任，带着一行精干人马回到了江海市沉底暗访调查，这次没有让我们集团公司陪同，甚至都没有通报此事，而是独立调查，一行人具体住在江海市政府安排的接待饭店，至今还在江海市，据说是与公安局、市反贪局联手开展案件侦查，情况十分的严峻。 还没等许文兵说完，唐文哲惊呼一声“不好，这样看来我们江海迅达公司要出大事了。” “是的，唐兄，我急着要对你说就是要提醒你，在关键的时候要站好队，在适当的时候要帮助康建主任尽快查出问题，千万不要掩盖，对干部的贪污腐败问题，中央是下了大决心的，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这是关系当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问题。”许文兵说道。 车已经停在了机场国内出发大厅门口，唐文哲放好手中的小木梳，解开保险带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你兄弟这个情我领了，下次见面时一起吃顿饭，好好谢谢你的通风报信。” “哎，这也是我那位好哥们饭局上说的，也不一定是事实，仅供你参考把握，这次梁总和你吃饭时没有说起此事吧。”许文兵说完没有下车的意思问道。 “没有，领导嘛，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说的，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梁总是知道这事的，只是不愿意说明白，他对我说了‘前段时间集团公司派了调查组去了你们那里，回来听过一次汇报，情况不太妙啊。有些事我还不能透露，过段时间就知道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梁总还对我说了‘你们年轻人没有思想包袱，要心存正气，中医有句名言‘正气内存邪不干’，这句话在做人上同样适用’当时我没有完全理解，与你现在说的情况联系起来的话，梁总是在提醒我呀。”唐文哲感叹道。 “兄弟我就不下车送你了，这里停车不方便，下次见，后会有期。”许文兵说完与唐文哲握手，唐文哲下了车关上车门，许文兵摇下车窗再次与唐文哲挥手告别，唐文哲转身快步进入候机厅拥挤的人群...... 第29章:酒店聚餐 根据秦志刚的要求，今天晚上办公室安排在新锦江大饭店宴请数据中心建设项目组成员，既是宣布项目推进组的成立，也是一次战前动员会。 办公室主任邱卓栋对这次安排非常用心，因为这次晚宴有两位公司领导参加，尽管是一次内部的饭局，但由于数据中心项目对公司未来业务发展十分重要，参加人员都是各个处室的主要领导。 所以邱卓栋不但在每个与会人员的邮箱内发了通知，还逐个打电话确认，确保每位成员晚上都能参加。 邱卓栋知道公司总工程师唐青山家里确实有困难，他的老爱人一直患有严重的糖尿病，并且每周要去医院做2次血透，子女都在美国学习后留美工作，家里老爱人的生活起居都是要靠他照顾，因此唐青山基本上不参加公司晚上的宴请活动和吃饭，这次邱卓栋是专门去了他的办公室把晚上活动的重要性对他说了下，并答应今天下班后安排办公室梁晓惠去唐青山家里照顾其爱人，让唐青山能安心参加今晚的活动，吃饭结束后安排小车直接送唐青山回家。 对于这样的安排唐青山自然是感激不尽，梁晓惠不止一次照顾过唐青山的老爱人，有时候唐青山因公出差或出国期间，办公室都会尽量安排一位居家保姆照顾唐青山老爱人的起居生活，梁晓惠也是每天会抽出时间去陪伴唐青山的老爱人，唐青山也一直感激公司领导对于他这样一个老技术专家的照顾，所以今天邱卓栋当面对他提出邀请和落实了具体的安排后，唐青山悻然答应参加晚上活动。 5点半下班后，邱卓栋请公司小车班安排了一辆32座的面包车停在了公司门口，参加晚上活动的人员下班后就直接上车一起去新锦江饭店。 秦志刚和张志宏也约定今天不坐自己的小车过去，而是下班后和大家一起乘面包车过去。 5点35分下班后，推进组的成员已经坐在了面包车上等候，秦志刚和张志宏在邱卓栋的陪同下先后上了车。 秦志刚今天心情也是很好，一上车看到唐青山后赶忙主动伸出手握着说道：“唐总，今天晚上辛苦你参加我们的活动，其实也不是为了吃顿饭，而是这个项目的重要性，我和志宏总想和大家一起聊一聊，平时大家工作很忙的，今天又是周末，大家就一起聚一聚，商量一下怎么把工作做得更好，知道你家里有困难，你能客服困难参加我很高兴，谢谢你的大力支持啦。” “谢谢秦总，这是我应该做好的工作，在技术上为领导把好关，我也知道这次数据中心项目的重要性，领导这么信任我，还让我担任项目推进组组长，我一定会团结大家做好工作的，请领导放心吧。”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在技术上你是专家，你团结好项目推进组成员发挥他们的作用，有困难直接找志宏总，需要我们领导支持的我们一定尽快解决。邱主任，今天晚上唐总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秦志刚转身问邱卓栋。 还没有等邱卓栋回答，唐青山说道“谢谢秦总关心，邱主任都安排好了，还是让梁晓惠去我家安排我老爱人的生活，你们领导每次都安排这么贴心，我也过意不去啊。” “唐总，你放心吧，每次都是公司领导让我安排的，我们办公室就是为大家做好服务工作，领导对你也是特别关心，我们就一定要落实到位的，你放心吧。”邱卓栋说道。 “是啊，这事一直令我很感动，还有梁晓惠这个姑娘确实不错，很细心的，我老爱人也很喜欢她去，好久不见到晓惠还经常与我唠叨呢，谢谢啦。”唐青山说完，车内响起了一阵掌声，秦志刚与张志宏也互相笑了笑。 车辆很快到了新锦江大饭店，项目组成员下车后正在往里走，秦志刚叫住了邱卓栋说道：“卓栋，今天晚上你帮我在这里安排间房间，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明天早晨引进办曹亚韵帮我安排了一家国外厂商在这里一起吃个早饭，谈点工作。” “好吧，没问题，这里是我们的协议酒店，我只要和前台说一下就可以了，老规矩还是你原来用的1801豪华商务套房吧，待会我去拿了房卡就交给你，明天大概什么时候派车来接你。”邱卓栋说道。 “明天大约11点左右派车来接我吧，还有，今天晚上这里吃好晚饭，你再安排一辆车去我家里接我老爱人去唐青山家里，然后你送唐青山到家后再接上我老爱人，她想亲自送梁晓惠回家。” “那久不用麻烦你爱人了，吃好饭我直接把梁晓惠从唐青山家里接了送回家就可以了。”邱卓栋说道。 “哎，关键我那个老爱人一直要找梁晓惠聊聊，就是有关我儿子想跟梁晓惠谈朋友的事，他们一直在家一直跟我唠，晚上小姑娘还是用车把她送回家比较好。”秦志刚说完有意朝邱卓栋看了看。 邱卓栋拿在手里的手机差点掉落，知道秦志刚看着自己就假装轻松说道：“好，没问题，车辆的事我来安排，你老爱人想找梁晓惠谈谈也好，我事先与梁晓惠说一下。” 邱卓栋话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分明是一种威胁，是一种警告，看似秦志刚无意中说出，现在公司里面大多数人已经知道自己与梁晓惠的恋爱关系，只是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没有表现出过于亲热，在此时秦志刚说出此言用心十分明显...... 今天的晚宴菜单邱卓栋在网上已经订好，酒桌上凉菜上齐后，服务员为每人倒好了酒或饮料，张志宏看看准备工作差不多了，起身说道：“各位同事们，今晚恰逢周末我们在此聚会，即是我们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成立的启动会，也是秦总乘此机会对大家提点工作要求，也是对大家工作的鼓励和鞭策，下面请秦总为我们说几句话，大家鼓掌表示欢迎。” 各位响起了掌声，秦志刚从座位上站起，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晚上好，大家可能已经知道，这几年公司业务发展迅速，但是市场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为了开发出公司新的业务增长点，尽快形成在数据业务方面的突破，把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早日打造成世界一流的通信网络服务提供商，在集团统一部署下，我们将迎来新一轮数据通信发展的有力时机。这次我们领导班子讨论决定投入巨资尽快建成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数据中心，为用户提供即时的数据通信服务，由于我们传统通信运营商在数据通信这方面缺少规划建设和运营经验，我们需要国际上有实力的公司参与规划设计，组网建设工作，因此，我们要动员我们内部各个方面专家的力量，一起把关做好这项工作，我和志宏总商量为此成立一个项目推进组，在座各位就是这个团体中的一员，公司领导对你们的工作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酒桌上又响起了一阵掌声，秦志刚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我们这个项目推进组志宏总建议请唐青山总工担任组长，引进办主任曹亚韵和市场部经理金建军担任副组长，我看这个建议很好，就这么定了，尽管这次任务繁重而又艰巨，但我和张总是你们的坚强后盾，你们放手大胆地往前冲吧。” 台面上又响起一阵掌声，秦志刚又说道：“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今天的聚餐大家可以放松点，来大家干一杯吧。” 秦志刚举起酒杯，大家纷纷站起，一阵玻璃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 邱卓栋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这也是当办公室主任的老习惯了，在现场他始终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观察着酒桌上的微小变化与情况，以便及时作出调整。同时也要注意酒店送菜和服务的情况。今天由于晚饭后还要安排秦志刚老婆去接梁晓惠的事把他搞得有点不自在了，等秦志刚说完话邱卓栋就起身出去安排了。 邱卓栋先到酒店大堂去取秦志刚晚上要入驻酒店豪华套房的房卡。酒店前台经理一看到邱卓栋走过来赶紧从柜台了出来，把1801房卡送到了邱卓栋的手中说道：“邱主任你好，你发的短信我收到了，1801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秦总原来经常住的那间豪华商务套房，今天不巧前面有位客人，我们为他免费升级了一间豪华套间，客人同意并换好房了，我们已经把原来的房间清洁整理干净，按照你的吩咐，还放了一个水果拼盆和鲜花。” 邱卓栋说道：“好的，谢谢你了，秦总在酒店的消费都记在我们公司的账户上，明天退房时只要秦总把房卡放到前台就可以了，谢谢了。” 邱卓栋离开前台后走到酒店大门外一盏路灯下用手机与梁晓惠通了个电话，一打就打了10多分钟，从邱卓栋反复劝说的情绪激动的样子中就可以看出，在电话里与梁晓惠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打完电话邱卓栋一路小跑，出电梯后直奔聚餐的小包房。邱卓栋扫视了酒桌上凉菜还没有吃完，餐厅服务员站在食品料理台边上看着，酒桌上气氛开始有点热闹，曹亚韵正站在张志宏的身边，用尽浑身解数在劝张志宏要喝下这杯酒。 “张总，你这杯酒你是一定要喝了，这次你对我这么照顾，还让我在这么重要的项目推进组担任副组长，我是开心得不得了哎，我一定好好做好工作，但你这杯谢恩酒是一定要喝的哦，否则我就没面子了。” 张志宏没有站起喝酒的样子，他不是不想喝，他也知道曹亚韵会来敬酒的。刚才在酒店上拥挤的电梯里曹亚韵站在张志宏身后，趁人不注意时已经在下面用手轻轻碰碰张志宏下垂的手，张志宏知道曹亚韵这是主动煽情的小动作，张志宏不露声色在下面也捏了一把曹亚韵的肉手也算是默认了。 在刚才秦志刚说开场白的时候，曹亚韵用温柔的眼光几次扫过张志宏的眼睛，张志宏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种信息。现在曹亚韵在自己的身旁，一手举着酒杯微微弯腰几乎把整个丰满的胸脯都贴到了张志宏的肩膀上在劝酒。 张志宏在等一个声音，没有这个声音他是不会和曹亚韵喝下这杯酒的。秦志刚接过邱卓栋递过来的房卡放进上衣口袋中说道：“张总，我看曹主任是很诚心敬你这杯酒的，你就喝了吧。” 张志宏听到此言站起说道：“哦，不好意思了，我的酒量一直不好，大家是知道的，所以我的酒风就不好，喝酒就不豪爽了，一般人劝我喝酒我是死皮赖脸就是不喝的。” 酒桌上引得一片的笑声，张志宏继续说道：“今天既然是秦总发话了，我就喝了这杯酒，也是为了我们这个项目，秦总把这任务交给了我，说实在的，我心里很没有底，今天有在座各位的鼎力支持，我就放心了，来！我们还是大家一起来碰下杯，我把这杯酒喝了，你们随意。”说完张志宏与每人都碰了下酒杯，然后仰脖子把一杯酒喝了。” 众人知道张志宏不太会喝酒，看到张志宏如此豪爽把一杯酒都喝了都纷纷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张志宏招呼大家坐下。 曹亚韵却不依不饶依然站在张志宏身后，拿着刚才那杯酒，说道：“张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女士专程来敬你大领导的，平时还没有机会和张总喝酒，我来敬你酒你确把酒和别人喝了，不行，还得加满，再和小女来一杯。” 张志宏心想喝酒就怕着种女人的掺和，她粘着要你喝，一定要把你灌醉了才高兴，酒桌上这种女人最难缠，真喝醉了还不知道这种女人要使什么坏主意。正在这时秦志刚有说话了：“哎，这次曹主任说得对，她是来敬你的，你却把酒和别人喝了，她的酒却没喝下去，张总不能欺负女人嘛，加满再来一杯。”秦志刚说完大笑了起来，有点要把事情闹大的感觉。 听着秦志刚的笑声，张志宏也不感到意外，这次直接让曹亚韵担任项目推进组副组长，秦志刚已经多次表达出心情的愉悦，今天有意让曹亚韵来敬酒也不是什么故意，也说明一种友好的态度。但是张志宏知道这次项目给了曹亚韵一个发挥的机会，她一定会很好把握住的，一定会在秦志刚一把手这个岗位上最后一个任期内捞取更多的好处，这个投资项目可能是最大的一个了，她会更加大胆操作，甚至会铤而走险断送了秦志刚的前程。 想到此张志宏又再次站起，转身对着曹亚韵说道：“为了这个项目达到预期目标，我就敬你一下这个副组长了。” 邱卓栋赶紧上前，从服务员调理台上拿过一杯他事先准备好的‘红葡萄酒’，把这杯酒入了张志宏的酒杯里。 “啊呀，我这个副组长是张总看得起我，我哪有这个能耐啊，还要张总多多关照了，这杯酒我就喝了，以感谢张总对我的宠爱。” “好，这次要看你在项目组中表现了，要加倍努力工作，让领导放心，让秦总满意。”张志宏说道。 “那是一定的，我绝不辜负领导的信任，我们这杯酒来个交杯酒吧。”曹亚韵说完把长得白嫩圆圆的胳膊与张志宏拿着酒杯的手来了个交叉，两人慢慢把酒喝完，赢得大家的一片掌声。 张志宏喝完这杯酒朝邱卓栋会意的点了点头，邱卓栋当做没看见，把刚才拿过来的那个酒杯里剩余的‘红葡萄酒’全部倒入了张志宏的酒杯里。 张志宏轻声说道：“谢谢了。”，用手在邱卓栋的肩膀上拍了下，这是邱卓栋为张志宏解的围，邱卓栋刚才倒入张志宏酒杯里的‘红葡萄酒’是他事先用酸梅汁等果汁调配好的饮料，在领导碰到喝酒困难时可以挡一下，张志宏当然是心领神会了。 此时，邱卓栋稍微放心了点，作为办公室主任，在酒桌上为领导准备应对的假酒是要冒一定风险的，要有一个准确全面的预判。有时候领导想喝酒的时候，你提供了假酒领导会觉得你多此一举，领导想喝的时候就想喝个痛快，你就要附和领导想喝酒的意愿，千万不能掺假。像今天的情况，张志宏由于有一把手秦志刚在场，并且与他抓的业务和项目有关，张志宏当然不想喝得酩酊大醉，一般人不会主动向领导的酒量发起挑战，只有碰到今天像曹亚韵这样的情况，有一把手作为后台支撑，也有想表示一下对张志宏安排她担任推进组副组长的谢意，执意要再次敬酒的人是躲不过的，张志宏对邱卓栋安排的假酒当然是感觉非常的贴心，张志宏对邱卓栋的点头示意让邱卓栋感觉到了领导的满意，稍微放松了点，继续观察着酒桌上的动态变化情况。 唐青山举着装着茶水的酒杯慢慢站起说道：“两位领导，我唐某不胜酒量，但是我还是要敬敬两位领导和在座的各位同仁，谢谢秦总和张总多年来对我的工作上的信任，使我能发挥我的专业技术特长，为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的发展贡献了微薄之力，这次很荣欣担任数据中心建设推进组的组长，我一定不辜负领导对我的信任，努力团结大家做好工作，今天领导又帮我解决了家庭的后顾之忧，让我参加今天项目推进组启动会和晚餐活动，在此我深表谢意，我就以茶代酒喝了这一杯，也请大家一起举杯，为了我们公司各项事业的顺利发展干杯。” 大家听完唐总这段发自内心朴实的祝酒词所感动了，秦志刚和张志宏带头站起，秦志刚说道：“谢谢唐总这么多年来为我们企业的发展积极献计献策，在技术上为我们领导把好关，保证企业技术发展成为在全国同行业中的领头羊，在此我也代表公司管理层对你的工作表示敬意，来，大家干了这一杯，也预祝项目推进组工作顺利。” 大家举杯互致祝贺，酒杯的撞击声响成一片，突然曹亚韵带着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和汤鹏飞走进包房。 秦志刚慢慢坐下说道：“曹主任，你带了客人进来了，帮大家介绍一下吧。” 曹亚韵满脸堆笑说道：“各位领导，今天带来2位嘉宾，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法人董事长兼总经理秦晓峰，他是我们秦总的儿子，也是我们迅达通信公司的长期合作伙伴和集中采购供应商。另一位是国际上著名的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先生......” 第30章:捷足先登 汤鹏飞身穿黑色西装，弯腰向各位打了招呼，推了一下秀廊架眼睛说道：“各位领导，今天我们公司正在这里接待客户，知道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各位领导也在这里聚会，我们冒昧打扰大家，我是汤鹏飞，是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我们公司是专门为通信运营商规划和建设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数据中心的专业公司，排名世界500强第323位，希望在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的数据中心项目中贡献我们的智慧与经验。” 张志宏看见汤鹏飞在讲话时，秦志刚不断微笑点头，好像对这位汤鹏飞的发言很认可。张志宏看见秦志刚朝自己看了一眼，张志宏知道这时候是应该看自己的表现了，紧接着说道：“哦，你们是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的代表，太好了，我听说过你们这个公司，去年在集团公司组织的美国运营商数据业务发展考察中去过你们为运营商规划设计的大型数据中心，你们的消息很灵通啊，我们项目刚启动你们就捷足先登啦，很好。”张志宏看见是曹亚韵带着人闯进来，还有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的出现，已经猜出几分意图了，心想这戏还没有开始了，已经有人开始捷足先登上台唱戏了，动作真快啊。这也有点像在钓鱼，鱼饵刚放下鱼儿就上钩了，说明这个钓鱼的窝打得好鱼饵太有吸引力了，张志宏笑着说道。 秦志刚顺势说道：“汤鹏飞，你应该先敬敬张总，他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负责领导，很多事都是他说了算的。” 汤鹏飞快步走到张志宏身边说道：“今日有幸认识张总，早就听说张总的大名，张总不但是公司的大领导，而且还是清华毕业的高材生，技术方面的专家，以后有机会专程到您的办公室拜访汇报，今天这杯酒我就先敬为干了。” 说完汤鹏飞一口把酒喝了，然后再倒满一杯酒又对张总说：“张总，这杯酒是专门敬你的，希望你在日后的工作中对我们多多关照。” 张志宏由于刚才喝酒有点快了点，脸色苍白，说道：“既然秦总认识推荐了你们，相信你们公司在数据中心项目上一定很有实力，项目启动后我们就多交流，彼此增进了解，希望你们有优异的表现。” “那是一定的，谢谢张总的信任，我们一定与项目组保持密切沟通，并及时向张总汇报进展情况。”汤鹏飞说完看着张志宏的酒杯。 张志宏却手拿酒杯有点犹豫，朝邱卓栋这里看了看说道：“刚才那两杯杯酒喝得有点快了，老实说我的头都有点晕了，要不这杯酒请......” 还没有等张志宏把话说完，邱卓栋已经站到张志宏身边说道：“领导今天身体不好，这杯酒就让我来代张总喝了吧。”说完接过张志宏的酒杯一口气把杯中的‘红酒’都喝完了。 “好，这够意思，汤先生不管怎么样，我们张总杯中的酒是喝完了，你们也算认识了，以后就看你们更好合作了。”秦志刚大声说道。 汤鹏飞马上说道：“谢谢秦总的推荐，谢谢张总给我面子把酒干了，以后还请张总多多支持。” 汤鹏飞说完围着桌子与每位领导都敬了一杯，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秦志刚看到秦晓峰还站在曹亚韵的身边贴着耳朵说着话，秦志刚说道：“晓峰，你怎么还不过来敬敬张总啊！” 一句话提醒了秦晓峰，秦晓峰马上端着酒杯来到张志宏身边说道：“张总，一直听爸爸说你的好，今日初次见面，这杯酒我就喝了，我的所有意思都在这杯酒里了，你就随便吧。”秦晓峰说完自顾自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张志宏正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喝了杯酒，秦志刚说道：“你这小子请领导喝酒的规矩都不懂，哪有领导随意的说法，什么你的所有意思都在酒里了，你的酒里有什么值钱东西，就是有东西也被你喝下去了，你敬酒就是要让领导喝好了。” 秦晓峰被秦志刚说得脸一阵通红，秦晓峰让服务员又加满了酒杯，邱卓栋也为张志宏的杯中加满了‘红酒’。 张志宏起身说道：“秦总也是对自己的儿子要求太高了，其实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既然秦总说了，这杯酒我就喝了，你们公司在这次项目中与我们项目推进组友好合作，特别是与引进办曹主任那里保持紧密联系，也预祝你们取得成果丰硕。” “谢谢张总的支持，我们一定配合引进办做好工作，请张总放心。”秦晓峰语气有点激动地说道。 张志宏有意装出一副双脚有点颤抖的样子坐回了椅子上，其实张志宏并没有喝多少的酒，邱卓栋为他倒在酒杯里的都是调制过的假‘红酒’。 汤鹏飞和秦晓峰挨个与桌子上的人敬了一圈就后离开了包房。邱卓栋安排饭店服务员开始上热菜，一位厨师推了一个北京烤鸭进入包间，熟练地手起刀落不一会就把一只刚烤熟了的鸭子切片放在盘子里端上了桌，顺手放上一盘手工制作的薄饼以及葱酱料放在桌上，旁边一位厨师长模样的人开口说道：“各位尊敬的贵客，我是这里的厨师长，这是我们店最近推出的北京烤鸭，我们请北京全聚德的老师傅专程在我们这里现做的，希望大家喜欢。” 在大家的赞叹声中，服务员为秦志刚包好了一个面饼卷，里面放了蘸过酱汁肥瘦各有的烤鸭皮和肉块，并加了几根葱卷起来放到秦志刚的手中。 秦志刚吃了口说道：“这个北京烤鸭的味道很正宗，你们大家都来尝尝。” 在服务员为张志宏卷北京烤鸭卷的时候，唐青山低声对坐在旁边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李婷轻声说道：“小李，刚才介绍的那个什么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还说是世界500强公司，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啊，有那么厉害的一个数据中心建设的专业公司吗？” 李婷听了后朝秦志刚和张志宏看了看，秦志刚正在吃着北京烤鸭估计没有听见，李婷压低声音说道：“唐总，这个公司我也没有听说过，但是刚才张总说了他去年在集团公司组织美国考察中去过他们为运营商规划设计的大型数据中心，我想着应该不会错的吧，张总比我们见多识广，大型数据中心建设也是最近几年国际上开始兴起的，说不定这个美国阿巴克公司是个后起之秀呢，反正在日后的交流中我们多了解一下实情。” “嗯，这话没错，我们到时候再问得详细点，把他们公司的实力搞清楚，为领导决策做好参谋。”唐青山说道。 其实刚才唐青山与李婷的对话张志宏是听得一清二楚，确实张志宏刚才说在美国考察时了解到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在美国有应用案列完全是临时编造出来的，因为他看到秦志刚在汤鹏飞介绍公司情况后，一直在注视着他逼他表态。张志宏说的这些话完全是给项目推进组成员听的，但是张志宏知道唐青山是不会相信的，唐青山是技术方面的专家，对国际上著名的通信运营商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对通信设备制造商以及软硬件系统制造和解决方案提供商更是了如指掌。然而李婷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更是专门从事大数据分析和处理的专门企业，已经为市政府的数据网络平台建设积累了多年的经验，对国际上著名的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和系统集成公司也一定非常关注，对这个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的突然出现会感到陌生。但是作为张志宏在这个时候不表明支持的态度也很不明智，一定要让秦志刚感到放心，他只能编造出这样一个动听的故事，让知情者自然明白，让不知情者感觉到公司领导层对这个公司是认可的。 张志宏编造的故事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美国的通信运营商确实比较多，几乎都是私有企业，除了几个世界著名的超级运营商，在各州还有多如牛毛的小型私人通信运营商，负责某一个州内甚至是某一个局部地区通信或数据传送业务，假如汤鹏飞说的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是世界500强第323位，又假如这个公司确实是从事数据中心项目的规划和设计，那么它在美国一定有相当规模的通信市场份额，而且公司规模一定不小，只是我们可能还不了解，如果真是世界500强的公司，那只能说明我们孤陋寡闻对这家公司还不太了解。” 张志宏吃着服务员准备好的北京烤鸭卷，还在注意着桌上其他人的反应。 “小金，这次你是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身上的担子很重啊！”秦志刚指名道姓要市场部经理金建军表个态。 金建军原来是秦志刚的秘书，也是秦志刚安排他到了公司市场部担任经理，尽管是华师大中文系毕业的，但是很快适应了市场部的工作，由于工作有魄力，尽管在通信专业领域的专业知识缺乏了点，但市场意识强，善于抓住市场的契机，公司整体市场份额无论是每年的新增手机用户数，还是公司整体业务收入，在同业竞争中始终保持优胜的业绩，很快得到大家的肯定。 金建军在酒桌上始终保持低调，现在秦志刚点名要他表态，金建军手拿酒杯站起，朝秦志刚和张志宏分别弯腰示意了一下说道：“两位领导，今天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参加这次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活动，秦总和张总对我的信任让我感动，担任这么重要的一个职务，我深感责任重大，公司领导对我公司的业务发展做出了重大决策，开始建设可以说近几年来公司资本性投入最大的数据中心建设项目，这是公司未来发展的一项重要举措，必将为公司未来5年业务大发展奠定坚实基础。从今年年初开始，我们市场部专门开展了一次市场调查，对2千多家国内外大型企业书面调查问卷以及上门约谈，听取用户对迅达通信公司未来需要提供的服务中，95%以上的大客户都对数据服务提出了强烈和明确的业务需求，此次项目启动正是顺应了市场发展的需要，必将发挥重要作用，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得先机，为此我提议我们一起敬敬两位领导，谢谢两位领导高瞻远瞩的英明决策以及对我们大家的充分信任。” 金建军一席话说得很得体，秦志刚不断点头，大家群情激动纷纷站起互相碰杯，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张志宏仔细打量着金建军在思考着问题，张志宏这次建议金建军担任副组长当然有自己的考虑，但他也希望年轻人能把握机会，这次张志宏确实要关注一下金建军的表现，同时李婷的态度和表现也很关键。 张志宏说道：“小金说的很好，年轻人要把握住时代发展的机遇，在迅达通信公司业务发展的关键时刻要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李婷你有什么想法要说说吗？” 李婷原来不准备发言的，毕竟是聚餐，有两位公司领导都在场，自己是搞技术的，技术上有唐青山总工在把关，小一辈如果把话说过头感觉不好，但是现在张志宏点名了，不说就有点问题了。 李婷用手整理了自己头发，刚才忙着大家站起敬酒说笑，可能头发有点乱了，她把齐肩高的短发梳理到了耳后，白色长袖衬第一粒纽扣上面的衣领往中间紧了紧，人就显得很干练，停顿一下说道：“尊敬的两位领导和唐总，还有各位同事，今日有幸参加数据项目推进组感到非常荣欣，谢谢秦总和张总对我的信任，我认为这次迅达公司启动数据中心这个项目很重要，但有三件事要关注；第一，做好项目分期实施规划，现在领导已经考虑请国际上著名的规划设计公司参与我觉得很有必要。” 李婷话说得简单明了，没有从正面吹捧领导的决策，而是从领导决定请外国咨询公司的参与给予正面回答，就是肯定了这种做法，李婷作为公司里面在网络安全和数据处理方面的专家，说出这种肯定的话是有一定分量和影响力的。 只见秦志刚在李婷说话时面带笑容，不断点头表示赞许和鼓励。张志宏也在不断点头，但他更关注李婷后面想要说什么内容。 李婷又说道：“数据中心的规划我是建议分两期执行，第一期用6到8个月时间初步完成第一期建设，并根据刚才市场部金经理的调研情况，将继续数据中心托管或有数据服务要求比较迫切，但相对规模较小，安全技术等级不高的客户率先纳入新建的数据中心，这样既满足了客户需求，又为我们积累管理经验，第二步用1年左右时间做好规模化的扩容，满足我们对客户市场5年内对规模化数据服务提供的需求，同时做好另外一个异地备份数据中心建设，确保我们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在安全性和可靠性方面，具有竞争市场在短时间内不可复制的优势，提升公司的竞争力。” “我非常赞同李婷同志的这个建议，前期张总让我请规划设计院出了个数据中心的规划方案，我初步组织了几次专家评审，基本上也是这个意见，先试点后扩大，另外建立数据热备份中心，这点很重要。”唐青山说道。 “唐总，技术方面我是外行了，什么叫热备份中心呢？”秦志刚谦虚地问道。” 张志宏抢先一步说道：“秦总，热备份数据中心就是在异地建立两个相同等级、相同规模的数据中心，两边的数据同时写入，同时读出，确保两边数据完全同步，万一某个数据中心出了问题了，另外一个还能继续工作，尽管我们通信运营商投入大了点，但是对客户的数据服务就更安全了。” “对！张总说得完全正确，热备份就是这个意思，所谓异地不但要在我们公司管辖的地方物理上相距至少50公里，而且电网最好是由两个不同的电力公司提供，我觉得应该是可行的，我已经安排规划设计院正在做备份机房选址的勘查和设计。”唐青山说道。 秦志刚其实还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听到规模要扩大，既投资要增加，对客户也有好处，兴奋地说道：“好，这个想法很好，具体你们推进组在研究时再深入讨论一下，具体问题向张总多汇报，我觉得这个考虑是富有建设性的，小李，你再继续说下去。” 李婷见领导的肯定与鼓励继续说道：“第二点，应当把数据中心的安全性放在重要位置，根据我们与是政府合资成立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多年工作的经验，客户对托管的数据服务安全性的认识和要求越来越高了。我们希望客户把海量的数据存放在我们的数据中心，客户甚至可不用再建立自己信息中心或数据库存放和数据处理，直接放在我们这里，我们帮客户做数据维护与处理。有的客户也可以把他们的it机房直接放到我们这里，我们为他们做24小时管理和服务，这对数据的安全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特别是金融和高科技企业对数据的安全性要与国际标准接轨。因此我们重点要在通信网络的端口上做好安全防范，采用多道软硬件的防火墙和秘钥处理，保证数据安全。假如黑客或不怀好意者在第一道防火墙外发动攻击，我们马上予以识别，并进行防卫。当对方突破第一道防火墙后我们就开展不惜同归于尽的方法予以剿灭，当敌人突破第二道防火墙后在第三道防火墙外时，我们就启动应急程序迅速切断电源关机，我可能说得太专业了，不会影响到今日晚餐的气氛吧。”李婷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太过于专业了，恐怕领导听了不高兴，就停下了话锋。 第31章:网络安全 酒桌上的人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就连曹亚韵不懂技术的人也被李婷的话吸引了，因为普通人听到与安全有关的事自然而然会紧张起来，曹亚韵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这时李婷的话却戛然而止了。 “这么紧张啊？吓死我了。”曹亚韵说话间拿着酒杯的手都有点发抖。 “是啊，根据国际上运营商的经验和发表的论文来看，数据中心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数据的安全，为用户数据安全负责。”唐青山说道。 张志宏说道：“李婷，数据安全这些我们都理解，你究竟有什么具体的考虑和防范措施呢？” “小李，你继续说，我觉得今天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了是为了以后不出问题，志宏你说对吗？”秦志刚说道。 “李婷，你继续把想法说出来吧，把问题说在前面是让领导了解情况，这是我们项目推进组成员的职责。” “对，李经理你继续说下去，不要吊我们胃口好吧，吓死人了。”曹亚韵迫不及待说道。 “谢谢两位领导的理解以及大家的鼓励，我建议这个项目在开始建设时，主机系统以及数据库系统可以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采用国外成熟的系统，但整个网络和系统的防火墙软硬件采用国产的，或是我们自己开发并经过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的防火墙软硬件系统，一方面国家对网络安全有具体的政策法规要求，为防止国外不法分子的网络攻击必须采用经过国家网络安全资质认证的产品，然而我们公司在这方面的成熟经验和系统，具体来说在项目建设的初期选派我们公司在网络安全方面的骨干技术人员酒参与系统的建设，建成以后有我们公司技术人员负责日常网络安全维护与管理，确保数据中心安全运营，并在工作中培养出一批现场的维护人员队伍，在二期扩容以后逐步移交给专门组建的公司或维护单位，也请公司通信部经理廖福成经理在项目建设中就考虑制定严格的数据中心机房管理制度，制定秘钥与维护管理办法，为数据中心的安全运营保驾护航。这些是我的一些初步想法，既然今天也是项目启动会，领导要我发言我就把想法全盘托出了，不知道是否妥当，仅领导们在决策时参考。” 酒桌上一片寂静，服务员正在上最后的甜点，今天邱卓栋在安排菜单是就特地点了个赤豆酒酿圆子，服务员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为每人打了一碗，此时只听到调羹碰撞在瓷碗上的响声。 秦志刚转过头来看着张志宏说道：“志宏，你对刚才李婷经理的发言有何感想啊？” 唐青山是个直性子，看见张志宏还在思考，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说道：“两位领导，我非常赞同李婷的建议，数据中心建设网络安全安全应该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加以提前考虑，客户把重要的数据放在我们这里除了考虑到我们是通信运营商，有四通八达的数据网络连接，带宽足以支撑他们数据业务的需要，也能为客户省下一大笔自己维护管理的人工成本和场地费用，但更重要的是对我们数据安全有足够的信任。” 项目推进组成员公司通信部经理廖福成经理看张志宏还在思考，考虑到自己应该有个表态，抓紧空隙时间说道：“我十分赞同李婷经理的建议，数据中心网络安全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我们通信部会及早介入，在与厂商的交流中多了解一些国际上发达国家数据中心管理的经验，参照国际上有关标准化组织的推荐规范，制定一系列适合我国国情与迅达通信公司实际情况的网络安全管理办法，为数据中心的安全运营保驾护航。” “秦总，我刚才还在思考，其实唐总和廖福成经理已经把他们对李婷经理建议的想法说出来了，我非常赞同，同时我也觉得我们公司这些工程技术人员与部门经理们还是对数据中心建设的认识有一定的高度，都本着对企业认真负责的态度已经在积极谋划和考虑了，特别从刚才李婷经理的发言中，我们可以看出与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这点就很值得我们欣慰啊，秦总，你说对吗？”张志宏语重心长说道。 “是啊，我完全同意志宏的观点，一个企业要发展中层干部队伍的实力很关键，他们承担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是企业发展的中间力量，伟人曾经说过；‘政治路线确定后，干部是决定的因素’，这话很对啊。”秦志刚颇有感慨地说道。 “好，既然秦总肯定了，我看就把这个问题放在项目推进组重点研究解决的问题之一吧，从技术上和维护管理方面，提出解决方案并在项目执行中予以落实，确保数据中心的安全运营，至于成立专门的维护单位问题我建议可以放在二期项目中予以补充完善，数据中心一期项目的建设与维护管理就全权委托李婷经理负责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秦总你看如何？”张志宏做了个简短的总结发言。 “很好，我完全同意志宏总的建议，我看就这么定了。”秦志刚说道。 “至于其他设备通过公开招标的问题，我已经向秦总汇报过了，秦总意见是在这次数据中心的招标活动中我们本着对企业负责，对历史负责的精神，请实业公司下属的招标监理公司全权主办，凡是涉及到商务招标和建筑设施改建招标的，都由他们本着公开公正，合理合法按照国家有关法律法规正常操作，以避免在重大项目招标中出现不必要的矛盾，当然对于重大问题的决策由项目推进组提出，提交公司办公会议做最后的决定。”张志宏说道。 “很好，我和张总希望你们推进组努力工作，为数据中心项目的顺利完成，在未来公司的业务发展中发挥积极的作用，辛苦大家了。”秦志刚总结性的说道。 “好了，好了，问题解决了，你们看甜点都上来了，我们还是最后再来一圈敬酒吧，我看大家先敬秦总吧，大领导最辛苦了，这几年我们公司业绩每年节节高，都是秦总领导有方，我们好好敬他一杯怎么样。”曹亚韵发挥她的特长，活跃喝酒的气氛不忘把秦志刚歌颂一番。 酒桌上大家都站起，纷纷拿起自己的杯子与秦志刚碰一下，说了些感谢的话，整个聚会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邱卓栋看到张志宏酒后脸色通红，起身走到张志宏身后，轻声问道：“张总，今晚要在这里帮你准备一件房间休息一晚吗？明天安排车子来接你回家，秦总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明天早上有个客户在这里见面，你需要的话我来安排。” 张志宏内心非常感谢邱卓栋的细心，他朝正在劝酒中的曹亚韵看了看，只见曹亚韵满脸通红，大声劝酒中身体有节奏的律动，显得年轻了许多，突显了中年女人的那种丰满的韵味和野性，张志宏心里一动，说道：“好吧，今天酒喝的有点头晕，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辛苦你安排一下。” “好我马上去安排。”邱卓栋轻声说完，看见张志宏的酒杯里剩下的‘红酒’已经不多了，迅速帮张志宏加满了‘红酒’后匆匆离开走出了房间。 桌上大家敬好秦志刚刚要坐下，曹亚韵大声说道：“哎，大家先不要坐下，我们好要敬敬我们最亲爱的张总，张总协助我们的秦总做好分管工作，在技术上还是专家。我们最后一定要好好敬敬张总。” 大家又纷纷站起，曹亚韵索性走到了张志宏的身边，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挽住了张志宏手臂，把胸部贴在了张志宏的手臂上，发着嗲说道：“张总，你这最后一杯酒一定要喝下去哦。” 张志宏并没有感到意外，说道：“这么大一杯红酒，喝了我就顶不住了，能不能就喝半杯，也就表达我对项目推进组全体同志们的谢意了。” “那可不行，最后杯中的酒大家都要喝完，张总如果喝了一半那可不行，一定要全部喝了。”曹亚韵说道。 在曹亚韵的鼓动下，大家都表示赞同，秦志刚对张志宏说道：“志宏，我看大家都希望你把这杯酒喝了。你就顺应民意吗？我知道你酒量不好，反正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杯酒，你就喝了吧。” 既然秦志刚表态了，态度还很诚恳，而且已经拔高到‘民意’的高度了，张志宏也就豁出去了，起身说道：“既然秦总说了，大家也有这个要求，我就把这杯酒喝了，希望我们数据中心项目圆满成功，到那时我和秦总再请大家喝庆功酒。” 张志宏说完慢慢把一杯酒都喝了，大家纷纷鼓掌表示了谢意，然后品尝起甜点。 张志宏却没有吃甜点，拿毛巾在稀疏的额头上擦汗，两只小眼睛却乘机朝曹亚韵看，曹亚韵已经注意到了张志宏贪婪的眼神，会意的回敬了一个勾魂的微笑。 秦志刚关心地问道：“志宏，你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为了不让大家扫兴，今天喝得有点过了，头有点晕。” “就喝点红酒应该没问题的吧，多吃点甜点就会好了。”曹亚韵说道。 “要不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休息一下吧。”秦志刚说道。 “张总，秦总说得对，反正今天是周末，你就在这里息一晚上，领导们平时工作很辛苦，也要注意身体，你们身体垮了，我们就要下岗没工作啦。”曹亚韵带着神秘的微笑附和着说道。 “好了，邱主任呢？”秦志刚环视邱卓栋不在房间内继续说道：“曹经理你去帮我找一下邱主任，让他具体安排一下。” 秦志刚的话还没有说完，邱卓栋已经拿着房卡进来了说道：“秦总，我已经安排好了，张总今晚就住这里休息一下。住在你同一层1804房间。” 邱卓栋说着快速走到张志宏身边，把房卡放在张志宏的面前问道：“领导没问题吧，要不我送你去房间休息。” 张志宏把房卡放入袋中并没有马上回复，顺手低头拿起调羹吃了几口酒酿圆子甜点，然后用毛巾擦了下嘴巴，乘机朝曹亚韵又看了眼。 秦志刚说道：“邱主任，你待会送唐总回家吧，曹经理你负责把张总送到房间去休息，今晚我们的聚会就到此为止，大家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众人也确实吃好有一会了就等待领导发话，秦志刚一说大家纷纷站起，与秦志刚和张志宏打了招呼致谢后离席慢慢走出了房间。 邱卓栋走到秦志刚身边，说道：“秦总，那我就去送唐总回家了，你放心吧，这里的账单我都结好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邱卓栋又走到张志宏旁边说道：“张总，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你这里有什么事及时打我电话既可。”邱卓栋说完与唐青山一起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张志宏还坐在座位上擦着额头，秦志刚朝曹亚韵暗示了下，曹亚韵兴高采烈地走到张志宏的座位旁：说道“啊呀，今天都是我不好把张总灌醉了，张总你不要生气哦，来我扶着你，送你回房间休息。”曹亚韵说完紧紧挽着张志宏的胳膊，张志宏看了下手表8点10分，然后慢慢起身，假装迷糊中拍了下秦志刚的肩膀，算是打了个招呼，其实根本并没有醉，在曹亚韵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 张志宏知道他必须在秦志刚的面前表现出弱势和服从，刚才在饭局中秦志刚几次对曹亚韵使以眼色，张志宏都看在眼里假装没看见，他知道不管秦志刚和曹亚韵在唱一出什么戏，他要主动把自己套进去，博得秦志刚的信任，才能让秦志刚放开手脚在这个项目中大捞一把...... 第32章:突发情况 邱卓栋陪着唐青山来到酒店门口，公司车队的陈师傅把小车停在了酒店大门对面的临时停车场，看到邱卓栋出了酒店后马上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邱卓栋等车停稳后打开后排车门，请唐青山先坐了进去，然后关上后排车门，打开前排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关上车门，系好了安全带说道：“陈师傅，你晚饭在酒店里吃了吗？” “谢谢邱主任，在你的安排下我和老张都在这里酒店的小餐厅吃过了，饭店安排的很好，专门为我们开了小灶，三菜一汤，还有点心，老张吃完后就先去秦总家接他老爱人了。”开车的陈师傅说道。 “很好，那我们直接送唐总回家吧，文汇路340号锦辉大厦，你知道的吧。”邱卓栋说道。 “知道，没问题。”陈师傅回复道。 “真是谢谢你们了，为了安排我参加今天的聚会，还惊动了你们这么多人。”唐青山说道。 “唐总，不要客气，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刚才和梁晓惠联络过了，你老爱人在家里晚饭都吃好了，正在看电视等你回家呢。” “那就好，真是谢谢你邱主任了。”唐青山说道。 既然秦志刚在今天晚餐前突然提出要邱卓栋晚上安排一辆车直接去他家接他的爱人，然后到唐青山家接上梁晓惠送回家，顺便还要与梁晓惠谈谈与她儿子秦晓峰谈朋友的事，邱卓栋表面上没有反应，但心里非常反感。 车辆已经驶到了文汇路上，在过几分钟就要到唐青山家门口了，邱卓栋用车上的对讲机与正在接秦志刚爱人的车联络了下，知道大概也就几分钟后就到文汇路340号锦辉大厦门口了。 转眼车辆已经到了锦辉大厦门口，邱卓栋下车为后排的唐青山打开车门，唐青山出来时邱卓栋上前扶了一把，顺便说道：“唐总，那我就不送你上楼了，我要在这里的等一下秦总的夫人，她今晚要与梁晓惠谈点事。” “哦，我自己上去吧，这么晚还要找梁晓惠谈事，今天晓惠照顾我老爱人也辛苦了，让晓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唐青山言语里有点愤愤不平。 “哎，谢谢唐总，我会把梁晓惠送回家的，你就放心吧。”邱卓栋目送唐青山进了大楼，对司机陈师傅说道：“陈师傅，待会后面老张的车来了后，你就坐他的车回家吧，我请老张晚上9点半还要去机场接唐文哲从北京回来，秦志刚的爱人和梁晓惠我来开车送他们回家。” “好。”陈师傅闻言松开保险带走出车门，把车钥匙给到了邱卓栋手里。 正好此时老张的车也到了，停在了邱卓栋车的后面，邱卓栋紧走几步，等车停稳了后打开了后排车门。 秦志刚的爱人袁艳丽今天穿了件绣花旗袍，臃肿的身材简直要把旗袍给撑爆了，脚上一双深红色半高跟皮鞋，手上戴着一个墨绿色翡翠手镯，头发也刚刚烫过，感觉打扮得像个阔太太，依旧坐在车内没有出来的意思。 “师母，你好，我是公司办公室的小邱。”邱卓栋说道。 “哦，我知道，你是我们老秦公司办公室的邱主任吧，梁晓惠怎么还没有下来。”秦志刚老婆说道。 “哦，唐青山总工刚上去，梁晓惠还没有下来，你是否要上去和唐总的家里人打个招呼吗？”邱卓栋询问道。 “听说唐总家里爱人身体不太好，我最不喜欢去看病人了，看了心里就烦，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我和他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我就不上去了，还是你去叫梁晓惠快点下来吧，我要找她谈谈。”袁艳丽说道。 邱卓栋听了这话，心想这种人就是缺少教养，没有文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肆意妄为，心里感到不舒服，但到了嘴边的话却说成了：“好，还是这样好，但是师母，这辆车他们晚上还要去机场接领导，就麻烦你坐到前面一辆豪华进口车上去吧，也显得你的身份更高贵。” “哦，前面这辆车是豪华进口车，那好，我就坐在里面等梁晓惠吧。” 袁艳丽拉着旗袍的裙边，慢慢下车步履缓慢地走进前面的小车里，坐在后排，伸展了双腿说道：“小邱，还是这辆车好嘛，宽敞多了，你们办公室怎么不让老秦坐这辆车上下班用呢，这车高档又气派，不让公司总经理坐，你们也太不会办事了吧。” “师母你说得对，但是现在政府有规定，国有大中型企业的老总只能做国产车，不能坐进口汽车，这车平时也就放在公司的车库里，只有秦总要去机场接领导或外事活动时外才用，也只有他一个人用，相当于总经理专用车。” “哦，这样到也说得过去，梁晓惠怎么还不下来，我等她这么久了，要不你再催一下，叫她赶快下来。”袁艳丽怒斥道。 “这种人简直是个无赖，一点都没有教养”邱卓栋心里骂着，嘴上却没有说话，转身刚想拿手里打梁晓惠的电话，只看到梁晓惠快步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邱卓栋赶紧迎了上去，边走边着话，来到车边。邱卓栋拉开后排车门让梁晓惠坐在了后排，自己直接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发动了车子。 “晓惠啊，你好，我是秦晓峰的妈妈，我们又见面了，我是特地来送你回家的，你就叫我阿姨好了。”袁艳丽仔细打量着梁晓惠眉开眼笑地说道。 “阿姨，其实不用你特地来接我的，这么晚了你还要出来一下，只要有邱主任送我回家就可以了。”梁晓惠坦然地说道。 袁艳丽看着神情自若，眉清目秀的梁晓惠笑眯眯说道：“啊呀，我也是一直听我们家老秦说你工作上如何的能干，还是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人也长得漂亮，阿姨最喜欢你这样有文化，长得又好看的小姑娘了。不知道我们家晓峰有没有福气找到你这样的女朋友了。” “阿姨，你搞错啦，你家儿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我的手机号码，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次短消息，想约我出去吃饭，我已经告诉过他，我们不合适，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相信你家儿子有这么优秀的父母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朋友，也谢谢阿姨这么看得起我，谢谢啦。”梁晓惠说道。 “啊呀，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小姑娘都很现实的，谈朋友首先要看对方是否有房有车，要找条件好的，我们家晓峰样样条件都很好，自己有房有车，还有自己的公司，尽管他学历低了点，但是能赚钱就是本事，你说对嘛？以后要过日子的呀，学历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的。” “阿姨，话不能这么说的，人各有志也各有所长，你家儿子这么优秀，你就更不用为他发愁啦，我是一届草民之女，根本就配不上你家儿子，阿姨你应该帮你儿子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梁晓惠听到秦志刚老婆说的话就知道这人没有文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梁晓惠是硬压着内心的不悦冷静说道。 邱卓栋开着车，被梁晓惠巧妙机灵的回答差点逗笑了，强压着不笑出声来继续开车，并把车速放慢了点，让这场对话谈谈透彻。 “啊呀，晓惠，我也不瞒你说，我家儿子年龄也不小了，现在整天忙公司的事，有时忙得晚上不回家，也缺少有人照顾和管教，生活没有规律，我是担心在社会上沾染不良习气就麻烦了，最好是早点成家就有人管了，我也就放心啦。” “阿姨，那你找错人了，我现在连自己都管不好，生活上都是我妈妈照顾我，我还在读书学习，我大学里学的专业是中文系，研究中国历史文化与传承专业的，对保育员我可是外行哎。”梁晓惠风趣地说道。 邱卓栋听了实在熬不住要笑出声来了，硬是咳嗽了一下化解了笑出声的尴尬，眼睛朝后视镜里看看，只见秦志刚老婆索性一手拉住的梁晓惠的手喋喋不休说道：“哎，晓惠，我不是要你当保育员，就是希望你和秦晓峰能够多当面聊聊，假如谈得来就好啦，我们晓峰有房子，你们就可以结婚生子啦。” “哎，阿姨，你的想法太跳跃了，我跟不上你的节奏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和你家秦晓峰结婚生子呢了。”梁晓惠说道。 “不是，我是说假如的话，我们有房有车，你们成家后就不用操心了，现在社会上很多年轻人结婚没有房子，赚的工资钱还不够还银行贷款的，奋斗一辈子就是为了还房子的贷款，这多辛苦啊，你们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呀，我们家条件多好啊，钱很多的哎，你们这辈子都花不了。” “阿姨，我这个人对钱这东西看法和你不一致，我觉得年轻人还是要靠自己奋斗，花父母的钱容易放弃自我，养成好逸恶劳习惯，丧失自己的进取心。假如钱的来路不正，那就要害人害己了，当然你家的钱都是明明白白奋斗来的，就不用担心了。” “晓惠，还是你明白道理，现在社会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多了，但父母条件好的话你们也可以少奋斗几十年哦。”袁艳丽说道。 即将要到一个道路的分叉口，开车的邱卓栋问道：“师母，前面要到路口了，你看是先送你回家还是送梁晓惠回家。” “当然是先把我们的晓惠送回家，我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晓惠你说对吗？”袁艳丽说完拍了拍梁晓惠的手。 “阿姨，这里离你们家很近了，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阿姨还要与你多说几句话，明天是星期六，你要不来我家吃顿饭，和我儿子谈谈可以吗？”袁艳丽说道。 “不用了，我明天还要去听课，谢谢你的邀请了。”梁晓惠小手从袁艳丽抓得紧紧的粗糙手中抽了出来说道。 “晓惠，我听秦总说你的男朋友也是迅达通信公司里的吗？他有什么好啦，难道比我家秦晓峰还要优秀吗？”袁艳丽问道。 梁晓惠知道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与邱卓栋的详细情况，那就继续装糊涂下去，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尴尬了，说道：“阿姨，我们也是刚刚明确关系，还在相互进一步相处了解过程中，我不是要求对方一定要有高学历，但要有责任心，人要求上进，现在苦一点以后就会好起来的。”梁晓惠说道。 “你这个傻姑娘，以后好起来到什么时候啊，反正我还是希望你想想明白点，女孩子婚姻是大事，千万不要错过机会，不要找了个穷小子要害苦自己一辈子，想通了就跟阿姨说一下哦。”袁艳丽说着话，惊奇地看见车子驶进了江海市的一个著名的高档别墅小区，对前面开车的邱卓栋说道：“哎，你把车开错了吧，怎么开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市里很多领导住的高档别墅小区。” “师母，梁晓惠就住在这里呀，我没开错。”邱卓栋说道。 “哦，晓惠，你就住在这里啊，这里的房子很高级的，比我们家还要高档哎，你看里面的房子看起来多气派啊！”袁艳丽说道。 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到梁晓惠家门口，梁晓惠礼貌地说道：“阿姨，我到家了，谢谢你专程送我回家，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聊，邱主任也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了。”梁晓惠说完下了车，邱卓栋也下了车，在车外与梁晓惠说了几句话就回到了车内。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嘛，看来是有钱家的女孩子，怪不得看不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了。”袁艳丽隔着窗看着梁晓惠走进了家门自言自语地说道。 “师母，你家儿子也很优秀的，看上他的女孩子一定不少的，你就不要为他操心了。”邱卓栋边开着车说道。 “那是当然的，有什么好稀奇的，看上我儿子的女孩子有一大帮了，这小姑娘不识好人心以后不要后悔。”袁艳丽一路上还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鼻子里不断传出‘哼’声。 邱卓栋刚把袁艳丽也送回了家，突然手机铃声急促响了起来，邱卓栋看见是通信电缆厂副总汪明霞打来的，邱卓栋看看车内仪表盘上的液晶显示钟已经是9点20分，知道汪明霞一定有急事，赶紧把车靠路边停稳了接起电话，只听到电话里汪明霞紧张的说道：“邱主任，我是汪明霞，我们通信电缆厂厂长黄弘毅出事了。”然后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汪明霞，我是邱卓栋，黄弘毅出了什么事，喂，喂！” “邱主任，今天在公司晚饭后大约8点多，黄厂长一个人在办公室服用了大量安眠药自杀，辛亏打扫卫生的阿姨及时发现，我们正在公司加班马上联系了急救中心，现在救护车刚送到中山医院急症室抢救。我已经打了唐文哲几个电话，他的电话关机没人接，你知道他出差回到江海市了吗？” “唐文哲今天从北京回来，飞机航班如果正常的话应该晚上9点30分到江海市，黄弘毅的家人知道了吗？”邱卓栋问道。 “已经电话告诉他家里老爱人了，但他老爱人长期卧床不起，我已经派人去他家里陪伴他老爱人了。” “好，我知道了，唐文哲那里我来联系，我现在马上开车赶到中山医院来。” “你和公司有关领导也通个电话，告知一下情况。”汪明霞说道。 “明白，那事我来处理。”邱卓栋说完在车内看了下手表9点22分，考虑到现在的秦志刚和张志宏都在酒店里忙着自己的事，电话就不打了，免得坏了人家的好事，就在两位领导的手里发了条简短的信息告知。并和去机场接唐文哲的司机老张打了个电话，迅速启动车子迅速朝中山医院方向驶去。 第33章:紧急施救 唐文哲乘坐的国航飞机晚上9点30分准时出现在江海市国际机场的跑道上，滑行一段时间后靠在飞机廊桥旁，飞机广播里传出清脆锐耳的空姐声音：“各位旅客，我们飞机已经准时到达江海市国际机场，请旅客们拿好行李有序下飞机，感谢你们一路上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期待下次与你相遇，再见！” 旅客们纷纷站起，打开头顶上方的行李箱去行李，唐文哲打开手机电源，不一会手机连续震动了起来，估计是有几个电话和短消息在关机时已经进来。 唐文哲飞机是晚上8点整从北京起飞的，当他看到8点10分汪明霞连续打了3个电话，9点20分邱卓栋又打了两个电话，感觉有点问题，迅速打开短信，看到汪明霞和邱卓栋都留了短信，告知了黄弘毅的情况，也知道小车班的老张正在机场出口处等着。 唐文哲拿好行李走出廊桥，一路小跑朝前走去。刚到旅客出口处已经看到司机老张举着手在招呼他，唐文哲赶紧朝老张走过去，老张接过唐文哲手里的行李快步往地下停车库走去。 轿车在机场到市区的高速公路上飞驰，唐文哲与妻子曹珊珊通了个电话，告知已经回到江海市后把公司里黄弘毅的情况简单说了下，现在自己在直接去中山医院的路上。 曹珊珊正在家里等着唐文哲回家的消息，听罢知道情况紧急，简单嘱咐了几句话赶紧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唐文哲赶到中山医院急症室门口，邱卓栋已经等候在门口。 “黄弘毅现在情况怎么样？”唐文哲问道。 “情况非常不好，医生正在全力抢救，进入抢救室里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医生说病人服用了超量的安眠药，呼吸被抑制导致心跳间歇，停止跳动时间过长，人还处在深度昏迷中，医生说生还的可能性非常小，要家属做好思想准备。”邱卓栋说道。 “黄弘毅的家属到了没有，他没有子女，老爱人好像身体也不太好。”唐文哲说道。 “他老爱人最近也卧病在床，汪明霞已经派人在黄弘毅家里照顾她老爱人，万一情况有变化再把她老爱人接过来。” “明霞现在哪里？”唐文哲跟着邱卓栋朝抢救室方向走去问道。 “明霞在抢救室门口等着，公司几个领导我都发了短信告知，今天晚上秦志刚和张志宏请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在新锦江大饭店吃饭，酒都喝多了，晚饭后在酒店住下正忙着自己的事，消息发了有1个半小时了，到现在没有回信。刘平接到我的短消息后马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了情况，说要马上赶到医院来，我就说你下了飞机就会过来处理，请他暂时不要过来，有情况再及时联系。”邱卓栋边走边说道。 “嗯，我知道了。”唐文哲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院抢救室门口，汪明霞看见唐文哲走过来一路小跑迎了上来。 “文哲，今天的事都怪我不好，你出差前还关照过我要关心一下黄弘毅的离职审计调查进展的情况，可这两天我们都在公司加班加点，开发为 市政府明年在江海市举办的世界花艺博览会园区的信息管道监控系统的项目，合同已经在一个星期前签署了，限期是3个月要完成现场试点验证，黄弘毅最近一直在帮助我们，配套的人井盖中嵌入手机芯片的制造和调试由他亲自负责，减轻了我的许多压力，他协调了通信电缆厂的资源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他自己也是每天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今天晚饭后有同事在财务部离职审计调查组的门外看见过他，然后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来1个多小时后搞卫生清洁的阿姨发现他倒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就来马上找到我，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汪明霞哭着述说着，两只手紧紧拉着唐文哲的手。 “离职审计调查不是两个星期结束了吗？怎么还在加班工作。”唐文哲说道。 “今天是离职审计的最后一天，因为有些账款来的比较晚，要做最后的结算审计和出具审计报告，就搞得比较晚了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黄弘毅他......” “你也不要着急，你也尽力了，至于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以后再查，现在首先要尽力把黄弘毅的命保住。”唐文哲说道。 邱卓栋说道：“文哲，我已经托人与中山医院院方打了招呼，院方已经选派了各个有关科室最好的医生在抢救。” “这很好，实业公司的领导来了没有。”唐文哲问道。 “我已经与实业公司办公室打过电话了，他们说领导都在外面开会，就委托汪明霞全权负责了，因为汪明霞现在还兼着通信电缆厂副厂长的职务。”邱卓栋说道。 唐文哲无语只是摇了一下头，只看见一位护士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大声说道：“黄弘毅的家属在吗？” 唐文哲迎了上去问道：“医生，黄弘毅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我是他单位的领导唐文哲。” “唐先生，他家属在吗？我先把目前的情况与你们沟通一下，经过检查由于病人是在空腹的情况下吃了大量安眠药，所以导致药物被完全吸收，现在通过灌肠和导泻等治疗手段效果不明显，现在医生决定最后做血液透析排毒治疗，现在病人血压下降，呼吸不规则，有滞尿现象，情况十分危险，在进行下一步抢救前先请家属签病危通知书，家属在吗？”护士说道。 这时汪明霞示意唐文哲走廊里有人来了，唐文哲转身看见刘平副总已经来到了身后，唐文哲说道：“刘总你好，不好意思，惊动领导了，我来晚了一步，黄弘毅他......” “唐经理，情况我基本清楚了，你看下一步怎么办。”刘平副总问道。 “要不我先代表黄弘毅家属签了这个字，抓紧时间抢救生命。”唐文哲说道。 “好，我看就这么办，抓紧时间抢救。”刘平副总坚定地说道。 唐文哲转身在护士递上的病危通知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护士又说道：“这是3万元预付抢救费用的账单，请家属马上去收款处支付，我们抢救现在就先开始了，谢谢配合。”护士说完迅速转身进了抢救室。 唐文哲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和从护士手中接过的那张预付费账单一并交到邱卓栋说道：“卓栋，你去付费吧，我的银行卡密码就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 “哎，我马上去办，你陪一下刘总。”邱卓栋说完一溜小跑离开。 “明霞，你把现在抢救的情况与黄弘毅的家属简单地告知一下，并说我们单位领导十分重视，刘总亲自到了医院抢救现场，医院也会尽力的，请家属安心。”唐文哲说道。 汪明霞拿着手机离开了，刘平示意唐文哲坐下说道：“文哲，据说黄弘毅一直担心最后的离职审计出问题，这次会不会......” “刘总，我也一直担心这个事，黄弘毅在我们去通信电缆厂宣布他一把手离职审计调查的时候，他就流露出紧张的心态，那天我还了解了一些原来没有掌握的情况。” “难道是他自己有问题吗？”刘平问道。 “不，他对我反映了一些情况，通信电缆厂原来是个水泥加工厂，由于产品与市场脱节，公司经营状况一直很不好，黄弘毅放弃了主业优厚的待遇与职务，主动担任这个厂的一把手以后锐意创新，在通信大发展的时候把一个面临破产的企业带出了困境，为主业通信发展和吸纳富余人员，以及按政策回江海市的职工子女工作安排做出了重要贡献。近几年来通信电缆销售下滑被大量的光纤电缆取代，但在黄弘毅的带领下工厂还是紧贴市场开拓新业务，总体效益还是相当不错，员工待遇稳中有升，仅去年销售收入就达2000万，净利润有800多万。” “这些基层的党员干部真是不容易啊，在市场冲击和竞争这么复杂的情况下一个小厂做到这样就非常不容易啦。”刘平说道。 “是啊，但是实业公司每年要他们上交大量的利润，而且每年在增加，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自身能力，去年上交了250万净利润，还拿走工会历年积存用于改善职工待遇的500万元资金，据说实业公司拿这笔钱去搞什么房地产交易。最大的问题是有的领导在工程公司的外包商中有自己的利益，内外勾结欺压通信电缆厂，3年内拖欠了1000多万元的材料供应合同尾款，黄弘毅没办法为了维持公司的生计和工资的支出，向银行贷款了600多万，每年支付的利息就要100多万，企业的经营压力可想而知。黄弘毅那次对我说；‘企业到了崩溃的边缘’，老同志责任性太强，他担心最后审计出问题晚节不保啊！”唐文哲说玩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汪明霞打完电话回来，轻轻坐在了唐文哲的旁边，拿出餐巾纸递到了唐文哲手中。 刘平眉头紧锁没有说话，愤怒的眼神要喷出的怒火被压了下去，静静地听着。 唐文哲继续说道：“我了解情况后很想在关键时候帮黄弘毅一把，但是对企业一把手离任审计是组织原则，不能放弃，同时我作为人事部经理也只能在职权范围内参与协调，我先把黄弘毅的情况与张志宏副总如实做了汇报，把工程公司下面施工合作企业拖欠通信电缆厂1000万元合同尾款的事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建议张总结合目前施工安全中存在的隐患，开展一次对外包协作单位的安全大检查，其中包括‘查施工建设资质，查安全生产资质，查现场安全管理责任落实，查有无拖欠工人工资和查有无拖欠配套单位材料购置费用欠款的‘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得到了张总的支持，最后通过办公会议批准开始实施。一方面及时发现了天元公司施工中的安全漏洞，避免了一次重大事故的发生，该公司对拖欠1000万元的事实供认不讳，并承诺在一个星期内缴纳拖欠通信电缆厂的1000万元合同尾款。 而后我又马上约谈实业公司总经理孙雅秋，也是乘实业公司打报告要调整干部分工和提拔干部，主动上门去了解一些情况，顺便把实业公司工会扣押通信电缆厂工会历年留存500万资金的问题以及实业公司设立小金库的问题提了出来，并善意提醒她这是违反国家财务管理法律法规的事件，她答应我了解情况后3天内返还500万元违规动用费用。” “这样看来你这个人事部经理也是想尽办法在处理这件事了。”刘平说道。 “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否则黄弘毅也不会出问题，由于离职审计的规定，任何干部不能私自打听情况，更不容许违纪打招呼，我对审计过程也就没有详细过问，今天是离职审计最后一天，下星期一他们应该首先将报告提交公司纪委和您这里，最后再提交到公司党委会讨论，要等公司领导批阅后才会转到人事部，我们来安排公示和最后形成结论文件。”唐文哲说道。 “这个程序是对的，过程也是符合组织原则的，你不应该感到内疚，可能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情况。”刘总说道。 “刘总，我也是有责任的，这次唐经理出差前还关照过我要关心一下黄弘毅的离职审计调查进展的情况，我也侧面问过我们财务部的人，他们说审计还在进行中，我也不能问得太详细了，这两天晚上我们都在公司加班加点，开发为市政府明年在江海市举办的世界花艺博览会园区的信息管道监控系统项目，黄弘毅也一直在帮助我们，配套的人井盖中嵌入手机芯片的制造和调试有他亲自负责，减轻了我的许多压力，他协调了通信电缆厂的资源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看他的情绪还是很好的，我也大意了，没有关心好他。据我们同事说，今天晚饭后有同事在财务部离职审计调查组的门外看见过他，然后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来1个多小时后搞卫生清洁的阿姨发现他倒在了直接办公室的沙发上，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我想他可能感到离职审计最后一天还挑灯夜战肯定是出了大问题了，所以他......”汪明霞哭诉着。 “小汪，有些情况现在还不明确，我个人觉得唐经理和你都做得很对，没有违反组织原则，能主动关心爱护老干部，这对你们年轻干部来说是值得赞扬的，现在就希望黄弘毅同志能度过这段危险就好了，否则我们都是有责任的，对他的家庭和企业都是一种无法估量的损失，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以后一定会查清楚的。”刘总说道。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22点，抢救室外唐文哲低头思考，邱卓栋在抢救室的门外从门缝里往里张望，突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医生拿着一本记录本来到门外说道：“黄弘毅的家属在吗？” 唐文哲跨前一步说道：“医生你好，我就是黄弘毅的家属，病人情况怎么样。” “哦，情况是这样的，家属要有思想准备，由于病人是空腹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所以导致药物被完全吸收，现在经过我们各科医生的全力抢救，现在病人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但人还是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没有脱离危险，接下来的24小时很关键，就要看病人的体质了，如果能恢复意识就是万幸，如果超过24小时不能恢复意识，说明病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因短暂窒息造成了永久伤害，那生命就很危险了，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家属要做好思想准备，我们医院医生也是尽力而为了。” “谢谢医生的全力抢救，这些情况我们家属明白，我会全力配合医院的抢救和恢复工作，谢谢了。”唐文哲说着在医生递上来的抢救记录单家属一栏里签了字。 护工和护士推着昏睡中的黄弘毅从抢救室出来，直接送进旁边的icu病房，护士回头对唐文哲说道，家属在icu病房门外等候，24小时不能间断，有情况我们及时通告。” 一切安静下来后，唐文哲看看手表已经22点10分，说道：“卓栋，今天时间很晚了，你负责送刘总和汪明霞回家休息吧。” “文哲兄，今天你也刚出差回来，今天晚上还是我在这里值班吧。”邱卓栋说道。 “不用了，我反正出差带的洗涮用品都在包里，今晚就我来值班，你明天中午来接替我，明天晚上的事我们再看情况商量吧，刘总，时间很晚了，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吧，我们要做好最困难的思想准备。” “好，那你辛苦了，有情况我们及时保持联系，你自己也多保重。”刘总说完与唐文哲握手告别。 汪明霞走出几步后还回头朝后面望着他们离开的唐文哲看了看，又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了回来，从包里拿出一包饼干给到了唐文哲手里，迅速跟上邱卓栋和刘总离开了医院。 晚上22点30分，新锦江大酒店1804房间门从里面轻轻打开，探出一个女人的头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然后闪身出来。曹亚韵头发蓬乱，穿着一件浴袍从张志宏住的1804房出来，快步走到秦志刚住的1801房门外，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推门进去后又回头朝门外看看，轻轻关上了1801房间的房门。 新锦江大酒店的集中监控室里，穿着穿酒店制服的两位保安在大屏幕前值守外，今天又多了两位江海市反贪局标志的检察员，也在同时注视着酒店集中监控大屏幕，刚才曹亚韵出现的视频已经被记录在案...... 第34章:转危为安 早晨6点不到，唐文哲斜靠在中山医院icu病房外的椅子上睡着了，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声轻轻地呼唤声，‘文哲，文哲，你还好吗？’ 唐文哲感觉就在梦里，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背景音乐里还夹杂着小提琴的声音，那是帕尔曼拉的著名小提琴曲《辛德勒的名单》，琴声是那样的悲伤，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战争阴影下犹太人的凄凉心境，催人泪下。音乐在平和中蕴藏着深沉的悲悯，在黑暗的绝望中挣扎，给人一种无奈、痛苦、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唐文哲又听到一声呼唤：“文哲，你累了吧。” 那是曹珊珊的声音，不是做梦，唐文哲挣扎着让自己醒来，他用尽全力猛然睁开双眼，只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在自己面前的确实是曹珊珊。 “珊珊，你怎么来了。”唐文哲惊讶地问道。 “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看你睡的很熟就没有叫醒你。”曹珊珊轻声说道。 “哦，对不起，我是睡着了，还听见你在拉小提琴呢？”唐文哲说道。 “哦，拉什么曲子呀？”曹珊珊追问道。 “帕尔曼的《辛德勒名单》，很好听。”唐文哲说道。 “那首曲子我一直拉不好，总是到不了帕尔曼对曲子理解的境界，帕尔曼作为一名以色列著名的小提琴家，对祖辈们在二战中所受到的痛苦有切身的感受，只有经历过爱恨离别的人才会有这种感悟，拉出一番对人类灵魂拷问与追寻的意境。” “是啊，人的一生都不容易啊，你看黄弘毅这事，谁也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发生。”唐文哲说道。 “黄弘毅现在情况怎么样呢。”曹珊珊说着从一个大布袋中拿出了早点，说道：“我刚买了两个你喜欢吃的新亚肉包和烧麦，还有一大杯豆浆，你一定饿了吧，先吃了再说。” 唐文哲确实感到饿了，打开早点手拿一个肉包放进嘴里就只剩半个了。 “慢点吃，喝点豆浆吧。”曹珊珊说道。 唐文哲喝了几口豆浆说道：“昨晚经过医生全力抢救黄弘毅生命体征是平稳了，现正在icu病房观察，医生说：‘家属要有思想准备，病人还处在深度昏迷状态，没有脱离危险，接下来的24小时很关键，就要看病人的体质了，如果能恢复意识就是万幸，如果超过24小时不能恢复意识，说明病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因短暂窒息造成了永久伤害，那生命就很危险了，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这么严重啊！”曹珊珊说道。 正在这时icu病房的门被突然打开，几个护士冲了出来大声叫道：“黄弘毅家属在吗？啊！在吗？” 唐文哲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要出事了。’ 唐文哲手里的半个肉包子滑落到了地上，说道：“哦，我就是黄弘毅的家属，有情况吗？” “哦，你就是黄弘毅的家属啊，叫你怎么不回答，你赶快去药房拿点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的黄弘毅醒了，而且神志非常清醒，刚才突然叫我们‘护士同志，我这是在哪里啊？’把我都吓得半死，他还要坐起来，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深度昏迷后这么快恢复意识的病人。现在好了，医生刚才说要为黄弘毅吊点补充能量的药物，你赶快去付款然后到药房去拿一下，马上送过来，越快越好。” 唐文哲笑着说道：“好，我马上去办。”唐文哲兴奋地一手接过护士递上来的单子刚要回头离开，一看自己手里还拿着杯豆浆，赶紧把杯子放到曹珊珊手中，又回头对护士说道：“好消息，也谢谢你们了，你们辛苦了。”说完扭头就跑。 曹珊珊瞧着唐文哲背影笑着说道：“你慢点走，瞧你......” 几分钟后唐文哲满头大汗跑了回来，把药交到了等在门口护士手中，icu病房的房门又关上了。 “哎，太好了，真是个好消息，黄弘毅总算挺过来了。”唐文哲挥舞着拳头说道。 “瞧你高兴地样子，人还没有看到，等可以进去看过了你再高兴吧。”曹珊珊说完把豆浆杯子又递到唐文哲手中，唐文哲猛地喝了几口豆浆。 “你还是坐下慢慢喝吧，一晚上也累了。”曹珊珊说完等唐文哲坐下后自己也坐在了唐文哲身边。又把一个肉包子送到唐文哲手中。 唐文哲刚想接过肉包子，但突然缩回了手说道：“让我打几个电话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家。” 唐文哲刚站起，突然医院的走道里远远的来了一批十几个人，快步如飞向唐文哲走来，唐文哲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声音已经传来：“唐经理，我们来啦。” 说话间，通信电缆厂车间主任张文强走在队伍最前面来到了唐文哲面前，握着唐文哲的手说道：“唐经理，你辛苦了，我们黄厂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黄厂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的。”后面的群众七嘴八舌纷纷关切地问道。 “张主任，各位，你们静一静，刚才几分钟以前护士出来说你们的黄厂长已经没事了，醒过来了，而且神志非常清醒，还想坐起来说话，他没事了，你们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了，唐经理说‘我们的黄厂长没事了。’”张文强激动的对身后的同伴们说道，生怕后面的人没有听到。 后面有人大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此人有挤开人群走到唐文哲提问道：“唐领导，我们黄厂长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服药自杀呢？我看可能是有人陷害我们黄厂长，领导你一定要为我们黄厂长主持正义，把坏蛋给抓出来。” 张文强立即说道：“哎，你话不能这样说，我看只要我们的黄厂长没事了，问题一定会搞清楚的，大家不要瞎想了。” 张文强又转身对唐文哲说道：“唐经理，昨天我家里有事没有加班，晚上黄弘毅出事我一点都不知道，都是汪明霞一个人在处理，亏得她及时把黄弘毅送到医院抢救，汪总今天早上才打电话告诉了我，让我直接到医院里来，我就带着一帮兄弟们来了。” 说话间，汪明霞带着几个女工从人群的后面挤了过来说道：“唐经理，你昨晚辛苦了，还饿着肚子吧，我昨晚回公司休息了下，早上厨房的老师傅们早早就到厂里了，大家一起做了早点，来你自己拿几个包子填填肚子吧，还有葱油煎饼、豆浆和稀粥。” 几个女工抬出几个不锈钢的蒸格，放在椅子上，打开了蒸笼盖子，里面的早点还冒着热气。 “汪总，我已经吃过早点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人曹珊珊，是她给我送早点来的。”唐文哲示意一直站在旁边的曹珊珊说道。 “哦，曹老师你好，一直听唐文哲说起你，今日见面非常荣幸。”汪明霞双手握着曹珊珊的手说道。 “明霞，你好，我们文哲没有欺负你吧，早听说他让你去条件比较艰苦的地方锻炼，给你压担子，最近还要你去组建新的高科技公司，工作一定很辛苦的吧。”曹珊珊笑着两眼看着汪明霞说道。 “唐经理在家里也经常向你汇报单位里的工作吧，你对我的情况掌握得非常清楚的嘛。”汪明霞说道。 “是吗？那还不止这些哦，我还知道你是击剑运动高手哦。”曹珊珊进一步说道。 “哈哈！”汪明霞大笑着说道：“看来唐经理把我的底牌都告诉你了，这下我可是彻底暴露了，让曹老师见笑了。” “这位曹老师说得对，我们的汪总是击剑高手，我们都被他击打过，身负重伤，只能服从她的领导。”有位老工人开玩笑地说道，眼睛却朝放在蒸格中的肉包子看看。 唐文哲的手机响起，唐文哲打开手机看见是刘平总来的电话，赶快走出人群接听，说道：“刘总，你好，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黄弘毅已经清醒过来了，刚才护士出来对我说的。” “好，太好了，唐经理，你也辛苦了，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晚我回家后就打电话问了纪委的相关同志，有关黄弘毅同志离职审计结论的问题，他们对我说昨晚10点多已经收到审计组的最终报告，黄弘毅同志离职审计结果非常好，一点问题都没有，详细的我们以后再谈，我还要好好的感谢他为企业做出的贡献，先告知你这个情况，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搞得太疲劳了，就这些，我挂机了，你注意休息。”刘平副总在电话那头说道。 唐文哲挂了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站在自己身后的汪明霞，当唐文哲刚才走出人群接了电话时说了‘刘总，你好。’，汪明霞知道这个电话是刘平总打来了，一定有要事相告，就已经站在了唐文哲的身后。 不远处的张文强也听见唐文哲的说话了，高兴地手臂一挥说道：“工友们，既然我们的黄弘毅厂长没事了，唐经理说他早饭吃过了，那么大家就把这些早点都消灭了，趁热吃，不要辜负了我们汪总对大家的关心啊。” 张文强的话刚说完，工友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一个我一个，不一会儿，两大蒸格的肉包子全没了，然后有的人拿碗稀粥，有的人拿杯豆浆，蒸格里的早点一下子都没了，众人边吃还在讨论黄弘毅厂长的事。 “哎，你们给张文强主任也留一点吧。”汪明霞见状说道。 “汪总，让大伙吃吧，我在家里吃过了。”张文强说完朝唐文哲说道：“唐经理，你也辛苦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你也早点陪曹老师回家休息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人了，我会安排轮流值班的......” 张文强的话还没有说完，icu病房的门打开了，护士推着轮椅出来了，黄弘毅神情严肃坐在轮椅上，座椅背上挂着吊瓶，黄弘毅手上打着吊针。 “请各位让开一下，黄弘毅家属呢?”护士大声说道。 “哎，黄弘毅家属在这里。”唐文哲说道。 “怎么还是你啊，昨天晚上就是你，黄弘毅家属就你一个人吗？”护士说道。 “我们都是黄弘毅家属。”张文强挺身而出说道。 “哦，家属，现在黄弘毅病人意识基本恢复了，但24小时内还不能吃东西，现在我们送他到普通病房继续观察，你们前面让开一下好吗？”护士说道。 “黄厂长，你还好吗？”唐文哲弯腰对黄弘毅说道。 黄弘毅点了下头，表情并没有很大变化，看了一下周围通信电缆厂来的人，然后把头低了下来。 唐文哲贴近黄弘毅的耳朵说道：“刚才公司刘平总打来电话，你的离职审计通过啦，一点问题都没有，祝贺你了。” “是吗？”黄弘毅用力抬起头看着唐文哲说道。 “是的，一点问题都没有，通过啦。刘平总说还要好好感谢你为企业做出的贡献呢。” 黄弘毅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唐文哲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哎，黄厂长，不要这样，你好好休养，以后我们慢慢聊。”唐文哲说道。 “唐经理，谢谢你了。”黄弘毅说完想伸出没有打吊针的手握住唐文哲，但抬了几次手没有抬起来。 唐文哲把手伸出，放在黄弘毅的手上，说道：“老黄，你自己多保重，我们以后慢慢聊。”唐文哲说完自己的眼泪也滚落了下来...... 早晨7点整，新锦江大酒店1804房间门打开，曹亚韵身穿一件中式旗袍，头发依然盘在头顶，眼角处的鱼鳞细纹被厚厚的浓妆艳抹粉饰了，肥胖的身躯把旗袍撑得鼓鼓囊囊的，但人却精神了许多，充满了中年女人的成熟韵味。 曹亚韵一手挽着秦志刚的手臂走出了1804房门，朝电梯间走去。一路上把头贴在秦志刚的肩上说道：“我都是为了你哦，那个张志宏瘦老头恶心死了。” 秦志刚用手拍了拍曹亚韵挽着自己手臂上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昨晚的表现很好。”说着在曹亚韵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曹亚韵浑身扭动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脸上泛出红晕，把头贴着秦志刚的肩膀更紧了。 下行电梯门打开，曹亚韵挽着秦志刚的胳膊走进电梯。 “他们到餐厅没有。”秦志刚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西装问道。 “5分钟前他们给我发了消息，说已经到新锦江大酒店了，在二楼西餐厅等我们。”曹亚韵说道。 电梯在二楼停下，秦志刚背着双手走在前面，看着一路上酒店走廊上张贴的标志朝西餐厅走去，曹亚韵几乎小跑跟在后面。 刚走进西餐厅，秦志刚朝四周环视了下，靠窗的四人座位上一男子起身朝秦志刚走了过来说道：“秦总，早上好，百忙中打扰你，只能在这里与您见面，向你汇报一些事情，来请这边走。”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先生点头哈腰说道。 “没关系，昨天晚上我们在这里有个活动，我平时比较忙，曹亚韵主任对我说你们想在这里见我一会，我就说可以，既然大家认识了，平时没时间，一起吃个早饭还是可以的。” 当秦志刚一行在汤鹏飞引导下走到靠窗四人桌旁，一位文质彬彬带黑框眼镜，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微笑着站起。” “秦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美国专门制造数据中心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的中国大区总裁程克文先生。” “秦总，你好，我是程克文，认识您很高兴，我是汤鹏飞的老朋友。”程克文说道。 “哦，那很好，既然是老朋友就坐下聊吧。”秦志刚说道。 “秦总，要不我们都去拿点自助餐再坐下说话吧。”曹亚韵说道。 “哦，那也好，请秦总先走。”汤鹏飞说道。 “吃饭就不分先后了，大家都去拿点吃的，然后坐下来慢慢聊。”秦志刚说道。 新锦江大酒店的自助早餐在江海市酒店中可以说是比较高档的，世界各国的美食这里基本都有，除了美式和中式的早餐，意大利、日式的各种早点也是应有尽有，厨师们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着，酒店吃早餐的客人很多，大家依次在每个摊点前排队取餐。 不一会大家拿着自己喜欢吃的早点回到了桌旁，服务员上前帮每位客人整理好餐具和餐巾，分别询问每位客人是喝咖啡还是饮料，询问完毕服务员把一个木制的装调料瓶的盒子放在桌子的中央，方便每个人都能伸手拿到调料瓶。一切安排好后服务员弯腰示意大家用餐后离开了桌子，站在不远处观望等候，随时准备为客人服务。 “这里的早餐真丰富，我们美国的酒店都没有这么好的环境和这么丰富的早餐。”程克文主动打开话匣子说道。 “是的，我最喜欢这里的自助早餐，品种多选择余地大，好吃的不得了。”曹亚韵边吃边说道。 “秦总，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简单把我们公司的情况向你汇报一下。”程克文抓紧时间说道。 “嗯，不用汇报，我对技术问题不是很懂，计算机技术更是外行行，你就简单说一下吧，让我也了解学习一下。”秦志刚把盘中的一个荷包蛋分成几小块后，用筷子夹起一块送入口中，继续说道：“我对西餐的刀叉还是不习惯，筷子用惯了，还是筷子方便。” “这样好，只要自己感觉方便，用什么方法吃无所谓的，我也喜欢用筷子。”汤鹏飞说完把西餐刀叉放下，附和秦志刚也用起了筷子。 站立在不远处的服务员见状，赶紧过来把秦志刚和汤鹏飞推在桌面上不用的刀叉收到了自己的托盘中，并对台面进行了简单地整理，使得桌面上保持整洁。 “秦总，我们bzm公司是专门从事数据中心计算机硬件的国际著名厂商，去年全球的销售收入突破800亿美金，我负责bzm公司中国大区业务，去年整个业务收入超过100亿美金。”程克文自豪地说道。 “那你们是一个规模相当大的公司了，我们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今年的目标是全年收入才突破500亿，我们已经感觉很吃力了，你们bzm中国公司全年收入如果把美金折算到人民币，就算利率是6.9%，那也能做到将近700亿人民币的规模了，实力雄厚啊！”秦志刚说道。 “还是秦总反应快，已经把bzm中国公司的销售收入折算到人民币了，佩服！”汤鹏飞奉承地说道。 “那当然了，我们秦总公司的财务报表一看就知道了，谁都骗不了的啦。”曹亚韵已经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了，起身又要去取食物了，说道：“大家不要光顾了说话了，这里的东西好吃，大家多吃点，不吃白不吃，我再去拿点东西吃吃。”曹亚韵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服务员见状快步走了过来，将曹亚韵吃剩的东西和用过的盘子收起，整理了一下曹亚韵用餐的地方，把她用过的西餐刀叉重新摆放整齐。 第35章:考察策划 新锦江大酒店的监控室内，两位反贪局的检察员在大屏幕前，注视着早餐厅里秦志刚他们几个用餐的多角度视频图像，一位检察员头戴耳机正在监听，拾音器就在桌面上那个木制的装调料瓶盒子内部，四人的对话声音非常清晰，为秦志刚他们早餐服务的餐厅服务员是反贪局检察员，耳朵里带着微型对讲机，接受监控室发来的指令。 曹亚韵拿着两个餐盘，装满了食物回到餐桌，汤鹏飞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秦总，曹主任，昨天我和程先生有过商量，我们考虑是这样的，为了全力配合迅达通信公司建设全球最先进的数据中心项目，我们两家公司准备强强联手，为你们公司专门组织一个出国访问代表团，去国外看看，目的是了解世界先进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的建设运行情况，掌握第一手资料，把我们这个项目做得更好，更具有国际先进水平。昨晚我们把这个想法分别向各自的美国公司总部做了视频电话会议汇报，得到了双方美国总部的高度认可，并已经着手开始筹备和策划，秦总你看我们这个方案可行吗？请您指示。” 秦志刚并没有马上回答，还是专心在吃着盘中的一块午餐肉，把筷子夹起一大块午餐肉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汤鹏飞知道秦志刚不是没有听到，只是要思考一下所以没有追问，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没有放咖啡知己，随手从桌子中央的调料盒里取出一袋咖啡知己，再拿了一包糖，打开后慢慢倒入自己的咖啡杯中。 程克文看着秦志刚把整个一块午餐肉都吃完了说道：“秦总，我们公司非常重视你的这次访问，具体行程大概是14天，参团的人数你们定，费用问题都有我们两家公司承担，只要达到你们预期的访问效果就可以了。” 秦志刚就在等程克文的表态，汤鹏飞刚才说了是两家公司准备强强联手，专门组织一个出国代表团，但是并没有听到程克文代表的美国bzm中国公司的表态。汤鹏飞已经与自己在办公室见过面，还送了领带和那张卡......但是在这个bzm中国公司的代表到底是什么态度还不清楚的情况下，秦志刚没有表态，他需要等一等...... 秦志刚把面前的餐盘往外推了推，把自己的筷子也搁在了上面意思是吃好了，但没有按照西方习惯用完餐把刀叉放在盘中，所以服务员没有马上前来收回秦志刚用好的餐盘。 秦志刚感觉这个服务员怎么看不出我已经用好早餐了，怎么还不来收盘子，有点不太高兴地回头朝服务员看了下。 服务员马上领会了，快步走过来，说道“对不起，先生你好，我可以把这盘子收起来吗？” 秦志刚点头示意，服务员马上收好了秦志刚用过的盘子，把他桌前也清理一下，桌面显得非常整洁。 汤鹏飞说道：“秦总，你要不再来点水果与饮料，我可以帮你去拿，你希望喝什么饮料。” “谢谢，不用了，我有糖尿病好几年了，这些甜的东西我一般都不吃，吃西瓜也就吃点绿色靠近西瓜皮的瓜肉，也就算吃过西瓜了。哈哈，不像你们年轻人什么都能吃，太幸福了。”秦志刚说道。 “领导都是为企业拼搏搞出来的糖尿病，真是一心一意都扑在了企业发展上，那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汤鹏飞推了下眼镜说道。 秦志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回头招呼服务员过来，服务员来到秦志刚旁边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来杯白水，稍微有点温就可以了，我要吃点药。”秦志刚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走向不远处的操作台，不一会就拿了杯温水过来说道：“先生，你的白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谢谢。”服务员说完又退到了远处等待着。 汤鹏飞注意到秦志刚在摸自己的领带，突然说道，“哎，秦总你这条好看的红领带就是我上次去你办公室为你准备的吧。”汤鹏飞说完朝程克文暗示了下。 “是的，这条红色的领带我非常喜欢，今天就戴上了。”秦志刚说道，其实这是种暗示，非常明显的暗示。 “我们秦总戴了这条领带很有气派，人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太帅气了。”曹亚韵说道。 程克文在秦志刚的暗示下突然醒悟，感觉自己好愚昧，礼品还没有送，对方无法知道你的合作诚意，无法定位相互之间的关系，对方就无法接受你，你就形同外人一般。 程克文赶快从旁边拿过两个小的礼品袋说道：“哦，我刚才只顾向秦总汇报我们公司情况，差点把这事忘了。秦总，我今天特地为你带了一份小礼物，这是从美国带来的高端成功商业男士专用的领带架子。我听过汤鹏飞先生的意见，他告诉我秦总很廉政，一般不收受礼品，所以我特地准备送秦总一个日常生活小用品。礼轻情意重。”说完将一个蓝色的小礼品袋给到秦志刚手中。 秦志刚接过礼品袋说道：“哦，你们太客气了，现在国家有关部门规定，领导干部要清正廉洁，规定很细很严，操作性很强，规定要求就是在商务活动中接受正常往来的礼品价格都有明确的规定。” “秦总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们是知道的，这个领带夹不值什么钱，完全在国家规定的200元礼品价格范围以内，是普通消耗品，也请秦总笑纳，希望你喜欢。”程克文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收下了，也正好配这条领带，很不错，谢谢了。”秦志刚说道。 程克文又把另外一个粉色的小礼品袋放到曹亚韵面前说道：“曹主任，这是我夫人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据说是一枚胸针，镀银的，也是美国名牌，希望你喜欢。” “啊!我也有礼物嘛，是镀银的胸针那太好了，谢谢你夫人了，秦总那我就收下了。”曹亚韵接过礼品向秦志刚请示道，秦志刚听罢点点头。 当秦志刚知道程克文送这个礼品是听过汤鹏飞先生意见的，就知道不会是一般的礼品，内部的东西应该与汤鹏飞上次送的有差不多的含金量，接过礼品袋并没有打开，顺手放到椅子旁后对汤鹏飞说道：“汤先生，你刚才提出的你们两家公司准备强强联手，专门组织一个出国代表团，去国外看看的事，我看主意很好，但是今年我们公司的任务很重，恐怕走不开。” “其实倒也不是一定要出国访问，关键是出国去了解一下国外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建设成败的经验教训，对建设我们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有十分重要的借鉴作用，可以站在他人肩膀上，把我们的数据中心建成世界一流的高水平，减少不必要的失误。”汤鹏飞婉转地说道，秦志刚边听边点头，汤鹏飞又朝曹亚韵看看。 “秦总，我看汤主任说得有道理，走出去看看总是好的喽，你们领导不是每年都有两次出国的指标嘛，不用就过期作废啦，多可惜。”曹亚韵大声说道，右手在秦志刚的手臂上推了推。 汤鹏飞继续说道：“秦总，关于出国访问的时间问题我们是这样考虑的，这次出访我们争取速战速决，仅用14天完成整个出访任务，你看行吗？” “好吧，要不先就这样定下来，出国时间不要长，否则影响工作，争取在上班年完成，下半年我们集中力量抓数据中心建设，花半年时间，争取在年内完成数据中心一期项目建设，尽快产生社会和经济效益。”秦志刚说道。 “好，秦总，我们尽快向贵公司发出一份出国访问邀请函，争取5月份成行。”汤鹏飞说道。 “汤主任，我建议这次组团不要称出国访问，我们是企业，出国的目的是考察先进国家的通信业务发展经验，所以我建议称为‘数据中心项目技术考察团’这样目的性就比较明确，也避免群众有不同想法，至于内容安排上就按照你们的建议操作吧。那你把大致的出国安排说一下吧。”秦志刚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药盒，里面放了一顿吃的药量，倒在手心里将近一大把的药，分几次喝着白水把药吃完。 “大致的行程我和汤鹏飞先生商量大致是这样的，我在此向秦总先做一个简单地汇报。”程克文看秦志刚对出国的事已经默认，继续说道：“第一天我选择周五晚上乘坐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直飞迪拜，入驻著名的阿拉伯塔酒店，也称迪拜帆船大酒店，那是一家7星级的豪华酒店，我们住两个晚上，主要是参观我们bzm公司在迪拜沙漠深处的一个中央数据备份中心，相当神秘且规模宏伟。” “哦，我们昨天在内部开会时有工程技术人员提出建立数据备份中心的建议，这个安排很有新意，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数据备份中心放在沙漠深处呢？”秦志刚说道。 程克文笑着答道：“秦总这个问题问得很专业，我先卖个关子，等我们到了迪拜数据备份中心现场后再向你们技术考察团作详细汇报。” “哦，还要技术保密啊！好，你继续往下说吧。”秦志刚饶有兴趣说道。 “第三天我们直飞法国，我们要去尼斯湖，当然不是仅仅是去考察尼斯湖水怪的，而是去考察我们bzm公司设在尼斯湖附近的一个技术研发中心，我们在法国巴黎住两个晚上，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购物和晚上观看娱乐节目表演。”程克文说道。 “这太好了，我最喜欢去法国巴黎了，那里是女人购物天堂哎，我一直想去巴黎，秦总你这次一定要带我去哦。”曹亚韵摇着秦志刚的手臂嗲里嗲气说道。 秦志刚推开曹亚韵的手，说道：“你们这个考察活动时间很紧凑的嘛。” “是的，秦总，你说得完全对，在法国巴黎我们考察结束后我们再去英国，在伦敦住一晚，这天比较辛苦要去参观使用我bzm公司设备的一个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还要顺便看大本钟、伦敦桥和威斯敏斯特宫，晚上还要泰晤士河夜游观光。”程克文说道。 “在英国的第二天我们去英国的爱丁堡，在那里有我们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欧洲设计分院，专门为欧洲客户提供咨询和设计服务。”汤鹏飞说道。 “你们两个公司的总部不是在美国的嘛？一定要去美国你们的总部看看。”秦志刚问道。 “是的，就在爱丁堡考察的当天晚上我们就乘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飞机直飞纽约，由于路上要花费大于12个小时，为了保证秦总和大家的休息，我们特地安排团组大家全部都乘坐头等舱，当然按照秦总的级别全程飞机都是乘头等舱。”汤鹏飞说道。 秦志刚听着难得微笑了一下，说道：“就是我们周五晚上出发那天不算的话，到美国那已经是第7天了。”秦志刚说道。 “秦总不愧是大领导，时间计算得相当准确，但是我和程克文先生认为，我们团队是周五晚上出发的，双休日的两天应该在国内是休息日，不应该算在14天的行程内的，那么我们在美国就还有9天的时间，我们考察团的行程安排就稍微容易点了，秦总带队出来一次技术考察非常不容易，考察团的内容一定要充实而富有成果。”汤鹏飞试探性地说道。 曹亚韵接着说道：“是的呀，汤先生说得完全对，一共只有14天，第一个周末不能算的呀，我们是在加班工作，否则考察时间太短，达不到考察效果了。” “暂时就这样吧，你们继续说吧。”秦志刚没有明确反对喝了口水说道。 “秦总，我们考虑到考察团到美国后也正值周日，美国人对假期十分重视，公司是没有人上班的，那我们也就休息调整一天，我们就在纽约住两天，我们准备安排大家去看一次百老汇的歌剧，考察美国文化和名族特色。”汤鹏飞说道。 “千万不要安排去不健康的场所，国家对干部出国有明确的纪律规定。”秦志刚说道。 “秦总，这点你放心，其实百老汇大多数都是戏剧和歌剧，我们可能就在歌剧‘狮子王’和‘歌剧魅影’两个里面看档期选择一个，主要是让大家放松调整一下。” “很好，你们考虑得还是蛮细致的。”秦志刚说道。 “周一早上，我们先去bzm公司总部，公司管理层对秦总带队的考察团表示欢迎，并考察总部。中午公司高管设欢迎宴会，下午我们乘车去新泽西州的bzm公司研发基地。”程克文说道。 “第八天我们乘飞机去美国联邦首都hsd考察我们设计规划的数据中心项目，当然其中的计算机硬件设备都是bzm公司提供的，我们在现场安排一个客户与你们考察团面对面沟通会，促进两国电信运营商的业务交流。” “这个考虑很好，让客户直接交流收获更大，曹亚韵你记一下，那时我们也带一点公司的宣传资料和礼品，以便更好与美国的通信运营商交流彼此的运营经验。”秦志刚说道。 “秦总，你是答应让我参加这个考察团了吧，好！我记住了，礼品我一定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吧。”曹亚韵兴奋地说道。 “我们计划在美国hsd住两个晚上，第二天在市区观光，考察一下美国的白宫，事先我们提前预约好，作为重要客户就不需要在白宫门口排很长的队伍了。”汤鹏飞观察着秦志刚的眼神，看到流露出的是赞许目光后继续说道：“第10天我们就要横跨美国东西部，考虑到路程比较远，我们就在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短暂停留两天稍作休息，期间我们去参观一个bzm公司在赌城通信运营商建立的数据中心机房。” “这个建议很好，我们顺便可以了解一些国外数据中心机房的布局、管理和运营的经验。”秦志刚说道。 “秦总，我们也这是这么考虑的，时间再紧张，国外数据中心机房还是要去实地考察一下的。当然拉斯维加斯也是具有美国特色的地方，顺便去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你们考察团一路上马不停蹄也是够辛苦了。” “考察就是去工作的，不是游山玩水的，日程排的紧凑点，内容扎实点也是应该的，只要把工作做好了，累一点就无所谓啦。”秦志刚说道。 “不累，不累，听人家说拉斯维加斯很好玩的哎，两天可能还不够吧。”曹亚韵说道。 “曹主任，这次时间太紧张了，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另外安排。”汤鹏飞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后面几天如何安排？”秦志刚想继续听下去。 “秦总，拉斯维加斯结束后，也就是第12天我们飞美国西部经济最发达、人口最多加利福尼亚州，我们在加州住两天，要去硅谷和好莱坞考察，最主要的是去考察我们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设在加洲首府萨克拉门托市的一个美国西部研发中心，以及参观美国著名的电信运营商a公司的国际机房，在那里你们可以了解到最先进的国际通信管理方式，然后第14天我们启程回国。”汤鹏飞说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眼睛注视着秦志刚的神色表情。 “太精彩了，我听了都入迷了，内容太丰富了，我明天就想去了。”曹亚韵说道。 汤鹏飞见秦志刚没有说话，诧异地对程克文说道：“克文，我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第36章:商业秘密 程克文没有说话看着秦志刚，秦志刚从口袋摸出香烟，并没有打开，秦志刚知道餐厅是禁止吸烟的。 “哦，鹏飞，有关这次考察团补贴的事要不向秦总汇报一下我们的想法。”程克文看到秦志刚拿烟心领神会提醒道。 “哎，这么重要的事我差点遗漏了。秦总，考虑到这次考察团都是为了企业发展利用双休日在世界各地奔波，我们给考察团每位成员在外活动一定的生活补贴，每人2000美金，你看可以吗？” “好呀，好呀，我们是很辛苦的哦，给点补贴我就能买点东西，比如化妆品啊，衣服啊，也可以留个考察纪念”曹亚韵说道。 秦志刚咳嗽了几下，曹亚韵止住不说了，秦志刚说道：“我看还是叫误餐费吧，在外面跑来跑去的，吃饭可能时间不能保证，让大家随便准备点吃的东西。” “还是秦总想得周到，我们对国内情况不熟悉，老是用错字，应该叫误餐费，其实就是午餐费，好的，我们来安排这事，整个考察团出国活动期间我和克文全程陪同，有什么需要或调整的地方您直接说就行了。”汤鹏飞高兴地说道。 “到底是秦总，考虑问题的高度就是不一样，叫午餐费太好了。”曹亚韵说完差点拍起手来，看到秦志刚严肃的神情，曹亚韵的高兴劲一下子没有了，低头吃着自己盘中的水果。 秦志刚突然问道：“汤鹏飞，今天没有看到上次陪你一起到我办公室来的那位，就是你的助理对外公关联络专员刘曼莉小姐嘛，这次考察团她全程陪同吗？” 曹亚韵听见吃到嘴里的一块水果差点卡在了喉咙中，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满脸吃醋的样子，把水果刀搁在了盘子上，用餐巾布擦了下嘴，两眼死死盯着秦志刚的眼睛，秦志刚当做没看见，依旧在等着汤鹏飞回答。 “哦，没有向你汇报，刘曼莉小姐最近回美国去了，她5岁的女儿在美国生病了，她要回去照顾一下，不过没关系，你们在美国hsd和客户面对面沟通会，促进两国电信运营商的业务交流时，我们请刘曼莉小姐，不准确的说是刘曼莉女士过来做翻译，并陪同大家在美国hsd的活动。” “哦，是这样，刘曼莉女士热情干练，给我留下了深刻地印象。”秦志刚说道。 “谢谢秦总的厚爱，我们一定把秦志刚对刘曼莉女士的赞赏转达给她。”汤鹏飞说道。 此时，曹亚韵脸色涨得通红一脸怒气，心想你这个老色鬼，见过人家好看的女人就要动歪脑筋，你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是块抹布吗？丢来丢去的。但想到要去法国巴黎购物马上变成了一张笑脸说道：“我们秦总是有情有义的人，在我们公司人人都说我们秦总会关心人，爱护人，你们以后与我们秦总合作时间长了就知道了，与我们秦总交朋友是不会吃亏的。” “那请代我转达对刘曼莉女士在美国顺利，女儿早日康复。”秦志刚说道。 “谢谢，我们一定转达。秦总，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哎，你就不用刻意了，我们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已经是朋友了，有想法尽管说，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大家一起讨论嘛，这种讨论很有建设性的，非常有成效。”秦志刚鼓励说道。 汤鹏飞挺直了身体，理了理领带说道：“秦总，不知道你对我们这个初步的‘数据中心项目技术考察团’的行程安排感到满意吗？是否还要......” “哦，坦白的说，我对你们这个行程安排计划还是很满意的，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问题考虑的这么细致还是值得赞扬的，具体细节可以在实施中逐步完善，比如重点要放在考察国外通信发达国家建立数据中心的成功和失败的经验上，掌握现代科学技术最新发展成果，以便更好把国外的成功经验应用到我们数据中心项目的建设上来，多跑几个点看看也是可以的。”秦志刚说道。 “跑得地方已经很多来，有点像周游世界旅行团了。”曹亚韵说道。 “曹主任，话不能这么对外说，我们考察团的主要任务还是考察嘛，这是主线，一切活动围绕主线开展。”秦志刚说道。 “秦总说得对，我们要把这个考察活动的主题拔高，主要是考察最新技术成果以及国外通信运营商的成功经验，这样才显得这次考察团的意义重大。”汤鹏飞继续说道：“顺便问一下，秦总，你看这次‘数据中心项目技术考察团’是在招标前成行还是在招标结果出来后安排，请您指示。” 汤鹏飞看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到了要害处，现在要逼秦志刚表态了，换句话说在招标前成行就是意味着钱也出了，项目也就一定是给我们了。如果是招标结果出来后考察团出行的费用也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在项目费用中要包涵在其中了。 秦志刚对汤鹏飞提出的问题并没有感到突然，其实刚才两位在兴致勃勃介绍出国行程安排时，秦志刚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了，秦志刚微笑了一下说道：“汤主任不愧是商人啊，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其实我还是从大局来考虑这个问题的，我们这次数据中心项目之所以要采用国际招标也是要把这个项目做成世界一流的目标，否则我们把国内其他地方的成功经验照搬过来就可以了，所以我们是真心希望像你们这样有实力的世界级高科技公司来参与。出国考察是一种技术手段，会把项目的起点瞄准世界最高水平，但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尽快完成数据中心项目建设，发挥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秦志刚说着对服务员挥了挥手，要求服务员在自己咖啡杯中加点咖啡。 “秦总说得极是，太有高度了，不亏是大型国有企业的一把手，这种政治气派就无人能及，我是从心底里感到佩服，深受教育和启发。”汤鹏飞乘服务员在为秦志刚倒咖啡的时候，抓紧时间说了一段赞美的话。 “至于汤先生刚才提及的问题我是这样考虑的，按照我们内部给我的初步计划是下周项目推进组开始工作，应该在一周准备后发出标书，应标活动在一周内完成，评标和答疑在一周内完成，这样就是一个月。第二个月开标与中标厂商签定商务采购或服务合同，同时我们开始为期3个月的机房扩建改造，第五个月开始设备安装和联网调试，第6个月开始试运营，然后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全面投入运营。”秦志刚说道。 “这些设想太好了，秦总考虑问题非常有远见，半年就把新的数据中心投入服务，这种建设速度令人叹为观止，世界一流水平啊，厉害了。”程克文感叹道。 “你们不知道哎，公司的所有事情都在我们秦总的肚子里哎，他什么都最清楚了，他把计划都透露给你们来，你们要好好把握机会哦。”曹亚韵自豪地说道。 “这些时间节点不是什么商业秘密，我们在给你们的招标书中就有描述，说明我们这个项目的时间紧迫性。至于中标的关键要素还是产品质量，价格和服务。如果我们想抓紧时间在招标前开始出国考察，势必会让人家感觉有先入为主，缺失公正的嫌疑，所以我的观点准备工作可以早启动，真正出行还是放在招标结束，小签商务合同意向后成行比较合适。” “好，秦总说得好，我们先期做些准备工作，并与有关的客户做好沟通与计划安排，等到商务合同意向签订，确认是我们中标后考察团马上出发。” “可以，你们也不要觉得我秦总要求高，我是把你们当做朋友来告知的，我们做任何工作都要经得起群众的检验，特别是招标项目一定要公正公开，这对你们也是一种促进，只有价格合理，产品过硬，服务优良的商家才能中标，你们说对吗？我们也是为企业负责。”秦志刚说完喝了口咖啡。 “我们牢记秦总的教诲，一定努力工作，做好服务。”汤鹏飞说道。 “至于在招标工程中，你们有什么疑问尽管可以请教曹主任，她是我们这个项目组的副组长，有职有权，你们加强沟通。” 曹亚韵嗲声嗲气说道：“是我们秦总看得起我，你们有什么问题告诉我好来，我解决不了就去找秦总，他一定会帮我的啦。” “谢谢曹主任的大力支持，秦总你放心，我们一定与曹主任保持密切联系，对标书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们及时请教曹主任。” “但话要说回来，企业的重大决策还是一把手说了算，只要秦总支持，你们就有希望了。”曹亚韵说道。 “我们还是要相信项目推进组会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评标的，我想这次出国考察团我请张志宏副总也一起参加，他懂技术，看问题比我更专业，项目推进组评标结果出来以前，志宏总一定会来听取我意见的，我是企业的第一责任者，当然要对企业的重要决策负全部的责任，这也是一种担当，我也希望你们有好的表现，最终有好的预想结果。”秦志刚说道。 “谢谢秦总的信任，我们一定努力工作，一定拿下这个标书，按照你们的技术要求完成数据中心项目建设，秦总你放心吧。”汤鹏飞说道。 秦志刚放下手中的咖啡，说道：“今天的沟通很有成效，要不就这样，后会有期。”秦志刚说完拿起放在椅子旁的礼品带起身继续说道：“这个小礼品我就收下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汤鹏飞和程克文一直把秦志刚和曹亚韵送出餐厅并一直陪送到电梯口，秦志和曹亚韵乘坐的上行电梯门关起来后，汤鹏飞和程克文相互击掌表示祝贺。 “今天和秦志刚谈得不错。”汤鹏飞说道。 “今天还亏得你汤兄，说话很到位，小弟只有敬仰的份了。”程克文说道。 当天下午两点，雨过天晴，衡园湖心亭九曲桥上人头攒动，位于荷花池中央，两头连接九曲桥的湖心亭茶楼是江海市最古老的的茶楼之一，始建于1559年，距今已有400多年的悠久历史，是江海市的重要的人文历史标志建筑，整幢茶楼为全木结构，没用一颗铁钉，茶楼正门上方高挂‘湖心亭’三字匾额，飞檐上悬挂着‘茶’字大旗迎风招展。 踏入茶楼，书法家高式熊先生题写的“海上第一茶楼”，还有清朝时留下的石碑更显得古朴典雅。湖心亭茶楼分上下两层，楼顶上有28只角，梁栋门窗均雕有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及人物。茶楼内陈设均为红木方桌，中式茶几，圆形古凳。靠窗而坐园内情景顿时映入眼廉，香茗泡茶、悦耳古乐，别有一番独特和雅韵。 张志宏和翁文胜一踏进茶楼，一位服务员主动上前说道：“两位贵人下午好，请随我来，楼上还有雅座，两位楼上请。”张志宏和翁文胜跟随服务员走上木制楼梯。 茶楼二楼靠窗雅座，张志宏与翁文胜正品着午茶低声交谈。 “数据中心项目启动了吗？”翁文胜说道。 “昨晚已经算是开过项目推进组启动会了，下周就全面开始招标工作了。” “秦志刚那里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怎么样。”翁文胜问道。 “已经把主要注意力都放在这个项目里面了，今天早晨我去酒店用早餐时看到他和曹亚韵陪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吃饭，估计和项目有关的厂商已经蜂拥而至了。” “好，正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在行将退休前的最后一任期间，他巴不得有这样一个千载难逢投入十几个亿的项目，秦志刚已经违背了企业领导在商业合同招标前禁止与有关利益各方会面沟通的基本要求，现在的秦志刚就像一个喝醉酒的赌徒，你已经把他引到了悬崖边上，他却浑然不知，为了争夺更多的利益，他只顾看着天上虚无缥缈的彩虹，却不知道脚下已经是断崖峭壁，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好！志宏你的机会来了。” “老师真是神机妙算，说得太形象了，太准确了。”张志宏说完举起茶杯敬了下翁文胜。 “志宏啊！我上次就对你说过，当一把手确实有很多的好处，但也有坏处，好处是你的决策机会和权力巨大，你可以做想做的一切事情，没有人会阻拦你。坏处是你在台上明处，出错的机会多，失误可能性剧增，如果对自己的智商估计过高，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你指点迷津，为你分析大势的人，那你早晚会跌入自己或别人挖掘的泥潭。你看秦志刚现在身边就是一个曹亚韵，那个笨女人早晚要断送秦志刚进坟墓。” “老师分析得很对，有老师您的指点，我是步步为营......” 翁文胜打断了张志宏的话，说道：“你这么想就错啦，你步步为营，那前途呢，未来在哪里，你只有一往无前往前冲，早做准备早下手，一定要有雄心壮志，一定拿下这个一把手的位置，你才有未来，当然我会全力支持你达到这个目标，我年纪大了，在过几年就退休了，你年纪轻，还有很远大的前程，你步步为营就是停滞不前，就是倒退，辜负老师对你的培养。也可以这么说，你是目前唯一能替代秦志刚的人选，对这个问题你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得重一点，这次是你最后一次当一把手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你就永远站在别人的脚下，没有再次翻盘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老师说得对，我会好好把握的，这次秦志刚把数据中心项目交给我负责，我有很大的胜算顺水推舟把他推入泥潭中去。”张志宏说道。 “现在对你来说要集中精力启动北京集团方面的工作，让集团领导关注你，为你未来接班创造良好的政治环境。王祥林和刘梦佳去北京参加一个叫什么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已经有段时间了，在北京集团公司有没有打通什么渠道？”翁文胜问道。 “哦，他们两人去北京学习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据说一直关在北京郊区的集团培训基地学习，那里活动没什么进展。” “我就是说嘛，你要亲自出马去北京做工作，你不能等，一把手是等不来的，尽管目前看秦志刚以后只有你接手最合适，但是情况是会发生变化的，我相信很多人都看着这个位置，你一定要打通集团的上升渠道，不是一般的工作关系，是要有人在集团层面为你撑腰，能为你挺身而出的人，你才能稳操胜券。” “要不再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吧，老师你看呢？” “等！等只有死路一条，老实说你现在启动做集团的工作已经有点晚了，你说说最近公司有哪位领导去北京了吗？”翁文胜问道。 “最近，哦，想起来了，最近公司人事部的唐文哲去了次北京，刘梦佳在电话里告诉我，唐文哲去北京雁西湖集团培训中心看望了他们，在培训中心食堂与他们一起吃了顿晚饭，了解了一些培训的情况。”张志宏说道。 “你看这个唐文哲肯定借机抢在你的前面去北京做工作了，你还说要等等看，再等机会就没有啦。” “老师，情况有这么严重吗？那你建议我下一步怎么操作呢？”张志宏问道。 “嗯，听说你女儿与梁启政的女儿梁晓惠是闺蜜好友？”翁文胜说道。 “是啊，他们中学都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都是学校学生会认识的，我女儿比梁晓惠小5岁，我女儿初一时梁晓惠是高三了，我女儿现在高中毕业准备考托福出去读大学，梁晓惠现在我们公司工作，担任秦志刚的秘书，他们关系一直很好。” “哦，你还对我说过你与集团纪委的汪学康主任很熟。”翁文胜问道。 “是的，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也让我下次去北京时候，帮我把集团负责组织和干部选拔的吴明华副总约出来一起吃个饭。” “志宏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好的机会放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还不好好利用呢？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啊！”翁文胜感慨说道。 这时，一位举止端庄，身穿藏青色村姑服装中年妇女过来，在两位客人的茶杯里添加了热水，并端上一盘五香豆和一盘绿豆糕说道：“两位请慢用，这是你们点的小点心。”说完服务员微笑离开。 今天早上张志宏在电话里约翁文胜下午到衡园湖心亭茶楼见面的通信早已被反贪局截获，当张志宏一踏进茶楼，服务员就引领他们坐在保留着的靠窗桌子，并事先安置好了拾音装置，这位女服务员就是反贪局检察院的外勤侦察员。 翁文胜继续说道：“志宏，这次秦志刚一脚陷进了这个项目，由于诱惑太大，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最近一定要想办法去打通集团公司的关系，刻不容缓。你先让你女儿和梁晓惠聊一下，看看梁晓惠和家里需要你帮忙做点什么事，你就尽力而为帮一把。然后让梁晓惠与他爸爸说一下你想去北京拜访梁启政，你也做过梁启政的总经理助理，你在北京也就明确向梁启政提出你想担任下一届江海市公司总经理的想法，一定要表明态度，而且是态度坚决，把自己担任总经理后的工作打算也如实向梁启政汇报，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并想办法与集团负责干部人事任免的副总联系上，然后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搞好与这位副总的关系，未来在提拔江海市公司一把手的时候，只要这个副总能帮你，梁启政又支持的话，你就能顺利达到当上江海迅达通信公司的一把手目标了。”翁文胜说道。 “接近了他们有什么用，我平时一直在这里，也不能经常打他们电话，现在的人很现实的，没有得到好处，也没有经常交流形成的感情为基础，人家何必要帮我呢。”张志宏无奈地说道。 “我看你就是一个书呆子，你手里还不是有两个宝货天天在北京嘛。”翁文胜笑着说道。 “你是说王祥林和刘梦佳嘛？”张志宏疑惑的说道。 “就是，我看他们两个人好事不成，做坏事还是很有能耐的，那个王祥林奴颜婢睐、低声下气、谄媚奉承是把好手，那个女人刘梦佳还是有点姿色的，搔首弄姿、投怀送抱勾引男人还是很有本事的，我估计你只要安排集团的这个副总经理和刘梦佳打个照面就会被她俘虏了，让他们两个宝货在北京尽情发挥他们特长，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成果的。” “梦佳对我还是很不错的，要不......”张志宏有点犹豫了。 “不错有什么用，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死心塌地跟你的，完全是利益的交换，假如你不是公司的副总，她能喜欢你，爱你，为你牺牲一切吗！你不要做梦啦。这种女人现在看你权高位重巴结你，一旦风吹草动第一个出卖你的就是这种女人，我见识多了，不管怎样，你现在是上升的关键时候，是在用人的时候，你舍不得女人就套不住狼，升不了官。”翁文胜说道。 张志宏顿时醒悟说道：“老师说得对，他们这段时间天天在北京，他们应该知道，这次不是我出手帮了他们，他们两个人早就给秦志刚给打压下去了，说不定现在已经下岗，他们不在关键时候帮我就说不过去了，至于......刘梦佳，我以后再想办法弥补她吧......” 第37章:事出有因 周日早晨8点，中山医院急症科医生正在查病房，黄弘毅已经基本恢复，斜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 医生为黄弘毅测量了血压和心跳说道：“黄先生，你恢复得很好，说明平时体质很好，没有什么基础性疾病，祝贺你了，今天还要打几瓶点滴，3天后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查完房刚走，唐文哲和妻子曹珊珊拿着大袋子装着早点来到黄弘毅床边，黄弘毅见到唐文哲慢慢想坐起，唐文哲赶紧跨前一步搀扶着黄弘毅帮他靠在床上坐好。 这时在黄弘毅床边昨晚值夜班的车间主任张文强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唐经理，你这么早就来啦，我刚去上了个厕所，黄厂长昨晚休息得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了。” “哎，你们辛苦啦。昨晚值夜班了，张主任你要不早点回家休息吧。” “好，等汪明霞8点半来接班了我就走，她应该马上要到了。”张文强说道。 唐文哲看见黄弘毅坐在床上伸出右手，赶紧握住黄弘毅的手说道：“黄厂长你好呀，现在右手都能活动啦，还很有力，太好了，我刚才听见查房医生说了，你恢复得很好，3天后就可以出院啦。” 黄弘毅握住唐文哲的手，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轻声说道：“文哲，我......对不起你们啊，给......你们添了麻烦。” “哎，事情都过去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还要请你出山帮助汪明霞呢，她现在主持‘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工作，担子很重完事开头难啊，你要帮她一把。还有秦志刚总经理知道你的情况后委托我向你表示问候，希望你早日康复。”唐文哲说道。 汪明霞已经来到唐文哲的身后，正在与曹珊珊轻声谈话，听到唐文哲说道请黄弘毅帮助她的时候说道：“唐经理，黄厂长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智能人井盖的设计、制作和调试都是黄厂长和张文强主任帮我一手搞定的，厂里的工人师傅也是每天加班加点，2千多只用于世博会场馆智能监控人井盖都已经生产完成，现在正在现场调试呢。” “哦，项目进展这么快，我去北京几天你们取得了这么多成果，可喜可贺啊。”唐文哲尽量把气氛调借得热烈一点，他也知道黄弘毅这时心情肯定不好，但是也没有合适的语言能够相劝，毕竟黄弘毅是从死神的鬼门关拉回来的人，心里一定有很多苦衷，现在也不必多说，以后让时间慢慢消化调整吧。 曹珊珊在唐文哲身后说道：“文哲，你还是让黄厂长把你带来的早餐趁热吃了吧。” “哎，我光顾说话了，来！黄厂长，听说你早晨喜欢吃大饼油条和豆浆，今天我和夫人特地开车去帮你买来的，你就趁热吃了吧。”唐文哲说道。 汪明霞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一只放在病床上的医用餐桌，放在黄弘毅面前，曹珊珊把早餐一一放在上面，黄弘毅看看大家还是慢慢用手拿起一杯豆浆。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刘平总笑呵呵说道，来到黄弘毅病床边。 黄弘毅赶紧放下豆浆杯子与刘平副总握手，说道：“刘总谢谢你又来看我了，他们告诉我周五晚上抢救时你也来看我了，真是对不起你们啊！刘......刘总，我实在是......” “老黄，你不用说了，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们还要谢谢你这么多年为通信电缆厂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啊，老同志不容易啊！”刘平总握着黄弘毅的手动情地说道。 “刘总，我......我想单独与你谈谈可以吗？”黄弘毅说道。 “可以，你就说吧。”刘平副总坐下说道。 唐文哲等人知道黄弘毅与刘平总有要事相谈就慢慢退出了病房，唐文哲最后一个出去时把病房门轻轻关上。 汪明霞从背包里拿出早点招呼大家吃一点。 “好呀，珊珊，既然明霞带了好吃的东西，我们就吃点吧。”唐文哲一手拿过一个新亚大肉包子送到张文强手中说道：“张主任，这是明霞总对大家的关心，我们就吃吧。”说完自己也拿起一个包子，一口下去，半个包子已经吃到嘴里了。 “哎，你吃起来稍微注意点形象，好像昨天晚饭都没吃的样子，有点穷凶极恶了。”曹珊珊从汪明霞打开的背包中接过一杯豆浆说道。 “我其实很喜欢吃这个牌子的肉包子，味道不错。”唐文哲鼓着嘴边吃边说道。 张文强接过唐文哲递过来的肉包子并没有吃，看唐文哲吃得带劲就在一旁看他吃完了包子轻声说道：“唐经理，我能对你说件事吗？” 唐文哲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白色手巾，他平时很少用餐巾纸，在裤袋里一直放着一块白色全棉手巾，每天洗一洗就能重复使用比较环保。唐文哲擦拭完不以为然说道：“张主任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唐经理，你知道我们去年年底和今年去迅达公司门口闹事是谁叫我们去的吗？”张文强说道。 唐文哲一听紧张了起来，赶紧把张文强往旁边拉了下说道：“你知道幕后指使者？我也一直怀疑这事，几次想问你这事，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经理，其实上次在迅达公司你让我坐在主席台上，散会时我就想对你说的，我看人太多，你也要忙着安抚工人们的情绪，我就没有说，后来也一直找不到机会对你坦白。”张文强说道。 “哎，张主任这不叫坦白，你告诉我情况是对我工作的支持，我是希望找到指使人，进一步摸清情况，避免以后再次发生这种事。”唐文哲鼓励道。 “实业公司副总徐春荣，去年年底是他鼓动我们去北京集团上访，他对我说只有把事闹到北京集团去，才能解决通信电缆厂员工下岗的问题。”张文强说道。 唐文哲知道实业公司徐春荣副总原来分管纪委，团委和机关党委工作，在最近一次实业公司班子成员分工调整中，孙雅秋让他兼任实业公司工会主席，原来的工会主席吕树城老同志已经58岁到点了，本来就应该退居二线了，徐春荣是为了要挤掉吕树城的工会主席位置，存心闹出点大事让吕树城难堪吧。但从道理上也说不过去，论资历徐春荣完全可以在吕树城退居二线后继任工会主席一职的，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唐文哲问道：“徐春荣为什么这么做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人野心很大，据说上级领导已经同意了，今年职代会上就要让他担任实业公司的工会主席了，那他就是实业公司的二把手了，权利就更大了。”张文强说道。 “他鼓动你们去北京上访黄弘毅知道吗？”唐文哲疑惑地问道。 “徐春荣是直接对我手下的一位车间副主任刘书长说的，这位副主任是他的亲戚，然后唆使车间的一批不明真相的工人来要挟我，说我不参加就是立场不坚定，心中没有群众，还说徐春荣可以直接撤了我的车间主任职务，让他的亲戚直接取代我，我也没有办法，撤职是小事，下岗没有工作，家里日子没法过，女儿还在读大学，我就和他们一起去北京上访了，其实我没有让大家做出格的事，也就是去集团公司门口静坐了几个小时，后来汪明霞来北京把我们领回去了。”张文强说道。 “那明霞总事先也不知道吧。”唐文哲说道。 “是的，黄弘毅和汪明霞事先都不知道我们要去北京上访。”张文强说道。 “那今年到江海市迅达公司门口来闹事也是他提出的吗？”唐文哲问道。 “是的，他说上次去北京没有效果，要再去江海市迅达公司门口闹事，要堵塞交通，造成交通瘫痪，成为江海市的新闻热点才能逼迫领导表态。” 唐文哲没有继续询问，他知道假如张文强说的都是事实，那徐春荣就是这两次闹事的幕后指使者，但徐春荣如此穷凶极恶不顾公司利益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更高的目标，要拿下实业公司一把手，不会！因为实业公司的一把手理论上是有迅达公司党委讨论决定，其实只要主业一把手定了就基本成了，徐春荣自己想要当实业公司的一把手是不可能的，那么徐春荣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他现在负责实业公司纪委工作，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刘平副总从黄弘毅住的病房开门出来，看见唐文哲等一些人正在门口说话，走了过来说道：“唐经理，你们辛苦了，黄厂长现在没事了，黄弘毅一定要我好好向你表达谢意，怎么样，黄弘毅这里护理值班人员都安排好了吗？” “谢谢刘总关心，我们这里都安排好了，都是厂里的兄弟姐妹们，大家都惦记着黄厂长的健康，黄弘毅家里我们也有人照顾他老爱人的生活，你就放心吧。”汪明霞说道。 “那你们大家辛苦了，唐经理，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刘平总说完，唐文哲陪他一起朝走廊往外走。 “文哲啊！黄弘毅这件事也为我们敲响了警钟，现在基层干部身上压力还是很大的，我们干部管理工作看来还要前移，要主动关心他们的工作、生活与家庭困难，为他们排忧解难，让他们放下包袱轻松上阵。” “刘总说得对，黄弘毅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没有主动关心好老同志。”唐文哲说道。 “哎，我不是批评你，你做得很对很好，我是指我们有些干部还不够深入群众，长期以来脱离群众，对群众的疾苦不闻不问，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争权夺利，眼睛朝钱看，早晚要出问题，我现在就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问题很严重啊！你自己多保重身体，再见。”刘平总说完加快脚步走出了医院。 唐文哲目送着刘平总的背影，刚才刘平总的讲话还在唐文哲的脑海中游荡，‘问题很严重啊！’这话里有深刻的含义，唐文哲尽管没有全部听明白，但他知道刘平总这样说是对自己的信任，否则绝对不会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邱卓栋和梁晓惠来到了医院门口，远远看见唐文哲站在医院门口发呆，邱卓栋上前一步说道：“文哲，出事啦。” “没有，刘平总刚走，我出来送送他。你今天怎么来了。”唐文哲说道。 “今天上午我与晓惠约了出去看场电影，离这里不远，顺便过来看看黄弘毅。”邱卓栋说道。 “黄厂长好点了吗？”梁晓惠问道。 “黄厂长好多了，现在可能还在吃早饭，曹珊珊，汪明霞和张文强都在里面，你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邱卓栋和梁晓惠来到病房门口外，与曹珊珊和汪明霞打了招呼，邱卓栋进病房与黄弘毅聊了几句就出来了，说道：“文哲，黄厂长看来好多了，你们也辛苦了。” 曹珊珊正在与汪明霞说话，“听文哲说，黄厂长人缘很好的，工作也很努力，出了这事大家都很难过的，还听说他家里老爱人身体也不好，万一黄厂长出了什么事，对他老爱人打击就太大了。” “是呀，现在好了，黄厂长挺过来了，而且恢复得很好神志清醒，没有后遗症，医生说再过三天巩固一下就可以出院了。”汪明霞说道。 梁晓惠对唐文哲问道：“唐经理，你看这种情况下，要帮黄厂长请个心里医生疏导一下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但感觉没有必要了，一方面黄弘毅平时心态比较豁达，通信电缆厂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压垮他，说明还是有一定的情绪控制能力的，这次由于特别原因造成一时困惑，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刘平总对他的工作进行了高度评价，今天他与刘平个别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说明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 “唐经理，那下一步你有什么考虑。”邱卓栋有问道。 唐文哲说道：“今天早晨我于黄弘毅交谈过了，我想请他身体恢复后协助汪明霞做好‘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工作，尽管汪明霞说黄弘毅前段时间已经在帮她了，我再说一下让黄厂长更加感到大家对他的信任，希望他从工作中找到快乐忘却过去，用投入工作修复创伤。”唐文哲说道。 “我看这个办法很好，正激励产生正能量，促进心理调整和修复。”邱卓栋说道。 “你说得轻巧，好像是个心理医生一样的，你怎么想不出这个办法呢。”梁晓惠冲着邱卓栋说道。 邱卓栋只能对唐文哲两手一摊说道：“这就是博士与硕士的差距呀？” “我看这与博士与硕士没关系，唐经理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关心干部方面，考虑问题细了点，我看你们两个都很绅士。”汪明霞说道。 “还是明霞说得对，具体情况我们以后再聊，我看你这个绅士可以陪晓惠去看电影啦。”唐文哲说道。 “应该是我陪他去看电影，昨晚还是我在网上订的票，好不容易劝他出来看场电影，好像他比唐经理还要忙。”梁晓惠看着邱卓栋说道。 “看你们两个人还是像孩子一样，邱主任当然比我忙，他是办公室主任领导的事都要安排好，还要随时待命，卓栋，在陪晓惠看电影时就把来电呼叫转移到我这里来吧，我帮你档一下领导的事。”唐文哲说道。 “文哲兄，不用了，我把手机放在震动档，有情况我会处理的，实在处理不了我再请你帮忙，再不陪晓惠她要说我态度不好了。”邱卓栋还没有说完，右手臂已经被梁晓惠用手掐了一下，感到一阵疼痛。 曹珊珊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人还是赶快去吧，这里有大伙呢，你们放心吧。”说完，曹珊珊拉着梁晓惠的手，唐文哲和邱卓栋并肩走着，送他们俩出医院大门。 在医院门口，唐文哲拉过邱卓栋在一旁，把刚才送刘平总时候，刘平总说的一席话对邱卓栋说了一遍，邱卓栋听完后轻声对唐文哲说道：“一般来说市政府要召开会议，先发通知到公司办公室，如果是市委口子要开会也会发通知到公司党委办公室，他们也会告诉我何时为领导派车接送。刘总今天去市里开会没有请我们办公室派车，那么这个会议一定很重要，有一定的保密性，这样看来这次会议不是一般的会议，我们公司要出事了。” 唐文哲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并且可能是要出大事，刘平总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很明显是在提醒我们年轻干部，关键时刻要保持头脑清醒，你我要有思想准备了......” 第38章:秘密调查 刘平副总走进江海市检察院反贪局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位领导正站着讨论问题。 江海市检察院副检察长江涛正在与一位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男子在靠窗地方站着交谈，江涛回头看见刘平走进会议室马上与刘平打招呼。 “来，刘平总你来认识一下我的这位部队里的老首长康健同志，原来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康健同志是特种作战部队的师参谋长，我那时还是个小团长，康健同志退役到公安部任职，后来被调到国资委担任主任，现在是国资委调研员，他是全国打击国有企业贪官的领军人物啊。” 刘平马上走到康健面前伸出手说道：“早就听说康主任的传说，在国资委的时候挖出的国有企业贪污上亿元的大贪官比一个排的人数还多，据说贪官只要看到康健主任甩帽子就知道完蛋了，有这事吗？”刘平说道。 康健主任听后马上把刚才放在窗台上黑色皮礼貌拿在手里笑着说道：“刘总过奖了，我在现场宣布某个大贪官接受组织审查的时候有甩帽子的习惯，主要是出于对这些坑害国家蛀虫的愤恨，这些贪官毫无人性，肆无忌惮贪赃枉法依靠手中的权利，大把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现在国家并不富有，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国家的建设上，他们却把国家财富窃为己有太可恨了。”康健说着狠狠拍了下手中的皮帽子。 “是啊！我们有的企业领导干部不珍惜人民群众给与的权利，不是考虑把权利当做为国家服务担当的责任，而他们认为权利是一种商品，可以换取金钱和他们所要的一切，利令智昏，教训深刻啊！”刘平对康健说道。 “各位领导，同志们，我们参加会议的人员都到齐了，9点我们准时开会，请大家入座。”江涛说道。 检察院反贪局的前身是检察院的经济检察机构，主要负责贪污贿赂以及偷税抗税、假冒商标等经济犯罪的检察工作，上世纪90年代在此基础上国家成立了专门负责贪污贿赂案件的反贪局，从而将偷税抗税、假冒商标等经济犯罪的侦查权从检察院划归公安机关。 反贪局长一般是由同级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兼任，所以江涛是江海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同时也兼任了江海市反贪局局长职责。 今天江涛是会议主持，见大家入座后，说道：“同志们，今天是周日，大家放弃休息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我代表反贪局对大家表示感谢。目前由于党和国家对惩治腐败的力度有增无减，人民群众对我们反贪局工作给予了极大希望，责任重于泰山，我们只能克服困难勇往直前，发现一个贪官我们就打击一个，绝不让他们逍遥法外，就是辛苦大家了。我的老领导康健同志，为了迅达通信公司这个案子，今年2月份参加北京来的调查组在江海市迅达公司开展调查，回北京向国资委汇报后不到2个星期又再次回到我们江海市指导我们反贪局对这个案子的调查取证，一个多月来他要求我们对多个嫌疑点深入调查，掌握了大量一手资料，大大推进了这项工作深入开展，要不我们先请老领导康健同志说几句话。” “哎，江局长，我就不说了，还是请反贪局办案的同志把情况做个交底吧，再听听在座各位领导对下一步行动的考虑。”康健说道。 “好，那就请反贪局侦查处的赵处长把到目前为止掌握的情况向各位领导做个汇报吧。”江涛说道。 一位体型消瘦两眼炯炯有神40多岁男子站起说道：“我是赵正法，现任反贪局侦查一处处长，负责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以秦志刚为主要嫌疑人的反贪案件调查，受江涛局长指示，现将案件掌握的情况向各位领导做汇报，如有疑问请及时打断我的发言，谢谢。”赵正法说道。 赵正法说完打开投影仪，将秦志刚的照片和简历投在了大屏幕上说道：“秦志刚，男55岁，祖籍江苏，18岁参军，在某航空兵基地担任地勤维护，后担任基地维护班长，6年后复原到地方，被直接分配到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工程公司电源施工队，从电源空调维护班班长后来提拔为电源施工队副队长，队长兼支部书记，38岁担任工程公司副总经理，42岁提拔为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副经理，工程部总经理，在工程部总经理位置上工作了8年，48岁提拔为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经理，50岁任迅达通信公司总经理职务至今。” 说完秦志刚的简历，赵正法看看其他领导没有提出异议，接着说道：“从目前对秦志刚的财务状况和经济来源的历史追溯中，我们发现秦志刚自从担任工程公司副总经理开始就有来源不明的收入，主要存放在邮政储蓄银行，总计有200多万元的不明收入，这与他当时每月2000元的工资收入明显不符，我们调查了这些资金的来源，有的是现金收入，最大的有一次20万元，最小的也有5万元，有的是其他银行的划款汇入，追踪来源有的是私人施工承包商，有的是材料供应商等等。” “有些干部一旦手中掌握了权利，往往自我防范的堤坝失守，洪水就蜂拥而至，不可收拾啊。”江涛说道。 “是的，在秦志刚担任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副总经理和总经理一职后在公司工程部这个岗位上有8年之久，秦志刚开始了疯狂敛财，从各个渠道掌握的数据表明，收受各种贿赂达2200万元之多，涉及的私人工程承包商有20多个，还有一些工程材料提供商。” “权利上了一个台阶，收受贿赂翻了10倍之多，这也太疯狂了。”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说道。 “是啊，这在我们一些意志薄弱的国有企业的领导干部中是个非常普遍的现象，手中的权利上一个台阶，野心就更大，胃口也更大。”康健说道。 “康主任说得对，秦志刚48岁担任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经理，2年后担任总经理一职，至今短短7年时间里，我们追踪到秦志刚的不明来源收入已经高达4500万元，贪污收受贿赂的脏款总计已经高达6700万元。”赵正法说道。 “太可恶了，身为一名国有企业的高层领导竟敢如此疯狂敛财，难道他不怕法律制裁吗？”肖文华副处长说道。 “肖处长，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些少数国有企业的腐败分子，特别是一把手，放松了自我要求，平时很少学习有关的法律知识，对国家的有关法律不闻不问，基本上是一个法盲，对党组织有关廉政教育也是老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根本不往心里去，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胆子就越来越大，他们认为贪污得到的钱就是一个数字，他们不知道这个数字的增长是要吃人的，是要命的！”江涛说道。 “是啊，这种教训很深刻的，这也是我们国有企业管理中的一个薄弱环节，国资委对国有企业干部的选拔有不可或缺的责任，因为干部是决定企业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但是对大中型国有企业主要领导干部的选拔主要是依靠流程，我们也就是听他们上一级集团公司推荐材料做审批，最多陪集团公司领导到基层单位做个任免书宣读，我们无法对每一位接受提拔的干部做司法和刑事调查，更没有可能对每一位干部通过检查机关或反贪局进行调查，只能看当事人的政治素质和个人修养以及法律意识了。但是大多数国有企业干部还是好的，腐败分子毕竟是少数，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经济蓬勃发展财富积累主要靠国有企业做出的贡献，这也是事实，但是就是这些少数的腐败分子对国有企业干部队伍的整体形象造成了巨大伤害。” “老领导说得对，我们司法系统也在从这些国有企业贪污腐败分子的教训中积累司法实践，希望通过法律法规来约束国有企业领导干部的一言一行，特别是在防止一把手职务犯罪方面提供法律保障，并让人民群众参与到整治企业职务渎职犯罪的队伍中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伟人的这一论断到现在来看还是反腐败的有利武器啊！” “江局长，我再补充一个信息，其实迅达公司干部群总长期以来对秦志刚的犯罪事实早有察觉，特别是秦志刚在担任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经理以后，企业干部职工曾经多次写信到地方和中央以及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反映，但一直没有引起各级机关的高度重视，才使得秦志刚贪污胃口越来越大，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是的，这个机制还是要有待改进和提升的，我们国资委收到人民来信一般是批示后转到他们所属的北京集团公司，集团公司也是稍做了解后转到地方公司处理，经过多次转批最后又回到企业一把手手里，企业一把手如果看到人民来信能重视了，引起警惕收手了那也是件好事，但这种的可能性不大，结果往往一把手开始内部追查人民来信的来源，弄得企业内部人心惶惶互相猜疑，情况更加恶化。到目前为止通过人民群众的参与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案件还是屈指可数。”康健说道。 “康主任分析的非常到位，我们企业尽管有党委和纪委这样的监督机制，但是在收到上级转来的人民来信，特别是针对企业一把手的信件处理确实有难度，如果跳开企业一把手开展调查，一方面力度有限，另一方面假如情况不属实或有内部的漏洞，这会极大影响到企业的安定团结，最终对企业发展造成较大的冲击。”刘平总说道。 “是啊，这是困难的一方面，但是我们国家领导人对反腐败的决心和力度上来说，这几年正在逐步完善和加强，相信随着国有企业干部素质的提高，国家法律法规的健全，反腐败这张网将越扎越细，大鱼休想溜走，康主任你说对吗？”江涛说道。 江涛说话完看见康健老领导在不断点头深思，继续说道：“秦志刚这个案件就充分证明了，我们的约束机制还是在运行的，腐败分子不能抱侥幸心里，违反了国家法律必将会得到法律的惩治。你们看这次国资委收到秦志刚的人民来信在转到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处理的同时，康主任还亲自带队到江海市追踪调查，发现问题再杀个回马枪。江海市委组织部也对秦志刚的犯罪嫌疑高度重视，刘平总在企业中也积极配合调查取证，才有我们今天的成果，对秦志刚犯罪嫌疑初步有个了解。”江涛说道。 “哈哈，江局长过奖了，我哪里是什么‘杀个回马枪’，今年2月份来江海市迅达公司做调查，对迅达公司几十位基层干部做了面谈，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他们是敢怒不敢言，调查组每到一处都有人‘陪同’，有哪位被访者愿意冒着风险把心里话掏出来呀，啊！换作我是企业的员工，我也不敢说呀，那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自讨苦吃，自毁前程啊！” “康主任不愧是打击国有企业贪官的领军人物啊，经验丰富，从细节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康主任今年2月份来公司调研，我们公司按照内部制定的操作流程，纪委、办公室、人事部都派了专员24小时贴身服务，参与对被访者进行面谈时，我们的工作人员要做好笔记以及对被访者讲话录音，从正面讲是配合调查，做好调查组接待服务，从反面讲也是堵住了群众嘴巴，让调查变得不真实，扭曲了调查的真正目的和意义。这并不是说我们内部接待或组织的人员有意为之，他们也是在执行公司内部的制度和流程。”刘平说道。 肖文华副处长问道：“请问反贪局对秦志刚这个案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赵正法看看江涛，只见江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赵正法切换到另外一张行动计划图片投放到大屏幕上，说道：“根据康健主任和江涛局长的指示，我们初步有以下计划：“继续对秦志刚进行调查取证，对贿赂者同时进行调查，因为行贿本身就是犯罪，只有行贿与受贿同罪才能遏制贿赂犯罪，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九条规定，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的，是行贿罪。在经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各种名义的回扣、手续费的，以行贿论处。因被勒索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没有获得不正当利益的，不是行贿。我们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那么行贿罪与受贿罪在量刑方面有什么不同吗？”肖文华问道。 “首先量刑的主体不一样，行贿与受贿属于不同罪。行贿罪，是指行为人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而给予国家工作人员财物的行为。受贿罪表现为主观故意，目的是非法占有公私财物。在客观方面表现为利用职务便利，索取他人财物，或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罪名不同，依法法定刑也不同。但是从刑法理论上讲，受贿和行贿都属于犯罪。我国《刑法》第三百九十条行贿罪的处罚规定；对犯行贿罪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因行贿谋取不正当利益，情节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行贿人在被追诉前主动交待行贿行为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对侦破重大案件起关键作用的，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江涛说道。 康健补充道：“对于受贿罪是国家法律严厉打击对象，在量刑上有很大区别，对犯受贿罪的，根据受贿所得数额及情节，依照《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条的规定处罚。”量刑标准等同于贪污罪，既个人贪污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所谓情节特别严重，一般是指重大贪污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贪污犯罪给国家和人民利益造成特别重大的损失、后果特别严重的，或者贪污后订立攻守同盟、毁灭罪证、打击报复证人、拒不退赃，情节特别恶劣的等等。只有在同时具备个人贪污数额在10万元以上和情节特别严重两方面条件的情况下，才能判处死刑，并处没收则产。按照目前的司法解释；认定情节特别严重的案件一般都是案值在500万元以上的贪污贿赂案件”” 会场一片寂静...... 第39章:布控安排 反贪局会议还在继续，会议室里气氛更加紧张，从反贪局掌握的情况来看嫌疑人秦志刚案件已经不是一般的企业领导人受贿案件，由于受贿额度巨大，已经成为了江海市今年国有企业领导人贪污腐败的一个大案要案了，大家的神色异常凝重。 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说道：“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嫌疑人秦志刚的案件非常严重，这几年来江海市委在干部教育中提出了一系列政策，目的都是帮助干部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防微杜渐，防范于未然，教育全市党员干部牢记使命，不辜负人民群众对我们企业干部的期望，甚至组织一些高级干部去反贪局听讲课，去监狱感受贪污受贿罪犯在铁窗里的生活，怎么对这些干部一点都没有触动呢？到如今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还浑然不知悔改，越陷越深。” 刘平说道“这种教训太深刻了，我们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每年年初第一个会议一定是反腐倡廉教育会议，纪委口子也是投入大量人员做干部的反腐思想教育，这些案子还是屡禁不绝，上个月其他省就发生了一起省级领导班子半数以上合伙贪污腐败的案件，现在还在审理之中......” 江涛起身说道：“根据我们对秦志刚这个案子的初步布控侦探，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领导班子的问题也是错综复杂，发人深思。根据市委组部肖文华副处长和刘平总提供的群众举报和调查的初步信息，反贪局接受了对领导班子其他成员的侦查调查取证，其中常务副总王汉荣有重大嫌疑，详细情况正在进一步侦查中，目前的主要侦查力量放在嫌疑人秦志刚这个突破点上。” 肖文华说道：“经过反贪局的侦查，嫌疑人秦志刚的犯罪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是否需要对秦志刚采取强制措施或拘留审查？” 赵正法说道：“按照反贪局侦查程序，严格意义上来说，嫌疑人秦志刚的案件还是处在案件核实初查阶段，不得对被举报人采取强制措施和查扣冻结被举报人财产，不经批准不得接触被举报人。反贪局在接受市委组织部的立案申请后，认为这起案子符合反贪局参与调查条件，由于嫌疑人秦志刚案件的复杂性，经线索初查后，如果主办检察官立即启动《立案决定书》和《侦查计划》，经领导批准后即可进入侦查程序，可以对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但侦查期限一般最长不得超过三个月。我们感觉现在就启动立案侦查，给我们侦查的时间太短。秦志刚受贿罪嫌疑还有两个重大疑点没有摸清楚，担心3个月时间不够用，证据不充分则会影响办案结果。我们向江涛局长和康健主任请示后初步决定将此案件暂时定义在初审阶段，还没有正式立案，为破案争取充足的时间。” “是啊，根据刘平总提供的信息，秦志刚的案件中还有两个重要疑点，第一是去年北京集团公司下达了2500万元的转型业务调整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现在这笔资金去向不明。第二是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担任法人董事长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初步调查，发现很多疑点，这家公司唯一客户往来就是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自从秦志刚担任迅达通信公司一把手以后，几乎承担了公司全部的工程施工材料供应和国际招标项目的采购，一年的销售收入在50亿以上。尽管秦晓峰案件可能属于一般的经济犯罪案件，不在反贪局侦办案件的职权范围以内，但是这是秦志刚利用职权便利，通过家属实施经济犯罪，在认定上属于共同受贿故意范畴，所以我们与江海市公安厅协商，将嫌疑人秦晓峰的案件并入秦志刚贪污腐败案件的处理程序之中，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调查取证的初审工作也在进行之中，需要一定的时间彻底摸清情况。”江涛说道。 “考虑到嫌疑人秦志刚案件受贿额度巨大，我和江涛局长一致认为；在法律容许的范围内对秦志刚的巨额资产实施监控，防止资金转移和证据灭失。”康健说道。 “康主任对处理这类国有企业管理干部反腐败案件非常有经验，我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例如康主任要求我们不但要对嫌疑人秦志刚直系亲属的资金往来情况摸底调查，还要对其关系密切者甚至家里的保姆等密切接触这开展调查。果然我们通过对秦志刚家里帮佣梁彩琴的跟踪调查中发现，其在中国银行以梁彩琴名义的账户中前后4年多时间隐藏了秦志刚部分收受贿赂总共有2000万元。就在昨天中午秦志刚从新锦江大酒店回家，下午我们又掌握了梁彩琴从程克文行贿送出的银行卡中划入200万元。”赵正法说道。 “接到反贪局要求协查的要求，我们对这个梁彩琴进行了调查，这人原来是我们公司的一名外包清洁工，负责工程部层面的清洁工作，秦志刚在解决她家庭困难和孩子的工作上给予了一定帮助，群众反映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暧昧，后来梁彩霞就辞去工作，不知去向。据反贪局调查梁彩琴现在秦志刚家里帮佣，所以秦志刚对她还是信得过的，通过她开立银行账户隐藏受贿账款也就不足为奇了。”刘平说道。 “这在大型国有企业的贪官中是个很普遍的转移财产的方式，除了利用直系亲属隐藏脏款，或是通过一些自己的密切接触者和利益相关者隐藏脏款，从而躲避法律制裁，我们必须引起警觉。”康健说道。 赵正法说道：“各位领导，有个最新情况，昨天早上秦志刚与迅达通信公司公司引进办主任曹亚韵与两个男人一起在新锦江大酒店吃早餐，一位是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另一位是美国专门制造数据中心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的中国大区总裁程克文。我们在秦志刚办公室里安放了侦查设备，对汤鹏飞到访秦志刚办公室和行贿的过程都知情，次日梁彩琴在中国银行账户中增加200万元的情况我们全部掌握，随后我们对这位汤鹏飞做了初步调查，初步结果表明这个汤鹏飞及同伙程克文据有关方面初步协查表明，他们曾是90年代去美国留学的同学，在美国犯有欺诈的前科，详细情况有待于进一步核实。昨天他们在新锦江大酒店早餐时，我们的检察员方浩同志假扮成服务员一直在他们不远处观察，现在请他把情况与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检察员方浩起身说道：“各位领导，请允许我把昨天早上他们用餐的情况播放一段视频。” 方浩一位年轻帅气28岁左右的小伙子站起，在大屏幕上一边放着秦志刚、曹亚韵与汤鹏飞和程克文一起用早餐的视频说道：“这位就是汤鹏飞，另一位是程克文。这次会面主要目的是迅达通信公司最近要启动一个数据中心项目，投资总投资十多亿，汤鹏飞与程克文要参加这个项目的招投标，在这次会面中程克文向秦志刚赠送了一个蓝色的礼品袋说是一份‘小礼物’男士专用的领带架子。当天下午我们掌握到梁彩琴的银行卡中从程克文开户银行卡划入200万元。我们怀疑程克文就是通过这个‘小礼品’将贿赂的资金卡藏在其中。” 刘平问道：“反贪局还没有对嫌疑人秦志刚进行全方位24小时实时监控吗？” “刘总，由于嫌疑人秦志刚案件我们还没有申请正式立项，因此还没有上报《立案决定书》和《侦查计划》，未经批准还没有对嫌疑人采取全面调查与24小时不间断监控措施。”方浩说道。 “哦，是这样。”刘平若有所思应答道。 赵正法说道：“在项目招标前或招标过程中，企业主管领导和参与方会谈本身就是一种违纪行为。这实际上有诱导参与方行贿嫌疑，凸显了企业管理者利用手中权力进行权钱交易和受贿行为的隐蔽性和复杂性，危害性和破坏性很大。小方，你们在第一线工作，直接面对案件，请把你们的担心对领导汇报一下吧。” “好，各位领导，通过对秦志刚案件的初步摸底调查，我们认为这可能是一起我市重大的国有企业主要领导干部贪污腐败的案件，尽管还有很多疑点需要我们去调查摸清楚，但是现在时间非常紧迫，从秦志刚对外交谈中我们感觉到有个重要的情况会发生，那就是江海市要建设数据中心项目，投入巨资可能达十多个亿，如果秦志刚在这里面收受巨额贿赂，将对迅达通信公司国家资产造成重大经济损失的可能性非常大，按照秦志刚在吃早餐时对外的承诺，项目下周开始启动，两周准备后发出标书，应标、评标和答疑在一个月内完成。第二个月开标与中标厂商签定商务采购或服务合同，简而言之在项目启动后的第二个月秦志刚就可能出国所谓的‘考察’，离开我们的视线。 “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近期内确实要启动数据中心项目，投资十多亿，为此专门成立了项目推进组对招标工作进行组织管理，公司副总张志宏担任。”刘平说道。 “由于目前所知汤鹏飞及同伙程克文在美国犯有欺诈的前科，秦志刚已经收受了巨额贿赂，一定会在项目招标中横加干涉，一旦中了汤鹏飞及同伙程克文的诡计，企业可能要蒙受重大损失。”方浩说道。 “反贪局对下一步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刘平说道。 赵正法没有回答，眼睛看着江涛局长，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江涛局长说道：“昨天赵处长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我也感到很棘手，原来赵处长觉得这个案子复杂，想把前期工作做得充分点，一旦上报检察院领导批准了《立案决定书》和《侦查计划》后给他们办案的时间只有3个月，担心证据不充分则会影响办案结果。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昨晚我与康健主任两个人商谈到很晚，最后我们还是认为要立即启动嫌疑人秦志刚立案程序，同时对嫌疑人王汉荣增加办案人员投入，进入实施案件核实初查阶段，要尽快查出嫌疑人的作案证据，尽快将犯罪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保全国有资产不流失，把损失降低到最低程度。就这事想听听各位领导的意见。” “我完全同意江局长的分析，现在已经到了破案的关键时刻，早一天启动立案程序就能掌握破案的主动权。”康健主任说道。 “我非常赞同江涛局长的意见，我会全力配合反贪局在我们公司开展调查取证工作，特别是秦志刚案件中涉及的北京集团公司下达了2500万元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问题，以及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在公司集中采购中的犯罪事实等，我们可以全力支持反贪局进行现场调查取证，加快侦办案件的时间。在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中，已经有我们组织上信得过的同志在其中参与工作，一旦发现情况我们会及时与反贪局联络。”刘平说道。 江涛局长站起说道：“好，那我就把下一步工作的几个重点要求说一下；第一，会后立即向市检察院提出对嫌疑人秦志刚贪污腐败案件的立项申请，走绿色快速通道，预计2小时内就可完成检察院内部流程审批。第二，批复完成后反贪局赵正法处长负责的侦查一处立即对嫌疑人秦志刚实施全方位无死角24小时全面布控，对直系亲属和涉案人员全面监控，不留一个死角。第三：通知相关部门对嫌疑人秦志刚的一切有价财产和资金实施监控，一旦发现有大笔资金流动立即报警。第四，要求侦查一处派员进入迅达通信公司，加快对2500万元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问题和秦志刚伙同其儿子通过集中采购中经济犯罪的取证工作，至于反贪局用何种方式介入迅达公司调查请赵处长与刘平总商议决定。第五，暂时不对嫌疑人秦志刚采取拘留，尽管嫌疑人的口供是确认犯罪事实的重要依据，但不能作为独立的立案证据，要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同时也要防止嫌疑人罪证藏匿、毁灭证据和畏罪潜逃事件的发生。根据我们的经验；贪污腐败者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防线相当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触动他们敏感神经，所以我们要有万全的准备。如有突发情况采取坚决果断措施，对贪污腐败嫌疑人绝不手软、除恶务尽......” 第38章:秘密调查 刘平副总走进江海市检察院反贪局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位领导正站着讨论问题。 江海市检察院副检察长江涛正在与一位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男子在靠窗地方站着交谈，江涛回头看见刘平走进会议室马上与刘平打招呼。 “来，刘平总你来认识一下我的这位部队里的老首长康健同志，原来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康健同志是特种作战部队的师参谋长，我那时还是个小团长，康健同志退役到公安部任职，后来被调到国资委担任主任，现在是国资委调研员，他是全国打击国有企业贪官的领军人物啊。” 刘平马上走到康健面前伸出手说道：“早就听说康主任的传说，在国资委的时候挖出的国有企业贪污上亿元的大贪官比一个排的人数还多，据说贪官只要看到康健主任甩帽子就知道完蛋了，有这事吗？”刘平说道。 康健主任听后马上把刚才放在窗台上黑色皮礼貌拿在手里笑着说道：“刘总过奖了，我在现场宣布某个大贪官接受组织审查的时候有甩帽子的习惯，主要是出于对这些坑害国家蛀虫的愤恨，这些贪官毫无人性，肆无忌惮贪赃枉法依靠手中的权利，大把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现在国家并不富有，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国家的建设上，他们却把国家财富窃为己有太可恨了。”康健说着狠狠拍了下手中的皮帽子。 “是啊！我们有的企业领导干部不珍惜人民群众给与的权利，不是考虑把权利当做为国家服务担当的责任，而他们认为权利是一种商品，可以换取金钱和他们所要的一切，利令智昏，教训深刻啊！”刘平对康健说道。 “各位领导，同志们，我们参加会议的人员都到齐了，9点我们准时开会，请大家入座。”江涛说道。 检察院反贪局的前身是检察院的经济检察机构，主要负责贪污贿赂以及偷税抗税、假冒商标等经济犯罪的检察工作，上世纪90年代在此基础上国家成立了专门负责贪污贿赂案件的反贪局，从而将偷税抗税、假冒商标等经济犯罪的侦查权从检察院划归公安机关。 反贪局长一般是由同级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兼任，所以江涛是江海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同时也兼任了江海市反贪局局长职责。 今天江涛是会议主持，见大家入座后，说道：“同志们，今天是周日，大家放弃休息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我代表反贪局对大家表示感谢。目前由于党和国家对惩治腐败的力度有增无减，人民群众对我们反贪局工作给予了极大希望，责任重于泰山，我们只能克服困难勇往直前，发现一个贪官我们就打击一个，绝不让他们逍遥法外，就是辛苦大家了。我的老领导康健同志，为了迅达通信公司这个案子，今年2月份参加北京来的调查组在江海市迅达公司开展调查，回北京向国资委汇报后不到3天又再次回到我们江海市指导我们反贪局对这个案子的调查取证，一个多月来他要求我们对多个嫌疑点深入调查，掌握了大量一手资料，大大推进了这项工作深入开展，要不我们先请老领导康健同志说几句话。” “哎，江局长，我就不说了，还是请反贪局办案的同志把情况做个交底吧，再听听在座各位领导对下一步行动的考虑。”康健说道。 “好，那就请反贪局侦查处的赵处长把到目前为止掌握的情况向各位领导做个汇报吧。”江涛说道。 一位体型消瘦两眼炯炯有神40多岁男子站起说道：“我是赵正法，现任反贪局侦查一处处长，负责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以秦志刚为主要嫌疑人的反贪案件调查，受江涛局长指示，现将案件掌握的情况向各位领导做汇报，如有疑问请及时打断我的发言，谢谢。”赵正法说道。 赵正法说完打开投影仪，将秦志刚的照片和简历投在了大屏幕上说道：“秦志刚，男55岁，祖籍江苏，18岁参军，在某航空兵基地担任地勤维护，后担任基地维护班长，6年后复原到地方，被直接分配到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工程公司电源施工队，从电源空调维护班班长后来提拔为电源施工队副队长，队长兼支部书记，38岁担任工程公司副总经理，42岁提拔为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副经理，工程部总经理，在工程部总经理位置上工作了8年，48岁提拔为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经理，50岁任迅达通信公司总经理职务至今。” 说完秦志刚的简历，赵正法看看其他领导没有提出异议，接着说道：“从目前对秦志刚的财务状况和经济来源的历史追溯中，我们发现秦志刚自从担任工程公司副总经理开始就有来源不明的收入，主要存放在邮政储蓄银行，总计有200多万元的不明收入，这与他当时每月2000元的工资收入明显不符，我们调查了这些资金的来源，有的是现金收入，最大的有一次20万元，最小的也有5万元，有的是其他银行的划款汇入，追踪来源有的是私人施工承包商，有的是材料供应商等等。” “有些干部一旦手中掌握了权利，往往自我防范的堤坝失守，洪水就蜂拥而至，不可收拾啊。”江涛说道。 “是的，在秦志刚担任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副总经理和总经理一职后在公司工程部这个岗位上有8年之久，秦志刚开始了疯狂敛财，从各个渠道掌握的数据表明，收受各种贿赂达2200万元之多，涉及的私人工程承包商有20多个，还有一些工程材料提供商。” “权利上了一个台阶，收受贿赂翻了10倍之多，这也太疯狂了。”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说道。 “是啊，这在我们一些意志薄弱的国有企业的领导干部中是个非常普遍的现象，手中的权利上一个台阶，野心就更大，胃口也更大。”康健说道。 “康主任说得对，秦志刚48岁担任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经理，2年后担任总经理一职，至今短短7年时间里，我们追踪到秦志刚的不明来源收入已经高达4500万元，贪污收受贿赂的脏款总计已经高达6700万元。”赵正法说道。 “太可恶了，身为一名国有企业的高层领导竟敢如此疯狂敛财，难道他不怕法律制裁吗？”肖文华副处长说道。 “肖处长，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些少数国有企业的腐败分子，特别是一把手，放松了自我要求，平时很少学习有关的法律知识，对国家的有关法律不闻不问，基本上是一个法盲，对党组织有关廉政教育也是老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根本不往心里去，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胆子就越来越大，他们认为贪污得到的钱就是一个数字，他们不知道这个数字的增长是要吃人的，是要命的！”江涛说道。 “是啊，这种教训很深刻的，这也是我们国有企业管理中的一个薄弱环节，国资委对国有企业干部的选拔有不可或缺的责任，因为干部是决定企业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但是对大中型国有企业主要领导干部的选拔主要是依靠流程，我们也就是听他们上一级集团公司推荐材料做审批，最多陪集团公司领导到基层单位做个任免书宣读，我们无法对每一位接受提拔的干部做司法和刑事调查，更没有可能对每一位干部通过检查机关或反贪局进行调查，只能看当事人的政治素质和个人修养以及法律意识了。但是大多数国有企业干部还是好的，腐败分子毕竟是少数，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经济蓬勃发展财富积累主要靠国有企业做出的贡献，这也是事实，但是就是这些少数的腐败分子对国有企业干部队伍的整体形象造成了巨大伤害。” “老领导说得对，我们司法系统也在从这些国有企业贪污腐败分子的教训中积累司法实践，希望通过法律法规来约束国有企业领导干部的一言一行，特别是在防止一把手职务犯罪方面提供法律保障，并让人民群众参与到整治企业职务渎职犯罪的队伍中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伟人的这一论断到现在来看还是反腐败的有利武器啊！” “江局长，我再补充一个信息，其实迅达公司干部群总长期以来对秦志刚的犯罪事实早有察觉，特别是秦志刚在担任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经理以后，企业干部职工曾经多次写信到地方和中央以及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反映，但一直没有引起各级机关的高度重视，才使得秦志刚贪污胃口越来越大，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是的，这个机制还是要有待改进和提升的，我们国资委收到人民来信一般是批示后转到他们所属的北京集团公司，集团公司也是稍做了解后转到地方公司处理，经过多次转批最后又回到企业一把手手里，企业一把手如果看到人民来信能重视了，引起警惕收手了那也是件好事，但这种的可能性不大，结果往往一把手开始内部追查人民来信的来源，弄得企业内部人心惶惶互相猜疑，情况更加恶化。到目前为止通过人民群众的参与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案件还是屈指可数。”康健说道。 “康主任分析的非常到位，我们企业尽管有党委和纪委这样的监督机制，但是在收到上级转来的人民来信，特别是针对企业一把手的信件处理确实有难度，如果跳开企业一把手开展调查，一方面力度有限，另一方面假如情况不属实或有内部的漏洞，这会极大影响到企业的安定团结，最终对企业发展造成较大的冲击。”刘平总说道。 “是啊，这是困难的一方面，但是我们国家领导人对反腐败的决心和力度上来说，这几年正在逐步完善和加强，相信随着国有企业干部素质的提高，国家法律法规的健全，反腐败这张网将越扎越细，大鱼休想溜走，康主任你说对吗？”江涛说道。 江涛说话完看见康健老领导在不断点头深思，继续说道：“秦志刚这个案件就充分证明了，我们的约束机制还是在运行的，腐败分子不能抱侥幸心里，违反了国家法律必将会得到法律的惩治。你们看这次国资委收到秦志刚的人民来信在转到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处理的同时，康主任还亲自带队到江海市追踪调查，发现问题再杀个回马枪。江海市委组织部也对秦志刚的犯罪嫌疑高度重视，刘平总在企业中也积极配合调查取证，才有我们今天的成果，对秦志刚犯罪嫌疑初步有个了解。”江涛说道。 “哈哈，江局长过奖了，我哪里是什么‘杀个回马枪’，今年2月份来江海市迅达公司做调查，对迅达公司几十位基层干部做了面谈，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他们是敢怒不敢言，调查组每到一处都有人‘陪同’，有哪位被访者愿意冒着风险把心里话掏出来呀，啊！换作我是企业的员工，我也不敢说呀，那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自讨苦吃，自毁前程啊！” “康主任不愧是打击国有企业贪官的领军人物啊，经验丰富，从细节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康主任今年2月份来公司调研，我们公司按照内部制定的操作流程，纪委、办公室、人事部都派了专员24小时贴身服务，参与对被访者进行面谈时，我们的工作人员要做好笔记以及对被访者讲话录音，从正面讲是配合调查，做好调查组接待服务，从反面讲也是堵住了群众嘴巴，让调查变得不真实，扭曲了调查的真正目的和意义。这并不是说我们内部接待或组织的人员有意为之，他们也是在执行公司内部的制度和流程。”刘平说道。 肖文华副处长问道：“请问反贪局对秦志刚这个案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赵正法看看江涛，只见江涛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赵正法切换到另外一张行动计划图片投放到大屏幕上，说道：“根据康健主任和江涛局长的指示，我们初步有以下计划：“继续对秦志刚进行调查取证，对贿赂者同时进行调查，因为行贿本身就是犯罪，只有行贿与受贿同罪才能遏制贿赂犯罪，根据《刑法》第三百八十九条规定，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的，是行贿罪。在经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各种名义的回扣、手续费的，以行贿论处。因被勒索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没有获得不正当利益的，不是行贿。我们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那么行贿罪与受贿罪在量刑方面有什么不同吗？”肖文华问道。 “首先量刑的主体不一样，行贿与受贿属于不同罪。行贿罪，是指行为人为了谋取不正当利益而给予国家工作人员财物的行为。受贿罪表现为主观故意，目的是非法占有公私财物。在客观方面表现为利用职务便利，索取他人财物，或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罪名不同，依法法定刑也不同。但是从刑法理论上讲，受贿和行贿都属于犯罪。我国《刑法》第三百九十条行贿罪的处罚规定；对犯行贿罪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罚金；因行贿谋取不正当利益，情节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行贿人在被追诉前主动交待行贿行为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对侦破重大案件起关键作用的，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江涛说道。 康健补充道：“对于受贿罪是国家法律严厉打击对象，在量刑上有很大区别，对犯受贿罪的，根据受贿所得数额及情节，依照《刑法》第三百八十三条的规定处罚。”量刑标准等同于贪污罪，既个人贪污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所谓情节特别严重，一般是指重大贪污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贪污犯罪给国家和人民利益造成特别重大的损失、后果特别严重的，或者贪污后订立攻守同盟、毁灭罪证、打击报复证人、拒不退赃，情节特别恶劣的等等。只有在同时具备个人贪污数额在10万元以上和情节特别严重两方面条件的情况下，才能判处死刑，并处没收则产。按照目前的司法解释；认定情节特别严重的案件一般都是案值在500万元以上的贪污贿赂案件”” 会场一片寂静...... 第39章:布控安排 反贪局会议还在继续，会议室里气氛更加紧张，从反贪局掌握的情况来看嫌疑人秦志刚案件已经不是一般的企业领导人受贿案件，由于受贿额度巨大，已经成为了江海市今年国有企业领导人贪污腐败的一个大案要案了，大家的神色异常凝重。 市委组部的肖文华副处长说道：“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嫌疑人秦志刚的案件非常严重，这几年来江海市委在干部教育中提出了一系列政策，目的都是帮助干部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防微杜渐，防范于未然，教育全市党员干部牢记使命，不辜负人民群众对我们企业干部的期望，甚至组织一些高级干部去反贪局听讲课，去监狱感受贪污受贿罪犯在铁窗里的生活，怎么对这些干部一点都没有触动呢？到如今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还浑然不知悔改，越陷越深。” 刘平说道“这种教训太深刻了，我们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每年年初第一个会议一定是反腐倡廉教育会议，纪委口子也是投入大量人员做干部的反腐思想教育，这些案子还是屡禁不绝，上个月其他省就发生了一起省级领导班子半数以上合伙贪污腐败的案件，现在还在审理之中......” 江涛起身说道：“根据我们对秦志刚这个案子的初步布控侦探，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领导班子的问题也是错综复杂，发人深思。根据市委组部肖文华副处长和刘平总提供的群众举报和调查的初步信息，反贪局接受了对领导班子其他成员的侦查调查取证，其中常务副总王汉荣有重大嫌疑，详细情况正在进一步侦查中，目前的主要侦查力量放在嫌疑人秦志刚这个突破点上。” 肖文华说道：“经过反贪局的侦查，嫌疑人秦志刚的犯罪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是否需要对秦志刚采取强制措施或拘留审查？” 赵正法说道：“按照反贪局侦查程序，严格意义上来说，嫌疑人秦志刚的案件还是处在案件核实初查阶段，不得对被举报人采取强制措施和查扣冻结被举报人财产，不经批准不得接触被举报人。反贪局在接受市委组织部的立案申请后，认为这起案子符合反贪局参与调查条件，由于嫌疑人秦志刚案件的复杂性，经线索初查后，如果主办检察官立即启动《立案决定书》和《侦查计划》，经领导批准后方能进入侦查程序，可以对嫌疑人采取强制措施。但侦查期限一般最长不得超过三个月。我们感觉现在就启动立案侦查，给我们侦查的时间太短。秦志刚受贿罪嫌疑还有两个重大疑点没有摸清楚，担心3个月时间不够用，证据不充分则会影响办案结果。我们向江涛局长和康健主任请示后初步决定将此案件暂时定义在初审阶段，还没有正式立案，为破案争取充足的时间。” “是啊，根据刘平总提供的信息，秦志刚的案件中还有两个重要疑点，第一是去年北京集团公司下达了2500万元的转型业务调整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现在这笔资金去向不明。第二是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担任法人董事长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初步调查，发现很多疑点，这家公司唯一客户往来就是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自从秦志刚担任迅达通信公司一把手以后，几乎承担了公司全部的工程施工材料供应和国际招标项目的采购，一年的销售收入在50亿以上。尽管秦晓峰案件可能属于一般的经济犯罪案件，不在反贪局侦办案件的职权范围以内，但是这是秦志刚利用职权便利，通过家属实施经济犯罪，在认定上属于共同受贿故意范畴，所以我们与江海市公安厅协商，将嫌疑人秦晓峰的案件并入秦志刚贪污腐败案件的处理程序之中，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调查取证的初审工作也在进行之中，需要一定的时间彻底摸清情况。”江涛说道。 “考虑到嫌疑人秦志刚案件受贿额度巨大，我和江涛局长一致认为；在法律容许的范围内对秦志刚的巨额资产实施监控，防止资金转移和证据灭失。”康健说道。 “康主任对处理这类国有企业管理干部反腐败案件非常有经验，我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例如康主任要求我们不但要对嫌疑人秦志刚直系亲属的资金往来情况摸底调查，还要对其关系密切者甚至家里的保姆等密切接触这开展调查。果然我们通过对秦志刚家里帮佣梁彩琴的跟踪调查中发现，其在中国银行以梁彩琴名义的账户中前后4年多时间隐藏了秦志刚部分收受贿赂总共有2000万元。就在昨天中午秦志刚从新锦江大酒店回家，下午我们又掌握了梁彩琴从程克文行贿送出的银行卡中划入200万元。”赵正法说道。 “接到反贪局要求协查的要求，我们对这个梁彩琴进行了调查，这人原来是我们公司的一名外包清洁工，负责工程部层面的清洁工作，秦志刚在解决她家庭困难和孩子的工作上给予了一定帮助，群众反映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暧昧，后来梁彩霞就辞去工作，不知去向。据反贪局调查梁彩琴现在秦志刚家里帮佣，所以秦志刚对她还是信得过的，通过她开立银行账户隐藏受贿账款也就不足为奇了。”刘平说道。 “这在大型国有企业的贪官中是个很普遍的转移财产的方式，除了利用直系亲属隐藏脏款，或是通过一些自己的密切接触者和利益相关者隐藏脏款，从而躲避法律制裁，我们必须引起警觉。”康健说道。 赵正法说道：“各位领导，有个最新情况，昨天早上秦志刚与迅达通信公司公司引进办主任曹亚韵与两个男人一起在新锦江大酒店吃早餐，一位是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另一位是美国专门制造数据中心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的中国大区总裁程克文。我们在秦志刚办公室里安放了侦查设备，对汤鹏飞到访秦志刚办公室和行贿的过程都知情，次日梁彩琴在中国银行账户中增加200万元的情况我们全部掌握，随后我们对这位汤鹏飞做了初步调查，初步结果表明这个汤鹏飞及同伙程克文据有关方面初步协查表明，他们曾是90年代去美国留学的同学，在美国犯有欺诈的前科，详细情况有待于进一步核实。昨天他们在新锦江大酒店早餐时，我们的检察员方浩同志假扮成服务员一直在他们不远处观察，现在请他把情况与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检察员方浩起身说道：“各位领导，请允许我把昨天早上他们用餐的情况播放一段视频。” 方浩一位年轻帅气28岁左右的小伙子站起，在大屏幕上一边放着秦志刚、曹亚韵与汤鹏飞和程克文一起用早餐的视频说道：“这位就是汤鹏飞，另一位是程克文。这次会面主要目的是迅达通信公司最近要启动一个数据中心项目，投资总投资十多亿，汤鹏飞与程克文要参加这个项目的招投标，在这次会面中程克文向秦志刚赠送了一个蓝色的礼品袋说是一份‘小礼物’男士专用的领带架子。当天下午我们掌握到梁彩琴的银行卡中从程克文开户银行卡划入200万元。我们怀疑程克文就是通过这个‘小礼品’将贿赂的资金卡藏在其中。” 刘平问道：“反贪局还没有对嫌疑人秦志刚进行全方位24小时实时监控吗？” “刘总，由于嫌疑人秦志刚案件我们还没有申请正式立项，因此还没有上报《立案决定书》和《侦查计划》，未经批准还没有对嫌疑人采取全面调查与24小时不间断监控措施。”方浩说道。 “哦，是这样。”刘平若有所思应答道。 赵正法说道：“在项目招标前或招标过程中，企业主管领导和参与方会谈本身就是一种违纪行为。这实际上有诱导参与方行贿嫌疑，凸显了企业管理者利用手中权力进行权钱交易和受贿行为的隐蔽性和复杂性，危害性和破坏性很大。小方，你们在第一线工作，直接面对案件，请把你们的担心对领导汇报一下吧。” “好，各位领导，通过对秦志刚案件的初步摸底调查，我们认为这可能是一起我市重大的国有企业主要领导干部贪污腐败的案件，尽管还有很多疑点需要我们去调查摸清楚，但是现在时间非常紧迫，从秦志刚对外交谈中我们感觉到有个重要的情况会发生，那就是江海市要建设数据中心项目，投入巨资可能达十多个亿，如果秦志刚在这里面收受巨额贿赂，将对迅达通信公司国家资产造成重大经济损失的可能性非常大，按照秦志刚在吃早餐时对外的承诺，项目下周开始启动，两周准备后发出标书，应标、评标和答疑在一个月内完成。第二个月开标与中标厂商签定商务采购或服务合同，简而言之在项目启动后的第二个月秦志刚就可能出国所谓的‘考察’，离开我们的视线。 “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近期内确实要启动数据中心项目，投资十多亿，为此专门成立了项目推进组对招标工作进行组织管理，公司副总张志宏担任。”刘平说道。 “由于目前所知汤鹏飞及同伙程克文在美国犯有欺诈的前科，秦志刚已经收受了巨额贿赂，一定会在项目招标中横加干涉，一旦中了汤鹏飞及同伙程克文的诡计，企业可能要蒙受重大损失。”方浩说道。 “反贪局对下一步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刘平说道。 赵正法没有回答，眼睛看着江涛局长，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江涛局长说道：“昨天赵处长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我也感到很棘手，原来赵处长觉得这个案子复杂，想把前期工作做得充分点，一旦上报检察院领导批准了《立案决定书》和《侦查计划》后给他们办案的时间只有3个月，担心证据不充分则会影响办案结果。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昨晚我与康健主任两个人商谈到很晚，最后我们还是认为要立即启动嫌疑人秦志刚立案程序，同时对嫌疑人王汉荣增加办案人员投入，进入实施案件核实初查阶段，要尽快查出嫌疑人的作案证据，尽快将犯罪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保全国有资产不流失，把损失降低到最低程度。就这事想听听各位领导的意见。” “我完全同意江局长的分析，现在已经到了破案的关键时刻，早一天启动立案程序就能掌握破案的主动权。”康健主任说道。 “我非常赞同江涛局长的意见，我会全力配合反贪局在我们公司开展调查取证工作，特别是秦志刚案件中涉及的北京集团公司下达了2500万元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问题，以及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在公司集中采购中的犯罪事实等，我们可以全力支持反贪局进行现场调查取证，加快侦办案件的时间。在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中，已经有我们组织上信得过的同志在其中参与工作，一旦发现情况我们会及时与反贪局联络。”刘平说道。 江涛局长站起说道：“好，那我就把下一步工作的几个重点要求说一下；第一，会后立即向市检察院提出对嫌疑人秦志刚贪污腐败案件的立项申请，走绿色快速通道，预计2小时内就可完成检察院内部流程审批。第二，批复完成后反贪局赵正法处长负责的侦查一处立即对嫌疑人秦志刚实施全方位无死角24小时全面布控，对直系亲属和涉案人员全面监控，不留一个死角。第三：通知相关部门对嫌疑人秦志刚的一切有价财产和资金实施监控，一旦发现有大笔资金流动立即报警。第四，要求侦查一处派员进入迅达通信公司，加快对2500万元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问题和秦志刚伙同其儿子通过集中采购中经济犯罪的取证工作，至于反贪局用何种方式介入迅达公司调查请赵处长与刘平总商议决定。第五，暂时不对嫌疑人秦志刚采取拘留，尽管嫌疑人的口供是确认犯罪事实的重要依据，但不能作为独立的立案证据，要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同时也要防止嫌疑人罪证藏匿、毁灭证据和畏罪潜逃事件的发生。根据我们的经验；贪污腐败者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防线相当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触动他们敏感神经，所以我们要有万全的准备。如有突发情况采取坚决果断措施，对贪污腐败嫌疑人绝不手软、除恶务尽......” 第40章:责任追究 周一下午，公司办公会议在22楼总经理办公会议专用会议室如期举行。秦志刚在办公室主任邱卓栋的陪同下最后一个进入会场，参会者已经坐在在会议室等候多时。 秦志坐下打开放在桌上的会议材料，说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今天中午与市里财税部门几位领导吃了顿饭，谈了点今年政府财政支持政策的问题，现在企业摊子大了，希望市政府在财政补贴方面以及通信机房用电方面给与一定的政策支持。大家知道，这周我们要启动数据中心项目招投标，上周五我和志宏总与项目推进组开了个启动会，会议上有的专家就提出了数据中心是个用电大户，希望市政府给与一定的政策支持。所以我出面与市里有关部门协商，今天上午约好了在市政府几个部门转了圈，中午还请相关人员吃饭，但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他们说各个部门需要沟通研究，现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企业发展难啊，当一把手就更难了。” “是啊，秦总辛苦了，这也是为了公司有更好的发展，数据中心项目是今年公司发展新的业务增长点，需要解决的新问题很多，但只要在秦总的领导下，公司各级干部职工一起努力，我们一定能解决前进道路上的各种困难，取得今年公司业务发展新的业绩。”张志宏不失时机补充说道。 “志宏，说得对，只要我们干部群众上下一条心，没有我们解决不了的困难。哦，我扯远了，大家都到齐了吧，今天办公会议的议程比较多，会议现在就正式开始吧。”秦志刚说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邱卓栋说道：“秦总，今天参加会议的其他领导都到齐了，只有唐文哲正在接送通信电缆厂的黄弘毅从中山医院出院，把黄弘毅送回家后再来参加办公会议，可能要晚到半小时，他提前向办公室请假了，刚才他发了消息给我，现在已经在来公司的路上，估计20分钟以内赶到。” “哦，好的，唐经理事先也向我请了半小时的假，上周五晚上黄弘毅出事了，办公室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我，我也感到很意外，这个老黄也是的，刚刚退居二线，应该说工作压力轻了，他应该感谢公司领导对他的关爱，怎么服毒自杀了，亏得抢救及时把命给保住了，哎，大家手头事情已经很多了，现在再搞出个自杀事件，影响多不好，真是多出来的麻烦。”秦志刚说道。 当听到黄弘毅服毒自杀会场中有人马上讨论了起来，有的人已经听说，有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感到很震惊，大家纷纷在议论。秦志刚也没有及时打断大家的讨论，毕竟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就让大家说几句吧。 “这事详细情况等唐文哲来了后，请他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下，让大家了解事情真相，避免公司干部员工大家互相猜疑，我也在第一时间代表公司管理层委托唐文哲向黄弘毅家属和苏醒后黄弘毅本人表达了关心之意。”秦志刚说道。 突然，王汉荣大声说道：“秦总，我看是等唐文哲来了后对大家做个深刻检查比较恰当吧，据我了解；黄弘毅服毒自杀这件事唐文哲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对公司领导班子有个如实的交代和深刻反省。” 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大惊失色地望着王汉荣。 秦志刚却是异常镇静，对王汉荣的表态好像并没有感到突然，翻动着手中的笔记本，既没有跟进表态，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反对意见。 王汉荣见大家注意的目光全部投向了自己，挺直了腰板继续说道：“根据实业公司领导给我的情况反馈来看，黄弘毅的自杀完全是由于离任审计造成心理压力太大而造成的，老同志退居二线本来是件好事，工作了一辈子可以踩刹车休息调整一下，来个软着陆就可以退休安享晚年了。以唐文哲为首的公司人事部偏偏要对他搞什么离任审计，一搞还要搞2个星期，派人常驻在通信电缆厂关门搞审计，你说审计就在黄弘毅的眼皮底下搞两个星期，谁能受得了，黄弘毅本来晚上睡眠就不好，受到这样的折磨精神都奔溃了才服用大量安眠药自杀了，你说这个责任应由谁承担明白人都清楚，这是唐文哲一手造成的严重事件，他应当负全部责任。因此，我建议今天办公会议要做出决定，对唐文哲要提出严肃批评，并要求他做出深刻检查，并根据他对问题的认识程度和检查态度，决定是否要对他采取进一步处理，如果他不知悔改，不从思想认识上深刻反省，公司领导保留对其做出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或降级处置的权利，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决不能放任自由不闻不问，否则今后谁还敢当干部，更没有人愿意当企业的主要领导干部，没有了干部的领导群众就是一盘散沙。” 王汉荣慷慨陈词，越说越激动，光头上都冒出了汗珠，王汉荣看见大家鸦雀无声听完他的讲话一言不发，王汉荣感到自己的讲话戳中了要害，起到了效果，得意的拿起桌上的白毛巾擦去光头上的汗珠，随后把毛巾重重甩在桌山继续说道：“对于黄弘毅的事情，通信电缆厂干部群众义愤填膺反响很大，大家早就对黄弘毅蛮狠的工作作风不满，现在都爆发了出来，实业公司领导做了许多解释工作，群众的情绪总算平息了下来，但我们对唐文哲的问题还是要迅速做出处理，否则群众上访的事情又要发生了，这会影响公司的声誉和业务发展，群众也有可能直接去北京......” 秦志刚打断了王汉荣的讲话，说道：“汉荣总表达了对黄弘毅事情的一些看法，反映了实业公司干部员工的一些担心，这是好的，但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的情况下，就对唐文哲做出党内警告和降级处理也是欠妥出的。但是汉荣总提出的一个观点我认为是对的，是否要对每一位退下来的干部或者是主要领导干部一定要进行全面的离职审计，这事我觉得可以讨论的，我的观点是对于一些长期以来一直在领导岗位上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的好干部就没有必要这么严格，非要整出人命出来，还是要让主要领导干部高高兴兴的退下来，有尊严地享受退休后的幸福生活，这不是很好嘛，也是对这些干部一辈子工作的高度肯定嘛，汉荣你是这个意思吧，啊！”秦志刚说道。 “秦总说得完全对，对于那些对企业有重大贡献的好干部要充分保护，让他们高高兴兴地从岗位上退下来，不要搞什么离职审计检查了，弄得人心惶惶夜不能寐，闹出人命出来，黄弘毅的事件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王汉荣听到秦志刚对他讲话的肯定信心十足地说道。 张志宏没有说话，他看看刘平总脸上没有大起大落的表情，他知道这个离职审计工作组是由公司人事部、纪委与财务部组成的，这三个部门都不是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对各个分子公司一把手离职审计并不是唐文哲发明的，主管领导是刘平副总，王汉荣这样突然发难一定是有道理的，现在秦志刚也在附和鼓励王汉荣挑头，这不是个好事情，自己还是不表态为好，张志宏低头快速记着笔记，尽量把秦志刚和王汉荣的讲话如实记录下来，会后好好学习体会一下。 会场里的人们正在等张志宏副总的表态，但看到张志宏低着头眯着眼睛正忙着做笔记。 市场部经理金建军说道：“各位领导，刚才听说了通信电缆厂黄弘毅厂长的不幸事件感到非常震惊，幸好抢救及时黄厂长转危为安，令人感到欣慰。我认为现在市场竞争激烈，当干部的压力都很大，我们公司市场部口子的干部员工压力也是很大的，从黄弘毅事件的发生中，我有个建议，是否可以在公司内部设立一个心理疏导站，为干部群众疏导心理问题，防止因为心理问题造成不当行为的发生。” “小金，这不是心理疏导的问题，这是一个怎么关心爱护干部的问题，要防止有些干部借机离职审计打击报复老同志，制造人间悲剧，黄弘毅的情况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王汉荣严厉的说道，他对金建军把话题扯开刚到非常不满。 迅达公司安保部主任杜国兴，55岁也算是个老处长，在机关总部中也很有威望，接过话题说道：“王总，我对您这个说法不是很认同，据我了解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对基层干部还是很关心的，他与黄弘毅厂长关系一直很好，目前通信电缆厂处在业务转型的关键时期，我也曾经多次参与唐文哲主导的对通信电缆厂下岗工人的说服引导工作，唐文哲在通信电缆厂的干部群众中有很高的威望，几次群众上访都是唐文哲代表公司领导去处理的，我觉得他的工作做得很到位，不存在对黄弘毅打击报复的问题，也可能什么地方发生了一些误会，导致黄弘毅走上极端，从公司安全保卫工作出发，人是安全生产的主体，黄弘毅的问题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对公司干部群众要经常进行安全教育与安全防范意识的教育，引导员工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和安全健康意识，会后我们再梳理一下，从黄弘毅事件中寻找我们工作中的不足之处加以改进，不能把黄弘毅出事全部怪罪在唐文哲的身上，我觉得有些欠妥，我说的不对的地方请领导批评指正。” “老杜，我不是把责任往唐文哲身上推，如果要追究责任我是分管实业的领导，我的责任最大，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是要把对领导干部离职审计的危害性弄清楚搞明白，目的就是一个，不要让黄弘毅的情况再次重演，秦总你说对吗？”王汉荣说道。 “汉荣总的意见还是对的，也是出于对干部的爱护为出发点，唐文哲负责这次黄弘毅离职审计，出了问题我们还是要处理的，处理的方式可以商榷。刘总你的意见呢？” 秦志刚想起刘平总是负责公司纪委工作的主管领导，对干部离任审计工作实际上是在刘平总的组织下进行的，人事部只不过是执行这一流程的部门。 刘平注意了每个人在讨论这个问题时的态度，尽管自己心中充满了怒火，刘平也是经过部队锤炼过的硬汉，按照他过去的脾气，面对如此穷凶极恶对待一位年轻干部唐文哲的攻击，早就拍案而起了，但现在是反贪局开展对嫌疑人秦志刚以及王汉荣立项调查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能打乱了反贪局调查案件的节奏。昨天江涛局长的话在耳边回响；‘根据我们的经验；贪污腐败者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防线相当脆弱，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所以我们要有万全的准备’。 刘平同时在想，也不能让这种不符合客观实际对唐文哲诬陷打击的思潮抬头，对未来年轻干部要做好保护，既然秦志刚点名要他表态。 刘平压住怒火语气平和地说道：“各位领导，我刚才认真听取了大家的发言很受启发，我谈一点个人的想法供各位领导在决策时参考。大约两个星期以前，公司办公会议决定；调整通信电缆厂原厂长黄弘毅为实业集团公司高级经理，当天下午唐文哲将决定在通信电缆厂干部会议上做了宣布，好像汉荣总也去了是吗？” “是的，总经理办公会议做出决定后，当天下午唐文哲陪同我去通信电缆厂召开部任免大会，宣布了这个决定，同时还宣布了成立‘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决定。”王汉荣说道。 “唐文哲在那次会议上代表公司管理层宣布；按照干部管理流程成立一个专项离任审计调查组，开展为期两周对黄弘毅的离任审计工作，并公布了群众举报电话。离职审计组宣布后当天入驻通信电缆厂，该小组由公司纪委牵头，财务部、人事部参与，纪委主任担任审计组组长，审计工作直接向我报告，这是国资委和江海市委组织部统一要求对离职的公司或企业一把手以及主要负责人正常的离职审计程序，我想各位领导是熟悉的，并一直按这个流程执行。”刘平说道。 王汉荣的头上冒出了热汗，这是刘平总对大家上党党课的节奏，说的慢条斯理没有波澜起伏，但是好像句句铿锵有力，戳中了谁的要害不得知，会议室里大家安静的听着。 秦志刚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了，是我让刘平总表态的，他说的也是在理，从程序上看与唐文哲处理的完全正确，一点疑问都没有。刚才王汉荣要对唐文哲执行党的纪律处分显得毫无根据，最大的问题是我刚才还附和了王汉荣的说法，我这是为什么呢？我是担心我自己在离任后被审计吗？我是否显得有点心虚了？为什么会心虚了呢？只要我自己有信心，谁又会主动与我作对呢？ 秦志刚一连串问了自己好几个问题，认为自己刚才考虑问题不周啊，中了王汉荣的圈套，这个老狐狸把我给坑了，我自己不要先乱了阵脚不攻自破。 秦志刚镇定了一会说道：“刘平总说得在理，唐文哲在处理对黄弘毅的离职审计的程序上没有过错，很好地执行了公司办公会议的精神。” “是啊，上周五晚上唐文哲从北京学习回到江海市，当一听到办公室主任邱卓栋告知黄弘毅的事，带着出差的行李直接到了中山医院，整个晚上陪在抢救室门外和重症监护室没有离开半步，唐文哲的家属周末两个早晨去医院送早餐，黄弘毅苏醒后看到我们公司的第一个人是唐文哲经理，周六早晨我赶到中山医院，苏醒后的黄弘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说唐文哲救了他的命，是唐文哲为通信电缆厂讨回了1500万元的欠款，你能说唐文哲这是对黄弘毅打击报复吗？”刘平总一字一句说道。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有人在偷偷擦拭眼泪。 邱卓栋说道：“黄弘毅在抢救的当晚，医生护士看到只有唐文哲一个人陪伴在医院，都认为唐文哲是黄弘毅的家属，黄弘毅病危通知单家属一栏里是唐文哲的签名，他主动承担了抢救黄弘毅时的一切风险。” 张志宏用毛巾擦了眼泪说道：“看来是我们错怪唐文哲了，这么好的人事经理还要受到党内纪律处罚真是说不过去啊。” “再说黄弘毅本人，他对于服毒自杀一事已经对我表达了歉意，他说辜负了组织上多年的教育培养，在关键时刻考虑自己的得失，在公司财物因为外界的原因造成巨大的亏损，他对不起通信电缆厂广大职工，感到内疚，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失眠，所以一时糊涂犯下了错误，他要我转达对公司的领导表示歉意。我告诉黄弘毅同志，公司纪委已经拿到他最后的离职审计报告，审计结果表明在他任通信电缆厂厂长、总经理的十多年事件里，财务数据全部正常，个人账户全部正常，所有对外的商务合同执行全部正常，公司每年盈利没有一年亏损，公司利润结余为公司未来的转型发展打下了很好基础。当听到这个消息时，58岁的黄弘毅当着我的面放声痛哭，令我泪流满面啊，同志们！”刘平说道。 会议室传出了有人在哭泣的声音。 这时，唐文哲满头大汗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迅速走向自己的位置，路过秦志刚的身边赶忙低声说道：“秦总，对不起晚到了，黄弘毅的事处理好了，你尽管放心。”唐文哲说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才发觉会议室里出奇的安静，只有轻声的哭泣声，还有人在擦眼泪，唐文哲心里一惊心想：‘莫非出了了什么事？ 刘平副总见唐文哲入座后继续说道：“黄弘毅家里老爱人身体一直不好，他们也没有孩子，离职调查组在通信电缆厂的财务汇款资料中发现，黄弘毅从自己的工资收入中每月给云南希望小学捐款1000元，十多年累计向希望小学捐款十多万元，有市红十字会的收款记录为准。黄弘毅出事后通信电缆厂员工一拨人24小时陪伴在黄弘毅家属身边照顾，另一拨人第二天开始在医院值班，黄弘毅担任厂长期间公司纪委没有收到一份人民来信，你能说通信电缆厂干部群众义愤填膺反响很大，都爆发了出来了吗？我们讨论问题要实事求是，要密切联系群众，要把基层干部的事放在心上关心好。各位领导你们说对不对呀？”刘平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道。 唐文哲说道：“秦总，刘总，各位领导，刘平总说得对，黄弘毅这件事我要负主要的责任，我作为人事部主要领导没有把组织上的关心送到干部群众的手里和心里，今天送黄弘毅回家路上我也在反复思考，黄弘毅的事情对我们的触动很大，今后是否可以在公司工会下面设立一个员工心理咨询室，请公司内部具有心理咨询国家资质的人员轮流坐堂，帮助干部员工排解心理问题。在人事部干部管理处专门设立一个干部家庭状况分析员岗位，经常了解基层干部家庭生活，帮助他们排忧解难，让他们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的发展上，总之对于黄弘毅这件事我会专门写一封书面检讨书，并附上我对下一步改进工作的建议，至于组织上对我如何处理我都愿意接受。” 会议室里更安静了，每个人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那颗激烈跳动的心，王汉荣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赶忙拿起桌上的毛巾，不料放毛巾白色瓷盘也被他抓起，不慎摔落在了地上，‘碰’的一声，瓷盘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第41章:心生疑虑 秦志刚汽车在自家门口停下，他手拿公文包下了车朝自家门口走去，房门已经打开，秦志刚家的女佣梁彩琴听见汽车声打开了房门，上身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下面一条直桶裙，尽管已经人到中年，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腰间系了一条蓝色花边厨房围裙。 看见秦志走进房门，女佣梁彩琴并没有伸手去拿秦志刚手中的公文包，而是弯腰拿着拖鞋放在门口，静静地站在门旁看秦志刚换鞋。 秦志刚进门看到饭桌上的饭菜都摆着，并没有人吃饭，轻声说道：“彩琴，家里那个老婆子在干嘛，都快晚上7点了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志刚，你老婆今天打了一天麻将，输了300多元钱，现正在楼上躺在床上生闷气呢。”梁彩琴手指楼上轻声说道。 “这个死老婆子整天就知道赌，玩的钱也越来越大了，我看她是脑子出问题了。”秦志刚大声说道。 “谁的脑子出问题啦，完全是他们3个人合伙欺骗我，才让我输得这么惨的。”袁艳丽穿着白色睡衣扶着楼梯走下来说道。 “我看是你年纪大了，脑子不灵活了才输了，或者是你偷牌的伎俩被她们戳穿了吧。你儿子怎么还不下来吃饭。”秦志刚坐在了饭桌旁，接过女佣梁彩琴打好的一碗饭说道。 “老秦，你真聪明被你说中了，今天我偷牌失手了，被她们看出来了，后来手气一直不好就输了。你儿子下午打电话来说今晚要和一个渠道供应商吃饭，就不回来吃饭，还说要谈的事情很多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袁艳丽说道。 袁艳丽接过女佣梁彩琴送到手上的一碗饭怒斥道：“我上次就和你说了，医生说我现在糖尿病情况不好，我现在要少吃点米饭，你又打这么多米饭给我，是要害死我啊。老娘今天手气不好，都被你们气死了。” 女佣梁彩琴并没有说话，接过袁艳丽递过来的饭碗，用饭勺减去了一半递给了袁艳丽。 “这样米饭也太少了，你是要饿死我啊。”袁艳丽把饭碗又推到了女佣梁彩琴面前。 “你这个人太蛮横了，阿姨辛辛苦苦帮我们烧好饭，你要吃多少你自己打饭就是了，废话怎么这么多。”秦志刚由于生气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女佣梁彩琴赶紧放下袁艳丽的饭碗，快步走进厨房，拿了杯白水放到了秦志刚面前，又从餐巾纸盒里抽出几张白色餐巾纸放到秦志刚的手中，站在秦志刚背后帮他捶背。 “事情搞大了嘛，有点咳嗽有什么关系，大概是给饭呛的吧，还要阿姨捶背，我看索性就到床上躺下按摩一下舒服点吧。”袁艳丽讽刺地说道。 秦志刚听了恨不得把饭碗砸过去，但一想把关系搞僵了，自己不再家的时候女佣梁彩琴要受到这个恶婆的欺负，就忍住了这口气。 梁彩琴并没有回答，看见秦志刚止住了咳嗽，又回到饭桌前，在袁艳丽的饭碗里加了半勺饭，送到了袁艳丽手中，看见秦志刚夫妻吃饭了，梁彩琴离开了饭桌走向厨房。 秦志刚强压火气喝了口汤，说道：“你这个人说话要注意，人家阿姨有修养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没有好结果，只会害了自己。” “我才不管呢，拿我家的工资烧顿饭又怎么啦，我们给她的薪水9000元算是蛮多的，我们小区里阿姨拿的钱要比她少多了。” “你这个人眼睛里就是钱，我看你没钱了日子怎么过。” “你放心好了，人家都说我福气好，一辈子不愁钱。” “你不要说大话，我看你苦日子就要到了，我最近晚上睡觉老是做噩梦，昨晚梦见我们家的房子给烧了。”秦志刚说道。 “你不要吓人哦，我们家房子好好的怎么会烧了呢，老人说做梦都是反的，大火烧得旺，说明我们家要发大财啦。”袁艳丽说道。 “最近我脑子也不太好用，今天在公司办公会议上中了王汉荣那个老家伙的圈套，丢丑丢大了，嗨，想想也后悔。”秦志刚说道。 梁彩琴从厨房出来，端了盆水果放到饭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整理放在茶几上的报纸。 秦志刚看看梁彩琴脸上并没有因为袁艳丽话语冲撞而不高兴，继续说道：“这个王汉荣一直对唐文哲有意见，可能是由于唐文哲处理过工程公司一个外协单位违反施工安全的事，其实那也是我让唐文哲去处理的，大家反映唐文哲处理得很好，不知道触动了王汉荣哪根神经，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抓到了小辫子，黄弘毅因为离职审计担心出问题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未成，今天开会前王汉荣突然发难，要我对唐文哲进行党内严重警告，我也是一时糊涂，不但没有阻拦他，还帮他煽风点火，结果被刘平总说了一顿，刘平尽管没有批评，但话里有话啊。我后来想想当时我也是糊涂，王汉荣如果一提出这个问题，我火力全开狠狠地批评他一顿那有多高尚，立场多坚定啊，哎，后悔啊。”秦志刚说道。 “那个老头子王汉荣不是个好东西，我听你儿子说过，这个人每天中午要喝点酒，晚上还要喝酒，你儿子说你们公司手下人都知道这个人很贪的，在工程公司有自己的施工协作队伍，拿了不少钱，在市里买了好几套高档房子哎，身价早就过亿了，你老秦就是太老实了，只知道工作，不知道为家里多攒点钱。”袁艳丽说道。 “能赚钱是人家的本事，我们还是太平点吧。”秦志刚说道。 “什么太平点，有钱是硬道理，上次我送梁晓惠回家，人家住的那个别墅才叫高档呢，与我家的房子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还有上次那个梁晓惠对我说她有男朋友了，说他的男朋友也在迅达通信公司，后来你儿子又去摸了下情况，原来梁晓惠的男朋友就是你的办公室主任邱卓栋，这个人胆子也真大，敢抢我儿子的女朋友，我看你把这个邱卓栋给撤了，断了他的心思，把梁晓惠从他身边抢回来，如果你不去抢，我就让你儿子自己去抢。” “哦，我知道了，你也少操点心思，千万不要干出愚蠢的事。”秦志刚说完把吃剩的饭一推，吃了块水果又说道：“我怎么感觉今天办公会议上刘平的态度比较奇怪，他明明知道王汉荣在诬陷唐文哲，凭他的资格和资历，拍桌子骂几句也不足为奇，今天确实是王汉荣说得有点过分，但是今天他心平气和的把事情一一说清楚，而且掌握的情况比我还深入，句句在理分量很重，王汉荣听得满头大汗无地自容。我在想是否刘平掌握了什么信息，在故意控制节奏，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刘平不冷不热的发言令我感到心惊肉跳。”秦志刚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有什么可怕的，人家王汉荣是个一亿多亿身价的人，你有什么，就不是两套破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你是公司一把手，就是迅达通信公司的土皇帝，你要整谁，谁还不是要卷铺盖走人啊，老娘就更不怕了，今天输了钱，明天再赚回来。” 秦志刚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看正坐在沙发上整理报纸的女佣梁彩琴...... 王汉荣下班后和人喝了点酒，回到家里已经9点多了，江景大厦是一幢高档住宅楼，一梯一户，王汉荣的家住在36层最高层。 电梯到达36层，王汉荣摇摇晃晃走出电梯，电梯间红外感应灯自动打开，房门是密码锁，王汉荣输了几次密码都告知密码错误，连续3次后密码锁发出刺耳的报警声自动锁定了，王汉荣用手用力击打房门没有应答，急的他用脚使劲踹门。 由于房门报警是与物业监控直接联网。不一会小区两位保安已经赶到王汉荣家门口，说道：“哦，是王总啊，怎么密码又忘了，家里有人吗？” “老......老太婆应该在家......家里的。”王汉荣喷着酒气说道，然后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位保安，继续说道：“兄......弟，兄弟，这位保安好像是新来的吧。” 一位老保安说道：“王总，你说得对，这位是我们新招聘来的保安人员。王总，你今天酒又喝多了吧，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你家夫人今天下午3点多就回来了，这时候应该在家里。” 正在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胖女人穿着睡袍，由于时间匆忙腰部用一根睡衣带扎着，由于腰带来不及扎紧宽松得几乎能看到里面根本没有穿内衣，脸上涂着面膜，只露出两只眼睛头发蓬乱，打开房门大叫道“死鬼，急什么，自己不会开门啊！”王汉荣的妻子孙雅秋大声怒斥道。 王汉荣朦胧中只看到一张白色的脸，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什么人，是鬼啊！” “谁是鬼啊，你这个死老头子，今天酒又喝多密码又忘了吧，你看又是保安送你回家的吧。”孙雅秋看见王汉荣的后面还有两位保安，束紧了下自己的睡袍，冲着王汉荣说道。 “阿姨，今天是王总自己乘电梯上来的，可能是密码忘了输错三次密码系统告警了，我们听见告警后就马上赶过来了，现在好了你在家就没事了，你们关好门早点休息吧。”两位保安看到衣冠不整的一个女人打开门，赶忙退后一步说道，说完赶紧离开了。 进入房间，宽敞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大屏幕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热播的电视连续剧，沙发上凌乱的放着衣服，茶几上放着几瓶矿泉水和水果。 王汉荣糊里糊涂好像闻到了香烟的味道，说道：“你这个臭婆娘怎么开始吸烟了。” “老娘今天闷得慌就又开始抽烟了。”王汉荣的妻子孙雅秋身高1米75，在王汉荣1米65的身材面前可以算是个巨人了，拿起桌上的烟继续泼辣地说道：“死老头子你要不也来一根烟，醒醒酒。” 王汉荣接过烟放在眼前仔细看看说道：“这种烟便宜货，10元钱一包的‘勇士牌’香烟是小流氓抽的，我碰都不要碰。” “你不是中午打电话给我说今天晚上与客户喝酒不回家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我看你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吧，想搞突然袭击是不是。”孙雅秋说完用力推了王汉荣一把。 王汉荣根本没有思想准备，被孙雅秋用力一推，往后倒向了沙发，王汉荣在倒下去的瞬间，一把拉开了孙雅秋的睡衣，两人一起倒在了大沙发上...... 正当王汉荣与妻子孙雅秋在沙发上打闹的时候，房间的另外一角，靠近北面的保姆房间里一个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低下头，轻轻打开了保姆间直通下行安全楼梯的后门，一溜烟离开了王汉荣的家。 小区的安保监控室里，从几个下行安全通道的摄像头里看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孔，直到该男子走出大楼，穿过绿化地带走出小区，快步走向小区门外的一个停车场，钻进一辆桑塔纳轿车内扬长而去，小区门外停车场的摄像头记录下了该车的车牌号码...... 物业那位新招聘来的保安人员，实际上反贪局派驻在王汉荣居住地现场的侦查人员，看见视频中的男子驾车离开后，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赵处长，现场有新情况，我已经把这里的视频与局里联通了，你看一下。” 反贪局的全网监控室里，侦查一处处长赵正法正在接着电话，边听电话对监控室里的一位监控员说道：“小孙，把刘杰从王汉荣居住处物业管理转发过来的视频投到大屏幕上。” “是！”小孙是位20多岁的小伙子，名字孙东亮，交通大学计算机硕士毕业，计算机多媒体专业高材生。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中等身材，皮肤白皙，体型瘦弱，但思路敏捷，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在网络安全方面十分专业，对此在国际计算机比赛中获奖，政治上要求上进，父母都是在公安战线工作，反贪局作为特殊人才从交大毕业后直接招聘了进来，在工作中上手很快，对多次的案件侦破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孙东亮双手在键盘上一阵操作，监控室前方的大屏幕上看到了前方传过来的视频。 “小孙，把这个男子的正面图像截屏下来去数据库查一下。”赵正法说道。 “明白，正在处理中，稍等几秒钟。”孙东亮信心满满地说道。 几秒钟后，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子的照片和信息。 反贪局局长江涛和国资委调研员康健在监控室的后排就坐，关注着大屏幕。 赵正法说道：“两位领导你们看，我们将此人的头像与大数据比较后，发现此人名字贺建俊，男44岁，江海市本地人，在迅达实业公司招标监理公司任副总经理，家住梅亭路300号紫竹花园小区，妻子赵明芬是迅达实业公司事业公司下属东升进出口公司员工，家中有一女儿今年4岁。” “老领导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江涛对康健说道。 “查一下此人资金账户情况。”康健说道。 坐在孙东亮旁边位置上的一位女检查员一头齐肩短发，脸色红润，迅速操作电脑，不一会屏幕上打出了贺建俊名义下的房产和资金情况 赵正法对着那位女检查员，说道：“思语，把文字再放大一点。” 田思雨眼睛看着大屏幕，在电脑上调节字体的大小，直到能清晰看清上面的文字。 赵正法说道：“两位领导你们看，贺建俊名下房子登记就一套，银行卡有三张，其中一张是公司工资卡，每月5日有流水账目入账，看来是工资收入，每月8千元，年底有几万元的奖金收入，基本正常。另一张有200万元，最后一张数额最大的银行贵宾卡中有......” 屏幕上显示一行数据，赵正法仔细的数着，然后说道：“里面有资金2200万。喔，厉害。” “老领导，这看来又是一条大鱼啊！”江涛笑着对康健说道。 孙东亮说道：“赵处，你看最后一张贵宾卡昨天上午还加开了一张副卡，但是设定副卡最多只能消费或提现最多5万元，这有点奇怪，一般是主副卡都可以享受同等的服务待遇，这张副卡应主卡持有人的要求规定了上限。” 康健说道：“这两张卡的使用者都要纳入到监控范围内，由于卡内数额巨大，要随时掌握卡内资金的使用情况。” “好，赵处，你按照康主任的意见对这两张卡的持有人密切侦查，有情况及时沟通。” 康健看看手表，已经将近晚上10点了，说道：“江局长，你明天早上和刘平总通个电话，把孙雅秋和贺建俊两人的这些情况与刘平沟通一下，以便他掌握最新进展情况。” 第42章:紧急磋商 第二天清晨6点不到，躺在床上的王汉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浑身是肉的孙雅秋躺在他的身旁，还压住了王汉荣的一个手臂，王汉荣奋力推了一把孙雅秋，孙雅秋被惊醒大叫到：“啊！什么事，怎么房子在摇晃地震了嘛？” 当看到王汉荣抽出手臂起床后，孙雅秋如梦初醒愤怒地吼道：“你这个死鬼，这么早把我推醒干嘛，老娘还在做梦呢？” “你还以为早啊，已经6点了，睡得像头死猪，我的手臂都给你压疼了，再压一会我的手臂就要坏死截肢了。” 王汉荣自顾自去浴室里冲了个澡，穿着短裤衬衣在厨房咖啡机旁准备咖啡，不一会弄好了两杯浓黑咖啡放到了桌上，又转身打开冰箱取出几片切片面包放进滚动的面包烤箱中，咖啡和面包香味充满了这个厨房。 孙雅秋裹着睡袍坐在了厨房料理桌旁的高脚椅子上，拿过一杯咖啡，说道：“这咖啡味道不错。” 王汉荣把烘烤过的面包装在一个金边白色的盘子里放到桌上，说道：“你咖啡里要加点牛奶吗？”说完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鲜奶。 “好的，我的咖啡要加点牛奶，我自己来吧。”孙雅秋说完接过王汉荣手中的鲜奶盒，打开往自己的咖啡杯子里到了些鲜牛奶，然后用搅拌棒转了几圈说道：“我原来喝咖啡不放牛奶，喝了后老是感觉胃部不舒服，后来有人告诉我咖啡中加点牛奶，不仅能让咖啡口感变好,而且能够补充钙质,促进机体对钙的吸收，还能缓解咖啡对胃的刺激，我试了几次感觉不错。” “哦，咖啡中加奶有这么多好处，那我也来加一点。”王汉荣说着也在自己的咖啡杯里加点鲜牛奶，喝了一口说道：“哎，味道不错，香味更浓了，很好。”王汉荣笑着说道。 “这是唐文哲教我喝咖啡的方法，他说喝咖啡最好是餐后喝不要空腹，来我们先吃点面包再喝咖啡吧。他还说咖啡的学问很深，以后再向我汇报。”孙雅秋说完拿起两片面包，打开桌上放着的果酱瓶，在面包上涂了点果酱后吃了起来。 “哎这个唐文哲太厉害了，昨天我又输给他了。”王汉荣说完也准备吃面包。 “你和唐文哲闹矛盾了吗？你这么大年纪还和年轻人为难也太搞笑了吧。”孙雅秋说道。 “不是，就是上了你们实业公司那个‘老狐狸’的当了。”王汉荣愤愤不平地说道。 “‘老狐狸’不会是上了那个徐春荣的当了吧。”孙雅秋说道。 “正是，他打电话告诉我黄弘毅服安眠药自杀原因是唐文哲一手造成的，黄弘毅害怕离职审计被查出问题就自杀了，还说通信电缆厂干部群众义愤填膺反响很大，实业公司领导作了许多解释工作，群众的情绪总算平息了下来，要我在公司办公会议上揭露唐文哲的问题，否则群众也有可能直接去北京告状。然后昨天办公会议会议刚开始唐文哲没有参加，我就在会议上向唐文哲发难，要求公司对他的行为实行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调离原来的人事部经理岗位。” “你这个猪脑袋，上了徐春荣的大当了，唐文哲会害黄弘毅嘛。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你想唐文哲如果要害黄弘毅有什么好处吗？啊！你怎么不动动脑筋好好思考一下。”孙雅秋拍着餐桌说道。 “当时我也确实是糊涂了，结果秦志刚还顺着我说了些话，我就胆子更大了，对离职审计发表了强烈的反对意见，把话说过头了，结果刘平总把经过他调查摸底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也没话可说了，黄弘毅对刘平总说是唐文哲救了他，哎，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这个后悔啊！”王汉荣拍着光脑袋说道。 “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人家唐文哲还年轻，做事还算在道上，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也没有和你争权夺利，你为什么对人家下如此重手，还要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亏你想得出来，你老糊涂了吧。还要要取消对领导干部的离职审计，我看你是担心了吧，这正好暴露出了你的心虚。”孙雅秋放慢语气分析道。 “刘平总后来说了，唐文哲两天两夜陪在医院里陪着黄弘毅，确实是我错怪他了，那个‘老狐狸’害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算了吧，这个‘老狐狸’我会收拾他的，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只会喝酒没那个本事。这个徐春荣前段时间想当实业公司的工会主席。我只能打红头文件报给迅达公司，建议任免他担任实业工会主席，但是当选工会主席是要在实业职工代表会议上投票通过才能算数，你看我怎么让他在职代会通不过，丢脸丢到他姥姥家去。”孙雅秋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次‘老狐狸‘把我害惨了，现在公司人人都知道我王汉荣对干部离职审计有意见，按道理我明年就要58岁了，集团规定省公司班子领导58岁要退居二线，也要经过离职审计，那我的麻烦就大了。”王汉荣说道。 孙雅秋脑子一转带着笑容，一只手搭在王汉荣的手背上嗲声嗲气地说道：“汉荣，那你有什么想法呢，有困难就说出来，我们是夫妻，你说对嘛，那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关键我现在手里的房产和资金远远超出我的收入水平，审计一查就会查出问题，怎么办？” “你到底有多少财产就对我说清楚，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你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还养着一个小三，藏匿部分资产那，查出来你就麻烦大了啦。”孙雅秋半开玩笑地说道。 王汉荣确实感到心虚了，在王汉荣的名义下实际有5套高档房产，除了现在与孙雅秋居住的这套高级公寓房，外面还有4套，但孙雅秋只知道还有一套别墅，自己的银行卡里从担任公司总务处处长和后来担任公司副总期间，在通信局房的建设和土地交易中收受了说不清的贿赂，前段时间看了下银行卡里已经超过了2200万，还不包括在在郊区光明花苑别墅内二楼主卧的壁橱里，两个大保险箱里还藏着数不清的现钞，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雅秋，还是你说得对，我离退居二线还有1年不到的时间，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一定要把这些问题处理好，否则碰到离职审计麻烦就大了，明白人一查就能查出来。”王汉荣说道， “汉荣，你说得对，一定要把这些问题在一年时间里处理干净，我有个好办法，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孙雅秋诡异地笑着说道。 “你还卖什么关子，现在是要命的时候了，有什么好办法就说来听听。” “你的银行账户里到底还有多少钱！”孙雅秋厉声说道。 王汉荣看看孙雅秋说话的眼神，摸着光头说道：“大......大约1000万左右吧。” “哦，汉荣，我看要不这样吧，我们来个假离婚，你把这套房子过户给我，你把银行卡里的钱划一半到我的账户里。”孙雅秋说着在王汉荣胖乎乎的手背上抚摸了几下说道。 “你这个臭婆娘想讹诈我。” “哪里，实际上我们还是夫妻嘛，我也舍不得离开你的，我可以写份保证书给你，一旦你退休安全着陆后我们再复婚，还不是一家人嘛，你想想离职审计的时候你就一套房产，500多万元的银行存款，那怕什么呀，人家都说你是一个廉洁的清官，要向你学习致敬呢，甚至还可以作为大家学习的廉洁奉公的好干部呢，多光荣啊！”孙雅秋笑着说道。 王汉荣根本没有听孙雅秋后面啰里啰嗦的一大堆话，他是在盘算这个假离婚后对自己的影响，算了下好像还是好处大于风险，银行卡里分500给她，自己还有1700万，房产给你一套也算对得起你了，我手里还有4套，至于复婚那要看情况再说了，王汉荣反问道：“你是当真！” “当然当真，这完全是为了你好，我是无所谓的，你不搞假离婚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你离职审计能通过吗？你仔细考虑一下，我没时间和你猜疑，我要换衣服上班去了。”孙雅秋起身要离开。 “慢，雅秋，你的建议我原则上同意，也只有这样离职审计才能过关，你容我再好好想一想，今天我们晚上在床上再好好合计一下，还有，你一定要写张保证书给我的哦。” “那是当然的，我今天在公司里就写好，晚上按上手印交给你可以了吧。”孙雅秋说完把浴袍脱了拿在手中，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头也不回去一扭一扭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王汉荣，拿着咖啡杯一个人走到阳台上，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晨曦中的城市在宁静中有一丝丝的凉意...... 早晨8点刚过，孙雅秋乘坐的高级轿车在实业大厦门口刚停下，秘书林锦安早已经恭候早门口，为孙雅秋打开车门。孙雅秋移动肥胖的身躯从车里出来，林锦安赶忙接过她手中的一个名牌女性老板用的包包。 有人说‘男人看表，女人看包’，也有人说，判断一个女人是否有品位，不是看她所穿的衣服，而是观察她的包。女人选包的难度确实要远远高于选择衣服的难度。对现代的女性来说，没有一个名牌的包包无异于没有品位。 但包包的颜色与搭配以及使用场合还是很有讲究的，如果想体现优雅的感觉，同色系搭配。如果想潮流点，可采取对比撞色搭配，也会为你的形象加分，不同的季节选配不同颜色会带来不同的感觉。 一个职业女性的包还要考虑有足够大的空间，可以放得下a4的文件及书刊电脑，色彩不要太艳丽，中性色最合适，皮质要坚实，造型要庄重，不能用松松垮垮软绵绵的那种，否则会留给人一种无厘头丧魂落魄的样子。 孙雅秋比较粗放，她追求的仅仅是名牌，价格贵就觉得有身价，家里的名牌包包确实有十几个，但不管使用场合，其实包里也不放什么东西，今天就背了一个硕大软绵绵绿色的包包，看上去很土很沉重，林锦安接过包包感觉好轻，等孙雅秋走出车门，林锦安低声问道：“孙总今天你上班来的很早，早饭吃过了吗？” “哦，小林，还是叫食堂帮我送点早餐吧。” “孙总，我已经安排好了，餐厅服务员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等在你办公室门口恭候了。” “很好，王海杰、吕树城和徐春荣副总都到了吗？”孙雅秋说道。 “报告孙总，王海杰早就到了，已经在办公室了，吕总也到了，我刚看到他的车开进地下停车库，徐春荣一般要9点才到公司，现在只有8点05分，估计要一段时间。”林锦安说道。 上行的电梯里只有孙雅秋和林锦安两个人，本来还没有到上班的高峰时候，底楼电梯口有几个人正在等电梯，看见孙雅秋和秘书过来就躲闪到一旁，让领导先乘电梯了，林锦安不好意思的向让路人点头致谢，孙雅秋则一脸傲慢走进电梯头也不回。 “春荣总一直是这么晚到公司的吗？”孙雅秋问道。 “是的，他一般都是9点左右进公司，有时候在外面有事就不进来了，您有事找他吗？要不我和他秘书联络一下。”林锦安胆怯地说道。 “不用了，你10分钟后请王海杰和吕树城两位领导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要开个紧急会议，10点我要出去开会，你去安排一下。”孙雅秋说道。 “明白，我马上去安排。”林锦安说道。 林锦安到了孙雅秋办公室门口，餐厅服务员推了辆小车已经等在门口，林锦安快走几步，在孙雅秋前面打开办公室门，闪身一旁让孙雅秋先走进办公室门，孙雅秋接过自己的包包说道：“好那就这样吧，小林，我先吃个早饭，你去安排一下吧。” 秘书林锦安卷缩着身体，推了架在鼻梁上红色边框的秀郎架眼镜，说道：“请领导放心，我马上去安排。” 10分钟后王海杰和吕树城敲门进入了孙雅秋办公室，孙雅秋已经吃好饭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看着电脑。 “两位领导来了，来请在沙发上坐，我把一个急件批好了马上过来”孙雅秋说道。 秘书林锦安陪着前台服务小姐端了个托盘进来，把三个白色瓷器杯子放在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上。三个杯子上都印有三位领导的名字，这些杯子都是实业办公室请景德镇瓷器厂为每位领导刻字定做的。 孙雅秋还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好像碰到了操作问题，挥挥手让林锦安过去。林锦安在电脑键盘上操作了几下，把问题处理后，随送茶的服务员退出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关上。 孙雅秋拿了本笔记本坐在了一个单独的大沙发上，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把两位领导请到办公室里来商量点重要的事情。” “孙总，老实说，你今天突然叫我来开会我感到很高兴，我也知道我们实业公司给迅达公司打了报告，我即将要退居二线了，在工会主席这个岗位上我已经干了好多年了，早就该退下来了，孙总你信任我，让我一直干到58岁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以后到你办公室里开会的机会也不多了，今天你叫秘书通知我到你这里来开紧急会议，说明我还能为公司做点事。”吕树城感慨地说道。 “哎，老吕你客气了，你工会主席的工作一直做得很好，得到了广大群众的认可，这完全是实业公司的员工信任你，你的工会主席是职代会大家推选出来的，你说对吗？”孙雅秋说道。 “这话也对的，我在工会主席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做了些工作，现在要退居二线了，我也心安理得了。” “哎，老吕，你话不能这么说，你还要继续发挥作用，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孙雅秋说道。 “孙总，此话何讲，难道......”吕树城一头雾水问道。 “你要把好关，保证实业工会主席这个重要的接力棒传到正确的人手里，毕竟在职代会表决以前你还是公司的工会主席，应当承担起这个责任。”孙雅秋说道。 “孙总你抬举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你们不是已经给主业领导打了报告了吗？推荐徐春荣为下届工会主席了吗？”吕树城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我是打了个实业干部分工调整的报告给了主业领导，主业办公会议也对部分实业班子分工调整做了研究，但也驳回了一些推荐，那你对徐春荣担任实业的工会主席有什么意见吗？”孙雅秋耐心地问道。 “哎，孙总，现在让我表态是不是太晚了点，还有价值吗？”吕树城说道。 “老吕，我今天把你和王海杰叫来开紧急会议就是对你的信任，希望你要大胆地把自己的想法谈出来，也是为了实业公司未来更好地发展嘛。” “哎，孙总，你坚持要我说，我就站在党性的高度说实话吧，确实让徐春荣担任实业公司的工会主席我很不放心啊，要出事的。”吕树城说话的表情十分痛苦，停下来看看孙雅秋的表情是真心地在注视着他的讲话。 吕树城继续说道：“徐春荣这个人的过去工作经历我也不谈了，孙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公司的纪委工作也是整天在背后整人，没有干过什么好事，机关党委工作也是业绩平平，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闹事，据说前几次通信电缆厂员工去北京和主业大门口闹事都是他鼓动的，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搞乱实业公司，他最终的目标就是冲着你的位置去的，当了实业公司的工会主席就是公司的二把手了，离开一把手的目标就更进了一步。”吕树城说道。 “这小子也是够狠的，老娘还在位子上他就这么胆大妄为，我下台了他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呢。”孙雅秋气愤地说道。 王海杰头也不抬只顾自己在做着笔记，吕树城端起杯子，吹了口气，把漂浮在杯子上的茶叶吹散，喝了口水说道：“孙总，实在是你要我说的，否则这些压在我心底的话还不知道对谁说呢，我也是为企业的未来考虑，徐春荣这个人当了公司的一把手是要出大乱子的。”吕树城说道。 “吕总，谢谢你的提醒，我也是听了徐春荣的一面之词才推荐他担任实业公司工会主席的，他说与你的关系很好，便于未来工作的交接过渡，同时他分管了纪委，团委和机关党委，将来能够把实业的工会工作一盘棋考虑，更有利于开展工作，我也知道这个人党性不纯，纪律散漫，经常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喜欢吃喝玩乐，根本不是一个当干部的料子，我今天找你们过来就想处理这件事。”孙雅秋说道。 “孙总，你就把话说明白，在这个问题上你需要我做什么工作，我一定全力配合，只要不让那个徐春荣阴谋达成了，我也算为公司做出最后的贡献了。”吕树城拍着胸脯说道。 “吕总说得对，处理这些有关公司发展的大事，我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孙总，你还是把想法说出来，我们会全面落实的。”王海杰说道。 “好，两位领导，我是这样考虑的，下周四就要开公司职代会了，树城，你现在还是公司的工会主席，你带领王海杰明天开始就去实业公司下面8个分子公司走一圈，召开各个单位的职工代表讨论会，广泛听取他们对这届职代会的意见和想法，并引导各单位的职工代表在职代会工会主席投票时，能站在公司长远发展的角度，选择年轻有为，既有现代企业管理经验，又有创新意识的年轻干部担任，再说明白点，我是想让王海杰接任公司的工会主席，你不反对吧。”孙雅秋说道。 “孙总，你这个想法太好了，我是打心眼里支持，王海杰同志年轻有为，正规的科班硕士毕业，我相信他会担当起工会主席这一重要职务的。”吕树城说道。 王海杰说道。“孙总，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是担心自己太年轻，以往没有工会主席的工作经验，怕......” “哎，小王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全力以赴支持你的工作，为年轻人的接班送一程扶一把这是我们老同志的责任，你要本着对企业负责的精神，勇敢地挑起这个重任啊！”吕树城语重心长地说道。 “海杰你就不要客气了，我是完全相信你会做好这个工作的，你看还有吕总的全力支持我就更放心了。”孙雅秋说道。 “吕总，我们每次开职代会都要为每个参会代表做点纪念品的吧。”孙雅秋问道。 “是的，我知道职代会是下周四召开，会议资料和宣传品都已经准备好了，职代会上的会议议程和文件我也已经组织人起草好了，今天下午上办公会议讨论，孙总你的发言稿昨晚已经发到你秘书的信箱里，待会他会打印出来提供你审阅的，你把意见直接写在稿子上，我修改后就去把会议资料让印刷厂去排版印刷，3天后一切准备工作就可以完成了。” “很好，稿子我马上就看，明天一早就给你们。还有你们在各个分子公司巡回召开职工代表会议时，你让海杰也在职工代表面前做个表态发言，你也引导一下职工代表，希望海杰在公司的工会工作中发挥作用，也代表我对职工代表表示敬意，希望他们本着对公司工会工作认真负责的精神，用好自己职工代表手中选票的权利，让年轻干部在企业管理中发挥更大作用。由于职代会选工会主席是差额制选举，我建议在选票上就把王海杰名字放在第一位，徐春荣放在第二位，按照惯例提名不分先后，按名字的汉语拼音顺序排列，你再做些引导，希望职工代表的选票能高度集中在王海杰上面。为了表示对公司职工代表参与会议的感谢，在会议召开以前，你从工会的福利费用积存账户里开支，为每位职工代表送上一份食品大礼，会议召开前直接由各个分子公司工会负责送到每位职工代表的家中，也是体现了对职工代表家属的感谢吗？”孙雅秋说道。 “这样的安排太好了，很人性化，确实这么多年来，我们公司职工代表为公司发展积极献计献策，提出了很多好的职代会提案，公司管理层也采纳了很多建议，同时职工代表也为公司的维稳工作付出了很多努力，公司的稳定发展离不开职工代表的大力支持。职代会以前要做的准备工作我会和王海杰同志具体商议，把各项工作都做细做好的，孙总你就放心吧。”吕树城语气坚定地说道。 第43章:暗设圈套 中午10点整，孙雅秋乘坐的奔驰高级轿车驶出实业大厦，坐在后排的孙雅秋手指笨拙的在发微信，总算发送完毕，把手机放在了座椅上，顺手从硕大的绿色包包中拿出餐巾纸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让司机小方把空调再开低点。 车子开到城乡结合部的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门口，孙雅秋下车前告知司机晚上7点来接她，单肩背着包包抬头挺胸走进酒店大门。 孙雅秋的司机小方还是比较有经验，等孙雅秋下车后往后排座位上一看，孙雅秋的手机还在座位上，司机马上下车拿着手机进了酒店大门，大声叫道：“孙总，你的手机忘了拿了。” 孙雅秋听到声音回头，看见自己的司机小方拿着手机一路小跑追了过来，说道：“哦，我老是丢三落四的，谢谢你。小方，现在差不多也到吃饭时间了，你就在一层的自助餐厅吃好午饭后再离开吧，我会与前台说一下的，帐就记在我的账号上，他们知道的。” “好，谢谢孙总。”小方经常送孙雅秋来这个酒店，知道孙雅秋在酒店有自己的账号，只要报出孙雅秋的名字就能记账消费。 由于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地处偏僻，周围都是农田，平时来的人不多，酒店是按照五星级建造的，内部配套设施相当完善，室内泳池和儿童游乐设施非常高档，周末酒店的生意特别好，都是一家人带着孩子来度周末，生意非常火热。今天是星期一，酒店大堂里空荡荡人影稀少。 孙雅秋直接进了电梯直达28层行政层，这一层都是高级行政套房，还有一个专用的贵宾餐厅。 孙雅秋走进餐厅，美女领班认识孙雅秋，说道：“孙总您好，欢迎你的光临，客人在3号贵宾包房等你，请跟我来。” 到了3号包房门口，领班打开房门说道：“孙总请进。” 包房内贺建俊起身，接过孙雅秋手中的包包，放在了衣架上，见领班倒好两杯茶出去后说道：“雅秋，昨天晚上太惊险了，那个老头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老头子最近脑子越来越不不正常了，我看是有点老年痴呆症了，整天神魂颠倒，疑神疑鬼的。你昨天晚上从保姆房出去顺利吗？”孙雅秋说道。 “我打开保姆房后门沿着安全通到楼梯一直走到一层，应该没人看见的。”贺建俊说道。 “你昨天把香烟留在了我们家的茶几上了，那老头子还问我呢？这管他屁事，我们北方女人很多都抽烟的，但是你这个烟的档次也太差了点，有失身份，那老头子说‘勇士牌’香烟是小流氓抽的。”孙雅秋说道。 贺建俊坐下拿起桌上的‘勇士牌’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放在嘴上说道：“其实那老头子不懂，这个烟是我们江海市的名牌产品，价廉物美，低焦油烟叶品质高，口感好，比很多进口香烟还要好，现在有钱人也抽这个‘勇士牌’香烟赶时髦，要不你也来一支。” “这地方能抽烟吗？”孙雅秋问道。 此时正好服务员拿着两份菜单进来，放到桌面上，让客人点菜，听见讲话说道：“领导，这里是贵宾房间你们抽烟吧，我把排烟器打开，在酒店的其他地方抽烟是要告警的。” 孙雅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贺建俊赶紧起身帮孙雅秋点烟，脚下被椅子绊了下，差点摔倒。 孙雅秋抽着烟点了几个菜，加了瓶红酒，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把门关上了。 “今天约你出来要告诉你一件事，电话里说话不方便。”孙雅秋说道。 “还是问我离婚的事吧，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搞定了。”贺建俊说道。 “搞什么定，离婚手续办了没有，让我看看，你小子就是捣糨糊，没有实际行动。”孙雅秋突然骂道。 “对不起，我马上抓紧办理，你再给我3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办好。”贺建俊以哀求的口吻说道。 “老娘已经给你1年的时间了你还没有搞定，你是在敷衍我吧。”孙雅秋说道。 “不！不！这次3个月一定搞定，一定搞定。”贺建俊说道。 “我对你说，昨天迅达通信公司办公会议上王汉荣搞出事了，他在会上突然对唐文哲开炮，说黄弘毅服毒自杀的事是唐文哲要进行离职审计造成的，被刘平说了几句，他下班后去喝了点酒就早早回家了，今天早晨对我说他很担心自己离职后也要对他实行严格的审计，我乘机提出把现在我们居住的房子过渡给我，把他手里的钱也分一半给我，我们来个假离婚。”孙雅秋说完抽了口烟。 “那好呀，这套房子现在市场价也要4千多万了，还可以分一大笔钱。”贺建俊说道。 “你只知道钱，那你看老娘离婚了孤身一人怎么办？”孙雅秋说道。 “那老头子不是说假离婚吗？”贺建俊说道。 “这个花老头子早就巴不得和我离婚呢，外面早就养了年轻女人了，他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他一离婚就马上去找其他女人了，才不会要我了。” 贺建俊眼珠子一转，马上跑到门口把门从内反锁上，几步走到孙雅秋的面前，抱着孙雅秋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一离婚我马上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们正式结婚，我太爱你了，我会爱你一辈子的。”贺建俊说道。 “去你的吧，你以为老娘是傻子啊，你不要骗我了，赶快坐下吧，菜马上要送来了，建俊，我们边吃边说吧。”孙雅秋一把推开贺建俊说道，脸上还是泛出了红晕心跳加快。 贺建俊把门锁打开回到了座位上，抽了几口烟在心里仔细盘算着，这个老女人有钱有房子是棵摇钱树，我一定要把她所有的的东西骗到手，这些钱我两辈子都赚不到的。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把几盘菜放到桌上，打开红酒，为两位客人酒杯中倒好酒退了出去。 贺建俊与孙雅秋酒杯一碰，边吃着菜，贺建俊说道：“雅秋，我们在一起有3年多了吧，我对你还是很忠心的吧，你说呢？” “在我这里你有好吃好喝的，还要老娘服侍你，你也应该满足了吧。”孙雅秋扬起脖子喝了口酒说道。 贺建俊马上帮孙雅秋的酒杯满上，说道：“雅秋，你要相信我，你我之间也不要客套，我也不叫你孙总，我是真心实意爱你的，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你对我也是特别的关照，上次还上报材料要提拔我为公司的副总，我是事后才知道的，让我感动了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报答你，这次总算有机会报答你了，你离婚后我们马上结婚，我要一辈子爱你，服侍你，为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贺建俊说道。 “你这小子就是嘴甜，老娘被你卖了都不知道。我老实告诉你，我如果离婚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但暂时还不能结婚，我现在还是实业公司的一把手，和你结婚形象不好，我还比你大5岁多吧，人家还以为我私藏小白脸呢，让我怎么开展工作，你说对吧。” “雅秋，我认为你岁数比我大没关系的，只要感情好大几岁那又怎么样呢？况且你说是50岁，看上去只有40岁出头，我今年45岁头发都有点白了，和你走在一起，你比我看上去还年轻呢，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都很相爱。”贺建俊说道。 “说正经话，我放在你那里的钱怎么样了。”孙雅秋低声说道。 “哦，雅秋，我也正要告诉你这事呢，昨晚本来想说的，给那个老东西突然回家搅浑了。”贺建俊说完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色银行卡继续说道：“雅秋，你信任我，把赚来的钱都放在我这里，前几天我去银行看了下，几年来这些钱利滚息已经有2500万了，老实说我一分钱都没有用过，连买烟的钱都是我自己的，你的钱我替你好好保管着，还帮你理财。” “有这么多了，很好，这辈子吃吃用用够了，我这个人就是不会理财，我还以为只有1800万左右，那太谢谢你了。”孙雅秋笑着说道。 贺建俊把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推到孙雅秋面前说道：“雅秋，这张卡放在你这里，我这次为你办了一张副卡，这张副卡放在你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拿着这张卡可以直接消费和取现，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把钱全部取出去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个钱是属于你的，你有权支配。在银行终端上就能查看这个账户的所有信息，还可以在银行打印存款流水清单，那你对这笔钱就能了如指掌。只不过持卡人是我的名字而已，其他人不知道你有这笔存款，他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查到你有这笔钱。” “建俊，你太有才了，这件事你帮我大忙了，你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了，反正这钱是我们俩今后用的，来让我敬你一杯，宝贝。”孙雅秋酒喝得脸色通红，兴致勃勃地说道。 喝过交杯酒贺建俊感叹了一句说道：“可惜的是如果我是实业领导班子的成员该多好，那我就能全心全意为你服务，不像有的领导表面上支持你，背后在给你挖坑害你，哎！” 贺建俊感慨地说完，自顾自把一杯酒倒进嘴里。 “建俊，上次提拔你当实业公司副总的事我没办好，唐文哲是帮了我，把提拔你的问题交到了主业办公会议上，有人还告诉我在会上他还为你说了很多好话，但是就是王汉荣那老头子极力反对，这事给黄了。”孙雅秋也动情地把杯中的酒喝完。 贺建俊见时机成熟赶紧帮孙雅秋又倒满了一杯酒，说道：“你对我的好我是领情了，事先也没有对我说，在暗地里默默帮我，我贺建俊一辈子不会忘记你雅秋对我的好，我会报答你的。” “反正有机会我再试试吧，你也不要着急，好好表现，机会还是有的。”孙雅秋说着，把一大块红烧肉放到了贺建俊的盘子里，自己也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孙雅秋非常喜欢吃红烧肉，而且要吃肥的，吃完用毛巾擦了下嘴角流出的油水。 “雅秋，这次机会总算来了。” “什么机会？”孙雅秋好奇地问道。 “我告诉你，过几天秦志刚会主动来找你，要你帮他一个大忙了，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可以答应下来，或当着他的面给我打电话求救，你就可以顺势把提拔我的问题撂给他，看他怎么处理，我想他是个聪明人，权衡利弊后一定会同意你提出的一切要求的。”贺建俊兴奋地说道。 “我看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吧，秦志刚能听你的话主动来找我，还能满足我提出的一切要求，你去做梦吧，哈哈。”孙雅秋又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嘴里鼓鼓囊囊说道。 “你不信就等着吧，过不了3天秦志刚一定会到你办公室来求你的，你先想好了要他帮你办什么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来安排。”贺建俊诡异地说道。 “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让他如此听话，说来听听好吗。”孙雅秋带着恳求地口吻笑着对贺建俊说道。 “你认为我做不到，我就先卖个关子，你只要3天内在办公室里坐着，秦志刚一定会上门来找你的。”贺建俊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说还是不说，看我不掐死你，老娘还整不死你不成。” “好，我说，我说，待会吃好饭到酒店房间里我就如实向你交代。”贺建俊说道。 孙雅秋厉声说道：“待会到房间里如果你不说，看老娘怎么把你折腾死。”转而又温柔地说道：“好吧！待会到房间里，你就慢慢说吧......” 第44章:转移赃款 中午11点多，郊区翡翠休闲山庄大堂门口，酒店女老板朴翠花和李天元已经在门口等候，王汉荣乘坐的车从远处开来。 “翠花，王汉荣突然把我叫来有事吗？” “我咋知道他有什么事啊，电话里听口气好像很慌张的，肯定出大事了，否则今天是星期二他不会来找我的。” “哦，最好不要出事，他出事我们就赚不到钱了。”李天元说道。 车子一到，王汉荣让司机先回公司，有事再联络。王汉荣从车里出来，步子很快朝大堂走去。 “汉荣，就去二楼包房吧，我把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朴翠花跟不上王汉荣的步伐，只能在后面小跑着边走边说。 王汉荣一句话没说，电梯直达二楼，出电梯后大步往前走，进入包房朴翠花赶紧拿过一块湿毛巾送到王汉荣手中说道：“汉荣，先擦把汗，喝口水，有事慢慢说。” 李天元赶紧递过一支烟，王汉荣把烟放进嘴里，李天元赶紧弯腰点燃了烟，王汉荣猛吸一口说道：“看你们紧张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们有什么紧张的，你自己进来一句话都没有说，把我吓了一大跳，没出什么事吧。”朴翠花说道。 “天元，我让你跟踪唐文哲有段时间了吧？发现什么问题没有。”王汉荣吐着烟说道。 “回王总的话，自从你说了后我安排一个小年轻，这人在安保安技术学校学过两年，人很聪明灵活，我给了他一辆车，叫他什么事都不用干，就是日日夜夜盯着唐文哲，可时间已经有3个多月了，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后来我们没办法，花了2万多块钱，买了个gps定位仪放在了姓唐的车盘底下，这个姓唐的人也太死板了，基本上就是上班下班，基本上没有与其他人往来。” “哦，让你破费了，3个多月里难道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王汉荣好奇地问道。 “确实没有，把我们那个小年轻都弄得没信心了，哦，有一次他对我说，唐文哲下班送一个女孩子去雁荡路上一座小洋楼。” “哦，那很好嘛，小洋楼的地址有吗？雁荡路几号门牌，那里可是江海市原来有钱人住的地方，不会是唐文哲和女人秘密约会的地方。”王汉荣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地说道。 “后来我们的人上去看了，这是个学校，大家都坐在大教室里读书，没有发现异常的问题。” “有这种奇怪的事，唐文哲已经是博士研究生还去读什么书。”王汉荣说道。 “上课结束后唐文哲把这个女孩子送到了家门口，我们的人在车里好像发现他和那个女孩子在分手时在黑暗中拥抱了一下。”李天元说道。 “这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说明唐文哲有生活腐败问题，你们把他们拥抱的照片拍下了没有。”王汉荣拍了下大腿高兴地说道。 “没有，因为天色比较黑，又被一颗大树挡住了，时间就几秒钟，没拍到。”李天元懊恼地说道。 “饭桶，简直是饭桶，没有证据我拿什么说人家有生活腐败问题。”王汉荣说道。 “汉荣，我看你也是太大惊小怪了吧，人家送人女孩子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事，在大树旁边怎么能说人家拥抱呢，可能是拥抱大树吧。老实说男女就是拥抱了又怎么样呢，人家老外看到陌生人都要拥抱，拥抱了几秒钟难道这也是生活问题？那我们俩经常亲热又算什么东西呢？好拉！饭菜都要凉了，赶紧吃饭吧，你也饿了吧。”朴翠花说完打了一碗饭放到王汉荣的手里，顺手用毛巾把王汉荣头上的汗珠擦了下。 王汉荣吃了几口饭菜，放下手中的饭碗说道：“天元，你们上次公司董事会开过了，给我这个名誉董事长的钱怎么还没有到我的账户啊？我昨天还去银行看了，这事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王汉荣说道。 “啊呀，王领导对不起啊。这事我忘了对你说了，上次董事会开过以后给你的钱是定了，但是工商局还要我们提交年度财务审计，我们请了个第三方审计公司，搞了一个多月刚刚全部搞定，这样吧，待会吃好饭我马上去银行，亲自把给你的钱转给你，一分都不少。”李天元说道。 “你这个小子办事也太磨蹭了吧，没有我的汉荣你们到哪里去赚钱，门都没有，汉荣为你们铺平道路给你们机会，你以为容易的啊，当然碰到年度财务审计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汉荣你说对吗？天元，你下午赶紧把钱转给王总。”朴翠花说道。 “天元，去年你们应该赚了不少钱吧，不会比前年给得少吧，啊！”王汉荣说道。 “是的，董事会考虑到王总的贡献，这次给您800万元作为酬金。”李天元说道。 “800万元？我记得前年你们给的也是这个数，是否今年不想做下去啦？”王汉荣说完又拿起饭碗慢慢吃起来。 “不！不！王总千万不要误会了，我还没有说完，我只说我再从我自己的份额里拿出200万元，凑齐给您名誉董事长1000万元，今年如果做得更好再增加，你看这样可以吗？”李天元说道。 “哎，这样才有点像样嘛，要请王总今年再多找点活给你们，大家有钱赚，再干几年天元公司做大了上市去圈钱，你李老板就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了，赚翻了，哈哈！还不快点给王总敬酒。”朴翠花说道。 李天元站起为王汉荣倒满了酒说道：“谢谢王总对我李某的厚爱，我不会说话，就把这杯酒干了。” “好，就这样吧，我们先把翠花为我们准备的这么好吃的饭菜给吃了，我一般中午是先吃饭再喝酒的。”王汉荣说道。 “是的呀，我的汉荣中午是先吃完饭才喝酒的，你跟王总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搞清楚。”朴翠花说完在王汉荣的碗里加了一些菜，王汉荣大口吃着。 王汉荣饭吃得差不多了，推开了饭碗，用毛巾擦了下嘴，拿过一杯葡萄酒，喝了口说道：“翠花，我公司里昨天出了点事。也是因为唐文哲引起的，公司基层单位有位领导退居二线，唐文哲要对他做离职审计，结果把那人吓得服毒自杀未遂，我就在公司干部会议上提出对干部离职审计的一些想法，一把手秦志刚也同意我的观点，后来一位管纪委的领导刘平把情况说清楚了，原来根本不是唐文哲引起的，唐文哲成了英雄，我却一下子变成了害怕离职审计的人了，人家还以为我心虚呢，这事有点麻烦了。” “那人家服毒自杀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硬要跳出来管闲事，你把我的事管管好就可以了，人家跟你这么多年了，连个名分都没有。” “哎，话不能这么说，今天早晨我家那个老婆子倒是出了个好主意，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 “她能出什么好主意，家里的钱还不都是你赚来的，她就只会数钱。”朴翠花说道。 “我那老婆子提出我们来个假离婚，把财产分了，留下的部分就不怕人家审查了。”王汉荣说道。 “这个主意好呀，离了就离了，还搞什么假离婚，离了我们就......”朴翠花兴奋地说道。 李天元咳嗽了几声：“嗯，汪总，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有一步了，我先去银行把钱打给你，然后去一个移动基站工地看看，有个塔四个基础桩中有两个有点沉降了，我去现场看看怎么处理。” “好，你先走吧，把工程上的事情搞搞好，不要出什么问题，我还要和翠花商量点事。”王汉荣说完挥挥手示意李天元先走吧。 朴翠花送走李天元，关照门口的服务员不要进包房，把门反锁后拉着王汉荣坐在了沙发上，坐在了王汉荣的身上说道：“汉荣，那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反正我都听你的。” “翠花，我知道你跟我这么多年对我一直怎么好，今年也有40出头了吧。”王汉荣心疼的抚摸着朴翠花的大腿说道。 “我都已经38岁啦，我跟你的时候只有28岁还是黄毛丫。”朴翠花一把抱住了王汉荣的头。 “现在总算好了，我是这样想，等我和那个老婆子离婚后我就住在一起了，再等两年我退休了我们就结婚。” “还要等两年啊，那时我都40了，你好狠心哦。” “哎，已经10多年了再等两年也无所谓了，我会让你吃穿不愁过上好日子的。”王汉荣把朴翠花挡在自己眼前的长发推开说道。 “我们结婚过日子总得有房子和钱吧，你退休了怎么再赚钱呀。”朴翠花故意嗲声嗲气说道。 “这你放心，我把现在住的那套高级公寓楼离婚后就给那个老婆子了。” “那我住什么地方啊，不会就住在我的酒店里吧。”朴翠花说道。 “哎，我哪有这么笨啊，我在市区还有一套高档公寓楼，在郊区有3幢别墅，都是前几年买的，那个老婆子只知道我有一套别墅。”王汉荣自豪地说道。 “啊！你太厉害了，小妹跟你是跟定了，下辈子就享福了，还有我们早点结婚后我再帮你生两个孩子，让你老来得子，这些财产加起来也有一个多亿了吧。”朴翠花差点跳起来说道。 “这样，我想我们结婚后就常住在郊区的别墅中，有时候也可以住市区的高档公寓楼，我想把另外两处别墅给卖了，拿了钱我准备给我在英国读书的女儿在英国买个房，再留点钱在手里，够我们半辈子花的了。”王汉荣说道。 “你只知道你那个老婆子和女儿，对我一点都不关心，什么东西都给他们，我的份呢？”朴翠花说道。 “那你的这个酒店还我20%的股份呢，现在这个酒店市场价格也要超过1个亿了吧。” “哪有这个高，最近有个老板过来想收购，后来让人估个价也就8千多万。”朴翠花抱着王汉荣脖子说道。 “好了，我们说点正经的。”王汉荣推开朴翠花，坐回到餐桌旁，拿起酒杯喝了口对坐在旁边的朴翠花说道：“事不迟疑，想好了就要行动，现在手里房子太多，一查就会查出问题。银行里的现金也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查出来。”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解决这些问题呢？”朴翠花说道。 “吃好饭就行动，宜早不宜晚，我们先去银行里把钱取出一部分出来，放到我在光明花苑的别墅内，我在二楼主卧的壁橱里有两个大保险箱。”王汉荣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好呀，我们现在就走，我叫司机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我们就在大堂的门口等。” “不行，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自己去地下车库开车吧，我们办完后再回来。” 当王汉荣在大堂门口等车的时候，翡翠休闲山庄大堂酒吧里两位客人正是反贪局的侦查员，马上与酒店外面蹲守车辆上的反贪局侦查员取得了联系。 朴翠花开了一辆7人座的商务车从地下车库出来，转个弯开到大堂门口，王汉荣丢掉烟头一拉车门钻了进去，车子直接开出了翡翠休闲山庄。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内，赵正法凝视着大屏幕上王汉荣乘坐的商务车开出了翡翠休闲山庄，往南大约10分钟后开入了建设银行的停车场内，朴翠花挽着王汉荣的手臂走入建设银行大厅。 孙东亮将这辆商务车牌照截屏后与交警数据库对比后将车主的信息搭在了大屏幕上。 “赵处你看这辆高级商务车的车主是王汉荣本人。”孙东亮指着大屏幕对赵处说道。 “看来王汉荣在这家酒店里的东西还不少啊。”赵正法说道。 康健立即说道：“再查一查这家酒店的工商登记情况。” “我也在怀疑这家酒店与王汉荣的关系。”江涛说道。 田思雨说道：“东亮，你切入到建设银行的视频监控里面去，酒店的工商登记数据我来查。” 不一会，翡翠休闲山庄工商登记数据出来了，江涛看了后气愤地说道：“太无耻了，康主任你看这家伙还是这家酒店的董事股东，酒店总投资投资8千万，他占了20%的股份，贪得无厌啊！” “这不奇怪，这些人往往一方面在国有企业有体面的工作，拿着企业的薪资，倚仗手中的权利，四处敛财无孔不入。”康健说道。 突然电话铃声与反贪局的系统报警声几乎同时响起，这家银行主任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急切地说道：“赵处，今天这个王汉荣来我银行要取钱，一下子要提取500万，你看可以放行吗？” 由于王汉荣已经被纳入全市公安监察机关的侦查对象，银行资金已经受控，卡的信息一旦输入，马上会引起的银行与反贪局的告警提示。 孙东亮把王汉荣在银行柜台前的视频图像切换到了大屏幕上，银行工作人员正在与他做些解释工作，拖延时间等待银行主任的处理意见。 “康主任，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江涛对康健说道。 “我认为王汉荣的突发情况没有事先征兆，完全是一次心虚的表现，现在还没有触及到他的案件，他既然要动这笔赃款一定有理由，我建议让他动用这笔钱，可以先放行200万，看他要把这笔现金放到哪里去，对我们日后的侦查提供线索。” “好，赵处，指示银行方面立即放行，每周现金只能提取200万为上限。同时我密切注意王汉荣取钱后的行踪，不得有误。” “是！”赵正法说完迅速展开布网监控...... 第45章:别墅探究 当王汉荣的商务车从银行驶出后，整个车辆的行踪一直在反贪局的大屏幕上显示着，这车有意从几个路口重复通过，又上高速公路上转了一圈，回到了离翡翠休闲山庄仅仅5分钟路程的光明花苑别墅区。 王汉荣的车在38号别墅门前停下，王汉荣下了车，刷卡进入的别墅内，不一会推着一辆小的平板车出来，来到商务轿车面前，拉车厢门，从车里抱出一个大纸箱，这是银行工作人员把王汉荣取出的200万现金装在里面，并用胶带封号后帮王汉荣拿上车的。 朴翠花下车和王汉荣一起把装着大纸箱的平板车推进了别墅内，大门关闭前王汉荣还探出身子朝外面看了看。 一辆轿车缓缓停在了38号别墅不远处，车内反贪局的外勤侦查员将38号门前的活动直接传回了反贪局全网监控室。 一个多小时后王汉荣和朴翠花从38号别墅内出来，王汉荣穿着白色衬衫，领口上面两粒扣子打开，袖口高高卷起，朴翠花兴高采烈蹦蹦跳跳跟在王汉荣后面出来，顺手关上了门，商务车慢慢驶出小区，不一会大屏幕上看到这辆车驶进了翡翠休闲山庄大门。 王汉荣大约在酒店里停留了3个多小时，下午5点半王汉荣的司机开车进了翡翠休闲山庄大门，在大堂门口停下。 王汉荣西装笔挺走出大堂，朴翠花走出大堂与王汉荣挥手告别，王汉荣的小车很快驶向去往市区的高速公路...... 当王汉荣刚才离开光明花苑别墅区不久，停在38号不远处的轿车内两名反贪局外勤侦查员走出车门，不一会公安局的一辆警车闪着灯，悄悄停在了反贪局这辆小轿车的后面，两位民警下车后与反贪局的侦查员握手，然后一起径直朝38号门口走去，房门被打开后，侦查员随身携带的摄像机把房间里的情况直接传送到了反贪局的大屏幕上。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里鸦雀无声，康建把皮帽子紧紧握在手里，看着大屏幕上别墅内的情况。 两位民警与反贪局的侦查员都穿着鞋套，带着白色手套，进入房间后先把房间内自动环境监测的红外感应告警关闭了，然后逐个房间探究。 别墅进门就是一个100多平米的大厅，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顶上垂下，别墅共有上下两层，一层有个宽大的开放式厨房和两间房间，两个卫生间，后面是个硕大的后花园。别墅旁边紧邻着有个车库。 由于别墅好久没有人来居住，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侦查员们跟着刚才有人踏出的一行脚印来到了二楼主卧。 打开主卧房门，有一股浓烈的香烟味道，一张大床格外显眼，床上并没有被褥，只是空荡荡的一个粉红色的席梦思床垫。 主卧家具简单，一个电视柜和一个三门的衣橱，床头两个床头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有位公安警察手指床垫，意识是要抬起来看看吗？因为公安在办理类似的案件中贪官往往会把赃款放在大床的床垫下面，晚上睡在上面压住钱感觉会比较安全。 反贪局侦查员看到床垫上也是一层薄灰，床沿边上有人坐过的痕迹，示意不要移动床垫。 整个房间地板上都有一些灰尘，只是进门的地方与一面有壁橱的地方有人多次走动与搬移东西留下的痕迹。 这堵壁橱的地方引起了侦查员的注意，整个壁橱有3米多宽6扇门，侦查员用手摸摸铜制的门把手上面有人手摸过的温度，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反贪局侦查员通过微型对讲机与反贪局全网监控室内的赵处长取得联系，得到指示后轻轻打开了壁橱门。 壁橱里空荡荡，只挂了两件睡衣上面也沾满了灰尘，睡衣被推到了壁橱的靠边处。壁橱里面是一堵白墙，上面贴的布面墙纸，侦查员用手轻轻敲打墙面里面发出空洞的声音。 侦查员打开手电在壁橱里面四周仔细查看，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在这个墙面的中间，在强光下看到一条至上而下的缝隙，缝隙的中部有个破碎的墙纸遮挡住的洞，用手一碰原来是个钥匙孔，一位公安干警带着工具走上前来，从一个小皮包中取出几件开锁工具，在孔洞中试了几下，一扇门朝两边缓缓打开，映入大家眼帘的里面尽然藏着两个巨大的保险箱。 视频直接传到了反贪局的大屏幕上，两个墨绿色的大保险箱呈现在大屏幕上。 “这是75式老式保险箱，先解除保险箱的告警装置，告警装置在保险箱的顶上，靠近右边的地方，开锁密码装置是机械开锁方式切记不要倒转。”反贪局江涛局长是个老侦探了，各种国内外的保险箱接触的多了，开这种保险箱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还是提醒了现场的侦查员几句。 公安干警也是一个开锁老手，听了反贪局侦查员的提醒，迅速解除了保险箱的告警，用一个听诊器样的东西放在保险箱上，耳朵里塞着耳机，不到1分钟一个保险箱就被慢慢打开了。 打开的第一个保险箱里面基本是空的，只放了几块金条和几个银首饰盒样的东西，用同样的方法打开另外一个保险箱后公安干警身不由己退后了几步。 反贪局的大屏幕上清楚地看到这个保险箱里从上到下满满当当塞满了人民币和美金，连一点空隙都没有。 孙东亮看到了此情此景大声叫道：“哦，吓死我了。” 坐在紧邻一个电脑桌前的田思雨赶紧对他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嘘......” 今天午饭后秦志刚感到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办公室里和办公室主任邱卓栋通了个电话，不一会邱卓栋带着一位医生来到秦志刚的办公室。 “秦总，今天正好职工医院的医生在我们公司本部大楼巡诊，我让他为你看看。”邱卓栋打开秦志刚的办公室门，看见秦志刚坐在沙发上说道。 “嗯，可以，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秦志刚有气无力地说道。 医生拿着药箱进来，拿出体温计为秦志刚量了下体温，医生皱起眉头说道：“秦总，你好像发烧了，现在体温是38.5度，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医生说道。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洗澡有点着凉了。”秦志刚咳嗽了几下说道。 “秦总，那我现在送你回家休息几天，如果明天还不退烧我来接你去医院。”邱卓栋说道。 “那也好，我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应该会好的。”秦志刚自己知道难受就同意了邱卓栋的建议。 秦志刚回到家喝了一杯水就上楼睡了，在床上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昨天会上王汉荣提出反对离职审计的问题。 女佣梁彩琴跑上跑下的一会儿给秦志刚送水，摸摸秦志刚的额头温度很高，又去拿毛巾包裹着冰袋放到秦志刚的额头降温，半小时后又来换冰袋，并给秦志刚吃了几片感冒降温的药。 秦志刚的老婆还在一楼客厅里一张桌子上与3为牌友打麻将，不时发出吵闹声。 “好好的上班的人怎么突然回家睡觉了，还说是什么发烧了，我看大概是昨天晚上在书房里玩电脑玩累了吧。”秦志刚的老婆袁艳丽边打麻将说道。 “老头子还玩电脑游戏啊，人家都是小青年玩的。”牌友讥笑道。 袁艳丽看见女佣拿着毛巾和茶杯下来，说道：“阿姨，你不要跑上跑下的，被你跑得我头都要晕了，刚才牌本来要赢的，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牌运都给你冲掉了，老秦让他安心睡一会就好了，你就在厨房里忙吧。” 女佣梁彩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面无表情的拿着东西去了厨房间。 “你家阿姨脾气蛮好的，被你说了也不顶嘴。”牌友说道。 袁艳丽得意地说道：“废话少说，你出牌啦。” 秦晓峰上身穿了件花衬衣，下面一条宽松裤，脚下一双尖头皮鞋，头发油光光，一摇一摆从楼上下来，说道：“妈我出去一下，你们晚饭就不要等我了，我在外面和几个做生意的朋友一起吃饭，晚上在去歌舞厅玩玩。” “儿子，你晚上早点回家，你爸已经在家了，看到你不回家吃饭话又要多了。” 秦晓峰头也不回，开门出去，路边停了一辆法拉利的跑车，秦晓峰打开车门，加大油门几声刺耳的马达轰鸣声在门外响起，忽的一下开了出去。 “噢，你家儿子派头倒是蛮大的，穿了像个‘小开’开的车这么高级，你的福气真好。”牌友对袁艳丽恭维道。 第46章:人面桃花 ‘人面桃花’是江海市的一家著名娱乐会所，都是成功男士玩乐的地方，据说里面很神秘，表面上是舞厅其实是一个会所，采用会员制，一张会员卡至少一年要50万，里面的小姐都是百里挑一经过培训选拔出来，不但长得高挑漂亮就像‘人面桃花’那般美丽，而且专门挑选学历高的在校学生和白领，所以有钱男人以到这里消费为荣。 秦晓峰的法拉利刚到门口停下，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领班已经在门口等候，一把熟练地挽住秦晓峰胳膊往里走，门口过来一位穿着会所制服的服务生把秦晓峰的法拉利车开进了停车场。 ‘人面桃花’对面的咖啡厅靠窗坐着一个男人，此人正是贺建俊，他已经在这个地方观察过好几个月了，了解到秦晓峰每逢星期二下午必定要来‘人面桃花’。 贺建俊已经花钱买通了里面一个服务员，负责客人房间外面的执勤，这人告诉贺建俊，秦晓峰每次来都是找5号小姐，已经有一年多了。 贺建俊拿出手机放在桌上，注视着手机屏幕，10分钟后手机震动了几下跳出一条短信：“秦晓峰10号包房。” 贺建俊马上拿起手机打通电话：“喂，兄弟，秦晓峰进去了，10号包房。” 几分钟后，两辆警车闪着灯没有鸣笛，突然出现在‘人面桃花’正门口，一队警察荷枪实弹直冲大门，推开了门口保安，迅速控制住了所有通道，要求会所内所有人员原地蹲下不许走动。一位佩戴警官标志的人带着3个警察直冲10号包房。 一位服务生站在10号包房门口，警察命令他打开包厢房门，警察一拥而上打开房间的所有灯光，硕大的屋子内一张大圆床上秦晓峰被当场人赃俱获考上了手铐，照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一位女警官用被单包住了女嫌疑人。 5分钟后，一行10多个嫌疑人被带上手铐，带着头套被突击检查的警察带出了‘人面桃花’会所，压上了一辆大巴警车，前面一辆警察开道，拉着警笛离开了...... 公司本部大楼22层一个会议室里，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项目发标书的仪式开始了，一个星期以前项目推进组已经按照要求将招投标工作委托给了实业公司下面的招标监理公司负责。 招标监理公司派出了6名工作人员全力以赴负责这个项目的招投标工作，这个会议室的门上挂了一个醒目的牌子，表示这间会议室将要被占用一段时间了。 发标书的仪式比较低调，张志宏向第一位接过标书者，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先生递交了标书。 今天汤鹏飞先生穿了一件浅灰色的西服配一条黄色的领带，微笑着弯腰从张志宏手里接过标书。 张志宏与他紧紧握手，汤鹏飞主动邀请张志宏合影留念，张志宏欣然接受，挺直了腰板与汤鹏飞握手静止了几秒钟，几个照相机一阵狂拍，拍好照片许多人鼓掌表示祝贺。 “汤主任，今天我们特地安排你第一个接标书，意义深远啊，希望你在应标过程中有极好的表现，我们对你们公司给予厚望啊。”张志宏对汤鹏飞说道。 “谢谢张总的厚爱，我们一定不辜负您与秦总对我们公司的信任和支持，我们一定拿出我们最好的服务和产品，经过与美国公司总部多次电视电话会议讨论，在价格方面我们也会做出努力，希望有一定的市场竞争力。为了这个项目我们已经组建了一个高效的团队，今天拿到标书后就全面开展工作，希望在开标时我们有一个好的表现，请张总放心。”汤鹏飞说道。 “那好，我们今天发出标书，下周就要答疑，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请引进办的曹亚韵主任帮你们协调一下，请一些专家帮你们解疑释惑。”张志宏说道。 “可以呀，我没问题，既然张总说了，秦总对你们也是特别关心，我就更要做好服务了。”曹亚韵在旁边说道。 张志宏再次与汤鹏飞说道：“那就这样，我们下个月开标时再见，如果能在合同签约仪式上相见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张志宏风趣地说道。 “我们一定努力应标，好好表现。”汤鹏飞说着拿出一个精致包装盒，上面开了一个透明的小窗口，里面在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个银色的领带夹子，继续说道：“为了纪念今天我们第一个接过贵公司的标书，我们特意准备了一个商务小纪念品，请张总笑纳。” 张志宏一看是个领带夹子，接过后说道：“哦，既然这样我就收下这个小礼物了，也是为了纪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张志宏说完把小礼品交给了站在旁边的曹亚韵。 开标仪式结束后，张志宏回到办公室，想起下周要去北京参加国际通信展需要向秦志刚请个假，拿起电话打了秦志刚办公室许久没人接。 张志宏又拨通了办公室主任邱卓栋的电话，一声铃声后电话接通：“张总您好，我是小邱，你找我吗？”邱卓栋看见电话座机上显示的主叫号码后主动问候。 “是呀，没什么事，我想与秦总当面汇报一件事，他办公室好像电话没人接。” “张总，秦总刚才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请医生去他办公室看了下，秦总发烧了，秦总不愿去医院做检查，我刚送他回家休息了。你有急事需要我安排吗？” “没有大事，这样，我下周二要去北京参加一年一度的中国国际通信展，大约3天吧，我想与秦总请个假。” “好的，张总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和秦总说一下。” “哦，那也好，还有，我也好久没去北京了你与集团梁启政副总的秘书联络一下，我想抽个空去看看老领导。” “那没问题，我马上与梁总的秘书方文安联络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邱主任你再帮我定个下星期二晚上去北京的机票，最近事情比较多，晚上乘飞机效率高一点，不影响我白天的工作。” “张总你太辛苦了，要不我帮你定下午6点的飞机吧，在飞机上吃个晚饭就到北京了。”邱卓栋建议道。 “哎，这样也好，那就这样吧，梁总那里时间约定了你与我的秘书说一下，谢谢啦。”张志宏挂了电话，从衣兜里取出刚才汤鹏飞送的那个领带夹，拿在手里看看还是很精致的，就没打开直接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中...... 秦志刚吃了女佣梁彩琴给的感冒药后睡着了2个多小时，感觉稍微舒服了点，看见床头柜上有个与妻子与秦晓峰小时候的合影照片架，秦志刚长叹了一口气，在床上坐起，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通了唐文哲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唐文哲的声音：“秦总，您好。” “文哲，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秦志刚有气无力地说道。 “秦总，刚才邱主任对我说你发烧了在家休息，不影响你的休息吧。”唐文哲说道。 “是这样，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需要你帮我参谋一下。” “秦总你客气了，，有什么事你指示一下就可以了。” “哦，小唐是这样，实业公司这个摊子我一直不太放心，最近通信电缆厂好像稳定了点，但实业公司的整体经营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好转，关键问题还是在领导班子，总经理孙雅秋工作作风粗放，没有技术背景，企业经营没有长远的规划和思路，搞得我们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经常会闹出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出来，影响到了我们的日常经营管理工作，为此耗费了我们大量的精力，而且效果一直不太好，我还是要考虑把这个一把手给撤换了，你看呢？”秦志刚说道。 “秦总分析十分正确，不知道秦总心中是否有合适的人选，要不等你身体好了再慢慢考虑，毕竟还是您的健康更为重要。” “不，这事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转，休息也不踏实啊。” “秦总真是一心扑在工作上，令我们年轻人也感动，这种对工作对事业认真负责的精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和鞭策。 “唐经理，你看如果派邱卓栋过去顶替孙雅秋，担任实业的总经理你看是否合适，或是先担任常务副总经理，一年后主持工作，把孙雅秋安排位实业的高级经理位置，假如孙雅秋有不配合邱卓栋的情况发生就把这个女人调到主业来任个什么职务过渡一下让她退居二线。” 唐文哲听完心里一震，这个担心自从邱卓栋确认了与梁晓惠的恋爱关系后就一直在唐文哲的思想深处停留，而且梁晓惠告诉过唐文哲，秦志刚的儿子三番五次与梁晓惠打电话与发短信，引起了梁晓惠的反感和困扰，但是秦志刚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把邱卓栋与梁晓惠分开的手段是随心所欲可以出手的，可是唐文哲没有想到行动来得如此之快。 对于秦志刚提出对邱卓栋工作调动的想法唐文哲明确反对的话感觉依据不充足，如果秦志刚一意孤行强行把邱卓栋调离现在的工作岗位也未必会在办公会议讨论中得到其他领导的认可，也是要伤筋动骨甚至有损威信的，这点秦志刚也十分清楚，所以要动邱卓栋一定要先说服唐文哲，有人事部出面提出干部人事任免的建议是一个最为稳妥的办法。 唐文哲清楚地知道，一把手就有对公司干部人事资源调配的权利，他完全可以直接下命令对任何一个干部职务调动，随便说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听人事部意见是假象，要人事部按照他的意愿办理是真。 “秦总，据我知道邱卓栋工作能力是众所周知的，完全可以胜任实业公司一把手的工作，从他的工作经历方面确实还没有企业管理的直接经验，你看......” “这没有关系，工作经验都是干出来的，没有人天生就有企业管理经验的，我相信邱卓栋有这个能力干好这份工作，我对他是充满信心的。”秦志刚坚定地说道。 秦志刚生病发烧在家休息中还惦记的邱卓栋的工作调动的事，说明这件事对秦志刚的重要性，唐文哲觉得这时候自己再多说几句话已经失去意义，并不能挽回秦志刚的决定，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秦总我没有意见，既然涉及到实业公司一把手的职务调动，要不你先与孙雅秋和邱卓栋谈一次话，对他们的工作提出你的要求和希望。”唐文哲说道。 “不用啦，那个孙雅秋是个粗人，工作没有做好我不批评已经是给面子了，没有能力就应该服从调整，不用和她客套，这个调动你如果觉得没问题我待会就与王汉荣打个电话，他是分管实业公司的，就让他找孙雅秋谈一下，表明我们的态度，至于邱卓栋一直以来办公室主任工作做得还是到位的，为领导服务也是尽心尽责的，过两天我找他谈一下，希望他放下包袱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在新的工作岗位做出更大的成绩。” 秦志刚与唐文哲打完电话后，转身再看看床头柜上全家三人的照片，伸手拿起照相框面朝下翻了过去。 秦志刚电话挂机后，唐文哲陷入了思考，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存放咖啡店的罐子，将一把咖啡豆倒入了咖啡机，咖啡机在转动打磨的时候，唐文哲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卓栋，你现在走得开吗？有件紧急的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没问题，唐兄叫我去都是大事，我马上过来，你老兄先把咖啡准备好哦。”邱卓栋说完挂了电话。 第47章:救命稻草 秦志刚在房间里打电话时大声说话，一楼尽管打麻将声音很嘈杂，女佣梁彩琴还是听见楼上秦志刚打电话的声音，知道秦志刚已经睡醒了。 过了一段时间，秦志刚打完电话，楼上安静了，梁彩霞拿着一个电子体温计，端着一杯水顺着楼梯来到了秦志刚的卧室门外，轻轻推门进去，只看见秦志刚坐在床上在看手机里的信息。 “老秦，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还要忙工作上的事。”梁彩霞说完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伸出手在秦志刚的额头上摸了下说道：“好像发烧好点了。” 梁彩霞把电子体温计插到秦志刚的耳朵里，‘滴’的一声过后，“老秦，你的体温下来点了，现在只有37.5度，那就好，说明还是感冒引起的一定要多喝水，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梁彩霞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送到秦志刚手中说道。 秦志刚接过梁彩霞递过来的水杯，顺手一把捏住了梁彩霞的手。 梁彩霞从秦志刚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秦志刚的全家照片镜框拿起，重新放正后离开了房间...... 晚上10点多，秦志刚夫妇已经入睡，女佣梁彩霞还在客厅里做清洁整理，厨房里正用闷烧锅煮着白木耳和红枣桂圆汤，这个是给秦志刚明天早晨吃的补品。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梁彩霞赶紧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喂，是秦晓峰家里吗？我是江浦区公安局值班室。” “喂，什么公安局？”由于紧张梁彩霞没有听清楚大声问道。 “我们是江浦区公安局值班室，你家秦晓峰已经被我们关押在这里，请你们家属马上带上他的日常洗漱用品和更换衣物送到我们这里来，并带上他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对方说道。 “那......那你们联络方式和地址是......”梁彩霞边说着拿过笔和一张纸做记录。 “我还没有说完，你插什么话，我这里是江浦路23号，江浦区公安局值班室，联系电话6321xxxx。”对方不耐烦地说完挂了电话。 秦志刚夫妇听到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又听见梁彩霞声嘶力竭的对话，赶紧穿了睡衣下楼来。 “阿姨，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声说话把我们都吵醒了。”袁艳丽气急败坏说道。 “老秦，你儿子出事了，被公安局关......关起来了，刚才是江浦区公安局值班室打来的电话。”梁彩霞说道。 秦志刚来到电话机旁，看看来电号码显示，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话机上的录音播放按钮，选择最新的一个电话记录，把刚才的电话录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秦志刚冷静地打通了110电话号码，询问了江浦区公安局值班室的对外联系电话，并与电话机上显示的被叫号码完全一致。 秦志刚根据主叫号码显示，选择了重新拨打，在与对方通话后确认了消息放下电话，眼睛看着袁艳丽，说道：“你儿子今天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不是说他出去和几个朋友吃饭了吗？怎么吃到公安局去了。” “老秦，这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他吃饭会到吃到公安局去的。”袁艳丽双手一摊委屈地说道。 “你儿子整天不务正业好吃懒做总有一天要出事的，都是给你惯坏的。”秦志刚气愤地说道。 “老秦，你现在说这些话也没有用，你还是把他们要的东西送过去，明天再想办法把你儿子捞出来。”袁艳丽说道。 “你这个臭婆娘，你去试试，你去捞呀。”秦志刚说道。 “啊呀，这有什么稀奇的啦，你儿子也不是第一次关进去了，你上次也不是把他捞出来过的吗？我早就对你说了，让你儿子赶快找个老婆，有人管了我们就省心了，我还要睡觉呢，”袁艳丽打了个哈欠就想往楼上走去。 “老秦，你不要去了，你还在发高烧，出去着凉了对身体更不好。”梁彩霞说道。 “老秦不去那谁把东西送过去？”袁艳丽回过头来站住了好奇地说道。 “我去，我开车去。老秦我上楼在你儿子房间里拿几件换洗的衣物，你把秦晓峰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出来，顺便把你的车钥匙拿出来，我马上开车去。”梁彩霞边说已经拿出一个旅行包直奔楼上，拿好衣物后快步下了楼梯，从厨房拿了点吃的东西，在客厅拿过秦志刚准备好的东西放进包里，从秦志刚手中接过车钥匙。 “你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秦志刚叮嘱道。 “知道，你早点休息吧，我没事你放心吧。”梁彩霞边说已经开门出去了，不一会一阵车子的启动声响起，一辆小车迅速开出消失在远处。 “这个女人厉害，还会开车，车还开得这么熟练，不简单。”袁艳丽被女佣一系列连贯动作惊到了，还没有缓过神来，看着远去的车子自说自话地说道。 第二天早晨，秦志刚早早就赶到办公室，把公司安保部主任杜国兴叫到了办公室。 “秦总，昨晚半夜里你给我打了电话后，我马上去公安局的老朋友那里去问过了，哎，这次情况比较复杂，你儿子秦晓峰是被江浦区公安局在昨晚突击扫黄打非的行动中被抓的，听说是在‘人面桃花’娱乐会所给当场抓了个现行，人藏俱全，现在正在风头上，谁也不帮不了忙啊。” “这小子去了‘人面桃花’。”秦志刚想到这个地方他去过多次，也都是一些私人老板热情安排的，这里面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秦志刚是清清楚楚，现在又是在扫黄打非的风头上。 “秦总，我的这个朋友说了，你儿子昨天晚上已经全部招供了，事态十分严重，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因为你儿子已经多次犯案，今天公安局要对你儿子进行医学检查，如果发现有严重性病，将根据《刑法》第三百六十条，移交检察机关，还有可能招到公安局的刑事诉讼，最长要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杜国兴说道。 秦志刚听罢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两眼直冒金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杜国兴从桌拿过秦志刚的茶杯，在饮水机里加了点水送到秦志刚手中。 “你们也都是一群废物，在安全保卫系统干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秦志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按照他的脾气早就拍桌子骂人了，他知道这事就是怪别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秦总，我确实已经尽力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杜国兴在秦志刚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慢慢坐下说道。 秦志刚喝了口水长叹一口气，把头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门从外面被打开，餐厅服务员推着早餐车来为秦志刚送早餐了，门外唐文哲和邱卓栋两人站在门外没有走进来。 昨天晚上公安局按照事件处理流程，与迅达通信公司的总值班报告了公司一把手秦志刚儿子被治安拘留的信息。 公司总值班是在公司办公室管理下的一个对外联络窗口，市里政府部门或其他单位夜间有情况会直接与公司总值班联络。 邱卓栋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值班室巡查，值班室晚间值班人员把情况向邱卓栋做了汇报，邱卓栋在晚间值班记录本上签了字，表示已经知晓。 邱卓栋知道事态严重与唐文哲打了电话就在秦志刚办公室门口等候，看看是否要协助处理什么事。 秦志刚从打开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唐文哲与邱卓栋已经在门外等候，招呼他们进了办公室。 唐文哲说道：“秦总，你看看这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工作。” 秦志刚从他们的眼神里已经知道这两位已经知道发生的情况，秦志刚想不管他们是否能帮忙，也就看看还有什么救命稻草可以抓住，说道：“情况你们两位都清楚了吧，我也谢谢你们两第一时间过来关心我，刚才杜国兴已经把昨晚从他朋友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对我汇报了，现在情况比较复杂，你们俩有什么好主意吗？在公安局还有没有朋友可以出手帮忙的。” “秦总，刚才卓栋跟我说，昨晚公安局打电话到公司值班室，值班室记录里你儿子是在江浦区公安分局吧。”唐文哲说道，话里其实对秦志刚表明了信息的来源，而且并没有说秦晓峰被拘留与关押，为秦志刚保留一些面子。 秦志刚也听明白了唐文哲话里的意思，抬头看着唐文哲。 “秦总，据我最近对实业公司下属的招标监理公司副总贺建俊的干部履职调查中发现，他一个小舅子就在江浦区公安分局担任副分局长，我看你可以直接与孙雅秋联系一下，是否可以请她想想办法。” “秦总，贺建俊这个人路子很广，在公安交警系统有熟人，有几次我们公司员工的车子在江浦区公安分局被扣后，我们办公室直接让他安排放车，一般情况都能搞定。”邱卓栋说道。 秦志刚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腰板，说道：“邱主任，你马上帮我接通孙雅秋的电话，我要直接与他通话。” 邱卓栋马上拿起了秦志刚桌面上的电话，接通了孙雅秋秘书的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了秦志刚，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孙雅秋的声音：“秦总，你早啊，秘书说你有急事找我？” “孙总，你在实业办公室吗？” “秦总，你电话打得真及时，我刚进办公室准备把紧急的文件处理一下，然后马上下基层去做调研，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孙雅秋语气轻松地说道。 “孙总，你那儿也不用去了，你在实业办公室等我，我马上和唐文哲一起过来，有件紧急的事要与你商量一下。” “紧急的事？那还是我到你办公室来吧。”孙雅秋说道。 “不用了，我马上过来。”秦志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说道：“唐经理，你随我一起去实业公司走一趟，邱主任你把昨天晚上值班室的电话记录处理一下，尽量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杜主任你继续与你在公安局的朋友保持联系，有情况及时告诉我。” “好，没问题值班记录我会处理掉的，我再与值班人员说一下，秦总你放心，那我现在去给你安排车辆了，你们直接在公司大门口等候吧。”邱卓栋说完人已经出了秦志刚办公室门口。 秦志刚‘嗯’了一声，赶紧低头收拾自己的公文包，然后与唐文哲走出了办公室，杜国兴走在最后面，把秦志刚的办公室门顺手关上...... 第48章:紧急求助 秦志刚的车刚到实业大夏门口，孙雅秋的秘书林锦安神情紧张地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车辆刚停好，唐文哲首先从车内走了出来，为秦志刚打开了另外一边的车门，秦志刚出来没有说话，紧跟着孙雅秋的秘书林锦安的脚步往里走。 电梯厅里一共有3部电梯，为了迎接秦志刚的到来一部电梯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由于正值上班的高峰时间，其他人员排队在排队等候电梯，秦志刚直接走进专门等候的一部电梯，里面站着一位笑容可掬的服务小姐，见领导全部进入后按动28楼的按钮，直达大楼顶层28楼孙雅秋的办公室。 电梯到了28层，电梯门一打开，孙雅秋已经在门口等候，与秦志刚握过手，孙雅秋看秦志刚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丝，知道事情紧急也没有过多的问候，在前面引路直冲自己的办公室。 秦志刚在办公室大沙发上坐下，眼前的大茶几上已经放好3杯水和3个水果盆，看见秦志刚坐下，唐文哲与孙雅秋迅速坐下，都打开了笔记本，注视着秦志刚。 秦志刚等秘书出去关好门后，为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拿起桌上的杯子，吹了下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喝了口水，定了下神，说道：“孙总，好久没有到你这里来坐坐了，你工作还顺利吗？” 这句话把孙雅秋吓了一大跳，刚才进门还是一脸的严肃，一句话都没说，原来还以为是疾风暴雨式的批评和谩骂，秦志刚开口确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问候语，孙雅秋感到诧异。 孙雅秋还以为是自己在哪方面出了问题，昨天晚上在家里还听王汉荣说，秦志刚与王汉荣打了电话，已经在考虑要撤了她实业一把手职务，要听听王汉荣的意见，今天突然来访还不知道秦志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总谢谢你的关心，我们一直盼望你经常过来，多关心我们，对我们的工作提出批评意见，指导我们的工作。”孙雅秋如释负重说道。 “孙总，今天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来的，我有件私事要你帮忙啊。”秦志刚语气里显得相当地温和，完全是有求于人的态度，没有一丝的傲慢。 “哦，秦总有私事要我帮忙这是我的荣欣，秦总请讲，只要我孙雅秋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孙雅秋在心里想的却是贺建俊的一句话：“你不信就等着吧，过不了3天秦志刚一定会到你办公室来求你的，你先想好了要他帮你办什么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来安排。” 这个贺建俊真是太神奇了，我孙雅秋没有看错他，竟然猜得这么的准确，3天还没有到，秦志刚就坐在我的对面说有私事要我帮忙，这简直是诸葛亮再世，神机妙算啊。 秦志刚看着孙雅秋话到一半的话停住了，不知道孙雅秋是同意帮忙还是在想办法推辞，心里正在纳闷。 孙雅秋也意识到秦志刚在等她把话说完，自己想到贺建俊走神了，马上说道：“对不起，我全力以赴。” 唐文哲的神情并没有发生变化，他仔细观察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他为秦志刚的镇定自若感到惊讶，秦志刚竟然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忙忙赶到实业公司拜访孙雅秋，事情对秦志刚明明是紧急的，没有退路的，犹如在一个不熟悉水性的人突然掉进了汹涌的大海中，就是抓住一根稻草也会认为是一个活命的机会，应该是急不可待地提出要求，请孙雅秋想办法解决，但是秦志刚心急火燎地来到了孙雅秋办公室，一坐下来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好像现在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样。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城府吗？ 再看孙雅秋听着秦志刚的讲话，脑袋里却想着自己的事情，刚才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心里有点走神显得有点沉不住气，这是敷衍还是早有预谋，唐文哲继续观察两个高手的对决。 “孙总，昨天晚上我儿子和几个朋友吃饭，吃完饭听说是去了‘人面桃花’娱乐会所唱歌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江浦区公安局给抓起来了，今天早晨我听说你们实业公司有个贺建俊与这个公安分局关系比较密切，我是想......” “秦总啊，你怎么让你儿子去了那个地方呀，这个是一个害人的地方，我听汉荣说过那里面乌烟瘴气的，早就被公安局盯上了，江海市已经有好几个高级干部倒在这个‘人面桃花’娱乐会啦，社会上叫这个地方是‘人面兽心’，专门害男人的地方，你儿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其实孙雅秋对‘人面桃花’具体的内容不太清楚，这地方是男子会所，女人是不让进的，她只是听说有这样一个地方，为了表示消息的确切程度，她把消息的来源说成了王汉的身上，其实王汉荣就是去了那地方也不会告诉她。但这点是肯定的，秦志刚专门过来要自己帮忙，还挑明了要贺建俊出手相救，本身就不是一个像秦志刚所说唱歌小问题，肯定是出大事了。因此孙雅秋要把问题说得大一点，严重一点，以增加后面讨价还价的筹码。 秦志刚对孙雅秋打断了他的说话，并且把问题说得十分严重心里不是很高兴，但现在是求人的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说道：“孙总，我也说白了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我儿子捞出来，有问题我回家再教育。” 秦志刚不肯放下身段求人，把大问题说得简单化，孙雅秋在没有掌握详细细节的情况下把问题扯大，这就是一种交易的艺术。唐文哲看到如此也不能一直僵持下去，说道：“孙总，我想秦总已经把问题说得很明白了，要不你与招标监理公司副总经理贺建俊现在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看他是否可以帮个忙，尽快把秦总的儿子放出来，其他的事我们慢慢谈。” 唐文哲知道孙雅秋吞吞吐吐一定有隐情，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帮这个忙，你孙雅秋总要表个态吧，有想法有要求也可以慢慢说，拖延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秦志刚对唐文哲直截了当的发言感到满意，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喝着水，眼睛直盯着孙雅秋。 孙雅秋立刻说道“唐经理提醒我了，那让我直接与贺建俊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吧。”孙雅秋回到自己办公室上拨通了贺建俊的电话：“贺经理吗？我是孙总，现在秦志刚老总坐在我的办公室，他对我说昨晚他儿子去‘人面桃花’唱歌被江浦区公安局给抓起来了，听说你在那里有熟人，是否能通融一下先把人放了吧，啊！什么！现在区公安局正在举行扫黄打非专项行动，好！你先打电话到江浦区公安局了解一下情况再给我办公室电话，好，抓紧啊！我等你电话。” 孙雅秋坐回到秦志刚对面沙发上，搓着双手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对秦志刚说道：“秦总，你也不要急，他先打电话到江浦区公安局他朋友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你先喝点茶吧，应该很快有消息的，希望是好消息。” 秦志刚没有说话，从茶几上的餐巾纸盒里抽出几张餐巾纸擦着头上冒出的汗珠，唐文哲起身为两位领导的茶杯里加了点热水，顺手把房间里的空调调低了几度。 为了打破房间里由于等待造成的沉默，孙雅秋说道：“秦总，听我们家里老东西说，你对我在实业公司的工作不满意，其实呀，实业的问题比较复杂，很多问题是由历史原因造成的，我也是尽力了，要不是我这样为你挡在第一线，实业的问题还要......” “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让我冷静一下，我们以后再交流。”秦志刚说道。 “还有这个贺建俊在招标监理公司的副总经理已经干了好多年了，这人工作能力很强，人脉也广，我想提拔他担任实业公司的副总经理，其实也是为了加强一下实业公司领导班子的力量，把实业的工作做得更好......”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秦志刚整个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孙雅秋赶紧起身接起电话：“什么，昨晚是区里统一的扫黄打非专项行动，关了就要判刑，有这么严重吗？你......你等会儿，我与秦总先说一下。” “秦总，贺建俊说你儿子的情况很严重，好像不是唱歌的问题那么简单，他们公安局局长亲自说了，昨晚是区里统一扫黄打非专项行动，抓了就要判刑。” “好了，让这个姓贺的开个价吧，只要今天把人放了，其他的我们都好商量。”秦志刚坚定地说道。 唐文哲见此情景，知道秦志刚已经识破了孙雅秋演的这出戏，贺建俊既然能随时与区里公安局局长打电话，这个交情不一般，看来事情有希望，秦志刚也是聪明人，要求对方不要兜圈子，直接开出条件，放在桌面上来谈。唐文哲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坐在这里就不合适了，拿出手机说道：“秦总，我出去接个电话。”唐文哲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唐文哲顺手把办公室门关上，房间里已经开始讨论了起来，孙雅秋的声音很大，秦志刚也在声嘶力竭地发问，好像都是冲着对面电话里传来的消息...... 20分钟后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轻，还传出孙雅秋的几声笑声，唐文哲觉得里面的讨价还价应该差不多了，开门进去，只看见孙雅秋喜形于色的在帮秦志刚点香烟：说道“现在好了，秦总是贵人有福啊，遇见大难总有人相助，我看这个社会啊，什么事还是要靠朋友，没有朋友寸步难行啊。” “孙总，还是要谢谢你的协调啊，实业公司里面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要不暂时就这样，等问题解决了你再给我来个电话，你找不到我的话就和唐文哲说一下，尽量缩小知情者的范围。” “秦总，你放心，既然贺建俊答应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个问题的，这也是对他解决实际问题的一次大考，希望他的实力能得到你的高度认可。” “好！一言为定，我也尽力而为吧，那我们就走了。”秦志刚说道。 “秦总，吃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你和唐经理要不在我这里吃好午饭再走吧。”孙雅秋婉言道。 “不用了，今天星期一下午还有个办公会议，我还要回办公室去准备一下。”秦志刚说完起身与唐文哲走出办公室。 刘平总正在自己办公室看文件，电话铃声响起。 “刘总，我是江涛，有个情况要与你沟通一下，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昨晚被公安局抓起来了。”电话里反贪局局长江涛说道。 “哦，这事我早晨听人事部经理唐文哲打电话来说了。” “情况是这样的，你们公司有个人叫贺建俊，前段时间向江浦区公安局举报秦晓峰有参与非法活动，江浦区公安局副分局长是这人的小舅子，这位同志是公安系统的老公安了，组织纪律性很强，他在公安数据系统中一查，秦晓峰已经被反贪局列为了侦查对象，他就马上向上级做了汇报，公安局与我们反贪局取得了联系，我和康建主任与反贪局赵处一起专门开会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计就计演出一场好戏，因为假如秦晓峰参与非法活动，按照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规定也就处以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对我们的破案意义不大，甚至在我们收集秦志刚的犯罪事实还没有完成前会打草惊蛇。”江涛说道。 “江局长，你说得完全正确，现在这些贪官尽管手中有权有势气焰十分嚣张，但是心理上却十分脆弱，犹如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刘平说道。 “是啊，康建主任与你分析得十分一致，今天早上公安局在对秦晓峰做了体检后发现没有明显性病传染的恶意，你们公司这位贺建俊又请求江浦区公安局放人，我们就顺水推舟准备先放了秦晓峰，为我们的破案再争取点时间，在正式放人前我与你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你是否同意我们的判断。”江涛说道。 “江局长，你客气了，我完全同意你们的处理意见，现在还没有到对嫌疑人秦志刚腐败案件收网的时间。你从反贪局派来的技术专家已经进驻我们迅达通信公司了，现在正与我们公司纪委及有关部门从事保密工作的同志一起，组成了一个调查组，正在对历年来秦志刚经手的所有合同、合作项目、投资项目以及与秦志刚儿子秦晓峰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有关的一切经济往来逐一进行审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刘平说道。 电话那头江涛笑着说道：“好，既然刘总认可我们的方案，我们待会就放人，你那里也注意观察嫌疑人秦志刚的一言一行，如有请情况及时告知。” 第49章:突击提干 张志宏在办公室里整理明天要去北京出差的东西，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一支18k金高级进口名牌钢笔，笔套上镶嵌了一圈小钻石，打开钢笔纯金笔尖造型别致，握在手中十分气派凸显高贵。 张志宏把钢笔包装好放入自己公文包中，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对方传来：“张总您好，我是恒源公司的唐德强，好久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了，有什么指示吗？” “唐老板，我明天要去北京开会，顺便请一些大领导吃饭，你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陪我一起去几天，帮我做些场面上的安排，多带些现金有问题吗？” 唐德强是张志宏的一个远房亲戚，开了一个恒源通信建设工程公司，在迅达通信公司承接工程建设项目，几年里在张志宏的关照下发展比较快，从原来几十个农民工埋设通信管道，到如今已经发展到500多人，从事管道施工、基站基础建设和光缆施工的现代化通信工程施工队伍，在其他电信运营商和市政管线工程都有涉足的业务，年收入已经超过15个亿的大型通信工程施工企业，目前正在做上市前的准备工作。 “没问题，我听张总安排，张总看得起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带钱没问题，只要你张总要派用处我这里都听你的安排，要我带个女秘书过去一起陪你吗？” “不用了，这次去北京事情很多的，我这里开销不方便，你就是我的钱袋子了。”张志宏说道。 “哎，张总客气了，我是个粗人，实话实说，没有你张总的帮忙哪有我唐某人的今天，这里的钱袋子听你调配，说到底将来还不是你的，我现在是暂时帮你保管就是了。”唐德强说道。 “今年生意还不错，工程量很饱满吧。”张志宏说道。 “哎，见面后再向张总汇报吧，总的来说有你手下工程部经理付利建罩着我们还算可以。”唐德强说道。 “那好，工程方面你有问题就直接找付利建，内部协调上有什么问题他会对我说的，哦，刚才办公室告诉我，我是明天下午5点30分乘国航的航班去北京。” “好，没问题，我马上让秘书去订票，在机场我再把你的机票升到头等舱座位，我先把你的头等舱位置预定好。” “哦，还有，你这里再派一辆车过去，我在北京那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他们要在北京住2个月，为了更好地做好高层领导的服务，你派一辆车过去给他们用。”张志宏说道。 “没问题，我让小车今晚就出发，现在到北京高速路很方便，大概17小时就可以开到了。张总，看来你这次要去北京有大动作了，我这里全力配合，你放心吧。”唐德强说道。 “是啊，你现在公司规模做大了，今后要考虑向全国发展，目光不能老是停留在江海市一个点上，我建议你们今后在北京设立一个办事处，做好领导的全面服务，把事业做得更大。”张志宏说道。 “好，这次先随张总去北京考察一下，时机成熟了就在北京设个办事处或分公司，把蛋糕再做大一点。当然我是不会忘记张总功劳的，给您分的蛋糕也会更大。” 门外有人敲门，张志宏放下电话说道：“请进！” 办公室主任邱卓栋拿了一大叠文件进来，说道：“张总您好，打扰了，我知道你明天要出差了，今天先把一批要你审阅的文件拿过来，你批阅一下，好了后让你秘书拿给我就可以了。还有，这是你明天下午去北京的机票，我帮你定的是17点30分国航的班机，到时我会安排车子送你去机场，在机场贵宾通道直接上飞机。” “哦，那很好，梁总那里有消息了吗？”张志宏问道。 “我与梁总秘书方文安联络过了，梁总明天下午3点在办公室等你可以吗？” “这样安排很好，邱主任谢谢你的安排了。哦，正好你过来，我问还你一件事，你和梁晓惠现在情况怎么样。” “谢谢张总的关心，我们处得还不错，就是平时都在忙工作，出去逛逛和碰头的机会不多。” “这可不行啊！不是张总批评你，你还是要抓紧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办好了，工作永远做不完的，机会成熟了就早点成家，你们年龄也都不小啦。”张志宏说道。 “我是担心我和梁晓惠的事不要影响工作，群众影响不好。” “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正事，哪有什么群众意见可言，笑话。”张志宏说道。 “既然张总你关心我的个人大事了，我也如实对你说，秦总考虑到我和梁晓惠的关系可能要影响工作，将考虑把我调离这个办公室主任岗位了。”邱卓栋说道。 张志宏气愤地拍桌子说道：“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至少要听取你邱卓栋本人的意见吧。梁晓惠的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我们怎么向老领导交代。” 张志宏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成为与梁晓惠爸爸梁启政交流的很好切入点...... 下午迅达公司的办公会议准时召开，当与会人员进入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秦志刚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令大家大吃一惊，纷纷看看自己的手表或手机的时钟，是不是自己开会迟到了。 秦志刚也注意到进入会议室的人都在看时间风趣地说道：“不用看手表时间没问题，开会时间还有5分钟，怎么样，开办公会议我就不能早点到吗？” 引来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会议正式开始，秦志刚说道：“各位领导今天会议议程比较简单，由于志宏总明天要去北京出差，我们开个短会，让张总有点时间为明天去北京参加国际通信展与外商的合作谈判做些准备。” 秦志刚说完朝张志宏友好的示意了下，张志宏向大家摆了下手，会意地笑了笑。 大家都在想，因为张志宏是主管公司的技术工作的领导，参加一年一度的北京国际通信展是加强对世界上通信最新技术的了解，与参展商进行友好交流的窗口，每年都是如此，原来张志宏还要组织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去参加北京国际通信展，今年可能公司要节约成本支出，就安排让张志宏一个人去。 “我们今天会议就三个议程，第一：请公司安保部主任杜国兴同志汇报一下前段时间进行的‘施工安全五项大检查活动’的总结汇报。第二：请数据中心项目组副组长金建军同志汇报一下项目招投标开始的进展以及商务合同文本框架的审议。会议最后一个议题是关于进一步完善实业公司领导班子的建议，由人事部唐文哲经理汇报。” 前面两个议题很快就完成了，秦志刚没有提出更多的问题，也没有提出什么批评意见，今天下午秦志刚心情比较好，看出来的东西都是美好的，每个人的工作汇报都是完美的。 当一个议题汇报后，秦志刚只简单地问问大家是否有补充意见，大家不作声，秦志刚就果断地说：“那就开始下一个议题。” 当前两个会议议程结束后，秦志刚建议大家休息15分钟，他自己也去会议室外面露台上抽了一根烟，打了几个电话。 邱卓栋看见秦志刚的心情很愉悦，走路的姿态也很放松也就没有跟着秦志刚去外面的露台上，让秦志刚单独处一会休息一下。 15分钟后，秦志刚回到会议室，唐文哲已经把一份材料放在了与会人员的桌上。 上午陪秦志刚去实业公司与孙雅秋谈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后，唐文哲搭乘了秦志刚的车回公司，在车上秦志刚要求唐文哲在下午的办公会议上临时增加关于增补贺建俊为实业公司副总经理的报告。 秦志刚在回公司的车上对唐文哲说道：“唐经理，这事我感觉对你比较意外，上次办公会议已经讨论过了，几位领导都有意见，特别是王汉荣副总明确表达了反对意见，当时我也没有明确表态，这次在孙雅秋办公室你去外面打电话了，孙雅秋又强烈建议我们能提拔这位贺建俊为实业公司副总经理，我看也就顾全大局吧，也算对实业公司领导工作的支持，这事在下午办公会议上和大家沟通一下，你回去后马上做个准备，至于从哪个角度提出这个问题你就自己把握吧，我也说不清楚，原则上要能在办公会议上通过这个决议，越快越好批下去。” 唐文哲没有回答，他清楚地知道秦志刚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抛到了自己的手中，我唐文哲不接也得接，没有退路。 唐文哲知道刚才在孙雅秋的办公室里，话说到敏感的时候，自己从孙雅秋的办公室出来打电话，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一个让秦志刚与孙雅秋单独谈判的时间与空间，他们之间的交易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现在他们的交易结果已经出来了。整个事件一定是贺建俊一手策划的已经毫无疑问，只有秦志刚还被蒙在鼓里。孙雅秋是否与贺建俊合谋策划还不清楚，但孙雅秋是明显想借此秦晓峰被拘留事件，突击提拔贺建俊那是肯定无疑了。 “好，我回到公司马上起草文件，在下午办公会议上我提出贺建俊岗位调整提干的建议。”唐文哲冷静地说道。 “那就好，辛苦你了。”秦志刚说道。 就这几句话以后，唐文哲与秦志刚乘坐在一辆车上再也没有说过话，秦志刚望着窗外如释负重长叹了一声。 唐文哲在想这事看来是暂时解决了秦晓峰的问题，但这肯定只是刚开始，后面的问题可能更复杂了。 秦志刚从外面的露台上回到办公会议桌坐下后，说道：“实业公司领导班子的问题一直以来是我们领导班子最关心的事情，实业公司的稳定不但涉及到实业公司2000多名干部员工的切身利益，而且关系到我们主业的发展以及4000多名员工的福利待遇，实业每年从业务收入中返还给主业一部分资金用于改善员工的福利待遇，如果实业出了问题我们领导班子也很难向干部员工交代啊！” “是啊！秦总也为做好实业公司的工作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当然汉荣总作为主管领导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张志宏高调地说道，既然刚才会议开始前秦志刚把自己去北京参加国际通信展的重要性提升到一个高度，自己也要回报一下。 秦志刚点头表示赞同，王汉荣则一脸的沉默像是在思考问。 秦志刚继续说道：“我昨天下午发高烧，医生劝我回家休息一下，吃了药在床上睡不着，打电话与汉荣商量了一下，想把孙雅秋实业一把手的位置上调整下来，让有能力的年轻干部顶上去。” 秦志刚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目的是加重后面要说话的语气和分量。 可是王汉荣理解错了，还以为秦志刚说道孙雅秋的问题要自己表态，因此说道：“嗯，昨天秦总在病中还给我打了电话，体现了秦总对实业问题的重视，既然秦总有这个考虑，我昨天晚上也心平气和地与孙雅秋交换了意见，希望她能正确对待退下来的安排，让邱卓栋这样年轻干部挑大梁，我作为实业的分管副总先表个态度，我全力支持秦总的这个决定......” 与会代表此时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震到了，不但突然要罢免实业的一把手，还要把办公室主任给邱卓栋也带了进去，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来得太突然了。 秦志刚看到王汉荣要发言已经拦不住了，王汉荣作为主管实业的领导自己开始表态了，秦志刚才意识到，上午与孙雅秋讨论事情回到公司后忘了与王汉荣沟通一下，此时秦志刚打断了王汉荣的表态说道：“汉荣总也是深明大义，更多地从搞好实业公司的角度出发，同意了我的建议。但是我觉得对实业一把手的处理还是要慎重，因此今天上午我放弃在家休息养病，带着人事部唐文哲经理亲自去实业公司找孙雅秋谈了话，谈话后我收获很大。” 秦志刚停了下，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秦志刚继续说道：“孙雅秋同志这几年也是不容易的，作为一位女同志在实业的一把手岗位上也算是兢兢业业，做了大量的工作，团结实业公司领导班子和2000多名员工在艰苦的业务转型中奋力拼搏，也确实令我很感动。孙雅秋同志上午也对我表了态，希望能在实业的岗位上再干一届4年，一定克服困难让实业公司的业绩再上一个台阶。她没有对组织上提出更多的要求，只希望能提拔一些年轻的干部充实到领导班子中去，具体来说就是提拔贺建俊为实业公司的副总，具体分管招标监理和东升进出口公司，既然孙雅秋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我是当场就原则表示同意，当然我说了要在公司办公会议上和班子领导通个气。” 秦志刚虽然短短几句话已经把道理说得非常清楚了，相信与会的每个人都听懂了，但是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清楚的只有唐文哲。 唐文哲知道，这就是上午在孙雅秋办公室，自己离开后天他们两个人最终讨价还价达成的一致意见，以此保住孙雅秋的一把手位置和提拔贺建俊担任实业副总来换取秦晓峰的立即释放，高手确实是高手，一旦过招身手都不凡，各自达到了谈判目的。 听完秦志刚的讲话，王汉荣第一感觉是自己被耍了，一会儿要孙雅秋退居二线，一会儿要再让她任期4年，你秦志刚也变得太快了也不事先与我王汉荣打个招呼，让我在会议上丢丑。 王汉荣转眼一想，孙雅秋我早晚要和她离婚的，让她能在实业一把手的位置上再工作四年也不是一件坏事，也算我王汉荣对得起她了，至于孙雅秋安排那个贺建俊担任实业副总，秦志刚也原则同意了，我再跳出来反对就没有必要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让他们去吧。 王汉荣清了下嗓子说道：“嗯，既然秦总有这样的考虑我是举双手赞同，孙雅秋的工作积极性还是很高的，也能虚心听取各方面不同意见，既然她提出要提拔贺建俊为实业公司的副总，我们就按照孙雅秋同志的要求，帮她充实调整好领导班子，让实业公司的工作做得更好，更上一层楼。” 张志宏在王汉荣发言时注意观察了邱卓栋的表情，邱卓栋异常冷静，就好像这件事根本和他没有关系，既不表现出失落，也没有表现出异常兴奋的感觉，两眼注视着秦志刚。 在中午回公司的车上，秦志刚对唐文哲说了提拔贺建俊的要求，人事部‘回去后马上做个准备，至于从哪个角度提出这个问题你就自己把握吧’，唐文哲就想要编一个动人的故事说明当下提拔贺建俊的理由，刚才秦志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而且已经原则同意了，我的这个故事也就不用再编了。 唐文哲清楚地知道，一把手要提拔哪个人，作为人事经理只要做好配合就可以了，至于是否要提拔某一位干部可以从不同的视角去考察，理论上可以说出很多理由，人事经理可以做些推荐和建议，但是唯一考量标准的只能围绕一把手的感觉走，否则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唐文哲宣读了人事部对贺建俊的任免红头文件，王汉荣与张志宏先后表态支持，还没有等刘平总发言就被秦志刚的一句话作为结束语：“既然大家对人事部的这个任免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算通过了，会后立刻成文发给实业公司，人事部唐文哲经理与孙雅秋总经理一起找贺建俊同志专门进行一次任免谈话，对他提出具体工作要求，希望他在实业领导班子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好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 与会人员纷纷走出会议室，秦志刚叫住了王汉荣和唐文哲一再关照抓紧落实此事，请王汉荣明天带着唐文哲一起去实业公司召开干部大会，在会上宣读有关提拔贺建俊担任实业公司副总经理的公司红头文件...... 第50章:招标质疑 会议结束后邱卓栋跟在唐文哲的后面说道：“唐兄，去你那里蹭杯咖啡可以吗？” “当然可以，邱主任喜欢在我办公室喝咖啡是我的荣欣。”唐文哲说道。 进了唐文哲办公室，邱卓栋放下手里东西，走到咖啡机前说道：“今天的咖啡我来弄吧。” “好啊，邱主任亲自动手我就享福了。”唐文哲说话时桌上电话响起。 “唐经理，我是李婷，你刚才在开会吧。” “是啊，刚开好会回到办公室还没有2分钟，你在哪里。”唐文哲说道。 “我就在你刚才开会隔壁一个会议室，数据中心项目的招标工作开始了，这两天在公司本部占用了一个会议室作为项目推进组的临时工作场地，现在想到你办公室看看你可以吗？”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李婷说道。 “李经理来看我举双手欢迎啊，正好邱卓栋也在我这里，你就过来吧，我在电梯口等你。”唐文哲担心李婷偶尔过来找不到的办公室。 “你不要到电梯厅等我了，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马上过来，你的办公室我认识，就在21层走廊尽头吧，还没有换过吧，以后高升了办公室换大的不要忘记告诉我一声，我5分钟内就到。”李婷幽默地说道。 “是李婷姐吧，前两天我在餐厅看见过她，她说这几天一直在本部开会，忙着数据中心项目的招投标工作。” “是的，就在我们刚才会议室隔壁，知道我们会议结束了想先来看看我。” “好呀，我就多准备一杯咖啡了，李婷姐真是女强人啊，技术上拿得出手，做事讲话稳健，很有思路。” “高度同意，她的事业心特别强，敢于承担责任，做事就要做到最完美，最值得我学习的就是她善恶分明，对手下员工关心备至，这点非常难能可贵。” “好呀，我的唐经理也有崇拜对象啊，你的夫人就是李婷姐帮你做的媒吧。”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唐文哲迅速打开了门，今天李婷一头短发，发尾微微卷曲向上翘起，身穿一件收腰西装，洁白的衬衣领子翻开在西装衣领外面，颈部一根细细的18k金项链显得十分高贵典雅。一条直筒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人显得非常高挑精干。 “李总，好久不见，感觉你怎么瘦了点。”唐文哲问道。 “都是你交代的任务难度太大了，忙得我晕头转向的，能不累吗？”李婷说道。 “你最近在忙着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与通信电缆厂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合作开发的‘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吧。” “是啊，这个系统原来我们在做开发模型的时候还是觉得比较容易实现的，这次‘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在市信息委的支持下拿下了今年9月份金秋时节在江海市举办的世界花园博览会园区‘智能管道信息化管理系统’的项目，项目总投入2000万，其中还不包括市信息委提供的500万元市科技项目研发支持经费。还有4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开通应用，我们天天在赶项目。” “这个花博会项目我听汪明霞说过，她对我说都是你与经信委穿针引线才拿下的项目，你亲自带了个团队常驻在‘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搞系统开发，你辛苦了。”唐文哲说道。 “你那个超级粉丝汪明霞可厉害了，把我们都往绝路上逼，每天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我们能不好好干嘛，关键是这个项目时间太紧张了，江海市举办的世界花园博览会是国家形象工程一点马虎不得，技术难度也很大，好在现在系统开发工作已经差不多了，配套的手机芯片嵌入到人井盖中的制造也已经提前完成，今天晚上7点整我们就要进行系统联网验证测试，成功后马上可以在世界花园博览会园区同步施工安装调测了，老实说这个项目如果没有你的汪明霞总经理的统一协调，根本无法达到这种技术开发和实施的进度，这个女孩子我很喜欢，是个人才啊。”李婷说道。 “李婷姐，不要站着说话，请坐！请品尝一下我亲自研发调试的咖啡。”邱卓栋风趣地说道。 “哦，你也会弄咖啡，是唐文哲教你的吧。”李婷坐下接过咖啡闻了下说：“味道不错，有点功底了。” “谢谢李总的肯定，我也是从唐兄那里刚学来的，看来李总对咖啡还是有鉴赏能力的。”邱卓栋喝着咖啡说道。 “我的这些咖啡的知识也是从你的唐兄那里批发来的，现在也在家里经常弄点好咖啡喝，好像有点喜欢上咖啡了。”李婷说道。 “是啊，最近我也在家里买了个咖啡机，网上买些好的咖啡豆，自己打磨冲泡一杯美味的咖啡，手拿一本书那种感觉不错，朋友来了大家一起品尝咖啡生活也多了点乐趣。”邱卓栋说道。 “你们两位本部机关的领导都在这里，我来是对这个数据中心招标项目有点担心，来找你们帮我指点一下迷津的。”李婷放下咖啡杯说道。 “李婷姐客气了，你是这方面专家，你有疑惑我们哪敢指点，能听懂就算不错了。”邱卓栋说道。 “李总感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请讲，大家商议一下。”唐文哲说道。 “自从上次在新锦江大酒店项目推进组启动会聚餐以后，各个厂商都闻风而动找上门来，这毕竟是十多个亿的大项目，谁都想分得一羹。国际上计算机领域著名的软硬件厂商基本上都参与了竞标。” “这不是好事吗？厂家越多，我们的选择余地就大，价格也能通过竞争压下来。”邱卓栋好奇地问道。 “道理上是这样，但这里面也是鱼目混珠，我发现有几个厂商根本没有听说过，有的是原厂商的二道贩子或是三道贩子混在其中，也有的厂商捷足先登举着某某领导的背景口气都很大，让我感觉这个项目有点变味了，不是比技术、比服务和价格优势的正常竞标活动，有点像比谁的后台职位高，这样的话就为难我们这些搞技术的人了，唐经理你说对吗？我对这种官场上的事就比较外行了，感觉有点头晕。”李婷无奈地说道。 “那不是胡闹吗？谁给他们这些厂商撑腰了，胆子也够大的。”邱卓栋说道。 “问题更严重的是有些厂商对市场上的交易艺术很专业，有的都与本地的代理商串通一气联合竞标，我担心最后有些厂商会形成同盟关系，一起抬高市场价格，是我们发标方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李婷说道。 “这些应标的厂商选择本地代理商联合竞标有规律吗？是否集中在几个本地代理商？”唐文哲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大多数厂商选择的联合竞标的代理商主要集中在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为联合竞标合作伙伴。” “就是我们公司办公用品的集中采购平台的那个公司吗？”邱卓栋说道。 “正是这家公司，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董事长是秦晓峰，他是秦志刚总经理儿子开的一家公司。”李婷朝唐文哲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邱卓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两眼目不转睛朝唐文哲脸上看去。 “刘平总知道这个情况吗？”唐文哲看着李婷说道。 李婷知道唐文哲说这话的意思，但又不便于直说，就婉转地说道：“刘平总对这事十分关心。” 唐文哲也听出了李婷的意思说道：“那就好，李经理，你也不要太为难，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是一个群体，你只是其中的一份子，我看既然这事情发生了，那么推进组内其他同志也一定会有所察觉和议论，推进组有正副组长，张志宏副总直接领导指挥，数据中心建设不但涉及到国家和企业大量资金投入，还有企业未来发展的市场竞争优势的体现，有些人想做些小动作，得点实惠也是在所难免，如果造成重大损失可是任何一个人承受不起的，后面还有无数双明亮眼睛和法律的震慑，我看不会有人无法无天顶风作案。” “是的，我也这样想，但是万一出问题我是推进组成员之一也是有责任的。”李婷说道。 “我们只有提示的义务，没有改变局面的能力，过多的干预甚至会丧失保护的权利。”唐文哲说道。 “这点我同意，以卵击石的结果是石头未碎自己却烟消云散了，那唐经理具体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现在处在项目招标的初始阶段，还没有到开标签合同，甚至付款的阶段，还是要静观其变，掌握确凿的证据，不要被表面的现象迷惑了，也要避免打草惊蛇，要相信我们企业绝大多数的干部和员工还是有正确判断力的，在错误的决策中能明辨是非，让事情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的。”唐文哲说道。 “唐经理的这番话我认可，确实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十分严重的程度，我只是有点担心罢了，也可能是我的责任心太强了，对官场上全权交易的现象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和处理经验，一时担心过度了。”李婷说道。 “那也不是，我认为你有超出常人的判断能力，预先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不排除问题可能比你想象得更为严重，我觉得你还是要注意观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发现问题及时与有关方面联系并予以证实，紧急情况下可以直接找刘平反映，或直接打我电话，我和卓栋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小问题我们可以坐视不管，原则问题我们绝不退缩一步。”唐文哲说道。 “谢谢，我的唐小弟还是那样的仗义，那我就放心了。”李婷这样称呼唐文哲是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李婷发现唐文哲的才能并招募到自己的‘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李婷作为这个公司的执行副总裁，大胆地让唐文哲带领团队出色完成了合资公司的第一个大项目——江海市国际机场信息化安全系统建设，后来李婷大胆提拔唐文哲为公司副总裁，主管技术开发和行政管理，成为了李婷的左膀右臂。 唐文哲也感激李婷在自己入职后的初始阶段，为自己创造了很好的职业生涯发展平台。 “我怎么感觉唐兄要和李婷姐要一起去打群架的样子，有点为朋友两肋插刀奋不顾身的英雄豪气，令人感动啊。”邱卓栋开玩笑说道。 “有这么夸张吗？是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李婷也乐着说道。 “李婷，你家里人都好吗？你结婚有5年多了吧，可以考虑有个孩子啦，不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要兼顾好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发展。”唐文哲说道。 “你的那位小提琴家的夫人可好？有没有准备为你添丁的思想准备啊？”李婷反问道。 “哈哈，小提琴家现在专注艺术，没有时间考虑添丁的问题，过几年再考虑吧。” “我家的那位在中科院核物理研究所工作，脑子里只有原子、分子、粒子、重粒子就是没有考虑孩子，我看他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没有生活品位。”李婷说道。 “怎么没有品位，李总举个例子来举证。”邱卓栋听完笑着说道。 “比如说，他认为咖啡里面的咖啡是一种干扰素，人喝了会严重影响大脑分子的排列，脑部粒子之间会出现短暂的排斥现象，造成弥漫性的思维紊乱，影响对事件的判断能力。你说这种理论可笑不可笑，人家西方喝咖啡都有几百年历史了，自有它存在的客观理由，也没有看到西方国家的人们喝了咖啡，迷迷糊糊地在大街上出现短暂的意识丧失或群体事件的发生，你们说对吗？” “哈哈，李婷总，你太幽默了吧，我肚子都笑疼了，你老公不会这样吧。”邱卓栋笑着说道。 “李婷总是接着你的话让你高兴点，我是不相信他老公对物理学痴迷到这样的程度。”唐文哲尽管也在笑着说道。 唐文哲止住了笑继续说道：“李婷，我有个想法，我们员工食堂有位领班名字叫田海英，也是卓栋的舅舅，这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具体情况以后有时间和你聊，我们俩谈得来关系很好，前段时间他对我说在位于江海市最高楼的环宇大厦顶楼开了个旋转餐厅，再过几天即将开张营业了，到时候你带着老公，我带着曹珊珊，邱主任也带着他那位神秘的女友一起去聚餐捧个场你们看如何呀。” “好呀，我举双手赞成，唐兄做东我一定奉陪。”邱卓栋抢先说道。 “能一起聚聚很好，珊珊我也是好久没见面了，就是不知道我的那个物理学家搭档是否愿意参加这种聚餐活动，他一般只关注物质的原子和分子聚会。” “那就看李婷姐的动员能力了，对于家庭内部管理我觉得应该令行禁止，家里老婆说了算，该出手时就出手。”邱卓栋说道。 唐文哲对邱卓栋讥笑道：“你哪有资格谈论家庭管理的经验总结啊，先把老婆骗到手再说吧......” 李婷说道：“文哲，顺便问一下，今天晚上7点我们进行系统联网验证测试，你有空过来看看指导我们的工作吧。” 唐文哲说道：“我知道了，晚上7点我一定到‘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研发中心来观摩你们的联网测试，分享你们的成功喜悦，我待会去请一下张志宏老总，如果他今天晚上有空，我请他一起过去，他主管公司技术开发，让他了解一些你们为这个项目开发所作出的努力。” “谢谢，有领导们的支持我们信心更足了，但你待会和你的项目总指挥汪明霞打个招呼，不要搞突然袭击。”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邱卓栋说道。 “当然可以，你还可以带梁晓惠一起去，你晚上帮张志宏开车，就让梁晓惠坐在我的车上，否则她与你们两个大领导在一辆车上可要把梁晓惠吓哭了。”唐文哲说道。 邱卓栋说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定了，如果梁晓惠不愿去，我就说是你请她去的哦。” 李婷笑着说道：“人家都说好男人结婚后宠老婆，我看办公室邱主任还没有结婚就怕女友了，有点意思啊！” 第51章:家有逆子 秦志刚今天比以往稍早回家，办公会议开好后在办公室找几个人谈话结束就乘车回家了。 车到门前停下，女佣梁彩琴满脸微笑地打开大门，双手使劲在围裙上擦干。 秦志刚走进房门说道：“那小子回家了吧。” 还没有等梁彩琴回答，秦志刚的老婆袁艳丽冲到大门口欢天喜地地说道：“你儿子回来啦，看来还是你这个老爸有本事，把他捞出来了。” 袁艳丽说完想从秦志刚的手中接过公文包，被秦志刚甩手打掉了袁艳丽伸过来拿包的手。 女佣梁彩琴知道秦志刚的脾气，进门时他的公文包是不许人家碰的。 “你的包里有什么好东西不让人家碰的啦，想拍你马屁不知道拍到马腿上了，把我的手都打疼了。”袁艳丽发嗲地说道。 秦志刚进门只看见秦晓峰在餐桌旁正大口吃着，一个红烧蹄膀已经吃了只剩一根骨头了，一只白斩鸡也已经半个没有了。 “你儿子饿坏了，在那个倒霉看守所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饭也吃不饱，除了青菜还是青菜，今天回家一直叫肚子饿死了，阿姨今天烧了这么多好吃的，你看晚饭的菜都让他吃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吃吧，我再去做几个菜，你们先吃吧，我马上把菜送过来。”女佣梁彩琴转身直接快步走进了厨房。 “你儿子几点回来的。”秦志刚换了鞋，把牛皮公文包放在鞋箱上说道。 “下午3点左右才回来，在看守所里说是要做体检，化验这化验那的，等所有的检查报告出来后才放回家。” “老爸，我想来想去肯定是我得罪什么人了，他们把我关在里面也不来审问，我又没有犯什么法，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抓我。”秦晓峰嘴里吃着肉说道。 “还罚了5千元钱呢，这些警察大概奖金发不出了，抓了我儿子还要罚款，太没有良心了，这5千块钱我在麻将台上要玩好1年都赚不到。”袁艳丽气愤地说道。 “你这人我看是脑梗了吧，自家的儿子管不好，只知道打麻将，你以为你儿子是好人啊，从‘人面桃花’被人抓住还说抓错人了，你以为警察是吃干饭的啊。”秦志刚说完拿起饭碗吃饭。 “我去‘人面桃花’是去玩玩的，又没有做什么坏事。”秦晓峰说道。 “难道是人家谋害你，没有人把你拉进‘人面桃花’吧，是你自己走进去的，还好意思说抓错人了。”秦志刚说道。 说话间秦晓峰已经把另外的半个鸡都吃得差不多了，桌上一片狼藉。 “你这个人怎么把菜都吃了，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呢？”袁艳丽看着桌上吃剩的菜说道。 “来了！来了！今天我下午还做了一只酱鸭，还有葱烤排骨。咖喱土豆，你们大家吃饭吧。”女佣梁彩琴又端着几个菜放到桌上，把吃剩的菜整理了一下，不用的盘子就收了起来，桌上菜显得整齐了许多。 “晓峰，昨天晚上在里面过得还好吗？”袁艳丽说道。 “昨晚进去后晚饭也不让吃，这个江浦区公安局简直是个地狱，关在看守所里也没人管，还好后来阿姨送了衣服被子还有吃的东西。”秦晓峰说着朝女佣梁彩琴看了看。 “还不赶快谢过阿姨，不是阿姨把东西给你送来，你还不饿死冻死在看守所里。”秦志刚说道。 秦晓峰嘴里‘哼，哼’了几下也就算谢过女佣梁彩琴了。 “这没有什么，昨晚拘留所的看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般关在里面的人是不能吃外面送来的东西的，也是为安全考虑，我是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我还在看守所里用他们值班室的微波炉给晓峰的菜和饭加热后给他吃的，看守所里晚上好冷，水泥地上就放了个塑料垫子就当床了，我把带去的棉被放在下面，再盖一条羊毛毯子应该能将就一下了。”女佣梁彩琴说道。 “你看看，不是阿姨为你做的这些事你昨晚就完蛋了。”秦志刚说道。 “阿姨本事到蛮大的哦，在外面这么难的事都能搞得定，在我家做阿姨就屈才了，老秦你说对吗？” “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好好教育孩子，还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我看你就是一个扫帚星。”秦志刚说道。 “哦，什么叫扫帚星啊！”袁艳丽不解问道。 “什么叫扫帚星，就是我碰到你这种人算是倒了大霉了。”秦志刚说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没有我有你的今天吗？我省吃俭用不像人家女人要买很多的化妆品，还要花钱整容，我为你省了这么多的钱，你还说碰到我倒了大霉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好了，不要吵了，我比你们都倒霉，昨天晚上关在里面，一场球赛没有及时下赌注，前面下的几场赌注都泡汤了，损失至少120万，我去骂谁啊，吃亏的是我。”秦晓峰说完把饭碗一推离开了饭桌往楼梯上走去。 “你这小子怎么还在赌，我看这么下去再多的钱都要被你输光了。”秦志刚气得浑身颤抖咳嗽了几声。 女佣梁彩琴见状赶紧去厨房拿了杯水送到秦志刚面前，秦志刚喝了几口水总算把咳嗽给压住。 “孩子大了，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我们都落后了，他玩球赛赚的时候也有的，能赚钱就是本事。”袁艳丽说道。 “你懂个屁，你知道‘10赌9输’的话吗？” “老秦，我知道这玩球赛很复杂的，庄家有好几层，层层抽佣金坐地收钱，庄家通过控制盘口、水位和赔率，有时庄家放点‘甜头’，但最终输的都是散户，看球这个东西就当是娱乐，看看可以，玩球赛这东西普通老百姓千万碰不得，最终都是血本无归的结局。”女佣梁彩琴轻声说道。 袁艳丽说道：“看来我是小看我们家的阿姨了，好像什么都懂，连这些球赛的事都这么清楚，我连都没有听说过。”袁艳丽不痛不痒说道。 “我看你就是头笨猪，就知道搓你的麻将。”秦志刚气愤地说道。 “哦，我什么都不是，你把我休了好吧，省得被你骂笨猪，我看你才是一头笨驴呢。” “阿姨，你也不要吵了，就算我话多了，以后球赛的事我就不说了，但是晓峰玩球赛的事大家还是要劝劝他，不要陷入太深不能自拔了。”梁彩琴见两口子要吵起来了轻声说道。 “你看看人家多懂事理，孩子大了你做妈的要经常和他讲讲道理，社会上诱惑东西太多，年轻人脑子不清楚就很容易受骗上当。”秦志刚也放低了声音说道。 “老秦，孩子大了不是我做妈说话能听的，还是要帮他成个家，有人管就好啦，我们老了也就放心了，这话我已经说过几次了，你要想想办法啦，再这样下去麻烦就大了。”袁艳丽也收住了脾气好声说道。 秦志刚长叹了一口气“哎......” 晚上6点50分，坐落在通信电缆厂内的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研发中心内灯火通明，很多技术人员正在加班加点的开发‘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 一群年轻的项目开发人员正围坐在一个大显示屏前，观看以实时地图为背景的屏幕上几个绿色的圆点处于低亮度静止状态。 厂区内道路上，一个人井旁围着一群的人，周围高高的电杆上架起了几个大光灯，把人井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远处有一辆载重卡车和一辆履带式起重机处于待命状态，司机都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等候。 人井旁两位身穿通信电缆厂制服的工人小心翼翼把一个铁质的人井盖移开，然后两个工人抬着一个绿色的工程塑料制成的人井盖子从车间里出来。 汪明霞陪着黄弘毅随着人群从车间出来，黄弘毅尽管身体好像刚刚恢复，脚步走得有点慢，汪明霞偶尔搀扶一下走路有点摇晃的黄弘毅。 “黄厂长，今天晚上的联网实验你就不要参加了吧，时间已经很晚了，要不我派人开车送你回家。” “哎，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客气话，今晚是‘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联网测试的关键时刻，我能不参加吗？” “好吧，如果你感觉身体有不舒服及时对我说，不能硬撑哦。”汪明霞感觉有点热，把工作服的袖口高高卷起。 “厂区外的几个点人员都安排好了吗？”黄弘毅问道。 汪明霞说道：“厂区外6个点今晚都有人在配合测试，最远的一个点在郊区，离我们这里有120公里的路程，其实在这个工程塑料的人井盖中嵌入的是手机芯片，只要附近的基站能接收到发出的信号与距离已经没有关系，但是我们还是考虑在实际环境中测试一下。” “是的，尽量模拟真实的环境测试，尽可能多发现问题，做到心中有数。”黄弘毅继续说道：“联网测试几点正式开始？” “19点整，还有10分钟做准备，今晚李婷姐在公司的系统测试平台坐镇。”汪明霞说道。 “这个李婷能力很强，尽管是个女同志，做事果断，你也要向她多学习。”黄弘毅说着脚下一软，汪明霞赶紧一把扶住他的手臂。 汪明霞说道：“黄厂长，谢谢你在这次新型人井盖的研制中做出了巨大贡献。” “哎，我们老一辈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年轻人能挑起企业的大梁，我们再辛苦点值得，为了这个项目，也为了这个新成立的公司你也付出了很多，人也消瘦了。”黄弘毅感慨地说道。 测试人井周围的工人看到黄弘毅和汪明霞走过来纷纷向他们打了招呼。 汪明霞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离19点还差5分钟，对黄弘毅说道：“黄厂长，你看联网测试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你就大胆地开始指挥吧”黄弘毅说着蹲下身子反复检查放在地上工程塑料制成的新型人井盖子。 汪明霞拿起无线对讲机，说道：“各测试小组注意，19点整联网测试正式开始，现在进入5分钟准备阶段，请外场人员检查每个测试点周围的防护栏是否设置完好，道路上反光指示牌是否就位，在每个施工点前后必须有一人站在道路上指挥路过车辆绕道行驶，注意安全，有情况及时报告。” “对讲机里传来，报告，1号测试点准备完毕，一切正常，报告完毕。” 汪明霞接下来逐一对其余5个外场的测试点都进行了呼叫确认，最后说道：“‘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平台请报告。” 对讲机里传来李婷的声音：“报告总指挥，‘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平台准备完毕，系统运行正常，报告完毕。” 第52章:联网测试 通信电缆厂大门口开来2辆小轿车，唐文哲打开车窗扬手与门卫打了招呼，挡在入口处的栏杆升起，2辆车鱼贯而入，通信电缆厂内专门开辟出来一幢独立的办公楼，门口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匾‘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 门口没有欢迎的人群，唐文哲和邱卓栋陪着张志宏进入办公楼，大楼内没有豪华的装饰，简洁中不乏现代感，进门中央一个服务台里两位身穿制服的前台小姐正在接听电话，大厅中灯光柔和明亮，几位身穿浅灰色软件开发人员穿着大褂手拿笔记本电脑与文档匆匆走过。 张志宏被眼前焕然一新的现代化办公场景象所吸引问道：“唐经理，这个‘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搞得不错，很有现代企业的感觉，我还以为到了哪个合资公司的研发中心呢。” “是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完全按照国际上通用的软件开发企业的流程来运作，李婷把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的运营经验和开发平台引入了这个公司，并且把整个‘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项目开发’的研发团队投入到这个公司，使得公司迅速形成自主开发能力，同时也通过内部挖潜和社会招聘总体研发能力迅速提升。同时，汪明霞作为公司总经理迅速进入角色，在市场开拓、人才培养和项目管控上投入了大量精力，整个新公司运行平稳，初见成效啊。” “这两个女将不错，都是难得的将才啊！”张志宏说道。 服务台里面两位身穿制服的前台小姐看见有人进来，迅速挂好电话走出服务台，上前说道：“各位领导晚上好，你们要找谁呀？” “哦，我们是迅达通信公司来的，这位是迅达通信公司的张志宏副总，今晚你们联网测试我们过来看看，李婷或汪明霞在吗？” “哦，汪总已经对我们说过了，领导们请跟我来，李婷总正在‘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平台，我马上带你们过去，汪总还在外面指挥现场验证工作，等会儿进来。” 服务员把张志宏、唐文哲、邱卓栋与梁晓惠一行4人引导到‘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研发中心大厅，屋内灯火通明，李婷回头看见张志宏与唐文哲进来，热情打了个招呼继续与一群年轻人围坐在电脑前分析数据。 一个投影仪把一幅全市地图打到了右边一块白色的幕布上，上面有6个黄色的圆点。另外一个投影仪把6个外场的实时图像合并打在了左边一个幕布上，现场显得十分紧张。 会场的喇叭里传来汪明霞的声音：“各小组注意，最后3分钟准备......最后2分钟准备。” 只看到屏幕上外场的实时图像中，工人们对打开的人井做最后的吹风排气，原来铁质人井盖取走后需要通风排气半小时了，现场有人把有毒有害气体测量仪放进人井底部，做最后一次有毒有害气体测试，然后把通过测试的结果报告给了现场总指挥。 “最后1分钟准备，换上新型智能人井盖。”广播里传出总指挥的指令。 外场的实时图像中工人们把新研制的工程塑料智能人井盖盖上，把两个不锈钢样钥匙一样的工具插入了智能人井盖表面的两个插孔内，等待下一步指令。 “现在我宣布‘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联网测试开始。”广播里声音传出，只看见现场传来两个工人同时转动不锈钢钥匙，牢牢锁住了智能人井盖，同时接通了智能人井盖的电源。 右边一块白色的幕布上6个黄色的圆点一个一个先后开始进入绿色闪烁状态，李婷在电脑操作台用鼠标的左键点击某一个绿色闪烁的圆点即可显示出盖人井的坐标位置、工作状态、管道内有毒有害气体的实时监测数据以及电源的存量等技术数据。 李婷用鼠标点击右键可以对智能人井盖进行遥控自动诊断测试。 左边幕布上6个外场的工人用手持终端对现场的智能人井盖进行实时数据监测。 “1号测试点报告，现场测试完毕，一切正常......5号测试点报告，现场测试完毕，一切正常......”，唯一仅剩6号测试点没有报告。 接下来一阵沉默，只看见6号测试点上工人一阵忙碌，拿着测试终端在反复做测试。 “请6号测试点报告情况。”广播里传出汪明霞总指挥的声音。 “6号测试点情况报告，这里没有收到系统信号，智能智能人井盖无法传送数据，等待进一步指令，报告完毕” ‘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研发中心大厅里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右边一块白色的幕布上，显示的全市的地图中只有5个绿色圆点在闪烁，一个黄色圆点就是远郊离市中心有120公里最远的那个点，还是处在静默状态。 “6号点请注意，你拿出手机看看是否接收到移动基站发出的信号。”广播里汪明霞说道。 6号外场的实时图像中有人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看，不一会说道：“报告，6号现场这里没有移动手机信号，无法拨打电话，报告完毕。” 李婷也正在让一位小年轻在旁边一台电脑终端上查询，说道：“报告总指挥，‘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平台通过迅达通信公司网管中心远程终端发现，6号现场附近的移动基站5分钟前因故障处于停机状态，没有发出移动信号，我们6号外场点因没有接收到最近的移动基站信号而无法工作，建议转换到第二试验方案，系统同时接收附近两个基站的信号，选择一个最优的移动基站信号作为工作信号，请指示，报告完毕。” “同意将系统切换到第二试验方案，完毕。”广播里汪明霞说道。 李婷在自己的终端上飞快地操作着，不一会说道：“报告总指挥，系统全部切换到第二试验方案，请各个现场验证，报告完毕。” 话音刚落，第六个黄色的圆点也立刻变成了绿色的圆点在闪烁。 6号外场的实时图像中有人在相互击掌，‘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研发中心大厅内也传出一片叫好声。 突然广播里传出，“现在进行第二阶段试验，厂区内的1号点智能人井盖进行承重试验，请黄弘毅老厂长指挥。”汪明霞说道。 1号外场的实时图像投影在左边的屏幕上，只看见黄弘毅厂长正在指挥一辆32吨的重型卡车在厂区内一个装有智能人井盖上面碾压而过。 李婷迅速用右手将光标指定到1号外场的闪烁的绿色圆点上，按动鼠标右键对该点进行诊断测试：“报告总指挥，1号点智能人井盖测试一切正常，报告完毕。” 1号外场的实时图像投影在左边的屏幕上，只看见黄弘毅厂长又指挥停在旁边一台履带式起重机‘轰隆隆’从智能人井盖上面碾压而过。” 李婷再次对1号点智能人井盖进行测试：“报告总指挥，1号点智能人井盖测试依然一切正常，报告完毕。” 1号外场的实时图像投影在左边的屏幕上，只看见黄弘毅厂长等履带式起重机开过后，手拿强光灯和一个放大镜扑在1号点智能人井盖上反复观察智能人井盖上是否有裂痕，只见黄弘毅拿过无线对讲机说道：“报告总指挥，第二阶段智能人井盖承重试验完毕，一切正常，报告完毕。” 1号外场投影在左边的屏幕上的实时图像中，黄弘毅说话时老泪纵横，只看见汪明霞拿过一条白色的小毛巾递给了黄弘毅，黄弘毅站起用毛巾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各个现场请注意，下面进行第三阶段试验，请1到6号外场将智能人井盖取出，测试人井盖被外力强制取出后的告警测试，开始。”总指挥汪明霞说道。 很快各个外场的智能人井盖被取出，‘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平台立即发出可视可闻的告警信号，右边的大屏幕上迅速出现了6个红色闪烁的红色圆点，并自动弹出了告警智能人井盖的确切坐标位置，精确到厘米级的水平。系统中把告警声音调低后红色圆点的闪烁依然。 ‘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平台立即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成功啦，成功啦，人们在相互祝贺。” “1号测试点报告，现场测试完毕，一切正常......6号测试点报告，现场测试完毕，一切正常......”外场的个人手持终端上也显示出了系统发来的告警信息，屏幕上显示6个现场测试点也是一片欢呼雀跃。 “各个现场注意，现在进入试验收尾阶段，请各个外场恢复原来铁质人井盖的还原工作，检查试验现场是否有东西遗漏，拆除测试点周围的防护栏和夜间警示灯，恢复现场交通秩序，并观察15分钟后离场，将智能人井盖随车带回，系统要检查智能人井盖假如被不法分子窃取后的轨迹路线，以便警方及时截获与查证。”总指挥汪明霞斩钉截铁说道。 15分钟后，广播里传出：““1号测试点报告，现场恢复完毕，正在返回途中......6号测试点报告，现场恢复完毕，正在返回途中......” 不一会，汪明霞与黄弘毅穿着工作服风尘仆仆从外面走进了‘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研发中心大厅，李婷也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张志宏与唐文哲坐的后排位置走来。 黄弘毅紧紧握住张志宏的手说道：“领导在百忙之中还来参加我们的试验，这是对我们工作最大支持了。谢谢。” “黄厂长，我在大屏幕上看到你在试验第一线真令我感动啊，我代表公司领导要好好谢谢你啊。” “张总，现在都是他们年轻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我们只能在后面多给他们一些支撑，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汪明霞站在黄弘毅身后，等黄弘毅走去与唐文哲握手时，羞答答地伸出右手与张志宏握手：“谢谢张总的莅临指导，我们刚才都没来得及欢迎你的到来和，请张总见谅。” “哎，今天我是来观摩的，掌握了很多信息，你们的工作做得相当出色，你的指挥也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你们辛苦啦。”张志宏说道。 “张总，这都是李婷总的功劳，她全力以赴”支持这个项目，没有她我只能瞎指挥了。”汪明霞说话还是带着幽默，引得周围的一阵‘哈哈’大笑，汪明霞说着赶紧让出一条路，把李婷推到了张志宏的面前。 李婷爽快地伸出手与张志宏握手并没有说客套的话，张志宏笑着说道：“李婷啊，这次‘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研发成功你功不可没，唐文哲已经对我说了，你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帮助汪明霞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开了一个好头，为他们公司的长远发展奠定了一个很好的技术基础，发展前景不可估量啊。今天这个系统试验我全程都看了，唐文哲也帮我介绍了一些情况，我觉得这个系统很有前途，这次在江海市市政府的支持下，在世界花园博览会园区‘智能管道信息化管理系统’项目在使用中积累经验，然后我建议迅速在我们迅达通信公司开展全面应用，你们知道吗？我们公司一年因为户外铁制人井盖被偷窃的损失一年就达400多万，损失很大，还没有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最大的困惑是铁质的人井盖遭偷窃后，马路上经常造成路人跌入开口的人井中，发生的人生伤亡事故时有发生，防不胜防，以后有了你们这个系统的保驾护航，那我们全网管道的管理水平可以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这个工作太有实际意义了。” 李婷指着大屏幕上几个红色点正在移动对张志宏说道：“张总说得完全正确，你看大屏幕上这6个红色的圆点就是五个智能人井盖发出的告警信号，我们系统直接把它显示在了大屏幕上，这个信号盗窃者是无法关闭的，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被准确无误的定位找到。” “张总，以后在江海市迅达公司部署了这套系统后，维护管理平台可以设置在迅达公司的集中网管中心，管道维护工作就交给我们公‘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来做，我们可以在江海市几个区县设立几个维护观察点一旦发现人井盖被偷窃，或是人井中发现有毒有害气体我们就及时赶到现场处置，可以大大减少人井管道施工人员的安全，减少企业的损失。”汪明霞说道。 “张总，汪明霞的这个想法我也非常支持，这也能够解决我们厂一些老年工人的工作安排问题，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发挥他们管道施工维护的技术特长，请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黄弘毅说道。 “好，说得好，非常的好，我一定会努力促成这件事的。”张志宏拍着黄弘毅的肩膀说道，然后好像若有所思的朝唐文哲看了看说道：“文哲啊，看来你今天叫我来‘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观看‘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测试是有预谋的吧，好像是为汪明霞的新公司扯大旗拉生意的吧，啊！” 现场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声与掌声...... 唐文哲朝邱卓栋和梁晓惠的方向走来，说道：“卓栋，晓惠，今天晚上耽误你们的时间了，但你们俩能一起来这里看看我很高兴。” 梁晓惠在邱卓栋的身后把邱卓栋朝唐文哲的前面推了一把，邱卓栋跌跌撞撞站到唐文哲的面前说道：“哦，唐兄，你......你真伟大，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太......太完美了。”邱卓栋在梁晓惠的催促下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唐文哲说表示祝贺的话，情急之下就匆忙地说了几句。 “邱主任，你说太什么太，怎么不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的太太还是女朋友，哦，是梁晓惠，梁秘书吧。”李婷听见邱卓栋在说太......太，就地走了过来开着玩笑说道，走近一看邱卓栋的背后躲着的是秦志刚秘书梁晓惠时话题就转开了。 李婷大方地走到梁晓惠面前说道：“梁秘书，我是李婷，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们的联网测试，你是代表秦总过来的，还是给邱卓栋给太......太过来的。” 梁晓惠涨红了脸说道：“李总，你好，我......我今天是......” “卓栋和晓惠都是我今天请来的贵客，是为你们联网测试来助威的。”唐文哲说道。 “哦，是我唐小弟，请来的贵客那就是我的上帝了，欢迎你们俩的光临。” “哎，李总你怎么叫我的文哲兄是唐小弟啊，你好像还比唐兄小两岁吧，你应该叫他唐哥才对呀。”邱卓栋不解地问道。 “邱主任，你这就不懂啦，我比你唐兄先进入迅达通信公司，所以工龄比他长，难道不可以做师姐吗？” “有这样算年龄大小的吗？你叫唐兄是小弟，那你就是我的师婆啦。”邱卓栋开着玩笑，在他身后听着对话的梁晓惠实在摒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第53章:商务欺诈 昨晚刚下了一场雨，早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芳草味道，路面上还有一些积水，街道两旁的百年胡桐树叶子犹如被洗过一样，叶子上还有几滴水珠翠绿欲滴在晨风中摇曳。 人行道上赶去上班的人们匆匆而过，小贩早餐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时传来零星的自行车铃铛声，犹如为晨曦的美景点缀了神来之笔，使得生活的场景中多了一份惊喜。 梁晓惠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脚穿一双白色运动鞋头戴耳机，从地铁站出来一路快步朝公司走去，连衣裙的下摆在微风中摆动，长发也随风往后扬起，青春少女灵动的背影引来路人的驻足关注。 梁晓惠只要还有一步就要踏进公司大门，突然被后面伸出的一双男人的手拉住：“晓惠，你停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梁晓惠回头一看是秦晓峰拉住了她的小手臂“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拉我手干嘛？” “哎，我是秦晓峰，你不会忘记的吧，你给我爸爸送文件来过我们家，我妈妈也找你谈过话。”秦晓峰说道。 “我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找我有什么事。”梁晓惠甩开了对方的手，定了下神说道。 “晓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会对你好的。”秦晓峰死皮赖脸说道。 “我与你妈妈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合适，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要这样，我要去上班了。” “我今天就在你们公司开会，下班后我开车送你一起回家。”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回家的，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梁晓惠说完紧走几步进入了公司大门。 门口的保安已经注意到眼前的情景了，这个男人早晨一直在公司大门口转悠，看到梁晓惠来了一把拉住梁晓惠的手时保安就一直注意着，看见梁晓惠把对方的手甩掉后说了几句话就进了公司大门。 “梁秘书，你没事吧，这个男的没有欺负你吧。”保安把警棍拿在手里问道。 “你好，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梁晓惠向保安点头致谢说道。 “没事就好，这人我们已经观察多时了，要我们把他抓起来报警吗？”保安说道。 “不用了，这人是我们公司领导的儿子，不用去管他了，谢谢了。”梁晓惠说完独自走入了公司，直接走向二楼的员工餐厅吃早饭。 梁晓惠一进餐厅就看到邱卓栋在一张桌上向她招手，梁晓惠去餐厅柜台上拿了些早餐放在一个盘子中，刷卡付费后来到邱卓栋坐的桌子的对面坐下。 “晓惠，你今天脸色不好，有什么不舒服吗？”对面的邱卓栋仔细观察后轻声说道。 “哎，一大早碰到一件恶心的事......”梁晓惠把刚才发生的事对邱卓栋一五一十都说了。 迅达通信公司会议室里一场国际技术交流会正在举行，公司总工程师唐青山正在向外方介绍迅达公司数据中心项目的基本情况，以及这次全球项目招标的时间和要求。 唐青山作为一位老工程技术人员，大学里学的是俄语，工作中自学了英语，看英文的技术文献当然没问题，但是要与外方面对面进行英语交流还是有点困难。 坐在唐青山右边位置上的李婷就充当了临时翻译，他们一老一少搭档在对外的技术交流中已经搭配过多次，唐青山也希望李婷做他的翻译，因为李婷本身就是为技术专家，英语熟练技术交流中就比较顺畅。 对外技术交流如果请办公室专职的英语翻译，尽管英语的熟练程度更高，但是对技术的理解就比较困难了，有些词在技术上有完全不同的意思，经常会弄出啼笑皆非的情况，比如交通这个英语单词在通信技术上就叫话务或话务量，信号这个词在通信技术上就叫信令，更甚的是有些专用技术名词是用缩写表达，国内外双方技术人员在交流时没有障碍，但让一个英语专业的人翻译出能听得懂的技术交流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要经过多年的锻炼和积累才能勉强应对，所以一般与外方的技术交流都是工程技术人员直接对话，双方对技术的理解更加透彻。 坐在对面的外方代表是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比特先生首先把他们公司的基本情况向唐青山总工做了介绍，对方也带了一位翻译，是一位刚从外国语大学招聘的毕业生，听完比特先生的介绍就逐句翻译，把坐在对面的中方代表听得目瞪口呆，外方翻译也急出了满头大汗，有些专用名词不知道怎么翻译比较合适。 唐青山还是很有修养，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满，鼓励对方翻译说道：“很好，你慢慢翻译，不要急，有些名词翻不出没关系，我们能听懂。” “谢谢，太感谢了，唐总，我也是刚进这个公司没有几天，对一些特殊的技术专用名词翻译不当，请您谅解。” 对方的老外比特感到疑虑了，“我刚才就简单地说了几句话，难道翻译要这么长时间，中文真是太难了，哦，也可能是中文比较严谨，否则怎么会是联合国的工作语言呢，就像法语一样语言很严谨，语句比较长，但意思不会混淆，表达比较精确。”外方想到这里也就等翻译慢慢翻译完一句，然后继续往下介绍了。 一个多小时双方的技术交流已经进入了非常默契的状态，外方的翻译也显得轻松了许多，对参加交流的中方代表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比特先生，我们对你刚才介绍的你们公司的技术特长和数据中心计算机硬件设备的介绍非常感兴趣，是否允许我请问一个问题，你是否能帮我解释一下贵公司是否在中国设立了分支机构或者服务代理商，提供产品的销售与服务支撑。” “唐先生你的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随着我们公司产品在中国的销售的增加，为了做好产品的服务于技术支撑，我们正准备启动在大陆设立产品销售与服务为一体的分支机构，目前正在中国国家的商务部审批过程当中，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实现本地化服务的目标。”比特先生自豪地说道。 “哦，到目前还没有设立分支机构或销售部门，我是这样理解的不知是否理解正确。”唐文哲问道。 “先生理解得完全正确，我再说得明白点，估计2个星期后我们就能得到你们政府的批文，我们只要花1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在你们江海市第一家美国bzm公司的中国分部的设立工作，前期的人员招聘和培训工作我们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比特先生说道。 坐在唐青山另外一边的市场部经理金建军问道：“那贵公司是否与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是技术合作关系，还是商业合作伙伴。” 金建军是华师大中文系毕业，对通信技术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是分管公司市场工作对商务合作比较关心，作为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的成员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说完对李婷微笑了一下，希望把他的想法和担心通过李婷翻译给外方听。 李婷翻译完了，对方比特却哈哈大笑了起来，把旁边的翻译小伙子吓了一大跳，摸不着头脑。 比特笑完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也听说过叫这个叫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这确实是一家在美国新泽西注册的公司，我们最近1年多来在中国市场开展销售工作后经常听到用户反映这家公司，为此我们做了一些调查。” 对于这些话的翻译，对方的翻译一点问题难度都没有，完全是通用的商务英语，年轻的翻译立刻做了翻译，而且用了最合适，最美丽的词汇加以修饰完善，更加符合中国人的语言听觉习惯。 中方代表安静地听着，没有人打断比特先生的讲话，知道比特先生后面还要说出bzm公司对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的调查结论。 比特先生继续严肃说道：“据我们初步调查这个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是从美国一家电信运营商的著名高科技实验室里，主动离职出来的几位年轻人成立的一家咨询公司，他们用掌握的一些知识在未经原实验室知识产权允许的情况下，在中国开展有关数据中心的咨询服务，严重影响了美国政府和中国政府达成的知识产权保护的有关协定，这个问题当然不是中国政府支持所为，据我们了解完全是这个公司的个人行为，损害了美国有关企业的声誉。” 唐青山听了没有回复，朝李婷看了下，李婷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金建军可有点情绪上的波动了，大声说道：“那他们与你们bzm公司是否是合作伙伴关系呢？请比特先生给予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位先生的问题很好，但是恕我直言，我作为公司的执行副总裁，从未与这家所谓的‘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有任何的商业合作协议，我们也并没有授权这家公司在中国开展商务合作与服务支持，我们也发现有些公司购买了我们美国bzm公司的计算机产品，转手卖给第三方，赚取超额利润，对最终用户的正当权益和我们公司声誉造成了极大损害，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由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自行承担。我们美国bzm公司对贵公司数据中心项目是充满敬意和诚意的，我们将把最好的产品以及技术与售后服务呈现在应标书中，价格上我们也愿意为了在中国通信运营商数据中心的建设中占有一席之地，体现出我们的诚意，做出最优惠的报价，希望贵公司在公平公正的市场竞争中作出正确的选择......” 隔壁一间小会议室里，另外一场会议正在举行，一家国内数据中心局房环境监控的公司正在就一些招标书上的细节问题与项目推进组副组长曹亚韵与组员工程部经理付利建一起开会。 “我们数据中心的厂房改造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施工工期很紧，了解到你们在通信局房的环境监控方面是专业的公司，曾经参与过奥运会场馆中心局房的环境监控和江海市政府信息中心局房的环境监控设计施工，不知道你们对我们数据中心标书有什么建议。”付利建说道。 “我们对贵公司数据中心项目公开招标非常重视，安排了公司副总经理专门组织了一个团队抽调公司精干的力量，全面负责协调公司的应标事宜，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兼项目规划设计师陆敏男，今天想就几个技术细节问题咨询一下，比如是否可以请你们提供一份贵公司拟建的数据中心楼房的平面图和房屋建造的设计图纸，以便我们对原房屋的建筑结构、承重指标和对原房屋的物理加固做出计算和评估，更好地完成我们的应标书。”对方谈判代表说道。 “陆经理，我想这些技术细节问题都是可以沟通解决的，我只想知道贵公司在对我们这个项目的商务上有没有初步的考虑和安排。”付利建进一步提示道。 陆敏男回答道：“哦，商务方面我们公司有专门的商务部门负责，商务条款的起草由公司法务部门负责。我们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是一家从北京规划设计院分离出来的专门从事通信机房环境监控的公司，本质上还是国有企业，操作比较规范，设计比较严谨，曾经参与过国内几个重要通信机房环境集中监控项目的设计，以及......” 对方正要做些解释，付利建已经听得不耐烦了，打断对方的说话说道：“陆经理，看来我们国有企业的市场敏感度还是有待提高，对市场竞争的意识比较薄弱，老实说我们也是国有企业也有这个问题，对用户的需求以及对市场的变化比较迟钝，自我感觉良好，反正只要有国家的政策支持不愁没有市场。但是现在是市场竞争的大环境，要想在这个市场中生存，不但要有技术，还要有市场竞争的意识，尤其意识很重要。” 对方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的谈判代表陆敏男听了一头的雾水，本来想通过今天与客户面对面咨询，了解一些具体的技术问题，以便在应标书中有针对性地提出设计的初步方案，不料对方不愿意提供有用的资料，却给自己开始上市场营销的课程来了。 陆敏男看看放在自己桌上刚才见面时交换的名片，对方是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经理付利建，照理说对我们提出想看看原来局房的建筑设计图纸应该是对口的，他应该知道这些建筑资料对房屋改造和新局房环境监控设计是很迫切需要的，既然对方把话题扯到市场竞争意识问题上去了，一定是有其道理的，说道：“谢谢付经理的指点，你看这个项目事先需要我们做哪些前期的市场营销工作，如何帮助我们提高市场意识，请付经理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我只是感到对于这么重大的一个项目，你们公司应该首先安排高层领导与我们公司领导见面，互相增进沟通与了解，建立互相信任机制，在此基础上然后才开始双方的合作交流和资料的分享是比较市场化的做法。”付利建耐心解释道。 “是的呀，人家公司还没有拿到标书以前都在约我们公司高层领导会见、吃饭、互赠礼品的，哪有像你们公司这样上来开口就要建筑设计图纸的，好奇怪哦。”曹亚韵说道。 “哦，对不起，可能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据我们初步了解，你们这个数据中心机房是在原来厂房的基础上改造成数据中心机房的，但是从技术的角度来说，厂房和数据中心机房基础架构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在房屋结构上要做些测试、需要一定的结构性加固和调整才能使用，所以为了做好项目的应标我们要做出完整的设计和评估，确保数据中心机房的安全运行。”陆敏男说道。 “这些都是小问题，技术问题都是有办法解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建立互信机制，你说对吗？”付利建说道。 “还有你们有什么合作伙伴吗？其他应标的厂商和服务提供商都会选择应标的合作伙伴，因为合作伙伴比你们更了解我们公司的运营情况，对公司的业务流程比较清楚，特别与公司的高层领导有比较顺畅的交流渠道，这对你们公司拿下项目很重要，很重要的哎。”曹亚韵补充道。 听罢，对面的谈判代表们一阵紧张，陆敏男与周围的几位同事交换了一些意见。 “当然，这种合作都是你们自愿的，我们在发出的标书中也没有明确规定参加应标的厂商一定要寻找第三方的合作伙伴联合应标，这是你们自主选择的一种市场行为，是你们为了确保能中标采取的一种市场行为，与我们迅达公司没有任何的关系。”付利建语气平淡地说道，但字里行间充满了威胁的语气。 陆敏男结束了与其他同事的短暂讨论后说道：“付经理、曹主任你们的意思我们明白了，请允许我现在出去与我们公司高层打个电话作个汇报与沟通，马上给你们回复可以吗？” 第54章:坐收渔利 陆敏男不一会回到谈判桌上，先与周围的同事交流了几句话后说道：“付经理，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已经与我们公司领导作了汇报，公司领导授权我直接与你们商榷，我们的目标是一定要拿下江海市迅达公司这个数据中心的项目，尽管我们内部有严格的管理制度和财务制度的约束，你们也是国有央企应该比我们有更严格的合同审计与监督机制。经领导同意我们在这个项目上愿与你们推荐的第三方合作，前提是必须合理合法经得起审计。” “陆经理是多虑，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大型国有企业，有严格的项目审计，我们这次招标完全是委托第三方招标监理公司实施的，就是为了考虑到日后的项目审计，我们的操作都是合情合理规范运作的。你们与第三方讨论的合作我们可以推荐，但是合作是你们自己的决定，在这个原则问题上应该是意见一致的吧。”付利建狡黠地说道。 “那是当然，我们有权拒绝，理由是不能违法，我们可以合作，不是串通共谋，这些原则我们会把握的。”陆敏男说道。 “有什么违法的啦，合作都是共赢的，我们乐意看到你们合作得很好的嘛，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项目，因为这个项目对全国影响很大的，如果江海市这个数据中心项目你们拿下了，你们就可以去做全国市场，多么好的机会啊，千万不要错过哦。”曹亚韵说道。 “好吧，那你们看什么时候让方便让我们与这家合作商见面？”陆敏男说道。 “现在就可以，我们做事效率很高的，这个第三方的合作伙伴是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这是江海市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与我们迅达通信公司有很好的合作关系，他们的董事长秦晓峰先生已经来了多时了，要不请他进来你们具体商量吧，我和曹经理就不参加你们的讨论了，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行，谢谢你们的安排，那就请秦晓峰董事长进来吧。” 付利建与曹亚韵走出会议室不久，门被‘砰’的一声从外面踢了开来。 秦晓峰戴着一副墨镜，西装的纽扣全部打开，袖口上的商标清晰可见，白色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都打开，露出脖子里一条粗大的金项链，下面一双黄色的意大利名牌皮鞋明光锃亮，左手手腕露出一只金灿灿的名牌手表，左手一个橄榄核串起来做成粗大手链，气势十足走进房间，也不打招呼在对面当中的椅子上坐下。 外面会议室服务员马上端来一杯茶水放在秦晓峰面前，秦晓峰推开杯子说道：“你们也是来谈合作的吗？” 陆敏男是北京邮电大学计算机系硕士毕业生，毕业后在北京规划设计院专门从事通信机房环境监控的设计，后来设计院走市场化道路，成立了‘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担任的项目总监。 陆敏男也算一介书生，基本上项目中都是与设计有关的知识分子打交道，眼前看到来者秦晓峰一身匪气的样子给怔住了，当坐在桌对面的秦晓峰拿下墨镜的时候，肥胖蜡黄的脸上一双不停四处转动的眼睛，暴露出心底空虚的内心世界。 陆敏男这几年还是接触到一些市场上的各种人物，人的眼睛是一扇通向外界的窗口，什么样的眼神决定了你的一切，贪婪欺诈的眼神总是那样的狡诈，而且无法修饰。没有文化内心空虚的人，你外表穿得再奢华，也掩盖不住空洞的心灵。 此时的陆敏男心中已经有了底气，说道：“尊敬的秦董事长，我是北京‘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项目总监陆敏男”。 陆敏男说着站起双手拿着名片递到对面桌上的秦晓峰手里，秦晓峰没有双手接对方递过来的名片，只伸出一只手接过名片，坐在位置上没有移动。 陆敏男见对方没有交换名片的意思就坐下，秦晓峰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从桌子上旋转着飞到了陆敏男面前。 陆敏男苦笑着按住旋转着的名片，抬手看是一张边框印着金边的名片，董事长秦晓峰三个字十分醒目，说道：“我们公司在通信局房的环境监控方面是集设计、施工的专业公司，曾经参与过奥运会场馆中心局房的环境监控和江海市政府信息中心局房的环境监控设计与施工，依托国内最大的规划设计院的技术力量前来参与江海市迅达公司数据中心项目的应标合作......” 秦晓峰打断话说道：“我对这些技术问题不感兴趣，你说了也白说，你就说说我们如何强强联手合作的事吧，我时间很紧张的，后面还有好几家公司等我去谈合作的事呢。” 陆敏男对秦晓峰的无理打断也不在意，说道：“那好，我们就开门见山谈合作，我想了解一下秦董事长如何帮助我们拿下这个项目，你有几成的把握。” “话不能这么说，这样说就不够朋友了，我说白了吧，迅达通信公司所有对外采购都是通过我们公司做的，我们公司还是迅达公司集中采购的供应商，包括工程材料的采购、生活用品的采购，甚至一张复印纸都是我们公司代为采购的，没有之一只有唯一，我们这个实力就摆在这里了，换句话说，你们这个项目没有我们公司的合作是拿不到的，你们从北京来也是白费的，就是从联合国来也是浪费时间，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嘛。”秦晓峰说话中眼睛死死盯着陆敏男。 桌子对面的谈判代表纷纷议论，感觉到了这位秦董事长好像神通广大，这么复杂的商务招标竟然被他说得如此简单。 陆敏男并没有被吓到，说道：“既然秦董事长有如此本事，那只要我们谈好合作条件就一定帮我们搞定。” “那是当然的，我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合作条件谈好了，你们就放心吧，我敢担保你们能拿下这个项目。”秦晓峰拍着胸脯说道。 “好，那请你开个合作条件吧。”陆敏男微笑着说道。 “我们合作很简单就是我要拿你们项目总额的15%作为佣金，我们与其他合作伙伴都是这样处理的，你们只要做好项目，其他的问题我们全部搞定。”秦晓峰熟练地说道。 对面的谈判代表又忍不住议论了起来，有人说：“这么高的佣金啊。”也有人说：“这不会犯法吧。” 秦晓峰也听到对面的议论，说道：“你们大家请放心，我们这样操作你们不是第一家了，我们已经做了好多年这种事情了，项目最终审计都顺利通过了，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提供给你们一份项目清单，上面有我们成果合作的案例和佣金的分成比例，这都是有据可查的，我们是正大光明可以放在桌面上的，你们尽管放心。” “秦董事长，我把话也挑明了吧，我们对拿下这个项目是有信心的，在机房环境监控方面我们是最有实力的国家级设计施工院所了，当然我们愿意与你合作，这样对我们更有把握，但是有三点：第一；我们的合作要签订正规的商务协议，双方合作受法律的保护。第二；协议中不能用佣金这个词，我建议用你们负责该项目的前端市场营销，这个费用是你们的市场营销费用。第三；营销费用按照业内规定不得超过5%。如果这三点你不能做到我们就免谈了，谈不成生意还是可以做个好朋友。” “这......这......你的杀价也太狠了吧，那你估计你们这个项目的合同总额大概是多少？”秦晓峰说道。 “按照对项目的初步估计，小目标我们拿下这个数据中心机房的环境监控设计和设备安装调试。大目标是再拿下机房的装修与施工安装，调试。” “那小目标与大目标的费用是多少？” “小目标是1千万元，大目标是4千万元左右，还要看市场对手的出价做适当的调整，但是我说的是个市场估计价格，突破这个价格是会严重影响工程质量的非理性决策，我们不会做的，我们有企业的信誉和责任感。”陆敏男坚定地说道。 秦晓峰的眼珠子在急速地转动，心里在计算，就是5%佣金4千万的项目就是转手200万元的收入，这是个多么好的买卖，如果做打印纸的生意不知道要做几年了。秦晓峰转动了一下脖子里那根粗大的金项链说道：“要不这样，我们帮你拿下大目标，你们给10%的佣金。” “秦董事长，这不是讨价还价的事情，这是行业内有规则，我们给你太高了将来审计是会出问题的，你被关进去判刑是小事，我们整个企业的声誉就会遭受重创。” 秦晓峰出一听感觉话里很刺耳，什么叫我‘被关进去判刑是小事’，但细想对方的话毕竟没有说错，我还是要忍一下，毕竟一转手就是200万的纯收入啊。 秦晓峰咳嗽了一下说道：“那好，我看在与你们是初次合作，以上三个条件我都认了，这样可以了吧，我这个人很爽快的，以后我们合作多了你们就知道了。” “还有在协议中我们会写明市场营销费用的列支细节，并且规定在我们拿下数据中心这个项目合同生效后支付其中的20%，其余部分在项目验收完成后一并支付，这应该没问题的吧，因为市场营销费用的支付业内都是这么操作的，我们也不能违背，这在我们之间的合作协议中都会写明的。” “好吧，我是相信你们的，你们也是国有企业吧，既然有这样的规定我们应该遵守，外资企业就没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这个条件我也认了，我这个人很讲义气的。”秦晓峰说道。 “最后我想请秦董事长最近能否安排我们公司高层领导过来拜访一下你们公司的秦志刚总经理吗？” 秦晓峰迅速答道：“那当然可以，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秦志刚是我的老爸......” 会谈结束，陆敏男一行离开了会议室，在电梯厅等电梯的时候，陆敏男想要打个电话，示意让随行的人员先进入电梯，说好在公司底楼的迅达公司大门口等。 陆敏男打开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李婷的声音：“敏男，你好，今天怎么有空打来电话，有事吗？” “李婷师姐，今天我带了一个团队在江海市，参与你们公司数据中心项目的应标，刚开完会。”陆敏男说道。 “是吗？怎么不是先打个招呼，师姐可以照应你一下，谈得顺利吗？需要我做什么工作吗？” “不用麻烦你了，走正常的招标程序，技术上我们是有信心的。” “好，那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吃顿饭聊一聊。” “师姐，今天晚上我们团队还要开会研究应标对策，为这个标书做些准备，改到明天晚上可以吗？” “行，没问题，明天我把晚饭的地址和时间发给你，明天晚上我还请两位朋友参加你不介意吧。”李婷说道。 “好呀，听你的，好久没有见面了，明天晚上聊。”陆敏男说道。 第55章:贪得无厌 张志宏在办公室里把电脑中要审批流转的文件都处理了，把邮箱中没来得及看的邮件目录翻了翻，不重要的邮件不打开就直接删除掉了。 邱卓栋打来了电话，告诉张志宏下午4点安排一辆小车在公司大门口等，然后送张志宏去机场到北京出差，邱卓栋一直陪同张志宏到机场，以便安排张志宏在机场贵宾室休息。 张志宏在电话里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自己倒了杯茶，想想待会出差去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张志宏突然想起要问一下数据中心项目的发标书工作进展如何，拿起电话打通曹亚韵办公室桌上电话没人接，转而打了曹亚韵的手机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下。 10分钟不到曹亚韵风风火火敲门进来，曹亚韵今天上身穿了件中袖衬衫，敞开领子一条金色的项链十分醒目，下面一条黑色西装裙穿得前凸后翘紧紧包裹着。 张志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曹亚韵一敲门直接开门进来，张志宏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电脑屏幕。 “志宏，叫我有事吗？大概想我了吧。”曹亚韵自从上次在新锦江大酒店召开项目启动会，曹亚韵把灌醉酒的张志宏送进房间后，两人亲热地发生了那种事情后。对张志宏的称呼都不一样了，曹亚韵进门后直接把门反锁了一阵小跑扑向了张志宏。 张志宏知道曹亚韵是秦志刚的女人，肥胖臃肿的样子本不是张志宏喜欢的那种女人，在喝醉酒的空虚状态下勉强可以凑合。 张志宏现在这个时候一点兴趣都没有，轻推开曹亚韵身体，说道：“我马上要去北京出差了，你坐下，我有点事问你。” 曹亚韵没办法只能在张志宏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坐下，说道：“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你匆匆忙忙找我来干嘛。” “我问你，现在数据中心项目的标书发得差不多了吗？有多少厂家来应标了。”张志宏说道。 曹亚韵说道：“哦，来了好多厂家哎，到今天为止大概有30多家了吧，我们每天都忙得不得了接待他们，他们还要就标书的细节问题向我们咨询，项目推进组和公司的一些专家都忙于接待，我们有时候......” 张志宏打断了曹亚韵的话匣子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有多少厂家与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这个很重要，秦总多次要求我们在重大项目上要严格操作流程，实行集中采购避免各个口子对外，造成对外合作上的漏洞，也是体现我们项目管理水平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曹亚韵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哦，你找我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我还以为你叫我来陪陪你的了。” “现在说的是正事，这个项目对公司发展很重要，千万不能出错。”张志宏说道。 “毕竟是张总，考虑问题还是很周到的，秦总也要求我们在引进工作中要统一规范强化集中化管理，据我看这次大多数厂家与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都有背对背的合作协议。秦晓峰对我说了，有些厂商不配合。” “那你们做了工作了没有。”张志宏说道。 “做了，有些国有企业就比较难弄，他们要自己应标，不需要中介机构帮忙，还是那些国外厂商对中国市场比较熟悉，都主动问我们寻求本地化的商务合作伙伴，我们都推荐了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作为中间商。”曹亚韵说道。 “有北京来应标的公司吗？”张志宏问道。 “有！今天下午就来了一家，做什么机房监控设计的。” “那与晓峰国际公司谈下来了吗？” “谈下来了，据说还谈得不错。” “怎么个不错，晓峰国际公司佣金大概多少”张志宏急切问道。 “据秦晓峰后来对我说，佣金大概拿了5%吧，很好的，他很满意。”曹亚韵说道。 “哦，那不多吗？那晓峰国际公司在这个数据中心项目中有把握拿到的佣金是多少了呢？”张志宏追问道。 “这个我不太哦清楚，应该很多了吧。”曹亚韵说道。 “这就是你们工作没有做好，万一秦志刚老总问我的话我如何答复呢？这样吧，你找一下秦晓峰请他把与项目中与合作伙伴签的第三方合作意向书或合同文本发一份给我们，这样便于我们监督其他厂商在项目合同签订后是否履行了与晓峰国际公司的承诺，在项目最后结束我们支付给厂商费用时可以作为一个制约条件，这样能保证晓峰国际公司的利益。”张志宏说道。 “哎，张总你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就去和秦晓峰说一下，谢谢张总的关心和支持了。”曹亚韵笑着说道。 “你把我当外人啦，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希望把项目做好，让领导满意，让参与各方都能满意。”张志宏说道。 “对！让各方都满意，你说得太好了。”曹亚韵高兴得几乎要拍起手来。 “项目中应标厂商与晓峰国际公司合作情况你经常向秦总汇报，这么大的项目每天汇报一次都不算多，你是推进组的副组长要承担起这种责任，让秦总及时了解项目的进行情况，让领导做到心中有数，你知道了吗？”张志宏严肃地说道。 “是！是！小女聆听张总的教诲，志宏，你太好了，想得很周到，太令我感动了。”曹亚韵激动地说道。 “应标的企业中有高层拜访过秦总了吗？这个很重要，只有让秦总了解了这些公司的背景情况后，在秦总最后做决策时才有依据，否则那就是脱离实际了，你要尽可能做好协调工作” “明白，小女几乎是不停地在安排厂商拜会秦总，已经有好几拨人见过秦总了，还有一些正在排队等候我的安排，我忙都忙不过来了。”曹亚韵说道。 “再忙也要做好安排，要学会弹钢琴，注意轻重缓急，把有实力的公司先行安排，我就不要见了，你与公司办公室也说一下不要安排厂商来见我，我忙不过来，关键要让秦总通过与他们面对面的交流，多了解这些公司的基本情况，为以后做决策做好准备。” “是的呀，秦总也对我说了，只要厂商主动提出拜访活，他都会安排好工作与厂商见面的，也能体现我们公司领导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程度。”曹亚韵说道。 “很好，但有件事要尽可能关心一下，有些厂商为了搞好与一把手的关系，会送出一些厚礼，我们也要关心好，不要在开标的时候怠慢了人家，甚至发生被我们踢出局的情况发生，这是相当不负责的表现，人家诚心诚意想拿下项目，做好项目，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要优先考虑，避免发生意外的情况，我想你一定听明白了吧。”张志宏说道。 “明白，这我懂的，就像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上次去拜访秦志刚就给了一张卡，卡内有200万元的谢金哎，这是汤鹏飞亲自告诉我的，你不要讲出去哦。” “这些信息就很重要，这个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既然有诚意我们就要优先考虑。” “他们还要请秦总带队在合同小签后组织我们出国考察，秦总都答应了，还说要带你一起去，你是技术专家，当然秦总说也带我去，还要到巴黎购物，走好多的地方啦。秦总把这次出国考察的名字都起好了，好像叫什么‘数据中心项目技术考察团’哎。”曹亚韵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看看这么重要的信息我还不知道，尽管秦总还没有对我说这事，我觉得很有必要，秦总毕竟是公司的一把手站位比我们高，一定有他的深思熟虑，对推动项目顺利进行有重要意义。”张志宏说道。 “这样全世界走走开开眼界，又能对项目有好处真的很好，到时候我也会好好陪你的哦。”曹亚韵说道。 “到时候你一定很忙的，不一定强求啦，关键我们要提前知道一些信息，从多种渠道掌握厂商对这个项目的态度，秦总那里你比较熟悉，你掌握了情况就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不要辜负了领导对你的信任。”张志宏启发式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关键还是要看你张总怎么把这些关系处理好，特别像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这样有诚意的公司一定要给他们机会，老实说项目交给谁做都是一样的，态度好的能够保持长远合作关系，这都是互惠互利的嘛。” 谈话结束，张志宏送曹亚韵到门口，曹亚韵回身色眯眯笑着一定要张志宏拥抱一下，张志宏只在曹亚韵腰部捏了一把，曹亚韵感到奇痒难忍，笑着一扭身出了张志宏办公室。 张志宏要下一盘大棋，一盘要送秦志刚进监狱，让自己尽快上位的大棋，决心已定，这时候的每一步都要小心敬慎，要尽可能让证据说话，要迎合秦志刚贪得无厌和侥幸的心理，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跌入深渊...... 4点一到，张志宏离开办公室，秘书在后面帮他拖着一个行李箱。刚到公司门口，邱卓栋从停在公司大门口的小车里出来，打开车子后备箱，把张志宏的行李箱放好回到驾驶员的位置上。 “邱主任今天怎么不安排司机送我去机场，而是你亲自开车送。”张志宏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拥挤的下班人群说道。 “现在正值下班的高峰时期，路上时间很难把握，你是5点30分的飞机，我们今天提前了1个半小时出发就是担心路上会有点堵，万一在高速上不堵的话就会提前许多时间到机场，所以我开车送你去机场，早到了我就安排你在机场贵宾休息室坐一会，另外最近小车班的司机每天晚上都加班开车，我替他们开一下，也让他们能抽空休息一次。” “好啊，你这个主任相当的称职，对部下也很关心。”张志宏笑着说道。 “为领导服务是我们的职责，只要领导感到满意就好了。”邱卓栋说道。 张志宏好像想起什么说道：“是啊，让领导满意有时候也很难的，你认为做好了，领导却感到不满意的情况也会时而发生的，你也要气量大一点，过去了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你看你工作做得好好的，秦总突然想把你调离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我就觉得毫无道理，做法确实有点不妥啊。” “谢谢张总的关心，我也听到这个传闻，可能是在哪方面工作没有做到位，领导有意见了，其实领导的考虑总是有道理的，我也要正确对待，服从公司领导的工作安排，无论到什么岗位都要尽心尽力把本职工作做好，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态度是决定一切的，只要自己主观上像把工作做好，一定会有回报的。”邱卓栋说道。 “很好，你们年轻人有这种思想觉悟和工作态度难能可贵，汉荣总对我说了要调你去实业这件事，我还真不太相信，后来证实秦总确实有过这个考虑，我想......卓栋你是否在哪件事情上得罪过秦总了吧，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而且事先也不与班子成员讨论一下。”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工作中什么地方出了错，我们办公室主任其实做事也是提心吊胆的，自己主观愿望想为领导做好服务，结果确不尽如人意的情况也是有的，张总，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要当面提出，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哦。”邱卓栋说道。 “哪里，我这个人你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在背地里下黑手，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当面说，当领导的就更应该如此，你说对吗？”张志宏说道。 “张总的为人我是十分敬佩的，又是主管公司技术与发展的专家，是我们年轻人崇拜的领导。”邱卓栋说道。 “哎，我还做得很不够，有时候强调工作忙，对基层的实际情况疏于仔细了解。就像昨天晚上唐文哲请你和我去通信电缆厂区内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观摩他们组织了‘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的联网测试，使我大开眼界，这些年轻人敢作敢为，在老厂的业务转型和新业务开发中热情高涨搞得热火朝天，惊天动地，让我深受触动。” “是的，这件事很有意义的，对从根本上解决通信电缆厂长期困扰的业务转型发展和企业和谐稳定具有重要意义，我看了也感到震惊，文哲兄和李婷总、汪明霞他们功不可没，还有黄弘毅老厂长也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令人感动啊！” “是啊，联网测试那天晚上回家后我一直睡不着，这些年轻真是我们企业的栋梁啊，有思路，有能力，大家关系融洽，我们老一辈的领导实在感到惭愧啊！”张志宏有感而发。 “张总，你客气了，公司的发展与进步主要是靠你们当领导的指引，迅达公司有今天的发展，你们当领导的功不可没啊。” “哎，说说而已啦，你是办公室主任，公司领导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们大家相互之间缺乏信任，互相猜疑、勾心斗角形不成合力，有些人私心膨胀，说不定什么时候要出大事，我想改变这种状况，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也就对你说说而已。” 张志宏清楚地知道邱卓栋与梁晓惠的恋爱关系，也知道秦志刚要调开邱卓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秦晓峰更容易接近梁晓惠，张志宏是有意避开不谈，反而暴露出想改变目前公司领导班子存在的问题，意图与目的性十分明确，这是间接地说给梁晓惠的父亲梁启政听的，不管现在是否有效果，但要表明自己的意图和想法，要抓住每一个细节表露出来。 邱卓栋也听明白了张志宏的意思，对于直接把领导班子的问题对一个公司办公室主任说是不合情理的，张志宏是一定有所指的，但邱卓栋更多担心的是张志宏刚才说的‘有些人私心膨胀，说不定什么时候要出大事’，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是什么...... 第56章:相由心生 今夜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明珠电视塔上的旋转餐厅人头攒动，比平时多了许多人，人们一边欣赏着江海市美轮美奂的夜景，一边品赏着颇具特色的自助餐。 明珠电视塔的自助餐是城市的一张璀璨的名片，各国风味的美食应有尽有，在登高眺望江海市美丽夜景的同时在这里360度旋转餐厅品尝世界美食是个浪漫的选择。 李婷早已预定了靠窗的一张餐桌，白色的桌布，几套银质的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瓶插花将桌面点缀得几分浪漫。 李婷与唐文哲先到了20多分钟，刚到旋转餐厅门口，身穿中式旗袍的服务员礼貌地引导客人到预定的座位后离开，负责餐桌的服务员马上为两位倒了两杯白水，送上了酒单。 6点25分，陆敏男一身西装，出现在餐厅门口，李婷见到起身挥手示意，唐文哲也站起来看着来人。 陆敏男35岁左右，人偏瘦弱但十分精神，手里一束红色玫瑰，快步如飞朝李婷走来。 陆敏男走近李婷两人相对站立，陆敏男左手握着一束玫瑰花，右手搭在李婷的右肩很自然地来了个拥抱礼，然后把玫瑰花送到李婷手里。 西方国家的观念里，拥抱和握手同样是重要的问候礼仪。表达人们在慰问、祝贺、欣喜、久别重逢时的喜悦心情，在中国只有在相互关系非常好，非常信任，且都有一定文化素养的男女之间才会使用拥抱礼作为问候方式。 李婷接过玫瑰花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介绍道：“文哲，这位是陆敏男先生，我的校友。” “你好，陆先生，我是唐文哲，李婷的同事，欢迎你来江海市，李婷刚才向我介绍过你的才能，学校学生会主席，田径运动员全国大学生运动会拿过大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幸会。” “李婷已经把我的故事全部说给你听了，那你一定是李婷信得过的好朋友了，你好，唐先生。”陆敏男说道。 “来大家入座吧。”李婷说道。 服务员过来帮陆敏男倒了杯水，轻声问道：“三位客人都到齐了吧，你们需要酒水吗？” 李婷朝陆敏男看了看，陆敏男说道：“酒就不喝了，好久没有和李婷姐见面，多聊聊吧，酒喝多了就语无伦次了。” 唐文哲笑着说道：“我也不喝酒。” “那就来三杯橙汁吧，谢谢。”李婷对服务员说道。 “李婷姐知道我喜欢喝橙汁，好的来一大杯。那我们先去拿点吃的东西边吃边聊吧，我有点饿了，今天午饭都来不及吃，都在准备材料，何况知道李婷接晚上请我吃自助餐，我就把重点放在晚上了，午饭就简单了，晚上的自助餐可要吃出本钱出来，唐先生你说对吗？” “完全同意，要吃出水平来。”唐文哲说完与陆敏男勾肩搭背朝摆放自助餐的餐桌走去。 瞧着两个大男人刚认识不久就像老朋友一样说着笑话去拿自助餐的样子，李婷看着就好笑，说道：“文哲，帮我拿盆水果好吗？” “没问题，你等着。”唐文哲头也不回地说道。 两个大男人吃完了第一波又来回跑了两次，基本吃到位后开始交谈了起来：“陆先生，听说你这次是来参加我们公司数据中心项目应标的吧。”唐文哲说道。 “是啊！听到有这么大的一个大项目我就带着一个团队来应标了。”陆敏男用餐巾擦了下嘴巴说道。 “你怎么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我可以提前把项目的情况对你介绍一下。”李婷说道。 “从你们公司的网站上已经知道你们为这个项目成立了一个项目推进组，你是推进组成员，为了避嫌我就没有和你先打招呼，直接来拿标书了。”陆敏男喝了口橙汁说道。 “那标书咨询还顺利吧，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李婷问道。 “对不起，李婷，你要来点主食吗？我去帮你拿吧。”唐文哲看见李婷已经吃完水果在与陆敏男说项目的事，就轻声插话问道。 “好，帮我拿点意大利面条吧，这里意面做得很好吃，帮我拿一盘吧，加点番茄汁，谢谢啦。”李婷对唐文哲说道。 “哎，一言难尽，天下乌鸦一般黑啊。”陆敏男说道。 看到陆敏男说话神情严肃的样子，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唐文哲赶紧离开帮李婷去拿主食了。 当唐文哲回到餐桌时只听见李婷在说：“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们呢，你这是在纵容他们犯罪。” “那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自从北京邮电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北京规划设计院工作，作为部级的设计院只要埋头做好设计工作就可以了，工作很稳当除了上下班就是工作，后来设计院走市场化道路，要成立‘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我就主动报名应聘，担任了项目总监。起初还好都是承接国家级项目的系统设计与开发包括施工与日后的维护，在市场上逐步做出了品牌和声誉，拿下了北京奥运会场馆中心局房的环境监控项目，在李婷姐的推荐下拿下了和江海市政府信息中心局房的环境监控项目，公司规模也初见成效。这些项目基本上都是政府项目，技术难度与要求都很高，但是市场营销比较纯洁，我们依靠技术积累与优势做得还都相当成功，得到了市场与客户的认可，我们也做出了品牌效应。然后我们就开始参与社会的招投标项目。” “那不错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开市场，从科研院所走入市场经济的洪流中相当不容易哎。”李婷说道。 “市场经济洪流中也是泥沙俱下、鱼目混珠、坑蒙拐骗，什么样的人都有，特别是少数国有企业的官僚吃拿卡要、故弄玄虚、狐假虎威、瞒天过海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程度，令人胆战心惊。” “有这么可怕吗？”李婷说道。 “我相信陆敏男说的是实话，他在市场经济的第一线感受最为真实了。”唐文哲说道。 “昨天在你们公司开项目咨询会，两个狗男女一看样子就是那种作恶多端的，在市场上人看多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的本性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李婷姐，你看唐文哲先生的气质就是一个读书人，心胸坦荡人长得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正人君子可以深交的人。古人认为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人的面相是一个人内在所有东西的总和，体现出一个人的内在气质。佛教《无常经》认为：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 “看不出没几年不见陆师弟开始研究传统佛教了。”李婷笑道。 “这其实不奇怪，历史上很多大科学家最后都对神学十分感兴趣，正如量子力学的创始人之一尼尔斯.玻尔曾经说：‘世界不仅比我们已经想到的要更奇怪，而且比我们所能想到的要奇怪得多。’用我总结的话就是——市场经济不仅比我们想象要复杂得多，而且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陆敏男说道。 “哈哈，这是陆敏男定理吧，看来你现在离大科学家已经不远了，至于你谈的有关‘相由心生’的问题属于古代玄学或哲学范畴，唐文哲先生可是哲学博士，他最有发言权了。”李婷笑道。 “我认为陆先生的观点是有深刻哲理的，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每个人的面相都真实反应着其相对应身体和心理的状态，比如一个健康的人、身心愉悦，其通常在相学中都有天庭饱满、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相反，一个心理或生理不健康的人，通常愁云密布、眉头紧锁，眼界即是心界，而面相即为心相，相由心生在大多数情况下判断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是成立的，偶尔也有例外，但偶发事件不影响这是一条可以普世参照的公理。”唐文哲说道。 “还是唐先生总结得有道理，我有这个想法，但没有提升到一个哲学的高度去认识。李婷你看看，我们在这次你们公司数据中心项目应标咨询时，那一男一女打断我介绍我们公司的基本情况，也不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需要澄清的技术细节，直接给我上了一次生动的市场经济学的课程，说什么：‘技术细节都可以通过沟通解决的，我只想知道贵公司在对我们这个项目的商务上有没有初步的考虑和安排。’你说这个不是明目张胆的讹诈吗？然后他们说：‘你们公司应该首先安排高层领导与我们公司领导见面，互相增进沟通与了解，建立互相信任机制’，最后要我们与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合作竞标，这个第三方公司要空手拿走我们项目总额的15%作为佣金，经过我们的讨价还价最后定为5%作为佣金，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吗？”陆敏男紧握拳头说道。 “文哲，我说陆敏男这样是助纣为虐，成全腐败分子的犯罪，你说呢？”李婷想要唐文哲讨个合理的说法。 “我看不以然，这可能是一种适者生存的哲学观点吧，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进化论与伦理学》一书中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市场经济的大浪中只有适应着去求生存，你没有力量在短时期去改变现状，否则你会被饿死冻死，就连反击的时间窗口都没有。李婷我看这事就让陆先生按照市场规则去应标操作，只有我们能从内部打击这种腐败的嚣张气焰，我这个人事部经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领导的事我管不了，干部的事我还是要管到底的，要相信国家会加大反腐倡廉的力度，贪官能猖獗一时，但在历史的浪潮中只是一个终将被打得粉碎的浪花，会被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所无情吞没。” “高见，博士看待问题就是高度不一样啊！深刻！但是唐先生也不要以卵击石，腐败分子不是你一个人事部经理就能收拾的，据我几年来的市场实践证明，国有企业官场上的贪污腐败的情况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甚至有点疯狂。你们公司提出的第三方合作伙伴尽管理由不充分，具有明显的以权谋私贪污腐败的嫌疑，但在市场中也是一种常用的市场营销手段，在市场的社会化分工中我们不可能一家单打独斗，需要一些社会化的合理分工，发挥各自的特长，这事我们也就考虑忍了，唐先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我领情了，不到天塌下来唐先生你千万不要出手。”陆敏男担心唐文哲出手相救好言劝说道。 “文哲，你不要出手，敏男说得对，现在市场情况比较复杂，有些营销手段与贪污腐败没有严格的分界线，腐败问题还是要看干部的自身素质，靠组织上教育管理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单枪匹马杀出去可能敌人你还没有看到，自己就被消灭了，要相信国家有能力惩治腐败问题。”李婷说道。 晚餐结束后唐文哲开车，李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带着陆敏男在江海市著名的夜景观光点走马观花看了看，陆敏男说：“要早点回酒店与项目组一起讨论应标方案，明天下午公司高层还要去拜访你们秦志刚一把手，我们要准备一份大礼，按常理说在商务招投标期间领导是不与应标厂商会面的，你们的人暗示我要见秦志刚那一定是有意图的，我们要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有这么复杂吗？还要见面礼。”李婷不解地问道。 “当然啦，我的李姐，你out啦，领导要见你就是伸手要东西这是行业潜规则，讲个真实的故事，我有个朋友在一家通信设备制造企业做市场，去你们外省一家公司见领导，直接把一个24k纯金的菩萨坐像放在一把手的桌上，后来项目就给拿下啦。”陆敏男苦笑着说道。 唐文哲没有说话，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婷耸了耸肩，车内一片寂静，车到了陆敏男入住的酒店，唐文哲下车与从车内出来的陆敏男握手话别，李婷把车窗摇下，陆敏男伸过手来与李婷击掌话别。 小车离开酒店继续前行，李婷说道：“文哲，能陪我一起去临江长堤走走吗？” “好呀，我直接把车开到临江长堤地下车库，然后上去吹吹江风。” 江海市临江长堤是在江岸边高筑起来的观光大道，大堤路面由大理石镶嵌而成，防护堤上有多个向外突出的半圆形平台，用古典优雅的铁质护栏制成是情侣经常光顾打卡地。 晚上，在那充满情调的霓虹路灯映射下，人们悠闲漫步在临江长堤上，欣赏着两岸不同风景。 唐文哲远眺江对面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仰望天空繁星点缀，400多米高的明珠电视塔正变换着各种绚丽灯光造型，忽然夜空中一大片乌云从远方飘了过来，很快把明珠塔的半个身躯淹没在了乌云之中...... 第57章:疑点重重 车子在临江大道地下车库停好，唐文哲下车把手提包放进车子后备箱里，顺手从里面一个储物格子里拿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风衣挂在自己的小臂上，从内部楼梯直接走上临江大道。 今夜临江大道上有点风，观光行人并不多，海关钟声刚好响起，巨大指针指向了晚上8点整。 “文哲，这地方我好几年没有上来走过了，变化真大啊，很有气派，简直认不出来了。” “是啊，我有时经常一个人来走走，记得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年2月份北京集团公司派调查组来的那个晚上，你看转眼已经3个月过去了，过得真快啊。” “文哲，你看江两岸的城市建筑灯光设计多现代感，夜景灯光不是简单地亮灯，两岸灯光控制全部联网，用事先设置好的计算机编程控制，两岸联动可以极大地丰富灯光造型，呈现出两岸现代建筑与万国建筑物外立面融为一体、多姿多彩的完美城市夜景方案，营造出独特的景观。” “是的，你是计算机专家一看就知道了，而且你看灯源都用节能灯，耗电比较少，据说整个两岸的灯光控制是一家公司在运营，采用了非常先进的灯光控制系统。当然内容审查也是很严格的，系统的网络安全也是很严密的，一旦发生恶意入侵后果是很严重的。” 江面上吹来了阵阵凉风，李婷今天只穿了件中袖白衬衫，下面一条刚好到膝的黑色直筒裙，被风一吹感到了一丝凉意，蜷缩了双臂。 唐文哲拿起风衣披在了李婷的身上，说道：“今天天气预报说晚上最低温度只有21度，风力较大，我知道这里江面上风更大，你把风衣的纽扣都扣好，腰带紧一紧就像穿上一件大棉袄。” 李婷按照唐文哲的吩咐穿好风衣，风衣约显有点大，把腰带系好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说道：“噢，暖和多了，你这样冷吗？”李婷见唐文哲尽管穿了西装，看上去还是有点单薄说道。 “我还有秘密武器呢。”唐文哲说完从衣袋里取出一条折叠很平整的男士真丝围巾，深蓝色的底子上印染着一些黄色的腊梅花，蓝黄搭配色彩显得十分协调高雅。 唐文哲系好真丝围巾，将西装领子翻起说道：“你看这围巾怎么样？” “好看，相当的好看，有点绅士样子，英俊潇洒充满朝气年轻了许多，还能骗倒大片的女孩子。” “瞧你说的，都快奔40的老男人了，能骗到老婆已经费了洪荒之力了，没有你的撮合我现在还是光棍呢。” “哈哈，那是你对女孩子的要求太高了，一定要找个漂亮优雅的，像我们这样的书呆子你是看不上的啦，没办法我只能随便把自己嫁出去了。”李婷说着看着唐文哲的样子，也把自己穿的风衣领子顺手翻了起来，风衣领子的背后还有个小扣子，李婷也把它扣了起来，一下子脖子里裹了起来感到觉暖和多了。 “哎，你穿男式风衣的样子太好看了，看来我这件风衣要换新主人喽。”唐文哲避开李婷刚才谈论的‘看不上她’的问题，唐文哲知道李婷还是很喜欢自己的，但这是缘分，有时候男女有感情不等同于婚姻，这里面有很多复杂的哲学问题，按照中国老祖宗的观点这就是缘分，真所谓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世的相见，也有人说缘分是一种逃避，是对生活的妥协。唐文哲知道李婷确实很优秀，就是因为太优秀了，而且当时是自己的上司，这就多了一种谨慎，少了一点疯狂，男人在寻求爱情中很少希望另一半比自己更强，越是有思想有远见的男人更希望另一半是小鸟依人的那种，就像美国著名婚姻问题专家艾默生.艾格里奇博士所说：男人需要尊重，女人需要爱。如果男人在工作中要服从于上司，然而这位女上司在生活中又是伴侣，要从伴侣中得到男人想得到得尊重，这种角色的转换难度太大，期望值太高，一般男人很难驾驭，因此往往选择知难而退，维持友情就成为一种务实的选择。 “那你今天亏大了，请你出来陪我的朋友吃饭要你掏钱，结果又把自己心爱的风衣送人了，岂不损失惨重。”李婷说道。 “那要看给谁了，李婷老总肯收下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就怕我真心付出人家还不肯笑纳，嫌弃尺寸太大，我看还是另外帮李婷总经理买一件吧。”唐文哲说道。 李婷从风衣的长袖里伸出手在唐文哲肩膀上拍了下说道：“谁是你的李婷总，我看你还活在记忆里吧，那是过去式啦，我应该拍拍你唐经理的马屁啦。” “李婷，我最近好像有个预感，老实说我对数据中心这个项目非常怀疑，我怎么感觉这个项目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唐文哲说道。 “哦，是吗？算我愚笨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说是‘本身就是个圈套’呢，谈谈你唐兄的观点，让你的李婷小妹感受一下。”李婷希望唐文哲把想法谈出来，假装惊奇地问道，自己有意放低了身段，自称为小妹，让唐文哲充满自信和女人对他的尊重感，其实李婷一直以来在唐文哲面前表现尽量保持低调，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在公司里布置工作那样地生硬，但是唐文哲就是傻傻地永远没有感觉到。而李婷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在与唐文哲两个人说话时尽量显示出女人温柔的一面，此时李婷用手轻轻挽住了唐文哲的胳膊，仰起头看着唐文哲。 唐文哲拍了拍挽着自己手臂上李婷的小手，示意在旁边一个空闲长椅上坐下，李婷坐下后用另一只手把风衣的下摆遮住了自己的大腿，眼睛依然注视着唐文哲，好像在等待听他讲下面的故事。 “我目前只能说心中对这个项目存有疑点，并没有形成完整的思路，还在观察中。”唐文哲说道。 “好神秘哦，不要说得太吓人我胆子小，你慢慢说吧。” 唐文哲说道：“疑点一：今年2月初刘总特地让我和邱卓栋去他办公室坐了会，说了一些话，当时觉得很普通，现在想来是有针对性的，他说‘干部的廉政自律一直是个大问题，我希望你们年轻干部始终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防腐蚀永不沾，牢牢守住自己的思想底线不动摇’，这分明是在暗示我们。唐文哲说道。” “这句话我认为很普通，对你们年轻干部善意地提醒，像我这种老干部就比较自觉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李婷开着玩笑说道。 “疑点之二，邱卓栋后来对我说，曾经有两位江海市检察院和市委组织部的客人来拜访了刘平，一般说检察院上门是有针对性的，而且是针对公司高层统管干部，那说明我们公司领导班子里有人可能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刘平总与我们打个招呼，是对我们的信任，提醒我们多加注意，莫非我们公司有老总被盯上啦。”唐文哲说道。 “那也不一定，刘平总是市里派来的干部，可能有老战友、老同事来看他也是人之常情。”李婷笑着再次否定了唐文哲的猜测。 唐文哲也不回答李婷提出的质疑，试图从一些乱象中整理出一个轮廓，继续说道：“疑点之三：今年2月份国资委与集团公司突然派来了一个神秘的调查组，调查组原定要在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调查5天的，结果提前一天匆匆回北京交差去了，临行前也没有与秦志刚打招呼，调查组负责人国资委的康建主任临行时对我了一句‘后会有期，再见’。” “唐老弟，那是人家的领导的客气话，后会有期很正常，你是管人事干部的不见你去见谁呀，你是过虑了。”这一条又给李婷笑着给反驳掉了。 “疑点之四：我四月份去北京参加培训，梁启政老总晚上请我吃饭，席间对我说‘前段时间集团公司派了调查组去了你们那里，回来听过一次汇报，情况不太妙啊。有些事我还不能透露，过段时间就知道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感觉这是梁总在对我暗示什么重要的事情。”唐文哲说道。 “文哲，这话有点意思了，确实梁总在对你暗示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词不是随便用的，这说明要出大事啊！”李婷说着挽着唐文哲的手臂抓得更紧了点。 唐文哲继续说道：“我的一个好朋友在集团人事部担任副经理，当我离开北京的那个晚上，他一定要开车送我，然后在车上对我说：近期在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所属的各省领导班子中已经出了好几个千万元级的大贪官，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集团接下来要对各地企业领导班子开展党性和纪律教育，开展一次‘防腐蚀，永不沾’的主题教育。刚才说的原国资委康建主任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他原来在公安部工作是个老侦探，他对今年2月份在江海市迅达公司对秦志刚的调查非常不满意，回京3天后他主动向领导请缨，带了一行精干人马杀了个回马枪回到了我们江海市，目前正在这里沉底暗访调查，据说是与公安局、市反贪局联手开展案件侦探，情况十分地严峻。” “文哲，这样看来你的怀疑没有错，我们公司领导班子要出大事了。”李婷听了心在颤抖，挽着唐文哲的手都在发抖。 唐文哲继续深思着说道：“疑点之五：数据中心项目本来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项目，将公司的大用户数据或信息化集中存放在我们的数据中心里面解决网络带宽，为用户提供专业化的服务。而且技术上比较成熟，国际和国内的通信运营商有无数个成功的应用案例，我们只要对计算机硬件和数据库系统进行采购招标，设备到位后依靠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完成。今年年初公司办公会议定下来后，委托我们的规划设计院出了一个方案，组织了几次专家评审，从数据中心机房用房改建到系统结构、项目进度都有一个基本框架，你我都参加了方案会审，大家一致意见只要组织公司内部力量实施就可以在年内顺利完成。我们这个系统用户数不多，技术难度不能与淘宝网和一些高铁售票系统相比，人家系统要承受上亿用户同时使用的高话务量冲击，系统架构设计非常重要，还有很多专利技术应用，需要一个庞大的系统开发团队。我们数据中心的客户端非常有限，数据处理量规模和响应时间要求都很低，如果说这个系统建设有一点难度的话，应该在系统的安全性和数据存储上需要一些特殊的算法支持，提高用户使用的方便性和可靠性。” “这个观点我认可，我们这个数据中心的设计基本上没有技术难度，在网络安全上我们公司完全可以胜任，我们为江海市政府开发的信息系统和为江海市国际机场信息化安全系统都比数据中心项目要复杂多了，我们的系统几年来运行平稳，得到客户的高度认可，当然这里面也有你唐文哲带领团队开发的功劳。”李婷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的功劳谈不上，假如有一点点成绩的话，也是在你李婷总的亲自领导下取得的。”唐文哲说道。 “你瞎说，又把我当领导了，你才是我的大领导。”李婷从唐文哲的手臂中抽出手来，拍了一下唐文哲的肩膀说道。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有人把这个数据中心项目炒大了，变成一个国际上的大招标项目，国内外厂商纷至沓来，简直最好到联合国去发布了。最近一段时间秦志刚几乎每天在引进办的安排下与各国内外的厂商会见，奇怪的是分管项目的张志宏副总却拒绝与任何厂商会见，还特地关照引进办与办公室在招投标期间不要安排厂商与他的会面要求，所以我认为数据中心项目大有文章，可能是个陷阱，是人为做出来的一个‘局’。” “吓死我了，为什么要做局呢，这个‘局’为谁做呢？”李婷发问道。 “目前看来是给一把手秦志刚下的套，准确的说，此人清楚地知道秦志刚在还有3年多在位的时间里，迫切需要这样一个大项目的机会捞一把，并让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你看秦志刚前几年把公司的集中采购已经放在了他儿子开的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群众意见很大，有人直接写信去集团告状。你听陆敏男说了吧，在这次项目招标中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还跨前一步与应标厂商合作应标，再拿一大笔佣金，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这是在自掘坟墓的节奏啊！”唐文哲说道。 “那太可怕了，文哲还亏得你的提醒，我还蒙在鼓里呢，那我们怎么办。”李婷说话的手有点颤抖...... 第58章: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现在情况比较复杂微妙，我们并不知道谁在做局，为什么下套，现在只有不动声色观察事情进展变化，最后再做出自己的判断。刚才吃饭时我劝陆敏男不要对强加给他们的第三方合作做出激烈反应，也是基于这个考虑。我想可能近期最好能与刘总沟通一次，看看需要我做些什么工作。你现在的处境比我更困难，你在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中当任重要的角色，你最清楚项目的进展情况，我想刘总肯定找过你谈话了，对你赋予重任了吧。”唐文哲说道。 “文哲，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好想没有向你汇报过这事哦。”李婷听了唐文哲的话，情绪反而放松了下来说道。 “前几天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与邱卓栋一起喝咖啡时你说对数据中心项目组中有些应标厂商鱼目混珠的担心时，我问你：‘刘平总这个情况知道吗？’你回答说：‘刘平总对这事十分清楚。’我已经知道你已经向刘平总汇报过出现的情况了，只是恐怕我担心你的处境，没有详细告诉我具体情况。”唐文哲说道。 “是的，刘平总主动找我谈了话，我把掌握的情况都如实告诉了他。”李婷说道。 “你做得很对，说明刘平总一定掌握了比我们更详细的情况，他是担心这个项目可能会对企业造成巨大经济损失才来找你的，因为整个项目组中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刘平总的判断非常到位。”唐文哲说道。 “面对这个复杂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婷说道。 “发现特别情况及时向刘总汇报，尤其涉及到公司资金流动有疑问的时候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发出告警，10多亿的项目都是企业赖以生存的资金来源，一旦发生资金断流会危及到我们企业的运营安全，我们有责任做好事先防范。你在项目推进组中处境比我更困难，但掌握项目情况最清楚，这段时间我会24小时开机，你记住需要我出面的时候，任何时间及时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找出应对办法。”唐文哲说道。 “那你在和老婆看音乐会呢？我有事也打电话来吗？不是很扫你的兴致嘛。”李婷笑着说道。 “我是说任何时候，你一定要切记，不要管我的状态和情景如何，保护你的安全，保护企业的资金安全，在危机的关头，我们责无旁贷、无路可退。”唐文哲说道。 “知道啦，我会注意的，你也不要过度担心，有突发情况及时与你联系。”李婷说道。 “我感觉康建主任和刘平总都是政治嗅觉非常灵敏的人，特别康建主任已经在江海市深入蹲点调查超过3个月了，我相信他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信息，离采取行动的时候已经不远了。但是失败者往往会在退出历史舞台时做出疯狂的举动，我们要做好应对局势变化的准备，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小心谨慎处理突发事件，千万不要冲动。”李婷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还是早点送你回家吧，老公在家里等急了吧。”唐文哲说着与李婷朝地下停车库的方向走去。 “那个书呆子还在实验室里做项目呢，不到9点是不回家的。” “那好呀，我也喜欢搞科研，搞技术比较单纯，做人事部经理太无聊了，整天提心吊胆。”唐文哲说 “你可是当领导的料子，对局势判断有自己独到的思路，搞技术岂不是大材小用了。”李婷挽着唐文哲的胳膊走着还不忘讥笑唐文哲几句。 进入停车库，唐文哲用遥控器远距离直接启动了车子，打开车灯，李婷坐进车内副驾驶位置，系好安全带。唐文哲用小木梳对着反光镜理了下头发，左右观察了下没有特别情况，说道“李婷，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今天上午实业总经理孙雅秋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要与王汉荣离婚了，按照领导干部家庭情况通报的原则，先向我公司人事部经理汇报一下。” “哦，这是唱的哪出戏，关键时候凑热闹，什么理由离婚呢？”李婷问道。 唐文哲驾车驶出停车库，付费后唐文哲从反光镜里并没有发现有尾随的车子继续说道：“说是性格不合，到了无法调解的程度，明天准备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下手真快啊，多年老夫老妻了说离就离，有点快刀斩乱麻的味道。”李婷说道。 “被你说中了，其实我知道王汉荣的情况可能比秦志刚的问题更糟，他担任过公司本部总务处处长，负责过多处局房的建造，在工程公司有施工队伍，拿了不少钱，购置了多处高档房产，远远超出他的个人收入所得，做得太过于明目张胆，看来他已经闻到了危险信号，想通过离婚分流部分财产。”唐文哲说道。 “他也太精明了，通过离婚来逃避追责，那也太幽默了吧。”李婷说道。 “是的，有点老糊涂了，其实在现在特殊敏感时期，检察院和反贪局已经注意到我们公司领导班子的情况下，动作太大反而会引来杀生之祸，干部婚变和大额固定资产的交易流动非常容易触发反贪局的调查机制，他有个女儿在国外读书，如果资金流向国外那他被审查的日子就不远了。”唐文哲说道。 “哦，今天被你一说我长见识了，才知道我们公司管理层有这么复杂，到处是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引爆了。”李婷看着窗外的车流感慨地说道。 “还有更复杂的事呢，今天张志宏副总突然去北京参加国际通信展了，原来历年是公司组队去参加国际通信展，今年张志宏一人独自前往非常耐人寻味，邱卓栋下午送他去的机场，事先他让邱卓栋安排第二天下午约见集团副总梁启政。同时我们公司的王祥林和刘梦佳在北京集团公司参加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我有种感觉张志宏是在为接替秦志刚做准备，一场争权夺利的大戏就要上演。”唐文哲说道。 “这些公司领导怎么老是在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怎么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的发展上来呢。”李婷纳闷地说道。 “这就是现实版的官场斗争，你死我活非常残酷，有人在考虑以权谋私，有人在考虑如何上位夺权，你说他们没有为企业做工作也有点不符合实际，毕竟企业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这里面有他们管理层的功劳，但是说他们为企业呕心沥血、竭尽全力也有点太抬高他们了，在个人利益与企业利益面前要处理好一个平衡关系，但确实很难做到平衡，就是我们处在这个层次上可能也很难把握好。” “像你这样一心扑在工作上，廉洁奉公的干部应该会有所自律的吧。”李婷说道。 “不，还真说不准，因为没有一个有效的监督机制约束，全凭个人的素质修养，人的贪婪、自信、不满足现状，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是无止境的，除非你有坚强的信念，有很强的自律能力，有自知之明敬畏道德的约束，否则非常容易失去自我，存在侥幸的心理状态而自欺欺人。”唐文哲说道。 “一定要有一个头脑清新的人经常提醒你，不要被人们老总叫惯了忘乎所以，要有一个专门挑你刺的人，敢于和你作对的人。”李婷说道。 “是的，我高度同意你的观点，这个人理论上讲起来很简单，实际上这样的人很难找，你看一个大贪官往往有个贪得无厌的老婆，中国古代有‘家有贤母子不逆，家有贤妻夫不横’的典故，西方圣经里也有许多‘智慧妇人，建立家室。愚妄妇人，亲手拆毁。’的传世故事。”唐文哲说道。 “同意，那按照你的理论，贪官身后就没有贤惠的女人了。”李婷问道。 “我认为这个逆定理值得商榷，从统计学的角度来看‘清官身后有贤妻’的理论是成立的。”唐文哲说道。 车子已经到了李婷居住的大楼门口，李婷松开保险带，将折叠好的唐文哲风衣放在后排座位上准备下车。 唐文哲突然想起最近要与同济大学的博导丁文俊讨论有关中国的‘敦煌三号’冥王星探测器首次在冥王星地表得到存在磷化氢的问题说道：“你这个星期下班后有空吗？我同济的博导丁教授约我去讨论我国的‘敦煌三号’冥王星探测器，首次在冥王星的地表得到存在磷化氢的问题。如果你愿意参加的话我想再请汪明霞一起参加。” “这事与我有关吗？这些理论好像对我太遥远，很难加入到你们的讨论中去吧，我的参加对你们讨论有意义吗？”李婷好奇问道。 “这个讨论对我意义重大，有你的参与对我的帮助很大。” “既然你说了，一定有你的理由，这个讨论对你意义重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李婷说道。 “好，我再与丁教授落实一下，然后把见面的时间地点告诉你，谢谢啦。”唐文哲说道。 李婷说完开车门下了车，唐文哲还是不放心地摇下车窗关照道：“有什么情况随时打我电话。” “明白啦。”李婷隔窗与唐文哲挥手告别，走入公寓大楼。 新锦江大酒店舞厅内灯光闪烁，一支黑人萨克斯乐队正在演奏圆舞曲，低音萨克斯沉闷的声音演奏出美国式自由奔放的华尔茨音乐，舞池内人们相拥着随着欢快的节奏扭动着身躯。一对中年舞伴踏着节奏跳着优美的华尔茨圆舞曲，只见舞者通过足底掌趾的动作，结合身体的升降、倾斜、带动舞步移动，四肢纠缠、舞步起伏连绵华丽典雅，引来一片唏嘘的叫好声。 秦志刚在舞厅的外围一手紧紧揉着刘曼莉的腰，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踏着步子，但不是踏着华尔兹的节奏，就像在舞厅里自由漫步，相互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扭摆着身躯毫无美感。秦志刚自言自语说着调情的话，刘曼莉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反而被秦志刚从嘴里喷出的，夹杂着香烟味的酒气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不得不把头放在了秦志刚的肩膀上。 秦志刚见状把刘曼莉抱得更紧了，慌乱的脚步几次重重踩踏在刘曼莉高跟鞋上，好不容易一曲终了，秦志刚还是不愿意放开抱着的刘曼莉。 “秦总，乐曲结束了，我们去汤主任那里坐坐喝杯茶吧。”刘曼莉说着，拉起秦志刚的手朝舞池边上汤鹏飞和曹亚韵一起坐着的地方走去。 汤鹏飞双手鼓着掌，说道：“秦总的舞姿太好了，年轻时一定是个跳舞高手吧。” 秦志刚拉着刘曼莉的小手在半圆形皮沙发中间坐下，说道：“是的，年轻时跳过交谊舞，这种华什么兹的舞蹈从来没跳过，都是曼莉带着我跳的。”秦志刚满脸通红说道。 “我看跳得一点都不好看，简直像猪八戒抢媳妇。”曹亚韵气愤地说道。 “秦总跳得这么好，怎么叫猪八戒娶媳妇呢？曹主任如何说起呢？”汤鹏飞问道。 “就是说强行上弓乱弹琴呗，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是跳华尔茨的人吗，扭了腰就后悔啦。”曹亚韵说道。 “不管跳什么舞都是锻炼身体嘛，饭后扭扭腰帮助消化。”秦志刚反驳道。 舞厅女服务员推来一辆小车，里面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啤酒、饮料与小吃，刘曼莉起身朝车上的啤酒看后，让服务员打开一瓶啤酒，倒了4杯放在桌上，曹亚韵站起乘刘曼莉站起拿啤酒的时候，坐在了秦志刚与刘曼莉之间把他们俩隔开，又嚷着叫服务员从车上拿了些小吃与坚果。 刘曼莉把酒杯放到每个人面前后转身坐到汤鹏飞的身边，对汤鹏飞说了几句话。 服务员端起两个精致的高脚碟子，里面放了些爆米花，说道：“谢谢各位，请慢用，这两盆爆米花是舞厅送给你们的，希望你们喜欢。” 曹亚韵笑着说道：“还有爆米花送啊！太好了，人家高级舞厅的服务就是不一样。” 曹亚韵说完抓起一把爆米花送到秦志刚手里，秦志刚对曹亚韵把刘曼莉的座位挤掉满脸不高兴，接过曹亚韵送过来的爆米花放了几个在嘴里，然后端起啤酒杯喝了口，说道：“哎，这啤酒不错，味道好特别。” “秦总，这是我为你特地选的比利时蓝标顶级的世界著名‘修道院’啤酒，里面有橘皮、蛇麻草、巧克力，用比利时传统工艺发酵，古法保存的全世界最特别的著名啤酒。”刘曼莉说道。 秦志刚对着曹亚韵说道：“你看看，人家曼莉多有才华，一杯啤酒能说出这么多的名堂，你要好好向她学习。” “我哪能与刘曼莉相比啊，刘小姐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全世界多走走，我不就长知识了吗？”曹亚韵说着朝汤鹏飞看了看继续说道：“汤主任你说我说得对吗？” “曹主任所言极是，秦总，刚才曹主任的话提醒了我，我们上次谈的‘数据中心项目技术考察团’的事情可以操作起来了，因为项目招标已经正式启动，我们也在积极应标了，估计过段时间招标结果就可以出来了，由于办理护照和签证需要一定周期，所以可以早点启动了，秦总你看如何。” “好呀，我看这事总是要办的，只要你们的服务和价格合理，凭借我们良好的合作关系，你们中标应该没问题，曹主任你说呢？”秦志刚对曹亚韵说道。 “这是当然的啦，买他们东西和买其他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大家关系好合作就愉快了。”曹亚韵说道。 “那好吧，既然曹主任说了，你们就抓紧时间发一封邀请函过来，我们内部还是尽快把考察团的人员定了，有的人护照可能都过期了，赶快要重新办。”秦志刚说道。 “关键是为你们这次要去考察的国家比较多，到各国的大使馆办签证要花很多时间，有的国家还要面试，所以早点启动能争取点时间。”刘曼莉说道。 “曼莉说得对，看来是要赶快启动这件事了。”曹亚韵说道。 “你不要推卸责任，这事还是要你们引进办提前考虑起来，不要等厂商提醒了再办，明天就开始启动这项工作吧。”秦志刚说道。 “谢谢秦总的大力支持，邀请信的事我马上让曼莉去办，秦总，现在又发现一个新问题，不知道我该讲......”汤鹏飞犹豫地说道。 “哎，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就大胆地说出来，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不要把小问题变成大问题处理起来就麻烦了。”秦志刚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 第59章:布控行动 舞厅内乐队在两个舞曲间稍作休息，播放着轻柔的背景音乐，刚才推小车的舞厅女服务员是反贪局的外勤侦查员，用对讲机与总部联系，刚才放在秦志刚与汤鹏飞面前桌上的两个高脚碟子，上面放了些爆米花，其实底部暗藏着高灵敏度拾音器，将桌子旁边人员的讲话声音在过虑了现场音乐噪声后，通过舞厅内设置的中间发射站直接传回了反贪局全网监控室。 侦查一处处长赵正法站在孙东亮的背后，看着大屏幕上从新锦江舞厅传来的秦志刚与汤鹏飞讲话的视频，桌面电脑声音里传来两人清晰的讲话声音。 孙东亮对着话筒说道：“1号请注意，图像与声音非常清楚，完毕。” 舞厅内那位女服务员继续推着小车在秦志刚附近注视着，耳机里传来了汤鹏飞讲话声音：“秦总，情况是这样，根据曹亚韵主任告诉我们的信息，据说昨天上午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带领一个代表团直接到贵公司参与数据中心的应标，他们自称与我们公司提供的bzm设备没有关系，秦总我曾经向你汇报过，我们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是全世界著名的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但是我们并不做硬件设备的生产，硬件设备是与bzm公司的中国大区总裁程克文先生合作，我们两家企业强强联手在美国国内与中国大陆完成了许多数据中心建设的成功案列。但这位比特先生自称是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执行副总裁，他们没有向我们提供bzm设备的合作协议，对我们的合法性表示了异议，你说这事搞笑嘛。” “这有这事吗？”秦志刚对曹亚韵问道。 “是的，那次技术交流会议我没有参加，事后金建军告诉我的，那位bzm公司执行副总裁说：‘他们与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没有任何商业合作协议，我们也并没有授权这家公司在中国开展商务合作与服务支持。” “其实我们公司是做规划设计的，硬件产品从美国bzm公司的代理商采购是十分正常的国际规范商业模式，就像在中国的通信运营商营业厅卖的手机产品都是批发价从供应商那里买来，再把产品与服务卖给用户，运营商本身不生产手机一样，这非常正常，秦总你说对吗？” “而且我们卖的bzm公司硬件比他们直接买的还要便宜，我们是拿的批发价。”刘曼莉说道。 “这有道理呀，我们在营业厅卖的手机也是从厂商那里拿了批发价来卖的，只要你们卖的bzn公司产品比美国bzm公司自己卖的产品便宜，我们为什么不买你们的呢，这事请曹亚韵对张志宏和项目组推进组的成员也说一下，这种情况要优先考虑曼莉小姐他们公司的产品。” “谢谢秦总的关爱啦，事情做成了小妹要好好谢谢你啦。来！秦总，我敬你一杯。”刘曼莉说完起身拿起啤酒与秦志刚碰了碰，对秦志刚眨了下眼睛。 “好，一言为定。”秦志刚说完拿起酒杯刚想喝啤酒，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对方是秦志刚夫人袁艳丽声音。正好此时舞厅内乐队的伴奏再次响起，在刺耳的音乐中秦志刚根本听不清楚对方说的话，听到对方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秦志刚知道是出事了，脸色紧张地赶快走出舞厅，在门外才听见对方的叫喊声：“老秦，家里出事啦。”手机里袁艳丽的声音。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嘛？”秦志刚怒气冲冲说道。 “家里发大水啦，楼上楼下都是水，阿姨说好像是下水道堵塞了，你赶快回来吧。” “吵什么吵，你赶快叫物业来处理呀，我回来有什么用，你儿子不在家吗？”秦志刚说道。 “叫啦，物业还没有到，说要准备工具，你儿子还没有回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鬼混了，你快回来吧，你的书房也进水啦。 “好吧，物业你让阿姨再去当面请一下，我马上回来。”秦志刚挂了电话，曹亚韵、汤鹏飞和刘曼莉看见秦志刚慌忙出去的样子赶紧都来到了舞厅门外。 “各位，对不起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现在马上回去了。”秦志刚说道。 “事情严重吗？”曹亚韵问道。 “不要紧，家里有点漏水了，我回去处理一下。”秦志刚转身就走。 “秦总需要我们去你家帮忙吗？”汤鹏飞跟在后面说道。 “不用了，我们改天再聊，再见！”秦志刚说完，看见自己的司机等在舞厅门外抽着烟，赶紧向司机挥手，司机马上掐了烟头，向外一路小跑先去发动车子去了。 秦志刚的家里水从楼梯上哗哗往下流，阿姨手里拿着拖把根本挡不住，一楼客厅地上全是水，正往书房里流去。 “阿姨，老秦说让你去物业去叫他们赶快来，这帮人平时就知道收物业费，真的出事了电话打了还不来。”袁艳丽身穿了一件宽大的浴衣，光着脚站在客厅里指手画脚说道。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阿姨赶快打开了房门，一帮物业管理人员穿着工作服，手里拿着工具冲了进来，领头一位像负责人模样的人看见袁艳丽说道：“袁阿姨，你好，我是物业的陈主任，你们家里漏水啦。”，来人一看客厅地上都是水，楼梯上水还在往下流，对着继续说道：“袁阿姨，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上是水管破裂了吗？怎么这么多的对水从楼上流下来。” “啊呀，我正在楼上洗澡，放了一大缸的水在泡澡，洗了差不多想把水放了再冲一下，哪知道水从卫生间的地面上涌出来了，然后水就顺着楼梯往下流了。” “好知道了，刘师傅你带两个人去楼上浴室疏通下水管，清理楼上的积水，老王你带两个人打开吸水器赶快把底楼地面声的水吸干，不要留死角，都要吸干。袁阿姨，你把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门都打开，我们大家行动要快，时间长了地板都要坏了，大家抓紧干活。” “好，我马上把所有房门打开，哎，谢谢你们啦。”袁艳丽转身刚想上楼，由于转身太快，系在腰间浴衣的腰带松了下来，袁艳丽赶紧把腰带系紧。 在一楼排水的人中突然有人大声问道：“这扇门怎么打不开，水都流进去了。” 袁艳丽看见大惊失色说道：“啊呀，这间书房是我们家老头子的书房，加了密码锁不让其他人进去，我们打不开的呀。” “这怎么行，你看水都流进去了，再不抓紧排干，里面的东西都要受潮了。”那位陈主任说着走了过来。 只见女佣阿姨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在密码锁上‘滴、滴’几下输入一串长长数字，书房门被打开了，里面已经积了很多的水。 物业人员进入书房清理积水，女佣阿姨不愿离开书房，在门外两眼紧紧盯着工人们在书房排水，陈主任对女佣阿姨说道“阿姨，你去找一个干净的拖把和几块抹布来，最好要干的哦。” 女佣阿姨转身去拿东西了，袁艳丽站在门外被刚才女佣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书房门惊呆了，还呆呆的站在书房的门外看着去拿拖把的女佣阿姨。 陈主任在袁艳丽的耳边轻声说道：“袁阿姨，你浴袍里什么都没有穿，很不雅观，我们这里年轻人多，你这样要让他们分心的，尽管你年纪大，还是要注意家里有外人来了。” 袁艳丽满脸通红一路小跑朝楼上走去，边走边说：“羞死我了，对不起，刚才从浴室里出来披了件浴衣就跑出来了，我赶快去换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陈主任在书房的门口看着，里面正在工作的是反贪局的一名外勤侦查员，将两枚微型的拾音器放在了隐蔽处。此时佩戴的耳机里传来了声音：“3号，4号工作正常。”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里田思雨在耳机里已经听到了现场的声音后回复道。 女佣阿姨拿了拖把和几块干的抹布走到书房门口，陈主任说道，阿姨你把书房里所有的橱门打开，把里面地面上的水擦干，或者你把抹布交给我，我来擦吧。 女佣阿姨犹豫了一下，看见书橱下面也有水往里流就说道：“那还是我来吧。” 女佣阿姨把书房里一个书柜的门打开，里面确实有很多积水，刚想蹲下来擦拭。 陈主任说道：“看来用抹布擦拭不行了，老王你打开吸水器赶快把书房里地面上的积水，包括书橱底下的水都吸干了。” 老王赶紧拖着吸水器赶来，打开机器，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书房地面上的积水迅速被吸干，女佣阿姨把书橱下半部分的橱门打开，老王把吸水器的吸管伸进了里面吸干积水，当女佣阿姨打开另一扇书橱门时，大家都看呆了，里面全部镂空装了一个大保险箱，保险箱的底部还有很多积水。 “这里我来擦吧。”女佣阿姨拿着抹布就蹲下来擦保险箱底部的积水。 “阿姨，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去拿个脸盆来，把抹布的积水拧到水盆里，这样处理能快一点。” 女佣阿姨犹豫了一下，赶紧跑到厨房拿了个洗脸盆回到书房，继续清理保险箱周围的积水。 房间里的一切，通过反贪局外勤侦查员身上佩戴的微型摄像头传到了反贪局全网集中监控室里。 孙东亮指着大屏幕说道：“领导，你们看秦志刚的书房里发现一个保险箱，这保险箱个头算大的了。” 反贪局江涛局长与国资委康健主任长在后排看着今晚的布控行动。 江涛风趣地说道：“康主任，你看这个保险箱个头不小啊，说明内容丰富啊！我有点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都要在家里放个大保险箱呢？怪不得保险箱的生意这么好做，听说供不应求啊，保险锁的技术也是越来越高级了。” “这充分说明这些人心中有鬼，整天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其实保险箱并不保险，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你不要伸手去贪，贪官们认为只要放进保险箱就保险了，那是掩耳盗铃不打自招，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啊。”康健说道。 “康主任，看来你这个堵塞秦志刚别墅下水道的主意很管用哎，果然他们家里水漫金山了，我们的侦查员才能在需要监听的房间都能安装拾音设备，我们就能24小时监控秦志刚的一言一行了。”反贪局侦查一处处长赵正法说道。 “这是对敌斗争中总结出来的有效方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贪官们贪腐的手段在升级，我们就要提高我们的办案技术与侦探能力，一般来说，只要被我们盯上的贪官们就已经宣告了他们的灭亡，我们有千万种手段让他们无处藏身、自投罗网。” “还是老领导有手段，以后写本书，专门介绍如何反贪的侦查技术。”江涛说道。 “哎，这本书可不能在正规的图书市场出版，只能在我们内部信息交流时用，否则敌人会变得更聪明了，我们的办案难度就增加了，你说对吗？”康主任说道。 “老领导所言极是，这本书就在我们内部学习使用，到那时请你老领导来帮我们上课。”江涛说道。 “好说，好说，但有一点不收培训费用哦，我的退休金已经够我用了。”康健笑着说道。 坐在前排的孙东亮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旁边位置上的田思雨用手狠狠指点，要他止住笑声。 孙东亮赶紧止住笑声，严肃地观察着大屏幕...... 第60章:离婚晚餐 秦志刚家里的女佣正趴在书房地上清洁保险箱周围的积水，袁艳丽换了一套衣服，穿戴整齐来到人多的书房门口，从打开的书橱里看到一个大保险箱，她惊奇说道：“阿姨，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看见过，老头子在搞什么鬼。” 女佣阿姨梁彩琴听见了袁艳丽的讲话声，确装没有听见不予回答。 陈主任说道：“老王，你看看这里积水清理差不多了，就赶快把吸水器从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一楼有积水的地方都吸一遍，全部吸干了就去外面工程车里拿台吹风机把地面上都吹干，不要让地板泡在水里弄坏了，我去楼上看看。” “啊呀，你们物业真是想得太周到了，谢谢你们了。”袁艳丽感动地说道。 “袁阿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你们是业主，我们的责任就是为你们提供服务保障，刚才接到电话我们晚到了一会，我们是在准备抢险工具，没有工具我们人来了也没用，还请你见谅。” “哎，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们哦，感谢你们都来不及呢。”袁艳丽说道。 陈主任已经上楼去了，楼上反贪局的外勤侦查员已经在每个房间都布置好了秘密监听装置，耳机里不断传来反贪局全网监控室传来的录音正常确认信号。 10分钟不到，一场惊心动魄清理积水的活动基本结束，物业维修工人正在收拾工具，一部分人开始把工具往门外停着的工具车上搬运， 陈主任拿着一个本子来到袁艳丽身边说道：“袁阿姨，我的清理工作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再检查一下。” “师傅，谢谢你们了，我都检查过了，积水都清理完了，地板上都用吹风机吹干了，我想冒昧的问一下，这次积水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梁彩琴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来到陈主任身后说道。 “这位阿姨提醒得好，我正要说呢，我们在你家二楼浴室的下水道清理中发现了很多的毛发，还有烟蒂，这样很不好，非常容易堵塞下水道，特别是烟蒂最好让你们家里人注意点，不要塞进下水道。” “是呀，我们家老头子经常在厕所里抽烟，那个捣蛋的儿子也经常把烟头塞在卫生间的下水道里，我也发现好多次了，抽烟真麻烦。” 正在这时儿子秦晓峰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什么事，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什么抽烟不抽烟的，不要把我扯进去好吧。” “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不赶快对物业师傅说声谢谢，我们家楼上厕所里的下水道堵塞了，家里水漫金山了，亏得人家陈主任带人来抢修，好不容易刚刚全部弄清楚。”袁艳丽说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物业么就是干这事的，下水道堵塞很正常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秦晓峰说完头也不回直接上楼去了。 “你这儿子怎么这样讲话的，人家老师傅很辛苦的。”袁艳丽气愤地指着秦晓峰的背影说道。 “师傅，你们辛苦了，这几瓶水，你让师傅们一起喝吧。”梁彩琴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几瓶矿泉水递到陈主任面前。 “阿姨，谢谢你，我们制度规定不吃用户家里任何东西的，谢谢啦。”陈主任说道。 “陈主任，你不要生气哦，我那儿子不懂规矩。” “袁阿姨没关系的，我们见得多了，很多客户对我们的服务不理解，你们以后感觉下水道下水不顺畅了就早点告诉我们，我来帮你们处理，不要等全部堵塞了就麻烦了，好吧就这样，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并在用户反馈意见一栏中对我们的服务态度做出评价。”陈主任说道。 “啊呀，谢谢你们都来不及了，阿姨你帮忙在陈主任的本子上写一下吧。”袁艳丽对梁彩琴说道。 梁彩琴从陈主任的手中接过笔，在服务验收一栏里签了字，并写了一段非常满意的评价语。 陈主任看看本子上写的字，再朝梁彩琴看看，惊奇说道：“这位阿姨看不出啊，字写得这么漂亮，简直是硬笔书法，太漂亮了。这位阿姨一定练过毛笔书法吧，有点王羲之《兰亭序》的笔意哎，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梁彩琴并没有说话，将手中的笔还给了陈主任，袁艳丽却凑过来朝本子上看看，说道：“哎，我们家的阿姨字写得真的很漂亮，我还真不知道哎。” “以后可以请你家阿姨在我们小区里开个硬笔书法班，教老年人学习书法，有才能不要浪费了，要为小区居民多服务。袁阿姨我们就走了，待会我们会在你家屋子周围的下水道再检查一遍，那就再见了。”陈主任边说着离开了屋子，在门外与工人们在整理工具，顺便在屋子周围又检查了一番，对下水道的污水口，把盖子打开并疏通冲洗了一下。 一切恢复了平静，秦晓峰从楼梯上下来说道：“你们晚饭吃好了吧，我还没有吃饭呢，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哦，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把饭菜端上来，正好饭菜我还留了点，不够的话我再炒个菜。”梁彩琴说着马上回到厨房准备去了。 “你这个儿子晚饭没有吃回来就早点说，阿姨还有个准备时间，你也真是的。”袁艳丽说道。 “家里这么多人，我说了你们也听不见，没有饭的话我就叫外卖了，吃点饭有什么稀奇啊。”秦晓峰说道。 说话间梁彩琴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子，秦晓峰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秦志刚的车在门外停下，女佣阿姨赶紧去打开房门，秦志刚匆匆走进屋内，看见儿子一个人正在吃饭问道：“不是说下水道堵塞了吗？” 梁彩琴说道：“要等你回来处理家里早就泡汤啦，物业来了很多人，很快就把水抽掉，地板上都用吹风机吹干了。” “哦，书房里进水了没有。”秦志刚问道。 “你就关心你的书房，也打扫过啦，我也正要问你这事，你书房的密码我不知道，我们家的阿姨怎么会知道的。”袁艳丽说道。 秦志刚并没有理睬袁艳丽说的话，转身就要向书房走去，袁艳丽拉住秦志刚的手说道：“我还问你，书房里还有个大保险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说呀。” “你这个白痴，密码早就告诉过你了，就是我的生日6位数，你只知道玩麻将，脑子坏了，对你说了也记不住，我看你迟早要老年痴呆症。”秦志刚甩开袁艳丽的手说道。 “你说我是老年痴呆症，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会拿了人家的贿赂放在保险箱里了吧，为什么不放在我这里，你让你儿子评评理。” “你们搞什么搞，一个保险箱能放多少钱，还不够买套房子呢，真是少见多怪，缺少想象力。”秦晓峰边吃饭嘲笑道。 “那也是哦，不管怎么样保险箱的密码应该告诉我吧，有空时我还可以帮着数数钱，有钱了腰杆子还可以硬一点。”袁艳丽说道。 秦志刚也不回答，直接走进书房，把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儿子，那如果你老爸保险箱里放的全是美金呢？”袁艳丽对秦晓峰说道。 秦晓峰吃完饭喝了口水说道：“那我们家就发了，可以买艘豪华游艇了......” 江海市著名的红瓦墙西餐馆是一家有70年悠久历史的法式西餐馆，江海市西餐的发源地，其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红瓦墙西餐馆以红瓦、钢窗，红砖线条勾勒，坐落在一幢典型的三层楼法式公寓房里，与窗外淮海路上百年法国梧桐遥相辉映相映。进入餐馆大堂，墙上经典西洋油画，其优雅温馨的环境布置也是一处宜人的风景，让人仿佛人穿越时间隧道，回到了老江海人的年代。 红瓦墙西餐馆选料考究、操作精细、牛排与罗宋汤是食客必点的一个传统搭配。 王汉荣与孙雅秋刚刚喝完一碗开胃的洋葱罗宋汤，王汉荣说道：“雅秋，你看这碗洋葱罗宋汤做得真好，小时候我爸爸带我来这里吃过几次，听说这里的罗宋汤做工讲究，汤内用上乘牛腿肉吊鲜，加上土豆胡萝卜切块，洋葱切丝，在红色的汤底上漂浮一块金色的面包吐司，再撒上奶酪放入烤箱，烤到呈金黄色时拿出来上桌。吃起来葱香扑鼻，这种味道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怎么样，有点怀旧伤感了吧，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了，这也算是我们婚前最后一顿晚餐了，应该说点高兴的事。”孙雅秋说道。 “雅秋，这么多年来也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几年也是由于工作忙了，没有尽到一位丈夫的责任.....” “哎，我们不是假离婚吗？何必伤感呢。先分开一段时间再说，各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放飞一下自我，以后的事再说吧，如果嫌弃我你就去找个年轻漂亮的，我们就当朋友也可以，不要像有的人离婚了就像冤家一样，斗得你死我活的，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你说对吗？” “对，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老是回忆年轻时日子，那时钱不多，但是心里舒坦，现在有钱了反而过得提心吊胆的。”王汉荣说道。 “现在上了年龄了怀旧是正常的，不要过多纠结，放宽心吧，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孙雅秋劝道。 红瓦墙西餐馆的服务员与其他餐厅年轻漂亮的服务员不同，红瓦墙西餐馆的服务员都是些年龄稍长阿姨级的，与具有70年历史的老西餐馆风格很般配。这些阿姨级的服务员耐心细致，善解人意。 此时一位上了年龄的女服务员把两盘牛排放在两位的面前，接着另一位女服务员拿着竹篮，里面放了几个刚出炉的热面包以及一个高脚的盆子，里面几块牛油和奶酪，放在桌上后，淡淡一笑，说道：“两位请慢用，这些面包是免费送的，如果不够还可以添加，谢谢。” 王汉荣感叹地对孙雅秋说道：“现在钱是多了，吃东西却不香了，几乎没有胃口，你看我身上的零件几乎全部出故障了，心脏前几年放了支架，高血糖高血压，天天靠吃一大把的药，你看这日子怎么过。哎！”王汉荣唉声叹气说道。 “我就不管它什么三高，想吃就吃。”孙雅秋说着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里田思雨在耳机里已经听到了王汉荣在西餐馆里的话音，切换到扬声器里放了出来，赵处长说道：“思语，把他们讲话的内容录音下来。” “赵处，已经开始录音了，现场声音很清晰。”田思雨说道。 赵正法对坐在电脑桌前的孙东亮说道“东亮，王汉荣公寓房内安装拾音器的外勤人员到位了吗？” “赵处，反贪局外勤3组已经在王汉荣的高级公寓里工作了。”孙东亮说道。 “让在新锦江大酒店的外勤1组可以撤回，外勤2组在秦志刚家的外围布控好微型摄像头后与我们这里接收到的图像确认一下也可以撤回。外勤3组在王汉荣家要随时注意周围环境警戒，发现异常及时汇报。”赵正法说道。 “明白！”孙东亮说道。 第61章:突发情况 王汉荣吃了半块牛排就不想吃了，将刀叉放在了盘子上，表示不再吃了，服务员见状马上过来把王汉荣吃剩的牛排盘子收了，又换上了一副吃主食的新刀叉，因为今天这两位客人主食点了两份，服务员也感到很奇怪。 “怎么，这么好的牛排你就不吃了，真是太可惜了。”孙雅秋边吃着牛排说道。 “哎，我在想我们现在拼命奋斗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王汉荣说道。 “让自己生活得好一点有错吗？”孙雅秋说道。 “自己是没有办法享福了，老天爷也是公平的，谁让我们吃得太多，吃得太猖狂，老天爷就让你得3高，让你多吃药少吃东西，这是因果报应啊！”王汉荣说道。 “我们现在的奋斗归根结底是一切为了孩子，希望孩子比我们过得更好，老王，我正想问你，你女儿在外面读书有3年了，今年毕业后就要直接升硕士研究生，我们还是帮她在英国买套房你看怎么样。”孙雅秋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现在这么多钱放在手里老是担心，还不如帮女儿买套房把钱用掉点，人家想查也查不出。”王汉荣说着来了精神。 “今晚这顿饭过后我们就正式分手了，明天办理离婚手续后尽量不要见面，万一有事你提前和我打个电话，我们就在外面约个地方见面，省得人家怀疑我们离婚的真实意图。”孙雅秋说着话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好的呀，这也是避避嫌，明天办完离婚手续我就把500万现金打到你的账户里，我们现在住的高级公寓我就不过来了，你有事就打我电话。但是你刚才说为女儿买房的事，这钱谁来出呢？”王汉荣看着孙雅秋的眼睛说道。 “你这个死老头还想来讹诈我啊，给我的500万说好了一分都不能少，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外面和人家开的那个酒店有2千多万入股的吧，我们离婚照理说这个股份也要分一半给我，我让你得了便宜，你还得寸进尺的了，无耻。”孙雅秋确实有点生气地说道。 “好吧，女儿是我们俩的，买房时你总归要出一点的吧。”王汉荣狡辩道。 “我这个人很爽气的，不像你会耍赖，这样吧，女儿买房我出200万，其余的都你来出。”孙雅秋说道。 “好吧，就这样，那我就在打给你的钱里扣除200万。”王汉荣说道。 “不行，你明天还是在办理离婚手续前打给我500万，女儿买房的事敲定了后我再用我的卡打给你200万，也好做个凭证，不要以后对女儿说买房都是你出的钱。”孙雅秋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其他的钱我来想办法。”王汉荣低头说道。 “你不要装小脚啦，你手中一定还有留了几手，你肯定在哪里还藏了很多的钱，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话说回来，离婚后过几年你又不愿意复婚，我退休后你还要再补偿我一笔钱。看你也不敢耍赖，否则老娘和你拼了。”孙雅秋大声说道。 服务员听到他们两个人说话声激烈了起来，还以为对饭菜有不满意，走过来弯腰问道：“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王汉荣赶紧对服务员笑着说道：“没有，谢谢你了，我们说话小声点，对不起了，谢谢。” 孙雅秋还是一脸怒气，继续说道：“老实说这次办离婚我可是亏大了，我吃准你离婚后肯定去找小女人了，我已经老太婆了谁还看得起。” “哎，你年轻，长得也不难看，又有本事，看上那个小白脸和我说一下，你只要再给我打个几百万钱，我就成全你们。”王汉荣说道。 孙雅秋拿起一把西餐刀倒过来在王汉荣的手臂上扎了一下，说道“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这次是用刀柄扎你，以后可是用刀直接扎死你。” 服务员又端着两盆主食上来，把一碰意大利面放在孙雅秋的面前，把一盆烙三文鱼米饭放在王汉荣面前。 服务员离开后孙雅秋将自己的主食与王汉荣的对调了说道：“被你气死了，意面吃不下了，我就吃你的鱼吧。” 王汉荣无奈地说道：“这分明是强盗吗？哪有自己点的东西还要抢人家的东西吃。” “离婚了没有让你多拿点钱出来已经便宜你了。”孙雅秋说道。 “雅秋，说正经的你当实业一把手这么多年了，难道没有为自己多拿点钱吗？你手里的钱2千万总是有的吧，说个数我也不会向你提出分钱的要求，就让我知道个底细吧。” 王汉荣说者无心，孙雅秋听了确身体震了一下。 “你这老头子听谁说的我有2千万。无凭无据都是瞎说的。”孙雅秋说道。 王汉荣看见孙雅秋慌张的神态已经知道了结果，自信地笑着说道：“我没猜错吧，你那点底细我还不清楚，我就是知道而已，也不会问你拿一分钱的，你就放心吧，女儿买房其他的钱还是我来出，以后你也不要说退休后再问我拿钱了，我们心照不宣、两不相欠，管好各自的钱就可以了。” 孙雅秋没有马上回答，看看手机上刚收到贺建俊发来的短信‘收到，马上就到你家了，晚上见。’ 孙雅秋关上手机，说道：“老王，看在20多年夫妻的份上我也劝劝你，稍微有点钱就可以了，再多了也吃不了，该收手时就收手，等女儿的房子买好后你就收敛点，太太平平到退休，不明不白的钱就不要再伸手了，有句话叫什么贪得无厌必自焚，见好就收，钱不要集中在一张银行卡上，国家有关部门一查就能查到。” “这你就放心吧，我拿的都是干净的钱，经得起检查，况且他们还不一定能查到，你懂吗？你自己要有风险防范意识，不要被人家骗了。”王汉荣狡诈地说道。 “我才不像你，我的卡里只有工资钱，每一笔都经得起查，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有女儿那里，我们就不要对她说我们离婚的事好吗？让她安心读书。”孙雅秋说道。 “我觉得你这个建议很好，我们离婚的事暂且不要告诉她，今年年底她大学毕业时我们一起去英国参加她的毕业典礼，顺便把买房的事在那里搞定了，我可能先把买房的钱打到女儿英国的账户里去，到时候在英国买房一次性刷卡付清就可以了。”王汉荣说道。 “这个办法好，免得钱在你手里让人担心，划到女儿那里就安全了。” “我找人把在英国买房的事先操作起来，形成几个方案，我们到英国后只要到现场看一看就可以定了。”王汉荣轻声说道。 反贪局全网集中监控室里突然响起报告声：“外勤3组报告，王汉荣公寓小区外停车场发现贺建俊的车子刚刚驶入，请指示。” “赵处，你看怎么办。”孙东亮回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赵正法说道。 “思雨，你那里监听的王汉荣吃饭好没结束吧。”赵正法问田思雨。 “他们还在讨论在英国买房的事，已经上主食了估计还要有一会儿吃饭才能结束。” “东亮，你呼叫外勤3组在王汉荣家里安装监听装置还要多少时间完成。”赵正法说道。 “赵处，刚问过了，还需要5分钟完成，然后清场后最好有5分钟的通风时间，否则在房间里会留下人的气味和温度，容易被人察觉房间有人来过。” “好，东亮，你通知王汉荣物业管理监控室内我们的外勤人员，马上把贺建俊阻挡在小区的入口处，就说为了加强小区的安保工作，有客人来访，小区物业先要与物主取得联系，没有物主的确认不予通行，把他死死的拦在小区门外。”赵正法说道。 “明白。”孙东亮说完与外勤3组和物业现场的外勤人员取得了联系。 大屏幕上只看到贺建俊从停车场的车内出来后，径直朝小区门口走去，被两位身材魁梧的物业保安拦在了大门外，纠缠了一会，贺建俊回到了自己停在小区外停车场的车内等候。 赵正法来到全网监控室内的后排，反贪局江涛局长与国资委康建主任围坐的一张桌子旁边。 “这样处理很好，给外勤3组留有充分的时间，正法同志，我看贺建俊这个人鬼点子比较多，有亲戚在公安局工作，耳听目染的许多案件侦破的故事，具有一定的反侦探能力，我建议把他的通信工具也监控起来，以防万一。”江涛局长说道。 “我也同意江局长的观点，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无论是秦志刚的儿子被跟踪关押以及他与王汉荣老婆的特殊关系，说明这个人非常不简单，有很大的破坏力，要予以预先监控，以防案件的突然生变。”康建说道。 “好的，根据两位领导的提醒我马上去安排。”赵正法说道。 突然，田思雨在监控室的前排大声说道：“各位领导，秦志刚的家里发现新情况。” 江涛局长与康建主任、赵正法迅速走到前排田思雨的座位旁边，只见田思雨头戴耳机，在对几个监控点进行监控，田思雨把声音切换到音响喇叭中，使得大家都能听到秦志刚书房中的对话...... 原来秦志刚回到家中独自一人进入了书房，一小时后女佣梁彩琴看看秦志刚的老婆儿子都上楼休息去了，梁彩琴把客厅里清洁了以后，把客厅的灯都关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会，然后出来去厨房，拿了杯水和白色的毛巾放在一个托盘中，来到秦志刚的书房门口，稍等片刻后在门锁上输入了一组密码，轻轻开门进了秦志刚的书房，然后是一段与秦志刚的对话。 “志刚，你喝杯水吧。”梁彩琴说道。 房间里一阵子没有声音，好像是秦志刚在抽烟发出的‘扑哧’的声音。 “志刚，我觉得今天家里发大水这事有点蹊跷。” “哦，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来，坐到我这里来慢慢说。”秦志刚的声音，随后是秦志刚椅子移动的声音，秦志刚的书房内只有一张椅子，估计是秦志刚让梁彩琴坐在自己的腿上在说话。 “今天家里积水后物业来处理了，但处理完毕后我问物业经理‘这次积水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呢？’，物业经理说是‘在你家二楼浴室的下水道清理中发现了很多的毛发，还有烟蒂，这样非常容易堵塞下水道。”梁彩琴说道。 “亲爱的，这有什么不正常嘛，我儿子有时候是把烟蒂塞在卫生间的地漏中，我也捡起过几次的。”秦志刚说道，然后听到好像轻吻一下的声音。 “不是，我是说这里面有问题，你老婆是在你们主卧卫生间里面洗的澡，你儿子是在二楼另外一个卫生间里丢的烟头，你老婆洗澡的地方就不应该堵塞的呀，何况，其实你老婆在上面嚷着积水时，我在厨房中也看到了水从下水管道里冒了出来。” “这很正常嘛，水管里有毛发和杂物就会把下水道堵了，上面有大量的水下来后就会冒出来了，我看很正常。”秦志刚说道。 “我看是我们家外面的下水道可能被人堵住了，水下不去了，你老婆上面把一浴缸的水放出来，来不及排放就从上面大量冲下来了。”梁彩琴说道。 “那是谁会把我们家外面的下水道堵了呢？要达到什么目的呢？难道要进入我的书房？”秦志刚犹豫地问道。 梁彩琴轻声说道：“有这个可能。” “那物业人员进入我的书房了吗？”秦志刚说话时响起椅子滑动的声音，估计是秦志刚站了起来。 “水都漏进书房了，我为他们打开了书房的门，他们进来清理积水了。”梁彩琴说道。 “对的，刚才那个老婆子还说你知道密码，被我骂了几句，那保险箱里打开了吗？”秦志刚急切问道。 “没有打开，你不是说这个保险箱里面有防水防潮的吗？”梁彩琴说道。 秦志刚迅速转身，按动保险箱密码传出‘滴滴’几声后保险箱被打开，秦志刚看看里面并没有积水，保险箱门框外面有些水珠子，秦志刚拿起桌上几张餐巾纸把保险箱门框上一些水珠擦去。 梁彩琴没有看到秦志刚打开过这个保险箱，她也没有要求秦志刚打开保险箱让她看，今天秦志刚打开保险箱后她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着一叠叠的美金几乎愣住了，慌张地说道：“志刚，这里怎么这么多的美金呀，你从哪里得到的，为什么呀？” “这是我这么多年积累的，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就是怕你担心。”秦志刚说道。 “志刚，你这样不对的呀，我们要这么多钱干嘛，我不需要你拿这么多的钱，老实说你放在我银行卡里2千多万的钱我就很担心，我一直告诉你，钱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你就是不听，钱多了要出事的呀。” “哎，再过3年多我就要退休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这里有点钱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过点了，那个臭娘们我早晚要和她离的。”秦志刚说道。 “志刚，你这是为了钱犯糊涂了，你以为没人知道，但早晚要出事的，你出事了我们以后怎么办。”梁彩琴几乎哭着继续说道：“这样看今天家里的积水可能就是冲着你的美金来的，我可以肯定地说，有人注意上你了，你还是赶快收手吧，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这样要害了......”梁彩琴说道。 房间里一阵的沉默，秦志刚并没有说话，有打火机的声音，估计是秦志刚点着了香烟，突然秦志刚一阵咳嗽。 秦志刚赶紧把保险箱关了上好保险，咳嗽却越来越厉害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梁彩琴拿来桌上的水杯，秦志刚根本没办法喝，一个劲的咳个不停。 梁彩琴一看不对劲，赶紧打开书房的门就往楼上冲去，一边走大声呼唤“阿姨，阿姨，老秦出事啦。” 秦晓峰听到尖叫声打开自己的房门，看见梁彩琴冲上楼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爸爸咳嗽不止，你快下去看看。”梁彩琴急切地说道。 秦晓峰并没有下楼，站在二楼的扶梯口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咳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吓死人了。” 梁彩琴打开主卧的门，正好袁艳丽披了件衣服出来说道：“什么事，又积水啦。” “阿姨，老秦咳嗽厉害，我到他房间里拿个喷剂药。”梁彩琴知道秦志刚卧室的床头放着一个喷雾剂，咳嗽厉害的时候喷一喷会缓解一下。 袁艳丽赶紧下楼去看秦志刚，梁彩琴拿好喷雾剂来到书房，看见袁艳丽在为秦志刚捶背，秦志刚还是咳嗽不止。 梁彩琴打开喷雾剂让秦志刚张开嘴，往里喷了几下，然后说道：“阿姨，我看老秦这次咳嗽厉害，你还是去打120救护车吧，我先把老秦搀扶到客厅里来。” 梁彩琴说完一手扶着秦志刚就朝客厅走去，等到把秦志刚搀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袁艳丽的手颤抖着抓着电话机还是没有打出电话。 “打什么电话号码？你刚才说了我就忘了。”袁艳丽不知道是由于刚从被窝里出来感觉冷了还是紧张，手颤抖着不知道打什么电话。 “我来吧。”梁彩琴拿过电话拨了120紧急医疗救护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声音，记录了地址后说，现在抢救繁忙高峰，要过45分钟才能到。 梁彩琴挂了电话对袁艳丽说道：“阿姨，救护车要再等45分钟到，我还是自己开车送老秦去医院吧，你赶紧帮忙去拿张老秦的医保卡。” “我怎么知道他医保卡放在什么地方的呀，真是急死人了。”袁艳丽说道。 此时，反贪局全网监控室内气氛也十分紧张，赵正法说道：“江局长，现在秦志刚病情危急，要不我们派辆救护车过去送他上医院。” “可以，马上打电话联系一下他家最近的救护站，安排一辆应急救护车过去，不行的话我们这里派辆医疗用车过去。”江涛说道。 秦志刚逐步缓了口气过来，气管中好像有口痰，梁彩琴赶紧用力拍打秦志刚的背部，秦志刚总算吐出一口带血的痰，缓了过来断断续续说道：“医院不用......不用......去了，让我......喝口水。” 梁彩琴马上拿来一杯水，秦志刚拿不住杯子，梁彩琴跪在地上给秦志刚喂着喝了几口，秦志刚总算恢复了过来。 秦志刚说道：“阿姨，你打个电话把救护车退了，我现在好多了。” “老秦，我看你今天咳得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看个急症，让医生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哎，我说今天太奇怪了，老秦你看看，现在已经要12点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呀，我都睡着了。阿姨你怎么也还没有休息呀，你们两个人在搞什么鬼。”袁艳丽眼神疑虑地看着梁彩琴问道。 “阿姨，我早已经休息了，听见老秦在书房咳得厉害我才出来看看的。”梁彩琴手里拿着毛巾在秦志刚擦着头上冒出的冷汗说道。 “好啦，少废话，快扶我上楼去休息吧。”秦志刚怒视着袁艳丽说道。 袁艳丽的疑虑还是没有消除，拉着秦志刚的袖口，带着秦志刚去楼上休息了。 梁彩琴望着秦志刚步履艰难上楼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第62章:赴京公关 北京国际通信展开幕第一天，客商云集，世界各大通信生产厂商拿出最新的产品在展会上纷纷亮相，各国的通信运营商都派出了专家团队，在展会期间广泛交流，了解国际通信技术的最新科研成果，洽谈合作意向。 作为东道主中国商务部与信产部的官员在第一天开幕式上都做了主题演讲，向与会代表介绍了中国经济的基本面情况以及扩大开放，扩大投资，改善投资环境的政策举措，表明了政府对于发展本国通信技术和市场宏观支持的政策，赢得了与会代表的高度赞赏。 作为开幕式的另一项议程，由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作为国内有实力的通信运营商之一，特邀进行了国内通信市场情况与未来发展战略方面的主旨演讲。 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吴明华今天西装革履，带了条刺眼的红领带在主席台上操着浙江口音的普通话在做发言，这可害苦了在会场最后玻璃房内的同声翻译，有些浙江话根本就听不懂，只能断断续续地做着翻译。 但会议代表都十分有耐心地听着他的演讲，还好只有短短的五分钟演讲就结束了，会场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玻璃房内的同声翻译由于紧张过渡，请求休息一下，下面的主旨演讲的翻译换了个人。 吴明华走下讲台，到后台后掏出纸巾擦去满头渗出汗水，脸涨得通红，眼镜上都是雾水，他取下眼镜擦了下，戴上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站在远处的集团纪委的汪学康主任带着张志宏一行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吴明华发言完毕下台后紧张的样子就在远处等候了一会，然后迎了上来，汪学康握住吴明华的手说道：“啊呀，汪总，你的演讲台精彩了，太震撼了，你看全场掌声雷动啊。” “哎，汪主任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吴明华显得轻松了许多与汪学康握手说道。 “哎，这可是国际通信行业的盛事啊，我这个纪委主任也要过来感受一下氛围，看节目单上有您吴总的发言我一定要过来捧个场了，来！吴总今天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位朋友，就是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副总张志宏，他可是技术方面的专家。” 张志宏伸出手弯腰与吴明华握手说道：“吴总，原来一直听你在公司的视频大会上讲话，今天听了你的发言很受教育，吴总还是一位对未来科技发展很有独到见解的专家，听了你的主旨演讲受益匪浅，很有收获啊！” “哎，张总过奖了，我们好像在集团会议上见过面，我有点印象。”吴明华说道。 “还是吴总记性好，那是5年前你在集团省级干部培训班上给我们上过课，我那期学习班上被评为优秀学员，你给我们颁过奖。”张志宏说道。 “哦，想起来了，有这么回事，那期学习班最后有个考试，你每门考试都是优秀，后来民主评议中你们几位被评为优秀学员，我们还做了个奖牌给你们，那个奖牌可是镀金的，有点价值，希望你们通过学习班镀金后未来有个更好的发展。” “谢谢吴总的鼓励，那次学习班回去后组织上就提拔我为江海市迅达公司的副总一直工作到现在，还真要感谢吴总的栽培，我将终身不忘。” “哎，这都是你们年轻人努力的结果，我作为一个管干部的领导只是做好参谋作用，你们在工作中取得成绩我也感到很高兴。” “吴总，现在正好是吃午饭时间了，现在赶回集团去吃饭路上也很堵的，张志宏他们已经在会展中心隔壁的一家浙江餐厅安排了一个简单的午餐，大家都是一个系统中的人，张志宏也从江海市特地过来请你，你看要不一起去吃个便饭，顺便聊聊工作上的事？”汪学康说道。 “好呀，我们都是自己人了，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架子，既然我们汪主任说了，那就一起吃顿便饭，谈谈工作，我也算密切联系基层领导了。”吴明华笑着说道。 张志宏闪身对后面站着的刘梦佳和王祥林说道：“吴总，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刘梦佳我们公司市场部副经理，这位是王祥林我们公司下属蓝天互联网公司副总经理，最近他们在集团公司参加为期3个月的新业务转型干部培训班，现在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近期在集团总部各个专业处室学习，还请吴总多多关照。” “好啊！新时期干部培训工作很重要，这次他们的培训计划就是我与集团公司人事部一起研究制定的，企业需要一大批能适应新技术、新市场需求的人才，你们年纪轻努力学习，一定会有很大收获的。”吴明华看着他们两个人笑着说道。 刘梦佳今天穿着工作西装，头发盘起来更显得精神了不少，王祥林也是穿着一套日本品牌的精致西装，布料上闪闪发光，也显得很专业，他们没有主动与吴明华握手，一方面距离比较远，另一方面与集团的老总还是第一次当面接触，保持一定的距离更为恰当，除了领导主动与你握手，毕恭毕敬地站在远处更为合适。 “怎么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江海市迅达公司的领导来了派头就是不一样啊，部下都来陪着，大家就一起去吃顿饭聊聊天吧。”吴明华朝刘梦佳多看了一眼笑眯眯说道。 “好，谢谢吴总对基层干部的关爱，大家一起走吧。”张志宏说道。 中午吃饭的是一家高级的浙江风味餐厅，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糟烩鞭笋做得相当地道，吴明华认真品尝了每道菜都赞不绝口说道：“志宏总，你们这家餐厅选得真不错，我是好久没有在北京吃到这么地道的家乡菜了，你们看这菜里的选材和调料都是正宗的浙江出产的，味道相当得好。” 这时餐厅经理到各个包房巡视服务，听到有人表扬就兴致勃勃地操着浙江方言把餐厅的特色做了全面的介绍，确实如吴明华所言，所有原材料和配料都是每天从浙江空运过来的，就是竹笋之类的素菜都是当天新鲜供应的，餐厅经理最后还不忘把绍兴酒做了个广告，大家听了笑声一片。 这时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宽松很多了，张志宏说道：“吴总真是专家，餐桌上的食材原料是从浙江来的都一眼都能讲出来，敬佩，敬佩。” “吴总不但一眼能看出饭桌上的学问，吴总最大的特点是哪位干部具有培养潜质一看就知道，你看把我们的张志宏同志提拔到江海市迅达公司的副总经理后，为公司发展注入强有力的干部，使得江海市迅达公司的面貌焕然一新。”汪学康说道。 “是啊！为了感谢吴总对我的提拔，我就以茶代酒敬吴总一杯。”张志宏说完站起来到吴明华身边恭恭敬敬碰杯敬茶。 “哎，你们年轻人还要多努力，不要辜负了集团领导对你们的期望，以优异的工作成绩回报组织上的信任。”吴明华说道。 “我一定牢记吴总的教诲，努力工作。”张志宏说道。 “哎，志宏总我感觉你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不像我老是夹着浙江口音的普通话，你看今天会场上的同声翻译肯定急得满头大汗了，有的话他们可能听不懂也就没法翻译了，原来这个发言是集团其他领导来发表的，他们都有临时会议，我只能来凑合一下了。”吴明华说道。 “谢谢吴总的厚爱，我是在清华大学读的书，在北京读书时间长了，当时年纪也轻，普通话会说但也不是很标准。其实吴总是浙江人，江海市的方言也一定听得懂的。”张志宏说道。 “我不但能听得懂江海市的发言，我还会说呢，因为我老婆就是江海市人，家里和孩子都说江海市的话，我不会说就没办法和他们交流了，江海市的女人特别会关心人，把我的生活照顾得很好，啊！”吴明华说道。 吃饭聊天到这个份上大家已经非常熟悉了，吴明华也放松了许多，把家里的事也搬到饭桌上来了。 “我还喜欢我老婆做的江海市特色的饭菜，浓酱赤油的味道好极了，只不过现在她陪孩子在美国读书3个月，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吴明华说道。 “吴总要不这样，我向你介绍一下我们这位刘梦佳经理可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这几个月你爱人不在北京，你生活上缺少照顾，她还做得一手好菜，就隔每隔几天让王祥林经理开车送刘经理到你家帮忙打理一下，照顾一下你的生活，为你做点可口的饭菜，让你集中精力放在集团公司的工作上，你看如何？”张志宏说完朝刘梦佳使了个眼色。 “这样不妥吧。”吴明华自从坐下来吃饭后就一直观察着刘梦佳，刘梦佳年轻有活力，谈吐也很温顺，紧绷的上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眼神里充满了诱惑是男人所无法抵抗的，吴明华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刘梦佳早就敏锐地注意到了吴明华的眼神，也已经在眼神的沟通里与吴明华不谋而合、不言自明。 “哎，吴总，我看志宏总这个建议非常有建设性，同事之间互相帮助，你爱人去美国几个月确实对你的生活上造成了不便，其实对你的工作也是有一定影响的，他们两位既然这段时间正好在北京工作，大家互相帮助也是可取的，我看没问题，你们还能说说江海市的方言，他们做出的饭菜也对你胃口，我看你就试试吧，不行的话再把他们辞退了。”汪学康说道。 吴明华马上说道：“既然我们的汪主任说没问题，那就试试吧，不用每天来，两天来一次，下班后你们俩就来我家，我们一起共进晚餐，你们俩也不用在外面找地方吃晚饭了，集中精力放在集团的培训学习上，有什么疑难的问题，我们吃饭时还可以一起探讨切磋互动一下......” 吃完午饭，汪学康与张志宏把吴明华送走了，张志宏转身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笔盒，送到汪学康的手里说道：“汪主任谢谢你今天的安排，总算有幸认识了吴明华老总，还一起吃了饭，现在大家已经成为了朋友，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哎，志宏，你不要客气了，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这点小事我还是要帮你的，今天吴总心情非常好，对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对你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谢谢汪主任的精心安排，这次我开会出来匆忙没有准备什么东西，正好原来出国时在法国买了一支金笔，特地给你带过来，希望你喜欢。”张志宏说完把金笔盒子递到了汪学康的手里。 汪学康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把笔放了进去说道：“张总就是客气，自己人了就不要拘泥于形式了，既然张总这么客气，钢笔我就收下了，正好签字时也能派上用处。张总你下午怎么安排。”汪学康问道。 “出来北京前已经让办公室主任帮我安排好了，我下午进集团公司去向老领导梁总汇报点工作。”张志宏说道。 汪学康说道：“那好啊，我们要见梁总也很难见的，你的办事效率真高啊。我也向你透露点消息，梁总今后担子可能要更重了，据我所知，你当副总也是梁总在到北京来工作以前提拔的吧，这次你也多听听梁总对你下一步的工作要求，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培养啊......” 第63章:各有所思 实业公司的职工代表会议如期举行了，这天早晨迅达公司大剧场门口一支管弦乐队，正在交替演奏《义勇军进行曲》和《迎宾曲》，在雄壮的乐曲声中，职工代表佩戴着职代会的胸牌，手拿文件袋正在陆续进场。 通信电缆厂的10几名职工代表乘了辆小客车来到大剧场门口停下。老厂长黄弘毅第一个下了车，身穿一件夹克衫显得精神很多，胸前佩戴着职工代表的胸牌。 汪明霞和车间主任张文强随后下车，汪明霞站在车门口，见年老腿脚不方便的职工代表下车就伸手搀扶一把。 张文强对黄弘毅说道：“老厂长要不在外面抽支烟再进会场去？” “不用了，自从这次住院后我已经戒烟了，哎，公司的职代会4年召开一次，今年我是最后一次参加会议了，也是最后一次行使职工代表投票的权利啦。”黄弘毅感慨地说道。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我也坚持不到下次开职代会了，再有3年多我也退休了。”张文强说道。 “哈哈，你还是紧跟我不掉队啊，看来我们都不年轻，退休了就没有压力了，可以和家里人一起好好享受生活了。” “黄厂长，你看现在汪明霞她们年轻干部成长起来了，我们也就没有遗憾了。”张文强说道。 “是啊，他们这代人比我们强多了，有他们领着大伙干我们也放心了，我们的事业后继有人真是一件幸事啊！”黄弘毅说道。 “黄厂长，大伙都到齐了，我们一起进会场吧。”汪明霞说着招呼大家跟在黄弘毅身后走入会场。 大会主席台后面一间贵宾休息室内，大多数要在主席台上就座的领导都先到这里短暂休息，孙孙雅秋还没有到，大家就在休息室里闲聊着。 今天贺建俊身穿一件灰色西装配了一条黄色的领带，在男士们清一色深色西服中显得特别显眼，尽管上级迅达通信公司的红头文件前两天已经到了，在今天的职代会上将由上级部门在会上正式宣布。孙雅秋也对他说过了，在职代会上有关他的正式任免决定宣布后要他做个表态性的发言。 实业公司副总经理现任工会主席吕树城是今天会议的主持，今天会议最主要的议程是要于会的职工代表当场投票选出新一届的实业公司工会主席，尽管会前按照孙雅秋的要求，吕树城已经和王海杰去实业公司下面8个分子公司走一圈，召开各个单位的职工代表小组会议，做了一些引导性的工作，但今天的选举才是真正接受考验的时候了，老实说吕树城对今天的选举结果还是感到有点忐忑不安的，因此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站起在门外看看孙雅秋来了没有。 会议是9点整正式开始，代表们在门口要陆续通过安检入内，会场内播放着背景音乐，会场中已经入座的代表们有的在交谈，有的在翻阅会议议程和资料...... 孙雅秋出现在远处走廊里，后面紧跟着她的秘书林锦安帮孙雅秋拿着公文包。 站在贵宾休息室门口等候的吕树城看到孙雅秋走了过来轻松舒了口气，赶忙引导孙雅秋进入休息室内，屋内的领导看见孙雅秋来了后纷纷站起。 孙雅秋招呼大家坐下：“各位，我晚到了一会，大家坐呀。”孙雅秋接过林锦安递过来的会议资料袋对吕树城说道：“吕总，会议都准备好了吧，领导们都到了吗？” “孙总，会议都准备好了，刚才会务组给我发了信息，根据会场入口处自动脸部识别系统的统计，会议代表已经到了95%，符合选举人数要大于职工代表3分之2的要求，今天与会职工代表比以往任何一届职代会参加人数的比例还要高出许多，说明大家对这次换届的职代会非常重视。现在离9点会议正式开始还有8分钟，参加会议的代表人数可能还会增加。我们参加会议要在主席台上就座的领导全部到齐了，上级公司迅达通信今天是王汉荣副总和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参加，由于我们前面30分钟是审议检票委员会与分发选票填写选票，正式的会议是9点30分开始，因此我是请他们两位领导9点20分前到贵宾休息室，然后和我们一起坐上主席台。”吕树城说道。 “好，这样安排很好，9点到了你就开始主持吧，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你的招呼上主席台了。”孙雅秋说完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徐春荣抓紧时间去洗手间抽了支烟回到贵宾休息室，看见孙雅秋已经来了主动过去打了个招呼。 “徐总，今天是你考试的时候了，你是否能当上这个工会主席就要看你的群众基础了啦。”孙雅秋风趣地说道。 “哎，其实我现在分管纪委，团委和机关党委工作已经感到压力很大了，也是感谢你孙总看得起我，推荐让我担任实业的工会主席一职，上级迅达通信公司推荐的红头文件都发了，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任务了，当然工会主席一职除了上级公司的推荐批复外，还要我们实业职代会表决通过才能生效，这是充分体现民主决策程序也是应该的嘛，程序还是要走的。”徐春荣漫不经心说道。 孙雅秋暗自好笑，知道工会主席要通过职工代表的表决程序还这么自信，你难道就不怕翻车吗？孙雅秋心里这样想嘴里说道：“徐总，你还是要有两种思想准备哦，毕竟是职工代表民主投票选举，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顺便问一下如果你当选了工会主席，你的表态发言稿准备好了没有？”孙雅秋问道。 “谢谢孙总的提醒，昨天晚上写了写，这个表态发言很难的，责任重大啊，我就表个态吧，还是希望今后在工作中得到孙总的支持和职工代表的信任才是我做好工会主席工作的重要基础啊，你说对吗？我的表态发言稿要不请孙总过个目。”徐春荣说着从上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孙雅秋。 “我不必看了，这是你的表态发言，你自己把握吧，只要职工代表听了满意就可以了。”孙雅秋说着，心里却在想你也算狠，早就想当这个工会主席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公司二把手，你的想法老娘还不清楚吗？你是想早点把我赶下台，你也想得太美了，哪有这么容易，待会结果出来后看你脸往哪里放，还是找条地缝钻下去吧。 此时，会场中铃声响起，时钟正好指在了9点整，会场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吕树城一个人走上主席台，在第一排中央位子坐下，说道：“同志们，迅达实业公司第3届职工代表会议现在开始，今天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投票选举新一届的公司工会主席，我现在宣布投票选举委员会的名单，一共有8人组成，都是8各个分子公司的工会主席担任，投票选举委员会组长由汪明霞担任，我宣读一下该投票选举委员会的名单，提请第3届职工代表会议表决。” 吕树城在读着投票选举委员会的名单，会场中的代表仔细地听着，当吕树城把名单读完说道：“下面请各位代表对今天的投票选举委员会成员的资格进行表态，同意的举手。” 会场中‘唰’地一声，代表们纷纷举手同意。 吕树城又说道：“不同意的请举手。”沉默一会没有一个人举手。 吕树城照着预先准备好的稿子读到：“现在我宣布第3届职工代表会议投票选举委员会以全票通过。” 台下的职工代表响起一阵掌声。 吕树城继续照着稿子说道：“现在请投票选举委员会主任汪明霞上台主持投票选举工作，我们这次选举采用差额选举的办法，经过每个单位的民主评议，新一任的工会主席候选人员由两人组成，排名不分先后，按照姓氏笔画顺序排名依次为王海杰、徐春荣，希望职工代表为新一届的公司工会主席投出你庄严的一票。” 在汪明霞从下面走上主席台的间隙，吕树城脱稿对着麦克风轻声说道：“当然我们也希望能选择更年轻的人担任新一届的工会主席，为公司的工会工作带来新希望。” 针对吕树城提示语，台下的职工代表当然听得十分明白，会场中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 汪明霞走上主席台，先向台下就坐的职工代表弯腰行了个致谢礼，然后走到一个半人身高的演讲台上，拿出稿子说道：“谢谢各位代表的信任，推荐我们8人担任这次投票选举委员会，并由我主持投票工作。” 然后，汪明霞把选票填写规则、投票注意事项都作了说明，同时会场中工作人员把选票发到了每位职工代表的手中，投票选举委员会的人员在前排中央，当场打开空票箱示众后封口。 几十分钟后，汪明霞看到会议代表填票基本结束后宣布投票开始，会场中响起《运动员进行曲》，伴随着雄壮的乐曲声，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分片分排地依次投票。 投票结束后，音乐声停止，工作人员当场清点了收到的票数，然后交给台上汪明霞一张小纸条，汪明霞看后宣读道：“各位代表，今天参加会议的代表共286名，占公司职工代表人数的98%，符合选举条件，实发选票286张，回收选票286张，作废票为零，下面请投票选举委员会成员在后台唱票，大约半小时后将选举结果呈报给大会主席团，由会议主持宣布投票结果，我的工作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配合。”汪明霞说完再次来到台前，向场内代表鞠躬致意后走下主席台。 吕树城还在主席台的中央就坐，汪明霞结束了投票选举主持工作走下主席台后，吕树城清了下嗓子说道：“现在我宣布迅达通信实业公司第3届职工代表会议正式开始，请大会主席团人员到大会主席台就座。” 会场中音乐声再次响起，从主席台的左边王汉荣、孙雅秋、唐文哲、徐春荣、王海杰、贺建俊以及各个分子公司的主要领导依次走上主席台按照席卡就座。 会场中，与会代表认真注视着领导们的出场次序，这是群众最为关心的事，出场的次序就决定了公司领导班子的排名先后，也代表了干部职阶的大小，排在前面的人当然职务也高，很多人看到贺建俊也排在了实业公司领导班子中，有的人知道上级公司最近有个红头文件是有关贺建俊的任命为实业副总经理，有的人还不知道，有人惊奇地指指点点议论着。 大会主席团成员都入座后音乐声停止，吕树城继续说道：“今天会议的正式议程有：第一；迅达通信公司人事部经理唐文哲宣读有关贺建俊的任免批复文件。第二；迅达通信实业公司孙雅秋总经理做行政工作报告。第三；宣读投票选举结果。第四：实业财务部报告去年公司财务收支情况。第五：公司纪委报告去年党风廉洁情况。第六：实业公司工会汇报第2届职代会中职工代表提出议案的落实情况。最后我们请迅达通信公司常务副总王汉荣做重要指示。” 孙雅秋的行政工作报告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孙雅秋的报告进行到30分钟左右，有位投票选举委员会的成员走上主席台把一张纸条送到了会议主持吕树城的面前。 大会主席团的成员与台下的职工代表都知道这是选票统计结果出来了。台下的职工代表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大家在认真地听孙雅秋的工作报告，了解公司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以及公司未来发展的目标，大家最为关心的是未来公司员工的福利待遇是否有新的举措和改善。 主席台上就坐人的表情仔细看看却随着这张纸条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首先是会议主持吕树城露出难以抑制的满面笑容，由于激动产生的燥热，他把西装的纽扣全都敞开了，还显得散热不够快，再把领带都放松了一点，然后转身对坐在大会主席团一排中央的王汉荣交头接耳说了一通话，肯定是把选举的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了王汉荣。 王汉荣毕竟资格老道，知道结果后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没有知道结果一样，丝毫看不出任何感觉。王汉荣不但知道了选举的结果，吕树城把选票的具体情况都向王汉荣做了汇报，王汉荣心想：“这个结果肯定与孙雅秋的干预有关，这何必呢？把失败者搞得如此难堪有何必要，不是自找麻烦吗？这个女人就是做事有点不计后果。” 孙雅秋眼角看到后台有人把纸条送给吕树城，孙雅秋乘在讲话的间隙，台下代表热烈鼓掌的时候朝吕树城多看了一眼，只看见吕树城幸灾乐祸的样子知道结果如预期一致，随后更加精神饱满地做着接下来的行政工作报告的下半部分。 徐春荣此时还沉浸在当选工会主席后的兴奋之中，同意推荐他担任实业公司的红头文件也下了，群众也知道了，无论是论资格还是工作能力和经验，我都要比另外一位候选人王海杰强太多了，应该是稳操胜券的。想到这里徐春荣无意识的摸了下西装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当选工会主席后表态发言的讲稿，那张纸还在，昨天晚上在家里对发言中的每一个字都认真斟酌过，并且已经朗读过好几次了，做到了应付自如、胸有成竹，徐春荣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者喜悦的微笑。 王海杰此时很是平静，他知道在孙雅秋和吕树城两个老领导的支持下选举获胜肯定没有问题，最多是票数多少的问题，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工会主席的工作经历，不知道是否能做好这份工作，但是转眼一想，有两位老领导的支持，特别是吕树城担任工会主席多年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尤其吕树城对职代会这种大型会议把握和控制能力，很值得自己好好学习。 贺建俊正埋头做着孙雅秋发言的记录，刚才唐文哲已经代表上级公司宣读了他担任实业副总经理的红头文件，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为了这个目标奋斗了这么多年，现在看还是找对了孙雅秋这个女人，她总算帮助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原来自己也做了许多坏事，现在是低调做官的时候。领导班子里面自己是资历最浅的一个人，论学历和从官经验都不如其他人，现在孙雅秋在发言我要做出很投入的样子，认真做好笔记，以后能把讲话的精神领会透彻，便于在今后的工作中灵活运用，提升自己的干部讲话和发言水平。 唐文哲是最不在意这次工会主席选举结果的人之一，从心眼里希望王海杰能担当起这份重任，但也希望年轻干部把主要的精力应该放在新技术，新业务的开拓创新上。为实业公司未来的发展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唐文哲观察到吕树城解开纽扣，放开领带抑制不住内心快乐的情绪中，已经能判断出一直与吕树城有私怨的徐春荣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唐文哲想孙雅秋的主要关注点是贺建俊升为实业副总经理的问题，现在如愿以偿了，红头文件我都宣读过了，孙雅秋应该感到满意了吧。况且推荐徐春荣担任实业工会主席也是孙雅秋自己提出的，说不定徐春荣手里掌握这孙雅秋的软肋，孙雅秋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又要让他在职工代表会议上通不过，这有点反常，说不定徐春荣哪里得罪了孙雅秋。如果这次孙雅秋把徐春荣打压了下去，徐春荣这次的失手以后也就没有机会翻盘了，他54岁的年龄已经没有再次当选的机会了，把他逼急了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出来...... 第64章:多此一举 实业公司孙雅秋总经理所做的行政工作报告大约花了近1个小时，孙雅秋精神饱满地做完报告，场内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确实这次报告在为职工谋福利方面提出了一些新的举措，得到了职工代表的肯定，尽管去年公司整体业绩平平，上级下达的经营目标任务差了很多，今年的行政报告中对公司去年运营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8大改进措施还是比较客观的，也得到了职工代表的谅解与认可。 孙雅秋做完报告走到发言台的前面，对场下的职工代表深深鞠了一个躬，场下对领导的谦逊有礼的举动爆发出一阵掌声。 孙雅秋回到主席台原来位置上坐下后，会议主持吕树城说道：“现在进行会议的第三项议程，宣读投票选举结果。各位领导、职工代表们，根据选举委员会的统计结果，现在我代表公司管理层宣布，今天实业公司职工代表会议关于工会主席选举的结果”说道这里吕树城脸上带着微笑有意停顿了一下，顿时把会场的紧张气氛引导到了极点，这是台上台下每个人最为关心的问题。 吕树城朝隔着当中王汉荣位置朝孙雅秋看了看，只看到孙雅秋约带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吕树城继续说道：“今天参加会议投票选举的职工代表人数为286名，实发选票286张，回收选票286张，废票为零，经投票选举委员会的统计确认：赞成王海杰担任工会主席的票数为280张，赞成徐春荣担任工会主席的票数为1张，5张弃权，根据选举规则，现在我宣布经第3届实业公司职工代表会议民主投票结果决定，王海杰为新一届实业公司工会主席。” 吕树城话音刚落会场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掌声中王海杰从主席台上的位子走了出来，来到主席台的中央，大弯腰向台下的职工代表致谢，再回过身来朝主席台上鞠躬致意，会场的掌声并未停止，王海杰慢慢走回自己在主席台上的位置，掌声慢慢停下。 后面进行的会议议程对徐春荣而言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他耳朵里也听不见后续的内容，脑海里一直反复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这是为什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本来是走流程的职工代表选举怎么会出现这样翻转的结局，究竟是谁在里面捣的鬼，难道是原工会主席吕树城搞的鬼........好像不会，他根本没有这种实力，也没有这个胆子明目张胆地与我作对。难道是王汉荣那个老狐狸，但是看见坐在主席台上的王汉荣并没有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而且我与他没有过节与冲突，他更不会对我下如此重手，投票结果别人一看就知道只有我投了自己的一票，这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唯一对我下如此重手并且有能力操盘的只有孙雅秋，对！就是她。” 此时会议已经进入到了最后一个议程，王汉荣在做总结报告，徐春荣乘机朝坐在王汉荣旁边的孙雅秋看了一眼，不看没感觉，看了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就是她孙雅秋，孙雅秋现在是满面红光，无论王汉荣发言讲到哪里，孙雅秋坐在台上都是一脸的微笑面对台下的职工代表，那笑有点假，那笑有点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感觉。 其实孙雅秋也注意到徐春荣在朝她看，她故意不去注意徐春荣的表情，心里得意地在想：“你这丢脸丢到他姥姥家去了吧，还想要挟我，门都没有。” 王汉荣的讲话一次次地被掌声打断，可是徐春荣脑海里思绪翻腾：“孙雅秋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就不担心我分管纪委查她的小金库账外账吗？应该不会，否则她就不会答应把我担任实业工会主席的推荐函通过公司的正式红头文件上报给上级公司，她原来是答应推荐我担任工会主席的，我也就做一届，她完全可以在我任职到期后换她想要的人，何必在这个时候出手斩我于马下，让我难堪呢？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她改变了初衷......” 徐春荣转过头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贺建俊正低着头做笔记，但是还是流露出得意忘形的神态，徐春荣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孙雅秋有帮手了，已经不惧怕我出手了，你孙雅秋原来在下一盘大棋，把这个小子拉进公司领导班子就有联手抵档我追查孙雅秋设立的‘小金库’......没那么容易，既然你已经出手了，我也不会轻易投降，你们两个人我就一起查，最多来个鱼死网破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徐春荣止住了思考，看见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正在为主席台上的领导们杯中加水，拿起自己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女服务员正好来到他的面前，徐春荣放下杯子，服务员将他的杯子中加满了水，盖上盖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徐春荣冷静了一会，将刚才知道选举结果后板着的脸部肌肉放松了下来，这才听清楚了王汉荣还在做报告。 会议结束了，会场中响起了《欢乐颂》的乐曲，职工代表有序走出会场，主席台上的领导一起回到了贵宾休息室。 徐春荣满脸笑盈盈地走到王海杰面前握着手说道：“王总我是从心底里祝贺你的当选啊，民心所向、后生可畏啊，好好干。” “谢谢徐总，今后在工作中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帮助。”王海杰显得有点尴尬地说道。 “徐总到底是老领导，有觉悟，这个结果我也是没有想到的，徐总有这样的姿态我感到很高兴。”孙雅秋来到徐春荣和王海杰面前说道。 “孙总，你放心，我徐某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既然是职工代表当场投票决定的我理应服从，还要更加支持年轻人的工作，老实说我现在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做好、做细已经很好了，还是希望孙总能对我的工作多多支持。”徐春荣对孙雅秋说道。 “我们是一个领导班子就不说两家话了，做好实业公司的各项工作还是要靠大家的努力才行，我一个人累死了也干不好，希望大家精诚团结，劲往一处使把我们的工作做得更好。” 王汉荣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要离开了，孙雅秋一反常态主动提出要送一送，唐文哲就让孙雅秋陪着王汉荣在前面走，唐文哲则与王海杰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朝外面走。 “老王，你认为今天的会议开得怎么样？还可以吧。”孙雅秋在王汉荣的身边，边走边说道，希望能得到王汉荣的肯定。 王汉荣并没有回答，径直往外面走，突然蹦出一句话：“目光短浅、多此一举。”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人家为了这次会议花了很多的心血，总算达到了预期的目标，被你一句话给轻易地否定了。”孙雅秋说道。 “无脑，只有你这种人一时冲动才会干出这种蠢事，你自己种下的仇恨你自己去享受吧，反正与我无关了，出了问题你不要来找我了。” “你这个人太无情了，昨天刚办了离婚手续今天你就翻脸了，算老娘看错人了。”孙雅秋气急败坏地说道。 出了会场的大门，王汉荣的小车已经等在门口，王汉荣钻进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唐经理，你看看这个王汉荣怎么这样说话，气死我了。”孙雅秋知道唐文哲与王海杰刚才一路上就跟在他们身后，王汉荣刚才说的话肯定是听见了。 “孙总，我看今天会议开得不错，把年轻人提上来挑担子无论如何还是正确的选择，海杰那里你还是要多支持他的工作，至于其他人有点想法也是不可避免的，只要自己做得正，也不怕夜晚鬼吹灯，你说对吗？”唐文哲本来想当做没有听到他们的讲话，既然孙雅秋提出了也就如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孙雅秋有了个台阶下来顿时放松了心情说道：“到底还是唐经理有水平，那个老头子是脑梗了，脑子太糊涂，你看我这样努力培养年轻人有错吗？” “孙总做得完全正确，我是积极支持你的，何况工会主席是职工代表投票选举，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在这一点上大家是可以理解的。你今天的行政工作报告也做得很好，全面分析了实业公司的现状，既肯定成绩也主动提出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非常务实，职工代表的掌声就说明了一切，我们各项工作还是要依靠群众，得到群众的支持，希望实业公司今年能做出好成绩，那我们就此说再见了。” 唐文哲说着已经陪着孙雅秋来到了秘书林锦安站着的小车前，林锦安打开了车门，孙雅秋弯腰坐了进去，打开车窗对着唐文哲说道：“还是要谢谢唐经理的支持和理解，现在要做好工作真的很难，碰到一个不理解你的顶头上司真是遭罪啊。再见了。” 孙雅秋说完摇上车窗小车并入了滚滚的车流，唐文哲知道孙雅秋抱怨的是王汉荣，但就孙雅秋最后一句话还是说得有切身体会的，至少没有大方向上的问题。 晚上在靠近江边码头上一个昏暗的酒吧里，一位嗓音嘶哑的女歌手衣着暴露，手里摇晃着一个立式麦克风在台上唱着美国西部乡村歌曲，一个由吉他手、电贝司和中音萨克斯组成的小乐队在伴奏，电贝司时而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徐春荣已经喝得满脸通红酒醉八分了，通信电缆厂车间副任刘书长脸色灰暗鼠眼浓眉，剃着一个板刷头，脖子里戴了一根金灿灿的金项链，袒露着长满黑毛的胸脯，嘴里叼着一根烟，旁边坐拥着他带来的3个小兄弟。 “春荣大哥今天受的委屈就是我们的最大耻辱，大哥你发个声音，我们就想办法把那个老婆子摆平了，为你出口气。”刘书长气愤地说道，得到一帮小兄弟的一致赞同‘对！摆平那个老婆子’。 “现在是法......法治社会，你们不要胡来，你们去坐牢还要把我给牵连了进去，我进去了你们还有好......好日子过吗？”徐春荣尽管酒喝多了，舌头有点发硬，脑子还是有点清醒地说道。 “这也是啊，兄弟们，我们不能胡来，出了事我们自己无所谓，你们的一家老小就完蛋了。听大哥的没错。”刘书长说道。 “兄弟们，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把孙雅秋和那个......那个臭小子贺建俊给我盯死了，把他们的丑事......翻个底朝天，让他们也出出丑，让那个臭婆娘滚......滚下台，这些钱兄弟们就当做是开销了。”徐春荣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甩在了桌子上。 刘书长接过钱，马马虎虎把钱都均分给了大家说道：“大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大伙的事，这个窝囊气我们替你出头，从今天开始就是晚上不睡觉也要把他们的老底给翻出来。” 其中有个戴眼镜个子瘦小的，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说道：“把他们的老底翻出来后交给我，我有办法。” “小六子，你......你有什么办法。”刘书长问道。 “我把它贴到微博网上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扩大影响，让他们下不了台。”那年轻人说道。 “不......不行，在网络上传播个人隐私是犯法的，人家一查就查到了，被人家上法庭告你，你还得坐牢，你们把查到的信息全部交给我，我们通过合法的程序......”徐春荣拼尽全力把要说的话说完，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人一头栽在了桌面上睡着了...... 第65章:宇宙探秘 同济大学的小图书馆坐落在一座有几十年历史精致的西班牙式洋房内，专门供一些小型的学术讨论会用，这里珍藏了一些宇宙探索方面的专门书籍，是天文爱好者聚集的地方，二楼的露台上放着一些天文观察的专用仪器，供天文观察者在重大天文观察事件时聚集在此研讨。 平时这个图书馆人不多，现在已经晚上7点多了，整个图书馆大厅内灯光昏暗，人员稀少。 唐文哲带着李婷和汪明霞走到图书馆的二楼，宽敞的阅览室里人并不多，有的人在翻阅资料，有的在电脑前轻声打字。 一面墙上从上到下的书橱中放满了各种书籍，一排的柜台上两个年轻的图书馆学生志愿者正在与站立在柜台前借书的人交谈。 在服务台的正对面是一条黑乎乎的走廊，走廊里仅有几盏灰暗的壁灯，踏着‘吱吱’作响的旧木地板，唐文哲一行走到黑暗走廊的尽头，靠最里面墙角的一个小会议室门口，推开一扇油漆脱落几乎有点散了架的老旧木门，屋内灯光还算明亮，屋内一盏吊灯从高高的屋梁垂下，从窗户夹缝里吹进来风的鼓动下，吊灯约显得有点左右摇晃。 唐文哲的同济大学博士生导师丁文俊正背对着房门，坐在桌子旁带着老花镜操作着电脑，好像知道后面来的是唐文哲，说道：“唐同学，你们来的很准时，你们坐下吧，我在准备些资料。” “谢谢老师抽出宝贵时间为我们上课。”唐文哲说着，顺便把手里提着的几个装着东西的塑料袋，放在一张老式的椭圆形西餐桌子兼会议桌上，汪明霞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大披萨饼包装盒，将几瓶各种颜色的罐装饮料放在了桌上。 唐文哲坐下后将自己脖子围的碎花真丝围巾折成一个正方形放进口袋，今晚唐文哲身穿西装但没有带领带，李婷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西装，里面白寸衫的领子翻到了西装领子的外面，显得很精神，这也是李婷在工作时常见的服装样式。汪明霞则穿了一件粉红的长袖连衣裙，更显得身体曲线的玲珑和秀气。 导师丁文俊正坐在椭圆形桌子的那一边，用一台便携式计算机与桌子前方的一个投影仪连接在一起，把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直接打到了前面墙上悬挂着的一个白色屏幕上，现在正显示一副太阳系中几个行星围绕太阳的图片，图像质量非常的清晰。 丁文俊说道：“各位同学，今天应唐文哲同学的邀请，我把最近在深空探测方面的一些研究体会与各位分享一下，你们应该对太阳系都有一些认识吧，简单来说太阳系就是以太阳为中心并受其引力维持运转的天体系统，太阳位于距银河系中心约2.7万光年、距边缘2.3万光年的地方。我们知道银河系直径约有10万光年，包含1500亿颗恒星，太阳只是其中之一，唐同学你说对吗？” “是的，老师所言极是，我们熟悉的太阳系在整个银河系中简直显得太渺小了。”唐文哲马上恭敬答道。 汪明霞正站在桌子的一头切着那个超大的披萨饼，李婷则硬是止住了笑，心想你唐文哲在单位里说话还是有底气的，怎么在老师的面前说话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但是在这个学术交流的场合笑出来有点不太礼貌。 “你们再看看，太阳系究竟有多大，目前科学界有好几种说法：第一种观点：按已发现太阳系中行星的轨道定，就是平均82个天文单位，一个天文单位约是1.5亿公里，文哲，你把一个天文单位是怎么得来的对你朋友们说一下。”丁文俊教授对唐文哲的称呼时候会随着讲话的场景发生变化，把唐文哲当做一个听课的学生时就称唐同学说道，把唐文哲当朋友时就称文哲。 “哦，我解释一下，丁教授这里说的一个天文单位就是圈内人士说的日地之间的距离，大约是1.5亿公里。” “我对太阳系只是了解一些常识具体的深入研究不多，今天是长知识了。”李婷好奇地说道。 丁文俊用激光笔点着投影屏幕上一个太阳系的图案继续说道：“第二种观点：是按太阳风所能到达的距离确定：大约是700个天文单位。第三种观点：是按太阳引力所能影响到的范围确定，大约为2000个天文单位。一般来说，世界科学家比较认同太阳系的直径约有120亿公里。但不管哪一种定义，天文学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不确定的，人类对宇宙的认识还处在一个很低的水平。” 李婷轻声问身旁的唐文哲：“太阳系外面不是还有个银河系吗？太阳系都这么大，银河系有多大呢？” “这位女同学问得相当好，说明你在思考问题，太阳系的上等星系就是银河系，这是一个巨型棒旋星系，银河系的直径大约有12万光年，其具有巨大的盘面结构，而整个宇宙据现在观察到的就有960亿光年可能还更大。据科学家最新研究表明，银河系拥有四条清晰明确且对称的旋臂，旋臂相距4500光年。我们的太阳系不在四条主旋臂上，而非常接近于独立于这四条主旋臂的一条支臂上，至银河系核心的距离大约是2.7万光年，太阳绕银心运转一周约2.5亿年。银河系包括1000亿～4000亿颗恒星和大量的星团、星云以及各种类型的星际气体和星际尘埃。银河系中央盘踞着一个超大质量的黑洞，质量大约有430万个太阳的质量” “光年我知道就是一个光粒子在真空中直线传播一年行进的距离，一般被用于衡量天体间的时空距离，以光速在真空中每秒30万千米计算，大约一光年就是9.46万亿公里吧。”李婷拿笔在一张纸上计算后说道。 “我看这位女同学很有深空探索的潜力，你是学什么专业的。”丁文俊说道。 “丁教授，我是李婷，北京邮电大学计算机系专业毕业，现在与唐文哲先生是同事，不好意思打断你的讲话了。” “哎，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在讨论科学问题，互相探讨取长补短，不存在打断讲话的问题，李同学你提的问题非常好，你尽管是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对天体物理学还是有基础的，提出的问题有一定的代表性。”丁文俊说道。 “谢谢丁教授的鼓励，我原来是本市南翔中学毕业的，曾经是学校天文爱好者训练营的成员，去过佘山天文站做星空观察实践活动，只能说对天文学有点爱好与兴趣。”李婷说道。 “怪不得提出的问题还是有基础的，很多伟大的科学家对某一科学领域的专注都是从兴趣开始的。”丁文俊鼓励地说道。 此时，汪明霞把切好的披萨放在几个盘子中，第一份放到了讲话中的丁教授面前，然后把桌上的饮料往丁教授面前稍微推了下，说道：“丁教授，请你用点心和饮料。” 丁教授从桌上拿起一罐苏打水说道：“还是文哲还记得，我喜欢喝点苏打水啊。” “是的，丁教授偶尔有点尿酸偏高，医生建议他喝点苏打水。”唐文哲说道。 汪明霞看见丁教授接过装披萨饼的盘子和苏打水后，又把两份切好的披萨放到给唐文哲与李婷面前。 李婷接过汪明霞递过来的披萨说了声‘谢谢’，从桌子上拿过几张餐巾纸和一瓶橙汁。 “唐同学原来在我们这里读书时，有时候我们讨论问题到很晚就是靠披萨饼打发的，这个模式很好，既可以填饱肚子又节约时间，偶尔吃一下也很好吃，唐同学你说对吗？”丁文俊说道。 “是的，那时我们都是穷学生，兜里没几个钱，披萨饼都是丁教授掏钱买给我们吃的，现在我们也算是回报老师了。” “那你这个回报老师代价也太小了点吧，一个披萨饼就打发啦。”李婷边吃着披萨说道。 “哎，心意到了就可以了，你们现在事业有成我老师也有面子啊，吃披萨是次要的，大家交流一下自己的观点才是最重要的。”丁文俊抓紧时间吃了几口披萨，喝了点苏打水后说道。 “丁教授，我请问一个问题，既然银河系有这么大，那整个宇宙到底有多大呢？”汪明霞问道。 这位同学问得非常好，现在看来唐文哲同学今天带来的朋友都很有深度，这个问题相当深刻，正是我们现在正在分析和研究的课题。”丁文俊对具有深度的提问感到非常满意。 “宇宙到底有多大这是个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这不仅仅是个科学的问题，最重要的与我们地球的演变，以及在宇宙中是否只有我们地球人孤独的存在有直接关系。这就是我们深空探测的重要意义所在。”丁文俊说到这里已经把讨论的方向在朝自己所关心的深空探测这个主题在引导了。 唐文哲当然知道丁教授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现在尽量不去打断丁文俊的发言。 丁文俊继续说道：“人类从70年代开始向太空发射了多个探测器，通过科学家的观测和计算，根据目前可探测的宇宙大小为930亿光年，在可观测的宇宙空间内，至少有2万亿颗类似银河系大小的星系，按照一颗星系团平均存在350亿颗恒星计算，整个宇宙系统存在的恒星系统多达700万亿个，拥有的恒星数量高达5600万亿颗，而我们的地球只不过是5600万亿颗行星中的一颗，由此可见，相对于人类来说，居住的地球在宇宙中渺小的不值得一提，我们的地球就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啊，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只能算一颗粒子。” “丁教授，我再请问一个问题，据你的分析和研究，我们人类按照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大约多少时间能飞出太阳系呢？”汪明霞问道。 “问得好啊！问得好，就我们目前人类的科学技术水平而言是否能飞出太阳系。我的研究回答是暂时还不能。旅行者一号称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探测器，1977年9月5日被送入太空，速度高达每秒17公里，它携带着当时最先进的仪器和能源装置，以及人类带给外星文明的友好资料，从此开始了它漫长的太空旅行，人类一直渴望着飞出太阳系，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人类移民外星系也许就不再是梦想了，但是理想很丰富，现实却很骨感。” “你的丁教授用词很时髦哎，骨干这个词现在很流行。”李婷在唐文哲的耳边轻声说道。 唐文哲竖起一个大拇指对李婷说道：“是的，丁教授的重要观点还在后面呢？” 丁教授就像在阶梯教室讲课一样充满了激情，用手指着打在屏幕上的一幅太阳系图片继续说道：“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先来了解太阳系的边缘究竟在哪里，其实到现在为止，太阳系的边缘并没有完全明确的定义。从狭义上来讲，太阳系只包括太阳本身和围绕着它的八大行星，依次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天星；然后是五大矮行星，依次是冥王星、谷神星、阋神星、鸟神星以及妊神星；还有将近200颗已确认的卫星、数量达百万的小行星、以及难以计数的彗星和星际尘埃所组成。整个太阳系在太阳强大引力作用下，有条不紊地运行着。狭义的太阳系定义是以冥王星轨道为边缘，直径大约为79个天文单位。“旅行者一号”现在已经离太阳140多个天文单位了，所以如果以狭义的标准来看，它确实是已经离开太阳系了。 但是事实上太阳系的范围还要大很多，在20世纪发现的被太阳引力控制的“奥尔特云”，使得太阳系的边界大大延伸，目前科学家们认为这个边界可延伸至离太阳5到15万天文单位，科学家现在认为太阳系所属的“奥尔特云”的边界才是真正的太阳系的边缘。 所以，“旅行者一号”依然在太阳引力的控制之下，它只不过是飞出了狭义的太阳系边缘，距离太阳系真正的边缘还差很远。以它现在的速度，至少需要1万年的时间，才能真正脱离太阳引力的束缚，人类要真正的走出太阳系，还需要漫长的时间。”丁教授说完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披萨，拿起一罐苏打水喝了一口。 “丁教授的观点我完全赞同，这是科学家们根据人类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无奈地接受的一个残酷事实。”唐文哲插话道，同时也能让丁教授短暂停顿休息一下。 “更的麻烦还在后面，‘旅行者一号’在太空中已经工作40多年，它的能源不是靠太阳能，而是核动力电池，预计到2025年电池达到设计寿命，还有几年，旅行者一号将彻底与人类断绝联系，它将会永无止境地飞向宇宙，但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我们对它的行踪无迹可寻。” “那太可惜了，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在遥远的星空中观察宇宙的眼睛了，人类了解太阳系以外的宇宙更遥遥无期了。”李婷惋惜地说道。 “但也不要太失望了，人类除了用旅行者一号作为宇宙探测器外，还采用了光学望远镜如哈勃望远镜，它能看到距地球270亿光年遥远的发光天体。还有用太空粒子探测器收集太空中的宇宙射线，探索太空中的暗物质和反物质，探索宇宙起源的奥秘。最值得一提的是我国建成的世界最大的500米巨大射电望远镜（简称fast），又被形象地称作中国‘天眼’，它由4450个反射单元构成，总面积为25万平方米，相当于30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它将探测宇宙中遥远的信号、物质，例如电磁波、微波、激光、宇宙中的各种有机物、星际物质、恒星等的辐射信息，除了探索宇宙中的脉冲新星外，‘天眼’已经开始了地外文明的搜索，这是一项我国对世界深空探测一份不起的贡献啊！”丁教授十分感慨地说道。 “是啊，这是个伟大的贡献，尽管世界上有些科学家反对地球人与外星世界接触，但‘天眼’在世界科学发展史特别是宇宙的深空探测中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唐文哲说道。 “我一直以来的研究中有两个基本的观点，这个唐文哲同学是知道的，第一：是从哲学的角度看宇宙，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绝不会在宇宙中孤独的存在。第二：我们地球人绝不会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丁教授说到自己的理论观点和见解时显得十分自信。 “丁教授的第一个观点已经得到了证实，目前科学家们利用天文望远镜发现地球可能是太阳系中唯一存在生命的星球。那么假设银河系中只有地球存在生命的星球，而宇宙中有2000亿个银河系。地球只是银河系星球中的亿分之一。那么就是说整个宇宙中还有2000亿个像地球一样的星球存在。至于第二个问题......”唐文哲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 “唐同学，一年前你在邮件中对我说了你发现了进入‘平行世界’的密码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与智慧生命有关联呢？”丁教授问道。 “这......这恐怕今晚说不合适吧。”唐文哲犹豫道。 “这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学术探讨嘛，不要担心受到怀疑和批评，我们的目的就是在深空探测中发现我们未知的世界，你不妨说来听听。” 唐文哲没有答话，从西装内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小木梳看了看。李婷低头在盘子里切着一块披萨饼，汪明霞则抬头喝着一瓶橙汁饮料。 此时，小会议室的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伴随着门被从外面慢慢打开，房间里一下子感觉到一丝恐怖的气氛，丁教授站起说道：“谁呀。”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外面却没有人，丁教授跨出门看见沿着走廊一直到外面阅读大厅里灯光昏暗，只看见远远的服务台上那位白发苍苍的年老图书馆服务员正在书架整理图书。 “好奇怪，我好像听见敲门声的，外面怎么没人。”丁教授说完把房门关上，回到了会议桌前，却发现刚才还坐在自己桌子对面的唐文哲不见了...... 第66章:可疑电波 “哎，唐文哲人呢，出去也不打个招呼。”丁教授坐下，脑子里还在迅速回忆刚才发生的情况。 李婷听到丁教授的话下意识地朝旁边刚才唐文哲坐的地方看了下叫道：“啊！”一块拿在手里的披萨饼掉落在了桌面上。 汪明霞确异常地冷静，将饮料放回了桌上问道：“丁教授你刚才去开门是送唐文哲出的会议室的门吧，你看见唐文哲走出去了吗？” “没有啊，我听到有敲门声才打开的门，没有看到唐文哲同学出去嘛。”丁教授说道。 突然，窗户外一阵大风刮起，把老旧地木质窗户吹打得‘吱吱’作响，突然‘碰’的一声木制窗户顶不住大风的压力被突然打开，一阵狂风吹进屋子，头顶上的吊灯使劲地摇晃了起来，大有摇摇欲坠的态势，李婷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惊呆了尖叫了一声‘啊！’ 丁教授在惊吓中老花镜滑到了鼻梁上，丁教授用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好像没有台风预报，怎么今晚有这么大的怪风。” 汪明霞很冷静站起来到窗前，迅速朝窗外探头看了看，回身迅速把窗户关上，并把窗户上的一个铁质的插销插上。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吊灯慢慢也恢复了原状，投影的屏幕也给风吹歪了，汪明霞走过去把屏幕扶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唐文哲的围巾。”李婷指着一条被吹到木地板上的围巾说道。 汪明霞再次站起，从地上拾起唐文哲的围巾，折叠成一个正方形，放在刚才唐文哲座位的地方。 “正方形围巾，我刚刚看到唐文哲坐下时把他的围巾折叠成正方形的样子放进西装口袋里的，怎么围巾还在现在唐文哲人呢？” 此时，丁教授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上键盘在跳动，有节奏的打击声像一首音乐，相当的有节奏和韵律。丁教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电脑键盘说道：“咦，好奇怪，这个电脑键盘怎么会自己跳动。” 会议室里大屏幕却在迅速地发生图像的切换，从宇宙背景图逐步放大到银河系的位置，又放大到太阳系，在几个恒星周围游荡过，渐渐向冥王星拉近...... “怎么回事，电脑怎么出故障了，怎么会自动搜索了，我没有操作过任何指令，电脑怎么自己在寻找什么东西，要带我们去冥王星干嘛，有什么暗示吗？”丁教授抬头看着大屏幕上冥王星的图案还在继续被放大，脑子里一片空白说道。 李婷这时缓过了神来问道：“丁教授这不是你下载的星际自动搜索工具吗？我知道谷歌有这个功能，你可以指定一个银河系中的星系，它可以搜索出有关这个星系的所有图像资料。” “我没有操作过这个功能呀，怎么我的电脑会自动执行搜索呢？太不可思议了。”丁教授说道。 此时，会议室的房门又被敲了几下，丁教授打了个寒战，李婷的心又被收紧了起来，房间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当大家把目光再次投射到那扇房门的时候。 突然一个声音从屋内传出：“丁教授，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吧。”唐文哲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说道。 “啊！”李婷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丁教授因为是回头朝房门看去，突然从屋内传出唐文哲的声音，丁教授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板上。 唐文哲赶紧绕着桌子走到丁教授的身边，搀扶起丁教授说道：“教授，你没事吧，外面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吧。” 唐文哲把丁教授搀扶到原来的座位上，汪明霞赶快去打开了房门，一位年长的老妇人头发花白，一副老花镜系着一根黑绳子挂在脖子里，面容慈祥，微笑着看着汪明霞轻声说道：“姑娘你好，我的敲门声惊着大家了吧，我只听到有人大叫，还有人跌倒在地板上的声音，特地过来看看，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没事吧。” “噢，谢谢你老师，我们没事。”汪明霞说道。 “那就好，我听见有窗户敲击的声音，我想大概是窗户的插销没有插好，可能是前面使用会议室的人离开时没有把窗户关好，窗户被大风吹开了。” “是的，刚才窗户是被大风吹开了，我们已经关好了，谢谢老师关心。”汪明霞说道。 “那就好，没有事就好，你们继续开会吧。姑娘你真好，我们也算相互认识了，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话尽量到这里来找我吧。”老妇人说完还一直注视着来开门的汪明霞。 汪明霞没有听懂老妇人的说话，但不管怎么样人家来关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汪明霞目送老妇人离开后关上房门。 丁文俊老师看起来有点疲惫，语气里带着明显地不快问道：“唐文哲同学，我们刚才还在讨论，问你一年前在邮件中对我说了你发现了进入‘平行世界’的密码的问题，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呢。” “是呀，你走了以后出现一系列的怪事，把我们吓得不轻，你看还害得丁教授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李婷气愤地说道。 “这位同学，我从椅子上滑下来确实不能算在唐文哲的身上，我只是听到又有人敲门紧张了，扭头朝门口看的时候没有注意自己已经坐在椅子边上，因此滑了下来，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丁教授看着李婷自我辩护道，其实也为自己受到恐吓反应过渡寻找一个借口。 “如果没有唐文哲的突然离开也不会造成丁教授的紧张，那也不会因此而滑下去了，究其原因还是唐文哲擅自离开会议室引起的，丁教授你不要为他辩护。”李婷不依不饶说道。 “其实我并没有离开会议室，我一直坐在这里，只是你们没有看见罢了。”唐文哲说完刚想拿起放在桌上折成方形的围巾，一只手刚触碰到围巾。 李婷伸出的一只手紧紧压在了唐文哲的手背上说道：“等等，你能解释一下这条围巾吗？刚进屋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你把围巾折叠好放进西装口袋里的，怎么会散落到了地上了呢，后来还是汪明霞捡起折叠好后放在你桌子上的，难道这也是你没有离开会议室的证据吗？” “还是你李婷厉害，算是抓到我的把柄了，刚才我确实离开了一会儿，我是瞬间进入‘平行世界’了。” “不，这个故事太玄乎了，怎么会有‘平行世界’呢，我们不是都生活在一个地球上吗？”汪明霞说道。 “你这个观点不符合科学常理，更不是唯物主义的观点，到目前为止在浩瀚的宇宙中，人类科学家至今还没有发现外星人的踪迹，我指的是高等智慧生物，人类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应为宇宙中的高等生物不一定具有我们人类的特征，所以即使有也不一定被称作是人类。”丁教授话语严谨的分析道。 “我没有丁教授说得那样的严谨，我直觉认为‘平行世界’这个概念太过于模糊，你是否可以详细说一下，让我们也增长点知识。”看着唐文哲就坐在自己的旁边，李婷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说道。 “好，那我们先看看丁教授的电脑现在正在登陆的一个深空探测的网站，它的名字就叫‘平行世界’观察网。”唐文哲说道。 丁教授还在看着自己的电脑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道：“是谁在操作我们的电脑，好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我看见你的电脑蓝牙开着，我就接管了你的电脑，这些搜索的指令是我发的。”唐文哲说着早已经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从手机里拉出一个键盘，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操作着。 “哦，你已经切入到丁教授的远程遥控键盘上去了。”李婷好奇地说道。 “是的，丁教授的键盘已经被我接管，你们看大屏幕，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平行世界’观察网的搜索界面，我再从我的程序库里下载一个自己开发的宇宙背景射线分析仪。”唐文哲说完大屏幕显示出下载了一个应用程序。 唐文哲打开应用程序，屏幕下方跳出一排排数字和字母，丁教授的电脑里传出一阵阵像风吹树叶或小溪流水的声音。 “丁教授，这就是我收集的宇宙背景无线电和射线，不知道这对你的研究是否有帮助。”唐文哲说道。 “很好，这也是我一直想从网络中寻找的宇宙背景信号，真的很好，你们年轻人计算机能力比我们强，后生可畏啊，分析这些宇宙背景信息对解密宇宙科学有重大意义，文哲，我顺便问一下，你的这些宇宙背景信号是如何取得的。”丁教授此时又像在与一个朋友那样的交谈的口气说道。 “丁教授，我是从中国‘天眼’官方对外公布的发布平台得到的信号，只不过我自己开发了一些应用程序，对收到的信息进行科学频谱分析和过滤，将背景信号中的杂音去除，保留清晰的宇宙背景无线电接收到的信息，再从仿生学和逻辑性方面考虑，通过计算机分布网络调用社会上闲置的计算机资源，进行海量计算得出的信息。”唐文哲说道。 “什么叫调用社会上闲置的计算机资源进行海量计算，这个好像是新概念。”丁教授问道。 “丁教授这方面我有些实践经验，就是当要对海量的信息计算与分析时，一般的方法是用超级计算机进行计算，但是普通人是无法调用超级计算机的，目前超级计算机用于国家科研与军事技术的发展已经资源不够用了，因此，对业余计算机高手来说就会在确保用户安全的情况下，去调用凡是联网的计算机的空余资源用于某一项科学计算和信息收集活动，这是我们业界普遍使用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比如在搜索一些失事客机全球地理信息的分析中就用过这种手段，解决复杂的科学计算与分析。”李婷说道。 “哦，这确实是一个很好地充分利用计算机资源的好方法，可以解决许多复杂科学难题的分析。唐同学，那你在对宇宙背景电磁波的分析中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丁教授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问道。 “我发现了一组可疑电波，一组有规律的，具有可重复的，有逻辑意义的一组可疑电波。这组电波在每个月第一周星期六晚上零点会准时出现，这组电波的字长为2048个比特。这个问题引起了我的好奇，每到这个时候我开发的频谱分析仪一旦收到这组可疑电波就会自动发出告警。后来我又做了一个自动储存的工具，把每次收到的这组信息进行了对比计算，目的是通过太空定位系统找出这组信息从哪里发出，究竟代表什么意义。”唐文哲说道。 “你这个思路我完全赞同，接收宇宙背景无线电信号第一要务是要确定其准确的位置，计算出信号从哪个星球发出，然后再着手分析其代表的意义。”丁教授说完对唐文哲投出了赞许的目光。 “丁教授所言极是，我也是在丁教授多年的治学理论的熏陶和培养下，养成了一套科学的宇宙深空探测的思维和方法。”唐文哲说道。 丁教授这时已经早把刚才的恐惧心情一扫而光了，看到自己的学生在深空探测中按照自己的思维方法进行分析，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丁教授说道：“唐同学，这很好，这种治学的思路与理念是正确的，你继续往下说吧，我提醒一点，结果很重要，有的学者在深空探测中努力了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收获，这里面有机遇的作用，最关键的是思路与方法要正确，那你最后定位到这组可疑电波来自哪个星球了吗？” 唐文哲坚定地说道：“从我国‘天眼’所具有的多角度综合定位系统得出的结论指向了唯一一个星球，就是在对太阳系恒星系统最有争议的那个星球......” 丁教授突然有所领悟地说道：“难到是......冥王星......” 唐文哲坚定地说道：“正如丁教授所言，正是那颗科学家对太阳系中争议最大的冥王星......” 第67章:隐身争议 唐文哲继续说道：“其实人们最初对太阳系的认识是从‘九大行星’开始的。但在2006年，科学家却把冥王星踢出了行星之列。” “唐同学说得对，科学家对冥王星一直存在争议，冥王星位于太阳系的外圈，非常黯淡，冥王星的直径约为月球的三分之二，距离太阳的距离大概是地球与太阳的40倍左右，要知道地球已经距离太阳有1.5亿公里了，因此冥王星表面的平均温度只有零下230度左右。1930年罗威尔天文台确认了该天体的运动。天文台拍摄了验证照片后，于1930年3月13日由电报方式发往哈佛大学天文台。发现第九大行星的消息在全世界产生轰动。罗威尔天文台从全世界收到了超过一千条命名建议，最后英国牛津的10岁学童威妮夏·伯尼因其对古罗马神话的兴趣，建议以罗马神话中的冥界之神普鲁托（pluto）名字命名此行星。世界上大多数语言中都以地狱之神称呼冥王星，这颗遥远的星球一直以来都与冥界之主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丁教授滔滔不绝地畅谈着对这颗冥王星被发现的历史。 “丁教授把冥王星被发现和命名的过程都说清楚了，很遗憾这颗冥王星也是多事之星，自从被发现后有关它的争论就一直没有停止过，2006年世界科学家们召开了一个重要的天文学会议，重新商量确定太阳系行星的定义，会议最终认为：判断一颗新的行星定义主要有以下几个标准：第一；它需要围绕太阳旋转。第二；能够在自身引力作用下变成近似球形。第三；它还要能够清除自身运行轨道上除了卫星外的其他天体。然而冥王星仅能够满足前两个标准，不符合第三个标准。包括地球在内的八大行星都能够清除自己周围的邻居天体，因此它们周围的空间都显得空荡荡。但是冥王星既穿过了海王星的轨道，附近也有着和它大小相近的其他天体。因此，冥王星最终被踢出了九大行星，而被定义为矮行星。所谓的矮行星就是那些在太阳周围轨道上近似球形的天体，它们无法清除自身轨道上的除卫星外的其他天体，当然冥王星也不是孤独的，位于海王星外的柯伊伯带，其中包含着许多和冥王星一样的矮行星。尽管是这样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深空探测者对冥王星的关注程度，我对冥王星就抱有特殊的研究兴趣。”唐文哲说道。 “唐同学有这个想法很好，另辟蹊径也是一种积极的思考方法，说实在我对冥王星的关心度不高，还没有唐同学对冥王星有深入地研究，这非常值得我骄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丁教授说到这里感觉肚子有点饿，赶紧又吃了几口披萨饼。 “我认为冥王星就是传说中‘平行世界’的一个集散地，从物质不灭的原理出发人死后灵魂依然还在，关键有谁能在‘平行世界’之间随意地穿越，那是要有特殊的修炼和造诣，关键是要被在一定的条件下选中，才能成为‘平行世界’的穿越者。”唐文哲神情严肃地说道。 丁教授手中的披萨饼被吓得掉落在了桌上，刚想再拿起，由于紧张的缘故又把旁边的苏打水碰倒了。 汪明霞赶紧起身从桌上拿过餐巾纸帮丁教授清理桌面上的积水，又打开另外一瓶罐装的苏打水放到了丁教授的面前。 丁教授看着汪明霞快速地反应和敏捷的动作，说了声“谢谢。” 丁教授推了下自己垂落下来的眼镜说道“唐同学，不是为师要批评你了，现在看来你从一个探究深空探测的爱好者已经陷入了唯心主义的泥潭了，你刚才说的有关灵魂的阐述完全是无稽之谈，与现代科学技术的宇宙观和价值观完全格格不入，这是一种错误的观点，在这里我必须对你的这个研究给予严厉批评，你已经偏离了深空探测的正确轨道。” “老师的批评我虚心接受，但是在探索灵魂的科学道路上我并不是孤身一人，我记得2012年10月美国哈佛大学博士、知名神经外科医生埃本.亚历山大发表了《天堂的证据》。2008年秋天亚历山大在经历了一次深度昏迷，从而进入了天堂，等他醒来后回忆说：天堂是在一个充满云朵的地方，他认为人的意识超越了现代科学的认知范围。而这个观点既是从科学的角度，也是从精神信仰层面对宇宙真相进行了初步探索。”唐文哲辩解道。 “一个人进入深度昏迷或丧失意识后会进入所谓的‘天堂’这在世界各地都有过报道，但结论是多样性的，而且不可通过重复实验得出的结论，那不叫科学，只能算是一种意念。譬如某些垂危病人可能会看到自己的人生经历，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浮现，某有些人表示自己似乎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在相当静谧的场景中听到了一些悦耳动听的声音，甚至想象中实现了生前未能实现的心愿等等奇怪现象，听起来很神奇。后来有一位英国科学家通过研究表明，所有这些可能都是大脑的欺骗，假如一个人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但是大脑的意识还没有死亡，因此被抢救过来后就出现了许多的幻想，这是因为很多复杂原因造成的，与平行世界没有太大的关系。”丁教授信心十足地说道。 “宇宙中真的是那样的静谧吗？这个问题已经被我们的‘天眼’所证实，宇宙背景的声音是很独特的。”唐文哲说完，将大屏幕上的显示切换到了茫茫的宇宙中，从丁教授的电脑里传出了一阵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和哨笛啸叫的诡异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很恐怖哦，怎么有潺潺流水声，还有树叶在风中摩擦的声音，哎，还有哨子的尖叫声哎。”李婷听到网络中传出的声音好奇地问道。 “这就是我国的‘天眼’接收到的宇宙背景声，这已经引起了科学家的高度重视和联想。”唐文哲说道。 “唐同学，你这个研究方向我觉得是正确的，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些宇宙背景声的来源吗？大家可以展开讨论和研究。”丁教授鼓励道。 丁教授觉得好像说话的逻辑上有些问题，刚才还在批评唐文哲的唯心主义思想，现在怎么又肯定了唐文哲的研究方向呢。所以马上补充道：“对于唐同学错误的东西我们要批评，对于正确的东西还是要鼓励的，科学的东西就是要有争论才会揭露出真相吗？唐同学你说对吗？” “对的，老师对深空探测的认识比我透彻，理论观点清晰，我只不过是沿着丁教授的思路，对一些现象提出自己的一些初步认识，也请丁教授在我的研究方向上把好关。”唐文哲说道。 丁教授说道：“那是当然的，我们互相学习共同提高对宇宙的认识吗？其实就是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我们对宇宙的认识还处在一个非常初级的阶段，甚至有些观点本身就是错误的，科学巨匠爱因斯坦到晚期都放弃了自己原来对一些观点的认识，比如关于黑洞和量子纠缠，爱因斯坦都觉得无法解释，只能求救与上帝了，那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对宇宙的认识犯错误是必然的，不犯错误是侥幸碰大运了，哈哈！” 唐文哲说道：“刚才丁教授提的问题，这些宇宙背景声到底代表着什么现象，对于这种神奇的现象科学界有多种解释，一种是认为信号源很像脉冲星发出的规律脉冲信号，这可能是外星文明将自己的信号伪装成了脉冲星进行深空通信，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的位置隐蔽起来，防止被其它外星生物发现。另一种解释是，宇宙是一个真空环境，缺乏声音传播所需的介质。其实那些声音在人耳的听力范围内是不可听见的，但其实宇宙并不是完全的真空，宇宙中充满了各种粒子，行星系统和星云很致密，它们能传输声音。它们可以被‘天眼’的专门仪器接收到并转换成我们可以听到的奇怪声音了。科学家经过进一步分析得出结论，这种声音可能就是星球上地壳运动、陨石撞击等活动形成的声音。假如这个声音是从冥王星传来的，那以光速传播的无线电信号从冥王星发回地球大约需要4.5个小时。” “哦，原来如此，我看这个分析还是靠谱的，可以通过进一步的科学实验得到证实的结论。”丁教授马上肯定道。 “那会不会是一种外星人通信的无线电密码呢？我听起来这个声音有点像无线电波的声音哎。”汪明霞说道。 “我认为这位女同学的考虑有建设性，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科学的结论往往是从对原来事物的否定开始的，这个问题提得有深度，有道理。” 李婷听了丁教授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师我怎么感觉有点糊涂了，这宇宙中到底还有没有像你说的智慧生物的存在，或者像唐文哲说的‘平行世界’存在，到底结论是什么？” “这位同学怀疑的眼光很独到，确实在深空探测中我们自己有时也是犹豫不决，有时候被自己错误的观点所误导，有时候又感觉自己被欺骗了，这可能就是深空探测的奥秘所在吧。唐文哲同学你说对吗？哈哈！”丁教授把自己也说得乐开了怀，赶紧打开汪明霞刚刚送过来的一罐苏打水喝了一口。 唐文哲继续说道：“然而，突然有一天，我的电脑跳出一窜字母，这完全不是接收到的邮件，而是在诡异的宇宙背景声中夹杂的一串字母，明明白白写了；‘唐文哲，你已经被选为‘平行世界’与人类沟通的荣誉使者，你将收到一份珍贵的秘钥，告知。’” “哈哈！那一定是恶作剧的开始，后来你拿到密钥了吗？我认为这一定是有人黑进了你的电脑，向你发出了一条游戏开始的信息，你一定上当了吧。”丁教授笑着说道。 李婷从技术的角度，说道：“文哲，你是否可以把你收到密钥的过程说给我们听听，我想丁教授说得有道理，可能是你的电脑招到网络攻击了，关键要看这条信息对你是否产生了不良后果，包括是否对你的电脑植入了病毒，窃取了你的银行账号密码等。” 汪明霞也对此事很感兴趣说道：“李婷姐说得对，唐经理你可不要轻信上当受骗哦，要管住自己的钱袋子啦。” “收到密钥的过程很重要，请唐同学说来听听，我们一起帮你答题解惑，为你把把关。”丁教授有补充道。 唐文哲说道：“一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下班后一个人开车在回家的路上，开上高速路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我突然感到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我赶紧在高速公路的安全隔离带里慢慢把车停下，打开了双跳灯，一摸自己的西服上衣口袋，你们猜猜发现了什么......” “呀，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地突然中断了，好吓人哦，你就把发现的东西说清楚就可以了，往下说。”李婷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用真丝围巾包裹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木梳。”唐文哲说完把自己的小木梳与折成正方形的真丝围巾放在了桌面上。 丁教授与李婷的眼睛一下子集中到了眼前神秘的东西上面，感觉非常意外，犹如看到外星人带来的物品一样的惊奇，只有汪明霞很泰然自若，根本没有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继续吃了口披萨饼，伸手在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的背包里摸了一下东西，然后收回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罐橙汁喝了几口。 李婷从惊慌中缓过来说道：“这小木梳究竟能派什么用处呢？” “我看那就是一把普通的木梳吧，就是比市面上的做工看来更精致点，从颜色和花纹我认为是市面上比较稀有的产自意大利的石楠木做的，这种石楠木长在意大利沿地中海的悬崖峭壁上非常稀少，尽管希腊和阿尔及利亚都出产石楠木，但意大利的石楠木花纹奇特非常适合做男士的烟斗，我也有个石楠木的烟斗，偶尔也会用一下，所以我对这种石楠木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道。”丁教授看着精致的小木梳说道。 李婷听完好奇地想去拿小木梳，刚触摸到小木梳被唐文哲的一只大手紧紧压住说道：“不要去碰它。” 李婷听见此言赶紧把手缩了回去，露出一副紧张地神情，汪明霞则差点笑出了声音，她知道唐文哲最喜欢这把小木梳，经常看到他会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男人喜欢的东西没有得到允许最好不要去碰它。 唐文哲神情相当严肃，把小木梳拿在手里，继续说道：“我起初也认为就是一把普通的小木梳，车子到家后我把车子停在家门口的停车位上，把车子熄了火。我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是谁在我开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的过程中，把这东西放进了我的口袋里，在高速路上开车时我车窗是紧闭着的，天窗也没有开，车内就我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婷听后大笑道：“哈哈，那一定是你在办公室里找哪位女孩子谈话，最后在结束谈话时与那个女孩子来了个拥抱礼，那女孩趁你感情投入的时候偷偷把要送你的小木梳包在一个漂亮的真丝围巾里，趁混乱塞进了你的西装上衣口袋里了吧，你还不从实招来，否则让我们的击剑运动员汪明霞教训你一下，明霞你说对吗？” 汪明霞却没有笑意，两只眼睛紧紧注视着唐文哲的眼睛，正在仔细地听他讲下去；“文哲，你继续说下去，后来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汪明霞的话语中有点担心。 第68章:白发老妇 唐文哲眼睛看着汪明霞继续说道：“我拿起小木梳，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精致的小木梳，犹如一件工艺品，我也如丁教授分析的那样，在车内灯的照射下我知道这是意大利石楠木做成的工艺品，我去过意大利对石楠木做成的男士烟斗很感兴趣，我还在意大利买过一条女式的石楠木手链，后来梁晓惠的父亲梁启政在得知女儿考取师范大学中文系后，邀请我出席家庭聚会时，我把这串手链送给了梁晓惠，所以我对石楠木也是有认知的。” “被我猜中了吧，一定是梁晓惠后来知道你送她的石楠木手链很珍贵，所以帮你买了一把石楠木小木梳，不好意思当面给你，就乘你不备时放进了你的口袋中，当然当时的情景是如何的我们就不追究了，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也是愿意听听的。”李婷幸灾乐祸地说道。 “那天下午一直在开公司办公会议，接着又开干部人事调整的会议，除此以外我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天黑了离开办公室前我还将原来放在西装上衣口袋中的皮夹子放回了手提包中，上衣口袋里是空的，这点我非常清楚。在开车过程中胸口被重击了一下，感觉是有人将东西放进我的口袋里，所以我感到离奇才在临时停车线里把车停好才发现这条真丝围巾包裹着的这把小木梳。”唐文哲边回忆边说道，神情很是严肃。 汪明霞悄悄走到唐文哲的身边，用手轻轻摸了下唐文哲的额头说道：“唐经理没有发烧嘛，不会说胡话吧，哪有人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时破窗而入在你的上衣口袋里放东西，那比‘蜘蛛侠’还厉害啦。” 唐文哲并没有笑，轻轻推开汪明霞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继续说道：“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呢，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加以评论也不晚。” “这也是，丁教授你看我们先让唐文哲同学把故事说完，你再帮忙判断一下真伪。”李婷说完这话也就当唐文哲在讲一个有趣的有关太空宇宙的故事，不以为然地站起，想伸手从桌上拿一瓶饮料，看来还拿不着。 汪明霞顺势拿过一瓶酸奶问道：“李姐，酸奶可以吗？” “谢谢，可以，我们喝点东西听唐文哲先生说有趣的故事吧。” 丁教授听罢点头示意，然后手里的这个披萨饼可能对他更有吸引力，也可能确实是有点饿了，丁教授继续啃吃着他那美味的披萨饼，头也没有抬起来，他也可能觉得这个故事后面也不会太精彩，也就顺其自然让唐文哲把故事说完吧。 唐文哲继续说道：“我在车里反复端详着这把小木梳，觉得它的锯齿做得特别精细，我顺手摸了一下小木梳竖着的一根根锯齿，仿佛像竖琴的琴弦一样在颤动，我就索性用嘴巴对准了小木梳的锯齿使劲吹了下。突然发出一阵悦耳的音乐，这种音乐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我尽管对西洋管乐的各种乐器都比较熟悉，还特别喜欢吹小号，但这种音色和旋律我从来没有听见过，那是如此美妙，比竖琴奏出的音域更广更动听，犹如在空旷的宇宙背景音乐中听到的那种空灵的声音，而且可以保持很长的余音缭绕。突然我整个人飞了起来，整个人腾空离开了座位，突然飞出了汽车人在空中悬浮了起来，我想控制住自己保持平衡，但这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我感觉自己被悬浮在空中，我看见了我们家的屋顶和花园在我脚下，我还看见屋内窗户中透出的灯光以及我爱人在家里楼上练着小提琴，我被一股像风一样的东西吹到了天空中......” “啪”的一声，李婷拿在手中的酸奶瓶突然掉落在了桌上，李婷惊慌失措地扶起倒下的酸奶瓶，还好，只有一点点酸奶溢出到了桌面上，李婷赶紧用餐巾纸擦了擦。 丁教授却神情自若抬头看看李婷失手打翻的酸奶瓶子，对唐文哲的故事一点不感到惊讶，大有久经沙场神情自若的感觉。汪明霞则斜着脑袋继续关注着唐文哲说话的神情。 唐文哲说道：“李总，你不要过于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吗？你要惊吓还是等我把故事完，严格地说不是故事是把事实说完你再惊讶也不迟，在惊讶前把手中的酸奶瓶抓紧喽。” 唐文哲说完继续说道：“后来我认为我已经不再空中，严格地说是在宇宙中，因为我已经看不到江海市的城市夜景了，我感觉是在茫茫的宇宙中遨游，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太阳为中心的太阳系，并从月球的背面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蓝色星球正在冉冉升起，那就是我们居住的地球，从我对宇宙以及太阳系和银河系掌握的知识来看，我身处的位置就在太阳系中的某一个地方。” “是在冥王星吗？”汪明霞突然说道。 唐文哲用敬佩的眼光看看汪明霞说道：“被你说中了，正是那颗陌生而又熟悉的冥王星。” “哈哈，唐同学故事编到这里露出破绽了吧，你应该知道，地球离冥王星约60亿公里，光速需5.6小时，一般航天器按第二宇宙速度每秒11.2公里计算需飞行17年，难道你在空中的飘忽时间比宇宙飞船还要快，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做梦，啊！你们两位女同学是否同意我的观点。”丁教授从学术的角度在做分析，并想通过在座的两位女士支持他的观点。 唐文哲则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其实我还经历了短暂不可思议的事件，看到了一些过去看到和从不认识的人，以后有时间我详细说来，这时候我最关注的问题是迅速从这个过程中回到地球，我已经顾不得深入思考，拿起手中的小木梳再次吹了起来，因为我进入宇宙空间或我称之为的‘平行世界’是由于吹奏这个小木梳引起的，那回归也应该是有小木梳引导我回到地球回到家中，这是我那时最紧迫的心情。当小木梳被我吹奏出悦耳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突然重重地摔倒在了我车内的驾驶座位上，连保险带都好好的系着，我赶紧松开了保险带跌跌撞撞来到了我的家门口，急不可待的按响了门铃，家里的女佣看见我丧魂落魄的样子，赶紧扶着我进入屋内，让我坐下，给我泡了一杯红茶，让我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李婷拍着手大笑地说道：“看来结论出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唐文哲先生是在开车前喝了点酒，属于酒后驾车迷迷糊糊地把车开到了家，你没有碰到警察在高速公路上设卡查酒驾，你能安安全全地驾车回到家就算你幸运啦。不然的话酒驾罚款2000元还要吊销驾驶执照，重新参加交通法考试，你的麻烦就大了。” 李婷的话把一直神情严肃地丁教授也逗笑了，汪明霞则在一旁沉思...... 唐文哲说道：“我基本上不喝酒的，偶尔在家或陪好友也会喝一点，但绝对不会在下班后开车前喝酒，我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唐文哲说道。 “另外一种可能性是你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或者在坐进车内的时候头部一不小心被车门撞了，这时会产生一种幻觉，那样进入你的‘平行世界’也就不足为奇了，甚至感觉自己飞行的速度比光速还要快那是有可能的。”丁教授也半开着玩笑调侃道。 “哎，我是有口难辩啊，反正以后让时间来证实我对‘平行世界’的观点吧。”唐文哲无奈地说道。 丁教授说道“唐同学，我并不是否定你有关‘平行世界’的观点，任何科学实验都会由一些假设开始探索的过程，但科学的思考方法还是要本着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可以有假设，但深空探测的基本出发点要建立在一定的天文学、物理学、科学计算等现代学科的基础之上开展，脱离了科学的想象就变成了幻想，成为虚无缥缈的意念，这一点上我是要提醒你的。最后你是否能把你所谓的‘平行世界’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社会环境为我们做个简单的描述，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去探究‘平行世界’的存在，而是让我们了解一下未来深空中寻找‘智慧生物’的探索中是否有可以借鉴的假想思考。” 唐文哲看了下自己的手表说道：“说来话长，而且我这次的‘平行世界’穿梭经历时间过于短暂，急切地想迅速回到现实生活中，所以观察深度不多，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差不多要到晚上9点35分了，丁教授要不我们下次再约个时间一起互相交流信息。” 突然又被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打断，大家齐刷刷把眼光集中到了一扇并不结实的会议室的门上。 看来这次的来人有点着急，在敲门的同时，转动了门上的手柄，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没有直接打开门闯进来。 唐文哲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而且离开门比较远，李婷刚才曾经受到过几次惊吓也不敢去开门，汪明霞刚才敲门时是她去开的门，与那个白发的老妇人有过一段对话，此时她也坐在原来位置上没有站起来去开门的意思。 丁教授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9点35分都过了，一般这个小图书馆是晚上9点半关门的，感觉是图书馆的管理人员来催促了，因此丁教授作为东道主就起身来开门了。 自从唐文哲他们进来丁教授就一直坐着，等丁教授站起开门去时，大家看到丁教授大概只有1米6左右的身高，十分瘦弱，下身的长裤晃来晃去说明体格不是很健壮，体重也就在50公斤左右属于偏瘦型，一头稀疏的白发蓬乱无章，整个人有点像爱因斯坦的样子，但思想还是很活跃，也会偶尔在话语中开点玩笑。唐文哲开车来的时候与李婷、汪明霞介绍过丁教授在学术上造诣非常深厚，在多个领域都有建树，在西方哲学史的研究方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专家级人物，在深空探测方面也写过很多学术论文在国际著名的杂志上发表，在国际深空研究领域都有很重要的学术地位。 当丁教授把房门打开，门外站着就是刚才来过的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笑着说道：“丁教授，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35分了，我们图书馆按规定是9点30分关门，你看你们还要继续开会吗？” 丁教授说道：“噢，对不起沈馆长，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这个小图书馆了，大概有半年多了吧，今天和几位学生正在探讨一些课题没有注意时间，刚才我看手表已经超过规定时间了，非常对不起，我们今天的会议马上就结束，给你添麻烦了。” 丁教授知道来人就是这里图书馆的老馆长，姓沈大家都称呼她沈馆长，这位老妇人原来也是学校研究国际刑事法的教授，退休后就一直在小图书馆工作，人特别的客气给大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不！丁教授，我并不是来催促你们的，只是提醒一下时间，你们需要的话可以继续开会，不要把你们的思路打断了。”沈馆长说道。 “谢谢沈馆长的提醒，我们讨论确实也告一个段落了，我们收拾一下东西马上离开，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真的非常对不起。谢谢你了。”丁教授说道。 “那好，你们慢慢收拾东西，不要把东西遗漏了，那我先走了，谢谢丁教授。”老妇人说完关好门离开了。 丁教授回到会议桌上，边收拾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说道“唐文哲同学，那我们今天就讨论到这里，有关你提出的‘平行世界’理论，我还是建议你从心理学方面再做一些自我审视，排除自我心理的干预，朝着唯物主义科学观的方向做出科学评估，我的意思是需要你端正深空探测的目的性，排除干扰认真剖析‘平行世界’伪命题的欺骗性，回到我一直强调的用科学的方法，缜密的思维，客观地分析深空探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你在学术上一定会有重大突破的。” 唐文哲点头说道：“老师所言极是，我会按照你的思路继续探讨深空探测中遇到的问题，至于‘平行世界’的现象，我现在还不能说是一种完善的理论，就暂且搁置一下吧，以后有时间再向老师请教。” 李婷正在帮助丁教授收拾手提电脑到大屏幕的连线，卷起后放到了丁教授的电脑手提包里。 汪明霞则把剩余的披萨饼装回盒子，把桌上的饮料放进一个袋子里，把桌上喝过的饮料瓶子和废纸放进另外一个塑料袋中，又用餐巾纸把桌面擦拭干净后起身先来到会议室门口，突然想起，又折回到窗户前看看窗户的插销是否关好，确实有一扇窗户插销没有完全放下，汪明霞赶紧插好窗户的插销后，快步走到会议室门口，打开了会议室的房门。 丁教授走在最前面离开了会议室，唐文哲最后一个离开，顺手把会议室的灯都关了。 一行人沿着灯光昏暗的走廊一直走到中间的大阅览室，穿过空无一人的大阅览室，看见服务柜台里一位年轻男同学正爬在一个梯子上往高处的书柜中放着书本，一个年轻的女同学正高举着一叠书往上想传递给梯子上的那位男同学。 丁教授看见后不好意思说道：“同学们辛苦啦，今天我们会议开过时间了，影响你们休息了。” 丁教授说完看看四周没有见到刚才那位白发的老妇人继续说道：“噢，同学，请顺便带我向你们的沈馆长致个谢，她刚才来我们会议室提醒我到时间了，代我谢谢她了。” 听完丁教授此言，那位女同学惊叫了一声“啊！”手中的书全部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朝那位男生爬在上面的那个梯子倒了过去，梯子受到冲击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那个男生把手中的书抛向了空中，人趴梯子上左右摇晃往下倾倒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唐文哲一个箭步已经穿过服务台，来到了梯子旁，一把抱住从梯子上倒下的那位男生，然后把那个男生轻轻放到了地板上站立了起来。 李婷也赶紧过来，搀扶起坐在地板上的那位女生，并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么紧张，需要我们帮忙吗？” 那女生站起胆战心惊地指着丁教授说道：“你......你这位教授刚才说什么，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一直在这里值班，哪有什么沈馆长，他......他还说沈馆长去敲过你们会议室的门，太......太恐怖了，我们的沈馆长3个月以前就去世了，她已经离开我们了。”由于受到惊吓，那女生哽咽着把话说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丁教授听了那位女生的讲话后呆若木鸡，声音颤抖地说道：“同学，你说沈......沈馆长早在3个月前就过世了，难道是真的吗？” 那男生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知道唐文哲在他倒下的瞬间接住了他感动的连声说谢谢，然后心中有气，语言中有点不太高兴地对丁教授说道：“教授，我尽管是新来的学生志愿者，我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但是教授你这样在夜晚吓唬我们的做法是及其不负责任的，这要出人命的，沈馆长3个月前就过世了，我们都很怀念她，你说要我们去当面谢谢沈馆长到底是什么用意，我们实在无法理解你的想象力这样的丰富，害得我差点从这么高的梯子上摔下来，亏得这位老师把我托住，否则还不知道是什么严重后果呢，明天可能都不能去上课了。” 丁教授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场景给惊呆了，明明自己看到那位老妇人沈馆长两次来到会议室，最后一次还是自己去开的门，并且与沈馆长交流过几句话，怎么沈馆长在3个月前就过世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教授使劲摇着头，朝阅览室的四周黑暗处探望，图书馆里就只有眼前两位年轻的学生志愿者。 可能由于丁教授摇头的动作过于激烈，丁教授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手中拿着的手提电脑‘噗通’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站在丁教授身旁的汪明霞一看不好，丁教授这样无意识控制的倒下去完全可能后脑勺着地，后果不堪设想。汪明霞将手中拿着的几个袋子全部丢在地上，一个箭步跨出去，双手紧紧抱住丁教授倾斜的身体，由于丁教授往后倒下的势能比较大，汪明霞要让丁教授站住已经不可能了，汪明霞顺势将丁教授慢慢放下，让丁教授在地板上慢慢坐下，并用身体挡在了丁教授的背部。 唐文哲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拉住丁教授的手，搭了下脉搏，看看丁教授呼吸正常，轻声说道：“丁教授你没事吧。” 丁教授缓过神来，在汪明霞和唐文哲的搀扶下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看见李婷和那个男生正在从地板上把书一本本捡起来，小女生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蒙面抽泣着。 丁教授说道：“唐......唐同学，看来为师错怪你了，你的那个研究‘平行世界’的课题不要......不要轻易放弃，等老师有时间再和你们一起探讨一下，看来这里面还有许多我们没有掌握的知识点，需要做进一步深入研究......” 第69章:谣言四起 实业公司的职工代表会议刚开过没几天，这天中午午饭后，孙雅秋的秘书林锦安拿着自己的手机匆匆忙忙来到孙雅秋的办公室，敲门门内没有应答，林秘书只能在门外等候。 林秘书知道孙雅秋在办公室没有出去，也不敢再次敲门，就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走动等候。 不一会，门开了，孙雅秋穿了件睡衣打开办公室房门，看见林秘书站在门外说道：“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你有急事找我吗？” 林秘书打开手里拿着的手机说道：“孙总，出事了，今天午饭后我的手机朋友圈里收到好几张有关你的群发照片。” “那有什么关系嘛，可能是哪次开大会时我讲话的照片就让他们去转发吧，人家有权发我们也不要因为照片版权问题去追究，看把你急的，去休息一会儿吧。”孙雅秋轻松地说道。 “不是，是你和贺建俊副总那种亲......亲密无间的照片，还有你爱人王汉荣的......那种照片。”林秘书紧张时说话有点结巴。 “什么，让我看看。”孙雅秋紧张地说道。 “我已经把照片全部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自己打开看看吧。”林秘书说道。 “你现在就在我的电脑上把它打开，让我看看。”孙雅秋急切想看到照片说道。 “好！”说话间林秘书已经走进孙雅秋的办公室，来到桌上的电脑旁，孙雅秋电脑操作比较困难，有时候看文件都要请林秘书在电脑里打开后或打印出来后再让她看，因此林秘书对孙雅秋的电脑进入与桌面布局非常清楚，迅速打开了邮件，将十几张照片全部用小图放到了桌面上，孙雅秋只要用鼠标点击就能看到每一张放大后的照片。 照片拍得非常清晰，看来是专业摄影人拍的高分辨率高清照片，其中有几张是孙雅秋挽着贺建俊的手臂在高级妇女用品商店购买女士内衣的照片，还有两人在车内激吻的照片以及两人拉着手进入孙雅秋居住的小区楼内大堂的照片。王汉荣的照片则更多了，有几张是王汉荣在按摩店正接受小姐按摩服务时拍的照片，也有王汉荣与一年轻女子在银行门口停车场内拥抱的照片。 “妈的，是哪个人吃饱饭没事恶作剧，欺负到老娘的头上来了，还把贺副总也牵涉了进来，这些人太恶毒了，拍这些照片出来害人。”孙雅秋骂着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 突然，孙雅秋办公室里间的卧室里传出有人把一个椅子撞翻的声音，还传出好像有人跌倒时很痛苦低沉的男子声音。 林秘书被卧室里的声音惊吓到了，回头看了下，卧室的门紧闭着，从房门上的磨砂玻璃看见里面灯光里，有人影移动的影子。 孙雅秋说道：“哦，林秘书，这样你先出去安排一下，待会1点半上班后你把在公司班子成员以及纪委、安全保卫部的领导叫上来，我们在大会议室开个紧急会议，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这件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理意见，哦，对了，你让分管纪委的徐春荣副总一定要参加，任何人不得无故缺席。” 林秘书拿出笔记本把孙雅秋要求开会的人员名单记下后，转身往刚才发出声响的卧室看了一眼迅速退出了孙雅秋的办公室，在门外看见一位清洁工模样的人在用拖把在拖地板，见林秘书出来后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还在低头耐心地拖地板。 下午会议室墙上的时钟指向了1点30分，与会的人员基本上都到了，林秘书陪着孙雅秋开门走了进来，孙雅秋的脸色非常苍白，满脸怒气，坐下后说道：“简直要造反了，太没有素质了，竟然利用虚假信息造谣惑众，你们看我们下一步如何反击。” 大家互相看看并没有表态，纪委副书记丁健说道：“孙总，我们在公司微信群里看到这些照片也非常气愤，怎么能把公司领导的照片随便贴到网上，这不仅是一种泄露个人隐私的行为，更是一种制造混乱，影响安定团结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行为。” “好了，你们纪委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这样讨论半天也不解决问题，我们需要的是解决当前的实际问题，迅速把这种恶劣的行径打下去，大家围绕这个重点发表意见。” 孙雅秋看着吕树城问道：“老吕，你是老工会主席了，处理这种问题应该比较有经验了，你谈谈处理意见。” 吕树城早就想说话了，现在孙雅秋点名要他讲话就放开说道：“我看这事是有人蓄意打击报复，公司职代会刚刚开过，群众对会议还是高度评价的，现在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我认为是有人存心破坏现在来之不易安定团结的氛围，我们就是要把幕后指使者挖出来公布于众。” 吕树城说完朝徐春荣的方向斜看了一眼，意思尽在不言之中。 “那你具体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呢？”孙雅秋疑惑地问道。 “具体解决的方案我还没有完全想好，还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吧。”其实吕树城也是刚刚在开会前知道这一情况，脑子还没有完全转过来，没有提出具体的应对办法，先把自己想出出气的愿望谈了出来。 吕树城的想法不是有一定道理的，在这次职工代表会议上徐春荣的工会主席落选，他是这次打击报复的最大嫌疑。 徐春荣明明知道吕树城的话里有话并没有马上反击，他心里清楚你可以怀疑，但你手里没有证据就是白搭，没人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果然孙雅秋并不笨，他也听出吕树城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怀疑是徐春荣有嫌疑，证据在哪里呢？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大家互相谩骂也解决不了燃眉之急，现在还是要稳住徐春荣，不要把事情进一步扩大化。 “吕总，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互相之间就不要互相猜疑了，还是就事论事讨论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安定团结为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以解决问题为出发点。” 孙雅秋放下身段转头朝徐春荣座位的方向轻声问道：“徐总，你有什么高见，不妨谈出来大家听听。” “谢谢孙总对我的信任，老实说我对公司职代会的结果非常满意，我现在工作压力已经很大，公司的工会主席应当让年轻的同志担任更符合公司长远利益的发展，不要把问题扯远了，班子成员之间少说影响团结的话。现在问题出来了我们要齐心协力解决问题，因此我认为：这次事件不是一件突发的孤立事件，完全是企业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矛盾在职工群众心态上的一种释放和过激反应，我们要予以适当方法去引导和疏导，而不是去打压，否则效果会适得其反。” 孙雅秋听罢觉得非常有道理急切地说道：“徐总这个意见我同意，越是在紧要的关头我们班子成员越是要团结一心直面困难，徐总你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你的讲话了。” 徐春荣挺直了腰板说道：“根据我纪委工作多年的经验，处理这件事我觉得应当把握好这三点：第一，迅速通过我们信息中心对在内部网上和微信群里的信息予以清除冻结，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减少恶劣影响。第二：通过寻求有关技术鉴定部门出具证明，说明这些照片是经过人为拼接和技术处理的鉴定报告，并通过办公室下达传真件到各个分子公司，要求员工不信谣、不传谣，自觉维护企业的良好形象。第三：主动与上级公司有关部门取得联系，说明情况争取主动，在上级领导没有提问前把不良影响缩小到最低程度。至于要把幕后指使者挖出来公布于众可以缓一缓，等事态稳定后再抓也不迟。” 徐春荣简短地说完自顾自低头在写东西，孙雅秋听后紧绷的脸上放松了许多，说道：“各位领导对徐总的建议有什么补充意见。”孙雅秋说完朝在座的人看了遍。 吕树城手握茶杯没有言语，显然徐春荣的办法比自己刚才提出抓幕后指使者的想法更实际一点，徐春荣刚才最后一句话明显地是在嘲讽自己，但现在反击绝对不是时候。 王海杰放下在做记录手中的笔，说道：“我认为刚才徐总对这次突发事件的提出应对意见还是比较务实的、可操作的，现在关键要迅速执行到位，把事态控制在萌芽状态，维护好企业领导的形象，我也会通过工会口子把舆论宣传的调子统一到今天会议定下来的目标上来，看来徐总对处理这种突发事件还是富有经验，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 孙雅秋说道：“很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了，我们就按照徐总刚才提出的三条建议去执行，我看第一点；信息屏蔽由办公室牵头协助实业信息中心去执行。第二点；技术鉴定证伪的工作由安保中心与纪委共同执行，第三点；向上级通报情况请徐总负责请纪委和办公室共同落实，大家看看这样分工可以吗？”孙雅秋对这个分工心里没有把握，所以再征求大家的意见。 其他人都低头没有声音，也就是默认了。 徐春荣说道：“我很同意孙总的工作安排，但是我建议因为这件事由于涉及到我们公司一把手孙总个人问题，情况比较特殊，我建议在最近一段时间内，这三件事的协调处理意见汇总到我这里，我来统一组织协调，既然出手一定要务必成功，没有退路，有情况我再向各位领导请求支援。” 徐春荣主动跳出来承担起处理这件事的责任是孙雅秋没有想到的，刚才自己在吕树城的引导下也曾经怀疑过是徐春荣工会主席没有当成有意的打击报复，现在徐春荣的表态却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刚才徐春荣提出的三点解决的措施也是很及时有力的，看来怀疑是多余的了。孙雅秋脸带微笑的对吕树城说道：“吕总，你看徐总主动承担责任的态度是要支持还是否定。” 吕树城知道现在孙雅秋已经把处理这件突发事件的宝都压倒了徐春荣的身上，自己就是对徐春荣的行为有怀疑，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说道：“对于徐总这种敢挑重担的精神确实值得鼓励，这次事件是我们实业公司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发生对公司主要领导的恶意攻击与诽谤，孙雅秋总经理对此事也高度重视，我看就按徐总的意见处理，班子成员中要不请王海杰也协助徐总处理这件事，一方面让年轻同志多向老领导学习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同时王海杰也可以通过工会渠道积极协助徐总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孙雅秋觉得这个建议正中自己的下怀，老实说这事如果全部押宝在徐春荣的身上，万一失手问题就严重了，让王海杰参与至少信息上我可以随时掌握，然后说道“我觉得吕总这个建议很好，那就这样，这次突发事件的处理由徐总全权负责，统一协调和组织，王海杰作为徐总的副手协助徐总做好工作，那就这样吧，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尽快分头去开展工作吧。谢谢大家了。” 吕树城知道，现在的孙雅秋已经深陷在突发的照片事件中难以脱身，既然徐春荣主动出来请缨就顺水推舟，解决问题解燃眉之急，但孙雅秋并没有放弃后面追查来源的事，今天没有提追查来源，说明孙雅秋不想把后面的事继续让徐春荣管下去，说不定想另外找个人去追查。王海杰还年轻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孙雅秋要么自己查，要么就一定会找我吕树城来解决，现在就不要多说了，再等等吧。 徐春荣内心也在打着小算盘，这次孙雅秋照片的事完全是自己搞出来的小插曲，这种事只能搞臭孙雅秋，使得孙雅秋在群众中失去威信，但绝对搞不倒孙雅秋，更不能打击吕树城，这就是一个幌子，现在把事情处理的主动权拿到手只是第一步，关键是要趁这次机会树立起自己在班子中的威信，目的是要尽快把孙雅秋和吕树城在公司账外设立的小金库从怀疑转变成现实，那时对孙雅秋与吕树城的打击才是致命的，这个突破口就是王海杰..... 第70章:划清关系 午饭后唐文哲习惯在办公室稍稍作休息，斜靠在沙发上闭一会眼睛，也把上午处理的一些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回顾一下是否有遗漏或处理不严谨的地方，随后把下午要出席的会议或要处理的问题先考虑一下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唐文哲眼睛刚闭了一会，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王汉荣从办公室桌上电话打来的。 “喂，王总你好，我是唐文哲，领导有事找我吗？”唐文哲拿起电话说道。 “哎，唐经理，你现在有时间吧，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王汉荣说完把电话挂了。 唐文哲立即起身，拿了笔记本匆匆赶到楼上王汉荣办公室，轻敲门，只听到里面王汉荣的声音：“请进！” 王汉荣端坐在大办公桌前，身体靠在一个高背的皮质可转动的办公椅子上，桌上放着个小酒杯，旁边一小瓶白酒，房间里充满了酒香。 “王总，你中午没有休息啊！”唐文哲说完在王汉荣大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坐下，打开笔记本，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准备做记录的样子。 “哎，今天上午和工会办公室人员一起去看了位退休20多年的老领导，老领导住院了，去送了点慰问品，代表组织上去关心一下，回公司晚了，在餐厅吃了午饭就弄点小酒喝喝，把你叫上来没有影响你休息吧。”王汉荣笑着说道。 “没有，领导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下午马上去落实。”唐文哲早晨已经收到邱卓栋从手机里发来有关实业公司在内部网上传播的孙雅秋和王汉荣的不雅照片，知道王汉荣突然把自己叫到办公室一定与此事有关。 “唐经理，我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了。”王汉荣说完品了一口老酒。 “哎，领导吩咐的事就是我们人事部要落实的工作，我下午正好没有会议，我马上去办。”唐文哲说道。 “唐经理不瞒你说，我在一个星期以前已经和孙雅秋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你看这是市民政局开给我们的离婚证明。”王汉荣说完把一封民政局开具的离婚证书推到了唐文哲的面前。 “哦，这件事太突然了，王总，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按照市委统管干部的管理办法，我将把这份离婚证书的复印件向市委组织部报备，因为你们都是市里的统管干部。”唐文哲说道。 “这我知道，走到这一步也是没有办法，两个人都忙自己的工作，感情交流的机会少了，婚姻已经到了无法维持的地步还是分手为好，我知道从组织原则上来说我应该事先向组织上汇报自己的思想，后来我们两个人考虑再三还是先办了离婚手续再走流程吧，也不要影响了各自的工作。”王汉荣说道。 “王总，这件事处理的先后次序关系不大，但你最好能与秦总和刘总个别沟通一下，毕竟干部的婚姻关系也是组织上一直关注的问题，尽管这是个人的私事，组织上无权干涉，但沟通一下没有坏处，让领导能掌握必要的信息，以免被动。”唐文哲说道。 “你说得对，我知道具体上报的手续还是要你去办的，所以我先把资料给你，也请你能在适当的范围内做好保密工作。老实说我离婚最大的影响人还是我们在国外读书的女儿，我们担心离婚后对女儿的学业有影响，因此想暂时不让我们女儿知道，等她毕业后再告诉她。秦总与刘总那里我已经和秘书说过了，他去帮我约个时间我就过去对他们说一下。” “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要让女儿因为你们的离婚造成思想波动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之常情。” 王汉荣话锋一转说道：“唐经理，今天上午我在外面也收到了一些有关孙雅秋和我的不实照片，那完全是无中生有、捕风捉影的事，如果你听到什么反应就帮我解释一下吧。” “没问题，这件事你就放心吧，相信群众还是有一定判断力的。”唐文哲含含糊糊地应对了过去。 “好！这件事就这样吧。哦，还有，我与孙雅秋尽管离婚了，夫妻关系是划清了，但是女儿已经在英国读书有3年了，今年毕业后就要直接升研究生，我们俩考虑在今年的6月份去英国看望她一下，你看看是否要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批，你就帮我去办理一下，越快越好，谢谢你了。”王汉荣说完往酒杯里有加了一点白酒。 “好，没问题，我会按正常统管干部流程申报的，估计2星期左右能得到批复，你在向秦总和刘总沟通情况时也顺便提一下，让两位领导能合理安排你的工作，具体操作上的事我下午就去办理，有信息后我第一时间向王总汇报。”唐文哲说道。 唐文哲知道统管干部的出国护照都是在公司人事部统一管理的，统管干部的出国必须得到市委组织部的审核，企业才能将护照归还本人办理有关签证和机票。唐文哲记得在黄弘毅住院的医院门口，星期天早上刘总说起要去市里开一个重要会议，并说‘情况相当严重’是否与王汉荣有关， 唐文哲确实心里没有底，但是王汉荣今天提出要出国绝对不是巧合。在这种情况下王汉荣是否能如期出国都是一个问题，既然问题出来了，那离开揭示真相也就不远了，好戏要登场了...... 从王汉荣那里出来，唐文哲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有坐下，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唐文哲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刘平副总的声音：“文哲，你在办公室啊！今天下午2点你陪我一起出去一会儿，我让办公室的邱卓栋开车，你就不用开车了，我们去见一位你认识的老领导可以吗？” “好啊，我下午没有其他会议安排，待会2点我在公司大门口等你。”唐文哲说完看看手表还有10分钟，就把桌上的电脑关了，把办公室该收起来的东西都收了下，办公桌上整理得干干净净。 唐文哲习惯下班离开办公室时桌面上保持清洁，不留一张纸，做到‘日理日清’养成了简洁利索的工作作风。与之不同有的领导为了显示自己日理万机的繁忙工作，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唐文哲认为这是能力不足，拖泥带水，工作思路混乱的表现，长此以往工作态度会养成敷衍了事、能拖则拖，顾此失彼，无法从繁杂的事务中提炼出清晰的思路。 唐文哲坐上刘平总的车，刘平问道：“唐经理，今天中午王汉荣副总找你谈过话了，有关他与孙雅秋离婚的事。” “是的，王汉荣副总对我说了，我建议他向秦总和你沟通一下情况，具体操作我已经按照统管干部条例向市委组织部通报的事我已经处理了，正在等待批复，估计很快会回复的。” “哦，这件事看起来是个人的隐私让我们组织上知晓就好了，但是情况可能严重得多，市委组织部今天也有人参加会议，我们大家讨论一下应对的方法。”刘平说道。 “哦，市委组织部反映这么快，已经要就此事开会讨论了？”唐文哲惊讶地问道。 “今天我要你一起见面的还有原国资委康建主任，他上次来我们公司调研后很快就杀了个回马枪，最近一直在江海市反贪局开展调查，我们一起去见见他，你也了解一些情况，便于在我们公司内部做好配合工作，看来要到收网的时候啦。”刘平长叹一口气说道。 唐文哲自从今年4月下旬在北京出差时就听许文兵说过此事，知道原国资委主任康建2月初来公司调研回北京三天后就回到了江海市继续调查，算来至今已经有3个多月了，看来问题一定很严重了。 唐文哲说道：“这位康建主任上次来调研结束后我送他去了机场时，他对我说‘后会有期’，看来康主任还是有很准确的预见性。” “是啊！康主任在国资委的时候十分重视反腐倡廉的工作，与腐败犯罪分子打交道多了，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令腐败分子闻风丧胆，佩服！” 车辆驶到了江海市反贪局的门口，反贪局的外勤侦察员方浩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到摇下车窗的车内坐着刘平，直接指挥让车辆放行，车辆开到了里面大楼门口，刘平总与唐文哲下车后，方浩快步走了过来，直接带刘平与唐文哲乘电梯到了反贪局全网监控室，江涛局长和康建主任已经在门口等候。 康建主任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袖口高高卷起，看见刘平握过手之后走到唐文哲面前，说道：“唐经理，上次分手时我对你说过‘后会有期’，看来我没有失约吧。” “康主任您好，我们刘平总刚才还对我说起你的故事，说你是火眼金睛，令腐败分子闻风丧胆。”唐文哲握着康建有力的大手说道。 “你们的刘总对你评价很高，说你党性强，组织纪律性严明，爱憎分明头脑灵活，今天再次握手看来还要增加一条，你还是个武林高手啊！这握手的劲道就不一般啊！”康建主任说着摇晃了一下唐文哲的手，唐文哲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传递了过来。 江涛对着刘平说道：“刘总，今天我们请你们来，有点急事要商量，里面请。” 江海市反贪局检察员孙东亮坐在大屏幕前，听见后面有客人进来，回头朝唐文哲点头示意了下，旁边一个控制桌上坐着的田思语来不及回头，让孙东亮赶快操作。 屏幕上出现王汉荣在房地产交易中心一个交易谈判室内与一客户正在进行房地产交易谈判。 孙东亮把正在谈判的视频投放到了大屏幕上，田思语把现场拾音器传来的声音通过喇叭放了出来。 面对面与王汉荣在房产交易所谈判的正是赵正法处长，带着一副黑色眼镜，身穿西装笔挺好像一位香港富商。 江涛对刘平说道：“刘总，我们在一个多星期前发现王汉荣将自己的三套别墅中的两套挂牌出售，最近房地产市场比较低迷，没有人接手，今天我们让赵正法扮演一个香港来的富商去房产交易所与王汉荣接洽，看看是否还有我们没有掌握的信息。” “江局长，现在王汉荣的资产情况基本调查清楚了吗？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配合。”刘平问道。 江涛说道：“刘总，通过在你们公司对王汉荣的受贿情况摸底，在他担任公职期间的一些情况已经基本掌握，有了这些情况对未来抓捕王汉荣后的审讯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康建说道。“目前对王汉荣的犯罪事实与经过可以说已经十拿九稳，这些犯罪分子实际上精神防线相当脆弱，在事实面前和国家的政策面前经不起打击，一触即溃，可能还会供出一些犯罪的细节。” “那就说明现在就可以收网了。”刘平问道。 江涛说道：“现在王汉荣的案子还有一些疑点就是他妻子孙雅秋的问题也不简单，尽管我们掌握的情况王汉荣1周前与孙雅秋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实际上是遮人耳目误以为分手后就可以把资产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其实他们想得太单纯了，非法所得再细分，总额还是不变的，从人民手里贪财来的财富一定要回到人民手中去，国家的资产一分也不能丢失，康主任的意见是这两只老虎要一起抓。” 康建说道：“从目前反贪局的调查情况来说，迅达通信公司秦志刚与王汉荣的案件立案工作已经完成，犯罪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但从这几天王汉荣在抓紧离婚、销账、房产交易节奏频繁，看来王汉荣是嗅觉到了什么味道，要想铤而走险了。而秦志刚却好像还在耐心地等待想再抓一条大鱼的态势来判断，首先拘留审讯王汉荣的时机更成熟一点。因此，反贪局江涛局长建议是先逮住王汉荣夫妇这两只老虎，给秦志刚一个认清事实、改邪归正，主动自首坦白的时间窗口，党的反腐政策是允许腐败分子将功补过，立功赎罪改邪归正，这是一条反腐的新思路，就看秦志刚是否能改邪归正了......” 第71章:房产交易 房地产交易中心一个交易谈判室内赵正法扮演的香港富商正在与王汉荣谈判：说道：“王老板，你也知道最近的房地产交易很低迷，受经济波动的影响，老百姓都捂住了钱袋子，有等一等看一看的思想，你刚才进来时看到了交易大厅内买卖房屋的人很少。我们是在香港上市在香港注册的一家房地产公司，专门接受一些优质的房源，提供给一些高端客户。所以我们对你在网上挂牌的两套别墅非常感兴趣，只要价格合理我们还是愿意考虑的。” 王汉荣说道：“我这两套房子已经空关了多年，地段也很好，房子都是全装修的，其实我一天都没有住过，应该还算新房在市场上一定很受欢迎，因此......” “我们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对房产市场国家政策研究比你们做老板的要研究得更深刻，你现在的房子价格已经处在一个非常高的位置，如果今后随着国家房产税的实施，市场上这种资源将会变得十分丰富，你现在别墅的价格就要雪崩式的下跌，我们认为你现在挂牌交易还是很明智的选择。”赵正法说道。 “其实不瞒你说，我现在急于把这两套房子出售主要是想为在英国读书的女儿在英国买房，否则这么好的别墅我才舍不得急于卖掉呢。”王汉荣说道。 “王老板，你今天是找对人了，我们是香港的房地产交易公司，在全球市场特别在英国有丰富的房产资源，我们可以为你推荐英国最好，性价比高的房源供你选择，那是我们专业的眼光在市场上精心挑选的，专门为你们这些成功人士量身定做的。” “哦，那很好，在这两套房产成交后我们可以再深入地探讨一下，我计划是下个月去英国一次，你们可以给我几个选择的方案，到那时我们在英国现场就可以敲定了。” “谢谢王老板给我们这次机会，我们一定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让你和家人满意。”赵正法说道。 “我初步在网上查了下，我这两套别墅的每平方的均价都有10万，你们愿意出多少？”王汉荣眯着眼睛问道， “老板，你这是看错地方了，网上标出的价格都卖方的主观意愿价格，真正成交的是市场价格，你的两套别墅市场的成交价只有9.5万，我们做生意很诚信的，在这里交易很多次，与这里房产交易中心的关系也很好。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在这里房屋交易市场的成交价格，这是货真价实的市场价。”赵正法说道。 “那好，为了证明你的实力，你让房产交易中心把我这两套别墅同一小区内的成交记录让我看一下。”王汉荣试探着说道。 赵正法早有准备，对随行人员说道：“既然王老板对我们的房产交易能力有怀疑，那就去请交易中心主任拿出与王老板相同小区最近2个月内的成交房产交易合同，给王老板看一看。”赵正法说完一位穿西装的帅气小伙子马上走出交易谈判室。 王汉荣隔着玻璃窗看见这人去柜台的窗口说了下，不一会里面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拿了两本合同走出交易大厅直接来到交易谈判室。把两份合同放到赵正法的面前说道：“赵先生，根据我们长久以来的友好合作关系，我把最近这个小区的两份交易合同拿过来，但是为了保护客户的权益，不能对交易合同拍照或复印，只能作为标准合同文本格式供你们参考。” 赵正法对交易中心大堂经理表示了谢意，然后将两份成交的合同推到了王汉荣的面前。 王汉荣已经被对方的气势所折服，原来这个买家与房产交易所有这么好的关系，一般的交易合同是不让外人查阅的，既然这个买家有实力搞定交易所那应当有相当的实力与可信度。 王汉荣稍微翻了几页成交的合同也没有细看，知道对方说的价格不是凭空捏造的。王汉荣顺手拿起刚才对方给的名片看了下，确实抬头是香港注册的房产买卖交易公司，业务涉及全球发达国家，在英国还有分支机构。 王汉荣看着名片说道：“赵经理，我对你们的服务态度和专业背景还是比较满意的，我很希望能和你们成交，现在就是价格的问题了，我房子比较新，在价格上是否还可以优惠点。” “王老板我看你也是你爽快的人，我们确实看中了你的两套别墅，市场的成交价格我们也让你证实了，要不这样吧，你还有其他房源可以出手吗？如果有的话我们在价格上还可以做出一些优惠。”赵正法说道。 “我在江边的福星小区还有一套江景房，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好是否要出售，如果要出售的话我再和你联系。”王汉荣说道。 “那你在英国购买房屋的事是否可以委托我们全权负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在成交的这两套别墅的价格上再上浮一点，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汉荣想了想对方对英国的房产这么熟悉，我何不委托他们去找房源，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我这里，说道：“我认为这也是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那这两套别墅成交价是多少呢。” “我帮你算一下，你两套别墅的总面积是900平方米，按9.5万元/每平方米计算，总价是8550万元，我们就取个整数8600万元成交，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价了，你在市场上绝对找不到这个价位了，王老板你考虑一下，我再与我的上司老板汇报一下这个价格，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交。” 王汉荣听后脑子一转如果能这样8600万直接到手，自己手里就只有2套房子，被人家怀疑的压力就会减轻很多，再也不用为手里有这么多套房子担惊受怕了，急忙一手拍在桌面上，说道：“我看这个价格可以，确实已经很优惠了，赵先生你难道没有这个定价权吗？还有我要求买方成交后一次性银行现金全额划款，你们能做到吗？” 赵正法站起来说道：“你的这些要求我都要与我的老板汇报一下，请你稍微等我几分钟。谢谢。”赵正法说完走出交易谈判室打电话去了。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内，江涛对正在注视大屏幕中房产交易所内谈判的刘平说道：“刘总，看来这个王汉荣还是一位商务谈判的高手啊！很会讨价还价。” 刘平副总说道：“可以啊！王汉荣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把谈判技术用到了邪路上去了。” “是啊！这个王汉荣看来已经闻到了危险信号，急于将手中的赃物出手，以为这样把手中的房子脱手后就无人知晓了，我看他是打错了算盘，加速灭亡啊。” 不一会江涛面前的电话响起，江涛接过电话说道：“谈得很好，就按照你的思路进行下去，看看这个老狐狸还耍什么花招，让他把英国买房的定金付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可以挖掘的信息。” 赵正法在电话里说道：“好的，明白！” 赵正法挂了电话回到交易谈判室对王汉荣说道：“我的老板原则上同意我们讨论的价格，以及现金支付的问题，但是要你承诺在英国买房事务也委托给我们。” “没问题，建立在大家互信的基础之上有些问题就好商量了。我顺便问一下，假如我今天与你们的买房交易合同签了你们什么时候能到款，预付定金比例是多少？”王汉荣追问道。 赵正法说道：“我们与客户交易规则是这样，假如今天王老板把合同签了，我24小时内就把合同总额8600万元的20%既1720万元现金就打到你指定的银行账户中，等房屋交易所审批完成，出具房产交易证书后，我们在现场交房后24小时内把全部余额一次性打入你的银行账户，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也是这次我的老板特批的最优惠支付方式了，王老板你看可以吗？” 王汉荣算了下，今天如果房屋交易合同签了，24小时内就有1720万元到账，那太爽了，那英国的房屋买卖也可以委托他们加快脚步落实了，否则钱在手里夜长梦多出了问题就麻烦了，因此说道：“那英国买房的方案你们什么时候能够提供给我，我女儿在位于英国伦敦的伦敦大学学院读书，最好房子就选择在学校的附近。” “哦，祝贺你王老板，你女儿就读的大学是一所在英国非常著名的大学，该学校建校于1826年是一所真正意义上的英国伦敦百年名校，是一所世界著名享有顶级声誉的综合研究型大学。在由英国官方2014年大学科研水平排名中，伦敦大学学院位列全英第2名，仅次于牛津大学。在那里附近买房屋，一般在2000万到2500万元人民币的房子应该是比较到位了，如果想要更高档的那就相对更贵一些，但我想你不会在那里买座古堡吧。我们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在伦敦房价是最合理的，现在房价暂时处于低价位区间，我们估计到明年房价还要上涨。” “好，那我现在就委托你们操办可以吗？”王汉荣紧追问道。 “我看我们先把国内这个房屋买卖合同执行完毕，再操作你在英国买房的事宜也不迟吧。”赵正法故意推脱道。 “哎，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既然合作了就是朋友了，而且你在这次房屋买卖中也切实给了我价格上的很大优惠，合同草签后就把1720万元在24小时直接打进我的账户，我对你们是有信心的，我这就把英国买房的是委托给你们，我很放心。”王汉荣说道。 “那好，王老板看来也是爽快人，办事利索。”赵正法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一份是王汉荣两套别墅的房屋交易合同，一份是委托在英国购房的意向书，继续说道：“王老板，我这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两套别墅的房屋交易合同，合同文本是这里房屋交易所的标准合同，我只要把交易金额以及支付方式写上，你仔细核对一下签个名就可以了。此外，我们已经在房屋交易所的记录里查看到这两套别墅的产权中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因此只要你一个人签名就可以了。另外一份是我们标准的国外购房客户委托书，即委托我们在英国伦敦买入房屋的委托意向书。请你一并过目。”赵正法说完将有关的数字填好，最后在买方的地方自己签了名，然后将合同放到王汉荣的面前。 王汉荣此时带上了老光镜逐字逐句仔细看着合同文本。赵正法打开自己的电脑，在王汉荣对面桌上快速在键盘上打着字，房间里只听到‘滴滴答答’的打字声音。 王汉荣耐心地看过两套别墅的房屋交易合同脸上露出了微笑，在卖方的地方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仔细看着伦敦买房的意向书条款，当看到最后要支付5%的定金时有点犹豫地问道：“赵经理，难道签了意向书也要支付定金吗？万一不成交这定金我能拿回吗？” “是的，王老板不愧是大老板，看合同还是很仔细的，我刚才忘了说了，在我们支付给你1720万元的定金后，你委托我们在英国买房的事我们马上就启动，我正在把请求咨询房屋的信息发往伦敦分公司，他们马上就会启动寻找房源的事，我们争取在2个星期左右就给你几套备选的方案，你可以在网上，或请你女儿去现场察看一下。由于我们英国寻找房屋的工作马上要启动，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资源，因此需要客户支付房屋价格的5%作为启动资金，我给了一个最容易操作的优惠定金方案既按总价为2000万元最低价格的5%计算，你只要支付100万元即可，这个数字与你收到的定金相比是个很小的数字，而且你可以看委托书中我们写明，假如房屋买卖未达成，我们将全额退还给委托方，不收取任何的费用，但我们对报出的房屋价格的竞争力还是充满自信的，我们一定会使你满意、快捷地买到你理想当中在英国的房屋。” 王汉荣初步一算，自己拿到的是1720万，最终成交额高达8600万元。委托国外购房的定金仅有区区100万元，委托书中还写明了委托未成交全额退款，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这种交易真是太美妙了。 第72章:网络高手 王汉荣仔细看完两套别墅的房屋交易合同，说道：“好，我同意，在我收到你们1720万元的定金后，我愿意支付100万元的委托定金，这是个非常合理的要求，毕竟你们接受委托后要投入人力物力在英国开展购房的前期活动，收取一定的定金也是合理的。”王汉荣说道。 “谢谢王老板的理解，这也是我们内部的流程规定，也是业界的一个普遍做法，我们将尽快向你提供在英国购房最好的方案，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请教一下。” “哎，不用客气，大家互相讨论嘛，有问题尽管说，现在把问题谈清楚了，后面的操作就更畅通点。”王汉荣说道。 “我想问的问题是你为女儿买房时考虑一个人出资还是由孩子和她母亲一起共同出资，假如是共同出资的话，在交定金时就要按你们商定好的比例从她母亲的银行账号中划出一部分资金，这个交易记录可以在英国房子产权登记时作为委托方的凭证。”赵正法说道。 王汉荣说道：“哦，这看上去也合理，我与孩子的母亲尽管刚刚办好离婚手续，但是我们考虑为女儿在英国买房还是我们共同出资比较好，然后我想女儿也出一部分资金，当然我会安排给她的，这样我们三人都拥有房屋的产权，你们看这样操作可以吗？” “这个当然可以，大多数中国家庭在国外购置房产都是这样操作的，可以作为房屋的共同持有人，国外购房人还可以享受一定的免税优惠。那在100万元的委托定金中，你只要把你们三个人的出资按你们商定的比例划进来就可以了。”赵正法说道。 “可以，没问题，就按这个办法操作吧，今天我就把这个委托你们在英国购置房产的意向书签了，希望你们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王汉荣说道。 赵正法低头操作着电脑，然后看见王汉荣已经把一式三份的别墅买卖合同与一式二份的英国购房意向书都签了，赵正法在合同自己的签字方也签了字。 这时房屋交易所的经理走进会议室，对三份签完的合同仔细察看后拿起，说道：“这三份合同都看过了非常规范，如果你们双方对此项委托交易合同没有异议我就取走了，最多7个交易日审核完成后我们会通知你们来取，并办理相关的过户手续，谢谢。”说完拿着房屋交易合同走出会议室，直接进入了交易大厅办公区域。 赵正法说道：“王老板你把银行卡让我看一看拍张照片，我马上把1720万定金打给你。” 王汉荣从皮夹内抽出一张黑色的贵宾卡，赵正法接过后将卡号输入后对这张卡拍了照片后还给了王汉荣。 不一会王汉荣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看到一条收到款项的短信提示，王汉荣带起老花镜对着手机上的一串数字逐个数了数，看到1720万定金已经到账，王汉荣笑着说道：“赵经理你们的办事效率真高，这么快就到账了，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服务宗旨‘优质高效一切为了客户’，我们每年要有几百笔的合同交易，内部流程也非常通畅，在市场上树立了良好的声誉，王老板尽可放心。”赵正法说道。 “我对你们的服务态度与专业能力相当满意，刚才我的英国购房委托书也签了，我保证3天内就把100万定金打给你，你能提供名一个收款的账号吗？” 赵正法打开王汉荣手里持有的一份委托书，指着一个银行账号说道：“麻烦王老板就把资金打到这个指定账号就可以，你也不用急，在三天内打入就可以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保持联系，谢谢。” 反贪局全网监控中心内，康建说道：“江局长，看来你们的赵处长还是很会谈生意的，这样的话就能把王汉荣老婆孙雅秋的银行账户也暴露出来了，这个办法好。” 江局长笑着说道：“是啊！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和贺建俊手里的那张2200万元的卡有关，就不知道还会扯出点什么乱子出来。从目前对孙雅秋的所有关联的银行账户中没有发现问题，除了她自己的工资收入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现在的贪官腐败的招数也越来越高明了，把贪污的钱款都隐藏得很好，五花八门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只要他们贪了就难逃被清算的日子，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康建说道。 江涛对前面正在操作电脑的田思雨说道：“思语，王汉荣现在卡里的1720万钱可要看住哦，那可是我们国家财富，对王汉荣的所有通信渠道都要严加管控。” “明白，请领导放心，思语一定把这笔钱看紧了。”田思雨轻松回答道。 江涛对康建说道：“王汉荣的案件到目前为止，主要问题已经追查清楚，十多年从他担任总务处长期间在通信局房的建设和土地交易中收受大量贿赂，经过刘总带领团队在迅达通信公司内部的调查，受贿的基本脉络已经清晰，在王汉荣自己名下银行卡里有2200万的存款，在郊区光明花苑别墅内二楼主卧壁橱里两个大保险箱里还藏着数不清的现钞，还有待清算，现在房屋不动产的情况已经掌握，现在我们要决定是否要提前抓捕行动了，还是等秦志刚的问题调查清楚后一起抓捕。” “哈哈，这么巧你考虑的问题也是我心里想的问题，我同意你的判断，从案件调查的成熟度来看，确实王汉荣的案子情况更明了，秦志刚的案件有些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我是同意你对王汉荣先行抓捕审讯的建议，对秦志刚也是一次敲山震虎的打击，希望他能从中看清楚事实，改邪归正，但是秦志刚是否会珍惜这次机会还很难说，就王汉荣和孙雅秋的案件来看，两只老虎一起打看来是必须的，也能让他们知道没有退路只有老实坦白一切腐败贪污的事实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孙雅秋的案件中除了在贺建俊手里的那张中的2200万元是否全部是孙雅秋的受贿赃款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根据原先刘平总提供的信息，秦志刚的案件中还有个重要疑点，就是去年北京集团公司下达了2500万元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现在这笔资金去向查明了没有。”康建拿出笔记本看着上面一行用红笔勾勒出的圈圈说道。 “这笔费用我们在公司内部做了资金流向检查，发现秦志刚拦截了其中的500万元，作为总经理活动费用，到目前为止用了其中的30万元，都是秦志刚的一些个人用餐的发票报销。其余的2000万元是划给了实业公司财务，我还没有开展调查。”刘平说道。 “刘总的这个情况很重要，实业可能把其余的2000万元费用节流了，孙雅秋有很大的嫌疑，我们必须把这个问题查清楚了才能决定下一步对王汉荣夫妇的抓捕行动计划。” 田思雨在闻言后说道：“江局长，关于这笔资金的下落问题，我们查了下，那个实业公司的网络口子上放了一道很有水平的防火墙，我们根本进不去，孙东亮也尝试了几次都不成功，否则我们早就把这笔款项的流向摸清楚了。” 康建对刘平说道：“刘总，你对处理这个问题有什么建议。” 刘平低头沉思，尽管迅达通信公司对实业是直接的上级公司，由于财务是分属两个不同的系统，尽管实业公司的领导班子是主业推荐委派的，但是真正的审批权是在北京的迅达通信实业总公司，各省市的实业公司财务也是直接对口北京，因此主业是没有权限进入实业的信息化系统与财务管理系统，直接查阅数据的。 刘平说道：“由于我们主实业的企业管理系统是分设的，我们目前无法查阅实业的信息化系统与财务数据，要不我回去后向北京集团公司汇报，派人去实业内部查阅。” 江涛说道：“这样做是可以的，但我担心王汉荣现在是蠢蠢欲动，时间非常紧迫了，万一实业方面察觉到有人要查账，销毁数据，切断数据链就会对我们的破案带来困难。” 唐文哲站起对刘总说道：“刘总，我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请各位领导审查一下。” 刘总看看康建与江涛局长，康建大笑道：“唐经理有什么话尽管说，今天刘平把你请来我认为是有他的考虑的，最起码对你是完全信任的，年轻人不要怕这怕那的，有想法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嘛，我会坚决支持你的。” 刘平看看江涛，只见江涛在康建说话时朝唐文哲仔细看看，连连点头也表示了肯定，刘平就对唐文哲说道：“既然两位领导都同意你谈想法，你就把自己的想法亮出来吧。” “好，谢谢各位领导的支持，现在是追查王汉荣与孙雅秋贪污腐败案件证据的关键时期，这笔去年北京集团公司下达的2500万元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在迅达公司的情况刘总已经都摸清楚了，被秦志刚截留了500万元后剩余的2000万元资金流向了实业公司，如果我们打开了实业公司企业信息化财务系统，我们就能掌握每一笔资金的流向，钱只要进入了对方计算机系统都会留下痕迹，一笔交易都逃不了，可以追查得清清楚楚。” “这位唐经理说得是对的，但是这堵防火墙不知道是哪位大侠搞的非常复杂，我已经花了很多时间研究还是翻不过去，进不了他们的系统，难倒我了。”孙东亮说着抓着头皮直摇头。 “能允许我来试一试吗？”唐文哲说道。 刘总在一旁微笑着说道：“哈哈，今天我们的唐经理可以一展身手了，我来介绍一下，从唐文哲的档案中我知道他在同济大学读博士研究生期间担任学校网络安全小组的组长，在一次参加国际网络黑客的比赛中，打败了俄罗斯、以色列和美国网络黑客的挑战，最终得到冠军，因此他在网络安全领域也是一位高手，毕业后起初在我们迅达通信公司下属的一个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工作，参与了多个计算机项目的开发，后来担任了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的主管技术的副总裁，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他可是一位网络安全的达人啊，我看不妨可以让他试一下，江局长你看呢？当然要取得你的批准才可以工作哦。” 江涛笑着说道：“刘平总今天请唐文哲来一起参加我们的讨论，我就知道刘总肯定留有后手，果然是有备而来，好！我同意，现在我正式授权唐文哲同志可以协助孙东亮与田思雨一起参与破案工作。” 唐文哲看了看刘平，只见刘平总朝他微笑着以资鼓励，康主任也是满脸的微笑点头，领导的审批就这样算是通过了，唐文哲推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孙东亮身边，与孙东亮握了握手。 孙东亮握着唐文哲坚实有力的手感到一阵心暖，看见唐文哲沉着的眼神知道碰到高手了，赶紧把自己带轮子的椅子移到了一边，空出位置让唐文哲的椅子滑动到了自己打开的电脑前。 唐文哲朝孙东亮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让我来试一把。”话没有说完，双手已经在电脑键盘上飞快击打起来。这是长期的从事网络安全高手的出手高招，双手在键盘上根本看不见手指的移动，只听见键盘‘滴滴答答’的敲击声，因为这是在与时间赛跑，与网络安全技术抗争，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斗，只有一个对各种网络安全技术非常熟悉，对网络攻防战非常内行的人才能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一长串的字母呈现在屏幕上，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唐文哲眼睛飞快扫描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每一串字符，在脑海中储存过滤。 突然系统中发出几声刺耳的蜂鸣声，唐文哲说道：“这个系统的防火墙是一种软硬件结合的系统屏障，一旦发现有破墙者进入就会启动自动增强模式，自动设置1024位的密码拦截，非常不容易突破。” “我也就是碰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进不去，系统更换了新密码而且还是1024位的，我好不容易破解了密码，系统密码又更换了，这个太难了，我破解的速度跟不上系统的变化速度。”孙东亮看着唐文哲的操作感叹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对方系统的主机处理速度迅速降下来，我们才能有充足的时间破了他的防火墙。”唐文哲手没有停下嘴里说道。 “这是个好办法，让对手的系统慢下来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破译了，那怎么把对方的系统慢下来呢。”孙东亮问道。 “装载多个模拟指令发射器去敲打对方的防火墙，我们再乘机破墙而入，我现在已经调用100个模拟器发生器，你看模拟器已经在工作了。” 屏幕上字节的跳动飞快地滑动，突然在屏幕显示中一串红色的字符在闪烁。唐文哲手里还在不停操作，嘴里轻轻说道：“就是它，总算找到了，这就是进入系统的密码。” 孙东亮见状一巴掌拍到了唐文哲的肩膀上说道：“我们成功啦，已经进入对方的系统了。” 唐文哲并没有说话，手还在键盘上飞速的游动，孙东亮打在唐文哲肩膀上的手突然抽了回去，大叫一声“啊！疼死我啦。” 再看看唐文哲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手还在快速打字操作，坐在孙东亮旁边椅子上看着唐文哲操作的田思雨，被孙东亮的突然叫声吓到了，看见孙东亮抓住自己刚才拍在唐文哲肩膀上的那只手，疼得收缩了起来，脸部呈现出十分痛苦的样子，田思雨说道：“东亮，你的手怎么了，就拍打了这位唐先生的肩膀有这么痛苦吗？，你也太夸张了吧。” “疼死我了，我这只手看来要费了，这位唐大侠简直是武林高手，我刚才拍这位唐先生的肩膀用力过猛了，这哪像一个人的肩膀啊！简直像一块铁板，疼死我了。”孙东亮痛苦地说道。 后面传来江涛局长和康建主任的一阵大笑：“哈哈，东亮你今天碰到高手了吧。”江涛大笑着说道。 “确实是高手，计算机高手加武林高手，我今天是彻底地服了，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句话一点没错，我原来自以为网络突破技术还可以，在这位 唐大侠面前我就彻底服输了，这么难的防火墙被他几分钟进攻就搞定了，太厉害了！” 田思雨笑着说道：“你原来自以为破墙技术如何了不起，老是看不起我，嘲笑我，今天碰到高手了吧。” “是的，我以后再也不敢狂妄自大了，还要再努力学习新技术，思语同志，我真心地向你检讨，对我过去的狂妄自大向你表示歉意，以后不敢了。”孙东亮谦虚地对田思雨说道。 看着两个年轻人在互相开着玩笑，唐文哲说道：“思语，我把这笔资金流出的一个ip地址发到你的连接信箱里了，你把这个ip地址与工商局的数据库核对一下，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或企业。谢谢。” “好，我收到了，我马上来查没问题，给我20秒钟。”田思雨赶紧回到自己的电脑上操作着。 不一会田思雨说道：“唐经理，这个ip地址是城乡结合部的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 第73章:引蛇出洞 赵正法从房屋交易所回到了反贪局全网监控中心，坐在江涛的旁边把交易所与王汉荣谈判的情况向江涛做了简单汇报后注视大屏幕上详细的数据。 唐文哲已经把一个数据图表打在了大屏幕上说道：“各位领导，现在这笔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下达了2500万元下岗工人政策补贴费用情况基本摸清楚了，正如刘平总说的，在秦志刚截留了500万元后剩余的2000万元资金流向了实业公司，实业的财务系统确实收到了这个款项并记录在财务系统中。通过在实业公司的财务系统中对数据流向追踪发现，其中800万元发送到下属4个困难企业的工会账户，并有具体到每个人的补助签收记录可查，实业的工会留存了其中的200万元。再回头看实业的2000万元扣除以上1000万元后留存的1000万元，被实业公司通过一个ip地址发送了出去，在财务的票据记录中发现有一张孙雅秋签字的转账凭证影印记录。根据田思雨与工商系统的核查确认为是一家酒店——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 江涛局长看到详细的流程与数据说道：“太好了，有了这些详实的资金流向记录对破案带了很多便利，我们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数不怕犯罪分子抵赖了。” 康建说道：“江局长，看来现在年轻人的破案能力比我们要强很多了，他们计算机能力强，我们原来花很多时间破案的线索，他们几分钟就能搞定，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江涛接着说道：“一代更比一代强啊！哈哈，康主任你说对吗？” 赵正法看着图表问道：“那实业把这1000万元转到一家酒店去干嘛呢？” 唐文哲说道：“根据田思雨查出的这个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我从这个ip地址切入到了这家酒店的网络中证实，这笔资金在流入后该酒店专门为这笔钱开了一个大客户账号，签单人的签名留图是显示孙雅秋的名字，换句话说就是这个账户只能孙雅秋签名才能结算。查了下消费记录2年内一共有18笔，都是孙雅秋签名记录，共消费了其中200万元，尚有结存800万元，都有消费记录可查。” “那看来是供孙雅秋一个人消费的秘密账户。”赵正法说道。 “正是，我根据孙雅秋18次的消费记录，查阅了酒店安保系统2年内的环境视频录像，录像中都有孙雅秋的活动视频，我都把视频下载了下来，存放在了反贪局电子档案记录中，随时可以请东亮他们调阅，情况就是这样，请各位领导审查。”唐文哲说完把电脑退回到了孙东亮原来的界面，把座位让给了孙东亮。 孙东亮高兴地说道：“唐经理。不我还是叫唐老师吧，确实把这笔款项的数据链都调查清楚了，十分可靠，能作为破案的技术依据，太好了，以后有时间还请唐老师多来我们这里指教。” 江涛说道：“东亮，你这个建议很好，提醒了我，今后在突破一些疑难案件的时候，我们可以聘请一些技术方面的专家一起来参与破案，因为现在技术发展太快，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人再多也不一定有好破案效率，把一些经过组织审查，爱党爱国的专家组成一个智囊团，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目的就是一个——打击犯罪确保社会的稳定和安全。” “好啊！今天的事情对我触动也很大，说明我们反腐败的团队还要扩大，要发挥各个领域的专家一起参与破案，发动更多的人民群众加入到我反腐败队伍中来，形成一定声势，让犯罪分子无处可循。”康健拍着那顶黑色的皮帽子说道。 “康主任，我看现在王汉荣与孙雅秋的案子情况基本清楚了，你对下一步破案工作有什么建议。” “我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就要让他们把内部的矛盾激烈化，在他们的内部制造矛盾，让他们内讧起来，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康主任说道。 赵正法说道：“康主任的这个建议很好，我在从房屋交易所回局里的路上也在想这个问题，要在犯罪分子之间制造矛盾，比如把贺建俊那张存有2200万元钱的贵宾卡给暂时冻结了，让他们内部来个狗咬狗，我们不妨来个引蛇出洞......” 实业公司突发的孙雅秋照片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上午，孙雅秋一到办公室就让秘书把王海杰叫到了办公室。 王海杰刚坐下，孙雅秋就直接问道：“你们昨天网上照片的处理情况怎么样。” 王海杰高兴地说道：“报告孙总，自从你昨天召开了会议以后，昨天一天徐总按照你的工作要求，带领纪委和公司办公室的几名骨干在纪委的会议室中成立了一个临时指挥部，协调各个方面的工作进度。公司内部网上以及微信群里的照片信息已经全部清除，徐总专门联系了市里专门网络安全监测机构，对照片出具了属于伪造和侵犯公民个人隐私的技术鉴定报告，下午2点我们收到技术鉴定报告后在公司内网上予以了公布，起到了正本清源的作用。然后徐总一直坐镇在临时指挥部监督下面各个分子公司落实违法信息的清楚与落实各个单位做好正面宣传的工作，一直工作到晚上9点，不良影响缩小到最低程度，迅速解决了照片引起的群众的疑虑与困惑。今天徐总还在指挥部落实最后的结尾工作，估计到今天下午整个工作按照你的要求就可以基本完成了。” “很好，你们的工作很有成效，反应迅速，措施得力，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把不良倾向给压了下去，等这事处理完了以后我们要好好总结一下，也对你们的工作表示感谢。”孙雅秋满脸微笑地说道。 王海杰说道：“谢谢孙总的鼓励，我在这次突发事件的处理中也向徐总学到了很多东西，徐总确实处理这类事情比较有经验，很有大局观，手段也非常的强硬和坚决，对出现的问题一抓到底，这方面很值得我学习借鉴。” “是啊！这就是老领导的长处，他们具有丰富的工作经历，碰到问题沉着冷静，处理问题恰到好处，这是你们年轻人需要学习的地方，你待会下去向徐总和临时指挥部的同志表达我对他们的谢意，希望他们再接再厉，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 “好，那孙总我就下去了，刚才徐总秘书通知我9点徐总还要召集开一个短会，进一步落实一些善后的处理工作。”王海杰说完，看见孙雅秋微笑着点头，拿起笔记本就离开了孙雅秋的办公室。 在门口碰到了吕树城正在孙秘书的陪同下在孙雅秋的办公室门口候场，等王海杰出来后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后，吕树城一人进了孙雅秋的办公室。 “吕总，你对这次突发的照片事件有什么想法呀，我看得出你在昨天的会议上有话想说，不妨说出来讨论一下。”孙雅秋见吕树城坐下，开门见山问道，孙雅秋说完，帮吕树城倒了杯水放在吕树城坐着的沙发前茶几上。 吕树城拿起杯子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看孙雅秋的表情是很真心地想要听自己的表态，思考一下说道：“你昨天不是已经明确由徐春荣负责处理这件事了吗？我说了可能也是白说了。” “哎，老吕，我对你还是很信任的，你当工会主席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配合很默契，你说呢？”孙雅秋笑着说道。 吕树城看了孙雅秋一眼说道：“其实我也是从工作出发，在会上提出了要把幕后指使者挖出来公布于众，如果这个毒瘤不除，就是问题今天解决了，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问题还会冒出来，我们防不胜防啊！” 孙雅秋说道：“老吕，你这个考虑很对，现在尽管事情给压了下去，但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隐患还在那里，我让你过来就是想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应对的办法，要从长远的角度去解决问题。” 吕树城知道孙雅秋的话里面是要请自己担任起追查幕后指使者的重任了，这个孙雅秋确实厉害，这是要挖出幕后黑手，断草除根不留后患，吕树城说道：“谢谢孙总对我的信任，我其实还是那句老话，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次照片事件我认为是有人对你蓄意打击报复，公司职代会刚刚开过，有人存心破坏现在来之不易安定团结的氛围，我认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徐春荣。” 孙雅秋说道：“你认为徐春荣是幕后指使者，你有什么办法去证实，我们一切都要以事实为依据嘛，把幕后的黑手找出来，才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办法，你能具体点说说从哪方面着手去揭露徐春荣幕后指使的证据。” 这个问题昨天孙雅秋召开了紧急会议以后，吕树城的头脑里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也通过工会这条线了解了徐春荣在公司范围内的关系网，通信电缆厂的工会主席与吕树城也是老关系，他向吕树城反映徐春荣有个亲戚叫刘书长，在通信电缆厂担任车间副主任，手下有一帮子小兄弟，去年这些人在徐春荣的唆使下，威逼车间主任张文强与一些不明真相的工人一起去北京集团公司闹事，这些小兄弟也经常把与徐春荣的关系放在嘴边当靠山。 吕树城把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对孙雅秋说了，孙雅秋思考了片刻说道：“老吕，你提供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你是否能当面与这几个人盘问一下，把证据抓在手里，我再来找徐春荣算账。” “孙总，我看这有点难度，如果这能解决问题的话，我早就去找这些人谈话了解情况了，现在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工会主席了，现在的人很私利的，这些徐春荣的小兄弟能买我的账吗？”吕树城说道。 “这倒也是个理由，那你建议谁去调查这件事比较好，可以请王海杰出面去调查吗？他现在可是公司的工会主席了，有职有权做个调查还是可以的吧。”孙雅秋问道。 吕树城急忙说道：“孙总，你千万不能把王海杰推上去，他现在还不具备处理这些复杂问题的能力，需要一个锻炼的过程，你现在就是把他推上去效果也不会很明显，不但达不到预期效果，可能把事情搞得更复杂化了，一旦徐春荣抓到王海杰的把柄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会输得很惨。” “那怎么办，我不见得就被徐春荣控制在手里，他想什么时候整我一下就想个鬼点子出来，我们不能一味地防守，必须把毒瘤从根子上除掉而后快。”孙雅秋气愤地说道。 吕树城说道：“孙总，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我们必须要找对人才能解决问题。” “老吕，我看你就直说吧，你心里早就有考虑了，现在是迫在眉睫的关键时候，只要把这个毒瘤挖出来，你说谁站出来最合适。”孙雅秋心急地说道。 吕树城看看孙雅秋知道躲不过了，孙雅秋已经看出自己已经有考虑的人选了，再不说就有点面子上过不去了，说道：“孙总，我建议一个人你认为不合适不要批评我，我只是谈自己的观点，最后决策的还是你。” “哎！老吕你今天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你就直说吧，说错了我承担责任。” “好吧，这个人就是贺建俊，只有他才能查出幕后的指使者。”吕树城说完看着孙雅秋。 孙雅秋听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她猜想吕树城并不知道贺建俊与自己的亲密关系这是肯定的，但仔细一想班子里出了王海杰以外就是贺建俊是唯一能代表公司领导调查此事的人了，孙雅秋说道：“你能说说让贺建俊担任追查幕后指使者的理由吗？” “理由很简单有三条，第一；贺建俊刚刚提拔为实业公司的副总，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年纪又轻精力充沛。第二：我了解贺建俊对你孙总还是有感激之心的，你这次提拔他为公司副总也是花了很多的精力，想了很多的办法，最后终于办成这件事，当然你也是从工作出发，把年轻干部提拔到重要的岗位上来，也是一番苦心，我想贺建俊应当感激你，在关键的时刻应当勇敢地站出来维护你的利益，他应该是你孙总可以信赖的人。第三：我了解贺建俊这个人还是很有办法的，社会交际广朋友也多，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我对他处理这个问题是充满信心的。” 孙雅秋听完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吕树城真是一位能人，观察问题这么全面，对贺建俊的优势分析得非常到位，尽管没有把贺建俊与自己的关系说得很白，但话语里的意思全部都有了，也就是说我现在不把贺建俊推出来处理这个问题，还有谁能更贴心地为我卖命呢？这个话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我已经没有理由拒绝，换句话说，如果贺建俊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后面已经没有任何的人愿意出来为我挡箭牌了。 孙雅秋说道：“好，老吕啊，我就说姜还是老的辣，你说得完全正确，现在不用贺建俊更待何时啊！我待会就找他谈话，给他下任务，现时现刻要他秘密投入到破案的工作中去，话也要说回来，如果他在哪些方面需要向你请教，你也要真心帮他一把，让年轻干部放手大胆地去工作，你说呢？” 吕树城说道：“这个问题孙总尽可以放心，只要他用得着我的地方尽量让他来找我，其实我的内心与你一样，都想把这个可恨的幕后黑手给抓出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孙总你说对吗？” 第74章:绑架风波 通信电缆厂门口值班室里的挂钟刚刚指向5点，工人们下班时间到了，只见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人，大多数人由于最近任务繁忙都在加班加点。 车间副主任刘书长瘦小的身材，鼠眼浓眉，还是剃着那个招牌式的板刷头，往常脖子里一根换灿灿的金项链今天没有戴，穿了件米色夹克衫晃荡晃荡，嘴里哼着小曲从厂区走了出来。 门口的保安很客气与刘书长打个招呼：“刘主任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啦，最近不是车间工人一直在加班吗？” “哎，今天约了几个朋友去喝点小酒就早点开溜了，车间里大伙还都在加班呢。”刘书长说着，在出厂门前拿出手机看看是否有信息，看到是徐春荣发来的微信，打开一看‘最近注意自己活动，小心有人跟踪，手机不要关机，定位挂件放在自己的身边，随时保持联系。’ 刘书长看完拿出一个像车钥匙一样的东西放进裤袋里，出了工厂大门，乘假装蹲下系鞋带的时候悄悄往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跟踪，拿出香烟点燃后，与门口的保安挥手大摇大摆走出了厂门。 昨天晚上徐春荣已经与刘书长见过面，告诉她孙雅秋的照片发到网上已经产生效果，有人怀疑是徐春荣幕后策划，可能会对刘书长进行跟踪，并给了他一个车钥匙模样的东西，上面有个开门的按钮，其实是个对外发出报警的装置，并会把坐标位置向外发送，以便有人来救援。 刘书长刚听到有点害怕，徐春荣对他说了：‘就是有人绑架也不用怕，估计对方不会加害于你，你发出告警的坐标位置信息我们收到后马上就会过来营救你，万一有人逼供，你就咬定是他...... 走出厂门口就是一个公交汽车站，刘书长远远看到一辆公交车刚开走，边抽着烟抬头看站台上的电子信息屏幕，后面车辆还要15分钟才到站。前面有一辆空闲的共享自行车，刘书长走了过去拿出手机弯腰扫了车上的二维码，‘滴’的一声，共享单车锁自动弹出，刘书长刚要上车。 突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来了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边上，车门一开冲出两个彪形大汉，面戴黑色口罩，两个大汉朝刘书长扑了过去，一个黑头罩把刘书长的整个头都包住了，一把抱起刘书长就往面包车里塞了进去，车门一关，车辆已经开出去很远，融入了道路上的车流。 刘书长双手绑住被丢在了面包车的后排，两名彪形大汉坐在前面，刘书长试着想把手伸进裤兜里，按下了报警按钮，但是双手被紧紧绑住根本无法移动。 下午5点多，实业公司纪委会议室临时指挥部还是一片繁忙，很多人都在打电话，落实各个分子公司对于孙雅秋照片清除和员工宣传引导的工作是否落实。 徐春荣坐在会议室的大桌子旁，正在与大家分析各个单位报上来的汇总情况，王海杰进门后看到大家都在忙碌着，就在徐春荣的旁边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聆听徐春荣正在帮大家做情况分析。 徐春荣说道“各位，现在还有两个单位没有把今天的处理情况上报，分别是光华招标监理公司与东升进出口公司，马上打电话下去，务必在傍晚18点以前把处理的统计数据报上来，有问题我直接与他们公司领导通电话。” “徐总，刚才我们电话催过了，他们两家公司都说下面各个部门的处理的数据刚报上来，他们公司层面还要做汇总，估计半小时就可以报送上来了。”临时指挥部的工作人员向徐春荣报告。 徐春荣见王海杰坐下说道：“海杰，今天一天处理下来的情况很好，公司各个信息平台上有关孙总的不实照片已经全部清除，下面各个公司的纪委发挥了很好作用，按照我们这里临时指挥部发出的指令，把处理不良信息作为一个政治任务在落实，工会组织也深入各个生产面，在群众中广泛做好工作，现在大家基本思想都统一了，认为这是一起不实的错误舆论引发的事件，大家纷纷把平台中与个人手机里的照片信息主动删除，这次行动从昨天下午开过紧急会议以后，我们行动迅速达到了预期目标，这也是一次考验我们干部队伍素质，令行禁止的一次很好实践啊！” 徐春荣说完脸上流露出了笑容，王海杰非常感动说道：“这次徐总带领临时指挥部的同志们夜以继日的工作令我感动，大家对公司领导确定的目标不打折扣的坚决执行，确实反映出我们实业干部是经得起风雨考验的一支队伍，上下政令畅通，敢于打硬仗。敢于坚持原则的精神值得我们发扬光大。” 徐春荣说道“海杰啊！企业的未来还是在你们年轻人的肩上，再过几年我们这些老同志都要退下来了，公司的发展重任就由你们担当，我作为一名老同志，希望你们年轻干部迅速顶上来，挑大梁啊！” 王海杰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徐春荣看见王海杰的脸色有点沉闷问道：“海杰，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吧，你是特意过来找我反映什么情况的吧。” 王海杰点头朝徐春荣看了看。 徐春荣毕竟在干部岗位上时间长了，小年轻心里有事就放在脸上，只要注意观察就能猜出，徐春荣看会议室里还有很多人在工作说道：“海杰，要不到我办公室去，我们好好聊一聊。” 徐春荣的办公室就在纪委的旁边，这也是徐春荣特意安排的，一方面自己分管纪委工作，自己的办公室放在隔壁，纪委同志汇报工作比较方便，另一方面有些干部群众到纪委反映问题，如果问题重要，纪委的干事们就可以马上听取徐春荣对事件的看法和处理方法。 王海杰在徐春荣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脑门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徐春荣倒了杯水，然后拿过餐巾纸盒放在王海杰的面前说道：“海杰，我知道你刚刚接手工会工作，现在还在与吕树城做工作上的移交，一定发现了什么问题了吧，没关系，我分管纪委工作这么多年了，再难的问题都处理过，只要我们本着对事业的忠诚与坦荡，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徐春荣说完，打开自己的小本子开始做记录。 王海杰说道：“徐总，正如你说的，在我当选为工会主席后，昨天下午开始与吕树城老总做工会的财务移交工作，发现了一些问题，我自己很难把握，想听听你的意见。” “哎，你是分管实业公司财务的领导，专业知识比我更懂，你应该看出问题的实质了吧。”徐春荣说道。 “去年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转到我们财务有一笔账，总计2000万元，带的帽子是用于调整下岗工人的政策补贴费用，而且要专款专用，我们财务就按照孙雅秋总经理的要求直接转给了实业的工会，并通过工会组织下达到各个分子公司下岗人员的手中。但是我在这次工会财务的交接中发现这笔款项其中800万元发送到下属4个困难企业的工会账户，并有具体到每个人的补助签收记录可查，这笔费用没有问题。但是实业的工会留存了其中的200万元，其余的1000万元钱款被......” “被转移了出去，设立了财务管控以外的‘小金库’。”徐春荣说道。 “徐总，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情况的？” “老实说这个问题我早就有察觉，有群众举报了线索，公司纪委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相当严重，涉及的金额巨大，而且性质特别严重，这笔钱原来是给由于业务转型后下岗工人的补贴费用，现在却成了个别领导干部私自挥霍的‘小金库’，这是一种犯法的行为，你作为一名年轻干部在这种关键时刻要勇敢地站出来，与不良行为做坚决的斗争，决不能听之任之。” 王海杰说道：“徐总说得对，所以我发现情况后第一时间向你报告了，说了以后我自己感觉压力就小很多了。” “好，今天你算与公司纪委正式汇报过情况了，你与这件事的关系就清楚了，下一步你有什么考虑？”徐春荣把刚才记录的小本子合上说道。 王海杰说道：“徐总，不是我王海杰不想查下去，而是阻力很大，吕树城也已经明确告知我，这笔钱是总经理专用的资金，用于对外合作事宜，也是为了公司的业务推进，详细情况我们工会就没有必要去干预了，对方也会每个月把详细的消费清单发过来，到年底也会出一份清单以便核实，我们工会就做好财务记账，至于如何使用我们工会就不要去干涉。” “那就这样，这个问题我会向上级机关报备，你就暂时不要去与对方核实，你只要把对方单位的详细名称告诉我就可以了，后面我来处理。”徐春荣说道。 王海杰说道：“对方单位的全称——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 徐春荣与王海杰谈完话，刚送走王海杰，手机突然响起，跳出一个红色的告警界面，并出现一个定位地图。 徐春荣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说道：“小六子，刘书长出事了，被人绑架了，他刚才发出了告警信号，我把定位信号发给你，你赶快带几个兄弟过去，尽量多带些人，把人救出就可以了，不要出人命，我马上赶到，快！” 徐春荣说完把定位信号发给了对方，关了手机挂赶快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乘电梯到底层车库，发动车子‘忽’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刘书长被带着头套也看不见东南西北，感觉车辆是上了高速，大约车辆开了半个小时后下了高架路，不一会走在了一段崎岖不平的乡间小道上，又大约开了10多分钟车辆停了下来。 刘书长被人从车内拖了出来，鼻子里只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被人推押着进了屋子，四个彪形头大汗戴着黑色口罩，把套在刘书长头上的黑头罩拿下。 刘书长头套被摘掉后，眼前一片模糊，好一阵适应后，从头到脚打量着前面站着四个人，说道：“兄弟们，你们不会抓错人了吧，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 “刘书长你老实点，你这点小伎俩就能骗过我们，你今天老实交代谁让你拍那些照片的，如果不从实招来，我们就把你丢到粪坑里去。”那个高个的黑衣人说道。 “哎，就这点小事用得着把我抓到这里来吗？你们早点说的话，还可以早点让我回家去了，何必还丢到粪坑里去呢，杀人偿命你们不会不懂吧。”刘书长的双手被绳子套住了是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必须把手伸到裤兜里去把告警信号发出去。 “我想小便，有话等会再说。”刘书长知道来人目的后化被动为主动说道。 眼前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那个高个子说道：“把他的手放开，看他也逃不出这里。” 两个人过来把捆绑刘书长双手的绳子给放开了，刘书长活动了一下双手，看了看被绳子勒出的红印子，气愤说道：“为了一点小事有必要这么狠吗？老子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还怕你们不成。” 刘书长是要分散他们的注意里，一个人听见刘书长说这话过来就想朝刘书长的肚子踢一脚，被高个子阻止了说道：“老板说了，只要他交代了就不要动刑。” 刘书长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朝墙角黑暗处走去，在解手的时候把手伸进裤兜里，在一个像汽车遥控钥匙的东西上按下了报警按钮。 刘书长尽量在拖延时间，解手好一段时间后还没有停止，那个高个子有点耐不住性子对另外一位男子说道：“你过去看看那家伙好了没有。” 那男子过来看见刘书长确实还在发出小便的声音，捏着鼻子走开了。 刘书长放慢了小便的节奏，朝四处看看，这里是一个弃用的猪圈里，地上还有猪粪苍蝇蚊子满天飞，四周是一片蔬菜地，四周无人，远处有几户农家炊烟缭绕，飘出饭菜的香味，引得刘书长肚子一阵咕咕叫。农舍里传出几声狗叫，说明附近有人家居住，田野中一个高大的移动天线竖立在田埂中。 刘书长知道现在徐春荣一定收到了自己发出的告警信号，这个徐春荣也真是厉害，怎么就知道有人要来抓我，真是神机妙算，现在这帮人看来并不想为了几张照片就要了我的命，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我也不能太简单的把人招出来，还是要制造点悬念，当然也不能在这里把命搭上了。 刘书长解完小便回到四个大汉面前，想从裤兜里拿烟。 “把他吊起来。”高个子大汉对刘书长磨磨唧唧的动作感到愤怒，命令把刘书长吊起来审讯。 “慢！我说你们是要我马上把话说清楚，还是准备在这里过夜啊，老子可要早点回去，今晚约了我的兄弟们喝点小酒，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们。”刘书长说道。 第75章:虚假逼供 刘书长这话说得没错，刘书长从小习武，少林寺武功套路也练过几手，工作中也都是一些体力活，尽管体型瘦小，打起架了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眼前的几个大汉看似厉害，其实就仗着人多，现在还没有到显山露水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先不出手，现在捆绑的绳子已经松开，你们这个几个人刚才抓我的时候，老子已经是让着你们来了，这手上的绳子现在就不能被你们再套上了。 一个彪形大汉拿着绳子想过来捆绑刘书长，刘书长不动声色等那个人靠近后突然抓住来人的手腕，跨步向前用肘部猛击对方的腹部，那大汉疼得大叫一声‘啊！’，刘书长顺手已经拿到绳子，把绳子扎住了来人的脖子，用力将来人一个翻转，面部朝外，脖子上被绳子扎住，刘书长使劲往后一拉绳子，厉声说道：“退后，全部退后，不推后我就勒死他了。” 那个被绳子勒住的人双手在空中挥动，嘴里只听到发出‘支支吾吾’声音，脸色青紫。 其他三个人被着突如其来的情况怔住了，原来认为针对刘书长个子小，只要一个人过去就能把他吊在猪圈的屋梁上，刚才过去的那个人还是这四个人中力气最大的一个，怎么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 那个高个子知道今天碰到对手了，赶忙伸手对刘书长说道：“小兄弟，慢！你不要发火，我们也是老板叫我们来的，千万不要出人命，有话好好说，我们也不会要了你的命，你把那人放了。我们慢慢谈，慢慢谈。” 旁边有个男子乘高个子在说话时慢慢靠近刘书长，从猪圈的栏杆上拔出一个棍子，朝刘书长扑了过来，只见刘书长不慌不忙，两手依旧把绳子拽在手中，起脚挑起一堆干的猪粪，朝那男子的面部踢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干猪粪打在了那人脸上，那人痛苦大叫一声，棍子丢在了地上，戴着的口罩也打飞了，满脸鲜血痛苦地躺在了地上。 “退后！”高个子早已看出刘书长有几下子，刚才自己说‘有话好说’实质是提醒自己人不要盲目行动，诸不知这小子自己心血来潮冲了过去，结果被打了。 高个子看看身边还有一人，如果再一个人过去也是白给，说道：“这位兄弟，我们有话好说，你把手里的那个人放了，我们慢慢聊。” 刘书长手中的绳子反而勒得更紧了，厉声说道：“是谁让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就把他放了，你们这是绑架，我杀死这个人还算正当防卫，你说不说。” “哎，我要喊你爷了，你就把他放了吧，我们都家有老小，出来挣点钱不容易，千万不要把命搭上了，求你放了他吧。” “你说还是不说。”刘书长又勒紧了套在那男子脖子上的绳子说道。 “说，我说，是你们公司的那位......贺建俊让我们来抓你的，要你供出谁指示你去拍那个女老总照片。” 正在这时，一辆小卡车车疾驰而来，从车上跳下10多人，手里都拿着棍棒，一路小跑朝废弃的养猪棚跑过来，进门看见刘书长手里控制住一个，地上躺着一个满脸鲜血，与两个带黑口罩的大汉对持着，来人呼啦一圈高举棍棒把这些人团团围住。 来人中一人说道：“书长兄，你没事吧，老板叫我们来保护你，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我还在考虑怎么收拾这些人了，他们吓了眼，竟敢来打我的主意。” 彪形大汉中的高个子见来了这么多人把他们团团围住知道情况不妙，放低声音说道：“你这位大爷饶了我们吧，给我们留条活路，我们以后在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们。” 刘书长说道：“既然碰上了，我的弟兄们也都来了，那我们把话说清楚再放了你们也不迟，我也不会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尽可放心，你们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老板给了你们多少钱？” “回大爷，我们老板只要你招供了是谁指使你拍照片的就放了你，还特地关照不要伤了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不可收拾，老板给了我4千元钱，算我们找错人了，原来你大爷这么厉害，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高个子声音颤抖地说道。 刘书长看见远远地一辆轿车急速来到养殖场，停在远处朝这里张望，刘书长看后知道是徐春荣的车赶到了，他已经看见我们正围着当中几个人就不出来了，远远观察着。 刘书长说道：“既然这样，你这位小弟也是说了实话，我就配合你们，你把手机拿出来，我假装躺在地上被你们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我老实坦白说出幕后指使者，要拍得像真的一样懂了吗？你们回去把录像交给你的老板，还要求他多给你们打些赏钱不就完了吗？” “谢谢大爷，我们小的不敢，你就饶了我们吧。”高个子哆嗦地说道。 刘书长两眼一蹬怒斥道：“还不赶紧拍视频，再不拍老子就要反悔啦。” 高个子对旁边站着的大汉说道：“还不快点把手机拿出来拍呀。” 刘书长双手一推，把被自己绳子套住脖子很久的那个大汉推了出去，那人倒在地上拼命吸气。 刘书长突然一个就地翻滚躺在了地上，用手将地上的泥土灰尘涂在了自己脸上，双手像是被拷住的样子压在身后，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在地上求饶，嘴里说道：“兄弟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挂了，我......我坦白是吕树城叫我拍的照片，还叫我要传到公司的网站上去，你们就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啊呀！”刘书长说完嚎啕大哭。 徐春荣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脸上止不住露出了笑容，这个刘书长真是个人才，当车间副主任都大材小用了，这演技绝对像专业演员，说哭就哭，太有才了。 那位大汉视频录制完毕，回放给了那位高个子看了看，高个子让他收起手机对刘书长说道：“大爷，在你的配合下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那我们就走了，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刘书长说道：“哎，我的配合完成了，还有我这里来了这么多的兄弟，你不能说走就走了吧，你必须把原来收的4千元定金给放下，我们弟兄们不能白来，要点老酒钱不过分吧，你回去把录制的视频交给你们老板，就说完成这次任务如何的不容易，再问他多拿点赏金，我看应该没有问题吧，否则的话我就把你们你们送去公安局，你们在厂门口绑架我都有监控录像为证，警方会审讯你们的，你今晚就要在警局住下了。” “不！我把4千元钱都给你，我们互不相欠，就让我们走吧。”高个子大汉从裤兜里拿出4千元钱丢在刘书长的脚下说道。 “好，那就这样，你们这就回吧，兄弟们给他们让出条道，我刘某就路不远送啦。” 刘书长话刚说完，围着圈子的兄弟们‘呼啦’让出一条道，四位大汉互相搀扶着走出人群，加快脚步跳进刚开来的面包车，把门一关一溜烟开走了。 刘书长捡起地上的一叠钱说道：“兄弟们，我刘某谢谢大家跑这么远来搭救我，这钱就当我今天晚上请大家喝酒了。” 大伙七嘴八舌说道：“书长兄客气了，凭你的武功这几个小子哪是你的对手，我看他们是抓错人了。” ‘啪、啪、啪。’人群后面传来几次鼓掌声，徐春荣出现在大伙面前，说道：“好，书长，你演了一出好戏，演得好，演得真，各位兄弟们也是及时赶到，今晚的酒还是我来请了，大家快上车，这里不能久留。” 今天晚上唐文哲请李婷夫妇和邱卓栋、梁晓惠一起去田海英在位于江海市最高楼的环宇大厦顶楼开的中餐厅吃饭，也是为田海英新开的餐厅捧场。 晚上6点30分不到，唐文哲与曹珊珊已经等在餐厅的门口正与田海英说话。 唐文哲对曹珊珊说道：“珊珊，你看，田师傅这家餐厅装修得很有特色，古色古香，很有过去富贵人家的感觉，你看在两扇木门上还特地做了两个门钹即门环，这可是北京四合院院门上不可少的饰物。俗话说，门是一户人家的脸面，表示其身份和地位。稍有点脸面的院门上几乎都有一对金属饰物，官名叫“门钹”，北京人称作门环，在“门钹”的突出位置固定一片铜制叶子，或是安装一个圆环，可以方便开门。” 田师傅在一旁听着说道：“还是我们的唐经理识货，这对门钹可有故事啦，这是我从北京一大户人家四合院门上拆下买来的，那地方市政拆迁了，我就看中了这对门钹，你可不要小看了它，像这样铜制门环上面还装饰兽面的只有王府才能享用。” “哦，这个小小“门钹”还有这么多的讲究，今天开眼界了。”曹珊珊说完用手触摸了一个门环上雕刻出来的兽面，凹凸有致、栩栩如生很有年代感。” “珊珊，这有点像你使用过的那把名为‘克拉尼芬’价值超过500万美金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一样，这种意大利的小提琴名琴一般人是驾驭不了的，就是放到我的手里，即使有点小提琴的基础，根本拉不出那种美妙的声音，要有一定的功力和气场才能使得名琴发挥作用，这种高贵的门环就只能配大户人家了，我们相信田师傅这么用心，餐厅也一定能做出大户人家的品位。” “这是当然的啦，我这里做的菜一定与众不同，待会儿请你们品尝。”田师傅说道。 说话间李婷带着丈夫，邱卓栋拉着梁晓惠的手来到餐厅门前。 邱卓栋说道：“舅舅，你这个餐厅搞得太气派了，恭喜你在江海市这么著名大厦内开店营业，祝贺啦。” “哎，你们今天能来帮我捧场我就很高兴了，来里面请，你们是8号包房，一直往里走，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了，让服务员带领你们过去，我要下厨房去了。”田海英与来宾一一握手后让服务员陪一行人边看四周的环境布置，边走向包房。 李婷的丈夫少言寡语，跟在大伙后面往里走，他没有看新装修的餐厅环境，低头在思考什么问题。 唐文哲放慢脚步走到李婷丈夫的身边说道：“你好，我是唐文哲，谢谢你的光临，一直听李婷说你是搞科研的，时间很宝贵，这次能请到你参加聚餐我感到很荣幸，谢谢。” “唐先生你好，我是周学森，经常听李婷说起你，最近听说你在深空探测方面很有研究，有机会我们可以商榷一下，我是研究微观物理的，对宏观的天体研究不多，还望唐先生多指教。” “哎，哪里，我是学哲学的，对天体物理也是业余爱好，谈不上研究。”唐文哲说道。 突然，周学森拉了下唐文哲的衣服问道：“唐先生，你是否注意到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两扇打开的木门上有两个“门钹”。” 唐文哲笑着说道：“周先生真是好眼力啊，这个铜制的兽面“门钹”你也注意到了。” 一行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八号包房，入座后服务员为每位客人倒了杯决明子茶。 唐文哲在周学森旁边坐下，李婷则拉着曹珊珊与梁晓惠坐在了一起，三个女人一台戏已经开始聊起来了。 邱卓栋作为办公室主任，则习惯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以便照应，正与服务员讨论着菜单。 服务员对邱卓栋说道：“先生，你们今天晚上的菜谱，田老板都为你们点好了，都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你们今天六位客人，量应该已经足够了，吃得不够的话你再点，不要浪费了。” 邱卓栋谢过服务员，请服务员把酒单也撤了，因为今天都下班开车过来的，喝酒就免了。邱卓栋又问询了三位女士喝什么饮料，三位女士忙着说话，经过讨论最后都说统一喝橙汁。 不一会，餐厅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端上来6盆凉菜，都是江海市民最喜欢的本帮凉菜，有酱鸭、醉鸡、金瓜海蜇丝、爆鱼、白斩鸡、四喜烤麸，而且在每个凉菜旁放了一双公筷。 邱卓栋看着桌上的凉菜说道：“从这菜系来看田海英这新开的餐厅是正宗的江海市本帮菜，这做工了不得，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这种水平。” 唐文哲说道：“邱主任说得没错，这凉菜一看就知道老田为了这个新开业的餐厅是下了功夫的。” 李婷说道：“看来你们所说的这位田老板对江海市本帮菜是情有独钟，这菜一看就有回到我们小时候吃妈妈烧的家常菜一样的感觉。” 曹珊珊说道：“李婷姐，你看着爆鱼做的真好，我外婆原来也是喜欢做这道菜，对鱼的选料和浸泡的酱料都是很有讲究的，这鱼先要腌制十几分钟，然后油烧到7分热，放入鱼块煎炸炸至金黄色，沥干油分放入事先调制好的酱料中，裹上酱汁就可以装盆了，但我外婆说这个酱汁可有学问了，每家都做的不一样，我外婆做的我认为是最好吃的了。” 李婷说道：“那你尝尝这里的爆鱼味道怎么样。”李婷说完就用公筷夹了一块爆鱼放到曹珊珊碗中。 曹珊珊很有仪式感地将爆鱼放入口中吃了一口说道：“嗯，这味道好极了，就像我外婆做的一样。” 顿时迎来李婷与梁晓惠的一阵大笑，李婷与梁晓惠各自夹了块爆鱼在自己的碗中品尝了起来。 突然，李婷的老公周学森推了下自己的眼镜，仔细端详着六个凉菜对着唐文哲说道：“唐先生，你注意到了没有，这家餐厅不一般，他都与一个神秘的数字有关。” 李婷停住筷子说道：“周老，你吃饭还在搞科研啊，吃饭就谈吃饭的事，我们的主要精力应当放在品尝饭菜上，你开小差了。” “哎，李婷你不能这样说周先生，说明周先生很注意观察与思考，对数字比较敏感是一位科研人员的必备素质，否则怎么能搞科研呢？我看不妨请周先生把这个神秘的发现说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 第76章:吉祥数字 周学森在唐文哲的鼓励下，说道：“你们看，在这间包房内有6幅中国名画分别是梅花、兰花、菊花、竹子、仙鹤、松树。你们再看桌上放的凉菜数量正好是6个。”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这完全是巧合。”李婷笑着说道。 “不，我还没有完呢，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我刚才看见门口的两扇木门上有两个铜制“门钹”，你们猜是什么图形的？”周学森一脸严肃的问道。 李婷与梁晓惠摸不着头脑，李婷说道：“这确实没注意，难道也是六边形的。” “对，那对“门钹”正是六边形的，这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古铜制“门钹”，上面的兽面雕刻精致，铜制包浆说明有很久的历史，绝对是大户人家或者是古代丞相府上才会有的东西。” 邱卓栋听着周学森的陈述入迷了，周学森刚说完，邱卓栋拍了下桌子说道：“今天碰到考古高手了，我舅舅开的这个餐厅看来有学问，这6字始终贯穿在餐厅的布局中，寓意深远，非同一般啊！我看后面上的热菜也一定是6个，反正都和这个神秘的数字6有关。” “卓栋，你不要瞎说，还是让周老师把后面的故事讲下去。”梁晓惠说道。 周学森并没有往下说，看着唐文哲问道：“唐先生，你可知道这个数字6的含义吗？” 唐文哲没有马上回答，回忆刚才周学森说的这个餐厅与神秘的数字6有关，这是个事实，说明这位周学森观察问题还是很仔细的，也可能是与科研工作有关，但这个数字6到底包涵什么意思呢？确实很难猜想，田海英事先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家餐厅的装修风格，但一点是肯定的，这个神秘的数字‘6’绝不是巧合，一定有寓意在里面。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数字‘6’代表稳定的物理结构。”唐文哲说道。 “唐先生不愧是博士研究生解释得完全正确，六边形是多边形中的一种，所有的正六边形的内角之和是720度，外角之和为360度。在自然界中，雪花，蜂巢、龟壳、甚至化学中苯与石墨的分子结构等都呈现正六边形状。可以说六边形是物理世界中最稳定的一种结构。”周学森犹如遇见一位志同道合者一样，赞赏这唐文哲的观察问题视角和自己如此地保持一致。 李婷说道：“我看不然，与六边形巧合的事情还多着呢，在我们搞计算机架构里面就有一个‘六边形系统架构’，传统的分层架构例如经典的三层架构，把系统分为表示层、业务逻辑层、数据访问层。六边形架构又称为端口-适配器架构，在人工智能中有着广泛地应用，你不要用科学的态度审视我们的聚会和吃饭，这是干扰我们吃饭的注意力，珊珊我们还是边吃边聊，不要去管他们的‘六边形’，梁晓惠你说对吗？我们就只管我们三个人边吃边聊，关心的是我们的‘三边形’，哈哈！”李婷说到开心处已经笑得前仰后翻了，曹珊珊和梁晓惠也被感染大笑了起来。 “你们这是不会观察周边客观存在的事物，我看来男人与女人观察问题的视角还是有区别的，唐先生你说对吗？”周学森被李婷说得有点不服气反驳道。 “周先生你们在家里也经常讨论物理学上的问题吗？”唐文哲好奇问道。 “不，很难达成一致的意见，每个人观察问题的视角不同，看出的世界也就完全不同了。”周学森边说也拿起公筷，夹了块爆鱼放到自己的盘中说道。 唐文哲说道：“周先生，我认为其实生活中确实没有太多的物理学现象可以作为研究对象，很多现象还是要从社会伦理学的角度去认识，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这个故事的主任翁就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刚才在门口迎接我们的田海英老师傅。” “哦，唐先生讲的故事一定有深度，不妨让大家了解一下，在吃饭时助助兴。”周学森说道。 “这位田海英大家可能不认识，我说一个地方江海市的老百姓大多数都知道——‘聚乐门舞厅’。” 李婷说道：“聚乐门舞厅”很有名气的，解放前是上海滩最耀眼的地标，它是海派文化的典型代表，也是江海市人生活方式和精神气质的缩影。” “聚乐门舞厅曾经是江海市名人聚集的地方，当时号称“东方第一舞厅”。聚乐门建筑共有三层。底层为厨房和店面。二层为舞池和宴会厅，最大的舞池约500多平方米，舞池地板下面用汽车钢板支托，跳舞时人会产生一种晃动的感觉。最大的一个舞池可供上千人同时跳舞，内部装饰非常豪华。2003年7月，经政府批准重新修缮，聚乐门舞厅以崭新的面貌再度迎客。当时的老板就是这位田海英先生。‘聚乐门舞厅’同时兼地下赌场，当时在江海市很有名声，吸引了八方来客，可谓红极一时。后来政府加大打击力度，田海英把舞厅转让后退出江湖，突然间田海英从商界消失了。” “这个故事我好想在网上看到过的，后来说这位田老板出国了，在国外发展也很不错。”梁晓惠说道。 “其实这位田海英离开了‘聚乐门’后并未走远，被我们公司组建员工食堂时招了进来，这位田海英低调的就在我们迅达通信公司的员工餐厅做老板兼厨师长，每天做出可口的饭菜给我们的职工们享用，菜品丰富、价格公道，赢得了广大员工的好评。” “啊！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梁晓惠在邱卓栋的小臂上拧了一把说道。 “其实我们的办公室主任邱卓栋还是这位田海英师傅的亲侄子。”唐文哲说道。 梁晓惠再次用拳头在邱卓栋的小臂上敲打了几下说道：“你这个人怎么没有把田海英的故事告诉我呢？这位田师傅我每次去餐厅吃饭都看见，他每次看到我在排队都过来为我打菜，每次都是把最好吃的东西打给我，有肉的时候都挑最好的瘦肉给我吃，我也一直在想，这个厨师为什么对我这么关照，原来是你的舅舅啊！你这个人坏，怎么不告诉我呢？” 唐文哲说道：“邱卓栋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员工食堂承包商的招聘也是公开公正招标的，邱卓栋也没有特别关照，开标时邱卓栋也有意避开最后的决策会，所以田海英也是凭自己的实力和经历赢得了员工餐厅的承包权，几年下来得到了员工和领导的一致好评。老田确实做得很到位，然后再主动承担起我们几个经济条件比较差的单位开办员工食堂，让员工们吃好得实惠，我们通信电缆厂的员工食堂也是老田承包经营的，只收成本费，保证员工吃好，得到了通信电缆厂员工的赞誉。田海英毕竟是久经商海的老将了，看人看多了，做事做人都很到位，我与他也成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有困难的时候也经常向他请教。” 周学森说道：“唐先生，听你这样一说，我认为神秘又吉祥的数字‘6’就有答案了，这位田海英原来经商的，‘六边形’代表了稳定，工作的稳定，事业的稳定、财富的稳定等等，还有‘六边形’最大的寓意就是‘六六大顺’的含义。” “周先生说得完全对，我也猜想田海英这家餐厅与数字‘6’有关是想求得一个稳定的含义。”唐文哲说道。 李婷说道：“这样看来今天晚上唐文哲请我们来吃饭，这个饭店原来是邱卓栋舅舅开的，那今天要请邱卓栋主任买单了。” 曹珊珊说道：“哎，李婷姐，今天是唐文哲做东就让他请吧，他说主要是让我和你见面聊聊，我和唐文哲结婚后还没有和你一起吃过饭了，你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应该让他请，也可以作为我们对你的答谢呀。” “这话倒也是，那看在珊珊的面子上还是由唐文哲请吧。”李婷说道。 邱卓栋说道：“李婷姐说得对，这是我舅舅开的饭店，你们过来捧场就是给了我很大面子了，这顿饭还是我来请大家吃吧，否则晓惠又要说我小气了。” “是呀，每次和他出去基本上都是我买单的，每次要结账时，邱卓栋都说来电话了，就出去接电话了，过了几分钟他回来我钱都付完了，气人的是他老是说下次他来买单，好像是我抢了他的风头，今天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就让他买个单，实现他买单的愿望。”梁晓惠说完简直把大家笑翻了，曹珊珊只喊笑得肚子疼，李婷也说笑得气要接不上来了。 这时田海英端着盘子，里面放了几个菜盘子进来了，说道：“你们谁也不要争了，今天的晚餐我请了，现在给你们上的是第一道热菜‘响油鳝丝’，这道菜是江海市的名菜。” 田海英说完，把一盘烧好的鳝丝放在桌子当中，然后将一小碗切成小段的葱丝放在鳝丝上面，另外有个小碗里面装满了热麻油浇在了上面，顿时热麻油与葱丝交织起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这盘鳝丝爆发出‘丝丝’的响声。 “地道，这是地道江海市的本帮菜里著名的‘响油鳝丝’，今天开眼界了，好久没有吃到这道名菜了。”周学森说道。 邱卓栋问道：“怎么大科学家也知道这道‘响油鳝丝’，太令我惊奇了。” “哎，我不但知道这道菜，我还会自己做，就是色香味没有这么地道罢了，以后请李婷带你们到我家里来，我也做一道‘响油鳝丝’给你尝尝味道。”周学森说道。 桌上的人都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周学森，李婷开口说道：“周学森的这些话没说错，我不会做饭，家里做饭都是他做的，本帮菜是他的特长，‘响油鳝丝’是他的拿手好戏，确实做得不错。” 周学森纠正道：“哎，李婷你讲这个话就不科学了，我的拿手好戏还不止‘响油鳝丝’，还有‘清炒虾仁’等等，这里一定要加一个‘等等’，强调科学性与完整性，这点不能忽略。” “好！说你做菜做得好，你还当真呢，有本事你也开个饭店试试，保准你3个月后就歇业打样了。”李婷说道。 曹珊珊笑得实在憋不住，用毛巾捂住了嘴巴，防止笑出声出来。 “被你们说中了，‘清炒水晶虾仁’来啦。”田海英说完把一盘晶莹剔透的‘清炒水晶虾仁’放到了桌子上。 周学森第一个赶紧用搁在盘子上的公勺抄了几个虾仁放在自己的盘子中吃了一口，细细地在嘴里品位了一下说道：“高手，这是正宗的‘清炒水晶虾仁’，这种技艺在江湖上基本失传了，可以说这里是我在江海市吃过‘清炒水晶虾仁’中最好的之一，赞了！其实这个水晶虾仁做法相当有讲究，新鲜虾仁洗净，用干净毛巾吸干水分，用盐、淀粉、鸡蛋清、少许食用油腌渍，腌制时加点油会使虾仁更加鲜嫩，一定要放进冰箱2小时，使其蛋白质充分分解易于人体吸收，然后锅内放油约七成热，把虾仁滑炒出来，变色即可。虾仁沥干油备用，锅内油全部倒掉，把滑炒过虾仁倒入，放入高汤、盐、料酒、清水适量，白胡椒勾芡，翻炒出锅即可。水晶虾仁富含蛋白质、磷和镁，能保护心血管、防止动脉硬化，提供人体必需的营养物质，这是一道美味的营养佳肴。” 田海英听罢说道：“这位先生看来也是烹饪高手，说得完全正确，以后我们餐厅缺少人手就聘请你来当大厨。” “舅舅，你说错啦，这位周先生是物理学家，研究核物理的专家，烧菜只是他的业余爱好。”邱卓栋说道。 “哦，科学家那可是国家的栋梁，来我这里烧菜就大材小用了，好比电线杆当筷子用了。但是自己会做菜也会使生活增添情趣，这道‘清炒水晶虾仁’一定要趁热吃，来！大家慢用，我还要去准备几个菜，一共6个热菜，你们等着我一道一道上。”田海英笑着完说完走出了包间。 唐文哲说道：“现在看来我们的周学森大科学家并不像李婷说的那样像个书呆子，生活还是很有品位的，在科学研究是领域专家，在生活方面也是很有造诣，烧饭做菜也是一位高手啊！文武双全的人才。” 李婷嘲笑道：“周先生烧菜的理论确实很扎实，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他每天晚上比我还晚到家，要等他回家做饭我早就饿成胃病了，还是我做的家常菜胡乱吃吃算了吧。” 曹珊珊与梁晓惠听后又是一阵大笑，周先生没笑，还在继续严肃地品尝着‘清炒水晶虾仁’的味道。 晚饭结束后一行人在戴着厨师长帽子，系着白围裙的田海英陪同下走出饭店大门，大家正在门口道别寒暄。 突然，一位中年男子穿了一件脏兮兮的西服，头戴一顶鸭舌帽，出现在饭店的门口外，嚷着要见饭店老板，几个前台服务生根本拦不住他往里冲，只听到有人喊：“来人呐，有人来闯我们饭店闹事啦。” 第77章:礼让三招 突然从田海英的身后冲出10多个头戴厨师帽子的年轻力壮小伙子，有的手里拿着擀面杖，有的拿着炒菜的铲子拥到了门口，呼啦一圈围住了那个男子。 那男子并不害怕，唐文哲见要出事，脱去西装放到曹珊珊手上，一个箭步已经来到那男子面前，说道：“大叔，你有话好说，我们都是来吃饭的，你需要帮忙吗？” 那男子冲着唐文哲说道：“你们饭吃饱了，老子还没吃饭呢，我不想闹事，我要找这里的老板出来，我要一份工作。” “你要找工作也要好好谈，等有招聘的机会你再来应聘不是更好吗？”唐文哲劝说道。 “管你什么事，老子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要你来教训吗？”话还未说完，那男子抡起右手一个刺拳朝唐文哲的面门打来。 唐文哲早有准备闪身躲过，躲闪到那人的旁边，拍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大叔何必呢，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只是劝你不要在这里闹事，有话好好说。” 此时田海英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那男子，周学森看见打起来了赶紧躲到了李婷身后，邱卓栋突前展开双臂把李婷、曹珊珊和梁晓惠都拦在了自己身后。 梁晓惠在邱卓栋的背后推着邱卓栋的肩膀说道：“你上去帮一下文哲哥呀，傻站着干嘛。” 邱卓栋说道：“再看看，你的文哲哥可厉害了，这叫礼让三招，在习武中让对方三次出拳不还手，这就是高人过招的艺术，我从对方的脚步就可以看出，这人根基不稳完全不是我们唐兄的对手。” 那男子一拳打空，顺势转身左手一个勾拳又朝唐文哲的腹部打了过来。 唐文哲已经看到对方的左拳朝中路打来，抬起左手在对方的小臂上轻轻一挑，借力打力那人一个踉跄身体摇晃了几下。不知那人还是有点武术功底的，在摇晃中使出一招少林寺武术的‘燕子飞’，人在空中高高跃起，翻身飞起一脚朝唐文哲的面门铲来。 唐文哲急速往后一个退步，对方飞腿打空，人却还在空中，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唐文哲心想我让你三招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时唐文哲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已经插到那人的腰部，一个转身顺势把那人整个身体都抬起重重压在了地上，用肘部抵住了那人的腹部，说道：“大叔，你这又何必呢，这里可不是你练武的地方，起来吧。”唐文哲两手拉住那人的肩膀把那人一把拎了起来。 那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控制着，从躺在地上到被对方拉起，摇摇晃晃地住站住仅在几秒钟的瞬间，那人知道对方是个高手，而且让了自己三招再出手，从道义上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眼前这人出言谦逊，嘴里还在一喊着‘大叔’，那人见大势已去停止了出手，两眼看着眼前的这位文人书生。 那男人在被唐文哲打翻在地的时候，戴在头上的鸭舌帽也被打翻在地，唐文哲等看到对方无意再出手时，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人的帽子说道：“大叔，你就不要再闹了，我看你也没有喝过酒怎么就自己躺下了，我看你还是练过武功的人，可能是累了吧，如果没有吃过饭话，这些小钱就当时我给你的餐费吧。” 唐文哲说着将对方的帽子抖了几下，弹去点灰尘，左手已经把一张100元的钱放在给对方帽子里，伸手把帽子还到对方手中。 那人从唐文哲手里接过帽子，看见帽子里还放了张100元钱，尴尬地对唐文哲说道：“这位先生高抬贵手不计前嫌，我这个当大叔年龄的有点过意不去了，对不起！”那人说完微微弯腰对唐文哲表示致谢刚要转身离开，只听见后方有人大喊一声他的名字。 “程忠安，你留步，我是田海英啊！”田海英挤出人群来到那人面前。 那男人站直了身体，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站着的田海英‘噗通’一声双脚跪地，大哭着说道：“大哥，我是程忠安啊！大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大哥我对不起你啊！”那男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嚎啕大哭了起来。 田海英一把扶起这个程忠安说道：“兄弟，你怎么来这里了呀？你不是在非洲做生意吗？” “大哥，说来话长，自从我们‘聚乐门舞厅’散伙后，你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就去国外闯了几年，先到欧洲混了几年不是很好，后来朋友介绍非洲能赚点钱，我就辗转到了非洲，我看那里货物比较奇缺，就开了家超市，生意还算不错，规模也渐渐做大了，我就在那里与朋友合伙开了几家连锁超市，生意越来越好，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还开了一家中餐厅，生意相当好。本地有钱的华人经常来我的饭店，去那里旅游的中国人也越来越多，我的餐厅也是中国游客经常来光顾。谁也没有想到去年那里闹战乱，匪徒们把我的超市和饭店抢劫一空，东西全被抢了，害得我还要赔偿上家的货物钱，几乎倾家荡产血本无归。没有办法我去年年底回到了江海市，一直想找份工作，人家嫌弃我年纪大了，现在流行西餐我又不会做，坐吃山空手里几乎没有钱了。我回到江海市也去原来的地方找过你，一直找不到你，有人说你也去了国外发展了。昨天我在路边捡到一张报纸，上面看到在这里新开业一家名为‘聚乐门饭店’，我想敢用我们原来‘聚乐门’招牌的人可能认识我，所以我就来到这里，想找饭店的老板要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不知道大哥你在这里，大哥救救我吧。”程忠安拉着田海英的双手哭着说道。 田海英说道：“你家里爱人孩子都好吧。” “谢谢大哥的关心，他们都好，家里人都随我回到了江海市，就是陪我受苦了......” 田海英说道：“那就好，人在就好，来我帮你介绍一下我的几位朋友，刚才这位让着你，被你拳打脚踢的这位先生是唐文哲，他是我的朋友，今天来我这里捧场吃饭，被你轮了几拳，我看得出来人家是让着你啦，没有打疼你吧。” 田海英又转身对唐文哲说道：“文哲，这位是我在‘聚乐门舞厅’时餐厅的厨师长，名字叫程忠安，他跟了我将近20年多了，是我的好兄弟。” 程忠安来到唐文哲面前羞愧地低下头说道：“这位唐先生，刚才对不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让你见笑了，谢谢你刚才的不打之恩，让了我三招不还手，我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哎，程师傅客气了，你既然是田老板的兄弟，你就是我的长辈了，刚才如有冒犯请你原谅。”唐文哲说道。 田海英有转向邱卓栋说道：“卓栋，这就是我一直和你说起的程叔叔，‘聚乐门舞厅’的厨师长，我的好兄弟，做菜的手艺当时在江海市也是一等高手，武术也是一流的高手，也是我的贴身护卫，只要他在我的身边我就感到十分安全。忠安，这位是我的外甥邱卓栋。” 邱卓栋上前一步握着程忠安的手，说道：“程叔叔你好，一直听舅舅说起你，今日见面，幸会。” 程忠安说道：“大哥，我惭愧啊，出去没有混好，给你丢脸了。” 田海英笑着说道：“你没赚到钱这是运气不好，不能怪你，我看你现在的伸手怎么也退步了，你这‘三板斧’左勾拳、右勾拳再加一个‘燕子飞’好像不管用了，在唐文哲面前你是一点都赚不到便宜，亏得唐先生让着你，否则你今天可要栽跟头啦，哈哈！” “是的，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活了，特别我那个杀手锏‘燕子飞’能跳起来已经不错了，根本不是这位唐先生的对手，我这‘三板斧’连唐先生的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让你见笑了，惭愧啊！”程忠安说道。 在一旁的众人哈哈大笑，梁晓惠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一手扶在了邱卓栋的肩膀上。 曹珊珊则把手里的西装还给了唐文哲，唐文哲穿上了西装，曹珊珊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子。 李婷则看看唐文哲的脸上与手上没有受伤，好像毫发无损才长叹一口气，放下了心来，顺手把站在她背后的周学森拉了出来说道：“好啦，打架结束了，你就出来吧。” 周学森紧张地从李婷身后出来，说道：“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没有思想准备，怎么一下子就打起来了，太不文明了，有话好好说嘛，唐先生你没事吧。” “谢谢周先生，我没事，现在好了一场误会，都是自己人让你受惊了。”唐文哲对周学森的关心表示了谢意。 田海英对着程忠安说道：“忠安，现在好了，上天有眼我们又在一起了，过去的事咱哥俩以后慢慢聊，今天你既然来了，我看啊！这个饭店就全部交给你打理了，你就是这个饭店的老板兼厨师长，你来了我就轻松了，就做你的参谋，偶尔过来陪你喝喝茶聊聊天，你看行吗？” 程忠安听言又要对田海英下跪，说道：“大哥，你......你对我太好了，我程忠安何德何能受你大哥如此的关照。” “哎，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你我兄弟一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办事我放心，但是程忠安啊！我要多说一句话哦，现在是国泰民安法治社会，你可千万不能出手打架哦。就是人家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能出手打人，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做生意，遵守国家法律，有问题找政府帮忙，你听明白了没有。” “大哥，我知错了，以后好好做人，好好打理饭店，你放心我一定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照顾好饭店里的兄弟姐妹们，发扬我们‘聚乐门’团结友爱的精神，把饭店做出样子出来，让老百姓喜欢吃这里的饭菜。” 田海英对身后围着的一帮饭店伙计和厨师们说道：“兄弟们，从今以后，我的兄弟程忠安先生就是你们的老板，希望你们同心协力把饭店的事办好，我老田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刚才手里拿着擀面杖和烧菜铲子的年轻厨师收起了手里的家伙，爆发出了一阵掌声，齐声说道：“程老板好，请多多关照。” 饭店门口驻足观看的人群中也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大家纷纷鼓掌表示祝贺，不知道谁打开了门前高高挂起的两只红灯笼，播放了优雅的怀旧背景音乐。 很多人不约而同走入了这家新开的以‘聚乐门’命名的老饭店，也有人在说：“我也是昨天从报纸上看到这家‘聚乐门’老饭店重新开张了，走大家进去品尝一下，来个舌尖上的享受。” 田海英站在门口笑迎宾客，并目送唐文哲他们一行人的离开...... 第78章:诬告陷害 早晨，孙雅秋在秘书林锦安的陪同下刚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孙雅秋接起电话对方传来徐春荣的声音：“孙总，你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于那个传播你不实照片的幕后指使者总算找到了，哎，还是贺总厉害，昨天晚上就把有关资料发给了我，我请专业人员连夜核实，情况属实，现在贺总正在我办公室商量这事的事后处理意见呢。” 孙雅秋激动的说道：“哦，这个消息来得太好了，你们两位马上到我办公室来，把情况汇报一下，我们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孙雅秋说完笑着挂了电话，其实贺建俊昨晚就把在养猪棚的录像在孙雅秋家里的大床上躺着欣赏过了。刘书长满脸泥土表情十分痛苦，双手反绑躺在地上苦苦求饶的样子，嘴里说道：“兄弟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挂了，我......我坦白是吕树城叫我拍的照片，还叫我要传到公司的网站上去，你们就饶了我吧，我给求求你们了，啊呀！”刘书长说完嚎啕大哭。” 孙雅秋看完简直气疯了口吐粗话大骂吕树城：“这个老东西我对他不薄，他倒好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还想栽脏到徐春荣的头上，这简直是太可恶了。” 贺建俊则说道：“其实这是是徐春荣干的还是吕树城干的我都不感到意外，我和他们那两个人都没有纠结，我看他们两个都不和你在一条战线上，都巴不得你早点下台，他们才有上升的机会，我是出于公正的角度来破案的，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就不用多说了。” 孙雅秋揉着贺建俊的脖子说道：“你的本事太大了，上次说秦志刚三天内会来找我帮忙的也被你说中了，第二天上午他匆匆忙忙赶到我办公室来求我了，这真是太神奇了。这次又是交给你的任务第二天就破案了，把幕后凶手给揪了出来，简直是福尔摩斯了神了。” “这都是我手下的一帮兄弟帮的忙，这次因为抓幕后指使者的难度很大，这帮兄弟们也狠狠的敲了我一笔钱，先付了1万元定金，他们把刘书长招供的视频发给我后又敲了我2万元钱，反正为了你的事我也是拼了，收到审讯视频后我马上就把钱打了过去。”贺建俊有意把钱的数量说多了些。 “没关系，钱的问题好说，只要把问题解决了，把幕后指使者揪了出来大快人心，这钱我明天就打给你，也不能让你亏了，吕树城这笔账我要好好地和他算一算。”孙雅秋说道。 “你打算怎么与吕树城谈，你处理这种事肯定比我有经验。”贺建俊问道。 “这样，你明天早上上班后就去找徐春荣，这次徐春荣对照片事件的处理很到位。带领手下的一批人把问题处理得非常及时，也算我欠他一个人情。这事以后不能再发生了，最近一段时间你我不要再见面了。”孙雅秋说完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贺建俊也穿好衣服来到厨房，接过孙雅秋送来的一杯水喝了口。 孙雅秋端着水杯对贺建俊说道：“建俊，现在快要22点了，你马上回家去，明天早上你就把这段视频发给徐春荣，他与吕树城是一对老冤家，这次照片事件出来后，吕树城就认为徐春荣是幕后指使者，想让我把徐春荣一棍子打死而后快。后来徐春荣主动接手这件事的处理，把吕树城排挤在处理小组之外，现在有了新的视频证据，我看徐春荣绝对不会放过吕树城，肯定要好好发挥一下了，我就坐山观虎斗了。” 贺建俊说道：“好，还是你的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看来我破案子还可以，在问题的处理上就不如你想得周到细致了。” 在办公室里，林锦安正在为孙雅秋打开了办公电脑，把急于批阅的文件打开，孙雅秋过目后口述让林锦安为他打字把文件发了出去。 听见有人敲门，孙雅秋知道应该是徐春荣与贺建俊来了，大声说道：“请进。”他们进门后，孙雅秋示意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服务员端着三杯茶进来，分别放到徐春荣与贺建俊坐下的地方，并把孙雅秋的茶杯放到了孙雅秋习惯坐的一个单人沙发前面，退出了办公室。 孙雅秋在林锦安的帮助下，把要批阅的文件都发了出去，林锦安刚要退出办公室，孙雅秋示意让他坐下一起听一听，林锦安慌忙拖了个椅子坐在孙雅秋沙发旁边，拿出本子准备做好笔记。 孙雅秋坐到了沙发上说道：“徐总，这几天你们为了这个照片的事情辛苦了，我听王海杰说你为了照片事件带领纪委和公司办公室的几名骨干成立了一个临时指挥部，协调各个方面的工作进度。还专门联系市里专门的安全监测机构，对照片出具了技术鉴定报告，反应迅速、行动果断，及时制止了不良照片地传播，夜以继日效果显著，功不可没啊！我要好好谢谢你了。” “哎，这都是在孙总领导下取得的一些点滴的成绩，功劳谈不上，不犯错误已经很好了，关键是纪委和工会的同志们在我的紧盯下干得很辛苦，工作也算基本告个段落了，谈不上水落石出也算是达到了正本清源目的。”徐春荣说道。 “好，刚才听你在电话里说好像发现新的线索，查出了幕后指使者的情况，这很好嘛，来把情况详细说一下。”孙雅秋笑容满面说道。 徐春荣拿出手机，说道：“孙总，我这里有一段视频，请林秘书打开你办公室的电视机，我这里通过打蓝牙直接把视频投放到电视中，看起来更清晰点。” “好呀，林秘书你把电视打开，遥控器在电视柜里，老徐，你现在也玩起蓝牙了，我还不会弄呢。”孙雅秋说完林秘书已经把电视机打开了。 徐春荣熟练地操作者手机，打开了蓝牙装置，说道：“这些新东西也是新学的，在家里用手机从网上下载一个电影，用手机看眼睛太累，就通过蓝牙投到电视机里，家人都可以一起看。” 徐春荣说话间已经把短视频投到了电视机上，里面出现一段刘书长被打翻在地受审的视频。 孙雅秋其实昨晚与贺建俊一起已经看过，此时装出一副好像第一次看时的紧张神态，放下手中的杯子，全神贯注地看着视频中刘书长满脸泥土，双手反绑躺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在地上求饶，嘴里说道：“兄弟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挂了，我......我坦白是吕树城叫我拍的照片，还叫我要传到公司的网站上去，你们就饶了我吧，我给求求你们了，啊呀！”刘书长说完嚎啕大哭。 看完视频孙雅秋装作惊讶地问道：“徐总，这个视频的真伪性你确认过了吗？不会是技术处理后有意捏造出来的吧。” “孙总，老实说我刚看到这个视频自己也不相信是事实，吕树城平时好像还是很有觉悟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对他也是一直照顾有加，让他负责工会主席工作已经很长时间了，这次由于年龄关系退了下来，他也没有必要对你进行诬陷，还把故意捏造你的照片在公司内部网站和微信群里广泛散布，对你和公司对外的形象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对我们的善后处理工作也造成相当大的压力。今天早上贺建俊副总到我办公室来，把这段视频交给了我，我马上请有关部门进行了技术鉴定，确认视频是真实的，其中没有任何的技术处理过的痕迹，说明反映的事实是有依据的，我只能说经过鉴定录制的视频是真实的没有造假。这也要感谢贺建俊副总在关键时刻提供了这个信息，对我们挖掘这次照片事件的幕后指使者提供了可靠的依据，具体视频的来源情况以及破案过程，还是请贺建俊副总亲自做些补充吧。” 孙雅秋认真地在听，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着记录，徐春荣发言完了后孙雅秋对贺建俊说道：“建俊，刚才春荣副总把视频的技术鉴定情况说了，你要不把该视频得到的过程对大家说一下，我们希望找出这次照片事件的幕后指使者，但也要对其技术上的可靠性与来源有个清晰认识，对破案过程有个全面的了解，才能采取对应的措施，防止类似的事件以后不再发生。” “好，大致情况刚才徐总都说了，我得到这段视频的经过也是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这次照片事件发生后，孙总专门召集我们开了会，会议决定由徐春荣副总牵头成立一个专门的团队负责处理这个突发事件，我当然十分赞成，徐总有多年领导纪委工作的经验，对处理突发事件有一套成熟的人脉关系和处理方法，果然在经过一天的辛勤工作迅速控制住了事态发展，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得到大家的充分认可，公司内部一下子正气抬头，不良影响被迅速压制了下去。”贺建俊滔滔不绝说道。 “哎，贺总过奖了，这都是在孙总的正确领导下，应对小组成员废寝忘食努力工作的结果，我在其中只是起到了一个组织者的作用，工作还是大家做的，就算有点成绩也是大家的功劳。”徐春荣笑着说道。 “但是吕树城副总对处理突发的照片事件不感兴趣，还是念念不忘要把那个幕后指使者抓出来，他向孙总推荐让我去查这个案子，老实说这有点为难我了，我也是刚担任实业副总一职，工作还刚刚上手，对公司的资源调度与各个方面还有一个熟悉过程，但是我想既然是孙总定下来的事我们还是要坚决服从的，班子里要保持互相团结，心往一处想才能克服工作中的困难，我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同时吕树城副总还对孙总表示了这个幕后指使者最大的怀疑对象是徐春荣副总干的，原因是出于工会主席落选后的打击报复而为之。并认为通信电缆厂的刘书长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就是根据这些信息，利用我的一些特殊渠道，顺藤摸瓜对刘书长采取了行动。” 孙雅秋打断问道：“贺总，你觉得对刘书长采取的私行合法吗？是不是有严刑拷打的嫌疑。” “孙总，你放心，这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这些人并未对刘书长采取肉体上的折磨和拷问，甚至都没有动过一根手指或打过一拳，完全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一次交谈，只不过样子比较难堪，其实这只能算是一次特殊的谈话，刘书长在2小时以内就获得了自由，根本算不上绑架。”贺建俊稳稳地对答道。 “确实可以算是一次谈话，一次不是双方自愿的谈话，但结果是客观实际的。为了这个问题，今天早上我看过视频后特地与通信电缆厂刘书长确认了这段视频真实性，据他说昨天确实有人找他谈了话，并被带到了郊区一个废弃的‘养猪棚’，他回答了那些人的问话，一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对方并未对他下手。” 孙雅秋问道：“那视频中的刘书长好像被捆绑着双手，难道这不是胁迫吗？” “孙总看得非常仔细，我也就这事问过刘书长，是否被人捆绑住了手脚。他回答我那时确实把手放在了身后时被他们录了视频，但手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时正好放在身后，当时自己并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只是受到了一点点惊吓，两小时内回到了自己家中。”徐春荣说道。 “那就好，这样看来这段视频是可信的了，并且得到了本人证实，那你们看下一步怎么操作。”孙雅秋问道。 徐春荣说道：“我认为现在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谁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其实就是一部由吕树城亲手策划贼喊捉贼的闹剧，我们可以‘诬陷罪’起诉刘书长。” 孙雅秋思索了一下说道：“林秘书，你是学法律的，吕树城这个照片事件属于‘诬陷罪’的罪名成立吗？” 林锦安毕业于法学院，学的是宪法专业，但对刑法学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说道：“孙总，我认为徐总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从刑法学的角度来看，这种行为并不属于诬陷罪的范畴，诬告陷害罪按照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规定是指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认为照片事件最多也只能算是诽谤罪......” 第79章:诫勉谈话 林锦安毕竟是学法律的，说话还是比较客观，对徐春荣提出对吕树城提起诬陷罪的罪名予以了否定。 孙雅秋朝林锦安看看，感觉这小伙子平时少言寡语、唯唯诺诺、恭顺听从的样子，自己也就是随便问问，但是林锦安一旦说起法律问题确实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一点都不含糊，选孙雅秋笑着说道：“看来我这个秘书没有看错人，你看他平时不太说话，但说起法律问题确实思路清晰，看来我们对林秘书是大材小用了。林秘书提醒得好，否则把吕树城的照片事件定义为‘诬陷罪’群众要说我们没有法律意识，被闹笑话了。” 徐春荣说道：“吕树城的‘诬陷罪’罪名不成立但‘诽谤罪’的罪名应该可以算的吧。” 孙雅秋这回变聪明了，说道：“徐总，你说这是‘诽谤罪’也不算数，我们还是要听林秘书说说，这件事与‘诽谤罪’能沾边吗？” 林锦安沉着地说道：“按照我国刑法第246条规定，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其中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行为必须属于情节严重的才能构成本罪。虽有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行为，但没有达到情节严重的程度，则不能以诽谤罪论处。” 其实林锦安还有自己的想法，诽谤罪有个前提条件就是诽谤罪须有捏造某种事实的行为，即诽谤他人的内容完全是虚构的。如果散布的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即使有损于他人的人格、名誉，也不构成本罪。 林锦安知道网上散布孙雅秋的照片在他看来本来就是事实，只不过通过网络传播的方式不合适，但这不足以构成犯罪。所谓的徐春荣请市里专门的网络安全监测机构，对照片出具了属于伪造和侵犯公民个人隐私的技术鉴定报告，林锦安认为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也就只有孙雅秋会上当，但现在也不便说，说了可能把问题搞得更复杂了。 “你们看看，你们的法律水平还不如我的秘书，如果我听了你们的建议就要犯方向性的错误了。”孙雅秋说道。 徐春荣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事实放在这里，照片事件现在可以完全确定是吕树城一手策划的，他要追查的幕后指使者就是他本人，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事实，我们要想出一个处理的办法，否则这个毒根不除掉老毛病还是要复发的，那时的破坏力就更大了。” 孙雅秋没有说话，眼角朝贺建俊看了看。 贺建俊知道孙雅秋是想听他的意见，说道：“徐总的想法是对的，林秘书的法律条款摆在那里，看起来无论是‘诬陷罪’还是‘诽谤罪’都不成立，那也就只能作为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这样比较合适，既可以防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又可以起到教育人的作用。” 其实贺建俊心里清楚，这些照片中他与孙雅秋的亲密动作被人抓拍到了，这是事实，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做的坏事，尽管刘书长自己招供了，并指出幕后指使者就是吕树城，贺建俊心里知道这就是骗骗孙雅秋的鬼把戏，他才不信呢，现在这个上蹿下跳的徐春荣才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反正不管是吕树城还是徐春荣倒下对自己毫无关系，只要把眼前的问题有个替罪羊顶着就算混过去了。 孙雅秋说道：“我看还是建俊总的意见比较中肯，春荣总要上纲上线的做法我看也不必了，还是以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起到教育人的目的就可以了。” 孙雅秋的这番话是对这件事的处理定了一个基本的调子，也就是说不要把吕树城的问题上升到法律层面上去追究了，因为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与贺建俊都没有什么好处，毕竟这些照片是客观存在的，不能深究，否则效果适得其反，她也听明白了贺建俊也是这个意思。 徐春荣还抓住不放说道：“但也不能把吕树城这个可恶的幕后指使者这件事给淡忘了，我们也要给群众一个交代，否则以后这种诬陷领导的事还会发生。” 孙雅秋知道徐春荣还像把吕树城往死路上整，徐春荣的意思非常明白，以后再出这种事就不要怪我当时没有提醒。 贺建俊说道：“徐总说得有道理，我看要不这样，请孙总与负责处理这起案子的徐总专门找吕树城谈一次话，把调查的结果挑明了，也把道理说清楚，这次就不再追究谁的责任了，以后再次发生将在公司内部通报批评。” 徐春荣听言，觉得这件事情只能这样处理了，不管吕树城是否愿意接受，杀一杀吕树城的威风，达到了出气目的也就可以收手了，再追查下去自己也会被暴露出来，反而造成引火烧身就不值得了，既然贺建俊说了就顺着梯子下来吧，说道：“我觉得建俊总的意见是可取的，这次就作为内部矛盾采用诫勉谈话方式处理，以后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一并追究责任。” 孙雅秋也乐得看到大家意见一致，既然贺建俊提出了解决方案，徐春荣也表示了认可，我也就顺水推舟，也算给贺建俊在班子里树立一个威信，有利于以后开展工作，说道：“好，既然建俊总提出的方案春荣总也支持，我看就这么定了，会后孙秘书代我请吕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你们其他人就回避一下，缩小知情面，春荣总和我一起找吕树城谈次话，交换一下意见和看法，把这次破案工作过程也向他交个底，那段视频也让他看一下，不管那个视频中通信电缆厂的刘书长说得是否正确，我们这次就不予以追究责任了，事情到此为止，大家还是要以班子团结为重，把实业公司的各项工作抓上去，抓出成效出来......” 上午10点，在孙雅秋秘书的陪同下，吕树城走进了孙雅秋的办公室，徐春荣已经坐在沙发上笃悠悠喝着茶，徐春荣见吕树城进来起身与吕树城握手并没有说话。 吕树城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干部，负责工会工作好多年，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来者不善，徐春荣是分管纪委的主要领导，今天的孙雅秋尽管面带笑容，却显得非常不自然，吕树城知道今天的谈话肯定有故事，说道：“孙总，你好，你秘书到我办公室来请我，说是孙总和徐总要找我谈谈心，我看这个阵势好像要审问犯人吧。” 徐春荣一惊，这个吕树城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没有说话就已经被他看出，看来诫勉谈话结果不可预料啊，自己千万要小心谨慎点，不能随便说话，尽可能让孙雅秋多说点，免得引火烧身，这个对手很难对付。 孙雅秋大大咧咧笑着说道：“刘总过虑了，我让孙秘书去你办公室看看，如果你在公司的话就请你上来坐坐，我与徐总有些事项与你澄清一下，也没有什么目的，更谈不上什么审问了，来刘总先喝口茶吧，最近你与新的工会主席王海杰的交接工作还算顺利吗？” 吕树城说道：“王海杰年纪轻，反应快，工会那点事与他一说他就明白了，交接很顺利，其实具体的工作也不要我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同志多说了，说多了相当于设立了条条框框，不利于新的工会主席开展工作。至于工会的财务方面的问题，王海杰本身是财务科班出生，又是分管公司财务工作，工会的台账他一过目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哪些蹊跷，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吕树城的最后几句话是有意识说给孙雅秋听的，徐春荣听了暗自里好笑，其实王海杰确实已经发现了工会台账里有孙雅秋一个外挂小金库，昨天已经把具体情况告诉了徐春荣。 因为徐春荣是分管纪委的领导，王海杰对徐春荣说过，就是以后有问题也不是王海杰的问题，而是原来吕树城分管工会工作时的遗留问题。而且徐春荣已经知道这个外挂的‘小金库’就设在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里面，专门供孙雅秋个人消费之用，吕树城还对王海杰说了不要去干预此事，这已经变相纵容孙雅秋违反财务管理的做法，就是算不上同谋，至少可以算是知情不报，你吕树城今天还在这里威胁孙雅秋。 孙雅秋听了吕树城的话有点不自在了，知道在吕树城的手里还有自己的一个秘密，因此说话语气就完全不一样了，说道：“吕总，今天我与徐总找你聊聊，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认为这次突发的照片事件现在处理得差不多了，自从昨天我们临时开了个碰头会，对处理这个事件提出了一些要求，徐总带领纪委和办公室几名骨干成立了一个临时指挥部，经过一天一夜的工作，消极影响基本清除了，起到了正本清源的作用，既然这样了，我个人认为至于谁是幕后指使者这个问题我们就不要去追究了，大家还是以安定团结为好，这样有利于班子团结，你看怎么样，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吕树城说道：“孙总这话说了我就有点糊涂了，难道追查了照片事件的幕后指使者就要影响班子的团结了，你今天与徐总和我一起商量这件事，说明是你们在劝我放弃这个想法，至少这个幕后指使者与你们两位无关，王海杰还年轻社会关系简单，贺建俊又是刚提拔上来的，按照这种逻辑推断下去，那问题就出在我身上了，我成了唯一的怀疑对象，你们还是出于对公司班子稳定考虑不追究我的责任了，对于你们的宽宏大量我还得感谢不是。” 孙雅秋知道说漏了嘴，这话里就是明摆着认为吕树城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了。但是你吕树城也是太自大了，刚才的视频中刘书长已经招供了你就是幕后指使者，我不想追究已经是放你一条生路了，你却不依不饶，好像什么是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孙雅秋也确实心里有点怒气了，但是还是压制着自己的火气说道：“吕总，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就不要深究到底了。” “孙总，我的观点上次在会议上已经表明了，我们是明人不做暗事，照片事件的性质是恶劣的，在群众中造成的影响不可能经过一天的处理就消失的，问题的根子还在，危险早晚还是要暴露的，既然你与徐总达成了一致意见，对幕后指使者不再追究了，我并不反对，也是出于对公司班子维持团结考虑，但问题是不能无缘无故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这样的处理方式很难让人接受。我受党教育多年，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这种散布照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换句话说，我们撇开照片的真实性这个技术问题不谈，我也没有任何理由与动机去做这件事，这一点我希望你孙总要深思再三。”吕树城说道。 其实吕树城这话已经说得很透彻了，把利害关系都放到了孙雅秋面前。首先我吕树城不会做这件事，其次我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那谁有做这件事的动机，你孙雅秋应该明白，是谁为了没有当上工会主席心怀不满明白人都清楚，最后如果你们要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后果很严重，请你孙雅秋三思而行。 徐春荣也听出了吕树城话里的意思，吕树城认为制造出照片事件的人一定是有报复动机的，班子里现在最有这个动机的就是我这个落选的人。 徐春荣眼角里看见孙雅秋听了吕树城的话陷入了沉思，自己现在不说话就是认可了吕树城的猜测，那自己就是搅局者了，因此此时不能不说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吕总，果然厉害，断定这次照片事件的幕后指使者一定是有厉害关系者的蓄意报复，我看也不然，尽管这次工会主席我落选了，其实我早就与孙总表过态，工会主席应当让年轻人去挑担子，我自己的本职工作已经忙不过来了，再压担子我的老命也要交代了，所以落选了对我个人是件好事而不是坏事，根本不存在打击报复的问题，我倒是认为这个幕后指使者一定对公司的情况非常清楚，与孙总有历史渊源或过节，才有如此下策之举，既然现在孙总主动提出过往不究，那我们也不要胡乱猜疑，大家精诚团结，与孙总一起把班子工作做好，多为群众谋福利。” 孙雅秋说道：“吕总，我觉得徐总这个意见还是对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可能是某个人一时冲动做了件蠢事，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大的伤害，我们也就不要再查下去了，免得伤了和气，你看呢。”孙雅秋几乎是有点哀求地说道。 孙雅秋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件事里面还有很多的疑点，万一把这事捅破了，到底是什么后果自己也很难把握。 吕树城说道：“既然孙总这样说了，我认为可以暂时不追究这个幕后指使者，但是我们大家都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们的脚下有一座活火山，什么时候爆发出来并不在我们的掌控中......” 第80章:开标风波 今天下午迅达通信公司大门口加强了安全保卫措施。多名交警在附近的交叉路口值班，经过交警大队的特批公司大门口临时增加了一些马路停车位置。 公司安保部也特地增加的了大门口的值班人员，维持公司大门口的秩序。 今天下午2点到4点是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项目各个入围公司投标书的时候，门口的临时停车位就是为了送标书人员车辆临时停靠的地方。 公司对面马路边上的一家咖啡馆也格外的热闹了起来，许多公司的代表早早就来到这家咖啡馆歇歇脚，泡上一杯咖啡慢慢等待2点的到来。有的厂商 为了交标书都是从国外与国内其他地方特地赶来的，也有人在路边啃着汉堡包，等待这一激动人心时刻的到来。 几个小贩也早就嗅到了商机，推着饮料小车在路边兜售各种饮料与冷饮，站在路边等候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各式饮料在聊天。 这些厂商代表有的原来就是同事，现在分别服务与不同的公司，尽管在商业上大家是竞争对手，私底下大家还是好朋友，三三两两站公司大门口的人行道上，久别重逢自然话也就多了。 通信市场这块蛋糕是各大厂商都热衷于追逐的，不但项目投资巨大，而且科技含量高，对社会科技进步与满足人民通信需求的提升见效快，投资回报率高，一般当年投入市场当年就能见效，不像有些重大工程投资的过程缓慢，收效甚微。 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今天依旧西装革履提前一个星期就预定了对面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中国大区总裁程克文先生坐在汤鹏飞小桌的对面情绪稍微有点紧张。 程克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说道：“鹏飞，你看我们这次能拿下这个项目吗？” 汤鹏飞说道：“这个项目投资很大，参与竞争的厂商一定不少，我不能肯定我们能百分百拿下这个项目，但是应该不会从我们手里溜走，我认为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还是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那个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很精明，在多地的市场交锋中我们都败给了他。这次我们是下了血本与他一拼，如果江海市的这个项目我们拿下了，在其他地方我们的市场营销推广中就会占据优势地位，后面国内市场就好做多了，所以今天是关键的一战，除了胜利我们别无选择。” 程克文见汤鹏飞手里一直拿着手机不停地看，问道：“曹亚韵那里这几天有消息吗？” “据曹亚韵电话里对我说，从目前对标厂商技术答疑中我们与比特先生的美国bzm公司最具优势，无论在产品与技术的先进性与成功案列中都占有一定的优势，今天提交的标书很关键，从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三个方面大家有得一拼。但价格是个很敏感的重要因数，太低了厂商的成本盖不住，那家公司谁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价格抛高了就等于没有了价格竞争的优势，人家就是帮你也比较困难。”汤鹏飞分析道。 “这当然，那你对我们的定价有什么好的主意。”程克文说道。 汤鹏飞指着停在迅达通信门口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说道：“我们的兄弟们现在都在那辆面包车内，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就待在里面喝咖啡聊天都可以，你待会看我们如何出牌，这次我们一出手就要把比特先生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比特先生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袖口高高卷起，正与几个小伙子在咖啡厅的外面露天座位上喝咖啡聊天，他往背后咖啡店里面看，只看见汤鹏飞正在里面喝咖啡。 比特先生随同的一位青年男子用英语问比特先生：“比特先生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把标书送上去。” “不急，我看见汤鹏飞先生还在咖啡店里喝咖啡，我们一定要等他们把标书交进去后我们再送上去，应为按照国际惯例，标书在规定时间内交给客户后是不允许修改的，特别是报出的价格是当场要唱出来公示的，任何一方不能随意修改报价，中国市场经过这几年的完善，已经与国际基本接轨，这些国际招投标的行为规范还是遵守得很好的，我们在中国其他的应标中已经充分享受了这种规范的商务招标，一旦违背商业规则的做法我们有权在中国诉诸法律保护。” 迅达通信公司会议室里一片繁忙，中间一个大会议室桌上今天铺了白色的桌布，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了，显得十分明亮。 会议室门外放了一个长桌子，上面有咖啡机和饮料机，还放着几个装满小点心的盘子，以及几个水果拼盆，专供来参加投标的人员与工作人员享用。靠近长桌子的旁边还放了两个高脚的小圆桌子，客人们可以手拿咖啡或饮料，围在高脚桌子旁说说话。饮料机旁还站着两位女服务员，有礼貌的为客人提供指导服务。 曹亚韵今天格外忙碌，穿了件短袖的白衬衫，身体显得更加圆润，每个纽扣都绷得紧紧的，像个肉包种子，不时招呼工作人员布置环境与协调厂商提交标书中需要解决的问题。 公司总工程师唐青山正在与李婷坐在会议桌旁，看着工作人员提交的今天已经确认会来提交标书厂商清单。 唐青山说道：“李婷，今天计划向我们数据中心项目提交标书的厂商好像已经有100多家了，这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你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婷说道：“唐总，依我看这只能说不是一件坏事，这么多的厂商，背后的关系复杂根本无法摸清，万一我们根据招投标规则作出选择，捅了哪个马蜂窝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哎，现在看来我这个项目推进组长难当啊，只要不出大的问题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唐青山叹了口气说道。 李婷说道：“唐总，你也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我们项目推进组是一个团队，有问题大家一起商量，总会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你就放心吧。” “你有这个把握吗？我可是搞技术的，处理这些官场上的事可是外行了，做出的技术决策都是依照客观实际，不会转弯抹角，如果在哪些反面一根筋转不过弯来，你可要提醒我一下，你们年轻人反映快，适应能力强，你在技术上和管理上都有优势，要帮我这个老夫躲过这一劫哦，不要在退休前的项目决策上犯什么错误，晚节不保啊！”唐青山说道。 李婷说道：“哎，唐总把问题说严重了，只要我在你就放心吧，我会协助你把好技术关，同时我们还有外援团，有问题我们可以虚心请教，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定能圆满完成这次数据中心的建设任务。” 唐青山说道：“李婷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让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件事做好，对得起群众的信任，对得起企业的重托。” 曹亚韵在忙碌中始终把手机拿在手里，手机放到了震动档，一有电话或消息进来，手里都能感受到震动。 下午两点一到，公司大门口陆陆续续有人带着大包小包进来，整幢大楼有三部电梯，已经有一部电梯有专门的服务员负责电梯，承载送标书厂商直达公司本部大楼22层会议室专用楼层。 会议室里唐青山与每一家来送标书的厂商代表都握手致谢，招标监理公司工作人员当场打开厂商提供的文本，并在统一格式的汇总页中按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三方面当场把厂商提供的数据大声报出，并做好记录，并请厂商在记录纸上签字以便确认无误。 不到1个半小时，在预先接到投标厂商确认信息的100多家厂商中的大部分已经完成了标书的投送，拥挤的会议室里人员冷清了下来，招标监理公司工作人员把接受到的标书放在大纸板箱里，贴上封条盖上封口章，在墙角堆起了一座小山。 陆敏男带着三位年轻的工程技术人员，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走进会议室，陆敏男走到会议桌前与唐青山与李婷握了手，说道：“唐总，我是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陆敏男，今天特地从北京过来交标书，我们已经对你们公司提供的数据中心机房的建筑图纸进行了详细的核实与现场踩点试验，掌握了大量宝贵的一手资料，对我们参与这个项目的竞争增强了信心，我希望在技术、售后服务、合同价格方面充分体现了我们的诚意，希望能通过你们公司专家的评审，取得你们的肯定，如果需要我们进一步澄清的话，我们随叫随到，谢谢。” 唐青山喜欢与这样彬彬有礼、谈吐中对技术方案有底气的年轻人，唐青山拍了下陆敏男的肩膀说道：“年轻人，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们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我是非常熟悉的，在这个领域中你们可是标杆企业，希望你们在标书中充分体现你们的实力。” “谢谢唐总的肯定，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不断探索与积累，提高我们在国内大型数据中心的局房建设、改造与环境监控的水平，据说唐总早年是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的，在国内通信局房建设中曾经组织过标志性的项目，是国内在通信局房建设中数一数二的著名专家，我们应当好好向你请教与学习。”陆敏男说道。 唐青山‘哈哈’大笑说道：“不愧是后生可畏啊！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们就把我的老底都研究透了，那就说明你们对自己的方案充满了信心，不怕我这个所谓的‘老专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严格审查啦。” 李婷难得看到唐青山有如此放声大笑，平时唐青山都是不苟言笑，今日笑得如此放松一定是遇到了知己，李婷也感到很高兴，与陆敏男握手时简单谈了几句，并没有把老同学的关系扯进来，也担心误导了今后专家组的开标评判工作。 招标监理公司工作人员把陆敏男他们带来的标书当场宣读叫唱完后，将标书拿出，把黑色的手提箱交还给了陆敏男随行人员。陆敏男在标书确认记录上签了字，然后与唐青山与李婷再次握手话别后离开了会议室。 李婷看着陆敏男的背影，还是那样来去风尘仆仆的样子感到一阵欣慰。 公司大门口对面的咖啡店里，汤鹏飞手里拿着手机看到时钟显示下午3点45分，离4点结束投标书还有15分钟，他在手机里发出了一条信息‘出发’。 只见公司大门口一辆白色面包车门打开，里面的两位年轻人每人拿着一个铝合金手提箱走出车门，这里汤鹏飞与程克文也起身走出咖啡厅，大踏步朝那辆面包车走去，然后与那两位手拿铝合金手提箱的年轻人一起走进了迅达通信公司的大门。 坐在咖啡馆外面喝咖啡的比特先生见汤鹏飞与程克文从咖啡店走了出来，与那辆白色面包车里的人汇合，一起走进了迅达通信公司的大门，并看到他们进入了电梯，比特先生直到远远看见里面的电梯门关上，立即与随同的一位青年男子，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朋友，我们也可以走了，交标书去了。” 当比特先生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从白色面包车紧邻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中走出两位年轻人，也是各提着一个铝合金手提箱与比特先生汇合后一起走进了迅达通信公司的大门，出示了相关的材料，保安一直护送他们走进了电梯。 当比特先生乘电梯来到22层，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看见会议室里前面还有一个厂商正在提交标书，汤鹏飞与程克文一行人排在了后面。比特先生让自己的随行人员依次排在了汤鹏飞他们的后面。 比特先生很有礼貌走上几步来到汤鹏飞面前，用英语说道：“你好，我是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比特，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驻江海市办事处主任汤鹏飞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汤鹏飞却显得有点拘谨，神情紧张地说道：“你好，比特先生，我是汤鹏飞，见到你是我的荣欣，你亲自带队前来应标我感到十分意外，祝贺你们取得成功。” “我们是依法进行这个项目的应标，无论是美国的法律还是中国的法律，商务招投标都必须依法履行，诚实和坦诚是我们追求的商业道德，违法的代价是个人无法承受的。” “比特副总裁是负责贵公司市场营销的专家，我十分敬佩你们的商业道德，我们把对用户的利益最大化作为我们追求的目标，在理念上稍微有点差异，差异并不等于分歧，差异也不等于不可以开展合作，我们真诚地希望得到比特先生的大力支持。”汤鹏飞慢慢镇静下来说道。 就像中国人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比特先生觉得刚才自己把话已经挑明了，公司的商业行为必须要合法，换句话说就是任何违法都要付出代价的。由于各自的追求目标不一致，比特先生觉得与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没有多余的话可谈了。 正在这时曹亚韵来到了汤鹏飞面前说道：“汤总，现在轮到你们交标书了，请！” 汤鹏飞让随行人员上前几步来到会议桌旁，打开了铝合金箱子，把标书放到了桌面上。 比特先生见对方交上了标书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比特先生对交标书的次序做了充分准备，计划就是要等汤鹏飞他们的标书提交以后再跟在后面交标书，让对方的报价完全暴露出来后就不能擅自修改了，就是他们在迅达通信公司内部有人，对于公开唱出的合同报价进行修改也是违法商业道德的行为。 此时，汤鹏飞突然对曹亚韵提出：“曹主任，这里是我们的标书应答的前两部分，既技术指标应答与售后服务两大部分，至于合同报价我们在另外一个人手里，由于刚才电梯的原因，他们可能晚几分钟到，请你们稍等一会儿，要不请后面的厂家先开标吧。” 曹亚韵好像早就知道这个剧本一样，笑着对比特先生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后面一家厂商上前一步先来交标书吧。” 比特先生被眼前提交标书的顺序突然被打乱感到不解，我原来计划好是在这个汤鹏飞的公司提交了标书，唱完合同价格后再出手的，现在好像是被对方突然掉了包，次序颠倒了过来。 比特先生还是很绅士的与闪身站在一旁的汤鹏飞点了个头，让自己的随行人员听从工作人员曹亚韵的指挥，往前一步走到会议桌旁，打开了铝合金手提箱拿出了标书。 工作人员打开标书，翻到汇总页，正在大声唱标：“技术指标有一项不满足，售后服务百分百满足，合同报价......” 工作人员把合同价格报完后，把唱标的结果文书送到比特先生的面前，请比特先生签字，比特先生并没有马上签字，皱着眉头在书面文件上反复看着...... 曹亚韵突然好像有什么急事，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 曹亚韵拿着手机走到会议室大门外一个墙角，把刚才比特先生的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的报价发了出去，然后马上回到了会议室里，监督招标监理公司工作人员的开标工作。 过了3分钟，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比特先生他们提交的标书材料，突然会议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了，大家眼光集中朝会议室的门口望去。 秦晓峰手拿一个铝合金手提箱，趾高气昂地走到了汤鹏飞面前，把手提箱交到了汤鹏飞手中...... 第81章:技高一筹 曹亚韵快步朝秦晓峰走来，摇着秦晓峰的手臂说道：“啊呀，今天怎么秦晓峰董事长亲自来交标书啦，来快请坐，要喝咖啡还是要喝茶。” “给我来杯咖啡吧。”秦晓峰甩开曹亚韵拉住的手臂，坐下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服务员，赶快给秦晓峰董事长倒杯咖啡。”曹亚韵大声招呼服务员。 “啊呀，秦董事长驾到应该打个电话上来，我们派人下来接你。”曹亚韵继续套着热乎边说手在再秦晓峰的肩膀上敲打了几下，显得很热乎。 “我与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汤鹏飞先生是强强联手来应这个标书的，合同的报价都在我这个手提箱的文档里，你们自己打开看看吧。” “好，你们怎么还不打开标书把合同报价报出来呀？”曹亚韵急忙指示招标监理公司的工作人员，从汤鹏飞手中接过手提箱打开标书。 程克文在一旁看着这个架势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汤鹏飞不愧是高手啊，竟然让秦晓峰帮你拿合同报价的手提箱，这不是明摆着让迅达通信公司项目推进组的人员看到我们的实力嘛，对方都应该知道秦晓峰是秦志刚的儿子，有谁会不给秦志刚面子，看来这个标书我们是一定拿下了。 程克文朝坐在秦晓峰身边的汤鹏飞暗暗竖起一个‘ok’的手势。 汤鹏飞也回敬了程克文一个相同的手势，今天让秦晓峰在后面提交这合同报价的手提箱是事先策划好的，既然你秦晓峰拿了我这个项目几百万的佣金，我让你当一回孙子，提个箱子有错嘛，况且你的出现对迅达通信公司的其他人是一种震慑，谁敢不给你面子不是自找没趣吗？宽且这个报价就是曹亚韵听到比特先生公司报价后发短信告诉在外面的秦晓峰的，秦晓峰已经在他们报价的基础上降低了一万美元后的报价，你们不是对合同报价敏感嘛，我们的报价比他们美国公司都便宜，何况还要给佣金，安排出国考察，这个合同不给我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也说不过去吧。 此时，工作人员正在唱合同标的：“技术指标应答百分百满足，售后服务百分百满足，合同报价......” 听到合同报价曹亚韵激动地说道：“啊呀，这个报价比比特先生的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报价还便宜1万美元嘛，这太好了，祝贺你们了。”曹亚韵说完一手又拍在了汤鹏飞肩膀上，口气里好像这个标书就已经归他们所有了。 汤鹏飞却没有这么激动，现在只是刚刚上交标书，远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报价我们与比特先生的美国公司低一万美元总归是件好事。 公司人员把唱标的记录放拿到了汤鹏飞面前，汤鹏飞迅速签了字，确认了这个报价。 坐在会议桌旁的比特先生反复看着要求他签字的开标证明，突然对唐青山用英语说道：“尊敬的唐总，这份唱标记录好像有问题，与我们的合同报价明显不符，我很难签下这个字，请贵公司再核实一下。” 唐青山还没有完全听清楚，只知道比特先生好像对这份签字的文档有异议，唐青山朝坐在旁边的李婷看了一眼。 李婷是听清楚了，赶快与比特先生打了个招呼，拿回了比特先生手中的签字文档，请工作人员赶快把刚才比特先生他们提交的标书重新拿了出来。 李婷接过标书逐条核实，发现在标书的合同价格一栏里有个标注，再看标注说明，‘说的是由于考虑到在技术指标应答中有一项条件不满足，因此考虑到对迅达通信公司项目带来的不便，在此价格上减去2万美金，以表示我们对客户的一种诚意。’ 李婷看完与唐青山交换了一下意见，只见唐青山在听李婷汇报的时候不断点头，然后抬头对比特先生说道：“比特先生，你能把贵公司为什么不能满足我们技术指标应答条件中对到岸货物时间的理由说一下吗？” “好，谢谢。情况是这样，贵公司的标书技术指标应答要求厂商在合同签订后2周内应将货物送达江海市海关的要求，这对与我们确实有点困难，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美国公司是根据与客户签订的合同订单来组织采购与主机制造的，因此需要一定的周期，由于这批合同的计算机主机数量比较多，我们充分调集资源加紧生产也至少需要2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航空运输到达江海市的海关至少总共需要3个星期的时间。因此我本着客观上没有充分满足客户的这一条款，因此在合同价格上我们做出了一定让步，以表示我们对你们标书的尊重，也请你们给与我们面临的实际困难给与一定理解，谢谢！” 比特先生的讲话比较长，李婷听了后把情况与唐青山作了汇报，唐青山听后笑着说道：“谢谢比特先生诚实客观的解释，我们完全尊重你们公司对该条款的应答，根据我们了解美国计算机制造公司是根据客户签订的合同下单这个实际情况，原来我们要求2周的时间确实有点考虑不周，你们公司以这样严谨的应标方式答复，更说明你们把问题考虑得非常仔细和周到了，那我们也尊重你们的意见，你们的合同报价就按你们在标书上的说明做调整，也是我们在审核你们提供合同报价时没有注意到注释部分的说明，我们把你们的合同报价重新修改一份，请你签字可以吗？” 比特先生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唐青山说话的时候，李婷已经来到工作人员身边，指导他们重新写了份开标证明书，李婷亲自送到了比特先生面前。 比特先生仔细看过调整后的开标证明书，笑着在上面签了字，并与李婷握手表示谢意。然后起身与桌子对面的唐青山握手后带领随行人员离开了会议室。 比特先生一走，汤鹏飞看了傻眼了，刚才还存在的与比特先生他们公司在合同报价上少一万美金的优势一下子没有了，反过来还比人家多了一万美金，尽管钱不多，但在汇总的时候就排在了人家后面。 秦晓峰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只看到那个老外与唐青山说来说去，也不知道他们说点啥，只看到那个老外签了字笑嘻嘻走了，走了不是更好嘛，就剩下我们了。 “来，坐一会，喝杯咖啡怎么样。”秦晓峰招呼汤鹏飞坐下陪他一起喝咖啡。 曹亚韵是看明白了，自己好不容易把对方公司的报价告诉了秦晓峰，然后把价格调低了一万美金，标书的价格优势显示了出来，拿下这个合同就十拿九稳了，这个老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好端端地给改了，想到这里曹亚韵气愤地说道：“唐总，这个合同价格已经报出来了，那个老外怎么说改就改了呢？标书提交了价格就不能随便修改的，这是规矩。” 唐青山耐心地说道：“曹主任，不是人家说改就改了，是我们唱标书的人没有看清楚价格数字后面有个注释，人家对这个项目尤其重视，由于在技术指标应答中有个条款不能满足，在价格上做了优惠，尽管2万美元钱不多，人家也是表明了一种愿意合作的态度，而且明天开始项目推进组就要开始对厂商提交的标书进行详细审核，等专家们意见汇总后我们再讨论吧，现在不要轻易对中标方下结论。” 唐青山知道曹亚韵与秦志刚的亲密关系，现在还有秦晓峰坐在那里喝咖啡，不要让他们把这些不实信息传到秦志刚那里，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可能对评标工作带来不良的影响，因此把价格调整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李婷知道唐青山说话的意思，必须堵住曹亚韵的那张无事生非的嘴，否则会把事情搞乱了。李婷作为女人说话就要适当的重一点才能刹住曹亚韵的势头。 “曹主任，你是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说话要负责，怎么能说唐总让人家修稿了合同报价呢，我们是按照公开公正原则依法行使我们项目推进组的职责，人家提交的合同报价中写得明明白白，我们没有看清楚写错了，人家当然不能签字画押，提出重新审议合情合理，假如有什么地方出错的话，就是我没有做好数据的核对审核工作，我承担责任与唐总无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怪你，只是认为这个老外鬼点子多，把我们都耍了，这个老外很坏的。”曹亚韵说道。 “不要对人家进行无端的人身攻击，这是按照国际市场惯例开展商务招标活动，厂商有权参加投标和应标，我们要一视同仁，有问题要放在桌面上谈，比特先生对中国市场研究比较透彻，我们要尊重人家的选择和观点，今后我们也要吸取教训，在公开唱标前先要主动询问厂商的意见是否理解一致，然后再公开唱标，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矛盾。”李婷严肃地说道，话里面已经把责任推到了曹亚韵这边，要在前端做好把关，不要出了问题瞎嚷嚷。 曹亚韵也听明白了李婷的话，知道再追究下去就是她没有和开标书工作人员看清厂商提供标书中的意思，把数字搞错了。 汤鹏飞长叹一口气，看见李婷正在说曹亚韵，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人家内部在讨论，自己坐在这里有点不知趣，还不如冷静下来另想办法，起身与唐青山握手，说了几句话离开了会议室。 汤鹏飞一走，秦晓峰有点急，还以为这个项目就泡汤了，自己即将要到手的几百万佣金就没了，赶忙追了出去......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4点，交标书的时间已到，工作人员将桌面上的标书都整理包装好，贴上封条，堆放在了会议室的墙角处。 唐青山起身说道：“大家今天辛苦了，今天该来交标书的厂商都来过了，情况还算顺利，明天开始我们按照专业分工，组织内部专家对标书进行阅读审核，希望通过3天的努力，按照事先确定的打分办法对应标厂商进行打分统计排名，然后我们项目推进组开会讨论，提出一个综合排名的汇总意见上报公司办公会议汇，最后让领导拍板决策。” “哎，这样是对的，我们也不要互相责怪谁出的错，最后让领导拍板决定，我们都是老百姓，领导的事我们也管不着。”曹亚韵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兴奋地说道。 李婷认为曹亚韵思路也太混乱了，这和老百姓有什么关联，唐总说对应标厂商综合排名是我们项目推进组的责任，至于最后确定哪一家中标我们也管不着，让领导拍板就是了。 汤鹏飞一行又回到了原来公司对面的那家咖啡馆，汤鹏飞把领带拉下放在了口袋里，要了一杯意大利浓咖啡。 秦晓峰也学着汤鹏飞要了一杯意大利浓咖啡，拿出烟刚要打火机点火，一位服务员走到秦晓峰身边轻声说道；“先生，这里是室内禁止抽烟，谢谢。” 秦晓峰刚要骂人，看见周围的人都对他怒目相视也就把香烟放进了口袋。 汤鹏飞已经缓了过来，现在要想尽办法如何把秦晓峰给稳住了，让他在秦志刚那里发挥作用，汤鹏飞慢慢喝了口咖啡说道：“各位，今天我们目的基本达到了，我们先虚晃一枪假装交标书，比特先生上了我们的圈套，跟在我们后面交标书，接结果我们先交了技术指标应答与售后服务两部分，这样逼着比特先生他们先交了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三部分，并把合同的价格公开唱了出来。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底价后，把消息发了出去，秦晓峰董事长出现了，威风凛凛抛出了我们的合同价格，不多不少比他们的报价少了1万美金，这仗打得漂亮，我在此谢谢各位的通力合作。” 秦晓峰不解地问道：“汤经理，他们不是最后说比特先生他们的报价比我们便宜了1万美金嘛。” 程克文已经领会了汤鹏飞的意思，说道：“这完全是讹诈，哪有合同价格报出了，还要看备注的，这分明就是内外勾结给我们下套，哪有这么搞的，我们在市场上看得多了，这种修改价格就是一种商业欺诈行为。” 程克文已经看出汤鹏飞的意图，现在要发挥秦晓峰的作用，让他在秦志刚的面前把方向扳过来。 汤鹏飞说道：“现在比特先生他们最大的问题暴露了，他们在技术指标应答中的关键条款不满足，这是个致命的缺陷，你看他们说供货不能在2个星期内送到江海市海关，这就是他们的软肋，他们说3个星期是至少的期限，我看他们是3个月都完不成，现在中美贸易处在不确定状态，万一发生问题计算机主机到不了迅达通信公司，这个数据中心项目就要黄了，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特别是公司一把手如何向员工交代。然而，我们的设备现在已经发货到了国内的保税仓库，随时可以拿出来送到客户这里，不要说2个星期，就是两天我们都能做到。” “妈的，这个比特先生太可恶了，在关键问题上完了一把猫腻，把那帮推进组的人给玩了一把，他们还以为我们不懂做生意，想坑我们，门都没有。”秦晓峰总算搞明白了问题所在大大咧咧骂道。 汤鹏飞说道：“这不能怪迅达通信公司项目推进组的人，他们玩不过老外，我们可不一样，我在全世界做生意老外见得多了，这些小花招可骗不过我们的眼睛，我们要相信项目推进组在综合考评后还是会考虑我们的方案比较科学，其实一万美金算小钱了，我们还要安排他们公司领导专家出国考察，这个费用10万美金都不打不住，这笔账相信他们公司聪明的领导是能够算得清楚的。” 程克文说道：“他们公司只有秦总和曹亚韵脑子最清楚，特别秦总对算账非常敏感，一看就知道问题所在，相信秦总会做出正确的决策。” 秦晓峰说道：“我爸算起账来好厉害了，你看他们企业一年业务收入几百个亿，这点小账搞不清楚怎么做企业一把手，我回去把事实对我老爸说清楚，他才不会轻易上老外的当，这些老外想蒙我老爸门都没有。” 汤鹏飞说道：“有我们的合作伙伴秦晓峰董事长的大力支持，这个项目我们是拿定了，另外事成之后我在原来佣金的基础上再增加一个百分点销售佣金给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 第82章:人心叵测 晚上，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28层行政层贵宾餐厅内王汉荣正与孙雅秋共进晚餐。 王汉荣今天心情特别好，在房屋交易所签了房屋买卖合同后24小时不到，1720万元的现金已经打入了账户，这是真金白银的现金收入，现在只要等房屋交易所审批完成，出具房产交易证书后，8600万元就可以到手，而且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手里有多套房子的烦恼了。 王汉荣酒过三杯后说道：“雅秋，自从办理了离婚手续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你过得好吗？” 孙雅秋气愤地说道：“哎，非常不顺利，特别是那网络上传播我们照片的事太烦人了，处理了几天总算摆平了。” “哦，那是谁干的查出来了？”王汉荣疑问道。 孙雅秋说道：“有点眉目了，就是本人还没有承认，我也不想把事情再追查下去了，把事情搞大了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我为了你考虑就把这事给忍了，要不按照我一贯的脾气非得把那贼人揪出来不可？” 你这样做就对了，有句古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必须留有余地，不要把人逼绝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个人我早晚还是要与他算账的。” “那你查出来这事是谁干的？”王汉荣问道。 “据通信电缆厂刘书长被绑架后招供，就是吕树城指使他干的，千真万确，有视频为证。”孙雅秋说道。 “哎，你还当真了，吕树城干的，你就是打死我都不信，人家跟了你十几年了，你对他也不薄，他有这个动机害你吗？”王汉荣笑着说着，伸手与孙雅秋碰杯，孙雅秋也是喝酒的高手，碰杯了就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人心叵测，这个吕树城看起来顺从我的意愿，这次从工会主席位置上下来心里肯定不高兴，这能怪我吗？到了年龄下来很正常，有什么不满意的，工资和奖金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他，他这样不是自找死路吗？” “妇人之见，目光短浅，相信我吕树城绝对不会干这事的，真正的小人还躲在暗处，你自己提防着点吧，我也管不着，你自己把握吧，总之以后处事要小心，不要被人家抓住把柄。” “你说得轻松，有人要整你你也躲不过。”孙雅秋又自己喝了口酒说道。 “那不一定，这样说吧，再过几天我就要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到时候就一身轻了。”王汉荣自顾自把半杯酒干了，拿起桌上的白酒瓶，又为自己加满了一杯，为对面孙雅秋的杯中也加满了白酒。 “你这老头子看起来蛮开心的，是把脏钱洗白了吧。” “哎，钱都是干净的，靠洗是洗不白的，钱拿在自己手里是最放心的。雅秋，我已经托了一个朋友在英国帮我们女儿找房子了，初步考虑就在她伦敦读书学校的附近买房，稍微买得好一点，你退休后有空也可以去住住，明天就要付100万的定金，人家中介说了，‘你为女儿买房是考虑一个人出资还是由孩子和她母亲一起共同出资，假如是共同出资的话，在交定金时就要按你们商定好的比例从她母亲银行账号中划出一部分资金，这个交易记录可以在英国房产登记时作为委托方的凭证。”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我支付这100万定金吗？”孙雅秋说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样考虑，这个缴纳定金的比例就是以后在英国买房产权登记的凭证，我想你出百分之40既40万，我也出40万，然后我把20万元的钱打到你女儿的账户中去，她也出20万，这套房子就是我们三人共同的产权，你出的40万打过去后，我再从我的账户中给你200万作为这次离婚的补偿费用，你看可以吗？”王汉荣仔细描述道。 “这就是说，实际这百分之40的定金额度我一分钱都没有出，付了40万，收到200万，那我还赚了160万元。”孙雅秋说道。 “这笔账你是算对了，就是这么简单，你既享受了百分之40的房子产权，又赚了160万，这么简单的数学题。”王汉荣说道。 “呸，你当老娘是傻子吗？房子产权的问题是搞定了，老娘出了40万元拥有了百分之40的产权，但是你给了我200万就把我们离婚的补偿费算交代了，我以后再也不能问你拿了，否则就放弃产权对吗？你这个老狐狸算得这么精，还想骗过老娘不成。”孙雅秋说道。 王汉荣正端起酒杯在喝酒，被孙雅秋一席话惊得酒杯掉落在了桌上，酒洒了出来。 门外站着的服务员听见里面有酒杯撞倒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用桌布把洒落在桌上的酒擦干，为王汉荣又倒满了酒，退出了房门。 孙雅秋看到王汉荣大吃一惊失态的神色继续说道：“看来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吧，我看你是在哪里发了大财，想来蒙我，你还当我是20多岁的小姑很容易被你被骗了不成。” “好，我也不你争了，我是好心喂了狗了。” “你才是一条狗呢，忘恩负义。你和老娘刚离婚就搭上了年轻美貌的女人，那些照片我都看到了，我看你被女人害惨的日子不远了。”孙雅秋说道。 王汉荣不想与孙雅秋继续讨论究竟谁忘恩负义的问题，说道：“那这样，你出40万到我等会发给你的指定房屋代理商的账号里，我的200万就不给你了，到时候你退休了，离婚怎么补偿到时候再说吧。” “不行，这个200万你还是要打给我的，算是你发大财给我的赞助费，至于以后的补偿问题我们再谈，这次不算。”孙雅秋说道。 “好，就这样吧，等退休后大家都安全着陆了，女儿也研究生毕业了，我们就去英国居住，关于补偿的问题到那时我们有大把时间慢慢谈吧。”王汉荣也不想与孙雅秋就补偿问题争论下去了，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也讨论不清楚，就准备换个话题了，自己又喝了口酒。 “这句话有点像人说的话了，老实说你给我200万钱我也不会乱花的，到头来还是归女儿的也说不清楚，来！为了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们干一杯。”孙雅秋与王汉荣碰过酒杯一杯酒喝了下去。 王汉荣转换话题，说道：“今天吃晚饭你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难道这个酒店里你也有股份。”王汉荣试探着问道。 孙雅秋说道：“我哪像你这么有钱，这里投资那里出钱赚外快的，只不过这个酒店远离市区地处偏僻，周围都是农田，平时来的人不多，尽量不要让人家看到我们又见面了，还有我在这个酒店里开了个资金账户，可以签单消费比较方便一点。” 王汉荣说道：“开个资金账户可是有点问题的，一旦查出来就是私设小金库，迟早会有麻烦的，我建议你赶快收手，尽快处理掉，吃点饭的钱我们还是有办法的，不要去纠结这些小钱。” “这怕什么，反正这个资金账户我没有拿一分钱装在自己的腰包里，就是招待客户公关请客的费用，查出来又怎么样。”孙雅秋反驳道。 “反正我说了也是为你的好，我们有的是钱，不要大河淹不死，死在这些小沟渠里，小心谨慎为好，今天的饭钱我来结账，你就不用操心了，尽快把这个账户关了，把钱退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嗯。”孙雅秋觉得王汉荣的提议是对的，敷衍地‘嗯”了一声。 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邱卓栋坐在唐文哲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捧了杯铁观音茶，说道：“文哲兄，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你记得上次张志宏去北京的事吗？” “当然记得，上星期他一人去了北京3天，参加国际通信展”唐文哲喝了口铁观音茶说道。 邱卓栋说道：“据集团办公室主任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说，自从你们公司张志宏来了北京参加那次国际通信展后，由汪学康主任牵头他们一起请吴明华副总在北京的一家新开的浙江饭店吃了饭，他们安排吴明华副总的司机也在这家饭店吃了司机客饭。” 唐文哲笑着说道：“请客吃饭有问题吗？请集团老总吃饭不是你想请就能请得到的，没有集团汪学康主任的牵头根本办不到，我知道张志宏副总与汪学康主任关系一直很好，帮忙介绍请集团领导在通信展结束后吃顿午饭很普通嘛，还用得着集团办公室主任特地给你打电话。” “问题出在后面发生了诡异的事情，上次吃饭时有个女，好像是张志宏带来的，长得很漂亮，自从那次吃饭后，每天晚上往吴明华的家里跑。” “一起吃饭时女的，莫非......莫非是刘梦佳。”唐文哲惊讶地说道。 “正是刘梦佳，后来几天吴明华的司机早晨去接吴明华副总上班，那个女的就一起乘车，到了集团不远处相隔几条横马路的时候那个女的就下车，自己走到集团去上班，司机在集团吃午饭有时见到这个女的，集团办公室主任特地发了几张这个女的照片给我，你看正是我们公司的刘梦佳。”邱卓栋说完把手机里的几张刘梦佳在集团餐厅吃饭的照片给唐文哲看了看。 唐文哲赶紧把手中的杯子放在，看了照片低声叹了口气，说道：“哎，天下有多少男人能躲过美人关啊！难啊！这都是我的错，不应该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刘梦佳与王祥林派到北京去参加培训，都是我心太软现在酿成的祸，覆水难收啊！” “有这么严重吗？这个刘梦佳与吴明华好上有什么好处，吴明华那个头老头子，我去集团开会时见过他，又矮又丑，这对刘梦佳有什么好处。听集团办公室主任说吴明华现在是单身，他老婆去美国要3个月后才回来了。”邱卓栋说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刘梦佳年轻美貌深得我们张志宏副总的宠爱，不顾大家反对意见一路提拔到市场部副经理，秦志刚也是眼开眼闭不管闲事，秦志刚认为这个事对他的权利没有危害，也就听之任之了，现在看来张志宏身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在下一盘大棋啊！” “唐兄，我听糊涂了，一个刘梦佳怎么下一盘大棋啊，这算什么棋。” “卓栋，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们让刘梦佳和王祥林去集团学习，一个月后张志宏独自一人去北京3天，请汪学康安排与吴明华吃饭，现在又把刘梦佳给赔上，乘吴明华的老婆不在身边主动送上门，这个节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绝不是一时冲动，这完全就是要接班的节奏。” “接班，文哲，我越听越糊涂了，张志宏要接谁的班，干嘛现在就要接班。” “前天你送刘总与我去反贪局的路上已经听到刘总说起国资委康建主任的事了吧。” “听见了，那是刘平总在对你说话，我没有插嘴，假装没有听到，只顾开车送你们去了反贪局。” “康主任已经杀了个回马枪在江海市调查超过3个月了，刘平总说了‘看来要到收网的时候啦。’这就是危险的信号，我们公司领导班子要出事，我不能详谈，看来问题很严重，张志宏嗅觉非常灵敏，或许是张志宏有意为之，现在看来王汉荣的问题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至于秦志刚的问题早晚要暴露，张志宏在为接替秦志刚一把手位置在做行动上的准备，而且出手相当地狠，甚至不惜把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赔上也在所不辞，人心叵测啊，厉害！”唐文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邱卓栋说道：“你的分析有道理，天底下大多数的男人躲不过美人关，现在单身的吴明华身居高位，被年轻美貌的女人一勾即中，成了张志宏的吹鼓手了，看来张志宏一把手的梦想要实现了。那谁是张志宏身后的高参呢，怎么能想出如此绝妙的高招呢？” “张志宏的恩师翁文胜，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指挥张志宏的行动，这个人心怀鬼胎足智多谋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张志宏对他是唯命是从，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唐兄的分析完全在理，我看也是翁文胜出的鬼点子，这人蛮横无理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张志宏早晚也会栽在这个人的手里。” “那你上次说张志宏去北京还请你安排见了梁晓惠的父亲现在的集团常务副总集团梁启政。”唐文哲问道。 “是的，后来他去见了梁启政，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我也没有向梁晓惠打听他们的谈话内容。”邱卓栋说道。 “是的，我们不要关心张志宏与梁启政谈了什么内容，我认为梁启政是个明白人，他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不会因为张志宏的到访被左右的。刚才我从22楼大会议室出来，看见唐青山总工与李婷他们项目推进组还在隔壁会议室开标讨论，现在将近晚上6点30分了，公司餐厅不提供晚饭，他们一定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我看在会议室门外咖啡饮料都放着，我们要不买点吃的东西送上去，让他们吃点东西，不要饿坏身体了。”唐文哲说道。 “怎么，我的唐兄心疼李婷姐了吧。” 唐文哲说道：“瞎说，我看他们有十几个人了，这段时间项目推进组会很辛苦，开标议标、技术审核打分要忙一阵子了。唐青山家里老爱人身体也不好，我想劝劝唐青山总工早点回家去照顾老爱人。” 邱卓栋说道：“好，我办公室里正好有一大箱方便面，我们现在就送上去......” 第83章:取款闹剧 第二天早晨，王汉荣与孙雅秋从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的早餐厅出来，王汉荣直接去地下车库开车，孙雅秋则来到酒店大堂服务台签单结了账，拿起手提包走出酒店大堂，自己的小车已经等在门口，孙雅秋简直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很好，还没等司机从车内出来打开车门，孙雅秋快步走到后车门‘啪’的一下拉开车门，坐进车内用力关上车门说道；“直接去实业公司大楼。” 小车一溜烟开出了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上了去市区的高速路，路上往市区方向的车不多，小车加足马力往前方驶去。 孙雅秋刚到办公室就打了贺建俊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孙雅秋马上打了贺建俊的手机电话。 贺建俊正在开车，接了电话说道：“孙总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公司啦，昨天晚上我打你家里电话没人接嘛。” 孙雅秋说道：“你昨晚找我有事吗？我昨天与一个闺蜜聊天到很晚就没有回家，你有急事可以打我手机。” “哎，没有什么事，人家关心你嘛，一般没有紧急情况我就不打你手机了，担心影响你工作，我大概还有半小时就到公司了。”贺建俊说道。 “那好吧，等你到了公司你就打我办公桌上的电话，我今天上午要去银行转点钱，你有空就陪我一起去一下，就用你上次给我的那张副卡。”孙雅秋说道。 “什么，你用副卡拿钱？” “是呀，你上次给我的那张副卡，我这次想转点钱出去，应该没问题的吧，你说我拿着这张卡可以直接消费和取现的嘛。” “你要转出去多少？”贺建俊急切问道。 “转出去40万人民币，给我在英国读书的女儿买房付定金。”孙雅秋说道。 “什么要转出40万元，好，你等我到了公司再说吧，你等我，我到了给你电话。”贺建俊在电话里口气紧张地说道。 “你慌什么慌，你不是说我可以随便消费的嘛。好，我等你到公司再说吧。我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是公司领导了，要注意形象，不要上班经常迟到早退，你开车再过半小时到公司已经迟到15分钟了，群众看到你迟到会怎么想，尽管是细节问题自己也要多加注意，等你到公司就打我电话吧。”孙雅秋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我就拿40万小钱慌什么慌，简直就是小儿科，没见过大场面。 9点15分，贺建俊没敲门就直接开门闯进了孙雅秋的办公室，把孙雅秋吓了一大跳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说道：“看你急吼吼的样子，出什么大事了吗？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了，你现在是公司领导，稍微注意点形象文明一点，先敲门等里面主人应答后再开门，你当这是你家里呀，太没有修养了，以后要学着点。” 贺建俊说道：“是......是这样，上次给你一张贵宾卡的副卡确实你可以任意消费和取款的，但是刚刚开通有2万元的额度限定。” “你搞什么鬼，这钱是我的，暂时存放在你这里保管，我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什么限制不限制的，你把话说清楚。”孙雅秋有点急了。 贺建俊放慢语气说道：“雅秋，是这样的，这张副卡是用了你的名字开的，你凭身份证可以任意消费，只不过要我去银行用我的贵宾主卡先把你的权限权全部放开了你才能随便使用。” “难道我用自己的钱还要你同意不成，贺建俊你给我听好了，等会你和我一起去银行，把我的权限全部放开了，我想用多少就同多少，你把你的什么主卡给关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使用这笔钱，听明白了没有，我看你是要造反了。你上次还对我说‘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把钱全部取出去也没有关系，反正这个钱是属于你的，你有权支配。’我看你对这笔钱有非分的想法了，你做梦去吧。待会10点银行开门你和我一起去银行按我的意见办了。”孙雅秋一口气把话说完，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10点一到，孙雅秋与贺建俊先后走出了公司大门，银行就在公司出门不远的拐角处，由于银行刚开门普通柜台那边排队的人很多。 贺建俊出示了黑色银行贵宾卡，门口服务员把他们直接引到了后面的贵宾厅，正好前面有一个人正在窗口办理，服务员给他们安排坐在沙发上，为他们倒了两杯咖啡放在他们面前的小圆桌上。 孙雅秋气呼呼把杯子推开看着柜台，等前面那人处理完毕离开，孙雅秋赶紧坐了上去，将自己手中的副卡与身份证，还有王汉荣写的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个转账的银行账号，一并交给了柜台里面的服务员，说道：“你把这卡中的40万元转到对方这个银行账户中。 服务员说道：“请问，对方这个账号的人你认识的吧，不要听信诈骗电话转到不明账户中去，按照警方提示我们必须首先予以确认。”说话时仔细核对了系统中的信息与曹亚韵身份证照片。 孙雅秋气呼呼说道：“我是买房转给对方代理商的定金，我们有意向书，什么诈骗的没这事。” “对不起，意向书我们就不用看了，只是提醒客户不要被骗了，起到提示作用，对你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 “这是我自己的钱，什么骗不骗的。”孙雅秋有点愤怒说道。 服务员也没有理会孙雅秋蛮横的态度，看见电脑显示的刷卡数据后，说道：“这位女士，你的卡中显示你只能单次消费不超过2万元，不能转出40万元，这是超出额度规定了。” “什么超出额度规定，钱是我的，要用多少你们银行管得着吗？” “对不起，女士，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你的副卡是要主卡授权你才能放开使用额度，否则就被限制了。”柜台服务员耐心解释道。 贺建俊已经来到了柜台，对里面的服务员说道：“对不起，我是这张贵宾卡的主卡持有人，我把身份证也带来了，你们就当场把这张副卡的额度全部放开吧，这是误会，谢谢。” “什么误会，早就该把你的主卡都关了，什么限制不限制的，还有什么诈骗，我看你才是想诈骗呢。”孙雅秋冲着贺建俊吼着。 柜台服务员看了一眼这两人在柜台外面吵架的样子，迅速接过贺建俊递进来的贵宾主卡，在卡终端上扫过，突然系统里跳出一行闪烁醒目红字‘此卡已被警方锁定’。 服务员对着柜台外说道：“两位对不起，这张主卡已经被锁定，不能进行任何交易。”服务员说着已经悄悄按下了桌面下的报警按钮。 贺建俊听罢脑门的青筋爆出，气愤地说道：“什么，你们银行有这个权利锁定我的贵宾卡吗？我上个星期刚刚看过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不能使用了呢？” 孙雅秋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盯着贺建俊的脸。 柜台服务员说道：“先生实在对不起，这张卡不是我们封的，系统提示的是......” “是什么，难道是我自己封的吗？我现在要取钱，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影响我作为你们贵宾的正常使用和消费的权利。” 保安们已经接到报警，手持棍子来到了柜台，与里面的服务员交流几句话后，一个年长的保安说道：“两位请到里面会议室去，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影响我们正常营业。” 贺建俊气急败坏说道：“什么，你们想打架吗？老子是来拿钱的，犯了什么法，有什么话可以谈的。”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你不服从管理我们就打110了。”年长的保安根本没有被贺建俊的气势吓倒，厉声严肃地说道，手中抓紧了插在腰间的短棍并没有拔出。 “姓贺的，你不要再演戏了，老娘算是看出你的鬼把戏了，你口口声声说我能用这张卡随便消费，看来你是给老娘挖坑啊，算你狠。” 年长的保安听孙雅秋这样说，说道：“这位女士，这个男的你认识吧，不是诈骗犯吧，如果他是诈骗犯你就说一声，我们马上把他制服了立马送派出所。” 孙雅秋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商量一下吧，不用麻烦你们了，这人我认识是我的同事。” 另外一个保安听糊涂了，轻声对年长的保安说道：“这个男的不是诈骗犯，原来是同事，现在流行同事之间公用一张银行卡了，互相可以随意消费，这也太超前了，看不懂。” 贺建俊听到后对那位保安说道：“你给我住嘴，谁是诈骗犯，我看你们银行才是诈骗犯，好端端的不给我拿钱。” 孙雅秋则转变了态度对柜台里的服务员说道：“小姐，请问一下，现在这张卡被封号了对吗？” 服务员回答：“对的，这位女士我为此对你们造成的不便再次表示歉意。” “那你们核实了我们的证件和信息几天后才能再次开通呢？”孙雅秋细声细气问道。 “对不起，这位女士，我老实说吧，这张卡很特殊，系统显示是被警方查封的，你们只有到附近的派出所去咨询一下是什么原因被封掉的，我们银行无权解冻实在无能为力，对不起了。”服务员耐心解释道。 孙雅秋咬紧牙关两眼怒视着贺建俊说道：“好啊！你原来是个骗子，老娘算是看错人了，你肯定在外面惹了事，犯了了法，被警方盯上了，卡被封了，我和你没完，这里面可是我老娘一生心血赚来的钱。现在不管怎么说，明天你先拿40万元钱来，我先把女儿国外买房付定金的事搞定了再和你算账，派出所要去你一个人去，进去了就不要再出来了。”孙雅秋说完自顾自走出了银行。 贺建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傻眼了，两位保安站在贺建俊的左右，一位年轻的保安对年长的保安说：“那女人现在又说这个男人是骗子，你看我们要把这个人抓起来吗？ 年长的保安疑惑地说道：“哪有什么人与骗子使用同一个账号，一张主卡，另一张副卡的嘛，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女的刚才还说他们是同事，一会儿又说是骗子，我也被搞糊涂了，刚才里面的服务员说电脑显示‘此卡已被警方锁定’，没有显示持卡人是通缉犯，假如这人是网上追查的通缉犯我们就立即把他抓起来了。” 贺建俊气愤地说道：“你们搞什么鬼，什么通缉犯的，老子像是通缉犯吗？你们瞎了眼。”说完贺建俊头也不回走出了银行大门...... 晚上，梅亭路300号紫竹花园小区贺建俊家里，女儿已经吃好晚饭被外婆带到隔壁房间去了，贺建俊一个人坐在饭桌边上还在生着闷气 贺建俊的妻子赵明芬是个很贤惠的家庭妇女，在迅达实业公司事业公司下属东升进出口公司财务部工作，此时一直坐在贺建俊旁边劝道：“建俊，你也不要为这事太操心了，你不吃饭也不解决问题。” 贺建俊说道：“这个老女人说翻脸就翻脸，要让我自己想办法明天拿40万元钱给她，我哪有这么多的钱。” “老实说，你和那个老女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和她的那些照片人家早就传给我看到了，为了这个家庭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那个老女人的钱都是来路不明的钱，把我逼急了她就完了。”贺建俊说道。 赵明芬说道：“我看就不要这样闹了，这样闹下去早晚要出事的，我们的女儿还小，你出事了我们一家人怎么办呢？我看这40万元钱就把我们家的钱先给了她吧，去交什么国外买房的定金，再想想办法把那个2200万元的贵宾卡解冻了，把钱全部还给她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她是大官，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把这件事解决后你也就与她断绝来往，我们全家安安稳稳过日子。” “那女人是讹诈，他想把这2200万元钱给全部拿回去，但是她也不想想，这里面本金只有1800万元，其中的400万元是我理财赚来的，应该是属于我的，至少一半的钱是要给我的吧。现在倒好，不但不给我还要讹诈我再拿出40万元给她，这女人太无耻了。” “你说人家无耻，你自己做得对不对呢，你为了往上爬，和这个老女人好上了，还有这么多亲热的照片被人家拍到了，你说我的脸往哪里搁。还有今天我又收到人家发到我手机里你的视频，你前天中午在单位午休时去了她的办公室。” “那有什么呢？去办公室是汇报工作的。” 赵明芬指着自己打开的手机，哭着说道“哦，汇报工作，把门关起来还不说，后来视频中孙雅秋的秘书去敲她办公室的门，孙雅秋是穿着睡衣来开门的，难道你们汇报工作时候是穿睡衣汇报的嘛，我看了也就不做声了，这口气我就咽下去了，就当没看到，你还说人家无耻呢。” 贺建俊站起，一把拿过妻子手中的手机，看到视频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道：“啊呀，这事怎么还没完啊！”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贺建俊赶紧趴到窗台一看，一辆警车在贺建俊居住的楼房前停下，贺建俊被吓得浑身颤抖...... 第84章:投案自首 贺建俊家的房门被敲了3下，他知道要来的早晚会来，贺建俊并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从椅子上站起，一把拉住赵明芬的手说道：“明芬，这么多年你为这个家也操了许多心，女儿还小，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要多辛苦一点，把女儿拉扯大。” “啊呀，你发什么疯啊，你早听我的话，平平安安过日子哪会出什么事呀，我们不要大富大贵，就只要家里人平安就好，你也不要担心了，敲门的是我弟弟，下午我打电话叫他下班后来我家，让他想办法劝劝你，不要再犯傻了，我去开门去。”赵明芬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去开门。 赵明芬的弟弟赵俊身穿警服走进房间，坐在了贺建俊的桌子对面，说道：“怎么样，出事啦，怎么晚饭还没有吃啊，问题一定很严重了，明芬打电话让我下班了来你们家商量一下你的事情，那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呀？” 此时赵明芬端了一碗饭进来，说道：“赵俊你晚饭还没有吃吧，就陪建俊一起吃饭吧。” “好吧，我肚子也饿了，我就先吃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一起先吃饭。”赵俊说完端起饭碗自己先吃了起来。 贺建俊也端起饭碗，扒了几口饭说道：“哎，都怪我不好，你也知道我原来在主业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担任项目经理，在大约3年前的一次财务大检查中，被查出收受外包合作企业回扣的问题受过处分，后来我就转到实业公司下属光华招标监理公司工作，不多久就认识了现在的实业公司一把手孙雅秋，然后就对上了，她很快就提拔我担任了光华招标监理副总，在她的帮助下，最近我又被提拔为实业公司的副总，其实我也就想晋升得快一点，权利大一点，收入也多一点，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改善家里生活的愿望每个人都有，但是前提是不能违法乱纪，否则就要承担法律后果。”赵俊说道。 “是呀，老实说在工程部那次收受外包单位的回扣接受纪律处分后，我已经接受教训洗心革面不想再做违法的事。” “那你此后再也没有伸手拿过不义之财？”赵俊追问道。 “没有！” “那赵明芬说你卡中有2200万元存款是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和孙雅秋闹翻了。”赵俊说道。 “这钱是孙雅秋存放在我这里的，本金大约是1800万，她放在我这里的钱我每笔都有记录，孙雅秋的这些钱都是来路不明的，她担心其他人查她的账就放在了我这里，我不但没有用过她的钱，还为她理财赚了将近400万。”贺建俊说道。 赵俊说道：“按照常理一个女人把一大笔钱放在你这里本身就极不正常。” 赵明芬在一旁听着他们俩在边吃边聊，听到这里赵明芬叹了口气站起，为两人的碗里加了点菜。 赵俊继续说道：“钱的来路不明表明收受贿赂可能性很大，你代他保管和理财本身也是一种犯罪的行为。根据《刑法》第三百一十二条的规定，如果明知是受贿赃款而仍然替他人保管、窝藏的，构成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应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犯前款罪，事前通谋的，以共同犯罪论处。” 贺建俊捧着碗的双手在颤抖，说道：“不，我们没有事前通谋，其实我对她钱的来路根本不知情，她也不会说，只是把钱交给我，说用我的名义开一张贵宾卡存起来，可以说我是不知情者，我没有与她勾结共同犯罪的意愿，我一分钱都没有动过。只有去年孙雅秋让我拿着这张卡，去汽车展上当场买了一辆红色的豪车，花了120万，是我用这张卡刷的钱，其他我一分钱都没有动过。” “这么大的一笔钱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这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收入，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你难道这种判断能力都没有，这有点自欺欺人了吧。”赵俊吃完饭，放下碗筷说道。 贺建俊低头不语，匆忙再扒了几口饭也放下了碗筷，赵明芬收拾起碗筷，去厨房洗刷去了。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赵俊说道。 “今天她想把卡里的钱转出去，说是女儿在英国要买房，我看她是不放心把钱长期放在我这里，后来到银行发现这张卡被冻结了，银行柜台服务员说是被警方锁定了。现在那个老女人要我明天先拿出40万元钱现金给她，再要我自己去当地派出所把卡被锁定的问题解决，你看我是没有赚到便宜，反而要贴出去40万元，这怎么对赵明芬开口呢。”贺建俊说道。 “我看问题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了，你的卡被警方锁定肯定是有原因的，说明有关部门已经注意到你卡中这笔巨款的问题了，不是你到当地派出所就能解决问题的，情况相当严重。” 赵明芬进来把两杯水放到了桌子上，坐在一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听他们讲话。 赵俊说道：“我再问你，你前天叫人绑架了一个叫刘书长的人有没有这回事。” 贺建俊听言手中的杯子滑倒了在桌上说道：“小舅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我......” 赵俊说道：“你当我这个江浦区公安局副分局长是吃干饭的吧。老实说在刘书长第一时间被绑架塞进白色面包车的时候，我的道路监控系统已经注意到了，你派人把他带到郊区废弃养猪棚里，我们有人一直都在远处观察，后来你们把他放了我们也就撤回了，我们对你们那帮同伙的跟踪后，抓了一个盘问才知道是拿了你的钱干的好事，我今天本来就要来以涉嫌违法绑架罪逮捕你的。” “建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你糊涂了吧，这可是要坐牢的呀。”赵明芬哭着说道。 “我......我也是听了孙雅秋的话才做的，她是主谋。”贺建俊语无伦次说道。 “你搞错了，绑架他人非法限制他人的行动自由的指令是你下的，钱也是你出的，你就是主犯。”赵俊说道。 “我......我冤枉啊！这钱应该是孙雅秋出的，她原来说要还给我的。” “你狡辩也没用，今天我们也传唤了刘书长本人，还好他一口否认招人绑架，没有收到任何的伤害，他认为只是一场游戏，后来我们打电话去你们上级公司问了情况，据说你们实业公司有个副总今天下午已经去迅达通信公司汇报了此事，认为刘书长是属于故意诬陷他人，有意制造了被绑架事件，否则我现在就把铐上带走了。” 贺建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哎，肯定是那个吕树城主动去迅达通信公司报案去了，这个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看来要出大事了。赵局长你能救救我吗？” 赵明芬也对赵俊恳求道：“赵俊，你看怎么帮帮建俊，否则我们这个家庭就要被拆散了，我和女儿怎么办，你无论如何要救救建俊，我求你了。” “我救不了你，现在只有你才能就自己，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主动投案自首，现在我就带你走，警车就停在下面，你自己决定吧。” 贺建俊朝赵明芬看看，说道：“明芬，今天下午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只有这条路可走了，我主动投案自首，把孙雅秋的问题交代清楚，可能还有活路，否则我真的就毁了这个家了。” 赵明芬没有说话，擦干了眼泪独自走出餐厅，去了隔壁卧室。 “你必须把孙雅秋每一笔存放在你这里的钱说清楚，主动坦白你窝藏非法钱款的事实，争取法律对你的宽大处理。”赵俊说道。 “那我会不会被判刑。” “那就要看你的认罪态度和法律以事实为依据的判罚了，有可能会得到宽大处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赵俊说道。 “建俊，还是让赵俊陪你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不论你怎么样，我会管好这个家，等你回来的。”赵明芬说完把一个装有生活必需品的旅行袋放到了桌上，并再三嘱咐道：“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听赵俊的话，把要交代的问题都交代清楚，千万不要隐瞒，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我在家等你......” 贺建俊看看妻子，拎着旅行袋走到隔壁房间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女儿，把自己的手机关了交给了妻子，眼泪在眼眶里转动，赵明芬眼含热泪紧紧拉着贺建俊的手，久久不愿松手，贺建俊挣脱了赵明芬的手，跟着赵俊出了家门...... 下班后孙雅秋回到家，打了贺建俊的手机没有人接，在家简单弄了一点吃的，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反腐的电视连续剧，孙雅秋心神不定在厅里来回走动，一不小心把一个落地台灯撞到了，孙雅秋狠狠地踢了几脚倒下的台灯，‘啪’的一声，台灯的电源短路了，电闸跳掉了，屋子里面一片的漆黑。 孙雅秋拿出手机，在手机的通信录里找到了物业的维修电话。 10分钟不到，物业人员赶到，恢复了电闸，把踢倒的落地台灯扶起，把里面摔碎的灯泡换了一个，落地台灯又亮了起来。 等物业维修人员出去后，孙雅秋在手机通信录里找到了贺建俊家里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赵明芬的声音：“你好，是哪一位啊！” “哦，你是贺总的家里人吗？我是孙雅秋，孙总，请问贺建俊在家吗？”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对方哭着说道：“你，孙雅秋，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找贺建俊，我们这个家都被你害了，贺建俊到公安局去自首啦，你这个坏女人被公安局关起来判刑的应该是你，你怎么不去自首呀，你......” 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孙雅秋赶紧把手机挂了，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手机也从手里滑落到了地板上，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孙雅秋突然站起，像发疯似的满地找手机，好容易趴在地上，从沙发下找出手机，手颤抖着找到了王汉荣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王汉荣正在郊区的翡翠休闲山庄高级行政套房的浴室里洗澡，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不断地震动，朴翠花已经睡在大床上搔首弄姿，床头柜上的电话搅得心烦意乱，她从床上伸手拿过王汉荣的电话，看见来电显示是孙雅秋的电话，嘴里恶狠狠地骂了几句，迅速把手机的电源关了，躺回了原处，打开了电视机...... 孙雅秋打王汉荣电话第一次没人接听，再打过去就已经关机了，孙雅秋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又疯狂地走到房间里拿出一包烟盒与一瓶红酒。 刚喝了口红酒，手里夹着冒烟的香烟在客厅里还回走动，突然想到什么，跑去衣帽间，从跨包里拿出那张黑色的贵宾卡看了看，把它一折为二，丢进了茶几旁边的废物盒中。 回到沙发上，抓起手机把与贺建俊的通话记录与微信记录全部删除，不留一点痕迹。 第85章:事发突然 早晨，孙雅秋刚到办公室抓起桌上的电话打到王汉荣的办公室没人接，孙雅秋挂了电话，在椅子上坐了会突然想起什么事，从椅子上跳起，跑到办公室里的卧室，从一个小型保险箱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里面记录着这几年来收到每一笔贿赂款的详细记录。 孙雅秋把小本子拿到办公桌旁仔细看了遍，拿着一张纸和笔把金额数字汇总了下，看了后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把小本子里的记录纸都撕下，然后把纸撕得粉碎后丢在了废纸箱里，把那张汇总后计算的纸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孙雅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9点多，再次拿起电话打到了王汉荣办公室桌上，回铃声响了好久还是没人接，孙雅秋立即电话打了王汉荣的手机。 刘平早上已经接到江涛局长打来的电话，告知昨天上午检测到银行系统有孙雅秋持有银行卡与身份证去银行转账，结果账户被封存没有成功，但证明了一点那张贺建俊手里的贵宾卡确实属于孙雅秋，账户内有2200万元钱款，两人在银行转账时，银行的视频录像证实他们发生了激烈地争执。当天晚饭后贺建俊在他小舅子即江浦区公安分局担任副分局长赵俊的引导下，已经主动投案自首，交代了为孙雅秋保管与经营非法收入的详细情况，现在正在进一步审理中，请刘平总这里密切注意王汉荣与孙雅秋的动向。 上午刘平临时召集班子成员正在学习最近市委颁发的有关干部廉政教育的材料，会议由秦志刚主持，班子全体成员参加，刘平副总做主题宣讲。 按照会议要求，今天会议期间领导的手机都放在静音档，王汉荣的手机却放错在了震动档，会议刚开始不久，王汉荣的手机震动了几次，王汉荣赶紧拿起手机看到是孙雅秋打来的电话，就把手机关了。 一个小时会议结束后回到自己办公室，拿起桌上电话打给了孙雅秋。 “你这死鬼，电话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接，还关机了，你和老娘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吗？我这里出事了。” “你出事与我有关系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我电话，我忙得很，哪有什么时间和你瞎聊天。” 孙雅秋大声说道：“你这个死老头子，我这里出大事了，贺建俊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我......” “这个小子早就应该被抓起来了，我看这人就不是个好货色，哎，我奇怪了，贺建俊抓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你想让我找人去把他放了，我告诉你门也没有，我才不会干这种蠢事。”王汉荣刚才开会时好久没有抽烟，乘打电话时，点了支烟抽了一口说道。 “哎，你不知道，我把......把钱都放在他那里，现在有麻烦啦，银行卡都被冻结查封了。”孙雅秋说道。 “什么，你脑子有病吗？怎么把钱放在贺建俊那里。” “不是我的钱，就是我的钱......啊呀，这么说吧，是人家给我的钱。” “人家给你的钱你认为不好就还给人家不就得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你放在贺建俊那里有多少钱，不多的话就算了，就当是给一个要饭的。”王汉荣边抽烟说道。 “啊呀，你怎么还没有听明白，有很多的钱放在贺建俊那里。” 王汉荣随意说了句话：“到底多少钱？” “总数有2200万元。”孙雅秋说道。 王汉荣的香烟从手里滑落到了腿上，又滚落了地毯上，王汉荣赶紧用脚把烟蒂压扁了，再看看自己的裤子上烫出了一个洞，地毯也烫焦一片，王汉荣也顾不着了，对着话筒大声问道：“到底多少钱？” “总共有2200万元钱，我昨天上午去银行核实过了，这些钱银行系统显示是被警方查封了。”孙雅抽泣着说道。 “你这个笨女人，昨天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昨天手机关机了，一直打不通。” 王汉荣想起今天早上在翡翠休闲山庄高级行政套房里，起床后发现自己的手机昨晚一直关机，还问过朴翠花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没有关过手机，后来朴翠花承认是她关的机，原因是不要让手机干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王汉荣也没有追问下去，也忘了查看一下来电的记录，洗漱后到餐厅吃早饭去了。 王汉荣说道：“你把这么多钱放在贺建俊那里不是作死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你是发疯了吧。”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你看现在怎么办。” 王汉荣说道：“我有什么办法，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拿了这么多的钱是要判死罪的，至少要判20年监禁。我上次去你们实业公司，你们的办公室装潢得这么豪华，花了这么多钱，外人一看就知道你一把手在里面有猫腻，你老实说从装修公司你一次拿了多少钱。” “没有多少，他们给了一张200万元的卡，反正我也没有签字，不拿也是白不拿，为了避人耳目我就把钱放到贺建俊卡里去了。”孙雅秋说道。 王汉荣怒斥道：“你这个白痴，你以为人家都是傻瓜，现在贺建俊被关起来了，就会把你贪污的事全部说出来，你就去等死吧，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千万不要把我连累进去。” “我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处，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份上总要救我一把吧。” “什么夫妻，我们不是离婚了吗？你不要把祸水引到我这里来，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们的女儿怎么办，难道也没有关系吗？”孙雅秋说道。 王汉荣听罢思考了一下，镇定下来说道：“你也不要太慌张了，贺建俊昨天刚去自首，情况还不清楚，你要镇静，乱中容易出错，我看你要不到什么地方去躲一躲，等情况明了了，再做决定。” “这也有道理，我到什么地方去躲一躲呢？” 王汉荣想了想说道：“你现在马上离开公司，越快越好，你就与秘书说一下，要去休几天公休假，没有紧急的事不要联系。然后你在公司地下车库里不是还有一辆车吗？自己开车出去，就去你郊区的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躲一躲，没有事就不要打我电话，我会和你联系的，听明白了没有。” 孙雅秋‘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内，田思雨把王汉荣的电话播放了出来，江涛局长与康建主任听完王汉荣与孙雅秋的通话后，赵正法走了过来。 江涛局长问道：“正法，现在贺建俊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江局长，昨晚贺建俊到当地警局投案自首后，主动交代了孙雅秋接受贿赂的详细情况，他手里有一本小本子，记录了孙雅秋详细的受贿时间、金额、行贿人的详细数据，今天早上就要转押到我们反贪局来了，我们再对贺建俊详细审讯。” “好！总算有个主动自首的，这对我们掌握孙雅秋贪污的细节非常重要，孙雅秋那里你们加强了监控力度了没有。” 赵正法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的外勤人员已经对孙雅秋进行24小时监控跟踪，现在我们的人就在实业公司的对面设立了一个监控点，随时准备收网接应。” 康建说道：“这个安排很及时，看来王汉荣要有新动作了，你们密切注意，随时准备收网。” 突然孙东亮大声说道：“各位领导，你们看孙雅秋好像准备逃跑，我已经进入实业公司的安保系统进行了全面监控，发现孙雅秋与王汉荣打完电话不久，就乘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你们看她正在地下车库里快速奔跑。”这时孙东亮已经把孙雅秋在地下车库中快速朝车库一角跑去的实时视频放到了大屏幕上。 孙雅秋跑到一辆红色的豪华轿车旁，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迅速打开车门进去，汽车发动后迅速关了大车灯，加大油门快速朝车库的出口处开去。 江涛说道：“正法，孙雅秋看来决定听取王汉荣的建议去郊区的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躲一躲了，你马上安排在他们公司门口的监控点，一批人直接去孙雅秋的办公室收集证据，另外一批人跟踪孙雅秋的车子。” “明白。”赵正法说完立即对外勤下达了具体指令。 康建说道：“江涛局长，你把这里的最新情况变化与刘平总说一下，让他注意王汉荣那里的情况，我看事发突然，我们要做好收网准备了，一旦发生不可预见的情况，立即授权开展对王汉荣与孙雅秋的拘捕行动。” 刘平总在办公室里刚结束江涛局长打来的通报孙雅秋最新情况电话，立即拨通了唐文哲办公室电话，唐文哲拿起电话说道：“刘总你好，我是唐文哲。” “唐经理，你马上去实业公司跑一下，贺建俊昨天晚上已经去当地警局自首了，交代了一些孙雅秋贪污收受的情况，孙雅秋今天早晨已经自行离开了公司，据反贪局侦查表明，很有可能在王汉荣的建议下去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避风头，反贪局要求马上进入孙雅秋办公室收集证据，你马上去实业公司配合他们的工作，尽量缩小知情者范围，保护好现场，配合反贪局的工作。还有昨天实业公司的吕树城副总到我这里来过了，把孙雅秋小金库的事对我说了下，与你上次在反贪局查到的情况基本一致，同时他还反映了孙雅秋的一些问题，等你回来我们再详谈，你赶快过去吧。” “明白，我马上出发。”唐文哲挂了电话，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入了公文包中，拿着车钥匙就出了办公室门，一路小跑走向电梯厅，直接乘电梯到车库，开车迅速赶往实业公司。 刘平总与唐文哲刚打完电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刘平接过电话。 “刘平总吗？我是王汉荣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过来汇报一些思想。” “好呀，我现在正好有空，你过来吧。”刘平总说道，挂了电话思忖着，王汉荣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过来一定是探探虚实，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这个反应也真迅速。 因为王汉荣与刘平的办公室在同一个楼层，王汉荣挂了电话走出办公室大门，在走廊上正好碰到金建军，金建军向王汉荣弯腰打了个招呼，王汉荣嘴里‘嗯’了一声，走向了走廊最靠近电梯口刘平副总的办公室。 王汉荣笑呵呵轻轻推开刘平副总办公室虚掩着的门，开门见山说道：“刘总，一直想到你这里来报个到，今天我过来没有打扰你的工作吧。” “啊呀，王总，你可是我这里的稀客啊，难得有机会过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来坐下，我给你泡杯茶，我们慢慢聊。”刘平说着为王汉荣泡了杯茶放到了王汉荣坐的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看了下王汉荣的脸色，感觉王汉荣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满脸堆笑。 “哎，没有什么大事，好久没有过来看你了，今天上午你在学习会上的讲话我觉得很重要，想过来与你交流一下思想......” 第86章:一探虚实 王汉荣真实目的是过来要试探一下刘平总这里有没有掌握新的情况，要摸一下刘平对贺建俊自首这件事的态度。 王汉荣说道：“刘总，今天你在会议上传达的干部廉政教育材料太好了，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报告了。” “是啊，大家平时工作都很忙，难得凑到一起静下心来学习点东西，怎么今天突然开会学习没有影响到你的工作吧，我也是临时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学习传达一下。”刘平说着看了王汉荣一眼。 很明显今天王汉荣的造访绝不是来谈学习体会的，目的一定是为贺建俊的事情来摸摸底的，我也不要遮遮掩掩了，刘平说道：“王总，昨天晚上贺建俊出事了，你这个分管实业的领导不会不知道吧。” “哎，我也是今天早晨听实业领导告诉我关于贺建俊的事情，太突然了，贺建俊提拔到实业公司的副总经理岗位还不到1个星期就出事了。” “王总，现在看来当时你在办公会议上反对提拔贺建俊是有道理的，既然干部本身有问题就不要带病提拔，干部素质没有到位，就是上了一个台阶也很容易栽下去，一个星期不到就关进去了，教训太深刻了。”刘平副总说道。 王汉荣没有听到刘平总对孙雅秋的评价，难道是贺建俊在里面没有交代？应该不会吧。还是刘平故意隐瞒了什么，王汉荣有点纳闷，照理说贺建俊进去后第一时间就应该把孙雅秋的问题交代出来了呀？ 刘平副总说道：“我收到贺建俊出事的消息后，今天早晨让唐文哲去实业跑一趟，摸摸情况，不知道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拔萝卜带出泥’通常是比喻将一犯罪分子逮捕后并驱使另一些罪犯事件曝光。特别是重大经济犯罪，犯罪案件交织在一起，每个犯罪分子的存在都是与其他犯罪分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刘平这时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贺建俊案件牵涉到其他人，更让王汉荣心存疑虑，王汉荣进一步试探道：“我看一把手孙雅秋也负有领导责任，对提拔贺建俊这个问题，我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是竭力反对的，孙雅秋坚持要提拔，秦志刚最后拍的板，我也只能同意，现在贺建俊出了问题肯定会反咬一口孙雅秋，不管结果如何孙雅秋看来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王汉荣想把试探一下贺建俊把孙雅秋咬出来了没有，同时把自己撇干净，在这件事情上我王汉荣是没有责任的。 刘平说道：“王总，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我们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贺建俊主动去自首坦白这条路是走对的，只有这样把自己的问题向有关部门说清楚，把犯罪事实全部坦白交代，请求宽大处理是一个明智之举，任何侥幸心理都是注定要失败的，你说对吗？” 刘平的话已经说得很重了，在原则问题上不能弯弯绕，该说的话就放在王汉荣面前，刘平总说完注视着王汉荣的表情。 这时的王汉荣有点后悔今天到刘平的办公室来的目的了，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原来想过来试探刘平对孙雅秋的看法，不料刘平的话好像是说给他听的。 王汉荣假装笑了声说道：“刘平总说得太好了，有问题就不要隐瞒，这样看来贺建俊还是一个聪明人，主动去自首坦白交代了。这几年实业的问题一直比较多，我也很头疼，秦总也一直认为问题出在班子里，特别是一把手有问题，但是迟迟没有提出解决办法却选择放任自由，我就认为实业早晚要出大事，现在贺建俊果然出事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可能还会带出泥，我也感到很内疚，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坚决调整实业领导班子，可能现在的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尽管与孙雅秋已经离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是分管实业的领导，出了问题我还是要承担责任的，我也请求组织上对我进行处理，我绝不推卸责任。” 王汉荣考虑既然刘平总上面的话里有对自己的看法，现在就把自己抛出来，看看刘平有什么进一步的考虑。 刘平说道：“王总，贺建俊的事情昨天刚刚发生，我们现在还没有到要追究哪位领导责任的时候，因此我在今天的学习会议上并没有提及，秦志刚老总也没有提，说明情况还没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我们想躲是躲不过去的，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那当然，还是您刘总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要正确面对妥善处理，我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刘总对我王汉荣有什么做得不合适的地方请及时提出批评，我一定虚心接受。” “王总，我该说的应该都说了，就看形势发展的情况了，我们希望有个好的结果，但是也要看双方的认识程度，既不要把事情考虑得太简单，也不要把问题复杂化，我们作为公司的高层干部一定要保持清醒头脑，把人民群众赋予我们的权利用好，把主要精力用在企业发展与员工福利待遇的提高上，努力完成上级公司交给的发展任务，确保企业稳定发展，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王汉荣从刘平那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点了一支烟，细细品味刘平刚才说的每句话，感到十分后悔，贺建俊一出事自己就乱了阵脚，跑到刘平那里想一探虚实，结果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刘平总说的要坦白交代请求宽大处理是一个明智之举，好像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想到这里王汉荣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王汉荣大口吸了几口烟，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感觉刘平总好像没有说任何对自己有威胁性的话语，只不过在讨论贺建俊主动自首的事，也没有谈及孙雅秋的名字。刚才刘平说了唐文哲现在去了实业公司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一旦发现孙雅秋已经失踪了...... 王汉荣不敢往下想，想起在房屋交易所里认识的那个香港房产商，王汉荣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对方的名片，按照对方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打通了对方传来：“王老板你好。” 王汉荣说道：“赵经理，你好，关于我女儿买房发的事你那里进展情况怎么样啊？” “王老板，这事你打电话来正好，我正要告诉你，在英国伦敦我们同事找房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已经有3个方案可以供你选择了，你和你女儿账户的定金我已经收到了，但是你老婆的定金还没有......” “哦，我老婆最近出差去了，要不我把100万定金中她份额的40万定金我先打给你，以后再让我老婆提交一份委托书可以吗？这样你们就能加快买房进度了。”王汉荣说道。 “那当然是可以的，我看先这样操作吧，等你老婆以后再提交一份委托你支付的证明就可以了，反正这不影响我们在英国伦敦的找房工作，你就放心吧。”赵正法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们的服务真是不错，看来我没有找错人家，那就谢谢你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房屋交易所的房屋买卖合同审批下来后请你及时通知我，我们把相关移交手续赶紧办了。” 王汉荣打完电话，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放在墙角的一个保险箱，取出他与孙雅秋的港澳通行证，反复看看日期还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过期，这也是去年年底他与孙雅秋去澳门转了圈，光顾了几个新开的赌场，回来后就一直放在自己的保险箱里，王汉荣考虑再三还是把两份港澳通行证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中...... 唐文哲赶到了实业公司，在实业公司门口与赶到的反贪局赵正法见面稍微交谈了几句，与几个反贪局的外勤人员一起走进了实业公司大门。 唐文哲在车上已经与王海杰通了电话，简单介绍了一下贺建俊投案自首的情况，表示自己马上就到实业公司，配合反贪局对孙雅秋办公室搜查证据。 唐文哲与赵正法一到实业公司门口，王海杰迅速前来迎接，一行人直接进了电梯。 在孙雅秋办公室里，反贪局人员对孙雅秋的办公室进行了全面搜查，唐文哲与王海杰在办公室门外等候。 王海杰对唐文哲说道：“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昨天孙雅秋老总还在与徐春荣、贺建俊几个人讨论最近发生的照片事件的事后处理意见，还找了吕树城什么诫勉谈话，事后吕树城还专门找我谈了想法，认为自己受到了诬告，心里非常气愤，还对我说要去刘平总那里告状，不知道他后来去了没有。” 唐文哲说道：“今天早上刘平总对我说了吕树城的事，却有此事，他已经向刘平总反映了一些问题，详细情况我不清楚。” “今天早上听下面群众有反映，说是贺建俊昨晚在他家属的劝说下去有关部门自首了，今天早上徐春荣也听说了，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去贺建俊妻子的单位里找他妻子了解一些详细的情况，几件事混在一起把我也搞糊涂了。”王海杰说道。 “今天反贪局已经介入了，我看情况很严重，主要是集中在孙雅秋的问题上，我们暂时还搞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尽量配合好反贪局的工作，适当控制知情者的范围，做好引导群众不信谣、不传谣，等待有关部门的调查结果。”唐文哲说道。 王海杰问道：“那现在孙雅秋人怎么不见了，早晨我还看到她的车开进公司的，你打来电话后我问林秘书孙雅秋人在什么地方，林秘书告诉我孙雅秋就和他打了个电话说要去休几天假期，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文哲说道：“刚才反贪局的领导告诉我，孙雅秋的去向他们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控制视线以内，那我们就不要多问了，如果有人问起的话，我们就按照林秘书的说法，就说孙雅秋休假去了，先搪塞一下，我估计贺建俊昨天晚上去自首，今天应该会有消息出来的，我们静观其变，做好配合工作就可以了，待会我与秦志刚和刘平总沟通一下，孙雅秋不在岗位这段时间，看看谁能暂时管理实业公司领导的职责，实业公司这么一个大摊子每天的日常事务处理也不能没人管。” “行，你说得对，公司正常的管理工作应该要有人管一下，否则会造成下面基层单位管理上的混乱，孙雅秋在提出休假前应该安排一下，这样匆匆忙忙离开也没有做工作上的交代，这会影响公司对外正常业务开展的，很多文件没有她的签发就要搁在那里了。”王海杰说道。 突然，孙雅秋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赵正法向唐文哲招手示意让他进去。 唐文哲来到屋内，赵正法说道：“我们对孙雅秋办公室初步探查后，在她的办公室里没有发现特别有价值的东西，只在他办公桌旁的废纸箱里发现一堆碎纸片，看来孙雅秋在离开办公室时已经做了应急处理，我们准备把这些纸片拿回去交给技侦处，看看他们是否可以有办法还原，就是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能破译还原了，由于纸片被撕成了极小的碎片，估计很难恢复。” 唐文哲看见有探员打开了废纸箱里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把碎纸片展现给唐文哲看了下。 唐文哲仔细看了看，由于这个废纸箱是今天早晨清洁房间阿姨刚换过新的塑料袋，孙雅秋把纸片丢进去后没有造成二次污染，看上去碎纸片是手撕的，不是粉碎机粉碎的，基本还是比较成型的碎纸。 唐文哲对赵正法说道：“赵处，你觉得我可以把这些碎纸放在桌上可以尝试一下恢复吗？” 赵正法先是一愣，但转眼一想唐文哲上次在反贪局操作计算机的优异表现说道：“我看可以尝试一下，让我先与江涛局长汇报一下...” 第87章:获取证据 唐文哲把废纸箱里的塑料袋取出，轻轻把碎纸片平铺在大办公桌上，打开桌上台灯，使得纸片上的光照比较充足，拿出手机对着摊在桌上的纸片拍了几张照片。再把纸片全部一张一张翻过来，集中在一起，互相不重叠，然后再拍了几张照片。 唐文哲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手机里拍摄的图片通过蓝牙发到了自己的电脑中，唐文哲迅速调用了网络上几台大型计算机空闲资源进行分析计算，电脑屏幕上数字闪烁，一张张的纸片正在被拼接了起来。 唐文哲说道：“赵处，你稍微给我几分钟，现在正在运算中，计算机将根据每一个纸片的边缘形状、纸片纹理、内容等诸多参数先进行模糊查询，然后再进行自动计算拼接，不管你纸片在照片中的哪个位置，纸片是正面摆放还是放反了都没有关系，计算机会自动匹配，很快会找到答案。” 赵正法注视着唐文哲的电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赵正法刚想拖动一个椅子让唐文哲坐下来操作电脑，唐文哲的电脑里已经发出完成操作的指令。 唐文哲说道：“赵处，好了拼接完成，我把结果直接发到你的手机上，你审核一下。” 赵正法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打开手机里的一个文件，拼接完成的图片立刻展现了出来，赵正法笑着用手指划过自己的手机屏幕，翻阅着收到的完整图片，说道：“唐经理，你太有才了，请你马上把这些图片转发给孙东亮，我打电话请江涛局长确认一下这份证据是否可以作为孙雅秋所有受贿的有效记录。”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里，孙东亮已经收到唐文哲从现场传来的图片，转送给了田思雨立即打印出来。 江涛局长接了赵正法从现场打来的电话，陪着康健主任一同进入了监控室内，田思雨也已经把图片打印了两份出来送到了江涛与康建主任的手中。 大屏幕上显示了赵正法他们在孙雅秋办公室的现场视频图像，正等待这江涛局长的进一步指示。 江涛仔细查看了手中的材料，高兴地对江涛说道：“不错，这份材料很详细，孙雅秋把所有通过不法渠道得到的赃款记录得非常详细，大的时间点与金额与贺建俊交代的情况也基本相符，只不过更详细，每个行贿人的情况也描述得非常明确，完全可以作为审讯的参考资料，康主任你看呢。” 康建说道：“很好，反贪局的行动迅速，掌握了孙雅秋犯罪的第一手资料，听说是唐文哲在现场主动要求完成被孙雅秋撕碎纸片的拼接工作的，非常了不起，很好，这个唐经理有两下子啊！” “是啊，唐文哲主动提出接受纸片的拼接任务，赵正法听过我的意见，我完全同意，现在是与犯罪分子抢时间，能用的手段尽量用上，越快越好，争分夺秒，不要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江涛局长说道。 康建问道：“江局长，那你看下一步如何采取行动。” 江涛转身对着大屏幕问道：“正法，你们有什么建议。” 大屏幕中赵正法对着镜头说道：“江局长，现在据我们另外一队来自跟踪孙雅秋的现场报告，孙雅秋已经进入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正在行政楼层的餐厅吃饭。” 说话间，孙东亮电脑已经切入到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28层行政楼层餐厅的监控视频，图像中显示孙雅秋正在吃饭，桌上点了好几个菜，开了一瓶红酒，手指夹着烟，一手端着酒杯，好像根本没有食欲，仰望着天花板发呆。 赵正法继续说道：“我认为现在王汉荣与孙雅秋的收受贿赂犯罪的事实已经基本清楚，可以立即收网逮捕归案作进一步审讯。” 江涛局长回过头看看康建问道：“老领导你看时机成熟了吗？” “我同意正法同志的意见，王汉荣与孙雅秋的犯罪事实基本清楚，可以实施抓捕，对现有的腐败分子也是一个警告。” 江涛说道：“好，我命令各小组注意，抓捕王汉荣与孙雅秋的行动立即开始，我命令外勤一组在福尔康五星级大酒继续监控孙雅秋的行动，我马上就赶到那里与你汇合，抓捕孙雅秋。赵正法你带领外勤二组和唐文哲，现在就奔赴迅达通信公司，康建主任在那里与你汇合抓捕王汉荣，立即出发不得有误，保持联络。” 赵正法在视频中对着镜头行了个军礼，说道：“是，坚决执行命令，完毕。” 反贪局大门口几辆大小警车呼啸而出，江涛在车里与刘平总打了电话。 刘平总接完电话马上采取行动，通知纪委和安保部门的人员迅速到岗，在王汉荣的办公室门口布置了专门的人员看守，公司大门口加强了保安力量，整座大楼的四周都部署了人员来回巡逻。 刘平总布置完后打电话让邱卓栋直接到门口迎接反贪局抓捕队伍的到来。 一切安排妥当，刘平总走出办公室来到秦志刚的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门。 秦志刚今天感到非常紧张不安，早晨一上班，刘平总就打来电话，说是要临时召集班子成员开一个会，传达学习最近市委颁发的有关干部廉政教育材料，并要求会议由自己主持，在刘平做报告的时候，秦志刚反复朝刘平看了会儿，一点都没有发觉刘平有任何的异样，也就放心了。 会议结束后秦志刚打电话把原来的秘书金建军叫到了办公室询问最近数据中心项目招标的情况，这几天在家里捣蛋儿子秦晓峰经常跟他唠叨项目开标过程中，美国bzm公司有个老外名字叫比特的人，在开标的过程中耍了些小花招，报出的价格比汤鹏飞他们报出的价格便宜了1万美金，昨天晚上秦志刚与曹亚韵在酒店度过一夜，曹亚韵也是哭着闹着告了美国bzm公司一状，说是这个公司搞商务欺诈，害得自己精心策划的价格战输了，事后还被汤鹏飞说了几句，面子上过不去，一定要秦志刚出面干预一下。 秦志刚今天把金建军叫来也是为了证实这件事是否属实，开标时金建军也在会议室现场，尽管没有发言，但对当天情况还是清楚的，他认为唐青山与李婷的做法没有大的问题，还是比较客观的，反观汤鹏飞在报价是有点小算盘，耍了点小聪明，结果反被老外玩了把，有点失算了，好在现在标书还在专家组开会评议，结果没有出来，价格也相差不是很大。 秦志刚认为金建军的话还是比较客观反映了事实真相，目前还在过程中没有必要去干预，听了金建军的话秦志刚比较放心了。谈完话后金建军顺便说道：“秦总，刚才我接到你的电话来你办公室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看见王汉荣副总去了刘平副总的办公室，好像王汉荣工作上很少与刘平总有交集，平时很少看到他向刘平总汇报工作。” “哦，你看见了是王汉荣去了刘平的办公室？” “是的，我还与王总打了招呼。”金建军说道。 秦志刚心里思忖着，上午刚开过学习会，王汉荣就去了刘平办公室这有点反常哎，会不会王汉荣感觉到了什么异样情况？ 金建军离开了秦志刚办公室后，秦志刚拿出烟抽了几口，突然想起家里的女佣梁彩琴最近一直劝他把烟戒了，自己反复咳嗽，而且咳得原来越厉害了，感到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感到有点力不从心，还经常容易发烧感冒。现在身边也只有梁彩琴对自己关心最多了，想起梁彩琴让他戒烟的事，秦志刚就把烟给掐了。 刚才刘平总打电话说要过来坐一坐，秦志刚挂了电话赶紧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让烟味道出去点，秦志刚知道刘平不抽烟，对烟味道比较敏感。 但是当秦志刚打开窗户的瞬间，感觉今天的空气中有点紧张与凝重的气氛，很远处还传出了警车鸣笛声，秦志刚心想今天会不会出什么事，刘平那里原来都是我过去坐坐与他聊聊天，今天刘平主动提出要过来自己的办公室，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再一想我最近身边很太平，没有什么情况发生，数据中心项目招标的事还刚刚开始，不会有人告状到刘平那里去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不用心虚，慌什么，我什么世面没有经过呀，秦志刚在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镇静！镇静！ 秦志刚在办公室门口迎接刘平副总进门后，在关门的瞬间朝外看了一眼，只看到有几位安保部与纪委的人站在走廊里，在隔壁王汉荣办公室的门口也有两个人站着，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刘平总进屋后没有马上坐下，伸手看了下腕表。 秦志刚惊诧地问道：“刘总，今天公司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办公室邱卓栋怎么没有事先通知我，难道是王汉荣出事了。” 秦志刚在朝门外看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王汉荣的办公室门口加强了人手，自己的办公室门外并没有人员站守，秦志刚迅速判断出了王汉荣要出事。 “是的，反贪局与公安机关抓捕王汉荣的人员已经在路上，几分钟后就到，我来的目的就是要特地向你通报一下情况。” “这个王汉荣我知道他早晚要出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秦志刚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原来的精气神，知道今天的事与己无关就侃侃而谈了起来，继续说道：“群众一直有这样的反映，王汉荣长期放松思想改造，自从担任公司总务处长就一直有不当的权钱交易行为，在土地征用局房改造过程中吃卡拿要，在群众中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印象，担任公司副总后据说在工程公司又安排了自己的施工队伍，拿了很多的外快。” 秦志刚这些话有的是秦晓峰在家里说给他听的，也不知道这个小子那里来的消息，还说王汉荣在市里有多套豪宅，身价过亿完全是个大富豪。也有的是曹亚韵小道消息听来告诉秦志刚，还嫌秦志刚没有王汉荣会赚钱。 刘平说道：“其实这几年公司业务发展太快，有的干部缺少自觉学习的动力，在机制上没有对干部的约束力，思想跟不上，胆子越来越大，现在有的已经深陷泥潭不能自拔了。” 秦志刚说道：“你说得完全对，王汉荣作为老同志我也不能批评太多，这几年他确实放松了思想学习，过分追求物质享受，据说他在本市买了好几套豪华住宅，这与他的收入明显不符，老百姓一看就明白了，我在这方面就比较注意，自己住一套，孩子长大了条件允许就给他买一套，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于囤积财富的，刘总你说对吗？” 秦志刚这一席话明显是说给刘平听的，把自己表现得很高尚，与王汉荣撇得干干净净。 “是啊！现在社会上的诱惑太多，任何财富的积累都要合理合法，违背这一原则就非常容易走入歧途，而且往往自己还不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错误的泥潭中越陷越深，那就处境相当危险了。国家法律的红线在那里摆着，你越线了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只有悬崖勒马、改过自新才是出路。” 刘平副总的这些话也是说给秦志刚听的，至于秦志刚如何理解就暂时由他解释了，现在关键要解决眼前王汉荣的问题。 这时刘平的手机响起，邱卓栋在电话里简单说道：“刘总，反贪局与公安的抓捕队伍已经到了，我马上带他们到23楼。” 整个大楼每一层已经安排保安值守，总部机关各个处室人员没有紧急要事就在原来的办公室不出门。 反贪局与公安的警车一到公司大门口下来一群持枪的武警，迅速将公司大门口栏起了安全线，康建主任带领十几个人在邱卓栋的引导下飞快走进公司大门，直接进了等候在那里的电梯。 王汉荣刚才把两张港澳通行证放进包里，在办公室走了几步想想这个证件有了也出不去的，万一情况不对就是拿着港澳通行证，由于是统管干部没有市委组织部的批件在出去的关口就会被卡住，王汉荣又从包里把港澳通行证放回了保险箱，锁上了保险箱。 王汉荣心神不定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感觉心里一阵阵恐慌。 王汉荣突然把自己的高背皮质办公椅推开，用力拉开了座位下面一张地毯，从里面拿出一本小本子，翻了几页又把它放回原处盖上了地毯，把办公椅拖回压在这张地毯上面。 王汉荣喝了口水，定了定神，突然听到远处有警车的呼啸声，王汉荣扑到窗前，打开窗户仔细听，声音又停止了...... 王汉荣狠狠拍了下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好像不是幻觉，刚才确实听到了警笛声，这声音是那样的刺耳，特别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刺透到心里，一阵阵扎心，王汉荣无力地瘫坐了皮质办公椅上。 王汉荣忽然警觉地发现自己办公室门外有人频繁走动的声音，这是原来很少发生的事情，公司领导班子的办公楼层内稀有很多人的走动，莫非...... 王汉荣一下子从座椅上窜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拉开大门，突然发现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几位公司安保人员，正目视着自己。 王汉荣赶紧退回办公室把门顺手关上，两手颤抖从衣袋拿出手机，拨通了孙雅秋的电话。 孙雅秋正在福尔康五星级大酒店的餐桌旁发呆，根本无心吃饭，一直吸着烟，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看到王汉荣打来电话，站起拿起电话说道：“汉荣，贺建俊那里有消息吗？” 王汉荣说道：“雅秋，我这里要出事了，公司门口有警车声，我的办公室门口有人监视，看来要出大事了，你赶快逃吧，再逃得远一点，不要管我，万一贺建俊那里把你咬出来了，你就死也不承认，认了就彻底完了。” “汉荣，是我害了你，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呀，只能听天由命了，万一有人来抓你，你就招了吧，请求他们宽大处理，一定不要硬抗，那要害了你的，你就招了吧。” 突然，孙雅秋手机里传来一阵破门而入的撞击声，有人大声说道：“王汉荣，你被捕了......” 第88章:抓捕行动 孙雅秋手里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僵硬地坐在了椅子上，与此同时餐厅的门被打开了。 江涛身穿制服与一队警员开门而入，‘呼啦’一圈围住了孙雅秋，江涛上前一步，说道：“孙雅秋，我是反贪局局长江涛，你现在被捕了，请你配合。”江涛说完向孙雅秋当场展示了逮捕证，公安干警给孙雅秋带上了手铐。 “我......”孙雅秋还想解释。 江涛局长说道：“孙雅秋，现在不要解释了，我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你只有老实坦白交代你的一切犯罪事实，带走！” 两位女警一左一右押着孙雅秋走到饭店大门口，孙雅秋指着大门口停着的一辆红色的轿车回头对江涛说道：“江局长，这辆红色的轿车可是我自己出钱买的，我有票据为证，发票上是我的名字。” 江涛说道：“孙雅秋你不要再演戏了，贺建俊已经全部交代了，去年你用放在贺建俊卡中受贿得来的钱，在汽车展上当场买了一辆红色豪车，花了120万，你真健忘啊，还用我提醒你嘛，到局里你就老实交代吧。” 孙雅秋知道已经无法狡辩，低下了头，被两位女警押进了囚车，几辆警车呼啸着离开了饭店朝市区方向驶去，饭店门口还停了两辆警车，处理一些善后的事宜。 王汉荣看见一队警察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围住了自己，此时的王汉荣反而镇静了下来，将手机关了放进了衣袋里，说道：“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吗？来请坐。” 赵正法与康建从人群后面走进门来，站在了王汉荣的面前，王汉荣看到他们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说道：“赵经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香港房产公司的吗？” 康建说道：“王汉荣，我们已经对你调查好久了，这位是江海市反贪局的赵正法。” 王汉荣倒退了几步说道：“你，这......这怎么可能，我的房子不是委托你交易的吗？签了合同你还支付给了我一笔定金，还帮我在英国买房，怎么会是反贪局的呢？” 赵正法说道：“那是要摸清你的所有犯罪证据，把你的受贿所得查个水落石出，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王汉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赵处长，算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你当成了商人，一个成功的香港房产商，老实说这些就是我的全部家当，就这几套房子，是我利用合法收入自己赚来的，并没有触犯法律，你们为了这些小事竟然要逮捕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冤枉无辜的企业干部，这是犯法的，你们冒充房产商来欺骗我做成房屋交易，反过来要诬陷我，我要去控告你们欺诈罪。” 康建听罢，把头上戴的皮帽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办公桌上，说道：“王汉荣你还要负隅顽抗，拒不坦白交代你一切的犯罪事实，你历年权钱交易贪污受贿所得我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唯有坦白交代才时你唯一出路，明天我们将把你押送到光明花苑38号别墅，打开你的75式保险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贪赃枉法、无法无天、自寻死路。” 王汉荣听言不自觉地大叫一声‘啊，完了！’说完‘噗通’一声双脚跪地，光头在地板上敲打得‘砰砰’作响。 王汉荣磕完头，跪着抬头对康建：“康主任，赵处长饶命啊！我王汉荣是鬼迷心窍了，拿了这么多的钱，老实说这些钱我拿了一块钱都没有用过，我全部上缴，上缴给国家，支援国家建设，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们留我一条老命吧。” 王汉荣非常清楚，自己的底细已经被警方全部掌握，这些钱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亿，这是要被判死刑的罪孽啊！ 康建说道：“王汉荣，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们给你自己坦白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抓紧一切机会如实招来，否则一切后果有你自己负责。” 王汉荣听罢赶紧站起说道：“有！我老实坦白。” 警员上前为王汉荣带上了手铐，王汉荣步履艰难地引导大家来到了卧室门口，警员推开了卧室门，里面有一张大床，王汉荣示意把大床的席梦思挪开，警员拿开席梦思下面是个上了锁的铝合金箱子。 王汉荣说出了开箱密码，警员用密码打开手提箱后，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满满一箱金条。 警员们在办公室的四处搜索了一遍，康建的眼睛始终注视着王汉荣的眼神，只看到从卧室出来后王汉荣的眼睛不自然地朝在办公室角落里的保险箱看了看。 赵正法已经让警员在刚才王汉荣带领大家进入卧室的时候打开了保险箱，发现保险箱里只存放了两本港澳通行证别无他物。 康建凭借多年反贪侦查的经验，贪污犯办公室的保险箱是一个重要的部分，由于这些贪官具有侥幸心理，认为保险箱是安全存放东西的地方，只要把东西放进了保险箱就认为万事大吉、无人知晓了。现在这个保险箱里就这么简单的放着两本港澳通行证显然不符合常理。 康建从保险箱里拿出两本通行证，端在手里，感觉封面上有温度，说明刚才有人长时间拿在手里过，眼睛注视着王汉荣说道：“难道你刚才还想拿着港澳通行证逃跑？” 王汉荣差点跌倒，身体摇晃了几下说道：“没有......是的，刚才有过这个念头，但是出不去的，没有用的，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证件放了回去。” “那说明你刚才还想藏匿什么证据不成？”康建两眼怒视着王汉荣的眼睛。 王汉荣已经知道这位康建的厉害之处了，刚才港澳通行证动过了都被他识破了，这双眼睛太厉害了，王汉荣根本无法与康建的眼睛直视，眼睛不自然地朝自己的高背办公椅望去。 康建来到了这把办公椅的旁边，一手握住椅子的靠背，两眼在椅子的周围地面上看了一眼，已经发现这张椅子下面的一张地毯在匆忙掀起后没有放平，难道这位王汉荣有在地毯下面放东西的习惯？ 康建眼睛继续直视这王汉荣说道：“这把椅子是人民让你坐上去的，要让你在这个位子上为人民做好事，为企业的发展出谋划策，你却把它当成了满足私欲的靠山，贪赃枉法的工具。我看这把椅子你已经不可能再坐上去了，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将接受人民的审判，你不要再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我再说一遍，你唯有坦白交代你的一切罪行，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康建说完把那把椅子奋力推开，椅子划到了墙角，王汉荣看见椅子被康建推开了，知道自己的一切完了，整个人一哆嗦，瘫坐在了地上。 一位警员已经看到暴露出来椅子下面地毯被翻动过的痕迹，蹲下身体从地毯下面拿出一本薄薄的练习本，上面王汉荣写着每一笔受贿记录。 警员将本子交到康建手里，康建翻阅了几页交到了赵正法手里，赵正法看完与康建低声交流了几句话，对着王汉荣说道：“嫌疑人王汉荣，我代表反贪局宣布，你已经被捕，希望你配合，带走。” 两位警员上前架起王汉荣带着手铐的双臂出了房门，王汉荣脑袋低垂、脚步懒散被架着出了房门，走到房门的瞬间，王汉荣回头朝自己曾经的办公室里张望后，长叹一口气。 此时秦志刚站在门外，看着王汉荣被人从办公室里押了出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与自己无关，从而恢复了公司一把手的自信，看着王汉荣的背影，对刘平说道：“王汉荣事件对我们教训深刻啊！这个人受党和国家培养多年，怎么不珍惜人民赋予的权利，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可惜啊！” 王汉荣尽管往前走，秦志刚讲话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王汉荣的脚步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注视了一会儿秦志刚没有说话，两位警员架着王汉荣的胳膊拉了一把，王汉荣只能往前走去。 康建与赵正法从王汉荣的办公室走出，秦志刚主动上前一步与康建握手，康建不卑不亢轻轻与其握手后，转身两手握住刘平的手说道：“刘总，谢谢你们的配合，今天王汉荣与孙雅秋两位贪污嫌疑犯我们同时收网关押，接下来对他们的审讯中有情况我们及时沟通。” “康主任你辛苦了，这么长时间驻扎在这里开展摸底调查，今天终于把他们两个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我们公司内部也尽快召开干部会议，总结经验教训，举一反三，发动群众与贪污腐败现象作坚决斗争。” 秦志刚说道：“对！我完全同意刘平总的意见，我们要开展一次对腐败分子的全面宣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康建说道：“好，我希望你们说到做到，刘总，要不我就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唐文哲是与赵正法同时从实业公司回到迅达通信公司本部，在康建与赵正法抓捕王汉荣的行动中，唐文哲与邱卓栋一直在刘平总的身后注视着，当警员押着王汉荣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唐文哲与邱卓栋往后退了几步，当康建在与刘平和秦志刚说完话后，康建看见了唐文哲站在后面，带着微笑伸出右手与唐文哲有力地握了把手，同时左手握拳在唐文哲的肩膀上重重击了一拳，微笑着没有说话就离开了。 秦志刚转身眼光在身边寻找人，看到安保部主任杜国兴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问道：“杜主任，电梯安排好了吗？” 杜国兴说道：“秦总，你放心，三部电梯都等在电梯厅，下面各个楼层都有保安值守，公司本部各个处室人员都在房间里等待，没有特殊的需要就暂停流动，减少人员聚集。” “好！公司大门保安力量都配备好了吗？”秦志刚问道。 “秦总，你放心，第一时间刘平副总已经要求我们加强公司的安保力量，配合警方的抓捕行动。”杜国兴说道。 “很好，关键时候就要发挥你们专业部门的作用，还有办公室邱卓栋在吗？”秦志刚问道。 “秦总，我在这里。”邱卓栋听到秦志刚点他的名字马上应答道。 “邱主任，你们办公室与安保部马上共同拟定个稿子，在公司的内网上把今天的事情简单通报一下，避免群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胡乱猜疑，至于话说到怎么个程度你们与刘平总汇报一下，中午以前就放到公司内网上去。”秦志刚说道。 刘平总闻言点头同意，邱卓栋与杜国兴几乎同时说道：“明白，我们马上去操作。” 站在王汉荣办公室门口的人员逐步散去，回到各自岗位上去了。 秦志刚叫住了刘平，说道：“刘总，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与你交换一下意见。” 刘平总说道：“可以啊，那就到你的办公室去吧，我们聊一聊......” 第89章:舆论引导 邱卓栋看见秦志刚邀请刘平总去办公室，知道他们可能会就王汉荣的事情聊一聊，赶紧让楼层服务员送了两杯水进去。 秦志刚与刘平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在交换意见，见服务员送茶进来，刘平端起茶杯说了‘谢谢’，等服务员退出房间后刘平总继续说道：“今天王汉荣夫妇被拘捕对我思想上触动很大，看来我们公司内部要以此为教训，开展一次党性教育与干部防腐蚀的学习活动，组织召开一次全公司的干部大会，秦总你带头宣讲，你看如何。” 秦志刚爽快地回答道：“好呀，看来是要开一个干部学习大会了，原来只顾抓生产，抓指标进度多了，学习有很大的放松，但是现在我也不经常看报学习了最多关心一些小道新闻与国际时事，要我脱口做政治学习体会报告看来有点难了，脑袋转不过来，即使讲出来可能泛泛而谈比较空洞，想到什么说什么缺乏系统性。现在开生产性会议发言还能抓住要点，学习性的主题宣讲报告就不行了，要不我请办公室帮我拟个稿子，我就照着读了，至少表明一个坚决反对腐败的态度，为干部群众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刘平听完尽管心里感觉很好笑，这些高级的干部已经不会自己写稿子，不会谈理想了，在政治上简直是文盲，怎么起到教育群众，教育干部的作用呢，这也难怪你会在政治上迷失方向，主要还是对自己的政治学习与党的反腐败教育认识不够啊，说道：“那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干部不会谈学习体会，不会写东西已经是一个普遍的现象，你一直不写东西，太多依赖秘书的笔杆子，说出话来都是客话套话，没有自己的学习体会与认识，你要下面的干部有较高的党性认识那是不可能的，看来我们的干部还是要静下心来认真学习，才会自觉提高自己的思想认识与修养。” 秦志刚拿起杯子说道：“你批评的对，现在的脑瓜子里面好像装的都是经济指标多了，对自身的学习有点麻木了，不知道学点什么东西为好，人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内心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王汉荣的问题就是出在这里，长期缺少政治理论学习，放松了自我思想的改造，现在社会上诱惑的东西太多，没有危机的防范意识，一旦陷阱去就很难自拔，最后的结局则是注定的。” 秦志刚觉得这样对话下去，刘平总的话好像句句是针对自己的，听了总感觉毛骨悚然的，今天王汉荣不是已经抓进去了吗？公司内部应该是太平了，也说明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被人家发现，抓一个王汉荣大家就都安全了。 秦志刚就转换话题说道：“刘总，今天王汉荣在被抓时，听康建主任对你说，‘今天王汉荣与孙雅秋两位贪污嫌疑犯我们同时收网关押，接下来对他们的审讯中有情况我们及时沟通’，我怎么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孙雅秋怎么也会是贪污嫌疑犯呢？” “秦总，孙雅秋如何会变成一个贪污嫌疑犯的过程，我相信经过有关部门的审查很快会水落石出的，有关部门一定在充分掌握证据的基础之上才会采取行动的，他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贪赃枉法的人。” 秦志刚一听原来想把讨论话题转到孙雅秋身上，怎么转一圈又回到了反腐败的话题上，而且刘平的话让人听了心惊肉跳的。秦志刚再次转换话题道：“刘平，你看实业公司孙雅秋被拘捕后，这个摊子现在由谁来暂时接管为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平说道：“对于公司各个岗位干部的安排和任用问题我就不便于发表建议了，你可以召集班子成员讨论一下，或者请主管干部工作的人事部经理唐文哲给出一些干部人选作为参考，最后我们在公司办公会议或党委会上讨论通过就可以了，如果我这里有哪位干部的特殊情况我也会及时提醒的。” “那也好，最近张志宏副总去北京参加了国际通信展回来后，一直在下面各个他分管的单位跑一跑，了解半年度经营业绩的完成情况，他也对我打过招呼，要不我明天让他进来一下，我请他替代王汉荣分管实业的工作，并请他提出实业主要领导更替的方案，你看行吗？” “我看你这个建议很好，谁是分管领导就先听听他的意见，这个做法比较合理，但是最后你作为一把手还是要把好用人关的，实业领导班子你原来一直想调整，但最后还是因为干部自身出了问题，说明我们在用人上是有问题，特别是贺建俊带病提拔，上任不到一个星期就去主动自首了，也说明我们在用人上确实存在漏洞。” 当刘平说到贺建俊时，秦志刚心里抽了一下，他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贺建俊昨晚去警方自首了，贺建俊的提拔王汉荣原来是一直反对的，由于自己儿子出了事被关了，是因为孙雅秋胁迫他要提拔贺建俊作为交换，自己是救子心切就照办了，现在如果孙雅秋在里面把这事情咬出来就难堪了。 秦志刚说道：“刘总，有个情况我事先没有向你汇报，就是前段时间我儿子在一次娱乐活动中被公安机关抓了，后来孙雅秋主动提出请贺建俊帮忙把我儿子捞了出来，我是人情难却就在实业公司提拔贺建俊的报告上签了字，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公司办公会议讨论通过了，在贺建俊的任职问题上我也是有过失的。” 刘平说道：“秦总，其实今天我们交换意见你把这事说出来很好，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事了，有关部门当晚就把你儿子的情况告知了我，然后公安机关打了我们公司晚间值班电话，值班室应该是有记录在案，第二天我去查了值班记录却发现被撕了，既然是你儿子的事我们也不会追究，但是作为干部直系亲属突发情况应该互相通报一下，我们也会比较主动一些，你说对吗？” “刘总说得对，我当时也是遇到紧急事情考虑不周，应该向你沟通一下，或许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秦志刚说道。 “秦总，事情过去就算了，当时我也没有向你做进一步了解情况，现在干部子女教育问题确实也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也希望你重视起来。” “那是一定的，刘总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吸取教训，想事先与你沟通一下，那就是我们公司今年的重点建设项目，既数据中心的建设马上就要开始了，最近项目推进组正在进行审核标书工作。为了保证项目的先进性，力争超过世界上通信运营商的最高水平，有些专家强烈建议我带队组成一个技术考察团出去看一看，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高做得更好。起初我认为最近工作较多就推辞了，后来考虑到这个项目对公司开拓新的业务增长点太关键了，所以还是考虑抽空出去看看，我初步考虑团组成员还有张志宏、唐青山等五人组成。” “哦，你知道统管干部是要市委组织部审批的，我没有这个权利同意，要不还是请唐文哲通过正常的渠道申报审批吧，我个人没有意见。”刘平说道。 “那好，既然刘总你不反对我就让唐文哲报上去，尽量能成行，快去快回，取得实效。” 这才是今天秦志刚要与刘平沟通的真正目的，刘平也知道现在既不能反对也不能支持，具体还要看反贪局的态度，根据目前的情况是否可以放秦志刚出行。 刘平朝秦志刚看了眼，从谈话中知道秦志刚在对王汉荣今天的被捕事件中根本没有吸取教训，出国也可能是项目安排的需要，企业一把手乘大项目出国考察也是名正言顺，但秦志刚目的是要试探有关部门是否已经关注到他才是真。看来秦志刚是有所警觉了，但他还抱有侥幸的心态，没有从王汉荣的身上吸取教训悬崖勒马，老实向组织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的愿望。这样一意孤行不能自拔的结果很可悲啊。 张志宏自从去北京参加国际通信展后，心情特别的好，与秦志刚打了个招呼，说是将近6月份年中了，要去分管的几个单位看看情况，了解一下上半年业务完成，以便采取措施，保证分管单位全年目标的完成。 张志宏先后到了工程公司开了班子会议，听取了工程建设项目的完成情况，特别是移动基站的建设施工进度，具体的数据表明今年的工程建设进度远远好于去年，时间未过半，上半年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经理付利建与宣传部的领导也陪同张志宏一起到工程公司调研，张志宏最后在工程公司的干部大会上做了重要发言，希望工程公司全体干部员工再接再厉，不辜负上级领导的希望，努力超额完成全年目标。 张志宏在工程公司干部大会上的讲话发言的文字稿和照片，几天后被随行的宣传部的文字与摄影秘书成稿，发表在了公司内部的网站与‘江海通信日报’醒目地方。 这正是张志宏需要的效果，要正面宣传自己为公司发展所作出的成绩，舆论引导取得公司员工的广泛认同，提升自己在干部群众中的地位，这也是从北京回来后自己的恩师翁文胜强调要他这么做的，这是为日后的接班做舆论上的准备。 今天上午张志宏去自己分管的蓝天互联网公司做了调研，蓝天公司一把手孙志军对张志宏做了全面的半年度工作汇报，主要阐述了由于互联网市场竞争加剧，人才流失比较多，原来的优秀人才大多数都被其他互联网企业高薪挖走，造成系统开发与业务推广人员的短缺，原来的互联网门户网站‘江海热线’的市民点击量已经寥寥无几，几乎到了被淘汰的边缘，广告业务大量流失，企业到了一个非常窘迫的程度。 张志宏听了也没有打断孙志军的发言，他知道孙志军是秦志刚的人，孙志军也是秦志刚特地从其他部门调来担任蓝天互联网公司总经理一职，所以孙志军对秦志刚是唯命是从，根本不听张志宏的指挥，去年孙志军想着办法搞了一个出国考察团，让秦志刚任团长，去世界各地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有什么考察成果，反而收到了群众写了很多人民来信，反映秦志刚在那次出国活动中收受了国外设备提供商的礼金，反映到了集团与公司纪委。 王祥林是被张志宏安排到这个蓝天互联网公司担任副总，曾多次向张志宏打小报告反映孙志军不懂互联网业务，没有技术背景，整天瞎指挥，使得很多技术人才都跳槽了。 张志宏等孙志军汇报完工作后说道：“孙总，现在蓝天互联网公司遇到的困难是机制性的问题，既有你们公司主要领导对互联网市场竞争认识不足，在企业的管理上明显跟不上，群众反映很大，人才的流失也就是必然的了，‘江海热线’是迅达通信公司在互联网上的一个明星业务，具有广泛的市场认可度，造成现在业务不景气，公司主要领导有不可推卸责任，我希望你们领导班子认真研究，总结失败的经验教训，谋划好下半年奋起直追的计划，信心是第一位的，失去了信心思路也就没有了，我们花费了多年精力，投入超过几亿元资金创建的‘江海热线’，一旦毁在你们手里的话是要追究主要领导责任的。” 张志宏这些话不是简单地说给孙志军听的，而且是要通过孙志军的嘴，说给秦志刚听的，甚至是通过宣传媒体说给公司员工听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位孙志军是秦志刚派来管理蓝天互联网公司的，当然出了问题就不能说我张志宏无能了...... 张志宏中午就在蓝天互联网公司的员工餐厅与员工一样排队领了员工套餐，并与员工在同一张大桌子上一起用餐，宣传部摄影记者抓住时机拍了一些可以上报的特写镜头，真实反映张志宏副总在基层调研期间关心员工用餐，与群众打成一片的生动场景。 午饭后张志宏回到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总部，看到大门口的保安比往日多了许多，大门口有些人聚集在一起说着话，好像有什么新闻事件发生了，张志宏直接到了自己办公的23层，前台服务员看到张志宏，说道：“张总，你房间里有客人，已经等了你好久了，邱主任安排他在这里吃的午饭，现在邱主任正在你办公室陪着他。” 张志宏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翁老师吧，他说下午要来的，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服务员说道：“是的，就是上次来找过你的那位，他主动提出要在你的办公室里等你的。” 张志宏说道：“好，我知道了。”说完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第90章:推波助澜 张志宏打开办公室门，只见邱卓栋陪着翁文胜边喝着茶有说有笑，像是讨论到什么开心事。 邱卓栋看见张志宏开门进来赶快起身，说道：“张总来了，那我就走了，你们聊吧。” “哎，邱主任我看你们谈得正高兴，你们继续聊吧，我把东西放一下。”张志宏说着突然想起刚进公司大门口看到保安比平时多了，问道：“邱主任，我刚进公司大门口时看到大门口保安很多，有什么事发生吗？” 翁文胜说道：“志宏，今天上午公司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王汉荣被抓走啦，详细情况你让邱主任说吧。” “是吗？我真的不知道，来，邱主任你把详细情况说说。”张志宏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后也坐到了邱卓栋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邱卓栋绘声绘色说道：“今天上午大概10点左右，我突然接到刘平总的电话，告知江海市警方抓捕王汉荣的警车马上要到公司大门口了，让我到公司大门口去做好接应，我一听头都要炸开了，当我赶到了大门口时，安保部已经接到刘平的通知，加强了大门口的安保力量，不久警方车辆就呼啸着赶到了。我领着他们直奔电梯上到23楼，一小队人马持枪荷弹在走廊里飞奔扑向王汉荣的办公室。秦总与刘平总已经等在王汉荣办公室门外，警方一到‘啪’一下推门而入，直接就把王汉荣带上了手铐，我只能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王汉荣还在故意抵赖，讲话声音很响，我们在门外都能听见。”邱卓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张志宏是否还要听下去，有的人对这种铭感的话题会有意回避，也可能会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翁文胜则大笑说道：“邱主任，你继续往下说，志宏啊！刚才邱卓栋把抓捕王汉荣的故事告诉了我，简直把我笑喷了，太有趣了，邱主任你继续往下说。” 邱卓栋这是有意在取悦翁文胜，自从上次翁文胜大闹要闯张志宏的办公室以后，邱卓栋已经判断出翁文胜在张志宏心中的地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满肚子坏水的瘦老头对张志宏的影响力非常巨大。邱卓栋也看清楚了今天王汉荣被抓了，秦志刚早晚也会走这条路了，谁来接公司一把手的位置，唯有张志宏的可能性最大，这是回避不了的客观现实，现在只有拉拢与张志宏的亲密关系，才有可能在乱局中有自己立足与更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其中一定要过翁文胜欣赏的这一关，取得翁文胜的认可非常重要。 因此，自从那次事件后，邱卓栋经常与翁文胜通电话多联系，还单独去翁文胜担任董事长的迅达通信与新加坡通信器材合资的南亚网络信息公司，带着点东西去看望过翁文胜。 翁文胜也欣赏邱卓栋年轻脑子反应快，现在公司办公室主任这个重要位置上，比较了解公司高层领导的动向，因此对邱卓栋也特别的重视，最重要一点就是翁文胜已经在考虑张志宏担任公司一把手之后的用人问题，翁文胜觉得邱卓栋思想单纯，对自己毕恭毕敬，完全是一个可以放心使用的人，因此也是对邱卓栋特别关注，多次在张志宏面前表达了对邱卓栋的欣赏。 今天邱卓栋在办公室接到23层服务员打来的电话，告知翁文胜又来找张志宏了，而且还提出要到张志宏办公室里等。邱卓栋知道今天上午张志宏在下面蓝天公司调研，但不知道张志宏什么时候回来，邱卓栋挂了电话一路小跑到了服务台，将翁文胜请进了张志宏办公室，又是倒茶，又是敬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特地让员工餐厅准备了两份豪华套餐，推着小车送到张志宏办公室。邱卓栋与翁文胜边吃边聊，吃完饭服务员把餐具收走后，邱卓栋又为翁文胜杯中更换了新茶叶，一直畅谈到张志宏开门进来。 翁文胜让邱卓栋继续说下去，邱卓栋知道张志宏也就一定会很感兴趣，只见张志宏果然笑着点头，希望邱卓栋继续往下说。 邱卓栋说道：“我站在王汉荣办公室门外，突然听到里面王汉荣大声说道，‘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吗？来请坐。’简直就像有贵客到来的样子。” “是吗？王汉荣看到警察冲进来如此的镇静？”张志宏不解地问道。 “这是故弄玄虚，为自己壮胆吧，还要请警察坐下谈，难道警察带着枪和你聊天嘛，太可笑了，哈哈！”翁文胜笑着说道。 “后来原国资委的康建主任拨开人群中走了进去，还有一个穿检察院制服的人也跟了进去，也可能王汉荣看到这两人的突然出现感到有点不对劲了，我只听到王汉荣说道：“赵经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香港房产公司的吗？’”邱卓栋说道。 “难道王汉荣与这个检察院的人认识？”张志宏问道。 邱卓栋说道：“不，我原来还以为这人与王汉荣事先认识，听后面的谈话我了解，原来人家检察院是乔装成香港房产公司的经理与王汉荣谈房产交易，把王汉荣的房子情况摸得清清楚楚，还支付给了王汉荣一笔定金，具体支付多少没有听见，只听到好像王汉荣还委托人家帮他在为英国读书的女儿买房。” 翁文胜笑着说道：“这个王胖子简直太愚蠢了，竟然与检察院的人谈买卖房子的事，简直是白痴。” 张志宏说道：“手中的房子太多了确实危险，很难隐瞒都放在了明处，相当于把一根绳索套在了自己的头上，不知道会被人什么时候提起来，双脚腾空就交代了。” “志宏，你这个比喻太好了王汉荣这完全是自找死路。”翁文胜说道。 邱卓栋说道：“这还没完，后来我只听到里面王汉荣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原来还以为他没事了，原来他想抵赖，说我这几套房子是合法收入买的，没有触犯法律，你们冤枉无辜的企业干部，这是犯法的要去告人家。” “简直就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当人家公安机关是吃素的，肯定早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才找上门来的。”翁文胜喝了口茶说道。 邱卓栋继续述说道：“后来只听到康建主任好像把自己的皮帽子重重摔在了桌上，据说这是康建主任的习惯动作，摔帽子说明盖棺定论了，后面康健大声训斥道‘王汉荣你还要负隅顽抗，拒不坦白交代你一切的犯罪事实，你历年权钱交易贪污受贿所得我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唯有坦白交代才时你唯一出路，明天我们将把你押送到光明花苑38号别墅，打开你的75式保险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贪赃枉法、无法无天、自寻死路。’” 邱卓栋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下，看着张志宏认真听的样子，继续说道：“可能是康建的话戳到了王汉荣的软肋，突然听到王汉荣大叫一声‘啊，完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撞在地板上，像小鸡啄米一样敲打得‘砰砰’作响。” 张志宏拍了几下手掌，说道：“太精彩了，邱主任，我看你很有演讲的功力，把王汉荣被捕的故事说得很精彩，太好了，很风趣，赞了！” 翁文胜笑着对张志宏说道：“邱主任确实很有才，刚才我提前到了你办公室，他安排我进了你的办公室好茶招待，中午还安排我在你办公室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我们俩边吃边聊，很谈得来。” 邱卓栋谦虚地说道：“谢谢翁老师的夸奖，这是我们当办公室主任应该做的，为领导做好服务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张总，你和翁老师们慢慢谈吧，我先走一步了，谢谢。” 邱卓栋说完起身退出了房间，张志宏也没有继续挽留，他知道翁文胜来一定有要事要商量，目送邱卓栋离开了房间。 等邱卓栋离开了房间，翁文胜说道：“志宏，现在的形势对你越来越有利，王汉荣给抓进去了，他本来就算不上你上升仕途中的一个拦路虎，他还配不上，但至少可以少一个多嘴的人了，你北京那边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托老师的福，北京方面进展非常顺利，可以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昨天我打电话问了刘梦佳那里的情况，她对我说吴明华已经被她彻底搞定了，吴明华还提出安排她在北京集团公司作为培训班优秀学员延长一个月实习期，将来刘梦佳回到江海市后，吴明华一定转告我们领导要对刘梦佳好好培养与重用。” “哈哈！太好了，这个结果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这样你的问题在北京算是有个解决方案了，一旦时机成熟马上可以发挥吴明华副总的作用了，他是集团分管干部的领导，有非常大的推荐权，你成为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一把手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我也算没有在你身上白花心思。”翁文胜说道。 “谢谢老师的一路提拔，这次在北京打开工作局面也是在老师指点下做成的，将来事成之后我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张志宏感慨地说道。 翁文胜说道：“志宏，你说要报答我那你就想错了，我帮助你扶持你，为你指点迷津完全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我也一把年纪了，也不求什么飞黄腾达，只是看你很有才能，也有感恩之心，老师帮助你是希望你总有一天成为公司的一把手，站在公司金字塔的顶端，指挥千军万马，实现你自己的理想，当然那也是我年轻时的梦想，可惜我没有学历，没有靠山，靠我个人努力无论如何也达不到这个高度，看到你即将登上这个高度我很欣慰啊！” “老师恩重如山我张志宏这辈子牢记心中就是了，还有刘梦佳在电话里对我哭诉说这个吴明华看起来冠冕堂皇，实际上邋里邋遢，不讲卫生有怪癖，她实在受不了了。”张志宏说道。 翁文胜说道：“你千万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有一半都是假的，特别是这个刘梦佳我看着就恶心，上次在伯特里满大酒店吃吃饭还敢骂我‘你这个老东西也太霸道了吧，有本事你做总经理呀，还说我是老不死的垃圾一堆’，把我气死了。” “哎，你老人家心胸开阔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把这话还记在心里呢，刘梦佳的事情我会把握好的，现在让她辛苦点，以后有机会我再关照好她。”张志宏解释道。 翁文胜说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我看这个刘梦佳的面相就不好，你一味地护着这个女人，早晚要栽在她的手里。” “老师也不要为了刘梦佳的事动了肝火，你再看看我下一步如何做比较好。”张志宏知道翁文胜与刘梦佳按照原来北方人的黑话叫‘算是接上梁子’，张志宏赶紧扯开话题问道。 翁文胜的气还没有消端起杯子，吹散了飘在上面的茶叶，因为吃好午饭后邱卓栋又为他切了一杯新茶，吹散了茶叶后，翁文胜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志宏，现在外部条件都创造好了，现在关键要让秦志刚动起来，只有他动起来了犯错误的机会就来了，问题就会马上暴露出来，那样你出头的机会就来了。” “老师，怎么理解让秦志刚动起来呢？” 翁文胜又喝了口茶，把杯子放下定了定神，说道：“数据中心项目是秦志刚在任期间最后一个计算机系统建设的大项目，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多拿点，这是肯定的，项目还在公开招标阶段，现在王汉荣出事了，秦志刚可能会缓一缓看看情况再推动这个项目的进展，你要想方设法加快项目的进度，推动项目朝实质性的方向发展，不能等要连续地推进项目，让秦志刚尝到甜头，不顾一切扑进去，一个人一旦在高收益欲望的驱动下，此时往往是他智商最低的时候，最容易犯错误，然后......” 第91章:有得有失 邱卓栋从张志宏办公室出来，面带微笑，喜悦心情难以言表，刚回到自己办公桌室，看到桌上放着一封集团人事部急件要交给唐文哲亲启，邱卓栋拿着急件赶快朝唐文哲的办公室走去。 邱卓栋敲了唐文哲办公室的门，听见里面唐文哲大声叫道“请进”，邱卓栋开门进去。 只看到唐文哲正在电脑前打字，说道：“唐兄，今天怎么这么忙，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唐文哲说道：“你自己先去咖啡机打一杯咖啡，帮我也弄一杯，今天上去实业公司配合抓捕孙雅秋，自己电脑里的事情一点都没处理，这几天将近年中，集团来的文件与下面基层单位的急件特别多，我抓紧先处理掉一点。” 唐文哲说这话时手没有离开过电脑，邱卓栋去咖啡机打了一杯咖啡，加了点奶粉，用搅棒搅了几下先送到唐文哲的电脑边，唐文哲点头说了声‘谢谢’ 邱卓栋在打自己咖啡时，说道：“刚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有你的一个急件就帮你送过来了。” 唐文哲想既然是急件就放下手中工作打开快件，原来是集团人事部颁发的一个奖状，奖状上写的是’经集团干部培训学员综合考评，刘梦佳被评为优秀学员，特此奖励’。 唐文哲看完说道：“我看刘梦佳现在是好事不断啊，好像中了什么大奖一样，今天集团人事部一位干事还特地给我打了电话，表扬了我们公司两位赴京参加干部培训班的学员，刘梦佳与王祥林，特别说了刘梦佳被评为了优秀学员的事，说获奖证书已经快递发出请我查收，还说作为对刘梦佳优秀学员的奖励，3个月学习期满后将继续留在集团实习一个月，看来我待会要再回个电话过去说获奖证书已经收到。” 邱卓栋笑着说道：“这个刘梦佳确实太有才了，昨天下班时我对你说的刘梦佳在北京干的事没错吧，看来这个吴明华也是为了刘梦佳拼了，小动作不断啊！” “是啊！情况发展视乎已经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刘梦佳一下子变成红人了，还有了优秀学员的抬头，今后很难办啊。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那里情况怎么样。”唐文哲摇着头说道。 咖啡机里一杯新咖啡好了，邱卓栋拿出咖啡杯，也在里面放了些奶粉，又加了两块糖，坐在沙发上说道：“我也正要对你说，刚才去接待翁文胜了，那老头又找上门了，一定要去张志宏办公室等张志宏回来，我听到消息马上赶了上去，一直陪着他到现在，喝茶吃饭聊天，总之什么都做了，就是想与他套个热乎，这人惹不起我只能顺着他，他要听上午王汉荣抓的故事，我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给他讲了半小时的故事，让他听得开怀大笑，张志宏回来后我又说了一遍抓捕王汉荣行动的故事，他们两个人听得入神了，我就是要让他们感觉我是他们的一伙的，只要他们开心我就顺着他们。” 唐文哲笑着说道：“卓栋，你做得完全正确，你这个人的情商相当高，在这点上我远远不及你，你看现在公司班子里即将要乱成一锅粥了，王汉荣被抓，我看秦志刚也十分危险了，只是时机还没有成熟，可能还在收集证据，一旦踩到底线就完了。所以班子人员的调整是势在必然了。我也分析了一下公司干部的现状，不出意外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等你当大官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一定要拉我这个兄弟一把。”唐文哲说着放下手中的活，端起咖啡笑着坐在了邱卓栋对面的沙发上。 “唐兄，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吧，论能力论资历你都远远在我之上，如果有上升的机会，上面领导看中的一定是你，哪里轮得到我的份啊！” “我这个人做点事情是还可以的，最大的缺点就是情商太低，说白点就是太直白，遇事脑子不会急转弯，一个理认到底。像翁文胜这种人我不歧视他的奸诈，但我绝对不会吹捧他，但你的大局观比我强，你不会与翁文胜这种人计较一时的得失，善于利用他的优势，赢得他的信任，进入他的视野之中，寻找机会突破，这就是你的长处，我看来要完全学会是不可能的，能领悟到这种高度已经非常满足了。”唐文哲说道。 邱卓栋说道“对于翁文胜这种人你千万不能和他对着干，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犯了他，那他就会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得势早晚要收拾你。” 唐文哲说道：“你的判断完全正确，这就是你的过人之处，我绝对支持你的观点，相信你进入上升通道后一定比其他人做得更优秀，我很期待你的成功。但是我们必须考虑一个问题，我有点担心你与梁晓惠的事，秦志刚为了他儿子秦晓峰依然会再次干预你工作上的事给你下套，前段时间他已经对我提出过让你接替孙雅秋主管实业公司的事，由于秦晓峰被拘留，秦志刚为了救他儿子就答应了孙雅秋的要求，提拔了贺建俊，保住孙雅秋一把手的位置不动。现在孙雅秋与贺建俊都被拘捕了，秦志刚让你顶上去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唐兄，那你看我该怎么办。” 唐文哲说道：“你没有任何应对办法只能服从，我认为现在的乱局当中，你去实业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你想原来是担任办公室主任，是为领导服务也算是一个服务支撑部门吧，如果去实业在一把手岗位上工作几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你就朝企业管理者的岗位演进了一大步，这对今后你个人事业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你暂时的岗位变动只要梁晓惠理解支持就可以了，我相信梁晓惠一定会支持你的。” “唐兄说得有道理，转换一个工作岗位对自己的能力是一次提升，但我不服气的就是秦志刚这样对我是非常明显的打击报复。” “这是他的权利，谁都无法阻止他一把手这么做，他可以说出千万条的理由，我也只能顺着他的旨意发红头文件，你只能顺其自然，相信秦志刚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我就一直担心张志宏在下一盘大棋，一盘让秦志刚深陷泥潭的大戏，看来时机已经到了，随着王汉荣的倒台，我相信这盘棋下棋的速度要加快了。”唐文哲说道。 “唐兄为什么有这个忧虑呢，难道是因为孙雅秋出事了这盘棋的速度就要加快了吗？” “这可能还不是唯一的理由，从集团层面来看，现在梁启政还是集团的常务副总，各省分公司主要干部的任免可以提出参考意见，但没有实质性的决定权，如果秦志刚出了问题，吴明华分管干部工作有提议权，现在集团一把手周政宏在行将发生岗位变化的关键时候，自然把主要精力放在新岗位的工作思路谋划上，一般来说会听从吴明华副总对于各省主要领导干部调整的建议，因此目前的形势对张志宏上位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相信翁文胜早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一定会要求张志宏加快行动步伐，促使秦志刚在乱中出错跌入泥潭......” 翁文胜离开了张志宏办公室后，张志宏马上通知秘书，让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长总工程师唐青山与副组长曹亚韵和金建军到办公室来开个小会，了解一下项目进展的情况。 10分钟不到，唐青山、曹亚韵与金建军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志宏办公室，等他们入座后，秘书让楼层服务员为他们倒上三杯茶。 张志宏在电脑前批阅了一些文件后，拿着笔记本在三位的对面沙发上坐下说道：“唐总，我听办公室主任邱卓栋反映，最近你们加班很多，是不是项目进入关键时刻了，我最近一直在各个基层跑一跑，将近年中了去下面调研一下，掌握点一手情况，便于指导下半年的工作。对你们项目推进组关心少了，正好今天下午有点时间，请你们三位项目推进组的领导过来聊一聊，要不先请唐总把情况谈一下？” “谢谢张总在百忙当中还关心数据中心项目的事，正好最近遇到些困难，本来就考虑向你汇报一下，正好你请秘书叫我们上来汇报，说明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要不先请曹亚韵汇报一下开标工作的情况。”唐青山说道。 “啊呀，唐总应该你先汇报的呀，怎么让我先说了。”曹亚韵说道。 张志宏鼓励道：“曹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唐总让你汇报，说明这方面的工作是你主抓的，你就谈谈看法吧。” 唐青山有自己的考虑，那次开标以后，唐青山与李婷交换过意见，觉得在这次开标过程中曹亚韵有帮助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汤鹏飞以及秦晓峰公司，在开标过程中有内外串通的嫌疑，但没有证据也不好下定论，只能引以为戒以后多加注意，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与纠纷，所以向张志宏汇报时先让曹亚韵把开标的情况说一下。 曹亚韵见张志宏鼓励她发言，说道：“唐总，那我先说喽，有遗漏的地方你补充哦。” 唐青山听言点头示意，曹亚韵说道：“张总，这次来应标的商家有好多哦，比我们原来想象的多了许多，你猜猜有多少家？” 面对曹亚韵的突然提问，张志宏措手不及，原来让你发言的，你语无伦次的要让我猜谜语，我哪里知道你们发了多少标书出去，最终有多少厂家来应标，我让你们过来就是要听你们汇报的，你倒好，反过来问我了。 金建军在一旁听了差点笑了出来，心想‘这个女人我看有点脑子短路了吧’。 张志宏并没有生气，知道这个曹亚韵也就这个德信了，除了秦志刚喜欢这种傻傻的女人，这种人如何做好引进办副主任工作的都觉得怀疑，这种水平还要对外联络，岂不天天闹出笑话。 此时张志宏笑着打了圆场说道：“曹主任，我脑子愚笨猜是猜不出来的，否则我就是诸葛亮下凡啦，你就直说吧，不要兜圈子啦。” “那就好，我告诉你吧，一共有107家厂商前来应标，那天来的人很多，公司大门口停了好多的车，我们跑进跑出的忙死了。”曹亚韵说道。 唐青山等不及了，说道：“曹主任，你就把开标的情况对张总汇报一下吧，张总时间很宝贵的，你唠唠叨叨几分钟都过去了，张总要了解的情况还八字没有一撇，你就直说吧。” “哦，我就这样说吧，后来我们克服了困难，总算胜利完成了任务，厂商没有吵起来现场很有秩序，我们还在会议室门口放了好多的咖啡和饮料，搞得像真的一样哎。” 唐青山接着说道：“好了，曹主任你休息一下我来汇报吧。张总我们在这以前根据受邀厂商的回复总共发出了107份邀请，回复参加的应标厂商是107家，最后在当天交标书的规定时间内有107家都交了标书。我们要求厂商必须按照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三个方面分别应答，我们内部设计了一份表格统计打分，评标时我们分成三个对应的专家组对厂商的应答标书逐项进行打分，计划是这周所有的打分工作结束，然后形成汇总意见后，让先向你作一次专题汇报，在你审核通过后我们准备提交公司办公会议讨论审议，一旦通过我们就可与中标厂商签订商务合同和设备采购合同，同时启动数据中心局房改造，力争按照你与秦总的意见年内完成数据中心的建设。” “对，唐总说得完全正确，情况就是这样，我的发言完了。”曹亚韵说道。 金建军在一旁简直要气疯了，你这个曹亚韵，亏你想得出来，接嘴倒是反应很快，又一想既然张总让我们汇报，我也得说一点掌握的情况：说道：“张总，我补充一个情况，在开标的当天，所有应标厂商的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都是按照我们要求当场唱标，公开报出价格，厂商当场签订确认书，我觉得唐总提出的这个做法很好，也得到了应标厂商的支持与认可。” 张志宏说道：“唐总，我认为你们这个做法很好，这样就能做到公开公正，不留隐患，这也符合国际商务招标的惯例，厂商应该都很支持吧。” 唐青山说道“是的，张总说得很对，我们也是依照国际商务招标的惯例操作，得到了所有厂商的认同，谢谢张总的鼓励。 金建军说道：“我要说明的是在美国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汤鹏飞先生与美国计算机bzm公司中国大区总裁比特先生，在他们的交标书过程中意外地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第92章:冲突设计 张志宏听了金建军对交标书那天汤鹏飞与比特先生斗智斗勇的报价过程起初感到有点犹豫，仔细一想觉得有点喜出望外，这不就是发生了‘冲突’了吗？ ‘冲突’一词在管理学上赋予了积极的意义，管理学认为‘冲突’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社会单元之间，由于目标、各自的特点与利益不同，所产生的对立态度或行为。 冲突是在目标和利益不一致的情况下发生的一种心理现象，对企业而言，冲突可能是一种挑战，但冲突也可能带来机遇，增加组织成员之间的了解，促进组织变革，形成新的组织生态环境。 在数据中心项目招标的过程中有冲突会增加出厂商之间的竞争，创造出更富有竞争力的措施与手段，企业的一把手更希望看到这种冲突，会增加自己的决策机遇以及个人在化解矛盾中的重要作用。 张志宏通过曹亚韵了解到汤鹏飞在秦志刚的身上花了大血本，这个项目中汤鹏飞还与秦晓峰联手，秦晓峰也在其中得到不少好处一定不会轻易让这个项目从自己的手中溜掉。 金建军刚说完，曹亚韵马上说道：“我认为比特先生太狡猾了，汤鹏飞被他玩得团团转，原来明明在报价上有优势，结果一转眼优势就没了，事后秦晓峰还说我没有把准确的价格告诉他，这能怪我吗？” “好了，曹主任你也不要解释了，你越解释张总就越糊涂了。张总，尽管金建军刚才讲的都是实际情况，但是现在只是开标阶段，专家组对厂商的标书评标结果出来后我们再请你做详细汇报。”唐青山说道。 张志宏知道唐青山说的评标工作很关键，如果评标的结果离秦志刚的期望值太远的话可能会出问题，但转眼再一想如果是这样秦志刚就会制造了一场混乱与冲突，把他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秦志刚有权推翻一切评标结果选择汤鹏飞的公司中标，但这就正好把秦志刚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决策的风险要增加很多，由于投资比较大，一旦发生决策失误，那就是我张志宏翻身的绝好机会，尽管可能对企业造成一定的损失，权衡利弊我也顾及不到了，以后再想办法弥补吧。 张志宏说道“唐总，你看这次专家组对标书的评标打分和排名大概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我最关心的是这个项目的进度，按照秦总的要求年内一定要产生社会和经济效益，时间很紧迫了。” 唐青山说道：“我知道这个项目的时间进度要求很高，现在离6月份还有2个星期的时间，我们项目推进组研究后提出的具体进度计划是；这周评标工作完成，下周商务合同能够小签，6月初就可以启动局房改造与基础设施建设，9月份设备安装与调测，最晚11月份就可以投入试运行了。” “这个计划很好，但是我建议你们计划是否还可以适当提前一个月，争取在10月份能开始试运行并逐步加入部分对数据业务比较迫切客户的使用，以满足市场的需求。”张志宏说道。 唐青山说道：“张总的建议也正是我们内控的一个方案，初步分析还是有实现可能性的，既然张总说了，我们一定朝这个目标努力。” 金建军说道：“现在确实市场上用户对数据服务的要求非常迫切，如果能提前一个月对缓解市场的压力也是很有意义的。” “好，那我们就初步达成这个共识，努力朝这个目标努力，也请唐总转达我对项目推进组付出的努力表示谢意。”张志宏说道。 “那有什么好谢的呀，这是我们的工作，大家一起努力加油！”曹亚韵举起拳头说道。 张志宏没有兴趣看曹亚韵的拳头举得有多高，说道：“唐总，我还有个想法，这次数据中心项目投资很大，坦白讲我们决策者身上的压力很重，特别你们刚才提到的两家厂商在交标书的时候已经机关算尽、手段用足，后面的竞争将会更白热化，这是能遇见到情况。因此为了增加专家评议打分的权威性，我建议改变以往请我们内部专家评审的传统做法，而采用聘请行业内外著名计算机领域专家、大学教授、市科委专家共同组成，使得评议打分以及排序更具权威性。” 对于张志宏的这个建议唐青山起先有点担心，专家队伍扩大化了是否会影响进度，但转眼一想对减轻项目推进组的责任压力却大有益处。 张志宏的考虑是将评标结论更具权威性后，如果秦志刚要独断独行就要冒很大的风险，甚至出现公开叫板激烈对抗甚至冲突的局面，自己可以利用冲突为化解矛盾创造了有利条件。 金建军脑子反映比较快，他完全理解了张志宏的用意，自己毕竟是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同样也可以减轻决策压力与责任。 曹亚韵拍着手说道：“张总这个主意好，这样的话汤鹏飞与秦晓峰强强联手的优势就更明显了，他们与我们公司领导的关系又好，还要组团出国考察，这些因素专家组一定会考虑的，评分结果就高了呀，那就肯定中标了呀，张总你一定要帮帮汤鹏飞他们的哦，否则在秦总那里我们没法交代啦。” 张志宏说道：“曹主任，你完全错误地理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仅供你们项目推进组参考。” 唐青山笑着说道：“谢谢张总给我们出个好主意，我认为十分合理有高度，对这个项目评标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我们会后再深入研究一下，尽快调整专家评审的思路，按照张总的要求把这项工作做得更好。” 唐青山与张总握了手准备离开，张志宏把曹亚韵叫住说道：“曹主任你留一下，我这里有份材料你拿去。” 唐青山与金建军离开张志宏办公室，房门关上后，张志宏气愤地说道：“你这个女人以后在这种会议上少说几句，我看你简直是脑子进水、语无伦次吓搅和。” “人家都是为了你好呀，你怎么听不懂的啦，汤鹏飞他们是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的，否则秦志刚肯定要发火的。”曹亚韵争辩道。 张志宏把自己的笔记本重重摔在茶几上，说道：“有你这样考虑问题的吗？你这样帮不了汤鹏飞还把我也给坑了，你懂吗？以后我主持的会议你少插嘴......” 午饭后邱卓栋给唐文哲打了个电话，说午休后1点半让唐文哲到秦志刚办公室去一下，秦志刚有要事与唐文哲商量。 唐文哲问道：“秦总没有说具体商量什么事吗？” “没有，只要求我通知你到时间就过去。”邱卓栋有气无力继续说道：“不会是讨论我工作调动的事吧。” “可能性非常大，反正你要有思想准备，让你去实业公司有得就有失，坏事往往可能会变成好事。”唐文哲说道。 下午1点半秦志刚办公室里，唐文哲正坐在秦志刚对面椅子上，手里拿着笔记本，秦志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上午王汉荣与孙雅秋双双被抓我是没有想到啊！一点没有思想准备，其实我应该有所察觉的，但是事情还是来得太快了。唐经理，听说早上刘平总打电话让你去实业公司的吧。” “是的，早晨我接到刘平副总的电话要求我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即去实业公司配合有关部门对孙雅秋的抓捕行动，我就立即赶到那里，正好他们抓捕的人已经到了实业公司门口，我就带他们进了公司。” “那当时孙雅秋已经跑路了吗？难道警方扑了一个空，那孙雅秋是谁通知她逃离的，她怎么会收到即将对她实施抓捕的消息呢？” “秦总，刘平副总今天早上在电话里告诉我，昨晚贺建俊在家属的陪同下去警方自首了，我想可能与孙雅秋有关，早晨我到实业公司后听王海杰说，孙雅秋早晨进公司后与她的秘书说了要去度假就匆匆离开了，工作上没有做出任何的交接，其他情况我也不清楚，事情都来得太突然，我们人事部也没有事先得到有关方面的信息。” “还有今天抓捕王汉荣的时候，我看是原国资委康建主任带着一批人来抓捕的，这位康建主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海市，他不是在北京的吗？王汉荣被带走的时候时候康建简单与我握了手，具体情况也没有说，康建与刘平总倒是显得很亲热交谈了很多，我怎么感觉刘平总早就知道康建会来的样子，一点没有感到惊奇，反正我感觉这里面情况很复杂，你们人事部这段时间摸摸情况，有问题及时了解一下告诉我。” 秦志刚被这些疑问困扰着，其实他知道公司人事部也未必对这些情况能调查清楚，但是作为一把手先把这个指令下达下去，心里感觉是一种平衡，既表明自己还有权利在这里指挥，同时也不妨问问唐文哲或许他有什么渠道可以解释这些困惑，比如上次自己儿子秦晓峰被拘捕后，还是唐文哲提醒实业公司的贺建俊可能有会有办法，最后还是靠贺建俊出手解决了问题，秦志刚想到了贺建俊，说道：“现在看来这个贺建俊害人不浅，也不知道他与孙雅秋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他去自首把孙雅秋也带了进去，不会把我也连累进去吧。” “秦总，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根据我的判断贺建俊与孙雅秋的问题好像与孙雅秋的收受贿赂有关，今天在孙雅秋的办公室的搜查中发现了一些疑点，至于贺建俊的详细情况我认为过几天就会有消息的，实业的领导也在与他们家属联系了解情况，一旦有消息我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唐文哲在与秦志刚的对话中始终把握一个原则，对于今天早上在实业公司配合抓捕孙雅秋的事不能一点都不对秦志刚谈，这样反而会让秦志刚感到怀疑，但要把握好一个尺度点到为止，不要纠结在细节问题上，不要让秦志刚感到自己特意隐瞒了什么，更不能让秦志刚自身产生怀疑，干扰了反贪局对秦志刚的调查工作。 秦志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并未点燃，说道：“这件事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这里如果发现新情况及时通知我。唐经理还有件事情，今天王汉荣被抓了以后我与刘平总交换了一些意见，最后我向刘平总提出为了加快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的一些设想；为了做到科学决策，前段时间我与志宏商量工作时，志宏总提出一个很好的建议，我们近期准备组织一个数据中心项目技术考察团，去几个国家看看人家数据中心建设的经验，踩在别人的肩膀上，把我们的项目建设得更好，达到国际一流水平。” 其实出国考察是秦志刚想出来的，往张志宏身上推一方面张志宏是该项目的主管领导，有理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同时也可以把这个问题理解为领导的集体决策，而并非我秦志刚的个人行为。 唐文哲说道：“秦总，我认为这个思路很好，你具体要求我做些什么工作。”唐文哲说着已经打开了笔记本准备记录领导的要求。 秦志刚说道：“哎，我也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件事情是否可行，如果可以操作的话，你对出国的人选有什么建议。” “秦总，这个是公司业务发展上的事，组团的人员你与志宏总商量一下就可以了，也不必上办公会议讨论，你有权作出决定。”唐文哲知道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否能出国恐怕秦志刚都无法确定，秦志刚完全是在套自己的话，假设人事部提出了名单，秦志刚就会在办公会议上说根据人事部唐文哲的建议，其实真要组团出去企业的一把手完全可以自己确定，参团的人员最多与分管业务的领导沟通一下也就可以成行了，原来一直是这么处理的，秦志刚提出这个问题一定有隐情在里面。 “那好，我看要不请这次项目推进组的三位组长都参加，我和志宏带队，就五个人吧，速去速回。我已经与刘平总打过招呼了，我的出国审批工作流程你们就抓紧实施吧。” “好的，我记下了，今天上午你与刘平总谈话以后，刘平总马上打电话告诉我，要我尽快申请办理你与张志宏副总出国报市委组织部的审批流程，午饭前我已经在网上把申请书提交市委组织部，我明天再催促一下，是否可以特事特办加快一点审批流程。”唐文哲说道。 秦志刚说道：“很好，今天上午我与刘平总交换意见时候把这件事就提了下，你们已经行动起来了，这也是为了加快数据中心项目建设的步伐，早日建成看到成效嘛。” 秦志刚说完点燃了手中的烟，唐文哲知道秦志刚的谈话还没有结束，手中继续握着笔，看着秦志刚的面部表情。 秦志刚思索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件事，今天实业的孙雅秋被抓了，实业公司的一把手位置空缺怎么办，我回到办公室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中午休息时也一直在盘算，感觉这个空缺要迅速补上，实业公司这么大一个摊子，缺少了一把手的掌控是要出大问题的，我想来想去还是回到我原来考虑过的那个方案中去，请邱卓栋立即上任，把这副胆子挑起来，目前来看干部人选中只有邱卓栋最为合适......” 第93章:新官上任 邱卓栋被委派担任实业公司一把手的任命很快被通过，上任前秦志刚与刘平副总专门找邱卓栋谈了一次话，鼓励邱卓栋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团结班子成员迅速扭转实业公司发展的被动局面。 唐文哲也陪同两位领导参与了与邱卓栋的谈话，邱卓栋也表示将努力工作，发挥实业干部群众的工作积极性，开拓实业发展的新局面。 第二天唐文哲陪同秦志刚专门去实业公司召开了一次干部大会，唐文哲在大会上宣读了迅达通信公司的红头文件，免去孙雅秋实业公司总经理职务，任免邱卓栋为实业公司总经理，任期3年。 邱卓栋一到实业公司后，按照唐文哲对他的建议，很快深入到基层单位，三天内把下面8个分子公司都跑遍了，了解各个公司上半年业绩指标的完成情况以及发展中遇到的各种难题。 邱卓栋在各个单位还同职工代表交谈，倾听他们对企业发展的意见与建议，邱卓栋一上任就深入基层虚心倾听民意的做法，立即在实业的干部群众中得到很好的反响与拥护。 邱卓栋每天调研结束后都与唐文哲、李婷在一个简餐馆见面，邱卓栋把调研中发现的问题提出讨论，李婷在讨论中起到了关键引导作用，将企业运营管理中的一些经验拿出来分享，唐文哲长期对实业公司经营状况非常清楚，对一些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思路供邱卓栋参考。 梁晓惠也是天天到场，坐在邱卓栋的身边聆听他们的讨论，并负责点餐与加水，做好后勤保障服务，晚上讨论会的第三天，唐文哲把汪明霞也请来参加讨论，汪明霞在实业工作多年，对实业公司存在问题的认知程度更深刻，也对邱卓栋提出了一些建设性解决方案与思路。 最后一天的讨论会上唐文哲说道：“卓栋，你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是要烧的，要烧出新意，解决关键问题，理顺大的关系，原则问题不能就事论事，管理上要刚性，对待解决群众的切身利益要充满柔性，循序渐进取得实效，赢得群众的尊重，企业管理就会迅速走上正轨。” 李婷说道：“卓栋，你唐兄说得完全正确，企业干部的威信是做出来的，你要以实际行动让干部得到信心，让群众感到有奔头，切记不可以玩虚的，一定要真抓实干。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认为很有必要，但这三把火要争取在短期内见效，打破目前困扰实业发展的关键环节，烧得让群众看到光明与前途。” “唐兄与李姐的话很有道理，我经过这几天的调研，发现实业班子不团结是个问题，领导班子自身创新能力不足，然而最棘手的问题还是实业的业务结构上有问题，传统业务走下坡路，新业务市场开拓能力不足，限制了实业整体发展。” “卓栋，你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按照实业现在的业务板块结构与能力确实限制了企业的发展与腾飞，我最近也在做方案，准备配合你上任实业公司一把手的契机，将主业的工程板块业务剥离给你实业管理，那样如果成功的话，你完全可以把实业原有的网络规划设计以及分散的工程建设能力，整合成设计、工程、维护三位一体的网络建设综合能力，使得实业公司业务板块在短期内就能得到新的提升和重组发展机遇，业务收入可以大幅度地增长，最为关键是为今后一段较长时间内企业的规模化运行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促进主实业的联动发展，业务上相互融合互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形成竞争对手在短时期内无法复制的能力，开创主实业共同发展的新局面。” 邱卓栋听罢，举起双手与唐文哲和李婷同时击掌说道：“太好了，谢谢你们两位，也谢谢明霞，对还有梁晓惠，在我新官上任之初心里最没有底气，缺乏战胜困难信心的时候，是你们的帮助让我信心倍增，谢谢你们了。” 梁晓惠说道：“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但我相信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还有李姐，文哲哥和明霞总的支持，你一对会做好工作的，加油！”梁晓惠说完还举起了拳头，大家看着梁晓说话时严肃的神情都逗乐了。 三天后，邱卓栋召开了第一次实业公司总经理办公会议，他要求各分管领导汇报了一下近期的工作情况，等每一位分管领导工作汇报完了以后，邱卓栋说道：“各位领导，实业公司现在面临发展中的问题我想大家比我更清楚，现在需要我们班子成员团结一致，劲往一处使，相互补台形成合力才能使得我们班子成为实业发展的火车头与动力引擎，我知道过去实业领导班字之间有些隔阂，今天会议以后大家要向前看，在班子内部决不允许互相拆台的行为发生，工作中有矛盾是正常的，敞开心扉互相沟通，我们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邱卓栋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我提几条近期的工作要求，说得不对请大家立即予以纠正。第一；请王海杰副总负责对公司本部与各个分子公司进行为期两周的财务大检查，发现问题立即整改，对于违规建立的小金库一律关停，违规资金全部回笼到公司本部财务部统一处理。第二；请吕树城副总负责对职工代表提出对企业发展的合理化建议进行追溯，检查落实情况，对于暂时不能解决的可以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案与时间表，不能解决的要把调研结果上报到办公会议讨论研究，要给提出建议的每位职工代表有明确答复，让群众感觉企业领导是重视他们的建议的，因为职工代表的建议不是代表他们的个人行为，这是一种民意，企业要发展民意不可违，只有万众一心才能克服我们目前面临的困难。第三：请徐春荣副总对近两年来的人民来信进行一次梳理审核，按照对干部作风问题，企业发展问题与提高职工福利待遇三大类归纳整理，一名企业的干部只要你坐得正、说实话、做实事，理论上老百姓是不会给你写人民来信这类东西的，有一封这样的来信你就要检查自己，不要把责任往群众身上推，群众善意的提醒你不重视、不接受、不纠错，长期放松学习缺乏自身思想改造，管理能力平庸创新动力不足，长期脱离群众，孙雅秋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邱卓栋说完对着王海杰说道：“王总，你对着三项工作有什么补充建议吗？” 王海杰见邱卓栋点名要他发言，思考了一下，觉得邱卓栋讲得很有道理，一上任就行动果断，这三点工作要求都点到了实业发展要害，完全是经过精心调研后得出的结果，击中了阻碍公司发展的关键问题；清理财务遗留问题、回应员工对企业发展的诉求、端正干部的工作作风，这正是实业公司现在最为迫切的问题，庆喜之余王海杰感慨道：“我完全支持邱总提出的近期工作要求，我将立即行动起来，把历年来公司财务上的问题清理干净，严格财务审计，为实业的发展把好财务关，以后如果一旦发现财务违规问题，我就会向公司办公会议汇报，坚决杜绝不正之风。” 按照原来的公司领导排名吕树城与徐春荣是排名王海杰前面的，办公会议上一把手发完言是按照副总经理的排名先后发言的，今天邱卓栋发言后点名请王海杰表态，完全不是因为以上三点近期工作要求中第一项是财务问题的缘故。 吕树城毕竟是当干部多年了，他十分清楚官场上的游戏规则，这就表明公司副总的排名顺序将伴随着新的一把手到来发生变化。 此时吕树城低头在做记录，并没有主动发言，他要看邱卓栋的态度。自己在公司领导班子里的排名在王海杰后面是肯定了，但与徐春荣到底谁的排名靠前，吕树城要等邱卓栋的表态。 只见邱卓栋笑着对吕树城说道：“刘总，你是多年的老干部了，管理经验丰富，希望你能对我的工作更多给予支持，以上三点近期的工作要求是我初步的想法，你看还有哪些需要补充完善。” 邱卓栋的话音刚落，吕树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内心充满了兴奋与喜悦，拿着笔的手不由自主有些细微颤抖，他十分感激邱卓栋此番鼓励的话，这就代表这位年轻的一把手对他最大的认可与肯定。最近几天他一直为孙雅秋与徐春荣对他的诫勉谈话感到愤愤不平，已经去刘平副总那里告了孙雅秋的状，揭露了孙雅秋在公司财务制度外建立‘小金库’的问题。但是令吕树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向刘平告状的第二天孙雅秋就被逮捕了，这是远远超出了吕树城的想想力的，一度还感到是否自己做事有点过分了，把事情闹大了，后来才听说是贺建俊投案自首后把孙雅秋贪污犯罪的事实供认了出来，才导致孙雅秋被捕的。今天这位新来的一把手邱卓栋把自己发言顺序依旧排在了徐春荣前面，并没有应为自己不再担任公司工会主席一职而发生排名的变化，吕树城感到很欣慰，至于王海杰的排名在自己前面，吕树城感到这是非常正常的，只要我依旧排在徐春荣前面就是一种积极的信号。 因此，吕树城挺直了腰板说道：“谢谢邱总给我的发言机会，我在这里表个态，我将全力以赴配合好你的工作，你提出的三点工作要求我认为十分符合实业公司目前的现状，抓住了问题的牛鼻子，我从心底里表示支持，我将负责职工代表提出的合理化建议进行追溯，检查每项建议的落实情况，针对每一个建议提出解决方案与时间表，尊重民意、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团结一致万众一心才能克服我们实业公司面临的困难，我对公司的前途是充满信心的。” “好，有吕总的这番话我们就更有信心做好实业的工作了，春荣总，你的管理经验丰富，特别是处理特发事件办法多，你看看对刚才我抛出的三点初步的意见，在落实过程中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徐春荣今天参加邱卓栋作为实业公司一把手主持的第一次办公会议心情很复杂，年轻的领导担任实业公司的一把手是他预料之中的，这次是自己一手策划了孙雅秋的照片事件，也不知道怎么搞，自己原来只是出于工会主席落选后给孙雅秋和贺建俊一点难堪，才策划了照片事件。但是事情进展却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怎么会搞到贺建俊去公安机关主动自首，孙雅秋也被捕了，现在想想都感觉害怕，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初衷，现在既成事实酿成了大祸，上面有关部门会不会追究自己制造照片事件进行追责？ 自从孙雅秋被关进去以后徐春荣天天在担心是否会有人找他谈话，今天办公室通知他参加办公会议，心才好不容易放了下来，刚才邱卓栋提出的三点建议是针对目前实业公司现状提出的解决方案，没有一项是针对自己的，也没有提及任何有关照片事件的问责，那对邱卓栋提出的三点意见还能有什么不同意见呢？自己与吕树城工作上有点不同的想法是正常的，根本没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既然换了新的一把手应该放下成见，再努力干几年，平平安安退休已经心满意足了。 徐春荣说道：“邱总，我非常同意王海杰与吕总的意见，我也表个态，我完全支持你刚才提出的三点建议，我将负责与纪委的同事们，把历年来的人民来信梳理一遍，按照邱总提出分为干部作风问题，企业发展问题与提高职工福利待遇分三大类归纳整理，对群众来信集中的个别领导干部开展谈心，要求干部严于律己、清正廉洁说实话、做实事，坚决改正工作上的不正之风，既往不咎着眼未来，干部职工团结一心，把我们公司的事情办好，为群众谋福利。” “好，谢谢各位的有力表态，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计前嫌、消除隔阂互相补台。公司领导班子加强团结，一起努力克服前进中的困难，我也知道现在制约实业发展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改变公司的业务结构，这需要主业领导与各个部门的大力支持，希望主业领导能帮一把扶一程，帮助我们实业公司加快业务结构调整，我们将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上，为实业的长远发展奠定坚实基础，我们要相信实业公司全体干部员工，我们有信心把实业公司搞得更好，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努力。” 会后，邱卓栋与王海杰、吕树城和徐春荣紧紧握手，话别时大家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情...... 第94章:苦苦相劝 这两天王汉荣被捕事件在公司内部被传得沸沸扬扬，整个抓捕行动形成了几个版本，有的被描述得非常惊险，就如一部反腐大片。 有的说抓捕行动是江海市专门的‘雷暴突击队’的精英，从公司大楼的顶部从天而降，打破王汉荣办公室的窗户跳入房间直接把王汉荣制服带走。 有的版本说是警方采用最先进的科技手段，在王汉荣办公室门缝里释放了某种麻醉气体，将王汉荣麻醉后突入房间将王汉荣制服。 还有一个版本是王汉荣在上厕所时被人抱住后腰，直接按倒在地，提着裤子被人走的。 无论哪个版本最终的结局都是王汉荣是在公司被抓的，现在办公室被贴上了封条，很多群众都想去王汉荣的办公室一探究竟，到底贪官办公室是怎么样子的，甚至有人传说王汉荣的办公室里发现了许多受贿得来的名画、玉石、珠宝，特别是里面有一间十分隐秘的卧室，发现了许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地毯下面还有一个暗道...... 公司安保部在王汉荣办公室门口设立了一个保安执勤点，防止有人开门进去参观。 社会上的流言蜚语更是铺天盖地传来，说是迅达通信公司抓出了一个贪污十多个亿的大贪官，这是江海市到目前为止抓捕的最大贪官，这次肯定要被枪毙了...... 在刘平副总的建议下，王汉荣被捕后星期一的下午，迅达通信公司召开了全公司科级以上的干部大会，秦志刚在会上做了近两小时的重要讲话，全面分析了目前公司反腐的形势与困境，澄清了王汉荣被抓捕当天实际情景，重申了国家以及市政府加大反腐打击力度的重要精神，并宣读了一份公司纪委提出的‘反腐倡廉倡议书’，动员全体党员干部积极响应公司党委号召，向一切腐败现象作坚决斗争，不达目的绝不收兵，把迅达通信公司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 秦志刚的报告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秦志刚频频向大家示意安静，报告的最后部分把公司目前面临的困难也罗列了一遍，并提出了‘十大改进举措’，报告结束又迎来了会场内400多名干部以及职工代表经久不息的掌声。 继秦志刚的报告之后，刘平总做了一个简短发言，阐述了反腐败斗争的艰巨性与复杂性，希望各级干部始终保持清醒头脑，自觉加强政治学习提高认识，坚持初衷牢记使命，提高自我防范意识，希望各级干部在平凡的岗位上为企业、为国家做出新的奉献。 会议结束后，秦志刚两个小时没有抽烟了，在秘书的陪同下，第一时间离开了大议室，直接回到自己办公室抽烟去了。 会议散场后，刘平副总在会议室门口与参加会议的实业公司领导一一握手，唐文哲站在刘平总身边一起与实业公司新领导班子亲切交谈，刘平握着邱卓栋手说道：“卓栋，上任实业公司担任一把手有一个星期了吧，情况怎么样？” “谢谢刘总关心，我去实业公司工作刚满一个星期，万事开头难，好在得到了班子里全体成员的大力支持，现在开局不错，尽管任务艰巨但我们大家信心很足，最近正在参与唐文哲牵头，公司有关部门一起研究如何加强主实业的业务融合互补互惠，迅速提升实业公司长远发展的方案研究，我们班子有信心努力完成今年实业公司发展的目标，让群众感到企业有奔头，保持员工思想稳定，福利改善收益明显提高。”邱卓栋说道。 刘平拍着邱卓栋的肩膀说道：“好啊！一定要把群众的事情放在重要位置，这个出发点我很赞同，希望你们班子成员能团结一致，共克时艰，取得长足的进步。” 唐文哲两手分别握着吕树城与徐春荣的手说道：“希望你们两位老领导全力支持卓栋的工作，大家要不计前嫌往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班子成员要团结一致，带领实业的干部群众共同努力创造新的未来。” 吕树城与徐春荣向刘平与唐文哲表态，一定全力支持邱卓栋的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秦志刚回到家还处于会议的兴奋状态，车子一到家门口大踏步走到门口，嘴里还哼着小调，心情特别的好。 刚要开门，女佣梁彩琴已经拉开房门，微笑着迎接秦志刚回家，秦志刚老规矩一进门将公文包放在鞋箱上，脱去外面穿的皮鞋，穿上梁彩琴放在他脚前的拖鞋走进客厅，梁彩琴知道秦志刚的脾气，没有伸手去接秦志刚的公文包。 秦志刚的老婆从楼梯上慢吞吞走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秦志刚见状问道：“我看你神经兮兮的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 “啊呀，今天出事了。”袁艳丽哭丧着脸说道。 “出什么事，你儿子又被抓进去啦。”秦志刚发现儿子不在客厅了问道。 袁艳丽大声说道：“什么儿子被抓进去了，我看是你被抓进去了吧，你儿子好好的，今天我在麻将台上赢了300元，等他们一走我发现拿了一张假钞，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人给的，老娘今天吃大亏了。” “是啊，你老婆今天打完麻将很生气，把杯子也摔了一个。”梁彩琴轻声说道。 秦志刚进门时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气愤地说道：“你整天就是谈你麻将桌上的事，你觉得烦不烦，能不能换点新的话题说说，我看你将来死也死在麻将桌上，扫兴。” “你回家摆什么阔气啊，我看你今天又在单位里做过大报告了吧，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啊，我看你也没有赚什么大钱，在家里谈的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家今天亏了100元已经很闹心了，你还来嘲笑我。”袁艳丽反驳道。 ‘啪’大门被用力推开了，秦晓峰满面笑容从外面进来，刚才秦志刚在与袁艳丽说话时也没有注意儿子的车到了家门口。 “儿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一定是发了大财了吧，难道是在路上捡到一个皮夹子了吗？钱多的话拉几张100元出来，可以作为给你妈妈明天搓麻将的本钱。”袁艳丽说道。 “有你这个当妈的这样教育孩子的吗？你儿子进门不懂规矩，你还好意思说路上捡到的皮夹子拉几张100元给你用，你这样把孩子都惯坏了。”秦志刚气愤说道。 “好啦，你们不要吵啦，今天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我碰到曹亚韵，她告诉我老爸单位里那个王胖子上星期被抓起来了，还有实业公司那个一把手曹亚韵和刚提拔的一个副总贺建俊都被抓了，抓了三个人事情搞大了。”秦晓峰兴奋地说道。 袁艳丽赶紧凑到秦晓峰面前说道：“你说的是哪个王胖子被抓起来了。” “就是我上次对你们说起我老爸公司里那个有1个多亿身价的副总王汉荣，据说那天抓捕王汉荣是江海市专门的‘雷暴突击队’的精英，从公司大楼的顶部从天而降，打破王汉荣办公室窗户直接跳入房间把王汉荣制服，我听曹亚韵说我老爸在王汉荣办公室门口站立在那里，大将风度神情自若指挥了整个抓捕行动，结果在王汉荣办公室里搜出了大量的现金与价值超过几千万的金条，王汉荣被抓时都尿裤子啦。”秦晓峰眉飞色舞说道。 袁艳丽兴奋地朝秦志刚说道：“老秦，真有此事吗？你亲自指挥抓捕那个王汉荣的行动，你城府好深哦，还有这一手，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个本事，那个王汉荣上星期被抓的事，你怎么回来也不告诉我们。” “瞎扯，你儿子的话你也当真，王汉荣、孙雅秋、贺建俊三个人是上星期被抓了，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也没有在现场指挥抓人，我当时站在王汉荣办公室外面看着警方来抓人，说实话心里也是慌慌的，我担心警方来抓王汉荣的时候会不会把我也牵涉了进去。直到今天下午我主持召开了全公司的干部大会，在会上做了一个重要发言，才感觉轻松了点，我从方方面面都了解了过了，好像王汉荣被抓的是事与我毫无关系，否则警方早就找我去谈话了。”秦志刚坐在饭桌旁说道。 女佣梁彩琴已经把饭菜都端到了桌上，边听着他们的谈话，眉头紧锁在为他们打饭。 秦晓峰突然说道：“阿姨，你先不用打饭，我去楼上拿瓶就来我们先喝点酒。” 秦晓峰说完快步上楼，不一会手里拿了瓶红酒下来，梁彩琴赶紧从厨房拿了3个杯子和开瓶器放在了秦晓峰面前。 秦晓峰熟练打开红酒，先倒了2杯酒分别放到秦志刚与袁艳丽面前。 袁艳丽笑着说道：“今天儿子怎么知道孝敬你老爸和我了，肯定还有什么好事要告诉大家吧。” “被你猜中啦，王汉荣他们三个人被抓是件好事，但不足以举杯庆祝，我还听曹亚韵说，老爸把那个梁晓惠的男朋友姓邱的发配到下面实业公司去了啦，这就值得今天晚上喝点酒庆祝一下。” “哦，那要好好谢谢你老爸帮你扫除了追求梁晓惠的最大障碍了，我儿子看来对梁晓惠还是很用心，这值得庆贺，来干一杯。”袁艳丽满脸堆笑说道。 “最近我与几家合作伙伴谈判很成功，项目即将要开标了，我对合作伙伴提出小签后就要支付给我佣金的20%，正式合同签了就要给我70%的佣金，最后的10%等合同执行完毕支付。我可以大赚一笔，准备为梁晓惠买辆红色的高级跑车，停在公司门口向她求婚，看她还能不同意。”秦晓峰自信地说道。 “啊！这很好浪漫的嘛，还是我儿子有本事能赚钱，天底下哪个女孩会拒绝啊。”袁艳丽开心说道。 秦志刚在一旁喝了一口酒就把酒杯推到了旁边，说道：“别以为自己有钱，我看你早晚要撞一鼻子灰，以后你自己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自己要学点本事，我退休了你赚钱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袁艳丽说道：“哎，哪有你这个当爹这么说话的，孩子能赚钱要多鼓励，谈朋友也要有魄力，看你只会当一把手不会赚钱，你也买辆高级跑车让我去开开呀。以后怎么赚钱再说吧，你儿子有本事什么地方都可以赚钱，难道你现在不能为他创造点条件吗，把他的公司做得更大点。” 秦志刚只顾吃饭也没有多语，吃完饭从鞋箱上拿着公文包进了书房，袁艳丽继续对秦晓峰说着：“不要看你老爸不声不响的，下手还是狠的，直接把那个姓邱的调走了，你要自己把握好机会，不要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妈，你放心，我看上的女朋友就一定要追上的，我已经叫曹亚韵帮我做媒婆，让她去做梁晓惠的工作。” “这个办法好，女人与女人会好说点，但是不是老妈没有提醒你，那个曹亚韵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老爸被她迷住了，你可要头脑清楚，不要被她拖下水，坏了你的好事。”袁艳丽说道。 晚上10点多，梁彩琴把屋子收拾干净，把客厅的电视和灯都关了，从厨房端了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碗白木耳红枣桂圆汤，一杯水和一块白色毛巾，在秦志刚书房门前停留一会，在门上输入了一组密码开门进了书房。 梁彩琴把托盘放到秦志刚桌子上说道：“志刚，我想正式和你谈一谈可以吗？” “好呀，我们说话哪一次不是正式谈的啊，彩琴来我这里坐下慢慢谈。” “不，就这样谈，这事很重要，你要认真听我把话说完。”梁彩琴坚持站着说。 秦志刚看到今天梁彩琴的脸色沉重说道：“彩琴，你出了什么事了吗？” “志刚，我没有出事，我是担心你要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事了？”秦志刚把椅子朝梁彩琴站着的地方转动了一下问道。 “我的直觉认为；你们公司那个姓王的副总等三人被警方抓了，说明你们公司的管理层已经被警方盯上了，你一定要注意了，联系到上次家里漏水事件暴露了你书房里的保险箱，说明警方已经在外围调查你了，抓姓王的就是给你一个警告，换句话说是给你最后一次坦白交代的机会了。” “彩琴，你不要瞎想，你关心我是对的，但是过于的担心也是没有必要的，王汉荣平时张扬，买了多处房屋太招人显眼才迎来杀生之祸，我比较低调没有太多的炫耀，应该不会引起警方怀疑的，你放心吧。” “但是你确实也拿了很多的钱，如果谁把你咬出来的话麻烦就大了。” “但是我自己的卡里没有多少钱，房子也就两套很正常，不会引起人家怀疑的。” “那你放在我这里这么多的钱怎么说，我一直很为你担心，每次出去帮你存钱都心惊肉跳的，半路要时刻要提防是否有人跟踪，这些钱太多了，你知道吗？最近一个多月来，那张卡里的钱已经到了3500万了，钱太多了早晚要出事的。我一个女人家又不是做生意的，每次存这么多钱到卡里，银行也会怀疑的。” “那以后再有收入我们就不存到你的卡里，就把它放在家里的保险箱里就安全了。” “只有你不要再拿了才是最安全的，今天就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伸手了，你原来拿的钱，一旦有人追查你就老实坦白全部交出去，我不需要你拿这么多钱，这不是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 “你的心意我理解，但是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现在不抓紧机会赚一点，退休后我们就很辛苦了。”秦志刚心疼地说道。 “志刚，只要你太太平平，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把你身体照顾好，我们俩没病没灾的就是幸福。” “幸福生活的基础是金钱，没有金钱的幸福犹如雨后彩虹空中楼阁短暂而虚无，不能持久。”秦志刚端起茶杯说道。 “志刚，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有句古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这样收受人家的钱财早晚要出问题的，而且一旦被发现后悔就晚了。”梁彩琴极力劝说道。 “彩琴，要不这样吧，等这次项目结束后我就再也不拿人家的好处了，太太平平混三年，等退休后我们也不在这里住了，到你的老家苏州我们自己的别墅里去住，舒舒服服安度晚年。” “我看你最好从今天起就收手，不要再拿了，至于过去拿的我再找个律师问一下，如果主动坦白，把钱都上交了是否可以从轻处理，稍微做个检查，最多罚点钱就可以了，我这几年在你家帮佣也赚了点钱，我们就把这个钱作为罚款的钱交出去，请求警方宽大处理。” “彩琴，我看今天我们这个问题谈不清楚，你让我再好好想一想，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古人说事不过三，现在公司里三个人被抓了应该从此就太平了，我现在无缘无故去投案自首，万一人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事情，我不是白给了吗？这么多年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一夜之间就没有了，岂不太可惜了。彩琴，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今天就算你说过了，让我再想想吧，来到我这里来吧。” “不行，今天我正式向你提出我考虑了很久的这个想法，你一定要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一下，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梁彩琴说完抹着眼泪转身走出了书房...... 第95章:案件推演 反贪局会议室里，赵正法处长在介绍王汉荣等案件侦查的情况汇报，会议气氛异常凝重，投影仪上刚刚播放了抓捕王汉荣与孙雅秋的行动经过。 当抓捕视频播放完毕，赵正法处长说道：“各位领导，按照反贪局立案调查取证的程序，对王汉荣等受贿案件从受理案件、初查、立案侦查到抓捕的整个行动，我们严格按照反贪局的办案程序，对王汉荣与孙雅秋的第一次审讯时就告知了犯罪嫌疑人可以提供律师为其提供法律咨询以及代理申述，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人认罪态度端正，主动坦白了许多犯罪受贿的事实，我们将逐笔予以确认。受审的第二天我们根据检察长签发的勘查证对孙雅秋的住所与王汉荣光明花的苑38号别墅进行勘验检查。” 江涛说道：“在现场的勘察中，我们邀请了银行的点钞员，市人大代表以及有关方面的专家一起参与，当然犯罪嫌疑人王汉荣与孙雅秋都在场，从孙雅秋的住所里发现了大量的字画、古董和玉石，价格初步估计约500万元，详细的价格我们将委托有关部门确认。在王汉荣光明花苑38号别墅保险箱里搜出800万元人民币和200万元美金，王汉荣与孙雅秋都在勘察记录上签字画押确认。” “根据以上掌握的初步情况看王汉荣已经构成了1亿元以上特大受贿嫌疑人了，这也是国资委今年以来最大的贪污腐败案件了，教训非常深刻。”康建说道。 刘平问道：“贺建俊的情况怎么样。” 江涛说道：“贺建俊主动到公安机关自首，主动坦白了为孙雅秋窝藏受贿的事实，并主动揭发了孙雅秋犯罪细节，帮助我们迅速确定孙雅秋的犯罪事实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经初步勘察与审讯，并未发现贺建俊有重大受贿的事实，对于贺建俊等人非法拘留刘书长的情况属于一般的刑事案件，可以退回当地派出所处理，所以第二天贺建俊已经在家属支付5000元的保证金后回家取保候审，一旦在孙雅秋案件的进一步审理中发现贺建俊有协同犯罪行为的可能会接受进一步审查。” “这很好，这也充分体出现了有关部门对主动坦白自首情节予以宽大处理的政策，我们企业可能会根据未来案件的进展情况，对贺建俊进行适当行政记过和党内警告处分。”刘平说道。 赵正法说道：“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下一步对嫌疑人秦志刚案件的如何处理，希望各位领导对我们的工作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以便指导我们下一步的侦查工作。” 市委组织部的肖文华副处长说道：“前两天我们已经接到迅达通信公司人事部发来的要求审核秦志刚是否可以近期内出国考察的申请，我与刘平副总打了电话，刘平说要在今天的会议上听江涛局长与康建主任的意见。” 刘平说道：“这次在王汉荣被捕的当天秦志刚对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我认为这可能是秦志刚有意在试探我们的底线，或是他怀疑被我们纳入了调查视线，因此我没有当场否决他的请求，则是按正常的审批流程走起来，今天再听大家对嫌疑人秦志刚案件的推演与判断。” 康建说道：“刘平总，你这样处理很好，这说明王汉荣与孙雅秋被捕对秦志刚是有触动作用的，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抱有侥幸的心态，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赵正法说道：“各位领导，我这里补充一个情况，昨天晚上10点，通过我们安置在秦志刚家书房内的监听设备，收到秦志刚与其保姆梁彩琴一段大约10分钟的谈话录音。” “正法，把那段录音放出来给大家听听。”江涛说道。 赵正法马上按下了电脑中的播放键，一段女佣梁彩琴苦苦相劝秦志刚的声音非常清晰，听完录音后大家心都陷入的沉思...... 江涛打破了沉寂说道：“正法，把我们对秦志刚家女佣梁彩琴的调查情况对各位领导介绍下吧。” 赵正法起身说道：“好，各位领导，秦志刚家的女佣梁彩琴自从进入我们的视线后，江涛局长要求我们对此人进行了暗中调查，在调查中发现她原来是苏州人，21岁从当地技术学校毕业后到江海市某机械厂当车工，由于勤奋好学，很快成为生产上的能手，政治上对自己有一定要求，先后入了团入了入党，24岁担任工厂团委委员，后来到工厂保卫科工作，最后提拔为保卫科科长，在处理安全保卫工作中积累了一定的经验。梁彩琴一直在这个工厂工作了15年，结婚生子，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良记录。41岁那年工厂关闭，拿了5万多元的补助金下岗待业，随后在迅达通信公司的劳务工招聘中入选，担任公司本部的清洁工，负责工程部层楼的清洁工作，当时秦志刚是工程部经理，安排梁彩琴的儿子进了他们公司所属工程公司从事线路施工工作，大约6年前梁彩琴的丈夫病故。以后根据刘平总的反映，秦志刚在解决她家庭困难和孩子的工作上给予了一定帮助，群众反映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暧昧，后来梁彩霞就辞去工作不知去向。后来我们确认梁彩琴就在秦志刚家里帮佣，所以秦志刚对她还是信得过的，通过她开立银行账户隐藏受贿赃款，到今天为止该卡中存款已经高达3500万。” 肖文华副处长问道：“刚才录音里听到秦志刚说‘等这次项目结束后我就再也不拿人家的好处了，太太平平混三年，等退休后我们也不在这里住了，到你的老家苏州我们自己的别墅里去住，舒舒服服安度晚年’，难道秦志刚除了在江海市有两处豪华房产外，在苏州也有别墅？” “根据我们前段时间对梁彩琴老家的摸底调查来看，梁彩琴在苏州确实有一套房子，是她父母留给她的，也就是在宅基地上建造的两间平房，前面有一块地，可以种菜养鸡。3年前梁彩琴把两间平房重新翻修了一下，外观看起来很普通，里面的设施还是比较完善，据当地村委会反映房子翻修后梁彩琴带着秦志刚在那间房子里住过3天，梁彩琴对村民说这个男的是她的老公，我们拿秦志刚的照片给村委会看，确认该男子就是秦志刚。我们继续找到了当时翻修房子的施工队，了解到房子的翻修费用不到5万元。在梁彩琴的名下存放秦志刚赃款的那个账户中只有进去的钱，没有发生支出的记录，由此可以认为梁彩琴老家房子的翻修也是她用自己结余的钱，与秦志刚没有关系。” 江涛说道：“这样看来这个梁彩琴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可以初步确认她没有参与到秦志刚的贪污腐败案中去，甚至极力劝导秦志刚收手，但是已经为时过晚了，秦志刚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尽管梁彩琴与秦志刚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同事或女佣的关系，但是这个人还是算有良知的，我们回到刚才刘平总提出的如何应对秦志刚的问题，现在秦志刚提出组团出国技术考察的申请，确实给我们案件侦查工作出了一道难题，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秦志刚乘机逃亡国外的条件还不成熟，刘平你说呢？” 刘平说道：“我同意康主任的观点，从目前情况来看秦志刚并没有叛逃的充分理由，他自以为高枕无忧，反腐败的利剑不会打到他的身上。我还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其实企业培养一个高层干部也是倾注了大量的精力，这些人原来在工作上还是有一定贡献的，否则也不会万里挑一从基层一级一级提拔上来，上级领导也不会无缘无故把他们放到公司层面的重要领导岗位。有些人是后来放松了思想改造，经不住诱惑一步步走入了贪污腐败的泥潭而不能自拔越陷越深。当然我们希望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家属与知心朋友的劝说下，能主动向组织上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这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刘总你说得对，我十分赞同，其实在国资委反腐败这条战线上，我看到太多原来的好同志经不住诱惑倒下了，这对个人是一种损失，对企业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损失啊，有的干部年轻有为，在专业上很有一套，曾经也为国家做出过贡献，这确实令人痛心。”康建说道。 江涛说道：“我听了两位领导的意见是否应该给秦志刚一个悔过自新，主动向组织上自首坦白的机会与时间窗口？” 康建说道：“我认为可以考虑这个问题，尽管秦志刚现在罪行严重，贪污受贿金额巨大，我们的政策还是给出路的，希望他能悔过自新。” 江涛说道：“从我们反贪局内部对秦志刚案件推演中，我们得出的结论正好与两位领导考虑的一致，尽管秦志刚以权谋私收受贿赂情节是严重的，但是他目前没有叛国出逃的动机与准备。与王汉荣变卖房产，从银行抽出资金，准备出国证件相比，秦志刚目前还处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希望他回心转意，主动坦白交代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 肖文华说道：“好，既然两位领导都表态了，企业的高层出国技术考察是企业行为，我们也应当予以理解，那我们明天就把批文发了。” 江涛说道：“康主任，有时候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往往事情不随着我们的意志发展，现在我们给了秦志刚主动坦白的机会，就要看他是否珍惜了。” 康建说道：“是啊！我们是用心良苦，但是风险依然存在，有的嫌疑犯执迷不悟最后还是错失良机，这种案列我们见得多了。我们现在看到梁彩琴好像在做秦志刚的工作，这是好的积极一方面，但是由于梁彩琴具有一定保卫科工作的经历，具有一定反侦探的能力，我们也不能忽视，在全国其他案件中我们也发现有些突发案件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贪官顺利叛逃国外，因此我们还是要加强案情动态分析，发现问题及时出手，防止意外事件发生。” “我也会在公司内部做好突发事件的防范与应对工作，既要给出路，又要有监控，防止发生不良后果。”刘平说道。 迅达通信公司项目推进组会议室里，20多位行业内外的专家正在对厂商提交的招标书最后打分。 今天会议由总工唐青山主持，打分以前专家组按照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三个方面，听取了三个专业分组专家讨论的意见，并就一些技术细节进行了深入地探讨，最后专家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打分。 20多位专家打完分后，去掉一个最低分与最高分，按照20个分系统，把排名前2名厂商汇总到一张表格。 唐青山最后发言，对各位专家一天辛苦的评标工作表示感谢，希望这些行业内外的著名专家和学者、教授，今后能继续为公司的发展献计献策，参与重大技术方案的论证，最后唐青山代表公司向每位专家发放了专家聘书。 最后市科委的技术领导也发表了个人看法，认为迅达通信公司这种广泛听取行业内外专家的意见，参与重大项目评标工作的做法很值得推广，这样能够避免行业内部的一些知识储备方面的不足，最大限度发挥全市著名专家学者的意见，避免重大技术决策上的失误，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同时聘请这些专家作为企业的技术顾问，形成企业的专家智库，对企业未来发展的科学性与可持续发展意义重大。 专家离开会场已经将近下午4点，唐青山又马上召集项目推进组全体成员开会。 唐青山说道：“各位同事，我们按照公司张志宏副总的意见，在这次数据中心项目的评标过程中，我们改变以往请内部专家评审的传统做法，而采用聘请行业内外著名计算机领域专家、大学教授、市科委专家共同组成，使得评议打分以及排序更具权威性，下面请工作人员把专家组的评分结果发给大家人手一份。” 唐青山说完工作人员把事先复印好的打分结果发到了项目推进组每位成员手中。 曹亚韵把报告拿在手里与自己手中的记录核对了一下，顿时感到十分不悦，她看到凡是与秦晓峰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厂商名单，除了北京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以外，其他的合作公司都落选了或是排名较后面，曹亚韵脸涨得通红，把报告‘啪’的一声丢下了桌上，一副气呼呼样子 李婷坐在唐青山旁边，在唐青山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唐青山不断点头，话锋一转说道：“由于项目中标的结果除了需要考虑专家意见外，我们首先要向张志宏副总以及秦志刚总经理汇报后才能最终确认，可能还要上办公会议讨论最后定下来，我们在这里就不按排名先后报告了，希望大家谅解。” 曹亚韵说道：“哎，这就对了，唐总说得完全对，反正最后是要让领导定的，现在只是专家组的初步意见，领导考虑问题还要涉及到其他方面的综合因素，如果我们在这里把中标厂都商定了，领导就很被动了。” 金建军思考了下说道：“我个人认为其实领导的决策也是一定会基于专家组意见的，我们要相信领导有这个判断力，现在经过这么多专家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很明确，排名次序都出来了，我们还是要尊重科学，尊重专家们劳动成果和意见。” “你懂个屁，小年轻少说话，现在还轮不到你下结论，既然唐总说了让领导先看看再定，你着什么急。”曹亚韵冲着金建军说道。 金建军看到曹亚韵耍泼辣的恶语攻击，就低头不语了。 唐青山说道：“要不这样，明天我们三位组长先把专家组的评分结果向张志宏副总汇报，取得他认可后我们再宣布吧，今天会议到此为止，谢谢大家的参与和支持。” 唐青山说完，拿起笔记本走出了会议室...... 第96章:互相试探 项目推进组的会议刚结束，曹亚韵打了张志宏办公室的电话，知道张志宏在办公室有空，手里拿着几份资料气呼呼敲门，直接走进了张志宏的办公室。 曹亚韵往三人沙发上坐下，把手中资料‘啪’的一下摔在了茶几上说道：“今天这个专家组开的会把我气死了。” 张志宏在办公桌旁，看着曹亚韵进来满脸怒气的样子，在电脑里把最后几个文件批了，端着自己水杯坐在了曹亚韵对面，翘起二郎腿了说道：“今天曹主任好像有不开心的事吧，不妨说听听。” 曹亚韵说道：“你说这个专家组开了一天的会搞什么评标，把我们累了半死不说，结果开出来真是莫名其妙，与秦晓峰合作的厂商只有那个北京搞机房环境监控的公司中标了，这个厂商还是我牵头让他们与秦晓峰合作的，其他的都落选了，这让我在秦志刚面前如何交代。” “哦，竟然有这等事，你这个副组长没有发挥一点引导作用。” “我该说的都说了，他们专家组铁板一块，哪里会听我的意见，都是些老学究脑子不会转弯。” 张志宏觉得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事，主动拉着秦晓峰合作的一般都缺少底气，找一个把手往上走一步，除非个别势在必得的厂商被逼无奈只能与秦晓峰合作，现在专家的评标结果就是最好的反映。 张志宏说道：“我上次对你说过的把与秦晓峰有合作关系的厂商资料汇总后给我一份，你到现在还没有给我，这能怪谁呢？我对你们的合作情况一无所知，怎么帮你们。” “啊呀，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份材料就是。”曹亚韵把手中一份与秦晓峰公司合作厂商的详细汇总信息交给了张志宏。 张志宏拿在手中翻阅着，说道：“你也给得太晚了，看来这个秦晓峰还会做点生意啊，要求合作方的付款要求很苛刻，这20多家厂商都中标了，秦晓峰至少可以拿到2000多万的佣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啊。” 曹亚韵说道：“能拿到当然是好事啦，但现在看来是要泡汤喽。” “你也不要这么悲观，我看现在的情况很严峻，原定下周一就要上办公会议讨论了，现在看来把这份专家评分结果报给办公会议决策有点困难，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看还是要你出面，直接对唐青山说明白，中标的厂商只能在与秦晓峰的合作伙伴中选择，否则就退回去重新研究。”曹亚韵说道。 张志宏说道：“你这样不是把我往火堆里推吗？这是按照国际商务招标的流程在招标，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招惹来很多指责，况且专家组结论是有科学依据的，我们当领导的不能随便决策。” “那怎么办呢？真是急死人了。” 张志宏说道：“我看这样，你马上把这个紧急情况去对秦总做个汇报，你是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有权越级向公司最高领导汇报项目过程中的突发情况，让秦总考虑一下，他一定会来找项目推进组一起探讨解决方案的，这样你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志宏，还是你说得对，现在危机关头一定要请秦总出来亮明观点指点方向，否则中标厂商名单宣布后再改就难了，我马上去找秦总反映情况。”曹亚韵说完开门已经冲了出去。 张志宏看着曹亚韵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曹亚韵啊，看你把秦志刚往死路上推...... 项目推进组开完会，李婷走出会议室拿起手机与梁晓惠打了电话，告诉她5点半下班后在公司大门口等。 下班时间一到，梁晓惠拿起手提包匆匆到了公司大门口，看见李婷问道：“李姐，你今天在这里等我干嘛。” 李婷笑着说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的文哲哥特地与我打电话交代，一定要我下班后在公司大门口等你，他说邱卓栋现在不在公司本部上班，为了保证你下班路上的安全，一定要我护送你进地铁车站乘上地铁以确保你下班路上安全，正好我也是坐这班地铁回家，只不过方向正好相反，我就把你送到地铁站台，看你进入车厢后我再离开就算完成任务了，再给你文哲哥发个平安消息。” “啊呀，这样太麻烦李姐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危险的，唐经理也太夸张了吧。” “你这话明天要对你的文哲哥说，我现在只是执行他的命令，谁叫他是我的领导，我不服从工作安排他给我小鞋穿麻烦就大了，走吧！”李婷说道。 梁晓惠听了简直笑弯了腰，她知道李婷姐是出于关心她，也可能并不是唐文哲一定要求李婷这么做的，反正在回家乘地铁的路上有个伴，可以说说话，梁晓惠拉住李婷的胳膊笑嘻嘻走出了公司大门。 梁晓惠刚一步走出公司大门，秦晓峰迎了过来说道：“晓惠，你今天一个人回家，要不我送你一起回家，在路上我们能聊聊。” “谁认识你，我根本不想见到你，你太无聊了。”梁晓惠说完挽着李婷的从秦晓峰身边走过。 李婷知道秦晓峰的故事，也是唐文哲告诉她的，在交标书那天的会议室里，也见识过秦晓峰把会议室门踢开进来的表现，一看知道这人是个无赖，说道：“晓惠，看来你文哲的担心没有错，确实有这种疯子会纠缠你，如果你不喜欢这种人，就一句话也不用对他说，说了他就当回事了。” 梁晓惠挽着李婷的胳膊，抬着头往前几步走到十字路口，正好遇到绿灯，两个人一路上笑呵呵过了马路，大踏步往地铁站方向走去。 秦晓峰气得直跺脚，在梁晓惠身后叽里呱啦指手画脚说着什么话...... 张志宏在办公室里刚与在北京的刘梦佳通了电话，了解了最近的情况，挂了电话正在做下班的准备工作，把桌上的电脑关了。电话铃声响起，张志宏一看来电号码知道是秦志刚办公桌上打来的电话，接起电话说道：“秦总，你好，怎么还没有下班啊。” “哎，这几天手里工作比较多，刚才曹亚韵在我这里汇报点工作弄晚了，顺便给你挂个电话，没想到你还没有下班啊，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一起去吃顿晚饭聊聊。” “好啊，你看今晚我们到哪里聚一聚。”张志宏说道。 “还是到我们公司的协议酒店新锦江去吧，那里方便点，曹亚韵还在我办公室，我就请她一起过去了，就我们三人聚一聚，6点30分在餐厅见。” 张志宏说道：“好呀，我马上和家里打个电话请个假，我先开车过去安排一下，你们慢慢过来吧。” 新锦江餐厅的小包房内，一张小圆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三副西餐的刀叉摆放整齐，房间里放着轻柔的背景音乐。 秦志刚今天心血来潮要尝试吃西餐，这下可把曹亚韵乐坏了，餐厅服务员拿着三份菜单送到三位客人手里，并站在一旁耐心解释今日厨师长推荐的几道菜，服务员为三位点了一道今日特选的意大利火腿沙拉，原料采用著名的意大利帕尔玛烟熏火腿，这种火腿由公猪后腿制作，在特定气候下长时间存放至少210天风干，火腿味道十分独特价格十分昂贵。火腿通常被切成薄片卷起，上面放上沙拉，是一道很有地中海特色的前菜，深受世界各地美食爱好者的追捧。 曹亚韵主食点了一大块新西兰菲力牛排，曹亚韵一定要秦志刚和她点一样的牛排，张志宏主食则点了一块香煎法国银鳕鱼排。 秦志刚与张志宏都说甜点就不用了，就点了两杯红茶作为甜点，曹亚韵说：“你们这种男人都太土了，不会品尝西餐，我的甜点要了一个西班牙提拉米苏蛋糕，上面浇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不要太好吃哦。” 点完菜，服务员在桌上放了一篮子刚出炉的热面包，以及一些果酱、奶酪与黄牛，随后走出房间。 秦志刚说道：“张志宏，今天我们三人一起吃一顿西餐是有道理的，一方面是我们好久没有在宽松的气氛中吃饭聊天了，在公司里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我也知道你最近很忙，北京回来后马不停蹄在下面基层调研，掌握上半年度你分管的几个单位的工作情况。我在公司的网站上经常看到你下基层的照片，这很好嘛。” “哎，我分管的摊子比较大，担心指标上出问题，只有到第一线了解情况，倾听员工对公司发展的意见才是最真实的，现在看来今年上半年下面几个公司整体发展还是很不错的，甚至比我的预期还要好，这与你一把手的正确领导分不开啊。”张志宏边说话在观察秦志刚的眼神，今晚吃饭的真正目的秦志刚还没有说出来，看来还要兜一会圈子。 “志宏，其实今年的开局就不错，你们分管领导也抓得比较紧，移动通信这一块今年开始发力，我看了最近的公司财务报表，整体业务收入明显上升，至于有些传统业务下降也是市场受市场因素的影响，这也是没办法阻止下滑的。” 张志宏说道：“是啊，今天我去蓝天互联网公司做了调研，情况非常不好，蓝天公司目前人才流失较多，原来的优秀人才大多数都被其他互联网企业高薪挖走，造成系统开发与业务推广人员短缺，原来的互联网门户网站‘江海热线’经营已经入不敷出，几乎到了被淘汰的边缘，广告业务大量流失，企业到了一个非常窘迫的程度。我看一把手孙志军对目前公司发展的前景信心明显不足，这样下去让我很担心啊。” 张志宏要听一听秦志刚对孙志军的看法，究竟秦志刚是要保孙志军还是有其他的想法，这对自己下一步动作有很大的关系。王祥林过段时间就要从北京学习回来了，后面工作上如何安排需要事先有个方案...... “哎，这个孙志军也真是不争气，我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互联网业务是最具成长性的业务，让他管了3年不到就越来越不行了，他也到我这里诉过苦了，说是受互联网市场竞争的影响，业务收入下滑很快，希望换个地方去当领导。我就对他说你这个蠢货，你连互联网业务都管不好，管传统业务我看你要跳河了，你这种水平只能去看大门，我担心你大门都看不好，蠢货！”秦志刚气得几乎要骂人了。 “是啊，一个好端端的互联网门户网站‘江海热线’，我们花费了多年的精力，投入超过几亿元资金建立起来的平台，竟然被他搞得要关门了。我也对他说了‘江海热线’一旦毁在你的手里是要追究你领导责任的。’张志宏跟着秦志刚的节奏说道。 “如果到年底蓝天互联网公司还没有起色，孙志军这个人就彻底没有希望了，我也保不住他了。志宏，既然蓝天互联网是你负责分管，对于这个人怎么处置你就拿主意吧。”秦志刚这句话看是简单，其实已经把蓝天公司的皮球踢到了张志宏的脚下，也就是说你想让谁当总经理我不管，如果蓝天公司再走不出困境可就不要怪我用错人了，牺牲一个孙志军无所谓，关键是给你张志宏出了一道难题。 张志宏当然明白秦志刚的意思，张志宏考虑的不是一个蓝天互联网公司的个案问题，他是希望把公司内的重要领导岗位都尽快换成对自己忠诚的人，自己能指挥得动的人才是关键，反正按照这样的步骤往下走，秦志刚早晚要提前下课了,现在要刻不容缓把公司重要岗位人员调整到位，为接班做准备...... 第97章:贪得无厌 秦志刚认为有关蓝天互联网公司孙志军的问题已经表明了自己观点，话锋一转说道：“志宏，今晚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你带领数据中心技术考察团的事，市委组织部已经批复同意啦。” “是吗？这次批复怎么这么快。”张志宏问道。 “是啊，今天上午刘平总先给我打了个招呼，说上面已经原则同意，下午唐文哲就把批复送到我这里，这次唐文哲催得也很紧，突出反映了我公司这次技术考察团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所以经过层层领导特批加快了审批流程效率很高，我已经当面表扬了人事部的工作高效有力。”秦志刚说道。 秦志刚与张志宏只顾说话了，前菜早就上来了，曹亚韵已经把前菜都吃完了，正在继续手撕面包喝着汤。 “领导们不要只顾讨论工作了，还是抓紧吃吧，这个意大利火腿沙拉太好吃了，刚才服务员说这个意大利前菜是新品，我们是第一批尝试的，太高级了。”曹亚韵边吃说道。 “那具体出国团组成员你有考虑吗？”张志宏吃着前菜问道。 秦志刚说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应为你是这个项目的主管领导，技术方面计较熟悉，能帮我把好技术关。其余三位就安排项目推进组的三位组长唐青山、曹亚韵、金建军参加，组成一个五人技术考察团，初步定6月初出去，2周内完成考察工作回来，具体事宜由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汤鹏飞先生在策划，他们已经向我汇报了一个具体的考察路线与计划，我看方方面面还是考虑得比较周到的。” “哦，具体出国行程计划确定了吗？”张志宏问道。 秦志刚知道张志宏这话里有话，感觉事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至少要让我事先知道这个具体安排出国考察公司的名字和行程吧，现在可好了，这个公司根本没有中标，那你秦志刚也不能怪罪谁吧，你手里一定拿了不少好处，接下来就要你秦志刚如何来解决这个难题了。 曹亚韵说道：“秦总，好像美国数据中心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的中国大区总裁程克文先生和汤鹏飞一起安排这次出国的，他们还全程陪同我们呢？” “哦，对还有一个程克文先生，我也记不住，接触过一次也就忘了，看来他们还是真心实意想帮助我们建设世界一流的数据中心，所有出国团组的费用由他们支付，我已经原则上同意他们的安排了，就是要求他们安排出国技术考察要务实，抓住关键看点快去快回，下半年我们手里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我们所有要去国家的签证我让曹亚韵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应该差不多了。”秦志刚说完开始吃意大利火腿沙拉。 曹亚韵说道：“由于我们这次出去访问的国家比较多，秦总让我提前把你们的签证先办起来了，下周就可以全部办完了，只等你们两位领导的出国申请批复一到就万事俱备了。” 张志宏停下手中的刀叉，横在了盘子上表示前菜吃好了，服务员见状赶紧过来收拾，并放上了吃主菜新的刀叉。 张志宏说道：“秦总，现在问题大了，不知道曹亚韵与你汇报了没有，你刚才说的这两家公司在今天专家组的结论中都不在名单之列，或者至少不是排名第一，假如要......” 秦志刚显得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专家组的意见只能作为参考，最后还是要你来定的嘛，出现这种结果也不能怪我们项目推进组的成员没有做好工作，更不能让你志宏总承担责任，我刚才在办公室曹亚韵汇报工作时也狠狠批评了她的不作为，这些信息应该早点让我们项目推进组的每位成员知道，至少要让你张总完全掌握，现在捅了篓子再来找解决办法就已经晚了，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让问题得到圆满解决的，志宏你说呢？” 曹亚韵说道：“是呀，刚才秦总批评我了，说我没有及时做好信息沟通工作，应该要中标的厂商大多数都不在专家推荐名单里，现在只能求张总大力支持了。” 曹亚韵像是与秦志刚早就商量过了，把这个皮球踢到了张志宏脚下。 张志宏心里在好笑，现在慌的应该是秦志刚，拿了人家的好处，不帮人办事，那是要出大事的。秦志刚今天请我吃西餐是假，要我张志宏为他躺雷是真，我主动跳出来也并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好处没拿到将会在干部群众中造成负面影响，会对日后工作产生不可预料的不利因素。 张志宏说道：“秦总，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了，由于这次数据中心项目是一项全新的业务探索，国际上成功的案列为数不多，我们也是谨慎地在执行你对发展公司新业务的决策思路，因此这次招标采用了国际通用的招标模式，我还建议项目推进组，把评标专家组扩大聘请行业内外著名的专家学者组成高规格专家团队，还有市科委的领导和专家参与，社会影响力很大，评标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简单地推翻专家组的结论，恐怕要引来很多非议，你和我的责任就大了......” 张志宏说的是实话，目的是要把问题的高度拔高，让秦志刚有所畏惧，但是张志宏心里清楚，秦志刚好处已经拿了，一定会推翻专家组的评标结果，并且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我现在是诱敌深入，让你秦志刚陷得深再一点，不能自拔。 张志宏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志刚突然‘啪’的一巴掌打在桌上，把曹亚韵吓得手里拿的面包都掉落在地上。 “服务员，这个意大利火腿怎么是生的叫我怎么吃。”秦志刚在张志宏刚才说话时开始吃前菜，先吃了点盘子中间的沙拉感觉还可以，吃到红红的意大利火腿时看到火腿颜色好像没有烧熟的样子，再看看曹亚韵与张志宏的意大利火腿已经吃完了，也就狠狠心咬了一口火腿，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这盘子里的这红红的火腿完全就是没有烧熟过的生火腿肉，秦志刚一拍桌子大声训斥道。 服务员从后面赶紧来到秦志刚身边，满脸惊愕看着秦志刚盘中的火腿肉，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这肉就是生的吗？还没有烧熟就拿出来给我们吃，这也太过分了。”秦志刚气愤地说道。 曹亚韵在一旁大笑道：“秦总，你是老土了吧，这种意大利火腿就是这么样吃的，据说按分量来说比金子还要贵呢，哈哈！” 张志宏也笑着对秦志刚说道：“志刚，你不要生气，这种意大利火腿是经过特殊传统工艺制成的，就是这么吃的，你吃一下就知道了，它的味道很特殊，比我们煮熟的火腿还要好吃，放到嘴里就融化啦。” 服务员在一旁笑出声来，耐心说道：“先生，这是世界著名的意大利帕尔玛烟熏干火腿，制作工艺与材料十分讲究，需要将盐抹在猪腿表面，涂盐会让猪肉中的水分蒸发，从而体现出肉质的不同色泽，我们这里的意大利火腿全部来自原产地，品质精良色泽鲜艳，你看这火腿肉如同红宝石一般鲜嫩，完全是上等品入口既化，希望你能喜欢。” 秦志刚听大家都说好，就犹豫地用筷子再次夹起一片意大利火腿放入口中，果然肉香扑鼻、入口即化回味无穷，说道：“哎，这东西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火腿肉，就是牙齿不好的人也能吃，有道理，开眼界了，谢谢。” 秦志刚对服务员耐心周到的解释表示了感谢，对张志宏笑着说道：“志宏，看来我们是应该多出去走走，世界各地好吃的东西真不少，有些超出我们的想象，看来我们有点落后了。” 张志宏苦笑着说道：“是啊，看来食物只要做好了，煮熟的东西能吃，没有煮熟的东西也能吃啊。” 曹亚韵马上接下去说道：“对!还是张总说得对，列在专家组名单里的厂商能中标，没有列在专家组名单里的厂商也能中标，就看我们怎么安排了。” 张志宏大声笑了起来，心里思忖着，这曹亚韵反应速度确实惊人，这人还是有些长处的，否则怎么会被秦志刚看中呢。 秦志刚则面带微笑说道：“曹主任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这与生的与熟的有什么关系，但其实没有错，任何事情都是事在人为嘛，就看我们怎么认识了。” 秦志刚说这话听来是批评曹亚韵的，其实是一种褒奖，看到曹亚韵如此迅速地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并且延伸到了今天的主题上感到很高兴，这个傻女人还是有可爱之处的。 曹亚韵这番话确实把张志宏逼到了一个死角，张志宏有点措手不及，想不到被一块意大利火腿卡住了思路。 张志宏并没有急于应答，正好服务员把主食端了上来，曹亚韵已经开始舞弄刀叉吃牛排了，尽管吃相有点难看，但效率非常高，张志宏还在把盘中香煎法国银鳕鱼切成一个个小块的时候，曹亚韵盘中大半块牛排已经下肚了，只见她喝了几口红酒继续大口吃着牛肉，看着曹亚韵吃牛排的速度，简直要把秦志刚盘中的那块大牛排也切它一半过来。 曹亚韵手握着餐刀，指点着秦志刚面前还没有开吃的牛排说道：“秦总，你赶快吃呀，很好吃的，好吃得不得了，你吃不了的话不要浪费了。” 秦志刚看着面前这么大一块牛排有点晕，确实他的胃口吃不了这么大一块牛排，他有点后悔按照曹亚韵的意图点了这个牛排，应该像对面张志宏那样点一个香煎法国银鳕鱼可能更适合自己。 秦志刚说道：“曹主任，看你这样的吃相好像几个月没有吃饭了吧，胃口真好，说实话这么大一块牛排我真吃不下，你想吃就那一半过去吧。” “好呀。”曹亚韵还未有等秦志刚说完话，已经把旁边秦志刚的主食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手起刀落，秦志刚的牛排已经一分为二，曹亚韵用叉子夹起一半牛排放到自己的盘中，将秦志刚的盘子放回到了秦志刚面前。 后面站着的服务员看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胃口，吃相有点穷凶极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笑出声来。 张志宏低头将自己盘中的银鳕鱼切成了小片，慢慢吃着，想着如何回答刚才那个把生食变成熟食的棘手问题。 张志宏说道：“秦总，尽管我事先没有掌握你认为需要中标厂商的信息，我曾经对曹亚韵说过此事，希望得到一些你在厂商拜访中的一些表态，以便我们做出相应的反映，在招标工作中予以兑现。今天她把应标中与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厂商名单告诉了我，事先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没有去干预专家组的评标工作，现在既然问题出来了，我们还是要积极面对。意大利火腿是可以生吃的，但我们习惯还是要把生饭煮成熟饭才能吃，我建议再为数据中心项目成立一个决策组，你任组长，我与唐青山任副组长。这个周末我们去市郊安排在一个酒店，安下心来专门开一个‘诸葛亮会议’，对项目的中标方，站在企业长远发展的高度以及与我们企业长期友好合作的高度，认真加以审议，采用集体决策的方法确定真正的中标厂商名单，争取在我们出国以前完成合同的小签，为下一步工作打下一个坚实基础，保证数据中心项目顺利实施，年内产出效益。” 秦志刚听罢说道：“好啊，我看还是志宏这个建议好，为了保证数据中心项目的科学决策，再成立一个决策小组，采用集体决策、科学决策，保证项目顺利实施，曹主任你发表一下意见吧。” 曹亚韵尽管在品尝着新西兰菲力牛排，其实耳朵一直在听张志宏与秦志刚的对话，这时秦志刚对自己提问，曹亚韵知道自己毕竟是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掌握的情况比较多，秦志刚需要自己对张志宏的建议是否可行发表意见。 曹亚韵把从秦志刚盘子里切过来的那半块牛排也吃完了，用餐巾擦拭了油腻的嘴唇说道：“秦总，我刚才听了张总的建议觉得非常好，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仅仅靠一个专家组的决策层次上是不够的，考虑问题是片面的，需要公司领导高度重视，再成立一个决策组，大家集体讨论决策，才能避免失误，最大限度发挥公司领导在决策的重要作用，加快项目的实施。” 秦志刚对曹亚韵说道：“看来我们曹主任现在政策水平提高很快啊，看问题也很全面有高度，张总当时提议你担任这个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我还是有点犹豫的，现在看来张总当时的推荐很有远见，曹主任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业务能力提高很快啊！志宏，我看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这个周末‘决策组’辛苦两天，关起门来做决策，依靠大家的力量，把项目往前推进一大步，下周就准备合同小签，具体开会的地点就让办公室去安排吧，让他们做好后勤服务工作，保证与会的人员讨论好、休息好，并适当地组织一些娱乐活动，在郊区也能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放松一下心情。” “好，既然秦总同意，具体安排上我和曹亚韵与办公室具体商量筹备，保证会议开出实效，大家也能放松心情，在郊区宾馆好好休息两天。” 第98章:艰难抉择 秦志刚说道：“志宏，具体参加决策组的人员名单你就定一下吧，你让我当组长我没有意见，因为数据中心建设是公司今年发展中的大事，投入比较大我是责无旁贷，但是你要帮我做好参谋，有情况我们多通气。” “秦总，你放心吧，我会做好技术方面的把关工作，我请唐青山担任‘决策组’副组长也是这个意思，我们领导只能站在企业发展高度去关注一些大方向上的问题，公司技术主管部门还是应当承担起技术方面把关工作，一级对一级负责。” 曹亚韵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有一个情况我要补充一下，今天下午专家组意见出来后，唐青山召集我们项目推进组开会，原来是要当场宣布中标厂商名单的，还好李婷在唐青山耳朵旁说了几句话，后来唐青山就改口不宣读名单了，如果唐青山在会议上正式宣布了中标厂商的名单，我们再做调整难度就更大了，说明这个李婷还是有政治头脑的人，至少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全面的。” “曹主任说的这点我完全同意，唐青山这些老同志工作态度是认真的，你交给他做的技术工作是放心的，但他们往往从纯粹技术角度考虑问题比较多。李婷就不一样了，掌握现代计算机技术并且有实际动手开发能力，主持过大型计算机项目的管理和企业的负责人，考虑问题就更全面，站位更高一点。” “对于这样能顾全大局的技术领头人可以放进我们的决策组，给与他们一个参与更高层次决策的机会。当然他们比较聪明，对于我们的引导比较容易理解，如果都像唐青山那样认准了一条理不肯回头的人，我们怎么决策呢，志宏你说对吗？”秦志刚说道。 “谢谢秦总提醒，具体‘决策组’的人选我会考虑一下的，你放心吧。” 张志宏当然明白秦志刚的提醒，但是张志宏也有自己的考虑，‘决策组’中需要有不同的意见，要制造冲突，只有合理利用冲突才能达到互相牵制目的，如果一味纵容秦志刚的胆大妄为，势必会造成秦志刚更加肆无忌惮，而企业将会遭受巨大经济损失或投资风险，自己作为主管技术副总经理责任也是难以推卸的。 张志宏在思考；这要把好一个度，在这里时间与先后的次序决定成败，对事态的进展时间要做好准确计算，要做到既能把秦志刚贪得无厌的野心暴露出来，又要将企业的损失减少到一定的程度，像秦志刚这样敛财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程度，如果对企业一点都没有损失看来也难以做到，是否还有其他既可以把秦志刚推下深渊，又能尽量减少企业风险的办法，目前权衡下来确实难度很大...... 第二天下午4点左右，李婷急急忙忙来敲唐文哲办公室的门，唐文哲正在与邱卓栋通电话，了解邱卓栋近期在实业公司工作的情况，同时将正在积极推动的把主业工程建设这块业务划归实业公司管理的最新进展情况，向邱卓栋通报了信息，听见急促敲门声，抬头看见李婷脸色紧张已经闯了进来。 唐文哲对着电话说道：“卓栋，李婷来了，好想有急事，我待会再给你电话。” 唐文哲挂了电话示意李婷在办公室靠窗的小圆桌旁坐下，赶紧在饮水机打了一杯水放在李婷桌前说道：“怎么，出大事了。” “哎，两件大事向你紧急汇报一下，第一，昨天下班按照你的吩咐送梁晓惠回家，一出了公司大门就碰上秦晓峰死皮赖脸要和梁晓惠说话，我拉着梁晓惠就直接离开了。这个秦晓峰我看是脑子有病了，三番五次找梁晓惠麻烦。这段时间我在这里参加项目推进组的工作，以后我不在这里上班，梁晓惠的安全如何保证，看来你要想想办法了。我看这个秦晓峰还是不死心，现在邱卓栋不在这里上下班，秦晓峰更有了可乘之机。” 唐文哲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工作这段时间就辛苦你送一程梁晓惠的下班路，如果你有事就提前告诉我，我开车送梁晓惠回家，长远来说我再和邱卓栋商量，请朋友帮忙安排一辆车专程送梁晓惠上下班，以确保她上下班路上的安全，我看秦晓峰猖狂的日子也不多了，再坚持一段时间吧，最好不要出问题，否则我难咎其职。” “你对晓惠妹妹照顾有加，那你也帮我解决一个棘手的难题，你可千万不要想个理由来推托哦，你要一视同仁，不能耍花招。”李婷说着自己反而幽默地笑了起来。 唐文哲看见李婷笑了出来，知道事情并不紧急，拿着自己的杯子到饮水机加了点水，坐在小圆桌旁，心想哪有什么事李婷处理不了的，凭她的阅历和经验，处理一般的问题绰绰有余。 “哈哈！还有什么问题能难道我们李婷总经理的，不妨说出来听听，那一定是超级难题了，能解了你李婷不能解的难题，那一定可以拿诺贝尔大奖了。”唐文哲调侃道。 李婷认真地说道：“文哲，这次我真的遇到难题了，今天早晨张志宏把唐青山与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说是为了加强数据中心项目的决策领导，公司一把手秦志刚决定成立一个项目‘决策组’，直接参与项目重大事项的决策论证。唐青山是‘决策组’副组长，让我也参加决策组成员，还说这个周末就去临近太湖边上的一个休闲山庄闭关两天讨论中标厂商的问题。” “真有此事，这不是架空了你们项目推进组，把重大决策权集中到了秦志刚的手中吗？原来你们安排聘请行业内外专家参与评标的努力不是都变成了一张废纸了吗？” “文哲，情况就是这样，唐青山闻讯后直接拒绝参加项目决策组的请求，理由是家里有困难，周末要在家照顾妻子，自己只负责技术工作，不参与公司重大事项的决策。” 唐文哲说道：“唐青山是聪明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 “是的，这次厂商提交的标书中有多家与秦晓峰合作的公司不是因为技术问题或价格虚高的问题，被专家组拒之门外没有中标，只有我那个可伶的师弟陆敏男那家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以过硬的技术，详尽的局房改造勘探数据与解决方案，同时以有市场竞争力的价格中标，我初步计算陆敏男他们公司刨去给秦晓峰的佣金，自己所剩的利润已经基本持平，成本控制得不好的话还会出现亏损。现在成立了项目决策组就是要找个理由推翻专家组的评标意见，他们想让谁中标就让谁中标，还要把唐青山与我拉下水，名义上是集体决策，实际上是强迫我们在中标书上签字画押，按手印那，太残酷了。”李婷知道尽管遇到了难题，在唐文哲面前还是尽量说得风趣点，免得唐文哲担惊受怕。 “我听了你对问题的描述，怎么感觉问题好像并没有把你李婷总经理难倒的意思，你不会早已想好对策胸有成竹了吧，看来不需要我再想办法了。我只求他们不要把我拉进这个所谓的‘决策组’就好了。”唐文哲语气轻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其实问题很严重，我是为了不让你过渡担心才换着法对你说的，这次你是一定要想个办法帮我解围的，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出好的对策，明天就是周末了，一下班公司办公室就安排一辆大客车把我们直接送到太湖边上休闲山庄闭关两天讨论中标厂商问题了，他们强迫我按手印那怎么办呢？”李婷说道。 唐文哲问道：“没有这么可怕吧，顺便问一下后来张志宏同意了唐青山不参加决策组的意见了吗？” 李婷说道：“没有，张志宏没有松口，说决策组成员名单是秦志刚一把手亲自点名的，希望每一位决策组成员能站在公司发展的政治高度上去认识，克服自身家庭困难，在企业发展的重要关口献计献策责无旁贷。” “决策组还有哪些人参加，张志宏一定没有说吧。” “没有，我也不方便提问。” 唐文哲神情严肃问道：“这件事你与刘平副总汇报了吗？” “我认为事情重大就已经专门向刘平作了电话汇报，刘平总说他知道了，具体的技术问题和商务招标的决策过程他也不便于干预，他特别指出要我听听你的意见，这不我挂了电话就到你这里来讨救兵了，你的鬼点子多，刘平总对你很信任，看来你是他重点培养的对象了。”李婷调侃道。 “瞎说，别扯远了。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原来就一直有一种预感，就是这个数据中心项目本来就是一个圈套，但是不知道这个圈套是针对谁的。现在被拖下水的对象已经越来越清晰了，那就是一场完全针对秦志刚的陷阱，是人为做出来的一个‘局’，问题是秦志刚浑然不知，还越陷越深，现在已经要到收官的时候了。” 李婷说道：“我原来对你说这是个‘陷阱’的问题认识不足，认为你可能是小题大做了，现在看来确实是一个‘局’，深陷泥潭的秦志刚正在不顾一切地往里冲，为什么秦志刚要坚持否定专家组的建议，这会冒很大的技术与经济风险，一旦出了问题企业将蒙受巨大的损失，秦志刚难道连这个基本的常识也不懂吗？我感到十分难以理解。” “这些人把权利与金钱看成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已经发展到了常人看来几乎疯狂的程度，完全置国家与企业的利益而不顾，他们可能简单认为，厂商提供的设备和解决方案都大同小异，只要看谁有利益输送就用谁的，天不会塌下来。有一大批像你李婷这样优秀的企业中层干部在，事情一定会圆满解决的，最后功劳还是归功于他们的果断决策。”唐文哲说道。 “是啊！我们这帮人命苦啊，没日没夜的为企业拼命干，到头来出了问题还是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要不我也像唐青山那样退出‘决策组’，避免以后招来更大的麻烦。”李婷苦笑地说道。 唐文哲说道：“这可不行哦，你的责任非常重大，你可千万不要退出，我看唐青山也不会退出的，也就推辞一下而已，因为你们俩都清楚，没有你们把关顶着，这个项目可能真要出大事，在企业的危机关头，我们大家只有一起努力，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企业遭受重大损失。” 唐文哲继续说道：“要不这样，马上要到下班时间了，下班后我和你一起开车送梁晓惠回家，邱卓栋现在新官上任工作比较多，下班会晚点，我们就去他实业公司附近找个简餐馆，一起简单吃个饭，聊聊你的问题想想解决方案，人多力量大，尽量不要让数据中心项目出现大的纰漏，为可能出现的风险准备应对之策，万一出现重大问题我们再请刘平总出手相救。” “好，就这么办，我家的那位科学家最近一直加班，这样我也不用回家做饭了，大家一起商量有个解决方案我能安心点，但是你可一定要想出应对的办法哦，不要出工不出力敷衍我，我手里没有应对措施与对策，参加明天的‘决策组’会议可就惨了......” 第99章:休闲山庄 临近太湖边上有个豪庭休闲山庄，依山旁水而建，五月的阳光下太湖水面碧波荡漾，一艘豪华游艇靠在码头上，工人们正在往游艇上搬运食物与饮料。 山庄里一个标准的18洞高尔夫球场上几位男女宾客正在挥杆击球，几位球场服务员推着球杆车跟在打球人的后面，头戴斗篷面部用毛巾包裹着还是露出黝黑的皮肤。 宾客们围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起球点上，那男子手持开球用的长木杆举过头顶，猛然挥杆击打躺在草地上的白色高尔夫球，‘忽’的一下杆子挥空，开球杆在那人身边划了一个圆弧，放在起球点上的高尔夫球像故意刁难他一样纹丝不动，好像是在说：“你来呀，有本事把我打了飞起来，你不行了吧，功夫还没有到位就不要逞强啦。” 旁边围观的人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好！”不知道这是是鼓励还是嘲讽。站在该男子旁边教练员再次对该男子的挥杆动作进行了指导，并示范击出了一个球，小球在空中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了百米开外的草地上。 在教练员的鼓励下，该男子重新站到发球区里，做好击球姿势准备挥杆，旁边围观人群顿时屏住呼吸鸦雀无声，眼睛盯着那个躺在起球点上白色高尔夫球。 那男子举杆后摆，眼睛注视着地上躺着的白色小球，忽然猛力挥杆，球杆在空中划过，草地上的小球顶部被轻轻的摩擦到了一点点，向前滑动了仅仅约2米远，晃晃悠悠停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 该男子却由于用力过猛站立不稳，身体失去重心，身体侧转开始摇晃。 安保部主任杜国兴见状迅速挤开人群，一个箭步跨到秦志刚身边，一把扶住秦志刚摇晃的身体说道：“秦总，你没事吧。” 秦志刚说道：“哦，还好，想不到这个高尔夫球这么难打，看电视里运动员挥杆很潇洒，自己上场试试就不行了。” 数据中心决策组成员昨天周末下班后乘坐一辆豪华大巴车出发，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豪庭休闲山庄已经天黑，这里说是休闲山庄其实就是一个新建的五星级大酒店，一行人到了酒店大堂，公司办公室为这次领导开会活动专门成立了一个由办公室与工会共同组成的8人会务组，全面负责会议的安排与活动。 当豪华大巴进入休闲山庄的大门后，在一条蜿蜒的林荫路上开了将近5分钟的车程才来到酒店大堂门口，由此可见这个休闲山庄的占地面积有多大。 酒店大堂门口，会务组人员已经就位，领导的车子一到，纷纷过来协助酒店的服务生一起帮领导们拿行李，按照姓名给每位领导一张单独的房卡。 秦志刚第一个下车，豪庭休闲山庄总经理在公司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的陪同下，来到秦志刚面前说道：“欢迎迅达通信公司秦总一行光临我们豪庭休闲山庄，希望领导们在我们这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周末，我们将竭尽全力为各位领导做好服务。” 秦志刚与对方握过手，随后走进酒店大堂，秦志刚被眼前酒店大堂的豪华装饰所震撼了。 酒店大堂层高就有三层楼那样高，巨大的水晶灯把大堂装饰的富丽堂皇，一面墙上瀑布倾泻直下，发出潺潺流水声，水流汇入一池清水中，无数条锦鲤鱼在清澈透明的水中邀游。 酒店总经理看见秦志刚驻足在清水池边观赏锦鲤鱼，主动上前介绍道：“秦总我们这里的锦鲤鱼都是从邻国直接运来的名贵品种，中国自古也有“鲤鱼跳龙门”之说，喻人飞黄腾达，锦鲤最早见于中国西晋时期就有记载。中国古代从唐代开始就已经有大规模养殖锦鲤的纪录，距今已有1000多年历史。100多年前邻国从中国引入锦鲤并与其他鲤鱼杂交，然后加大市场宣传力度，现在锦鲤鱼成了他们宣传的一张名片了。锦鲤鱼主要有两大品种，一种是红白锦鲤，体表底色银白如雪，上镶嵌有变幻多端的红色斑纹，色彩鲜艳绝，因此红白锦鲤被认为是锦鲤中上品。第二种是大正三色锦鲤，头部有清晰红斑、背部有黑斑、胸鳍上有黑色条纹的为上乘。” 秦志刚笑着说道：“谢谢你的介绍，我原来只认为锦鲤鱼好看，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你这个酒店很有特色，真够气派的。” “我们希望为宾客打造一个舒适高雅的集住宿、餐饮、娱乐和休闲运动的良好环境，我真诚地希望你们能经常光顾我们的酒店，我已经和你们办公室林主任说好了，准备和你们公司签署一份商务合作协议，把我们山庄作为你们公司开会娱乐休闲的选择地之一，我们会以优惠的价格、良好的环境和服务欢迎你们的光临。” “这个主意很好，这里确实不错，你和我们林主任保持联系。”秦志刚说道。 办公室林主任手拿房卡送到秦志刚面前，说道：“秦总，我们晚餐是晚上19点开始，你可以到房间休息一下，你的行李我们已经放到你的房间里去了。” 秦志刚‘嗯’了一声，在林主任的陪同下边走边看，经过大堂中央，一位少女正在一架三角钢琴上演奏贝多芬的钢琴曲《致爱丽丝》。 《致爱丽丝》是贝多芬仅有的几首钢琴小品中著名的一首曲子，贝多芬一生中创作了无数如雷贯耳的交响曲、协奏曲、室内乐和歌剧等大型作品，但他为数不多的器乐小品也是光芒四射、可圈可点，钢琴小品《献给爱丽丝》就是其中著名的一首。令人遗憾的是，该乐谱被发现于1867年，因此在贝多芬生前并未发表，也因此在乐曲创作背后留下了许多美丽传说。一种说法是在1808年前后，贝多芬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了，他教了一个名叫特蕾莎·玛尔法蒂的女学生，并对她产生了感情。他写下这首《致特蕾莎》的小曲赠送给她。19世纪60年代，后人在整理特蕾泽·玛尔法蒂的遗物中，发现了这首贝多芬创作乐曲的手稿，后人把曲名错写成《致爱丽丝》。从此，人们反而忘记了乐曲的原名《致特蕾莎》。 秦志刚在钢琴前眼神关注的驻足看了一会，秦志刚也不喜欢听音乐，也不知道现在弹的是什么曲子。 林主任的孩子是学钢琴的，经常听孩子弹这手曲子，说道：“秦总，这首曲子就是音乐大师贝多芬的《致爱丽丝》，现在很多人都喜欢这首曲子明快优雅的节奏。” “哦，这首曲子叫什么，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像我用的洗发水的牌子嘛。”秦志刚无意识说道，眼睛却还看着弹钢琴的少女。 “哦，你用的洗发水一定是‘索菲斯’牌的吧，这两个名字听起来确实有点像。”林主任附和着秦志刚的话说道。 “我看这个小姑娘倒是很好看的。”秦志刚自言自语道。 林主任‘嗯’了一声，看见秦志刚有要离开的样子，继续陪同秦志刚往前走过宽阔的走廊，直接乘电梯来到了酒店的顶楼8层的豪华套间门口。 林主任把门卡贴在门锁上，‘滴’声过后打开房门，林主任将门卡插入房间内电源开关的卡槽中，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林主任退出房间时说道：“秦总，你休息一下，我18点55分到你房间门口来，陪你一起去餐厅参加晚宴。” 秦志刚走入房间关好房门，仔细巡视着房间内的设施，宽敞的客厅中两盏水晶灯光彩夺目，客厅中央的地板上一条波斯地毯色彩丰富雍容华贵，几个宽大的沙发围着一张洁白巨大的汉白玉茶几，茶几中央放着一大盘新鲜水果。 靠近门口有一个小型酒吧，酒柜中存放着五颜六色的各国美酒，一排排高脚杯子悬挂在酒杯架上随手可得，沙发正面墙上一个硕大投影电视已经打开，正在播放加密卫星传输的美国电影频道节目。紫红色丝绒窗帘已经拉拢，客厅内洋溢着温馨的气息。 秦志刚转身走到旁边一间书房，书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台面上放着一张铺开的宣纸，客人直接可以挥毫书写，书房的墙壁四周挂着几副山水画与一副用篆书体写的横匾，秦志刚只看到字体写得很公正，但上下左右看看感觉没有一个篆书字是自己认识的，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东西。 秦志刚走出书房，对面房间是一件娱乐室，里面放了一张麻将桌四把椅子，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冰柜。 秦志刚来到主卧，空旷的房间中一张足足有4米多宽的大床十分显眼，米黄色的床罩把大床紧紧包裹了起来，显得非常的神秘莫测，秦志刚用手在床面上用力按了下，柔软的席梦思却显得弹性十足。 秦志刚环视主卧中的家具认定是西班牙风格的，西班牙家具有很强烈的地中海风格，热情洋溢、自由奔放、色彩绚丽。西班牙家具所独有的神秘贵族气质，色彩古朴而厚重，温馨而舒适。 秦志刚对西班牙家具情有独钟，自己家中的主卧也是根据设计师推荐采用的西班牙风格，秦志刚知道这种家具都是从西班牙原装进口价格十分昂贵。 秦志刚打开了主卧盥洗室的门，一扇移门一触碰就会自动打开，里面足足有100多平方米设施齐全，里面有一个大浴缸和一间冲淋玻璃房，还有一个木制的桑拿房。两个白色的坐便器当中还有一个小方桌子，上面可以放些饮料与书报。一个可以双人同时使用的洗漱台，洗漱镜里内嵌了一个液晶电视屏幕，正在播放新闻和实时天气预报。卫生间内的所有水龙头全部是镀金的，显得非常典雅豪华。 秦志刚退出了盥洗室，走出主卧，打开对面一扇门，里面是一间运动室，竖立一台多功能的运动器械与一台进口的跑步机，旁边一个开放式的柜子，放着几块大小不同白色的毛巾供客人们在此锻炼时用，旁边还放了几瓶矿泉水。 推开运动室靠近阳台的玻璃门，外面是一个宽大的平台，晚风徐徐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绿色植物的味道。 秦志刚走到平台最远处的栏杆旁，手握栏杆眺望远处黑暗中，只见远处一大片草地边上，似乎是一片高尔夫练习场上灯火通明，几位宾客正在挥杆练球。 黑暗的树林中传来几声乌鸦凄惨的叫声，在旷野中回荡也为旷野中增添了几份情趣与恐惧。 突然，秦志刚身后被人一把拦腰紧紧抱住...... 第100章:弄巧成拙 秦志刚伸手一把捏住腰间的那双手，顿时感到此人双手皮肤十分细腻，那是一双女人的手已经毫无疑问，但显然没有少女般那样纤细小巧，而显得有点圆润粗壮，浓烈的香水味道从后面传来，秦志刚已经猜出是谁了，笑着说道：“你想恶作剧把我推下去吗？” “哪里，人家就和你开个玩笑嘛。”曹亚韵嗲声嗲气说道。 “你是怎么开门进来的，难道你也有我房间的门卡。”秦志刚的手依旧在曹亚韵白嫩胖乎乎的手臂上抚摸着。 曹亚韵松开抱着秦志刚腰部的双手，一手拉着秦志刚往客厅里走去。来到客厅曹亚韵指着靠窗一扇打开的房门说道：“我就住在你隔壁，我们两个人的房间之间有一扇暗门，我那边门上有个插销，打开就可以直接到你房间来了。” 秦志刚饶有兴趣走过去，看见那扇门打开着，一直随曹亚韵拉着的手，来到了隔壁曹亚韵房间，说道：“哎，这个机关不错，那我们就方便走动了。” 曹亚韵说道：“是啊，办公室林主任安排倒是很用心的，把我的房间就安排在你的隔壁，高档酒店都有这种双套间，也可以作为秘书的房间便于联络，也可以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度假用，很高级的哦。” “看来你很懂行的嘛，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房屋布局。”秦志刚看了下腕表，继续说道：“现在就这样吧，我先回过去洗个脸准备一下，再过10分钟就要去吃晚餐了。” “那晚上我过来好好陪你哦。”曹亚韵说道。 秦志刚拉过曹亚韵拥抱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晚餐后秦志刚拉着几个人在酒店的活动室打牌，打牌是秦志刚最喜欢的，尽管牌打得不好，但几乎每次都能赢，大家也知道秦志刚爱好这一口就有意让着他。秦志刚每次打完牌就会飘飘然起来，感觉全世界就是他运气最好，打牌的技术也最高超，然而，有一次公司工会组织到市里老干部活动中心去打牌比赛，秦志刚上场几乎满盘皆输，把他搞糊涂了，怀疑起自己真正的打牌水平了。 老干部们退休了谁怕谁啊，才不会让着你一个外来人，动足脑筋把前来挑战者往死里打，这些老同志平时经常在一起打牌，牌技与配合都很默契，秦志刚被递了个光头没有赢过一副牌，自从那次打牌输了后秦志刚总结出一条教训，就是平时自己在公司里打的都是‘工作’牌，不是因为我的牌技好，而是因为我是一把手大家打牌让着我，从此以后他拒绝参加外面任何的打牌比赛，免得坏了自己的心情。 今天打牌秦志刚与曹亚韵做搭档，曹亚韵打牌有个特点就是会虚张声势通风报信，会暗示秦志刚自己手中有什么牌，双方的配合会更顺畅点，秦志刚虽然感觉曹亚韵做得有点明目张胆违反规则，但能赢对手也是一种快乐也就默许了。 一般与秦志刚打牌的对手也不会在乎曹亚韵的违规行为，让领导能赢才是最好的结果，今天的对手是公司安保主任杜国兴和市场部经理金建军，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输牌的准备和预案。 杜国兴可是一位打牌的高手，经常参加市里组织的牌类比赛，常常能拿到比赛的名次，在公司内是公认的优秀打牌选手。 秦志刚故作镇静指着旁边为领导们打牌准备的一箱啤酒，说道：“今天打牌我们大家要拿出真水平，比牌技和战术配合，谁也不准放水，一经发现就罚喝酒一杯。” 其实陪公司一把手打牌绝对是件苦差事，如果你要把一把手给赢了那绝对是行业大忌，除非你不想在原来的职位上继续干下去了，否则你今天在牌桌上把领导赢了，明天你就可能被连降两级下基层‘锻炼’去了。 最难之处是让领导赢了还感觉不到是由于你的‘放水’，而是领导靠自身实力经过千辛万苦、转危为安争取得来的，这需要非常深厚的牌技，没有这种实力你就在旁边观看为好。比如一般打牌你只要记住对手打出10以上的牌就可以了，然而你与领导打牌至少要记5以上的牌，牌走了三圈内你要准确判断出领导手中大致的牌面，你才能上牌桌配合领导打牌。 如何让领导赢牌也有不同的方法和套路，在今天下班后乘大巴来这里的路上，安保主任杜国兴有意与金建军坐在一起，传授让领导赢牌的套路，因为杜国兴知道这两天会议晚上，秦志刚是一定要有人陪他打牌的，自己是肯定逃脱不了的，必须在这次开会的决策组成员中寻找一个合适的搭档，现在看来在上车的人中，金建军是唯一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的潜力搭档，所以一路上就对金建军进行了快速辅导，以便应对晚上打牌的局面。 杜国兴对金建军总结道：“今晚秦总肯定要有人陪他打牌，现在看来只有你我合作才能让秦总享受打牌的乐趣。让秦总能赢是个原则问题没有讨论的余地，但要让秦总赢得舒服，我传授几种方法给你；有种方法叫‘百密一疏’就是明明自己有一手好牌，要让领导觉得你一时轻敌疏忽大意，把牌打错了次序，被领导乘虚而入最终赢牌，领导一定会耻笑你的失误和无脑，把一手好牌打砸了，这种结果是领导最乐意看到与炫耀的。另一种方法叫‘配合失误’就是由于与我们合作双方配合之中发生重大失误与误判，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败局，这对提升领导的自信心极为有效，领导会觉得是他的果断以及与合作伙伴配合默契，战胜了拥有一手好牌的对手，这能让领导充分展示自己决策的英明与抓住瞬时机会的超强能力。其次，还可以将手中一手王炸拆分开来打，感觉是诱敌深入，最后是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总之要不露破绽的输，输得自己悔恨交加，输得自己心服口服。” 杜国兴最后在车上对金建军说道：“不管你的牌技多高，让领导赢得舒服是你我联手要考虑的首要问题，我离退休时间不远了，但你还在上升期，如果你不想好好过下去就在牌局上把秦志刚打败了。” 金建军赶紧摇手说道：“不，杜主任我一定牢记你的嘱咐，在今天晚上让秦总赢得舒服，赢得自然。” “这句话很好，赢得舒服，赢得自然，一定要自然，不能流露出丝毫故意放水的样子，否则领导会觉得你在故意耍弄他，我们在小局上偶尔可以赢几次，在大局上一定要保证秦总能赢，懂了吗？”杜国兴反复交代道。 “谢谢杜主任的教诲，我一定牢记，一定让秦总赢得舒服，赢得自然。”金建军说道。 晚上的打牌进行得非常顺利，在艰苦地拼对厮杀中杜国兴与金建军顽强抵抗，终究技不如人败下阵来，秦志刚依靠过硬的技术以及与曹亚韵的默契配合，最终以8比2的悬殊比分赢得了今天牌局的胜利。杜国兴与金建军则在一旁抱怨今天手气不好以及初次搭档配合上出现的多次重大失误而懊恼不已。 秦志刚则鼓励他们明晚继续努力，找出配合失误的原因，放开手脚认真对待，千万不要轻视了对手，争取明晚打出好成绩。 这牌一直打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半夜12点才结束，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秦志刚与张志宏在餐厅靠窗的小桌上吃早餐，晨曦中一望无边的绿色高尔夫球场，青草碧绿溪流环绕，一个个小土坡增加了球道的进球难度，大清早已经有宾客在球场里开始打球了，球童在后面跟着，宾客们时而挥杆，时而乘坐光观车到下一个起球点打球。 秦志刚看看手表8点半不到，对张志宏说道：“志宏，反正今天是下午碰头开会，我看早餐后我们一起去高尔夫球场，在练习场里挥杆找找感觉怎么样。” “好呀，今天秦总有兴致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我打得不好，你就发挥一下，打个练习场很好，一场赛道18个洞打下来至少要3个小时，太费劲了。”张志宏说完挥手把办公室林副主任叫了过来，把秦总的想法对他说了。 林主任笑着对秦志刚说道：“好呀，秦总，我马上去安排，我们9点到高尔夫练习场，可以玩一个小时，10点钟我已经预定了一艘豪华游艇，组织与会代表与领导一起去太湖上转一圈，然后在湖中央有一场钓鱼比赛。” 秦志刚微笑点头，林自勇一路小跑，让会务组迅速通知与会代表8点50分在酒店大堂集合，一起先去高尔夫练习场活动。 然后就出现了刚才开始的一幕，秦志刚在高尔夫练习场两次没有发出一个球，反而自己差点失去重心摔倒，亏得安保主任杜国兴及时出手，挤开人群一个箭步跨到秦志刚身边，一把扶住秦志刚摇晃的身体。 杜国兴搀扶着秦志刚在旁边的一个白色椅子上坐下，秦志刚缓过神来，他坐在椅子上说道：“大家看看还有谁愿意上去试试，机会难得，打不着也没关系，重在参与吗。” 张志宏走到秦志刚旁边，低声询问秦志刚有没有什么扭伤，秦志刚扭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没问题。 张志宏这就在秦志刚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朝刚才旁边围观的人群中说道：“秦总说了，有那位可以上去试试。” 大多数人知道在这种场景中，领导已经失手了，没有成功，一般人就退避三舍不出来逞强了，即使自己会打高尔夫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显山露水，如果你打好了领导的面子往哪里搁，感觉你比领导还技高一筹，那是在官场上犯忌的鲁莽行为，其实张志宏是一位高尔夫的好手，几乎每个星期有人陪着下场子打球，球技在业余水平中还算是可以拿得出手玩得转的，但此时张志宏耐住了激动，绝对不能在秦志刚的面前出手。 蓝天互联网公司总经理孙志军从人群中大踏步走出，边走边摩拳擦掌，说道：“好，既然秦总和张总都说可以来试试，我就不怕丢丑了，也来挥一杆试试。” 张志宏暗暗好笑，只有愚蠢极致的人才会跳出来献丑，无论你打得好不好，结果都不会很妙。 孙志军信心满满走了上来，来到杆袋旁抽出一支2号杆，这是职业选手使用的开球杆，用于在狭窄的球道或是在大风中开球,操控难度甚高,专业选手用于展示自己的球技等级。美国著名高尔夫选手老虎伍兹经常使用二号铁杆打出针刺飞弹的球，一般选手就用1号木杆开球比较多见，刚才教练就让秦志刚使用的是1号木杆也叫球道木杆开的球。 孙志军提竿来到发球区，两脚分开略宽于双肩，稍微屈膝，双臂自然下垂，双眼先注视远方找准击球运行的方向，眼光再回到停留在起球点上的小球，然后起竿、上杆、送杆一气呵成，动作规范节奏顺滑，小球在空中飞行一段时间后稳稳的落在了60米开外。 观看人群中响起一片掌声，孙志军微笑着向大家表示谢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张志宏对秦志刚说道：“秦总，看来孙志军打高尔夫的功底不错，经常操练动作很规范，打得好。” “球打得好有什么用，工作上不用心，把心思都放到打高尔夫球上去了，简直是个废物，我看是好看不中用。”秦志刚嘲讽的语气里明显表达了对孙志军的不满。 张志宏让孙志军参加这次项目决策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孙志军是秦志刚看中的人，在重大问题上与秦志刚保持一致是毫无疑问的，其次孙志军的蓝天互联网公司毕竟是计算机的高科技应用公司，对数据中心项目也是有一定发言权的，由于孙志军没有专业技术背景，在发言讨论中只会给秦志刚添堵，造成更加混乱的局面，正好能衬托出秦志刚不尊重专业技术滥用决策权，在重大项目中以权谋私的证据，万一项目以后发生有重大投资失误，秦志刚就有不可推卸的证据。 孙志军并不知道秦志刚并不欣赏他的高尔夫球技，开好球把2号球杆放回球袋中，搓搓手得意洋洋还来到秦志刚面前说道：“秦总，不好意思，我打球技术不好，在你面前献丑了，请你指教。” “你高尔夫球打得这么好还要我指教，你是故意在嘲笑我的无能吧。”秦志刚讽刺道。 孙志军知道秦志刚的话里有话，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你说谁愿意上去试试，机会难得，重在参与吗。” “那我让你把蓝天公司搞好，多花点时间放在工作上，你做到了吗？领导干部不要把时间都放在娱乐上，认真做好自己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志宏总安排你参加这么重大的项目决策组，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秦志刚说道。 “谢谢秦总和张总的栽培，我一定努力做好工作，在这次决策组中会议中积极支持领导决策，谢谢领导。”孙志军点头哈腰简直要下跪求饶地说道。 此时孙志军才知道在领导的面前显摆的严重后果，一般人在与公司一把手的相处中选择放低身段，尽量不要显山露水，要突出领导在各个方面的强项与才能，提升领导在人们心中的威信与自豪感。 第101章:大鱼上钩 上午10点不到，两辆带敞篷的电瓶车停在了高尔夫练习场的门口，每辆车可以坐10人，办公室林副主任正招呼大家上车，不一会两辆敞篷电瓶车在高尔夫球场蜿蜒的小道上朝山庄内的游艇码头驶去。 一艘乳白色的双体豪华游艇已经停靠在码头边，湖面上绿波荡漾，烟云缥缈，远处几艘渔船上渔民正在撒网，皮划艇运动员正在湖面上训练，在游轮的外侧快速划过，运动员划船的口号声都能听见。 豪华游轮舷梯旁女服务员热情招呼上船的宾客注意脚下安全，张志宏陪同秦志刚一起登上了游艇。 游艇装饰得非常豪华，靠窗一排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可以四人围坐，服务员推着餐车为每位客人送上一个水果拼盆和各种可供选择的饮料，游艇绕着太湖几个主要风景区浏览了一圈，然后在湖中央抛锚停下。服务员引导客人来到后甲板，船舷两边的架子上固定了几个钓鱼的海竿，每个杆子旁边放了一些可供选择的鱼饵。 秦志刚与张志宏来到一副鱼竿旁，安保主任杜国兴是业余垂钓爱好者，他建议秦志刚在海竿上挂上一个专门钓鲢鳙鱼的爆炸钩和一个红白相间的圆形浮漂。爆炸钩其实就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塑料镂空笼子，里面装上鱼饵，下面露出几个锋利的鱼钩。 杜国兴从船舷的杆架子上取下鱼竿，将装满鱼饵的爆炸钩举过头顶，轻轻扬杆爆炸钩带着鱼饵跃入50米开外的水中，鱼饵从镂空的笼子里呈雾状的样子在水下慢慢渗出，杜国兴将海竿放到秦志刚的手中。 秦志刚手握鱼竿，全神贯注看着远处湖面上圆形浮漂，顺口说道：“这种钓鱼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能中鱼吗？” 杜国兴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感觉了一下风向说道：“秦总，今天的天气温度比较适合钓鲢鳙，气温高了鲢鳙一般会到湖中央的中上层水面来，我们的船现在几乎就在湖的中央，鲢鳙闻到这种带酸味的鱼饵应该很快会上钩的。” 曹亚韵说道：“我看人家钓鱼是用蚯蚓钓的，你们就用一个塑料篮子就能钓鱼，我才不信呢，不要钓了半天白忙乎了，你看今天太阳这么厉害，我可要进船舱里吃水果去了。” 张志宏说道：“哎，曹主任，我们还是要听专家的话，杜国兴主任可是江海市钓鱼协会会员，对钓鱼有研究，我相信他的判断不会错的，况且现在是秦总在钓鱼，我们应该为他助威，相信秦总有实力钓到大鱼。听说你们昨天晚上打牌把杜主任也给赢了，我认为你和秦总打牌配合得这么好，现在你更要为秦总能钓到大鱼加油鼓劲才对，怎么能自顾自走开呢。” “是啊！昨天晚上我与金建军是第一次合作打牌，配合上犯了几次大的失误，以较大比分输给了秦总与曹主任的搭档，秦总与曹主任他们技术精湛配合娴熟，我们输牌尽管很郁闷，但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今晚我与金建军要好好总结经验教训，希望能比昨晚打得好一点。”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秦志刚大声叫道：“中鱼了！”秦志刚双手紧紧握住鱼竿往后拖，鱼竿已经严重弯曲，鱼线在空中丝丝作响。 杜国兴赶紧来到秦志刚身边，看见一条大鱼在水中挣扎，说道：“看来秦总是钓到大鱼了，这鱼的力道真大，稳住！秦总要我来帮忙吗？” 秦志刚手握鱼竿，转头对杜国兴说道：“看来现在还不用帮忙，我还能顶得住，老杜，现在可以收线了吗？”。 “先让鱼溜一会，等它劲道弱了再收线，否则容易断线。”杜国兴看见湖面上一条大鱼嘴里被鱼钩勾住，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潜入水下作拼死挣扎，继续说道：“秦总，我看这是条大鲢鳙鱼，至少也有20斤，肯定是条难得看到的大鱼。” 周围人听说秦总中了一条大鱼，纷纷朝秦志刚这边蜂拥过来，曹亚韵高举双手像个现场指挥一样大声说道：“各位，请不要靠秦总太近了，这条鱼太大了，看来我们秦总运气好，一出手就是一条大鱼，大家赶快散开点，不要让鱼跑啦。” 孙志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道：“曹主任，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们也都在钓鱼，到现在一鱼条都没有中，你看秦总一出手就是条大鱼，这不仅仅是运气好的问题，关键还是秦总钓鱼技术过硬。” 曹亚韵说道：“孙总，你这话就说得全面了，我们秦总不但把公司管理得好，钓鱼水平也是超一流的啊！” 看着曹亚韵与孙志军你一句我一句捧场的话，张志宏听了心里感到好笑，你这个孙志军总算学得聪明点了，但愿秦志刚能听了能感到舒服点。 秦志刚正在杜国兴的指导下开始转动滑轮收线，那条大鱼已经显得有点精疲力尽，靠近船舷已经越来越近，杜国兴手拿起一个抄网深藏在水底，等鱼靠近后把那条大鱼一下子抄入网中，托起网兜中将鱼举出水面放在了船甲板上。 好大的一条鲢鳙在甲板上翻滚，孙志军从船员手里拿过一杆电子称，用秤钩把鱼勾起称重后大呼道：“好大的一条鱼，足足有21斤重。 旁边有位船员说道：“这条鲢鳙鱼真大，我们还从来没有看到在这个湖里钓上来这么大的鲢鳙，长见识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掌声，秦志刚走了过来，弯腰从甲板上把鱼拎了起来说道：“谢谢各位捧场，今天我手气比较好，在杜主任的协助下钓了条我人生以来钓过最大的鱼，看来这是个好兆头啊！” 人群中又响起一片鼓掌声，曹亚韵大声说道：“各位领导，今天秦总钓了这条大的鱼，中午我们就请厨房帮我们做道生鱼片，味道一定很好。” “我看就把这条大鱼放了，这么好的一条鱼吃了怪可惜的，我有个朋友是信佛教的，她经常对我说要心存善意，不要杀生，杜主任你来帮个忙把这条鱼尽快放了，让它回归自然，也算积德行善了。” 秦志刚平时神色严肃作风强硬，此时却有点心存怜悯、善心突发的表情让大家感到了意外。 张志宏打破了沉寂说道：“好，还是秦总有善心，我听说很多钓鱼高手都是只为钓鱼，享受钓鱼的乐趣却从不吃鱼，秦总说得好放归自然、积德行善。” 周围人群发出一片掌声，杜国兴及时接过秦志刚手中的大鱼，走到在船舷旁轻轻把鱼放入水中，那鱼也很通人性，在水面上转了两圈，感觉好像朝游艇上的人群看了看，然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游向了远方...... 中午大家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张志宏依旧陪着秦志刚在一张桌上吃饭，曹亚韵端着盛满菜的两个大盘子坐在了秦志刚旁边。 张志宏说道：“今天上午的活动安排得不错，我看参加会议的代表都玩得很开心，还是秦总考虑周到，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 “是呀，现在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我们当基层领导的只顾整天忙于工作了，其实应该经常让大家这样出来放松一下，也能增强干部与群众的凝聚力。” 秦志刚笑着说道：“我怎么感觉曹主任的思想水平越来越高了，现在也会用凝聚力这个词了，文学修养进步很快的，有进步。” “我文学基础本来就很好的哦，在中学里就看过《红楼梦》了，人家都说我长得像林黛玉。” 张志宏听见‘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用餐巾捂住嘴巴，心想林黛玉哪有你长得这样的肥胖结实，如果林黛玉有你这么好的胃口，也不会17岁就泪尽而逝、香消玉殒了。 张志宏实在看不下去，就起身去自助餐桌上拿点吃的东西了。 秦志刚对曹亚韵说道：“好了，你也不要自吹自擂了，昨天我关照你把合作厂商的信息与部分参加会议代表先沟通，做些铺垫的事忘了没有。” 曹亚韵边吃边说道：“你关照的事我怎么能忘呢，大多数人我都说了，人家都说听你领导的，只有......” 唐青山、李婷和汪明霞坐在远离秦志刚靠窗的一个桌子上一起吃自助午餐。 唐青山说道：“这次把我们拉到这里来参加什么决策会，我原来是坚决不同意参加决策组的，后来没办法还是来了，但我实在没有搞明白究竟要做什么决策，搞得好像旅游一样，今天一上午的时间就泡汤了，什么事都也没有做成。” 李婷说道：“唐总，你这样出来开两天会，你家里都安排好了吗？” “哎，还不是又辛苦了梁晓惠，我刚才在船上和家里通了个电话，家里老爱人说很好，梁晓惠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读书看报，听梁晓惠说我们公司二楼员工餐厅有个叫田师傅的派了一个女厨师来我家帮忙做饭。” “这个田师傅我知道，这人很好的，他与唐文哲关系也很好。”李婷说道。 “是的，听梁晓惠说是唐文哲让田师傅派个会做饭的人到我家去帮两天的忙，你们看我一出来开会，就麻烦了这么多人，真是不好意思了。”唐青山说道。 “唐总，你家里有困难大家都会帮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开会吧。”汪明霞说道。 唐青山说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但关键是我们在这里是游玩呀，没有开会讨论什么大事，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决策。奇怪了，昨天在来这里的大巴车上，曹亚韵坐到我旁边和我大谈什么要支持几个合作厂商，让他们在数据中心项目上拿标，被我当场拒绝了，开什么玩笑，商务招标是公司的大事，岂能开玩笑，说让谁中标就让谁中标，出了问题还不是我们项目推进组的责任，简直是乱弹琴。” 李婷说道：“唐总，这次成立数据中心项目决策组，确实有点蹊跷，其实我们请行业内外的专家把评标结果拿出来后，只要张志宏副总同意，递交到办公会议让领导们拍板决策就可以了，现在要再成立一个决策组，好像要通过集体讨论发扬民主，让大家参与讨论决策，其实是要逼迫我们表态同意嘛。” 汪明霞说道：“李婷姐说得对，其实我们都是下面干活的基层管理干部，公司层面的决策好像从来不要我们参与的，这次把我也叫上了，好像是要表明参与决策的范围非常广泛，听取了基层干部群众的意见，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表态为好，心里非常不安。” “唐总，昨天晚上曹亚韵也对我说了要考虑与公司长期合作厂商的情况支持领导决策的事，我与你的回答差不多，我们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既然领导要听取我们的意见，我会坚持原则据理力争，相信专家团队做出的正确选择，但是话又要说回来，我们现在并不知道领导的真实意图也不能妄加评论，可能领导有其难处，把问题放到桌面上请大家一起分析，我相信经过充分讨论会有一个合理结果的。”李婷说道。 唐青山说道：“对，李婷，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我们不能违背我们重视科学，专注技术的原则，我已经无所谓了，对于损害企业的行为我会抗争到底的。” 李婷说道：“唐总，明霞，我认为我们坚持原则是对的，但是现在市场经济情况复杂，相互之间的利益关系我们可能也搞不明白，可能是我们把问题考虑得太简单了，领导站在他的高度看问题有自己的想法，在我参加今天决策会前，我也听取了唐文哲的意见，他是希望我们在情况不明的局面下，不要与领导发生正面冲撞，这只会引起领导的反感，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们可以......” 第102章:针锋相对 下午两点不到，与会的代表纷纷走进酒店的会议室，会议室中央一个长方形会议桌上铺放了一些鲜花装点，胡桃木会议桌两边，面对面放了两排英式绿色软皮木制扶手柄椅子，显得非常雍容华贵。 会议室的安排是张志宏经过反复考虑并听取了秦志刚的意见后，要求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特地安排的。 公司召开办公会议秦志刚作为一把手一般是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顶端，显得更加的霸道和权威性，国有企业领导开会一般都是采用这种‘霸道总裁’式排位法，显示领导的权威与绝对控制权。 今天一方面是在酒店开会不同于在公司开办公会议那样的严肃，另一方面今天是采用集体商议，共同决策的会议形式，希望与会代表在宽松的环境下各抒己见，最后达到一个共识，因此会议的排位就显得宽松了一点，每个座位前都放置了席卡，一个瓷器的茶杯、一盆水果和一个精巧的玻璃碟子，里面放了条湿手巾。 张志宏坐在秦志刚右手边，共同坐在桌子的一边，张志宏的右手边安排了孙志军，杜国兴被排在了秦志刚的左手边。 孙志军进入会议室看见自己的座位被安排在两位领导的一边紧邻着张志宏副总，心里感觉非常好，快走几步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握着木制的把手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 杜国兴看见自己的位置竟然被排在秦志刚的左手边上，心里感到有点受宠若惊，心想今天是一个技术方案的决策会，让我一个负责公司安保工作的外行来参加已经很幸运了，竟然坐在秦志刚一把手的左边，可能是公司领导尊重我是老同志的关系，杜国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坐下。 唐青山被安排坐在秦志刚的对面正中央，有点公司领导面对面虚心听取公司技术权威建议的感觉。 李婷被安排在唐青山右手边，李婷的再右边安排汪明霞就坐。曹亚韵被安排坐在了唐青山的左边，曹亚韵的再左边是金建军的座位。 会议桌后排也分别放了两排座位，没有放席卡，主要是一些会议的辅助人员，文字记录、摄影摄像以及工作人员的座位。 笔者在前面就交代过，国有企业开会座位安排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你在会议室被安排的座位就决定了你在公司内的位置与排名，原则上没有‘随便坐’这个词，可以说每一个座位都是经过主办人员精心策划并经过领导审核同意。 为了安排今天决策组成员开会时的座位，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研究，并画了草图听过秦志刚的意见的，按照秦志刚要求做了适当调整，并在此基础上听取张志宏副总是否有不同的意见，当然张志宏作为副总原则上是尊重一把手关于坐位安排的，除了发现有重大遗漏，会与一把手个别沟通一下，做出一些微调。 与会代表们先后入座后，2点刚过2分钟，林自勇陪着秦志刚与张志宏走进会议室，秦志刚今天显得神采奕奕、满面笑容，一件白色长袖衬衫，系了条大红色领带，配了一个别致的领带夹子，这条领带是汤鹏飞送的，领带夹子是程克文先生在新锦江大酒店早餐时赠送的，镀金的领带夹上面还镶嵌了一颗至少有0.5克拉的宝石，显得十分耀眼夺目。 领导进场后，全体会议代表起立鼓掌，等两位领导分别在自己座位上就坐后，大家才先后分别入坐，直到现在大家才搞清楚这次项目决策组一共有9人组成。 今天张志宏副总经理主持会议，说道：“各位领导下午好，今天是周六，原本应该是大家在家休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但是数据中心项目作为今年我们公司业务创新重要举措，也是公司今年新的业务增长点，对于公司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可持续发展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因此公司领导秦志刚总经理一直非常关心这个项目的进展情况，经过项目推进组成员前期付出的巨大努力，项目招投标工作进展顺利，为了加快项目进展尽快启动与建设，在秦总的提议下，我们决定成立今天以在座各位为主体的公司项目决策组，请大家畅所欲言、献计献策，对项目的重大事项作出决策与部署，当然决策组的成员都是经过秦志刚特批，反复酝酿推敲而定的，希望大家珍惜这次机会，为企业的发展作出你的贡献。” 与会代表怀着激动的心情纷纷鼓掌。 下面我们请秦总给我们作重要讲话。”张志宏说完自己首先鼓起掌来。 秦志刚挥手让大家停止了鼓掌，秦志刚的讲话比较简短，主要是把公司今年上半年企业发展中取得的成绩做了回顾，对未来企业转型与创新发展提出了殷切希望，最后希望决策组成员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团结一切有助于企业发展的社会力量，充分利用国内外优秀供应商的智慧与能力，共同打造企业发展新的业务增长点，为企业长远发展注入不竭的动力。 张志宏接下来按照一组制作精良的ppt投影片，做了一个国际上数据中心技术发展与各国通信运营商发展数据中心业务最新情况介绍的主题报告，稿子由实业公司下面的规划设计院课题组集体编写而成，内容比较专业与全面。 张志宏报告完毕后，会议休息了15分钟，会议室外面走廊上安排了茶点、咖啡与饮料，代表们乘休息的时候站着相互交谈，沟通信息。 复会后，张志宏请曹亚韵介绍了公司对外合作方面近几年来与公司关系比较密切的合作伙伴的情况。 曹亚韵在作介绍的时候，张志宏多次插话引导，强调了在公司业务发展中要遵循刚才秦总报告中指出的那样；‘团结一切有助于企业发展的社会力量，充分利用国内外优秀供应商的智慧与能力，共同打造企业发展新的业务增长点，为企业长远发展注入不竭的动力’的思想，并贯彻到实际工作中去。 每次张志宏打断插话，都得到了秦志刚点头认可，觉得张志宏这些补充意见是符合他观点的。 曹亚韵的报告是事先写好稿子照本宣读的，最后她脱稿说道：“各位领导，数据中心项目组的商务招标最后的定标中，希望大家要充分考虑那些长期以来与我们公司有密切合作的关系企业，这些企业与我们公司领导有着传统友好的联系，曾经为我们企业发展作出过贡献，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们尽量要考虑让这些企业优先中标，你们说对吗？” 最后，曹亚韵把合作伙伴中要保证中标的15家厂商的名单报了一遍，说完曹亚韵朝秦志刚看了看，秦志刚点头微笑着，举杯喝了口茶。 曹亚韵在报告的时候，唐青山听了非常气愤，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气得握住钢笔的手都在发抖。 曹亚韵刚说完，还没有等会议主持张志宏请大家发言，孙志军细微地发现，在曹亚韵发言过程中秦志刚一直微笑点头动作，说明秦志刚对让这些合作厂商中标是认可的。为了在一把手的面前表明自己的忠心，孙志军顿时打起了精神，大声说道：“我刚才听了秦总的报告非常激动，公司在以秦总为首的领导班子正确领导下，近几年来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特别是今年的发展势头很好，这都是公司一把手秦总的英明决策与领导，公司干部员工艰苦奋斗取得来之不易的成果，我们基层干部感到由衷高兴与自豪，现在公司领导决定发展数据中心业务，这是符合历史潮流和科学发展规律的，我们举双手赞成，既然秦总说了要团结一切有助于企业发展的社会力量，充分利用国内外优秀供应商的智慧与能力，共同打造企业发展新的业务增长点，我认为很有必要。刚才曹主任把需要合作的厂商名单都报出来了，那现在的决策就很简单了，我们就把标书交给这些我们熟悉地厂商，他们做不了的再看看其他外围的厂商是否能做，这样做到优先保证我们熟悉的合作厂商，然后大家有饭吃，把事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做人就是要讲义气，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把老朋友忘了，那以后谁愿意帮我们啊！” 孙志军急于跳出来表态，完全打乱了张志宏会议主持的秩序，原来张志宏想请唐青山总工回顾一下项目招标的情况以及专家组的推荐建议，以便于大家充分讨论协商。现在被孙志军一顿乱搞，把会议的气氛给打乱了，把大家逼到了要立即站队表态的境地，张志宏已经注意到自从曹亚韵发言后，唐青山的脸色就一直很严肃，现在孙志军的一通话，一定会把唐青山气疯了。 唐青山听了孙志军的发言，心里在想，你这个狗腿子不懂装懂，只顾拍领导马屁，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但是唐青山还是很有雅量，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低头做着笔记。 金建军年轻气盛，曹亚韵的发言已经让他感觉有点不舒服，今天是项目决策会，大家是先把问题摊到桌面上讨论，领导还没有讲话，你曹亚韵作为项目推进组的副组长，在没有内部协商的情况下，就把需要中标的厂商名单都报出来了，你把我们项目推进组这么多专家以及外聘专家学者的意见当什么了。 金建军做过秦志刚的秘书，当然也观察到了秦志刚在曹亚韵讲话时的表情，曹亚韵说完了秦志刚有点如释负重的感觉，微笑着喝了口茶。金建军知道秦志刚是认可刚才曹亚韵发言的，况且他知道秦志刚与曹亚韵的私人关系，但是刚才孙志军的发言令他怒火中烧，再看看秦志刚脸上也流露出了非常不快的表情，说明孙志军把话说过头了，连秦志刚都听不下去了，这时应该目标对准孙志军开炮，亮明自己的观点。 孙志军刚兴致勃勃说完话，金建军说道：“刚才孙总的话让人费解，一个多月来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全体成员夜以继日的工作，认真组织起草了项目的技术指标应答、售后服务与合同报价三个方面技术标书，总共材料有500多页，100多个厂商按照国际招标规范参与了技术答疑，技术交流与标书提交，最后我们按照张总的要求组织了本市行业内外几十名专家参与评标，初步确定了中标推荐厂商。所有这些工作被你孙总一句话就给否定了，按照你的说法，‘就把标书交给这些我们熟悉地厂商，做人就是要讲义气，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把老朋友忘了，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做买卖讲义气这么简单吗？这是技术含量非常高的科研项目，张总刚才介绍了数据中心项目在国际上也算是最新的应用，如果做砸了，企业资金打了水漂，你能承担责任吗？” 金建军火力全开用词严厉，简直就是要把孙志军的傲慢气势打压下去，更显得自己处事有魄力，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当年做秦志刚秘书时的地位了，经过5年市场部经理岗位上的磨练，我金建军已经是主管公司重要部门市场部的一把手，业绩也得到大家的公认，在这种关键时刻要亮明自己独到观点与思想，树立在中层干部中的地位。 金建军还是很仔细的，在说话当中不时地留意着秦志刚的表情，只见秦志刚脸上并没有出现刚才孙志军说话时的那种反感，而是一脸沉默，金建军感觉可以继续表明观点，也可以让秦志刚了解自己对公司发展的思路与想法，可以表现一下，然后就一口气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金建军的发言确实给了大家一个惊奇，秦志刚看着金建军没有说话，脸上毫无表情...... 张志宏听了吓出一身冷汗，金建军原来是秦志刚的秘书，对秦志刚的习惯应该是有所了解的，秦志刚的话里已经明显强调要社会力量的参与，但并没有对专家组的建议加以评论，这是不想把自己的观点全部亮出来。但是曹亚韵的发言已经把秦志刚要求中标的厂商名单都报出来了，关键是那个孙志军高调的拍马屁发言把金建军的思路打乱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忘乎所以，金建军的表态让人感觉是要坚持专家组的推荐意见，这就完全与秦志刚的意图背道而驰。 张志宏见大家已经踊跃发言了亮出各自的观点，现在需要听听唐青山的意见了，说道：“唐总，以上几位都发表了各自的观点，唐总你是技术专家，我们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唐青山见张志宏已经点名要求自己发言，压制住了不满的情绪说道：“谢谢张总给我一个发言机会，其实我年纪也大了，现在计算机技术发展太快了，我也力不从心与年轻人相比思想落后了，我只是谈一点个人想法，供领导们决策参考。这次数据中心项目对公司的发展确实是一次重要的业务创新的实践，市场需要通信运营商提供高质量的数据通信服务，公司领导审时度势开启了数据中心建设，我认为非常必要与及时，领导还让我这个老头子担任项目推进组组长，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就像金建军经理说的那样，在项目推进组中大家夜以继日付出了很多努力，初步掌握了世界上数据中心建设的难点和要点，提出了一整套建设我们自己数据中心的技术方案和确定了技术发展演进的路径，并向国内外众多著名厂商发出了要约，经过专家组的讨论充分肯定了我们的技术方案，并确定了中标厂商的推荐名单。我原来想我们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吧，后面的事不是我们搞技术的人能决定的，领导们站位比我们高，考虑的问题更全面，就让领导们决定吧，哪知道现在又把我拉进了决策组，我感到很惭愧，不管领导最后决定使用那家的产品和设备，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不要增加项目的实施风险，减少企业的投资风险，希望项目能按时完成，为客户提供优质的数据通信服务，为企业增加经济效益，也算我这个老朽为企业作出最后一份微薄的力量吧。” 第103章:场面失控 张志宏知晓唐青山话中含义，作为一名技术主管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至于领导要怎么定就定吧，我已经把话放在台面上了，出了问题你们领导负责，这些话简直比批评领导的做法还要重，这也是一位耿直老工程技术人员的呐喊。 曹亚韵听了唐青山的话感觉像在云里雾里，说道：“哎，唐总，你话说了半天我怎么没有听明白，你到底是考虑在数据中心项目商务招标中，要尽量让那些长期与我们公司有密切合作的企业优先中标，还是有其他的想法，你总归要表个态度吧。” 孙志军听见曹亚韵以这么强势语言对唐青山说话有点按捺不住了说道：“曹主任，你这样对唐总说话好像也太霸道了吧，唐总是公司技术主管，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最后让领导决策嘛，你着什么急呀，好像你是这些厂商代理人一样，现在领导还没有发话了，你指指点点把自己凌驾于领导之上了吧。” 曹亚韵岂能被你一个孙志军所能欺负的，立即反驳道：“孙大领导，你的口气好像比秦总还要厉害，你自己不把蓝天公司搞搞好，据说蓝天公司马上要关门歇业了，这可是我们公司近3年来投入大量资金发展起来的新兴业务，蓝天公司倒闭了可是要追究你领导责任的，你就少管点人家的闲事吧。” “你......你胡扯，我们现在讨论有关数据中心的事，与蓝天公司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自己来管管，我看你既不懂技术，又不懂管理，简直是‘瞎扯淡’。”孙志军说道。 “什么‘瞎扯淡’，我瞎扯谁的蛋了，我看你才是‘瞎扯蛋’呢。”曹亚韵厉声反驳道。 汪明霞听了曹亚韵与孙志军的话感到好笑，这两个人哪里像是公司的基层领导，说话就像吵架一样，竟然把‘瞎扯淡’都用到了决策组的讨论中。 汪明霞有很好的文学修养，熟读古书诗经杂文，知道‘瞎扯淡’在北方话中大多意指胡说乱道，早在明朝田汝成 《西湖游览志馀·委巷丛谈》中已有记载；‘有讳本语而巧为俏语者，言胡说曰‘扯淡’。 鲁迅先生在一篇锐利的短文《从帮忙到扯淡》中说道：“中国的开国雄主，是把“帮忙”和“帮闲”分开来的，前者参与国家大事，作为重臣，后者却不过叫他献诗作赋，只在弄臣之例。帮闲的盛世是帮忙，到末代就只剩了这扯淡。” 后来有人把‘瞎扯淡’与‘瞎扯蛋’混用也就产生了歧义也不必追究，但是在今天这么严肃的决策会议上使用这种词汇，纯属有失领导干部水准的不明智表现。 会议陷入了僵局，大家各持己见，相互恶语攻击，这正是张志宏希望看到的局面，现在形成了两大派，一派以唐青山与金建军为代表重视专家组建议的技术派，一派是以曹亚韵与孙志军为代表的主张优先给公司重要合作伙伴中标的强硬派，其中曹亚韵与孙志军两人还存在明显的差异，曹亚韵是坚定的要使用与领导关系好的厂商产品，孙志军则不管任何理由听企业一把手的决定，更明显地把秦志刚架在了决策的刀口之上，自然让秦志刚听了也直皱眉头。 突然，秦志刚用手敲打胸口，由于用力过度把面前的茶杯给碰倒了。秦志刚大口喘着粗气，像是一口气透不过来，表情十分痛苦。 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坐在后排一直注意前排领导的一举一动，一旦有需要可马上接应。当他看到秦志刚脸部出现痛苦呼吸困难的样子，赶紧一个箭步来到秦志刚身后，说道：“秦总，你怎么了。” 秦志刚锤着胸口大声咳嗽起来，林自勇在秦志刚背后使劲敲打秦志刚的背部也不见好转，秦志刚使劲吸了口气，说道：“林......赶紧到我房......房间里，在......在我包里有个喷雾器，拿来......” 汪明霞见状起身离开位置，迅速来到秦志刚身边，接替林自勇扶住秦志刚倾斜的身体，林自勇从秦志刚手中接过房卡迅速冲出了会议室。 李婷赶紧走到门口请服务员赶紧去叫酒店值班医生过来施救。 秦志刚咳得更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汪明霞毕竟是运动员，掌握一些紧急情况下的救护方法，迅速解开秦志刚紧紧戴在脖子上的领带，松开了衬衣最上面2粒纽扣，保持秦志刚呼吸通畅，招手请杜国兴赶紧打开会议室窗户通风。然后在秦志刚的背部第三胸椎棘突旁1.5寸旁的肺俞穴与大椎穴旁开0.5寸的定喘穴用力按摩推拿。 汪明霞全神贯注在施救，不到1分钟时间，在座各位惊奇发现秦志刚的症状得到了明显改善，脸色由惨白逐渐有了些红润，气喘也停止了，咳嗽力度也减轻了，主动要拿茶杯喝水。 由于秦志刚的茶杯已经被他打翻在了桌上，服务员正在清理桌面，杯子里没有水。李婷见状赶紧从门外放饮料的桌子上拿来一瓶矿泉水，边走拧开了盖子，来到秦志刚身旁，手拿矿泉水瓶把瓶口对准秦志刚的嘴巴，秦志刚喝了几口停止了咳嗽，在汪明霞的帮助下坐直了身体。 此时，林自勇拿着秦志刚自带的喷雾器也赶到了，秦志刚接过喷雾器紧紧握在手中，感觉人舒服多了就没有打开喷雾器的瓶盖。 酒店的医生接到电话，知道客人是咳嗽气喘，带了一个便携式氧气袋，身穿白大褂赶到了。看见秦志刚情况基本稳定了，用手摸了一下秦志刚脉搏，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跳与肺部，建议秦志刚吸点氧气，秦志刚推手拒绝了。 医生问道：“刚才你们采取了什么急救措施，给病人吃了什么急救的药了吗？”医生从专业的角度提出问题，了解病人是否服用了一些急救的药物，对判断病情很重要。 汪明霞说道：“我们领导刚才有点气喘咳嗽不止，我在他的肺俞穴与定喘穴用力做了1分钟左右的按摩推拿，没有服用任何的药物，仅此而已。” 医生说道：“很好，这位女士看来很有急救经验，学过中医急症的按摩推拿技术吧。” “没有系统学过，我读大学是学校击剑运动员，学过一些中医急救推拿按摩手法。”汪明霞镇静地回答了医生的提问。 “很好，而且还解开了病人的领口，打开了封闭的窗户，保证了病人的呼吸通畅，你采取的措施很到位，尽管现在病人生命特征平稳，我初步判断病人可能是由于过渡劳累与烟雾异味引起的咳嗽气喘，平时一定抽烟的吧，这个抽烟非常伤害身体，特别对肺部伤害是不可逆的。或许可能是室内外温差变化引起的应激过敏反应或情绪上波动造成，总之我还是建议你们回去后能送病人去医院做一个全面健康检查，我认为病人肺部还是有些问题的，仅供参考。” 医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李婷帮医生拿起便携式氧气袋，一起送医生出了会议室的门。 张志宏说道：“秦总，你看会议还要继续吗？要不送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秦志刚说道：“不用了，我最近经常犯咳嗽毛病，可能如医生所说，今天上午在游轮上活动时气温太高，午饭后一直在室内空调温度太低，温差太大造成的，休息一下适应了就好了。”秦志刚对坐在对面的汪明霞点头表示了谢意，并笑着说道：“这是实业公司的汪经理吧，看来你的推拿技术很过硬，解决了大问题，比我的喷雾剂还管用，谢谢啦。” 张志宏说道：“秦总，我忘了帮你介绍了，这位就是我向你推荐加入决策组的汪明霞，她在通信电缆厂担任副总经理，最近公司任命她为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他们为市政府今年底在我市举办的大型世界花园博览会园区，开发了一个‘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项目，李婷也给予了新公司大力支持。项目研发完成后在联网调测时我与唐文哲去看了看，效果相当好研发很成功，所以我请她也来参加这次决策组会议。我们正在准备提交报告，计划明年把该项目在我们公司网络维护中全面推广，从而可以提高我们通信管道的现代化管理水平，节省大量的维护成本，保障外线施工人员的生命安全，有机会我也陪你去现场看看。” 秦志刚说道：“那好啊，等忙过这阵子我们一起去他们那里参观一下。” 汪明霞说道：“张总过奖了，顺便向两位领导汇报一下，我们开发的系统已经在世界花园博览会园区内联网调测成功，现在已经进入试运行，准备迎接花博会的顺利召开，为公司争光。” 秦志刚身体感觉已经好多了说道：“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去花博会现场看看你们的研发成果。” 张志宏说道：“各位，我们现在休会15分钟，大家放松一下，既然秦总同意休息后我们就继续讨论，大家把观点都亮出来后，然后我们共同商量解决的办法，相信依靠大家的智慧，我们一定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休会期间，唐青山与李婷站在走廊里交换了一些意见，李婷招手又把汪明霞叫过来一起商量。 会议再次开始后，张志宏请杜国兴首先发言，杜国兴没有直面回答是采用专家组的建议还是给公司合作伙伴中标的问题，他对公司上半年企业维稳工作做了一个小结，认为企业领导提出依靠企业发展创新，解决群众的诉求与矛盾给予了高度评价与支持，并在保证数据中心的局房建设以及加强重要场所的安全工作方面表了个态。 杜国兴发言语气平稳，内容中规中矩，没有挑起大的冲突与波动，凸显了老同志管理经验的丰富与稳重。 张志宏朝李婷看看说道：“李经理，现在轮到你发言了，刚才休息的时候我与秦总在讨论，希望你能从现代企业管理与从事大型计算机项目开发的角度，提出对数据中心项目招标工作新的观点，我和秦总都很期待你的看法。” 李婷知道自己的发言是躲不过去的，现在的局面比较混乱，这次决策会议对后面项目走向十分关键，现在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通过一次会议全部解决，关键是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们无法完全高清楚。 李婷在参加这次决策会议前对形势还是有个准确预判的，因此向唐文哲讨救兵寻求帮助，唐文哲提出了一个建议方案，昨天晚上李婷把唐文哲提出的一揽子解决方案，与唐青山和汪明霞做了详细沟通，也取得了他们两位的赞同与支持。按照唐文哲对现状的分析判断认为：‘总的原则是要尽力保全企业资产投资并把项目风险降低到最低程度，至于这个项目是否有人故意以一己私利为秦志刚做的一个‘局’，挖的一个‘陷阱’，我们已经无法顾及了，未来的趋势很难判断，建议采取通过联网测试淘汰落后厂商，保证数据中心项目顺利实施...... 第104章:折中方案 李婷说道：“谢谢领导们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我有幸参加这个项目决策组感到由衷的高兴，但由于个人能力有限只能提出一些个人肤浅的想法。我认为目前数据中心项目进入了一个关键阶段，我们应当抓住项目建设的主要矛盾，原来我们几乎把所有涉及到的采购内容都进行商务招标，现在我建议把一些传统单项采购内容剔除在商务招标以内，还原到正常的统一采购平台中去，在那里已经有明确的采购技术要求与规范，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证明在技术上是可信的。例如局房改造、安装布线施工、架空地板等等，就样处理的话刚才曹主任报出的大多数推荐厂商已经涵盖在里面，就不用重新考虑商务招标了。当然通过这次招标把价格优化了也是有意义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能集中精力做好与这次数据中心建设专项有关的厂商评标工作，不知道我把话说清楚了没有。” 曹亚韵举手说道：“听清楚了，非常清楚，谢谢李经理的建议，这样的话我刚才提的问题大部分都解决了，我赞成李经理的建议。” 秦志刚轻声对张志宏说道：“哎，李婷这个建议我看有道理，这样把传统项目的招标回归到统一采购平台去，项目推进组就能集中精力做好数据中心项目的招标工作。” “嗯，这是个好主意，假如怀疑这些传统供应商有问题的话，就应该通过原有的渠道去解决问题，现在价格被这次商务招标降下来了，采购的问题就简单多了。”张志宏说道。 唐青山说道：“刚才会议休息时候，李婷把这个想法对我汇报了，我觉得是个好办法，这么多年我们总工办协助相关专业部门制定了一系列公司采购目录与技术规范，在统一采购平台中应该都可以适用，以后随着技术进步我们可以加以修订逐步完善，用以指导公司正常的采购活动。” 金建军与杜国兴都在点头表示认同，孙志军其实还是没有完全听明白，他想这样的话企业的一把手还要行驶决策权嘛，你们不是把领导架空了吧，但是听到秦志刚表态是支持这种观点的，孙志军最后也点了头表示同意。 张志宏知道李婷这是在降低项目决策的复杂性与难度，集中精力解决难点问题，不失为一种方法，当时把数据中心项目有关厂商都纳入到招标中去也是张志宏的意见，目的要厂商对秦志刚形成一波新的送礼浪潮，秦志刚当然也不反对，认为是一次难得捞钱的机会，然而现在秦志刚儿子秦晓峰已经完成了与多家厂商合作协议的签订，只要项目不卡在中标问题上，项目能往下进行秦晓峰就能拿到丰厚的佣金，还能从统一采购平台得到大量好处，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因此秦志刚现在当然不会反对。 张志宏手里已经通过曹亚韵拿到秦晓峰背地里与合作伙伴签的分成佣金证据，秦志刚父子已经跳入了泥潭，想爬已经爬不出来了，按照李婷现在的说法问题可以简单化处理，让项目往下再发展下去，秦志刚倒下的进程就可以加快，自己上位的机会就能提前到来，因此接下来要听李婷对项目下一步有什么想法，是否符合自己的目标和思路，张志宏说道：“李经理，看来大家都支持你的观点，你继续往下说吧。” 曹亚韵说道：“对的呀，我最喜欢听李婷经理说话了，很有道理，不像有的人只会瞎起哄，肚子里没有水平，只会‘瞎扯淡’。” “你......”孙志军知道曹亚韵在嘲笑他没水平，现在与曹亚韵吵起来也有失自己身份，孙志军用手指了下曹亚韵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婷继续说道：“我初步分析了其余的分项目中，第二类是曹主任所提出的合作厂商根本就没有参与的领域，例如机房环境监控系统，系统安全网关，还有一些完全是纯属国外厂商之间竞争的，比如数据库软件，计算机操作系统等等，目前国内厂商还不具备自主开发的能力，需要通过商务招标择优劣汰，我认为；这些中标的厂商原则上可以按照专家组的推荐意见决定，当然审批权在公司领导，我只是提出建议，希望能形成一种尊重知识，尊重专家意见的氛围，规范商务招标的严肃性。” 张志宏听完轻声在听取秦志刚意见，金建军说道：“我觉得李婷经理这个意见很好，这是对专家意见最起码的尊重。” “我也同意，反正这也不涉及到我推荐的合作企业，但这些厂商必须服从我们商务招标的要求，认真应标，把价格降下来，服务提升上去。”曹亚韵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目前在计算机操作系统与大型关系数据库方面还是依赖国外厂商的产品，这种价格与服务也是基本公开的，尽管有些霸王条款，目前我们好只能接受，特别是售后服务方面，国外厂商提出了一些非常不合理的要求，费用也很高，国内市场讨价还价的空间不是很大，我是真心希望我们国家在这些方面能强大起来，不能让他们掐我们的脖子，还要赚他们钱，因此李婷的这个方案我认为是合理的。” 秦志刚说道：“志宏，我看既然唐总说得这么清楚了，现在的国际产业分工格局就是这样，我们应当尊重专家们给出的建议。” 张志宏点头同意，孙志军不服气地说道：“这是什么话，人家卡我们的脖子，我还要送钱给他们，什么数据库软件，操作系统，我们连上天的卫星下水的核潜艇都能搞了，这些小东西怎么会做不出来，不要长了人家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我回去问一下我们蓝天公司的工程技术人员，我们用半年时间难道开发不出一个数据库系统和操作系统。” 张志宏说道：“志军啊！你就歇歇吧，你的勇气可嘉，天不怕地不怕，但对技术问题要有敬仰之心、尊重之意，花点时间多学习吧。” “我看有人就是不懂装懂，无知才无畏，你就省着点精神，把蓝天公司搞搞好吧。”曹亚韵笑着说道。 “你们也不要把问题看得太复杂了，要相信我们自己能......”孙志军还想说下去，秦志刚挥手让他停止了发言。 秦志刚对李婷说道：“李经理，你不要受孙志军的干扰，继续往下说吧。” 李婷转身对唐青山看了看，唐青山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李婷说道“谢谢秦总的鼓励，我认为这次项目招标中资金投入最大的是计算机硬件部分的采购合同，现在主要有两家企业参与应标，分别是汤鹏飞的阿巴克数据中心规划设计公司与比特先生的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这两个厂商竞争激烈，在开标当天就上演了一场价格战，堪比商务教科书般的出价技巧，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比特先生的公司在价格上低出一万美元，在报价上占有微弱优势，但在货物送达上不能满足2周内送达的我方要求，最后在专家组内对这个问题展开了充分讨论，最后综合打分比特先生的公司排名第一，汤鹏飞的公司排名第二。” “这位比特先生使是个无赖，有意把价格压低不多不少就差一万美金，这专家组也是吃干饭的，对我们企业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上了老外的当了。”曹亚韵气愤地说道。 金建军说道：“曹主任，我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商务招标是件十分严肃的事情，我们要尊重并欢迎厂商的参与，也要尊重专家组的客观评判。” 孙志军觉得现在总算抓住你曹亚韵的把柄了，说道：“我说曹主任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了吧，一会骂人家是无赖，一会儿骂人家是吃干饭的，那你是什么东西呢？你还要领导做决策吗？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那样的话我们会议也不要开了，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曹亚韵听了火冒三丈看着秦志刚指着孙志军说道：“他......他......” 秦志刚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位双方都少说一句，我们现在讨论公司重大决策，大家要本着对公司认真负责的态度讨论问题，不要相互之间吵个没完，志宏你说对吗？” “秦总说得极是，我们在座每一位都是项目决策组的成员，大家还是要站位高一点，不要计较个人的得失，就像秦总所说的那样，要站在公司的高度去认识问题，认真负责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刚才李婷经理说得很好，现在把问题展开了，那下面是否有些具体的措施呢？”张志宏说道。 秦志刚说道：“对！我看还是请李婷继续说下去，现在问题出来了，你们有些什么好的建议尽管可以提出来，我们原则上对不同意见不扣帽子，不打棍子，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大家一起讨论，目的是要解决问题嘛。” 唐青山朝李婷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李婷说道：“各位领导，刚才曹主任说的话尽管用词上有点不太合适，但是专家组的评判也是基于厂商提供的书面材料，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由于这部分设备采购投资巨大，我们应当本着科学的态度审慎行事，就如秦总所说的那样要本着对企业认真负责的态度，做出科学合理的判断。我也咨询了一些专家意见，经过与唐总指点后，我建议对这两家排名接近的厂商都签署商务合同小签。” “李婷经理你太优秀了，这样汤鹏飞的公司就能中标签署商务合同小签了，我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我看这个主意非常好，我举双手赞成。”曹亚韵说道。 “对不起，曹主任请允许我把话说完，国际上对这类计算机项目的商务招标，特别是技术比较复杂的系统，可以采用在商务合同小签以后，请相同类型的厂商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拿出一个按照发标方技术要求作出的一个模拟系统，进行现场测试验证，这样能最大限度验证系统的技术参数是否符合发标方的要求，验证厂商的实力，避免投资风险，这是我个人的建议，请领导审核。” “测试验证是国际上通用的一种系统功能验证的技术方法，能有效避免项目投资风险，同时也能真实客观反映投标方的实力和竞争优势，一般厂商都支持这种公正客观的验证做法，当然最后的决定权还是领导。”唐青山补充说道。 “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与汤鹏飞他们公司合同小签了，小签后我们就可以出国考察了。”曹亚韵开心说道。 会议代表听了曹亚韵的话感到很突然，大家事先也没有听说此事，唐青山也只是听张志宏副总与他打过招呼，说这件事秦志刚在一手安排，具体的内容不详。 秦志刚瞪了曹亚韵一眼没有说话，张志宏与秦志刚耳语了几句，说道：“各位，数据中心项目是我们公司业务创新发展的突破口，投资规模之大，科技含量之高，国内尚无先例，为了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秦总一直在考虑组织一个技术考察团，具体的内容与行程我们正在安排之中，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决策，我们就不在今天会议上展开讨论了，下周我们召开专门会议研究。对于李婷的这个建议我与秦总沟通了一下，觉得很有参考价值，可能是解决目前招标问题最有说服力的办法，其他人还有什么补充意见。” 金建军说道：“我预计项目在6月份小签后，数据中心机房有大约2到3个月的时间用于厂房改造以及机房装修，利用这段时间做测试验证确实可以降低项目决策风险，有利于项目的实施，但是做这样大规模系统功能验证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呢？我们目前局房很紧张，在短时间内腾不出这么大的空间安置这些设备，同时还要保证空调与电源供应。” 会议代表议论纷纷，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额问题...... 第105章:求神拜佛 汪明霞说道：“我认为现场验证可以放在我们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的研发中心内，我们为花博会开发的‘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主机设备，已经全部搬到花博会中去了，留下一大块空余机房，空调电源一应俱全，完全可以作为测试验证机房使用。按照公司的安排，今后的数据中心机房，就坐落在我们通信电缆厂区内另外一幢3000平米的老厂房中，等老厂房基建改造完成，机房装修好了以后，设备比较容易平滑搬移过去。” “很好，志宏，我看汪明霞这个建议很好，就把厂商的现场验证安排他们研发中心内，这样通过现场验证既能把真正有实力的厂商遴选出来，又能避免项目投资风险，并能加快项目建设进度，我看好处不少啊！”秦志刚说道。 作为一把手秦志刚来说，尽管拿了人家的好处，当然也是认真听取了对方的介绍，尽管在技术细节上没有深入了解，但是经过自己的判断，认为对方有实力能做好这件事，而且有很多的成功案例明摆在那里，所以才敢收受对方的好处，假如真有严重问题与风险秦志刚并不希望看到，毕竟企业蒙受重大的投资风险一把手是难咎其职的，现在通过现场验证就能保证系统至少基本能使用，能排除厂商的欺诈行为也是多了一道保障，当然愿意接受这个方案。 还没有等张志宏结合秦志刚的发言作出总结性表态，孙志军迫不及待说道：“既然秦总表态了，我作为决策组成员也表个态度，我完全支持公司领导的决定，我建议同意现场验证方案的人举个手表示一下。” 孙志军是希望在秦志刚面前有个好的表现，但是考虑问题太简单，秦志刚听了不但没有赞同，反而皱起了眉头感到非常不快，金建军注意到秦志刚细微的表情，知道秦志刚已经对孙志军感到反感，心想看来孙志军的仕途很快就要终结了。 “好了，志军，大家在讨论问题，可以畅所欲言，不要搞得太严肃了，我看秦总对这个方案也表示了态度，其他人还有什么补充吗？”张志宏对孙志军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曹亚韵说道：“我非常支持李婷经理提出的这个方案，据我了解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在全世界有很多成功应用案例，对数据中心建设有丰富的经验，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在现场验证中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秦志刚突然眉开眼笑地说道：“我认为曹主任自从参加了项目推进组以后，专业水平提升不少，这个分析还是有点含金量的，我们看问题不能简单的看纸面上的东西，还是要看实际的应用案列，现在大家提出的现场验证正好能客观反映出厂商的这种能力，我看这是个好方案，志宏你说呢？” 张志宏知道这是秦志刚要他表态了，说道：“是的！我完全赞同秦总的意见，也算我们这次会议作出的一个重要决议吧，下周开始有关部门按照职责分工尽快落实此次会议的精神，一手抓紧与有关厂商签订合同小签，一手抓计算机主机设备的现场验证，齐心协力把项目往前推动一大步......” 秦志刚家里女佣梁彩琴午餐后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袁艳丽与牌友们吃好午饭离开后，赶紧清理收拾好客厅，独自来到自己的保姆房间，从一个玻璃门的橱柜中拿出一尊菩萨与一个香炉放到了朝南的窗台上，点燃了一支香，双脚跪倒在一个坐垫上，两眼紧闭双手合拢放在胸前，默默咏颂着佛经。 秦志刚最近一直咳嗽，梁彩琴几次劝说秦志刚去医院检查，秦志刚推托最近工作忙没有时间去医院，在梁彩霞的苦苦要求下，秦志刚答应梁彩霞等忙过这阵子就去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女佣梁彩琴抽空特地去了次寺庙，请了一尊佛像放在家里，晚上家务全部忙好后在睡前一定会诵经烧香，祈祷秦志刚能平安健康。 今天中午梁彩霞一阵心慌意乱感觉到秦志刚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想借助念佛平静一下心情。 梁彩琴跪拜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换了一直几次香，2点半左右，梁彩霞听见一阵怪风在窗外呼啸而过，梁彩琴睁开眼睛注视着那支点燃的香，发现那支香散发出缭绕向上的烟雾突然摇晃了起来，梁彩琴再看看自己明明把房间的窗户都关了，那里来的风，香火怎么会摇晃了起来。 梁彩琴心里一阵抽紧，难道是秦志刚又不舒服了，突然那支香无缘无故突然熄灭了。梁彩琴差点叫出声来，赶紧站起拿过自己的手机，看看上面是否来过电话或收到短信，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时的时间差不多就是秦志刚正在会议进行当中剧烈咳嗽的时候，有人捶背有人按摩，医生也赶来，现场最为紧张的时候。 梁彩琴双手在颤抖，一不小心手机滑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手机的机壳散落在了地上。 此时，女佣梁彩琴的保姆房门被‘啪’的一脚踢开，秦志刚老婆袁艳丽身穿睡衣，脸上贴着白色面膜一副凶相出现在了门口。 袁艳丽看见房间里窗户紧闭，烟雾缭绕，窗台上放着一尊佛像惊讶地大声怒斥道：“你在做什么，弄得装神弄鬼的样子。” 刚才一阵怪风吹灭香火已经把梁彩琴吓得够呛，突然自己的房门被一脚踹开，怒吼声从自己背后传来，梁彩琴回头循着声音看见一张白色鬼一样的脸出现在门口，梁彩琴惊叫一声‘啊！’倒在了地上，两眼直视着那张鬼脸。 那张鬼脸红色的嘴唇格外显眼，翻动几下继续说道：“我去厨房加水，路过你房间听到里面‘啪’的一声，还以为是小偷来了，你趴在地上在干什么。” 梁彩琴已经缓过神来，听声音知道那张鬼脸背后是秦志刚的老婆袁艳丽。 梁彩琴从地上站起说道：“我在烧点香，求求老天爷保佑......保佑你们大家平安。” 梁彩琴没有把为秦志刚健康祈祷的话说出口，就含糊其词说了一句，站起来到窗台前，把刚才熄灭的香火重新点燃。 “你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在客厅里烧香拜佛，我看你大概是在祈祷我们全家死光光吧，这事等老秦回来了我要告诉他，让他来盘问你到底是烧的什么香。”袁艳丽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难道我就连在自己房间里烧香的权利都没有吗？”梁彩琴反驳道。 “噢，你现在越来越不得了，敢于和我顶嘴了，老娘今天上午把钱输了，正好没地方出气，看老秦回来怎么收拾你。”袁艳丽说道。 “老秦最近一直咳嗽得厉害，你也要多关心点他的健康，让他去医院做个检查，发现问题早点治疗。”梁彩琴放缓了口气说道。 袁艳丽气急败坏把门全部打开，破口大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恐怕是巴不得我们老秦生病吧，你好恶毒，我看是你有病吧。” “阿姨，我没空和你吵，我刚才一阵心慌意乱感觉老秦出事了，恐怕又犯咳嗽毛病了，所以才进房间烧香，希望老秦没事。”梁彩琴进一步温和说道。 梁彩琴知道这时候与这个女人吵架不解决问题，自己的担心还存在，现在最关键是要确认一下秦志刚那里是否又犯咳嗽毛病了。 “是吗，我倒是不相信了，你难道有什么特异功能？老秦今天去郊区开会去了，离开这里很远的，难道你有什么先知先觉的能力，我来和老秦现在的办公室主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如果真有此事算我错怪你了，没有此事的话老秦一定会发火的，你就等着吧。” 袁艳丽怒气冲冲离开房间，来到客厅的电话机旁，拿起一张秦志刚星期五早上出门时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的电话号码，并告诉过袁艳丽家里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自己可能在开会接电话不方便。 袁艳丽抓起桌上的电话，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打通了电话，梁彩琴这时也来到袁艳丽不远处，紧张地注视着袁艳丽打电话的神情。 豪庭休闲山庄会议室内，此时的会议气氛已经相当宽松，会议室服务员为每位客人面前放了一个水果拼盆，里面都是一些精心挑选的时令水果，装点得也很艺术化，并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块更新过的湿毛巾，以及吃水果的刀叉。 与会代表边吃着水果聊了些宽松的话题，张志宏笑着对秦志刚领带夹子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既有绅士的风度又别致新颖，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夺目。 曹亚韵更是添油加醋地说道：“秦总的这枚领带夹子完全只是一件艺术品，充分显示了成功男人的魅力，但同样的东西带在一般男人身上可能就达不到这种效果。”曹亚韵说完用眼角余光看了孙志军一眼。 唐青山也没有参与大家的说笑，拿着笔在纸上与坐在旁边的李婷交流。 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站在秦志刚身后手拿笔记本，本子里还夹着一张草图，感觉是与秦志刚汇报今天晚上在酒店最后一场晚宴安排，并听取秦志刚对人员座位方面的安排。因为明天上午在酒店用过早餐后，会务组就安排大家去附近一个郊区古镇，然后在古镇用好午餐直接回江海市区，在几个下车点停一下后，最后车子回到公司本部。当然古镇用好午餐后秦志刚与张志宏会有专车接送他们直接回家。 林自勇放在会议室后排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林自勇赶紧走过去，看见储存的信息是秦志刚家里打来的，赶紧拿起手机走出会议室接听电话。 林自勇刚接通电话，只听到对方想连珠炮似的发问道：“你是办公室的吧，我是秦志刚老婆，今天我们老秦还在开会吧，刚才2点多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吧，他没喝醉酒吧。” “师母，不好意思秦总今天下午一直在开会，但是就如你刚才说的，下午两点多他突然咳嗽得很厉害，呼吸也很急促，他让我去房间拿喷雾剂，后来我们开会里面有位领导会一点中医急救推拿按摩，一阵救治秦总总算缓过来了，后来酒店里的医生也带着氧气袋赶过来了，还好现在没有事了，秦总还坚持和大家开会研究解决问题，不肯回房间休息。” “你们办公室是做什么事的，你们要关心好领导身体的呀，这样双休日还要开会，这不是把领导往死里整嘛，要什么劳逸混合的呀。”袁艳丽说道。 “阿姨，是劳逸结合。”梁彩琴站着听见袁艳丽说话出错补充道。 袁艳丽马上改口道：“哎，劳逸结合嘛，那现在老秦怎么样，我们家里人今天下午2点多突然感到心里发慌，担心老秦出事，我们还烧香拜佛保佑老秦没事呢，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他现在情况好吗？能让他和我说几句话吗？” 第106章:心灵感应 林自勇赶紧回到会议室，在秦志刚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志刚拿过手机说道：“什么事，我很好，刚才有点咳嗽，可能是室内外温差引起的，哦，你们放心没事，哦，就这样。”秦志刚说完把手机还给了林自勇。 林自勇笑着对大家解释道：“刚才秦总的家人打电话来，说下午两点多秦总咳嗽时，他们家里人感应到了，在家求神拜佛保佑秦总平安，他家里人特地打个电话过来问问秦总的情况，还坚持要与秦总说几句话。” 会议代表们正在放松吃着水果聊天，听完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张志宏开着玩笑说道：“秦总，看来还是你老太婆关心你啊，这叫‘心灵感应”吧，你在这里咳嗽他们就能感应到了，还烧香求佛保佑你，这里的学问我搞不懂，但确实很深奥啊，看来还是老婆对你好啊。” 曹亚韵嘴里吃着一水果含含糊糊说道：“我看是秦总的老婆找个借口来侦查秦总是不是在搞花头了吧，否则为什么不打秦总的电话，却偏偏打给办公室林主任，就是要看看林主任是否在秦总的身边，还要当场说几句，这就把秦总老婆真正的目的就暴露无遗了。” 会场内又是一阵笑声，觉得曹亚韵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可能同样是女人想法比较一致的缘故。 “你们女人就是整天疑心疑鬼的，没事找事，我看秦总的老婆没有你曹主任那样的低级趣味。”孙志军抓住机会攻击道。 “你......算你狠，今天晚上喝酒时看老娘怎么把你灌醉了，秦总，你要站在公正的角度支持我，今天会议开得这么成功，问题都解决了晚上喝酒谁也不能耍赖，看我把你孙志军喝得趴在地上向我求饶。”曹亚韵指着孙志军说道。 “喝酒谁怕谁啊，让秦总做裁判，谁耍赖就罚酒一杯，我也是酒桌上的常胜将军，还怕你一个小女子不成。”孙志军说道。 “好，晚上我和志宏总一起做裁判，谁耍赖就罚酒一杯，说话算数，不得悔改。”秦志刚心里满是高兴，就欣然答应了晚上做喝酒裁判的要求。 秦志刚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会议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手里掌握的关系厂商几乎都拿到合同小签的资格，而且自己没有表现出强制压制不同意见的做法，而是通过大家讨论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很有成就感。最令人欣慰的是今天下午突发咳嗽毛病后，家里人打来了慰问电话，还在家里烧香拜佛保佑我，看来今天这么快的止住了咳嗽，与家人的关心和祈祷有关，那个老婆子是从来不会烧香拜佛，看来还是梁彩琴贴心啊，竟然‘心灵感应’到了我的不适，看来这也是天意啊！也是我的福分啊！一定要好好珍惜。 秦志刚想到梁彩琴又突然感到有些担心，秦志刚知道梁彩琴最近请了一尊佛，经常会在她自己房间里烧香拜佛，但是被那个老婆子发现了是否会对梁彩琴出言不逊，甚至辱骂呢...... 袁艳丽与秦志刚通过话后放下电话，看着呆如木鸡的梁彩琴还站在自己的旁边，笑着说道：“彩琴，看来是阿姨错怪你了，今天下午老秦确实咳嗽得厉害，林主任说还进行了紧急按摩与吸氧抢救，后来总算缓过来了，现在没事了，他还和我说了几句话，你也放心吧。以后你要烧香就到客厅里来吧，我有空也来加一支香，保佑那个老头子太平。不要看我老经常与他吵架，但是家里有个男人要好很多了，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事呀，这个家还不是靠老秦一个人撑着的嘛。” “阿姨，你还是要劝劝老秦早点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没有问题大家也就放心了，老秦经常这样咳嗽一定要早检查早治疗。”梁彩琴一脸严肃地说道。 “好了，等她回来后我对他说，你也可以说说的呀，我怎么感觉老秦还是很听你的话，老秦一直在我面上说你的好，担心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欺负你，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啊，难道不是吗？”袁艳丽说话时用诡异的目光盯着梁彩琴的眼睛。 梁彩琴用藐视的眼光横扫了袁艳丽一眼，头也不回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双脚盘腿坐在垫子上，双眼紧闭静心思考着...... 当天晚宴上相当的热闹，曹亚韵与孙志军找出各种理由轮番喝酒，秦志刚与张志宏表面上是充当了和事佬角色，其实在鼓动他们俩拼酒。 一般来说能喝酒的女人都是高手，其实也不然。从生理科学上来说，人的酒量大小并无性别之分。科学研究证明，人的酒量可能与身体中某种特殊的酶有关，酒量好的人这种酶的分泌比较多，活性比较强。 女性喝酒有较强的隐秘性，容易被人忽视，男人喝酒比较逞强，酒桌上经常发生男人已经到了醉酒的边缘，被一位自称不会喝酒的女人突然发力，温柔地劝你一杯下肚，那逞强的男人在甜蜜中醉酒倒下失态的场面屡见不鲜。 加之秦志刚与张志宏的袒护，往往是孙志军在与曹亚韵的比拼中始终处于下风，被灌的酒就还是多了点。此时的孙志军也故意想在秦志刚的面前表现一下，有时也是故意失手多喝了几杯，通常醉酒也能博得领导一时的欢心。 晚宴的最后曹亚韵孙志军两个人都喝醉了，两人都双脚离地被人夹着双臂送回了房间，一路上嘴里还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话，赢得大家的一阵欢笑。 喝醉酒的曹亚韵被两位女服务员架着回到房间，将曹亚韵放倒在床上离开了房间，曹亚韵等服务员一走，起床脱了衣服躺在了被窝里等待猎物的到来。 女人喝醉酒有时也是出于保护自己，其实并没有表面样子看上去那样惨不忍睹，故作姿态有时也是为了博得同情或其他目的。 秦志刚本来要与曹亚韵搭档打牌的，此时打牌的兴趣全无，回到房间吃了几粒药来到客厅，打开了通往隔壁曹亚韵房间的暗门，轻手轻脚来到曹亚韵的床边。 曹亚韵并没有完全宿醉，正发丝零乱、双颊绯红，眉目起波澜，眼眸斜睨，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两眼色眯眯看着秦志刚走过暗门来到床边。 当秦志刚想俯身看看躺在床上被窝里的曹亚韵时，曹亚韵突然光着身子从被子里窜起，一把抱住秦志刚的脖子，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会务组隔天晚上通知，今天早晨8点每个房间安排了电话叫醒服务，早餐后9点准时离开酒店开车去古镇，结果有的领导9点过了才慢慢到餐厅用餐，10点左右秦志刚才在林自勇的陪同下来到酒店大堂，看见大家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等着，林自勇赶紧招呼大家一起上车。 豪华客车停在了古镇景区停车场，大家有说有笑步行走在古镇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古镇街道两旁各具特色的小店主们看见一群人朝这里走来，纷纷走出店面向路过的行人兜售生意与土特产，一路上曹亚韵始终挽着孙志军的胳膊走在人群中间。 有时候对手在酒桌上喝醉后，原来是仇人也变成了亲家，现在他们相互搀扶一路嬉笑着，宛如一对情侣那样的热乎，根本无暇顾及店主们的吆喝声。 秦志刚也显得有点疲惫不堪，在林自勇的陪同狭下，无意识的在古镇小街上漫步，张志宏看见有个卖油墩子的摊子，就买了两个油墩子，一个给到秦志刚的手里。 秦志刚吃了一口直说味道好，后面的人群在这个摊子前停留，几乎每人都买了个油墩子，简直把卖油墩子的店主乐坏了，一下子手忙脚乱的，直到看见这群人吃着油墩子走远了，店主还在一边数着钱一边说谢谢。 在古镇用完午餐后，秦志刚与张志宏的专车已经在停车场等候，秦志刚先上了车打开车窗，与其他正在走上豪华客车的人挥手，小车一溜烟开走了。 曹亚韵嬉笑着一定要张志宏的小车带她一段路程，张志宏也悻然打开车门让曹亚韵坐进了自己的小车扬长而去。 豪华大巴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1个多小时，唐青山与李婷坐在同一排，一起商量着下周一开始的合同小签和小现场测试安排的事宜。 豪华大巴车进入市区，行驶一段路程后在第一个下车点李婷与汪明霞下了车，她俩下车时与车内其他人一一道别。 豪华大巴放下李婷与汪明霞开走后，唐文哲开着自己的车从后面来到李婷她们面前停下，摇下车窗招呼李婷与汪明霞坐进车内。 唐文哲昨晚与李婷通了个电话，了解一下决策组开会的情况，然后邀请李婷与汪明霞明天下午4点在约定在豪华大巴进入市区的第一个下车点，接他们俩一起去参加同济大学丁文俊教授发起的一个深空探测小型研讨会。 唐文哲说道：“两位决策组的领导会议开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按照我们的唐文哲博士的要求发言呗，在会议进行到关键的时候，我把你的现场测试方案抛了出去，却得到了各个方面的认可，在会前我把该方案与唐青山与汪明霞都做了沟通，他们都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企业投资遭受巨大的风险，又能不得罪领导。但是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会议代表一致同意该方案，秦志刚还给了很高的的评价，张志宏副总直接把这个方案作为会议的决议要求予以落实，尽快实施。”李婷说道。 “是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唯一办法，这应该是我和你，还有邱卓栋一起商量出来的救急办法，因为具体项目决策中各方力量的考虑和目的我们实在捉摸不透，像这种有一把手亲自参加的项目投资决策会议是一种高风险的场合，弄得不好会有干部因此而下课，我在秦志刚任期的前四年里已经见过多次，有的干部因为在会议上说了一句与一把手意愿相违背的话，而被调离原来工作岗位的已经有好几个人了，按照我的判断，在这次会议后一定会发生部分干部人事调整。” 汪明霞说道：“有这么危险吗？开一个会就可以处理一个人。” 李婷说道：“是的，一把手就是在这种重大决策会议上考验干部的忠诚度，特别在一些重要的岗位上安插自己信得过的人，对巩固自己的执政地位很重要。” “那我们大家在会议上不表态就可以了吧。”汪明霞不解地问道。 “那也不行，领导要你站队时你不表态就是不支持，同样要事后处理，就是表了态度没有内容也是敷衍了事的表现，所以你们两位被选中参加决策组会议我一直很担心，现在结果还可以没有发生重大偏差，我就放心了。” 李婷说道：“这次会议借你的福算是混过去了，由于方案考虑得比较细致，没有发生不利于秦志刚需要达到的目的，反而为他解了围，他应该感到满意了，昨晚会议最后一顿晚餐中曹亚韵与孙志军都喝醉了，我看秦志刚与张志宏都喝了不少，气氛比较融洽。” “那就好，明霞也没有事吧。”唐文哲回头朝坐在车子后排问道。 李婷说道：“你就是担心你的明霞妹妹，告诉你，明霞还立了个大功呢？昨天下午开会后不多久，秦志刚突然咳嗽毛病又犯了，这次好像很严重，咳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你的明霞妹妹出手，我也搞不清楚在什么穴位上对秦志刚进行了按摩急救，不到一分钟秦志刚就缓过神来了，等办公室林主任拿了喷雾剂，酒店医生带了氧气袋感赶到时，秦志刚已经恢复了，还亏得汪明霞出手，否则的话秦志刚可能就交代了。” “哈哈！哪有李婷姐说得那么神奇，我只不过针对对秦志刚的情况，在肺俞穴与定喘穴用力做了1分钟左右的按摩推拿。”汪明霞笑着说道。 “哦，那太好了，救死扶伤这算立功表现，这对初次参加会议的明霞来说是加分项。但是明霞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再加一个中府穴的按摩，中府穴具有宣肺止咳，补益化痰，是治疗肺部疾病的要穴，对缓解咳嗽有帮助。” “是的，我看秦志刚气喘情况不是很严重，否则我还会加中府穴或列缺穴扶住治疗。”汪明霞说道。 “看来你们俩都是老中医啊，以后有机会帮我看看眼睛经常干燥的问题。”李婷说道。 “我看李婷姐的眼睛干燥是看电脑太多的关系，李婷姐当领导了还要自己搞开发，一直在电脑终端面前对眼睛有影响，要多喝水，最好泡点枸杞子茶就没问题啦，根本不需要治疗。”汪明霞说道。 李婷问道：“文哲，今天你邀请我们参加丁文俊教授的会议由什么重要意义吗？” “丁教授最近研究有重大突破，想喝和我们一起分享一下。原来丁教授是以哲学的思想与方法研究探索宇宙奥秘的，自从上次夜晚在同济大学图书馆发生的灵异事件后，丁教授给我来过几次电话共同探讨他感兴趣的一些有关‘平行世界’的问题了，随着他对‘平行世界’的深入研究，现在已经很有深度了，最近找了两位博士研究生，有计算机技术与天文学背景与特长的哲学系同学，组织了一个‘平行世界’兴趣课题组，今晚有个学术交流，邀请我们三人共同参加，丁教授特地提出要请你们两位一起参与，他认为你们两人尽管不是研究这个领域的专家，但他坚持认为通过上次与你们的谈话交流，他认定你们有这方面的天赋，可以作为学术讨论的邀请对象。” 李婷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被你的博导看上了，那我们俩明年就去考他的博士研究生，可惜还要加考哲学专业知识，我们就不行喽。” 唐文哲与汪明霞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107章:神秘之物 唐文哲开车进了同济校园，在林荫道靠边把车停下，打开自己手机，看见丁教授的一则短信留言，告知会议按排在哲学系二楼小会议室举行。 唐文哲是从哲学系毕业对那里的情况轻车熟路，拐了几个弯就把车停在了哲学系的停车场内。 唐文哲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几个装着食品的袋子，汪明霞说道：“今天唐经理又请大家吃披萨了吗？” “是的，今天买了个披萨的新品，听店员介绍现在这个披萨卖得很火，丁教授组织召开的这种小型研讨会就喜欢吃披萨，大家就可以不用浪费时间去找吃的东西，可以集中精力讨论课题。” 李婷说道：“加班时我也喜欢吃这种东西，调节一下胃口很好，你让我天天吃就受不了。” 唐文哲一行人来到小会议室，丁教授带着两位研究生学生已经在会议上里忙开了。 会议室一面墙上一个高分辨率液晶显示屏，上面正在显示了一组冥王星的图片，显示屏下面是一组高档的音响设备，里面正在播放着一阵阵像风吹树叶或小溪流水的声音。 “丁教授你就好，现在怎么对冥王星特别关注了，这声音一定是从‘fast’获取的宇宙背景回声吧。”唐文哲说着话，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了会议桌的一角上。 宽大的长方形会议桌旁，丁教授与两位同学坐在一边，围着丁教授的脑，丁教授在帮学生们做分析和指点。 两位小师弟看见唐文哲进来，赶紧站起，其中一位长得非常清秀，梳着一个马尾辫的女生说道：“唐师兄你好，我们是丁教授带的硕士研究生，我是周敏。丁教授最近指导我们在业余时间研究深空探测方面的知识，两个月下来稍微有了点感觉，丁教授要我们多向请教，说你在工作之余还在用老师的哲学思维方式探索宇宙奥秘。” “祝贺你们两位能在丁教授门下学习深造，我也是他的学生，跟他学了三年，现在工作了只要有时间还是会关心深空探测的研究，但不能像你们这样能天天聆听老师的教诲和指导，希望你们有所收获，我恐怕就赶不上你们研究步伐了，很快就会被新的科学理论发展所淘汰了。” 另一位男生说道：“师兄谦虚，我是夏少阳，丁教授的硕士研究生，现在正在写毕业论文，丁教授说在你‘平行世界’方面的研究比丁教授还要深入，并不断有新的观点和发现，希望师兄多多指教。” “哎，我的研究始终还是在丁教授的基本哲学思想框架中，一旦发生偏移老师会及时纠偏指正，那我考考你们，老师对深空探测的基本理论是什么？”唐文哲问道。 小女生周敏说道：“老师研究中有两个基本的观点，第一：从哲学的角度看宇宙，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绝不会在宇宙中孤独的存在。第二：我们地球人绝不会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 “很好，看来你们是领会了老师研究的基本要点了，这个理论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说起来简单，要真正体会还需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深入实践和探索。” 丁教授听到同学们对话在讨论他的一些基本观点当然开心，说道：“唐同学，欢迎你们今天来参加我们的讨论，我这两位新招聘的学生很用功，在较短的时间里已经掌握的许多深空探索方面的重要知识点，他们的计算机水平也很好，也帮助我完成了许多计算方面的难题，我们是个团队，大家研究的侧重点不同互相补充，对一些前沿的科学难题展开研究，最近我们的这两位学生正在准备一篇有关‘冥王星’观察方面的论文，我也帮他们一起分析世界上最新发布的研究资料，我对他们说了，你们的唐师兄对冥王星很有研究，所以特地把你叫来了，还有上次你带来参加我们讨论的两位同事，我觉得他们在深空探测研究方面有天赋，我就要求你务必请他们过一起参加讨论，学术研究嘛，需要志同道合才能行高志远、积厚成器嘛。” “谢谢丁教授的赏识，我们俩其实对宇宙探索以及深空探测方面没有很多知识积累，唐经理在这方面跟你学了许多的学问，我们非常愿意参加你们的讨论，今后希望在这方面能有个系统性的学习的机会。”李婷说道。 “好呀，你们可以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进行系统学习的嘛，我看你们两位有很扎实的基础知识，关键对宇宙探索有较强的兴趣和探索精神，很有培养前途，如果你们来考我的研究生，只要过了学校的最低录取分数线，我愿意破格招录你们继续学习深造。”丁教授说道。 “丁教授你的话我们可要记住了，有机会一定来考你的研究生，这是我们的荣欣，谢谢。”李婷说道。 汪明霞在忙着将唐文哲带来的超大披萨饼切割成几大块，小女生周敏也过来帮忙，与汪明霞一起将一份份披萨饼和饮料放到了每个人的桌前，汪明霞还特地在丁教授的面前放了一瓶苏打水。 丁教授抬头看了看汪明霞说道：“这位女同学还记得我喜欢喝苏打水，谢谢。” 突然，在刚才的背景声中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啸叫声，唐文哲说道：“教授，这个声音好像不是宇宙的背景声，看来要先把噪音过滤掉，否则会影响数据的提取与分析。” 那位男生夏少阳说道：“是的，唐师兄说得对，我们认为信号在地空传输经常会出现一些干扰码，现在一时还去除不掉。” 唐文哲打开自己的电脑，拿出一个闪存插入电脑，然后拔出闪存交给了对方说道：“这是我编写的一个应用程序，专门过滤传输噪声，非常管用，装到你们的系统中去试试。” 男生接过唐文哲递过来的闪存，插入自己的电脑，将应用程序激活后一试果然噪声没有了，但是就是信号的流畅度不好有点卡。 李婷说道：“你们的系统主机性能好像有点问题，主机处理速度跟不上。” 那男生尴尬地说道：“是的，学院的主机房里这台计算机是今年刚刚升级改造过的，感觉在性能上有点问题，我也去主机房看过，初步判断是数据库好像需要优化，我会一点编程，但对数据库软件不是很熟悉，缺乏数据库优化的经验，我们向学院系统管理员反映了，他们说要等厂商来解决，据说数据库优化服务费用很高的，所以现在只能凑合着用了，确实对丁教授的研究工作到来了一些困难。” 李婷说道：“要不让我去你们主机房看看。” “好呀，我有系统管理员的密码。”那女生说道。 李婷拿出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随着丁教授的两位学生一起去了主机房。 在主机房里，李婷拿出自己的电脑与系统连上，输入周敏提供的系统管理员密码，激活了一个数据库运营分析软件，程序运行后很快就分析出了几个影响系统运行效率的薄弱环节。 李婷输入几段数据库优化操作指令，屏幕上大量的数据在被优化与调整，不一会跳出一组优化结果，系统性能提高了40%，整个系统顿时流畅了起来。 三个人回到会议室，看见丁教授的电脑终端已经运行得非常流畅，那女生周敏活蹦乱跳来到李婷面前，与李婷紧紧拥抱。 丁教授说道：“看来计算机系统的问题被你们解决了，唐同学既然来了，那我们继续讨论吧。” 唐文哲赶紧招呼李婷坐下听丁教授发言，李婷赶紧从汪明霞手中接过一盘披萨饼与饮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同学们，上次我在小图书馆亲眼遇见了已经过世的沈馆长并与她进行了交谈，那段经历对我触动很大。我原来对唐同学研究的‘平行世界’的课题持有怀疑态度，还一度给予了严肃批评，认为这是学风不端正的表现，那次事件发生后我对‘平行世界’这个问题专门研究一段时间，发现了许多可疑的现象，尽管现在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得出一些可以重复验证的结论，但是我认为‘平行世界’是一个潜在的具有爆发式课题研究的领域，还有许多的未知在等待着我们去探索与研究，唐同学你对这个观点是否有异议？” “丁教授说得完全正确，有关‘平行世界’的理论科学界一直争论不断，目前该领域的研究还停留在非常初级的阶段，更没有达到属于科学可以重复论证的阶段，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没有被纳入实证研究关注的范畴，只是停留在理论的探讨阶段。现在‘平行世界’的概念得益于现代量子力学的科学发现，因为量子力学有一个量子的不确定性原理，至少对‘平行世界’的现象可以进行一些解释。‘平行世界’或者叫‘多重宇宙论’，指的是一种在物理学里尚未被认证的概念，即在我们的宇宙之外，很可能还存在着类似的宇宙，这些宇宙可能其基本物理常数和我们所认知的宇宙相同，也可能不同。” 丁教授说道：“我最近对世界各国科学家发表的有关‘平行世界’最新成果的研究表明，越来越多的著名物理学家对‘平行世界’概念予以认可。2003年的《科学美国人》杂志中，麻省理工学院的宇宙学家马克斯·泰马克就非常热衷于研究‘平行世界’或称‘平行宇宙’理论的研究，他认为‘对于我们来说最有意思的问题不是平行宇宙是否存在，而是到底有多少种平行宇宙’，文中他将平行宇宙分成四个层次，并且有详细数学模型的支持。我在研究中发现宇宙学家认为平行宇宙在未来几年内可能被人类探测到，他们认为当我们所在的宇宙与另一个平行宇宙之间发生碰撞时，会在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中留下痕迹。科学家甚至在轨道望远镜的观察中，已经发现背景辐射中存在大量可疑的痕迹，暗示这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英国天文学家甚至称已经找到了支持平行宇宙论的证据，他们通过对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图的研究，他们发现了四个由“宇宙摩擦”形成的圆形图案，这表明我们的宇宙可能至少4次进入过其他宇宙。” “那么，丁教授你现在是支持‘平行世界’的概念的喽。”李婷兴奋地问道。 “对，我现在不但坚信‘平行世界’的存在，还要启动一个研究小组，集合各方面的人才与资源开始探索之路，今天就是我们这个研究团队第一次的正式活动。”丁教授信心满满地说道。 “啊！是吗？我们都算是丁教授主持的‘平行世界’研究团队中的一员啦。”汪明霞说道。 丁教授肯定地说道：“正是如此，你的理解完全正确。” 周敏说道：“我们已经以丁教授的名义在‘平行世界’观察网注册，成为了世界上该研究领域的一份子，网上可以分享到世界各国科学界最新的研究成果，通过与世界各国科学家的网上交流，对我们的收获特别大，掌握了许多世界最前沿的研究动向。” “其实现在世界各国科学家对‘平行世界’的研究，要借助我们国家在贵州大山中架设起来的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世界最大单口径、最高灵敏度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简称fast或称之为‘天眼’。现在中国政府宣布对全世界科学家开放，其他国家的科学家利用‘天眼’观察宇宙辐射的时间要提前预约排队，这已经成了世界性的唯一大型宇宙射线观察工具了，我们作为中国人应当感到自豪，更激励我们在这一领域的理论研究要奋起直追啊！”言语中丁教授显得信心满满，说道到激动时眼眶都红了。 夏少阳说道：“有了唐师兄提供的宇宙信号频谱分析和过滤应用程序，将背景信号中的杂音去除，并通过计算机进行海量分析，使得我们的研究如虎添翼，在丁教授的指导下，我们更有信心深入研究下去了。” “我认为现在有丁教授的领衔主持，加入了有生力量，学校有强大的计算机资源，一定能取得优异的研究成果。”唐文哲说道。 “唐文哲你的话说得还不完整，你应该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与同学们充分共享，把你那个进入‘平行世界’的秘钥，就是那把小木梳的由来与他们交流一下吧。” 唐文哲听言笑呵呵从内衣口袋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木梳，周敏与夏少阳两眼紧紧盯着唐文哲手中拿着的这个据说是打开‘平行世界’秘钥的神秘的之物...... 第108章:史威登堡 唐文哲说道：“好，其实我上次在小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把我穿越后大致的情况向丁教授汇报了，总的来说；我对‘平行世界’的关注是从电脑登陆深空探测爱好者网站开始的，它的名字就叫‘平行世界’观察网......” 唐文哲把在电脑中发现一组有规律可重复的可疑电波，在每个月第一周星期六晚上零点会准时出现为起点，然后突然有一天，伴随着诡异的宇宙背景声电脑中跳出一串字母，明明白白写了；‘唐文哲，你已经被选为‘平行世界’与人类沟通的荣誉使者，你将收到一份珍贵的秘钥，告知。’” 李婷看见丁教授的两位学生眼睛中流露出恐惧的表情，有意缓和一下气氛说道：“当时我听了这个故事还以为一场恶作剧的开始，一定是有人黑客侵入了进了你们唐师兄的电脑，小图书馆事件发生以后，我对这个故事也有点感兴趣了，但是我还是不理解是谁在发送这些信息呢？” “这位同学的提问很好，也是我心中的疑问之一，究竟是什么力量在控制着‘平行世界’与人类的信息沟通的指定劝呢？难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控制着我们赖以生存地球上的一切事物？”丁教授满脸疑惑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也一直困恼这我，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只能说，在‘平行世界’中有一位我称之为‘系统管理员’的角色，他承担着物色对象，直接引导其进入‘平行世界’的角色，我想他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这个混沌世界中的每一个人，只有符合他们选人用人的标准后才会向你发出指令，让你具有来回穿越与两个‘平行世界’之间的能力。”唐文哲说道。 周敏急切地问道：“那这个‘系统管理员’是如何将穿越两个‘平行世界’的秘钥分发给你的呢？你有是以何种方式接受到秘钥的呢？” 周敏说话时情绪有些激动，两只手在空中舞动，粗大的马尾辫在脑后来回摇晃，清秀的脸颊上在紧张气氛烘托下显得有点苍白，两眼炯炯有神注视着唐文哲的眼睛，急切想得到明确的答复。 唐文哲继续讲着：“”故事应该从一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谈起，我下班后一个人开车在回家的路上，开上高速路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我突然感到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这次唐文哲讲故事吸取了上次讲到这里中断的教训，那次被李婷批评道：“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地突然中断了，好吓人哦，你就把发现的东西说清楚就可以了，往下说！” 因此这次唐文哲一口气把整个故事说完：“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用真丝围巾包裹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木梳......我顺手摸了一下小木梳竖着的一根根锯齿，仿佛像竖琴的琴弦一样在颤动，我用嘴巴对准了小木梳的锯齿使劲吹了下。突然发出一阵悦耳的音乐，我整个人飞了起来，整个人在空中悬浮了起来，我看见了我们家的屋顶和花园在我脚下，我还看见屋内窗户中透出的灯光以及我爱人在家里楼上练着小提琴，我被一股像风一样的东西吹到了天空中......” “那你看到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了吗？”夏少阳问道。 丁教授说道：“少阳同学这个问题很重要，假如你看到了地球说明你还是处在太阳系中，否则的话可能已经飞跃出了太阳系，这对我们研究‘平行世界’在宇宙中确切的定位有非常重要的参考价值。” 唐文哲说道：“就像我上次对丁教授说的那样，后来我认为我已经不在空中，严格地说是在宇宙中，因为我已经看不到江海市的城市夜景了，我感觉是在茫茫的宇宙中遨游，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太阳为中心的太阳系，并从月球的背面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蓝色星球正在冉冉升起，那就是我们居住的地球。从我对宇宙以及太阳系和银河系掌握的知识来看，我敢肯定的说，我身处的位置就在太阳系中的某一个地方，那就是—冥王星。” 此时，周敏却显得意外冷静，没有像李婷当时听到这里紧张事失态的神情，用敬佩的眼光看这唐文哲说道：“唐师兄的故事确实令人向往，丁教授对我们说了，他原来对你的故事认为虚构成分较多，因为地球距离冥王星约60亿公里，就是以光速穿越也需要5.6小时，人在空中飘浮不可能比光速还要快。” 丁教授说道：“是啊，当时我听了唐同学的故事感到很不以为然，后来通过对量子力学相关理论的研究，特别是量子纠缠理论的研究后认为；微观世界中的粒子之间所发生的相互影响没有时间和空间障碍，也就是说两个相互关联的微观粒子之间无论相隔多远，一个粒子的量子状态改变与另一个粒子的改变几乎是同步发生的。因为这种信息传递方式是超光速的，有的科学家把这种状态的变化称之为‘位移’，这种运动的速度有的说比光速快40倍，有的人说是比光速快至少1000倍以上，所以无法用爱因斯坦的光速不变原理来解释。根据量子理论，这种被称为爱因斯坦的幽灵‘超距作用‘的现象是存在的，所以我原来批评唐文哲同学的观点是‘伪科学’，现在看来有点过分了。对于未来的星际旅行飞行器可采用量子纠缠的原理实现飞行器的瞬间转移，而在指定位置被复制再出现是完全可能的。” “这真是太神奇了，我们以后可以乘坐量子纠缠飞行器在宇宙中自由穿行了。”李婷说道。 丁教授说道：“但是就我们目前的科学技术水平还无法达到这种理想的境界，因此唐文哲同学的经历就显得尤为重要，其中的科学原理还无法证实。” 周敏说道：“唐师兄可以把小木梳让我们看一看吗？” “出于谨慎起见，还是我拿在手中你们过来看吧。”唐文哲说完把小木梳拿在了手中，周敏与夏少阳赶紧凑过来仔细看看唐文哲手中的这样神秘之物。 周敏反复看了唐文哲拿在手里的木梳后说道：“师兄的这把木梳确实比较精致，丁教授对我们说；你的这把小木梳是用长在意大利沿地中海悬崖峭壁上稀有的石楠木做成的，但能用它能穿越‘平行世界’却很难令人置信。” 李婷说道：“你们千万不要说请唐师兄在来试一次，我和丁教授已经领教过一次了，上次在小图书馆你们唐师兄突然消失已经把我们吓得够呛了。” 唐文哲说道：“其实我对穿越‘平行世界’还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有存在许多不确定性，假如穿越后由于某种不可抗拒原因无法返回的话麻烦就大了，再比如小木梳的丢失或损坏后如何返回，我心中根本就没有预案和解决方案。” “那假如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怎么办？”汪明霞急切地问道。 “我认为只有在我得到穿越‘平行世界’秘钥的入口处既登陆深空探测爱好者网站——‘平行世界’观察网寻找解决的方案与答案，没有其他的路径可以寻求。”唐文哲思考了一下说道。 “不管是否会发生类似不可预测的事件，看来我都要对这个网站加以关注了，看来里面的学问不少。”李婷说道。 “是的，我也认为在这个网站中一定有另外一双眼睛在观察着我们，关注着每一个登录者的行为，用预先设定好的规则批准谁能获得穿越‘平行世界’的秘钥，甚至对在穿越中发生的不确定性问题予以指导。”唐文哲说道。 丁教授问道：“文哲，你是否能把穿越后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中的所见所闻为大家再叙述一下，让两位新同学能建立起一个未来研究的框架，指导他们进一步深入研究下去。” “谢谢老师的指点，上次在小图书馆由于时间仓促我还来不及描述，尽管我利用小木梳穿越‘平行世界’的时间很短，甚至可以用秒来衡量，第一次我拿到穿越‘平行世界’秘钥的小木梳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吹了一下小木梳，结果经历了短暂不可思议的穿越在了宇宙中，当时我最迫切的问题是迅速回到现实生活中来，所以本能地拿起小木梳重新吹，悦耳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被重重地摔倒在了自己车内的驾驶座位上，连保险带都还系着，老实说这种被撞击到地面的感受不是很好。” 夏少阳说道：“那当然，就是嫦娥五号返回舱在返回地球时，如果穿越大气层的速度太快，与空气发生剧烈摩擦，将会触发“燃烧”的风险，所以采用“打水漂”的方式实现减速效果，进入大气层距离地面一定高度时采用降落伞降速，撞击地面时还是有很大的冲击力，师兄返回是一定也会感到不适的。” “是的，我当时回到地球也是感觉非常疲劳，感觉像刚跑完全程马拉松回到终点，匆忙回家休息。”唐文哲说道。 “当时你们唐师兄在讲这段经历时我还嘲笑他酒驾开车呢？”李婷说道。 丁教授说道：“唐同学，你是否研究过瑞典的伊曼纽·史威登堡的专著。” 唐文哲说道：“1688年出生与瑞典的史威登堡是一位集数学家、发明家、天文家、博物家、哲学家、文艺家为一身的著名科学家，当时被视为与牛顿同级别的天才科学家。著有等20多本不同领域的专著。其中《天堂与地狱－灵界见闻》是描写‘平行世界’最著名的书籍，这本著作成了当年最畅销的书籍之一。1758年他又写了《宇宙中的生命》，在该书中，他依次讲述自己在水星、木星、火星、土星、金星、月球，以及太阳系外恒星的所见所闻，肯定了地球外生命的存在。”唐文哲说道。 “太好了，看来唐同学尽管平时工作繁忙，业余时间还是阅读很广泛，史威登堡的这两本专著你都涉猎过了，老师感到很高兴啊。”丁教授难得笑着说道。 周敏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两本书放到桌上说道：“唐师兄，这两本书是老师推荐我们在研究‘平行世界时一定要读的，这是老师出钱在网上帮我们订购后送给我们的，我与夏少阳已经通读过好几遍了，对18世纪科学家对‘平行世界’的论述有了些初步认识，谢谢老师了。” 夏少阳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两本装潢精美的史威登堡专著。 李婷笑着说道：“哈哈，看来我们的唐文哲同学也要帮我和汪明霞买两本了，让我们也感受一下有关‘平行世界’最专业的大科学家专著了。” “那是一定的，只要你们需要看这些书，我明天就去帮你们买，这两本书确实很好，装潢也很精致，关键内容很值得一看。”唐文哲说道。 丁教授说道：“关键这两本专著中史威登堡把‘平行世界’或他称之为‘天堂’的人文、服装、等级制度都有详细的描述，很值得研究。我最近还在向同学们讲解史威登堡1769年的《身体与灵魂的相互关系》这本书，书中史威登堡详细阐述了身体与灵魂的相互关系。作者从灵界与尘世的相互关系入手，认为身体与灵魂，如同尘世与灵界，存在一种彼此对应的关系，很有研究价值” 周敏说道：“丁教授最近还让我们对冥王星的天文特性进行了研究，我们也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丁教授说道：“对了，请把你们最近观察与研究冥王星的体会也对唐师兄说说嘛。” 夏少阳说道：“我与周敏在丁教授的指点下，对冥王星进行初步探索，现在的体会还很肤浅，谈不上研究，我们认为......” 第109章:伪证推论 夏少阳对唐文哲说道：“基于唐师兄对冥王星的持续关注，丁教授要求我们对冥王星最新的世界天文观察信息收集与探索。冥王星是太阳系中已知体积最大的矮行星，它主要由岩石和冰组成，质量相对较小，仅有月球质量的1/6、月球体积的1/3。近日点为44亿千米，远日点为74亿千米，按平均距离计算，太阳光需要5.5小时才能到达冥王星，伴随冥王星已知有五颗卫星。1930年克莱德·汤博在天文观察中发现冥王星，并将其视为太阳系第九大行星之一。国际天文联合会在2006年正式定义行星概念，将冥王星排除出行星行列，重新划为矮行星。冥王星的命名有许多有趣的故事，其中在征集命名的过程中，英国牛津10岁女生威妮夏·伯尼用古罗马神话中的冥界之神‘普鲁托’而被大众所接受。大多数国家根据不同文化的意译称为冥王星、阎罗王星，地狱之神等。” 丁教授说道：“正是由于将冥王星定义为矮行星后，人们对它的关注度降低了。” “冥王星的轨道周期即绕太阳一周约为248年，冥王星的自转周期，即它的一天，等于6.4个地球日，在冥王星上住一天，相当于在地球上过一个星期。在冥王星上住一年，地球人已经过了248年。冥王星表面的平原98％以上的是氮冰、微量的甲烷和一氧化碳组成。其表面积与俄罗斯面积大致相同。2015年7月14日，美国航天总署发射了新视野号冥王星探测器，经过50亿公里，9年半的太空旅行，终于近距离拍摄到了冥王星画面。在当时冥王星是太阳系中唯一尚未有人造卫星探测器到访的行星，因此人们对它的了解知之甚少。”周敏说道。 夏少阳说道：“冥王星距离太阳遥远，地表温度大约是零下240度，在寒冷阴暗的太空中跚跚而行，科学家分析了新视野号拍回的照片，冥王星上面存在着冰川、山脉、峡谷和陨石坑。冥王星表面有大气层，虽然大气层非常稀薄，但对它形成了一层天然的保护。要想得到冥王星表面清晰的照片，人类就必须穿过这层大气层，因此人们想要去研究冥王星将会非常困难。这也导致人们对它的了解有限，未来科学家仍需做大量工作，以进一步揭开冥王星神秘的面纱。” 丁教授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唐文哲感觉失望地说道；“唐同学，从目前天文学家的观察和研究还没有充分证据表明冥王星上有智慧生物的存在，你所阐述的‘平行世界’的源头就在冥王星上的推论还缺乏有力地科学依据哎。”丁教授的话语中不是批评，感觉是有点惋惜。 “所以嘛，我还是认为唐文哲同学关于‘平行世界’的故事还是在酒醉或者脑部受到猛烈撞击后的一种意念，看到了吧，经过丁教授带领团队的研究推翻了你关于‘平行世界’的假设，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的嘛。”李婷笑着插话道。 “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天文观察强调的是眼见为实，科学的假设是以可重复验证为基础，但是对宇宙的深空探测我们还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还有很多的疑点有待我们去研究，我不是批评唐文哲同学的无中生有，自从小图书馆我亲自与过世的沈馆长对话后，我对‘平行世界’的存在可以说已经坚信不疑，只是我们将如何破解这个难题，探索‘平行世界’的真正奥秘，看来还要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们不妨可以拓展思路探讨一下。”丁教授说道。 “谢谢老师的鼓励，其实我现在对‘平行世界’的存在也是质疑的，确实我无法提供准确的信息，或者用科学的方法去论证‘平行世界’的存在，也可能正如李婷女士所说的是一次意外的事故造成的意识混乱，但是既然前面有大科学家史威登堡的专著，后来有我自身的感受，我们不妨先假设‘平行世界’的不存在，然后对古往今来发生的一些奇异的现象做‘伪证推论’，反过来是否可以从中找出一些与‘平行世界’有关的蛛丝马迹，从而验证史威登堡假设的存在。” 丁教授笑着说道：“唐同学的这个思路非常有建设性和前瞻性，很好。” 丁教授难得如此兴奋，把手中吃了一半的一块披萨饼放回了盘中，喝了口苏打水，提起精神在自己的电脑中翻阅。 唐文哲说道：“我记得老师过去在讲课中简述过20世纪初奥地利一位著名的科学家和哲学家卡尔·波普尔，1934年他完成的《科学发现的逻辑》一书标志着西方科学哲学最重要的批判理性主义形成。波普尔认为宗教、神话和形而上学等命题，虽然不是科学陈述，但他们有自身丰富的意义和价值，有些可以成为科学猜想的源头，波普尔坚持认为；我们的知觉能力和思考能力只能受进化局限，只能是对我们周围世界特定的和有限的理解。波普尔指出；我们对待科学的问题所需要一种批评性的结构，在其间，彼此竞争的理论能够被检验。波普尔称他的哲学为容错或批判理性主义，他的格言是‘我可能错了，你可能是对的，经过一番批评，我们可能离真理就更近一步’。波普尔主张，我们不要去检验或证明我们的理论是正确的，相反，我们应该努力去证伪他们，因为我们只需一个否定的例子，就可以推翻整个理论。因此，让不同的观点向批评开放，留下到目前为止最好的理论，这就构成了人类进步的动力。最好的办法可能不会被验证是正确的，但是由于它们也不能被伪证推论，唯有如此人类科学才能不断进步和保持乐观。” “好！不是一般的好，是很好，唐文哲能把老师教导过你们‘伪证推论’灵活应用到深空探测以及‘平行世界’的研究中老师感到很欣慰，确实如此，在科学的研究中会有很多的现象无法用实证的方法去验证和解释，那并不一定这就是违背科学的现象，随着科学进步与人类知识领域的拓展，相信自然界中那些尚且不能得到圆满科学解释的东西一定会有一个科学的论断，我们的责任是保护那些对科学充满好奇心的探索，并不是在萌芽状态就把它们扼杀了，我非常赞同唐文哲这个‘伪证推论’的研究思路。” 夏少阳说道：“老师，我们是否也应该去阅读一点唐师兄推荐的卡尔·波普尔的著作。” “那是当然的，卡尔·波普尔的著作，除了你们的唐师兄介绍过的，还有《开放社会及其敌人》、《开放的宇宙》、《猜想与反驳：科学知识的增长》、《无尽的探索—思想自传》等都值得你们去读一读，我们学校的图书馆藏书中都有，我知道唐同学这些书都读过，还有很多的体会。” “是的，这些书在老师的推荐下我都读过。”唐文哲说道。 “我认为从证伪推论的角度出发，同学们还可以对那天我们在学校小图书馆会议室里的录像视频调出来研究一下，我上次参加丁教授在小图书馆的学术讲课时，观察到我们那间会议室里有两个摄像头，一个正对着会议室的门口，丁教授与沈馆长在门口的对话在视频中应该有记录。我进入小图书馆的时候发现小图书馆门口、服务台以及我们到会议室的走廊尽头都有安装摄像头，而且摄像头的指示灯都亮着，说明在开机运行转态，你们两位丁老师的学生也可以去调用现场的视频观察分析一下，也可以作为‘伪证推论’的一部分。”汪明霞说道。 丁教授抬头看看汪明霞说道：“这位女同学的提醒非常好，我们不但要研究书本上的东西，还要对有故事发生的场景进行信息收集，这样能使理论研究更有说服力。” 周敏对夏少阳说道：“少阳，这个问题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我们明天就去小图书馆去，了解一下现场视频的监控记录，确认当天丁教授遇到事情的真实性，也可以作为一种批评的依据。” “好，我们明天就去，我在那里也做过图书馆志愿者，对那里的情况和人员都比较熟悉，那里确实有许多的摄像装置，而且据我知道视频都是24小时不间断，视频资料保存3个月以上。现在离开丁教授与唐师兄上次在那里开会一个月还不到，记录应该是保存完好的。但是......我担心视频中的结果是否会进一步证实唐师兄有关‘平行世界’的理论是正确的，但还是没有办法做出科学的解释......” “哎，夏少阳同学你这个担心是多余的，我们现在不是在探讨研究嘛，我们还是要以科学的事实为依据，不要担心学术理论上的冲突，而是要透过现象，寻找我们下一步研究的方向，就是没有不能做出正确的科学解释，也把研究工作往前推进一步，为后来者的研究铺平道路也是值得的，明天老师上午没有课，就陪你们一起过去小图书馆现场调查一下......” 江海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项目在豪庭休闲山庄决策会议召开以后加速推进，正逢周末项目推进组全体成员加班加点做准备工作，星期日公司各个部门通力合作将与项目有关厂商的合同小签文本全部准备完毕，当天就向有关厂商发出了合同小签邀请书，邀请中标厂商出席定于下周二合同小签仪式。 公司办公室也精心准备，按照公司领导要求，小签仪式要搞得既隆重又简朴的原则，在新锦江大酒店以酒会的形式举行签字仪式，随后在签字结束后，在会场中用举行自助冷餐会答谢各位签字代表。 当然，出国前的准备工作也紧锣密鼓地进行，曹亚韵与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取得了联络，告知下周二请汤鹏飞出席合同小签仪式，表示公司出国人员的所有证件与领导的出国审核批复都已经完成，要求汤鹏飞在合同小签后尽快按原定计划安排出国事宜。 汤鹏飞也非常乐意听到这个好消息，满口答应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领导们出国考察的事宜，请曹亚韵放心。 周二的酒会开始前，秦志刚代表公司领导作了一个简短的答谢发言，秦志刚西装笔挺，带着那条常用的大红领带与精致的钻石镶嵌领带夹，发表了一个热情洋溢的讲话。 被通知参加合同小签的厂家满怀激动的心情参加签字仪式，知道小签了就代表了自己的公司在这个项目中确认中标了，随后只要通过双方对具体的商务合同条款磋商，以及交付货物的具体细节和相关的法律条款举行确定，不久后就可以签订正式商务合同。 因此被邀请厂商代表脸上都洋溢着微笑，仔细聆听秦志刚的答谢发言，并不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秦志刚发言完毕，唐青山作为今天签字仪式的主持，逐个报出上台签字的厂商名单，在会场的前面放了一张签字台，报到名字的厂商依次上前与坐在签字桌旁等候公司副总张志宏签字。 秦志刚作为见证人，与参加会议市科委的领导站在签字台后面，胸前佩戴一支玫瑰花，脸上浮出满意的目光，厂商代表签好字与张志宏握手交换文本，然后与秦志刚等领导一一握手。 签字仪式结束后酒会开始，秦志刚在办公室林主任与副总张志宏的陪同下，与各个主要供货厂商代表进行了简短的交流，酒会中始终洋溢着热情友好的氛围。许多厂商代表纷纷对秦志刚总经理表示了谢意，并表示一定圆满完成货物的交付，做好相关的售后服务，确保产品的质量。 公司总工程师唐青山正在和李婷一起，在酒会上拿着香槟酒杯与美国计算机硬件设备bzm公司签字代表比特先生正在交谈...... 第110章:顿生疑虑 唐青山首先对比特先生参加今天的合同小签表示了祝贺，并对接下来开展对主要计算机设备进行‘验证测试’做了耐心地解释。 李婷作为唐青山的翻译，准确地把唐青山的讲话翻译给了比特先生。比特先生也通过自己的翻译对唐青山表示了谢意，对于唐青山提出的尽快组织‘验证测试’的要求予以了充分理解。 比特说道：“唐先生，我们十分重重贵公司的安排，项目合同小签后开展对主要设备的‘验证测试’是国际商务招标中的惯例，这样可以充分认证计算机硬件设备与软件系统的可用性以及与技术规范的匹配程度，我们将配合贵公司的安排，其实我在来到中国以前，已经从美国本部临时调拨了两台验证机，一周后就可以到达江海市海关。” 唐青山对比特先生表示了由衷的谢意，并对比特先生提前安排相关部署表示了赞赏。 比特先生说道：“唐先生，不用说感谢，这是我们应该提供的服务支撑，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安排美方的技术支撑团队尽快来到这里，对你们现场技术人员进行为期3天的设备安装与调测的技术培训，以便设备到了后马上能进入安装调测与性能测试。” 唐青山听后与李婷交流了一会，觉得比特先生的提议是积极的，三天后可以开始现场人员的培训工作。 正在交流中张志宏陪同秦志刚来到唐青山旁边，唐青山赶紧闪到一边，比特先生已经知道刚才这位发言的人就是迅达通信公司一把手，主动上前一步，伸出一双有力的大手与秦志刚紧紧握手。 秦志刚则由于长期受糖尿病折磨，手部肌肉已经严重萎缩，尽管人的骨架还是很高大，但手里已经没有缚鸡之力，整个手都是软绵绵的。 比特先生一触碰到秦志刚的手赶紧缩了回来说道：“这位秦先生你好，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秦志刚也正在为对方有力的握手感到疼痛难忍时，只见比特先生突然松开了手，秦志刚使劲转动了几下手腕感觉就像散了架似的，说道：“哦，最近我有点不舒服。” 唐青山在旁边介绍道：“秦总，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美国计算机bzm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他是昨晚从美国专程来参加今天合同小签仪式的。” 秦志刚从站在旁边的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手中接过一张自己的名片递交给比特先生，比特先生也拿出名片与秦志刚交换。 秦志刚说道：“谢谢比特先生的光临，我早就听说你们公司是一家国际著名的计算机设备供应商，希望你们能把最好的设备与服务支持我们，但也不要把项目全部一口吃下，让其他厂商也能有口饭吃吃。” 李婷犹豫了一下，知道在秦志刚旁边的张志宏是懂英语的，不敢怠慢把秦志刚的话如实翻译给了比特先生。 比特先生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总经理先生说话很风趣，非常幽默，我们是来最生意的，不是来请客吃饭的，我们当然会把最好的东西提供给客户，也希望客户能做出明智的选择，出同样的价格买最好的东西，在服务方面请贵公司放心，我们是按设备售后服务的国际惯例操作的。” “那就好，希望你们在这个项目中有优异的表现。”秦志刚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 比特先生突然说道：“秦先生，听说你们这周五就要出国考察，我们已经拿到你们在美国期间的行程安排，你们在美国的行程有9天，其中在hsd住两个晚上，我将非常荣幸地邀请你在hsd行程期间能抽个时间到我们公司的研发与生产工厂去参观一下，如果你能花2个小时看看，我们将不胜荣欣，谢谢。” 秦志刚听言犹豫了一下，刚才在与前来参加签字酒会的汤鹏飞交谈时，汤鹏飞把嘴巴凑在秦志刚的耳朵边，轻声告知出国考察的飞机票已经订好在本周五下午3点，乘坐阿联酋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出国考察。 秦志刚也在汤鹏飞的耳边问了下今天在酒会上怎么没有看到汤鹏飞的助手刘曼莉小姐，汤鹏飞又在秦志刚耳边说了几句话，秦志刚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秦志刚思忖着怎么这位比特先生已经拿到竞争对手汤鹏飞安排的出国考察行程，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只能说明这些商业竞争非常激烈，对相互之间的商业秘密了如指掌。 秦志刚笑着说道：“看来比特先生的消息很灵通啊，尽管我们这次出国考察在美国的时间安排很紧，我尽量请下面人安排一下到你们公司去看看，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保持联络我们在美国见。” 比特先生再次与秦志刚握手表示谢意，但这次的握手比特先生没有用力握住，就简单与秦志刚的手轻轻碰了下。 比特先生的邀请其实是一种强烈的暗示，说明你们与汤鹏飞的交易的情况都在我掌握之中，你想在商务招标上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那后果很严重。 当李婷把比特先生邀请秦志刚在美国期间参观的话翻译给秦志刚听了以后，秦志刚心里确实打了个寒颤，这个比特先生太厉害，把竞争对手的情况了解得如此的清楚，对于出国行程的安排都掌握得如此清楚，这位比特先生在汤鹏飞公司的高层中一定有人安插其中......那是否还有哪些背后的秘密在他的掌握之中不得而知，汤鹏飞私下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是否也会知情...... 秦志刚离开后，比特先生从西装内袋中拿出一个皮夹，把刚才秦志刚给的名片放入其中，皮夹中有个透明的夹层，一张彩色照片十分显眼摆放在里面，一位长得漂亮性感年轻女子的照片夹在其中，比特先生轻吻了一下照片后把皮夹放入了口袋中，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正是汤鹏飞的助手——刘曼莉小姐。 今天酒会上曹亚韵身穿一件中袖真丝旗袍，包裹着圆润的身体，走起路来胯部来回扭动，头发也是经过了精心修饰，高高盘起用一个深红色的发髻国定，浑身上下洒满了浓重的香水，大红唇膏勾勒出性感的双唇，更显十分妖艳。 曹亚韵一手挽着秦晓峰的手臂，一手拿着一个高脚酒杯，里面有半杯的香槟酒，大幅摇摆着髋部在宾客间来回穿梭。 秦晓峰今天穿了件白色圆领运动衫，露出粗大的脖子和部分胸毛，生怕别人看不见他挂在脖子上一根大金项链。 这根项链可能是定制的，由一根根镀金的圆柱体串联而成，显得非常的结实与厚重，挂在脖子上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轻，完全不是以克来衡量的，应该至少有1斤重。 男人脖子里带粗项链初看有点油腻与落俗的行头，不知是从什么时候突然盛行了起来，根本无法考证。可能是看到某个电影里的反叛角色觉得很阔气，也有人认为是流行歌舞中嘻哈歌手的特征，但总的看起来则是此人内心对金钱极度渴望与扭曲的表现。 曹亚韵挽着秦晓峰的手臂，走到每一位与秦晓峰公司有业务合作人的面前，都主动碰一下手中的酒杯，半开玩笑的说上几句叮嘱的话，大致意思都是要求对方尽快兑现承诺，合同小签后把相关的佣金打到秦晓峰的账户中。 秦晓峰则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方主动伸出手来准备握手的动作，秦晓峰眼角中斜过不以为然，弄得对方有点尴尬，但嘴里还是说道：“请秦董事长放心，今天签字后我们马上把部分佣金打过来，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这些供应商都知道，没有秦晓峰这层关系，他们能拿下这个合同的机会相当渺茫，现在市场竞争太激烈，你不与秦晓峰合作，将被拒之于公司统一采购平台厂商名单之外，抢着要挤进这个平台的供应商多得是，保住了与秦晓峰的合作关系，今后就不愁没饭吃，因此对秦晓峰都是毕恭毕敬，秦晓峰也是故意拉长了脸，一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样子。 曹亚韵拉着秦晓峰胳膊来到北京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代表陆敏男的身旁。 陆敏男正在与人交谈，看见曹亚韵陪着秦晓峰走了过来，与谈话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朝这边走过来说道：“秦董事长，曹主任你们好，今天的签字仪式搞得很成功，我也正要过来对你们的大力支持与通力合作表示感谢。” 曹亚韵说道：“陆经理，你还说什么感谢呀，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才对，你们的产品和服务得到了专家评标组的一致好评，这部分还没有其他有实力的厂商参与你们竞争，你们拿下这个项目是理所当然的，完全是你们公司实力取胜的，祝贺你们了。” “哎，我们北方有句俗话叫做，一个好汉三人帮，如果没有秦董事长和你曹主任的大力支持，恐怕我们再有实力也不一定能拿下这个项目啊。” “你这位朋友就比较‘拎得清’，这话就说对了，只有我们双方真心合作，以后就有话好说。”秦晓峰说道。 “请董事长放心，既然我们事先有承诺，今天合同小签后我们马上就会兑现部分佣金给你打过去，也希望曹主任在项目实施过程中给予更多帮助，我们真心希望把这个项目做好，为你们公司的发展作出我们一份努力。” “是的呀，就是与你们的合同签订了，项目也做好了，后面的验收与付款我们还要做很多工作，不是签了合同就什么都搞定的。”曹亚韵说道。 陆敏男知道曹亚韵的话里有威胁的意思，但还是笑着说道：“曹主任说得对，我们要面向长期的友好合作，这点请曹主任放心。” 曹亚韵说道：“你们公司领导上次去拜访我们的秦总好像送了一个什么进口的‘钟’吧。” “是的，在你们的启发下，我们公司领导专程从北京来拜访秦志刚总经理，我特地去买了一个美国进口的镀金艺术座钟，相当昂贵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我花了好多时间反复挑选，秦总他当时看到后说很喜欢这个座钟。” 曹亚韵冷言冷语说道：“我们江海市‘送钟’与‘送终’读音是一样的，所以送礼是不会送钟的，你送的这个钟还是老美制造的，‘美’与‘霉’也是谐音的，这是‘触霉头’的，那是很不吉利的。后来秦总也没有把这个座钟拿回家，否则‘霉头’就触到家里去了，现在还放在办公室呢。” “啊呀，有这种事，我们原来还以为送个座钟表示与时间赛跑不断进步的意思，不知道触犯了你们当地人的送礼习惯，非常抱歉。”陆敏男内疚地说道。 “我在秦总办公室里还拿出那个座钟把玩了一下，到了整点，从座钟的顶上有个小门会自动打开，转出来一只大公鸡，还会叫‘哦、哦、哦’呢，你们在买的时候要看一看的呀，为什么是一只鸡呢？换个猫头鹰不是更好吗？伸出来一只鸡，你们在骂谁是‘鸡’呀。”曹亚韵一本正经说道，脸色也气得有点发红了。 陆敏男强忍住笑，一再弯腰表示歉意，说道：“曹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想得这么复杂，由于我们的知识浅薄无意冲撞了领导，以后要多注意了，在买东西以前听一下你的建议，不然出了大价钱没有办好事，惭愧啊！但是这次项目你尽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北京奥运会场馆使用过最先进的机房环境监控系统应用到你们公司的数据中心项目中去，将你们公司机房监控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秦晓峰说道：“过去事也不要追究了，以后你们送东西要多动动脑筋，我们还是要长远合作下去的嘛。” “董事长批评极是，我们以后一定改进我们的市场营销工作的水平，细心考虑客户的感受，让客户满意。” 秦晓峰与曹亚韵一行离开走远后，陆敏男带来的几位同事不约而同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拥抱在了一起。 酒会结束后，酒店服务员迅速将会场魔幻般调整到了自助餐的形式，会场中央放置了几张桌子，上面放满了具有不同国家风味的餐食，供会议参加者食用。 比特先生酒会结束后就起身要离去，唐青山与李婷礼节性陪伴比特先生离开会场。 在电梯大厅等电梯的间隙，比特先生说道：“谢谢贵公司的款待，也谢谢两位专程出来送我，我赶时间回酒店与美国同行开个电话会议，商讨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因此只能不礼貌地提前离开了，为此我深表歉意。” 唐青山一再转达了公司领导对比特先生专程出席商务合同小签表示感谢。 最后，比特先生握着唐青山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慎重地说道：“尊敬的唐先生，我出于职业的良心非常支持你们对计算机设备做‘验证测试’，因为我知道汤鹏飞先生的阿巴克公司在你们这个项目中采用了我们公司生产的计算机产品，但是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们，我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从来没有授权卖给他们公司任何的计算机设备和产品，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得到这些主机设备的，我们也在派人做深入调查，希望你们在‘验证测试’时仔细加以辨认，我也只能做出这样一个善意的提醒，仅供你们参考。” 比特先生说完摇着头走进了下行的电梯中，在电梯门关的瞬间，比特先生朝唐青山与李婷挥手示意。 李婷把刚才比特先生说的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唐青山听，唐青山听罢脸色异常地凝重...... 第111章:人事调整 秦志刚在张志宏与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陪同下，与到会的各个厂商签字代表致谢后，在自助餐桌上取了点吃的东西在一张小圆桌旁坐下，林自勇赶紧倒了杯白水放在秦志刚面前的餐桌上，秦志刚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个药盒子，里面装了一顿要吃的药，把药放在掌心然后全部放入口中，用白水送服吞下，表情有点难堪。 张志宏端着装满菜的盘子坐到了秦志刚对面，说道：“秦总，你怎么药吃得比以前更多了，我尽管不是医生，但恐怕药吃多了也要伤身的吧。” “哎，志宏，你还没有体会，你们年纪还轻，到了我这个岁数快要退休的人，像我这样吃这么多药的人还不少，有人还要一天打两针胰岛素，这太折磨人了。” “据说医生建议糖尿病人不要等病情严重时再打胰岛素，一旦经医生确认就可以提前介入控制血糖，这样可以少吃点药，减少药物的不良反应。” “这个道理我也懂，我是对打针有恐惧感，听说一旦使用了胰岛素治疗后，就再也回不到正常的生活状态去了，也不能改用口服药物治疗，这一辈子就和打胰岛素共存了，每天要扎针，这简直是生不如死啊！所以，我还是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多种药物同时治疗，希望药物能显灵，治好我的这个病，否则你看看，盘子里拿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只能看闻闻味道了，否则这血糖马上给我颜色看，痛苦啊。” “秦总，这么好的自助餐你还是要尽量吃一点，人体必需的营养还是要保证，遵循医嘱合理膳食，从而保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行。”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最近公司的各项工作还算比较顺利，大家都比较辛苦，这次数据中心项目推进比我预想的要好，这里面你的功劳功不可没啊！” “秦总过奖了，我们都是在你统一领导下分管好自己一个摊子的事，还是你最操心，要统管公司全局性的工作，把好方向盘。” “是啊！自从王汉荣被抓以后，我们公司领导班子也就你我和刘平副总三人了，大家的工作压力都很大，我们都要注意身体，我们当中由于健康原因再倒下一个，公司这一大摊子的事就麻烦大了。” “秦总，对增补公司领导班子成员的事有考虑吗？”张志宏听出秦志刚有所担忧公司领导班子人员的事，知道秦志刚有自己的考虑了。 “王汉荣被抓后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想法，集团公司也和我打了几次电话，询问王汉荣的事情，希望能得到妥善的处理，不要因此闹得风声很大，影响企业的对外形象，但是处理王汉荣事情的主动权不在我们这里，我们无法控制事态的负面影响程度。” “那集团负责干部管理的吴明华副总最近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志宏，被你猜到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吴明华已经与我打了两个电话了，反映我们公司派去北京参加干部新业务培训的两位干部刘梦佳和王祥林表现很好，特别是对刘梦佳赞赏有加，刘梦佳作为培训班评选出来的优秀学员，要在集团延长一个月的实习期作为奖励。吴明反复强调对他们两位干部回来后一定要提拔重用，他还要回头看干部政策是否落实到位，是否发挥了他们两位的作用。你说吴明华作为集团分管干部的领导，我们都被他捏在手里，他打了两次电话我能没有动作吗？” 张志宏心里在想这位吴明华还是很哥们的，说话算数讲义气够朋友，果然与秦志刚谈论了此事，相信自己的事情吴明华也会出手相助的，只不过不会与你秦志刚讨论这种事。看来集团的事情我算是心里有底了，这里的进度还是要加快，秦志刚一天不倒我就没有上升的空间。 “我知道王祥林后天就要从北京结束学习回到公司了，秦总对他的工作安排有什么考虑？”张志宏试探着问道。 “上次在豪庭休闲山庄决策会开过以后，我对孙志军已经彻底失去信心了，这个人没有业务领导能力，还不懂装懂态度傲慢，根本不把公司本部的干部放在眼里，曹亚韵原来也对我反映过，这次在决策会上我亲自看见他多次与曹亚韵发生争执，你我都参加的会议他都如此嚣张，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来我非要出手整治他一下了，让他管蓝天公司还不到3年，现在把蓝天公司搞成这样快要倒闭了，这个公司的一把手看来不能再让他继续当下去了。” “我十分同意你的分析，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决定了公司的前途，再让孙志军这样折腾下去，蓝天公司早晚要倒闭了，处理员工的安置、资产的处置等一系列问题又要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过去由于孙志军是你建议提拔，我也不能多说，还是要维护好你公司一把手的形象和权威性，现在看来问题严重了，既然秦总你决定撤换此人我看势在必行了，因为蓝天公司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关头了。” “这人嘴上说一套，行动另外一套，嘴巴会说没有工作能力，吃吃喝喝很内行，据说歌也唱得不错，我是被他的假象迷惑住了，现在看来这个人确实没有能力担任蓝天公司的一把手，既然蓝天公司是你张总分管，这次的干部人选就你定了吧，希望蓝天公司下半年能正常运作起来。” 秦志刚已经把蓝天公司的球抛给了张志宏，话里意思就是原来一把手是我定的，现在我主动把孙志军撤了，蓝天公司的一把手人选就由你来决定，万一蓝天公司下半年还救不活，责任界限是清楚的，谁分管谁负责。 张志宏思考了一会说道：“秦总，我看既然吴明华打电话要求你安排好王祥林的工作，王祥林原来就是蓝天公司的副总，公司的情况比较清楚，回来后马上就能上手主持公司工作，如果派个新手过去熟悉情况就要用半年的时间，要期望蓝天公司年底翻盘就难了。因此我看就让王祥林担任蓝天公司的总经理，全面负责公司的工作，至于那个孙志军这种废物就安排他在蓝天公司担任一个什么虚职，不要让他到其他单位再去害人了，如果把他放到公司本部来，还不知道与其他部门的领导还会闹出什么矛盾出来，我们救火都来不及。我们是国有企业又不能把这种不称职的人辞退到社会上去，只能养起来让他在蓝天公司自生自灭吧。” 秦志刚说道：“我看这个办法好，既解决了孙志军这个老大难问题，又满足了集团公司吴明华副总的要求，王祥林对这个一把手职位也向往已久了吧。” “王祥林其实也多次对我反映过孙志军存在的问题，说他瞎指挥，把一个好端端的蓝天公司搞砸了，据我的考察，从王祥林的实际工作能力来说，我认为他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岗位，他也非常想有一个证明自己实际能力的机会。集团领导吴明华副总长期从事干部选拔工作，我相信他对王祥林工作能力的判断是正确的，应该是从干部的实际能力出发没有私心的，完全是站在用好干部的角度对你提出建议。至于王祥林原来群众打分不高，部分群众对他的工作作风有意见，我认为是在孙志军打压下王祥林无法开展正常工作造成的。” “好，志宏，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我们俩就这么定了，今天下午回公司后我马上与刘平副总也商量一下，如果他没有意见我看这个事就这么定了，因为星期五我们就要一起出国考察去了，明天星期三我们就开一个临时办公会议，我让唐文哲准备一个王祥林职务调整的干部任免红头文件，会议通过后就下发下去，周四等王祥林从北京回来后，你就与唐文哲在一起去蓝天公司召开一个干部大会，当场正式宣布王祥林的任命，让他回来后一鼓作气把蓝天公司的事情抓起来，这样快刀斩乱麻到年底或许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的业绩，我也打电话给集团吴明华副总沟通一下情况，也算有个交代了。” “好，我听你的指示，具体的安排我与唐文哲再商量一下。那你对刘梦佳一个月以后从集团延长实习期回来，她工作安排上有什么安排与考虑。”张志宏抓紧时机争取扩大战果，乘秦志刚正在高兴的时候一并把刘梦佳的问题也提了出来。 “哦，对了，刘梦佳的事就按照吴明华的要求操作吧，他原来是市场部副经理，这次豪庭休闲山庄决策会中，金建军的表现也不是令我很满意，他原来担任我的秘书时工作还很称职，我安排他到市场锻炼几年，原本想让他在业务管理方面得到加强，但是从这次会议中他几次发言中，我感觉他有点飘飘然了，自以为在市场部几年的工作还做得不错，业务指标也都完成了，但是他忘了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在公司领导的关心和其他部门密切配合下才完成的，自以为了不起了，有点骄傲自满的情绪。管理决策的站位不是很高，一味强调专家组对中标厂商的推荐意见，把公司长期的合作伙伴抛在了旁边，有这种思想对公司未来对外合作非常不利。我看现在还不急于调整，这次出国考察我是有意把他也放了进去，再观察一下段时间。反正刘梦佳还有一个月才回来，如果金建军在本质上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看就把他撤了，让刘梦佳担任市场部经理，刘梦佳刚上手时能力上肯定有点问题，你就帮她一下，过渡一段时间后就会适应的。金建军我就把他安排到办公室主任位置，正好邱卓栋去实业了，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一直空缺。林自勇工作很努力，但是宏观层面的协调能力稍微差了点。金建军做这个办公室主任比较合适，而且是平级调动，发挥他的特长，金建军个人应该没有什么想法的。”秦志刚说道。 “秦总考虑问题比较细致，我们的管理思路根本就没办法与你相比，惭愧啊。我觉得你把问题看得非常透彻和准确，我举双手赞成，要不你把你对刘梦佳工作上安排的考虑与唐文哲也说一下，等刘梦佳回来后，我们就按照你的思路去落实。” 张志宏最后的意思是要秦志刚把刘梦佳工作安排上的考虑对唐文哲说一下，可以表明这完全是秦志刚的考虑，不是由于我张志宏对刘梦佳特别的照顾。 秦志刚当然明白张志宏的意思，刘梦佳与张志宏的关系曹亚韵多次与自己说起，这种消息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好在现在张志宏至少在面子上还是支持自己工作的，自己的想法张志宏也能贯彻下去，特别在这次数据中心的招标中，专家组已经明确给出中标厂商意见的基础上，张志宏领会了我对关系厂商中标的要求，问题处理得还是很到位的，没有引起不良的反映，因此有关提拔刘梦佳的问题，既然有集团吴明华副总的强烈要求，又符合张志宏本人意愿，我何不顺水推舟助人为乐呢。 秦志刚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与张志宏继续聊了会工作与干部人事安排上的事，秦志刚匆匆吃完饭与张志宏打了个招呼，在林自勇的陪同下，先行离开了。 张志宏与秦志刚吃饭短短的几分钟内，把刘梦佳与王祥林官升一级的事都搞定了，而且是借着秦志刚的考虑安排妥当了，张志宏感到有些成就感，怀着一种莫名的喜悦。 唐青山神情严肃走到张志宏身边，声音颤抖地把刚才比特先生反映对汤鹏飞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计算机主机设备的质疑对张志宏说了一遍，表达心中的忧虑。 张志宏毕竟老练，表面上对唐青山告知的事情表示了惊讶，但心里却对秦志刚即将在这个项目中深陷泥潭更有了把握，希望事情闹得越复杂，秦志刚出错的机率就更大了。 张志宏说道：“唐总，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这对我们项目决策者敲响了警钟，这事你暂时不要对其他人说，我们做到心中有数，这周五我们就要一起出国技术考察了，到国外后我们一定去阿巴克公司生产基地实地去考察一下，眼见为实最终我们有个准确地判断，总的来说不能让企业的投资有任何风险，你看好吗？”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我已经要求李婷在我们出国考察这段时间里，全面负责这里的‘现场验证’工作，对两个厂商提供的计算机主机设备进行详细的测试验证，确保设备采购的安全性。” “好，我下午也和李婷打个电话，希望他们把验证测试工作做深做细，发现问题及时沟通。顺便问下唐总，这次出国时间比较长可能要两个星期左右，你家里老爱人的吃饭和生活问题安排好了吗？” “谢谢张总的关心，唐文哲与梁晓惠都帮我安排妥当了，周五白天唐文哲就开车把我老爱人接到梁晓惠家中，梁启政总经理去北京工作后，我出差家里有困难时，梁总的老爱人都是主动请我老伴过去住在他们家里，他老爱人与我老伴也合得来，这样就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唐文哲还帮我请了一位厨师在梁晓惠家中帮忙一段时间，这样我老伴的生活问题就解决了，他们想得真周到，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他们。”唐青山说话时有些哽咽。 “这样就好了，你就能放心出去考察了，每天与家里老伴通个电话，需要我协调的事就对我说一下，我会尽力的。” 唐青山低着头说道：“谢谢张总的关心，哎!我最担心的还是项目的事，希望不要出任何差错，否则怎么对得起领导交付给我们的工作，寄予我们的厚望啊......” 第112章:危机四伏 星期三早晨，唐文哲很早来到公司，在车库停好车直接乘电梯去公司本部员工餐厅吃早饭。 田海英手里拿着老花镜，站在餐厅的门口等着，看见唐文哲从电梯出来慢慢迎了过去问道：“文哲，你昨晚电话里说今天吃早饭要提前点到，难道有什么急事吗？” 唐文哲紧挨着田海英一起往餐厅里走没有说话，田海英知道唐文哲心里有事也没有追问。 唐文哲在柜台前拿好早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坐下后，田海英问道：“看来情况不妙啊，你这里有需要我做的事吗？” 唐文哲看着自己装在不锈钢盘子里的早餐，两个肉包、一碗稀粥、豆浆和一小块红色乳腐还是原来的搭配，没有马上说话，眼睛转到看着窗外沉思，楼下马路上人流开始多了起来，公司对面的马路上几辆早餐车一字排开，从不远处十字路口地铁站涌出来的人流，路过早餐车不时有人停下脚步买早点。 田海英把老花镜放入口袋中，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说道：“看来你是碰到难题了，还是老规矩，你不说我也不会问，需要我做点什么事尽管开口，不要担心我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在这社会上我遇见的坎比你走的路还要多，再大的困难总是有办法解决的。”田海英说完把壶口对准嘴巴喝了一口。 唐文哲眼光从窗外收回，用手拿住一个肉包子送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连续几口很快把一个包子吃完了。 “哈哈，心里有气也不能对肉包子撒气，这包子的味道不错吧，我早晨5点多就到餐厅准备了，第一批刚出锅，还是趁热吃完再说吧。” 唐文哲从裤袋中取出白色的毛巾手绢，唐文哲不喜欢用餐巾纸，裤兜里经常放一块毛巾手帕，每天洗一次，这样比较卫生环保。 唐文哲擦了下嘴边肉包子里渗出的汤汁说道：“老田，我怎么感觉最近要出事，几件事情都碰到了一起，看看没有关联，仔细想想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集中爆发。” “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我看是你们读书人大场面见识的少，不用怕有我老田在为你压阵，你就放心吧，你不能处理的事就交给我，要相信我老田还没有患老年痴呆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能用金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来解决，不能用钱来解决的就用清朝陈忱所写的《水浒后传》第二十二回中描述的办法解决。”田海英大有要讲述武打小说的样子说道。 “哦，这本书我没有看过，老田对这本书可有研究？不妨说来听听，唐文哲说完又拿起一个肉包子吃了起来。” “哦，那本书我没有看过，我是在听评弹说书时听过这个故事。”田海英改用苏州评弹的唱腔边唱边说道：“这班奸党，不知屈害多少忠良，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极是快心之事也。” 田海英知道唐文哲心里有事，故意调节了一下紧张的气氛，反正时间还早，餐厅里还空空荡荡，田海英竟然唱起了评弹说唱。 唐文哲听罢，差点笑得噎住了，赶紧喝了口豆浆说道：“老田，我发觉你的评弹唱得不错，让你做大厨是屈才了，应该去江海市评弹团做个专业演员，戏票肯定一票难求啊。” 唐文哲放下手中的豆浆杯子，收起了笑容轻声说道：“老田，几个星期前公司副总王汉荣被抓了，现在情况不明，调查还在进行中，宣判结果还没有出来，据说贪污的数额巨大。但是现在公司管理层好像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有的人要抓紧最后的机会抓钱，有的人在四处埋雷挖坑，我看早晚要出大事。” “文哲，官场上的事我不懂，对权利与金钱的贪婪是人的一种恶劣秉性，少数人虚荣心促使他们对权利与金钱变得贪得无厌，有了权利对金钱的欲望就更强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道理我不明白，但是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面对不义之财，感觉对金钱无法抗拒时，就要及时问问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不管是国有企业的领导还是我们自己办企业的人，手中握着权力要为百姓谋福利把企业搞好，让手下人过上富裕的日子，对得起手下叫你一声‘老板’的称呼。假如有权人真的对金钱的欲望无法控制，一心只想疯狂占有，那真不如去创业做生意了。合法的经商做生意，光明正大地挣钱，这钱赚了你也心安理得晚上睡得着觉。何必又想当官，又想拿不义之财，那早晚要栽了。” “是啊，老田说得对，但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多当大官的都不懂啊！有的还是有文化的人，在权利与金钱的诱惑面前智商很低，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都懂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兄弟，你也不必为他们的行为担心和自责，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我们把自己的事办好，对得起良心就可以了。”田海英说道。 “老田，有件事一定要请你出手相助。” “哎，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事尽管说。”田海英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 “公司一把手秦志刚有个儿子秦晓峰，这个人是个无赖，好吃懒做五毒俱全，现在仗着他老子手中的权利，统揽了公司对外统一采购渠道的大权，赚了不少的钱。群众反映强烈，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这些我们暂且不去管它。但是这个人现在盯上了邱卓栋的女朋友梁晓惠，多次在公司的大门口骚扰，我已经安排一位女同事李婷，请她下班后护送梁晓惠到地铁站。现在公司高层领导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我看迟早要出大事，那个秦晓峰是否会狗急跳墙我很担心，想请你出手在最近一段敏感时期派人保护梁晓惠，确保梁晓惠的安全，等风险过去了我就放心了。” “秦晓峰这小子我也听说过，完全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听有人在餐厅吃饭时说，这人最近涉黄被抓，他老子从警局里把他捞了出来。梁晓惠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姑娘，我那侄子邱卓栋能和梁晓惠在一起也是他的福分，秦晓峰想动我未来侄媳妇的脑筋，他门都没有。这事你放心吧，你们读书人不会处理这种事，这事就算你交代给我了，对付这种恶棍我自有打狗的方法。” “老田，你千万不要动粗，我原来也不想让你介入的，我生怕自己工作一忙有闪失，就请你出手保护一下梁晓惠的安全。我们做任何事情要合理合法，做好自我防范，保护好梁晓惠的安全就可以了，发现什么情况一定要和我通气，不得鲁莽行事，如果秦晓峰有不法行为行为我们及时报警，请求警方介入和帮助。” “哎，文哲，你就放心吧，我活了这把年纪了，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法律意识比以前强多了，不会做出格的事，我们是遵纪守法自食其力的好公民，但是有人想钻法律的空子违法乱纪，欺负到我的头上，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忍气吞声。”田海英抓起茶壶喝了口茶。 “秦晓峰这个小子我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治他，只能靠你老田帮忙了，尽量做好暗中保护，不要暴露了身份，减少对梁晓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的老爸还是公司的一把手，倚仗手中的权利出手打击报复对邱卓栋与梁晓惠都很不利。”唐文哲嘱咐道。 “这个道理我明白，你就放心吧，梁晓惠的安全问题就包给我老田了，我还希望梁晓惠未来是我的外甥媳妇呢，我一定会把她当做自己人保护好的，你放心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在乱局中也要保护好自己，相信雨后一定会天晴的。” “雨后天晴，老田说得对啊，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乌云永远遮挡不住太阳，阴霾过去还是一个艳阳天嘛。”唐文哲说完自己也笑出了声来。 田海英看看四周无人，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折合起来的小纸条，推送到唐文哲的面前，说道：“唐经理，你们公司的那位张志宏副总经理，我看这人贼眉鼠眼面向不善，将来肯定是个挑头闹事之人，我就做了一些外围的摸底调查，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个人城府很深，你也得提防着点。” “哦，老田真是神探啊，上次给我有关王汉荣非法房产信息，后来反贪局确认都是正确的，对破案工作提供了有利证据，我看你的这个本事完全可以协助有关部门专门侦破贪污腐败案件了。” “哎，我是老江湖了，现在金盆洗手做合法的生意，也不是为了赚钱，就图个心里坦荡的活着，看见那些贪官倚仗手中的权利不劳而获也是愤愤不平，该出手是还是要出手，为社会主张正义你说对嘛。” 唐文哲迅速把稀饭都吃了，擦了下嘴巴，顺手拿过田海英放在桌上的纸条，打开一看整个人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两眼紧紧盯着田海英说道：“老田这些情况都属实？” “确实如此，情况比你想象得还要严重吧，我一直派人跟踪调查有一年多了，现在还在继续观察中，有新的情况我还会告诉你的，俗话说相由心生，我们做生意的，通过观察一个人的面相就能判断他是善人还是恶人，尽管有列外，但有一定参考价值的，这人脸瘦瘪两眼贼像，表面上冠冕堂皇，实际上诡计多端，私底下干了些丧尽天良的事，你千万要防着点。”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防范的。”唐文哲说完将小纸条放入上衣口袋中...... 唐文哲回到自己办公室，将小纸条放入小保险箱，在屋里的四周转了圈看看没有异样，打开电脑准备写红头文件。 秦志刚昨天晚上才打电话告知有关撤销孙志军蓝天公司总经理的职务，改为任蓝天公司高级经理，不分管任何工作。任免王祥林为蓝天公司总经理，希望唐文哲尽快准备好红头文件在今天下午召开的临时总经理办公会议上讨论通过。 唐文哲把文件起草完，然后通过邮箱发给办公室林自勇，并与林主任打了电话交代了此事的紧迫性，务必请办公室把该议题放到下午的办公会议议程中去。 唐文哲的办公室的门铃响起，唐文哲边快速站起去开门，顺便朝墙上的挂钟看了看，正好9点整。 唐文哲打开房门，只见李婷陪着唐青山等在门口，唐文哲赶紧招呼他们进入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边为他们沏茶，说道：“唐总，今天你怎么过来了，有事打个电话我就上你办公室去看你了。” 李婷说道：“唐总一直说要过来当面谢谢你，让我陪一起过来。” “唐经理，你是个好人啊！对我一直非常关心，我一直没有过来当面谢谢你，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唐总你是公司的老专家了，为公司的技术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我是分管干部工作的，关心好你的生活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挂在心上，这次你出国技术技术考察任务很重，你自己要多保重身体，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梁晓惠妈妈也非常乐意你老伴去他家住几天，他们俩还能唠唠家常，互相说说话解解闷。” “是啊，这次出国考察责任重大，还不知道是否能完成任务，我也很担心啊。”唐青山坐下，捧着唐文哲递过来的水杯说道。 李婷说道：“唐总最近了解到一些新情况，这次数据中心招标项目合同小签中，有一家美国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计算机主机设备据说有点问题，也是签字仪式时一位竞争对手美国bzm公司执行副总裁反映的，虽未经证实，唐总已经向张志宏副总汇报了，张总要求唐总在美国考察时重点关注一下此事。” “美国bzm公司生产的计算机主机设备是世界上著名计算机主机产品，我们国内很多项目中都用这种主机设备，我毕业那年经李婷推荐进入信息化网络安全公司工作，领导安排我做合资公司的第一个大项目——江海市国际机场信息化安全系统建设。那时我第一次接触到了美国原装的bzm主机设备，因此我对这家公司的计算机产品非常熟悉，他们生产的300系列主机从a型已经升级到了e型，我一直在跟踪了解，知道e型机在系统性能、系统安全与操作系统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唐青山说道：“我们这次采购的正是bzm公司最新e型的设备。” “唐文哲对bzm公司300系列的设备很熟悉，上次在招标过程中提出对入围厂商设备进行‘验证测试’的建议也是他提议的。” “是的，唐总，你们出国后李婷在公司将负责对厂商的验证测试工作，我也会抽空参加测试的，与李婷一起对设备进行详细的功能和性能验证，我手里还有许多专用的测试工具，一定会有一个客观的测试结果报告给你的，你尽管放心，不会发生大的技术风险漏洞。” “唐经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好多了，昨晚我一直担心，老爱人还以为我马上要出国了有点兴奋，其实我是在担心数据中心项目的事，现在好了，有你配合李婷在我们出国期间做好‘测试验证’工作我就放心啦。” “唐总，李婷曾经对我说过有关汤鹏飞与阿巴克公司的事情，我委托在美国的朋友做了些摸底调查，发现汤鹏飞与程克文他们曾是90年代去美国留学的同学，毕业后在一个著名的试验室工作，汤鹏飞是做前端客户需求分析，程克文是做项目开发的，后来两人辞职开了两家公司，好像有些不良的商业行为，详细情况还在进一步核实，你们在考察中也多留一个心眼，毕竟眼见为实。为了确认他们在我们这个项目投标中的诚实性，我建议你们技术考察团在到达美国考察后，对他们突然提出.......然后..... 第113章:随团监控 反贪局会议室里，江涛正在主持会议，说道：“各位领导，现在请允许我简单通报一下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有关案件的侦查破案情况。今年2月份刘平总根据群众举报，提请市委组织部与反贪局先行启动对江海市领导班子主要成员的调查，在发现问题苗子后，反贪局迅速组织力量开展调查取证。随后发现了常务副总王汉荣与秦志刚有重大嫌疑，并与今年4月份正式立案调查。现在王汉荣与其妻子孙雅秋已经收押审讯，两人认罪态度较好，认罪悔罪交代了大量贪污事实，人证物证确凿。检察院近期将提起公诉。根据国家对经济犯罪大案要案在事实清楚的情况下严判、速判的原则，今期就将宣布判决结果，而秦志刚的案件我们还在进一步收集证据破案侦查过程中。” 刘平说道：“秦志刚明天下午就要出国考察去了，尽管有些风险，就如各位领导在上次会议上分析的那样，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秦志刚要变卖财产准备出逃的迹象，但是也没有出现我们所预期给出路政策的正面反馈，说明他还是心存侥幸，在贪污腐败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康建说道：“是啊，我们对有些干部给了悔过自新的机会，但是这些人鬼迷心窍不珍惜组织上给与他们主动坦白交代的最佳窗口期，还在滑向深渊的道路上奔跑。” “按照康主任的分析，从目前情况来看秦志刚并没有叛逃的充分理由，我们本着挽救干部的善意，希望在他家人与周围朋友的劝说下，能主动向组织上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认为秦志刚还是没有悔过自新的表现，想继续扩大贪污的成果。”江涛说道。 “最近在公司一个重大项目的评标过程中，秦志刚还在运用手中的权利疯狂理财，打压不同意见，我们正在采取一些技术措施，防止国有资产的损失，防止项目招标中出现重大失误。” “基于以上的实际情况，我们在秦志刚出国考察中也安排了监控力量，防止秦志刚在出国途中生变叛逃，从而增加我们破案的复杂性与难度，下面请反贪局侦查一处赵正法处长把准备的情况向各位汇报一下吧。” 赵正法站起说道：“各位领导，我们按照江涛局长与康建主任对秦志刚案件最新情况的分析，秦志刚这次出国叛逃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们还是按照两位领导的指示，做了必要防范准备，当我们得知美国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在委托一家国际旅行社办理安排出国事宜时我们就及时跟进。因为现在外商在安排国有企业领导出国时基本上都是采用这种模式，既委托一家国际旅行社，负责办理有关人员的出国护照、签证、机票预订，这样一方面能拿到比较优惠的飞机票价格，而且旅行社也会随团派出一位导游，负责一路上的酒店与旅行车辆的安排，同时还可以通过旅行社支出一些敏感的费用，避开税收政策的监督。到了他国，国际旅行社一般委托当地的地陪旅行社负责接待，让这些出国考察的领导能感受到良好的服务。我们通过调查知道汤鹏飞是选择了某国际旅行社后，我们主动与这家旅行社取得联系，安排我们的外勤侦查员方浩充当旅行社的随团导游。方浩具有国际刑警的工作经验，熟悉多国语言，与中国驻外大使馆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具备很强的国外追捕外逃人员的丰富经验，可以一路上密切注意秦志刚的动向，如果发现问题可以在当地中国大使馆的支持下迅速采取行动，避免不可预测事件的发生。” 刘平说道：“我认为这样安排很好，对秦志刚的行踪有个近距离的观察，防止嫌疑人出逃的措施上再加上一把锁，做到万无一失。同时我还通报一个情况，据公司项目推进组的成员与唐文哲都对我反映，这次出国考察的赞助商阿巴克公司的产品有重大嫌疑，并未得到生产厂商的授权销售，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因此公司内部启动了对入围厂商的设备‘验证测试’工作，防止大宗计算机主机设备采购中发生风险，同时这次出国团组中有一位公司总工程师唐青山，担负着去厂商现场实地考察的任务，请这位方浩‘导游’在必要的时候予以协助，技术上唐文哲也参与‘验证测试’工作，发现问题会及时与唐青山取得联络。”刘平说道。 江涛说道：“好，我们让方浩也密切配合你们的调查行动，我这里让孙东亮和田思雨在技术上作为前端方浩的技术支撑，如果发现问题及时与刘平总保持联系。” “好，谢谢江涛局长的大力支持，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发现问题，以便我们及时采取措施，避免企业的投资风险。”刘平说道。 康健突然问道：“刘平总，你们公司的张志宏副总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刘平朝康健看了一眼，观察到康建的眼神非常坚定，知道康建已经表达了十分清晰的信息，说明张志宏也已经被纳入了反贪局的视线范围。 “康主任，据我们的观察，张志宏最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集团公司的层面上，前段时间去了北京，回来后好像人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工作干劲好像很足，数据中心项目也抓紧推进。最近集团有关领导与我来过电话，反映张志宏在北京集团公司高层跑动积极，采用不适当的方式拉拢有关领导干部，办公室有些司机把情况反映到了集团有关部门，现在正在密切观察中。” 康建说道：“这个人不简单啊，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脑子好使，与王汉荣与秦志刚的智商不在一个层次上，问题隐藏得很深，一下子很难发现线索，好在反贪局很早就对这位智商过人的张志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摸底调查，现在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思路，但是已经在我们的视线中了。” “反贪局在对张志宏的调查中，需要我们做哪些配合工作，请反贪局及时提出，我们将全力配合做好调查工作，目前我们无从下手调查。”刘平说道。 “只能说明张志宏的行为手段比较高明罢了，他现在看中的是秦志刚倒台后一把手的位置，几乎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出手相当的隐秘，但是再狡猾的狼总是要露出尾巴的，就是辛苦我们的康主任，打了一个巨贪王汉荣，后面还要集中精力协助我们对付嫌疑人秦志刚。康建主任从2月份到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调查，3月份‘杀个回马枪”又回到江海市，至今已将近3个多月了，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还得继续与贪污腐败分子作战，我们的老领导精神可嘉啊。”江涛感慨地说道。 众人朝康建主任投去敬佩的目光，康建挥手说道：“江局长过奖了，我也是一名在公安战线工作几十年的老侦探了，到了国资委工作后，对那些倚仗着人民赋予权力疯狂敛财的贪官深恶痛绝，我在岗位上坚决打击这些腐败分子，退居二线后打击贪污腐败的意志没有丝毫消退，我愿意挺身而出始终站在反腐败斗争的第一线，将我多年反腐败破案的经验与大家分享。国家要求对贪污腐败案件零容忍，贯彻‘老虎苍蝇一起打’还是要靠我们团结广大人民群众一起努力付出才能实现，要形成强大的社会风气，坚决查处始终不收敛、不收手的腐败分子，反腐败永远在路上，我们必须不惧艰险迎难而上。” “好，老领导说得好，我们在反贪局这条战线上，更有历史赋予我们的神圣职责，我们要向康建主任这些反腐斗争的老战士学习，以百倍的勇气坚决与腐败分子做拼死的搏斗。至于刚才康建主任提到的张志宏的问题，我们和康健主任商定，在下次会议上对大家做专题汇报，请赵处长事先做些准备，把我们到目前为止掌握的有关张志宏的材料，进行一次全面的分析与研判，我们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是腐败分子只要一出手，我们就坚决予以迎头痛击。明天方浩导游就要带领这个出国考察团离境了，请赵处长与沿途国家的中国领事馆事先把情况通告一下，希望得到他们有关人员的密切配合，如有情况及时通报给大家......” 刘平副总在反贪局会议结束后匆匆回到迅达通信公司，请唐文哲单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反贪局会议上安排方浩导游一路陪同随团监控的信息告知了唐文哲。 唐文哲说道：“这个安排太好了，既能对秦志刚的情况了如指掌，又能协助唐青山对美国阿巴克公司的调查，还能保护唐青山在调查过程中的安全，反贪局的领导考虑得太周密了。” “我会找金建军谈一下，希望他在关键的时候能站在一定的政治高度认识问题，配合唐青山对阿巴克公司产品的真伪性做好调查，千万不能让国家的投资发生任何的闪失，确保企业不受损失，我相信他作为一位年轻干部在关键时刻能顾全大局的。”刘平说道。 第二天星期五吃过午饭，出国考察团全体成员从公司本部出发前往机场，在公司大门口，刘平副总与考察团成员一一握手话别，刘平拉着秦志刚的手说道：“秦总，这次你亲自带队出国技术考察，任务艰巨责任重大，希望你一路上保重身体，满载而归，现在出去5个人，你都要安全的把他们都健健康康带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秦志刚笑着说道：“谢谢刘总，你还特地下来为我们送行，这次由于工作上的需要，外方盛情邀请，我们也确实要对厂商的技术实力进行实地考察，我就与张志宏副总一起去看一看，我们离开这段时间，公司内外的事情就都交付给你了，你辛苦了，我一定把大家都安全带回来，你放心吧。” 刘平又与张志宏、唐青山、曹亚韵与金建军一一握手，在与金建军握手时在金建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金建军轻声说道：“刘总，你放心，我一定把你说的话记在心里，请组织要相信我，谢谢。” 唐文哲与林自勇随后也上了车，一起陪同前往机场送行。 车辆到江海市国际机场直接开向了机场贵宾楼，旅行社的导游已经在贵宾楼门口等候。 林自勇第一个下了车，贵宾楼服务员推着行李车朝这里走来，林自勇指挥他们把车上的行李卸下。 秦志刚走下车门，导游上前一步说道：“您就是秦总吧，我是国际旅行社的导游方浩，你就叫我小方吧，这次你们出国技术考察，阿巴克公司全权委托我们国际旅行社负责你们的行程安排，在这2个星期的行程中，我将一直陪伴你们，做你们的向导与翻译。秦总你是考察团的团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尽管吩咐，我将尽力为你们做好服务，谢谢。” 曹亚韵看到一位年轻英俊的导游两眼发直，从后面赶紧冲到秦志刚面前说道：“哦，这么英俊漂亮的小伙子担任我们的导游真是太好了，这个汤鹏飞看来做事很到位的，还特地安排这么好的导游给我们，一路上为我们提供服务，那我们买东西的时候有翻译陪同就方便多了，我们就只要开心的游玩购物就可以了。” 唐青山刚下了车，听见曹亚韵叽叽喳喳讲话说道：“曹主任，我们是去技术考察的，不像你说的那样旅游逛街买东西，我们是带着任务出去工作的。” 张志宏说道：“唐总说得对，我们是秦总带队的技术考察团，是带着任务出去的，工作是第一位的，当然适当地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林自勇来到秦志刚面前引导大家往迅达通信公司的机场贵宾休息室走去。 门口已经有身穿制服的服务员小姐等候，引导大家在宽敞的沙发上就坐，为每人送上了一块热毛巾、一杯茶和一个水果拼盆。 秦志刚坐下，用热毛巾擦过脸，拿起茶杯吹去上面飘着的茶叶，品了一口说道：“这个以我们公司命名的贵宾休息室，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来过了。” 曹亚韵惊讶地说道：“啊！这个贵宾休息室是以我们公司命名的嘛，我从来没有进来过哎，这真是太气派了。” 贵宾室内豪华的装修，宽大的沙发，地上全部铺满了进口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室内墙上挂了几幅西洋油画，使得整个房间显得富贵典雅。 曹亚韵用手抚摸着真皮沙发，又仔细看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你们看这茶杯上刻有我们公司的名称呢，太高级了。” 秦志刚说道：“是啊，这个贵宾休息室是邱卓栋当办公室主任时我让他去操办的，这一间机场贵宾休息室我们每年要交50万元的使用费，集团公司领导以及大客户来我们公司，我们都让他们在上下飞机前来这里休息一下，也能体现我们公司热情好客以及展现公司实力，其实我们领导一年也难得享受几次，主要用于公司对外形象与服务品质提升。” 曹亚韵说道：“哦，这样太好了，太有气派了，大公司到底是钱多没地方花，50万元能买个新房的预付款也够了，真阔气，大手笔啊！” 唐青山与坐在自己旁边的金建军说道：“什么？一年要花费50万元，哦，太......”唐青山没有继续往下说。 方浩说道：“各位领导，我是方浩，我刚才向秦总汇报过了，我是你们这次出国技术考察团的全程导游，希望能为各位提供优质的服务，各位领导有事可以叫我小方或方导，我将热情为大家做好服务工作。” 曹亚韵说道：“我看就叫你小方比较亲切点，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伙的了。” 秦志刚说道：“哎，曹主任你说话不要太简单化了，什么一伙的，你把我们当成犯罪团伙了。” 秦志刚的话引来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张志宏说道：“秦总提醒得对，既然大家有缘一起出国技术考察，完全是秦总对大家工作的认可和鼓励，在国外可以放松点，就像一家人一样，大家互相照顾。小方也算我们一家人了，希望大家一路上既能完成技术考察的任务，又能放松心情，适当调节一下心情。” “张总这话就说得比较全面了，平时大家工作都很忙，企业的年休假期我们也都不休息，一心扑在工作上，出国技术考察是工作，同时也是希望大家能有机会放松一下心情，劳逸结合。” 方浩站在旁边注意观察了一会儿，乘领导们谈话间隙说道：“各位领导，你们这次团组在外活动2个多星期，我们旅行社为大家的行程安排了详细规划，我现在发给大家，请领导们过目，有需要调整的项目请及时对我说。” 方浩说完把行程计划书递给了每位领导，继续说道：“请各位领导把护照交给我，我去机场办理登记手续，然后我们在这里就直接登机了，同时我顺便说一下，在出国期间按照我们国际旅行社的规定，客人的护照始终由我代为保管，以防丢失，否则护照丢失后去当地我国大使馆补办会很麻烦，恐怕要耽误大家的行程，希望大家谅解。在我去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你们可以去隔壁的贵宾自助餐厅吃点东西，里面各式的餐饮都是免费拿取的，我们大概1个半小时后登机，请大家耐心等候。” “在这里等飞机还有吃大餐啊，那你们还坐在这里干嘛。”曹亚韵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秦志刚从沙发中拉起来，一起前往隔壁的自助餐厅...... 第114章:迪拜考察 经过9个小时左右的飞行，飞机降落在了迪拜国际机场。 迪拜国际机场是世界级的超豪华机场，占地212万平方米的，共有三个航站楼，每个航站楼还有自己的卫星厅，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 机舱门打开，旅客先后走出廊桥，此时正值祷告的时间，广播里播放着提醒人们祷告的阿拉伯音乐。 方浩职业性的在廊桥出口处稍作停顿，等人全部出舱后清点了人数，包括汤鹏飞在内一共6位，人都到齐后方浩带领大家沿着‘抵达’的指示牌大步往前走，走过琳琅满目的店铺，曹亚韵几次想停下脚步进店观望一下，可是一行人匆忙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她只能在店门口犹豫了一会就跑步跟上了前行的队伍。 一行人来到了机场内的一排垂直上下的电梯前，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至少有8部超大电梯在钢轨中上下移动，每部电梯都是双开门，内部宽大的空间足以搭乘100人左右，简直就可以开进两辆大卡车，充斥着浓烈的重工业气息。 行李提取处大转盘在空转，秦志刚一行人按照大屏幕指示来到大转盘等候行李，曹亚韵气喘吁吁说道：“你们走得太快了，累死我了。” 秦志刚说道：“我们走得并不快，你自己磨磨蹭蹭还要停下来最好逛一圈商店，你看行李已经到了。”秦志刚指着行李大转盘上已经有行李转了出来说道。 曹亚韵走到方浩面前说道：“方导，我想知道在迪拜购物微信和支付宝能用吗？” 方浩笑着说道：“这位曹女士的问题很好，很多游客一到迪拜就会问我这个问题，现在大家在国内使用支付宝与微信支付已经习惯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支付宝与微信都与迪拜旅游局和商会签订了合作协议，中国人完全可以在迪拜使用支付宝和微信进行支付，国内银行自动完成结算，但是有些地方可能还是使用有银联标志的银行卡结算比较方便。” “那太好了，否则用现金结算还要和他们说英语，头也大了，现在好了，只要‘刷’一下就可以了，话也不用多说，太好了，谢谢你方导，看来你经常带队出来的吧。” 汤鹏飞说道：“曹主任你放心，在买东西的时候我也会一直陪同的，有什么翻译问题我会解决的。” 曹亚韵又说道：“方导，你们做导游蛮开心的哦，能够去全世界看看。” “是呀，有些人认为我们干导游这一行很自在，全世界的跑，其实干久了还是很辛苦的，经常在外面身不由己，好在我一般很少带队出来，只有你们这种vip贵宾代表团公司才让我出来带队。” “是吗？我们都是vip贵宾，太好了。”曹亚韵笑着说道。 张志宏说道：“这是当然的，我们秦总带队出来就是不一样，你看我们的行程安排上都注明是vip高级代表团。” 曹亚韵挽着秦志刚的手臂，一定要方导帮忙拍张照片，说是在迪拜机场的留念。 方导拿出手机，示意曹亚韵的头再朝秦志刚身上靠一靠，曹亚韵头靠在秦志刚的肩旁上面带微笑，‘咔嚓’一声一张照片拍好，方浩直接点击了几下，直接把这张照片发了出去，表明秦志刚一行已经到达迪拜的信息。 方浩带领大家取好行李来到机场大门口，一辆有32人座位的豪华中巴已经停在门口，地陪导游一位带着眼睛的年轻小伙子与方浩握手，然后清点了人数对大家说道：“各位贵宾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美丽的迪拜，我是武汉来这里读书兼做导游，我叫凌华，大家可以叫我小凌或小凌导游。 方浩在旁边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叫他凌导，‘凌导’与‘领导’谐音，其实你们才是真正的领导，先请大家上车，小凌导游在车上再慢慢给大家介绍。” 司机赶紧下车打开行李箱门，把大家的行李整齐放入。 汤鹏飞陪同秦志刚首先上了车，在前排坐下，秦志刚松了口气说道：“汤主任，你们这次安排得很好，一路上很顺利，你们请的这位方导也不错，业务很专业，知识面也很广。” “是啊，我们对国际旅行社提出要求，一定要配备最好的导游给我们，我们是vip贵宾团队，价格无所谓，服务一定要到位。” “这很好，有一次我出国随团的一个导游火气大，经常与团内成员闹矛盾，我们买东西的时候他躲得远远的，大家意见很大。”秦志刚说道。 “秦总，这次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做到最好，这位方导业务熟悉，据说是他们国际旅行社的金牌导游，将陪伴我们整个行程，一直到回国。” 曹亚韵拍着手说道：“这太好啦，我们这次能玩得很开心了......” 唐青山坐在曹亚韵后排位置上，听见曹亚韵说话，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声音‘嗯、嗯。’ 曹亚韵赶紧收住话匣子，眼睛转而朝车窗外望去。 迪拜的夜景超出正常人的想象，全城整夜灯火通明，四通八达的马路、川流不息各种世界名贵豪车穿梭其中、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在灯光的映照下如梦如幻，让人沉醉于在沙漠中崛起的现代建筑魅力之中。 小凌导游一路上站在车前为大家介绍迪拜的风土人情，每经过一个地方指着窗外为大家做详细介绍。 车辆在迪拜著名的7星级帆船大酒店门口停下，穿着阿拉伯传统服装的酒店服务员拉开车门，用地道的中文说道：“你好。” 地陪导游小凌引导大家进入了酒店大门，说道：“各位尊敬的贵宾，这里就是著名的迪拜7星级帆船大酒店，又叫做“阿拉伯之星”，它是世界上第一家7星级酒店。酒店是填海而建，其外型独特酷似一艘帆船，酒店高321米，共有56层，酒店有客房202间，最小的170平方米，最大的780平方米，价格我就不说了，都是阿巴克公司提前已经支付了。各位请看这酒店大堂，浓烈的阿拉伯风格与极尽奢华的装饰材料与高科技手段融合在了一起，在两边几十米高的用金箔镶嵌的柱子下是两个喷水池，有不同的喷水方式与音乐，约15分钟就转换一种模式。下面我把各位的房卡给你们，回房间休息20分钟后我在2楼电梯口等大家，一起用个晚餐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各位早点回房休息。各位领导的房间都配备了一位说中文的服务员，当你第一次进入房间，服务员会指导你使用房间内的设施，有事情你只要按个按钮就会有人前来为你服务，请大家好好享受尊贵的服务礼遇。我们在这里住两个晚上，明天早上我们9点出发，按照计划去远离迪拜20多公里的沙漠深处，参观一个阿巴克公司参与建设的迪拜城市数据备份中心，具体在迪拜两天的活动内容和安排，我明天会在车上详细为大家做介绍。” 第二天早晨，中巴车在沙漠中一条蜿蜒曲直的道路上行驶，路的两旁是延绵不断的沙漠，道路的两旁垒砌起高高的防砂堤坝，黝黑的耐高温沥青路面与黄色的沙漠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 小凌导游一路上介绍在迪拜的两天行程活动安排，曹亚韵不时拍手欢呼。 方浩接着述说了一些在迪拜活动的安全注意事项，以及尊重阿拉伯风俗习惯，比如在公共场合不能抽烟喝酒，女士不要穿超短裙避免太过于暴露，男士不能与当地女士合影等等。 最后汤鹏飞从方浩手中接过几个信封，站起说道：“各位领导，我们这次出国技术考察行程安排非常紧凑，有时候可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我们会请旅行社尽量做好安排，在车上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和饮料，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公司为大家准备了每人一个信封，里面有2千美金，就作为误餐费补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敬请大家谅解。” 汤鹏飞说完把信封第一个交到了秦志刚的手中，车上的人眼睛都朝秦志刚望去，曹亚韵几乎屏住了呼吸，看秦志刚的表态与行动。 秦志刚并未犹豫，接过信封放入西装内袋中，说道：“各位领导，既然阿巴克公司考虑得这么周到，我们团组像今天这样奔波在荒凉道路上的情况可能时常发生，也是为了工作嘛，大家可能要辛苦点了，这个误餐费我看就收下吧。” 曹亚韵大叫一声‘好’，从来到自己面前汤鹏飞手中接过信封笑着说道：“谢谢汤主任考虑得这么周到，就像秦总说的那样，我们为了工作也就辛苦点了。”说完打开信封看了看直接放入自己的手提包中。 当汤鹏飞拿着信封来到唐青山面前，唐青山并未伸出手，往坐在对面的张志宏副总看了看，张志宏点头示意他收下，唐青山犹豫不决地接过信封。 中巴车继续前行，大约1个多小时后在一座沙漠中横卧着，一个不起眼钢结构穹顶的建筑物面前停下，门口几十位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值守，安全保卫十分严密，车辆停下后有人上车对车内人员的护照证件一一验证后放行下车，走入建筑物，安保要求每位来客将随身物品，包括手机与照相机全部放入一个托盘中，然后通过安检门。 大厅内还有几只经过训练的警犬围绕着进入大厅的游客转圈，估计是在检查是否有爆炸物品。大厅内并没有豪华的装饰，宽敞而简洁显得有点阴森森，到处是配枪的安全人员注视的目光。 一位工作人员来到小林导游面前交流了几句，小林导游去前面一个窗口柜台买了几张参观门票，在工作人员与两名安保人员陪同下，一行人进入一个可以容纳20个人左右的电梯。 电梯门关好后喇叭里传来英语说的欢迎词，并告知大家现在是乘坐每秒25米的高速下行电梯，预计10秒钟后到达我们的参观区域。 当方浩将播放的英语广播迅速翻译给大家听了后，唐青山轻声对站在他身旁的张志宏说道：“这个才是真正的高速电梯，我们118层高的江海市中心大厦的超高速电梯也就每秒20.5米，这个电梯太厉害了，以这样每秒25米的速度，10秒后基本上就是在地下250米深处了。” 方浩说道：“唐总计算得非常准确，我看屏幕上写的是电梯到达地下245米深度。” 张志宏没有说话，朝唐青山竖起一个大拇指对唐青山快速的计算表示敬佩。 电梯中的人都感到耳膜有点不舒服，方浩提醒大家可以咽口水缓解症状。 10秒后电梯停稳，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一大块落地的玻璃幕墙前...... 第115章:旅途闲话 一行人自动围着站在了玻璃幕墙前，工作人员在用英语介绍，汤鹏飞担任讲解的中文翻译。 工作人员介绍；这里是位于某地下深度245米的迪拜城市信息处理中心，将城市运营中各种金融、交易、个人资信、政府和企业运营数据集中存放的地方，主机采用美国bzm公司生产的主机设备。” 汤鹏飞在翻译时有意加入了阿巴克公司协助开发的内容，并特地把阿巴克的名称重复了两遍以加深印象。 方浩听了幽默地耸了下肩，旁人也看不懂他是被震惊到了，还是对汤鹏飞的翻译有异议。 秦志刚听了一直在点头，工作人员继续用英文讲解的时候，秦志刚对身边张志宏说道：“眼见为实，看来这个阿巴克公司还是很有实力的。” 张志宏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张志宏听到刚才工作人员的英语介绍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阿巴克公司，刚才方浩的耸肩也被张志宏观察到了，张志宏知道方浩也一定听出了刚才汤鹏飞翻译时的破绽。 工作人员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一层机房的面积，恒温控制等等，随后让大家在玻璃幕墙外自行观看10分钟，如有问题可以提问。 方浩问道：“请问这里迪拜城市信息备份中心只有这一层吗？这些设备应该是网络安全网关吧。” 方浩问这个问题是有所指的，刚才电梯里的指示牌表明下面还有三层，这里仅仅是地下第一层，说明下面还有两层机房，而且刚才看到的是bzm公司300系列的a型主机设备，这种设备只有双cpu处理器，根本不适用做大型数据处理中心的主机，只能作为一般的网络安全网关。 “是的，这位先生很专业，这里共有地下三层，这里是数据网关前置设备以及环境监控系统，真正的数据储存是在下面两层，观众是不能参观的。” 方浩明白，这里的数据中心是对外开放参观的，只要提前预约，到现场买票就可以参观的，当然核心部分一般人是不能看到的。 10分钟后，工作人员引导大家回到电梯，迅速上升到地面，进入游客服务区，参观者可以在这里采购一些纪念品，服务人员将刚才扣下的个人物品分发给每个人，一行人在礼品商店转了圈，买了些小东西纪念，回到了大门口停着的车辆上。 曹亚韵花20美元买了条阿拉伯妇女穿戴的方巾，披在了肩膀上，上车后故意转身让大家观看。 张志宏说道：“曹主任买的这条围巾不错，很有地方特色。” “哎，还是我们的张总有品位，刚才方浩与人家讨价还价从50美元降到20美元才买下的，人家说这是正宗的阿拉伯全羊毛方巾，方导说国内买这样一条围巾至少要2千元，很合算的哦。” 曹亚韵看见最后汤鹏飞与方浩一起上车后，问道：“汤主任，我们路上开了2个多小时，在这里参观20分钟就结束啦。” 汤鹏飞笑着说道：“是的，今天的考察任务就完成了，现在我们返回迪拜，在那里吃午饭，吃好午饭就开始对迪拜这个城市进行详细考察与购物。” “那太好了，这个参观也就意思一下，其实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我只要听到是阿巴克公司开发的就好了，在迪拜2天时间购物也很紧张的哎，我们要抓紧时间哦。” 车内响起几声笑声，地陪导游小林说道：“各位领导，后面一天半的时间就交给我了，尽管时间是紧张了点，但是我会合理安排，尽我最大可能把迪拜的主要景点都会安排到，比如全世界最高建筑高度828米的哈利法塔、朱美拉棕榈岛、迪拜购物中心，海洋公园等等，还会留有充足的时间让大家购物，大家一定要配合我的安排，谢谢。” 曹亚韵简直要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还好被安全带拴住了，唐青山回头对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金建军看了下，从疑惑的目光中，金建军已经感到唐青山对这样的安排有点不快，这简直就是豪华旅游，哪有什么技术考察的内涵，金建军也只能耸耸肩，报以微笑。 汤鹏飞视乎已经觉察到了，说道：“各位领导，我们主要技术考察的内容还是在美国，因为我们公司主要的研发和生产基地在美国，到迪拜主要是了解一下备份数据中心的概念，实地看一下对数据备份中心增加点感性的认识。” 张志宏说道；“我认为刚才我们去看的迪拜城市数据备份中心很重要，我们在技术上也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实地看了后更坚定了我们在一期建设的基础上，马上要着手二期数据备份中心的建设与选址。” 秦志刚说道：“是的，我同意张总的见解，看来我们数据中心建设的投入还要加大，朝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目标迈进。” “秦总和张总说得太好了，我们阿巴克公司将全力支持，推出我们的最好的解决方案，提供最先进的设备为达到这个目标而努力。” “对，我们是强强联手，等我们的数据中心一期项目建设好后，我们再到这里来看看，我相信我们一定比他们做得更好。”曹亚韵说道。 唐青山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好没有到亮出底牌的时候，在美国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们阿巴克公司的实力，到底这个阿巴克公司是否有实力参与我们数据中心的建设，千万不能让企业的投资有任何的损失。 车辆继续在道路上行驶，金建军见张志宏说到了选址的问题就接着问道：“请问一下汤主任，他们数据备份中心为什么选在沙漠深处呢？这对现场维护和安保人员的生活非常不方便，是否可以建在交通方便的市中心更好呢？” 汤鹏飞松开保险带，在车内站起，面对大家说道：“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当时我们在向秦总汇报出国行程安排时，告诉秦总我们将会来迪拜参观这个沙漠深处的数据备份中心。我记得秦总当时也向我们提出了这个问题，我当时就说；‘秦总这个问题问得很专业，我先卖个关子，等你们到迪拜参观以后，再向你们技术考察团详细汇报’，现在看来是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秦志刚在座位上笑着说道：“确有此事，我当时也有这个疑问。” “好！现在我就乘开车的路上说一下我的理解，第一；数据中心放在沙漠深处，人员稀少，能避免暴恐事件的发生。第二；具有一定的保密性，谁也想不到在这里有个重要的数据中心。第三；就是这里电力供应比较有保障，不会因为大城市电力紧缺造成数据中心供电不足。” 秦志刚听后说道：“这话有一定道理，志宏，看来我们将来的数据备份中心选址也要注意这个问题。” “谢谢秦总的提醒，这个问题我们也有所考虑了，唐青山总工在技术方案中已经有所规划，我们会按照你的建议进一步完善原来的方案。”张志宏回答道。 秦志刚听了感觉很舒服，随手接过汤鹏飞送过来的矿泉水，确实感到喉咙口有点干，就打开盖子喝了几口。 小林导游正在为每位客人发矿泉水，说道：“各位领导，迪拜这里气候干燥，大家还是要多喝点水，我们车上准备了很多瓶装矿泉水，大家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提出。” 唐青山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刚才汤主任把为什么迪拜政府把数据备份中心放在沙漠深处的道理说了，我总感觉我们可能还是把有些重要的信息遗漏了。” 方浩坐在与秦志刚并排对面的第一排位置上，小林导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由于32人客车位置足够，因此每人做一排，大家可以宽松一点。 方浩听见后排的唐青山对刚才汤鹏飞的回答感到有疑问，知道这位唐青山总工程师还在考虑刚才选址的问题，思索了一下回身，说道：“看来唐总工程师还在考虑迪拜数据备份中心为什么设在沙漠深处的原因吧，刚才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先生说的三点理由我觉得都很正确，但是我从一个外行的角度却还有一些不同的认识，不知道大家是否感兴趣听听。” “哎，方导你不要犹豫，反正在车上大家不妨把自己的观点亮出来，互相补充嘛，也能解解旅途上的单调乏味。”唐青山说道。 曹亚韵说道：“我也想听方导游从旅行社的角度怎么理解这个问题，一定很美妙的，我很喜欢听方导说话的声音，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有男人的阳刚之美。” 秦志刚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在旅途中听导游谈谈技术问题也一定会很有趣，秦志刚笑着点点头。 张志宏则不同，他已经注意到了这位方浩导游的与众不同，为了再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疑虑说道：“方导，我很想听听你对这个问题的见解，从不同角度提出的观点，说不定对我们很有用。” “好吧，既然大家不反对，我就说说我的观点：第一；供电问题，汤鹏飞先生说得对，从国外的经验来看，数据中心集中了大量计算机设备，还有大客户委托存放的大量设备，因此绝对是个耗电大户，对城市电力供应压力很大。这里地处沙漠深处，我刚才在谷歌卫星图上看到这里附近不远处有个核电站，电力供应充沛有保障。第二；刚才那个数据备份中心设在地下245米深处，地下还有2层，深度更深，现在美国最先进的钻地炸弹打击的深度大约是60米，就是原子弹都打不到这个深度，何况刚才看到整个建筑物就像一个安全堡垒，穹顶是钢筋水泥制成，里面还有加固的钢板支撑，抗打击能力有保证，即使发生战争也不会影响数据中心的正常运行。第三；防止电磁辐射泄密，其实大量的计算机设备在运行时都会向四周发出一定的电磁波，只要高灵敏度的探测设备都能探测到数据的变化和增量，从而破解其中的重要信息。放在沙漠深处人烟稀少，没有建筑物遮挡，非法人员无法就近安装探测设备，依靠卫星红外探测，完全能对所在地四周10公里以内，及时发现人员的接近与发现电磁波探测器。而且整个备份中心都有防辐射保护，就是我们刚在所处的参观大厅玻璃幕墙中都嵌有防止和隔离电磁辐射的金属网，保证了存储数据的安全性，以上观点仅供各位领导参考。” 唐青山笑着说道：“好啊，说得好，这下我算明白了，真是不虚此行啊！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一位导游尽然说出如此高深的技术原理，佩服！” “说得好！有道理。”张志宏也从心底里佩服这位年轻人的观点。 “哎，方导，我们的唐总还有张总都说你好，我尽管不懂技术，但可以肯定你说的是对的，刚才还是我鼓励你说的吧。”曹亚韵把鼓励方导发言的功劳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唐青山继续说道：“张总，我们这次招标过程有一家北京嘉华机房环境监控公司，他们曾经为北京奥运会做过机房改造与环境监控，他们在向我们提交的方案中有大量有关数据中心防静电与防辐射方面的专项设计与考虑，并将所有的玻璃窗户都换成特殊的防止电磁外泄的专用材料，在建筑物的四周与顶部都安装了特殊的材料与干扰器。我们当时对此措施没有完全理解，后来专家组在评审中给予了充分肯定，并且是唯一的一家机房环境改造的中标厂商，现在迪拜参观后，进一步证实了这个观点的科学性，防止电磁辐射对数据中心机房非常重要。” 张志宏说道：“刚才方浩导游的分析非常到位，看来我们这次迪拜之行有收获啊！” 曹亚韵接着张志宏的话马上说道：“那是当然的，领导们是要经常出来走走看看的呀，否则就变成什么井底的癞蛤蟆了。” 第116章:暗中保护 金建军说道：“曹主任你说话清楚一点，那叫井底之蛙，不是你说的那种癞蛤蟆。” “对的，井底之蛙，反正是只蛙，我说错字了，我的意思是说领导不能老是在国内埋头工作，还是要到全世界去看看，秦总你说对吗？”曹亚韵意思要秦志刚表个态。 秦志刚对张志宏说道：“志宏啊，我们的唐青山总工都觉得来这里看看不虚此行，说明我们这次安排出国技术考察的决策是对的，只要有收获，哪怕是一个关键的地方对我们建设世界一流的数据中心项目有帮助，我觉得大家辛苦一点出来看看也是值得了。” 汤鹏飞说道：“谢谢秦总和各位老总们的鼓励，这还只是开始，好的展示还在后面呢，要感谢各位领导放下手里的工作，挤出时间出国技术考察，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信任，希望我们能加深友谊保持长期合作。” “嗯，很好，大家一起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吧。”秦志刚说道。 方浩导游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各式的糕点和面包，说道：“谢谢大家的鼓励，我是外行，说得不到位的地方请大家原谅，现在我估计到迪拜吃午饭要下午1点多了，我们这里准备了一些干点，大家在车上随便先吃一点，这里还有三盒快餐荞麦面，有糖尿病的领导可以吃个简单的面食。” 方浩把一盒荞麦面饭盒放到秦志刚手中，秦志刚满意的笑着接了过去。 曹亚韵说道：“太好了，方导想得真周到，我已经感到有点肚子饿了。” “各位领导稍微吃一点点就可以了，中午我们在迪拜安排了一家很好的中餐馆，希望大家能品尝一下迪拜中餐馆的味道。”方浩说道。 “是啊，这西餐吃几顿好可以，吃多了胃就不舒服，我还是喜欢吃中餐，这样安排很好。”秦志刚说道。 张志宏突然问道：“方导，请问一下，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方浩并没有马上回答张志宏的问题，继续给每位领导依次分发干点，曹亚韵急不可待说道：“张总，你是在调查户口啊，人家方导是做导游的，与什么大学毕业的有关系吗？只要服务好，我们大家满意就是好，这和文凭没有什么关系。” 分发完毕，方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笑着说道：“报告张总，我是同济大学交通工程系硕士研究生毕业，踏上工作岗位才4年不到，张总是清华毕业的吧，我在贵宾服务的资料中看到的，清华大学那可是学霸集中的学校，我与唐青山是一个母校学校，只不过唐总是土木专业系的，这是同济大学最著名的专业之一，从辈分上来说唐总是我的前辈了。” “哈哈，好一个方浩导游，原来把我的底细都摸得清清楚楚，连我是哪个学校哪个专业的也调查过了，太厉害了。方导啊！你的专业知识功底这么深厚，做导游可是大材小用喽。”唐青山一路上一直很沉闷，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自己考虑的问题，方浩的一席话唐青山听得心花怒放。 “那你和我们公司唐青山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吗？”张志宏再次追问。 “是的，我和你们公司的唐文哲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他是我的师兄，比我大五年，我在读本科的时候他已经是哲学系的博士研究生，还是学校学生会主席，参加过国际网络安全大赛获得金奖，获奖的奖杯还在学校的陈列馆里放着，是我们这些师弟们学习的榜样，谢谢张总的关注。” 张志宏说道：“怪不得唐文哲在机场送行时，你们握手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们好像认识已久了。” “张总真是好眼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观察得非常仔细，情况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不但认识还很熟悉，只是为了不要影响我的导游工作，所以分手时没有多说，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和唐师兄聊聊。” 曹亚韵说道：“张总看上去像审查犯人一样的审问方导，现在好了查清楚了，没问题了吧。但我也觉得像方导这样长得英俊，学识渊博同济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做导游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曹主任这话对我评价太高了，其实现在国内旅游业发展很快，我们公司里还有很多博士研究生的参与，国际旅行社运营管理中有大量的计算机与信息管理系统，就是旅游线路的规划设计还有很多学问，甚至要用到研究生课程才会学到的‘运筹学’中最佳路径的各种算法，根据最短距离、交通工具、客人感受、时差变化等诸多参数，合理设计最佳旅游线路，里面的学问还很多，像我这样的人需求量很大，多多益善供不应求。” “是啊！现在各行各业都需要高学历的人才，我那个捣蛋儿子还只是初中文凭，将来要吃亏的，真是让我操心。”秦志刚说道。 曹亚韵赶紧把口中的面包咽下，喝了口饮料说道：“啊呀！秦总说错啦，你儿子很会赚钱的，现在是公司董事长啦，赚钱的本事比你还大呢，学历有什么用呀，研究生也只能做做导游，这有什么出息呀。” 曹亚韵感觉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补充道：“方导，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哦，你很有学问的，只不过把导游作为跳板，赚点钱就去找更好的工作了，对吗？” 曹亚韵说话颠三倒四的把车内的人都逗乐了，张志宏说道：“曹主任，你说话慢慢说，脑子里想好了再说出来，不要把意思说错了。” “是呀，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有老年痴呆症的前兆了，有时候心里想的与说出来的话意思不一样，我明明想说方导很聪明的，说出来就变成变成‘没出息’了，方导对不起哦。” 曹亚韵不解释还好，解释了却把一车人都引得哄堂大笑。 一车人说说笑笑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车辆已经驶进了高楼林立的迪拜市区。 中国餐厅在一幢大型购物中心的底楼，午饭后，秦志刚的烟瘾上来了，张志宏与金建军陪着秦志刚一起到饭店大门口划出的吸烟处去吸烟聊天，稍作休息。 曹亚韵抓紧时间拉着汤鹏飞要去楼上大型商场看看，小林导游关照大家半小时后在大门口等候一起出发，汤鹏飞说了声‘明白’，已经跟着曹亚韵乘商场的自动扶梯上楼去了。 小林导游去酒店前台结账，饭桌上就只剩了唐青山与方浩，喝着饭后餐厅服务员刚送上来的茶。 唐青山放下水杯看着方浩说道：“方导，在我们出国前的一天下午，我们公司刘平副总找我谈过一次话，他说：‘你去国外期间组织上会派人一路上保护好你的，希望我在国外考察期间，把阿巴克公司的情况了解清楚，避免企业的投资造成损失。我一直在想这个保护我的人究竟什么时候出现呢，刚才你在车上讲的话，我突然明白了，你大概就是刘平总说的那个保护我的人吧。” “是的，我就是组织上要求来协助你工作的那个人，我是反贪局的侦查员方浩，当然这次我还有其他的任务，回国以后再慢慢对唐总解释。唐总在出国期间发现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对我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安排好，配合你把这个阿巴克公司的情况排摸清楚。”方浩握着唐青山的手说道。 “啊呀，太好了，这一路上有你的关照我就不用担心了，谢谢你啊！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唐总，今天上午去看的那个迪拜数据备份中心，我感觉与阿巴克公司毫无关系，这是个对外开放的参观窗口，参观者只要预约，到现场买票就可以参观，参观的是网关设备，计算机主机确实用的是美国bzm公司的产品，但不能说明是阿巴克公司开发建设的客户案例之一。” “是的，在现场的时候你一说我就听明白了，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唐青山说道。 “按照你们的行程计划，后天是去法国尼斯湖附近的阿巴克公司的欧洲技术研发中心，那就有好戏要开场了，让我们拭目以待一探究竟。唐总，今天早晨我接到唐文哲发来的邮件，说你们公司对美国bzm公司和阿巴克公司‘现场验证’的人员集中培训已经开始了，一个星期后两家厂商的计算机主机设备都准备开始安装调测，唐文哲将配合测试团队一起参与测试，我相信只要唐文哲师兄参与了这项测试工作，凭借他对计算机软硬件的扎实功底，一定能对厂商提供的计算机主机进行彻底的分析与研判，否则这个网络安全比赛的世界冠军就白当了，唐总你说对吗？”方浩说道。 唐青山满怀喜悦站起，拍着方浩的肩膀说道：“很好，辛亏有你们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一起帮忙，这样我对这次把阿巴克公司的情况彻底搞清楚更有信心了。” “那还要你唐总的技术把关和最后的认证后才能最后下结论，你的判断力很准确，你看我就说了几句话，你就把我的真实身份看出来了，这种判断能力是我们年轻人望尘莫及的，但对于我的身份，唐总一定要保密哦。” “我当然知道，你还有其他的任务我也就不必多问了。但是老实说，没有刘平总出国前的提醒，我也不会朝你的真实身份这方面去考虑的，不可能把暗中保护我的那个人与你方导联系在一起的。” “唐总，反正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把阿巴克公司的情况搞清楚，避免企业遭受经济上的巨大损失，唐文哲会把国内测试的结果及时与你沟通，然后我们到了美国后.......” 第117章:考察尼斯 出国第三天早晨，考察团一行6点不到已经坐上了豪华中巴车，直接去机场乘坐从迪拜国际机场直飞法国尼斯的航班。 秦志刚显得有点疲惫，到机场下了中巴车，方浩导游帮秦志刚拖着拉杆箱，在机场门口秦志刚在汤鹏飞的陪同下抓紧时间抽了根烟。 小林导游则带领其余人去退税大厅办理退税手续，小林导游忙着协助大家在退税窗口很快办完了手续，并建议大家退税后直接拿取现金，不要用回到国内转入银行卡的方式，这两种退税的方式是可以根据游客要求自行选择的。 从退税大厅出来，曹亚韵拿着一大叠美金说道：“这个迪拜到底不一样，办好退税手续直接拿钱这个效率太高了。” 小林导游把代为秦志刚办理的退税钱款送到秦志刚手中，然后说道：“各位领导，小林在此与各位领导说再见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次见到大家，祝大家后面的旅程一切顺利。” 曹亚韵怀着激动的心情对小林导游的服务表示了感谢，请方浩为她与小林导游拍张照片留作纪念，方浩掏出手机为曹亚韵与小林导游拍好照片，然后建议大家以迪拜国际机场为背景，请小林导游帮大家拍了张集体照。 拍好照片，方浩从小林手中接过手机翻开照片看看，图像还很清晰，方浩按动手指发到了出国团组新建立的一个群中，然后又点击几下发了出去，报告考察团已经准备离开了迪拜前往法国。 从迪拜到法国尼斯也就大约7个小时，迪拜比法国的时差快了3个小时，因此在法国当地时间下午一点钟左右，一行人到达了法国东南部著名城市尼斯。 在尼斯机场前来接机的地陪是一位法国中年妇女，举着一块用中文写着秦志刚名字的牌子，在机场到达处翘首盼望。 曹亚韵首先看到出口处有人举着秦志刚名字的牌子，大声说道：“你们看前面有人举着我们秦总名字的接机牌。” 张志宏看见周围人群朝大声喧哗的曹亚韵投来惊讶的目光，赶紧让曹亚韵说话声音轻一点，免得让人家感到不适。 方浩快步走到这位法国中年妇女面前，用流利的法语与她交谈了几句，法国中年妇女用生硬的中文说了声‘你们好。’，然后引导大家朝门口停着的一辆中巴车走去。 曹亚韵对方浩说道：“方导，怎么又是一辆与迪拜差不多的中巴车，车上座位也太多了吧。” “曹主任，我们旅行社这次为你们贵宾旅游团配备的全程都是稍微宽松点的中巴车，车小了你们放行李就不方便了。” 曹亚韵说道：“是的呀，你看我到迪拜来以前手里一个小包，再拉一个小的拉杆箱就可以了，现在从迪拜出来已经多了一个拉杆箱了。” 金建军在曹亚韵后面说道：“曹主任，你这个多出来的拉杆箱一路上都是我帮你拉着，说不定离开巴黎后你又要多个拉杆箱啦，我就腾不出手来了。” 张志宏边走开着玩笑说道：“如果曹主任在巴黎再增加一个拉杆箱的话，看来只能我出手帮忙了。” 曹亚韵听言，拍着张志宏的肩膀说道：“还是我们的张总会体谅人，小女一定会以实际行动感谢张总的。” 坐上车后，法国地陪用法语站在车前为大家做介绍，方浩站立在她身边做法语翻译。中年妇女首先解答了大家的疑惑，因为一般国家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做导游，在法国由于提前进入了老年社会，很多70岁以下的老年人都在工作，她本人60岁从航空公司退休后在旅行社担任兼职导游。 这位法国中年妇女的讲话，经过方浩的翻译，大家听说后怀着敬佩的眼光注视着眼前这位典型的法国中年妇女。她体型清瘦，巴掌脸肤色健康自然，高挑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秀廊架眼镜，一头自然卷曲的短发，披一件棕色的风衣，脖子里系着一条小围巾，举止端庄优雅，按照中国人的眼光这位中年妇女看上去也就50岁出头的样子。 曹亚韵看着眼前这位已经60多岁的中年妇女还在做兼职导游感到十分羡慕，说道：“看来我也要减肥了，人还是消瘦精致一点比较好。” 张志宏反驳道：“我们曹主任胃口好，吃得比我还多，我看你要瘦下来也难，这次出国回去后又要胖一圈了。” “你这个瘦老头嫌我胖了不成，你原来不是对我说喜欢丰满的女人吗？”曹亚韵说道。 车内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张志宏知道曹亚韵说起来话也口无遮拦，不要把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暴露了，说道；“那好吧继续吃，想吃就吃，让体型自然生长吧”。 那位法国中年妇女继续用法语说道：“我的名字是朱斯蒂娜，有个中国名字叫朱本惠，你们可以叫我‘朱导’，朱斯蒂娜用中文说出了‘朱导’，经方浩的翻译迎来大家的一阵笑声与鼓掌声。” 朱斯蒂娜继续说道：“我是昨晚特地从巴黎赶到尼斯来接你们的，你们在法国的行程都是我全程陪同，现在我们直接去参观尼斯当地一个著名的研究机构，整个下午我们在尼斯城主要景点观光旅游，晚上9点我们坐小火车去巴黎，那是我平时居住的城市，因此我对巴黎非常熟悉，希望在我的陪伴下，你们能享受在法国旅游带来的新鲜感与乐趣。” 曹亚韵听完方浩的翻译，笑着大声说道：“我们已经在法国啦，真是像做梦一样，今天晚上还做小火车去巴黎，太浪漫了吧。” 秦志刚对汤鹏飞问道：“汤主任，原来不是说到法国后先去尼斯湖看水怪的吗？现在取消了吗？” 只见汤鹏飞笑着说道：“哦，秦总真是好记性，我当时就把行程简单对你报了一下流水账，你就记住了。非常对不起，当时是我搞错了，我还以为我们阿巴克公司的欧洲研发中心在尼斯湖呢，后来方浩在为我们制定详细行程计划时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研发中心是在法国的尼斯城，而不是在英国的尼斯湖，因为我以前去那个研发中心也是来去匆匆，从来没有去尼斯湖旅游过，所以搞错了。现在的安排是先去我们设在法国尼斯的研发中心，然后晚上去巴黎，在巴黎住两个晚上，然后去英国的第一站就去尼斯湖看看。” “是这样，那我就理解了。”秦志刚对汤鹏飞的解释颇感满意说道。 方浩解释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汤鹏飞先生，很多人都会把尼斯城与尼斯湖搞混了，其实尼斯城位于法国东南地中海沿岸的滨海阿尔卑斯省的省会城市，是仅次于巴黎的第二大旅游城市，每年到访尼斯市区的旅客数量超过400万，尼斯城属于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带，终年温暖，蔚蓝的地中海与巍峨的阿尔卑斯山是这座城市永恒的地标，神圣的古罗马历史文化、普罗旺斯薰衣草田园散发出的浪漫芬芳，以及带有异域风情的地中海美食都是尼斯城独一无二的特色，尼斯是法国人心中绝对的度假天堂。而尼斯湖则是位于英国苏格兰高原北部的大峡谷中的一条湖，长约39公里，宽2.4公里。平均深度达200米，该湖终年不结冰，是英国内陆最大的淡水湖。 朱斯蒂娜也在听方浩与大家讲话，尽管没有全部听懂，但是话中反复提到了尼斯城与尼斯湖，她知道方浩导游在与大家解释这两者的不同，用法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讨论尼斯城与尼斯湖的区别。” 方浩直接把朱斯蒂娜的插话翻译给了大家听，大家都把目光有重新聚焦到了这位朱导的身上，曹亚韵说道：“哎，这个法国的朱导能听懂我们说的中国话哎。” “一点点的懂。”朱导幽默的说道。 车内的人一阵欢笑与鼓掌，眼前这位当过空姐的法国妇女确实不简单。 朱斯蒂娜继续用法语说道：“其实我们法国的尼斯城比英国的尼斯湖要完美得多了，尼斯城是上帝在地中海沿岸赐予我们一大片自然纯净的天地，有着世外桃源的美誉，尼斯城全年气候温和阳光灿烂，海滩上到处可以看到晒太阳浴的人们。这里被称为：‘世界富豪聚集的中心’古老建筑与奢侈品商店以及与艺术气息交织使尼斯形成富丽堂皇和典雅优美的独特美。然而尼斯湖则是一条毫无艺术价值冰冷的湖，为了吸引游客炮制出了一个美丽的‘尼斯湖水怪’神话，就是那张‘传说中的尼斯湖水怪’照片，欺骗了成千上万的人们前去朝拜。结果被大量的现代科学手段，甚至还动用了水下摄影和声呐探测，结果被证实是纯属子虚乌有的假新闻，直到1994年发表了参与伪造这张照片的克里斯蒂安·斯堡林在临终前，道出了真情并为此而忏悔。原来这张照片中的尼斯水怪形象，是他用玩具潜艇加上用软木制成的酷似海蛇的头和长脖子装配起来，再放到湖中去拍照产生的效果。尽管这张照片是伪造的，所谓水怪其实不怪，可能就是一条大一点的鱼，但尼斯湖还是每年吸引很多人愿意前去碰运气，这就是人性脆弱的地方，所以你们贵宾代表团先到法国的尼斯城来绝对是个明智的抉择，祝贺你们了。” 通过方浩的翻译，这位法国地陪的解释，把尼斯城与尼斯湖的区别说得更清楚了，幽默的话语把大家逗乐了。 秦志刚更是觉得就像这位导游说的那样，我们的决策是明智的，曹亚韵看到秦志刚脸上浮现出满足的表情说道：“这就是在我们秦总的英明决策指导下，我们先来法国的尼斯城是明智的，到底是一把手眼光就是不一般啊。” “说得好，这当然是秦总的决策正确，这样看来我们先来法国的尼斯城还是做对了。”汤鹏飞补充道。 唐青山说道：“这个决策是对的，我们是技术考察团，当然先要来考察阿巴克公司在法国的研发中心，其他的娱乐与购物都应该放在后面，我们是技术考察团，还是要以技术考察为先嘛。” 张志宏说道：“唐总说得对，秦总也是这样安排的，这样很好，达到了我们预期的展望。” 朱斯蒂娜说道：“各位，前面大概还有2公里的路程我们就到了你们要求参观的地点了，至于里面是做什么的我们可没有详细研究过，你们说是阿巴克欧洲研发中心，那就算是吧，因为在法国很多高科技研究机构外面是没有挂牌的，可能也是出于安全和保密的要求吧，我们待会就把车直接开到公司的大堂接待的门口，相信有人会在大门口欢迎来自中国贵宾的。” 车辆接近了前面一个棕黑色低矮的建筑物群，外部装饰并没有特别的豪华，通体的钢价结构，配上褐色的玻璃窗户，显得十分低调。 车辆穿过一大片草地，眼帘中出现一大片的停车场，里面停满了各式的小轿车，说明在这个建筑物内有很多的工作人员上班。 车到了建筑物门口，汤鹏飞首先下了车，等全体考察团成员下车后，车辆驶向了旁边的地面停车场。 汤鹏飞兴奋地指着大门口竖着的一块半人多高的欢迎牌子说道：“各位领导，欢迎大家来到阿巴克公司欧洲研发中心，这是我们美国阿巴克公司在海外的第一个研发基地，主要是针对欧洲客户的需求开发各类计算机项目和提供售后技术服务支撑，我们在这个中心大约集中了2000名各类技术工程师，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技术支撑团队。” 秦志刚指着欢迎牌上用中文写着的‘欢迎秦志刚总经理为首的技术考察团光临’，秦志刚说道：“这里不错，比我想象当中的实力还要强大，阿巴克公司确实是一家有实力的国际性公司，这是货真价实摆在那里的。” 张志宏说道：“设立这么大规模的欧洲研发机构，确实客观反映了美国阿巴克公司的实力，在欧洲的研发中心规模就这么大，那在美国就更厉害了，所以秦总我们这次出来看看还是有必要的嘛。” “确实如此，很震撼，有收获。”秦志刚转身往大门口的四周环视了一圈。 唐青山感到有点困惑，难道阿巴克公司真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具有这么大规模研发实力的公司，怎么我们在国内外的文献中并没有看到过这家公司对通信企业有过典型的案例介绍呢？” 唐青山正在犹豫中，方浩慢慢走到唐青山身旁轻声说道：“看来有诈，这幢建筑物只有在门口这块牌子上写的是美国阿巴克公司的欢迎词，除此以外都是法国国旗、欧盟旗帜与美国bzm图案的旗帜，看来里面有猫腻。” 唐青山见汤鹏飞并没有引导大家入内参观的意思，说道：“汤鹏飞先生，既然我们已经到这里了，能让大家进去参观一下吗？” 汤鹏飞说道：“由于这里是高科技的保密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就在门口拍一张集体照留个纪念，然后马上去尼斯城参观。刚才方导告诉我，尼斯城有许多著名的景点，让我们漫步在古朴的鹅卵石街道上，看看尼斯大教堂、城堡山遗址公园、马蒂斯博物馆、加里波第广场等等，还要保证一定的购物时间，看来我们一天的尼斯之行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曹亚韵说道：“还是汤鹏飞考虑周到，里面有什么好看的，除了计算机就是人，我们难得一次到这个地方来，要好好考察一下尼斯的城市风光，秦总你说对吗？” 正在此时，建筑物的大门被突然打开，从里面快步走出一位高鼻子白皮肤的老外，笑着说道：“欢迎各位女士先生们的到来，我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第118章:节外生枝 刚想以建筑物大门口为背景拍集体照的人们，被从背后传来洪亮的声音震惊到了，尽管没有听懂说话的意思，但是这男子把‘欢迎’两次说成半熟的中文，大家还是听懂了，纷纷回头一看，美国bzm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满面笑容走了过来。 方浩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陪着秦志刚朝来人走了过去，比特先生吸取了上次签字仪式时与秦志刚紧紧握手的教训，用轻柔的力量一手握住秦志刚的手，另外一只手托住了秦志刚伸出那只手的手腕，说道：“欢迎秦总一行远道来，参观我们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我知道你们今天要过来参观，所以昨晚特地从美国飞过来在此恭候你们的光临，各位不用客气请进吧。” 在比特先生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入了建筑物大门内，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住了，内部完全就像科幻电影中未来世界一样，大厅中央是个圆形的接待中心，几位身穿统一制服的法国女士正在接待到访来客，一面墙上挂着几位曾经获得诺贝尔奖科学家的大幅照片与大量的科技重大专利证书，另外一面墙边放着几十台自助咖啡饮料机，前面有几张小桌有人在闲谈交流，穿着白色防尘服的工作人员手拿笔记本电脑匆匆走过，开放式的玻璃幕墙内有人正在编写软件代码，有人正在全神贯注调试设备。 “比特先生，这就是你们美国bzm公司在欧洲的研发中心？”秦志刚带着疑问说道，此时他也感到有点疑惑。 “是的，秦总你说得完全正确，我们这里有2500名员工，做科学基础研究以及欧洲客户项目的系统开发，在外场还有500多名系统维护支撑人员，24小时不间断在欧洲各国进行现场技术支援，保证客户系统的正常运营，我们的客户主要分布在银行系统、政府信息支撑系统、城市运营数据库系统、通信行业等等，几乎涉及到了社会信息化的方方面面。” 秦志刚大惑不解问道：“你们在大门口不是放了一块阿巴克公司的欢迎牌子嘛？” “哦，那是我们本地旅游公司带客户来这里参观，特地出资摆放的欢迎标牌，我们每个牌子收取200欧元的制作费，但参观团只能在大门外拍照留念，我们也为了扩大社会影响做市场宣传嘛，今天就不同了，你们是我重要的中国客户，因此我特地赶过来陪同你们全程参观我们研发中心的，基本上所有地方对你们都开放，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问。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内部旅行吧，大约需要45分钟，如果你们觉得需要进一步了解详细的情况，我们可以安排会议室坐下来慢慢谈，我知道你们行程安排很紧张，也可以今天就参观一下，以后几天你们到了美国我们公司总部。我们再举行正式的欢迎仪式与交换意见详谈吧......” 秦志刚说道：“谢谢比特先生特地从美国赶来这里陪同我们参观，要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看一看，到美国你们公司总部后我们再作详细交流。” “好，既然秦总同意在美国期间到我们公司美国总部参观，那就一言为定了，下面请尊敬的客人随我来开始参观吧。”比特先生话语间已经把这次考察团去美国bzm公司的事给明确了下来。 方浩把比特的话直接翻译给了秦志刚，秦志刚点头表示同意。 有位扛着摄影器材的小伙子快步走到比特先生面前，耳语了几句话。 比特先生赶紧招呼大家在大厅里，以诺贝尔获奖科学家的照片为背景拍了张集体照。 然后，接待小姐按照预先掌握的每个人的汉语拼音姓名为每个人带上了参观挂牌，并礼貌地将汤鹏飞与地陪导游朱斯蒂娜拦在了参观队伍的外面，请他们俩人在咖啡区域等候，并为他们各自端上了一杯咖啡与小点。 比特先生走在最前面，介绍每个工作面的工作内容，方浩作为翻译，把比特先生的讲解准确地翻译给大家听。 期间张志宏与唐青山问了几个技术性的问题，比特先生随从的几位年轻的技术专家做了一些详细解释。差不多40分钟左右时间过后，比特先生带领参观队伍回到接待大厅，刚才拍照的小伙子将集体照片封装在塑料套封内送到每个人的手中。 比特先生从接待人员手中托着的盘子中，把一个个精致的具有研发中心建筑物与美国bzm公司标志的小型纪念章分发到各位参观者的手中，说道：“秦总以及各位尊贵的中国客人，中国有句谚语叫做‘礼轻情意重’，这枚小小的纪念章就是我最坦诚的心意，希望见证我们的友谊，祝愿我们未来的合作愉快。” 秦志刚也通过方浩表达了对比特先生特地从美国赶来陪同参观表示了诚挚的谢意，希望彼此增进了解。” “哦，顺便向秦总汇报一下最新的情况，我们提供的两台用于你们‘验证测试’的计算机主机已经送达贵公司的测试现场，前两天对现场安装调测人员的培训工作已经完成，对将近30位你们公司参加培训的技术人员颁发了培训证书，今天下午北京时间14点整就可以开始安装，调试2天后就可以进行功能验证了。”比特先生说道。 “哦，进展这么顺利，志宏总，这个情况你掌握了吗？”秦志刚说道。 “是的，唐青山总工每天在与国内保持联系，指导现场的工作，今天早晨唐总还把最新的情况告诉了我，我原来准备等晚上乘小火车时向你作详细报告的，比特先生说的情况属实，国内的‘验证测试’工作进展顺利，李婷经理在现场亲自主导这项工作，出国前我已经对人事部唐青山提出具体要求，抽调公司内部30名技术骨干参与此项工作，明天下午就可以开始现场安装了，我们出来三天了，今天国内是周一，计划是周三开始功能测试。” “秦总，这次抽调的30位技术人员一半是从李婷总经理负责的信息网络安全公司调用，一半是从公司各个部门抽调的计算机业务骨干组成，技术力量配备应该是可以的，由于唐文哲经理在计算机网络安全方面的专长，我也请他关心测试工作的进行，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撑。” “很好，这样安排很好，我们领导在外面，公司内部的工作照常按照我们的要求在正常执行，这样我们在外面技术考察也就安心了。”秦志刚说道完，再次握着比特先生的双手说道：“比特先生，非常感谢你今天特意的安排，并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这样我们考察团到了你们美国公司总部参观访问的时候，‘验证测试’工作也有眉目了，我们可以进一步沟通与商谈了。” 比特先生再次表达了秦志刚对美国bzm公司产品的信任与支持，并再次表达了希望下周在美国hsd能再次见面的愿望。 秦志刚表示同意继续保持沟通，一行人上车与比特先生挥手告别。 车辆启动驶离后，在车上张志宏感慨地说道：“这个比特先生太厉害了，把我们到达的时间计算得这么准确，为我们每个人参观访问挂牌上写的名字都是事先打印好了，看来把我们考察团的行动信息掌握得非常清楚。” “是啊，太意外了，我说汤鹏飞看来你保密工作做得不够啊，有漏洞，这样搞得我们很被动。”秦志刚说道。 曹亚韵说话更直白了，说道：“汤鹏飞你这次亏大了，买了炮仗给人家放了，考察团是你出钱的，却被那个狡猾的比特先生作为市场宣传的跳板了。” 汤鹏飞低着头没说话，秦志刚说道：“哎，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是要客观地分析问题，汤鹏飞这次组织出国技术考察团考虑是正确的，服务与至少到目前为止也是到位的，但是毕竟是新兴高科技企业，刚才听比特先生介绍，他们美国bzm公司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了，曾经有15位科学家先后获得过诺贝尔科学技术奖，这是家百年老店，我们的汤鹏飞先生的阿巴克公司成立大概只有几年的时间吧，怎么能与比特先生他们公司比较呢。” “秦总批评的极是，我们公司才成立不到三年，做了一些计算机项目，但是毕竟是新兴的高科技企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唐青山本来想说几句，最后还是忍了，心想你阿巴克新公司没关系，但也不能弄虚作假呀，这里明明是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你硬要我们相信是你们公司的，要不是这位比特先生的出现，好差点把我们给蒙了。 张志宏想的问题就更深远了，对于汤鹏飞这家阿巴克公司张志宏是持有怀疑的，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每年的国际通信展上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家公司产品。美国bzm几乎是计算机行业家喻户晓的大公司，知名度很高对产品的质量不用怀疑。阿巴克公司要挤掉美国bzm公司的市场必定会使出非同寻常的营销手段，第一个目标一定是企业的一把手秦志刚，现在秦志刚从一开始就极力维护阿巴克公司的利益，说明已经被利益驱动，这是加速将秦志刚推进深渊的良机，这场戏还要演下去，演得要像真的一样，阿巴克公司问题的暴露之时就是你秦志刚倒台之时，也就是我张志宏上位的时候。 张志宏说道：“秦总，我看这样，现在阿巴克公司的规模确实还不能与美国bzm公司相比，但是我们对新兴的高科技公司要给予更多的关心和支持，我希望通过这次与阿巴克公司的合作，让阿巴克公司迅速成长起来，我建议阿巴克公司在我们江海市成立一个技术研发和技术支撑中心，一方面更好的为我们提供售后技术支撑服务，同时也能为今后扩大市场，在我们数据中心二期项目上有更多的发言权，为阿巴克公司打开国内市场创造有利条件。” “汤鹏飞你听到志宏的讲话了吗？我非常赞志宏总的观点，非常有建设性站位很高，我非常希望看到阿巴克公司在我们一期项目中有优异的表现，那么按照志宏的观点这种合作就非常具有前瞻性了。” 汤鹏飞说道：“谢谢秦总与张总的鼓励，我们也正是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刚才张总的建议我马上与公司董事会商量一下，是否可以在江海市成立一个我们公司的研发与技术支撑中心，招聘国内优秀的计算机人才加入，进行本地化技术消化转移，把公司发展的重点移到国内来，抓住中国在世界发展格局中的市场领先与人才优势，把我们公司做得更好。” “对了，汤主任你有这样的认识就好了，希望你们公司董事会能做出正确的决策，技术上也可以聘请像志宏总这样既有技术背景又有管理经验的人出谋划策，那你们阿巴克公司发展前景就不可估量了。”秦志刚说道。 唐青山有话想说，现在看到领导已经把与阿巴克公司的合作扯到未来发展的蓝图上去了，觉得有点虚无缥缈，但也不能对领导的考虑说三道四，还是说点具体的问题也给领导提个醒吧。 唐青山咳嗽了一声说道：“汤鹏飞先生，我昨天听国内测试团队的人反映，你们公司的计算机主机设备目前还没有运到测试现场，不知道是否碰到了什么问题，请你帮忙协调一下可以吗？谢谢。” 第119章:推迟验证 唐青山说话语气平稳，表达的意思却十分清楚，那就是按照公司对入围计算机主机厂商的‘验证测试’的要求，美国bzm公司已经完成了人员培训与前期的准备工作，设备也已经从美国运到公司现场，今天下午开始安装，两天后就可以测试了，然而你们阿巴克公司的设备还不知道在那里，这不是有点奇怪吗？ 秦志刚说道：“哦，这个情况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汤鹏飞你能解释一下吗？” 汤鹏飞说道：“秦总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积极响应贵公司‘验证测试’的要求，但是我们公司的计算机主机设备是按客户合同下单生产的，因此......” “这个按照客户合同下单我理解，这是很多公司产品销售的惯例，但是为什么比特先生美国bzm公司能快速反应，迅速提供设备用于测试呢？”秦志刚问道。 “秦总，其实我们的设备也是从bzm代理销售商那里拿到的正宗设备，全部是世界一流的计算机设备，应该与bzm公司提供的计算机是一样的，老实说，你们只要对bzm公司提供的设备测试完成后，如果能达到你们技术要求的话，我们的设备其实不测也是一样的，还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签下合同直接下单就可以了。”汤鹏飞解释道。 “经你这样的解释好像也有道理，设备是一样的，只不过从不同的代理商那里得到的东西，就像在网上买东西一样，一件产品假如是同一个生产厂商出品的，质量应该是一样的，何况通过代理商价格上也没有增加基本持平，那我们也要尊重不同的市场营销模式嘛，采用不同的渠道采购，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志宏总，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秦志刚听了汤鹏飞的话觉得有道理，至于在技术上有什么不同，他想听听张志宏的表态。 张志宏心里明白，秦志刚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唐青山已经对自己汇报过，美国bzm公司的比特先生是负责销售的执行副总裁，已经对唐青山明确说过，美国bzm公司没有授权将产品卖给阿巴克公司，李婷在决策会上提出对入围计算机主机生产进行‘验证测试’，其实就是要检验阿巴克公司买的到底是什么货。唐青山现在是紧盯阿巴克公司的一言一行，这次在法国尼斯闹出了一个天大的骗局，说好我们技术考察团是来参观阿巴克公司欧洲研发中心的，结果除了门口那块出钱定制的欢迎牌子，里面居然是美国bzm公司的欧洲研发中心。现在唐青山步步紧逼要汤鹏飞拿出设备提交测试，这个想法当然是严肃认真的，现在看来这个阿巴克公司确实隐瞒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唐青山此时没有说话，因为汤鹏飞刚才的解释更加重了自己的担心，其实这种担心在国内时已经向张志宏有过一些表露，张志宏是知道自己对阿巴克公司的产品有些担心，现在就看张志宏如何表态了。 现在秦志刚逼着张志宏对此事表态，只能在要求阿巴克公司尽快提供设备测试这个问题上说‘yes’或‘no’。但是现在享受着人家为你安排出国旅游的盛宴，马上拉下脸来提出对方表明无法实现的要求有点勉为其难。秦志刚现在把‘烫山芋’放在自己手中，表明秦志刚是不愿意看到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出什么问题。这是很显然的，俗话说‘吃人家的东西嘴软，拿人家的东西手短。’看来秦志刚已经中了圈套，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这场戏继续演下去，不能就此中断，让秦志刚拿进去的东西甩不掉，陷进去直至...... 张志宏说道：“国际上通过代理商拿货确实是一种惯例，有的生产厂商甚至没有自己的市场营销团队，全部是委托一家或多家代理商负责全球市场的销售与技术服务支撑，特别像阿巴克公司这样刚成立不久的高科技公司，将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应用软件开发上以及售后服务支撑上，将投入巨大的计算机主机产品选用国际上知名高的，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厂商也是一种商业模式，这本来就也无可非议。” 汤鹏飞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连声说好：“张总讲得真好，不愧是技术方面的专家与领导，对世界技术发展的动态与现代企业运营模式研究得非常透彻，我们阿巴克公司董事会就是沿着这个科学的发展方向而努力的，硬件设备采购世界上最好的，我们只做自己擅长的软件系统开发与及技术服务。” 秦志刚非常佩服张志宏的这种能力，在自己觉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把皮球踢到张志宏的脚下，他总能回踢出一个漂亮的球，或直接把球打入对方的门框。 几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曹亚韵听得清清楚楚，曹亚韵看出现在的问题好像在阿巴克公司一边，刚才参观欧洲研发中心就像侦探故事一样，场景变化得太快了，一会说是阿巴克公司的研发中心，突然从门里出来个比特先生，证实这里是美国bzm公司的研发中心，参观时还把汤鹏飞拦在了外面喝咖啡，像防小偷似的不让汤鹏飞进去，这也太有意思了，看来是阿巴克公司搞了个骗局。假如阿巴克公司真有问题，那我们法国购物还去不去，这旅行团还能继续下去吗？现在秦志刚把皮球踢到张志宏的脚下了，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张志宏的身上，现在张志宏提出赞同阿巴克公司的这种商业模式，为秦志刚解了围，那‘验证测试’可是混不过去的呀，人家美国bzm公司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好像获胜的把握还很大，真是急死人了。 曹亚韵说道：“还是我们张总说得对，肯定了阿巴克公司这种商业模式是国际上通行的做法，那么原来大家说好了要进行‘验证测试’怎么办呢？阿巴克公司是要做还是不做呢？” 曹亚韵无意中说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秦志刚听了知道曹亚韵担心的是这次考察活动要不要进行下去，时间不等人‘验证测试’是躲不过的。 金建军说道：“我看曹主任这句话是说到了点子上，现在看来厂商都要对这次‘验证测试’予以高度重视，现在美国bzm公司领先一步了，不知道汤鹏飞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如果对‘验证测试’有不同的想法，其实可以事先向公司领导提出来，不要等问题发生了再解释就有点被动了。” 汤鹏飞刚才在研发中心内被接待员拦下，尽管有好吃好喝好招待，喝着香浓的咖啡，心里却是怒气冲冲。这位比特先生的突然出现，把自己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不说，还出当场出了丑，就如演员在众人面前变魔术，突然被一个人上来当场戳穿了那样的尴尬。刚上了车又被大家七嘴八舌一顿盘问，而且每个问题都是那样的棘手，每个问题都要编出一个没有破绽的故事真是太难了，汤鹏飞还没有从刚才的混沌中反映过来，现在听到金建军提问，更是无从答复，结巴地说道：“这......这个......” 自从中巴车离开了欧洲研发中心后，法国导游朱斯蒂娜本来想说几句话，介绍一些法国的风土人情，然后告知大家到达尼斯城里大概还有1个小时的路程，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但是看到大家上车后就一直在讨论什么问题，就轻声问了方浩他们在车上讨论什么问题，是否对导游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方浩告诉朱斯蒂娜，他们在车上正在讨论一些与刚才参观有关的内容，朱斯蒂娜竖起一个大拇指，车厢内正在播放法国最著名女歌手伊迪丝·琵雅芙演唱的香颂歌曲《玫瑰人生》。 朱斯蒂娜请司机把音量调到了最低，并对方浩说道：“你们这个旅游团的科技含量还是很高的，人们都说你们中国人很勤劳，你们在旅游途中还去参观研发中心，车上还讨论技术问题，太美妙了。” 方浩没有说话，顺手从装满饮料的纸盒中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朱斯蒂娜。 张志宏语气轻松地继续说道：“汤鹏飞先生也不要太过虑了，既然我们邀请你们阿巴克公司参加‘验证测试’是对你们公司实力有充分信心的，秦总一再表达了我们对你们阿巴克公司的信任与关注，也相信你们能通过合理的安排尽快配合完成‘验证测试’工作，否则商务合同的签订就要延期了，我们这个项目本来时间要求很就紧，几乎每天都是计算着用的，秦总希望我们这个项目不但要在年内完成，还要打开市场，满足一些重要客户的应用，取得市场的主动权，争取成为明年公司业务收入新的增长点。” 张志宏停顿了一下，他要看看秦志刚的态度，因此没有往下说。秦志刚听明白了张志宏话中的意思，张志宏这次在公开场合把自己对阿巴克公司的好感提了出来，这也并不是完全故意推卸责任，这是为后面要说的话做铺垫，把与阿巴克公司的合作提高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重要性。 秦志刚说道：“张总说得对，我完全赞同，这个项目的时间性很强，我们还是希望参与方能与我们步调一致共同努力，实现我们预定的目标。” 曹亚韵在迪拜购物时买了些网红特色巧克力，放了几块在自己随身小包中，这时拿出两块一块给了坐在对面的金建军，大概也算对金建军从迪拜出来一路上帮她推拉杆箱的回报吧，金建军见领导们在说话也不便于参与，就笑着接过曹亚韵的巧克力，边吃边在关注讨论。 张志宏说道：“汤鹏飞先生，据我了解，我们当时在标书技术指标应答中明确要求，厂商在签订商务合同后2周内将货物送达江海市海关，你们的应答是同意的。” “是的，我们是认同的，并签署了确认书。”汤鹏飞说道。 “当时美国bzm公司由于要3周内才能将货物送达我们海关，作为补偿还主动在合同总价上减去了2万美金。”唐青山说道。 曹亚韵嘴里含着巧克力说道：“对！这件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阿巴克公司是同意2周内送达的，我这个引进办主任连这点还记不住就白当了。” “那好，说明你们从下单到出货最多也就两个星期。”张志宏对汤鹏飞问道。 “是的，这个我们还是很有把握能做到的。”汤鹏飞回答道。 “那我们公司与阿巴克公司的合同小签也有一个多星期了，换句话说，最多下个星期你们提供测试的计算机设备也应该送达了。”张志宏不紧不慢问道。 “张总说得对，其实这几天我们公司都在加班加点组装设备，你看这次我的搭档程克文先生没有随我来一起陪同领导一路考察，他就是专门做美国bzm公司计算机设备代理的，这几天他正在美国组织技术人员组装测试，今天早晨给了我一份最新的日报，表示下周初可以发货了，我估计采用最快的飞机运输，下周四最晚周末就能送达你们公司的测试现场。”汤鹏飞信心满满地解释道。 张志宏说道：“那好，秦总，我看公司的‘验证测试’团队本周就集中精力对美国bzm公司提供的设备进行验证测试”，估计也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全部完成，那就让阿巴克公司晚一个星期提供设备，这样也不影响我们原定两周的测试计划，也就没有不要非要阿巴克公司在这周立即供货了，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秦志刚当然听明白张志宏的建议，说道：“志宏，我看这样很好，对阿巴克公司产品的‘验证测试’就推延一个星期，这样也不影响我们测试进度，也不要把阿巴克公司逼得太急了，也要实事求嘛，但是这次汤鹏飞先生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能再出什么问题喽。” 张志宏还想听听唐青山的意见说道；“唐总，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既然领导都同意了，唐青山这个时候不能说任何的反对意见了，配合领导作了几十年的技术主管工作，这点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当然还必须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唐青山说道：“我看张总这个建议很好，我们的测试团队也就一拨人，设备也就这么一套，也不能同时对两家厂商设备进行‘验证测试’。我看也只能这样，阿巴克公司下周设备到了后，我们在前面对美国bzm公司产品测试的基础上，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面的测试工作应该会顺利一点，对项目进度的影响完全可以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区间内。” 张志宏说道：“秦总，既然唐总在技术上也认可这个方案，我看就这么定了，差一周的时间我们还等得起，原则上不会影响我们的建设速度，希望阿巴克公司在后面有很好的表现。” 张志宏的话里也没有说出对今天参观欧洲研发中心的不满，但是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就是千万不能再出错了。 秦志刚笑着说道；“很好，大家通过民主讨论各抒己见，充分发表了各个方面的关切，现在问题得到圆满解决，我看就按照志宏的原则意见操作下去吧。” 曹亚韵此时也乐呵呵说道：“问题解决了，那我考察团可以继续往前走了，各位领导，明天我们就要到法国巴黎了，我怎么感觉离法国的‘老佛爷’奢侈品店越来越近了。” 车内一阵笑声，法国地陪导游知道讨论会结束了，站起理了理下垂的头发，拿起车上的话筒，语气温和开始详细介绍法国的风土人情与待会要去游览的尼斯城几个主要景点情况。 唐青山还在回味刚才张志宏提出意见后汤鹏飞回答的每一个字，汤鹏飞说了：“其实这几天我们公司都在加班加点组装设备......这几天正在公司内组织技术人员组装测试”。这个汤鹏飞为什么一直在用这个‘组装’，而不是用生产、制造或开发这些词来表示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同吗？ 唐青山有点不敢往深处去想，一切需要到美国阿巴克公司考察时一探究竟...... 第120章:正逢其时 秦志刚出国两天前，在秦志刚的要求下开了一次临时公司办公会议，会议讨论决定；按照北京集团公司要求各省尽快从上市公司剥离非主营业务，决定将工程公司整体制划归实业公司管理。同时任免王祥林任蓝天公司总经理，原蓝天公司总经理改任蓝天公司高级经理。 办公会议后当天办公室就出了会议纪要，人事部也迅速发出了有关红头文件。 张志宏赶在出国前，在唐文哲的陪同下，上午去工程公司先召开公司领导班子会议，然后召开全体干部大会，宣布工程公司整体划归实业公司管理的决定。 下午张志宏与唐文哲参加蓝天公司全体干部员工大会，会上由唐文哲宣读公司任命王祥林为蓝天公司总经理的决定，撤销对孙志军公司总经理任命的红头文件。前一天刚从北京学习回来的王祥林满面红光，在任免文件宣读后做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长篇施政报告，原来是要求作个最多10分钟象征性的表态，结果王祥林的发言足足用了1个小时，从分析蓝天公司的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一直到公司将如何转危为机，提高职工待遇，尊重人才发挥技术人员作用，谋取企业长远发展提出了10条举措，字字铿锵有力。 会议结束前，主持会议的唐文哲请孙志军作表态发言，孙志军只是简短说了些‘服从组织安排”之类的话，并没有展开谈，但铁青的脸色已经表达了心中的不满。 第二天，秦志刚已经带领技术考察团出国去了，早晨刘平副总的办公室有人敲门，来了位不速之客——孙志军，向刘平副总提交了一份有关两年前陪同秦志刚出国考察期间，秦志刚如何收受外商的礼金与贿赂2万多元美金的事实，并表达了对公司罢免他蓝天公司总经理决定不满的情绪，并威胁将继续到有关部门反映秦志刚的问题。 刘平副总将孙志军的检举信交给了有关部门核实处理，并在电话里和唐文哲沟通了一下此事，希望唐文哲找孙志军谈一下，防止事态扩大化。 唐文哲在找孙志军谈话前先摸了一下情况，了解到王祥林自从担任了蓝天公司一把手以后，对公司中层干部进行了大幅度调整，将自己原来熟悉的人都放到了重要岗位，对那些原来对王祥林提出批评意见的人都进行了处理与工作岗位调动，特别把孙志军直接逐出了公司领导班子的办公区域，直接下放到设在海关仓库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地方办公，地下室四面没有窗与通风设备，办公条件非常艰苦，原来是考虑给在海关报关人员临时休息的地方。现在要求孙志军在里面办公，名义上是负责海关报关事务协调，其实就是让孙志军远离公司，避免对公司正常管理工作造成干扰，这当然引起了孙志军的极大不满，认为这是在秦志刚授权下对他的打击报复。 孙志军最气不过的是自己一直对秦志刚忠心耿耿，前呼后拥好话说道牙疼，就是因为公司业务下滑，这也不能怪他的无能，这完全是市场竞争造成的，自己也是尽力了。由于自己在最近的一次数据中心‘决策会议’上，多说了几句话，那也是为了维护秦志刚一把手的权威，并没有发表什么不当的言论，最多也就顶撞了秦志刚的红人曹亚韵，竟然不到一个星期，秦志刚就下红头文件把自己给撤了，这也太蛮狠了。孙志军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决定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反击，当面向刘平总递交了实名检举信，开始对秦志刚全面宣战，有股子誓将秦志刚拉下马的架势。 第二天，唐文哲把孙志军叫到自己办公室长谈了一次，希望孙志军要端正态度，干部的职务调整不是某一个人决定的，公司领导班子是考察了干部的一贯工作表现和群众呼声，考虑到发挥干部的特点做出的合理安排，作为干部要正确理解。经营业绩不好是个方面，要从自身找原因，分析自己的短板，服从组织上的安排，现在只是工作调动，并没有任何的行政处分，希望在合理的范围内以及在法律规范下通过正常的渠道提出批评与意见。 孙志军说道：“那我交给刘平总的举报信你们会做什么处理。” 唐文哲说道：“我们鼓励以实名制举报的方式反映领导干部的腐败违法案件，刘平总一定会把举报信交给有关部门查处，我们本着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冤枉一个腐败分子的原则，会尽快查明事实真相，给举报者一个明确答复。” “好，我就等着你们给我答复，如果我冤枉了秦志刚我本人负责，法律可以追究我的刑事责任，但是如果你们包庇秦志刚贪污腐败的行为，我将越级上告。”孙志军满脸怒气地说道。 “希望你给组织上一定的时间，如果事实确凿一定会依法处理，你可以保留越级上告的权利，希望要通过正常的渠道，不要在事实还没有查清楚的情况下，在群众中散布不良的信息或者通过非法的手段获取任何的信息，将会得到法律的追究，请你三思而行，以大局为重。” 在唐文哲的说服下孙志军态度有了一些转变，表态相信组织上会尽快查明真相，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自己会做到遵纪守法提出合理的诉求。 当天下午，唐文哲陪同刘平副总又赶到实业公司参加实业公司干部大会，宣布上级领导决定把工程公司整建制划归实业公司的决定。会后刘平副总和唐文哲到邱卓栋的办公室，专门听取邱卓栋担任实业一把手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情况汇报。邱卓栋简单把接手后的主要工作进展与两位领导作了汇报。 邱卓栋说道：“刘总，唐经理，自从本人接手了实业公司以后，总体上来说工作进展顺利，实业干部群众还是一支具有很高政治素质与纪律的队伍，很多老同志都是从主业过来的，对企业忠诚，工作经验丰富，在市场化的竞争中，吃苦耐劳，顾全大局。职工代表能正确依靠和发动群众，敢于向领导建言献策反映群众呼声，全力支持公司管理层领制定的各项政策。公司领导班子成员也充分发挥各自的特点，取长补短，互相接应，在群众中起到了一个坚强堡垒的作用，现在公司形成了一心一意谋发展的良好氛围。特别对于主业领导决定将工程公司整建制划归实业管理后，公司班子成员认为；通过整合实业的工程板块力量，做大做强工程建设这支队伍，发挥工程建设在实业发展中主力军的作用，在主业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实业公司领导班子对于完成今年的经营生产目标很有信心，对未来几年实业公司的发展也充满期望。” 刘平副总对邱卓栋的工作表示了赞赏，希望团结班子一班人，带领实业干部群众，齐心协力努力工作，同时做好干部队伍建设以及在干部中深入开展反腐倡廉教育，教育干部要有责任感与使命感，带领广大群众打好企业翻身仗，为实业公司长远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最后，邱卓栋把最近通信电缆厂的情况也做了一个简短的报告，说道：“两位领导，自从汪明霞担任‘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后，放手大胆工作成效显著，在她的带领下迅速拿下了江海市花博会‘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项目，项目在李婷的大力支持下，已经完成系统开发以及在花博会现场安调测，正在进行试运行，提前4个月完成整个花博会管道系统的集中监控，就等待花博会召开的正式运营考验了。” 刘平副总说道：“这是个好消息，花博会是今年10月份江海市举办的一个世界级的重大活动，一定要把所有的工作做深做细，一丝不苟，确保万无一失。” “是的，刘平说得对，试运行期间就要当做是正式运营一样的高标准严要求，发现问题及时调整，特别要做好计算机网络安全的防护，做好应急方案的演练，防止不可预测事件的发生，一旦发现问题及时沟通，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就如刘平总说的那样确保万无一失，” 邱卓栋说道：“好，这我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做好沟通协调工作，全力做好花博会的支撑工作，请领导们放心。但是最近汪明霞与老厂长黄弘毅，向我汇报了多次，他们正在酝酿一件更大的事情，那就是他们考虑如何盘活原来通信电缆120多亩土地资源的问题。他们的出发点是原来的通信电缆厂业务已经基本萎缩，只有部分的外地老客户还有一小部分产品的需求，自从成立了‘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后，实际上是对原通信电缆厂开始了股份制改造的第一步，随后在主业领导的支持下，特别是在唐文哲经理的大力提议下把迅达通信公司的数据中心也放到了经过改造的原有老厂房中，这就为原通信电缆厂的再次发展注入了动力，他们建议在此基础上，考虑把原有电缆生产与新的智能井盖的生产放到郊区长期的合作伙伴厂里去，一方面减少环境噪声与污染，同时腾出更多的原有厂房与土地，并通过将部分沿市政道路的土地资源拿出来招商引资，建造现代化的办公楼，吸引更多的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的企业入驻，将原来的电线电缆厂区建设成一个‘信息港’的计划，我想先听听你们两位领导的意见。” 刘平副总思考了一会说道：“卓栋，我认为这个想法很大胆，很富有建设性，你们可以再做一些深入细致的探讨，文哲你的意见呢？” “刘总，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第一；原通信电缆厂是传统的设备制造业务，通过成立‘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开始了业务转型。今年我们又将注入‘数据中心’业务，就具备了现代化数据服务转型的基础。第二：作为实业公司来说，以现代通信工程建设为龙头，网络规划设计与维护保障为两翼的服务支撑体系是实业公司发展的强劲原动力，同时必须开始谋划更高层次的业务转型，数字化与信息化这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大趋势，只有早布局才能有出路，只有顺应科学技术与社会的进步才能有企业的长远发展。第三：据我所知，在市政规划中，我们原电线电缆厂附近整个区域已经纳入了江海市城市发展副中心的规划中，换句话说，只有我们早布局建设‘信息港’，才能适应未来发展规划的需要，否则将来纳入市政府统一土地规划中，到那时作为廉价土地征收是有可能的。在这片土地上凝聚了迅达通信公司几代人的感情，一定要在企业的发展中用好这块资源，否则愧对‘江东父老’和企业的干部员工啊！” “唐经理的分析我赞同，就是说建设‘信息港’小目标对企业转型有利，中目标对实业公司长远发展有利，大目标对智慧城市建设有利，我们看这是个好方案，你们领导班子要充分重视，抓住这一难得得历史机遇，科学分析研究后拿出一个具体可行的方案到公司层面上来宣传，来讨论。”刘平副总说道。 “卓栋，你可以按照刘总的意见操作，你可以请王海杰具体组织对这个‘信息港’方案的论证工作，他是‘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科班出身财务工作经验丰富，又有合资公司组建的经验，让他与汪明霞和黄弘毅一起进行前期的可行性研究。可以请市信息委牵头，邀请市政规划院专家以及我们实业公司下面规划设计院团队一起参与，用2个月左右的时间拿出一个初步设想，争取上迅达通信公司办公会议汇报一次，听听公司管理层的意见，一旦确定马上就可以抓紧实施抓住不放，奋斗3到5年一定会有收获的。” 邱卓栋兴奋地说道：“好，谢谢两位领导的指点，令我看到了实业公司发展的前景一片光明，我马上和班子成员再商量一下，把你们的考虑对大家说清楚，大家达成共识后就撸起袖子加油干。” “很好，我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在社会进步企业发展的历史机遇中，你们正逢其时啊，充分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加油干吧。” 第121章:胆战心惊 从法国的尼斯到巴黎全程900多公里，坐小火车大约8多小时的路程。考察团一行在尼斯古城预览观光后，在一家法国乡村特色餐厅吃过晚饭，准备乘晚上10点开往巴黎的小火车。 在导游朱斯蒂娜的带领下，一行人提前40分钟到达了火车候车大厅。候车大厅内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大概只有50多人在候车。 朱斯蒂娜把火车票发到每个人手中，秦志刚与张志宏是两张红色的火车票，方浩指着秦志刚手中的机票，告知秦志刚这是单独的贵宾包厢，其余人手里拿着的是黑色普通车厢车票，普通车厢车厢里面两张床乘坐两人，他与金建军在一个车厢。 大家正在交流今天在尼斯的见闻，汤鹏飞主动坐到唐青山边上，对今天上午参观欧洲研发中心发生的事做一些解释。 汤鹏飞说道：“唐总，今天上午我们参观美国bzm研发中心，那地方确实不是我们公司的，但是我们在一些软件项目开发上与他们下面一些工程技术人员有合作交流，关系非常紧密，下周我们设备到了你们测试现场后，就有一些技术支撑工程师就是从这个试验室派来。” 唐青山说道：“哦，这不违反美国bzm公司对公司员工管理的规定吗？你们与他们公司是否签定了有关互相合作的协议。” “不，其实国外的观念与我们国内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公司是许可工程技术人员在外兼职的，只要不违法公司的保密规定和相关法律规定。”汤鹏飞解释道。 “哦，这我不是很明白，但我很难理解一个员工为公司开发的软件可以随便让其他公司使用，这好像也不符合知识产权的保护，对公司一定会造成一定影响的吧。”唐青山不解地问道，唐青山对于汤鹏飞的解释不但没有说服自己，反而在脑子里又多了一个疑问。 “其实简单的可以这样理解，软件开发的知识产权是属于美国bzm公司的，但是后面的技术支持，售后服务是可以委托其他公司的，没有必要把售后服务吊死在美国bzm公司身上，他们派人出来做售后服务的技术人员是按小时计费的，价格十分昂贵，我们小公司就比较灵活，反正我把这些情况与你唐总沟通一下，你们在决策时也可以作为一个参考，就是部分买了美国bzm公司的产品，售后服务也可以委托我们来做，其实达到的目的是一样的，但价格上要优惠很多。”汤鹏飞说道。 唐青山也不希望与汤鹏飞继续讨论这种漫无边际的问题，婉转地说道：“谢谢汤鹏飞先生的指点，有情况我们保持沟通吧” 候车大厅的法语广播响了起来，说完后朱斯蒂娜来到方浩身边说了一席的话，要求他把自己的话以及刚才广播的内容一定要翻译给大家听。 方浩站起马上对大家说道：“各位领导，刚才广播讲了，火车启动后大家一定要把包厢的窗户关紧，我们这趟列车大约行驶一小时后将进入一个叫‘野狼谷’的地方，大约持续30分钟左右，大家不要探头向外张望以防意外。” 曹亚韵说道：“什么叫‘野狼谷’难道真的有野狼出没吗？” “是的，那是一道宽20公里深不见底的大峡谷，那里是野狼经常出没的地方，刚才朱斯蒂娜导游对我说了，这个地方在法国很有名气，很多失恋或想自杀的人都会来到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使人无法找到死者的尸骨，掉下去以后是必死无疑的。”方浩说道。 “那我上车后就把窗户关了，吓死人了，那我们这趟列车不知道会有人在这里寻死吧，千万不要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曹亚韵环顾了四周人的面孔，惊恐万状地说道。 正在此时一位身材臃肿，带着一顶黑色呢绒鸭舌帽，身上穿了一件脏兮兮的西装，领带松弛眼光呆滞，背着一个双肩包，50多岁的中国男子，朝候车大厅张望了一会，迈着沉重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坐在了秦志刚与方浩座椅对面。 方浩正在对身旁的秦志刚介绍明天到巴黎的一些行程安排，秦志刚饶有兴趣的听着，曹亚韵听见在讨论巴黎的活动，也凑过来坐到了秦志刚旁边，听着方浩的解释不断地提问插话。 在说话的间隙，方浩已经注意到对面刚坐下的这名中年男子，手中拿着罐啤酒，眼睛不时朝四周张望，神经高度紧张。 那男子突然问道：“这几位先生......你......你们是从国内出来的考察团吧。” 方浩已经知道到此人的举止不同寻常，但是能迅速判断出我们一行人不是旅游团而是出国考察团就很不简单，方浩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从国内出来自驾游的吗？就你一个人？” “哎，那是8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带队出国考察，出来就留在了外面，举目无亲整天在混日子，几年中还碰上了骗子和小偷，钱都花光了，我也该回去啦。” “老先生，你如果在国外有生活困难，可以直接找中国驻外大使馆请求协助。”方浩说道。 “哎，不行啊！小兄弟谢谢你的关心，这8年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老先生，这是那么的亲切，谢谢你啦，我看你这个年轻人一身的正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没问题，只要我力所能及老先生你说吧。”方浩放下手中的行程表，站起注视着对面那个人。 那人从西装上衣口袋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双手托着送到方浩的手中，说道：“这是我写给家里人的一封信，请你回国后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寄出，邮资费......”那男子说完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找零钱。 方浩看了看信封，上面写着寄信的地址，信封的口开着，说道：“老先生你不用拿钱了，回到国内我就按照你上面写的地址寄出，你就放心吧。只不过请让我看看信封内的东西，我不看信纸上写的详细内容，就检查一下可以吗？” “可以，完全可以，我知道在国外就怕给别人带东西，如果里面有违禁品就要连累他人了。” 看来这个中年男子还是很了解情况的，方浩见对方同意就从开口的信封里拿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信纸，再看看信封中没有其他的东西，方浩又拿起信纸在光线下照了照，再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将信纸装入信封，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中。 “看来你这个年轻人很谨慎，检查一下是对的，现在有的人会把违禁品放入信封或融化在纸张中，这可要害人了，年轻人你可要相信我，我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看到你们从国内出来的人就感到十分亲切，谢谢你回国后能为我寄出这封信，我的担忧与顾虑就全部了结啦，我就没有牵挂啦。” “老先生你可不要这么说，大家出门在外互相关心是应该的。”方浩说道。 唐青山坐在不远处听着这位中年男子的说话，顺手从背包中拿出一袋子原来准备自己晚上在火车上吃的几个圆面包，起身走到那位中年男子面前，双手交到那中年男子手中说道：“我们都是从国内出来的，有幸在这里见面，这些面包你就留着吃吧。” 那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啤酒罐，双手从唐青山手中接过面包，说道：“老先生谢谢你啦，那我就收下了。”中年男子说完一行泪水已经夺眶而下。 方浩乘那中年男子与唐青山在说话时，悄悄拿出手机对着那中年男子快速拍了一张照片。 候车大厅的扩音器里响起通知，旅客可以开始检票上车了， 通过检票口来到站台上，铁轨上静静停着一列小火车，大约也就50多节车厢，小火车的车厢外表图有红黑相间具有浓郁的19世纪传统特色图案。电动机车的火车头做成了复古的蒸汽火车头模样，偶尔也会像蒸汽火车头那样释放出一股蒸汽，开车时一声汽笛长鸣划破夜空。 车厢内舒适豪华，火车头后面紧挨着第一节是餐厅，尾部则是一节酒吧车厢，宽大的窗户能欣赏外面的风景。 秦志刚与张志宏在乘务员的引导下，分别进入一个独立包厢，其他人都是两人一间包厢。秦志刚的包厢内铺满了深绿色的地毯，右边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左边一个带有淋浴的小巧盥洗室，一对绿色皮质配上木制扶手的沙发显得古色古香，两个沙发面对面放在靠窗边，当中一张小圆桌上面铺着一块白色桌布，上面放着一朵玫瑰红的康乃馨鲜花。进门口的一排控制开关旁边是一个红木酒柜，里面放着咖啡壶与几瓶小型瓶装酒，下面打开门是一个冰箱，里面放着各式饮料。车厢内的布局紧凑却显得十分舒适，让人回味遥远的18世纪皇家贵族的气息。 一位老年男子乘务员帮秦志刚推着行李来到包厢，打开门内的照明，放好行李嘴里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秦志刚也没有听明白，秦志刚经常出国，知道这种情景下要给服务员小费的，在老乘务员一会指着这里，一会儿指着那里说话时，秦志刚从皮夹中拿出5欧元放到列车乘务员手中，老年乘务员接过小费，笑着走出包厢门。 秦志刚关好包厢的门，环顾房间内的设施，将外衣挂在壁橱中，去盥洗室洗了个澡，不一会从盥洗室出来，穿着白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点燃一支烟刚想抽，房间里的警报器突然大声喧嚣了起来。 不一会那位老者乘务员敲了几下车厢的房门进来，消除了报警声，态度和蔼微笑着说了几句法语，秦志刚也没有听懂，大概意思秦志刚明白包厢内是不准抽烟，秦志刚马上掐掉了烟头放在杯中，那位乘务员见状走进房间，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将装有烟头的杯子拿走，从红木酒柜中拿出一个干净的杯子，杯中放了些白水摆放在了在秦志刚坐的小桌子上。 方浩闻声来到秦志刚的包厢门前，与乘务员说了几句法语致谢的话，老年乘务员微笑着离开了包房。 方浩说道：“秦总你早点休息吧，我与金建军就住在你隔壁张志宏再往右的一个车厢，你有事可以随时叫我。”说完方浩退了出去，顺手把包厢房门关上。 秦志刚毫无睡意，火车的包厢内尽管很舒适，但是秦志刚有神经衰弱的问题，稍微有点噪声就难以入睡，何况现在火车开启后车轮与铁轨之间‘咯噔、咯噔’的撞击声，尽管声音微弱，但在夜深人静时尤为显得刺耳难以入睡。 秦志刚打开手机，翻看前几天收到了一大堆消息，在到了迪拜一路上还来不及看，秦志刚草草翻阅着，很多都是合作伙伴知道他出国后发来的一些祝贺的短信。也有的是出国前完成小签合同厂商发来的致谢信，表示已经将部分与公司集中采购中间商的佣金打给了秦伟峰，并报出了具体的佣金数字，并希望与秦志刚保持长远合作。 秦志刚每看到一笔打给秦伟峰佣金数字总是感到心中一惊。秦志刚拿出一张纸，将收到佣金费用加起来，不一会已经到了300多万了。 秦志刚放下笔，看到这累加起来的300多万钱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与胆战心惊。 秦志刚的手有点颤抖继续滑动手机，突然看到一条消息是女佣梁彩琴发来的：“志刚，近来你身体一直不好，这次出国考察旅途劳累更令我挂念，寝食难安夜不能眠，望你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切不可操劳过度。近来你咳嗽频繁情况日趋严重，我知你担心身体有恙恐怕公司内其他人员多虑，故此我已经托人联络市里一家大医院的著名专家，请他为你做次全面身体检查，费用我已经支付，就等你这次回国后我陪你去就诊，你的健康是我倚仗望能一切平安，阿弥陀佛！最近你儿子晓峰好像发了大财，据说赚了很多的钱，你那凶婆子兴高采烈，我则忧心忡忡，不义之财不可贪，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平淡为上，无罪无孽。不患得，斯无失；不求荣，斯无辱；不干誉，斯无悔。彩琴。” 第122章:夜半惊魂 秦志刚将手机放到了小圆桌上，长叹一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天上繁星点点，刚看见远处远处小屋中透露出来的灯光，迅速往后退去，消失在黑夜中...... 梁彩琴的话一直在秦志刚的耳边响起，‘不义之财不可贪，悬崖勒马’。这道理是对的，但这个‘财’字要摆脱它真是太难了，这‘财’字不仅仅代表金钱的富有，它是与权力与社会地位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你有多少财富就决定了你的社会地位，钱多了自然会受到人们的尊崇，即使你大字不识，人们可以用最确切的词语恭维你，你如果读过几年书更是要被捧到天上了。‘财’字与权力是一对亲兄弟，有人用钱要官，希望获得权力后赚更多的钱，有人手中有了权力就妒忌别人钱赚得多，希望通过手中的权利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乐此不彼。我秦志刚是从最底层做起的，深知没有权利与没有财富的苦痛，经过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公司一把手也是历经磨难，现在不是我想要钱，这钱会自己送上门的，有些人为了拿下合同、项目、工程，不惜一切往我这里送钱，我想不收也难啊！这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无法摆脱。你说那些人在给我的礼品中，在信封中，在银行卡中，几乎能容得下钱的地方都往我这里送钱，收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收了10万就有更多的，我能退回去吗？你退给了人家对方还以为给你少了，会更加倍的给你，又不用我签字画押，收了就收了，不收也白不收，万一查出来我死不认账耐得我如何。 秦志刚还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突然听到隔壁一个包厢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哭声，哭的有点撕心裂肺，嘴里还在说着话，却一句也听不清楚，但肯定说的是中国话。 刚上火车时，秦志刚看见在候车大厅碰到的那个中年男子就住在自己左边的包厢，右边是张志宏的包厢，秦志刚断定这个哭声一定是那位中年男子包厢里发出的。 窗外雾气重重黑洞洞一片，小火车在黑暗呼啸中前行，发出有节奏的‘咯噔咯噔’声音。秦志刚透过窗外抬头看月亮星星已不见踪迹，可能此时的小火车正在充满迷雾的深山峡谷中穿行。 秦志刚隔着窗户听到几声野狼的嚎叫声，头狼高亢的声过后，旷野中的群狼叫声此起彼伏在黑夜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秦志刚听见隔壁包间的房门被敲打几下，但包间内的人却停止了哭声，包厢里变得异常的沉寂。 秦志刚感到有些蹊跷，起身来到门口，拉开了一丝门缝朝外观看。只见方浩陪着一位穿制服好像是列车长的人，后面还跟着两位穿着警察或保安制服的人，端着枪站在隔壁包厢门外的两边，注意听着包厢内的反映。 秦志刚依靠微弱灯光看见自己的手表是晚上23点，换句话也就是列车开出站大约1小时左右的时间。 当时在候车大厅里，方浩已经怀疑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份了，所以特地拍了一张此人的照片。上火车后，方浩想起在火车候车大厅听见这位中年男子说：‘8年前他也是带队出国考察出来就留在了外面，举目无亲整天在混日子，几年中还碰上了骗子和小偷，钱都花光了’，方浩敏锐地已经把这个人与中国政府正在追查，并由国际国际刑警发出‘红色通缉令’追查的俗称‘红色通缉犯’联系在了一起，回到自己的包厢，等金建军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后，方浩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打开电脑，将拍下的照片立即传送到了反贪局里，技术人员迅速通过系统大数据比对，发现此人是正在通缉的‘红色通缉犯’第480号冯德强。 冯德强以前是国内某一个县级城市的银行负责人，8年前携带2000万元巨款，乘出国考察之际潜逃至今，此人乘曾经在非洲几个国家徘徊，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一发现风吹草动就迅速流窜，两年前此人失去信息踪迹全无。现在突然出现在巴黎，这个信息非常重要。反贪局江涛局长直接指挥对方浩发出命令：‘可以在适当时候亮明身份，奉劝其归案自首，伏法请求宽大处理，我们马上联系他的直系亲属，尽快来电也对他做引导工作。在这趟火车还有2小时后到达下一个停车小站，法国大使馆将派两位官员登上此次列车，协助处理此事，并将其控制。’ 方浩回复确认执行命令后，迅速拿出冯德强在候车大厅交付自己回国后寄出的一封信。方浩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一看是份遗书，信中对家人表达了歉意与悔恨之意，信中说到自己现在已经花掉了大部分贪污的钱款，在家中的某个秘密地方还匿藏了200万现金，希望家属交给组织上以此谢罪，并请求家人和组织上的原谅，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回到祖国，信中最后写到自己将在法国的‘野狼谷’结束生命...... 方浩想起这位冯德强在候车大厅最后说过：‘谢谢你回国后能为我寄出这封信，我的担忧与顾虑就全部了结啦，我就没有牵挂啦。’ ‘野狼谷’这不是我们这次火车要经过的地方吗？”方浩迅速穿好外衣，带上国际刑警的证件，轻轻走出包厢，来到列车长室，向列车长出示了国际刑警证件说明了情况。 列车长拿起电话叫来两名随车保安一起带着武器来到了冯德强的包厢外，敲响了房门。 屋内一片寂静后，突然响起急促搬动家具的声音，随后听见好像是屋内有人打开了车厢天窗的声音。 秦志刚也觉察到了隔壁房间的声音，并抬头看看自己的房间中，在小圆桌的斜上方有个天窗，平时是由一个扳手锁定的，这个天窗距离桌面有点高，但如果在桌子上面再放一个椅子，一个人完全可以打开天窗爬到火车顶上去。 方浩与列车长听见冯德强的包厢内有搬动家具的声音，决定立即开门进去一探究竟，列车长拿出钥匙，发现门已经被反锁，旁边的保安立即在门的一角插入一个特殊装置，即使门被从里面反锁也能打开。 当门被打开的瞬间，大家看到冯德强已经爬在叠加在小圆桌上的椅子，通过拉开的天窗扳手，打开了天窗爬了出去，顺势把脚下的椅子踢倒，摇摇晃晃的椅子差点打中破门而入的保安，保安闪身躲过倒下的椅子。 方浩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了即将倒下的椅子，并快速重新放到了小圆桌上，一个跨步登上桌子再越上椅子，一手拉住天窗的边缘，纵身一跃已经来到了车厢外面，只见冯德强摇摇晃晃在车厢顶上往前走。 “冯德强！你给我站住！”方浩站立在车顶，手指冯德强大吼一声。 冯德强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被怔住了，停住脚步回头看来人，一看就是在火车大厅把一封信交付给他回国内后寄出的那位年轻人。 冯德强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叫冯德强。” 方浩见距离自己前面几步远的冯德强停住了脚步并回过头来，拿出证件继续说道：“我是中国国际刑警方浩，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全部掌握，我奉劝你放弃幻想回国投案自首，请求宽大处理。” “哈哈！我现在还能回国吗？还能接受宽大处理吗？我拿了国家这么多的钱挥霍殆尽，我这种人只配在这里‘野狼谷’摔死后被饿狼吃了，哪有什么脸面回国自首，这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只能由我自己来承担。” “你自己一死了之，那你的家人怎么办，老实说你八年前拿了国家2000万钱，乘出国考察之际出逃，尽管罪行严重，但还不至于死罪，只要你主动自首，坦白交代犯罪事实，还是有悔过自新机会的，你死在了这里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家人了。” “家人，我还有脸见家人吗？他们还会认我这个罪人吗？我还有自首的机会吗？”冯德强声嘶力竭说道，脚下朝火车车厢的边上挪动了几步。 “你给我站住。”方浩朝冯德强走了几步。 “你不要逼我，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了。”冯德强大声说道，列车还在行进中，冯德强的身体摇晃了几下。 “冯德强你听好了，我现在把手伸给你，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只要你主动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就认为你有主动自首的意愿，你会得到法律的宽大处理。”方浩说着向站在列车边缘的冯德强伸出了双手。 “这是真的吗？我还有坦白自首的机会。” “这是当然的，就要看你自己的态度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不听我的劝告，一心要跳下去，我也不拦你，你可以纵身一跳粉身碎骨，喂了那群野狼，但那你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任何自首的机会了，过来吧！相信我......”方浩说道。 冯德强听后犹豫了几秒钟，说道：“这是真的吗？” “是的，回头是岸，过来拉住我的手。”方浩坚定地说道。 冯德强‘噗通’一声跪在了车厢顶上，双手趴在地上朝方浩这里爬了过来，爬到方浩的脚下，泪流满面伸出双手紧紧拉住方浩的手失声痛哭道：“对不起啊！我是个罪人，你还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也不想死啊！” 方浩没有说话，拉着冯德强的手一步步走到包厢天窗的地方走去，扶着冯德强先下了天窗，两位保安在下面接应，扶着冯德强下去，方浩跟着下到包厢内，把天窗关闭。 一位保安推过一把椅子让这位刚才要跳火车自杀的中年男子坐下。列车长倒了一杯水放到冯德强的手中，转身对方浩说道：“先生，谢谢你出手相救，上帝保佑，此人终于可以不死了，你看下面如何处理。” “列车长，谢谢你的帮助，这趟火车大约2个小时就要停靠前面的一个小站吧。” “先生，你说得对。”列车长看看手表又说道：“大约还有1小时45分钟我们就会在前面一个小站停留10分钟，网上订票系统告知，此站大约有10位旅客上车前往巴黎。” “好，前面的小站上有我们中国驻法国领事馆的人在等候，他们会接应这位冯先生处理后续事宜，我负责把这位冯先生交给他们就返回车厢，希望在这过程中能得到你的支持。” “那是应该的，我们的责任就是确保旅客的安全，有你们大使馆的人前来接应那是最好的了，但是按照我们的规定，必须要这位冯先生本人在旅客自动放弃下面旅程的证明书上签字。”列车长说完从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此时方浩的电话响起，对方是江涛局长的声音，告知现在就把冯德强家属的电话转接过来，请冯德强听电话，方浩立即把手机交给冯德强，说道：“这里是你女儿打来的电话。” 冯德强半信半疑没有接电话，说道：“这是真的吗？” “是的，你女儿就在电话里要与你说话。”方浩说道。 冯德强听言，双手颤抖着接过方浩手里的手机，慢慢放到自己的耳边，说道：“喂......”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冯德强女儿的声音，冯德强紧紧握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女儿在电话那头的哭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冯德强突然对着手机说道：“孩子......爸爸对不起你啊！爸爸一定回来，投案自首接受法律的审判，就是死也要死在你们面前。”冯德强放下电话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123章:俯首就擒 自从方浩与列车长带着保安人员进入隔壁包厢后，秦志刚在自己的房中聆听，只听见隔壁包厢内又再次传出家具搬动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方浩在车厢顶上与那中年男子对话的声音。 由于列车开动声音与外面呼啸的风声与野狼嚎叫声交织在一起，秦志刚没有听清楚两人在车厢顶上的详细对话，但知道方浩在车顶上正在劝说对方。 几分钟后，隔壁包厢内传来嘈杂的人声，有人从包厢顶上下来，然后就听见那位中年男子的嚎啕大哭。 不一会，包厢内渐渐安静了下来，秦志刚又来到门口张望，发现列车长手中拿着一张纸出去了，回来时手中拿了两张纸，好像去复印什么材料去了。 大约1个小时45分钟，列车前方到达了一个小站，站台上灯光昏暗，只看见一幢木制简易的候车大厅，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防弹车，上面印有中国大使馆的显著标志，两位男子身穿西装，外套黑色风衣，站立在站台上，目视着列车缓缓停下。站台上一位花白胡子的列车员挥舞着手中的指挥旗帜，列车驶进站台缓缓停稳。 车厢门打开，秦志刚看见两位保安押着那位中年男子，方浩与列车长随后，方浩快步走向站台上等候的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双方核实了身份，交流了几句话，两位使馆人员来到中年男子面前为其戴上手铐，方浩与列车长目送使馆人员押着冯德强往停着的黑色桥车走去。 中年男子突然回头，朝方浩与列车长双膝下跪，两眼噙满了悔恨的泪水。 方浩转身与列车长交谈着回到了车厢，候车大厅检票口打开了，10多位中途上车的旅客人提着行李开始登上列车。 张志宏自从上车后一直没有睡觉，坐在窗边看着列车驶出了尼斯站，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发消息与家人报了个平安，然后与刘梦佳发信息聊了半个多小时，了解北京方面的进展情况。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听见外面有吵杂的声音，好像是从秦志刚隔壁包厢传出的声音。张志宏就轻轻走出房门想过去一探究竟，路过隔壁秦志刚包厢时，看见秦志刚的房门拉开了一丝门缝，张志宏知道秦志刚也没有睡，在里面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张志宏马上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当有人在列车顶上大喊大叫时张志宏也注意到了，尽管噪声太大听不见讲话人的声音，但张志宏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列车中途停靠小站时，张志宏站在自己包房窗前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只看到两位保安押着在候车大厅见过的那位中年男子，方浩与一位穿着列车长制服的人跟在其后。凭借张志宏的判断，看这阵势一定是抓住一个来自中国的外逃罪犯，然而方浩导游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值得深思，只看见方浩一行押送这个中年男子大步前往在站台等候的中国大使馆人员，方浩一身正气凛然的样子并与对方中国大使馆人员交流的神态来看，张志宏对方浩导游的真实身份更加质疑了，他坚信方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旅行社导游。 张志宏望着窗外中年男子对着方浩下跪，说明是方浩救了他的命，但为什么方浩会成为我们这次出国考察团的导游，这点实在让人猜不透。 张志宏转眼一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方浩是有目的而来的，那就是针对对我们考察团中某个人进行全程监控。张志宏顿时有所感悟，对！一定是这个原因，张志宏几乎得出了肯定的结论，那究竟是针对谁的呢？不用张志宏多加思考就能联想到，一定是针对秦志刚而来的。 张志宏既感到震惊又感到心里沾沾自喜，秦志刚已经被警方盯上了，秦志刚自己还蒙在鼓里，现在看来秦志刚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警方是担心在出国考察途中秦志刚外逃，才想出这样一个完美的方案，真是太绝妙了，我们国家的警方确实厉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反正这事与我张志宏无关，我没有任何的把柄可以被警方怀疑，家里房子只有一套，而且是在老式小区里与老婆孩子一起居住，市区内没有第二套房子，银行卡里只有我正常的工资企业收入，没有任何账外收入，老婆买的也是一辆普通的国产汽车，我上下班坐的都是公司安排的车辆，自己还没有买车，像我这样廉洁勤政的干部已经是稀有物种了，几乎在场面上很难找到第二个人了，我是一身正气光明磊落，晚上睡觉睡得香，绝对不可能引起警方的注意，更不可能派人来监视我。 张志宏想到这秦志刚简直是被手中说完权利冲昏头脑了，现在已经被警方盯上，就是连出国都被牢牢控制住，看来下台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按照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看来这次出国可能就是秦志刚最后的人生演出了。随着数据中心项目的进行，这个坑会越挖越深，项目合同签订后，秦志刚伙同其儿子在大捞一把的同时，也就把他们父子推进了灭亡的坟墓，现在看来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的运作，自己登上企业一把手的目标已经为期不远了。 想到这里，张志宏为自己的聪明才智与运筹帷幄的能力感到十分满足，倒头便睡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好梦连连。 秦志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晚上都在琢磨自己的事情，随着数据中心这个项目的进展，自己已经拿了不少的好处，接下来项目合同签订后，为儿子创建的统一采购平台又要大规模的进账，有了这个平台就是自己将来退休后还能继续抽取佣金，这是个永不枯竭的财源当然好。假如4年后张志宏接班，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不会断了我的这个财路。但是人心也是会变的，张志宏上台后也要为自己考虑，不可能让我全盘拿进腰包，以后在适当的时候，乘自己还在一把手的岗位上要与张志宏达成个君子协议，至少要留给我一定的比例，否则我在推荐后任继承者方面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相信张志宏也会认识到这一点的。所以我现在为他安排王祥林担任蓝天公司总经理也是在做铺垫，将来刘梦佳学习回来后张志宏也一定会向我提出要求的，只要不太过分，我这个一把手也就顺着你的想法来了，不就是安排两个你张志宏的亲信干部人选的事吗？我何不作个人情，为今后留条赚钱的后路何乐不为呢。 秦志刚又想到自己已经拿了这么多的钱财又感到胆战心惊，刚才列车站台上的一幕，那个中年男子对着方浩下跪，怎么看上去好像是自己下跪的样子，一直在秦志刚的脑海里呈现。梁彩琴多次苦口婆心劝告是对的，尽管到目前为止还算一切顺利，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尽管只有一些群众的举报信，那也折腾不出什么大的风浪，但以后确实要加倍小心了。王汉荣出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到目前为止一切太平，说明有关方面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其他方向上去了，我这里总算安全了，但并不表示以后一直安全，看来要听梁彩琴的话，女人往往对事物的判断有先知先觉的能力，等这次数据中心项目结束后，自己再也不能伸手要钱了，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古人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因此自己还是点到为止吧，还有3年多退休就能平安软着陆，远走他乡与梁彩琴在农村小屋中，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屋前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怡人，粗茶淡饭享受着幸福的退休生活....... 秦志刚迷迷糊糊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一声汽笛长鸣，睁眼往窗外看去天已经大亮，小火车已经缓慢驶入站台，秦志刚揉了揉眼睛，远处出现了高耸入云的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高大的身影，一个繁华的都市群高楼建筑已经呈现在远处的晨雾中。 小火车在巴黎郊外停下，方浩拿着行李已经在秦志刚包厢门口等候，帮助秦志刚推着行李下了火车来到站台上。 法国导游朱斯蒂娜已经在站台上，将风衣的腰带系紧，颈部露出了红白绘色的真丝围巾，举着导游旗招呼着大家朝她那里靠拢集合。 曹亚韵两手空空，肩上斜背了一个小包，笑着走出了列车，看见朱斯蒂娜在招手赶紧走了过来，远望晨曦中巴黎城市轮廓，说道：“我们总算到巴黎啦，我像在做梦一样。” 在曹亚韵的身后，金建军不但拿着自己的拉杆箱，还帮曹亚韵推着一个她出国时的拉杆箱，曹亚韵在迪拜又买了一个大的拉杆箱里面装着新买的东西，则由汤鹏飞帮忙拉着走出了车厢门。 人都到齐后，朱斯蒂娜看了下腕表，对大家介绍现在是法国巴黎早上7点整，她将带领大家先入驻酒店，该酒店坐落在巴黎市中心的一家著名的五星级皇家酒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卢浮宫有14分钟步行路程，距离圣礼拜堂有2.5公里，在房间中就可以欣赏巴黎全景。现在大家随她一起出火车站，乘坐租用的专用豪华中巴车直接去酒店，用好早餐后大家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下，9点30分出发，先去老佛爷与巴黎春天百货店购物3小时，因为很多来自中国旅行团大多数是冲着老佛爷与巴黎春天百货来的。购物结束后，大家在指定地方上车我们就开始为期两天的巴黎观光旅游，具体两天巴黎观光的内容我上车后为大家作介绍。 当方浩把朱斯蒂娜的话翻译给大家听了后，曹亚韵简直要跳起来了，说道：“先去老佛爷与巴黎春天购物，这样的安排太好了，太人情化了，我好想在巴黎购物，现在总算实现啦。” 曹亚韵说话时方浩引导大家跟着朱斯蒂娜走出火车站，路上唐青山轻声对走在身边的张志宏说道：“张总，我们技术考察团在巴黎的两天活动，就这样逛商店买东西了吗？没有考察任务吗？” “是的，我刚才在车上看了在巴黎两天详细安排，好像就是购物、参观和晚上观看娱乐节目表演。其实这个行程安排我也是在出国前刚看到的，这个安排是秦总与曹亚韵和汤鹏飞他们具体商量定下来，事先也没有听过我的意见。”张志宏说道。 唐青山说道：“那我今天上午就不去购物了，在酒店里休息一下，与李婷与唐文哲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公司里对计算机设备‘验证测试’现场的进展情况。” “唐总，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也和你一样心里想着数据中心项目进展的情况。我看这样吧，今天你就随大家一起去什么老佛爷与巴黎春天百货看看，在那里你就帮老伴买几样她喜欢东西带回家，也让你老伴也高兴高兴，不要‘脱单’以免伤了大家购物的兴致，同时你也要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放松一下嘛，就当是一次长途跋涉的运动吧。我刚才听那个法国导游说了，我们住的酒店离卢浮宫只有14分钟的路程，明天行程好像是安排去参观埃菲尔铁塔和巴黎圣母院等市区观光，我们就不去了。我看这次行程计划中没有安排去参观卢浮宫，那我明天就陪你一起步行去卢浮宫泡上一整天，把卢浮宫这座世界著名的艺术殿堂，最大的艺术宝库看个够，尽管卢浮宫我原来出国考察时去看过，但每次都是短短的1小时，连走马看花都算不上，只能算快速扫描，这次正好有时间就多看看，唐总你看我的建议怎么样。”张志宏说道。 唐青山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身不由己啊！说起卢浮宫我原来也匆匆去看过去，跟着人流看过其中的镇馆三宝，萨莫色雷斯的胜利女神、蒙娜丽莎和米罗的维纳斯，据说卢浮宫有40多万件藏品分布在六大展馆中展出，即东方艺术馆、古希腊及古罗马艺术馆、古埃及艺术馆、珍宝馆、绘画馆及雕塑馆。但是有时候六大馆不一定全部开放，我们就碰碰运气，能开放的馆就好好多看看，也不虚此行，谢谢你张总能陪我一起去卢浮宫。” “也不能完全说是我陪你去，其实既然到了巴黎，我自己也很想去看看卢浮宫，我对购物与景点不感兴趣，还是参观卢浮宫感受一下艺术氛围，了解人类文明与艺术发展历史，对提升自己的艺术修养有好处。”张志宏说道。 第124章:太极高手 上午唐文哲在公司处理完一些工作，立即驱车赶往坐落在原通信电缆厂的数据中心‘验证测试’现场。 昨天下午李婷打来电话，告诉唐文哲在美国bzm公司现场技术人员的指导下，经过3天的现场技术培训后美国bzm公司的计算机‘验证测试’工作，经过连续2天两夜的通电测试，所有的技术项目已经完成，没有发现明显的技术漏洞，仅发现一些系统界面汉化与系统配置方面的问题，我们现场的技术人员直接通过打‘软件补丁’的方式当场予以修改，已经排除所有遗留问题。今天下午准备对美国bzm公司出具‘现场测试’认证通过的报告，希望唐文哲能到现场来看一看，并见证与厂商的认证报告的签字仪式。 根据在豪庭休闲山庄‘决策会’上汪明霞的建议，‘验证测试’就放在新成立的‘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研发中心内，这里空调电源与机房环境都很适合做计算机设备的测试工作，原来在这里为花博会开发的‘信息管道集中监控系统’主机设备已经搬到花博会现场去了，腾出机房正好可以安排数据中心计算机设备的‘验证测试’。 当唐文哲开车到达通信电缆厂大门口，门卫保安都认识唐文哲，手拿遥控抬起停车杆，让唐文哲的车直接开了进来，车辆刚到‘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独幢大楼前，汪明霞与黄弘毅已经在门口等候。 唐文哲下车后与黄弘毅亲切握手，说道：“黄厂长，现在看来你的精神状态很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嘛。” “哎，那还得谢谢你唐经理，救了我老夫一命啊，现在我已经没有思想包袱了，站好最后一班岗，配合汪明霞总经理做好配合工作。” 汪明霞说道：“我这里新公司成立不久，要忙着开拓市场，管好花博会项目的开发，还要忙着原厂转型人员的思想安抚工作，发挥老工人的作用，合理安排他们的工作，总之千头万绪还亏得黄厂长的帮助，否则早就把我累垮了。” “你们年轻人冲在前面，我就在后面做好‘防守’，解决汪总的后顾之忧，让她集中精力抓好新公司的全面工作。”黄弘毅说道。 “我看你黄厂长不仅仅是做好‘防守’，还在为汪明霞出谋划策，商量把原来的通信电缆场老厂房的土地转制成‘信息港’的大胆构思吧。”唐文哲说道。 黄弘毅高兴地说道：“这事你唐经理也知道啦，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啊！” 汪明霞说道：“文哲，对不起，我与黄厂长最近正在研究这件事情，没有事先向你汇报，我们只是有这样一个初步想法，正在与实业公司领导沟通，还远没有形成一个可以向你汇报方案的时候，所以没有......” “明霞，你不要说客套的话了，你们已经在考虑这些问题我举双手赞成，这是件大好事，我会尽力支持你们的。”唐文哲说道。 “唐经理，其实我作为一名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的老员工，对通信电缆厂这块土地还是很有感情的，建国初期，市里作为对通信产业的支持，批给了我们这块土地，我们建厂生产出通信急需的电缆与水泥管道，满足了当时通信建设发展的需要。现在市政府远期规划中将把这里一大片区域作为未来城市的副中心，我们这些有粉尘与噪声污染的老企业就不是适合在这里继续办下去了，等着人家赶我们走，还不如适应发展积极转型，把这里建成一个是叫做‘信息港’还是‘智慧港’这无所谓，但一定要主动转型，要对得起我们通信人对这片土地的厚爱。否则的话，这么一块黄金地块在我们这代人手中走失了，我愧对企业，愧对咱们几代迅达通信公司的干部员工啊！”黄弘毅激动地说道。 “谢谢你黄厂长，我很支持你与明霞的想法，现在考虑这件事正逢其时，我与刘平副总已经与你们实业公司一把手邱卓栋谈过了，希望你们抓紧这个方案的前期研究，可以用争分夺秒这个词来表达，这是通信电缆厂战略转型的最佳时机，我们应当本着对企业高度负责的精神把这副胆子承担起来，这块宝贵的土地绝不能在我们手里丢失，要让他在企业未来的发展中发挥重大作用，更是为未来城市的发展肩负起重要作用，把这里建设成为引领江海市城市信息化发展的制高点。” “太好了，有你和刘平总的大力支持，我们就更有信心了。”汪明霞说道。 唐文哲说道：“我已经对邱卓栋总经理说过了，可以请实业副总王海杰具体组织对你们这个‘信息港’方案的论证工作，他也是‘智能通信管道信息化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科班出身财务工作经验丰富，又有合资公司组建的经验，与你们俩一起进行前期的可行性研究。一定要向市信息委汇报，并请他们牵头，邀请市政规划院专家以及我们实业公司下面规划设计院团队一起参与，用2个月左右的时间拿出一个初步设想，争取上迅达通信公司办公会议汇报一次，听听公司管理层的意见，一旦确定马上就可以抓紧实施，抓住这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不放，奋斗3到5年一定会有收获的。” “这样很好，王海杰已经来过这里与我们讨论了几次，现在已经把想法成文上报实业公司领导了，正在等待他们的回复。现在总算大家都积极行动起来了，这块宝地总算要保住了，即使我退休回家了我也安心了。唐经理，我老实对你说，去年实业公司业绩完不成，孙雅秋总经理就找我谈过话，要我把厂区靠近马路边上的一大片土地连同厂房都卖了。我坚决不同意，尽管这种做法在国有企业中很盛行，公司业绩不好就想着法子卖土地，卖家当，只要完成业绩，其实最终想保住的是他们自己的官帽子，这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饮鸩止渴的自私行为，全然不顾企业的未来，这些企业的败家子最后不会有好下场，会遭到企业员工一辈子的痛恨，我可不愿意做这个替罪羊，现在我们的想法得到了领导的高度重视，我心里非常高兴，谢谢你唐经理。” “哎，黄厂长客气了，你高风亮节为企业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才是我们年轻干部学习的楷模。这样，我现在去李婷那里看看‘验证测试’的情况，中午就在你们员工食堂我们坐在一起吃饭聊聊天好吗？”唐文哲说道。 黄弘毅说道：“好呀，这几天迅达公司员工餐厅的领班老田一直在这里，他和你是老朋友了，我们一起乘吃饭的时间再聊聊，顺便说一下你那位李婷经理，工作起来真是拼命了，这几天都是白天黑夜的领着一班人马在工作，晚上都11点以后才离开现场，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又开始工作了，我看了都心疼，唐经理你要好好关心一下，让她注意休息。” “好呀，那我们中午见。”唐文哲说完在汪明霞的陪同下进了测试机房。 李婷身穿一件米色的防尘服风衣正在电脑前操作，听见唐文哲进来的说话声，回头示意唐文哲在她边上一个空位置上坐下。 “文哲，通过这几天对美国bzm公司设备的测试，我对这些计算机设备的性能非常满意，与我们原来使用老型号性能有了大幅度提高，这不愧是老牌服务器世界顶级厂商，研发更新换代的速度非常快，技术指标远远超出我们预先的招标技术要求。”李婷看着屏幕中显示的测试结果说道。 “哦，让我来看看。”唐文哲坐在李婷旁边说道。 李婷将键盘推移到唐文哲面前，将操作终端屏幕朝唐文哲面前挪动了一下。 唐文哲打开界面，检查计算机的配置情况，不一会唐文哲说道：“现在美国bzm服务器已经能够做到32个cpu处理器并行处理，直插式插槽大容量内存，刀片式模块化的机架结构，而且能做到数据的实时热备份，对数据的安全性更有保障了。” 李婷说道：“是呀，现在的计算机发展太快了，‘摩尔定律’所指的每隔18个月计算机硬件就要升级一次，处理器性能也提高一倍的规律又要被打破了。” 汪明霞在唐文哲的身后看着唐文哲在电脑终端上检查服务器的硬件配置，惊讶地说道：”我们为花博会买的国产计算机是4个cpu处理器，我们感觉已经很高端了，但是与美国bzm公司32个cpu处理机相比就差远了，现在计算机设备发展太快了。” “是啊，现在我们国家这些计算机设备，包括集成电路的研发速度与国际上还是有很大差距，相信随着国家对集成电路开发制造业的重视，以及相关企业的研发资金的投入，发挥中国科技人员的聪明才智，再过3到5年这种差距会缩小很多，但是要弯道超车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李婷说道：“文哲，你可以把那个性能测试模块用一下，对过负荷多任务并发做一下测试，这方面你是专家了，所以特地请你过来帮忙做下试验。” “遵命，李婷总经理叫我做工作我最愿意效劳了。”唐文哲说着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把手提电脑连线与系统主机连接上，从手提电脑中一大堆的计算机测试工具包内取出一个性能测试程序开始运行。 “你这个程序要运行一段时间吧。”李婷问道。 “是的，大概要15分钟才能出结果。”唐文哲说道。 “那好，我陪你到里面机房里去看看，正好有两位美国bzm公司的技术人员和一位阿巴克公司的技术人员正在里面工作，你可以与他们交流一下。” 唐文哲接过李婷递过来的一件米色的防尘服风衣穿上，套上防尘鞋套走入主机房，机房内恒温控制在18度左右，刚进来时感觉有点凉。 机房内竖着4个机架，机架的正上方贴有厂商铭牌，可见两台是美国bzm公司的机架，另外两个机架的名牌上写着美国阿巴克公司，机架都是刀片式模块化的结构，机架里的设备上指示灯闪烁。 阿巴克公司的高鼻子棕色卷发的年轻技术人员正在与李婷手下的两名技术人员在安装设备。美国bzm公司机架旁一位年长的正在于一位年轻人在交谈，他们看见李婷陪着唐文哲进来主动打了招呼，那位年长的说道：“你好，李婷小姐带来参观的一定是位领导吧。” 唐文哲用英语直接说道：“我是唐文哲，冒昧的进来看看你们美国bzm公司300系列最新的e型计算机设备。” “哦，你怎么知道我们用的是300系列最新的e型设备，看来唐先生对我们bzm公司产品很熟悉了，我是约翰.迈克，你就叫我迈克吧，我是bzm公司的资深工程师，这位是我的助手劳伦斯，迈克自我介绍后指着身边一头烫着部分绿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说道。 唐文哲与两位亲切握手后问道：“迈克先生，我刚才在外面计算机终端上已经看过你们系统的配置数据了，你们300系列e型设备现在采用了32个cpu处理器，能让我看看刀片主板，欣赏一下你们的艺术杰作吗？” “当然可以，这里正好有块备用的计算机主板，你可以看仔细看，何况看看也不会损坏，想必你唐先生也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唐文哲从机架上拉过一个悬挂着由一条卷曲电线连接的防静电手环，套在子的手腕上，接过迈克递过来的一块刀片式主机板，仔细观察着32个cpu整齐地排列在主板上，竖起了大拇指。 迈克知道眼前的这位唐先生是计算机的内行，一般人身上都带着静电，如果直接接触计算机印刷电路板，可能会直接造成电子芯片的损坏，所以规范的操作是先戴好防静电手环再接触设备比较安全。 这时在机架旁工作的那位阿巴克公司高鼻子棕色卷发的年轻技术人员也凑到唐文哲面前一起欣赏这块安装了32个cpu的主机板，并用夹着法语味道的英语与唐文哲说道：“唐先生，我是来自美国阿巴克公司的技术服务支撑工程师安东尼，幸会。” 唐文哲感觉与这个法国人用英语交流有点复杂，就直接用法语说道：“欢迎美国阿巴克公司的工程师前来配合我们做设备的‘验证测试’工作。” 安东尼听见对方直接用法语与他交谈顿时活跃了起来，笑着说道：“不，唐先生你误解了，其实我是来自法国尼斯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的软件开发人员，我和这位迈克是好同事，他曾经是我的软件开发指导老师，我们是一个公司两个不同机构的员工。” “是的，安东尼是我的法国朋友与同事，他说的英语中带有法国奶酪的味道，我们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这位唐先生会说法语那你们沟通起来就顺畅了，我顺便问一下李婷小姐，你们公司的领导都会说几个国家的语言吗？怪不得你们国家的发展和建设这么令世界瞩目，原来你们的领导都这么优秀啊！” 李婷笑着说道：“迈克你不要开玩笑啦，这位唐先生是我的领导中少数几个能说多国语言的人，他还会说日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而且他还是空手道的黑带，武艺高强。” 安东尼听李婷说英语当然是听明白了，就是说的时候带点浓厚的法国口音，他为尊重李婷说话用英语，因此也用英语回答道：“这位唐先生太厉害了，但是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会一点点中国太极拳，我是在法国向一位中国老先生那里学来的。”安东尼说完摆出一个太极中‘单鞭’姿势。 唐文哲见安东尼的太极动作十分规范，具备一定的功底说道：“好！安东尼的太极动作规范，看来至少练了有3年时间了吧。” “准确的说是学了3年半，动作是学会了，但老师说我的功力还差很远，还是个小学生。”安东尼夹杂着法语口音的英语把大家都听乐了。 唐文哲用法语对安东尼说道；“安东尼先生，你能把你们阿巴克公司的计算机主机板让我看看吗？” 安东尼听完赶紧去阿巴克公司的机架上，拉出一块还没有通电使用的主机板，送到唐文哲的手里，唐文哲一看大吃一惊...... 第125章:疑点重重 唐文哲发现安东尼递过来的这块计算机主机板上只安装了4块cpu芯片，说道：“安东尼先生，你确信这就是美国阿巴克公司按照合同要求提交的计算机设备吗？” 李婷也看到了唐文哲手中拿的阿巴克公司主机板上只有4块cpu芯片，顿时也愣住了，说道：“文哲，他们公司递交的应标书上明明写的是提供美国bzm公司的300系列e型设备的嘛，现在怎么......” 安东尼说道：“我是他们阿巴克公司请来负责这次‘验证测试’的软件工程师，对计算机硬件设备也不太熟悉，也是听到你们刚才在说32个cpu才凑过来看看的。” “那你们系统这次提供的软件是在哪里开发完成的，难道是你们法国尼斯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开发的吗？”唐文哲问道。 “不，唐先生你又说错了，其实我到这里来完全是意外的收获，我是法国尼斯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软件开发工程师，有一次与法国的朋友聚会时，认识了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先生，他提出请我到中国来协助做计算机设备的‘验证测试’，然后他们公司支付给我与女朋友两张来回中国的机票，他们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星期的工作与一个星期的中国国内旅游，我和法国的女朋友从来没有来过中国，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我没有理由拒绝，就请了两个星期的假飞了过来，现在就站在了你这位会说法语的唐先生的面前，你说神奇吗？这在一个月前我想都不敢想，现在居然变成了事实。”安东尼说道。 大家明白了这位法国人来到这里的原因，迈克拍着安东尼的肩膀说道：“算你小子有运气，乘假期来一次中国免费的旅游，顺便把工作也做了，阿巴克公司也可以省下一大笔专家费用，下次你与那个阿巴克公司老板说一下，有这种机会我也愿意来中国利用假期为他服务，中国太大了，来一次根本玩不够。这次我的老板只给了我一个星期在中国的时间，3天做培训3天测试，结束后就直接回美国，一天都不能在这里多留，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看看，美国bzm公司的老板简直是太抠门了。” 李婷说道：“迈克先生，我们对美国bzm公司设备的‘验证测试’工作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完成，明天我安排一个人陪你们在江海市转转看看，也算来个一日游，也感谢你对我们测试工作的支持与帮助。”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谢谢李婷女士。”迈克哈哈大笑拍了站在他旁边那位烫着部分绿色头发的年轻男子说道。 唐文哲还在仔细观看着手中拿的这块从安东尼手里拿到的计算机主板，摇着头说道：“各位，我怎么看这块计算机主板感觉都不是新的，元器件上面有清洗过留下的痕迹，印刷电路板上甚至还有一些积灰。在印刷版上有一个条形码，通过扫描应该能追溯到这块计算机主板是什么时候生产与售出的合同编号吧。” 安东尼听言从唐文哲手中接过主机板，仔细看了后一直摇头，安东尼顺手把主机板交到了迈克手中，迈克接过阿巴克公司的主机板，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道：“唐先生说得对，从这块计算机主机板的内容看应该是美国bzm公司生产的产品，上面有明显的bzm公司标志，但是肯定的说这绝对不是一块刚出厂的新设备。各位你们稍等片刻，我把板子上的二维码用手机拍下来，直接送到美国bzm公司的数据库中去进行比对，马上就可以知道很多信息。” 迈克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用手机对着阿巴克公司的这块计算机主机板拍了照片，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将照片发到了bzm公司的数据库中，不一会数据就显示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 迈克神情严肃地说道：“各位，唐先生的怀疑是正确的，公司数据可中显示，这是一块2016年生产的300系列c型的计算机主机板，有合同编号的信息，用户是美国首都hsd泛大西洋通信公司数据中心采购的设备，该公司现在应该已经升级成300系列e型计算机主机产品了，这个项目还是我带领一个团队做的系统更新，所以我清楚的记得那是2019年就完成的项目，这块板子应该是老系统更新时换下来报废的计算机主机板，怎么会转手到了中国市场上来的，现在居然作为卖给中国客户的新设备，实在令我不解。” “安东尼先生，那你为阿巴克公司安装的软件程序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呢？”唐文哲问道。 安东尼说道：“哦，是这样的，唐先生你千万不要认为是我从法国尼斯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拿到的软件，这是严重违反公司规定的事件，公司可以因此起诉我违反相关法律，至少要被判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原来只是想有个免费来中国旅游的机会，假如因此坐牢的话就输惨了。汤鹏飞先生告诉我：系统的硬件设备由他们阿巴克公司从美国采购后运到你们这里，系统软件由我在设备安装好了以后，从他指定的网站上下载得到。” “我相信你安东尼先生，你只接收汤鹏飞先生的约定，到中国来负责对现场人员的培训与安装调测，并完成‘验证测试’工作，你对计算机产品与软件版本的提供不知情。”唐文哲说道。 “完全正确，我是执行与汤鹏飞先生有限的契约合同，对产品的真伪与版权不负责任。但是说来也奇怪，我昨天把设备安装好了后，从汤鹏飞告知的指定网站下载了300系列e型设备的软件后，系统根本运行不起来，我向阿巴克公司的售后服务支撑中心发了信息询问，他们指导我下载了另外一套c型设备的应用软件后，你们猜情况怎么样，系统居然活了起来，我正在纳闷中，听见你们在说32个cpu的事情，我才忽然明白，这套软件只适应在300系列c型机上的使用，这样一折腾整整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安东尼法语中夹杂着英语说道，迈克听的有点稀里糊涂，只有唐文哲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婷说道：“刚才迈克说到这块计算机主机板是美国首都hsd泛大西洋通信公司数据中心采购的设备，我记得唐青山总工在出国前给我看的行程安排中，他们到达美国hsd后要去参观这个地方的，并且要在现场安排一个客户面对面沟通会，促进两国电信运营商的业务交流，我看这事情可以请唐总在美国考察时关心一下。” 唐文哲说道：“李婷你提醒得很好，你马上给唐青山总工发个信息，把这里发生的奇怪情况说明一下，现在看来阿巴克公司有很大的嫌疑，这些计算机设备可能是从客户原来300系列c型老系统更新后，重新清洁整理后冒充300系列e型设备卖给我们，软件则是通过非法途径，未经美国bzm公司授权得到的，有违法和欺诈的重大嫌疑，需要请唐青山总工在现场考察中予以进一步确认。” 突然，迈克看见安装在bzm公司机架上计算机主机板闪烁的指示灯，说道：“唐先生，你们是否在对我们的设备进行加载测试。” “是的，我是用国际上阿尔法公司提供的系统性能测试工具在对你们系统做性能测试，这套测试软件我们是买了使用权的正版软件。”唐文哲说道。 “很好，没问题，我们在实验室经常用这个工具对系统进行过负载模拟测试，几乎每次打了软件补丁和系统升级后都会做类似的测试。”迈克看了下腕表继续说道：“从唐先生进来前启动这个测试程序，到现在已经有15分钟时间了，现在测试应该有结果了，不妨我们一起去看打印结果报告，要不邀请安东尼也去看看结果。” “好，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这项测试的结果报告。”唐文哲示意安东尼一起到外面操作室去看测试的结果报告。 一行人走出机房，来到操作控制室，激光打印机正在打印结果报告，打印完成后李婷把结果报告送到唐文哲手中，唐文哲看后递交给了迈克，迈克看了在唐文哲的肩膀上拍了下说道：“很好，测试结果很客观，真实反映了我们系统的性能，与我们在试验室的测试结果完全一致。” 唐文哲转身对李婷说道：“美国bzm公司的测试结果表明，bzm公司提供的计算机主机性能完全达到我们技术规范书的指标要求，在超负荷翻倍的情况下系统处理速度仅仅下降了1%，远远超出我们的技术要求，32个cpu的性能就是不一般啊！” 安东尼风趣地说道：“唐先生使用的这套工具我没有用过，我只是一个软件编程工程师，这些性能测试的工作按照我们公司内部分工是由另外一个系统测试部门完成的，当在测试中发现有问题时再反馈给我们进行编码修改，我想请唐先生用这套工具对我们系统也进行一个测试可以吗？” 唐文哲转身问李婷：“李婷，你看现在对阿巴克公司做系统性能测试可以吗？” 李婷没有马上回答，转身到各个测试团队转了一圈回来说道：“文哲，我看可以，我先让其他各个测试小组把手里的测试工作暂停一下，这个时间段专门留给你对阿巴克公司系统做性能测试。” 李婷说完已经把唐文哲电脑的连线转接到了阿巴克公司的系统上，唐文哲马上开始调动程序开始对阿巴克公司的计算机系统进行性能测试。 唐文哲的性能测试程序刚运行了几分钟就突然停下来了，唐文哲看看系统出错报告显示是主机的内存不够。 唐文哲说道：“安东尼先生，你们系统的内存好像不够，可以再插几个槽口上去扩大一些内存吗？” “哦，对不起，我刚才把内存槽口拔出来了，没有插上去，你稍微等我几分钟。” 安东尼飞快走进计算机机房，不一会出来示意唐文哲继续。唐文哲将原来测试的进程全部退出，重新启动性能测试程序。 迈克看着感到十分好奇，向李婷问道；“李婷女士，你们公司的领导对计算机软硬件都这么熟悉吗？怪不得你们对我们bzm公司的‘验证测试’这么快就完成了，还留出一天时间给我们观光旅游，你们的领导都这么懂计算机，那你手下的技术人员更不得了了，你们都太优秀了，我看不到5年，你们国家的计算机发展就会很高级了。” “不，唐先生是我们公司少数几个懂计算机技术的领导，一般公司领导就只能开会作报告，手上没有实际技术能力了。我想你们美国公司的高层领导也一样不懂计算机吧，因为现在计算机技术发展太快了，领导当得时间久了，技术上很快就被淘汰了，何况领导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技术。”李婷解释道。 迈克说道：“李婷女士，你说得完全正确，我们公司领导最擅长的就是打高尔夫球，整天陪着那些政客们打高尔夫球，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只有少数有远见卓识的企业家才会把握住正确的技术发展方向，一个公司只要有一个这样的企业家就可以了，有两个的话那就一定会有一个远走高飞的啦。” 迈克语速很慢，尽量让大家听懂他所表达的意思，李婷听了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音。 大家在说笑间，时间大约仅仅过了10分钟，唐文哲的测试系统就停止了运行，打印机上一份报告已经打好，李婷走过去把报告交给唐文哲。 唐文哲看了说道：“李婷，看来阿巴克公司的性能测试情况不妙啊！还不到我们技术指标规定的50%，系统就性能下降了80%，到达我们的性能指标时，阿巴克公司的主机就死机了......” 此时，隔着玻璃窗，看见机房内阿巴克公司的两排机架上的计算机主机面板红灯闪烁，告警声此起彼伏，唐文哲把测试报告交给了安东尼。 安东尼看见机房内告警，再看看手中的报告，对着唐文哲说道：“这个破机器，怎么这么不经用，稍微多加了点负荷就顶不住了。 唐文哲只能苦笑了一声，退出了测试程序，机房里的告警逐渐消失恢复了正常。” 李婷说道：“文哲，你看对阿巴克公司其他的测试内容要进行下去吗？” “我看这只不过是一项性能指标不达标，我建议你们其他的项目按原计划继续进行下去，最后在双方确认的测试报告中如实地反映就可以了，至于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设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疑点重重，我们再另行研究......” 第126章:重点突破 在法国巴黎购物观光第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第二天巴黎两天行程结束后，关于从法国巴黎前往英国第一站尼斯湖，究竟采用哪种交通工具前往，技术考察团在饭桌上内发出了不同的意见。 其实从巴黎到尼斯湖距离仅有686公里，可以说80%的自驾游除非自己开车，一般会选择乘火车方式，大约6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少数人会选择坐飞机，尽管机票比火车费用高出不多，仅用1个半小时就可以到达。 曹亚韵喜欢在火车上能沿途观光，一路上欣赏苏格兰北部高原的特殊地理环境，享受古老火车出行带来的古典隆重的感觉，按照原定的计划也是乘火车去尼斯湖的。秦志刚则突然提出在火车上没有办法休息好，旅途上太疲劳可能会影响在英国期间技术考察效率。 其他人没有发表意见，汤鹏飞建议晚饭后曹亚韵去秦志刚房间就第二天选用什么交通工具与秦志刚好好交换一下意见，尽快得出决策意见，以便旅行社方浩订票，并在最后确定在英国伦敦酒店入住的准确时间。 晚饭后，曹亚韵去秦志刚房间进行了详细讨论与协商，半夜里11点30分曹亚韵在秦志刚的房间里拨通了汤鹏飞房间的电话，正式通知汤鹏飞秦总同意乘火车前往尼斯湖。 汤鹏飞挂了电话赶紧把这消息通知了方浩，方浩立即在网上定了明天巴黎最后一天观光旅游后乘坐晚上10点火车前往尼斯湖，这样英国尼斯湖酒店就不需要预定，在尼斯湖游玩好当天晚上就直飞英国伦敦，所有计划调整好了以后，方浩看看腕表已经是半夜12点了。 突然，方浩房间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里响起汤鹏飞的声音，告知方浩原计划考察团在尼斯湖观光结束后要去伦敦，参观使用bzm公司计算机设备，阿巴克公司开发的一个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的计划有变化，请方浩与旅行社商量调整在伦敦的计划安排，可以去其他景点或安排购物，如果因此增加费用由阿巴克公司支付。 方浩认为计划调整后可以合理做出行程调整，可以让考察团在伦敦多看看几个景点，除了出入景点的门票外，不会发生特别增加的费用，汤鹏飞表示了歉意与感谢。 第二天晚上考察团一行人在巴黎火车站乘车前往英国尼斯湖，在火车站送客大厅，朱斯蒂娜在火车站售票窗口办完手续，将火车票一一送到每个人的手中。 曹亚韵拿着出国前准备的礼品，一块真丝围巾与一盒龙虎牌清凉油送到朱斯蒂娜手中，朱斯蒂娜收下礼物表示了谢意，挥手与大家告别。 第二天早上火车到达尼斯湖火车站，一位英国70岁左右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佩戴当地旅行社导游的胸牌，举着旅行社小三角旗已经在站台等候。 方浩下车后与老人家谈了几句，就让大家跟着这位老人出了火车站，坐上了在门口等候的一辆豪华中巴车。 游客上车后老人几乎不停地在讲解旅游团在英国3天的行程安排与景点介绍，经过方浩的翻译，知道这位老人名字叫布鲁克，退休前是伦敦公交车的一名司机，68岁退休，家里孩子都长大独立生活了，他与老伴一起居住在伦敦的公寓中。老头性格开朗喜欢旅游，退休后有空就接一些当地导游的工作，主要是能结交一些新的额朋友，与世界各国来的游客交流，了解不同国家民族的生活习惯与偏好，这几年接待来自中国的游客很多，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还会说几句简单的汉语。 秦志刚车上后眼睛就一直闭着，头靠在椅子背上显得非常疲倦，不一会就入睡了，发出几声呼噜声。 昨天晚上在火车上秦志刚基本没有睡着，曹亚韵坚持要乘火车秦志刚也就顺其意，其实秦志刚乘火车根本无法入睡，他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在曹亚韵百般的‘诱导’下，将就了曹亚韵乘火车的要求。 昨晚在火车上秦志刚不但没有好好休息，由于咳嗽厉害几次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用枕头填在背上，喷了不少止咳喷雾剂总算止住了咳嗽，一晚上基本没有入睡。 布鲁克介绍了从尼斯湖火车站出发后直接去尼斯湖探险观光豪华游船，在专门为这个旅游团租用的游船上，整个游船行程大约需要3个多小时，乘坐游船在湖面上游览尼斯湖美景，中途上岸观光沿湖几个古老小镇，中午在其中一个小镇用餐，下午去厄克特城堡。 说起厄克特城堡布鲁克兴致勃勃介绍了该城堡与英国其他城堡的不同之处在与历史久远，就坐落在尼斯湖畔，城堡占地较大，在围墙内有几个塔楼，其中的主塔虽然已经坍塌了一半，但并不妨碍向游人展示当时城堡的恢弘气势与结构。厄克特城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3世纪，由于处于哥伦峡谷的要塞，军事位置十分重要，因此厄克特城堡曾长期为皇家所拥有。最后布鲁克约显尴尬的介绍，由于按照计划团队必须在下午5点前赶到机场，乘坐晚上6点的飞机航班前往英国伦敦，一天的尼斯湖旅游实在有点太紧张了。 中巴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山坡下平坦的草地上牛羊成群，车辆经过打破了苏格兰高原的宁静，远处高耸的山脉上终日冰雪覆盖，突然传来苏格兰哨笛的声音，清脆悦耳余音缭绕，仿佛进入了人间世外桃源。苏格兰哨笛这种声音能美到它能净化黑暗，清除人性的邪恶，美到抚慰你的伤痕，那是一种凯尔特人特有的古老乐器，深受当地居民的喜爱，在世界各地也不乏众多的哨笛爱好者。 当听到车窗外传来了哨笛声音，布鲁克立刻停止了说话，静静地品位远方传来苏格兰哨笛吹奏的音乐，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种音乐的崇敬之心。 当车辆爬上一段陡峭的山坡，拐过一个弯，听不到哨笛声音后布鲁克才继续他的导游解说。 车辆经过1个多小时绕山行驶，停在了尼斯湖游轮码头服务区，汤鹏飞轻轻推醒还在沉睡中的秦志刚。 秦志刚确实感到深度疲惫，车辆在山路上的颠簸更容易使人感到睡意浓重，不是因为到站了他真想再睡下去，睡梦中甚至还做了个梦，自己成为了一个主宰世界的超人，突然肩膀被人射入了一支毒箭，原来是被汤鹏飞推醒，只看到汤鹏飞坐在自己的旁边，其他人都已经下了车。 汤鹏飞告诉秦志刚尼斯湖游轮码头到了，大家准备一起上船游览尼斯湖，秦志刚摇摇晃晃站起，睡眼惺忪中在汤鹏飞的搀扶中下了车。 方浩下车后赶紧去游轮码头取票，布鲁克则兴致勃勃手指远处宽阔的尼斯湖在为大家介绍，由于方浩不在没有人做翻译，没听懂的人也不去打断布鲁克的讲话，大家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尼斯湖。 远处阳光下的尼斯湖面映入眼帘，神秘的尼斯湖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丽，湖水颜色也不是那种清澈见底的碧绿色，而是显得有点昏暗浑浊，尽管四季不会结冰，但也没有水色连天的那种灵气。 金建军带着这个问题询问了方浩，方浩一边发给每人一张登船票，尽管是包船，但也是要凭票上船。 方浩问了布鲁克，布鲁克解释湖水浑浊清晰度很低显得有点沉闷，有人认为这是因为湖水里充满了泥煤，使得能见度只有几英尺，而且水较深，所以湖水看上去有点深色，在尼斯湖中是不适合游泳的。 尼斯湖的湖边四周景色确实很优美，远处坐落着一幢幢的白墙红瓦的小屋，就像油画般的宁静优美。 上了游船才发现游船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是酒吧与休息的座椅，上面是敞开式带凉棚可以遮挡风雨的一排排游客座椅，可以观赏湖面风光。 秦志刚在汤鹏飞的带领下，在底层一个僻静的座位上就坐，点了一杯苏格兰当地出产的纯麦芽威士忌，据说这种纯麦芽威士忌是以在露天泥煤上烘烤的大麦芽为原料，用罐式蒸馏器蒸馏，蒸馏后所获酒液的酒精度高达63.4度，存放在炭烧过的橡木桶中至少3年以上。因此这种酒具有泥煤所产生的丰富香味，陈酿十年至二十年的酒为最优质酒，纯麦芽威士忌深受苏格兰人喜爱，但由于味道过于浓烈，有些人很难接受。 秦志刚好像与生俱来的对这种纯麦芽威士忌酒有好感，几口下肚后人的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瞌睡一下子消失了，手拿香烟与汤鹏飞边喝酒侃侃而谈。 方浩来到上层的观光层，站在唐青山座椅旁，看见唐青山表情凝重远望湖面在深思，说道：“唐总，最近公司里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唐青山看见是方浩，示意他坐下，说道：“情况非常复杂，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复杂，李婷已经多次把‘验证测试’的进展情况发了信息给我，昨天又给我打了电话，把现场的情况向我做了详细陈诉，据她反映阿巴克公司提供给我们的计算机主机设备不是存在一般的技术问题，而是......” “是的，现在情况非常复杂，唐文哲也把他了解的情况告诉了我，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设备存在重大欺诈嫌疑，不只是以次充好的行为，按照唐文哲的判断，阿巴克公司完全是打通了上层领导的关系，将在美国通信运营商淘汰下来的设备，经过特殊处理，转手作为高端计算机设备卖给你们公司，其中软件系统还可能是剽窃而来，存在严重的法律风险，一旦你们公司使用就有可能涉及到美国反面的侵权诉讼。”方浩说道。 “是啊，所以这几天我一直没有睡好，心里担心啊！我一辈子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在公司技术主管岗位上为公司领导把好技术关，尽管历史上也有几位领导，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推荐某个供应商的产品，不重视我们技术人员的意见，最后产品根本不能用，或者用了几年就淘汰了，造成了国家企业的经济损失，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教训深刻。” “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搞明白，你们国有企业中不是也有集体决策的流程的吗？”方浩问道。 “那都是形式上的东西，机制上有技术上充分发挥民主，决策上有集体决策的流程，那都是虚设的，体制上无法操作，还不是一把手说了算，这是国有企业的一个通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也无法改变这种状况，可以说在国有企业中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领导特别是一把手的个人行为，在机制上就缺乏这种约束力，所以决策是否失误就完全看运气了。有的领导比较大气会听取我们搞技术人的部分意见作为参考，但是你的意见说多了领导就会反感，感觉你在使绊子。往往领导需要你研究技术发展路线时会让我牵头去做，做完了规划在执行上用哪家厂商的设备，就是领导拍板决策的事了，把我们这些搞技术的人晾到了一边，领导定下来的意见我们只能执行，就这样一路上跌跌撞撞，失误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但总体上来说领导拍脑袋凭主观意志与个人偏好的决策功过一半，毕竟企业这么多年来还是在向前发展。但是这次情况完全不同了，这个项目可能要连续投入要超过10个亿的大项目，假如出了大问题我可就担当不起啦，浪费了国家的巨额财富我就是跳进尼斯湖里也洗不清罪孽啊！”唐青山说道。 “唐总，你为企业高度负责的精神令我们年轻人敬佩，尽管国有企业在决策机制上有短板，但我们要相信上级主管部门不能不会袖手旁观，对于干部的腐败问题国家会加大打击力度，只要有人胆敢伸手贪婪，法律绝不手软除恶必净，我相信你们公司那种最坏的结果不会发生的，你也不要过于担忧了。”方浩说道。 唐青山说道：“把好技术关是我的责任，出了问题领导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现在完全是在听人摆布，说是出国技术考察，其实整天在游山玩水，叫我怎么安心那。” “昨天晚上汤鹏飞电话通知我，让我取消原定在伦敦参观采用美国bzm计算机设备，阿巴克公司主持开发的一个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方浩说道。 唐青山说道：“这事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法国尼斯参观阿巴克公司欧洲研发中心，结果除了门口那块欢迎的牌子是属于阿巴克公司的，其实就是人家美国bzm公司的欧洲研发中心，幸亏比特先生特地从美国赶来揭穿了骗局，否则我们的领导都信以为真了，这次汤鹏飞就吸取了教训，在伦敦不敢再自编自导骗局了，比特先生或许还在欧洲，如果突然出现在了我们参观的现场，汤鹏飞的脸面就丢大了。我估计他不会再去冒这个险了，那我们在伦敦的两天除了观光就是安排买东西啦。” “是这样的，看来只能在伦敦多安排几个景点转转。”方浩无奈说道。 “哎，你看看我们出国都一个星期了，所谓的技术考察的内容还没有涉及到，这能算是技术考察吗？”唐青山激动地说道。 方浩说道：“唐总，我认为你们这次出来技术考察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摸清楚阿巴克公司制假的源头，掌握一手的资料，为证实唐文哲他们在‘验证测试’中发现的疑点提供有力证据，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我也想这么做，我这个老头子就是豁出命来也要把问题搞清楚，能尽量减少国家的财产损失我掉几斤肉都愿意，你有具体的建议吗？在这个时候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还想不出针对性的解决办法，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一定要给我提点建议。” “唐总，我现在作为导游自有上级交给我的任务要完成，我会积极配合你做好工作，唐文哲对我说，你们公司刘平副总在出国前对你们团组中金建军谈过话，希望他在关键的时候能配合你在美国阿巴克公司的调查取证工作，我建议你与金建军谈一次，重点放在确保在美国阿巴克公司的调查取证工作的突破上，具体的计划我建议可以这样操作......” 第127章:将计就计 从厄克特城堡布游览出来，考察团全体成员坐上中巴车人人都感觉到了疲惫不堪，唯有秦志刚此时精神特别的好，在尼斯湖游轮的酒吧里几杯威士忌下肚，秦志刚觉得精神好很多，半小时后酒后劲上来顿时感觉昏昏沉沉，因此到了厄克特城堡参观时秦志刚就留在了车上睡了一觉，汤鹏飞陪着秦志刚在车内休息，并不时下车打几个电话抽几支烟。 秦志刚睡醒后看见汤鹏飞一个人在车下抽烟，也走下车来，问汤鹏飞拿了支烟抽了起来，说道：“汤鹏飞，你刚才在船上对我说原来在英国伦敦要去参观一个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的事要取消，我看没问题，反正按照计划我们在美国首都hsd时也要去参观你们公司设计规划的一个数据中心项目，那时你还要请刘曼丽小姐担任翻译让我们与客户面对面交流，促进两国电信运营商的业务交流的嘛，那就足够了。” “还是秦总记性好啊，你说得完全正确，我们在hsd要参观一个数据中心，这是我们公司从项目规划设计到开发全过程的一个成功案列，与你们公司情况非常相似，对你们公司领导决策有很大的参考意义。” “哎，那就好，英国伦敦这次参观活动取消了也没有大的影响，安排多看一些景点就可以了，我们技术考察团到伦敦来一次也很不容易，就让大家休息调整一下。顺便问一下我们这次英国的爱丁堡还要去吗，原来计划要参观你们阿巴克公司一个欧洲规划设计分院的吧。” “是的，原来计划是这样的，现在据说英国全境多个地方在闹罢工，反对延长退休年龄，爱丁堡那里情况更复杂，我建议就不去爱丁堡了，就在伦敦从原来住一天调整到住两天，然后直接从伦敦飞美国。” “爱丁堡那个地方我看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一下吧，其实爱丁堡我去过多次，也是客商们安排的，但我知道曹亚韵没有去过那里，既然安排了就去一下。在爱丁堡参观你们的欧洲设计分院不去也就罢了，我们技术考察团的主要任务还是应该集中在对美国本土企业的考察上，重点要突出，不能面面俱到，待会从这里上车后，你就把情况与大家说一下，我也发表个支持调整的意见。” “谢谢秦总的支持，待会大家上车后我就把行程调整的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有秦总的支持我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那在美国hsd请刘曼丽小姐与我们一起聚一聚的事情你也安排一下，在美国老朋友能见个面聊聊也是一种缘分你说对吗？” 汤鹏飞听懂了秦志刚的意思，计划调整是可以的，安排与刘曼丽小姐见面的事也要落实到位，说道：“秦总所言极是，一定请刘曼丽小姐好好陪秦总跳个舞，上次在新锦江你与刘曼丽小姐跳舞太好了，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由于那次你们家里突发漏水，你还可以与刘曼丽小姐多跳几个舞，让我们一饱眼福。” “好一言为定。”秦志刚借着酒性满面红光说道。 下午4点不到，考察团一行人陆续上了车，方浩赶紧把车上的矿泉水分发到每个人手中，地陪导游布鲁克却精神饱满，上了车就开始导游解说，告诉大家现在去机场，路上大约需要45分钟。 汤鹏飞礼貌的与布鲁克打了招呼，拿起车上的话筒说道：“各位领导，你们辛苦了，有个情况我向各位领导做个说明。由于最近英国部分城市示威游行频繁，部分企业关门歇业，公共交通受到大范围影响，我们预定明天在英国伦敦计划参观一个数据中心以及在爱丁堡参观我们阿巴克公司欧洲规划设计分院的事只能因故取消，对此我表示歉意。刚才我向秦总做了汇报，他原则上同意我们的行程计划调整，我在此向各位领导做个说明，其实我们阿巴克公司除了在基于美国bzm公司计算机产品做软件系统开发以外，很大一部分就是做数据中心的规划设计，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强项之一，反正这两块内容的参观，我们在美国时一定补上，刚才秦总也指示我还是要把技术考察的重点放在美国。”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好的计划行程说取消就取消了，那我们爱丁堡还要去吗？”曹亚韵刚要喝水，听见爱丁堡的活动取消了急忙说道。 “对不起，曹主任你可能误解了，我们爱丁堡还是去的，就是在爱丁堡参观阿巴克公司欧洲规划设计分院的活动因故取消了，留出充足的时间让大家在爱丁堡购物观光。” “这就对了，你没有把话说清楚，我还以为是去爱丁堡的计划取消了，阿巴克公司欧洲规划设计分院那有什么好看的，说不定那个比特先生又要冒出来了，说这里只他们公司的，把我们都搞糊涂了，还是不去的好。” 车厢内大家听了曹亚韵话都会意的笑了起来，也只有曹亚韵敢说这个话。 汤鹏飞听了也没有感到不舒服，转换话题说道：“其实爱丁堡的参观活动取消了，但爱丁堡还是要去的也是秦总的意思。” “这当然啦，还是秦总心里有我们，秦总知道我想去爱丁堡的，听说那里有世界著名的爱丁堡城堡，据说有600多年的历史了，城堡中有古老的大炮、钟塔、监狱、战争博物馆、城堡皇宫等。城堡外面就是世界著名皇家英里大道是爱丁堡老城的中心大道，这条大街从爱丁堡城堡出发，一直延伸到圣十字架宫，大道两旁建筑古朴雄壮，充满历史气息。皇家英里大道上有好多家买羊毛围巾的店，我计划要买几十条围巾送朋友的，那里的围巾是用苏格兰纯羊毛制成，比在国内买要便宜一半都不止，如果不去那里的话就把我的计划打乱了，亏得秦总想到我们。”曹亚韵说道。 张志宏笑着说道：“看来我们的曹主任出来前功课做得很到位，把要买的东西都计划好了。” “还是张总说得对，我们女人出来买东西都事先计划好的呀，不像你们男人买东西都不知道货比三家。” 秦志刚说道：“我倒也不是特地考虑曹主任在爱丁堡的购物计划，我是考虑我们技术考察团的重心还是要放在美国本土，要对阿巴克公司以及美国bzm的研发实力、计算机主机制造过程有个全面的现场观察与评估，以便我们在最终决策时作为重要参考依据。至于爱丁堡的事我对汤鹏飞先生说了，既然原来安排中要去这个点还是抽空去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乱原来的行程计划。” 张志宏说道：“还是秦总考虑问题比较全面，我看这样很好，爱丁堡还是按照计划去一下吧。” 曹亚韵听见张志宏也在帮自己说话，回头对坐在后排的张志宏说完话朝自己看一眼的时候，曹亚韵对张志宏来了个飞吻，表示了感谢。 英国导游布鲁克见大家还想继续讨论问题，就从汤鹏飞手中接过话筒，把话筒的开关关了，坐下与前面的司机交谈，把车内背景音乐的声音调得更低了。 唐青山说道：“我从技术的角度十分赞同两位领导的意见，特别是秦总指出的把技术考察的重点放在美国本土这个意见很重要。我顺便问一下汤鹏飞先生，上次在法国尼斯参观结束后，美国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向我们秦总发出了去美国时顺便参观他们美国总部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我们在美国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应该没问题吧。” 汤鹏飞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事情，你们各位领导看看......” 秦志刚说道：“唐总提醒的好，当时比特先生向我发出了正式的邀请，并且表示到了美国他们公司总部，他们会举行一个正式的欢迎仪式，与我们大家一起坐下来交换意见，我看既然是出国技术考察，这种正规场合还是需要的，回去写出国总结报告时也能作为一个亮点，也能提升我们技术考察团的层次。汤鹏飞你就尽快落实一下此事，早点通知比特先生，让人家有个思想准备，不要等到了美国才对人家说，那就显得我们考虑问题太不全面了。” 汤鹏飞无可奈何说道：“那好，我们尽快按照秦总的要求落实此事。” 方浩说道：“汤鹏飞先生，我仔细研究了一下你们在美国的考察行程，结束英国的行程后从爱丁堡直飞纽约，到达纽约其实是当地时间星期六，星期日大家休息调整一天，按照你给我的宣行程安排，星期一计划是参观你们阿巴克公司在纽约的总部，但在我在网上查了，你们阿巴克公司总部不在纽约，而是在加利福尼亚州离开硅谷不远，然而美国bzm公司的总部和计算机生产工厂却在纽约州隔壁的新泽西州，离开我们下榻的酒店大概也就1个小时的路程，那我们完全可以在到达美国后，周一上午直接去美国bzm公司总部参观访问并同时参观bzm公司计算机设备的生产工厂，这样也可以表现出我们对比特先生邀请的重视，你看如何。” 汤鹏飞非常清楚自己的阿巴克公司总部在加利福尼亚州，所谓的总部也就是在办公楼里租了几间房间，原来想冒充一下去bzm公司总部，出几个钱召集几个人开个欢迎会，然后请大家到附近的餐馆吃顿饭就当做是欢迎宴会了，但是现在比特那个家伙盯得这么近，把我们的行程计划都摸得这么清楚，再要浑水摸鱼也难度重重，何不顺水推舟就让大家与比特先生会个面，参观一下bzm公司总部，也不妨碍我们拿下江海市迅达公司这个项目。 汤鹏飞说道：“谢谢方导的提醒，旅行社工作确实做得很到位，把客户委托要去参观点上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原来这个行程计划是我的助手刘曼丽小姐具体制定的，我也没有检查出错误之处，现在这样正好，我们在到美国后的第一个周一上午，安排秦总他们这个高级别技术考察团正式去bzm公司总部拜访，并通知bzm公司做好接待准备。” 唐青山说道：“这个通知bzm公司的事我来负责，我马上与公司办公室联络一下，直接发个公司函给bzm公司总部，确认我们到访的时间。” 秦志刚说道：“这样安排很好，这也能充分体现我们对美国bzm公司的重视程度，我们一到美国首先就访问他们公司，说明我们是心怀诚意的。” 张志宏说道：“既然秦总同意这个方案，我看很合适，就这么操作吧。” “那么在纽约看百老汇安排在什么时候。”曹亚韵诧异地问道。 “哦，对不起，曹主任是我没有说清楚，我接着说下去，我们周六到了美国纽约，尽管英国到美国纽约的时差只有6个小时，我们星期日白天还是调整一下时差，晚上我们按照汤鹏飞先生的委托，旅行社已经预定了周日晚上百老汇歌剧‘猫王’的演出票子，让大家欣赏一下美国歌剧文化的魅力。我们计划在周一上午拜访美国bzm公司总部后，下午我们就安排大家在纽约城市观光，晚上安排纽约游轮夜游，这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旅游项目，在游轮上你可以享受到一顿丰盛的美国大餐，晚餐后在音乐的伴奏船上举行盛大的美国式舞会，场面相当激动人心。你也可以在船上举目沿途观看纽约夜晚闪耀的夜空，你可以看到夜色中的自由女神雕像，曼哈顿夜景，布鲁克林和威廉斯堡大桥。在游轮上你们将度过3个小时的美妙时光，共享一个浪漫的夜晚。” 曹亚韵简直要从座椅上跳起来，说道：“方导，你太贴心了，汤鹏飞你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旅行社，特别是找到方浩这样出色的导游，把我们的活动安排的这么好，太出乎我们的想象力了。” 布鲁克只感到后面车厢里一阵骚动，回头看是个女士大声喧哗在发表议论，他看看窗外，估计到机场还需要半个多小时，就拿起矿泉水瓶喝了起来，布鲁克一下午陪着大家游览不停地做介绍，几乎没有喝过水，确实感到有点渴了，‘咕咚、咕咚’几下就把瓶中的矿泉水喝完了。 方浩见状赶紧递过一瓶矿泉水送到布鲁克手中，布鲁克点头表示了谢意，打开盖子继续喝了几口。 金建军说道：“我想问汤鹏飞先生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安排看阿巴克公司的计算机设备生产工厂，这对我们了解阿巴克公司计算机主机设备的先进程度非常重要，可千万不要由于各种原因把这个活动取消了。” 汤鹏飞听完金建军的提问，脸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起身站起眼睛看着秦志刚，说道：“各位领导，计划中确实有这个安排，但这......这个事情我们正在协调当中，因为由于某种特殊原因，计划可能会有些......” 第128章:贴身保镖 早晨，梁晓惠在家里自己房间中正在准备上班要带的东西，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在读大一时，唐文哲来家里看望他父亲时送给她的一本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在185年前写的著名长篇小说《简爱》，这是作者在1846年写的一部具有自传色彩的作品，讲述一位出身卑微，相貌平凡，但她蔑视权贵的虚伪，显示出自立自强的人格和向往美好生活，从不向命运低头，最终收获美好爱情的女性故事。 昨天晚上睡觉前梁晓惠再次读了这本书，在阅读到的地方插了一叶精致的书签，书签上一根短短红色的扎线露在了书外面，她小心翼翼将书放进了一个蓝色的挎包中，走出了房门。 梁晓惠母亲正在厨房料理桌旁与唐青山的夫人喝早茶，看见梁晓惠从楼梯上下来马上迎上前去说道：“晓惠，上班要带的东西都放好啦。” “哎，妈你放心，我现在就上班去了，晚上邱卓栋约了我去看一场电影，你们到时间吃晚饭不要等我了。” 唐青山的夫人也走了过来说道：“你看你们家的晓惠多懂事，现在上班了还穿得这么朴素，这个帆布的挎包早就可以升级换代啦，现在有的小姑娘用父母的钱买一个包包动辄就要上万元，你家孩子看上去就很有修养，人也长得漂亮，还爱学习，哪家找到这么好的姑娘做儿媳妇就是福气。” “阿姨，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就不安排什么自己的活动了，专门陪你和我妈妈去逛逛街，让你们散散心，顺便在外面吃一点东西，我已经查过了，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苏州特色餐厅，我知道阿姨是苏州人，我们一起过去吃顿午饭，我已经在网上预订好了饭店的座位了。” “你看看，你家的闺女多懂事啊，好！那你赶快上班去吧，不要耽误时间了。”唐青山的夫人说道。 “阿姨，不会的，现在时间还早呢，我早点到单位也习惯了，妈，那我就上班去啦。”梁晓惠说完出了家门，母亲与唐青山的夫人看着梁晓惠走远了才关上了房门。 梁晓惠从家里出来，穿过一片开阔的草地就来到了小区别墅的大门口。 大门外停着一辆丰田摩托车，一个骑手头戴一顶浅蓝色头盔，坐在摩托车上，另外一位妙龄姑娘坐在后面，看见梁晓惠从大门口出来，那女孩下了车迎了过去说道：“晓惠，早上好，早饭吃过啦。” “杜姐，早上好，我在家里吃过早饭了，这几天辛苦你了，每天陪我一起上下班，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哎，晓惠，你客气了，我也是受田老板的委托来保护你的，这是我的任务不言谢，我们的老板说了要确保你的安全，这是你们公司唐经理下的指示，我们要全力以赴做好你的安全保卫工作。”那位杜姐说完朝摩托车手挥了挥手，那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开走了。 眼前的这位杜姐是田师傅应唐文哲的要求，在近期内派人全程保护梁晓惠的安全而派来的贴身保镖。 杜姐名字叫杜娟娟，原来在房产公司工作，几年前考进了警官学校，1年前从警官学校毕业后，就被招聘到田海英位于江海市最高楼的环宇大厦顶楼开设的中餐厅做大堂经理，因为杜娟娟聪明能干，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深受客户的喜爱，专业上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拿到了酒店管理的资格证书，成为田海英新开餐厅从选址到装修过程中的一个好帮手。 这次田海英要求她接受一个特殊的任务，受唐文哲之托保护一个姑娘的安全。唐文哲那次在新开饭店与闹事人的对抗中大义凛然的表现，杜娟娟见证了唐文哲的为人，对唐文哲很尊重，田海英说了是受唐文哲的委托后，就毫不犹豫担任起了梁晓惠上下班路上的贴身保镖。 两人年龄也相仿，杜娟娟比梁晓惠大了3岁，一路上有说有笑进了离家不远处的地铁站。 半小时不到，两人已经出现在迅达通信公司附近一个地铁站出口，摩托车骑手早已经到了公司大门口，骑手从目镜中注视杜娟娟陪着梁晓惠出了地铁站，走过横道线朝公司大门口走来，骑手注意观察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一直看着梁晓惠与杜娟娟挥手告别走进公司大门。 杜娟娟目送梁晓惠进了公司大门后才转身朝摩托车走来，带上骑手递过来的安全帽，飞身跨上摩托车，摩托车一声轰鸣一溜烟开走了。 梁晓惠到了办公室坐下，打了唐文哲办公室的电话，告知唐文哲自己已经到了办公室报个平安。 唐文哲刚与梁晓惠通话结束，桌上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接过电话，对方传来李婷的声音：“文哲，经过3天的测试，阿巴克公司的‘验证测试’结束了，情况非常不理想。” “除了上次的计算机性能测试不达标外，还有哪些项目通不过？”唐文哲问道。 “总的来说计算机的配置太低太过于陈旧，很多新的功能用不起来，特别现在图像与视频数据对系统的性能要求很高，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计算机设备基本达不到我们的技术要求，有30%的功能测试通不过你看怎么办？阿巴克公司来派来现场的那个法国小伙子安东尼人倒是挺好的，就是与他用英语交流起来比较费劲，我又不像你会说法语，只能与他慢慢交流，现在安东尼希望对他的工作给出一个评价，或是像bzm公司那样，给他签署一个‘现场测试’认证通过的报告，那他就可以拿着这个报告向汤鹏飞交差了，然后带着女朋友开始国内旅游计划了，你看我怎么回复他的请求。”李婷说道： 唐文哲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安东尼与汤鹏飞是契约关系，本身也不是阿巴克公司的员工，他在现场短时间内也解决不了测试中发现的所有问题，我建议你就与他签署一个‘验证测试’备忘录，证明他对‘验证测试’提供的技术支持以及对我们技术人员培训表示感谢，将测试中发现的问题作为备忘录的附件如实记录，双方签字后希望他转交给阿巴克公司，尽快按照我们的要求予以解决。然后就让安东尼陪他的女朋友开始在国内愉快地度假吧，不要耽误了他们的好事，你看这样行吗？” “哎，你这个人就是心太软，既然他们有问题就应当让阿巴克公司现场人员继续干下去，直至问题全面解决，但是现在问题是安东尼是根据合同临时请来帮忙的，把他拖住耽误了人家的旅行计划也确实很不通情达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顺便问一下，你上次对我说的，我不在迅达通信公司总部后，梁晓惠的安全问题你来想办法解决，这事现在落实了吗？我有点担心。” “谢谢你啦，这事我委托田海英专门派了一个警官学校毕业的女孩子，在梁晓惠上下班路上全程陪同，担任贴身保镖，梁晓惠早晨到公司，晚上到家后都会给我报个平安，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没有发现特别的情况，你就放心吧。”唐文哲说道。 “那就好，你这个唐大哥也算是用心良苦啊，我看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这样安排很好，我们就可以放心点了。” “是啊，我估计时间也不会很长的，最多一个月左右情况就会有明确的结果了。” “我们的唐博士这么有信心吗？如果一个多月后警报能解除就好了，这样长时间熬下去也不是办法，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是担心越是到关键的时候危险性就更大，我们千万不能放松警惕，还有唐青山总工那里你与他联系过了吗？”唐文哲说道。 “基本上每天与他联系，把这里‘验证测试’中发现的问题及时向他汇报，昨天还专门算好他休息的时间给他打了个电话，把这里阿巴克公司测试中遇到的问题向他做了汇报，听出来他也是忧心忡忡的。他在电话里还对我说旅行社专门为他们团组配备了一个叫方浩的导游，说是你的一位校友，这人很好给了唐总很大的帮助。” “是的，方浩还有自己特殊的任务，以后与你详细面谈，现在他全力以赴配合唐青山准备在美国摸清楚阿巴克公司的底细，有方浩的保护与支持，我相信唐青山一定会有所收获的。”唐文哲说道。 “看来这个方浩还是很神秘的人啊，同济大学的高才生担任旅行社的随团导游，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啊，一定有什么秘密，好了以后听你当面说，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刚才不是说了，‘越是到关键的时候危险性就更大’嘛，那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啊，你这里有了问题我就没有方向了。”李婷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多保重，测试完成后下班可以按正常时间回家，与你家里的那位科学家多聊聊，不要忙于工作把科学家冷落了。” “哈哈，科学家心里只有他的科研工作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都是可有可无的小事，你也多陪陪你们家里的小提琴家，你好久没有去看她的演出了吧，要经常去捧捧场，增加夫妻间的感情。”李婷与唐文哲在互相善意的‘嘲讽’中结束了通话。 王祥林自从担任蓝天公司的总经理后，非常注重仪表的修饰，每天把头发打理的得油光顺滑，每星期五下午要去男士会所做一次脸部保养与按摩，手上带了一个据他说是朋友送的海南黄花梨木制手镯，花了1万多元钱买了一副镀金秀廊架眼镜，天气还没有热，手里经常拿着一把上面有精美山水国画与名人题字的檀香木扇子，他主持开公司开办公会议时，特地也带着那把据说价值过万的扇子，时而打开扇子摇几下，顿时一股清香味道随风而出，能熏一室香。 王祥林当了一个多星期的总经理以后感觉越来越好，周围的人见面就叫王总，他感觉十分良好，原来见到领导点头哈腰的情况也没有了，在公司里趾高气昂，感觉自己的身高也长进了不少，走起路来踏着四方步，脸上却刻意保持严肃神情，大有公司里唯我独尊的感觉。 这天正值星期五，王祥林照例来到了春分得意男子休闲会所，司机将王祥林送到会所门口后就开车离开了，至于司机具体什么时后来接王祥林则很难确定，要等王祥林的电话通知再开车过来。 王祥林刚一下车，恒源通信建设工程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唐德强已经等在大门口，见王祥林下了车赶紧迎了过来说道：“王总你好，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今天你晚来了半小时了。” “是啊，今天下午开了个会，会后又找几个人谈了话，分析一下公司经营指标完成情况，路上也堵了一会就晚到了点时间，你怎么还叫我王总，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休闲会所里并没有女服务员的夹道欢迎，显得有点门庭冷清，王祥林已经熟悉了这种场合，其实这些高档会所就是那般不张扬，但内部设施完备服务周到。门口也没有显眼的招牌与广告霓虹灯，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高档的男子会所。 两位客人刚推门进来，前台一位女服务员，长得眉清目秀，白皙无瑕的脸庞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来到王祥林的面前说道：“王总，今天为你预定的还是你喜欢的3号房间小姐为你服务。”然后又递给唐德强一张4号房间的卡继续说道：“唐总，这是你房间的房卡，希望两位老板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唐德强对服务员说道：“小姐，服务项目还是按照王总的老规矩安排，所有的费用都记在我的账号上。” “明白，谢谢唐老板。”前台小姐说完并没有陪着两位去制定的房间，而是独自回到前台，拿起了电话...... 第129章:机会成本 1个多小时后，王祥林穿着白色浴袍从春风得意男士休闲会所3号房间出来，满脸涨得通红，身体摇摇晃晃，房间里一位穿着少女装的妖艳女子搀扶着王祥林出了房门。 走廊的墙角暗处站着一位警戒的男子，身穿黑色西服带着墨镜身材结实，耳朵里佩戴者带着微型耳机，赶紧快步走了过来，扶住王祥林的胳膊。 王祥林站直了身体还不忘在刚才送他出门女子的脸上亲了下，然后被黑衣男子扶着往前走去，走了几步王祥林挣脱了黑衣男子的搀扶，跟随黑衣男子往前走，进电梯直达五楼餐厅。 餐厅包房内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小桌旁，孟三柱穿着白色的浴袍正在抽烟，见王祥林进来赶紧站起说道：“王总，看来精神不错嘛，气色很好，人也感觉年轻了许多，来！这边坐。” 王祥林双手扶住高背椅子，艰难移动脚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叹一口气说道：“哎，好累啊，现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啊。” “哎，我看王总年富力强，身经百战，主要是现在当了蓝天公司一把手了工作太操劳了，今天晚上的主食我已经帮你点好了，每人一块超大的澳大利亚牛排，让王总好好补补身体。” “牛肉是个好东西，最近我一直感觉腰背酸疼，托人去看了一位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医生，他建议我多吃牛肉，说牛肉富含优质蛋白和氨基酸，并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健脾养胃，强骨壮筋，对促进新陈代谢提高免疫力，补充身体因为超强度运动而出现的体力透支有很好地补充作用。古代邻国人身材矮小，以素食与海鲜为主，1万日元纸币上印的那个著名教育家头像的福泽谕吉，就向当时的明治天皇推荐全民吃牛肉，后来明治天皇废除‘禁肉令’，大力推荐邻国人吃牛肉强壮身体，清.....清朝的李鸿章也非常崇拜英国的保卫尔牛肉汁加红酒作为养身珍品。”王祥林说话气喘吁吁说道。 “好，只要王总喜欢，每次到这里我们都吃牛排家红酒，这就作为我们的保留菜单了。” “我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要叫我王总了，我们都是与张志宏同一个镇上出来的人，不管怎么说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既然是同乡人也就不说两家话，我比你长10多岁也就算大哥吧，现在只要张志宏为我们撑腰，你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王兄，你说得对，我这几年也是凭着与张志宏同乡人的招牌，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从乡下带着几十号人出来，挖泥开沟做通信管道工程开始，一步步已经扩大到500多人年收入2多亿的大公司了，在张总的帮助下业务涉及到了各大通信运营商，再过几年就要去上市圈钱了。” “但你小弟也不能让张总白忙乎了，我知道张总家里其实很困难，他老婆是清华毕业的高材生一直肾脏不好，长期卧病在床，女儿还在读书，听说今年他女儿要出国学习，靠张总一个人的收入，尽管是公司领导，这点工资收入也是很有限的，你也要凭良心做事。” “大哥你放心，张总这个人比较保守，家里的困难我也知道，但是没有张总的帮忙我是不可能发财的，我绝对不是过河拆桥的那种人，老实对你大哥说，我每年从公司盈利中分出30%给了张总，他要求把钱......” 此时正好两位穿着暴露的餐厅女服务员推着小车过来上菜了，将两盘烤牛排放在了桌上，再把牛油与奶酪面包放在一边，为两位客人的杯中倒上红酒。 孟三柱迅速从放在桌上的皮夹中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分别推到两位弯腰放菜女子的面前，那两位女子接过说道：“谢谢老板。”然后离开了。 “张总一直很谨慎，让我把应该他得到的那部分钱全部放在我这里，现在已经有......”孟三柱说着举起了两个手指示意着。 “才两百万，你这个人也太抠了吧，张总冒着风险让你发财，你就这样......”王祥林手中切割着牛肉，心怀不满地说道。 “大哥你误解啦，2千万！”孟三柱得意地说道。 “那还差不多，也算你够朋友，这样大家合作才能长久嘛，这牛排相当不错，块头也大，吃了过瘾。”王祥林大口吃着牛排，抓起餐巾布擦了一下嘴巴说道。 “张总存放在我这里的钱是转款专用，完全由张总支配使用，每年年底我给张总报个账，让张总心里有数就可以了，谁也不知道张总在我这里有笔钱，就是他老婆都不知道。以后张总退休了我就一次性全部划给他，我这个人虽然没有文化，但讲义气说话算数，否则怎么能在社会上混呢。” “你小弟这样做很好，有出息。”王祥林说道。 “王哥，你现在是蓝天公司一把手了，也要为自己着想啦，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现在你是一把手不拿点，以后机会就没有啦。” 王祥林吃完了牛排，放下手中刀叉，拿起面包咬了一口说道：“你小弟开我玩笑了，我哪有什么机会啊，尽管现在是蓝天公司的一把手，就这一点点死工资，目前企业经营状况不好，完不成今年的业绩指标不但拿不到额外的奖金，甚至可能乌纱帽都要丢，不要看我现在光鲜，其实烦恼的事很多，压力很大啊！” “那就要看你王总怎么考虑了，其实我对你公司的业务已经研究多时了，我两年前从著名大学的多媒体学院招聘了几位研究生，组成了一个专门从事网络平台开发运营的团队，将公司业务朝信息化业务转型，去年我们成立了一个多媒体网路公司，不到一年已经开始盈利，投入成本已经全部收回，估计今年年底能盈利1000万。”孟三柱说道。 “哦，看不出吗？你们农民企业家也知道业务转型，从事多媒体网络平台的运营了。”王祥林笑着说道。 孟三柱说道：“我在市场第一线摸爬滚打10年了，对市场的信息把握比你们国有企业铭感多了，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能捕获到商机，现在我们从事通信管道与移动基站工程，但这不是长久之计，通信市场的管道与移动基站建设早晚总有一个饱和的时候，至少不会再有现在这样大规模建设的机会了，将来国家要求通信企业之间基站共享是个大趋势，这样可以减少重复建设基站，到那时基站就会多出来许多。为了不占有土地资源建基站，通信企业也为了减少维护成本，基站拆都来不及。所以我们公司现在就要朝信息化与网路平台业务转型，将来包装上市的时候也是一个亮点，更容易受到投资者的追捧。” “啊呀，我这位同乡老弟真是看不出啊，这些先进的理念和企业发展的思路，连我们国有企业的高级干部都不如你呀，佩服！”王祥林说道。 “你们国有企业领导也说企业转型，那是放在嘴上的功夫，下面一帮子人说是为领导做参谋，其实都是在比赛谁的ppt图片做得好，有人说ppt就是‘骗骗他’的缩写，只要能让领导看了舒服就好，管用不管用没人说得清，国有领导谈企业转型是虚的，除了与他的官帽子有关系外，在个人利益上与他毫无关系，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市场逼着我们要转型，否则企业就不能生存，企业倒闭了我手下的那些兄弟们都要回老家种田，谁都救不了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拼搏才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孟三柱说道。 “孟小弟的话也没错，确实如此，你就看我们蓝天公司为了业务转型投入巨资建立起来的网络热线平台，红红火火风光了几年就每况愈下，每天贴点报纸上的新闻，谁会愿意看。访问的用户数少得可怜，更没有广告商愿意投入，早晚就等死吧。现在让我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当这个公司的一把手我当然愿意，但是面对要让这个热线平台盈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也正在为这事伤透脑筋一筹不展，看不到前途啊！这几天召集那些搞技术或搞业务的骨干商量，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个切实可行解决办法给我，画了几十页精美绝伦的ppt给我，开了几次研讨会骗吃骗喝顶个屁用，这帮人被我骂了也没用，公司几年来从名校招聘来很多人，好不容易送他们出去培训学习，翅膀硬了一个个都飞走了，还对我们企业撂下一大堆狠话，说我们不尊重人才，留不住人。”王祥林无奈地说道。 “王总，我也不满你说，你那里辞退的一大批骨干到我这里来了不少，我让他们工资比在你那里翻了一倍还多，在市里有关政策的支持下为他们解决了本地户口，公司还为他们支付了房贷的首付款，我这些政策你蓝天公司一条都不能兑现，你说你能留住人才吗？那就是瞎子做白日梦，看不清现实的残酷。” “孟小弟说得对，这些条件我一条都做不到，要问上面给政策，层层审批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市场和人才早就黄了。” 孟三柱说道：“其实这里面有个关键的问题，就是适应市场的产品是有属性的，有的姓公，有的姓私，公私要分明，搞混了就要受到市场的处罚。” “你孟小弟这话如何讲，简直把我搞糊涂了，市场经济中做产品有怎么复杂吗？你不妨把意思说明白一点。” “举个例子来说，国家的通信骨干网建设，移动网络运营，那是姓公的，只有像你们这些国有企业才能掌控与运营，这是你们的业务主体，也是在国家政策支持下你们企业盈利的重要来源。那些社交媒体网络平台，信息服务产品，那是市场化的竞争业务，纵观全世界都是姓私的业务，就只能由私人企业才会做。他们没有包袱，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完全可以按照市场规律来办事，按市场规律来用人，按市场规律来发展业务与市场推广，如果让国有企业去做早晚就会死，没有一家国有企业能做好的。但是可悲的是你们国有企业领导就是看不明白这个简单的事实，自己认为什么事都能做，自以为只要与信息有关的所有业务你们都能做，然而事实给你们的决策者打了耳光，不止一次的巨大资金投入打了水漂还执迷不悟。前几年我们就看着你们领导决策说要搞视频中心，结果投了10多个亿，现在就已经关门退出了吧，你再看你们蓝天公司做的网络热线平台中的电影节目，都是那些早就过时的老电影，简直可以开个世界老电影博物馆了，哪里还会有什么点击量，在这些惨痛的教训面前你们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这话也没错，我们基层干部心里都清楚，但是上面领导决策要做我们继续做下去，我们不但不能说反对的意见，还要说出一大堆支持的理由，否则你就乌纱帽不保啊。”王祥林说道。 孟三柱说道：“从我们私人企业的角度来看，你们国有企业管理中最大的问题在考核机制上，国有企业内部考核一般只看资本支出与工程建设进度，加快固定资产核销就算有政绩，虽然也看业务收入与利润，但这都是国家给的保护政策下的自然结果。但问题出在你们国有企业从来不计算投资回报率，就是投出去网络建设的钱何时能收回，何时能产生盈利，能算盈利的也是一笔糊涂账，向上交个差就罢了，根本没有办法计算到每个人的成本投入。我们私人企业考虑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才是真正用宏观经济理论看市场，用微观经济管企业，成本核算可以精确到每个人，每一块钱的投入。如果一项投资5年不能收回我何必投资这个行业，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这叫做‘机会成本’，所谓的‘机会成本’就是指企业为从事某项经营活动而放弃另一项经营活动的机会，或利用一定资源获得某种收入时所放弃的另一种收入。企业通过对机会成本的分析，决定在企业在经营中选择正确的投资项目，其依据是实际收益必须大于机会成本，从而使有限的资源得到最佳配置，企业一切活动与行为的目标就是利润最大化，其他都是扯淡。亏本的买卖只有你们国有企业才会做，而且最终网络投资失败竟然找不到一个责任人，这在你们国有企业已经是见怪不怪的现实了，而在我们私人企业中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谁决策谁就要对结果负责。” 王祥林说道：“看不出啊，现在的私人企业老板的理念比我们国有企业的高级干部还要懂啊，我好奇地问一下，孟小弟，你的这些企业经营管理的理论是从那里学来的，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经济还有宏观与微观之分吗？” “哦，这很平常，我们都是从市场经济的跌打滚爬中学来的，你说华为的老总任正非是专家学者吗？但他的爱国情怀以及对市场明锐的判断力是那些整天在办公室里国有企业领导所无法比拟的，根本达不到任正非的那种思想境界与高度。香港很多著名的企业家都没有读过大学，所以英雄不问出处，高学历并非是成功的唯一道路。何况我手下有一大批从著名学校招来的学生与专家，帮助我们一起管理企业，把这些先进的市场经济理论灌输给我，多学习多实践就会对市场经济有新的认识。”孟三柱说道。 王祥林满脸堆笑说道：“看来我们对现在的私人企业家要有新的认识了，你这小弟我是看好你了，日后必有大作为啊！孟小弟，那通过你对我们蓝天公司业务的深入研究后有什么高见，能否看在同乡的面上拉我一把，让我既能把这个一把手当下去，然后在个人利益上也有点进步，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 孟三柱压低声音说道：“王兄，这正是我今天要和你商量的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具体方案是......” 第130章:尾随窥视 王祥林把自己眼前吃的东西推到了一边，竖起耳朵两眼直视着孟三柱说道：“孟小弟快往下说，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案。” 孟三柱此时并不着急，站起为王祥林加满了酒说道：“我这个方案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并且与我们公司内部的技术人员与财务总监进行了反复的核算与市场分析得出的结论。” “你孟小弟就不用卖关子了，尽快把方案放到桌面上来。”王祥林着急地说道。 “为了今天把这个方案与你王兄商谈，我昨天晚上还特地与出国在外的张志宏通了电话，他认为我这个方案可以操作，具体要等他回国后再开始运作。” “你这位孟小弟做事还是很到位的，考虑问题非常细致，张总都认为可以操作，应该是能给各个方面带来好处的方案了。”王祥林与孟三柱酒杯碰了下，自己仰脖子喝了口酒说道。 “我的具体方案是以我恒源通信建设工程公司下设的信源网络公司与你的蓝天公司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由这个新成立的股份公司负责运营江海热线平台的所有业务，总投资1000万元，其中我们出60%控股，蓝天公司出20%股份，其余20%的股份为社会股东持有，一次性以现金支付入股，蓝天公司则以设备折旧后的资本残余入股，不用再掏一份钱，今年还有6个月不到，新公司成立后当年向蓝天公司支付200万元，以后每年支付500万元，每年递增20%，合作期限为15年。”孟三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看王祥林的反映。 王祥林眼珠子转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方案很好，那样的话我就不用再去管江海热线的亏损问题了，而且保证每年有500万元的收入，不用为完成指标去发愁了，这不是稳赚了吗？那你孟老板赚什么钱呢？私人老板不会做公益吧，你们一定是以赚钱为目的。” 孟三柱气闲神定地说道：“王兄说得没错，我们知道你们在江海热线平台的历年投入已经超过一个亿，就算它投入1个亿，按照你们3年折旧的做法，现在大概的资本残留也就在500万元左右，新公司成立当年给200万元，第二年给你们500万元，所以蓝天公司投资成立股份公司并不亏，你们上级部门财务审批很容易通得过。我们对江海热线的市场评估得出的品牌效应大概在1个亿左右，按照我们的方式运营，大概第一年能产出盈利500万元，第3年利润可达1000万元的收入，5年后1个亿的净利润收入稳稳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尤其对于我们公司整体上市策划带来的风险投资大概可以新增20个亿，因此我们觉得非常值得投资。” “佩服，孟小弟如此精明，把这样一个即将要倒闭的江海热线平台，经过你们的策划尽然变成了一个香饽饽。” “我们是在充分市场调查基础上得出的结论，只要公司管理层配置得当，应该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的，不会出现系统性的决策失误。” 王祥林两眼瞪着说道：“假如这个方案通过，我的好处在什么地方，张志宏的好处在什么地方呢？为什么张志宏会认为你这个方案可操作呢？” 孟三柱笑着说道：“王兄不要着急，我的方案关键地方还没有说完呢，整个方案的关键就是在社会股东持有的20%股份上，其中10%是张志宏的老婆作为社会独立股东参与，另外的10%是你王兄的老婆或亲戚持有，每年公司盈余按照股东参股比例分配，换句话说，三年后公司盈利1000万元，你王兄就能从中拿100万元，5年后公司盈利1个亿，你能从中拿到1000万元，这可不是一笔很小的数字，可能你在国有企业一辈子都不赚到，除非你有非法收入。” “哈哈，我算服了你孟老板了，以后不能叫你孟小弟了，看来你确实有才，会做生意，把张总的老婆也圈进去了，怪不得张总说你的方案可以操作，我就更没意见了，谢谢你给了我赚钱的机会，否则我在企业中辛辛苦苦一辈子，受人管辖受人气，最后还是个穷光蛋。” “王兄，这个方案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蕴含在里面，现在不说，总有一天可能会灵验的。”孟三柱诡异地再次压低声音说道。 “你孟老板这就不地道了，对你王兄还有什么可以保留的，说出来让我对这个方案能加深印象，在推动我们公司内部审批通过时更有底气。”王祥林说道。 孟三柱说道：“既然王兄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事要办成，你王兄的推波助澜很重要，要用你的聪明智慧与三寸不烂之舌，把你们内部审核部门说通了，并积极支持股份公司的成立，那我就把隐含的秘密说了吧；那就是为日后张志宏留条后路，假如张志宏在国有企业混不下去了，我就请他在这个公司担任董事长与总经理，全权负责这个公司的运营。” “你孟老板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呢？有这种可能性吗？张总不是在我们公司做得好好的吗？我看你是想多了吧。” “不，我这个想法是有依据的，我知道张志宏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才生，本身是有能力的。国有企业中有一大批能干的人，被淹没在了权利斗争的漩涡中不能自拔，假如跳出这个圈子开创一个新天地，有巨大成就者不乏其人，数不胜数。我看好张志宏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国有企业中很难发挥作用，过于小心敬慎，既怕露才也怕露财，很难发挥他的才干，万一在权利斗争中出现败笔难以继续，就索性放下包袱到我这里来干，应该是大有大作为的，我就赌上这一把了。假如被我说中了，你老兄可要祝贺我在创业上将得到一员大将啦。” “高，实在是高，确实是个思路缜密的好方案，对各方都有好处，张总一定对你的方案大加赞赏了吧。张总的老婆是清华学信息技术的，当你新公司的独立董事当然没有问题，对他们家庭来说还能有很大一笔收入，女儿读书的费用也有着落了。但我的老婆就是一个中专生，担任新公司股东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要不请我的一位表弟，也是学计算机的做公司的外聘董事比较合适。”王祥林放下酒杯说道。 “不，王总，这叫肥水不外流，知道内幕情况的人越少越好。你叫外人还要发生交际成本，要付给他一定的费用就不必了。据我的了解你的老婆是会计专业毕业的，正好能帮助董事会审查新公司的账务情况，都是自己人操作我比较放心，你王总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孟三柱说道。 “孟老板的工作做得太细致了，我非常佩服，那就这样定了，对这个方案我没有意见，等张总回来后听他的指示下一步如何操作吧。假如现在张总是我们迅达通信公司的一把手就好了，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事情定下来了，现在我还要在公司内部每个部门去说好话，希望他们通过这个方案。”王祥林丧气地说道。 孟三柱喝了口酒说道：“快啦，你们公司的王汉荣抓进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看很快就要有判决结果了，那个秦志刚太嚣张了，还有他那个儿子秦晓峰，在统一采购平台拿钱眼睛都不眨一眼，太明目张胆抢钱了，目标太大早晚要出事，我看秦志刚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而张总在北京集团公司做了很多高层的工作，我也在积极配合，据说已经基本搞定了，张总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已经毫无悬念了。我们先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你也尽量把江海热线的困境在公司内部做好宣传，时机成熟我们就成立新公司，全面接管江海热线平台的运营管理工作。我们准备在内容服务上迅速推出一系列举措，在遵纪守法的框架里把平台搞活，大家早得收益。” “那我顺便问一下，你孟老板对新公司总经理的人选有考虑了吗？” “当然考虑好了，就请从你们公司跳槽出来的那位李海平担任，他曾是江海热线平台项目开发团队的组长，我任命他担任新公司的总经理，” “那对总经理的绩效考核也要及早考虑，保证新公司的正常运营。”王祥林说道。 “哈哈！王总。我认真研究过你们公司绩效考核那套东西的，完全是人为想出来不切合实际的鬼把戏，现代企业管理的最终目标就是以盈利为目的，我们董事会对总经理的考核只有一个指标——净利润，企业的一切管理都是以利润为中心的活动，偏离了这个基本原则，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迟早会被淘汰。” “孟老板，那我和张总一下子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怎么办。”王祥林为难的说道。 “哎，王总你误解啦，那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我会让你们自己掏钱吗？那是我来想办法解决的问题，不但不要你们掏钱，还要做的天衣无缝，你就不用操这个心啦。”孟三柱笑着说道。 “好！请让我敬你孟老板一杯，希望合作愉快。”王祥林感觉人也精神了许多，一仰脖子把自己杯中的酒都喝了。 外面天色已不早了，王祥林拿起手机与司机发了条消息，餐厅服务员拿着一张账单来到孟三柱面前，恭敬地说道：“孟老板，这是今天两位客人的消费清单，请您过目后签个字，费用我们就在你的贵宾卡中划账了，谢谢。” 孟三柱看都没看，拿起笔在账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王祥林斜眼看了下，等服务员拿着签字账单走开后，王祥林问道：“孟老板，今天消费多少啊？” “哦，小意思就1.2万，只要王兄高兴就好，这些都是小钱，不足挂齿。” 今天是周末，下班后邱卓栋自己开车停在迅达公司大门口，邱卓栋生怕下班时间在门口见到熟人要打招呼，因此没有下车，带着墨镜在车内等候。门口的警卫已经看到邱卓栋的车牌，知道原来的办公室主任车子停在公司大门口，也就没有出来驱赶。 邱卓栋在里面坐了会儿，看见公司大门口的警卫朝他的车牌号看看就走开了，知道警卫们认出了自己的车牌号，有意让他停在大门口。邱卓栋看腕表下班还有5分钟，就走出车门，手拿一包香烟，为站在公司门口执勤的安保发了一圈香烟，简单闲聊了几句又回到车内。 下班时间一到，梁晓惠第一个走出公司大门，看见邱卓栋的车子就停在公司大门口，朝四周观望了下，杜姐那辆熟悉的丰田摩托车并没有在视线范围内，就拉开车门坐进了邱卓栋的车内前排。 邱卓栋为梁晓惠系好安全带，车子一启动已经来到公司大门不远处的横道线旁，正好横道线上人行绿灯亮起，人们匆忙走过横道线，大多数人就直接走进了对面的地铁站。 邱卓栋说道：“晓惠，今晚我们一起出去看电影对你妈妈说过了吗？否则老人家要等你回家吃晚饭了。” “早晨出门时与妈妈说过了，最近唐青山出国考察去了，唐青山的老爱人就住在我家，我妈妈照顾她，她们还能互相陪伴说说话，我告诉他们今天晚上和你一起去看场电影就不回家吃饭了，我还与她们说好了，明天星期六带他们一起出走逛逛街吃顿饭，让他们散散心。” “那很好，这样唐青山在国外就可以放心了，那唐文哲对我说；这段时间他请田海英派人上下班路上保护你，今天就不用他们辛苦了，晚上电影结束后我直接把你送回家，不用辛苦他们保护了。” “是的，那位杜姐可好了，每天早上在我家门口接我，一直送到公司门口，下班一直把我送进小区里，今天早上我与杜姐说了，下班后就不用来接我了，还真不好意思，为了我麻烦了这么多人，我感觉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我也觉得我的唐兄有点大惊小怪了，就那个秦晓峰我看他没有这么大的胆，会在公开场合纠缠你，既然唐兄安排了就听他的吧，唐兄说了最多一个月就可以解除警报，越是到最后危险性越大，他还让我只要工作上走得开就多陪陪你，保护好你的安全，以防万一，难道唐兄有什么预感吗？” 此时，在邱卓栋的身后隔着几辆车，在一辆高级跑车内，秦晓峰一双狡猾的眼睛正注视着邱卓栋的车子，刚才秦晓峰的车子就停在邱卓栋不远处，看见大门口最好得到位置被一辆车停了心里很不高兴，再看见邱卓栋出来给门卫敬烟，高大帅气的身影好像在那里见过。 秦晓峰听说过邱卓栋的名字，知道这人是秦志刚公司办公室主任，但与相貌对不起来，因此并不知道这人就是邱卓栋，秦晓峰刚想走过去，看见梁晓惠出了公司大门，朝大门口停的那辆车走进去，秦晓峰知道前面这人大概就是梁晓惠的男朋友邱卓栋，心中怒火中烧。 邱卓栋的车子停在了横道线旁，秦晓峰在车内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点燃后抽了几口，又把烟狠狠地灭了，嘴里叽里呱啦说着脏话，前面邱卓栋的车子开动后，秦晓峰就一直尾随在后面...... 第131章:出手不凡 夜色中的国际电影城霓虹闪烁，巨大的电影广告牌上一部热门的好莱坞大片海报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目，影院的两边聚集了一大批有特色的高档餐厅，有的服务员从里面走到店堂门口，拿着五颜六色的餐单招揽顾客入店用餐。 人行道上人流熙熙攘攘，不时穿插出孩子奔跑嬉闹的追逐声与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有情侣路过国际影城的售票窗口，探头询问是否有当场的余票，售票员委婉表示当场票已经售完，马上有几个票贩子凑上前来兜售手中的高价票。 国际影城对面宽阔的马路上划出停车位，邱卓栋把车刚停进一个空车位，马上有停车场管理员阿姨骑着助动车飞快来到停车旁，拿出票据对着还未出车门，刚摇下车窗的邱卓栋告知要先预付50元押金，这里停车每小时15元，到时候多退少补。 邱卓栋笑着掏出50元交给对方，拿好收据关上车窗与梁晓惠走出车门漫步在人行道上。梁晓惠看见如此热闹的场景说道：“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看过电影了，记得最后一次还是考上大学和高中同学们来热闹过一次，你看现在国际影城旁边开了这么多的餐厅，好热闹。” “这里的餐厅晚上生意都很好，听说最近又新开了几家著名西餐厅，新开的一家意大利西餐馆网上口碑很好，还有一家法国西餐馆档次也很高，不知道你喜欢哪一家，我预定的电影场次还有1个半小时，吃顿晚餐时间充足，今晚你喜欢吃什么呀？” “不用太复杂，简单点就好，不用去什么西餐馆了，价格又贵，晚上吃了太多对健康也没有好处，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江海市著名的点心店，我们去吃小笼馒头吧，好吃价格又不贵，你看怎么样。” “好呀，你是在为我省钱了，那就去那家点心店吧，我还喜欢吃他们的生煎馒头和牛肉汤，那味道真是好极了......” 秦晓峰的车停在邱卓栋车位不远处，车刚停稳，停车管理员阿姨开着助动车已经赶到，要求秦晓峰预付50元，秦晓峰怒吼道：“抢钱啊，停一会儿要怎么多钱。” “先生，对不起，这是停车场的规定。”停车场管理员阿姨笑着说道。 “那我来取车时再付不可以吗？我现在没有零钱。” “不行，这里停车是先预付一部分，一直是这样规定的，收费的价格是经过工商局备案的，你觉得价格贵，那你就把车开走，后面要停的车辆还有很多。”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烦透了。”秦晓峰说完把一张一百元丢到了对方的脸上，扬长而去。 管理员阿姨无奈低头从地上捡起秦晓峰丢下的那张百元钞票，愤愤说道：“无耻，算你有钱也不能太嚣张了，我看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秦晓峰假装没有听见，也无意与其发生争吵，四周张望了下，看见前面不远处邱卓栋与梁晓惠的身影，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在人行道旁，梁晓惠让邱卓栋为自己以马路对面的国际电影城灯光为背景拍一张照片。邱卓栋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下，示意梁晓惠把长发往后理一理，顿时脸部的光线更亮丽了，白色的连衣裙更衬托出青春少女曲线玲珑的身材。 邱卓栋刚拍了一张梁晓惠的全身照，又觉得既要考虑到背景，相对来说人就拍得小了一些，然后朝梁晓惠站的地方走近几步，为梁晓惠拍了张半身照，将后面的背景稍微雾化一点，更能衬托出人物脸部表情细节。 邱卓栋拍好后来到梁晓惠面前，将拍好的两张照片翻阅给梁晓惠看了看，梁晓惠感到很满意。 突然，邱卓栋的左边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下手很重，邱卓栋只穿了件长袖寸衫，只听见肩膀上发出‘啪’的一声。 邱卓栋毕竟是练空手套出身，当肩膀上挨到一记重击，感觉到此时后面有人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时，本能的第一反映已经腾出自己的右手，说时迟那时快，迅速抬手一把锁住对方搭的手腕，一个转身用还拿着手机的左手已经插入对方肩下，两手用力朝相反的方向扭动，对方的手腕被邱卓栋锁住无法挣脱，在痛苦的尖叫声中身体只能弯曲，头朝下扑倒在了邱卓栋的脚下。 邱卓栋低头朝趴在自己脚下的人看去，对方痛苦地抬起头说道：“快松手，我的手腕要断了。” 邱卓栋一看此人正是秦晓峰，赶紧松开了手说道：“秦晓峰，你想干什么？” 秦晓峰站起，痛苦地握着自己的手腕说道：“好一个邱卓栋，你敢打我。” “秦晓峰，你有话好说，为什么突然袭击我。”邱卓栋说道。 “我突然袭击你，你还说得出口，你抢了我的女朋友，我要找你算账，闪开！梁晓惠是我的女朋友，你给我滚开！”秦晓峰说完推开眼前几个看热闹的人朝梁晓惠扑了过去。 梁晓惠被突如其来情况吓得惊恐万状，邱卓栋一个箭步挡在了梁晓惠面前厉声说道：“秦晓峰，你放尊重点，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我看你是疯了，你给我往后退。” “你敢拦我的道，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明天就让你下岗你信不信！滚开！梁晓惠是我的。” 邱卓栋挡在梁晓惠面前怒视着秦晓峰一言不语，秦晓峰说得没错，看清楚了对方是秦晓峰后，邱卓栋就后悔刚才出手太重了点，这个秦晓峰是疯子，他的老爸就更疯狂了，知道我打了他的儿子，那我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邱卓栋说道：“好了，秦晓峰我无意和你打架，你现在赶快离开，不要再胡闹了。” “什么，你说我胡闹，你让大家评评理，你抢了我的女朋友还说是我胡闹，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吗？” 梁晓惠躲在邱卓栋的身后浑身直哆嗦，周围渐渐围了一些观望的人群。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棕色尼姑穿长袍，满头松乱白发的老年妇女踉踉跄跄朝前走来，弯曲着腰手拿一只破旧的搪瓷大碗，走出人群朝秦晓峰扑了去，将搪瓷大碗丢到了秦晓峰脚下，口中说道：“你这个千刀万剐东西和人打架把我的饭碗都踢掉了，我要和你拼了。” 秦晓峰脚下被那只破碗给绊了一下，差点滑倒，顺势把那只破碗踢到一旁，说道：“谁要你的破碗，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婆子。” 那老妇人手中拿着一根1米多长柳树枝，弯着腰已经来到秦晓峰的面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秦晓峰的小腿上连续击打了几十下，只看见秦晓峰大叫一声，抱起自己的小腿往后退去，嘴里犹如杀猪一般绝命大声嚎叫。 那老妇人移动脚步入风驰电掣般来到梁晓惠面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个搪瓷大碗，轻声说道：“晓惠，我是杜姐，你赶快离开这里，我来陪那个兔崽子玩玩。” “你......”梁晓惠刚想叫杜姐，见杜姐这副打扮知道还是不说出杜姐的名字为好。” 邱卓栋挡在梁晓惠的面前，看见秦晓峰刚才还是气焰嚣张的样子，突然抱着自己的小腿痛苦往后退去，正在纳闷。那位老妇人快步移动已经来到了面前，看这老妇人并没有恶意，还帮自己解了围，听见那老妇人对身后的梁晓惠在说话，惊奇地对梁晓惠说道：“这位就是你说的杜姐？” 梁晓惠肯定地回答‘嗯’了一声。 邱卓栋说道：“那我们听你杜姐的话，尽快离开这里吧。”拉起梁晓惠的手转身就离开人群。 正在此时，秦晓峰忍住了小腿上刺心般的疼痛，像发了疯似地扑了上来，这次却不是针对邱卓栋的，而是直接扑向了那老妇人，右手一拳朝老妇人的面部打来。 只见那妇人神情自若并不躲闪，见秦晓峰的拳头就要打到自己的面部，突然一个扭头秦晓峰的拳头打空，人失去了重心往前扑来，那老妇人顺势一把抓住秦晓峰伸出右手的手腕，使劲往自己的腰部拉一把，老妇人暗中伸出自己的小腿往上一勾，秦晓峰的双腿已经离地，整个人悬浮在了在空中，那老妇人用右手拿着的那个搪瓷大碗，在空中飞快闪过在秦晓峰的背上使劲砸了下去。 只听到一阵沉闷的声音在秦晓峰的腰部敲响，然后听见比刚才叫得更惨的声音响起。 ‘啊！’的一声，秦晓峰整个身体背朝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秦晓峰摔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鼻子里的鲜血涌了出来。 秦晓峰感觉自己嘴巴里一阵滚烫，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同时两颗门牙滚落到了血泊中，秦晓峰被这神奇般的打击给震傻了，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周围有人大声骂道：“这个小子太缺德了，年纪轻轻连老太婆也要打，太嚣张了，现在自己摔了一跤，牙也掉了，你能怪谁呀，完全是自作自受，人家老婆婆又没有打你，是你自己摔倒的，哈哈！活该。” 秦晓峰慢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两眼怒视眼前的这位老妇人，她正低着头用长大褂的袖口擦拭着自己那只心爱的搪瓷大碗，并没有朝秦晓峰看一眼。 秦晓峰看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刚才站在那里的邱卓栋与梁晓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人群，秦晓峰感觉到自己太丢脸了，连一个要饭的老太婆也治不了，被周围的人讥笑。 人群外，梁晓惠挣脱了邱卓栋拉着的手说道：“你就让杜姐一个人与秦晓峰搏斗，万一秦晓峰把杜姐打伤了怎么办，你男子汉就应该出手去相救，何况人家杜姐是来保护我的，我们不能把杜姐丢下不管。” “晓惠，我看这位杜姐出手不凡，秦晓峰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既然杜姐叫你离开，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我们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踏进这个浑水了，我们还是走到马路对面去吧。” 梁晓惠无奈地被邱卓栋拉着离开了人群，不时回头往身后看看...... 秦晓峰两眼发红，大口喘着粗气，呼气犹如一头被打伤的饿狼，弯腰握紧拳头往后退了几步准备伺机最后的搏击，见那老妇人只顾弯腰擦着手中的那只破碗，秦晓峰知道现在机会来了，再不把那个老婆子打翻在地，这口气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出，周围的人再聚集多点，自己想打那个老婆子也打不成了。看看地上血泊中的这两颗掉落的牙齿不能这样无缘无故没了，一定要那老婆子加倍额偿还。 说时迟那时快，秦晓峰再次退后几步，突然像疯了一样‘啊！’的一声飞奔向前，在空中抬起右脚想把眼前的老婆子一脚踢翻，因为左脚刚才已经被柳树条抽打得疼痛难忍，现在只能使用右脚在空中飞铲而出。 那老妇人听见秦晓峰的叫声，抬头观望并没有慌张躲闪，看见秦晓峰在空中飞出了右脚，伸手将手中的柳树枝轻轻在空中悄无声息地打出几十下。 秦晓峰右脚在空中顿时感到疼痛难忍，像被钢鞭抽打一样钻心的疼，不得不收住飞出去的右脚，人在半空中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了右小腿痛苦大叫。 那老妇人将手中的柳树枝飞出，打向坐在地上秦晓峰的脸上，秦晓峰的脸上顿时划出一道血印，秦晓峰低头看见柳树枝掉落在了自己的身旁，好奇地捡起柳树枝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高科技玩意，怎么被打得这么疼。 此时，两辆巡逻警用摩托车路过，看见人行道上聚集了很多人，下车挤进人群走过来查看。 一个小年轻，手里拿着摩托车安全帽大声说道：“这个男人太霸道了，把老奶奶的东西踢翻了，还要对老奶奶拳打脚踢的，自己摔了还要赖在地上不起来。” 人群中大家都在七嘴八舌手指坐在地上的秦晓峰一片指责声。 警察看见那位老妇人心疼地擦拭着手中的搪瓷大碗，再看看坐在地上那个男子满脸凶相，手里还拿着一根柳树枝就知道是怎么会事了。 正好此时，那位停车管理员阿姨也挤到警察面前，大声说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把这个小子给抓起来好好教育一下，我亲眼看见他张牙舞爪追着那位可怜的老妇人拳打脚踢，自己摔跤了还要赖在这里不起来，想碰瓷啊！这人刚才停车时我问他拿停车费，他把钱打在我的脸上，直到现在我脸上还火辣辣的疼，你们一定要给我们老百姓讨个公道，这种人有钱开豪车本质上就是一个恶魔，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一起高呼‘抓起来，抓起来。’ 两位警察上前来到坐在地上不起的秦晓峰面前，大声说道：“情况清楚，民意难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赶快起来不要再装糊涂了，跟我们到局里把情况好好说清楚。”说完一双手铐已经戴在了秦晓峰手上，两位警察一起用力将秦晓峰拉起来。”拿起对讲机呼叫派一辆警车过来。 停车管理员阿姨拉住警察的手臂说道：“哎，警察同志，这个无赖还有一辆车停在我那里怎么办？” “阿姨，你放心，我们马上派辆拖车过来，你帮他们指点一下是哪辆车就可以了，他们会把他说完车直接拖进车辆管理所，你放心吧，谢谢你的见义勇为啦。” 停车场管理员阿姨笑着说道：“哎，那感情好，谢谢你们能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这种人就要让他好好接受教训，顺便说一句，对付这种人你们千万不要手软啦......” 第132章:五行相克 秦晓峰被警察带走后，围观人群逐渐散去，杜娟娟尽管还穿着棕色的长袍，腰板挺直蹦蹦跳跳走进绿化丛中的一个公共厕所。在里面将橡胶制成的面罩拉下，折叠后放入搪瓷大碗中，用长袍包裹好，梳理了一下头发，瞬间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路边，朝路边停着的摩托车旁走去。 杜娟娟走近摩托车与坐在上面的小伙子击掌庆祝，将长袍与道具放入打开的后座箱，接过骑手递过来的防护帽戴上，步跨上了摩托车后座椅，双手抱住开车骑士的腰，胸部紧贴在摩托骑士的背上，摩托车一阵轰鸣声后已经混入了马路上滚滚向前的车流。 刚才5点多下班后，在迅达通信公司门口，杜娟娟尽管知道梁晓惠今晚与男朋友邱卓栋要去看电影，邱卓栋会开车来接梁晓惠。但是杜娟娟还是早早就赶到了公司大门口，在马路对面50米开外处注视着公司大门口的情况。 看见邱卓栋的车辆到了后，隔着几辆车秦晓峰的车牌号出现在杜娟娟的视线中。 杜娟娟一点都不敢怠慢，带着一副熊猫眼墨镜，戴着头盔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始终注视着前方，当梁晓惠走了出来，朝四周张望时由于摩托车离开太远，梁晓惠并没有注意到杜娟娟。 当邱卓栋的车辆开动后，秦晓峰的车子也尾随跟了上去，杜娟娟知道情况不妙，就一直保持距离跟在秦晓峰的车后。 到了国际影城，杜娟娟看见前方邱卓栋停好车后拉和梁晓惠的手在人行道上行走。秦晓峰在停车时怒气冲冲与停车场管理员阿姨发了争执，杜娟娟看在眼里赶紧下车，从后座箱内取出道具，运用在警官学校学到的易容术，在套长袍的时候将一个老太太面容橡胶面套戴在自己头上，开车的骑手在一旁做着掩护。 杜娟娟化好妆从路边的绿化带中捡起一根柳树枝就朝秦晓峰后面跟了上去，骑手将摩托车停好后在后面保护杜娟娟的行动。直到杜娟娟与秦晓峰的对峙行动结束，两人骑着摩托车快速离开了现场。 秦志刚家里，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秦晓峰还没有回家，秦志刚的老婆袁艳丽打了秦晓峰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她一个人吃好晚饭也没有上楼去休息，手里拿着手机不停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女佣梁彩琴为她倒了杯水，她喝了口觉得太烫，梁彩琴在她的杯中加了些冷水放在茶几上，又为她端上一盆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回厨房去干活了。 梁彩琴一个人在客厅了自言自语道：“今天下午打麻将时右眼皮一直在跳，我知道今天可能要出事，现在老头子又不在家，万一儿子出了事怎么办。” 梁彩琴正好从厨房出来收拾刚才袁艳丽吃过的碗筷，听见袁艳丽说话回道：“阿姨，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你儿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外面有些应酬也是应该的。” “那他为什么不回我的电话呢，都晚上9点多了，至少告诉我是在外面陪客户吃饭，还是有什么活动，就连手机都不接，我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又被警察扣住了，否则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那也不一定，有时候开会时把自己的手机放在静音档忘记复原也是有可能的。”梁彩琴边擦拭着桌子劝说道。 “现在老头子又不在国内，万一我儿子又被关进去，有谁能把他从里面捞出来呢？”袁艳丽说话时两手并用做了一个挖泥船挖泥的样子。 梁彩琴想笑硬是忍住了，端着几个剩菜走进了厨房。 突然桌上的固定电话铃声响起，袁艳丽慌忙叫道：“出事了，出事了。”神经质地往后退去，不敢接电话。 梁彩琴听见急促的铃声，一直没有人接，赶紧从厨房奔了出来，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对方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喂！你们是秦晓峰的家里吗？” 梁彩琴回道：“正是，这里是秦晓峰的家里，请讲。” “哦，你们秦晓峰今天在国际影城附近寻衅滋事，被我们警局扣了，现在基于他认错态度较好，并且没有造成受害人受伤，现在请你们家属带着他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来我们这里把人带回去，具体的地址是.......” 梁彩琴挂了电话把情况与袁艳丽说了一遍，袁艳丽跳着双脚说道：“我说今天右眼皮跳了一天真灵验了吧，你们还不相信呢，现在警方通知可以去接人能去把人，说明问题不严重，否则要老头子从国外飞回来，去把他儿子从里面捞出来了。那你还不赶快去接人？我儿子在里面晚饭一定没有吃，人都要被饿昏了，说不定还挨打了，那你赶快开车去接人呀！” 梁彩琴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回自己房间换了套衣服，接过袁艳丽递过来的户口本和车钥匙，出门发动车子打开夜灯呼啸开了出去。 在警局，梁彩琴在家属一栏里签了字，也没有与秦晓峰多说话，带着秦晓峰走出了警局大门。 警局的隔壁就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秦晓峰进去买了两罐啤酒，上了车上就开始喝了起来。 回到家车子刚在秦志刚家门口停好，袁艳丽开门从里面冲了出来，扶住从车内摇摇晃晃出来的秦晓峰说道：“儿子，妈妈为你好担心啊，总算回来了就好。” 秦晓峰一把甩掉袁艳丽的手臂，独自一人醉醺醺地朝敞开的大门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了电视机前的大沙发上。 袁艳丽看见秦晓峰的脸上与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脸上还有几道流血的伤口问道：“儿子，你今天是和谁打架了，你告诉妈，我去和他们拼了。” “阿姨，你儿子还没有吃晚饭，先让他吃一点再问吧。”梁彩琴从厨房端出加热后的饭菜放到桌上后说道。 “今天我去和梁晓惠的男朋友论理去了，我问他，为......为什么抢我的......我的女朋友梁晓惠。” “哦，原来是那个邱卓栋打了你，这不是要造反吗？等你爸爸回来就把他的职务给撤了，看他去吃西北风去。” “没有，那个小子不是我的对手，看见我来了就溜了，逃......逃跑了，他是个缩头乌龟。”秦晓峰挤出几声笑声说道。 袁艳丽说道：“那是谁打了你呢，你说呀！” 袁艳丽说着在秦晓峰的身边坐下，一巴掌打在了秦晓峰的腿上，疼得秦晓峰大叫一声‘啊！’整个人一下子跳了起来。 秦晓峰拉开自己的裤腿，露出小腿，看见刚才已经止住血的地方被袁艳丽拍了下又开始渗血。 袁艳丽走近看见秦晓峰小腿上几十道的血印说道：“儿子你赶快坐下，让我看看，什么人下手这么狠，抽了你这么多鞭子。” 此时袁艳丽与梁彩琴才发现秦晓峰的两个裤腿上都沾满了血迹，梁彩琴知道情况不妙，赶紧去拿了一些外用的消炎药水与棉花球过来。 袁艳丽帮助秦晓峰好不容易把长裤脱了，秦晓峰坐在沙发上，把两只脚伸到前面茶几上，梁彩琴看见伤口实在是太多说道：“阿姨，我看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消消炎包扎一下吧。” 袁艳丽对看着秦晓峰说道：“儿子你看怎么样，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让医生看看。” “不要了，又不是什么刀伤，就......就是刮破了点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秦晓峰含含糊糊说道。 袁艳丽感觉今天秦晓峰说话有点漏风，朝秦晓峰的脸部看去，突然说道：“儿子，你的两颗门牙掉了嘛，这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自己摔了一跤把牙碰掉了，以后再去补两个新的就好了，现在我肚子饿死了，先吃点东西吧。”秦晓峰说完就要起身到饭桌前吃饭。 “等等，先让我把伤口处理一下，避免感染发炎。”梁彩琴说完用棉球蘸着消毒药水轻轻擦拭秦晓峰小腿上的伤口，秦晓峰尽管疼痛难忍也只能咬咬牙，闭上眼睛让梁彩琴处理伤口。 梁彩琴处理完秦晓峰的伤口，又用白纱布包裹了一层，从橱衣柜里拿出秦晓峰的一条宽松的睡裤让他套上，秦晓峰支撑着身体，来到饭桌旁大口吃着饭。 袁艳丽在一旁大声说道：“你说不是邱卓栋把你打成这样的，难道是他派了几十个人围殴你吗？否则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对方下手也太狠了，把我儿子打得太惨了，等你老爸回来好好要那小子加倍偿还。” “妈，我不是对你说了吗，不是邱卓栋打的。”秦晓峰吃了几口饭菜感觉饿得好一点了，梁彩琴从厨房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蹄髈汤，秦晓峰喝着汤说道。 袁艳丽步步紧逼问道：“那你说是谁打了你，难道是在警察局被打的吗？” “被一个像老尼姑的要饭人打了。”秦晓峰说道。 “什么，你和要饭的尼姑打起来了，他们很多人一起打你吗？”袁艳丽听了糊涂问道。 “不，就是被一个疯老太婆打的。” “一个老太婆就把你打成这样啦，难道她手里用鞭子抽的吗？”袁艳丽更听不懂了问道。 “没有就是一条柳树枝，其实我也没有看到那东西是怎么打到我的腿上的，一下子就疼痛难忍，后来那条柳树枝被我拿在手里看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就是打在腿上疼得要命。”秦晓峰说道。 梁彩琴低声说道：“你怎么会去惹上那位老尼姑的呢？你不是与邱卓栋论理去了吗？” “哎，我想把梁晓惠从邱卓栋的身边拉走，邱卓栋用身体挡住了梁晓惠，在争吵中我也没注意，可能把马路边上那个老尼姑的饭碗给踢倒了，那个老婆子就纠缠着我不放，我只感到左小腿一阵的疼痛，结果邱卓栋带着梁晓惠趁机溜走了，我气不过就想给那老婆子一拳，结果她一闪身没被打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摔倒在了地上，鼻子与口腔都出了血，在血泊中我的两颗牙也掉落在了地上，疼死我了。”秦晓峰最后喝了几口汤说道。 “那梁晓惠与邱卓栋既然已经走了，你就算了呀，还和那老尼姑婆子闹什么呀？”袁艳丽说道。 “都是那老婆子坏了我的事，我气不过想乘她不注意在擦那只破碗的时候，再踢她一脚，结果也没有踢到那老婆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就摔倒在了地上，右小腿也挨了几十鞭子。正在这时警察来了就把我带到警察局去了，哎，今天算我倒了大霉了，车也被扣了。警察说了；拖车费2500元，停一天500元，有一天算一天。” 梁彩琴说道：“这就是你们年轻人不懂了，这种僧尼用的不叫破碗，那是佛教僧尼使用的重要物品可世代相传，其中衣是指僧尼穿着的袈装、法衣；钵是僧尼使用的饭孟。这是僧人基本的生活用品，衣服用来御风雨霜雪。钵能吃饭能果腹。凡人是不能触碰的，你是犯了大忌才会招来大祸，不丢了性命算你运气好。” “你看看，还是梁阿姨说得对，你以后千万不要打僧尼，那是你惹不起的，何况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去打一个老婆子也怪丢脸的，一定被人家路人讥笑了吧，算了！吃一亏长一智，还好警察把你放了，否则要你老爸回国把你从警局捞出来。”袁艳丽说道。 “那我也不能让那个姓邱的把梁晓惠给抢去了呀，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秦晓峰丢下碗筷说道。 袁艳丽立即说道：“儿子这样，你喜欢梁晓惠我也不反对，我家儿子能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也算那个女孩子有福气，但你也不能这样硬拉强拖的，人家女孩子也要被你吓坏了。我看你还是要动动脑筋采取点其他的办法，比如叫什么软硬兼什么死。” “软硬兼施，妈，你到底想说什么意思？”秦晓峰从饭桌上下来，坐回了沙发上问道。 “我是说你可以软硬兼施，比如买点礼物，买点花，这次你在老爸公司的项目中不是赚了很多钱嘛，你甚至可以买辆车送给梁晓惠，只要她愿意收下了，结了婚那车还不是你们自己的嘛，不吃亏。”袁艳丽说着刚想拍一下秦晓峰的腿，赶紧收住了。 “老娘这几句话总算说得有点水平了，有道理。”秦晓峰说道，感觉疼痛也好了很多。 袁艳丽得意地说道：“你以为老娘就会搓麻将嘛，这些都是从麻将桌上听来的做人技巧，有时候不能硬碰硬，要动动脑子办事。” 梁彩琴心里知道秦晓峰绝对不是一个聪明人，有时候脑子一热就会干出常人无法理解的傻事，因此还是想降低秦晓峰的期望值，不要一条路走到底，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给害了。 梁晓惠平静地说道：“阿姨，你们如果愿意听我一句话，我看晓峰就不要去追那个叫梁晓惠的女孩子了，我认为晓峰今天被打成这样，无缘无故与一位僧尼发生冲突，就充分说明晓峰与那个女孩子‘五行相克’不良的前兆，我看就此罢手，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否则......否则会引来杀生之祸......” 第133章:临时秘书 考察团在伦敦的两天很快就结束了，秦志刚现在多了一样爱好，就是每天要喝两个小瓶装的爱尔兰威斯忌酒，不知道什么原因喝了这种酒秦志刚感觉人浑身有精神，咳嗽也有明显改善，胃口也好很多。 对于此事，汤鹏飞觉得很纳闷，就是在尼斯湖游轮的酒吧中与秦志刚一起喝了几杯威斯忌酒，现在每到一个酒店入驻后，在秦志刚住过的宾馆房间的结账时，都会额外增加两瓶威斯忌酒的消费，而且结算费用都不低。在车上确实看见秦志刚有空时就会打开威斯忌酒瓶喝上几口，然后在车厢内与大家交流的话也多了。 酒店结账是旅行社方浩去结的，他把这个情况与汤鹏飞告知了下，汤鹏飞看看这些房间酒的消费太高了，没有办法就让方浩在下榻的酒店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小箱子的威斯忌酒放在车上。入住酒店时都特意为秦志刚的房间送去两瓶，以便他能享用。 秦志刚原来以为酒店冰箱中的东西都是免费的，想喝就拿了，喝了威斯忌酒自己感觉很好，精力也充沛了，与曹亚韵开玩笑打打闹闹也很有精神，就每天都喝了。 后来汤鹏飞要求每天送两瓶酒到秦志刚房间，并告知秦志刚这新买的威斯忌酒质量比较好，秦志刚喝了后确实感到味道不错，就不再喝冰箱中的酒，改喝汤鹏飞送给他的威斯忌酒，酒的瓶子也大了些，秦志刚感到很满意。 方浩带着这个疑问询问了英国当地导游布鲁克，老人摸了下脑门，说道：“威斯忌酒是一种谷物蒸馏酒，它是把谷物糖化、发酵、蒸馏、陈放多年后酿成的烈性酒。适量喝威士忌对身体有好处，据说威士忌中富含抗氧化物，可以减缓人体内氧化过程和衰老。威士忌酒可以给人体提供热量，有一定的止咳效果，能减轻喉咙的不适感。威士忌还可以促进消化增强食欲，可以促使人的大脑变得更活跃，预防老年痴呆症，缓解压力和焦虑。因此很受当地英国人的喜爱，但是毕竟是高烈度的酒，长期大量喝这种酒对身体有伤害。 布鲁克最后笑着说道：“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担心喝多了误事，影响到我的导游工作。” 爱丁堡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布鲁克通过方浩知道，原来预定的行程中要去参观一个什么欧洲规划设计公司的活动取消了，布鲁克和方浩商量后，就巧妙安排在爱丁堡的活动中增加了去‘大象屋咖啡厅’，那里可是《哈利波特系列》的作者jk·罗琳写下第一本哈利波特的地方，店门口一个大招牌上写着“哈利波特诞生地”，大象咖啡馆墙壁几乎被哈利波特迷们的涂鸦填满，是全世界哈利波特迷打卡必到之地。 布鲁克带领大家从大象屋咖啡馆出来，指着街角一个小狗的雕塑，给大家讲述了一个忠犬巴比的故事。 布鲁克娓娓讲道：“据说公元1858年，一位爱丁堡人约翰死后埋葬于此,而他饲养的两岁小狗巴比，一直守在了他的墓前，直到14年后小狗死了，教堂破例把小狗埋葬在主人的墓旁，而在街道拐角处树立了巴比狗的小雕塑，藉以纪念这只忠心小狗的感人故事。” 当天晚上考察团一行人在机场告别了布鲁克老人，临别时，方浩代表大家给了老人200欧元的额外小费表示感谢。 考察团告别了名闻遐迩的爱尔兰首府古城爱丁堡，乘坐晚上的飞机前往大西洋彼岸的美国纽约。 星期一早晨，纽约广场酒店客房中，秦志刚被一阵叫早电话的铃声惊醒，侧头看见自己旁边枕头上曹亚韵早已经不在，一件女式浴衣丢在旁边。 秦志刚再低头看见自己的枕头上有几滴干枯的血迹，知道昨天晚上在百老汇看了歌舞剧‘猫王’回到酒店后，在房间里与曹亚韵嬉闹了会儿，就倒头睡着了，半夜里被一阵咳嗽惊醒，起床喝了几口‘威斯忌酒’，慢慢也就糊里糊涂睡着了，这血迹一定是昨晚咳嗽时带出来的。 其实秦志刚早就发现有时候自己咳出的痰中带有血丝，时间久了自以为是上呼吸道干燥引起的，也没有太注意。有时候在公司开办公会议时咳嗽的痰中也带有血迹，他就用毛巾擦一下，把毛巾捏成一团丢在一边不让其他人看见。 现在枕套上的血迹稍微多了点，秦志刚想应该与这几天太疲劳了有关。 老实说昨晚的歌舞剧‘猫王’是秦志刚非常不愿意看的东西，原以为百老汇可以看到一些新鲜的东西，其实百老汇路两旁分布着为数众多的剧院，是美国戏剧和音乐剧的重要发扬地，“百老汇”因此成为了音乐剧的代名词。那里大多数都是演出的一些经典歌舞剧，有的都演了几十年了，每年都有几百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纽约来欣赏百老汇的歌舞剧，一到晚上马路上都是豪车排队经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昨天晚上，秦志刚坐在剧场，开场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并不时发出‘呼噜’声，曹亚韵几次用力推醒坐在身旁的秦志刚，才算没有引起周围观众的反感。秦志刚对这种演出一点都不感兴趣，说的话又听不懂，几只人装扮的猫咪上蹿下跳，还‘叽里呱啦’唱着歌，有节奏的音乐声很快就催眠劳累的秦志刚进入了梦乡。 秦志刚起床后从桌上拿起曹亚韵昨晚为他折叠好放在一起的衬衫、西装与领带，穿戴好后来到盥洗室，打开镀金的水龙头放水刷牙洗脸。看见洗脸盆宽大桌面上有只女式手表，一看就知道是曹亚韵昨晚洗澡时忘记遗落在这里的，秦志刚就把女表放进自己西装口袋，准备待会到餐厅用早餐时再还给曹亚韵。 秦志刚洗漱完毕，来到门口的大镜子旁，整理一下领带，听见隔壁张志宏房间的门被重重地关了，随后有人按响了自己房间的门铃。 秦志刚还以为今天上午应邀参观美国bzm公司总部这样的正式活动，所以张志宏在出门前来敲门提醒一下自己， 秦志刚打开门一看曹亚韵穿戴整齐站在门口，上身穿黑色西装，下面一条深色的直筒裙，尽管腰围肥大了点，但还算有职业女性的范儿。 曹亚韵一手支撑着门框，轻声说道：“哎！我......我昨晚把那只在法国买的高级女表忘记在你的盥洗室里啦，你去帮我拿一下。” 秦志刚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女表送到曹亚韵手中说道：“你就是办事情丢三落四，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放放好。” “人家激动嘛，走的时候忘了拿了，你也可以快点去二楼用早餐了，我在下面等你。”曹亚韵说完已经关上秦志刚的房门走了。 秦志刚想告诉曹亚韵一声，在下面餐厅靠窗的地方帮他留个位置，打开门伸出头往门外看了看，只见曹亚韵挽着张志宏的手臂已经朝电梯厅走去，两个人还亲昵地一路上说着话，秦志刚止住了叫喊，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摇了摇头，把房门轻轻关上。 早餐后，考察团成员已经陆续来到酒店大门口，有人建议站在酒店门口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上拍一张集体照。 方浩拿着手机，安排好大家的站位后准备拍照，门口有位高大的黑人，穿着酒店的制服头戴大盖帽，站立在人群的后面非常不协调。方浩上前将一张10美元放在对方的手中，请对方稍微避让一下。 黑人保安热情地离开一段距离，并主动招呼旁边的人群稍微慢一步走过来。 方浩抓紧时间拍了3张集体照，然后让秦志刚看了看，秦志刚说道：“很好，今天是我们技术考察团出国后第一次正式的拜访活动，大家都穿戴非常整齐，这能能体现我们态度是认真的，考察团是有正式拜访任务的，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大家纷纷鼓掌表示赞同...... 一辆中巴车准时停在了酒店门口，车上走下一位年轻的导游，脖子上挂着导游牌子。这位就是星期六到达纽约机场前来迎接的当地导游蓝晓兵，25岁出头的男青年，据他自己介绍是从北京来这里读研究生的，平时给旅行社当导游，补充一下生活赚点学费。 小伙子一口北京普通话态度热情，下车后说道：“各位领导早上好，大家昨晚休息得好吗？” 蓝晓兵说着来到秦志刚的面前，将两瓶药给到秦志刚的手中，说道：“秦总，这是根据你昨天的要求，我去当地中国药店帮你买的止咳喷剂，你先用着，不够的话我再帮你准备几盒，以便你在美国期间路上能派上用处。” “哦，谢谢你了，这次出国前准备匆忙，出来工作一忙咳嗽多了，很快就用完了，有了这几瓶就好了，多少钱我给你。”秦志刚说道。 汤鹏飞从秦志刚手里接过药瓶说道：“秦总，钱的事就让方浩结算在团费当中我来处理吧，这些药我帮你拿着，晚上回来时我再交给你，上午你们去美国bzm公司访问我就不去了，我下午和你们汇合。” “那也好，谢谢你了。”秦志刚说完最后一个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车辆在一大片草坪深处一座并不起眼，外墙为棕色玻璃幕墙的2层建筑物门口停下。 美国bzm公司名字刻在了大门口一块横躺在草地中的巨石上面，旁边是一面高耸的美国国旗与一面有bzm公司标志的旗帜，两面旗帜在晨风中飘扬，发出‘啪啪’的声响。 比特先生以及随行的公司高管已经站在门口，秦志刚第一个下了车，朝比特先生走去，比特先生上前一步伸出双手与秦志刚轻轻握手，他知道秦志刚的手非常虚弱，简直像女人的手，与他高大的身躯完全不吻合，稍微一用力可能把对方的手腕都要板断了。 比特先生随后向秦志刚介绍了站立一旁的公司高层人员，那些高管好像预先接受过比特先生的培训，与秦志刚的握手都是轻轻地碰一下，而与秦志刚后面考察团的其他成员握手都恢复了正常的握手力度。 秦志刚今天还是戴了那条汤鹏飞送的红领带，他可能觉得带了这条领带可能会为他带来鸿运与财富，同时红颜色反光到脸上，也会为他苍白的脸上带来一些血色，显得精神一点。 比特先生每次会见客户代表习惯带着摄影师，这次也不列外，在公司门口与秦志刚的技术考察团全体成员拍了一张集体照，然后引导大家进入大楼内部。 进入公司大堂内不见豪华的装饰，没有丝毫土豪的张扬，但是在四周的墙壁上却几乎挂满了公司曾经有过或正在这里工作的100多位杰出科学家的生平事迹介绍。 比特先生对秦志刚说道：“公司成立半个多世纪以来，曾经曾有15位科学家先后获得过诺贝尔科学技术奖，还有一大批获得大量专利证书的杰出贡献科学家，他们是我们公司发展的基石，永远是我们崇拜的人，我们bzm公司无论在世界哪个地方设立机构，在进门的大堂中都能看到这些杰出科学家的风采，激励我们不断创造新的奇迹。” 秦志刚环顾了四周没有看到什么董事长与公司总经理的照片与图像，说道：“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公司董事长与总经理的照片，他们应该对公司发展也有贡献的吧，也应该让公司员工崇拜他们吧。” 比特先生笑着说道：“秦总看得非常仔细，确实如此，我们企业管理的理念与你们有很大的不同，你看这里大堂的左边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尊半身铜像，那个瘦瘦的老头带着一副眼镜，低头思考的人就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的一尊雕塑，这是唯一一个摆放在这个庄严地方公司领导的形象，因为公司员工都知道；公司的高层就是公司内最大的打工者，是董事会任命的一个公司的操盘手，做得好就做下去，做不好董事会马上就把你给撤了，我作为一个职业的公司管理者下岗后就可能要去外面找新的东家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人们纪念了。” “哦，原来这样，有道理，那就代表你们企业员工崇尚杰出贡献的科学家，而不是公司领导。”秦志刚有所感悟地说道。 “秦总不愧是聪明人，理解得完全正确。”比特先生边引导大家跟着他往前走时说道。 今天比特先生的随行翻译是一位华人女孩，长得十分清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流利的英语翻译使得比特先生与秦志刚的交流非常流畅与准确。 方浩一直伴随在秦志刚声旁，此时在秦志刚的耳边说了几句，秦志刚听后转身对着比特先生夸奖道：“大家都说你的这位中文翻译很好，我们的交流非常顺畅，这女孩子说的普通话非常标准。 “哦，谢谢秦总的鼓励，这位是我新招来的临时秘书，我原来的私人秘书比她更强，除了英语她还会说6国语言，也是一位华人女孩，我到任何一个国家只要带她一位秘书，语言翻译问题都解决了，我非常喜欢她。我们这里有很多的软件工程师都是来自中国在美国读博士和硕士，毕业后被我招聘进来。中国人比较聪明好学，吃苦耐劳工作不计时间，我很喜欢。”比特先生说道。 “秦总你好，我是比特先生招聘来的临时秘书，您可以叫我小田吧，我在这里读硕士明年毕业，很希望能到比特先生的公司来工作，因此非常珍惜这份临时的工作，谢谢你的表扬，也谢谢你的这位随身翻译把机会让给了我，如果有说错的地方请你们谅解。特别待会要去参观我们公司的试验室，有些专用的技术用语我可能翻不过来，也请你的这位翻译大哥多多帮助我。” 方浩一直陪同在秦志刚身旁，没有全程翻译，只是偶尔补充纠正几个用词而已，主要还是由比特先生的这位临时秘书担任翻译。 方浩谦逊的态度赢得了这位临时秘书的尊重，方浩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临时秘书尽情发挥，临时秘书也知道刚才是方浩在秦志刚耳边说了要赞扬一下陪同翻译的话后，秦志刚才在比特先生面前表扬了自己的工作，这位临时秘书听得出方浩的英语比她还要强，知道方浩的好意，在翻译的空隙，对方浩表示了善意的微笑...... 第134章:暗藏一手 比特先生今天亲自带领秦志刚与技术考察团成员参观了bzm总部，这在公司高层来看是极不寻常的，一般公司的客户来公司总部访问，比特先生最多在会议室或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一下已经是高规格了。 今天比特先生主导了整个参观活动，公司高管们也担心客人要询问本人管辖部门的问题，比特先生万一答不上来，如果分管的高管不在身旁，那时候比特先生一定会很不爽，为了避免意外事件的发生，因此每走到哪个部门的楼层，分管的高管都会站到比特先生旁边一起陪同。 比特先生首先带着秦志刚一行人参观了3层楼的研发部，隔着玻璃墙看见宽敞的开放式隔断中，几百个终端前编程人员在电脑前忙碌着，几个小型的会议室里紧张地开着会议，一个楼层分布了几个员工休息区域，咖啡机前不是有人前来打磨一杯咖啡，再从冰柜里拿一点饮料与小点，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话。 靠近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健身房引起了秦志刚的关注。 比特先生说道：“秦总对这里好像很感兴趣吧，这里不是一个专业的健身房，只是让员工在紧张的工作间隙有个放松的机会，活动一下手脚，当然里面也有专业教练对你的活动进行指导。” 秦志刚问道：“比特先生，你们公司的软件开发人员大约有多少？” 比特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据人事部昨天给我的资料，现在公司软件开发人员有7527人，在这里总部研发中心有2200人，其余分布在美国国内其他研发中心以及世界各地的研发中心内，你们上次在法国尼斯参观的就是我们美国bzm公司在欧洲最大的研发中心。” “那么从事硬件生产的人员大概有多少？”秦志刚问道。 “这个问题比较难以回答，因为很多硬件产品，比如集成电路芯片，我们除了一部分关键器件由我们公司设在新泽西州的芯片工厂生产外都是外包生产，有些配件甚至是从中国进口的，我们公司主要负责组装与调测，可以这样说，我们直接雇佣的硬件生产人员大约是500人左右。”比特如实说道。 唐青山听后微微点头，对比特先生的解释非常满意，这是一个几乎所有设备制造厂商的惯例，几乎没有一个厂商能从头到尾全部零配件都自行生产，都是社会化大协作全球采购，发挥自己的专业长处，不求大而全，最大程度提高产品的经济效益。 秦志刚好奇地问道：“哦，据我的工程技术人员告诉我，你们应该是世界上著名的计算机硬件生产厂商吧，怎么从事硬件生产的人员会这么少。” “哈哈，秦总的问题很有深度，我现在先不说，待会我带领你们参观了我们计算机设备生产流水线后你就会明白了。” 秦志刚环顾了一下楼层视线之内的办公人员坐席，说道“那么你们总部大楼的建筑面积大约是多少，我看这里平面上也就2000多平方米的办公区域，最多容纳300多个人员坐席吧。” “秦总的判断非常准确，眼观独到，对办公区域与人员估算相当准确。这里平面面积是2500平方米，可容纳350人的工作席位，但是我们参观的只是整个平面的5分之一。” 比特先生说完带领大家来到一个公司本部建筑模型旁，继续说道：“大家看，我们公司本部共有地下5层，地上3层半，环抱成一个五边形的环状建筑物，有点像美国国防部的五角大楼，但五角大楼楼高只有22米，我们比他高了5米，我们的建筑面积是22万平方米，比五角大楼少了一半，但在全世界的计算机硬件生产厂商里面还是算最大的了，我们现在看的只是一个平面中的5分之1，我们每个层面按照功能不同划分出5个不同的区域，并可以相互贯通，大楼群的中央是一大片的绿地，各位请随我来看看我们公司内部的中央公园。” 比特先生说完带领大家来到了一大排的玻璃窗前，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隔着落地的大玻璃窗，只看见眼前有五幢巨大的建筑物抱成一个环，当中是一大片的绿地，上面是一片蓝天白云。只见绿地中草坪、植被、鲜花、树丛错落有致，阳光下鲜花盛开，小桥飞渡、溪水缠流，有员工在绿地中漫步交谈，几个中国风格的凉亭十分亮眼。 曹亚韵好奇的问道：“这个中央花园怎么还有中国的凉亭啊，简直像个苏州园林，太美了。” 比特先生听了秘书小田的翻译笑着说道：“这位女士说得好，我们公司内部的这个中央花园正是在我的主持下，请了来自中国苏州的高级园林设计师帮我们设计并施工完成的，公司员工们都很满意，为此工会还投了我连任公司执行副总裁的信任票，也是我的政绩之一。” 曹亚韵惊奇地发现有人带着一群小孩子在草地上做游戏，好奇地问道：“这里面怎么会有小孩子在玩，难道是公司内部公园对外对外的吗？” 比特先生说道：“不！在我们做软件开发的员工，假如家里没人带孩子，你可以在家里办公不用到公司上班打卡。员工也可以选择把孩子带到公司来，我们这里有非常高级的幼儿学校负责帮带，不用花员工一份钱，让员工安心工作，还能拿到不菲的幼儿补贴。” 金建军感慨道：“这样的安排太人性化了，我们成家有孩子后要为孩子找个好点的幼儿园都非常的困难......” 张志宏咳嗽了一下，在金建军的旁边拉了他的衣角一下，劝他不要说下去了，也可能张志宏觉得这话不符合参观的主题。 比特的秘书小田见状反映也很快，没有把这段话翻译给比特听。 秦志刚对着张志宏说道：“刚才比特先生说；他们公司建筑面积有22万平方米，那我们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办公楼也算是大的了，但只有它的一个零头都不到，只有区区1.5万平方米，那这个bzm公司算是有一定规模了。” 张志宏说道：“据我所知，美国bzm公司去年销售收入大约是50亿美金，净利润就达10亿美金，比我们有些省的一年gdp收入还要高，这就更不能与我们比了。” 秘书小田听见张志宏与秦志刚在说话，知道这是考察团内部的讨论也没有直接翻译给比特听，而是与比特说着话。 秦志刚犹豫了一下对着方浩说道：“方导，你再问问比特先生，他刚才说这里地下有5层是什么意思，难道都是停车的吗？” 比特先生听完方浩转达秦志刚的问题后，说道：“秦总问得好，其实我们这里地下3层全部是计算机硬件生产流水线，只有地下4层和5层两层是地下停车库，员工只要把车开到地面的指定停车位，计算机控制系统就会把车自动转移到地下车库，拿车时只要刷卡，3分钟后车辆就会被准确送至地面。那好，下面我就带领大家去参观我们地下3层的生产流水线。” 进入临近的电梯，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地下3层，走出电梯厅实际来到了一个空中架起的观赏平台，往下俯视是一望无际的自动生产线，从零部件的自动装配、电路板焊接、机架布缆组装一气呵成，犹如进入了未来世界。 生产线延伸到一眼望不到尽头，整个自动化生产线上没有看到一个操作工人，全部是机械臂的自动操作，穿梭的机器人以及空中悬挂自动周转箱体的快速移动。 参观结束，比特先生把大家带到了自己办公室外面的小会议室，请大家入座。 秘书小田对秦志刚说道：“这里是比特先生专用的小会议室，是专门接待政府高级官员与重要客户的地方。” “哦。”秦志刚看看四周也是十分简朴，面积也就20多平方米，一张长桌子放在中央，两面个放着两排椅子，一面墙上是4个大屏幕。秦志刚对张志宏说道：“志宏，你看这几个屏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秦总你记性好，这是一套电视电话会议系统，我们公司最近也安装了一套，有时候北京集团公司开会就在这个系统里开，不用我们来回跑北京了。” “对！我也用这个系统参加过集团的电视电话会议，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比特的秘书小田秘书正在为大家安排入座和送水，方浩也在帮小田一起为入坐的领导倒茶送水。 小田秘书对大家说：“由于是比特先生专用的会议室，就不配备服务员了，一切打理由秘书完成，可能也是出于保密的原因，尽量避免外人的接触，所以请大家稍等一会，她来为领导们准备茶水。” 曹亚韵说要一杯咖啡，小田秘书赶紧去里面自己的秘书办公室，在一个墙角桌上放着一台咖啡机上准备咖啡，放入咖啡豆打开开关，研磨咖啡的声音传来。 此时，里面的电话铃声响起，小田接了电话赶紧从秘书办公室出来，在比特先生耳朵旁说了几句话，比特先生神色紧张的离开会议室，穿过外间的秘书办公室，走到里间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在里面听电话。 小田对方浩说道：“这位大哥，你过来帮我从咖啡机上拿一下咖啡，应该马上就做好了，你帮我把咖啡送给这位女士，我要为比特先生的电话做个记录，谢谢。” 小田秘书说完匆忙回到了自己的秘书桌前，带上耳机，在电话终端上按下监听键，拿出纸和笔在为比特先生的电话做记录。这也是秘书的工作之一，老板的每个电话都要有详细的记录，因为她知道这个电话是地方政府税务部门打来的，更要做好完整的记录，以备他用。 方浩来到小田秘书办公室，站在咖啡机旁，咖啡还在机器中研磨，方浩朝四周无意看了下，被小田秘书后面墙上悬挂着的一副照片吸引了。 照片中深色的背景中，一位30多岁秀丽端庄的中国面孔的女子，一头乌发下垂，双眉修长，双眸有神，低头垂望手中捧着的一捧鲜花，该女子虽然没有娇娆的艳丽，确在端庄中尽显温柔高贵，照片是经过专业摄影师在专业的摄影棚中拍摄的，艺术氛围相当的浓重，是一副很好的摄影艺术作品。 照片的左下角有人用白色的水笔用英语写了一串话；‘我亲爱的曼莉’下面署名‘你的比特’，字迹写得流畅雄健，一看就知道是位体魄健壮的男士写的。 “曼丽”，方浩脑子里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突然想起在分析秦志刚的案件中，曾经听到外勤侦查员说起过这人的名字，就是秦志刚那次在新锦江舞厅里与他跳舞的那位女子。后来在案件分析中知道刘曼丽是担任汤鹏飞的助理和公司对外公共关系专员。 局里外勤侦查员在分析案件是还播放过这段监视视频录像，方浩见到过这张脸，方浩现在已经肯定了这位照片中的‘我亲爱的曼丽’就是刘曼丽。 方浩在想；这位刘曼丽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里面到底暗藏着什么秘密？ 方浩端着咖啡走出小田秘书办公室的时候，趁机遮挡住手机，将墙上的照片拍了下来，回到会议室将手中的咖啡给了曹亚韵后，坐下就把照片发回到了局里，2分钟不到确认消息已经发回，证实此照片正是刘曼丽。 午餐很简单，比特先生陪大家到一楼的员工餐厅吃自助餐，据小田秘书介绍，这个本部大楼有三个员工餐厅，标准都是完全一样的，员工可以选择任何一个餐厅就餐，但餐饮不是免费的，每人需要刷卡消费5美元。 秦志刚一行走入餐厅，曹亚韵简直要叫出声来了，这哪里像是公司的员工餐厅，菜品简直比新锦江大酒店的自助餐东西还要丰富。 金建军在唐青山的旁边端着盘子在队伍中排队取餐，排了不到1分钟，唐青山就来到了一位大厨面前，大厨从一大块烤熟的牛肉上切下一大片放到唐青山的盘中，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好！” 唐青山看见这位大厨也能说中文感到吃惊，想起刚才比特先生说过他聘用了很多中国员工也就明白了，马上回答道：“你好！谢谢。”乘厨师在为自己盘中的那块牛肉浇酱汁的时候，唐青山回头对身后排队的金建军说道：“这块牛肉好大。” 金建军说道：“是啊，这块牛肉吃下去可能就饱了，这里的菜太丰富了，如果天天这样吃要成大胖子了，怪不得美国身材肥胖的人比较多了......” 吃饭时比特先生端着一盘菜来到餐厅为考察团专门预留的一排桌前，大家边吃边聊，比特先生说道：“各位尊敬的贵宾，你们千万不要认为我比特太小气，没有请你们吃大餐，因为公司对我们高管的财务审计很严格，请客人吃饭只能在70美元以内，超过这个数字要层层审批，有时候一个月都批不下来，就是批下来了，时候我还要向政府税务部门主动报告，非常的麻烦，还可能要面临公司工会的质询。因此我只能自己刷卡请大家在公司的餐厅吃饭，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语：“礼轻情意重”嘛，用在我这里就非常合适。 秦志刚反映也很快，举起手中一杯白水与比特先生碰了下，说道：“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谢谢比特先生的好意。” 当秘书小田把秦志刚说的话翻译给比特听了后，比特高兴地站起与大家一一碰杯...... 第135章:红毯迎宾 考察团一行离开了美国bzm公司总部，坐在大巴车上大家纷纷议论开了。 金建军打开刚才比特先生在大门口送行时给每人的一个黑色帆布文件包，从里面拿出一副精致的照片镜框，胡桃木的镜框配上镀金的内框，里面是一张考察团与比特先生在bzm公司大门口拍的集体照片，高兴地说道：“这张照片太有意义了，装潢得非常精致，两位公司领导形象也很好，非常值得纪念，放在办公室的桌上一定很有亮点。” “这有什么好，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带回去还占用我行李箱的位置，本身我的行李箱就要放满了，现在又多了这个镜框，丢了不好意思，带回国内太没有意思了。”曹亚韵说道. 金建军马上说道：“曹主任，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了，我们这次出国考察意义很深远，我曾经看到很多领导的办公室醒目的地方，都有这样一张国外考察的照片，说明在职业生涯中有过重要出国访问的经历。何况我们还是与公司秦总与张总一起出国考察的，这很有历史纪念意义。” 秦志刚插话道：“亚韵，我觉得金建军的话有点道理，既然比特先生这么高规格接待了我们考察团一行，我刚才也看了这张集体照片，确实拍得也不错，大家表情都很好，装潢得也很精致，大家带回去可以留作纪念收藏起来。” 张志宏说道：“我十分赞同秦总的意见，这张照片意义深远，说明我们在建设数据中心项目决策的关键时候，在秦总带领下，去美国bzm公司总部有过一次重要的访问，并取得了超出我们预料的成果，双方就进一步开展合作交流，进行了深入坦诚的沟通，建立起相互间的信任和友谊，所以这张照片是一段十分重要的历史见证，千万不能丢了。” 曹亚韵说道：“既然两位领导都说这张照片好，我就收藏了，但是我的行李箱里放不下了，张总就把我放在你的行李箱里好吗？” 张志宏苦笑一声说道：“好，没问题，但是你要把话说慢一点，说清楚一点，不是把你放在我的行李箱里，是把你的这张照片放到我的行李箱里。” 张志宏幽默的回答引起了车内大家的一阵笑声。 方浩坐在车内导游的位置上，听见车后面大家说笑声也没有插话，车辆在回酒店的路上，方浩准备让大家休息一个小时，然后下午去参观汤鹏飞公司的总部与计算机生产线，这也是在唐青山与金建军的强烈要求下，秦志刚也同意去看一看的情况下临时安排的。 方浩望着窗外拥挤的车流，回想着刚才在bzm公司门口送行时，那位比特先生的秘书小田在与方浩握手告别时说的话。 “大哥，谢谢你今天在比特先生面前给了我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小田秘书红着脸，握着方浩的手，手里握着一张纸，含情脉脉地说道。 “我是方浩，浩然正气的‘浩’，你就叫我小方吧，我在江海市工作，你有机会回国我们见面聊聊。”方浩感觉小田握手时手中藏了一张纸。 “好，小方，我把我的邮箱地址写在纸上了，你一定要保存好。” “好，我们保持联系。”小方说完把纸条捏在手里上了车，挥手与窗外的小田告别。 此时，方浩在车内松开紧握着的手掌，看见一行秀丽的字迹跃然纸上，‘我的邮箱地址是.......’，最后落款很简洁‘小妹田圆圆’。 方浩拿出西装内衣口袋里的皮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平放在一个夹层中。 唐青山说道：“秦总，我们今天下午去汤鹏飞先生的阿巴克公司参观计划没有变化吧。” “是的，唐总，在你的一再要求下，我也原则上同意，我们计划下午去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看看。这两家都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我们不能顾此即彼，既然到了美国，两边都看看。” “秦总说得对，这两家都是有实力的公司，都是我们优先考虑的供应商，对实际的生产能力考查一下，比较一下各自的长处，发挥各自的特长很有必要。”张志宏说道。 秦志刚说道：“志宏，说得好，要发挥他们各自的长处为我们所用，bzm毕竟是一家具有50多年历史的计算机生产企业，汤鹏飞他们阿巴克公司成立好像只有短短几年吧，但是新兴的高科技公司也不可估量啊。” “秦总，我听市场部参与‘验证测试’的人员说，这次对计算机厂商的测试中，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被发现有很多问题，很多技术条款都通不过，好像还发现有制假的嫌疑。”金建军说道。 “小金，问题有这么严重吗？我们下的结论可要有事实依据哦，阿巴克公司毕竟也是有实力的高科技企业，问题不会这么严重吧。”秦志刚显然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小金，你不要瞎说哦，人家阿巴克公司可是大企业，在全世界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你一定要把情况调查清楚才下结论哦。”曹亚韵板着脸说道。 “秦总，小金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我们的科技人员还在进一步的调研之中，我已经向张总汇报了这几天在公司内部对入围厂商的‘验证测试’工作的情况，昨天李婷又给我发了一份详细的测试总结报告，阿巴克公司的情况比较严重，我还来不及向你汇报。”唐青山说道。 秦志刚没有马上答复，思考了一下说道：“唐总，这样吧，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一下，你可以把情况与志宏总多说一说，有些技术问题我也搞不清楚，不了解情况就没有发言权嘛，等考察结束回去后我们好好讨论研究一次，对考察中发现的问题全面梳理一下，再做决定。” 唐青山说道：“好，就按秦总的意见办，我们这段时间多收集一些资料，让国内的测试团队再反复验证一下，是因为我们的技术标准制定的太高了，还是厂商没有达到我们的技术要求，回到国内我再向公司领导作全面情况汇报。” 张志宏说道：“这样好，我看就按照秦总的指示办理，现在我们重要的任务是完成技术考察任务，在外面期间我们就不要对厂商的情况在现场下结论，以免干扰了我们的考察任务，回到国内后，我们按照秦总的指示认真总结，全面分析与决策。” 曹亚韵说道：“还是两位领导站位高，我们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完成考察任务，不要把人家弄得不开心，有话回到国内再讨论，否则汤鹏飞气得一走，下面的考察就没人管我们了，只有旅行社的小方导游陪着我们，那太没有意思了。”曹亚韵感觉不要让方浩听了不高兴，又补充道：“我不是说小方导游陪着我们不好，我的意思是说大家开开心心继续在美国旅游多好，过几天我们还要去拉斯维加斯赌城去玩玩呢。” “曹主任，你们放心吧，就是汤鹏飞不管你们了，由于他们已经与我们旅行社签订了合同，我可以保证让各位领导高兴地出来，平安地回去，你们放心吧，何况阿巴克公司已经把你们考察团基本费用支付给了我们旅行社，我们一定会保证你们平安回到家。” 曹亚韵笑着说道：“方导你真是太贴心了，有你陪着我们真开心。” 秦志刚也乐了：“小方导游真风趣啊，不错！这次汤鹏飞选择你们旅行社我觉得很好，我很满意，以后我们公司还有什么组团考察的任务，我一定坚持让他们请你们旅行社来具体安排，大家在一起合作愉快也是一种缘分嘛。” “秦总你说对了一半，这个旅行社确实很好，关键是小方导游贴心，以后我看还是要请旅行社安排小方导游陪我们出国访问。” 车内大家说笑着，不一会车辆回到了入驻酒店门口，大家纷纷下了车。 汤鹏飞已经在大门口等候，说道：“各位领导辛苦啦，今天上午考察了大半天一定累了吧，我早晨对方浩导游说了，中午你们回来后，让领导们午睡一会儿，下午去我们阿巴克公司考察，公司里这里不远，休息后我陪大家一起去参观，上午我专门去公司检查落实了相关欢迎的准备工作，期待着各位领导下午的考察和光临指导。” 秦志刚说道：“很好，你的工作做得很细，参观你们公司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惊喜吧。” “惊喜谈不上，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给各位领导展现我们真实的一面，希望领导们满意而归。”汤鹏飞信心满满地说道。 午睡后，考察团一行精神满满从下榻的宾馆出发了，车辆从酒店出发，经过洛克菲勒中心、联合国总部，驶入了昆斯.米德敦隧道驶向长岛方向。 汤鹏飞一路上代替本地导游的介绍，自己站在车头面对大家，详细介绍经过的每一幢建筑物，就像回到自己的家里如数家珍一般，在穿越昏暗的隧道时将公司的地理位置也详细做了描述。 车辆出了隧道在漫长的昆斯大道上行驶，经过森林公园，曹亚韵感觉车顶上有飞机的巨大轰鸣声问道：“汤经理，你不是在送我们去纽约机场吧，我怎么感觉离机场越来越近了。” 汤鹏飞笑着说道：“曹主任太幽默，假如我们现在是去机场的话，我一定让你们带好行李了，你说得不错，我们公司所处的地方离开肯尼迪国际机场不远，我顺便对各位领导汇报一下，纽约有三大机场；肯尼迪国际机场、拉瓜迪亚机场以及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是世界主要航空枢纽之一，也是美国最大城市纽约市的主要国际机场，是全世界最繁忙的机场之一，每2分钟就有一架航班起飞或降落，因此这里飞机声音比较大，我们公司就坐落在机场附近的新兴高科技园区内。” 曹亚韵说道：“哦，那你们上班不会要带耳塞了吧，这飞机的噪声也太大了。” “其实室内还可以啦，我们那幢建筑物非常结实，抗地震，防噪声，办公场所十分宽裕。”汤鹏飞说道。 “那就好，高科技公司设在园区内集中办公，这种做法我们中国可能也是向美国学习的吧。”秦志刚说道。 汤鹏飞马上来了精神说道：“秦总说得对，我们高科技公司都喜欢扎堆办在科技园区里，尽管那里噪声稍微大了点，但税收政策比较优惠。” 车辆已经驶入一片旧厂区，道路显得坑洼不平，车辆有点颠簸，金建军刚想拿起矿泉水瓶喝口水，一个颠簸水溅了一身。 汤鹏飞建议大家坐稳了，等过了大约200米后路况就会好一点了。果然不一会儿路面平坦了。车辆在行驶中，只见路旁很多老厂房已经歇业，外墙上涂满了各种颜色的涂鸦。高耸的烟囱也不冒烟，静静地树立在那里，好像是在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大工业生产时辉煌的历史。 车辆驶入一段半人高围墙围成的区域，这里的老厂房感觉都已经粉刷过，相对比较整洁，还有几处大型的停车场，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头的小车停在那里。 汤鹏飞介绍道：“尊敬的各位领导，我们现在已经来到新兴高科技园区内，我们公司总部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幢大楼内，各位领导下车时把贵重的物品带在身上。你们知道纽约的治安环境比较差，特别是在机场附近这种地方，晚上是不能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的，除非你想被抢一次，这里枪支比较泛滥，人生安全无法保障，这就是美国特色，与中国国内的安全环境无法相比，我们也习惯了。” 车辆拐了几个弯，在人行道旁停住了，突然一阵欢快的管弦乐队迎宾曲响起，夹杂着人群的欢呼声，车门被打开，一条鲜红的地毯从车门外一直延伸到前面大约50米外的一幢建筑物门口...... 第136章:出厂剪彩 汤鹏飞先下了车，下了车恭敬地在秦志刚走出车门时搀扶了一把，考察团其他人下车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了，红地毯的两旁，大约60多位公司员工身穿工作服，锣鼓喧天、鼓乐齐鸣、欢欣鼓舞夹到欢迎，人群中爆发出‘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口号。 曹亚韵说道：“啊呀，这么多欢迎的人群啊，还有红地毯，老娘今天也要走一次红地毯来，来，走起！”曹亚韵对站在自己面前，看着眼前的欢迎人群呆如木鸡的秦志刚腰部推了一把。 秦志刚缓过神来，在汤鹏飞的陪同下，踏着红地毯，挥动着双手朝夹到欢迎的人群频频微笑致谢。 一支由黑人乐手组成的管弦乐队摇头晃脑吹着酒吧摇滚音乐，人群中不时发出尖叫声与音乐交织在一起，场面显得非常嘈杂热闹。 几位女工穿着蓝色工作服，来到走在最前面的秦志刚面前献花，一位皮肤黝黑操着广东话口音的女工，说道：“欢迎老爷来我们这里参观，希望老爷开心。” 秦志刚好笑地问旁边陪同的汤鹏飞：“他们怎么叫我老爷。” 汤鹏飞说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早期来美国打工的华人第三代，很多人都没有到过中国，甚至都不会说中文。他们这代人在美国从小看到的大多数都是中国的老电影和武打片，习惯了模仿电影中叫‘老爷’，就是对贵客的称呼。” “哦，那我今天就当一回老爷了，谢谢你安排这么多人夹道欢迎令，我感到很意外。”秦志刚笑着说道。 曹亚韵对方浩说道：“方导游，你把这个场面拍下来，特别要把我走红地毯的镜头拍下来。”曹亚韵说完，带着微笑挺胸漫步走在红地毯上，不断向欢迎人群挥手致意，还向人群打出几个飞吻。 人群中有女工好奇地说道：“你们看，在电影里中国人不是穿长袍的吗？怎么这些中国人都穿西装领带的，你们看那个女的还穿了超短裙，露出了白白胖胖的大腿，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简直像只大白鹅，太有趣了。” 考察团一行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来到一座旧厂房改造的大楼前，汤鹏飞的搭档程克文站在大门口高处，看见秦志刚走了过来赶紧小跑几步来到秦志刚面前，紧紧握着秦志刚的手说道：“秦总，总算等到你了，我们全体员工今天在这里夹道欢迎你的到来，盛况空前啊！” “你好！谢谢你们的精心安排，我感觉有点回到国内欢迎仪式的热闹场面了，好久没有享受了，今天总算又体会了一次你们的热情好客。”秦志刚语气温和地说道。 汤鹏飞说道：“哎，秦总不远万里来到我们公司总部参观，搞点欢迎仪式还是应该的。” 曹亚韵最后一个从红地毯上下来，被几位热情好客女工簇拥着拍了几张照片，今天自己感觉简直就像一个电影明星一样。 在公司大门口，汤鹏飞邀请大家拍了张集体照，随后直接带领大家走进了大楼内的一间会议室。会议室装潢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灯高悬，红木椭圆形会议桌古色古香，高背红木座椅高贵典雅，秦志刚坐下手握椅子的把柄，身体往高背椅子上靠了靠，感觉很舒服。 服务员递来一块白毛巾，秦志刚擦了下脸和手，取出口袋中的烟盒说道：“汤鹏飞你们这里会议室能抽烟吗？” “当然可以，秦总今天是贵客，既然秦总想抽烟，就是把我们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了。”汤鹏飞说道。 服务员赶紧在秦志刚的桌上放了一个烟灰缸，并在每位宾客面前放了一盆切片的水果拼盆。 秦志刚感慨地说道：“汤鹏飞啊！老实说到这里的感觉真好，我们华人开的公司就是与老外不一样，感觉还是比较亲切点。” “谢谢秦总的夸奖，我们还在不断努力中，希望在公司管理中也能融进西方文化的元素，我这里招工大多数是当地的华人，但也招一些当地的老美和其他外国人，现在有句话叫做融合创新发展，吸取中西方文化的长处，共同发展。其实很多美国人都不了解中国，对中国的认识还停留在晚清时代。”汤鹏飞说道。 “有这么夸张吗？难道美国人不看电视，现在国际交往这么频繁，美国人民怎么会不了解中国呢？”金建军好奇地问道。 程克文说道：“其实现状就是如此，我是一个搞技术的，原来在美国阿巴克公司的试验室做系统开发，我的同事中大多数人对中国并不了解。” 唐青山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令人难以理解的残酷事实，我很多同济大学的老同学在美国工作生活，他们也对我这样说过；其实美国的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了解中国，特别对中国近40多年改革开放，在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方面所巨大成果知之甚少，他们还是认为中国非常贫穷落后，只知道中国是个东方神秘的古国，因此对中国的建设成就以及国际地位的崛起非常不适应，有很多偏见。这是令人非常惋惜的，这其中有美国舆论的故意歪曲和引导，也有我们的宣传交流工作没有到位。现在美国政府中有很多国会议员或地方官员批评中国，但是其中很多人都根本没有来过中国，对中国的现状根本不了解，因此现在国家希望这些议员能来中国走走看看，亲身体会中国的变化，以及在维护民生权利方面所作出的努力，以及对世界反贫困和促进世界经济发展方面中国的贡献。” “唐总说得对，我也劝我原来公司里一些美国同事去中国看看，但他们认为要去中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决定，主要是经济方面的原因。最近美国政府有个统计，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之一，但是贫富差异相当严重，每个家庭有1千美元存款的不到60%，这就意味着大多数的家庭是靠举债借款过日子的，身边没有过多的积余，一旦发生重大灾害与疾病根本没有能力应对，尽管在医疗保险有一定的保障，但在经济上捉襟见肘，要想拿出一大笔钱去遥远的东方古国——中国，旅游和观光简直是一个天方夜谭的美梦。”程克文说道。 “我看你这位程克文先生是搞技术出身的，说话比较实事求是，你现在能把你们这里系统开发的情况简单对我们介绍一下吗？我们特别关心你们产品的生产和研发过程，今天能来到你们公司总部参观是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还是帮我们多介绍一下现场的情况。我看你的名片上写了很多抬头，是否请您把与阿巴克公司的关系也帮我们梳理一下，以便让我们有个更全面地了解。”唐青山看见程克文给的名片上抬头比较多，既是一家计算机硬件生产公司的总经理，又是汤鹏飞阿巴克公司的合伙人，还是位资深计算机科学家和高级工程师，其中的关系比较复杂，急于想把其中的关系搞清楚问道。 程克文没有直接回答唐青山的提问，眼睛朝坐在旁边的汤鹏飞看了下，意思是请汤鹏飞表述，汤鹏飞咳嗽了一下说道：“秦总，各位领导，下面我来简单回答一下唐总提出的疑问吧。其实答案非常简单，这幢大楼是在原来老厂房基础上改造完成的，共有2层。一层是程克文先生的新锐计算机公司，请允许我在这里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程克文先生；他原来是bzm公司的系统设计工程师，后来担任过bzm公司中国大区的总经理，5年前离职创办了一家‘星锐计算机公司’，我们是大学同一宿舍的老同学，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与志向，当他知道我成立了阿巴克公司后就主动投资我们公司，成为我们公司的最大股东与合伙人，现在我们一起努力打造阿巴克公司这个品牌，希望像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那样，把阿巴克公司打造成世界级的大公司。” 秦志刚吸了口烟说道：“年轻人就是要有志向，我相信通过你们的努力一定能达到目标，人家都说美国是年轻人创业的梦想之地，只要你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到。” “谢谢秦总的鼓励，我与程克文先生联手就是要实现我们的梦想，这里面当然希望秦总和各位领导给予我们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汤鹏飞先生，那么我的理解，这里就是你们阿巴克公司与程克文先生共同的公司总部吧，我刚才看见有几辆大卡车装载计算机硬件设备，在你们总部大楼旁卸货。” 唐青山刚才走在红地毯进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有几辆大卡车把装有计算机的箱子往里面搬运，当时感到疑惑不解，一般计算机生产基地或仓库只有往外运送设备，哪有把整箱的计算机设备搬运进来的，就是搞软件开发也不需要这么多箱的计算机设备，唐青山趁此机会就婉转地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唐青山提出这样的疑问当然也是基于李婷给他发的报告，报告中明确指出；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计算机设备，极有可能是在老旧被淘汰的bzm公司计算机设备上改造后卖给客户的嫌疑。 “这一点让我来解释一下，我们阿巴克公司的计算机产品也不是全部由自己生产的，这与美国其他大型计算机公司的操作是一样的，我们会在市场上以合理的价格选购软硬件产品，然后利用我们的专利技术加以改造，成为我们客户需要的计算机产品。”汤鹏飞说道。 “这点我们非常理解，就是美国著名的计算机制造巨头bzm公司的产品也不是全部由自己生产的，对我们客户来说产品只要适用，达到技术要求就可以了。”秦志刚把烟头掐在了烟灰缸中说道。 金建军说道：“那我请问一下汤鹏飞先生，这幢总部大楼兼生产基地使用面积大约是多少。” 程克文说道：“哦，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我们这幢大楼共有2层，每层大约是一个半篮球场那么大。” 唐青山估算了一下，一个篮球场大约是420平方米，一个半篮球场满打满算也就是600多平方米，在这么有限的空间中既能生产计算机又能做软件开发，还包括公司总部，这个效率也太高了，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一定要想办法去一看究竟。 唐青山说道：“请问汤鹏飞先生，是否能在有限的时间内让我们在这里参观一下，以便我们更多地了解阿巴克公司在计算机设备制造、系统开发和管理方面的特色，坚定我们对你们产品的信任。” “谢谢唐总的厚爱，今天我们在这里为大家准备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活动，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请大家稍等片刻，先吃一点水果。”汤鹏飞故作悬疑地解释道。 秦志刚饶有兴趣地说道：“哦，原来汤鹏飞先生请我们来是有目的的啊，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那我们就稍微等一下，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阿巴克公司是有充分准备的啊！很期待给我们一个惊喜，使得我们来这里参观留下难忘记忆。”张志宏顺着秦志刚的意思说道。 “我只能给大家透露一点信息，这段时间我在陪各位领导考察世界各国，程克文先生一直在这里加班加点工作，带领团队出色地完成了阶段性的重大节点任务，待会就可以揭晓了。”汤鹏飞说道。 唐青山看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很快过去了半小时，大家还是在这间狭小的会议是里等待。 曹亚韵有点憋不住了，说道：“也不能让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待吧，这些时间都浪费了，否则我们可以在纽约好好逛逛，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看所谓的惊喜最多是再走一次红地毯吧，刚才不是走过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太枯燥了，人家心都急死了。” 汤鹏飞说道：“请曹主任谅解，我们正在做准备工作，请大家稍等一下，其实已经被曹主任说对了一半，待会确实要走一段红地毯。” 正在这时，程克文笑着来到汤鹏飞面前低语了几句，汤鹏飞笑着说道：“各位领导，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专门为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生产的第一批计算机主机设备出厂啦，我们邀请各位领导出席这个隆重的出厂剪彩仪式，现在请各位领导随我去仪式的现场，请！” 张志宏说道：“我们公司与你们阿巴克公司的商务合同还没有签订，你们已经开始生产计算机主机设备了吗？” “对！确实如此，我们考虑到与迅达公司签订商务合同后，按照贵公司的要求必须在两周内送货到现场。出于我们之间的相互信任，特别是秦总对我们阿巴克公司一贯的厚爱，我们就提前下单组织大规模生产，今天就已经完成了第一批50个机柜的主机制造任务，明天开始飞机托运，下周就可以到达江海市海关，那样就能保证商务合同签订后，在两周内顺利交付给你们公司，以便加快数据中心建设，早日发挥出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好，你们的决策很有远见，这样在商务合同还没有签订的情况下投入巨资组织生产，为客户赢得宝贵时间很值得赞赏，谢谢你们。”秦志刚边在汤鹏飞的引导下走向仪式现场，边对汤鹏飞的做法大加赞赏。 唐青山在想，有这么着急吗？我们的商务合同还没有签订，况且‘验证测试’中发现的问题还没有全部解决，我们数据中心的局房改造还要2个月左右的时间。这分明是借了我们到这里访问，逼迫我们参加出厂仪式，并表明他们阿巴克公司已经投入巨资，胁迫我们一定要买下这些已经发货的计算机设备，这未免有点...... 第137章:内有玄机 张志宏与唐青山考虑的问题是一致的，但是从秦志刚的表情来看好像他事先也不知情，可能是在大家一再要求参观阿巴克公司，汤鹏飞主动导演出来的一场闹剧，乘机胁迫秦志刚表态。 秦志刚一行在汤鹏飞引导下，来到大楼外一个空旷处，后面就是公司大楼仓库货物进出口。地上铺上了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架起两步台阶高的平台边。 秦志刚双脚刚走上红地毯，四周就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中国锣鼓声，尽管敲鼓的水平一般，节奏有点乱，但烘托出了欢快的气氛。 仓库大门敞开，外面路面上停了三辆集装箱大卡车，20多位身穿工作服的工人，面前放了两排树立着的计算机包装箱，旁边还停了几辆铲车。 有几位当地的记者在红毯前架起了摄像机在拍摄，几位女工在平台上拉着几个用红丝带连接起来的绣花球。 汤鹏飞引导大家走上平台，在后排站立，作为剪彩仪式的见证人。汤鹏飞邀请秦志刚与张志宏两位领导作为客户代表上前剪彩，汤鹏飞与程克文代表厂方代表剪彩。 汤鹏飞还邀请了当地的新闻媒体前来，希望能将阿巴克公司正式向中国客户发货的消息刊登在纽约当地的新闻媒体上，以便未来在资本市场的融资中有故事可以讲述。 剪彩后，汤鹏飞邀请秦志刚做了简短的讲话，有新闻记者问了几个问题，汤鹏飞一一作了回答。 剪彩仪式仓促地结束了，记者们很快散去，工人们开始把货物搬运到了集装箱卡车上。 汤鹏飞带领考察团一行结束了剪彩仪式，陪伴着秦志刚一起按原路返回会议室，在路上秦志刚笑着说道：“汤鹏飞，你今天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我们之间尽管商务合同还没有敲定的情况下，阿巴克公司已经完成部分产品的生产，并且开始发货，这种进取的精神值得赞赏。” 张志宏走在秦志刚的身边说道：“秦总说的话我也有同感，如果与我们合作的每个厂商都能跨前一步，及早投入人力物力生产，那么我们这个项目成功的可能性更大，还可以提前投入运营，发挥更大的经济效益。” “张总的话提醒了我，我看可以把今天在阿巴克公司出厂剪彩的消息发回公司，让有关部门也做一些宣传与引导，希望我们的合作伙伴能跨前一步，主动作为，加快我们整个数据中心项目的建设进度。”秦志刚对走在身边的张志宏说道。 “秦总的意见很重要，这件事我来亲自落实，也说明我们在美国考察中的一个重要收获，对加快数据中心项目具有决定性的推动作用。”张志宏说道。 汤鹏飞听后对两位领导的表态表示了感谢，回到会议室，秦志刚坐下拿出香烟，汤鹏飞赶紧过来为秦志刚点了烟。 唐青山说道：“秦总，我认为今天到阿巴克公司来访问是这次技术考察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对我们项目实施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但是既然来了，就应该对阿巴克公司的生产全过程做一个实地考察，就像我们在美国bzm公司参观时，基本上对bzm公司的硬件生产、软件开发以及各个生产环节都考察了，对他们公司生产全过程有了一个初步认识。要不请汤鹏飞先生带领我们继续公司内部的考察，就从货物材料的入口开始，把整个生产过程让我们看一看，秦总，你看可以吗？” 秦志刚慢慢吸了一口烟，他在考虑如何回答唐青山提出的问题，他朝张志宏看了看，张志宏见秦志刚要他表态，说道：“唐总从技术角度考虑的观点是对的，关键我们这次技术考察团的任务之一，就是要对阿巴克公司与美国bzm公司的实力进行一个比较，我原则上同意唐总的意见，对阿巴克公司的全生产过程看一看，否则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阿巴克公司，就是为了出席出厂剪彩仪式好像也有点太简单了。” 张志宏事先已经听取过唐青山在‘验证测试’中发现阿巴克公司的问题，现在张志宏心里其实很矛盾，既想让阿巴克公司在项目中再深入一点，又担心如果阿巴克公司假如真有严重的欺诈行为，造成企业的投资出现重大失误，秦志刚完全可以把责任直接推到他的身上，因为自己才是项目直接的组织领导者。因此张志宏要留一条后路，就是把阿巴克的真实情况在秦志刚面前要暴露出来，万一发现问题可以让秦志刚知晓，至于秦志刚怎么表态也就无所谓了，这对自己无疑是一种保护与解脱。 所以现在唐青山提出要考察全过程的要求正中张志宏所愿，因此明确表态支持唐青山的建议。 汤鹏飞说道：“各位领导，其实我们这些计算机公司生产过程都是大同小异的，看不看也差不多，各位领导也很辛苦，我想就不要......” 秦志刚说道：“哎，真金不怕火来练，既然张总也支持唐总的建议，我看就顺了他们吧，唐总说得也没有错，好不容易来到阿巴克公司总部，除了出席出厂剪彩仪式，既然产品都生产出来发货了，看一看也无妨，能进一步增强我们与阿巴克公司合作的信心，回国后在考察总结时也能对你们两家公司的实力有个比较，要不等我把这支烟抽完再去吧。” 汤鹏飞见秦志刚都表态了，感觉再推辞就有点不合时宜了，说道：“那就按大家的意见办吧，等秦总这支烟抽完，我就陪大家去公司内部走马观花转一圈，就是时间可能紧张了一点，方浩导游今晚安排大家去体验纽约游轮，千万不要因为参观，耽误了大家在纽约游轮上享用丰盛美国大餐的机会，以及欣赏纽约夜晚美轮美奂的灯光大秀。” 曹亚韵站起说道：“对了！还亏得汤鹏飞提醒，我们不要丢了西瓜捡芝麻，今天来参观阿巴克公司总部已经把我们原来下午在纽约观光旅游的时间挤掉了，晚上的纽约游轮千万不能太放弃了，否则这次纽约就白来了。阿巴克公司总部有什么好看的，既然出厂剪彩仪式都参加了，我们留在这里看阿巴克公司生产流程有什么好看的，我看还是要抓主要矛盾，确保晚上的游轮不要误点。” 秦志刚说道：“曹主任的话提醒了我，旅行社今天晚安排纽约游轮活动确实很好，我多次出国考察来美国纽约，都没有这个活动安排，这次方浩导游还是很到位，安排了这样一个活动机会难得，去问问方导我们晚上游轮活动是几点，在阿巴克公司参观是否会影响晚上的活动。” 方浩刚才是随考察团一行来到了大楼内，他让纽约当地导游蓝晓兵留在中巴车内，内外有个呼应，不要让考察团在这里的时间停留太久，把行程计划打乱了。 方浩原来是想可能要他担任秦志刚参观时的随身翻译，但是一进入会议室后，只看见汤鹏飞与程克文两位与考察团交流会谈，也不需要自己担任翻译。按照旅行的一般规定，旅行社社导游不参与团组的内部会议，除非受到特殊的邀请，方浩就主动坐到了会议室的后排去了。 方浩正在自己的手提电脑上操作，秦志刚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方浩看了下手表，说道：“秦总，现在时间是下午2点半，晚上纽约游轮登船时间是18点30分，我查了下，从我们这里到游轮码头大约30分钟就足够了，因此还有3个小时时间，反正我一直在这里，时间安排上有问题我会提前提醒你们的。” 秦志刚回头看见方浩坐在自己身后的一排位置上，笑着说道：“哦，方导在这里啊，那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有3个小时就足够了，那就应该在阿巴克公司总部好好看看，学习一下阿巴克公司的先进经验，志宏你说对吗？” “方导提醒得很好，有3个小时就足够了，我看也用不了3个小时，我建议最多在2个小时内解决问题，然后早点到游轮码头，曹主任对今天下午没有安排纽约观光已经很有意见了，就让大家早点到游轮码头附近看看吧。” “你们看还是我们的张总通情达理，出来了就是要多看看人家城市的特色，否则就亏大了。”曹亚韵兴奋地说道。 唐青山紧盯着秦志刚手中的那支烟，看来还有一大截，秦志刚饶有兴趣的在抽着他的烟。既然秦志刚已经说过等他这支烟抽完了再去参观，现在也不好再催促了，否则领导会感觉不舒服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青山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和一直黑色的钢笔，钢笔在唐青山的手中不停转动，此时的唐青山心急如焚，想尽快去现场一探究竟。 唐青山手中的那支笔是方浩昨晚给他的，那是一支带有视频录像功能的特殊钢笔，打开开关能实时记录周围看到的一切，全程高清录像，时长可达48小时。 方浩进入会议室后，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旁，很快找到了公司内部的无线接入网络。一阵操作轻易进入了大楼内的环境安保系统，几十个摄像头的视频信号清晰可见。 刚才秦志刚一行离开会议室去参加出厂剪彩仪式，方浩继续留在会议室里，仔细观察了公司内的各个生产环节与人员分布情况，发现了大量疑点。 方浩根据视频图像把一条建议的参观路线发到了唐青山的手机里，并提出了一些参考意见与重点需要考察的可疑点。 唐青山拿出手机，再次看了看方浩建议的参观路线图，已经做到了心中有底，现在就等待秦志刚手中的这支烟抽完。 秦志刚看了看手表，把手中半截烟掐在了烟灰缸中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参观吧，多留点时间早点去游轮码头看看。方导，你就随我们一起去看看，也可以控制我们参观的滞留时间，有问题及时提个醒。” “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机会参观一下阿巴克公司也是我的荣欣，使得我有机会接触到高科技公司内部的生产过程，一定会有所收获。”方浩说道。 “秦总，我们就从阿巴克公司仓库进货渠道开始吧，了解阿巴克公司从原料入口到生产的全过程。”唐青山建议道。 “好！这方面我要听唐总的技术建议，从进货渠道开始了解高科技公司生产的全过程，这个建议很好。汤鹏飞先生你看如何，你在前面带路，从头开始把你们最出彩的一面展示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秦志刚满怀信心大声说道。 “这......这......”汤鹏飞被唐青山突然提出的访问路线惊呆了，不知所措犹豫不决没有迈开步子。 “这有什么关系，老实说我们也不是你们公司的竞争对手，看看也不会涉及到抄袭和模仿的问题，你也不要太保守了，好货不怕看嘛。” 汤鹏飞赶紧与程克文耳语了几句，程克文先行离开了会议室，估计是去现场安排去了，汤鹏飞在秦志刚的催促下，带领考察团一行人首先来到连接仓库最近的来料加工车间。 车间内几十个工人正在把刚才从大卡车上卸下来的计算机箱子打开，将里面的计算机主机拆去外包装，把里面的印刷电路板依次取下，放到一条皮带轮驱动的生产线上。 整条生产线上有5到6个工位，工人从转动的生产线上拿下电路板，每块电路板上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元器件，工人们朝电路板喷上一种清洁剂，然后用刷子清洁电路板上的污渍和灰尘。 唐青山来到一个工位旁，拿起还未清洁的电路板，反复查看，皱起了眉头，对着汤鹏飞问道：“汤先生，这个车间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有点像在做老旧电路板的清洁吗？你们不是进口元器件组装生产的吧。” “哦，唐总你是专家了，你说得没错，这个车间是我们来料加工的第一个环节，我们从美国bzm公司采购了大量计算机产品，但是这些产品在bzm公司的仓库中存放了一段时间，我们在这里先对他们的电路板进行清洁处理，把机架也拆卸了重新打磨上漆处理，这样能保证出厂的产品焕然一新。” “哦，焕然一新？难道你们是在翻新和利用bzm老旧的计算机设备吧。”唐青山紧追不舍问道。 “唐总，也不能这么理解，其实我们是在bzm计算机设备的基础上，加入我们的专利技术，更好为我们的客户提供增值的服务。当然我们的这些专利技术也是通过美国政府认可的，受到美国知识产权保护。” 唐青山简直被眼前的情景搞糊涂了，对老旧的电路板清洁处理难道这也是所谓的‘专利技术’，bam公司仓库也是有一定规范标准的，就是放3年也不会到这种污染的程度。从现在这些印刷电路板的陈旧程度来看，至少有几年实际使用的痕迹了，李婷与唐文哲对阿巴克公司产品的怀疑看来是对的，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第138章:漏洞百出 秦志刚与曹亚韵正在旁边另外一个工作台上与工人们交流，工人们拿着吸尘器对着印刷电路板在边洗刷边吸尘，看见贵宾来这里参观，几位女工关掉吸尘器凑了过来。 秦志刚问道：“你们好，大家辛苦啦！” 刚才在大门口迎宾红毯上向秦志刚鲜花的那位女工认出了秦志刚说道：“老爷，你怎么到我们这么脏的地方来了，满地都是灰尘，还有噪音。” “哦，我认出来了，你就是刚才给我鲜花的人吧，你们在做什么工作呀？”秦志刚微笑着问那女工。 “回老爷，我们在这里把用过的电路板清洗一下，把里面的油腻和灰尘都清洗掉，老板就可以把这东西当新的东西一样卖掉了。” 汤鹏飞已经注意到秦志刚正在与女工们交谈，担心谈出问题出来，刚想抽身过来，不料被金建军叫住了，金建军大声说道：“汤鹏飞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好，金先生你说吧。”汤鹏飞停住了脚步，头还是不时朝秦志刚那里围观的人群看看。 “汤鹏飞先生，你说这些计算机设备是从bzm公司买来的，怎么会这么陈旧，而且上面布满了灰尘还有油腻呢？” “哦，是这样，我们很早就下单给bzm公司，bam公司这些产品也是在仓库里堆放了好长时间，不免沾上一些灰尘，为了客户的利益，我们考虑还是做个全面清理比较放心。”汤鹏飞回答问题时还在不断朝秦志刚那里张望。 秦志刚听了女工的讲话没有听明白，对身旁的张志宏问道：“志宏，女工们的解释你理解了没有，我怎么听了有点糊涂了。” “我认为女工们说的是实话，这些印刷电路板一看就知道是从使用过的计算机设备上换下来的，由于积灰太多，需要做深度清洗，否则......” 正在这时只听见你汤鹏飞大声说道：“各位领导我们继续下面的参观，接下来我们去系统测试车间看看，请大家跟谁我往外走。” 唐青山手中拿着笔往四处看，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块满是灰尘的计算机主机板子，端在手里反复查看，并且把上面的出厂日期和条形码都拍了下来。 金建军在唐青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唐青山的背影，使得大家看不见唐青山在仔细观察拍照。同样金建军手里也拿了一支与唐青山手里一模一样的钢笔指向四处，实际上也是在协助唐青山录像取证。 考察团跟着汤鹏飞走出来料加工车间，突然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油漆味道，大家隔着玻璃窗，看见里面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喷漆车间，工人们在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一边在刮去原来机架上的油漆，然后通过传送吊钩，将机架和机柜门板送到另外一个喷漆工位上，工人们在那里喷漆加工。 汤鹏飞看见大家停下脚步在往看喷漆车间里面看，说道：“各位领导，这里是金加工和喷漆工段，车间是全密封环境，味道很难闻，我们就不进去了。” 唐青山用手中的笔指着里面说道：“油漆味道这么难闻，我看工人们也没有什么防护服装和保护措施，这对工人们的身体健康有影响吧，我们国内如果被政府有关部门查处到这种违法劳动法的乱象，将罚以重款甚至勒令停产整顿，企业主要负责领导还可能要被处理。” “哦，不会的，一般我们都是有喷漆任务时才临时招募一些人过来，一般半天就可以完工了，主要是对一些运输途中碰落油漆的地方补一下就好了，工作量不大，这不是我们公司的主要生产工序。下面我们要参观的是我们计算机设备测试总装车间，那里集中了我们产品的一些精华部分，请大家随我来。”汤鹏飞说道。 汤鹏飞带领大家穿过几道门，来到一个相对宽敞的大车间，程克文已经等在门口，准备了几件白色的防尘服和鞋套，大家穿好防尘服做好防尘措施后，来到一个封闭的房间，天花板上装着几盏紫外线灯管，顶上装有几个出风管，自上而下着吹风，发出‘呼呼’的声响。 汤鹏飞说道：“各位领导，我们公司规定，每个进入这个总装车间的人都要换上防尘服，通过这个消毒除尘走廊，才能进入总装调试车间。” “这有点高科技公司的味道了，前面看的东西与我们国内的生产水平也差不多。”曹亚韵说道。 秦志刚说道：“这样管理很好，但是有人要抽烟就麻烦了，一套防尘服就浪费了。” 车间里一条传送带穿墙而入，传送带上放着一块块电路板，很明显这些电路板都是从刚才来料加工车间进行清洗后传送过来的。 传送带两边有10多位焊接工人，工人从传送带上取下电路板，快速将一些元器件拆下，又重新将新的元器件焊接上去，并放在另外一条通向前方的传送盒中。 唐青山带着钢笔与笔记本在焊接工人的背后查看了换下的元器件，并把一个拆下的元器件拿在手里一看，就知道为什么要把这些元器件换下来的目的了。 金建军问道：“汤鹏飞先生，这些工人把印刷电路板上的元器件拆下来，又换上新的，究竟是派什么用处。” “哦，这个问题提得很关键，我们的技术人员认为，bzm公司生产的计算机主机板子上有些元器件的质量有问题，特别在环境温度接近45度时，系统运行可能会出现故障，因此我们果断地进行了置换，以确保向客户提供的设备是世界一流的。”汤鹏飞大声解释道，生怕别人听不见。 “机房里面不是都有恒温空调的吗？怎么会到达45度以上呢？这么高的温度在里面工作的人都受不了吧。”秦志刚不解地问道。 “秦总，这种极端的情况，我们在系统设计时还是要考虑的，假如在夏季机房中央空调突然发生故障，或者市区大规模停电，都会发生这种机房温度迅速升高的情况，因此在我们设计中必须保证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数据中心依然能够正常工作。” 秦志刚赞扬道：“哦，这样的考虑很严密，确实与众不同啊！有道理，这可能也是你们阿巴克公司产品的一大特色吧。” 金建军在唐青山身后轻声问道：“唐总，真实情况是这样吗？” 唐青山神情严肃轻声说道：“未必，我看换下来的器件都是大容量电解质电容，这种电容的主要作用是滤波稳定电压以及起到耦合的作用。我刚才看了一个换下来的电解质电容，上面的出厂日期是5年前的，一般来说电解质电容在规定的环境温度下，大约工作10年，就有可能发生电解质的泄漏，现在已经使用了5年了，因此现在换掉这些部件是明智的。” “那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设备已经使用了5年以上的时间了。”金建军小声说道。 “嗯，是的。”唐青山肯定地说道。 方浩用身体挡在了唐青山与金建军身后，汤鹏飞并没有观察到唐青山正在查看刚从印刷电路板上换下的零件。 汤鹏飞走在最前面带领大家沿着传送盒来到几位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前面，招呼大家朝他的身边围拢过来，汤鹏飞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员，唐青山与金建军站在最后，正准备听他的讲解。 汤鹏飞清了下嗓子说道：“各位领导，这里是我们整个生产设备的关键岗位，我们称之为审判官，在这里集中了我们公司硬件方面一流的专家，将对每一块印刷电路板进行全面测试，测试工作全部是自动化和智能化的，只要把不同的电路板插入规定的卡槽，系统就对设备进行全面分析测试，一旦发现问题就作为废品处理，以此保证我们向客户提供的设备是可靠的。” “那我请问一下，这里测试中发生的废品率大概是多少？”金建军在后排大声问道。 “这......这个问题比较专业了，我还是请我的老搭档程克文先生来回答吧，他是系统设计方面的专家。” 程克文答道：“这位先生提的问题确实比较专业，其实根据我们的数据统计，这要看不同批次产品原有质量如何，选用的元器件质量等级是多少，仓储的环境温度等多种因素综合来考虑的，我只能说一个大致的统计数据，我们这里测试后的淘汰率大约是15%左右。” 张志宏说道：“应该说这个废品淘汰率算是很高的数值了，说明你们对产品筛选的技术要求很严格，技术要求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标准，那样对你们生产成本也会增加不少吧。” 汤鹏飞激动地说道：“谢谢张总的鼓励，张总确实是技术方面的专家，我深感佩服，我们确实对阿巴克公司的所有产品提出了比任何一家厂商都要高的技术要求与标准，目的就是一切为了用户的利益着想，我们公司的宗旨是用户的满意就是我们的追求。” 曹亚韵听见汤鹏飞器宇轩昂的讲话，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秦志刚也对汤鹏飞的表态报以微笑，并朝考察团其他成员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除了看到曹亚韵兴高采烈的样子，其他人对汤鹏飞的表态都无动于衷，秦志刚赶紧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 汤鹏飞带领大家参观完一楼后乘坐货梯直达二楼，电梯在摇摇晃晃中发出‘吱吱’的声响，像蜗牛一样慢慢往上爬，‘咣当’一声停住了，打开电梯门总算到了二楼。 曹亚韵大声说道：“汤鹏飞，你们这个电梯也太老旧了吧，慢慢吞吞把我的心都要急得跳出来了。” 汤鹏飞说道：“各位领导，你们不要看这部电梯有点老旧，那可是40年代西门子的产品结实耐用，从来不出故障，纽约市政府也派人来考察过这部电梯，据说已经被列入了政府遗产保护目录，未经许可不能拆除，将来这里可能要成为工业遗产博物馆，这部电梯就是最好的历史见证。” 当汤鹏飞带领大家走入研发大厅时，程克文首先站立鼓掌，其余5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人离开自己的电脑桌，站立鼓掌欢迎秦志刚一行的到来，其中还有一位卷曲花白头发的外国男子。 秦志刚频频点头示意表示感谢，考察团成员也回以掌声，汤鹏飞说道：“秦总，这里就是我们公司的软件开发团队，都是业内著名的科学家在这里工作，这位白发的老外就是我们从法国尼斯美国bzm公司欧洲研发中心挖过来，他是世界著名的数据中心软件开发的创始人之一，具有丰富的开发经验。” “哦，那说明你们阿巴克公司开发的数据中心软件是世界一流的吧。”秦志刚说道，并示意大家坐下。 汤鹏飞高兴地说道：“秦总说得对，这正是我们阿巴克公司产品的特点，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世界一流的，希望我们之间能加强合作，我们将把现在世界上最好的数据中心解决方案贡献给你们迅达通信公司，也使得你们成为世界一流的通信运营商。” 这些话是秦志刚最愿意听到的，他尽管不知道世界一流的通信运营商长的什么样，就是这顶帽子能带到自己的头上，也是对自己公司一把手工作的高度肯定，何况世界一流通信运营商也没有什么统一的标准，只要能提拔到这个高度就令人陶醉了。 秦志刚说道：“谢谢你的吉言，那我们共同努力，通过数据中心项目的合作，朝着世界一流通信运营商目标迈出实质性的步伐。” 唐青山犹豫了半天，等待秦志刚的高调发言结束后，战战兢兢对着张志宏问道：“张总，我有一点搞不明白了，我们在比特先生的bzm公司参观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比特先生说；根据他们的最新统计数据，他们公司软件开发人员有7527人，就是在公司总部研发中心也有2200人之多，其余分布在美国国内其他研发中心以及世界各地的研发中心内。假如这个数据是正确的话，那么阿巴克公司总部的软件开发人员就这样几个人，尽然能做出世界一流的数据中心软件？我们用了这套软件还可以成为世界一流的通信运营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第139章:尾随跟踪 其实唐青山说这段话时一点都没有糊涂，李婷在测试总结报告中已经明确表示了对阿巴克公司产品的怀疑，甚至对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软件系统的真实性也表示质疑。认为有可能是抄袭或者未经美国bzm公司授权违规使用的软件，存在较大风险。 唐青山在阿巴克公司总部现场看见仅仅只有几位软件开发人员，这么大的软件系统仅仅靠这些人根本就做不出来，就进一步证实了李婷在测试总结报告中的分析。 张志宏明明听清楚唐青山在对自己说话，但是张志宏没有马上答复，他知道唐青山的这段话不是单独说给自己听的，尽管说话声音很轻，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话完全是有意说给秦志刚以及考察团其他成员听的。 秦志刚也确实听见了唐青山的问话，老练的秦志刚不会马上表态，两眼朝研发中心四周看。空荡荡的一层楼里，就是靠近门口的地方放了一排电脑，加在一起最多10个人的位置，电脑的前方摆放着三个机柜，里面指示灯闪烁。水泥地面上涂了一层塑料保护层，地面上横七竖八拉着许多网线和电缆，机柜后面不远处用玻璃隔墙隔断，使得在有限的空间内空凋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玻璃隔墙内好像是一个备品备件仓库，里面堆放着一些纸盒与线缆，里面没有开灯，仅依靠高处的几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照亮。 秦志刚尽管不懂技术，但是在bzm公司参观时，一望无际的无人自动化生产线以及在总部2200多人的软件开发人员的规模，与这里比较起来，看了令人胆战心惊、手心发凉。 秦志刚突然咳嗽了起来，方浩拿了一瓶矿泉水，迅速打开盖子送到秦志刚手中。 秦志刚咳嗽得喘不过气来，用手推开了方浩送过来的水瓶，从自己的裤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巴。 金建军看此情景赶紧扶住秦志刚的手臂往外走，方浩说道，大家还是出去吧，这里可能有些设备散热出来的异味，对于支气管有炎症的人是刺激因素，容易造成剧烈咳嗽。 大家听从方浩建议，迅速离开了研发中心，进入了刚才送他们上楼来的电梯内，电梯慢慢吞吞总算停在了一楼，汤鹏飞用力打开电梯门，带领大家回到会议室。 秦志刚在金建军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乘喘息的机会。用手指着窗外吃力地说道：“威.......威......斯忌。” 其他人没有听懂秦志刚的意思，方浩已经一个箭步冲出了会议室，朝公司大门外停着的那辆接送考察团过来的中巴车奔去。 曹亚韵在秦志刚的身边使劲敲打着秦志刚的背部，发出‘咚咚’的响声，看来还是用上劲道，使劲敲打以平息秦志刚连续不断地咳嗽。 汤鹏飞见秦志刚的情况严重，脸色都有点因为呼吸不畅而发紫了，刚想打‘911’救护车，但转眼一想，这个电话一打就是4千多美元。 美国的紧急医疗服务一般都是政府与私营公司签订合同来运营救护车的业务，有一个收费标准，出车一次大约1900美元左右，再加上服务费、氧气罐使用费、救护车上注册护士或者呼吸治疗师的特别护理，加在一起没有4千美金是打不住的，就是连有医疗保险的美国人打救护车都要三思而行。 汤鹏飞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犹豫时，方浩手拿一瓶威斯忌酒从外面跑了进来，将威斯忌酒盖打开，放到秦志刚手中。 秦志刚尽管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缺氧造成脸色发紫，看见方浩拿着打开瓶盖的一瓶威斯忌酒放到手中，一把抢过瓶子，‘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 秦志刚慢慢缓过神来，咳嗽也渐渐停了下来，口中呼出的酒气弥漫在整个会议室中，秦志刚的脸色由紫遍白，微微有些泛红。 方浩赶紧起身打开了会议室全部窗户，一股清风从外面吹了进来，会议室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了起来。 秦志刚总算缓了过来，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说道：“各位不......不好意思了，咳嗽老毛病突然发作，让大家受惊了。” 曹亚韵的拳头还在秦志刚的背部不停地敲打，张志宏示意曹亚韵不要再敲了，曹亚韵朝秦志刚看看说道：“啊!好啦，会说话啦，刚才你差点死掉，吓死我了，辛亏我一直在帮你敲背，否则你在美国就交代了。 金建军说道：“曹主任，刚才秦总的情况确实很严重，但话也不能像你这样说，方浩导游说得对，刚才参观时油漆味道以及多种气体的味道触发了秦总支气管炎的发作，只要尽快离开了这种环境，方浩导游又把窗户全部打开了，秦总就会慢慢恢复过来。” 曹亚韵说道：“看来我们还是要好好谢谢方导，这次方导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 秦志刚没有说话，一只手紧紧握着威斯忌酒瓶子，另外一只手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方浩竖起了大拇指。” 唐青山看见说道：“看来还是方浩导游反应快，从车上拿来了威斯忌酒，秦总喝了这种酒就止住了咳嗽吧。” 只见秦志刚微微点头，说道：“谢谢方导，还是你的反应快，我刚才上车时看见你又为我买了一箱威斯忌酒，这酒对我止咳还是有效果的，谢谢你了。” 方浩说道：“秦总，我认为这酒确实能暂时止住你的咳嗽，但我认为你的健康问题回国后去医院好好查一下，尽快针对性治疗，这酒是高烈度的，常喝对健康不利，只能作为应急措施，还是要查明原因对症下药。” “谢谢你的提醒，这次回国后我一定好好去查一下。”秦志刚说道。 “其实我刚才就建议大家不要去生产线上参观，在制造过程中总是有点异味的，正常人没有关系，对于呼吸道有疾病的人可能就很敏感，如果刚才秦总情况再严重一点的话，我就要打急救电话了。现在好了，我建议大家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直接去纽约游轮码头。”汤鹏飞说道。 唐青山在研发中心刚想提问题，证实软件开发的真实性，被秦志刚的突然发病打乱了调查的过程，就算是巧合，现在再要提出问题也有一点不合时宜了，只能作罢，以后让李婷通过对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软件进行技术分析再做出结论。 “是的呀，如果刚才不进去参观，秦总也不会咳嗽这么厉害，我说里面没有什么好看的吧。”曹亚韵说道。 秦志刚已经基本恢复了常态，将手中的威斯忌酒瓶盖拧紧，说道：“其实刚才看了一下还是很值得的，我们今天就不展开讨论了，等考察结束回国后我们再好好总结一下，大家看如何呀。” “我同意秦总的建议，出国技术考察以观察收集信息为主要任务，具体的分析与评价按照秦总的意见回国后再总结吧，不急于现在下结论。” 既然两位领导都表态了，其他人也就不做声了，汤鹏飞请服务员进来为大家的杯中加水。 秦志刚说道：“我看我们也不用在这里久留了，还是到纽约游轮码头上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汤鹏飞说道：“秦总，你身体吃得消吗，要不直接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哎，不用了，既然来美国了，还是要感受一下纽约夜晚的魅力，看看游轮上群体跳舞是怎么回事，也尝试一下游轮上美味的大餐......” 当考察团一行离开阿巴克公司大门时，有几位媒体记者驻守在大门外，看见考察团一行出来蜂拥而上围了过来，有记者将麦克风对向秦志刚问道：“请问你能对这次访问谈谈感言吗？” 汤鹏飞挡在了秦志刚面前说道：“这次中国贵宾来到我们阿巴克公司总部访问，我们就加强双方合作交流，扩大合作进行了广泛深入地讨论，达成了广泛共识。并对我们向中国客户提供的第一批计算机产品，举行了出厂剪彩仪式，这充分证明了我们的合作取得了决定性成就，我们将把这作为起点，提供更多的优质产品以及更好的服务给中国客户，合作共赢、共谋发展，谢谢。” 媒体记者还在不断追问提供产品的细节以及未来合作的领域等问题，汤鹏飞婉言谢绝，引导秦志刚一行迅速登上中巴车离开了...... 在公司大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内，一位30多岁中国女子，身穿深蓝色职业装，戴着墨镜坐在后排车位上，隔着有色玻璃车窗，注视着阿巴克公司大门口的人群，此人正是刘曼丽。 比特先生4年前从一家饼干制造公司应聘来到bzm公司，担任公司执行副总裁，刘曼丽一直是比特先生亲密的私人秘书，也就跟随比特先生来到bam公司。 在比特先生担任bzm公司执行副总裁前3年的第一个任期中，公司业绩得到了很快发展，一举扭转了公司业绩下滑的趋势，得到董事会的高度肯定，也证实了董事会在公司发展困难的时期，选择一位外行的专业企业管理者管理企业决策的正确性。因为有的技术专家管理企业会受制与对专业的偏好而不能自拔，在企业发生经营危机时，决策中跳不出原来的技术框框，反而会阻碍企业的转型发展。董事会中有人建议；要选择一个外行来领导内行，可能会扭转传统思维，开创出一个新的发展机遇。 比特先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从管理饼干生产的食品加工企业转行到领导计算机高科技企业。比特先生上任后，突破传统思维模式，大刀阔斧改革公司管理机制，将公司原来的技术驱动转变为市场驱动，以生产市场需要的产品引领企业内部架构重组与调整。市场需要什么产品就生产一代，研发一代，基础研究一代，面向用户需求做到零库存，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并在世界各地迅速建立了贴近用户的研发中心与技术服务支撑中心，提高售后服务水平和用户信任度，赢得了用户的青睐，市场竞争力迅速提升，促进了公司业绩稳步提升。 但是近2年来，市场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阿巴克公司，不但在美国市场，而且在中国市场处处与bzm公司争夺用户资源，尽管是个新成立的小公司，对bzm公司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比特先生根据敏锐的嗅觉，认为这个阿巴克公司不容小觑，必须在其还处在萌芽状态就采取行动，要么对方有技术实力，就乘早把它在发展初期就收购了，要么就抓住对方的薄弱环节把它掐死在萌芽转态，绝对不能让其自由发展。 比特先生派人对阿巴克公司初调查后认为，这个阿巴克公司是由两位留美华人组建，没有任何的技术专利与解决方案，因为其中有一位程克文是5年前，比特先生还没有到bzm公司前，从bzm公司研发团队跳槽出去创业的人。 比特先生迅速判断出这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完全是打着对bzm公司产品的招牌在市场上招摇撞骗，不值得收购，直接取证予以消灭，否则后患无穷。 比特先生考虑必须暗中摸底调查取证，掌握证据后采取法律手段排除隐患，比特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最贴心的私人秘书刘曼丽，让她打入到阿巴克公司内部去摸清公司的来龙去脉，掌握一手证据，从市场上把阿巴克公司清除出去，排除竞争障碍。 刘曼丽依靠个人魅力与才能被阿巴克公司聘用，并担任汤鹏飞的助理和公司对外公共关系专员。 但是汤鹏飞办事非常谨慎，在还没有摸清这位新招聘的刘曼丽真实背景前，主要让刘曼丽利用她的美色协助自己开拓市场，特别是大中华地区的销售，并没有让刘曼丽真正接触到公司的核心业务，甚至纽约阿巴克公司总部地址都没有让刘曼丽知情。 刘曼丽按照比特先生的指示，首先把阿巴克的客户市场情况作了全面梳理和了解，掌握了阿巴克公司参与招标的用户信息，指导bzm公司迅速加入招投标，有的市场比特先生亲自出场指挥竞标，已经极大削弱了阿巴克公司的市场扩张能力。特别在中国市场，一旦有阿巴克公司参与招投标，比特先生总能第一时间亲自出马，多次打乱了汤鹏飞的市场拓展计划。 现在根据掌握越来越多的信息，比特先生已经初步掌握了阿巴克公司利用客户使用年限已经到期的计算机产品，盗用bzm公司提供给客户的系统软件，非法获利的初步判断结果，要刘曼丽摸清阿巴克公司纽约总部的情况，以便采取措施一举将这个阿巴克公司消灭的计划。 因此按照刘曼丽制定的考察团出访计划，秦志刚一行的考察行程全部在比特先生的持续关注中。 秦志刚一行到达到美国纽约后，比特指示刘曼丽一直尾随跟踪，现在已经找到了阿巴克公司的总部。刚才的媒体记者中就有刘曼丽派出的人在现场摄影拍照，现在刘曼丽早已经把阿巴克公司总部详细的坐标位置发给了比特先生。 此时，比特先生在自己办公室外面的会议室大屏幕前，正在通过刘曼丽发来的阿巴克公司总部的坐标，通过卫星导航系统，与公司内部几位有关人员，实时观看阿巴克公司大门口的图像，甚至看到汤鹏飞搀扶着秦志刚走上中巴车的图像都实时在大屏幕上看见，秦志刚上车时，一手中还拿着一瓶威斯忌酒的商标都看得清清楚楚...... 第140章:越洋电话 美国首都hsd的早晨，一缕阳光从张志宏住在哈密尔顿酒店窗帘的夹缝中照射了进来，昨晚张志宏很晚上床休息早晨还在睡梦中的张志宏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就索性起了床。 昨天晚上，张志宏与家里爱人通了很长的越洋电话，首先告知自己现在已经到达了美国首都华hsd，入住在哈密尔顿大酒店。然后张志宏询问了爱人徐燕最近的身体情况。 他爱人徐燕告诉张志宏昨天刚去医院做了血透，今天有点累，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天。家里孟三柱安排来的两位女佣阿姨都很好，一位有护士专业背景的阿姨专门照顾她的起居与康复推拿，一位女佣在家里帮忙做家务做饭，家里一切都好，请张志宏在外面放心。 张志宏说道：“那孟三柱到我家来过了吗？” 徐燕说道：“昨天来过了，送了很多鸡鸭鱼肉和菜，家里的冰箱都放不下了......” 张志宏在电话里打断了爱人徐燕的说话，急切地问道：“孟三柱把女儿要去美国读书的第一学期学费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满满的一个旅行袋，看来好沉，他说里面是30万元现金，他说这些钱是你打电话让他送过来的，让我先把女儿第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解决了，以后不够只要说一声就马上送过来。” “你打开看了没有，到底有多少钱。”张志宏说道。 “没有详细清点，我也拿不动，我就让孟三柱把一袋子钱放到大厨里了，等你回来再处理吧。志宏，这些钱有问题吗？你可千万不要犯错误，我有点怕。” “哎，那是我的钱，没有问题的，我只是放在孟三柱那里，你前天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女儿就读的美国学校来函催促交学费的事了，我就与孟三柱打了电话，让他把现金直接送到我们家里来。我没有让他从银行转账，因为这样的话银行里有流水账单记录，还是现金操作比较安全。你收到钱后就想办法把钱交给留学中介机构去处理吧，你身体不好，我明天打电话给中介机构，让他们李经理上门来取，我和留学中介机构的李经理关系很好，让他把女儿留学的这笔费用先支付了，这样女儿就能顺利去美国读书了。” “志宏，孟三柱还对我谈了一件事。” “是让你成为他们新成立公司的独立董事吧。” “正是此事，他把计划与设想都对我谈了，我没有当场答复他，说要等你回来后再做主。志宏，我个人很想要这份工作，老实说我自从清华毕业后与你组成家庭，有了我们女儿后一直由于身体不好没有出去工作，你一个人承担了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还要支付我昂贵的医疗费用，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好受。现在看来这个尿毒症没有什么根治的办法，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还是想有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也能为家庭增加一份收入，我也能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徐燕，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但也不能一辈子躺在床上没有工作，孟三柱把公司的业务情况也对我说了，我感觉正好适合我在清华学的专业，孟三柱说想与你们濒临破产的蓝天公司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由这个新成立的股份公司负责运营江海热线平台的所有业务，总投资1000万元，新公司成立后当年向蓝天公司支付200万元，当年扭亏转赢，以后每年支付500万元，每年递增20%，合作期限为15年。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设想，我完全可以发挥我的专业特长为新公司服务。” “嗯，这事孟三柱在出国前对我说了，我已经对他表态支持这个想法，尤其能让你开始工作，为社会发展贡献一份力量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出发点是好的，对蓝天公司扭亏增盈也是有利的，但把好事办好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特别要得到公司一把手秦志刚的支持，我建议等我回国后再从长计议，我先要在秦志刚那里做些铺垫工作，希望能把这事办成，你也可以开始工作了，心情好了对身体康复也有利。” “是的呀，否则我在一直在家里没有病也要逼出病了，何况孟三柱说平时只要我在家远程办公，对公司的发展提供决策建议，每年去公司开两次董事会，对公司重大事项作出决策，而且收入......收入也不菲，完全可以支付得起女儿留学费用，这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乘在国外期间先与秦志刚吹气通风，取得他的大力支持，尽快把孟三柱新公司办成了，我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燕，这事的重要性我很清楚，你这个建议我觉得很好，这次出国考察很微妙，这几天又发生了一些新情况，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作为交换的筹码，取得秦志刚对孟三柱与蓝天公司成立股份公司的支持，但这要有一个恰当的时机才能与秦志刚商谈，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我会把握好时机，而且我也有信心能把这件事办好，你就放心吧。” “志宏，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在秦志刚面前你说话也要把握好分寸，不要过于强求，以免双方之间闹出矛盾，我相信只要对企业有利，对社会进步有利，我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赚钱，心里就踏实了。”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你对孟三柱派来的两位女佣阿姨的认可，我会转达给孟三柱的，家里的事摆平了，我就能安心为企业工作了。”张志宏说完就挂了越洋国际长途电话。 张志宏挂了电话，一直在沉思，孟三柱与蓝天公司成立新公司这件事确实是件好事，假如我现在是企业的一把手，我可以说出千万条理由把这事给办了，关键现在蓝天公司表面上来看是我分管的单位，原来孙志军担任蓝天公司总经理的时候完全是受秦志刚的指挥，自己只不过是个木偶人，根本没有决策权，现在好不容易把王祥林扶上了蓝天公司总经理的交椅上，至少拔除了秦志刚的一个耳目，况且秦志刚在数据中心这个项目中，迫切需要我的大力支持才能达到他通过项目大把捞钱的机会。尽管现在秦志刚问题缠身，我现在有集团层面领导的支持，但是要在短时间拿下公司一把手的权利宝座也并非易事，还有许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因此借助秦志刚之手把股份公司这件事办成，就看在这次出国考察中如何把握住机会，这绝对不是对秦志刚的要挟，至少要他在这件事的决策上作为一种利益上的交换，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张志宏想到这里与曹亚韵房间打了个电话，曹亚韵一个人在房间还没有上床睡觉，张志宏就让她马上过来自己的房间，有要事商量...... 早晨在酒店的餐厅里，秦志刚精神饱满，西装领带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独自一个人在吃早饭。 张志宏穿了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领子敞开，颇有点轻松潇洒的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两个煎蛋与美式火腿肠，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杯橙汁，轻松来到秦志刚对面坐下说道：“秦总，早上好，今天你的气色不错，昨晚休息得好吗？” “早上好，你也起得很早嘛，我昨晚休息得不错，睡前稍微喝了点威斯忌酒，一觉睡到天亮，hsd的天气真好，你看窗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晰。” “今天我们考察团计划是去hsd一个通信运营商互动交流吗？”张志宏问道。 “是啊，今天是我们考察团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与当地的运营商进行一次面对面直接交流，我听汤鹏飞说；今天阿巴克公司刘曼丽小姐要与我们见面，并担任交流会的翻译。” “好呀，原来我们秦总今天要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刘曼丽小姐了，把我们都要抛弃了。”曹亚韵满脸不高兴地把装满美食的自助餐盘子放在秦志刚的旁边，‘咯噔’一屁股坐下，心里很不爽地说道。 昨天下午考察团从纽约到达hsd后，方浩听从当地导游蓝晓兵的建议，带领考察团一行在一家当地著名的中餐厅吃好晚饭后，晚上8点多就入驻哈密尔顿大酒店。 大家分别进入自己房间后，曹亚韵曾经主动打电话给秦志刚，问是否要去他的房间‘聊聊’，秦志刚婉言谢绝了，推辞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要早点休息。 刚才听秦志刚对张志宏说今天要见到刘曼丽了，话语中露出了期待的心情，曹亚韵看到后就知道秦志刚昨晚表现与今天要与刘曼丽见面联系了起来，醋瓶子打翻，语气中充满了讥笑与调侃。 秦志刚听见曹亚韵说话，并且她就坐在了自己身旁，眼睛都没有朝她咋一眼，继续与张志宏说道：“志宏，我看你这次出来心情有些沉重，他们购物时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出手，既然出来考察了，就应该把家里的事情放一放，也为你老婆和女儿买几样他们喜欢的东西嘛。” “哎，这几天老婆和我打了几次电话，唠叨着要出来工作，我没有答应，她还和我在电话里闹了情绪。”张志宏说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老婆好歹也是清华毕业的高才生吧，尽管身体不好，这么多年在家里休息，想出来工作也是合情合理，你想办法安排一下嘛，如果确实有困难就对我说一声，想去我们下面哪个基层单位，或者在实业安排一个位置，我对邱卓栋说一下就可以了，不用你太操心了。”秦志刚说道。 张志宏说道：“谢谢秦总的好意，我有困难一定对你说，等我回国后再和爱人商量一下吧。” “那我儿子还有2年要考大学了，大学毕业后秦总也帮我儿子找个好工作哦。”曹亚韵见缝插针说道。 “这要看你对领导的态度如何了，不要经常耍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随心所欲说些不切合实际的话。”秦志刚说道。 “小女遵命，我对刚才与秦总说话不友好的态度表示歉意，其实我内心还是很崇拜你的，以后一定好好听领导的话，服从安排。”曹亚韵红着脸谦逊地说道。 “秦总，其实我这几天在路上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蓝天公司的事情，现在看来到年底蓝天公司的业绩不容乐观，我非常着急，担心连累了公司今年整体业绩目标的完成，所以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困。” 曹亚韵说道：“蓝天公司的事也不能怪你张总呀，都是那个孙志军惹的祸，把一个好端端的公司搞成了这样。” “哎，那也不能这样说，毕竟秦总把蓝天公司让我分管，出了问题我是有不可推卸责任的。”张志宏说道。 “志宏，你也不要内疚，在孙志军的使用问题上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我被他的假想迷惑了，用人不当，耽误了蓝天公司的发展，造成了现在这样被动局面。”秦志刚说道。 “我早就对秦总说过了，孙志军这个人是个庸才，只会拍领导马屁，没有真本事，早晚要出事，现在被我说中了吧。”曹亚韵得意洋洋说道。 “秦总，我还告诉你一个情况，听说孙志军在我们出国考察后，在蓝天公司群众中散布诬陷你的虚假信息，据说还去有关部门实名举报你，你要提防着他点。”张志宏压低声音说道。 “这事已经有人告诉我了，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太可恶了，等我回国后一定要整治他。”秦志刚咬牙切齿说道。 “对于这种人你千万不能手软，你手软了他就欺负到你的头上了，要给他点教训。”曹亚韵本身对孙志军耿耿于怀，现在乘此机会落井下石说道。 第141章:利益交换 张志宏说道：“至于在短时间内扭转蓝天公司严重亏损的问题，我在出国考察前找蓝天公司一把手王祥林谈过，他原来提出蓝天公司今年可能预计要亏损500万元，我坚决不同意，希望他与公司领导班子尽快研究一个方案，今年决不能亏损，否则就把他新上任的公司总经理职务给撤了，再换个有能力的人上来。” 秦志刚说道：“志宏，你这个想法我很赞同，任人唯贤，让有能力的人站出来，承担更大的责任。” “你们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人家王祥林人很好的，还经常到我办公室来坐坐，从来不是空手来的，都给我带点小礼品，什么香水、小包包，我收了他不少的好处，尽管这些没有多少钱，但总归是人家一片心意。现在王祥林好不容易当上了蓝天公司总经理，还不到一个月，原来孙志军留下的烂摊子，让王祥林半年就扭亏为盈要求也太高了吧，至少要给他3年时间，不行的话再把人家撤了，也能让人家心服口服。”曹亚韵为王祥林打抱不平说道。 秦志刚笑着说道：“我们曹主任说的话也有道理，既然曹主任认为王祥林这个人还不错，志宏，我看你先不要把王祥林给撤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再撤。” “最近我们在国外考察，王祥林已经与我通过几次电话，说按照我对蓝天公司迅速扭亏为盈的目标，他们找了几家社会化的专业公司研究，初步确定想与一家信源网络公司共同出资1000万元，成立一个股份公司负责运营江海市热线平台的所有业务，新公司成立后当年向蓝天公司支付200万元利润，以后每年支付500万元，并且每年递增20%，合作期限为15年。”张志宏说道。 “哦，这个思路值得肯定，原来预计蓝天公司今年要亏损500万元，现在能赚200万元，一进一出就是700万元，这笔账还是很清楚的，但是我们已经投资江海热线平台这么多建设资金，建立起来的江海热线平台品牌不是就完了，群众是否会有意见。”秦志刚说道。 “哦，秦总可能我没有说清楚，这个平台的品牌效应还是保留，蓝天公司继续保留这个品牌效应以及内容审核的权利，只不过请专业的运营团队去日常运作。老实说我们对这些多媒体业务缺少专门的人才以及明锐的市场洞察力，就靠我们员工8小时工作，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工作态度是绝对做不好多媒体业务的，就是投入再多也是打水漂的，热闹一阵子最后都是草草收场。只有通过那些专业的媒体公司才能创造出思想火花，而且明年开始我们还能从这个平台每年收入500万，每年递增20%，旱涝保收的买卖，我看还是值得尝试一下的，当然最后还是要你秦总拍板决策，如果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我们可以回国后再慢慢商议。”张志宏说道。 曹亚韵说道：“这种好事只能可遇不可求，我要是总经理就这么定了，否则煮熟的鸭子又要飞走了。” “志宏，我再问一下，我们蓝天公司与对方共同投资1000万成立这个新公司是否还要我们再追加投入，你知道，我们今年的资本性支出很紧张了，再追加投入可能......”秦志刚有点犹豫地说道。 “不，王祥林他们初步的谈判结果是我们不需要再出一分钱，我们只要把现在江海热线平台设备折旧后的资本残余入股，不用再掏一份钱，占到新公司股份的20%，每年收入500万元。”张志宏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江海热线平台的建设投入，我们按照快速折旧的资本残余已经所剩不多了，也就200多万，在1000万元的投资中，占股份20%还是合理的，关键以后能每年有固定500万元的收入，我们可以从此摘掉蓝天公司长期亏损的帽子，我看这笔生意可以做。”秦志刚说道。 “还是我们秦总会做生意，这么快就把账算清楚了。”曹亚韵说道。 秦志刚并没有笑，他朝张志宏的眼神看了下问道：“志宏，我看你在这个方案中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其实你没有必要隐瞒，说出来不妨让我了解一下，说不定我也会支持的。” 张志宏佩服秦志刚的判断力、和洞察力，在自己叙说这个方案的过程中，秦志刚的眼神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表情，果然被秦志刚看出了自己在这个方案中的私心了。 秦志刚刚才见到张志宏在自己对面坐下，就简单说了几句张志宏可以在出国期间帮老婆孩子买点东西的话，张志宏就把他老婆闹着要工作的事情提了出来，联想到现在谈到的要成立一个新公司，秦志刚从张志宏说话时的眼神中已经判断出。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张志宏的话里有话，就直接了当要张志宏回答这个问题。 秦志刚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假如没有猜错，你张志宏要蓝天公司的江海热线平台要扭亏为盈是真，但是要把老婆安插到里面也一定是有所考虑的，要我表态支持，就要看你张志宏在这次购买阿巴克公司产品中的表现如何了...... 曹亚韵听了秦志刚的问话也是心里一惊，她昨晚在张志宏房间里，两人对成立新公司要秦志刚表态这件事进行了反复推演，最后决定利用这几天与秦志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一唱一和把成立新公司的事与秦志刚说一下，探探秦志刚的态度，张志宏也承诺一旦事成之后一定不会忘记曹亚韵的帮忙。今天正好乘着吃早饭的时候，把成立新股份公司的事与秦志刚说了，但是现在秦志刚突然提出质疑，是否已经看出了张志宏与自己有秘密串通的嫌疑，曹亚韵脸色紧张地看着张志宏的表态。 张志宏不慌不忙说道：“秦总不亏是高瞻远瞩，具有很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这正是我们迅达通信公司之福啊！所以这几年公司在秦总的领导下取得了辉煌的业绩。” 秦志刚说道：“志宏啊！不要兜圈子了，有话就直说了吧，我们同事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的工作还是很支持的，我心里有数，你有困难要我帮忙尽管说吧，你是想安排你爱人在这个新公司任职吧？” “确实如此，我的心思被秦总说中了，我正有此意。老婆徐燕是我在清华读书的同学，学过多媒体与传播学以及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由于身体不好，结婚有孩子后一直在家休息，当她得知我们正在酝酿如何让蓝天公司扭亏为盈，与专业多媒体公司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的事，表现出非常高的兴趣，合作方的董事长也专门到访恳请我老婆出山，把她的专业知识在这个新公司发挥作用，担任这个公司的社会独立董事一职。尽管收入不多，但我爱人还是想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应用到企业的发展中去，为江海热线平台的更好发展贡献一份微薄力量。她与我在电话里讨论了许久，我是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我只对她说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定的，需要秦总的决策与支持才能把这事办成，不料我的这些想法还没有向你坦白交代，已经被你秦总洞察到了，真是令我佩服，我也只能如实说了，在这个问题上不要影响你秦总的决策，我并不是假公济私，我老婆不去这个新公司也没有关系的。” 秦志刚今天心情很好，笑着说道：“志宏，你这样把问题全部说出来就很好，我认为要摆脱蓝天公司的亏损问题，现在看来你提出的成立股份公司的方案是唯一最有成效的办法，而且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不能像有的问题我们研究研究就是大半年，这件事的决策要快，新公司成立后对方答应当年就反馈给我们200万，明年就是500万收入，我们就要加快决策，不要拖了两个月再定下来，不给合作方有充足的时间经营管理和市场开拓，我们今年就要拿200万有点说过不去吧。至于你爱人在这个新公司里面担任独立董事的事，完全是一种市场行为，是他们新公司董事会的决定，这不能说你假公济私，只能说是这个公司的董事会有眼光，会用人才，发挥你爱人专业上的作用，我看这是件好事，我表个态坚决支持。” “谢谢秦总的支持，假如这样真能把蓝天公司从此救活，脱离企业亏损的困境，又能发挥我爱人专业上的优势，那应当算在你秦总的英明决策功劳薄上了。”张志宏说道。 “功劳谈不上，方案还是你志宏带领大家做出来了，其实我们领导做决策也是有风险的。你看这几天我考察过程中也是有经验教训可以总结的，昨天晚上我也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特别是昨天下午参观了阿巴克公司总部后我的这种担心更强烈了。” “秦总，有心事不妨也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分担一点，说不定我和曹亚韵还能出把力，为秦总分担点忧愁。”张志宏说道。 “张总说得对，你秦总有什么事不要放在心上，我昨晚错怪你不理我了，原来秦总有心事啊。”曹亚韵显得很关切地问道。 “我是对阿巴克公司有点不放心，说实在的，阿巴克公司与美国bzm公司的实力还是相差很远，尽管我没有在汤鹏飞面前表达出来我的这种担忧，但是事实放在那里，阿巴克公司的问题显而易见，大家都看到了，我尽管不懂技术也能看出了一点门道。那个汤鹏飞有点不靠谱，你看看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计算机设备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弄来的，都是人家使用过翻新的东西，软件开发就几个人凑合，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还对我说是世界级的产品，我看说重了有点弄虚作假，说轻了至少是浑水摸鱼，以次充好。我是外行也看出有问题，不要说唐青山总工他们，早就看出问题的实质了，只是鉴于你我两位公司领导在场，说话就客气了点，给汤鹏飞留足了面子罢了。”秦志刚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我看汤鹏飞他们公司看上去蛮有实力的吗？那如果我们不买他们的东西，他们给了我们这么多好处，还安排我们出国考察，这个账怎么算。”曹亚韵说道。 “秦总的考虑我有同感，说明秦总观察问题还是很深刻的，判断是基于事实为基础的，这次出国考察安排中汤鹏飞有点弄巧成拙，原来想抬高自己的实力，结果却暴露了自己的短板和缺陷，我看唐青山心里是清楚的，抓住关键问题紧追不舍一问到底，现在如果把阿巴克公司设备的来源进一步摸清楚，问题就基本全部清楚了，就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决策了，主要是要听秦总的意见了。”张志宏说道。 “到了这个份上，我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看汤鹏飞如何来圆场了。志宏，我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巴克公司已经完成了50套计算机主机的生产，并让我们出席了出厂剪彩，马上就要发货到我们迅达通信公司。我的初步意见是这批设备我们就买下吧，不管怎么说这些设备还是bzm公司的产品，以后与阿巴克公司长远合作如何进行，我们再从长计议，让我们先集中精力把蓝天公司的亏损问题以及新的股份公司成立起来以后，我们回过头来再研究与阿巴克公司长远合作的问题。”秦志刚说道。 秦志刚的话语里直接把使用阿巴克公司已经发货的产品与新成立的股份公司关联在了一起，曹亚韵是没有听明白，张志宏是完全了解了秦志刚的用心，话句话说你张志宏把这批阿巴克公司的产品消化掉了，我就同意成立新的股份公司，你老婆也就可以在新公司中担任独立董事了，这分明就是一种利益的交换。 第142章:互相利用 张志宏听完秦志刚的表态更坚定了秦志刚已经拿了阿巴克公司的好处，烫手的山芋已经甩不掉了，现在只能收下这批货，至于如何买下这批货，如何使用这批东西就是你张志宏该做的事了。 张志宏知道秦志刚的用意，但是明摆着要自己接手这件事，看来是很难推辞了，但张志宏考虑的问题更深一个层次，买下阿巴克公司这些东西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50个机柜的计算机主机设备，按照这次标书中厂商报出的价格至少要公司支付8千万到一个亿的资金购买，对企业将造成巨大风险。秦志刚已经铁了心要买下这些设备，并把购买的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如果我不同意，那么成立新公司的指望也就遥遥无期了。 张志宏认为现在关键是时间，一切都是在与时间赛跑，秦志刚要扩大捞钱的规模，我是要解决老婆的工作问题获取私利，就看谁在时间与次序上领先一步做出合理安排。首先可以表面上答应秦志刚的要求，其实买下阿巴克公司的破旧计算机主机我也做不了主，只要有人坚决反对，比如唐 青山豁出老命反对这种做法，你秦志刚如果硬要买下，那就离你落网的时间就更快了，我必须抢在秦志刚倒台前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先解决了。 张志宏说道：“我完全同意秦总的意见，阿巴克公司在这次出国考察中的表现确实差强人意，销售的这些计算机设备看来是bzm公司早年的产品已经确信无疑，我想唐青山总工也会这么认为的。但是我们也不能过河拆桥，汤鹏飞安排了这次出国考察，没有功劳也是用心良苦，既然出厂仪式也办了，货物已经运出，我同意秦总的观点，这批东西我们就买下吧，当然现在不要向汤鹏飞透露，以后在价格上还可以有个回旋余地，至于这批设备如何使用，回国后我再组织相关技术人员商议一下，物尽其用将它用在合适的地方，也不会造成浪费，毕竟是bzm公司的产品，性能肯定比我们现在国内生产的商用计算机要强多了，秦总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志宏，有你这样的考虑我就放心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我在技术上没有发言权。你说得对，我们暂时不要对汤鹏飞透露，我们还是要掌握议价的主动权。有关江海热线平台的事却不能拖了，我建议你请王祥林他们与合作方加快谈判进度，把具体成立股份公司的方案拿出来，你先审核一下，我们回国后立即召开公司办公会议，对这个议题优先讨论决策，一旦通过立即把新公司运作起来，尽快扭转蓝天公司亏损下滑的趋势，你就按照今天我们讨论的意见去操作吧。”秦志刚在得到张志宏明确同意接受阿巴克公司已经发货的这批计算机主机后，对成立新公司也明确了自己的决策意见。 “好，我就按照秦总的意见去办理，希望王祥林加快新公司组建的步伐，如果新公司成立后，蓝天公司到年底还不能扭亏为盈，就辜负了我们对他的信任，希望他好自为之努力工作。”张志宏说道。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早餐吃好了，先下去在酒店门口转转，感受一下美国首都hsd早晨新鲜的空气。”秦志刚说完，起身往外走。 “等等，我也吃好了，我陪你一起下去。”曹亚韵赶紧喝完杯中的咖啡，紧跑几步追上秦志刚，挽着秦志刚的胳膊往餐厅外走去。 张志宏望着他们两个人亲密的样子，简直像一对情侣的模样，暗自摇头好笑。 在酒店门口，秦志刚点燃一支烟，对曹亚韵说道：“你这个双面间谍做得不错，张志宏果然中计。” “张志宏哪里知道我表面上是在帮他，其实在帮你，现在好了，张志宏已经答应由他去处理购买阿巴克公司产品的事了，这样汤鹏飞那里你也可以有个交代了。就是在他们产品不怎么样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讲信用买下了，这样汤鹏飞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他给你的好处也算有个交代了，老实说这次是便宜了汤鹏飞了，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在帮他，我有机会还是要对汤鹏飞把你的难处说清楚的。”曹亚韵说道。 “不要再去说了，等这次事情过去后，我以后做事也要谨慎一点了，尽量不要事先去拿人家好处，这样很容易把自己套进去受别人控制，他们一旦弄虚作假就会害了自己。”秦志刚说道。 “现在好了，你把买阿巴克公司产品的烫手山芋放到张志宏手里了，让他去处理，如果有问题就是他的问题，与你没有一点关系。我这次为你摆脱了困境，你以后对我可要更好一点哦。”曹亚韵在秦志刚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娇滴滴地说道。 “但愿这事情能这样解决了，不要出现反复，你这次的表现很好，左右逢源内外夹击，让张志宏落入圈套，我很满意。”秦志刚说完在曹亚韵的手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谢意。 早晨9点，考察团的中巴车在美国hsd泛大西洋通信公司门口停下，这是一幢老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6层楼建筑，门前马路上车来人往，大门口可能是出于保密或其他原因，并没有挂出公司的牌子，不知情者还以为就是一幢普通老旧的办公楼。 大楼门口站着两位持枪的警卫，看见一辆旅游中巴车停在门口，上前询问情况。汤鹏飞打开车门下去与警卫交涉，正在这时刘曼丽从大楼门内走了出来，与两位警卫说了几句话，警卫就离开了。 刘曼丽来到车上对大家说道：“各位领导早上好，我是阿巴克公司的刘曼丽，今天欢迎各位领导参观泛大西洋通信公司，请大家随我下车。”刘曼丽说完走到秦志刚面前，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来了个亲密拥抱，然后挽着秦志刚的手一同下了车。 曹亚韵见状，把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小包包狠狠甩在了座椅上，气呼呼地走下了车。 刘曼丽带领大家进入了大楼，大楼内灯光昏暗，戒备森严，有几个穿黑衣的大汉持枪站在角落处，眼睛紧盯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入口处刘曼丽已经提前做好登记，将访客吊牌发放到每位考察团人员的手中，刘曼丽还亲自为秦志刚带上了访客牌子。 秦志刚在刘曼丽面前顺从地地下头，刘曼丽把访客牌戴在了秦志刚的脖子里，秦志刚笑着再次握住了刘曼丽的手说道：“谢谢曼丽小姐，你已经在这里等我们好久了吧，辛苦你了。”秦志刚说完还是握住了刘曼丽的小手轻轻地揉搓。 刘曼丽今天一头卷曲的长发，白皙的脸上配上一对乌黑的眼睛，高耸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红框眼镜，显得更加年轻活跃，身披一件米黄色的风衣，顿时感觉在文静的外表中流露出一股知识女性的洒脱与魅力。 刘曼丽在秦志刚紧紧握住的手上轻轻拍打了几下，然后礼貌地从秦志刚紧握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招呼大家走入前面的安检门。 通过安检门后，还要经过一道如同地铁入口刷卡的道闸，只允许一个人将访客牌贴在刷卡处，扫描通过才能放行。 考察团一行在专门设置的访客道闸口前遇到了麻烦，有的人把访客牌子放反了，红灯闪烁刺耳的告警声表示通不过。 道闸口旁边也没有服务员引导，刘曼丽跑前跑后协助大家通过，其中张志宏的那张卡无论如何通不过，最后刘曼丽将卡又送到门卫处重新换了张新卡才算顺利通过。 考察团一行乘坐电梯来到顶层6楼的一间会议室，对方人员好没有到，大家进入会议室后，刘曼丽在会议室的咖啡机旁为大家准备咖啡，唐青山起身在饮水机旁打了一杯白水，然后仔细看着会议室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 不一会，一位老外带着一位华裔中年男子匆匆走进会议室，刘曼丽上前引导此人来到秦志刚的面前相互交换了名片。刘曼丽说道：“秦总，这位是泛大西洋通信公司的副总裁迈克.约翰先生。” 约翰先生上前几步握着秦志刚的手说道：“欢迎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我是迈克.约翰，泛大西洋通信公司副总裁，你可以叫我迈克。” 秦志刚与迈克交换了名片并通过刘曼丽对迈克先生的接见表示感谢。 迈克将身旁的中年男子介绍给了秦志刚：“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济师储涛先生，他也是从中国来的。” 储涛与秦志刚握手后说道：“听曼丽说你们是从中国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来的客人，欢迎你们到美国来，我们都是同行，可以互相沟通，有需要我协助的地方，请秦总尽管说，我也是来自江海市，我们算是同乡人。” 秦志刚在与储涛的握手是感觉到对方的手在颤抖，当秦志刚把考察团的人员介绍给美国两位同行时，在储涛与唐青山握手的瞬间，他们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 唐青山说道：“你是......储......” “是的，青山师兄，我是储涛，好久不见了，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令我感到意外，毕业都将近30年了，你可好？” 唐青山说道：“小师弟，我很好，同学们都很惦记你，几次校庆都没有看到你，我刚才在会议室的墙上看到照片里有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没有什么大变化，今天在这里遇见你真高兴，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原来唐青山与储涛都是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的同学，唐青山比储涛高一个年级，两位都是学校足球队队员，平时经常一起训练以及参加比赛，还是比较熟悉。 唐青山知道毕业后储涛随父母来到美国，一晃30多年过去了，这次在美国巧遇实属意外，储涛的眼圈有点红，见迈克已经坐下，赶紧用一块手绢在眼睛上压了下，坐在了迈克的身边，眼睛却一直朝唐青山感慨地望着。 当刘曼丽对迈克说了这两位先生是30年失去音讯和联系的老同学，迈克在惊喜之余表示了祝贺，然后开始正式会谈。 当汤鹏飞知道唐青山与泛大西洋公司这位副总经济师储涛先生是校友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迈克对秦志刚一行详细介绍了泛大西洋通信公司的业务与经营情况，秦志刚也把国内通信行业自从改革开放以后的发展情况作了介绍，特别把江海市的通信行业的规模与员工情况向迈克具体介绍。 迈克听后感慨地说道：“他原来对中国通信行业的发展一直很关注，这次听了秦志刚的介绍感触很多，迈克抱怨现在美国通信行业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困难，一个hsd特区的通信行业竞争厂商有10多家，还不包括远郊地区用户接入端的几十家竞争对手划地为牢的蚕食竞争，现在的通信能力与设备先进程度已经没有办法与中国国内的通信规模与现代化水平相比较。很多在中国看不到的老旧设备在美国通信运营商的机房里还在勉强使用。联邦政府根本无力扶持各个州的通信行业发展，由于美国的金融行业比较发达，所以数据通信以及数据中心技术装备更新发展较快，其他的竞争力明显下降，企业经营管理者的压力非常大。” 刘曼丽把迈克的长篇讲话准确地做了翻译，大家听了后都感到很难理解。储涛先生说道：“迈克说的都是事实，刚才他们晚到了会议室几分钟，正是在开一个公司的财务分析会，公司高层之间出现了激烈争吵，对公司业绩下滑还没有取得一致意见的解决方案。迈克说9点要接见一个来自中国来的通信代表团才勉强离开会场，来到这里与大家见面......” 秦志刚听后与考察团成员都感到十分震惊与意外...... 第143章:追根寻源 迈克继续抱怨道：“最近联邦政府有颁布了相关法律，要求通信运营商限期内下架来自中国生产的通信设备，尽管给了我们运营商一些补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法弥补购买置换设备的费用。” 秦志刚问道：“那你们有什么解决办法呢？”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最复杂的问题，既不违反美国法律，又不影响企业的收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设备厂商的铭牌给换了，换成美国制造就可以了，至于里面是什么设备就没有机构来核查了，就是来查也看不出细节问题。” 汤鹏飞听后激动地对秦志刚滔滔不绝说道：“秦总，你看美国公司对设备换牌已经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操作，这完全不影响产品的性能与使用，既经济又能解决问题......” 张志宏示意汤鹏飞不要再说下去了，秦志刚根本没有把汤鹏飞的话当回事，继续对迈克说道：“据说你们公司的数据中心项目很先进，是否能请你介绍一下这方面的投资建设以及运营方面的经验教训。” 当刘曼丽把秦志刚的话翻译给了迈克听后，迈克哈哈大笑说道：“这位秦先生说得太好了，数据中心是我们公司的强项，也是我们目前盈利的主要收入来源，美国金融业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极好的机会，我们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提前布局建设，现正在发挥巨大的经济效益。但是，就像秦先生所说的那样有很多的经验教训，我将隆重邀请我们的储涛先生来回答这个问题吧，他是我们公司这个项目的总策划师，他最有发言权了。 迈克继续说道：“”秦总，我暂时要离开一会儿，公司内部有个会议正在进行中，待会中午我和你们在这里员工餐厅一起用个午餐。” 迈克先生说完，离开会议桌与秦志刚握手后，迅速离开了会议室。 储涛先生打开投影仪，从电脑中找出几张幻灯片，站起恭敬地向大家鞠了个躬说道：“谢谢秦总，谢谢各位领导，让我有机会向来自国内通信公司的领导汇报我们泛太平洋通信公司数据中心建设的经验教训，如果对你们有一点点的帮助，我将十分荣幸。” 储涛把泛大西洋公司数据中心的市场调查，项目投资规划以及系统架构图，都毫无保留对考察团做了介绍，期间秦志刚与张志宏相继提出了几个问题，储涛都做了详细回答，使得考察团成员对泛大西洋通信公司数据中心的建设有了一个比较全面地了解。 秦志刚问道：“据说你们公司的数据中心规划是由阿巴克公司设计的，你能把这个情况向我们做个介绍吗？” 汤鹏飞说道：“秦总说得完全正确，泛大西洋通信公司的数据中心规划是我们阿巴克公司的第一个咨询类项目，取得了很好的企业品牌效应，这方面可以请储涛先生证实。” 储涛有点犹豫，说道：“阿巴克公司为我们公司的数据中心项目做了前期的咨询是个事实，我们这个项目在5年前就立项了，通过证券市场我们得到了部分建设资金，当时我们对数据中心市场的需求认识不足，投资建设2年不到就感觉设备的容量和性能就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准备更新设备扩大规模。我们当时计算了一下，这些20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的拆除与环保处理费用，我们可能要花费100万美元。后来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先生找到我们，希望把我们更换下来的计算机设备卖给他们公司，并由他们负责拆除与收购，但唯一的条件是阿巴克公司为我们做一个项目咨询。阿巴克公司承诺我们将拆下的200套计算机设备以30万元的价格卖给他们，他们负责拆除与环保处理，他们为我们做数据中心项目咨询项目仅收取我们10万美元费用，我们就同意了这笔交易签了协议，让他们为我们做了一个项目咨询，这样我们拆除了旧设备没花一分钱，还赚了20万美金。” 秦志刚笑着说道：“这样你们一进一出就是赚了120万美金。” “哈哈，秦总算得更精确了，现在我们公司资金紧张，这120万美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也要感谢阿巴克公司的支持。” “但是你们淘汰下来的计算机主机设备，阿巴克公司却转手卖到了中国，作为我们数据中心‘验证测试’的计算机主机设备，而且报价是按照美国bzm最新的e系列机报的价格。”唐青山看着储涛先生打出的幻灯片显示的系统架构图说道。 “我们现在数据中心使用的是美国bzm公司最新的300系列e型设备，一块主机板上有32个cpu。我们原来淘汰下来的是300系列c型的设备，一块主机板上只有4个cpu，那性能完全就不一样了。我们原有的老系统经常瘫痪，系统极不稳定，那种300系列c型的设备根本不能用了呀。”储涛听了疑惑不解答道。 唐青山无奈地说道：“是啊，现在我们也头疼，我们对阿巴克提供的设备反复进行了测试，系统负荷稍微加上去一点，系统就趴下了。我们把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计算机主机电路板上的信息，送到在bzm公司用户数据库中查明，这些设备是5年前你们泛大西洋通信公司从bzm公司购置的设备，一共有200套。” “系统瘫痪是肯定的，由于这个原因我们才下决心更换到bzm公司300系列e型的产品，已经用了将近2年了，系统各个方面的表现很好，基本满足了未来5年内市场发展的需要。关键我们原来使用的那套软件版本也过时了，bzm公司售后服务也不支持了，你们还在用吗？” 金建军说道：“我们对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软件测试中发现了大量问题，不达不到我们技术规范书的要求，查询了软件版本也是泛大西洋通信公司使用的版本，仅仅做了某些界面上的汉化。” 秦志刚对金建军说道：“建军，你认为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软件是美国泛大西洋通信公司的版本，这点你能确定吗？” “秦总，这是昨天测试小组内的同事告诉我的，已经得到bzm公司的确认。事实非常清楚，我想汤鹏飞先生应该知道的。”金建军肯定地说道。 秦志刚眼睛看着汤鹏飞，汤鹏飞知道在这个时候需要自己表态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只怪自己为什么选择到这里来参观访问，搞什么通信运营商面对面交流，还突然冒出一个储涛的人，恰巧与唐青山是校友，这明摆着全部都暴露了吧。 汤鹏飞考虑一下说道：“秦总，我们提供给江海市迅达通信公司的计算机产品确实是来自泛大西洋通信公司，但是我们在里面加上了我们阿巴克公司的很多技术专利，使得计算机的性能得到了很大提高，完全适用你们的技术要求，我们还可以为你们免费培训相关的技术人员，使得他们完全可以掌控这些计算机设备，发挥出巨大的经济效益。” “那阿巴克公司为什么没有把这些专利技术用在泛大西洋通信公司数据中心，否则这里也不要再花钱去更新计算机设备了。”金建军紧接着说道。 “这......这美国人还是比较有钱，用了两年就要换新的了，其实稍加改进还是能适合国内通信公司需要的，我们有这方面的成功经验可以分享。”汤鹏飞说道。 秦志刚知道这样讨论下去，阿巴克公司的问题会更多暴露出来，阿巴克公司偷梁换柱的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汤鹏飞再怎么样解释也无济于事。秦志刚说道：“汤鹏飞先生，今天我们就不展开讨论了，我们来泛大西洋通信公司是学习取经的，有问题我们回国后坐下来再好好商量，总是能够找到问题解决办法的。” “还是秦总了解情况，有些问题我们是会做出合理解释的，我们希望阿巴克公司能为用户提供最好的服务以及最经济实惠的价格，让用户感到满意。” 秦志刚说道：“谢谢储涛先生为我们全面介绍了泛大西洋通信公司有关数据中心的情况，要不让我们参观一下你们数据中心机房，让我们有个更直观的认识和了解。” 储涛说道：“当然可以，刘曼丽女士早就要求我们这样安排，因为刘曼丽是我们迈克先生的夫人，迈克先生非常期盼你们来到我们公司访问，对于你们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尽量予以满足，数据中心机房在这幢大楼的2楼，请各位领导稍作休息，然后我带领大家下去参观。待会中午11点15分，迈克先生请你们在我们员工餐厅一起共进午餐。” 刘曼丽对储涛说道：“储先生，谢谢你今天向中国贵宾做了全面的介绍，我们阿巴克公司安排你们两家通信运营商面对面交流，就是要促进你们相互了解，加深友谊，共同发展，秦总，你对今天的交流会谈满意吗？” 秦志刚还没有转过神来，两眼看着刘曼丽没有说话，张志宏看见秦志刚看着刘曼丽专注的神情，接话道：“嗯，满意，相当满意，双方通过交流达到了我们预期的效果，美国毕竟是通信发达国家，你们的经验对我们未来工作有很重要的参考意义。” “张总说得对，这次......交流......交流不错，大开眼界。”秦志刚语无伦次说道。 刘曼丽继续说道：“按照日程安排，今天晚上汤鹏飞总经理请大家在入驻的酒店舞厅跳舞，我老公迈克说陪我一起去，那种美国舞跳起来可疯狂了，很过瘾，各位领导不要错过喽。” 秦志刚说完并没有立刻起身，坐在那里两腿发软，手里在收拾放在桌上的笔记本和笔，心里却是在抱怨汤鹏飞；你这个汤鹏飞做的好事，刘曼丽已经有主了，而且他老公就是泛大西洋公司的迈克，你还安排今天晚上让我和刘曼丽跳舞，他老公坐在一边，我这个舞还能跳起来吗？你不是要我难堪吧。 秦志刚说道：“哦，曼丽小姐，今天晚上我们考察内部要开个小结会，把这几天考察的情况沟通一下，理清下一步工作考察，晚上跳舞我看就取消了吧......” 第144章:临时会议 从会议室出来，秦志刚一行考察团成员，在储涛的带领下参观了泛大西洋通信公司的数据中心机房，机房在大楼的地下一层，水泥地上直接竖立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色机柜，机柜里指示灯闪烁。天花板上只用黑色涂料刷了一遍，机架上面有多层的电缆线架，电源线与光缆、电缆分布在不同层次的线槽中，排列整齐。 机房内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为的装修痕迹，简洁而有次序，这点对秦志刚触动很大，边看就与张志宏与唐青山进行了交流。 秦志刚说道：“志宏，你看人家的通信机房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就是放置机架与布线，然而我们的机房却装修得十分豪华，花了不少精力在机房的装修上，不但浪费金钱，还延缓了设备安装和开通的期限，我们要好好向通信发达国家学习。” 唐青山说道：“秦总说得对，我们的机房装实在太奢侈了，地板还要做架空地板，需要耗费巨资，还增加了维护的难度，你看人家直接把机架安装在水泥地上，走线电缆全部架空，照明也是最小配置。我们的机房灯光通明，墙上还要安装美化环境的壁灯，搞得像个歌舞厅，现在看来要向通信发达国家学习，把钱用在刀刃上，以增加通信设备能力为主，减少不必要的花俏东西。” 唐青山指着机房内的顶部与墙角的环境监控和消防喷淋设施说道：“两位领导，你们看他们机房的监控设备却十分完备，红外探测、烟火探、喷淋灭火设备齐全，极大保障了通信机房的安全运营，还原了通信机房的本来功能。” 张志宏说道：“我十分同意你们的意见，看来回去后我们要从观念上进行转变，从这次数据中心机房建设开始，简化机房不必要的装修，强化机房的无人值守与环境监控，提升通信机房安全运行的效率。” 中午11点15分，考察团一行结束了参观考察，来到一层员工食堂的小包间，迈克与刘曼丽已经在里面等候。听见秦志刚一行考察团在门外走来的声音，迈克从房间内快步迎了出来，陪同大家进入小餐厅，长方形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每人一套的工作午餐，其实也就是一个外卖的港式便当。 刘曼丽介绍这顿午饭是迈克自己掏的腰包，点的港式外卖，希望大家喜欢。 储涛先生补充道：“泛大西洋通信公司请客户吃午餐都是自己掏钱买的，就是在员工餐厅请客户吃饭也是要刷接待方最高领导的就餐卡。公司财务上没有领导请客吃饭的财务支出项目，如果动用公司资金请客户吃饭，超过70美金，将是很严重的财务违法行为，因此每次迈克出席客户交流会，一般都是迈克买单。” “秦总，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家附近中餐馆做的套餐，你们叫做‘便当’，我和曼丽经常去这家餐馆用餐，希望你们喜欢，请！”迈克说完和大家一起兴致勃勃，用不太熟练筷子吃饭，动作夸张可笑，耐心地吃着便当。 此时，秦志刚显得有点尴尬，想到自己在公司里面，几乎每天晚上都想着法子请客吃饭，如果有客户来访问，则担心请客户吃饭的钱花少了没有面子，其实这样不但浪费了企业有限的资金，还把公司领导们一个个都吃出了严重的健康问题...... 午饭结束后秦志刚对迈克表达了感谢之情，接过曹亚韵手中事先准备的两个礼物，一个景泰蓝的装饰品和一把檀香山分别送给了迈克与储涛先生。 迈克表示了感谢，打开扇子看见做工十分精巧，上面还绘制了中国古代仕女的图像，迈克把檀香扇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直接把扇子送到刘曼丽手中说道：“这么漂亮的扇子只有我的夫人才能相配。” 刘曼丽对秦总的礼物表示了感谢，迈克一直送考察团到公司大门口，秦志刚上车后打开车窗与迈克和储涛先生挥手告辞。 下午，方浩按照行程计划带领大家参观了hsd国会大厦、hsd纪念碑和林肯纪念堂，原来还想去美国国家自然博物馆，但是秦志刚对这种展览馆不感兴趣，他点名希望去看看hsd的杜莎夫人蜡像馆，方浩一看手表已经下午5点多了，蜡像馆的门票出售到晚上6点为止。 方浩赶紧让司机掉头直接驶向蜡像馆，下了车赶紧去售票窗口买好票，陪同大家进入了已经人流稀少的蜡像馆。 hsd杜莎夫人蜡像馆于2007年开馆，其独特之处是独具的“政治色彩”，馆中陈列有美国历届总统和世界历史要人和著名影星和运动员的蜡像，馆内还特别以白宫为背景安排了与美国总统蜡像的“专属摄影区”，可以让游客们与历任总统近距离拍照留念。 从杜莎夫人蜡像馆出来，曹亚韵说道：“我看这些总统蜡像没有什么好看的，大半都死了，站在那里吓死人了。” “哎，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觉得很有意义，一个人能做到活的时候有价值，死了以后有人把你做成蜡像展出，那是何等荣耀的一件事情。”秦志刚坐在回酒店的车上说道。 “其实我们秦总也为公司的发展作出很大贡献，我们也把秦总的形象做成一个蜡像，放在公司门口。让大家瞻仰参观那该有多好呀。”曹亚韵坐在座位上手舞足蹈说道。 “曹主任你的用词值得商榷，什么叫瞻仰啊！尽管瞻仰具有仰望、观看，严肃而恭敬地看着某人或某物的意思，但往往是对逝者或者静态高大物体怀着崇高敬意的意思。以我之见瞻仰不适合用在活人身上，更不适合用在现任公司领导身上。”华师大中文系毕业的金建军咬文嚼字，纠正了曹亚韵的用词不当。 “我看建军的解释是有道理的，不亏是华师大中文系毕业的，还当过秦总的秘书，用词上比较严谨。”张志宏坐在秦志刚的后排位置上笑着说道。” “其实我觉得，我退休后，能够在公司大门口有一尊半身的铜像，说明自己在当迅达通信公司一把手的时候，曾经为公司发展作出过特殊的贡献，就像我们参观bzm公司时，在大门内，看到他们公司创始人半身铜像那样，已经是很高的荣誉了。”秦志刚神情严肃地说道。 张志宏说道：“秦总，这个想法很有道理，确实也只有秦总能配得上这种待遇，公司员工对秦总充满了崇敬之情，这个议题回去后请办公室与公司有关部门认真研究一下。” “志宏，你客气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也是参观了杜莎夫人蜡像馆后的一点思考，仅供参考，我做的还很不够，不要说在公司大门口放一尊半身铜像了，就是将来在公司博物馆中有一张秦志刚的全身照片，我已经深感荣欣与自豪了。”秦志刚推辞道。 曹亚韵说道：“我看秦总完全配得上做一尊铜像放在公司大门内，让大家进出公司大门时都能看到。” “各位领导说得很有道理，秦总确实有这个资格，我代表阿巴克公司也表个态，秦总这尊半身铜像的费用由我们公司赞助，不管用多少钱全部由我们承担。”汤鹏飞紧随大家的讨论大声说道。 唐青山好像没有听见交织在一起相互吹捧的讲话声音，眼睛一直注视着窗外，心里想着阿巴克已经发货到迅达通信公司的这50套老旧的计算机设备会有什么结果。现在追根寻源掌握了阿巴克的这批设备，就是美国泛大西洋通信公司设备更新淘汰下来的东西，但是秦志刚对这件事情至今没有什么表态，张志宏也没有对如何处理这些设备谈过意见，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中巴车到了酒店后，美国当地导游蓝晓兵招呼大家先回房间休息一会，15分钟后在酒店大堂集中，然后步行到离开酒店不到一个街区的一家著名中国饭店用餐。 当蓝晓兵宣布完了后，秦志刚大声说道：“各位，今天晚饭后，请大家务必到我房间外间的客厅坐一会儿，我们开个临时会议，小结一下出国考察几天来的情况，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请汤鹏飞先生也一起参加。” 秦志刚自从出国考察以来还没有在内部开过什么会议，今天突然提出要开小结会，大家感觉有点蹊跷，不知道秦志刚要宣布什么重要的消息。 唐青山感觉现在开会当然是件好事，出国考察这几天发生一系列的情况，公司领导对阿巴克公司存在的疑点没有表态，自己也不能随意提出批评，非常希望领导能给出意见，以便开展后续的技术工作。 既然秦志刚说了，蓝晓兵在安排晚餐时就尽量简单一点，点了一些家常菜，烹饪不用花费较长时间，也没有点酒类，吃饭前只给大家泡了两壶菊花茶。 吃好晚饭，考察团成员回酒店，就直接来到秦志刚房间开会，因为饭前秦志刚通知开会时除了考察团成员外，要求汤鹏飞参加会议，方浩就排除在邀请参加会议之列，方浩到了酒店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间。 秦志刚要求张志宏坐在他的旁边，说道：“各位，我们技术考察团出来已经是第8天了，在阿巴克公司汤鹏飞先生的精心安排下，我们达到了时间过半，任务过半，取得了预期的满意效果，掌握了很多一手资料和信息。我们的出访也得到了国外公司的高度重视，超规格接待了我们，我们与他们开展了平起平坐对等的交流互动，增进了相互之间的了解，加深了友谊，为我们公司未来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秦志刚说完朝张志宏看了一眼，张志宏赶紧说道：‘这次技术考察确实非常重要，在秦总的倡导下，在公司业务发展关键时候的一次重要访问活动，必将对企业未来发展产生重要的里程碑作用。” 唐青山听了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领导到底是什么意图，难道开会是要确定统一的基调？ 金建军低头做着笔记，抬起眼睛朝唐青山看了一眼，也没有理解秦志刚讲话的用意，但是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次会前秦志刚一定与张志宏商量过，他们两位领导的观点是一致的，想表达的思想也是一致的。 唐青山则全神贯注地听着秦志刚说话，秦志刚话锋一转说道：“到目前为止，对美国bzm公司和阿巴克公司的考察中可以初步看出这两家公司各有长处，我不懂技术没有发言权，但是总的来说我们要发挥他们的优势，规避他们的短处，通过相互竞争把价格要压下来，把服务要提升上去，下面请张总谈谈我们经过反复研究后的一些考虑......” 第145章:行程调整 张志宏接着说道：“哦，这几天我一直在与秦总探讨这个问题，如何确定这两家高科企业的定位问题，秦总给了我一些很好的指导意见，我认为；在技术上来讲bzm公司产品具有很大的优势，但是阿巴克公司在及时供货以及后续的服务支撑上具有一定的长处。” “是啊，我们已经与江海市的著名大学成立一个开发中心，考虑在现有系统软件的基础上扩大开放程度，并且为迅达通信公司提供24小时不间断售后服务支撑。”汤鹏飞补充道。 张志宏对汤鹏飞打断他的发言并不反感，继续说道：“很好，阿巴克公司的这些考虑都很好，售后服务与技术支撑对用户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阿巴克公司落实行动快，体现了小公司灵活的优势。至于阿巴克公司已经发货的5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根据秦总的意见，回国后我与有关技术部门商量具体的使用方案，发挥其最大的经济效益，毕竟这些设备比我们国产的同类型设备的性能要高出。” 汤鹏飞激动地站起说道：“秦总，我们50套的设备已经发货，这两天程克文还在组织加班加点生产，明后天还有另外50套设备也要发货了，按照迅达通信公司招标书的要求我们将提供20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这......这怎么办，你们不会就要50套吧。”汤鹏飞听到张志宏的话里只愿意接受50套已经出厂的设备，赶紧编了一个故事，声称还要生产200套，他想先抛高一点，就是最后讨价还价买下100套，也能大赚一笔。 秦志刚犹豫了一下，说道：“汤鹏飞先生，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既然后面的50套也准备好了即将发货，我看就这样吧，张总说了这些计算机主机设备比国内生产同类产品还是有优势的，志宏总，我看就拿下100套吧。汤鹏飞你后面就暂停一下供货，等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使用后再说吧，就这样定了。” 秦志刚说了收下100套，并且把后面的尾巴斩断了，汤鹏飞想再争取一下，看见秦志刚严肃地神情就止住了说话。 唐青山有点着急地说道：“秦总，现在关键是阿巴克公司的这些计算机主机产品不能满足我们的技术要求，性能上也差距很大，你看......” 秦志刚说道：“技术上我不太懂，但是从泛大西洋公司的使用情况看，既然他们通信最发达国家美国前几年一直在用，现在经过阿巴克公司的整修，并且加入了专利的技术专利，性能上应该有所提高吧，也可能是我们的技术要求太高了，具体回国后请张总再与你们技术专家协调一下，我们刚开始搞数据中心也不要提出太高要求，要突出技术上适用，经济上可接受的原则，张总你看呢。” “我同意秦总的观点，同时我也希望汤鹏飞先生加强内部协调，抽调精干技术力量，尽快解决一些‘验证测试’中发现的遗留问题，最大限度提升系统的质量。” “这点请张总放心，这几天程克文先生带领他们的研发团队，正在紧急攻关解决一些软件的‘漏洞’，希望通过我们的专利技术能大幅度提升系统性能。过几天程克文就直接飞到江海市，协同你们技术人员在现场解决一些技术遗留问题，相信系统各个方面指标都将得到很大提高。” “好，阿巴克公司这种发现问题及时整改的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希望阿巴克公司考虑到各种因素，在产品的价格上要做出重大让步，否则我们当领导的也很难解释。”秦志刚说道。 “这一点请秦总放心，我们将以最优惠的价格供货，具体我们在正式签订商务合同时，在价格上一定会按照秦总的要求做出重大让步。” 金建军低声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这套软件版本的版权问题，这套软件假如是泛大西洋公司使用的版本，知识产权权属于bzm公司所有，假如在我们迅达通信公司使用，我们公司就可能会被卷入bzm公司发起的知识产权纠纷案中......” 汤鹏飞听罢感觉当头挨了一棒，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个问题......” 张志宏说道：“这个问题阿巴克公司要想办法解决，然后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保证我们使用软件的合法权。回国后我再和大家商量这件事情的应对办法。” 秦志刚说道：“我有个提议，基于阿巴克公司在这次考察安排中经常出现的问题，离开美国首都hsd后到拉斯维加斯短暂停留两天稍作休息，原计划要安排我们去参观一个通信运营商数据中心机房的事，我看就免了吧，数据中心机房我们在泛大西洋通信公司已经参观过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看了。” “秦总说的对，这样安排比较好，免得我们联系运营商参观事宜，我们在拉斯维加斯主要就以休息调整为主，这几天考察团马不停蹄连续工作已经非常疲劳了，确实需要休息调整一下了。” 曹亚韵说道：“在hsd原来不是说好要参观白宫的吗？难道就取消啦，方浩在哪里，需要他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更改了行程计划，也没有事先通知我们一下，这太不合理了。” 汤鹏飞笑着说道：“曹主任你不用担心，行程计划没有变，按照我对旅行社方浩提出的要求，旅行社早就预约好了参观白宫的时间，安排明天上午10点作为第一批特许参观团。” “那就好，否则来了美国首都hsd，没到白宫看看就是一大遗憾了，还是方浩导游给力，什么都安排好了，当然是你汤鹏飞先生考虑的周到。刚才秦总说了，到了拉斯维加斯不去参观通信运营商，我看这样调整很好，到了拉斯维加斯还是好好放松一下，拉斯维加斯用两天时间玩已经很紧张了，听说那里太刺激了，想玩的就疯一下，想赌就博一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赢一辆劳斯莱斯汽车开回家呢？。”曹亚韵说道。 秦志刚继续说道：“拉斯维加斯考察结束后，我看原计划也就是第12天我们飞美国西部加利福尼亚州，我们在加州住两天，要去考察阿巴克规划设计公司，还有阿巴克公司美国西部研发中心，我看这些多余的动作都免了吧，汤鹏飞先生也可以轻松一点，不必为了安排这些事情伤透了脑筋，说不定哪个地方的门口突然冒出bzm公司比特先生的身影，那就不好交代了。” “谢谢秦总的体谅，确实我们安排这些地方去参观要跑很多的路，到了那里也就参观几分钟，我也建议大家不用去这些地方了，我请旅行社方浩多安排几个景点，让各位领导多走走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金建军说道：“我还是没有搞懂，阿巴克公司在加利福尼亚州确实有这些研发机构吗？如果有的话抽时间去看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哎，建军啊！你就不要为难汤鹏飞先生了，我看这些地方还是不去为好，阿巴克公司在安排上有难度，我们就不要勉强了。”秦志刚笑着说道。 “对，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再增加一些活动的亮点，以弥补大家行程调整后带来的不便。”汤鹏飞说道。 “哦，增加亮点，你有什么秘密武器是否可以说出来听听。”曹亚韵饶有兴趣地问道。 汤鹏飞说道：“还是留点悬念，我们到了拉斯维加斯再告诉各位领导，相信大家一定愿意接收的。” 秦志刚手里拿着行程计划，对汤鹏飞说道：“我们考察的时间再紧张，我建议加州的好莱坞还是值得去考察一下，这档活动安排照旧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好莱坞的计划照旧，到了加州好莱坞是无论如何要去看的，我们会去杜比剧院，那里说是剧院，实际上是一座城中城，包括酒店、花园、大型商场以及休闲娱乐设施，那里是每年奥斯卡颁奖的地方。从那里出去就是著名的星光大道，人行道上镶嵌了金光闪闪的红星，你可以寻找你心目中影星的名字并在旁边留念。然后我们来到中国 剧院前面的广场上，那就是好莱坞最著名的景观“明星院落”。这个广场不大，地上布满了大小不同的手印和脚印，有200多位不同时期著名电影演员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华人影星成龙也在那里留下了手印与脚掌印。匆匆游罢星光大道，我们就开车直奔 好莱坞著名的打卡地国际影城......” “好了，不要说得这么详细了，我们是技术考察团，出来主要任务是围绕如何向通信发达国家学习先进的技术与管理经验，这些活动安排也无可非议，可以让我们在闲暇之余多有一点深层次的思考。”秦志刚打断了汤鹏飞的话说道。 “秦总说得好，我们出国考察的最终任务是明确的，以技术考察为主，在购物观光和旅游闲暇之时，思想上始终要把好这个度，时常考虑回去以后如何把工作做得更好。到目前为止，特别是通过对bzm公司的考察，以及泛大西洋通信公司的考察，我们有很多收获和感想，这对我们开展下一步的工作很有借鉴作用，大家也可以展开谈谈对这几天技术考察的思想体会。”张志宏说道。 曹亚韵第一个发言说道：“我觉得这次跟公司领导出来收获满满，我不是说拉杆箱中塞满了东西，我是说出来开了眼界，涨了知识，学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在阿巴克公司我还走了红地毯，这种经历终身难忘......” 曹亚韵越说越激动，还要往下说，张志宏果断地打断了她的话，张志宏迫切想听听唐青山的想法，说道：“好了，曹主任你就稍微歇一会，我们听听唐总的想法吧。” 唐青山犹犹豫豫说道：“其实两位领导都表态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发表了，我作为一名老的工程技术人员，这次公司的数据中心建设可能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后一次参与的建设项目了，我感到责任重大有点力不从心。这次出国考察也是领导对我的信任，我克服了家里老爱人身体不好需要陪伴与照顾的困难，跟随两位公司领导出来技术考察，看到了我们与世界上通信发达国家科技水平的差距，同时通过对两家主要计算机供应厂商的考察，发现了一些问题，在现场也证实了一些情况，追根寻源发现了一些问题的出处，现在既然领导们都说了，发现问题等回国后在研究，我在此也就不多说了。总的来说希望这次数据中心项目能按照公司领导的要求，说不上是世界最先进的水平，至少能达到预定的技术要求与目标，为企业在业务转型与提升企业的竞争优势，为国家经济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张志宏说道：“唐总说得对，通过这次考察，我们还是掌握了一些通信发达国家有关数据通信方面的最新情况，看到了我们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考察目的已经初步达到，发现问题本身就是一种成果，但对问题的分析要有一个科学的过程，最终对存在的问题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我也相信阿巴克公司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存在的技术问题，千万不要辜负了秦总对你们公司的信任与支持，相信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在秦总的正确领导下，把我们迅达通信公司的数据中心建设成世界一流的水平，我还是充满信心的。” 江海市反贪局的会议室里，一场视频会议正在召开，会议由江涛局长主持，康建主任坐在江涛局长旁边，刘平副总与唐文哲应邀在反贪局主会场参加了会议。 方浩从远端视频接入了会议系统，将最近一段时间里，秦志刚在国外考察期间的反应，以及唐青山今晚参加考察团召开临时会议，秦志刚在会议上做出的一些决定，向反贪局主会场作了一个全面报告...... 第146章:运筹帷幄 方浩在视频中说道：“秦志刚在此次出国考察团中的表现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除了沉迷与个人的贪图享受，借技术考察之际，在阿巴克公司的安排下，横跨亚欧美游山玩水，至今没有发现秦志刚有企图离团逃跑的迹象。” “秦志刚这段时间难道没有一点反思与投案自首的表现吗？”市委组织部肖文华处长问道。 方浩说道：“可以说目前为止，秦志刚还没有丝毫悔罪认罪的表现，自从在法国尼斯到巴黎的小火车上，我们意外抓捕了‘红色通缉犯’第480号冯德强以后，我观察到在旅行途中，秦志刚有时会一个人陷入沉思。当时冯德强乘车时途径‘野狼谷’，准备在那里跳车自杀，后来被我们救下，最后火车停靠在中途小站，冯德强被我使馆工作人员押走的情形，我估计秦志刚在自己车厢里是看到的，应该对他的思想灵魂有所触动。” “那你的身份暴露了没有？”江涛局长问道。 “应该是没有，当时秦志刚并没有走出车厢，来隔壁冯德强房间里观看发生的事情，我陪同列车长与车上的保安押送冯德强下车，并把冯德强交给了我使馆人员，假如秦志刚在自己的包厢里，站在窗台前一定能看到这一场景，应该理解为我承担了现场的法语翻译角色，协助列车长的工作，在后来几天的行程中，没有发现秦志刚对我有异常的眼光。”方浩回答道。 “那就好，否则秦志刚一定会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什么心思游山玩水了，据你反映，秦志刚原来还想让汤鹏飞安排在美国首都hsd与刘曼丽约会一次，看来他的心情很好兴致很高啊！顺便问一下，刘曼丽的背景查清楚了吗？”江涛说道。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刘曼丽的背景，她是bzm公司比特先生的秘书，看来是比特先生有意安排她打入阿巴克公司内部，具体的任务是什么好不清楚，估计bzm公司如此兴师动众，冒了很大风险派出刘曼丽卧底，把阿巴克公司的问题摸清楚以后，想必会下重手打击竞争对手的非法侵权行为。”方浩说道。 “张志宏最近的表现如何？”江涛问道。 “从我对张志宏相持的目光中，感觉他对我的承担的角色有点察觉，但是从今天晚上秦志刚借开会讨论行程计划调整之际，对购置阿巴克公司100套主机设备定了基调，会后唐青山告诉我，他对此决定非常担心，在会议上张志宏表支持秦志刚的决定，而且看来他们两人在会前是有沟通的。我认为张志宏这样做很反常，他明明知道阿巴克公司产品存在严重问题，唐青山不但事先已经告知阿巴克在测试中发现的问题，张志宏在阿巴克公司的参观中也亲眼目睹了制假的全过程，却在关键时候不提出反对意见，反过来支持秦志刚的决定，不禁令人疑点重重。”方浩说道。 江涛局长说道：“方浩你的判断完全正确，最近我和康建主任一直在着重研究张志宏的问题，有关张志宏的情况，现在请赵正法处长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 赵正法站起，对着投影仪打出的张志宏在一位穿西装的年轻女子搀扶下走进203房间的画面说道：“大约在3个月前，我们在跟踪王汉荣的过程中，外勤侦查员突然在郊区翡翠休闲山庄蹲点中发现，王汉荣请张志宏到酒店喝酒，酒店女老板朴翠花看见张志宏时行为举止非常亲热。在张志宏走进大堂后被一位身穿紧身西装面色清秀的女领班所吸引，连脚步都迈不动了，尽管朴翠花一手揽在张志宏腰部，张志宏还是坚定地停下步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领班。这位女领班名字叫周晓欣，王汉荣与张志宏两人在包间内喝酒大约1小时后，朴翠花带领周晓欣一起走进王汉荣与张志宏喝酒的包房。仅仅间隔不到10分钟，张志宏在醉酒状态中被周晓欣搀扶着走出包房，直接去了酒店203房间。王汉荣与朴翠花就到隔壁的204房间。我们外勤侦查员马上安排了对203房间的技术监控。大约30分钟后王汉荣与朴翠花走进203房间，不一会王汉荣、朴翠花与衣冠不整的周晓欣一起笑着走出了张志宏203房间，第二天早晨9点多张志宏才离开203房间。” 赵正法说着转换到王汉荣、朴翠花与衣冠不整的周晓欣三人笑着走出203房间的画面，继续说道：“后来在王汉荣的案件审理中，王汉荣主动坦白了这件事情，据王汉荣交代，当天请张志宏喝酒，主要是为天元公司在施工中被曝光的施工质量问题，请张志宏高抬贵手。张志宏进入酒店后看上了新来的领班周晓欣，王汉荣与朴翠花就设计在周晓欣给张志宏敬酒杯中加了点东西，让张志宏迅速进入醉酒状态。然后让周晓欣把张志宏扶到203房间，拍下了两人在床上亲热后张志宏躺在床上熟睡的照片，以此作为以后要挟张志宏的证据。” “另外据王汉荣交代，张志宏两年前就来过这家酒店，当时还是桑拿按摩女的朴翠花为张志宏做过‘全套服务’，这说明张志宏这个人在男女关系上不够检点，容易被人误入圈套，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赵正法视线离开了投影仪图片说道。 刘平说道：“迅达通信公司里面也有群众举报反映，张志宏与市场部副经理刘梦佳也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个刘梦佳现在被派往北京迅达通信集团公司学习，据集团领导以及有关部门的反映，刘梦佳在集团充当了一个非常不光彩的角色，情况还在调查当中。”康建补充道。 康建继续说道：“从目前来看，秦志刚的问题很严重是个事实，反贪局已经基本掌握了他的犯罪嫌疑，我们只是从关心爱护干部的角度，让他有一个自我反省的机会，希望通过家人和身边的人对他劝说与引导，使他能早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深挖思想上的根源，尽快向组织上交代贪污受贿的事实，请求宽大处理，但是到目前为止效果没有显现出来，令我们十分担忧。” “最近秦志刚在国外考察，我们截获到了一份他家里女佣梁彩琴发给他的短信，应该说还是很正面的引导秦志刚要及时收手，文字写得也很感人。”赵正法说道。 “赵处，你就不妨把梁彩琴的这篇短信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对梁彩琴在秦志刚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有个了解。”江涛说道。 赵正法把梁彩琴发给秦志刚的短信，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说道：“志刚，近来你身体一直不好，这次出国考察旅途劳累更令我挂念，寝食难安夜不能眠，望你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切不可操劳过度。近来你咳嗽频繁情况日趋严重，我知你担心身体有恙恐怕公司内其他人员多虑，故此我已经托人联络市里一家大医院的著名专家，请他为你做次全面身体检查，费用我已经支付，就等你这次回国后我陪你去就诊，你的健康是我倚仗，望能一切平安，阿弥陀佛！最近你儿子晓峰好像发了大财，据说赚了很多的钱，你那凶婆子兴高采烈，我则忧心忡忡，不义之财不可贪，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平淡为上，无罪无孽。不患得，斯无失；不求荣，斯无辱；不干誉，斯无悔。祝平安，彩琴。” “写得还不错，总体上来看梁彩琴这位女佣不仅有文化，对秦志刚还是很痴情的，从她的言语中可以看出至少目前在秦志刚案件中还是扮演着正面角色，也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一个方面，但这段话里还是包涵了几个信息，第一：秦志刚的健康确实有严重问题，需要关注，上次在家里咳嗽厉害，一时叫不到救护车，我们在监控中发现了这个情况，为了保障他的安全差点派出救护车过去。第二：最近迅达通信公司数据中心的项目中，秦志刚儿子又疯狂敛财了，从秦晓峰的账户中我们已经发现有多笔现金的流入。同样我们在梁彩琴专门存放秦志刚的账户中也发现资金增长迅速，已经到达3500万元。第三：秦志刚滞留国外的可能性比较小，回国后可能安排住院健康检查，我们要随时掌握情况。第四：秦志刚的老婆袁艳丽可能是秦志刚贪赃腐败的重要推手，符合贪官背后大概率有一个贪得无厌女人的规律。” 刘平总说道：“江涛局长分析很有深度，但是我有一个疑问，秦志刚利用职务之便，让其儿子秦晓峰的公司作为迅达通信公司统一采购平台，敛财事实是清楚的，但是秦志刚为什么要把原来一个正常的数据中心项目蜕变成为一个全球招标的大项目，引来100多家厂商应标，秦志刚本人从中获取大量厂商的好处费，到底是什么动机促使他这么做的呢？唐文哲对我说这可能是有人故意让秦志刚跳进去而深挖的一个陷阱。” 唐文哲坐在刘平总的旁边，点头表示确实自己有过这样的想法，也事先与刘平副总汇报过自己对数据中心项目的忧虑和考虑。 康建笑着说道：“刘总，这个问题我和江涛局长也讨论过几次了，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通过我们安排方浩担任导游，与他们考察团经常在一起，现在疑点已经浮出了水面，我们初步断定这幕后的推手与挖坑者就是张志宏。” “对！我和康建主任已经就这个问题分析过多次了，现在的嫌疑集中到了张志宏的身上，下面请方浩谈谈他的观点和想法。”江涛说道。 “各位领导，这次担任秦志刚一行考察团的导游，亲身目睹了考察团的全部情况，总体感觉是一路上张志宏对秦志刚是阿谀奉承，完全没有公司主管技术领导的责任心与职业道德，只要秦志刚说的他都大家赞赏。这次出国考察很明显就是汤鹏飞安排的一次豪华旅游活动，真正有意义的就是在考察阿巴克公司研发基地的半天活动，这次活动也是被唐青山总工逼出来的，原来的计划中根本没有这档内容。结果在阿巴克公司总部发现了提供给迅达通信公司的产品都是经过清洁组装的老旧设备，使用的软件也是盗版的，秦志刚强行暗示还要买100套，据唐青山给我的信息，这会造成企业1个多亿的投资的浪费，还有违法使用盗版软件被起诉的风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张志宏并没有阻止秦志刚的疯狂行为，反而推波助澜同意秦志刚的做法，并主动承担后续的处理工作。这就为秦志刚的假公济私、中饱私囊打开了方便之门，张志宏的行为相当诡异，居心叵测，非常值得怀疑。”方浩说道。 赵正法说道：“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张志宏已经看到公司常务副总王汉荣已经事发被捕，他已经从公司的三把手跃升为公司实际上的二把手，但是政治上的野心迫使他想朝更高的目标迈进，看上了秦志刚公司一把手的权利位置。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秦志刚快速推进浑水之中，他清楚地知道秦志刚的贪心很大，张志宏就设计了一个数据中心建设的项目，把这个项目抬高做大，迎来大量的投资者纷纷要打通秦志刚一把手这层关系，投机者就会对秦志刚行贿送礼。秦志刚确实也看到了这是他退休前最大一次捞钱机会了，有来就照单全收，这样在不归的道路上就越走越远，深陷泥潭不能自拔。但是秦志刚也是老奸巨猾，可能也已经看出张志宏急于上位的弱点，自己手中拿了阿巴克公司的好处是退不回了，收了好处就要办事，就是假的也要拿公司的钱买下，至于今后能不能用，有没有风险，这是你张志宏技术主管领导的责任。这样秦志刚反过来把责任全部推倒了张志宏的身上，要求张志宏回国后提出这批计算机主机设备的使用办法，一旦有问题就是你张志宏技术判断和决策的问题，与我秦志刚企业一把手无关。” 刘平说道：“我基本同意赵处长的分析，张志宏清华大学毕业，本来有很好的发展前途，生活上一贯不检点，在政治上有野心，但是如此险恶的设置圈套，把秦志刚推下深渊，急于想登上企业一把手位置的做法实在令人震惊，我在与唐文哲的谈话中，唐文哲也有过这样的怀疑，我们当然从好的方面去理解，认为张志宏对秦志刚阿谀奉承，只是顺从秦志刚的想法而已，看来是我们低估了张志宏的能力和野心了。” “企业高层的权利斗争比我们预期的要残酷得多，有些干部长期缺少学习，思想品质低下，为了争权夺利什么样的手段都会使出来，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简直令人触目惊心。”康建说道。 江涛说道：“张志宏毕业与清华大学政治系，智商高犯罪手段隐蔽性强，危害程度更大，对企业的破坏作用和打击都是致命的，并且很难察觉。我考虑到这个难度，与康健主任商量后，与市委组织部进行了沟通，今天会议再听取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同意，我们马上着手将对张志宏案件报检察长审批同意后，进入先期摸底初查程序。按照相关法律，初查应当以获取证据为重点，以秘密的形式进行，一般不接触当事人，必要时经主管检察长批准可以接触。初查程序必须在一个月内结束，重大疑难的应在二个月内结束，发现确切的线索后申请正式立案调查。” 第147章:守土有责 参加会议所有成员对在目前形势下提出把张志宏纳入初查程序都表示了赞同，江涛见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站起说道：“既然在坐各位领导都支持这个想法，会后请赵正法处长提出对张志宏案件提出初查申请报告，我签字后立即送检查长审批，通过后立即生效。” “是!”赵正法站起说道。 肖文华说道：“请问江涛局长，那秦志刚考察回国后如何处理。” 江涛考虑了一下说道：“秦志刚的问题经过2个多月的立案审查，问题基本已经查清，所有的贪污所得的赃款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包括他儿子名下公司的所有账户已经被控制。我与康建主任研究过秦志刚回国后的处理问题，我们讨论后得出两套方案；方案一，在考察团回到江海市，飞机到达江海市国际机场打开舱门后向他出示逮捕证，立即将他抓捕归案开展审讯。方案二，让他参加三天后王汉荣与孙雅秋案件的开庭审判，再给他一次机会，希望他认清形势主动投案自首，这也是给他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让他考虑一周后，如果他仍然执迷不悟，没有任何主动自首情节，立即逮捕归案。” “江涛局长说的第一套方案是抓捕嫌疑犯秦志刚最为稳妥的方案，第二方案是我主动向江涛局长提出的，希望给秦志刚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尽管有风险，存在一些我们无法预料的意外情况，但体现了我们对贪污犯罪嫌疑人投案自首给出路的一贯政策，如果秦志刚依然我行我素，那就是他愚蠢至极、自取灭亡。” 方浩说道：“关键是秦志刚回国后可能立即会启动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买下存在重大风险的10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这将对迅达通信公司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后果相当严重。” 刘平说道：“像秦志刚这样的企业‘一把手’简直就是‘一霸手’，为了一己私利，在明知阿巴克公司产品有重大缺陷的情况下仍然要求公司出巨资买下。由于企业一把手掌握着公司三大权利，既公司的决策权、财权、人事权’，一把手可以忘乎所以，一手遮天胆大欲为，没有任何约束机制可以阻拦一把手疯狂的行为，秦志刚完全可能要求有关人员签订合同，指挥财务部门在合同签订后以最快速度支付。如果有人跳出来阻拦，他马上可以动用人事权把他降级使用，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开除公职，同时任命信得过的人按照他的授意接受后续工作，这会对企业造成上亿元的严重经济损失，后果不堪设想。” 康建说道：“刘总说的这种情况完全可能发生，像秦志刚这种‘一霸手’的现象在国有企业中并不少见，有些人为了中饱私囊，明知对方的产品老旧过时，甚至假冒伪劣产品照买不误，对企业造成的损失没有人会追究与查办，体制上没有追溯决策者责任的机制，更放任了这种现象的普遍存在。我们在调查迅达通信集团其他省市地方的案件中，发现多起投资失误造成企业重大经济损失的案件。根据人民群众的举报，假如查下去都可以挖出后面的巨大经济利益相关的主要领导，而且一查就是大案要案，这种教训令人震惊。问题是在甲地抓了个贪官，在乙地又重复出现相类似的案件，说明我们反贪的道路还很漫长，任务还很艰巨。将来国家可能会制定企业一把手责任制，在任期内发生的投资失误与决策失误，将依据法律追究相关主要领导的责任，涉及刑事犯罪的就是退休后也要追究其法律责任。目前我们对国有企业主要领导者管理有漏洞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勇往直前，以现有法律为准绳，有一个就抓一个，除恶务尽绝不手软。” 刘平说道：“至于刚才江涛局长谈的两个方案，我是比较支持第二个方案，当然，今天会议上如果定下了第二套方案，我们回到公司后将马上开展相关的准备工作，与相关部门领导谈话，明确各自责任，守土有责。重申任何重大投资项目的决策都要以公司办公会议的决议为依据，任何人不得越权以个人名义对外签订合同，控制资金监管渠道，防止在流程之外有大额资金流出，保护企业的资金安全。” “刘平总这样安排很好，至少能防止秦志刚可能出现的不顾企业利益，强行与阿巴克公司签订有损企业利益的商务合同。”方浩说道。 江涛说道：“但是我要做好预案准备，防止秦志刚狗急跳墙后发生我们不希望看到的结果，一旦发现，我们就立即开展对秦志刚的抓捕行动。” “我同意，有些企业的一把手狂热自信手中掌管的权利，听不进其他人不同的意见，特别是在他个人利益受到影响时，将作出正常人不可预期的举动，秦志刚回国后我们各个方面要时刻注意他的一言一行，对他实行24小时不间断监控，一旦发现情况及时沟通，以便采取果断措施，防止意外风险的发生。”康建说道。 到达hsd的第二天早晨，秦志刚与张志宏碰巧起几乎同时下楼来吃早饭。 秦志刚吃完早饭看看时间还早，今天是10点出发去参观白宫，9点在酒店大堂集合前往。秦志刚看看手表7点刚过，说道：“志宏，要不我们去酒店附近走走，感受一下hsd早晨的街景与空气。” “好呀，既然秦总有这雅兴，我当然愿意一起陪同去外面走走。” 秦志刚与张志宏两人走出hsd哈密尔顿酒店，晨曦中，hsd已经拉开了神秘的城市序幕，银白色的曙光已经显露出绯红色，打在远处白宫圆形屋顶上，犹如染上一层瑰丽的血色。 “志宏，你看这白宫上去多美啊。”秦志刚远眺白宫感慨地说道。 “我在清华读书的时候，有一位政治学教授曾经这样描述过白宫；在那白色的穹顶下，蕴藏着是战争与硝烟的发源地。” “为什么这样描写白宫呢？那穹顶上面明明是白色的吗？”秦志刚边走边好奇地问道。 张志宏并排走在秦志刚身边说道：“白宫其实是由一组建筑群，包括了中央建筑和东西两个侧翼。白宫的设计者是著名的美籍爱尔兰建筑师詹姆斯·霍班，他根据18世纪英国乡间别墅的风格构思。在施工期间，设计师霍班在世界各地寻找熟练工人，抓来参与了白宫的建造。在1793年他在苏格兰爱丁堡招雇了一批工匠。同时，他也还雇用了一些奴隶，把建造白宫基础和外墙所用的石料，从弗吉尼亚州的格里克所产的一种白色石灰石，沿波托马克河运到hsd。 1797年，hsd总统离任时，白宫官邸刚刚完成了建筑轮廓。1800年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住进白宫，白宫就此成为历届美国总统在任期内办公并和家人居住的地方。 1814年英国军队入侵hsd，焚毁了这座建筑物。1815年原白宫建造设计师霍班再次出山，直到1817年重新修复了白宫。为了掩饰战火焚烧过的痕迹，美国第五任总统詹姆斯·门罗下令在灰色沙石上漆上了一层白色油漆，从此以后这栋总统官邸一直被称为‘白宫’。 “这么说来也有意一定道理，现在白宫成为了美国政府发号施令的地方，就像我们公司领导承担了企业发展的重任一样，责任重大啊！”秦志刚说道。 张志宏听了秦志刚说的话心里一震，秦志刚的话里有话，好像要结合白宫是美国的政治心脏表达什么意思，张志宏警觉地放慢了脚步。 秦志刚确实要试探一下张志宏的想法，刚才把谈论白宫的事为引子，话里表达公司领导班子在企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心里却是想着自己的事...... “志宏，昨天晚上的临时会议开得很好，阿巴克公司在这次考察中暴露出了一些问题，我对下面的行程提出了一些调整建议，事先也没有与你商量。尽管有点仓促，但得到了你的积极响应，大家也非常赞同，阿巴克公司后面几天要安排去看的地方，比如阿巴克西部研发中心，我看都有点虚，还不如砍了。” “秦总对下面行程计划的调整我非常赞同，在会议上我也表了态，积极支持你的调整计划，我认为这是你对现实研判得出一个正确的抉择。”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阿巴克公司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公司，这我们都理解，但是汤鹏飞硬要把公司门面装的很大，好像在世界各地都有研发中心，实力很强大，结果闹出了一系列笑话。我们对他们的错误要有包容心，只要提供的设备适合我们使用，我们还是要扶持鼓励的，很多高科技公司都是从小做大，公司发展有个过程不能一蹴而就。” “我非常赞同秦总的眼光，希望阿巴克公司有一个好的表现，不要辜负你秦总对他们的希望，具体来说，你在昨天会议上定下来买阿巴克公司10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的事情我很支持，回国后我再同有关方面好好研究一下。” 秦志刚两手放在身后，在清晨路人不多人行道上，迈着方步说道：“志宏，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秦总，你不用客气，有事要我去办你就尽管说，我们这么多年在班子里配合默契，你应该了解我为人的，只要你提出要求，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完成的。” “是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在工作上一直配合得很好，你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是了解的，也是非常信任的。”秦志刚说着来到人行道拐角处的一个街心花园，看见路边有个长条靠背椅子，秦志刚指着椅子继续说道：“志宏，我们坐下来谈谈吧。” 秦志刚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顺手从衣袋里掏出香烟，放在嘴里，打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大口，烟雾绕着圈子在空中散开。 张志宏看着秦志刚笃悠悠的神情，感觉秦志刚有要事要谈，心中生疑，想到秦志刚今天怎么了，秦志刚一向诡计多端，张志宏对此一直保持防范之心，处事非常谨慎，很少对秦志刚语言上有直接冲撞。一般情况下秦志刚定下来的事情自己都是严格执行，尽管知道有些事情秦志刚的做法不妥，自己最多在执行时加以调整与纠偏，不会完全拒绝执行，因此两人在工作上基本没有发生过冲突与矛盾。今天距离早上10点参观白宫还有一段空余的时间，两人出来走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从秦志刚看似轻松的举止中，张志宏明显感觉到了今天秦志刚有事情要谈，就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坐下，眼光无意识观察周周街景与路上的行人。 “志宏，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那就是我退休后谁来接我的班。”秦志刚开门见山说道。 张志宏听完心里紧缩了一下，回忆自己最近言行表露中，从来没有让秦志刚感到要劝他退休或者提前下台的意思，不会是秦志刚由于身体不好过虑了吧，赶紧说道：“秦总，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讨论这个问题了，那应该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自从你担任公司一把手的第一个任期内取得了非常好的业绩，公司员工是有目共睹的。今年是你第二个任期的第一年，大家还希望你多干几年，公司业绩与员工福利更上一层楼呢。” 对于张志宏的快速表态，秦志刚感到满意，说明对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慢慢吞吞带着思索地回答，说明对方脑子里思考过让我早点退位的想法。 秦志刚说道：“志宏，其实我们都是明白人，你也看到了，我前几年由于一心扑在工作上，公司的业绩是上去了不少，功劳谈不上至少有苦劳，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了，我已经想好了好久了，决定在公司一把手位置上第二个任期内，就是到今年年底前或者每年上半年，正好第二个任期满两年后，就提前退下来了......这次回国后我就早点把这个想法与集团公司领导打一份正式的书面汇报，并且推荐你担任公司一把手......” 第148章:喜出望外 秦志刚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其中说这段话的时候，当中还有意中断了一下，两眼看着张志宏的表情。 张志宏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从眼角的余光中知道秦志刚在说话的时候，两眼盯着自己。 张志宏两眼继续看着街景，眼神在几个面前走过的路人身上扫描了一下，并没有把秦志刚这段话当成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样的兴高采烈。张志宏清楚地知道，最近秦志刚一直咳嗽得厉害，人也消瘦了许多，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可能秦志刚已经去医院查出了自己健康有严重问题，也可能没有去医院查过，但是秦志刚感觉自己的健康亮了红灯。 张志宏知道，公司一把手由于健康问题是可以自己提出提前退居二线的要求的，但是选择后面的继任者只有推荐权，没有决定权，决定的因素有很多，并不是秦志刚一个人能左右的。但是反过来说，现在张志宏处在上位关键时候，多一个支持者总比多一个反对者有利。 张志宏想到此对秦志刚说道：“秦总，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无论是能力还是资历我都无法与你相比，你在公司员工中享有绝对的威信，广大员工不仅仅对你是一种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对你的一种依赖，相信在你的领导下公司的明天一定会发展得更好。” 张志宏的话里避开了接任一把手的问题，说话时除了有点恭维，语气是坦荡的，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对公司一把手位置的垂涎之意。 秦志刚听了反而焦急了起来，秦志刚提出退位是假，关键要了解张志宏对自己退休后如何保证秦晓峰公司利益的表态才是真正目的，现在张志宏不但没有继续聊关于接受一把手的问题，就是有关秦志刚一旦退位后儿子公司的问题只字未提。 张志宏心里也在考虑，今天秦志刚突然提出要提前退居二线，并推荐自己接任公司一把手绝不是信口开河的随意表态，一定是深思熟虑后下的一步大棋。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刚才想过的秦志刚感觉自己健康有问题，第二就是要在某件事情上要我表态支持。昨晚在秦志刚提出购买100套阿巴克计算机设备的问题上，我已经明确表态支持了，难道是要我表态在他退休后，对某一个人特别关照也是有可能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张志宏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曹亚韵；曹亚韵与秦志刚的关系很亲密，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细想一下也不对。尽管昨天晚上开完会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张志宏打了曹亚韵房间的电话没人接，张志宏还留了言，1小时后又打了曹亚韵房间电话，还是没人接，说明曹亚韵不在自己的房间，很有可能在秦志刚那里。曹亚韵水平不高，说话比较不注意场合，但是同事之间关系相处还是过得去，没有因为秦志刚的照顾而狐假虎威。除了对原蓝天公司总经理孙志军有点对着干外，与其他公司干部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没有人会因为你秦志刚退休后恶意报复曹亚韵。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秦志刚想保住起儿子秦晓峰在公司统一采购平台的垄断地位，在秦志刚退休后企图继续从公司对外采购中捞取巨大的好处，只有这个目的。 张志宏思考了一下说道：“秦总，你现在一把手做得好好的，你也不要多忧虑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工作，现在如此，将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互相支持，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尽管吩咐，我将全力以赴。” “志宏，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工作上取得一点点成绩，也是班子成员大家通力合作的结果，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儿子晓峰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承担了我们公司统一平台的工作，将公司的采购渠道纳入了规范化的统一管理，不是很好嘛。”张志宏说道。 “不瞒你说，这项工作也是我担任公司总经理后的一项重要创新，把原来公司对外采购多渠道，议价能力差的问题解决了，公司办公用品、工程材料等采购工作都在统一平台上集中管理与操作，降低了公司总体运营成本，本来是件好事，但也引来了一些不明真相群众的反对，多人写信去集团和有关部门告我的状，说我是以权谋私。”秦志刚说完抽了口烟，停了一会，他现在把这个问题直接放在放在了张志宏的面前，要张志宏明确表态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张志宏知道这才是秦志刚今天要谈的主要话题，其实自己对这个问题很难表态，从本质上来说，公司的采购被秦晓峰一手包揽，就是秦志刚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行为。故意在公司对外采购上设置一道门槛，使得公司采购费用明显增加。仅仅这次数据中心项目，秦晓峰扮演了中间商的角色，雁过拔毛贪得无厌，根据曹亚韵出国前提供给自己的一份秦晓峰与合作伙伴签定的合作意向书文本，合同小签后秦晓峰已经囊获了300万元佣金，整个项目投资中将足足拿进2000多万元佣金费用，这可是一笔巨额收入。现在秦志刚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提出要挟，如果一把手的位置让给我张志宏，就要确保秦志刚退休后，保证这条财路不断延续下去。 张志宏说道：“秦总，我看有时候群众的意见也要做具体分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只要一心为公，也不要把流言蜚语当成一会事。” 张志宏有意避开对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延续性妄加评论，这使得秦志刚有点不满，说道：“但是问题总是要解决的，我在公司一把手位置上的时候，这个问题能向上面解释清楚，万一我退休后怎么办呢？后面的继任者怎么样的表态很关键。” 张志宏知道此事秦志刚已经慌了手脚，已经使出了杀手锏，逼着张志宏一定要就这个问题表态。 “秦总，你放心，在你的推荐下，假如集团公司任命我担任公司一把手，我将按照你既定的公司发展方向，继续执行下去。至于统一采购平台肯定会延续下去，假如需要调整的话，我一定会事先征得你的意见，由于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只能这样表个态度，不知道你是否满意。” 张志宏是有意偷换了概念，他在秦志刚的威逼利诱下还是没有说出对晓峰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态度，只是说了即使秦志刚退休前，如果向集团推荐了我张志宏担任公司一把手，我作为回报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秦晓峰公司的问题，换句话说，如果你秦志刚不在集团层面推荐我的话，一切都免谈。就是继续保留统一采购平台还是需要进行调整的，调整的方案我会听取你的意见，至于是否要征得你秦志刚的同意却没有明确表态。 秦志刚也知道，对方张志宏也是一个难以对付的狠角色，不但没有要挟到张志宏，反被他将了一军，看来目前也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自己退休后手中已经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张志宏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听我指挥呢？现在有张志宏的这句话已经足够了，换个人还可能巴不得挖了我祖坟，立即将自己的儿子秦晓峰逐出这个圈子，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没什么生存的本事，还不知道去拿里喝西北风了。 “志宏，非常感谢你的表态，我们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搭档了，大家知根知底，你也了解了我的难处，我很希望在我退休后，公司在你的领导下，能沿着现在既定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我会积极向集团公司推荐，排除一切干扰因素，在我退出一把手位置后由你来接任，我就能安度晚年了，你从现在起就要做好随时接受的心里准备。” “哈哈！秦总你不用操之过急，我希望你第二个任期满了以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不管结果如何，我还是要再次感谢秦总对我的信任，从现在起我要向你学习处理问题的一些思路和方法，尽量在余下的3年多时间里，更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企业管理水平，也希望在工作中经常得到你的支持和指点......” 唐文哲与刘平参加反贪局的会议结束后，走出反贪局大楼，刘平副总对唐文哲说道：“文哲，今天会议做出的决定非常重要，明天一上班，你帮我召集一个会议，请财务部，公司纪委、安保部和办公室的主要部门领导开个专题会议。我要把如何加强公司资金、安保方面的工作提出一些部署。强调近期严格公司的商务活动管理，严格执行公司有关财务管理的审批流程，加强公司重点部门的安全保卫工作，确保公司各项工作平稳安全运行。” 唐文哲说道：“明白，我回家后马上打电话通知各个部门主要负责人，明天上班后参加由你召集的专题会议，并通知有关方面做好公司信息网络安全的监测与维护工作，保证公司财务管理系统与信息化管理系统的安全运行，防止外网入侵与网络攻击，确保公司信息管理的畅通与安全。” 刘平说道：“很好，你去进一步落实这方面的工作吧，有困难就和我通个气。”刘平说道。 唐文哲开车回家，在家门口停好车，打开房门，看见妻子曹珊珊今天也早早下班回到了家，正与女佣邓晓兰准备晚餐。 唐文哲赶紧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说道：“珊珊，你今天这么早就到家了，难得啊！”，说完也没有等到曹珊珊的回答，就赶紧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去衣帽间换了件家里穿的衣服来到餐桌旁，一起帮忙准备晚饭。 唐文哲知道曹珊珊稍微有点洁癖，要求唐文哲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手、换衣服，防止把外面的细菌带进家里，这是曹珊珊经常对唐文哲唠叨的地方。 “汤来喽！”邓晓兰招呼着，从厨房端出一大碗鱼头汤汤，曹珊珊则赶忙找出一个隔热软木垫子，放在了饭桌的中央，邓晓兰将一碗汤放在了软木垫子上，看见唐文哲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后，说道：“唐叔叔回来啦，今天回家没有忘记到家洗手换家里衣服吧，否则阿姨又要提醒你了。正好我饭菜也做好了，还有几个菜我去厨房拿出来，你们先坐下，我马上去厨房把另外两个菜拿出来，我们就可以吃饭啦。” 邓晓兰迈着轻盈的步子蹦蹦跳跳进了厨房，曹珊珊则打开了餐厅里挂在墙上的小电视机，正好是江海市晚上7点整的新闻播放时间，熟悉的开头音乐声响起，邓晓兰则端着一个装菜的托盘，把一个糖醋排骨和青椒土豆丝端了上来。 唐文哲看看桌上一个鱼头汤，一个清炒虾仁，一个糖醋排骨，一盘子青菜香菇和一个青椒土豆丝，笑着说道：“晓兰，今晚的菜这么丰富，看来你是想让我们都吃成一个个大胖子了吧。” 曹珊珊刚要拿起碗从电饭煲中打饭，邓晓兰说道：“哎，阿姨，你不要要动，你就坐着，不要惊动了胎气。” “什么胎气，珊珊是你的汽车轮胎没气了吗？”唐文哲好奇地问道。 “叔叔，你还不知道啊！阿姨今天去医院拿检查报告了，医生说阿姨有喜啦，你懂吗，就是有小宝宝了。”邓晓兰俏皮地说道。 唐文哲刚想端起饭碗，听了邓晓兰的话，手抖了下，饭碗差点从手中脱落。唐文哲索性把饭碗放在桌上，来到曹亚韵旁边说道：“珊珊，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曹珊珊说道：“前几天身体一直不舒服，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我还以为是生病了，去医院查了下，医生建议我做了验血检查，今天下午去医院取报告，还做了超声波检查，医生说恭喜，我是怀孕了，已经有3个多月了。” “那......那太好了，我们总算有宝宝了，我要做爸爸了，珊珊，你赶快坐下，不要多走动，尽量坐着，不要累了。”唐文哲喜出望外地说道。 “叔叔、阿姨，恭喜你们啦，你们结婚已经有5年了吧，现在总算有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宝宝了，叔叔说得对，阿姨你尽量不要动，你坐下吃饭吧，我来打饭吧。” “医生说了，刚怀上宝宝要适当的活动，这样更有利于胎儿的成长。”曹珊珊说道。 “珊珊，医生说你怀孕有多少时间了？”唐文哲问道。 “大概已经有3个月了，医生说胎儿看上去比较小，胎重20克左右，所以我的小腹没有明显隆起，基本上还看不出来。今天上午我还在给学生上小提琴教学公开课，也没有人看出来我已经怀孕了，我猜想怀孕时间大概就是3个月前那个晚上；音乐学院借给我一把名为‘克拉尼芬’价值超过500万美金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举办了个人专场音乐会，演出结束后，回到家在衣帽间里换衣服，你突然从我身后把我抱起，回到楼上......然后我们......就有了，应该发生有3个月时间了。”曹珊珊低头看着碗中的米饭，羞涩地低下头，两颊排红说道。 邓晓兰立即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观看阿姨的专场音乐会回家后，我看见叔叔穿着西装，阿姨穿着演出礼服进了衣帽间，我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当时我还以为眼睛看错了，只看见叔叔光着脚穿着短裤衩，阿姨衣服什么也没有穿，就穿了件内衣裤，叔叔把阿姨抱在怀里冲出了衣帽间，直接往楼上去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场面，吓了我一大跳，差点把我手里端着的菊花茶与水果都打翻在了地上，我捂着脸一直叫着‘啊！我没看见......没看见，我不在现场。’后来我奔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简直就像梦游一样，好一阵子我才缓过神来，我就知道要出事了。” 曹珊珊脸红得更厉害了，笑着说道：“小姑娘，你不要瞎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哪有这么浪漫.......” 第149章:赌城奇遇 夜幕下的美国拉斯维加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成群结队游荡在夜晚的大街上欣喜若狂，街道两旁霓虹闪耀，街边艺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表演各种绝技，热闹非凡的广场音乐会引来众多游客驻足观望。 一直以来，拉斯维加斯被打上了世界第一“赌城”的名声，世界各地的人们，怀揣着好奇与梦想来到这里，感受纸醉金迷的浪漫生活，扑朔迷离的感官刺激。 拉斯维加斯大道又称长街，全长约6.5公里，这里坐落着世界著名极尽奢华的酒店，每家酒店一般都设有自己的赌场。酒店门口有吸引人的各种主题，如埃及金字塔，埃菲尔铁塔，自由女神像等等。世界有名的地标性景点都浓缩在此，来了这里就如同环游世界一般。川流不息的长街被耀眼的霓虹灯装扮得十分华丽，这里可以说是拉斯维加斯最繁荣的街道。 今天秦志刚一行技术考察团就入住在贝拉吉奥酒店，这家酒店门口有著名的百乐宫喷泉。百乐宫喷泉占地面积非常大，犹如一个宽阔的湖面，喷泉与伴奏全部由电脑程序控制，喷射的图案与不同的背景音乐配合，在喷泉池底数千只灯光照明下，呈现出色彩斑斓的壮丽景观，艺术效果极佳。 今天上午9点多，秦志刚一行的飞机从hsd机场起飞，经过5个多小时的飞行，就到达了拉斯维加斯麦卡伦国际机场。 走出机舱门，一路上就看见‘老虎机’的身影，简直把曹亚韵给乐坏了，多次想停下脚步在‘老虎机’上赌一把。 汤鹏飞一把拦住了她，对她说我们入驻的酒店就有很多‘老虎机’够她玩一个晚上了。曹亚韵半信半疑回头望着机场里摆放着的‘老虎机’，跟着考察团一行来到了机场到达大厅。 当地导游是一位50岁多的华人妇女大妈，高举着秦志刚名字的牌子在到达大厅出口处等候。 方浩上前与接机的当地导游说了几句话，就带领大家前往门外等候的中巴车。 走出机场大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秦志刚本来想在机场出口处抽一支烟，只听见当地导游正招呼大家赶快随她一起走向停车场，曹亚韵拉了秦志刚一把说道：“秦总，外面这么热就不要抽烟了，赶快上车吧。” 秦志刚在这股热浪冲击下有点招架不住了，解开西装纽扣还不行，索性脱下西装拿在手里，汤鹏飞见状马上从秦志刚手中接过西装，一行人几乎一路小跑，拉着行李跟在当地导游的身后。大约走了50多米的路，在停车场的入口处找到了中巴车，一行人赶紧上了车，车上司机早已把空调开足，大家坐下后顿时感到凉快了许多。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热啊！”秦志刚第一次来到拉斯维加斯，感觉就像在烤火炉，感慨地说道。 “各位领导，我是拉斯维加斯的当地导游，我叫宁红，你们就叫我宁导就可以了，我来自国内山东济南市，女儿在这里拉斯维加斯做赌场的发牌手，国内叫这种职业叫做‘荷官’，我就随女儿到了这里生活了有10年多了，有空就出来做导游，特别是能见见来自中国的朋友，唠唠嗑说说话。刚才这位领导问了，这里怎么这么热，拉斯维加斯地处美国内华达沙漠，气候干燥，周围环绕有最高3000米的高山。拉斯维加斯的气候是典型的沙漠性气候，夏季正午的温度可高达38度，晚间的温度相对凉爽。冬季气候温和适宜，白天的平均温度在15度左右，这里四季比较分明。” 导游介绍完了，曹亚韵大家笑着说道：“宁导，你女儿当荷官一定能赚很多钱吧。” “这位大姐你不了解，其实当荷官很辛苦的，尽管一般酒店管吃管住的，但实际收入很低，收入的大部分就是靠客人给的小费。” “那每个月能拿多少钱呀？”曹亚韵继续感兴趣地问道。 “不多，大概每个月1万多美金吧。”宁红站在车前，看着窗外，车辆慢慢驶出了机场说道。 “啊！1万美金还不多，我也想到这里来当荷官了。”曹亚韵说道。 “这位大姐，你不知道，当荷官也很辛苦的，一天要工作10个小时以上，不停给客人发牌，陪着客人聊天，一旦有客人投诉还要扣钱，摄像头不停看着荷官，技术不好不能为赌场赚钱就要被开除，这活不好干。”宁红导游说道。 宁红继续说道：“各位领导，你们这个旅游团是我接过的最高级别的旅游团了，旅行社事前对我说了，你们都是国内企业的大领导，我将努力为大家做好服务，各位领导在拉斯维加斯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我对这里情况比较熟悉，换句话说白道黑道都熟悉，没有摆平不了的事情，你们有过不去的坎就对我说，我一出手一定能搞定。” “看来宁导还是一位黑白通吃的女强人，我们有福了。”曹亚韵说道。 汤鹏飞说道：“这位宁姐在当地的华人中很有名气，他老公也是中国城里有实力的人物，慷慨仗义，爱打抱不平，在当地华人中很有威望。宁姐也是武术世家出生，一身的好功夫，我与他的老公与女儿都认识，这次也是旅行社特请她为我们服务，希望各位领导在拉斯维加斯，在宁导的陪同下度过愉快的两天休闲时光。” 宁红接着对大家详细介绍了拉斯维加斯的情况，以及这两天活动的初步安排...... 其他人正在听导游宁红的介绍，秦志刚突然觉得喉咙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咳嗽了几下，张开嘴巴觉得喘不过气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两手在空中乱舞，扬起脖子，嘴巴里发出‘呜呜’奇怪的声音。 宁红导游见状，赶紧中断讲话，一个箭步冲到秦志刚身旁，伸出手掌在秦志刚背部用力猛拍打了几下，发出‘碰碰’的声音，车厢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秦志刚背部在宁红巴掌的猛烈冲击下，咳出了一口痰，宁红赶紧拿过一个垃圾袋，让秦志刚把痰咳了出来，秦志刚好不容易长吸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的秦志刚连声对宁红说道：“谢谢，谢谢。” 宁红看见垃圾袋中秦志刚吐出的痰中夹杂着暗红色血迹，说道：“这位大哥你病得不轻啊，看来经常抽烟吧，我建议你回国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在这里帮你找个中医看看，吃点药，用艾灸治一下就能活蹦乱跳了。” “哦，谢谢，不用了，刚才大概是一冷一热的，喉咙里有痰咳不出，一下子透不过气来，现在好了。” 方浩坐到了秦志刚旁边说道：“秦总，你看要到当地的医院去做个检查吗？我们旅行社为大家这次出国买了医疗保险，有问题我们可以去当地医院就医，费用我们旅行社会安排好的，你看呢。” “哦，这样很好，我们这些领导岁数都大了，旅行社考虑得很周到，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如果有情况我再对你说，谢谢你们了。”秦志刚感觉呼吸畅通了说道。 曹亚韵说道：“宁导，你刚才怎么为我们领导拍的背，怎么一拍就好了。” 宁红导游说道：“那可是我祖传的‘莲花八卦掌’，有病治病，没病防身，这里面全是功夫，再加上找准穴位，你是不是也要来一巴掌试试。” “不！我可受不了这种打击，那这种掌法要练多少时间？”曹亚韵继续问道。 宁红说道“这位大姐你理解错啦，应该是要练多少年，我是从5岁开始练的，现在55岁，练了50年了。我这种功夫已经救了很多人的命了了。有一次也是一位中国来的老年游客，在车上突然心脏病发作，心脏停止了跳动，倒在车上。我把他放平在地上，拉开纽扣，用手掌在他的胸口重压了几下，他心脏就跳动起来了。当然，我希望你们这次旅游团中不要发生这种类似的情况，万一就不过来就麻烦了。” 方浩知道这位大姐也是一位热心肠的人，手上确实有点功夫，而且懂一点中医点穴的知识。 说话间，车辆已经来到贝拉吉奥酒店大堂门口，一位头上缠着头巾的印度门卫拉开了车门，用中文说了句“欢迎！”在门口迎接客人的到来。 方浩先下车，在这位印度门卫手中塞了一张美元，对门卫说了帮忙推两辆行李车过来。不一会印度门卫推着两辆行李车过来，帮助把行李从车内拿了出来放在行李车上。 酒店接待处，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子热情接待了方浩与汤鹏飞，根据预定的信息，马上准备好了客人的房卡，方浩转身将房卡送到每个人的手中。 汤鹏飞在旁边说道：“各位领导，大家是否记得，前天晚上我们在hsd时，晚饭后在秦总房间了个开会，秦总做出了行程调整的决定，取消了在达拉斯维加斯去参观通信运营商数据中心机房的事，以及后面到达加利福尼亚州考察阿巴克西部研发中心的活动也都取消了。我当时说了由于计划调整，我会做出适当补偿的，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再增加一些活动的亮点，以弥补大家行程调整后带来的不便。”汤鹏飞说道。 “是的，你还说亮点要到拉斯维加斯才揭晓，现在可以说了吧。”曹亚韵对汤鹏飞说过的话记忆犹新。 “现在我就告诉大家吧，新增的亮点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我让方浩导游调高了住在拉斯维加斯酒店的档次，现在我们住的是贝拉吉奥酒店，这个酒店是拉斯维加斯最好的酒店之一，你在酒店房间的窗户里就能看到晚上百乐宫音乐喷泉表演，喜欢拍照片的人，你可以现在就去喷泉的湖畔拍张照，晚上当音乐喷泉表演到达高潮时再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我只要拍一张到达高潮时的照片就可以了。”曹亚韵大声说道。 张志宏听罢轻轻咳嗽了几下，在曹亚韵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说话要注意一下标点符号，把话说得清楚点，关键时候不能把主题省了，应该说清楚是在音乐喷泉表演到达高潮时拍张照片，还有说话要轻一点，大声喧哗很不礼貌。” 曹亚韵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家理解就行了，我说话声音一直很响的，一下子轻不下来，习惯了，你把耳朵遮起来就听不见了。”曹亚韵继续说道：“汤鹏飞，你搞了半天就一个亮点啊！” 汤鹏飞笑着说道：“一个亮点怎么行呢，我继续说下去，第二；我们在原有活动的基础上增加参观一个名叫道的夜总会，这是来拉斯维加斯最令人向往的夜生活目的地之一，走入道夜总会，你会立即感受到俱乐部的禅宗意味，里面有各种亚洲特色的文物、雕像和装饰，你还可能邂逅好莱坞明星的光顾。第三：我和方浩导游提出要求，在你们每个人的房卡中放了200美元，你们可以在酒店一楼的赌场中随意消费使用，希望你们当中哪一位幸运者，能赚到一辆劳斯莱斯轿车，托运回国的费用由我负责。” 曹亚韵拍着手，人也跳了起来，说道：“好！谢谢汤鹏飞先生的精心安排，确实非常鼓舞人心，也谢谢你的吉言，那个赢取劳斯莱斯轿车的人非我莫属。” 金建军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对着曹亚韵说道：“希望你好运，你就直接把劳斯莱斯开回家吧。” “你们小青年不懂的，据说在拉斯维加斯赌城每年都有幸运者一夜暴富成为百万富翁的，你不信可以问问宁红导游。” “不，那是赌场的片面宣传，人们在拉斯维加斯赌博一般赢得少输得多，有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大家赌一把玩玩可以，就当做是娱乐，千万不能沉迷于此，那是个无底洞，正所谓十赌九输，很难有人能从赌场赚到大钱出来，倒是杀红眼而赌上身价的人。很多华人嗜赌成性，我遇见了都会劝阻他们，这是有钱人玩的地方，我们是过日子的人，千万要警惕，适可而止。” 方浩说道：“现在是下午3点，我们晚上6点就在这里集合，待会我们回各自房间休息一下。我们头顶上这片富丽堂皇、五颜六色的屋顶就叫百乐宫琉璃花瓣屋顶，我们6点在此集中后去吃个晚饭，然后就带领大家欣赏拉斯维加斯美丽的夜景。当中的3个小时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也可以在酒店一楼赌场玩一会儿，但是要牢记宁红导游刚才说的话，适可而止，千万不可沉迷其中......” 张志宏回到房间洗漱了一下，看看时间还早，脱去西装，换了件短袖运动衫，迈着大步悄悄走进电梯，直达一楼赌场。 张志宏走进赌场被眼前壮观景色怔住了，如同两个足球场宽阔的空间内，摆满了几百台各式的机器与桌面，各种赌博设备应有尽有，目不暇接。 张志宏看见一排排老虎机排列整齐，灯光闪烁，音乐声与铃声交织在一起，游客坐在高脚椅子上，全神贯注摇着老虎机的把柄和按钮，也有的机器突然铃声大作，硬币从里面哗啦啦的倾倒了出来，幸运的人们手舞足蹈庆祝摇到大奖的喜悦。 穿着暴露的兔女郎端着饮料穿梭在人们中间，游客只要放个硬币就可以换到一杯饮料，人们几乎疯狂地沉醉在五花八门的赌局之中。 张志宏冷静观察后，选择了一台50美分小额的老虎机前坐下，按照插卡的指示，将自己的房卡插入卡槽，显示里面有两百美金。一按启动按钮，老虎机就开始滚动了起来，再按一个停止按钮老虎机则停下，如果正好六个轮子上的图案一致就能中大奖，如果是其他的规定的花色也有各种不同的奖励。 张志宏玩了一会感觉有点熟悉了，就加快了启动按钮的间隙，不一会儿，50美金已经输完了，张志宏鼓足勇气继续坚持在原有的这台机器上操作，汗珠已经从张志宏的额头上渗出。 张志宏定了下神，刚想按下按钮，突然只听到一声：“志宏，这次我来按。”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志宏听到这声音感觉非常熟悉，但又不是曹亚韵的声音，刚想回头，一个女人用上身紧紧压在了张志宏的肩膀上。 那女人胸部紧贴在张志宏的后脑勺，从张志宏的身后伸出一双修长而又白嫩的手臂，擦过张志宏的脸旁，固定住了张志宏的脸，不能转过头来往后张望，女人伸出手，一巴掌按在了张志宏老虎机的启动按钮上，老虎机转动了起来。 女人顺势将手臂合拢抱住了张志宏的头部，张志宏的头部深埋在那女人酥软的胸部凹槽中，使劲转过头来，看清楚了抱住自己头部那个女人的脸，张志宏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150章:蓄谋要挟 “翠花，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张志宏认出了身后的女人脱口而出说道。 “亏你还没有把我忘了，怎么拉斯维加斯只能你张总来玩，我小女子就不能来玩了吗？”朴翠花嗲声嗲气说道。 “赶快松手，被人看见多不好。”张志宏挣脱了朴翠花的抱头说道。 “你在按摩房里对我不老实的时候，就不怕被人看见吗？”朴翠花见张志宏挣脱了自己的抱头气愤地说道，整理了一下自己半遮着脸的长发，顺手毫无意识地在张志宏的老虎机上又拍了一个停止键。 突然，老虎机停了下来，张志宏按动任何按钮没有反应，好像被卡住了，张志宏仔细看了屏幕上的指示，机器显示中了一个2等奖，奖励美金400元，询问是直接打进房卡中还是直接将硬币送出。 “中了400美金，问我是打到房卡里，还是直接投送硬币出来。”张志宏高兴地说道。 “直接送硬币呀，你傻啊，我来操作。”朴翠花说完已经熟练地用力按下输出按钮，老虎机立即铃声大作，面板上跳出五颜六色快速闪烁的指示灯，旁边座位上的一位老者，说道：“先生，祝贺你中了400美元的大奖，我今天已经玩了4个多小时了，没有中一个奖，祝贺你了。” 张志宏半信半疑看着老虎机，突然随着‘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硬币开始掉落在了老虎机透明塑料板遮挡着的集币槽中，周围的人们鼓起掌来，祝贺这位中了400美元的幸运者。 旁边老虎机上的几位老者，离开了自己座位，围在张志宏身边，说道：“啤酒、啤酒。” 张志宏明白那些老者要他请客喝杯啤酒，赶紧朝旁边站着的兔女郎托盘中有放了10多个硬币，老者们伸出手从托盘中拿起一杯杯啤酒，口中说着‘谢谢’，心满意足回到了自己的老虎机前，又重新满怀希望玩了起来。 这些老者由于长时间玩老虎机，手指拿硬币，指尖上已经沾满了硬币上黑色的粉末，依然不断地往老虎机里投币，接着拉下启动把手。 老人们一般喜欢在25美分小额老虎机上玩，旁边放一杯饮料，一整天泡在老虎机上，也就最多输赢几十美金，但享受这种快感，因此乐此不彼，沉迷于此，偶尔周围有中大奖者大家也会聚拢祝贺一下，分享快乐。 张志宏的老虎机里还不停往外吐钱，朴翠花从老虎机顶上拿了一个像高筒方便面的塑料罐子，装满了一桶，硬币还在不断往外吐，张志宏也拿了一个罐子继续接收从老虎机里吐出来的硬币。 整整装了两大桶的硬币，老虎机才停止了吐钞，安静了下来。 一位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来到张志宏老虎机旁，对坐在高椅子上操作的张志宏表示了祝贺，并送上一张酒店酒吧的代金券，看见张志宏身后还有一位女士，就再给了一张代金券，说了一大堆祝贺与赞扬的话后离开了。 朴翠花说道：“亲爱的，这台机器被我们赚了这么多钱，根据我的经验这台机器已经废了，系统再也不会让你中奖了，我们就不玩这台机器了，我们换一台机器再玩吧，这钱都归我了。” “哎，这钱明明是从我的机器里吐出来的，怎么算是你的呢？”张志宏不解地问道。 “哎！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哦，老虎机是你在玩不错，你一定已经输了不少钱了吧，我已经在你身后观察多时了，认准是你，我才过来的。然后这次老虎机的开始键是我按的，停止键是我按的，吐钱的键也是我按的，你说这功劳归谁，好了！我们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这钱一人一半，这公平吧。” “好，算你厉害，我张某人在国外碰到你朴翠花，也算是缘分，一半就归你吧。”张志宏笑着说道。 “亲爱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朴翠花问道。 “你少叫叫亲爱的，我怎么变成了你亲爱的了呢？被人家听见多不好。我还要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张志宏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熟人，拉着朴翠花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 “我可是把你当成亲爱的了，你难道嫌我丑了吗？我现在才40岁不到，给你按摩全套服务的时候还是个姑娘，你下手可狠了，那时你一个劲地叫我亲爱的，你难道忘了。” “哎，没有忘，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在国内开酒店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到这里来了。”张志宏再次轻声问道。 “哎，就是王汉荣那老东西出了事以后，检察机关一直到我这里来查账，把王汉荣名下放在我翡翠休闲山庄车库里的一辆车也给搜去了，那老贼在里面交代说我的酒店里面有他20%的股份，他们通过专业机构把我酒店资产折合到市场价8000万元，要我退出王汉荣1600万元的赃款，你说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呀，就是现在把翡翠休闲山庄卖了也没人敢要啊，而且王汉荣根本没有给我这么多钱投资在翡翠休闲山庄经营中，你说要命嘛。” “那你怎么办，检察机关能放你过关吗？” “他们也威胁说我不交钱也要把我抓了，没办法我只能让天元公司的李天元出这个钱，是李天元对王汉荣说这个钱是给王汉荣投资在我翡翠休闲山庄股份里的。” “那李天元把钱交出去了没有。”张志宏问道。 “全部缴纳了1600万现金，总算躲过一劫，但是李天元几年来在你们公司施工中赚的钱都赔进去了。”朴翠花穿着超短裙，遮挡不住露出两条大长腿，偏偏还两腿交叉着坐在高脚椅子上。 张志宏看见两条大长腿，眼睛眯起一条缝，笑着说道：“李天元把钱交了就没事了吧，否则牵连进去恐怕就麻烦了。”张志宏顺手在朴翠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你才是麻烦的制造者，王汉荣被抓进去以后，你告诉手下人把天元公司踢出了移动基站的施工队伍，取消了天元公司的施工资质，害得李天元没有活可以干了，我本来就要来找你手下留情，给天元公司一条活路，否则......”朴翠花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在背后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更没有对天元公司下黑手，你应该早点对我说，我绝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样绝情。”张志宏辩解道。 “志宏，你这句话有点像爷们的样子，王汉荣被抓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天元公司一口饭吃吃，我就把你与周晓欣的事情暴露出来，你麻烦就大了，不是我恐吓你，你现在迅达通信公司副总的位子肯定保不住。” “周......周晓欣，这个名字好熟悉，就是上次在你们翡翠休闲山庄见到那位新来的领班吧。”张志宏说着，看见兔女郎端着托盘又来到这里，招呼了一下，放了几个硬币在托盘上，拿了两杯可乐，一杯放到了朴翠花的手中。 朴翠花喝了口可乐继续说道：“就是那位新来的女领班，上次你到我们酒店来，一眼迷上了人家，酒醉后就硬把女孩子拖到了你的房间里，结果被你......” 张志宏听罢一惊，手中的可乐打翻在自己身上，朴翠花拿出几张餐巾纸帮张志宏擦掉身上的饮料，进一步说道：“你慌什么慌，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就要敢于承担责任。” “不！那天我酒喝多了，后面的事情我根本记不起来了，不会吧。”张志宏狡辩道。 “你还想抵赖。” 朴翠花说着翻开自己手里的照片夹，很快就找到了几张照片，把手机给到张志宏手里说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张志宏看到照片，差点从高脚椅子上掉落下来，赶紧用手扶住老虎机的边缘，回头看看周围是否有熟人，语气紧张地说道：“翠花，你这些照片是从哪里弄来，你给其他人看过没有？这可是天大的事，那会要了我命的。” “志宏，你不要关心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事情是你自己做的，有照片为证，人家周晓欣还是黄花闺女，你也太疯狂了，你也不要抵赖了。” “翠花，那女孩现在哪里？” “你说她能去哪里，被你糟蹋后第二天就辞职离开了我们酒店，我补偿了她一大笔钱，人家要来找你算账呢！” “不！翠花，你一定要帮我拦住她，有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先帮我对她解释一下，帮我挡一把，千万不要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情出来，我求你了。” “志宏，这事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我会维护好你的声誉，最多就是多花点我的钱，那天元公司的事情你看怎么办？” “你尽管放心，我今天晚上马上和工程部经理打个电话，马上恢复天元公司承包施工的资质。” “不行，还要恢复到去年的施工份额，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增加20%的额度，低一点也不行。”朴翠花放下交叉的大长腿，板着脸说道。 “好了，亲爱的，既然你说了，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要求他们这样安排下去，现在6月份刚开始，下半年给天元的工程量全面恢复到去年的水平，在去年的基础上再增加20%工程量，我的乖乖这样总可以了吧。”张志宏把刚才拿着的朴翠花手机还给了她，继续说道：“那你把这些照片都处理了吧？” “这不用你教我，我自己会处理的，你说话要算数哦，不得后悔。”朴翠花说道。 “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再问你，你就一个人来美国拉斯维加斯玩的吗？” “不，我与李天元一起来的，主要是陪一位重要的客户来这里玩玩，我就住在这个饭店1204房间。”朴翠花嘴角露出笑容说道。 “我是随秦志刚的出国技术考察团来美国参观访问的，我们今天刚从hsd到拉斯维加斯，我住在这个酒店的1802房间，那晚上9点你到我房间来，咱俩好好聊聊......”张志宏脸色狡诈地说道。 “好呀，没问题，只要你把天元公司的事情办好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现在我要陪你去见见我的这位贵客，也是你的手下人，你把对天元公司恢复施工资质的事情直接对他下命令就可以了，不用晚上再给国内打电话了，你看怎么样。” “这人是谁......”张志宏惊慌失措地朝四周看了看。 “不用找了，我陪你过去，你看到就认识了，他就在前面拐角处的老虎机上玩得高兴呢？”朴翠花离开椅子，站起伸手挽住了张志宏的胳膊，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罐子，里面装满了刚才从老虎机里吐出来的400美元硬币。 张志宏走着，说道：“翠花，你千万不要把照片的事情捅出去，这两罐的美金都属于你了。” 朴翠花笑着没有说话，挽着张志宏的胳膊紧压在自己胸部，张志宏却显得尴尬，两腿不自然地跟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身材高挑的朴翠花往前走去。 朴翠花穿着一条黑色皮质超短裙，露出两条大长腿，扭动着胯部，挽着张志宏往前走去。 刚才张志宏进入酒店一楼大厅赌场的时候，方浩也紧跟在张志宏不远处，当张志宏在一台老虎机前坐下后，方浩就背对着张志宏，在远处一张玩21点牌桌旁坐下，要了一杯饮料，看着旁人在玩牌，眼角却关注着张志宏的一言一行。 当一个女人扑到张志宏身后，抱着张志宏的头部，伸手按动张志宏老虎机上的按钮时，方浩已经认出，这个女人就是翡翠休闲山庄的总经理朴翠花。 方浩曾经在翡翠山庄蹲点侦查，那次王汉荣来酒店与张志宏喝酒，酒后张志宏在周晓欣搀扶下进入张志宏的203房间后，方浩就在203房间外面安置了微型摄像装置，在203房进门地毯下临时布放了监听装置。 后来王汉荣与朴翠花在隔壁204房间里混了半小时后，两人笑着走进隔壁203房间拍照，在房间里的讲话声音，最后与周晓欣三人笑着走出203房间都被监测到了，因此方浩对朴翠花的情况十分熟悉。 方浩立即通过短信与反贪局做了汇报，确认朴翠花与李天元3天前随一个旅行团来美国为期14天旅游，今天已经是第10天了。 当朴翠花拉着张志宏往前走去时，方浩穿着一件夏威夷花衬衫，带着墨镜，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巴西雪茄，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第151章:敲诈勒索 朴翠花一手挽着张志宏，一手托着一罐子硬币，摇摆着髋部走过几排老虎机，拐了几个弯，来到赌场中间一大块空地处。 空地中央一个平台上几位年轻妖艳的女子正在表演，随着节奏感强烈的音乐，扭动着身姿，对围观的人群做出挑逗的动作，迎来人群中尖叫声一片。 绕过平台来到一个集中摆放各式老虎机的角落，这地方人头特别拥挤，不时传来中奖后人们的欢呼声。 朴翠花对张志宏说道：“据说这个地方是老虎机的黄金角，中奖的比例最高，所以几乎每天这里都坐满了人，这里兔小姐托盘中的饮料全是免费拿，这就更加吸引了来这里玩老虎机的人，你的那位朋友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拐角处。” 张志宏挣脱了朴翠花挽着的手臂，将自己手中拿着的那个储币罐子也放到了朴翠花的手中，迈着大步要去会会朴翠花说的朋友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尽然要朴翠花陪着来拉斯维加斯赌城。 李天元坐在老虎机机上，头发油光闪闪头路分明，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衫，下面一条沙滩裤，脚上一双塑料凉鞋，就像一个在水稻田里插秧的人，突然穿越来到了现代化城市，总是觉得哪里不协调。 李天元尽管背对着，张志宏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一定是国内来的暴发户。 李天元尽管在玩老虎机，从嘈杂的老虎机的声音中分辨出是朴翠花高跟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刚才朴翠花说要上个洗手间，好长时间没有回来，李天元正在琢磨朴翠花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听见朴翠花的高跟鞋声音猛然回头，迷迷糊糊看见朴翠花正带着一个男人朝自己走来。 李天元看着老虎机时间长了，眼睛有点模糊，这男人身形矮小，头发稀少几乎是光秃秃的头顶，两只眼睛细小贼溜贼溜的到处乱转，此人好像眼熟，又记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再揉了一下眼睛，仔细看看...... 朴翠花与那男人也走近了，李天元突然从高椅子上站起，差点被自己的椅子脚绊倒，跌跌撞撞来到张志宏面前说道：“啊呀，我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果然是张总啊，你贵人怎么到这里来了，真是想不到啊！翠花，你是怎么找到张总的，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我可以过去迎接张总的到来，我太失礼了。” 李天元刚想伸出手与张志宏握手，只见张志宏右手理了一下头顶上从中央划到额头前的几根发丝，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李老板，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你看看，我这次是陪你的部下来这里玩的，他就在前面。”李天元顺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台老虎机上正在紧张操作的一位男子说道。 此人正手忙脚乱全神贯注操作老虎机，对身边发生的情况浑然不知，正玩在兴头上，连续几次硬币被老虎机吃掉，嘴里骂着脏话，拳头狠狠敲打在启动按键上，刚想拿起旁边一杯啤酒喝一口，缓一缓神。 张志宏已经来到此人的身后，从侧面看清楚了这人正是迅达通信公司下属工程公司的副总经理李宝胜。 张志宏走到李宝生背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李宝胜还以为是李天元，头也不回说道：“今天老子手气不好，200多美金已经输了，看来要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运气才会好起来。” “你小子的运气已经不错了，不好好在公司工作，来这里玩老虎机，还有美女帅哥陪着你，你的运气好到头了。”张志宏冷冰冰地说道。 李宝生感觉口气不对，像是训斥自己，猛一回头看见张志宏吓得手中的灌装啤酒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说道：“张......张总，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检查工作吗？” “我到拉斯维加斯来检查工作，我看你脑子进水啦，被老虎机给整糊涂了吧。”张志宏板着脸说道。 “不，张总，我和家人一起出来旅游的，用了几天公休假，出来透透空气，调节一下，对调节一下心情。”李宝生语无伦次说道。 “好了，你也不要编故事了，还与什么家人一起出来，我看你把李天元与朴翠花当成冤大头，敲诈他们陪你出来鬼混了吧。”张志宏说道。 “不，我与李天元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老朋友一起出来玩玩。”李宝生说道。 “李经理，你不要慌张，我们都是好朋友，我与你们张总更是多年的老熟人了，这不，我把张总请过来，张总有话对你说。” “你......你怎么不早说呢，张总可是我的恩人，没有张总哪有我李宝胜的今天，既然你和张总是老熟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李宝胜说道。 张志宏说道：“你给我废话少说，刚才朴翠经理对我说了，你们把天元公司的施工资质吊销了，还说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你现在当着朴经理的面给我说清楚，是我让你们这么干的吗？” “现在张总问你呢？你不是对我说是上面公司领导要取消天元公司的施工资质的嘛，张总现在来了，你把话说清楚，是张总让你这么干的吗？” “不，张总不是你说的，朴经理你误会了，我哪敢说是张总这么说的，你和张总是老熟人了，我说这话不是找死嘛。”李宝胜有点急了说道。 “那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把名字说出来，我看你这小子是活腻了。”张志宏追问道。 “我老实说是工程部经理付利建说的，哦，不！是工程部总经理说的，这不能怪我，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天元公司踢出移动基站施工队伍。”李宝胜狡辩道。 “你瞎扯，我今天晚上就和付利建核实情况，如果是你私自决定，我绝不轻饶了你。”张志宏吃准是这个李宝胜搞鬼，厉声说道。 “不，付利建的电话你不要打了，我求你了，这完全是我私做主张把天元公司压了下，希望他们重视我，然后......”李宝胜含含糊糊说道。 “然后你能敲诈人家，让人家陪你吃陪你玩，一直玩到了美国拉斯维加斯来了，你好大的担子，难道不怕问题暴露吗？”张志宏说道。 “张总，请你饶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李宝胜简直给吓傻了说道。 朴翠花说道：“你这臭小子倒好，骗吃骗喝的，把我也骗倒了，你太无耻，还说是张总让你这么干的，看我让张总把你的皮给刮了。” “朴经理高台贵手，是我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和我们张总这么好的交情，你早说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这件事你也是有责任的，天元公司老总是吃干饭吗？有情况早点通气不是就没事了嘛，把工程让你们天元公司做还是让其他公司做对我无所谓，以后有话好说。”李宝胜开始反击，把责任推到了天元公司没有及时通气上来了，争取能化被动为主动。 张志宏心里清楚都是这个李宝胜捣的鬼，但现在要马上解决问题才是关键，说道：“好了！李宝胜你给我听着，从今天起立即恢复天元公司的施工资质，为了弥补天元公司几个月来没有施工任务的损失，回去以后把优质的施工合同优先满足天元公司的施工，并在去年天元公司承揽工程总量的基础之上，增加20%的工程量。今年公司总的来说移动基站的建设任务很重，我们迫切需要这些专业施工队伍的支持，我们才能完成全年的工程建设目标。你一定要善待这些支持我们工程建设的队伍，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将一事无成，你明白这个道理了没有？当然，天元公司也要在安全施工以及施工质量上加大管理力度，不要出现任何的质量问题，更不能出现有人伤亡的重大安全事故，防患于未然，安全生产警钟长鸣。” 李宝胜说道：“明白，完全明白，我马上布置下去，明天就让天元公司去拿施工合同，把优质的工程首先保证天元公司的施工，尽快把损失弥补回来，我回国后再进一步抓任务的落实，请张总放心。” 李天元在一旁劝说道：“张总，这完全是误会，工程部李宝胜副总经理一直对我们天元公司很关照，这次由于王汉荣问题造成了一些小的误会，现在张总发话了，我们回去后配合宝胜副总，在下半年把我们的施工的力量全部集中到迅达通信公司工程建设上来，把进度抓上去，在施工中把安全生产放在第一位，严格施工管理，让张总放心。” 张志宏知道李天元的表态是在帮李宝胜解围，有时候领导定的事，如果下面的主管给你使绊也很难做成事，因此李天元不想为了此事得罪了李宝胜。 李宝胜也来了精神说道：“天元公司和我们一直以来有很好的协作关系，现在张总表态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希望下半年达到或超过张总提出的要求。” 朴翠花手里拿着两罐子硬币说道：“刚才张总给了我两罐子的硬币，现在就全部给李经理吧，你继续玩吧，我和张总一起去外面喝杯咖啡聊聊。” 李宝胜双手接过朴翠花送来两罐子满满的硬币说道：“谢谢张总和朴经理，我正好输得差不多了，有了这些‘弹药’，我信心更足了。顺便问一下，张总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看你好像比上次见你的时候消瘦了很多。” “哎，最近我一直与公司秦志刚总经理在美国等地技术考察，日夜兼程马不停蹄，重点考察与未来数据通信方面有关的先进技术，考察一些厂商的研发中心，与世界发达国家的通信运营商交流运营管理经营，人是感到有点累，今天上午刚从美国hsd飞过来，在这里短暂停留调整一下，马上要去美国的东部几个研发中心看看。现在公司领导都在积极谋划未来公司发展的重要方向问题，这次尽管技术考察很辛苦，人也确实感到很疲劳，但是为了企业未来长远的发展，提升公司发展的新亮点，最终让公司员工看到公司发展的前景与希望，让员工收入在发展中得到实惠，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那里像你这样的快活，有人为你出国买单，请吃请喝，还有人陪着到拉斯维加斯赌城来潇洒一回。” 朴翠花说道：“现在公司领导真是太辛苦了，还要为我们天元公司的事情操心，今天晚上要不我和天元请张总一起吃个饭。” “谢谢，不用了，我们是一个技术考察团，团队成员出行有严格的规定，以后到了国内再找个时间聚聚吧。李宝胜你看看人家朴翠花经理多大气，把刚才赢的硬币全部给了你了，里面有400多美金，你要好好感谢朴经理，为天元公司做好服务，不要再耍什么新花样了。你们继续玩吧，我与朴经理去喝杯咖啡，既然在国外意外遇见了，我也正好有些情况要与朴经理深入交流一下。” 朴翠花脸上洋溢着笑容，一手挽着张志宏离开了...... 秦志刚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开了电视机都是洋人在说话一句也听不懂，关了电视给汤鹏飞房间打了个电话，告诉汤鹏飞昨晚家里来了电话，告知要帮儿子在美国买个求婚钻石戒指。 汤鹏飞告诉秦志刚，说来也巧，拉斯维加斯当地导游宁红的老公在这里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珠宝店，汤鹏飞曾经带领客户在那里买过戒指，在店里先选好钻石，当场加工成戒指，价格比国内买要便宜将近50%，而且是正宗的南美钻石。 秦志刚一听，看看手表时间还早，告诉汤鹏飞他考虑带着曹亚韵马上去购买钻戒。 汤鹏飞一口答应，说立即与宁红导游联系一下，15分钟后到秦志刚的房间来接他，然后亲自带领秦志刚与曹亚韵去购买钻石...... 第152章:投其所好 秦志刚在汤鹏飞和宁红导游的带领下，来到中国城的一家珠宝商店内，曹亚韵跟在秦志刚身后，目不转睛朝柜台橱窗中的各式珠宝金器观望，有几位看上去是旅行社大巴车带来的中国游客，正挤在黄金柜台前挑选金饰品，讨价还价。 宁红直接把秦志刚带到了二楼贵宾室，一位胖胖的光头中年人，挺着肥胖的大肚子，脖子里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手中摇着一把折扇在门口迎接，宁红把此人介绍给了秦志刚，说道：“秦总，这位就是店里的老板，也是我老公的生意合伙人。” “在下鄙人小可不才，姓牛，名林杰，字常胜，大人请坐。”牛林杰示意秦志刚与曹亚韵在一张大桌子前两把红木椅子上坐下。 秦志刚看看这位老板也不像是书生，后面左右站着两位穿着黑色西装，两眼凶相毕露，手戴白手套的男子，坐下后笑着说道：“这位牛老板好像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说起话来太绕口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讲究，说话通俗一点，大家沟通起来方便点。” “老板说得好，朋友侬放心，来阿拉店里购买钻石的人都是上档次的，追求钻石品质的朋友，阿拉店里的钻石都是从南美直接走私过来的，卖相好价格便宜。”牛老板操着江海市的本地口音说道。 “哦。老板看来是江海市人吧，口音就能听出来。”秦志刚说道。 “16岁跟爷老头子到美国，什么小工都做过，后来在宁大姐老公的关照下，盘下了这家珠宝店，生意还算过得去。”牛老板说道，旁友侬今早来对地方了，买钻石还是这里好，价格优惠。” “牛老板，其实我对买钻石也不太懂，你按是否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如何挑选钻石，我想买个好点的钻石戒指，给国内的儿子结婚用。”秦志刚说道。 曹亚韵在一旁说道：“哎，你儿子是求婚用的好吧，女朋友没有着落了谈什么结婚啊！” 牛老板说道：“这位女士看来蛮拎得清，其实求婚戒指与结婚戒指还是有所不同的，我们做生意讲究诚实守信，顾客只要把需求说清楚了，我们会为顾客量身定做的。” “看来牛老板确实很专业，那就帮我儿子挑选一个订婚用的戒指吧，最好是名牌的。”秦志刚说道。 “老板，侬这就不懂了，现在潮流男女都是要定制钻戒，表示你是我的唯一，是不可复制和替代的，一般很少选用品牌的，其实钻石本身就是每一颗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复制大规模生产，除非这个钻石是人工批量制造的，那就不值钱了，我们这里都是货真价实，价值永恒源，这好像是一句广告词，但确实反映了钻石戒指的价值。” 汤鹏飞说道：“我带了好多朋友来这里买过钻戒，回去后都说很好，品质优秀。” “你这位老板说话很风趣，那就听你的，选一个求婚用的戒指。”秦志刚说道。 牛老板说道：“一般来说，求婚是真爱的宣言，是在男方向女方求婚时用的，为了表达自己希望与其结伴终生的愿望，这枚戒指可以做得花俏一点，夸张一点，男方最好是单膝跪地向女生说出真爱的宣言，如果女方接受这枚求婚戒指。就表示女方已经同意，这枚戒女方一般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即向外界表明其他男人不要再追我了，我已经有主了。求婚戒指女方接受后一般就没有必要在订婚是再去做个钻戒，求婚戒指就是订婚戒指。但是结婚戒指就有点不同，最好应该做一对，男女各一枚，做得要相对稳重大方，通常是在婚礼上男女交换戒指仪式时用，代表婚姻关系的确立，按照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两枚结婚戒指都是由男方购买的。” “有道理，那就按照你的专业眼光做一个求婚戒指。”秦志刚掏出香烟，汤鹏飞迅速拿出打火机帮秦志刚点上。 牛老板对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颜色，两人转身打开身后一人多高的铁质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两个盘子，里面在黑丝绒布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各式钻石和成型的戒托。 牛老板说道：“老板，侬首先要决定要选购多少大的钻石，我给你的建议是既然是求婚，钻石就不要选得太大的，80分左右就可以了，就是国内说的0.8克拉左右，100分等于一克拉，如果经济条件好的，以后结婚时可以再选择一个大一点的。” “这位可是国内来的大老板不缺钱，大公司的总经理，你可以叫他秦总。”汤鹏飞说道。 “哦，秦总，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只是这样说说，如果你要选更大的钻石我们这里也有。”牛老板说道。 “我看你这位牛老板说话还是很实在的，就按照你的说法，先买一个求婚的戒指80分左右，意思意思，以后敲定结婚了，我有机会再来你这店里来买两个结婚用的对戒，或者让汤鹏飞先生帮我辛苦来这里跑一趟选购。” 汤鹏飞说道：“谢谢秦总的信任，把我当成贴心朋友了，到你儿子结婚的时候，这两个结婚戒指我来牛老板这里来定做，然后送给你作为祝贺礼物。” 曹亚韵说道：“汤鹏飞你说话要算数哦，我们秦总帮了你多少的忙，这次秦总发话买了你们阿巴克公司100套计算机主机，你要对得起我们秦总哦，不能食言。” 汤鹏飞心里清楚，秦志刚这次当着张志宏与技术考察团的全体成员的面，在会议上已经表态要买100套阿巴克公司的设备，少说这个合同至少自己可以赚1个多亿，这两个戒指又算得上什么，就是现在这个求婚戒指也是小事一桩。 汤鹏飞说道：“秦总对我的支持，我是铭刻在心的，包括你曹主任对我的帮助，我也不会忘记的，但是秦总不瞒你说，其实我们已经为你们迅达通信公司准备了200套的计算机主机设备，我们也是花了大价钱买进来，技术改进后完成的，在这上面花了很多的金钱与人力，投入很大，假如你们在买100套的基础上再增加50套，那我就非常满意了，秦总你看呢？”汤鹏飞得寸进尺地央求道。 “哎，这个100套也是我对张志宏硬压下去的，你现在又要提出增加50套，有点勉为其难啊！这样吧，现在我们在谈买钻戒的事，你不要把工作上的事情放在这里来谈，以后我们回到国内后再一起坐下来好好商量吧。”秦志刚对汤鹏飞不合时宜地提出再增加50套计算机主机并没有强烈反对，只是提出改时间商量。 汤鹏飞对秦志刚的表态心领神会，顿时来了精神，对着牛老板说道：“牛老板，秦总选的钻石戒指，你在质量上一定要选用上乘的，回国后他儿子觉得送不出手，我就要找你算账的。” 牛老板说道：“汤老板侬放心，我做的戒指绝对让秦总拿得出手。” 此时，宁红正陪着曹亚韵在旁边的几个橱窗内观看成品的女士钻石戒指，宁红请曹亚韵坐下，让柜台里的一位中年女服务员拿出几个钻戒让曹亚韵试戴。 秦志刚问道：“请你简单给我介绍一下，如何挑选钻石戒指，回去后我对儿子也有个说法。” “好，秦总，我请我们店里一位资深的技师来帮你介绍一下吧。”牛老板说完拍了几下手掌，随着掌声，从内屋走出一位60多岁，穿着白大褂，满头白发，带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师傅。 技师来到桌前，将手中的一张制作精致的彩色卡片放到秦志刚面前说道：“我是店里钻石加工车间的技师，下面由我来帮大家简单介绍一下钻石的挑选方法，国际上对钻石评价常用‘4c’标准。”牛老板说道。 曹亚韵听见要介绍钻石评价标准，赶紧放下手中一枚红宝石戒指，扭过头来听讲。 技师说道：“所谓的‘4c’标准其实就是钻石的色泽、重量、切工与纯度或称为净度四个字都是c开头的简称。一颗钻石的价格是由‘4c’综合来决定的。老外认为色泽是第一位的，而我们中国人把钻石的重量看得很重要。钻石的颜色分为无色系和有色两大系列。无色钻石色泽分级由d透明无色，至z黄色分为共分为22档，一般h档已经是很高的品质了，l档以下的钻戒戴在手上，明显看得出泛黄的颜色，很不美观。” “怪不得，我老公给我的婚戒，我看见指证书上写了色泽是l的，我总感觉钻石有点黄，擦也擦不干净。”曹亚韵说道。 “国内有些人只知道买个钻石大的，价格要便宜的，不注重色泽，其实l档的要便宜很多，很多投机商都把这类质量差的钻石弄到国内去当做高等级钻石销售谋取暴利，一般人也不懂得钻石的知识，上当受骗很多。我们这里的每颗钻石上都有激光打印的一个腰码，在美国钻石网站上可以查到每颗钻石证书等详细信息。”技师老师傅认真地说道。 秦志刚问道：“师傅，那第二个‘c’重量如何看待呢。” “哦，重量要看自己的经济条件，当然是越重越好，其价值呈几何级数增长，但是一般只要50分以上的钻石就具有保值和增值功能。”技师推了下老花镜看看秦志刚说道。 “那我就来个80分的吧，给儿子用作求婚戒指。”秦志刚说道。 “我一看这位先生就是有身份的老板，能买个80分的钻戒当然好，出手就很有派头。”技师笑着说道。 技师继续说道：“第三个‘c是切工，切工分为极好、很好、一般、差四挡，切工是衡量钻戒的重要因素。切工好的钻石，能使钻戒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切工最能看出切磨师的水平了，我们这里的切磨技术一流，只有极好与很好两档，你尽管放心。” 秦志刚把手中的烟头掐了，对曹亚韵说道，说道：“那今天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曹亚韵掐了秦志刚的手臂，轻声说道：“我今天也想买一个钻戒，质量好点的，你看呢？” “可以啊，那就一起看看，让这位技师帮你也推荐一下。”秦志刚笑着说道。 秦志刚没有谈及买钻戒的钱谁买单，说完斜眼朝汤鹏飞看了下。汤鹏飞知道秦志刚今天提出要买钻戒是有预谋的，偏偏在hsd开完会，在会议上秦志刚决定要购买阿巴克公司100套计算机主机，来拉斯维加斯立即提出要买钻戒，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现在曹亚韵也想掺和进来，显然是与秦志刚事先商量好的敲诈计划，因此在到达拉斯维加斯后离开考察团众人的视线，要求汤鹏飞带着曹亚韵一起来买钻戒，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汤鹏飞买单。 汤鹏飞一点都不担心，心里还乐滋滋的，只要秦志刚和曹亚韵要我买单，我也一定要再敲诈他们一笔，买两个钻戒也没有多少钱，只要秦志刚能答应再增加购买50套阿巴克计算机设备，羊毛出在羊身上，还是一笔赚大钱的买卖。 汤鹏飞说道：“我认为曹主任的这个想法很好，既然来了美国，又遇见这么好的技师推荐，不买就亏大了，回国后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么好的钻戒......” 第153章:尔虞我诈 技师抬起头，眼睛从老花镜的上方看着汤鹏飞说道：“这位汤先生说得对，我们这里的钻石品质，你在国内出相同的价格绝对买不到，不包括海关要附加税收，关键运到国内的钻石已经被这里的经销商筛选过了，品质好的都被留下了。接下来我再为你们介绍‘4c’最后一个指标，就是钻石的纯度，纯度是衡量钻石好坏一个很重要指标。钻石结晶于地球深处，历经亿万年的地质运动，其内部难免有杂质、一般用10倍放大镜可以清楚看到。钻石的纯度大致可以分为无瑕（fl）、内部无瑕(if)、非常微瑕(vvs)、微瑕(vs)、小瑕(si)和重瑕(l)五档，vs纯度的钻石在十倍放大镜下仅能看到钻石含有少量杂质，当然肉眼是无法看到的，因此vs可以作为钻石纯度的首选，价格中档也比较合理，当然如果你对纯度要求较高，vvs纯度钻石也是可以选择的。” “这位技师讲得太好了，让我增加了对钻石的了解，那我就来一个50分左右的吧，也不能比秦总买的钻石大，我的钱也没有秦总多，就买个小的吧。”曹亚韵说道。 “钱的问题我们先撇开不谈，还是要买一个称心的钻戒为好，毕竟来到拉斯维加斯买钻戒也是机会难得，特别是有这么专业的技师帮你选购，更不要错过良机。”汤鹏飞说道。 “汤鹏飞说得对，那就请这位技师帮我们各选一个吧。”秦志刚说道。 技师经过一阵筛选，在铺满钻石的黑色丝绒布盒子里，用放大镜仔细挑选出了两颗钻石，说道：“这颗是83.56分，色泽是h，切工极好，纯度vvs，裸钻价格是2万美金。我为这位女士选的这颗钻石是50分，色泽h，切工极好，纯度vs，裸钻的价格是1.2万美元，戒托我们是用铂金制作2千美金一个，外加手工制作费2千美金。具体的价格你们可以与牛老板商定，这是我从专业角度来推荐的，希望你们喜欢，谢谢。” 曹亚韵说道：“在价格上是否还可以再优惠点，我卡里的钱已经不多了，还有很多东西要买。” 牛老板说道：“既然是汤鹏飞先生带来的客户，我们一定会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们的，在我们这里买的钻石你们尽管放心，以后你们要退还给我们，扣除手工制作费，我们可以原价回收，这是两颗钻石的鉴定证书和我们的售后服务保证书。” 牛老板说完把两份书面证明分别推到了秦志刚与曹亚韵的面前。 “既然是国内来的客人，又是我带的旅行团，牛老板就看在我的面上把手工制作费2千美金就免了吧，大家也不是为了省几个钱，就是图个缘分和开心吧。”宁红在一旁说道。 “既然宁大姐发话了，我也就没什么话可以说了，把两个戒指的手工制作费全部砍了，至于加工钻石技师的费用我另外想办法来解决，也不能让加工戒指的技师们白忙乎了。” “好，你这位牛老板是个爽快人，那就这么定了，两个戒指直接涮我的卡。”秦志刚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银行贵宾卡放在桌上。 “哦，谢谢秦总，到底还是秦总疼我，小女就在此谢谢秦总的关心了。”曹亚韵说完眼睛看着汤鹏飞。 汤鹏飞会意地对曹亚韵笑了笑，慢慢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美国信用卡放到牛老板面前说道：“牛老板，这两位都是我尊贵的客户，这个账就由我来支付了，谢谢。” 牛老板把秦志刚刚才放在桌上的那张卡推回到了秦志刚面前，说道：“先生，你把这张卡收好，既然汤先生说了，就涮他的卡吧，汤鹏飞先生一向仗义，结识了很多朋友，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你们在此稍等片刻，大约喝杯咖啡的时间20分钟左右，我们立即把这两颗钻石送到后店去加工，很快就会把崭新的戒指送到你们面前。” 牛老板说完拿出几十个指套，帮助曹亚韵测量无名指的戒指尺寸，说道：“这位女士的手指又白又嫩，我帮你量一下戒指环的尺寸，这位先生是为儿子的女朋友买的求婚戒指，我就把尺寸稍微放小一点，我们出品的钻戒指环都是用铂金制作，如果尺寸上有变化，你们回国后在珠宝商店重新焊接加工一下很方便的。” 曹亚韵高兴地伸出右手的无名指让牛老板测量指环的尺寸。 牛老板说道：“不，按照西方人的习惯，女人应该把钻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人们普遍认为左手是被神亲吻过的一只手，能给女人带来幸运和爱，而无名指则与心脏联系最为密切，因此有于心相连、爱情之脉的寓意。” 曹亚韵听了赶紧缩回了右手，将左手伸到了牛老板的面前，牛老板顺手在曹亚韵的手上抚摸了几下，然后换了几次测试指环，定下了曹亚韵钻戒指环的尺寸，写在一张白纸条上递给了技师。 技师拿着两颗选好的钻石放在一个小托盘中，推了下老花眼镜，迅速走向后面的加工车间去了。 秦志刚如释负重舒了口气，点燃了一支烟说道：“今天购买钻戒比我预计的要顺利得多了，曹亚韵啊！刚才汤鹏飞先生说还要增加购买50套阿巴克公司计算机主机的事情，你回去后与项目推进组的人沟通一下，我也在适当的时候与张志宏谈一下，既然我们已经决定采购阿巴克公司计算机产品了，买100套还是买150套差别也不大，汤鹏飞提的要求也不算太高，我看可以考虑。汤鹏飞先生你也不要着急，这事情等我们回去后就抓紧落实，关键是阿巴克公司确实要把质量提升上去，其他问题都是可以协商的......” 20分钟不到，技师拿着两个红色的首饰盒从店内的加工车间出来，分别将两个首饰盒分别放到秦志刚与曹亚韵面前，秦志刚打开面前的首饰盒；一颗大钻石镶嵌在一群小钻石围绕组成的心形中央，在射灯的照射下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技师说道：“我将这颗钻石镶嵌在心形图案中央，灵感来自于在浩瀚的星空中，男主穿越千年，来到了女主的面前，真心相约，表达恒久不变的爱意。” “好，我一定把这段话告诉儿子，这个钻戒是一位高级技师设计的，寓意非常美丽，希望儿子也能早日改邪归正，凭良心做事，成家立业。” 技师听了秦志刚的说话愣住了，没有理解秦志刚说这话的含义。汤鹏飞马上接着说道：“对心形图案我是这样理解的，设计者把心形比喻为，恋爱中两个人心心相印，紧紧联系在一起，一颗美丽的钻石镶嵌在其中，比喻爱情如此珍贵，且珍且惜。表达出女方只要接受了这枚钻戒，两个人就永远相依相偎在一起直到永远。” “我看还是汤鹏飞先生的解释比较有诗意，到底是留美研究生，有知识就是不一样。什么改邪归正凭良心做事，你的理解完全错了，你儿子很有出息的，事业做得这么大，年纪轻轻已经做董事长了，我看他比你还能干呢。”曹亚韵讥讽的口吻调侃道。 “我的意思是儿子现在还不成熟，只顾贪玩不能管理好自己，希望他有了女朋友，有了家庭以后生活能早日走上正轨。不管怎么说，我对技师的这个设计非常满意，不是一般的满意，可以说是非常满意。”秦志刚说道。 牛老板说道：“我们这位技师的水平在我们整个拉斯维加斯可以算是最高的了，今天你们能有幸能让他为你们制作钻戒是你们的福分，希望给你们带来好运气。” 技师继续说道：“我看这位女士一脸福相，雍容华贵，所以我设计这枚钻戒的构思是；大富大贵，唯有爱珍，钻戒采用经典造型设计，六爪托起一颗璀璨的钻石，在钻戒指环的两边各镶嵌3颗小钻石，一共有六颗小钻，围绕当中一颗象征众星捧月、在时光的长河中，享受恒久不变之大福大爱的寓意。” 曹亚韵说道：“谢谢师傅的精心设计，这个设计思路我很喜欢，老实说爱我的人是很多的，六个人也太多了，只要秦总不要忘记我这个小女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个钻戒太好看了，我很喜欢。”曹亚韵说完迫不及待地将钻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反复欣赏后继续说道：“这个钻戒比我原来的结婚戒指好看多了，相当有派头，手伸出来很上台面的。” “你的钻戒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你高兴了就把问题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工作努力就一定会得到领导赏识的。” 汤鹏飞说道：“还是秦总说得好，看来两位领导对各自的钻戒都很满意，我也为你们感到高兴，现在我突然感觉秦总做出在拉斯维加斯购买钻戒的决策非常英明的，意义深远，可喜可贺啊！” 从珠宝店回到入住的贝拉吉奥酒店，汤鹏飞看看离大家集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不到，主动建议秦志刚与曹亚韵到底楼的赌场去玩一会。 曹亚韵当然高兴，坐在老虎机前拿出房卡，汤鹏飞稍微指导老虎机的一般玩法，曹亚韵就开始一个人玩了起来，老虎机也不时吐出几个硬币，曹亚韵赢钱后时而发出尖叫声，兴奋不已。 汤鹏飞与秦志刚站在曹亚韵座椅后面观战，秦志刚偶尔也伸手对曹亚韵的操作指导一下，要求曹亚韵要注意滚动中图案的预判，坚决果断拍下停止键，感觉自己就像一位玩家高手。果然在秦志刚的指导下，曹亚韵中奖的机率有所提高，曹亚韵看见硬币从老虎机里花花流了出来，高兴得不亦乐乎。 汤鹏飞在兔女郎托盘中放了几个硬币，知道秦志刚有严重的糖尿病不能喝饮料，就为秦志刚要了一杯苏打水，自己拿了一杯可乐，帮曹亚韵拿了一杯橙汁，放在曹亚韵老虎机的杯子固定架中。 曹亚韵在操作间隙表示了感谢后，继续全神贯注操作着老虎机。 汤鹏飞对秦志刚说道：“秦总，你刚才说增加购买阿巴克公司的50套计算机设备，要与张志宏商量一下，你觉得难度大吗？是否需要我到张总那里也做做工作。” “那就不必了，这是我们内部沟通的事情，你插手了可能更不好，应该说我与张志宏同事这么多年，他对我的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对于我做出的决定也是一向坚决贯彻执行的，执行力在历任的几个副总当中还算是强的。那个王汉荣副总表现就稍微差一点，他对我的决定表面上是支持的，但在执行中敷衍了事，夹带了自己私货，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都清楚。你看他现在出问题了，我们也就没有义务一定要去把他从里面救出来，人在社会上做事要想得非常清楚，通俗点就是要拎得清。” “当然，秦总你在公司内部有绝对的权威，也是你这么多年公司在一把手位置上以实际行动做出来的，我知道秦总在公司内部定下来的事没有人胆敢反对，秦总在江海市官场上也是很有头面的大人物。”汤鹏飞说道。 “公司一把手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发展上，用实际行动在群众中提高威信，赢得广大员工的信任，一把手一定要树立自己的威信，这点很重要，否则大家七嘴八舌的提意见，你就一件事情都办不成，最后损失的还是企业发展的最佳机会，但是这样拼命地工作压力还是很大的，我在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上坚持5年多了，我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恐怕辜负了公司员工的信任，这几年来自己感觉身体透支很多，但是看到公司每年稳步向前发展，还是感到很欣慰的。”秦志刚说道。 “秦总，我相信张总在这次购买阿巴克公司产品上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汤鹏飞轻声在秦志刚的耳边继续说道：“其实不瞒你说，在上次你们公司开标的那天，我也给了张志宏一张银行卡，他没有反对就欣然收下了，这张卡里我也放了不少的钱，张总一定会满意的。” 秦志刚笑着对汤鹏飞说道：“哦，怪不得我一说要购买阿巴克公司100套计算机设备，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你们这个工作做得很到位，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我再提出购买你们50套设备，张志宏一定不会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第154章:防范未然 昨天晚上唐文哲接到刘平副总的电话，要求唐文哲在今天早晨9点到他的办公室商量一些事情，具体内容没有说，有谁一起参加也没谈及。 一大早，唐文哲来到公司，在餐厅门口碰到了田海英，唐文哲坐下吃早饭，田海英坐到唐文哲对面，习惯性地单手捧起紫砂壶喝了一口水，看看吃饭的唐文哲表情严肃，也就没有开口说话。 唐文哲把一个肉包子吃完后，喝了一大口豆浆后说道：“田师傅，最近几天梁晓惠那里安排人员保护，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吧。” “没有，自从你上次要求我派人保护梁晓惠到现在，我派了两个人一直对梁晓惠上下班路上贴身保护，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其中一位女孩名字叫杜娟娟，1年前从警官学校毕业，被我招聘到环宇大厦开设的中餐厅做大堂经理，这女孩子聪明能干，手里有功夫出手狠，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梁晓惠早晨上班从小区大门出来，杜娟娟就一直做贴身保镖，两人年龄也相仿，杜娟娟比梁晓惠大了3岁，像亲姐妹一样，一起坐地铁上下班，形影不离。” “那就好，秦志刚最近在国外考察，还有4天就要回来了，公司里的情况马上就要复杂起来了，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程度，很可能要出大事，老田，我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 “我知道，你们有保密规定，你不说就一定有道理，反正大家多注意点就可以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天不会塌下来的。” “我昨天给邱卓栋打了电话，让他有时间多陪陪梁晓惠，特别在这段关键时期内。” “说起邱卓栋那小子，把我肺都气炸了。就是上次你说要我派人保护梁晓惠后没几天，有一次邱卓栋下班后到公司门口接梁晓惠去到什么国际影城去看电影，梁晓惠让杜娟娟这天下班后就不要去公司门口接她回家了，杜娟娟还是留了个心眼，下班时还是出现在公司大门远处，观察周围动静。当梁晓惠下班，走出公司大门，坐进邱卓栋的车里后，杜娟娟发现秦晓峰的车子尾随在后面，就坐在摩托车上跟了上去。在国际影城对面，邱卓栋正在帮梁晓惠在路边拍照，秦晓峰那小子走上前去闹事，偷袭了邱卓栋，还说邱卓栋抢了他的女朋友。那没出息的邱卓栋就只是把那疯子秦晓峰推开了，没有出手重拳还击。还亏得杜娟娟假扮成一个尼姑，顺手从树丛中捡了一根柳枝条，迎上去故意给秦晓峰使绊，在秦晓峰的小腿肚子上一阵抽打，并偷偷告知梁晓惠自己就是杜姐，让梁晓惠与邱卓栋赶快离开，自己要教训一下那个兔崽子。想不到邱卓栋还真的拉着梁晓惠就走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就让杜娟娟一个人与秦晓峰缠斗，那你至少在旁边看看，也可以在危机关头帮一把，你看这个邱卓栋多没出息。”田海英气愤地说道。 “结果那位杜姐把秦晓峰好好收拾了一顿，最后秦晓峰被巡逻的警察带走了。”唐文哲说道。 田海英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 “那还用说，当天晚上梁晓惠回到家就打电话里告诉我的。”唐文哲咬了一口馒头，鼓着嘴说道。 “后来杜娟娟多次把穷凶极恶的秦晓峰打翻在地，让那疯狗摔在地上血流满面，满地找牙，杜娟娟把那根柳枝条挥舞得像根钢条，狠狠抽打秦晓峰的小腿，据说秦晓峰的裤腿上满是血迹，看来伤得不轻。对于这种人就是要下狠手，他才能有所收敛，后来那个秦晓峰在周围路人的指责声中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走了。”田海英兴奋地说道，说完又拿起紫砂壶喝了几口。 “我认为邱卓栋不还手是对的，秦志刚的报复性很强，知道自己儿子被邱卓栋打了，很可能会对邱卓栋下黑手，被一位尼姑打了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唐文哲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临危逃脱，让杜娟娟一个姑娘与秦晓峰搏斗，这算哪门子的英雄，恶人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就没有什么可以犹豫了，只能以牙还牙，以暴制暴，要让对手感到恐惧，况且你邱卓栋完全由这个实力，后来邱卓栋那小子被我狠狠骂了一通，头都抬不起了，当着我的面认错了。” “哈哈！我看你老田还是不减当年勇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勇气可嘉啊！”唐文哲说着自己也笑出声来了。 “后来几天那秦晓峰再也没有出现过，太平了一阵子。” “田师傅，越是这样越要加强对梁晓惠的保护，秦志刚一回来，可能动作会很大，也可能把公司搞得天翻地覆，并不排除秦志刚将大祸临头，那个秦晓峰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罪恶的勾当，把气出在梁晓惠与邱卓栋的身上，我们大家都要防范于未然，早做准备。”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再安排一些人手加强对梁晓惠的保护，邱卓栋那小子我就不管了，让他也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锻炼锻炼，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 “我认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还是在公司门口，这地方秦晓峰倚仗着他老爸的权利，会干出一些肆无忌惮的昏招，在地铁里人流密集，秦晓峰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在梁晓惠居住的小区，那里有很多市府两套班子的领导居住，监控安保都比较到位，应该也没有问题，我最担心的还是秦晓峰可能会在公司大门口闹事，最近一段时间下班时，如果我有空，也会在会公司大门口送送梁晓惠，一直把她护送到地铁口。我相信秦志刚回国后，估计不到2个星期结果就会出来，安全警报就可以解除了，这段时间我们注意防范。” “文哲，尽管我不知道公司高层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我相信你的预判是建立在充分掌握信息的基础之上的，我信任你的判断，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自身的保护。还有上次有人在你的汽车底盘上安装了一个gps跟踪器，那事查清楚了没有。”田海英问道。 “哦，那事我还没有去查，反正我开车行的朋友说里面没有定时炸弹，我也就随它去了，也懒得去查。”唐文哲说道。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人要监视你的行踪一定是有目的，你也不可以掉以轻心，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及时对我说......” 唐文哲在自己办公室处理完一些文件，9点不到来到刘平办公室，邱卓栋与李婷已经在刘平办公室，邱卓栋正在用热水浸泡茶具。 刘平副总招呼唐文哲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处理完一些电脑中的文件，离开办公桌来到沙发前，在一把空椅子上坐下，邱卓栋把空茶杯放到茶几上，将水壶中浸泡过的茶水倒入杯中，一股清香的茶味在空气中蔓延。 “看来卓栋泡茶的水平长进不少，这茶叶泡的恰到好处，茶香四溢，沁人肺腑啊！”刘平说道。 唐文哲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说道“好茶，味道真不错，卓栋的泡茶水平不一般。” 李婷把小茶杯端起，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再品尝了一口没有说话。 刘平看着李婷注视着杯中尚存的茶水，没有说话，好奇地问道：“李经理研究下来这茶有问题？” 李婷笑着说道：“我感觉这个茶水怎么这么香，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茶水清澈透底，茶香扑鼻，好茶！但这茶中的香气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难道是加了什么花粉或香精吗？” 刘平笑着说道：“这茶叫安溪铁观音，中国十大名茶之一，素有“茶王”之称，我老家就在福建安溪，每年家里的乡亲都会托人帮我带点茶叶过来，这些茶是最近刚到的，只有好朋友来了我才拿出来给大家品尝一下，平时我自己还舍不得喝呢。其实铁观音又分清香与浓香两种，清香型铁观音采用现代工艺制成，入口醇厚甘爽，带天然花香。而浓香型铁观音则是当地人用传统的烘焙技术，自然发酵形成的一种没有任何添加剂，香型程度更高，更偏花果香，香气浓郁入口浓醇顺滑，因此浓香型的铁观音受到许多老茶客们的追捧。” “谢谢刘总的好意，把我们都当成好朋友，用好茶来款待了，我们受宠若惊啊！”邱卓栋说完自己也在刘平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品尝了一口好茶。 “各位，今天临时把大家召集过来，有件事情比较紧急，要与你们通个气。”刘平说着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秦志刚总经理带领技术考察团在外面考察，昨晚到了美国首都hsd，晚上他们团组开了一个临时会议，会后唐青山总工给我打了一个紧急电话，汇报了这次会议上秦总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求张志宏与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回国后立即安排与阿巴克公司签订购买10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唐青山对此向我表达了担忧，他认为其一；阿巴克公司的计算机主机设备，经过李婷他们测试小组的‘验证测试’以及在美国对阿巴克公司生产基地的考察，可以断定是采用了老旧的二手设备，经过清洗改装，设备陈旧老化。其二；使用的软件还有严重的版权问题，大量采购后会对公司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后果不堪设想。” “从技术上来讲，我同意唐青山总工的分析，购买阿巴克公司的产品，不但经济上可能造成巨大损失，而且在软件版权上有较大的风险，阿巴克公司有意将风险转嫁到了我们使用者的身上，我们需要承担美国bzm公司状告我们非法使用专利软件的风险，将承担严重的法律后果。即使bzm公司不起诉，那也会对我们提出额外的要求，那时我们将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李婷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现在公司内部的情况非常严峻，我与唐文哲已经多次参加了市里有关部门召集的会议，公司管理层的反常行为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从目前情况来看，有些问题正在调查取证之中，对有些干部的错误行为还是在引导教育和观望中，国有企业干部必须以人民的利益，企业的前途为重，私心太重非常危险，王汉荣的被查已经充分说明，我们公司在教育干部上是有问题的，目前来说就是要最大程度控制事态的恶化，避免企业的利益遭受重大损失。我们已经采取了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我与公司纪委、财务部、法务部、安保部等领导谈过，这段时间公司的财务往来，重大采购合同的签署，必须严格按照公司制定的有关规章制度执行，加强财务审计和审查，加强公司关键部门与岗位的监控，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一旦有情况及时通报，以便采取果断措施，防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各级干部严格执行公司各项规章制度，切不可以掉以轻心。”唐文哲说道。 “主业的关卡守住，实业也要筑起一道防护墙。”刘平说道。 “这些大型的计算机设备实业不会去采购的吧？”邱卓栋说道。 “这种可能性并不能完全排除，一旦发现在主业的各个管理岗位上扎紧了审核的力度，个别领导可能会强行要求实业公司开口子接受这批采购，如果这样操作的话问题可能就更复杂了。”刘平说道。 “我完全同意刘总的判断，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在迅达通信集团其他省的案件中，不乏有个别领导借道实业公司采购，最后造成企业重大经济损失的教训，有的领导甚至把自己的关系客户，强拉硬扯与实业公司成立股份公司或让实业出资投资，未经正常的审批和科学论证，拍脑门子办事，成立所谓的高科技合资公司，结果造成企业的巨额亏损，合资公司在短期内的倒闭关门，使得企业损失上千万和上亿的投资，沉痛的教训屡见不鲜，最后甚至都很难追究领导决策失误的责任，不了了之，教训十分深刻。”唐文哲说道。 刘平说道：“因此，我今天请邱卓栋来开会，也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实业公司在邱卓栋担任公司总经理以后，企业正在逐渐恢复元气，开始走上健康良性的发展轨道，希望在这次也能加强防范意识，严格公司的财务管理制度，把好重大事项集体领导决策的规定，防止意外事情的发生，出现问题不要瞒报，要及时与主业有关部门取得联系，如有必要我们请公司纪委开展调查，严格执行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 “明白，请刘总放心，如果发现重大违反公司财务纪律的问题，我们会及时反映给公司有关部门，严格把好财务审计关。”邱卓栋拿起笔记本把要点都记下。 “这段时间内，唐文哲分管的人事部也承担了很重要的角色，除了要关心好干部的思想动态，还要防止发生重大的干部人事变动，个别领导可能对干部不能贯彻个人意图，对严格按照公司规章制度操作办事的干部，随意免职或突击提拔亲信的行为，要时刻保持谨慎态度。干部的任免要以公司集体领导决策为依据，不能以个别领导的一句话来决定，尽管我知道这个问题在执行中有难度。但是要相信组织上是有应对措施的，在紧急情况下，我们会采取果断措施，制止危害公司利益的情况发生，也要相信各级干部与员工是有责任心的，能明辨是非曲直，敢于向不良行为作斗争，以企业利益为重深明大义的。” 第155章:量子试验 从刘平副总办公室出来，唐文哲的手机突然响起，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博导恩师丁文俊来电，唐文哲赶紧接了电话。 对方传来丁教授的声音：“唐同学，我是丁教授，今天中午你有时间吗？我与两位同学现正在量子技术研究所，距离你们天津路迅达通信公司的总部不远，乘你们公司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课题组的两位同学想与你面对面请教一些问题，他们在科研论文研究中遇到了一些难题，想对你进行30分钟的访谈，你有时间吗？” “当然可以，那你们中午就到我们这里来吃个饭，然后我们去对面有一家咖啡馆一起坐着聊聊。” “不用了，我来这里量子研究所讲课，中午就在他们员工餐厅吃饭，吃完饭我们大约12点到你们公司门口，然后就按照你的建议，在你们公司对面咖啡馆见个面吧。” 12点不到，唐文哲与李婷已经在公司大门口对面的咖啡店等待，看见丁教授与学生周敏和夏少阳从地铁站台里出来，唐文哲上前与丁教授握手，然后一行人一起进了咖啡馆。 唐文哲早已经预定靠窗的一张大桌子，店员大多数都认识唐文哲，见唐文哲带领一行人进门，赶紧引导他们在桌子的两边坐下。 唐文哲知道丁教授只喝美式咖啡，就点了两杯美式咖啡，并请服务员让每个人点自己需要喝的咖啡，结果5个人与丁教授点的一样，一杯简简单单的美式咖啡，把丁教授逗乐，说道：“你们不要跟我点的咖啡一样，既然你们唐师兄请你们点，就随意吧。” “简单就好，谢谢唐师兄。今天随丁教授出来讲课的机会，考察了量子研究所，了解了一些量子科学方面最前沿的科学成果，”周敏依旧梳着一个马尾辫，上次见面时羞涩的眼神已经不见，显得比较自信，语气坚定地说道。 “学习期间参加一些社会调研很好，能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了解社会需求以及社会发展中急迫需要解决的科研难点，结合自己专业在老师的指导下，对有些问题争取有所突破。”唐文哲鼓励道。 “今天在量子物理研究所内，我们了解到，现在有关‘平行世界’的课题是量子物理研究所重点研究的课题之一，世界上有很多的科学家已经投入到这一科研领域去研究探索，尽管困难重重，但是还是涌现出了一些重大的理论突破与科研成果。”丁教授说道 唐文哲说道：“我最近也看到网上有这方面的论述，现代量子物理学研究的对象已经不局限于对波粒两象性的研究以及量子计算机的研究，而是拓展到研究宏观物理世界的确定性与微观世界以概率的形式呈现出不确定性的研究。” “太深奥了，一会儿宏观一会儿微观把我的脑子都搞糊涂了，难道眼睛看到的东西其实并不存在吗？”李婷不解地说道。 “这位同学说得对，原来我们认为眼见为实，在量子物理学中这种观点可能是错误的，宏观世界中视乎有一种不被人们认知的微观量子犹如幽灵般在左右着我们的感知，很多世界本质的现象，我们物理学理论还不能解释。爱因斯坦称之为‘客观实在’，就是说外部世界的观察并不依赖与有意识个体的观察。”丁教授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像在教室里讲课那样，思路缜密地说道。 “丁教授，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对‘平行世界’的研究好像深入了一大步，我都跟不上你的思路了。”唐文哲说道。 周敏说道：“自从你们上次来学校与丁教授交流了‘平行世界’的观点之后，丁教授夜以继日在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几乎每天只睡3个多小时，并已对我们原来课题研究的方向做了重大调整，希望我们结合对国际上最新的量子物理学的研究成果，运用实证案例，在学科学科交叉前沿领域开展研究。” “上次在丁教授举办的研讨会上，唐师兄引出了奥地利科学家和哲学家卡尔·波普尔主张的‘伪证推论’的观点，既我们不要去证明我们的理论是否正确，相反，我们应该努力去证伪他们，因为我们只需一个否定的例子，就可以推翻整个理论。因此，丁教授要求我们把‘伪证推论’灵活应用到深空探测以及‘平行世界’的研究中去。我们拟定了一个大胆的场景实证研究方案。”夏少阳慢条斯理地说道。 “哎，你不要兜圈子了，赶快把方案告诉唐师兄，请他帮我们指点一下，你这样慢慢讲，恐怕太阳落山了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周敏有点急切地说道。 “那我就长话短说，师兄，上次与你见面的第二天，我们就去了学校小图书馆，仔细查阅了一段时间以来多个摄像头录制的视频，调阅了丁教授与唐师兄一个月前那个晚上，在小图书馆遇见那位老妇人，就是3个月之前已经过世的沈馆......”夏少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周敏说道：“夏少阳同学，你叙述事实的时候语言要连贯，语速要均匀，表达要清晰，你这样说说停停，把听的人都要急死了，思路都被你搞乱了。” “没关系，还是让夏少阳同学慢慢说吧，可能要思考一下表达问题的顺序，便于我们理解。”唐文哲笑着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感觉杯中的咖啡味道有点淡，他知道丁教授喜欢喝浓咖啡继续说道：“丁教授，这咖啡稍微淡了点，你要换一杯浓咖啡吗？我刚才忘了对服务员说了。” “不用了，最近我也开始少喝浓咖啡了，特别是下午还是稍微喝淡一点的咖啡为好，现在年龄上去了，下午喝浓咖啡晚上很难入睡，到了午夜12点精神还很好。”丁教授说道。 “夏同学，你还是休息一下，我来把场景研究的情况告诉唐师兄吧。”周敏对着唐文哲继续说道：“唐师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查阅了一个月前，丁教授与唐师兄和另外两位女同事在学校小图书馆开会的全程视频，并逐分逐秒观看了会议的全过程，在会议室内的摄像机上确实发现了那位老妇人曾经两次敲门来到会议室门口，特别是晚上9点35分那次，丁教授听见敲门声，打开会议室房门，沈馆长出现在了门口，还与丁教授进行了对话。”周敏说完已经打开手提电脑，将屏幕转向了唐文哲与丁教授这边，视频中记录了一段丁教授与老妇人的对话。 视频中那老妇人笑着说道：“丁教授，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35分了，我们图书馆按规定是9点30分关门，你看你们还要继续开会吗？” 丁教授立即回答道：“噢，对不起沈馆长，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这个小图书馆了，大概有半年多了吧，今天和几位学生正在探讨一些课题没有注意时间，刚才我看手表已经超过规定时间了，非常对不起，我们今天的会议马上就结束，给你添麻烦了。” “不！丁教授，我并不是来催促你们的，只是提醒一下时间，你们需要的话可以继续开会，不要把你们的思路打断了。”沈馆长说道。 “谢谢沈馆长的提醒，我们讨论确实也告一个段落了，我们收拾一下东西马上离开，耽误了你的休息时间，真的非常对不起。谢谢你了。”丁教授说道。 “那好，你们慢慢收拾东西，不要把东西遗漏了，那我先走了，谢谢丁教授。”老妇人说完关好门离开了。 周敏这时停止了视频播放说道：“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该会议室的外面走廊上有两个摄像头都开着，走廊的进口处以及小图书馆的服务台一路上还有5个摄像头都开着机，却在同一时间内根本没有记录下这位老妇人出现的身影。我们原来还以为是摄像头出了问题，检查了摄像机工作记录根本没有停止工作，小图书馆内其他人员的走动，以及在服务台上两位学生志愿者的行动都有真实视频影像记录，没有发现有记录时间的中断。这就说明老妇人沈馆长的出现与观察角度有关，与观察者的视线有关，这用现代物理学的理论是无法解释的，沈馆长感觉是凭空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难道真如唐师兄所说沈馆长是穿越在‘平行世界’吗？” 丁教授说道：“两位学生的观察还是很仔细的，我再补充一下，在图书馆大门口还有安装了一个红外探测摄像头，也没有发现当天晚上沈馆长的视频录像，说明沈馆长根本没有出现在当晚的小图书馆，但是我确实是亲眼看见了沈馆长，并与她交谈了一会，现在会议室内的视频也有那段交谈的影像记录，说明我确实看见了沈馆长。这是我亲身的经历毋容置疑，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现有的物理学理论上完全解释不通，除了在量子物理学方面前人有过这样的论述，但没有科学实验能够对此现象进行‘证实’或‘证伪’的推断，因此我们的研究碰到了瓶颈。今天去量子物理研究所其中也是与这方面的专家有些探讨，结果也是不够理想。” “同学们，现在你们的研究碰到了暂时困难这很正常，假如‘平行世界’的观点太容易被人认识，那么这个课题早就被前人解决了。现在碰到瓶颈说明你们的研究进入了较深层次，但是要客观的评估我们现有的知识与能力。‘平行世界’的研究已经花费了几代人的努力，我们的研究可能会遭遇挫折与失败，目前人类对‘深空探测’与‘平行世界’的研究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很多现象无法用现有的理论予以解释。” 夏少阳有点急迫地说道：“唐师兄说得很对，但是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对‘平行世界’展开研究，已经触摸到了现实中的奇异现象，希望在 丁教授的带领下，在探索真理的道路上有所突破。” “哈哈，夏同学有点操之过急了，你们对‘平行世界’的研究还刚刚开始，想迅速出成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需要一个长期观察研究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唐文哲说道。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在唐师兄面前该说不该说。”夏少阳说道。 唐文哲感觉这话里有话，夏少阳好像要表达什么意思，感觉是要自己配合他们的研究做些工作。唐文哲朝周敏看，周敏赶紧把头低下。再朝丁教授看了一眼，丁教授咳嗽了一声，拿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两眼朝窗户外面看，感觉没有意愿参与接下来的讨论，至少是不发表个人的意见。 唐文哲笑着说道：“看来同学们的课题研究中遇到了问题，需要请我这个师兄帮什么忙吧，如果我这个判断没有错的话，夏同学尽管把要求提出来，看看你的唐师兄是否能配合你们做些工作，只要对你们的理论研究有帮助，我还是很乐意配合的。” “这......这恐怕......”夏少阳支支吾吾说道。 “既然你已经开口了，有话就对唐师兄说呀，不要吞吞吐吐的，那还是让我来说吧。”周敏继续说道：“唐师兄，我和夏少阳有个想法，就是希望能用科学仪器或者测量的方法对人类进入‘平行世界’的现象进行记录与观察，从而在科学理论暂时无法解释的情况下，记录下真实的数据，为人类真正解开进入‘平行世界’大门的钥匙寻找实验证据。”周敏一口气把问题说完。 “你们有这个想法很好呀，难道今天去量子研究所目的，就是去考察我国量子物理研究的最新探测工具以及试验环境了，收获一定很大吧，可以把你们的试验放在量子研究所里进行，运用我国最新的量子物理探测设备，观察穿梭与不同世界之间的物理现象。” 唐文哲说着感觉风向不对了，好像周敏说的话里有话。 唐文哲困惑地朝丁教授看了一眼，只见丁教授依然眼睛注视着窗外，刚才周敏说的话，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今天我们考察了量子物理研究所的试验环境，在封闭的球状试验场中，分布了几十种世界上最先进的观察仪器，可以观察到细微的量子纠缠发生与变化，可以为人类认识‘平行世界’的客观存在找到了科学依据......但是......”周敏说话也犹豫了起来。 “但是缺少一个模特，希望我坐在量子物理研究所封闭的球状试验场中，拿出我的那把小木梳，吹出美妙的音乐，然后来一把凭空消失，来一个穿越到‘平行世界’的场景试验。你们通过仪器设备记录下所发生的一切，作为穿越‘平行世界’的实验数据，去完成你们的科研论文，然后在世界著名‘深空探测’的期刊杂志上发表，你们可以携带研成果在世界各地巡演报告，引起世界科学界的轰动。”唐文哲笑着说道。 李婷专心致志听着两位同学的讲话，感觉情况不对，当听到唐文哲说到要去量子物理研究所做‘平行世界’的穿越试验后，李婷惊恐万状，手中的咖啡失手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玻璃杯子重重摔碎在了地上，把周围的客人都吓了一跳，服务员赶紧过来清理地上的碎玻璃，李婷声音颤抖地说道“不！文哲，你千万不可以这么做......” 第157章:利深祸速 四天后的清晨，江海市国际机场刚下过一阵雨，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湿滑的跑道上一架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徐徐降落在跑道上，在引导车的指挥下朝廊桥行驶而来。 廊桥与停泊的飞机对接上，打开机舱门的时候，唐文哲与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已经在舱门外等候，机舱门一开，坐在头等仓的旅客优先下机。 秦志刚出现在舱门口的时候，林副主任上前接过秦志刚手中行李箱，说道：“秦总考察辛苦了，总算回来了。” “公司运转情况都很好吗？”秦志刚问道。 “公司里情况正常，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让领导担心了。”林副主任说道。 秦志刚看见唐文哲站在林副主任身后，伸出手与唐文哲握了下手说道：“你们大清早就来机场接我们，辛苦啦。” 唐文哲感觉到秦志刚的手很烫，脸色红红，有点像发高烧的样子，问道：“秦总累了吧，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还好，昨晚在飞机上睡不着，喝了点威斯忌酒，一觉睡到飞机降落时才睡醒。”秦志刚说道。 唐文哲转身与秦志刚身后的张志宏握手，张志宏一身运动装，手里只拿了个电脑包，显得很轻松，拍了拍唐文哲的肩膀说道：“好久不见了，工作上顺利吗？” “谢谢张总，你们在国外技术考察辛苦了，公司的各项工作在刘平总的主持下很顺利，集团人事部最近刚来过，了解了一些干部的履职情况后就回去了。” 张志宏听了也不能详细问是对谁进行了履职调查，一般来说集团公司只对公司高层管理人员才会进行履职调查。唐文哲没有说一定有原因，自己也不能多问，扯开话题说道：“蓝天公司有没有提出要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的报告。” “有，蓝天公司的王祥林专门到我这里来谈了一次，他们考虑与恒源通信建设工程公司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由这个新成立的股份公司负责运营江海热线平台的所有业务，总投资1000万元，其中对方出60%控股，我们蓝天公司出20%股份，其余20%的股份为社会股东持有。他还说在你出国期间向你汇报过了，秦总也原则同意，因此我让他与公司企业策划部汇报一下，然后准备形成一个方案，放在你们回国后的第一次办公会议上讨论决策。” “很好，你们协调得很好，尽快把这个方案摆到办公会议上来决策，我和秦总商量希望通过成立这个股份公司，尽快扭转江海热线平台经营困难的问题，让平台走出困境，年内争取转亏为赢，你们的工作效率很高，没有因为我们公司领导都在外面考察，耽误了重要问题的决策，这样安排很好。” 一行人来到了机场贵宾休息室，服务员为每人倒了杯茶水，递上毛巾，顺便拿了每个人的登机牌，安排人去取行李。 秦志刚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用白毛巾擦了把脸，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说道：“各位，我们这几天在外面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总算完成了技术考察任务，安全回到了江海市，希望大家短暂休息之后，迅速投入到公司发展中去，为加快公司的发展全力以赴啊！” “谢谢秦总，一路上你带领大家圆满完成了技术考察任务，我们都感到收获很大，达到了预期的计划与目的。”张志宏说道。 “两位领导最辛苦了，我是这次考察团里唯一的女人，得到大家的关照，我出去的时候带了一个拉杆箱，回来后变成了三个，一路上都是大家轮流帮我推行李，再此对大家深表谢意啦。”曹亚韵说完，用毛巾捂住脸，挡住大家的视线，朝张志宏做了个飞吻。 张志宏只当做没有看见，整理了一下稀疏的头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办公室林主任说道：“秦总，你们这次考察一路上辛苦了，你看今天是周六，下周一的办公会议要往后挪一天吗？你们各位领导在家休息调整几天吧。你看呢。”林自勇说完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下秦志刚发出指示。 “我看下周一下午的办公会议照常开吧，出去有10多天了，周末大家休息调整一下也就可以了，我看各位领导都想赶快把手里的工作抓起来，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接下来的工作需要我们领导决策的事情还很多，下周一的办公会议需要讨论的议题你们准备好了没有？”秦志刚说道。 林主任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说道：“下周一办公会议的主要议题有市场部、工程部、财务部三大部门汇报上半年公司发展情况，还有一个公司企划部汇报有关蓝天公司要成立一个股份公司的请示报告，秦总你看看还要补充什么内容吗？” 秦志刚说道：“我看三大部门的汇报就不用了，大致情况我们都知道，发个书面材料大家看看就可以了，我看这次会议就集中讨论三件事；第一，请数据中心项目组汇报进展情况，希望他们加快与阿巴克公司的合同签署，乘我们考察回国的东风，加快整个项目的推进，也算是我们这次出国考察的一个成果体现吧。汤鹏飞你把准备好的合同文本先让张志宏副总和唐青山总工先看看，在技术上请他们两位把把关，我考虑下周三以前就把这个合同签了，不要再拖延了，再晚就要影响公司下半年的发展进度了。” 汤鹏飞刚才下飞机后走向贵宾休息室的路上，一直在秦志刚身边低声说话，来到贵宾休息室就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坐下，手里拿了一个铝合金的手提箱，听到秦志刚说把合同文本拿出来后，赶紧打开了手提箱，拿出两本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文本，一本交到张志宏手里，一本交给了唐青山。 张志宏犹豫了一下，感觉秦志刚有点操之过急了，急于要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既然秦志刚说了，也不好直接推辞。 张志宏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汤鹏飞送过来的合同文本，迅速翻了翻，看到合同是采购阿巴克公司15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总价是1.5个亿后惊讶地问道：“秦总原来不是说好是采购100套的吗？现在怎么一下子增加到了150套，价格方面你不是说要阿巴克公司做出重大让步，双方详细协商后再确定的吗？” “具体的细节我就不管了，你负责把把关，采购的数量就不要变了。总体上来说，我们技术考察团圆满完成考察任务，阿巴克公司也是有贡献的，一路上汤鹏飞先生对我们也是关照有加，至于具体采购的价格，志宏你就与有关部门合计一下，再与汤鹏飞协商一下。总之要快办，速办，办出效率出来，通过数据中心项目建设，迅速形成公司新的业务增长点，迎头赶上与通信发达国家的差距。至于蓝天公司成立股份公司的事情，我看也要加快审批程序，该办的事情就抓紧办，让蓝天公司能迅速从亏损的状态中扭转过来” 张志宏听见秦志刚把此事与蓝天公司成立股份公司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知道秦志刚是在用阿巴克公司签定购买合同的事压自己，如果我在与阿巴克公司合作的事情上有推诿，蓝天公司的事也就要搁置在一旁了，无奈地点了下头...... 方浩将每个人的护照发到大家的手里，说道：“各位领导，这次旅行到此结束了，我将各位的护照发给你们，待会出海关时要检查并盖章。我代表旅行社对各位领导一路上的积极配合表示感谢，假如我在工作中有失误的地方请大家见谅，我这里有一份旅行社的意见问询表，请各位帮我填写一下，希望以后与我们旅行社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谢谢。” 方浩讲话刚结束，秦志刚带头鼓起掌来，大家纷纷对方浩鼓掌表示了谢意，曹亚韵说道：“这次好亏得方导的帮助，出国期间我们都过得很开心，下次秦总带队出国，一定要再请方导当导游，最好让我再次有的机会与公司领导一起出国玩玩。” 唐青山接过方浩送到手上的意见问询单，伸出颤抖的手对方浩说道：“小方，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我这把老骨头还好没有散架，也谢谢你对我们考察工作的帮助，年轻人你们太幸运了，生活在这么好的时代，你的计算机技术很好，以后有机会能在更好的岗位上发挥你的作用，为国家建设服务。” 张志宏尽管点头答应对合同文本进行预先审核，但感到不快的是秦志刚把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的责任全部推倒了自己的身上，秦志刚自作主张把原来说好的购买100套数量，一下子提高到了购买150套，数据中心一期建设最多也就购买150套计算机主机设备，这不是明摆着要让阿巴克公司一统天下吗？那美国的bzm公司能袖手旁观吗？专家评议的开标结果明明是bzm公司高出一筹，我怎么向项目推进组作解释。这是严重的领导干预投标结果的事情，在群众中一定会产生非常负面的影响，你偏偏把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的责任推到我手身上，岂不是把我推入火坑吗？其实我在与阿巴克公司打交道时没有捞到一点的好处。 张志宏说道：“秦总，既然你已经说了，阿巴克公司的两份合同我与唐青山总工周末在家先看一看，在下周一的办公会议上，我提请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拿出一个意见出来，你再做决策吧。” 秦志刚见张志宏把皮球又踢给了回来，心里感到不快，但是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很难再往下说下去，心想你张志宏也拿了人家汤鹏飞的好处，总得为阿巴克公司要办点事吧，说道：“志宏，这事你就看着办吧，据说你与阿巴克公司一直保持这良好的关系，在关键时候也要出手帮人家一把。下周一办公会议上讨论蓝天公司成立股份的事，我建议让蓝天公司总经理王祥林，直接到会上来汇报方案，大家一起来做个决策吧。” 唐青山看着合同手在颤抖，1.5亿的采购合同，你们领导说来说去就这样定了吗？这是国家的一大笔财产，但是我一个主管技术的总工能拦得住吗？我就是豁出老命也无济于事，这怎么办呢？ 唐青山怀着求救的目光看看坐在秦志刚旁边的唐文哲，心想只能靠你们年轻人了，这事一定要拦住，否则要出大事。 唐文哲并没有惊慌，当看到唐青山注视自己的目光时，回了一个微笑说道：“唐总，这次你这么大年纪在外面考察，身体还可以吧？” “谢谢唐经理，我这把老骨头还算可以，经得住考验，就是项目后面如何发展，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真心希望把这个数据中心项目建设好，那明年我退休了也就能安度晚年了。”唐青山总工说道。 “唐总，你暂时不要考虑退休的问题，希望你能继续发挥技术专长，在数据中心项目建设中为我们领导把好技术关。”秦志刚说道。 秦志刚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唐经理，听说在我出国考察这段时间里，那个孙志军很活跃，到处煽风点火说我的坏话，简直要逆天了。据说你也找他警示谈过话了。” “秦总，在你出国期间，孙志军去有关部门实名举报了你，现正在调查核实中。我已经明确与对他说了，希望他通过合法的渠道反映问题，决不能做出违背法律规定的行为。” ‘啪’的一声，秦志刚将手中的毛巾摔在桌上，气愤地说道：“大胆！孙志军这个人简直是个无赖，怪我原来信任了他，他倒是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无中生有陷害我。” 曹亚韵也来气了说道：“这个孙志军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想陷害我们秦总，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 秦志刚说道：“唐经理，你们人事部起草一个红头文件，内容就是将孙志军连降两级，调离现在的岗位，到实业的仓库里担任一个虚职的调研员，再观察他的表现，如果继续闹事就直接开除公职，解除劳动合同，对于这种人只能以暴制暴，绝不姑息......” 第158章:铤而走险 周一上午9点，唐青山总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响了刘平副总办公室的门，刘平副总开门见唐青山站在门外，赶紧请他进入办公室，让唐青山坐在沙发上，刘平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唐青山面前。 刘平说道：“唐总，刚出国技术考察回来，不多休息几天就来上班了，这次出国收获很大吧，身体还好吗？” “我身体还算可以，谢谢你们在我出国期间把我家老爱人照顾得这么好，我实在过意不去啊！特地过来向你刘总表示个谢意。” “哎，唐总，你客气了，你为公司发展大事在外面技术考察，帮助你解决家里的困难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其实我也关心很少，都是唐文哲他们在安排照顾你老爱人，你老爱人身体也很好吧。”刘平说完自己也拿了一杯水，在唐青山的旁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老爱人很好，在梁晓惠母亲的照料下，感觉这段时间体重也增加了不少，精神也好多了。” “那就好，把你老爱人照顾好了，你就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了。” “不瞒你刘总说，我现在是心事重重，这次出国考察中我犯了错误。” “唐总你言重了，你哪会犯错误，公司员工对你对十分尊重，你是我们公司技术上的顶梁柱啊！哪有什么过错可言。” “刘总，这次出国后不久，阿巴克公司给了我们每人2000美金现金说是误餐费，我看这个钱有问题不能拿，但是看到领导都拿了我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我就暂时收下了，现在我就把钱交给组织上。”唐青山说完将一个装有钱的信封交给了刘平副总。 “唐总，谢谢你的坦诚，我一定把这钱交给公司纪委，并让有关部门给你出具收到款项的书面证明。”刘平从桌上拿起电话，拨通了纪委副书记的电话，不一会李伟副书记来到刘平办公室，刘平把信封交给了他，并低声言语了几句，纪委副书记拿着装有钱的信封走出刘平办公室，轻声把门关上。 “唐总，你作为公司的一名老工程技术人员，为公司的发展兢兢业业工作一辈子，严格执行公司的各项规定，在技术上积极出谋划策，为领导决策把好关，严于律己高风亮节，值得我们很多的干部学习啊！”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但是这次领导上让我担任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组长的要职，我可能力不从心，耽误大事啊！”唐青山说道。 “唐总，你是说秦志刚要购买150套阿巴克公司计算机产品的事吧。” “刘总，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这是秦志刚出国考察期间提出的要求，还没有上办公会议讨论，你如何掌握了这个信息。” “唐总，你们在外面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几乎每个细节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至于秦志刚在美国就表态决定购买阿巴克公司设备我们都清楚，有些情况甚至比你们了解的还要清楚。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不会让有损于企业，有损于国家的事情发生，你已经在会议上表达了对购买阿巴克公司设备的担心，我们已经了解，希望你在技术上能坚持原则，对错误的行为勇敢地说‘不’。相信正义的力量一定能战胜邪恶的企图，不管是谁做出的决策，都必须符合企业制度与决策流程，以企业与国家的利益为重，决不容许危害企业利益的事情发生。” “刘总，你说得对，这段时间李婷他们对阿巴克公司设备进行了‘验证测试’，我们在国外对阿巴克公司的实地考察，都证明阿巴克公司产品存在严重的问题，说轻了是以旧充好，说种了是坑蒙拐骗，而且还有未经开发商同意使用盗版软件的问题，我们公司一旦采购后，不但在经济上要蒙受巨大损失，在法律上还要承担被追诉的风险，情况十分危急。” “唐总，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完全体现了你对企业高度负责的精神，相信我们组织上能够明辨是非曲折，尊重你们科技人员的意见，我们也相信秦志刚总经理可能也是受到别人的误导才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这对企业带来了风险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当然我们也会采取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据我所知，美方也已经启动了相关要求中方配合调查的请求，有关部门正在取证调查之中......” 下午1点半不到，参加办公会议的各个部门领导已经陆续在会议室就坐，秦志刚在办公室副主任林自勇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张志宏勉强地与正在入座的秦志刚点头打了个招呼，按照秦志刚的要求，今天上午10点，张志宏临时召开了一个项目推进组会议，在会上张志宏提出了要购买阿巴克公司150套计算机设备的要求，并明确指出这是秦志刚的明确指示，希望项目推进组尽快准备商务合同，本周三下午在公司会议室举行一个与阿巴克公司商务合同签字仪式。 项目推进组会议上，大多数成员对此表达了反对意见，金建军第一个发言，并以自己随团考察美国阿巴克公司生产现场为依据，认为阿巴克公司产品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发表了措辞强烈的反对声音。 唐青山则对公司领导这种错误做法表示严重不满，认为这不符合商务招标的原则，是公司领导不尊重技术，拍脑袋瞎指挥，将会对公司将造成难以预期的风险和经济损失。 其实这种发对声音正是张志宏愿意听到的，他希望由于秦志刚在采购阿巴克公司产品上的武断决定，使得秦志刚的威信与领导力受到冲击，并能卷起海啸般反对声浪，最好能引起大批群众的举报，有关部门迅速出击，能查出秦志刚的不法行为与动机，一查到底加速秦志刚的倒台，自己才有可能尽快上位。 因此，听到会议上大家的反对声音，张志宏并没有表示出不满，反过来在话语中显得自己也是一位无辜受害者，说道：“大家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我也是一位工程技术人员，我与大家感同身受，明明发现了阿巴克公司产品有严重的质量问题，其提供的计算机设备是在其他地方淘汰下来的老旧设备，在使用软件上存在严重的知识产权侵权问题。秦总现在是公司的一把手，他在国外考察期间就定下调子，一定要买阿巴克公司的产品，我也劝说了几次，但秦总执意要这样做，我们大家还是要顾全大局，站在全局的高度考虑问题，我相信秦总一定有难处，具体的情况我们可能不了解，也不能妄加揣测，希望大家能理解。” “用一个多亿买一大堆的旧货，还要背负违法使用系统软件被追究责任，这看来有些荒唐。”金建军义愤填膺地说道。 “你话也不能这么说，秦总是以公司大局考虑才购买阿巴克公司设备的，明明在人家发达国家能用的东西，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不能用了呢？我们是发展中国家，即使用人家通信发达国家使用过的设备，我们先用起来，过几年业务做大了再淘汰也是合情合理的。”曹亚韵气愤地反驳道。 “我们建设数据中心项目可是要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不是捡人家淘汰下来的旧设备，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么做，应该让大家知道一下吧，毕竟1个多亿的资金不是一件小事，我们要对企业负责。”金建军说道。 “你们小年轻就是不懂事，公司一把手不对企业负责，难道你能对企业负责，简直是开玩笑了。”曹亚韵说道。 “好了，大家不要争吵了，秦总没有把采购阿巴克公司这么多设备的原因告诉我，我想秦总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现在只有服从，坚决贯彻秦总的决策，出了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解决。”张志宏说道。 曹亚韵说道：“你们看，张总这话就说得对了，秦总是企业的一把手，他定下来的事情我们就去执行，不要问为什么，领导哪有这么多时间来与你解释什么原因，领导由于站位不同，看问题总比我们更全面更透彻。” “今天我与大家商量就是如何正确执行秦总的决策，现在不是讨论是否合理的问题，我们有想法可以保留，但要坚决地执行。同时，希望大家不要把我们内部讨论的问题传到外面去，我们是项目推进组的成员，要从全局的高度考虑问题，秦总既然有这样的要求，阿巴克公司的设备还是要买的，至于买多少大家可以商量一下，否则下午就要开办公会议，要把这事放到会议上去决策，我们事先没有一个解决的方案那也是不行的。”张志宏说道。 “要不我们给美国bzm公司与阿巴克公司一家分一半，大家都有饭吃就不闹了。”曹亚韵建议。 李婷说道：“曹主任，这不是吃饭的问题，数据中心项目涉及到公司未来发展，希望能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关键的地方，我建议我们之间也不要争了，也不要让张总为难，秦总既然是公司一把手我们还是要维护他的权威性，我听说阿巴克公司的设备已经从美国发货，要不等阿巴克公司的设备到了我们江海市后，我们开箱再做一次检测，希望这次提供的设备能满足我们的技术要求，否则我们购买一大堆废物不能用的话，再怎么解释也没有意义，我想这种最坏的结果也不是公司领导愿意看到的。” “你们听听还是李婷经理说得有道理，能不能派上用处，等货物送到只有测试了才知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曹亚韵说道。 李婷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朝曹亚韵点头表示同意，因为她今天早上接到了唐文哲的电话，唐文哲告诉李婷；阿巴克公司第一批到货的150套计算机设备已经被我国海关扣押，原因是接到美国方面要求协查这批非法货物，并已经派出有关专家24小时以内来江海市调查取证。看来美方已经通过有关渠道掌握了阿巴克公司制假以及违反知识产权保护的证据，我们只要能对阿巴克公司发来的货物进行验证，然后再商谈签订购买合同的事宜，完全可以打乱秦志刚急于要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的步骤，为后续的破案工作争取时间。 “我看李婷这个建议很好，我们要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认真分析解决问题，不要盲目的批评与抱怨，但是我先把话说清楚，我们在这里讨论的问题，有关公司重大技术决策的问题，即使个人有意见也要通过正确的渠道反映问题，大家协商解决，但是一旦秦总定下来的事情，大家还是要坚决贯彻执行。下午的办公会议，我建议请唐青山总工把最近一段时间数据中心的进展情况，向公司领导作个全面汇报......” 张志宏召开项目推进组会议刚结束，曹亚韵立即去秦志刚办公室，把会议上每个人的态度和发言，添油加醋地向秦志刚做了汇报。 因此，现在走入办公会议的秦志刚脸色非常难看，一脸的阴沉，恨不得把对他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拉出来狠批一顿。 秦志刚坐下，把眼前的茶杯往外推了下，手中的笔记本被重重摔在了会议桌上，怒气冲冲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公司几位领导在国外技术考察，公司内部发生了许多情况，我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现在公司发展进入到了关键时期，碰到的困难也比较多，但有些干部狂妄自大，对领导的决策妄加猜测，拒不执行，针对这些影响公司业务发展的人或事，我们将采取坚决果断的措施予以制止，那些对领导恶意攻击诽谤的行为，我们要坚决打击，整顿我们的干部队伍，把公司干部打造成一个坚强的战斗堡垒，对公司领导制定的的决策，各级干部要坚决予以贯彻到底，敷衍了事，松松垮垮形不成战斗力。” 秦志刚感觉这话说得有点重了，但是面对现在自己可能失控的局面，只能铤而走险、杀鸡儆猴，维护自己一把手的权威，把意见不同者的声音打压下去，以除后患。 秦志刚慢慢打开笔记本，抓起桌上的湿毛巾擦了下脑门，语气缓和地继续说道：“当然对于那些长期支持领导工作，一时糊涂说了些不应该说的话，只要你的认识态度得到领导的认可，我们还是可以从轻处理的，这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与认识。”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参加会议的人员知道，按照秦志刚一贯作风，在疾风暴雨般的责骂声后，短暂的平息意味着后面一定会下狠手....... 第159章:打击异己 办公室林主任按照秦志刚的指示，准备了一份今天办公会议议程，放在了每位领导的桌上。 秦志刚顺手拿起自己桌上的会议议程，说道：“各位，这次我和张志宏副总带队一起去国外对数据中心进行了专题考察，尽管旅途辛苦，时间仓促，但是还是获得了比我们预期更好的理想结果，让我们对通信发达国家数据中心的发展与未来，有了一个更全面地认识，得到了一些宝贵经验，可以总结为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加快数据中心项目的建设步伐，迎头赶上通信发达国家发展的步伐。我们完全有信心把数据中心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水平，总的看来我们的胆子子还不够大、步子还不够快，决心还不够坚决。因此，希望从现在起，乘这次出国技术考察的东风，加快我们数据中心的建设进程。按照会议议程，今天第一项议程应该是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汇报进展情况，志宏，你看今天由谁来做汇报。” 张志宏说道：“秦总，我们上午专门开了会，我建议还是请唐青山总工把项目近期进展情况作个汇报吧。” 秦志刚点头表示同意，唐青山打开面前的麦克风，手拿一份准备好的稿子，说道：“各位领导，请允许我代表数据中心项目推进组，将项目的建设情况作个简短汇报。根据公司领导的决定，未来的数据中心机房就坐落在我们通信电缆厂内一幢3000平米的老厂房中，经过基建改造团队3个多星期夜以继日的工作，老厂房改造工作已经基本完成，现在开始全面机房装修与机房环境的建设，这次的机房装修借鉴了我们技术考察团在国外看到的通信机房简洁明快的风格，除了安装空调设备与安防设施外，墙体与屋顶基本没有装修的痕迹，不但减少大量的机房装修费用，而且能加快机房的投入使用时间。预计一个月后，既到7月中旬就可以进行设备的安装与联网调测，力争8月份数据中心即可投入使用，比预计的工程进度快了大约2个月，从而能更好地为社会提供我们优质的数据通信服务，形成公司未来数据通信新的业务增长点，为公司的长远发展构建起基础平台服务.......” 还没有等唐青山把话全部说完，秦志刚打断说道：“这很好，这样我们出国技术考察的成果就集中体现出来了，推进了2个月的数据中心项目建设进度，这事办得很好，项目推进组的工作是有成效的。当然事实证明我们领导的决策也是具有前瞻性的，完全符合企业发展的目标，所以，大家一定要要相信公司领导的决策，不要持任何怀疑的态度，要相信我们能在错综复杂的情况下作出最为科学的决策，怀疑领导就是意味怀疑未来。我们与阿巴克公司的合同评审好了吗？如果没有问题，这周三我们就把合同签了，这样可以保证数据中心项目按时完成，发挥出应有的效益，如果有困难就请张总协调一下。” 唐青山停止了下面的汇报，他知道秦志刚的心思不是在关注项目的进展情况，而是要抓紧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 “是的呀，阿巴克公司的合同文本我们引进办都看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正在抓紧筹备本周三的签字仪式，项目推进组就是要加快项目推进的呀，领导定下来的事情，不能故意拖延的呀。”曹亚韵抢着发言。 唐青山本来对秦志刚无理打断自己的汇报，要强行推进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已经感觉很不好，见曹亚韵无理取闹顿时火冒三丈，气愤地把手中的发言稿摔在桌上说道：“阿巴克公司的产品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严肃的技术问题，在没有完全搞清楚以前，与其签订商务合同将承担巨大的风险，我从技术角度上阐明我的观点，如果领导坚持要签这个合同，我承担不了这个重大的责任，我将立即辞去项目推进组组长的职务，曹亚韵对我们项目推进组工作有意见，就让有能力的人来担任组长主持工作。” 会议出现了僵持，秦志刚脸色铁青，气喘吁吁，现在居然有人在公开场合反对我的意见，简直要造反了，秦志刚并没有说话，两眼紧盯着唐青山总工，不是由于唐青山是公司老资格的专家，秦志刚早就把他轰出会议室了。 张志宏见由于曹亚韵的突然发难，惹怒了唐青山，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这位平时待人谦逊的唐青山会爆发出如此大的脾气，况且还是在办公会议上当着秦志刚的面，张志宏心里暗暗窃喜，开口却说道：“唐总，你不要发火，大家都是为做好工作嘛，曹亚韵主任的话确实有点急于求成，但是出发点还是好的。” “现在不是急于和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的时候，关键要把阿巴克公司设备上存在的问题彻底弄清楚，这笔交易毕竟要花费一个多亿，对企业来说是一笔重大的投资，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最要命的是一旦出了问题，就会耽误数据中心项目的建设，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唐青山继续说道。 金建军作为市场部经理，每次参加公司办公会议，此时见唐青山义正辞严明确表达了对这件事情的反对意见，金建军朝秦志刚看了眼，秦志刚低下头在本子上记录，没有看到秦志刚脸上有任何愤怒的表情，金建军误以为秦志刚在虚心倾听大家意见，感觉自己作为年轻干部，在大是大非面前，应当表明自己的立场与态度，说道：“我认为唐青山总工的提醒完全是善意的，是对企业高度负责任的表现，据我所知阿巴克的设备是二手翻新的东西，完全是以次充好，其实根本不值这么多钱，系统软件则盗用了美国bzm公司软件，存在严重的知识产权侵权行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采购阿巴克公司的设备是非常危险的，这是对企业极不负责的行为，请领导再做一些调查三思而行。” 秦志刚把笔记本重重摔在了桌上，面对金建军说道：“大胆，难道是我秦志刚对企业不负责任吗？我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家苦心经营，才取得了现在骄人的成绩，难到我会把企业置于危险的境地不成，完全是一派胡言。你们这些年轻干部应该为企业的发展多努力，同时要加强自己业务水平的学习。你在关键时候与领导的决策多次唱反调，这才是对企业不符责任的表现。我看你金建军曾经做过我的秘书，我是为了培养你的业务能力，把你放到公司市场部关键岗位上去锻炼，几年下来稍微取得了一些成绩，老实说这些成绩的取得也是在我们领导的关心支持下的结果，这段时间以来你有明显骄傲自满的情绪，目中无人。这次出国技术考察我也是有意让你接触一些外部环境，看到自己的薄弱之处，有所反省。你却没有把领导的关心放在心上，在出国考察期间就多次对阿巴克公司提出批评，现在又无中生有提出反对意见，严重干扰了我们公司领导的决策，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人们的眼光集中在秦志刚身上，看来今天会议秦志刚要拿金建军开刀了。 秦志刚转身对唐文哲说道：“唐经理，上次你向我汇报实业公司正在与一家法国公司谈合资企业的事情，最后中方总经理的人选定下来了没有？” “没有，实业总经理邱卓栋希望我们主业派出一位干部，担任这个合资公司中方总经理一职，这个合资公司是做应用软件开发的，实业公司没有这方面的干部储备，邱卓栋认为主业人才济济，希望主业派出干部担任该合资公司的中方总经理一职，这样更有利于合资公司的长远发展。”唐文哲说道。 “很好，我看就让金建军辞去公司市场部经理一职，我与分管市场部的张志宏副总曾经有过这方面的沟通，我们委派他担任这个合资公司中方总经理一职，让金建军在市场第一线充分得到锻炼，这样对培养年轻干部，很有好处。如果大家没有反对意见，今天就算把这事情定下来了，你们人事部会后去处理吧。” 金建军知道秦志刚说话是算数的，他已经铁了心决定与阿巴克公司签定这个合同，把风险置于脑后不管了，任何人阻止不了他，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做解释了。对自己的岗位调动属于平级调动，公司一把手完全有理由做出这种干部人事安排，没有把自己降级使用已经是幸运的了。 ‘哎’，金建军叹了一口气，轻轻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慢慢退出了会议室，因为秦志刚已经口头上免除了自己市场部经理的职务，已经没有参加公司办公会议的资格，坐在那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金建军走出会议室，秦志刚继续说道：“这次我与张志宏副总辛辛苦苦带队在国外考察期间，蓝天公司原总经理孙志军被免去职务后依旧不思悔改，在背后恶意诽谤公司领导，据有关部门掌握的情况，他多次挪用公司资金消费，满足私欲，还多次接受外方礼金，具有严重的受贿情节，最近又在群众中散布谣言，诋毁公司领导良好的政治形象，根本不具备公司基层干部的基本素质，我与蓝天公司分管领导张志宏副总讨论后，决定免除孙志军蓝天公司高级经理的职务，去下岗培训中心3个月，只发基本生活费，以观后效。如果孙志军依旧到处告状就立即开除公职。人事部唐经理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拟好了有关孙志军免职的红头，今天会议上也不要讨论通过了，会后就直接操作吧。” 秦志刚从项目推进组的工作汇报的议题，直接转到了同时处理两位干部的任免事宜，这是大家没有想到的，会议代表大家面面相觑，内心在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秦志刚在会前已经反复盘算推演，在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这件事上，要考验一下现有的干部队伍，对于那些与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或持有反对意见的人要痛下杀手，秦志刚要再次证实一下一把手的绝对权威性，在关键时候杀鸡儆猴，打压不同意见者，巩固自己在公司内部的绝对权威性，正好金建军误打误撞成了第一个靶子，对孙志军的处理也就信口开河随意加重处理了。 唐文哲知道，此时已经不需要自己再宣读手中准备好的有关孙志军任免的红头文件了，秦志刚回国在机场贵宾休息室明明是提出要求起草一个红头文件，将孙志军连降两级，到实业公司仓库担任一个虚职，以观后效。唐文哲的红头文件也是按照秦志刚这个口述要求准备的。为了在实业公司仓库安排一个虚职，唐文哲还特地与邱卓栋电话协商多时，总算想出一个仓库安全巡视员的虚职。现在秦志刚突发奇想直接把孙志军安排到下岗培训中心，不是工资降两级，而是直接降到只发基本生活费，明显就是要孙志军主动提出辞职的节奏，那是要逼迫孙志军狗急跳墙，后果可能会失控。 唐文哲认为这种做法不是解决问题的做法，完全是在激化矛盾，既然秦志刚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自己多说了也毫无益处，就看刘平副总作为公司班子成员如何表态了，唐文哲朝刘平副总看了下。 刘平对于会议突然转向处理干部的问题也是没有想到的，他知道秦志刚这是在为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扫清异己，将反对的声音压下去，但是自己是分管纪委工作的，对于公司业务上的事情一般不做评论。现在听到秦志刚说处理金建军的问题与张志宏有过沟通，那自己更不可以直接提出反对意见，只能从处理孙志军的问题上着手，说道：“金建军作为公司培养的而一位年轻干部，我们要多包容，既然秦总与市场部主管领导张志宏副总有过沟通，秦总有这样干部调动的考虑，只要对培养年轻干部有益处，我也没有不同意见。但是对于蓝天公司的孙志军的处理我提出两个想法，供领导参考。其一，孙志军这次是实名举报部分领导在对外事务中收受贿赂的问题，公司纪委正在调查之中。员工实名举报这是要冒巨大风险的，我们要鼓励员工实名举报不法行为，一般来说有关部门会认真调查处理的。现在对举报者打压或违规处理有违组织原则，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反而会激化矛盾，造成更大反弹，可能会造成我们不愿看到的结局，因此处理时要稳妥谨慎为好。其二，按照劳动法对于员工公司也不能说开除就开除，除非有严重失职，营私舞弊，给用人单位造成重大损害的......” 秦志刚立即反驳道：“刘总，我觉得你在处理孙志军的问题上过于心慈手软，他将蓝天公司搞成这样难道还不算造成重大损害吗？我们这样处理他已经算是轻的了，劳动法的问题我不清楚，就交给相关部门去处理吧，我们对于打击这些敢于向领导提意见的人，特别是怀有恶意造谣诽谤之人一定要从重打击，否则公司管理就会乱了套。我看孙志军的问题就这样处理吧，人事部抓紧办理，有问题我承担责任，总之要严厉打击影响企业稳定的不良行为，我们绝不姑息养奸......” 第160章:求爱风波 秦志刚转向张志宏，话锋一转说道：“张总，你看接下去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的事还有什么困难。” “哦，是这样，秦总，你也不要太着急，阿巴克公司提供的合同文本我都看过了，有些涉及到产品质量、知识产权保护问题，需要请公司有关专业部门再审核一下，这是公司管理流程规定的，我们当领导的不要过多干预。至于合同的价格需要请市场部和商务部出面与阿巴克公司详细洽谈，这些工作大概需要1周左右的时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根据阿巴克公司的承诺，从美国发出的货物应该这周早些时候就能到达我们江海市海关，项目推进组成员要求对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这批货物抽样进行检验，能满足我们技术要求以及性能要求的，我们就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假如设备确实不能用的话，我们当领导的强行要求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一旦出现大问题，不但是我们将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在知识产权等法律方面也将面临巨大风险，最终还要影响到数据中心的建设进度，年内完成建设将成为一句空话，那时员工将对我们公司领导的决策提出尖锐批评，局面将比孙志军一个人告状更难处理。” 张志宏的话里软硬兼施，尽管语气温和，但是秦志刚感觉到了巨大压力，说白了在公司办公会议上张志宏已经把话说透了，如果我秦志刚坚持要马上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出了问题的责任就全部在我秦志刚的身上。 况且张志宏的话里已经给了我一个下楼的梯子，就是只要能对阿巴克公司到货设备抽样测试通过，马上能定签商务合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尽管秦志刚心中不悦，但是要推翻这个意见风险太大。假如阿巴克公司设备真不能用，企业出了这么多钱，买一大堆的垃圾，还要承担法律风险，那我秦志刚的麻烦就真大了。 秦志刚顺水推舟说道：“好，既然志宏副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是主管技术的公司领导，我尊重你们的意见，但是我也把话说在前头，既然是抽样检查，如果大部分功能符合我们的要求，能用起来也就可以了，不要太吹毛求疵，要往前看，在使用中加以不断完善，我们的目标是尽快完成数据中心建设，尽快发挥其效益。” 唐文哲看看刘平副总，刘平正在合起笔记本，并没有在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的事情上过多表态。 唐文哲知道刘平副总已经知悉阿巴克公司的设备被海关扣押，正在展开调查取证，估计很难从海关放行出来。 会前唐文哲还接到了方浩的电话，也不知道方浩这小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美国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与刘曼丽已经启程从美国飞往江海市,估计会在法律上开展对阿巴克公司追究责任并开展诉讼，后面一场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较量就要拉开序幕，阿巴克公司在海关被扣押的这批货物凶多吉少，后面与其签订商务合同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秦志刚突然对曹亚韵说道：“你们引进办核实过阿巴克公司的设备已经到了江海市了吗？” 秦志刚知道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的关键是要货物到达江海市，否则就一切免谈，因此大声责问曹亚韵。 曹亚韵被秦志刚的问话一惊，马上回过神来说道：“我听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说过，我们出国回到江海市的时候，估计他们的货物已经空运到我们海关了，要不我明天去海关问一下，到了后我们马上想办法让海关尽快放行。” “这是你们引进办的职责，你早就该问了，不要等领导提醒你们才去落实，否则我要你们这群吃干饭的人干嘛。”秦志刚大声说道。 “是，应该没问题，我......明天早上就去海关查一查就知道了......尽快让他们放行，就不耽误我们签合同了。”曹亚韵结巴地说道。 秦志刚看到曹亚韵慌张的样子也就没有追问下去了，会议室里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秦志刚看看下面的会议议程应该是讨论蓝天公司成立股份公司的议题，说道：“志宏，我看今天有关蓝天公司与恒源公司成立股份公司的事就不要讨论了，现在让我们领导集中精力解决好数据中心的大事，以后有时间再对这个问题进行专题研讨，现在时机不成熟。” 张志宏知道这是秦志刚在耍手段，意图很明显，我与你张志宏玩的就是一种交易，既然你没有尽快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你张志宏要求成立这个股份公司也就搁置一下，等阿巴克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张志宏执意说道：“蓝天公司总经理王祥林已经在会议室门外候场，准备进来汇报方案的，而且这个股份公司加快组建对蓝天公司年内扭亏为盈至关重要，秦总，我的意见是否可以......” “我看就这么定了吧，股份公司晚一周成立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其他的准备工作先做起来，等阿巴克公司的合同解决后我们马上处理这个问题。”秦志刚说完已经把笔记本合上，意味着今天的办公会议到此结束了。 5点下班时间将至，曹亚韵肩背一个名牌小包，手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在梁晓惠办公室门口焦急等候。 下班时间一到，梁晓惠依旧穿着朴素，肩上一个帆布挎包，跨着轻盈的步伐，从容地走出办公室。 “啊呀，小梁，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好久啦。”曹亚韵说着话，兴奋地挥舞着带着钻石戒指的那个手臂，在梁晓惠的面前来回晃动，生怕梁晓惠看不见。 梁晓惠径直往电梯走去，曹亚韵跟在梁晓惠后面说道：“晓惠，你看我这个钻戒好看吗？这是我这次出国在美国买的，人民币算下来很贵的哦。” “曹主任你跟着我有事吗？你这个戒指看上去不错，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梁晓惠说道。 “有关系，待会有人要送你一个比我这个更大的戒指给你，你的福气来啦。”曹亚韵说道。 “哈哈，曹主任你在开玩笑吧，我有什么资格拿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也不喜欢这种东西，今天晚上我还要去上课，就不陪你去买你钻戒了，你另外找个人吧。” “晓惠，你搞错啦，不是让你赔我去买钻戒，是有人送你一个比我更好的钻戒。” 梁晓惠警觉了起来，看看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就自己与曹亚韵在等电梯，下行的电梯来了，梁晓惠一步跨进电梯，曹亚韵跟着进了电梯。 曹亚韵继续说道：“你不要惊讶，待会你就是主角啦，有人送你求婚钻戒，你一定要收下哦。” 梁晓惠朝曹亚韵看了看，没有说话，感觉马上要出事，电梯在慢慢下行，此时正值下班高峰，电梯几乎每一层都开门有人进来。 梁晓惠拿出手机快速输入“杜姐，你到门口了吗？请回复。” 不一会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在梁晓惠手机上跳了出来，‘我已经在公司大门口等你，秦晓峰的车停在公司大门口，有杜姐在你放心。’ 梁晓惠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梁晓惠知道自从上次与邱卓栋去看电影，秦晓峰出现闹事，被杜姐装扮的老尼姑教训以后，秦晓峰一直没有出现过。今天秦晓峰突然出现在公司大门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秦晓峰这个人几乎有点疯狂，不知道今天要闹出什么事情出来。尽管有杜姐的保护，但是自己还是感到有点担心。 梁晓惠理了下垂下的头发，心里祈祷不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杜姐已经等在公司大门口，她心里渐渐镇静了下来，希望尽快在杜姐的护送下离开这里，不和秦晓峰纠缠。 电梯到达一层，电梯里的人都加快脚步先后走出了电梯，蜂拥朝公司大门口走去。梁晓惠的两条腿不听使唤，还在电梯里原地不动。 “你这个傻姑娘还站在这里磨蹭什么，人家在公司大门口等你呢？你的喜事来啦。”曹亚韵说着一手挽住了梁晓惠的胳膊，使劲往外拖拽着梁晓惠走出电梯。 梁晓惠并没有理会曹亚韵的催促，在曹亚韵的拉扯下，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公司大门口走去，远远已经看到一辆红色的高级跑车停在了大门外的马路上。 秦晓峰手捧鲜花与一把车钥匙，身体斜靠在红色轿车的车头处，看见曹亚韵与梁晓惠走出公司大门，秦晓峰像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几步跑到梁晓惠面前，说道：“晓惠，你好，今天请允许我以男人的样子向你正式求婚，这辆车是给你的礼物，这是你的车钥匙，还有鲜花，这些都代表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接受我，我们成家后可以开着车去世界各地旅游。” “秦晓峰你放明白点，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看到你这样很讨厌，我对你没有一丝的好感，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梁晓惠几乎要哭出来了说道。 此时，杜娟娟一个箭步冲到了梁晓惠面前，拦住了秦晓峰，说道“你这个无赖赶快闪开，不要挡路。” 秦晓峰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求婚被眼前这位小女子给挡住了，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档爷的道，我看你是活腻了吧。”秦晓峰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眼睛盯着眼前这位身形瘦小的女子，凶狠地说道。 杜娟娟并不理会秦晓峰的发飙，拉着梁晓惠的手准备离开，突然旁边走出一位买花的，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妇女，上前一把楸住了秦晓峰的衣领，大声说道：“你这个无赖，刚才你在街边买我的鲜花，给我的是假钱，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和你拼了，你把钱给我。” 这位妇女说完手里拿着一张百元的假钞在秦晓峰的脸上使劲抽打了几下，大有要与秦晓峰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秦晓峰躲避着抽打，那妇女劈头盖脸的纸币抽打下，秦晓峰脸上一阵阵刺痛。 秦晓峰发怒了，使劲把手中的鲜花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猛踩了几下，说道：“谁要你这不吉利的花，还你！” “你不给钱我就和你拼了。”那妇女鼓足了劲准备朝秦晓峰扑过去。 秦晓峰见势不妙赶紧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送到那妇女的手中，弯着腰赶紧躲开。 那妇女拿到了一张百元大钞，反复查看没问题后，嘴里还在唠唠叨叨骂着，离开了秦晓峰。 秦晓峰惊魂未定，理了下头发，看见梁晓惠在刚才那位瘦小女子的搀扶下准备离开，赶紧上前一步，对着梁晓惠说道：“晓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收下吧。”秦晓峰说着摇晃着手中的车钥匙要往梁晓惠靠近。 “晓峰，你要给晓惠的求婚戒指呢？怎么还不拿出来给了梁晓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傻呀？”曹亚韵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秦晓峰如梦初醒，说道：“啊呀，订婚戒指我忘在车里了，晓惠，你等我一下，我去车里给你拿订婚戒指。” “谁要你的订婚戒指，你留着自己用吧。”梁晓惠说道。 “晓惠，你不要理睬这种人，我们赶快走。”杜娟娟拉着梁晓惠离开公司大门口，在人行道上快步往前走。 “梁晓惠你慢点走，秦晓峰还要给你戒指，钻石戒指，值很多的钱呢。”曹亚韵挥着手朝梁晓惠背影说道。 秦晓峰转身绕过车头，拉开前车门，一转身坐进驾驶室，关上车门在车里一阵翻找，总算找到了一个红色首饰盒，一脸的兴奋。一把奋力推开驾驶座位旁的车门，身子刚走出车门，人还没有站稳，一辆丰田牌摩托车从后面紧贴着秦晓峰车的外侧马路，加大马力急速开了过来。 摩托车对于秦晓峰突然打开车门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了刚从车内出来的秦晓峰腿上，只听见秦晓峰一声惨叫‘啊！’ 摩托车上的骑手紧急刹车把摩托车停住，巨大的惯性冲击下，摩托车前轮擦到秦晓峰的左小腿，然后直接撞到了打开的前车门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高级跑车的前车门几乎被撞了下来，那骑手依旧稳坐在摩托车座椅上，手指秦晓峰大声骂道：“你这个人打开车门怎么不往后看一看，撞死你也活该......” 第161章:引蛇出洞 晚上10点多，秦志刚的司机开车从医院接左小腿受伤处理后的秦晓峰回了家，车到家门口还没有停稳，秦志刚的老婆袁艳丽打开房门冲了出来，拉开车门赶紧把秦晓峰搀扶了出来。 秦志刚从房内走了出来，手里夹着香烟冷冷注视着儿子，没有说话。 梁彩琴来到门口帮助袁艳丽一起搀扶着秦晓峰走进家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还有吃的东西吗？我还没有吃晚饭，饿死了。”秦晓峰低垂着头轻声说道，眼角偷偷朝秦志刚看了一眼。 梁彩琴赶紧从厨房端出准备好的几个菜放到桌上，正要打饭，秦晓峰已经饿急了，从沙发上突然站起朝饭桌走来，还没有碰到椅子，脚下一扭失去控制，“啊！”的一声向前倒了下去。 袁艳丽看见秦晓峰突然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吃饭，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上绑着石膏绷带，失去重心向前倒去。袁艳丽想抱住摔倒中的秦晓峰已经来不及了，自己胖乎乎身子在秦晓峰的拉扯下失去重心，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袁艳丽来不及抚摸着摔疼地方，说道：“儿子你摔疼了没有，你饿坏了了吧，你想吃就说一声，妈妈把饭端到你手里就可以了，何必急着坐起来呢？” 秦晓峰这次摔得也不轻，怒斥道：“你们明明知道我还没有吃晚饭，你们把饭菜放那么远干嘛，送到我手上不就可以了吗？啊哟！疼死我了。” “你自己闯的祸，还要怪这怪那的，你急着要吃饭就慢慢走到椅子旁，坐下来好好吃不就可以了吗？”秦志刚看见秦晓峰与袁艳丽都倒在地上一脸怒气说道。 “都怪梁阿姨不好，做女佣不像个做女佣的样子，我们家晓峰腿受伤了，你把饭菜送到晓峰的手上不就没事了，放在桌子上那么远，害得晓峰要在站起来坐在饭桌旁才能吃饭。” 袁艳丽也没有回袁艳丽的话，把秦晓峰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让秦晓峰坐在椅子上，把一碗饭放到秦晓峰面前，秦晓峰看见自己喜欢吃的一大盘红烧蹄髈，推开饭碗，用手抓住蹄髈就吃了起来。 “儿子，你今天不是向梁晓惠求婚去的嘛，怎么把腿弄成这样了呢？骨头断了没有？”袁艳丽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秦晓峰吃着蹄髈问道。 秦晓峰乘着咀嚼的空隙说道：“还好，医生说小腿骨头没有断，只是有点骨裂，固定一下2个星期左右就会好了。” “啊呀，那你脸上一条条血印是怎么会事？”袁艳丽看见秦晓峰脸上说道。 秦晓峰没有回答，自顾自吃着红烧蹄髈..... 秦志刚在一旁说道：“曹亚韵告诉我是你儿子不好，下班在公司大门口拦住梁晓惠，还让曹亚韵做他的托。你儿子向梁晓惠求婚时手里拿着鲜花，没有拿求婚戒指，结果在公司门口的小贩手里买花时用了假钱，被人家卖花的老妇人追着打脸，然后急忙进车里去拿求婚戒指。拉开车门从里面出来时没有往后面看，打开的车门把人家后面过来的摩托车给撞了，车门也撞坏了。结果求婚不成，人家梁晓惠早就走远了，路过的警察认为你儿子突然打开右侧车门是全责。曹亚韵在一旁帮着和人家摩托车司机好说歹说，赔了人家2000元修车费私聊了，警察还主动叫车把你受伤的儿子送到医院，你说这能怪谁。” “那还不怪那个妖精曹亚韵，把我们儿子搞得晕头转向的，才出了大事，我早就看不惯那个姓曹的妖精了，这次还和你一起出国考察，也不知道有什么猫腻，我们家碰到这个女人早晚要出事。”袁艳丽总算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把责任全部推倒了曹亚韵的身上。 “你脑子大概进水了吧，这与曹亚韵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在帮你儿子，凑合你儿子的婚姻大事。”秦志刚把手中的烟头掐了说道。 秦晓峰把吃剩的蹄髈丢在盘子里，拿起饭碗吃了几口饭，满嘴的饭，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不要吵了，我的心烦死了，梁晓惠这个女人我恨死她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吞不下这口怨气，迟早要收拾了她。我......我为了他放低身价，买了新车，给了钻戒她都不要，简直是要找死。” 袁艳丽带着讥笑的口吻说道：“我看这个梁晓惠你也不要去追了，每次都是因为她，你才受的伤，上次你去电影院门口找她，结果被人家老尼姑给打得腿上的伤疤好没有好，这次竟然被摩托车撞了，我看就是不吉利，人家看不上你，我们也看不上她呢，天下女人就她一个人长得好看吗？老娘我现在也不愿意见她了。” 秦志刚知道袁艳丽这是在给秦晓峰降温，知道梁晓惠看不上自己的无能的儿子，也在乘机给秦晓峰泼凉水，奉劝秦晓峰不要把这事再闹下去了，秦晓峰附和着说道：“老太婆，你这话说得还是有点水平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个梁晓惠一再拒绝你儿子的好意，我看就算了，真闹出事来也不好收拾，以后我会给她点教训的，谁让她看不上你儿子的，我再让曹亚韵帮你儿子好好找个对象。” “你得了吧，我们儿子这么好的条件，还用曹亚韵那个妖怪女人横插一杠吗？她管好自己就好了，不要插足我们家的事情就谢天谢地了，”袁艳丽破口骂道。 “你这个女人就是不识好人心，我也懒得和与你多说。”秦志刚说完咳嗽了几下起身要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老秦，你的咳嗽还没有好，你这次出国回来了，早点定个时间，我陪你去约好的医院做个全面健康检查，不要再犹豫了。” “最近我咳嗽好像好一点了，出国期间他们给我买了几瓶爱尔兰的威斯忌酒，咳嗽时喝一点很管用，所以我现在办公室和公文包里都放了几瓶这种酒，咳得厉害就压一下。” 秦志刚说完看见梁彩琴还是用担忧的眼光看着自己，改口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刚回国，手上事情比较多，要不等稍微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医院里的那位专家我已经帮你约好了，只要你有空，我直接陪你过去就可以了，那个爱尔兰的威斯忌酒是高烈度的东西，长期大量喝对身体非常不好，你不能依靠这个东西，还是要把咳嗽的问题搞清楚，对症下药才能根治你咳嗽的老毛病。” “啊呀，你们说来说去蛮来劲的哦，你一个阿姨在我们老秦面前大献殷勤有什么意思吗？老秦的事情我会管的，不用你一个佣人操心，你只要把家里打扫干净，把饭做好就够了，何况我们是给你工资的，你就应当为我们家里做事，少管闲事。”袁艳丽妒忌地说道。 秦志刚听罢大声说道：“无耻，你这个女人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吃醋，看人家都不顺眼，你把你家儿子教育好就不错了，我的事情根本不用你管。” 秦志刚说完直奔书房，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梁彩琴也收拾桌上秦晓峰吃好的饭碗，一阵小跑进了厨房。 半夜，梁彩琴听见书房中秦志刚猛烈地咳嗽声音再次响起...... 第二天上午10点多，秦志刚把唐文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唐文哲根据昨天办公会议定下来有关金建军与孙志军的人事调整的意见，起草了一份红头文件让已经发到秦志刚的邮箱中，请他审核。 秦志刚说道：“唐经理，你们人事部的文件我看过了，我认为推荐金建军担任合资公司中方总经理的任免没有问题。对于孙志军的文件中要加上‘免除一切行政职务，以观后效。’的强硬措辞，对于这种人的处理意见要一针见血，不要含含糊糊。” “明白，我们马上按照你的意见做修改，但是有关孙志军的处理是否不作为公司的红头文件下发，因为孙志军已经不担蓝天任公司主要领导职务，可以发个通知下去，尽量缩小影响面......” “不，就是要大张旗鼓以红头文件的形式下发，广而告之，让其他干部都能引以为戒，谁反对领导、诬陷领导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能产生极大的威慑力量，起到统一思想的作用，你们人事部要在大是大非问题面前，旗帜鲜明站在公司领导一边，维护好领导的权威性，保证公司领导决策的贯彻执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秦志刚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声急促响起，秦志刚接过电话，对方是曹亚韵急切的声音：“秦总，出大事了，我按照你的要求，今天一大早就带着手下的人到机场海关询问阿巴克公司到货的事情，海关官员对我说；阿巴克公司这批货物已经到了机场海关，但是应有关部门的要求已经扣押了这批货物，要等待美方执法人员前来协商处置。” 秦志刚听罢顿时脸色铁青，惊慌失措地说道：“那......那这批东西就拿不出来了？你们没有搞错吧。” “秦总，我们没有搞错，海关官员说得很清楚，这个案件好像涉及到美方的多项指控，问题很严重。” “那你直接和汤鹏飞联系一下，让他们自己去搞定海关，不要说我没有......哦，你等一下。”秦志刚说到这里停了下，转身对唐文哲说道：“唐经理，你去忙吧，等你们文件修改好了再给我看一下，没问题的话，红头文件今天上午我就签发下去。” 唐文哲从秦志刚接的电话中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志刚既然这样说了，肯定后面有不愿自己听到的内容，赶紧拿起桌面上的文稿离开了秦志刚的办公室。 唐文哲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手机铃声响起，对方传来方浩的声音：“文哲，我是方浩，你现在有空吗？我和反贪局侦查一处的赵正法处长正在你们公司对面咖啡厅，你能过来坐一会吗？” “好，我马上到，你稍微等一下。”唐文哲说着已经在整理桌面上的资料，挂了电话把资料锁进保险箱，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当唐文哲走进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方浩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到唐文哲握了手，一起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赵正法处长起身与唐文哲握手，唐文哲说道：“赵处长，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出大事了。” 赵正法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风来得太突然了，风很大也很猛烈啊！我们不得不加强监控力度了。” 方浩等服务员为唐文哲送上一杯美式咖啡后说道：“文哲，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接到海关方面的通知，阿巴克公司汤鹏飞发出的货物已经到了江海市空港海关，150套主机设备分两个批次全部到达。根据江涛局长与康建主任的判断，为了阻止秦志刚强行要求化巨资买下这些有违法嫌疑的设备，我们要求海关予以了扣押，同时警方接到美国方面要求协查这批设备的请求，我们准备来一个‘引蛇出洞’的方案，将秦志刚的野心彻底暴露，在关键的时候及时收网，逮捕贪污嫌疑人秦志刚。从今天开始我们已经在你们公司附近设置了两个观察点，公司大门警卫也换了两个我们的人值守，全面加强对秦志刚的监控力度。” 赵正法说道：“目前来看抓捕秦志刚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秦志刚并没有投案自首的内在动力，我们已经给与了他多次投案自首的机会，现在看来他是一意孤行，没有丝毫悔过自新的态度。另外根据方浩掌握的情况，美国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这次亲自出马，带了刘曼丽小姐以及2名工程师，5名律师组成一个团队，特地从美国赶来江海市，昨天晚上已经到达，来者不善啊！估计他们正在策划一个狠狠打击阿巴克公司的计划，看来一场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较量就要拉开序幕，我们将趁机全面揭穿秦志刚贪污受贿的犯罪事实，同时配合美国有关部门打击阿巴克公司在国内制假违法经商的破案工作。然而，何时逮捕秦志刚要把握恰当的时机，不能让美方抓到任何把柄，争取主动出击，反映出我们打击国内腐败分子，维护知识产权保护，营造良好对外投资环境的坚强决心。” 唐文哲听完沉默了一会，对着方浩问道：“方浩，有件事我不知道是否该问，你觉得不方便于可以不回答，反正对于我们积极配合反贪局破获秦志刚腐败案没有关系。” “哎，老同学了，讲话不用兜圈子，想问就问，只要赵正法处长同意我就如实说。”方浩喝了口咖啡笑着说道。 唐文哲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如何知道比特先生与刘曼丽小姐以及随从人员匆匆赶到江海市，准备对阿巴克公司提起法律诉讼，以及后续的行动，其中刘曼丽小姐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第162章:跨国恋爱 方浩笑着看着赵正法，赵正法说道：“其实很简单，还是让我来说吧，你的师弟方浩恋爱了。” 唐文哲半开玩笑说道：“噢，方浩怎么一下子恋爱了，原来他的要求很高，方浩原来就读的同济大学交通工程系据说很多女生都追求他，他像个男神刀枪不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被他看上的，据说有个女孩由于追求不到方浩，还向学校提出转到我原来就读的哲学系继续读研了，可见人家女孩子是多么的伤心，再也不愿意看到方浩这个小子了，这次怎么出国去转一圈就恋爱了，不会爱上了蓝眼睛高鼻子的美国姑娘了吧，看来要进行一场轰轰烈烈跨过恋爱了。” “对！被你说对了一半，可以说是在出国担任秦志刚随团导游期间开始的恋爱，对方是位中国姑娘，就是美国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的临时秘书田圆圆。经过我们的调查，田圆圆的父母都是北京人，父亲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任高管，母亲是外交官，家里背景情况很好。田圆圆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在数学方面很有天赋，清华毕业后去美国读研究生。在实习期间，正好比特先生的秘书刘曼丽小姐被派往汤鹏飞所在的阿巴克公司卧底，田圆圆就被招聘担任比特先生的临时秘书。方浩在陪同秦志刚考察美国bzm公司总部时与田圆圆碰出了火花，人家女孩子在考察团离开bzm公司总部时主动给了方浩联系方式，并落款署名‘小妹田圆圆’。你的师弟就此开始了与田圆圆的联系，经过短暂的交流现在已经深入角色，全情投入，看来不能自拔喽，也可以称为是一次热烈的‘跨国恋爱’，当然距离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感情。” “赵处长已经把这位田圆圆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看来我们赵处长是支持我们方浩与这位田圆圆恋爱的吧。”唐文哲说道。 “那是一定的，这位田圆圆确实很优秀，我们的方浩也不差，我们都是过来人了，当然支持年轻人的正确选择，并且还要为他们创造一切便利条件，希望他们早日成为好朋友。”赵正法笑着说道。 唐文哲说道：“赵处长是有意再次安排方浩到美国去出一次公差吧，让方浩与田圆圆能当面多交流。” “当然有此考虑，就要看秦志刚这个案件的进展情况了，美国方面已经发出要求，请求我们协查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有关违反美国知识产权保护的有关调查，适当时候我们可以再次派方浩赴美协调有关调查工作，表明我国政府对保护知识产权，维护国外在华企业合法权利的坚定决心。”赵正法说道。 “谢谢赵处长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完成局里交给我的任务。”方浩转向唐文哲继续说道：“唐师兄，情况是这样，我与田圆圆在秦志刚带领的考察团访问美国bzm公司以后，一直保持着正常的联系，我没有向田圆圆暴露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们确实志同道合，有很多共同点，最主要从小都受到国内著名学府的教育与熏陶，都有很深的爱国情怀，因此对于时局都有共同的判断与认识，交往中田圆圆一定注意到了我身上可能担负的重要责任，因此对于这次比特先生与刘曼在bzm公司内部，调集了精兵强将准备来江海市揭露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的违法行为，开展法律追究的行动及时告诉了我，尽管可能出于企业保密的原因没有说明细节内容，但这些人员来江海市的信息，对于我们了了解bzm公司下一步可能的行动计划已经足够了。我立即向赵正法处长做了汇报，江局长也为此召开了专门会议研究，决定除了应美方大使馆有关要求协查汤鹏飞的请求外，我们将对秦志刚案件及时采取必要的行动。” “方浩对我们提供的这个消息，对我们开展下一步的工作很有用，局里江涛局长为此做出了明确要求，秦志刚的案件基本情况清楚，尽管我们为秦志刚转变态度创造了多次机会，但秦志刚本人没有主动认罪伏法、投案自首的愿望，现在可以根据情况及时收网，避免国家财产蒙受重大损失，同时配合美方打击阿巴克公司商业欺诈行为以及违法知识产权的行为，维护我们国家良好的投资环境，吸引外商通过合法渠道开展商业活动。” “这是个好消息，我认为这次秦志刚出国考察回来后，私欲更加膨胀了，手段也更强硬了，打击报复的手段也更直接了，根据我的判断，看来近期要出大乱子了。”唐文哲说道。 “江局长和康建主任也对我们有这样的要求，他们一致认为越是到收网的关键时刻，越是要保持高度警惕，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由于现在美方也介入了这个案件中，情况就更加复杂了，秦志刚案件的收网过早，美方可能认为我们在隐瞒什么事实，收网太慢，可能会感觉我们有拖延处理不及时的担忧，因此双方要有充分协调与沟通，保持信息畅通，避免误会与误判，尤其在反腐败的破案中，需要中美双方的积极配合与信任，长期合作才能对国内腐败分子产生巨大震慑作用，提高跨国案件的破案工作，我们的态度是坚决的，希望美方能与我们相向而行，共赢发展。” 方浩说道：“江涛局长也与你们刘平总通了电话，看来你们数据中心项目招投标中阿巴克公司是靠不住了，美国bzm公司作为国际著名的计算机企业相对商业运作比较规范，但在竞争中商业手段非常具有攻击性，将竞争对手至于死地而后快，你们在技术方案上也要认真研究，做好应对不可预见情况的准备。” “谢谢你们的提醒，确实在数据中心的方案上，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据我知道，唐青山总工这次回国后，正在与李婷他们在邀请本市的一些专家做下一代数据中心方案的研究，可能在系统架构上会采用更加前沿的技术，例如区块链技术与云计算、云储存技术。优化数据中心的架构设计，将国产领先优势的大型量子计算机技术引入原有的方案中，减少对国外计算机硬件的依赖，我也参加了部分方案的讨论。”唐文哲说道。 “太好了，你们有这些考虑就好了，这次唐青山总工在美国考察电信运营商数据中心时也遇到了他的老同学，那位是专家级的人物，对于唐青山了解世界最新的技术发展一定有很大帮助。”方浩说道。 唐文哲说道：“赵处长，你看我们现在需要配合你们做些什么工作。” 赵正法说道：“除了我刚才提到的加强了对你们公司周围的监控力度以及嫌疑人秦志刚的24小时监控外，我们已经对入境的汤鹏飞与程克文全程监控，他们两人现在都住在望江大酒店，一切活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们如果发现秦志刚有异常的情况及时与我们保持联系......” 午饭后，办公室林秘书拿着一叠文件，匆匆走进秦志刚的办公室，秦志刚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见敲门声无精打彩说道：“进来！” 林秘书把一叠要秦志刚签发的文件放在秦志刚的办公桌上说道：“秦总，刚才刘平副总的秘书特地和我打了电话，要求我通知你，明天上午有个王汉荣、孙雅秋案件审判会，按照刘平副总的要求，希望公司领导干部以及处以上干部能到法院审判现场去列席参加审判会，接受一次反腐败的现实教育。” “这是什么话，难道是吓唬我们吗？既然是审判会，有检查院提起诉讼，辩护律师辩护，法官审判，要我们去干什么，我刚从国外回来，手里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你就对刘平总说，我没有空就不去了，去听了也很揪心的，我心脏最近也不好，担惊受怕的就不去了。” 林主任站在那里看着秦志刚：“这......恐怕....,..” 秦志刚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就是一场审判会吗？何必兴师动众呢？我们不是被吓大的，不吃这一套，只要自己站得稳，不怕夜来鬼敲门。” 秦志刚见林主任还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知道自己说话粗糙了点继续补充道：“请你代我向刘平副总请个假，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好，至于刘平总建议公司领导干部以及处以上干部出席，我看这个主意很好，你们办公室就专门发个通知下去，请有关人员务必放下手里的工作，明天去参加王汉荣、孙雅秋的审判会，不得无辜缺席。” “明白，我马上去处理，谢谢秦总。”林主任感觉尽管秦志刚不去，但是他要求其他干部参加，自己对刘平总的秘书也算有个交代了，带着微笑走出了秦志刚的办公室。 新锦江大酒店西餐厅，bzm公司执行副总裁比特先生正在与刘曼丽小姐午餐，最后上了一道甜点。 刘曼丽点了意大利提拉米苏蛋糕，黄油饼干与巧克力慕斯巧妙结合，再加上咖啡、朗姆酒，最上面一层可可粉，五种味道融合，淡淡奶香，顺滑甜蜜，刘曼丽就是喜欢这种味道。 比特先生则点了一壶中国红茶，比特先生喝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赞叹道：“我记得第一次和你吃饭时，你就为我点过一壶中国红茶。我很喜欢中国红茶这种独特的味道，苦中带甜、回味无穷啊！你当时还念了了一首中国诗人写的诗词，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里面有茶可以醉人的意思。” 刘曼丽笑着说道：“我当时翻译给你听的是一位中国清朝诗人写的赞美茶的诗，诗中写道‘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意思就是说一杯好茶可以使人陶醉，何必喝酒；一本好书可以使人闻到花香，何必去闻花。酒还没有喝到尽兴，人却已醉了。花还未赏到尽头，人已经开始沉浸其中了。” “对！我记得里面有茶也有花，不管它是花还是酒，反正当时我被你典雅的东方美貌给征服了，因此我每次喝到红茶就会想到亲爱的你。”比特说道。 刘曼丽转移话题说道：“比特，现在汤鹏飞的阿巴克公司的情况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包括他们在国内的销售网络以及向一些中国企业高管行贿的证据都在我的手上，你看我们下一步如何操作。”刘曼丽说道。 比特先生说道：“通过你打入阿巴克公司内部，汤鹏飞与程克文他们合伙将二手的bzm公司的产品，改头换面贴上阿巴克公司的标志，卖给中国市场的行为，明显已经严重触犯了美国的相关法律，并且使用我们为美国用户提供的系统软件，转手高价出售给中国通信企业作为数据中心的应用软件，严重违法了美国知识产权保护的有关规定，我们公司已经通过正规的法律渠道在美国起诉阿巴克公司的违法行为，这个成果与你的聪明智慧是分不开的。” 刘曼丽问道：“那么国内一些企业高管受贿的行为是否也要揭露出来呢？” “那是当然的，虽然我们与中国有刑事司法协助协议，对于涉及贪污、洗钱、走私有互助协议，但不具备跨国执法权，我们可以向有关部门提供线索，通过美中两国的司法协商途径，有效打击不法的商业行为。同时我们也可以利用掌握的这些高管接受阿巴克公司贿赂的事实，为我们借机打开中国市场。现在阿巴克公司还刚成立不久，他们的市场营销手段粗暴恶劣，专门针对重要用户的高管下手，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在阿巴克公司成立的初期，切断他们与我们这些传统用户的联系，将阿巴克公司掐死在萌芽状态，保证我们市场的占有率和竞争优势。现在你继续在阿巴克公司卧底，我会派得力的干将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其余的计划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具体的方案就是......” 第163章:威逼利诱 星期三早晨，秦晓峰还在睡梦中，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秦晓峰迷迷糊糊抓起手机破口大骂道：“谁啊！大清早的打电话，还让老子活不活了。” 对方传来曹亚韵的声音：“晓峰啊！你又要发财啦。刚才汤鹏飞对我说，现在阿巴克公司的货物已经到江海市了，他们准备今天早上去你爸办公室向你爸汇报一下情况，中午他们想约你到他们这次住的望江五星级大酒店一起吃午饭，当面再给你一笔100万的佣金，如果合同签了，货物全部到达迅达通信公司后，他们就准备把其余的400多万佣金全部给你了。” “那很好，我又要发财了，中午我就去望江大酒店见他们，把这事最后敲定一下。”秦晓峰说道。 “那你要好好的感谢我一下哦，是我帮你们牵线搭桥的啦。” “这你放心，我会奖赏你的。” “晓峰，那你自己开车过去，还是我开车来接你一起去。你不是腿受伤了吗？” “没事，只是左脚有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不影响我右脚踩刹车加油门，我直接开车过去。”秦晓峰说完准备挂电话。 “还有，汤鹏飞说了，你早晨和你爸爸也说一下，希望他配合汤鹏飞赶快把货物从空港的海关拿出来，赶快把合同签了，东西一到我们公司，汤鹏飞就把剩余的佣金全部给你了，还要再奖励你一部份。”曹亚韵叮嘱道。 “明白，小事一桩，我马上起床了，下去看看老头子上班了没有，如果已经出去了我就和他打个电话，要求他配合汤鹏飞赶快把东西捞出来就是了，不要磨磨蹭蹭的，坏了我赚钱的大事。”秦晓峰说完挂了电话，披上衣服下楼去了...... 今天早晨秦志刚比平时提前来到办公室，楼层服务员看见秦志刚到了办公室，赶紧催促员工餐厅的服务员推着保温车，把早餐送到了秦志刚的办公室，秦志刚在自己办公室吃完早餐，点燃一支烟，刚抽了几口，电话铃声响起。 办公室林副主任在电话中告诉秦志刚，公司大门口有3位客人前来拜访，秦志刚知道是汤鹏飞一行人，说道：“我知道，请他们上来吧，直接到我办公室来。” 汤鹏飞、程克文与刘曼丽坐在秦志刚办公室的大沙发上，汤鹏飞显得有点焦急，说道：“秦总，不是我们不努力，江海市空港的海关我们已经去过了，请求他们把货物放出来，你知道海关的拖拉作风的，你急他们不急，还没有等我们把话说完就说还要做什么防疫检查，后来又说包装箱的木头要做生物检查，避免南美树木病虫的入侵，反正道理一大堆。” “那我们有约定在前，你们把货物运到这里，我们就与你们签订购买150套的商务合同，我们是说话算数的。”秦志刚手里拿着香烟，翘着二郎腿，坐在三人坐的大沙发前面，紧挨着刘曼丽坐的地方，看着刘曼丽自信地说道。 “秦总，我们都知道你是守信誉，做事果断的大领导，但小女也是一直帮着汤鹏飞在国内做其他通信运营商的市场营销，一般都是我们与客户签了合同，公司再下单生产发货的，这次由于你们公司数据中心项目时间紧张，所以我们是提前投入资金下单，然后在商务合同还没有签订的前提下就发货了，现在东西已经到了江海市空港海关，假如我们签了合同，你们只要拿着合同就可以自己去海关提货了，根本不用我们去提货的啦。秦总你帮人帮到底，好事办到底，赶快把合同签了，一切问题就解决啦，我求你了，否则我的业绩完不成汤经理就要把我开除啦。”刘曼丽说完一只手搭在秦志刚翘起的二郎腿上。 秦志刚色眯眯用手在刘曼丽搁在自己腿上的小手上轻轻抚摸了一把，说道：“曼丽说得也有道理，不亏是汤鹏飞先生的好助理啊，对市场营销非常专业，如果这个合同暂时没有签署，汤鹏飞就要把你开除，情况果然有这么严重吗？” “那是一定的啦，汤鹏飞肯定要说我市场营销费用了这么多，还策划了你们去出国考察，最后合同没有签，汤鹏飞肯定要把我的皮剥了。”刘曼丽在秦志刚的腿上又轻轻拍了一下。 秦志刚觉得刘曼丽的拍打就像是在做按摩，刘曼丽身体前倾，秦志刚细细看着上身丰满的刘曼丽感觉一阵骚动，一股股浓烈的香水味道，在刘曼丽摇动身躯的时候散发出来，秦志刚被眼前的景色与味道深深陶醉了，心在‘砰砰激烈跳动，呼吸的节奏也快了起来。 汤鹏飞说道：“曼丽小姐说得尽管有点夸张，但是我们相信秦总是讲义气的，只要秦总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况且把已经到海关的货物取出来，对秦总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把我们先进的计算机设备拿出来，数据中心马上就能安装开通，可以直接产生效益了，这是个双赢的机会。” “两位说得没错，你们确实在我们这个项目上已经投入很多，我秦志刚也不是那种人，拿了人家的好处就过河拆桥，我看这样吧，你们也不要太着急，东西被海关扣押我们过去也碰到过，我原来当过工程部经理，遇到这种情况很正常，派几个人去交涉一下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我与有关部门领导打几个电话就能搞定，不必过虑。”秦志刚掐了烟头说道。 “我就知道秦总在江海市是有头面的大人物，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只要合同一签，我的销售业绩提成就没有问题了，汤经理你说对吗？”刘曼丽说道。 “那是当然的，秦总也是看在你刘曼丽小姐的份上才出手解决我们货物扣押问题的，你的销售提成我绝对少不了，还要给你一笔嘉奖费。”汤鹏飞对刘曼丽说道。 刘曼丽笑着又把手伸到秦志刚翘起的二郎腿上轻轻抚摸了一把说道：“汤经理，我的嘉奖费就不要啦，你还是给秦总多一点好处吧。” “那还用你说，只要合同一签，数据中心设备安装调测完成，我再按上次给秦总的钱再给另外一半，就是再给300万元，感谢秦总对我们的支持。” “那你们太客气了，看来我是非得要帮你们一回了，但我话要说在前头，我已经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说过，你们合同的价格还是要与张志宏谈一下，要有明显的下降，否则我很难对内部有个交代。” “秦总，你的意思我们明白，我与程克文先生已经商量好了，我们原来合同报价比美国bzm公司多了2万美金，现在我们决定大幅度调整我们的报价，在原来报价的基础之上，不是让利5%，而是一步到位下降10%，这样充分体现了我们要拿下这个标书的决心与信心，也为秦总在公司内部争取尽快与我们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创造有利条件。”汤鹏飞说道。 秦志刚说道：“好，这充分体现了阿巴克公司的诚意，我认为下降10%的条件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也能为我们项目省下很大一笔钱，对我们双方都是双赢的结局，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马上安排项目推进组与你们签订商务合同，最快是明天，你们先做好签合同的准备，具体时间曹亚韵会联系你们的，然后尽快把货物从海关拿出来，加快我们数据中心的建设速度。” 秦志刚把三位客人送出办公室，刘曼丽走在最后，暗地里把手伸到秦志刚的手掌中，说道：“秦总，我等你的好消息哦。”秦志刚乘机捏了一把刘曼丽柔软的小手，心里一阵的快感...... 秦志刚送汤鹏飞一行人离开办公室，马上拿起桌上电话与有关部门领导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里把对方痛骂一顿，等心情稍微平静后，打通了张志宏办公室电话：“志宏，你在办公室吧，今天没出去？” “秦总，我正在看蓝天公司最近的公司财务报告，情况不妙啊，亏损越来越大了，我明天准备去一次，与王祥林好好谈一谈。” “哦，志宏这事你慢慢处理吧，你马上与唐青山总工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与你们商量一下。” 不一会，张志宏带着唐青山来到秦志刚办公室，唐青山一般很少被邀请到秦志刚办公室来，突然接到张志宏要去秦志刚办公室的电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带着老花镜跟在张志宏后面来到了秦志刚办公室门外。 秦志刚听见敲门声，笑着前来开门，招呼张志宏与唐青山在沙发上坐下，让前台的服务员特地倒了两杯茶，放在张志宏与唐青山面前。 秦志刚笑着说道：“志宏，这几天你与唐青山总工为了审核阿巴克公司的合同都辛苦了，怎么样情况还好吧。今天是星期二，上次在办公会议上我就明确说了，本周三下午就把与阿巴克公司的采购150套计算机设备的合同签了，明天就是星期三了，你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吧。” 张志宏说道：“秦总，我上次在办公会议上就说了，阿巴克公司提供的合同文本中有些涉及到产品质量、知识产权保护问题，需要请公司有关专业部门再审核一下，合同的价格需要请市场部和商务部出面与阿巴克公司详细洽谈，至少要有明显的下降，这些工作大概需要1周左右的时间。最大的问题还是要看阿巴克公司兑现承诺，货物应该早点送达我们公司，项目推进组成员要对阿巴克公司提供的这批货物进行抽样检验，能满足我们技术要求以及性能要求的，我们就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商务合同，现在恐怕条件还不......” “不是我批评你们，我们当领导的就是要为大家创造条件，千万不能等，我刚才与合同文本审核部门的几位领导都打了电话，要求他们今晚就是不睡觉，加班加点也要把合同文本审核的任务完成，明天就交给你张总，完不成任务我就把他们部门领导的职务给撤了。关于阿巴克公司产品的价格问题，我今天早上一上班，特意把阿巴克公司的汤鹏飞叫到这里，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要求他立即把价格大幅度降下来，他们原来的合同报价比美国bzmg公司高了2万美金，现在他们提出下降8%，我说不行，至少下降10%，最后他们商量以后也表态同意了。我看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优惠条件了，我们就不要再犹豫了，耽误的是我们项目的进度，把数据中心早一天建成就能发挥效益，这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我看你们明天上午把合同审核意见汇总一下，下午就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我亲自出席签字仪式，仪式就放在我们大会议室也不用到外面去找地方了，形式简单一点，讲究的是效率。请办公室通知部分市里新闻媒体一起参加，争取能在当晚我市的电视新闻里播放一下，扩大市场影响。做工作就要有这种紧迫感，拖拖拉拉做办不成大事，我看就这么定了。”秦志刚也不由其他人插话，打断了张志宏的发言一口气把想说的话说完。 张志宏看看唐青山，唐青山低着头没有说话。唐青山知道自己该说的话已经在昨天办公会议上都说了，秦志刚要坚持与阿巴克公司签购买合同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就是签了扣押的货物拿不出来，钱就无法兑现。 张志宏见唐青山没有提出抗拒执行秦志刚要求的反对意见，也可能是唐青山被秦志刚暴躁的脾气给吓到了。再看看秦志刚的眼神已经不想听到任何不同意见，简直已经走火入魔。 张志宏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心想事情既然已经到此，你秦志刚已经把企业的利益抛在脑后，坚持要与阿巴克公司签订这个风险极大的合同，我张志宏绝不陪你一起玩下去，否则会被你拖下水。该是我张志宏出手的时间了，就不要怪我出手狠了，你秦志刚一把手下台的日子，看来要提前到来了...... 张志宏低着头从秦志刚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到嘴唇边，手里拿着打火机并没有点燃。走到窗口朝远处看了一眼，强制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突然张志宏回过头，把那支还没有点燃的香烟一折为二，扔到了废纸篓中，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前的高背转椅上，拨通了自己恩师翁文胜的电话...... 第164章:致命一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凶巴巴的声音：“谁呀，我是翁文胜，有话快点说，我正在开公司董事会。” “哦，老师对不起，我是志宏啊！” “有急事吗？好像慌慌张张的，马上要当公司一把手了还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还了得。你说吧出了什么大事，我现在正从会议室出来了。”翁文胜拿着手机离开了公司董事会会议室。 “老师，现在情况是这样的，这次秦志刚出国回来后一定要强行与阿巴克公司签订1个多亿的采购合同，但是很明显阿巴克公司的产品根本不能用，完全是个骗局，把人家用过的设备当做新设备卖给我们，还使用未经授权的软件，风险很大，我刚从秦志刚办公室出来，那个姓秦的看来是铁了心要办这件事，我想栏都拦不住，你看下面我该怎么办，请老师指点迷津。” “志宏，你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我上次在你的办公室里就对你说了，现在你的外部环境外部条件都创造好了，现在关键要让秦志刚动起来，只要他动起来了，犯错误的机会就来了，问题就会马上暴露出来，你出头的机会就来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秦志刚现在阵脚乱了，乱中就要出错，对事情的判断就会很低能。你必须抓住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那他就翻不了身了，秦志刚的一把手也就当到头了。” “现在秦志刚逼着我要签这个合同，我完全拒绝的话，恐怕他要找我的麻烦，或到集团去告我的状，说我不配合他的工作。签的话他就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毕竟是1个多亿的投资，出了问题他肯定会把账赖在我的头上，说我在技术上没有为他把好关，甚至诬陷我拿了厂家的好处费，现在我是进退两难那。”张志宏激动地诉说道。 翁文胜说道：“我看你就是个书呆子，机会已经放在你的面前，你还犹豫什么。秦志刚一定拿了人家不少的好处，1个多亿的项目投资，按照现在市场的行情，我看秦志刚至少会从厂商拿到5%的回扣，也就是说至少500万元的进账，可能还不止这些。” “老师，曹亚韵那笨女人告诉我，对方第一次与秦志刚见面就给了一张300万元的银行卡，那女人还给了我一份清单，秦志刚的儿子秦晓峰完全控制了我们公司的统一采购平台。就这个项目可以从代理商那里得到1000多万元的佣金。” “秦志刚这个项目就拿300万，打死我都不相信，那女人与秦志刚是一伙的，你不要信任她，这种女人最容易坏事，你要放明白点。按照秦志刚的贪心他绝对不会轻易拿300万元就满足了，上次他与蓝天公司的孙志军出国考察就拿了外商不少的好处费，难到这次与你一起出国他没有拿外商的钱吗？” “老师言之有理，这次出国对方接待的阿巴克公司给了我们每人1000美金的‘误餐费’，给了秦志刚多少不清楚。” “好！我看现在你要抓住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以给秦志刚最后一击了，就像拳击赛场上那样，在对手摇摇晃晃的时候，用你最强大的攻势给他最后一击，让他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 张志宏急切问道：“用什么最有效的方式最后一击呢？请老师指点。” “读书人就是脑子不会转弯，我看就从这次出国秦志刚拿的所谓的‘误餐费’下手，你现在刚从国外回来，今天把自己拿的‘误餐费’到刘平那里主动上交，就可以撇清关系争取主动。同时把那个女人曹亚韵给你的秦志刚利用职务便利，为其儿子在招标中拿佣金的清单也交给刘平，请求组织上彻查，这样既体现了你大公无私、清正廉洁的形象，又能体现你对秦志刚贪污腐败作坚决斗争的态度。秦志刚就完全可能被拘留，接收组织调查，那他的政治前途就此终止了，你张志宏出头的日子就来了。” “太妙了，还是老师你有智慧，学生怎么就没有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考虑呢？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秦志刚坚持要我签这个合同怎么办？” “坚决不能签，签了你有再大本事也说不清了，你可以坚持自己的原则立场，不惜与秦志刚翻脸也要拒绝签这个合同，这时候你越强硬就越能体现你的原则立场和政治觉悟，否则对企业造成巨大经济损失，你将难咎其职。” “老师，学生明白，这次我也豁出去了，要么他秦志刚下台，要么我登台唱戏，一山容不下二虎，我与秦志刚早晚要摊牌。” “哎，你这样想就对了，为师认为这次最后较量你一定能胜出，有为师为你撑腰，看他秦志刚还能抓到什么救命稻草，我顺便问一下，最近北京集团公司有新的进展情况吗？” “谢谢老师的关心，北京那里情况一切正常，刘梦佳已经搞定了集团负责干部选拔的吴明华，那个老家伙为了刘梦佳也是拼了，几次三番要求秦志刚与唐文哲安排刘梦佳回来后要重用与提拔，看来让吴明华主动推荐我担任一把手已经没有悬念了。” “你也不要大意了，女人这事你不懂，有时候会给你带来祸水，我看刘梦佳那个女人就是麻烦制造者，说不定将来你就死在她的手上，千万不要被她迷惑了，有句老话叫见好就收、夜长梦多，把集团的吴明华副总搞定了那个女人就赶快回来，免得搞出点对你不利的事情出来，你明白吗？” “老师的提醒我铭刻在心，你老人家心胸开阔，不要把刘梦佳对你不尊的事情放在心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嘛。这次刘梦佳在北京为我做出了牺牲，等她回来我们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刘梦佳在集团实习被延长1个月，估计还有半个多月就可以回来了，秦志刚在出国的时对我说，等刘梦佳回来后就提拔她担任市场部经理主持市场部的工作，很难说秦志刚是否会变卦。他原来对我说要把原市场部经理金建军调去当办公室主任，后来由于金建军几次说话触犯了他的利益，秦志刚突然发火，也没有与任何人商量，直接把金建军调去实业公司将要组建一个中法合资公司去了。” “秦志刚说话你千万不可以相信，他信口开河，一旦发现你对他有威胁，就会立即对你下手。你看金建军原来还是他的秘书，他说翻脸就翻脸了，这就是企业一把手的通病，他的眼里只有权利，谁违反了他的意志，对他的旨意不服从，他就认为是威胁，他绝对会置你于死地而后快。日后你张志宏当了公司一把手，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必须维护你的权威统治，你现在叫我老师，碰到困难还会打个电话来咨询一下，一旦爬上一把手位置，肯定嫌我老糊涂，看到我躲都来不及了。” “老师对我的恩情我张志宏终身不忘，没有老师的指点就没有我张志宏的今天，日后还要请老师多多指教。” “算啦，集中你的全部注意力，把自己的事情办好，现在是临门最后一脚，千万要把握好时机，坚决果断出手，只要你成功登上一把手的位置，我就准备提前退休，功成名就告老还乡了。” “关于老师提前退休的事，以后我们师徒俩再好好商议吧，午饭后我马上到刘平副总那里去，按照你的意见把秦志刚的问题全盘托出，对秦志刚实施最致命的最后一击。然后我与恒源公司的孟三柱了解一下，他们在北京配合刘梦佳最新的情况，再决定是否要让刘梦佳提前回来。” “志宏啊！反正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太过于袒护刘梦佳，该收手时就收手，否则会误了你的大事。这种女人不可靠，出了问题你不要说我为师没有提醒你。”翁文胜说完还没有等张志宏回话，就把电话挂了回到会议室继续开董事会了。 张志宏挂了电话，摇头笑了笑心想；‘刘梦佳你算是与翁文胜扛上了，这个翁文胜眼里就是看不惯你，把我夹在中间里外不好办，这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刘梦佳北京回来升官当了市场部经理，那翁文胜嘴上不说反对，心里是火冒三丈，这对冤家可能要等翁文胜退休了才能了断......’ 张志宏随手拨通了恒源公司孟三柱的手机...... 反贪局全网监控室内，江涛局长与康建主任坐在后排的指挥员席位上，看着前方大屏幕，屏幕上显示出秦志刚家里从车库开出一辆崭新的红色跑车。 孙东亮把镜头切换到驾驶员位置，只见秦晓峰嘴里叼着香烟，车一开出车库就加大马力，随着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在别墅小区内的道路上飞驰。几位老人正在小区里散步，被突如其来的汽车声吓到，纷纷朝路边躲闪，手指点着那辆飞驰的红色的跑车破口大骂。 秦晓峰摇下车窗，匪气十足伸出一个中指回应，小区内的监控镜头把这一切都传回到了反贪局的大屏幕上。 “这小子太猖狂了，都是倚仗着他老爸为非作歹。”江局长指着屏幕说道。 秦晓峰的车在小区里一个急转弯，突然靠近驾驶员的前车门被打开了，秦晓峰赶紧来了个急刹车，用力把摇摇晃晃的车门紧紧关上，然后放慢了车速朝小区大门驶去。 孙东亮说道：“江局长，秦晓峰开的这辆车的车门严重损坏，车门还没有修好，今天又开出去了。” “哦，就是秦晓峰买了辆跑车等在公司大门口，向公司办公室梁晓惠求婚时，突然从车内打开车门被后面疾驰而来一辆摩托车撞坏的吧，我见过那段视频。”江涛说道。 “正是被摩托车撞坏的。”孙东亮说道。 “全程监控秦晓峰的行踪，他小腿的伤还没好，急急忙忙出去一定有特殊的理由，注意监视。”江涛说道。 “明白。”孙东亮在电脑上看见秦晓峰的车已经驶出小区，开上宽阔的城市道路，孙东亮赶紧切换到城市交通网控系统，继续监视秦晓峰车辆行踪。 田思雨拿着一封记录稿，送到江涛局长的面前说道：“江局长，这份通话记录是根据秦志刚今天上午在办公室会见的客人和电话通话记录整理的，请你过目。” 江涛拿起材料看了看，然后将材料送到康建主任手里，说道：“康主任，秦志刚的胃口还不小啊！一点都没有要收手的意思，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是啊！秦志刚已经鬼迷心窍，被金钱迷惑而不能自拔了，昨天上午王汉荣的审判会刘平特地派秘书通知他参加，想让他接受一次反腐败的现场教育，对于我们给予他悔过自新的机会，他一次次都拒绝了，这就更能说明他的心虚与惶恐，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还要继续在犯罪道路上狂奔。从秦志刚在办公室里对阿巴克公司汤鹏飞许下的承诺，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签这个合同，全然不顾企业的安危和财务风险，江局长你看下一步有什么考虑。”康建主任说道。 江涛沉思了一会儿，正好赵正法处长从外面进来，江涛说道：“赵处长，迅达通信公司周围的监控点力量都到位了吗？” 赵正法说道：“江局长，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已经加强了对迅达通信公司周围的布控，上午我去看了下，警力已经全部部署到位，随时可以执行对嫌疑人秦志刚的抓捕行动，我顺便把唐文哲也叫到公司对面的咖啡馆，了解了一下秦志刚的最新动态，看来秦志刚毫无悔改之意。刚才秦志刚家里附近的监控点也向我报告秦晓峰驾车出去，我们已经安排力量跟踪上去了。” “很好，现在必须加强对秦志刚与其直系亲属的监控力度。”江涛局长说道。 “报告，请各位领导看大屏幕，秦晓峰的车子已经驶进本市五星级望江大酒店停车库。”孙东亮指着大屏幕说道。 江涛看见大屏幕上，秦晓峰开的的那辆红色高级跑车，在地下停车库里转了几个弯，停在了地下三层的停车位上。 秦晓峰打开车门，那扇门好像又出了状况，两个铰链可能断了一个，直接斜着倒了下来，秦晓峰拄着一根拐杖，用力把车门关上，一拐一拐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东亮，同样住在这个酒店的汤鹏飞与程克文回到酒店了吗？”江涛问道。 孙东亮说道：“汤鹏飞与程克文上午在秦志刚办公室会面后，汤鹏飞已经回到酒店的1804房间，程克文住在汤鹏飞的隔壁1805房间。” “好，赵处长，根据刚才田思雨汇总的材料来看，明天下午汤鹏飞就将去迅达通信公司签订商务合同，现在把秦晓峰叫去望江大酒店一定有什么新的计划，你们通知望江大酒店蹲点的警力，密切注意他们三个人的行动，并实施全方位的监控......” 第165章:随机应变 赵正法说道：“明白！”说完就坐在孙东亮旁边的座位上拿起对讲机在部署任务。 江涛局长说道：“康主任，明天下午秦志刚决定要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以前是否要对嫌疑人秦志刚采取行动？” “江局长，我看可以采取行动，假如与阿巴克公司的这笔合同签订，买卖在法律上就会产生效力，就有可能被美方抓住把柄，完全可以用违反知识产权名义起诉签字双方，迅达通信公司将承担一定的法律风险，这是我们无论如何不愿看到的情况。” 空港海关我们已经做了部署，货物是不可能被提出来的，刚才警方已经接到美方要求核查这批货物的请求。”江涛说道。 “比特先生已经到江海市有几天时间了，怎么好像没有他的消息，也没有去迅达通信公司找秦志刚，也没有开展对竞争对手阿巴克公司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看来有些奇怪。” 正在田思雨有递过来两份材料，田思雨说道：“两位领导，这份材料是空港海关发来的材料，今天上午美国驻华领事馆与比特先生已经去空港海关交涉，希望能对阿巴克公司的货物开箱检验，请我们给予答复。另外一份是根据今天上午对张志宏电话通信记录，请领导审阅。” 江涛说道：“这么巧，我们说到比特先生，消息就来了，看来这人也没有闲着。”康建说道。 “我看既然是美国大使馆出面协调，我们就顺水推舟让他们开箱检验，也可以坐实这批货物的真实身份，只要控制好迅达通信公司没有与阿巴克公司签订任何的商务合同，即使他们怎么折腾，违法知识产权的帽子也打不到迅达通信公司的头上，我们的态度很明确违法必究，绝不放纵外来不法分子在我们境内从事非法的交易。” “好！我们要求美方大使馆确认，在货物清查后是否要对已经入境的汤鹏飞等事实下一步的行动，要求他们提供官方书面正式请求。”康建说道。 江涛说道：“但是比特先生与美国大使馆联手要求我们拦下阿巴克的在空港海关的货物，比特先生的秘书既打入阿巴克公司内部的刘曼丽小姐今天上午与汤鹏飞一起去秦志刚办公室，强烈要求秦志刚尽快与阿巴克公司签订合同，并不惜再给秦志刚300万元贿赂，这究竟是唱的哪出戏啊。” “这件事确实有点诡异，比特先生明明知道就是与阿巴克公司签了合同货物还是拿不出海关去的，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收要挑起汤鹏飞与秦志刚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把真相暴露与天下，毁了阿巴克公司在中国市场的前途，使得bzm公司能继续垄断中国市场，这就是商业上你死我活的博弈。尽管我们现在还不能确认这是个阴谋，因此只能随机应变，争取主动，不要陷入厂商竞争的漩涡中去，我们既要打击犯罪与违法的行为，又要保证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康建说道。 江涛说道：“好，就按这个思路去操作，只要我们对可能发生的情况有预判，牢牢把握主动权，随机应变一定能对付复杂的局面。” 江涛继续对站在旁边的田思雨说道：“思语，你迅速回复空港海关，答应美方要求对阿巴克公司的货物开箱检验，全程记录开箱验证过程，并就开箱结果请美方出具书面报告，对下一步对汤鹏飞等是否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以及需要我们配合的事宜作出正式书面要求，我们将配合美方的行动。” 康建再看另外一份张志宏今天上午与外界的几个通话记录材料，渐渐皱起了眉头…… 江涛与田思雨布置好工作，回过头来看见康建的神情问道：“老首长怎么样，碰到难题啦。” 康建没有说话，将刚才田思雨提供张志宏通话记录放到江涛面前，江涛仔细看了两遍，放下手中的材料，说道：“张志宏现在好像已经感觉到了秦志刚问题的严重性，可能认为自己当一把手的机会来了，显得很活跃啊！” 赵正法布置好工作后回到江涛身边坐下，江涛把张志宏今天通话的材料送给赵正法看，赵正法看后说道：“两位领导，我们在分析与张志宏关系密切的人员中，这位翁文胜早已经纳入的了受控范围，据刘平总反映，翁文胜这个人仗着是张志宏的恩师在迅达通信公司交横跋扈，群众对此人非常反感。” 康建说道：“在我们国有企业中像翁文胜这种人还是很有代表性存在的，一般主要领导身边都会有几个这样的人，好事不成坏事有余，专门为领导出坏点子，挑动领导之间的关系，影响领导与群众之间产生不和，有些领导自己的工作能力一般，却对这些狗头军师的话唯命是从，像翁文胜这种人的勾当上不了台面也算不上犯法，但是造成的恶劣影响确很大，而且这些人本身动机不纯，一旦在他们在一些关键问题上相互之间产生矛盾，往往会发生窝内斗，破坏性就更大，现在张志宏对翁文胜的话奉为圣旨，一旦张志宏当一把手的愿望实现了，就会把翁文胜当做累赘，说不定哪天就闹翻了，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 赵正法说道：“那我们要对翁文胜纳入监控范围吗？” “我看有这个必要，现在张志宏的线索我们比较匮乏，一方面是张志宏的行为比较隐秘，有一定欺骗性性，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没有扩大对他的监控范围，收集的信息还不多。”江涛说道。 “我同意江涛局长的意见，将翁文胜也纳入监控范围，了解张志宏在幕后的一些操作，可能会对我们对张志宏的深入了解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好，我马上去安排。”赵正法说完刚要离开。 江涛把他叫住了，说道：“赵处长你等一下，我说康主任你对刚才张志宏在办公室打的第二个电话有什么看法。” 赵正法停下脚步又重新坐到了江涛局长的旁边。 康建说道：“我刚才看了张志宏的通话材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恒源公司的孟三柱的，这个人疑点很大。” “是的，有关这个人的情况我们向唐文哲了解过，孟三柱是张志宏的一个远房亲戚，所开办的恒源公司是在迅达通信公司工程部的一个主要施工承包公司，每年工程公司的一半以上的移动通信基站工程都是这个公司承包的，一年有几个亿的工程收入，前段时间我们对此人已经开展了一些摸底调查，现在没有发现与张志宏有任何财务上的联系。但此人经常出入张志宏的家里，前段时间张志宏随秦志刚出国考察，孟三柱还亲自到张志宏家里去了一次，由于张志宏爱人身体不好，行动不便，第二天办理张志宏女儿出国的中介机构，就专门派人去了张志宏家里，拿了一袋东西，随后在这个出国办理机构的网站上就出现了张志宏女儿已经缴纳了30万元出国学习费用的信息，然而张志宏的银行账户中却没有发现资金汇出的记录，我们怀疑这位孟三柱是专门上门送钱去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信息很重要，表面上看张志宏的银行账户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但是这位孟三柱与张志宏的关系非同一般，疑点很多。”江涛说道。 “我们外勤人员对孟三柱最近的活动轨迹分析中发现，在张志宏出国期间，这位孟三柱与王祥林两个人在春分得意男子休闲会所，做个‘按摩’吃顿饭酒花费了1.2万元。”赵正法说道。 “败类，一群蛀虫，国家还并不富裕，这些人官商勾结唯利是图，严重腐蚀了我们的干部队伍，只要我们企业干部稍微放松思想警惕，就很容易被他们拖下水，张志宏现在一心想往一把手这个位置上爬，利欲熏心，已经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非常容易被这些不法商人利用，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越陷越深，现在女儿的读书费用上存在疑点，如果走出了这第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康建说道。 江涛说道：“是啊！张志宏的问题正在逐步显现出来了，但是我们掌握的情况还不多，说明张志宏的行动具有很强的隐秘性，我看把翁文胜、孟三柱以及王祥林一并纳入重点关注的对象，摸清他们背后的利益关系，特别对孟三柱公司的财务情况全面排查，看看是否与张志宏有暗中的财务上的联系，张志宏是否在孟三柱公司的财务上有专门设立的资金库，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赵正法说道：“明白！我马上去安排。” “赵处长，你们对比特先生原来的秘书刘曼丽的调查，最近几天有进展了吗？”江涛问道。 赵正法说道：“在对秦志刚贪污腐败案件的调查中，刘曼丽这个人逐步引起了我们的重视，根据你们两位领导的要求，我们前期已经开展了对这位刘曼丽小姐的调查。昨天我与唐文哲中午见了个面，沟通了一些最近的情况，唐文哲也提出了这个问题，唐文哲问我这位刘曼丽小姐究竟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一时还答不上来，就转移话题扯开了。说明唐文哲也已经注意到了刘曼丽的出现，这足以证明唐文哲的政治敏感性。到目前为止据我们内部调查中发现这个刘曼丽小姐确实非常不同寻常。刘曼丽原名卢燕现年41岁，1982年出身在江苏盐城，国内高考落榜，就去美国投奔亲戚，在美国一所普通大学读书，在校学习期间加入了一个敌视中国的民间组织，曾经多次参加集会发表一些不当言论，被当地的华人与中国留学生多次批评围攻，大学还没有毕业却突然人间蒸发，据有关部门深入背景调查，查明卢燕后来被美国中央情报局看中专门培养，改名刘曼丽在美国中央情报局集中3年闭门培训，现在实际上是fbi雇员身份，2年前突然成为了比特先生的秘书，我们认为刘曼丽利用秘书与商人身份，潜伏在与中国交往的商务活动中，从事不可告人目的的可能性非常大。这是在新的国际形势下美国政府以维护美国国家安全名义，打压中国科学进步与经济发展的新一轮行动。刘曼丽的行动已经在我们的重点监控之中，目前推测刘曼丽这次返回国内有为美国政府收集我国经济发展信息，也并不排除对我国高科技行业和关系到国家利益与民生的重点行业实行制裁和重点打击的目的。” “现在国际形势非常严峻复杂，美国极右势力亡我之心不死，面对中国的崛起与高速的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美国极右势力忧心忡忡，打压中国的崛起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穷凶极恶的程度，在军事上正面对抗已经力不从心的美国政客只能在经济战线开展对中国的围追堵截，想把中国的事情搞混，经济发展停滞，让中国老百姓重新回到解放前，可以说用心及其险恶，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康建说道。 “是啊，我们现在同时在两条战线开展斗争，一条是在国内反腐败的战线上与贪官腐败现象作坚决斗争，另外一条战线在美国极右势力企图颠覆我国经济发展的成果，扼杀中国发展前进步伐的国际上反动势力之间的较量，任重道远责任重大啊！我们必须提起百倍的精神，力争同时在两条战线上同时取得战斗的主动权，绝不后退一步，因为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只能不怕牺牲勇往直前，因为我们的身后是14亿中国人民和国家民族复兴的大业需要我们的保护。”江涛说道。 “唐文哲这个年轻人也关注到了刘曼丽的角色问题，我看这很不简单，这是颗好苗子，说明这个人不但业务能力强，有高度的责任心，看问题能抓住现象看本质，我看要要抽时间与刘平总以及迅达通信北京集团公司的领导好好谈一下，如何对唐文哲重点关心和培养，国有企业当中也是藏龙卧虎，一大批有志青年是我们企业发展的未来和希望。”康建说道。” “康主任，你与刘平总也事先打个招呼，今天午饭后张志宏可能会来找他交代有关秦志刚的情况，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张志宏是想把自己与秦志刚的关系切割开来，完全是冲着秦志刚的一把手位置而去的，我们就静观其变吧。”江涛说道。 康建说道：“好，我马上与刘平打个电话，把这个情况与他沟通一下，让他有个思想准备，看来一场围绕国有企业内部权力斗争的游戏要公开化了，鹿死谁手还很难预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