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孤嫡女》 第1章 皇家狩猎场遇险,得九千岁救助 大乾京都,仿若一片广袤无垠的银白世界。 洁白的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洒落,恰似无数朵娇柔的花瓣在天际翩翩起舞。 皑皑的积雪宛如银装素裹的披风,轻柔地覆盖着林间的树木。 偶尔,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宛如天籁之音,穿透了寂静的雪原,愈发凸显出此地的宁静与幽雅。 “啊!!!” 蓦地,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这片宁静的面纱。 一个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雪地中滚落出来,继而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 猩红的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恰似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喷泉,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划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而她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野兽尸体,每一具都惨不忍睹,仿佛是被死神无情肆虐后的残败雕塑。 陆芷依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尚未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利刃无情地划过,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疼得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流淌而下。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飓风席卷着,犹如被一只凶猛的巨兽无情地践踏而过。 无尽的痛楚如汹涌的海浪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却拼命地睁开双眼,努力想要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皇家狩猎场的后山,一个偏僻而荒凉的角落。 这个地方,是堂姐将她诱骗至此,遭遇了一群凶残的野兽的袭击。 若非自己自幼跟随父兄习武,恐怕她的身躯此刻早已被那群野兽啃噬得千疮百孔,不仅险些丧命,更会留下终身的伤残。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肌肤上的疤痕和身体上的残疾,无疑将成为她一生的梦魇和无尽的遗憾。 幸而,父兄因着京城贵女皆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傲,从不允许她在外显露武艺,故而自己才如履薄冰般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陆芷依感受着身上的疼痛,那疼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让她感到浑身不舒服,她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在她准备离开时,一只如小山般庞大的巨狼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张牙舞爪地对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牙齿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陆芷依心中一惊,如受惊的兔子般连忙向后退去,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堂堂皇家狩猎场,为何会有狼这种凶残的凶兽出没? 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毙,迅速捡起脚边的一根粗壮木棍,如救命稻草般握在手中。 巨狼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低声嗥叫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朝她冲了过来。 陆芷依的脸色微变,举起木棍挡在身前,同时用力蹬起双腿,如轻盈的飞燕般向一旁跳去。 然而,那巨狼的爪子犹如闪电般迅速地抓破了她的裤子,在她的大腿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 瞬间染红了雪地,在雪地上显得那样刺目耀眼,陆芷依心中充满了绝望,如今想跑也难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犹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 陆芷衣知道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机会,顾不得腿上的伤,立即转身一瘸一拐的向马蹄声岀跑去! 而那巨狼则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两者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近,陆芷依看到了不远处的白色战马,知道自己应该是有救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呼喊! “救命!救命啊!” 陆芷依边跑边喊,声音在雪地上回荡。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一把长剑直接刺进了那头巨狼的脖子! 巨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轰然倒地,溅起一片雪尘,仿佛是一场白色的风暴。 陆芷依目送着救她的男子,他身穿一身闪亮的铠甲,宛如战神降临,身材高大挺拔,英姿飒爽,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英雄。 她急促地喘着气,感激地看着他,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日后定会报答。只是女子注重名节,今日之事还请公子帮我保密!” 身旁的侍卫却如怒目金刚一般大声喝道:“大胆!竟敢如此对九千岁说话,简直是自寻死路!” 身后的其他几个侍卫,亦是如此! 纷纷面露怒色,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 陆芷依听到这个称号,才如梦初醒,救她的男子竟是传闻中那杀伐决断、冷酷绝情,宛如修罗般的大乾九千岁,宁轩舟。 她深知自己招惹了他,这犹如在悬崖边行走,绝非好事。 在这荒郊野岭,自己被九千岁所救,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揣测,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掀起惊涛骇浪,而她又无法解释清除这一切。 宁轩舟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如寒刃般冷漠地扫视了一眼陆芷依,然后收回了视线,下令道:“清理战场!” 几名士兵闻令,如离弦之箭一般立即行动起来,迅速开始整理战场。 宁轩舟的声音恰似九天之上的惊雷,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人不敢有丝毫忤逆。 那冰冷的威慑力,犹如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直刺陆芷依的内心深处。 他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你过来!” 陆芷依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拖着疼痛的腿,一步步挪向宁轩舟的方向,她甚至不敢直视宁轩舟那冷漠如霜的眼神。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堂姐的阴谋不能败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有些事还需要自己去查! 退一万步讲,这也只是陆家内宅的事情,上不得台面! 尤其是眼前这位被称为九千岁的宁轩舟,他以其狠辣无比的手段而声名远扬,向来心狠手辣,绝不手软。 宁轩舟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雷霆,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你若不想人头落地,就老老实实交待,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他的话语恰似寒夜中的冰霜,冷冽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回九千岁,小女子只是一时贪玩,迷了路,不慎摔下了山。若非九千岁相救,小女子恐怕此时已经成为狼腹之食了!”陆芷依慌不迭地跪地解释。 她很清楚,如果不能把事情交代明白,等待她的必然是残酷的严刑拷打,甚至可能是全族被灭的悲惨结局。 她也深知,宁轩舟杀那只狼不过是他要清理狩猎场,以免那些贵人受到伤害罢了。 “还不老实?” 宁轩舟猛地抽出身后士兵的刀,那刀光寒芒四射,宛如一条毒蛇,瞬间便架在了陆芷依那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他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陆芷衣被宁轩舟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一下,然而她却强作镇定,紧咬着牙关说道:“九千岁,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小女子真的是陆家二房的嫡女!” 她的声音仿若风中残烛,颤抖不已,却仍在努力维持着那最后一丝坚定。 “呵呵,你若真是陆氏嫡女,本座自当饶你一命!身为陆家嫡女,必然会在前厅与其他贵女一同品茶赏雪,又怎会独自一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徘徊!你莫非是在拿本座寻开心不成!” 宁轩舟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细缝,其中的杀气犹如汹涌的波涛,滚滚而来。 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对陆芷依的辩解全然不信。 “这……” 陆芷衣的脸颊瞬间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仿佛能滴出血来,她绞尽脑汁,却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来辩驳! “哼!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休怪本座心狠手辣了。”宁轩舟冷哼一声,那声音恰似寒冬腊月的北风,冰冷刺骨。 “九千岁,小女子真的是陆家二房嫡女啊!” 陆芷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滑落于那洁白如雪的地面,仿佛一朵朵盛开的冰花,凄美动人。 宁轩舟凝视着她那宛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向来冷酷绝情,对他人的痛苦视若无睹,然而此刻,他却深切地感受到了陆芷衣内心深处那无尽的绝望和无助,犹如坠入无底深渊。 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刀,犹豫片刻后,最终缓缓将刀收回,冷冷的看着陆芷依! 陆芷依浑身打了冷颤,跌坐在雪地上,呆呆的看着那把刀! 那把刀,宛如他冰冷心灵的一道寒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他的声音蕴含着一丝温柔,恰似暖阳洒在冰天雪地之中,给人带来了一线渺茫的希望。 陆芷依瑟瑟发抖,抬起那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怯生生地望着宁轩舟。 她的声音犹如风中摇曳的残烛,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我……我真是陆家二房嫡女。” 她的声音轻如蚊蝇,却又如细腻的音符,悄然拨动着宁轩舟的心弦。 “还不说实话!” 宁轩舟浑身散发出暴戾之气,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直接掐住了她那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他的手臂犹如钢铁铸造,坚不可摧,给陆芷衣带来了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迫感。 “咳咳……” 陆芷依被掐住的脖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拼命地拍打着宁轩舟的手臂。 慌乱之中,她脖子上的平安扣如一颗坠落的流星,悄然滑脱了出来,仿佛是命运安排的一场意外插曲。 宁轩舟的眸子微微收缩,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块平安扣时,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颤,顿时松开了手。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扯,将平安扣紧紧握在手中。 第2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何要如此戏耍自己,陆芷依崩溃大哭 在一片宛如银装素裹的茫茫草地上,一位俊朗帅气的男子,犹如恶魔一般捏住了女子那如娇花般的下巴! 只见男子紧紧一只手捏住女子的下巴,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让她感受到了犹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烈痛楚,喉咙好似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扼制住,无法呼吸! 一股晶莹剔透的液体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她那如秋水般的眼角溢出。 女子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线,仔细看来还渗出不少血,那是刚刚宁轩舟暴力撕扯玉佩划伤的! 女子艰难地吸了口气,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艰涩地说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从小我就一直带着它,还给我!” 她的话如同一缕春风,让宁轩舟那如寒冰般的眼神再次柔软下来,手掌也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柳枝般稍微松开了。 陆芷依终于得到了喘息的空间,她立刻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趴在雪地上,痛苦地呕吐起来。 “九……九千岁,请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是陆府的二房嫡女……我外祖是当朝太傅王文渊。” 她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陆芷依跌坐在地上,用手扶着自己的脖颈处置艰难的开口,向宁轩舟恳求道。 她注视着九千岁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同时想着自己是否已经命不久矣。 然而下一刻,宁轩舟却突然蹲下身子,用手帕轻轻擦拭掉陆芷依脸上的脏污,随后用大拇指抹掉她嘴角的血迹! 然后将手帕递给她。 这个举动让陆芷依心中的紧绷感更加加剧,她颤抖地接过了手帕,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紧接着,宁轩舟又一次捏住了陆芷依的下巴,凑近她的面庞,四目相对。 这一刻,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交汇,让两人的心都跳动不已! 陆芷依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她眼神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感觉到了一股无比的恐怖在心头蔓延。 宁轩舟哪有心思去揣测陆芷依内心的想法,他只是痴痴地凝视着她那满脸污垢却依旧如春花绽放般迷人的容颜,似乎想要从中确认些什么。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三五岁时那个小丫头的模样,粉粉嫩嫩的脸庞,宛如初绽的花蕾,可爱至极。 然而,这些年来,他早已在杀戮中沉沦,甚至变得冷酷无情、麻木不仁,但是眼前的女子却如同一股清泉,在他干涸的心田泛起了一丝涟漪! “咳咳咳……” 突然,陆芷依像被狂风摧残的花朵般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只觉胸口如被重锤猛击,剧痛难忍,呼吸也变得愈发困难。 陆芷依瞪大了双眼,如溺水之人般努力伸出双手,妄图抓住宁轩舟的袖子,想说些什么,却又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宁轩舟见状,赶忙松开了她。 陆芷依如凋零的花瓣般跌坐在雪地上,她刚刚才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历经九死一生重获新生,却又不幸地遇上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此刻,她早已虚脱得如同一滩烂泥,方才那激烈的战斗,早已让她伤痕累累,全身剧痛难耐。 刚刚险些成为狼口之食,又被眼前这个看似柔美实则如恶魔般的男人掐得几近窒息,差点命丧黄泉! 此时此刻,她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 她直接崩溃,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指责着。 她的哭声在寒冷的雪地上空回荡,犹如杜鹃啼血,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 “我不就是迷个路,何至于此啊?呜呜呜……” “呜呜呜……我差点就被野狼给吞了!呜呜……” 陆芷依边哭边诉说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下。 “你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更是能主宰我生死的存在,可我从未有半分得罪于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啊!呜呜……” 泪水如喷泉般汩汩涌出,陆芷依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割裂,她感到无比的委屈。 为何老天要如此戏弄她,她历经千辛万苦才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好不容易狼口脱险以为得救,又遇到这么个变态杀人魔,这到底算什么! 陆芷依本是陆家二房的嫡女,她的母亲乃是当今太傅王文渊唯一的嫡女。 太傅还有一子,乃她的舅舅王彦兵,官居大理寺卿之位。 王彦兵仅有三子,并无一女,陆芷依在双亲在世之时,犹如他们掌中的璀璨明珠。 然而,一夜之间,她的父母兄长皆不幸遭遇厄运,战死沙场,独留陆芷依这一孤苦无依的幼女。 即便失去了父母的庇护,陆芷依却依仗着王太傅的赫赫声名,日子过得也算逍遥快活,无人胆敢轻易招惹于她。 只可惜,她遭陆家蒙骗,与王家渐行渐远,乃至断绝联系,此等想法着实愚不可及。 陆家的大房和三房倚仗父母、王太傅的关系,在朝堂之上混得如鱼得水,而她不过是他们所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 “呜呜……为何……为何……你们总是欺凌于我?” 她的嗓音颤抖如风中残烛,凄然问道,“我不过是想安稳地生活……” 心口处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她的心仿若被万箭穿心,意识瞬间陷入混沌。 “轩哥哥……我好痛……” “大哥,我好想你……” 陆芷依的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助,恰似一只受伤的孤雁在哀鸣着渴望温暖的港湾。 “呜呜……娘,我好想你……” 宁轩舟的眼眶湿润得犹如决堤的洪水,他深深地体会到了陆芷依梦呓中的孤独与眷恋。 \"轩哥哥……你在何处?” “爹,娘,你们为何舍弃依儿……” 陆芷依的声音颤抖得好似风中落叶,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恐惧。 宁轩舟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紧紧攥住拳头,听着陆芷依时断时续的呢喃,心如刀绞,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般奔涌而出。 这种感受恰似万蚁啃噬,又如泰山压卵,令他几近窒息。 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摩挲着陆芷依额头上布满汗珠的娇嫩肌肤,嘴里轻声呢喃道: “傻丫头,莫要怕……我在这儿呢。” 宁轩舟温润的嗓音恰似一缕春风,悠悠拂过陆芷依的心田,让她领略到一丝抚慰与依傍。 宁轩舟凝视着在风雪中瑟瑟战栗如寒风中娇弱花朵般的陆芷依,他如疾风般飞速褪下身上的裘皮披风,小心翼翼地宛如呵护稀世珍宝般披在了陆芷依的身上,将她紧紧拥入那温暖的怀抱中。 这一幕恰好被正在外面出宫的陈婉婉瞧见,她的脸上掠过一抹如毒蛇般讥诮的笑容! 她匆匆转身,如逃窜的兔子般朝营帐走去,打算将这个消息如瘟疫般散播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陆芷依陡然惊醒,她匆忙地推开宁轩舟,面庞布满惊惧之色,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九千岁果然如传闻所说,喜怒无常! 上一秒还要杀了自己,现在却在安慰自己,这就好似夏日的暴雨与冬日的暖阳在瞬间交替,好可怕! 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向她,她直接撞入一具宽厚的怀抱中,那怀抱中散发着淡雅的香味,如一缕春风轻拂过她的心田,让她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你没事吧?”宁轩舟皱起了眉头,关切地问道,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魔力。 陆芷依轻轻地摇了摇头,思绪如潮水般汹涌,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推开宁轩舟,惊呼道:“九……九千岁!” 她惊慌失措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宁轩舟虽然清楚自己此时的太监身份,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影响力,绝不能让这个天真无邪的傻丫头受到一丝一毫的困扰。 虽然旁人或许无从知晓,但身为太监总管的他却心如明镜,尤其是那些手握重权的太监,最喜欢将小姑娘当作玩物。 “我送你回营帐。”宁轩舟的声音如春风般温和,他必须将陆芷依安全送回,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陆芷依本不情愿,可一想到眼前之人的特殊身份,便也不再多言! 陆芷依默默地忍受着疼痛,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落在身上的披风上,本想将其归还,可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树枝挂得破烂不堪,好几处都被划破,露出了血肉,若就这样回去,更是百口莫辩! 倘若自己将披风还回去,再惹怒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九千岁,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她无奈地苦笑一声,紧紧地抓住披风,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朝着营帐的方向艰难地走去。 她一瘸一拐地跟随着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楚如影随形,但却无法阻挡她对营帐的热切渴望。 第3章 贵女们为难陆芷柔,宁轩舟认其为义妹,招惹记恨 营帐内,贵女们如众星捧月般聚集在一起。 陈婉婉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猜猜我刚刚瞧见了啥?” “瞧见了啥?”众人犹如被吊起了胃口,纷纷追问。 陈婉婉故作神秘地继续说道:“我刚刚目睹了一桩奇事,九千岁竟然照顾着陆芷依,还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眼花了?”一贵女提出质疑,她们都知道拿九千岁就是个太监,根本不近女色。 “哎,不对呀,我许久未见着陆芷依了,她怎会和九千岁凑到一块儿??”定国公之女孟婉颜满脸狐疑地问道。 “我怎会看错?千真万确!我可是亲眼瞧见的,他还亲手为陆芷依系披风呢。” “哇哦,陆芷依居然和九千岁暗通款曲,她可真是好手段啊!”陈婉婉翻了个白眼,鄙夷地冷哼道:“陆芷依老是摆出一副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模样,实则是在卖弄风情勾引九千岁,简直是不知羞耻!” “你们没瞅见吗?方才我瞧见陆芷依和九千岁如胶似漆地拥抱呢,真是让人惊掉下巴!” “陆芷依真是不知廉耻,竟然勾引九千岁,真是……”众人皆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毕竟九千岁并非正常男子,而是个太监。 “没错,她那副狐媚样儿,谁能招架得住。” “正是,正是……” 众贵女其实心如明镜,陆芷依冰清玉洁,哼哼,还不是她们故意冷落,还不是被陆芷柔蓄意带节奏将她孤立,无非就是因为陆芷依生就了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容。 正当众人热火朝天地讨论之时,宁轩舟突然挑帘而入,整个帐篷瞬间鸦雀无声。 而在他的身后,身披一件裘皮的正是陆芷依,而那件裘皮乃是九千岁的。 贵女们心中暗骂二人不知廉耻到了极点,但还是毕恭毕敬地施礼。 “参见九千岁!” “免礼!” 宁轩舟随意地挥了挥手,目光如炬扫过陈婉婉,他刚刚在外头将陈婉婉的话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一句都清晰地刻在了心里。 “咦,芷依,你怎么会和九千岁在一起?”陆芷柔佯装惊诧地高呼,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一般。 陆芷依心中冷笑,她这个姐姐还真是惺惺作态,故意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陆芷柔接下来会如何表演! “九千岁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多谢!” 陆芷依抬眸,目光诚挚地看着宁轩舟,恳切地说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陆芷依,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披九千岁的披风!” 陈婉婉满脸鄙夷地看着陆芷依,仿佛陆芷依是令人作呕的秽物一般。 “这……披风……” 陆芷依尚未来得及辩解!就看到宁轩舟箭步如飞地走向陈婉婉,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昨晚不是在我的床上共度了春宵一刻吗?” “怎地,我不过是救了适才迷路的陆二姑娘,让她披了下披风,你就打翻了那醋坛子?” 听到这话的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如泥塑木雕般直勾勾地盯着陈婉婉! 而陈婉婉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如遭雷击,僵硬在原地,半晌不知所措? 陈婉婉被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忙不迭地否认:“我没有。” “没有?那莫不是咱家记错了?嗯……” 宁轩舟在陈婉婉耳畔轻声呢喃着,尤其是那个“嗯”字,拖了长长的尾音,听起来余味悠长,直吓得陈婉婉浑身筛糠般颤抖。 众人满脸尴尬而又震撼地看着陈婉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陈婉婉欲哭无泪,她的父亲在户部不过是挂个闲职,而她之所以能参加此次皇家狩猎,完全是因为她给户部尚书送了厚礼。 她原本想在这次皇家狩猎中勾引几位皇子,若能成功攀附上其中任何一位,入府做个妾室,对她父亲的仕途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婉婉从未料到会遭遇这般事情,她深知只要自己不承认,父亲的仕途必将毁于一旦。 若是承认,或许还能借由这层关系,让父亲的仕途顺遂一些。 陈婉婉想通一切后果之后,万般无奈,只得苦笑着承认了,她注定要成为京城的笑柄。 她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众人的脸色。 宁轩舟松开了她,看着陆芷依说道:“你们都要谨记,陆二姑娘从今往后便是本座的义妹,切不可有丝毫怠慢。” 陆芷依满心惊诧,这位九千岁为何会对自己伸出援手呢? 方才陈婉婉的表现,分明显示她与九千岁毫无关联,他这般举动,恰似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陆芷依苦苦思索,自己的记忆中似乎根本寻不到九千岁的丝毫踪迹,自己与九千岁更是素昧平生,怎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呢? 眼下这局势她着实摸不着头脑,九千岁为何这般相助自己? 莫非是看在自己父兄的颜面上? 哎,罢了,此刻并非思索这些的时候,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 陆芷依不再执着于九千岁的意图,抬眸环视了她们一圈,然后毕恭毕敬地向宁轩舟施礼道:“多谢九千岁今日的救命之恩。” 宁轩舟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 陆芷依的心中也如释重负,经他这么一搅和,这些人应当不会再刁难自己了吧。 她轻轻叹息一声,四处寻觅想要寻找自己的丫鬟碧萝的倩影,却惊觉碧萝早已杳无音讯,她原本留在碧萝那里的衣物也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芷依,你究竟是去了哪里?”陆芷柔望着面容姣好的陆芷依,早已是怒发冲冠。 在九千岁离去之后,便按捺不住急切地追问。 她心中讶异陆芷依的命好得令人咋舌,竟然被九千岁所救,尤其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肌肤娇嫩白皙,宛如新生婴儿般吹弹可破,虽然此刻略显狼狈,但依旧让她嫉妒得发狂! “堂姐,妹妹做何事还需向你禀报不成?” 陆芷依嘴角嘲讽地勾起,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鄙夷,仿佛在说:谁让她生就了一张娇媚动人、倾国倾城的脸蛋! 陆芷柔可不是一次两次想毁掉自己的脸,如今未能得逞,又岂能善罢甘休! “你……”陆芷柔气得语无伦次,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陆芷依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挠得面目全非。 “你这个扫把星,把我们害惨了!就是因为你的缺席,害得我们在这里白白等了半个时辰!” 陆芷柔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对于陆芷依被九千岁认作义妹之事,她丝毫不在意。 其余的贵女们也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她们本来就对陆芷依各种羡慕嫉妒恨,毕竟这张脸实在是美得太过耀眼,如今又多了个九千岁这层关系,更是让她们心中愤愤不平。 她们平日里深居简出,哪里有机会遇到九千岁这样的大人物? 如今却被陆芷依抢了先,她们自然对陆芷依充满了怨恨。 “闭嘴!吵够了没有!” 陆芷依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那突如其来的威压让众人都噤若寒蝉,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巴。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无波,但那种气势却如同泰山压卵,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 孟婉颜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陆芷依,你别仗着有九千岁给你撑腰,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孟大姑娘,你就别痴人说梦了,这一天永远都不可能到来!”陆芷依轻蔑地怼了回去! “陆芷衣,你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要不是看在你外祖的薄面上,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这次宫宴!”孟婉颜气得七窍生烟! 陆芷依冷笑一声,嘲讽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陆家的女儿,也清楚我外祖的身份,那我就有足够的资格参加,这一点恐怕孟大姑娘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改变。” “你!”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陆芷柔赶忙上前拉住陆芷衣,制止她! “妹妹,你怎么还披着那件披风啊?这像什么样子嘛?还是赶快换掉为好。”陆芷柔,柔声细语地劝慰着,然后转头对着孟婉颜道:“孟大姑娘,实在抱歉,妹妹她脾气有些急躁,还望您多多包涵!” 陆芷依在心中暗骂一声虚伪,真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啊,她这哪里是在帮自己解释,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第4章 陆芷依怒怼众贵女,坐九千岁马车离开皇家狩猎场 “哦,堂姐说的是呀,这就是九千岁的!我是他的义妹,他担心我冻着披上罢了!” “陆芷衣,你少在这装蒜!九千岁会怜悯你,谁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刘雅娴嗤笑一声。 陆芷依低着头目光森冷,自己这副模样还是不是拜堂姐所赐! “哦,难道你也是与陈婉婉一样,吃醋了,要不今儿你去伺候九千岁。”陆芷依挑眉讥讽道。 刘雅娴顿时语塞,愤怒的盯着陆芷依! 刘雅娴可不是一次两次的这般编排自己,就如前段时间赏梅宴,不过是因为宁远侯家那个混不吝的小世子多看了自己两眼,就被编排与小世子眉目传情! 这女人还真是长得一张好嘴,一张一合都是损人清白,还真是恶毒! 陆芷依高傲的睥睨着刘雅娴,眼睛里全是鄙视和嫌弃。 然而其他的贵女对自己的态度亦是冷嘲热讽! “砰!” 一声巨响引起众人的注意,陆芷依环顾四周并没发现自己的丫鬟碧萝,心中大致也猜到了什么! 这些所谓的贵女不知如何欺负自己的丫鬟呢! 陆芷依并未理会众人,一瘸一拐的向着碧萝所在的位置走去。 果然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碧萝,嘴里被塞着一方手帕。 陆芷依迅速蹲下来扯下碧萝嘴中的破布,碧萝哭丧着脸道:“奴婢不是故意丢下主子的!” “别担心,我没事的!”陆芷依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害怕! 陆芷依更是知道碧萝根本不会说是谁将她藏在这里的,因为她得罪不起这里的任何人,毕竟自己没有靠山。 以前她傻,听信大伯父与大伯母的挑拨,自从父母去世就不再与外祖一家来往,彻底断了关系! 大伯父因为与舅舅在朝堂之上意见相左,前段时间还怂恿自己借故前去外祖家,将一些东西埋在院落中的桂花树下,为得就是让当今圣上发现,给舅舅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这可是诛连九族大罪,自己当时怎么就被说服了了呢? 对,应该是大伯父告诉了自己,自己对于舅舅所做所为举报有功,大义灭亲,才能幸免于难! 忽然她想起大伯父还未行动,看来需要尽快将那东西取出,以免徒生变故! 毕竟这几天他们都在皇家狩猎场,不会有所行动,可是回去之后就不一定了,尤其此时自己还与九千岁搭上了线! 想到此处,她也没有与其他人纠缠,将碧萝身上绳索解开。 就在此时舅母林氏连忙走了进来,看着狼狈的主仆二人心痛不已,一把抓住陆芷依的双臂问道:“依依,你有没有受伤啊!” 陆芷依再一次见到舅母温婉的脸庞,眼底泪花闪烁;“舅母,不必挂念,我没事。” ”舅母,你怎么在这?“ 陆芷依记得舅母林氏可是因为自己当时还小,说过许多混账话,更是伤了他们的心,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恨透了自己的,也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是九千岁,差人告诉舅母,说你受伤了。” 舅母林氏也很是纳闷为什么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会派人告诉自己这件事。 陆芷依感慨万千,即使舅母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无论自己怎么伤害她,一听到自己受伤还是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呵呵,九千岁,一个外人都能看出谁是真正的心疼自己,以前自己到底有多蠢,还对大伯母那般亲近。 如今过去这么久,大伯母的身影都未曾见到,自己以前还真是错的离谱! 舅母林氏并未理会贵女们,毕竟都是小辈,直接带着陆芷依离开。 营帐外! 九千岁的马车已经停好,看着出来的陆芷依笑呵呵说:“咱家送你们回去。” 陆芷依本不愿意,但是看到身后跟过来的贵女,还有人群中陆芷柔那快要滴出墨水的脸,欣然同意。 “有劳九千岁了。” 随后两人上车,宁轩舟开口道:”你确定要这么回去?” ”你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个山坳中,是因为陆芷柔告诉你那里有雪参,你想采送给皇后,因为皇后生辰快到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皇家狩猎场,要是有点话,就被禁卫军挖走了,岂会轮到你。“ “所以我蠢!“陆芷依眼圈微红。 “既然知道自己蠢,又何苦委屈自己。”宁轩舟叹气。 陆芷依不明白他的意思,抬眸望向宁轩舟:”九千岁,麻烦送我回王家!” “嗯,还行,没蠢透!”宁轩舟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芷依:“这么多年在陆家你就没有想过为何陆家人不愿你与王家接触?还不让学习琴棋书画,任由你胡闹!”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芷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些心浮气躁的瞪着宁轩舟。 “捧杀而已,用你的无理取闹衬托其他陆家女的知书达理,用你的愚蠢衬托他们的大度,无论你惹出多大的事,你大伯与三叔他们都会不遗余力为你收拾烂摊子,他们可谓是赢得美名,善待二房遗孤!” “呵呵,怪不得,每次陆芷柔都站出来当好人,有陆芷柔在在身边带节奏,我无论怎么折腾,大伯都会摆平!而我臭名昭着,他陆芷柔却是贤淑淑德!”陆芷依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陆家大伯与三叔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只是他们不懂,自己早已经不是他们手中的玩偶了! 陆芷依咬紧唇瓣,目光坚毅地盯着远处! “我其实听到了陆芷柔与大伯母的对话,我去那山坳就是为了证明,他们对我还有亲情,不会害我?可,我还是低估了人性!陆家,既然他们不仁不义,那就休怪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陆芷依的声音带着冰冷,眼底更是布满了阴霾! 陆芷依的心中一阵沉重的潮湿感,像是突然被卷入了滔天的巨浪之中,恍若天地间只剩下了那份沉痛的记忆。 她回想起那段令人心碎的往事,父母和兄长英勇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留下了无数的荣耀与功勋,换来了如今陆家的锦衣玉食。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竟是那样的扭曲与悲凉。 在她年幼的时光里,祖母和大伯对她的关怀就像是包裹着冰冷的铠甲,虽是外表的温暖,内心却暗藏刀刃。 那时的她天真无邪,常常不知自己所拥有的,甚至不理解那些金光闪闪的赏赐,背后竟是父母兄长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沉重代价。 “真是可笑!”她轻声嘲讽自己,眼角微微泛红,暗自咬紧牙关。 那些她认为的关怀,竟是他们剥夺自己一切的借口。 母亲的嫁妆,祖母一手将其悉数拿走,置于她那幽暗的记忆深处,成了不愿回首的往事。 如今陆家的繁华,是她父母兄长的功勋所带来的荣耀吗? 而这些在陆家看来,却如同她的存在一般,成了被人肆意利用的工具。 “所以,陆家的一切,竟是以我的亲情为代价!”陆芷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她的双拳紧握,手心里沁出淡淡的温热,似是燃烧着一团无形的烈火。 过去的愚蠢与无知,犹如夜幕下的星星,逐渐被她心中燃起的斗志所吞噬。 “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陆芷依转过身,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宁轩舟,仿佛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勇气的共鸣。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 第5章 宁轩舟送陆芷依回王府,陆芷依心中感慨万千 雪花纷纷扬扬,覆盖了整片大地,如同一层洁白的毯子铺展开来。 两辆马车缓缓向京都驶去,车轮在松软的雪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似乎在记录着这段静谧而又悠远的旅程。 前面的一辆马车,车身漆黑,金色的花纹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仿佛与寒冷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厢内,坐着一位打扮成太监的俊美男子,面容清秀,眉眼之间透着几分冷峻。 他的身上披着厚重的貂皮大氅,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出尘。 他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车外的明媚少女。 那少女此时此刻裹着自己的披风,此时此刻犹如一只炸毛的小花猫,煞是可爱! 俊美男子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少女,眼中带着几分审视与玩味。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的无知感到有趣,心中暗自思忖:“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宁轩舟见状,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知道陆芷依的决心带来的风险与挑战,但这种从她眼中迸发出来的勇气,的确让人倍感振奋。 “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别再犹豫。” 他略微弯下身子,认真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几分鼓励与坚定,“我会支持你。” 陆芷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笑容如同一抹曙光,打破了阴霾的束缚。 她的心中暗自发誓,不再被过去的阴影所困扰,从遇到狼群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陆家留下她,无非就是顺理成章的享用二房的一切! 以前大伯母给自己做几件衣服,自己就欢天喜地感恩戴德,殊不知这本就属于自己的,想到此处,陆芷依的脸色难看至极! “呵呵,现在能够想明白,也不晚……”宁轩舟嘴角含笑,眼神充斥着欣慰。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 陆芷依撩起帘子下了马车,抬眸凝望着眼前巍峨高耸的朱红色城墙。 这座古老庄严的府邸,虽然前几天自己借口曾经进入母亲院落,如今又要踏进去,她的心境变了,心中百味杂陈! 就在陆芷依望着王府牌匾发呆之际,舅母林氏已经来到了陆芷依身边关切道:“傻丫头,外边冷,赶紧回屋,暖和!” 说着拉着陆芷依就往府中走去,一副慈祥模样,似乎完全忘了以前陆芷依对自己恶劣态度! 宁轩舟看着这一幕,并未再说什么,是给了陆芷依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匆匆离去! 陆芷依更是知道宁轩舟不宜久留,皇家狩猎场出现凶兽,必然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陆芷依心中苦笑,看着满眼关切的舅母林氏,不由觉得讽刺,越是回想,越觉得自己还真是混账东西! 她抿唇,没有反驳,随着林氏朝府中走去。 王家府邸很大,穿过庭院便是主厅,简单大气。 陆芷依跟着林氏进了正厅,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儿时记忆中那一张张或慈祥或威严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之中,让她忍不住心头发颤。 “依姐儿,随你舅母去你母亲院落梳洗一番!”舅舅王彦兵笑眯眯地招呼着,脸上满是疼宠。 陆芷依微微垂眸,恭敬地唤了一句:“舅舅、舅母。” “依姐儿,你母亲的院落一直保留,每日都有人打扫,就怕突然回来,没有地方住。”林氏笑吟吟的道,语气颇为温柔。 陆芷依点点头,应了一声,随着林氏朝母亲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陆芷依嘴角泛起无奈的苦笑,当时他前来买那些东西的时候,不曾好好的看一看这个院落! 如今再一次踏入 这里,才发现这里的一切与儿时来外祖家小住的场景重叠! 陆芷依随着林氏走进母亲的院落,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怔住。 冬季的寒风呼啸而过,院落里已经被厚厚的雪层覆盖,白皑皑的一片宛如银装素裹,给人一种纯净而又宁静的感觉。 院落中,那棵曾经娇小的桂花树此时已经长高,树干粗壮,枝叶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劲有力。 尽管此刻已是冬天,桂花树的枝头却依稀留存着几片绿叶,显得生机勃勃。 往年在秋天,桂花树满树的花朵香气四溢,如今只剩下光秃的树枝与皑皑的白雪交相辉映,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流转与无情。 陆芷依走近桂花树,手指轻轻抚摸上面覆盖的雪花,那柔软的触感仿佛在勾起她童年时的回忆。 她曾在这里嬉戏玩耍,沐浴在桂花的香气中,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如今已是满怀心事的女子。 周围的雪花飘落,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身上,似乎在安慰着她的心灵,让她的内心变得柔软。 院落的深处,几棵梅花树也在白雪的装点下显得格外清丽。 虽然冬天的寒冷使得梅花尚未绽放,但枝头的蕾苞早已悄然孕育,似乎在等待着春天的到来,暗示着希望与生机。 陆芷依在心中默默祈愿,希望自己也能如这梅花一般,经历寒冷与孤独后,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随着林氏的步伐,陆芷依踏过雪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打破了院落的宁静。 她的目光越过满院的雪景,渐渐被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这座院落,承载了她无数的回忆与期望,如今她将再次在这里改变一切! 随后她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桂花树,那树下可是埋着能够毁灭王家的东西,自己必须尽快取出才行! “依姐儿,你舅舅早就派人提前回来准备好了一切,浴池内准备了上好的金疮药,让碧萝给你上药! 还有你舅舅已经向宫里递了帖子,太医马上会过来!”林氏一连串的吩咐着,语调带着一丝兴奋,因为他们的依姐儿遇到困难总算是想到了他们! 陆芷依听闻此言,眼底布满了愧疚,自己当初都做了什么?哎,以后定然会好好孝敬舅舅,舅母! ………… 陆芷依走入浴池,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这个温泉是她母亲生前所爱的地方,外祖为她特意修建的,里面的每一处都渗透着温暖和亲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自然的芬芳与水蒸气交融而成,让人心旷神怡。 浴池的水面如镜子般平静,泉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波光粼粼,宛如洒落的碎金,闪烁着动人的色彩。 墙角的木质架子上,整齐地放着洗漱用品,甚至还有自己喜欢的花瓣,散发着一股天然的香气。 陆芷依眼角湿润,这可是冬天舅母居然还为自己准备了鲜花沐浴,当真是用心! 陆芷依缓缓走近,光滑的石砖在她脚下散发出温热的气息,令她的身心都感到了一丝舒适。 她的手轻轻抚过水面,指尖划过的水波荡漾开来,带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仿佛在诉说着她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那时的她,常常在这里嬉戏玩耍,享受着母亲的陪伴与温柔,如今却只剩下这座空灵的温泉,和她心中的孤独。 她在水边驻足,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却因母亲的离去而变得冷清。 陆芷依深吸一口气,努力驱散心中的阴霾,暗暗告诉自己,她要振作! 温泉的水面微微波动,仿佛回应着她的心声。 陆芷依缓缓脱去外衣,光滑的肌肤在水汽的弥漫中显得愈发晶莹剔透。 她轻轻滑入水中,温暖的泉水瞬间包裹住了她,带走了她一身的疲惫与忧伤。 水面如丝绸般光滑,抚摸着她的肌肤,带来无与伦比的舒适感。 在水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仿佛所有的烦恼与不安都随着温泉的蒸汽飘散而去。 陆芷依闭上双眼,任由水流轻柔地撩动着她的长发,心中默默祈愿着,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在这温暖的水流中,得到重新的启航。 她的手指在水中轻轻划动,勾勒出圈圈涟漪,似乎在与温泉对话,诉说着心中的秘密与期盼。 陆芷依缓缓打开双眼,水面映照出她的脸庞,柔和的光线下,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新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必须从这里出发,带着对父母兄长的怀念与期望,勇敢地走向未来,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辛,她都将坚定不移。 第6章 陆芷依回王府,商讨独立开府,宁轩舟命人送药 王家府邸,客厅内,王彦兵与林氏正在小声说话! “依姐儿,今日可是吃了不少苦,前几天说是来取妹妹留下东西,来了一趟怎么感觉鬼鬼祟祟的,会不会有什么事?“舅母林氏将陆芷依安顿好之后,来到客厅,看着脸色不是太好的王彦兵道! 王彦兵皱眉道:“不可能吧!这孩子性情单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为何是九千岁传信给你我依姐儿受伤的事情?为何不是陆家?不觉得奇怪吗?” “唉,也许只是凑巧!如今依姐儿愿意与我们亲近是好事,我们只有三个儿子,我做梦都想依姐儿做我们的女儿! 尤其她失去父母更是让人心疼,也不知陆家怎么好的,十来年不让依姐儿与我们联络?”林氏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酸楚! 林氏的话提醒了王彦兵,他沉吟片刻才道:“看来依姐儿在陆家过得并不好,陆家可不止依姐儿在皇家狩猎场,大房嫡女陆芷柔也在其中?” “看来,作为一个外人也知晓依姐儿的处境不好!今后我们要为她遮风挡雨。” “夫人,说的对!”王彦兵郑重点了点头! “老爷,夫人,表小姐来了!”花嬷嬷进来禀告,她是舅母林氏的贴身仆人! 王彦兵与林氏停止谈话,站起身来看向门口走来的陆芷依! “依姐儿,你的伤如何了?!” “舅舅、舅母!” “依姐儿,你先坐下休息,我让人给你端碗姜汤!”王彦兵吩咐丫鬟去端姜汤。 陆芷依点点头,坐了下来。 “太医,太医,你快给依姐儿看看!”王彦兵有些激动的喊道! “舅舅、舅母,芷依能在此处小住几日吗?”陆芷依犹豫下开口道,她必须想办法将那个东西拿出来,更是要与陆家做个了断! 林氏疑惑的看着陆芷依:“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里永远就是你的家。“ 听到这话的陆芷依顿时泪流满面,她抬起头看向二人,语带哽咽:“谢谢舅舅、舅母!” “依姐儿,不哭!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在皇家狩猎场怎么会受伤?跟舅舅说说,舅舅为你做主!”王彦兵一脸严肃,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如今这般模样,作为舅舅的他很难受! “舅舅,我没事。狩猎场太大,我迷路了,不小心摔伤了。“陆芷依淡然的说道,他并不想让舅舅为他的事操心,有些事必须自己去做! 既然老天爷安排自己听到了那些阴谋诡计,有些事情必须改变,她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她不喜欢被人欺凌侮辱。 王彦兵点了点头,也没有怀疑,毕竟她去皇家园林狩猎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 “舅舅,您可知京城哪家有卖宅子的吗?”陆芷依继续道。 王彦兵愣了一下,随即道:“有,我们隔壁李员外家,那家人倒也不错,院落各方面打理的都不错的,对于银钱也不会计较这些?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这是打算搬出陆家?” “嗯,我不愿意与陆家那些人继续生活在一起!”沈芷依淡淡地回答,却让王彦兵与林氏惊讶不已。 “你……你怎么突然决定离开?那里也是你的家?再不济还有我们这里,一个女儿家家怎么可以自己开府。“ ”舅舅、舅母,我只是想要与你们近一些,经过这件事,我也想通了许多!有些事我也不打算瞒着舅舅!这么多年陆家对我当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还傻兮兮觉得他们是为我好! 今日我在皇家狩猎场经历种种,全部都是陆家的阴谋,他们想要我死,就能光明正大享用我二房的一切! 如今我没死,但是保不准陆家人背后使阴招,所以这样最稳妥。“陆芷依淡淡地回答。 “这个陆家,当真是欺人太甚!依姐儿,你安心住着,有舅舅在!”王彦兵极力压制自己怒火,生怕吓到陆芷依安抚她道。 谈话之间,太医已经来了。 太医仔细诊脉后,说道:“姑娘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要静养就行!” “那就劳烦太医了,开药!女孩子家不能留疤的。”舅母林氏嘱咐道。 “夫人放心,老夫明白。可是老夫的医术不精,至于祛除疤痕还请另寻高明。” 太医收拾完药箱,便匆匆离开了。 王彦兵见状也道:“依姐儿,你先吃着药,至于其他的舅舅去想办法。” 就在这时一些人直接拿着一个瓷瓶还有一张纸条跑了过来。 “老爷、夫人,这是给表小姐的。”下人将两个瓷瓶递给王彦兵,又退到一旁等候吩咐。 王彦兵疑惑地接过瓷瓶,打开后闻了一下,惊叫出声:“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雪莲膏!” 雪莲膏是极品,据说用这种东西擦拭过皮肤的疤痕基本就消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彦兵问道,目光看向陆芷依,想来这东西就是送给自己外甥女的! 陆芷依摇了摇头,更是满脸的诱惑,自己貌似没什么朋友。 “舅舅,打开纸条看看吧。”陆芷依催促道。 王彦兵赶忙打开了纸条,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后,整个人震惊在原地。 林氏凑了过去,看完后脸色苍白地看向陆芷依:“依姐儿,你实话告诉舅母,你与九千岁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芷依心中一怔,心中更是纳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这么心思细腻? “依姐儿,舅舅一直想问,你与九千岁到底何时认识的?为何他这般帮你??”王彦兵从在皇家狩猎场就一直想要问这个问题,此时总算是问了出来! “舅舅、舅母,你们也知晓陆家人根本很少让我与外界接触,更别提什么宫里的人了? ”陆芷依淡然一笑,温和的说道。 “依姐儿,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舅母和舅舅,我们为你做主?”舅母林氏有些担忧地说道,她觉得陆芷依不像说谎。 陆芷依也知这雪莲膏是九千岁送来的,心中也是满脸的惊讶,她能送自己回来,可以理解,毕竟那是皇家狩猎场出了事,他作为负责人送一下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陆芷依又想到初见场景,那人可是差点要掐死自己,虽然是认了义妹,可也算是刚刚认识,怎么可能会送来这么名贵的药。 “九千岁送来的东西暂时留着吧,不然就是得罪这位。以后想办法还了人情也就罢了。”王彦兵叹了口气。 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煞神。 “好的,舅舅!”陆芷依点点头,她相信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依姐儿,既然如此,你先歇息会儿,晚膳我亲自给你下厨。”林氏体贴道。 “谢谢舅母。“陆芷依感动地说道。 “傻丫头,还跟舅母客气什么?”林氏怜惜地摸了摸陆芷依的脑袋。 感受到舅舅、舅母的关爱陆芷依心中升起暖意。 ”外公呢?“陆芷依忽然发现王老太爷没见踪影。 林氏道:“老爷子出门访友去了,这几日估计也不回府。” “哦。”陆芷依点了点头。 王老太爷平常很少走动,而且每次都是在早朝的时候才会出门,今天居然出去了?莫非是有事? 陆芷依心思转动,如今还是尽快将桂花树下的东西挖出来更换掉! 第7章 陆芷依深夜行动,更换陷害罪证 夜幕缓缓降临,深沉的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将星光一颗颗点缀在天空的深邃之中。 微弱的烛光在屋内摇曳,仿佛是孤独的火焰在与无边的夜色低语。 陆芷依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披着九千岁的披风,身形如同幽灵般潜入院落,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宛若夜幕下的猎手。 寒风呼啸而过,犹如无形的利刃割过她的脸颊,陆芷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目光透过院落中浓厚的阴影,锁定在那棵高大的桂花树上。 树影摇曳,似乎在低声诉说着她心中的紧张与无奈! 她缓缓移动,脚步轻盈而谨慎,向着桂花树走去,手指轻轻抚摸着埋藏的地方,心中涌动着一阵苦涩! 因雪花纷飞,地面已然冻得坚如铁石,陆芷依拿着匕首,看了看被冻住的地方,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不行,今日我必须将那木匣找到,省得夜长梦多否则王家就会被流放!” 想到此处,陆芷依我顾不得淑女不淑女的形象,直接打算挖下去! “蹬……” 陆芷依的匕首与冰冷的土地第一次亲密接触,瞬间传来的刺痛让她的胳膊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在与这严酷的寒冷抗争。 伤口崩裂,疼痛如针刺般袭来,令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心中暗道:“这……冻住了!看来得想办法!” 她望着冰冷的地面,思绪万千,突然一拍大腿,转身向浴池急奔而去。 温泉的水汽在冰冷的夜空中升腾,陆芷依迅速来到温泉旁,准备提桶水浇灌那片冻土,心中暗想:“这样应该能稍微松动一些。” 可当她试图提起水桶时,发现那沉重的负担几乎令她无从掌握,最终只得拿起一个小茶壶,心中默念着不甘与焦急,缓缓倒出热水,浸润在自己埋藏物品的大致位置。 冰冷的刺骨寒意如浪潮般涌向她的全身,陆芷依的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 热水落下,雪花融化,地面似乎成的对比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一阵寒风再次吹过,忍耐不住的她,抱紧双臂,俯身蹲下,像一只瑟缩的小动物,紧握匕首,决心在这冰冷的夜晚与大地展开一场较量。 她缓缓弯下腰,用匕首细心地挖掘,终于将埋藏的木盒取了出来,陆芷依感到如释重负。 她赶紧将准备好的替身木盒换上,将土重新填回去,然后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碧萝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当她看到陆芷依平安归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立刻迎了上去,满脸喜悦地说道:“小姐,你去哪里了,奴婢只是取个炭火功夫你就不见了!吓死奴婢了!!” 陆芷依微微一笑,安慰地说:“我没事,就是突然怀念娘亲,出去看看!快去准备个火盆过来,但是要保持绝对的机密,不要惊动任何人!”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木盒,眼底布满了释然! 碧萝领命,立马去准备火盆,心中满是对小姐的忠诚! 很快碧萝准备好火盆,陆芷依将木盒放入火堆中烧毁! 看着木盒全部烧成灰烬,陆芷衣才松了口气,如此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找出证据。 舅舅一家就可以避免这场无妄之灾了! “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陆芷衣嘱咐道! 她知道碧萝对自己是做忠心的,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相依为命在陆府讨生活! 因此她才会毫不顾虑在碧萝眼前做事,而碧萝从不过问自己为何做?只要是自己要做的事,他都认为是对的!这一点倒是令两人在陆府过得还不算饿死! 碧萝郑重地点点头,心中激动万分。 她知道,小姐这样说一定有小姐的用意。 “你去睡吧!”陆芷衣也回到了床上,在思考以后的路要如何走! 以前,是自己还真是蠢的无药可救,居然会深信着陆家人,相信着伯父、伯母以及祖母的深情厚意。 然而,自从这一日皇家猎场,自己偷偷听到陆芷柔与她的贴身丫鬟算计自己的那一刻起,她终于明白,他们的疼爱都是有所图谋的。 他们对自己的关注,无非就是看中了母亲丰厚的嫁妆以及二房的财产,最关键的是他们目的明确地是为了自己的婚约。 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先皇与外公结好,下旨规定,只要是太傅的血脉,长女便可以成为太子妃,入主东宫。 然而,舅母却先后生下了三个儿子,伤了根本,再也无法孕育子嗣! 而沈家又有祖规,不能纳妾,只有一妻。 幸好,母亲顺利地生下了自己,当时甚至天地都出现了异象,当今圣上便直接下旨,将自己确定为太子妃的位置。 陆家更是知道舅舅无女,一旦自己出了意外,或是毁了容,这所谓的婚约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皇帝自然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陆家大房嫡女陆芷柔来履行婚约,毕竟她可是京城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 而自己,若是死了那便追封个郡主,公主之类的,说白了就是为了颜面! 没死,即使没毁容,自己也会落得容貌尽毁的境遇,好一点待遇,那便是丢弃乡下自生自灭! 或者是皇家为了安抚群臣,封自己一个公主,然后找准时机,派自己去和亲。 哈哈,皇家也不过如此而已,陆芷依躺在床上,预料着今日在皇家狩猎场发生以后的事情,无论怎往,最终获得最大利益的便是陆家! 繁华只是一层表象,皇权更迭之地更是利益至上。 若自己真的毁容,那么等待自己的生活必然会变得一片灰暗。 前段时间,陆芷柔和太子更是毫不避讳地出现在他面前,举止亲密,似乎嚣张地炫耀他们的胜利。 居然告诉她,太子甚是讨厌自己,是自己死皮赖脸的纠缠于太子,因为她与太子早就私下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想到此处,陆芷依苦涩地笑了一声,自己怎么会如此愚蠢,太子一边享受自己带给他的金钱上的帮助,一边与陆芷柔牵扯不清不楚! 若是太子真的喜欢自己,怎么可能会任由陆芷柔羞辱自己! 若是太子真的喜欢陆芷柔,又怎会与其无媒苟合? 当陆芷依揭开了陆芷柔那张虚伪的面具,她眼中的恨意无法压抑。 她恨不得撕碎陆芷柔伪善的外表,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不然舅舅一家就被自己的愚蠢,亲手推上刑场! 原来这一切,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甚至-自己父母的死亡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从此,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她要以自己的力量,揭露陆家人的丑恶嘴脸,为自己的父母和自己伸张正义。 陆芷依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想要对付陆家,不能一蹴而就,自己还是需要继续装下去!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暗中布下更加完善的计划,让陆家人的阴谋彻底失败。 哎,自己不能一直住在舅舅这里,行动不便呀! 舅舅说的隔壁李员外家的宅子不错,明日差碧萝问问价格,将其买下来! 如此自己做事就方便点,不过还是需要一些得力的手下,自己三个哥哥手中应该能够借一两个来使唤,就是要怎么说服谢三哥不太亲近表哥帮自己呢? 今日没见到他们,则是因为他们一般都待在军营训练! 哎,复仇之路漫漫,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陆芷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8章 狩猎归来,热闹非凡,陆家告知太子陆芷依彻夜未归 夜幕降临,寒风瑟瑟,落叶在月光下舞动,似乎在诉说着未解的秘密。 在这个静谧的院落中,隐约可见两道身影,明亮的星光映衬着他们的轮廓。 宁轩舟,身为太监,却如同幽灵般潜入这个女子的世界,心中竟难以自制地对她产生一丝莫名的牵挂。 “爷,太冷了!我们还是回吧!”木七低着头,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焦虑。 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家主子的执念,身为太监的他明白这种身份的局限,更明白在这个寒冬腊月,潜入一个女子的院落意味着什么。 “她在挖东西,似乎冻得太厉害了。”宁轩舟的眼神锁定在刚刚陆芷依挖东西的位置,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荡漾。 “你冷吗?要不你回去?”宁轩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心里却掀起了一阵波澜。 “……属下不冷。”木七面露无奈,内心却无比震惊:这女子究竟有什么来历,竟让他家爷在这个冷冽的夜晚如此上心? 刚刚看那女子挖土如此费劲,在女子离开的空隙,还让行用武功松土,还不能被发现! 难道他家爷的红鸾星动了,可如今他家爷可是太监!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花纹精美的窗棂,轻轻洒在陆芷依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她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碧萝端着一盆清水,轻轻走进了房间。 “小姐醒啦?”碧萝轻声问道,眼神里透着一丝温柔。 “嗯。”陆芷依轻声应答,她昨晚为了琢磨出怎么让三个哥哥派人给自己差遣。 而彻夜未眠,尤其他们还不熟,委实有些头疼! 陆芷依洗漱完毕,来到前厅陪舅舅,舅母吃过丰盛的早餐,便让碧萝去李员外的家里看看宅子。 毕竟,她是不能一直留在王家,更不能回陆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得地方! 她必须尽快有自己得住所! 陆芷衣在舅舅家安心养病,她知道只有好的身体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 ……… 这日,皇家的狩猎队伍也已经全部归来。 这个消息引起了城中百姓们的热议,每个人都在讨论着今天的头筹归属。 这已经成为了百姓们的习惯,每一次狩猎活动,他们都会赌一把,猜猜看今天的头筹是谁。 太子殿下,燕王,齐王,楚王,还有棋王,以及一些皇子和世家公子们,他们都展示出了自己的狩猎技巧,争相争夺头筹的荣誉。 而今天,最多猎物归属的那个人,就是头筹的得主。 大街小巷,无论是贫穷的居民还是富裕的商人,每个人都在热切地讨论着这个话题。 “我赌五千文钱,头筹一定是太子殿下,他可是一位骑射高手啊!”一个人自信地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怎么能有人能与殿下相比呢?肯定是他拿下头筹!”另一个人附和着。 “哈,这可不一定,你忘了吗?燕王殿下曾经连续四届狩猎都拿下第一呢?”有人提醒道。 ……… 王府,一处院落的阁楼之上,陆芷依看着外面的人群,眼底晦暗不明! 陆芷衣得嘴角上扬,自己还真是错过了太多,为了不让自己在外露脸,陆家还真是费尽心机! 若不是遇到了九千岁,那么等待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死亡吧! 如果不死,就最后遇到的那条凶兽,自己必然也会落下残疾! 说不定回到陆家,他们会无情的表现自己去,甚至不会请大夫为自己治疗! 最后一旦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会推说是自己任性,不配合! 陆芷依攥紧拳头,如今自己已经决定与陆家划分清楚,与王家亲近,就不会回到陆家! 况且,这里还有疼爱自己的舅舅,舅母,以及对自己疼爱有加外祖! 自己不会再傻兮兮地继续被欺负了,她要报复,要将陆家那虚伪的面具一张张撕开,他们最在乎什么,自己就毁了它们! “小姐,我们真打算要买李员外的宅子?可是我们的钱不够呀!”碧萝已经打听到了那座宅子的价格,寻到了此处! 一万两呀!他们在陆家过得很是艰辛,怎么可能拿得出一万两? “放心吧!我有办法。”陆芷依神秘一笑,眼睛闪烁着坚毅而又狡黠的光芒。 ……… 九千岁府邸! “药送过去了?”九千岁漫不经心地抬眸问道。 他俊逸的脸庞冷漠而又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他费心。 但若仔细观察,他的瞳孔幽邃而黑沉,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冰寒彻骨。 “已经按照主子吩咐昨日就送过去了!”木七低眉顺眼地禀报道。 “嗯。”九千岁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那丫头可有其他动作?” “陆二姑娘派丫鬟去了李员外家,似乎要将房子买下!”木七跟在九千岁身边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毕竟昨夜他家主子还去爬墙头,去人家姑娘院里,这又问这个问题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有趣!”九千岁停下脚步,转身望着木七,“你去查一查,那个丫头在陆家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定要事无巨细。记住,别打草惊蛇。” “还有把李员外宅子买下,只要是他们去问,就便宜卖给她们!本座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属下遵命!” ………… 陆府! 陆芷柔已经回到了陆家! 陆远正陪着妻子薛氏喝茶闲聊,见到女儿平安归来,脸上顿时浮现了欣喜的笑容,“你这孩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陆芷柔心中暗恨,却乖巧地喊道:“爹、娘,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 他们没看到陆芷衣身影,心中很更是高兴,看来女儿已经解决那个麻烦!当着这么多下人面,也为了那所谓颜面… 陆远假意关心开口问道:“芷衣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什么?陆芷衣没回来?”陆芷柔装作惊讶地问道。 “是呀,我还想问问你,这丫头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薛氏皱眉,疑惑地看着大女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陆芷柔故作惊慌失措,焦急道:“她……的腿受了伤,说先回来,女儿就没多问,毕竟是皇家狩猎场,女儿怕惹祸,没敢多问!”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可谓是乐开了花,哈哈,说不定已经死在半路! 最好是被老公吃了! “嗯,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芷衣这里有我和你爹呢?”薛氏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说道。 陆芷柔乖巧地点点头:“嗯!女儿告退了。” 等陆芷柔离开后,陆远直接让下人全部离开道:“夫人,你说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 “太师府?不可能,这么多年这丫头对那边恨之入骨,不回去吧!” “难道是找太子去了!也不对,芷柔与太子情投意合,一旦那个贱人出现,必然会告诉芷柔的?” “夫人,芷柔说这丫头的腿受伤了,说不定在哪个医馆呢?这也是机会,堂堂二房嫡小姐,彻夜不归,若是传扬出去,她与太子婚约就作废!” “对呀,夫君,你真聪明!我这就让人去通知太子,告诉太子实情,顺便让下人去打听这贱人在何处!”薛氏说完,就立刻叫来一名嬷嬷,叮嘱道:“你赶快跑去太子府通知太子,就说那贱人没有跟随他姐回府,彻夜未归,毕竟那是太子名义上的未婚妻,请太子定夺!” “奴婢明白!”嬷嬷领命离开。 薛氏则是一改刚才的愁云密布,心情愉悦地说道:“相公啊,一旦太子知道那贱人彻夜未归,必然会退婚,那婚约自然会落在芷柔身上!到时候咱们陆家,就是京城四大家族之首了,哈哈,真是太爽啦!” 陆远也是一脸得意,“是呀,我陆家终于可以崛起了!” “可惜,那个该死的贱人不在这里,否则我非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薛氏恶狠狠地说道。 “那丫头就是个短命鬼,活不久了!”陆远笑呵呵说道! 薛氏闻言,心中一阵舒坦,“谁叫她生错了地方!早死也好,省的拖累了咱们!” 第9章 得知陆芷依彻夜未归,太子故意登门探望 京城的皇宫内,东宫的清风阁静谧如画,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华美的地面上,勾勒出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 太子南宫煜慵懒地倚坐在柔软的榻上,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细腻而清脆的声响。 那一抹薄唇微微抿紧,凤目深邃中透出一丝淡淡的阴霾,威严的气势如同悬崖边缘的巨石,令人不敢靠近。 正当静谧被打破之时,一名侍卫匆匆进屋,神色凝重地禀告:“殿下,据陆府的管家所言,陆家二房的嫡女陆芷依自昨日回城,现今却彻夜未归,请太子定夺。” “彻夜未归?” 南宫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仿佛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宛如狂风中的利剑,令人心生畏惧。 “去准备礼物,本宫要亲自登门探望陆二小姐!” 他的话语如同雷霆,毫不犹豫,透出一股强烈的决断力。 “殿下……”侍卫犹豫不决,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有话就直说,磨磨唧唧干嘛?”南宫煜冷冷一瞥,目光犀利如刀,令侍卫心中一震,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那陆二小姐彻夜未归,您去探望她……恐怕不妥!” 侍卫硬着头皮说道,声音透着一丝颤抖,仿佛站在了刀锋之上。 “如此,本宫更要去探望她的!昨日她受了伤,今日归来,作为未婚夫,自然是要去看望一番,免得旁人说本宫这个未婚夫不够体贴温暖,你说呢?” 南宫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难以抵挡的权威。 “是是是……殿下英明神武!卑职这就去准备!” 侍卫连忙低下头,生怕惹怒了太子,匆忙退去,留下南宫煜独自沉浸在心思之中。 待侍卫离去后,南宫煜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讽刺与嘲弄,俊美绝伦的容颜上泛着寒凉的气息。 他缓缓抬头,目光投向窗外那一片蔚蓝的天空,深邃冰冷的眸子闪烁着诡谲而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险的算计。 “呵,陆芷柔!既然你费尽心思将陆芷依引来皇家狩猎场,不就是想要取而代之,那本太子便成全你!” 南宫煜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微笑,心中暗自思忖,陆芷依一夜不归,定然与陆家有关,但相较之下,娶你这位陆家大房嫡小姐显然更为重要。 毕竟在朝堂之上,有你父兄的支持,才能稳固他的地位。 而陆芷依的身影,仿佛在他脑海中浮现,那张精致绝艳的脸庞令他心头微微一热,禁不住咽了咽唾沫,身体某处似乎又涌起了一丝燥热。 他闭上双眼,努力驱散那份不应有的旖旎念头,然而理智与情感的斗争在心中愈演愈烈。 陆芷依,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都堪称绝世,然而她是孤女,无依无靠。 如果这个愚蠢的女子能够与他的外祖一家亲近,那娶了她似乎也并不亏。 更重要的是,若是娶了她,便等于获得了王太傅一家的支持,届时即使父皇对他再不满,碍于王家掌握兵权,也不敢轻易废了他。 毕竟,陆芷依其中一个表哥哥可是在大乾王朝中握有三分之一的兵马! 王家老爷子,尽管王太傅已经多年未曾上朝议事,却依然在朝堂上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同那高悬的明月,虽不常现,却总能照亮世人的心。 可惜,陆芷依这样的女人,表面华丽却空洞无物,愚蠢至极。 唉,既然她孤苦无依,王家对她视而不见,借着这一夜不归宿的机会,将他们之间的婚约解了,连父皇与王太傅也无话可说,似乎这一切早已注定。 而且,南宫煜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能够在这场人情游戏中,将陆芷依纳入东宫,做一个妾室,那将是一举两得。 百姓们自然会称赞本王宽厚大度,怜香惜玉,良好的形象将如春风化雨般洒向四方,温暖民心,令他在民众心中的威望愈加显赫。 而陆芷依心中早已对他心生爱慕,只需用甜言蜜语轻轻一哄,她手中那些金银财宝便自会归于他名下。 想通了这些关键点,南宫煜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的笑意愈加浓烈,宛如初升的朝阳,逐渐驱散阴霾,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的心中暗自得意,仿佛一场早已布置妥当的棋局,下一步只待棋子落定。 南宫煜换了一套紫袍,腰佩宝剑,迈开矫健的步伐朝着陆府而去。 ……… 陆府,客厅里。 “怎么办?芷依这丫头失踪一整晚都没有消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薛氏急得团团转,脸上写满担忧之色,看着坐在主位陆家老夫人! “夫人,夫人!太子来了!”管家慌乱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听闻此言,陆老夫人和薛氏皆愣住了,他们自然知道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去,将大小姐请来!就说太子殿下来了!” 陆老夫人对着身边嬷嬷说道! 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如今陆芷依彻夜不归,太子亲自找上门,让他这张老脸丢尽了! 如今只能让陆芷柔前来,陪陪太子说说话,希望太子不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陆芷柔很快被叫到了客厅,刚走进客厅就发觉气氛不对! “芷柔给老夫人、娘亲请安。”陆芷柔盈盈下拜,恭敬行礼,姿态优雅端庄。 “柔儿,太子就要来了,必然是为了探望那个臭丫头的,如今那丫头彻夜不归,你待会要好好陪陪太子说说话,我们已经差人去寻那丫头了!”陆老夫人拉着陆芷柔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陆芷柔怔了怔,随后轻叹一声:“是,母亲,孙女知晓该如何做!” “恩!”陆老夫人欣慰的点头,拍了拍陆芷柔的手背,示意她站在自己身边! “太子驾到!” 管家的声音陡然响起同时,外面也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男子从门口缓步而入。 他身穿锦衣玉服,五官俊朗,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狭长幽黑的凤眸中蕴含着淡泊平静,令人一眼看不穿他的内心。 他,便是太子——南宫煜。 “参见太子殿下!” 陆老夫人与薛氏以及陆芷柔齐齐跪倒在地上,面带恭敬地叩首行礼。 南宫煜挥了挥手,淡漠的眸光扫向二人,薄唇轻启:“免礼吧!” “谢太子!” 南宫煜径自走向主座,优雅慵懒的半倚在软椅上,修长白皙的指尖摩挲着茶杯边沿,神色略显漫不经心,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流露出来,令人不由自主臣服于他的脚下。 “太子殿下今日来陆府,可是有何事吩咐?” 陆老夫人低垂着眼帘,掩盖住眼底那丝不悦,这个节骨眼太子前来必然是为了那个丫头,真是个祸害! “不错,陆老夫人猜的没错,今日孤特意前来,正是为了陆二小姐的事!” 南宫煜淡淡地说道,目光掠过站在一旁的薛氏,最终落在陆老夫人的身上:“昨日皇家狩猎场上,听闻芷依受了伤,本宫特意带了药材前来探望!” 陆老夫人并不知陆家大房的算计,毕竟昨日狩猎场上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闻,如今陆芷依彻夜不归,太子前来探病倒也合理。 “那个孽障胆大妄为,居然擅闯狩猎场禁地受了伤,如今又彻夜未归,若非她是陆家二房唯一的嫡系血脉,陆老夫人当真会打杀了陆芷依! 陆老夫人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陆芷依当真是个祸害,居然连累整个陆府! 第10章 陆芷柔绿茶,内涵陆芷依不配太子妃之位 “臣妇代芷依谢过太子,太子有心了!”薛氏面露谦卑,身子微微弯曲,神情间透着一丝急切的讨好! “嗯,夫人不必客气,芷依呢?本宫去看看她!”南宫煜的声音如同初春的寒风,清冷而坚定,话音未落,便快步朝着陆芷依所居住的院落走去,仿佛那是他心中最为牵挂的所在。 “太子殿下,请等一下!”陆芷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划破了宁静,她急忙追上南宫煜,心中满是焦虑,脚步匆匆,却又透着一丝无措。 “还有什么事吗?”南宫煜微微皱眉,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划过,令周围的空气瞬间凝重,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烦躁与不耐。 “殿下,您先别进去!”薛氏的声音故作焦急,心中却早已暗潮汹涌,脸上挂着一抹虚假的不安,拼命阻拦着南宫煜的步伐。她的心如同翻腾的海浪,掀起无数涟漪。 “本宫要进去看望芷依,难道你们陆府还敢拦本宫?” 南宫煜冷嗤一声,眼神如同寒冬刺骨的寒风,锐利得让人无法直视。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不是的,太子殿下……”陆芷柔俏脸苍白眼中流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是她心中对陆芷依的怨恨如同深埋的暗流,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经过一番挣扎,最终,她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回禀太子,妹妹从皇家狩猎场回来之后,便没了踪迹,昨夜更是夜不归宿,尚未找到,怕是……恐怕凶多吉少啊!” 南宫煜的脚步瞬间停下,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在心中翻滚:“失踪?彻夜未归?” 陆芷柔抬头偷瞄南宫煜,眼眶中隐隐有泪水溢出,悲痛地说道:“是啊!太子殿下,求您救救妹妹吧!呜呜……” 她的哭泣和哀求,顿时引起了南宫煜心中的注意! “到底怎么回事?陆大小姐为何用救陆二小姐这三个字?”南宫煜蹙起英挺的剑眉,目光凌厉地盯着陆芷柔。 陆芷柔吓了一跳,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强忍着惧意将陆芷依昨晚遭遇狼群袭击,最后坠崖身亡的事告诉他! 她不仅要借机除掉陆芷依这个碍眼的贱人,还要让她名声尽毁,被所有人嘲笑! 想到这里,陆芷柔眼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只觉得全身舒畅了许多。 “殿下,妹妹昨日被九千岁带走了,彻夜未归,虽然九千岁是太监,但是妹妹彻夜未归,名声已经有损……呜呜……麻烦太子殿下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陆芷柔说完便嘤嘤的哭泣起来,娇弱动人,惹人怜惜。 南宫煜的脸庞浮现一丝怒容,原本因陆芷依失踪而担忧不已的心渐渐放松了些,冷峻刚毅的面容逐渐恢复了冷静! “芷柔,你别哭了,你总是为她着想,殊不知她根本就不领情。她身为本宫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居然不顾廉耻跟随一个太监离开,还彻夜未归!如此品德败坏的人,本宫绝不允许她嫁入东宫!你放心,本宫这就进宫禀告父皇,取消婚约!” 南宫煜俊美如玉的面庞染上一层寒霜,眼底泛着冷冽的光芒! 陆芷依居然胆敢做出丢皇家颜面的事情!简直罪不可恕!他堂堂太子,岂容她玷污? 陆老夫人见南宫煜生气,赶忙出声劝慰:“太子殿下息怒!此事乃小女不懂事,殿下莫要怪责!我们还是先找到芷依问清缘由,再做打算!” 陆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陆芷依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芷柔识大体!尤其陆芷依明明知道南宫煜喜欢陆芷柔,还是不愿意退婚,如今这局面刚刚好! “母亲,您怎么能替她开脱?妹妹失节已经够让我们伤心了,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丑闻,如果传了出去,岂不是要毁了妹妹一辈子?太子殿下是万金之躯,怎能娶一个失节之女?况且这门婚事乃陛下御赐的!即使我们反悔,父亲也不会答应!” 陆芷柔语速飞快,似乎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狂喜。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只需要几句话,她就能把陆芷依彻底踩死,她相信以陆芷依的愚蠢,很快就会被人唾弃淹没! 陆芷柔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开口:“况且妹妹的婚事是圣上赐婚,岂能说改就改,说退婚就退婚的!如此以后妹妹要怎么做人?她又该怎么活下去?太子殿下,妹妹的性格一向温婉善良,知书达理,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 南宫煜紧锁眉头,眼神晦涩,心思百转道:“陆大小姐,你还是太善良了,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一个孤女,无父无母无人教导,行事嚣张任性妄为,若非你们教导不知会闹出身份丑闻出来?!” “好了,这件事本宫自有考虑,不必再提!” 他的脸色阴沉如冰,冷酷的双眸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射向前方,似乎想要寻找陆芷依的踪迹! 陆芷柔见状,立刻闭上了嘴巴,眼神却闪过得逞的笑容。 “芷柔,太子既然来了,你就陪太子逛逛!”薛氏对陆芷柔使了个眼色! “是,娘亲!”陆芷柔低眉顺眼,乖巧地福身道。 “殿下,请……”她抬起头,脸上挂满了甜腻的笑容,指向门外! 南宫煜点点头,迈开长腿往前走去。 陆芷柔跟在南宫煜身旁,脸颊含羞,目光柔情似水,那模样就好像一个温婉贤淑的闺秀正在侍奉太子殿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院子里,陆芷柔故意落后半拍,看着南宫煜宽阔结实的背影,脸上升腾起一阵热气,眼睛里散发着痴迷和爱恋。 陆芷柔的心砰砰砰剧烈地跳着,只要太子与陆芷依那个贱人解除婚约,那么自己就是太子妃! “哎呦!”陆芷柔突然娇呼一声,整个人撞在了在南宫煜的背上。 南宫煜的衣服穿得比较厚重,陆芷柔这一扑,只感觉撞上了铜墙铁壁,疼得她眼冒金星,差点昏厥过去。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好!”陆芷柔连忙站直身体,手掌抚摸着红肿淤青的额头,眼底盛满委屈的泪花,楚楚可怜道。 “芷柔,不必担心!本宫会向父皇提出娶你为太子妃,只不过陆芷依这次做的太过分,居然与一个阉人搅和在一起,简直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等抓到她,一定要严惩才行!”南宫煜握住陆芷柔的纤细手臂安抚道。 听到他这番话,陆芷柔心里高兴极了,面上更加露出羞赧的表情,声音软糯:“都是芷柔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当时我就该阻止他被九千岁带走,否则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好了,这件事不关你的事,毕竟你已经尽到你作为姐姐的职责!”南宫煜轻叹一声,伸出双臂揽住陆芷柔的腰肢,温润的薄唇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深邃的眸中闪过浓郁的宠溺! 第11章 又怂又菜,又有趣的陆芷依 “太子哥哥,都是芷柔的错,没有照顾好妹妹,让太子哥哥如此难看!还请太子哥哥,不要责罚妹妹,好吗?” 陆芷柔微微抬头,眼中含着泪水,仿佛一朵娇弱的花朵,在风中轻轻颤动,带着几分不堪与惧意,显得无辜而可怜。 南宫煜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峻的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坚毅,如同冰冷的雕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还带着心疼道:“芷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难道本宫还会护着她吗?女子清誉最为重要,可他彻夜不归成何体统,本宫还未降罪,只是取消婚约,她应该识趣接受!” “呜呜,是我太懦弱了,太胆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九千岁带走!”陆芷柔缓缓说道,声音如同秋水般柔和,带着一丝颤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溢出泪水。 她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嘴角微微上扬,陆芷依你被别人带走,说不定太子还不会那么生气! 如今可是被一个阉人带走,宫里的那些腌臜事,身为太子的南宫煜可是清楚的狠! 未来太子妃被太监总管带走,彻夜不归! 啧啧啧,想想都知道是多么劲爆的消息!这件事很快就会传扬出去,恐怕整个京城都要震惊了吧? 想到这里,陆芷柔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她真的是越想越觉得畅快! 陆芷依啊陆芷依,谁让你没有自知之明,以为攀附了九千岁就可以肆无忌惮? 现在可好了,被人带去彻夜玩弄,名声臭了,想要嫁给太子,痴心妄想! 太子妃之位是属于她的,任何挡路者,她都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在她面前! 南宫煜搂住陆芷柔的腰,把她往怀里拉近:“傻瓜,本宫哪舍得怪你?” 陆芷柔顺势倚靠在他怀中,抬头凝望着他俊美无涛的五官,眼眸深处划过一缕幽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太子哥哥……” ………… 王府! “老爷,九千岁来了!”管家急匆匆的跑来禀告! “九千岁昨日送药?今日拜访看来都是为了依姐儿?”舅母林氏有些担忧的看向王彦兵! “这件事还是让依姐儿自己处理吧,咱们插手太多反而会害了她,依姐儿从小就聪慧伶俐,一定会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的。”王彦兵淡漠道。 林氏点点头,赞同他的看法,虽说陆芷依被陆家养的骄纵蛮横了些,但不代表她笨拙愚钝! 陆芷依的房间内,香炉里袅袅升烟,屋子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令人精神一振。 陆芷依听到丫鬟来报说九千岁来了,心中也是猛然一惊,原以为两人再无交集,却没想到对方会登门造访! 本想等自己伤好之后,自己还是要登门感谢送药之情! 陆芷依穿戴好一切,边去前厅见客! 陆芷依的心情有些紧张,不知道九千岁来到她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芷依走进前厅,便看到坐在主位椅子上闭目休憩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袭墨色华袍,剑眉斜飞入鬓,英挺俊逸;黑白分明的凤眸中透着凌厉和威慑,薄薄的红唇微抿着! 虽然是太监,但是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令人不敢忽视,即使只是静坐着,也能令人敬畏三分! 他就像一座冰山,让人不敢亵渎,却又想将其融化! 男子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正缓款走来的陆芷依身上,眼眸深处掠过一抹亮光。 “见过九千岁!”陆芷依福身行礼,嗓音柔媚甜腻。 “嗯!”九千岁淡漠的应了一句,语调平缓,没有丝毫波澜,完全听不出喜怒。 “不知道九千岁驾临寒舍所为何事?”陆芷依问道,语气略带试探性。 九千岁绝非普通的阉人,他乃是宫中宦官的首领,宛如一只潜伏在阴影中的巨兽,狡诈而强大。 因得到了当今圣上的宠幸,九千岁不仅掌握了京畿军马的重权,更是手握那令人心生畏惧的黑甲卫,仿佛一把悬在众人头上的利剑,随时准备斩断任何阻碍当今陛下统治的异己。 那些曾被九千岁锁定目标的人,仿佛一片秋叶,注定要在风中凋零,从未有人能逃脱他的魔掌。 他的手段如同寒冬中的寒霜,冷酷而无情,令无数反对者在黑暗中哀嚎,死于他手中的人,已不知其数,宛若那消逝在夜幕中的星辰,悄无声息,令人心悸。 每当他出现在朝堂上,众人无不退避三舍,仿佛一阵阴风将温暖的阳光尽数驱散,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与无尽的压迫。 想到此处的陆芷依脸色有些难看,偷偷的看了一眼舅舅,舅母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然而宁轩舟则是用余光将陆芷依所做所为尽收眼底,并不作声,淡然的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心里无奈苦笑! “果然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又菜又怂!”宁轩舟默念一句。 陆芷依见舅父一言不发,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九千岁,您远道而来,实在辛苦!请您喝茶!” “好茶!”宁轩舟放下茶杯,淡淡的说道。 陆芷依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九千岁喜欢就好!” “陆姑娘,可知外边是怎么传言的吗?”宁轩舟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在场几人都愣住了!这个问题怎么答? 陆芷依沉思半响,才缓缓说道:“不知……” “说你披着杂家披风,坐着杂家马车,一同离开皇家狩猎场,彻夜未归!”宁轩舟平静的叙述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流言。 “怎……怎么可能?”陆芷依脸色变得惨白,脑袋顿时嗡嗡直响! 这些流言是谁散播的?难不成…… “岂有此理,依姐儿清誉岂容那些狗奴才污蔑?”舅母林氏气得拍案而起,更是忘记了宁轩舟这个杀人魔还在! “夫人,别动怒,先听九千岁怎么说?”王彦兵劝道,这件事确实蹊跷,不能轻举妄动! 况且九千岁宁轩舟亲自登门拜访,就是专门为了说起这件事,一定有解决之法! 陆芷依咬着下唇,心里恨极! 她知道,必然是陆家人在故意败坏她的名节,但是那又怎样?她绝对不会让人毁掉她的前程! “舅舅,舅母,不必生气,这件事我自会处理,看来陆家是要回去给他们一个教训了!”陆芷依面上浮现一抹狠毒的神色。 “依姐儿打算怎么办?”林氏问道。 “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陆芷依眯了眯双眸,语气冰冷至极。 宁轩舟闻言,微微颔首。 “九千岁既然亲自登门,可否借一步说话?”陆芷依看着九千岁问道。 宁轩舟抬眸看向她,眼神深邃,令人捉摸不透,最终点头同意:“跟我来!” 陆芷依连忙跟在宁轩舟身后,二人很快来到了王府一处凉亭之中!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宁轩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陆芷依深吸一口气,问道:“九千岁可否请你帮个忙,陪我去陆家走一遭!知道你手下肯定能人异士颇多,帮我安排一个人能让我的伤势看起来严重异常,不能自理!” 宁轩舟看了陆芷依一眼,眼中闪烁着幽暗的精芒。 “你倒是聪慧,这种损招都想的出来!”宁轩舟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陆芷依脸色一僵,有些尴尬,毕竟她这个计谋不是特别高明! “九千岁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自己再另想它法!”陆芷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低垂着眼眸。 宁轩舟淡淡扫了一眼陆芷依,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不愧是我看中义妹,有趣有趣……” 第12章 宁轩舟与陆芷依前往陆府,百姓围观 京城的大街上,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青石板路面上,映照出点点金光,显得格外温暖。 行人来来往往,热闹的叫卖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市景画卷。 就在这热闹的街道中,一辆马车缓缓而行,车身雕花精致,车帷上绣着云纹,富丽堂皇,就知坐在马车上的非富即贵! 车轮轻轻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这辆尊贵的马车奏响迎接的乐章。 马车的前面,几匹高头大马健步如飞,马鬃在微风中飘扬,显得生机勃勃。 车厢内,宁轩舟端坐其间,眉目如画,气质非凡, 陆芷依则躺在马车内面色苍白,双目微闭,仿佛连一丝力气都不剩。 她的额头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微微颤动的睫毛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辉,显得格外虚弱。 她的手臂无力地垂在一旁,仿佛一触即发的花瓣,随时可能被风吹散。 马车内的帷幔微微晃动,随风而动的轻纱透着淡淡的阳光,映照出陆芷依如同病娇的女子,既美丽又脆弱。 宁轩舟坐在她的身旁,目光如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笑容,似乎对她的精心布局感到一丝欣赏。 他微微倾身,语气轻松而戏谑:“陆姑娘,确定要用这副身体去对付陆家?” 陆芷依听到他的声音,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她的倔强与不屈。 宁轩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我倒是有些期待你将如何处理这场风波。” “我虽是陆家二房嫡女,可父母兄长已经故去多年,我一弱女子无权无势怎么与陆家抗衡,如今陆家最在乎的便是颜面,那么我就一点点撕了他们伪善虚伪的假面具!”陆芷依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里透出浓烈的寒意。 宁轩舟挑了挑眉,这丫头果真不简单啊!这番言论倒是新颖,不失为一条妙策! “有什么事大胆的去做,阿兄为你撑着!” 宁轩舟眼底带着宠溺与纵容,只因为这是他的小丫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支持! 陆芷依听完宁轩舟的话,心底划过一丝暖流,感激的说道:“谢谢阿兄!只是我有一事不太明白,为何阿兄会如此帮我!” 宁轩舟也不打算隐瞒,淡淡的开口道:“你脖子上的平安扣是子母扣,两个平安扣重合在一起,那些平安扣上的花纹会组成两个字!” 闻言,陆芷依瞪圆双眸,满脸震惊的表情:“这……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依稀是当年父兄出征之前将这块玉佩塞给年幼的她,叮嘱他,这玉佩必须随身携带,不可丢弃,更不可以给任何人,除非遇到另一块平安扣! 当时她还好奇为何这平安扣上的花纹如此怪异! 宁轩舟看着她震惊的神情,继续道:“我的母亲在临死之前也给了我一块玉佩,告诉我另一块玉佩在他的好姐妹手中,也就是你的母亲!” 说着,他将玉佩拿出让陆芷依看清楚! “你的母亲,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也知晓她有一个女儿,看来我们相遇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你唤我一声阿兄不亏!!” “原来这就是母亲让我将玉守护好的原因吧!” 陆芷依的思绪逐渐被宁轩舟的话唤醒,记忆的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她回想起那些年少的时光,陆芷柔总是缠着她,眼中闪烁着对平安扣的渴望。 陆芷柔,那是她的堂姐,外表温婉,内心却藏着一丝贪婪。 几次三番,陆芷柔以“姐姐,我想要”之类的理由,试图从她手中夺走那块平安扣。 陆芷依记得清晰,那时她的小手紧握着玉佩,微微颤抖,既害怕又不甘,但心中始终有一股倔强在支撑着她。 “我才不要给你!”她曾直视着陆芷柔,目光坚定,似乎把所有的不屈都融入了那一句话中。 每一次的对峙,陆芷柔虽然显得娇羞,但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却让陆芷依不得不提高警惕。 记忆的画面不断回放,最终,她想到了一个聪明的办法。 她从二房库房中,寻找到一块成色更好的玉石,并且寻人做成了平安扣,送给了陆芷柔这才打消了陆芷柔的觊觎之心。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陆芷依的眼中充满了泪水,这可将宁轩舟吓坏了! 他伸手擦掉陆芷依的眼泪,急切地问道:“丫头,别哭,哪里难受吗?” 陆芷依摇了摇头,吸了吸鼻涕,含糊不清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蠢!呜呜呜……” 宁轩舟看着第一天见面哭,这又哭的陆芷依有些着急道:“你别哭了,不就是陆家人吗?阿兄替你宰了他们!” “不,我要自己报仇!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他们!我要让他们痛苦万分,永世不得翻身!”陆芷依咬牙切齿地恨道。 “那好吧,阿兄陪你一起去!” “嗯!我要亲手将他们在乎的一点点破坏掉!杀了他们,远远不够!!”陆芷依的语气阴冷狠戾,让人背脊发凉。 宁轩舟忍不住皱眉,没料到他的小丫头变化竟然这么大! 这么多年他到底在陆家经历了什么? “阿兄,待会进入陆家,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我摆脱陆家!”陆芷依抬头凝望着宁轩舟的眼睛,认真而严肃的请求道。 “好!”宁轩舟很是爽快的答应! 马车缓缓驶入陆府大门前,车轮与地面的碰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车停下,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陆芷依淡然的掀开窗帘,她的视线如同箭矢一般,紧紧锁定在那高悬的陆府牌匾上。 牌匾上的字迹古朴,散发出一股威严而冰冷的气息,然而在她眼中,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仇恨与血海深仇。 随着马车的停下,陆芷依的脸色愈发阴沉,眼底的火焰似乎在瞬间燃烧至极致,杀意汹涌而出。 她的双眸如同深渊,闪烁着愤怒与绝望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喷薄而出。 她曾在这里经历过多少磨难与屈辱,记忆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翻滚,刺激着她心底那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这些人,终将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代价!” 她心中暗自咆哮,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紧握,指关节泛白,透出她内心的愤慨与决绝。 她的杀意如同猛兽般咆哮,渴望着将那一切都化为乌有。 “陆家,你们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她低声说道,仿佛这句话不仅是对陆府的宣告,更是对自己复仇决心的坚定。 马车静静停驻在陆府门口,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她的情绪而凝固,随时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宁轩舟缓缓走下马车,四周的喧嚣渐渐被他们的到来所吸引。 陆芷依则是被他抱着坐在精致的轮椅上,脸上苍白,带着淡淡的愁苦,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多谢九千岁救命之恩,否则我家小姐真的命都没有了!”碧萝很是识趣的开始表演? “多谢!”陆芷依一副虚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淡淡的开口道! “小姐,你就别说话了!你这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我们完全可以在九千岁府邸养几日再回来?可是你为何要坚持回来?你这身体怎么能够吃得消?” 碧萝故作悲切,声音还非常响亮的说道! “碧萝,不可如此!我作为未出阁女子,彻夜未归本就是不对!”陆芷依说着,还不忘咳嗽几声,还拿着帕子捂着嘴! “血……小姐……”碧萝十分伤心的看着九千岁,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第13章 重伤回府,陆芷依悲痛质问太子,为何与姐姐一起出现? “九千岁,恕奴婢僭越!我家小姐是您昨日从狼口中救下,归途之中就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若不是九千岁请了太医,我家小姐可能已经…… ” “奴婢,只求九千岁给陆家诸位老爷夫人说一声,免得他们为难小姐!” 周围的百姓自然是看到了这边动静,第一时间,纷纷驻足观看,窃窃私语。 宁轩舟暗暗一笑,正是他之前按陆芷依的要求,巧妙安排了情景! 他想要每一个人都看看陆家人的嘴脸! ……… “看,那位姑娘好像是陆家二小姐!”一个妇人指着陆芷依,声音中带着惊讶和议论。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目光好奇而又带着几分怜悯。 “你看她浑身是伤,居然还坐在轮椅看来受伤的厉害?” “可不是嘛,你看这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估计病得很重啊。” “啧啧,没听丫鬟刚刚说,陆二小姐在皇家狩猎场差点死在狼群嘴下,幸亏遇到了九千岁!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可惜了,长得这么漂亮!哎哟,瞧瞧这腿脚,恐怕是断了呀!”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目光紧紧锁定在坐在轮椅上的陆芷依身上。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是伤,显得虚弱不堪。 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 “你看她这样子,真是可怜。”一位妇人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芒,“陆家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让她彻夜未归,难道不怕人说闲话吗?” “是啊,陆二小姐一个姑娘家,哪能经得起这种折腾?”旁边的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 “她自小就无父无母,难道陆家就是这样对待大将军遗孤的?彻夜未归不曾寻找?这分明是在欺负人!”另一位路人愤愤不平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慨。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要强撑着回来,就是怕待在外边久了有损闺名?” “谁说不是呢?强撑着身子也要回来?就一夜未归,你看看如今京城流言蜚语说的是什么?” “哎,就是欺负其孤苦无依!陆家还真是忘恩负义,陆家能有今天全仰仗着陆二小姐父母兄长的军功,如今人去世了,他们就如此对待陆将军的女儿,还真是忘恩负义!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陆家不好的事情,虽然声音并不大,却也传进了陆芷依的耳朵。 “大伯,伯父,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她低喃,唇角微勾,露出讽刺的弧度。 以前他顾念亲情,不愿意撕破脸,如今他们一个个都想要自己的命,吃绝户!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了! 陆家得知宁轩舟护送陆芷依回府,一个个慌忙跑到大门口迎接! “九千岁驾临寒舍,真是蓬壁生辉啊!快快请进!” 宁轩舟淡漠地扫视一圈陆家人,目光落在了陆远的身上。 “陆大人还真是心大,你的侄女彻夜未归,不曾寻找?” 他语调悠悠,声音冷冽,让陆远顿时感觉如堕冰窖! “劳烦九千岁操心了!”陆远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连忙赔罪。 陆家人面对宁轩舟,除了陆远以及一部分陆家长辈,其他人纷纷低头行礼。 “哼,希望陆大人记住今日之事!”宁轩舟拂袖,抬步往里走去,身姿挺拔! 陆远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心中更是暗恨陆芷依怎么会与九千岁勾搭上。 不管他内心如何恼恨,他必须先应付眼前这尊大神才行,否则,陆家的前程算是毁了! 陆芷依一直注意着陆远的表情,看着陆远眼底隐藏极深的恨意,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咳咳咳……”陆芷依不停的咳嗽,仿佛随时都要断气一般。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奴婢都说了不要回来,养好了伤再回,身体重要呀!呜呜……”碧萝哭的泣不成声,泪水涟涟。 “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拖着这么重的伤也要回来……” 碧萝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的,引得陆家众人脸色难看至极。 “你家小姐还没死呢,一个丫鬟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得知陆芷依回来消息的陆芷柔与太子一前一后立刻赶了过来! 陆芷柔更是没看清楚门外情况就开始大声训斥碧萝。 碧萝被吼得愣了愣,转而更加悲切,“大小姐,我家小姐她真的伤的很重,当时你也在场的!?” 碧萝的话成功将众人目光引向陆芷柔。 “我……我当时……” 陆芷柔一张俏丽的脸蛋涨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惹人心疼。 “该死,门口怎么这么多人?爹,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赶紧将人带回府,到了府里岂不就是他们说了算!” 陆芷柔一边在心中盘算,一边注视四周动静,发现宁轩舟也在,所有的话卡在喉咙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冷冷的看着陆芷依! 陆芷依冷眸盯着陆芷柔,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碧萝赶紧给陆芷依顺气,陆芷依故作艰难的停住了咳嗽,虚弱道:“姐姐,这是在责怪妹妹,碧萝也只是担心我而已!?” 陆芷柔闻言一噎,脸颊通红,却硬是扯出一抹笑容:“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关心你,只是担忧你的身子。” 太子南宫煜皱着眉头,看着陆芷依,不悦地蹙眉,心中厌恶更甚! “本宫还以为,陆二小姐彻夜未归是遭遇歹徒了,现在看来是误会了,陆二小姐受伤严重呀!”他沉声说道,“如今陆二小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尽快回府医治吧,否则耽搁了病情,可就麻烦了。” 陆芷依在看到陆芷柔与太子南宫煜一前一后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人在后院肯定没干正经事! “太子……为何与姐姐一起……咳咳…”陆芷依一手捂着胸口,艰难问道。 南宫煜见状眉头拧得更深,脸色变得越发阴郁。 “太子殿下!!本督主,记得你与陆二小姐有婚约的??如今与陆大小姐一起出来……这于理恐怕说不过去吧?!” 宁轩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话语中透着威胁之意,让人听着背脊发凉! 南宫煜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本就有些心虚的他,色厉内荏道:“九千岁,休要胡说八道!本宫只是听闻陆二小姐受伤了,特地前来探望?” “哦,原来如此!陆家居然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来接待太子?这等规矩,实在让人大开眼界呀!” 陆芷柔听着这番指桑骂槐,脸色骤变,却也不敢反驳。 “九千岁,此言差矣,陆姑娘只是陪本宫前去陆二小姐院落看看,万一跑回来了呢?” 太子南宫煜咬牙忍住怒火,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他就不信宁轩舟敢拿自己和陆芷柔的事情做文章。 “若果真如此,那就最好了。”宁轩舟笑眯眯的看着两人,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九千岁请跟我入府一叙,芷依的身体也需要休养!”陆远打圆场,做出邀请的姿势。 “嗯。”宁轩舟点头,迈着修长笔直的腿朝着里面走去。 陆芷依并未说什么,反正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陆芷依与太子南宫煜刚刚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小姐……”碧萝拉着陆芷依的手,眼眶泛红。 “放心,无论他们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输!”陆芷依拍了拍碧萝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第14章 算计轮椅二次摔伤,宁轩舟霸气护妹 “妹妹,我来推你吧!”陆芷柔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陆芷依作出一副关切备至的模样,心中满是鄙夷! 这个贱人果然是命硬,从小到大,每次都能逃过一劫! “有劳堂姐。”陆芷依轻抿着唇,露出一抹苍白的笑,眼眸中划过一抹寒芒! 陆芷柔心中暗自得意,面带关切的微笑,故意选择了不平坦的地方! 轮椅在石头缝隙间颠簸,陆芷依的身体随着轮椅的摇晃而不住颤动,她微微咬住下唇,心中冷哼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自己的命! 如果自己真是伤的这么重,估计现在已经去见了父母! “姐姐,这条路可真不平啊,真是抱歉。” 陆芷柔故作关心,声音中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 她的手加大了推轮椅的力度,故意让陆芷依体验更多的颠簸。 “没关系,姐姐的心意我领了。”陆芷依平静淡然的回答,心中却暗自警惕。 她能感受到陆芷柔的恶意,肯定还有后招! “妹妹,可要照顾好自己,免得留下病根。”陆芷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屑与冷漠。 她的心思,早已在盘算着如何将陆芷依一举击倒。 “谢谢你,姐姐。”陆芷依故作难受,艰难地回应,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陆芷柔如愿。 就在这一刻,轮椅再次颠簸,陆芷依的身体忍不住前倾,险些失去平衡,她的心中一阵怒火,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静。 她清楚知道陆芷柔的伎俩,不过是在试探,看看自己是否真的重伤,她绝对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她伸手扶住轮椅边缘,用尽全身的力量稳住轮椅。 就在陆芷依心中默默发誓不让陆芷柔如愿的那一瞬间,忽然,她心中一动,似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故作痛苦地微微前倾,像是因为颠簸而感到难以承受的痛楚,心中暗暗计算着时机。 “嘶……” 她轻声吸了一口气,随即猛然一抖,轮椅失去平衡,朝着一旁倾斜而去。 那一瞬间,她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整个人几乎是伴随着轮椅的倾斜,猛地跌向地面,身子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石板上。 “咳!” 她强忍着痛苦,随即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鲜红的液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她的生命也在这一瞬间被鲜血染红。 “芷依!” 宁轩舟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飞速地冲向她,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愤怒。 他一把将陆芷依揽入怀中,强有力的臂弯如同一座坚实的港湾,给予她短暂的庇护。 “你怎么了?” 宁轩舟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眼神狠厉地如刀锋一般扫向前方的陆芷柔,仿佛那是他心中最难以容忍的敌人。 此刻,所有的关切与愤怒化作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压垮。 然而,太子南宫煜却在宁轩舟冲来的那一瞬间,迅速挡在陆芷柔面前,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宁轩舟,心中隐隐燃起一团怒火。 “九千岁,你这是何意?”南宫煜冷冷地问道,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透着一股冰冷的威严。 他并不打算让宁轩舟轻易接近陆芷依,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陆芷柔更是他不能轻易放弃的棋子。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纷纷停下脚步,目光集中在几人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连时间都被这一幕凝固。 陆芷依此时在宁轩舟的怀中,感受到他强健的心跳与温暖的气息,心中微微一荡,好久没有被人这般保护了!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她轻声说道,声音中透着虚弱,却也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委屈,似乎在撒娇! 她故意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拉了拉宁轩舟的胳膊,示意自己没事! 宁轩舟看着怀里的陆芷依,无奈苦笑,这丫头为了坑陆家还真是不遗余力,可是如此这般伤害自己好嘛? 看来回去有必要好好与这丫头好好谈谈! “陆大小姐,麻烦你解释解释!!”宁轩舟看着陆芷柔,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将她撕碎。 他不明白,这个看似温婉的女子,心中竟藏着如此狠毒的计谋。 然而,太子南宫煜却并不打算就此退让,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宁轩舟道:“这就是个意外,轮椅笨重,陆大小姐一时之间没掌控好力道才使得她摔倒,跟她有什么关系?!” 陆芷柔眼中闪烁着泪光,脸色惨白,仿佛受到莫大的委屈和伤害,一句话未曾反驳便泣不成声。 她的哭泣让在场的男人们怜惜不已,甚至有人开始指责宁轩舟的暴躁无礼。 “是吗?”宁轩舟眯起凤眸,深邃的眼底迸射出森然的戾气,仿佛要杀人一般! 他死死地盯着南宫煜,语调极为冷冽,“不会推硬推,还是专门推那种坑坑洼的路?芷衣有自己的丫鬟和仆人,她们自然会做到尽善尽美,需要陆家大小姐亲自动手?!” 就在此时,碧萝好不容易从几个婆子手中挣脱,快速的冲到了宁轩舟与太子南宫煜之间哭哭啼啼道:“奴婢想要推小姐的,大小姐要推,并且还让几个嬷嬷看着奴婢,不让奴婢靠近小姐!……呜呜……太子殿下、九千岁,请您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殿下,九千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丫鬟就是怕责备,所以才将一切事情都推到了芷柔身上……”陆家薛氏反应极快,连忙站出来替女儿辩解,顺便将矛盾推向碧萝! 碧萝听罢,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这贱妇果然是蛇蝎心肠,以前就是三番五次用这种伎俩颠倒黑白,惹的小姐被冤枉,更是名声尽毁!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选择诬陷她,当真是可恶之极! 她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碎薛氏的脸庞! “明知她身上有伤,还要抢着推轮椅,陆大小姐真是贤良淑德!”宁轩舟毫不留情地讽刺,他的话语中充满讥嘲的味道。 这样的行径若非是心存歹念,又岂会做的如此彻底? 众人闻言,皆是恍然大悟! “啪!” 一声清脆响声,陆芷柔的左脸迅速浮现出一片通红的巴掌印! 薛陆芷柔捂住疼痛不止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陆远,仿佛没料到父亲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耳光! “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想到会令妹妹再次受伤?”陆芷柔哭诉道,眼眶中蓄满泪水,模糊了视线,令人看不清表情,唯独可以看见的是她那悲哀无助的神情,似是承受着莫大的冤屈。 她的声音很是凄厉,带着浓郁的鼻音,仿佛是真心诚意的忏悔。 “今日丫头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求回陆家,没想到回来得到了什么,自己的未婚夫与堂姐在一起,举止亲密! 还被摔了二次伤,看来陆家是待不下去了!”宁轩舟抱着陆芷依转身就要离开! “九千岁,你如此这般将芷衣带回去,有损清誉?”薛氏在看到陆远递过去眼神阻止道! “清誉?咱家一个太监怎么有损清誉?”宁轩舟嗤笑道,“再说,继续呆在陆家,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清誉!” 说着宁轩舟带着陆芷依快速的向马车走去,停住脚步看着陆家众人,又看了看还在看热闹的众人,嘴角上扬道:“在场诸位做个见证,陆芷依是本督主的义妹,麻烦大家告诉别人,以后多多照顾我家小孩!” 第15章 宁轩舟揶揄陆芷依演技,陆芷依打算养伤十天半个月 太子南宫煜恶狠狠的看着宁轩舟,看着他抱着陆芷依神情淡淡的看着他们,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陆芷柔更是攥紧拳头,一张俊美脸上布满了怒火,她知道宁轩舟这是在给那个贱人撑腰,以后想要对付她只能暗中进行,绝对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南宫煜阴沉的目光落在陆芷依身上,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靠山,不过也只能找个太监而已,本宫是太子,将来注定要坐拥天下! 即便你背景再雄厚,也不会是本宫的对手! 难道本宫还比不上你一个太监吗?! 陆芷依根本不配嫁给自己,他要娶的是天之骄女! 想到这里,南宫煜收回目光,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陆芷柔等人亦是匆匆追上去,生怕错过这次机会! 陆远的目光落在宁轩舟怀中的陆芷依身上,眉头微皱,这孽障,简直丢尽了陆家的颜面!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薛氏急了,这陆芷依可是二房唯一血脉,如今这般离开陆家,陆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若是传到老夫人耳中,自己则免不了一顿责罚! 陆远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随后叹息一声道:“如今九千岁势力遍布朝堂,就连陛下对他都礼让三分,何况是我们区区一个陆府呢?” 薛氏愣了愣,随后点头称是,“老爷,我明白了!” “放心,只要芷柔将来嫁给太子,太子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宁轩舟那个阉人!陆芷依这么一闹,对陆家未必全是坏事!” 薛氏闻言,露出惊喜的神色激动道:“老爷英明!我这就告诉柔儿,多和太子培养感情!” 陆远摆了摆手,示意薛氏下去,待到薛氏离开之后,这才望着宁轩舟消失的方向,喃喃低语:“九千岁啊九千岁……你究竟在玩些什么花招?不过你一个太监拐带我陆家二房嫡女,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明日我便递折子!” 陆远知道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当今圣上打消心中疑虑。 毕竟陆芷依如今的身份可是未来太子妃,居然与宦官搅和在一起,皇上一旦怪罪下来,陆家必然会受牵连! 宁轩舟如此肆无忌惮,定然会引来圣怒! ……… 马车内! “没看出来,你倒是会演戏?陆家经过你这么一闹,估计名声尽毁了!”宁轩舟看着坐在对面,恢复生机少女,好整以暇地说道。 “我那个大伯与祖母,最看重的就是陆家名声,如今我这么一闹,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太子也在,必然会趁机换人咯!”陆芷依撇了撇嘴,语带鄙夷。 她不屑于跟这两人虚与委蛇,只需要利用宁轩舟将陆家打压,她便能够抽身而退,并且将所有的仇怨都记在陆远头上! “嗯,需要怎么帮忙吗?”宁轩舟眼底带着宠溺的笑容问道。 他的小丫头就该像现在这般聪慧,否则就会吃亏! “不用,今日你这样将我带出陆府,以陆光那睚眦必报性格,必然会向陛下状告我,到时候陛下会怎么处置你,你应该清楚!”陆芷依抿了抿嘴淡淡的说道,眼眸却闪烁着寒芒。 “这些都是小事,不足为惧!”宁轩舟笑道,“如今你是去九千岁府?还是王府?接下来的你,就好好的做个伤人,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枉我受罚之恩!” “……”陆芷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可如果去王家,必然会引起陆家怀疑,说不定还会给舅舅,舅母惹麻烦,为今之计,看来只能先去九千岁府邸! 可,自己与这个男人没见过几次,这男人凭什么三番两次帮自己?难道仅因为自己长相貌美?不会吧! 这可是太监,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宁轩舟似乎看透陆芷依的想法,轻轻摇头:“丫头,别乱想了!既然我与王府那里都不能回去,不如就送你去王府旁边的院子吧?” “王府旁边?”陆芷依心中惊诧,难道舅舅家旁边也是他的产业? “嗯,那座宅子,我偶尔路过,发现那里风水很好,就买了下来!虽说还没修葺,但是原来的房主还是很爱惜,搬进去住完全没有问题的!你觉得如何?”宁轩舟笑着问道。 陆芷依心中震撼万分,这宁轩舟还真是财大气粗,居然买下那房子? “对,你暂且住在那里,至于你舅舅的事,我会替你给他传话,正好连墙,他们照顾你,也很方便!!” “谢了!”陆芷依拱了拱手道。 “丫头,记住我是你的阿兄,我们之间无须客气!”宁轩舟温柔的说道。 陆芷依意识恍惚,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宁轩舟吗? “走吧!”宁轩舟掀起帘子喊道。 马车缓缓驶向王府,刚到李员外那座宅子的时候,提前收到消息的舅舅,舅妈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陆芷依依旧是刚刚出现陆家模样,哎,没办法,必须要演戏呀! 看着如此这般得陆芷依,王彦兵与林氏两人满脸的慌乱,这才出去多久,回了趟陆家就变成这副模样,看来这孩子以前在陆家就没过什么好日子过这傻孩子为什么不早找他们… 若是继续留在陆家,他们不敢想象! “舅舅,舅妈,你们怎么来了?” 陆芷依眨了眨眼睛,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依姐儿,你没事吧!”林氏紧张的拉住陆芷依的手,担忧的询问。 “老爷,夫人!小姐没事!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碧萝扶着林氏,赶紧把陆芷依护在怀中。 “是啊,舅舅,舅妈,快进屋说话吧!” 王彦兵与林氏这才松了口气,赶紧随着他们进入了旁边院落,虽然知道陆芷依想要购买这座宅子,可是还没行动吧?怎么就进入这宅子,宁轩舟也跟着来是怎么个意思? 他们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赶紧进入府邸,好好的与依姐儿聊聊! 随后一行人进入这个院落,这院落虽然不是太大,但是胜在温馨雅致,四周围的布局都非常讲究,显然是精心设计,而且布局非常合理,绝对是按照陆芷依喜欢的来布置的! “没想到上一任房主还如此懂得生活!”陆芷依一进入院落,立刻高兴地赞叹道。 “妹妹,喜欢就好!”宁轩舟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我让管家将东西准备好了!” 陆芷依闻言微微颔首:“多谢了!” 宁轩舟摆了摆手,转头对碧萝吩咐道:“碧萝,你去厨房给你家小姐煮碗红糖水,驱驱寒!” 碧萝应了声快速便离开了! 陆芷依回到客厅也不再装了,直接站起身来到了王彦兵与林氏跟前很是恭敬道:“舅舅,舅母,是依儿不对,让你们担心了!” “依姐儿,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彦兵还算是比较冷静的一个人,毕竟他在朝堂之上见惯各种风浪! 陆芷依闻言,露出痛苦纠结的表情:“舅舅,舅娘,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本不想告诉你们,可是……” 说罢,她的脸上露出挣扎和犹豫,仿佛有许多难言之隐,却又不能不说的模样! 这样一来更加激起王彦兵的怜悯,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舅舅永远是你最坚实的靠山!” 听到王彦兵这句话,陆芷依心中感动,不由的眼眶湿润:“谢谢舅舅!” 林氏看着如此的陆芷依,心中也是不忍,不禁劝慰道:“依姐儿,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舅母,咱们王家从未嫌弃过依姐儿你,你可千万不要怕,凡事都有舅母呢!” “谢谢舅母!”陆芷依擦掉泪珠,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为何这般模样,以及在陆家门口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舅舅,舅母! 第16章 陆芷依自立门户星阑阁 “陆家欺人太甚!当初我就怀疑妹妹,妹夫死得蹊跷,现在看来,果然与陆家有关系!”王彦兵恨得牙痒痒,双拳握得咯咯作响! 陆芷依点头:“舅舅说得极是!舅舅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恩,放心吧!舅舅答应你,定然会给你一个公道!”王彦兵保证道! “谢谢舅舅!舅舅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要住在这里,王府我要是不回去的!”陆芷依将自己打算告诉王彦兵。 “什么?你怎么能住在这里!”林氏瞪大眼睛惊讶道! “这里与王府只隔了一道墙,若是有事,我也可以跑去求救!”陆芷依解释道! 王彦兵皱眉:“住在这里?这不行!这里不安全!你还年幼,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住在外边,舅舅不允许你冒险!” 王彦兵这一次倒是真心疼陆芷依,只是她的身份注定她不能像普通女子一样在这种小地方生活! “舅舅放心吧!依儿会保护好自己的!况且阿兄也会派人保护我的!”陆芷依 坚持自己的决定! “这……”王彦兵顿时犯难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宝贝疙瘩受伤,可是这里实在是危险! “老爷,你就依姐儿吧!”林氏拉扯王彦兵一下,轻声道。 王彦兵叹气,无奈的妥协:“好吧,不过若有什么事,派人立刻告诉舅舅!” “来人,将东西拿上来!”管家走上前将手中拿着房契的木匣放到了陆芷依面前! 陆芷依满脸的好奇将房契拿在手中,脸上挂满了震惊! “依儿,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宁轩舟微微一笑。 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庄重,仿佛这一刻蕴含着无限的深意。 陆芷依愣住了,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心中波澜起伏。 她本以为自己与宁轩舟之间的关系仅止于表面,但这一份看似简单的礼物却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情感与信任。 “这……这是房契?”陆芷依这才将那张房契打开,手指微微发抖,似乎在震惊中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分量。 王彦兵与林氏听到陆芷依的话也不禁惊愕,面面相觑。 王彦兵眯起眼睛,半信半疑:“九千岁,你这是何意?” 宁轩舟回过头,目光坚定,语气认真道:“本督主既然认了依儿做妹妹,自然部门口头说说,这认亲礼还是要给得!无论外面的风雨如何,她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地方,无需再为陆家所苦。” “你……你说什么?”林氏惊讶得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 她完全没有想到宁轩舟会如此认真,竟愿意为陆芷依提供一处栖身之所。 “这房子里有我对妹妹的承诺,也是我在向王家表个态。” 宁轩舟继续道,目光坚定如铁,似乎在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他对陆芷依的关心与支持。 陆芷依愈发感动,眼眶湿润,心中温暖涌动:“阿兄,可是这也太贵重了些!” “这不算什么,若是连一处落脚之地都不给你,那么我又凭什么当你的哥哥呢?”宁轩舟轻轻摇头,笑容温煦。 陆芷依咬着唇瓣,眼中溢出泪水,哽咽道:“阿兄,谢谢你!” “傻丫头,哭什么?”宁轩舟伸手揉了揉陆芷依的脑袋,眼眸宠溺! “呵呵呵!”林氏忽然掩嘴偷笑,“这下好了,依姐儿总算有了自己的家了!” “依姐儿,收着吧!”王彦兵也赞同宁轩舟的决定,毕竟陆家回不去,王家这孩子又怕牵连他们,如今九千岁送了府邸,京城中人也知道也是九千岁府邸,没人敢轻举妄动! 反正这宁远舟的人情是欠了下来,只能以后慢慢补偿了,现在先帮衬他一二! 陆芷依也没有矫情,收下了这份厚礼! “好了!我先走了,你若是遇到危险便写信告诉舅舅,!舅舅定会替你报仇雪恨!” 王彦兵站起身,神色严肃的交代陆芷依。 “让你舅母留下,带几个得力的仆人,将院落好好打扫一番!”王彦兵走了几步,看到宁轩舟还在这里,停下脚步,转头嘱咐林氏和陆芷依! “杂家还有事,管家留下来你随意差遣!至于这府邸不如就改为星阑阁!” “鸟归息舟楫,星阑命行役。星河浩渺,流光粲然。” “名字倒也挺雅致!”王彦兵摸摸胡须,很满意宁轩舟取的名字! “这名字是阿兄取的?”陆芷依忍不住问道。 “嗯!为兄是告诉你,夜将尽,美好的明日才刚刚开始!”宁轩舟微微一笑,拍了拍陆芷依的肩膀,离开。 等到宁轩舟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陆芷依才恍惚醒悟过来,她竟然成了九千岁的义妹了? “依姐儿,这是喜事啊!快别哭了!你舅舅说了,这星阑阁的环境好,风景独特,又有九千岁的人看守,陆家不敢乱来!”舅母林氏高兴坏了,拉着陆芷依的手笑眯眯道。 陆芷依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陆芷依从未感觉到如此幸福,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而且还是宁远舟送给自己的! 待众人离开,只剩下舅母林氏与陆芷依二人,舅母林氏则是满脸担忧的说道:“依姐儿,这九千岁为何会对你如此上心,这么大的院子说送就送?” “舅母放心,阿兄并非歹人,您也不必为我担忧。”陆芷依笑盈盈的,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管九千岁以后如何,至少现在她能够利用九千岁义妹的身份,对付陆家! “唉,我是怕他居心叵测呀!”林氏眉宇皱得紧紧的,毕竟也是管家夫人,考虑事情比较周到。 “舅母,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知道你是因为陆家才担心阿兄会害我,但你放心好了。阿兄绝对不会伤害我的。”陆芷依握住舅母林氏的手臂,坚定的看着林氏。 “陆家,当真是欺人太甚,知道你在此处的话,估计还会派人前来寻你!”舅母林氏脸上浮起怒气,冷哼了一声。 “不会了!”陆芷依眼中迸射出冰寒杀机。 “这次,我要陆家血债血偿!” “依姐儿,莫冲动!”林氏急忙阻止,生怕陆芷依一时意气用事做了错误的决定,到时候后悔晚矣! “舅母放心,我有分寸。我会让他们一点点失去他们在乎的一切,钝刀子杀人才疼痛难挡!”陆芷依眼底闪烁着森森恶毒的光芒。 “依姐儿,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记得,舅母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哪怕倾尽所有,舅母也一定会保护你!” 陆芷依重重点头,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不会再让疼她爱他之人受到伤害。 “依姐儿,我知道你聪慧灵秀,可舅母还是要叮嘱一句,你现在年纪小,凡事要多加注意,莫被奸佞蒙蔽了双眼,更不能相信外人。” “嗯!”陆芷依乖巧点头。 …… 宁轩舟离开星阑阁后,直奔宫中! “陛下,属下请罪!” 宁轩舟跪伏在皇帝面前,沉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皇帝摆摆手,示意宁轩舟平身淡淡道: “你办事向来有分寸,这个时候跑来所为何事?”皇帝坐在御案旁,端详着手中奏折,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宁轩舟犹豫片刻后说道:“属下认了陆将军遗孤为义妹?” “属下有错,属下是陛下的手中的剑,不可有情,可是属下此番有非做不可的理由,还望陛下准允!” 宁轩舟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龙椅上的皇帝。 皇帝听完,半晌无言良久后才叹道:“难道江南贪墨案与陆家是否有关?” 第17章 陆家嫡子的心思,陆家人着急陆芷依不回陆家? 皇帝望着手中奏折,思绪渐渐回到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江南的水患,仿佛历历在目。那年,河水猛涨,滔滔洪水肆意侵袭,乡野一片汪洋。 无数人家被迫逃离,留下的是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记得那时,百姓们无处可去,成群的难民在水中挣扎,饥寒交迫的日子让他们变得愈发绝望。 村庄被淹没,田地化为一片汪洋,饥饿的感觉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皇帝曾亲自派人前往灾区,看到那些饱受磨难的百姓,心如刀绞。 官员们本应尽心尽力,却因贪腐而对灾情视而不见,甚至趁机敛财。 无数的悲剧在此时上演,易子而食的惨痛故事不断传来。 那些原本和睦相处的家庭,因为饥饿而被迫生出杀戮。 眼睁睁看着亲生骨肉为了生存而互相吞噬,真是让人心痛不已。 皇帝无法想象,那种绝望与绝境带给人们的痛苦有多深。每当想到这些,心中便涌起一阵无奈与愤怒。 “这场水灾不仅是天灾,更是人祸!”他在心中默念,发誓要整顿官场,严惩那些腐败不堪的官员。 那些在灾难面前麻木不仁的家伙,理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江南的水患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成为他日后执政的警钟,提醒他不要再让无辜的百姓在黑暗中孤苦伶仃。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思绪逐渐清晰。 此时的他,已经不仅仅是江山的掌控者,更是心系百姓、肩负责任的皇帝。 “或许陆家是个突破口,毕竟户部尚书是陆家门生,陆远更是朝中老臣,朕不好贸然对他做什么,先试探吧!” 皇帝眼神幽邃深远,似乎已经洞察了宁轩舟的打算。 “陛下,属下担心明日朝堂之上会被弹劾!” “哼,你还怕这个,你是担心对你这个义妹的名声有损吧?”皇帝挑了挑眉,语气微凉。 “陛下英明,属下确实担心此事。属下愿意领罚,只求陛下无论陆二小姐做了什么错事,不要牵连陆二小姐!” 宁轩舟低头请罪,态度诚恳。 皇帝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在外杀人如麻的九千岁,居然会为了一个小丫头求情,朕倒很是好奇呢!不过,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朕若拒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朕就答应你!” 宁轩舟松了口气,他刚才差点忍不住告诉皇帝,陆芷依在陆家所经历的一切,还有太子与丫头的婚约根本做不得数! “谢陛下!属下告退!”宁轩舟恭敬的行礼,转身走出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帝独自静立片刻后喃喃自语道: “陆家的水越来越浑浊了啊!” ………… 岚山书院! 陆家嫡子陆天佑,看着手中的信笺,眉头愈加紧皱。 随着字里行间的内容逐渐浮现,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那是关于那个贱人陆芷依的消息,关于她在家族中的所作所为。 “这贱人,真是胆大包天!”陆天佑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手中的奏折撕成碎片。作为嫡子,他一直以来都以家族荣誉为重,然而陆芷依的行为却让他感到无比羞愧。 陆芷依竟然不顾家族的声誉,与那个杀人魔头九千岁公然挑衅陆家,根本不顾自己与太子还有婚约,如此公然扫陆家颜面,简直岂有此理! 她的种种举动无疑是在挑战家族的权威,令他倍感愤怒,这个贱人不喜欢太子,那就退婚,换自己的妹妹陆芷柔嫁过去做太子妃多好! 这样的人,就该逐出家族,省得连累家族! “难道她就不知道这样会给陆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吗?”陆天佑握紧拳头,心中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燃尽。 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咆哮之中崩塌。 “绝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陆天佑的心中暗自发誓,必须要找个机会对妹妹进行严厉的训诫。 他不能让陆芷依的无知与冲动毁掉整个陆家的未来。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他心中浮现出对陆家未来的种种设想。 然而,随着陆芷依的行为不断升级,似乎这一切都变得岌岌可危。 陆天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心中暗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她再继续这样下去!” 他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的陆家,心中渐渐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看来,我该回去看看了!”陆天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拿定主意。 他决定明日向夫子请假,回一趟陆府,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 ………… 陆家府邸,厅堂之内,气氛凝重。 老夫人坐在上首,面色严峻,四周聚集着家族的核心成员:陆远、陆芷柔、二姨娘薛氏,以及三房的一家四口。 “今日大门口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京城,我们陆家颜面尽失!” “二丫头,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离开陆府,前往九千岁那里养伤,简直是大逆不道!” 老夫人一声怒斥,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显示着他们的愤怒! 陆远站在旁边,眉头紧锁,沉声道:“母亲,不要动怒!那丫头如此明目张胆地挑战家族的权威!九千岁喜怒无常,弑杀成虐,与这种人为伍,那丫头会害了我们整个陆家的?” “哎,可怜的孩子,她或许是被那九千岁所迷惑,才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我们还是想办法将其带回来吧!”薛氏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则心中巴不得九千岁一怒之下杀了陆芷依! 以陆远的德行,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侄女去找九千岁理论! “母亲,您不能心软!”陆芷柔在一旁插嘴,面露愤懑,“她既然选择背叛家族,就不该再留在陆家!我们不能让她的行为影响到我们的声誉!” 三房的一儿一女互相对视,心中也充满了不安。 三房陆征担忧说道:“这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若是让外界知道陆芷依的所作所为,说不定外人就认为我们陆家与九千岁勾搭在一起,别人不敢对付九千岁,说不定会拿陆家出气,届时陆家未来会面临多大的麻烦啊!” “大哥,我们应该将这丫头接回陆府!”陆征提议,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不然,万一被九千岁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那丫头受了那么重的伤,谁去呀?怎么接回来?万一救不活?世人又要怎么编排我们陆府?!”陆远可是清楚看到陆芷依吐血了,能不能活着真的难以确定! 老夫人缓缓摇头,严肃道:“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毕竟九千岁与皇帝的关系密切。若真的惹怒了他,恐怕我们会自食其果。” “那我们该怎么办?”薛氏面露困惑,“难道就让她继续在外呆着?不更得说,我们陆府容不下一个女子?为难他?接也不行?不接也不行??” 陆征叹了口气,道:“娘,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探望一下,再问她是否愿意归家。若是她执意不肯,我们便不强求。但如果她同意,就把她接回来,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她安全回来就好。至少这样,我们陆家还保持着名门望族的风度和涵养。” “既然如此,谁去呢?”老夫人蹙眉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 这种事情,谁去合适呢? 若是去的人太多,势必会引来九千岁的警惕与怀疑,若是去的人太少,恐怕没什么效果,毕竟九千岁的性格古怪,不按套路出牌,谁也不愿意触霉头! 第18章 陆芷柔母女登门拜访星阑阁,遭遇冷脸 “祖母,我去吧!”陆芷柔站了出来,神情坚毅,“正好我好好向妹妹解释一下,我与太子那天就是误会,顺便带些补品和礼物!表示我们陆家对他们的重视!外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薛氏看到女儿递过来眼色,赶忙帮腔到:“是呀,母亲!正巧芷柔与芷依年纪相仿,她们也能聊得来,兴许能够将那丫头劝回来呢?” 听到薛氏母女的话,老夫人的面色顿时松懈下来,欣慰道:“还是你聪慧懂事,这件事交由你处理最好不过!” “能为祖母分忧解难,是孙女应该做的。”陆芷柔恭敬说道。 陆芷柔知道如今陆家面临名声不好的问题,如果真是如此,自己的太子妃的可能性就会减少,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挽回陆家名声! 当务之急,先稳住陆芷依,等她回到了陆府门口还不任由他们拿捏!到时候,就算她反悔,也晚了! 老夫人满意点头,吩咐道:“那你快些准备准备,今日前去就是给她一个态度,如今她受伤严重,必然不会立刻回来?只要坚持每天前去探望,能不能接回那丫头,都要把事情准备妥当,不能再落人口实!” “是,孙女这就去。”陆芷柔领命而退。 “薛氏,你陪芷柔一起吧!毕竟你如今可是陆府当家主母,只一个小辈前去也不像话,有个长辈陪着,也能镇住场面!” 老夫人这句话说得很隐晦,薛氏却瞬间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连连答应道:“妾身明白了。” 两人相携离去。 待二人离开后,老夫人转过头,盯着陆远,语气凌厉地说道:“我们与九千岁万不可牵扯太多,你要记住,你才是陆家的掌舵者!” “母亲放心,儿子明白。”陆远颔首,眸光微闪,“母亲若是芷依不回来,我们要怎么办?” “先看清楚形势再说,今日陆府门口那丫头这么一闹,明眼人一看就知我们虐待了她,如今我们要是继续不管不问,陆家必然沦为笑柄!另外……” 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咬牙切齿道:“念在她如今受伤,不能挪动暂且饶了她,只要她回来必须严惩不贷!” 陆远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说道:“母亲,儿子倒是有一计策。” 老夫人侧目看去,眼神冷酷,“说说看。” 陆远压低嗓音,凑到老夫人耳边嘀咕几句。 老夫人闻言,眼睛越发明亮,赞赏地拍拍陆远的肩膀,“不错不错,你这个办法极妙!就照你说的去办!这段日子我们先忍一下,等那丫头回来了,再收拾她!” ……… 星阑阁! “小姐,这是陆府送来的拜贴!”碧萝双手呈上一张红木镶嵌金线绣着祥云图案的拜帖,恭敬地递到陆芷依跟前。 陆芷依伸手取过,淡淡瞥了一眼,便丢到桌上,“哦,都是谁来的?” “大夫人与大小姐,似乎还带着不少礼品?”碧萝淡定回答! 陆芷依冷哼一声,嗤鼻说道:“他们这时候找上门,莫非是怕京城人说他陆府虐待将军遗孤!?” 碧萝撇嘴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咱们现在可是离开了陆家?他们自然是怕被人诟病,想借机讨好咱们,以免招惹麻烦!” 陆芷依冷笑了一声:“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 碧萝眨巴着乌黑的眼珠子,笑眯眯地说道:“小姐,您要接吗?” 陆芷依抬眼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接!干嘛不接!” 碧萝惊讶道:“啊?” “他们能够打听到这里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我们妨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陆芷依一边说着,一边命令九千岁留下的能人异士给自己化妆? 为了方便,这几天陆芷依就让这人贴身候着,为的就是陆家人前来找麻烦? “切,他们无非就是陆家如今丢了脸,落了个虐待将军遗孤的恶名。不管陆芷柔和薛氏母女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因此就想带着礼品探望小姐,让小姐原谅他们?” 碧萝愤愤不平说道! 陆芷依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惜,我并不想跟他们有半点瓜葛。更别说他们曾经还虐待我!如今走走到这一步,我岂能轻易回去?放心吧,薛氏与陆芷柔他们还有别的目的,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奴婢遵命!”碧萝乖巧答应。 陆芷依换了一身烟紫长衫,此时一缕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的面色苍白,与这窗外的雪地似乎遥相呼应,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虽然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却因病痛而显得略显无力,眼角微微泛红,透着几分娇弱。 她的唇瓣微微发白,细腻的肌肤在病中显得更加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她那一头如墨般的秀发,原本乌黑亮丽,此刻却因身体的虚弱而略显凌乱,几缕轻盈的发丝轻轻垂落,拂过她的脸颊,增添了几分柔弱的气息。 她的身影在宽大的衣衫中显得瘦削,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此时,陆芷依微微咳嗽,声音轻如蚊吟,透着一丝无力与柔弱。 她轻轻抬手捂住唇边,病态的娇媚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木槿,你当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功夫,小姐就成了病美人!”碧萝看着镜中那张惨白无血色的俏颜,惊叹不已。 “呵,不过雕虫小技罢了。”木槿骄傲扬唇。 “好了,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在客厅等一会吧,我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什么?”陆芷依嘴角上扬道! ……… 星阑阁! 星阑阁的客厅,华丽而婉约,宛如梦境中的仙境。 天花板上居然隐约镶嵌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流星洒下的星辰,照亮了整个房间。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优雅的山水画,墨色凝重,青翠欲滴,散发出一股清雅之气。 每一幅画作似乎都在诉说着悠远的历史与文化,让人不禁沉浸其中。 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毯,手工编织的花纹错落有致,脚踩上去如同踩在云端,柔软舒适。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精致的家具选用上等檀木,雕花工艺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窗前的锦缎帷幕随风轻轻摇曳,阳光透过窗棂洒落,投下斑驳的光影,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富有诗意的氛围。 而在这华美的环境中,陆芷柔的心中却满是嫉妒的火焰。 她静静看着一切,眼神灼灼,几乎要喷出火来。 凭什么,作为一个孤女,陆芷依竟然能在如此奢华的地方安然自得,享受着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那些闪耀的夜明珠,柔软的绒毯,甚至那一抹清雅的艺术气息,都是她曾渴望拥有却无法触及的。 想到这里,陆芷柔的心中暗涌不止,嫉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紧握着手中的手帕,指尖泛白,气呼呼的将茶盏丢了下去:“娘,凭什么那贱人住这么好的地方?这还只是她平时接待客人的地方?那么她此时住的地方更奢华,又该是怎样的场景?我不甘心,不甘心……” 陆芷柔越想越难以压抑住内心疯狂叫嚣的嫉恨。 薛氏蹙眉,心中更是布满了惊诧,没想到九千岁居然如此宠爱那贱人,这里如此豪华奢侈,怎么可能跟她们回去?看来今日这趟是白来了? 陆芷柔转头看向薛氏,急忙说道:“娘,你怎么不说话?” 薛氏低头沉思片刻后,终于说道:“柔儿,一会无论那丫头说什么,你都不要动怒,一切听娘的!” “好,只是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茶都凉了,还不出来迎客,未免有失待客之道。”陆芷柔皱眉说道,眼中露出厌恶之色。 “稍安勿躁,再等一会!”薛氏沉声说道。 陆芷柔咬牙切齿,强行按捺住内心的嫉恨。 第19章 陆芷柔母女送礼上门,反被羞辱,聪明自被聪明误 陆芷依早就躲在暗处将这对母女一举一动全部收入眼底,见状,冷漠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大伯母,姐姐你们若是知道收敛一切好说,若是不知那就休怪我了!” 随后陆芷依故意半个身子依靠在碧萝身上,木槿很是上道的帮忙搀扶着陆芷依,慢悠悠的走向客厅! 客厅内陆芷柔还在继续抱怨陆芷依的不是,薛氏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柔儿,好了!别说了!既然芷依丫头病重,咱们等等也无妨,只看来她在九千岁这里也不过如此,连下人都可以随意怠慢,你少说几句,这里到处都是九千岁的人,省得给陆家招祸。” “娘,你说的是!是柔儿多虑了!”陆芷柔赶紧赔笑。 薛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叮嘱她一番后,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两人坐立不安,时刻注意门口的动静,却始终没有见到陆芷依出现,顿觉事情有些棘手。 “大伯母、堂姐,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道虚弱但又充满歉意的声音。 随即便见到陆芷依由丫鬟扶持着,步履蹒跚的朝着客厅缓缓走近。 “啊……”也许是应激反应,陆芷柔看到脸色苍白的陆芷依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陆芷依,一脸惊恐道。 “我这副模样,堂姐昨日不是见过了吗?今日怎么如此激动?”陆芷依眸中含泪,声音哽咽,“堂姐,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皇家狩猎场我受伤了?堂姐可曾关心我一下?处处都在质问我、还与那些贵女一起刁难我、欺负我?” 说着,陆芷依的双眸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委屈的泪水在睫毛下汇聚。 陆芷柔的身体猛烈的晃动了几下,脸色一阵青红皂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结巴了几句后,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陆芷依说的都是对的,薛氏看着女儿如此这般,就知道那天的事情十有八九与女儿脱不了关系,赶忙扯开话题! “芷依,你这生病了说一声,我与姐姐去屋内看你呀?” 陆芷依心中冷笑,自己昨日那样都看到了,还被陆芷柔二次伤害,他们前来等几分钟就开始抱怨,还真是令人无语至极! 当下,陆芷依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愤怒。 “大伯母和堂姐能够亲临寒舍已经很感激了,哪敢劳烦你们?” 陆芷柔嘴角狠狠抽搐,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总感觉这贱人变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薛氏见女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连忙替她解围,“芷依,快让我看看,昨日是大伯母不好,不该让你走??” 说完,就要上前拉住陆芷依的胳膊,陆芷依心中冷笑不止! “嘶……”陆芷依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人,还是奴婢来吧!小姐浑身是伤?大夫人不晓得,以免在弄疼了小姐!”碧萝适时的挡住了薛氏的动作。 薛氏一愣,尴尬不已的停下脚步,目光落到陆芷柔的腿上,发现她果真绑着厚重的绷带,这才明白刚才陆芷依并非装的。 陆芷柔看到陆芷依惨白的面庞时,眼中掠过丝丝慌乱,她怎么会这样凄惨?她不信! “别装了,当时我记得你是披着九千岁披风走着进入营帐?怎么可能会伤的如此严重?”陆芷柔冷嗤道,一双美目中闪烁着讥讽的光芒。 陆芷依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阴冷之色,淡淡的开口:“姐姐,都说了我裹着九千岁披风?你又如何看到我没伤的?还有我从轮椅上摔下来,病情加重,不是很正常?这可是姐姐的功劳?” “姐姐,你想要太子妃的位置,给我说就行,我会让给你的!没必要与外人一同欺负我?”陆芷依坐在客厅主位上,虚弱道! “啪——”一个耳刮子甩在陆芷依的脸上,力度不轻,直接在她脸颊上留下五个血红的掌印。 “贱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薛氏勃然大怒! “大伯母……” “噗……” 下一刻,陆芷依一口鲜血吐了薛氏一身,薛氏瞬间吓傻! “啊——”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星阑阁上空! “贱人,你是故意的!”薛氏尖叫一声,抬起右手狠狠的扇向陆芷依。 站在旁边的木槿,快速的一把抓住薛氏的右臂,将其用力往地上一推! 薛氏毫无防备,直挺挺的跌坐在地面上,狼狈至极。 “大伯母……咳咳……咳咳……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为什么要打……我?”陆芷依断断续续的哭诉,一张小脸煞白,眼睛微阖着,显然很痛苦。 陆芷柔见状,急了! 这贱人是想要栽赃陷害,将罪名赖在母亲身上!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否则这件事就更麻烦了。 “妹妹,莫要误会,我娘也只是着急,毕竟这可关乎着皇家声誉,更是祖母托我带来的补品?你留下!我们就回去了?” 陆芷柔仓皇无措,留下礼物带着母亲就要离开! “多谢祖母关心,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姐姐还是拿回去给他老人家补补身体吧?” 陆芷依依旧是虚弱道,说话时嘴角挂着一抹殷红的血迹,衬托的那张小脸越发娇艳,看得陆芷柔心惊胆战! 这贱人怎么居然看起来有些可怕呢? “妹妹,这是祖母给你的,长者赠不可辞!你若再坚持,岂不是辜负了祖母的一片心意?”陆芷柔耐心劝慰道。 “姐姐这是在威胁我么?”陆芷依的眼中掠过抹异彩。 陆芷柔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碧萝,送出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 陆芷依自然知道陆家不会送什么好东西,况且陆家送的东西自己怎么敢吃? 碧萝二话不说,拿着其中一盒礼物,让几个丫鬟也同样拿着礼物,跟在薛氏与陆芷柔身后!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大门口,薛氏与陆芷柔心中早就知道陆芷依根本看不上他们送来的礼品,所以还回去也没说什么! 碧萝走到大门口,将东西放在了陆府马车上,看了看依次放礼物的众人, 心中暗自窃喜,准备按照小姐吩咐,开始行动! 她故意抬脚,朝着向的一个丫鬟绊去。 那丫鬟措手不及,踉跄几步,重重摔倒在地,手中的礼品纷纷散落一地。 木匣打开,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地散落出来,赫然是一堆不值钱的补品,显得十分寒酸。 碧萝见状,心中愉悦故意高声说道:“大夫人,奴婢也是自小在陆府长大,您居然送这样的补品给小姐?” 她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薛氏和陆芷柔面面相觑,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与尴尬。 碧萝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这样的补品,就连普通百姓家也不会拿出来送礼,您居然拿来给我们小姐?” “我们小姐,有老将军留下的上好药品,不麻烦大夫啦!”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屑与嘲讽,直击薛氏与陆芷柔的心底。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几乎要溢出。 她们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气得半死,灰溜溜地转身离开,留下碧萝在门口冷冷一笑,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 “哼……让你们平日里算计小姐,活该!”碧萝恨恨说道,转头回了府邸! 第20章 陆家斥责陆芷依办错事,朝堂众臣弹劾九千岁诱拐陆芷依 “小姐,你没看到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真是解气!不过……这补品也太寒酸了点吧?” 碧萝自小跟在陆芷依身边,对于陆府做法早有怨念,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够送多贵重的补品,反正是要扔掉的!”陆芷依浅笑嫣然,神情悠闲。 “小姐英明!” 碧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对于陆芷依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今日前来根本不是真心,而是担心陆家的名声受损,所以带了礼物来!更是知道我不会收,所以就随便准备了些,只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而已!” 陆芷依勾唇浅笑,美眸之中掠过一缕精芒! 薛氏、陆芷柔,你们想借此机会挽回陆府的名誉,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碧萝皱紧眉头,问道。 刚才的一幕全部被人看在眼里,恐怕不久之后,就会传遍京城各处。 陆府想要用那些破烂挽回名声,还让陆芷柔与薛氏来真不知他们不和吗? “先静观其变,看他们怎么收场!” ………… 陆家客厅内,气氛异常紧张。 陆老夫人坐在华丽的椅子上,满脸怒色,她的声音如雷鸣般震撼,回荡在整个客厅: “不是让你们带补品了吗?你们居然送那些东西?”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陆远也是一脸愤怒,额头青筋暴起,愤然道:“你们这是在故意羞辱我们陆家吗?!那些寒酸的补品,连普通人家都不屑一顾,你们居然拿去送礼?我陆家还没沦落到那个地步?” “爹,这件事情不能怪娘,是我出的主意,她在九千岁那里还能缺了好东西?她根本不会收的?所以……” “够了,不收是不收的事,陆家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陆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拄着拐杖不停的捶打地面,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一旁的下人们低头不语,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了老夫人和陆远。 陆远也是脸色阴沉,看着薛氏怒火中烧:“孩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你怎么就这么无能!难道连一份体面的礼品都准备不好吗?我要你何用?” 薛氏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阵不甘:“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丫头凶我?他也配用我陆家的好东西?” 陆芷柔看准时机,抱住陆老夫人胳膊撒娇道:“祖母,你有所不知,妹妹住的地方比我们这里豪华多了。她又怎么会看得上我们送的这些补品呢?她根本不稀罕我们陆家东西?!” 听闻这话,陆远和陆老夫人皆露出疑惑。 “妹妹把礼品退回来,我们也早就料到,只是那东西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门口摔坏出来,实在可恶!这简直就是故意让我们陆家丢脸!我们可没亏待过她啊!” 陆芷柔一边摇晃着老夫人的胳膊,一边添油加醋。 陆远皱紧了眉头,脸色更是难堪至极。 陆老夫人脸色也是难堪不已,看来门口摔礼品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陆家出丑? “她……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她气呼呼地说完,猛烈咳嗽起来,一副要喘不过气的模样。 陆芷柔赶忙轻轻的拍了拍陆老夫人的后背,关切地询问:“祖母,你感觉怎么样?需要请大夫吗?” 陆老夫人摆了摆手,苍白憔悴的脸庞因气血不畅涨红不止。 “这个逆女,当真是不把陆家人放在眼里,她父母早亡,这么多年我们陆家也是精心培养她长大,竟敢如此欺负陆家?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陆老夫人怒骂道。 “祖母,息怒,别动怒伤了身子。” 陆芷柔温言劝慰,同时朝薛氏递了一记眼神,示意她说话! 薛氏并非愚笨之人,立刻明白女儿的意思,走近陆老夫人,低声说道: “娘,发生这样的事情,估计那丫头肯定不会回陆家,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呀?” 薛氏一脸苦闷,这些年她费尽心思地讨好那个孽种,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女儿能够取代那贱人成为太子妃,如今却三番五次的在那贱人手上吃了亏 她越想越气,胸口憋屈不已。 听到这话,陆老夫人脸色一僵,她倒是忘记了最大的威胁——陆芷依!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孽障继续嚣张下去!否则迟早是个祸害!”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下心头的怒火,吩咐道:“重新准备礼物,明日老身亲自前去?最好通知太子殿下一声,毕竟那丫头与太子有婚约?” 陆芷柔一惊,没想到祖母会提及太子,虽然她喜欢太子,但是如今还是要先安抚陆芷依那个贱人!” ……… 大乾皇宫! 朝堂之上! 百官正襟危坐,目视龙椅上端坐的男子,等候圣裁!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奏!” 御史台的侍郎突然开口,打断了众臣的思路。 “李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高高在上的帝王,声音淡漠。 “皇上,微臣弹劾九千岁从陆家强行带走陆将军遗孤,此举违反国法纲常,应受惩罚!” 李侍郎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皇上,微臣附议!九千岁作为一方诸侯,却仗势抢人,实在可耻!”另一名大臣也跟着附议道。 一时间文武百官纷纷出列附议,群情激奋,似乎都认定九千岁做错了。 “恳请皇上降罪于九千岁!”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拜在金銮殿上,请求处置。 高座上的大乾皇帝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底下的文武百官,最后定格在陆远身上! “首辅,这事你怎么看?”皇帝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充斥着威严! 陆远眉梢轻佻,眸底划过一抹狡猾笑容,拱手道:“启禀陛下,芷依可是我二弟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更是未来太子妃,不知为何却入住在九千岁府邸?实在是不像话!还请皇上派人把芷依接回来,以免外界传出对皇室不利的流言蜚语。”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陛下,这件事臣有事禀告?”章程忽然开口。 众臣顿时将目光转向他,章程乃兵部尚书,与陆芷依父亲陆振东关系不错,平时都是帮衬陆家的。 见状,皇帝点了点头:“讲。” “陛下,臣有事启奏!敢问在场诸位大人,可知陆二小姐为何离开陆家?又是为何入住在九千岁府邸吗?” 章程掷地有声的质问,让在场的百官哑口无言。 其实这件事情众所周知,不仅陆远清楚,他们也是清楚的。只是碍于陆家的权势而装聋作哑罢了。 陆远的脸颊隐忍的抽搐几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射出寒光! “据臣所知,陆二小姐在前日皇家狩猎场遭遇猛兽袭击,恰巧被路过的九千岁所救?更是第一时间送回京城救治?” “谁知第二日整个京城便是陆二小姐彻夜不归的流言蜚语,甚至有谣言称……” “够了!”陆远忍无可忍,猛地站了出来:“陛下英明!这件事情全凭章大人一面之词!” “首辅大人,臣的话还没说完?您急着跳出来打断臣做什么?”章程一脸疑惑。 陆远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章程!你休要咄咄逼人,胡乱攀扯!” 陆远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让众臣哑口无言! “昨日在陆家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的九千岁将陆二小姐接入府中,也不过是让其能够好好休养身体免遭迫害! 九千岁这也是为陛下分忧解难,堂堂大将军遗孤怎么能够被如此对待?若是如此,岂不是寒了忠臣的心? 再者,陆二姑娘与太子有婚约,九千岁又是个太监,根本不会影响什么,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有心人为之!”章程字句铿锵,振振有词。 第21章 宁轩舟得知陆芷依被打,带其进宫面圣 星阑阁! 陆芷依的闺房,装扮得犹如清新淡雅,温馨无比! 碧萝小心翼翼地将陆芷依扶坐,满脸愁容,犹如被寒霜打过的花朵,担忧地看着陆芷依,眼中流露出的心疼之色:“小姐,为什么大夫人打你,你不躲?” “躲了,脸上怎么会留有这如残花般的印记?”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恰似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碧萝愣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可是,小姐,你明明可以避开这一切……” “放心,很快会有人替我讨回公道。”陆芷依淡淡一笑,眼中闪烁着的坚毅与期待,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就在此时,守门的小斯如同疾风一般,站在门外,语气急促而恭敬地报道:“小姐,怀王妃来了!” “这不,替你家小姐出气的来了?”陆芷依嘴角的笑意愈加明显,心中早就暗自得意。 她早已派人送信给怀王妃,这位她曾经最亲密的姐妹,正是她反击的最佳盟友。 碧萝惊喜交加,松了一口气:“怀王妃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快去迎接她!”陆芷依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她知道,怀王妃的到来定会让这场纷争变得更加精彩。 很快,怀王妃凤兰沁便被碧萝带进了屋子里,她一双杏眼盯着陆芷依,目光阴沉。 “你还知道给我写信?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怀王妃凤兰沁嘲讽道。 听着凤兰沁的讥讽话语,陆芷依并未动怒,反倒是露出了浅笑,神色自若,坦然道:“兰沁,别生气嘛!” 看着陆芷依的模样,凤兰沁柳眉皱了起来,总觉得今天的陆芷依不一般,但是具体哪儿不同又说不出来! “都是我的错,以前是眼盲心瞎,被陆芷柔诓骗了,才和你反目成仇,从此形同陌路!”陆芷依一边低垂眉眼,一副愧疚的模样,一边悄悄观察凤兰沁的表情变化。 凤兰沁闻言,神色稍霁,拉过陆芷依的玉手,轻声劝慰道:“好了好了,你我姐妹何必闹这么僵呢?” “姐姐说的极是!”陆芷依顺坡下驴,连忙应答。 见状,凤兰沁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颜,伸手摸了摸陆芷依的脑袋瓜:“好了,别伤心了!外界传的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住在这里?” “怀王妃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与陆家人算是闹翻了,他们欺人太甚?竟然设计陷害我家小姐……” 听着碧萝愤愤的声音,凤兰沁眼中飞速划过一道寒芒,心中瞬间涌现出浓烈杀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陆芷依。 “当年,我就看出那个陆芷柔不简单,让你小心提防,你倒好埋怨我?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差……”怀王妃似乎会想起 往昔种种痛苦,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声音哽咽。 陆芷依见凤兰沁真的动情,赶紧握住她的手:“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要再提了……” “依姐儿,你的脸怎么回事?”怀王妃凤兰沁这才注意到陆芷依脸上五个手指印,眸中掠过一道厉芒。 “兰沁,是这样的……”陆芷依连忙把狩猎场回来发生的事情淡然的描述了一遍。 凤兰沁听完陆芷依所言,脸上顿时充满了怒火,“好一个陆家!居然敢设局害你!这次一定饶不了他们!” 凤兰沁眼中迸射出森冷的杀机。 “兰沁,莫气?我们报仇来日方长!”陆芷依拍了拍凤兰沁的肩膀,安抚道。 “嗯,只要有我在,绝对容不下陆家人作祟!”凤兰沁重重点头,眼中尽是狠毒与厌恶! “兰沁姐姐,我只是想让姐姐过来帮我参谋的,再过半个月便是春日宴,如今我有伤在身,必须养好伤前去,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准备当日喝点衣衫,饰品,所以想要劳烦姐姐帮忙挑选一下。”陆芷依一脸诚恳道。 凤兰沁点点头:“这些东西都是小事情,我明日就让绣庄的人将图纸送过来。” “姐姐果然深明大义,谢谢姐姐!”陆芷依笑眯眯的道谢,心中却冷哼一声,她倒要瞧瞧,这次春日宴陆芷柔又要做出什么妖来? “你与九千岁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会帮你?喜欢你?不可能?他是个太监?”凤兰沁看着陆芷依,满眼的求知欲!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说是我娘救了他,如今认我做义妹而已!”陆芷依随口编造道,她虽然不确定宁轩舟究竟对她是什么感情,但至少可以保证宁轩舟暂时不会害她,至于将来嘛,谁知道呢?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帮你。”凤兰沁恍然大悟!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差人去怀王府寻我!”凤兰沁叮嘱道。 “嗯!”陆芷依乖巧的应答。 待凤兰沁离去之后,陆芷依唇畔漾起一抹诡异而阴险的弧度,陆芷柔啊陆芷柔,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依儿,今日陆家人可为难了你?”宁轩舟下了朝第一时间便来看看他的丫头。 “没有呢!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我!”陆芷依摇摇头! 宁轩舟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陆芷依脸上的淤青,剑眉微蹙,心疼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陆家人打你的?” “不用管它,一点皮肉伤罢了!”陆芷依不在意地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表情。 “胡闹!”宁轩舟板着脸训斥道,眼中满是心疼之色,“走,去我宫里!” “这……这不好吧!他们才拿了礼品过来,不过是大伯母气恼我离家而已?”陆芷依一愣,有些迟疑。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宁轩舟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这会惹来非议的!”陆芷依依旧犹豫。 宁轩舟直勾勾的盯着陆芷依,“早就有了非议,多这一遭也无妨?” 陆芷依拗不过宁轩舟,只能跟着宁轩舟回了宫,进入皇宫之后,陆芷依便直接被带到了御书房! …… 御书房内,皇帝南宫诀正在批阅奏折,见到宁轩舟领着一名女子进门,停下手中的笔,抬眸望去。 “属下参见陛下!!”宁轩舟恭敬地向皇帝行礼。 “臣女陆芷依,参见陛下!”陆芷依也是赶紧下跪。 南宫诀放下朱砂笔,站起身,缓步来到二人面前,目光落到了陆芷依身上。 “平身!” “多谢陛下!”二人异口同声道 宁轩舟这才将陆芷依扶着坐在了轮椅之上,南宫诀这才看清楚陆芷依如今状态,眉头轻皱。 “这……”南宫诀语调沉沉,显得很是不悦。 “回禀陛下,依姐儿受伤严重,暂时需要轮椅帮助!”宁轩舟低垂着头,一脸愧疚。 “无妨,宁爱卿,你将她带入皇宫是为了什么?”南宫诀并未责怪宁轩舟,只淡淡地问道。 “启禀陛下,这便是属下义妹,也就是陆首辅的侄女,陆家二姑娘!今日属下前来早朝,陆家便派人去了舍妹暂住的地方,并且还打了舍妹?”宁轩舟愤恨道,“陛下,陆家实在欺人太甚!!!” 南宫诀眉峰轻拧,怪不得朝堂之上陆远态度顾左右而言他? “陛下,这一切都不怪大伯,是臣女无人教导,失了分寸,更是臣女身体不争气,没有及时回陆家,惹得大家怀疑臣女夜不归宿,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所以大伯一家才会生出歹念!”陆芷依立刻解释道。 听了陆芷依的话,南宫诀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这丫头处处没说陆府不好,却处处透露自己被欺负了去,当真有意思! 第22章 陆老夫人上门训斥,责备陆芷依不知羞耻 “你有何想法?只要不违背律例,朕皆允了你!”南宫诀神色稍霁。 陆芷依心中一喜,淡淡的开口道:“陛下,臣女别无所求,只求能够从陆家分出来,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全部带走,包括陆府那座院子!” 闻言,宁轩舟脸色一僵,没料到这陆芷依居然提出脱离陆家! “陆家不会同意的?毕竟你与太子还有婚约?”南宫诀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臣女已经决定退掉这门亲事!”陆芷依坚定的道,好不容易进一次宫,加上皇帝如此好说话,不如一次性将事情解决了! 南宫诀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他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陆芷依了,别的京城贵女可是为了成为太子妃拼命努力,唯独这丫头却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提出和太子解除婚姻关系,莫非这其中另有缘由? 南宫诀沉默了半响才幽幽道:“陆家的事情与太子婚约的事,朕会考虑清楚,再给你答复,你先退下吧!” “是!”陆芷依点点头。 宁轩舟推着陆芷依离开了御书房,宁轩舟担忧地问道:“依姐儿,你真的想好了吗?若是因此毁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可不值当,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被太子退婚的女人,又有几人敢娶?!” “阿兄,嫁给太子未必就好,我可不想在内宅蹉跎岁月,倒不如趁着有机会获得自由身,即使一辈子不嫁人,凭父母兄长留下的财富,我照样衣食无忧,逍遥一世!至于太子殿下……呵呵!谁爱嫁谁嫁!反正不是我!”陆芷依冷笑一声,嘲讽道。 宁轩舟叹息一声,心中感叹:如此这般也好,阿兄会护你周全!” …… 陆芷依回到星阑阁,碧萝先推着陆芷依向客厅走去! 刚到客厅,便看到了陆老夫人正坐在厅中等候自己,她身边还有陆芷柔与薛氏! 陆芷依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们,上午刚刚来过,已经那般羞辱,居然还有脸来!果真是厚颜无耻! 还好自己的妆容都在,否则还真会穿帮,更是好奇下人怎么会让他们进来的? 碧萝扶着陆芷依在主位上坐好,一副虚弱模样道:“祖母安好!大伯母,堂姐,你们怎么又来了?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陆芷柔一双美眸扫视着陆芷依,看着她那张妖媚的脸蛋,恨不得撕烂了她! “祖母,担心你,所以我们带着祖母来看望你!面子真够大的啊!居然连祖母都惊动了?!”陆芷柔讥讽道。 “是啊!有家不回,在这外边住着,成何体统?!”薛氏亦是附和道,眼底闪烁着精芒,一副奸诈的模样。 “哦?那大伯母可要说说我为何不回陆家?”陆芷依挑了挑柳叶弯眉,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薛氏,“大伯母,你们可都在欺负我,因为我身后无人撑腰!” “哼,我们哪里是在欺负你!”陆芷柔不屑地冷哼道。 “陆家说我住在外边丢尽了家族脸面,大伯母,堂姐,你们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就请闭嘴!”陆芷依微抬下颚,一股威势从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敢小觑! “你……”陆芷柔气极,指着陆芷依,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陆芷依,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哪里是故意针对你?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却赖在我们身上!你这样颠倒黑白,难道就不怕被人诟病?”薛氏怒斥道。 “呵,大伯母才是颠倒黑白的高手吧!我究竟犯了何事,让你们一家人如此诋毁于我?”陆芷依嘲弄地勾唇道。 “我们哪里诋毁你了?”薛氏急忙反驳道,但声音却略显虚弱! “没有嘛?我失踪一夜,陆家不派人寻找,反而到处散播谣言,不止污蔑于我,还把我娘送来的礼物私吞了!你们如此行径,跟恶毒的小人有何区别?!”陆芷依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你胡说!我们没有拿过你母亲的任何东西,是你冤枉好人!”薛氏急急道,心中暗恼! “哦,大伯母头上的玉簪子可是外祖母给我娘的陪嫁?你敢摸着良心说没拿?”陆芷依继续追问道,犀利的目光紧锁着薛氏。 “这……”薛氏顿时哑口无言,这玉簪是夫君给他的?难道真的是陆芷依母亲的嫁妆? “这是夫君送我的?怎么可能?夫君对我很好,又怎么会贪墨你母亲的东西?依姐儿你可不要血血喷人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真是寒了伯母的心!”薛氏冷冷的看着陆芷依! “哦,是吗?不如大伯母将发簪拿下来我看看?”舅母可是告诉自己,母亲的嫁妆都被外公做了记号,只要拿到手中自己便可寻到!这样一来,她们就没法狡辩了! 陆芷柔听了,立马阻拦道:“不准看!” “怎么?堂姐难道是心虚了??”陆芷依嗤笑道。 陆芷柔咬牙切齿,却不知如何应付。 “放肆!依姐儿休得胡闹!你大伯母是陆府主母!岂容你轻慢!”陆老夫人拍案而起!怒瞪陆芷依,这孽障今日怎么变得伶牙俐齿了? 陆芷柔闻言立刻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老夫人站到陆芷依那边,毕竟老夫人最要面子,不可能让陆家落得一个欺负孤女的名头! “祖母,您老糊涂了?大伯母既然不敢让我看,就表示她确实偷拿了母亲的嫁妆!!”陆芷依毫不畏惧的迎上陆老夫人的凌厉目光,坚定道。 陆芷柔闻言,差点气吐血! 这贱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聪明了?! “放肆!简直胡搅蛮缠!”陆老夫人愤怒道。 陆芷依见状,立马委屈的哭泣道:“祖母,我只是想要找回母亲留下的嫁妆,并非是存心忤逆,保全母亲遗物也是孝心,祖母为何要怪罪我?难道我父母兄长都不在了,我也活该遭受这些委屈吗?” 她本就不想争什么,可是陆家的人总是想方设法的刁难自己,让她烦不胜烦! “胡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有什么资格掌管家族财务!快点收拾包袱滚回陆家!”陆老夫人冷冷喝斥道。 陆芷柔一听,急忙劝解道:“祖母,你消消气,妹妹年幼不懂事,说的话您不必当真,况且她现在可是认了九千岁为义兄,我们还是少说几句!” “啪!” 陆芷柔的话像是导火索一般,在陆老夫人心中炸裂开来,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陆芷依脸上! “逆女,你这么做置陆家于何地?!你是想害死整个陆家吗?!”陆老夫人怒斥道,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仿佛恨不得掐死陆芷依! “是呀,芷依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待在这里会让陆家蒙羞!”薛氏也赶紧 说道,心里却乐坏了! 这个贱人若是继续冥顽不灵,就被赶出陆家!哈哈!到时候二房的一切,还不是他们大房说了算! “呵,原来你们是嫌我丢了陆家的颜面,既然如此,那你们大可以去告御状!正好可以把我逐出陆家!省的我再惹祸上门!”陆芷依冷冷嘲讽道。 “你……”陆老夫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祖母,你可不要生气,小心气坏身子,妹妹赶紧给祖母道歉!”陆芷柔连忙安慰道。 陆芷依看着两人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你们走吧!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除非你们答应我,将我母亲的嫁妆全部还给我,还有我父兄的赏赐!!”陆芷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冷漠道。 “不行!绝不可能!”陆老夫人立即拒绝! “不孝女,住在一个太监府邸成何体统!我陆家不需要这种败类!你若执迷不悟,陆家断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好自为之!”陆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陆芷依,威胁道。 “哼!既然如此我就去去告御状!看谁更丢陆家的脸!”陆芷依冷哼! “啪!” 薛氏逮住机会又给了陆芷依一巴掌,咬牙切齿道:“当初就该将你丢在乡下自生自灭,免得留在这里污了我们陆家的脸面!” “依儿,住自己的房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宁轩舟浑身散发出强大冷冽气息,冰冷道。 第23章 你哪只手打了她,我就废了你哪只手 “阿兄!”陆芷依委屈的唤了一声! 她虽然讨厌陆家,想要离开陆家,但是她不会让陆家这么轻松! 陆家欠她的太多,这次若不是遇到了宁轩舟,自己还真会命丧黄泉! “谁打了你?”宁轩舟看到了陆芷依红肿的脸庞,眼底散发着杀意! 他本就是宦官之首,一副阴柔俊美的容貌,加上他身居高位,周围尽是恭敬和崇拜的视线,所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力极其骇人! 给人一种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了,心底恐慌不已! 陆芷柔吓傻了! 薛氏和陆老夫人吓得退后一步! 宁轩舟冷冷的看着互相搀扶在一起的薛氏与陆老夫人,“是你们吧!” 薛氏与陆老夫人两人不停的后退,陆老夫人更是梗着脖子,颤抖道:“九…千…岁…我们只是在处理家事?” “家事?”宁轩舟挑眉问道! 陆老夫人和薛氏皆是惊惧的咽咽唾沫! “九千岁饶命啊,我们只是教训一番这个不孝孙女罢了,绝无恶意!”陆老夫人虽然怕,但是依旧梗着脖子冷冷的说道! “哦?是吗?本督主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处理法!”宁轩舟冷酷的说道。 “九千岁,即便你权势滔天,也不可能随意干涉别人的私事吧!”陆老夫人色厉内荏的反驳道,她不信宁轩舟还敢对付自己这个老婆子! “哦?莫不是陆老夫人忘了,本督主的手段向来毒辣残暴!”宁轩舟淡漠道。 说完,他缓缓抬脚,一步一步朝陆老夫人走去! “九千岁,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给芷依赔礼道歉!”薛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陆老夫人也吓得不轻,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陆芷依目光闪烁着精光,冷冷注视着宁轩舟,这个男人很危险,不过此时此刻,她喜欢! “薛氏,你给我站住,再怎么说你也是首辅主母,竟然如此低声下气!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薛氏闻言,果真乖乖的止住了脚步! 宁轩舟微眯着眸子扫视着陆老夫人,语调森寒,道:“刚刚你用哪只手打得我妹妹?” 陆老夫人顿时感觉遍体生寒,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怪不得人们常说他就是个阎王爷,专门收割人性命的! “九千岁,我可是芷依的祖母,教训她无可厚非!请九千岁三思而行!”陆老夫人硬着头皮说道! “是吗?那你动得可是本督主的妹妹,本督主才说过我家小孩淘气,让大家注意点,你们今日就打上了门??” 宁轩舟的语气平静,但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冷冽,他的话音落下,陆老夫人瞬间变了脸色! “阿兄,祖母毕竟是长辈,她用那只手打了我两巴掌,也是应该的!” 陆芷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用手捂住脸蛋,泪珠滚滚滑落,看上去格外的伤心难受! “是吗?”宁轩舟的语调陡然拔高,“既然如此,就替我家小孩报仇吧!” 陆芷依微愣,没明白宁轩舟啥意思! “什么?”陆老夫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尖叫起来! “你敢!”薛氏也愤怒的瞪大双眼,只见宁轩舟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脚步不曾停顿,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的目光锁定在陆老夫人的身上,薄唇微勾,语调中透着威胁与不屑。 “你动了我的妹妹,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他的手猛然伸出,像一阵风一样迅猛,直接掐住了陆老夫人的胳膊。 陆老夫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宁轩舟的力道如同铁钳般无情,瞬间将她的胳膊扭转至一个极度扭曲的角度。 “啊!” 她痛苦地尖叫出声,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恐惧与震惊。 她从未想过,宁轩舟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这个长辈。 薛氏见状,脸色骤变,心中更是惊骇不已,眼神在宁轩舟与陆老夫人之间来回游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她的嘴微微张开,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恐惧,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困难。 “你…你…你敢!” 她颤抖着声音,指着宁轩舟,满脸震惊,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 宁轩舟的脸上却是冷酷无情,似乎没有听见她的愤怒与哀求。 他只是在极度的冷静中,逐渐加大了力道,陆老夫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你哪只手打了她,我就废了你哪只手!”宁轩舟冷冷的说道,手上的劲儿又大了几分。 “啊!好疼!我的手断了,断了…救命…啊!”陆老夫人凄厉的喊叫着,额头青筋突兀的凸起,显示她此时正承受着何等巨大的痛苦! “芷依,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祖母被打吗?” 薛氏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宁轩舟狠戾的神情,她害怕极了,忍不住朝陆芷依吼叫。 “大伯母,我……” 陆芷依一边惶恐,随后又看向了宁轩舟,眼中含泪道:“阿兄,算了!芷依受点委屈没什么?” “你……”陆芷柔看着陆芷依气昏了头,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如此一来回府之后,祖母必然不会饶恕自己了! 陆芷依咬了咬唇,随后对薛氏说道:“大伯母,陆府我暂时还回不去,需要休养身体,等伤好之后,我自然会回去!” 薛氏的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她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底涌动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芷依,你快劝劝你阿兄,你祖母年龄大,经不起折腾的!”薛氏语气温和的说道,希望陆芷依能帮忙劝一劝宁轩舟。 陆芷依面露为难的表情,犹豫许久后才缓缓说道:“阿兄,要不就饶过祖母这次吧!” 陆芷柔的心里充斥着浓浓的嫉妒,凭什么陆芷依可以左右宁轩舟的决定?! 她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一切还要仰仗她父亲生活,如今却能左右京城权势滔天的九千岁,简直令人羡慕嫉妒恨。 宁轩舟将陆老夫人一丢,刚好靠在薛氏身上,陆老夫人痛呼一声,差点摔倒。 “我的胳膊……”陆老夫人疼痛万分,她的胳膊耷拉在身边,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 “你的胳膊?呵,你不知道自作孽不可活吗?” 宁轩舟冷冷的说完这话后,俊美的容颜上毫无表情,宛若睥睨众生的帝王,周身散发出尊贵霸气的威严。 这一幕震撼了在场众人惊诧包括陆芷依,明明是宦官之首,为何会有这种气势呢? “芷依!!”陆老夫人气愤异常,她死死的盯着陆芷依,眼眶猩红一片,恨不得撕碎她! “芷依,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顾祖母年事已高,纵然有错也不能下如此毒手!” 薛氏也怒了,她知道陆老夫人受伤,即使回去自己也不会好过,干脆豁了出去,直接冲着陆芷依大骂! “哦,你不说话,我倒是忘了还有你!”宁轩舟的声音冰冷至极,如同腊月飘雪的凛冬,冻彻骨髓。 他慢条斯理的扫视了二人一眼,嘴角扬起嗜血的笑。 第24章 谁敢动你,本督主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想干什么?”薛氏的脸色骤然煞白,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安,她紧握住双拳,努力维持着平静。 “当然是替我妹妹出气!”宁轩舟嗤笑一声! 薛氏心脏狂跳,她的身躯僵硬,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可是首辅夫人,你不能这么做……” “陆芷依,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阻止九千岁动手,难道你想要你阿兄明日被弹劾?”陆芷柔的脸色苍白,她焦急的催促着。 “我…我…”陆芷依一脸纠结,但在看到陆老夫人满头汗水,感觉随时都要断气,赶紧上前拉住宁轩舟胳膊! “阿兄,大伯母与祖母打我,是为了我好,你不要这样?”陆芷依轻摇着宁轩舟的胳膊说道,声音软糯娇俏,让人很难拒绝。 “呵,你们真当本座傻吗?”宁轩舟讥讽的冷哼一声,随后只听咔嚓一声,薛氏的胳膊也断了。 “啊!!!我的手!!!!”薛氏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陆芷柔见到薛氏与祖母两人的遭遇,顿时吓坏了,她捂着胸口,浑身哆嗦不停,脸色苍白如纸。 陆芷依见状,心里虽然畅快极了,但面子功夫也要做足,否则传出去别人该说她不孝了。 “吧阿兄,大伯母,这次也是太过激动了些,您千万别怪罪他。”陆芷依叹了口气,随后转头对陆芷柔低声道:“堂姐,快带祖母和大伯母去医馆吧!” 陆芷柔早就被吓傻了,赶紧让随从的丫鬟扶着薛氏和陆老夫人走了出去。 宁轩舟紧跟其后,抬步往外走去! 大门口! 陆芷柔与丫鬟费力的将陆老夫人与薛氏搬到马车之上,准备离开之际,宁轩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本督主再说一遍,陆芷依是本督主的义妹,任何人想要动她一根汗毛,先问过本督主的意见!若再敢欺辱陆芷依一分,那就别怪本督主心狠手辣!” 宁轩舟的目光阴沉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般,让陆芷柔忍不住打了寒颤,心里更加坚信陆芷依傍上九千岁这棵大树了! 陆芷柔被宁轩舟眼神骇的连连后退,脸色惨白的如同死人般,根本不敢多说半句话。 “滚!”宁轩舟一甩衣袖,冷喝道! 陆芷柔如蒙大赦,连忙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待马车消失之后,宁轩舟的眸子微眯,闪烁着森寒的杀机,回到了客厅! 陆芷依依旧坐在客厅等待! “陆芷依!你给本督主记清楚了,你是本督主的妹妹!谁敢动你,本督主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轩舟宠溺而又霸道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屋内,让陆芷依双眼微红,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自从父母兄长去世,她就再也没有感觉 到任何温候,所有人都巴不得她快点死掉! 陆芷依很是感激涕零道:“阿兄,谢谢你,我以后不会像从前那般懦弱无用了!” “呵,那就最好!”宁轩舟勾起唇角,邪肆的笑容浮现在英挺的脸颊之上,显得妖娆魅惑! “阿兄,这陆老夫人与主母的胳膊都打断了,大家会不会说你残暴啊?”陆芷依皱眉担忧的望着他,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放心吧,你阿兄早就恶名昭彰,还怕多这一次!”宁轩舟揉着她的脑袋说道。 陆芷依闻言,噗呲笑出了声,这才是九千岁啊,嚣张肆意,让她莫名感到安心! ……… 陆府的大门缓缓开启,陆老夫人与薛氏被丫鬟们小心翼翼地扶着走了进来。 两位妇人面色苍白,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两人的手臂都是垂在身侧,没有任何晃动,加上两人狰狞的表情,看上去格外骇人。 此时,陆远与陆征两兄弟听到了动静,迅速的看向这边! 陆远更是惊诧万分,赶紧站起身,快速走上前来,神情紧张地问道:“母亲,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了这样的伤?” 陆征也满脸关切,目光紧盯着没有受伤的陆芷柔,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他们兄弟此刻只觉得事情不妙,陆芷依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陆芷柔被父亲与三叔目光紧紧锁定,心中慌乱不已。 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努力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们去找陆芷依,结果…结果是…” 下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陆征怒吼道,一脚踹飞旁边的桌椅,桌子翻倒,茶杯碎落一地。 陆征额头青筋暴起,怒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他的心猛地揪成一团,恨不得撕烂这个不争气的侄女! “呜呜……”陆芷柔跪在地上抽泣着,却是怎么也不肯说出实话。 “你这逆女!”陆征冲到陆芷柔身前,扬起手掌欲打下去! “老爷,不关柔儿的事情!是陆芷依那个贱人……”薛氏忍着疼痛,眼底布满了狠厉的毒光! 陆远看着痛苦的祖母与薛氏,挥了挥手让身边的随从:“去请了府医…” 随后才将目光看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芷依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打长辈,况且还是她的祖母!!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薛氏咬牙切齿道:“她不会,就不会撺掇别人打我与娘吗?” 陆远蹙了蹙眉头,疑惑的问道:“你这是何意?你与娘不是去劝拿丫头鬼陆府的吗??” 薛氏愤愤地瞪着陆远,怨恨道:“是呀,一早我便与柔儿去了,可人家不领情,娘担心她一个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又让我们带着去了陆芷依现在的住所! 可是拿贱人冥顽不灵,还口口声声说我们动了他母亲嫁妆!娘,听到那丫头的无理取闹,当时气愤不已,直接动手了!” 陆远的脸色难看至极,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后来呢?”陆远继续追问道! 薛氏眸子闪烁着阴险歹毒的光芒:“哼!那贱人胆大包天更是威胁娘,我也打了他,谁知宁轩舟也来了!” 陆远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眸底涌现滔天的怒意:“岂有此理!那宁轩舟当真是不把本首辅放在眼里,居然敢打伤母亲与祖母与我夫人,简直太放肆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随从,严肃的命令道:“本首辅要进宫面圣!柔儿,你们好好的照顾祖母与母亲!这件事本首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爹…”陆芷柔急了,正准备阻止陆远,可是却被他冰冷的视线扫过,顿时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 星阑阁! “小姐,今日真是痛快,大夫人是大小姐母亲,偏心无可厚非,可是陆老夫人也太太偏心了!她竟然帮助大夫人欺负小姐!”碧萝愤懑不平的说道。 今天大夫人被打断了胳膊,她真是太高兴了! “我那个祖母心思深沉,自从父母兄长过世,她对我的态度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我还与太子还有婚约,只怕我现在早已经死于非命了!” 陆芷依淡漠的说道,语气毫无波澜,仿佛说的并非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碧萝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说道:“可奴婢还是觉得憋屈!明明就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做错了,却硬是怪罪到小姐您的身上,这也太可恶了!” 陆芷依微微一笑,抬眸凝望着窗外,幽幽的说道:“首辅家的老夫人与大夫人在我这被打断胳膊的事情,估计此时早就传遍了京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登门拜访了,我们可以清静几天了!” 碧萝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迷糊的说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陆芷依轻笑解释道:“我那个祖母,可是京都有名的泼辣性子,平日里最爱仗势欺人,如今她与大夫人同时受伤,定然引起了轰动。 按理来说,京都里的贵族夫人们,必然要趁机嘲讽,她们必然不会出门遭羞辱,至于我那个姐姐陆芷依,必然不会错过春日宴,她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我的所做所为宣扬开来!” 闻言,碧萝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小姐,他们说的必然不会是好话,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第25章 陆府之事,名声轰动全京城 “没事,他们蹦跶的越欢,死的就越 惨!”陆芷依勾唇浅笑,笑容却不及眼底! 她之所以不急,就是因为有恃无恐! 陆芷依虽然不聪明,但是却有一颗玲珑七窍心,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劣势,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她是镇国将军唯一的血脉,又与太子殿下还有婚约! 虽然这婚约自己如今不在乎,但是也可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既能达到自己目的,又能让陆远和陆家人丢脸! 陆芷依眯了眯眼睛,眼神渐渐变冷!她倒要看看陆芷柔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碧萝,有几件事需要你亲自去做…” “小姐您吩咐,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翌日一早,整个京城沸腾不已,街上围绕着的全部是有关昨日午时在星阑阁发生的事情! 众人惊叹不已,没想到一个孤女能够有这般魄力,敢跟陆府作对,难道她不知道离开了陆府的庇护,即使有太子婚约也活不下去吗? 不得不说,陆芷依的举动,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感到震撼! 一时间,陆芷依成为了京都的焦点! 相较于街头巷尾的热议纷飞,此刻的星阑阁却显得格外安静! ……… 京城同春茶楼! 此时此刻早就聚集了不少茶客! “你们听说了,昨日首辅夫人与陆老夫人胳膊被打断了……” “啧啧,这陆二小姐还真是胆大妄为,连自己长辈也敢动,果然不简单呐!”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吧!陆二小姐父母兄长战死沙场,只留下年幼的陆二小姐,当时她还年幼,根本记不清事情。 而大房与陆老夫人对待陆二小姐,似乎也几乎也是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是呀,若不是陆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嬷嬷都是陆将军留下的忠心仆人,陆二小姐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样么?” “哎,谁说不是呢?据说陆大小姐对她一直不错,出门在外都带着她,应该不错!!” “哼,要我说,这陆大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每次带陆二小姐出门,不都是为了见太子殿下!” “是呀,我记得每次见到的都是陆大小姐与太子相谈甚欢,陆二小姐倒是个陪衬。” “嘘……你不要命啦,竟敢背地里议论主子!小心惹祸上身!” “就是……这种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可行,千万别被别人给抓住了,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我们喝茶……” 茶馆中,各种讨论声不绝于耳! ……… 宁轩舟坐在茶楼的包间内,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温暖而柔和。 虽然周围传来一阵阵议论声,但他却显得格外淡定,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些八卦颇感兴趣。 宁轩舟静静地听着这些讨论,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木七,他恭恭敬敬地走来,神色中带着几分兴奋:“九千岁,听说这一切都是陆二小姐自己散播出来的,您看……” 宁轩舟嘴角的弧度加深,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的光芒,笑呵呵说:“既然是丫头想做的事情,咱们就帮她添把火!” 他微微抬手,示意木七靠近,低声吩咐:“将陆老夫人与薛氏前往星阑阁打陆芷依的事情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陆芷依本就有伤,还被追上门打,这事儿我看不惯,打断胳膊也不过是个教训!” 木七领命之后很快就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一抹残影! 而宁轩舟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象,眉宇间满是玩味! 很快,楼下就传来一声惊呼! “哎呦,你们有没有想过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为何会被打?再说人家一个未出阁姑娘,好好的家不住跑去星阑阁住呢?” “我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陆二小姐受了重伤,被九千岁所救才捡回一条命!回府那天还被陆大小姐又摔了?” “对对,是有这么件事,陆二小姐当时似乎伤的很重,还吐血了!九千岁看不下去了,才将陆二小姐,接回去的!” “还有陆大姑娘与首辅夫人还带礼品去探望,你们知道送得什么嘛?” “哼,连我们桌子上的点心都不如,他们送去礼品陆二小姐根本没收,出来的时候撒了一地,好多人都看到了,那礼品穷酸极了?!” “陆府可是首辅的府邸,怎么可能连件像样的礼品拿不出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门门缝里看人,换作是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啊!” “就是,也许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下午他们又去了,估计还是想要把陆二小姐接回府,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外像什么 样子!” “可惜……陆二小姐拒绝了!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就端出长辈姿态,动手打了陆二小姐!!” “谁知九千岁刚好在府邸,看到了这一幕,九千岁是谁呀,那可是发过话的认了陆二小姐为义妹,任何人都不要为难……” “可不是嘛?陆家人居然打上门,九千岁必然会出手,这不两人被打断了胳膊,撵了出来!” “陆家还真是欺人太甚,还想要把人接回去?真是异想天开!” “是呀……我看这陆二小姐也是被逼急了,否则以她的性格,怕是不会做这等忤逆之事,毕竟陆二小姐也是有骨气的。” “骨气?骨气有用还需要拼爹拼爹嘛?这陆老夫人,也真是可恶!” ……… 茶馆里传出的消息越演越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陆家人仗势欺人,故意找茬儿! 原本因为谣言而产生的恐慌顿时烟消云散! 陆芷柔与孟婉颜正巧在其中一间雅间坐着,听着那些对话,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如墨! “那个堂妹还真是有两分能耐,竟能够闹得沸沸扬扬!”孟婉颜咬牙切齿。 “哼,不过只会使些无赖小聪明罢了,她这般胡搅蛮缠,不过是仗着有九千岁撑腰而已!” “可是九千岁又岂会为了这么个野丫头跟各大家族翻脸?”孟婉颜皱眉,她实在不懂一个太监居然为一个孤女撑腰做主! “你不懂,皇宫里的男人最是薄情寡义,尤其是九千岁这种位高权重者,更是喜新厌旧,指不定哪天陆芷依就会被赶出来!” “婉颜,我们别被这种不忠不义不孝女牵扯了注意力,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嫁进太子府。” “那贱人与太子有婚约,我们得想办法毁了她?”陆芷柔并未忘记今日寻找孟婉颜的目的。 提及此事,孟婉颜脸色更冷,眸子里划过一丝寒凉杀机:“放心吧,太子妃的位置是属于你的,陆芷依这个小贱蹄子,早晚要死在我手中!” “这件事拖不得,再过两个月就是那女人的及笄,一旦及笄皇上下了圣旨,届时一切都来不及了。”陆芷柔语气焦躁,恨不得立刻把这颗碍眼的钉子拔除掉。 孟婉颜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过几日不是春日宴吗?想必她也会来,是最佳动手时机,这次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 陆府! 一处的院子里,阳光透过布满雪花的枝桠照射进来,洒下斑驳的光辉,映衬着整座庭院都亮堂堂! 陆老夫人与薛氏各自坐在一张雕花的木椅上,胳膊上裹着白色的绷带,似乎在提醒着她们刚刚经历过的一场风波。 陆老夫人眼中闪烁着一丝阴沉的光芒,语气低沉而坚定:“那贱丫头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她仗着九千岁撑腰,真是肆无忌惮!我们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 薛氏微微皱眉,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可是,老夫人,九千岁在背后护着她,我们如何出手?若是再贸然行动,恐怕会招致更大的麻烦。” “哼,她是我陆家的人,既然父母不在,我这个做祖母的,凭什么忌惮?难道让我一个长辈去恭维她一个晚辈,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陆老夫人说着,语气中流露出几分不屈的决心。 她用力握紧拳头,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第26章 陆府三女齐聚商讨阴谋,对付陆芷依,陆大公子回府 薛氏沉吟片刻,随后缓缓说道:“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趁她不备之时出击。毕竟,春日宴即将来临,那里人来人往,况且女眷与男宾是分开的,正是制造混乱的好机会。” 陆老夫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没错,趁机对付她!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绝不能让她再在我们面前嚣张!” “最好能够让她主动提出解除太子婚约。这样一来,我们便不用担惊受怕!”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问题是,该怎样才能达成呢?”陆老夫人苦恼万分。 “祖母,母亲,你们都在呀!”陆芷柔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笑盈盈的望着两人。 “芷柔!” 看到陆芷柔,两人皆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慈祥和蔼的神情。 薛氏更是拉起陆芷柔的手,一脸欣慰的笑容:“柔儿,你不是与定国公女儿逛街挑选春日宴的东西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祖母,母亲!外界都在传我们陆家欺负妹妹,还有很多百姓跑到咱们陆府讨伐,明明是妹妹不懂规矩,跑出去住,身为家人去教训她无可厚非,她却伙同外人打伤长辈,如今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陆家的不是?!” 陆芷柔说完,一脸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什么?!竟然有人敢诋毁我们陆家名声,简直活腻歪了!” 陆老夫人瞬间变脸,双眼充斥血红,周身迸溅着强烈的肃杀之气! 薛氏也是满脸煞气:“竟然还敢败坏我们陆家的名声,当真是胆大包天!” 陆芷柔连忙擦拭干净眼角的泪珠,继续道:“祖母,娘亲,我们应该立刻派人将谣言压下去,否则这么下去我们陆家还如何在京城待下去?” “对!柔儿,你说的没错,咱们必须给这个臭丫头一个狠狠地惩戒!” 薛氏猛地站起身来,眼睛微眯,浑浊的眼中掠过危险的光芒:“我马上吩咐管家去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敢抹黑我们陆家名誉,我非扒他一层皮!” 陆芷柔点点头:“祖母,母亲,我是为了春日宴的事情回来的,这段时间陆府的确发生很多糟糕的事情,我们必须在春日宴上挽回形象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你想到对策了?” 陆芷柔勾唇浅笑,眼底划过一丝幽暗深邃:“祖母,我想到如何对付那个贱丫头了!” “快说,是什么办法!” 陆芷柔嘴角噙着恶毒的弧度:“祖母,母亲,我们可以在春日宴上,让那个贱丫头在春日宴上身败名裂。” 陆老夫人与薛氏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似乎被陆芷柔的话激起了某种阴暗的兴奋。 “柔儿,难道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薛氏迫不及待地问道,眼里满是期待。 “春日宴上,众多贵族聚集,最容易借助人多的机会制造混乱。”陆芷柔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幽兰,带着几分神秘的诱惑,“我们只需在宴会上设置一些圈套,暗中挑拨,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甚至,可以假借她的名义,制造一些丑闻,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陆老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意:“你的主意不错,若是让她在宴会上丢尽脸面,名声扫地,恐怕连太子也无法再对她青眼相加!” “而且,若是能在宴会上揭露她的真面目,所有人都会对她另眼相看,这样一来,太子想要和她解除婚约也理所当然。”薛氏缓缓补充,心中渐渐涌起了对未来的憧憬。 陆芷柔轻轻点头,神情却带着几分得意:“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她根本无法反击。再加上那些对她心存不满的贵族,借机在她身后捅刀,定能让她自顾不暇。” “很好,柔儿,你真是聪慧过人!”陆老夫人兴奋地拍了拍陆芷柔的手,“我们就这样做,趁春日宴之际,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陆家的威严!” “没错,祖母,母亲,等着看吧,那个贱丫头这次绝对会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陆芷柔心中暗自得意,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计划的成功。 薛氏和陆老夫人心知春日宴乃是众多贵妇闺秀聚集的盛宴,到时候京城的世家小姐们齐聚一堂,相互交谈。 那时候就算是九千岁想要护住那个贱丫头也不行!毕竟,这是京城的规矩! 想到此处,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各自离开。 “大少爷回来了!”管家急匆匆赶来,禀报道。 陆家大院内,陆天佑迈步而入,眉梢含笑,英俊刚毅的五官透着儒雅,令人见之忘俗。 “祖母,母亲。”陆天佑拱了拱手,礼貌的向薛氏与陆老夫人行了个礼。 “佑儿,你终于回来了!”薛氏连忙迎上前来,拉着陆天佑坐了下来,满脸喜悦的笑容,“佑儿,听柔儿说,你今年考试取得了第三名?” 陆天佑谦虚的笑了笑:“侥幸罢了。” “你这孩子,谦虚什么?我听柔儿说书院内的先生对你赞赏有加,还夸你文采飞扬,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你父亲也很高兴。”薛氏语重心长的看着陆天佑,“佑儿啊,既然你是读书的料子,那从今往后,你便安心呆在家里读书,别总想着四处闯荡,免得误了正业。” “嗯,我听祖母的!” 陆天佑笑容温润如玉,眼眸漆黑清澈,犹如古潭般幽静深沉,让人望不见底,不由自主的沦陷其中。 陆老夫人见状,心中越发欢喜。 陆天佑可是陆府的嫡长孙,早就被送去了书院读书,并未留在家里,如今突然回来难道是为了春日宴? 陆老夫人慈爱看着陆天佑,满意的笑道:“清瘦了不少,想必这段时间辛苦了。” “祖母言重了。”陆天佑淡淡一笑,不骄不躁,“佑儿在书院吃得饱睡得香,每日坚持锻炼,倒是比以前更结实了。” 陆天佑这番模样落在陆老夫人与薛氏的眼中更是觉得欣慰! “祖母,母亲,你们的伤真是因为堂妹的缘故吗?”陆天佑抬眸看着两位长辈的胳膊的绷带,疑惑的询问。 提起这件事,薛氏的心情瞬间阴霾笼罩,眼底掠过一丝怨恨与憎恶,咬牙切齿的道:“不错!那个死蹄子简直欺人太甚,居然胆大妄为,把我和你祖母打成这样!” 陆老夫人亦是愤怒的瞪圆双目,浑浊锐利的眸子里燃烧起熊熊火焰:“那个孽障,居然敢伤害我!等着瞧吧,我定会将此仇讨回来。” “娘,爹呢?”陆天佑忽然问道。 薛氏冷哼一声:“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鬼混呢,谁知在哪个姨娘屋子里厮混呢。” 陆天佑微微皱眉,显然听出爹对待这件事的敷衍态度,不由感叹:“父亲还是和当初一样,遇到事就躲在女人堆里。” 薛氏的眼神微黯,脸色变得铁青,拳头攥紧:“佑儿,你放心,娘绝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你的仕途,还有芷柔与太子殿下的事情,也该早作筹谋才是。” “我们陆家在京城也算是有权有势的世家,怎么能忍受一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压在我们头顶。” 薛氏因儿子回来心中也有了底气,眼中闪烁着嫉妒怨毒的光芒,“如今之际,只要他死,我们陆家才能恢复昔日的荣耀!” 第27章 深夜,两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泡了同一个温泉 夜幕降临,星阑阁的竹影摇曳,微风拂过,使得夜更凉了! 宁轩舟因为担心陆芷依情况,独自一人翻墙来入星阑阁! 在一片宁静中漫步,四周的景色如梦似幻,唯有那一缕温润的泉水声吸引着他的注意。 顺着声音,他渐渐靠近了一处隐秘的山谷,眼前竟是一个天然温泉,泉水清澈见底,蒸腾的热气如同轻纱般缭绕,仿佛在召唤他。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温泉!”宁轩舟不禁赞叹,冬日里有这么一处温泉真是不错! 在这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宁轩舟心中泛起一阵冲动,抛却了所有的顾虑,脱去外袍,缓缓走入泉水中。 温暖的泉水包裹着他,似乎带走了身上的疲惫,四周的静谧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心中暗想,若不是身负重任,他也愿意这样逍遥下去… 另一边! 夜深人静,星阑阁内,陆芷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心中种种烦恼令她愈发焦虑,仿佛那层轻薄的被褥也无法带走心底的沉重。 无奈之下,她决定起身,走出房间,想要透透气,理清思绪。 轻轻推开窗,月光如水,洒在院落中,映出一片银白的宁静。 陆芷依微微一笑,心中渐渐被这清冷的夜色所抚慰。 她轻声走过小径,漫步于花木扶疏的庭院,耳畔只有虫鸣轻声作伴。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谷,隐约听见潺潺的水声,犹如耳边的低语,吸引着她的步伐。 她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令她惊讶不已:一处天然温泉,泉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热气袅袅升起,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天地的宁静与神秘。 “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没想到阿兄送得宅院如此好!” 陆芷依自言自语,心中的烦恼似乎也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然。 她脱去外衣,缓缓走入温暖的泉水中,水波轻轻拍打着她的肌肤,如同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安心。 闭上眼睛,陆芷依感受着水的温柔,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渐渐模糊,唯有这清澈的泉水与她的心灵交融。 仿佛所有的纷扰都已远去,她在这一片温泉中,重新找回了内心的宁静。 “或许,偶尔放下所有的担忧,才是最好的解脱。” 她喃喃自语,心底浮起一丝久违的轻松与自在。 ……… 就在陆芷依刚刚到来之际,宁轩舟便睁开眼,恰好看到一个身影自远处走来,正是陆芷依。 她清丽脱俗,宛如月下的仙子,似乎并未注意到温泉边的异样。 宁轩舟心中一紧,暗道不妙,赶紧将自己藏在水中,躲在一处阴暗处,只露出头来。 宁轩舟看到了陆芷依居然也脱了衣服泡在水中,顿时整张俊美非凡的容颜染上几分绯红,耳根也悄然爬上一抹粉红色。 幸亏他先一步躲进来,否则若是被陆芷依发现自己在这里洗澡,恐怕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呼,吓死我了。” 确定陆芷依没有察觉,宁轩舟方才舒了口气,不敢去看那女人! “我从来不曾知晓世间还有如此奇特的泉水,当真是别具一格……”陆芷依沐浴之后,舒展了一下筋骨,望向泉水中的自己。 她的五官精致而完美,皮肤洁净无瑕,仿佛吹弹可破,晶莹剔透。 “不行,太冷了!我还有伤,不能泡太久,以后有的是时间!!”陆芷依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举止很是怪异,赶忙拿过干布擦拭身体。 她一边擦拭,一边嘟囔:“真是羞死人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行,得尽快离开才行!” 陆芷依迅速穿好衣物,匆匆离开,只留给身后一池旖旎春色。 温泉内,宁轩舟一直偷窥着,见陆芷依终于离开,长嘘了口气! “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是,总比被她发现强吧?唉,果然做男人不易啊……” 宁轩舟苦笑一声,慢吞吞从水中冒出脑袋,看着那片朦胧的雾气,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看来以后这里得派人看着,不可让任何人靠近,免得惹麻烦。”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岸边,一件白色的里衣赫然躺在那里! 宁轩舟眸光一凝,瞬间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丫头刚刚丢下来的! “这丫头,居然把衣服忘记带走,还真是粗心大意!”宁轩舟嘀咕了一句,连忙用手将它揣入怀中,心中莫名涌上一股窃喜,仿佛在偷腥的猫咪。 ……… 时光匆匆,很快来到春日宴那一天。 春日宴的盛大场面在长公主的城郊别院中缓缓展开,阳光落在那些光秃秃的树枝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美食的气息,京都的达官贵人们纷纷到来,尽显繁华与奢华。 长公主坐在华丽的亭台上,身着一袭绣有花鸟图案的华服,显得优雅而端庄。 然而,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远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这陆二小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竟然敢迟到?”长公主身旁的婢女小兰愤怒说道:“等会儿一定要教训教训她!” “好了!”长公主皱眉道:“去看看宴席准备如何了。” “是。” 婢女小兰恭敬退下,长公主的视线再次投向远处。 “公主,陆姑娘马上就到了!”另一个婢女小蝶走上前来,小心翼翼提醒道。 长公主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不多时,便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长公主抬起头,看到远处的路上迎面走来两个少女,为首的少女容貌绝美,娇艳动人,正是陆芷依。 陆芷依今日穿着一套鹅黄色的裙衫,衬托得她肌肤赛雪,容颜俏丽,眉梢眼角带着点点笑意,仿佛雨后绽开的梨花。 在她左侧跟随着一位蓝衣女子,容貌秀美,唇红齿白,眉目间透着一种温婉的韵味。她挽着一条翠绿色的纱巾,身段窈窕,婀娜多姿,看起来极其温柔娴静。 陆芷依一行三人很快来到长公主面前,福礼问候道:“拜见长公主殿下。” “堂妹得架子还真大,竟然敢让长公主等你,简直可恶!”陆芷柔不悦地说道,眼神怨毒地瞪了陆芷依和她身边的丫鬟碧萝一眼。 原本她早就为了今日做准备,甚至还专门换了一套新的裙子,谁知陆芷依一出场,自己还真有种被秒杀的感觉,心中更加嫉恨。 碧萝缩了缩脖子,低垂着头站在一边。 “姐姐何必生气呢?”陆芷依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有病嘛,刚刚恢复没多久,腿脚还不利索,所以来得有些迟了!再说长公主通情达理,不会与我一个病人计较?” 陆芷依的话倒是让长公主有些意外,这女人简简单单几句话,倒是让自己不能计较,这女人倒是机灵? 长公主深深的打量陆芷依一眼,不置可否,只淡漠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开宴吧!” 春日宴在长公主的暖房间内举行,阳光明媚,斑驳的光影舞动着,仿佛在为这场盛会编织一幅华丽的画卷。 暖房内,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青草的气息,各种奇花异草竞相绽放,似乎都在展示着它们的独特魅力。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精致的花卉图案,墙角的盆栽里更是藏着令人惊艳的异草,有的花瓣如丝绸般柔软,有的则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公主还真是大手笔!”陆芷依一踏入暖房就不由得惊叹,倒也极力克制自己的惊讶之情。 长公主微微扬眉,露出一抹骄傲之色,淡声说道:“今日本宫邀请了诸位朋友,希望大家不吝赐教!” 她环视了一圈,继续说道:“今日宴会的主题乃是诗词歌赋,大家不必拘谨,随意发挥即可,若有需要,本宫自然会命人取来!” 第28章 陆芷依春日宴大放光彩,遭质疑 与此同时,京城这些达官显贵们在暖房内流连忘返,纷纷驻足欣赏这些美丽的植物,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朵花的颜色真是美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大自然的调色盘!” 定国公之女孟婉颜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株紫色的花,赞叹道。 “听说这株异草可以治疗百病,真是神奇!”尚书府千金宋雨琦翩翩而至,目光紧盯着一株生机盎然的草本植物,满脸好奇。 长公主坐在华丽的亭台上,面带微笑,心中暗自得意,暖房内的布置正是她亲自挑选与安排的。 她知道,这不仅是为了宴会的气氛,更是为了展示自己对花草的独特品味。 陆芷柔站在暖房内,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身穿一袭青色裙子,裙摆如春风拂过的柳枝,轻柔飘逸,映衬出她婀娜的身姿。 她的秀丽容颜宛如盛开的花瓣,眉如柳叶,眼似星辰,唇边时常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是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 正当众人沉浸在长公主暖房花海,带来的视觉盛宴之中! 陆芷柔轻声说道:“春日宴上花影轻,莺歌燕舞乐无穷。花间一壶酒,醉倒桃李应无愁。”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婉转动人,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在她的吟诵中,仿佛春花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众人纷纷回头 ,目光聚焦在这位才情并茂的小姐身上。 孟婉颜赞叹道:“陆大小姐的诗词如同花儿般娇艳,真是才华横溢!” 尚书府的千金宋雨琦也忍不住附和:“是啊,小姐的诗句简直把春日的气息描绘得淋漓尽致,令人心生向往!” 陆芷柔微微一笑,仿佛听到了满堂的赞美,心中暗自得意。 “陆大小姐的文采真是了得!” “……” 众人交口称赞,皆夸奖着陆芷柔,陆芷柔越发地谦虚。 “哈哈,陆大小姐大文采不错,那陆二小姐的应该也不差,不如陆二小姐也来作一首!”孟婉颜突然提议道,目光却瞟向了陆芷依。 陆芷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冷哼一声,就知道这几人会为难自己,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那个啥也不会的废物! “不知陆二小姐愿不愿意作诗?”孟婉颜见陆芷依不说话,故意问道。 “不如先作一首吧!” “对,先来一首!” “是啊,不如让陆二小姐作一首吧!”另外几名少女也纷纷叫嚷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陆芷依微抿双唇,看向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轻咬下唇,仿佛有些为难,最终鼓足勇气说道:“既然诸位想听,芷依便献丑!” 陆芷依淡定站起身走向桌旁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了点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字——《春花赋》。 陆芷依站在暖房中央,温柔的春光透过花窗洒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 她微微侧身,清秀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目光凝视着那张崭新的宣纸,心中一片宁静。 轻柔的春风在暖房中轻拂,带来一丝花香,陆芷依的心绪也随之渐渐飘荡。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提笔,笔尖轻触宣纸,仿佛在与春花对话。 随着墨汁的流淌,纸上迅速展现出一个个优雅的字迹,仿佛春花在纸上绽放,令人心醉。 “春日暖阳照花间,百花争艳舞翩跹。”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清脆悦耳,众人屏息静听,仿佛置身于春意盎然的花海之中。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春天的气息,唤醒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柔软。 “桃红柳绿映朝霞,莺歌燕舞乐无涯。” 当她吟诵出这句时,暖房内的空气似乎都被她的声音渲染得更加明媚,仿佛一只只莺燕在空中翩翩起舞,花瓣随风飘落,洒落一地的春光。 陆芷依的双眸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自信而优雅的花仙子。 她继续吟诵,字句间流露出对春天的热爱和对生命的赞美,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花间一壶酒,醉倒桃李应无愁。” 她的声音在暖房内回荡,清晰而动人,如同春日的微风拂过,令人心神俱醉。 众人皆感受到那份酣畅淋漓的情感,纷纷点头称赞,目光中充满了对她的钦佩与赞赏。 此时此刻,陆芷依宛如那盛开的花朵,尽情绽放着自己的光彩,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与心灵。 “” “好诗!” “没想到陆二小姐还有此等才情!” “今日能聆听陆二小姐的诗赋,实乃我等幸运!” “花间一壶酒,醉倒桃李应无愁。可还有下一句?”一个贵女忍不住出声询问。 “有!”陆芷依再次提笔写道,“一骑绝尘任逍遥,白云苍狗望西天。” 当陆芷依将这首诗完整地念出时,暖房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妙极!陆二小姐这首诗比陆大小姐的诗要强许多。” “果然不愧是陆家小姐!陆大小姐的诗已经很好了,但是陆二小姐更胜一筹!” 陆芷柔紧握拳头,愤怒的目光瞪向陆芷依。 虽然她的才情不输陆芷依,但是在众人面前她的风头全部被陆芷依抢走了。 陆芷柔恨恨不已,心中暗道:“贱丫头,你居然敢抢我没风头,看来你必须死!” “哼,她天天跟在陆大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会一些才学又算什么?!”孟婉颜阴毒的语调说道。 京城中谁人不知陆二小姐除了身体好点,长得漂亮之外别无所长,怎么可能会作诗词? “陆二小姐,什么德性大家难道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作出如此诗词?要我说肯定是陆大小姐教给她的!” 孟婉颜的话让众人恍然大悟,连忙附和。 “孟小姐说的不错!陆二小姐从未接触过诗词,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水平的诗词呢?肯定是陆大小姐传授给她的!” “原本陆二小姐只是个草包,根本配不上咱们的太子殿下!” “对呀,她哪能和陆大小姐相提并论?” “不行,太子妃必须是陆大小姐才对!”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纷纷表示支持孟婉颜,不屑地瞥向陆芷依,认为她根本配不上太子,陆大小姐才是正牌太子妃的人选。 “啪嗒!”一直安静坐在座椅上的怀王妃凤兰沁突然打翻手中茶杯,吓得众人噤声,疑惑地转向她! “你们说够了没有?”怀王妃凤兰沁猛的拍案而起,俏丽的脸蛋上布满寒霜,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浓烈杀气,让众人胆战心惊! 众人被吓坏了,低垂着脑袋,瑟缩的身影像一群鹌鹑。 凤兰沁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孟婉颜身上,冷笑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 孟婉颜闻言,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自己与怀王妃打小就不对付,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势如水火。 尤其这个怀王妃与陆芷依关系还是不错的,如今这般肯定会找麻烦! 孟婉颜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硬着头皮道:“怀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凤兰沁冷冷地看着她,嗤笑道:“本宫在骂你蠢!你觉得你刚才的推测很合理吗?” “怀王妃……” 凤兰沁抬高音量打断她,凌厉的目光环顾四周,冷喝道:“陆芷柔她再怎么厉害又如何?与太子有婚约的事芷依?那可是王太傅与当今圣上定下的婚约?你在这里大放厥词?难道是在质疑陛下的决断?” “臣女不敢!” 孟婉颜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立即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仿佛快要蹦出胸腔。 “不敢?呵……”凤兰沁讥讽的目光掠过她的头顶,冷笑道:“你刚才的那番话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本宫知道你们嫉妒芷依,但是你们也不该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诋毁她!”凤兰沁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什么事?能够令怀王妃如此愤怒呢?”长公主一副看好戏的态度问道。 “长公主请恕罪,臣妾失礼了!”凤兰沁立即站起身行了一礼。 “教训一些心气高的姑娘罢了,没什么失礼的。”长公主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第29章 春日宴上以荷为题,赋诗比赛 孟婉颜见状,咬了咬牙,心中暗恼不已,却仍恭敬地说道:“臣女无意冒犯怀王妃、长公主、各位小姐,刚才臣女只是说陆二小姐的诗写的不好,并非针对在场诸位。” 凤兰沁轻蔑地睨着她,嗤笑道:“陆二小姐的诗词不好?不如让在场的诸位来评评理?” “春日暖阳照花间,百花争艳舞翩跹。 桃红柳绿映朝霞,莺歌燕舞乐无涯。 百花丛间一壶酒,醉倒桃李应无愁。 一骑绝尘任逍遥,白云苍狗望西天。 本王妃倒是想问问这首诗如何?” 长公主本就是想要和稀泥,不要将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毕竟再怎么风光也是陆家人! “陆大小姐与陆二小姐的诗都不错,我们也没必要争执谁更优秀了吧?”孟婉颜不甘心地说道,“不如让陆大小姐与陆二小姐重新作诗一首?” “哦?” 凤兰沁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道:“孟小姐说的不错。不知两位陆小姐如何?” 陆芷柔本以为自己赢定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匹黑马,现在又要重新作诗,真是憋屈死她了! “既然怀王妃开口了,芷柔愿意奉陪。”陆芷柔淡淡地说道,眼神清澈,透着几丝坚毅。 凤兰沁微眯眸子凝视陆芷依,她就知道这丫头为了生存,不得不藏拙,如今这春日宴如此大放光彩,看来应该是另有目的?作为好朋友,岂能不帮忙?! 陆芷依也将目光看向凤兰沁,嘴角上扬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凤兰沁见状,露出灿烂的笑容,温柔地说道:“既然如此,不妨还是公主出题?陆大小姐与陆二小姐各准备半柱香时间,半柱香内写在纸上,由外边的男宾评判如何?” “这……”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样挺公平的,可是他们总觉得有阴谋啊! 凤兰沁看穿他们的心思,浅浅笑道:“大家都知道我与陆二小姐乃好闺蜜,我希望能够公平竞争,免得你们在背后嚼舌根!” 陆芷柔听到这个提议,心里是乐开了花,对自己才华还是有信心的,不过还是谦虚地说道:“多谢怀王妃体谅!” “陆大小姐客气了,不如我们先比赛半炷香时间如何?”凤兰沁含笑说道,美艳的脸庞上流露出善解人意的模样。 “这倒是没问题,既然是比赛当然也需要有些彩头?”陆芷柔笑吟吟地询问道,余光悄悄地观察陆芷依的神色。 “既然姐姐说了出来,不知你想要什么样的彩头?”陆芷依笑着问,语气温和,没有半点儿怨怼或者生气。 陆芷柔抿唇笑了笑,缓慢地说道:“若是输了,便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什么事?”陆芷依诧异的反问道。 陆芷柔笑了笑,狡黠的双眸闪烁着慧黠的光芒,故作神秘地说道:“暂且保密,不过妹妹一定能做到!” 陆芷依心中冷哼,最有可能提出的便是让自己与太子南宫煜解除婚约,如果在这种场合提出?真不知陆芷柔是聪明还是愚蠢?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南宫煜,而且……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陆芷依爽朗的声音响起。 “那便请长公主出题吧。”陆芷柔看了长公主一眼,笑盈盈地说道。 “好。”长公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扫了一圈在场的姑娘,目光落在陆芷依身上,笑道:“既然两位陆小姐都同意了,我也不好多加干涉,那咱们便以三年前的《咏荷》诗句为例如何?” “这个主意很好。”陆芷柔赞赏地说道,她早就等着长公主给出提议了。 毕竟自己还是很喜欢荷花的,特别是荷叶荷花,每次看到都会被吸引住。 陆芷依垂眸沉默片刻,忽而抬眸看着长公主,笑意盈盈地说道:“长公主殿下,如此我们便开始了!” 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陆芷依率先挥毫泼墨,一阵狂草飞快地跃入众人的眼帘,待墨迹干涸后,她拿起毛笔刷刷的填上诗名。 陆芷柔紧随其后,同样洋洋洒洒地将自己的诗赋写在纸张上,然后交给了丫鬟。 陆芷依收回视线,看了看周围的众位千金,嘴角翘起,露出满意之色,她就不相信自己赢不了陆芷依那个贱人! “公主,请过目!”陆芷柔自信的递眼色给丫鬟,让她将自己的诗交给长公主。 长公主看完之后,忍俊不禁,夸奖道:“陆大小姐果然好文采,令本宫大开眼界!不知陆二小姐的诗词又会怎样?” “哼,恐怕某人待会要哭了?长公主如此惊叹,陆大小姐的诗词必然是惊艳最好的!”孟婉颜掩嘴娇笑道,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孟小姐说的是,陆大小姐可是我们京城第一才女,陆二姑娘肯定会输?”宋雨琦跟着附和! 周围的贵女们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陆芷依,窃窃私语间夹杂着笑声和不屑。 “哎,陆二小姐以前可是陆大小姐的陪衬,如果不是陆大小姐,谁认识她陆芷依,就她怎么可能跟陆大小姐比?” 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姑娘,刘芳瑶,掩嘴轻声道,眼中闪烁着调侃的神色。 “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陆大小姐可是我们京城第一才女,陆二小姐还敢和她争?真是笑死人了!”另一位打扮华丽的小姐,李莹莹,毫不留情地附和。 “我就觉得,陆二小姐这次真是自不量力。”旁边的张韵婷也忍不住嘲讽,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陆芷依淡定的看着一切,但她心中却自有一番计算。 “陆二小姐虽然刚刚写的不差,以前的宴会上她的诗词当真不值一提。陆大小姐这才是真正的才女,才华横溢,简直就是我们的榜样!”另一位贵女,朱琳琳,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似乎对陆芷柔的才华推崇备至。 “你们看,陆大小姐的笔触如此潇洒,诗意盎然,怎么可能被陆二小姐比下去?” 刘芳瑶用手指着长公主手中的诗稿,激动地说。 “对啊,陆大小姐简直就是天生的文人,才能与美貌并存,真让人羡慕!”李莹莹点头附和,眼中流露出一丝嫉妒。 这时,陆芷柔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听着周围的赞美,心中无比得意。 她暗自得意,准备在这个舞台上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见识到她的才华。 “陆芷依,你永远只是我的陪衬!我会证明给世人看,我陆芷柔才是京城第一才女!”陆芷柔心中暗暗发誓道,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 “长公主,还是看看陆二小姐的诗词吧?”一位小姐催促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陆芷柔的诗如何。 “对呀,长公主赶快宣读吧,莫耽误我们赏花!”另外几位贵女急忙附和。 长公主微微颔首,将诗稿展示在众人面前,顿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芷柔的字体娟秀工整,宛若行云流水,极尽优雅之态。 她的诗句清隽典雅,充分表达了她对荷花的欣赏,让人一眼望去,便感受到荷花的芬香扑鼻而来。 《荷韵》 清风徐来送香飘, 翠叶扶摇映日高。 万点晨露珠润泽, 一枝独秀傲清涛。 月明点滴莲心醉, 蜻蜓轻舞戏水遥。 似君轻吟声绕耳, 荷花何必问浮华。 “陆大小姐的诗当真是绝妙!”一个贵女感慨道。 “没错!陆大小姐的文采确实非凡!”其他的贵女赞同的说道,看向陆芷柔的目光充满敬佩之色。 “哼,看看另外一首吧,让陆芷依输的心服口服!”孟婉颜提醒道。 于是所有人再次盯着陆芷依所写的纸张。 陆芷依的字体更显端庄大方,笔锋遒劲有力,气势磅礴,一看便知是经常练习书法之人。 陆芷依微微一笑,淡淡的观察四周,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诗作题为《荷影》,字句间透出一股清雅之气,仿佛带着晨曦的露珠,透着自然的灵动与幽静。 第30章 心机贵女们,见缝插针找陆芷依麻烦 《荷影》 千姿百态映碧波, 临风细语诉柔和。 一叶轻舟随梦远, 二分清影映天河。 朝霞映照花间影, 微风拂袖送香过。 莲心悠然静似水, 何必纷扰问尘嚣。 陆芷依这首诗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情感让人心弦为之一颤。 诗中的荷花,如同她的心境,清新脱俗,独自绽放。 众人静默,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惊叹声,四周的贵女们纷纷投来佩服的目光,直视陆芷依,似乎被她的才华深深吸引。 “这首诗……真是绝了!”刘芳瑶惊呼,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是啊,没想到陆二小姐的才华如此出众,诗意淋漓,仿佛荷花在纸上盛开!” 李莹莹也点头称赞,脸上满是惊艳之色。 “真没看出来,陆二小姐竟有如此深厚的文采!” 张韵婷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位平日里被忽视的女孩竟有如此才华。 长公主面露赞许之色,其实心底更是布满了怒火,这个女人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竟有如此才华,连她也未曾想到! 原本以为陆芷依只是一介草包,没有什么才学,今晚便能够羞辱她。没想到却被她狠狠地反击了一把! 长公主心情很复杂,她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才女! 陆芷柔看完后,脸色难看至极。 这一刻,她恨不得冲上去杀死陆芷依! 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文采!那一句句诗,犹如刀子扎进她的心中! 陆芷柔咬牙切齿的瞪着陆芷依,眼睛中迸发出强烈的怨毒! 她没有想到陆芷依的诗词竟然如此好,比起她来强太多,简直就像云泥之别。 她从小被父亲母亲安排师傅,努力学习诗歌、琴棋书画、礼仪规矩等技艺,努力学习各种技艺,就是希望能够成为一名绝顶才女! 以前她一直都是京城人人敬仰的第一才女,即使是皇室的公主也要甘拜下风。 因为,她是京城第一才女。 但是,今夜,她居然败给了那个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的陆芷依,让她如何接受! “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陆芷柔在心里否决,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跳,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恨不得立刻冲到陆芷依面前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陆芷柔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他还有计划没做,她必须忍! “没想到妹妹居然藏得这么深?连姐姐我都不知你有如此才华?”陆芷柔故作镇定的看向陆芷依,嘲讽的说道,语气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怒火。 “姐姐夸奖了,我哪有什么才华?只是平日里跟着姐姐耳濡目染罢了!”陆芷依浅浅的笑着,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 陆芷柔心中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在指桑骂槐,京城人都知道自己,自幼父母寻找名师教导自己,而陆芷依想学,却被以各种理由叫走,根本没有学习时间! 这是变相的说自己学的东西不如她,这是赤裸裸的故意嘲讽自己蠢笨? 陆芷柔心里又气又怕,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脑海飞速运转,思考应该怎么解释才最恰当? 可惜,陆芷依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姐姐谬赞,妹妹愧不敢当!”陆芷依笑眯眯的说着,话虽客套,眼神中却没有半丝谦虚之色。 陆芷柔心里憋屈至极,她不知道陆芷依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但是现在她不能表露出异样! “呵呵!”陆芷柔勉强扯起嘴角,冷笑两声,“妹妹还真是藏得深呀!” “彼此彼此,姐姐也很厉害!妹妹还需要姐姐指教!”陆芷依笑盈盈的回道。 陆芷柔闻言脸色瞬间铁青。她这是摆明了嘲笑自己,说自己没用,连她那个出了名的废物都赢不了! “长公主,要不要将诗词拿到前厅让大家评判一番,让大家瞧瞧,究竟是谁胜了谁负?”陆芷柔看了一旁面沉似水的长公主,急忙出言建议道,试图挽救她的形象。 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也好!”说着站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我们都看过了,那就送去前厅吧。” 陆芷柔见状,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陆芷柔对陆芷依的憎恶越加浓重,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好好的当个陪衬,非要出风头?他到底想做什么? 自己不过是想要趁着春日宴挽回陆家名声,顺便打压她,她竟然敢抢先出手,坏了自己的计划!这笔账她很快就会讨回来! “妹妹,最近在九千岁府邸住的可还好?别人家再好,终归是别人家。”陆芷柔一副关怀的样子问道,心中却狠狠的诅咒,贱人,我要让你名声尽毁! 听着陆芷柔充满恶意的语言,陆芷依淡漠道,“挺好的,谢谢姐姐关心。” “哦,住在太监那里?也这么好吗?你可是未来太子妃,住在太监那里可顾及皇家颜面?”陆芷柔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芷依,眼神轻蔑,似嘲笑她的愚蠢。 “哦?记得九千岁对陈婉婉十分照顾呢?不知她来了吗?”孟婉颜故意提起陈婉婉,当时皇家狩猎场发生的事情。好多人都在场,自然心知肚明? “我说陆二姑娘怎么不愿意离开九千岁府邸?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孟婉颜的声调拔高,眼神锐利的盯着陆芷依,咄咄逼人。 陆芷柔听着周围投过来的惊讶的目光,心里得意极了。 陆芷依,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洗脱你的罪名? 这……”众人纷纷惊讶,这件事情确实很让人震惊,毕竟太监和世家贵女若是传出点什么流言蜚语,这后果……恐怖啊! 这陆芷依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跟太监搞在一起?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如今整个京城可否知道九千岁认了陆芷依为义妹,并且还住在了如今的星阑阁,那住宅也是九千岁的!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孟大姑娘一张嘴就毁了陆二姑娘的闺誉!”凤兰沁冷冷的看着孟婉颜冷哼道! “这星阑阁的旁边可是王府,而这王府就是陆二小姐的外祖家?怎么会传出这种污秽的传言,陆二姑娘可得好好查查清楚是什么人如此草菅人命?”凤兰沁冷冷说道,美丽的容貌上写满不悦和鄙视。 “怀王妃说笑了,臣女只是随口一问,毕竟陆二小姐的名声总归是重要的,臣女也是担心她的名声嘛,这才多嘴了几句而已。”孟婉颜笑容僵硬的说道。 “哦,多嘴,就可以拿人名声胡乱攀扯,莫不是嫉妒我是未来太子妃,所以才这般诋毁于我?孟大姑娘可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免得你父亲明日被御史弹劾!” 陆芷依冷冷的看着孟婉颜继续道:“孟小姐不提我倒还忘了告诉大家,星阑阁是我自己的府邸,那是外祖,舅舅买给我的,就是担心我在陆家日子难熬,所以特地买下这处别院赠与我,我住在这里也是合法的,更何况……”说着停顿了一下,目光扫了一圈道:“我在陆家处境想必在场诸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若不是回了自己府邸养伤?估计现在大家见不见到我,还是个问题呢?” 陆芷柔听完,差点气晕过去。她这分明是说自己不待见她,所以故意刁难? 陆芷柔死死忍住心中的愤怒,脸上堆起假惺惺的微笑。 “妹妹都怪姐姐,原来在姐姐看不到的地方下人如此怠慢你,我回去便让母亲好好调查此事,绝对不让你受委屈。”陆芷柔装模作样的说道,一副关心的姿态,心中却在滴血。 第31章 四皇子借评判诗词之际,狂怼南宫煜 陆芷依,你等着!等着看好戏吧!用不了多久,我定叫你身败名裂! 陆芷柔攥紧拳头,压住心中愤怒,淡漠的看着陆芷依! 陆芷依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那就拜托姐姐了。” 她这是什么反应?陆芷柔皱眉。 孟婉颜看着陆芷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芷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他都如此对你,你怎能还如此维护他?” 孟婉颜话音刚落,立刻引起周围人附和。 “是啊,陆大小姐,你太好心了,陆二小姐可没打算放了你!” “你们别胡说,妹妹不是那样的人?”陆芷柔白莲花的姿态端起来,一派纯洁无辜。 陆芷依看她一直装模作样的模样,心中冷哼一声。 真以为她傻?前世的经验告诉她,不管陆芷柔做任何事,表面功夫做足了,背地里肯定在暗搓搓的谋划阴谋诡计! “哦,如此姐姐是那样的人吗?”陆芷依似笑非笑的看向陆芷柔,眼神犀利,带着讽刺。 这一刻,陆芷柔仿佛从她眼中读懂了什么,脸色骤变,连忙辩解,“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陆大小姐不会承认自己心思歹毒,想要毁掉陆芷依的名节,嫁祸她吧?” “我,我怎么可能!”陆芷柔急切的说道,但心虚的表情泄露了内心。 “既然陆大小姐觉得自己冤枉,又何须如此激烈,这样的话,反倒显得陆大小姐心胸狭窄,容不下堂妹抢了自己风头?”凤兰沁凉凉的看着陆芷柔,眼神中闪烁着嘲讽! “哼,这结果还未曾定下来,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宋雨琦心中愤恨,该死的,这些贱人居然都站在陆芷依那边,偏袒她! “是呀,谁胜谁负暂时还未决出,大家不要议论纷纷了。”孟婉颜赶紧转移话题,这种事情最怕越描越黑。 陆芷柔咬牙狠狠瞪了陆芷依一眼,眼睛红红的,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陆芷依轻蔑的撇撇嘴,真当她是傻的,会信她的鬼话,不知道陆芷柔在酝酿什么坏主意?呵…… 陆芷依淡然的看着一切,并未说什么? ………… 另一边! 男宾客们在一旁聚集,低声讨论着刚刚吟诵的两首诗。 章大人赞叹道:“真是才情横溢,字字珠玑!陆小姐的诗意如流水般婉转动人,令人心神向往。” 户部侍郎则缓缓点头,眉宇间透出几分欣赏,“此诗不仅辞藻华丽,更有深刻的内涵,似乎道出了人世间的种种情感,令人感同身受。” 在一旁的京城公子们也纷纷议论开来! “这陆大小姐可真是天才,难怪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诗中所蕴藏的意境,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四皇子南宫凌辰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浓厚的兴趣。 “四哥,你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在贬低她?这诗词中的确蕴含很丰富的感情,不过陆大小姐这诗作得实在粗糙了一些,根本谈不上什么才情横溢、高雅文采,顶多算是一个庸俗女子的作品罢了!”南宫凌渊语气嘲弄,眼底带着浓浓的厌恶,对于陆芷柔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女人矫揉造作! “老五,你这话就说错了,你看这词儿做的,细腻典雅,又隐约包含了人生百态,可见作者用心良苦,这样精妙的词岂会是庸俗女子所能创造出来的?”太子南宫煜摇头失笑,语气中带着宠溺。 南宫凌渊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南宫煜笑了笑,“陆大小姐的诗词,本宫感觉意境深远,虽只是一首平常的诗词,但是却饱含沧桑之韵味。”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京城谁人不知太子殿下不喜欢定有婚约的陆二小姐,反而喜欢陆大小姐!”南宫凌辰毫不掩饰对陆芷柔的嫌弃。 太子南宫煜脸色沉下来,“老五 ,休要乱说!” “臣弟,说的可是事实,不如去问问在场的诸位?”南宫凌辰挑衅的看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欠揍。 太子殿下南宫煜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一甩袖,冷哼一声,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眼神若有所指,扫视了一圈。 在座的人皆是聪慧之辈,立马噤若寒蝉,闭嘴不言,生怕被殃及池鱼。 太子殿下发飙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老四,两首诗词,你怎么看?”南宫煜收回目光,突然看向南宫凌渊。 南宫凌渊淡淡一笑,“陆大姑娘,这诗词的确写的精彩绝伦,让人佩服至极。” 太子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既然老四也觉得陆芷柔的诗词比较优秀,那就请在场给评判一番吧。” “哈哈,没想到我外孙女如此厉害!”王文渊太傅抚掌大笑,“哈哈,依姐儿,不仅长相美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拿手!” 王家三兄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诗的讨论,彼此间不时交换眼神,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王彦兵的长子王奕辰,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率先开口道:“我一直认为,妹妹不仅才情出众,心思也极为细腻。她的诗句中,常常能够捕捉到生活中的微妙之处,令人心生共鸣。” 王家次子王奕泽轻轻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尤其是在她的作品中,总能感受到一种清新脱俗的气息,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令人耳目一新。这种才华绝非普通女子所能企及。” 王家三弟王奕霖微微一笑,眼中带着温柔的光芒,接着说道:“更可贵的是,妹妹在创作时流露出的那份真情实感,深深打动了我。她不仅仅是在写诗,而是在用心灵与世界对话,这种诚恳与热忱,实在让人佩服。” 三兄弟的赞赏之声,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又动人,围绕着陆芷依的每一个字句,仿佛都在为她的才华而自豪。 王家兄弟的倾慕之情在空气中弥漫,彼此之间默契的眼神交流,无不彰显着他们对妹妹的骄傲与呵护。 王彦兵看着三个儿子对妹妹的喜爱与维护,心里也甚为欣慰,脸上堆满慈祥和蔼的笑容。 “不愧是王太傅的外孙女,若是养在太傅身边,想必早就名动京城!只可惜以前被陆家养废了。”四皇子南宫凌辰语气带着几分惋惜,“唉,可惜,可惜。” 太傅王彦兵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冷冰冰的瞥了眼陆远,语气森冷,“是呀,这丫头只是离开了陆家不到一个月时间文采便大放异彩,真不知陆家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对待依姐儿!” “是呀,以前只知道陆家有个大小姐,京城第一才女陆芷柔,难道以前在陆家这丫头为了生活才不得不藏拙呀?” 王彦兵故意指出外甥女在陆家遭遇,眼底更是布满了怒火! 众人暗暗咋舌,陆远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在这种场合提起此事,这明摆着说他们陆家苛待二房遗孤! 可是事实却是真的,毕竟以前陆芷依只是陆芷柔的陪衬,衬托他女儿的才情横溢,如今赤裸裸被王家人摆在明面上,当真是气愤不已! 陆天佑听到此话,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王家本就因为陆芷依幼年时被挑拨的不认他们,而记恨陆家! 如今抓住机会自然是借题发挥,落井下石! 陆远握拳紧绷着身体,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屈辱,脸上强装出一副和善的笑容,“老夫并未亏待芷依这孩子,一直将其当作女儿一样培养。” 南宫凌辰冷冷嗤笑一声,“陆家把她当作女儿一般培养?这简直就是荒谬!” “……” “四皇子,你对陆家一直都有偏见,你的话作不得数??” 陆天佑眉毛微皱,正准备解释,却被王彦兵打断,“陆老爷子,你不必再辩解,这件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 “父亲……”陆天佑欲言又止,目光看向脸色难看至极的陆远,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32章 陆芷依当着众人面提出,让陆芷柔替嫁给太子 “首辅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说的起来真的?”兵部尚书章程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远,眼底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这些日子陆家频频丢人现眼,章程心中早就痛快至极,只可惜找不到机会报复,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岂能错过? “老夫行得正走得稳,何惧任何质疑?”陆远咬牙切齿,“四皇子说话做事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本王说话向来敢作敢当!”南宫凌辰冷哼一声,“为何以前大大小小的宴会,从不见陆二小姐做诗,陆二小姐穿戴总是灰扑扑的,甚至连丫鬟婆子衣服都比她穿得鲜亮!陆家当真没有苛刻了陆二小姐? 陆家可是大家族,怎会干出这等事?” 陆远脸色铁青,死死捏住拳头淡然的开口:“后宅的事情我从不过问,但是我可以保证,陆家从未亏待过芷依,她在府中吃穿用度跟寻常嫡系千金无异。” 陆天佑也忙附和着帮腔道:“是啊!芷依的衣裳,吃食全都按照嫡女的标准来的。” “呵!”南宫凌辰嘲讽的勾唇浅笑,“陆二小姐用的可都是陆将军夫妇留下的家产,陆二小姐本应该就是嫡女标准,怎么在你们还成了施舍?” 陆天佑和陆远两人脸色一僵,哑然无言,无法反驳! 心中更是清楚,四皇子这是因为陆远身为首辅,却是太子一党的缘故,故而才针锋相对,借题发挥! 陆远脸上的肌肉颤抖着,眼中迸射出熊熊怒火,双手握拳,忍耐着爆发的冲动,“四殿下,请您慎言,莫要乱扣帽子!” 南宫凌辰轻蔑一笑,丝毫不怕陆远的威胁,“陆老爷子,本王是在替你们陆家担忧呀!前段时间陆老夫人可是带着首辅夫人打上门去了,最后可是被九千岁打断了胳膊赶出来了,据说当时可狼狈了!” 南宫凌辰一脸关心的问道:“陆老夫人的伤势可严重?” “多谢四殿下关心!我母亲并无大碍,只需静心修养即可。”陆远冷冷扫视了眼南宫凌辰,“倒是四殿下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首辅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为何陆二小姐会出去住?为何离开了陆家,陆二小姐的文采就有了进展呢?”身为翰林院的李成业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盯着陆远。 陆远脸色铁青,冷冷瞪了他一眼,心知他这是在挖坑给他跳,尤其陆芷依的事情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他怎会不知? 可是事已至此,若他不给李成业答案,那些同僚恐怕会觉得陆远是心虚! 陆远深吸一口气,“李大人所言极是,芷依在陆府受委屈了,她的文采确实有了很大的提升。至于原因嘛,老夫并不方便告诉诸位!” “诸位,本王还是觉得陆二小姐这首荷影略胜一筹,不知大家如何看待?”怀王南宫耀开口打破了陆远与李成业之间的剑拔弩张,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他们也都觉得陆芷依写的诗词更加精妙,文人墨客还是有些傲骨的,对于诗词好坏更是一种执着! 虽然陆芷依的文采一直表现的稍逊陆芷柔一筹,但是今日的这首诗词,无论怎样都让她显得格外高雅脱俗! “看来,陆二小姐搬出来,没少被王府教导,仅仅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如此文采,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呐!” “可不是,我刚才可是瞧见今日的陆二小姐,跟平日里判若两人呐!” “不过说句实话,陆二小姐以前就算是穿着低调,但也掩盖不住她那美艳! 这诗词也写得出彩,这京中贵公子估计都要被陆二小姐魅惑了,可惜,陆二小姐我们只能远观,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南宫煜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陆芷依是自己太子妃的时候没有愤怒,明明以前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将他与陆芷依联系在一起! “哼,不就是写了首诗而已,哪里比得上芷柔,芷柔可是京城第一才女!”陆天佑 不屑的撇嘴,身为大哥想起陆芷柔的才貌双绝,心里顿时骄傲起来,语气愈发狂妄。 “既然结果出来了,就赶紧给长公主送去!”南宫煜扯了扯嘴角,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是自己想要徇私也没办法,大不了事后好好安慰一下,陆芷柔! ……… 皇宫! “主子,今日春日宴你不过去看吗?”木七看着刚刚忙完的宁轩舟问道! “我一个太监去做什么?”宁轩舟淡漠的瞥了眼木七,随后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热茶。 “主子,可是陆二小姐也去了?!”木七赶紧补充道! “嗯,她的伤不是刚刚好吗?又跑去参加什么春日宴!”宁轩舟皱眉,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后道:“吩咐下去,让暗卫密切注意陆芷依的行踪,务必保护好他!” “哎,算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宁轩舟叹息一声,随后向大门外走去! 木七愣愣的眨巴下眼,看着突然改变主意的宁轩舟,一时摸不着头脑,“主子?” 宁轩舟脚步微顿,缓缓抬眸看了眼茫然的木七,“我忽然有了点兴趣!” ………… “大家一致认为陆二小姐的诗词不错,不知陆大小姐如何看待?”长公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以往每年的春日宴,陆芷柔可是拔尖儿的! 她原本是打算借着今年的春日宴,让陆芷依彻底的出丑,让陆家没脸再提陆芷依与太子南宫煜的婚事,换成那个知书达理,文采不错的陆芷柔,如今这场春日宴就圆满结束了! 可谁曾想到,这次的诗词居然是陆芷依赢了!而且还是赢的漂亮,赢得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个陆芷依到底是哪里学来这些奇招的?与她那死去的娘还真是如出一辙! 长公主越想越气闷,这个陆芷依就像个妖孽一般,让她恨得牙痒痒! “陆二小姐,既然你赢了,可以向陆大小姐提出要求,只是不要太过分?”长公主话里话外明显是在偏袒陆芷柔! 陆芷柔闻言立即福身谢恩,“多谢长公主,臣女既然输了就任凭妹妹处置!” 陆芷依嘴角上扬,白莲花这是准备给自己挖坑呀,无论自己提出什么惩罚,她都有把握逃过惩罚,甚至反咬自己一口,可惜,陆芷柔遇到了不是以前的自己! “呵呵……”陆芷依笑了几声,目光扫了眼陆芷柔和她身边的几个贵女,清丽的眸子闪过嘲讽,“堂姐还真是谦逊啊!既然姐姐都发话了,我又岂敢逾矩?我就只希望姐姐别后悔今日所说的话就行!” 众人皆面露疑惑,却也不知她指的究竟是什么,陆芷柔更是不解地蹙眉,“我并无失信之处,陆二小姐请说吧。” “既然堂姐让我说,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今日只提一个要求,那就是姐姐替我嫁给太子如何?”陆芷依挑眉轻笑,一字一句清晰响亮的说道!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盯着陆芷依,她刚才说的是什么?让陆芷柔嫁给太子? 陆芷柔也愣了下,不可思议的看着陆芷依,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难道这女人故意试探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与太子之间的奸情? “陆芷依,你疯了吗?你与太子的婚约可是陛下赐婚,岂能如此儿戏?”陆芷柔故意显得十分愤怒,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个陆芷依还真是蠢,自己还有后招想要其身败名裂,然后被太子退婚! 如今居然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简直就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不过,正好随了自己的心愿,她一定要好好利用陆芷依这个愚蠢的棋子! 第33章 陆芷依提出退婚,震惊众人,南宫煜态度模棱两可 陆芷依则是冷冷的看着陆芷柔,这女人想要在春日宴上毁了自己的名节,用不了多久,就会来给自己下药! 让自己在长公主的春日宴上失贞,丢尽颜面,最终被迫退婚,到时候,她就能够顺利的坐收渔翁之利! 陆芷依怎会不知道陆芷柔的想法?只是她现在提了出来不知陆芷柔接下来要如何演下去? 陆芷柔见陆芷依冷静的站在一旁不吭声,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这个女人,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难道自己猜测错误?! 不!不可能! 陆芷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深吸一口气后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陆芷依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你的婚事是当今圣上赐婚,岂能儿戏?!” 陆芷依根本不理会,反而是满脸笑意盈盈的看着长公主,给舅母林氏以及好朋友凤兰沁递了个安心眼神! 她早就交代舅母林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保持沉默,不要说话! 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淡定的看向长公主,恭敬地跪下,恳请道:“长公主明鉴,臣女与太子殿下虽然有婚约在身,但是臣女并非贪慕虚荣之人,况且太子殿下心中要有他人,根本容不下臣女! 再说臣女如今身份也是尴尬,孤女一枚,不配高攀皇族之人,因此臣女决定放弃太子妃位置!” 长公主震惊的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陆芷依,“陆芷依,别以为你是名将之后,本宫就不敢动你!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做决断!你这可是抗旨!是欺君之罪!” 陆芷依毫不畏惧地迎视着长公主,淡漠坚定的语气,让长公主心慌,“长公主,臣女已经想清楚了,您就成全臣女吧!” 说完,陆芷依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态度异常诚恳坚决! “这也是臣女诗会赢来的,臣女知道堂姐与大伯一定有办法将婚事转换到堂姐身上,臣女愿意退婚。” “什么?!你、你说要退婚!?”长公主看着态度如此坚定的陆芷依,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毕竟刚刚彩头可是说了任何一个条件都可以的,如今这女人还真会给自己找事,不知皇兄知道自己举办的春日宴,让他钦定太子妃没了,他会怎样责骂自己!? 陆芷柔心里暗喜,这女人如此退婚,可是赤裸裸的打皇家脸面!皇帝肯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就算她陆芷依得父母功劳再大,也绝对不能幸免于难! 陆芷柔连忙劝阻道:“妹妹,你可千万不要冲动!你这样会连累整个陆府的!” 陆芷依嘴角上扬,她等的就是陆芷柔说出这句话,她就是要将陆芷柔逼到死路! “堂姐,我已经想清楚了,太子殿下根本容不下我,我又何必苦苦纠缠呢?太子的心中只有你,京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怕我一辈子不嫁,我也要成全太子与堂姐!” 与此同时,在前厅得知消息的众人也全部向暖房这边走来! 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京城的大臣们身着华丽的朝服,神态各异地向着陆芷依的方向走来。 随着人群的移动,长公主的面色愈发凝重,而陆芷依则如清风拂面,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为首之人则是太子,一身锦袍玉冠,英俊潇洒的五官令人移不开目光,他身形修长挺拔,步伐稳健,面带浅笑,优雅至极。 太子走进来的瞬间便注意到了陆芷依,她穿着鹅黄色裙衫,乌黑亮丽的秀发垂落腰间,肌肤如白雪晶莹透彻,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璀璨的星眸似乎蕴含着星辰浩瀚,让人一望便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太子的脚步停顿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陆芷依穿如此鲜艳靓丽的衣裳。 他的目光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突然勾勒出一抹温柔缱绻的笑容。 众人也纷纷看到太子的异状,心里皆是疑惑和惊讶。 陆芷柔看着太子,心中涌起浓郁的醋意和妒火,这男人居然当众对陆芷依露出笑容!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齐齐行礼! 太子轻抬右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即看着长公主温润儒雅的笑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看了一眼面色坦然自若的陆芷依,叹息道:“唉!这丫头啊……” 长公主欲言又止,太子却是看向陆芷依问道:“陆二小姐,你我婚约本就是父皇与陆将军的意思,如今陆将军不在了,我们的婚约岂能如此儿戏?” 陆芷依低垂着眼睑,声音轻软,“太子殿下莫急,臣女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你,这婚必然是要退的,臣女也会拿出足够的诚意!” 说着陆芷依给碧萝递了个颜色,碧萝直接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递了过去! 此时此刻陆芷依依旧跪在地上,接过木匣递给了太子。 长公主眉梢紧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陆芷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陆芷柔则是嫉妒地快疯掉,她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杀了陆芷依,夺了她的婚约!她绝不相信,陆芷依会舍弃太子妃的宝座! 太子接过木匣,打开一看—— 里面摆着一幅翡翠雕琢而成的梅花图案,栩栩如生,灵韵十足。 陆芷依解释道:“这是当时定下婚约的信物,臣女现在物归原主,希望太子殿下收下它,从此两不相干!” 闻言,太子眼睛一眯,深邃幽冷的瞳孔闪烁着寒芒,“陆二小姐,这件事本宫做不主,还是禀告父皇在做定夺!” “好。我明日入宫!”陆芷依答应得很干脆,既然太子不想跟自己结亲,那么她就把事闹大! 反正太子的心中只有陆芷柔,这件事闹得越大,加上自己不愿意,实在不行,拿父母的军功换,这婚也必须退! 长公主看着陆芷依镇静从容的模样,更加怀疑陆芷依另有所图! 但她想来想去,都猜不出陆芷依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 也许真的认为自己一个孤女成为太子妃,无权无势帮不到太子,说不定还会引起其他世家大族的联合抵制,索性趁早放弃,保全自身! 想到这里,长公主的表情终于缓和几分。 “既然如此,那就开宴吧!”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而暖房内,陆芷柔被众多夫人围绕着奉承,气氛融洽。 陆芷依与舅母林氏坐在一起,眼底布满了担忧道:“依姐儿,你真打算退了太子的婚?这可是你的保命符呀!” “舅母!”陆芷依嗔怪地叫了一声,“我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舅母有没有想过,这也是我的催命符?” 林氏愣怔,“什么?催命符?” “没错!太子本就厌恶我,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向陛下请旨取消婚约!还有这些京城贵女哪一个不想做太子妃,如果我继续霸占太子妃之位,只会引起她们的愤怒,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与其让别人欺负,倒不如自己先提出退婚!” 陆芷依拉住舅母林氏的手安慰道:“太子妃的位置虽然尊荣显赫,但是比起性命,我还是在乎的我这条命的,毕竟我爹也就我一个血脉了! 太子妃位置我本来就不稀罕,如今我离开了陆府,她们便奈何不了我了!” 听罢,林氏也点了点头:“依姐儿考虑的是,这样做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舅母林氏自然知道那些京城贵女们得腌臜手段,更是知道太子不会娶陆芷依这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毕竟如今的陆芷依在外人看来,与陆家撕破脸,与王家也是不亲近,最后还认一个太监为义兄,这名声已经差到了极点。 “只是委屈你了!”舅母林氏忍不住感慨。 “有什么好委屈的!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总想着嫁个如意郎君,谁料到后来……”陆芷依苦涩地摇摇头,“我已经想通了,如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再者……”她咬牙道:“我父兄,母亲的死很是蹊跷,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第34章 太子带走陆芷柔 宴席上,乐声阵阵,众人欢笑,酒杯碰撞,映出一片繁华热闹。 陆芷依与舅母林氏坐在一角,悄悄的聊些,就在此时,一个婢女轻盈地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恭敬地向陆芷依请安,手中捧着一壶佳酿,细细斟入酒杯,清澈透明,散发出诱人的芳香。 “陆二小姐,这是陆大小姐请您的!”婢女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 然而陆芷依却一眼便看出了这酒中透着的异样气息,毕竟自己幼时跟在父母身边,跟着军医伯伯待了一段时间,学了不少,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尤其以前自己隔三差五的被陆芷柔欺负,又不让看大夫,无奈之下自己开始看医书自救,总而言之就是久病成医了! 她静静的看着杯中酒,很是确定这就是烈性春药,能让人失去理智,沉沦在欲望的旋涡中。 陆芷依心中冷笑,心想:“陆芷柔,你真是太天真了,竟然还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但她并不打算揭穿,反而想借此机会将计就计。 “多谢堂姐。”陆芷依轻描淡写地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轻轻抿了一口,心中却暗自盘算着既然陆芷柔打算如此对付自己,那么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明白,此刻的陆芷柔心中满是妒恨,毕竟今日自己可是抢了她的风头! 若是自己此时此刻倒下,正好看看我这个好堂姐会安排什么人给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力渐渐发作,陆芷依故作娇羞,眼神迷离地看向陆芷柔,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陆芷柔心中焦急,却又难以自制,最终也随着陆芷依的示意,饮下了眼前那杯浓烈的酒。 宴席的热闹逐渐成了她耳边的嗡鸣,身体也愈发沉重,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她忍受不住,身体摇晃着朝后倒去的瞬间,陆芷依迅速上前,扶住了她的身躯,故作关切地说道:“堂姐,你怎么了?我们出去透透气!” 陆芷柔看着如此这般的陆芷依,内心的暗笑却愈发浓烈,所有的阴谋在这一刻逐渐展开。 陆芷柔被陆芷依的举动迷惑,失去了警惕,最后在酒的催化下,彻底晕倒。 太子南宫煜看着昏迷不醒的陆芷柔,脸色凝重,狠狠的瞪了陆芷依一眼,立刻吩咐人将陆芷柔抬入客房休息。 他眉头紧锁,很是烦躁的看着陆芷依道:“为什么让你姐姐灌这么多酒,难道不知道他不胜酒力吗?” 陆芷依眼底布满了,冷漠淡淡的看着南宫煜,并没有理会,实则是心中在不断的吐槽,这太子是眼睛瞎呀,难道没看到是陆芷柔在不断的灌自己酒,把自己喝趴下了,现在居然怪自己,还真是奇葩! 陆芷依没有理会,直接让碧萝带着自己回到了宴席,至于药效自己早就做了准备,吃了解药? 孟婉颜看着完好无损的陆芷依回到宴席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仅仅是孟婉颜,就连一直缩在角落当空气的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也是满脸惊诧的看着陆芷依! 他们与陆芷柔可是准备今日让陆芷依名声尽毁的,本来在陆芷依提出退婚时,他们放弃了! 可是太子的态度让他们有些危机感,便又继续筹划了这个局,结果……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逆女竟然完好无损? 陆芷依回到宴席,孟婉颜很是不屑道:“陆二小姐,离席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陆芷依漫不经心道,根本不将孟婉颜放在眼里。 “呵,我还以为你是害怕了躲着去了呢!原来还真是出门透气啊,不过这酒量也太差了吧!”孟婉颜毫不留情的嘲讽。 陆芷依闻言冷笑道:“我从不饮酒,刚刚可是姐姐敬酒,身为妹妹不得不喝!” 她目光转向首辅夫人与陆老夫人,慢悠悠道:“祖母,大伯母,姐姐也醉了,被太子接走安排客房休息了!” 陆芷依的话一出,整个宴会场突然静默了一秒钟,紧接着爆发出轰然巨响! 首辅夫人和陆老夫人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两人脸色铁青,眼睛几乎要喷火! 太子居然接走了柔儿! 陆芷依可是太子的未婚妻,刚刚提出退婚让你陆芷柔,陆芷柔刘与太子勾搭在一起了,还是当着陆芷依的面,陆家的脸面往哪搁? 陆老夫人愤怒至极,首辅夫人也是一副盛怒的模样:“陆芷依,你休要胡言乱语,太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你惹了柔儿?” “祖母,孙女有没有说谎?大可问问太子殿下!”陆芷依似笑非笑道。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去院中赏花吧!本宫命人将太子寻来问问陆大姑娘在何处?” 长公主此时此刻脸色十分难看,这陆芷依绝对是故意的,前脚刚刚提出与太子要解除婚约,让给陆芷柔,后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陆芷柔被太子带走的事情。 太子是皇室血脉,无论娶谁也轮不到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不过这一次太子这样做,这不是打皇族的脸吗?! 陆芷依看了长公主一眼,心中暗爽,这个恶毒的老女人,总是想要背后给自己穿小鞋,我偏不? “太子殿下到!”一道高亢尖锐的嗓音传来,只见身材修长的太子在众人的拥簇之下缓步走来。 “参见太子殿下!”众位官员、贵夫人,贵女们齐齐下拜行礼,声音洪亮震耳。 “众卿免礼。” 待众人站稳,太子的视线才落在一旁脸色苍白的陆芷依身上。 “太子,请你为臣女做主,刚刚姐姐吃酒有点多了,是被您接走,安排客房休息了。”陆芷依低垂着眼睑,恭敬道,一双眼眸中满是委屈,仿佛太子欺负了她一般。 太子皱起了眉头,看向陆芷依的眼神越发厌恶,“是本宫接走的,就在后边厢房休息!” “不知太子殿下,可都带臣妇去看看柔儿!”首辅夫人薛氏赶忙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柔儿她酒量一向不佳,方才喝的比较多!” “嗯!”太子冷淡的应了一句,率先向外走去,其余人跟随而去。 陆芷依看向薛氏,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自己还在想要如何将众人引向陆芷柔所在的房间,这薛氏居然已经迫不及待,还真是够蠢的,不过蠢笨更合自己的心意。 薛氏感觉陆芷依嘲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路途中薛氏就听到陆芷依温柔的声音传来:“祖母,大伯母,我刚刚退婚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我是诚心想要退婚,让姐姐与太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太子如今态度模糊,还需要请求陛下,所以还请你们等上一段时间!” “你……”首辅夫人气恼不已。 “大伯母若是生气,大可找皇上理论,我已经在退婚了,我是无辜的!”陆芷依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后,就快速跑开了,独留下脸色惨白的陆老夫人,和暴跳如雷的首辅夫人。 “先去看看柔儿再说吧?”陆老夫人强忍住内心的愤恨,咬牙切齿的吩咐道! 一行人跟随太子南宫煜来到了他所安排的房间,只是还未到,大家就听到不堪入耳的呻吟与喘息,陆芷柔的声音格外娇媚动人。 陆芷柔的衣裳被扔到地上,雪白细嫩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殿下~”陆芷柔发出娇滴滴的声音,像猫咪一般叫唤着。 房间外的众人脸色难看至极,尤其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的脸色黑沉得能滴水。 第35章 南宫煜带着众人,阴差阳错将陆芷柔与五皇子捉奸在床 “祖母,那声音好像姐姐的,她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陆芷依满脸无辜,一脸天真纯洁。 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气得直哆嗦,却不知该如何辩驳。 太子一直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杀意,陆芷柔竟敢当着他的面与人苟且,简直罪无可恕! “砰~” 太子狠狠踢飞了房门,冲了进去,屋中弥漫着浓郁的荷尔蒙味,床榻上一具雪白玲珑的娇躯裸露在外,一条红绫遮住重要部位,隐约能看清楚里面的春光! “柔儿!”薛氏怒吼一声,快速冲到陆芷依身边! “贱人!不知廉耻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薛氏扑到了陆芷柔的身上,抬手就狠狠朝着陆芷柔扇去。 “啪——”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彻屋子。 陆老夫人,薛氏愣住了,众人皆惊呆了。 太子的脸色变得阴鹜,冷冽的盯着躺在床榻上狼狈不堪的陆芷柔,周围充斥着浓厚的肃杀气息,“陆芷柔!” 陆芷柔从懵逼状态回过神来,尖叫一声,赶紧拉住床单,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哭泣道:“不,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陆芷柔睁着朦胧的泪眼,委屈道,“殿下饶命,柔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柔儿……柔儿是被冤枉……” “柔儿,告诉祖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芷柔抽噎道:“祖母,柔儿只记得与妹妹一起吹风,然后太子殿下来了,接下来的事柔儿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柔儿,你确定?”首辅夫人急切问道,这件事情关乎她儿子的前程,必须弄清楚。 “我确定。”陆芷柔用力的点头。 太子的视线落到了陆芷柔的身上,“将那奸夫抓起来,杖毙!” 太子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侍卫走向了那个将头蒙住的奸夫! 侍卫冷酷无情地走向床榻,直指那被被子遮掩的身影。 就在众人屏息凝视的瞬间,侍卫暴力地撕开了覆盖在那身影上的被子! 瞬间,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张因羞愤而泛红的脸庞上。 “五皇子!”首辅夫人惊呼,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整个人僵住了。 陆老夫人也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目光游离在那一刻的画面之中。 众人见到五皇子南宫凌源的面容,心中如同被雷击一般,震撼得无以复加。 那一张俊逸的脸庞,此时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显露无遗,既是惊艳又是荒唐。 五皇子的眼神迷离,似乎还未完全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他的存在,仿佛让这原本肮脏的场景瞬间变得不可思议而又滑稽。 太子南宫煜的脸色阴沉,宛如密布的乌云,遮蔽了整个天空。 他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烈火,怒火在其中翻腾,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猛扑向它的猎物,发泄心中无处发泄的愤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稍有异动便会引来那怒火的倾泻。 “老五!”他的嗓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穿好衣服,给本宫滚出来!” 这句话犹如闷雷般在空旷的房间中轰响,直击每一个人的心头。 说完这句话,太子转身离去,身后留下的是一片紧张而忐忑的氛围。 那些有眼力见的人早已在发现陆芷柔出现在房间时,迅速退到一旁,生怕惹上太子的怒火,成为他发泄的不满的替罪羊。 当时房间内只剩下了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看着太子离去,又看了看裹着被子一直哭泣的陆芷柔,眼底布满了无奈,也快速的离开房间! 房间外! 陆芷依此刻心情复杂,她目光游移,悄然看向身边的宁轩舟,心中暗暗嘟囔:“这个人出现得真是恰到好处。” 她刚才不过是也想要进屋看热闹,还未深入其中,便被他那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不让其进入。 “不要看,辣眼睛!”宁轩舟的声音冷冷地传来,犹如冰冷的河水,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兄,我……只是好奇而已……”陆芷依的声音轻柔而微颤,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怯的红晕。 她心知这样的场景对于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而言是多么不妥,但心中的好奇犹如野草,顽强地生长着,无法遏制。 她可是暗暗期待着能目睹陆芷依狼狈不堪的一幕,如今也泡汤了! 宁轩舟却未作回应,犹如寒冬的北风,将她的期待瞬间冻结。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院子里那些目光闪烁的人群,口中冷冷地吩咐:“今晚的事情,若有谁敢多嘴半字,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属下明白!”众人齐声应道,纷纷躬身告辞,仿佛一群受惊的小鸟,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上滔天的祸事。 九千岁此时此刻在众人眼中不再是活阎王,反而是救人脱离苦的菩萨! 众人第一次觉得九千岁还是挺好的! 当太子南宫煜走出门外,看到宁轩舟也在场时,脸色顿时阴沉如雨,仿佛乌云压顶,愈发显得可怕。 宁轩舟居然将那些知情的京城贵女贵妇们全部遣散,这是怕自己做出什么事吗? “九千岁,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煜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听闻你向来不参加宴会,今日为何会出现在此?” “太子明鉴,属下只是来接舍妹回去!毕竟陆家人都在,属下怕舍妹吃亏!”宁轩舟淡漠地解释! 南宫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没想到一向独来独往的九千岁,居然如此护短!” “呵呵,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出大戏,啧啧……五皇子竟在长公主的宴会上与首辅千金上演如此戏码,真是让人意外!” 宁轩舟冷哼一声,声音透出一丝讥讽,眼底布满了幸灾乐祸! “九千岁,慎言!”南宫煜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威胁,眼眸微眯,透出狡黠的警告。 宁轩舟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太子殿下,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理五皇子?毕竟,这桩丑闻对皇室的名声实在不利啊。” 南宫煜的凤眸如同狩猎的猎豹,语气中透着无法动摇的权威,“九千岁,本宫劝你最好闭上嘴巴!” “好,属下闭嘴!”宁轩舟面带淡定,优雅地挪动脚步,走到陆芷依身边,站定! 与此同时,五皇子匆匆穿好华丽的衣袍,犹如一只受伤的雄鹰,心中满是不安与愧疚。 他的心跳如雷鸣般急促,脚步却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拖慢,终于在太子南宫煜面前一跪,发出清脆的“噗通”声,宛若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了宁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请皇兄责罚。”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恭敬,却隐隐透出几分无奈与愤懑。 南宫煜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向五皇子,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厌恶与嫌弃。 他的声音冷得像北风中的寒霜,“你知道错了吗?” 每一个字都似乎在追问五皇子的灵魂,逼他面对内心深处的悔恨。 “臣弟知错,只是臣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房间?”五皇子微微低下头,满脸的懊悔掩饰不住他眼底闪烁的愤恨与不甘。 太子南宫煜与南宫凌源心中明白,事态早已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后背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在操控一切! 他们都是被暗中操控的棋子,任人摆布。 南宫凌源身为太子最亲近的皇子,此时却让太子恨不得杀了他! 昔日的风光无比此时却犹如一场残酷的戏剧,他居然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被太子亲自捉奸于床,并且对方还是太子心尖上的女人,这简直是在向死亡的深渊狂奔而去。 虽然五皇子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那间房间,但他深知,在这种局面下,首要之务便是承受一切责任,至于事后的计较,日后再细细筹划也不迟。 “本宫不傻,自然知道你是被人算计……” 南宫煜冷哼一声,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陆老夫人、首辅夫人和陆芷依三人,透出一股不可忽视的威压。 “这件事情,陆府必须负责到底,否则本宫饶不了陆家!”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似乎在警告着众人,也在为自己的尊严发声。 第36章 为了权利,南宫煜原谅兄弟,顶绿帽娶陆芷柔 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宛如秋水中的白莲,虽不惧风波却已被惊吓。 她们自然知道事情成为今天这一步,所有一切与陆芷依脱不了干系。 可是陆芷依如今还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身边还有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宁轩舟护着,他们都得罪不起! “太子殿下,请您听老身一言!”陆老夫人权衡利弊之下,故作急切地开口,眼眶通红,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为孙女辩护。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南宫煜微微一皱眉,目光落在她身上,透出一丝不耐烦,“陆老夫人,如今局面,你想说什么?” 陆老夫人咬了咬牙,心中焦急不已,却硬着头皮说道:“老身觉得此事蹊跷,恐怕……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柔儿…”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则是若有若无的看向陆芷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险与愤怒。 明明一切应该是陆芷依与五皇子私通,他们趁机将陆芷依嫁给五皇子,太子娶了陆芷柔,为何一切都变了呢? 如今这一切责任却推向了自己疼爱的孙女,这无疑是一种绝望! 这个贱丫头! 陆老夫人的心中暗自咒骂,居然在背后设下如此阴险的陷阱,企图置自己的柔儿于不顾。 而陆芷依却故作心虚,低下头,心中暗自得意。 她未曾想到,陆老夫人居然会将怀疑指向自己,然而片刻的震惊后,她却又释然了。 若她能掌控整个陆家,又岂是泛泛之辈! “祖母,母亲!”陆芷柔此时也穿戴整齐从里屋走出,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太子哥哥,我真的不是……我是被陷害的!” 她扑倒在薛氏怀中痛哭,声嘶力竭,梨花带雨。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那里了!呜呜……我也是被人害的……” 陆芷柔泣不成声,她的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旖旎画面,越想越感到羞耻,甚至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欲|火焚身的感觉。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给我下了药?” 陆芷柔用手指着陆芷依,歇斯底里,美目充血,“除了你没别人了……肯定是你做了手脚!” 她的心思缜密,聪慧果决,立马想到其中的关键,一定是陆芷依没有喝那杯酒,反而给了自己,怎么可能? “堂姐,妹妹知道你伤心难过,可……你是被太子接走的,至于五皇子为什么会与你一个房间,妹妹真不清楚??”陆芷依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姐姐与我当时都喝多了,姐姐还醉晕了过去,刚好遇到太子,太子害怕我对你不利,就将你带走了……妹妹就回了宴席!太子殿下不知臣女可有说错?” 她转过头,看向南宫煜。 南宫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即他的眸光又冷冽了下去,冰冷无温,令陆芷柔打了个哆嗦。 陆芷依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陆芷柔听到太子说出如此话语,气的头一歪晕倒了! “太医!快传太医!”首辅夫人慌乱大喊,心中更是恨极了陆芷依! 陆芷依就差告诉陆芷柔,这是太子故意让她被南宫凌源玷污! 这件丑事闹出来,她的女儿以后还如何嫁入东宫? 太医很快赶来,为陆芷柔诊治之际,一张老脸上布满了各种情绪,一时之间让众人心头一沉! “太医,如何了?”太子南宫煜急急问道,双拳握得紧紧的,俊朗的脸庞显得狰狞可怖! 太医叹息一声,最后一咬牙这才恭敬答道:“小姐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句话,顿时让太子愣住了,一旁的陆老夫人、首辅夫人,陆芷依与宁轩舟几人均是呆怔原地,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会相信你这个糟老头子的话?!我柔儿才不会……”陆老夫人怒吼。 “太医,你是不是诊断错了?我女儿怎么会……”首辅夫人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所听到的,颤抖着嘴唇询问,她一把抓过太医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死死盯着他。 “臣,怎么敢欺君罔上,臣确实诊断得很准确!”太医拱手说道,“小姐确实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如若不信,大可请别的太医诊治?”太医的语气坚定无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两人面容僵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的柔儿怎么可能怀了孩子? 陆芷依与宁轩舟两人脸上更是布满了诧异不已,陆芷柔竟然怀孕,腹中孩子是太子得?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陆芷柔摇头,尖锐的嗓音刺破云霄,“这绝对不可能!!” 太医的表情变得肃穆严厉起来,“陆姑娘,臣绝对不会诊错,小姐腹中胎儿,脉象稳定,只需要静养一段日子便可安然生下婴儿。” 陆老夫人与首辅夫人皆是浑身发软,瘫坐在座位上,完全失去了方寸。 陆芷柔腹中孩子按照日子来算是太子南宫煜的,可…如今陆芷柔又被五皇子睡了,还被这么多文武百官家眷看到,简直就是丢尽了颜面啊! 而且……陆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一点,她抬头狠狠地盯着首辅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首辅夫人闻言,面色陡然苍白。 她哪里会知晓柔儿会突然有了身孕,并且还有可能是太子南宫煜的! “柔儿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陆老夫人喃喃低语,神情恍惚,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长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心中泛起阵阵不安。 她举办的盛宴原本该是欢声笑语的场合,却不料酿成了如此狼狈的局面。 陆芷依竟然在这宾客如云之地提出与太子南宫煜解除婚约,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她心尖上的女子,陆芷柔,竟然怀上了孩子! 更令长公主心头沉甸甸的,是她心知肚明,陆芷柔腹中的孩子,正是南宫煜的骨肉。 然而,眼下这名女子却与五皇子纠缠不清,令她不得不捧着心事,思虑重重。 “如今的局面,如何是好?我可不能做主!” 长公主暗自咬了咬牙,决定进宫与皇后商讨对策。 她的心中明白,唯有如此,才能平息眼前的风波。 “太子殿下,既然无外人,您倒是说句话?”长公主的眉头紧锁,满脸愁苦,语气中透出一丝恳切,“如今局势已然明了,陆芷柔肚中的孩子,不正是您第一个孩子吗?” 五皇子在旁,满脸慌张,他的声音急促而恳求,像是一个被困住的小兽,声音里带着哽咽:“皇兄,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错了,我回去就请父皇下旨,让我去封地!” 泪水涟涟,他拉扯着南宫煜的衣摆,满脸无助,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纠结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摇摆不定。 他的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下翻滚的暗流:“今日之事,九千岁已封锁了所有消息,你无需慌乱,留在此地就是。” 他知道,五皇子的离开,意味着自己失去了一份助力,而他与陆芷柔的遭遇,也非全是出自她的意愿,这口气,终究要咽下去,让老五成为他翻盘的棋子。 毕竟,陆芷柔肚子里的是他的骨肉,他绝不会让她受到委屈。 “谢谢皇兄!”五皇子感动得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南宫煜,声音颤抖着,“无论以后做什么,我都会听您的!” 南宫煜却一脸厌恶,推开了他,冷冷地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罢,他转向长公主,脸色认真:“麻烦姑姑,随侄儿一同进宫一趟,解除我与陆芷依的婚约,这样我才能安心娶陆芷柔。” 陆芷依满脸惊诧的看着黑脸的南宫煜,心中不由得寒心,南宫煜为权力而不惜承受的种种,为了那一座龙椅,竟然连绿帽子也无所谓! 第37章 宁轩舟陪陆芷依入宫,陆家,太子各怀心思 早春的阳光透过轻薄的云层,洒在宽阔的街道上,温暖而明亮。 马车轻轻摇晃,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变故。陆芷依坐在马车内,淡定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 “皇宫里会是怎样的局面呢?”宁轩舟坐在她身旁,手指轻轻敲击着马车的木板,似乎也在思索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阿兄,这婚事必须退掉,只是没想到发生如此之多的变故,这太子还真是能忍呀。”陆芷依声音平静道! “为了权力,太子必然能够忍,常人不能忍忍之事。只是没想到以为他会和五皇子反目成仇,居然还如此顾念兄弟之情。” 陆芷依嘴角勾勒一抹讥讽的弧度:“兄弟之情??呵呵,皇室中人,哪个不是披着伪善的皮囊?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太子如此这般,不过是想要五皇子为自己做事,至于陆芷柔看来他也不是很爱,更多的也是算计吧?” 陆芷依嗤笑一声:“若太子当真喜欢陆芷柔,又岂会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厮混?不仅如此,他还如此轻易的原谅了五皇子,对于陆芷柔也作了娶她为妃的承诺,这男人心思还真是深沉!” 宁轩舟颔首赞许,陆芷依果然聪慧,一猜便中。 “依姐儿,说的没错!太子这样做不仅仅是笼络了五皇子还将首辅大人纳入了自己的阵营之中,可见其城府极深,实在不能小觑。” 陆芷依微扬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再厉害的人又如何?总归逃不过阴谋诡计!” “陆芷柔做出如此之事,能继续当太子妃陆家自然是感恩戴德,陆远必然会将太子妃之位让给陆芷柔!他们早就暗中想尽一切办法杀了我,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可能与阿兄相遇? 既然陆芷柔想要嫁入东宫,我们何不成全,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噩梦!” 陆芷依的双眸眯起,透出狠毒的寒芒,“我倒想看看,她与太子要如何相亲相爱?!” “太子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暂时让他得意一段时间吧!退婚的事,阿兄也会帮你的?”宁轩舟摸了摸陆芷依的头,对这丫头布满了心疼。 她一直活在谎言和欺骗中,但凡有机会,她都不介意毁了一切。 …… 另一辆马车内! 陆芷柔,陆老夫人,薛氏三人均是惴惴不安。 尤其是薛氏,简直悔断了肠子,她当时就该交代清楚,这未婚先孕呀,传出去他们陆府在京城还有什么脸面? 解决了陆芷依,这太子妃之位迟早是她的,为什么要如此作贱自己? 她恨得咬碎银牙,却又无可奈何。 陆芷柔靠着软垫闭目养神,她清楚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唯一的子嗣,更是皇室第一个孙辈,也是自己成为太子妃筹码! 太子为了保住这条血脉,必然会对自己好一些。 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料到,陆芷依居然敢把自己怀孕之事闹得满城皆知,逼着太子立刻和她退婚! 难道陆芷依根本就没想过做太子妃?不,不可能,她一个孤女,什么都没有,太子婚约就是她最后的倚仗,为什么她会在春日宴提出退婚?还是她这是在以退为进? “祖母,母亲,现在不是解释时候,我们马上就要进宫了,还请祖母,母亲帮我拿下太子妃之位!”陆芷柔眼睛湿润,语气恳求。 薛氏眉宇皱得死紧,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陆芷依从未想过要争宠,这太子妃的位置于她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如果不是为了成为太子妃,陆芷依这样算计陆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那丫头知道了什么?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薛氏不由想到陆芷依浑身是伤的出现在陆府,还被女儿再次重伤的画面,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记恨了陆府? “娘,芷柔的事情拖不得,我们要如何对付?老爷那边也不知什么态度?”薛氏也有些着急了。 “娘,你不用担忧,爹那边已经答应会尽快处理。”陆芷柔低声安抚道。 “你说的倒是轻巧,即使你怀孕的事情被瞒了下去,可是你的肚子等不得呀?” 陆老夫人气的快要吐血,为今之计就是他与太子尽快完婚,只是不知陛下会如何定夺,陆芷柔是否能够入宫! 陆芷柔垂着头,她心里隐隐的有几分不安,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可具体哪里有问题,她又不知道。 ……… “太子,今日之事,你可考虑好了?”陆远望着眼前一身紫衣锦袍的男人,缓步走向他,面色凝重,“芷柔是我唯一女儿,如今有了你的骨肉,万不可在耽搁?” “首辅放心,本宫心中有数,不过还算顺利,你那侄女还算懂事,自己提出退婚,想必会顺利的。”太子温文尔雅的说道。 “殿下说的是!”陆远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芷柔能找到一门好姻缘也是我们陆府的福气。” “首辅放宽心,本宫会对芷柔负责任,不会亏待她。”太子笑着开口,“只是以后朝堂之上还需首辅鼎力相助才是。” “那是自然!”陆远毫不犹豫的开口,“殿下是明君圣主,绝非昏庸之主,臣愿为您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如此甚好!”太子大笑。 “那么太子殿下是否准备与本官的女儿完婚?”陆远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自然越快越好!”太子含笑点头,眼底划过精光,嘴角勾起浅浅弧度。 陆远激动得热泪盈眶,颤抖着跪了下来:“臣,替小女,谢谢太子抬爱!” ………… 宫门前,陆府的众人步伐整齐,神情紧张而期待,准备迎接即将面圣的时刻。 春日阳光透过层层红墙,洒落在石阶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宫门缓缓开启,里面传出阵阵低语,宫婢,宦官们忙碌地在走廊间穿梭。 陆老夫人步履沉稳,面色端庄,身旁的陆芷柔则是一脸忐忑,心中对于即将见到的皇帝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而在她的身后,陆远则一脸得意,似乎对女儿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然而,就在众人即将迈入大殿之际,南宫诀正站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目光如炬,俯视着众人!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诀淡然的扫视一行人,眼底布满了疑惑,这群人怎么一起出现了? 下一刻,他声音如钟鸣般清晰:“众位何故齐聚于此?”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 南宫诀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长公主身上,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扫向陆家一行,还有一旁的宁轩舟,眼中流露出几分诧异。 “长公主也在此?”他的声音透出几分疑惑,“为何与陆家人一起来此??” “皇兄,臣妹也不想来,可是事关重大,臣妹不得不来!”长公主看了陆芷柔一眼,叹息一声:“臣妹实属无奈!” 南宫诀闻言挑了挑眉:“朕倒不知长公主还会受制于人?” “还请皇兄屏退左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此事关系到皇家声誉,请务必听臣妹得!” 南宫诀眸底掠过一丝暗芒,他清楚这个臣妹一般不管朝堂之事,如今关系到皇家声誉,陆家人又在,还有陆家两个千金,或多或少猜到了什么,挥了挥手,四周顿时空旷了许多。 “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想说的是何事?”南宫诀沉声问道,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陆芷柔看到南宫诀同意让其余人离开后,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带着身体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双颊泛起粉色,娇羞地瞥了南宫煜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陛下,是臣女有事请长公主做主,解除与太子的婚约?”陆芷依淡然自若开口,虽然竭力掩饰却仍旧泄露出紧张与惶恐。 南宫诀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静默的宁轩舟。 “陛下,此事属下也是刚刚知道,既然义妹想做的事,属下都会支持!!”宁轩舟立即表明自己态度! 第38章 陆芷依退婚态度强硬,皇帝赐婚太子与陆芷柔立刻完婚 大殿内的气氛十分古怪,南宫诀淡淡的看着陆芷依,这丫头眼神坚定,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切,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 “臣女并非真心喜欢太子殿下,求皇上成全!”陆芷依咬牙说道! 南宫诀瞳孔骤然紧缩,再看看满脸淡定的太子,应该是对那丫头没有感情,既然是退婚为何要经过长公主呢?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太子!!”南宫诀转头看向坐在龙座上的南宫煜,厉声呵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家二小姐可是与自幼订婚?如今为何退婚??” “父皇!”南宫煜神色平静从容开口,“儿臣从未打算娶她?!” “你!!”南宫诀简直气疯了,“混账东西!你给我滚回去好好思过!!” “父皇!!”南宫煜急切开口,“难道儿臣说错了吗?!” “啪——”南宫诀怒不可遏甩手给南宫煜一巴掌,厉声吼道:“陆家二小姐乃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竟然说从未打算娶她。那你想娶谁?” “丫头,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了你?你说出来,朕为你做主?”南宫诀因陆芷依父亲缘故,对她还算不错! “回陛下,太子并未欺负臣女。只是臣女不喜欢太子,不想与不爱的人生活一辈子,所以想要解除婚约罢了!”陆芷依垂下头,一脸委屈的开口。 “当真只是如此!”南宫诀可不相信这丫头说的鬼话,只怕是另有原由吧!! “是!!”陆芷依斩钉截铁开口,“恳请陛下解除婚约!!” 南宫诀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陆远,厉喝出声:“陆首辅,你作何解释?” “回陛下,芷依是臣的侄女,臣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只是孩子大了有个自己主见,臣也是无可奈何啊!”陆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陆芷依心底冷哼一声,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你的亲生女儿怀有太子骨肉,一会你要如何解释呢? “陛下,太子殿下与臣女堂姐两人互生爱慕,臣女也算不得退婚,换成姐姐就是了!” “胡闹!!” 南宫诀猛地拍桌而起,震慑人心的威严瞬间弥漫整座宫廷:“陆芷依,你可知退婚的后果?” “臣女已经考虑清楚了!” “你!!!!”南宫诀胸脯剧烈起伏,显然被气极,“这件事休要再提!” “皇兄!!!可是陆大小姐已经有个太子的骨肉?”长公主忽然开口,美丽的容颜上浮现一抹诡谲笑容。 “什么?”南宫诀一惊,“什么意思?!!” “回禀陛下,臣女的堂姐与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陆芷依咬了咬唇瓣,“臣女愿意退出,还望陛下允许臣女退婚!” “荒唐!”南宫诀怒喝一声,“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息怒!”陆芷依抓住时机跪倒在地,“陛下,太子殿下年纪尚轻,若是被传出去对太子名声不利,更甚至还有损皇族威严,臣女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赐臣女和太子殿下解除婚约!!” “春日宴上臣女已经当着众人面提出退婚,如若陛下不同意,臣女只能青灯古佛伴君终老了!” 长公主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精光,随即劝慰:“陛下,这件事确实不妥,一旦传扬出去,对太子殿下名声不利呀!” “是啊陛下,您还是答应吧!”宁轩舟适时出声。 南宫诀看了眼三人,最终点头:“准奏!” 听到这句话,陆芷依松了一口气,但是嘴角却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她绝对不能嫁入太子府! “谢陛下!!!”陆芷依欣喜不已,他就知道一旦与太子名声牵扯,皇帝也只能妥协,随后她退到了一旁,准备看戏! 南宫诀看着太子南宫煜果真对陆芷依没感情,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原本想要太子与陆芷依在一起,那是因为陆芷依父亲手下还有许多将领,一旦他与陆芷依成亲,那些与陆芷依父亲出生入死的将领必然会帮助太子! 如今看来太子选择了陆远,也罢,只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皇兄,太子殿下与陆大小姐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望皇兄尽快给他们办婚礼!” 长公主忽然开口,让南宫诀微怔,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他也知道,太子与陆芷依之间的事情恐怕瞒不住了! 再说陆芷依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让陆芷柔替嫁之事,那就要尽快安排了! 南宫诀沉吟片刻,目光淡定的看着陆远一行人道:“既然陆家人都在,那就陆芷依退亲,陆芷柔嫁入东宫为太子妃,明日完婚!” “什么?”陆家人全部懵逼了,这也太快了吧,一天时间怎么来得及? “婚礼也无需大办,毕竟怀有身孕免得劳累!”南宫诀继续补充,“待芷柔诞下麟儿,满月酒再大摆筵席也不迟。” “陛下……这也太草率了……”陆远忍不住开口,他不甘心啊,自己辛苦培养的嫡女居然就这样嫁了,还是用一种这般羞辱的方式! “这是朕深思熟虑的结果,难道你想让朝堂文武百官都戳朕的脊梁骨吗?别忘了陆家荣耀是谁给予的!!”南宫诀凌厉的眸光射向陆远。 陆远顿时闭上了嘴巴,心底很是憋屈,他恨啊!!! 恨陆芷依这个逆女,早晚有一天他要亲自杀了她!!!! “陛下圣明,是臣考虑不周,是臣愚昧!” 陆远恭敬的开口,不管如何陆芷柔嫁给太子,而且可以看出太子殿下对陆芷柔似乎情根深种,如今也有了太子骨肉,他总不能再反对吧! “好了,退下吧!”南宫诀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臣等告退。”陆远带着一干陆家人离开了金銮殿。 ……… “多谢,妹妹成全!”陆芷柔与陆芷依并肩而立,此是一对好姐妹姿态! “堂姐,莫不要高兴太早,你与五皇子的事情,当真只是意外?那天带走姐姐的可的的确确是太子,为何会安排五皇子休息的房间呢?” “不过,太子这一招当真是走得妙,不仅仅得了五皇子忠心不二,更是得了大伯的鼎力支持,姐姐还是好好动动脑子吧!” 陆芷依说完转身离开了大殿,留下陆芷柔站在大殿门口脸色变化不停。 陆芷柔垂下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狠毒,难道真的如陆芷依所言,太子接近自己是为了父亲手中的势力? 不,不会的,太子哥哥,是爱自己的,绝不会利用自己达到某种目的! 陆芷柔抬眸望向天空,太阳正缓慢移动,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却驱散不了心里的寒冷! 太子哥哥,我该拿你怎么办? “芷柔!” 一声低喝打破陆芷柔的幻想,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踏着光线向她走来,他步履匆忙,俊朗的面庞上透露着几分慌乱与焦灼。 陆芷柔微眯了一下眸子,“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芷柔,受苦了!”太子伸出手拍了拍陆芷柔的肩膀,语气淡定道,“刚刚你也听到了,父皇已经决定了,明日就把你赐婚给我!” “是柔儿不好,给太子添麻烦了!”陆芷柔垂着头,眼眶泛红,委曲求全地道歉。 太子连忙又拍了几下她的肩膀,温和道,“柔儿,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善待你的!” “太子哥哥……你真好!”陆芷柔上前想要抱住太子,却被他推开了! “柔儿,先随你爹娘回府,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太子匆忙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陆芷柔眼前。 陆芷柔呆愣在原地半晌,心中思绪万千,这太子还是在介意自己与五皇子之间的事情,可自己也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她的双眼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坐稳太子妃的位置! 至于陆芷依那个贱人,只要自己成了太子妃,还对付不了她一个孤女?她不是喜欢装柔弱扮清纯嘛,她倒要看看也做出那种事情后,还能不能继续装柔弱! 想着,陆芷柔的眼神越发坚定,她要成为太子妃,然后狠狠的折磨那个贱女人! 第39章 陆芷依带数十辆空马车入陆府,与陆府做了断 星阑阁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入,银色的光辉如水般流淌在地面,映出一片朦胧而静谧的美好。 然而在这美好的氛围中,碧萝端着点心走了过来,却眉头紧锁,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心中满是担忧。 “小姐,你退了太子婚约,以后谁还敢娶你?”碧萝声音中透着一丝焦急,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心中却又无奈于小姐的倔强。 “碧萝,别总想着嫁人。”陆芷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像是春风拂过,却透着一种坚定,“娘曾经告诉我,女人也可以去看看天地风景,看山赏花,看水观鱼,也能看遍世间美好,不一定非要找个男人!” 她的话语如同春雨般滋润着碧萝的心田。 “那小姐打算一直留在这里?”碧萝疑惑地问,小姐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此刻却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向未知的远方,令她感到无比困惑。 刚从皇宫回来,小姐在这里呆呆坐了许久,心中很是担心,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 “或许……” 陆芷依的视线飘向窗外,树叶已经开始抽芽,嫩绿的叶子在阳光照射之下,散发出璀璨光芒,仿佛在呼唤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天地,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眼中闪烁着一丝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通往自由的道路。 “先处理好这里的一切,我想去看看父母兄长守护的地方?”陆芷依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眶微微湿润,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 她想起战死沙场的父母兄长,心中充满了愧疚与伤痛,自己终究辜负了他们,为了寻求自由而退了他们在世为自己订下的婚事。 “奴婢明白了。”碧萝点了点头,心疼地扶着她,虽然小姐年龄比她小,可是心智早就成熟了。 此刻,她感到无比心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留下的是未尽的责任与无法弥补的遗憾。 陆芷依的眼中划过一抹痛楚,她的父母兄长战死边境,如今连尸骨都未曾寻到,而陆府对她来说,不过是衣冠冢。 “碧萝,等我找到父母兄长的遗骸后,就带你们云游四海!”陆芷依轻轻一笑,仿佛那笑容能驱散心中的阴霾,决意地说道,“现在,我们该去陆家拿回我们的东西了!” “就是,我们必须拿回老爷和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也算是给小姐留个念想,只是大老爷与大夫人一定会为难小姐的!” 碧萝满脸担忧,心中难以平静,毕竟陆家的财产大部分都落入了大房的手中,她担心那一股权势会阻挡小姐的去路。 “哼!大伯一家和祖母,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提起陆家大宅,陆芷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如翻腾的海浪,“今日,必须拿回来,他们万一给陆芷柔准备嫁妆,进入东宫想要拿回来就难了!” “碧萝,你去让舅舅找出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陆芷依深吸了口气,压抑着胸腔中沸腾的怒火,“我们不能再让他们欺辱了!” “好!小姐,奴婢马上去!”碧萝应声快速离开! “躲在暗处的,你将你家主子找来!”陆芷依早就知道宁轩舟派了暗卫保护自己的安全! 果然,在碧萝出门的刹那,两名黑衣人忽然从暗处飞身而出,站在了陆芷依身侧。 “小姐,有何吩咐?”一黑衣人认真而又恭敬说道! “告诉阿兄整理一下,我父母兄长得到的赏赐,以及二房所有的财产情况?随我去陆家一趟?” 陆芷依淡定而从容地说道,眼底闪烁着冷冽的寒芒,似乎在酝酿着滔天的巨浪! 既然他们不仁,也休怪她无义! “是!”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消失不见。 ……… 九千岁后院,某处幽静的庭院。 “主子,姑娘让你帮忙准备一下这些年陛下赏给陆家二房的东西,自己二房财产情况,现在要去陆家拿东西?”黑衣人将消息传递给眼前的男子。 男子一袭红衣华丽耀眼,俊美异常的脸庞邪魅勾魂,浑身带着慵懒的气息,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眸光潋滟,薄唇微抿,透露着性感与危险。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她想怎么玩就让她玩吧,反正有本督主给他撑腰!” “是!”黑衣人颔首。 “木七,去将我们准备好的东西全部拿给丫头,顺便我们也去陆府,给丫头壮壮胆,省得被人欺负了!” “主子,属下觉得,您最近太宠姑娘了,否则她怎么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呢?”木七苦着脸,忍不住劝说道,他家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宠爱那个丫头,简直把她宠上天了,若换作其他人,早就不耐烦了! ……… 与此同时,陆府内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明亮的红色绸缎装饰挂满了庭院,象征着喜庆与繁荣,仿佛整个府邸都被这即将到来的婚礼氛围所渲染。 仆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手中托着各式各样的嫁妆,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快点,快点!这一边的花环还需要再调整一下!”一个管家在一旁督促着,眉头紧锁,生怕有丝毫差错。 陆芷柔的婚礼是陆家的盛事,整个家族都在为这场婚礼而欢庆,似乎一切都在为她的嫁入太子府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众人忙碌的身影中,陆芷柔坐在梳妆台前,面容娇艳,心中却是满满的得意与骄傲。 她轻轻整理着自己的发饰,脸上洋溢着无可掩饰的幸福,目光中流露出对于未来的憧憬。 “小姐,您觉得这件嫁衣如何?”一个侍女恭敬地问道,手中捧着一件鲜红色的嫁衣,衣料华贵,绣着精美的花纹,显得格外华丽。 “太美了!就这件了!”陆芷柔欣喜地点头,心中暗自得意,“陆芷依,再怎么样,这太子妃的位置终究还是我的!” 与此同时,府外的喧闹声中,陆芷依的身影渐渐浮现。 陆芷依缓步走到陆府的大门前,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眼前的府邸装饰得如同一场盛大的庆典,红色的绸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无数的喜庆在这座古老的宅邸中交织。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锋利,直刺向门前的繁华。 “真是热闹啊,”她自言自语,语气中透着不屑与讽刺。 这里的一切,曾是她温馨的家,但如今而变得异样刺眼。 她的身后,数十辆空平板车稳稳跟随,随时准备进府装载那些她要取回的东西。 陆芷依的身影如同一阵冷风,刮过整个陆府的喜庆,带来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息。 “准备好,等我下令就行动。”她沉声吩咐,冷静的气息令人难以忽视。 这些车夫都是宁轩舟派给他的,人自然是听她的,不会因为陆府的权势而不敢行动! 随着陆芷依的身影出现,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位二小姐身上。 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心中满是好奇与疑问。 “那位就是陆府的二小姐吧?看这架势应该是回府拿自己的东西吧?”一位老妪搓着手,目光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没错,我之前也听说过,陆二小姐似乎与太子府的婚事无缘?这陆大小姐明日就嫁入太子府了,难道这些车子是他们准备拉嫁妆的?可是也不该是陆二小姐领车对吧?”另一位年轻的农妇抬头朝车队望去,脸上流露出几分疑惑。 “她身后跟着这么多车,难道是准备带走自己的嫁妆?”有人指着那些空平板车,眼中满是惊讶。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她不甘心,来捣什么乱?真是不知所谓。”一位路过的商贩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围观的人们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期待,他们觉得陆二小姐的到来,定会掀起一场波澜。 有人猜测她是为了报复,也有人认为她是为了争取什么,甚至有些人开始畅想陆芷依和陆芷柔之间可能发生的对峙 就在这时,陆芷依的冷峻目光扫过人群,百姓们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心中对这个曾经的陆家小姐生出了一丝敬畏。 她的身影如同暗潮汹涌,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陆芷伊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中,随后站在了陆家大门正中间认真的说:“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我就与陆家做个了断!反正我也算是被分了出去!” “今日大家做个见证,我陆芷依,只拿回属于我们二房的东西!从此往后,与陆家再无瓜葛!” 陆芷依清秀的脸蛋写满坚毅,双眸泛着寒芒,冰冷的话语中透出一股肃杀。 第40章 陆老夫人厚颜无耻,强借陆芷依母亲嫁妆为陆芷柔添妆 在陆府的内院,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洒下斑驳的光影,显得宁静而温暖。陆芷柔的院落里,氛围则显得格外欢快。 四周布置得如同盛宴,鲜花装点着每一个角落,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美的花香。 陆老夫人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忙碌的众人。 她的身边,薛氏正在忙碌,清点着陆芷柔的嫁妆,眼底布满了笑意! “那丫头不在,刚好给了我们方便,这些嫁妆一旦进入东宫,休想再要回!” “哈哈,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 薛氏与陆老夫人相视一笑,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宛如春日里最动听的乐曲。 “二房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看看这些金器可真不少,柔儿的嫁妆丰厚,看在嫁妆面子上,太子也不会大为难柔儿!”薛氏手中的算盘珠子轻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脸上满是得意与期待。 陆芷柔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抚摸着那些精美的嫁妆,心中满是期待。每一件物品都代表着她即将开启的新生活,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祖母,您看这件首饰多么精致!我真是爱不释手!”陆芷柔的声音清脆如铃,眼中满是柔情。 “好好,等你嫁入太子府后,定要好好打理这些嫁妆。”陆老夫人微笑着回应,目光中透着对未来的期许。 “那是自然,孙女一定会将它们用来提升陆府的实力!绝对不让您失望!”陆芷柔信誓旦旦,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柔儿,”薛氏转头看向陆芷柔,笑眯眯地说,“你放心,母亲也给你准备了几处庄子,京城几处铺面、田产,加起来价值也不菲。” 陆芷柔心思一动,眼底闪过亮光,随后感激涕零地握住薛氏的手。 “谢谢母亲!” “傻孩子,这都是为娘应该做的。”薛氏拍拍陆芷柔的手背,语重心长。 “哎,如果没有你与五皇子那档子事多好,太子对你必然会更伤心,如今到底还是有了隔阂!” 薛氏自然是知道男女之事,更是清楚如今太子肯娶陆芷柔,更多的就是为了腹中孩子。 陆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咬牙低声咒骂道:“那死贱人!如果她乖乖的喝一次那杯酒,什么事都没有了,应该是她与五皇子?为什么?!” “她既然想退了太子婚约,我帮她安排五皇子,我这样做也算对得起我们姐妹一场,可她却摆了我一道!下一次,我一定将她送给乞丐……” 陆芷依眼底布满了阴毒之色,嘴里恶狠狠地念叨,像极了一条毒蛇。 “明日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千万别胡来,等你嫁入东宫,在慢慢收拾她也不迟!”薛氏担忧的提醒! “母亲,女儿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明日就是女儿出阁的日子了,女儿希望母亲能陪女儿度过一晚,毕竟,以后女儿很难再见你们一面!”陆芷柔含泪哀求道。 听到她的请求,薛氏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下来:“行,母亲就留在这里陪你一夜。” “谢谢母亲!”陆芷柔破涕为笑,眉眼弯弯,看上去非常单纯无害。 “好了,都先下去,把这些嫁妆整理完毕,早点休息,养足精神!”陆老夫人挥手准备仆人们离开! “老夫人,夫人,二小姐回来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语调急促地禀告道。 听到这句话,陆芷柔与薛氏皆是愣住,紧跟着,两人脸上浮现怒火,异口同声道:“这个孽障!她怎么敢回来?” “夫人,老夫人……二小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管家咽了咽唾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谁?!”陆芷柔怒吼,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强烈的愤恨与嫉妒。 “二小姐身边带了几十名黑衣护卫……” “混账!”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立马派人拦截他们!” “老夫人,不仅仅如此,王家也来人了!”管家继续汇报道。 闻言,屋子里一阵寂静。 “王家也掺和进来了?”陆老夫人皱眉问道,脸上的怒火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是啊,王家人与二小姐已经进府了!”管家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薛氏沉下脸庞,心里涌现出不祥的预感,“王家人这个时候与那个贱人一同出现,绝对没有好事!” “老爷呢?老爷去哪里了?”薛氏忽然想起什么,焦急的询问道。 管家顿时露出哭丧的神情叹息一声:“老爷在筹备婚礼,被太子召进宫议事,至今尚未回府。” 陆老夫人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作响,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在床榻上,若不是一旁的嬷嬷及时扶住她,她恐怕就摔倒在地了。 “母亲!”陆芷柔惊呼,连忙伸手扶住也要晕过去的薛氏。 半晌,两人缓了缓,眼底布满了愤怒! “王家到底想做什么?!任由那丫头胡闹吗?难道不知明天是芷柔与太子大婚的日子吗?”陆老夫人气喘吁吁,怒火中烧! “这个贱蹄子,她究竟是想做什么?!”薛氏脸色铁青,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陆芷柔冷着一张脸,眼底寒霜密布,声音冰冷道:“我与太子的婚事,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此时,陆芷依带领众人直奔陆芷柔院落,一路畅通无阻。 “堂姐。” 走到门口,她轻飘飘喊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嘲讽,“堂姐,明日就是你的婚礼了,妹妹来给你送份大礼??” “祖母与大伯母也在呀,当真是好,省得差人去请了!”陆芷依又笑吟吟地补充了一句,笑容甜美而热情,丝毫没有半点恶意。 陆芷柔双拳紧攥,脸色铁青! “祖母,这是给妹妹筹备嫁妆呢?”陆芷依一边看,一边看向那十几箱金银珠宝,羡慕地啧啧两声,“堂姐真有福气!” “哼!”陆老夫人绷着脸,冷哼一声。 陆芷柔的脸皮抽搐了两下,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下胸腔内的怒意:“你今日登门,究竟所为何事?” “堂姐,别这么生气嘛。”陆芷依笑眯眯道,“我就是来瞧瞧,堂姐的婚礼准备的如何了?看看你的嫁妆如何?看看堂姐嫁到了东宫,会不会吃亏受委屈!” 说着,她径直走向那些箱子,打开其中一口大红箱笼,从里面拿出一支赤金镶玉的步摇,随手放在桌子上:“堂姐,看你的首饰挺值钱的,这根步摇似乎看起来很眼熟呢?!” 陆芷柔眸光微闪,眼底迸射出森冷杀机:“陆芷依,你够了!赶快滚!” “哎呀,堂姐,你这样可是吓到我了!”陆芷依夸张地叫了一声,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拍掌笑道,“我明白了!堂姐这是在掩饰心虚!” 陆芷柔脸色越发阴郁,死死瞪着陆芷依,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陆芷依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薛氏母女二人,猛然脸色一冷:“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母亲的嫁妆呀,你们居然趁我不在陆府,动我母亲的嫁妆?呵呵,你们就欺负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这种事情你们都干得出来,简直禽兽不如!” “堂堂首辅家千金,居然挪用二婶的嫁妆为自己嫁妆添加嫁妆,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陆芷柔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找不到反驳之词。 薛氏更是被骂得脸色惨白,仿佛被戳到痛处般! 陆芷柔猛然暴跳如雷,一字一句仿佛是淬了毒狠狠的匕首般扎向陆芷依,“陆芷依,你少血口喷人!滚,我的婚礼不欢迎你!”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相信大家心知肚明,既然你敢做,又何必怕别人说?”陆芷依嗤笑一声,随即转头望向陆老夫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祖母,您也看见了吧?我娘的嫁妆属于我,我就有权利处置对吗?” “你——”陆芷柔气结,指着陆芷依,“你休想!” “休想吗?”陆芷依歪着脑袋,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无辜的问道,“祖母,您觉得这些嫁妆该归我还是该归堂姐?” 陆老夫人愣怔片刻,换作一副慈爱模样:“芷依,你看你堂姐就要嫁入太子府,咱们陆府也不能拿出太差的东西对吧?由于时间太过匆忙,这些东西就当祖母借你的!等忙完这段时间,祖母再慢慢把它们还给你,好不好?” 陆芷柔听罢,气得险些吐血!这话分明就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这些嫁妆是陆芷依的,怎么可能,她陆芷依根本什么都不配! 第41章 陆芷依强横索要亡母嫁妆,遭陆家阻拦 “祖母,您打算用什么还呢?”陆芷依的话语如同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然而那拉长的尾音,却似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语气中更是饱含着戏谑的味道。 陆老夫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讪讪道:“自然是按照市价归还于你啊!” “按市价还给我?”陆芷依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黄钟大吕,震耳欲聋,“堂姐,您莫非觉得我是那等见钱眼开之人?” 陆芷依一边说着,一边如同淘宝一般翻弄着那堆嫁妆,发现居然大多数都是他母亲的嫁妆。 最终,她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定在一尊精致典雅、价值连城的花瓶之上,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花瓶可是她娘生前视若珍宝的物件之一,母亲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待到她驾鹤西去之时,定要将其带入坟墓之中! 如今,本应作为陪葬品的花瓶,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堂姐的嫁妆之中,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花瓶怎会出现在此处?”陆芷依怒不可遏,那怒吼声犹如惊雷炸响,在屋内回荡。 “放肆!”陆老夫人怒发冲冠,厉声呵斥,“芷依,我可是你的祖母,你怎能如此无礼?” “我只问祖母,花瓶怎么会在堂姐的嫁妆中?!”陆芷依针锋相对,毫不退缩,她的神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令人不寒而栗。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胡搅蛮缠!我已经说了,是替你保管!难不成你还怀疑这些嫁妆不成?”陆老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告诉你,你若是再冥顽不灵,别怪我将你逐出陆家!” 闻言,陆芷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你有资格吗?” “你!你个逆女!”陆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她,仿佛要戳破她的脸皮,“陆家所有一切,老身都有支配权,你一个小辈无权干涉!” 陆芷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笑道:“那又怎样?” “老二呀,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她这是要把我这老婆子气死呀!”陆老夫人呼天抢地,哭得死去活来,满面的哀伤和凄楚,“老身含辛茹苦养了她十多年,她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陆芷依如寒星般冷冷地注视着陆老夫人,心底仿佛泛起了刺骨的寒霜,养她? 若没有他们,自己凭着父母兄长留下的丰厚财产,日子定然比任何人都要逍遥自在! 陆芷依望着陆老夫人那张如刻板般严肃的脸庞,眼底忽地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继而高声说道:“我如今这副模样,难道不是祖母悉心教导的功劳?” 陆老夫人顿时语塞,随即涨红了脸,犹如熟透的苹果:“你——你这个忤逆的孽障,竟敢如此跟长辈说话?!” 在一旁的舅母林氏实在是忍无可忍,对陆老夫人如此诋毁依姐儿的行为冷哼一声:“陆老夫人,口口声声说依姐儿不孝,她拿回亡母遗物天经地义,怎能称之为不孝?难道陆老夫人忘记了? 陆老夫人可不止一次说过,陆府的一切都是陆家二房所挣,陆家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是什么,陆夫人还要我们挑明了说吗?!” “你——!” 薛氏和陆老夫人皆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恨,却又哑口无言! 林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眼前之人的无知:“怎么,两位莫非是贵人多忘事?当初陆府可没少借着我爹的名号在外作威作福呢!” 陆芷柔气得胸口如波涛般剧烈起伏,她可是堂堂太子妃,怎能容忍这般羞辱! 她恨不得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将林氏撕碎。 “够了!” 不知何时,陆远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突然出声打断几人。 他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很快便被掩饰起来,淡淡的看向陆芷依,语气有些生硬却又故作温和地说道:“芷依,大伯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陛下定下的日子太过仓促,你堂姐嫁入的可是东宫,在嫁妆方面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了她,你看……” “呵~”陆芷依讥讽地勾唇,那笑容仿佛是在嘲讽陆远的异想天开,“我娘的东西凭什么归她?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就如同我生命一般珍宝,全部都应该交给我,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你——” 陆远气急败坏,“芷依,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这些就当是大伯买的总行了吧?” “我娘的嫁妆单子我也仔细瞧过,堂姐的这些嫁妆里面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大伯准备的。” 陆芷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娘的嫁妆,哪怕是一文钱,都不许给陆芷柔!” 陆远气得双手如风中残叶般颤抖,怒吼道:“陆芷依,你太过分了!” 陆芷依毫不示弱,同样怒瞪着他:“大伯,你今日所做所为与强盗有何不同!” “你……简直是荒谬至极!”陆远怒不可遏,却又怒极反笑,“我可是陆家家主,陆家的东西我岂会没有处置的权利!更何况,这些皆是陆家给芷柔的嫁妆,你有何资格横加干涉?” “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那是我的!”陆芷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绝不允许你们染指分毫!” 陆芷柔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如胜利者般得意的笑容。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真正属于自己,但是能从陆芷依的手中抢夺过来,也足以让她暗自欣喜一阵子了。 “来人,二小姐已然疯魔,将她带下去,不得踏出芷依阁半步!”陆远怒发冲冠,咆哮如雷。 “我看谁敢!”陆芷依毫无惧色,她身材瘦削娇小,宛如风中的弱柳,可浑身却散发着如寒梅般凛冽逼人的杀意。 陆老夫人见此情形,赶忙命人将陆芷柔护住,同时对着陆芷依怒声呵斥道:“陆芷依,你竟敢对堂姐动手,简直是大逆不道!” “快,把她抓起来!” 就在陆老夫人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身后两个五大三粗的嬷嬷,如饿虎扑食一般,立刻上前抓人! “慢着!”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清朗磁性的男音宛如黄钟大吕,在房间内骤然响起。 陆芷柔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转身望向厅内众人的背后,只见一袭月牙白锦袍的俊美公子,仿若仙人下凡般,步履从容地缓缓走来,那英挺的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气冲霄汉的凌云之势。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屋中众人,最终停在陆芷依身上。 “大哥?”陆芷依诧异的看着他身边的舅母林氏,似乎在询问这是舅母安排的? “嗯!”王奕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自己身份,随后又看向众人道:“娘,这里毕竟是陆府女眷所居住的地方,我们还是去客厅解决问题吧!” “不愧是书香世家,王大公子真是懂规矩,”陆老夫人故意揶揄冷笑道,“既然王公子开了金口,诸位就请移步吧!” “陆芷依,看到了嘛,王家是不会帮你的。”陆芷柔得意的笑道。 “是啊,芷柔,你还是别再闹腾了,免得最后遭罪的是自己!”陆老夫人轻蔑道,“至于这笔嫁妆,只要你乖乖把它送给你堂姐做添妆,我们就不追究了,否则你一个姑娘,无依无靠,迟早吃亏!” “是呀,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只要你帮姐姐度过这次难关,祖母与我父亲以后必然会善待你的!”陆芷柔一副为她好的语气劝说,仿佛她不答应就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陆芷依冷冷看着陆芷柔,心里充满了悲凉,原本还抱有希冀,最起码她对祖母还是有些希望得! 她记得小时候祖母对她很好,秋日会为她做桂花糕?夏日为她驱赶蚊虫十分慈爱! 这一切都是在父母还在世才有待遇,自从父母兄长战死,祖母对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改变,不再过问,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不曾看过自己,甚至后来连自己生辰都不记得了! 如果父亲母亲尚在,自己何苦受到那么多的委屈,即使是堂姐也不会欺负自己! “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些东西让给她的。”陆芷依咬牙道,坚持的神色显露无疑,她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让这些肮脏的东西玷污她娘的名声。 “来人,将陆大小姐房间内所有东西全部搬到陆府前院?”王奕辰沉声命令道,语调不含丝毫情绪波澜,似乎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完全不值一提。 陆老夫人等人齐齐皱眉,这王家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不是嫌陆芷依丢人现眼,所以让她乖乖听话? 王家不是来巴结他们陆府的?他们可是太子得亲家呀? 王家大公子这是做什么? “王公子,这未免太过分了!”陆远忍耐已经达到了临界点,怒火攻心的道,“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对王公子你名声也有损害!” 王奕辰挑了挑眉:“这个陆老爷尽管放心,我的名声,我从未在意过。” “你……”陆远气得浑身颤抖。 陆芷依突然笑了,嘲弄地盯着陆芷柔,嘴角上扬,他就知道大哥绝对是腹黑的那个,太好玩了! “嗯,都抬走!你们也去帮忙?”陆芷依对着跟过来的数十个黑色服饰的人吩咐道。 黑衣人恭敬领命,迅速将陆芷柔的闺房里的物品收拾整理干净,然后抬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陆芷柔脸色铁青,她狠狠瞪着陆芷依,尖叫道:“陆芷依!我跟你没完?” 第42章 腹黑大哥上场,陆家人暴跳如雷 “芷柔!”薛氏如疾风般迅速拉住暴跳如雷的陆芷柔,低声呵斥道,“先看看,有你爹在,王家岂敢太过放肆!” “哼!”陆芷柔气鼓鼓的,那圆睁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狠狠地瞪着陆芷依,眼底的狠毒之色犹如毒蛇般令人不寒而栗! “大公子,芷柔年纪尚小,就如那温室里的花朵,被宠坏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薛氏对着王奕辰卑躬屈膝地赔礼道歉。 “无妨。”王奕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那深邃的目光犹如利箭般落在陆芷柔身上,“过了明日,大小姐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若是失了礼仪,那可就如同美玉上的瑕疵,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啊!” 陆芷柔闻言如遭雷击,她呆若木鸡地看着王奕辰,这个男人的话语就如同那尖锐的匕首,直直地捅进了她的心窝:“王大公子,既然你知晓我的身份,那就不要如此咄咄逼人,否则……” “哎,无非就是太子会如何对待本公子,无妨,你这种威胁本公子早已司空见惯,太子又能如何?毕竟本公子也只是按章办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可是陛下的金口玉言,本公子只是谨遵圣意而已!” 王奕辰潇洒地耸了耸肩,那模样仿佛在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陆芷柔顿时恼羞成怒。 王奕辰却根本懒得理会她的愤怒,对着陆老夫人拱了拱手:“走吧!”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陆府前院,就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王太傅与王彦兵父子! 陆家一行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王家莫不是真的来替陆芷依撑腰的 吧? “陆老夫人、首辅大人,首辅夫人……”王太傅站起身,目光温和的看着几人,似乎对于刚刚后院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知! 然而此时陆远得额头已经冒出很多汗珠,陆老夫人也是脸色阴沉,对于王家嫡女。也就是陆家二房媳妇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虚,毕竟无论是老二媳妇在世的对待以及陆芷依这么多年陆府生活的艰辛,都不容易糊弄过去,但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 “王太傅客气了!”陆老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心里却有些焦急,这王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日我王家前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将依姐儿从你们陆家分出来!”王太傅说的很是平静,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个简单的事实,并且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误。 陆远等人皆是脸色剧变,不敢置信的瞪向王太傅,虽然这位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学子遍布朝野,就连皇帝以及几位皇子都被王太傅教导过! 自己能够坐上首辅之位,还不是靠着依姐儿与王太傅之间的关系,如今王家居然上门要他们分出去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王太傅,你想要芷依分出去是不可能的!”陆远当场反驳道。 “哦?”王太傅挑眉。“为何不肯?依姐儿乃我王家唯一得外孙女,你们凭什么霸占着她?” “因为她姓陆。”陆远咬牙! “哦,这些年她在陆家饱受欺凌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姓陆,一视同仁对待?这些年你们陆家表面上是对依姐儿好,实际上你们不就是想要将依姐儿养成废物,然后被太子嫌弃,取消婚约,娶大房的陆芷柔!”舅母林氏满目恨意的盯着陆远。 陆芷柔听了这番话,娇躯猛地一震,这本来就是他们祖母与父亲的阴谋,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真是该死! 随即她双目赤红,冷冷的看着林氏,恨不得杀了林氏! “如今陆芷柔明日就嫁入东宫,如愿成了太子妃,依姐儿还留在你们陆家吃苦做什么?”王太傅叹息一声,“芷柔这孩子性格太倔强,脾气又冲,若是再待在你们陆家,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 “把芷依分出去,外界人会如何看待我们陆家?”薛氏不甘示弱插嘴问道。 “哼,芷依如今已经搬出陆府,独自居住在星阑阁,你们陆府早就被人戳脊梁骨,难道还要扣押芷依不成,你们陆府当真要自毁前程??”王太傅冷嗤一声,目露不屑之色。 陆远脸色越发的难看,王家人说的句句在理,可让他们就这样放弃陆芷依他们又不愿意。 “太傅,我们陆府不能放弃芷依!”陆远坚定地道。 “哈哈哈……”王太傅忍俊不禁的狂笑,冷冷的质问道:“陆芷柔已经嫁给太子做正妃,你们还想要如何?莫不是要用芷依的婚姻,再给你们陆府谋求利益?” 陆远张了张口,最终无奈的闭上嘴巴。 “你们陆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王太傅冷冷扫了陆远一眼,转身对着身边的王彦兵道:“将你妹妹嫁妆单子拿出来,给我一一一对出,搬到星阑阁!” “是,父亲!”王彦兵早就等着呢,否则他干嘛来这一趟,陆家人看着这一幕敢怒不敢言! 王彦兵立刻上前打开一个箱子,更是大手一挥,带来的人就开始了操作,将箱子内所装的聘礼清点出来! 王太傅带来的人很厉害,一个时辰功夫就将眼前的嫁妆都清点完了! “父亲,妹妹的嫁妆并不齐全,还差很多?”王彦兵皱眉看向王太傅,眼里更是而已” “不必了,嫁妆单子上写的很清楚,嫁妆里的东西除了首饰和摆设都已经准备充足,其余的应该都在你们陆府。” 陆远夫妻闻言,不由相互望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却又找不出任何借口拒绝。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嫁妆单子补上!否则我就让人去搜!”王太傅语气威严道。 陆远夫妻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苍白,搜查? 这两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他们心上!谁不知陆府乃是首辅的居住之所,若是任由他们派人搜查,那陆府的颜面岂不是要被践踏得一文不值! “怎么?你们舍不得?”王太傅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冻结,“陆芷柔明日嫁入东宫,日后便是未来皇后,你们竟然还贪恋二房的财产,传出去岂不是让皇家颜面扫地,如此首辅大人,你又该当何罪??” 陆远夫妻俩听到王太傅这般毫不留情地指名道姓,顿时如筛糠般浑身颤抖,心底的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陆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惧,拱手道:“王太傅所言极是,既然嫁妆单子已经核算清楚,我们自当归还。” “娘,赶紧把二弟妹的东西交还给芷依!” 陆远的目光投向陆老夫人,毕竟二房的一切都掌控在陆老夫人手中。 说得好听,是等陆芷依及笄之年再交还于她,后来却又以陆芷依不会掌家为借口,一直将东西握在自己手中。 而许多东西都被陆老夫人拿去笼络人心,甚至私下贴补娘家人。 陆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可如今要还回去,他心里着实不乐意。 陆老夫人闻此一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犹如那被寒霜侵袭的秋叶,咬着唇瓣,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仿若那在狂风中挣扎的孤舟,片刻之后,才缓缓点头, “好,只是有些东西一时之间难以凑齐,等晚些时候我再命人送过去吧。” “外祖,舅舅,这也太麻烦了,没有的东西就用其他的东西代替吧,反正大伯手中也不差相同价值的东西?” 陆芷依的眼底布满了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陆芷柔害的她差一点惨死在皇家狩猎场中,她怎么可能让她风光大嫁! 女子嫁人,最重要的便是那嫁妆,即便自己抬走了这些嫁妆,以陆远的脾气性格,甚至会将陆家所有的东西都陪嫁给陆芷柔,毕竟那可是太子呀! 不过,也得多谢咱们这位皇帝,安排的婚礼如此匆忙,她只要今日搬空陆家,陆家想要在短时间内准备如此丰厚的聘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到时候,陆芷柔出门连个像样的首饰或者衣服都没有,那场面,可真是比那街头的小丑还要滑稽可笑呢。 陆芷依越想越兴奋,仿佛马上就能看到陆芷柔出丑的模样,不过,宁轩舟怎么还没来? 我爹娘当初的赏赐可不少,可万万不能便宜了他们呀! “芷依,休得胡闹!”陆老夫人简直快要被陆芷依气炸了,立刻出声呵斥道,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陆芷依的耳边炸响! 陆芷柔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她早就盼望着能看到陆芷柔风风光光地嫁入东宫,成为正室。 陆家可是百年世家,在这种事情上,怎能被一个小辈玩弄于股掌之间? 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陆家的颜面何存? 况且,陆芷柔嫁给太子已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的事实。 在看到王太傅来的时候,她就盘算着把陆芷依娘的嫁妆还回去,再从陆府库房里拿出一些,也还是勉强能够应付的。 “芷依啊,你堂姐明日就要嫁给太子为妃了,这可是嫁入皇家,必须要讲究排场!至于你娘其他的嫁妆,祖母事后会给你补回来的,好不好?” 陆老夫人故意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道,其实她心里早就恨不得把陆芷依给掐死。 毕竟王家人都在,她也不好做得太过分,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己的面子! 只可惜,陆芷依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要的就是让陆芷柔灰头土脸地嫁入东宫! 第43章 陆芷依数落陆家种种,陆远气的脸色阴沉 “王太傅,您怎能纵容芷依如此胡作非为!” 陆远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王太傅身上,他深知王太傅对自己并无好感,但王太傅身为太傅,应当会以大局为重,断不会与太子为敌! “芷依可是老夫的心头肉,老夫岂会容忍他人伤她分毫!今日老夫把话撂这儿,谁也休想从陆家二房拿走一针一线!” 王太傅声如洪钟,霸气十足地说道:“陆远,你若是一意孤行,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陆远霎时如惊弓之鸟,慌了神,急忙朝着陆老夫人高呼:“母亲,快快将二弟妹的东西归还给芷依!” 陆老夫人见陆远如此袒护陆芷依,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对王太傅谄媚地笑道:“太傅息怒,我这就差人去取。” “老夫人,只需命人带路即可,让他们自行处理。”王太傅冷冰冰地说道,他倒要瞧瞧陆远夫妇是否胆敢违抗他! “是。”王太傅身旁的随从赶忙应道,率领众人浩浩荡荡地跟随陆府下人前往各处库房取陆芷依娘的嫁妆。 “嗯,如今我娘的嫁妆之事暂且告一段落,那接下来就该谈谈我父兄的赏赐了!”陆芷依神色自若地开口道。 陆芷依说话时,目光如炬,扫视着站在院子里的一众陆家人,尤其是落在陆芷柔和陆芷柔娘身上时,更是如刀割般锐利。 “你休想!”陆老夫人怒发冲冠,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陆芷依夺走她母亲的嫁妆,已令她心如刀绞,如今这女人竟然还妄图拿走老二的东西,简直是痴人说梦! 尤其那些东西都是皇帝赏赐的,更加贵重无比,绝对不能给陆芷依这个贱蹄子! “老爷,老二也是娘的儿子,他的东西拿出来孝敬母亲是应该的,怎么可能给芷依呢?”薛氏也不答应了,连忙说道。 陆远沉默不语,却显示着他对这件事的赞同,他本身也觉得陆芷依拿走二房的所有东西有点过份,这次皇家狩猎场中发生的事情太突然,陆芷依又一直住在外边,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王太傅来了,他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 陆芷柔的眼神微微眯起,犹如狡黠的狐狸,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芷依,轻声说道:“妹妹,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 二叔的东西本就应当交由祖母妥善保管,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们身为晚辈,孝顺长辈乃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呸,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陆芷依狠狠地瞪了陆芷柔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她的嘴巴撕得粉碎! “芷依,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背负上不孝的骂名。”陆芷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哼!你给我住口,少跟我提什么孝不孝的,难道你忘了祖母与大伯母的胳膊是怎么断的了?!” 陆芷依的声音阴冷得如同寒冬的北风,充满了嘲讽之意。 陆芷柔还真是惺惺作态,假仁假义,难道她就忘记了是她带过去的吗?更是在祖母与大伯母受伤之时,与小姐妹一同逛街购买饰品,这也能算得上孝顺?! 陆芷柔被戳穿谎言,眼底闪过一丝愤恨,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宛如波澜不惊的湖面:“妹妹,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何必耿耿于怀呢?况且我们已经大度地原谅你了。” “堂姐,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胡话?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又有什么需要被原谅的?”陆芷依冷笑一声,她可从未犯下过什么滔天罪行,凭什么要被原谅?!更何况打伤祖母与大伯母的又不是她! “你……”陆芷柔气得咬牙切齿,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变得如此阴险狡诈,简直是一丁点儿亏都不肯吃! “够了,别再啰嗦了,我今天一定要你们把东西还回来!”陆芷依根本无视陆芷柔的威胁,步步紧逼,气势逼人。 “不行!”陆老夫人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老二赏赐的东西她志在必得,而且还要留给芷柔当作嫁妆! 这陆老夫人早就在心中盘算好了,皇帝赏赐的东西虽多,但是都是珍宝,所以陆老夫人早就想好了,等芷柔进了东宫,这些东西就当做嫁妆陪给芷柔,反正她手中握着的产业也足以养活陆家,而且陆府这边也有不少挣钱的买卖,陆老夫人相信只要自己稍微花费一番精力,就可以将这笔钱翻倍的赚回来。 “芷依,那些都是二叔浴血而死换取的一切,祖母理应享受这些财富,这是你父兄对祖母的孝心啊,你不能如此大逆不道!” 陆远见陆芷依步步紧逼,心底有了不安,这个逆女居然还惦记着二弟的那些财产,陆家的门面确实需要几件御赐之物撑门面,自己做了首辅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得到过皇帝的奖赏,可偏偏老二却得到了! “哈哈哈,大伯,祖母,你们可真够冠冕堂皇的!扪心自问一下,当初爹娘临危受命远赴战场时候,你们可曾为他们担忧过?!你可曾关怀过他们一句?甚至于连送行宴你们都是找借口都不参加,你的良心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陆芷依气恼的质问:”当初我爹娘战死沙场,尸骨找不到,你们可曾派人去寻找过?“ “你们不仅不曾寻找,还趁机夺走属于他们的家产,以及你们是怎么对待当时还年幼的我,如果没有你的纵容和包庇,大伯娘能那样嚣张吗?!” 听到陆芷依说道包庇两字,陆远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恼羞成怒道:“放肆!你祖母与大伯娘那样也是为好,你怎么可以如此诋毁长辈!” “为我好?为我好会对我动辄打骂?为我好会抢走父母留给我的财产?!”陆芷依气愤的指控。 陆老夫人与薛氏被陆芷依说的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远恼火的呵斥,他可是当朝首辅,前段时间因为陆芷依搬出陆府的事情已经被弹劾,如果今天事情再继续闹大了,岂不是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我胡说八道?”陆芷依讥笑道:“大伯莫非忘记了当年父母是因何而死?!当年父亲奉命出征,谁知却遇袭受伤惨败!援军为何迟迟赶不到?大伯你心中最清楚吧?”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我陆远顶天立地,绝对不会背叛朝廷!”陆远气急,当初那批援军确实是自己传递错了信息,导致援军晚到了三日才到达战场,导致陆家二房全部战死沙场。 王家人并未急着插嘴,他们知道芷依想要独立门户,那么好多事就要自己解决,是在是解决不了,他们再出手,只是没想到陆家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如此态度恶劣的对到陆芷依,那么过去的十来年里,他们究竟做了多少伤害陆芷依的事情?! 陆芷依冷笑道:“大伯这样说话倒是光明磊落,既然这样,你又何须心虚呢?我只是让你说一下当年那场战役的详细经过罢了。” “这……”陆远脸色有些犹豫,毕竟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又怎么会记得清? 就在此时王家的仆人将陆芷依娘的嫁妆抬了过来,放在院子中央,众人顿时目瞪口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好多东西都是陆家各个院中摆放的东西,此时应该差不多搬空了各个院落。 “老爷,这些东西与嫁妆单子出入还是很大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王彦兵身边低语一句。 陆远看向王彦兵,王彦兵神色淡漠,仿佛没有听见那个管家的话一般,陆远顿时皱眉,心里隐约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陆芷依这是铁了心要与陆家撇清关系,否则也不会拿出这些东西,这可都是陆芷依娘的嫁妆。 若不是因为陆芷柔与太子的婚事太过仓促,他们也不会全部拿出来,用来置办这场婚礼的,现在都被搬了出来,王家人替陆芷依要回去也是情理之中,那么以后这些嫁妆都跟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陆远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嫉妒,老二娶到媳妇为何有这么多丰厚的嫁妆? 王彦兵看向陆芷依,缓缓开口:“依姐儿,你说要如何?舅舅全部照办便是。” 陆芷依满意的勾起唇角:“我希望陆家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剩下的大伯用银两补偿你,你娘的嫁妆全部带走。” “哼,这还像句人话,”陆芷依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当朝首辅,这么快就想通了。” 陆远这么识趣,陆芷依还是比较满意的,她不介意让陆家付出点代价,总有一天她会让陆家人知晓,惹到她陆芷依的下场。 “舅舅,麻烦算一下,还需要多少银两才能补齐我娘剩下的嫁妆呀?“陆芷依转头询问王彦兵,王彦兵点点头,随即吩咐刚刚上前的管算账。 等到数量统计完毕之后,王彦兵对陆芷依道:”依姐儿,大概需要四千两左右。” “大伯,你可听到了?”陆芷依嘲讽的勾起唇角,“四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真不是大伯怎么想得,居然拿我娘的嫁妆,来给自己的女儿做嫁妆?“ 陆远心中咯噔一跳,脸色有些难堪,但是他仍旧强硬的说道:“这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管家取四千两银票过来给二小姐。“ ”爹,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银两?“陆芷柔尖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东西明明就是自己的嫁妆,如今被拿走,还要再赔四千两银子,怎么可能呢?她娘的嫁妆哪里会有那么值钱啊! 第44章 委屈?陆府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委屈? “陆家,难道已经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了吗?竟然连这点银钱都难以拿出?难怪要扣押下姑姑一家的东西!” 王奕辰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仿佛是一把利剑,直刺陆远的心脏。 陆远的行为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若不是妹妹在一旁频频使眼色,他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开口怒斥了。 陆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尴尬,他堂堂首辅,怎么可能会缺那点银子? 然而,这笔银子本就是要给芷柔的,毕竟进入东宫后,用钱的地方多得如过江之鲫,如今被人拿走,他的颜面何存? 此刻,他眉头紧蹙,如同麻花一般,不悦地盯着陆芷柔,厉声训斥道:“住口,不许说话!” 陆芷柔被吓得浑身一颤,如受惊的小鹿般咬住嘴唇,委屈地低下了头。 “管家,给二小姐四千两。”陆远随意地挥了挥手,管家便如蒙大赦般恭敬地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管家抱着匣子进入正厅,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的银票。 陆远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心中对陆芷依的所作所为更是痛恨到了极点,他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说道:“陆芷依,我们已经把你娘留下来的东西如数归还了,你可以离开陆家了。” “大哥,能不能安排人先将母亲的嫁妆运回我的住处。”陆芷依并未理会陆远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王奕辰,脸上露出如春花绽放般甜甜的微笑。 “嗯,你放心去忙你的,大哥会帮你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王奕辰轻声说道,随后招手将王家的管家喊到自己身边,压低声音小声地吩咐着。 陆家人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是理亏,毕竟明日就是陆芷柔嫁入东宫的日子,如今嫁妆没有了,他们还是要重新准备,不然陆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陆家人心中更是有了打算,等陆芷柔的婚礼举行完,再算账也不迟。 王奕辰的效率很高,仅仅半个时辰就将姑姑的嫁妆装车准备送到星澜阁。 ”大伯,刚刚谈到父兄的赏赐,你也赶紧准备一下,我也一并带走?“陆芷依轻飘飘的开口,陆远顿时黑了脸,却无法拒绝,但是至于赏赐有多少,她一个小丫头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多的,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想到这里,陆远冷静的开口:”你稍等,我让管家派人去库房查看。“ ”老大,不可。“陆老夫人赶忙阻止。 陆远心中清楚知道陆老夫人的想法,生怕自己将所有的东西给了陆芷依,他不着痕迹的递了个眼色,让母亲稍安勿躁。 陆老夫人担忧的望着儿子,却没有继续阻拦。 “陆芷依,你还真是不要脸,那些嫁妆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不要以为王太傅为你撑腰,我们陆家就怕了!”陆天佑再也忍受不住,站了出来,双眸冒火的瞪视着陆芷依,他觉得这个堂妹简直是欺人太甚! “堂哥,你错了,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陆芷依挑眉丝毫不畏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自己找好了,反正那些东西原本就应该是我的!” “爹,您倒是言语一声啊!”陆芷柔见自家父亲踌躇不决,心急如焚,赶忙催促起来! 若是让陆芷依再将那些好东西据为己有,她拿什么去太子府,日后又如何在太子府立足? 这个贱人究竟意欲何为?出去住了一阵子,竟然变得如此强横?难道是仰仗着九千岁的宠溺才有恃无恐吗? 念及此处,陆芷柔的嫉妒之情愈发炽烈,凭什么她要被陆芷依钳制! 这个贱人,向来都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卑微存在,怎敢如此放肆! 陆芷依看着众人神态各异的模样,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云淡风轻地看着陆天佑,轻声开口道:“堂哥,我记得祖父曾经教诲过我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尤其是我们陆家的儿郎!” “陆芷依,你有何得意之处!王太傅,你们恐怕还不知晓陆芷依做了何等丢人现眼之事吧?她与那个杀人如麻的太监,哦,也就是九千岁纠缠不清,如今又退了与太子的婚约,若不是皇上宽厚仁慈,她岂能有命活到现在!” 陆芷柔见状,赶忙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地说道。 “陆大小姐,说话可要讲真凭实据,退婚之事当时我也在场,莫要将所有人都当作愚笨之徒,诚然,若不是皇帝陛下宽宏大量,你又怎能有机会嫁给太子?若不是依姐儿坚决退婚,你连踏入东宫的资格都没有!” 舅母林氏一听,顿时怒发冲冠,义愤填膺地指着陆芷柔呵斥道:“陆芷柔,我警告你,休要信口胡诌,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舅妈,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陆芷依之所以肯退婚,说不定就是九千岁威逼利诱,她才会乖乖就范的!”陆芷柔不依不饶,继续煽风点火。 陆芷柔的话一出,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陆芷依身上。 陆芷依神色从容的迎上众人探寻的目光,淡漠道:“陆芷柔,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便撕烂你的嘴巴!” “哼,九千岁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你一个孤女?”陆芷柔根本不将陆芷依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咄咄逼人:“陆芷依,你敢不敢承认你和九千岁暗度陈仓?” “啪啪啪………” 一阵如雷般的鼓掌声骤然响起,只见九千岁宁轩舟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踏入陆府之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那无与伦比的气势冻结成冰。 他身着一袭深蓝色的锦袍,衣料光滑如水,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映衬着他那清冷如霜的气质,仿佛世间的喧嚣都如尘埃般与他毫无关联。 细长的剑眉下,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透出丝丝威严与冷峻,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陆府的侍卫们见到他,犹如受惊的兔子,根本不敢有丝毫阻拦,纷纷低头不语,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轩舟身为朝中权势滔天的太监,其地位之显赫,更有“九千岁”这一令人敬畏的称呼,无疑是朝堂上的绝对主宰。 他缓步走入大堂的那一瞬间,整个大厅似乎都被一股无形的寒意所笼罩,冷得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陆家众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然而却又被他那如迷雾般令人难以捉摸的气质深深吸引,完全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陆家,果然是气派非凡啊。” 宁轩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目光如闪电般一扫而过,最终如钉子般定在了陆芷依的身上,随后露出一个温和如春风的笑容,轻声开口:“阿兄,需要整理找出当年赏赐陆家二房的东西,所以来迟了,你不会怪阿兄吧?” “阿兄,不迟!刚刚好!”陆芷依嘴角上扬,如春花绽放般浅笑嫣然地回道:“阿兄费心了!” “呵…”宁轩舟轻笑一声,宛如天籁之音,随后他将目光投向陆远,淡淡的开口道:“陆大人,别来无恙!” 他虽是个宦官,但毕竟贵为九千岁,在礼数方面还是极为注重的。 “九千岁这是……!”陆远心中本就对宁轩舟的做派颇为不满,然而在表面上,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没什么,我家丫头要与你们陆府分家,自然要将父母的东西带回去,毕竟那也是陛下给丫头的,与陆府无关!”宁轩舟淡淡的开口! “什么?老身不同意,老身是他祖母,我儿子去世,他的东西,老身也用的!”陆老夫人听到这句话顿时激动万分,她辛辛苦苦养育的孙女,还没为陆家谋福利,怎么可以分出去? “陛下,自然会体恤老夫人的,会给老夫人留下养老银两!”宁轩舟微笑的看着陆老夫人,对她恭敬道:“还请老夫人成全!” “九千岁……!”陆老夫人震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宁轩舟要插手他们陆家的内务! 宁轩舟微笑的看着她,并未多言。 陆芷柔看到九千岁出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九千岁说不定只是前来送聘礼的,九千岁绝对不会为了陆芷依出头的! “九千岁,你真的要管陆芷依的闲事?”陆芷柔不甘心的问道! “我说过,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舍得让她吃亏呢?”宁轩舟轻轻一笑,目光锐利的射向陆芷柔。 “丫头,过来看看吧!”宁轩舟指了指身边小太监托着的托盘说道:“这上面都是陛下赏赐的东西,内务府都按照规矩登记造册,你自行清点即可。” “谢谢阿兄。”陆芷依浅笑一声,抬眸看着众人,眼底闪过嘲讽! “祖母,上面可清清楚楚的标志着,哪些东西赏赐给我父兄,哪些是父亲的私库,哪些是陆府的公产!”陆芷依淡淡的开口道:“至于我父母名下的私产,我会按律收回!” “不可能!你爹娘已经战死沙场,这些东西都是属于陆府的,凭什么归你!”薛氏尖叫道:“陆芷依,你想独吞陆家财产?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的陆远面色铁青如铁,双拳紧握似铁钳,咬牙切齿地吼道:“陆芷依,你身为陆家人,安安稳稳待在陆家难道不好吗?为何偏要分出去?” 陆远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侄女竟如此贪心,她母亲的那些嫁妆足够她挥霍一生了,居然还妄图将陆府的财物尽数卷走? 这般野心,简直可怕到了极点! 陆芷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毫不留情地回击:“大伯,您难道忘了吗?当年您尚未成为首辅之时,可是靠着我爹娘的赏赐来养活陆家许久呢,如今却反咬一口,还真是无耻之极!” “你……!”陆远顿时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因为事实的确如此,那时他初入朝堂,那点微薄的俸禄根本无法支撑陆府的开支! 若不是老二的赏赐,陆府恐怕就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 “芷依啊……”陆老夫人颤抖着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如血,悲痛欲绝地哭泣:“祖母知道,这些年真是委屈了你了!” “委屈?祖母还真是会说笑!陆府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委屈?我被克扣月银,冬天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委屈?我生病受伤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关怀过我?陆府有人欺负我、陷害我、污蔑我,甚至要将我杀之灭口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委屈?” 陆芷依声色俱厉地怒喝:“现在反倒惺惺作态地说我委屈,你们不配!” “你……咳咳咳……!”陆老夫人被陆芷依气得浑身颤抖,一张脸涨得犹如猪肝色,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第45章 分家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断亲 “祖母!”陆芷柔如受惊的小鹿般赶紧上前,轻柔地替老夫人顺气,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狠狠地瞪着陆芷依。 陆芷依却对她的怒视视若无睹,连正眼都不屑瞧她一下,而是将目光投向陆远,云淡风轻地开口道:“从今往后,陆府再无我这个女儿,陆远,从今日起,咱们便如同那断了线的风筝,恩断义绝罢了!” “孽障!你说什么?”陆老夫人听闻此言,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更加愤恨地睁大眼睛,手指颤抖着指着陆芷依,破口大骂! 陆芷依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而是看向陆远道:“你们既然如此绝情,那么我们便断亲!” “混账!”陆远猛地拍案而起,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分家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断亲,陆芷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大伯我可是当朝首辅,你确定?” “哼,我连太子都弃如敝履,何况一个首辅大伯?”陆芷依嗤笑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仿佛陆远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今日之后,陆府与我再无半毛钱关系,陆远,陆老夫人,烦请将我爹的遗物交出来!” “你休想!”陆远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当初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二弟手中抢来的,岂会轻易拱手让人? “哦?是吗?”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那神情仿佛在说,她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芷依,不管怎样,他终究是你的大伯,你别如此任性妄为。”薛氏苦口婆心地劝道。 她心里虽然巴不得陆芷依立刻消失,可她也明白,只要陆芷依没被分出去,等她一死,所有的东西照样还是陆家的! 然而,一旦断了亲,那就大不相同了,这意味着彻底与他们划清界限,到那时陆芷依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所有的一切都将归皇家所有! “陆远接旨!”宁轩舟的话音刚落,众人皆是一脸的惊愕,在这个节骨眼上宣读圣旨,宁轩舟绝对是有意为之! 为何一开始不宣读圣旨呢?与此同时,陆远等人也纷纷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大厅内众人犹如被风吹倒的麦穗一般,纷纷跪下! “王太傅,快快请起!”宁轩舟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将王文渊扶起! 随后,便站回原来位置! 他宛如一座山岳,淡然地矗立在大厅之中,手中紧握着奏折,脸上流露出如寒霜般的肃穆。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环顾四周,淡淡的看着陆家一行人,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仿佛在说:“早就知道你陆远奸诈狡猾,本督主早就讨要这圣旨,以防万一!” 宁轩舟的声音宛如洪钟,清晰而坚定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关于陆芷依与陆家断亲一事,经朕的深思熟虑……”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朕已同意陆芷依与陆家断亲,今后陆府与她再无瓜葛。 为安抚陆将军英灵,朕特允陆芷依带走陆家二房一切财物及遗物,任何人胆敢阻拦,便是抗旨不遵!” 瞬间,陆家一行人都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陆芷柔失声惊呼,紧接着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陆芷依,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贱人!” 这贱人怎会如此好命?宁轩舟竟然真的在护着陆芷依,竟然连这般圣旨都能请来! 陆芷依则是满脸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她,陆芷依终究还是舍弃了陆家,这简直是太好了! “首辅大人,接旨吧!”宁轩舟冷漠地扫了陆远一眼,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彻骨地说道。 陆远身躯猛地一颤,满心不甘地紧咬着牙关,低头应道:“臣遵旨!” 宁轩舟见状,微微颔首,又转身看向薛氏,不咸不淡地说道:“陆夫人,陆大小姐与太子明日就要大婚,你们还不赶紧出去筹备?” “什么?出去?”陆老夫人与薛氏犹如被雷劈中,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反应不过来! “陆老夫人,莫不是将这处宅子是陆家二房的这一事实抛诸脑后了?”宁轩舟似是好意地提醒,那语气仿若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琐事。 “九千岁不提,老夫几乎都要忘却了!”王太傅云淡风轻地开口:“想当年,陆家老二抵御外敌,浴血奋战,保卫边疆,功勋卓着,陛下龙颜大悦,特赐其为镇国将军,这座宅子便是诸多赏赐中的一项。彼时,你们一家还租住在别处! 待到得了这大宅子,陆家老二一片孝心,顾念兄弟情谊,便将你们悉数接了进来?老夫可有说错?” 王太傅的目光犹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陆老夫人,仿佛要从她那如纸般苍白的脸色上寻觅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陆老夫人那混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慌乱,却强作镇定道:“太傅所言甚是。” “既然如此,这宅子本就是陆将军的,陆芷依亦是陆将军如今在世的唯一血脉,难道不该继续留在此地吗?” 陆老夫人被王太傅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如纸,那混浊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神色! “芷依,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你怎能如此绝情,非要将我们逐出家门呢?”陆远万般无奈地长吁短叹道! 陆芷依面容沉静如潭水,嘴角却勾起一抹如刀般锋利的讽刺弧度:“大伯,这么多年你们吃我爹的,住我爹的,还花我爹的,最后竟还敢说你们养我十几年?难道你们不是一直像寄生虫般依附于我而活吗? 现在我只是要求拿回二房的家产,你们就百般推诿,不愿放手,这世上哪有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陆芷依,那你究竟意欲何为?” “很简单!我只要陆家二房的全部财产,包括那铺子,那庄园,那田产,还有我娘的嫁妆!以及陛下的所有赏赐!” 陆芷依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直接让整个大厅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陆远深知陆芷依言出必行,尤其此时此刻王家与九千岁皆在场,他们绝无胜算! “芷依,这处宅子你可否让我们暂且居住一段时间,待找到合适的地方,我们定会即刻搬走,可好?”陆老夫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近乎乞求的哀伤! 陆芷依望着眼前的陆老夫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潮水般的悲凉! 曾经,她也曾真切地感受到这位老人的慈爱,也曾被陆老夫人悉心呵护,如今竟然为了陆芷柔而如此低声下气地向自己求情! “我又岂是那铁石心肠之人,既然祖母如此恳切央求,倘若您着实需要,倒也未尝不可!” 陆老夫人闻此,喜出望外,激动地说道:“芷依,祖母就晓得你是最为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 “先莫要急着夸我,我可当不起!我可是要收租金的,要么你们将其买下亦可?反正我也不打算要这处宅子了!”陆芷依柳眉一挑,似笑非笑地戏谑道。 陆远眉头紧蹙,这丫头还真是丝毫不肯吃亏啊! 他本欲开口回绝,却闻陆芷柔说道:“爹!您就应下吧,咱家现今这般困窘的境地,难道您真想遭人耻笑吗?” 陆芷柔言罢,便用那满含祈求的目光,如小鹿般望向陆远! 陆远霎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犹豫起来,若是不允,明日芷柔与太子的婚礼岂不是要成为一场泡影?! 可若是应允了的话,那得需要多少银两才能填满这个无底洞啊? 见陆远犹豫不决,陆芷柔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道:“爹,您就莫要再迟疑了!凡事当以大局为重啊!” “这房子你打算怎么个租法?还有又打算卖什么价位?”陆芷柔恶狠狠的盯着陆芷依,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才好! 陆芷依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房子租期一年起,每月二百两银子!!”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这高昂的租金吓破了胆。 陆芷柔冷哼一声,嘲讽道:“你怎么不去抢?一个月二百两太多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你们不愿意住拉倒,我自己住就行了!”陆芷依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芷依啊!你这样可真的是太过分了啊!一个月二百两银子,你这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呐!你就忍心?” 陆老夫人痛苦的喊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那布满褶皱的脸颊流下! “忍心啊!你们这些人都与我毫无瓜葛了,我凭什么要管你们的死活!”陆芷依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毫不留情地回道。 “你……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丫头!”陆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陆芷依,破口大骂! “切,陆老夫人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陆芷依满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谁也无法改变,而且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们爱住就住,不想住就走,我可没强迫你们住!” “买下来你又打算要多少?”陆芷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 陆芷依略作思考,伸出五根如葱般纤细修长的玉手。 陆芷柔皱了皱眉,问道:“五千两银子?” 陆芷依摇了摇头,“五万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五万两银子?”这次陆芷柔失声惊叫,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这宅子就算按照市场价值,也不过两万两银子,你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五万两!陆芷依,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欺负你了吗?”陆芷依眨了眨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只不过是按照我的定价来而已,如果你觉得贵,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卖,直接租就好了!毕竟大伯家又不缺这点钱!” “陆芷依,你……”陆芷柔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好,五万两就五万两,我们签字画押!”陆远恨得咬牙切齿,心中对陆芷依的憎恨更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必须买下来,谁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在明日大婚之际,突然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样跑来说不租了,所以即使是五万两银子他也只能忍痛认了! 陆芷柔看着父亲,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贱丫头!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陆芷依也早就料到以大伯陆远的城府,必然会像只饿狼一样选择买下来! 当初陆老夫人和陆远商量的时候,她可是偷偷地听了个一清二楚,这陆府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他们之所以不着急哄骗自己过了房契,无非是觉得自己好拿捏,或者认为自己命不久矣吧! “舅舅,舅妈,可否烦劳二位先帮依儿将父兄的赏赐搬走,安置到王家我娘昔日居住的小院?” 陆芷依望着王彦兵与林氏,眼眸中闪烁着满满的期待,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好!没问题!”王彦兵和林氏欣然应允,那声音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陆芷柔的心底却泛起一阵冷冽的嘲笑,原来这陆芷依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她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冷冷地说道:“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那些东西可是陆家的!你怎能如此轻率地转赠给外姓之人?” “他们是我的亲人,我将东西交由他们保管,怎能说是胳膊肘往外拐?况且我如今已非陆家人,而是王太傅的孙女!” 陆芷依言罢,瞥了陆远一眼,说道:“大伯,五万两白银,您究竟何时予我?” 第46章 堂堂首辅大人,竟然连买个宅子的银两都拿不出来 陆远此时如坠冰窖,心中懊悔如潮水般汹涌,暗自咬牙切齿。 他凝视着陆芷依那张冷若冰霜、无情似铁的面庞,心中的苦涩如黄连般蔓延。 五万两银子,这绝非小数目,若是此刻自己真的掏出这笔钱,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等同于贪污受贿! 宁轩舟也在此处,若到时候御前参奏,自己的前途必将毁于一旦! 然而,若是不买下这宅子,明日芷柔与太子大婚,以陆芷依如今这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性子,定然会出来闹事! 说不定到时候,这一场婚事就会沦为笑柄,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眼前的局面令他心乱如麻,仿佛置身于迷雾重重的迷宫,找不到出路。 陆老夫人老泪纵横,如决堤的洪水,陆芷柔满脸愤怒,似燃烧的火焰。 他的内心如被两股力量撕扯,仿佛被夹在了冰火两重天之间。 最终,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权衡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个选择。 “要是能找个借口推掉这笔交易就好了……”他心中无奈的想着。 可这话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口,眼前的局势一刻也不容他迟疑。 “芷依,你瞧这笔钱,大伯此刻实在是囊中羞涩,难以拿出啊!可否宽限些时日?待大伯筹够银两,定当速速派人送来。” “呵呵,大伯,您觉得我会信您这鬼话吗?” “大伯岂敢诓骗于你,着实是银钱匮乏啊!”陆远满脸尴尬,嗫嚅着说道。 “那好,既然大伯无力承担,也不愿租,那就搬出去吧!”陆芷依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勾勒出一抹如冰霜般寒冷的弧度! 陆老夫人看着儿子这般窘态,将目光转向三房陆征,道:“老三,你手头还有多少银两?凑一凑应该能够吧!” “母亲,您就别为难孩儿了,您也清楚,孩儿并非嫡出……孩儿是庶出,却远不如大哥能力强,故而平日的吃穿用度甚是拮据!” “什么叫吃穿用度拮据?你们三房的吃喝用度哪一点比我们差了?”陆老夫人顿时怒发冲冠,她最厌恶的便是这个老三的怯懦! “母亲,孩儿也不怕如实相告!”陆征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我们以前皆是靠着二哥的财产勉强度日,就我那点微薄的俸禄,怎够我们一家四口的开销?所以……所以孩儿的银子早已是捉襟见肘,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 陆远闻言眉头紧蹙,对陆征的话将信将疑,然而又无法辩驳,只因他深知自己这个弟弟自幼胆小如鼠,撒谎的可能性极大! 陆芷依闻言,顿时发出一阵如夜枭般刺耳的嘲笑声:“哈哈……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首辅大人,竟然连买个宅子的银两都拿不出来,简直是把陆家的脸真是丢大了!” “陆芷依,你有何颜面在此冷嘲热讽?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我们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陆芷柔气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指着陆芷依咆哮道。 陆芷依挑了挑眉毛,轻哼一声,满脸讥讽地说道:“陆芷柔,莫非你想在那荒郊野岭出嫁不成?” “你……”陆芷柔银牙紧咬,狠狠地瞪了陆芷依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却又不得不屈服。 倘若今日踏出陆府一步,明日她的婚礼将会变成怎样的一场闹剧? 京城那些金枝玉叶们又会如何对她冷嘲热讽! 陆芷依见此情形,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得意笑容,说道:“既然没钱就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哦,我会派人盯着你们收拾东西,可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哟?” 随后她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些红色的绸缎,以及装饰得喜气洋洋的院落,嘴角上扬,发出一阵冷笑: “大伯,你们可得动作快点,这些还需要重新布置一番呢?” 陆芷柔闻言,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陆芷依,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陆芷依的嘴撕得粉碎! 陆老夫人则是双腿一软,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坐在椅子上,浑浊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流淌下来。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陆芷依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孽障……竟然……” 陆芷依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厉声呵斥道:“闭嘴!再啰嗦,现在就将你扔出去!” “混账!你怎敢如此对待长辈!”陆远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陆芷依大声指责道。 宁轩舟嘴角上扬,心中暗自赞叹:他家丫头似乎越来越聪慧了! 这样才对嘛!一直傻乎乎的呆愣模样,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陆芷依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反倒是挑衅般的看向陆远,淡然道:“怎么?大伯,这是生气了?” 陆远被她气的胸口疼痛,他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愤懑,说道:“不管怎么,陆府好歹也养了你十几年,你难道就打算这样忘恩负义?” “哈哈……”陆芷依仰天狂笑道:“陆家养我十几年?陆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刚刚才说过这些年陆府可是靠着我爹的财产生活,所以我根本不打算要你们赔偿这十几年的开销银两。” “陆芷依,你……你简直冥顽不灵!”陆远气急败坏的说道。 陆芷依冷冷瞥了他一眼,语气阴沉的威胁道:“陆大人,请你记住我现在可是当朝太傅的孙女,还有九千岁的义妹,将陆宅卖给你们是我最大的让步?” “依姐儿,陆家这边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就差这前厅里得了?”王彦兵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看着脸色很是不好的陆家人,嘴角笑意更甚! 陆远以前在朝堂之上可没少给自己使绊子,因为担心陆芷依在陆府被他们苛待,所以也不敢太与陆远针锋相对,如今看着陆远吃瘪,他心里自然舒坦万分。 “舅舅。”陆芷依甜甜喊了一声,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让人猜测不透! 王彦兵宠溺的拍拍她的脑袋,问道:“还需要舅舅帮忙吗?” “没有了,既然如此,那就搬吧!”! 陆芷依环视四周,这大厅里的一切家具都散发着一种古典的华贵气息。 宽大的红木长桌,桌面光滑如镜,映照出旁边半死不活的陆老夫人的身影。 四周的椅子均为精雕细琢的硬木所制,扶手和靠背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雄鹰图案,十分精致! 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古代名家的字画,画中飞鸟游鱼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跃出,带着一阵清风。 壁炉旁摆放着一对精美的青铜香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而角落里,摆放着几只青花瓷花瓶,瓶身的图案精美细腻,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陆芷依记得这是皇帝为了庆祝父兄乔迁之喜所赐,还有那些字画,花瓶更是兄长订亲之际皇上所赐,如今却被他们拿来撑门面! 陆芷依嘴角微勾,眸中泛着寒意,她要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看这陆家还能剩下多少! “大伯,赶紧想办法凑银子吧,若是误了吉时,陛下,怪罪下来可不妙!”陆芷依催促着,脸上满是戏谑。 就在王家将整个陆府几乎搬空,前往王家得最后一辆马车消失的瞬间,太子南宫煜带着聘礼向陆府这边而来! 南宫煜乘坐的华丽马车缓缓驶入陆府的正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的轧轧声,宛如一曲庄重的序曲。 马车的外观雕刻精美,金色的祥云环绕四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昭示着此行的非凡。 随着马车停稳,车帘缓缓掀开,南宫煜身着锦袍,气宇轩昂地走下车来。 他的面容英俊,眉眼间透着无与伦比的风采,身后则跟随着数十名身穿华丽侍卫服饰的随侍,个个神情凝重,侍卫们则是两人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中央还绑着一朵大红花 宫女们手中捧着一件件珍贵的聘礼,宛如一场盛大的典礼。 这聘礼中,有绣有龙凤图案的瑶琴,传说中的千年灵芝,还有那绚丽夺目的翡翠镯,宛如晨曦中的露珠闪闪发亮。 每一件礼品都承载着无上的荣光,象征着太子对陆芷柔的珍视与宠爱。 陆府的门口早已张灯结彩,在得知太子前来的瞬间,家仆们忙碌地迎接,热情洋溢。 南宫煜站在陆府门口,微微一笑,言辞恳切地说道:“今日特来下聘礼,愿以诚心和厚礼,求得佳缘。” 他的声音如同清风拂面,悠然自得,却又不失尊贵。 随即,他进入府邸,示意侍卫们将聘礼一一奉上,金光闪烁的礼品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辉,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南宫煜很是满意的看着陆府的一切,短短时间竟然布置的如此妥帖! 四周的花坛被修剪得如诗如画,盛开的花朵为这个庄重的场合增添了几分缤纷,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喜事欢呼。 整个陆府因太子的到来而弥漫着一股热烈的气氛! 大厅内,陆芷依与宁轩舟很是淡定,对于太子到来似乎早就在预料之中! 陆家一行人就特别不淡定了,毕竟此时整个大厅空空如也,连个招待客人的茶水糕点都没准备好,就连陆芷柔的嫁妆如今都没着落了! 陆芷柔脸上虽然装作平静,但是内心却慌乱不安。 “祖母,这可怎么办呀?”陆芷柔抱着陆老夫人的胳膊,焦急的询问着。 “唉,真是造孽啊。”陆老夫人叹息着,苍老干涩的双眼盯着大厅门口,心中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薛氏,赶紧命人从其他地方搬几把椅子过来!”陆老夫人吩咐着,脸色难看极了。 听见陆老夫人的话,薛氏脸色一变,赶紧跑去吩咐,心中更是恨毒了陆芷依,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将陆府折腾成这般田地! 等到椅子搬来,南宫煜也到达大厅,只是他并未进入,而是站在原地。 这陆府他可是来过无数次,怎么今日却是这般模样?难道是为了准备他与芷柔婚礼,重新布置? 第47章 太子陆府送聘礼,被当面索要银两 南宫煜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伫立在大厅门口,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视着四周,眉头微微一挑,似是在对这空旷的大厅发出无声的质疑。 大厅虽然空荡荡的,仿若一张尚未着墨的宣纸,似乎一切都还在等待着被描绘,但他心中愈发笃定,这是陆家为他和陆芷柔的婚礼精心绘制的一幅绝美画卷。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的浪潮,看来陆家对陆芷柔的珍视超乎想象,竟如此费尽心思。 “果然,陆家对于芷柔的重视犹如星星璀璨。” 南宫煜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犹如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能够获得陆首辅的鼎力支持。 与这样的名门望族联姻,无疑是为他日后的帝位铸就了坚不可摧的基石,增添了更多的筹码。 尽管他贵为太子,权势如日中天,但南宫煜深知,登上皇位的道路布满荆棘,绝非一马平川。 一日未登基,他的心中便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终日惶恐不安。 如今能够迎娶首辅的掌上明珠,想必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获得更多的助力,甚至能够为他太子的地位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将诸多不必要的竞争拒之门外。 “只要我能和芷柔喜结连理,朝中的权力棋局也必将向我这边倾斜。”南宫煜暗自思忖,心中满是踌躇满志与殷切期待。 虽然大厅略显冷清,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内心如烈火般燃烧的激动与自信。 随后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扫视一圈,看到陆芷依与王家人还有九千岁宁轩舟都在,他不禁眉头紧蹙,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本以为今天会是属于他和陆芷柔的好日子,谁曾想居然被他们扰了心情! 不过想到陆芷依与自己曾经的婚约,他的眼底就仿佛布满了阴霾,好在他们的婚约已经解除! 好在自己如今娶的是陆芷柔,一想到陆芷柔,他的心就犹如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了丝丝涟漪,此时此刻待嫁的陆芷柔一定如同那含苞待放的花朵,羞涩而又兴奋吧…… “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忽然响起了众人犹如黄莺出谷般恭敬地叩拜声,让他猛地从思绪的海洋中惊醒。 他回过神来,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众人,脸色犹如那冬日的寒霜,威严地说道:“都给本宫免礼。” 陆家人这才如释重负般直起腰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南宫煜。 只见南宫煜身姿如那挺拔的青松,丰神俊朗,面容犹如那精雕细琢的璞玉,浑身散发出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那君临天下的王者气魄。 他们陆家的女儿能够找到如此优秀的男人,简直是犹如那凤凰攀附于梧桐,三生有幸啊! “谢太子殿下。”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声音如同那黄钟大吕! 他们不敢抬头望向南宫煜,唯恐太子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对陆芷柔产生不好的看法! “明日就是婚礼,太过匆忙,聘礼就先用着,你们若再缺什么东西,就派人通知本宫。”南宫煜的语调虽然温和,但是话语中却透露出那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动的霸气。 陆家人哪里敢反驳?他们更是希望太子赶紧离开,生怕下一刻,陆芷依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 况且明日的这场婚礼,注定了陆府必然是寒酸的了,如今连酒席菜肴都没有准备呢! 陆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说道:“谢过太子的赏赐!” 南宫煜点点头,说道:“聘礼已经送到,本宫还要回去准备,你们一定要好好准备婚礼,不能辜负了芷柔对婚礼的期望。” 陆芷柔听闻南宫煜的话,娇躯一颤,差一点摔倒在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顺着雪嫩的俏脸滴落下来。 太子殿下说的话,仿佛是最动听的情话,让她忍不住流泪! “是,是,请太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准备一份完美的婚礼!绝不让芷柔失望!”陆老夫人急急忙忙的回应着,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南宫煜微微颔首,又对一旁候着的侍卫说道:“走吧!” “恭送太子殿下!”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准备离开了陆府之际,陆芷依看着松了口气的陆家人,满脸的狡猾,笑呵呵的看着陆远道:“大伯,这下银两应该足够了!” 陆芷依在太子送聘礼过来的时候,就在估算着聘礼价值! 她嘴角上扬,这些聘礼足以换下陆宅,既然南宫煜这么慷慨,那她也要大方的收下! 南宫煜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脚步,回眸看向陆芷依。 他漆黑幽深的瞳孔中闪烁着森然的寒芒,犹如鹰隼锐利而冰冷,带着凛冽刺骨的凉意,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陆远被南宫煜看的心惊肉跳,吓的不敢再吭声,只是默默祈祷太子快点离开。 陆远看着站在不动的南宫煜,脸色一红,轻咳嗽了几声,眼睛还在不停的冲陆芷依眨道:“芷依,你胡说什么?大伯怎会欠你银两,一会就给你!” 陆芷依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还想要自己给他们掩饰? 无非就是担心太子南宫煜知道陆家如今情况,可是你们越是怕什么?本姑娘就偏要说什么。 陆芷柔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不敢看向南宫煜,唯恐自己的表现引起南宫煜的怀疑。 “哼!”陆芷依不屑地撇嘴,一副傲娇模样看着陆远! 南宫煜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淡漠道:“你刚才说,要银子?” 陆芷依毫无畏惧的迎上南宫煜的目光,说道:“嗯,是银子呀!太子打算替陆府给我吗?” “你说呢?”南宫煜挑了挑剑眉,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竟然敢当面索要银子! “陆芷依,虽然你以前与我有婚约,可是今日我们婚约已经解除?如今我要娶的是你姐姐陆芷柔?再说,父皇已经给你补偿,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莫非觉得我娶了你姐姐,就是亏待你?就得补偿你吧?”南宫煜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南宫煜心中冷笑,眼前的陆芷依简直就是个视金钱如命的女子。 她那不屑一顾的神态、张口就来索要银子,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简直让他感到无比可笑。 南宫煜心想,这样的女人,真是何其厚颜无耻,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你这就是个贪婪的女子,幸亏我们之间的婚约解除了!”南宫煜冷冷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陆芷依眉头一挑,毫不示弱反驳道:“太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若是没有这聘礼,我又怎会知道堂姐在你心中的位置?堂姐在你心中如此重要,我开心还来不及,毕竟你们才是一对?” 陆芷依虽然表面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心中则是暗戳戳的咒骂: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们呀,永远锁死,千万别出来霍霍别人! “再说,我跟大伯要银两,那是我赢得的!” “你应得的?”南宫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陆芷依,你还真是厚颜无耻的手段,我娶的是你堂姐陆芷柔,你怎好意思在我面前提银子?” “那又如何?这是我与大伯之间的问题,与太子无关!若是太子真想给我银子,我也不会拒绝!” 陆芷依毫无畏惧,反而更加坚定,如果再坑一些银两,那也是不错! “你这种斤斤计较的性子,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南宫煜的声音低沉,内心却有些不屑。 “看不起我?太子可真会笑话!”陆芷依撇了撇嘴,眼神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我不过是个女子,又不是太子,凭什么要我在乎别人的看法?你觉得我是贪婪,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为此感到羞愧。” 南宫煜微微皱眉,这种不屈从的态度让他感到愤怒,但又隐约被她的勇气吸引。 明明是被他看不起的人,却可以如此不在乎他的看法。 就像是一只在风暴中傲然挺立的花朵,坚韧不拔。 难道这女人后悔了,用这种方法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可惜本宫永远都不会看得上一个贪婪无耻的女人! 陆芷柔紧咬牙齿,恨不得上前把陆芷依的脑袋拧掉,她不甘心!为什么陆芷依每次都要抢走属于她的风光! “陆芷依,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本宫对你的看法。”南宫煜终于收起了那一丝好奇,语气变得冷漠无情。 “那又如何?我才不在乎太子怎么想呢!” 陆芷依依然不屈,神情中透着无畏,“我只要我认为值得的,至于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 众人看着陆芷依毫不在意的神情,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陆芷依,你……”南宫煜脸色铁青,胸膛因生气而剧烈的起伏着。 “太子哥哥,你别与妹妹一般见识,她就是受了刺激……”陆芷柔连忙安抚着南宫煜,她心里同样气的半死,可是为了自己的形象,她只能够先顺着陆芷依。 陆芷依嗤之以鼻,不屑地瞥了陆芷柔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南宫煜的脸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吟吟的说: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吗?太子殿下,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早和堂姐完婚吧,省得夜长梦多!毕竟,你也看到了,堂姐与五皇子在一起的画面,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言,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陆芷依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当着太子的面挑拨他和陆芷柔的关系。 虽然陆芷柔与五皇子在一起真打了扑克,可是这件事可是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提的呀? 南宫煜的双眸阴沉似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周围的空气瞬间降低数度,温度骤降,所有人均感到了一股凉意。 陆芷柔气得浑身发抖,她抬头狠毒的盯着陆芷依,恨不得撕碎她! 陆芷依根本就没有把陆芷柔的目光放在眼里,而是望着南宫煜,等着看他的决断。 南宫煜脸色阴霾,他眯着双眸凝视着陆芷依那双灵动美丽的眼睛,突然,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吧!我们婚约本就是错误,如今也解除了,身为男子给你补偿……” “太子!”陆远赶紧站出来阻止他,“太子不可,你与芷依是皇上赐婚,岂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皇上的旨意不容抗拒,更不允许有任何质疑,否则便是藐视皇恩浩荡。”陆远满脸严肃的说道。 第48章 不就是说了句东西嘛,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 南宫煜轻轻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开口:“岳父,无需担忧,本宫心中有数。” 南宫煜转头看向陆芷依,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年,你一直坚守婚约,对本宫也算尽心尽力。我记得前段时间,你一直对本宫苦苦哀求,想要这枚蝴蝶形状的玉佩。既然如此,那本宫现在便将它赠予你。” 说罢,南宫煜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宛如捧着一颗璀璨的明珠,递到了陆芷依的面前。 陆芷依微微一愣,便见一枚蝴蝶形状的翡翠玉佩,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落入她的眼眸。 陆芷柔看到陆芷依得了玉佩,嫉妒得几乎要发狂,那玉佩可是她苦苦哀求了好几个月,甚至用尽浑身解数都未能得到的! 太子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连这玉佩都不曾给自己?如今竟然给了陆芷依那个贱人! 不!她心有不甘!凭什么! 陆芷柔猛地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丫鬟,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快步冲向陆芷依,伸手去抢夺那玉佩。 陆芷依眼疾手快,如同闪电一般抓住了陆芷柔的手腕,冷笑道:“堂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太子已经将玉佩交给我了,你还要抢?难道,姐姐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闻此言语,陆芷柔气得险些喷出一口鲜血来,那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要刺破那娇嫩的肌肤。 她深知,明日便是她与太子的大婚之期,决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任何乱子。万一太子反悔,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陆芷依,这玉佩岂是你能配得上的?”陆芷柔紧咬着唇瓣,拼命地想要挤出一丝优雅端庄的微笑,然而那不住颤抖的手指,却如实地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陆芷依冷哼一声,说道:“堂姐,我可是王太傅的孙女,九千岁的义妹,你说我该不该拥有这块玉佩?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对这玉佩着实提不起半分兴趣!如今太子将它赠予我,我又怎能辜负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呢?” 陆芷柔顿时气急败坏,怒喝道:“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如何就胡搅蛮缠了?”陆芷依冷嘲热讽道,“你喜欢的东西,难道别人就一定要喜欢吗?堂姐,你这可就有些蛮不讲理了!” 陆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不由分说地将玉佩夺了回来,然后像藏宝贝似的塞进了袖兜,那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将陆芷依生吞活剥一般! “太子哥哥,你都看到了,这个陆芷依简直是欺人太甚,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这玉佩万万不能给她,她现在可是逼着父亲给她银两呢!”陆芷柔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说道。 南宫煜剑眉紧蹙,如鹰隼般凌厉的目光直刺向陆芷依,“你当真要如此行事?” “我不仅要将陆家的所有财产尽收囊中,连陆芷柔的嫁妆也不会放过。”陆芷依扬起下巴,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高声说道。 陆芷柔怒发冲冠,呵斥道:“你休想得逞!爹爹定然不会应允!太子哥哥,你怎能纵容她肆意妄为!她不过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更何况她已与陆家断绝关系,一无是处!有何资格拥有如此珍贵的玉佩?” 听着陆芷柔这番话,南宫煜的脸色愈发阴沉如墨,心中暗忖:陆芷依向陆远索要银子,想必是知晓外出生活需要银两,才会向陆府伸手! 然而,这些年来,陆府何曾亏待过她? 思及此处,南宫煜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幽暗,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 陆芷依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芷柔,这女人还真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呵呵……陆芷柔,你莫要忘了,我姓陆!”陆芷依嘴角轻勾,笑容宛如春花绽放,神态闲适,全然未将陆芷柔放在眼中。 陆芷柔愣怔片刻,旋即冷笑起来:“哈哈……姓陆又怎样?刚刚圣旨已下,我们已然断亲了!” 陆芷依微微一笑,这陆芷柔还真是自己的神助攻,她正发愁不知如何开口,没想到这蠢货竟然主动帮自己把话说了出来。 陆芷柔,你莫非觉得如此这般,我就对你束手无策了?你可真是天真得令人发笑! “我想,你或许忘却了一件事。”陆芷依嘴角轻扬,一抹狡黠的光芒在眼底闪过,“你所钟爱的,我却不屑一顾!别整日里搞得好像我对你的那些东西有多稀罕似的!!” 南宫煜闻听此言,这才如梦初醒,陆芷依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将自己比作物件! 念及此处,南宫煜不禁紧蹙那如剑般俊朗的双眉,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厌恶之色! 这女子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陆芷依顿感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暗叫不好! 糟糕!适才只顾着与陆芷柔唇枪舌剑,却将南宫煜这尊大神给抛诸脑后了! 陆老夫人见南宫煜面色阴沉至极,也瞬间回过神来,怒声呵斥道:“陆芷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狂言,说太子是东西?” 陆芷柔赶忙随声附和:“是啊,太子殿下可是身份尊贵的天潢贵胄!” 南宫煜的眼眸微微一动,冷漠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忽地抬起手,作势要捏住陆芷依那尖俏的小脸蛋,怎料陆芷依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而后故作惊恐之态,向后倒退三尺,警觉地盯着南宫煜,不紧不慢地开口:“太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南宫煜剑眉一挑,“你竟敢骂本宫是东西?” “太子,你怎可如此冤枉依姐儿?”王太傅实在忍无可忍,自己的外孙女岂能受这等欺负,哪怕对方是太子,他也毫无畏惧!世人皆知他王太傅护短至极! “冤枉?”南宫煜冷笑一声,仿若寒风过境,“陆芷依,你刚刚可是说了陆芷柔喜欢的东西你不屑一顾?是不是也包括本宫?” 陆芷依撇了撇嘴,这男人还真是小肚鸡肠,那种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不就是说了句“东西”嘛,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 “那……太子殿下不是东西……”陆芷依故作一脸为难,又似被逼无奈,态度诚恳地望着南宫煜,“太子殿下,您不能因为我说了几句话就大发雷霆啊,我并非有意针对您,我也希望您是东西……” “陆芷依,你……” “闭嘴!”南宫煜怒喝一声,声如洪钟,眼底杀气腾腾,仿佛只要陆芷依再多言半句,便会立刻取她性命! 这一幕吓得众人噤若寒蝉,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南宫煜身形一闪,如疾风般上前,就要扼住陆芷依的咽喉,九千岁却如鬼魅般迅速挡在陆芷依身前,“太子殿下,您若伤了永宁郡主,陛下定会龙颜大怒!” “滚开!” 南宫煜的语气犹如惊雷炸响,带着浓浓的煞气,震慑力十足,九千岁却淡定地掏出圣旨! 看到这一幕,陆家众人的眼角如同被人抽了筋一般,直抽个不停。 类似的情况刚刚发生,方才九千岁府邸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陆家一行人的脸上,让他们的脸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似乎陆芷依被封为郡主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镇国将军陆铭在世时,镇守边境,兢兢业业,如钢铁长城,坚不可摧。然其不幸战死,追封为永宁侯。 陆铭之妻王氏,温婉贤淑,善解人意,如春风拂面,温暖人心,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其女陆芷依,乃永宁侯嫡女,封为永宁郡主,钦此!” 九千岁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响彻整个大厅,每个字都如同重锤击鼓,掷地有声,清晰无比! 陆芷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如探囊取物般的荣华富贵,突然之间,就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且还是从云端直直地跌入了谷底! 永宁郡主,陆芷依?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芷依怎么会是永宁郡主呢!”陆芷柔急切地抓住陆远的衣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道。 陆远更是满脸阴郁,这圣旨已下,他能有什么办法? 刚刚断亲就被封为郡主,薛氏和陆芷柔简直气炸了,特别是陆老夫人,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陆芷柔是陆家长房嫡女,就算是二房再功高盖主,应该她长房嫡女被封郡主才对! 可偏偏,陆芷依却摇身一变成了郡主,尤其现在陆芷依与陆家断了关系,再无瓜葛,陆家如今岂不成了笑话! 毕竟断亲与陆芷依被封郡主的消息,估计此时此刻已经传遍整个京都! 并且九千岁宁轩舟绝对是故意的,两次都是相同境遇之下宣读圣旨,就是为陆芷依出气的! “九千岁,你为何这才宣读圣旨?”南宫煜的脸色阴沉的几欲滴血,这个宁轩舟是想跟他唱对台戏吗? “因为本督主不想浪费时间。”宁轩舟漫不经心的回答。 “哦……”南宫煜压住心中的愤怒,故作平静的开口淡淡道,“本宫刚刚想到,陆芷依既然已经与陆家断亲,那么,本宫是否可以将其纳做侧妃呢?” 陆芷依闻言差点喷血,她虽然不知道这南宫煜到底想干嘛,但肯定没安好心! “南宫煜,你脑子没病吧?放着好好的太子妃本姑娘不做,非要去做你那侧妃?”陆芷依讥讽一笑,太子妃的位置他都不在乎,还要上,赶着去给他做妾,这南宫煜的脑子莫不是真的?锈掉了? 更重要的是这位太子明摆着对她怀恨在心,她去了之后,还能讨到什么好处? “芷依,本宫知道从小你就喜欢本宫,何况咱有婚约在身,今日这婚约也是你闹着要退的,本宫只能娶你姐姐陆芷柔为正妃,你就委屈做个侧妃!今日你闹成这般,不就是要嫁给本宫了吗?” 南宫煜一副自信的模样,丝毫不把陆芷依的怒火放在眼里。 这话让陆芷柔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南宫煜这番话,摆明了是在侮辱她! “南宫煜,本郡主再说一遍,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以前对你好,无非就是婚约关系,觉得要对你好!总而言之,现在你就是个陌生人,我对你半分感情也没有,所以,别指望我会去当什么狗屁侧妃,休想!” 陆芷依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狠狠瞪了一眼南宫煜便转身来到了宁轩舟身边! 南宫煜的脸色很难看,双拳紧握,骨节泛白,额头青筋暴起,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他是太子,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对自己… “粗鄙不堪!本宫还真是庆幸没有娶了你这女人,你连芷柔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南宫煜愤恨指责! 第49章 收获满满离开陆府,陆府众人开启咒骂模式 陆芷依的脚步蓦地一顿,缓缓回头,美眸如刀,冷冷地看向南宫煜,其中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 “你配吗?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必须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最讨厌你这种自恋得像孔雀、自负得像公鸡、傲慢无礼得像恶狼的男人,本姑娘最讨厌你这种男人了!” “太子殿下!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家丫头哪怕是粗鄙,也比您强!”九千岁忍无可忍,他最见不惯的就是南宫煜这副嚣张得姿态,更是暗暗赞叹陆芷依骂的好! “你!找死!”南宫煜眼神冰冷,如千年寒冰,抬手就是朝宁轩舟挥去,那动作快如闪电! “太子殿下,你当真要与本督主动手!明日可是你的大婚,本督主担心伤了你,就得不偿失了,新婚夜估计就不够热闹了呀!” 宁轩舟嘴角噙着笑,根本不躲不闪,浑身则是爆发着骇人的戾气,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你威胁本宫!”南宫煜眼睛猩红,如燃烧的火焰,他不甘心! 明明他才是这大乾最尊贵的太子,为何眼前得人敢忤逆自己! 陆芷依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再看看一脸憋屈的南宫煜,根本不敢下手,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太子竟然对阿兄心存忌惮! 阿兄不是太监吗?怎会令太子如此忌惮? “九千岁乃是皇上的亲信!”王太傅似乎瞧出了自家孙女眼中的迷茫,轻声提醒道。 陆芷依这才如梦初醒,她终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南宫煜对阿兄如此忌惮,原来阿兄竟是皇上派来的人! “哈哈,你就算是皇上派来的又怎样?只要娶了芷柔,就等同于坐稳了江山!至于这些乱臣贼子,早晚本宫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南宫煜张狂地大笑起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宛如已经将整个天下都踩在了脚下,谁若敢阻挡他的道路,那就唯有死路一条! 陆芷依心中一沉,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宫煜竟会如此癫狂,竟然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皇帝可是大乾的君主,如今正值壮年,看南宫煜这副模样,莫非是想要图谋不轨,谋害君王! “太子殿下,还请谨言!”陆远有些惊慌失措地走到南宫煜面前劝说道:“陛下正值壮年,您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语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恐怕……” 南宫煜冷哼一声,便缄默不语,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言欠妥,随即冷声道:“九千岁既然如此执着,本宫也不再强求,今日便先告辞了!” “太子殿下,这是不打算帮大伯出银两了?”陆芷依故意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则在暗中挑衅! 果然,南宫煜一听,眉宇间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陆芷依!你莫要得寸进尺!” 陆芷柔的心猛地一颤,原本苍白如纸的小脸愈发惨白,她深知陆芷依是在故意激怒南宫煜! “太子殿下,我所求的不过是我应得的罢了。倘若明日堂姐无法从这里风光出嫁,丢的可不仅仅是陆家的颜面,太子殿下您也将颜面扫地呀?” 陆芷依的话恰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陆家众人纷纷对视一眼,陆远的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他们万万没料到陆芷依竟会说出这般话来! “陆芷依,你此言究竟是何深意?为何芷柔不能从陆府出嫁?被断亲的可是你,而非她??” 南宫煜怒发冲冠地吼道,他那俊朗的面庞仿佛被寒霜笼罩,他决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他与芷柔的天赐良缘! “太子殿下,你应当明晰,当初陆府这处宅子究竟是赐予谁的吧?既然已断亲,二房的所有自然与大伯一家毫无瓜葛,所以这处宅子当归我所有!”陆芷依义正辞严地解释道! “你!”南宫煜一时语塞,虽说这宅院的确曾赐予镇国将军陆铭,且此刻陆铭还被追封为永宁候,这处宅子无论如何也当属陆芷依所有,毕竟谁让她是陆铭在世的唯一骨血! “既是如此,买下这处宅子便是!”南宫煜强压着心中汹涌的怒涛,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陆芷依的嘴角扬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太子殿下,这处宅子我爹在世时可是耗费了巨资重新装点,既然太子想买,那就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个友情价六万两!” “陆芷依,你方才明明说五万两?”陆芷柔再也无法忍受陆芷依的挑衅,如一头愤怒的小兽般冲了出来! 陆芷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陆芷柔,这是我的宅子,我说多少便是多少,与你何干?你有何不服?” 陆芷柔被堵得瞠目结舌,如鲠在喉! 陆芷依的嘴巴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一句话能将人噎死! 南宫煜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六万两是不是太高了点?” “呵呵,太子觉得高啊?那你可以不买嘛!明日让堂姐从别处出嫁入东宫,也不错!”陆芷依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煜,那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让人捉摸不透! 南宫煜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怪不得刚刚陆家人的气氛如此怪异,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陆远拿出来,必然会有贪污受贿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现在父皇对陆远极为信任,若是让他查出这笔钱的来历,即使陆远没有贪污,那么也会对他的势力产生影响! 这对自己未来的道路极为不利,但是如果就这样放弃,岂不是让陆芷依得逞! 不行!他绝对不能退缩! “太子殿下,您是否打算出手呢?”陆芷依毫无惧色,毕竟如今有祖父王太傅和阿兄九千岁作为坚实的后盾,这南宫煜又能拿她怎样呢! “本宫应下了!”南宫煜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切皆是陆芷依逼迫所致,他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多谢太子殿下为陆府排忧解难,这银两不能让太子殿下全部承担,陆府还是有些家底的,不能让太子殿下独自付出!我们也只能拼凑出三万两,剩下的就全当是向太子殿下借的……” 陆远语气平淡地说道,陆家每年的收入着实不多,尤其是最初的那几年,他们在朝堂上的地位低微,俸禄更是少得可怜,也就是近几年陆远升任首辅,情况才有所好转! 毕竟往昔他们花费的皆是老二的赏赐与俸禄,如今却都被陆芷依搜刮一空! 陆府所剩无几,刚刚还被陆芷依拿走四千两,如今再在明面上拿出三万两,陆家就彻底被掏空了! 自然陆远也不是傻瓜,必然也留了后路! 南宫煜闻得陆远此言,心中的巨石瞬间落地,这总归比一无所有要好得多,三万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太子殿下,如今二房的所有都已被陆芷依夺去,还望殿下体谅陆府的艰难,三万两,微臣定会尽快筹备齐全交还太子殿下,恳请殿下宽限些时日。”陆远躬身作揖,言辞恳切。 “岳父不必忧心,本宫既已决定迎娶芷柔,又怎会在意这些!”南宫煜大手一挥,“速速精心筹备,明日芷柔便要出阁!” “太子殿下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堂姐能成为太子妃,真是三生有幸!”陆芷依轻掩朱唇,娇笑如花。 南宫煜与陆远赶忙差人去取银两,只想尽快将陆芷依这个煞星打发走! 这一次,两个管家动作神速,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将各自的三万两银票呈到南宫煜面前! “给她!”南宫煜一声令下! 很快,两个管家便将木匣送至陆芷依眼前,望着装满木匣的银票,陆芷依的双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么多银子,足够她肆意挥霍很长一段时间了! 看着陆芷依笑的都眯起了眼睛,南宫煜眼底闪过一丝邪恶,拿了钱得有命花才是啊! 陆芷柔则是怨毒的瞪了陆芷依一眼,她不能让陆芷依这般得意忘形下去,等嫁给了太子殿下后,一定要找机会除掉这个贱丫头! 陆芷依拿着钱,与王家人以及九千岁喜滋滋的离开了陆府。 ………… 陆府的大厅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陆家众人面面相觑,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对陆芷依的指责。 “这个不孝的贱女!”陆老夫人恨不得将陆芷依撕成碎片,声音尖锐如刀,“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逼迫太子殿下出资,真是无耻至极!” “那个贱人,你怎么能如此狡诈!”薛氏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为了银两,不惜牺牲家族的名誉,真是丢尽了陆家的脸!” “那个逆女,眼里只有他自己,根本不顾家族的脸面,断亲了也好?谁知道以后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陆家还要为她善后!” 陆远气得脸色铁青,目光如刀般锐利,看着几个陆家高层道! 为了家庭的未来,他不得不把话说得更重,“为了自己那所谓的荣华富贵,竟然想要拉整个家族下水,陆芷依还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她还真当自己厉害呀,以为攀上了九千岁那个阉人,就能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吗?”薛氏冷笑道,“还不是要成为别人的笑柄,被人指指点点!” “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竟然被那个贱人一手糟蹋!!”陆老夫人在陆芷依他们离开府邸之后,就开启咒骂模式,“贱人,没见过如此无情无义之人,真是让人心寒!” “祖母,别生气了,妹妹应该就是受了刺激,过段时间她就知道谁是真正的对与她好,肯定还会回来的?”陆芷柔眼底闪着杀意,陆芷依必须回来,只要没有王家人与九千岁在身边,她有的是办法折磨陆芷依! “还是我的柔儿懂事!”陆老夫人摸摸陆芷柔的脑袋,欣慰的说道,“不愧是我孙女,这样才是陆家的优秀女子,才配的上太子殿下!” “老大,老三赶紧去准备明日的宴席,陆府还要重新布置一下,不可太过寒酸,委屈了柔儿!”陆老夫人知道时间紧迫,想要在毫无准备情况下,一夜之间准备一场婚礼并不容易,尤其现在陆府被搬空了,更是多了许多事情! 第50章 陆芷依准备前去东宫退还太子所赠礼物,索要自己的东西 马车内,阳光透过车窗洒下温暖的光芒,映照在陆芷依的脸上。 她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地数着手中的银票,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宁轩舟坐在她的对面,目光温柔而宠溺,似乎被她的专注所吸引。 “丫头,你当真不喜欢太子?”宁轩舟轻声问道,眉头微微挑起,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我才不喜欢他呢!”陆芷依一边数着银票,一边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这钱财比太子更让她心动。 “那以前为何对太子那么好,还送了那么多好东西给他?”宁轩舟好奇地追问,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 他早已查清楚,以前的陆芷依对太子可是一片真心,时常为他准备些小礼物,连太子身边的幕僚、客卿也照顾有加。 陆芷依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屑:“那时候脑子不好,经历过一次生死后,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追求!” 宁轩舟轻笑,点头表示理解! “对呀,太子那里还有好多东西没拿回来呢,明日我们去东宫取回来吧!” 陆芷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好,刚好明日太子大婚,阿兄也要去参加婚礼的!”宁轩舟爽快的答应下来,他倒要看看,这丫头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对哦,明天是太子的婚礼,阿兄也会进行观礼的。”陆芷依恍然大悟,随即露出一抹奸猾的笑容。 宁轩舟忍俊不禁。 “既然如此,我的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太子这些年送给我的礼物,我的还回去!故人之物当归还!” 陆芷依将银票收好的同时,此时此刻也到了星阑阁! 星阑阁内,夕阳余晖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温暖而宁静。 王太傅实在是担心陆芷依,所以也跟了过来,王彦兵以及舅母林氏,还有三个哥哥在得知陆芷依回来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依姐儿,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舅妈就不该先回来的?”舅母林氏拉着陆芷依的手满脸的关切! “舅妈,我没事!再说有外祖和阿兄在。我吃不了亏的。倒是辛苦舅妈帮我收拾家中琐事了!”陆芷依知道父亲那些遗物整理起来,也是十分麻烦的! “依姐儿,你以后有何打算?”王彦兵这个大老粗直接问出实际问题! “爹,你就不能让妹妹放松一段时间再问,以前在陆家不知被挫磨成什么样子呢?还是好好养身体?”大哥王奕辰很是不满父亲的话! “臭小子,就不能给你爹一些面子?”王彦兵故作生气的嘟囔道! “爹,大哥说的没错,还是让妹妹休息一段时间,一切有我们呢?”老二王奕泽笑呵呵赞同! 另一边,王太傅与九千岁坐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 “既然如此,明日的婚礼,老夫也去!”王太傅本不想参加太子婚礼,毕竟这可是自己孙女的前未婚夫,他也打算让王家所有人都不要去! 只要他们不去,必然会有其他朝堂之上的大臣不去。 既然他家宝贝孙女要去,那么他们王家自然是要全员总动员,为依姐儿撑腰! 就在这时,管家缓步而来,手中捧着一封请柬,正是太子为陆芷依准备的请柬。 管家恭敬地将请柬递给陆芷依,礼数周全,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敬畏与期待。 管家可是九千岁府邸的人,一直被陆芷依用着,不过管家人也有分寸,知道这个请柬就是给陆芷依的! 陆芷依淡淡的看着请柬内容,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她明白太子此举的用意,想要借婚礼之际羞辱自己,不过这应该是自己前往陆家之前送来的,不知他们会不会后悔这么着急给自己送请柬呢?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明日即使没有请柬,她也一定会前往东宫,见证渣男贱女的婚姻! “碧萝,去把太子这些年送我的礼物都整理出来,明日我一定要一一归还。”陆芷依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 她的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明日的婚礼将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正好把过去的礼物一并退回,了结这段纠缠。 碧萝点头应声,迅速去安排,心中暗想,小姐此举必有深意,明日的盛会将会如何波澜壮阔,真令人期待。 陆芷依微微一笑,满怀自信,似乎早已预见明日的风云变幻。 “丫头,这星阑阁换到你所住院落吧,大门牌匾改为永宁侯府!还有与王家的院落打通一道小门,舅妈照应你方便些!外人也不敢说什么了?” 宁轩舟突然开口,语重心长道。 陆芷依点点头,她确实需要舅舅家的庇护,也看得出九千岁真的很关心自己? 陆家三兄弟听到这话,突然有种惭愧,那个义兄居然比他们还关心妹妹,看来他们需要好好反省了! ……… 夜晚,陆芷依站在房顶上,望着繁华的京城夜景。 明日的婚礼,她会如约赴宴! “妹妹……”王奕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陆芷依转身看向王奕辰:“大哥,你怎么来了?” “妹妹,明日是太子大婚,你,你……”王奕辰欲言又止,不愿看见妹妹受伤! 陆芷依却笑着摇头:“没事的,我心中有底,在陆府我都吃不了亏,何况明日还有那么多文武百官,连陛下都在,我娃,只是做个了断!!” “大哥,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陆芷依俏皮地眨眼。 王奕辰点点头:“嗯,记住,凡事别冲动!” “大哥,你就放心吧!”陆芷依调皮地吐舌,纵身跃下房顶,消失于黑夜之中! 陆芷依刚回屋内躺下,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陆芷依打开门,看着眼前高大身影,愣了一下,依笑眯眯地答道。 看着陆芷依毫不在意的模样,宁轩舟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随后又递给她一套衣服,“明日穿这一套进宫,上好的蜀锦!” 陆芷依看着手中衣服,顿时感觉鼻尖酸涩,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强忍着不让它掉落! 宁轩舟眉宇紧蹙,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女,眼神复杂,终究,没有伸手帮助她拭擦。 良久,陆芷依才停止抽泣,想起了自己的兄长,那个战死沙场、英勇牺牲的兄长! 陆芷依擦干净泪痕,对着宁轩舟露出一个傻乎乎笑容:“谢谢阿兄!” “嗯!你好好休息!”宁轩舟沉默许久,最终还是选择离去。 陆芷依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星阑阁,夜深人静,月光如水院落里,显得格外宁静。 “想必此时此刻的陆府应该十分热闹吧!” 陆府这边果然与陆芷依想象的一样! 夜深人静之际,陆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连夜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仆人们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家具和装饰品,陆府的仆人们像蚂蚁般忙碌。 原本陈设优雅的院落,随着陆芷依搬走了二房所有东西,已经空荡荡的。 那些华丽的摆设、精致的茶具,甚至是墙上的字画,皆被小心翼翼地搬走,回到了陆芷依身边! 庭院里,几名厨师正围在一起,翻找着过去的食谱,他们看着宴席酒菜的单子,一个个难看不已! 可是有很多菜乃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有许多菜都是需要提前烹饪的! 但是明天又是大小姐与太子的婚礼,宴席肯定不能太过寒酸呀,此时此刻他们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担忧。 ……… “快,去找些花卉!要选开的最好的,最漂亮的!”一名头戴白巾的管事急切地吩咐着,语气中透着不安和焦虑。 他清楚,明日的婚礼可不是普通的宴席,而是太子与陆家的盛事,若是出现差错,陆府的声誉将受到重创。 墙角的书房里,书卷堆积如山,许多墨迹未干的文书被急促翻动。 一些书童正小心翼翼地将各类文书整理好,以免明日的宴会中出现失误。 书房的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稠密起来。 “二小姐居然把老爷书房的桌椅也搬走了,确实有些过分了?”一名书童忍不住抱怨,这些书桌可值钱了,全是古董呢! 另一位书童附和道:“是啊,二小姐平时娇蛮任性也就罢了,可今晚这件事情,她做得太荒谬了!” “你们知道什么?这些都是二小姐父亲的东西,既然她与陆府断了亲,必然会带走的!”一个丫鬟不屑地插嘴道。 众书童面面相觑,谁也不再说话,毕竟陆芷依与陆家的关系,大伙儿也略有耳闻,更何况还有太子那层关系在! 其实他们心中都清楚,只是在抱怨他们的手中无缘无故多出的活,甚至今夜别想睡了。 夜渐渐深了,陆府却依旧灯火通明,忙碌的仆人在这个曾经辉煌的家中奔波,心中五味杂陈。 陆芷柔的院落中,陆老夫人与薛氏也在忙碌的为她准备嫁妆! “娘,都是哪个贱人害的!”陆芷柔愤怒地摔碎了桌上的杯盏! 薛氏拍了拍她的背脊,劝慰道:“柔儿乖,别气坏了身体,那个女人虽然讨厌,可是你明天就要当太子妃了,以后想杀她易如反掌!” 陆芷柔咬牙切齿地道:“嗯,我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前经常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虫,做自己陪衬的女子居然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让她颜面尽失,她怎能饶恕! “好孩子,你能这么想便行了!”薛氏满意地点头,柔柔的目光看向她的腹部,淡淡的开口道:“你与五皇子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虽然太子明白被人设计,可是他心中必然是介怀,所以这一胎必须是男孩,否则你日后在后宅的日子恐怕难熬了!” “嗯!我知道!”陆芷柔抚摸着平坦的肚子,眸光闪烁,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输! “芷柔,这些嫁妆是祖母与你母亲两人刚刚凑下来的,虽然比起之前的那些差了很远,但足够你风光出嫁了!” “哎,这也是如今陆府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嫁妆了!”薛氏轻轻摇头,眼底划过一丝悲伤,她心底总归是舍不得女儿受委屈的,可是形势逼人,他们也没办法! 陆芷依拿走了二房一切,害的他的女儿嫁妆这般少,当真是可恶! 陆芷柔冷哼一声,阴狠地道:“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陆芷依跪在我脚下哭喊求饶!” “呵呵呵,那就借柔儿吉言了!”薛氏温婉浅笑道! 第51章 盛装打扮,入宫谢恩 “娘,大嫂,芷柔!”三房苗氏走了过来,满脸堆着笑意! “三弟妹!” “三婶!” 陆老夫人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表示欢迎或者拒绝。 苗氏也看出房间内气氛很不好,满脸笑意盈盈道:“明日就是芷柔出阁日子,作为三婶我该给芷柔添妆!” 苗氏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陆芷柔! “三婶确实没啥好东西,这对水晶步遥是我陪嫁中最贵的,希望你喜欢!”苗氏说完,将手中的锦盒交给陆芷柔。 “谢谢三婶!”陆芷柔打量着锦盒中的物品,顿觉惊艳,这水晶步遥乃是罕见珍宝,极其美观,尤其是步伐翩跹灵敏,更加增添了魅力! “三婶,确实困难,刚刚也没帮上忙,还请母亲,大嫂不要怪罪!” 苗氏一副懂事谦卑的模样,因为购买宅子的时候他们三房没出一分钱,她们以后还要在陆府生活! 为了以后儿女能有个好前程,她也得舍得好东西呀!! 陆老夫人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多说。 陆芷柔看向自己娘亲,眼神询问,薛氏立即道:“柔儿,三婶这是在给你添妆,你收下便是,日后你嫁进了太子府,可别忘记提携你三叔一家!” “放心!我记得了!”陆芷柔微微颔首道。 “母亲,还有许多事要忙,儿媳先去忙了!”苗氏在陆芷依婚礼这件事还是帮了不少忙的,一天之内把所有事情准备好还是很急的! “嗯,去吧!实在不行就去酒楼订席面,这点银子咱们陆府还是能够拿出来的!”陆老夫人叮嘱道,毕竟这可是关乎到陆府的颜面! 苗氏感激地笑笑,告辞离去了。 ………… 翌日,陆芷依梳洗妥当,穿上了宁轩舟送给她的新衣,一袭紫纱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曲线,衬托得陆芷依肤如凝脂,秀发挽成简洁大方的流云髻,斜插一支镂金步摇,映衬得陆芷依越发娇艳。 “小姐,你今日真漂亮,奴婢都快认不出了!”绿萝赞叹道,自家小姐从来没有这么精心装扮了。 陆芷依微微低头,眉眼弯弯,露出一抹羞涩甜蜜的笑容,“今日咱们这是去谢恩,自然不能太过敷衍了事!” 陆芷柔以前对她可谓是压制的狠,经常不准她穿艳丽的衣服,总是灰扑扑的! 她也才十六,也是爱美的年纪,可是却不得已穿上厚重朴素的衣衫,而且不能佩戴首饰,因为她怕陆芷柔找由头,找她麻烦! 每次大伯母与祖母都说她不懂事,说他已经有了太子婚约,还去抢堂姐风头像什么话? 陆芷依也曾提起不愿意去,可是她们又说姐姐一个人去多不安全,他们姐妹一起,可以互相照应! 这番话彻底堵住了陆芷依的嘴巴,她再也没有机会提及这件事! 第一次,她出现在各种宴会,都是陆芷柔的陪衬! 现在不同了,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堂堂正正地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漂亮的首饰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任何场所! “绿萝,咱们走吧!”陆芷依吩咐道。 绿萝应声,扶着她走了出去! 因着要去皇宫谢恩,陆芷依便先赶往王家与祖父,舅舅一同前往皇宫! 陆芷依缓缓走入王家大院,似乎时间都因她的出现而放慢了脚步。 阳光透过青翠的树叶,洒在她的身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辉。 她那一袭紫纱裙轻盈如烟,随着她的步伐轻舞飞扬,宛如仙子降临人间。 舅母林氏,此时此刻似乎在低头交代老大王奕辰进宫要如何护着妹妹,耳边传来的下人惊诧的窃窃私语! 林氏赶忙向陆芷依所在方向看去,睁大眼睛,手中捧着的茶杯差点滑落。 她心中暗想,这个外甥女竟然可以如此出众,简直是昔日妹妹的翻版。 她的脸上顿时露出由衷的赞叹,转头对旁边的王彦兵说道:“你看咱们的依姐儿,可有小妹当年的风范!” 王彦兵,虽是粗犷之人,此时却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欣赏。 王彦兵心中感慨,果然是遗传了妹妹的惊世容颜,在这盛装打扮之下绽放出如此光彩。 而在一旁的王奕辰本是翩翩公子,无论任何场合都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也曾见识过妹妹的美貌! 然而,此刻,他竟也不自觉地愣住,目光被陆芷依的气质所吸引,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种保护的冲动。 他转头与父母对视,心中暗想,自己的小妹如今已然长成了倾城之姿,这样的美丽与优雅,如何能轻易放任他人欺负? 陆芷依所过之处,丫鬟婆子,仆人都在低声窃窃私语,赞美与惊讶交织。 陆芷依似乎并未察觉周遭的目光,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今日的她,无需再做别人的陪衬。 林氏、王彦兵与王奕辰的眼神交汇,心中都清楚,陆芷依今日如此这般装扮必然是要为自己找回颜面! 前未婚夫居然邀请自己去参加婚礼?还是与自己堂姐的结婚?并且自己堂姐还怀孕了,虽然是自己退婚的,可是怎么着,也要给他们添堵不是吗? ……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王家门口,宁轩舟从车上走了下来,笑呵呵说道:“丫头,陛下派阿兄接你进宫!” “看来宁轩舟对你是真的不错!”王太傅听到宁轩舟的话有些担忧,毕竟如今宁轩舟可是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 “阿兄,对我确实不错的!祖父,依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陆芷依信誓旦旦地说道。 王太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希望宁轩舟真的对她是真心的罢,否则……恐怕会伤害这孩子! 王太傅心疼地看着陆芷依,“依姐儿,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记住你还有祖父和舅舅撑腰呢,别忘了你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王家呢!” “祖父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和舅舅失望的!”陆芷依坚定地回答,不管宁轩舟在外人眼中是什么?可如今她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她能感觉到宁轩舟是护着她的,而这一份护短的心思,足矣证明宁轩舟是把她当做妹妹来宠的,既然如此,她也会尽最大努力回报他,哪怕用尽自己一生的幸福换取也毫不犹豫! 王家的马车缓缓启程,向着皇宫驶去。 ……… 与此同时,陆芷柔一大早就被丫鬟们伺候着沐浴更衣,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凹陷,憔悴得连妆容都盖不住脸上的黑眼圈,她的心情糟糕至极。 昨天虽然她也很想早早入睡,可是一想到陆芷依将她算计了那么久的嫁妆拿走了,她就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脑海里浮现陆芷依耀武扬威的笑颜,她恨得咬牙切齿! 她不甘心,凭什么?那原该属于她的东西,陆芷依休想得到! “太子妃,该梳妆打扮了。”嬷嬷劝慰道,看着眼前的姑娘,忍不住摇头,她是太子派来的人,所以陆芷柔得压制自己脾气,不敢胡乱发火。 可是陆芷柔平日里骄纵惯了,又哪里受得了别人这般冷言冷语的? 她气呼呼地瞪了嬷嬷一眼,骂道:“狗奴才,你算什么玩意儿,也敢对本小姐指手画脚?” 嬷嬷皱了皱眉头,严肃道:“奴婢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为太子妃梳妆打扮,今日是太子妃大喜日子,切不可动怒!” 陆芷柔听罢,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她知道自己若再不消停下来,嬷嬷就会命人禀告太子,到时候她更加难堪。 “对不住,嬷嬷,我刚刚睡醒以为是卢妈妈呢?你别往心里去?”陆芷柔强扯出一抹笑,委屈地说道。 卢妈妈是她屋里的掌事嬷嬷,眼前这位嬷嬷应该是知道的! 嬷嬷见陆芷柔总算安分下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快帮我重新梳妆吧!”陆芷柔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想起等一下就能看到太子,她的心砰砰跳起来,仿佛有几只兔子在胸腔蹦蹦跳跳。 “太子妃,可唤老奴董嬷嬷!”董嬷嬷平静 地提醒。 董嬷嬷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如今太子派他前来,应该是专门教导她规矩,以免出了差错! 陆芷柔撇了撇嘴,按理说太子妃大婚之前,是有专门的嬷嬷教导宫中礼仪,而自己这次太匆忙,有点赶鸭子上架! 况且这个董嬷嬷看起来就凶巴巴的,但是如今自己必须听人家的,万一大婚出了错,更是得不偿失! “嗯!劳烦董嬷嬷了,快开始吧!”陆芷柔急忙说道。 董嬷嬷微微颔首,示意丫鬟上来帮助她挽起青丝。 陆芷柔的脸上带着期待,今天,她就是京城名媛,所有闺秀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陆府嫡女,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 宫内 一袭紫金龙袍的皇帝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后,双眸微闭,似在养神。 “陛下,永宁郡主求见!” 突然,太监的声音传来,皇帝睁开了眼睛,锐利的双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摆了摆手:“宣她进来!” 片刻后,一道娇弱玲珑的身影缓步踏入,正是陆芷依。 “臣女陆芷依,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芷依恭敬行了一礼,抬眸间露出怯懦胆小的样子,仿佛被吓坏的小兔子。 皇帝眯起眼睛审视了她许久,良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陆将军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陆芷依听罢,垂下眸子不吭声,仿佛受惊过度般瑟缩在角落里。 第52章 皇上态度令陆芷依疑惑,太子与陆芷柔大婚如期举行 皇上看着这样的陆芷依心中很是疑惑,这丫头不是有胆提出与太子退婚,与首辅断亲,这会怎么像只鹌鹑似的,完全不像昨日退亲是那个坚定不移的陆芷依。 “臣女,今日前来是来谢恩的,谢陛下恩典,追封臣女的父母,更是给予臣女郡主封号!”陆芷依颤抖着唇,鼓起勇气说道,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 “你父母皆都是为国捐躯,朕如此这般也是慰问亡灵,你是他们在世唯一牵挂,朕自然要照拂一二!” 皇上淡淡的开口道:“既然你与太子合不来,朕必然不会为难你,既然做不成朕的儿媳妇,朕就给你个郡主当当!希望你不会嫌弃!” “多谢陛下抬爱!”陆芷依连忙跪下磕头感谢! 皇帝深深地看了陆芷依一眼,心底越发奇怪了,这丫头怎么变化这么大?莫非是因为想起故去的父母兄长,伤心难过? “你与陆家断亲,与太子退婚,如今有了郡主封号,别人也不会为难于你,日后若是遇到难处,可随时来找朕!” 皇上慈祥地说道,他看了看陆芷依模样,无奈叹了口气,太子是没有福气的,陆芷依无论是样貌身段都比那个陆芷柔招人疼爱,哎,怎么偏偏就喜欢那种女子呢? “臣女谨遵旨意!”陆芷依低垂着头,眼底划过疑惑,原以为皇帝得多么的讨厌自己,训斥自己,可是结果却是令人诧异? 自己可是没少让皇家丢脸,这皇帝与爹娘关系匪浅,居然不责罚自己,实在是稀罕了。 陆芷柔心思百转千回,也想不明白,看来只能回去问问外祖,或者舅妈了! “对了,朕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交代你!” “请陛下吩咐!” “今日太子大婚,陪朕去参加太子大婚宴席如何?!!” 皇帝的话刚落,便看见陆芷柔精致的俏脸,顿时愣了愣,这皇帝什么意思? 带儿子的前未婚妻出席儿子的婚礼,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子的脸吗? 太子和陆芷柔大婚,自己以郡主身份,陪同皇帝一起出席太子婚宴,陆芷柔一定会气疯,太子面子上也不好看。 皇帝虽然宠信九千岁,但也对其忌惮,陛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陆芷依的思绪如同狂风卷起的落叶,纷纷扬扬,难以归拢。 经过一番沉思,她最终得出一个令她心中隐隐不安的结论:陛下对太子的冷淡,似乎并非偶然,而是有着更深层的隐情。 南宫煜被立为太子,表面上看似是出于信任,实则暗藏着一丝丝的心机,这其中的玄机,定与那位皇后娘娘息息相关。 如今的皇后,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深得圣眷,甚至连陛下都对她多了几分忌惮。 陆芷依心中不禁浮现出疑问,难道这一切都是层层叠叠的假象?她的思绪飘荡,仿佛置身于一场错综复杂的权力游戏之中,令人窒息。 皇后的娘家背景显赫,乃是威武将军的嫡女,正如山巅之上的明珠,熠熠生辉。 她的几个哥哥皆在大乾王朝的边疆戍守,披甲上阵,血染沙场,深得人心,声势赫赫,仿佛是那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正是这股强大的家族背景,让陆芷依更加深感局势的诡谲,也让她明白,自己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显得是多么的渺小与无奈。 “陛下,其实太子给臣女下了请柬,臣女 已答应赴约。”陆芷依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 皇上微怔,眉宇间掠过不悦,太子得行事风格还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居然为难英灵遗孤,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会寒了忠肝义胆的士兵们的心? “朕知晓了!朕会让九千岁陪你一同前往东宫。”皇上淡淡的开口道。 “谢陛下!”陆芷依心中松了口气,总算不用与陛下一起了,否则自己怎么要回自己的东西! ………… 阳光明媚的早晨,陆府的大门前悬挂着红色的绸缎,氤氲着喜庆的氛围。 太子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预热。 陆芷柔站在庭院中,身着华丽的嫁衣,脸上泛着一丝紧张又期待的红晕。 陆老夫人坐在高大的椅子上,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目光中满是欣慰与不舍。 “芷柔,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记得无论身处何地,心中都要怀揣着对家族的牵挂。”她语气温柔,却又透出几分不舍。 “祖母,孙女定会常回家看看!”陆芷柔轻声回应,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对家人的依恋。 陆远与薛氏则在一旁默默注视,心中虽有千般不舍,却也无法改变女儿即将出嫁的事实。 陆远缓缓走上前,深情地握住了陆芷柔的手,“无论未来如何,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爹娘不在身边,照顾好自己!!” “爹,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陆芷柔微微一笑,盖上了红盖头,尽管心中有些不安,但她知道,前方是新的生活与希望。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太子的随扈已经抵达,后面跟着的是太子一身华丽的礼服,显得格外英俊挺拔。 他下马后,微微一鞠躬,对着陆家众人行礼,声音温和而坚定:“芷柔,随本宫入宫。” 陆芷柔的心跳骤然加快,似是被这一幕震撼了。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拜别家人,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爹、娘,祖母,请您们放心,太子会护着我的!”陆芷柔躲在红盖头之下看不清表情,但是从她颤抖的双手和紧绷的身躯,足以看出,她内心的紧张,毕竟这可是太子娶亲啊,还是自己仰慕的男子。 陆远点了点头,嘱咐道:“万事要听从太子殿下的教导,不得任性妄为!” “芷柔记住了!”陆芷柔再次重申了一句。 陆远挥了挥手,太监尖细的嗓音传遍全府。 “恭送太子妃!!” 一名嬷嬷扶着陆芷柔,缓缓走向花轿。 今日是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大日子,所以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此事,街头巷尾的人群络绎不绝,喧哗不断。 “太子娶的是陆家大小姐!” “什么?不是二小姐吗?” “我记得二小姐可是从小就与太子订婚了呀。” “谁知道呢,不过,我刚刚恰巧路过陆府大门口,亲耳听见陆老夫人喊的‘芷柔’两字,想必就是指陆家大小姐吧!” “嗨,你们还不知道吧,陆二小姐亲自向陛下求的退婚,不愿意做太子妃?” “这陆二小姐怎么这么傻?” “傻,前段时间陆二小姐都经历什么?你们应该都知道的?我看陆二小姐是活得明白?” “陆二小姐,当真是厉害,连太子得婚约都敢退,换作其他女子早就上杆子贴了上去呢?” “唉,你说这其中有没有内幕?为何陆芷依这边退婚,陆大小姐就被赐婚,还再第二天就准备婚礼?” “嘘,慎言呐,小心隔墙有耳。” “不过听说陆二小姐与陆家断亲了,还被皇上封了郡主!” “哎,前段时间发生那样的事,不断亲的话,说不定哪天我们就听到了陆二小姐暴毙而亡的消息?” “是啊!” “大院深宅的事情谁能知晓呢!不过,你们说,陆大小姐这婚礼,你们说陆二小姐会不会来??” “这还需要问嘛?断了亲,没关系了应该不会来的?” “就是,一个前未婚夫,一个堂姐的背叛,出现在这里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 街头巷尾的讨论仍旧在继续着,但是谁也不曾察觉,一道曼妙窈窕的黑影迅速离去。 陆芷柔在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百姓议论,毕竟自己这场婚礼实在是太过仓促,这一切都怪陆芷依,她早就不爱太子,为什么不早早退婚,否则自己又怎会落得今天这种境地? 她越想越恨,心底升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杀了陆芷柔。 “陆芷依,我倒要看看今日敢不敢来我与太子的婚礼现场?”陆芷柔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笑,花轿依旧在有条不紊前进! 南宫煜身穿喜袍骑在骏马之上,身形伟岸挺直,他眉宇飞扬,眸子幽暗而冰冷。 不得不说,南宫煜继承了皇后美貌,陛下的英朗,让他看起来风流倜傥,丰神玉树。 花轿缓缓驶入东宫,周围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迎亲的队伍中,乐声悠扬,锣鼓喧天,整个东宫张灯结彩,五彩缤纷的绸缎飘扬在空中,映衬着蓝天白云,犹如盛开的花朵。 宫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彩扇,簇拥在左右,欢声笑语不断。 陆芷柔躲在红盖头之下,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一丝烦躁。 原本以为这场婚礼会是个梦幻的时刻,但随着轿子渐渐靠近东宫,繁琐的仪式与嘈杂的人声让她感到窒息。 太子殿下亲自迎亲,虽然知道是对自己的重视,倒也意味着她要接受一系列复杂的礼节,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请太子妃稍等,太子马上就要来踢轿门了!”前面的嬷嬷低声提醒,陆芷柔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心中却在隐隐叹息。 她暗自思忖,这样的礼数何其繁杂,拜天地、拜帝后、三叩九拜甚至还要祭天,祭祖……她只觉得浑身酸疼无比,但又不敢表露分毫。 “哈哈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哄闹声,陆芷柔心头咯噔一下,难道是南宫煜忘了来踢轿门?不可能呀,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忘掉才对! 正想着,只见南宫煜已经跨过高大的木桥,踏上铺满鲜花的平坦地板,朝着花轿走了过来。 “芷柔。”南宫煜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陆芷柔听闻这熟悉的声音,眼眶一红,几乎控制不住眼泪滑落。 “嗯,太子哥哥。”陆芷柔咬唇,努力忍住即将夺眶的眼泪。 第53章 大婚之日,陆芷依前来归还太子送还礼物,众人惊诧 “今日你我喜结连理,你便是我此生的伴侣。” 南宫煜轻掀轿帘,如春风般伸手牵起陆芷柔的玉手,陆芷柔面若粉霞,娇羞一笑,似水柔情般握住了南宫煜那宽厚温暖的手掌。 陆芷依轻声细语,恰似黄莺出谷:“太子哥哥,我满心欢喜,能与你携手,实乃我之荣幸。” “嗯,我亦如此。”南宫煜轻轻摩挲着陆芷柔的手,那柔和的声音仿若潺潺溪流,能够抚平陆芷柔紧张的情绪。 陆芷柔虽然盖着盖头,但也是含情脉脉地点头,与南宫煜并肩步入东宫! 此时此刻,她只愿沉醉在今日的幸福之中。 “良辰已至,入府!” “可有惧意?” 陆芷柔轻抿朱唇,笑靥如春花般绚烂:“不怕,我信太子哥哥定会对我百般呵护的。” 她的嗓音宛若黄莺出谷,甜腻动人,南宫煜的目光深邃如潭,两人携手跨过火盆,迈入东宫! 毕竟是太子大婚,此刻的东宫可谓是高朋满座,朝堂上的文臣武将们纷至沓来,众人皆向新郎官拱手作揖! 恭贺祝福之声不绝于耳,南宫煜面带浅笑,谦逊地回应着,并盛情邀请各位入座,其举止优雅从容,宛若行云流水,令人难以挑出丝毫瑕疵。 那些未能踏入东宫的官员,还有那些商户们,他们都心有灵犀地前往陆府! 陆芷柔身为首辅的嫡长女,更是尊贵无比的太子妃,入驻东宫后,定然会成为东宫最为显赫的女子,故而,这些人皆如过江之鲫般争相巴结奉承! 陆芷柔在京城早已声名远扬,毕竟她可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 虽说这段时间有陆芷依的折腾,但毕竟时日尚短,在人们心中,陆芷柔依旧是那个温柔漂亮、才华横溢且品行端庄贤淑的女子。 太子一党,自是巴不得太子能迎娶陆芷柔,故而对她赞不绝口,皆称她有贤妻良母之风范! 陆芷柔听到这些话语,心中自是欣喜万分,脸色愈加娇艳欲滴。 南宫煜听到众人的话,愈发觉得娶陆芷柔乃是明智之举,虽然其名声稍显不佳,然而自己却获得了当朝首辅的全力支持,这所有的一切都堪称超值。 恰在此时,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门前。 南宫煜抬头凝望,待看清来者何人后,脸上不禁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你来了!”南宫煜眉头紧蹙,沉声道。 南宫凌辰身着一袭玄衣锦袍,剑眉如飞,眸子凌厉而锐利,恰似锋芒毕露的利刃,他薄唇轻启,声音阴冷而霸道: “太子说笑了,你我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今日你大婚,身为皇弟的我自然应当前来贺喜。” 南宫凌辰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可他却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宛如修罗降世,令人不寒而栗。 “四弟,你能来本宫自是欢喜!”南宫煜语气平淡地说道,眼底却悄然掠过一抹嘲讽与厌恶,同时更划过一丝警惕之意。 南宫煜没想到南宫凌辰会出现在婚宴上!他不是昨晚离开京城了吗? 他和南宫凌辰关系并不算融洽,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了许久,这次南宫煜成亲,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南宫凌辰根本不该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呵呵。”南宫凌辰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俊逸的面庞犹如覆盖了一层寒霜,透着邪肆的冷漠。 南宫煜凝视着他,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窥探出他的意图,然而却一无所获。 他索性不再言语,转身准备去迎接客人。 南宫凌辰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同时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今日乃是太子大婚之喜,迎娶了朝思暮想的陆大小姐,不知太子有何感想?” “这就不劳烦四弟费心了。”南宫煜的语气冷冰冰的,犹如寒风过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 南宫凌辰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陆家可是父皇的股肱之臣,太子娶了陆家嫡女,日后必定如虎添翼,平步青云。” 南宫煜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南宫凌辰,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老狐狸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想故意激怒自己? “我与芷柔乃是真心相爱,情比金坚,又岂会在意身份地位!”南宫煜的声音铿锵有力,宛如洪钟,坚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陆芷柔的清誉。 南宫凌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是啊,太子殿下与陆小姐情投意合,鹣鲽情深,无论陆大小姐做了何事,都请太子好好珍惜这段良缘。” 南宫煜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陆芷柔继续向大厅内走去。 南宫凌辰并未动怒,反而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狡黠星辰。 他本无前来之意,然而,听闻陆芷依会来参加婚礼,他便如嗅到猎物气息的猎豹,迫不及待地前来凑热闹! 陆芷柔敏锐如狐,瞬间察觉到南宫煜的异样。 心中仿佛被一片阴霾笼罩,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总觉得今日的婚宴犹如平静海面下隐藏的汹涌暗流,似乎有什么变故即将发生。 然而,南宫煜却如紧闭的蚌壳,始终对她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她的心中愈发如坠云雾,茫然无措。 …… “永宁郡主到!” “九千岁到!” “五皇子到!” 听到这三声高呼,众人脸上的惊诧如涟漪般层层扩散,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三颗巨石。 这群人,无论是家属还是朝堂官员,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为何会一同前来呢? 尤其是那些知晓五皇子与陆芷柔在春日宴上荒唐事的贵女们,更是惊诧得如同被雷劈中! 那些官夫人们更是心中疑惑如乱麻,纷纷暗自揣测:这种事,五皇子怎么着也该避嫌才对,为何还如此堂而皇之地来参加婚礼呢? 还有那陆芷依,她昨日才刚退了太子的婚约,今日太子就迎娶了她的堂姐,她却如鬼魅般出现在婚礼现场,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她又要兴风作浪,闹事不休? 不得不说这些官夫人的猜测实在是精准无比!因为她们猜对了一半,然而却错估了另外一半——陆芷依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凤凰,嚣张跋扈地前来找茬! 陆芷依身着一袭紫纱罗裙,妆容精致妩媚,恰似一朵盛开的牡丹,美丽绝伦。 她款款而来,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在场男性的心弦,引得他们频频侧目。 南宫煜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装扮的陆芷依,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幻觉,陆芷依今日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格外的明艳动人!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融化,红润饱满的面容如熟透的苹果,水嫩诱人。 乌黑亮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膀上,更衬托出她肌肤的雪白如玉。 那一双剪瞳犹如水晶珠般璀璨夺目,顾盼生辉,美丽动人,让人不敢直视。 陆芷依莲步轻移,款款而至,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亭亭玉立于南宫煜面前,巧笑倩兮:“太子殿下,专门给本郡主送请柬,本郡主不得不来!” 众官夫人以及千金小姐们纷纷伸长了脖子,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钉一般,紧紧地看向南宫煜,一副迫不及待的吃瓜模样! 原来永宁郡主本是可以不来的,毕竟是太子给的请柬,太子的请柬,谁敢轻易拒绝呀!只怕永宁郡主是被逼迫着前来的吧! 果然,永宁郡主今日前来太子婚礼,必定是有缘由的,不知陆芷依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了示威还是挑衅呢? 南宫煜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注视着陆芷依,心思如同那汹涌的波涛一般起伏不定。 他不禁有些懊悔,将请柬发给了陆芷依,那可是他在去陆家送聘礼之前,特意让人送到星阑阁的! 去了陆家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他的心思便全都沉浸在了这个女人断亲与封为郡主的思绪之中,以至于将请柬的事情抛诸脑后。 如今被陆芷依抓住了把柄,恐怕会更加棘手! 不行,他绝对不能任由她肆意妄为,必须要阻止她才行! 否则,这次的婚礼极有可能会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二小姐,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去喝杯喜酒吧!”南宫煜的态度不偏不倚,仿佛一碗水端得平平整整。 “九千岁,五弟也一同进去吧!”南宫煜语速极快地说道! 五皇子始终竭力保持低调,仿若透明人一般,此时更是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应承,匆匆进入,而陆芷依与九千岁却宛如雕塑般站着,纹丝不动! “太子殿下,昨日我与陆家已然恩断义绝,今日你娶陆芷柔为妻,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 陆芷依的言语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南宫凌辰留半点情面。 “陆芷依,你休要信口胡诌!我们之间哪有什么可了断之事?这么多年,本宫对你从未有过半点喜欢!” 南宫煜怒发冲冠,暴跳如雷,那模样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生吞活剥,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 “陆芷依,姐姐知晓你心中苦楚。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也好!”红盖头底下的陆芷柔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芷柔,莫要忧心!”南宫煜温言软语地安慰着陆芷柔,随后抬眸怒视着陆芷依,“陆芷依,今日乃本宫大婚之喜,待会儿父皇、母后也会前来,孤劝你还是安分守己地参加婚礼,否则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哈……南宫煜,你莫不是在警告我莫要生事?” 陆芷依放肆地大笑,那笑声仿佛能冲破云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狂妄,完全不将南宫煜放在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蔑视! “太子殿下,本郡主今日前来,只为做个了断。你与堂姐喜结连理,我自然是诚心诚意地祝福!这也是我赠予堂姐最珍贵的新婚贺礼!”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 只见碧萝抱着一个长宽高约 30 公分的木盒缓缓走来,那木盒被她小心翼翼地放立在地上。 陆芷依示意碧萝打开木匣,宛如在开启一个神秘的宝藏。 “太子殿下,还请过目查看,可有遗漏?”陆芷依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问道,仿佛她是掌控一切的女王。 众官夫人们闻言,皆如潮水般涌来,将那盒子团团围住,皆想一窥究竟,瞧瞧这盒子里究竟装着何等宝贝。 毕竟,这可是昔日太子赠予陆芷依的,要知道,当时两人可是有婚约在身的,送些礼物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还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所有的女眷们皆如兔子般竖起耳朵,屏气凝神,仔细聆听着!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南宫煜望着那盒子里根本不值钱的物件,脸色瞬间变得如猪肝般难看至极! 往昔,他对陆芷依从未上心,每次送的礼物皆是敷衍了事,只求她莫要再纠缠自己。 然而,他万没料到,陆芷依竟然将这些年所收的礼物尽数取出,这无疑证明了她对自己确实毫无感情! 他向来对这些琐事不以为意,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羞辱,只觉得自己的颜面如那摔在地上的瓷器一般,碎了一地。 “堂堂太子,给未婚妻送的竟是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当真是寒酸至极啊!”陆芷依满脸嘲讽,冷笑道! 第54章 陆芷柔怨恨,陆芷依居然成为第一个入太子私库之人 “你闭嘴!”南宫煜恼火的低声呵斥。 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就是和陆芷依订了婚,刚开始她的父母兄长还在,还是有些利用价值,但是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个女人! 若不是碍于父皇与王太傅他们早就为自己定下的婚约,妨碍他与真爱只能偷偷摸,让他十分讨厌陆芷依,甚至已经动了杀心! 自己送给陆芷依的东西当真是随意,他看了看箱子里几件东西,很是烦躁! 那个玉兰花绒花似乎是当时他刚好在京城闲逛,府中下人来提醒他陆芷依生日到了,他随手就买了,似乎也没在意。 其他几个小物件,比如银项圈,一些银簪子之类的,一看这些礼物就没有用心准备! 他怎么没想到陆芷依竟然在自己大婚之日将东西全搬了出来,还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公布于众! 这让他太子颜面何存?这个疯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南宫煜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陆芷依,我再重复一遍,本宫送出去的东西不需要收回!” “哦,既然太子不要,那就丢了呗!本郡主也要拿回曾经送给太子的东西!”陆芷依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身红妆的陆芷柔,毕竟自己送给太子得礼物,有好多都是她参谋的,好多都是孤本! 那是她费尽心思去搜寻的,不过现在想想这中间必然有一些不对劲! “陆芷依,你有完没完,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陆芷柔再也忍不住,自己掀开头顶的红盖头露出美丽的容貌。 虽然没有像陆芷依那样倾国倾城,也算得上一位美人,而且眉宇间还流转着一股灵气! 只是她的美丽跟陆芷依完全不同,没有陆芷依那种妖艳的妩媚,而是纯净得犹如初春山泉水一样清澈透亮! 她的美更多是给人一种亲近感,让人觉得舒服、干净、漂亮! 这种干净、漂亮让南宫煜看着心里很踏实,就像自己喜欢的那种感觉! “堂姐,这话就不对了,我也也是为你好!太子既然娶了你,再留着旧人的东西,难道是睹物思情,舍不得扔?或者是另有用途?”陆芷依故作疑惑的询问着。 “陆芷依!你少胡言乱语!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吗?”南宫煜冷厉的呵斥着,这个女人简直太狠毒了,居然敢挑拨他们的关系! “我怎么不知廉耻了?太子送的东西我都还了回来,为的就是彻底断了太子的念想,免得日后太子又惦记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堂姐好嘛!”陆芷依一脸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陆芷依!”南宫煜暴跳如雷,却不能发泄。 因为此时的陆芷依确实令他有些心动,他还想着要如何过段时日将她纳入侧妃! 陆芷依如此这般,难道是心中还有自己,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他心中暗爽,脸上却露出一副悲伤的神色:“永宁郡主,原来你是如此这般怨恨本宫,看来你心中还是有本宫的!” “有你?哼!”陆芷依轻笑起来:“太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配吗?” “陆芷依!你休得侮辱本宫!”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侮辱你了?我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陆芷依毫不客气的反驳! “你……”南宫煜差点吐血三升,这个死丫头片子居然还如此伶牙俐齿! “好了,别指了,赶紧把这些我送给你的东西,还给我!”陆芷依伸出手去。 南宫煜怒吼:“陆芷依!本宫是堂堂太子!你居然敢勒索本宫!” “我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 ?既然我们退婚了,那就不要有什么牵扯,我送给你的东西,要回应该是理所应当的!”陆芷依丝毫不退缩的瞪着南宫煜! “妹妹,送出去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要回去?”陆芷柔一副苦口婆心劝慰道:“况且那些东西都是你自愿送给太子的,现在居然要太子还给你,你怎么好意思呢?” 陆芷依闻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停不下来! 她怎么忘了? 当初送这些礼物的时候,可是陆芷柔篡夺自己送给太子的,想必太子已经用在了别处,根本不可能拿出来还给自己! 自己送给太子得可是有好多孤本,不知用来拉拢哪位大臣,自己还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哦,诸位大臣都在可知,本郡主当初为了投其所好,送了许多孤本给太子!不料太子居然私藏我送给他的孤本,如今我想让他归还?怎么有错吗?!” “那时我们有婚约,我送给太子理所当然,但是现在他娶了我堂姐,我要回我的东西不过分吧?” 陆芷依这话,顿时让在场得所有人哗然,纷纷看向一旁的陆芷柔,目光带着审视。 “太子!您不会真的私藏了郡主的礼物吧?” “太子,您是堂堂的太子,还是赶紧把东西还回去吧?” 王奕辰和王奕泽两兄弟互相望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自己的妹妹来太子婚礼闹事,他们怎么可能不帮忙? 南宫煜的脸色阴沉的几欲滴水,恶狠狠地盯着陆芷依,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 陆芷依画里画外都是在说他堂堂太子贪污她送给他的东西! 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毁于一旦,他以后还怎么做皇帝? 今日参加婚礼的都是朝中众臣,如果让他们知道嫁妆,他以后岂不是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够了!”南宫煜怒喝一声,吓得周围的人立刻低垂脑袋,不敢抬头。 南宫煜冷冽的扫了一眼陆芷柔,陆芷柔娇躯瑟瑟一抖,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 “陆芷依,本宫会还给你,能否等婚礼结束,本宫亲自给你送回去!”南宫煜努力平息怒火,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陆芷依却毫不畏惧甚至还勾唇一笑:“太子殿下,这可不行!到时候说不定我就要不回来了,正好今日大家都在,可以给我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太子赖账,我找谁哭诉去?” “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欠你的!”南宫煜咬牙切齿,他还从未被人威胁成功过!这次却屡屡被威胁,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凭什么信你?”陆芷依一脸怀疑的表情! “就凭本宫是太子!”南宫煜冷冷的回答道。 陆芷依却嗤笑道:“太子?可我不相信?” “陆芷依!你不要欺人太甚!”南宫煜双目通红,他真恨不得冲上前掐死面前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我偏不信!”陆芷依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还是现在给我吧,否则到时候我就算是去告御状,也要告到陛下跟前去!” “你!”南宫煜咬牙切齿,额头青筋凸起,恨不得掐死这个该死的臭女人! “太子哥哥,你就给她吧!她一向刁蛮任性,不讲规矩!万一真的跑进宫去告你的状怎么办?”陆芷柔一副担忧的模样劝道。 “妹妹,我与太子的关系你也清楚,有些东西被我拿去作了人情?你看多少银两合适?” 这是陆芷柔唯一想到的办法,如此这般,太子也不会觉得丢面子,而且还能让太子对自己另眼相看! “二堂姐,你可知我那里有好多东西都是无价之宝,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呀?” 陆芷依似笑非笑的说道,语气里满是戏谑! 陆芷柔皱眉看着她,这个陆芷依,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陆芷依又笑了:“更何况……二堂姐,我那几个孤本可是千金难求!” 陆芷柔的心猛然狂跳,脸上闪过慌张! “我记得,有好几个还是堂姐给我出的主意讨好太子,那些东西,姐姐可是比我清楚价值呀!” 陆芷依的话更是内涵满满,这说明陆芷柔与太子似乎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原来这个堂姐一直在惦记妹夫最后还成功了呢! “你胡说八道!”陆芷柔恼羞成怒的喊起来!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陆芷依懒洋洋的站着,挑衅的望着陆芷柔,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陆芷柔咬牙,随即又换上委屈的模样看向南宫煜,哀怨的叫道:“太子哥哥~” “陆芷依,你到底想怎样?”南宫煜实在受不了陆芷柔那嗲声嗲气的模样,厌烦的皱眉。 “既然今日是太子大喜之日,我也不是那么胡搅蛮缠,不如还我等同价值的东西,咱们就一笔勾销?!”陆芷依笑盈盈的开口! 陆芷柔心中暗骂,果然如她猜测那样,这个陆芷依肯定是想要趁机捞一笔好处! 只不过她没想到,陆芷依竟然将这件事搬到明面上来,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她不禁偷偷的打量太子。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这些年来你的确对本宫用情至深,你赠予本宫的那些东西,本宫会尽数补偿你,既然如此,孤私库的东西任你挑选,不过只能挑选十件!剩下的那些东西本宫尽数还给你?” “好!成交!”陆芷依痛快的点头,她其实早就猜到了,太子会逼到如此境地,太子私库可有自己一直想要的一幅画! 他记得阿兄提起过,很是喜欢,到时候送给阿兄就好了! 说着陆芷依还不忘看向宁轩舟,宁轩舟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 陆芷柔听到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还未曾见识到太子私库,陆芷依居然第一个进去选东西,简直气的气得呕血,为什么这个贱丫头每次都这么幸运,总是能轻易占到便宜? 第55章 五皇子六皇子自告奋勇监督,就是为了给太子添堵! 南宫凌辰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婚当日,竟被前未婚妻追着索要东西?还是我大乾太子,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闭嘴!老四!”南宫煜的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只因今日是他的大婚之喜。 南宫凌辰却毫无惧色,云淡风轻地开口:“皇兄,时间紧迫,莫要耽误了吉时!” “父皇,母后稍后可是要来观礼的!若是错过了时辰,岂不是大大的不妥?”南宫凌辰的语气依旧淡然,其中却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皇兄,给她便是,切不可因这女子而耽误了终身大事!”六皇子南宫凌度也赶忙附和。 就在这一刻,南宫煜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冷声下令道:“来人,带永宁郡主去库房挑选东西,董嬷嬷去将永宁郡主送给本宫的东西悉数整理出来,归还于她!” 南宫煜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侍卫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说道:“请郡主随小的来!” “妹妹,哥哥陪你一起!”王奕辰连忙开口,太子私库里边好东西多着呢?他得帮妹妹把把关! “阿兄,也陪你去!”宁轩舟的心思与王奕辰一模一样! 他们必须帮助陆芷依选择出最好的,令太子感觉到痛的! 陆芷柔不甘心极了,却也不敢违背南宫煜的意思,只能无奈的看着陆芷依跟在侍卫的身后朝库房方向走去! 南宫凌度和南宫凌辰相视一眼,皆露出诡异的微笑! 南宫煜,你也有今天! “皇兄,臣弟与六弟前去监督,请皇兄放心,臣弟与六弟绝对保证永宁郡主选出的东西是最好的!”南宫凌辰拍着胸脯保证! “臣弟亦是!”南宫凌度附和! “你!” “你!” 南宫煜感觉自己当真是快要喘不过气,这两人是明显在给自己挖坑,这个时候站出来,无非就是怕陆芷依不知什么东西好?帮忙挑选? 如此一来,自己就算是再不想给也不行!这两人还真是狡猾的狐狸,步步为营,步步设局,就是为了给自己添堵! 南宫凌辰看着南宫煜吃瘪,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哼!南宫煜你活该! 谁让你欺骗陆将军的女儿,那可是英雄的骨血,即使你不爱,也可早早向父皇请求退婚! 可是你怎么做得?与未婚妻的堂姐暗通款曲,还骗取钱财,这两人行径,简直就是卑鄙,令人发指! 这样的男人,若是陆将军在世,绝对不会任由女儿被欺负成如此这般? “好,好!你们去!”南宫煜气急败坏的挥手! 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俩人赶离太子府! 这两人的目光,真是恶心透顶! 南宫凌辰和南宫凌度相视而笑,得意洋洋的离开! “太子哥哥……”陆芷柔心疼的扶住南宫煜,柔声安慰:“您别生气,为了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 “滚!”南宫煜毫不留情的甩开陆芷柔的手,冷冷的喝斥。 陆芷柔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 “哈哈!”南宫煜忍俊不禁,嘲讽的开口:“陆芷柔,我劝你啊,最好离陆芷依远一点!这个女人心肠歹毒的狠呐!” “太子哥哥……”陆芷柔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坐在地上,满脸委屈,身旁的嬷嬷则像一只忠诚的老母鸡,小心翼翼地看着泪水如决堤般滑落! 喜婆婆看到这一幕,嘴角却上扬着说道:“新娘子,落泪了,这可是给夫家带来了金豆子啊!”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南宫煜的脑海,他慌乱地抬起手,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地擦拭着陆芷柔的眼泪,温柔地说道:“刚刚是我气昏了头,你千万别生气,本宫怎么舍得让你流泪!” 陆芷依听到太子这番话,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哽咽着说道:“太子哥哥,我……” 南宫煜温和地说道:“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不就是一些物件而已,本宫不在乎!” 南宫煜在心中暗暗思忖:只要自己如同呵护娇嫩花朵般对待陆芷柔,陆首辅必然会如同一座坚固的靠山般鼎力支持自己,只要自己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处置她一个陆芷依岂不是易如反掌! 如今的陆芷柔,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自己的孩子呢。 但是现在却不能轻易动她,毕竟自己需要一个强大岳丈的有力支撑。 “太子哥哥,我们的婚礼……”陆芷柔嗫嚅着,声如蚊蝇,她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匆匆瞥向自己手中的盖头,那盖头仿佛是她冲动之下摘下的罪证。 他们尚未拜堂成亲,万一太子哥哥因此龙颜大怒,那可如何是好? 陆芷柔的心如小鹿乱撞,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将心中的疑虑宣之于口。 她深知太子哥哥的脾气,犹如那泰山之石,一旦决定,无人能够撼动。 她只能如乖巧的绵羊,默默等待着。 陆芷柔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南宫煜的心情确实如阴霾笼罩,尤其是想到陆芷柔腹中的胎儿,他更是怒不可遏。 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他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南宫煜深吸几口气,如狂风平息,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虽不炽热,却也带着几分暖意,柔声说道:“芷柔,无妨,有本宫在,我们的婚礼定会如期举行。” ……… 另一边,陆芷依刚踏入库房,便被眼前琳琅满目的珍品晃花了眼,那些珍宝如同繁星点点,璀璨夺目,令人目不暇接。 她从未料到,太子私库中的物品竟如此琳琅满目! 陆芷依一路向里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欣喜便增添一分! 她顿感自己过于轻率了,仅仅索要十件,实在是暴殄天物! “妹妹,别看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王奕泽轻轻扯了扯陆芷依的衣袖,示意她停下脚步,同时巧妙地挡住了她那如饿狼般贪婪的双眸! 陆芷依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赶忙收敛了那贪婪的神色! “二哥,我只是瞧瞧!”陆芷依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这里面的宝贝可真多呀,我以前可从未见过这么多宝贝呢!” 王奕泽听了,满是心疼地看着陆芷依,心中暗自思忖,自家妹妹在陆家究竟受了怎样的苦,姑姑的嫁妆可比这丰厚得多呀! 妹妹居然没有看到过! “妹妹,你别理会你二哥,这些东西都是陛下赏赐给太子的,一般都是最值钱的,我们最好不要动太子的御赐之物,省得太子拿他做文章!” “大哥,我知道了!”陆芷依很是乖巧的点头,有三位哥哥在自己肯定能拿到心满意足东西! 陆芷依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一扫刚刚的郁闷心情! “阿兄,我记得太子曾经收藏过一幅名画,据说是宋代的《洛神赋》,我们找出来看看吧!我们一起欣赏欣赏!”陆芷依转头看向宁轩舟,撒娇的摇晃他的胳膊! “好吧,我陪你!”王奕泽宠溺的笑了笑,带着陆芷依四周寻找那幅洛神赋,只是这偌大的库房,哪里能那么快找得到? 四皇子南宫凌辰笑呵呵说道:“幸亏没发现皇兄得密室?” 陆芷依看着南宫凌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了然,这家伙虽然名义上来监督,恨不得自己把太子最喜欢的宝贝搬走吧!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的目的也是如此,至于太子看到自己心爱的宝物被她全拿走,他会不会气死,他不会放在心上,不管太子怎么闹腾,都掀不起风浪! 毕竟这可都是他答应的,难不成他还敢反悔吗? “阿兄,你看这幅字画,写得真好!”陆芷依突然眼尖的看见了墙壁挂着的名画,兴奋的喊道。 陆芷依伸手就要摘下那幅画,却突然被宁轩舟阻止:“妹妹别动,太子的私库定然有机关,那应该是王羲之的墨宝,不要随意触碰!” 陆芷依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阿兄你说的是哦,我怎么忘记了,太子似乎最喜欢王羲之了,每次都让人将他的墨宝裱框,放在私库中,保存的好好的!” 陆芷依娇憨地说道:“既然是太子喜欢的,那我就拿走啦!” “傻丫头,太子不是说了让你任选十件来抵债的吗?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要不然就让他把你送给他的那些东西还回来?”宁轩舟温柔地刮了刮陆芷依俏皮的鼻梁,眼中满是宠溺。 “喂,那是我妹妹,你不许这样,男女授受不亲!”王奕泽的二愣子性格展露无遗,他对宁轩舟碰触自己亲爱的妹妹感到十分不满……呃……不对,自家妹妹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打自家妹妹的主意! “哼,男女授受不亲?”宁轩舟不屑地冷嗤一声,“本督主是太监,算不得男人!” “……”陆芷依顿时无语,她的哥哥真是太不靠谱了! 王奕泽脸颊微红,他倒是忘记了,宁轩舟是太监了! “咳咳!”陆芷依连忙干咳几声,打断两人斗嘴:“大哥,二哥,我记得祖父很是喜欢王羲之的真迹,那我们就拿给祖父吧?”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董嬷嬷,笑呵呵说道:“这第一件就这幅画,麻烦董嬷嬷了!” 董嬷嬷恭敬的点了点头,将陆芷依看重的画卷取了下来递给王奕泽。 陆芷依满意地笑着,看着王奕泽和宁轩舟,开始挑选适合其他的! 因为有四皇子提示密室存在的原因,这外边的珍宝,陆芷依也就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寻找密室痕迹! “咦……” 陆芷依轻轻敲击几下,果然听到了细小的机关响动声音,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对着身后的两个哥哥招招手:“哥哥们,你们来帮我按一下这手,这里是暗门!” “嗯!” 王奕泽和宁轩舟同时上前,一起按压,只听‘咔嚓’一声,厚重的石板缓缓移动开来! 陆芷依激动的冲了进去,而王奕泽、宁轩舟紧跟其后! “妹妹,慢点,仔细磕着碰着!” 王奕泽一进来,立刻担忧的叮嘱着陆芷依! 陆芷依撇撇嘴角,她又不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危险的地方! 董嬷嬷看到这一幕,心中无奈,太子这次恐怕真的要大出血了,只是永宁郡主没能成为太子妃,他心中还是惋惜的,但是目前情况还是要告知太子一声的,随后她对身边的丫鬟嘀咕几声,丫鬟得到命令,快速离开了这间屋子! “妹妹,你看看这是什么?”王奕辰将陆芷依引到一旁,指着摆设架子上的锦盒问道。 “哇,居然是夜明珠,这么大的夜明珠,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陆芷依惊呼,她以前只是听爹爹和娘说夜明珠的稀罕程度,根本就没有见过实物,没有想到自己今日居然见到了,还真是让人激动的事情! “这颗夜明珠比我的拳头都大,必然是价值千金,太子殿下真大手笔啊,不过也算能够抵债一本孤本了!”陆芷依淡淡说道,显然已经想到了这颗夜明珠送给谁了! 第56章 当着皇帝,皇后的面,掌捆太子 “真没想到,皇兄的私库密室之中,居然藏有这般稀世珍宝!” 四皇子南宫凌辰满脸惊愕,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堂堂皇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夜明珠,而且还是纯色的,简直如同天上的明月坠落凡间! “可不是嘛!”陆芷依巧笑嫣然,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太子知道自己将这颗夜明珠带走,那表情想必会相当精彩,说不定会气得脸色铁青,就像那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才刚进来就有如此好物,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更加珍贵无比?”六皇子南宫凌度啧啧称奇,他以前可从未见识过皇兄如此奢华的排场! 陆芷依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六皇子到底是来监工的,还是来监督的?? 怎么她总觉得这四皇子与六皇子一直在暗示自己,太子那里有很多好东西,让她尽管拿,这不是明摆着的诱惑吗? 陆芷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两人的弦外之音。 不过,这份恩情她还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太子殿下这私库里的珍品,多得简直就像那满天繁星,数也数不清。妹妹你就慢慢欣赏吧,若是有喜欢的,尽管告诉大哥,大哥来帮你参谋参谋,看看是否适合带回去?!”王奕辰温柔地拍了拍陆芷依的脑袋,轻声安慰道。 “谢谢大哥!”陆芷依如同夜莺般的声音响起,甜蜜地向宁轩舟道谢,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有人撑腰的感觉果然妙不可言呀! “芷依,我们必须快马加鞭,说不定太子转瞬即至!如果你信得过阿兄,阿兄定会以风驰电掣之速将其选出!”宁轩舟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看向董嬷嬷,陆芷依瞬间心领神会,刚刚那个丫鬟定然是向太子殿下通风报信去了! “好,我信阿兄!”陆芷依毫不犹豫地应道,她深知太子殿下对这硕大的夜明珠视若珍宝,绝对舍不得放手,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王大公子,王二公子,你们是否愿意一同协助?”宁轩舟为了避免这两人与陆芷依过于亲近,犹如护犊的老牛一般! 王奕泽与王奕辰虽然心中狐疑,但还是积极配合,帮助妹妹完成她的计划,开始全神贯注地挑选! 毕竟这么多年来,妹妹送给太子的东西,他们二人可是了如指掌,其中有好多稀世孤本都是他们二人不辞辛劳暗中帮妹妹觅得! 只是他们未曾料到,许多东西太子刚一到手,就转手赠给了他人。 虽然太子一直将妹妹当作工具加以利用,但也清楚这背后离不开王家人的鼎力相助! 他们原以为妹妹帮助太子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太子会对妹妹刮目相看,谁曾想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迎娶了妹妹的堂姐! “妹妹,你快看!”突然,王奕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地叫道,陆芷依连忙转头望去——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字,宛如一位优雅的仙子,静静地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上面赫然写着“君子兰草图”! “君子兰草,兰香怡人,静谧高洁;兰草高洁,生气勃勃,傲视群芳!”陆芷依不禁惊呼,“兰草乃天生地养的名种,如同稀世珍宝般极难发现并且培育,每一株兰草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珍品!” “是啊,没想到太子居然拥有兰草图!” “我记得舅母就特别喜欢兰花呢!”陆芷依赞叹道,“兰草图作为抵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嗯,那咱们便带走吧!”宁轩舟宠溺地说道,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好!”陆芷依利索答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在陆芷依和宁轩舟热火朝天地挑选着珍品时,王奕泽突然轻声说道:“快点,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如同与时间赛跑一般!” 陆芷依用力点头,几人动作加快,手中的夜明珠、兰草图等十件心仪的宝物迅速被选出。 她心中暗暗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那惊讶和愤怒的表情,而她则可以趁机展开凌厉的反击。 然而,就在他们刚将最后一件宝物放进包裹中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恰似疾风骤雨,猛烈地撞击着每个人的心房。 陆芷依心中一紧,抬头看去,只见太子南宫逸带着几位侍卫和朝堂重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宛如一场凶猛的风暴,铺天盖地而来。 “你们在做什么?”太子的声音犹如惊雷,震得整个空间都瑟瑟发抖,脸上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显然对眼前的情况极度不满。 “太子,你刚刚说让我来私库拿东西,抵债我那些孤本,并且我也只选了十件东西,并未多拿,这有多难啊,太子为何这般气势汹汹??”陆芷依故意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楚楚可怜地说道。 太子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口闷气憋在心中,确实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告诉她密室的事情,并且知道自己私库有密室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这个陆芷依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这般凶我妹妹难道是后悔了?”王奕辰挺身而出,护在陆芷依身旁,冷冷地质问,那一双桃花眼如同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太子顿时如鲠在喉,陆芷依刚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难道是伪装出来的? 显然,她是故意设计陷害自己,让自己百口莫辩!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阴险恶毒,简直是刷新了他对无耻之徒的认知底线! “本宫只是觉得你们去私库的时间太久了,心中难免有些担忧罢了!” “哦,原来如此,既然我们已经拿到了太子归还的所有东西,我们也不便继续留在此处,免得惹太子殿下烦心。我们这就回府吧!!”王奕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妹妹,你意下如何?” “那就走吧!”陆芷依微微颔首,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这个太子接下来会有何举动? 宁轩舟看了太子一眼,然后昂首阔步地往外面走去! “慢着,本宫还有话没有说完!”太子怒喝一声,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王奕泽的意图,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嚣张跋扈,难道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 陆芷依停了下来,满脸疑惑地问道:“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陆芷依!”太子咬牙切齿地喊道,他深吸一口气,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即将喷发一般,却又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就从此一刀两断,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芷柔的麻烦!” “太子殿下恐怕是误会了,太子妃不主动招惹臣女,臣女绝不会无缘无故找太子妃麻烦!” “哼,算你识趣!” “只是,倘若太子妃前来寻衅滋事,我被迫还手,太子殿下万不可迁怒于臣女呀!臣女的这条性命,那可是比金子还要珍贵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香消玉殒,我想陛下定然不会轻饶了太子殿下的!”陆芷依巧笑嫣然地提醒着。 听了这番话,太子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个女人居然敢威胁自己? 她莫不是以为自己不敢杀她不成?! “好!很好!”太子怒不可遏,紧紧地握着拳头,那模样仿佛要将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陆芷依笑容甜美,接着说道,“那臣女就不再叨扰太子殿下处理正事了,就此别过!” “怎么朕刚刚到来,永宁郡主就要离开?”皇帝与皇后仪态万千地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陆芷依心中猛地一跳,随后跟着众人迅速跪地参拜! “臣女,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子府所有人也一同跪地参拜,那场面真是蔚为壮观! 陆芷依自然知晓皇上此番前来是为了主持太子大婚,并不觉得有何稀奇,然而紧接着皇帝的目光如鹰隼般看向太子,语气凌厉地问道:“太子不好好地在前厅招待客人,跑到后院来所为何事?” “儿臣……”太子嗫嚅着,欲言又止,仿佛喉咙里卡了根鱼刺。 陆芷依眉梢微微上扬,心中暗爽,犹如一阵春风拂过心田。 哈,太子殿下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啊! “说,你刚才在做什么?”皇帝的声音如闷雷般在大殿中响起。 “儿臣……”太子再次犹豫起来,他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四处游移。 “太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说!”皇后瞪着他,斥责的话语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太子府今日是大喜之日,你若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太子府的形象,那该如何是好?” “太子,你还不快说?”皇后说话间已经走到太子面前,她的眼神锐利得如同两把利剑,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陆芷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对母子的演技真是登峰造极,堪比专业演员! 她可以断定,皇后这般作为,特地在此处,如此刁难,就是想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太子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当然,他不忘添油加醋一番,将陆芷依描述成心如蛇蝎的毒妇,心肠歹毒得令人发指。 “啪!!”陆芷依毫不犹豫地给了太子一巴掌,这一巴掌,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陆芷依这一巴掌,犹如一道惊雷,让皇帝与皇后都愣住了,他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鸵鸟蛋。当着他们的面,竟敢打太子耳光,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无法无天! 太子的脸瞬间浮现出五指鲜明的红印,半边脸肿得犹如发酵的馒头一般。 皇后柳眉倒竖,怒喝道:“永宁郡主,你怎敢对太子动手?”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的嘶鸣,令人毛骨悚然。 陆芷依美眸流转,朱唇轻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太子说话语无伦次,污蔑本郡主偷盗东西,难道本郡主连打他的权利都没有吗?” “皇后娘娘,陛下,你们一定要为臣女做主,莫要以为他是太子就可以肆意妄为,欺凌臣女。臣女如今虽然孤苦伶仃,但也绝非任人践踏的软柿子!” 皇帝眉头紧锁,头疼欲裂,将目光投向宁轩舟,厉声道:“宁轩舟,你来说!” “回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永宁郡主想着太子即将迎娶她的堂姐陆芷柔,故而决定将太子赠予她的物件悉数归还,并要求太子也归还自己送出的礼物,称要与太子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宁轩舟说到此处,故意戛然而止,仿若有所忌惮,生怕触怒了太子。 果不其然,太子闻得此言,怒发冲冠,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猛扑上来,一把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宁轩舟!你竟敢胡言乱语?!” 宁轩舟却气定神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说道:“属下是否说谎,在场的诸位大臣皆可为证。况且郡主所赠之物中,有几本稀世孤本,太子却说已送人,让郡主从您的私库中挑选十件物品作为补偿。这不,郡主刚刚选好,太子您就带人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双拳紧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要将宁轩舟生吞活剥一般!他万没料到,自己竟会被陆芷依这个看似一无是处的人算计了! “太子,可有此事?”皇帝南宫诀的语气犹如寒霜,变得严肃起来。 “父皇……儿臣只是来看看郡主都拿走了什么,儿臣心中好有数!”太子强作镇定,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哦?原来如此!”南宫诀将信将疑地看了太子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然后对皇后说道,“皇后啊,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去前厅等待他们典礼举行!!” 第57章 陆芷柔怀孕之事,婚礼现场暴露 “永宁郡主,你也一同前来!”皇帝南宫诀对着陆芷依高声说道。 陆芷依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乖巧地站在皇帝身旁,垂首低眉,态度恭敬,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南宫诀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宛如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率先迈步往前厅走去。 陆芷依和宁轩舟紧紧跟在后面。 而王奕辰与王奕泽更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将妹妹的东西送回永宁侯府! 前厅里,朝中大臣与他们的家眷如挺拔的青松般并列两旁,静候太子大婚仪式的举行。 南宫诀与皇后则如两座巍峨的高山,都端坐在高位上,神情淡然自若! “吉时已到,太子、太子妃入场!”一个尖细的嗓音,在大厅中响起。 南宫煜与陆芷柔两人各自拿着手牵的一端,宛如一对金童玉女,缓缓走向大厅! 此时此刻,整个东宫犹如一座华丽的宫殿,被装点得美轮美奂,华丽的绸缎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宛如天边绚丽的云霞般飘逸。 这一刻,大臣们一个个神情肃穆,宛如雕塑般静静站立,仿佛在等待一场神圣仪式的降临。 太子身着一袭鲜艳如火焰的新郎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恰似一颗璀璨的星辰。 太子妃则身披华丽的凤冠霞帔,裙摆如同瀑布般拖曳而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优雅动人,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她那如花般娇美的面容藏在盖头之下,微微低头,眼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陆芷依实在搞不明白,这皇帝为何非要自己来观礼?莫非担忧她还在对太子念念不忘?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察觉到一股犹如利剑般锐利且霸气侧漏的目光如泰山压卵般落在自己身上。 陆芷依顺势望去,发现正是那位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帝王。 南宫诀的目光平静如湖面,却深邃得好似浩渺无垠的星空,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陆芷依吓得浑身一抖,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匆忙收回视线,生怕会惹恼对方而遭受惩罚。 南宫诀见状,心中不禁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 这丫头,本以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没想到竟然如此惧怕朕!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宛如虔诚的信徒般朝着外面叩头行礼,那模样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天地。 南宫诀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恰似夜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 “二拜高堂!” 两人继续行礼,朝着南宫诀与皇后深深地拜下,那动作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般轻盈优美。 “夫妻对拜!” 太子闻言,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明艳动人的笑容,目光还向陆芷依投去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仿佛在说:“看你能把我怎样!” 陆芷依不甘示弱地瞪过去,当真是懒得理这个无脑太子! 若不是皇后手段高明,他怎么可能成为太子! 就在南宫煜与陆芷柔即将行夫妻礼的须臾,空气中氤氲着温馨的气息,所有人的目光皆如聚光灯般投射在这对新人身上。 然而,陆芷柔却蓦地捂住肚子,脸色须臾变得苍白如纸,那痛苦的神情犹如惊涛骇浪,令人心生不安。 “太子妃!你怎么了?”喜婆婆的声音裹挟着急切的担忧,众人的目光亦如潮水般纷纷转向她。 “我……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陆芷柔的声音颤栗着,仿若风中残烛,显得无比虚弱。 她竭力咬牙坚持,却难以遮掩脸上的痛苦,额头渗出的丝丝细汗,恰似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闪耀,显得格外煎熬。 “快!快叫太医!”喜婆婆大声疾呼,周围的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南宫煜原本还在暗自得意,想着夫妻对拜之后,他与陆芷柔便成为夫妻,自己与陆首辅也算是同舟共济之人了! 可谁能料到会发生这般事情! 陆芷柔的腹部疼痛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她的心头,瞬间将婚礼的美好氛围击得粉碎。 “芷柔,你究竟是怎么了?!”南宫煜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担忧不已,然而他的眼中却如闪电般闪过一丝愤怒与不满。 如此一来,陆芷柔怀有身孕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更是会迅速传遍了满朝文武大臣的耳朵! 陆芷依强忍着疼痛,感受到那些官夫人眼神中犹如利箭般的鄙视,让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不安的可能。 陆芷柔越想越觉得心如死灰,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心中更是慌乱如麻,在痛苦的深渊中,她又有几分畏惧地朝着南宫煜的方向望去,希望他能如磐石般信守承诺,护自己周全! “太子哥哥……我没……事!”陆芷柔犹如风中残烛,却依然想要坚持完成夫妻对拜,毕竟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倘若错过了这次机会,孩子没了,再加上自己与五皇子之间那见不得人的事,南宫煜必定会对自己弃如敝履,她必须要完成这个仪式! 陆芷柔倔强得如同寒风中的松柏,弯腰与南宫煜面对面,而南宫煜本就对陆芷柔疼爱有加,看到她如此,也如同暖阳般低下了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 陆芷柔痴痴地想着南宫煜那俊美的容颜,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也无法支撑,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而大腿间汩汩流出的鲜血,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显然是要滑胎的症状! “啊!太子妃流血了!”有胆小的千金惊恐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道。 “快传御医啊!” “快宣太医啊!” 众人纷纷惊呼,顿时整个东宫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混乱,犹如被狂风席卷的海面,波涛汹涌。 陆芷柔的身体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用尽全力抬起眼眸,看向南宫煜,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求:“太子殿下,求您救救妾身的孩子吧,呜呜呜……” 陆芷柔泪如泉涌,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悲伤,仿佛那悲伤已化为实质,将她的灵魂都要压垮,她仿佛随时都能晕厥过去,如同凋零的花朵,脆弱得不堪一击。 南宫煜此时此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自己刚刚与陆芷柔成为夫妻,这腹中的孩子难道就要离他们而去了吗? “太医,快!一定要救孩子!”南宫煜心急如焚,急忙喊道,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不想公布陆芷柔怀孕的消息! 如今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坚定的念头,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幸而南宫诀出门有御医相伴,此刻已然来到陆芷柔身旁,为其切脉诊断。 陆芷柔瘫倒在地,痛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泪水恰似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滚落。 “快快救孩子!”南宫煜心急如焚,催促御医的声音中满是焦灼,恨不能以身代之,替太子妃承受所有的苦痛。 陆芷依此时已来到怀王妃凤兰沁身旁,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别人碰坏了。 毕竟,此刻她可是即将临盆! 在东宫那一片混乱的氛围中,京城的贵女们围在一旁,她们的目光犹如利箭,满是鄙夷与嘲讽。 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虽轻却尖锐,宛如利刃般无情地划过陆芷柔的心。 国公府老夫人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嘲讽道:“瞧瞧,这便是太子娶的女子,未婚先孕,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哼,也难怪太子会选她,原来是狐媚之术高明,竟能让他如此迅速地有了身孕。”尚书府夫人紧随其后,眼中更是充满了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 一千金小姐装扮女子点头附和:“是啊,太子可是我们的梦想之人,想入东宫的人多得很,偏偏她如此不堪!” 陆芷依听着她们的话,嘴角上扬! 这些落井下石的人,可都是与陆芷柔都是闺中友好的贵女,此刻却无情地撕下伪装,赶紧与陆芷柔扯清关系,露出真正的面目。 “这等丑闻,怎么能在东宫立足?”孟婉颜的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就是为了让浑浑噩噩的陆芷柔听清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脸继续待在这里的!” “原以为她清高,没想到她是假清高,那时候太子似乎与她妹妹婚约还未解除呢,怪不得刚刚如此,还要坚持举行完仪式,怪不得春日宴闹那么一出,就是为了迫不及待嫁进东宫!” “呵!什么京都第一才女,不过是水性杨花的昌女而已!” “……” 各种讥讽的话语飘入陆芷依耳朵中,使得她的唇瓣扬起一抹弧度,这才是她要的结局! 陆芷柔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 毕竟此时此刻皇上与皇后还在,自己就闹出如此这般的事情,岂非给皇室丢人现眼?她的名誉又该何存? 南宫煜自然也听到众人议论,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努力保持理智,“扶太子妃回房间!” 由于陆芷柔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无法走路,还好几个丫鬟婆子,弄来软榻将人抬入洞房! 南宫煜想要跟着前去看看,但是一想到父皇,母后以及朝中大臣都在,只能留下来。 ………… 洞房内! 陆芷柔身披一袭红妆,静静地躺在那充满喜气的婚房之中,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挂着一串串如珍珠般晶莹的泪珠。 虽然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但她的脑海却异常清醒,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的肚子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如被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 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心头,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卢妈妈,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肚子突然会这样?”陆芷柔紧紧地抓着嬷嬷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这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 “太子妃,您这是累着了呀。女子怀孕本就如同那娇嫩的花朵,需要悉心呵护,好生静养。 昨日赐婚,今日完婚,这短短两天的时间,便是普通人也难以承受,何况太子妃您是初次怀孕,这身子骨自然是虚着呢!太子妃,您可要放宽心啊!” 卢嬷嬷连忙宽慰道,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般轻柔,试图抚平陆芷柔心中的不安。 她也认为陆芷柔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导致身体不适,毕竟女子怀孕的头三个月,就如同那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脆弱而敏感,需要格外小心! 陆芷柔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卢妈妈的胳膊,如同一尊雕塑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累坏了才会如此吗? 卢嬷嬷见到陆芷柔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若非此次是跟随陛下的御医出手,恐怕这孩子难以保住呀? “太子妃,老奴去打壶热水来,您洗洗脸。太医刚刚吩咐,这三个月您必须卧床静养,不可有任何运动。”卢嬷嬷千叮万嘱道。 卢嬷嬷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陆芷柔便闭上眼睛,如同风中的落叶般,慢慢平复着紊乱的心跳。 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愈发恐惧,今晚自己连洞房花烛都无法享受了,太子会作何反应呢? 这个孩子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今天这个关键时刻出事? 陆芷柔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孩子不仅是她一生荣华富贵的保障,更是皇室的希望之光,若是这个孩子不幸流产,恐怕不只是她,就连整个陆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心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扑通扑通地狂跳着,眼皮也不停地跳动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是谁能够在太子府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下药?”陆芷柔咬牙切齿地低声呢喃,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太子在何处?”陆芷依看着端水进屋的卢嬷嬷,声音平淡得如同没有波澜的湖水,问道。 卢嬷嬷微微一愣,随后如臣子般恭敬地答道:“太子殿下正陪同陛下、皇后娘娘,还有诸位大臣呢,估计得晚一会才能来看望太子妃!” 第58章 众人对陆芷柔滑胎之事,疑惑不解,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东宫,前院! “怪不得他们如此急切的想要算计你,原来是陆芷柔怀孕了!”凤兰沁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喝茶,“你说,如果太子妃的孩子没了,会对皇室造成什么影响?” 陆芷依勾起嘴角,浅浅的笑容透出几丝不满淡淡开口:“她的孩子没事的,倒是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哼,本王妃来是给你撑腰的!”凤兰沁 傲娇地仰起精致的下巴,一副施舍的模样。 “哦,多谢兰沁姐姐,为我撑腰!”陆芷依微微一笑,眸光潋滟,风情万种。 “哼!”凤兰沁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本王妃就勉强收下你这句谢谢吧!” “好了,不闹了!不过话说回来,陆芷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是不是你暗中搞鬼?”凤兰沁眯着美丽的眸子,带着探究问道。 “切,这样的事,本郡主才不屑于做这种伤害孩子的事情!”陆芷依嘴角淡然的笑了笑道! “难道真的是意外?还真是报应!”凤兰沁笑呵呵说道! “皇上,皇后都在,朝中文武重臣也在,谁能有本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太子妃滑胎?”陆芷依淡然的面孔染上一层阴霾,随后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宁远舟的面貌! 南宫煜目光落在一旁安静的陆芷依身上,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后悔之意,这个时候的陆芷依为何看起来那样的耀眼? 南宫煜突然有点讨厌陆芷柔了,当年他明明这个女孩爱惨了自己,为何当初她如那蒙尘的珍珠,看不出一点的光芒,而如今她仿佛变成夜空的星辰闪亮夺目,令人移不开视线! “太子,你看永宁郡主做什么?”四皇子南宫凌辰看到南宫煜盯着陆芷依,故意一副好奇模样看着南宫煜询问! 南宫煜闻言,立即回过神来,“本太子只是觉得今日的永宁郡主与以往不同罢了!” 四皇子闻言顿时皱眉,语气略带讥讽地说道:“嗯,确实有些不同,以前他可是皇兄的未婚妻,如今可是我们大乾皇朝的永宁郡主,陆将军遗孤!” 南宫煜听到这话,心中莫名地烦躁,“四弟,慎言!!” “呵呵,慎言什么?这些事情大家都清楚,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臣弟,也只是提醒皇兄,毕竟永宁郡主可是父皇亲封的郡主!再也不是那个任由你差遣的陆家二小姐!”南宫凌辰讽刺的看着南宫煜,这段时间他们斗得很凶,可惜每次都是他吃亏!这让向来高傲的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如今能够抓住机会看到太子吃瘪,南宫凌辰当然不肯错过! “四弟多虑了!”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冷漠地瞥了南宫凌辰一眼。 “莫不是皇兄还在痴心妄想要还要娶永宁郡主?可别忘了,你的太子妃大婚之日被诊断出怀有身孕,还真是讽刺呢!” 南宫煜双拳紧握,额角暴起青筋,眼底杀机涌现,却因为顾忌南宫凌辰,硬生生地忍耐下来。 “四弟,你该适可而止!”南宫煜咬牙切齿地威胁。 “本王说了这些话并无恶意,不过是想告诉皇兄,错过了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陆芷柔注定是你的太子妃!”南宫凌辰似乎察觉到南宫煜已经快忍受不住,这才停止了嘲讽! 陆芷依挑眉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喝茶,眼底掠过一丝狡黠,这两人看起来关系不太融洽,但是她喜欢看戏! 怪不得自己去太子私库取东西,他那么积极地跟着,原来是想看太子丢人,看太子笑话啊! 不错,不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皇帝与皇后依旧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对于他们的争吵根本不放在心上! 皇后有心想要去帮太子,毕竟是自己的而已,可是皇帝只是轻轻的咳嗽淡淡的说:“孩子的事情孩子们处理,我们在这喝茶看戏岂不妙哉?” “是!”皇后虽然心疼,但还是乖顺的点头,皇帝说的对,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她相信太子能处理好这件事。 很快御医来到了前厅恭敬行礼,“参见皇上、皇后!太子!” 南宫煜摆手让他平身,御医这才站直身体,恭敬的禀告道:“启禀皇上、皇后,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已经保住了!” 闻言,所有人脸色皆是露出欣慰的笑容,特别是皇后更是高兴,连忙说道:“嗯,太子妃为何会无缘无故有滑胎迹象?可查清楚了!” 御医摇了摇头,“太子妃应该是劳累过度而导致滑胎迹象?!” “嗯,好生养着身体吧,回宫!”皇帝南宫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 南宫诀临走前,转头看了一眼一旁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陆芷依,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这个丫头怎么突然性格改变了许多? 不行!他必须找时间和太傅聊聊了,否则这丫头指不定又惹出什么祸端来!南宫诀越想越担心,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南宫诀等人离开后,陆芷依也站起来,戏也看完了准备打道回府! 就在永宁郡主出了东宫之后! “永宁郡主请留步!”四皇子南宫凌辰喊住正欲转身离开的陆芷依! 陆芷依闻言,顿时转过身,疑惑的望着叫住她的男子,“四皇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凌辰勾唇浅笑,俊逸的脸庞泛着温润迷人的光泽,“永宁郡主,皇兄不肯娶你,不如嫁给我可好?”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气!这四皇子居然敢调戏永宁郡主,简直就是胆儿肥啊! 陆芷依秀眉微蹙,淡淡的扫了一眼南宫凌辰,“四皇子,请您自重!本郡主暂时没有嫁人打算?” “你能记住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可是被太子退婚的人,无人敢娶的本皇子娶了你不仅有面子还能帮你报复太子,何乐而不为呢?”南宫凌辰嘴角含笑,语气里充满了诱惑,“况且…我长得不比皇兄差 ,难道你真的不考虑?” “四皇子殿下!本郡主不管你是真傻假聪明,总之本郡主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希望你不要纠缠本郡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你……!”南宫凌辰脸色铁青,显然被陆芷依这番话气的不轻,但是他终究是皇子,不能做出有损身份的举动。 “哼!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皇子也不勉强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撂下狠话,南宫凌辰甩袖离开。 “丫头,小心四皇子!”宁轩舟因为早送皇帝离开,所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陆芷依与四皇子南宫凌辰站在一起,并未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 “阿兄,我知道了!” 陆芷依目视着远方的天空,漆黑的眸子里迸发出冰冷的寒芒,自己还真是懒得与皇家再有什么牵扯,等他将永宁侯府的事情理清楚了,她就去边疆,父兄战死的地方寻找他们尸骨! “走吧,我送你回府!”宁轩舟拍了拍陆芷依的肩膀,语气带着宠溺。 陆芷依抬头冲他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嗯!” “永宁郡主请留步!” 陆芷依脚步顿住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南宫煜从身后追了上来! 宁轩舟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太子来找她做什么?浑身更是散发出强大气场?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贵干?”陆芷依态度淡漠疏离,即使刚才南宫凌辰说要娶她,她也没有半分激动的表示,甚至有种反感。 南宫煜眯眼看了陆芷依半晌,这个女人果真变了,只是她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难道是因为皇家狩猎场那日,自己没有去关心她?让她对自己死心了? “你的心里当真没有我吗??”南宫煜问道。 “太子殿下,本郡主已经说过,你我之间不过是那纸婚约作祟罢了,如今没有那婚约,我们之间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我心中为何要去关心一个陌生人?”陆芷依面无表情道。 南宫煜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胸腔里的怒火,努力控制着自己,这个贱人! “太子妃滑胎之事是不是你做的?”南宫煜总算是问出自己叫住陆芷依的目的! 陆芷依冷哼一声,这才是太子目的! “本郡主说过她不招惹本郡主,本郡主绝不去招惹她,本郡主还没有卑鄙到去伤害一个孩子!”陆芷依讽刺道。 南宫煜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将陆芷依生吞活剥,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却碍于她是永宁侯府的嫡女而强压怒火!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出事?太子还是好好调查清楚再来质问本郡主比较妥当吧!”陆芷依毫无惧色地迎视南宫煜的目光,那眼神如同坚不可摧的盾牌。 南宫煜深深地凝视着陆芷依片刻,这才沉着脸,如一阵疾风般拂袖而去。 “阿兄,我们回去吧!”陆芷依看着一直如保护神一般护着自己的宁轩舟,嘴角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嗯!” 两人乘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往永宁侯府疾驰而去! “阿兄,陆芷柔的滑胎当真只是意外吗?” 马车里,陆芷依忽然开口问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如鹰隼般精锐的光芒。 宁轩舟挑了挑眉,诧异道:“丫头,怎会如此认为?” “我猜测,陆芷柔滑胎一事应该另有其因!” “哦?那阿妹觉得是什么原因呢?”宁轩舟饶有兴趣地望着陆芷依,如同一位好奇的学者在探索未知的领域。 “我只是怀疑……具体如何,还需要证据来佐证!”陆芷依思索片刻道,毕竟自己只是猜测而已! 虽然自己对陆芷柔恨之入骨,但是也不至于去谋杀她腹中的孩子,而且陆芷柔坐上太子妃之位更是令许多贵女心怀嫉妒,说不定就是哪个心胸狭隘的贵女因嫉妒陆芷柔而导致她滑胎的。 第59章 太子带百人气势汹汹,硬闯永宁侯府 翌日清晨,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陆芷柔的院落内,香炉中飘出的缕缕幽香,仿佛是从仙境中逸出的仙雾。 “娘娘,奴婢已如您所愿,将那药粉悄悄加进了茶水中!” 翠红低着头,向坐在梳妆镜前的陆芷柔禀报着。 陆芷柔闻言,手中的金簪轻轻落下,她转过身,目光如鹰隼般犀利,“你办事,本宫自是放心!事成之后,赏赐自不会少!” 翠红欣喜若狂,连忙跪地叩谢,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多谢娘娘,奴婢定当全力以赴,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务!” 陆芷柔满意地抿着嘴角,露出一抹阴森的诡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令人不寒而栗,“好好准备准备,此次计划至关重要!切不可失败!”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安排!”翠红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陆芷依啊陆芷依,这次看你如何能逃脱这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 陆芷柔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饮,嘴角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这笑容犹如狡黠的狐狸,充满了算计,“孩子,你可要争气啊,娘亲因为你的存在,洞房花烛夜都破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绿荷那个贱人享受这一切!” 陆芷柔的思绪飘回到那个本该属于她的洞房花烛夜,太子竟然没有陪伴在她身旁,而她却要让自己的丫鬟去侍奉南宫煜,以满足南宫煜的心情! 那失去的新婚夜,那拥着别人的新郎,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底,眼底闪过浓浓的怨毒,仿佛燃烧的火焰,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悠然地喝着茶! “娘娘!”一声轻呼,打破了陆芷柔的思绪。 “嗯?”她回过神来,目光投向门口! “太子殿下来了!”丫鬟开心的说道! “太子来了?”陆芷柔如触电般,瞬间收起脸上那狰狞如夜叉的笑,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仪容。 南宫煜踏入屋内,一眼便瞧见陆芷柔娇柔地坐在床上,身着一袭轻薄的衣裳,那若隐若现的胴体,恰似那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令男人的血脉如火山般喷涌。 “臣妾参见太子!”陆芷柔娇羞地如那风中摇曳的花朵般行礼。 “免礼!”南宫煜的声音沙哑得好似被砂纸磨砺过。 “谢太子!”陆芷柔如轻盈的蝴蝶般顺势起身,袅袅娜娜地走向南宫煜。 “太子妃今日可好些?”南宫煜伸出那粗壮有力的手臂,将陆芷柔如珍宝般揽入怀中,关切地问道。 “臣妾一切都好,都怪臣妾这副不中用的身体,不能给太子一个美好的风灯花烛夜,完美的婚礼!” 陆芷柔委屈得如那被雨打湿的花朵,靠在南宫煜的怀中,泪眼汪汪地说道。 南宫煜听闻此言,心疼得如刀割般,轻柔地抚摸着陆芷柔的秀发,“本宫并未怪罪太子妃,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你好生休养,本宫得空便会来看你。” “嗯!”南宫煜抬眸,只见陆芷柔那媚眼如丝,恰似那勾魂的狐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放心,昨日本宫只是贪杯多饮了些酒,才做出这种事!你放心这东宫主母就是你,也只能是你,任谁都无法将其夺走!”“真的?”陆芷柔顿时惊讶得如那受惊的小鹿,眼睛睁得大大的。 “傻瓜,自然是真的!往后除了你之外,东宫绝不会再纳入其他的女人。” 南宫煜斩钉截铁地肯定道,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陆芷柔听着南宫煜这坚定不移的话语,深知昨日送过去的丫鬟也不过是个通房罢了,心情瞬间如那雨后的彩虹般绚烂,根本没在意那一闪而逝的寒意! 她故意娇嗔道:“太子,莫要说些胡话,妾身知晓你心中有我便足矣,太子身边又怎能仅有柔儿一个女子呢,只要太子心中有柔儿就好!” “你呀!”南宫煜宠溺地刮了刮陆芷柔那小巧的鼻尖。 “柔儿,放心,本宫的心中唯有你!”南宫煜紧紧地拥抱着陆芷柔,郑重地承诺道。 “太子,那臣妾便在此处等你来看我。”陆芷柔含情脉脉地望着南宫煜,娇羞地说道。 “嗯!”南宫煜点了好点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出了东宫! 马车内,南宫煜的眼底掠过一丝如毒蛇般的狠辣,陆芷依,既然你胆敢设计本宫,那就休怪本宫心狠手辣了,本宫倒要看看,到最后,谁才是那笑到最后的胜者! 陆芷依今日的心情犹如阳光般灿烂,昨日从太子私库拿到的东西,自己还来不及仔细端详,盘查!今日总算是有时间一饱眼福了! “小姐!”碧萝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紧跟在陆芷依身侧。 “碧萝,你快去把那几样宝贝找出来!”陆芷依指了指书案上的纸张,对碧萝下达命令。 碧萝闻言,乖巧地点点头,走到书案旁,小心翼翼地翻开几张纸看起来,片刻后,碧萝的面色变得如调色盘般古怪,她望向陆芷依。 “怎么啦,快去拿过来!”陆芷依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小姐,女奴婢担心,这些东西太子会要回去?”碧萝皱起眉头,忧心忡忡道。 “嗯?碧萝,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呢?”陆芷依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小姐,这些东西可是太子府的私产,咱们如此擅自动用,是否有些不妥……” 碧萝的语气中充满了犹豫,毕竟陆芷依和太子的关系如今已经是势同水火,再说当时虽然有大公子与九千岁在场,可就怕太子趁他们外出,对小姐发难。 \"无妨,除非他不想继续当这太子,否则就不敢拿本郡主怎样!”陆芷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南宫煜若是真敢将东西收回去,那就休怪她手下无情了! 陆芷依一边仔细检查着母亲嫁妆中那些庄子、商铺的地契,一边苦思冥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那些庄子、商铺里的陆家人,这么大笔银子,陆家人又怎会轻而易举地归还于自己呢! 就在此时,一阵如雷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郡主,郡主,太子带人来了,属下实在是拦不住啊。”管家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地跑进来喊道,额头渗出如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陆芷依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太子带了多少人过来?” “属下看着足足有一百多人!” “什么?”陆芷依美眸痛苦圆睁,好似铜铃一般,“一百多人!他莫不是疯了不成!” 陆芷依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管家闻听此言,吓得如筛糠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道:“九千岁留下的人皆被太子压制,如今九千岁在宫中,王家几位爷也去上朝了。如今整个永宁侯府只剩属下一人,郡主快离开!!” 陆芷依紧咬银牙,怒目圆睁地望着地板,“碧萝!” “奴婢在!” “碧萝,速速离去,从舅舅那边院子出去,告知外祖,太子来了!”陆芷依咬碎钢牙,低声吩咐道。 “小姐,那您呢?”碧萝仍旧忧心忡忡,十分担心自家小姐。 “放心,短时间内太子不敢把我怎样,况且他若胆敢伤我半根汗毛,王家与九千岁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子不过是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罢了!”陆芷依面色阴沉,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碧萝这才稍稍安心,点头离去。 此时,南宫煜率领众人,如汹涌的潮水般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陆芷依见南宫煜进来,赶忙起身,迎上前去,云淡风轻地开口道:“太子,可是来送还东西的?本郡主还未来得及检查,确实什么呢?”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若冰霜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陆芷依,道:“陆芷依,你可知罪!” “本郡主何罪之有?”陆芷依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反驳道,自己究竟何错之有? 南宫煜眯起双眸,犹如饿狼般,嘴角扬起一抹阴森诡异的弧度,“陆芷依,你倒是聪慧过人,只可惜,你不该对动一些歪心思!” “太子此言何意?”陆芷依心中警铃大作,自然知晓他话中深意,却故作镇定地问道。 南宫煜缓缓靠近陆芷依,在距离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道:“陆芷依,你拿了本宫的东西,就必须归还。” “太子,你怎能如此血血喷人呢?本郡主何曾拿过你的任何东西!那些分明是太子归还于本郡主的!” “呵,归还于你?”南宫煜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嗤笑,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寒潭之水,令人不寒而栗。 他手掌成爪,如鹰隼般猛地扣住陆芷依那纤细得好似能轻易折断的脖颈。 陆芷依的双颊瞬间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艰难地喘息着道:“太子,可是你亲口说的,任我挑选十件,否则就要赔付我的孤本,难道堂堂太子要出尔反尔,赖账不成?” “陆芷依,你未免太过天真!昨日大婚之日,你竟敢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让本宫颜面尽失,私库的东西你拿了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染指密室中本宫私藏的宝物,本宫岂能容你!” 言罢,南宫煜猛地松开手,陆芷依如遭重击,立即跌坐在地,双手紧紧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陆芷依抬起头,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宛如利箭,直直地射向南宫煜,厉声道:“南宫煜,你欺凌弱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南宫煜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似笑非笑道:“弱小女子?” “本宫的东西,谁敢觊觎,便是自寻死路,陆芷依,你最好乖乖交出那批东西!否则……” 说到此处,南宫煜故意顿了顿,嘴角勾勒出一抹危险的弧度,一字一句,如重锤般敲在陆芷依的心上:“本宫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陆芷依闻言,脸色剧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陆芷依,休要妄图挑战本宫的耐性!交出来!”南宫煜的语气愈发冷硬,仿佛能凝结成冰,那森寒的目光,如同利刃,直刺陆芷依的心脏。 陆芷依紧咬嘴唇,握拳的手微微颤抖,道:“我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太子当真要如此为难于我!” “陆芷依,本宫岂会为难你这区区女流之辈,本宫要的,只是东西而已。倘若你执意不肯交出,本宫也只好对你不客气了!”南宫煜霸道而强势地威胁道。 第60章 双方剑拔弩张,太子武力逼迫陆芷依交出东西 皇宫内,朝堂之上,群臣毕至,唯太子缺席,这令立于皇帝南宫诀身后不远处的宁轩舟眉头紧蹙,如深锁的城门。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王彦兵父子几人。 王奕辰亦察觉异样,旋即挺身而出,朗声道:“启禀陛下,昨日太子大婚,今日理应携太子妃进宫谢恩!太子妃身体不适,尚可理解,然太子缘何未至?” 王家贵为世家望族,又系帝师之家,故而王奕辰出言甚有底气,其言甫出,众人皆纷纷附和。 “嗯,太子此举实有不妥,宁轩舟,你代朕前去一探!”南宫诀对太子的品性了如指掌,此事定然别有隐情,然太子毕竟身为皇子,他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以免激起众怒,遂命宁轩舟代他去瞧瞧太子究竟意欲何为。 “是!”宁轩舟抱拳领命,方出宫门,便见木七在原地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转圈圈! “主子,太子率百人左右,朝永宁侯府去了!”木七满脸忧色,开口道。 宁轩舟眉头紧拧,如纠结的麻花,太子此举恐生事端,他赶忙对身旁的木七吩咐道:“速去调一队御林军随本督主前往永宁侯府!” “主子,私调御林军可是重罪,况且此地距永宁候府不过半刻钟路程.......”木七惊愕失色,如遭雷击。 宁轩舟面色凝重,如寒霜罩面,低声吼道:“快去!” 木七被宁轩舟的神情震慑,不敢怠慢,急忙奔去调动御林军,宁轩舟则施展轻功,如飞鸟般疾速赶往永宁侯府! ………… 永宁侯府内! 南宫煜如饿虎扑食般再一次掐住陆芷依的脖子,冷冷地说道:“为何?你为何不能如往昔那般对本宫?为何要让本宫丢尽颜面?” “我为何要听你的?南宫煜,你背着我这个未婚妻与陆芷柔暗结珠胎,如今你又娶了陆芷柔,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太子怎会如此无耻?!你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什么?” “哼,答应你什么?”南宫煜突然如狂风暴雨般将陆芷依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目光阴鸷,仿佛要吃人一般! “本宫早已对陆芷柔那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心生厌烦,至于你陆芷依,你近来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引起本宫的关注吗?好,本宫今日便遂了你的愿!” 说着,南宫煜的嘴如饿狼般向陆芷依的脸庞凑去,陆芷依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如风中残叶般拼尽全力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南宫煜的束缚! 就在陆芷依陷入绝望之际,忽然一阵疾风吹来,她顿感浑身舒畅,随即如一只娇柔的蝴蝶般落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太子殿下好雅兴啊,公然强抢郡主。” 熟悉的嗓音如黄莺出谷般响起,陆芷依的瞳孔蓦然放大。 陆芷依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击般震惊万分地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俊美男子。 他身着黑袍长衫,身材修长伟岸,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线条坚毅深邃,恰似刀削斧凿! 漆黑如墨的眼眸闪烁着幽深睿智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阿兄!”陆芷依欣喜若狂,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置身于宁轩舟的怀中,虽然宁轩舟是太监,但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顿时如熟透的苹果般小脸通红羞涩。 宁轩舟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娇柔佳人,淡漠的神情中似有一丝心疼悄然划过。 当他的目光触及她脖颈上那触目惊心的掐痕时,他的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如阴云般的阴沉,然而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他用那比寒冰还要冷冽的声音淡漠地道:“太子竟如此行径?若是陛下知晓,定会雷霆震怒!” “哼,宁轩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一个阉奴也敢教训本宫?”南宫煜满脸不屑地说道。 南宫煜的话音未落,一股如疾风骤雨般强劲凌厉的掌风从侧边骤然袭来! 南宫煜猝不及防,胸膛如遭重锤,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砰!”南宫煜狼狈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 南宫煜愤怒地咆哮着:“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打本宫?” 宁轩舟却不紧不慢地缓步走到南宫煜跟前,蹲下身来,伸出手如同铁钳一般捏住他的下颚骨,那阴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的声音传遍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太子,请记住,你不过是个皇子,本官的职责就是守护陛下的安全,为陛下排忧解难!” 言罢,宁轩舟收回了手,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 “倘若让陛下知道太子前来陛下刚刚册封的郡主府邸闹事,甚至还将郡主打伤,太子,你觉得会是怎样的结局?” 宁轩舟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不带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然而南宫煜却从中听出了那如警钟般敲响的浓浓警告意味。 南宫煜擦掉嘴角的鲜血,目光如毒蛇般阴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仿佛要将眼前这个该死的阉人碎尸万段。 宁轩舟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他武艺超群,南宫煜根本对他无可奈何! 南宫煜恶狠狠地瞪着宁轩舟,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得仿佛弓弦即将断裂。宁轩舟却对南宫煜的怒视视若无睹,他迅速扶起陆芷依,满是关切地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陆芷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黯然,方才南宫煜差点轻薄了她,而她却只能默默忍受,甚至无力反抗。 “你们莫非不是死了不成?”南宫煜怒目圆睁,看着带来的百人,声色俱厉地训斥道,“还不快给本宫将他杀了?” 南宫煜的话音刚落,百余人便如潮水般齐刷刷地冲了上来。 宁轩舟微眯着双眸,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冷冷地凝视着这百余人。 这百余人若是同时向自己发起攻击,纵使他武艺超群,恐怕也难以招架。 宁轩舟将陆芷依护至身后,冷声道:“本督主奉劝太子还是审慎行事为好,此地乃是永宁侯府,莫要忘却这可是陛下亲赐的!” 闻言,南宫煜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宁轩舟,你莫非真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宁轩舟并未有丝毫畏惧,只是如鹰隼般冷冷地盯着南宫煜。 南宫煜笑罢,如毒蛇般冷冷地盯着宁轩舟和陆芷依,那目光阴戾得可怕:“你们昨日从本宫密室拿走的东西,今日本宫定然要讨回来!” “太子,本督主奉劝你切莫轻举妄动,否则,休怪本督主手下无情!” 宁轩舟的语气森冷如冰,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伐之气。 陆芷依躲在宁轩舟的身后,满心好奇太子为何如此执意要拿回那些东西。 南宫煜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来自地府的恶鬼在咆哮。 片刻之后,南宫煜的表情骤然一变,如厉鬼般阴鹜地盯着宁轩舟,恶毒地说道:“本宫倒是要瞧瞧,你一个阉人,究竟有何能耐!” 南宫煜说着,抬手一挥,那剩余的七八十名侍卫瞬间如饿狼般扑向宁轩舟和陆芷依。 眼看着一场混战即将爆发,陆芷依紧紧地咬着唇瓣,心底涌起无尽的恐惧,这么多人,阿兄如何能够是他们的对手? “唰!” 千钧一发之际,宁轩舟身形如电,快如疾风,抽出腰间软剑,恰似鬼魅般穿梭于众侍卫之间。 所过之处,鲜血如泉涌般迸溅。 陆芷依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仿若鬼魅的宁轩舟,他的衣袖上沾染着猩红的血液,那妖冶邪佞的红色,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罂粟,令陆芷依心尖颤栗不止。 宁轩舟戛然而止,冷酷嗜血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眼前那已被屠戮得尸横遍野的惨状,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 陆芷依则被宁轩舟护在身后,望着那倒下的十几具尸体,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阿兄……”陆芷依轻声呼唤,声音婉转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带着一丝忧虑,生怕后面的人再度攻击宁轩舟,使其受伤。 “太子,究竟是何物件令你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夜明珠?亦或是洛神图?难不成是王羲之的真迹?还是其他什么稀世珍宝?”陆芷依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鄙夷。 “多管闲事!”南宫煜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陆芷依。 他堂堂一国太子,如今竟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颜面尽失,真是罪该万死! 陆芷依嗤之以鼻,冷笑一声:“太子,我再提醒你一句,莫要再招惹我!” “好大的胆子!即便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又怎样?你与宁轩舟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妄图谋害本宫,罪该万死!”南宫煜怒声呵斥。 “哦?太子不妨试试看,究竟是你先取我性命呢?还是我先送你归西!” 宁轩舟将陆芷依紧紧护在身后,那冰冷嗜血的眸子犹如两把利刃,死死地盯着南宫煜,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陆芷依见此情形,赶忙扯住宁轩舟的胳膊,嗫嚅着低声说道:“阿兄,罢了,既然太子甘心做那卑鄙小人,咱们就把东西交还给太子吧。我那些珍贵的孤本怕是再也拿不回来了,就权当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喂了狗了!” 话毕,陆芷依的眼眶微微泛红,那委屈的模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陆芷依,你竟敢说本宫是狗?”南宫煜怒不可遏,那张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整个身子也因怒火而剧烈地颤抖着。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陆芷依倔强地扭过头,不愿去看那暴躁如雷的南宫煜。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压制住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怒火。 “本宫警告你们,东西本宫必须拿走,给我动手杀了这两个人。”南宫煜对着剩余的侍卫发号施令。 刹那间,剩下的七八十个侍卫如饿虎扑食般再次朝宁轩舟和陆芷依猛扑过来。 陆芷依紧紧抿着嘴唇,心底闪过一丝绝望。 宁轩舟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响起,仿佛一阵温暖的春风,轻柔地抚慰着她:“丫头,别怕,有阿兄在。” 听到这话的陆芷依顿时感到无比安心,不知为何,尽管宁轩舟只是她相识不久的阿兄,但她却觉得他无比可靠,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帮她撑起一片天空。 第61章 往后断不可再让他的小丫头受伤 宁轩舟长臂一展,将陆芷依紧紧揽入怀中,他的脚步如同鬼魅一般轻盈,迅速避开了侍卫的刀锋,同时将手中的利刃如闪电般朝其中一人射去。 只见那利刃如一道寒光,瞬间穿透了那人的胸膛。那人惨叫一声,轰然倒地,鲜血如泉涌般流淌在地上! 旋即,他如同鬼魅一般,搂着陆芷依在院落中闪转腾挪,所过之处,血腥之气弥漫,仿佛形成了一片猩红的雾霭。 “废物!”南宫煜眼睁睁地看着宁轩舟和陆芷依二人轻而易举地避开自己的属下,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愤怒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 “给本宫放箭,杀了他们!”南宫煜的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院落都撕裂。 刹那间,十几个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搭箭,如蝗群般的箭矢朝宁轩舟和陆芷依疾驰而来。 宁轩舟抱着陆芷依飞速旋转,那些箭矢如疾风骤雨般从他们身边掠过,却未能伤他们分毫。 “嗖嗖嗖。” 宁轩舟手中的剑舞动得如旋风般凌厉,将那些箭矢尽数击落,同时借着这股力量飞身跃上房屋顶端,如苍鹰俯瞰下方那些追逐他的弓箭手。 “啊——!” 陆芷依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一支箭矢如毒蛇般从她的肩膀穿透而过,鲜血如泉涌般汩汩冒出。 陆芷依痛苦地皱起眉头,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 “丫头,忍着点!”宁轩舟那俊美的容颜上写满了焦急,他手中的动作愈发加快,更多的箭矢如落叶般纷纷坠地。 南宫煜的目光阴冷得如同寒潭,嘴角挂着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残酷的表演。 “嗖——”又是一支利箭如闪电般穿梭而来,笔直地冲向宁轩舟的脑袋,然而宁轩舟却如同灵猫般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此时,木七带领着御林军及时赶到,瞬间将太子所带来的侍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宁轩舟搂着陆芷依轻盈地跃下房梁,如仙人般降落在南宫煜面前,他的眼神淡漠如水,冷冷地嘲讽道:“太子殿下,收手吧。” 南宫煜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铁,眼眸中充斥着嗜血的猩红,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恨不能将宁轩舟的脸庞撕碎,却又无可奈何。 他可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会输给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 “宁轩舟,速速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宫心狠手辣!”南宫煜恶狠狠地威胁道。 “太子,咱们还是请陛下主持公道吧。”陆芷依微微扬起那秀丽的下巴,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视这太子如无物。 南宫煜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恨恨地甩了甩袖子,带着一众侍卫悻悻离去。 陆芷依扶着那疼痛欲裂、仿佛要断成两截的胳膊,缓缓地坐在地上,抬起眼眸,凝视着宁轩舟,满脸疑惑地问道:“阿兄,你为何要救我?” “傻丫头,我若不救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命丧这些侍卫之手吗?”宁轩舟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言罢,他的眼神如利箭一般,斜射向木七。 “御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木七看着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的宁轩舟,赶紧上前说道。 他心中暗自思忖,主子刚刚对永宁郡主还那般温柔体贴,可一转眼,那眼神竟如此可怕,仿佛能将人吞噬。 “阿兄,无需这般,带我径直入宫!”陆芷依霍然起身,决然道。 “休要胡闹,你已然负伤。”宁轩舟面色凝重,厉声道。 “无妨。”陆芷依倔强地摇头,丝毫不肯听从宁轩舟的指令。 “阿兄,我唯有如此入宫,方可免除你私自调动御林军之罪!”陆芷依解释道。 “你……” “阿兄,即便为了日后,我们此刻也当速速入宫面见陛下!”陆芷依截断宁轩舟的话语。 宁轩舟沉思须臾,叹息一声,应下了陆芷依! 宁轩舟紧紧拥着陆芷依,心中的焦灼似熊熊烈焰般炽烈燃烧。 他的臂弯之中,陆芷依因胳膊那处伤口的牵扯,疼得身躯微微战栗,清丽的面庞因痛楚而显得苍白如纸,但她的眼神依旧坚毅如铁,仿若不愿向命运屈服。 “挺住,须臾便至皇宫了!”宁轩舟轻声抚慰,语气中蕴含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他施展轻功,身形如电,风驰电掣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暗自立誓,定要护她周全。 周遭的人群被他风驰电掣的身影所吸引,纷纷闪开道路,惊愕地望着那杀伐狠辣的九千岁怀中抱着重伤的姑娘。 宁轩舟的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恨不能即刻抵达皇宫,将她交付给最为顶尖的御医。 他的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往后断不可再让他的小丫头受伤了! “阿兄,我无碍。”陆芷依轻咳一声,强撑出一抹笑容,语气中却透着坚韧! 她的手轻柔地握住宁轩舟的衣袖,仿佛在为他传递一股力量。 宁轩舟心中一揪,眉头紧蹙,脚步未有丝毫停歇。 他如疾风般疾驰,冲破重重宫门,终于踏入皇宫那巍峨的殿堂,四周的气氛刹那间变得肃穆庄严,宛如凝固的空气。 宫女和侍卫们见状,纷纷侧目,脸上流露出震惊与关切,仿佛被惊扰的蜂群。 “快!快请御医!”宁轩舟气喘如牛,眼神却如星辰般坚定,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对陆芷依的守护之心。 这时,陆芷依感受到他的焦虑,轻声说道:“阿兄,我……真的没事。” 她的声音虽如蚊蝇般微弱,却带着一丝倔强,仿若寒风中不屈的梅花,不愿让他过于忧心。 宁轩舟心如刀绞,轻声回应:“别说了,安静点,待会儿就好。” 他深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必须聚精会神,保存体力。 御书房门口,两人的状况皆不容乐观,听到动静的南宫诀匆忙出来察看,看到宁轩舟怀中抱着浑身浴血的陆芷依,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表情僵硬得如同雕塑,难以置信地问道:“永宁郡主怎么受伤了?” “陛下,永宁郡主身负重伤,求您施以援手,救她一命。”宁轩舟恭恭敬敬地行礼,恳切地恳求道。 “嗯,带到偏殿安置,朕这就许御医前来诊治。”南宫诀点头应允道。 “谢皇上!”宁轩舟连忙道谢,随即抱着陆芷依往偏殿走去。 南宫诀的目光深邃而复杂,眼底闪烁着莫名光芒。 朕刚刚册封的永宁郡主,是谁这么大胆伤了她?难道是太子?这小子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伤害永宁郡主! 宁轩舟匆匆忙忙的抱着陆芷依进了偏殿,放在床榻之上。 “阿兄,先让我歇息会儿。”陆芷依虚弱的说道,眼睛疲惫的闭合上。 “你睡吧。”宁轩舟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陆芷依轻应一声,南宫诀此时此刻也走了进来! 宁轩舟直接跪在了南宫诀面前认真道:“请陛下责罚!” ”宁轩舟,这到底怎么回事?“南宫诀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意。 陆芷依是永宁侯府留下的唯一血脉。 这次永宁郡主受伤,让他这个皇帝怎么对得起去世的永宁侯,南宫诀是心生愧疚,当初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以后好生照顾便好。 谁知这丫头做出退婚的事情,并且得知太子如此荒唐,居然与她堂姐厮混在了一起,并且还有了孩子。 看在孩子的份上,并且自己还在气头上,就让太子与她堂姐的婚礼第二天举行,为了弥补这个丫头,赐她郡主之位。 谁曾想,她竟然受了如此重伤! “启禀陛下,郡主的伤乃是太子所为。” “什么?!”南宫诀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太子呢?把他给朕叫过来!” ……… 南宫煜此时此刻正赶往御书房,毕竟宁轩舟一个阉人居然敢打他一个皇子,还是太子,他必须告状,让父皇杀了这个阉人。 “殿下,陛下召您前去御书房!”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来,慌张地说道。 “刚好本宫也有事情需要找父皇禀报!”南宫煜冷哼一声,迈着步子前往御书房。 南宫诀看到南宫煜来到御书房门口,顿时沉着脸问道:“太子,你说!永宁郡主为何受伤?” 南宫诀坐在龙椅上,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太子,威仪尽显。 南宫煜心中咯噔一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的语气很是不善啊。 “父皇,怎知永宁郡主受伤?“南宫煜环视一周并未看到宁轩舟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询问。 “朕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诀的耐性消失殆尽,厉声呵斥道。 “这件事……”南宫煜皱着眉头迟疑道,他该怎么解释才能避免受罚? ”父皇,昨日儿臣的私库被永宁郡主拿错了东西,儿臣前去讨要,只是没想到永宁郡主不同意,儿臣一怒之下就打了她。”南宫煜犹豫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事情已经发生,隐瞒也改变不了结果。 南宫诀闻言,勃然大怒,一拳砸在龙案上,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整个御书房:“南宫煜,你好大的胆子!” 南宫煜被吓了一跳,脸色惨白,他的父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他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恐惧,不断蔓延全身。 “永宁郡主是朕亲封的郡主,你竟然敢殴打她?简直不知死活!”南宫诀越说越激动,胸腔内憋着一团火焰,恨不得将南宫煜撕碎。 “父皇息怒,这其中定有误会……”南宫煜急忙辩驳,但他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误会?”南宫诀冷嗤一声,“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昨日可是你在大婚之日,许诺永宁郡主在你私库选十件物品,抵债他送你的孤本价值?“ “是……”南宫煜低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颤巍巍的。 第62章 太子被罚,出宫之际太后前来探望 “既然如此,为何今日一早便去永宁侯索要?“南宫诀继续追问。 ”难道那些孤本不值那些物品?还有你那些孤本送给了谁,别以为朕糊涂了,朕看的清楚!“南宫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蠢货儿子。 “永宁郡主拿错了东西,儿臣才会去讨要。” “你……你还狡辩!”南宫诀气极,从龙椅上下去,实在是气不过对着南宫煜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几脚。 “父皇饶命啊……” “朕要是再相信你,朕就是傻子!”南宫诀又是狠狠一脚踹过去,南宫煜被踢翻在地,疼的嗷嗷直叫。 “滚回东宫去反省!没朕旨意,不准踏出东宫半步!” 南宫诀指着南宫煜的鼻子骂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永宁郡主不就是个孤女吗?为了外人,父皇就这么忍心责罚儿臣?”南宫煜挣扎着爬起来,苦哈哈地哀嚎道。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太监恭敬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 南宫诀眼底布满了怒火,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来得好!” “宣皇后!” “传皇后觐见!” 只见身穿凤袍的皇后款步而入,脸上挂着淡笑,微福了下身体道:“参见陛下。“ “皇后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南宫诀语调冰凉,目光森寒。 “陛下,本宫听说太子打了永宁郡主,这可是大不孝,还望陛下网开一面,饶恕太子。”皇后语气娇软道,一副求情的模样。 “网开一面?”南宫诀冷哼一声:“永宁郡主的伤可是太子伤的,他与陆芷柔不顾规矩在一起,那丫头退婚,双方将东西归还很是正常,太子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出许诺,今日一早便将人弄伤,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朕岂能容忍!“ 南宫诀义正言辞道,眼神凌厉。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连忙道:“陛下教训得对,可太子终究是皇子,还请陛下三思。” 南宫诀听闻皇后的话,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皇后的野心昭然若揭。 南宫诀深邃的目光紧锁着皇后,似乎想要看透她的想法,但最后却无功而返,他冷冷地说道:“这件事由朕做主,太子罚俸半年,没朕旨意,不准踏出东宫半步!” 皇后听闻脸色一变,连忙劝阻道:“陛下……” “行了,此事朕心意已决。太子,你好自为之!”南宫诀说完拂袖离开御书房,留下一脸惊讶的皇后。 皇后呆滞片刻,随即转过身看向南宫煜道:“煜儿,你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永宁郡主了?莫非你真喜欢上了她?” “母后,儿臣只是气不过!”南宫煜委屈巴巴地说,一脸懊恼。 “煜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那永宁郡主无论怎样是你父皇刚刚亲封的郡主,你这上门去将她打伤?你将皇帝的颜面置于何处?你是不是存心跟你父皇作对啊?你这不是让皇家蒙羞吗?”皇后严肃地批评南宫煜。 南宫煜低头沉默不语。 “煜儿,最近一段时间你老老实实呆在东宫,不要有任何动作,等风头过去后,母后再去向你父皇求求情。”皇后叹了口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儿臣遵命!”南宫煜即使再不愿意待在东宫,也只得应承下来,因为他知道,若他执意忤逆父皇的意思,只怕他这辈子都别想出东宫半步了。 不,是他太子之位就要被废了! …… 偏殿内! 太医已经为陆芷依诊断好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丫头,怎么样?”宁轩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焦虑万分。 太医站起身,摇了摇头道:“回禀九千岁,永宁郡主受的是皮肉伤,失血过多,并未伤及筋脉骨骼,用药敷一敷便好了。” 宁轩舟闻言长松了一口气,“好,那赶快把药给本座煎好。” “是,九千岁。” 太医走后,宁轩舟坐在床沿,轻轻握住陆芷依的手,关心的说:“丫头,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陆芷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温润如玉的侧脸,心里划过一道暖流,点了点头,“谢谢阿兄。” “芷依丫头,如何了?”南宫诀急匆匆地推开门走进来。 宁轩舟抬眸瞥了他一眼道:“陛下,永宁郡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吃几天药休息几天,定会康复的。“ 南宫诀点了点头,“太子太混账了,还好没有伤着丫头的根本,否则朕饶不了他!” “陛下,属下有罪!”刚刚因为自己要禀告自己私自动用御林军的事情,谁知太子来了,自己也只能暂时回避! 南宫诀也是好奇,这宁轩舟今日两次请罪都是为同一件事。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早朝之际,陛下让属下寻太子,谁知刚出门就得知太子带数百侍卫前往永宁侯府,属下当时担忧永宁郡主安危,更是担忧太子做出有辱皇室颜面的事情,于是未经陛下允许,动用了御林军!还请陛下责罚!”宁轩舟跪下认错道。 南宫诀眉头皱成川字形,冷声问道:“太子居然带数百侍卫去永宁侯府,就是为了要回永宁郡主拿走的东西??” 南宫诀脸色十分不悦,刚刚他还以为太子只带了几个随身侍从,谁知居然如此兴师动众,看来刚刚对太子的惩罚是太轻了! “是!”宁轩舟自然不会隐瞒。 “砰!”南宫诀猛地拍案而起:“太子越发胆大包天了,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南宫诀气愤的脸庞映在陆芷依眼帘里,她眼底飞快掠过一道狡黠的光芒,随后她忍着疼也跪了下来,认真说道:“请陛下宽恕阿兄,若不是阿兄及时赶到,臣女的清白就没了?” 南宫诀看着陆芷依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庞,顿时心痛万分。 他伸出手将陆芷依扶了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得出南宫诀的声音在极力压制怒火! 陆芷依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陛下,太子说生米煮成熟饭,臣女就无法嫁人,只能做他的侧妃!”陆芷依委屈巴巴地说道。 南宫诀闻言,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双拳攥得咯吱作响,俊朗的脸颊微微扭曲,周身散发出冰冷骇人的气息,仿佛暴风雨降临般。 南宫诀俊脸铁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立马冲到东宫将太子狠揍一通。 “还请陛下对阿兄从轻处罚,毕竟这事确实是他鲁莽了!”陆芷依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宁轩舟救永宁郡主有功,动御林军虽然犯了大忌,但念在你是初犯,就功过相抵!”南宫诀淡淡的开口! “谢陛下!”宁轩舟抱拳道,他明显的感觉到南宫诀浑身散发出凛冽寒凉的杀气。 “宁轩舟,你送永宁郡主回府,朕还有事要忙!”南宫诀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恭送陛下!” 宁轩舟和陆芷依行礼目送着南宫诀消失在视线里才起身。 “阿兄,你这关算是过了?”陆芷依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眼中充满疑惑! “嗯,先送你回府。”宁轩舟淡淡的说道。 “太后娘娘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屋内凝重的气氛。 宁轩舟和陆芷依互望一眼,连忙迎了上去。 太后在一群嬷嬷的簇拥下踏进偏殿,一身华丽的凤袍将她衬托得贵气逼人,威仪不凡。 “参见太后娘娘!”两人齐声向太后行礼。 “平身吧!” “谢太后娘娘!” 宁轩舟扶着陆芷依起来。 “芷依丫头,哀家听闻你受伤了?现在可好些了?”太后走到陆芷依身边,拉起陆芷依的手关切的问道。 “劳烦太后娘娘挂怀,臣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陆芷依柔声答道,声音软糯糯的像春日枝头绽放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傻孩子,遇到困难为什么不来寻哀家?前段时间哀家在宫外养病,没办法帮助你,现在既然来到宫里,哀家自然是要照顾你的!” 陆芷依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 “哀家听说今日是太子将你打伤的?”太后娘娘关切询问道! “是!”陆芷依很是乖巧回答,他记得太后十分讨厌皇后,连带着也十分讨厌太子,只是皇后娘家功高盖主,所以即使再不喜欢皇后,皇帝与太后暂时无法动他们! 太后叹息一声道:“芷依啊,你年纪轻轻的就遭了这么大的罪,真是苦了你!” “不辛苦!”陆芷依低下头来,柔弱的神态令人怜爱。 太后见状心疼万分,她拍了拍陆芷依的肩膀,转移话题道:“哀家给你带了补品,你带回府好好补一补,身体调养好了才好。”说完太后示意旁边的嬷嬷将锦盒递给了陆芷依! “谢太后娘娘!”陆芷依甜甜一笑,宁轩舟快速将锦盒收下! “你呀,跟哀家还客气啥!”太后宠溺道。 太后慈爱的抚摸着陆芷依乌黑秀亮的发髻,语气温柔道:“你这一辈子注定坎坷,哀家希望你幸福!” “太后娘娘……您的意思臣女不懂!”陆芷依睁大美眸疑惑不解的看着太后! “哀家与你外祖母是手帕交,你从小就爱粘着哀家,只是后来便不来了,一眨眼便长这么大了,父母双亡,如今婚事还如此坎坷,你这样的好孩子,哀家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 第63章 陆芷依故意受伤瞒不住众人,王家人发现匕首秘密 太后言罢,眼中泪光闪烁,犹如点点繁星,眼底更是流露出浓郁如墨的悲伤和愧疚! “太后娘娘,您莫要伤心,皆怪臣女命薄,无福消受太子的恩泽,还望您切莫为我劳神,如今我一切安好!!” 陆芷依声音带着一丝丝哑然,眼角挂着泪水! “嗯,时辰不早了,哀家该回宫了!”太后轻轻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深深地凝视着陆芷依,随后缓缓起身离去。 待太后离开,陆芷依那如秋水般的眸子里,瞬间迸射出凛冽的冷芒! “阿兄,我脑海中竟无半分太后对我关怀备至的画面?我何时与太后如此亲昵了?”陆芷依紧蹙眉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宁轩舟的目光如深潭般沉寂,他微微抬头望向窗外,阳光如同碎金般洒落在树叶上,斑驳地勾勒出五彩斑斓的痕迹! 一阵轻柔的微风徐徐拂过,吹散了那片斑驳,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低声呢喃道:“此处毕竟是皇宫,有何事待回府后再议!” “嗯!”陆芷依轻声应道,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随后二人便乘坐马车,缓缓驶出了皇宫。 马车缓慢前行,街道两旁的景物如电影倒带般飞速后退,陆芷依轻轻掀起车帘,如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般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丫头,你是故意被太子得箭所伤的吧!” 忽然,陆芷依的脑海里传来宁轩舟的声音,如同惊雷乍响。 “阿兄果然聪明,这点小伎俩又怎能瞒得过阿兄呢!当时只是觉得必须得受点伤,否则无法告御状。” 陆芷依莞尔浅笑,嘴角如月牙般勾勒出一抹俏皮之色,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迷人,宛如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宁轩舟眉头紧皱,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愤怒与担忧,仿佛燃烧的火焰。 他看着陆芷依那一副虽带着笑容却又藏着苦涩的面容,心中不禁一紧,语气低沉而坚定,如磐石般不可动摇:“丫头,你这样做真的不值得!” 陆芷依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试图轻松地回应,声音却如微风拂过琴弦:“阿兄,我只有受伤,才能让太子受教训,让陛下对他失望,如此这般我也能摆脱他的纠缠。” “可是你受了伤,这代价太大了!”宁轩舟几乎是压抑着怒火声音低沉而强烈,“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你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这场戏,你真的认为值吗?” “阿兄,我……”陆芷依微微一怔,心中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深知宁轩舟是为她着想,然而在这权谋如蛛网般交错的京都中,她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又怎能不考虑自己的处境与未来? “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报复。”宁轩舟的声音犹如春风般和煦,却依旧带着坚如磐石般不容忽视的坚定,“往后,绝不能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太子而牺牲自己的健康与安全!” 陆芷依凝视着宁轩舟,眼中的笑意如轻烟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钢铁般的坚定与倔强。 她微微抿唇,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阿兄,以后不会了。” “但愿你能真正领悟。”宁轩舟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与锥心刺骨的疼痛,但同时也有着难得的如释重负。 他伸手轻柔地抚摸着陆芷依的头,目光恰似冬日暖阳般柔和:“无论发生何事,阿兄都会伴你左右!” 陆芷依闻此言语,刹那间如春花绽放般露出灿烂的笑脸,颔首轻点,心中却暗自思忖:“阿兄,我定会永远陪伴在阿兄身旁,直至垂垂老矣!” 宁轩舟将陆芷依送回永宁侯府并未停留,毕竟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 马车中,宁轩舟的神情凝重如霜,眼神仿若冰寒阴翳的深潭! 他紧紧握着拳头,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如虬龙般暴起。 “太子竟然仅仅被罚了禁足和俸禄便草草了事,这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我们非但未能达成目标,反倒让他逍遥自在了这些时日,实在是令人憋屈至极!”木七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愤愤不平地说道! 宁轩舟那俊朗刚毅的面庞仿佛被冰霜所覆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冷冽之气。 他紧闭双眸,竭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半晌之后,他方才缓缓睁开双眼,那幽深的凤眸中闪烁着如利刃般锐利森寒的光芒,他冷声下令道:“派人继续严密监视太子……” “属下遵命!”木七犹如挺拔的青松,即刻拱手,毕恭毕敬地应道。 “嗯!”宁轩舟微微颔首,犹如沉稳的山岳,随后又问:“太子的那十件东西究竟有何特别之处?为何太子执意要取回?还为此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速去告知王奕辰,让他仔细探查!” 宁轩舟沉默片刻,心中暗自觉得陆芷依这位大哥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仿佛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是,主子!”木七抱拳应了一声,随即如离弦之箭般离开。 “丫头,不知你说的永远陪着阿兄是真是假?”宁轩舟回忆刚刚陆芷依的话语,喃喃自语,仿佛那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与此同时,永宁侯府! “妹妹,你明明有武功为何还会让自己受伤?”王奕泽皱着剑眉,语气中夹带着一丝责备,犹如狂风中的怒涛。 “二哥!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陆芷依娇嗔道,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哼,没事?若不是你这次运气好,恐怕连命都丢了!”王奕泽板着脸呵斥道,语气中隐约夹杂着怒气! “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陆芷依嘟起小嘴,嘟囔着,“你干嘛这么凶啊!” 陆芷依委屈得像个孩子,满脸的不悦,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她。 一想到太子居然趁他们都去上朝,不在府中,还用计谋将老爷子和母亲全部诓骗出府,独留妹妹一人在家! 想到这里,陆芷依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骂太子卑鄙狡诈,简直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你也别怪妹妹了!她也只是想替九千岁讨回公道而已!”王奕辰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王奕泽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语气温润得如同春风拂面。 听到这句话,陆芷依脸上的神色犹如雨过天晴,转身拉住王奕辰的衣袖,撒娇道:“大哥,你最好了!还是你疼我!” “太子是为了那十件东西?”王奕辰眉头微蹙,语气严肃,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极其深奥的问题。 陆芷依点了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太子虽然贪财,不至于为了这点东西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一定有所企图。” 王奕辰深邃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思索的光芒,片刻后突然道:“难道这十件东西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芷依闻言,眼睛里顿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忙不迭地附和道:“大哥分析得太有道理了!” 王奕泽见两人一唱一和,顿时有些无语:“既然如此,你们就尽量查清楚究竟是什么?!” “碧萝,去将这十件东西全部拿过来!还有将舅舅,外祖也请进来!”陆芷依当机立断地吩咐道,神色严谨。 “好!”碧萝领命匆匆而去,不一会儿,便将王彦兵与王王文渊等人带到了陆芷依房间,并且将陆芷依的话传给众人。 众人听罢,顿时神色各异,不少人甚至皱起了眉头。 王文渊率先打破沉寂道:“皇上对太子的行为十分震怒,并下旨惩戒太子。不管怎么说,太子也是储君,如果任由太子胡作非为,皇室威信何在?” 其余人纷纷颔首称赞,表示赞同王文渊的观点。 王彦兵却摇了摇头道:“不管是否证据确凿,太子都不该这样做,更加不该在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端。” 陆芷依点点头,认真道:“还是先看了那十件东西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好!”王文渊点头道,随即看向站在门口的碧萝:“碧萝,请把东西呈上来吧!” 碧萝点头,身后十个丫鬟将东西放在中间的桌椅上后,便悄悄退了下去。 陆芷依等人坐在桌案前,仔细查探那十件物品,夜明珠,洛神赋图,王羲之真迹,龙纹砚台…… 陆芷依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十件珍宝,心里涌现一股凝重,这些没有什么特殊! 陆芷依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把匕首上,匕首的刀身泛着微微的光泽,似乎蕴藏着不凡的来历。 她将匕首轻轻拿起,细细端详,当初也是觉得好看,所以拿了,刚好可以当作防身武器! 匕首的柄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宛如一幅古老的壁画,流露出浓厚的民族风情。 这些图案有的像是蜿蜒的龙形,有的似乎是飞舞的鸟儿,每一笔都透着灵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古老的传说。 图腾的每个细节都显得生动而富有生命力,犹如在与她对话,传递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匕首的刀刃上,微微闪烁的光芒也映照出这些图案的神秘。 陆芷依轻轻触摸着刀身,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隐约觉得,这把匕首绝非寻常之物,或许它所承载的秘密,将是揭开太子阴谋的关键。 她的心跳逐渐加速,眼中闪过一抹坚定道:“祖父,你见多识广,可认识这匕首上的图案?” 陆芷依的声音落入耳畔,王文渊缓缓从图鉴中收回视线,目光停留在那把匕首上,眉头紧锁。 良久,王文渊缓缓叹息:“这把匕首我曾经见过!” 众人闻言不禁屏气敛息,皆聚集在王文渊身旁,静待下文。 “这是西域王族图腾!”王文渊缓缓吐出几个字。 “西域王族图腾!”王彦兵惊呼出声,一脸不可置信,“莫非这把匕首与西域王族图腾有什么联系?太子此番目的就是为了这把匕首?” “这把匕首出自西域王族,这匕首也只有皇族才会拥有?”王文渊淡淡道,眼底划过一抹深沉的复杂,“只是这匕首出现在太子手中,实在是奇怪……” 陆芷依微微挑了挑眉:“祖父,太子这么在乎这把匕首,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这把匕首上藏有秘密……”王文渊沉吟半晌,喃喃说道。 王奕辰和陆芷依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王文渊突然语气变得十分严肃,看向陆芷依,沉声道,“依姐儿,最近一段时间务必小心!” “太子今日能够如此算计王家,将我们都引出去不能救援,明的不行,说不定会暗地里使手段。”王彦兵神情肃穆,“尤其是你,切记不可离京!” “祖父,您就放心吧!孙女省得!”陆芷依点点头答应下来,神色也跟着郑重起来。 第64章 陆远状告王家通敌叛国,王家人进宫对峙 “好了!都散了吧!让依姐儿好好休息,我们要商议一下明日如何应对太子!”王文渊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陆芷依正准备起身,想要送送众人,毕竟那可是自己的祖父,最基本礼仪还是要有的,何况自己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 “老爷,不好了!宫中来人传话,让老爷立刻进宫!”管家急匆匆的站在门外喊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文渊急问道。 “奴才也不知道啊,只知道宫中来人,让您速度快些!”管家满头雾水道。 王文渊皱眉,沉声道:“我知道了!你让他们稍安勿躁,我马上过去!” “是,老爷!”管家连忙应下,转身跑远了。 “爹,我陪你一起进宫瞧瞧吧!”王彦兵催促道。 “走!”王文渊当机立断,抬脚往大门口走去。 陆芷依望着祖父与舅舅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的忧虑如潮水般汹涌,她对着虚空高声呼喊:“快去告诉你家主子,王太傅进宫了!” “是,属下遵命!”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夜枭的啼鸣,转瞬即逝。 听到回应的陆芷依如释重负,然而对于皇帝和太后的态度,她却如坠雾里雾中,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的态度她尚且能够理解,为了不让武将们寒心,他必须善待陆将军的遗孤。 毕竟,陆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犹如巍峨的山岳,至今无人能与之比肩。 若是因为此事自己受到了伤害,恐怕会让众多将士的心都凉透了,届时大乾就真的危险了! 可太后的态度却让陆芷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陆芷依并非愚笨之人,她能察觉到太后娘娘对皇后似乎心怀不满。 作为上一届宫斗的胜利者,太后娘娘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前来探望自己! 而且,送给自己的补品也绝非寻常之物,一个祖母的手帕交借口探病,居然带来了如此价值连城的礼物,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莫非……??陆芷依的双眸猛然瞪大,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 “依姐儿,你怎么啦?”陆芷依的异样被舅母林氏敏锐地捕捉到,她忍不住关切地询问道。 “没……没事……”陆芷依连忙收敛心神,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刚刚思绪飘到了别处!” 林氏闻言,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拉着她的手,像春风般温柔地劝慰:“你先躺下睡一会,舅母去厨房看看你爱吃的汤羹好了没有。” 陆芷依点点头,随即闭上眼睛,佯装假寐。 “碧萝,你去将大哥,二哥寻来,切记要悄悄地,千万别惊动任何人!”陆芷依看着舅母走远,赶忙低声吩咐! 碧萝领命而去,没多久王奕辰与王奕泽又再一次的出现在陆芷依的房间! “妹妹,找我们何事?”王奕泽性格直爽,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莫要嚷嚷,妹妹寻我们来必然是有要事相告!”王奕辰身为大哥,还是颇为沉稳的,他看向陆芷依。 陆芷依微微颔首,指着床边的凳子说道:“两位哥哥请坐,我详细地与你们讲清楚。” “妹妹,有话但说无妨,兄长洗耳恭听!”王奕泽笑呵呵地说道。 陆芷依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然后字斟句酌地说道:“大哥,二哥,你们能否与我讲讲当今朝堂的局势?还有京城发生的趣事?” 陆芷依对朝政之类的了解不深入,也只是略知一二,她只希望通过两人能获取更多的信息。 “京城?发生何事?”两人满脸狐疑,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显然对陆芷依的话充满了质疑! “呃……”陆芷依顿感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二哥,如今所发生的一切着实诡异,我需要了解更多,好好梳理一下思绪!” 见状,王奕泽轻咳一声,朗声道:“妹妹既然有所求,哥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芷依赶忙拱手致谢:“如此我就多谢二哥了。”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京城有哪些权贵,哪些官员与皇室宗亲关系匪浅?” 王奕泽摸摸下巴,疑惑地问道:“妹妹,你这话究竟何意?” 王奕辰也是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陆芷依,等待着她的回答。 “皇后母族?太子党羽?我想要知道他们都有谁?我要做的就是日后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毕竟谁知道这些官员为了巴结皇后和太子,会做出什么毫无底线的事情呢?” 陆芷依缓缓开口,脸上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妹妹果然聪慧过人!我们王府与太子党羽势不两立,恨不得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碎尸万段!” 王奕泽愤恨地说道,提及太子和皇后,王奕泽的眼底闪烁着熊熊的怒火,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二弟,噤声!”王奕辰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斥责道。 陆芷依亦敏锐地察觉到王奕泽情绪的波动,赶忙开口:“二哥,你莫要惊慌,此处并无他人,咱们轻声言语,定然不会被旁人听闻!” 王奕泽稍稍冷静下来,环视一圈,见确实无人留意这边,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昔日爷爷就对小姑的死心存疑虑,只是当时我们苦寻无果,加之祖母和父亲也反对报仇,爷爷和父亲便只得忍气吞声,不愿再提,可怜小姑就这般含冤而死,我们王府何曾遭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前些时日我与老三察觉到些许蛛丝马迹,在军营之中,故而最近这段时间老三一直潜伏在军营,与他们称兄道弟,期望能寻觅到破绽,揪出那幕后黑手!”王奕泽咬牙切齿道,“只要我们掌握一切证据,相信不久就能将太子和皇后这两条丧心病狂的疯狗一举扳倒!” 陆芷依如梦初醒:“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不见三哥!” “妹妹,这些年你一直栖身陆家,我们渴望与你亲近,欲告知你姑姑的死大有文章,你却对我们冷若冰霜,置若罔闻!” 听着二哥王奕泽的声声控诉,陆芷依面露窘色,尴尬地咳嗽两声,嗫嚅道:“我那时年幼无知,以为他们会真心待我,怎知他们是贪图爹娘留下的财产,才如此行事,故而对你们态度欠佳,二哥切莫放在心上!” 陆芷依满脸愧疚,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该那般对待你们,更不该与你们毅然决然地断绝关系!!” 听到陆芷依的道歉,王奕泽心中的怒火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几分:“罢了,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王奕泽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坚定如炬,“只要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必定让那些伤害姑姑,姑父的人血债血偿!” “大哥,二哥,关于太子与匕首之间的事情我有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测,或许……” 陆芷依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明,毕竟自己若不将事情说清楚,万一他们误入歧途,那可就酿成大祸了! “什么猜测?”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如果我说太子和那把匕首关系匪浅,你们会作何处置?”陆芷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那把匕首爷爷也说了,是西域王族的无价之宝,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会轻易离身,为何会出现在太子府中?” “嗯,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西域皇子被太子惨无人道地杀害了,太子见匕首珍贵便收入库房;第二就是太子与西域某位皇子暗通,这是他们狼狈为奸的信物?” 两人听完陆芷依的话,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怪不得太子如此在乎,敢情背后有这样一尊靠山,怪不得他这般嚣张!”王奕泽握拳,愤慨得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哼!我们一定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否则太子就更会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无忌惮,到时候遭殃的就是黎民百姓!” “看来这把匕首至关重要,甚至可以像蝴蝶效应般影响整件大乾的格局变化,如今太子与这匕首扯上关系,那咱们必须要如履薄冰般小心行事了!”王奕辰皱眉,一脸凝重地分析道。 “大哥,二哥,今日爷爷被宣进宫,如此这般急切,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并且与陆家有关?”陆芷依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闻言,两兄弟对视一眼,纷纷如捣蒜般点头,赞同陆芷依的说法。 “丫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宁轩舟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出现在陆芷依窗外。 宁轩舟刚落地,便感受到屋内弥漫着如浓雾般诡异的氛围,他挑眉看向坐在桌旁神色凝重的三兄妹,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阿兄!”陆芷依惊喜地喊道,那声音犹如夜莺的歌声般悦耳动听,“您怎么来了?” “我必须来呀!?”宁轩舟走到陆芷依跟前,笑眯眯摸了摸他的头问道,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暖,“怎么了?瞧你愁眉苦脸的,像个小苦瓜似的!” “祖父与舅舅进宫去了,大哥和二哥也因此忧心忡忡,阿兄,难道朝廷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吗?”陆芷依抬起那如精雕细琢般的脑袋,满脸担忧地询问道,那双眼仿佛被阴云笼罩,写满了忧虑之色。 看着陆芷依,宁轩舟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乱她那如瀑布般乌黑的秀发,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别胡思乱想,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陆远状告王太傅与敌国私通,陛下难以置信,所以才将他们召入宫中与陆远当面对质!” “什么?”陆芷依惊讶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知晓陆远会对王家出手,却未曾料到竟如此之快? “阿兄,这把匕首与西域王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安排人将其小心翼翼地送回太子私库,同时换一件东西回来!” 陆芷依迅速安排好计划,宁轩舟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没问题!不过待会陆远会带人前来搜府,不过放心,怀王和四皇子也一同前来,陆远想要耍什么花招也绝非易事。” “谢谢阿兄!”陆芷依喜出望外,有了宁轩舟的协助,陆远想要得逞简直是痴人说梦。 “阿妹,我先走了,记住你说的话,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临别之时,宁轩舟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阿兄放心吧!”陆芷依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看着宁轩舟渐行渐远的身影,陆芷依的脸色瞬间如乌云密布般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大哥,二哥,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二哥,你速速回去照顾好舅母,让舅母切莫惊慌,静候我的佳音即可!” “好!”两人也不多言,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快步离去! 第65章 陆远御书房内,状告王家与敌国私通,意图叛国 东宫! 太子南宫煜凝视着陆芷柔,喜不自禁道:“柔儿,你是说王家即将灰飞烟灭?” “殿下英明!”陆芷柔娇笑如花,“此次王太傅与王氏妄图谋逆,父亲手中握有铁证,又有陛下作为坚实后盾,再加上我父亲在御史台的鼎力支持,他们必是螳臂当车,最终难逃罪责!” 南宫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本宫终于可以将王家那只老狐狸除之而后快!王家一旦垮台,陆芷依就如同本宫手中的提线木偶,任由本宫摆布!” “太子放心,臣妾已派人死死盯住陆芷依,只需等待王家下狱,陆芷依届时回来求殿下的!”陆芷柔媚眼如丝,娇声笑道,“不仅如此,臣妾还精心安排人暗中散布谣言,相信要不了多久,这谣言便会如瘟疫般传遍京城!” “柔儿办事,本宫向来是放一百二十个心!”南宫煜面带微笑,满意地说道。 “陆芷依竟敢与本宫叫板,本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等她落入本宫的手中,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南宫煜咬牙切齿,冷酷无情地说道。 “太子放心,王家一旦垮台,陆芷依就如同无根的浮萍,再也没有了依靠。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还妄想与太子您抗衡,简直是痴人说梦!” 陆芷柔的语气仿佛寒冬腊月的冰霜,森寒至极,她的眸光中更是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南宫煜微微颔首,随即一把搂住陆芷柔那温香软玉般的纤细柳腰,他那邪魅的凤眸中闪烁着如狼似虎般狠辣的光芒:“柔儿,等铲除了王家,本宫登上皇位之后,定会立你为后!” 陆芷柔闻言,心中大喜过望,她主动献上香吻,娇喘吁吁地说道:“妾身谢太子恩典!” 然而,在她的心底却暗暗发誓:南宫煜,看来你还是对陆芷依念念不忘,我绝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陆芷依,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然后再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我所遭受的痛苦! ………… 皇宫! 御书房内,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光影交错,映得整个房间显得格外庄重。 皇帝南宫诀端坐在华丽的龙椅上,面容严肃,双手紧握着龙杖,仿佛在酝酿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陆首辅,你所言可有证据?”南宫诀的声音低沉,充满威严,目光锐利地注视着站在下方的陆远。 陆远一身笔挺的官服,脸上写满了坚定与不屈,心知此时此刻他承受的压力与责任,咬牙道:“陛下,微臣手中掌握确凿证据,王家与敌国私通,意图叛国,恳请陛下明察!” 在一旁的王文渊和王彦兵面色微变,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暗自紧张,难道是因为匕首原因? 王文渊微微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陛下,陆远所言无凭无据,莫非是出于个人恩怨,故意中伤王家?” 他的声音如雷,露出一抹慌乱! “王太傅,你可要想清楚。”南宫诀冷冷地打断他的话,眼神如刀,犀利无比。 “这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若真有证据,王家即便是权势滔天也难逃法网。” 王彦兵则紧紧握住王文渊的袖子,暗示他收敛情绪。 他心中暗自思索,若是这次真被陆远得手,王家将面临怎样的境地。 “陛下,王家绝不可能与敌国通敌,微臣请求陛下明察!”王彦兵声音略显急促,试图为王家辩护。 南宫诀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已然对王家生出几分疑虑。 他清楚,权力的游戏中,谁也不能轻言信任。 面对两方的交锋,他的目光再次锁定在陆远身上,心中掀起波澜。 “若王家真有冤屈,朕必会公正处理。”南宫诀缓缓开口,声音透着一丝权威和冷静。 他不想听任何解释,只想知道证据,若是王家真有通敌之举,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将其连根拔起! “谢陛下圣明!”陆远恭敬道,“那证据就在王家后院,臣恳请搜寻王家后宅,一旦找出证据,还请陛下秉公处置,给百姓一个交代!” “既如此,你去搜查,务必将证据找出来,不许遗漏任何线索。”南宫诀挥手道。 “陛下,仅仅陆首辅前去搜索万一有失误,恐怕会引起众怒,不如派刑部与大理寺,御史台共同前往,毕竟这种事情,刑部比较专业!” 王彦兵提议道,他深谙权术之道,万一陆远从中作梗,在王家偷偷放点什么东西,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南宫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淡然的看着陆远,陆远万一做点手脚想要栽赃陷害王家也是无可厚非! 南宫诀皱眉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陆远,沉声道:“传令怀王,四皇子以及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即刻入宫,若是搜查出王家勾结敌国的铁证,即刻打入大牢!” 陆远闻言浑身一震,心里顿时有些焦急,这四皇子,怀王可都是与王家亲近的,况且这大理寺卿还是王彦兵,但是此时也无法拒绝! “陛下,这……”陆远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南宫诀的表情,他只能把话吞进肚子,领旨而退。 很快四皇子与怀王南宫耀以及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其他官员来到了御书房,当三名大臣看到王太傅也在,心中充满疑惑! “参见陛下。” “免礼!”南宫诀面容肃穆,“陆首辅说王家与敌国勾结,你们觉得该如何?” 陆远一听南宫诀问这个问题,心中不由一沉! “陛下,王家忠君爱国,岂会与敌国有瓜葛,王太傅是我们的老师,从小教导我们忠君爱国,又怎会与敌军通敌?”怀王南宫耀一听顿时急了,忙替王家辩白道,生怕皇帝因为陆远的话而猜忌王家。 南宫诀微眯着鹰眸看着陆远,眼中精光乍泄! “臣也赞同怀王殿下之言,王家乃朝廷栋梁,又怎么可能与敌国勾结!”刑部尚书陈德安附和道。 “微臣相信王家不会通敌叛国,陆首辅一定是污蔑王家,才会诬告王家通敌!”大理寺秦瑞附和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南宫诀闻言微微挑眉,心底涌起一股怪异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陆远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拳头捏得咯吱响,眼睛瞪向秦瑞与陈德安,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好你个王氏父子!我陆远必将你们千刀万剐! “陛下,臣为大理寺卿,更是知晓通敌叛国带来的灾害,我王家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王彦兵义愤填膺地说着,“陛下英明睿智,一定会查清真相!” 南宫诀微微颔首,转向陆远,厉声喝斥道:“陆首辅,你确定王家的罪证?若是查出你诬陷王家,朕就将你打入大牢!” 陆远心中虽恼怒不已,却依旧恭敬应道:“臣确定!” “陛下,陆远这是因为永宁郡主的事在记恨王家,想要借机报复,请陛下切勿上当啊!”王彦兵突然跪倒在地上,高呼道,“请陛下三思!” “陛下,陆远为何早不拿出证据,偏偏选择今日呈递证据,其用心可谓恶毒至极啊!”秦瑞附和着王彦兵,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陆远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没有吭声。 怀王心中也不禁暗骂两句,平日里他就瞧不惯陆远,在朝堂之中作威作福,现在又诬陷王家通敌叛国,实在卑鄙! “陆远,既然你如此笃定王家有通敌叛国的铁证,那朕便拭目以待!”南宫诀声如洪钟,沉凝地说道,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犹如两道冷冽的闪电,直直地落在陆远的身上。 “怀王,凌辰你们随陆首辅,速速前往王家寻找那所谓的证据!” 南宫诀大手一挥,如同驱赶蚊蝇一般,让他们速速离开。 众人走后,他旋即吩咐宁轩舟道:“你速速带朕秘密潜入王家,看看陆远究竟在暗中安排了何种阴谋诡计?” “陛下,微臣坚信王家是清白无辜的!”宁轩舟苦口婆心地劝慰着南宫诀。 “嗯,你随朕一同前往!”南宫诀神色坚毅如铁,他下定决心要亲自彻查王家,绝不允许任何魑魅魍魉在背后兴风作浪! “是!”宁轩舟躬身应道,“请陛下随微臣来!” “就你与我,切不可惊动任何人,我们只需在暗处旁观即可?”南宫诀低声道,那双目犀利如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宁轩舟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点头道:“是!” 半炷香后,宁轩舟用轻功带着南宫诀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来到王家,二人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站在一处隐蔽的树丛旁边,密切地观察着王家的一举一动。 在那如墨的树丛里,南宫诀与宁轩舟宛如蛰伏的猎豹,静静地观察着王家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揣度着陆远的阴险用意。 不远处,陆远领着一众官员如汹涌的潮水般浩浩荡荡地朝王府走来,神色冷峻,仿佛怀揣着必胜的决心。 “快些,莫要误了时辰!”陆远高声指挥着身后的侍卫,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急迫与阴险,如毒蛇吐信。 怀王南宫耀随他而行,脸上虽挂着如春风般的微笑,但内心早已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暗潮涌动,即使有证据,也是陆远暗中安排的,他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守护王家。 众人一同迈入王府,气氛愈发凝重,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远的眼神里闪烁着如饿狼般阴狠的光芒,心中早已盘算好要将证据如利箭般直指王家的一处隐秘所在。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人马,脚步坚定地向着王家院落深处走去,犹如一支勇往直前的军队。 第66章 桂花树下的木匣,陆远得的怨恨与得意 在王府邸内,陆芷依母亲生前那院落内的桂花树格外引人注目,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 如今春夏交替之际,那棵桂花树枝繁叶茂,屹立在院落中,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那是陆芷依的母亲曾经亲手种下的树,它见证了无数温馨的时光,宛如岁月的守护者。 此刻,陆远却将它视作一座亟待征服的高峰,迈着沉稳如山的步伐,坚定地朝桂花树走去。 “这里就有王家通敌的如山铁证!”陆远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心中暗自窃喜,仿佛胜利的曙光已在眼前闪耀。 随着他的话音如惊雷般落下,众人如潮水般纷纷围拢过来,期待着目睹揭开王家秘密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南宫诀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透过那隐蔽的树丛,紧紧地锁定在陆远身上。 他心中不禁凛然,为何陆远别处不去,偏偏选择陆芷依母亲的院落,这一切仿佛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阴谋之网。 “宁轩舟,陆远是否有问题?”南宫诀压低声音询问宁轩舟,眼睛则如火炬般紧紧盯着陆远的一举一动,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如阴云般笼罩心头。 宁轩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如迷雾般的疑惑,“属下实在不知为何陆首辅不去别处,反而如着魔般前来王家已故嫡女的院落,实在是令人费解,诡异至极!” “哼,看来这首辅之位是该易主了!”南宫诀冷哼一声,眼中仿佛迸射出无数道冷冽的寒光,如利刃般直刺人心,他冷冷地说道。 陆远直奔桂花树的行为,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南宫诀心中的反感,他更是深知,陆远早就精心谋划了这一切! 宁轩舟轻轻颔首,眼中浮现出一丝如阴云般的担忧,陆远不去其他地方,偏偏选择最显眼的位置,难道还另有隐情?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陆芷依那晚的举动,就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许阴霾,让他淡定了不少! “大伯父,你为何要如此?”陆芷依从旁边冲了出来,站在桂花树前,满脸的坚韧! 她的目光看向陆远,脸上写满了失望,那失望如潮水般汹涌,淹没了她的整个世界。 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只想过平淡如水的日子,可是大伯父为何非要将她逼上绝路呢? 她以为与陆家断绝关系,陆芷柔如今又嫁给了太子,她便能平静的地生活,可是陆远如今可是想要杀了他外祖全族! “永宁郡主,莫非是忘却了我们早已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牵连!”陆远怒喝一声。 “好,陆首辅,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陆芷依面若寒霜,冷声问道,眼眸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陆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芷依,这东西还是你埋的,冷冷的说道:“王家通敌叛国,那证据难道不是藏在这棵桂花树下?!” “王家可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陆芷依怒发冲冠,“你休要信口胡诌!”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竟敢质疑本首辅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陆远满脸怒容,声色俱厉地吼道。 “且慢!”南宫耀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闪现,不紧不慢地开口:“陆二小姐,好歹也是郡主,岂可滥用私刑!” 陆芷柔凤冠霞帔,嫁入东宫,陆芷依则被封为永宁郡主。 按理说,二者皆是陆家血脉,陆远还是在陆芷依父亲的荫护下才得以在朝堂有立足之地,后期更是靠着陆芷依与王太傅的关系,一步步做到首辅位置,如今对陆芷依为何如此憎恶? “怀王殿下所言极是!”陆远闻听此言,赶忙恭恭敬敬地应道,其眼眸之中,闪烁着如毒蛇般阴冷的寒芒。 “永宁郡主,还望您莫要阻拦我等秉公执法!”陆远冷冷地瞥了一眼陆芷依,转头又对南宫耀说道:“怀王殿下,微臣怀疑这棵桂花树暗藏玄机,不如我们在四周挖掘一番!!” “嗯!”南宫耀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横加阻拦,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哎哟,真没想到陆首辅竟如此阴险狡诈,这棵桂花树,可是已故的永宁侯夫人亲手所种,更是王家人的精神寄托,王太傅对爱女的思念之情,皆倾注于此,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首辅今日这般对待这棵桂花树,不知究竟是何居心!” 南宫凌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其眼中闪烁着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 听到南宫凌辰的这番话,陆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四皇子此话差矣,此事关乎大乾的安危,微臣又怎会存有私心?” 陆远义正词严地反驳南宫凌辰的话语,眼神如鹰隼般扫过陆芷依,嘴角勾勒出一抹如狐狸般阴险的弧度。 “哦?”南宫凌辰挑起眉毛,冷嘲热讽道,“不愧是陆首辅,当真是忠心耿耿,义薄云天啊,来人,给我挖,不得损伤桂花树分毫!” 南宫凌辰与陆远如针尖对麦芒,各自派出数名心腹士兵开始奋力刨土,未几,一块木板便被挖到! “哈哈……终于找到了,这次看你们王家还能如何抵赖?”陆远那兴奋的喊叫声,在空旷寂静的陆府门前如惊雷般炸响,久久回荡。 “陆首辅,这是……”陆芷依故意做出一副不情愿的姿态,娇声问道。 陆远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如毒蛇般冷冷地瞪了陆芷依一眼:“闭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陆首辅,你……”陆芷依惊愕万分,她万万没想到陆远竟然如此狠毒,若不是自己当初多了心眼,是不是整个王家就要死于自己手中! 陆远心中怨恨不已,陆芷依的存在,一直是在不停的告诉他,他的一切都是王家给他的,他爹给他的,让他觉得自己得到的都与陆芷依有关,明明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为何要扯上他们,只有他们都消失了,他们才能看到自己身上的光芒! 南宫凌辰见状,眼中掠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今日陆远必然是有备而来。 “陆首辅,这里似乎埋着什么东西啊?”刑部尚书扯着嗓子大喊道! 陆远抬头望去,眼底掠过一抹贪婪的神色,如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迅速命令道:“来人啊,给我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里面究竟藏匿着什么?” “遵命!”几个官兵齐声应道,如猛虎下山般继续开始挖掘起来。 须臾之间,几个官兵犹如掘宝一般,挖出一个长长的木匣子,毕恭毕敬地呈献给陆远。 陆远心急如焚,一把夺过木盒,迫不及待地打开,一叠信笺犹如惊鸿般赫然映入眼帘。 “这……这些是……”陆远激动得手指如筛糠般颤抖着,哈哈没错,这些信封可都是他让陆芷依当初精心准备的,里边内容可都是他信口胡诌的王家与西域的勾结内容! “陆首辅,你看清楚了吧,这些都是王家通敌叛国的如山铁证!”南宫耀沉如洪钟地说道! “哈哈没错就是的!”陆远张狂大笑,心中更是暗骂陆芷依愚蠢至极,回王家这么久,竟不知查探一番! 幸亏陆芷依没换,否则自己怎能得到这样的铁证!? “既然陆首辅确认为这些是证据,那么就随本宫一同去皇宫觐见陛下,将此事如实禀明圣上吧!” 南宫凌辰云淡风轻地开口说道,目光却如鹰隼般落在了那个木匣子上面! 陆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僵硬,他万没料到南宫凌辰竟然妄图带走这些证据! “四皇子,怀王,既然如此,不如让微臣呈给陛下!”陆远哪敢将其交付于他们,谁晓得他们会不会如那暗夜中的毒蛇一般,暗中调换! “哦,既然陆首辅有所顾虑,那咱们就打开看看吧!” 怀王更是忧心忡忡,唯恐陆远会如那狡猾的狐狸一般,再放一些对王家不利的东西进去呢? ……… 南宫诀和宁轩舟如那隐匿于黑暗中的猎豹,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局势。 他们看到木匣内的信笺,脸上的惊诧之色犹如狂风骤雨中的海浪,汹涌澎湃。 “宁轩舟,王家真的会通敌叛国吗?”南宫诀低声询问,心中的不安如那被惊扰的蜂群,嗡嗡作响。 他始终对王家的忠诚深信不疑,但眼前的情形却如那沉重的铁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不得不心生怀疑。 宁轩舟剑眉微蹙,语气却如钢铁般坚定地说道:“这一切皆是陆首辅的阴谋,他对王家的权势一直虎视眈眈,王家对大乾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会有丝毫背叛之举。” 南宫诀虽竭力想让自己相信宁轩舟所言,但内心深处却实在难以接受,毕竟自古帝王皆多疑,尤其是此刻陆远那胜券在握的模样。 南宫诀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纷飞,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与王家交往的点点滴滴,王家的情深义重,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可若这些信笺属实……”南宫诀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无法言喻的痛心,毕竟那可是自己敬爱的老师呀,帝师叛国,这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宁轩舟颔首示意,目光也变得如磐石般坚毅:“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王家与大乾的安危,重如泰山,切不可因小失大。” 宁轩舟的话犹如一针强心剂,瞬间注入南宫诀的体内,令他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你所言极是,此事断不可坐以待毙!”南宫诀紧紧抿着双唇,沉凝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他那漆黑幽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毅,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既然他们不愿入宫,那我们便主动出击!安排仪仗队,我们入王府!”南宫诀当机立断,下令道,他的目光如火炬般灼灼地望向王府方向,眼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与决心。 宁轩舟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后两道身影如疾风般消失,径直朝王府大门疾驰而去,那里的仪仗队早已严阵以待! 宁轩舟在南宫诀即将出宫之时,早已不动声色地向暗卫打了手势,让他们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刻可谓是恰到好处! 第67章 木匣内的字?陆远的崩溃 陆芷依与王家人众人站在一旁,见陆远与南宫耀、南宫凌辰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集中在那木匣子上,心中不禁为之一紧! 她深知,那些信笺万万不可在此时落入他们手中,必须呈到陛下面前,如此方能达到最佳效果! 于是,她强装镇定,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上前,脸色苍白如纸,死死地瞪着陆远! 不知为何,陆远望着陆芷依的眼神,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不断蔓延。 他看向陆芷依,言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永宁郡主,你这是意欲何为?” “陆首辅,难道这就是你们设下的圈套,将这木匣深埋于此,目的就是谋害我祖父一家?”陆芷依的声音微微颤抖,极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惶恐。 “本首辅岂会行此无耻之举?莫要信口胡诌!这里边分明是王家通敌叛国的铁证!你竟敢妄图构陷本首辅,昔日怎不见你这般阴险??”陆远的声音如洪钟般骤然高亢,怒火仿佛要将他的胸腔炸裂,眼神恰似利刃般直直刺向陆芷依! “陆首辅,那你何以如此笃定这些信笺就是王家通敌叛国的证据?莫非你早就知晓这些信笺的存在?” 陆远心中一震,道:“我观你们王家如此这般慌张,岂会有假?而今还一直百般阻拦我等开启信笺,定然是心中有鬼!即便你百般拖延,也休想掩盖王家叛国的罪证!” 陆芷依心中自是了然,自己越是反抗,陆远便越是坚信这里边就是他蓄意准备的王家通敌叛国证据!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只是担忧,若信件内容并非如此,这般行事岂不是会给王家带来无妄之灾。王家人是无辜的?” 陆远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他怒发冲冠,咆哮道:“无辜?他们通敌叛国,岂能以‘无辜’二字来粉饰?永宁郡主,你如此护短,难道你也是通敌的同谋不成?” 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她要的就是陆远暴跳如雷,依旧毫不退缩地反驳道:“陆首辅,您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本郡主一心只为大乾着想,王家对国家有大功,岂能轻易被冤枉?” “你的言辞只会让我更加疑虑重重,难道你就是为了袒护他们而不惜对我撒谎?”陆远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 他心底的怒火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不息,仿佛那信笺上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王家的罪行,而陆芷依的种种行为,似乎都在为王家鸣冤叫屈。 南宫耀和南宫凌辰见状,面面相觑,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局势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陆远心中的信念越发坚定,他认定陆芷依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才一直百般阻挠自己打开信封! “永宁郡主,你此举岂不是在横加阻拦我们查验证据?你若执意如此,莫非是想暗示王家真的与外敌狼狈为奸?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陆远的话语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恰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抽打在陆芷依那娇嫩的面庞之上! “陆大人,休要欺凌小妹!仅凭区区几张信笺,就妄下断言王家有罪?这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王奕辰那冷冽的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突兀地刺破了空气。 “王大公子?敢做不敢当?”陆远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那眼神犹如千年寒冰,冰冷刺骨! “无论如何,这信封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碰触的,除非有陛下的圣旨降临。”王奕辰双手抱胸,那淡漠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毫不留情。 “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怀王,四皇子,这信笺唯有打开,方能确认王家的罪证!” 陆远恨得咬牙切齿,眼底涌动着浓烈的杀机,陆芷依的所作所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彻底颠覆了她往昔在众人眼中那柔弱的形象! 陆远将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投向四皇子与怀王,陛下派他们来,自己岂能在此地独自演绎这出独角戏?他们也必须有所作为! “来人,将王家人看押起来,本首辅要亲自拆解这谜团!”陆远看着跟来的几人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态度,毫不留情地直接下达命令! 陆芷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心急如焚地嘶吼道:“陆远,你这是在污蔑王家,是在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陆芷依是真的伤心了,失望了,她以为陆远能够做到这个位置,还不是靠着外公的人脉,看在自己的份上才得以稳固仕途!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不堪,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快把信封呈交给我查探一番,陛下自会定夺!”陆远厉声喝斥! 陆芷依的脸色煞白,泪流不止,心痛至极,为他爹有这样的兄弟不值得,他们为了权利,连亲情都抛弃了! “陛下驾到!”一个宦官奸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南宫诀龙颜震怒,带领百名御林军闯进院子,怒气冲冲地盯住跪倒在地的陆远。 陆远顿时感受到巨大压力,他强装淡定,拱手道:“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家众人也跟着跪倒在地,齐齐叩拜! “微臣(臣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诀的目光落在陆芷依身上,眸光微闪:“平身!” 南宫诀扫了一眼院子内的那棵桂花树,随后又看向陆远问道:“朕听闻陆首辅要打开什么信笺?” “回陛下,臣正在审查信件内容是否为证据。但王家却百般阻挠,不愿意臣等验证,实在可恨!”陆远义愤填膺,满脸愤慨! 南宫诀看了陆芷依一眼:“永宁郡主,你来告诉朕,这信笺到底是什么!” 陆芷依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她抬头,眼眶通红:“启禀陛下,这信笺乃是臣女写给爹娘的书信,上面的文字乃是我的笔迹!因为无法寄出,臣女才埋在桂花树下,以示哀伤!小女的东西岂能外人看了去!” 南宫诀闻言眼神微闪,心中的怀疑再次增添了三分,“陆首辅,你听到了吧!” 陆远一愣,没听到陆芷依居然用这种蹩脚的理由,这里边可是自己写下的罪证,还有诅咒皇帝的巫蛊娃娃,怎么可能是陆芷依写的信? 再说这丫头一直都是不愿写字的,怎么可能写这些信笺,这应该是为了脱罪! 陆远立刻反驳:“陛下,这些信笺就是王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啊!永宁郡主如此遮遮掩掩,必有蹊跷!” 南宫诀脸色瞬间铁青,冷冰冰道:“陆首辅,事关重大,你最好慎重对待,否则出错的可是你!” 陆远脸色微变,陛下为何说出此番严肃的话? 陆远的脑海里忽然掠过某种可能性,莫非……难道陆芷依告诉了王家人,这里被换了? 不,绝对不可能的!陆远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看向怀王与四皇子,拱手道:“两位殿下,您二位也看到了!臣,可以肯定这就是王家通敌的证据!只要打开信笺看到上面的东西,便能确认臣所言非虚!” 陆远的语调铿锵有力,显示出自己的决心! “父皇,这信笺恐怕有诈,还请父皇明察!”四皇子南宫凌辰的声音温润而醇厚,却透着丝丝威慑,让人忍不住臣服于他! “陛下,臣觉得,这信笺还是谨慎点比较好!万一里面是假的呢?岂不冤枉了忠良?” 怀王的话很是巧妙,既赞同了陆远的话,又暗含提醒,毕竟王家是先皇钦赐的勋贵世家,不容小觑! 陆远皱眉沉思,怀王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箭已经搭弓,根本收不回去了! “既然怀王和四皇子觉得里面有问题,那就由你们亲自查看吧!”南宫诀冷冷的将信笺递给身边的太监! 怀王缓缓接过信笺,目光在那字迹上游走。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信笺上的字迹鲜红如血,映衬着字里行间的祝愿—— “愿大乾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字迹流畅而坚定,仿佛是发自内心的祝。 “父皇,这……这是怎么回事?”四皇子南宫凌辰的声音透着惊诧,显然未曾料到信笺上会出现这样的内容。 他的手轻轻颤抖,竟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更近地查看。 怀王面露沉思,他又仔细翻动几页,发现所有的信笺都是同样的祝愿,甚至有些信中还附上了对陛下的感激之词,表达了对国家繁荣昌盛的期盼。 这种情感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几乎不敢相信。 “这……难道真是陆芷依所写?”四皇子自言自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作为朝中权臣的儿子,他从未见过如此有力的文字,且字里行间没有一丝叛国的迹象。 陆远在一旁傻眼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色,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拼命想要反驳,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中不断涌现出不安的情绪。 怎么可能?这些信件明明是他所写的罪证,怎会变成了祝福的话语? “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这绝对不可能!” 陆远的内心瞬间崩溃了,整张脸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南宫诀锐利森寒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他,冷漠的语调充满讽刺的味道:“陆首辅,这就是你说的王家通敌罪证?” 陆远的脸一阵火辣,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帝王的眼睛,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喃喃道:“陛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陆首辅,若是没有误会,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王家通敌叛国的罪证吗?”怀王南宫耀质问。 “陛下,一定是他们换了信,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陆远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他突然抬头盯住了陆芷依:“陆芷依,你算计我?” 陆芷依摇了摇头,委屈的哭了起来:“大伯父,您别冤枉芷依呀!” 陆远气急败坏,指着陆芷依骂道:“孽障,枉费老夫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恩将仇报,陷害老夫!” 南宫诀怒斥道:“够了!陆远!你简直丢尽陆家祖宗的颜面!” 第68章 陆芷依告知王家陆远所为 “永宁,这些都是你写的?”南宫诀看着陆芷依,淡声问道。 “是。”陆芷依坦然承认! 南宫诀冷笑:“你为何这样做?” “陛下,臣女的父母兄长皆都为国捐躯,这树是母亲所种,臣女只能将思念寄托在这棵树上,希望他们在天之灵,保佑我大乾国泰民安!” 陆芷依的声音柔弱,带着浓浓的悲伤与哀婉,让人不由得产生怜惜之意。 “臣女父母兄长战死沙场,尸骨无存,臣女无从祭拜,只能把思念寄托在这棵桂花树上,写下自己的愿望埋在这里!” “这么多年臣女一直在陆家,受尽欺负侮辱,却从未恨过陆家任何一个人。每每受到委屈,臣女就写下一句话,怀念父母兄长!前段时间与陆府断了关系,臣女全部就带了过来,埋在了这树下,没想到居然为外公家立了功!臣女心甘情愿!” 陆芷依泪眼婆娑的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听后,神色各异,虽然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但是……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陆芷依继续道:“陛下,这些信笺都是真的,绝对是真的!”她的语气极其笃定。 南宫诀看着她坚毅倔强的神态,眸光幽深莫测:“你可知欺君乃重罪!” 陆芷依猛然抬头,美丽的双眸凝视着他,一字一顿道:“臣女知晓!。” 陆远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双拳攥紧,青筋暴跳。 陆芷依居然把这些罪状加诸在他身上,简直该死! “陆远,你可知罪?”南宫诀看着陆远阴沉脸,冷冷的说道。 陆远咬牙切齿地瞪着陆芷依,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她,但是,最终还是硬生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噗通一声跪在南宫诀面前:“臣有罪!求陛下恕罪!” “臣听信谗言,误会了王太傅!臣罪无可恕!臣恳请降罪!”他的语气诚惶诚恐,似乎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南宫诀冷哼一声:“好一个误会!” 陆远的额角冒出密集的冷汗,浑身瑟瑟发抖,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一次被陆芷依算计了,是自己大意了! “臣罪该万死!”他再度叩首。 “陆远,朕原本打算废了你的首辅之位,但今日,朕改主意了!陆首辅诬陷王太傅通敌卖国,其罪当诛!但朕念及你为大乾国呕心沥血多年,更是为国考虑,赔偿太师傅纹银十万两,禁足陆府三个月以观后效,钦此!” 南宫诀的话犹如晴空霹雳砸落下来,陆远的脸刹那惨白如纸。 “臣谢过陛下隆恩!”陆远忙叩谢,只要官职还在,其他的都是小事! 陆芷依闻言,嘴唇微抿。她没有想到,南宫诀竟然会饶了陆远! 宁轩舟给陆芷依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其实理解皇帝的顾虑,太子刚刚娶了陆远的千金陆芷柔为妃,陆远又犯下这等弥天大祸,若是处置陆远,难免遭人非议。 陆远也明白了圣意,感激涕零的快速离开王府,生怕慢了一步,皇帝改变主意! 王太傅与王彦兵等人自然想通其中关键,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向来陆远发难的时候纷纷叩谢:“多谢陛下为王家沉冤得雪!” “都起来吧,王太傅和王大人乃是忠肝义胆,为大乾国鞠躬尽瘁,实属大乾国百姓之幸!”南宫诀缓声说道。 “谢陛下!”二人行礼,随即退至一旁。 “好了,此番事了,回宫!”南宫诀转过身,迈着矫健优雅的步伐朝门口走去,宁轩舟连忙跟上! “恭送陛下!”王家众人齐齐跪下,恭敬的目送皇上离开! 陆芷柔站在人群中央,看着自己父亲被押送回府,禁足,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杀意!若不是陆芷依,王家就会被流放,陆芷依就会跪在她的脚下向她祈求原谅,可现在呢…… 陆远被禁足在陆府,还要赔偿王家十万两,前段时间陆芷依已经快要将陆家搬空,如今又拿十万两出来…… 她怎能咽的下这口恶气! “陆芷依!你敢设计于我!”陆芷柔的美丽面孔布满寒霜,眸底隐忍着滔天怒意! 陆芷依,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陆芷柔狠毒的眸子盯着陆芷依的背影,暗自咬牙,手掌紧握成拳! 陆芷柔知道自己身份不能久留,便快速离开!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王家人看着院中被挖的坑坑洼洼、满目疮痍的桂花树,不由得叹息连连,谁曾料到会遇到这样一幕! “祖父,舅舅这件事说来话长,这里边以前确实装了一些通敌叛国的信,不过都是陆远伪造的,为得就是二房的财产,以及王家的一切,更是为了寻找一个令牌,当年先皇赠送给母亲的玉佩令牌。”陆芷依解释道,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 “什么!”王彦斌惊讶出声。 王家人听罢,均倒抽一口凉气。 王老爷子沉吟片刻:“依姐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祖父,这个消息是芷依在陆远书房门口偷听到的,不会有假,芷依本想告诉舅舅的,可是担心打草惊蛇,于是我就偷偷换了里边的信笺,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众人皆点头称赞,这个孙女果真聪慧机敏,而且胆大心细! 王彦兵皱眉:“芷依,看来陆远早有谋反之心,他想要的是你娘的嫁妆以及陆家二房的一切,有了这笔银子,他们可以轻松组建私军,到时候……” 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愤慨之色,尤其是王彦斌,眼中喷薄着熊熊怒火! “岂有此理!陆远简直枉为一朝首辅!” “他竟然狼子野心想要颠覆我大乾国!他该杀!” “陆芷柔是他的女儿,如今是太子妃,他自然要扶持太子!依姐儿与陆家断亲的事情彻底打破了陆远的计划,他必须另寻出路!所以才急着对王家动手!!” “陆芷依大婚那日,你拿了陆家六万两,如今陆家又要赔付十万两?这个十万两应该是陛下故意试探?咱们这个陛下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王奕辰低声分析道,眸光闪烁,心思深沉! “没错!依姐儿,既然你知晓内情,可要防范陆远狗急跳墙,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王彦兵提醒道。 陆芷依摇摇头:“太子不会同意的,太子娶陆芷柔是为了得到陆首辅支持,如今陆府是个空壳子,他必然会把主意再次打到我身上,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一部分东西放在王家缘故!” “太子还要打你主意,你如今可是永宁郡主,太子也有正妃,怎么还敢觊觎你?”王彦斌疑惑问道。 “因为我是孤女,无父无母!”陆芷依眸光凌厉,“所以她一直觉得我好拿捏,所以他一直打得主意,让我做侧妃!” “依姐儿,太子不值得托付终身,况且好不容易取消的婚约,万不可再与太子有任何瓜葛!”王彦兵连忙劝道。 “舅舅放心,我自然不会答应!太子估计这会恨透我了,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会让他碰我一根汗毛!”陆芷依冷哼道,她的命运绝不允许别人左右,更何况是太子? “这就好,这就好。”众人松了口气,主要是这些年陆芷依对太子南宫煜态度,大家看在眼里! 为了太子,陆芷依甚至可以说痴情不已,如此倒贴的女子,哪位男子不喜欢,南宫煜一面享受陆芷依提供的优渥物质生活,一边与陆芷柔暗度陈仓,还好陆芷依突然醒悟,与太子解除婚约! “刚好给桂花树松松土,你们都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可以种些花花草草!”陆芷依笑道,从丫鬟手中接过锄头,蹲下身去添土坑! “依姐儿,你可记住这样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王太傅语重心长道:“陆远此番没有得逞,必然还会有下一次,只希望依姐儿能小心行事!” 陆芷依微愣片刻,点头:“多谢祖父提醒!” 众人见陆芷依认真听进去了,欣慰地点头,随后各自散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陆芷依唇角微勾,眼中精光乍现。 “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太傅,这一切都是大小姐的主意,这里边的东西若不是您昨夜心血来潮想要查探一番,今日王家就真的完了!”碧萝嘟嘴道,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很是好奇! 她真不明白小姐干嘛非要替大小姐遮掩罪名! “碧萝,是快刀杀人疼还是钝刀杀人疼啊?”陆芷依抬眸凝视着碧萝,眼神幽邃,带着丝丝诡谲的味道。 碧萝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小姐的意思是,钝刀割肉最痛苦吗?” “嗯,所以我要让他们得到的东西,一点点的失去!!”陆芷依淡淡说道。 碧萝眨了眨眼睛,总算弄明白小姐的意图了,原来是要折磨他们呀!!! ………… 皇宫,慈宁宫! 宫殿深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落在地上,金色的光辉映照着墙壁上的龙纹。 皇帝南宫诀缓步走入太后所居之处,心中有些沉重。 他知道,太后对陆芷依的关注早已超出了普通的关切,而他自己对这个女子的印象也愈发复杂。 太后正在温暖的阳光下品茶,见到南宫诀走进来,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皇帝,今日怎么得空来探望哀家?” 南宫诀在太后身旁坐下,神色凝重:“母后,你前几天与永宁郡主接触时候,可发现她的不同之处? 太后轻轻抿了一口茶,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开口:“这丫头确实聪慧过人,她能在波谲云诡的政局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令人刮目相看。不过,她的作为背后是否藏着其他意图,哀家却不得而知。” 南宫诀微微点头,陆芷依突然变得强硬,并非毫无用意! “皇帝今日特意进宫恐怕还有其他事情吧?”太后含笑询问。 南宫诀点头道:“陆远诬陷王太傅一家通敌叛国,不过虚惊一场罢了,只不过陆首辅此番作文确实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陆远此人向来谨慎小心,他这次冒险诬陷王家,恐怕另有所图!皇帝你要多加留心,不可掉以轻心!”太后脸上的笑容渐敛,眸子泛起寒霜! 第69章 皇贵妃召陆芷依入宫 “朕定然会多加留意!母后莫要忧心,如今陆芷柔已然成为太子妃,即便她被罚,陆远纵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肆意妄为!”南宫诀宽慰道。 太后叹息一声:“这陆芷柔着实不适合担当太子妃之位,当真不及芷依!” “太子如此不争气,陆芷柔的腹中已然有了太子的骨肉,陆远又怎会善罢甘休!娶了也好,如了他们的愿吧!”南宫诀皱起眉头,他对太子娶谁倒都不是太在意! 太子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皇帝,想当年陆将军离世?陆芷依尚还年幼,以为在陆家生活的很好,没想到,在陆家是受尽了磨难,宫外之事,哀家实在是鞭长莫及,你若有闲暇,便多多安抚她一番,毕竟陆将军于我们大乾有大恩,芷依这孩子也是极为孝顺的!”太后低声嘱咐道。 南宫诀闻此,微微一怔:“母后的意思是让朕继续为她赐婚?” “还是过些时日再做定夺吧,她刚刚与太子解除婚约,太子便迎娶了她的堂姐,此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若是再一次赐婚,必然会引来闲言碎语,更是令皇后母族那边不满,如今还不是与皇后撕破脸的时候,况且王家那边也定然不会乐意,那孩子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呀!” “朕谨遵母后教诲!”南宫诀点了点头。 “皇帝,哀家听闻二皇子近来与镇南侯的千金来往密切?”太后忽然转换话题。 南宫诀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老二与镇南侯千金确实走得颇为亲近,据探子回报,镇南侯千金曾亲口承认,她对老二饶有兴致,只是老二对镇南侯千金却不屑一顾,两人之间似乎并无半点情谊可言!” “唉,哀家这心啊,都快操碎成八瓣儿了,皇室的婚姻那可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可老二这孩子,偏偏就瞧不上镇南侯家的千金,反倒对陆家三房的嫡女情有独钟。要说陆家那丫头,确实也是出类拔萃的!” 太后叹息着,仿佛一阵秋风扫过,带着无尽的忧虑,“皇帝啊,你可以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倘若真如哀家猜测那般,老二或许就能收心了!” “朕知道了!”南宫诀微微颔首。 “皇帝,哀家也累了,孙子们的事情,哀家实在是无力再管了!你就自行斟酌吧!”太后叮嘱完,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南宫诀退下。 待南宫诀离开后,太后如释重负般吩咐宫女准备沐浴汤水,她今日真是疲惫不堪! ………… 翌日,陆府 陆芷依在清晨用完膳食后,宛如一朵娴静的莲花,静静地坐在院落中绣花。 不一会儿,翠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夫人请你到松林苑呢。” 陆芷依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绣绷,如行云流水般站起身来:“知道了!” 陆芷依带着碧萝,迈着轻盈的步伐,如同微风拂过草地,慢悠悠地往松林苑走去。 不过片刻,她们便来到了松林苑! 林氏正端庄贤淑地坐在石凳上,看见陆芷依过来,忙起身迎了上去! “依姐儿,昨日之事多亏了你,否则王家就没了!”林氏拉住陆芷依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声音犹如潺潺的溪流,温暖而清澈。 陆芷依微微垂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宛如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桃花:“舅母言重了!” “你舅舅说了,还好你退了太子的婚约,否则以陆远的心性,说不定会杀了你!不杀你也会毁了你的容貌!”舅母林氏满脸愁容,犹如被阴云笼罩。 陆芷依却不甚在意,她抬起眼眸,笑靥如花地看着林氏:“舅母,您就别忧心忡忡了,依依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林氏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陆芷依的表现让她如释重负! “依姐儿,最近可有什么安排?不如陪舅母去京郊的庄子上散散心?”林氏提议道,她恨不得立刻让陆芷依忘却与太子的婚约! 陆芷依就知道舅母寻自己前来,定然是有事的,轻轻摇头,坚定地说道:“舅母,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不必担忧!我要先将京城中母亲留下的商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再做其他打算!” “依姐儿果然目光长远,舅母明白了!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尽管向舅母开口!”林氏眼睛一亮,她万万没想到陆芷依如此聪慧过人,竟能将商铺之事置于首位。 “可是……”林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 陆芷依看向林氏,满脸疑惑,追问道:“怎么了舅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哎!” 林氏轻叹一声这才幽幽道:“你与太子刚刚解除婚约,太子又迎娶了你堂姐,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你是破坏太子与堂姐感情的罪魁祸首,如今你若是去商铺,势必会引起满城风雨!” “原来舅母是在担心这件事情!无妨,流言蜚语自然是会有的,并且还是有人别有用心地刻意为之,越是如此,我偏要大张旗鼓地行事,让那些长舌妇们闭上嘴巴!” 陆芷依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件事情就算没人刻意大肆宣扬,也会闹得人尽皆知,让她身败名裂! 她丝毫不介意再掀起一波惊涛骇浪,她陆芷依自从那日以后,便不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是明白对待敌人万不可心慈手软! “依姐儿的意思是?” “既然流言已经传出来了,那就随他们去吧,咱们王家行得正坐得端,何须惧怕那些无稽之谈,我倒要让那些在背后搬弄是非的人瞧瞧,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陆芷依目光如寒潭般阴森,她坚信不久后就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要上演! “依姐儿,你真的决定了吗?”林氏神色凝重的询问。 “嗯!”陆芷依用力颔首,眼中闪烁着坚韧而强势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舅母,这次就让我任性一回,我绝不会让那些恶毒的小人阴谋得逞!” 她早就洞悉陆芷柔不会善罢甘休,可她万万没料到陆芷柔竟敢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她原本以为只要陆芷柔顺利嫁入东宫,大伯父他们就不会对王家下手! 没想到竟被强加了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这般阴险狡诈的心思,她怎会轻易放过?她定要让陆家以及太子南宫煜血债血偿! “舅母,你们就放宽心吧!我不能永远在你们的庇护下苟且偷生,我也要茁壮成长,守护自己渴望守护的一切,更要扞卫王家的荣誉与尊严!” 林氏欣慰地拍了拍陆芷依的手臂,宛如春风拂过大地:“我们依姐儿总算长大了,也变得懂事许多,不再像往昔那般任性胡为,让我们整日忧心忡忡……” 说到此处的林氏,仿若醍醐灌顶般想起了陆芷依往昔与王家的疏离,无奈地叹息一声,道:“罢了,你想做何事便去做吧!总归,有我们为你撑腰!” 陆芷依轻抿朱唇,微微一笑,林氏虽对她疼爱有加,然毕竟只是一介妇人,有些事情还需她亲力亲为! 不过,她深感庆幸能有林氏这般慈祥温婉的长辈相伴! 两人交谈数语,便各自离去。 ……… 皇宫!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四皇子正端坐于雕花榻上,神情专注,宛如一座雕塑。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几本仿若沉睡的书籍与几封神秘的信件。 皇贵妃则静坐在一侧,面色凝重如铅云,显然对四皇子的抉择心存疑虑。 “凌辰啊,你已至成婚之龄,母妃自是期盼你能择一位称心如意的正妃。”皇贵妃的语气柔和似春风,却又裹挟着一丝不容忤逆的威严。 “母妃,我心中已然有了意中人。”四皇子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我欲迎娶陆芷依。” 皇贵妃闻此,面色瞬间如风云变幻,眉头紧蹙,仿佛被四皇子的决定惊得目瞪口呆。 “陆芷依?你可晓得她当下在京城的名声是怎样的?她可是被太子遗弃的女子,这般女子,岂能踏入皇室之门?” “母妃,儿臣岂会惧怕那流言蜚语,况且儿臣从不介意旁人的看法。”四皇子的语气中蕴含着一股不屈的倔强,“我坚信陆芷依的才华和能力,她定然能够胜任此等角色。” “你倒是说得轻巧,皇室之事岂容儿戏。”皇贵妃的声音低沉如钟,“你难道忘了太子娶了陆芷依堂姐之事?她们二人的关系已然紧张到了极点,而你若执意要娶陆芷依,只会令局势愈发错综复杂。外界的目光也会愈发锐利。” 四皇子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却依旧坚定不移。 “母妃,我深知其中的艰难险阻,但我始终坚信,真正的感情不会被流言蜚语所左右。我甘愿为她而奋力一战。” 皇贵妃见儿子如此执着,心中暗自担忧,却也知道此时强硬是无济于事。 她轻声说道:“母妃未曾见过陆芷依,有时间进宫让母妃瞧瞧。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优秀,倒也值得让你倾心,如果实在不行……” 皇贵妃顿了顿,语气平静的继续道:“你还小,日后大可慢慢挑选。” 四皇子的眸光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闪烁,心中暗自激动得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他深知母妃话中的深意! 他从未奢望能获得母妃的认可,而今能得到这般结论,足以证明,母妃心中至少也是默许他和陆芷依之事的,否则母妃岂会应允见一见陆芷依! “谢母妃!”四皇子起身,恭敬地跪下,如捣蒜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母妃,儿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 皇贵妃轻点颔首:“去吧。” 四皇子步出宫殿,脸上如春花绽放般浮现出喜悦的笑容,母妃的态度,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表明母妃支持他。 而父皇对他的宠爱,再加上母妃的支持,即便南宫煜是太子又怎样! 他坚信,终有一日,那太子的宝座必将属于他! ……… “小姐,小姐不好了,皇贵妃让你明日进宫!”碧萝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慌张地跑进院落,急急忙忙地冲进屋子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陆芷依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如冰山般淡漠的神情:“知道了,替我准备衣裳吧,我要进宫一趟!” “小姐,皇贵妃找您所为何事?”碧萝满脸忧虑,焦急地问道! “皇贵妃召见,岂敢违抗?”陆芷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无论前路如何艰险,都要入宫,届时只能随机应变!” “可是小姐,倘若皇贵妃存心刁难您,那可如何是好?”碧萝忧心忡忡,声音都在颤抖。 陆芷依轻轻敲击着桌面,仿若闲庭信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家小姐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皇贵妃岂会如此愚笨,自讨苦吃!况且,我们又岂会惧怕皇贵妃的刁难!” 在她心中,皇贵妃不过是后宫女子,如今想要见见自己,也不过是好奇而已,万不会想到四皇子看上自己! 碧萝犹豫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小姐所言极是! 小姐如今位高权重,皇贵妃自然不敢轻易对小姐动手,反而会因为小姐郡主的身份,对小姐忌惮三分! 第70章 不速之客,四皇子来访 第二日,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下金色的光芒,恍若在每一寸空间中镀上了薄薄的金边。 承乾宫的宫殿宛如一幅富丽堂皇的画卷,墙壁上镶嵌着精美的玉石,反射出温暖的光辉,令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大理石的地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脚步轻踏上去,仿佛走在云端。 宫殿的四周挂满了色彩斑斓的丝绸帷幔,随风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每一缕风都承载着柔情蜜意。 宫殿的中央是一张雕刻精美的龙纹玉桌,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色泽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看来皇帝对皇贵妃是真爱呀! 周围的宫女侍卫,个个神情恭敬,默默地守护着这份奢华与宁静。 窗外的花园中,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浓郁的芳香,似乎在为这华丽的宫殿增添了一层生动的色彩。 在这样的环境中,陆芷依不由得感到心中一阵震撼,眼前的奢华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她也清楚,这一切的美丽背后,隐藏着权谋与算计,正如这宫殿中的每一处装饰,都在诉说着无数的故事与秘密。 陆芷依轻拢了拢衣衫,如同一只优雅的仙鹤,踏入了那金碧辉煌的皇宫。 她的心中犹如揣了只小兔子般,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自己与皇贵妃没有任何交集,这突然召见,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但面容上却依然如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在碧萝的伴随下,她宛如闲庭信步般,缓缓走向皇贵妃的宫殿,心中暗自揣测着此次召见的因由。 当她踏入宫门那一刹那,一幅典雅庄重的画面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吟唱着这位皇贵妃的威严与高贵。 “见过皇贵妃。”陆芷依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抬头的瞬间,却被皇贵妃的目光如电击中。 她的美丽在这宫殿的光辉中愈发璀璨夺目,清丽脱俗,恰似那绽放的梨花,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皇贵妃同样也暗暗观察陆芷依,心中暗自思忖陆芷依的美,连她都有些心动,四皇子对她如此念念不忘,看来果真有其非凡之处。 然而,当她想到陆芷依的身份时,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冷漠,那目光犹如寒星,似乎在掂量这位郡主的分量。 “永宁郡主来了!”皇贵妃朱唇轻启,声音平淡! 陆芷依心头猛地一震,随后便像柔顺的绵羊一般,低眉顺眼,静候皇贵妃的训示。 皇贵妃瞬间收起了情绪,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轻声说道:“陛下前几日册封了一位郡主,今日总算得以一见,快坐下吧。” “多谢皇贵妃。”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便款款落座。 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族的高雅气质。 皇贵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永宁郡主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第一个与太子退婚的奇女子啊!”皇贵妃赞叹不已,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欣赏和笑意。 陆芷依微微一愣,随即垂下眼帘,如同轻轻合上的花瓣,遮住了眼中的惊讶之色,心中已然明了皇贵妃召见她的缘由。 “娘娘过誉了,妾身也是迫不得已,太子与堂姐情比金坚,连孩子都有了,妾身若再执着于这份婚约,岂不成了那横刀夺爱的恶人?” 皇贵妃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语气平静得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太子还真是有眼无珠,娶了陆芷柔这种女人,甚至连带着你这位堂妹也受尽委屈,日后若是遭遇何种艰难险阻,记得向本宫提及,本宫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谢娘娘关怀,”陆芷依面色淡然地应答着,心中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不以为然。 皇贵妃这番话不知暗藏了多少私心,只要她与太子针锋相对,给太子制造种种麻烦,皇贵妃必定会喜笑颜开。 “若是本宫想让你成为四皇子妃,你意下如何?”皇贵妃冷不丁地开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戏谑,宛如猫戏老鼠般,想要试探陆芷依的反应。 陆芷依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得如遭雷击,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惊愕与慌乱,手忙脚乱地摆手拒绝:“不,不,皇贵妃,您这是在说笑吧?” 她的心中瞬间乱成了一团麻,眼底更是布满了惊诧,仿佛看到了末日的来临,这皇贵妃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 如此行径,无疑是等同于直接与太子南宫煜彻底决裂,站在了敌对的阵营! 想到四皇子的种种举动,也深知他与太子之间已然是势同水火,心中不禁慨叹,皇家兄弟的悲哀,恰似那深不见底的宫廷权谋,令人不寒而栗! 皇贵妃见她如此惊慌失措,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意,心中暗自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四皇子如此倾心,却又在这般波谲云诡的权谋中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怎么,你觉得委屈?”皇贵妃挑眉问道,“嫁给四皇子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陆芷依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道:“妾身身份卑微,怎能配得上如星辰般闪耀的四皇子。” “你是永安侯府唯一的嫡女,怎么可能配不上四皇子?”皇贵妃嗤笑道,那笑声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陆芷依。 “娘娘自然知道妾身与太子退婚,乃是被弃之人,妾身已然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还望娘娘莫要拿妾身打趣。” 陆芷依的声音有些激动,眼睛红彤彤的,宛如两颗熟透的樱桃。 听闻此言,皇贵妃倒是愣住了。她没想到陆芷依居然如此坦诚,毫无保留地将事实和盘托出! “既然你如此坦荡,本宫倒是对你刮目相看了。”皇贵妃收敛了眼中的轻蔑,语重心长道。 “还请贵妃娘娘放心,妾身对四皇子并无男女之情,只希望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不想卷进任何争斗之中。”陆芷依郑重说道。 陆芷依很是清楚与皇家牵扯不清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的身世注定了与皇家格格不入,而且她也从未有过野心,只希望与阿兄能够这般共度余生便好! 皇贵妃点了点头,“如此最好,你能够看清现状是好事,毕竟你的身份确实尴尬,即使嫁入皇家也只能是侧妃。” 陆芷依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问道:“不知娘娘找妾身来,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她的眼眸中带着警惕,心中暗暗揣测皇贵妃的用意。 皇贵妃微微蹙起眉头,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四皇子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希望他能幸福!” 陆芷依眼底掠过一道疑惑,这句话是何意? 皇贵妃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郡主是聪明人,本宫希望你能断了四皇子的念想。” 闻言,陆芷依心中一跳,顿时明白了皇贵妃的目的! “娘娘,放心,只要见了四皇子,妾身会躲的远远的!”陆芷依毫不犹豫地保证道! 皇贵妃的眼底闪烁着精光,她就喜欢识趣的人,这个陆芷依比她想象中的聪明许多。 “那你就去忙吧!”皇贵妃挥手道。 “是,娘娘!”陆芷依起身离开了承乾宫! ……… “丫头,贵妃娘娘找你何事?”宁轩舟得知陆芷依进宫,便等在了宫门外。 “阿兄,你怎么在这里?”陆芷依走近宁轩舟,疑惑道。 “我担心你啊,”宁轩舟笑眯眯地说道,“娘娘找你做什么?” 陆芷依将刚才发生之事娓娓道来,随后又疑惑问道:“阿兄,皇贵妃突然召见,想必是四皇子说了什么?我与四皇子不过数面之缘,犹如萍水相逢,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皇贵妃为何要试探我?” 宁轩舟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如霜,沉声道:“四皇子实非等闲之辈,皇贵妃更是高深莫测,你拒绝是明智之举,只怕四皇子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究竟意欲何为?”陆芷依眉头紧蹙,犹如深锁的山峦。 “此乃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过,你无需惧怕,皇贵妃虽位高权重,但她绝不敢轻易动你,除非她真正掌控全局,登上皇后宝座,”宁轩舟摸了摸鼻子,“再者,你如今是永宁候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陛下必定会护你周全。” 听着宁轩舟的话语,陆芷依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但仍不解地问道:“阿兄,你说皇上为何对我如此宽容?难道真的是因为父母为国捐躯的缘故!?” 陆芷依总觉得有些蹊跷,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陷入了沉思的旋涡之中。 宁轩舟凝视着陆芷依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次日清晨,陆芷依正欲前往闹市区的商铺一探究竟,忽然听闻四皇子来访,恰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无奈之际,她只能前去前厅接待四皇子南宫凌辰! “臣女参见殿下。”陆芷依行礼,语气恭敬谦和,宛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起来吧!”南宫凌辰抬手示意,他的声音仿佛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今日本殿前来,是想与你畅谈一番。” “殿下请讲。”陆芷依端坐一旁,宛如一朵娴静的莲花,静待着南宫凌辰继续开口,那模样,仿佛在等待春风的轻抚。 “永宁郡主,本宫认为你嫁给我乃是不二之选?”南宫凌辰直言不讳,俊逸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恰似春风中摇曳的桃花,迷人而又危险。 陆芷依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厌恶,面上却依旧挂着浅笑,恰似那寒冬中的梅花,傲雪凌霜。 她缓缓抬头,眼睛盯着南宫凌辰,柔声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凌辰嘴角含笑,目光灼热的盯着陆芷依,道:“本宫欣赏你的才情,你又与太子退婚,无人敢娶,不如嫁给本宫!” 他的眼神,恰似那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浓烈。 陆芷依的瞳孔猛地一缩,仿若被惊涛骇浪冲击,惊愕地望向南宫凌辰。 她做梦也没想到,南宫凌辰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提及此事,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般令人作呕! “这是臣女的私事,与殿下无关。”陆芷依的声音冰冷如霜,脸上的神色仿佛千年寒冰。 南宫凌辰似乎早已料到陆芷依的态度,不以为意地勾起嘴角,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道:“本宫会让你看到本宫的真心!” “殿下,你若是喜欢美人,京城里的闺秀犹如繁花似锦,任由您挑选,又何须逼迫臣女?”陆芷依强忍着内心的恼怒与不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水。 “本殿对其他姑娘都不感兴趣!”南宫凌辰的话语霸道无比,仿佛他是这世间的主宰。 陆芷依的脑海中如风车般飞速转动,她该如何应对南宫凌辰! 她的计划绝不可能化为泡影! “殿下,你是堂堂皇子,怎能如此荒唐!”陆芷依咬牙切齿道! 陆芷依的反应完全出乎南宫凌辰的预料,他如遭雷击般怔愣住,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陆芷依! “殿下乃是尊贵之人,又何须强人所难?”陆芷依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冻结。 第71章 收铺子,阻拦如约而至 南宫凌辰的脸颊如痉挛般剧烈抽搐着,他从未遭遇过像陆芷依这般软硬不吃的女子。 那些京城的名门贵女,只需他一个眼神,便无一例外地如飞蛾扑火般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 然而,他的首次表白竟然碰了壁,而且还是被对方轻蔑地拒绝! 这不仅让南宫凌辰的自尊心备受伤害,更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望! “陆芷依,你当真要拒绝本宫?”南宫凌辰阴鸷地问道,眼底仿佛酝酿着一场狂暴的暴风雨,“即便你爹已不在人世,你仍是永宁侯府的嫡长女,嫁给本宫,岂会让你受委屈!” 陆芷依嗤笑一声,那笑声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南宫凌辰的心脏:“殿下,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施舍!我所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殿下能给予我吗?” “殿下,你的身份注定需要其他贵女来辅佐,而我并非那合适的人选!” 陆芷依将话摆在明面上,并且点破了利弊,这也算是变相告诉南宫凌辰,我不愿意! “呵~~陆芷依,本宫从未想过纳妾,”南宫凌辰冷笑一声,“本宫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我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陆芷依冷冷地看着南宫凌辰,“希望殿下不要纠缠,否则,只能让皇上来裁决了。” 南宫凌辰的眸光微暗,陆芷依说得不错,倘若他执迷不悟,父皇绝对不允许他如此放肆,届时他也讨不到好处! “本宫会让永宁郡主看到我的真心的!既然郡主有事要忙,那本宫就不打扰了!”南宫凌辰 深深地看了陆芷依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南宫凌辰的背影消失不见,陆芷依这才松了口气。 南宫凌辰这货脑子是不是有病?!她已经把话挑明白了,他竟然还不死心,简直有病啊! 陆芷依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她的计划千万不能落空,不管用什么方法,她绝对不会嫁入皇家! 陆芷依走出院子,刚巧遇到前来寻找她的陆芷涵! “二姐姐!”陆芷涵很是开心,快步跑到陆芷依面前,想要挽住她的胳膊,被陆芷依侧身躲过! “陆三小姐,注意你的言辞!本郡主与陆家断亲,与你没有半分瓜葛,还请你自重!”陆芷依冷漠的说道,语气中满是疏远。 陆芷涵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尴尬的站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二姐姐,是大姐姐与你有仇,我……”陆芷涵弱弱的说道,一副委屈的模样。 陆芷依厌恶的瞥了陆芷涵一眼,冷哼道:“本郡主说过了,与陆家已经断亲,难道你听不懂吗?” 说罢,她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陆芷涵站在原地愣愣的发呆,不知所措。 …… 陆芷依带着碧萝,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中充满了复杂情绪,以前自己还真是蠢,为了陆家那所谓的亲情,什么都给了陆老夫人! 她来到一处绣坊,门口的牌匾上依然挂着“依念绣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铺子的窗棂上贴着的花纸,虽已略显褪色,却依旧能勾起她对母亲的深切怀念。 她推开门,铺子里传来一股淡淡的绣线香,四周堆满了各色绣品,琳琅满目。 陆芷依轻轻抚摸着一块熟悉的绣布,眼眶渐渐湿润,儿时母亲曾经带自己来过,自己也曾在这里嬉戏,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哟,永宁郡主,你倒是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身,看到大伯母的娘家大哥薛凯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面露不屑。 薛凯倒是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还是有些凶狠! “薛凯,你来这里做什么?”陆芷依的语气冷淡! “怎么跟舅舅说话的,这铺子是你大伯母给我的?它就是我的!” 薛凯目光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你母亲去世了,这里就应该归我!我可是你大伯母的亲弟弟!” “你无耻!”陆芷依忍不住怒吼,心中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本郡主母亲留下的铺子,凭什么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薛凯眯起狭长的凤眸,神态狰狞,抬手便朝着陆芷依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传遍整间屋子,薛凯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陆芷依敢打自己!他的右手颤抖着指向陆芷依,厉声喝道:“我可是你长辈,你居然敢动手打长辈,简直就是忤逆不孝!” 陆芷依冷笑一声,丝毫不惧薛凯,嘲讽的看着他。 “本郡主和陆家早已脱离关系,哪还有什么长辈之类的?再者说,你只是陆芷柔的长辈,与本郡主何干!本郡主是大乾皇帝亲封的郡主,谁敢动我试试?你最好记住这句话,否则——” 话锋一转,她冷冽的目光扫向薛凯,“本郡主保证你活不过明天。” 薛凯浑身僵硬,心中涌现出惊慌,连退数步,警惕地盯着陆芷依:“你、你威胁我!” 陆芷依懒得理会薛凯! 薛凯冷笑,伸手指向铺子里的绣品,“我说了这铺子是我的,它就是我的,我姐夫可是当朝首辅,外甥女更是太子妃,你一个给陆家抛弃的孤女,还想要染指陆家的东西做梦?!” “薛凯,别以为我会被你吓倒!如今陆首辅被禁足在陆府,太子妃在东宫躺着,你如何蹦跶?” “哈哈,一个孤女而已?你以为我会怕你?”薛凯盯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凭什么和我斗?” “依恋绣坊是我母亲的心血,任何人休想染指!” 两人对峙在铺子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自然这里的动静也引得许多路人围观! 薛凯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一挥手:“来人,将依恋绣坊给我砸烂!” “慢着!”陆芷依突然叫停,她缓缓走近薛凯,冰冷的视线从他的脸上划过,唇边浮现一抹诡谲莫测的笑,“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我不但要砸掉依恋绣坊,还要烧了它!”薛凯嚣张道。 他就是仗着自己姐姐是首辅夫人的势,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陆芷依。 陆芷依笑了笑:“你不妨试试。” “你以为我会怕你?”薛凯冷哼一声。 “不怕你就尽管来吧!”陆芷依冷笑一声,转身走进绣坊里。 薛凯迟疑了片刻,咬牙吩咐下属砸店! 砰砰! 一阵巨响在绣坊门口重重响起,随后便是薛凯哎呦哎呦的惨叫声,以及众人震撼的抽吸声。 陆芷依淡然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绿萝与黑一,像看死猪一般! “啊!救命啊!杀人啦!”薛凯尖锐的喊叫声响彻整条街! 绣坊里,陆芷依淡然站在门口,悠闲地把玩着精致的玉镯,看都未看门外的薛凯一眼。 几个随从模样的人赶紧跑到薛凯身边,急忙扶着薛凯,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你怎么了?受伤了没有?” 薛凯捂着额头,疼的呲牙咧嘴:“谋财害命,你们赶快报官,快去!” 随从们互相看了一眼,两人架着薛凯,薛凯低声吩咐几句话,一个随从快速离开! “陆芷依,你等着瞧,待会我姐姐来了,会让你好看!” 陆芷依嘴角微挑,目光望向随从跑去的方向,显然是陆府的位置,眼底掠过一抹讥讽! “小姐,我们如今要做什么?”碧萝看着薛凯色厉内荏的模样有些担忧道! “等,等陆家人来!”陆芷依淡淡道,她就是料准了薛凯的性格,所以才故意刺激他! “黑一,待会无论是谁来了,狠狠的揍,留口气就行!” “当然除了陆芷柔,毕竟她可是怀了皇家血脉!” 陆芷依很是满意黑一的表现,她可是宁轩舟留给自己的人,功夫自然是厉害的! 果然,不久,陆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驶入了绣坊门口! 薛凯见到车队,立即冲过去,哭丧着脸道:“姐姐,你要为我做主!” 他的脑袋肿成猪头,衣服也脏兮兮的破损,一副惨样,惹人怜悯! 薛氏蹙眉看着薛凯,又瞥了瞥一旁的绣坊,心知肯定是那死丫头又闹腾了! 她本意是让弟弟为难陆芷依的,没想到弟弟会被揍的这么惨? 她并未理会弟弟,反而径直走向绣坊。 陆芷依冷眼看着薛氏带着众人走向绣坊,心中却有些失落,看样子陆芷柔还真是躲起来养胎了! “永宁郡主,你仗势欺人,居然殴打本夫人弟弟,实在是胆大包天,本夫人决不能容忍你继续放纵下去!” “呵……薛夫人还真是搞笑,明明是薛公子先找茬儿的。”陆芷依冷嗤,面色平静的迎上薛氏的目光,“本郡主只是自己铺子视察,顺便将铺子重新安排一下而已!” “薛公子说这铺子是你送给他的?陆夫人,请问这铺子是你的吗?”陆芷依咄咄逼人,言语犀利的质问着薛氏。 薛氏脸皮一阵青白,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占理,因此只好沉默以对。 陆芷依见状,轻蔑的冷笑一声,“我记得这铺子可是我娘的嫁妆?不知何时成了陆府的产业呢?陆夫人,我来自己铺子溜达,看看生意如何?薛公子就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本郡主只是教训一下! 陆夫人,这般模样,还是让本郡主难做!” 闻言,薛氏脸庞一阵红一阵白,这该死的贱丫头,竟然用她的话堵自己! 薛凯恨恨的瞪着陆芷依,如今陆远被禁足,陆芷柔在东宫养胎?自己根本斗不过! 况且陆芷依仗着宁轩舟以及郡主头衔,她一时半会还真不知该拿陆芷依如何! “薛夫人,本郡主劝你三思啊!” 听着陆芷依阴阳怪气的提醒,薛氏脸部肌肉剧烈颤抖了几下,最终只能认栽!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绣坊,咬牙切齿道:“把铺子还给郡主!” “姐,我这打就白挨了?”薛凯不甘心的说道,这次他绝不能放过这臭丫头! 薛氏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警告,“闭嘴!还嫌丢人不够吗?赶快滚回去!!” “可是姐……” 薛氏瞪了一眼薛凯,不耐烦的催促:“还不快点?!” 薛凯委屈的瘪嘴:“我……我走还不行嘛!” 心里更是布满了狠毒,这个女人居然让自己丢尽脸面,更是丢了这个财路,毕竟这个店铺得收入还是可观的! 第72章 陆芷柔动了胎气,情绪不稳,杀意凛然,派杀手刺杀绿荷 陆芷依站在绣坊门口,望着已被她成功收回的铺子,心中一阵得意。 阳光透过蓝天洒落在她的身上,映出她素白衣裙的清雅与自信。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心想自己终于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随着薛氏和薛凯的灰溜溜离去,绣坊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那些绣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悄悄观望着陆芷依,目光中流露出惊讶与敬佩,她就是这绣坊真正的主人,必然比那个薛扒皮好相处! 陆芷依也早就派人打听了各个铺子得情况,很快任命新的掌柜,更是留下几个新的花样! “碧萝,准备下,我们去下一个铺子。”陆芷依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碧萝立即应声,恭敬地跟在她身后,心中也感到一阵舒畅。 自从她和小姐离开陆家,便经历了不少风波,如今看到小姐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骄傲。 她们离开绣坊,看着人来人往大街,很是开心,并且接下来因为没有陆夫人的撑腰,陆芷依很是顺利的将铺子收回! ……… 东宫一座雅致寝殿中,陆芷柔静静地躺在绣好的锦被之下,脸色因怀孕而略显苍白。 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入,勾勒出她娇弱的身影。 她心中焦虑不安,时常望向窗外,期待能有人带来关于外界的消息。 “可恶的陆芷依,她竟敢如此放肆,我可是太子妃,她居然如此这般对待自己父亲,简直太可恶!” 很快打探消息的仆人回来了,她恭敬的跪在陆芷柔面前,将依恋绣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陆芷柔听后心中满是愤怒! 想到自己的舅舅居然被那贱丫头打了,心中的怨恨如同火焰般蔓延。 自从她入住东宫这几日,生活就变得异常压抑,太子根本不愿意与自己同床共枕,每日都在绿荷房间鬼混,完全不把她这个正妃放在心里! 她的心头更是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面对陆家如今的变故,她也显得无能为力。 这让她倍感失落与孤独,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翻涌着怒火和委屈。 “真是可笑,陆家何时变得如此软弱无力?” 陆芷柔暗自嘀咕,脸颊微微颤动,心中无端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却发现愤怒与焦虑却如同潮水般,愈发无法控制。 她隐隐感到一阵不适,随着情绪的激动,竟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 她知道,这种不安可能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然而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平息内心的怒火。 “翠红,快请太医!”陆芷柔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唤人去请太医。 翠红领命,迅速退下去请太医。 陆芷柔坐立难安,她不断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心急如焚。 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陆芷柔紧捂住小腹,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怎么办?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她害怕极了,万一孩子没了,她这太子妃之位还能不能坐稳?! 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太医的声音传进耳中。 “太子妃,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老臣马上帮您瞧瞧!”李太医恭敬道! 毕竟他是皇后派来的,虽然皇后不是特别待见陆芷柔,倒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看重,所以对他吩咐的事也格外重视。 “太医,求你救救本宫的孩子!”陆芷柔虚弱道! 李太医连忙扶起陆芷柔,为其诊脉。 当他诊完脉后,神色骤然变幻莫测,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寒芒。 “太医,本宫的孩子怎么样了?”察觉到太医的异常,陆芷柔心中越发慌乱,忍不住问道! 她的孩子若是没了,太子妃之位肯定保不住了! 陆芷柔的脑海中浮现一张冷漠的俊颜,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李太医抬起头,眸色幽幽的望向陆芷柔,沉默片刻才道:“太子妃,情绪不可波动太大,还需要卧床静心养胎,不可在下床活动?” “什么?”陆芷柔情绪激动,不可置信的瞪大美眸,她不敢相信太医竟然会这么说! 小腹又是一阵痉挛疼痛,李太医不敢耽搁,赶紧施针缓解,“老臣再给您换个方子,希望太子妃尽量卧床休息,切勿动怒!” 陆芷柔双唇抿成一条线,紧紧盯着李太医,一字一句的问道:“太医的意思是,本宫的孩子有碍?!” 太医摇头道:“这个暂时无法确认,但老臣建议太子妃最近不要动怒!至于是否滑胎,还要看太子妃。” 陆芷柔闻言整个人靠在床边,俏丽的脸庞一片雪白,心中充满了恐惧! “太医,你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本宫的孩子啊,只要你能保证本宫的孩子顺利出生,本宫定能保你坐上太医院院判!”她急切道! 她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孩子!这可是母凭子贵的最佳筹码! “老臣定竭尽所能!”太医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开。 陆芷柔目送着李太医离开,双手紧握成拳,眼底迸射出森森怨毒! 她不会放过陆芷依那个贱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动怒,导致腹痛! 陆芷柔眼眸眯了眯,心念电转,随后露出一抹阴狠的表情! 不行!陆芷依那个贱人绝对不能留!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杀死她! 陆芷柔咬牙切齿的低喃,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煞气! “太子妃,太医刚吩咐了你不可动怒!”翠红提醒道! “闭嘴!本宫心中清楚着呢!”陆芷柔恼羞成怒,厉喝道! 这个奴婢实在是聒噪得令人烦躁! 翠红噤声不语,不敢再多说话,她总感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太子妃! ……… 陆芷柔正躺在软榻上歇息半晌,翠红站在一旁伺候着。 突然,陆芷柔睁开眼眸,冰冷凌冽,宛若刀锋般犀利,令翠红心惊胆战。 “翠红,太子在何处?!”陆芷柔冷声质问。 翠红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哆嗦道:“太、太子殿下已经去找绿荷姑娘,说是有要紧事情跟绿荷姑娘商量!” 她说得支支吾吾,不敢与太子妃对视! 陆芷柔闻言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不过很快又释然了,绿荷是自己的丫鬟,太子去找绿荷理所当然! “绿荷姑娘现在何处?” “应该在太子寝宫吧!”翠红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总觉得今天太子妃的心情很不好,甚至透着一丝阴狠! “你先出去!”陆芷柔挥手示意翠红离开! 等翠红走远之后,陆芷柔深吸一口气,喊道:“出来吧。” 屋檐上跳下一名黑衣男子,朝陆芷柔躬身行礼,禀告道:“参见大小姐!” “你是父亲给我的暗卫,叫黑鹰吧?”陆芷柔淡淡询问。 黑鹰点了点头,“是属下!” “本宫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陆芷柔微扬起下巴,冷傲的说道。 “请大小姐指示。” 陆芷柔的凤眼微挑,带着睥睨天下的威严,一字一句道:“杀死绿荷!” “什么?”黑鹰大吃一惊,震惊的看向陆芷柔! 大小姐竟让他们杀了绿荷?绿荷是她从小陪嫁的贴身丫鬟,和她同甘共苦,情同姐妹! “有意义吗?”陆芷柔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大小姐,你……”黑鹰欲言又止,显然是被陆芷柔的决定震慑住了! 陆芷柔的神色逐渐冷凝起来,眼里划过一抹残酷,“绿荷不配跟在本宫身边!不规劝太子前来探望本宫,一个不听话的狗,杀了就杀了吧,本宫会为太子再物色个听话的!” 说完之后,陆芷柔便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是!属下领命!”黑鹰恭敬道,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芷柔冷笑一声,她早就知道这几名暗卫忠心耿耿! ………… 万籁俱寂,皓月当空,皎洁的明月宛如银盘高悬天际,繁星似璀璨的宝石点缀其间,闪耀着熠熠光辉。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静谧的永宁侯府在月光的映照下,轮廓清晰,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陆芷依在卧室的角落,如一只蛰伏的猎豹,静静地观察着杀手的一举一动。 她深知,自己身边有黑一等人的守护,他们此时按兵不动,想必是想确认杀手的数量,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陆芷依的瞳孔微微收缩,杀手果然是个顶尖高手,竟然来了整整六人! “他们还真是高看我了!究竟是谁想要取我性命呢?” 陆芷依首先想到了陆芷柔,不过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陆芷柔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势力。 “难道是太子?”陆芷依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心中却很清楚,以南宫煜谨小慎微、狡诈多端的性格,绝不会冒险派杀手来刺杀自己。 所以,这次的刺杀行动,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陆远?” 陆芷依再一次摇头否认,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绝不会横生枝节。 而且,陆家也绝不可能派出杀手来对付她! 陆芷依越是苦思冥想,脑袋就越是疼痛欲裂,索性将其抛诸脑后,待会随便抓一个问问不就水落石出了! “黑一,动手,留活口!”陆芷依气定神闲地吩咐道。 陆芷依的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破风声骤然响起,六条黑影如闪电般疾驰冲向陆芷依所在的方向! 陆芷依冷然,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寒芒,手脚利落地翻身躲避。 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房间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来取我性命?” 陆芷依一边敏捷地躲避着杀手的凌厉攻击,一边高声喝问道。 “呵,想知道缘由?那就去黄泉之下问阎王爷吧!”杀手狰狞地狂笑,手上的招式愈发狠辣,如疾风骤雨般直逼陆芷依! 陆芷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些杀手竟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须臾之间,黑一等八人如鬼魅般迅速出现在陆芷依身前,牢牢地挡住了杀手的凶猛攻势…… 六人如猛虎下山般加入战斗,留下两人如忠诚的卫士护在陆芷依左右! 陆芷依静静地凝视着那些杀手,沉默不语,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第73章 丫头,你这招灾惹祸的体质简直是千年一遇 陆芷依在脑海中如闪电般飞速回想自己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才会让人绞尽脑汁来刺杀自己。 “难道是自己以前一直犹如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太过出众招人嫉恨了?”陆芷依暗自思忖,似乎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自己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是也不至于有如此血海深仇的仇家! “丫头,你这招灾惹祸的体质简直是千年一遇啊!”宁轩舟突然现身,戏谑地调侃道! 陆芷依嘴角一阵抽搐,“阿兄,你这是在拿我开涮!” 宁轩舟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宁轩舟收到了暗卫传来的信号,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刚开始他也以为是陆远因为王家的事对丫头怀恨在心,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陆远即便对她心怀怨念,也断不会花钱雇杀手来取她性命! 何况这些杀手皆为顶尖高手,岂是寻常杀手所能比拟的! 究竟是谁?竟会对丫头下此毒手? “阿兄,我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好似有股阴风在吹!”陆芷依忽地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宁轩舟眉头紧皱,仔细地查看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常,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敏感了! “阿兄,到底是谁如此迫切地想要杀我?”陆芷依满脸疑惑地蹙起眉头。 “不知。”宁轩舟轻轻摇头,宠溺地说道:“丫头,莫要担忧,无论发生何事,都有阿兄在!” 陆芷依用力点头,她深知宁轩舟武功盖世,绝非寻常人所能望其项背,既然他说无妨,那必定是安然无恙! 陆芷依抬眸望向正在与黑衣人激战的黑一等人,神色认真道:“阿兄,我也想习武!” 宁轩舟诧异地看了一眼陆芷依,他自然知晓这丫头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否则那日在皇家狩猎场,她又怎能轻易地将狼群斩杀! 况且永宁侯本就是武将出身,女孩子习得武功,不仅可以防身,还能免受他人欺凌,于是他爽快地应道:“嗯,好!” 宁轩舟暗自思忖,他的武艺已然登峰造极,倘若教导丫头武艺,或许能够增强她的自保能力! 此刻的星阑阁,仿若化作了一片硝烟弥漫、杀声震天的战场,六位杀手与黑一等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屋内传来阵阵犹如疾风骤雨般乒乓作响的声音! “江湖杀手组织‘血月’?”一番激烈的较量后,宁轩舟终于确定了杀手的来路。 “哼!算你有点见识!”杀手阴森森的话语,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果然是你们!你们居然敢刺杀永宁郡主!难道不怕死?”宁轩舟眯了眯狭长的凤目,危险的气息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从他身上迸射而出。 江湖杀手“血月”行事如鬼魅般诡秘狠辣,一旦盯准了某人,必定会像饿狼扑食般不择手段地除去对方! “哼,杀手界没有规矩,只讲结果!只要钱到位,任务目标死亡也是顺理成章!” “既然如此,本督主便成全你们!” 话音未落,宁轩舟的身形仿若鬼魅,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血月杀手大惊失色,如惊弓之鸟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噗嗤——”一把匕首恰似闪电,瞬间划破喉咙! 血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额……”这名血月杀手瞪大双眼,轰然倒下! 宁轩舟冷漠无情地凝视着死去的血月杀手,眼中毫无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血月组织曾经对他穷追不舍,整整追杀了三年之久。若不是他智谋过人,运筹帷幄,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而如今,这帮杀手居然又将目标锁定在他最为珍视的人儿身上! 另外五人察觉到了宁轩舟的厉害,眼底布满了警惕,仿佛面对的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杀手领导的眼底布满了阴霾,冷冷地盯着宁轩舟,深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今日想要刺杀那女子,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宁轩舟一步步朝领头人走去,那冰寒彻骨的声音,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缓缓飘荡在空气中! “你们…都…要…死!” “你……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我们可是血月的人,你若敢杀我们,我们门主定然不会轻饶了你!”血月首领模样的人惊恐万分,眼神中满是骇然。 “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陆芷依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躲在宁轩舟身后,冷冷地凝视着如今仿若惊弓之鸟的几个杀手。 “此事我们无可奉告,唯有门主知晓卖家的信息!”血月首领强压着心底的惧意,硬邦邦地说道。 陆芷依的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犹如狐狸一般:“哦,那你们的门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们也不知晓,门主每次只给我们下达任务,我们从未见过门主的真面目!”血月首领言辞恳切地说道。 “是吗?”陆芷依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宁轩舟,“阿兄,这个人分明在说谎呢!” 宁轩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宛如春日里的暖阳:“嗯,确实愚笨,这理由太过拙劣!” 话毕,宁轩舟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根银针,仿若一道寒光。 血月首领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哆嗦着说道:“别……别……我说的句句属实!求你饶我一命吧!” 宁轩舟淡漠的瞥了眼杀手首领道:“让你们门主来见我?若是不愿,本督主不介意让血月在江湖中除名!” “就凭你们!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哈哈!”血月首领发出一阵冷笑,除掉他们还可信,除掉整个血月组织,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面色如恶鬼般狰狞:“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们绝对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那就成全你?!”宁轩舟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怒意,只见他手轻轻一挥,银针如闪电般瞬间插入血月首领身边一个杀手的眉心! “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本督主谈条件?”宁轩舟的声音冷酷得仿佛能冻结一切,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血月首领和剩余的三个杀手皆被吓得目瞪口呆,血月首领更是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谁然他们身为杀手,早就两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刺客,他们也是怕的! 他们连宁轩舟怎么出手的都未曾看清楚,这手段竟是如此的狠辣残暴、嗜血无情! 一招毙命,连给他们犹豫的机会都没有! 陆芷依的眼底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心中暗自赞叹:阿兄果然够帅啊! “喂,那个杀手,你们任务失败是不是也会死呀?”陆芷依饶有兴致地问道,完全没有察觉到宁轩舟眼底那浓浓的宠溺。 血月首领咬牙切齿,愤恨不甘地盯着陆芷依,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陆芷依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杀不了我,你们还真以为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血月杀手一愣,旋即明悟,是啊,有宁轩舟这个煞神在,他们根本活不了! 陆芷依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阿兄,他们不说就杀了吧,省得麻烦!” 宁轩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丫头,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敌人,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有些便宜他们?” 陆芷依满脸笑意,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阿兄这是准备用刑?” “嗯,刚研究几个新刑具,刚好可以试验一下!”宁轩舟的语调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似的! 血月杀手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气得差点吐出一口鲜血,仿佛心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宁轩舟活阎王的名号不止是因为他残忍嗜血,更多是因为他审讯人的手段如恶魔般恐怖!传说他的手段千变万化,却总是让人生不如死,痛苦不堪,如同置身于地狱的烈火之中! 他们这次栽在宁轩舟手上,注定悲剧收场,如同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那……好吧!”陆芷依眨巴眨巴清澈灵动的眸子,乖巧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轩舟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狡黠星辰。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腹黑了,想来平日里没少跟他耍些小聪明,活脱脱就是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然而,下一秒的情景却让陆芷依他们瞠目结舌,剩下的四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全部咬舌自尽了! 陆芷依在心中感叹杀手的世界就是如此,完不成任务那只有死亡! “死了?死了也好!省得折腾!”陆芷依撅起小嘴嘟囔着。 “你呀!”宁轩舟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既然他们能够前来刺杀一次,必然还会有下一次!血月门在江湖中已经存在了二百多年,其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陆芷依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抬头,笑嘻嘻地问道:“阿兄,你好像对血月门很熟悉嘛!” “略知一二,毕竟它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杀手组织!”宁轩舟语气平淡,但他的话语中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阿兄,血月门背后究竟是谁在撑腰?”陆芷依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她一直心存疑惑,为何血月门在江湖中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一般的杀手组织都不敢轻易得罪京城贵族,再怎么说他也是侯府嫡女,可这血月门却肆无忌惮! 莫非背后的人实力强大到可以无所顾忌! “不太清楚,据我猜测,应该和某个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宁轩舟轻描淡写地说道。 “皇室?”陆芷依惊讶地叫出声来:“难怪血月门如此猖獗!原来是有皇权在背后撑腰!” 第74章 云嫣郡主 “丫头,别乱想,我们先把这些尸体处理掉,顺便再等等吧!”宁轩舟安慰道,他知道丫头最近被一些琐事弄得心情很郁闷,虽然不想打击她积极性,却也不希望她太过辛苦! 陆芷依点点头道:“阿兄,我累了,休息一下!” 宁轩舟无奈一笑,揉了揉她脑袋道:“去吧。” 陆芷依离开后,宁轩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眸如同漆黑的深渊,透着逼人的寒意。 他站在原地,微微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仿佛压抑在心底的怒火随时都会爆发。 “该死的血月组织!”他低声咒骂,声音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怒气,宛如即将酝酿出暴风雨的前兆。 他的手下们默默站在一旁,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个个面露畏惧。 “立即行动!”宁轩舟的声音陡然提高,仿佛刀锋划破夜空,冰冷而坚决。 “将血月组织的所有成员找出来!一个不留,全部血洗!” 他的话如同雷霆,震慑着每一个听到的人。 宁轩舟的眼神充满了怒火,仿佛熊熊烈焰在心中燃烧,他对那些自以为是的杀手们的蔑视与不屑,化为一股无形的力量,驱动着他向前迈进。 “我不管他们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宁轩舟咬牙切齿,面容阴沉如墨,决意如铁。 他的冷酷与坚定让人不寒而栗,带着一股不可动摇的威严。 “今天,我要让他们明白,动丫头的人,必须死!” 手下们互相对视,感受到他那股不容置疑的决心与愤怒,纷纷点头,迅速散开,准备执行他的命令。 宁轩舟则紧握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但内心的涌动与不安却愈加明显。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他暗暗发誓,眼神中透出一种无法容忍的决绝,宛如猎豹盯上了猎物,誓要一击致命。 无论血月组织如何猖狂,宁轩舟都将以雷霆之势将其彻底消灭,绝不留情! “木七,查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买通血月组织,让他们来刺杀丫头!”宁轩舟沉声道,俊朗的面容上闪烁着骇人的寒光,整个人笼罩着肃杀的冷冽,令人窒息。 “是!”木七点点头。 宁轩舟眯了眯眼睛,“另外,派人给我保护丫头的周全!”他怕他一旦忙起来,丫头会遇见危险! “是!”木七领命,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宁轩舟站在屋顶,凝视远方,眸底划过一抹担忧。 丫头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啊,如果不早做打算,他担心会发生意外…… ……… 京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尤其是在那些权贵贵女们的圈子里。 陆芷依被刺杀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裂开来,令整个京城为之一震。 京都一座豪华茶室,贵女们齐聚! 定国公孟婉颜坐在华丽的茶室中,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手中轻轻摇晃着茶杯,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奋。 “听说了没?永宁郡主居然被刺了,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话语透着一丝阴险,周围的贵女们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户部尚书宋雨琦则略显兴奋,轻声附和道:“她本来就是惹人厌的,仗着自己有宁轩舟护着,目中无人,如今被刺杀,还真是报应!” 她的话语如同利刃,几乎每个字都带着嘲弄。 其他的贵女们见状,纷纷开始低声议论,笑声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她们原本就对陆芷依的风头有些忌惮,此时听闻她被刺杀,心中的嫉妒与怨恨便化作了此刻的畅快。 “可惜,若不是九千岁宁轩舟出手,陆芷依必死无疑,哎,万一想到以后的宴会都会遇到她,就觉得晦气!” “哼!再怎么也是个阉人,我倒想看看这场风波会如何收尾。”孟婉颜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完全忘记自己在九千岁面前如鹌鹑一般,不敢抬头! “陆芷依还真是命大,希望下一次有人刺杀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宋雨琦冷冷一笑,仿佛已经看到陆芷依的结局,心中无比畅快。 “这可不一定呢。”这时候,一道悦耳好听的声音突兀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衣,容貌美艳的女子款款走了过来,眉宇间带着浓浓的自信,仿佛掌控一切的王者,浑身散发着雍容高贵的气质。 当看见来人时,孟婉颜脸上浮现一抹讨好之色,连忙起身问好道:“云嫣郡主。” 云嫣淡淡瞥了她一眼,优雅从容的姿态顿时令她羞愧的垂下了脑袋,再也不敢造次。 “各位小姐都在呀,本郡主刚刚路过这里,听到有人聊起陆芷依,那个刚刚被封的郡主,不由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九千岁宁轩舟为她倾尽一切。” 云嫣淡然的入座,落落大方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眼神扫视了一番周围众人,缓缓开口。 “郡主真爱开玩笑,九千岁虽说是一个宦官,但也是朝廷命官,我们怎么敢胡言乱语!”孟婉颜娇滴滴的笑道,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云嫣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浅笑,“是吗?” 她放下茶杯,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继续道,“婉颜,你就是性子好,总是喜欢替别人着想,但是你要知道,你越是帮助别人,就会把你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孟婉颜的表情僵硬住了,这位郡主到底来做什么?当日长公主春日宴她都不曾出现,这会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 云嫣乃是长公主的千金,虽说年纪与他们相仿,但身份尊崇,更是皇帝最疼爱的侄女,毕竟整个皇室也就她这么一个小郡主! 她来参加宴会,自然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 可如今整个大乾多了一个郡主,这让一直独一份得云嫣很是气愤,自然是记恨上陆芷依! 云嫣见众人的表情变化,唇畔勾勒出一抹冰冷弧度,目光又移到孟婉颜的身上。 “九千岁宁轩舟不过一个阉人罢了,有什么值得我们羡慕??” 众人听到云嫣提及宁轩舟,心思立即活跃起来,目光纷纷落在云嫣的身上,等待着她揭晓答案! “呵呵,一个太监,一个孤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云嫣嘴角含笑,笑容却未达眼底,眼底满是讥讽与鄙夷! 听到云嫣如此贬低宁轩舟,贵女们眼底布满兴奋与激动,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看好戏。 云嫣这话正合她们的意思! “哈哈,说的极是,陆芷依一个废物也配成为我们大乾的郡主?真是笑掉大牙了!” 孟婉颜也是一阵嗤笑,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陆芷依不过是一介草包而已,哪里比得上云嫣?她的背景深厚、身份尊崇,又是长公主千金,自然是他们大乾唯一郡主,反观陆芷依,只是个没爹娘管教的孤儿罢了。 “郡主说的极是!”孟婉颜附和道。 “陆芷依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她也配和郡主您比较!” “郡主才该是咱们大乾的郡主!” 贵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称赞起云嫣来,将陆芷依彻底踩进泥土! “看这陆芷依与九千岁关系匪浅,看样子应该是那宁轩舟看上了陆芷依?”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云嫣的眼神变得敬畏起来,九千岁宁轩舟虽说只是个宦官,但是却权势滔天,手握兵权,谁也不愿意招惹上这尊瘟神。 “不过一个阉人而已,就算在皇上面前再受宠,终究只是一个奴才而已,不过她能看上陆芷依,也不过看她是个孤女好掌握罢了?”孟婉颜眼中闪烁恶毒的光芒,阴恻恻的开口道。 “说的是,像宁轩舟这种宦官,最喜欢玩弄权术,尤其是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更喜欢用女人换取利益。” “就怕他不是玩弄权术,而是真的对陆芷依上心了!” “哈哈,一个太监爱上孤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陆三小姐,你说是不是呢?”宋雨琦捂着嘴咯咯笑出声,眼睛瞟向陆芷涵! 陆芷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紧张的攥着手指,随后一副柔柔弱弱模样说道:“宋小姐说笑了,陆家已经与她断绝关系,陆芷依早就不是陆家人,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她跟九千岁宁轩舟的关系?” “说的也是哦!” “陈婉婉一定知道吧?你说太监怎么行房事的?是不是那样的……嘿嘿……” 众人淫邪的目光看向陈婉婉,陈婉婉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摆手,“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陈婉婉也不敢说什么,她的身份低微,这些贵女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只希望云嫣快点离开! 皇家狩猎场那日,九千岁为了给陆芷依报仇,居然当众说自己晚上陪了他,虽然他父亲因为这层关系得了不少好处官职也提升了,但是他却沦为整个京城贵女的笑谈! 如今局面他心中更是恨透了陆芷依这个贱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云嫣郡主,上次长公主的春日宴被陆芷依破坏了,不如我们再办一个宴会,叫上陆芷依那个贱人一起!”孟婉颜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烁着阴险的寒芒! 云嫣眼神微眯,眼角闪过一丝精明,“孟姑娘这主意倒是不错,只可惜那贱人并不肯赏脸!” “哼!她不来,自然会逼迫着她来!”孟婉颜嘴角浮起阴森的冷笑。 “嗯,既然如此咱们就踏青,游湖,顺便找机会将陆芷依带入这宴会之中!” “对对对,还是云嫣郡主想的周到!” 众人拍马屁道,孟婉颜心里暗喜,她也不笨,刚刚她故意提起陆芷依,无非是为了挑拨两人之间的矛盾。 云嫣果然上当,只要陆芷依一出现,必然引发争端,到时候,她坐收渔翁之利! “陆芷依啊陆芷依,以前是你堂姐陆芷柔出尽风头,如今你一个废物也敢抢风头,看本宫不玩死你!”云嫣心中暗暗嘀咕! 云嫣与孟婉颜相视一眼,彼此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两个蛇蝎美人同时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75章 陆家为十万两愁眉苦脸,四皇子得知陆芷依被刺杀 陆府! 陆府的气氛仿若泰山压顶,令人喘不过气来。 陆老夫人端坐在正堂之上,面色仿若乌云,目光恰似闪电,直直地射向薛氏。 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威严,宛如洪钟一般,“薛氏,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弥天大错?居然让那贱人有可乘之机,羞辱我陆家!” 薛氏低垂着头,面色苍白如纸,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却又不愿承认,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欲言又止。 陆老夫人的怒火越烧越旺,声调愈发高亢,“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能够保下那些铺子吗?瞧瞧你现在干的好事,那些铺子全都进了那个贱人的手中?如今这一大笔银子可就要落入那小贱人的腰包了!” “母亲,儿媳也未曾料到那贱人身边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还将儿媳的弟弟暴打了一顿!”薛氏慌忙辩解道。 “呵呵……”陆老夫人怒发冲冠,却又强颜欢笑:“那些铺子没了就没了,总归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是,陆远的仕途该如何是好?还要赔付王家十万两呀,如今我陆府已然捉襟见肘,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母亲,儿媳也是无可奈何呀!”薛氏哭哭啼啼,满脸愁苦,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她又何尝不想挽救陆远的仕途,只是如今陆府已然乱作一团麻,连老爷的俸禄都没了,更别提支付王家的银子了。 “我陆府没银子可以借呀,我去求娘家帮忙。” “母亲,薛家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薛氏说着说着,便嘤嘤地哭泣起来。 陆老夫人见状,眉头皱得犹如麻花一般,“什么?薛家这么多年可是从我们陆府得了不少好处,如今陆家遇到了难处,他们竟选择作壁上观?” “儿媳也万万没想到薛家会如此薄情寡义,今日我出门便是去向薛家借银两,可是那些银两都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挥霍一空,根本拿不出银钱来!”薛氏怒不可遏地说道。 听到这话,陆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事到如今,也只能去向太子求助了!” 陆老夫人说着,目光如炬地看向一旁的陆远! 陆远此时此刻正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为自己被陛下禁足的事情焦躁不安地挠着头! 自从自己被禁足这两日,他犹如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根本无法获取朝堂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 尤其此时太子也被禁足东宫,更是无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三弟那窝囊废更是指望不上! 而且自己陷害王家之事,可大可小。也不知陛下最终会如何处置陆家? 还有这十万两银子,自己究竟是拿出去还是不拿出去? 拿出去?陛下岂能不借此良机,给自己安一个贪污受贿、污蔑忠臣的罪名,那等待陆家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不拿,陆芷依那个贱人以及王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陆芷依被众人嘲笑的画面,心中的愤恨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自己身为陆家族长,如今却被一个陆家弃如敝履的丫头逼得走投无路,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是他一生都无法洗刷的污点。 “买这处宅子的时候,太子就出了三万两,哎!”陆远叹息着,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在为他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懊恼和绝望击鼓鸣冤。 早知道会有今日这般局面,他无论如何也不该与陆芷依断绝亲缘,更不该与陆芷依这个二房的唯一血脉成为敌人。 此时的她,虽是流落在外的孤女,却手握重金,有九千岁如泰山般庇护,有王家似盾牌般作为靠山,过得逍遥自在,真是越想越令人气恼! “该忍耐的地方,我为何就不能忍耐?”他暗自叹息,仿佛那股仇恨如恶魔一般将他紧紧缠绕,浑身的疲惫感恰似汹涌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陆芷依那得意洋洋的面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得他那无处发泄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 “银票、嫁妆……全都被她带走了。”陆远心头的愤懑恰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内心的悲哀与愤怒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愈发强烈。 他心中默念着,银两在他眼前如虚幻的泡沫般瞬间破灭,而那十万两的债务又如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沉重得几乎让他窒息。 “这十万两,必须交给王家!”陆远心中暗自咬牙切齿,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陆家绝不能在这场阴谋中土崩瓦解,必须采取一系列果敢的行动。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仿佛在给自己加油鼓劲,“我们陆家必须立刻行动起来,筹备这十万两,所有能够变现的资产,都要迅速变卖。” “此乃陛下旨意,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凑足十万两,否则便是抗旨不遵!” “夫人,你去太子府问问,能否再帮衬我们些许,毕竟我们可是姻亲啊。” 薛氏闻听此言,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夫君,太子殿下如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闲工夫来管我们的闲事,况且柔儿也有孕在身,在这等节骨眼上,太子恐怕恨不得与我们划清界限呢。” 陆老夫人的神情犹如阴云密布,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那就将柔儿的陪嫁变卖了,先挺过眼前这道难关,只要保住远儿的首辅之位,日后何愁没有银子!” 她心里也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会对他们伸出援手,落井下石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但陆家绝对不能因此而毁于一旦。 薛氏的眼眶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哽咽着说道:“母亲,您放心吧,儿媳明白!” ………… 东宫! “什么?云嫣郡主举办游湖宴会,邀请各官员的公子小姐参加,还有他们的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南宫煜看着手中的纸条,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眼底布满了震惊,抬头望着窗外,满脸的茫然。。 “据说是云嫣郡主为了弥补长公主春日宴闹出的事情,准备重新举办游湖宴会,好哄长公主开心呢!”董嬷嬷毕恭毕敬地禀告道。 南宫煜眉头紧蹙,如墨染的剑眉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你觉得事情会如此简单吗?” 他记忆中的云嫣,向来对结交朋友之事兴致缺缺,尤其是京城权贵圈子里的那些闺秀,想当初云嫣可没少受她们的欺负,如今竟要举办游湖宴会? “也许是这初夏的风光宜人,适合游湖吧!”董嬷嬷轻声解释着,“郡主的确是为了讨长公主欢心啊!” “永宁侯府的那位也被邀请了?”南宫煜冷不丁地发问,他的眼眸恰似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是的,听闻永宁郡主也收到了请帖!” “呵!她竟也收到了,如此这般倒是有趣,云嫣竟然邀请陆芷依,这可真让本宫好奇得很呢?真想瞧瞧她究竟意欲何为?只可惜本宫正在禁足中,无法出去!” 南宫煜冷笑一声,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语气冰冷地吩咐道:“嬷嬷,传信给老五,让他去参加游湖宴会!” “老奴遵命!”董嬷嬷赶忙应道,随后匆匆退了下去。 南宫煜静静坐着,沉思了片刻,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犹如那暗夜中的鬼魅! ……… 醉红楼! 雅间里,奢华如梦,仿若置身于一个迷离的幻境之中。 墙壁上悬挂着的精致珠帘,色彩斑斓,恰似那璀璨的星河,流光溢彩! 雅间中央摆放着的一张雕花圆桌,桌面上铺着厚重的绸缎桌布,犹如那平静的湖面,四周围绕着的几张软垫椅子,椅子上的坐垫用的是昂贵的鸳鸯绸,触感如丝般滑腻,仿佛是那柔滑的绸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檀香与花香,犹如那醉人的美酒,令人沉醉。 窗帘则用的是深红色的锦缎,微微拉开一角,透出外面迷离的灯光,恰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给雅间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雅间的一角还摆放着一架古琴,琴身流畅的线条和光滑的表面透着岁月的痕迹,宛如那古老的画卷,一绝美女子指尖轻抚,奏出悠扬的乐曲,仿佛是那仙乐飘飘,令人陶醉。 女子身着华美的衣裳,轻声细语轻唱,恍若那从天而降的仙子,美丽动人。 她的歌声宛如天籁,似银铃般清脆悦耳,令人如痴如醉。 此地的每一处细节,都宛如华丽的乐章,在诉说着奢华与享乐,仿佛将人的烦恼与忧愁如蛛丝般尽数抛开,留下的唯有那无尽的欢愉与迷醉。 四皇子南宫凌辰则是微闭双眸,手指在桌椅上如灵动的舞者般轻轻敲打,沉醉其中! 然而,这份宁静却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一侍卫如疾风般匆忙来到了南宫凌辰身边,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这个消息恰似一道晴天霹雳,在他的心中猛然炸响。 “什么?陆芷依被刺杀?” 南宫凌辰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手中的酒杯险些失控,酒液如断线的珍珠般洒落在桌面上,映出一片迷离的光影。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慌乱和紧张,那张清丽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仿佛她的笑声仍在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到底怎么回事?速速道来!!”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如寒风般凛冽,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醉红楼宛如他的产业明珠,不仅是消遣的温柔乡,更是他掌控情报的神秘殿堂。 他深知这一切的背后蕴含着何等深意,这不仅关乎着陆芷依的生死安危,更关乎着他自己那如波澜壮阔的海洋般的心绪。 时间在此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南宫凌辰心中的焦虑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滚滚而来:“回殿下,永宁郡主并未受伤,九千岁及时出手。据说是血月组织的刺杀!”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凌辰的心犹如一块巨石落地,瞬间轻松下来,眼中却掠过一丝如迷雾般复杂的情感。 虽然那颗悬着的心渐渐恢复平静,但他仍然无法彻底释然。 “血月?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他低声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如深邃的夜空。 “是谁会对她怀有如此刻骨的仇恨?不惜一掷千金买凶杀人!能够请动血月杀手,银子必定如流水般哗哗流淌,起步就得千两,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 南宫凌辰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愤怒的气息犹如狂风暴雨在他胸中肆虐翻腾。 他刚刚得知陆芷依遭遇刺杀的消息,心中既震惊得如五雷轰顶,又愤怒得似火山喷发,脑海中闪过那张清丽如仙子般的面容,竟然让他感到一阵如潮水般汹涌的愤慨。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那个可恶的人选? 下一刻,他不顾一切,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怒火中烧地冲向了承乾宫。 第76章 陆芷涵的算计 承乾宫大门外,长廊处! 南宫凌辰怒火中烧,步伐如雷霆般重,像风一般踏入承乾宫! 在他进入的瞬间,整个承乾宫内的气氛骤然凝重。 南宫凌辰并没说话,径直冲进承乾宫大殿,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逼坐在软榻上的皇贵妃! “都出去!”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如同一声怒吼,划破了殿内的宁静,瞬间让皇贵妃面色一变。 她微微一怔,随后对身边的大宫女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离开! “凌辰,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她轻声问道,语气温柔! “陆芷依被刺杀,是你安排的吧!”南宫凌辰怒声质问,语气如同乌云压顶,愤怒的火焰在他胸中,“儿臣不相信你会对她心怀善意!” 这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直击皇贵妃的心头,令她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那淡淡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悦的神情,“本宫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孤女!” “你说得轻巧,昨日我刚说心悦于她,晚上就遭遇刺杀,母妃,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南宫凌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一并撕扯,愤怒的气息在他体内翻腾,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个承乾宫掀翻。 皇贵妃微微一笑,那笑容却透着寒意,“凌辰,本宫还没糊涂,陆芷依是陆将军的遗孤,陛下善待她,是为了安抚军心,你母妃还不至于蠢到与你父皇作对!” 听言,南宫凌辰微微一愣,心中暗想:“确实,陆芷依值得一切优待,毕竟若没有她父母的戍守边疆,哪有如今的大乾盛世!” 想通这些,南宫凌辰的态度稍微缓和了许多。 看到南宫凌辰的表现,皇贵妃唇畔微扬,继续说道:“凌辰,陆芷依不是你的良配,不要去招惹她,你也不适合她!” 南宫凌辰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他狠狠甩袖:“哼!儿臣的事不需要你管!” “本宫是为了你好!陆芷依可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你最好断了你的念想,不要去自找麻烦!” 皇贵妃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三分,说着,她站起身,走到南宫凌辰跟前,语气陡然变得狠厉,一字字冰冷的说道:“不管发生什么,陆芷依的死活与你无关!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可笑的爱慕之情!明白吗?” 皇贵妃的话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刺在南宫凌辰的胸口! 南宫凌辰双眸圆睁,呼吸粗重,额头青筋隐约凸起,周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 陆家三房院落! “我们涵儿总算是出人头地了!”苗氏拿着云嫣郡主的邀请函,激动不已。 她将帖子交给陆芷涵,云锦绣细细端详,嘴角勾勒出满足的弧度。 “娘,总算是轮到我们三房了!”陆芷涵眼含泪花,一副欣喜不已的样子。 “嗯嗯,总算是出人头地了!”苗氏这么多年在陆府,一直被大房压制,日子过得也是憋屈! 陆芷涵拍了拍她的肩膀,“娘,你放心,等这次游湖宴会结束,爹一定会调职,咱们很快就能脱离大伯父的压制,独立开府!” 她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么多年,她做梦都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苗氏拉住陆芷涵的手,一脸欣慰的表情。 “娘,这就给你准备宴会穿的衣服去!”苗氏很是开心的说道! “娘,衣服首饰不能买!”陆芷涵快速拉住苗氏,摇了摇头,“咱们现在还是陆家人,陆家如今遇到如此困难,要拿出十万两给王家,我们如果买那些东西,自然是不行的!!” “可你也不能太寒酸啊!”苗氏担忧道。 “这个您放心,我们直接拿着请柬去找祖母就行,祖母肯定愿意帮忙!”陆芷涵眼睛里布满了算计,这个节骨眼出去买东西,不仅浪费钱财,反而会引起其大伯父与大伯母的不满,倒不如借助祖母的力量。 更何况,祖母一直希望她嫁入皇室,若是有这个机会,祖母绝对乐意。 “涵儿,你真聪明!”苗氏忍不住夸赞,只是转念想到一件事,顿时愁眉苦脸,“你爹不让咱们去参加游湖宴会,怎么办?” “娘,爹不同意我们去游湖宴会是觉得我丢尽陆家的脸面吧,可是这是云嫣郡主的帖子,谁敢拒绝!”陆芷涵笑眯眯的开口,那模样别提有多自豪了! 苗氏点头称是:“那我赶紧去找老夫人!” 说罢,她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只是她才刚一迈脚,便被陆芷涵拽住了胳膊。 “娘,我们不能这去见祖母!”陆芷涵指了指他们身上的首饰,这些都是在陆芷依还在的时候置办的,因为银山留着会让祖母给搜刮而走,但是这些首饰是不会的,如今陆家面临这样的困境,他们若是带了如此昂贵的首饰,说不定祖母不但不给他们置办东西还会让他们买了首饰,帮助大房筹备十万两银票呢! 想到此处,陆芷涵的目光划过一丝阴郁,“我们穿戴朴素一些,顺带拿几个不值钱的首饰带到祖母那去,就说是帮助大房那边的,让他们变卖了!!” “好,还是涵儿脑瓜灵活!”苗氏连连点头。 母女俩换了套衣裳,又挑选了几样看似廉价的小物件带了过去,这一番打扮,比起平日,简直像是乡巴佬进城! 可即使如此,苗氏仍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让路过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嗤笑出声。 “看来陆府真的要完蛋了,我们也要为自己找后路呀?”一个丫鬟小声嘀咕。 另一个丫鬟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这种时候老爷和夫人还摆谱,也不嫌丢人,哎……” “嘘!”先前的丫鬟连忙捂住了丫鬟的嘴,低声道:“这些话不能乱说,被听见了,万一要将咱们发卖了怎么办!” “是啊!以前他们可都是瞧不上陆府二房的,整日欺负二小姐,还将二小姐逼走了,如今看来,还真是报应呐!” “哎哟喂,你们几个可千万别胡说八道!陆芷柔可是陆家嫡系长孙女,如今更是太子妃,我们还是少说几句,赶紧各忙各的!”一位中年妇人忽然开了口。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闭了嘴。 ……… 陆芷涵和苗氏此时此刻已经到了陆老夫人所居住的荣安苑! “祖母,我来看您啦!” 刚踏进屋门,陆芷涵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陆老夫人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随口敷衍道:“来了就来了,杵在门口干什么??” “祖母,您不欢迎我们吗?”陆芷涵故作伤心的问道。 陆老夫人轻咳了一声,这才缓缓开口,“怎么会不欢迎,进来吧。” 陆芷涵得意洋洋的看了苗氏一眼,率先跨步向屋内走去,而苗氏则紧跟着进了屋子。 “你们怎么有空来了?”陆老夫人看着苗氏,眼底布满了不悦,她很是不喜欢这个三儿媳妇,看起来小家子气,如今又穿成这样,真是没有一点规矩,怪不得大儿媳妇不喜欢她! “祖母,是这样的……我们听说大伯父那边在到处筹集银两,我们三房也筹备了一些,想要拿出去帮忙。”陆芷涵微垂着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陆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这才看向苗氏,却见苗氏的怀里抱了一个箱笼,当下沉吟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三房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祖母,我们没有多少银两只能买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加上一些孙女和娘的首饰,就只能凑这么多?“陆芷涵一脸委屈的看着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一愣,旋即皱起了眉头,这才想起三房确实穷的叮当响,每月还需要他们帮衬,前几天让他们出银子帮忙,也是没什么银子,如今能够有这个心已经非常不错,当下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既然你们有这份孝心,那我就代替你们大伯收下了!” “祖母我们是一家人!“陆芷涵甜甜的笑了。 陆老夫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等。“ 路老夫人看到从苗氏身上掉下的请柬之后,喊了停,“这是谁的请柬?” “母亲,这是云嫣郡主给!”陆芷涵回答道。 ”云嫣郡主居然给了你请柬!“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珠,这请柬可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除非是朝中重臣之女或者是京城四大世家的嫡女或许有可能获得邀请函! 尤其这段时间陆家被人避之不及,这郡主为什么会请老三家的嫡女呢? 大房嫡女已经嫁给太子成了太子妃,二房那个贱人已经断亲,如今陆家除了陆芷涵这个嫡女,也就那么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庶子。 陆老夫人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这云嫣郡主为何要请陆芷涵。 陆老夫人疑惑的翻开请柬,上面写着云嫣郡主于三日后举办游湖宴会,邀请陆三小姐陆芷涵以及其母参加,特送来请柬,望陆三姐准时赴宴。 陆老夫人越看心越凉,最终放弃了猜测。 “祖母,这宴会我们不去。”陆芷涵很是乖巧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对陆芷涵吩咐道:“去,必须去,务必要盛装出席,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瞧不起!” 陆芷涵就知道陆老夫人必然会同意,毕竟,陆府的情况,若是她不参加,怕是会惹怒云嫣郡主。 虽说云嫣郡主性格温婉,但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人拒绝,云嫣郡主可是皇室宗亲,自然不是旁人能得罪的起的。 “母亲,三房的情况你也清楚,如今有给大哥筹备银钱,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置办出席宴会的服饰,首饰也不行,毕竟我们现在可不比往日,所以我觉得要不就说我病了无法出席宴会。” 苗氏犹豫的提议道,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不过好歹能保全颜面! 第77章 翡月湖边得豪华游船,云嫣郡主的大手笔 陆老夫人眉头微皱,沉吟须臾,这才缓缓摇头,沉声道:“这断然不行!” 须知这可是云嫣郡主的宴会,倘若陆芷涵缺席,定然会招来诸多闲言碎语。 况且,陆芷涵好歹也是陆家三房嫡女,又怎能不在场? “那母亲您的意思是……”苗氏轻声询问道。 “我那里尚有一匹上乘的蜀锦,正适合做衣裳穿。至于首饰,你带着涵儿出去逛逛,买几件称心的。此次我们不求奢华,但也绝不能过于寒酸,否则岂不是丢了陆家的脸面!” “这些银钱你们拿回去买首饰吧,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陆老夫人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陆芷涵听闻此言,顿时心急如焚,紧紧抓住陆老夫人的袖子,苦苦哀求道:“祖母!我和娘早已商量妥当,要将这些银钱悉数奉予您。近来您为了大伯父的事,已然过度操劳,我们实在不忍心啊,您就收下吧!” 陆老夫人凝视着陆芷涵那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中犹如泛起了层层涟漪,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她轻轻叹息一声,“好,祖母留下银两,至于其他的,你们都尽数拿走吧。” 陆芷涵和苗氏如释重负,相视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 那些银两是陆芷依前来拿走王家嫁妆的时,要买宅子让三房凑钱,老三说出数目,他们词语拿出去,如今大伯一家以及祖母不会再说什么! …… 陆芷涵和苗氏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陆老夫人孤零零地伫立在院落里,宛如一座雕塑般发呆了许久,直到赵嬷嬷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桌案上,陆老夫人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身来,端起那杯热茶轻抿了一口。 “夫人,那娘俩明显就是冲着宴会的首饰、服饰而来的!”赵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解道,“若是您把蜀锦留给了娘俩,岂不是让她们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我又何尝不知晓!”陆老夫人幽幽地叹息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无奈,“可这陆芷涵已经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也长大了,不再像幼年时那般单纯善良,这孩子,哎……” 赵嬷嬷安慰道:“夫人,这云嫣郡主不是好相处的人,三小姐去了恐怕也讨不了好。” “我知道!”陆老夫人紧闭双眸,宛如风中残烛,“可是,我又能有何良策?陆府如今已是这般风雨飘摇,倒是希望这丫头能够在宴会上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如此一来,陆府也算是多了一份助力!” 她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原本还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芷柔能成为太子妃,好帮衬着陆家,谁曾想太子竟然触怒了皇帝,被禁足于府中,陆芷柔也因动了胎气,只能卧榻养病! 虽然她也曾偷偷溜出府两次,可每次都因动了胎气而狼狈不堪,如今更是不敢有丝毫妄动。 “若是涵儿能够得到这云嫣郡主的垂青,将来她定然也会对陆府施以援手!”陆老夫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赵嬷嬷面露忧色:“夫人,您真觉得云嫣郡主是那么容易攀附的吗?况且三小姐的身份……” 赵嬷嬷的话虽然戛然而止,但陆老夫人又岂能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 “话虽如此,然而,陆府岂不是也得另觅一条路吗?!”陆老夫人叹息一声,“倘若涵儿真能攀上云嫣郡主这棵参天大树,陆府日后的处境必将大为改观!” “是,奴婢晓得!”赵嬷嬷应道。 陆芷涵和苗氏兴高采烈地回到了院落,不一会儿,陆老夫人的蜀锦也送来了,陆芷涵和苗氏马不停蹄地赶制新衣和首饰,忙得不可开交! 而陆老夫人却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中满是忧虑和惆怅,云嫣郡主又岂是一般人物,妄图攀龙附凤之人多如牛毛,这陆芷涵,究竟能否如愿以偿,还是个未知数呢! ………… 转瞬间,游湖宴会的日期便来临了,这一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各大世家名门贵族纷纷携家带口,齐聚于翡月湖边! 翡月湖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于大乾京城的中央,镶嵌在繁华的街市之中。 初夏的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湖面上,湖水波光粼粼,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四周的柳树随风轻轻摇曳,细长的柳条恰似柔美的裙摆,在微风中翩翩起舞,为湖边增添了几分婀娜多姿的韵味。 湖面上,几只白鹭自在地飞翔,时而低头觅食,时而展翅高飞,映衬出一幅生动的画卷。 游船缓缓划过,船上的人们或轻声谈笑,或静静观赏,脸上洋溢着初夏的欢愉。 岸边的小道上,各色花朵争相斗艳,盛开的红玫瑰、白玉兰和紫藤花交织在一起,香气扑鼻,仿佛在为这美丽的湖泊增添了色彩与生机。 翡月湖,乃是大乾京城的心脏,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大家纷纷聚集在这里,享受着初夏的温暖。 远处的青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翠,天边的云彩轻柔而懒散,恰似一幅生动的画卷,衬托着这片风景的宁静与和谐美好。 湖边的茶楼里,雅致的音乐缓缓流淌,茶香四溢,许多贵族名媛在这里聚会,互相交流着时尚与趣闻。 她们的衣裙在阳光下闪烁着华丽的光彩,宛如湖面上的涟漪,时而波动,时而平静,映照出这个季节的繁华与喧嚣。 翡月湖的初夏,是一幅令人心醉的美丽画卷,尽显大乾京城的繁荣与生机。 在这片热闹而又宁静的湖畔,人们的笑声与花香交织在一起,成为了这个城市最动人的乐章。 在翡月湖边的碧波荡漾中,一艘豪华的花船缓缓停靠,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湖面上。 这艘船共两层,丝毫不影响船身修长,曲线优美,散发出浓郁的贵族气息,仿佛是云嫣郡主为这次游湖宴会精心打造的奢华之作。 船体采用了上等的檀木,表面经过精细打磨,光滑如镜,泛着温润的光泽。 船身周围缠绕着精致的金色雕花,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与波光粼粼的湖水相映成趣,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船首矗立着一尊气宇轩昂的玉雕,寓意着高贵与祥瑞,彰显出云嫣郡主的非凡身份。 船上的帆布选用的是华贵的丝绸,绣有繁复的花纹,随风轻轻舞动,宛如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吸引着周围的目光。 阳光透过绚丽的帆布,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船上增添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船舱内更是奢华无比,舱内装饰以锦绣华灯为主,每个灯造型独特,一看就是出自皇宫! 船上的每一处细节都经过了精心设计,甚至连桌上摆放的餐具都是用金银打造,光华夺目,令人叹为观止。 船舱的窗户用最透明的琉璃装饰,窗外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在这艘花船上,云嫣郡主的身影显得格外耀眼,她的优雅与华丽在这片风景中无疑成了最美的风景线。 如此豪华的花船,宛如一座流动的宫殿,吸引着所有人目光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期待与憧憬。 “云嫣郡主,这一次当真是大手笔!” 一位身着华丽红色裙装的贵女,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般,轻盈地站在湖边,目不转睛地望向那艘豪华的花船,脸上满是艳羡之色,仿佛那是一座遥不可及的梦幻之岛。 “哈哈,还好我收到了云嫣郡主的请柬,可以登船!”另一个身穿黄色衣衫的贵女也兴奋地插话,她的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那是对郡主的崇拜之情在燃烧。 “有生之年能踏上这艘花船,亲眼目睹郡主的风采,那真是不枉此生啊!”身旁的一位温文尔雅的姑娘轻声说道,她的语气如同一股清泉,流露出满满的憧憬,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她们纷纷低声交谈着,言语中犹如潺潺流水,无不流露出对云嫣郡主的钦佩与羡慕。 贵女们都暗自下定决心,要在这片繁华的湖畔留下如诗如画的美好回忆。 “云嫣郡主,为了长公主居然动用了这艘船,其孝心真可谓感天动地啊!”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同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让人陶醉。 贵女们蓦然回首,望见的竟是定国公府的孟婉颜,霎时缄默无声,面庞之上尴尬之色如潮水般涌现。 孟婉颜对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她昂首凝视着那艘奢华的花船,目光如痴如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云嫣郡主,那可是我们大乾陛下最为疼爱的郡主,自然应当拥有最好的一切!”孟婉颜满脸笑容,娇声说道! “哈哈,正是!哪像某些人空有郡主的名号,实则毫无实权,这样的郡主与垃圾又有何异?”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姑娘怪声怪气地说道,此人正是陈婉婉,只因云嫣郡主欲要恶心陆芷依,才特意将陈婉婉招来参加这场游湖宴会。 “哈哈,可不是嘛!永宁郡主虽说是陛下亲封的郡主,然而无论是身世还是品级,皆无法与云嫣郡主相提并论呢!”另一位身穿鹅黄衣裳的姑娘随声附和道。 听到众人的谄媚之词,站在船上的云嫣嘴角微微上扬,轻启朱唇,淡淡地开口道:“诸位小姐,夫人既然已经来了,就快快上船吧!” 云嫣轻启朱唇,只言片语便让众人噤若寒蝉,她们纷纷向云嫣施礼道谢:“多谢云嫣郡主的盛情相邀!” 云嫣嫣然一笑,颔首示意,吩咐侍者将众人请进了花船之上。 “哎,怎么不见永宁郡主呢?”宋雨琦东张西望,环顾四周,并未发现陆芷依的倩影,便开口问道。 云嫣微微蹙眉,美眸扫视着整个花船,确实未见陆芷依的踪迹。 “永宁郡主怕是早已登上船了吧,毕竟这可是她首次独自参加游湖,想必是视若珍宝!”孟婉颜冷嘲热讽道! “嗯嗯,说不定永宁郡主临阵怯场,根本不敢来参加这次宴会??”宋雨琦阴阳怪气地说道。 “哈哈,正是,一个拥有皇室高贵血脉的郡主,一个靠父母兄长庇佑得来的郡主,两者怎可同日而语?”一位身材丰腴的少妇,掩嘴轻笑,她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瞬间刺中了陆芷依的痛处,赢得了其他几位女子的附和,纷纷点头如捣蒜。 第78章 陆芷依到来,与云嫣郡主针锋相对 “哒哒哒!” 马车的声音如滚滚雷音,由远及近传入耳中,众人闻声望来,只见一匹神骏如蛟龙的骏马正风驰电掣般奔来,那车身漆黑如墨,金色的花纹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不凡的光芒! “快看,那辆马车是不是云九千岁?”有人失声惊呼,伸出颤抖的食指,如触电般指着马车喊道。 众人的目光如利箭般齐刷刷地投射过去,自然也一眼认出了马车的主人。 “难道云嫣郡主也邀请了九千岁?”有人揣测道。 “应该是,否则九千岁怎会大驾光临?”又有人随声附和道。 众人交头接耳,神色间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很快,马车如疾风般驶到了花船前方,稳稳停住,车帘被轻轻撩开! 陆芷依缓缓走出马车,宛如一朵清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娇花。 她身着一袭鹅黄衣衫,衣袂随风翩翩起舞,恰似晨曦中那一缕温暖柔和的阳光。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挽了个简单而不失优雅的少女发髻,微微卷曲的发尾在清风中轻舞飞扬,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她的与众不同。 陆芷依轻盈地跳下马车,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瞬间点亮了周围的气氛,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恰似那晶莹剔透的珍珠。 “对不起,诸位久等了!” 贵女们的目光在瞬间被她深深吸引,纷纷停下了交谈,原本嘈杂的议论声如潮水般迅速消散。 她的优雅气质在这一刻如春花绽放,犹如湖面上那抹细腻的涟漪,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陶醉。 “这……这还是那个毫无存在感的陆芷依吗?” 那些曾经与陆芷依,陆芷柔参加宴会的贵女们一个个心中冒出同样的疑惑! 不过对于她乘坐九千岁马车到来似乎没有多少惊讶,毕竟找你皇家狩猎场那日之后,陆芷依每次出现,几乎都是九千岁到底专属马车… “永宁郡主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轻声惊呼,随即引发了一阵低声的讨论与赞美。 她的身影在众人心中刻下了深刻的印象,仿佛一缕清风,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清新与生机。 陆芷依缓步向花船走去,目光坚定而从容,毫不在意周围投来的目光。 她那份自信与优雅,宛如天上的星辰,闪烁着独特的光辉。 即使面对云嫣郡主的奢华与盛大,她也毫不退缩,反而以她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众人的注意。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美呢?!”一位贵女低声赞叹,眼中满是钦佩与羡慕。 即使在前几天春日宴上见到过陆芷依如此惊艳打扮的贵女,也是忍不住赞叹几句! “哼,狐狸精!”孟婉颜冷嗤一声,心里恨死了陆芷依! 当初在春日宴上,原本自己可以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之一,没想到却被陆芷依抢了风头! 云嫣郡主看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陆芷依身上,眼底布满怒火! 今日,明明自己才是最受瞩目的那个,结果陆芷依到来,突然变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宋小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永宁郡主听到了,恐怕对你不利啊!”一旁的刘芳瑶提醒道,语气中透着担忧,似乎真的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惹怒了陆芷依。 “哎,若不是娘交代自己,偶尔帮衬下宋雨琦,她根本不愿意开口,毕竟她也只是来凑人头的!”刘芳瑶在心里无语继续嘀咕,“哎,果然是应了那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云嫣郡主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丝毫喜怒,但是她身边的丫鬟却觉察出她浑身都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永宁郡主到~”随着丫鬟高昂的嗓门,众人纷纷收敛了表情,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陆芷依! 陆芷依站在湖边,抬头看向站在船上云嫣郡主! 两双眸子四目相对,电石火花间,两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笑容! “云嫣郡主,有礼了!”陆芷依率先开口道,目光含笑看着云嫣郡主! 云嫣郡主微微一笑,开口道:“陆小姐客气了!” “云嫣郡主亲自邀请,岂有不来之理!”陆芷依笑着说道,根本不在意云嫣郡主对自己的称呼,态度亲切友好…! 云嫣郡主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开口道:“陆小姐请吧!” 陆芷依迈开脚步走进了花船! 众人看着陆芷依如此坦然的走进了花船,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陆芷依怎么回事?难道不知云嫣郡主故意那个称呼是要羞辱于她吗?”一位贵女开口询问道。 “我估计陆芷依压根儿不把云嫣郡主放在眼里,因此才不介意吧!”另一位贵女推断道。 “不管如何,这个陆芷依实在太嚣张了!” “我看未必,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比不得云嫣郡主尊贵,这才刻意隐藏锋芒呢!” “也不尽然,或许是她害怕云嫣郡主吧?” “呵呵,别忘了,陆芷依没有父母撑腰,但她可是永安王府嫡女,这身份足够她傲视京城的闺秀!” “哈哈哈,你们这话说的不错,永宁郡主再厉害也是徒劳,比起皇室,还是差了不止一筹,陆芷依再厉害也终究只是庶女,跟云嫣郡主这种嫡系血脉根本没法比!” “……” 各种议论声在湖面上响起,云嫣郡主站在船首,望着陆芷依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眼神越来越阴沉! 陆芷依听到这些议论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淡然的望向站在船上的云嫣郡主,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 云嫣郡主面部僵硬,握紧了拳头,眼神阴沉,狠毒的目光紧盯着陆芷依,暗自咬碎银牙。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撕掉陆芷依伪装的假面具了! 陆芷依对于这一切,自然是选择视而不见,朝着云嫣郡主款款走来,她每踏上一步,众人的目光便追随而去! 很快所邀请的人都来到了船上,公子,贵女,夫人们一个个坐在桌案旁品茶闲聊。 云嫣郡主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陆芷依身上。 “永宁郡主,不知你对本郡主游湖宴会有何见解!”云嫣郡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语气中充满了骄横与不屑。 陆芷依微微一笑,并不动怒,而是缓缓开口道:“不愧是皇家画舫,这船内布置极其雅致舒适,想来云嫣郡主定费了不少心思!” “那是自然,云嫣郡主乃是皇家金枝玉叶,这点银钱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云嫣郡主不仅美貌绝伦,更是蕙质兰心,心怀大志!” “……” 云嫣郡主身后的几名贵女立马附和道,眼神充满了恭维与谄媚,仿佛巴结云嫣郡主是她们唯一的活路。 然而云嫣郡主的脸色难看至极,她分明听出了陆芷依言语中的讽刺! 云嫣郡主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陷掌心肉里却感受不到疼痛,她强行控制住体内翻涌的愤怒! 陆芷依看着云嫣郡主吃瘪的模样,心情愉悦了不少,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从容! “云嫣郡主,可知今日这艘船抵得上多少军饷吗?够边境战士吃多久吗?” 陆芷依一边看着一边慢悠悠的询问道,语气带着浓重的嘲讽。 云嫣郡主顿时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僵硬,她确实不知! “这些与本郡主何干,本郡主只不过是举办个宴会而已!”云嫣郡主努力保持平静! “好了,都别闹腾了!”长公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正吵嚷的贵女们不由得皱眉道:“既然都到了,就抓紧时间入座吧!” 众人闻言立刻噤声,规矩的坐好! 长公主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刚陆芷依的话,云嫣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被众人诟病! 云嫣郡主的目光落在了长公主身上,满脸委屈说道:“母亲,您怎能纵容陆芷依这般欺负儿媳?” 长公主闻言,眉头皱的死紧,开口道:“这件事你就莫要再提了!” 云嫣郡主听了,心中憋闷至极,可是面对长公主的威严,却不敢顶撞半句! “上次春日宴,因着永宁郡主与太子婚约之事闹腾的都不愉快,好在如今都解决,今日再次请诸位夫人小姐,公子们一起游湖赏景,也是让你们聚集一下,省的日后再生出事端!”长公主看着在场的各位夫人小姐说道。 各位夫人小姐闻言,纷纷露出尴尬的笑容,长公主说的不错,当初春季宴闹得沸沸扬扬,如果不是陆芷依突然退婚,这春日宴也不会变成那番局面! 陆芷依退婚成功,太子娶了她的堂姐陆芷柔,并且结婚当日曝出陆芷柔怀有身孕,而且孩子是太子的,陛下更是一气之下,让他们第二日便举行的那场匆忙而又荒诞的婚礼! 这件丑事虽然已经揭过,但是总归是给人留下话柄! 陆芷依似乎早料到长公主会拿这事做文章,她早有准备,丝毫不慌乱,甚至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长公主,抱歉呀!我虽然无父无母但也知道无媒苟合是什么意思,更清楚无媒苟合对于一个世家来说是多么的丢人!”陆芷依淡漠的开口道:“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退婚,成全他们!” 陆芷依这番话一说完,全场寂静! 陆芷依继续道:“我知道各位夫人小姐觉得我退婚不顾及皇家颜面,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太子妃是首辅嫡女,而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皇族子嗣,如果我真的嫁进东宫,这后院必然不得安宁!” 云嫣郡主闻言,心中恨极,这陆芷依竟然反过来责怪她了? 长公主面上一片铁青,这个该死的陆芷依居然敢颠倒黑白,说出这么无耻的理由! 若非碍于身份,她真想冲上前去甩她两巴掌,可恶的贱人! 陆芷依见云嫣郡主不说话,嘴角挂着冷笑,目光转移落到其余夫人小姐身上,说道:“诸位小姐想必遇到同样的问题也会如我这般做吧?” 第79章 四皇子替陆芷依说话,引得六皇子猜测 长公主的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陆芷依竟然拿那些千金小姐和夫人们当挡箭牌,实在是可恶至极! “陆芷依,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谁会稀罕娶你这等女子,不过是看你这副模样,也只能与那种人相配罢了!” 云嫣郡主的眼底闪烁着狠毒的光芒,仿佛要将陆芷依生吞活剥一般! 那种人是谁,大家自然心知肚明。 九千岁呀,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呀! “陈婉婉,你快来说说与九千岁在一起是何种感受?”孟婉颜宛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突然拉着陈婉婉站了出来,目光如炬地看向陈婉婉,说道。 陈婉婉闻言,面色瞬间涨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还好……” “还好?那么你是喜欢那九千岁了?”孟婉颜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咄咄逼人,陈婉婉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如利箭一般,齐刷刷地落到了陈婉婉身上。 “哈哈,永宁郡主,你若与九千岁在一起,不如问问陈婉婉感觉如何?” 宋雨琦突然插口,她的声音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陈婉婉。 “没错,陈婉婉,你与我阿兄到底怎么回事?”陆芷依故意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询问着陈婉婉! 陈婉婉吓得连忙摆手摇头,“没,没有,我没有!” 她的声音就像风中的残烛,微弱而颤抖。 陆芷依自然知道当日宁轩舟说出那般话,就是为了替自己出气,如今孟婉颜故意说出这话,就是为了恶心自己! “诸位都知晓,我与九千岁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私情,孟小姐一张嘴就是毁人清白,当真是定国公府的千金!” 陆芷依哪能容忍别人说自己与宁轩舟之间的事情,她的话语如同一阵狂风暴雨,忍不住开口斥责孟婉颜! “你……”孟婉颜没有想到陆芷依竟然当面斥责自己,心里顿时燃起了熊熊怒火,正欲开口说话,就听长公主一声呵斥:“住口!” 这声呵斥如同晴天霹雳,让孟婉颜瞬间哑口无言。 “长公主,您也看到了,这陆芷依明显就是仗势欺人,她根本就是在诋毁我,我说的可是事实!” 孟婉颜委屈得如同被霜打的花朵,泪眼汪汪地看向长公主说道。 陆芷依冷哼一声,轻蔑地瞥了孟婉颜一眼,说道:“孟婉颜,休要将话说得如此难听!什么叫仗势欺人?九千岁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认我为他的义妹,扬言要护我一生一世,你说我仗势欺人,岂不是在辱骂九千岁!” “你……”孟婉颜瞪大双眸,如铜铃一般,指着陆芷依,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你若是质疑我与九千岁之间的关系,那么就请你先搞清楚,九千岁究竟是何许人也!” 陆芷依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尤其是云嫣郡主,九千岁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活阎王。 传言他嗜血残暴,手段如毒蛇般毒辣,杀人不眨眼,而且性格乖张暴戾,从不按常理出牌! 九千岁更是目空一切,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据说,曾有人妄图冒犯他,结果被打入天牢,当晚尸体就被弃于乱葬岗,第二日便被野狗啃食得尸骨无存! 九千岁在京都百姓眼中,犹如洪水猛兽,令人谈之色变,可偏偏,如此恐怖的存在,竟然认了陆芷依为义妹,还对她呵护有加,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好了,今日大家齐聚此地,本是为了游湖欣赏这如画美景,而非在此争吵不休。既然如此,大家各自去忙吧,毕竟,本宫可没兴趣陪你们一起浪费时间!” 长公主见到云嫣郡主等人屡次三番找陆芷依的麻烦,却又一次次吃瘪,被陆芷依三言两语就轻易化解,心中也是烦闷至极! 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愚蠢的女儿,云嫣郡主也深知不能再继续下去,她如寒冰般冷冷地看可眼人群中一直藏头露尾的陆芷涵! 相较之下,男宾那边仿若一潭静水,毫无波澜! “四哥,你说这陆芷依怎就如此令人厌恶呢?”六皇子南宫凌度眉头紧蹙,抱怨道:“那个什么九千岁,咱们得离他远远的,不然迟早会惹祸上身。” 南宫凌辰心烦意乱,因为陆芷依被刺杀烦躁,如今看到陆芷依安然无恙,又想到自己被人家毫不犹豫拒绝心情烦闷,在被南宫凌度这么一说,不悦道: “九千岁护着陆芷依,还不是因为他爹娘是我们大乾的功臣,他爹娘兄长可都是为国捐躯,独留下她知道孤女,如此可怜,估计也是父皇授意的吧!” 南宫凌辰停顿下继续说道:“九千岁不仅仅是护着陆芷依,他更是在扞卫我们大乾!” “四哥,你为何要帮他们说话?”六皇子南宫凌度满脸狐疑,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南宫凌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六弟啊,我们虽是皇家子孙,可也得明辨是非呀。现今,九千岁的确守护了我们大乾的江山社稷,他的功绩可谓是有目共睹,不容抹杀!” “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太监,所行之事更是残忍如豺狼,嗜血如猛虎!”六皇子撇撇嘴,满脸的鄙夷,仿佛那九千岁就是他眼中的一粒沙子。 “可这样的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吗?”南宫凌辰据理力争。 “可也应该找一些其他人去做,为何偏偏是个太监呀!” 南宫凌辰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以为那九千岁是好招惹的?他能够让大乾成为盛世王朝,自然是有他的能力,不然,大乾又怎能稳坐五国第一强国之位这么多年!” “那你还要帮他们说话?四哥,今日的你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对九千岁深恶痛绝吗?” 南宫凌度对自己的几个兄弟都颇为了解,四哥向来最为清心寡欲,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更不会与权贵有任何牵连,可今日的四哥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有吗?也许是以前我们太过天真幼稚了吧!”南宫凌辰苦笑着摇了摇头。 “四哥,你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六皇子南宫凌度怀疑道。 “没有什么,或许今天风大,吹得我头脑发昏,才胡言乱语的,走,喝酒去!”南宫凌辰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 “四哥,你难道真的对陆芷依生了别的心思?”六皇子南宫凌度突然想起皇贵妃的嘱咐,让他看住四哥,切勿与陆芷依有过多接触! 刚开始他还觉得皇贵妃的担忧有些杞人忧天,四哥这个木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女子动心呢,谁曾想,四哥居然对那陆芷依动了心思,看来皇贵妃当真是目光如炬啊! “我不过是看不惯长公主母女欺负一个孤女罢了!”南宫凌辰随意地敷衍道。 六皇子南宫凌度就算是再愚钝,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可是陆芷依可是被太子退婚的女子,皇后可不喜欢,若是四哥真的娶了陆芷依进门,那么皇室的脸面岂不是如破布般丢光了? “四哥,你还是慎重考虑清楚吧,陆芷依不适合你!”六皇子南宫凌度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六弟,我自然会有分寸的,况且,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看来今日有一场好戏看了!”南宫凌辰的目光如鹰隼般看向不远处的五皇子正与陆天佑、陆天赐两人低声说着话。 “四哥,你的意思是……五皇子会对付陆芷依?”六皇子南宫凌度惊道。 “呵呵,我倒是希望是这样,只要五皇子对陆芷依出手,那么九千岁必定会对五皇子怀恨在心,到那时,我们只需在一旁煽风点火就行!” 南宫凌度闻言,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兴奋地说道:“四哥,五皇子可是太子一党,太子如今被禁足无法前来,他来游湖肯定是太子授意的,我们何必为他忧心?” 五皇子的到来,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令人纷纷猜测,他是否会对陆芷依暗下毒手。 ……… 花船巡游,在翡月湖上如轻盈的仙子般缓缓行进! 阳光如碎金般透过湖面洒下,映得周围的柳树如绿衣仙子般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场盛会翩翩起舞,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贵女们,夫人们像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三三两两的在一起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毕竟能够如此这般出游,也许是她们一生中独一无二的体验! 欢声笑语如银铃般在翡月湖上飘荡,然而陆芷涵的心中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 她一直都在竭力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仿若一只卑微的蝼蚁,试图在人群中隐匿身形。 由于陆芷柔这个太子妃的缺席,陆芷依又成为众人厌弃的靶子,众人对她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嫌恶,这反倒给她创造了便利! “孟小姐,我这内急,急需离开一下!”陆芷涵的声音轻若蚊蝇。 “赶紧去吧,反正你在这也如同空气一般毫无存在感?”宋雨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陆芷涵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匆匆逃离了热闹的场面。 很快她便来到了船舱,这里有许多为大家准备的厢房! 陆芷涵独自一人来到此处,像一只警惕的猫,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发现她的踪迹后,便如闪电般快速闪进一处僻静的厢房中! 陆芷涵在厢房中飞速地寻找着,她坚信云嫣郡主必定会在厢房中准备一些衣服,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果然很快,她便发现一套丫鬟服饰嘴角上扬,还真是天助我也! 她快速换上了一袭简朴的丫鬟装扮,尽量掩饰掉自身的身份和气质。 经过一番打扮,她的面容看起来更加平凡,只有那双狡黠的眼睛在暗影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悄悄走出厢房,向着男宾的聚集地一层潜行而去,心中暗自得意。 此刻的二皇子正沉浸于欢愉之中,浑然不觉即将面临的阴谋。 第80章 陆芷涵计谋得逞 一到酒席旁,陆芷涵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四下环顾,确保无人注意到自己的举动。 她在一个角落悄然注视着二皇子的酒杯,心中暗想,只需片刻,便能将她的计划付诸实施。 她从摸了摸怀中那一小瓶春药,嘴角上扬,他很快从一桌子上拿起酒瓶,开始为在座的公子们斟酒! “哈哈……好酒,你这酒是哪里买的?”二皇子举起酒杯,豪爽的问道。 “这酒是我自酿的,名叫醉仙酿!”二皇子身边的青年答道,他穿着普通,但是眉宇间带着傲然,正是翰林院李成业之子,李俊豪! “醉仙酿?这名字挺霸气的,来干了这碗酒!”二皇子南宫凌霄豪情万丈,仰头痛饮! 李俊豪也是满腹豪情的将杯中酒灌入腹中,二人一饮而尽。 陆芷涵找准时机,悄悄的将春药倒入二皇子杯中! 二皇子毫无防备便喝了这掺有春药的酒水,随即感到一阵温暖从喉咙蔓延到全身,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温柔的波浪包围。 脑海中原本清晰的思绪渐渐模糊,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晃动,像是被一层轻纱覆盖。 “这酒……真的不错。”二皇子喃喃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他努力保持神智清醒,却发现周围的笑声和喧闹仿佛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耳朵里只剩下低沉的嗡鸣。 看到这一幕,陆芷涵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悄悄地注视着二皇子的变化,心中暗自窃喜。 看着他如醉汉般渐渐陷入昏沉之中,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如月牙般的微笑,心中暗忖:“果然如我所料,效果来得如此之快。” “二皇,你没事吧?”李俊豪注意到二皇子神色有异,关切地询问,然而南宫凌霄的回应却是几声如雷般的酒嗝,随后他如软泥般无力地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双眼微微闭合,仿佛随时都可能坠入深深的梦乡。 见状,陆芷涵犹如抓住机会,连忙道:“二殿下不胜酒力,奴婢送殿回房休息!” 众人对此不以为意,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去! 陆芷涵扶着二皇子,如履薄冰地一步步向最偏僻的那间厢房走去,心中暗想: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在门口稍作停留,陆芷涵回头望了望,二皇子此刻的模样让她感到无比满足,仿佛看到了自己精心策划的棋局已经到了胜利的关键时刻。 正如她所设想的那样,二皇子一进入厢房,整个人就开始如脱缰的野马般变得不老实起来! 陆芷涵脸上泛起如妖冶桃花般妩媚的浅笑,玉手轻拂,宛如春风拂过他那俊逸如雕刻般的面庞,随后,她如蛇蜕皮般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任由二皇子如饿狼扑食般撕扯! 二皇子此刻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双眸犹如燃烧的赤焰,双手更是如狂风中的乱枝,胡乱地撕扯着陆芷涵身上的衣裳。 “嗯哼!!”陆芷涵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这一声,恰似导火索,让原本就如野兽般发狂的二皇子动作愈发激烈。 陆芷涵趁机,如狡兔脱兔般猛地推开了他,转身如飞燕般跑到床榻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条棉布如塞抹布般塞进他的嘴中,更是趁二皇子愣神的刹那,将其双手如绑粽子般绑了起来! 二皇子挣扎着,发出呜咽的声音,眼中的欲火却如燎原之火,越烧越旺。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如此算计,然而,身体的欲望却如脱缰野马般疯狂增长…… 陆芷涵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目光如水般温柔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二皇子,那只白皙的小手在他下巴处如蝴蝶般轻轻游离,娇嗔地说道:“二皇子,你若是要了人家,可就要娶人家得?” 二皇子嗅着她身上飘来的缕缕幽香,那是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味道,如同一股魔力,让他愈发地癫狂起来。 陆芷涵瞧着他那副模样,不禁娇羞地低下了头,宛如一朵盛开的水莲花:“不过口说无凭,咱们得立下字据才好。” 她取出纸笔,运笔如飞,须臾之间便写好了,然后将其递到二皇子面前。 二皇子虽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身体几近失控,但意识尚存,当他看到这张白纸黑字上赫然写着“南宫凌霄愿娶陆芷涵为正妃!”时,顿时如遭雷击,惊怒交加! “该死!涵儿竟然算计本宫!”二皇子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同时拼命地挣扎起来。 “二皇子,您别这样嘛,臣女知道您对臣女的情意,只是碍于身份,毕竟陆家已经出了个太子妃,虽然陆芷依被分了出去,可还是个郡主,凭什么我们就要被硬生生地拆散!”陆芷涵娇嗔地撒娇道。 她话音刚落,蓦然,二皇子如触电般猛然抬头,目光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她。 陆芷涵被他这凌厉的一瞪吓得心里发毛,忙不迭地解释道:“二殿,您别动怒嘛,咱们今日就将这生米煮成熟饭,明日您就可以风风光光地迎娶臣女,岂不是美事一桩!” 二皇子眯起眼睛,声音冷若寒冰:“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咱们就别再耽搁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仿佛陆芷涵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 陆芷涵听了,脸颊羞得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臣女对二殿下的倾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盼能侍奉您一生一世!” 二皇子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如饿虎扑食般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 随着游船如摇篮般轻轻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缓缓来到一处荷花田中,此时正值初夏,荷花宛如羞涩的少女,尚未绽放,只有一些嫩绿的荷叶如翡翠般冒出水面。 云嫣郡主心情愉悦,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提议道:“诸位,我们不如以这片荷田为题,吟诗作对吧!” 贵女们如小鸡啄米般纷纷点头,兴致勃勃地开始寻觅灵感,然而就在这时,众人蓦然惊觉陆芷涵的身影宛如烟雾般消散不见。 几位贵女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张望,眉头紧紧皱起,有人低声嘟囔:“陆芷涵怎会不在这里?她方才还在。” 宋雨琦满脸的不悦,仿若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嚷道:“她不是去出恭了嘛?怎会如此之久?” 其他贵女也随声附和道:“理应如此,咱们再稍作等候。” 然而,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依旧不见陆芷涵的半分踪迹! 这时候众人终于察觉到异样,陆芷涵不会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吧? 毕竟陆芷涵一直以来都是温顺如绵羊的形象,毕竟有陆家有陆芷依,陆芷柔等人存在,陆芷涵的存在感实在是微乎其微。 云嫣郡主皱着如柳叶般的秀眉,心底隐约泛起一阵不祥的涟漪,难道是陆芷涵出事了? 想到此处,她赶忙唤过丫鬟,急切地吩咐道:“速速去查查陆三小姐的下落!” 她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贵族公子哥的关注,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句:“咦,怎么二皇子也消失不见了?” 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如黄莺出谷般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耳中! 众人纷纷疑惑地往四周张望,在确定没有看见二皇子的踪迹后,众人心里犹如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升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难道二皇子与陆芷涵私会去了? 众人皆知二皇子对陆家三小姐陆芷涵青睐有加! 此时船舱那处偏僻的房间内,陆芷涵正与二皇子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二皇子此刻早已经没了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反倒是化身为狼,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 然而这些话传入镇南侯夫人以及上官锦绣的耳朵中,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尤其是上官锦绣,心底的愤怒如火山喷发般简直无法遏制,恨不得将陆芷涵千刀万剐! 整个京都都知晓自己是皇家内定的二皇子妃,而现在居然有人鸠占鹊巢抢走自己的二皇子? “哎呀,我们得赶紧去寻觅一番,万一有人落水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孟婉颜故作忧心忡忡地说道。 众人一听,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跟随着孟婉颜一同向船舱内奔去! 陆芷依自然将陆芷涵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瞧着众人偏离了方向,陆芷依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啊……救命呀!抓刺客!”陆芷依故意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 “刺客,抓刺客!保护小姐!”碧萝也十分机灵地配合着。 “天啊!怎么会有刺客!”孟婉颜惊声尖叫,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躲在上官锦绣背后瑟瑟发抖。 “嗯,我看到他们朝那个方向逃窜了!”一丫鬟指着陆芷涵所在的厢房方向说道。 云嫣郡主目光阴沉,冷若冰霜地喝道:“追!” 众人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我们也知道陆芷依前段时间被刺杀,如今再次被刺杀,理所当然。 完全没有想到这可是京城权贵们的聚集之地,怎么有人会大胆的在这船上行刺呢? “二皇子……二皇子…… 他……” 很快,一个侍卫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云嫣郡主就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若皇子出了什么事,那么……她的命运将会变得无比凄惨! “滚开……” 长公主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飞起一脚踹向侍卫,而后风驰电掣般朝着侍卫刚刚跑出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犹如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瞧个究竟。 侍卫捂着胸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看着远去的长公主等人,无奈地叹气摇头。 他瞥了一眼陆芷依,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然后如疾风般迅速离去,似乎他从未出现! 没错,这侍卫正是黑一乔装改扮而成,那几个追过去的侍卫,此时此刻已经如死狗一般躺在船舱走廊之中,昏迷不醒。 第81章 二皇子的打算 当众人以为二皇子遭遇了不测,心急如焚地冲进船舱时,却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二皇子和陆芷涵的衣衫凌乱不堪,两人紧紧地抱成一团,嘴唇如同磁石般紧密地贴在一起。 “天啦!”贵女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其余人亦是满脸惊骇,如见了鬼魅一般。 陆芷依羞愧难当,推开二皇子,慌忙整理衣服,一时间忘记遮挡春光。 “这、这不是二皇子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陆芷涵怎么会在这里?”孟婉颜颤抖的指着床上的两个人问道。 云嫣郡主一巴掌打在孟婉颜的脑袋上怒斥道:“蠢货!” 孟婉颜委屈的揉着被打疼的脑袋,可怜兮兮道:“可是……他们……” 众人看到床上的景色,顿时明白了一切! 云嫣郡主咬牙狠厉道:“你们果然躲在这里私会!” 身后那些庆幸没有看到这一幕的夫人们,赶紧拉着自家的儿女快速来到了甲板之上,当然陆芷依也在其中! “陆家还真是厉害,前段时间陆芷柔与……” “啪……” 宋雨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户部尚书夫人给了一巴掌,她当然知道自己家女儿下面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陆芷柔与五皇子一起被捉,可最后却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妃! 如今陆家三小姐居然效仿爬了二皇子的床,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宋雨琦被自家母亲的一巴掌打懵了,她从没见过母亲对自己这般严厉过,她委屈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母亲! 知道当日之事的几个贵女夫人也没敢吭声,毕竟那可是活阎王九千岁,下达了命令时,要是将那日的事情说出去,等待他们的将是灭族之灾呀! 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自己筹备许久的春日宴被陆芷柔破坏,如今是太子妃自己拿她没辙,而现在陆芷涵居然破坏女儿的游湖宴会,当真是气愤不已! “永宁郡主,你这对姐妹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长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芷依淡淡的开口道:“长公主莫不是忘记了我与陆家早就断了亲,他们什么德性与我无关!长公主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二皇子的事情吧!” 此时此刻有很多贵女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座修罗场,可是如今这是船上,并且还在湖中央,想离开根本不可能。 众位千金夫人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头的火气,转头对着众贵妇道:“本宫去去就来,诸位请继续美景吧!” 说完便带着婢女匆匆离开,前往那处厢房! 众人见状松了口气,随即又议论纷纷起来。 “这陆府三小姐真是胆大包天,竟做出这般勾搭二皇子的丑事!”一贵妇愤怒的说道! “二皇子可是喜欢陆芷涵呢,这事怕是不好解决!”另一贵妇道。 “确实,皇家中意的二皇子妃可是镇南侯的千金上官锦绣,若陆芷涵真是攀上了二皇子,那么这婚事可就黄了!” “哼,这陆家三小姐简直就是个祸害精,若不是她的存在,咱们哪里需要担心这么多。” “嘘,别乱说,这事若是被皇室知道,谁担待的起啊。” 听到她们这样说,其他人立马噤声了。 此时此刻厢房内,二皇子与陆芷涵已经整理好衣衫淡淡的开口道:“本宫与陆家三小姐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本宫愿意娶她为妃。” “二表哥,你糊涂了,陆芷涵只是陆家三房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你怎么能娶她为正妃呢?”云嫣郡主急切的开口。 “给她一个侧妃之位,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长公主轻蔑道,丝毫不在意陆芷涵的态度! “殿下,你可答应臣女,给臣女正妻之位!”陆芷涵焦急万分的恳求道,她必须留下来,否则一旦失去二皇子这棵靠山树,她将什么都没有了。 ……… 陆芷涵跪在床边,满脸的哀戚,看着没有反应的二皇子,嘴角露出嘲讽之色,这么轻易放弃,男人还真是薄情寡义! 云嫣郡主冷笑道:“陆芷涵,你不过是二表哥的一个玩物罢了,还真是异想天开要做正妃!” “我不信,二皇子是爱我的!”陆芷涵激动道。 长公主讥笑道:“爱?你也配说爱?本宫今日把话搁这里,若是你也像你大堂姐那般有了二皇子身份,本宫自会向陛下给你请旨赐婚!如今给你侧妃之位也算是抬举你的,再继续闹腾下去,我只有妾了!!” 听闻这话,陆芷涵愣神片刻,随即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阴森之色,再次抬头已经换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殿下,您真的要这么绝情吗?您曾经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 二皇子眉头皱起,他确实喜欢陆芷涵的淡淡开口道:“姑姑,这件事还是侄儿自己处理吧,麻烦姑姑不要将今日的事情告知父皇?” 长公主也知道事情需要他们自己解决,但是她就是觉得陆芷涵比不上镇南侯的千金,冷冷的开口道: “陆芷涵,本宫今日也就把话撂在这里,除非你能证明你比上官锦绣优秀百倍,否则别想入皇家,就连妾也不行!” 陆芷涵心里恨毒,面上却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点头道:“臣女一定让所有人知晓,殿下选择臣女是对的。” 二皇子微微一怔,随即笑了,陆芷涵的话确实取悦了他! 长公主不屑的扫了陆芷涵一眼,转身离开了厢房! 屋内只剩下两人,二皇子慢慢走近陆芷涵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道:“傻丫头,你以为你那大伯父会帮助你吗?他是首辅,如今被禁足,他的女儿是太子妃,怎么可能让你在成为皇室媳妇?再说,就算是你爹娘也未必同意吧,毕竟你爹的官职只是五品,如何能够匹敌镇南侯的权势?” 陆芷涵心中一惊,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心中自然是知道的,二皇子就算不喜欢上官锦绣,但是也会娶她? “那我算什么?为何殿下同意立下字据?若是太子不愿意,臣女也不会与二皇子那般,如今臣女清白没了,正妻之位也没了?呜呜!!” “若是二皇子做不到,为何要了臣女,而不信守承诺,如今,不如让臣女出家得了,青灯古佛相伴一生!”陆芷涵哭诉道。 二皇子叹息一声,拉起她的手道:“本宫岂是不讲信用的人,本宫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二皇子说的委婉,但是陆芷涵却听懂了,这一次的计划恐怕难以成功,确实如今陆家情况,她的身份还真不行!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陆芷涵认真的说道,虽然心中早已没有任何期盼,但是此时她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二皇子南宫凌霄点头,“好了,别哭了,这宴会还得继续,若你不愿出去,就待在这里吧!本宫让你的贴身丫鬟过来伺候!” 陆芷涵闻言忙摇头道:“臣女还是呆在这里吧,只是臣女不想出门丢陆家的脸,所以才躲在屋中,殿下莫嫌弃臣女就好!” 南宫凌霄笑道:“傻瓜,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岂会嫌弃你!” 说完南宫凌辰便离开了房间,很快便有丫鬟进屋来服侍陆芷涵洗漱! “小姐,奴婢刚刚偷偷的打听过了,长公主说二皇子今年不能纳新的皇妃,只能纳妾了。”紫鹃悄悄的凑近陆芷涵耳边低语道。 陆芷涵一听顿时气恼不已,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她陆芷涵注定是做不了正妃了! ………… “哎呦,永宁郡主虽然与陆家断了亲,但是真没想到你们陆家嫡出的女子,还真是喜欢爬床,还是皇子的床?”上官锦绣鄙夷的瞧着陆芷依道。 她最讨厌这种喜欢抢人夫君,又不要脸的贱人了! “上官锦绣,是你自己没本事g引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再说本郡主是郡主,还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陆芷依毫不留情怼了回去。 上官锦绣气得脸色通红,扬手便要扇她巴掌,陆芷依不不躲不闪,冷冷的看着上官锦绣,似笑非笑道:“上官姑娘,你确定要仗着你父亲的身份,来打我一位郡主?别忘了,这里可是云嫣郡主的游湖宴会,还轮不到你胡作非为!” 上官锦绣扬起的巴掌停滞半空,咬牙切齿道:“陆芷依,总有一日我要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 陆芷依嗤笑,丝毫不惧她威胁,直视着她道:“哦,可我义兄是九千岁呀,恐怕等不到那一天呢?” “呵呵!”上官锦绣冷哼一声道:“不管怎么样,陆芷涵是不可能嫁给二皇子了!” 陆芷依眸光微沉,看向上官锦绣道:“上官锦绣,你脑袋没毛病吗?本郡主与陆家的事无关,有本事去找陆芷涵,别在我这耀武扬威!” “哼,陆家还真是会培养女儿?一个爬太子床,一个爬二皇子床,还有一个更厉害,居然爬太监的床!!”云嫣郡主早就看陆芷依不顺眼了,如今逮到了机会自然要说教一番! 陆芷依狠狠的瞪了云嫣郡主一眼,根本不当回事,反倒是上官锦绣看着陆芷依这张精致妩媚的脸蛋,心头升腾起嫉妒来! “云嫣郡主,我劝你说话客气点,免得日后惹祸上身!” “陆芷依你……放肆!” 云嫣郡主的声音颤抖,愤怒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脸颊因为恼羞而泛起了红晕,掩饰不住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陆芷依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在看只愤怒的狮子,她并不急于回应,心中暗自得意,细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她缓缓朝云嫣郡主走去,带着一种优雅的气质,仿佛一朵出水芙蓉,清丽而又不失高贵。 “云嫣郡主,您难道忘了?您可不仅仅是陛下最疼爱的郡主,还是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郡主!”陆芷依用低柔的声音,轻轻挑动着对方的神经,“可这份宠爱,终究敌不过我永宁郡主的名号。” 第82章 云嫣郡主提出比试,输者离开京城 “你……”云嫣郡主气得手指颤抖,仿佛这抹笑容如刀锋般割裂了她内心的骄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却越发觉得难以忍受。 “你不过是个孤女,如今还想要通过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真是可笑。”云嫣郡主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嘴角却因愤怒微微抽搐。 “可笑?我倒觉得你更可笑。”陆芷依语气轻蔑,清澈的目光如湖水般平静,却又透出几分锋利,“你背靠权贵,却不知,人与人之间,除了权势,更需要的是智慧与人心。” “你!”云嫣郡主心中的愤怒再也忍耐不住,愤然转身,想要逃避这场无谓的争执,但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败。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云嫣郡主,想必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如此动气?”陆芷依淡定的开口! “哼,打破了本郡主是大乾唯一郡主的局面,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云嫣郡主愤怒道。 “唯一?”陆芷依勾唇嘲讽一笑,“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出生好罢了,若没有我父母兄长为国捐躯,没有那些成千上万战士血肉之躯,你怎么在这游湖会上,坐着与其他世家闺秀谈笑风生? 你的尊荣不是来自你父母、哥哥或者祖辈们的庇护,而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 “闭嘴!”云嫣郡主怒吼一声,随即冷静道:“本郡主的身份高贵,凭什么要听你的指责,你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女罢了,有什么资格评论本郡,凭什么在本郡主面前嚣张?” 陆芷依微眯双眸,寒意乍泄,忽而笑了,笑容温婉迷人,宛若春暖花开,可惜她说的话却极为伤人,“云嫣郡主,我劝你适可而止,否则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云嫣郡主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冷哼一声,道:“陆芷依你少拿这句威胁的话来唬弄我,我告诉你,这个天下是我皇帝舅舅的,他九千岁就算是再厉害,也是个太监,也要听我皇帝舅舅的?” “那你可敢去问问皇帝陛下?” “你……” “云嫣郡主,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拳头才是硬道理,你不服,可以试一试!”陆芷依笑容甜美的看着云嫣郡主! “哈哈,真是热闹,两个郡主居然要打架?”四皇子南宫凌辰走了进来,俊逸邪魅的容颜满含笑意,他一步一步走到陆芷依和云嫣郡主面前,戏谑道。 “四表弟,你来得正好,刚刚那个贱人说我不配做大乾郡主,要与我比试呢!”云嫣郡主娇嗔的抱怨。 “哦?竟有这回事?”南宫凌辰看了眼陆芷依,眼底闪烁着兴味。 心中却暗暗的感叹:她今日真漂亮,刚刚碍于男女有别,无法近看,二皇兄闹腾这么一番倒是令他见到了心上人! 陆芷依不慌不忙道:“四殿下,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云嫣郡主是大乾的郡主,自然应该有大乾的公主气度。我为何成为孤女想必在场的众人都很清楚,既然云嫣郡主认定我的身份不妥,要与我比拼,身为将门之后,我又岂能退缩。” 云嫣郡主被气坏了,咬牙切齿道:“好,那就比吧,谁输了便离开皇城,远离京都,永远都不许踏入一步。” 陆芷依闻言,眉梢轻挑:“云嫣郡主,你确定吗?我怕你输了,会哭鼻子呢。” “你……你……你欺人太甚!”云嫣郡主气结,胸脯不断地上下起伏,“本郡主乃金枝玉叶,怎么会哭鼻子?” 云嫣郡主一直自视甚高,哪里容忍自己的尊严被人踩在脚下践踏,尤其还是曾经被自己嫌弃过的人! “呵呵……”陆芷依讥讽的笑了两声,“既然云嫣郡主这么有把握,我当然奉陪了。只希望等我赢了云嫣郡主后,云嫣郡主还能如此硬气。” “你……”云嫣郡主差点吐血,“我答应,但是如果你输了……” “我绝对不会食言。”陆芷依淡然一笑,“但愿云嫣郡主说话算话!” “当然!”云嫣郡主重新恢复了趾高气昂,“本郡主堂堂金枝玉叶,又怎会食言!” “请!”陆芷依伸出右手。 “等一等,”云嫣郡主突然开口喊道,“我们比试,总要有彩头吧,否则未免显得没有意思!” “云嫣郡主说得不错,彩头嘛……”陆芷依微微垂首,露出精致完美的侧脸,“我输了我任由郡主处置,你输了你就要立刻离开皇城,永远不许踏足一步。” 云嫣郡主听到陆芷依这么爽快的提议,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她狠狠的瞪了眼陆芷依,“好,那就五局三胜。” 陆芷依抬头对着云嫣郡主灿烂一笑,笑靥如花,“好,云嫣郡主,请吧。不知我们比试什么?” “箭术,投壶,舞蹈,棋术,诗词如何?” 云嫣郡主将自己擅长的几项拿出,陆芷依毫无异议的点头同意了,“没有问题。” “那好,开始吧!”云嫣郡主迫不及待的宣布。 “等一等!”陆芷依突然喊停,让所有人都愣了愣。 “还有什么疑问?”云嫣郡主皱眉问道,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嫣郡主确定是这几项,不再更改?”陆芷依反问! 陆芷依这般举动,让众人看来这些都不是她所擅长的,不过是强撑着,虽然他以前诗词上有过圣书,但是其余思想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当然。”云嫣郡主坚决的道! 陆芷依闻言,眼神深邃,“既然云嫣郡主这般肯定,那就按照规矩办事,三局两胜!” “行。”云嫣郡主豪情干云,“陆芷依,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若是你现在跪下求饶 ,或许我能放你一马。” “谢谢云嫣郡主关怀,不过我陆芷依不需要,我相信,我陆芷依绝不会输。” “哈哈……”云嫣郡主仰头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陆芷依,你还真是够蠢的,既然你不识趣,我今儿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朝侍卫道:“准备弓弩、投壶所用,我们继续先前的以荷田为主题的提诗?” 众人只是静静的听着,包括几个皇子也想看看云嫣郡主的本事究竟多强。 陆芷依嘴角扬起一丝诡谲的弧度,缓缓地开口,念出一首《咏荷》! “绿水青山伴芙蓉,荷塘月色引莲花……” 云嫣郡主听完,心惊不已,陆芷依竟然能如此之快的作出如此诗句? 而且这诗句一看就是名句,她竟然随口拈来,为何陆芷依能够作出? 陆芷依看向云嫣郡主惊讶的目光,冷哼一声,继续吟唱。 “春江夜雨荷花醉,浅尝辄止莫徘徊。” “陆芷依,没有想到,你竟然藏拙。”云嫣郡主终于明白了什么,愤恨道,毕竟对于诗词歌赋她真的不 熟悉,根本比不上陆芷依。 “彼此彼此!”陆芷依笑道,“云嫣郡主,该你了!?” 云嫣郡主沉默片刻,闭上双眸,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碧波荡漾荷风吹,满池的荷花开。” “碧叶连理百花争,香风阵阵送幽香!” 听到这首诗的众人则是满脸的尴尬,第二句是什么?如此谁胜谁败,早已分晓啊! “第一局,看来是永宁郡主胜了!”四皇子站出来说道,替陆芷依解围。 云嫣郡主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芷依,“陆芷依,算你赢,还有四局,看你如何赢?!” 陆芷依却只是莞尔一笑,并不辩驳,“云嫣郡主可别忘了,先前是你自己说不管比赛什么,我都奉陪的哦!接下来我们此时什么?” “射击,本郡主从小练武,身材矫健,力气大,而你不仅瘦弱纤细,恐怕连弓弩都拉不开吧?”云嫣郡主嘲弄道,“不如你直接认输吧!” “比了再说吧!”陆芷依平静的道。 “好,那便比吧!” “请!”陆芷依朝云嫣郡主抱拳示意,云嫣郡主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看我的!” 她语气果决,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气场逼人。 她走到靶前,取出一把弓,动作流畅且优雅,宛如一位身经百战的女将军。 众人屏息凝视,心中不禁升起几分期待。 云嫣郡主将箭矢稳稳地装入弓中,双手一拉,力量与优雅并存。 她的指尖在弓弦上轻轻滑过,仿佛与弓融为一体。 她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靶心,眉头微微皱起,专注得让人心惊。 “放!”随着她一声令下,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划破空气,直奔靶心。 箭矢狠狠地嵌入靶心,发出清脆的声响,稳稳地插入了红心之中,毫无偏差。 “好厉害!” 围观的贵女们忍不住赞叹,纷纷投去钦佩的目光,有的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真是了不起,云嫣郡主的箭术简直无与伦比!” “可怜的陆芷依,竟然自不量力,居然想和她比!” 另一位贵女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她哪里是云嫣郡主的对手!” 云嫣郡主看着自己那插入靶心的箭矢,心中更加得意,嘴角微微上扬,转身朝陆芷依挑衅道:“陆芷依,你准备好了吗?还是选择认输,免得丢人现眼?” “本郡主身为将门之后,岂能认输?云嫣郡主,我承认,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但是,这不代表我会输给你!” “呵呵!”云嫣郡主讥讽的笑道,“陆芷依,你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像什么吗?像跳梁小丑!” “谁是小丑,待会见分晓!”陆芷依淡然的开口,拿起一把弓,比划了下! 第83章 三箭齐中靶心,震惊众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孟婉颜和宋雨琦站在人群的前方,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戏谑的光芒。 她们仿佛早已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们看,陆芷依的动作真是可笑!”孟婉颜掩嘴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她那姿势,简直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拉得动弓呢?” “是啊,就这,她敢跟云嫣郡主比射箭,简直就是自寻难堪!”宋雨琦一脸幸灾乐祸,微微前倾,目光锁定在陆芷依身上! “就她这副身材,根本没办法拉开弓弦,真是个废物!”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滑稽场景提前庆祝。 周围的贵女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纷纷对陆芷依的表现表示怀疑。 有人摇头叹息:“她根本不配和云嫣郡主比,简直是自取其辱!” 孟婉颜故作神秘地向其他人解释:“你们看她的手指,瘦得像根柴火棍,能拉开那弓吗?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自不量力的人。” “我就不相信她能射中靶心!能射中箭靶就不错了!”宋雨琦笑着附和,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陆芷依丢脸的样子。 随着陆芷依握住弓的瞬间,两人的笑声愈发响亮。 她们的目光充满了讥讽和轻蔑,似乎已经能预见陆芷依在这场比赛中的狼狈不堪。 “陆芷依,不行就赶紧认输吧!”孟婉颜故意一副善意劝告的模样道,“要不你跪下求我们吧!或许,我们会考虑让你继续留在京城!” “对呀,陆小姐,你要不干脆直接认输算了!”宋雨琦也假惺惺的说道。 说完,旁边的几名贵女立马捧腹大笑起来! 陆芷依抬头冷冷瞥了她们一眼,淡淡开口道:“如此射箭多没意思!” 说着陆芷依一下子拿出三支箭,搭在弓上…… “哈哈,陆芷依莫不是输了疯魔了?” “她肯定知道自己没办法射中,所以才如此自暴自弃吧?” “我就说嘛,就她那废物身体怎么能比得上云嫣郡主呢?” “就她怎么可能射中靶心?” “就是嘛!” “……” 贵女们嗤笑连连,丝毫不顾忌陆芷依的感受,反正今天,她们打定主意要让陆芷依成为全城人耻笑的对象。 陆芷依没有理睬这些人的话,而是缓慢的拉动弓弦,聚精会神地看着靶心的位置,右手缓缓地松开弓,三支箭齐刷刷飞出…… “啪嗒——啪嗒——啪嗒——” 三声脆响传出,三支箭齐齐插在靶心之上。 四周安静得针落可闻,每个人都张着嘴巴,呆滞地望着那三支箭! 这……怎么可能? “怎……怎么会?!”孟婉颜和宋雨琦不可置信的望着那被三支箭射中的靶心,喃喃自语道。 云嫣郡主同样震撼的望着那靶心,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同样震撼的还有那些贵族的公子哥与皇子们,他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 那些贵族公子哥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 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象着若换做是自己,是否有机会射中靶心?又是否能射中箭靶? 答案是否定的! 那陆二小姐不是废物吗?以前从未听说过她会射箭,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厉害? 难道她隐藏了修炼的实力? 孟婉颜和宋雨琦,双眸含恨,愤怒的盯着陆芷依,仿佛要把陆芷依撕碎! “你居然会射箭?”云嫣郡主回过神来,不甘示弱的质问道。 陆芷依淡淡的瞥她一眼,淡淡开口:“云嫣郡主,莫不是忘了我父兄在世可都是我大乾将军,我自幼跟他们学习射箭也不足为奇。” 她的父亲陆铭和母亲王氏皆是战死沙场,父母给自己留下的信念便是无论男女都保家卫国,守护疆土! 云嫣郡主顿时哑口无言,确实陆芷依的父母兄长都是将军,她学习射箭再正常不过了。 但……为何她总觉得哪里怪异? 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却又说不出来,最终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陆芷依赢了?!” “太不可思议了!” “陆芷依居然赢了!” “这三把箭同时射中靶心,就连我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南宫凌辰惊呼出声,眼底流露出兴奋之色,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云嫣郡主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陆芷依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云嫣郡主,如今我已经赢了两局?你确定还要继续比下去吗?”陆芷依挑衅的望着云嫣,语调中带着几分高傲和不屑。 云嫣郡主面容阴沉,咬牙切齿道:“谁怕谁?我还没有尽兴呢!” “呵!”陆芷依冷笑一声,“那就剩投壶,舞蹈,棋术了?不知郡主选哪一个?” 陆芷依冷冷的看着云嫣郡主,以前他为了在陆家生活,为了陆家那可怜的亲情,一直在藏拙,记得儿时母亲告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藏好,不能太过要强,是呀,若不是自己藏拙估计已经死在了皇家狩猎场! “舞蹈吧!”云嫣郡主自幼便是请了教养嬷嬷在府里教导各种技艺,舞姿自然优美动人。 “舞蹈?”陆芷依冷冷一笑,“你可曾听说过跳梁小丑?” “什么意思?” “我是说,跳舞就不必比了,我认输!”陆芷依很是淡定的说道,这群人想要看自己的舞姿做梦去吧! 云嫣郡主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陆芷依这般嚣张狂妄简直欺人太甚! 众人也是吃惊不已,这陆芷依未免太嚣张了点,这么多人都等着看陆芷依的舞姿,偏偏她却拒绝了? “好,好!我们就比投壶!” 云嫣郡主气极反笑,“希望你别后悔!” “放心,我永远不会后悔!”陆芷依微眯眼眸,冷冷的凝视云嫣郡主。 云嫣郡主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愤慨,走向投壶区域。 投壶区域被精心布置,仿佛是专为这场比试而设。 场地中央铺设着一块红色地毯,四周用细致的彩绸装饰,显得格外喜庆。 在地毯另一端,五个灰色的陶壶一字排开,壶身上绘制着精美的花纹,每个陶壶两边都有类似耳朵的把手! 地毯另一侧参赛者站定位置,彼此之间相隔大约两米得距离! 参参赛者每人手中持有五支羽箭,箭杆修长,经过细致打磨的箭尾则流畅无比,适合精准发射。 “投壶”的目标就是将箭矢投射入陶壶中。壶口的直径约为一尺,虽然不算太小,但在两米之外,要想准确命中并不容易。 根据规则,投壶的分数依赖于箭矢入壶的深度和数量,若箭能成功命中壶口,则视为成功,算作一分! 若是羽箭能够挂在那把手之上,叫作挂耳,算作两分! 若是有人一次性能够将五把羽箭全部投中,算为满贯,为五十分! 还有一个算为满分的,也是五支羽箭全部挂耳! 随着比赛的临近,贵女们,公子们纷纷聚拢过来,热切的目光投向投壶的区域! 而那些夫人们则是在后方喝茶,聊天,顺便为自家儿女物色对象!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众人都期待着即将展开的较量。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陆芷依与云嫣郡主的好奇与期待,毕竟这个与射箭不同的! 陆芷依和云嫣郡主互相对视,目光中透着火花! 片刻,云嫣郡主轻蔑一笑,“陆芷依,既然你敢接受比赛的规矩,可别说本郡主欺负你!” 陆芷依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将云嫣郡主的话放在心里,只是轻蔑的扫了云嫣郡主一眼。 云嫣郡主见状脸色铁青,这个贱人,居然敢鄙夷自己! 丫鬟很是识趣的将羽箭递到了两位郡主手中… 云嫣郡主嘴角冷哼,淡淡的开口道:“本郡主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云嫣郡主目光如电,脸上流露出自信的微笑,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即将获得的胜利。 她稳稳地站在投壶区域,神情专注,犹如一位舞者即将展翅而飞。 手中的五支羽箭如同五朵盛开的花朵,优雅而充满力量。 “看好吧!”云嫣郡主轻声说道,随即,她猛然一抬手,五支箭如同被春风掀起的花瓣,划破空气,直冲陶壶而去。 箭矢飞速旋转,划出优美的弧线,宛如盛开的花朵在空中绽放。 观众们不禁屏住呼吸,眼神紧随其后,生怕错过这精彩的瞬间。 每一支箭都在精准的控制下,沿着完美的轨迹直奔目标。 “啪!” 随着清脆的响声,第一支箭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壶口,随着它的入壶,陶壶发出悦耳的回声,宛如一曲悠扬的乐章。 紧接着,第二支箭也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陶壶,随之而来的是观众们的惊叹声,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真是太精彩了!”有人忍不住赞叹,云嫣郡主的技艺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剩下的箭矢如同流星划过夜空,接连不断地命中目标。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矢如花瓣般接连落入壶中,带着耀眼的光辉。 随着最后一支箭稳稳地落下,陶壶内的回声交织成了一曲胜利的乐章。 云嫣郡主轻轻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骄傲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的表现欢呼。 此时此刻,她如同一位绽放的花朵,傲然挺立于众人之中,尽显无与伦比的风采。 “这是天女散花呀,我好久没有见到如此精彩的投壶了!”五皇子南宫凌源忍不住感叹道。 他今日可是被太子派来的,没想到居然遇到如此精彩的比赛。 “是啊,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竟然能亲眼见证到!” “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 围观的贵女,夫人们也爆发了一阵惊讶和赞叹之声。 当然,更多的是羡慕与嫉妒。 第84章 九千岁乘画舫而来 “该你了!”云嫣郡主高傲地扬起头颅,看着陆芷依,眼中尽是嘲讽与挑衅,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陆芷依眉头皱了皱,眼中闪烁一抹寒芒。 这天女散花拳中自然是最难的,不过这云嫣郡主还真是有点本事呢! “你觉得这天女散花如何?”陆芷依突然问道。 “怎么?害怕了吗?”云嫣郡主以为陆芷依知道自己失败了,才会这样问道。 “哈哈,你还真是蠢啊,就凭你,我会怕?”陆芷依嘲弄的笑了,“你的投壶技术不过尔尔!” “陆芷依,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就这天女散花也是无人可及的,何况云嫣郡主只是女子罢了,你还是认输算了,免得丢人现眼。”有贵族少年忍不住讥讽道! “哈哈,就是,这技术可是千年难见呀,我看你是怕了,故意拖延时间,不敢比赛了!”又有人附和道。 “陆芷依,赶紧认输吧,你不行的,别浪费咱们的时间了!”有人不怀好意道,眼中闪着阴狠。 “陆芷依,我看你就是胆怯了,不敢比试了,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退出,我还可以饶了你,要是你执迷不悟,等会儿我保证让你输的彻底!”云嫣郡主得意洋洋道。 陆芷依却只是淡漠一笑,“急什么,我只在想怎么做,才能将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呵呵,陆芷依,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云嫣郡主冷笑道。 她刚刚的天女散花可谓是完美至极,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赢她! 陆芷依耸肩一笑,“你爱信不信!” 云嫣郡主怒火攻心,正欲开骂,却听见身边传来一道慵懒且磁性的嗓音。 “谁说永宁郡主会输的?”南宫凌辰笑道。 云嫣郡主一愣,陆芷依则是眉头紧皱,这四皇子如此明目张胆偏袒自己,无非就是告诉众人他看上了自己! 果然,那些男孩女孩们听闻南宫凌辰这句话,顿时一阵骚动。 云嫣郡主脸色黑沉,双眸死死盯着陆芷依。 她从未想陆芷依的魅力居然如此之大,连向来冷酷的四皇子都对她另眼相看! 想到此处,云嫣郡主看向陆芷依的眼神越发的恶毒。 “四表弟,你莫要开玩笑了,陆芷依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呢?”云嫣郡主娇媚地走到他身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胳膊上,用自以为妩媚的语调说道,“陆芷依,本郡主劝你还是早早承认自己输了,否则你要输掉可就难堪了!” 南宫凌辰眉头紧皱,不着痕迹的拉开自己与云嫣郡主距离。 他的举动令得云嫣郡主很恼恨,但是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我还没比呢,怎么就输了呢!”陆芷依淡然道, “既然不认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云嫣郡主将位置让给了陆芷依! “你只有全部挂耳才能赢我,就凭你这身板能够全中?”云嫣郡主嘲讽道。 陆芷依风淡云轻道:“你放心,你必定会输的惨兮兮的!” 两人针锋相对的态度引来众人议论纷纷。 陆芷依站在投壶的位置,神态从容,仿佛周围的喧嚣与挑衅都与她无关。 她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自信! 她缓缓拿起五支羽箭,握在手中,指尖轻轻滑过箭身,感受着它们的重量和速度。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陆芷依将羽箭抛向天空,箭矢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瞬间消失在高空中。 随即,她手中一条精致的丝带飘出,宛如流动的水一般,轻盈地在空中舞动。 随着她的手腕轻巧一翻,丝带瞬间拂过五支羽箭,借着丝带的引导,羽箭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纷纷改变轨迹,优雅地分开,朝着陶壶飞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众人都被这精妙的操作所震撼。 只见五支羽箭精准无误地落入陶壶的把手位置,稳稳挂在上面,宛如五朵绽放的花朵,完美得让人无法相信! “挂耳,全中!” 不知是谁先叫出了口,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激烈的鼓掌声响成一片。 云嫣郡主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陆芷依,似乎仍旧不敢相信陆芷依能够全中! “郡主,承让啦!”陆芷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对着云嫣郡主微笑道。 “你……你……”云嫣郡主结巴着,半晌,才愤恨道:“好,好得很!”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云嫣郡主,你这是打算耍赖了吗?” 陆芷依淡然一笑,“云嫣郡主,愿赌服输,这是自古的规矩,你要是耍赖,我也没办法,毕竟你已经输了。” 云嫣郡主脸涨的通红,恨恨地瞪着陆芷依,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你狠!” “谢夸奖!”陆芷依淡笑着道。 “云嫣够了,输了就输了!永宁郡主不知这赌注能否换一下?”长公主知道如今局面云嫣已经输了,可是让云嫣离开京城不再踏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芷依自然也知道让云嫣郡主永远离开京城是不可能的,长公主都提出来了,自己何不顺水推舟答应,反正,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云嫣郡主! “好,只要长公主答应臣女一件事,这赌约就取消!”陆芷依爽快地说道! “哦?何事?”长公主淡淡的开口道! “臣女暂时还没想好,只当长公主答应臣女一个承诺可好?”陆芷依道,目光却瞟向云嫣郡主! 长公主蹙眉,虽觉奇怪,但终究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大家各自回厢房休息片刻吧,等一下午膳的时候再聚集一堂。”长公主说道,众人皆称是。 南宫凌辰深深看了一眼陆芷依后,便径直离去。 云嫣郡主狠狠剜了眼陆芷依,也跟着离去,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眼陆芷依。 “永宁郡主,你真厉害啊!”章俏仪兴奋地抱住陆芷依,忍不住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你这么彪悍的样子呢,太霸气了!” “别乱摸,痒死我了!”陆芷依笑着拍开她的爪子,随即看向云嫣郡主的背影,“你小心着她,刚刚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很不友善!” “哼,她敢使坏,我绝饶不了她!”章俏仪道。 云嫣郡主与长公主回到房间,两人脸色十分难看! “母亲,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厉害?明明以前她什么也不会,而且又胆小懦弱。” 长公主叹口气,摇摇头,“谁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竟突然变得聪慧起来,我总担心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长公主叹口气,“或许她以前是装的吧,可是,那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能杀了她不成?” 云嫣郡主点点头,眼里迸射出凶残之意。 长公主吓了一跳,忙抓住她的手,“你可千万别冲动,你若是敢做什么,那么,皇上也不会饶恕我们的。” 听着母亲严肃的警告,云嫣郡主收敛了几分戾气,“母亲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长公主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她这样欺负你,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那个女人简直太讨厌了,居然连四表弟也帮他说话!”云嫣郡主冷冷的说道! ………… 与此同时! 陆芷依带着丫鬟碧萝回到自己的厢房,轻轻推开门,室内的一切显得宁静而温馨。阳光透过窗棂洒入,映出一片金色的光晕,房间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她走向茶几,准备沏一壶香茗,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心中难免有些疲惫,想要借着茶香平复心情。 “碧萝,去将茶具准备好,我来泡茶。”陆芷依温柔地吩咐道。 “是,小姐。”碧萝点头应道,迅速走向柜子,开始取出精致的茶具。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小声说道:“小姐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和云嫣郡主对峙,真让我刮目相看!” “这也只是无奈之举罢了。”陆芷依轻叹一声,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就在她们忙碌之际,房间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丝异动。 陆芷依的目光无意间扫向那边,赫然发现一条细长的黑影在地上迅速游动。 她心头一紧,细微的恐惧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 “碧萝,快过来!”她急促地喊道,声音中透出几分慌乱。 碧萝回过神来,顺着陆芷依的目光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小姐,小心!是毒蛇!” 那条毒蛇通体黑色,浑身闪烁着阴冷的光泽,正缓缓逼近。 陆芷依紧握着茶具,心中一阵恐慌,然而她知道必须保持镇定。 她迅速后退,避开了毒蛇的路径,同时示意碧萝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要想办法赶走它。”陆芷依低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碧萝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害怕,却也明白此时不能惊慌。 她迅速寻找周围的物品,想要找到可以驱赶毒蛇的东西。 就在此时,毒蛇突然朝她们的方向猛扑过来,陆芷依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心跳如鼓,然而她知道此刻必须冷静应对。 还有这毒蛇为何会攻击自己,随后她得目光看向手中茶杯! 刚刚因为慌乱拿在了手中茶杯,是这个? 陆芷依迅速的将茶杯丢出,茶杯砸向毒蛇的七寸。 毒蛇被茶杯打翻在地,陆芷依与碧萝松口气,两人互望一眼,露出庆幸的笑容。 “小姐,它死了吗?”碧萝走到茶桌旁问道。 “嗯,已经死了!”陆芷依道。 碧萝闻言,立马跑过去查看那只黑色的毒蛇。 确认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之后,碧萝转向陆芷依道,“小姐,这船上怎么会有毒蛇?” “应该是有人想要我死?”陆芷依看着毒蛇的尸体,眸光暗沉,“不管如何,我都要提防一点,这艘画舫并非安全地,我们再检查一下,这件事切莫声张!” 第85章 五皇子纠缠,陆芷依落水 碧萝得到小姐命令,忍着恐惧,将尸体处理干净后,陆芷依躺到床上休息,闭上了眼睛。 她并没睡着,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浮现那条黑色毒蛇。 京城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毒蛇?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能够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的,也只有安排这个任务的人! 陆芷依心中思索,究竟是谁,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 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不少,云嫣郡主可以排除,若是如此她没必要给自己打那种赌约;另外一位便是皇后娘娘! 想到这个名字,陆芷依眉头一蹙,心底涌出一抹烦躁与恶心! “也许上次血月组织刺杀,也是皇后的手笔!毕竟已经差点成了他的儿媳妇,如今可是害的太子禁足不说,还令太子失了人心!”陆芷依心中思考,越想越觉得皇后的嫌疑最大。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证实! 陆芷依睁开双眸,心里暗暗决定,待这边的事情结束,她会进宫去面见皇后,打探一下虚实! 或许这毒蛇就是长公主自己放的,毕竟自己可是搅黄了他的春日宴,更是让太子妃与五皇子有了肌肤之亲,还被当场抓住,她这个主人自然是少不了皇帝责罚! 所谓墙倒众人推,长公主记恨在心,趁机报复她也很正常。 ……… 碧萝端着洗漱水回来,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不由惊呼起来,“小姐,小姐呢?” 碧萝急匆匆地在整个船舱里搜寻,终于在甲板上发现陆芷依的身影。 “小姐,您怎么站在那里呀,奴婢真是担心死了,快跟奴婢回房吧,小心着凉。” 陆芷依摇了摇头,指了指远方,“你看,是阿兄的船?” 碧萝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艘船正向他们驶来! “九千岁居然来了?”碧萝震惊道。 “看来阿兄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寻来。”陆芷依喃喃说道,目光幽深,似乎在想什么,但是又仿佛在逃避什么。 “小姐,看来九千岁还是很疼你的?”碧萝真心替她家小姐高兴,至少九千岁对小姐是特别的。 陆芷依听罢却是苦涩一笑,是呀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九千岁对她的照顾有加,可是他的那些亲人,一个个恨不得她死! 此时,九千岁宁轩舟站在船首,微风轻拂,船帆鼓动,仿佛他整个人都与这片水域融为一体。 阳光洒下,映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脸庞线条柔和却又透着一丝清冷的高贵。 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湖水般宁静,却又暗藏波涛汹涌,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他的长发随风轻扬,犹如缥缈的云朵,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仿佛他并不属于这个世间。 穿着一袭淡色锦衣,衣料在阳光下微微闪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显得愈发动人。 那细腻的手指轻握船舷,仿佛每一寸都蕴含着力量与优雅。 宁轩舟的神态中透出一丝忧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目光远眺着湖面,仿佛在寻找着不可知的未来。 他的存在,宛如一幅画,充满了阴柔之美,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份静谧。 他的目光看向陆芷依所在花船,刚好与陆芷依目光相遇,四目交汇。 陆芷依从未想过,原来宁轩舟是如此美丽的男人,美好得像天使,又好似妖孽,总之,无论哪种形容词用来形容他,都是恰当不过! 如果不是太监,真不知会引起多少京城贵女疯狂! 可惜,他却是个太监,一辈子都注定单身,也注定孤独一生,永远无法拥有爱人、孩子。 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却偏偏是个残疾,陆芷依心里升起一股难受,为他惋惜! 陆芷依垂下眼帘,他的阿兄以后由她来守护,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嫁人! 至于孩子嘛,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士们留下的孩子一大群,随便抱养几个给他们抚养也是极好的选择。 尤其自己身份尴尬,退了太子婚约的女人谁敢娶,就算四皇子对自己有意,顶多也就是侧妃的存在! 自己真的不想与其他人共侍一夫,而且四皇子的母妃贵妃娘娘性格古怪喜怒无常,说不定自己这几次的事情,都是她在给警告,显然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皇位一日未定,那么其他皇子就有机会,尤其现在太子得所做所为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厌弃! 如果不尽早把太子踢下台,等皇帝百年之后,太子之位恐怕是保不住的,这皇位说不定就要落入四皇子之手! 毕竟四皇子无论出身还是贵妃母族的势力也不差,胜算也大。 陆芷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发现,在离自己不远处,一张熟悉的面孔。 五皇子南宫凌源站在栏杆旁,望着前方的花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永宁郡主,怎么独自在这?”南宫凌源走上前去,声音温润地问道。 陆芷依闻言收敛起思绪,转头望去,见是南宫凌源,不由露出一丝疏离的笑:“五殿下,你怎么来了?” 南宫凌源浅浅的笑意带着三分醉意,“永宁郡主,太子哥哥不要你,不如你跟本宫如何?!” “五殿下请自重,失陪!!”说着陆芷依转身就要离开! 南宫凌源见状立刻上前阻止,将她拦住,语气暧昧,“永宁郡主,我对你仰慕已久,你就从了本宫,如何?” 陆芷依还真是被气笑了:“五皇子,莫不是忘记春日宴你的壮举呀?况且你与太子素来交好,我可是刚刚退了他的婚约,你这么明目张胆挖他墙脚不妥吧?” 南宫凌源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恼羞成怒,“那又如何,我们兄弟不分彼此,哈哈,太子妃我都睡过,何况你们只是解除婚约,我怕什么?” 陆芷依闻言顿时气红了脸,眼底带着杀意冷斥,“五皇子你这是吃醉了酒,本郡主不与你一般见识,莫要再胡言乱语,否则等待你的绝非什么好下场!” “你威胁本皇子?”南宫凌源脸色骤变,忽然伸手拉住陆芷依手腕,力道之大! 陆芷依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拼命挣扎起来! 另一边,看到陆芷依被欺负的宁轩舟眼底布满了阴霾! “快,将船靠近郡主的花船!”宁轩舟吩咐着驾船的侍卫! 他身后的一众侍卫立即领命而去! 而南宫凌源还在纠缠陆芷依! 陆芷依奋力挣脱,奈何根本挣脱不开,最终只得愤怒地骂道:“你混蛋,放手!” “我若是不呢?!”南宫凌源脸上露出邪恶的笑,眼睛里充满了欲望! 陆芷依拼命挣扎,心中一片焦急。五皇子南宫凌源的手腕如铁钳般紧扣着她,她的每一次用力都像是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周围的甲板空空荡荡,由于长公主命令大家去厢房休息,此时此刻大家都在各自厢房,根本不会来这里! 而自己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透透气的看看风景,毕竟刚刚那么多人在,她也没心情! 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五皇子,陆芷依心中一阵慌乱,若是动手伤了五皇子,后果将不堪设想,更何况王家和宁轩舟都将为此难堪,自己不能给舅舅以及阿兄他们惹麻烦! “你放开我!”她怒声喝道,面目愤怒,却又不敢激怒眼前的五皇子。 “你为什么这么倔,真以为本皇子会放过你?”南宫凌源的笑意中透着一丝狂妄与愉悦,似乎完全无视了陆芷依的恐惧与挣扎。 这可是太子哥哥给自己的任务呀,必须完成,就算是完成不了,那就让她出丑! 就在这时,陆芷依心中一急,心想着要是再不挣脱,或许会被逼入绝境。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向后一扭,试图逃脱。 可南宫凌源却没有放松,反而加大了力道。 “你——”她的话还未说完,南宫凌源忽然松手,令她心中一惊,失去平衡的她立刻向后仰去,整个身子失重,瞬间跌向湖面! “啊!”清脆的惊呼声在空中响起,陆芷依的心猛地一沉,自己如此这般落入水中,若是被五皇子南宫凌源救了,岂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湿了身,自己到时候不嫁也得! 就在这短瞬即逝之际,陆芷依打定主意落水之后就往宁轩舟方向游去! 阿兄,一定看到我落水,必然会派人救我的? 与此同时,宁轩舟的画舫已经接近了湖边,看到陆芷依落水的瞬间,他的心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指挥侍卫:“快,靠近她!” 侍卫们快速操控着船只靠近,宁轩舟的目光紧盯着陆芷依,心中满是焦虑。 宁轩舟的心中燃起一股强烈担忧,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跃下了画舫,身形如燕,轻盈地划过水面。 那一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与水波融为一体,宛如一条游动的鱼,优雅而迅速。 宁轩舟的轻功出神入化,脚尖点水而起,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犹如在水面上轻盈起舞。 他的目光锁定在陆芷依逐渐沉入水中的身影,心中一紧,毫不迟疑地加快了速度。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映衬出他那飘逸的身姿,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丫头!”他低声呼喊,声音穿透了波浪,犹如一束光,直击她的心底。 就在她即将落入湖面的那一刻,宁轩舟的手臂如同一根有力的藤蔓,迅速伸出,搂住他的腰肢。 他的力道温暖而坚定,下一刻陆芷依就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两人相互凝视,水面荡漾开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宁轩舟的脸上透出一丝关切与温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丫头,别怕,有我在。”宁轩舟轻声安慰,随即,他调动内力,带着陆芷依在水面上疾驰而过,仿佛在演绎一场水上飞舞的华丽舞蹈。 第86章 阿兄,不止是五皇子,其他的皇子也休想娶我 随后,他的目光看着刚刚陆芷依掉落的花船,直接双脚蹬着船身,向上飞奔,眼神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怒气! 在他心中,陆芷依就是那朵盛开的花,需要他精心呵护,而如今居然有人想要将他精心呵护的花儿摧毁他怎能不怒? 他稳稳地将丫头揽入怀中,感受到她细腻的肌肤与温暖的气息,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的悸动。 轻盈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仿佛他已化身为舞者,轻盈地跃上了花船的甲板。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陆芷依的心在落入宁轩舟的怀抱之中渐渐平静下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游移向宁轩舟的侧颜。 阳光洒在他的脸庞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温柔与坚定,仿佛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驱散了她心头的恐惧。 在那一刻,陆芷依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的心跳仿佛随着宁轩舟的呼吸而稳稳地律动,所有的惶恐与不安都在他那镇定的气息中悄然消散。 宁轩舟的侧脸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让她感到无比的信赖。 “有他在,真好。”陆芷依心中默念,眼神里满是依赖与柔情。 在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时间静止,只有宁轩舟的身影在她心中不断放大,化作一股温暖的力量,紧紧包围着她的心灵。 “九千岁!” 五皇子南宫凌源本来就很担心陆芷依出什么问题,如今看到站在他面前如杀神一般的九千岁,那酒也瞬间醒了,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眼中流露出一丝无措和震惊。 与此同时,身后那些听到动静的夫人、小姐、公子们也纷纷走上甲板,看到这一幕,皆是面面相觑,低声窃窃私语。 那没办法,毕竟陆芷依掉下去的瞬间,声音似乎有些大,况且这些一个个的还想要看自己笑话! 许多人都被宁轩舟那如神仙般的身姿以及他与陆芷依的亲密举动所吸引,脸上流露出惊讶与厌恶! 尤其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看到陆芷依与九千岁还抱在一起,眼底布满了笑意! 长公主故作好奇疑惑道:“永宁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你与九千岁怎么如此这般……嗯?”云嫣郡主欲言又止,一副惊诧莫名的模样。 “九千岁?不是一直与皇上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出现在了这里?!”长公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表示对宁轩舟的突然出现感到极为吃惊。 “就是,永宁郡主,你还要不要脸,与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可知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哼!原来是个不守妇德的女子,简直丢尽我们皇家的脸!” “不要脸!” “……” 一群女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传进了陆芷依耳中,她抬起头,望着那一张张鄙夷嫌弃的嘴脸,顿时无奈! “本督主一个太监,救了险些落水的永宁郡主,怎么就丢皇室的脸了呢?”宁轩舟 淡然说着,缓缓松开环绕着陆芷依的胳膊,转身,看向长公主等人,微微眯眼,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一个个面色各异的贵族小姐,最后停留在长公主身上。 他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怎么?难不成本督主还救错了?” 长公主的脸色变幻莫测,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也都噤若寒蝉。 这位九千岁虽说是阉党,但他实际上可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他的到来自然也是皇帝受益! 更何况,他武艺高强,身份尊贵,谁敢当面指责于他? “阿兄,我没事!”陆芷依冷冷看着众人,然后对着宁轩舟浅浅一笑,“谢谢你救了我!” 宁轩舟见状,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点了点头:“丫头,本督主说过你是我的义妹,无论任何人想要欺负你,得先问问本督主答不答应!” “嗯。”陆芷依轻轻应了一声,心情变得无比愉悦,脸颊浮上了一层红晕。 这一幕落在长公主等人眼中则是赤果果的打脸,让她们的脸色越发的铁青难堪。 陆芷依没有理会众人,径直走到五皇子南宫凌源身边冷冷的说道:“五皇子,今日之事本郡主就当是你酒醉失态,不予追究,倘若你再犯贱找本郡主麻烦,就休怪本郡主翻脸无情!” 闻言,五皇子南宫凌源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握拳,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恨毒,死死盯着陆芷依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心中十分清楚,如若这件事情闹大了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毕竟陆芷依如今的身份可不仅仅是郡主还是父皇为了安抚三军的重要人物! 他身为皇子更是知道父皇对陆芷依为什么这么宽容! 如若因为自己的鲁莽导致陆芷依的名誉有损,那自己绝对会被父皇怪罪! 可是,即便他知道陆芷依所说之事非虚假,心中仍旧愤怒不已。 一个女孩子,竟然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跟一个太监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简直不像话! “永宁郡主,请您注意自己的行为!”长公主忍无可忍,出口提醒道,“您这样做,置陛下于何地!置皇家于何地!” 陆芷依冷哼一声,毫不畏惧:“长公主殿下,您管天管地却管不着别人交友吧?更何况……本郡主从未觉得自己做得不妥,何谈置陛下与何地!大不了撤了郡主封号!” 长公主被堵得哑口无言。 其余人看着陆芷依,心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他陆芷依不就是仗着父兄功劳高,仗着陛下宠爱罢了,竟然敢说出撤掉郡主封号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她以为她是谁啊! 就连南宫凌源听到这句话也是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脸! 这该死的贱人竟敢说撤掉郡主封号,亏她敢说出来! “你!简直胡搅蛮缠!”长公主气急,怒吼道! “呵,我胡搅蛮缠?长公主殿下,本郡主只不过是维护自己的清誉罢了,你若是真的关心,不如帮助本郡主证明一番,省的外界以讹传讹!”陆芷依淡漠地瞥了眼长公主! 云嫣郡主看着自家母亲在陆芷依的讽刺中气的浑身颤抖,不由得出言阻止道:“母妃,算了!这件事情毕竟是九千岁救了永宁郡主,咱们没必要计较太多!” “是啊,长公主殿下,今儿这宴席才刚开始呢,可不能破坏了兴致!”孟婉颜也发现了局势不对劲忙附和道。 “是啊!长公主殿下,您消消气,咱们继续赏花吟诗可好!” “……” 一个个都劝解起来,生怕陆芷依一个恼怒把她们牵扯进去,平白招惹祸端。 长公主深呼吸,闭上眼睛努力压抑内心的火焰,然后睁开眼皮狠狠瞪了眼陆芷依! 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陆芷依不屑地撇嘴! 长公主再次看了她一眼后,甩袖离开! 见长公主离开,众人纷纷告辞,然后退场! 很快,偌大的甲板只剩下宁轩舟、陆芷依两个人。 “咳咳……咳咳咳……”宁轩舟捂住胸口,低声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雪白的衣裳上。 “阿兄……”陆芷依紧张地扶住他,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宁轩舟摇了摇头,神色苍白的笑了笑:“阿兄没事。” 陆芷依皱眉,担忧的凝视着宁轩舟:“阿兄,先随我回房!” 宁轩舟点了点头,露出温柔之色,拍了拍陆芷依的脑袋:“丫头,别担心,阿兄没事,只是看着吓人!” “阿兄……”陆芷依鼻尖发酸,随后赶紧将宁轩舟带回厢房! 待宁轩舟安稳的躺在床上后,陆芷依给他倒了杯茶水递到他的面前:“阿兄,喝点水!” 宁轩舟淡淡的坐起身,嘴角上扬:“阿兄没事,只是有些乏累而已。” 陆芷依微微抿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淡淡开口道:“是不是刚刚救我,让你伤势加重了?” “阿兄,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只是你与五皇子但是怎么回事?他为何推你入湖?你们又说了什么?”宁轩舟疑惑的询问道,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陆芷依心中纠结,要不要告诉宁轩舟,可是不告诉就凭宁轩舟的本事早晚会知道的! “阿兄,五皇子是想让我嫁给他,还说我只配为妾?”陆芷依犹豫半晌终于说道。 闻言,宁轩舟瞳孔骤缩,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扭曲:“他敢!!” 陆芷依苦涩一笑:“他为何不敢?他与太子妃的事情,阿兄也是知晓的,他说太子连这件事情都不在乎,怎么会在乎我这个退婚的女人嫁给他?” 宁轩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事情别人做不出来,但是五皇子南宫凌源却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太子最忠实的支持者,对于太子身边的女人也是不放过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野心勃勃,想要登上皇位! 他虽然纨绔不堪,可是却极为贪恋权势富贵,他想要娶陆芷依完全是因为皇上让太子娶陆芷依,他感觉这其中竟然有蹊跷,所以太子让他来参加游湖宴会,他也欣然同意,并且打定主意借机试探一二,却万万没料到会碰到九千岁宁轩舟! 宁轩舟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丫头,你不必担忧,五皇子这辈子都休想娶到你!” “阿兄,不止是五皇子,其他的皇子也休想娶我!”陆芷依可没有嫁入皇室的想法,以前是老一辈婚约没办法,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桩婚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来插足! “嗯。”宁轩舟颔首,眼底掠过阴翳,看来是时候也该敲打敲打那几位皇子了! 第87章 二皇子求长公主帮忙 长公主厢房! “母亲,那九千岁即便再厉害,也不过是舅舅身边的一条走狗,我们为何要这般退让?”云嫣郡主满脸愤懑,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质问着长公主。 “啪——”长公主反手一挥,如疾风骤雨般抽了郡主一巴掌! 云嫣郡主瞬间愣住了,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紧接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委屈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哭喊道:“母亲,为何又打儿臣!?” “你懂什么?!”长公主怒目圆睁,呵斥道:“你以为她真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吗?!你根本就是一无所知!那九千岁宁轩舟如今权势熏天,就连你父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他若是稍稍动一动手指,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如惊弓之鸟,谁敢轻举妄动! 更不用说皇帝对他的信任有加,就连太子在他手中也吃了亏!” 云嫣郡主被长公主训斥后,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低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长公主叹了口气,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说道:“云嫣,那陆芷依如今可不仅仅是得罪了我们,太子对她也是恨之入骨,毕竟她的存在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始终威胁着太子的地位! 我们只需以逸待劳,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伺机而动即可!” 云嫣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犹如一只迷茫的小鹿。 长公主轻拂着她的青丝,柔声说道:“云嫣,待回去之后,你就装病留在府里,半步都不许踏出,免得被人乘虚而入。” 云嫣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应允! 长公主凝视着窗外,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苦苦寻觅刺杀陆芷依的良机,然而那些杀手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无从查起! 陆芷依这小贱人真是命大!竟然能在众多杀手的追捕下安然无恙! “云嫣,切记,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便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长公主郑重地提醒道。 “是,儿臣明白,请母亲安心。”云嫣乖巧地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长公主见此,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云嫣的头:“云嫣,如今我们公主府的处境着实尴尬,你父王身为驸马,不得入朝为官,所幸你舅舅爱才惜才,才让他在翰林院谋得一职……只是……” “公主,二殿下求见!”突然,门口传来嬷嬷那如同黄莺出谷般的声音。 长公主心下一惊:“快让他进来!” 不过须臾之间,南宫凌霄便如一阵疾风般从外走进了厢房门外,隔着屏风,很是恭敬地拱手行礼:“侄儿见过姑母!” 长公主淡然的看着南宫凌霄开口道:“凌霄,这个时候你来寻我,可是为了陆家三小姐的事?” “姑母,你也清楚侄儿的心思,侄儿对陆三小姐是喜欢的,姑母,您就帮帮侄儿吧!”南宫凌霄言辞恳切地说道。 长公主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拒绝:“凌霄啊,你这可真是在为难姑母,你们的婚事向来都是陛下做主,更何况我还是个外人,又能如何帮你!” “姑母,您就帮我在父皇与母后跟前多美言几句吧!”南宫凌霄苦苦哀求道,“而且芷涵现在已经是侄儿的人,俨然成了众矢之的,若不给她一个名分,岂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吗?” 长公主闻此言语,蛾眉微蹙,显然心中也是有所顾忌。 南宫凌霄见此情形,赶忙火上浇油,继续说道:“姑母,侄儿深信您定有妙计,能助侄儿将陆三小姐收入囊中!” 长公主沉默许久,方才言道:“既是如此,那本宫便替你去试探一番!” 南宫凌霄喜笑颜开:“侄儿谢过姑母!” 南宫凌霄得偿所愿后,便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云嫣郡主按捺不住,开口问道:“母亲,二表哥直接赐予那女子一个侧妃之位便可,为何还想娶她为正妃呢?” “呵呵,陆家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妄图将他们家出来的女儿尽数嫁入皇家,成为正妻!他们以为陆芷柔嫁入东宫便能高枕无忧,简直是痴人说梦! 太子若真有这般能耐,又岂会至今仍被幽禁在东宫!” 长公主冷笑一声,说道:“不过,陆芷涵无论如何,皇家都会给她一个名分,但若是让她做正妃,恐怕会招人非议,所以最妥当的办法便是让陆芷涵做个侧妃!” “母亲圣明!”云嫣郡主拍起手来,那声音犹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不过那个陆芷依能够在箭术与投壶上胜过你,着实令人意外!”长公主蛾眉紧蹙,宛如那被揉皱的花瓣:“真不知她从何处习得如此箭法,竟然比你还要厉害许多!” “母亲!”云嫣郡主撅起小嘴,宛如那熟透的樱桃:“您别忘了,陆芷依的父亲可是镇国大将军,在世时必然会传授她技艺,估计她一直在暗地里勤加练习呢!” “哼!陆芷柔的运气可真是好得离谱!”长公主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寒风吹过冰面:“不过她也快活不长了,只要除掉陆芷依这个心腹大患,陆芷柔与陆芷涵这两个惹人厌的贱人便不足为惧!” “可是……”云嫣郡主欲言又止,长公主面露疑惑,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云嫣犹豫片刻,银牙紧咬,说道:“母亲,您不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吗?那陆芷依明明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从前她只是个陪衬的角色,怎会突然拥有如此精湛的箭法,还通晓投壶与射击之术!” “嗯?”长公主闻听此言,目光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云嫣,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深藏不露?可这究竟是为何?她竟然还主动退了与太子的婚约?” “是呀,从前那贱人对太子哥哥可谓是言听计从,只要太子哥哥开口想要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云嫣说道。 “或许以前都是她装的,毕竟那时她尚未及笄,身后并无势力支持,所以才选择隐忍,而现在,她背靠九千岁,所以她有底气敢和太子抗衡,退了婚约!”长公主推测道。 云嫣点点头:“或许吧……可是母亲,我总觉得那贱人的举动透着古怪……” 长公主蹙眉凝神:“不管那贱人做什么,你都要给我远离一些,以免惹祸上身!那个女人能够隐忍这么久,肯定不简单!” “我明白!”云嫣郡主点点头。 “行啦,这件事情暂且搁浅下来,你好好休息,待会宴会上少说话!”长公主嘱咐道,随即转移话题,看向一旁伺候的嬷嬷:“通知下去,宴会一会开始大家去船舱客厅用膳!” “是,奴婢遵命!”那嬷嬷恭敬应声,领命退了出去。 ……… 船舱客厅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在地毯上,在地毯的两侧摆放着桌椅! 几位贵女与夫人们围坐在精致的圆桌旁,举杯浅饮,谈笑间透着隐秘的紧张与好奇。 “真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与陆芷涵搞在了一起,那画面真是令人咋舌!”一个身着青色纱裙的女子低声说道,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还别说,那陆芷涵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这种场合与二皇子私通!” 另一位夫人附和,微微挑起眉梢,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这下,她可就成了人尽皆知的笑柄。” “只是……这陆芷涵背后有陆家做靠山,当朝首辅可是她大伯,恐怕也不至于被人轻易看低。” 一位长者模样的夫人却冷静地分析道,细致的手指轻轻抚过茶杯的边缘,目光流露出一丝深邃。 “可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二皇子若真心待她,难免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年轻的贵女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着,“要是她成为正妃,估计镇南侯府就要成为笑话了!” “我听说陆芷涵对二皇子也是心有所属的,这件事情真相如何,外人未必能知。” 一位温婉的女子插言,神色间似乎透着几分同情,“毕竟爱情之事,谁能说得清呢?” “爱情?”青裙女子轻笑,眼中闪烁着几分不屑,“在皇家面前,爱情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权谋游戏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另一边,陆芷涵坐在一角落里,目光扫视四周,心思复杂。 虽然早就料想到这场宴会贵妇们会各怀鬼胎,但是却没想到这些夫人小姐居然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议论起这种事情来! 这让她很恼火,偏生自己身份卑微根本无法反驳这些夫人们! 陆芷涵心中恨得滴血,可是却又不得不努力保持优雅姿态,维持自己淑女形象,因此,她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香茗。 “陆三小姐,你的衣服颜色太淡了些。”耳畔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顿时令陆芷涵僵住了动作,缓缓抬眸看向对方,见对方正满含关切的望着自己,陆芷涵愣了半晌,才扯出一抹笑容,“谢谢孟小姐提醒,臣女改日定当添置更艳丽的颜色。” “嗯嗯,如此我们便好第一眼认出未来二皇妃?”孟婉颜嘲讽地笑道,语气里充满幸灾乐祸。 陆芷涵脸颊抽搐,却也只能强撑着,微笑道:“孟小姐说笑了,二皇子在乎臣女,那是臣女的荣幸,又岂会在乎这些虚名!” “呵呵!”孟婉颜冷笑,鄙夷地看着陆芷涵,“陆三小姐真是谦虚啊!” “多谢夸奖!”陆芷涵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唇角,心底愤怒至极。 该死的孟婉颜,仗着自己定国公府嫡女的身份,竟然处处欺负自己,实在可恶! 若自己成为二皇子妃必然要把这些耻辱全部讨要回来。 陆芷涵捏着杯沿,暗暗发誓,脸上的笑容却愈加灿烂! ……… 陆芷依厢房内! “丫头,走,阿兄陪你一起去参加宴会吧!”宁轩舟看着陆芷依道,眼睛却偷瞄着她的表情。 “阿兄,你受伤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放心那些事情我应付的来!”陆芷依摇头拒绝,她担心宁轩舟看不惯那些贵女阴阳怪气的损自己,再动手,再次受到伤害! “不,阿兄,陪你去!”宁轩舟固执地道。 他不希望她独自赴宴,他不喜欢她身上散发出一股疏离感。 陆芷依见劝说不动他,只能答应,随即跟着宁轩舟来到宴席之上。 第88章 诸位夫人见四位皇子各怀鬼胎 陆芷依刚进入大堂,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停止交谈,将目光投在她身上。 一袭鹅黄色的曳地长袍将陆芷依衬托的犹如仙女一般。 长发高挽,斜插碧玉簪,额头缀着一粒米粒大的珍珠垂在脸颊上,更显妩媚风情,而那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仿佛蕴藏着千万情绪,叫人不禁沉迷其中。 她美丽而优雅,宛如盛开的芙蓉花,美的夺魂摄魄! 陆芷依环视四周,发现这宴会果然热闹非凡。 没想到云嫣郡主居然让男女同席! 陆芷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莲步轻迈,款款向前走来! 身后宁轩舟浑身散发出强大气场,一瞬间将整座大厅笼罩,原本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九千岁怎么也来了?”宋雨琦小声的在孟婉颜耳边问道。 “嘘……别乱讲话,九千岁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咱们哪敢招惹啊!”孟婉颜吓了一跳,忙伸手捂住宋雨琦的嘴巴。 这可是活阎王,得罪他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 宁轩舟拉着陆芷依坐在了靠前的位置,毕竟这些位置可都是按照品阶排列的,不过两人坐在最前方,倒是显得格外扎眼,不少夫人小姐看见他们,都忍不住皱眉,窃窃私语。 尤其那个诰命夫人,眼底更是布满了怒火,冷冷的看着陆芷依,毕竟一个郡主与一个太监公然混迹在一块儿,这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而且,这陆芷依如今已经脱离陆家,如今也就空有这郡主头衔,若是皇帝不高兴,褫夺封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孟婉颜不甘心的瞪着陆芷依,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找机会狠狠修理这个贱蹄子,否则,她咽不下这口气! “长公主,云嫣郡主到!” 门口忽然传来通报声,众人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一袭明黄色的锦绣宫装裹着玲珑曼妙的娇躯徐徐而来,精致的五官镶嵌着耀眼的宝石,乌黑的秀发高高绾起,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 一张美的颠倒众生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眉梢轻挑,凤眼流转,带着一丝慵懒和魅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华丽。 在场的许多年轻女子被云嫣这副模样惊艳到,心里泛起酸水,嫉妒羡慕不甘等种种情愫。 “见过长公主殿下、云嫣郡主。”众人纷纷跪拜。 “平身。”长公主柔软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带着一股天生的高贵,让人忍不住俯首帖耳,诚惶诚恐。 云嫣郡主也是冷冷的看了眼陆芷依,在其对面坐了下来,目光打量了陆芷依几眼,笑道:“陆家还真是专出狐媚子!一个个学会爬皇子的床了。” 听闻这番言论,大家的神色各异,有鄙夷不屑、有讥讽嘲弄,也有不以为然。 虽然众人都知道陆芷依不安分,但也没料到她居然这么不要脸! 不愧是陆家的人! 众人心思各异,陆芷依却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盈盈施礼,笑着道:“诸位夫人,小姐,公子们本郡主在这里再次的重申一遍,我与陆家早就断亲,再无瓜葛!莫要拿陆家的事情来羞辱我!” “哼,攀附权贵,还有脸说!”云嫣冷笑,目光鄙夷地盯着陆芷依,眼底划过一道寒芒,恨不得杀掉眼前这个贱人。 陆芷依冷漠地凝视着云嫣,淡淡道:“云嫣郡主,你我从未有过交集,我何时得罪你了?让你屡次出言侮辱于我!难道就因为我成了第二个郡主而抢了你的风头吗?” 此言一出,顿时哗然! “你……你胡说八道……”云嫣气急败坏,胸膛剧烈的起伏。 陆芷依微微一笑,道:“既然云嫣郡主认为是胡说八道,为何对我怀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嫣儿,莫要再说了。”长公主连忙喝斥,她当然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自己唯一的女儿! 云嫣郡主愤怒地盯着陆芷依,却见其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之色,更是气不打一处了,但是母亲已经发话又不敢不从,只能恨恨咬牙,将这笔账记下! “陆家的教养果然不错,一个个伶牙俐齿!”云嫣郡主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便不再理会她。 陆芷依不再搭理她,淡然的端起茶杯,浅尝慢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把云嫣郡主放在眼里。 这让云嫣郡主越发的愤怒。 “陆三小姐,你怎么坐在最末端呀?”宋雨琦故作关切的询问。 陆芷涵抬眸,淡漠道:“谢谢宋小姐关心,我是陆家三房,当然比不上宋姑娘尊贵,理应坐在此处!” “哎呦喂,瞧瞧这话说的,不管怎么,你可都是二皇子的女人,就算是做妾,身份也比我们高贵呀!”宋雨琦一脸讨好的笑着奉承,眼里却划过一抹恶毒。 突然—— “二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驾到!” 门外突兀的一句唱诺让整个客厅安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 门口的帘幕轻轻掀起,四位皇子的身影映入众人的眼帘。 四位皇子各具风采,气度不凡,瞬间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二皇子身穿暗蓝色的锦袍,英俊的面庞透着淡淡的冷峻,他的眼神如深邃的夜空,令人心中一颤。 每一步都流露出王者的气息,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只,令众多贵女们不由自主地屏息凝视,心中暗暗幻想着与他携手共度良宵的场景。 四皇子则一身浅绿色的衣袍,神态洒脱,仿佛春风拂面,温暖而亲切。 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瞬间化解了周围的紧张氛围,令众多女子心中如同涟漪荡漾,暗自神往。 贵女们纷纷暗想,若能与他对视一笑,想必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五皇子则是因为刚刚害的陆芷依落水之事,显得有些腼腆,黑色的长袍将他衬托得更加沉稳内敛,他微微低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却因这一份深沉而愈加吸引人。 贵夫人们立即开始为自家的女儿们算计,心中暗忖:这样的男子,定能给女儿带来荣耀与幸福,更是会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最后,六皇子宛若潇洒的风,身着青色衣衫,眉眼间透着一股调皮与灵动。 他的笑声清脆如铃,令大厅里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众贵女们不由得窃窃私语,脑海中纷纷构想着与他共舞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的遐想。 贵夫人们则开始在心中盘算起如何将自家的女儿与这四位皇子拉近关系,纷纷低声交流着,眼神中充满了算计与期待,仿佛在筹谋着一场声势浩大的婚事。 四位皇子的到来,无疑为这个原本充满竞争的聚会增添了更多的火花,各种心思在这一刻交织,仿佛整个大厅都被他们的光芒所笼罩! “见过姑母!”四位皇子对长公主施礼,公主淡然点了点头! “参见二皇子,参见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 “”平身!”二皇子温和的道,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令那张冰冷的面庞也变得温润起来。 几位皇子并没再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大厅,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陆芷依率先并没在意,只是一抬头瞬间,发现自己居然离四皇子不远,两人隔桌相望! 四皇子南宫凌辰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眼眸幽幽,令人捉摸不透,陆芷依不禁皱了眉头,收回视线,转过脸不予理睬。 四皇子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随即移开视线。 “二皇子,不如让陆三小姐到你身边照顾?”长公主这是在向二皇子示好,二皇子自然明白长公主的意图,点点头。 陆芷涵很是感激的看了看长公主,更是给孟婉颜与宋雨琦送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随后她很识趣地走到二皇子身边,恭敬行礼:“臣女见过二皇子。” “嗯。”二皇子点了点头,表示受用。 上官锦绣看见陆芷涵竟然真的坐到二皇子身旁,嫉妒得双眸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碎了陆芷涵。 “二皇子,如此这般是不是不符规矩!”镇南侯夫人忍不住插嘴道,脸色阴沉。 “哦?”二皇子微微抬眉,目光扫过镇南侯夫人,冷冷道:“不知道哪条规矩规定,未嫁女子不准与男子同席饮酒?” 镇南侯夫人语塞,她哪里知道,二皇子明明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如今却为了别的女子忤逆她,这让她心中更为郁结。 “既然不懂,以后就别妄言,免得贻笑大方!”二皇子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语气极其嚣张霸道! 镇南侯夫人差点憋死过去,却又碍于皇室威严不敢反驳,她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长公主见此情形,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早知道会如此,二皇子性格霸道任性,从不把别人的命令放在眼中。 她虽然宠溺他,但他毕竟已经成年,有时候该强硬的时候也得强硬! 她挥挥手,打断尴尬的气氛:“今日游湖之宴,大家图的就是开心,不讲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大家尽情享乐!” 长公主这番话让大家的脸色稍霁,顿时放松了警惕,不少人甚至举杯畅谈起来。 宁轩舟则是淡然的为陆芷依剔除鱼刺,将剥好的肉递给陆芷依。 陆芷依心情愉悦,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一边吃肉一边欣赏歌姬舞蹈。 “九千岁何时这么会照顾人了?”长公主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说破。 听罢此言,陆芷依愣了愣,继续津津有味地啃着肉块,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我觉得挺好啊。”陆芷依漫不经心地说,心底却隐隐有些担忧,长公主怎么会突然提及九千岁? “本督主一直都在照顾陛下,自然会照顾人。”九千岁的声音悠然传来。 “……” 陆芷依嘴角抽搐,她就知道这些人必然会鸡蛋里挑骨头,找自己的茬! 第89章 我家丫头不懂事,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长公主斜睨了九千岁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九千岁可真会打趣,您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哪用得着特意关照谁?” “长公主所言极是,不过本督主也曾言明永宁郡主是本督主的义妹,本督主自然不会亏待于她。”九千岁不紧不慢,字斟句酌,那神态仿佛在诉说着毋庸置疑的真理。 “诸位,我家丫头不懂事,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九千岁转过头,对众人歉意地微微一笑,而后夹了菜给陆芷依。 众贵女望着这一幕,皆流露出艳羡的目光,心中暗自思忖,陆芷依果真是鸿运当头,竟然傍上了九千岁这棵参天大树。 然而,九千岁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且极度护短,能让九千岁这般宠溺,想必陆芷依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陆芷依嘴角噙着笑,心中却不禁泛起阵阵苦涩,为何她的至亲总要将她当作盾牌呢?甚至不惜取她性命! “阿兄,您尝尝这桂花酿!”陆芷依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娇俏可人的端起酒杯,准备喂给宁轩舟! 陆芷依的举动让宁轩舟也为之一愣,旋即他笑了! 低头去喝陆芷依手中的酒,他的头稍微歪了一点嘴唇轻轻的贴着杯沿,避开陆芷依的手喝了进去! 陆芷依也是惊诧,她原本以为宁轩舟会接过酒杯,没想到 他居然顺势喝了下去。 “阿兄喜欢?”陆芷依眨了眨眼睛问道。 宁轩舟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贵女们与夫人们心中暗自不满,纷纷想要指责陆芷依不知廉耻,然而一想到刚才宁轩舟的的话语还在她们的心头萦绕,又涌起一阵憋屈。 那些话如鲠在喉,却又难以说出口,生怕说出来给自家老爷带去麻烦! “哼,这贱人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敢当众喂酒给九千岁!”一位贵女低声嘀咕着,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是啊,明明只是个郡主,竟然敢与一个太监如此亲密,真是没有规矩!” 另一位夫人冷冷地附和道,心中却因宁轩舟的态度而不敢放肆。 她们心中愤懑不已,但又无法否认宁轩舟的举动让一切看似变得合理。那些轻蔑的言辞在她们嘴边打转,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心中的嫉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愈发让她们感到窘迫。 长公主坐在一旁,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众人的心思。 她轻轻一扬手,示意歌姬歌唱,舞姬跳舞,掩盖了那股尴尬的气氛。 “今天是游湖之宴,大家尽兴而欢,不要让这些闲言碎语影响了心情。”长公主的话音柔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贵女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努力挤出笑容,参与到宴会的欢声笑语中。 云嫣郡主因为有长公主的警告不敢轻举妄动,很是规矩! 其他贵女见此情景也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陆芷依正高兴时,却察觉到有道阴森森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地望向那道视线来源,便撞上了南宫凌源的双眸。 他的眼神冰寒彻骨,如利剑般穿透陆芷依的肌肤,让她浑身一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宁轩舟注意到陆芷依的异常,抬眸朝着南宫凌源扫了一眼,眉宇间充斥着不悦。 南宫凌源立刻收敛了目光,太子哥哥布置的任务看来无法完成,陆芷依现在已经不再是软弱无能之辈了,连他的杀招都毫不畏惧,更何况是那些小打小闹? 南宫凌源忽然有种挫败的感觉,原先的计划似乎并非他想象中那样顺利。 “丫头,怎么了?”宁轩舟注意到陆芷依的异常,低声关怀道。 陆芷依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也许是酒喝多了,有点头晕!”陆芷依扯了一个谎,不想让宁轩舟再为资金事情操心,有些事还是需要她自己去处理。 陆芷依虽然不怕南宫凌源,但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宁轩舟,毕竟这件事因她而起。 因着九千岁在场众人都不敢再多言,只能静静地看着听曲,欣赏舞蹈! 陆芷依偶尔会侧过头去偷瞄宁轩舟几眼,只见他的目光温柔缱绻,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宠溺与深情,让她不禁恍惚了片刻。 陆芷依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乱如麻,那是个太监呀,她为何要看痴了呢? 陆芷依强制将脑海中那抹身影驱逐出去,专心致志地听着戏曲与看着歌姬舞蹈,心绪复杂。 宁轩舟见状也不拆穿她,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偶尔帮她沏茶倒水、剥瓜子,伺候得无微不至! 陆芷依的余光瞧见了,心中泛起涟漪。 她突然有种感觉,或许这个男人是真心对她的吧? “不知诸位小姐们可有才艺献出?”长公主自然知道那些夫人们的心思,无非就是借着这样的场合给自家儿女相看,便提议让贵女们展示一番! “既然长公主问起,臣女愿弹奏一曲,献丑了。”孟婉颜第一个站起身,盈盈施礼道。 “嗯,婉颜小姐的琴技一向精湛,定是一绝。”长公主夸赞道,孟婉颜谦逊道:“婉颜愧不敢当!” 接着,又有数名贵女站起身。 “宋雨琦擅舞,陈婉婉善弹琵琶……” …… 一时间,贵女们都报出各自所会的技能,陆芷依则是淡然的看着贵女们表演,不曾开口说什么。 不一会,贵女们相继起身下去准备! 整个宴会厅瞬间变得热闹非凡,灯光映照下,她们的脸庞如花般绚丽,优雅的身姿在众人注视下愈显从容。 首先上场的是孟婉颜,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犹如春水般清澈动人。她轻轻走到琴前,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悦耳的琴声瞬间弥漫整个厅堂。 音符如涓涓细流,时而轻快如燕,时而低沉如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听众们都不禁屏息凝神,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孟婉颜恬静的笑容,仿佛将所有的愁苦与烦恼都驱散。 接着,宋雨琦走上前,她一袭红色舞裙在灯光下宛如绽放的花朵,热情而奔放。她轻巧地转身,手腕轻摆,舞动之间仿佛洒下无数的花瓣。 伴随着激昂的乐曲,宋雨琦的舞姿如同燃烧的火焰,既有灵动的柔美,又有力度的张扬,令观众目不暇接。 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都如同一首高亢的乐章,燃起了宴会的气氛。 随后,陈婉婉端着琵琶走上前来,微微一颔首,长发轻扬,她的手指在琵琶弦上轻轻拨动,悦耳的音色从指尖流淌而出。 曲调婉转悠扬,时而清脆明亮,时而低沉如泣,似乎在讲述着古老而动人的传说。 她的神情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着每一个音符的起伏,观众们都被她的才华所吸引,心随之波动。 贵女们的表演接连不断,或是婉约的歌声,或是激昂的舞步,每一位都展现出了自己独特的魅力与才华。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令人陶醉。 宴会在这些才艺表演中变得愈发热闹,大家都被她们的精彩表现所感染,心中的不快似乎也随之淡化。 长公主在一旁看得满意,心中暗自欣慰。她知道,这些贵女们不仅仅是在表演,更是在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每一个微笑、每一个优雅的动作,都在为她们的前程添砖加瓦。 宴会的氛围愈加融洽,欢笑声、掌声交织成了一曲和谐的乐章。 很快贵女们表演都结束了,孟婉颜发现陆芷涵并未演出,于是笑道:“陆三小姐,怎么是累了吗?为何不献才艺呢?” 此话一出,其他贵女的目光纷纷落在陆芷涵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陆芷涵本就羞赧难耐,被孟婉颜这么一问,顿时慌乱无措,脸颊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反驳。 陆芷涵是三房的人,平日里也极少参加宴会,今天若不是云嫣郡主相邀,根本不会有机会出席。 肚子还能够出席这里还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看陆芷依的笑话将他带来,所以他才抓住这次机会,把二皇子给睡了 长公主眉头微皱,看着陆芷涵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毕竟二皇子看中了陆芷涵,自己这做姑母的实在不忍心打击侄子的积极性,于是干巴巴地说道:“居然小姐,既然大家都已经表演过了,你也应该表现一番吧!” “是啊,陆三小姐,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风采嘛!” 陆芷涵咬着唇,委屈极了。 孟婉颜冷嘲热讽道:“别告诉我你没准备!” 众人皆等待着陆芷涵给大伙一个交代! 陆芷涵面露难堪之色,她确实忘记了,原本是打算随意唱唱就好,谁知道会有这么多人在场,尤其现在自己已经与二皇子有了肌肤之亲,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丢了二皇子的脸面! 可是那些小姐们的表演,自己当真是比不上,万一丢脸了,二皇子肯定会怪罪自己! 陆芷涵的迟疑令众人误解了,一部分认为她害怕表演才故意找借口推脱,另一部分却觉得她胆怯不足以担负重任! “呵呵,这个陆家三小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懦弱!” “我看也是,估计她早就料到会出丑,故意装傻充愣罢了!” “……” 陆芷涵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声,脸色越发苍白,她死咬牙关将目光看向陆芷依,希望她能够帮助自己! 陆芷依感受到她投过来求助的目光,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第90章 舞剑震惊四座,四皇子誓要娶陆芷依 众人自然看到了陆芷涵的目光,不由得惊讶,这个废物莫非是疯魔了不成,她竟然向陆芷依求助,难道她不知道陆芷依恨她入骨吗? “三妹妹,你看我做什么?难道我帮不了你?”陆芷依故作惊诧地问道。 陆芷涵急忙摇头,她只是想向陆芷依求助罢了,可是一想到以前在陆家自己对陆芷依态度恶劣,现在求她根本没用!况且她不愿意出丑,自己又怎能逼迫她? “陆三小姐,你不愿意献艺吗?”云嫣郡主蹙眉,语气透着不耐烦:“大家都各自表演了节目,难道只有你一人无法献艺?你是不屑表演吗?” 云嫣郡主的质问声刚落,便有几位贵女附议。 “是啊,陆家三小姐,你若是再推辞岂不是看不起我们?” “哼!五品官员的嫡女竟然敢看不起我们,真是太嚣张了!”宋雨琦也跟着说道。 “陆三小姐,你该不是怕表演出丑所以才故意不表演的吧?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可真瞧不起你,枉费我们还期待你登台呢!” 陆芷涵紧咬下唇,她确实不想献艺,可是现在这种境地,让她退缩也是不行的! “对了,永宁郡主似乎也没表演吧?”云嫣郡主的目光看向陆芷依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正在努力低头干饭的陆芷依听到云嫣郡主果然又要给自己使绊子无奈的抬起头来,她苦涩地笑着:“云嫣郡主您误会了,我没有说不献艺,这不等着三妹妹表演完我才开始表演吗?” 虽然这话让大家很满意,可是却没有人去同情陆芷涵。 “那你快点儿呀!”有人催促道。 云嫣郡主笑眯眯地看着陆芷涵,似笑非笑道:“陆三小姐可准备好了!” 陆芷涵将目光看向身边的二皇子,只见其并未说话反而是在继续喝酒,心中也是一凉,看来自己今晚是逃不掉这个命运了。 深吸一口气,陆芷涵站起身来朝众人福礼:“多谢大家厚爱,陆芷涵先献丑了。” “陆家三小姐请吧!”孟婉颜阴阳怪气的说道! “陆三小姐,快点表演,我们还要等着看呢!”宋雨琦迫不及待的喊道! 陆芷涵心中五味杂陈,面对众人的逼迫,她的手心已是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与恐惧,眼中却映出几分无奈。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像是锋利的刀刃,令她无法逃避。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陆芷涵缓缓将手放向腰间的笛子。 陆芷涵抚摸着笛子,眼中更是布满了无奈,这笛子是二皇子送她的,他一直很珍惜,一脉也学会了吹奏笛子! 她抽出笛子,指尖在洁白的笛身上轻轻滑动,心中默念着自己要演奏的曲子。 那是她所熟悉的旋律,温柔而又淡淡忧伤,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可在这份动情的旋律中,她却无从找到勇气。 众人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声声如针,刺得她心中一痛。 她低头,将笛子轻轻放到嘴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这只是表演,为了保护二皇子的脸面,为了不让自己丢脸。” 随着一声轻响,悠扬的笛声缓缓流出,宛如清泉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她的心也随着音符的起伏而渐渐放松。 虽然心中仍有不安,但她努力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仿佛这一刻,她和周围的嘲笑与怀疑都隔绝开来。 这一曲独奏,带着她的无奈与隐忍,或许并不能改变众人的看法,但她希望能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平静。 “嗯,吹奏的还是像模像样的嘛!”云嫣郡主淡淡的开口,不过她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为难陆芷涵,这个五品官员的女儿! 她的目光看向了陆芷依笑呵呵说:“永宁郡主,是不是该轮到你上场了?” 陆芷依脸上挂着浅笑,慢慢走到台前,她的视线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云嫣郡主身上,嘴角微扬,似是嘲讽。 云嫣郡主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淡淡的开口道:“唉呀,我怎么忘了,永宁郡主好像什么都不会呀?” “我确实不擅长弹琴跳舞,不过骑射的话我倒是擅长,云嫣郡主不是见识到了嘛!” 陆芷依微微颔首,神色淡漠,丝毫没有被激怒,反而很冷静。 云嫣郡主听到这话之后脸色难看,毕竟刚刚的射击与投壶自己确实输了,当时还觉得丢脸极了。 陆芷依却没有理会云嫣郡主的脸色,而是看向一旁的侍卫吩咐道:“麻烦你的剑借来一用,本郡主就舞剑表演吧!” 侍卫应声将长剑拿给了她,陆芷依接过剑挽了一个剑花。 “哇塞,永宁郡主真是厉害啊!”立马有人赞叹道。 发现云嫣郡主与长的脸色难看至极,随后就赶紧来将嘴闭上,静静的看着陆芷依表演! 此时陆芷依右手拿剑淡定的来到舞台中央,只见陆芷依一身鹅黄长衫,宛如晨曦中绽放的花朵,轻盈而柔美。 她的长衫随风摆动,恰如春日里轻柔的柳条,流露出无尽的优雅与灵动。 那件长衫的材质轻薄,细腻的绣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点点星光洒落在她的身上。 她站在台前,手握长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犹如她坚定的眼神。 陆芷依微微侧身,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她的舞姿增添了几分妩媚。 她凝神聚气,剑尖轻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引得众人的目光都为之锁定。 随着她的舞动,长剑在手中灵巧地翻转,带出一阵清脆的剑声,宛如铃铛般悦耳。 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时而如柔水般舒缓,时而如疾风般迅猛,仿佛剑与人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那一瞬间,台下的嘲讽与冷眼都被她的绝美剑舞所掩盖,唯有惊叹与赞美在空气中弥漫。 陆芷依的每一次转身、每一个剑花,都如同细腻的画笔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画卷。 她轻盈的步伐如同飞舞的蝶影,剑光闪烁间,令人心神俱醉。 那一抹鹅黄,宛若晨曦的光辉,温暖而动人,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这优雅的舞剑之中,陆芷依不仅展现了她高超的剑术,更是将她的气质与风华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仿佛将所有的目光与赞叹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成为了众人心中不可磨灭的绝美印记。 四皇子南宫凌辰眼中迸射出火热的光芒,看着舞蹈中的陆芷依,他的目光越加迷离。 她就如同仙子一般,纯净、高贵又不失灵动,美丽而又充满生机勃勃。 这一刻,南宫凌辰的心砰砰狂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俏丽精致的面容,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更加确定了要将陆芷依娶进门的决心。 她比任何一个女子都更适合做他的王妃,更加符合他的标准,更加令他喜欢! 南宫凌辰的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云嫣郡主看着舞剑的陆芷依,眉宇间染上一层冰霜,恨意在眸中涌现。 她死死的咬牙瞪着舞剑中的陆芷依,手指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该死的贱人! 云嫣郡主恨得牙痒痒,原本她今日想要好好的羞辱陆芷依,谁知道,事与愿违。 自己不但没有羞辱到陆芷依,反而让她的名声大噪! 她一定要毁掉陆芷依才行!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几位皇子,发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陆芷依身上,眼睛眨都不敢眨,就连四皇子也是。 她的心中升腾起浓浓妒忌,她凭什么能够拥有这些男人爱慕的目光,凭什么? 云嫣郡主暗自捏住裙摆,狠毒的目光直逼舞台中的陆芷依,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方解她心头之恨! 陆芷涵回到二皇子身边,此时目光紧紧锁定在舞台中央的陆芷依,心中满是震惊与困惑。 她从小与陆芷依一同长大,她们几乎都在一起,然而此刻,她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身姿轻盈、剑舞如虹的女子,竟然是她熟悉的二堂姐。 “她居然会舞剑……”陆芷涵心中暗想,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曾几何时,陆芷依在她面前,总是那般温柔柔弱,任由她与陆芷柔的欺负,没想到今日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剑术与优雅。 她的心底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既是惊讶又有些许的不安。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目光无意中扫向二皇子南宫凌霄,只见他眼中流露出的专注与欣赏,令陆芷涵的心中更是忐忑。 那种看向陆芷依的眼神,仿佛把她与舞台上其他所有人隔绝开来,专属于陆芷依的光芒,让她感到无比刺眼。 心底的妒火在瞬间熊熊燃烧,恨意如潮水般涌来。 “为什么她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难道她就是我心中那道无形的羁绊吗?” 陆芷涵的心中涌动着不安与愤恨,恨不得将这份目光夺回来,重回到自己的身上。 其他贵女们看着舞台上翩翩而舞的陆芷依,脸上皆是惊诧与妒忌的神情。 尤其是孟婉颜与宋雨琦,她们的表情更是怨毒至极。 孟婉颜微微撅起嘴唇,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抹阴冷的光芒,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贱人,竟敢抢走我的风头!她不过是个庶出女子,凭什么在众人面前耀眼如星?” 而宋雨琦则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而那笑容中透着几分不屑与妒恨。 她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死死盯着陆芷依,仿佛要将她看透。 心中暗想:“陆芷依不过是个表面光鲜的可笑角色,真以为自己能够赢得皇子的青睐?真是太天真了!”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皆是对陆芷依的怨毒,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 孟婉颜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低声对宋雨琦说道:“我们绝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她太过耀眼,必须想办法让她出丑!” 宋雨琦点头应允,心中暗自筹划着如何让陆芷依出丑。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是露出一股恶毒的寒芒。 第91章 花船被劫,陆芷依留下与宁轩舟并肩而战 陆芷依则是将每个人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孟婉颜和宋雨琦。 这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害自己,当初,她们用了各种卑鄙的手段,使得她名誉受损。 刹那间,她的剑猛然指向孟婉颜,孟婉颜吓得直接跌坐在座椅上,脸色煞白如纸,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刚刚开口要骂陆芷依,谁知她已经收起刺向自己的剑,继续舞剑。 孟婉颜的双腿一软,差点再次摔倒,幸好身旁的丫鬟扶了她一把,她才免于再次丢脸。 她的额头布满汗珠,心中还在剧烈的喘息,她刚刚实在被陆芷依吓坏了! 陆芷依收回目光,并未理会孟婉颜的反应,而是继续沉醉在舞剑之中,一招一式带着强大的杀伤力,令人不敢小觑。 这样的她,宛若浴血修罗,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打断她。 舞毕,众人还处于呆滞状态,久久无言。 良久之后,四周终于传来雷鸣般的喝彩声。 “好!”突然,他鼓掌喝彩。 其余人见状,跟着喝彩。 一时间整座宴会都沸腾了! 宁轩舟眼底布满了惊喜,他家的小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简直是深藏不露,宁轩舟坐在盛大的宴会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舞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他的思绪悄然飞回到儿时。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花园里绿草如茵,春风拂面,童年的笑声宛如清脆的铃铛在耳边响起。 小小的宁轩舟和陆芷依在花园里追逐打闹,陆芷依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飘动,像是绽放的花朵。 她笑着,追着他,手中还拿着一根小树枝,时不时挥舞几下,仿佛在威胁要“打”他一下。 宁轩舟虽然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要逃跑,那种既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他乐在其中。 “轩哥哥,你跑不掉的!”陆芷依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 她的眼神如星星般闪烁,满是顽皮与活力。 “我才不怕你呢!”宁轩舟故作镇定,转身向前奔去,然而陆芷依的身影总是在他身后不远处紧追不舍。 片刻后,他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气喘吁吁,心中满是胜利的快感。 “抓到你了!”陆芷依趁机扑了上来,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俏皮地将他摔倒在草地上。 两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宁轩舟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那是无忧无虑的童年记忆。 尽管他们的身份后来变得复杂,但那段无拘无束的时光却始终烙印在他的心中,成为了他最珍贵的宝藏。 “如果能再回到那时就好了……”宁轩舟轻声自语,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阿兄,在想什么呢?”陆芷依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宁轩舟回过神来,摸摸陆芷依柔顺的秀发,宠溺地摇了摇头,道:“没想什么。” 这时,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宁轩舟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宁轩舟眸光一闪,脸色渐渐冷凝下来。 陆芷依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宁轩舟脸色凝重冷冷的看着长公主与云嫣郡主道:“不知长公主与云嫣郡主准备将花船开往何处?” 长公主闻言顿时愣住了,云嫣郡主也是一怔,显然也没想到宁轩舟会突然问此事。 “自然是打道回府,怎么了?”长公主皱眉询问道。 “公主还是自己去看吧?” 长公主不解,但还是带着云嫣郡主朝着甲板走去,却发现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偏离了方向,正沿着河道慢慢行驶。 “这……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惊讶道。 云嫣郡主也是脸色大变,她们原本计划花船到了荷田的位置就开始返航,没想到竟然莫名其妙地偏离了航道。 “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孟婉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远处似乎有两艘巨大的船在移动,隐约能够看见船头上站立着的人。 他们在向他们靠近,距离很近。 “公主,我们恐怕遇袭了!”宁轩舟的脸色十分不好,因为他看清了那两艘船上的旗帜! “什么?”长公主震惊已,完全没料到竟然会遇袭,“怎么可能?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 宁轩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两艘越来越靠近的巨大帆船。 那两艘帆船在湖面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靠近,从它们露出水面那高耸的桅杆以及宽阔的船体便可看出它们绝非普通货色。 “阿兄,这里可是京城中心,或许是我们弄错了?” 陆芷依安慰宁轩舟,她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京城戒备森严,怎么可能轻易放敌人进入,尤其那两艘船目标也太大了,根本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 京城乃重要之地,守卫森严,怎么可能遭遇袭击?更何况,还是在京城中心湖泊,虽然有一条通向外界的河,可都是层层检查方可入城! 宁轩舟眯起危险的眸子望着那两艘船,脑海中浮现一抹猜测,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两艘巨大的帆船终于靠岸,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他们的船被两艘船夹在中间。 “啊——” 甲板上夫人,小姐们纷纷尖叫,一时间乱做一团。 陆芷依见到这阵势,也吓坏了。 这里是京城,谁敢对长公主的人下手?即使对方胆大包天,也未必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阿兄,你先别冲动,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陆芷依拉着宁轩舟,低声劝道。 宁轩舟点点头表示赞同,这毕竟牵扯到皇室的尊严,还有这一船都是女子,若是贸然插手,极有可能惹怒了对方,到时候吃亏的反而是他们! 宁轩舟抬头盯着两艘巨大的帆船,他们一个个身穿玄袍,背负长剑,脸上戴着半截银质面具,唯独露出的那双眼睛散发着冰寒的杀气。 那杀气直逼人心,令人不禁打颤。 两船并列而立,船头处,一个身材魁梧,身披黑金铠甲的壮汉站立。 “你们到底是何人?劫持皇家船只,难道不怕死吗?”宁轩舟厉声喝斥道。 对方不言不语,只是用冷漠的视线扫视着众人。 “呵呵,真是好胆识,居然敢单枪匹马闯入京城来行凶,那么今日就全部离开了?”宁轩舟冷哼一声,眼中透露出凌冽的杀气。 两艘船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宁轩舟的话,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宁轩舟见状,嘴角勾勒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只见不远处刚刚宁轩舟的画舫由木七等人驾驭着靠近过来。 两艘船上走出一位首领模样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宁轩舟等人眼底布满了杀意,仿佛随时都会动手将他们撕碎。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笑道:“九千岁,别来无恙!” “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绑架长公主?”宁轩舟脸上充满警惕,他认出对方的身份,心中暗暗惊诧。 如果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西域国派驻在皇城的探子! 那男子仰天哈哈大笑,道:“本座的名字你还是莫知晓的好,否则,你定会后悔的,九千岁!”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不屑,让宁轩舟心头猛跳,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阁下是想与大乾作对么?”宁轩舟厉声喝道。 男子冷冷的瞥了宁轩舟一眼,嗤笑一声:“是又如何?如今整个大乾的官员家眷,公主皇子都在这艘船上,只要掌握了他们,大乾皇帝就算再强悍,也得乖乖俯首称臣!” 宁轩舟闻言心头猛然一紧,原来是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来! 陆芷依心胸更是凛然,如此这般应该是早就筹谋划策了,为何偏偏游湖宴会出手?还有用这花船举行宴会是谁提出来的? 云嫣郡主?还是长公主?亦或者是……太子? 陆芷依心思百转千回,奈何此时此刻自己也无法确定,不过她可以肯定宁轩舟的伤一定与这些人有关系? 宁轩舟眼底布满了阴霾,冷哼道:“既然你是为了大乾的江山而来,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木七待会将夫人,小姐们先送走,剩下的人与我留下断后!” “不行!”陆芷依急忙拒绝,“阿兄,我留下来帮你,这些人实在太猖狂了,我倒要瞧瞧他们是哪里来的!” 陆芷依坚定的站在宁轩舟身边,不肯离去。 宁轩舟微愣,却见她神色决绝,显然不容置疑。 “芷依,快走!你若不走,我怎么能安心与他们交手呢?” “阿兄,我可以与你并肩战斗,但是,你不准把我当成累赘。”陆芷依固执地摇摇头,她可以退缩害怕,但绝对不会逃跑! 宁轩舟皱眉,深吸一口气,最后妥协了。 “那你跟在我身后,万事不可鲁莽行事!”宁轩舟叮嘱一句。 陆芷依点点头,“放心吧阿兄!” \"永宁郡主,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资格留在这儿呢,只会拖后腿?”云嫣郡主讥讽道,“本宫劝你赶紧走吧,省得等下被溅一身血。” “就是,到时候别吓的哇哇大哭!”另一个贵女也跟着附和,眼中闪烁着恶毒之光。 陆芷依冷冷的扫了几位贵女一眼,“你们几个少说几句,赶紧离开,到时候血溅谁身上还说不定呢!” 几位贵女脸色顿时铁青,正要骂回去,忽然船身剧烈晃动起来,船上传来丫鬟们的惨叫声,她们顿时吓了一跳,慌乱的往旁边躲避。 第92章 众人奋力抵御刺客,护送众人离开 宁轩舟的心犹如被千斤重石压住,沉甸甸的。 此次的刺客非同小可,恐怕其目的远不止挟持皇族这般简单。 他瞥了一眼陆芷依,见其已然稳住身形,心中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阿兄,我们该如何是好?”陆芷依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来垫后,你速速带着她们离开!”宁轩舟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此时此刻,众人在木七等人的掩护下,如惊弓之鸟般朝宁轩舟的画舫中转移。 黑袍银面刺客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刹那间,如暴风骤雨般发动了攻击,一阵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着宁轩舟飞射而来! 幸而宁轩舟武艺精湛,加之船身宽敞,躲避这密密麻麻的箭矢并非难事。 只是那些受伤的丫鬟婆子们就苦不堪言了,有的甚至当场命丧黄泉! 宁轩舟眼看着箭雨如长虹贯日,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刚欲开口催促众人速速离去,猛然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息朝他汹涌袭来。 他蓦然转身,只见几位身披黑袍的刺客犹如鬼魅一般,身形飘忽不定,在船上风驰电掣般穿梭,手中寒光四射的短刃如毒蛇吐信般直逼而来。 “拦住他们!”宁轩舟怒喝一声,仿若惊雷炸响,迅速抽出腰间的宝剑,冷冷的砍向刺客! 剑光闪烁交错间,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刺客们动作敏捷如灵猫,仿佛在翩翩起舞,然而宁轩舟的剑法刚猛霸道,如泰山压卵,毫无退缩之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畔传来陆芷依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阿兄,小心!” 她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担忧,犹如潺潺流水,令他不禁为之一愣,心中涌起丝丝暖意。 然而,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因为他深知,此刻稍有分心,便可能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四皇子和五皇子也如鬼魅般不知何时已然来到陆芷依的身旁。 尽管局势危急,但他们的脸上依旧如平静的湖面般挂着冷静的神色,仿佛一切皆在他们的运筹帷幄之中。 四皇子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那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寒星般的光芒,他的目光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炬,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刺客,沉声道:“陆芷依,我绝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安心之感。 五皇子则是笑嘻嘻地附和道:“是呀,陆芷依,你可是要做本宫妃子的人,我定会护你周全!” 他的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似乎在这血雨腥风之中,依旧保持着那份闲庭信步的轻松。 即便是身处险境,他也似乎不愿舍弃那份风流潇洒的气度! 陆芷依的眼底仿佛被疑惑的浓雾所笼罩,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人莫非是脑子坏掉了不成? 在如此这般的情形之下,竟然还胆敢说出这样的话语? 她不禁眉头紧蹙,想要出言相劝,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话语却又如鲠在喉。 这两人想要送死,她也拦不住! 然而,宁轩舟的目光却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地吸附在四皇子与五皇子的手臂,他敏锐地察觉到那手臂正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掩饰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宁轩舟的心瞬间揪紧,愈发地惶恐不安起来,他在心中暗暗揣度,四皇子的沉稳莫非仅仅是一层表面的伪装? “二位皇子还是速速离去吧,莫要在此处成为累赘。” 陆芷依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讥讽,眼底充斥着深深的无奈,这两个愚笨之人,在此地只会成为拖累。 四皇子南宫凌辰闻听此言,不由得恼羞成怒,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那双眼睛恰似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给我住口!” 旋即,他抄起手边一根竹竿,如疯魔般肆意挥舞着,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奋力扑向其中一名刺客。 那刺客身影如鬼魅般敏捷,瞬间做出反应,轻松地避开了攻击,反手便是一刀! 锋利的刀刃如同闪电般划过,鲜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四皇子的手腕瞬间被砍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鲜红的血液在船上四处飞溅,犹如一朵朵绽放的朱红色花朵。 刺客们如汹涌的潮水般蜂拥而至,宁轩舟匆忙举起长剑,四皇子和五皇子以及侍卫们齐心协力进行抵御! 剑光闪烁之间,刺客们在他们的凌厉攻势下接二连三地倒下,鲜血将船板染成了一片猩红,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感到窒息。 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多得惊人,他们如同狡黠而凶狠的幽灵,源源不断地涌来。 每次浴血奋战之后,总有阴险狡诈的刺客如鬼魅般混入船内,妄图趁虚而入。 宁轩舟的内心愈发焦躁不安,他的利剑犹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刺客的脖颈,猩红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仿佛是对他心灵的无情鞭笞,愤恨与焦虑如潮水般在他心头交织,使他的愤恨愈发强烈,剑法也愈发凌厉,似乎要将这满腔的仇恨转化为无穷无尽的力量,将眼前的敌人斩杀殆尽。 周围的环境如风云变幻般瞬息万变,空气中弥漫着刀剑相交的铿锵之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与凄厉的惨叫声相互交织,宛如一场来自地狱的恐怖交响乐。 宁轩舟所在的画舫上,长公主云嫣郡主和众多夫人、贵女们,以及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们被迫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惨绝人寰的血腥厮杀。 二皇子与六皇子此时此刻也拿起了剑,做防御! 那些贵女们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却因恐惧而变得惨白如纸,手足无措地紧紧相拥在一起。 每一次尖锐刺耳的刀剑碰撞声,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撕裂着她们心底的安宁,令人毛骨悚然。 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惶恐,她紧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快,快开船!”云嫣郡主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手中紧攥着的手帕早已被她的汗水湿透,心中对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些如饿狼扑食般的刺客汹涌而至,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夫人们,贵女们,一个个面露惊惧,眼神中仿佛被绝望的阴霾所笼罩。 某位贵女更是因恐惧而面色发青,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双手无意识地颤抖着,脸上隐隐透出的一丝泪光,仿佛是绝望之渊中闪烁的微弱光芒。 她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想借彼此的力量来抵御外界的威胁,却又如同风中残烛,无力回天。 “我们该怎么办?”尚书夫人终于忍不住惊呼,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充满了无助与彷徨。 “快,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另一位贵女几乎是尖叫着说,眼神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游移,显然已经被恐惧压得神智不清。 随着战斗的持续,鲜血的腥味如恶魔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张无形的血网将她们紧紧困住,令她们无法逃脱。 长公主感到一阵眩晕,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似乎即将将她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拼命想要保持镇定,却发现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假象,如薄冰般脆弱易碎。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划破了沉寂,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黑暗的苍穹,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云嫣郡主不由得捂住了耳朵,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几乎夺眶而出。 “母亲,我们赶紧离开,别管其他人!” 云嫣郡主看着两艘船之间的木板,眼底布满了绝望,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落入那些刺客的魔掌,被活生生地凌辱致死。 长公主虽然对她们心生怜悯,然而,在生死攸关之际,她更珍视自己的性命。 听到女儿的提议,她微微颔首。 “快,开船!”云嫣郡主焦急地催促道。 然而,侍卫们正与敌人浴血奋战,突然间,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如毒蛇般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膛。 侍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伸手去拔那把剑,却见那个黑衣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冷笑道:“去死吧!” 他用力一扭,刹那间,那名侍卫便气绝身亡,尸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在甲板上。 黑衣人抽回长剑,如饿虎扑食般一脚踹翻旁边的侍卫,继续迈着恶魔般的步伐朝着长公主等人走来,眼中闪烁着残暴的狞笑。 长公主被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如受惊的兔子般往船舱里狂奔而去,云嫣郡主也急忙跟上,其他小姐们则如无头苍蝇般纷纷效仿。 那个黑衣人却犹如索命的恶鬼,不打算让她们轻易逃脱,只见他手起剑落,直接一剑挥向离他最近的小姐,长剑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脖颈,顿时血花四溅,如绚丽的烟花绽放。 那小姐瞪大了眼睛,充满不甘地扑倒在甲板上,身体缓缓滑落到湖中,仿佛一片凋零的花瓣。 这一幕犹如噩梦,吓得其余的小姐魂飞魄散,尖叫连连,纷纷如潮水般往后退缩,最终被逼进角落里,如寒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 黑衣人的视线如冰冷的刀子般扫过剩余的小姐,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杀气,抬头便见宁轩舟犹如战神降临,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目光如千年寒冰般冰冷地站在甲板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势磅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宁轩舟的眼眸之中,杀气如浓雾般弥漫,手腕轻轻一抖,剑光如同闪电般划过! 玄色银面刺客顿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倒退数步,低头望去,只见腹部已被长剑洞穿,他满脸惊愕地望着宁轩舟,“不愧是九千岁!” “木七,带他们离开!”宁轩舟当机立断地吩咐道,“切记,护送他们平安回到京城!” “遵命,主子!”木七恭恭敬敬地应道,旋即率领着一部分侍卫如猛虎下山般扑向画舫上的刺客,迅速撤离。 花船之上,众人的脸色如乌云般凝重,陆芷依看着两位皇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有些无奈地说道:“叫你们别在这里瞎掺和,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陆芷依,莫要以为你会耍几下剑,就能逞英雄救人!” 南宫凌辰怒发冲冠,他刚才可是舍命为她挡了一剑,差点就丢了半条命,这女人竟然还嫌弃他碍手碍脚! 陆芷依闻听此言,眉梢微微一挑,斜睨了南宫凌辰一眼,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而是将目光投向那身着玄色衣袍银面的男子,冷冷地说道:“西域暗探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行刺大乾众人,可见你们西域的狼子野心!” 第93章 冲出重围,宁轩舟重伤昏迷 “只要杀了你们,西域便可如探囊取物般将大乾收入囊中!”黑衣人阴恻恻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陆芷依嗤笑一声,宛如黄莺出谷,“痴心妄想!” 黑衣人冷冷一笑,恰似寒夜冷风,“是吗?既然如此,就先送你归西!”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如鬼魅般飞身掠向陆芷依,招式狠辣刁钻,犹如毒蛇吐信,完全没有留任何情面。 四皇子与五皇子见状,赶紧出剑抵挡,然而黑衣人的功力犹如泰山压卵,且他武艺精湛得如同鬼魅,四皇子和五皇子在他面前简直如同螳臂当车,根本奈何不了他! 陆芷依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对四皇子与五皇子的举动充满了好奇,尤其是五皇子刚刚还欲将自己置于死地,如今却如此这般保护自己,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这场刺杀与五皇子有关? 陆芷依心中疑惑万分,但她深知此时刻不容缓,只能一个劲儿地防守,并伺机寻找反攻的机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袍银面杀手的剑如狂风暴雨般狠狠地砍向陆芷依。 陆芷依最近一段时间也跟着宁轩舟习武,但从未与人真刀真枪地战斗过,上一次面对的是毫无思想的野狼! 如今要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她自然是力不从心,再加上玄袍银面如虎狼般凶猛异常,陆芷依顿时陷入了生死一线的险境,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小心!” 南宫凌辰心急如焚地大喊一声,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施以援手,却被其他如鬼魅般的玄袍银面死死拦下,只能在一旁心急如焚。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陆芷依在劫难逃的时候,一颗石头宛如流星般准确无比地砸中了玄袍银面的剑,他一个踉跄,手中的长剑也因此偏离了方向,擦着陆芷依的胳膊刺向了一侧。 长剑入肉,陆芷依闷哼一声,却如钢铁般咬牙忍着。 “丫头!”宁轩舟惊声高呼,如飞鸟般一跃而至,一掌如雷霆万钧般拍开了玄袍银面,然后迅速扶起陆芷依。 玄袍银面趁机逃窜,宁轩舟追了上去,玄袍银面见状,立马跳入了湖中,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宁轩舟转身想要看看陆芷依伤情的瞬间,水底之下突然间跃起数十位黑衣人,齐刷刷的长剑朝他刺来。 宁轩舟闪避及时,堪堪躲过长剑的攻击,但衣袖处划出一条狰狞的口子。 “丫头,你怎么样了?”宁轩舟看着再次受伤,满脸苍白的陆芷依,担忧地问道。 “阿兄,我没事,这些黑衣人当真是没完没了,他们的目的似乎是你?”陆芷依看着这个玄袍银面的男子,皱眉说道。 ”你们别聊了,我们快顶不住了?“四皇子南宫凌辰气喘吁吁地靠过来,大汗淋漓,一副虚脱的模样。 陆芷依和宁轩舟闻言,皆神色一凛,看着前方激烈厮杀的侍卫,知道不容乐观。 就在此时,湖面又突然涌现大批黑衣人,他们的装扮跟刚才的黑衣人截然不同,他们手持利刃,身形矫捷地朝众人冲了过去,刀光剑影闪烁。 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虽然都学过武,但是他们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哪有机会经历如此严酷的搏杀,一个个都慌了! ……… 画舫上! “陆芷子还真是不自量力,就她跳舞的那几下功夫,还想逞英雄呢?简直找死!”云嫣郡主这时慌乱不已,只能通过骂陆芷依来缓解心情,虽然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远离战场,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追过来,画舫快速的向京城行驶! “就是!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四皇子与五皇子怎么可能留下,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会扒了陆芷依的皮,做成灯笼!”长公主恨透了陆芷依,若不是因为她破坏了春日宴,云嫣郡主就不会再想补办这场游湖宴会,他们怎么遇到凶如此凶险的事情? “就是,那贱人就是我们京城贵女中的祸害,若不是她,我们怎么可能遇险?”孟婉颜愤恨地说道,一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丑,她便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杀了陆芷依! 听到两人的对话,长公主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即隐去。 “不要吵了,如今危险还没解除,等安全了再说!”二皇子身上的威严瞬间显露出来,顿时让两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孟婉颜与云嫣郡主闻言顿时噤声,长公主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随后闭嘴不语。 “二殿下,我们的船被围了,怕是走不了了,您带着长公主先撤,属下们断后!”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道。 “二哥,此事蹊跷?”被南宫凌辰硬留下来的六皇子南宫凌度皱着浓密的眉毛,沉吟道。 “应该是太子派来的人!”南宫凌霄沉声说道,“太子的势力不容小觑,恐怕这件事太子早就蓄谋已久,毕竟我们的存在威胁到他继承大统。” “我们该怎么办?”南宫凌度眼底布满了焦虑问道。 “只能尽快想办法甩掉这些杀手了!”南宫凌霄凝重地说道,若非他武艺不俗,刚才恐怕早已殒命! “六弟,我们轮流引开这些杀手!”南宫凌霄建议道,“木七,你护送长公主他们回京城?” “是!属下遵命!”木七点点头。 ………… 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一左一右地站在陆芷依的身边,两人都紧握着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周遭的一切。 “四殿下、五殿下!”就在此时,陆芷依忽然叫道。 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纷纷看向陆芷依,眼神询问。 “小心后背!”陆芷依冷冷的说道,手中剑也丢了出去! 果然,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觉贴着自己的后背传来。 随后那刺客在半空就被刺杀,落入水中! 陆芷依的举动让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都很震撼,居然选择救他们! “走!”宁轩舟快速抱起陆芷依,对着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说道! 没办法如今刺客太多,他们又在湖中,救援根本做不到,如今只能靠自己! 宁轩舟揽着陆芷依的腰,落入水面快速的向岸边飞驰而去。 宁远舟的轻功水上漂是一绝,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紧紧地跟着宁轩舟与陆芷依,奋力往岸边游去。 刺客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宁远舟的意图,于是疯了般地追赶宁远舟,好几次险象环生。 终于,宁轩舟抱着陆芷依登岸,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也紧随而来,只是,此时,他们都浑身湿透,狼狈万分。 “九千岁!”岸上等候的侍卫见到宁轩舟等人登岸,忙跪地迎接。 “保护永宁郡主,四皇子、五皇子,以防不测其余人与本座一起挡住他们!”宁轩舟吩咐道。 “谨遵九千岁令!”侍卫们领命后,迅速地将宁轩舟,陆芷依以及南宫凌辰等人团团保护了起来,并且组成防御阵型,将刺客们阻隔在外! 刺客看到此情此景不敢逗留,迅速撤退! 宁轩舟等人却不放弃,拼命地追击,一路上不少尸体横陈在湖边,血流成河! “留活口!”宁轩舟冷冷的喝道,侍卫们停止了追逐,迅速地抓捕逃窜的刺客。 “你怎么样?”宁远舟关切地问道,看着怀中脸色惨白,额头冒汗的陆芷依,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看着宁远舟略微担忧的表情,陆芷依心中一暖,她知道宁远舟是真的关心自己,于是低声说道:“阿兄,我没事,这点皮外伤而已!” 宁轩舟紧紧盯着陆芷依的伤口,虽说不大,但是也有一寸多的伤口,此时鲜血还在往外冒,赶紧掏出金疮药撒在上边,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似乎连那湖水的波澜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你当真没事?”他关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不容忽视的紧张。 南宫凌辰和南宫凌源也在一旁,面色凝重,双手依旧紧握着兵器,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新的威胁。 他们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却不时回到陆芷依的身上,似乎在探寻她的每一丝异样。 南宫凌辰忍不住说道:“你真的没事吗?你刚才那一击……太冒险了!” 陆芷依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宁轩舟关心自己也就罢了,这南宫凌辰与南宫凌源当真脑袋没问题居然如此关心自己? 尤其是五皇子南宫凌源,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尤其甲板上他醉酒说出的话,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子授意? 陆芷依收起心思,无奈的看着几乎成了血人的三人,眼底布满了无奈,难道他们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更重吗? 她微微一叹,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没必要。最终她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反而你们……也受了不少伤。” 刺客们在看到侍卫们聚集而来后,迅速逃窜,动作敏捷如鬼魅,让人根本无法追上。 宁轩舟的心中愈发焦急,他知道,纵使抓住了刺客,他们也会选择咬舌自尽,这些刺客胆大妄为,不惜暴露身份在京城刺杀他们必然有内应。 只是如此一来,线索便断了!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心中无奈,明白这场追逐战注定无法收获任何成果。 随着刺客们的逃离,局势逐渐平静下来。 然而此时的宁轩舟却感到一阵眩晕,强撑着的身体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伴随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襟。 “阿兄,你怎么了?”陆芷依惊呼一声,扶住摇摇欲坠的宁轩舟,心中懊恼不已,刚才若是没有逞强就好了,可恨她竟是连累了他! 宁轩舟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沉默着摇摇头。 陆芷依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扶住摇摇欲坠宁轩舟,刚刚在花船救自己时,他就已经受了重伤,如今与敌人又缠斗这么久,还抱着自己又重轻功来到了岸边,他一定是伤势加重了! “阿兄!”她喊道,眼眶微热,泪水盈眶! 她抬眸望了一眼四周,目光掠过一个个倒下的尸体,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阿兄,我带你回府!”陆芷依坚定的说道,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丫头……”宁轩舟虚弱的唤道,眼前突然一黑,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阿兄……”陆芷依一惊,急忙抱住宁轩舟,同时大喊道:“快送阿兄回府!” 第94章 刺杀危机解除,陆芷依带伤照顾宁轩舟 另一边,宁轩舟的那艘画舫带着众夫人以及公子,小姐们在拼命的往京城飞驰,然而此时此刻画舫中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 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等夫人以及小姐,公子们,纷纷围在一起,面色苍白,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他们惊恐的看着甲板上的厮杀,尤其那些贵女们与夫人们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更是有些人,不适的人干呕起来! 二皇子和六皇子此时两人身上皆是布满了血渍,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依旧在在艰苦拼杀! 身形灵动,剑光闪烁,与刺客们斗智斗勇。 尽管他们的身手非凡,但暗流涌动的局势仍让人不敢放松警惕。 四皇子南宫凌辰在与陆芷依分开以后,不敢有片刻停留,迅速带着侍卫返回,目光扫视四周,看到长公主和贵女们的窘迫,他皱起眉头,迅速来到她们面前,挡住了刺客们的攻击。 “四表弟,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云嫣郡主欣喜的喊道,眼里浮现出期待的亮彩,她的心怦怦直跳,因为四皇子的突然出现而欣喜若狂。 南宫凌辰没空搭理她的话语,而是将云嫣郡主推向侍卫们的方向,淡漠道:“保护好他们,船只快速靠岸!” 侍卫们领命行动,将长公主等人包围其中。 “二哥,六弟,不要恋战,先走为妙!”南宫凌辰对着两人大喊,他们的处境危险至极,他并未把希望寄托在刺客身上,而是在猜测谁在背后设计这一场阴谋! “啊~”一位贵女尖叫起来,引起了南宫凌辰的注意,他向着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刺客正对她展开攻击。 “走!”南宫凌辰立刻冲了过去,挡在那贵女的跟前,一剑斩落刺客的头颅。 贵女顿时被吓坏了,欲要扑入男子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而南宫凌辰的脸色则变得更加冷冽,一股肃杀之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闭嘴!”他怒吼一声,贵女顿时噤声了! 而此时,另一名刺客趁机朝着贵女攻击过来,南宫凌辰立刻挥剑阻拦,然而他刚挡下一名刺客便被另一名刺客偷袭得手。 刺客一脚踢在了南宫凌源的胸口! “噗嗤——”南宫凌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起来,眼前一阵模糊,他勉力站稳! “四哥!”六皇子快速来到其身边,将南宫凌辰搀扶住,“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南宫凌辰摇头,他努力睁大双眼盯着刺客,冷厉道:“抓活的!” “是!”侍卫们得令行事。 刺客们见状,顿时想要撤退,但是侍卫们早就防备着他们逃跑,岂能给他们机会? 很快,刺客们已经全部伏诛,只剩下一个活口。 南宫凌辰紧紧的握着匕首,一双锐利的双眸盯着那个活口,冷厉的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活口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二皇子南宫凌霄,四皇子南宫凌辰以及六皇子南宫凌度三人冷冷的看着刺客! “老六,快卸掉他的下巴,不要让他咬舌自尽!”南宫凌辰喝道。 南宫凌度快速上前,食指与大拇指刚好捏住那名刺客的下颚,只听刺客闷哼一声,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楚。 “嗯哼~”他忍耐不住发出呻吟,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南宫凌霄立马将一块布塞进那刺客嘴里,堵住了他的叫喊! 南宫凌辰冷冷的瞪着刺客,道:“告诉本王,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刺杀本王!” 火口眼神冰冷的盯着南宫凌辰,仿佛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而这样的反应彻底激怒了南宫凌辰。 “既然不愿意交代清楚,那就将他交给九千岁吧,他有的是手段让人开口!”南宫凌霄道,他的语气虽然是征求,可是却是命令式的! 活口闻言,瞳孔骤缩,眼睛死死的盯着南宫凌霄,恨不得吃他肉啃他骨! 九千岁? 他怎么忘记了,这人可是号称活阎王的,无论什么人在他手中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 如果他落入九千岁的手中,肯定生不如死! 南宫凌辰见活口犹豫不决,当即吩咐下属:“拖走,带回去严刑逼供!” 活捉了一个活口,南宫凌辰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必要! “二哥,六弟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四皇子建议道,毕竟这场景那些贵女们看到了,如今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实在太过于惊慌失措了! 南宫凌霄点点头,他又何尝不知这点呢,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姑母与表妹如何?”南宫凌霄询问道。 “好,那就先送姑母回府休息吧!”四皇子点头同意了。 随后几人立刻驾驶船只前行,很快他们都来到了岸边,那些夫人,贵女们的家人都驾着马车等候在岸边。 众人一下船,立刻有丫鬟迎了上来,小姐与夫人们纷纷奔向各自的马车旁。 四皇子南宫凌辰看到长公主与云嫣郡主完好无损的坐上马车,心里总算踏实下来了。 大家各自回府,此时此刻永宁侯府已经乱作一团! 陆芷依将宁轩舟带回了永宁侯府,此时王家人看到陆芷依浑身是血的模样都愣住了,宁轩舟的伤势也不轻,他昏迷在地,整张脸都染满了血迹。 “怎么会变成这样?”舅母林氏惊呼道,她连忙让仆人帮助陆芷依将宁轩舟抬回屋内! 陆芷依看着舅母担忧的模样,心情复杂,但是此刻最重要的是医治宁轩舟。 林七早就前往太医院请御医了,陆芷依则亲自为宁轩舟处理伤口。 “小姐,你还是处理下自己的伤口吧,您这身子本就羸弱,再这样不顾惜,怕是……唉!”碧萝看着陆芷依身上的伤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碧萝,我不碍事,倒是阿兄的伤势才要紧,他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依姐儿,太医来了,交给太医!”舅母林氏急匆匆的赶到,身后跟着一群的太医,她看着陆芷依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红了眼眶。 “舅母,你别难过了!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陆芷依安慰道。 “呜呜,依姐儿,都怪舅母不好!”林氏哭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依姐儿居然遭遇这种惨剧。 “郡主,老夫为你诊脉!”太医院的李御医对陆芷依说道,陆芷依微微颔首,李御医立马上前替陆芷依诊脉! “郡主,并无大碍,只需要将伤口包扎一下就好!” 李御医检查过后松口气道,随即拿出药箱,将一盒金疮药递给碧萝,并嘱咐其为陆芷依包扎伤口,然后叮嘱她好好歇息养伤,不能沾水,否则伤口裂开了就麻烦了。 此时此刻孙太医在为宁轩舟诊脉,许久才松开,眉宇之间闪过凝重。 “孙御医,阿兄的伤怎么样了?”陆芷依连忙问道。 孙御医叹息一声,道:“九千岁伤势颇重,旧伤复发加上两次强行运用轻功导致旧伤爆发,所幸九千岁的体质比较好,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 陆芷依听罢沉默了,半晌才抬眸看向孙御医,问道:“阿兄真的有危险吗?” “唉!”孙御医再一次叹息,道:“九千岁这次的伤势非常严重!” 陆芷依听完脸色苍白,她深吸一口气,道:“孙御医,请务必治好阿兄的病!” “郡主放心,臣定竭尽所能!”孙御医认真保证道。郡主放宽心,老夫一定竭尽所能救活宁世子!”孙太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多谢孙太医!” “郡主,短时间内九千岁不可移动,待身体好些再行动吧!”孙御医提醒道! “依姐儿,这可是你的闺房?”舅母林氏突然问道,语气带着责备。 “虽说他是的义兄,可住在这里于礼不合!” “舅母,阿兄是个太监,又因为救我才如此重伤,我们没必要守着规矩,况且这是永宁侯府,再说我可以住在客房的!”陆芷依解释道。 林氏听罢脸色缓和了几分,道:“既然如此就依照你说的办!” 陆芷依感激的朝林氏笑了笑,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宁轩舟,心里五味杂陈。 “小姐,奴婢扶您去梳洗!”碧萝看着陆芷依一身脏乱不由得心疼的说道。 陆芷依摇摇头,道:“再等等,等太医先为阿兄处理好伤口!!” “可是,小姐您身上的伤口也不浅啊!”碧萝忍不住担心的道。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 碧萝听罢不敢忤逆陆芷依的话,她知晓自家小姐倔强的脾气。 “郡主,你还是下去休息,这里有属下在,只有你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照顾我家主子!”木七无奈道,郡主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主子醒来见了肯定会生气的! “木七,阿兄的伤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梳洗一番!”陆芷依对木七道。 “属下明白,请郡主放心!”木七恭敬地道。 陆芷依离开了卧室后便直接来到了浴池沐浴,当热水淋在身上,陆芷依舒服极了,整个身子也渐渐放松了! 她慢悠悠地洗着澡,脑中却思绪万千,不知道阿兄什么时候会醒来?刺客居然是两波,一波是西域,另一波是谁? 陆芷依很是庆幸这段时间自己跟着宁轩舟习武,否则今天她恐怕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杀死了! 木槿这时拿着一些药走了过来,淡淡的看着陆芷依说道:“郡主,身体如何了,我来给你上药??” 陆芷依听闻转身疑惑的看着木槿,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太医的药有问题?” “太医的药没有问题,但是会留疤!!”木槿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陆芷依。 陆芷依愣怔片刻,随即冷笑道:“呵呵!木槿,你觉得我会在乎胳膊留下点痕迹?我只希望阿兄能够平安的度过危机!至于胳膊留下疤痕根本无足挂齿!!” 第95章 宁轩舟重伤仍进宫,朝堂之上因刺杀事件乱作一团 “放心吧,有我在,九千岁定然不会命丧黄泉!” 木槿朱唇轻启,声若黄莺,随即优雅地坐在浴池旁边,开始轻柔地替陆芷依清理身上的淤青与血液。 “木槿,你怎会精通此道?”陆芷依满脸狐疑,木槿不仅易容术登峰造极,如今这医术更是出神入化。 木槿手指微微一顿,美眸淡淡地瞥了陆芷依一眼,轻启朱唇道:“我自幼便与这些打交道,自然对其了如指掌!” 木槿的回答避重就轻。 “原来如此!”陆芷依如梦初醒。 木槿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为陆芷依清理伤口。 待淤青和血痂清除干净后,木槿便取来膏药,小心翼翼地为陆芷依涂抹! 陆芷依乖乖地任由木槿为自己上药,而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快快出来吧,您身负重伤,不宜沾水。若不是你那身血污实在忍无可忍,这澡您是万万不能洗的?”木槿站起身来,淡淡看着陆芷依道。 陆芷依微微一怔,旋即便从浴桶中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擦拭干净身子,披上一袭华美的衣裳,而后让碧萝为她换上一件素雅的衣裙。 ……… 星阑阁! “阿兄,如何了?”陆芷依轻轻推开房门,屋内静谧无声,仿若时间都停滞了一般,唯有宁轩舟那安详的睡姿。 陆芷依款步来到床前,紧紧握住宁轩舟那如寒冰般冰凉的双手。 “小姐!您莫要忧心!九千岁不会有事的,待到明日一早,他自会醒来,您还是快些用些粥食吧!!”木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柔声劝道。 陆芷依微微颔首,然后端起粥碗,轻抿一口,随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在此陪陪阿兄!” “小姐!”碧萝还欲开口劝说,却被木槿轻轻拉了一下。 木槿向她使了个眼色,二人这才缓缓退下。 夜晚的天空如同一块深邃的蓝色绸缎,繁星点点,犹如无数颗闪烁的钻石洒落在宇宙的帷幕上。 月亮高悬,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映出一片银色的宁静。 偶尔,夜空中还会有流星划过,带着一丝神秘的光辉,仿佛在向人们传递着未解的秘密。 屋内,陆芷依静静地坐在床边,守在宁轩舟的身边,凝视着他那英俊得如同雕刻般的脸庞,心绪万千!“阿兄,等你醒来,一定要好好教我习武!”陆芷依喃喃自语道。 宁轩舟眉目微蹙,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冒汗,仿佛梦魇般呓语。 “依依……依依……不要丢下我……”宁轩舟嘴里呢喃道,右手紧紧抓着陆芷依的右臂,似乎用尽全力,指甲深陷皮肉也未曾察觉。 陆芷依连忙掰开宁轩舟的右手,将他的大掌轻轻包裹在手里,柔声唤道:“阿兄,阿兄!!你做噩梦!?” “依依,依依,我一定要找到你!”宁轩舟依旧在梦中低声呢喃道。 陆芷依皱眉,阿兄到底梦到了什么?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陆芷依正迷糊得靠在床边打瞌睡,却突然惊醒了,猛然睁开了双眸,却与宁轩舟四目相对! “阿兄,你醒了!” 陆芷依欣喜道,宁轩舟看着她的模样,眼神逐渐清明,随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又温暖的笑意道:“傻丫头,阿兄说过要保护你的,就不会轻易死!” “呸呸,一大早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阿兄,现在感觉如何??有哪儿不适吗??” 宁轩舟看着面前这张稚嫩娇俏的脸蛋,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道:“嗯,已经无碍!!” “阿兄,那些刺客到底怎么回事?一波是西域,另一波是谁??”陆芷依疑惑地询问道。 宁轩舟眼神一凝,缓缓道:“西域,我猜应该是西域主战派的人!” “主战派!?阿兄,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啊!”陆芷依诧异道。 “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路!!”宁轩舟冷冽地道,西域国主野心勃勃,觊觎大乾江山多年! 陆芷依眉头紧锁,心中不安愈发加重。 她想起了当年父母兄长镇守西域边疆的壮烈岁月。 若非他在那一战中奋勇作战,以一人之力扞卫了国家的安宁,西域早已趁机卷土重来,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父母兄长虽在那场决定生死的战役中战死,但却也为大乾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使得西域在多年内无再战之力。 “阿兄,如今西域的动向让我感到很不安。”陆芷依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担忧的神色,“他们的阴谋已经开始酝酿,或许我们该做好准备,防止再度陷入战乱。” 宁轩舟注视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丫头心中关切的不仅是他,更是这个大乾的未来。 “丫头,你放心,既然阿兄还在,绝不会让任何人轻易侵犯我们的家园!”他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坚定。 “阿兄,这次刺杀我怎么觉得还有太子的手笔?!”陆芷依皱着眉头疑惑地道。 宁轩舟眼眸微眯,眼底浮现出一抹嗜血残酷的光芒道:“这次刺杀确实有太子的手笔,毕竟他如今禁足,必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将京城的水搅乱,趁机杀死一个皇子。也算是减少了一阻力,同时削弱了皇帝陛下对我的信任。” “阿兄果真料事如神!”陆芷依赞叹道,她就说嘛,阿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挂掉呢! 宁轩舟微笑着摇摇头道:“这并不难猜。” 说完眼睛转移到她身上,眼眸含笑,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道:“不过丫头你退了太子得婚,他向来睚眦必报,必然记恨于心。所以你以后行事务必要更加小心谨慎,万不可落单,更不能独自行动。” 陆芷依闻言皱起了秀气的眉头,这件事确实透着古怪太子与陆芷柔都不来,也并没有受到伤害,看来他们确实是早有预谋,只怕背后还隐藏了其它人。 “阿兄,不知皇上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处理?毕竟这件事关乎整个京城的安危!皇上会否迁怒于阿兄??”陆芷依皱眉担忧地问道。 “木七,准备一下,本督主要进宫见驾!!”宁轩舟忽然沉声对房门外喊道。 门口顿时传来木七恭敬的答应声:“属下遵命,督主稍候片刻!” 陆芷依听见木七的话,愣愣地瞪大了眼眸看着宁轩舟,半晌没反应过来。 “阿兄,你,要进宫面圣??!”陆芷依愕然问道:“可是你的伤才稍微好一点!!阿兄!” 宁轩舟挑了挑剑眉,淡定从容地站起身走到桌旁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淡淡说道:“区区刀伤而已,不碍事!况且阿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告陛下,耽误不得。” 陆芷依看着他这般淡定的表情和姿态,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楚。 回想起昨日的种种,阿兄的伤势是那样的异常凶险,如今却说这伤势影响不到他,根本就是在说谎,他在强撑着? 陆芷依也知道,根本阻拦不了,毕竟这件事牵扯太广,昨日那些受到惊吓的贵女与夫人们肯定会纷纷跑去跟皇帝哭诉! 阿兄此时前往皇宫,正是最佳时间,否则等消息散播开来,恐怕会引来更多麻烦。 陆芷依咬牙说道,眼中满是担忧的光芒,“我陪阿兄一起!” “好!”宁轩舟也知道,这一趟皇宫之行都必然少不了的,此时此刻不知皇宫内闹成什么样子了!” ………… 大乾的朝堂大殿,金碧辉煌,皇帝南宫诀正坐高台上,龙椅威严而静默,周围的文武百官们却已然一片喧嚣。 昨日游湖宴会上的刺杀事件震动京城,人人心中惶恐,似乎连殿内的空气都因紧张而凝固。 “这刺杀事件,显然是有预谋的!”陆远左言辞激烈,脸上满是怒火,“我大乾国之安宁岂容他人妄动?此事必然要严查到底!” 陆远因为刺杀之事被解了禁足,正在大放厥词… “首辅所言极是!”户部尚书紧随其后,面色凝重,“若不查清楚,朝廷上下无不人心惶惶,如何能安定民心?” “首辅大人刚刚被解了禁足,根本不知昨日发生了何事,今日就在这里大言不惭,胡言乱语,简直荒谬至极!”兵部尚书立即站出来指责道。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自有人会替老臣分辨清楚!”陆远目光扫视一圈,朗声道:“众位大臣都说说看吧,究竟是谁胆敢在大乾京城刺杀朝廷家眷?又有何居心?!” “首辅大人不必急于追问真相,先听听各位大人的意思。”礼部尚书打圆场道。 “哼,京都乃是天子脚下,谁敢在这里撒野?!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陆远愤愤道,“今日若是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本首辅誓不罢休!” “如今不仅仅是几位皇子受伤,就连众多夫人家眷也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还有死了几位小姐与公子,这件事若是不彻查到底,以儆效尤,朝廷颜面何存?皇族威仪何存?!”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刑部尚书立即站出来反驳道,“陛下宽厚仁德,爱护黎民苍生,自然会秉公处置,但是如今却有人在京城作祟,试图破坏朝局稳定,分裂国本,这种人简直罪该万死,必须要抓出来狠狠处罚! 否则,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朝廷的颜面何存?皇室的威仪何存?!” “刑部尚书,还真是巧舌如簧啊!你说要抓出幕后凶手就能抓出幕后凶手吗?”户部尚书讥讽道:“难道就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够找出幕后凶手?” 刑部尚书顿时冷哼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有心调查,总能够找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陛下,你要为臣死去的女儿做主呀!”礼部尚书哭丧着脸跪倒地上悲呼,其实这礼部尚书死的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女儿,想要利用这次机会让皇帝对他另眼相看罢了。 南宫诀看见礼部尚书痛哭流涕的模样,顿时觉得脑仁疼,早就命人调查过,死的大多数也只是一些丫鬟婆子以及两位庶女,另一个则是御史大夫的庶女。 南宫诀摆了摆手,制止了礼部尚书的哀嚎:“好了,礼部尚书,你起来吧!此事朕已经命人查证清楚,你家庶女与御史台的庶女都死于这次刺杀,朕定然会追查此案,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礼部尚书闻言欣喜地擦干泪水,“多谢陛下明察秋毫,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礼部尚书与御史台丧女之痛朕亦深有体会,每人各赏黄金百两!”南宫诀神色肃穆道! 第96章 皇后召见陆芷依,联合众夫人使绊子 宫门外! “丫头,皇后此番召见,恐怕是为了昨日刺杀之事,定会给你使绊子的!” 宁轩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淡定的陆芷依,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要小心了!” 刘芷依嘴角微微上扬,刚刚他与宁轩舟本就要入宫面见皇帝,将昨日刺杀之事说清楚! 没想到皇后的懿旨就突然降临,居然招进了自己进宫。 想来那些官员家眷见不得皇上,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直接全部跑到皇后那里去告状了。 而且自己当时那番是为了救他们,估计这些人就像恶狗一样,恶人先告状了! 陆芷依不屑地哼了一声,“若是想要刁难,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我陆芷依可不怕!” “丫头果然有骨气!”宁轩舟赞叹道,“那阿兄先去面见皇上了,估计此时此刻朝堂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乱作一团!” “嗯!”陆芷依轻点螓首,应道。 宁轩舟转身离去,陆芷依亦未多做停留,旋即跟随着不远处恭候着的嬷嬷,如一只乖巧的猫儿,朝着皇后的宫殿徐徐走去! ………… “参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芷依毕恭毕敬地给皇后请安,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暗骂不止。 她可没忘记,皇后这只老狐狸,定然是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罪魁祸首之一。 尤其是那毒蛇,她愈发觉得是皇后的阴谋诡计,好在自己命大福大,才侥幸逃过一劫! 如今,自己不仅让太子南宫煜被禁足,更是令他失去了圣心,皇后岂会善罢甘休,定然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起身吧!”皇后上下打量着陆芷依,眸中闪过一丝厉芒,这贱婢生得比那些歌姬舞妓还要美艳动人,也难怪太子对她朝思暮想! 陆芷依闻言,如释重负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谢娘娘!” 陆芷依起身之后,犹如一只高贵的凤凰,环顾四周,目光如灵动的蝴蝶,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翩翩起舞,心中暗自思量。 果然,参加游湖宴会的诸位夫人与小姐们,宛如众星捧月般聚在了皇后身边,她们的神情各异,有的神态自若,恰似那平静的湖水! 有的则面露紧张之色,仿佛受惊的小鹿,似乎对昨日的刺杀事件依然心有余悸。 她一眼便认出那些贵妇们,纷纷身着华丽的裙装,犹如盛开的花朵,头上饰以珍珠翡翠,宛如璀璨的星辰,气质非凡。 可也有几位小姐未能现身,想必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吓得如娇弱的花朵般病了。 陆芷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想,或许这些人早就在想着如何对付自己吧,就如同那狡猾的狐狸,在暗中窥视。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皇后身边的长公主与云嫣郡主,两人的脸色犹如被寒霜打过的秋叶,难看至极地看着陆芷依! “太子妃驾到!” 尖细的嗓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殿外的宁静,一袭紫衣,风姿卓绝的陆芷柔,宛如仙子般缓步走入殿内。 陆芷柔轻柔地摩挲着自己那平坦如砥的腹部,她的面庞上却荡漾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深知,自己此番莅临长春宫,不单单是想借此机会羞辱陆芷依,更是妄图在这权谋的博弈中给她致命一击。 “参见母后,长公主!!”陆芷柔神色自若地施礼! “参见太子妃!”众夫人小姐施礼,陆芷柔挥挥手示意起身! “太子妃,不好好地在东宫安胎,来此有何贵干?”皇后那锐利如鹰的眼眸扫视一周,最终定格在陆芷柔身上,言辞中夹杂着些许苛责。 “臣妾忧心诸位长公主与云嫣妹妹,听闻她们来母后这里,儿媳由于身怀有孕,不便登门拜访,故而特意前来探望一番!”陆芷柔的嗓音婉转悠扬,恰似那林间黄莺,清脆悦耳。 云嫣郡主闻听此言,赶忙趋前扶住陆芷柔,“嫂子身怀六甲,岂能亲劳玉步呢?我们皆安然无恙,嫂子无需挂念,倒是我们理当前去探望嫂子才是!” “好了,快快落座吧!”皇后的眉宇间似是被疲倦之色浸染,她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陆芷柔微微颔首,“多谢母后关怀!” “太子妃,你这腹中胎儿尚不安稳,万不可过于劳累,以免惊了胎气!”皇后言辞恳切,犹如一位慈母般叮嘱着。 陆芷柔嘴角泛起一抹温婉的笑容:“多谢母后提点!” 皇后轻点了点头,又对众人说道:“诸位夫人和小姐,你们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昨日那刺杀之事?” “正是!”几名年纪稍长的贵妇急忙应道,仿佛迟一秒回应,皇后便会将她们驱逐一般! 陆芷柔目睹此景,心底不禁发出一声冷笑,这些人啊,当真是一群攀附权贵的小人,她们哪一个身后没有强硬的靠山,如今却团结一致地想要声讨她! 陆芷柔微微皱眉,心中满是不满,这皇室之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啊! “皇嫂,此次我们遇刺,那罪魁祸首便是永宁郡主陆芷依!”长公主忽地伸出手指,指向陆芷依,怒声呵斥道! 皇后蛾眉轻挑,“哦?” 云嫣郡主亦立马附和道:“没错,正是陆芷依那毒妇所害,她不但巧设陷阱算计本郡主,还险些将我置于死地,实在是可恶至极!” 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的话语,瞬间引得众夫人们纷纷侧目! “若不是她坏了本宫的春日宴,云嫣又怎会为了哄本宫开心而举办这场游湖宴会,遭遇刺杀,险些丢掉性命!皇嫂,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长公主义愤填膺地道,那美艳的容颜上挂着泪痕,显得我见犹怜。 皇后凤眸微眯,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陆芷依! 陆芷依却镇定自若地迎上皇后的目光,毫无惧色。 “永宁郡主,太子婚约可是你自己主动退掉的,为何要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旁人身上,还如此阴险地买凶杀人!”云嫣郡主声色俱厉地呵斥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芷依冷笑一声,满脸鄙夷地反驳道。 长公主冷哼一声,道:“永宁郡主,本宫虽对你的胆识颇为赞赏,可你却如此心狠手辣,竟妄图杀害我们!” “长公主呀,求求你们动动那快要生锈的脑子好不好?当时明明说是西域的暗探刺客行刺,你们居然用这种粗劣得如同孩童涂鸦般的借口来怪罪于我!”陆芷依冷嘲热讽道。 当时那玄袍银面虽如惊鸿一瞥般说了一些,但是并未透露太多,而当他们识破西域刺客的身份之时,他们都如受惊的兔子般忙着逃命,向画舫狂奔而去,根本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 “哼,还不是你这个灾星引起的吗?”长公主冷笑一声,脸上的鄙夷之色如寒霜般凝结。 “够了!”皇后终于忍无可忍,拍案怒喝,声音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垂头敛目,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你们今天来究竟是何目的?”皇后凤眸一凛,寒气如冰刃般逼人! “回皇后娘娘,我们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娘娘能为我们主持公道,惩罚永宁郡主!”镇南侯夫人连忙道。 “是呀,皇后,请您明察秋毫,这件事确实是永宁郡主做得不妥……”其他的夫人也纷纷附和,如同众星捧月般表示赞同镇南候夫人的话! “皇后娘娘,这个心如蛇蝎的贱蹄子居心叵测,妄图谋害我等,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请娘娘明察秋毫,给我们一个交代!”孟婉颜更是带着那些小姐跪地哭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长公主亦在一旁煽风点火,“皇嫂,请你严惩陆芷依这个妖女,不然难以平息众怒!” 陆芷依神情淡漠,宛如一座冰山般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与自己毫无关系! “二妹妹,我们才几日未见,你竟然惹得众怒,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陆芷柔言语中带着幸灾乐祸,如同一把利剑般直直地刺向陆芷依。 “皇嫂,这件事确实与永宁郡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仗着自己是九千岁义妹,春日宴便处处让我难堪,如今云嫣好不容易组织一场游湖宴会,居然闹成这般惨状,若非我们命大躲过一劫,恐怕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云嫣郡主怒气冲冲眼眶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皇后舅母,云嫣求求您了,快快将这个贱人处死吧!她简直就是这世间的毒瘤,不配存活于世!” 陆芷依抬起头,目光如冰,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皇后娘娘,我听说刺客留了活口的,那人竟然说是太子策划的这场刺杀?你们这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将罪名强加于我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陆芷依你信口胡诌,太子可是被禁足,怎么可能参与这样的阴谋诡计?”陆芷柔立刻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尖锐地叫了起来。 “禁足又怎样?他难道就不能下达命令了吗?!”陆芷依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地反问。 陆芷柔见状,急忙说道:“太子是被冤枉的,你们千万不要听信这贱人的胡言乱语啊!” 云嫣郡主也赶忙附和道:“没错!这件事绝对与太子无关,我们坚信太子是清白的!” 皇后则轻抚额头,闭目养神,仿佛对陆芷依等人的吵闹充耳不闻。 陆芷依见众人皆缄默不语,便继续言道:“皇后娘娘,我可是与四皇子、五皇子一同抵御刺客,更是身负重伤。若非我近日勤加习武,恐怕早已如那凋零的花朵,香消玉殒了。你们又凭何要冤枉我呢?” “哼,就你那点微末伎俩,若不是四皇子与五皇子舍命相护,你岂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此处?”长公主冷嘲热讽道。 陆芷依面色如霜,眼中闪过如利刃般浓烈的杀意,这些人简直是罪该万死! “我的身手如何,无需你们置喙!我只问你们,我根本不屑于买凶杀你们,因为你们根本不配!” “放肆!陆芷依,莫要忘了你不过是区区一个郡主,竟敢如此大不敬,侮辱皇亲国戚,来人,将这个狂妄至极的贱婢拖下去杖毙!”长公主怒不可遏,即刻命令侍卫上前拿人! 第97章 太后带走陆芷依,陆芷涵与陆芷柔联盟 “哀家看谁敢动依姐儿!”门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响起,紧接着一群人簇拥着一名老者走入 老者满脸威仪,正是太后! 众位嫔妃与贵族纷纷跪下恭敬道:“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都起来吧!”太后摆摆手,道。 “谢太后娘娘!”众人起身。 皇后很是识趣将自己位置让给太后,自己在跟前伺候! “皇祖母!”云嫣郡主惊喜出声,随后委屈地扑倒在太后怀中:“孙儿差点就见不到你老人家咯,呜呜呜~~” 太后摸了摸云嫣郡主的秀发,安慰道:“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众人看着云嫣郡主抱怨,眼底掠过羡慕嫉妒的光芒。 “依姐儿,告诉哀家是怎么回事?”太后慈爱地看着陆芷依道,眼神温暖而疼惜。 众人闻言,均是疑惑,太后怎么帮着陆芷依说话? “回太后娘娘,诸位夫人认为刺杀是我安排的,让皇后娘娘做主杀了我?”陆芷依缓缓开口道。 “嗯。”太后点点头:“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皇帝亲自册封的永宁郡主头上,你们简直岂有此理!” “太后息怒,我们并不是指责郡主,而是说,刺客之事……”镇南候夫人连忙辩驳。 “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哪里来的胆量去杀了你们?”太后质问道:“况且那游湖宴会是谁提出的?你们莫不要被人当枪故意陷害郡主?!” “母后,你怎么偏帮一个外人?”长公主气恼道。 “哀家从来没有偏向任何人,你们说是依姐儿派人刺杀你们,可有证据?”太后问道,目光环视四周。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冷哼一声,“既然找不到证据,她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杀她灭口呢?” “太后……”镇南候夫人张嘴欲言却被打断了,“行了,哀家累了,各位请回吧!” 说罢,转过头朝陆芷依笑道:“永宁郡主留步,送哀家回慈宁宫!” 云嫣郡主脸色十分难看道:“皇祖母,云嫣才是你的亲孙女儿,你怎能这样厚此薄彼?” “哀家的心思你还不懂?你和依姐儿的性格,哀家比谁都清楚!” “永宁郡主自幼失去父母,都是为了保护我大乾疆土而牺牲,你们非但不感激,反而联合起来诬蔑永宁郡主,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个胆子?” 太后凌厉的双眸扫视众人:“还是你们觉得可以一手遮天,残害忠良后人?” 众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好了,都退下吧,这件事皇帝自会去查,用不着一群女人家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太后不耐烦地挥手赶人,“哀家乏了,先回宫休息了!” 陆芷依立马搀扶起太后离去! 待太后离开后,长公主才愤恨不平地瞪着陆芷依:“这次便宜了你,否则本宫定要扒你一层皮!” “姑姑,您何必生气?”陆芷柔劝解道:“太后明显袒护陆芷依,咱们再争执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陆芷柔的一番话,使得长公主瞬间冷静了下来,对呀,自己犯不着为这种事情跟母后翻脸,今日她陆芷依也算是惹了众怒了! “母后,没什儿媳告退!”陆芷柔见自己目的达到,便福身行礼告辞。 陆芷柔走后,长公主也带着一干夫人小姐离开了。 陆芷柔出了坤宁宫后,嘴角勾起冷冷的微笑。 陆芷依,你嚣张不了多久,本宫迟早有机会收拾你,让你成为阶下囚! ……… 陆芷涵随着众人离开,心中仍然翻腾着不甘和愤懑。 正当她欲快步离去之际,身边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正是陆芷柔身边的丫鬟翠红。 翠红脸上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轻声说道:“陆三小姐,等等。” 陆芷涵停下脚步,眉头微皱,翠红可是陆芷柔的贴身丫鬟,如今这般必然是陆芷柔授意! 她心中更是清楚如今的陆芷柔可是太子妃,不能轻易得罪,于是,她故作平静,冷冷问道:“翠红姑姑,有什么事?” 翠红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其他人听见:“居然小姐,您和我家娘娘的关系一直很好,太子妃娘娘担心陆三小姐,请你前往东宫一叙!” 陆芷涵心中一震,心里却隐隐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翠红的话让她明白,陆芷柔愿意与她交好,看来自己与二皇子的事,太子妃也是知道的,她微微点头,问道:“太子妃,真的宣我了?” “当然,”翠红点头,眼中透出一丝真诚,“小姐一直都把您视作姐妹。否则也不会遣派奴婢亲自来请三小姐!” “好。”陆芷涵点点头,跟着翠红往东宫方向去。 ……… 东宫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大殿之中,柔和的光线映照着四周的雅致布置,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陆芷涵在翠红的带领下,走入这片她曾憧憬过的地方,心中微微紧张。 “三小姐,请稍等,我去通报。”翠红轻声说道,随即快步走向殿内。 陆芷涵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东宫的装饰无不彰显着尊贵与优雅。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期待又忐忑。 就在这时,殿门缓缓推开,陆芷柔端坐于内,身着华丽的太子妃服饰,气质优雅,宛如盛开的莲花。 “妹妹,快进来。”陆芷柔的声音温柔如水,透着几分关切。 陆芷涵心中一暖,快步走入殿内,向陆芷柔行礼:“妹妹参见太子妃。” 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恭敬。 陆芷柔微微一笑,示意她起身:“你我姐妹之间无需如此这般。今日能见到你安然无恙,本宫就放心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似乎在传递着一丝温暖。 “多谢姐姐。”陆芷涵轻声回应,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 两人相对而坐,陆芷柔温柔地打量着陆芷涵,似乎想要看透她心中的烦恼。 “听说你与二皇子好事将近了!” 陆芷涵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的。只是,我现在根本配不上他!” 她虽不愿承认,可是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她从小就喜欢二皇子,只盼着嫁给他做妻子,二皇子对她也是情有独钟,可是自己的出身还是个拖累! “傻妹妹,你怎么会配不上他呢?”陆芷柔轻叹口气,“你大伯是当朝首辅,你堂姐我是太子妃,就连陆芷依那个被赶出家族的都是郡主,你如何配不上他?!” 闻言,陆芷涵猛地抬头,满脸错愕:“太子妃的意思……是要帮助我?” 她的心脏砰砰跳动,不敢置信地望着陆芷柔,似乎不敢相信她刚才所言。 “无人的时候,你还是叫姐姐吧!”陆芷柔含笑说道。 陆芷涵忙福了福身子:“姐姐!” “嗯,自然要帮你了,我们姐妹要互相扶持!况且二皇子确实适合你!你别忘记我们的敌人是谁!”陆芷柔的目光中浮现一抹寒意。 陆芷涵神色复杂地望着陆芷柔:“可是,姐姐……” “我知道你担什么,镇南侯府吗?那上官锦绣不足为惧,只要二皇子的心在你身上,一切皆无碍。”陆芷柔安抚地拍了拍陆芷涵的肩膀。 陆芷柔是真的喜欢陆芷涵的性格,不像陆芷依那般虚伪狡诈,这才是她喜欢的性格。 陆芷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说道,“你放心吧,有我们的支持,你不仅会得偿所愿,而且还会比任何人幸福!” “谢谢姐姐!”陆芷涵激动不已,忍不住扑到陆芷柔怀中,“以后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傻妹妹。”陆芷柔轻声一笑,伸手摸着她柔软顺滑的秀发。 “姐姐,我已经是二皇子的人,下一步我要如何做?”陆芷涵急忙询问,迫不及待的模样。 陆芷柔笑了笑,眸中划过一丝精芒:“我会帮你,至于具体该怎么办,就要靠你自己了。” “好!” 陆芷涵用力地点头。 两人再度谈了许久。 陆芷柔这才送陆芷涵出宫,并叮嘱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告诉她。 陆芷涵离开之后,陆芷柔的面庞沉寂下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喃喃自语:“上官锦绣,你的死期不远了!” ……… 慈宁宫! 陆芷依随着太后已经来到了慈宁宫大厅,太后很是慈祥的看着陆芷依道:“依姐儿,你别与皇后一般见识,她是因为太子得事在怪罪你,所以对你又有敌意。” 陆芷依乖巧地点了点头:“臣女没事。” 太后欣慰地笑了:“还是依姐儿懂事!” 陆芷依垂着头,嘴角扬起,太后这般说,就是自己不要记恨皇后,这背后深意应该是让自己不要与长公主与云嫣郡主一般见识! “太后娘娘,不知你唤臣女而来所为何事?”陆芷依心中担忧宁轩舟,结合太后以前对自己态度,所以大胆地提了出来。 太后看着她,眼中闪过赞赏,笑道:“无事,就是我这老婆子想你了。” 陆芷依低下头,掩盖住自己嘲讽的表情,她才不信这个理由呢! “太后若没什么事,臣女先行退下了。”陆芷依说完,转身欲走。 “等一等。”太后拉住她,道,“我今天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交代你。” “依姐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太后顿了顿,继续道:“不知你可有中意的夫婿?哀家这次特地召你来是想为你择一良婿,若是你看中哪位皇子,哀家便替你去说亲。” 闻言,陆芷依惊讶不已。 太后竟然为自己挑选驸马?难道太后听到了什么风声? 陆芷依的脑海里飞速闪过各种念头,最终摇了摇头道:“臣女不急!” 太后皱眉道:“不急?” “是的,臣女与太子刚刚退婚,还是先学习一些琴棋诗画、女红刺绣,免得什么也不会丢了爹娘颜面!”陆芷依一板一眼的回答! 第98章 皇贵妃算计,九千岁入朝堂引众官员震撼 太后表面依旧慈祥淡然,但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小丫头,还在哀家面前装模作样,就你学女红刺绣? “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哀家商量,哀家定然会为你撑腰的!”太后微笑着说道。 陆芷依微怔,太后今日替自己解围,应该是皇后很讨厌自己,所以才她表现的喜欢自己,毕竟自己没在太后身上感受到真心,更多的像是演戏! “多谢太后厚爱,臣女必定谨遵教诲!”陆芷依恭敬道。 “嗯,回去吧!” 陆芷依告退离开慈宁宫。 回程的路上,陆芷依暗暗琢磨,太后既然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自己就顺水推舟吧。 反正皇后是恨透了自己,不妨借太后的势给皇后添堵! 陆芷依嘴角露出冷笑,皇后,千方百计陷害自己又打压自己,我偏要活的潇洒肆意,气死你! ………… 承乾宫!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清凉,树影摇曳,阳光散落,构成了一幅静谧而和谐美景! 然而,皇贵妃却心情沉重,她坐在华丽的软榻上,目光不时地投向窗外,神情忧虑而又复杂。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四皇子南宫凌辰,此时他狼狈不堪,浑身是伤,脸上的淤青和肿胀更是触目惊心。 “凌辰!”皇贵妃顿时心痛如绞,起身迎来到床边,眼里满是关切与心疼。 她轻轻抚摸着南宫凌辰的脸庞,仿佛想要将那伤痕抚平,声音柔和却带着无奈:“你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南宫凌辰淡然睁开眼,苦涩地一笑:“母妃,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皇贵妃心中暗自生气,恨不得把那些其他刺客碎尸万段,然而,她身为贵妃,自然是不可能见到那些刺客尸首,叹了口! 随后,她转念一想,目光渐渐变得冷冽,这一切难道真如长公主所言都是那个永宁郡主害得! 她思绪飘回陆芷依身上,心中对这个女子的厌恶愈加深重。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愤懑,严肃地说:“凌辰,你不要妄想与永宁郡主纠缠不清。那女子不仅心机深重,且与你并无相配之处,若你执意如此,也不要认母妃了!” “母妃……”南宫凌辰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困惑,“我对她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为何要如此?” “无论你的心意如何,本宫态度就是绝对不允许!”她的声音透着绝决,仿佛是在为他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娶她!” 南宫凌辰脸色苍白,心口涌上一股钝痛。 他从来没有见过母妃发这么大火,更没有见过母妃如此坚决地拒绝自己,甚至不惜以性命来威胁自己,他突然觉得这一刻陌生得可怕,仿佛他们根本不是母子! 皇贵妃看他这副样子,忍住心疼道:“凌辰,陆芷依牵扯太多,尤其皇后对她态度极为厌恶,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她来往!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母妃保证会帮你争取太子之位。” 南宫凌辰沉默片刻,忽然问:“母妃,如今太子虽然已经失去父皇疼爱,但是皇后实力仍然雄厚,况且太子的人品也颇受朝野上下拥戴,我们就算夺嫡成功了,也难当大任啊!” “哼,你说得不错。所以我们才需要借助别人的手,铲除异党,削弱太子势力,让太子被迫退位。”皇贵妃眸光阴狠道,“皇后那贱妇想阻止我们夺嫡,简直做梦!” 皇贵妃说这番话时,脸上全是疯狂,整张脸扭曲狰狞,令南宫凌辰忍不住瑟缩,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母妃与往常不同,或者说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慈祥温婉的母妃。 他突然间有点惧怕眼前这个母妃,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忤逆了母妃的意愿,那么陆芷依很快就会遭殃! “凌辰,你放心吧,母妃是不会害你的!你听话,只要你按照母妃说的做,太子之位必然是你囊中之物!” 皇贵妃语重心长,继续劝慰道:“母妃也是逼于无奈才会如此,等到你登基为帝,母妃就不用受这份屈辱了。凌辰,你一向孝顺懂事,你一定会体谅母妃的苦衷!” “儿臣知晓了。”南宫凌辰艰难地开口,内心挣扎犹豫,“二皇子的实力也不容小觑,那个位置除了老六没想法,老二,老五也是盯着那个位置呢。” 皇贵妃嗤笑一声:“你放心,他们翻不起风浪,本宫有办法收拾他们,而且还能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皇贵妃脸上尽显阴毒,眼眸中透射出嗜血杀意!她早已安排好一切,只要那两人敢觊觎那个位置,就会死的很惨! 南宫凌辰闻言皱眉道:“母妃……” 皇贵妃伸出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冷冷道:“本宫乏了,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本宫晚会再来看你!” ……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聚集,气氛紧绷。 皇帝的威严依旧在,但众臣的神色却显得异常凝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陆远,低声讨论着这场刺杀事件! “若不是永宁郡主,长公主怎么可能遇刺?若不是永宁郡主,众皇子也不会受了这等伤害!!” “就是,说不定这永宁郡主就是帝国奸细?” “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众大臣各怀鬼胎,议论纷纷,而陆远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次刺杀说不定就是太子的手笔呢?” 一句话,让众人的注意力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难道二皇子手中有什么证据?否则不可能在这种场合说出如此话语?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龙椅之上的南宫诀身上,只见皇帝双目微闭,似乎睡着了。 众人立即噤声,不敢再谈论这个话题,毕竟涉及皇权斗争,谁都不敢贸然插嘴,只是心中的疑团却久久不散…… “陛下,微臣恳请彻查此案,揪出幕后黑手!”陆远一副大义凛然模样拱手行礼道,目露寒霜,“若是不能抓出幕后黑手,那么就是有心人蓄谋已久,企图危害陛下安全。” “是呀,陆首辅言之有理。微臣恳求陛下彻查!”几名大臣纷纷附和。 “九千岁求见!”一太监高声通报。 众人闻言顿时停下话茬,齐刷刷地抬头望去。 南宫诀睁开眼睛,淡淡地扫视了一圈朝堂众臣,淡然开口:“宣!” 只见,朝堂的大门宁轩舟一身伤痕累累地走了进来。 他的额头缠着厚厚的绷带,但是依旧渗着鲜血,身上的衣袍虽然穿的得体,但他的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紫,显得虚弱无比。 然而,尽管身体伤重,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透出一股不屈的气势。 朝堂之上的百官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宁轩舟强忍着伤痛,步履艰难地走到殿中,几乎每一步都显得艰难无比。 他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衣袍下暗红的血迹清晰可见,令在场的人心中一震。 “宁轩舟,你这是什么情况?”南宫诀站了起来,剑眉微蹙。 宁轩舟噗通跪倒在地,颤巍巍地抬头看了一眼高坐在上方的男人,随即恭敬地叩首。 “属下参见陛下!!” 南宫诀眼底布满了疑惑,宁轩舟昨日为了救人,居然伤得如此重,这恐怕是刚刚醒来就来上早朝了。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说话!”南宫诀不悦地皱眉。 宁轩舟摇了摇头,“请陛下恕罪,属下不能起身!属下有罪,属下没有保护好诸位夫人以及郡主,皇子们,请陛下降罪!” 南宫诀闻言,俊颜顿时黑如锅底,怒喝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那些刺客有备而来,你能够拼死保护众人,朕不仅不怪你,还会嘉奖你!” 南宫诀的确生气,但他更多的却是愤怒! 因为宁轩舟的伤势很重,甚至有性命危险!这次的刺杀绝对是针对长公主,朝堂官员! “启禀陛下臣有事禀告,此番刺客有两波人马,其中一拨人马乃是西域暗探,另外一拨人马据说是太子暗卫!”宁轩舟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递了出来,正是他那日在刺杀现场找到的。 众人见状顿时变了脸色,尤其是三品官员,他们最近都和太子走得近,担心会受牵连! 陆远更是脸色难看至极,毕竟他的女儿陆芷柔刚刚嫁给太子不久! 南宫诀看了看小太监拿上了来的令牌,眼神冰冷无温,沉默不语。 “陛下,不能因为一枚令牌就断定是太子所为,有可能是敌国奸细为了栽赃陷害呢?”陆远硬着脖子道,太子的嫌疑的确很大,必须尽快调查! “陆首辅说的不错,万一我们冤枉了太子,岂不是中了敌国的计谋吗?”刑部尚书也跟着附和。 “臣附议!”御史大夫附议道。 “确实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令牌就判太子有罪啊!” “好一个栽赃陷害!”南宫诀忽然厉声道,“既然如此就解除太子禁足了,让他调查刺杀事件,查明真凶!” “父皇,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六皇子南宫凌度出列反驳道! 南宫诀眸光锐利地射向南宫凌度,“你想怎么办?” 南宫凌度被父皇阴鹜的眼神吓了一跳,赶忙退缩,垂眸不再言语,但眼中闪烁着不甘的恨意! 父皇居然如此维护太子,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众臣面面相觑,却不敢表态,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刺杀事件背后肯定隐藏了巨大的阴谋,稍有不慎就会成为牺牲品! “朕相信太子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南宫诀深邃的凤眸幽暗莫测,仿佛蕴含了无边的风暴,让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第99章 是敌国的奸细,还是太子府中的人? 南宫诀如鹰隼般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众文武百官,随后将视线转向陆远,缓声问道:“陆爱卿,你对此事有何高见?” 陆远低垂着头,眼帘微颤,犹如帷幕轻动,掩住了眼底的缕缕精光,他的声音缓慢却又坚定,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臣以为应当即刻遣人奔赴西域彻查此事!倘若查实刺杀与太子毫无干系,那臣等自当奉旨行事;若证实太子与此事有所牵连,陛下就当严惩太子之罪!臣等一切皆听凭陛下圣裁!” 众大臣纷纷颔首,对陆远提出的建议表示赞同,如此一来,便可避免被卷入这是非的旋涡之中。 宁轩舟则冷冷地凝视着陆远,眼底满是冷嘲热讽的笑意,这陆远还真是巧舌如簧,善于为太子开脱罪责! 那西域刺杀定然与太子无关,只是那第二波刺客的身份着实令人玩味,他究竟是谁? 是敌国的奸细,还是太子府中的人? “陆爱卿,你的提议甚妙!那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吧!”南宫诀的语气平淡如水,让人难以揣测其喜怒。 “陛下,九千岁为了营救诸位夫人、小姐以及皇子、公主,身负重伤……实在不宜再操劳奔波!”王彦兵一脸恳切地说道! 宁轩舟闻此一言,心仿若被重锤猛击,不禁一颤。 他深知王彦兵乃是为了避免丫头为自己的伤势忧心,才会向陛下求情。 如此看来,对于刚刚朝堂之上昨日刺杀之事,王家人竟是选择了缄默! “来人,给九千岁赐座!”南宫诀高声吩咐道。 王彦兵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扶着宁轩舟坐下! “九千岁先坐下歇息片刻,朕这便宣太医过来为你诊治!” 南宫诀言罢,再次将目光投向文武百官,神色肃穆地说道:“诸位爱卿不是对刺杀之事心存疑惑吗?九千岁在此,你们有何疑问尽可询问九千岁?” 文武百官闻听此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一齐望向坐在左手边位置上的九千岁。 虽说他年纪尚轻,然而一直深受皇帝宠信,更遑论他那尊贵无比的身份了! “既然诸位大人不问,那么本督主便解释一番!”宁轩舟抬起眼眸,看着众臣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无奈的开口。 他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直直地落在了陆远身上。 陆远的身子瞬间僵硬,额头冷汗涔涔,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昨日,云嫣郡主举办游湖宴会,本就是邀请京城贵女以及公子、夫人们一同前往,长公主与云嫣郡主自然也会出席。 只是知晓此事的人众多,侍卫自然也是安排得不少!” “这第一批西域刺客,早在春日宴上我们便曾察觉他们的踪迹,当日由于永宁郡主闹着要与太子退婚,打乱了西域的布局,才令西域刺客无从下手!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等待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九千岁的话音未落,在场众人皆是惊愕不已,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九千岁的意思是春日宴永宁郡主在无意中救了大家一次?!” 王奕辰故意将声音喊得如雷贯耳,更是将目光如炬地看向路远等人,就是告诉那些官员,若不是她妹妹陆芷依,他们的夫人女儿说不定当时就遭了西域毒手! “正是!”宁轩舟点点头,继续道,“西域人阴险狡诈,如狡猾的狐狸,他们在我大乾潜伏多年!这次的行刺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陛下!微臣怀疑永宁郡主早就和西域人蛇鼠一窝了!”陆远心急如焚再次向陆芷依身上泼脏水! “陛下,此事绝不能姑息养奸,若不处置了永宁郡主,恐怕天下人会误以为我朝软弱无能,任人欺凌!”镇南侯上官震亦步亦趋地紧跟着道! “是呀,陛下,绝对不能纵容永宁郡主!” “永宁郡主如此飞扬跋扈,不仅目无尊长,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 “……” 群臣七嘴八舌,如一群聒噪的麻雀,各抒己见,一时间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诸位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本督主何时说过这件事与永宁郡主有关系?陆首辅,你口口声声说一个碧玉之年的丫头与西域勾结,更何况这么多年,她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艰难度日,她一个小小孤女如何勾结外族?” 宁轩舟冷冷瞥了陆远一眼,嘲讽道:“永宁郡主在陆府过得什么日子,在场的众人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九千岁,此事关乎重大,您怎能因永宁郡主是您的义妹,就对她袒护有加!”陆远心急如焚,言辞恳切地辩驳道! 宁轩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霜,“本督主从未包庇过永宁郡主!倒是陆首辅,为何非要咬定永宁郡主是奸细呢?” 南宫诀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西域刺客之事,朕一直委以九千岁暗中彻查,若非如此,又岂能如此及时地赶来解救你们的家眷?如今,你们却恩将仇报,诬陷永宁郡主,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当朕老眼昏花了?” “陛下圣明啊!臣等一心只为陛下着想……”陆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陆首辅,你莫要忘了,你的乌纱帽尚在朕的手中,倘若你胆敢轻举妄动,休怪朕不顾及昔日的君臣情谊!”南宫诀的声音冰冷如寒潭,令人不寒而栗。 陆远的脊梁瞬间冒出了涔涔冷汗! 南宫诀见状,接着说道:“既然众人皆心存疑虑,怀疑永宁郡主与太子有所牵连,那么就交由大理寺卿王彦兵去调查吧!” 南宫诀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如鹰隼般凌厉地扫向陆远! 陆远的心猛地一沉,顿感大事不妙,这王彦兵乃是陆芷依的舅舅,这皇帝分明是在公然袒护! “出使西域的使者该派谁去?” 南宫诀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众人皆呆若木鸡,无人敢应,万一这西域刺客真与太子有关,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应了,太子必定会派人暗中行刺,到时候恐怕会牵连整个家族,万劫不复! 见众人皆沉默不语,南宫诀的眼眸中如流星般划过一抹幽光,他缓缓开口,声音仿佛洪钟一般:“难道我大乾已无人敢踏足西域了?” “陛下!西域乃是蛮夷盘踞之地,且那西域狼子野心,此次出使必定危机四伏,还是派遣文臣前往更为妥当!”王彦兵挺身而出,拱手作揖,言辞恳切。 陆远听闻,赶忙附和道:“臣附议王大人之提议!” 南宫诀的目光如利剑般犀利,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既然如此,陆首辅便替朕走这一遭吧,朕会亲自撰写一封密函,你务必将其安然送达西域,交予他们的王!” 陆远闻听此言,心中激动如潮涌! “臣领旨!”陆远即刻跪地叩拜! “陆首辅尽快启程!朕会派遣专人护送!”南宫诀沉思片刻,缓声说道。 “谢陛下恩典,臣必不辱使命!” 散朝之后! “九千岁,请留步!”南宫诀的声音平淡如水,对着身旁的小太监微微示意,让其上前搀扶九千岁! “将九千岁扶至御书房,朕有要事与九千岁相商!” 南宫诀的话语冷漠如冰,转身朝着御书房大步走去!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点头应是! 小太监迅速来到九千岁身旁,恭恭敬敬地说道:“九千岁,小的来伺候您!” 说着,两个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如同宁远舟的拐杖一般,很快便将其护送至御书房! “赐座!”南宫诀直接下令让九千岁坐下! “太医速来!”南宫诀又对小太监吩咐道。 须臾之间,太医院院首便提着药箱匆匆进入了御书房! 太医先是为宁远舟把了脉,随后恭恭敬敬地询问了几句! 宁轩舟都一一作答,安安静静地等待太医诊治,他心中跟明镜儿似的,皇帝此举,压根儿就不是关心自己,而是在查验自己究竟是真受伤还是装病? 果不其然,自古帝王皆多疑! “太医,九千岁的伤势如何?”南宫诀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太医闻听此言,恭恭敬敬地回禀道:“启禀陛下,九千岁伤势颇为严重,内伤更是不轻,短时间内万不可再动武,需好生调养!” “怎会伤得如此之重?”南宫诀示意太医退下,看着宁轩舟道:“看来此番西域使者确是有备而来,若不是九千岁机智过人,恐怕此次大乾会元气大伤!” “是啊!属下也未曾料到此次竟有人胆敢刺杀大乾的官员!”宁轩舟赞同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如铅! “朕如今最为忧心的是西域那帮人会借此生出什么事端!” “陛下无需忧心忡忡,属下已然派人秘密潜入西域探查情况!一旦发现西域有任何风吹草动,属下定会速速禀报陛下的!”宁轩舟言辞恳切地说道! 南宫诀微微颔首! “嗯,你对永宁郡主是奸细这件事作何看法!”南宫诀云淡风轻地看着宁轩舟! “陛下,永宁郡主父母兄长,皆命丧西域人之手,又怎会成为他们的奸细,这无非是陆首辅蓄意诬陷,陛下切莫忘了王家险些也因陆远的诬陷通敌叛国而被满门抄斩,故而还请陛下深思熟虑!” 宁轩舟神情坚毅,如钢铁般坚定,言辞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似珍珠般圆润,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犹如洪钟大吕。 南宫诀的眸光深邃如潭,面沉似水,半响才缓缓道:“你所言不假,陆远如此这般,分明就是欲置永宁郡主于死地。 陆家二房满门忠烈,唯留这一脉骨血,竟还要遭他诬陷,被指为奸细,此等陆远,当真是大义灭亲?若非有些事尚需他去办,朕定要将其斩杀!” 第100章 太子说服陆芷柔传信陆远,出使西域务必带回一名王子 宁轩舟面色沉静,语气平淡地道:“陛下,陆远当时诬陷王家,并无真凭实据证明乃陆远所为,陛下也只能对其施以禁足罚俸之惩! 如今命其出使西域,若是他心怀不轨,妄图谋反,必定会在西域兴风作浪,引起西域人的警觉,从而破坏两国关系!” “太子如今亦蠢蠢欲动,若再任其胡作非为,大乾的江山迟早会毁于他手!”南宫诀眼中寒芒闪烁,冷冽如刀! “宁轩舟,你乃朕最为信任之人,难道你看不出陆远不顾女儿清誉,执意要将陆芷柔嫁入东宫?只是可怜了芷依那丫头!”南宫诀的声音平淡如水。 “陆远狼子野心,妄图扶持太子登基,而他自己便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尤其陛下前段时间对太子流露失望之情,令他惶恐不安,毕竟这太子之位,随时可废!” 宁轩舟条分缕析,他虽与陆远打交道时间不长,却将陆远的野心看得透彻无比。 此次出使西域,若陆远能促成和谈,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哼!那陆远此人,断不能留! “废黜太子谈何容易?尤其皇后母族势力庞大,犹如参天巨树?其父亲乃是我大乾大将军,手握大乾三分之二的兵力,皇后之弟亦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猛将,况且我朝中无可用之将才,若是朕废了他,只怕大乾……” 南宫诀的眼眸逐渐变得冰冷如霜,大乾的江山社稷,岂容他人肆意践踏? 若不是碍于皇后母族的势力,他又怎会立南宫煜为太子? 自己这个皇帝当得也太窝囊了! “陛下,此事切不可急躁!我们需如抽丝剥茧般徐徐推进,您已经隐忍许久,如今正值壮年,万不可操之过急,一步走错,便会满盘皆输啊!”宁轩舟言辞恳切,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南宫诀轻叹一声,道:“你所言极是!朕不应冒险,只是若陆家心怀异志,朕定不轻饶!” 宁轩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属下必当唯陛下马首是瞻!” “朕信你,有些事你大可放手去做,只是你的伤……”南宫诀眉头紧蹙。 “陛下,属下无妨,只要不动武便可!”宁轩舟赶忙解释道。 “那便好!”南宫诀看着宁轩舟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微微叹息道:“朕会派人给你送些补品,你尽量多吃些!” “多谢陛下关怀!” “退下吧!”南宫诀挥了挥手。 “是!”宁轩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 东宫内,太子南宫煜端坐在书桌前,面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紧握着那份信笺,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熊熊燃烧。 二皇子竟敢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地指责自己派人刺杀长公主等人,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更是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二,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啊!”南宫煜怒发冲冠,咆哮声在空荡荡的书房中回响,犹如惊雷炸响,刺耳至极。 他的心中交织着无奈与愤怒,二皇子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对自己声名的践踏,更是对整个东宫威严的挑衅。 “太子殿下,”贴身侍卫王虎毕恭毕敬地上前,压低声音道:“属下刚刚得到消息,陛下已经派遣陆首辅前往西域出使,并且解除了您的禁足。” 南宫煜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冷若冰霜的笑容。 “哼,看来父皇对本宫尚有一丝期许,期望我能在朝中崭露头角。” 他心中暗自思忖,然而在面对二皇子的挑衅时,他的胸膛中依然涌动着一股不甘的洪流。 “陆首辅此去若能成功,必将进一步巩固本宫的地位。” 南宫煜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仿佛在向二皇子宣战:“老二,你想给我使绊子,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太子殿下,对于二皇子,我们是否也应该予以反击!”侍卫王虎轻声建议,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你所言极是,绝不能被二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要让所有人都清楚,本太子可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南宫煜的眼神愈发坚毅,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力挽狂澜。 “走,随本宫去探望太子妃!”南宫煜健步如飞地走出房间,心中燃烧着愤怒与决心的火焰。 他深知,当务之急是要迅速稳定局势,尤其是在陆首辅即将出使西域的关键时刻。 为了扞卫自己的地位,他决定亲自前往看望太子妃陆芷柔,让她传递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 南宫煜踏入陆芷柔的香闺,阳光如金色的轻纱,透过窗帘,洒在室内,映出一片温暖如煦的光晕。 他的眉目间恰似春日的微风,透着丝丝柔和,神情中宛如潺潺的溪流,带着缕缕关切,仿佛刚刚的烦躁如过眼云烟,那些朝堂上的权谋与斗争也似疾风骤雨,无法撼动他此刻宁静如水的心情。 “柔儿,”他轻声低唤,那声音恰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目光如水般温柔,恰似一泓清澈的湖水,映照着陆芷柔那如花般的脸庞。 “近来可好?有没有觉得累?”陆芷柔此时正静静地坐在贵妃榻上,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愁绪,恰似那初绽的梨花,带着丝丝哀怨! “殿下,臣妾一切都好,只是……最近心中有些担忧,怕孩子无法……” 南宫煜如一阵疾风般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温暖让陆芷柔的心情稍稍舒缓。 “你要相信,孩子会平安无事的。你的健康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本宫会来处理。不要让自己太过焦虑。” 他轻轻松开她的手,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恰似那深邃的星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若是缺什么,尽管告诉本宫,本宫会派人去买,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臣妾只希望能保重身体,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陆芷柔微微低头,面上浮现出一丝不安,恰似那风中摇曳的花朵。 “这也是本宫所希望的。”南宫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恰似那巍峨的高山,“只要你安然无恙,本宫会竭尽全力去保障你的安全和孩子的未来。” “太子殿下,您何必如此操心?”陆芷柔微微一笑,心中暖意涌动,恰似那奔腾的江水,但依旧有些担忧地说道,“如今朝堂局势复杂,您不必为了臣妾而分心。” 南宫煜轻轻摇头,目光中透出一丝坚定,恰似那明亮的星辰,“本宫在意的,不仅是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应对外面的挑战。” 他微微倾身,目光温柔而坚定,恍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恰似那静谧的夜空,唯有繁星闪烁。 “故而,柔儿,务必要精心养胎,心无旁骛,方能给孩子缔造最璀璨的未来。” 陆芷柔深深感受到他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关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感动。 “臣妾定当竭力放宽心,太子殿下的关切臣妾皆铭刻于心。” “如此甚好。”南宫煜微微一笑,那温柔的笑容恰似春风轻拂面庞,“本宫定会时常来陪伴你,断不会让你独守寂寞。” 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变得如春风般和煦,陆芷柔的面庞上终于绽放出一抹如春花般轻松的笑靥。 在这一刹那,所有的忧虑仿若被春风吹散,眼前的温馨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 见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南宫煜微微叹息一声…… “殿下,为何叹息!”陆芷柔敏锐地察觉到南宫煜似有心事! “柔儿,本宫此番前来,乃是为了你父亲之事。”陆芷柔抬起头,神情略显忧虑,“殿下,我父亲如何了?” “陆首辅,即将出使西域,本宫也是方才获悉消息,特来将此讯告知于你!” “多谢太子体恤,父亲此次远行恐怕会身陷险境,毕竟那里路途遥远,长途跋涉恐父亲身体难以承受……” 陆芷柔柳眉微蹙,虽说父亲在朝堂之上颇具威望,却鲜少踏出京城半步。 此次父亲骤然离京,恐怕凶多吉少。 “这一点,本宫自会未雨绸缪!”南宫煜语气坚毅,“不论是谁胆敢对本宫的岳父不利,本宫都绝不手软!” 闻听南宫煜这般袒护自己的父亲,陆芷柔的眼眸中盈满了感激之情! “殿下,臣妾有个冒昧之请,可否让臣妾回府一趟,向父亲请安问候几句。”陆芷柔犹豫须臾之后,鼓足勇气,轻咬朱唇,恳切地央求道。 她自从陆远被禁足之后,已是许久未曾谋面,心中的惦念犹如潮水般汹涌。 “好!不过太子妃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南宫煜一心想让陆芷柔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进入陆府,定然会引起他人的猜忌! 陆芷柔此时回去恰到好处,父亲即将远行,她想要归家送行也是人之常情。 南宫煜紧握着陆芷柔的手,不再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柔儿,本宫需要你告知岳父,务必稳住西域主战派,说服他们派出一位王子前来大乾。我们必须赶在入京之前,策划一场刺杀,让其魂断大乾,使西域对大乾的恨意如火山喷发,从而挑起两国的战火。” 陆芷柔闻言,不禁一愣,心中虽有些惴惴不安,但她深知南宫煜所言的重要性。 “殿下,一旦开战,恐怕……” “柔儿,此事关乎重大,本宫绝不希望再横生枝节!” 南宫煜打断陆芷柔的话,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只需依计行事,将消息转达给岳父,其余诸事皆交由本宫处置。” “柔儿,只要本宫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便会立刻将你册封为后!” “殿下……” 陆芷柔惊喜地瞪大了双眸,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她难以置信南宫煜竟真的会如此承诺! “柔儿,你大可放心!本宫既然已向你许下诺言,就必定会言出必行。” 他那深邃如渊的黑瞳,泛着令人迷醉的色泽,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凝视着陆芷柔,“本宫深知,岳父大人绝非贪恋荣华富贵。你嫁给我,本宫定会用百倍千倍的深情去疼爱你,弥补你往昔所遭受的苦难!” “臣妾定会将您的话转达给父亲,但此事风险颇高,您务必小心行事。” 陆芷柔缓缓说道,心中犹如波澜起伏的湖面,思绪万千。 第101章 西域之行,势在必行 南宫煜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本宫自会谨慎,待本宫在朝堂上重振雄风,你和父亲的地位必将稳如泰山。” “请多加小心。”陆芷柔轻声叮嘱,心中虽忧心忡忡,但也明白皇家帝位之争必然伴随着牺牲,哪怕是战争,也不过是多几条人命罢了,而她依旧能够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然而,为了南宫煜的未来,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她必须坚定地支持。 “放心吧,本宫定会将一切都处理妥当,你速速准备,快去快回!” 南宫煜拍了拍陆芷柔的肩膀,话语如春风般温柔。 陆芷柔微微一笑,“嗯,臣妾谨遵旨意。” 待陆芷柔渐行渐远,南宫煜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漠嘲讽的弧度,那阴森的笑容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散发着残忍嗜血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 “郡主,太子妃回陆府了?”黑一毕恭毕敬地禀报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陆芷依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水,眉宇间流露出如诗如画般的惬意。 “哦,这个时候我那堂姐回去,想必是没安好心吧?”陆芷依漫不经心地说道,语调慵懒而随意,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黑一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郡主如此淡定,莫非她早已洞察一切? “郡主,您怎么如此气定神闲啊?”黑一满心疑惑地询问道。 “陆芷柔此番回去,不过是太子的传话筒罢了!” 陆芷依放下杯盏,轻笑一声,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微眯着的眸子中,一道狡黠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呵呵,有人要倒大霉了,我又有何可担心的呢?” “难道郡主您早就心知肚明……” 陆芷依轻轻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陆芷柔带回去的消息,必然是太子的授意。若不是这样,太子又怎会让陆芷柔孤身一人返回呢。 若是我所料不错,明日我大伯父恐怕就离开京城了。” 听闻此言,黑一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郡主如此镇定自若!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黑一满脸狐疑地问道。 “静观其变。”陆芷依轻抿一口茶,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仿若在看一场闹剧,“且看太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丫头,你还真是稳如泰山啊?”宁轩舟从门外闲庭信步般地走了进来,神态悠然。 “阿兄!”陆芷依急忙起身,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迎了上去,笑吟吟地站在原地,娇嗔道,“这不是有阿兄在嘛!阿兄肯定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宁轩舟宠溺地摸了摸妹妹那如丝般柔顺乌亮的青丝,脸庞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陆远此番前去,势必会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破坏两国关系。” 宁轩舟幽幽开口,目光却落在了陆芷依的脸庞上,“丫头,你打算如何应付?” 陆芷依狡黠一笑,俏皮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西域溜达一圈!反正这京城待着也是无聊的紧!” 宁轩舟诧异地看着陆芷依,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想去西域? “你确定要去西域?” “阿兄放心,这次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陆芷依眨巴着灵动的美眸,俏皮的说道。 “不过,朝堂之上,说你是奸细,这番前去恐怕危机重重,你不考虑清楚再去?” 宁轩舟不赞同地劝说道,“你若去了,势单力薄,难免遭遇陷害。” “阿兄,你忘了还有木槿在呀?将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待在永宁侯府养伤,闭门谢客就好了?”陆芷依扬起甜腻的笑,眼里满是笃定之色,仿佛胸有成竹。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待会让红袖易容成你,呆在京城!”宁轩舟见状,也只能妥协帮她安排最妥当人选! 红袖的易容术也是不差的,更是连声音也能学个十成十足够瞒天过海。 “谢谢阿兄!”陆芷依欢呼雀跃,“只要嘱咐几句我的特殊爱好,将碧萝留下,就好了!” “嗯,这次你带着木槿与红玉去,不可莽撞行事,一旦事情超出预计范围,记得及时撤退,不可强撑。”宁轩舟不放心的嘱托道! “放心吧阿兄,我会保护自己的!”陆芷依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还有,你得多带几名暗卫跟着。”宁轩舟提醒道。 这些暗卫乃是他精挑细选,培育许久的人手,忠诚度比之军队还要严格,各方面的武艺都比江湖那些排名前十的杀手还要厉害许多,而且忠诚于他。 陆芷依笑着点头,“阿兄,我易容出去,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就放心吧!” “嗯,打算何时动身?”宁轩舟问道。 “今晚子夜!”陆芷依斩钉截铁的说道,美艳不可方物,犹如盛世牡丹般雍容华贵,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那我先去安排一下,你也安排一下,王家人那边还是要告知一下较好。” 宁轩舟说完便匆匆离去。 “郡主,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黑一恭谨地询问。 “去查一下,我那堂姐究竟给太子递了什么消息!”陆芷依冷哼一声,眸光冰冷至极。 “是,属下立即去办。”黑一恭敬地颔首说道。 ………… 星阑阁陆芷依闺房内,碧萝端着一壶热腾腾的汤药进入房内,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桌案上。 “小姐,这药得趁热喝,喝了身体才会好起来!”碧萝轻声叮咛道。 陆芷依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汤药上。 “碧萝,先不管这些,接下来我有事要吩咐你,你一定要仔细听着,不能漏掉一字。”陆芷依认真说道,语气里充斥着肃穆。 “是,奴婢一定牢记在心。”碧萝郑重的点头,表示愿意为陆芷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准备前往西域!”陆芷依缓声说道。 “什么?”碧萝惊讶万分,不由地瞪圆了双眸,一副见鬼的模样。 小姐刚才说什么?去西域?! 小姐疯了不成?! 就小姐那武功总的来说还算勉强,尤其游湖宴会那件事凶多吉少,还只是来了几个西域刺客小姐就受了伤, 若是去了西域那等蛮夷之地,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小姐,你不能去!上次刺杀多么凶险,若非当时小姐急中生智将奴婢踹进水中,奴婢就死于非命了,小姐!小姐,千万不能去西域冒险!”碧萝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上次游湖宴会被刺杀,虽然不是冲小姐而来,但是可以看出西域人的野蛮暴戾和阴狠毒辣!! 若是小姐再一去不复返,她怎么向死去的老爷和夫人交代呢? “小姐,要去,奴婢陪你一起去!”碧萝坚决地表明态度。 陆芷依摇了摇头,“不行,你若是随我一同出去,恐怕就露馅儿了!你放心吧,木槿与红玉陪我去,还有暗卫跟随。” “小姐!”碧萝还想要劝解,却被陆芷依阻止了,“好了,别再啰嗦了!” “碧萝,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相信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 陆芷依拍了拍碧萝的肩膀,温婉一笑无奈开口道:“你得留下来帮着红袖瞒过所有人,毕竟也只有你最了解你家小姐喜好,只有你留下来,才能替我打掩护!” 听陆芷依这么一说,碧萝也渐渐平静下来,小姐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她留下来,或许还能帮到小姐! 想到这里,碧萝点了点头,“小姐,您一切都要小心,碧萝一定会帮小姐好好守住我们的家!” “我相信你!”陆芷依柔和浅笑,“对了,此事你不必告诉舅舅,外祖他们!” “好,奴婢遵从小姐的吩咐。”碧萝颔首答应下来。 ………… 深夜,漆黑的夜幕笼罩着大地,月光洒落,繁星闪烁,夜空中的月亮皎洁迷人。 “走吧!”陆芷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一旁候着的木槿与红玉说道。 此时的陆芷依早就换一副普通的容颜,只是那双眼睛很是灵动,看起来很是讨喜! 三人皆都是夜行衣打扮,悄无声息的在京城行走,来到一处院落! “小姐,这边请!”木槿指引着路径朝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院落方向走去。 “小姐,今日我们要留宿在这里,待明日一开城门我们就出去!”红玉认真的回答! 陆芷依淡淡勾唇,笑而不语。 木槿与红玉两人还真是行事缜密,不愧是阿兄教导出来的丫鬟,聪慧伶俐,机敏过人! 陆芷依领着两个丫鬟绕过影壁墙,来到了院落中的正厅,发现里边居然有人坐在那儿品茶。 “谁!”陆芷依顿时神经紧绷,握紧匕首警惕的盯着屋内。 木槿与红玉则是拔剑护在了陆芷依身边。 一袭墨色长袍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躯,浑身散发出尊贵霸气的气场,宛若睥睨天下的帝皇般,举手投足间透出威慑力。 陆芷依看过去总觉得此人有种莫名熟悉感。 “公子,请恕小女子眼拙,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陆芷依沉稳镇定地问道。 “你叫我什么?”宁轩舟挑眉,俊美绝伦的面庞透出冷峻。 陆芷依微微一愣,这个男人的举动着实有些反常,难道他认识自己不成?! 可自己分明从未见过他呀,随后她似乎恍然大悟,惊叫道:“阿兄?” 心中却无奈地嘀咕着:不是说太监吗?这情形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像啊? “嗯!”宁轩舟满意地点了点头。 “咳,阿兄,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陆芷依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轻声问道。 “阿兄也陪你一同前往西域。”宁轩舟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答非所问回答! “阿兄,你身居要职,实在不宜离开京都!”陆芷依急忙阻拦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放心吧,此事我已与陛下言明,陛下也已应允我前往西域,不过是对外宣称病重罢了!”宁轩舟耐心地安慰着,他的声音犹如春风般和煦。 “可是西域距离京城路途遥远,途中又有沙漠、戈壁和冰川等恶劣环境,你身负重伤,如此长途跋涉,让我如何能放心?” 陆芷依越想越觉得不安,宁轩舟的伤势本就严重,需要静心调养,哪怕有御医在旁悉心照料,也依然需要时间来恢复。 第102章 安排身份,前往西域 “傻丫头,你难道忘了木槿和红玉二人?尤其是木槿,那医术简直堪称登峰造极,太医在她面前也只能自愧不如,犹如庸医一般,放心吧,有她在,阿兄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宁轩舟面带微笑地说道。 “哦,是哦!”陆芷依如梦初醒。 她一心只顾着担忧宁轩舟的伤势,竟然把这一重要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属下木槿(属下红玉)参见主子!”木槿红玉毕恭毕敬地跪地行礼。 “起身吧!” 宁轩舟抬手示意二人起身,目光转向陆芷依,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宠溺地说道:“丫头,此番前往西域,我们要以经营丝绸和茶叶的商人身份前去。” 陆芷依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如此甚好,我们必须将这身份坐实,做到经得起任何查探,如此一来,哪怕有人调查我们的身份,也不至于引火烧身。” “丫头果然长进了!”宁轩舟欣慰的笑了笑,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丫头,聪颖睿智,懂得为自己谋划。 陆芷依俏皮地眨眨眼睛,“这都是阿兄教导的好!” “别贫嘴了,我们化名江南丝绸商墨氏兄妹,这两人常年在外做生意,从来没有踏入过西域半步,因此没有人怀疑我们的身份,打开西域这条丝绸之路对我们很有利,你要谨记我们是墨氏兄妹!”宁轩舟嘱咐道。 “那我们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呢?”陆芷依满心疑惑,轻声问道。 “我乃墨言!你是墨兰!”宁轩舟轻启那如薄纸般的嘴唇,吐出几个字! “墨言?墨兰?” 陆芷依口中喃喃念叨了几遍,突然,她的眸底如同划过一道流星般,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嘿嘿笑道:“言哥哥,我饿了?!” 宁轩舟被陆芷依这副俏皮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宠溺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如同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 “兰儿,快看看为兄给你带了什么?”说着,宁轩舟如变戏法般,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包裹,递到陆芷依面前。 陆芷依满心欢喜地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块糕点与水果,她的眼眸瞬间亮如星辰,“言哥哥,你太好了,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 宁轩舟轻抿一口清茶,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吃得如痴如醉,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如春风般温暖的笑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可是 陆芷依边吃边思考,以前就算是想学什么都是偷偷的学,虽说后来离开了陆府,她也经常看书恶补各种知识,但是却始终没有真正的融会贯通,果然书上说的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陆芷依忽然有了动力,更有一点她想去看看父母兄长长眠之地! …… 陆府! “阿嚏!阿嚏!阿嚏!” 陆远正坐在书房,猛烈地打了三个喷嚏,随即揉了揉鼻子嘟囔:“哎,这一趟西域之行还真是不容易呀,太子让柔儿带的话,也不知能否完成!” 他一方面是担心皇帝给自己任务;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太子的话而深陷泥沼之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罢了,到了西域再作打算吧!”陆远暗忖一声,将脑海里纷乱,他到西域要如何交涉,西域达瓦王爷究竟能不能与他们达成协议;若是西域达瓦王爷不肯答应又该如何? 这一系列复杂的问题让陆远头疼不已,最后索性将这一切丢到脑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次日早晨,天蒙蒙亮,宁轩舟、木槿与陆芷依三人已然易容,化身成普通的商人模样。 他们坐在马车上,车厢内传来两人轻声的低语,身后则是暗卫扮演的仆人,运送着丝绸与茶叶! 马车缓缓驶向城门,陆芷依透过车窗看向窗外,眼前的景致既熟悉又陌生,心潮澎湃。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下,田野间的露珠闪烁着微光,仿佛在向她招手。 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仿佛能感受到西域的气息正在呼唤她。 “丫头,别紧张。”宁轩舟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情,轻声安慰道。 陆芷依微微点头,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休想走出京城,若是自己一直逆来顺受,说不定就是陆远的联姻工具,这也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心情自然兴奋,还是西域如此之远的地方! 其实陆芷依想要前往西域的原因,主要是担忧陆远会破坏两国和平,父兄他们守住了大乾和平,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尤其她发现陆远让他埋在王家的那些通敌叛国的证据,那里似乎好多都是西域文,看来陆远与西域应该有联系! 她也要为王家彻底洗清冤屈,还王家公道! “嗯,前往西域这一路,我们会遇见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体验不同的文化。”陆芷依的声音清脆如铃,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西域的丝绸和香料都非常有名。”宁轩舟淡淡的回应! 陆芷依听后,眼中闪烁着光芒,“我迫不及待想要亲自见识一下!” 陆芷依看着外面的景色,心神渐渐沉静下来。 她的思绪飘远了,西域边疆他父母兄长的葬身之地,她定要祭拜! …… 京城的大门外,阳光洒落在石阶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陆远看着送行的人群中,神色凝重。 尽管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在这重要的时刻,心中难免涌起一阵不安。 百官齐聚,阵阵低语中夹杂着对西域的期盼与忧虑。 陆远身穿一袭深色长袍,显得格外挺拔,然而那紧握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随着太子南宫煜,二皇子南宫凌霄,四皇子南宫凌辰以及五皇子南宫凌源和六皇子南宫凌度都来了,气氛顿时变得愈发凝重。 太子南宫煜率先走到陆远身边,目光深邃而坚定,缓缓说道:“陆首辅,此次出使西域,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轻轻拍了拍陆远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也透着几分关切,更是在暗暗传达某种消息! 陆远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忖:“西域的局势复杂,如何与达瓦王爷交涉,将是我最大的挑战。” 他强迫自己将这些思绪压下,努力展现出一副从容的姿态。 “殿下请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保证此番西域之行圆满结束,不辜负您的期望。”陆远朗声回答! “陆首辅言重了!”南宫煜嘴角噙着浅笑,俊美无瑕的脸庞浮现出淡淡笑意,眉宇间透露着高贵与优雅,举止间尽显矜贵。 太子一出场,所有的喧嚣瞬间停了下来,众位大臣纷纷行礼,恭敬的喊了一声‘殿下’! 南宫煜朝他们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陆远,“父皇命本宫为首辅饯行,望比行一切顺利!” 陆远连忙回道:“臣定当竭尽所能!” 太子殿下与陆远的一举一动皆引起众位大臣的注视,他们心中明白太子殿下这般举动代表着什么,毕竟陆远这可是他的岳父,太子殿下如此举动便说明他对陆远很是看重的! 尤其那几个跟随陆远前往西域的大臣们,更是心思深沉,他们深知这次前往西域之旅,必须要小心行事!” “陆首辅,一路顺风!” 文武百官异口同声的向陆远施礼! 陆远一一回礼,心中却更是明白,西域的风波与机遇,若是成功他便是大功臣,即使不成功,他也有苦劳,依旧是大乾的首辅,文官之首!! “时间不多,快启程吧。”太子忽然提醒道,目光转向前方的马车,心中暗自希望这次出行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 星阑阁! “红袖姐姐,你说小姐会不会遇到危险?” 碧萝托着腮帮子,看着眼前与她家小姐一模一样的红袖,愁眉苦脸的问道。 红袖摇了摇头,柔美的脸庞透着担忧,说:“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为她担心。只是……” 红袖欲言又止,眼睛看向窗外:“我们要做好一切,不能给小姐添麻烦!” 碧萝重重地点头,“我明白。”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给我讲讲小姐的喜好以及那些京城贵女的特征,性情,与小姐之间的恩怨,还有各府千金的八卦消息,我要把它牢记于脑海中,以防万一,万一又不长眼的找麻烦,我们也好应对,不能露出破绽?”红袖一脸郑重的说道! “好嘞!” 碧萝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听到陆芷依与陆家人的恩怨之时,红袖眼底布满了阴霾,“陆家还真是过分,如此这般的欺负小姐,还好小姐离开了陆府,不然肯定被他们欺负惨了。” 碧萝点了点头:“小姐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东西了,偏偏小姐还顾念血缘关系,处处忍让他们!如今断了关系,小姐总算可以做自己了!” “如今小姐已经下令闭门谢客,我们要加倍小心,不能被发现端倪。”红袖叮嘱道。 “红袖姐姐放心,咱们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会露出任何马脚的!” 红袖闻言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继续吧,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有备无患!” ………… 皇宫,四皇子宫殿! “四哥,你说什么?要去西域?”六皇子南宫凌度满眼的震撼,他们四皇子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京城呢?况且还是去遥远的西域! “嗯。”南宫凌晨淡淡回应一句。 “四哥你不能去啊!”南宫凌度焦急的劝阻道,“西域之行太危险了,况且陆远已经去了,我们静观其变便好!你要为贵妃娘娘考虑啊!” 他不理解,四哥为何突然要前往西域呢? 南宫凌辰一想起母妃,身上的气势也落了下来,眉宇间染上无奈! “是呀,他有母妃要照顾,皇后一直虎视眈眈,看来他只能妥协!” “真羡慕那些普通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嘛就干嘛,不用考虑其他的问题。”六皇子南宫凌度感慨道。 “六弟说得没错。” 南宫凌晨赞同的点头,他虽然也羡慕,但却无法做到像普通人那般洒脱。 正因为他是皇子,背负着太多东西。 第103章 刚刚离京,四皇子拜帖便至,云嫣郡主嚣张奚落陆芷涵 “四哥,那咱们就留在京城好好待着吧,你不是喜欢永宁郡主,不如多与她接触接触,我看老五对她似乎也有意思?如果你去了西域,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五个月,你就不怕他被人抢走吗?”南宫凌度为了不让南宫凌辰去西域,连这个都想出来了! 南宫凌夜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你的办法倒是不错!” 见四哥赞同他的话,南宫凌度顿时松了口气,“既然四哥答应了我就放心了,不知四哥打算如何追求永宁郡主?” “永宁郡主上次不是受伤了吗?我们不如前去探望探望,再商量该怎么追求!”南宫凌辰缓缓说道,唇角勾勒一丝邪魅的笑容。 ………… 永宁侯府。 “小姐,四皇子派人送了请帖来。”绿萝手捧着请柬进入房内。 红袖接过请柬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小姐临走之前说过闭门谢客,他为何还要来?莫非是想借故拜访小姐?” 绿萝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个四皇子倒是挺会抓机会,他应该说是喜欢小姐的,只是小姐讨厌与那些皇子接触!” 红袖将请柬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随后递给红袖,吩咐道:“绿萝,你亲自回复四皇子说,就说小姐为了祭奠老爷,夫人以及少爷斋戒一百天,不见客!” “是!奴婢这就去!”绿萝接过请柬便离开了屋子。 红袖看着绿萝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四皇子为什么突然想到去拜访小姐呢?难道是想趁机拉拢小姐,亦或者……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种可能,红袖顿时觉得头疼不已,“小姐,刚刚离京就遇到这种事情,自己可千万不能露馅儿啊!” ………… 长公主府! “砰!” 一个茶杯被狠狠摔碎在墙壁上,茶水溅射一地。 “贱蹄子!居然敢拒绝本郡主,等太子哥哥登基之后,非扒了你的皮做灯笼不可!”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一张娇艳动人的面孔狰狞扭曲,双眸喷火,显然恨极了陆芷依。 云嫣郡主是长公主最宠爱的唯一的女儿,经过此番刺杀之事,云嫣郡主更加痛恨陆芷依,若不是忌惮于九千岁,云嫣郡主早已命人除掉陆芷依了! “郡主,您先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就划不来了。”侍奉在旁边的嬷嬷安抚道,“奴婢听说,太子妃昨日可是回了陆府……” “陆远今日出使西域,她作为女儿,怎么可能不回府看看!”云嫣郡主怒吼道,随即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向跪在下方的嬷嬷,“嬷嬷,那可是本郡主的嫂子,不如我们去探望探望她?!” 嬷嬷立刻摇头否认:“郡主息怒,奴婢并未这样建议……奴婢觉得太子妃会来探望收到惊吓的云嫣郡主!” “哼!”云嫣郡主冷嗤一声,随即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郡主,您去哪里?”嬷嬷赶紧跟上问道。 “闲着无聊,不如去看看陆芷涵,陆家三小姐自从那日与二哥在一起之后,最近没了踪迹,也许陆芷涵知晓陆远要出使西域的消息!”云嫣郡主冷冷道,随即带着丫鬟朝陆家而去! 陆家大厅。 陆芷涵正围坐院中的圆桌前,脸色很是不好看。 那晚她回府便被禁足了! 父亲说了,任何人不得踏出院子半步,就连她的贴身丫鬟也不准出院,此时此刻她很是焦躁,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嫁入皇家?凭什么? 同样是陆家的女儿,陆芷涵觉得自己比陆芷柔根本不差什么? 难道就是陆芷柔有个当首辅的爹,而自己的爹只是小小五品官员,就连祖母对陆芷柔也很宠爱! 为什么?如果不是大伯父做了丞相,皇帝忌惮陆家一家独大,自己爹怎么可能会是区区一个五品官员? 她陆芷涵才貌双全,论才艺她不输陆芷柔,论修养和品格她更胜一筹! 自己都如此这般下贱爬了二皇子的床,居然还被禁足,为什么?? 不! 她绝对不甘心! 可是又能怎样? 她现在就是一枚弃子,没有人会帮助她的,她必须找一条后路,一条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后路! 想到这,陆芷涵眼睛亮了起来! “小姐,小姐,老夫人让你去花厅?”丫鬟紫娟开开心心地跑进院落禀告道。 “花厅?”陆芷涵疑惑不解,随后想起陆府前院大厅自从上次陆芷依来闹过,搬走了二房所有财物之后,陆首辅特意取了花厅的名字,就是为了告别过去! 如此这般让自己前去花厅,必然是有贵客前来,还是与自己有关的,难道是二皇子来了? 陆芷涵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快速换了衣裳,带着丫鬟紫娟朝花厅而去。 ………… 花厅里,陆老夫人,薛氏,苗氏三人分列两侧坐着,正中坐着得则是云嫣郡主! 云嫣郡主一袭红裙,衬托出凹凸有致曼妙多姿的身材,美丽的脸颊上涂满了脂粉,整个人看上去妖娆妩媚,一颦一笑间尽显风情! “参见郡主,不知郡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恕罪。”陆芷涵走进花厅盈盈施礼,语调温婉动听。 “芷涵妹妹免礼。”云嫣郡主挥手示意陆芷涵起身。 “谢郡主。”陆芷涵站起身,看了眼众人,发现陆家人的表情各异,但都隐藏的很好,陆芷涵不由暗暗点头,难道云嫣郡主是故意来给自己难堪的? 毕竟云嫣郡主很是任性骄纵! “既然来了,就陪本郡主坐坐吧。”云嫣郡主招呼陆芷涵,却不理会其他人。 陆芷涵虽然不明白云嫣郡主这是什么意思,但仍旧顺势坐在云嫣郡主身边,随即询问道:“郡主今日怎得有空来寒舍坐坐呢?” 云嫣郡主轻蔑地瞥了陆芷涵一眼,冷笑道:“听闻陆首辅出使西域的消息,本郡主就忍不住想来看看陆老夫人以及陆夫人,毕竟陆首辅可是为了我大乾安宁出使西域的忠臣呐,只是可惜了陆三小姐……唉!” 云嫣郡主故意将话题转移至陆芷涵身上,令陆芷涵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云嫣郡主慎言!”陆芷涵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呵~”云嫣郡主再次讥讽道,“陆三小姐莫不是怕了?本郡主可是清楚得很,你与二皇子在花船遭人算计,导致你失身的,怎么,难道你就这么忍气吞声,等着做个妾室??” 云嫣郡主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是一愣,谁也不曾想到这位云嫣郡主如此胆大包天,当众说出如此骇人的话来。 陆芷涵顿时急了,这件事陆老夫人与大伯母很是反对自己嫁入皇家,毕竟他们陆家有一个太子妃就够了,若是在与二皇子南宫凌霄有瓜葛,日后必定麻烦缠身。 所以爹对自己很是生气,对于大伯的处理言听计从,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死活! “郡主,这件事就过去吧,臣女身份低微不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陆芷涵羞愧难当,愤恨不已道,“况且我的确是受害者啊!!” 云嫣郡主却是嘲弄地撇嘴,“啧啧,原来陆三小姐也有自知之明,只是当时爬床的时候,为何没有?” “郡主!”苗氏终究还是看不得女儿被侮辱站了出来,但是碍于云嫣郡主的身份,又不敢大声呵斥,只能无奈出声! 这个云嫣郡主简直越说越过分了!! 云嫣郡主斜睨苗氏,淡淡地说道:“三夫人,你管教不严,本郡主替你管教管教你的女儿怎么了??” “郡主,这件事我相信芷涵是被陷害的!”苗氏不卑不亢地盯着云嫣郡主,道。 云嫣郡主冷冷勾唇,道:“三夫人,你这句话说错了,不过要想陆芷涵嫁给二表哥也不是不可?!” 苗氏闻言脸色一喜,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看着云嫣郡主! “郡主有何高见!”陆芷涵赶紧询问道,她倒是不怀疑云嫣郡主的办法,毕竟二皇子可是求过长公主,让其帮助他娶得自己,云嫣郡主又是长公主疼爱的女儿,一定有办法让自己嫁给二皇子! “高见谈不上,本郡主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云嫣郡主神秘一笑,看向陆芷涵,道,“你也有身孕呀!” “噗……”刚喝了口茶水的薛氏差点喷了出来! 苗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有露老夫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陆芷涵则是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郡……郡主,我与二皇子只有一次,怎么可能怀孕?“ ”你堂姐不就是母凭子贵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嘛!你不是也跟二皇子春宵一度吗?你们两人同睡一榻,怎么可能没有孩子呢?“云嫣郡主嗤笑一声,鄙夷地瞧了陆芷涵一眼。 陆老夫人听出了云嫣郡主话里话外在说他们陆家女人不守妇道,连忙打断道:“云嫣郡主误会了,芷涵绝非如你想的那样,她与二皇子只是偶尔有些往来,并未有过夫妻之实,请郡主不要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问她自己便可知晓,你们陆家女儿的德行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云嫣郡主说完便冷冷的看着陆芷涵问道:“陆三小姐,本郡主今日来是告诉你想要成为二皇子妃,你最好拿出诚意来,不然你只能做妾,连侧妃都不是。” 陆芷涵咬牙切齿地看着云嫣郡主,恨不能冲过去撕碎她那张得意洋洋的面孔,可是却又深知她的厉害,认真的说道:“郡主,请吩咐!” 云嫣郡主满意的点点头,对陆芷涵说了自己的办法。 “郡主,这样做似乎不妥,毕竟陆芷依与陆府已经断了关系?”陆老夫人听到云嫣郡主让陆芷涵对付陆芷依才会答应这桩婚约的条件,觉得很是不妥说出自己的担忧。 “祖母,芷涵不能做妾!”陆芷涵坚决道,“而且,芷涵已经有了计划,不需要郡主操劳。” 第104章 陆芷涵怒怼陆老夫人,抵达黄州边境 陆芷涵眸中闪烁着狠毒,陆芷依,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谁叫你先欺负我呢! “陆老夫人无需多虑,我们不会伤害陆芷依,只是让陆芷依离开京城而已,她不是早已经与陆家脱离关系了嘛?!“云嫣郡主笑眯眯地看着陆老夫人道。 陆芷涵心里感激云嫣郡主,暗骂这云嫣郡主真是傻,居然帮自己除掉陆芷依。 不过,这样一来,陆芷依也就彻底毁了!她的名节也会彻底毁了! 陆芷涵心中畅快极了! 云嫣郡主见陆芷涵已经领会了自己的用意,也懒得再待下去,带着丫鬟和嬷嬷走了。 待云嫣郡主离开后,陆老夫人才怒不可遏地拍桌道:“陆芷涵,你与二皇子的事情到底多少人知晓?” “祖母……”陆芷涵心虚地望着陆老夫人,支吾道,“您别生气……” 陆老夫人见陆芷涵这般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甩了陆芷涵几个耳刮子。 “孽畜!”陆老夫人气得发抖,“我陆家怎么养出了你这种恬不知耻败坏门风的东西,亏我平日里那么疼爱你!!” 陆芷涵挨了陆老夫人好几下,捂住肿胀的脸颊哀怨地望着陆老夫人,委屈地道:”祖母,你口口声声说疼爱我,为什么总是偏袒陆芷柔,就因为大伯是首辅,我爹就是个五品小官??!“ “你……你放肆!!”陆老夫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怒火,睁开眼睛道,”这件事情你必须解决,若是处理不好,咱们整个陆家都将受到影响!“ ”芷涵,你祖母还是疼你的!“苗氏忍不住劝慰陆芷涵道,她也是希望陆芷涵嫁给二皇子成为正妃,以此巩固他家相公的官职,说不定还能帮衬着他的娘家? “母亲,祖母这哪里是疼我啊,分明是为难我嘛!”陆芷涵红着双眼道。 “芷涵,你莫哭,有话慢慢说!“苗氏温柔的安抚道。 陆芷涵抽泣几下,缓了口气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与二皇子虽说有肌肤之亲,也是两情相悦,为何太子与姐姐发生这种的事情后,你们是什么态度,为何就偏偏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糊涂东西!!”陆老夫人怒斥,”你姐姐与太子的事情,是你大伯早就暗中默许,而你所做所为,岂是你父母所愿意看到的?“ 陆芷涵愣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怒的质问道:“那又如何?我与二皇子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 “糊涂东西!”陆老夫人抬起拐杖就打算继续教训陆芷涵。 苗氏立刻抱住陆老夫人的胳膊道:”母亲息怒,千万别动怒啊,您忘记云嫣郡主刚刚已经答应帮助芷涵成为二皇子妃,还有长公主也会帮忙,届时我们陆家在京城的地位就会提升不止一层啊!“ 陆老夫人顿住脚步,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当即收敛了脾性,叹口气道:“唉!” 陆芷涵松口气,擦干净眼泪,“祖母,你就别生气了,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 陆老夫人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听郡主的安排吧!只是,切记万事谨慎,切勿露馅了!“ “恩,孙女明白,祖母请放心!” “那就好。” ………… 西域边境处,驻扎了无数兵马。 这是一支由三千人组成的精锐部队,统领者便是赫连云泽,他身穿银色战甲,坐在高头大马上,英姿勃发,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军营。 “报~~”突然,一骑飞奔至军营门外,翻身下马急促禀报道,“启禀将军,大乾那边暗探刺杀失败,并且大乾已经派人出使西域!” 赫连云泽闻言眉梢轻挑,看来大乾那边已经知道此刻的事情了,前来无非就是为了求证? 不过无妨,赫连云泽微微一勾唇角,“如今两国休战多年,况且两国出使不斩来使,本将军倒要瞧瞧大乾的使者究竟有多大本事,竟然这样贸然出使西域?“ “是!”副将恭敬领命道。 赫连云泽挥挥手示意副将退下,另一边大乾的黄州,皇后的父兄杨昭与杨宇轩正商议着出使西域之事,“爹,陛下这个时候派人出使西域,是不是很草率,直接让西域看清我们大乾的实力,不敢造次?” “哼!!”杨昭冷哼道,“西域狼子野心,这些年来从未消停过,他们迟早会向咱们大乾宣战,这次出使的是陆首辅带队,应该会稍微解决边境骚扰,百姓也能安心的过日子?“ “爹,儿臣担心陆首辅会故意引诱西域对大乾宣战。”杨宇轩犹豫地道。 “轩儿,为何这样想?”杨昭不解地望着杨宇轩。 杨昭更是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实力不差,他的智慧更是不差。 杨宇轩沉吟片刻后,低声道:“西域的狼子野心众所周知,太子的信笺我们刚刚也看了,京城发生那么多事,以陆远的性格他必然想要太子尽快登基,毕竟陛下的那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没错,但是现在西域与我们大乾关系良好,陆首辅此行怕不单纯是询问那场刺杀那么简单!”杨昭道。 杨宇轩点点头,“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静观其变!”杨昭果断地下令道。 “是,爹。”杨宇轩拱手道。 ………… 大乾一处官道路边。 溪水潺潺,清澈见底,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陆芷依与宁轩舟带着木槿与红玉,正坐在溪边的平坦石头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跟随的仆人正在忙碌地整理行装,准备餐食,笑声与水声交织,形成了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 陆芷依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她时不时侧目瞧向身旁的宁轩舟,额头微微皱起。 宁轩舟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风景,眼底平静淡然,最近的旅途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那几次在暗杀确实让他她心中忐忑,仿佛随时会有危险降临,不过还好自己带来的都是精锐,他们一路上倒是安全度过。 “哥,你……还好吗?”陆芷依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宁轩舟转过头来,微笑着道:“我很好,兰儿,你别担心。只是小小的旅途疲惫而已。” 但陆芷依并不相信他的轻松,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察觉到他眼角的疲惫与神色间的淡淡阴影。 明明是年轻的脸庞,却仿佛承载了过多的忧虑与责任。 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是什么样的生活,才让他迫不得已入宫做了太监。 陆芷依突然有些心疼宁轩舟,这个男人若不是太监,必然会有大好前程,儿女成群,如今却是什么也没有,当真是可惜! “我们已经离开京城许久,前边就快要到了黄州境界!” 宁轩舟闻言点点头,看向远方,那里有着巍峨壮丽的山川河流,绿荫葱郁的田野山谷。 “我听说黄州乃是皇后父兄在此镇守!”陆芷依喃喃道。 宁轩舟的眸子闪了闪,道:“嗯,听闻黄州城内有四万守军,不管如何,我们需要在黄州待上一两日,换取通关文蝶!不过如今将军还有对峙,恐怕我们需要与杨将军交上一面!” “阿兄,他们不会认出你吧?”陆芷依担忧 道。 宁轩舟嘴角微扬,道:“放心吧!我们的易容术极好,就算是皇帝来了也绝对认不出我的,再说杨将军与我也只是几面之缘,如今我们可是墨氏姐妹,只不过是去西域经商而已!” “我们进入西域会不会当成奸细?”陆芷依又有些害怕了,“我虽然曾读过不少兵书,但是我没打过仗呀!“ “呵呵,傻丫头,西域是游牧民族,民风淳朴,他们也想好好生活,我们只是商人,为他们带去方便,他们必然也不会太为难我们?毕竟我们送去的西域最缺乏的,只要我们不与西域皇室接触就好。” 宁轩舟柔声安慰道。 陆芷依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没吃过苦头,不像宁轩舟经历过不少艰辛,确实只要不与西域皇室接触……可……他们似乎需要与西域皇室打交道? “阿兄说的倒是轻巧,若是不与西域皇室打交道,我们怎么探听得到陆远到底想做什么呢?” 宁轩舟顿了顿,道:“还是丫头警觉呀,不过这一趟西行我们势必要小心谨慎才行,不能给西域皇室留下把柄。” 陆芷依蹙眉思索了半晌,然后重新露出甜甜的笑容,“我明白了。” 三天后,陆芷依、宁轩舟带着木槿跟红玉抵达黄州城外。 黄州城位于沙漠边境,因此城墙高耸,厚实坚固,城外遍布巡逻的士兵,每隔一段距离都能看到有士兵站岗巡视。 城池高约八丈,宽约五丈,占据了数座丘陵,城楼上挂满弓弩,城墙下有马车停靠,车轮轧在沙土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进入城池时需要验证腰牌以及进出城门的各种文牒,不论是谁都须经过详细盘查,严密检测。 幸亏陆芷依他们早有准备,拿出宁轩舟给他们准备的假冒身份,顺利地进入城中。 一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稍作休息。 “姑娘,您吩咐买的衣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来了。”掌柜亲自领着伙计把衣物摆放在桌上,恭敬道。 陆芷依点点头,毕竟前往西域他们这一身装扮实在惹眼,所以一进店,陆芷依就拜托掌柜前去采买西域服饰! 第105章 为防止意外,众人换身西域服饰,前往西域遇刺杀 陆芷依望着掌柜呈上的琳琅满目的西域服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的涟漪,她依稀记得儿时娘亲曾给她讲述过西域服饰的精美绝伦! 她的指尖宛如灵动的蝴蝶,轻轻抚过,从中精心挑选出一套烟紫色的裙裳。 这条长裙的设计简约而不失大气,腰间系着一根镶嵌着宝石和金银的缎带,恰似璀璨星辰点缀在夜空中,显得格外雍容华贵。 “小姐,这件衣服简直美若天仙!”木槿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陆芷依在试穿完烟紫色的裙裳后,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轻轻转身,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随着她的动作优雅地摆动,仿佛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 她那如瀑布般的黑发被简单地束成一束,几缕俏皮的发丝如垂丝般垂落在耳边,恰似微风拂过柳枝,更衬得她的脸庞清丽动人,如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 那件裙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腰间的缎带更是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勾勒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姿,显得格外婀娜多姿。 “小姐,您真是貌若天仙,美得让人窒息!”木槿忍不住再次赞叹,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仿佛她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画卷。 而她自己则换上了一身翠绿的西域服饰,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犹如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洲,散发着无尽的生命力。 长袖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舞动着,飘逸的布料仿佛是她灵动舞姿的延伸。 红玉在一旁则身着一袭明黄的西域华服,那衣料宛如丝滑的锦缎,色泽明亮得如同初升的朝阳,仿佛是一缕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广袤的大地上。 她的头上别着几朵小花,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与这身服饰相互映衬,显得既俏皮又可爱,宛如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红玉亭亭玉立于两人中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她轻声说道:“哈哈,小姐,我觉得我们就像三朵盛开的花,各有各的风采!” 三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彼此欣赏着对方的新装,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不仅是为了商旅而精心装扮,更是为了那追求美丽的心灵。 西域的服饰犹如神奇的魔法,让她们的气质如脱胎换骨般独特,也为即将踏上的旅途增添了一抹期待与冒险的神秘色彩。 另一边! 掌柜将为宁轩舟准备的西域服饰送到了宁轩舟所在房间! 宁轩舟接过来,微微一笑,随后开始换衣服! 片刻后,宁轩舟走出房间,身穿一套深蓝色的西域长袍,袍子上绣着金色的花纹,随着他的每一步,袍角轻轻摆动,显得飘逸而优雅。 长袍的设计修身而不紧绷,勾勒出他高挑的身材,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阴柔美。 他将长袍的下摆轻轻拉开,露出一双修长的腿,脚上穿着一双柔软的皮靴,显得既洒脱又不失风度。 宁轩舟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眉眼间透着一股温润,宛如秋水般清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木槿和红玉一打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宁轩舟,顿时愣住了,眼中闪烁着惊艳的光芒。 红玉忍不住夸道:“主子,您真是太帅了!这身衣服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宁轩舟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恰似春风拂面。 他走近陆芷依身边,轻声说道:“如何?这身打扮可还合您的心意?” 陆芷依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点头说道:“当然好看,阿兄的气质与这身衣服相得益彰,真是英俊!” “在西域,阿兄如此这般的男子是不受欢迎的!”宁轩舟很是清楚自己这般模样会遭遇什么情况,因此不由苦笑了一声。 西域男子以高大凶猛为美,因此他们对长得比较瘦弱或者纤细的男子总有一种莫名的偏见! 陆芷依皱起秀气的眉毛,“怎么会不受欢迎?西域不同于我们大乾,虽然西域民风彪悍,但是也有许多女子钟情于英俊的男子,我们大乾不也一样吗?” “确实如此,我们大乾也有许多百姓喜欢强壮威武的男子。”红玉连忙补充道,“不过也有喜欢主子这样的。” 宁轩舟微微颔首,“嗯,只要丫头不嫌弃,阿兄愿意陪着你们游遍整个西域皇城。” “阿兄,今日是要去换通关文牒吗?”陆芷依问道,他们昨日商量好了休整两日换取通关文牒,才能进入西域! 宁远舟的目光一直都在陆芷依身上,烟紫色的西域服饰包裹着她窈窕的身段,越发显得娇媚妩媚,令人移不开眼睛,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若不是原本那张脸又会是怎样的惊艳,宁轩舟无奈苦笑,自己都有种想要将陆芷依藏起来的冲动,生怕被人看到! “阿兄,阿兄!” 陆芷依的手在宁轩舟眼前晃了晃, 宁轩舟尴尬的收敛了目光,淡淡应道:“嗯,等会儿我去一趟驿馆,把东西交给管事,然后跟他去换通关文牒。” “主子!”这时候,一位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陆芷依身后,看到这情况的木槿与红玉很是识趣出了门,先在门口守着! “何事?”宁轩舟神情冷峻,沉声问道,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悦! 这些年来,暗卫们都知道自家主子脾性不好,因此没有一人敢触怒他! “回禀主子,刚刚收到飞鸽传书,陆首辅已经抵达黄州。”暗卫低着头恭敬道! “哦,陆远来的也挺快的,如今人在何处?”宁轩舟眸底划过一丝幽光,问道。 暗卫继续说道:“据探子报,陆首辅已经见到了杨昭将军,这会估计应该在将军府?” 宁轩舟闻言,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慢悠悠道:“看来他们又要密谋什么了?我们也不能耽搁,丫头收拾收拾一下,我们尽快出发,前往西域皇城迟则生变!” “嗯,那阿兄快去换取通关文蝶,我们速速离开……”陆芷依立马催促道,谁知道万一陆远会不会下达命令,不让人前往西域,那就麻烦了! 随后,陆芷依带着木槿与红玉急匆匆的在房间内走去准备收拾东西! 宁轩舟看着她急切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半个时辰,宁轩舟在黄州城门口会合了陆芷依等人,一行人坐着马车前往西域。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内放着一张软榻,上面铺着厚重舒适的虎皮,宁轩舟斜躺其上,闭目养神,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容。 “咚、咚!”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宁轩舟睁开眼睛。 “公子,前面路被堵死了!” 宁轩舟撩开帘子,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马匹,脸上闪过一丝凝重,随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条道路并不宽敞,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会选择走这里,毕竟这里的路实在是崎岖难行,马车根本就跑不起来! 可是今天却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绝对是蓄谋的! 宁轩舟看向四周,只觉得阴风阵阵! 他抬头看向天空之中,只见云层密布,乌压压的一片,仿佛随时都会降下暴雨! 突然,轰隆隆,一道惊雷响起!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倾盆而落,打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阿兄,我们一路都很是顺利,为何在这里遇到了拦截?”陆芷依掀开帘子,小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 宁轩舟蹙起剑眉,深邃的瞳孔望着四周,只见道路旁边堆积了一堆杂草,明显就是有人刻意掩埋的痕迹! “先别下马车,我先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想害我!”宁轩舟吩咐完,转头看向一旁的暗卫,“你们四散开来查一查附近是否埋伏了弓箭手!” “属下领命!”暗卫听到命令之后迅速分成几个方队朝四周查探去! 陆芷依看向一旁的宁轩舟,担忧的说道:“阿兄,这雨越来越大了,前边更是有马车拦路,恐怕咱们很难走过去,要不然我们改道吧?” 宁轩舟眯起眼睛,“既然他们存了心要对付我们,必定做足了防范!” 说罢,他轻拍陆芷依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放心吧,阿哥一定会保护你的,你木槿,红玉待在马车内保护好小姐!!” “嗯!”陆芷依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马匹瞬间倒在地上! 宁轩舟和陆芷依皆吓了一跳! “有刺客!”一名暗卫大喊道! 顿时,只见数十名黑衣蒙面人持着长刀杀气腾腾的袭来,每个人都凶猛异常,显然是训练有素! “小姐,您待在马车内别动,属下出去杀敌!”红玉立即拔出腰间的宝剑,警惕的看着那群黑衣人! 陆芷依紧紧抓住红玉的手臂,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车外,宁轩舟眸底泛着寒芒,抽出佩剑,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的功夫极高,招式凌厉,宁轩舟与他们交战数十招,仍未拿下! 宁轩舟的暗卫也纷纷涌现而出!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陆芷依如今这段时间经过宁轩舟的指点,武功进步不少,再加上有木槿与红玉在一旁协助,倒也能够勉强支撑! 可是随着黑衣人渐渐增多,陆芷依三人逐渐陷入危险当中! 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射入了陆芷依所在马车的马匹上,马儿受惊,疯狂的挣扎起来,车辕剧烈颠簸,使得陆芷依身体不断撞击在车壁上! 就算如此,陆芷依咬牙硬扛,绝不能让阿兄分心! 陆芷依感觉浑身骨头疼痛难忍,\"木槿,红玉我们赶紧跳车。“ 话音刚落,木槿和红玉立即抱住陆芷依,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紧接着迎接他们的就是瓢泼大雨以及无数黑衣人。 就在这时,大雨中一支箭射向陆芷依,正欲射穿陆芷依的喉咙,一把宝剑横挡在陆芷依跟前,将箭给格挡开! 宁轩舟见状,立即策马冲到陆芷依身边,将陆芷依拥入怀中,替她挡下紧接着而来的几支箭。 陆芷依靠在宁轩舟温暖结实的胸膛上,闻着淡淡的龙涎香,一颗心不由得扑通直跳,脸色绯红一片。 ”陆芷依,你乱想什么呢?“陆芷依尴尬的快速离开宁轩舟,专心的对抗那些黑衣人。 宁轩舟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但还是立即提醒道:”小心!“ 陆芷依连忙应道,可惜这些黑衣人似乎早已做了准备,将所有逃脱的路全部封锁了! 第106章 暴雨中应对刺客,太后懿旨召陆芷依入宫,红袖慌乱 宁轩舟迅速将陆芷依拉至自己身后,强健的臂膀紧紧护住她,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冷静沉着地面对扑来的黑衣人。 雨水肆虐,打在他额头上的雨珠如同利箭般划过,湿润的衣衫贴附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显得英姿勃发。 这些黑衣人虽然未能跻身江湖排行榜上的顶尖高手,但他们的身手却依然不容小觑。 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严苛的训练,默契十足,如同一支精锐的军队,向宁轩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他们的刀光闪烁,如同闪电一般劈向宁轩舟,然而宁轩舟面对此情此景,心如止水,剑势如虹,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每一次攻击。 木槿与红玉紧随其后,双双拔剑,分列在宁轩舟与陆芷依的两侧,守护着这两位重要的人。 她们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时刻注意着陆芷依的安全。 每一次剑光划过,伴随着黑衣人痛苦的嘶吼声,木槿与红玉的配合宛如天衣无缝,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趁机扑向陆芷依,宁轩舟目光一凝,迅速转身,手中佩剑如虹,直逼那黑衣人,剑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刺而去!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连连后退,面露惊慌。 宁轩舟冷酷的目光如同一道无形的墙,牢牢将陆芷依护在身后,令她不再心慌意乱。 雨水冲刷着战场,泥土在脚下泥泞不堪,然而宁轩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让陆芷依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他挥剑击退一名黑衣人之际,耳边突然传来陆芷依的呼唤:“阿兄,小心!” 宁轩舟的心顿时一紧,猛然侧身,便见一支箭矢正朝着陆芷依射去。 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前一倾,挡在了她的面前,那支箭矢正好刺入他的肩膀,鲜血顺着雨水流淌而下。 宁轩舟咬牙忍住痛楚,低头看向被自己保护的陆芷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坚定:“别怕,阿兄在这里。” 陆芷依感受到宁轩舟的温暖,心中一阵感动。 她紧咬下唇,努力保持镇定,捡起脚边的剑,毅然参与到战斗中来。 四人携手抗敌,面对着不断涌来的黑衣人,斗志昂扬,气氛愈发紧张。 “突破!”宁轩舟沉声吼道,带领着暗卫们冲入黑衣人之中,剑光与刀影交错,令人目眩神迷。 每一次挥剑都如同对敌人的宣战,场面虽混乱不堪,却洋溢着不屈的勇气与顽强的信念。 在这场暴雨交织的战斗中,宁轩舟的坚定与温暖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守护着陆芷依的安危,二人心灵的距离在这一刻悄然拉近。 黑衣此刻看得出这一场战役是宁轩舟赢定了,他们很明智地选择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宁轩舟并没有追击,只因为雨幕太浓密,视野太狭窄,一旦贸然追击,反而会遭到偷袭! 宁轩舟闷哼一声,捂住喷溅的鲜血,陆芷依连忙扶着他:“阿兄,你怎么样了?“ “无妨。”宁轩舟淡笑道,语气平静无波,“快走吧!这里的事情很快会引起黄州守城的关注的。” 陆芷依知晓轻重缓急,点点头,搀扶着宁轩舟上了马车。 木槿与红玉稍微落后,站在暴雨中,眼神交汇,默契无言。 她们迅速各自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瓶身泛着淡淡的光泽,似乎隐藏着不凡的力量。 两人几乎同时将瓶口朝下,倾斜的瞬间,幽蓝的液体如同水流般倾泻而出落在刺客的尸体。 那些黑衣刺客在液体接触到身体的刹那,表情瞬间扭曲,仿佛遭遇了无法抵挡的恐惧,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犹如烟雾般在空中散去,留下的只是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寒气。 再加上雨水多冲刷,仿佛刚刚到一切似乎只是幻觉。 陆芷依坐在马车上,掀开门帘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惊讶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宁轩舟摇摇头:“化尸水,木槿与红玉研制出来的。” 而此时,暗卫们迅速反应,借着这片刻的安宁,开始清理着周围的战斗痕迹。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恍如风暴般横扫过来,将刚才的战斗场景抹去,整个过程迅捷而有序。 战斗的气息渐渐消散,木槿与红玉相视一笑,心中默契更深。 前方的道路已被清理出,马车缓缓的继续前行。 陆芷依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树影和雨幕,带着怒气冷冷的看着宁轩舟道,“阿兄,你的伤是不是又复发了?” 宁轩舟嘴角含笑,伸手抚摸着她乌黑柔软的秀发,“没有,还要谢谢他们,刚刚到那一口淤血吐了出来,你阿兄的伤算是彻底好了。” 他的脸色苍白,眉宇间透着疲惫之态,但嘴角却带着浅淡的笑容。 看到这个模样的他,陆芷依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厉害。 他本就受伤严重,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大好,而今天又为了救自己而负伤,她怎能不难过。 “可知那些是什么人?”陆芷依再次开口问道。 “他们是谁暂且未知,不过我猜想应该是附近的土匪之类的。”宁轩舟思索片刻后,肯定的说道。 陆芷依闻言愤恨的攥紧拳头:“看来想要我们商品的人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这也是必然,毕竟墨家商号做生意做遍了天南海北,不论是京城、江南亦或是江湖,甚至是各国都有墨家的货物。这次是我们运气差,碰上了劫匪。若换做平常,他们根本不敢打墨家的主意。” ”怪不得阿兄要打着墨家的旗号入西域,原来你早就预料到会有劫匪找上门,所以故意放出消息。” 宁轩舟点点头:“我们即将进入西域境内,自然会惹人觊觎,只有拿墨家当幌子才能掩饰我们的真实身份。“ ………… 黄州城将军府。 黄州城将军府内,光线透过窗棂洒在宽敞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明亮。 杨昭将军坐于高坐之上,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如刀,正静静等待陆远首辅的到来。 不久,陆远在侍卫的陪同下走入厅内,神情坚定,步伐沉稳。 两人相视一笑,尽管彼此心中皆知,眼前的局势已然紧迫,但这样的友好问候却为即将开始的商议平添了几分信任与默契。 “杨将军,局势愈发复杂,西域的动荡已然引起了朝廷的关注。”陆远开口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急迫,“我来此是希望你能下令,严禁任何人再入西域。” 杨昭点头,眉头微微皱起,“首辅说的不错。西域的乱局,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现在正是我们施加压力的关键时刻。”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着决然的态度。 “正是如此。”陆远随即接道,“只有加大对西域的压力,才能有效稳定局势,避免更大规模的冲突。而我此番西域出使,恐怕凶多吉少,形势复杂。” “首辅放心,我会权衡利弊,定然会让你平安归来。”杨昭微微一笑,心中却明白,这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国家的未来。 “ 陆远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我朝镇国大将军,哈哈,等我归来,必然能力合力拿下西域,助太子登基,若能顺利实施,届时你我将一个是国丈,一个是国舅,权势滔天。” “但这一切都需要策略,不能操之过急。”杨昭的神色凝重,目光深邃而坚定,“我会尽快布置,确保万无一失。” ”有劳将军了。“陆远拱手道谢。 两人又谈论了片刻后,便各自离开,准备去布置接下来的计划。 ………… 京城。 永宁侯府的景色宁静,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面上,显得格外明亮。 此时,太后的宣召令如同一阵风暴,打破了永宁侯府的平静。 红袖与碧萝两人接到召令的那一瞬间,心中不禁掀起波澜。 红袖更是暗自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然而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却如潮水般涌来。 她知道,太后的召唤意味深长,可能关系到整个永宁侯府! 毕竟太后不是普通人那么好哄弄,碧萝与红袖的神情皆显得紧张不已。 碧萝双手交叠在胸前,眉头紧锁,似乎在默默祈祷。 红袖相对而言就比较冷静,她蒙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拉着碧萝的手认真说:“碧萝妹妹,不要担心,太后对小姐如今看来还算是疼爱,我们总能应对。” 片刻后,红袖换上了一身素衣,身上的白色衣裙仿佛与她此刻的心情相呼应,清淡而又恬静。 她知道,小姐此时此刻还在祭拜之中,素衣是为了给已逝的父母祭拜百日而准备的,此时穿上,便是她心中对父母的追忆! 就算如此,太后也不能对自己过多苛责! 在进宫的路上,红袖回头望了一眼紧随其后的碧萝,心中默默祈愿,希望这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碧萝见她有些犹豫,立即走上前,轻声说道:“红袖姐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您一定要相信自己,小姐的一切你都清楚的,太后对待小姐还算是疼爱的。” 红袖深吸一口气,心中稍感安稳,缓缓向宫门走去,步伐坚定。 虽然前方的局势扑朔迷离,但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终能躲过这场劫难。 第107章 出宫之际,太子妃强请红袖入东宫 红袖与碧萝抵达皇宫门口,立马有内侍带领着二人往慈宁宫走去。 红袖跟随着内侍来到坤和宫,殿中并没有多少人,除了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嬷嬷外,只有一位稍微年长,长得端庄美丽,身披金色华服的妇人,看模样像是一位贵妃。 “参见太后娘娘,参见贵妃娘娘。”红袖与碧萝连忙跪倒行礼,恭敬的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直视两位尊贵的主子。 “平身吧。”太后温和的说道,“依姐儿,你可是好久没来看哀家了?” “大胆永宁郡主,竟敢穿得如此这般面见太后娘娘,成何体统?”贵妃娘娘厉喝道。 她身材窈窕,容貌精致秀雅,此时脸上带着怒容,看起来威严极了。 “贵妃误会了,臣女这是在为我父母行百日祭拜,不可穿的太过艳丽,还请太后娘娘降罪,臣女甘愿受罚!”红袖恭敬的解释道。 听到她的话,太后神色一滞,脸上浮现出悲戚之色。 永宁侯夫妻连同他们的儿子都战死边疆,这个孩子心怀孝念,做法无可厚非,太后又怎忍心责怪她呢? “罢了,哀家不想因此坏了心情,平身吧。”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 “谢太后恩典!” 红袖刚刚起身,太后就转移了话题,问道:“依姐儿,近来可曾收获良缘?” “这太后又要给小姐做媒?”假扮陆芷依的红袖心里无奈苦笑,嘴上却柔声答道:“承蒙太后挂念,臣女一切安好。” “如此甚好。”太后点点头,欣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不是因为太子的婚约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哀家早该帮你物色良人了。” “依姐儿,哀家也不瞒你。”太后语重心长道,“先帝驾崩的时候,特地嘱咐哀家照顾你。” “先帝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所以才有了你与太子婚约!”太后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只可惜你与太子两人无缘,他如今娶了你堂姐,你又与太子退了婚约,哀家想要帮你寻找良配就困难了。” “先帝临终遗命,哀家岂能违背?”太后叹息道,“如果你嫁入皇室,哀家也能宽心不少。” 太后此言一出,假装陆芷依的红袖满脸的无奈,若不是知道内情,他还真是信了这说辞! “母后,永宁郡主虽然如今身份不差,但是想要嫁入皇家是不可能的了,不如招婿如何?”坐在一旁的贵妃突然开口,神色坦荡的提议。 “这倒是个办法。”太后赞许地看了淑妃一眼,笑吟吟道,“永宁郡主的性子太烈,若是真的被指了婚事,怕是会伤了男子的颜面,反倒不妙,贵妃这提议很好,哀家这便派人去查查可有合适的人?” 贵妃娘娘满脸笑意的看向假装陆芷依的红袖,“永宁郡主觉得本宫的提议如何?” “回太后娘娘,贵妃娘娘,臣女暂时不想嫁人,也并未想过招婿,所以……臣女想等臣女祭拜父母兄长百日之后,再考虑婚姻大事。” 她说完,朝太后与贵妃福身行了一礼,说道:“臣女还也要回去斋戒沐浴、焚香祈福,恳请太后娘娘允许臣女告退。” “哎哟,这孩子,脾气倒是倔强得很,竟然拒绝的如此干脆!”太后摇头失笑,“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臣女告退。”红袖说完,快速向门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红袖走出宫门后,心中不由松了口气,碧萝也跟着松了口气。 红袖看了看左右没人,于是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赶紧回府,免得被人撞破。” “嗯嗯,咱们快走,别让人看见。” 两人正准备加快脚步离开皇宫,忽然从暗处闪出两名太监挡住她们的去路。 “你们是谁?想要干嘛?”红袖浑身带着杀意! “郡主莫怪,太子妃有请!”一太监冷着脸说道。 “什么?”碧萝突然惊呼出声,她可是清楚太子妃与她家小姐之间的所有恩怨,为何这个时候请小姐过去? “太后娘娘有令,命令小姐速速回去斋戒,若是太子妃执意如此,那便是违抗太后懿旨,就是藐视太后威严,届时可不要怪罪郡主了!”碧萝一副义正言辞说道! 红袖眯着双眸打量了他们一番,发现他们只是普通的太监,便将身上的凌冽之气收敛几分,更是知道如若自己不去,恐怕太子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递给了碧萝一个安心的眼神,淡淡说道:“既然如此,请两位公公前面带路!” 她不担心对方耍什么花招,毕竟她可是武林高手,轻功卓绝,只是担心给小姐添麻烦,不过凭她的手段对付陆芷柔,绰绰有余! “郡主请随奴才来!” 红袖二人跟在太监的身后向东宫而去。 “妹妹怎么这么晚了才来,本宫等了半天了。”陆芷柔一见到红袖就想要伸手去拉! 红袖不着痕迹的躲开,神色冷漠的说道:“太子妃,我们的关系没这么好吧?” “妹妹说笑了,我们姐妹应该互相扶持,怎么如此疏远了?”陆芷柔笑着说道。 她一脸温和亲热的模样,仿佛以前的种种过节似乎都是幻觉一般。 真不知小姐以前如何在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手底下生活的? “呵呵,太子妃还真是健忘啊!”红袖讥讽的看了她一眼,“你是如何成为太子妃的人尽皆知,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红袖很是心疼陆芷依,也得知两人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地步,如今将自家小姐,咳咳,也就是自己请到东宫,还如此热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家小姐才不屑于与这个绿茶婊虚伪作秀呢! “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姐姐听不懂。”陆芷柔一脸茫然的望着红袖,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泪盈于睫,泫然欲泣。 “呵呵,我什么意思太子妃不清楚吗?你就不怕太子见到我,要继续婚约吗?”红袖嘲讽地勾起嘴角,毫不客气的拆穿她虚伪的表象。 闻言,陆芷柔脸色微变,旋即又恢复平静,幽怨的说道:“妹妹这是何意,莫非你还怀疑本宫不忠吗?” “太子妃,你的演技真的是太差了?说吧你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直奔主题吧,不用拐弯抹角!” 陆芷柔咬牙瞪着红袖,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那张讨厌的嘴脸,不过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本宫今日叫你前来是因为过几日便是祖母六十大寿,告知你一下!” 红袖无奈苦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与陆家早就恩断义绝,那老太婆的事与我何干?太子妃还是好好养胎,切莫操劳?”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不明白。”陆芷柔故作镇定的问道。 “我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陆芷柔,我劝你做事最好留点尾巴,省的死无葬身之地。”红袖警告道,说罢转身离开。 陆芷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充斥着浓郁的嫉妒与恶毒,不过一想到红袖说的话,眼中顿时闪过慌乱之色,难道那女人知道点什么! 红袖带着绿萝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宫门口上马车可谓是一气呵成! “快,快回府!”碧萝赶紧对车夫说道。 车夫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见碧萝如此紧张也顾不得其他,立刻挥动鞭子。 马车迅速驶离皇宫大门,红袖靠在车壁上,眉心皱成了川字型,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刚才在皇宫里,陆芷柔的眼神实在是太恶毒了,她必须忍耐,若不是怕给小姐惹麻烦,她真想给那女人一巴掌! “小姐你没事吧!”碧萝经过这件事也不敢在叫红袖名字,很是小心询问! “我没事,就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揍那女人一顿,给小姐添麻烦!”红袖顶着陆芷依这绝美的脸蛋,懊恼的捶了捶车壁。 “额……” 碧萝突然呆住了,她以为红袖是害怕被拆穿,没想到她居然想揍陆芷柔一顿,红袖姐姐果然与众不同! 刚刚回到永宁侯府,担忧陆芷依的王家人全部都来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这真不是奴婢能够承受的,装乖乖女,实在是太累了!”红袖抱着碧萝无奈的吐槽! “王夫人,王家大公子,二公子很疼爱小姐的,他们听说你进宫了,估计一个个担心的要命,小姐还是去看看吧!!”碧萝拍了拍红袖的肩膀安慰道。 红袖撇了撇嘴,看来她是逃不掉了,唉!她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主子?! “依姐儿,你回来了!” 王奕辰,王奕泽急忙迎上去嘘寒问暖,红袖无奈的点头答道:“大哥,二哥,我很好!” 舅母林氏上前拉着陆芷依的手,本想煽情一下,谁知开口就问:“依姐儿,你的手怎么变得粗糙了些?” 众人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只见红袖的手掌处长了几处茧子,皮肤也没有以往看起来白嫩,毕竟这可是红袖的手,一个长年习武之人的手没有茧子才怪! 王奕辰站在一旁并眉头说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记忆力极佳,他记得妹妹的手很是光滑细腻,怎么会这样? “舅母,我这不是天天要习武嘛!这茧子很正常,你放心好了!”红袖解释道。 “嗯嗯,不过你也不能太大意,看看这手哪有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你要注意保养,免得伤着筋骨!”舅母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她可怜的外甥女,以前在陆家被陆家人苛待,虽然没有如此粗糙,好歹也分了出来,好不容易养得细皮嫩肉,现在却要每天练武,实在是令人心酸。 “舅母,我这是锻炼身体呢!不然身体怎么会强壮?”红袖连连摆手说道! 她很是理解小姐的心思,并没打算让自己像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那样,她要当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 女红诗词歌赋,那是有父母兄长庇护前提下才能去学,如今他孤身一人,还有王家的一切事宜都需要小姐,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第108章 红袖碧萝发现异常,太子妃要血洗永宁侯府 红袖心中泛起一阵心痛,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她的心上划过。 她的小姐,命运如此多舛,身为孤儿,原本以为生活将是一场艰难的独行。 然而,她的命运因九千岁而改变,学得一身过人本领,并在这纷繁的世间找到了一席之地。 九千岁的悉心栽培与信任,让她的生活似乎不再那么绝望,烦恼也减轻了许多。 然而,红袖心中清楚,小姐所承受的重担远超她的想象。 亲人的背叛如同锐利的箭矢,射穿了她的信任。 姐妹间的算计仿佛暗流涌动,随时可能将她推入无尽的深渊。 若非有王家这个坚实的后盾,小姐的性格又是那般直率,定会在这复杂的尔虞我诈中屡屡受挫,吃尽苦头。 “好了,舅母也不再难为你了!”林氏慈爱地揉了揉红袖的头,仿佛是抚慰一朵娇嫩的花朵,带着温暖的笑容说道,“待会儿我让翠竹给你拿些药膏涂抹,女孩子还是需要好好保养的。” 听到这番话,红袖如释重负,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总算顺利地蒙混过关,心底的紧张稍稍缓解。 然而,她依然在担心,生怕舅妈再次提起往事。 小姐早有交代,不可将她前去西域的事情泄露出去,这让红袖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拆穿,弄得王家人担忧不已。 “多谢舅母。”红袖淡然的笑着,只是她不曾在意大公子王奕辰投来审视的目光,他的目光一直看着笑容恬静的红袖,总感觉今日的妹妹有些不一样。 王家人并未过多停留,如疾风般匆匆作别后,红袖便如释重负地回房歇息了。 她全然不顾形象,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到桌子前,抓起水杯就“咕嘟咕嘟”地猛灌起来! 碧萝亦是如此,两人风卷残云般喝了整整半壶茶才停歇。 “哎呦!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是太可怕了!”碧萝擦拭着额头豆大的汗珠,失声惊呼道。 红袖稍作喘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冷茶,滋润着干涩的喉咙。 “好险,差点就露馅了,幸好王夫人没有刨根问底。” 红袖擦拭掉唇角的水渍,心有余悸,她向来做事镇定无比,这也是为何主子让自己留下来了原因? 今日却被吓得冷汗涔涔,心虚得如同惊弓之鸟。 “是啊,太吓人了!我怎么感觉今日的大公子有些不太对劲?难道是起了疑心?”碧萝眉头紧蹙,满心疑惑道。 红袖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我看大公子只是关心小姐近来的状况吧?毕竟在为父母祭拜,有些情绪波动也实属正常!” 碧落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不然大公子一旦发觉不对劲,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了,收拾一下,今日也太累了,赶快洗澡睡觉。”红袖吩咐了一声,便率先朝浴池走去。 碧萝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低声嘀咕道:“我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红袖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看向碧落,问道:“哪里奇怪?” “这个花瓶我不会这样放的?怎么回事?”碧落仔细回忆了一番,确定没有人会如此放那个花瓶,心中更是疑惑 红袖环顾四周,确实如此,这个花瓶早上走的时,那朵花是朝着窗外的,如今确实反着的,必然是有人动过的! 红袖走进内屋仔细查探,果不其然发现了异常。 她走到窗户边,伸手轻轻一推窗台,只听“砰——”的一声,原本坚固无比的木框瞬间分崩离析,窗户也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这………”碧萝脸色煞白,指着窗户说不出话! 红袖急忙扶起碧萝安慰道:“不用怕,只是破了个窗户罢了,没什么大碍!” 碧萝抬眸看了红袖一眼,颤抖着嘴巴低喃道:“不对,小姐房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除非......” 她突然抬头看了红袖一眼,说道:“除非是被人故意破坏的!” ”嗯如此看来今晚别想睡了。“红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寒芒。 红袖看着碧萝眼底的笃定,立刻就意识到了关键! 他们今日进宫必然是调虎离山,趁她们不在就将窗户破坏,一个女子闺房的窗户被破坏,看来是有人打算晚上进入房间! 无论怎么,半夜为闺房闹出动静,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被人知道对于小姐的名誉更是毁于一旦,女子最重名节,可见那人对小姐的敌意有多强烈。 “会是谁干的呢?”碧萝有些迷茫,毕竟一早可是太后召唤,后由太子妃强请回东宫的。 红袖的目光凝聚成霜,冷冷地说道:“管他们是谁,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敢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 慈宁宫中,太后在陆芷依走后,整个人都其实变得更加严厉,显得尤为威严。 她坐在高座之上,目光如炬,透过窗棂望向阳光洒落的院落,神色凝重。 “贵妃,”太后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依姐儿,她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气质,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我警告你,不要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贵妃低下头,心中虽有不满,却不敢轻易反驳。 她心知太后的话不是空穴来风,难道自己所作所为被发现了。 陆芷依的确不曾对皇室怀有攀附之心,甚至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淡然与高傲,仿佛不屑于这权力的游戏。 “南宫凌辰对她的情愫,哀家也有所耳闻。”太后继续道,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不过,那不过是四皇子的一厢情愿罢了。他若是碰了钉子,自然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不必哀家多言。” 贵妃心中暗自思忖,南宫凌辰乃是自己的皇子,前途无量,若真与陆芷依有所牵扯,势必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然而,太后此番警告,似乎不仅是对她的,也是在敲打。 “臣妾明白了,多谢母后提醒。”贵妃缓缓应道,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占得先机。 她知道,太后的话语无疑是将一根无形的绳索套在了她的脖子上,若是继续乱来,后果自负。 “记住,依姐儿不是你轻易能够招惹的。”太后的目光紧盯着贵妃,沉稳而犀利,犹如一柄锋锐的剑直刺人心。 “是,臣妾谨遵母后教诲。”贵妃垂眸,心跳莫名有几分急促。 “好了,退下吧。” 贵妃躬身应道:“臣妾告退。” ………… 东宫的夜色如墨,透过窗棂洒下的月光,映得房间内一片冷清。 陆芷柔眼底布满阴毒,心中暗潮汹涌。 她缓缓走到身边的一位太监身边,语气低沉却透着一丝急切:“你准备得如何了?” 那太监恭敬地低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险之色:“回娘娘,永宁侯府的门房已经被我们买通,今晚他们会如约放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娘娘可以放心。” 陆芷柔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冷酷。 她心中暗自盘算,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结果。 陆芷依的存在如同一根刺,时时刺痛着自己的心。 今晚,正是她解开这桎梏的最佳时机。 “今晚必须血洗永宁侯府,只有这样,才能一了百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如同冰冷的刀刃,坚定而无情。 太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是,娘娘所言极是。我们已经安排妥当,时机一到,必然不会留情。” 陆芷柔转过身,眺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一阵畅快。 她知道,这一切的计划不光是为了铲除陆芷依,更是为了她自己在东宫的地位与未来。 她已然决定,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赢得最后的胜利。 “去吧,准备好一切。今晚就是你我翻盘之时!”她的声音中满是果敢与决绝,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娘娘,”那太监迟疑了一下问道,“您还是再考虑一下,万一失败了……” “不用担心,本宫早已想清楚了!”陆芷柔打断他的话,目光透着深远的幽怨,“若是这次失败了,也只是她陆芷依得罪的人太多,查不到我们头上!” 这句话让太监顿时明白她已经下定决心,便恭敬应诺,随即转身离开。 陆芷柔站在殿内,看着黑漆漆的天幕,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弧度。 于此同时远在西域的辽阔沙漠中,陆芷依与宁轩舟、木槿、红玉以及几位暗卫们围坐在篝火旁,火焰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温暖与笑意。 烤着的羊肉串在火焰中滋滋作响,肉香四溢,带着一丝诱人的焦香味,令每个人的食欲大开。 宁轩舟一边翻动着羊肉串,一边与陆芷依闲聊,轻松的气氛弥漫在空中。 木槿与红玉则忙着准备其他美味,笑声不断。 四周是金黄色的沙丘,火光洒在大地上,远处的山脉轮廓分明,仿佛是大自然的壮丽画卷。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陆芷依仰望着辽阔的天空,清风拂过,心中涌起一股灵感。她轻声吟诵道: “千里沙海望天边,孤云漫舞随风变。 长风送暖佳人醉,月下共赏此情悬。”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动人心弦。 听到她的吟诗,宁轩舟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木槿与红玉也被这优美的诗句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忙碌,脸上流露出赞赏的神情。 “这首诗真是写得好,丫头的文采有进步了。”宁轩舟感慨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崇敬。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到这里才感受到大漠的风情。”陆芷依美眸流转,如秋水般澄澈,抬眼凝望着他,眼眸亮晶晶的,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彼此的影子,仿佛这世间唯有彼此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主子,京城来消息了,太子妃要血洗永宁侯府?”一暗卫将信呈上,语速如疾风骤雨,显得很是惊讶。 宁轩舟剑眉一挑,嘴角微扬,似是早有预料,没有丝毫意外。反倒是陆芷依秀眉紧蹙,如远山含黛。 这件事情发生得犹如晴天霹雳,让她猝不及防。 陆芷柔针对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连侯府中那些无辜的下人都不放过,这般做法岂止是狠辣,简直是令人发指! 第109章 星阑阁内刀光血影,刺杀已至 “这消息属实吗?”陆芷柔的声音淡漠而疏离,并无喜怒。 那暗卫摇头,答道:“属实,太子妃早就想要将郡主杀之而后快,一直在暗中筹划,如今趁着九千岁重伤之际,对你们下手,恐怕是蓄谋已久。” 闻言,陆芷依的眉头皱得更紧,原本舒展的眉尖拧成了一团。 “小姐,不用担心!有红袖在呢,永宁侯府不会有事的!”木槿拍胸脯保证道。 “嗯,”陆芷依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阿兄的人,只是气恼陆芷柔太过分,居然对那些仆人出手。她既然想玩,那我就陪她好好玩一场,省得她总觉得自己比谁都高贵。” 这些年陆芷柔仗着祖母和大伯父的宠爱横行霸道,对自己更是百般刁难,不止一次陷害自,想要杀了自己! “丫头,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为兄。”宁轩舟忽然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芷依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嗯,有阿兄在,芷依就什么也不怕。” “京城的事暂时不用担心,但是我们已经进入西域,已经经历了好几波劫匪,这里的环境十分复杂。虽说我已经派人前去探路,但是西域的局势错综复杂,我们又是别国商队恐怕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宁轩舟的神色凝重而肃穆,俊秀的五官透出沉稳的气质。 西域是蛮夷之地,战乱不休,民众苦不堪言,因此常年征战不休,使得这片土地充满了杀戮与混乱。 “阿兄不必担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况且还有红玉与木槿在。”陆芷依 浅笑盈盈,神态从容而镇静。 “嗯。”宁轩舟微微勾唇,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们先歇息一晚,明日继续启程。” ………… 永宁侯府! 在夜色笼罩中一片宁静之,月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洒下点点银辉,映照出庭院中那条小径的寂静。 然而,这份安静却显得异常诡异,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红袖在发现窗户被破坏,经过碧萝提醒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仆人安排妥当。 她明白,在这个不安的时刻,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引来灾难。 因此,她早早指示所有的仆人悉数进入王家,并且令大公子王奕辰好好审问一番,这永宁侯府必然是出了内奸! 瞬间整座府邸变得冷冷清清! 暗卫们则在红袖的命令下,将永宁侯府的四处都安插了高手,他们如同夜影,潜伏在黑暗之中,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 连接王府的小门被特别严密地守护着,暗卫如同石壁般坚固,誓不让任何人闯入半分。 院子里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低声细语,令人心生不安。 此时,在星阑阁的正中央,红袖与碧萝静静坐着,面对这份异样的寂静。 月光照耀下,她们的身影显得淡然而坚定。 红袖的眼眸如星辰般清亮,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而碧萝则一脸的冷静,神情严肃,似乎在静待什么。 “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我都不会退缩,定然要为小姐守护好一切!”红袖轻声道,声音如同夜间的清风,透着不屈的决心。 碧萝微微点头,坚定地回应道:“红袖姐姐,我们绝对不会辜负小姐对你的期望。” 说完,两人互望一眼,嘴角噙着微笑,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就在这时,星阑阁外的一片寂静中,似乎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动静! 夜空之中,暗流涌动,紧张的气氛在这一刻愈发浓烈。 一行黑衣人悄然靠近星阑阁,他们每个人背上都挎着弓箭以及匕首等武器。其中领头的男子穿着普通的布袍,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一双狭长的眸子锐利深邃,闪烁着凛冽的寒芒。 “三爷,这星阑阁守卫森严,我们该怎么办?”一名黑衣人询问道,声音嘶哑粗糙,宛若砂纸摩擦般刺耳。 “这里是永宁侯府当家做主的永宁郡主所居住之地,守卫肯定非常严格,我们需要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形再作打算。”三爷冷声道。 “三爷,这里的守卫果然不简单!”另外一名黑衣人开口,“我们根本进不去啊!” “无妨,东家已经安排好了,在他们的饮食中下了药,一会便会毒发,我们只需要等待片刻就行!”三爷目光阴鹜,声音中含着冷酷与残忍。 “那就麻烦三爷了。”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话落,三爷挥了挥手,所有的黑衣人纷纷隐藏在夜幕中,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此时! 在永宁侯府的深处,陆芷依的闺房静谧而雅致。 房间里点燃着几盏蜡烛,温暖的烛光在四周摇曳,映照出墙壁上精致的雕花,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烛火轻轻摇动,伴随着微微的风声,似乎在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丝梦幻的气息。 红袖与碧萝靠在窗边的软垫上,双眼微微半闭,虽然心中警觉,但在这温柔的烛光下,她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柔和。 红袖的脸庞被烛火映衬得如同桃花般娇嫩,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在与梦境交织。 而碧萝则是一副昏昏欲睡得模样。 “红袖姐姐,那些人今晚回来吗?”碧萝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带着一丝困倦说道! “嗯,一定会来的!”红袖丝毫没有困意,眼中却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陆芷柔准备这么久,今日态度如此古怪,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的! 烛火摇曳,映出红袖与碧萝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晃动,宛如两个守护精灵,静静守护着这片宁静的空间。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檀香与药草的混合,令人心旷神怡,却也在此时显得格外诡谲。 就在这份安宁中,夜色似乎渐渐加深,窗外的树影摇曳不定,仿佛在低声耳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希望小姐能早日归来,让我们摆脱这份惶恐。”碧萝闭上了眼睛,轻声祈愿。 红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传递着彼此的温暖与力量,“放心,我们以前经历过比这还恐怖百倍的局面,都能应付,何况这小小场面!” 听到这句话,碧萝猛然睁开双眼,眸底闪过惊喜的光芒。 “红袖姐姐,你太厉害了吧!”碧萝崇拜地看向红袖,眼中充满信赖。 “你忘记我可是告诉你,我要是在杀手榜上也是前十的存在,太子妃也就是小打小闹,请不动杀手榜上的人!”红袖自豪地说道。 碧萝兴奋极了:“我早就知道红袖姐姐的武功高强,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他原本以为红袖也就比她家小姐厉害那么一丢丢,谁知她还没高兴两分钟! “嗖嗖嗖……” 就有几支箭矢从窗口射了进来,朝两人直奔而来,迅捷无比。 红袖立即拉起碧萝翻滚到桌旁,并且快速的将桌椅踢倒,这才险险避过这些箭矢,并把它们全部挡在外面。 “碧萝,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红袖急忙吩咐道。 闻言,碧萝立马往角落的衣柜跑去,那后边有一个暗阁,那是她和小姐一起偷偷挖的! “唰唰唰——” 一阵刀剑破空的响声在黑暗中响起,伴随着数声惨叫声与闷哼声,屋子里突然变得更加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红袖看到碧萝躲藏好以后,便没了后顾之忧,冷冷命令道:“将他们全部围住,不可放走一人!” “哈哈,永宁郡主,你就别挣扎了?今日你死定了!”被称为三爷的男人狂妄大笑道,“我们东家说了,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取你性命!” 红袖抬眸凝视着站在屋顶的男子,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太后?太子妃?。” 三爷眉梢一挑,露出讥讽的表情:“既然知道是宫里人要你命,那就乖乖受死吧。” 说着,举剑飞掠而下,狠狠砍断了床柱! 轰隆隆… “哼,废话少说,你们有胆子就尽管来!”红袖冷冷喝道,抽出腰间佩剑迎战。 三爷与红袖在院子里缠斗起来,招式凌厉,杀气腾腾。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十余名黑衣人出现了,将院子包围。 “永宁郡主,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三爷冷漠的声音透着杀气,“今日你们逃不掉的!” 红袖淡然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大概十八九个杀手,嘴角抽搐,这太子妃还真是铁了心要杀了小姐,不过他们如意算盘打错了! “将他们统统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人,格杀勿论!”红袖下达命令,语气坚决,浑身散发着森寒之气。 “遵命!” 刹那间,暗卫齐齐出动将黑衣杀手团团围住,展开厮杀,刀剑相撞,血腥味蔓延开来,令人作呕。 “你竟然在算计我?”三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明明已经被迷晕了!” 红袖勾唇浅笑,眼神冰冷而锐利:“对啊,侯府正常侍卫确实已经被迷晕了,不过他们是九千岁暗卫!” 三爷脸色剧烈扭曲:“你、你居然骗我?” “呵呵!”红袖嘲讽地笑了一声,“这叫兵不厌诈,你们既然敢来杀我,自然也该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 三爷顿时悔恨万分!他当时只想着将这个贱人除掉,以绝后患! 没料到这丫头狡猾至斯,不仅提防了一切,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 第110章 红袖巧捉刺客,内奸竟是乳娘 “砰砰砰!”激烈的交锋在寂静的夜晚中异常清晰,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令人作呕。 不过片刻的时间,红袖就占据了上风! 三爷被逼得节节后退,眼中透着不甘与愤怒! “杀,都给我上啊!!”三爷大喊道,可惜无人搭理他,因为暗卫们都被红袖调遣到另一侧对付那群杀手了! 三爷咬牙切齿,目眦欲裂,眼眶赤红,像是陷入癫狂的野兽,挥舞着长剑扑向红袖。 三爷气急败坏,目光在黑衣杀手与红袖的暗卫之间游走,迅速做出了决策。 他大声喝道:“所有人,给我冲上去!抓住永宁郡主,不惜一切代价!” 黑衣杀手们应声而动,纷纷冲向红袖和她的暗卫。 尽管红袖的暗卫人数稍多,但黑衣杀手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不凡,迅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刀剑交击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血腥的气息。 “永宁侯府,一个活口不留!”三爷此时此刻已经退到了后方,在后方指挥,眼神中满是狂热与狠厉。 他的声音如同刺耳的战鼓,催促着手下奋勇向前。 暗卫们尽管训练有素,面对如此数量的敌人也感到了压力。 十余名黑衣杀手像是一道黑色浪潮,席卷而来,直逼红袖。 她周身的剑光闪烁,虽气势不减,却不得不不断后退,以免被包围。 “保护郡主!”一个暗卫拼命挡在红袖身前,然而后续的攻击接踵而至,几名杀手趁机突破了防线,直扑红袖而来。 三爷趁机指挥他的杀手,果断分出一部分人手,围住红袖的暗卫,迅速形成了包围之势。 他心中暗暗得意,心想:“终于可以将这个永宁郡主捉住!” 就在此时,随着战斗的加剧,红袖的暗卫开始出现了伤亡,黑衣杀手们的压制逐渐显现效果。 三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愈发声嘶力竭地吼道:“继续!不要放过任何一个!” “应该差不多了,收网吧!”红袖嘴角上扬,露出了诡谲的弧度,冷冽而嗜血。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正在疯狂指挥杀手进攻的三爷,眼底划过一丝诡谲莫测的冷芒。 “是。” 霎时间,原本被黑衣杀手纠缠住的暗卫们瞬间撤离,朝四周撒出粉末,眨眼间,整座院子弥漫起浓郁的白烟,刺鼻呛人,让人难以呼吸。 “咳咳,快捂住口鼻!”三爷慌乱的大喊,“快屏住呼吸!!” 然而,他刚喊完,喉咙处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三爷双眼通红,狰狞的脸庞布满汗水,额角青筋毕现:“你、你……” 话未说完,他眼前一花,身体猛然一颤,直挺挺的往旁边歪去。 噗!一柄锋利的短匕首插进了他右肩胛骨处! “红统领,这人交给属下了。”一暗卫恭敬地行礼,然后把三爷拖走了。 红袖眼底布满了阴霾,冷冷的看着已经倒了一地黑衣刺客冷冷的吩咐道:“全部押下去,等候审问,不从者斩杀!” 这些人居然妄图刺杀小姐,必然要折磨一番! 红袖安排暗卫清理现场之后便前去房间寻找碧萝,毕竟这可是郡主情同姐妹的丫鬟可不能有半分差池! 房门紧闭,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床榻也碎成了两半,茶杯碎瓷片遍布各处。 红袖皱眉,快步跑去推开门,见里面并无碧萝的踪影,焦急的喊道:“碧萝,碧萝!” 听到红袖声音,碧萝很是高兴说道:“红袖姐姐,放心吧,我没事!” 红袖松了口气淡淡的开口道:“一切搞定,就是这房子似乎要重新修整一番,至于银钱方面九千岁那边会出!!” 碧萝点点头无奈苦笑道:“确实,这房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走吧,咱们先去王家那边看看,王大公子的内奸查的如何了?”红袖并没忘记正事。 二人走出房间,红袖抬眸望天,天际的明月皎洁明亮,夜空中繁星点缀,一轮弯月悬挂在半空中。 “红袖姐姐,你说小姐怎么这么可怜,三番五次的遭刺杀?”碧萝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红袖坚定地安慰道。 “嗯,希望吧!”碧萝点点头。 红袖带着碧萝赶去王家宅邸,途中,红袖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王奕泽! “二哥!”红袖连忙打招呼。 王奕泽微愣,“我就知道妹妹会安然无恙!这边打斗结束,大哥让我过来寻妹妹过去,看看需要怎么处理?” “内奸找到了?”红袖淡淡的询问道,他相信以王奕辰的手段竟然能够寻到内奸,说不定王府也有! “找到了,妹妹你还是去看看需要如何处理吧?”王奕泽语气十分的不好! 这让红袖眼底露出一丝诧异,难道这内奸与小姐的关系匪浅! 二哥的脾气她很清楚,除非触及到小姐最在意的人,否则绝不会表现得这样失态。 思虑间,二人已经来到王家宅邸,红袖跟着王奕泽走进王家后院! 王家后院的夜色沉静而压抑,四周的火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火光映照出一片阴影,仆人们分成四五排,神情严肃地站立着,甚至有人吓得哆哆嗦嗦,浑身颤抖! 在他们的面前,有几人跪伏在地,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审判。 最前端,王家大少爷王泽辰身着一袭深色长袍,目光锐利,隐隐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的身旁上方坐着的便是王太傅,面容严峻,气势逼人。 两人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嬷嬷,犹如审判者一般,似乎要将她们的一切秘密与罪责尽数揭开。 火把的光影在他们脸上游走,映衬出一丝阴冷的气氛,整个后院在这刻显得格外凝重。 王彦兵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你们为何要背叛依姐儿?今日你们要如实供述,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般击打在跪着的嬷嬷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王太傅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似乎对她们的解释并不抱任何希望。 整个后院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凝重,仿佛连时间也在此刻停滞。 “嬷嬷,你还是有什么话痛痛快快的交代出来,也许念在咱们多年的情谊之上,会放了你一马?”王奕辰 慢悠悠的开口,眼底却毫无温度,仿若寒冰。 “老奴、老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伤害郡主的事,他们只是说破坏掉一些东西吓吓郡主,并不会伤害郡主……”嬷嬷终究抵挡不住恐惧,哆哆嗦嗦地开口。 “你胡说八道!”王奕兵怒喝道,“那些人明明要杀了依姐儿!!” 嬷嬷缩了缩脑袋,畏惧道:“我真的没有说谎,求你们饶了我吧!” 王奕辰气愤不已,狠狠地踢翻了面前的石墩,转身看向王彦兵:“爹,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心,总归是犯了错,按律当斩!” 王彦兵显然不赞同儿子的话,毕竟这嬷嬷是以前陆家二房的人,一直从小跟依姐儿身边伺候,对依姐儿也很是宠爱! 但是既然是儿子发话了,他也不好驳斥,况且儿子说的不无道理。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道:“还是等依姐儿过来再说吧!” “祖父,舅舅,大哥!”假扮陆芷依的红袖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见到陆芷依(红袖)走了过来,王家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担忧的询问道:“依姐儿,你没受伤吧?” 陆芷依(红袖)摇了摇头,柔弱道:“谢谢大家关心!我并未受伤!” “那就好!” “大哥,这些就是内奸?”红袖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问道。 王奕辰点了点头:“没错,这些人全部都是,平日里仗着手中有点权势作威作福,没想到竟然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竟然敢联合外人刺杀主家?!” 王奕泽咬牙恨恨道:“简直胆大包天!幸亏大哥早有防备!” 王太傅看向其中一名老妇人,冷冷质问道:“陈嬷嬷,你可认罪?” 陈嬷嬷闻言身体猛烈的颤抖,磕着头道:“小姐是老奴不对,老奴不该鬼迷心窍?” “陈嬷嬷,你仗着是小姐奶娘就如此这般丧心病狂,小姐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呀,你忘了对小姐的那些疼爱了吗?你怎会如此这般?”碧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则也给红袖提供了很多信息。 陈嬷嬷抬起头,愧疚地道:“对不起小姐,老奴真的是迫不得已呀,老奴的儿子和夫君欠了赌债,若是再不还钱,他们就拿命抵债,老奴真的是被逼急了!有人给了老奴一笔银子,让老奴只是留个门,下点泻药让他们以为是什么鬼魂索命,吓唬小姐!老奴真的没办法,老奴真的是被逼的呀!” “谁给你的银子,又是谁给你的药?!”王彦兵怒吼道。 王太傅眉头紧皱:“你继续说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那人蒙着面!” 听完陈嬷嬷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件事就算是他们知道是谁做的,但也无法拿到任何证据! “那他们又是怎么回事?”陆芷依(红袖)看着其他几个跪着的仆人,满脸的疑惑! “还不是大哥说着,既然查了那就全部都查一遍,结果发现了不少其他府中的奸细!”王奕泽忍不住插嘴。 “我们根本就没做过,这是诬陷!是污蔑!!”另一个仆人突然激动起来,“大公子,我们可是王府的家生子呀,怎么能够做出谋害主家的事情啊?你一定是搞错了?!” “你们不承认是吧?行,我会让你们乖乖承认,并说出幕后主家是谁?”王奕辰眸底掠过一抹冷芒。 第111章 沙漠中遇刺杀,被毒物围攻,陆芷依欲用火攻 王家后院! 空气中仿佛被紧张的气息所凝固,那些五排仆人一个个面色如纸,双手颤抖如风中残叶,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寒冬。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犹如惊弓之鸟,似乎在等待着那即将降临的如雷霆万钧般的惩罚。 无论是身为家生子的忠诚仆人,还是曾经与王家同舟共济的老奴,此刻皆因大少爷王奕辰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而胆战心惊。 此刻,王奕辰宛如一座冰山般屹立在众人面前,他的气息冷若冰霜,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 他本是一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如今却因愤怒而变得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阴郁而狂暴。 他的眉宇间凝结着几分寒霜,唇角微微勾起,恰似那即将爆发的火山,正在酝酿着一场毁天灭地的暴风骤雨。 王太傅和王彦兵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脸上的震惊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难以掩饰。 身为父亲的王彦兵,从未见过王奕辰如此怒发冲冠,内心不禁为儿子的变化感到忧心忡忡,仿佛看到了一片乌云笼罩在王家的上空。 王奕泽虽与兄长情同手足,然而在此刻,却也被王奕辰的气势所震慑,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事情的严重性。 后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愈发凝重,月光似乎也被吓得瑟瑟发抖,躲进云层,瞬间整个后院都被黑暗所笼罩,黯淡无光。 每一个人都能深切地感受到,这一刻,王奕辰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不仅是对叛徒的严惩,更是对背叛与不忠的零容忍。 陆芷依(红袖)面露惊愕之色,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中午时候见到的那个王奕辰虽然清冷,宛如陌上如玉的公子,如今整个人却好似活阎王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她深知此时自己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说不定会被误会!她微微冷视了陈嬷嬷一眼,心中满是无奈与怜惜,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强行收回。 “大哥,秉公处理吧!”她的声音清冷,却透着一丝坚定,宛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为这场风波注入了一丝理智与公正。 她深知王奕辰此刻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皆是出于对她家小姐的疼爱与维护,看来王家对小姐的宠溺真是犹如江水滔滔不绝! 小姐这也算是历经风雨后见到了彩虹,真好! 王奕辰微微颔首,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冷静地望向红袖,心中暗暗欣赏她的沉着,宛如一汪平静的湖水。 他原本以为她会如那风中的柳絮般,为了奶娘求情而左右摇摆,如今看来是自己的担忧如同那无根的浮萍! 思及此处,他的情绪如那逐渐平静的湖面,声音也渐渐平缓,却依旧透着如那巍峨高山般的威严:“既然如此,我会如那明镜高悬,秉公处理此事,小妹你先回去休息吧,女孩子家家的熬夜,就如同那娇嫩的花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不好!!” 陆芷依(红袖)生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如那惊弓之鸟般露出破绽,坏了小姐的大事! “祖父、舅舅,大哥,二哥,我先告辞了!”说罢,转身便如那脱兔般疾驰而去。 她决不能让他们识破小姐的秘密! “嗯……”王太傅闷声应道,目光如炬,凝视着王奕辰,语气严肃得仿佛能凝出冰霜:“此事刻不容缓,务必速战速决,处理得干净利落!” 王奕辰毕恭毕敬,轻声回应:“祖父放心,孙儿心中有数,如今夜色已深,祖父您也早些歇息吧?” …… 此时此刻,王家宛如被一片阴云笼罩,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而远在西域的陆芷依他们,竟也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沙漠的黄昏,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夕阳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将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熠熠生辉,映照出一片迷人的光辉。 陆芷依和宁轩舟一行人正穿梭于沙丘之间,四周是波涛汹涌的沙浪,宛如连绵起伏的金色海洋,偶尔传来一阵沙风,仿佛是大自然的轻吟浅唱,伴随着细微的沙粒声,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 然而,这片宁静的表象下,却潜藏着无尽的危险,如同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毫无防备的猎物。 随着夜幕如大幕般缓缓降下,气温如坠冰窖般骤降,陆芷依的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住,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微微侧头,望向身边的宁轩舟,发现他的神色如乌云般凝重起来。 “前方有异常。”宁轩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四周,仿佛要穿透这无边的黑暗,察觉到那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就在他们放慢脚步,如临大敌般准备警惕时,沙丘的阴影中突然闪出几道如鬼魅般的黑影,动作如疾风般迅速,如饿虎扑食般直扑向他们。 带头的杀手全身包裹在黄色袍之中,仿佛与这漫天的黄沙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分辨。那张脸上只露出一双狡黠而凶狠的眼睛,如同毒蛇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手中握着的匕首,如毒蛇的獠牙,朝着他们刺去。 “敌袭!”宁轩舟大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在夜空中炸响,瞬间拔剑迎战。 然而,杀手们却如同沙漠中的毒蝎子般狡诈,他们的身法灵活,如幽灵般迅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试图将陆芷依一行人围困在这死亡的陷阱之中。 “快,保护小姐!”宁轩舟大喊,心中涌起一股无畏的勇气,如燃烧的火焰,尽管敌众我寡,他也要拼尽全力守护身边的陆芷依,如同守护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然而,正当他打算发起反击时,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阵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来自毒蛇的毒液,令他瞬间有些头晕目眩。 此刻,四周的沙地里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蠢蠢欲动,它们的身形快如闪电,色泽犹如墨染,伴随着沙粒的翻滚,如潮水般迅速逼近。 那些蛇狡猾如狐,凶狠似狼,时而如藤蔓般缠绕在杀手的脚边,时而对着陆芷依和宁轩舟吐出猩红的信子,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令人心生恐惧。 “别让他们靠近!”陆芷依低声提醒,心中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难以平静。 她迅速抽出匕首,犹如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虽然木槿与红玉两人对医毒无所畏惧,可这是沙漠,是他们的主战场,他们不得不像警惕的猎豹一样,小心翼翼地应对! 宁轩舟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飞身而起,剑光如电,划破夜空,直逼那些黑影。 他心中明白,眼前的敌人不仅仅是普通的杀手,还有那些狡诈而迅猛的毒蛇与毒蝎,它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随时准备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每一寸土地都可能成为他们的埋伏之处,只有与敌人正面交锋,才能生存下来。 “丫头,小心!” 宁轩舟在战斗中注意到陆芷依被一只毒蝎逼近,眼疾手快,立刻转身向她冲去,手中的剑光闪烁,直刺那只毒蝎,瞬间将其斩于沙地之上。 “快,用火!”陆芷依迅速命令。 “小心,它们喷毒雾!” 宁轩舟闻言赶紧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火把,红玉,木槿以及一部分暗卫也快速行动,他们围成一个圈,将那些毒蛇与毒蝎挡住了! “嘶嘶!”毒蛇,毒蝎似乎极度惧怕火焰,纷纷往后退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快速解决掉这些毒物!”陆芷依焦躁不安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机会脱离险境。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大铁锅,食用油,还有三四车的丝绸布料,心中瞬间有了办法! “木槿,红玉你们跟我一去那边,我们准备点东西?”陆芷依悄悄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铁锅以及那几车布匹。 她的声音非常低,但木槿与红玉却听得清楚,顿时明白过来。 两人点了点头,默契十足地朝着她所说的位置跑去。 很快在木槿与红玉的掩护下,陆芷依拿上了三四匹布料,来到了大锅与食用油跟前! “将雄黄给我!”陆芷依轻呼。 木槿闻言连忙递给她一袋雄黄粉末! “小姐,你……”红玉很是疑惑的看着陆芷依举动,只见她将雄黄粉撒入食用油,不断的搅拌均匀! 陆芷依没有理会她惊愕的表情,继续吩咐道:“将布放入大锅中!” “啊?哦……哦!”红玉与木槿闻言都愣了愣,不过还是按照吩咐将那几匹布扔进大锅里。 紧接着陆芷依将那桶加了料的油全部倒入大锅中! “小姐,你要做什么?”红玉终究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忍不住问道。 陆芷依笑眯眯地瞥了她一眼,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快,让布都淋湿在油中!”陆芷依一边倒油,一边拿起马车上的木棍快速搅拌! “木槿,红玉吩咐暗卫每人扯上一匹布,盖住那些毒物,点燃!”陆芷依一边搅拌油,一边吩咐道。 “是。”木槿和红玉不敢迟疑,立即行动起来。 “哈哈,中原的女子如此上不得台面,临死之际居然还在想着丝绸!”一西域杀手狞笑着嘲讽道。 “哼,等我们杀了男子,再扒光你们的衣服!”另外一名黑衣杀手猥亵道! “哈哈,一定与我们西域女子不一样吧,真想尝一尝鲜!”又一名杀手淫笑道。 几名杀手肆无忌惮的淫邪议论引得陆芷依脸色铁青,冷哼一声! 随后他看到了被丝绸全部盖住的那些毒物,嘴角上扬道歉:“是吗?那就让你们尝尝烤蛇肉与烤蝎子的滋味如何!” 随着陆芷依话一边说,一边缓缓地抬起右手,手腕轻轻的往下点了点,瞬间一股巨大的热量涌出! 只见刚刚浇上去的油瞬间变成通红的颜色,并且冒着热气! 那几匹染了油的布料瞬间燃烧起来!熊熊烈火将整片区域照亮了! 第112章 陆芷依为宁轩舟吸毒,两人关系亲近 下一刻,一股肉香传出,让几名杀手口水横流! “快撤!”领头的杀手惊讶地瞪大眼睛,他精心培养的蝎子毒蛇居然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空气中弥漫着的肉香与雄黄的味道,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让杀手们引以为傲的毒物们望而却步! “怎么会这样,他们竟然能够克制我的蝎子和毒蛇!”领头杀手咬牙切齿,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确实,一般情况下,雄黄粉对付蝎子和毒蛇就如同以卵击石,而如今被大火灼烧着的雄黄粉,其挥发性更是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被雄黄粉所充斥。 如此一来,这些毒物就如同被禁锢在牢笼中的困兽,根本无法逃脱! 雄黄粉加上大火,就如同给这些毒物判了死刑,让它们无处可逃! 陆芷依看到杀手们的狼狈模样,脸上露出了逞的微笑! 杀手们看着他们的倚仗全部都死了,脸色如同变色龙一般骤然变化,纷纷如丧家之犬般拔腿狂奔! 火海中,烈焰如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燃烧着,光影如鬼魅般摇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那通红的深渊。 然而总有例外,一只毒蝎子在这片混乱中如幽灵般悄然爬动,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险光泽。 有一只毒蝎子,它如鬼魅般灵巧地穿过火焰的边缘,如暗夜中的刺客,悄无声息地向宁轩舟逼近! 就在宁轩舟回过神来的瞬间,毒蝎子已然如闪电般迅疾,尖锐的钳子犹如恶魔的獠牙,紧紧夹住了他的脖子,尾刺如同致命的利箭,无情地扎入了他的皮肤。 瞬间,如万蚁噬骨般的剧烈疼痛袭来,宁轩舟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如毒蛇般从脖子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毒液,如瘟疫般悄然扩散。 “阿兄!”陆芷依看到这一幕,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她深知蝎子毒性的恐怖,尤其是这些被特殊圈养的,毒性更是犹如毒蛇猛兽,令人毛骨悚然。 眼前的宁轩舟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紫,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情况已然万分危急。 她没有丝毫犹豫,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救他! 在这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烈刺鼻的肉香中,她如同一只勇敢的雄鹰,一把将宁轩舟拉近,双眼透出的坚定与不屈,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他的目光在战场上焦急地寻找着红玉与木槿的身影,却发现他们被杀手紧紧缠住,根本无法分身来顾及他们! “若是没有阿兄,自己恐怕早已成为狼腹之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事!”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尽管自己深知这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几个暗卫如钢铁长城般迅速地将两人护住,然而刺客的攻击却依旧如狂风暴雨般猛烈! 她迅速低下头,嘴唇如同轻柔的羽毛,紧贴在宁轩舟的脖子上,坚定而温柔地吸取着那股致命的毒液。 宁轩舟心中猛地一紧,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一抹红晕,他万万没有想到,陆芷依竟然会用如此亲密的方式来救他,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羞涩,仿佛心中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陆芷依仰头如泉涌般将毒血吐出,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妄图反抗的宁轩舟,手如疾风般又将其按了回去! “阿兄,莫动,我这是在救你……”陆芷依的声音轻若蚊蝇,却又似黄莺出谷,婉转悠扬,语气中透着一丝似水的温柔与坚如磐石的坚定。 她的心跳如鼓,在这一刹那,她仿若忘却了周遭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忘却了那迫在眉睫的危机,脑海中唯有宁轩舟的安危。 宁轩舟感受到她的温暖,犹如冬日暖阳,虽然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那份亲密无间的接触,却让他内心如潮水般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他抬头,与陆芷依的目光交汇,那双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感,有感激,有羞涩,还有那难以言喻的复杂。 随着陆芷依的不懈努力,毒液如抽丝般渐渐被抽离,宁轩舟那苍白如纸的面色终于如春风拂面般缓和了一些。 她抬起头,微微喘息着,脸上如晚霞般透出红晕,心中却是如释重负的欣慰与紧张。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此时仿佛被拉近到了咫尺之间,彼此的目光在那熊熊火焰的映照下,宛如两道交织的流星,似乎都在诉说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陆芷依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得如同狂风中的树叶,心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胸腔中狂奔不止,那心跳声,仿若激昂的鼓点,在耳畔不停地敲打,脸色也越发的如熟透的苹果般红润。 不知是毒素的作祟,还是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的缘故,她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还发烫。 “咳咳……”陆芷依突然像被重锤击中般,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噗嗤——” “啊——” 陆芷依如一朵凋零的鲜花,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直勾勾地盯着宁轩舟,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宁轩舟见状,瞳孔瞬间收缩,如猎豹一般,立马伸手抱住陆芷依,将她紧紧扶住! “阿兄,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陆芷依看着脸色依旧苍白如霜的宁轩舟,脸上绽放出淡雅如菊的微笑。 宁轩舟见此,心疼得如刀绞一般,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宇间蕴藏着如春风般的关怀与怜惜。 “丫头……你为什么……”宁轩舟看着眼前娇弱的少女,眼中满含着悲愤,却又不舍得责备,只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声问道。 “阿兄,若无你,我恐早已如那风中残烛,脆弱不堪,随时都会熄灭生命之火,况且我如今只是疲倦至极罢了!”陆芷依的声音微弱得好似风中残叶,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其吹落。 “傻丫头!我们绝不能死!!”宁轩舟的声音犹如钢铁铸造般坚定,其中蕴含着一股不屈的坚毅,仿佛能穿透云霄! “嗯!”陆芷依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沉睡天使般的微笑,随后缓缓闭上双眸,陷入昏睡之中! “木槿!”宁轩舟的大喝之声,恰似惊雷在空气中炸响,木槿如闪电般迅速解决掉手中的刺客,如疾风般来到宁轩舟身旁! “少爷?”木槿满脸疑惑地看了看宁轩舟,又看了看陆芷依,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快,百毒丹!”宁轩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洪钟一般。 “少爷!你……”木槿瞥见宁轩舟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汹涌。 “快!”宁轩舟的声音骤然提高,声色俱厉,令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是!”木槿急忙如献宝般拿出百毒丹,小心翼翼地喂进宁轩舟的嘴巴里,然后又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拿出一颗,轻柔地喂到了陆芷依嘴里! “黑一,杀了所有刺客,一个不留!”宁轩舟吃了药,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禾苗,瞬间恢复了些许力气,他如青松般笔直地站起来,冷冷地吩咐道。 他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北极的寒冰,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融化他的冷漠。 “是!属下遵命!”黑一看着两人受伤,脸上写满了惊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那蝎子确实阴险狡诈,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让人防不胜防。只要将这些刺客全部斩杀,无人操控加上那些加了料的火,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一个不留!全部诛杀!” 众暗卫闻令而动,如饿虎下山般纷纷拔剑,风驰电掣般朝着刺客猛扑而去! 这群刺客武艺虽非登峰造极,但他们凭借地势之利,却似狡兔三窟,极难应付,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堪! 而且至关重要的是,这些刺客并非散兵游勇,而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伙。 即便如此,黑一等暗卫亦毫无惧色,加之身为主子的两人皆身负重伤,他们必须浴血死战,突出重围! “杀!” 黑一等人如猛虎下山,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刺客猛扑过去,转瞬间便将这些刺客斩于剑下! 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如暴风骤雨般转瞬即逝,黑一带领众人井然有序地收拾残局! “少爷,这是适才从刺客身上搜出之物!” 黑一毕恭毕敬地将物件呈到宁轩舟手中。 只见宁轩舟将匕首仿若品鉴稀世珍宝般反复翻转,仔细端详之后,眉头紧蹙恰似深壑一般! “这些刺客难道是受人指使不成?”宁轩舟眉头紧蹙,追问道。 黑一连连摇头,如拨浪鼓一般,道:“属下可不敢胡乱揣测!毕竟他们一个个藏头露尾,脸上还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宁轩舟低头沉思片刻,仿若老僧入定,须臾后,他眼神坚定,沉声道:“速速派人彻查清楚,本少定要将这批刺客的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此外,定要加强戒备,万不可让此类刺杀事件再次发生!” “是,少爷!”黑一领命而去,转身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准备执行宁轩舟的命令。 “主子,马车已经备好!”木槿宛如一只温顺的绵羊,恭敬地说道。 宁轩舟看着昏迷不醒的陆芷依,不禁长叹一声,仿佛那叹息声中蕴含着无尽的忧愁。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宛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轻轻放在马车上。 马蹄哒哒,如战鼓般敲响,宁轩舟坐在马车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思考着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他总觉得此事太过诡异,犹如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究竟是谁会如此大胆,竟敢派人来刺杀他呢? 而且派来的人武功高强,显然并非泛泛之辈。 若是普通劫匪,必然是贪图钱财,可他们却对马车上的货物视若无睹,反而如饿狼扑食般径直朝他们袭来?! 这件事,背后定然隐匿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辛,那把匕首为何看起来如此眼熟?宁轩舟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113章 宁轩舟分析刺杀目的,陆远入西域皇城见达瓦 夜晚,月朗星稀,繁星似璀璨宝石般闪耀,皎洁的明月仿若银盘,洒下一层银辉,恰似轻纱般轻柔地笼罩大地。 由于陆芷依一直昏迷不醒,他们一行人只得先行寻觅一处客栈,暂且歇脚! 一名俊美绝伦的少年正斜倚在软榻上,静静地凝视着月亮,脑海中思绪如汹涌潮水般奔腾翻涌。 他的身前伫立着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意的木一,木一乃是暗卫中的一员,由于木七需要留在大乾,他就被推到了台前,成为了此次前往西域宁远舟的贴身侍卫! “主子,此次行刺的杀手似乎与往昔大不相同。”木一稍作迟疑,缓声道。 “哦?有何不同?”宁轩舟剑眉一挑,追问道。 “往昔的杀手只为求财,今日的刺客却招招致命,况且还使用了毒,显然是欲置我们于死地,绝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去!”木一沉声分析道,他的声音仿佛寒潭之水,冰冷而深沉。 “你是说我们的身份已然暴露?” 宁轩舟的声音平静得犹如一泓深潭,他坚信自己的揣测绝不会有误,否则他和芷依怎会遭遇这些事端! 屏风后,床上悠悠转醒的陆芷依听到他们的对话,如黄莺出谷般插话道:“阿兄,有没有可能他们就是冲着墨氏兄妹而来?毕竟墨氏家族在商业界犹如泰山北斗,威望颇高,他们想要灭门也并非天方夜谭之事!” 陆芷依言罢,屋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半晌之后,宁轩舟才轻声说道:“你所言或许不假!然而,此次刺客显然是冲着墨氏兄妹而来,而非我们!我实难相信有多少仇家会如此铤而走险来行刺我!” 陆芷依闻此,心中如释重负,仿佛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宁轩舟继续道:“丫头,你的毒素虽已清除,却尚未痊愈,身体仍如娇花般虚弱,切莫胡思乱想!此事,交由阿兄处理便是!” 宁轩舟的语气斩钉截铁,犹如钢铁般坚硬! “可是,阿兄,也不能排除是有人知晓了我们的行踪,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啊!!”陆芷依焦急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杜鹃啼血,令人动容,仿佛要把人的心都撕碎。 “丫头!我知晓你欲助阿兄一臂之力,然现今的你力有不逮!这段时日就乖乖待在房间将养吧!!” 宁轩舟轻抚着陆芷依的头顶,柔声说道,那声音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 “可是阿兄!”陆芷依仍不死心,犹如倔强的小牛,不肯轻易放弃。 “放心!有阿兄在,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动我们兄妹一根汗毛!!”宁轩舟的话语如同钢铁般坚硬,掷地有声。 “我们即将抵达西域皇城,届时更需步步为营、如临深渊,尤其是你!丫头,万不可忘却自己的初心,切莫意气用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宁轩舟千言万语,如泣如诉。 陆芷依郑重点头,心中犹如明镜高悬,她深知宁轩舟是担心自己再次冲动,可当时情况十万火急,若不及时吸出毒素,那便会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届时便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虽然宁轩舟对当时的情况只字未提,但是从他那冷若冰霜的态度中,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 “木槿,红玉,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小姐!”宁轩舟抛下这句话,便如离弦之箭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他的身后有什么面目狰狞的怪物在张牙舞爪地追赶着他。 “这把匕首,难道真的是西域皇室所有?究竟是有人处心积虑地栽赃陷害,还是这匕首的主人欲对我们赶尽杀绝?” 宁轩舟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冤魂在哭诉着自己的冤屈。 “主子,京城那边来消息了!太子似乎有大动作?”木一低声说道。 “嗯?怎么说?”宁轩舟微眯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据传太子已经在暗中筹谋登基之事,更是扬言要杀了您!”木一回答道。 宁轩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呵呵,看来太子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啊!既然他想玩这游戏,那我便陪他好好耍上一耍。” “对了,陆远如今身在何处?”宁轩舟的声音平淡如水,然而那陆远可是太子的岳父,此番出使西域,其中定然暗藏玄机! “陆远目前已进入西域,依原计划,他们三日之内便可抵达皇城。”木一如实答道。 宁轩舟满意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轻“嗯”。 宁轩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仿佛是在弹奏一曲神秘的乐章。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主子,您有何打算?”木一开口问道。 “等,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宁轩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杯茶水,方才开口说道。 他倒要瞧瞧,太子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 西域,达瓦王爷府邸! 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如捣蒜般跪在地上,他的额头冷汗如瀑,不断地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办事不力!” 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从屋内传出,紧接着便是男子杀猪般的惨嚎声。 “没用的废物!一群饭桶!连一群小小的商贩都对付不了!!”达瓦王爷怒发冲冠,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凶狠地咒骂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男子仍旧不停地磕头,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哼!给本王滚!”达瓦王爷飞起一脚,将那男子踹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 随即,达瓦王爷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紧闭双眼,他用力揉着那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中烦闷不堪! 他做梦都想不到,区区一介商贾,竟然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 这么快就破解了西域毒蝎的凌厉攻势,而且还让他折损了数百精英高手,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原本盘算着,将墨氏兄妹绑架过来,然后自己迎娶墨兰,借此吞并墨家家产,如此一来,自己便有了充足的军饷,拿下大乾也将易如反掌! 却没料到,派去行刺的人竟然全军覆没,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达瓦王爷越想越恼火,恨不能立刻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却终究还是强压下了心头的熊熊怒火,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这男子见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 “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商队,能够抵御如此众多的毒蛇与毒蝎子?莫非是那支商队有高人在背后撑腰?绝不可能,这种事情休想逃过我的法眼!到底是何方妖孽?墨家还真是神秘莫测!?”达瓦王爷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 “王爷,大乾的使者再过三天就会抵达西域,据传是太子的岳父亲自带队,咱们应当做好接待的准备才是!” 就在这时,达瓦王爷的贴身护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禀告道。 “大乾的使臣吗?”达瓦王爷沉默了许久,宛如一座雕塑般,终于开口道:“既然他要来,那就如贵宾般好好招待一番!” “是!”那名护卫领命,如疾风般退下。 达瓦王爷望向窗外,嘴角勾勒出一丝如鬼魅般诡异的弧度。 大乾使者的到来,达瓦王爷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如春风般亲自迎接,到时候他必然会从陆远那里获得更多如珍宝般的消息! “真不知大乾太子会带来什么好消息?”达瓦王爷喃喃自语,嘴角挂上了一丝如孩童般期待的笑容! ………… 陆远带着大乾使团,沿着蜿蜒如蛇的沙路,终于抵达了西域的皇城。 眼前的皇城宛如一座金色的梦幻城堡,辉煌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如星辰的光芒,城墙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如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展现着西域的历史与文化。 高耸的塔楼与宽阔的庭院交相辉映,四周种满了异域的奇花异草,香气如缕缕轻烟般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陆远走下马车,抬头望去,便看到皇城门外一群衣袂飘飘如仙的文武大臣正在恭候,个个面色凝重,仿佛承载着整个西域王国的重量,显然是为了迎接这次重要如泰山的使团。 他们的服饰华丽,宝石镶嵌在衣物之上,如繁星般璀璨,似乎在展示着西域王国的繁荣与富庶。 皇城的氛围中,紧张与期待如雾霭般弥漫,似乎每个人都在揣测着这位来自大乾的使者将带来何种惊天动地的消息。 在大臣们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达瓦王爷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缓缓走出宫殿。 他身着深紫色的长袍,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金色的腰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一条闪耀着光芒的银河。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威严的笑容,恰似冬日里的暖阳,既让人感到温暖,又令人心生敬畏。 他的目光恰似鹰隼般犀利,犹如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虽已略显苍老,却依然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王爷的身旁,文官们如儒雅的学士,手握卷宗,风度翩翩。 武将们则似威武的雄狮,身披铠甲,手握利器,彰显出王国的赫赫军威。 陆远毕恭毕敬地行礼,随后在王爷的引领下,迈入了一座专门接待使臣的宫殿。 宽敞的大厅内,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色彩斑斓的壁画,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历史长卷,描绘着西域的辉煌过往与英雄传奇。 中间摆放着一张雕刻精美的长桌,犹如一座琳琅满目的美食宝库,上面摆满了丰盛的佳肴,香气四溢,仿佛是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空气中跳跃,撩拨着人们的味蕾。 “大乾陆首辅,欢迎你来到西域。”达瓦王爷端坐在主位上,声音低沉如洪钟,却又富有力量感,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大乾的使团能莅临此地,实乃我西域之幸。今日我们共商大计,愿以赤诚之心与热忱之情相待。” 陆远抬头,与达瓦王爷的目光交汇,感受到对方的诚意如春风拂面,威严如泰山压卵,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位王爷果然非同凡响,绝不可等闲视之。太子让自己寻觅的,正是达瓦王爷。” 他嘴角微扬,含笑回应:“多谢王爷的热情款待,今日我亦带来了大乾的诚挚祝福与深厚友谊。” “嗯,陆首辅暂且休憩,明日一早咱们便去面见国主。”达瓦王爷颔首道。 陆远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两人寒暄完毕,达瓦王爷便安排陆远等人先行住下,而后转身离去。 第114章 深夜密会达瓦,西域国主派七王子随陆远回大乾 深夜,达瓦王府。 在幽暗的密室中,仅有微弱的烛光如鬼魅般摇曳,投射出阴森森的长影。 达瓦王爷端坐于一张雕刻精美的圆桌旁,面庞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对面坐着陆远,他眉头紧蹙,宛如两座小山,显然也在沉思着什么。 “陆首辅,此番前来西域,究竟所为何事?你可晓得这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达瓦王爷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目光恰似锋利的刀刃。 陆远沉默片刻,缓缓言道:“这不仅是一次外交,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若能借此契机从中作梗,或许我们能够在接下来的局势中抢占先机。” 达瓦王爷微微点头。 陆远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那信承载着太子的机密。 他将信递给达瓦王爷,轻声说道:“这是太子写给您的密函,请您务必仔细阅览。” 达瓦王爷伸手接过了密函,打开后仔细浏览,越往下看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加震惊。 他沉默许久,问道:“陆首辅觉得此法可行否?” “成败尚未可知,但我们已别无选择。”陆远答道。 “明日见了国主,陆首辅尽管提出要求,并且那些暗探刺杀一事,本王会派人追查。你也可以尽可能的大殿之上提出。” “多谢王爷的帮助,臣,代表大乾太子先行谢过!” ………… 次日拂晓,晨曦如金色的薄纱,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而下,给整个西域披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辉。 阳光宛如金色的箭矢,穿越高耸的宫殿,洒落在西域的朝堂之上,与瑰丽的装饰相互映衬,恰似为即将上演的盛会披上了一件华丽无比的锦袍。 达瓦王爷身着深紫色的长袍,步伐稳健如山,引领着陆远迈向那座气势磅礴的朝堂。 两旁的侍卫神情庄重,手持长矛,宛如一排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守护着这个权力的核心。 朝堂中央,一张宽大的龙椅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雕刻精美绝伦,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西域国主端坐其上,身披金色袍服,犹如一轮耀眼的骄阳,脸上流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达瓦王爷上前一步,恭敬地施礼道:“启禀国主,来自大乾的陆首辅前来觐见。” 陆远在心中暗自打量着西域国主,眼前的这位君王,气度超凡脱俗,恰似一头沉稳的雄狮,尽管外表看似温和,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一切隐秘。 西域国主微微一笑,目光如闪电般扫过陆远,问道:“陆首辅,听闻你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陆远心中深知,此时此刻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身躯,郑重地回应道: “国主,今日臣带着大乾的满满诚意而来,愿与西域共同谋划宏伟蓝图,谋求双方的繁荣昌盛与蓬勃发展。” 国主微微颔首,神情稍显舒缓,但内心的警觉并未有丝毫松懈。 他凝视着达瓦王爷,发问道:“王爷对此有何高见?” 达瓦王爷目光如炬,沉缓地说道:“国主,陆首辅的莅临不仅彰显了大乾的重视,更是我们双方友好关系的明证。臣弟深信,此次会晤必将为我们开启新的契机。” 朝堂上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众文官武将皆屏息凝神,仿佛在静候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决策。 “不过,有件事需要国主给大乾一个说法?”陆远突然话锋一转,其语气如寒风般凌厉。 众人皆是一惊,诧异地望向陆远,尤其是文官,心中暗忖:“莫非大乾皇帝要发难了不成?” 国主眉头紧蹙,问道:“哦?所为何事?” “西域的暗探在大乾京都妄图刺杀我大乾长公主及其官员的家眷,若不是我方及时出手,恐怕会酿成惨绝人寰的悲剧。 此事虽被我们强行压下,但大乾皇帝陛下龙颜大怒,认为西域毫无诚意,望国主能给个合理的解释。”陆远义愤填膺地说道。 “此事竟然如此严重?朕即刻下令彻查,定会给贵国一个满意的答复!”西域国主装糊涂,声色俱厉地说道。 西域丞相冷哼一声,怒喝道:“大乾陆首辅,你们大乾皇帝这分明是敲竹杠!” 他目光凶狠,犹如饿虎扑食,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似乎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丞相何必如此动怒呢?我朝陛下只是希望西域能够展现出足够的诚意。至于是否敲诈,大乾可是有确凿证据的?”陆远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西域丞相顿时瞠目结舌,气急败坏地吼道:“简直是强词夺理!” “老夫这里有铁证,是不是信口雌黄大家一看便知!”陆远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你……”西域丞相如斗鸡般竖起了脖子,颤抖的手指直戳陆远的鼻尖,却又好似被噎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丞相不妨看看这份证物。”陆远云淡风轻地拿出了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通体呈黑褐色,宛如沉睡千年的古兽,其表面雕刻着复杂古朴的花纹,犹如神秘的图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这正是从那些杀手身上搜刮而来的。 “这是……西域的圣令?”西域丞相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失态地叫喊起来。 其余人听了,均是神色剧变,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远轻蔑地瞥了一眼西域丞相,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圣令乃是西域王室最高象征,怎会如弃敝履般遗落在大乾境内?丞相真当大乾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任由西域欺凌?” 西域丞相的脸色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目光闪烁不定,如同风中残烛,不敢直视陆远,心底更是升起一丝恐惧,仿佛陆远是一头凶猛的巨兽,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他早就知道大乾不好惹,却没想到大乾居然能找到西域王族的圣令,这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国主!”西域丞相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您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说不定是他们偷得,栽赃陷害呢!” 达瓦王爷心中暗骂,这西域丞相真是糊涂透顶,这样拙劣的借口也亏他说得出口。 果然,西域国主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怒斥道:“住口!丞相,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西域国主,这诬陷我大乾皇族,该当何罪?”陆远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大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西域国主面沉似水,语气仿若千年寒冰:“陆首辅,此事朕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你们大乾蒙冤受屈。” “既然如此,何不派人前往大乾一探究竟?”达瓦王爷提议道。 “王爷所言甚是,不如派遣使臣前往大乾彻查?” “派谁去呢?”达瓦王爷的目光如鹰隼般在文武百官中逡巡一圈儿,最终定格在右边站着的一名年轻男子身上,朗声道: “七王子,本王记得你曾在大乾逗留过一段时日,此番不妨由你走这一趟,亲自去查个明白。” 西域丞相闻听此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沉声道:“王爷,七王子刚刚从边陲归来,一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怎可让他再度奔波受苦?依老臣之见,还是派他人前去最为妥当。” 达瓦王爷一脸淡漠地回应道:“丞相过虑了,我西域的勇士们,个个如猛虎下山,骁勇善战,比起大乾兵士亦是不遑多让。况且,七王子天赋异禀,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是当之无愧的虎将,由他去办此等差事,定然万无一失,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西域国主略作思索,颔首道:“也罢,那就派七王子走这一遭。” 七王子躬身领命:“父皇,请放心,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不知大乾首辅意下如何?”西域国主询问道。 陆远云淡风轻地回应:“大乾皇帝陛下对此事高度重视,若是派遣寻常官吏前往,恐怕难以面见皇帝陛下,唯有七王子亲赴大乾,方能显示出西域的诚意。” 西域国主犹豫再三,最终点头应允:“也罢,就依你所言,七王子届时随陆首辅一同启程前往大乾!” ………… 西域皇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壮丽的山脉之间。 远远望去,巍峨的宫殿恰似一座座翡翠宝石,熠熠生辉,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城墙由黄褐色的土砖砌成,表面如镜面般光滑,墙角处镶嵌着璀璨的青砖,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庄重而威严。 城门上方高悬的红色横匾,犹如一面鲜艳的旗帜,金色的字迹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记录着这座城市的辉煌与荣耀。 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各色的布料、香料、珠宝犹如五彩斑斓的云霞,令人目不暇接。 小贩们用各自独特的母语高声吆喝,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热情地招揽着过往的客人,交织成一曲美妙动听的乐章。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诱人香气、香料的馥郁芬芳,以及鲜花的清新甜香,仿佛是一场嗅觉的盛宴,让人垂涎欲滴。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宛如过江之鲫,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传统服饰,宽大的长袍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华丽的头饰恰似盛开的花朵,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与地位。 红色、金色、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宛如流动的彩虹,绚丽夺目。 人们的笑声与谈话声此起彼伏,犹如天籁之音,热闹非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在街道的尽头,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如同一座顶天立地的巨人,矗立在天际。 塔身上镶嵌着色彩斑斓的瓷砖,仿佛是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美轮美奂。 塔楼四周绿树成荫,宛如翡翠般的花园里鲜花争艳,百鸟欢歌,共同织就了一幅如诗如画的优美画卷。 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中轮廓分明,恰似这座皇城的天然卫士,给予它无尽的呵护。 此刻,傍晚的霞光如金纱般洒落在皇城的每一寸土地,映照出迷人的金色光辉,整个城市仿佛被赋予了灵动的生命,散发出令人陶醉的魅力。 在这繁荣的西域皇城中,历史与现代相互交融,文化的多样性如五彩斑斓的丝线般相互交织,恰似一首华丽的交响曲,奏响着无尽的传奇故事。 陆芷依与宁轩舟悠然漫步在皇城的青石街道上,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点点光斑,如碎金般闪烁。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茶香交织的芬芳,沁人心脾。 第115章 本王对你一见钟情,还请你做我的王妃 陆芷依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恰似初夏晨曦中清澈的湖水,清新而又典雅。 她那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犹如晶莹的晨露,璀璨夺目,映衬着她那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为这宁静的皇城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宁轩舟则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身姿如松,神情自若,仿佛周围的繁华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时不时地侧头,与陆芷依轻声低语,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那温柔的目光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宠溺。 他们的步伐之间总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默契,无需言语,彼此的心便已紧紧相连。 正当两人沉醉于这悠然的游玩之际,忽然,一阵如疾风骤雨般急促的脚步声,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宁静的苍穹。 四王子身披华丽的王袍,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面色却略显焦急,正朝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两位请留步?”四王子高声喊道,声音如同洪钟,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宁轩舟二人闻声望来,只见四王子礼貌地说道:“二位可是墨氏兄妹?” 宁轩舟颔首:“正是,敢问阁下找我二人所为何事?” 四王子开始自我介绍道:“在下乃西域四王子赤哲奴郕,今日冒昧叨扰二位,实属情非得已,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原来是西域四王子殿下,失敬失敬。”宁轩舟嘴角含笑说道。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四王子含蓄一笑,如春花绽放,“今日不请自来,是因为得知二位带了一匹丝绸欲要出售,在下特来求购。” “四王子殿下果真消息灵通。”宁轩舟赞叹道,“我等确实准备将手中的这批货物售卖,只是不知四王子殿下愿出多少价格?” 四王子略作思考,沉凝片刻后,道:“大乾的丝绸质量皆为上乘,若是放置于市面上销售,必定如洛阳纸贵,供不应求。 你们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而来,本王也不能让你们吃亏,所以本王欲出双倍价钱收购。” “四王子殿下太爽快了!”宁轩舟笑着称赞道,“只是这么做,恐怕有损我墨家名誉,毕竟我们可是与皇城内的一家丝绸店谈好了价格。如果突然反悔,恐怕不太合适吧?” “墨公子所考虑的这些,本王早已想到了。” 四王子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宁轩舟,“本王已经跟那家店的掌柜谈过了,毕竟过段时间就是母后生辰宴,本王想给母后送份厚礼,希望墨公子能够理解。” 宁轩舟看着手中的银票,数额巨大,稍微迟疑了一下,怎么跟普通生意不太一样?那银票估计有一万两白银左右! 这四王子不验货,反而先给银子?古怪古怪! 这西域四王子虽说是西域皇后的儿子,似乎一直不受宠? 为何会拿出这么多银两购买丝绸? “既然四殿下已经谈妥,在下也不能再推辞,”他把银票揣进袖口,含笑说道,“只不过,在下要提醒四王子殿下,丝绸的品质越高,价格自然越贵。” “这个本王省的,不知墨公子能否带我先去看一下货物呢?”四王子说道。 宁轩舟点头答应了:“自然可以。” “那就麻烦墨公子引路了!”四王子拱手说道,眼睛却盯着陆芷依看,心跳忍不住加速。 陆芷依察觉到他火辣辣的视线,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碍于宁轩舟的存在,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 一行人很快来到西域皇城最外层的一个坊市。 坊市很大,由一条条长龙排列而成,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其中包括酒馆,客栈,赌场…… “两位这边请。”宁轩舟指着坊市深处的一个巷子说道,率先迈步朝前方走去。 四王子紧跟在陆芷依身后,目光时不时地扫向陆芷依的背部。 陆芷依自然是感受到四皇子的目光,眉毛微蹙,语气保持淡漠疏离道:“四王子殿下,还是赶快去看货物,这些丝绸我们保存的很好!” 闻言,四王子连忙收敛了目光,点头道:“墨家的东西,本王还是信得过的!” 两人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很快便来到了坊市深处的一个小院里。 这里是他们放货物的地方,宁轩舟领着众人走进屋子。 只见房间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绝伦的丝绸,色泽鲜亮,颜色艳丽,款式也极具观赏性,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就是我们运送而来的丝绸,”宁轩舟向众人介绍道,“四王子殿下可以仔细检查一下。” 四王子走到货架前仔细端详起来。 一旁的陆芷依也被这些漂亮的丝绸吸引了注意力,走近货架欣赏着这些宝贝。 宁轩舟则坐在凳子上休息,顺便等待四王子验货完成。 片刻之后,四王子回到他身边,笑呵呵地说道:“墨公子,这些丝绸确实是好缎子,每件都非常珍贵。这样吧,这批货我很是满意,我这就安排人拉货。” 宁轩舟挑唇一笑,问道:“四王子,在下记得我们大乾使者已经见过了国主,不知结果怎样?” 听到这话,四王子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带着不悦冷冷的说道:“墨公子,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哈哈。”宁轩舟轻笑道,“在下明白了。只是担心两国的关系会不会影响我们墨氏与西域的商业往来,才斗胆询问,还望四殿下见谅。” 四王子收敛冷意摆了摆手:“墨公子,这是我们西域和大乾的交易,你我都无权干涉,也不可随意打听。” “是在下逾矩了。”宁轩舟歉疚一笑,又补充道,“在下这就命人装车。” 四王子颔首同意。 宁轩舟转身吩咐仆人去准备马车,一行人在一名护卫的带领下离开小巷。 刚才他们说话时,四王子悄悄靠近陆芷依淡淡的开口道:“墨姑娘,本王对你一见钟情,还请你做我的王妃!” 此言一出,宁轩舟立即停下脚步。 四王子也发现自己失态,脸庞浮现一抹尴尬的红晕。 陆芷依俏脸一黑,声音冰冷道:“四王子慎言!” 宁轩舟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化为愤怒,厉声喝斥道:“四王子,墨家虽是商户,却并未低贱,岂容你肆意侮辱?!” 陆芷依也沉着脸道:“四王子,请你自重!” 四王子似乎不在意两人的态度,淡淡的说道:”商贾之家,嫁入皇室才是正途,否则墨氏只会逐渐衰落。“ 陆芷依神情更为阴郁,声音透着森寒:“墨家不需要联姻来稳固根基,更何况你还是西域的王子。四王子还是另择良配吧!告辞!” 宁轩舟面色铁青的瞪了四王子一眼,跟在陆芷依身后走远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四王子摸了摸鼻子,暗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前日夜里达瓦王叔找到他,让他用尽一切办法将墨氏女墨兰拿下,如此这般他们的军饷就不愁了,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场买卖丝绸的交易。 父皇做事犹豫,总是想要与大乾和平相处,可他偏偏不喜欢这种和平的生活,尤其大乾物产丰富、粮食产量惊人,若是能得到墨家帮助,对他登上大宝有莫大的助力。 尤其他看到了墨家千金的美貌,他一定要娶她! ………… 宁轩舟与陆芷依缓缓走回他们暂时栖息的院落,夜幕低垂,星光点点,但此时的他们却无法享受这份宁静,心中翻涌着难以平复的情绪。 院子里四周静谧,偶尔几声夜虫低鸣,仿佛在为他们的心事伴奏,轻柔而又无力,却更显得沉重与孤独。 宁轩舟的面色阴沉,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条扭曲的蛇,显露出他心中积蓄的怒火与不安。 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刺向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那潜藏的敌人。 “阿兄,”陆芷依轻声唤道,声音柔如春风,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看来这个四王子确实问题重重。”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如同轻风中的一片落叶,瞬间搅动了宁轩舟心底的波澜。 宁轩舟沉默片刻,压抑的情绪在他心中愈发膨胀,最终他闷声说道:“做生意是假,想要娶你是真。”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动,似乎在与心底的愤怒与无奈抗争。 他对四王子那轻蔑而自以为是的态度感到无比厌恶,仿佛对方在用无形的利刃刻意侮辱着他们的尊严。 “阿兄,那是娶墨兰,不是我。”陆芷依的声音柔和,却透出一股坚定,仿佛是一道温暖的光,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你就别生气了。” 她深知宁轩舟对她的保护欲,没想到自己竟能在这个如同活阎王般的人物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不过我们也要斩断四王子的念想,不能给墨家添麻烦。”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理智与智慧。 毕竟,他们此行乃是以假身份踏入西域,身后更是墨家那庞大的家族。宁轩舟虽然心中愤懑,却也不得不认同她的看法。 此刻,四王子的图谋不仅是对陆芷依的轻视,更是对整个墨家的潜在威胁,似乎在暗潮涌动中,正等待着他们的失误。 他缓缓放下紧握的拳头,心中的思绪如同翻腾的海浪,逐渐平静下来。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宛如夜空中的北斗星,闪烁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我会想办法,”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绝不会让四王子如愿以偿。” 第116章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西域王宫中,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幅阴郁而神秘的景象。 西域国主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脸上的皱纹如同风蚀的岩石,深邃而凝重。 太子站在一旁,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紧张,显然这次谈话并不简单。 “父皇,”太子低声开口,目光如刀般锐利,“关于刺杀大乾公主的事,我已经派人调查,但依旧没有头绪。” 国主微微皱眉,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下达命令的人。此事关系到我西域的安危,绝不能让大乾国察觉出我们的意图。” 太子点点头,心中却暗自不安。 他明白这次刺杀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可如今的情况复杂,许多人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难道父皇怀疑是有人故意挑起两国战争??” 国主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 “不仅如此,这其中可能还有其他势力的介入。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大乾的权力斗争,已经波及到我们西域。” “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去监视那些嫌疑人?”太子提议,虽然心中明白,这样的做法风险极高。 “监视固然重要,但更需要我们从中获取情报。”国主的声音如同山崩般沉稳,“我怀疑背后隐藏着一股与我们西域有过交集的力量。它们利用我们之间的矛盾,试图将我们推向战争的边缘。” 太子的心中暗自咯噔,父皇的话犹如警钟在耳,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更深入地调查此事。 “父皇,我会亲自去见那些贵族,看看他们对这件事的反应,或许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 “好。”国主目光如炬,点了点头,“务必小心行事,切忌露出破绽。这不仅是为了解决刺杀之事,更是为了确保我们西域的未来。” “我明白。”太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心中燃起一丝斗志。 他将会拼尽全力,找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为了西域的安宁,也为了未来的王位。 “报,四王子求见!”一侍卫匆忙跑进大殿,恭敬禀告。 国主眸色一沉:“请四王子进来吧。” 不多时,四王子穿着一袭华丽的紫衣缓步走进大殿,恭敬道:“儿臣参见父王。” 四王子缓步走入大殿,目光如炬,透出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的身形修长,身穿一袭华丽的紫衣,衣袍上绣着金色的云纹,恰如他那高贵的身份。 紫衣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将他衬托得愈发神秘。 四王子的面容俊朗,五官分明,英挺的鼻梁与薄唇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与坚定,黑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时而波光粼粼,时而波涛汹涌,令人捉摸不透。 他的长发如墨般柔顺,轻轻披落在肩,增添了几分潇洒的气质。 他立于殿中,双肩微微挺起,透露出一种强烈的王者气息。 这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是深受女子喜爱,尤其大乾女子喜欢俊美阳刚的男子。 国主打量四王子片刻,才慢吞吞地开口:“老四,你前来所为何事?” “父王,儿臣无用,得不到墨家千金的青睐……”他垂首低语,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笑意。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魅力,足以让大乾墨家千金倾慕。 然而,他错估了墨兰的性格,似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丝的厌恶,若不是借着买卖丝绸之机与对方偶遇,恐怕永远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这个结果令四王子心伤又沮丧,甚至有了一丝挫败。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西域国主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狠狠拍打桌子,“你说你有什么用!?” 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指着四王子大骂道:“花了万两银子,居然连一个女子都搞不定!” “父王,不要生气,四弟也不是故意的?况且这种商贾世家的千金对于银钱不看重的,说不定他们看中的是身份?!”太子急忙劝慰道,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听到太子的话,国主的脸色稍霁,但依旧没给好脸色。 “你说得不错!既然银子砸不动,就换别的办法!总有人比较看重财富和尊荣的!”西域国主的神情恢复了往日里的霸气和睿智,他转身走到座位边,随后看了看太子! “王子不行,那就太子你去?”西域国主说着,满含期待地看着自己最器重的儿子,等着听到赞扬的话语。 然而,太子却迟迟没有表态,眉毛一蹙,心头浮起一丝无奈苦笑… 太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当真是魁梧,肌肉线条分明,宛如雕刻出来的战士。 他的肩膀宽阔,仿佛能够承载起整个西域的重担,走动时步伐稳健而有力,传递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严。 尽管面容俊朗,但那种粗犷的气质却令许多西域女子在见到他时,忍不住心生畏惧,甚至选择躲避。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猎豹,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惧怕。 即便是那些自信满满的西域女子,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局促,生怕自己会成为他锐利目光的目标。 每当太子走过,周围的女子总是悄悄侧身,让开一条路,生怕被他那强烈的气场所压倒。 而对于大乾墨家的千金而言,太子的彪悍和威猛更会令她心生畏惧别说靠近了! 想必那墨家千金自小娇生惯养,对自己这英勇形象并不感兴趣,她心中向往的,是温文尔雅、才华横溢的男子。 太子明白自己的形象令不少女子敬而远之,心中对这种情况感到无奈。 “父王,就儿臣这形象恐怕会把人直接吓跑了。”太子摇头叹息,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儿臣还是算了吧,让老四去刚刚好!” 国主听罢,瞪他一眼。 他当然知道太子外贸部家负责,怎么可能让老四去,真不明白为何是一母同胞两个儿子的差距如此之大。 太子和四王子都是她与皇后的孩子,但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如天堑鸿沟。 “父王,为何我们需要这么麻烦,直接绑了生米煮成熟饭不就行了吗?”太子撇了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只要抓到墨兰,不愁她不乖乖嫁给老四!” 国主闻言,眸光骤变,眼睛里迸射出冰寒的光芒。 “这件事只能悄悄的办,再说了,他们一届商人在我西域境内,我们不宜做得太绝,否则惹恼了墨家,只怕我们的商业渠道要断了!” “哦……那父王准备用什么手段呢?”太子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问道! “明的不行,那么只能来暗的,再说了那大乾使团不还在皇城吗?若真发生点什么事情,推到他们身上不就可以了?”国主沉吟片刻,缓声道:“老四,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切记,要隐蔽点!” 他相信以自己儿子的聪明才智一定不会弄巧成拙的。 “放心吧,父王!儿臣会处理妥当的!”四王子爽快应声,脸上带着邪肆的坏笑。 ……… 夜幕降临,西域的暂住院落静谧而幽深,月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给简单朴素的房间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宁轩舟独自在房间内,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卷,心神却难以集中。 字里行间的内容如同浮云般飘忽不定,随着他思绪的游荡而无法抓住。 他微微扭动脖子,试图舒缓因长时间低头阅读而产生的僵硬感,谁知牵动了那日被蝎子弄伤的伤口!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脖子,那处伤口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着他那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 痛感如同幽灵般闪现,令他不自觉地回忆起那晚的情景。 脑海中浮现出陆芷依的身影,她在昏暗的烛光下,脸颊微红,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落在自己脖颈处为自己吸毒! 那一瞬间,宁轩舟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似是被她吸引,却又充满了无奈。 她嘴唇的温度透过那轻轻的接触传递到他心底,仿佛能够点燃内心深处的火焰,令人心跳加速。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那份干扰的情绪,然而脑海中却始终挥之不去。 “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宁轩舟烦躁的将书丢翻桌子上,目前自己假太监的事情还不能说出,这丫头一直以为自己是太监所以也不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他突然觉得自己挺悲催的,堂堂正宗的男儿身,居然混到了这种地步! 他伸出食指按压着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主子!”木一脸色凝重地从外面匆匆跑进来。 宁轩舟抬起头看向木一,皱眉询问道:“木一,发生什么事了?” 木一走进屋内,将门关上,恭敬道:“主子,属下已经查探清楚,陆首辅即将带着七王子回朝,提出这个要求的还是达瓦王爷。” 听完木一汇报的消息,宁轩舟的神情顿时凝固,瞳孔剧缩,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肃杀的气息。 “七王子?西域王的第七子,军事方面的天赋极高,最杰出的天才,据说年仅二十五岁已经领兵打了三次胜仗,是名副其实的战神。”宁轩舟紧紧抿着嘴唇,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森冷的寒芒,“西域王对这个儿子也算是器重的!” 七王子名阿木尔,为今年十八岁,正值青春期,性格暴戾嗜血,喜欢虐杀俘虏,残忍至极。 没想到这达瓦王爷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利用陆远除掉七王爷这个劲敌,然后栽赃嫁祸给大乾。 “主子,属下担心……这达瓦王爷会对您不利!”木一迟疑地说道,语中含着浓厚的警告之意。 宁轩舟淡漠的瞥他一眼,反问道:“那又如何?” 第117章 陆芷依被捉,大乾太子得知七王子前来密谋 院落的另一间房间里,陆芷依正在灯下翻阅着手中那本医书。 自她从大乾来到西域的这一路,便跟着木槿与红玉学习了诸多医术! 如今的她,愈发感受到医术的神奇魅力,而自己对木槿与红玉两人在毒学上的造诣,更是钦佩有加。 所以,她也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一直孜孜不倦地寻找着各种医书来研读!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却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读书。 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黑一刚刚递过来的消息! 西域七王子竟然会随着大乾使团回大乾! 她初来西域时,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中流传的都是关于七王子的种种传闻——他年轻有为且骁勇善战,在战场上更是如战神降临,无敌风采令人惊叹。 “竟然是七王子前去大乾,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木槿站在窗边,轻声呢喃着,眉头紧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谜题。 红玉则面露忧虑之色,她那原本就凝重的神色,此刻更是如乌云密布,低声说道:“达瓦王爷的心思真是犹如深潭之水,让人难以捉摸。 若是陆远和七王子联手,那主子回大乾的处境岂不是犹如陷入泥潭,更加艰难了?” 她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达瓦王爷的手段高明得如同棋局中的高手,利用这一切似乎在暗中精心布局,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陆芷依默默地听着两人的讨论,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久久难以平静。 “达瓦王爷与七王子虽为死敌,然二者毕竟为叔侄,毕竟皆为西域人,倘若真的联合起来……恐怕……” 陆芷依右手轻放于桌面,“哒哒哒”,发出如鼓点般有节奏的敲击声,这似乎是她下意识的动作! 陆芷依稍作思索,继续说道:“这达瓦王爷野心勃勃,一直都是主战派,而七王子与西域国主则主张和平相处! 我们来时便得到消息,太子欲在大乾境内取来访王子之性命,看来达瓦王爷是欲取七王子性命,如此便可断了西域国主的左膀右臂! 若真能铲除七王子这一绊脚石,于他而言,可谓百利而无一害,故而他断不会放弃如此良机。” 陆芷依分析道,心中却隐约觉着此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木槿眉头紧蹙,说道:“达瓦王爷如此行径,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姐,我们不如先去寻主子,问问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陆芷依看着点头附和的红玉,勾了勾唇角,笑呵呵说道:“这些阿兄自然是想到了,咱们日后出去,切不可单独行动,方为妥当!” 她话音未落,忽地听到窗户传来“吱呀”一声响,犹如夜枭的嘶鸣。 “什么人?” 木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她看着破碎的木窗框,脸上浮现出惊怒交加的神色,咬牙切齿道:“该死!” “谁?”陆芷依也急忙走到窗台旁边,望着那破碎的木框,心里如坠冰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下一秒,他们眼前似乎有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如幽灵般出现,三人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墨兰,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本王子手中!” 四王子赤哲奴郕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犹如恶魔般捏着陆芷依的下巴,满脸傲气道:“带走!” 陆芷依此时此刻似乎已经被白雾麻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般顺从地被他们带走,架上了马车! “主子,这两人怎么办?”一道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指了指木槿与红玉! “不用管了,我们赶紧走!” 赤哲奴郕那邪魅的俊容闪烁着危险狠厉的光芒,眼底充斥着志在必得的坚定! 大乾商业帝国的墨氏千金,貌若天仙,身材婀娜多姿,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尤物! 赤哲奴郕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撤离了这里! ………… 大乾东宫! 陆芷柔端坐在椅子上,秀丽的脸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头涌起的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焚烧殆尽,她愤恨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婢女。 “啪!”陆芷柔猛然扬手甩出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犹如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响,她的声音冷厉如寒刀,尖锐刺骨地质问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婢女如受惊的兔子般瑟缩着身体趴伏在地上,颤抖着说道:“奴婢、奴婢不敢说,若是让娘娘知晓,定然饶不了奴婢!” 陆芷柔眯起眼睛,目光犹如利刃般凌厉,仿佛要将婢女的身体刺穿:“贱婢!本宫平日待你不薄,如今你居然吃里扒外!” “娘娘饶命啊!求娘娘高抬贵手!”婢女如惊弓之鸟般慌乱地磕头求饶,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奴婢怎敢欺瞒娘娘,实在是因为……” “砰!”陆芷柔猛地抬腿,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狠狠地踹翻了身边的桌案。 桌面的瓷杯仿佛被吓破了胆,惊慌失措地滚了几圈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她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恐怖,就像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气急败坏地吼道:“休要再啰嗦,快说!否则本宫定要了你的小命!” 婢女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瑟缩了一下肩膀,连忙跪爬着向陆芷柔的脚步靠近,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奴婢不能说,否则奴婢的家人将会遭受牵连!求娘娘开恩啊……” 她的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停地磕头,鲜血如点点红梅! 陆芷柔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如平静的湖面,慢慢收敛情绪,缓缓蹲下身体,如一只优雅的猫,盯着婢女苍白如纸的小脸,微眯了双眼,说道:“说,本宫自会护你家人周全!” 她的语气温和慈善,仿佛春日的暖阳,甚至还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婢女的额头。 “谢娘娘……” 婢女感激涕零,眼眶通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说道:“奴婢不敢欺骗娘娘,太子殿下去了醉红楼!” 陆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幻莫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底掠过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撼,嘴唇微微颤动! “醉红楼……”她曾路过那里,那儿的姑娘果真如盛开的桃花,个个妩媚动人,风姿绰约! 自己如今身怀六甲,更是将贴身丫鬟翠荷给了太子,居然还不能满足太子,如今他居然去了那种烟花之地。 陆芷柔一想到太子近来频繁前往那处贪图享乐,便不禁面泛红晕,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如潮水般的羞耻和恼怒! 这耻辱感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令她紧紧握住了拳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下去吧!”陆芷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挥了挥衣袖,示意道。 那丫鬟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还是皇嗣重要,莫要动了胎气?“身旁的丫鬟春桃一脸认真地劝慰道。 春桃是陆夫人派来的得力大丫鬟,毕竟绿荷已被她送给太子做了通房丫鬟,留在身边看着实在是刺眼,于是春桃便被调过来侍奉陆芷柔。 陆芷柔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轻轻抚摸着肚子,喃喃自语道:“你说这孩子生下来,太子会喜欢吗?” 春桃见状,赶忙出言安慰:“娘娘宽心,娘娘您才貌双全,贤良淑德,太子定然会喜欢您腹中的小主子的?” “春桃,永宁侯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陆芷柔满心疑惑,刺杀之事已过去数日,为何却如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难道是失败了? 春桃摇了摇头,毕恭毕敬地说道:“没有,永宁侯府一切风平浪静,就连王府也是,根本无人提及刺杀之事?” “不会的……”陆芷柔轻声呢喃道:”难道那些杀手是在欺骗本宫?他们拿着钱财跑路了?” “应该不会!”春桃深思熟虑一番后说道:“奴婢揣测,或许是出了什么变故,以致于暂时无法将消息传递进来!” “派人继续查探!”陆芷柔略微沉吟,下令道:“此外,你再派人严密监视太子那边,看看是否有其他异常?” “陆芷涵那个贱妇,近来可有什么小动作?”陆芷柔蛾眉紧蹙,煞气腾腾地低吼着,眼眸中迸射出如刀般凛冽的寒芒。 “三小姐这段时日一直深居简出,终日窝在闺阁之中,哪也未曾去过!” 陆芷柔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按捺住内心的焦躁不安。 “春桃,你速速亲自走一趟陆府,将她带来见本宫!” “是,娘娘,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前去!” 春桃言罢,便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殿门之前。 ………… 醉红楼内,灯火辉煌,映照出一片喧嚣热闹的景象,那雅致的楼阁之中,轻歌曼舞,气氛迷离而又暧昧。 然而,在一间幽静的雅间内,太子南宫煜与五皇子南宫凌源以及几位客卿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他们个个神情凝重,气氛异常沉闷,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西域七王子将随首辅一同前来大乾,若不即刻采取行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太子南宫煜面色冷峻,如寒霜般冰冷,他手中紧握着一张关乎七王子信息与行程的密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戾,仿佛要将这张纸捏碎。 “太子哥哥,所言甚是。”南宫凌源一脸肃穆,神色凝重地附和道。 “他不单单是西域的王子,更是西域国力的象征。倘若让他毫发无损地返回西域,那后果必将是我大乾无法承受之重。” 一旁的客卿之中,有一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浑厚,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在下有一计,虽冒险万分,却可一举成功。” 第118章 二皇子偷偷摸摸入陆府,秘会陆芷涵 “请讲。”南宫煜微微前倾,那目光恰似燃烧的火炬。 “西域七王子随首辅前来,我们只需与首辅联络好,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伺机刺杀,定然能引发混乱。” 黑袍男子说道,神情坚毅如铁。 “这个不用你说,本宫自会安排。只是这刺杀手段也太过拙劣了吧?” 南宫煜对于这些客卿心生不满,如此简单的刺杀计划,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出来,他实在不认为能够成功。 黑袍男子笑了,眼角的皱纹如沟壑般堆叠,那笑容阴森得仿佛来自地府:“太子殿下莫要忘了,想要除掉西域战神七王子的,可不止我们大乾。 北戎与东越也对他恨之入骨呢,尤其是北戎与西域,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世仇,他们巴不得将西域彻底覆灭,又怎会让七王子安然无恙地离开?咱们根本无需亲自动手,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 “确实,我们只需将七王子即将前来的消息以及行进路线透露给北戎与东越就足够了!” 南宫凌源嘴角轻扬,淡笑说道:“北戎和东越或许不敢公然与我们合作,但在背地里,他们肯定求之不得,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即刻行动!”南宫煜说道,那俊朗的眉峰微微挑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剑:“那就将七王子前来的消息传播出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随后纷纷退了出去。 待客卿们离去,太子南宫煜独自坐在屋内,眼神幽暗深邃,仿佛无尽的黑夜,似乎正被某种忧虑所笼罩。 ……… 陆府!一处院落中! 那雅致的闺房之中,柔和的阳光宛如金色的轻纱,映照在精致的窗棂之上,透露出几分温馨而又神秘的氛围。 房间内,香气馥郁,如丝如缕,淡淡的檀香与花瓣的芬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醉人的交响曲,令人心旷神怡。 陆芷涵斜倚在锦缎软榻之上,面色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目光流转间,恰似那春日的微风,带着几分羞怯与期待。 她身着轻薄的绣花睡衣,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嫩欲滴,诱人至极。 窗帘微微拂动,恰似那翩翩起舞的蝴蝶,似乎在传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如同夜风中的低语。 紧接着,一个英俊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爬了进来。 二皇子南宫凌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闪烁着调皮与狡黠的光芒,恰似那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二皇子,你总算来了,涵儿想死你了!” 陆芷涵惊喜万分,慌乱中如那受惊的小鹿,脸上的绯红愈发浓郁,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她向前探出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惊疑与期待,仿佛在探寻着一个未知的世界。 “本宫也想你了,怎能不来?”南宫凌霄轻声呢喃,声音恰似那潺潺的流水,温柔而又动听。 他的动作轻盈如羽,却又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仿佛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所有的规矩都已被他抛诸脑后,只为与她共赴一场浪漫的约会。 陆芷涵轻咬着那如樱桃般诱人的下唇,心中的紧张与期待如潮水般交织,她深知这种私会犹如在刀尖上跳舞,危险至极,却又无法抗拒内心那如小鹿乱撞般的悸动。 二皇子的魅力于她心中恰似熊熊烈火,燃烧不止,令她既兴奋得如蝶舞翩跹,又害怕得似小兔惊惶。 “二皇子,妾身早就是你的人了,只是妾身何时能够如那比翼鸟一般,日日陪伴在你身旁呢?” 陆芷涵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夜莺的歌声,婉转悠扬,眼神中闪过几抹如流星般黯然的光芒。 闻言,南宫凌霄的眸光如寒星般一凝,眼底掠过一丝如涟漪般异样的情绪,这个女人竟是在向他讨要名分! 他伸出手,那手犹如白玉般温润,轻抚着陆芷涵那如丝般柔滑的脸颊,语气略显宠溺地说道:“别胡思乱想,你放心吧,本皇子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就必然是坚定不移的。” 陆芷涵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轻轻点头,双眼泛着如晨露般晶莹的水雾。 “二皇子,快坐下休息。”陆芷涵如柔柳般轻轻拉住了南宫凌霄的胳膊,将他如轻云般按倒在软榻上! 随后她便半跪在南宫凌霄的脚边,那纤细的葱指如春风般轻撩着南宫凌霄的衣摆。 南宫凌霄看着跪伏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嘴角勾勒出如恶魔般邪佞的弧度,伸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了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肢! 把她往怀里用力一拉,顿时便感受到了一具如羊脂白玉般玲珑剔透、充斥着少女特有体香的胴.体,让他心猿意马,如痴如醉。 陆芷涵的脸蛋如晚霞般微红,身躯如微风中的花朵般微颤,双臂如藤蔓般攀上了南宫凌霄的脖颈,仰头,那樱唇如花瓣般凑至他耳旁,吐气如兰,如仙音般悦耳: “二皇子,妾身即便不能成为你的正妃,做个侧妃也好,只望能够侍奉二皇子左右。” 她的声音甜腻得如同那最上等的蜂蜜,仿佛带着魔性,令南宫凌霄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雕塑。 他抬眸瞥见陆芷涵那如桃花般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如火山喷发般的冲动。 他猛的如猎豹般抱起了陆芷涵,翻身如饿虎扑食般压下。 “唔……”陆芷涵嘤咛一声,小嘴被堵住,只剩呜咽的声音。 就在院落西北角一处茂密的大树内,碧萝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切! “我原本以为上次游湖是个意外,没想到这二人还真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碧萝看着陆芷依(红袖)楼,眼底满是鄙夷。 碧萝嘴角一撇,继续如老鼠般偷偷摸摸地窥视着,心中暗自揣测,不知今日这场好戏究竟会如何收场。 “小姐临行前特意叮嘱过,陆芷涵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定然会想方设法攀高枝!”陆芷依(红袖)冷冰冰地说道! “今日若不是红袖姐姐带我来,我还瞧不见如此精彩的画面呢?” 碧萝嘻嘻一笑,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房间内那两条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不过二皇子可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群人急匆匆地朝着这处小院赶来。 看到这情形,碧萝一眼便认出了领头人,满脸堆笑地说:“哟,这不是春桃嘛,如今太子妃的大丫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嘘!” 陆芷依(红袖)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房间内,陆芷涵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仿佛风箱一般,整个人都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床上,浑身绵软无力。 她低垂着脑袋,那雪白圆润的肩膀宛如羊脂白玉,肌肤粉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吹弹可破。 南宫凌霄那深邃如潭水的瞳孔中,染上了一层迷蒙的情欲,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你真的不介意?” 陆芷涵轻轻摇了摇头,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只要能够留在二皇子身边,妾身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很好,”南宫凌霄的手指如同轻柔的羽毛,缓缓划过陆芷涵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然后如饿虎扑食般低头吻了上去。 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钻入鼻尖,让他的身体如同被点燃的干柴,愈发燥热难耐起来。 “嗯……”陆芷涵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柔的呻吟! 许久后…… 南宫凌霄松开了陆芷涵,低沉而暧昧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涵儿,本宫对你的爱是真心实意的,犹如那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 然而,如今的局势紧张,充满了未知和挑战,本宫必须娶一个能够助本宫一臂之力的王妃。 不过,你大可放心,待本宫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之后,你便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闻言,陆芷涵的脸上泛起了如晚霞般娇艳的红晕,她的娇躯微微颤抖,宛如风中的花瓣。 “可是,我堂姐如今已成为太子的妃子,我们如此这般,岂不是……”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 南宫凌霄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怒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但这怒焰却又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他温柔地抚摸着陆芷涵的背脊,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轻声说道:“涵儿,那不是你担心的…只是,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 “只要二皇子的心在涵儿这里,涵儿便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一切,涵儿都不在乎。” 陆芷涵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哈哈,还是涵儿善解人意!”南宫凌霄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觉得陆芷涵就像那深山中的幽兰,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如此的女子才配得上做他的伴侣。 “咚咚咚”,房门突然响了起来,那急促的敲击声如同战鼓,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南宫凌霄的心猛地一沉,毕竟他可是偷偷跑来的,若是被人发现,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皱起眉头,望向房门,低头看着怀中的陆芷涵,小声问道:“是谁?” “二皇子,莫要惊慌。”陆芷涵迅速地为南宫凌霄穿好衣服,一边看向门口不满的训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打扰本小姐的午休?” 门外传来春桃淡淡的声音:“三小姐,太子妃娘娘召见你。” 陆芷涵的表情瞬间如雕塑般僵硬,陆芷柔怎么会突然召见自己? 第119章 陆芷涵与二皇子白日偷情,四皇子侯府门口搭棚等心上人 “你先去准备,”南宫凌霄柔声安慰道,“待会本宫自然会前去东宫拜见太子妃,届时再与你相见。” 听言,陆芷涵这才如释重负般放下了疑虑,她娇嗔地瞪了眼南宫凌霄,说道:“那你可一定要记得去找我哦。” “恩。”南宫凌霄的回应犹如蚊蝇之声,轻不可闻。 陆芷涵离开之后,南宫凌霄如一座雕塑般坐在床榻之上,目光阴霾森寒,仿佛能喷出火来,神态间闪烁着浓郁的杀机。 陆芷涵整理好衣裙之后,这才前去开门,脸上的笑意如春花绽放般灿烂,说道:“原来是春桃姑姑呀,让下人通报一声即可,何需劳烦你亲自前来?” 陆芷涵心中无奈冷哼,春桃以前不过是以前 “是太子妃娘娘吩咐的。”春桃面无表情地盯着陆芷涵,那目光犹如寒星般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有劳姑姑前方带路。” 陆芷涵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淡然浅笑,优雅端庄。 春桃扫视了眼陆芷涵,转身便要带着他离开。 “哎,就这样是不是太无聊了,真是没劲!”树上的碧萝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那口气能把树叶都吹落下来。 “哈哈,怎么可能?”红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只见她手中如变戏法般拿出一把匕首,如流星般直接朝着刚刚二皇子南宫凌霄所在位置射去。 须臾,便闻得陆芷涵的闺房内传出一声高亢的男子怒喝:“何人竟敢暗算本宫?” 刚刚迈出几步的陆芷涵与春桃等人闻之,皆如遭雷击般停了下来。 陆芷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一时间茫然失措,如雕塑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二皇子南宫凌霄风风火火地从屋内冲了出来,其身形狼狈不堪,那张原本俊朗帅气的面庞此刻犹如被寒霜笼罩,铁青得吓人,他那愤恨的目光如毒蛇般在四周逡巡。 显然,刚才暗箭伤人者定然藏匿在附近,否则绝无可能让他受伤! “可恶!”南宫凌霄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谋害本宫!” “二殿下,”陆芷涵这才如梦初醒,喜出望外地快步走到南宫凌霄面前,语气凄楚,“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凌霄抬眸望向陆芷涵,顿时如痴如呆,完全忘却自己尚在陆芷涵的院落之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莫非有刺客?”南宫凌霄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如惊弓之鸟般警惕地环顾四周,“本宫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妄图取本宫性命!” “二皇子……”陆芷涵美眸含泪,梨花带雨,“您的伤……” “无妨,”南宫凌霄眉头紧蹙,连连摆手,他本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来,侍卫暗卫皆被他遣散,未曾想竟被人趁虚而入,若不是自己身手敏捷,跑得快,那伤势定然会严重数倍! 春桃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二皇子竟然也在此处?三小姐还真是好手段,居然将二皇子藏在闺房之内?” “啪”的一声脆响,二皇子的手掌如同疾风骤雨般狠狠抽打在春桃的脸上,他那冰冷的目光宛如寒星,死死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冻结! “本宫和陆家三小姐的事情,岂容你一个卑微的下人多嘴多舌!” “二皇子,你……”春桃捂着脸,满脸怨毒地盯着南宫凌霄,她可是太子妃的人,代表的可是太子妃的颜面,竟然遭此毒打。 “一个狐假虎威的丫鬟,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瞪着本宫,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南宫凌霄的胸膛像波涛汹涌的大海般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愤怒的情绪冲击得难以自持。 春桃被吓得呆若木鸡,她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忽然,春桃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求二皇子饶命啊,是奴婢的错,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二皇子,你就别生气了嘛。”陆芷涵轻轻地抚摸着南宫凌霄的肩膀,柔声劝慰道。 南宫凌霄深吸一口气,这才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沉声道:“涵儿,你先去忙,本宫先回府了。” “还有你,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半分,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南宫凌霄恶狠狠地瞥向春桃,那眼神犹如恶鬼一般凶狠暴戾,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春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像捣蒜似的连连磕头:“是,奴婢明白。” 望着南宫凌霄渐行渐远的背影,春桃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二皇子,你别得意,等娘娘登上后位,我定然会求皇后娘娘狠狠折磨你!”春桃的心中涌起如潮水般汹涌的恨意,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三小姐,还真是有手段,竟然能将二皇子迷得晕头转向。”春桃嫉妒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陆芷涵生吞活剥。 陆芷涵抿唇微笑:“春桃姑姑,说笑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姐姐的正事。” 陆芷涵并非不知春桃对她的敌意,但是,这些年她一直隐忍着,不与任何人计较。 当初,母亲曾告诫过她,千万别招惹大伯母身旁的丫鬟春桃,春桃性格泼辣且心思歹毒,一旦被她抓住把柄,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虽愚蠢,却明白母亲所指的话。 只是陆芷涵并未想过,春桃为了讨好姐姐,最后做出来了许多毫无底线的事情! ……… 永宁侯府,一处花园。 “三小姐去东宫,必然是又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小姐呢?”碧萝从回来之后就一直 很担忧,“太子妃如今已经有了皇嗣,还是皇家第一个孩子,必然会受到重视?若是太子妃拿孩子做文章,小姐岂不是很危险?” “尤其现在小姐远在西域,鞭长莫及!”碧萝越说越担忧,秀丽的容颜之上浮现出焦虑之色。 “你放心吧,”红袖微笑着安慰道,“我们只要不出永宁侯府就没什么,别忘了还有王家呢?王太傅与王大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必然能够护住小姐的!” “瞧我这脑袋!”碧萝傻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没了心思的碧萝心情好了许多,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红袖兴致勃勃道:“堂堂二皇子居然爬上与五品官员家小姐厮混在床,还是白日,不知道外界会如何议论二皇子?” 红袖一怔,无语的看着碧萝,她的关注点果与众不同。 “这件事必须宣扬出去,多找几个说书先生,各个茶楼说上这一段,保证二皇子的名誉受损,毕竟这可是皇子,若被世人知晓皇子爬墙偷人,哈哈!怕是丢失皇室威信! 更何况,这个三小姐以前总是帮助太子妃一起欺负小姐,小姐为了那所谓的亲情一直在隐忍,如今小姐根本不在乎陆家了,我们必须给予教训!”碧萝义愤填膺的说道。 红袖扶额,她发觉跟在小姐身边的都是奇葩,不过碧萝这个提议貌似不错,既能惩罚二皇子,又能替小姐报仇。 “哈哈,好主意!毕竟这次她们聚在一起必然没什么好事,一定在想办法对付我们家小姐,也该让她们尝尝苦头。”陆芷依(红袖)嘴角笑呵呵的说道。 “红袖姐姐有办法?”碧萝满脸的笑意看着扮成陆芷依的红袖,疑惑不已。 “到时候好好看戏就好了!”红袖挑了挑唇。 就在这时管家满脸的焦急跑了过来道:“小姐,四皇子又在侯府门口支了个棚子,说是等待小姐,这样下去怎么办?” 碧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四皇子又开始闹腾了?他对小姐还真是用情至深呀,可是小姐根本不喜欢他?” “小姐,我们怎么办啊?要不要躲着四皇子?”管家的表情透着胆怯,“可是四皇子每天都在门口,若是被他撞见……” “慌什么?”陆芷依(红袖)蹙眉扫了眼丫鬟,清冷的说道,“本郡主连太子的婚约都敢退,还怕他区区四皇子?他喜欢待着就待着,本郡主不稀罕!” “可是,四皇子……”管家欲言又止。 “本郡主累了,”陆芷依站了起来,抬步朝着院落内走去,“你们谁也别去招惹四皇子,免得引火烧身!” 管家闻言愣了一下,诧异的抬头看着眼前淡定的陆芷依,顿时松了口气。 “可是郡主,您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他一直堵着门口,难免会影响您的声誉,而且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管家再次开口。 陆芷依(红袖)脚步一顿,眉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你刚才说四皇子每天都来?那就看看他能坚持多久,你家小姐我,要百日才能出府,至于管家担忧的声誉,你家小姐我怎么可能在乎?” 听闻陆芷依这番霸气的话语,管家哑口无言,毕竟他家小姐可是将太子婚约都能退了的主。 自家主子这般强势霸道,绝不是常人能比拟的! ………… 在侯府的大门口,阳光透过蓝天洒下,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一个简易的凉棚在门外搭起,四周用白色的布帘轻轻围绕,显得格外醒目。 凉棚下,桌椅齐全,几张精致的木桌上摆着茶具,清香的茶水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四皇子衣袍宽松,神态悠然自得,微微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茶杯,唇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目光时不时投向侯府的大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六皇子则坐在他旁边,面容俊朗,气质洒脱,举杯轻啜,似乎对眼前的情境感到十分愉悦。 他一边品茶,一边与四皇子低声交谈,偶尔发出几声轻笑,仿佛无所顾忌,享受着这种悠闲的时光。 “今日的茶真是不错。”四皇子微微抬头,眸光闪烁着几分调侃,“不过这样坐在门口,怕是会让某些人心中不悦。” 六皇子一笑,眼中满是玩味,“四哥,我们都连续在这里待了好几日,根本没有见到永宁郡主的身影,真是乐趣无穷。” 四皇子摇晃着茶盏,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她迟早会出现。” 六皇子挑眉:“四哥就这般确定?” 第120章 四皇子与六皇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哼,不相信就继续等,反正本宫闲来无事,不介意耗着。”四皇子的声音如同他身旁轻摇的茶盏,似在挑衅又似在安慰,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傲气。 阳光照耀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光晕,映衬着他内心的坚定与不屈。 “算了算了,”六皇子轻轻叹息,目光投向那无尽湛蓝的天空,白云悠悠,宛如流动的画卷。 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哲思,“这日头虽然毒辣,但总归比外面强多了,本皇子还是在这里喝喝茶,赏赏景吧。” 言语间带着一丝无奈,却也透出对当下情境的几分享受。 四皇子转头,轻轻一笑,仿佛看穿了六皇子的心思。 “四哥,永宁郡主对你根本没有感情,这样耗着值得吗?” 六皇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和调侃,目光注视着身旁那位慵懒惬意的男子,试图引出他心中深藏的情感。 “只要我不放弃,她便逃不掉!”四皇子轻抿了一口茶水,神情坚定,眼底闪烁着如火焰般的执念与决心。 自他决定追求陆芷依的那一刻起,内心便铸下了这块不可动摇的基石。 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即便面对的是冷若冰霜的陆芷依,他依旧不曾退缩。 “唉,四哥,好歹我们也是皇朝贵胄,没想到居然沦为了追逐女人的纨绔子弟。” 六皇子耸肩,面上挂着无奈的笑意,但眼中却流露出几分欣赏与佩服。 他知道,四皇子的坚持无疑是一种勇气,虽然未必能得到结果,但这样的执着又有几人能做到? “罢了,我还是喝茶吧,免得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六皇子端起杯子,轻轻啜饮,陶醉在那清香的茶水中,仿佛连周围的烦恼与焦虑都随着这股幽香烟消云散。 而四皇子则依然侧身倚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水。 他的目光远远望去,透过白色帘布,试图穿透那扇厚重的大门,心中无数次幻想着陆芷依的身影如同晨曦般映入眼帘。 就在这时,侯府的大门忽然发出轻微的声响,四皇子的心跳猛然加速,似乎有种预感,她来了。 他微微侧耳,聚精会神,想要捕捉那一瞬间的动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凝固,只有他和那道即将出现的身影。 六皇子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心中暗想:“总算出来了,我们不用继续苦逼的守候。” 砰—— 门被打开,四皇子的心陡然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那从门内缓步而来的少女,呼吸不由自主的紧绷。 少女一袭素雅的衣裙,长长的墨发披散而下,肤若凝脂,五官明艳动人,肌肤细腻如玉。 她仅是轻扫了眼两人,便收回了视线,径自迈步向前行进。 ”哪来?“陆芷依(红袖)对着身后的碧萝伸出了纤细的玉指,淡漠的语气中透着几许命令的口吻。 碧萝撇了撇粉嫩的唇瓣,努力的憋住笑意将一木盆递给了陆芷依(红袖)! 陆芷依(红袖)嘴角上扬,使劲将那盆水对着四皇子泼了过去! 哗啦—— 一盆水下去,四皇子的衣服瞬间湿漉漉的,他的表情一愣,完全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陆芷依,你居然敢用水泼本王?” 四皇子的脸色蓦然黑沉,目光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女子,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含着怒火! 六皇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觉得陆芷依的脑袋坏掉了。 堂堂四皇子竟然被泼了一盆水! 陆芷依(红袖)眨巴眨巴眼睛,茫然的看着四皇子:“四皇兄不喜欢吗?这可是我侯府门口,天天被弄的乌烟瘴气,本郡主要清洗清洗!” 话落之际,她的手已经伸到了碧萝的手中,准备再取一盆水来…… 四皇子额角青筋暴突,差点忍不住一拳揍在她的脸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从退了太子婚约之后,就开始天不怕地不怕了,甚至胆敢在侯府门口侮辱于他! 南宫凌度见自家四哥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忙拉住他的胳膊,压制住内心想要爆笑的冲动。 “陆芷依,别以为有九千岁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这般欺凌四哥,简直罪孽滔天!”六皇子板起面容,义愤填膺地说道。 闻言,陆芷依(红袖)柳眉一蹙,目光灼灼的盯着南宫凌度,“哎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你!” 说着她再次从碧萝身后的一丫鬟手中拿过木盆,对着南宫凌度的方向泼了过去! 扑通! 南宫凌度毫无防备的被泼了个狗吃屎,狼狈至极,头顶之处还留着几滴水渍。 他的身体僵硬着,俊秀的面容因为羞恼而涨成猪肝色,目光怨恨的瞪着陆芷依,似乎恨不得把这个小魔女撕碎。 陆芷依(红袖)轻哼了一声,目光瞥见了四皇子那张黑如锅底的脸,顿时心中爽快。 “四皇子,六皇子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吧,莫要再让本郡主见到你们俩,否则见一次泼一次!”她冷酷无情的丢下一句话,随即甩袖离去。 “啊呸!”六皇子南宫凌度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气恼地说道,“真是气煞本皇子也!” “四哥,如此粗鄙不堪的女子根本不配成为你的正妃!”南宫凌度气愤不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走吧。”四皇子南宫凌辰笑呵呵的看着陆芷依的身影,心中更是欢喜! 六皇子南宫凌度见四皇子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兴致颇高,不禁诧异地挑起眉梢,问道:“四哥,你不会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四皇子南宫凌辰微眯了眯桃花眼,漫不经心的笑道:“如此女子才有趣不是吗?” 他从未遇到过像她这般嚣张的女子,却偏偏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 闻言,六皇子南宫凌度彻底傻眼了!他万万没料到一贯洁癖的四皇兄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更是被他吓得目瞪口呆。 六皇子南宫凌度皱眉沉思片刻,尴尬说道:“四哥,别忘了贵妃娘娘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做她儿媳妇,尤其她还差点成了太子妃,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本殿偏不信邪。”南宫凌辰勾了勾唇,目光闪烁。 他倒要看看究竟能坚持多久! 六皇子南宫凌度无奈摇头,“”四哥,我们赶紧回去吧,省得着了风寒……阿嚏!” 他刚开口说话,又连打好几个喷嚏。 南宫凌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认真:“六弟,你放心吧,陆芷依必然会成为你的四嫂。” “……”六皇子南宫凌度默然,果断的闭上嘴巴,免得惹祸上身! ……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 云嫣郡主坐在镜台之旁,望着铜镜里美丽的女子,唇边绽放出一抹浅笑,眉宇间尽显温柔。 “郡主,”绿绮从外走入屋内,恭敬的站在云嫣身后,“奴婢按照您吩咐的办妥了。” “嗯。”云嫣转头,目光温柔的看向绿绮,“辛苦你了。” 绿绮低垂下头:“不辛苦,郡主,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奴婢有件事不明白。” 云嫣的神色一变,她转眸看向绿绮,眼底蕴含着冰霜:“什么事?” 绿绮犹豫片刻,抬眸说道:“太子妃召见了陆三小姐,此时陆三小姐应该已经到了东宫,若是陆芷涵真能够嫁给二皇子,对郡主也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云嫣微抿着薄唇,目露寒芒。 “绿绮,这段日子你跟着本郡主 ,有些事情或许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郡主的意思是?”绿绮疑惑的问道,不明白云嫣的用意。 “陆芷柔与陆芷涵两人关系很不错,陆芷柔亲自召见这陆芷涵,总觉得这背后藏着阴谋。”云嫣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是。” 绿绮立刻将房门推开,云嫣缓步走出。 长公主府内,丫鬟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 东宫! 陆芷柔端坐在首位,精致的妆容之上满是傲慢,目光睥睨的扫视下方跪拜的女子。 陆芷涵穿戴整齐跪在最前面,面上噙着讨好的笑容,谄媚道:“不知姐姐唤妹妹前来所为何事?” 陆芷柔优雅的喝茶,慢条斯理说道,“妹妹还真是好本事,白日就能勾搭二皇子与你行无耻之事!” “姐姐误会了……”陆芷涵急切解释,却被陆芷柔挥手打断。 “妹妹,这乃人之常情,只是你与二皇子行苟且之事时,可曾想过今后要如何与父亲交代?毕竟三叔对于你们二人的婚事期待颇深,现在发生这种丑事,三叔怕是很难原谅你!”陆芷柔说完便冷漠的扬起唇角,静等陆芷涵的回答。 陆芷涵心中冷冷得嘲笑:“陆芷柔啊陆芷柔,从小到大都拿这种话来威胁我?这不我父亲现在巴不得我嫁给那二皇子,有朝一日若二皇子成了帝王,就算不是皇后,我也是贵妃!凭什么让你们大房永远压着我们?” “姐姐教训的是,如今我也只能嫁给二皇子了,即便为妾,我也认了。”陆芷涵一副豁达的模样,仿佛早就想清楚了。 “哦?”陆芷柔微愣,显然没想到陆芷涵这次居然如此乖巧,不过她不信陆芷涵甘愿委曲求全,“妹妹当真决定了?” 陆芷涵点头,态度诚恳道:“只要能够嫁给二皇子,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既然妹妹如此决绝,身为姐姐的我,定然会帮你一把!” 听到此话,陆芷涵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脸的悲痛欲绝。 “只是这样,会不会给姐姐添麻烦呢?”陆芷涵担忧道,一双秋水明眸蓄满泪水,盈盈似乎随时都会落下,“妹妹实在舍不得姐姐为难!” 第121章 云嫣郡主嚣张逼迫陆芷柔皇后寿宴陷害陆芷依 “妹妹,你说哪里话,你我同出一脉,姐姐怎么忍心看你受委屈?”陆芷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恨死了陆芷涵这朵白莲花。 “只要姐姐帮我,以后妹妹就算听姐姐的!”陆芷涵眼神诚恳,态度谦卑,俨然一副任由陆芷柔处置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帮姐姐一个忙对付陆芷依那个贱人!”陆芷柔咬牙切齿道,眸中划过一丝狠辣。 “这贱人大婚当日给姐姐难堪,害姐姐丢了颜面,如今九千岁重伤,根本无暇顾及,我们只要抓住机会弄死那贱人,岂不是轻易的事情?”陆芷涵提议道,脸上带着浓浓恶毒之色。 陆芷柔冷哼,“那贱人如此猖狂,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陆芷柔和陆芷涵正谈论得欢,忽然有人闯进屋内,急切禀告道:“启禀娘娘,云嫣郡主来了。” 云嫣? 陆芷柔的秀眉蹙起,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沉吟片刻,说道:“请云嫣郡主到花厅候着。” “遵命!” 陆芷柔起身往花厅的方向走去,陆芷涵见状,亦是跟上了她的脚步,心里盘旋着另一层计策。 ……… 东宫花厅! 云嫣郡主坐于座位之上,安安稳稳的品茗,目光环视周围。 东宫的装潢极富贵气,金碧辉煌,雕栏玉砌,处处彰显着高贵与奢侈。 陆芷柔走近后,脸上挂着淡笑,缓缓的坐下:“郡主怎么突然造访,有失远迎!” “太子妃言重了。”云嫣放下茶盏,“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想找太子妃聊聊关于陆三小姐的事!” 陆芷柔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愕,她不知云嫣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后拉着陆芷涵道:“还不见过郡主!” “见过郡主!”陆芷涵恭敬的福礼。 “免礼吧!”云嫣淡淡的瞥了眼二人,目光在陆芷涵的脸颊上流连片刻。 陆芷涵的皮肤保养的极好,细腻雪白,吹弹可破,尤其是那红润饱满的朱唇,让人想吻上一口。 不得不承认,她比陆芷涵更美! “哎呀,怪不得陆三小姐能够让二表哥如此的上心!”云嫣感慨道,眼底划过一丝嫉妒与厌恶,“果真倾国倾城的佳人才配拥有如此姿色!” 陆芷柔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异色,随即温婉的笑道:“郡主过奖了!” “我可未说错,陆三小姐确实是个美人儿,难怪二皇子会迷恋至此!”云嫣继续调侃,语气中充满讥讽。 “郡主,不知您此次前来到底有何指教?”陆芷柔问道。 她已经察觉到云嫣今日前来肯定别有用意! “没什么事,就是单纯跑来看看,会爬床的陆家姐妹在一起会讨论什么呢?”云嫣浅浅的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陆芷柔脸色微变,冷声道:“郡主说话注意分寸!” “呵!”云嫣讥讽的笑了一声,“我又没有说错,莫非太子妃不敢承认吗?” 陆芷柔冷眼望着她,沉默不语。 “陆芷柔!”云嫣突然低吼,“你少跟我摆架子,不过只靠爬床成了太子妃,好好将你肚子里孩子生下来,也许会母凭子贵,琐事孩子没了,你这个太子妃也算是做到了头!” 陆芷柔怒火中烧,但是脸上仍旧维持镇定,不屑一顾道:“郡主多虑了,本宫与太子是两情相悦,至于孩子自然也会平平安安降生。” “你——”云嫣瞪圆了眼睛。 她万万没有想到陆芷柔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本宫还是劝郡主慎言的好,毕竟有些话传出去可就不好了!”陆芷柔勾唇笑了笑,“毕竟本宫是太子殿下唯一的正妃,如今又怀有龙胎,皇室血脉尊贵,皇上与皇后娘娘十分在乎这个孩子,若是因此惹恼了他们,怕是对郡主并没有半点好处!” “你威胁我?”云嫣挑眉。 “我怎敢!”陆芷柔摇摇头,笑容灿烂,“郡主误会了,本宫这可不是威胁,而是善意的提醒!” “呵!”云嫣冷笑一声,“本郡主从小就在皇家长大,对于这些威胁之词,耳濡目染倒也习惯了,不知道太子妃你所谓的善意提醒,究竟指的是哪种呢?” 陆芷柔一愣,她没有想到,云嫣竟然如此聪慧敏捷,瞬间便反客为主,逼迫她开口,而且还咄咄逼人。 陆芷涵哪里见过如此场景,努力的当鹌鹑! 云嫣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随后道:“太子妃,如果你帮助本郡主对付陆芷依那个贱人,本郡主与你之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本郡主相信,太子妃也不希望被逐出皇族!” 陆芷柔闻言一怔,脑海中飞快的转动,思考着利弊。 陆芷柔的犹豫落入云嫣的眼底,云嫣冷笑一声,再道:“太子妃,你要明白,陆芷依也就现在风光无限,如今九千岁都自顾不暇,赶紧将其处理了,也好省得夜长梦多。” “你到底想要如何?”陆芷柔终于妥协了,她很清楚,一旦被云嫣掌握把柄,她绝不会有好下场。 云嫣抿嘴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很简单,我讨厌陆芷依,就见不得她好。” “本宫同样也见不得她好。”陆芷柔道。 “如此甚好!”云嫣拍手叫绝,笑容越发妖娆,“咱们合作愉快,本郡主会给你足够的支持,只要你按照本郡主吩咐行事就好!” “三妹妹,可听到了?你可记住了,以后要乖乖听姐姐的话,否则,我绝对不饶你!”陆芷柔朝着一旁瑟缩的陆芷涵警告道。 陆芷涵吓得连忙应下:“是!”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云嫣起身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七日之后是皇后的生辰,太子妃准备份大礼吧!” “你想让我送什么给她?”陆芷柔皱眉询问。 云嫣笑的阴险狡诈,凑近陆芷柔,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当然是令陆芷依致命的礼物!” ”太子妃,陆三小姐,你们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筹谋……”说完,云嫣便飘然离去。 陆芷柔和陆芷涵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回神。 “姐姐,我们接下来真的要听云嫣郡主的吗?”陆芷涵害怕的拉着陆芷柔的袖子询问。 “听!为什么不听,她不是说,七日后是皇后寿宴吗?”陆芷柔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倒是要看看陆芷依那个贱人,怎么应付我精心设计的礼物!” 陆芷柔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最近一段时间,自从那日皇家猎场之后,陆芷柔一直被压制的死死的,尤其那陆芷依一次次的让自己丢脸,如今太子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更重要的是,她怀孕了,根本没法争宠,这让她如何忍受得了。 陆芷柔不仅仅恨陆芷依,更恨云嫣!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姐姐,云嫣这是想要借刀杀人!”陆芷涵咬牙切齿的吐字道。 陆芷柔眸底闪过一丝狠毒,道:“我知道,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借我的刀!”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陆芷涵追问道。 陆芷柔伸手抚摸自己稍微隆起的腹部,眸底泛着寒气,“既然云嫣郡主如此费尽周折想要对付陆芷依,那我们就帮她一把吧,顺便也可以试探一下她的深浅!” “可是姐姐……” “放心,不过一个陆芷依,本宫还不放在眼里!”陆芷柔傲慢地抬着下巴。 陆芷涵点点头。 陆芷柔眯起眼眸,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自语道:“陆芷依啊陆芷依,你最好祈祷你永远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你这个贱人!” ………… 在那遥远的西域,静谧的院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神秘气氛中。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仿佛是一道道温柔的光束,轻轻滑落,恰似晨曦初现时的柔媚,洒在木槿和红玉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温暖,却也无法驱散她们内心的阴霾。 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宛如秋日里脆弱的树叶,心中交织着不安与惊慌的涟漪。 红玉心中一阵懊悔,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的灵魂卷走:“糟糕,大意了?” 她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焦虑,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 木槿低声喃喃,声音微弱却饱含恐惧,宛如随风而逝的低语:“西域的毒,居然连我们也扛不住?” 她的目光游离,四下环顾,试图在这陌生的空间中寻找到一丝熟悉的影子。 然而,她的心如同一片孤舟,漂泊在无尽的惊慌与不安中。 两人之间的沉默被突如其来的紧迫感打破,她们急切地在房间内寻找陆芷依的身影,但无论怎样努力,都未能捕捉到那熟悉的轮廓。 红玉的面容愈发慌乱,眼神中闪烁着焦虑的火焰,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烧尽:“快,快,我们得找主子,小姐失踪了!”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激荡,仿佛是一声紧急的警钟,敲响了她们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话音刚落,她便急匆匆地朝门口跑去,生怕一耽搁就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两人奔出房间,木槿的心跳加速,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隐约记得刚才的景象。 她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紧随其后。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回荡。 红玉一边奔跑一边呼喊:“主子,主子,不好了小姐被抓走了?!” 她的声音很尖锐,传递出巨大的恐慌,让整个院落瞬间灯火通明。 第122章 宁轩舟集结暗卫入西域王宫,陆芷依被下药与四王子对峙 宁轩舟静静坐在窗前,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下,宛如一层柔和的光纱,静静覆盖在他身上。 此刻,他的目光穿透这朦胧的光辉,似乎被那些温暖的回忆所吸引,沉浸在与陆芷依的往昔时光中。 她的笑容在他脑海中闪现,如晨露般清澈动人。 她俏皮的话语如同夏日的微风,轻轻掠过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而她在阳光下轻盈舞动的身影,更像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深深刻印在他的心里,让他心中洋溢着温暖的幸福。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连那月光也在为他点缀上几分笑意。 然而,正当他沉醉于这甜蜜的回忆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红玉与木槿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犹如破碎的风铃,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宁轩舟的心猛然一紧,像是被一股冷水浇下,浑身一僵。 那份温暖的幸福瞬间被不安吞噬,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不妙。瞬间消失原地,来到了两人身边。 “你们在说什么?”他冷声询问,声音中透着一丝紧迫感,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面前的困扰一一撕碎。 红玉与木槿在他的目光下愣了愣,脸上闪过一抹恐惧,随即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紧迫感所震慑。 “主子,小姐不见了!”红玉与木槿的声音颤抖着,跪下的姿态显得无比恭敬,但内心的慌乱却无法掩盖。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助与恐慌,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宁轩舟的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厉声质问道:“什么叫做小姐不见了?” 这句话如雷霆般炸响,他的心中一片混乱,随即被愤怒与焦虑填满。 陆芷依是他心底的牵挂,她的安全便是他的重心。 “回主子,我们刚才还在一起,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一阵白雾升起,我们便失去了知觉,等我们反应过来,小姐就不见了!” 木槿的声音愈发微弱,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在用力克制内心的恐惧。 宁轩舟的心如刀割,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他快速理清思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快,带我去你们最后见到她的地方!” 他一声令下,红玉和木槿两人快速的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馨香,这种味道让宁轩舟的眉头皱得更紧。 宁轩舟眉头紧皱,鼻翼抽搐了一下,脸色倏然惨白:“迷幻花……” “这是西域国师特用的花……据闻服用者可以暂时忘记周围的一切,陷入短暂的昏迷,防不胜防……”他喃喃自语,眸中充斥着暴躁与担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心脏狂跳不已,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冲出来。 “主子,是四王子带走了小姐。”木一匆匆的跑了进来,神色惶惑,脸颊涨红,似乎是因为太过着急,而使得呼吸困难。 宁轩舟的脸上浮现一丝寒霜,双拳死死握紧,骨节泛出青白。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立刻集合暗卫,准备追击,我要把丫头救出来!” 他转头看向木槿和红玉,眼底划过一道坚定:“你们两个也一起,知道是迷幻花,应该能研制出应对之策,千万不能让丫头有危险!” 木槿、红玉二人对视了一眼,均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与严肃,郑重的点点头。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 宁轩舟亲自率领一队暗卫,利用轻功飞檐走壁,朝着西域王宫四王子的方向赶去,想要抢先一步营救陆芷依。 四王子所居住的地方,位于西域王宫东南方,离西域国主的寝宫并不远,而且守卫比其他地方似乎更加森严。 宁轩舟带着属下翻越数座高墙,终于抵达四王子的别馆附近。 他抬首望去,眼眸幽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着那扇朱漆金门。 宁轩舟毫不犹豫的跃上墙头,朝四王子宫殿靠拢。 ………… 四王子寝宫内,烛光摇曳,光线昏黄。 一袭紫色华袍的俊逸男子慵懒地斜躺在贵妃榻上,右腿搭放在左膝上,左腿轻晃,嘴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殿下,人已经梳洗好了!” 他的贴身丫鬟拜合蒂快速跑进屋中,单膝跪地禀报,表情激动,甚至还隐约夹杂着喜悦。 四王子眼眸一亮,顿时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兴奋道:“真的吗?在哪儿?本王马上去看看!” “在浴池,墨小姐已经在等候殿下了?”拜合蒂含羞而又恭敬的回应,毕竟她知道殿下接下来要对墨小姐做什么? 浴池内,袅袅热气蒸腾,白色烟雾缭绕,如梦似幻。 陆芷依端坐于软椅上,闭着眼眸任由水流冲刷着她雪白娇嫩的肌肤。 此时她的脸庞染上红晕,秀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膀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白皙光滑的背脊滴落到地板上,溅成朵朵梅花。 忽然,她睁开了双眼,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冷芒,大口喘着粗气,观察四周的环境。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裙,娇躯正被绑在柱子上,身体动弹不得,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水中倒影,还好依旧是墨兰样貌,嘴角浮现出一抹冷漠的弧度,眼底划过冰冷刺骨的杀机。 “这西域四王子还真是胆大妄为,如此这般情景来看,是想要玷污本小姐,真够卑鄙的。”她冷笑道,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陆芷依的目光放在了绑着自己的绳索上,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这情况她在与陆府断亲之后,经常让碧萝将自己捆起来,就如今日这般,她想办法挣脱束缚! 这场景她可是演练了很多遍,双手不停的在水中揉搓,很快绳子开始有了松动,绑着自己的绳索很快就开始脱落! 就在她想要将身上绳索全部扯开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 陆芷依无奈坐回原来位置,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不敢弄出丝毫声响。 很快,一名美艳妖冶的女子踏入浴室内,手拿香炉在空气中挥洒了几下,顿时整个浴室都氤氲出一股淡淡的芬芳。 她走到陆芷依跟前蹲下身,手指轻挑,抚摸着陆芷依光洁如玉的俏脸。 “啧啧啧!”美艳女子赞叹道:“这大乾朝墨家千金果然长得倾国倾城啊,瞧这皮肤吹弹可破,简直堪称极品啊!殿下眼光果然是好吧,待会殿下就来了,希望你好好配合!” 美艳女子说完便捏起陆芷依的下巴,向嘴里塞下了一颗药丸,药丸入口即化,陆芷依想要吐出来根本来不及! 陆芷依虽不知这美艳女子给自己吃的是什么药,但绝非好事! “小贱人,好好伺候殿下!”美艳女子在陆芷依脸蛋上拍了拍,随即站起身子走出浴室! 陆芷依感觉浑身无力,瘫软在水里,连站都站不稳。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形走了进来,男子身材欣长,容颜清隽英俊,一身紫衣衬托出尊贵优雅的气质,举止投足间尽显雍容贵族的风范。 男子赫然是白日向陆芷依告白的四王子赤哲奴郕,此刻他满眼淫秽的望着陆芷依曼妙玲珑的曲线,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番,咽了咽口水。 “墨小姐,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白日本王子可是低声下去求娶,今日咱们就生米煮成熟饭,我保证以后绝对对你好!” 赤哲奴嘴角挂着阴狠的冷笑,眼底闪烁着欲~火! 他早就听闻墨家大小姐前来西域,为两国打通丝绸之路前来,他更是得知来的乃是墨家嫡系小姐墨兰,所以他早就把主意打到了墨兰身上,只要能够得到这个女人,那么他就有了富可敌国财富! 国主的位置也便可成为他的,当太子与父皇提出让他接近墨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没想到老天爷竟如此眷顾他! 此时此刻,更是得到了父皇的支持,与墨兰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哈哈,一切一切,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陆芷依眼神冷冽的望着赤哲奴郕,心底涌出浓烈的愤怒与厌恶,没想到堂堂西域四王子竟然是个登徒浪子,真是令人作呕。 “墨小姐,别怕,只要我们在一起,本王必然封你做我的四王子妃!”赤哲奴郕见状,立刻伸手抓住了陆芷依柔弱无骨的纤腰。 陆芷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踢向赤哲奴的胯间,后者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手掌捂着下方疼痛难忍。 “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歹毒……”赤哲奴咒骂道,眼底泛出嗜血残酷的光芒。 “啪啪啪!”陆芷依也不装了,直接挣脱束缚,抬起左手狠狠扇在赤哲奴郕的脸上,同时右腿高高扬起,朝他腹部踹了一脚。 赤哲奴没料到陆芷依会突然暴走,顿时被踹的直接跌坐在水中,他狼狈不已,咬牙切齿的瞪视着陆芷依。 “臭婊子,居然敢反抗本王子!本王子要扒了你的皮!”赤哲奴气急败坏的咆哮。 陆芷依伸手拉扯下旁边的纱幔再次向身上裹了起来,遮挡住了诱惑性的春光。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浴池中的赤哲奴郕,嘲讽道:“就凭你也想宵想本姑娘?不知所谓!” 赤哲奴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将陆芷依撕碎! 陆芷依不屑瞥了赤哲奴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她的手紧握成拳,暗自思忖着脱困的计谋。 刚准备迈步离开,却感觉一阵眩晕燥热袭上心头, 该死的,刚刚那颗丹开始发挥效用了! 她的脚步逐渐虚浮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该死,居然是春药?” 陆芷依扶着墙壁勉强撑起身子,努力保持清醒,可是那燥热的感觉,很快席卷了全身! 陆芷依没有丝毫犹豫,快速的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自己的大腿狠狠的刺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臭婊子,看你往哪跑?”赤哲奴郕邪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此时的赤哲奴郕已经从浴池中爬了起来,邪笑着向陆芷依靠拢而来。 陆芷依心中一颤,猛然转过身来,警惕的盯着赤哲奴郕。 第123章 四王子欲强占陆芷依,陆芷依中药艰难反抗 “呵呵,怎么不逃了?刚才的嚣张劲呢?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救你吗?”赤哲奴郕冷嗤道。 “墨小姐,乖乖和我洞房花烛夜,本王子绝对对你百般疼爱,否则……嘿嘿……”赤哲奴郕冷笑着说道,眼眸里流露出猥琐之光。 陆芷依眼神微沉,面带寒霜,冰冷彻骨的杀机从眸子里透射出来。 这赤哲奴郕居然敢肖想她,找死! “我劝你最好放我走!”陆芷依语气冷漠,冷冷的威胁道。 赤哲奴郕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抱胸,讥讽道:“本王子看上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你今晚注定属于我!你若识相些乖乖的跟着本王子回去,否则本王子就将你送给其他人一起享用!” “畜生!”陆芷依冷喝道,眼底充斥着滔天的怒意。 这种侮辱让陆芷依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男人! “墨兰小姐,你一介商贾之女居然也敢在本王子面前嚣张,能够成为皇妃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本王子今晚定然会让你知道厉害!你若不愿乖乖就犯,等会儿可就没这么舒服了!”赤哲奴郕阴森森的说完,一股脑扑向陆芷依。 “啊——” 一道尖叫声划破空气,响彻整座宫殿! 赤哲奴郕惊恐的看着手腕上的鲜血,不停的喘息着,她竟然被刺伤了! 赤哲奴郕愤怒至极,目眦欲裂的吼道:“贱人,你竟然敢伤了本王子!我一定要弄死你!” 陆芷依淡淡的瞥了一眼赤哲奴郕,此时心中涌动着强烈的燥热感,她知道,绝不能让自己沉沦在这媚药的影响中。 她紧握着手中的发簪,锐利的金属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呼唤着她的决心。 面对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陆芷依必须保持清醒,她不能让赤哲奴郕得逞! “啊——” 她再次用发簪狠狠刺入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令她瞬间清醒。 鲜血缓缓流出,虽然疼痛难忍,却也让她的意识更加清晰。 她的双眼闪烁着愤怒与坚毅,转身与赤哲奴郕对峙。 赤哲奴郕见她毫不畏惧,眼中满是疯狂的欲望,他咧嘴一笑,突然向前扑来,意图将她压制住。 陆芷依见状,迅速侧身躲闪,灵活的身形如同舞者般优雅,她的反应迅速而敏捷,毫不示弱。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赤哲奴郕冷哼,蓄势待发,双手如同猎鹰一般向她袭来。 陆芷依不甘示弱,借助身体的灵巧,她在浴池的边缘腾空而起,双腿如鞭子般抬起,狠狠踹向赤哲奴郕的面门。 她的腿劲十足,直逼而去,赤哲奴郕来不及反应,狼狈地向后退去,险些跌入水中。 “哼,真是可笑!”陆芷依冷笑着,趁机向他发起猛烈攻击! 她迅速转身,发簪在手,犹如一柄利刃,直指赤哲奴郕的心口。 她心中燃起斗志,身体在浴池中灵动如水,仿佛化身成了战斗的女神。 赤哲奴郕气急败坏,怒吼着:“贱人,给我住手!” 他一把抓住陆芷依的手腕,试图夺下她的发簪。 然而,陆芷依早有准备,迅速用另一只手的发簪反击,狠命刺向他的手臂。 “啊!” 赤哲奴郕痛苦地松开了手,鲜血流出,他仿佛被彻底激怒,脸色扭曲得狰狞无比,咬牙切齿地向陆芷依扑去。 两人之间的战斗愈演愈烈,陆芷依灵活地躲闪、反击,动作如风,迅速而准确。 她仿佛在水中游弋,时而如箭般急速前进,时而又如云般轻盈飘动… 甚至利用浴池的边缘快速旋转,发簪在她手中飞舞,宛如盛开的花朵中藏着刺。 赤哲奴郕也不甘示弱,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凶狠与恶意,试图将陆芷依彻底压制。 然而,陆芷依怎么可能让其得逞,每次都是险险躲过赤哲奴郕的攻击,甚至自己的头发还被抓下来几缕! 这一次算是彻底惹怒了陆芷依,她将所有的愤怒与不屈都化作了力量,奋力反击。 在浴池的水面上,两人不断交错,发簪与手掌的碰撞声激烈响起,水花四溅,映照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陆芷依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在舞动着生死的旋律,毫不放松。 即使身受重创,她依旧用意志与勇气与赤哲奴郕展开了殊死搏斗! 然而那媚药药效随着她的打斗血液沸腾,身体变得越发滚烫灼热。 陆芷依感觉浑身都仿佛烧红了一般,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冲破皮肤,奔腾咆哮,汹涌澎湃。 赤哲奴郕看到陆芷依渐渐迷离的目光,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终究是年幼少女,抵挡不住西域最强魅惑之药,只有男女行了那事才能解了! “啊!” 只见陆芷依两手上的发簪同时插入大腿内侧,剧烈的疼痛令她精神清明。 陆芷依眼瞳中闪现着嗜血的残酷,她的身躯骤然跃起,凌厉的一脚向赤哲奴郕踢去! 赤哲奴郕根本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对自己如此之狠,一时愣神之际,便被陆芷依凶悍的招式打了个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你……你……”赤哲奴郕捂着腹部,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如同妖魔一样恐怖的女孩。 “呵呵呵……”陆芷依露出冰凉而诡异的笑容。 “想占本姑奶奶的便宜?我呸!”陆芷依不屑的冷笑道,眸中带着鄙夷与不屑。 “哼,你可是中了我西域最强烈性媚药,不过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你也别得意太久,很快你就会求饶的!”赤哲奴郕擦拭掉唇角的血迹,站起身来,目光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火焰。 陆芷依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感,她警惕的盯着赤哲奴郕,暗暗思索着脱困之法。 “什么狗屁媚药!” 陆芷依不屑的嗤笑道,眼底浮现嘲讽,这点媚药就想让她臣服?简直痴人说梦! 赤哲奴郕见陆芷依不为所动,不由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么?告诉你吧,这种媚药是本王向国师特意要来的,专门为了对付你而量身定做,很快便会发挥功效!” 陆芷依听闻,眼瞳蓦然收缩,幸亏自己不是真正的墨兰,否则此时此刻已经名节不保! “嘿嘿,等你失去理智,乖乖爬到本王床榻上任由本王宠爱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绝妙滋味儿了!哈哈……”赤哲奴郕淫邪地笑了几声,目光中透着阴毒与狠辣。 “找死!”陆芷依怒喝一声,发簪狠厉划向赤哲奴郕的脖颈处! 赤哲奴郕立即避开锋芒,发簪划落他的衣衫,割裂肌肉,殷红的血迹渗透衣襟。 “贱人!你竟敢真的伤本王!今天本王一定会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 赤哲奴郕大怒,再次欺近陆芷依,一记重拳轰出,直朝她胸膛砸去! 陆芷依敏锐地察觉危机,连忙闪避! 然而,她的速度此时此刻哪里及得上赤哲奴郕的攻击,瞬息之间她左肩传来剧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紧跟着陆芷依发出一声闷哼,身形踉跄地摔倒在地,左肩的剧痛令她面容惨白,额头布满密集的汗珠。 陆芷依咬紧了牙关,忍耐住钻心的疼痛,不过也使得他清醒了几分,冷冷的说道:“本姑娘就算是死,也决计不会让你得逞!” 赤哲奴郕阴森的冷笑一声,步步逼近,眼中尽是残忍的杀机! 陆芷依双拳紧握发簪,蓄势待发,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和果断。 “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必杀你!”她语气决绝地威胁道。 赤哲奴郎冷笑一声,说道:“墨小姐,别想不开,你跟了本王子,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呸!不用你本姑娘也是锦衣玉食,谁稀罕你这西域的王妃,大乾的太子本姑奶奶都看不上,更何况区区西域四王子!”陆芷依冷漠地说道,右手缓缓抬起发簪,瞄准赤哲奴郕。 赤哲奴郕眉宇间尽显狰狞之色,说道:“墨小姐,本王劝你三思而后行!本王子既然能够把你掳来这里,难道你还指望着逃走吗?你应该比本王子更清楚自己如今的状况! 这里可是西域王宫,你哥哥就算再厉害,难道还能从王宫里将你救出去?” 陆芷依眼中流露出一丝焦急,赤哲奴郕所言极是,西域王宫怎么可能轻易进来,毕竟这里戒备森严,且守卫众多,寻常武林高手想要闯入王宫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想到此处,陆芷依不由得有些担忧宁轩舟等人,以阿兄脾气说不定已经杀入王宫了! “不行,必须速战速决!” 陆芷依冷冷的看着赤哲奴郕,这家伙不能杀了,若真是被自己杀了,真不知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牵扯两国邦交? 此时此刻就算是自己将其打败了,这里是西域王宫,自己这具身体想要逃出去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呵呵呵呵……”突然,陆芷依发出疯狂的笑声,笑得肆虐,笑得张狂! 陆芷依的笑声刺耳又悲戚,似乎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时完全爆发了出来。 “西域就是如此对待大乾百姓的么?就是因为西域的蛮横霸道,这才使得两国边境的百姓生活水深火热,饱受战乱之苦,西域的人就那么喜欢仗着自己强大,恃强凌弱、胡作非为吗?”陆芷依冷静的问道。 赤哲奴郕脸色微变,冷声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西域虽然民风彪悍,但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般残暴!” 第124章 及时被救,宁轩舟吐槽: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陆芷依俏丽脸蛋此时此刻有些苍白,他根本不在乎赤哲奴郕说了什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还好这赤哲奴郕因为在浴池,根本没有让其他人进来,否则自己还真是凶多吉少! 陆芷依明显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雾霭,隐隐约约却又清晰可辨。 她感到体内的血液如同泉水般汩汩流出,温热的液体的流逝,令她浑身逐渐变得冰冷,仿佛被沙漠的寒风侵蚀,令她浑身颤抖不已。 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赤哲奴郕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摇曳,透着一丝不真实的扭曲。 她艰难地咬紧牙关,想要抵挡住那种逐渐攫取她理智的媚药药效,却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束缚,无法动弹。 “快,快醒过来!”她在心底呐喊,然而浑身的无力感让她的声音变得微弱。 此刻,她的衣衫已被汗水与鲜血浸透,冰凉的触感如同万千利刃刺入她的肌肤,令她不由自主地颤栗。 沙漠的寒意透过王宫的厚墙,令人感到无尽的孤寂与绝望。 陆芷依感觉自己犹如一只迷失的孤鸟,扑打着无形的桎梏,却无处可逃。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心中的坚毅逐渐被恐惧侵蚀,仿佛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她的意识在最后一丝清明中挣扎,心中不由得闪过宁轩舟的影子,那个在她心底深处永远的依靠。 可如今,她却被困在这片冷寂与绝望的沙漠之中,命运的巨轮似乎正在朝她碾压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芷依感到一阵强烈的迷醉再次袭来,身体在那种温热而又炙热的药效下变得愈发无力。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如同随风飘散的细沙,逐渐失去抵抗的勇气。 无边的黑暗逼近,仿佛要将她吞没,而她却只能在这片阴影中孤独徘徊。 “哈哈,墨兰,你终究撑不住的,放心本王会好好疼你的!” 耳畔传来赤哲奴郎淫邪的声音,陆芷依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赤哲奴郕正带着猥琐而恶毒的笑容,慢慢得向她靠近,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直冲陆芷依鼻腔! 陆芷依机械性的拿起发簪就要刺过去,这次的动作力度明显就慢了很多,就连身子也软绵绵的毫无力量。 眼见赤哲奴郎越来越近,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仿佛陷入无边的绝望深渊! 她闭上双目,长长叹息一声:“阿轩哥哥,你在哪里啊?我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你了?” “阿兄,丫头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她喃喃自语,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滚烫而又灼伤了人。 她拿起发簪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脏,就在这最关键时刻宁轩舟出现了,他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跟前,手腕一翻便夺过了她手中的发簪。 宁轩舟一把抱住陆芷依柔软纤细的腰肢,低头凝视怀中的佳人,发现她脸颊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整个人憔悴而狼狈,美眸已是半合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死过去一般。 “丫头,你怎么了?别吓唬阿兄!” “都怪阿兄不好,阿兄来迟了?” “丫头,丫头!” 宁轩舟惊慌失措,抱着陆芷依的身子,不断呼唤她的名字! “阿兄,别管我,快走,这里危险!”陆芷依在感受到宁轩舟怀抱温暖的一刹那,原本已然虚脱的身躯顿时恢复了一点力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宁轩舟,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宁轩舟眉头拧成川字:“丫头,不怕,阿兄带你回去!” 陆芷依此时此刻脑袋昏沉至极,听着宁轩舟关切的话语,却感到异常温馨,心中浮现一抹莫名的安稳。 “阿兄,我支持不住了!我马上就要睡过去,记得答应我,不论以后遇到任何危险,都要好好保护自己!” 宁轩舟听着陆芷依那几近微弱的声音,却更加的担忧与害怕。 “好,阿兄会的!”宁轩舟心疼的看着浑身是伤的陆芷依,眼神布满了杀意,冷冷的看着赤哲奴郕! “是你伤她如此?”宁轩舟冷喝道,浑身释放出森然杀意,令赤哲奴郎忍不住退后数步! “我……我没有伤她……”赤哲奴郎结巴道,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杀意的男人! “阿兄,不能杀,带我走!”陆芷依努力保持清醒,更是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十分难受! 尤其自己在宁轩舟怀中似乎得到救命稻草,浑身说不出的感觉! “好!”宁轩舟认真答应,目光依旧看着赤哲奴郕冷冷的说道:“木一,打断他的胳膊腿,丢到西域国主寝宫门口!” 赤哲奴郕脸色大变,尖叫道:“不要!不要!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我一命!” 宁轩舟充耳不闻,对于敢冒犯丫头的家伙,只有死路一条,若不是丫头顶住cb况且赤哲奴郎还妄图欺负陆芷依! “木一!”宁轩舟再次吩咐道。 木一早已等待多时,见宁轩舟发号施令,立即上前一把揪住赤哲奴郎的脖领子,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小腹。 “砰——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响彻四野。 赤哲奴郕痛苦的呻吟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状。 木一抓起他的手臂,猛然往下掰折,赤哲奴郎痛的嗷嗷大叫。 “咔嚓——”,木一反手又捏断了他另一条手臂,赤哲奴郎再次哀嚎。 “咔嚓——” 木一面无表情的掰断了他左肩胛骨,然后一脚踩碎了他右膝盖。 赤哲奴郕再也承受不住剧痛,晕厥过去。 他的两名侍卫看到这血腥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木一一挥衣袖那两名侍卫立刻变成两具尸体,宁轩舟冷冷的看着赤哲奴郕淡淡的开口:“丢到西域王寝宫门口吧!我先带丫头回去!” 宁轩舟感觉到陆芷依的情况十分糟糕,她的意志已经完全消失了,若是再耽误,恐怕性命堪虞! 他抱着陆芷依迅速消失夜空,此时此刻的陆芷依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她的脸不停的向宁轩舟的脖颈处贴去,寻找那一丝丝清凉! 宁轩舟本就是正常男子,看着怀中人手不老实的抚摸他的胸膛和肌肉,喉咙中禁不住溢出低吼,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他体内涌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咒一声,连忙抱着陆芷依返回院落! 宁轩舟将陆芷依轻轻的平放在床榻上,伸手想要为她盖上被子!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陆芷依娇嫩雪腻的皮肤时,他的身子陡然间僵硬! 宁轩舟急忙移开手指,他不敢想象刚才碰到的竟然是如此香艳诱惑的画面,让人欲罢不能。 陆芷依一把抓住宁轩舟的手,自己的脸贴上宁轩舟的掌心磨蹭起来,她娇笑的呢喃道:“阿兄,帮我,帮我……” 宁轩舟的手掌像是触电一样,火辣辣的感觉传遍全身,心中想要把眼前女子揽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不断的冲击大脑,他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衣衫凌乱的女孩儿。 陆芷依的眼中迷茫之色却越来越重,这让宁轩舟感觉很是不妙! “木槿,红玉!”宁轩舟大声叫道。 “公子,怎么了?”木槿红玉匆匆进屋,见到宁轩舟衣冠楚楚,顿时愣住! 陆芷依的脸蛋绯红,媚态毕露,双眼水汪汪的勾引宁轩舟,甚至不知羞耻的拉扯他的衣袍。 宁轩舟连忙将陆芷依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厉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回主子,小姐中了媚药!”木槿说着快速上前给陆芷依把脉! “西域最烈的媚药!”木槿惊呼一声,然而这根本没有解药,唯有与男子行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木槿!”宁轩舟怒喊一声。 “主子,属下……!”木槿哭丧着脸,犹豫的看着床榻上衣裳不整,春光乍泄的陆芷依。 “回主子,这是西域最烈的媚药,属下也无法解毒,只有与男子……” “你是说……!”宁轩舟双目喷火的盯着木槿。 木槿咽了咽唾沫,点了点头:“主子,只能这样了!” “滚出去,准备一桶冰水!”宁轩舟气愤的怒骂,随即转头深情的凝视陆芷依绝美的容颜:“丫头,你相信我吗?” 陆芷依痴痴一笑:“阿兄,我好难受啊!呜呜……” 陆芷依说着,双颊泛着诱人的嫣红,紧紧的搂住宁轩舟的脖颈,樱唇缓缓向他凑来。 宁轩舟眼睛瞬间瞪直,看着渐渐靠近的朱红柔软的嘴唇,脑袋里轰鸣作响,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躲开,但仍被陆芷依亲吻住。 温润湿滑的嘴唇贴上宁轩舟的嘴唇,陆芷依的舌头极为灵活的舔舐着,双唇相交的滋味让宁轩舟差点疯狂! 他强忍着体内的欲望,双眸中闪过决然,将陆芷依横抱起来,向着旁边耳房走去! 浴桶中水汽氤氲,宁轩舟脱掉陆芷依的外套,将她轻轻放进水中,随即自己也坐了进去! 冰凉的液体包裹着两个人的身躯,陆芷依嘤咛一声,紧紧的缠绕住宁轩舟。 宁轩舟双眸微眯,一言不发,任由陆芷依胡闹! 他知道现在必须控制陆芷依体内的媚药,否则会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 陆芷依感受着冰凉的水浸润她的每寸肌肤,体内的燥热逐渐降低,此时此刻的陆芷依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被欲望支配着! “丫头,你还真磨人的小妖精!”宁轩舟咬牙切齿的看着陆芷依! 陆芷依的粉腮染上诱人的潮红,她不停的用小手划拉宁轩舟结实的腹肌,似乎对宁轩舟的肌肉充满兴趣! “嗯,好舒服啊!”陆芷依娇哼一声,小脸埋进宁轩舟宽阔的胸膛。 第125章 宁轩舟用内力为陆芷依祛除媚药,受重伤 陆芷依俏丽脸蛋此时此刻有些苍白,他根本不在乎赤哲奴郕说了什么,与他 宁轩舟只觉得一阵酥麻从他的腹部扩散到全身各处,他的身体绷紧,额角青筋暴起。 陆芷依仿佛发现新大陆般,她抬头,看到了宁轩舟布满汗珠的俊美侧颜,她妩媚的笑着,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宁轩舟线条优雅的脖颈,慢慢游移向他精致的锁骨。 “丫头,别乱动,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了!”宁轩舟压抑着嗓音,沙哑道。 陆芷依咯咯直笑,她伸出丁香小舌舔舐着宁轩舟坚毅的下巴,然后沿着喉结慢慢向下游走。 宁轩舟闭上眼睛,双手攥紧拳头。 “丫头……!”宁轩舟的嗓音沙哑而性感,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陆芷依,眼神复杂,似乎在做某个艰难的抉择! 宁轩舟心中暗自焦急,眼前的陆芷依在凉水中也没能让她好一些,似乎被欲望所控制,娇媚的姿态让他心神不宁。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极端的措施。 他知道,唯有通过强大的内力才能将体内的媚药驱除。 “抱歉,丫头。”他低声自言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心。 宁轩舟将陆芷依轻轻按入水中,待她的身躯完全浸入冰凉的液体,随即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陆芷依的双眸中闪烁着迷醉,似乎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要帮你。”宁轩舟坚定地说道,心中默念内力运转的口诀,真气在体内涌动。 随着内力的运转,他感到周围的水汽似乎都在为他而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 宁轩舟闭上眼睛,慢慢将内力灌输到陆芷依的体内,试图将那股侵袭的媚药驱逐出去。 陆芷依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感觉到了宁轩舟的力量。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清明,但体内的药力仍在作祟,挣扎着想要占据她的意识。 宁轩舟感受着她的痛苦,心中一阵刺痛。 “坚持住,丫头,阿兄会让你恢复的!”宁轩舟低声安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内力如涓涓细流,缓缓灌注在陆芷依的体内,逐渐将那股媚药的热流逼向体外。 宁轩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不敢停下,必须将这股药性彻底排除。 就在这时,陆芷依的身体突然颤动,双手紧紧抓住宁轩舟的衣衫,清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求助:“阿兄……我好痛……” “丫头,别怕,忍耐片刻!”宁轩舟心如刀绞,便将内力进一步集中,努力将媚药逼出体外。 在那一瞬间,宁轩舟的额头冒出冷汗,浑身的力气几乎被抽空,但他知道,这条路是他唯一的选择。 最终,伴随着一声轻叹,陆芷依的身体在水中微微一颤,随即变得柔软无力,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了,丫头,药力总算是解除了。” 宁轩舟松了一口气,心中万分不舍,却也明白这是唯一的解救之法。 他轻轻将陆芷依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木槿,红玉进来!”宁轩舟虚弱道。 很快,木槿和红玉走了进来,见到主子疲惫不堪的样子,两人皆露出震惊之色! “主子,您怎么了?”木槿赶紧询问道。 宁轩舟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多问。 木槿赶紧掏一粒药丸塞入宁轩舟口中,认真说道:“主子,这是补充气血的药物,您先吃下去吧!” 宁轩舟点点头,将药吞入腹中,顿时一股暖流从丹田传遍四肢百骸,整个人变得精神许多,但同时也非常乏累。 木槿给宁轩舟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说道:“主子,喝点茶吧!” 宁轩舟拿起茶水刚准备喝,突然皱眉道:“快看看小姐如何了?” 木槿闻言,赶忙跑到陆芷依旁边,把脉片刻后,欣喜若狂的说道:“小姐的病情已经稳定,只是一些皮外伤需要处理!” 宁轩舟松了一口气,又叮嘱木槿照顾好陆芷依,自己匆匆离开了房间。 …… 宁轩舟刚一踏入自己的房间,他的身形便晃了晃,面色苍白得如同纸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额头因刚才的施力而布满冷汗,双唇也因为体力的消耗变得无比苍白。 “唔……”他忍不住低声闷哼,胸口一阵翻涌,鲜血涌上喉咙,几乎让他窒息。 宁轩舟勉强捂住嘴,鲜红的血液瞬间溢出,染红了他的手掌。 身体的虚弱与痛楚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木一恰好进来,见他面色不对,惊呼一声,立刻扑上前去,急忙扶住他。 “主子,您怎么了?”木一的声音中带着急切,眼中满是担忧。 宁轩舟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要说一声没事,却只换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身体不稳,几乎要跌倒在地,幸好木一及时扶住了他,才让他免于摔倒的尴尬。 “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他喘着气,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楚。 宁轩舟深吸一口气,努力站直身子,但手掌依然紧握着木一的肩膀,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 “您需要休息!”木一紧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心中担忧主子的身体状况。 “查的怎样?”宁轩舟淡淡地问道,他虽然面容苍白,表现平静,但木一还是能感受到主子此刻异常虚弱的身体,以及那隐藏在眼底的恐慌。 木一沉默片刻,恭敬道:“属下将四王子丢入西域国主寝宫之后,西域国主的反应很让人费解,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墨家所为,属下以为这一切应该是西域国主应允的?” “看来西域王也在打墨家钱财的主意?毕竟墨家可谓是富可敌国啊!”宁轩舟冷漠一笑,语气中满含讥讽。 “不管怎样,西域王这次是失算了!” 木一继续说道:“西域王与达瓦王爷一直不合,西域王急切想要墨家财产,难道是想用墨家来制衡达瓦王爷?” “这不正是西域王的谋略吗?”宁轩舟嘲讽一笑,继续说道:“你再派人盯紧达瓦王爷,达瓦王爷一直想要与大乾开战,经过这一遭,接下来,他肯定有所动作!” 宁轩舟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局势洞察极其透彻,否则也不会成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属下遵命!”木一点头答应! “丫头伤的很厉害,也该给西域王室一些教训了!”宁轩舟喃喃道,漆黑的眸子里射出冰冷的寒芒。 …… 翌日早晨,阳光普照大地,驱散昨夜残余的阴霾,天空碧蓝澄净,鸟鸣声悦耳动听。 陆芷依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熟悉而温馨的环境,心底泛起一种异样的滋味。 “醒了,小姐!” 木槿和红玉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看到陆芷依醒来,脸上皆浮现一抹欣喜的笑容。 “我怎么了?”陆芷依有些茫然地看向木槿二人,记忆慢慢复苏,回想到自己昨晚遇险的情景,俏脸猛然煞白,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小姐别怕,已经没事了!”木槿安慰道。 “我……我没死吗?”陆芷依怔怔地问道。 木槿点点头,笑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阎王爷收不了你!” 陆芷依闻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长舒一口气,苦涩一笑,“若不是阿兄及时赶到,我就死了!” 陆芷依看着自己双腿被缠着厚厚绷带,心中一阵悲凉,自己差一点就清白不保,那西域的四王子当真是可恶至极! 若不是自己利用发簪令自己清醒,说不定此时此刻自己不得不嫁给那个令人恶心的四王子! 想到这,陆芷依眼眶一红,泪珠儿滚落而下。 见到陆芷依哭泣,木槿和红玉连忙劝道:“小姐,您可别哭啊,一切都过去了!” “我中的是西域媚药,四王子说是最烈的那种,如何解得?阿兄人呢?”陆芷依擦干眼泪,语气中透露着担忧问道。 木槿叹了口气道:“昨日你被主子抱回来,浑身是血,你那样缠着主子……” 木槿当真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毕竟在他们人之中主子就是个太监,对于男女情爱方面根本就不懂,甚至连亲密举动都从未碰过,更不要提那种事情了。 陆芷依脑海里突然有几个片段闪过,似乎自己吻了阿兄? 轰隆,陆芷依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炸了,顿时羞愤欲绝,她深呼吸,深呼吸…… “小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们?”红玉当真是被陆芷依吸气呼气的动作弄的六神无主了。 陆芷依摆了摆手,咬牙道:“我没事……只不过,你们能不能先离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她闭上眼睛,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再多看木槿两人一眼。 木槿看到小姐如今的模样,心中不忍,但又无奈。 她和红玉互视一眼,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把房门关严实。 待房内重新恢复寂静时,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瑟瑟颤抖的身影渐渐变得僵硬而笔挺,陆芷依缓缓抬起头,脸颊布满红晕。 自己居然吻了太监?那可是杀人不眨眼活阎王? 虽然她对自己不差,可也真是疯了吗?可是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只剩下了太监二字。 “该死!” 陆芷依低咒一声,狠狠拍了拍额头,试图将那些混乱的画面甩掉,可是越是挣扎那些画面越加清晰。 这一刻,陆芷依恨不得挖掉自己的脑袋。 第126章 陆芷依不顾伤势,提出回大乾黄州 陆芷依坐在床上,脑海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令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回忆起自己在四王子浴池中被吃下媚药,为保清白,与四王子拼命战斗,刺伤了自己! 那时,她的意识模糊,理智被媚药侵蚀,唯有一股冲动在心底燃烧。 他记得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阿兄出现了,并且似乎自己也被欲望埋没! 可是四王子说了必须与男子那样才能解,难道自己?不对! 陆芷依努力的摇头,回想起自己居然在宁轩舟怀中胡乱摸,甚至亲了宁轩舟! “啊……我天!我居然亲了阿兄?阿兄,是太监……应该没事吧?算得上姐妹吧!”她喃喃自语,可脸颊却热得如同火烧。 宁轩舟,他的义兄,在朝堂之上可是权势滔天,更是狠辣无比的存在,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太过亲近,可是如今自己居然亲了他?还是嘴对嘴的情况? 陆芷依无奈的抱着头,似乎在想接下来自己要如何面对宁轩舟! 陆芷依无奈的回忆昨日发生的一切,她记得那一瞬间,她无畏无惧,甚至主动靠近,直接贴上了宁轩舟唇。 那是怎样一种疯狂的勇气,让她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向他发起了攻击。 她不禁想起自己在浴池中对宁远舟的各种挑逗,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羞愧与懊恼。 “我居然向一个太监伸手?还是自己的阿兄?看来那药也太厉害了?!” 她无奈苦笑,难以想象,自己当时似乎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无法控制地向他靠近,阿兄居然没有推开自己? 似乎是这么回事?难道阿兄觉得自己是太监,没有男女大防? “若不是这该死的媚药……”陆芷依愤愤不平,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那一刻的冲动,她无法否认,也无法忘却。 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份冲动背后的真正原因,是否是心底对宁轩舟的某种吸引,还是仅仅被那药物操控的结果。 “可我又怎么能对一个太监产生这样的情感呢?不对,应该说是出于对他的本能性信任吧?” 陆芷依抬手捂住脸,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又不知如何面对宁轩舟,毕竟他是一个太监,而她居然…… “不管是哪一种,反正已经这样了!”陆芷依心烦意乱。 “小姐,主子来看你了!”木槿声音在窗外响起,惊醒了屋内纠结中的陆芷依。 听到宁轩舟前来探病,陆芷依急忙整理衣服,心中纠结要不要找个借口不见,可是早晚都要见呀,况且昨日宁轩舟为了救自己,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她心中也是牵挂,无奈的她咬了咬牙,努力保持清静道:“好!” “咿呀”门刚打开,就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丫头,怎么样了?可好受一些?” 宁轩舟穿着一袭青色锦袍走进房门,他身材修长高挑,五官俊美精致,一双狭长凤眸仿佛蕴藏万千星辰,鼻梁秀挺如山峰。此刻他脸上带着浅淡的微笑,看起来格外柔和,宛若一幅绝世的美男图。 陆芷依不由怔愣了,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没有言语,这一瞬间她居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仿佛快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似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见陆芷依脸色略带苍白,宁轩舟眼底浮现出心疼之色。 陆芷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自己居然对太监产生好感,简直是不可思议! 宁轩舟走到桌旁倒了杯茶递给她道:“先喝杯茶,暖暖胃。” 陆芷依捧着茶碗,轻抿一口,感激道:“多谢阿兄!” “若不是阿兄,及时相救。恐怕……”陆芷依想到昨夜,心中仍有余悸,若不是他及时赶来,恐怕自己今天根本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是冲着墨家小姐的,是阿兄考虑不周,不该用他们的身份前来西域的?”宁轩舟眉宇间染上几分寒霜。 “阿兄……我不怪你,幸亏掳走的是我,如若真的是墨兰,说不定西域王他们就得手了,日后不知给打扰带去怎样的伤害?我这不是被阿兄救出来了吗?阿兄,不必如此! 要怪就怪我没用,嚷嚷着跑来西域,没有自保能力,还连累了阿兄!”陆芷依低头,轻声说道! “傻丫头!”宁轩舟叹息一声,目光怜惜的凝视陆芷依,“你是阿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阿兄都会护你周全!伤口还疼吗?” 陆芷依看着丝毫不提昨日之事的宁轩舟,松了口气淡淡的开口道:“还好,阿兄那四王子如何了?千万不能杀了?” “放心,没杀!不过他伤你如此重,我岂能饶恕他?我已将他四肢打断,丢给了西域国主,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不敢再对墨家出手!”宁轩舟淡淡的说道。 陆芷依皱眉,虽然知道宁轩舟做出如此选择完全是为了自己,但是却总觉得太过暴虐了。 她想劝阻几句,可是想了想,却终究什么都没说,既然他决定的事情,恐怕很难改变。 “阿兄,陆远他们回去了吗?”陆芷依询问道! “还没,据说过几日便回去了?”宁轩舟也没打听到具体时间,不过推测应该也快了! “阿兄,我们也回去!最好通知墨家人全部撤离西域,毕竟我们伤得是西域四王子,西域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听说西域王的皇子众多,况且四皇子一直与太子交好,这次四王子遭遇不幸,再无可用之处,其余王子也早就盯上了皇位,还有达瓦王爷虎视眈眈! 所以他们听到墨家前来西域经商,急于需要钱财扩充军队,所以才会设计绑架墨兰!”陆芷依担忧的说道。 “没想到一个女儿家家居然能够看得如此通透,真不愧是陆将军之女,阿妹真聪慧啊。”宁轩舟赞许道。 陆芷依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为了活着,懂得比较多一点而已!” “你说的阿兄都知道,放心已经安排了,只是你这一身伤是在不宜赶路,毕竟回去的路途遥远?“宁轩舟迟疑道。 “这倒没关系,我可以先回黄州!”陆芷依想了想,还是坚持要立刻回大乾! “抵达黄州还要麻烦阿兄一件事情,能否寻找到父母阿兄阵亡之地,我想喊他们的英灵随我一同回京,至少……至少不能让他们留在异乡……”陆芷依哀求道。 “阿兄答应你,立刻派人前去查探!” “多谢阿兄!”陆芷依露出欣喜的神色。 “不过你身子虚弱,还需调养两三天才行,待你恢复体力,我们再启程!”宁轩舟嘱咐道。 “嗯!我明白了!”陆芷依乖巧的点头。 没了话题两人瞬间尴尬,尤其陆芷依此时此刻恨不得钻进被窝,但是又怕自己如此,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因而她只能坐在床边发呆。 宁轩舟也沉默下来,只是他并未闲着,而是仔细观察陆芷依的反应。当然陆芷依表面平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不过为了掩饰住自己慌张,她只能强忍着。 突然,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红玉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她恭敬来到陆芷依身前恭敬道:“小姐,该喝药了!” 说着她把汤药放到一旁,走到床边扶着陆芷依靠着枕头躺好,这才转身准备去拿勺子喂她吃饭。 “红玉,我自己来吧!”陆芷依见状,赶紧叫住红玉! “小姐,还是奴婢来伺候您吧!”红玉温婉一笑,并未停止,继续舀起一勺药送到嘴巴前吹凉才慢条斯理的喂陆芷依喝药。 陆芷依看了眼红玉,无奈苦笑道:“你家小姐伤到的是腿,又不是手!” 陆芷依无奈的将药碗直接夺了过去,像她这样一口一口的喂还不得苦死,说着她直接一口闷掉,随即擦干净嘴角残余的药汁,看着红玉柔声说道:“你家小姐又不是瓷娃娃,你这般喂,我得苦死!长痛不如短痛!” 宁轩舟看着因为药苦原因眉头紧皱的陆芷依,无奈的从怀中掏出蜜饯递给陆芷依:“丫头,吃颗蜜饯解解苦味吧!” 陆芷依微愣,接过宁轩舟递来的蜜饯塞入嘴中,顿时满口清香,甜滋滋的感觉让她舒服极了! 不知从何时起,宁轩舟身上总是会揣着各种点心蜜饯,或者一些小玩意儿,总之不管哪里,他总会随身携带,似乎随时随地投喂自己? 陆芷依心中疑惑,九千岁宁轩舟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活阎王,居然喜欢吃零食,说出去谁信? 殊不知,宁轩舟是自从认了陆芷依之后,才开始慢慢的喜欢将那些点心蜜饯放在身上,方便自己随时随地见到丫头能拿给他吃! 尤其在宫中,皇上赏赐的糕点,他都是包好留给丫头,就连皇上曾经还打趣自己宠溺丫头呢! 宁轩舟收敛心思,正色的对陆芷依道:“丫头,黄州也不太平,尤其是杨将军,我总觉得他与达瓦王爷暗中有来往,因此我特地命人盯着他!如今西域王子受伤,西域王根本不敢向外宣称受伤原因,不过会让陆远尽快回去?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回去,可是你的伤?!” 陆芷依一愣,随后满脸笑意盈盈道:“阿兄,你让陆远受点伤,耽误几日回去怎样?很多简单的事情,我想阿兄一定能够办得到!” 宁轩舟挑了挑眉,看着陆芷依笑眯眯道:“丫头,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阿兄已经命人去做了,相信很快就能传来消息,你好好歇着,待你恢复精神和元气再启程吧!” 宁轩舟虽然很高兴,可也知晓不能操之过急,万一丫头伤势加重,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嗯!阿兄辛苦了!“陆芷依乖巧的点头! 第127章 陆远得知四王子被墨家兄妹重伤,心中惶恐不安 陆芷依宛如雕塑般坐在床上,脑海中的画面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令她的心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跳动。 她回忆起自己在四王子浴池中被灌下媚药,为保清白,与四王子拼死搏斗,甚至不惜刺伤自己! 那时,她的意识如坠云雾,理智被媚药侵蚀得支离破碎,唯有一股原始的冲动在心底熊熊燃烧。 她记得就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刻,阿兄宛如从天而降的救星,然而他自己也被欲望的旋涡所吞噬! 可是四王子却言之凿凿地说必须与男子行那苟且之事才能解毒,难道自己…… 不!陆芷依拼命地摇头,努力回想起自己竟然在宁轩舟怀中肆意摸索,甚至亲吻了宁轩舟! “啊……天哪!我竟然亲吻了阿兄?阿兄,可是太监……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我们算得上是姐妹吧!” 她喃喃自语,可脸颊却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宁轩舟,他的义兄,在朝堂之上可谓是权倾朝野,更是心狠手辣的存在,最厌恶的便是他人的过度亲近! 然而如今自己竟然亲吻了他?还是嘴对嘴的那种? 陆芷依无奈地抱着头,仿佛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宁轩舟! 陆芷依无奈地回忆着昨日发发生的种种,她记得那一瞬间,自己仿佛变成了无畏无惧的勇士,甚至主动靠近,如同飞蛾扑火般直接贴上了宁轩舟的唇。 那是怎样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勇气,让她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向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她不禁想起自己在浴池中对宁远舟的百般挑逗,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羞愧与懊恼。 “我竟然对一个太监伸出了手?还是自己的阿兄?看来那药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她无奈地苦笑,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当时就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无法抑制地向他扑去,而阿兄竟然没有推开自己? 难道真的是这样?难道阿兄觉得自己是太监,所以不存在男女之妨? “若不是这万恶的媚药……”陆芷依愤愤不平,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那一刻的冲动,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她无法否认,更无法忘却。 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份冲动背后的真正缘由,究竟是心底对宁轩舟的某种吸引,还是仅仅被那药物所操控的结果。 “可我又怎能对一个太监产生如此这般的情感呢? 不对,或许应该说是出于对他本能的信任吧?” 陆芷依抬手捂住脸,仿佛想要掩盖内心那如鹿撞般的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如波澜壮阔的海面般动荡的情绪冷静下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宁轩舟,毕竟他是一个太监,而她竟然…… “不管是哪一种,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陆芷依心烦意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小姐,主子来看你了!”木槿的声音在窗外响起,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屋内陆芷依纠结的思绪。 听到宁轩舟前来探病,陆芷依急忙整理衣服,心中纠结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避而不见! 可是早晚都要面对呀,况且昨日宁轩舟为了救自己,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她心中也是百般牵挂,无奈的她咬了咬牙,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道:“好!” “咿呀”门刚打开,就听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丫头,可好些了?”宁轩舟身着一袭青色锦袍,宛如从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他身材修长高挑,恰似那挺拔的青松! 五官俊美精致,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双狭长凤眸,恰似那深邃的星空,仿佛蕴藏着万千星辰;鼻梁秀挺如山峰,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此刻他脸上带着如春风般浅淡的微笑,看起来格外柔和,宛如一幅绝世的美男图,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陆芷依不由怔愣了,如痴如醉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言语,这一瞬间她居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砰砰跳动,仿佛快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子有恙?”见陆芷依面色略显苍白,宁轩舟的眼底如泛起涟漪般浮现出心疼之色。 陆芷依微微颔首,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想到自己居然对太监萌生好感,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宁轩舟移步至桌旁,斟了杯茶递与她,柔声道:“先饮杯茶,暖暖肠胃。” 陆芷依轻捧茶碗,轻抿一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阿兄!” “若不是阿兄及时相救,恐怕……” 陆芷依忆起昨夜,心有余悸,仿若惊涛骇浪拍打着心岸。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今日恐怕难以站立于此! “此事乃是冲着墨家小姐而来,是阿兄虑事不周,不该以他们的身份前来西域。”宁轩舟的眉宇间似凝结了几丝寒霜。 “阿兄……这并不怪你,幸而掳走的是我,倘若真的是墨兰,说不定西域王他们就得逞了,日后不知会给墨家带来何等的灾难? 我这不也被阿兄救出来了吗?阿兄,无需如此!要怪就怪我无能,吵嚷着跑来西域,毫无自保之力,还连累了阿兄!”陆芷依垂首,轻声低语。 “傻丫头!”宁轩舟轻叹一声,目光如暖阳般怜惜地凝视着陆芷依,“你是阿兄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阿兄定会护你安然无恙!伤口还疼吗?” 陆芷依望着对昨日之事只字不提的宁轩舟,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她轻启朱唇,淡然道:“还好,阿兄那四王子怎样了?千万不可杀了他?” “放心,并未取他性命!不过他竟敢将你伤得如此之重,我又岂能轻饶于他?我已将他的四肢打断,扔给了西域国主,权当是给他们一个警示,谅他们也不敢再对墨家动手!”宁轩舟云淡风轻地说道。 陆芷依柳眉紧蹙,尽管深知宁轩舟如此抉择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考量,但心中仍觉得这般做法过于残暴。 她本欲出言规劝,可稍作思索,最终还是缄默不语,毕竟四王子已经受伤了,还是考虑接下来要如何? “阿兄,陆远他们回去了吗?”陆芷依轻声询问。 “尚未,听闻过些时日便会启程返回。”宁轩舟也未能打探到具体的时间,不过据他推测,应该也快了。 “阿兄,我们也赶紧回去!最好通知墨家人尽数撤离西域,毕竟我们伤害的可是西域四王子,西域王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我听说西域王的皇子众多,而且四王子向来与太子交好,此次四王子遭逢不幸,再无可用之处,其余王子定然早已对皇位虎视眈眈,再加上达瓦王爷在旁觊觎! 他们听闻墨家前来西域经商,急需钱财扩充军队,这才设计绑架墨兰,娶了墨家千金,钱财方面自然就不操心了!”陆芷依忧心忡忡地说道。 “真没想到丫头竟能有如此通透的见解,不愧是陆将军之女,丫头当真聪慧过人啊。”宁轩舟由衷地赞叹道。 陆芷依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为了活命,多知晓一些罢了!” “你所说的阿兄都明白,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是你这一身伤,实在不宜长途跋涉,毕竟回去的路途遥远。”宁轩舟面露迟疑之色。 陆芷依坚定地说道:“阿兄放心,我能够忍耐!而且西域国主必定知晓是墨家所为,定然会对墨家心怀怨恨。 墨家向来光明磊落,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墨家声誉必将毁于一旦,我们必须尽快回去,为墨家出谋划策,绝不能让墨家替我们背负这黑锅,否则墨兰姑娘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陆芷依的话语句句在理,宁轩舟沉思片刻,应允了她的请求! ………… 西域驿站,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那片苍茫无垠的沙漠边缘。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金色沙丘,宛如波涛汹涌的海洋,阳光如金色的轻纱,洒落在驿站的屋顶,反射出闪烁的光芒,如梦幻般迷人。 浓重的西域风情,拱形的门窗和雕花的木栏,宛如精美的艺术品,令人赏心悦目。 二楼的茶室里,陆远端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木桌旁,手中轻握着一杯香气扑鼻的西域花茶,那茶水宛如琼浆玉液,散发着清新而怡人的香气,令他心情愉悦,毕竟这次的出使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 他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目光被那一片辽阔的沙海所吸引,沙丘起伏,宛如蜿蜒的巨龙,生动而神秘。 偶尔,几匹骏马在沙丘间奔腾而过,留下串串清脆的马蹄声,宛如悠扬的乐章,带来一丝生机。 陆远沉浸在这幅美丽的画卷中,心中不禁感慨:这西域的风情,竟如那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然而,正当他沉浸在美好的幻想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一名侍卫慌张地冲上二楼,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和焦虑,仿佛被惊扰的鸟儿,喘着气说道:“大人,不好了,四王子被重伤,据调查说是我大乾富商墨家人所为!”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在陆远的心头炸响,令他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四王子的受伤必然引发西域王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汹涌。 他迅速放下茶杯,眉头紧皱,仿佛两座紧挨着的山峰,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在这异域的风情背后,暗潮汹涌,如那深不可测的海洋,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陆远明白自己必须如勇敢的舵手,在这片波涛汹涌的海洋中,为墨家争取更多的时间与空间。 他前来西域的目的,是为了质问那些暗探,打算查明在大乾京都刺杀事件背后的真相,却没想到自己身处的地方,竟然是如此复杂而危险的旋涡。 陆远的心情恰似那汹涌澎湃的海浪,久久难以平静。 他忧心忡忡地思考着自己在此时此刻的抉择,若是继续逗留在西域,恐怕会不由自主地被卷入这场由四王子受伤而引发的轩然大波之中。 “我究竟该如何应对此事?”陆远喃喃自语,眉头紧紧皱起,宛如打结的绳索。 西域王的熊熊怒火势不可挡,而自己无疑将首当其冲,成为这怒火的承受者,他的心中不禁对墨家暗暗生起恨意。 陆远深知,自己必须当机立断,迅速做出决策,方能避免陷入更大的困境。 是继续留守西域,还是立刻返回大乾? 然而,西域王又怎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眼看着他即将踏上归途,却未曾料到竟会横生枝节。 “去探查一下墨家人现今身在何处,我要面见墨氏兄妹。” 许久之后,陆远向身旁的随从发号施令道。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随从领命后,旋即转身离去。 第128章 陆远上门兴师问罪陆芷依与宁轩舟,西域王质问陆远 “大人,按理说墨家人伤了四王子,岂不是应该如惊弓之鸟般快速逃离?怎会还如此堂而皇之地留下来?” 随同一起出使的一官员满脸狐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看着陆远。 “西域王暂时不会对墨家出手,毕竟西域的诸多商业营生都是靠着墨家才得以运送进京的,西域王还指望着利用墨家来扩充自己的势力呢!所以短期内,西域王决然不会对墨家动手的。”陆远条分缕析道。 “原来如此,那大人找墨公子他们所为何事?”另外一官员好奇地问道。 陆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墨家人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王宫打伤四王子,其中必然大有文章,我们必须洞悉实情,以应对接下来西域王的诘问,以及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 陆远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令两人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虽然不少人认为,西域王向来喜欢疑神疑鬼,但是不得不说,在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陆远能未雨绸缪,先解决眼前的困局,当真是不负首辅之名。 须臾,随从便匆匆赶回禀报,告知陆远墨兰等人此刻正下榻于院落之中。 ………… 陆芷依的院落中。 陆芷依在院落里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刚刚被木槿与红玉小心翼翼地扶出来,面色虽略显憔悴,却难掩其优雅之姿。 阳光宛如金色的细纱,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她正与宁轩舟二人悠然自得地品茶,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闲适。 “主子,陆远已经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黑一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鄙夷。 陆芷依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宛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呵呵,我就知道陆远会回来,毕竟他可是出使西域的使者,消息灵通得很,四王子受伤,他必然会来寻找墨家。” 宁轩舟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如春日暖阳般淡淡的笑意:“陆远此行本就事关重大,四王子的受伤,想必已让他心急如焚。我们也该准备一下,毕竟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小的波澜。” “是啊,”陆芷依点了点头,眉宇间却闪过一丝如轻烟般的忧虑,“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保持冷静。若是西域王真的对墨家发难,阿兄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帮忙。” 陆芷依和宁轩舟互相对视,心中暗自担忧。 虽然这院落内阳光明媚,花香四溢,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但外面的世界却暗流涌动,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真不知我这个好大伯会提出什么令人惊讶的条件?”陆芷依喃喃自语,秀气的双眉微拧,恰似那被风吹皱的湖水。 “那就看看呗,反正我们现在是商人,他是大乾首辅?”宁轩舟浅酌一口热茶,神态悠闲,仿佛那高山上的青松,不为世事所动。 红玉走进房间,向着两人禀告:“主子,陆远求见!” 宁轩舟轻抿一口茶水,淡淡道:“请他进来吧!” 片刻后,陆远跟随着红玉走进屋子,看到宁轩舟与陆芷依两人坐在桌前依旧喝酒,对于他这个首辅居然不起身相迎,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想起墨家的待遇,随即收敛起来。 “墨公子、墨小姐。”陆远的声音仿若那平静无波的湖面,淡定地喊出两人的名字,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陆首辅,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宁轩舟淡淡的说道! 陆远摇了摇头,道:“墨公子言,本官今日前来确实有些唐突,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突然,陆远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墨公子、墨小姐,本官此番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下西域四王子遇刺一事的详细经过,不知二位可否告知?” 陆远说着,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陆芷依,仿佛要从她那娇美的面庞上寻出一丝端倪。 陆芷依闻听此言,柳眉一挑,流露出几分愠怒:“陆首辅,莫不是认为我哥哥和我是那行凶之人?” “墨小姐切莫误会,本官只是询问,岂敢怀疑二位的清白?只是据传来的消息称是墨家人所为,所以本官才想当面问个明白。”陆远赶忙摆手,矢口否认道。 “既然陆首辅心中有了衡量,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难道在您的眼中,我哥哥与我皆是胆小如鼠之徒吗?” 陆芷依很是不悦怼了陆远,看着陆远黑着的脸,莫名的开心! “陆首辅,难道没瞧见我妹妹浑身的伤痕吗?”宁轩舟放下手中的茶盏,脸色阴沉地说道。 陆远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目光如电,快速扫视陆芷依身上,看着他脸色苍白,手上还缠着绷带! “抱歉,本官一时鲁莽。只是此事或许存在误会,本官绝无恶意。只是四王子身份尊崇,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西域国主会龙颜大怒,迁怒于我们大乾。” 陆远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温和一些,毕竟这里可是西域,他们能够闯进西域皇宫将四王子重伤,要想让自己命丧他乡简直易如反掌。 宁轩舟冷哼一声,显然对陆远的这番话颇为不满。 陆芷依见此,扯了扯宁轩舟的衣袖,柔声说道:“罢了,哥哥,此事尚未水落石出,切不可冤枉好人,陆首辅所言极是,四王子重伤之时我确实在场?分明是有人蓄意刺杀,而我也险些命丧黄泉,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扑朔迷离,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哼,若不是我妹妹当机立断,舍命相救,四王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倒好,竟然还登门兴师问罪,我看陆首辅还是赶紧去向西域王解释清楚为好。”宁轩舟冷言冷语地讥讽道。 陆远闻听此言,眉头顿时紧蹙,这个墨大公子当真是得理不饶人,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缓声道:“本官知晓墨子对我心怀不满,不过我今日前来,只是想将事情的真相弄个明白。” 宁轩舟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陆首辅尽管放心,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本本分分地做着生意,绝不会自找麻烦。 陆首辅,无需担忧,西域王就算想找墨家的麻烦,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陆芷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啊,陆首辅无需多虑。” 陆远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人,顿时如鲠在喉,无言以对。 “墨公子与墨姑娘所言极是,陆某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陆远面露尴尬之色,干笑两声,“不过,我还是想请教一下墨家的打算。如今的四王子遭此横祸,西域王定然会找墨家的麻烦,你们准备如何应对呢?是赔偿西域的损失,还是……?” “呵呵,陆首辅,你觉得我们墨家像是傻子吗?”宁轩舟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嗤笑道。 陆芷依微微颔首,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宛如寒星般闪烁:“西域王可是个精明得如同狐狸的老家伙,四王子受伤的消息,为何传出是墨家所为?陆首辅,您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鬼吗?” 陆远闻听此言,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他刚刚得到消息便如疾风般急匆匆地跑来,根本无暇顾及太多,自然也不知其中缘由,故而才会有些惊慌失措。 他望向陆芷依,见她面色冷若冰霜,仿佛没有解释的意愿,心中不禁叹息一声,继续问道:“墨公子、墨姑娘,是本官冒昧了,在下知晓该如何与西域王交涉了。至于您二位的安全,本官也会派遣护卫守护您二人,以防你们受到牵连。” “多谢陆首辅的好意,不过本公子和妹妹已然决定离开西域!” 宁轩舟毅然决然地拒绝了陆远的安排,毕竟让他的人监视自己和陆芷依,说不定会在暗中痛下杀手,虽然他们不惧怕,但实在是令人恶心。 “什么?离开西域?”陆远惊得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失声惊呼。 陆芷依蛾眉紧蹙,美眸中满是不满,狠狠地瞪着宁轩舟,娇嗔道:“哥哥,你为何突然决定离开西域?” “哎,你的身体里残留着诸多药物,虽然现在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但仍需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西域有许多珍贵药材难以寻觅,我们还是回去调养身体为好。四王子受伤,本是我们救了他,可如今他们却将责任归咎于我墨家,如今的西域已然是龙潭虎穴,倒不如趁早远离这是非之地。”宁轩舟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墨公子所言甚是,那本官就先行告辞了!”陆远听到宁轩舟的话后,如坐针毡,匆匆起身告别离去。 ………… 陆远刚刚踏出墨家兄妹的院落,心中仍在反复琢磨着刚才的对话! 突然,一股紧张的气氛如泰山压卵般笼罩而来。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几名身着华丽袍服的西域宫廷侍卫,他们个个神情冷峻,如雕塑般伫立,显然来者不善。 “陆首辅。”其中一名侍卫上前一步,语气冷若冰霜,“西域王有令,求见于你。” 陆远心中一紧,瞬间意识到西域王是因为四王子受伤一事来兴师问罪的。 他深知西域王必定会因为四王子的重伤而对自己百般刁难,而自己作为大乾的首辅,自然成为了西域王最直接的质问对象。 “好。”陆远强作镇定,尽管内心早已如惊涛骇浪般汹涌。 很快,他便被带入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堂,殿内的装饰美轮美奂,庄重而奢华,四周点缀着各色奇珍异宝。 然而此刻,陆远的目光却只聚焦在正坐于上首的西域王身上。 西域王面色阴沉得犹如乌云密布,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够轻易洞穿人的灵魂。 “大乾陆首辅。”西域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感,宛如闷雷在耳边炸响,“你可知,为何我儿四王子会重伤?大乾为何要对我西域王子下此毒手?” 陆远心中无奈苦笑,终究是躲不过去的,淡淡的开口解释道:“西域王,四王子的重伤,绝非大乾所为。” “朕,可是查到了大乾墨家与我儿重伤有关?”西域王冷哼一声,脸色愈加阴沉,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陛下,墨家是无辜的?墨家小姐也受了重伤?”陆远解释道。 “哼,大乾的首辅亲自来此,难道就是为了袒护墨家?你可知这件事情已经对我们西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陆远感觉到自己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箭矢,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他强忍着压力,拼命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西域王,请您相信我,陆某绝无意冒犯,只是想保护我们双方的和平与合作。” “和平?”西域王声色俱厉,站起身来,如同猛虎扑食般逼近陆远,“你所谓的和平,就是要让我西域承担这份伤痛与屈辱?” 陆远心中一紧,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仿佛那是他内心恐惧的具象化,他知道眼前的局势已经极其危险,若是不能妥善应对,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129章 西域公主即将随七王子一起出使大乾,陆远各种忧虑 “陛下此言,岂不是差之千里!” 陆远言辞犀利地反驳道,“四王子重伤,实乃西域内部的刺杀之举,与我大乾何干!况且,此番出使西域的使臣,皆为文官,手无缚鸡之力! 只是四王子与墨家千金相识,二人却双双受伤,这实在是我大乾始料未及!如今四王子昏迷不醒,墨家千金重伤在身,此事岂止是西域的事情,我大乾又岂能坐视不管!” 西域王眯起双眸,那目光犹如犀利的刀锋,直直地射向陆远:“你竟敢说,这场刺杀与大乾毫无关联?” “陛下,墨家本就是商人,皇城墨家产业众多,又何必为了刺杀一个并无多大威胁的王子而自找麻烦?此次刺杀,墨家也受惊不小,墨家千金更是身受重伤,还被人无端扣上刺杀王子的罪名,当真是冤枉至极呀!陛下,我大乾亦是受害者!” 陆远毫无退缩之意,他直勾勾地盯着西域王,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胆怯,“倘若西域王执意不信大乾,本官也无话可说!!” 西域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怒火。 “大乾陆首辅,朕希望你清楚,当初我们便定下条约,两国之间不可对商人动手,亦不可斩杀出使的文官。虽说老四被刺杀另有隐情,但是大乾墨家绝对难辞其咎。” 西域王咬牙切齿,“既然你如此推卸责任,那朕也只能依约行事了!” 陆远闻听此言,顿时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地看向西域王。 西域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出使大乾的使臣,朕不仅让七王子去,还要让古赞丽公主一同前往大乾。陆首辅,朕希望你能像对待贵宾一样好生招待他们,若有半分差池,朕可绝不轻饶。” 陆远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西域王竟然会派遣一位西域的公主前往,这意图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莫非是冲着和亲去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太子妃之位? 自己的女儿如今可是太子妃,而且还身怀六甲!万一这公主对太子动了心思,那可如何是好? 陆远越想越觉得事情正朝着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连忙推辞道:“陛下,西域皇城至大乾皇城路途遥远,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之躯,怎经得起这般劳累奔波?还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啊!” 西域王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剑,直刺陆远的心脏:“陆大人,莫不是怕本王借机夺取了你们大乾的江山?” 陆远听闻,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深知西域王性格暴戾、嗜血、残酷,若是此时真的触怒了他,等待自己的恐怕真的是灭顶之灾! 四王子身负重伤,西域王只让一位公主前往,并未提出过分要求,若是自己再推三阻四,恐怕西域王就不只是派遣一位公主,而是会率领大军前来攻打大乾了! 况且,四皇子、二皇子以及五皇子、六皇子都尚未娶妻,未必就一定会选择太子啊! 毕竟太子已然完婚,这一国公主怎会自降身份,跑去给太子做侧妃呢? 想到此处,陆远的心情犹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 此时此刻,这西域王执意让古赞丽公主出使大乾,又有谁能够阻止呢? 除非皇室想要与西域彻底决裂! “陆首辅?”西域王的声音陡然升高,犹如惊雷乍起,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正在愣神的陆远浑身一颤,如遭雷击,赶忙躬身施礼:“陛下,莫要取笑微臣了!陛下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又怎会轻易挑起战火呢?” 陆远手忙脚乱地擦拭掉额头的汗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恭敬地垂下脑袋。 “陆首辅,朕最后警告你,若是此次你们大乾再让西域颜面尽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是是是。”陆远战战兢兢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陛下,那微臣就先告退了,去做准备。” “慢走。”西域王的声音冷漠如冰,“记住朕刚才的话。” “是。”陆远如蒙大赦,匆匆离去。 他刚一离开,一个面容粗犷的男人便如鬼魅般从黑暗中闪出,单膝跪地,跪倒在西域王面前。“参见王上!” 西域王轻挥衣袖,如驱赶一只苍蝇:“起来吧!” “谢王上!”那男人应声而起,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轮廓硬朗的脸庞,恰似刀削斧凿而成。 他的目光犹如钢铁般坚毅,又似利箭般锐利,浓郁的剑眉如飞鸟般斜飞入鬓,英俊的脸庞恰似阳光般充满了阳刚气息。 西域王凝视着男人,语气幽幽,仿佛来自幽冥地府:“阿尔塔,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了。切记,一定要让墨家兄妹永远留在西域!” 西域王的语气冷若冰霜,森寒无比,仿佛每一个字都淬了剧毒。 “是!”男人领旨后,如同闪电般转瞬间便消失于原地,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西域王缓缓坐到王座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墨家家主的脸,心底涌起的阵阵杀意犹如汹涌的波涛。 “哼,墨家,朕迟早要将你连根拔起!墨家的一切都将归我西域所有!” ……………… 达瓦王爷的密室被昏暗的烛光照亮,四周仿佛被一层神秘的纱幕所笼罩。 墙壁上挂着的古老西域绘画,犹如历史的长卷,描绘着王朝的辉煌与战争的残酷。 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檀香,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地压在人的心头,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密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雕刻精美的紫檀木桌,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桌面上的几卷密信与地图,散发着神秘而肃穆的气息。 陆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眉头紧锁,满脸写满了无奈,他缓缓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西域王让七王子前去大乾尚在情理之中,但为何会让一公主前去,这其中定然另有所图。” 他的话语在密室中回荡,宛如一声声警钟,不断地敲打着人们的心灵,强调着他心中的不安。 密室中的气氛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愈发凝重起来,陆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张地图吸引,上面密密麻麻的标记宛如一颗颗闪烁的星辰,似乎在昭示着未来的动荡与变局。 他心中暗自思忖,西域王的用意宛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令人难以捉摸,若是这公主真如他所想,是为了争夺太子妃的宝座,那么大乾的局势必将如汹涌的波涛般变得更加复杂。 “这绝不是偶然的选择,”他又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一丝警觉的光芒,“西域王定然在暗中精心布局,若不加以防备,恐怕我大乾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危机之中。” 陆远的心中犹如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想到与西域的接触,若是稍有不慎,后果将不堪设想。 达瓦王爷的密室静谧而深邃,宛如一座沉睡的古堡,只有微弱的烛火在轻轻摇曳,映照出陆远面庞上的愁苦与决然。 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有如此,才能为大乾争取到一线生机。 “陆首辅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达瓦王爷从外边缓缓走进来,他的目光犹如鹰隼般落在地图上,眉宇间带着一抹深深的忧虑。 他虽然对大乾怀有极大的敌意,妄图将其拿下,却也并非愚不可及之辈。 大乾能在短短百年间迅速崛起,绝非偶然,而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 尤其是大乾新君即位之后,一直对西域形成压制之势,他们西域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一直忍辱负重,若不是当年设计害死了陆将军,说不定西域早已灰飞烟灭。 他的野心犹如燃烧的烈焰,他的谋略仿若璀璨的星辰,他的魄力恰似雷霆万钧,他的手段恰似鬼魅般令人防不胜防,这一切皆令西域王胆战心惊。 他坚信,倘若任由大乾这般蓬勃发展下去,终有一日,这片广袤无垠、富饶肥沃的土地必将成为西域的囊中之物。 陆远忽地回过神来,拱了拱拳头:“王爷,西域王派遣古赞丽公主前往大乾,莫不是为了联姻?” “应当不会,”达瓦王爷连连摇头,“陆首辅,此次西域使臣团将会在大乾盘桓数月之久,你只需从旁协助太子,夺取大乾皇位,将古赞丽公主册立为大乾皇后即可,至于其他事宜,本王自会妥善处置。” 听完达瓦王爷所言,陆远如释重负,达瓦王爷口头上虽是如此说法,但他定然不会让古赞丽活命。 “王爷圣明,陆远定当不辱使命。” 达瓦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今日的谈话到此为止,明日上朝,本王会向西域王提议让大乾使者归国,并奉上大乾的贺礼。” 陆远恭恭敬敬地颔首:“是,王爷。” 待陆远退出房门之时,一名随侍步履匆匆地赶来,压低声音在达瓦王爷耳畔说了两句。 “哦?”达瓦王爷的眼眸颜色逐渐深沉,“她果真回来了?” “千真万确。”随侍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王爷,需要属下将她擒拿过来吗?” “不必,”达瓦王爷轻抿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狠辣的笑容,“本王要亲自去会会她。” “可是,您……” “无妨,本王也想瞧瞧,这位曾经艳冠整个西域大陆的美貌少女,是否仍旧如往昔那般娇艳动人。” 达瓦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唇边扬起一抹邪魅不羁的弧度,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诡异而阴森的气息。 ………… 晨曦破晓之际,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屋内,如一层温暖的薄纱铺展在床榻之上。 陆芷依掀开锦被,赤足踏上柔软的白色狐毛毯,只是腿上的伤痛令她疼得龇牙咧嘴。 “嘶——” 正当陆芷依想要起床穿衣服之时,忽然传来一阵如雷贯耳的脚步声。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一座山岳,从门外迈步而入,他一袭黑袍,长袍宽大,仿佛黑夜中的幽灵,将他修长的身躯勾勒得淋漓尽致。 陆芷依的心脏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她怔愣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冷漠无情的凤眸,那眼眸仿佛是万年寒冰,吓得她差点摔倒在地。 男人薄唇浅扬,俊颜上划过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怎么,见到阿兄,不仅没有欣喜,反而还如此畏惧?” “阿兄,我还受着伤呀?”陆芷依委屈巴巴地看着宁轩舟,那模样恰似被雨打湿的娇花,故作娇嗔道,“你这个做阿兄的不关心妹妹也就算了,竟然还欺负我!” 宁轩舟的目光如炬,落在陆芷依娇俏的容颜之上,视线如藤蔓一般,慢慢移到了她的腿上,剑眉挑起,似是在询问:“还疼吗?” “还好,我们今日启程回去吗?”陆芷依眨了眨灵动的双眸,那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期盼地望着宁轩舟。 这个世界除了宁轩舟最关心她,因此,在遇到危险的第一瞬间,她就毫不犹豫地想到了宁轩舟。 “好,明日一早我们再回去,刚刚得到消息,西域王又派了一名公主前往大乾出使?” 宁轩舟皱紧眉头,眼底寒芒乍现,仿佛是两道犀利的剑光。 他不知道西域王打得什么主意,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这些年来,西域王从未放弃攻占大乾,而如今不仅仅是七王子出使大乾,又再次派出公主,恐怕是想借此逼迫大乾答应他们的条件。 “阿兄,”陆芷依歪头看着宁轩舟,那模样恰似一只好奇的小猫,“你怎么知道是西域王又派了一位公主?莫不成西域的情报网比大乾还要强悍?” 第130章 红袖假扮陆芷依应邀参加皇后寿宴 宁轩舟的脸色阴沉似水:“西域的局势危如累卵,这几年我们都在苦苦寻觅破局之法,而这一次西域王竟然派遣古赞丽公主出使,那他必定是有恃无恐,这位公主的武功想必登峰造极,或许还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西域的兵马犹如钢铁长城般驻守在东南方,若是大乾与西域交战,必然会祸及西南方。 所以,他们唯有先稳住西域,再从长计议。 陆芷依轻撇嘴角,西域之人的武功就算再强,又怎能强过她的阿兄? 况且她也习过武,绝不会成为他人的累赘。 “阿兄,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暂且按兵不动,若是他们胆敢轻举妄动,大乾绝不会坐以待毙,”宁轩舟揉了揉脑袋,“只是,西域如此大张旗鼓地出使大乾,势必会引起各国的侧目,恐怕其他国家也会纷至沓来。” “大乾如今有杨将军镇守,他们也休想撼动大乾分毫。”陆芷依的面色苍白如纸,紧咬着嘴唇,“不过大乾除了杨将军,再无其他顶尖强者,西域此番前往大乾,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宁轩舟低垂着眼帘,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思考着一盘高深莫测而又错综复杂的棋局。 阳光透过窗帘,如金色的轻纱般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如刀削斧凿般深邃的轮廓与那一抹冷若冰霜的神情。 “诚然,”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恰似洪钟,低沉而坚定,“不过在愚兄看来,这个古赞丽的意图,无非就是妄图搅乱大乾几位皇子之间那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 陆芷依惊愕地瞪大了双眸,面庞上满是难以置信。 “啊?”她的声音仿若清晨的露珠,清脆而透明,“阿兄,你缘何如此认为?” “我揣测,这古赞丽是想凭借自身的身份,挑起几位皇子之间的纷争。你试想一下,二皇子与四皇子,还有那太子,难道他们不会对她动心?” 宁轩舟的语调逐渐加重,宛如在描绘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恰似闪电,似乎能够穿透那层薄薄的窗帘,洞察到外面波谲云诡的江山局势。 “只要将古赞丽据为己有,他们便能获得西域的援助。到那时,大乾势必会深陷内乱的泥沼,古赞丽的真实目的也就昭然若揭了。” 陆芷依闻后,微微战栗的手轻柔地抚上自己的额头,琢磨着宁轩舟的话语,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她紧蹙眉头,神色渐渐明朗,恍然大悟道:“阿兄的意思是,西域也在暗中勾结其他三国,为他们增添胜算?” 宁轩舟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非也,西域现今自身难保,哪有那等闲暇功夫。况且,西南方的北戎正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他的言辞恰似冰冷的寒风,透着无形的压力与凝重。 陆芷依的心猛地一揪,深切地感受到了局势的险峻如刀。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位古赞丽公主,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她那如仙般优雅而又似冰般冷艳的姿态,仿佛在璀璨的阳光下,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磁石般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周围的目光。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宛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带着满心的不安。 宁轩舟将手掌紧紧抵在窗台上,目光如箭般射向远方的天际,那里乌云滚滚,如汹涌的波涛,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惊涛骇浪般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们必须如鹰般警惕。古赞丽前往大乾,或许仅仅是这场权力角逐的序幕。 大乾的每一个皇子都可能成为那被摆弄的棋子,而我们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布下天罗地网,以免在这场激烈的角逐中处于下风。” 陆芷依的心中涌起一股炽热的洪流,她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肩头那沉甸甸的责任。 虽然她的身手不及宁轩舟那般矫健如飞,但她毅然决然地握紧了拳头,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攥紧,决心与阿兄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即将汹涌而至的狂风巨浪。 “阿兄,无论前方等待我们的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我都会与你携手共进。”她的声音坚定如磐石,仿佛在向世界宣誓。 宁轩舟转过身来,目光如春风般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那一瞬间,所有的阴霾都被她那坚如磐石的决心驱散得无影无踪。 “好,我们一同面对。”阳光如金色的瀑布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温暖而明亮,仿佛为他们的决心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而窗外,随风飘来的雾霭,却如幽灵般悄然逼近,预示着那尚未到来的风暴,正潜伏在黑暗的角落,伺机而动。 “好好收拾一番,明日启程,放心,阿兄早已命人回去精心布局了。” ………… 大乾皇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宛如一座梦幻般的仙宫。 初夏的阳光,恰似金色的轻纱,透过繁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如碎金般映照在大殿前的青石地面上。 宫中花香馥郁,嫣红的花朵如火焰般争相绽放,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寿宴奏响欢快的旋律。 在一座华丽的偏殿内,红袖易容成陆芷依,亭亭玉立于镜前。 她的脸上涂抹着细腻的妆容,却如同一层薄纱,难以掩盖心中的无奈。 镜中的她,恰似陆芷依的影子,细腻的面容和高挑的身材,皆是这位公主的独特标志。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如深潭中的涟漪,透出一丝焦虑。 红袖暗自咬了咬嘴唇,心中暗想:“这入宫之路,恰似走在钢丝之上,必须步步为营。”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身旁的碧萝,轻声说道:“碧萝,如此局面,实在让我如履薄冰。若不赴宴,恐怕会引起皇后的猜忌,而我一旦暴露身份,后果将不堪设想。” 碧萝一脸忧虑,她深知红袖的处境。 她轻轻点头,尽力安慰道:“红袖姐姐,小姐的一切您都了如指掌,您一定要谨言慎行。皇宫之中,风云变幻,我们唯有如鸵鸟般,尽量保持低调,方能安然无恙!” 红袖颔首轻点,心中暗暗立下誓言,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决不能让小姐受辱! 她转身,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碧萝,仿佛在那如水的眼眸中,汲取到了无穷的力量。 “诚然,我们必须谨小慎微。寿宴迫在眉睫,任何细枝末节都不容有失。”红袖的声音逐渐变得沉稳,恰似那波澜不惊的湖面,又似那巍峨耸立的高山。 “是,小姐。”碧萝颔首应道,心中也增添了几分勇气。 于是,红袖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恰似那翩翩起舞的仙子,又似那盛开的娇艳花朵,清新脱俗,美不胜收。 她款步走出偏殿,径直朝着宴会厅而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盛宴能够顺利进行。 皇宫的大殿犹如仙境一般,如梦如幻,红色的绸缎如同天边的晚霞,铺满了长长的餐桌,珍馐美馔琳琅满目,宴会的大幕即将拉开。 红袖的心跳如鼓,尽管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内心却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难以平静。 她暗自告诫自己,必须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如履薄冰。 “小姐,无需忧心,王家人已经到了,到时候你与舅母相伴即可!”碧萝放心不下,轻声提醒道。 红袖闻听此言,心中稍安,朝着王家所在的区域走去。 当她踏入大门,无数道目光如箭雨般齐刷刷地射来。 她昂首挺胸,环视全场,目光如电,瞬间便捕捉到了人群中的那道倩影——定国公之女孟婉颜,那张瓜子脸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肌肤胜雪,双眸恰似含情脉脉的春水。 然而,投向自己的目光却充满了恶毒,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身为杀手的红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这孟小姐,对小姐的恶意简直如潮水般汹涌。”红袖在心中暗暗嘀咕,看来此次进宫之行绝不简单,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履薄冰才行。 孟婉颜瞥见走来的红袖,顿时眯起了眼睛,眼底如寒潭般泛起冷冽的寒芒。 “原来是陆二小姐!”她的嗓音恰似黄莺出谷,婉转清脆,带着一股让人骨酥筋软的味道,然而语气中却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今日乃是皇后寿宴,你竟然穿得如此素淡,简直是大逆不道!”她的话语毫不留情,如一把利刃直插人心。 “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这里可是宴会,你的装扮如此素净,定会惹怒皇后娘娘,到时候恐怕小命难保!”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划破人的耳膜,瞬间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目光。 红袖听到孟婉颜这般咄咄逼人地指责,眉宇间顿时浮现出一抹怒色。 她强压着胸腔中翻滚的怒火,云淡风轻地说道:“孟小姐,我穿什么与孟小姐又有何干呢?” 孟婉颜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本姑娘是多管闲事不成?哼!我这可是一片好心。” “多谢孟小姐的‘好心’,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孟小姐的‘好心’了,只不过我并不需要你的提醒!” 红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毕竟我可不像某些人,穿得像只花枝招展的花蝴蝶,到处招蜂引蝶,抢了宴会的风头!” 言罢,她头也不回地朝宴席走去。 “你……”孟婉颜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回击,却被宋雨琦一把拉住。 “孟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宋雨琦急忙拦住即将爆发的孟婉颜,“我知晓你对陆芷依心怀怨恨,可你切不可有失礼之举。更为重要的是,你若在皇后的宴会上有失分寸,便会让孟家陷入尴尬的境地。” “我……”孟婉颜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恶狠狠地瞪着远处坐在角落中,神情平淡的陆芷依,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她撕成碎片。 宋雨琦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宛如春风般温声劝道:“孟小姐,你何须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她的性格向来嚣张跋扈,犹如那骄傲的孔雀,根本不懂得何为谦虚。” “哼!罢了!”孟婉颜愤愤然地跺了跺脚,那力道仿佛要将地板跺穿,“待会,我定要让陆芷依在这寿宴上丑态百出!” 宋雨琦微微一笑,恰似那盛开的桃花,柔美动人,她的眸光如同一道闪电,迅速瞥向陆芷依,随即又收了回来。 “这陆二小姐,当真是个有趣的妙人儿。”她轻笑一声,低声说道,“如此性格,在这样的宴会中倒是独树一帜。” 孟婉颜冷哼一声,心中虽有万般不爽,但她也不敢在皇后的宴会上放肆,只得强压怒火,专心应付宴会的各项事务,同时满心期待着晚宴的开始,好亲眼目睹陆芷依出丑的模样。 第131章 陆芷依未雨绸缪,珊瑚送礼贺皇后生辰 宴会很快开始,舞姬们在乐师和舞女们的伴奏中翩翩起舞。 皇帝端坐高台上,身旁陪侍的嫔妃们或端庄贤淑、或婀娜妩媚,每一位皆是艳惊四座。 宴会进展得很顺利,皇帝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频频举杯饮酒。 “诸位爱卿以及家眷前来参加皇后的生辰宴,朕很是高兴,来!大家共饮!”宴会正式开始前,皇帝很是开心的端起酒杯,身边的皇后很是开心,同时也举起酒杯! 她一身金色凤袍,腰束金色腰封,雍容富丽而高贵。 “恭祝皇后娘娘福禄绵延,年年有今夜,岁岁有今朝!” 众人纷纷跪拜,山呼道。 “谢谢诸位。”皇后笑着示意众人免礼。 她的目光轻轻掠过一圈,看见了人群中的红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红袖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不由垂下眼帘,掩盖了那抹锋芒毕露的杀气。 因着陆芷依退了太子婚约,皇后对陆芷依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几分,时不时的想要找她的麻烦! 陆芷柔与太子坐在左边首位,看了看坐在旁边陆芷依,又望向坐在主位的皇后,心里冷笑不已。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害她丢尽颜面,这仇她迟早会报! 红袖也察觉到陆芷柔怨恨的目光,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小姐的堂姐,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坐上太子妃之位,还要将小姐除掉,当真是毒辣至极! 幸亏小姐聪慧机智和胆识谋略,躲过了一次次的暗杀,幸亏小姐遇到了主子,否则还不知被这些人磋磨成什么样! 宴会正式开始了,众位臣子与家眷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欢欣喜庆,整个大厅洋溢着浓烈的酒香与肉香混合而成的气息。 “儿媳恭贺母后生辰吉祥!”陆芷柔站起来,盈盈福身。 “儿媳为母后准备了礼物,请母后过目!” 陆芷柔拿出手帕包裹着的一个锦盒,打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呈现在皇后眼前。 “这是南海珍珠,虽比不得传闻中的夜明珠,却价值不菲,希望母后喜欢。”陆芷柔柔声细语,姿态放得很低。 “太子妃真是费心了!”皇后笑容满面,赞赏了两句便命人将东西收下了。 陆芷柔松口气,坐回了位置上。 她抬头看向陆芷依,却见对方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对她这份礼物没有任何反应。 陆芷柔皱眉,她的目光在陆芷依身上停留片刻,最终移开。 陆芷依还真是淡定,对她送的礼物居然无动于衷,也罢,她总有办法让这个贱丫头出丑! 宴会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而欢快,群臣纷纷为皇后献上礼物,各种珍贵的贡品交相辉映。 此时,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也纷纷起身,准备为母后献上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二皇子身材修长,气宇轩昂,一身华丽的深蓝色袍子显得他英俊挺拔。 他轻轻走向皇后,手中捧着一个雕刻精美的玉盒,玉盒上镶嵌着闪烁着瑰丽光芒的宝石。 “母后,儿子为您准备了一件珍品。”他说道,声音温和而清晰,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 “这是来自北海的水晶,晶莹剔透,寓意着您如水晶般的纯洁与美丽,希望母后能喜欢。” 皇后欣然一笑,接过玉盒,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紧接着,四皇子走了上来,他一身黑色锦袍,神态间透着几分沉稳和内敛,仿佛有着无尽的心思在酝酿。 他手中捧着一壶上好的酒,酒香扑鼻而来。 “母后,这是儿臣亲自酿造的琼浆,酒中蕴含着我对您的祝福,希望母后在新的一岁中,永远如这美酒般甘醇。” 他恭敬地行了个礼! 随后,五皇子步履轻快,他的衣袍是鲜艳的朱红色,给人一种活泼朝气的感觉。 他手中捧着一幅画卷,面带笑容。 “母后,这是我特意请来名师为您绘制的山水画,象征着山高水长、福泽绵延。” 他兴奋地打开画卷,展示出那幅山水交融、意境深远的作品,顿时引得在场众人赞叹不已。 最后,六皇子缓步而来,他的外表虽不如前几位兄长那般华丽,却更显得沉稳内敛。 他手中握着一株鲜花,花瓣如绸缎般柔美,清香扑鼻。 “母后,儿子为您准备了一株盛开的玉兰花,象征着清雅与高洁,希望您在新的一岁中,健康长寿,愉快无忧。” 他低头恭敬地献上那株花,声音轻柔,透着一股温暖的情意。 皇后逐一接过四位皇子的礼物,脸上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心里更是将四皇子与六皇子骂了千万遍! 都是这两个该死的,居然送这些东西给她,一个送酒,一个送玉兰花,还真是一对好兄弟! 陆芷柔与孟婉颜互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阴狠。 哼!她倒要瞧瞧,陆芷依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云嫣郡主站起身也拿出来自己礼物,是一块翠绿通透的翡翠手镯。 “皇帝舅舅,皇后舅母、云嫣也为您二老准备了礼物,望你们能够喜欢。” “郡主真是孝顺,你这孩子……”皇后微笑着点头夸赞,心底却是厌恶非常,她可以肯定这玉镯绝不可能是云嫣郡主自己掏腰包买的,必然是长公主准备的! “皇后舅母喜欢就好,只是不知永宁郡主会送什么样的礼物呢?”云嫣郡主似笑非笑的扫过陆芷依,等待着她接下去的话。 红袖无语的看着云嫣郡主,这个女人简直欺人太甚了,她故意提及如今的自己,也就是小姐! 明摆着就是存心让自己难堪,她可是听碧萝说过,这个云嫣郡主本性善妒,最讨厌别人抢她风头! 如今小姐所作所为早就将云嫣郡主风头盖过,她自然会抓住这种场合让自己下不来台。 果然,云嫣郡主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呵呵!想必永宁郡主根本没有为皇后娘娘准备礼物吧?毕竟永宁郡主如今可是独自一人支撑永宁侯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撑起一个永宁侯府不容易,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无所谓,只要心意到了也行!” 说完,云嫣郡主掩嘴偷笑,她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贬低陆芷依,就是想要借助众人的力量给她使绊子,让她在京城丢人现眼,最好是失了圣宠,再也爬不起来 “哦,云嫣郡主说的对,皇后娘娘一直体恤臣女,自然不会怪罪臣女的礼物寒酸的。” 陆芷依浅笑着开口,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宛若天籁。 云嫣郡主愣了愣,没想到陆芷依居然这么平静,难道她准备了礼物? “那就拿出来让本郡主看看。”云嫣郡主说道,双眸闪着期待的光芒。 陆芷柔和孟婉颜的心也提了起来,她们同样想知道永宁侯府到底为皇后准备了什么贺礼。 “既然云嫣郡主想要看臣女的礼物,那就呈上来吧。”红袖淡淡的说道。 红袖心中暗叹一口气,还好主子早就料道皇后寿宴,早就准备了像样的礼物,否则她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 她缓缓走上前,将碧萝手中捧着一件盖着公布的礼物掀开,瞬间露出礼物,正是东海珊瑚,映衬出她温婉的气质。 那珊瑚如火焰般绚丽,流光溢彩,似乎蕴含着大海的灵动与温暖。 “皇后娘娘,这便是在臣女为您准备的东海珊瑚。” 红袖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柔和,“希望这份礼物能够为您带来一丝清新与生机,愿您在新的一岁中,平安喜乐。” 她轻轻将珊瑚呈上,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万千,小姐与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远在千里之外就已经料到会有如此场面,特意为皇后准备了这份既珍贵又寓意深远的礼物。 红袖暗自欣慰,虽然这份礼物并不华丽,却蕴藏了深厚的情意,足以让皇后感受到她们的心意。 随着东海珊瑚的呈上,红袖感受到周围目光的聚焦,她自信而坚定,知道这份礼物定会让皇后心生欢喜。 更是不会丢了小姐的颜面,毕竟自己代表的可是小姐,若不是碧萝打开陆芷依留下锦囊,他们还真会为了礼物发愁! 陆芷柔和孟婉颜见到东海珊瑚,眼底划过一抹惊讶,这个陆芷依怎么会舍得拿出这么昂贵的东西? “哈哈……”皇后忽然大笑几声,“好,很好!” 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贴心了! “永宁郡主,当真是不错的!”皇帝南宫诀也忍不住夸奖道。 陆芷柔和孟婉颜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尴尬,尤其是陆芷柔,她原先想着借机羞辱一下陆芷依,哪曾想这份礼物反而让皇帝跟皇后都刮目相看,这下子她们真成了笑话! 红袖淡淡瞥向脸色僵硬的陆芷柔,嘴角浮现一抹讥讽,随即退至一边。 陆芷柔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张虚伪的嘴脸,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值得的! 于是,陆芷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挤出一抹假惺惺的微笑,说道:“父皇,母后,世家贵女们可都为母后准备了才艺祝寿呢,我们也赶紧看看各位姐妹的才艺吧!” 她刻意转移了话题,众位官家小姐也纷纷附和,一个个争奇斗艳展示才艺,希望博得在场皇子或者世家公子青睐! 红袖却显得极其淡漠,仿佛刚刚那番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舅母,这宴会何时能结束?”红袖靠近身边的舅母林氏,小声问道,“我有些乏了,能否先离席?” “依姐儿,是累的吗?”林氏看着台上表演女子,有些担忧的问道。 “舅母放心,我没事。”红袖摇摇头,小声在林氏耳边说道,“就是看她们跳舞,弹琴太无聊了,每次都是这些!” 林氏闻言噗嗤一笑:“你呀,总是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这里毕竟是皇后生日宴会,你看看其他女眷们哪个敢抱怨半句啊!” 第132章 宴会中途与怀王妃透气遇刺客,怀王妃动胎气将生产 红袖撇撇嘴,这样的环境她实在是呆腻了,还不如小姐院子里悠闲自在。 “好吧,舅母就帮你找个借口,就说你吃酒喝多了,出去透透气,你快点回来。”林氏说着,吩咐碧萝好好陪着主子。 “好。”红袖甜甜一笑,随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她刚迈出步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首一瞧却见是怀王妃凤兰沁。 ”姐姐,你怎么也来了?“红袖诧异的说道。 凤兰沁微笑着说道:“今天可是皇后娘娘的大日子,我作为皇后唯一的亲弟妹,又岂能缺席。” 红袖点头,心思一转,笑眯眯的说道:“姐姐说的也是,可是你这即将临盆的肚子,能行吗?别磕碰了伤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凤兰沁的笑容微微一滞,她抚摸着尚未凸起的小腹,语重心长的说道:“依姐儿,你出来做什么?” “里边太无聊了?一群花蝴蝶在蹦跶。”红袖嘟嚷着嘴巴说道,“还是外面舒服。” 凤兰沁无奈苦笑道,“皇后娘娘最喜热闹,等会见不到你,免得又要找你麻烦。” 红袖眨眨眼睛,觉得凤兰沁说的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嗯,听姐姐的。” “依姐儿,这帮贵女必然会找你麻烦,你且记着,尽量少说话,躲着点就好。”凤兰沁再三叮嘱道,她真怕自己这个好妹妹又给人抓住把柄。 红袖认真的点头答应,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办法摆脱掉这些讨厌的苍蝇,正想着,忽然感到一股杀意从背脊升起。 红袖心神一凛,猛的抬眸望向凤兰沁身边的丫鬟满眼的杀意,而凤兰沁则是满脸疑惑不解的看向自己,完全没在意自己身边的丫鬟的变化! 而那丫鬟一只手伸进了另一手的袖口,一把匕首正在被她缓缓得抽出。 “依姐儿,怎么了?”凤兰沁察觉到红袖古怪的视线,连忙追问道。 “姐姐,你可是怀着孩子,可不能久站,我们回去吧!”扮演芷依的红袖,也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关系如何,毕竟碧萝知道的也有限! 随后她满脸笑意的扶着凤兰沁胳膊,不着痕迹的将凤兰沁拉向自己身边,远离那个拿着匕首的丫鬟,并且将凤兰沁交给碧萝。 于此同时那丫鬟的匕首直刺向红袖的胸前,速度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小姐,小心!” 碧萝大惊失色,但是又不敢离开凤兰沁,只能死死的护住凤兰沁挡在了她面前! 刚刚红袖在她耳边小声交代过:“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护住怀王妃?毕竟这是小姐最在乎的人之一!” 她还未明白红袖这话的含义,便感觉到一股凌厉的风迎面袭来,带着森冷寒凉的味道,狠辣无比。 红袖自然也是感受到那人的杀意,似乎是对着怀王妃而来,双眸一凝,迅捷地侧身避开那致命一击,不过肩膀上却被匕首划破了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肤,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碧萝看到红袖肩膀处的鲜血,立马慌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心疼的说道:“小姐,你流血了,受伤了!” “碧萝不哭,你家小姐我没事,赶紧带着王妃姐姐离开这里,赶紧回宴会厅,这里我能应付?“红袖沉稳的说道,眼中充斥着冷冽与坚决。 碧萝闻言,不敢怠慢,毕竟宴会厅中有怀王以及陛下,皇后他们在,不会危及怀王妃性命! 碧萝连忙扶着凤兰沁向宴会的方向走去,毕竟怀王妃大着肚子,无法奔走! 只是刚走两步,凤兰沁就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碧萝焦急地说:“不行,我们不能让依姐儿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依姐儿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怀王妃,你确定你就在这里不是添麻烦,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拖后腿了,我家红袖姐姐武功厉害着呢!”碧萝无奈的看着焦躁不安的凤兰沁,心里暗暗吐槽… 但是也知道凤兰沁是真心心疼她家小姐,无奈的扶着她,安慰道:“王妃,不用担心,小姐可以应付的!别忘了我家小姐会武功的!” 凤兰沁看着与丫鬟已经打了两三个回合的陆芷依,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看向宴会的方向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顿时,不远处的宴会沸腾了! 这一声惊呼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宴会的宁静。 云嫣郡主面色苍白,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滑落,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嘴,眼中流露出恐慌之色。 她的心跳如雷,目光无助地四处游移,仿佛希望能找到一丝安全的庇护。 孟婉颜立即收敛起微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大声喊道:“快,保护陛下,皇后娘娘!” 宋雨琦则是瞬间变得面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失声呼喊:“我们得走!快!” 她的声音略显尖锐,似乎被恐惧包围,不知该如何自处。 太子妃陆芷柔听到凤兰沁的呼喊,快速的躲进身边南宫煜怀中,“殿下,臣妾好怕!我们的孩子……” 说着他还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毕竟这可是皇族孙子辈的第一人! 南宫煜脸色严肃起来,立刻命令侍卫道:“保护好陛下,皇后和太子妃,迅速查清情况!” 他的声音如同一声警钟,令在场的贵族们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皇帝南宫诀则露出冷静而不容忽视的神情,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他轻声对身边的侍卫下达命令:“别让任何人离开,抓住刺客!” 宴会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原本欢快的笑声变成了低语与惊呼,贵妇们纷纷朝后退避,生怕被卷入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之中。 众人神情慌张,有的已经抱成一团,面露惊恐;有的则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可能的安全出口。 此时,怀王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冲出宴会厅,迅速缠着凤兰沁所在位置跑去,看着安然无恙的凤兰沁,立刻上前,紧紧将她搂入怀中! “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怀王很是后怕! “王爷,我没事!是依姐儿救了我!”凤兰沁的目光看向陆芷依满脸的感激! “保护王妃!”怀王目光警惕的四处扫射,想要看看刺客有没有同伙! “夫君,快救依姐儿。”凤兰沁颤抖着声音喊道,她的目光看向衣衫血迹斑驳的红袖! 当怀王目光再一次看向红袖方向,发现红袖已经制服了那个丫鬟,见她并无大碍,遂点了点头。 “碧萝,照顾下王妃。”他压低声音说道,将怀王妃小心翼翼的交给碧萝! 碧萝看了眼浑身染血的红袖,眼底满是担忧,“小姐,你没事吧?” “碧萝,你家小姐没事!你照顾好怀王妃,切莫让她再受到了惊吓!”红袖一边说着一边将丫鬟递给侍卫,同时心中更是担忧凤兰沁情况,毕竟还有几天就是怀王妃预产期,如今这一遭惊吓,想必会早产的! 凤兰沁其实心中很是后怕,若不是陆芷依拉开了自己与丫鬟的距离,说不定此时此刻她与孩子命不久矣,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紧张,面容因惊恐而显得苍白。 与此同时,被禁卫军护着皇帝,皇后等并未发现杀手前来,皇后气的脸都要绿了,是谁在自己宴会上如此这般? “陛下,我们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搞事情! 陆芷依刚刚出去,说不定就是这个小贱人故意给自己难堪! “就依皇后所言!”南宫诀说着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走去! 此时此刻陆芷柔从太子怀中,露出一双阴毒的眼睛,看向皇后! 她抬头便看到气势汹汹的皇后,她的脸色极为难看,宛如涂抹上了一层阴霾,愁苦、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无法掩饰。 皇后身着华丽的朝服,尽管衣衫光鲜亮丽,然而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她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侍卫与贵人,似乎在追寻着什么线索。 随后也踏出宴会大厅! 此时的她心中满是对这场刺杀事件的愤怒与不安。 “这是本宫的生辰宴,居然会有刺客闯入!” 皇后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仿佛是要将这份难堪化为怒火,焚烧周围的每一个人。 她的心中暗暗思索,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在她的生辰大典上施行这样的阴谋?这不仅是对她个人的挑战,更是对整个皇权的挑衅。 很快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为首的皇帝南宫诀脸色阴沉的可怕,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与担忧。 随后他将目光锁定在凤兰沁与红袖身上,看到她们安然无恙,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被皇后的愤怒所感染,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尽快查明真相。 “查!给朕查清楚这个刺客背后主谋到底是谁?!”皇帝沉声命令道,周围的侍卫立刻行动,四处搜查,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王爷,不好了,快王妃见红了?“碧萝慌张的说道,看着凤兰沁的罗裙之下印出一摊血迹。 凤兰沁整个人都靠在了碧萝身上,脸色十分苍白! 凤兰沁额角渗着密密麻麻的汗水,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感,疼得她根本无法站立,为了避免摔倒,她只能靠着碧萝! ”王妃,你别吓我,你怎么了?!“碧萝见状连忙搀扶住凤兰沁,眼底满是担忧。 红袖也注意到凤兰沁的异常,果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禁蹙起了眉头。 凤兰沁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别担心,可能……孩子要出世了。” “兰儿……兰儿……”怀王快速的将凤兰沁横抱在怀,急切地喊道。 他的脸庞布满着浓烈的担忧与愧疚,是他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他该陪着她一起出来的,毕竟这里可是皇宫呀,自己只是被几个大臣拖住了脚步,没想到竟然变成这番景象。 皇帝与皇后听到凤兰沁说要临盆,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撼。 “快,带到舒兰苑!”皇帝南宫诀连忙吩咐道。 第133章 怀王妃即将临盆,太后驾到,红袖守着不愿离开 舒兰苑乃怀王幼时于宫中的栖息之所,自从宫外开府,他亦会时而居于此地,缘由无他,皆是皇帝召见,令其留于此! 舒兰苑的环境,静谧如诗,优雅似画,恰似一处隐匿于繁华闹市中的世外桃源。 苑内的青砖小径宛如一条蜿蜒的青龙,曲折盘绕,旁边繁盛的花木犹如一群翩翩起舞的花仙子,将小径装点得如诗如画,花香四溢,令人如痴如醉。 院落中央,一座精致的凉亭宛如一位娴静的女子,静静地伫立着! 亭角垂下的紫藤恰似她那柔顺的长发,恣意地攀爬,轻轻拂过亭顶,仿佛为这静谧的角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纱帷。 凉亭旁边的一池碧水,恰似一面巨大的镜子,水面波光粼粼,偶尔有几只白鹤如优雅的舞者在水边徘徊! 它们那优美的身姿倒映在水中,似乎与这片宁静的氛围融为一体,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梧桐树影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犹如点点繁星坠落凡间,给整个苑子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舒兰苑的每一处布置都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细腻而考究,墙壁上悬挂着的精美字画,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展示着王爷高雅的情趣和卓越的品位。 在一处幽静的小亭内,几张雕花的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仿佛是为王爷与亲近的友人特意准备的! 既可在此品茶论道,又能独自静坐,享受那片刻如诗如画的宁静与安详。 尽管只是偶尔居住的地方,舒兰苑却散发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墙角的花坛中,时令花草如一群争奇斗艳的精灵,竞相开放,似乎在娓娓诉说着怀王对这片天地的珍视与眷恋。 然而众人并没有心思欣赏! 须臾之间,凤兰沁便被怀王紧紧地抱入了舒兰苑,身后紧跟着一群如潮水般的人群! “爱妃莫怕,本王在此!”怀王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仿佛一片乌云笼罩。 此时,南宫诀早已第一时间吩咐小太监,将太医院的院判以及医女火速带来,为凤兰沁诊断。 皇后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宫中最出色的稳婆召唤而来,这本是为太子妃生产而准备的,没想到如今竟派上了用场! 此时此刻,舒兰苑院落中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就像一群不知死活的蚊蝇,只为了前来看这场热闹! 房间内,太医院判神情肃穆,认真地为怀王妃把着脉,随后如疾风般迅速出了房间! 太医院判来到皇帝、皇后面前,面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声道:“启禀陛下、娘娘,怀王妃适才受了惊吓,确是要临盆了。” 南宫诀瞥了怀王一眼,无奈地长叹一声,厉喝如雷:“还不快去准备!务必要保母子平安!” “陛下放心,臣等必当全力以赴!”太医院判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应道,随即便领着几个医女以及稳婆如离弦之箭般快速走进房间! 房间内,凤兰沁如娇弱的花朵般,无力地躺在床榻之上,被怀王紧紧地拥在怀中! 此时,她的面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仿佛清晨的露珠。 身体因阵阵剧痛而微微颤动,好似风中的残烛。 她的手紧紧握着怀王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凤兰沁的呼吸变得急促,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呻吟,那声音犹如被风摧残的秋叶,显得格外无助。 “兰沁,痛就喊出来!”怀王的声音因焦虑而颤抖,仿佛风中的琴弦,眼中流露出的深切担忧,犹如汹涌的波涛。 此刻,太医院的院判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稳稳地坐在屏风后方。 三根丝线如同轻盈的蛛丝,被医女轻轻地搭在了怀王妃那跳动的手腕上! 太医院判的手指犹如灵动的蝴蝶,在悬丝上翩翩起舞,进行着悬丝诊脉。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是被命运之神紧紧揪住,脸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仿佛在与那未知的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无声搏斗。 “怀王妃的脉象,起伏不定,急需立刻准备接生!”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几分无法抗拒的威严与急切。 “稳婆,速速前来!”太医的吩咐道,早就做好准备的几位稳婆如疾风般匆忙走进,神情严肃得好似即将上战场的战士,个个手中紧握着接生所需的物品。 她们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中拿着的工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为即将降临的新生命而欢呼雀跃。 “怀王殿下,此处乃是妇人生产之地,还请您暂且回避!”一稳婆毕恭毕敬地将怀王请了出去! 怀王虽然出去了,却如同幽灵一般,静静地站在屏风之后,太医院判的身后! 另一边,凤兰沁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加剧,仿佛每一次的阵痛都如同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撕扯着她的灵魂。 她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湿透了她的衣衫,那无法抑制的痛楚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的残叶。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被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鸟儿,然而那股无力感却如沉重的枷锁,愈发明显地束缚着她。 “兰沁,别害怕,本王就在此!”怀王紧握着手,如同宣誓般冲着床榻喊话,声音里满是坚定的鼓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凤兰沁听到这话,似乎受到了鼓舞,努力调动体内的力量,如同在狂风中挣扎的小船,尽量将注意力转向他的身音。 稳婆们已然就位,其中一位稳婆走到凤兰沁的床边,语气温柔却坚定,如同春风中挺立的青松:“王妃,您要准备好了,接下来的时刻可能会如地狱般痛苦,但请相信,我奴婢们会全力以赴,确保您和孩子的安全。” 太医院判此时此刻也适时开口,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沉声道:“王妃,莫要怕,只要坚持住,就能迎来一个新生命的降临。王妃,您要相信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兰沁的身体又一次被剧痛撕扯,她的声音如泣如诉,仿佛是那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在诉说着她此刻的苦楚和绝望。 她拼尽全力,咬牙忍住那份疼痛,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孩子能如那破晓的曙光一般,顺利降生。 “王妃,坚持住!跟着奴婢得口令做动作!”稳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犹如战鼓一般,激励着凤兰沁,让她心底那股力量再度涌现。 房间内,凤兰沁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犹如海浪一般,不断地拍打着怀王紧张的神经。 怀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地来回踱着步子,满头大汗! 这一胎可是怀王心心念念、望眼欲穿才盼来的,他对其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此刻,听到凤兰沁因生产而痛苦不堪,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疯狂啃噬,疼痛难耐! 舒兰苑的院落里,众人皆紧张地看着房门,有人期望这一胎能够平安顺遂!有些人想法却不是如此,恨不得怀王妃出事? “太后驾到——!”太监的唱和声如惊雷般在门外炸响。 南宫诀和皇后对视一眼,眼底皆流露出一抹惊愕,他们万没料到太后如此之快便得到了消息! “参见母后。” “参见太后!” “都免礼吧。” 太后的声音不咸不淡,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她的目光如利刃般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冷冷地说道:“皇后的生辰当真是热闹非凡啊!不但有刺客,还惊扰了怀王妃生产?!” 太后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让他们一个个都如寒蝉般噤若无声,不知该如何应答,尤其是皇后,脸上更是挂着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 毕竟,这次生辰宴是由她主办,出现这样的意外,她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 皇后心中猛地一沉,如坠冰窖,慌忙来到太后跟前,作了个礼,战战兢兢道:“母后息怒,是儿媳一时疏忽。” “哼!”太后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威严地说道:“哀家看皇后根本就是存心为之!” “皇后,今日是你的寿辰,却弄出这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知罪?!”太后怒目圆睁,声色俱厉。 皇后的脑袋垂得更低,仿佛要埋进地里,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太后向来对怀王与怀王妃偏袒有加,今日她这般责罚自己,显然是在为二人撑腰。 而且她万万没有料到会遭遇刺客,并且还是怀王妃的贴身丫鬟,究竟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太后随后将目光扫视四周,犹如鹰隼般锐利,环顾一周之后将目光定格在红袖身上! 此时的红袖肩膀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恰似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她因担忧怀王妃,这位小姐可是最为在意的友人,不敢有丝毫挪动,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此刻的她,除了默默守护,别无他法! “依姐儿,你怎会受伤?快快让太医来为你诊治。”太后满脸关切,对着红袖轻声说道,那语气犹如春风拂面,温柔而慈祥。 “多谢太后关心,臣女并无大碍。”红袖微微屈膝,毕恭毕敬。 “莫要硬撑,速速去医治,怀王妃这里有哀家在。” 太后轻声嘱咐着,目光如炬,犹如两道闪电般落在皇后身上,“今日之事究竟是何缘由,给哀家一五一十道来,绝不可有丝毫纵容!否则,哀家定不轻饶!” 皇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太后的这番话仿若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心房。 这件事她确实难辞其咎。 “太后息怒,今日臣妾的寿宴突生此等意外,臣妾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恰似两团燃烧的火焰,显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愤恨。 太后微微颔首,“既如此,便将众人遣散了吧,各安其职,不得再有任何疏漏,若有类似情形再现,你这个皇后也别当了!” 跟随而来的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离去! 须臾间,整个舒兰苑仿若被抽走了喧嚣,静谧得令人心悸。 第134章 陆芷柔被太后训斥,西域之行结束,众人回黄州 只因太过忧心凤兰沁,红袖与碧萝并未离去! 红袖走到不远处石凳端坐了下来,任凭绿萝为自己的伤口涂抹金创药,其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凤兰沁所在的房间,未有半分休憩之意。 而绿萝则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伤口,为其进行简单的包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医女走了出来,传递着关键的信息! “王妃,如今情况如何?”太后开口询问! “回太后、陛下、娘娘,怀王妃的胎位稳固,想来应无大碍了。” 太后闻罢,如释重负,轻舒一口气说道:“如此甚好,哀家着实为这孩子捏了一把汗。” 皇后暗暗松了口气,心情似乎不错道:“母后,尽可宽心,怀王府的小世子必定会平安降生的。” “好了,既然怀王妃已无危险,依姐儿,你也快快下去歇息吧!”太后慈爱地叮嘱道。 “回太后,臣女愿待姐姐平安产下麟儿后再行离去!”红袖目光坚定,语气恳切地说道。 “这……也罢!”太后稍作迟疑,最终还是颔首应允了。 “妹妹,竟如此执着,妇人生产不知何时结束,不若去偏殿将衣衫更换了吧。” 陆芷柔冷不丁地冒了出来,插嘴说道,毕竟她可是安排人要给陆芷依难堪! 红袖蛾眉微蹙,冷冷地瞥了陆芷柔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没憋好屁,冷哼一声,并未理睬,目光依旧落在凤兰沁所在房间。 陆芷柔见状,冷哼一声,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阴霾,陆芷依还真是无耻,仗着太后在,居然给自己难堪! 太后见此情形,眉头紧蹙,厉声道:“太子妃,既已知晓妇人生产耗时颇久,你身怀六甲还不速速回东宫安歇!” 听到这话的红袖与碧萝二人相视一笑,强忍着笑意,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陆芷柔望着主仆二人的神情,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法驳斥太后,只得悻悻然离去,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红袖一眼 “小姐,真的要在此处等待吗?您的伤势……”碧萝满脸忧虑,目光紧紧锁住红袖的伤口! 此刻主仆二人已将伤口处理妥当,来到太后身旁静立,红袖的全部心神都汇聚在凤兰沁所在的屋子,丝毫没有分心的余地! 太后端详着红袖满脸焦灼的神情,轻声开口:“依姐儿,你的伤势怎样?” “回太后,臣女的伤并无大碍,只是那刺客该如何处置?”红袖的目光落在被一同压过来的丫鬟身上,向太后询问。 “依姐儿,你有何看法?”太后凝视着红袖,出言问道。 这丫头年纪尚轻,却聪慧过人,极有主见,否则也不会与陆家断绝关系,独自立府,从古至今,这般事例可是绝无仅有! 红袖在心中暗暗翻白眼,这老妖婆分明是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她啊! 但凡牵扯到刺杀皇室成员之事,定然是重罪,若是她来处置,必定会被追究责任。 “太后,臣女愚笨,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红袖无奈地叹息着,一张俏脸满是愁苦。 太后见此情形,微微一笑,说道:“皇帝,这刺客之事就交由你负责,务必要将幕后黑手揪出,绳之以法!” “母后放心,朕定会查明幕后主使者,让其受到应有的惩处!” 南宫诀应道,他那一双如寒冰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显然此次的刺客已然触碰到他的逆鳞! 堂堂皇宫之中,竟然有刺客混入,这简直是对皇室威严的公然挑衅!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天下百姓将如何看待?其他国家又如何对待大乾?! 这刺客竟敢假扮成怀王妃的丫鬟,企图谋害怀王妃,这更是对皇室威严的极度蔑视! 若不是永宁郡主身怀武艺,恐怕早已遭此毒手了! “罢了,此案就交由皇帝彻查吧,哀家已身心俱疲,回宫!”太后说着,目光如寒冰般冷冷睨了皇后一眼。 “儿媳恭送母后回宫!”皇后低眉顺眼,轻声说道。 待太后离开后,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边的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 太后此举,分明是在警告她,皇后的眸光暗沉如夜,皇帝尚未发话,她亦不敢擅自离开。 “皇上,此刺客定然有同谋,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闯入姐姐的生辰宴呢?”皇贵妃温婉贤淑地开口,眸底却划过一丝冷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 虽然太后赶走了一部分人,但是身为后宫嫔妃的皇贵妃以及其他四妃并未离去,静静的站立在舒兰苑! 南宫诀的目光犹如冷箭般扫了一眼皇贵妃,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皇后身上,冷漠的面容透露出一股森寒的气势,“皇后,此事你最为清楚,你先回答朕,这场刺杀当真与你毫无瓜葛吗?” 皇后闻言,心中暗骂皇帝被皇贵妃的三两句话就迷得晕头转向,简直是色令智昏。 然而,面对南宫诀的质问,她满脸的慌乱,手足无措地摇摇头,急忙说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呢!” 皇贵妃冷哼一声,说道:“那么姐姐,你倒是说说这场刺杀究竟是谁指使的呢?” 皇后满脸平静,冷冷地看了皇贵妃一眼,并未理会,反而是对着南宫诀作揖,语气十分严肃认真地说道:“臣妾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臣妾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姐姐,你怎可如此说,臣妾可从未怀疑过你呀?”皇贵妃装腔作势,委屈万分地说道。 “你……”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皇贵妃,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贱人当真是演技精湛! “够了!”南宫诀冷冽地开口,锐利的目光如闪电般扫了一眼皇贵妃和皇后,“如今怀王妃正在产子期间,不宜受到惊扰,皇后暂且回宫,待怀王妃平安产下麟儿之后再做定夺吧!” “陛下,臣妾……”皇后还欲辩解。 “退下吧!”南宫诀的声音犹如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他厉声喝住皇后。 皇后见此,知晓不管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好如斗败的公鸡一般,悻悻地离去! …… 西域某处院落,此时此刻众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忙碌不堪! 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瀑布般洒在房间内,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丫鬟、仆从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陆芷依与宁轩舟的行囊,准备踏上返回大乾的归途。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墨氏家族的人,身为商人,自然明白这一趟西域之行的主要任务,带回西域特产必然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这不仅是为了将西域的独特风情传递给更多的人,更是为了给墨家一份丰厚的回报。 “这几箱香料可不能少,它们散发着迷人芬芳,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回去我的多做几个香囊!”陆芷依看着几箱香料,喜笑颜开,一边像个指挥官似的指挥着仆人将香料装车,一边对宁轩舟说道。 香料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西域的使者,带来了浓烈而悠远的气息。 宁轩舟轻笑一声,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注视着忙碌的仆人将几件精致的手工艺品小心翼翼地装箱,抬上马车。 他拿起一件雕刻精美的青铜器,仔细端详,那青铜器犹如一件沉睡的艺术品,在他手中渐渐苏醒:“这个一定能引起大家的兴趣,品质非凡,价格也会如火箭般飙升。” “哈哈,没想到阿兄在经商这方面也是如此精明。”陆芷依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不过,我觉得这些绣有西域花纹的丝绸也很值得带回去,它们的颜色鲜艳得如同天边的晚霞,手感柔滑得如同婴儿的肌肤,肯定会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 “丫头,你也不逞多让。”宁轩舟颔首称赞,紧接着又一脸凝重地对陆芷依说道:“你身上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陆芷依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腿,嘴角上扬,轻笑道:“阿兄,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那些贵女,娇娇弱弱的,这些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两人说着,来到一旁石桌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看着仆人们忙碌的身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如此和谐。 几辆马车逐渐被装满,他们即将踏上征途,前往大乾黄州。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街道上,一路朝着东北方向徐徐前行,马蹄发出的哒哒声,在皇城的大道上回荡开来。 陆芷依坐在马车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不得不说,西域的风土人情着实比大乾更为奔放,尤其是那独具特色的建筑,各种风格交相辉映,充满了异域风情。 陆芷依轻轻撩起帘布,凝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如她来时一般热闹非凡,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尽情享受着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突然,陆芷依如触电般猛地收回视线,眼眸中闪烁着深邃而犀利的光芒,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肆冷峻的弧度,一双黑瞳散发着危险凌厉的光泽! “阿兄,你料事如神,果然有人盯上我们了!”陆芷依压低声音,在宁轩舟耳边轻声说道,尽管语气中透着丝丝寒意。 宁轩舟眉头微皱,眼神如鹰隼般冰冷锐利,薄唇轻启:“此地乃皇城,他们不敢轻易动手,一旦出了皇城,他们必定会有所行动。” “此次来者不善啊,恐怕是蓄谋已久,阿兄,你觉得会是谁在背后捣鬼呢?”陆芷依挑了挑眉,看向宁轩舟。 如此大的阵仗,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之,不管怎样,西域四王子是他们所伤,虽然明面上不敢来,但是暗地里的刺杀定然不会罢休! “西域王必然会有所行动,然而,他若想将我们留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宁轩舟的眼中闪烁着冷冽如刀、狠戾似狼的杀机,冷酷的语调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地说道! 第135章 西域皇城胡杨林遇刺杀 马车缓缓驶出皇城的城门,阳光如碎金般透过浓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路边的沙漠胡杨林宛如绿色的海洋,苍翠欲滴,仿佛是西域大地上一道独特而迷人的风景。 胡杨树高耸入云,如巨人般挺拔,树干粗壮而扭曲,似蛟龙盘旋! 枝叶繁茂,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大自然的交响乐,给这片静谧的林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陆芷依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向外望去,眼前的胡杨林与之前的繁华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感受到了一种深邃而神秘的气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兴奋的涟漪。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沙土的气息,夹杂着胡杨特有的清香,犹如一杯香醇的美酒,令人神清气爽,陶醉其中。 “阿兄,快看那些胡杨树,简直美得如同梦幻一般!”她指着窗外,语气中充满了欣喜若狂。 宁轩舟微微一笑,目光如炬,透过马车窗外的景色,心中也不禁为这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震撼。 沙漠胡杨以其顽强的生命力而着称于世,能够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中傲然挺立,恰似他们兄妹俩在这场危机中奋勇拼搏、永不言败。 “胡杨树宛如钢铁般坚韧,又似生命的火炬,正是我们所渴慕的品质。”宁轩舟缓缓说道,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的困境犹如怎样的惊涛骇浪,他都会如坚固的盾牌般护住陆芷依,不让任何危险有丝毫可乘之机。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胡杨林的景象如梦幻般在两人的视野中不断变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恰似为他们编织了一条璀璨的光明之路。 两人心中虽有紧张如弦,毕竟那一夜之后两人都识趣没有提,可是能够明显感觉他们之间微妙! 陆芷依更是故作不知道,尽量表现与之前一样,她目光看着这片奇异的自然景观,感受到了一丝慰藉,毕竟下一次不知何时,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 两人都在欣赏着美景,心中更是清楚这里是埋伏的绝佳之地! 几道黑影恰似闪电般从树林中疾驰而出,瞬间将他们紧紧包围。 刺客们身形矫健如猎豹,面具遮住了他们的面容,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毒蛇般直逼向两人。 “敌袭!”宁轩舟眼底阴霾,浑身散发庞大寒意,更是瞬间拉住陆芷依的手,跃出马车。 他的心中一紧,万没料到杀手竟然如此之多,一眼望去少数也得二百人左右! “你们是谁?为何要袭击我们!”陆芷依故作惊恐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 宁轩舟无语的看着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陆芷依,无奈叹了口气,更是反应如闪电,拉着陆芷依急速后撤! 然而,刺客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如影随形,根本不给他们丝毫逃脱的机会。 下一刻,就有一名刺客从侧翼如猛禽扑食般袭来,宁轩舟迅速将陆芷依护在身后,冷声道:“木槿、红玉保护好小姐。” 话音未落,他已然抽出腰际的长剑,如蛟龙出海般冲了上去。 他的招式犹如鬼魅,变幻莫测,诡异刁钻得令人毛骨悚然,出手更是凌厉狠辣,如疾风骤雨般让人难以招架,刺客们纷纷如潮水般退避三舍。 胡杨林的阳光如碎金般透过枝叶洒落,仿佛为这片神秘的林地披上一层璀璨的金色纱衣。 然而,平静的表面下却如汹涌的暗流般波涛翻滚,刺杀的阴影如鬼魅般悄然降临。 当刺客们如幽灵般从树间窜出时,宁轩舟的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他一眼就看出这些刺客来历! 西域王还真是下了血本,居然派出两百名西域暗卫,他们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锋利得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 宁轩舟淡淡的瞥了一眼陆芷依,心中暗自盘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丫头受伤了。 陆芷依的脸色凝重得仿若寒霜凝结,她心中清楚,西域王绝不会轻易让墨家全身而退。 然而,当她目睹如此众多的杀手如饿狼般涌现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毕竟,他们这一方人数稀少,丫鬟、仆从加上他们几个,总共也不过三十余人,即便是加上潜藏在暗处的黑一等暗卫,也不过区区五十余人。 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陆芷依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阿兄,看来西域王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四王子的事情他也定然心知肚明,如今这局势,似乎非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陆芷依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仿佛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花。 “西域王虽以主持和平自居,但若有人伤害了王子,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毕竟,我们算是触动了他的逆鳞!” 宁轩舟同样无奈地苦笑着,这就好比打了人家的儿子,老子出面报复也是人之常情! “明明是四王子绑架了自己,还下了那种下三滥的药,他完全是咎由自取!” 陆芷依心中愤愤不平,西域的民风果真彪悍,看到心仪的女子就直接掳走洞房,她在西域居住的这段时间,可是听闻了不少这样的荒唐事。 “木槿、红玉,护好小姐!”宁轩舟的声音再度铿锵有力地响起! 刺客虽有两两百人众多,但他带来的人,无一不是顶尖高手,对付这些刺客简直是游刃有余! “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宁轩舟怒喝,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凛冽气势。 “呵呵,将死之人,无需知晓太多!”为首之人冷笑一声,他正是阿尔木,西域王的暗卫统领,今日领命前来取走这两人的性命! 阿尔木轻轻一挥手臂,周围的刺客便如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 宁轩舟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冷哼一声,如蛟龙出海般握着长剑冲了上去。 一个回合下来,杀手已如残花般凋零了两个,其余杀手们如惊弓之鸟般瞬间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宁轩舟犹如一座冷峻的冰山,冷冷地看着紧握长剑,其身形恰似一座巍峨的山峰,傲然屹立,坚如磐石。 他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剑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刺破空气,如疾风骤雨般直逼向最前方的阿尔木。 “后退!”阿尔木冷喝一声,他深知宁轩舟的实力深不可测,如龙潭虎穴般令人畏惧。 拉开距离的数名杀手相视一笑,犹如狼狈为奸的恶狼,随即挥手指挥刺客们如潮水般围攻。 可宁轩舟的剑势如长虹贯日,锐不可当,迎面而来的敌人如土鸡瓦狗般接连被迫退却,仿佛被狂风卷走的落叶,毫无还手之力。 与此同时,陆芷依的心中仿若波澜壮阔的大海,紧张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但她深知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自己绝不能有丝毫退缩。 她迅速调整呼吸,目光犹如钢铁般坚毅,心中暗自思忖:“无论如何,我都决不能让他们伤害阿兄!” 在她的身前,木槿和红玉并肩而立,目光恰似火炬般炽热,又如钢铁般坚定,仿佛随时都能喷发出熊熊烈焰,准备迎接敌人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 虽身陷逆境,三人的斗志却恰似熊熊烈火般燃烧,越烧越旺。 战斗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激烈,兵器相撞的铿锵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交错在一起,恰似一场惊心动魄的狂欢。 宁轩舟的身影宛如一条蛟龙在敌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犹如闪电般迅猛,轻易地撕裂敌人的防线。 陆芷依与木槿,红玉三人也毫不示弱,他们犹如猛虎下山,拼尽全力与敌人抗衡,尽管敌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但他们心中燃烧着不屈的信念,每一剑每一刀都在为生存而奋力厮杀。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侧翼扑来,企图趁虚而入,袭击陆芷依。 宁轩舟犹如鹰隼般敏锐,瞬间察觉到危险,立刻调转身形,手中剑光闪烁,如流星划过天际,将那名刺客击退。 激烈的战斗中,胡杨林被鲜血染红,刀剑的碰撞声与人的呐喊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交响。 “绝不能让丫头受伤了,这些刺客都该死!”宁轩舟眼底布满了阴霾,浑身散发出强大杀意,冷冷的看着刚被自己踢倒的阿尔木! 战斗在这片古老的森林中愈演愈烈,双方的对抗犹如火山喷发,愈发白热化,生死的较量,在这一刻如狂风暴雨般展开。 “小姐,你身上有伤,切勿轻举妄动!”木槿看着准备拔剑的陆芷依,满脸无奈,忍不住劝说道。 陆芷依的身体犹如风中残烛,本就没有完全康复,又经过半日的马车颠簸,现在已经如被虫蛀的树木般,隐约感觉到疼痛。 陆芷依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如钢铁般的倔强,低声说道:“我没事……这些杀手如饿狼般凶狠,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我们,我们若坐以待毙,恐怕只会成为他们的口中食!” 木槿沉默了,小姐说的没错! 突然,一阵箭雨如蝗虫过境般飞射而至,直奔着陆芷依而来! 宁轩舟的瞳孔如针尖般微微收缩,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般挡在陆芷依的身前,将那支夺命的利箭轻而易举地打掉。 “阿兄,我没事!如此这般下去绝非良策,速速让黑一他们现身?”陆芷依心头骇然,她万没料到西域王为了取他们性命,竟然连军队所用的弓弩都搬了出来! 宁轩舟迅速闪到陆芷依身边,缓缓摇头,轻声解释道:“黑一他们另有要事在身,这些杀手,我们尚可应对,无需忧心!” “木七,速战速决!”宁轩舟暴喝一声! 他的话音未落,不足二百的杀手如饿狼扑食般瞬间将他们三十多人的队伍紧紧围住! 生恐有人逃出生天! 宁轩舟纵身跳下马车,冷冽的目光如寒星般凝视着阿尔木? 马车上木槿和红玉见状,慌忙闪身挡在陆芷依的身前,唯恐她遭受误伤! 宁轩舟的眼神愈发冰冷,恰似千年寒冰! “杀!”宁轩舟无情地吐出这个字。 霎时,两拨人马如潮水般冲撞在一起,厮杀声响彻云霄,一股股凌厉的刀光剑影在林间交织闪烁。 陆芷依脸色凝重的站在木槿和红玉的身后,她不敢稍有异动,只因她深知一旦暴露,自己必将成为敌人的活靶子。 毕竟自己可是伤害四王子的元凶,西域王对她可谓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 第136章 木槿受伤,形势严峻,刺客被斩杀殆尽,陆芷依胡思乱想 陆芷依美眸圆睁,犹如受惊的小鹿,只见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如毒蛇般插进木槿的腰际。 “啊——” 木槿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般苍白,嘴角溢出的鲜血如盛开的红梅般殷红。 “木槿!”红玉焦急地呼喊着,如离弦之箭般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的木槿,抽出长剑,带着凌厉的气势,如狂风骤雨般狠辣地砍向敌人的脑袋! “噗嗤——噗嗤——” 长剑如同闪电般划过脖颈,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满地枯黄的树叶,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件血色的披风。 “该死的东西,竟敢伤木槿!”红玉的神情变得阴冷如寒冰,她的长剑如疯狂的舞者般不断砍向敌人。 陆芷依瞪大眼睛,看着木槿的腰部插着匕首,鲜血如泉水般汩汩往外冒,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木槿,你怎么样?一定要坚持住!” 陆芷依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滑落脸颊,她哽咽着,伸手擦拭眼泪,却不料牵动大腿根部的伤口。 “嘶……” 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从腿部袭来,她的秀眉紧紧蹙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霜。 “小姐!你没事吧?”木槿虚弱的声音传来,她看到小姐受伤,心如刀绞,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地流淌出来。 “木槿,我没事!你先坚持住,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陆芷依安慰着,她的语气虽然镇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早已如乱麻般慌乱不堪。 刚刚若不是木槿替自己挡下了这一剑,如今受伤的就是自己,说不定会伤及要害! “小姐,不用担心,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木槿看着焦躁不安的陆芷依,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开玩笑道! 忽然,沉重脚步声如同滚滚惊雷般朝这边袭来,伴随着一阵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墨家兄妹,你们插翅难逃啦!” 这一声响彻林间,仿若死神的丧钟,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陆芷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一击,几乎无法呼吸。 她抬头望去,十几个身穿黑衣的杀手宛如黑色的幽灵,风驰电掣般迅速逼近,眼里闪烁着残忍而狰狞的笑容。 红玉此时正竭尽全力地抵抗,手中的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但她的动作已如强弩之末,迟缓而无力,显然已有些力不从心。 陆芷依的心猛地一揪,不敢有丝毫迟疑,她深知,绝不能让这些杀手的阴谋得逞。 木槿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急切而坚定:“小姐,我已无力再战,你快将这些毒药撒向杀手。” 说着,她迅速掏出一瓶毒药,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宛如燃烧的火焰。 陆芷依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心中涌起一股坚如磐石的决心。 她迅速打开瓷瓶的盖子,撒出里面的药粉,那细腻的药粉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仿佛是无数生死与希望的封印。 药粉在空中如轻纱般袅袅飘散,瞬间弥漫开来,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敌人紧紧包围。 随着药粉的飘散,敌人的脚步瞬间停滞,纷纷捂住鼻子,那狼狈不堪的表情,就像被惊扰的蜂群,混乱而惊恐。 一个领头的杀手高声怒喝:“快,快屏住呼吸!有毒!” 然而,一切都已为时过晚,其他杀手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屏息凝神,妄图抵御那致命的药粉。 “小姐,他们都中毒了!”木槿紧张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希冀的曙光。 陆芷依颔首轻点,心中仿若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勇气瞬间填满胸膛。 木槿强忍着剧痛,如闪电般迅速地从怀中掏出解毒丹,三人手忙脚乱地将解毒丹塞入嘴中。 药丹的苦涩如潮水般在口中蔓延开来,但此刻他们已无暇顾及这苦涩的滋味。 不过刚刚的毒药并不致命,却足以让刺客们短暂的失去行动能力。 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宁轩舟和他的仆人在陆芷依撒下毒药之际,也匆忙服下了解毒丹。 他们更是嗅到了这是绝佳反击的契机,紧接着便对这群刺客发起了反攻。 尽管敌人如潮水般汹涌,但此时的刺客已然如被抽走了脊梁骨般,失去了行动能力。 宁轩舟率领着暗卫所扮演的仆从,以风驰电掣之势,转瞬间便斩杀了近半的杀手,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洒落一地,仿佛一朵朵盛开的妖冶红花。 “撤退!”见势不妙,阿尔木的脸色如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率先转身落荒而逃。 “砰!”宁轩舟岂会轻易放过,他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上去,飞起一脚将阿尔木踢翻在地。 阿尔木痛苦地哀嚎出声,但宁轩舟并未痛下杀手,而是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西域王的暗卫统领?”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阿尔木怒不可遏,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 “呵呵。”宁轩舟嘴角轻扬,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冷酷地扫视着周围倒下的刺客,声音冰冷如霜道: “西域王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居然舍得让你这位深藏不露的暗卫统领亲自出马,看来是铁了心要取我们兄妹二人的性命。” 阿尔木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伤了四王子,还妄想逃脱,简直是痴人说梦!” “哦?你确定?”宁轩舟微微挑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那双犹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一脚重重地踩在阿尔木的胸膛上,语气冷漠如冰道:“那好,本公子今日就送你归西,以免夜长梦多!” 言罢,宁轩舟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一颗圆润的头颅如球一般咕噜噜滚了下去,滚落在草丛中。 阿尔木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宁轩舟站起身来,轻拍衣摆上的尘土,冷冷吩咐:“全部杀了,将尸体处理掉。” “是!公子。”木一恭敬地颔首,随后吩咐仆从处理尸体! 看着满地的尸体,宁轩舟的眸底闪过一丝厌恶,这群人的死相还真是最丑陋,令人作呕。 “丫头,你可还好?”宁轩舟如疾风般快速地朝陆芷依靠拢,关切的询问声中充满了焦急。 “阿兄,我无恙,幸而有木槿的解毒丹,只是木槿为了救我身负重伤。”陆芷依担忧的目光落在木槿身上。 木槿虚弱得仿佛风中残烛,却仍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吃力地摇摇头:“小姐不必挂念属下,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您还受着伤呢。” “木槿,我的伤无足轻重,当务之急是赶紧治疗你的伤。”陆芷依的声音平淡如静水,却蕴含着坚定。 “属下……无妨。”木槿轻轻抿唇,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办法呀,谁让伤口太疼了! “红玉,扶木槿上马车,我们即刻出发,离开此地。”宁轩舟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主子。”红玉急忙上前搀扶着木槿,木槿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终于上了后边的马车。 宁轩舟满心忧虑地看着陆芷依,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如潮汹涌。 他如轻盈的蝴蝶般走到她身旁,俯下身来,仿若捧着稀世珍宝般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 陆芷依的脸庞瞬间被他的温暖所笼罩,心中恰似泛起了层层涟漪,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阿兄……” 她如风中摇曳的花朵般微微挣扎,想要自己走上马车,但是由于刚刚抵抗刺客,自己的身体很是虚弱,只能无力地靠在宁轩舟肩膀上,脸颊渐渐如晚霞般发烫。 宁轩舟感受到她的温度,心中重锤敲击,低声说道:“乖,不怕,先休息一下,阿兄一直在!” 他的声音恰似春风拂过琴弦,温柔而坚定,带着丝丝安慰。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马车内,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陆芷依低着头,脸色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心跳如脱缰的野马般加速,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她偷偷瞥了宁轩舟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愫,如交织的丝线般,既感激又羞涩。 “丫头,以后万不可逞强。”宁轩舟坐在她的身旁,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切和宠溺,宛如冬日里的暖阳。 陆芷依点了点头,抬眸看向他,正巧撞入那双幽邃清亮的瞳孔中,顿时如被磁石吸引,有些移不开眼。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更添几分魅惑。 宁轩舟察觉到她的异常,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般摸了摸她的额头,疑惑道:“丫头,哪里不舒服吗?” 陆芷依猛地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两声,声音如蚊蝇般细微:“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宁轩舟微微挑眉,不置可否,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刚才刺杀的乃是西域王的暗卫,我们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啊。” 听到他的话,陆芷依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秀眉紧蹙道:“如此看来,接下来的路程怕是危机四伏,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否则极有可能陷入更为险峻的困境。” 宁轩舟赞赏地颔首,伸出手来,宛如呵护稀世珍宝般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丫头,你放心,阿兄定会护你周全。” 陆芷依闻言,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唯有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清晰可见。 “陆芷依,快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啊……阿兄可是太监,太监啊……” 陆芷依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从那旖旎的幻想中挣脱出来。 陆芷依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那纷乱如麻的思绪,垂眸避开宁轩舟那如火焰般灼热的注视,轻声说道:“阿兄,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再拖延下去,恐怕就要被西域王的人给盯上了。” 宁轩舟点点头,随即命令木一在前方开路,木一拉起缰绳,扬鞭策马,如离弦之箭般奔腾而去。 第137章 陆芷柔,皇后被训回宫后,欲筹谋阴毒计划 大乾东宫,宛如一座沉寂的宫殿,静候着风暴的降临。 陆芷柔猛地推开东宫那扇厚重的房门,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愤然踏入自己的内室,随即将门重重合上,那声响犹如惊雷乍响。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翻涌着如怒涛般难以平息的愤怒。 想起刚才在舒兰苑,太后竟然当众给她难堪,她的心中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不息,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淹没。 “这个可恶的老太婆,简直是欺人太甚!”陆芷柔紧咬着牙关,声音中透着丝丝颤抖与愤恨,“她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吗?” 她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手指紧握成拳,似乎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宣泄出来。 “我岂能就这样被她压制!”陆芷柔越想越怒,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个老太婆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她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如磐石! “倘若有朝一日我能手握大权,这个老太婆,定然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必须死!” 她的心中默默谋划着未来的种种可能,不由得感觉胸中涌起一股炽热的洪流,仿佛为自己的计划注入了无尽的勇气。 陆芷柔缓缓坐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冷酷如霜的笑容,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誓言要将这段屈辱深深铭刻在心底,成为她崛起的强大动力。 “太后,今日你赐予我的羞辱,本宫定会让你千百倍地偿还回来。” 陆芷柔冷哼一声,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怨恨的寒芒,如利刃般刺痛人心。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墙壁上,摔得粉碎。 “砰。”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太子南宫煜踏进屋内,俊朗的脸庞上布满阴沉,眼神凌厉的瞪着陆芷柔。 陆芷柔脸色骤变,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泪眼朦胧地望着南宫煜,娇滴滴地说道:“太子哥哥,你回来了,父皇没有责怪你吧?” 南宫煜见到她这副模样,脸色稍霁,但依旧沉默寡言,冷冷地说道:“母后生辰宴遇到了刺客,如今怀王妃因惊吓要生产,父皇很是动怒,母后也被责备,母后已经派人送了信回娘家,请族叔帮忙调查此事,毕竟此事蹊跷,为何会在母后生辰宴刺杀怀王妃?” 陆芷柔闻言,原本楚楚可怜的表情立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我也很奇怪,为何二妹妹会出现在怀王妃身边,而且那名女子我总感觉不是二妹妹?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冒充的。” “哦?”南宫煜微眯着黑眸,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寒芒,“太子妃,为何说陆芷依是假冒的?” 陆芷柔摇摇头,咬着唇说道:“那人的声音、衣裳都与二妹妹完全相同,但是感觉不对,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绝对不是二妹妹?” 南宫煜听后眼底更是阴霾:“直觉?陆芷柔你的直觉准确吗?” 陆芷柔一愣,心中也有些嘀咕,毕竟陆芷依已经搬出去有一段时期,这段时间变化也大,她因为养胎缘故,也很少接触,谁知道她到底是真的陆芷依,还是假扮的呢? 南宫煜皱起眉头,眼中飞速闪过一抹厌恶的光芒:“陆芷柔,记住你现在的身份,车无中生有?好好养胎,生下孩子才是你的责任,至于别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显然对她提出陆芷依是假的这件事十分反感。 “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陆芷柔顿时伤心欲绝,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南宫煜却是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向寝殿外走去,背影高大挺拔,散发出尊贵强势的霸气。 等南宫煜的身影消失,陆芷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太子你的心中还是有二妹妹是吗?不过我会让她彻底消失,永远的从你的脑海中消失!” “小姐,奴婢刚才去打探了下,此时此刻舒兰苑只有皇贵妃娘娘与陛下还在,皇后与太后各自回宫了?”春桃低着头恭敬的询问道。 陆芷柔嘴角勾勒出一抹诡谲的弧度,“既然他们不在,正好方便行事。” 春桃闻言一愣,抬头看着陆芷柔,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芷柔淡淡一笑,目光扫过窗台上的盆栽,红艳的玫瑰花娇嫩欲滴,散发着迷醉的芳香。 她突然伸出右手,猛的用力扯掉花枝上的花瓣,鲜艳的红色花朵顿时飘落一地。 陆芷柔蹲下身,捡起一片花瓣放入口中,品尝着花瓣传来的芬芳味道,眼中绽放着兴奋和狠毒的亮光。 她慢慢站起身,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二妹妹,你既然这么在乎怀王妃,那么本宫让你失去最重视的东西,看看你会有何反应。” 她说罢,转身迈步朝外面走去,留给春桃一个美丽又狰狞的背影。 ……… 长春宫! 沉浸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外面的绿树成荫,清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然而! 皇后的怒火如烈焰般燃烧,打破了宫殿的宁静。 长春宫的廊道两旁,盛开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色彩斑斓,翠绿的藤蔓缠绕在朱红的柱子上,映衬着夏日的明媚。 然而,皇后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色。 她的脸庞绷紧,眉头紧锁,双眼透出愤怒的光芒,仿佛那怒火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当她步入殿内时,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宫女们低头而立,生怕触怒这位威严的皇后。 她的怒吼在宁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夏日的雷鸣,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娇嫩的花朵在她的怒气中似乎也失去了生机,连带着长春宫内的一切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皇后缓缓走向正殿,感受着周围的花香与安逸,心中却充满了压抑与不甘。 她的怒火如同夏日的骄阳,炙热而强烈。 她的心中翻涌着对刺客的愤怒与对后宫失控的无奈,无法在这美丽的环境中找到丝毫的宁静。 即便长春宫内一片繁花似锦,但每一个角落在她的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云。 这一刻,长春宫似乎是一个愤怒与复仇的发源地,等待着她去揭开阴谋的真相。 皇后缓缓走进长春宫大厅内,脸上的愤怒令整个宫殿都似乎凝固了。 她的手紧握着凤袍,脚步沉重,犹如怒雷即将爆发。 刚一进门,她便怒吼道:“来人!传本宫的旨意!” 太监,宫女们如受惊的小鸟,匆忙跪地,连连叩首,生怕触怒这位威严的皇后。 她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宫廷的墙壁都震裂:“本宫问你们,为什么在本宫的生辰宴上,竟然会出现刺客?这究竟是何等的无能与失职!” 一旁的宫女们低着头,心中不禁颤抖。 她们清楚,皇后今天的怒火不仅是针对那些负责安全的侍卫,更是对整个后宫的失控感到无比愤懑。 她想起了刚刚盛宴,华灯初上,歌舞升平,原本是该有多么喜庆的一场庆典,没想到竟被突如其来的刺杀事件搅得天翻地覆。 “本宫辛苦准备的生辰宴,居然成了刺客的目标,皇贵妃那个贱人,如此挑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皇后面目扭曲,眼中闪烁着怒火与委屈,仿佛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人肩上。 “去!立刻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是谁,都要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皇后发出命令,目光犀利如刀,似乎要把整个后宫的阴暗一一揭露。 她明白,若不尽快找到真相,自己的权威将会受到严重的挑战,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春宫在她的怒火中变得愈发阴冷,宛如冰窖。 皇后的心中简直妒忌快要发疯,她堂堂一国之母在等待怀王妃平安生产乃是职责所在,没想到南宫诀因为那贱人几句话,就将自己撵了回来,简直岂有此理! “皇贵妃,不管此番刺杀是不是你,他不必须是你!”皇后眼睛微眯,闪烁着阴狠歹毒的光芒。 “冯妈,你立马派人暗中查探一下,怀王府的动静,还有怀王妃身边那个丫鬟来历,以及家人都有谁??”皇后厉声吩咐道。 “遵命!” 冯嬷嬷立即退出长春宫。 “啪嗒——”桌上的茶杯摔碎在地板上,皇后的目光中布满了怨恨,“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谋害怀了身孕的王妃。” 这时,一名宫女疾步走了进来,“启禀娘娘,德妃娘娘在长春宫外求见了。” 皇后闻言,嘴角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呵,这一个个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么迫不及待想来看自己笑话? 可惜啊,今天注定是她的灾难日! “请她进来吧。” 皇后语气温婉,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温婉之下蕴含着凌冽的锋芒。 片刻后,德妃便走进大殿,身穿一袭淡粉色绣兰草长裙,妆容精致。 她一踏入殿中便扬唇浅笑,莲步款款,婀娜多姿,“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坐吧!”皇后的语气很是疏离,并未因她是德妃而改变态度,只见她端庄的坐于凤座之上,表情淡漠如霜。 “谢皇后娘娘!”德妃福了福身体,优雅的坐了下来。 “德妃前来所为何事?”皇后淡淡的询问。 “臣妾听说了娘娘生辰宴上的事情,觉得很是奇怪,一听姐姐回来了,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德妃柔和地说着。 皇后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淡漠而轻蔑,语气却依旧平淡,道:“德妃妹妹是想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德妃摇了摇头,道:“姐姐误会了,臣妾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呢?臣只是提醒姐姐要小心一点罢了。毕竟……那些刺客可是冲着怀王妃去的。” 她虽然口吻轻松,但却让人察觉到了她掩饰不住的嘲弄与讥讽,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第138章 德妃挑衅,四皇子,太子同时关心假扮陆芷依的红袖 “德妃妹妹,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皇后神色不悦,语气淡淡开口! 德妃闻言,眉宇间泛出一缕忧色,叹了一声道:“姐姐,你就没想过?那刺客为何偏偏在永宁郡主与怀王妃在一起时行刺?莫非是巧合?” 皇后皱眉思索,忽而眼前闪过一道亮光,顿时明朗。 她抬眸望向德妃,目光锐利如剑,带着审视与猜疑。 德妃心里一跳,但她努力维持着镇定,脸上始终保持着温柔善良的微笑。 “臣妾觉得这背后肯定是别有隐情!否则那刺客为何单单挑选了永宁郡主跟怀王妃?说不定他的目标不是怀王妃,而是永宁郡主呢?” “德妃妹妹说得极是。”皇后赞同地颔首道:“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想要一石三鸟!” “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特意提醒姐姐。姐姐应当早做防范才是。” 皇后的目光再次扫向德妃,目光深邃如寒潭,“妹妹说得有理。” “不知姐姐打算怎么办?”德妃试探性地询问。 “德妃管好你自己的嘴,好生待在自己宫里就好!”皇后沉声道,警告意味浓烈。 “是!”德妃连忙站起身恭敬行了礼道:“臣妾逾越了,还望姐姐恕罪!” 说完,她又施施然的转身离开长春宫,脚步从容优雅。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皇后冷哼一声,脸上掠过一丝鄙夷的冷笑。 “皇后娘娘!”冯嬷嬷走近皇后,低声提醒道:“德妃此举,恐怕另有目的啊!” “本宫当然知道。”皇后咬牙切齿道:“本宫要的是揪出幕后黑手!” 冯嬷嬷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奴婢觉得,这次刺杀事件恐怕与德妃脱不了干系,但具体原因还需调查清楚才能确认。” 皇后眼底划过一抹厌恶的冷笑,道:“本宫已经叫人暗中盯紧德妃了,不过本宫倒觉得德妃不会,反而是其他几位妃嫔最有嫌疑。” “娘娘是指?”冯嬷嬷不解的问。 “除了德妃跟皇贵妃这两个人,本宫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两个人会这般巴不得本宫不痛快,想置本宫于死地。”皇后眼底划过一抹寒光。 “娘娘英明。”冯嬷嬷附和道。 皇后的眸子里迸射出森冷的戾气,咬牙切齿道:“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把戏,本宫不妨奉陪到底。” “娘娘英明。”冯嬷嬷附和道,眼里透露着兴奋与激动。 皇后敛了敛神色,恢复如常,对冯嬷嬷嘱咐道:“派人仔细盯住舒兰苑,怀王妃生下孩子后一定要及时通知本宫。” “奴婢遵旨。”冯嬷嬷应道,随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娘娘,这次刺杀会不会是贵妃故意栽赃陷害?”一旁的贴身侍女瑾瑜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呢?” “奴婢觉得八九不离十,毕竟这次怀王妃差点被人杀害,一尸两命,换作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况且贵妃素来嫉妒皇后娘娘您,恨不得取代您在圣上心里的分量,她若是借此机会报仇也不是没有可能。”瑾瑜分析道。 “哼!”皇后嗤鼻冷笑一声,道:“德妃这次倒是聪明了不少,居然能想到借刀杀人。” “娘娘,奴婢认为德妃是想嫁祸给贵妃,然后借由贵妃来扳倒您!”瑾瑜继续道,眼底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嗯,本宫亦有这种感觉。不过德妃这招用得太拙劣了,稍加推敲便会发现其中端倪!她的野心不小!”皇后勾唇冷笑道,一张绝美的脸庞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寒意。 “贵妃,那个贱人居然当着陛下的面给自己难堪,简直不要脸!”皇后愤愤地骂道,眼睛里尽是怒火。 “娘娘,那贱人居然敢抢您的风头,您一定不能放过她。”瑾瑜在一旁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 “哼,那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狐媚惑主,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贵妃之名,真正掌握后宫一切的还是本宫!谁让本宫父兄皆都是大乾将军!” 皇后说着,眼底划过一抹傲慢与不屑,“她若识趣也罢了,若是胆敢坏本宫的大事,哼!本宫决不饶她!” “可惜就算是皇上想要立她为后,也得看看的家世背景,就凭贵妃那副皮囊,怎么可能比得过娘娘!”瑾瑜满脸堆笑地讨好皇后。 她跟随皇后数载,自是了解皇后的脾气秉性,皇后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因此只要她顺毛捋,很多话她都听得进去。 果不其然,皇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嘴角噙着浅笑道:“这倒是不假。本宫身份尊贵,岂是她能攀扯,她想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痴心妄想!” 她的眸子划过一抹精光,道:“不过若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失去陛下的宠爱,对本宫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 “娘娘英明。”瑾瑜连忙奉承道。 皇后闻言得意一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瑾瑜躬身退了出去。 ………… 舒兰苑 四皇子缓缓走向舒兰苑,心中满是忧虑。 在得知陆芷依受伤第一时间,他便想要离开,却被太子叫住,毕竟还有许多官员以及家眷都在需要安排一下! 太子南宫煜本就是要留下来主持大局的,毕竟皇后和皇帝都走了,也只有太子留下最为合理,而太子却不愿让自己跟着过去,反而是借口皇婶生子,与他们无关! 太子这般表现无非就是怕自己接近陆芷依,看来太子的心中还是有他这个前未婚妻的,还真是可悲! 不过他并不怪太子,谁让以前的陆芷依一直是个透明存在,如今的她如此吸引人注目,想必太子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虽然陆芷依曾经是个透明人,但是如今的她早就今非昔比了,有主见,变得更加漂亮,也更有魅力! 南宫凌辰步伐沉稳,一步步的向舒兰苑走去,但心绪却如同那飘动的风,久久无法平息。 此时舒兰苑,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俊秀的脸庞上,却无法驱散心头的阴霾。 当他走近,便看见陆芷依坐在院落中一石凳之上,肩膀上缠着的绷带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她刚刚为了救怀王妃遭遇刺杀时留下的伤痕,如今看来也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此时绷带边缘微微渗出血迹,显得尤为心痛。 南宫凌辰心中一阵刺痛,紧握的拳头微微颤动,难以忍受眼前这一幕。 他轻轻走到陆芷依身边,柔声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与不舍,仿佛这一问便能将她的疼痛分担。 红袖微微一怔,抬起头来,看到四皇子眼神中,那种浓烈的关切,无奈的在心里吐槽:“小姐的桃花,还真是够旺得呀!” 随后装作一副淡漠疏离,淡定从容开口道:“多谢四皇子关心,臣女没事!” 四皇子却只是微微摇头,目光落在那缠绕的绷带上,心中暗自愤怒,恨不得将那袭击者剁成碎片。 四皇子并未多停留,随后上前给皇帝和皇贵妃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妃。”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南宫凌辰起身! “父皇,前厅事情一切安置好了!皇婶如今怎样了?顺利生下弟弟了吗?”南风凌辰问道,语气中满是急切。 就在这时,太子南宫煜缓步走来,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中隐含着讽刺:“四弟,你可害的为兄一顿好找,没想到,你居然跑来这里?” 说着目光不停的向红袖那边望,一副似笑非笑语气笑道:“四弟,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南宫凌辰微微皱眉,心中一阵不悦,正想反驳,却被太子的行动整懵逼了! 只见南宫煜走到陆芷依身边,眼中透着关切之情,低声问道:“芷依,你伤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本宫帮你?” 红袖抬起头,看到太子那温柔的目光,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恶心,这太子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当着皇帝面如此这般询问自己,当真是恶心! 红袖压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努力克制,保持镇定,拉开与南宫煜的距离淡淡说道:“多谢太子关心,臣女已经无碍。” 看着陆芷依这般举动,太子南宫煜似乎很是伤心,但是依旧不愿放弃,慢慢脱下披风,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你受了伤,注意伤见风?” 然而,红袖假扮的陆芷依却微微一怔,随即坚定地拒绝了:“太子心意领了,但臣女不敢劳烦。”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倔强,拒绝得干脆利落,太子心中很是清楚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看着陆芷依眼神中带着些许厌恶之色,没敢再勉强,总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什么揪了一下! 南宫凌辰在一旁见状,心中不禁松了口气,幸亏陆芷依看透了太子虚伪,当初退婚是对的! “太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诀很是不悦,太子越发的没规矩了,来到这里居然不给自己请安,反而去搞什么儿女情长,这让皇室颜面何存! 太子南宫煜转身看向南宫诀,恭敬道:“回禀父皇,儿臣听说皇婶产子,所以特意前来探视。” 南宫诀闻言,冷哼道:“既然你有心探视,为何纠缠永宁郡主??” “太子,你们以前有婚约,本宫就不说什么了,卿卿我我披件衣裳,这些事情很正常,可是你们已经退了婚,你也娶了永宁郡主的堂姐为太子妃,如今你们再见面就应该避嫌,免得污了永宁郡主名节!”皇贵妃在一旁不咸不淡的插嘴道。 第139章 皇贵妃的挑衅,陆芷依等人西域再遇刺杀 南宫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只是担心永宁郡主,所以才会……贵妃娘娘,莫要误会了!” 皇贵妃嗤笑一声,“本宫误会?那你们倒是解释解释,你一个已经有了太子妃的太子,去为另一个女人披披风算是怎么回事?难道太子对永宁郡主余情未了?如此这般想要……” 皇贵妃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皇贵妃的话可谓是将南宫煜架在火上烤! 毕竟如今太子妃算是奉子成婚,而还是与永宁郡主有婚约期间,当初退婚自己也是同意的,如今又要对永宁郡主示好,出尔反尔,身为一国储君如此这般,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百姓耻笑? 南宫凌辰见皇贵妃将矛盾引导到了永宁郡主的身上,立刻大喝道! “母妃,慎言!”南宫凌辰看着母妃明里暗里的不断想要找陆芷依麻烦,开口道! “慎言?本宫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太子如果真的喜欢永宁郡主,大可等她入府以后,再与她恩爱!不过当初永宁郡主连太子妃位置都不在乎,可见她根本就不稀罕进咱们南宫家门。”皇贵妃不屑地瞥了一眼陆芷依,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 “贵妃娘娘当真是说笑了,本郡主一个退了皇家婚约的女子,还是当今太子的婚约,恐怕天下男子无人敢娶吧!”红袖眼底似笑非笑,淡淡开口,语调极其冰冷,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皇贵妃一愣,没想到这陆芷依胆子这么大,居然敢顶撞自己? “永宁郡主,还真是伶牙俐齿,本宫不与你计较。至于太子……他是否有心,你不用管,本宫只希望永宁郡主能够恪守妇道!”皇贵妃狠毒的盯着红袖,警告意味十足。 红袖挑衅一笑,直勾勾的回望着皇贵妃,毫不畏惧:“贵妃娘娘尽管放心,本郡主既然退了皇家的婚约,自然是再也不会嫁入皇家!!” 就在红袖得话刚刚说完的同时,远在西域边境的陆芷依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疑惑道:“奇怪,谁在骂我?” “丫头,怎么了?”宁轩舟被陆芷依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吓了一跳。 陆芷依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呢!” “你呀……”宁轩舟叹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陆芷依额前碎发。 陆芷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道:“阿兄,这出了西域皇城,我们已经遇到好几次的刺杀了,西域国主还真是锲而不舍,如今我们已经快要出了西域境界,恐怕今晚还会派更多的人来杀我们灭口!” 陆芷依的语气满是嘲讽和讥讽,西域四王子重伤那是他咎由自取,而这一路上的刺客也都是西域国主派的,若他们是真的墨氏兄妹,早已经死在西域刺客的刀下。 宁轩舟点了点头:“今夜注定不寻常,西域国主必然会出全力除掉我们,丫头不要害怕!” “嗯,阿兄放心,区区刺客奈何不了我们,况且我身边还有红玉还有阿兄安排的侍卫。”陆芷依傲娇的昂舟见陆芷依如此胸有成竹,心底稍稍放心了下来,他相信以陆芷依的智慧,一切会迎刃而解的! …… 夜深人静,月光倾洒大地,皎洁的银辉洒遍整片草原,一片寂寥肃穆,偶尔几声乌鸦叫唤声响彻整个草原。 数十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潜伏在草丛中,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形。 “小心行事。”领头黑衣人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目光紧张的环顾四周。 黑衣人首领的话音落下,便有两三个黑衣人飞快的窜出草丛,隐匿于四周。 领头黑衣人见状,轻蔑的撇了撇嘴,“这次我们必须刺杀成功,绝对不能让墨家人活着离开西域!” 众黑衣人点了点头。 “动手。”随即数十个黑影齐刷刷的从草丛中窜了出来,迅速朝陆芷依所在的马车奔去。 陆芷依和宁轩舟正在闭目养神突然感觉有杀气袭来,猛的睁开双眸,却发现自己的周身围着十几个蒙面黑衣人,顿时脸色微变,立刻坐起来拔剑护体。 “阿兄,这次的杀手有些不简单,比我们之前遇到的刺杀要厉害许多倍!”陆芷依神色凝重道。 宁轩舟也察觉到了,眉宇间划过一抹严峻,握住剑柄的右手越收越紧! 陆芷依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所乘坐的马车被包围了,木一与其他仆从正在拼命抵挡杀手,而自己和宁轩舟则是处于最危险的中央! “西域王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请了如此多武林高手来刺杀!”宁轩舟沉着脸道。 “看来因为大乾使者所在缘故,他不愿丢这个脸,必须要杀了墨家人才能消去他心头之恨啊!” 闻言,宁轩舟眯了眯眼睛,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精芒,“看来今日是一场硬战了!” “嗯。”陆芷依郑重的点了点头,“木槿如今还受着伤,红玉需要保护木槿,根本帮不上忙,待会儿只能靠你保护我了!” 宁轩舟点了点头,并未答应也没有拒绝。 就在宁轩舟和陆芷依商量的空档,杀手们已经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宁轩舟手持长剑舞动,一招一式带着内力和灵巧躲避着攻击,而陆芷依则趁机拿剑劈砍刺向杀手的喉咙、腹部……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杀手已经倒下了十多个。 宁轩舟眼底闪过一抹惊诧,没想到陆芷依这般凶残彪悍,每一次出手都致命狠辣,仿佛是一个嗜血的女修罗。 “小丫头,不错嘛!”宁轩舟眼里浮起欣赏之色,陆芷依如今也只有十六岁,虽然受了伤,但是举止投足之间皆透露出一股飒爽英姿,很难将其和之前那个柔柔弱弱,软软糯糯的柔弱可人联系在一起。 “阿兄,这些刺客明显就是冲着我们而来的,我总感觉我们似乎陷进某种圈套当中了!”陆芷依皱眉,她向来警惕性极强,今夜的刺杀显然不简单! “刚才我也以为是西域王派来的,但是看他们的穿着和服饰应该不是西域国之人,而且他们身上的杀气非常浓烈!”宁轩舟眉头紧锁,眼中划过一道阴鹜之色。 “阿兄,你说会不会是墨氏或者其他族人不想墨氏兄妹回去,毕竟墨氏兄妹在墨族的威名实在太盛,墨氏族人又岂会善罢甘休两个小辈掌控墨家一切,所以他们雇佣杀手来杀墨氏兄妹?!”?”陆芷依分析道。 “很有可能。”宁轩舟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墨氏兄妹得罪了西域皇室,导致西域国对墨氏家族产生了恨意,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杀掉墨氏兄妹,赔礼道歉。”陆芷依继续分析道。 宁轩舟闻言,眉头拧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西域王想要墨家一切的心思,被北戎国知晓,北戎虽然是四大国之一,但是国土面积却比不上其他三国,所以北戎国君才想尽办法削减各方实力,以求增强国家综合实力!所以一看到西域想要掌控墨家的苗头不对,所以他们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要毁掉墨家?” “看来墨家还真是危险?阿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氏家族被惦记了? 所以我们才假扮他们?真正的墨氏兄妹去了哪里?!”陆芷依疑惑的问。 宁轩舟点了点头,“嗯,墨氏兄弟的身份确实经过深思熟虑,想要从中获得一些信息,不过我没料到除了西域其他皇帝竟然也要对墨氏兄妹痛下杀手!” “西域如此憎恨墨氏兄妹,肯定想要杀了他们,这次的杀手到底是谁雇佣的?北戎?东越??”陆芷依眉头深锁。 宁轩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陆芷依见宁轩舟也不知道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便没再追问! “先杀了这群人再说吧?”宁轩舟语气淡漠道。 闻言,陆芷依连忙点了点头。 “砰——”宁轩舟一脚踢翻一名杀手,然后挥剑将另外几名杀手打趴下,旋即提着剑走到杀手面前,用剑尖戳破他胸膛,鲜血瞬间喷溅而出! 而陆芷依也毫不犹豫的补刀,一刀刺入一名杀手的胸口,这段时间的历练让陆芷依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片刻间,杀手已经躺了一地,死相凄惨无比。 而陆芷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脸上沾满了殷红的鲜血,浑身散发着冷冽肃穆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冰寒慑骨,令人不敢直视! 大腿根处好不容易养好的伤,此时此刻又裂开了,鲜血直流! 但是陆芷依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她听见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朝这边赶来了! 陆芷依与宁轩舟两人相视而看,脸色难看至极,他们的人都在与刺客搏杀,而从脚步声判断,对方起码有数百人,他们恐怕难逃一劫了! “又是一波杀手?”陆芷依靠着数百黑衣人越来越近的呼啸声,脸色苍白道。 “谁知是敌是友?不过这些人的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有蹊跷?”宁轩舟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哑道。 话音落下,一阵狂风吹来,卷起漫天尘埃飞扬而起,迷雾弥漫,顿时遮盖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第140章 杀手身份质疑,各国蠢蠢欲动欲对墨家动手 宁轩舟眯起眸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仔细辨别着四周的环境。 他的心中暗自盘算着,刚才那一波杀手已经被他们斩杀殆尽,但他知道,这场战斗的代价是沉重的! 他们的人同样也筋疲力尽,仿佛即将崩溃的弓弦,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随着一阵风卷起的尘埃,木槿、红玉和木七如同猎豹般快速地冲了过来,紧急地聚集在宁轩舟与陆芷依身边。 三人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凌厉的警戒,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敌人。 周围散落的杀手尸体如同无声的战场,暗红的血泊与黑衣的残影交织在一起,宛若一幅阴暗而扭曲的画卷,令人感到窒息。 “小姐,您怎么样?”红玉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连忙扶住陆芷依,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为陆芷依带来一丝力量。 木槿亦忧心忡忡,目光在陆芷依的身上游移,生怕她受到伤害。 她的心如同绞紧的绳索,毕竟小姐的伤并未痊愈,这一路也没好好休息,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有伤得人! “我没事,”陆芷依轻轻摆了摆手,尽管声音坚定,但脸上的苍白却出卖了她的疲惫与虚弱。 “我们快离开这里!”她的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周围,那些仍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杀手让她感到一阵不安。 如今的形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更大的危机中。 宁轩舟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索着撤离的路线。 他知道此时不能再逗留,必须找到一条安全的退路。 他低声指挥道:“往左边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果断,毕竟左边是一片树林,虽然不是太过茂密,但是却会给他们带去伏击方便! 在四周不安的气氛中,众人迅速行动,朝着宁轩舟所指的方向移动。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周围的风声与脚步声交织,似乎在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树林那一瞬间,远处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另一波杀手追击而来。 宁轩舟和陆芷依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在敌人到来之前找到掩护,否则他们很可能会陷入绝境。 宁轩舟立马对众人命令道:“丫头,木槿,红玉你们先走,木七随我斩杀追兵!” 众人点了点头,当即按照吩咐分成了两批,陆芷依和木槿由红玉保护,宁轩舟带领剩下的仆从与杀手厮杀!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波杀手的目标竟然只有陆芷依,而且杀手的武功都非常高强,招式狠辣刁钻! 而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想活捉陆芷依! 这一点让宁轩舟心中震惊,没想到这次的杀手实力居然如此强悍,他此番带来西域的这些手下,任何一人在江湖之中都有立足之地,为何他们应付起来会如此勉强! 宁轩舟看着有几个杀手快速抛弃他们,冲向陆芷依他们所在的位置! 宁轩舟看了看木七,又看了看其他的仆人,一咬牙,如今他只能暂时放弃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陆芷依! 与此同时,陆芷依一行人已经停了下来,做出防御姿态,木槿更是第一时间拿出解毒丹分别给了每人一颗,让他们含在嘴里防止中毒! “噗嗤!”一柄长枪划破空气直袭而来,红玉眼疾手快挡掉,顺手抓起旁边一具杀手的尸首,砸了过去,正中持枪杀手的脑门! “噗通”一声巨响,尸体砸到了杀手的身上,他本能的躲避,却忽略了自己手中的长枪,被木七夺去! “小姐,你们先走,属下垫后!”木七在看到宁轩舟动作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举起长枪向杀手心口刺去同时大吼一声,双眼泛着嗜血的光芒,手握剑柄,身子如同箭矢般猛扑而去! “啊……” “啊……”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片土地上,令人胆寒! 宁轩舟看着木七奋勇拼杀的背影,眼睛微缩。他深邃漆黑的凤眸中蕴藏着复杂情绪,犹豫半晌后,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来到了陆芷依身边! 他清楚地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而他更加相信木七能够把这几名杀手解决! 就在瞬间更多的杀手涌入这片树林中,木七和宁轩舟以及红玉等人浴血奋战,一边抵抗一边朝外面移动! 陆芷依的脸色异常难看,因为她发现杀手的数目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根本不知道他们躲藏在哪里。 这种诡异的情况令人毛骨悚然! 树林中,杀手如潮水般涌来,黑影闪烁间仿佛遮蔽了整片天际。 四周的树木在迅速增多的敌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陆芷依和宁轩舟一行人似乎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木槿和红玉竭尽全力,奋勇抵挡着接踵而至的攻击,但随着人数的增加,他们的防线变得愈加脆弱。 宁轩舟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扫视四周,心中暗自焦急。 然而,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不慎露出了破绽,一名杀手抓住机会,剑刃直指宁轩舟的心口。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嘶吼声和金属相撞的声音都变得遥远,唯有杀手的冷酷目光与那闪烁的剑光刺入了陆芷依的心中。 “阿兄,小心!”陆芷依惊恐地大喊,心中的担忧犹如洪水般涌现。 她的直觉告诉她,宁轩舟面临着致命的威胁。 没有时间考虑后果,她本能地扑向前,奋力想要阻挡那致命的一击。 “砰!”一声闷响,陆芷依的身体撞上了宁轩舟,二人被迫跌倒在地。 她的心脏狂跳不已,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四周的杀手见状,立刻感受到了机会的来临,纷纷向他们逼近,杀意凶猛。 陆芷依与宁轩舟快速的拿出剑抵挡,红玉和木槿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他们身边,拼命抵挡杀手的攻击! 随着敌人的数量不断增加,他们的力气似乎正在被一点点消耗殆尽。 每一次剑光划过,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隐隐约约的惨叫。 四人背靠背,努力坚持着。 然而敌人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他们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而陆芷依的腿部也开始慢慢渗透鲜血,染红了衣襟。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呼啦!” 只见原本晴朗万里的夜空骤然乌云滚滚,雷电交加。 紧接着“轰隆”一声,倾盆大雨哗啦啦的下了下来。 杀手们顿时被淋湿了全身,再加上剧烈的打斗早已疲惫不堪,身体不禁摇晃起来。 而此时,一道身穿灰袍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他手中握着一柄短弓,搭弓射箭! “嗖……”只听“啪”一声,利箭夹带着凌厉的破空声飞速射向其中一名杀手。 那名杀手反应极快,在听到破空声后,立刻抬起右臂挡住了利箭。 “咔嚓……”利箭刺穿了杀手的胳膊,并将其钉在了树干上。 “唔……”杀手痛苦地闷哼一声,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杀手们见状脸色一变,纷纷警惕的看向四周。 陆芷依也是疑惑的皱眉,刚才的利箭似曾相识。 宁轩舟见此情形顿时精神一振,嘴角露出淡然的 宁轩舟抬头看了看天空,见雨势逐渐变大,他趁着杀手稍显迟钝的时候,飞速的将身边的杀手砍翻在地。 “黑一,动手!杀无赦!!”他怒喝一声! 话毕,树林中又出现了十来个人,他们身上披着斗篷,手执长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肃杀气息。 黑一他们本就是宁轩舟培养出来的暗卫,自从认了陆芷依为义妹之后,就专门保护陆芷依! 西域之行那段时间被宁轩舟调了出去,如今出现在这里,陆芷依突然明白了什么! “阿兄,你早就料到了这一切?”陆芷依咬唇问道,美眸中流露出愤恨之色。 “嗯。”宁轩舟点点头。 陆芷依闻言心底一沉:“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担心不已?!” “阿兄是怕你露出破绽,也是为你好,这些事我来做即可!”宁轩舟叹了口气,柔声安抚。 陆芷依闻言鼻尖酸涩,泪水止不住流淌,从父兄战死之后,她在陆家生存的艰难,根本无人给他温暖和庇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打拼出来的,也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 她本以为自己坚强,但在宁轩舟眼里,自己永远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子。 “阿兄对我真好。”陆芷依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 宁轩舟轻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说道:“傻瓜,如今有黑一他们在,你不用再担心了。” “嗯。”陆芷依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眶却忍不住泛红。 “走吧,我们先去黄州,估计陆首辅他们带着西域的使团也快到了,不知他们会遇上什么麻烦?”宁轩舟低声说着,俊秀清逸的脸庞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阿兄,你又做了什么吗?”陆芷依好奇地问道。 “放心吧,很快你就会知道。”宁轩舟神秘一笑,转移话题,“我们走吧。” 陆芷依虽然不解,但还是跟着他离开了此处。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树梢上的黑一等人将现场处理干净,很快便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令人捉摸不定。 当宁轩舟等人赶到黄州城外时,城门紧闭,守军戒备森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第141章 黄州清冷,宁轩舟入墨府见墨长歌 当宁轩舟与陆芷依一行人以墨家身份,领着一支商队出现在黄州城外时,眼前的景象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上。 黄州城的城门紧紧关闭,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守军们如临大敌,戒备森严,他们手中的长枪如同钢铁森林,闪烁着寒光,每个人的神情都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远处,城墙上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咆哮,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墨家的人?”一名守军低声议论着,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宁轩舟与陆芷依身上来回扫视,脸上浮现出惊诧之色! 此时,身穿墨家斗篷的陆芷依以及宁轩舟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而独特的气质,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不敢小觑。 城墙之上的杨少将军更是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这支出现在城外的队伍,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他本是谨慎果断之人,没想到今日竟然会看到墨家的身影,这让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墨家在西域的活动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难道他们的出现与黄州城的异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芷依与宁轩舟并肩立于城外,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一丝不安的涟漪在心中荡漾开来。 黄州城的戒备宛如铜墙铁壁,仿佛在抵御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陆芷依的心猛地一沉,难道黄州城发生了什么不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云般笼罩在她心头。 “阿兄,我们先去探探情况吧。”陆芷依轻声提议,尽管对黄州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她的直觉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宁轩舟微微颔首,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这层层迷雾,“好,我们务必小心行事,绝不能让他们识破我们的真实身份。” 他轻轻地拍了拍陆芷依的肩膀,那轻柔的动作宛如春风拂面,试图给她带来一丝安慰与力量,然而他自己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丝紧张的涟漪。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城门靠近,耳边传来士兵们的窃窃私语,那声音仿佛是紧张的琴弦在风中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随着他们的脚步逐渐靠近,黄州的命运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宛如一团解不开的谜团。 “守城大人,我们是墨家商队,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等入城。”陆芷依放开嗓子,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让堂堂九千岁对着守城门的客套,想啥呢?还是她自己开口吧! 守城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走出城门,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仔细地审视着宁轩舟等人。 自然知晓他们都是墨家人,两人就淡然的站在那里,举止优雅,也不敢怠慢,赶紧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城。 陆芷依如释重负,紧紧跟随在宁轩舟身侧,踏入了黄州的地界。 当他们抵达黄州城门处时,却被几位守将拦下! “墨公子,敢问您此番前来黄州所为何事?”其中一士兵毕恭毕敬地问道,语气中蕴含着满满的善意! 宁轩舟无奈,做出商人做派淡淡的答道:“我等刚从西域购入一批货物,特意送往京城兜售,岂料行至黄州与西域交界之处,遭遇劫匪。 幸而我们商队护卫平日里训练有素,如若不然,这批货物怕是要遭殃了。” “因此我们需要进入城中休整一下!” 言至此处,他刻意加重了“护卫”二字,语气中充斥着心有余悸的后怕! 士兵恍然大悟,赶忙抱拳致歉:“原来如此!是小的唐突了,还望墨公子海涵!” “无妨无妨!”宁轩舟轻摆了摆手,宛如清风拂过。 “既然墨公子已然平安归来,那小的便放心了。”士兵如释重负,微笑着说道。 宁轩舟嘴角微扬,轻点了点头。 “墨公子,你们的货物我们想要进城查验一番,不知是否方便?”一守城侍卫例行公事的,但是态度很是恭敬! 陆芷依听后心中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将目光看向宁轩舟,发现其脸色犹如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毕竟他可是那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如今却也不过是假扮身份而已,突然遭受这般阻拦,心中自然有些不悦! 陆芷依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到宁轩舟脸上那仿佛能滴出水来的不渝之色,她将宁轩舟拉向身后! 自己更是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个荷包,犹如变戏法一般塞到了守城兵的手中,笑呵呵地说道:“官爷客气了,不过是检查一下货物罢了,哪里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多谢墨小姐谅解。”士兵刚刚可是感受四周空气都凉了,如今被陆芷依隔开,骂股压迫感没了,这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旋即对身旁的守将道,“王守将,弟兄们货物已经检查完了,放行!” 闻言,那位姓王的守将微微颔首,自然是心领神会,像模像样的检查一下,然后挥手道:“都让开吧。” 很快几个侍卫将拦路的木栅栏挪开,纷纷让路,目送着陆芷依一行人缓缓进城。 ……… 进城后,街道上的百姓稀稀落落,宛如那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与之前他们前去西域之前逗留的热闹繁华的景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芷依和宁轩舟都如同那敏锐的猎犬,瞬间察觉到了这异常之处。 “怎么这么冷清?”宁轩舟沉吟道,目光警惕地扫了一圈周围的情形。 “可能是这段时间战事频繁,导致民生凋敝吧。”陆芷依随意猜测道。 宁轩舟眸光闪烁,想必是经过四王子受伤事件之后,西域王故计试探性的攻击黄州边境,使得黄州城内的局势动荡不安。 在如此状况之下,普通老百姓哪里还有心思去集市闲逛或者购置物品。 “不知药铺在何方?”陆芷依环顾四周,并未瞧见任何药铺的踪迹,遂开口问道。 “我们先去墨府在黄州的府邸,那里临近城北,乃是墨家的产业。”宁轩舟回答道。 陆芷依微微一愣,他们前去西域为何不去墨府,反而住了客栈,此时此刻她也好奇墨府,并未提出异议! 旋即与宁轩舟等人一同朝着西北方向迈步前行。 墨府位于黄州城内的核心地段,占地面积甚广,建筑气势恢宏,颇为壮观。 陆芷依仰头凝视着牌匾上那两个烫金大字“墨府”,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这座奢华大气、古色古香的府邸,看上去就十分豪华,彰显着墨家在黄州城乃至整个大乾的超凡地位! “你们在此稍候片刻。”宁轩舟轻声叮嘱,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拂过众人的耳畔。 陆芷依轻点颔首,应道:“嗯。” 她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陆芷依心中犹如明镜一般,毕竟他们乃是假扮的墨家人,需要宁轩舟亲自出面去沟通处理。 然而陆芷依显然是多虑了,这一切皆在宁轩舟的掌控之中,他就如同一位胸有成竹的智者,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宁轩舟走上台阶,轻车熟路地来到墨家府门前,只见两名穿着黑色劲装的侍卫如铁塔般立刻拦下他,厉喝一声,犹如惊雷炸响,“何人擅闯墨府?” “找墨长歌。”宁轩舟言语中带着冷意,感觉像是找上门打架的! 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稍等,容属下禀报。” 话音未落,另一名侍卫转身走入大院,很快便如同一颗流星般消失在宁轩舟的视线中。 陆芷依静静地看着宁轩舟的背影,眉宇间浮现出如丝如缕的疑惑之色,仿佛那是一片被迷雾笼罩的森林。 须臾,那名黑衣侍卫踱步而出,对着宁轩舟抱拳施礼,朗声道:“少爷有令,两位贵客移驾厅堂。” 陆芷依心中暗自惊讶,瞧这架势,墨长歌定然早已洞悉他们的到来,否则断不会如此迅速。 宁轩舟颔首示意,领着陆芷依迈入墨府,一路行来,所见皆是身着仆役丫鬟服饰的婢女,她们恭恭敬敬地行礼,尊称他为少爷,唤她作小姐。 未几,陆芷依步入大厅,恰见墨长歌独自一人,端坐于主位之上,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其姿态优雅,神色自若,仿若闲云野鹤。 待他瞥见宁轩舟与陆芷依,赶忙起身,很是自来熟道:“九千岁、郡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墨长歌的称谓令陆芷依不禁愕然,这家伙果真知晓他们的身份。 望着墨长歌的态度,陆芷依便心知肚明,此人亦是自己人。 “近来黄州可有何事发生?为何本郡主觉着街上冷冷清清,宛若一座空城。”陆芷依亦是毫不掩饰地蹙眉言道。 墨长歌缓缓摇头,“属下不敢有丝毫隐瞒,实不相瞒,近日西域又蠢蠢欲动了,听闻他们扬言要攻破黄州,血洗黄州百姓,百姓惶恐不安,自然无暇顾及逛集市和购物。” “当真是西域军队??”陆芷依朱唇轻启,声音如同黄鹂出谷般清脆。 “西域已然打算出使大乾,又怎会冒然攻打黄州?而且,我们遭遇的刺杀亦是诡异至极,莫非西域真欲挑衅大乾不成?”陆芷依蛾眉紧蹙,心中如潮水般涌起诸多疑惑。 “难道是有人冒充西域士兵袭击我们?” 闻听此言,陆芷依陷入沉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或许真有此可能!” 宁轩舟眉头皱得犹如沟壑一般,居然有人冒充西域军队,其胆子之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他对陆芷依的推断倒是颇为认同,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这的确是个合理的选择! “不管怎样,这笔账我定会铭记于心!”宁轩舟眯起那双狭长的凤眸,低声说道。 第142章 莫要忘了,你现今的身份可是太监,切莫耽误了那丫头 “九千岁莫要冲动,虽说我们目前尚无法证实西域是否真有挑衅我国之意,但若此事传扬出去,对大乾终归不利。”墨长歌赶忙提醒道。 “如今还是先考虑考虑你们墨家的事情吧?我们途中可是也遇到了墨家的杀手?”宁轩舟冷冷地瞥了墨长歌一眼,那似笑非笑的语气中,分明透着几分威胁之意。 “九千岁息怒。”墨长歌拱了拱手,“你们用阿兄,阿妹的身份算是给我们一个警惕,若不是九千岁,墨家这两个嫡系兄妹必然会死于非命。” 闻言,陆芷依的嘴角像抽搐,这家伙明知阿兄的身份,还如此这般说话,当真是她所认识的第一人。 “既是如此,那我便暂且信你一回,只盼墨家莫要辜负本督主的信任。”宁轩舟一脸淡漠,宛如冰山。 “宁轩舟,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如此生分?再者,都是墨家那些老顽固干出的荒唐事。”墨长歌无奈地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陆芷依的脸庞瞬间僵硬,这家伙竟敢直呼阿兄的名字,看来阿兄与墨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本督主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该办的事必须办好!”宁轩舟一脸严肃,犹如严师。 墨长歌用力地点头,沉声道:“请九千岁放心,墨家定然不会让九千岁失望!” 宁轩舟微微颔首,道:“好了,讲讲大乾皇城近日可有何事发生?” 墨长歌立刻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认认真真地将进来之事告知宁轩舟二人。 “陆芷柔,莫非是想每时每刻都让丫头难堪?她老老实实待在东宫养胎岂不好?” 宁轩舟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仿佛乌云蔽日,这个陆芷柔还真是阴魂不散,三番五次地找丫头的麻烦。 陆芷依面色冷峻,寒声道:“从小他便将欺负我当作家常便饭,又怎会轻易改变?” 陆芷柔自幼便对她的美貌心生嫉妒,如那妒妇一般,每日总喜欢寻衅滋事,甚至蓄意撞伤她,令她痛不欲生,暗地里更是数次加害于她! 怎奈,自己孤苦伶仃,偏偏祖母又是个护短之人,根本不会为她撑腰! 况且陆芷柔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正是当朝首辅,更是对陆芷柔这个嫡女宠爱有加,哪怕自己受尽委屈,他们也绝不会为她伸张正义! 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陆芷依不由得攥紧双拳,身躯微微颤抖。 察觉到陆芷依的异样,宁轩舟赶忙伸出手,轻柔地揽住陆芷依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丫头,莫怕,往后有阿兄护着你!” “阿兄,我并非惧怕,只是觉得有些人实非良善之辈。”陆芷依轻蹙蛾眉,幽幽叹息道,这种亲情犹如附骨之疽,令她心生厌恶。 宁轩舟轻拍她的香肩,温声道:“好了,莫要思虑过多,我们一路奔波,也着实疲惫了吧?我这便差人带你们去歇息。” 陆芷依乖巧地点头应是,尾随侍女款款离去。 待陆芷依离开之后,前厅只剩下宁轩舟与墨长歌两人! 宁轩舟淡然的喝了口茶,那 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之色,他淡淡地凝视着墨长歌,沉声道:“他们现今身在何处?” 墨长歌自然知晓他所指的乃是真正的墨家兄妹,无奈地苦笑着回答:“此事我着实不知,你说你要假扮墨氏兄妹,他们二人喜不自胜,手舞足蹈,如今真不知他们在何处纵情享乐呢?” 听闻墨长歌所言,宁轩舟面色如霜,眼底泛起丝丝缕缕森冷的寒意,这两人竟如此善于隐匿,连墨家之人都难以寻觅他们的踪迹? “这两日你遣人密切关注京都的风吹草动,我总有种预感,西域似有阴谋在暗中酝酿,京都那边亦不平静。” 宁轩舟知道达瓦王爷与陆远达成合作协议,那就是杀了七王子,西域的战神! 宁轩舟漠然地扫了墨长歌一眼,接着说道:“以墨家之名,给将军府递上拜帖,就言我们可提供五万石粮食!” 墨长歌闻言,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五万石粮食? 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 他在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是墨家的粮食,九千岁你还真是肆无忌惮地借用墨家的名头兴风作浪,尤其是那两位真正的墨家兄妹,若是知晓此事,不知是否会找自己的麻烦? “九千岁,您莫不是在说笑?”墨长歌轻咳两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墨家财大气粗,五万石粮食不过九牛一毛,您无需担忧墨家人会不允。” 宁轩舟潇洒地摆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 墨长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谁在跟你谈钱的事? 你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 “那……好吧,我这就去准备。” “对了,宁轩舟,你与永宁郡主究竟是怎么回事?莫要忘了,你现今的身份可是太监,切莫耽误了那丫头的大好青春。”墨长歌忽地灵机一动,转身问道。 宁轩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道:“墨…长…歌,你莫要胡思乱想,我与那丫头不过是兄妹情分,她是本督主的义妹,日后说话可莫要这般口无遮拦。” 墨长歌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心狐疑地问道:“义妹?你糊弄谁呢?就你这态度,真的没有猫腻?” 宁轩舟的额头瞬间布满黑线,这家伙难道是属狗的不成?什么叫真的没有猫腻? 为了家族大业,为了复仇,这才迫不得已假扮成太监,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真正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自从认了陆芷依为义妹,似乎好多都变了! 更何况……不知不觉宁轩舟脑海中浮现出少女那如精雕细琢般的脸蛋,以及那日陆芷依中药之后的妩媚,满脸的去红晕! 看着如此这般宁轩舟,墨长歌那是睁大眼睛,那张帅气脸蛋着实将宁轩舟吓了一跳! 宁轩舟吓了一跳,一拳打出! 墨长歌一个旋转快速躲开,意犹未的看着宁轩舟,眼中带着笑意道:“哈哈,原来太监也会思春?” 宁轩舟他早就将那丫头视作亲妹妹般照顾如今被这一喊,自然是十分怒火 “墨长歌!” 宁轩舟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盯着墨长歌,“你若是再敢信口胡诌,我定要将你的皮给扒下来!” 墨长歌尴尬地笑了笑:“我明白,我绝对不会乱说!” 见宁轩舟满脸怒容地瞪着自己,墨长歌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脖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若是陆芷依在场的话,必然会察觉到宁轩舟与墨长歌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以宁轩舟那冷酷无情嗜杀成性的性格,身边怎会有如此这般的朋友? ………… 陆芷依在侍女的引领下,踏入了一处清幽雅致的院落。 这里的环境犹如世外桃源,绿树成荫,仿佛为她筑起了一道隔绝外界喧嚣与烦扰的屏障,四周弥漫着缕缕花香,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 院子里,盛开的石榴花恰似燃烧的火焰,鲜艳的花朵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妩媚动人,仿佛在向她轻声呢喃,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温馨与柔情。 微风轻柔地拂过,花香与树叶的清新气息交织在一起,让陆芷依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那些曾经萦绕心头的烦恼仿佛被这宁静的氛围悄悄驱散。 陆芷依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叹,在黄州这样的边塞之地竟有如此美景,看来墨家还真是家大业大。 侍女轻声引导,声音恰似那温暖的春风:“小姐,木槿姑娘在这里养病,您可以去看望她。” 陆芷依微微颔首,心中涌起一股关切之情,缓缓走向偏房,轻轻推开那扇门,走进了那片充满温暖的世界。 房间内,木槿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慵懒地依偎在柔软的榻上,脸色已如雨后初晴般恢复了不少,原本如风中残烛般脆弱的神态,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如轻烟般渐渐消散。 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恰似黎明前的曙光,照亮了陆芷依的心田:“小姐,你来了。” 木槿强撑着身体要施礼,却被陆芷依按住了!“咱们之间不要这些破规矩了!” 那一声轻柔的问候,宛如春日里的暖阳,温暖了的心。 “木槿,感觉好些了吗?”陆芷依关切地问道,她的脚步轻缓,仿佛踩着一朵云,缓缓走上前,坐在木槿的身边,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心,恰似春风般温柔地抚慰着木槿的心灵。 木槿轻轻点头,微笑中透出几分淡然,仿佛那伤口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属下不过是皮外伤,无碍,小姐不需挂怀。” 听到她的话,陆芷依的心情终于如释重负,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被缓缓移去。 “谢谢木槿。”陆芷依脸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温暖的茶香在唇间萦绕,似乎也带走了她心中的担忧 “若不是你挡住这一刀,你家小姐我可能就如那飘零的花瓣,再也回不来了。” 言语间,对木槿的感激与依赖如潺潺溪流般自然流淌。 “小姐,如今我们在黄州了,是不是代表就安全了?” 听了红玉的话,陆芷依眉头紧蹙,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面露不悦之色! 她的话语恰似一把锋利的冰刃,无情地刺破了这温暖的氛围,使房间内的气息瞬间变得凝重如铅。 陆芷依望向她,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沉重无比,似乎在思索着未来那如风云般变幻莫测的种种变数。 “黄州城形势紧张?我们还是好好养伤,说不定过段时间还要打仗?” 陆芷依扬唇浅笑,那笑容恰似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坚定,眸子里却含着一抹磐石般的坚定,既然决定来黄州,她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考虑,因此倒无所畏惧。 第143章 皇贵妃的刁难与阴毒 舒兰苑内,产房布置得犹如一座精心雕琢的宫殿。 屏风后,太医正如同一位神秘的巫师,为怀王妃悬丝诊脉。 怀王则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地踱步,神情恍惚,时而抬头凝视那被轻纱遮掩得若隐若现的房门,时而低头陷入沉思的旋涡。 他的眉头紧紧锁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生怕错过妻子在生产中的每一丝动静。 那份期待与紧张如同两股交织的洪流,在他心头汹涌澎湃,似乎每一个呼吸都在无情地提醒他,时间的流逝就如同刀尖在他心上划过,带来刺骨的疼痛。 在舒兰苑的一角,红袖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注视着皇贵妃。 皇贵妃站在皇帝身后,她的眼神却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红袖生生撕碎。 红袖却淡定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坦然接受着皇贵妃的挑衅,心中暗想:“不就是四皇子来到这里向小姐示好吗?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吗?!” 那一抹轻蔑的笑意如同狡黠的狐狸,在她唇边一闪而过,心中暗自得意,却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不愿让他人看穿。 “母妃,我只是关心永宁郡主的伤而已。”四皇子南宫凌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实在无法忍受母妃用这般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着红袖。 “永宁郡主的伤与你一个外男有何关系?” 皇贵妃的凤眸眯起,眼中闪烁着寒光,宛如冬日的寒冰,“你这段时间和永宁郡主的相处模式,难道还没学会男女授受不亲吗?” “尤其她还是太子退了婚约的未婚妻!”皇贵妃冷哼一声,语气极尽刻薄,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南宫凌辰的心房,“你如此殷勤,是想给太子戴绿帽子吗?!” 南宫凌辰的俊脸瞬间如乌云密布,心头浮起滔天怒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父皇一直疼爱他,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母妃为何总是揪着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的事情,一再提及呢? 尤其此时太子与父皇都还在宫中,母妃如此行径,难免惹父皇不高兴。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愤懑,忍不住吼道:“母妃,儿臣是您的孩子!” “闭嘴!”皇贵妃勃然大喝,“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懂得尊师敬教!” 她厉声斥责道:“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室颜面!不管怎么样,永宁郡主都是太子殿下退了亲的未婚妻,你身为皇子,应该避嫌才对,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太子是将来继承江山大统的那一位!” 皇贵妃越想越是愤慨,眼眶通红:“你帮不了太子,那就让你父皇给你一块封地远离京都吧,好好磨炼磨炼性子吧。” 闻言,南宫凌辰怔愣,显然没料到母妃竟然会这么说,不禁有些慌乱。 “你是皇子,身份矜贵,应当有自己的威严,莫非连你自己的名节也不顾了?”皇贵妃咄咄逼人地说道,“你不要给太子招惹麻烦?” 她的话语冰冷、犀利,字字句句扎在了南宫凌辰的心头。 南宫凌辰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红袖与碧萝并未理会,他们的目光就是紧紧的看着怀王妃生产的房间,神情紧绷,心中忐忑。 “小姐,太子似乎很紧张你啊。”碧萝在红袖耳边悄悄地说道。 ”哼,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当初他与小姐可是有婚约的,是他自己非要娶大小姐的,还是陛下赐婚的,真不知廉耻!”红袖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嗤道,“以太子这种人品,根本配不上小姐。” 碧萝附议地点头:“幸亏小姐不在,不然真的会被恶心到,如今太子还想借机勾搭小姐,真是可恶?“ “你们主仆二人在嘀咕什么呢?”南宫诀看着距离自己很远的两人,皱了皱眉,心中疑惑。 红袖急忙摇头:“臣女只是觉得有些饿了,安排碧萝取些食物而已!” “永宁郡主饿了,你们都不知道去拿吃食?”南宫诀的脸色瞬间冷峻起来,带着几分恼火。 舒兰苑的几个宫女吓了一跳,纷纷跪下请罪。 “奴婢该死,陛下恕罪。”她们颤抖着身体,浑身发软,心中无限惶恐。 “罢了,念在平日你们辛苦侍候主子,这次就饶过你们吧,还不赶紧去准备。”南宫诀的脸色稍霁! “陛下,刚刚怀王妃生产,宫女们都在忙,顾不上永宁郡主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了,太后刚刚可是让永宁郡主回去休息,不许她留在这里,如今又这般,怪不得宫女!陛下息怒!”一旁的皇贵妃忽然开口道,声音清脆柔媚。 闻言,南宫诀不禁沉默了,皇贵妃的话确实有理。 虽然皇贵妃针对永宁郡主,但是这番话说的没毛病,冷冷看着宫女道:“若不是贵妃求情,你们就等着杖毙吧!” “谢陛下恩典,奴婢谨遵陛下旨意!” “谢贵妃娘娘恩典!” “还不下去准备!”南宫诀不耐烦的说道。 “诺!” 几个宫女磕头之后,如临大赦得匆忙退下,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红袖与碧萝互望一眼,眼底掠过惊讶之色。 陛下对皇贵妃果然宠溺有加。 这是否意味着皇贵妃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更重? 红袖的嘴角微扬,露出愉快的弧度,她最讨厌皇贵妃嚣张跋扈的姿态,希望以后皇贵妃在陛下面前能够再放肆一下,如今她才能好好的谋划一番! “永宁郡主,要本宫说既然饿了,不如回去歇着,况且你还有伤?”皇贵妃的态度突然转变,让红袖眼底布满了阴霾! “这女人又在给小姐挖坑,幸好来的是她?”红袖心中暗暗骂道,同时对于这个看起来温柔贤惠的皇贵妃也多了几分警惕。 “多谢娘娘关心,永宁不累!”红袖淡漠疏离地拒绝,“再则……” 她微笑着向屋内看了一眼,“永宁还要等怀王妃顺利诞下皇嗣呢。” “永宁郡主,”皇贵妃挑了挑柳叶眉,声音柔美动听,却透着一丝凉薄,“本宫这是在担忧永宁郡主,怕郡主累着,郡主怎么反倒误会了?” 她说完,便转首看向了南宫诀,轻声道:“陛下,臣妾在这里不讨人喜欢,先告辞了。” 南宫诀颔首,示意她随意。 皇贵妃朝着南宫诀盈盈一福,转眸对着众人优雅端庄地一笑,便转身往外走去,脚步娉婷曼妙,仿佛踏着云朵,飘然欲仙。 红袖看着皇贵妃袅娜离去的背影,不由冷哼一声,鄙夷道:“这女人装模作样的功夫可真是一流!” “小姐,小心隔墙有耳!”碧萝无语的看着离不是太远的南宫诀,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 红袖尴尬的将碧萝的手拿了下来无奈苦笑不已:“我这不是习惯了吗?” “总之,以后我们尽量少跟皇贵妃打交道。”碧萝认真叮嘱道。 “嗯。”红袖乖巧的点了点头,心中盘算小姐何时回来,心中更是心疼小姐孤独一人要应付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和各路牛鬼蛇神,还要忍受这些明争暗斗。 红袖看着南宫诀一国皇帝居然为了自己弟妹生产紧张,还在这地方耽误了这么久? 她小声凑到碧萝耳边小声问道,“对了,碧萝,你有没有发现陛下对怀王妃的态度有点儿奇怪啊?” “小姐,你就闭嘴吧。”碧萝无奈的翻白眼,压低声音警告道,“这些话可千万别乱说!” 皇家秘辛谁敢随便乱嚼舌根,尤其是这些涉及男女情爱的,若是传出去那可是杀头之罪! 见此,红袖吐了吐粉嫩的丁香小舌,乖乖地闭上了嘴,还是乖乖等着怀王妃生产吧,免得待会儿又惹祸了! 承乾宫。 皇贵妃坐在石凳上慢悠悠地喝茶,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显得心情极佳。 “娘娘,奴婢瞧着那小蹄子挺不错,您干嘛老是找她麻烦?”皇后派的心腹丫鬟霜华站在皇贵妃身边恭敬地问道。 “本宫乐意。”皇贵妃轻抿一口茶水,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霜华愣了愣,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问。 她伺候皇贵妃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对哪个世家小姐有如此敌视,甚至恨不得毁灭。 平时就算那些嫔妃都爬到了皇贵妃头上,也没见她如此,这一次竟然因为永宁郡主而大发雷霆,真不知道这位永宁郡主有什么值得皇贵妃嫉妒的。 “娘娘,四王子喜欢永宁郡主,你这般阻拦,会不会令你们母子之间生了间隙?” “你懂什么?他是皇室的血脉,怎么能喜欢一个残花败柳?” 皇贵妃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道,“这件事本宫绝对不容置喙!” 霜华顿时噤声。 “永宁郡主这辈子注定不会嫁入皇室,本宫只觉得她碍眼,想要除掉便可。” 皇贵妃缓了缓心绪继续道,“你记住,不管做什么,务必不能暴露你的存在,明白吗?” 霜华立即躬身称是。 …… 慈宁宫内,金碧辉煌的宫殿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太后端坐于高位,目光深邃而慈祥,脸上透着几分威严。 她轻轻抚着手中的佛珠,缓缓开口问道:“怀王妃的生产情况如何?都安排妥当了吗?” 瑾瑜赶忙上前,恭敬地低头回答:“回太后,怀王妃一切安好,已经进入了临产阶段,奴婢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所需,确保王妃能够顺利生产。” 太后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复颇为满意,但她的眉头却微微皱起,目光变得严肃:“去母留子,只有将孩子平安诞下才是最重要的。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永宁郡主不能留在宫中,必须尽快带走。此时宫中事务繁杂,留她在此只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太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显然她对永宁郡主的存在并不满。 瑾瑜连忙应道:“是,太后,奴婢立刻去安排。” 太后目送她退下,心中对即将降临的小王子充满期待,但对宫中的阴暗角落却依然保持警惕,似乎她知道,在这华丽的宫殿背后,暗潮涌动。 ”怀王,你不要怪母后心狠,怀王妃的存在对皇室的名声实在是太不利了,哀家不得不防啊!“ 太后叹息着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第144章 红袖将计就计吃下有毒丹药,怀王妃生产险象环生 舒兰苑,阳光似碎金般透过繁茂的树叶洒落,点点光斑如精灵般在青石地面上跳跃,显得格外温暖。 一群宫女宛如翩翩起舞的彩蝶,端着精致的点心走来,笑语盈盈,恰似一幅生动的画卷。 点心色泽诱人,花样繁多,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是一个个诱人的小精灵,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南宫诀的目光犹如鹰隼般扫过这群忙碌的宫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点心可真是精致!”红袖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心制作的点心,她故作夸张,惹得宫女们掩嘴娇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红袖看着满桌的点心,心情犹如春日的阳光般灿烂,不过碧萝曾经的告诫如同警钟在她耳边敲响,与陛下的交流不宜过多,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今怀王妃正在临产,为了怀王妃的安全,她必须留下来,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绽,如今局势实在是太让人头疼。 红袖暗自思索,手中轻轻拿起一块点心,细细观察其上散落的粉末,忽然,她的脸色犹如被寒霜覆盖般微微一变。 那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药香,竟是蒙汗药的味道! 她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看来有人不希望她在此逗留,这显然是有意而为,想要对怀王妃动手。 “看来我得尽快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红袖暗下决心,心中犹如被猫爪挠过般焦急。 她抬头,刚好与南宫诀的目光相遇,心中不由得一紧。 尽管他的眼神犹如深潭般平静,并未对此表示太多关注,但红袖却深知这个皇帝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绝非善类。 在这宫中,局势犹如风云变幻的天空,唯有谨慎如履薄冰,才能保全自己与他人的安危。 “不过到底是谁想要害怀王妃?”红袖嘴角上扬,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要刺破这周围的迷雾,却始终寻不到可疑的人影,心中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这宫里的点心不合胃口?”南宫诀突然问道,清冷的嗓音仿佛冬日的寒风,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凝下来。 ”陛下说笑了,御膳房的点心自然是好吃。”红袖连忙站起身,神态恭敬谦卑。 南宫诀微微颔首,淡淡的开口道:“怀王妃这里有怀王,朕还有公务处理,先走了。” 说完,便大步离去。 红袖连忙起身恭送,直到南宫诀走远,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南宫诀身为帝王,性情乖戾暴躁,若不是小姐父兄争下的军功和功绩摆在这儿,只怕当初退婚太子的时候就会找个由头杀了,怎么可能还会被封为郡主,看来小姐的身份对这个陛下很有用。 就连太后对小姐的态度都不一样,只是这蒙汗药还真是太小瞧了他红袖。 当初九千岁训练他们的时候,这些毒药他们都会当饭吃,怎么可能被撂倒。 不过为了看看是谁想要对怀王妃动手,如今只能将计就计,吃下蒙汗药,关键时刻出手,保住怀王妃。 她飞快地吃下一片,果然闻到了浓烈的香气,她故作头晕眼花的模样,跌跌撞撞地走向碧萝! “碧萝,扶我去偏殿休息!”红袖的话音未落,就看到瑾瑜领着两个宫女走来,很是恭敬道:“奴婢参见郡主,太后娘娘担心郡主身体,特令奴婢给您端了一些吃食?” 瑾瑜瞥了一眼红袖,发现她状态不是太好随后问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碧萝连忙解释道:“奴婢也不知大额,方才郡主还好好的,就是吃了块点心就头晕了呢?” 红袖装作虚弱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咬牙道:“我也不知道,许是累着了。” 瑾瑜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搀扶着她向偏厅走去,“既然这样,咱们就别在院子里杵着了,去偏厅休息吧。” “嗯。”红袖点头,闭目任由他们扶着进入偏厅。 瑾瑜扶着她躺在床榻上,吩咐宫女端了一碗汤水过来:“喝下去补补元气。” 当汤药端到嘴边得瞬间,红袖就敏锐的感觉到这碗汤水有问题。 “这……”红袖惊讶的抬眸,“这是什么汤?我喝了会不会有事?” 瑾瑜很是恭敬的说道:“这个汤呀,是太后专门为郡主调理身体准备的,郡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请太医来检查。” “这个……”红袖皱眉,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喝。 “郡主不信奴婢吗?”瑾瑜低声问道,脸上浮现一抹忧伤。 “我信,你且先把汤喝了。”红袖伸手从瑾瑜手中接过碗。 红袖的目光一寒,故意没接住碗摔到地上,她顺势假装晕倒过去,任由宫女把自己送到床榻之上。 “郡主,醒醒啊!”瑾瑜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试图唤醒她。 看着红袖没有反应,安稳道:“碧萝,你家主子累了,好生照顾,我这安排太医来为郡主诊治。” 碧萝福身行礼,道:“奴婢替郡主谢谢姑姑了。” 看着瑾瑜离去的背影,红袖猛然睁开双眸。 “红袖姐姐,你醒了?”碧萝很是担忧的看着她。 “这汤药中也掺了蒙汗药?”红袖的面色沉静,声音平缓,却透着几分肃穆,令人不敢忽视。 碧萝一愣,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红袖冷笑一声:“什么叫也?难道那些糕点中也有?” 碧萝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那些糕点我亲眼看着他们端过来,每盘菜肴我都亲自品尝过。” “呵呵,看来有人不想让本郡主活着离开这里!”红袖的语气很是笃定。 “红袖姐姐是不是误会了,太后娘娘怎么会谋害小姐呢?”碧萝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笃定太后娘娘会害小姐。 平时太后对待小姐还是很不错的,还赏赐了小姐不少东西,怎么可能害小姐? 红袖抿唇一笑,露出雪白的贝齿:“太后娘娘不是想要害我?而是想让我昏迷一段时间。这汤药是太后送来的,但是点心是谁送来的?到底是谁想要害怀王妃?“ ”碧萝,小姐走时候可交代了什么?“红袖被安排假扮陆芷依太过匆忙对于皇宫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碧萝想了想说道:“郡主临走前嘱托奴婢,务必保住怀王妃安全?看来有人想要对怀王妃出手了?” 红袖蹙了蹙眉:“怀王妃虽说身世不好,但毕竟是怀王爷的正妃,若是死在宫中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奴婢明白,这件事奴婢会告诉怀王爷的。”碧萝郑重其事地说道,“只是小姐的安危……” ……… 产房内,怀王妃正经历着生产的剧痛,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着。 稳婆们焦急地忙碌着,每个人脸上都透着紧张。 “王妃,再加把劲儿啊,快了,快了呀!”稳婆大声喊着,可那紧张的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氛围,众人刚松了口气,却看到一个稳婆嘴角上扬,冷冷道:“怀王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安心的去吧?“ 怀王妃凤兰沁刚生产完,本就虚弱至极,听闻这话,绝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根本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稳婆朝着床边走来,眼中满是决绝的杀意。 就在那嬷嬷伸手要捂住怀王妃口鼻之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正是怀王。怀王猛地冲进产房,眼前的一幕让他睚眦欲裂。 那稳婆面露狰狞,手中的动作分明是要对怀王妃不利,她手中的剪刀在烛火映照下闪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怀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眸似要喷出火来,愤怒如同汹涌的波涛在他胸腔中翻滚。 “住手!” 怀王怒吼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在产房内炸开,震得房梁都似在颤抖。 稳婆被这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剪刀差点掉落。 紧跟在怀王身后的碧萝如一阵疾风,她一个箭步上前,身手敏捷地从小世子身旁的稳婆手中将孩子夺了回来。 小世子受到惊吓,“哇” 地一声大哭起来,碧萝紧紧地将孩子护在怀中,眼中满是紧张与愤怒。 与此同时,红袖也匆匆来到怀王妃身边,红袖莲步轻移,匆匆来到怀王妃身边。 身上依旧是血迹斑斑,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此刻的凌乱。 她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那原本如秋水般的眼眸此时因紧张而微微泛红。 红袖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温柔地握住怀王妃微微颤抖的手,那双手冰冷且满是汗水,却让红袖的心揪得更紧。 她轻拂开怀王妃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眼中满是关切,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兰沁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怀王妃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她的眼神中仍残留着惊恐,仿佛刚刚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还未从刚才的生死危机中缓过神来。 听到红袖的询问,她微微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 我没事,只是…… 只是吓到了。” 红袖轻轻拍了拍怀王妃的手,试图传递一些力量给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姐姐莫怕,有我们在呢。那恶妇定不会有好下场,您现在安全了,先好好歇一歇。” 随后为怀王妃把脉,发现怀王妃只是生产后的虚弱,松了口气,给怀王妃喂下一粒木槿配置恢复元气丹药丸,这才看向产房的情况。 怀王看着差点遇害的怀王妃,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狂狮。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那眸子里像是有两团燃烧的火焰,熊熊怒火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坚硬的磐石,青筋在他的手背上如虬龙般暴起,彰显着他此刻压抑不住的愤怒。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狂风在呼啸,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随着这气息宣泄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缝中挤出低沉而充满威严的怒吼:“究竟是何人,敢动本王的王妃!” 这声音如同冬日里的闷雷,在产房中回荡,让周围的侍从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怀王盛怒的模样。 ”稳婆?说说你为何要对王妃动手?“怀王转首看向那名稳婆,声音如千年寒冰。 那稳婆早已经吓傻了,见怀王质问自己,结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最后干脆扑倒在地哀求:“殿下饶命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是奉命行事。” 第145章 怀王震怒,带怀王妃母子回府,黄州边境敌军骚扰 “奉谁的命?”怀王冷声喝问,浑身散发出骇人的煞气,犹如从地狱中爬上来的索命阎罗。 怀王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凛冽气息。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箭,直直地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稳婆,那目光中满是愤怒与审视,仿佛要将对方的灵魂都看穿一般。 稳婆早已没了方才在产房里行凶时的狠厉模样,此刻她瘫坐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脸上的横肉因恐惧而不住地抽搐着。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怀王那仿佛能噬人的眼神,嘴里只是一个劲儿地念叨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谋害本王的王妃,若你如实招来,本王尚可留你一条全尸,若敢有半句隐瞒,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怀王的声音犹如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冰冷且充满了威慑力。 稳婆的身子猛地一僵,嘴唇哆哆嗦嗦,似乎想要开口吐露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惶恐。 她深知幕后之人的手段,一旦说出,只怕自己的家人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可若不说,眼前这位盛怒之下的王爷又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僵持了片刻,稳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瞪大了双眼,脸上露出一抹决然之色。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竟狠狠一咬舌头,鲜血瞬间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染红了她身前的一片地面。 她的身子开始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没一会儿,便两眼一翻,没了气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怀王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吼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死了也休想逃过本王的追查!本王定要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碎尸万段!” 怀王妃虚弱地靠在红袖怀中,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对孩子的牵挂,她吃力地抬起手,看了看怀王声音细若蚊蝇却饱含渴望:“王爷,我……我想看看孩子。” 怀王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心疼地回应:“爱妃莫急,碧萝,快将小世子抱来。” 一旁的碧萝听闻,赶忙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世子来到怀王妃床前。 她的动作轻柔极了,仿佛怀里抱着的是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眼神中也满是疼惜。 碧萝轻轻弯下腰,将孩子凑近怀王妃,轻声说道:“王妃,您瞧,小世子好着呢,睡得正香呢。” 怀王妃看着孩子,眼中瞬间蓄满泪花,她想触碰又怕惊扰! 怀王看着这一幕,心疼不已,他快步上前,接替了红袖一直扶着怀王妃的位置,紧紧握住怀王妃的手,那宽厚的手掌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力量,用另一只手帮她理了理鬓发柔声道:“爱妃受苦了,咱孩子安好着呢,你且宽心养身子。” 怀王妃抬眸看向怀王,眼中尽是依赖与深情,微微哽咽:“王爷,今日若没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怀王轻轻拭去她眼角泪花,将她的手贴在脸颊,轻声安抚:“别怕,有本王在,定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往后我定护你们母子周全。” 两人目光交汇,满是缱绻深情。 怀王妃刚刚经历了那般凶险的生死劫,此刻整个人虚弱至极,仿佛一片在风中飘摇的薄纸,随时都可能被吹落消散。 怀王妃看着襁褓里那粉嫩可爱的小脸,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孩子,又怕惊扰了他,那模样尽显初为人母的慈爱与小心翼翼。 这时,红袖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忧虑地说道:“怀王,兰沁姐姐,稳婆已经咬舌自尽了,如今线索断了,恐怕一时也查不到什么了。这宫中啊,实在是处处凶险,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依我之见,还是回怀王府比较稳妥些,那里到底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也好周全照应着。” 红袖也是深深体会到了宫中凶险,暗自思忖着,这幕后黑手着实藏得太深了,皇帝、太后、皇后,甚至皇贵妃,他们哪一个都有动机,也都有能力在这宫中布下这样的杀局,如今在这宫中,他们的处境就如同行走在布满利刃的钢丝之上,危险万分呐。 怀王听了红袖的话,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沉声道:“哼,不管是谁,敢对本王的王妃和孩子下手,本王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翻遍这整个皇宫,也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不过,你说得对,这宫中眼下确实不宜久留,咱们先回怀王府从长计议。” 话语间,已然带着浓浓的杀意与决心,那紧握的拳头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向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今日多谢永宁郡主,若不是你,恐怕我们就要阴阳相隔了?”怀王还是很后怕的,刚刚永宁郡主要进产房,其中有两个宫女拦着,说是产妇生产完需要清理,让他们等着,免得冲撞郡主! 还好陆芷依不在意这些,非要进去看兰沁和刚刚出生的小世子才打退了两个挡路的宫女。 怀王心中明白,今天若非永宁郡主在场,兰沁如今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红袖连忙摆摆手,笑着说道:“怀王客气了,兰沁是本郡主的姐姐,我救自己姐姐和外甥是理所应当的。” “不管怎么,你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以后但凡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请尽管吩咐!”怀王郑重承诺。 红袖笑眯眯地答应了,虽然不知道怀王会给小姐提供什么帮助,可总归是个好事。 三人寒暄几句,待怀王妃的精神稍稍恢复了些许,怀王便命人将所有的稳婆以及舒兰苑所有的宫人让慎刑司带走! 同时安排他们回府的事宜,毕竟怀王妃刚刚生产完,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 ……… 黄州! 陆芷依静静地站在黄州城的城楼上,微风拂过,带起她的发丝,她望向远方,那曾经重伤的身躯已然恢复如初,此刻眼眸中却满是忧虑之色。 就在昨晚,黑一带来一个令她揪心的消息,三日后,竟会有一支敌军的军队如恶狼般朝着黄州城不远处的村庄袭去,那村庄里住着的皆是些淳朴无辜的百姓啊。 而宁轩舟虽然身为太监,但心怀大义,已然秘密前往那危险之地去提前做准备了。 可不知为何,陆芷依的心里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着!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仿佛此次行动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一想到这儿,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 她转身快步走下城楼,回房换上了一身利落的劲装,那劲装将她的身姿衬得愈发矫健飒爽。 “红玉、木槿,随我走一趟!”她一声令下,带着满脸的决然,身后的红玉与木槿赶忙跟上,三人如同三道疾风,朝着那危机四伏的村庄方向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陆芷依骑在马背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一路朝着村庄疾驰而去。 她紧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像是被一团乱麻给缠住了,怎么也理不清那繁杂的思绪。 她深知此次敌军来势汹汹,宁轩舟虽武艺高强又果敢坚毅,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万一陷入敌人的包围圈,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每一次马蹄落下,都仿佛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尖上,那“哒哒”的声响,好似倒计时的鼓点,催促着她,又让她越发心慌。 “阿兄,你可千万要小心啊。”陆芷依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眼前不断浮现出宁轩舟那张绝美脸蛋,可此刻那笑容却成了她最担心消逝的画面。 她又想到村庄里那些无辜的百姓,若真被敌军袭击,将会是怎样的生灵涂炭,家破人亡,一想到这儿,她的手握紧了缰绳,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三匹马在通往村庄的小道上疾驰着。 此时,天色渐暗,天边那最后一抹残阳如血,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肃杀的红,仿佛是这片大地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路旁的荒草沙沙作响,好似在惊恐地颤抖,又像是在为即将面临的灾祸发出悲戚的呜咽。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父母兄长的面容。 他们曾经也是这般,义无反顾地冲向沙场,在那喊杀震天、鲜血横飞的战场上,为了守护大乾,为了心中的家国大义,将生命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他们的热血,浇灌着大乾的山河,他们的英魂,萦绕在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上空。 而如今,身为将门之后的她,肩负着同样的使命,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期望。 “我绝不能丢父母兄长的脸面,他们用生命扞卫的大乾,我定要用自己的一切去守护,绝不能让外敌践踏我们的家园,残害我们的百姓。” 陆芷依在心中一遍遍坚定地默念着,牙关紧咬,双手更用力地攥紧缰绳,任凭那缰绳勒得手心生疼。 风愈发猛烈了,吹得她的发丝肆意飞舞,有几缕贴在脸颊上,痒痒的,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眼神愈发坚毅,犹如那寒夜中的星辰,在这渐浓的暮色中闪烁着璀璨而决绝的光。 此刻,她早已将个人的安危置之度外,满心只想着要尽快赶到村庄,无论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都要像父母兄长那样,用自己的身躯,为大乾、为百姓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第146章 宁轩舟等人以少战多,垂危之际,陆芷依及时赶到 宁轩舟站在大乾边境的这个小村庄前,目光凝重地望着那扬起漫天尘土的方向,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正朝着此处汹涌而来。 那军队乍一看,皆是身着西域国的士兵盔甲,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野蛮劲儿,仿佛一群从荒蛮之地奔出的饿狼,只想着将眼前的一切都撕咬粉碎。 宁轩舟身边只跟着三十多人,皆是他的手下,训练有素的暗卫,比一般军队都要强上十倍! 此时此刻他们各个神情严肃,却也毫无惧色。 “你,你,你们两人前往村庄,将村民带离战争圈!”宁轩舟随手指了两名暗卫,让他们前去通知村民赶紧撤离,谁知道这群士兵有没有援军! “不要留情,全部斩杀!”宁轩舟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静待敌人到来! 然,当看到对方行军的步伐的瞬间,宁轩舟心里“咯噔”一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眼前这些人虽说披着西域国的盔甲,可那打斗的路数、行为举止,全然不似西域人那般有着独特的章法,反而更显杂乱却又凶狠异常,看样子,是有什么人乔装改扮,故意打着西域国的幌子来此。 宁轩舟眉头紧皱,心中明白,今日这场仗,怕是一场恶战了。 那数千人的军队如潮水一般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面露狰狞之色,那一双双眼睛里满是疯狂与嗜血的光芒。 反观宁轩舟这一方,三十多人紧紧地聚在一起,背靠着背,手中的刀剑早已出鞘,寒芒在阳光下闪烁,似是在回应着这场避无可避的残酷战斗。 “杀,一个不留!!”宁轩舟高声喊道,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坚毅,众人齐声应和,士气丝毫不输对面那庞大的队伍。 说吧! 宁轩舟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似灵蛇吐信,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花。 只见他身形灵动,辗转腾挪间巧妙地避开敌人砍来的弯刀,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精准地刺入一名敌军的咽喉,那人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倒地不起。 面对数人同时攻来,宁轩舟毫无惧色,他猛地一跃而起,在空中来了个旋身! 剑花飞舞,那几名敌人的脸上、手臂上瞬间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周围的敌军见状竟一时不敢贸然上前,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宁轩舟所带来的暗卫也个个奋勇。 木一手持双刀,左右开弓,那双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他大喝一声,冲进敌群,双刀如风,砍得敌军的盔甲铛铛作响,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而擅长暗器的木六,趁着敌人被正面攻击吸引了注意力! 手指连弹,几枚飞镖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命中敌军后方那些正准备放冷箭的家伙! 那些人捂着咽喉,痛苦地倒下,还没来得及射出的箭也散落一地。 木二更是将手中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他扎稳马步,长枪猛地向前一刺,瞬间洞穿了两名敌人的胸膛! 随后用力一甩,将那两人甩向旁边扑来的敌军,打乱了他们进攻的节奏。 其余众人也紧密配合,有人负责抵挡侧面砍来的刀剑,有人找准时机给敌人致命一击,三十多人组成的小队伍,在这数千人的敌军中,竟似一颗坚硬的钉子,牢牢地钉在原地,让敌军难以寸进。 随着战斗的持续,宁轩舟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但他们眼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 宁轩舟的左臂被敌人的利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咬着牙,右手持剑更加迅猛地回击着,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有敌人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就在那刀刃快要砍到宁轩舟后背之时,身旁的木一眼疾手快,用长剑猛地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木一虽被震得后退几步,但立刻又稳住身形,与宁轩舟背靠背继续战斗。 众人在这绝境之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次次将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击退,那小小的包围圈周围,敌军的尸体越堆越高! 他们用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在这大乾边境的村庄前,谱写着一曲悲壮却又无比豪迈的战歌,让这支看似不可战胜的敌军也不禁心生怯意,进攻的步伐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战场上,喊杀声已渐渐弱了下去,原本尘土飞扬、充斥着血腥与厮杀的地方,此刻只剩一片狼藉。 宁轩舟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伤口遍布全身,鲜血还在汩汩往外渗着,将脚下的土地都染得殷红。 在他不远处,木七也是强撑着身子,拄着染血的长刀,摇摇晃晃地站着,脸上满是血污,却依旧透着一股倔强。 那数千人的敌军,此刻也只剩下百人不到,横七竖八的尸体铺满了视野所及之处,仿佛是这场惨烈战斗无声的见证者。 宁轩舟抬起头,看着那仅剩的敌军,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谁能想到啊,他身为宦官之首,平日里周旋于宫廷的权谋争斗之中,如今却要死在这大乾边境的荒僻之地。 看着身边所剩不多的暗卫,再看看那些心生胆怯的敌军,宁轩舟淡然一笑! 只是不知为何它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娇俏的身影,陆芷依的一颦一笑像是刻在了心底最深处。 “丫头,阿兄答应护你一辈子的事情恐怕要食言了!”宁轩舟喃喃自语着,声音沙哑且带着无尽的遗憾。 他还记得初见陆芷依时,那丫头哭哭啼啼模样,与儿时别无二致,不知是不是就就这样撞进了他的心里! 从那之后,他便暗暗发誓,定要护她周全,让她一生无忧。 可如今,自己却要先一步离去了,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笑,再也没办法在她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了。 宁轩舟费力地想要站起身来,双腿却不住地颤抖,每动一下,伤口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可他咬着牙,硬是挺直了脊背,手中紧握着还在滴血的长剑,哪怕是死,也要站着面对这最后的敌人,哪怕到了黄泉之下,他也不想带着怯懦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丫头啊。 木七看着宁轩舟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只是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也同样伤痕累累,可眼神中依旧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与宁轩舟一同,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殊死一搏。 宁轩舟和木七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那决然赴死的决心。 他们握紧了手中染血的武器,尽管身躯已疲惫不堪,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几近将他们的力气抽干,但此刻,那骨子里的血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木七,就算今日葬身于此,咱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不能便宜了这帮杂碎!”宁轩舟咬着牙,声音透着一股狠厉! 木七与剩下的几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将手中长刀一横,摆好了进攻的架势。 就在他们准备朝着那仅剩的百名敌军冲去,打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之时,突然,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无误地射穿了最前面一名敌人的脑袋。 那敌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众人皆是一愣,顺着利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陆芷依带着两名女子骑着马疾驰而来。 宁轩舟和木七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那是见到希望的欣喜,可转瞬,宁轩舟的脸色就变了,他冲着陆芷依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滚回去!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木七也跟着焦急地喊着,声音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有些嘶哑。 “快走!” “快走!” 木七拼命的喊道! 那敌军首领先是一愣,待看清来的只是三个女子时,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寂静且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他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陆芷依三人,眼中满是淫秽之色,嘴里吐出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哈哈,小娘子们,这是赶着来陪爷快活呀!” “今儿个可真是有艳福了,打完仗还能尝尝这细皮嫩肉的滋味!” 敌军首领毫不避讳的看向陆芷依三人,那眼神看起来十分恶心! 身后的那些敌军也跟着哄笑起来,一个个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神情,仿佛已经将这三个女子视作了囊中之物。 陆芷依自然也看清楚了宁轩舟的处境,但是对于宁轩舟的话也不理会! 陆芷依冷冷的看着敌军首领丝毫不惧,眼神满是愤怒的火焰,手中紧紧握着马鞭,冷冷地看着那敌军首领,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刃,似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一般。 而她身旁的木槿与红玉,同样也是一脸的愤慨,居然有人敢对他们家主子如此! 待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宁轩舟听着那些敌军居然敢如此说丫头,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烧起来了,他强忍着身上多处伤口带来的剧痛,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敌军冲了过去。 手中那把长剑在残阳的映照下,再次绽放出凛冽的寒光,仿佛也被主人的决绝所感染,渴望着饮尽敌人的鲜血。 他直冲向敌军首领,速度之快,让那首领都微微一惊,仓促间举起手中的长刀来抵挡。 宁轩舟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狠狠劈下,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敌军首领手臂发麻,连连后退了几步。 宁轩舟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凌厉的剑招,剑剑直逼要害! 那剑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地穿梭在敌人的防御间隙,眨眼间便在敌军首领的手臂和脸颊上划开了几道血口。 而一旁的木七等人也不甘示弱,虽身体略显摇晃,但手中长刀挥舞起来依旧虎虎生威。 只见他猛地冲入敌群,长刀横扫,带起一片血雾,那些敌军的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 有敌人妄图从背后偷袭木七,他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将那偷袭之人的胸膛破开,鲜血溅了他一脸,让他本就狰狞的面容更添几分煞气。 陆芷依见宁轩舟和木七如此拼命,心急如焚,她一甩马鞭,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加快速度朝着战场奔来。 到了近前,她从马背上飞身而下,落在宁轩舟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那软剑在她手中瞬间变得刚硬无比,她身形轻盈地穿梭在敌军之中,软剑如灵蛇般游走,所到之处敌人纷纷中招。 红玉也是快速策马而来,快速落在了陆芷依身边! 手持双剑,剑法精妙,每一次挥动双剑都好似绽放出两朵剑花,攻守兼备。 只见她一个旋转,双剑同时刺出,精准地刺进两名敌人的咽喉,随后借力抽出,又朝着下一波敌人攻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第147章 第一次感受战争残酷,黄州城墙上挂满尸体 烽火燃处,硝烟蔽日,陆芷依与宁轩舟等人依旧热战不已,恰似那沧浪中的孤舟,岌岌可危。 恰在此时,木槿随后而来,落在了三人中间,她素手轻扬,袖中藏毒粉簌簌而出,似那暗处绽放的幽昙! 刹那间,毒粉飘散在敌群之中,那些敌寇尚未回过神来,便已中了这致命之毒,面色青黑,哀嚎声起,纷纷倒地,宛如被秋风扫过的残叶,瞬间折损大半。 陆芷依与宁轩舟背靠着背,气息微乱却目光坚定。 宁轩舟眉头紧蹙,面上满是嗔怪,低声呵斥道:“丫头,你着实胡闹了些,你本就学艺不精,又从未历经过沙场杀伐,今日怎可贸然至此,让人为你忧心不已啊。” 陆芷依眼眶微红,却语气决然:“阿兄,自从你认我为义妹那天起,于我而言,你是这世间至亲至重之人,我断不能让阿兄孤身涉险!” “丫头,是阿兄连累了你!”宁轩舟不知为何,总想要给他最好的一切,谁知道闹出这样的矛盾! 就在此时,敌军又再一次攻击过来! 木槿见状,赶忙从锦囊之中取出数颗晶莹药丸,有补气回元的、祛毒疗伤的,一一喂入几人嘴中,动作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急切。 随后,她目光一凛,再次洒出毒药,毒雾所过之处,余下的敌人也接连倒下,这一方战场,终是暂归安宁,只余几人相倚的身影在风中伫立。 刺鼻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肆意地蔓延开来。 陆芷依、宁轩舟等人就站在这修罗场的中央,周围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数千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宛如一幅惨烈至极的地狱绘卷。 那些原本鲜活的生命,此刻都已没了声息,空洞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扭曲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痛苦。 断肢残骸随处可见,鲜血汇聚成了一洼洼暗红色的小潭,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 陆芷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捂住嘴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置身于这般血腥残酷的场景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斩杀了如此多的人啊,那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的触感仿佛还在! 宁轩舟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看向陆芷依,赶忙上前一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要帮她顺顺气。 可看着眼前这凄惨的景象,又忍不住责怪道:“丫头,你方才也太莽撞了些,怎能不顾自身安危就冲上来啊,现在可好,弄成了这般模样,唉……” 他的话语里虽有责怪,可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陆芷依要承受这般心灵上的冲击。 陆芷依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阿兄,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阿兄受伤!” 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混着脸上未擦净的血污,在脸颊上划出了几道斑驳的痕迹。 宁轩舟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傻丫头,阿兄没事!别哭!” 木槿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的互动,不由轻咳了一声:“咳咳,主子,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战场上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刺鼻的血腥味儿依旧在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几近作呕。 陆芷依虽然止住了呕吐,但是脸色苍白如纸,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的目光掠过那遍地的尸体,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宁轩舟一脸担忧伸出右手将陆芷依揽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抚,让她能从这残酷血腥的场景中缓过神来。 陆芷依靠在宁轩舟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慌乱的心绪才稍稍有了平复,可脑海里却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她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今日这场大战,本不该发生啊,可到底是东越,还是北戎在背后搞鬼呢?居然冒充西域士兵来挑起事端,妄图破坏两国之间好不容易维系的和平关系。 他们怎会如此狠心地将这么多无辜之人推向这死亡的深渊,就为了那点争权夺利的心思吗?” 想着想着,陆芷依的眼眶泛红了,她为那些枉死的士兵感到悲哀,他们或许到死都还不清楚自己是被阴谋算计,成了别人争权夺势的棋子。 “这一路的鲜血和牺牲,难道在那些幕后黑手眼中就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吗?”陆芷依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传来的刺痛感却抵不过她心中的愤懑! “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东越还是北戎在作祟,绝不能让这些无辜之人白死,两国百姓还指望着能安稳度日,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了。” 宁轩舟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起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丫头,别怕,阿兄定会查明真相,不会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逍遥法外的。” “嗯!”陆芷依咬唇应道,心中却是隐隐浮现了一股莫名的烦躁与焦虑,她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似乎还有其它她不曾知晓的秘密正在酝酿着,而且那秘密必定跟她有所牵扯! 宁轩舟身形挺拔如松,长臂一伸,稳稳地将陆芷依打横抱起,步伐沉稳而迅速地朝着那匹早已备好的骏马走去。 陆芷依微微仰头,看着宁轩舟冷峻却又透着关切的脸庞,轻声道:“阿兄,我自己会走!” “脸色这么差?还能有吗?”宁轩舟毫不避讳的拆穿陆芷依伪装,这丫头虽然一路跟随自己见多了打打杀杀,最多也就是百人规模,大多数也都是暗卫动手,她顶多也就杀那么一两个! 刚刚这丫头为了救他,可是杀了二三十人不止,过不去心里这个坎是正常的! 宁轩舟稳稳的抱着陆芷依,踏出那片尸体,眼神中透着一抹冷峻与决绝,小心翼翼地将陆芷依安置在马背上! 自己随即利落地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纤腰,声音低沉地回应着:“丫头,你做的很好!你心地太过善良,可这是战场,对敌人的心软便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唯有如此,方能震慑住那些妄图进犯之人,保黄州城一方安宁。” “可终究觉得……有些不忍。”陆芷依眉头轻皱,语气中仍带着一丝纠结。 宁轩舟微微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似是要给予她安抚,“我又何尝想如此,只是局势所迫,不得不为啊。” 说罢,他目光转向一旁静静候着的木一等人,声音陡然变得威严起来,“木一。” “属下在!”木一赶忙上前一步应道。 宁轩舟勒住缰绳,目光扫过那一地的士兵尸体,沉声道:“将这数千名士兵的尸体,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挂到黄州城墙上,切不可弄出太大动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那些西域的盔甲与武器,务必处理干净,绝不能让人瞧出是来自西域的,莫要留下任何可能暴露的蛛丝马迹,都听明白了吗?” 木一等人齐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说罢,木一掏出一个信号弹放了出去,更是与刚刚幸存的众人打扫战场! 木槿迅速掏出两个瓷瓶递给木一淡然的开口:“疗伤的!” 说完,便与红玉两人纷纷踏上了刚刚所骑的马,随着陆芷依他们回去! 宁轩舟轻夹马腹,缰绳一甩,带着陆芷依朝着黄州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色下飞舞,陆芷依靠在宁轩舟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宁轩舟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莫要再伤怀了,阿兄,定护你周全,护这黄州城周全。”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黄州城还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雾之中,平日里这个时候,城中百姓大多才刚刚起身,准备开始新一天的营生。 然而今日,一阵惊呼声打破了这份清晨的宁静,那声音起初只是稀稀落落的几声,紧接着便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引得众人纷纷朝着黄州城墙的方向奔去。 只见城墙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挂着,在晨风中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那些尸体的面容虽带着死亡的狰狞,可服饰打扮仍能让人辨认出他们的身份——竟是蛮夷之人。 百姓们围聚在城墙下,望着那城墙上的惨烈景象,一个个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恐之色,窃窃私语不断。 “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夜之间城墙上挂了这么多蛮夷的尸体呀?” 一位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说着,手里的菜篮子都差点拿不稳了。 “谁知道呢,看样子是出了大事了呀,这黄州城怕是要变天咯。”旁边一个年轻的后生满脸忧色地附和着。 而此时,身为镇守边疆的将军杨昭,也在接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城墙边。 他一身甲胄在身,神色本就严肃,在看到城墙上那一幕时,更是惊诧不已,浓眉瞬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几步上前,仔细端详着那些尸体,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分明就是蛮夷啊,究竟是谁有如此胆量,做出这般举动?”杨昭喃喃自语着,脸色越发凝重。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这城墙上挂着蛮夷的尸体,虽说是敌人,可这般处置方式,定会在蛮夷那边掀起轩然大波,接下来怕是要有一场更大的风暴要席卷这黄州城以及整个边疆之地了! 想到这儿,杨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目光警惕地看向城墙之外那茫茫的远方,仿佛能透过那雾气看到即将汹涌而来的危险。 第148章 太后的狠厉,陆芷柔欲与皇贵妃合作对付陆芷依 大乾皇宫! 慈宁宫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暗夜,太后坐在那雕龙刻凤的凤椅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满是震怒之色。 她原本精心谋划的一切,此刻竟被那个陆芷依全然打乱,一想到这儿,太后的手便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扶手,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永宁郡主到底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犹如冰刀一般,冷冷地在殿内响起,质问着下方跪着的瑾瑜。 瑾瑜早已吓得身子微微颤抖,她低垂着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声音带着一丝惶恐地回道:“奴婢亲自将永宁郡主送进偏殿休息的呀,太后娘娘,永宁郡主明明晕倒了,奴婢当时还不放心,特意仔细地把了脉,确定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才离开的呀,谁知道……谁知道她中了蒙汗药,却能那么快就醒了,还不顾一切地冲进怀王妃的产房,把怀王妃给救了下来。” 太后听着瑾瑜的回话,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哼,真是一帮没用的东西!本想着此次借着生产这一遭,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母留子,彻底除掉怀王妃那个眼中钉,日后也好拿捏怀王府。如今倒好,全被那陆芷依给搅和了!” 太后气得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身上的凤袍随着她的走动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被破坏的计划而愤愤不平。 “那永宁郡主平时瞧着也没多大能耐,接触几次看着也是个没有心机的!没想到竟敢坏哀家好事!” “偏偏这丫头的生死关系到三军稳定,若是她一旦出事,对于我们大乾来说,将会极为不利!” “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太后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凶光,恨不得将陆芷依挫骨扬灰! “太后娘娘!您别担心,奴婢立刻派人去暗杀那陆芷依!”瑾瑜低头请示道,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残忍! 太后转头,眼神犀利的看向瑾瑜,厉声喝道:“糊涂!哀家要是真能杀了陆芷依,又何必花费这番功夫!” “奴婢愚钝,实在想不通……”瑾瑜连忙磕头求饶,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太后摆了摆手,“罢了,这件事既然是你办砸了,你就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吧。至于怀王府那边,暂且先放弃,等哀家想好法子,自会收拾他们。” “至于永宁郡主还是如从前那般对她好便是,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刺客查如何了?”太后忽然换了一副口吻,询问道。 “未曾,皇后将那丫鬟扔进慎刑司拷打,想要问出什么?如今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瑾瑜恭敬回答! “嗯,去忙吧,都密切关注下,嘱咐我们的人,不要暴露!”太后说完,便转身往佛堂方向走去! 太后如往常一般来到佛堂礼佛。 待礼佛完毕,她屏退了左右侍奉的人,只留下一片静谧。 随后,“出来!” 她压低声音朝着佛堂的暗处唤了一声,刹那间,一道黑影闪现而出,单膝跪地,正是太后豢养多年的影卫。 太后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几分疑虑,轻声说道:“皇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个阉人好似销声匿迹了一般,哀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且暗中去调查一下,看看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速去速回,莫要打草惊蛇了。” 影卫领了命令,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太后一人站在佛堂之中,神色凝重,仿佛预感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皇宫内外掀起波澜。 “看来宫中是要不太平了!”太后拿着佛珠 的手不由紧紧攥成拳状,眸色晦暗莫测。 ……… 与此同时, 怀王府内! 惊魂未定的怀王妃与怀王两人瘫坐在床榻之上,红袖与碧萝也不放心跟着一起来到王府! 小世子一直由碧萝与陆芷依照看着,此刻总算是稍稍安顿了下来。 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手脚麻利却又尽量放轻动作,生怕惊扰了正卧床休息的怀王妃和一旁守着的怀王。 怀王脸上虽带着几分初为人父的疲惫,但眼眸中尽是喜悦与温柔,他轻轻握着怀王妃的手,两人低声细语地说着对孩子未来的期许,满室都弥漫着温馨又安宁的气息。 就在这时,府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管家匆匆赶来通传:“王爷、王妃,太后娘娘的赏赐到了!” 怀王与怀王妃对视一眼,怀王将怀王妃按在了床榻之上,而自己则是赶忙整理了下衣衫,起身前往前厅迎接太后赏赐! 只见一众太监宫女浩浩荡荡地走进王府庭院,为首的大太监满脸堆笑,尖着嗓子喊道:“太后娘娘听闻怀王妃喜得贵子,特命咱家送来些心意,愿王妃身体安康,小世子茁壮成长呀!” 说罢,便示意身后的人将赏赐一一呈上。 众人抬着几个精致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无非是些滋补身体的名贵补品,人参、鹿茸、阿胶等样样俱全,想来是太后念着怀王妃生产辛苦,盼她能尽快调养好身子。 再看那一旁摆放着的,是几匹色泽艳丽、质地柔软的蜀锦,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华美的光泽,摸上去手感极佳,定是宫中珍藏的好物。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小巧的锦盒,打开后,璀璨的珠宝便映入眼帘,有圆润的珍珠手串,水头十足,颗颗泛着莹润的光;还有镶嵌着宝石的金锁,造型别致,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让人移不开眼。 虽说这赏赐算不上极为丰厚,但件件皆是精挑细选,与怀王身为皇室宗亲的身份倒也契合,既彰显了太后的关怀,又不会显得太过张扬。 怀王恭敬地朝着皇宫方向行了一礼,说道:“劳母后挂心,本王定代王妃谢过母后隆恩。” 待送赏赐的众人离去后,王府又渐渐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红袖与碧萝待人群离去之后,也走了出来,看着所送一切,感觉太后不是那下毒之人,也许只是担心自己受伤,想要自己多休息? 红袖莲步轻移,缓缓绕着太后所送的那几盒补品转了一圈又一圈。 她微微蹙着眉头,目光如炬,不放过补品盒上的任何一处细节! 可瞧了半晌,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之处呀,那补品看着就是上乘的好物,并无丝毫可疑的迹象。 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哂笑自己,怕是近日太过紧张,所以才这般草木皆兵了,想来是自己多想了吧。 正暗自思忖着,怀王踱步走了进来,脸色凝重,显然还在为怀王妃前些日子遇险的事忧心不已。 红袖见状,赶忙迎上前去,低声道:“王爷,臣女总觉得此番兰沁姐姐遇险一事透着古怪,细细想来,似乎这一切都是冲着姐姐去的呀。” 怀王眉头皱得更深了,眼中满是忧虑与疑惑,沉声道:“本王也有此感,王妃向来待人宽厚,甚少与人结怨,怎会平白无故遭此劫难,定是有人暗中谋划,可究竟是何人,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目的,本王如今还毫无头绪。” 两人相对而立,皆陷入了沉思,这重重迷雾遮掩之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 东宫! 陆芷柔正慵懒地靠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翠玉簪子,思绪却早已飘远。 这时,春桃急匆匆地进来,面上带着几分慌乱,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皇贵妃与陆芷依在舒兰苑起了激烈的争执?” 陆芷柔微微一怔,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那陆芷依,仗着自己认了一个阉人为兄,近来越发地不知收敛,倒是处处与自己作对,真当她这太子妃是好惹的不成。 不过,一想到皇后,陆芷柔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皇后身为太子的生母,按道理自己这个太子妃该与她亲近才是,可那皇后打从心底里就不待见自己呀,总觉得是自己的出现让太子迷了心智,让太子在圣上跟前失了圣心,平日里对自己不是冷言冷语,便是诸多刁难,若不是肚子里还揣着皇家子嗣,皇后说不定会对自己下杀手! 如此想来,陆芷依明白自己想要在这宫中站稳脚跟,想要打压那日益张狂的陆芷依,怕是得另寻帮手了。 而那皇贵妃,在宫中也是颇有权势,又向来与陆芷依不合,这不正是个绝佳的合作对象嘛。 陆芷柔缓缓起身,理了理身上繁复的裙摆,对着丫鬟吩咐道:“去准备步辇,本宫要前往承乾宫。” 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丫鬟赶忙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安排了。 ………… 陆芷柔乘坐着步辇,一路平稳地来到了承乾宫前。 宫门口的太监见是太子妃驾临,赶忙恭敬地行礼,而后高声通传。 不多时,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霜华便迎了出来,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屈膝行礼后,轻声说道:“给太子妃娘娘平安!请娘娘随奴婢这边走。” 陆芷柔微微颔首,款步踏入了承乾宫。 踏入正殿,只见皇贵妃慵懒地靠在那铺着锦缎的贵妃榻上,手指轻轻拨弄着腕间的玉镯,见陆芷柔进来,这才缓缓坐直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未先开口。 陆芷柔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脆声道:“给贵妃娘娘请安,今日贸然前来,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皇贵妃轻笑着摆了摆手,声音娇柔却透着几分疏离:“太子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快坐吧,今日怎有闲情来我这承乾宫了?” 陆芷柔微微垂眸,似是斟酌了一番言辞,才缓缓开口道:“娘娘,想必今日舒兰苑的事儿,您也知晓了。 那陆芷依越发地没了规矩,仗着自己那点恩宠,全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就连我这太子妃,她都敢屡屡冒犯呢。” 第149章 怀王的打算,杨昭的震撼 皇贵妃听着陆芷搜的话,轻轻哼了一声,脸上也带了几分恼意:“本宫里的,那贱人可是你的堂妹?以前可都是被你压在脚下的存在,如今那丫头张狂得很,如今居然敢勾搭四皇子,本宫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更是屡次三番地和本宫作对,真当这后宫是她能肆意撒野的地方了。” 陆芷柔见皇贵妃的态度,心中暗喜,忙趁热打铁地说道:“娘娘,您身份尊贵,在这后宫中威望颇高,我虽为太子妃,可到底势单力薄些。我想着,若咱们二人联手,定能好好治治那陆芷依。” 皇贵妃微微眯起眼眸,打量了陆芷柔一番,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太子妃这话倒是在理,不过,咱们合作,你又能拿出些什么诚意来呢?” 陆芷柔早料到皇贵妃会有此一问,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娘娘,我身为太子妃,往后这宫中诸事,自然是能帮着娘娘周旋一二的。况且,太子殿下那边,我也可从中说和,若有需要,定会让殿下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皇贵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真切些的笑意:“太子妃倒是个爽快人,既如此,那本宫便与你联手,那陆芷依,咱们定要让她好好吃些苦头,往后再不敢张狂。” 陆芷柔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赶忙说道:“多谢娘娘肯与我合作,有娘娘相助,定能马到成功。” 而后,两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对付陆芷依的计策,你一言我一语,承乾宫内,仿佛已然编织好了一张让陆芷依难以挣脱的罗网,只等她自投其中了。 而这边的皇贵妃正谋划着对付陆芷依,另一边怀王府气氛确实凝重了许多! 兰沁小筑! 这里是怀王妃居住的地方,是怀王专门为怀王妃修建的! 房间内,床榻之上怀王妃凤兰沁斜倚着,脸色略显苍白,虚弱地靠在锦被之上,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枕畔。 扮作红袖的看着小心翼翼为怀王妃喂药的怀王,无奈翻白眼! 但是一想到凤兰沁差点被杀,红袖便眉头紧蹙,看着怀王说道:“怀王,兰沁姐姐你们对那丫鬟了解多少?” “那丫鬟本不是贴身伺候兰沁的,谁知皇前一夜兰沁贴身丫鬟冬雪生病了,无奈之下选择了那丫鬟!” “那丫鬟本就是怀王府的家生子,又在怀王妃院里做事,曾经也随王妃来过宫中,是个聪明伶俐,宫中规矩懂得也不少,所以皇后生辰也只能带她去了?” 怀王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依姐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凤兰沁有些紧张的询问? “嗯,那丫鬟身手着实不怎么样,如此说来,那丫鬟明明有好些次能下手杀兰沁姐姐,可是为何偏偏选择皇后生辰宴?还偏偏挑是我在场的时候出手?毕竟京都人都在说永宁郡主会武功? 那丫鬟不可能不知道?居然当着我的面出手,这也太蹊跷了。”红袖满脸疑惑,眼中透着探究之色。 怀王妃微微抬眸,目光中透着一丝清明,缓声道:“为了栽赃?”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似一下点到了关键之处,让屋内的氛围愈发凝重起来。 “可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呀?他为何要陷害我?”红袖焦躁不安的说道,内心更是无奈的吐槽,这扮小姐还需要多久呀?要我说直接到牢房里,剑架脖子上,逼着那个丫鬟说出幕后主使不就可以了 ! 可她现在身份是小姐,是永宁郡主,得保证郡主人设! “今日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只放了蒙汗药,若是真想害我,为何不是毒药呢?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啊?”红袖继续说道,话语里满是疑惑? 凤兰沁咬了咬唇,无奈苦笑道:“应该是不想让你救我?所以才只是用蒙汗药迷晕您,而非下狠手?” 怀王在一旁来回走着口中喃喃自语:“皇后,皇贵妃?还是太后?这背后之人究竟藏在哪方阴影之中啊……” “或者,还有皇帝的手笔?”红袖忽然插嘴说道。 “这……也不排除,可若是皇帝……这又是为何?”怀王皱了皱眉,觉得这件事很复杂,甚至隐约透着危险性。 “如今怀王还是万事小心,敌在暗,我们在明,若是不加防范,怕是难免受伤。” 红袖提醒了一句。 凤兰沁叹息了一声,低声道:“依姐儿说得没错,如今,我们还是要先静观其变才行,不宜贸然行动,否则反而容易中了别人圈套。” “可是,咱们不行动,又如何抓到幕后黑手呢?”怀王忍不住问道。 红袖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凤兰沁沉默半晌,轻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局势,我们还是小心行事,毕竟我们身份摆在这里,如今我们平安无恙,也有了警戒之心,那么,背后之人必然会忌惮几分!” “嗯,那就听爱妃的,我们静观其变!”怀王点头,表示赞同凤兰沁的话。“爱妃,你且先养好身体,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 大乾黄州城外! 杨昭看着那些尸体脸色异难堪,当即率领着麾下一众将士出城,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滚滚翻腾,很快他们便出了黄州城! 当他们出了城,当他们正面看着那城墙上挂着的数千蛮夷尸体,心中震撼不已! 他们目光纷纷落在黄州城墙上尸体,难以置信! 杨昭沿着城墙向尸体延伸方向奔去,想要看看还有什么情况,但是延伸的尸体,让杨昭越看越心惊! 他下意识地勒住缰绳,胯下跟随他出征无数战场的战马,此刻也像是被这阴森的场景吓到了,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杨昭英挺的面容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眉头先是微微一蹙,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都无疑是在给黄州城乃至整个大乾,往这莫测的局势里又添了一把干柴,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荡和报复。 他一边审视着那些尸体,一边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起初,他怀疑是不是黄州城守军出于泄愤或者威慑蛮夷的目的才这么做,可又觉得不太可能,黄州城的守将向来稳重,不会轻易行此等极易挑起事端的莽撞之事。 那难道是江湖中哪个行事乖张的门派所为?可他们又怎会无端卷入这朝廷与蛮夷的纷争之中呢? 那些尸体的模样还当真是惨不忍睹,有的瞪大了双眼,空洞的眼神里似乎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有的肢体残缺,伤口处干涸的血迹在晨光照耀下透着令人胆寒的暗红色,好似无声地诉说着昨夜那惨烈又神秘的经过。 风一吹,尸体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是冤魂在低泣,这声音让不少将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杨昭的脸色愈发阴沉,目光也越发锐利,似是要穿透这眼前的景象,寻出背后的真相来。 他深知,此事若不尽快查清楚,后续引发的连锁反应怕是会让局势彻底失控,大乾好不容易维持的边境安稳或许就将毁于一旦。 想到这儿,杨昭暗暗握紧了拳头,对着身边的副将沉声道:“立刻派人去城中查探,务必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不得有误!” 说罢,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城墙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心中满是忧虑与急切,只盼着能尽快拨开这重重迷雾,让黄州城重归安宁。 “父亲,这会不会是墨家所为?”杨宇轩骑着骏马来到杨昭的身侧,低声询问。 杨昭闻言顿时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道:“墨家虽然行事肆无忌惮,但是这可是数千蛮夷将士,以墨家商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 “可这黄州城周围并未有任何异常,除了墨家商队进城,前几日墨家还递了拜帖求见父亲。” “那墨家商队进城可曾离去?”杨昭追问。 杨宇轩仔细回忆一番,答曰:“并未离去,依旧在黄州城内,并且前几日我们还曾收到墨家拜帖,愿意出五万石粮食,可是父亲不是说不急吗?” “这件事情确实透着蹊跷。”杨昭微微拧眉。 这次的事情发生突然且诡异,完全不符合常理。 “父亲,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杨宇轩问道。 杨昭沉吟片刻,吩咐道:“命人传消息给京城,请求支援。另外,回信给墨家为父见见墨公子,看看他对此事作何解释。” “是!”杨宇轩拱手领命,当即调转马头去传达杨昭的命令。 这时,从黄州城赶来的侍卫走到杨昭的面前禀告道:“启禀殿下,卑职在城门附近找到那个村子幸存的百姓。” 杨昭立刻问道:“整个村子的百姓都活着吧?” “启禀将军,都活着!”那侍卫恭敬地回道。 杨昭颔首:“带本将军去见见他们。” 那侍卫立刻领命。 不多久,那名侍卫便带着杨昭到了黄州城郊一座破庙里,破庙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哭喊叫骂的声音。 杨昭远远地望去,就瞧见一群衣衫破烂、形容狼狈的妇孺孩童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他立刻策马疾驰而去,身后跟随的护卫则紧紧跟着,保护杨昭的安全。 那群妇孺看到杨昭的时候,皆呆愣地看着,直到他走近,有的人甚至忘记哭喊逃跑,呆呆地看着他们伟岸英武的汉子们。 杨昭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淡漠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我大乾的子民。本将军定会护你们周全,谁来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杨昭沉声询问,语气平缓,却有着让人信服的魅力。 听到杨昭这般关心他们,那些妇孺立刻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谢将军救命之恩!”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昭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目光如炬。 那些妇孺这才慢吞吞地开始讲述他们所遭受的劫难,更是将有人护送他们离开的事情也详细的说了一下. “果然与墨家有关?杨昭低声呢喃,随后对着身后一士兵说道:“好好安顿百姓,回城。” 第150章 丫头,别乱摸,为兄虽然是太监,但也是男人 黄州,将军府内。 杨昭坐在正厅主座之上,在等待着某人。 他冷冷的看向大门处,眼神逐渐变得冷峻,犹如寒星闪烁,原本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怀疑此刻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开始在心中细细梳理与墨家相关的种种线索,那看似平常的商队进城、递拜帖求见等举动,如今在这数千蛮夷尸体高悬城墙的诡异背景下,都显得格外可疑。 “墨家……”杨昭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深知墨家虽以商业闻名天下,但他们所涉及的领域极为广泛,且其门中高手如云,机关术更是独步天下,若说他们有能力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解决数千蛮夷将士,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尽管墨家一直以来以商人的身份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行事看似低调,可杨昭明白那不过是表象,他们暗中的布局与谋划,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说不定此刻黄州城的变故正是这张大网中的一部分。 他实在是坐不住,站起身,在大厅内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内心的凝重与思索。 为何墨家兄妹来了黄州便出现了如此变故,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么血腥残忍的手段,到底是谁?不过这手段好像京城的那位?” ………… 墨府内。 在那静谧的房间内,宁轩舟面色苍白地斜卧于榻上,重伤的身躯虚弱无力,衣衫凌乱地敞开着,露出结实而又带着几分伤痕的胸膛。 陆芷依心急如焚地守在一旁,纤手轻颤着为他脱开衣衫。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过那袒露的胸膛,心跳竟莫名地漏了一拍。 鬼使神差般地,她缓缓伸出手去,指尖轻轻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感受着那结实肌理下蕴藏的力量与生机。 宁轩舟原本因伤痛而有些迷离的双眸瞬间瞪大,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窘迫:“丫头,别乱摸,为兄虽然是太监,但也是男人。” 那话语里满是无奈与羞赧,脖颈处也悄然泛起一抹红晕,与他重伤的模样交织出一种别样的情致。 陆芷依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手猛地一缩,脸上也涌起一片绯红,眼神慌乱地移向别处,却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瞥向宁轩舟,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又尴尬起来,唯有那袅袅的药香还在悠悠飘散,似是在悄悄诉说着这难以言说的暧昧情愫。 陆芷依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连忙垂下头,小手不停地绞弄着,努力克制住那砰砰狂跳的心脏,不敢再往宁轩舟身上瞟一眼。 宁轩舟亦觉得呼吸艰涩难熬,想到这小妮子方才的举止,心中竟升起阵阵悸动。 ”阿兄,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陆芷依鼓足勇气说道,心中懊恼极了。 这一切真是丢死人了,她竟然摸了那位太监,而且还是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 ”嗯,我知道。“宁轩舟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与心虚。 两人相顾无言,一个不知说些什么,另一个害怕被戳穿心事,一颗芳心七上八下的。 终于,陆芷依鼓足勇气打破了室内沉默的气氛:”阿兄,你伤的很重,需要赶紧上药包扎。“ “嗯。”宁轩舟应道,任由陆芷依把他从床榻上扶起,靠在她身前。 陆芷依拿出药膏,仔细给他擦拭着身上的血迹,边擦边低声询问着:”阿兄,这次骚扰边境的士兵,阿兄可看出是哪国的军队了吗?“ 宁轩舟摇摇头:“暂且未曾看出。” “这次他们来袭击的人数众多,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恐怕是北戎和东越联合派兵攻击我们。”陆芷依皱眉,“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了。” “嗯,我已吩咐暗卫在黄州四处查探消息,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陆芷依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 北戎与东越虽然表面不合,但是不保证他们暗地狼狈为奸,如今西域使团前来,又出这样的事端,恐怕他们两国早就达成协议,共同攻打黄州。 “阿兄,如今你重伤,还是先回京都吧。” “丫头,黄州是我们大乾边境最大的城池,也是这很重要的关卡,岂能容许蛮夷侵占!”宁轩舟厉声喝道,眼中杀伐尽显。 “可是……”陆芷依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丫头,阿兄派人送你回去?这里太危险了?“宁轩舟不愿放陆芷依留在这里冒险。 “我不回去。”陆芷依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宁轩舟:“我父兄皆为守卫边疆而死,身为将门之后,岂能临阵退缩?” “可是……”宁轩舟仍旧迟疑,这丫头虽然年幼,却颇有将帅之风,昨日也是这丫头救了他们一命。 “没有可是,阿兄,你放心养伤,我会照顾好你的!” 陆芷依撒娇似的摇晃着宁轩舟的胳膊,软磨硬泡了半晌。 ”嘶…………“ 牵动了宁轩舟的伤势,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煞白。 ”阿兄!“陆芷依吓了一跳,赶忙松开拉着宁轩舟的手,取出帕子为他拭汗。 这一刻,四目相对。 宁轩舟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她的眼睛乌黑发亮,透着一股灵气,仿佛盛满星辰,闪烁着莹莹光辉。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那精致的小脸上投射出扇形的阴影,衬得她愈发美丽纯洁,让人禁不住想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珍惜。 “公子,小姐……”木一猛然的推开房门,看见房内的二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彼此,顿时愣住,随即飞快地退了出去,并贴心地替二人带上了房门。 “回来。”此时宁轩舟也回了神,对着门口大喊一声。 木一听到声音,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恭敬地站在宁轩舟面前:“属下参见主子!” “木一,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陆芷依狐疑地看向木一,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将军府派人请公子、小姐二人前去商议事宜。”木一犹豫着开口,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阿兄,看来杨将军看到了黄州城外的尸体?”陆芷依立刻明白了木一的意思,她蹙眉,担忧的视线落在宁轩舟身上,“阿兄,你的伤势如何?可还撑得住?” “没事,走吧。”宁轩舟缓缓站直了身子,淡定自若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的开口道:“更衣吧。” ………… 黄州城外,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大乾首辅陆远面色略显苍白,脚步也不自觉地有些迟缓,他身旁跟着西域七王子与古赞丽公主。 当那城墙上挂着的数千尚未处理的尸体毫无遮拦地闯入他们的视野时,陆远的身子猛地一震,双眼圆睁,嘴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虽在朝堂之上历经无数风云变幻,可眼前这般血腥而又阴森的场景,却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那刺鼻的血腥气息仿佛要将他的理智都一并淹没。 西域七王子却全然不同,他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中波澜不惊,那是上过战场、历经生死洗礼才有的淡然。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具具尸体,心中暗自思忖:“大乾此举,看似简单的示威,却恐有深意。若只是为了震慑蛮夷,这般大规模的悬挂尸体,实在是过于张扬,容易引火烧身。可若不是,难道是大乾内部权力争斗的外化?借蛮夷之尸,行权谋之术?” 他深知,在这复杂的国际关系与政治棋局中,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是精心布局的一步棋。 “又或者,是大乾有意在试探西域诸国的反应?以这些尸体为饵,观察我们的态度,从而为下一步的外交策略做铺垫。” 七王子心中虽思绪万千,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那沉静的面容下,隐藏着一颗洞察世事、精于谋略的心。 他在战场上历练出的冷静与果敢,让他不会被眼前的血腥场景所左右,而是迅速地进入分析局势的状态。 他明白,在这样的局面下,任何冲动的判断都可能将西域带入不利的境地,必须谨慎应对,步步为营。 古赞丽公主惊恐的瞪大眼睛,脸上浮现浓浓的厌恶和排斥,忍不住捂住口鼻,低声咒骂:“该死的大乾,竟敢用这种方式侮辱我等?真是欺人太甚!” 陆远闻言皱了皱眉,他转身看向古赞丽,轻咳一声道:“公主息怒,我大乾绝无此意。这一定是误会。” 古赞丽脸色难堪至极,他虽然生在西域皇室,见惯了杀戮血腥,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她后背凉凉的,下意识地靠近七王子,轻生在七王子耳边问道:“兄长,大乾此举太过惊人,您说这背后到底是何缘由?” 七王子微微侧目,压低声音回道:“此事定不简单,我们且先观望,莫要轻举妄动。” 说话间,他的目光仍紧紧地锁在那城墙上,试图从这些冰冷的尸体中寻出更多的线索,解开大乾这令人费解的举动背后的谜团。 “陆首辅,我们还是先进城再说吧,不管怎样,今日是西域使团进入黄州城,还请陆首辅务必安排妥当,以彰显诚意。”七王子提醒道。 “七王子放心。”陆远点点头,连忙吩咐侍卫赶紧进城。 很快,三辆华丽奢侈的马车驶进黄州城。 第151章 宁轩舟与陆芷依前往将军府,西域使团黄州城外惊魂 黄州城,将军府大厅! 杨昭眉心紧拧,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猎豹,每一步都带着内心的焦躁与疑惑,靴跟叩击着光洁的石板地面,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内不断回荡,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众人紧绷的心弦。 一众士兵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此刻思绪翻涌的将军。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门口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似有微风拂过,牵动了杨昭敏锐的神经。 他猛地抬眼,犀利的目光如箭般射向大门处,只见宁轩舟与陆芷依正不紧不慢地从那儿走来。 刹那间,杨昭只觉一股无形却强劲的气场扑面而来,仿若一阵凛冽的寒风,让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上位者的气息,威严而不失内敛,沉稳之中又透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如同深海里的暗流,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能在悄无声息间将一切席卷。 宁轩舟,不应该是墨大公子,昂首挺胸,身姿如松般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却又轻盈得如同踩在云朵之上,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不迫! 那深邃的眼眸仿若幽潭,深不见底,其中似藏着无尽的智慧与谋略,仿佛世间万物的兴衰荣辱皆在其一念之间,皆能被其洞察秋毫。 陆芷依而是墨家小姐模样,只见则莲步轻移,宛如在水面上漂浮的仙子,她的气质高雅出尘,面容温婉柔和,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可那微微扬起的下颚和淡然的眼神,却如同一把隐藏在鞘中的利刃,虽未出鞘,却已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高贵与傲然,仿佛她站在那里,便是一方天地的主宰。 杨昭不禁呆立原地,心中的疑惑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这二人,明明是商贾之家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强烈的上位者的感觉?” 他在心底暗自呢喃,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两人身上,想要从他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中挖掘出哪怕一丝的蛛丝马迹。 “是我往日里太过疏忽,看走了眼,还是他们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这般气度,绝非寻常商人子弟所能企及,难道他们与什么权贵势力暗中勾结? 亦或是他们自身有着一段惊心动魄、不为人知的经历与修炼,才铸就了如今这般超凡脱俗、令人惊叹的气质?” 就在他思绪期间,宁轩舟与陆芷依两个已经来到了杨昭的面前,陆芷依微微屈膝,恭敬地朝他施礼:“见过杨将军!” 宁轩舟也拱手作揖语气谦和地说道:“见过杨将军。” 杨昭收拾好混乱的情绪,恢复了镇定自若,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免礼,朗声笑道:“本将军听闻墨公子文韬武略,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宁轩舟谦逊地笑道:“承蒙将军谬赞。” 杨昭看着二人坦然自若的表现,越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心下愈加警惕,嘴角挂着的笑容变得格外热络:“墨公子,墨小姐来黄州也有好些日子,本将军一直在军中处理事情,今日才得空见二位一面,还望你们不要介怀。” 宁轩舟浅笑道:“杨将军客气了。杨将军镇守边疆军中事务繁忙乃是常态,墨某与舍妹等待也无妨!” 陆芷依微微一笑,附和道:“杨将军英雄盖世,战功卓着,为我大乾镇守边疆劳苦功高,是值得钦佩的人物!” 杨昭被奉承得舒爽不已,笑得更加豪迈:“哈哈……墨小姐过奖了!”顿了下,他转眼瞥了眼旁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杨成宇,故作随意道:“今日黄州城发生的事情二位可知晓?” “什么事?”宁轩舟与陆芷依二人开始装傻充愣。 杨昭皱眉,故作不悦:“二位何故装糊涂,难不成真的不知道?” 陆芷依笑容依旧,语气亲昵:“不瞒杨将军,我们兄妹二人今日都在府中核对账单,听到将军愿意叫我们,便匆匆赶了过来?黄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长话短说!”杨昭看着两人表现似乎不是装的?难道真的不知道那数千尸体的事情? 随后正色道,“今早守城士兵前来禀告,黄州城墙之上被挂了数千尸体,百姓们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妖魔干的?本将军派去调查的探子也未曾查到蛛丝马迹,一夜之间黄州城墙上被挂了数千蛮夷尸体?这当真是人为?” “竟有这种事?”宁轩舟露出诧异的表情,但并不慌张,反而一脸愤慨,“杨将军放心,我们墨家也出一些人员前去探查,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幕后黑手!” 陆芷依在心中无奈叹了口气:“杨将军娃,你说的幕后黑手就在你眼前呀?” “但愿吧!只是西域使团马上就要到了,又出这种事,那些尸体根本无法分辨是哪个国家的?恐怕会影响使团进程,若是耽误了时机,只怕会惹怒西域使团!”杨昭的担忧并非多余。 “杨将军,我与舍妹经商在外,也听人说起虽然那些蛮夷长得都差不多,可是他们种族,部落有信仰,会在身上纹图腾,据说这图腾代表着一个部落的信仰! 所以,我们不妨等西域使团来了一起探寻一下,若是西域士兵我们也是占理的?” “确实,墨公子高见,西域使团必然认识他们的图腾,更是了解敌人的图腾,即便是,西域士兵频繁骚扰我国边境,我们也是有理由向西域讨要赔偿,以免造成双方伤亡的!” “若不是,那么我们与西域更会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报!!将军!陆首辅在外求见?”一士兵急促地敲门,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陆首辅?看来城墙上的尸体已经被西域使团看到了?”宁轩舟挑眉问道。 “陆首辅是一人?还是带了几人过来?” “只有他一人,其他人都未见到!” “既然如此,请他进来!” “是,属下遵命!” 不多时,陆远在侍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芷依与宁轩舟也在很是惊诧道:“墨公子,墨小姐竟然也在?” “陆首辅!”陆芷依与宁轩舟行了个标准的礼仪。 “哼,若不是你们二人,本官何须受制于人?”陆远冷哼一声,满腔怨气,显然对两人恨之入骨。 “陆首辅何出此言?”毕竟西域事情杨昭还不是太清楚,所以看到陆首辅对于大乾首富的怨恨,颇为疑惑地追问了句。 陆远没好气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们两兄妹,害得本官差点留在了西域!” “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昭越发感兴趣了,这件事他还没有完全搞明白。 陆远深吸口气道:“你应该知道前阵子西域四王子重伤的事情?” “本将军略有耳闻,具体细节却不甚了解。” “哼,墨小姐,四王子可是你重伤的?”陆远突然质问道。 宁轩舟微微蹙眉,正要出声,陆芷依抢先道:“不错,确实是我。” 她看着陆远,“那四王子图谋不轨,想要利用我墨家为他办事,若不是本姑娘聪慧机敏,只怕现在连性命都没了。怎么?陆首辅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你胡说八道!”陆远指责道,“四王子已经失去了作男人的能力,成了太监,墨小姐可是你出的手?” 不知为何听到太监二字的时候,陆芷依偷偷的看了看宁轩舟,谁知后者一副风淡云轻模样,冷冷的看着陆远道:“陆首辅,此事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是别国的暗探刺杀与我大乾何干?” 宁轩舟的神情极为淡漠冰寒,仿佛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至零下,让人从头凉到脚。 这感觉让杨昭忍不住的多看了宁轩舟一眼,这墨家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他的气势与京都的那位如此相似? 陆远也是不自觉哆嗦了下,却还是强撑着道:“就算四杨子的事情与你们墨家没有关系,但是这黄州城墙之上的尸体又是如何?我相信杨将军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定然是你们墨家做的好事!” 宁轩舟冷冷的瞥了眼陆远,“我墨家乃商贾之家,从不参与任何朝政之争,又岂会做出如此残暴之事?再者说,陆首辅若是想给草民安罪名的话,最好编出一个合适点的理由。” “刚刚我们与将军也在讨论着城墙之上这数千尸体到底是何人所为?若陆首辅执意如此,那就请拿出证据,否则莫怪草民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告御状!” “你......”陆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事儿怎么能有证据呢?若是有证据他又岂会这般憋屈! “陆首辅,西域使团如今何处?不去让他们随我们一起前去,认一认到底是不是西域士兵?”宁轩舟趁热打铁,提议道。 陆远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妥协了,“罢了!还是先搞清楚那些尸体身份再议!” 陆远说着转身出去前往驿站无七王子与古赞丽公主商量前去查明尸体来源之事! 杨昭,宁轩舟,陆芷依三人则是前往黄州城墙之处查看尸体情况? 第152章 众人齐聚黄州城外,数千尸体竟是东越士兵 黄州城,驿站朝,北去南来几朝暮。 朝见扬扬拥盖来,暮看寂寂回车去。 今古销沉名利中,短亭流水长亭树。 黄州城内的驿站中,淡淡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西域使团的七王子与古赞丽公主正站在窗前,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黄州城墙的方向,那里横陈着数千蛮夷的尸体,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西风呼啸而过,吹得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冤魂的悲鸣。 西域七王子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疑虑,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古赞丽公主,压低声音道:“古赞丽,进城时候,你也拉看到了这般多的蛮夷尸体摆在这城墙上,莫不是大乾故意为之,想要借此威胁些什么?可这般行径,未免太过狠厉了些。” 古赞丽公主充满异域风情脸庞布满了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城墙方向,回想刚刚可怖的景象,轻声回应道:“七哥,大乾向来以礼仪之邦示人,可如今这等做法,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呀。只是不知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才会出现如此骇人的一幕呢。” “况且现在我们已经让陆远前去询问将军,应该很快就来了!”古赞丽继续说道! 两人在驿站窗前驻足良久,那城墙上的数千蛮夷尸体就像一团浓重的阴霾,萦绕在他们心头,让他们对这即将踏踏乾京都,以及背后的大乾王朝,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与诸多猜测。 身为战神七王子则是神情也十分严肃淡淡开口道:“但愿陆首辅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哼!以我之见,这数千蛮夷尸体,无疑是大乾展示其强大军事实力。他们借此告诉众人,任何侵犯之举都将遭到严厉的回击。” 古赞丽微微叹息,“大乾一直以来都以强硬的姿态对待周边国家,如今这等惨烈场景,更是让人心惊。父王派我们前来就是为了调查京都刺杀之事,还有四哥被重伤的事情,接下来我们需更加谨慎,不可轻易触怒大乾。” “大乾的目的不仅是威慑外敌,或许也是在安抚城内百姓,彰显其保境安民的能力,以稳固自身的统治根基。我们要好好观察,了解大乾的方方面面,以便为我们西域的未来发展做出更好的决策。” 七王子望着远方,淡然的说出他们接下来要注意的事情! “但愿我们此次出使,能与大乾达成一些有利的协议,同时也能避免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古赞丽公主轻声说道:“七哥说的不错!我们西域虽是强国,可大乾也并非弱国,且我们的邻居是北戎,若真的爆发战争,恐怕会引起两国的交恶,甚至导致全面战争。” “嗯,我们暂且就按照原计划,静待陆远的消息吧!!”七王子语气平缓的说道! “王子,公主,陆首辅回来了!”一名侍卫走进屋内,恭敬的禀报道! “请陆首辅进来!”古赞丽公主说道。 不过须臾,穿着官服的陆远便急匆匆赶了进来,“下官参见七王子,公主!” “陆大人快快请起,不知陆大人此番去查探情况如何?”古赞丽公主连忙伸手扶起跪地请安的陆远,柔声问道! “杨将军请七王子与公主前往黄州城墙辨别那些尸体的身份,而后再作定夺!” 七王子听到这话,当即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子和古赞丽就先随陆首辅前去看看。” 不过片刻功夫,七王子与古赞丽以及陆远二人便坐马车出了城门,朝着城墙方向而去。 黄州城墙距离驿馆颇近,因此他们并没用花费多少功夫,便抵达了黄州城外。 黄州城外,此时此刻那数千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横陈在不远处! 数千具尸体堆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 黄州城墙之上。 陆芷依与宁轩舟两人站在城楼之上,俯视着下方的尸体,表情皆是带着几丝凝重。 “既然西域王子与公主来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宁轩舟说完,率先朝城下而去。 陆芷依跟上宁轩舟的脚步,她看到城墙下方的七王子,有些惊讶,这个西域的战神不是那种粗鄙武夫吗?怎么会是俊美男子,尤其是那双深邃迷人的蓝色双眸,简直是勾人夺魄! 七王子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感。 他的体格修长,肌肉线条分明,显得十分健美,完美地展现出一种力量与优雅的结合。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肩膀和宽阔的胸膛,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他的五官端正,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尤其是一双深邃的蓝色双眸,像是天空的映照,令人一见倾心,难以忘怀。 相比于蛮夷的粗犷与粗俗,七王子的气质更显得温文尔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矜持与优雅,仿佛是一位来自王室的贵族,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贵族气息。 无论是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还是在这紧张局势中的冷静思考,他的形象都令周围的人心生敬畏。 他身边站着应该就是古赞丽公主吧,果然很美丽漂亮,不愧是西域最美的金发碧眼美女! 古赞丽一袭红色西域宫装,精致秀美的五官略施粉黛,显得极为娇艳。 她的皮肤白皙胜雪,柳眉弯弯如月牙儿般,眼睛犹似黑葡萄般闪烁着灵动的光泽。 此时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数千尸体,二人面色凝重,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刚刚看到的是在黄州城墙之上还算是分散,并未如现在这般震撼,浓郁的血腥味令两人脸色亦是难看不已! 七王子眉峰紧蹙,终究还是缓缓走向那堆积如山的尸首。 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死亡的鼓面上,沉闷而压抑。 他俯身,将近身的一具尸体扒了出来,快速的扯下尸体的上衣。 刹那间,一个狼头图腾映入眼帘,那凶狠的线条在冰冷的尸身上显得格外狰狞。 七王子瞪大双眸,心脏猛地一缩,惊诧之色瞬间席卷整个面庞。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这狼头图腾乃是东越国士兵特有的标志,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难道大乾边境频繁被骚扰与这场杀戮有关?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嫁祸? 倘若东越卷入,那西域与东越之间微妙的平衡即将被打破,边境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背后隐藏的阴谋与危机,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正朝着他们缓缓笼罩而来。 七王子只觉喉咙发紧,手心沁出冷汗,在这尸堆之前,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东越国的图腾?”古赞丽惊讶地问道。 身为西域皇室公主,自小便会教他们认识背诵各国图腾,自然认得出眼前尸体的图腾代表什么。 “嗯!”七王子点头。 “东越国士兵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皇后城墙上?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呀!”古赞丽喃喃道。 “说不定我们西域边境出现的大乾士兵也是他们所为,或许就是想要挑拨我们与大乾帝国的关系,从而让两国开战。”七王子沉吟道。 “七王子果然是见识独特!”宁轩舟与陆芷依两人此时已经赶到了此处,陆芷依再次看向这些尸体该是忍不住的干呕? “呵呵,大乾的千金小姐还真是见不得如此血腥场面?” 古赞丽阴阳怪气道。 “这位西域公主,你这样说可就太过分了,莫非是对我有偏见,还是你根本就看不起女人?”陆芷依毫不客气反驳。 古赞丽冷笑一声,不再搭理陆芷依。 “人已经到齐了,七王子也看出不是西域士兵所为了吧?如今这些东越士兵已经全部葬身于此,不知七王子准备怎么解决此事呢?”杨昭将军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众人的瞩目。 众人纷纷好奇七王子会如何应答,毕竟如今这件事已经牵涉到两国交战。 陆远山听到这番话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却始终保持沉默,他想看看七王子会做出如何应答。 七王子淡然自若地看向杨昭,缓缓说道:“杨将军这是何意?” “七王子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这件事情是针对咱们大乾与西域关系的阴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两国之争,借助这件事情让两国交恶。”杨昭说道,他目光森寒。 “是谁将这些尸体一夜之间挂于城墙的?”七王子继续问道。 “本将军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东越士兵所为,至少这一批士兵不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集聚起如此多的人数,这必定是有计划性的行为!”杨昭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早就埋伏在黄州城中,说不定等待西域使团进城,然后突然暴起偷袭! 这些人的武功极高,且身手敏捷迅速,实力堪称顶尖高手! 倘若本王子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本王与古赞丽。”七王子缓缓说道,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仿佛洞察了一切一般。 闻言,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七王子竟然一语成谶。 “那……七王子准备如何解决此事?”杨昭询问道。 第153章 你这般邀请可知意味着什么? 七王子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冷漠道:“既然他们想玩,那咱们奉陪到底!” 众人皆是一愣,完全摸不清七王子心里的盘算,他究竟想要如何解决此事? 古赞丽神情担忧的望着七王子,东越想要挑拨西域和大乾帝国关系这一招虽是阴毒,但是他们确实是挑拨成功了。 若是西域真的与大乾爆发战争,对于西域来讲无疑是一种毁灭式的打击! “七王子可别冲动啊!东越国敢如此嚣张,恐怕他们已经蓄谋已久了。” 七王子轻轻拍了拍古赞丽的肩膀,示意她放心:“放心,此事本王心里有数。” “传本将军的命令,即刻调遣军队,全力盘查城内每一处民宅、商铺、客栈以及酒楼! 凡发现可疑之人一律抓捕,胆敢反抗者当即格杀勿论!” 此话一落,将士皆是振奋不已,当即按照杨将军的吩咐,去往城中各处搜寻。 杨将军则是带领众人将城门关闭,并派出士兵严密监控着城中每一处的动静,一旦发生任何异动都必须马上禀报给他们。 “杨将军,将这些尸体烧了吧!以免造成瘟疫蔓延。”陆芷依看了一眼这满地尸骸,心里仍旧觉得毛骨悚然。 杨将军犹豫片刻,最后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士兵将城墙之上的尸首统统抬走焚烧。 ……… 墨府的夜,仿若被一块巨大的黑绸悄然覆盖,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 陆芷依随着宁轩舟的脚步踏入府门,白日里那场血腥惨烈、尸横遍野的斩杀画面,却如恶魔的利爪! 无情地撕开这宁静的夜幕,深深嵌入她的梦境之中。 在梦中,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士兵们濒死的惨叫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向她的耳膜! 她手中的剑像是被施了邪恶的诅咒,一次次机械地挥落,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如残花般凋零。 陆芷依在榻上疯狂地辗转反侧,冷汗如细密的珠帘! 不停地从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滚落,打湿了一缕缕乌黑的额发,口中也不时溢出痛苦的低吟,似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暗夜中无助地哀嚎。 此时,在自己房中养伤的宁轩舟,正独自忍受着伤口传来的阵阵剧痛。 红玉神色匆匆地前来禀告:“主子,小姐像是被梦魇紧紧揪住,状况很是糟糕!” 宁轩舟一听,心中猛地一揪,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好不容易靠着木槿的药撑过将军府的一切事宜,如今的身体已经重伤不已,甚至连走一步都感觉疼痛不已! 本就担心陆芷依会因斩杀太多的蛮夷心神不定,此时听到陆芷依被梦魇绊住,全然不顾重伤在身,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牙起身,脚步踉跄却又坚定地往陆芷依处赶去。 踏入陆芷依的房间,看到她眉头紧皱成深深的川字,平日里那柔顺亮丽的发丝此刻凌乱地散落在枕上! 宁轩舟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握住陆芷依微微颤抖的手,那入手的冰凉让他的心底一阵刺痛,柔声道:“丫头,阿兄在。” 这声音低沉而醇厚,似有魔力一般,缓缓穿透梦境中那厚重的迷雾。 陆芷依在梦中仍在苦苦挣扎,却突然感觉有一股温暖而有力的力量如春日暖阳般将自己紧紧环绕,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让她渐渐安定下来。 下一刻! 陆芷依从梦魇中惊醒,猛地坐起,双手下意识地抓紧被子,冷汗如细密的珠串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她如墨的发丝。 她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惶惑,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整个人仍深陷在那可怕梦境的泥沼中瑟瑟发抖。 宁轩舟守在床边,眉头紧锁,满脸的倦容仿佛是被岁月镌刻上去的痕迹,然而他的眼里却依旧盈满了担忧与关切,那目光像是在守护着稀世珍宝,片刻都未曾移开。 惊慌之间,陆芷依看着眼前宁轩舟,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不过,当他看到宁轩舟那写满关切与心疼的目光! 心中像是有一汪平静的湖水被一颗小石子轻轻击中,泛起一圈圈涟漪,又有一丝羞涩如薄纱般悄然蒙上心头。 “阿兄,你……怎么过来了?还有你的伤怎样了?”陆芷依很是紧张的看着宁轩舟苍白的面孔,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她心中既感动于宁轩舟的关怀,又有些担忧他的伤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伤口崩裂、鲜血淋漓的画面,这想法让她的心猛地一缩。 宁轩舟微微向前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的气息轻轻拂过陆芷依那粉嫩的脸颊,带着他独有的温柔与深情。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丫头梦魇了,阿兄在,你才不会怕!” “阿兄……我……”陆芷依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漏掉了一拍,原来这个男子竟能给予自己如此强烈的安全感! “乖,快躺下好好休息!” 宁轩舟扶着陆芷依在软榻之上躺好,为其盖好锦衾,叮嘱道:“睡吧,阿兄守着你。”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陆芷依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满是心疼。 她抿了抿嘴唇,往床里轻轻挪了挪,空出半张床,用那还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轻声道:“阿兄,你身上还有伤,更是累的,过来歇歇吧。” 宁轩舟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无奈地苦笑道:“丫头,你忘了阿兄的告诫,为兄虽是太监,但也是男人!你这般邀请可知意味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挣扎,更多的是对陆芷依的珍视与呵护。 陆芷依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一抹红晕迅速爬上脸颊,宛如天边的云霞。 可看到宁轩舟那布满血丝的双眼,那眼底的青黑像是浓重的墨晕染开来,她又实在不忍。 “阿兄,我只是不想你如此辛苦,我知道你会守礼,我信你。”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目光诚挚地望着宁轩舟,那眼神里仿佛藏着无尽的信任与依赖。 宁轩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在床边坐下,却并未躺下。 “丫头,你梦魇缠身,我自是放心不下,可男女有别,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他的目光落在陆芷依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上,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犹如行走在钢丝之上,一步踏错,便可能万劫不复,而他绝不能让陆芷依陷入任何危险与非议之中。 陆芷依坐起,伸出手轻轻拉过他的手,那双手纤细而冰凉。 “阿兄,在我心里,你是我最亲近之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看上去颇为可爱! 宁轩舟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想好好休息,何尝不想与她亲近些,让自己疲惫的身心能有片刻的慰藉。 可身份与礼教如两座巍峨的大山横亘在面前,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他握紧陆芷依的手,仿佛在从她那里汲取力量,“丫头,有阿兄在,你且安心睡去,阿兄会守着你。” “阿兄,你身上有伤……”陆芷依欲言又止,她不愿违背宁轩舟的心思,却也真正心疼他那受伤的身体。 她垂眸沉默良久后再次抬眸,眼中的犹豫终究消失殆尽,她伸手抚摸着他的手臂,认真道:“阿兄,不睡,我也不睡!” 看着陆芷依如孩童一般稚气的表现,宁轩舟不由哑然失笑,心中那块阴霾之处终于散去了一些。 “好,阿兄陪你睡。”宁轩舟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温柔得就像三月的春风,吹进了陆芷依的心坎里。 宁轩舟侧身躺在软榻边缘,尽量拉开与陆芷的距离。 他没有立即闭眼,而是看着身旁娇憨甜美的少女,她那恬淡温和的模样,总能让他的内心变得柔软,让他舍不得拒绝她提出的要求。 “阿兄,你怎么还不睡?”陆芷依睁开眼,疑惑地问道,“若是困了,便先眯会儿。” “嗯!”陆芷依的话令宁轩舟的心顿时暖融融的,她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 红烛轻晃,暖光在罗帐内摇曳生姿,陆芷依与宁轩舟两人同榻而卧! 窗外,微风轻拂过庭院中的花枝,沙沙作响,似在悄语呢喃。 屋内寂静得只闻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空气里丝丝缕缕的紧张与微妙的情愫相互缠绕。 陆芷依只觉心跳如鼓擂,难以安然入睡,她暗自思忖:“阿兄,在我这里,实在是有些不自在,为何心底那一抹难以名状的情愫,为何阿兄在这,自己就很是心安呢?” 她既害怕这微妙的气氛被打破,又实在难耐这煎熬的沉默。 良久,这份尴尬的沉默终是被陆芷依率先打破,她微微侧身,面向宁轩舟,轻声问道:“阿兄……你可曾有过这样与他人共榻却难以成眠的时刻?”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怯!宁轩舟身子微微一僵,黑暗中,他的眼眸深邃难测。 心中更是无奈苦笑:“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为何会牵动自己?应该是自己真当他是自己的妹妹来养了?” “阿兄,你身上的伤可还痛?” 听到这句关切的询问,宁轩舟心中一暖,低声答道:“不碍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那就好。”陆芷依长长舒出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她忽然发现宁轩舟侧躺着看她,慌乱 中赶忙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 宁轩舟看着陆芷依那微红的耳根,只觉她越来越可爱。 第154章 杨昭收神秘信笺,陆芷依睡觉不老实,无意识伤了宁轩舟 “丫头,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有阿兄在,你杀那些蛮夷没有错,哪怕是将他们碎尸万段都不为过!因为,你不杀他们,他们将杀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阿兄在为你撑腰,谁敢欺负你,阿兄必会叫他们付出代价。” 听着宁轩舟那温润清朗的声线,陆芷依的心脏猛烈的狂跳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炸得她头昏眼花。 “丫头,你可明白?” 宁轩舟看着她那呆愣的神色,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嗯!”她闷哼了声,连忙应道。 宁轩舟唇角微扬,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转瞬间就恢复平静的表情,说道:“乖丫头,快睡吧。” “嗯。”陆芷依乖巧地点头,然后缓慢地闭上眼睛。 夜半时分,陆芷依睡熟了,而宁轩舟却仍然未睡。 他靠着软塌上的枕头,凝视着陆芷依恬静的面庞,眼中满是怜惜。 ……… 在将军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 杨昭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凝重与疑惑。 一旁的儿子杨宇轩身姿挺拔,神色亦颇为严肃。 “宇轩,黄州城一事堪称惊天动地,一夜之间竟能有此作为,还将他国细作一举擒获,为父实在想不出,这黄州城中究竟何人有此等本事与谋略。” 杨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沙场征战多年的沧桑。 杨宇轩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父亲,孩儿也觉此事蹊跷。黄州城中虽不乏有能之士,但如此干净利落,不动声色便达成此等大事者,定非凡人。孩儿以为,或许是城中某位隐世高手,亦或是一直潜伏未露锋芒之人。” 杨昭缓缓踱步,摇头道:“为父也曾有此想法,可这黄州城在我等掌控之下多年,若有如此厉害人物,怎会毫无察觉?” 杨宇轩抬头,眼神坚定:“父亲,会不会是近期有外来之人?新到黄州城,却有着非凡手段与目的,因而才做出这等大事。” 杨昭停下脚步,凝视着儿子:“外来之人?这倒也有可能。但若是外来者,为何要在黄州城大动干戈,还帮我们抓住他国细作?其目的究竟是何?” 父子二人对视,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唯有那烛火跳动的光影映照着他们凝重的面庞,思索着这黄州城背后隐藏的神秘人物与未知真相。 “不对,从陆首辅前去西域出使之后,就未曾有人跑来黄州城,那进入黄州城的只有墨家商队……”杨宇轩突然灵机一动,眼中流露出震撼,但是转念一想墨家兄妹也去了现场,便否决了这种猜测。 “墨家兄妹今日进府见了为府,也去了黄州城外,并无不妥,况且那丫头吐的天昏地暗,看样子不是装的,只是墨公子看起来就淡定了许多,着实有些惊诧!” 杨昭眉峰拧得死紧,沉思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不管如何,黄州城内确实混入了异族奸细,为防止他国细作再次潜入,我等需加强戒备,免得让贼子钻了空子。” 杨宇轩点了点头,正待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人同时看去,就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仆役恭敬地说道:“老爷、少爷,方才有个男子送来一封信给您们。” 两人均是一怔,旋即交换了个眼神,齐声问道:“何人送来?” 那仆役连忙答道:“奴婢也未看清来人模样。” 说完话,那仆役就退了下去。 杨宇轩走过去拆开信封,取出信笺展开阅览,随即蹙眉沉吟,将手中的信递给父亲:“父亲请看。” 信上只写了寥寥数语,简单概括: “明日午时三刻,城郊树林一叙。” 杨昭扫了眼字迹,面容冷冽:“陆首辅?为何约到那里见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是陆首辅约我们前往,那为父便去?” “爹,我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劲,陆远根本不可能在那种地方约见我们?况且他如今就与使团在驿站?为何舍近求远?”杨宇轩皱着眉,总觉得事情有诈。 “不,那地方极为偏僻,又荒废多年,是一处极佳的谈话场所,而且陆远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杨昭沉声道,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杨宇轩闻言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许是西域使团在,谈话不方便,所以才选择那般偏僻之地。” 说话间,杨昭便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焚毁。 ……… 墨府!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室内,柔和的光影映照着陆芷依与宁轩舟的脸庞。 经过一天的劳碌与奔波,两人早已筋疲力尽,心中纷杂的情绪逐渐被疲惫冲淡。 在经历了刚刚的尴尬与不安后,他们终于沉沉入睡! 夜色渐深,只有微风轻拂窗边,带来一丝清凉的气息。 然而,陆芷依在睡梦中极不安分,猛地一脚踢向宁轩舟,正中他的伤口。 宁轩舟面容瞬间煞白,额头渗出细密冷汗,却紧咬牙关,一声未吭。 他的伤处犹如被烈火灼烧,痛意蔓延全身,却强忍着没有推开陆芷依的腿。 片刻后,陆芷依的胳膊又随意地搭在了宁轩舟胸口,那遭遇重创的伤口哪堪此重压,瞬间裂开,鲜血缓缓渗出。 宁轩舟痛得浑身颤抖,冷汗浸湿了衣衫,却依旧默默忍受。 他缓缓地、小心翼翼将陆芷依的胳膊挪开,又将他的腿拿开,虽然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但是他也未曾出声! 他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忍着剧痛在床边坐下,稍作喘息后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出,紧紧拉住了他。 “阿兄,阿兄,不要走!!”陆芷依在睡梦中喃喃道,那声音带着几分依赖与眷恋。宁轩舟身子一僵,低头看着被拉住的手,眼中满是无奈与疼惜。 就在此时守夜的红玉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看到宁轩舟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吃了一惊。 “嘘!”宁轩舟朝红玉 比划了一下,示意她不必出声,自己则蹑手蹑脚地穿上衣裳。 “阿兄,你要去哪里,别丢下我。”迷糊间,陆芷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发现宁轩舟正站在床前背对着自己,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慌乱地叫嚷起来。 宁轩舟闻声并未回头,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胸前鲜血一片,一旦被陆芷依看到,这丫头必然内疚不已! 宁轩舟抽出自己的手,边向前走边说道:“丫头,阿兄,有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办理,很快就会回来陪你,乖,听话。” “阿兄,让红玉留下来陪你可好!”宁轩舟忍着痛一边往前走一边摇头,“阿兄,我不怕的。” 宁轩舟的脚步更快了。 他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颊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脚步虚浮踉跄,像喝醉酒似的,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 红玉见状赶紧上前道:“小姐,主子有事要忙,就让属下留下吧。” “小姐,您身体虚弱,万万不可胡闹!”红玉急切地劝慰道。 “好的,阿兄可要注意安全!”陆芷依眼角余光望向宁轩舟,目光里满是担忧之色。 宁轩舟点了点头,抬脚大踏步走向屋外,守在屋外的木一看着宁轩舟这般模样赶紧上前扶住,焦急地说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快,扶我回房,让木槿过来!” “是,公子!” 昏暗的烛光摇曳,宁轩舟脸色苍白如纸,被木一艰难地扶着向房间挪去。 木槿早已在房内等候,瞧见宁轩舟的衣衫被鲜血浸透,伤口处的裂口狰狞,不禁瞪大了双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主子,是谁重伤了你?” 宁轩舟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仍强装镇定,低喝道:“无妨,赶紧看诊吧!” 他的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木槿立刻闭上嘴巴,赶紧上前帮忙把宁轩舟扶至软榻旁,又吩咐其他侍卫将灯笼点亮。 木槿快速为宁轩舟把脉,确认伤势稳定后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替他包扎好伤口。 待一切完毕,她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属下记得主子昨晚陪小姐去了,怎么今天后半夜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没事,是本督主不小心牵扯伤口,令崩裂开来!”宁轩舟低咳几声,神色有些疲倦,“不要告诉丫头!” “让你们调查的事情如何了?”宁轩舟看向木一问道! “主子,西域使团回到驿站就再也没有动作,杨将军与杨少将军两人一直在书房商讨黄州城墙上尸体事情,以及各国细作事宜。”木一恭敬地回答道,语气平稳。 宁轩舟颔首,若有所思:“那就再等等吧!” “另外多派几个暗卫护住小姐,墨长歌那边有消息了吗?” 提到这个名字,木一脸色凝重:“回主子,属下亲自去调查了,可是他们隐藏太深,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 宁轩舟眸光闪烁:“继续盯着,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本督主!” “陆远与杨昭定然还会脸面,你们好好盯着,一个太子老丈人,一个太子舅舅,他们必然会有所行动!”宁轩舟嘴角上扬冷冷道! “主子,你那些士兵当真是东越士兵?”木一忍不住怀疑地问道。 “木一,你有何见解??”宁轩舟挑眉。 “主子……”他顿了顿仔细斟酌措辞,“属下总觉得他们和东越的士兵相差甚大,不像是东越人,当然也不是西域人,但有些像北戎人或者南疆人!” 第155章 东越与北戎狼狈为奸攻打黄州,黄州陷入慌乱 宁轩舟闻言沉吟片刻,笑道:“本督主倒希望他们是东越或者北戎人,这样咱们的计谋就更加顺利了。” “主子,你打算……用他们来做饵?” “嗯!”宁轩舟轻哼一声,嘴角微翘,“五国之中,北戎最为蛮横残暴,南疆人擅蛊毒,而东越……”他眯了眯眼,冷冽的寒芒迸射出来,“东越最善战,但也最为贪婪!若我猜的不错,西域使团这次来到大乾不仅仅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想探明我大乾的实力,试探我朝的态度! 既如此,那本督主便给他们一个机会,达瓦王爷不是与陆远联手想要除掉七王子吗? 找机会接触下七王子,给他透露一下,陆远与达瓦王爷不会让他活着进入大乾京都的!” “可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木一迟疑道。 “打草惊蛇又如何?本督主从未惧怕过他们!”宁轩舟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 黄州城外,大漠无垠,狂风卷着黄沙肆虐飞舞,仿若一层朦胧的纱幕,将世界都染成了昏黄的色调。 两万东越士兵如一片乌云般悄然逼近,他们身着奇异服饰,脚步轻盈却透着肃杀之气,在沙丘后、棘丛间潜藏,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如饿狼般扑向黄州城。 夜色渐浓,东越军队趁着黑暗的掩护开始行动。 先锋部队猫着腰,手持利刃,在干涸的河床中快速穿梭,试图接近城墙而不被察觉。 他们的呼吸压抑而低沉,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兴奋。 紧接着,主力部队缓缓跟进,沉重的脚步声被呼啸的风声巧妙掩盖。 当接近城墙一箭之地时,东越指挥官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 箭镞如雨点般射向黄州城,在城墙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不少守城士兵惨叫着中箭倒下,一时间,城墙上陷入混乱。 然而,就在东越士兵以为偷袭即将得手,准备发起冲锋之时,黄州城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 原本看似慌乱的守军瞬间恢复秩序,盾牌手迅速上前,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将后续的箭雨纷纷挡落。 紧接着,城墙上的投石机开始发动,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敌军。 东越士兵惊恐地四处逃窜,阵脚大乱。 而此时,杨昭与杨宇轩正坐在城楼上,居高临下俯视城池下的东越军队。 “父帅,现在是否攻城?”杨宇轩握拳问道,目露凶狠。 杨昭端坐不动,淡淡说道:“不急!” “父帅是担忧对方会撤退?” 杨昭摇了摇头:“并非,东越军队数量众多,不会轻易放弃!” 杨宇轩蹙眉:“那孩儿就不懂了,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杨昭看着城门方向,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援军已经到了!” 杨宇轩闻言大吃一惊,抬眼看向东越军队后面的方向。 居然还有一支军队向黄州城进攻而来?这支军队装束统一,应该不是东越军队! 很快,两军统帅会面,没想到这居然是北戎的王爷——耶律烈! 耶律烈虽然长相粗犷,但英挺不凡,颇有帝皇之气。 杨昭站在城墙上负手而立,双眸幽邃,不知在想什么。 “父帅,没想到东越与北戎居然联合起来攻打黄州城?接下来怎么办?”杨宇轩皱眉问道,显得忧心忡忡。 杨昭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看,毕竟黄州城的守将人数有限,能够抵抗东越军队已是极限,如果再加上北戎军队,恐怕难以抵挡! 耶律烈骑马走到杨昭的面前,朗声道:“大乾杨将军,别来无恙啊!” 杨昭淡淡扫他一眼:“北戎王爷不必客套,今日来黄州城所为何事,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杨将军投降吧,本王保证不伤黄州城百姓性命!“耶律烈直截了当道。 听罢,杨昭嗤笑一声,语带讽刺道:“耶律王爷是把本将军当成三岁小孩了吗?” “本王不愿多生事端!”耶律烈脸色阴郁,冷冰冰道,“若是杨将军不答应投降,本王就要率领大军进城屠杀!” “屠杀?”杨昭不屑地扯了扯唇角,讥讽道,“耶律王爷不愧是北戎的名将,连如此下作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知北戎百姓知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 耶律烈闻言怒喝:“闭嘴!本王奉劝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哦?那本将军拭目以待!” 耶律烈见他油盐不进,眼里掠过一丝寒光,扬手示意身后的副将。 “弓箭手准备,瞄准城墙上那个老匹夫!” 话音刚落,密集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朝城墙上射去,气势凌厉。 杨昭眼睛危险地半眯,双臂猛然举起,大喊道:“防御!” “派人告诉陆首辅,黄州城遭受袭击,让他带着西域使团速速离去!”杨昭转头吩咐随从,“你亲自护送,记住,路上千万小心,决不可暴露自己的行踪!” “末将遵旨!”随后匆忙离开。 ”还有派人通知墨家,告诉他们这里的一切,请他们准备好作战所用的军饷!”杨昭接着交代。 杨宇轩皱眉问道:“父帅,墨家两兄妹真的靠谱吗?” “他们既然敢答应帮助我们,就不怕承担责任。”杨昭肯定道。 “可是,父帅为何选择和北戎合作呢?”杨宇轩不解道。 按理说,父帅与墨氏兄妹素不相识,根本没必要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更何况北戎野蛮残忍,实在不值得信赖。 “这件事不可胡说!”杨昭瞪他一眼,教训道,“若让有心人听去,又会引来争议,你明白吗?” 杨宇轩撇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宜讨论这些敏感话题。 城楼下,箭雨不断。 ………… 黄州城内,原本平静的街巷此时乱作一团。 听闻敌军攻城,百姓们仿若惊弓之鸟,呼号奔走声响彻大街小巷。 妇孺们满脸惊恐,紧紧拽着自家孩童,在人群中奋力挤着,试图寻找一处安全之地。 老人们颤颤巍巍,脚步踉跄,口中念叨着祈求上苍庇佑的话语。 年轻力壮的男子们,有的被征召上城协助防守,眼神中虽有恐惧却也透着一丝坚定;而那些未能上城的,则匆忙跑回家中,将家中值钱的物件胡乱收拾,或是扛着锄头、木棍等简陋武器,准备在必要时保护家人。 一时间,黄州城的集市人仰马翻,摊位被撞翻,货物散落一地,人们在慌乱中互相推搡,叫嚷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城门外,东越敌军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两万士兵的脚步声汇聚成沉闷而震撼的巨响,仿若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他们的喊杀声犹如滚滚惊雷,划破长空,震得人耳鼓生疼。 一排排弓箭手搭弓引箭,箭镞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后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地射向黄州城。 刹那间,城墙上石屑纷飞,守城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金属撞击声、箭矢钉入盾牌和城墙的噗噗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敌军的投石机发出巨大的呼啸声,一块块巨石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砸向黄州城。 巨石所到之处,房屋崩塌,烟尘弥漫,百姓们的惊叫声愈发凄惨。 而在这漫天的混乱中,东越的步兵举着盾牌,如铜墙铁壁般缓缓推进,后面的长枪兵则将长枪高高竖起,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一步步逼近城墙,那股腾腾的杀气仿佛要将整个黄州城吞噬。 在黄州城的一处静谧庭院内,宁轩舟正与陆芷依相对而坐,研讨诗书。 突然,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紧接着,一名侍从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公子,小姐,大事不好,东越敌军前来攻城,现在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宁轩舟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书卷滑落在地,脸上的从容瞬间被凝重取代,“怎会如此突然?” 陆芷依也微微变色,黛眉紧蹙,“看来这黄州城即将面临一场苦战,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当下便整理衣衫,准备出门查看情况并为守城出一份力。 陆芷依听闻敌军攻城的消息,情绪陡然激昂起来。 她那一双星眸中,愤怒与决然交织闪烁,仿若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 一想到父兄昔日在沙场上奋勇杀敌,最终却马革裹尸,壮烈牺牲,她的心便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 身为将门之后,家族的荣耀与使命感在她的血脉中贲张涌动。 往昔与父兄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掠过:父亲那坚毅的背影,在出征前的豪迈训话;兄长手把手教她习武时的耐心与期许。 而如今,仇敌又兵临城下,她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要继承父兄的遗志,让那侵犯之敌血债血偿。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整个人仿佛即将离弦之箭,只待冲破这庭院的束缚,投身于那保家卫国的热血之战中。 ”阿兄,你身上有伤,即使去了,也不可上战场。“陆芷依目光灼灼望着宁轩舟,恳切劝道。 宁轩舟俊美无铸的脸庞浮现无奈苦笑:”丫头,阿兄不会乱来的。“ “嗯?”陆芷依愣了愣,狐疑地盯着他。 宁轩舟叹息一声,解释道:“黄州乃边塞要塞,城池极为坚固,守城士卒数量众多,再加上粮草充足,以逸待劳,东越想要攻克城池,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深谙战略策略,很快分析清楚形势。 敌人刚才只是试探性进攻,还没有摆开架式攻城。 因此,只要他们能够稳住阵型,凭借城池优势,敌人想要拿下黄州基本没什么希望。 “阿兄说的有理,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陆芷依皱了皱秀眉。 第156章 陆芷依等人上城墙见识杨昭,红袖想办法离开京都 陆芷依毕竟一直生活在京城,及笄之前都生活在陆家,还被苛待怎么可能知道战争的残酷与权谋。 她自然没有像宁轩舟那样经历丰富的战争,对战局的判断尚且缺乏准确的认知,不懂得权衡利弊 更何况这丫头前几天斩杀那一千士兵的时候都吐的昏天暗地,这可是攻城,死亡更是不计其数,这丫头怎么受得住? “丫头,阿兄知道你担心兄长的伤势,但这场仗注定会非常艰难,我们不可鲁莽行事。”宁轩舟语气郑重地嘱咐道。 顿了顿,他转而问道:“我们先去看看吧,毕竟现在我们可是商贾之家,上阵杀敌是杨将军他们的职责……” “罢了,我们先去看看吧,左右敌军根本破不开黄州城。”宁轩舟还是决定去看看。 于是,两人带着木一,木槿以及红玉等一众暗卫出了府邸。 宁轩舟与陆芷依骑马而行,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城墙之上。 迎接他们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还夹杂着各种喊杀声。 黄州城四周早已被浓厚的硝烟覆盖,城墙之上的士兵们正挥舞刀剑,竭尽全力地抵御敌军的进攻。 木一等人站在宁轩舟与陆芷依身前,将那些射来的箭矢悉数格挡。 宁轩舟眯起凤目,扫过远方密集的敌军,心里不禁咯噔一跳。 他曾经领兵作战,因此对于这支军队的装备以及战斗力非常熟悉。 虽然隔着老远,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敌军所穿戴的盔甲比平日遇到的敌军要精良一些。 “杨将军,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是两国军队?”宁轩舟沉着冷静地问道,声音低沉浑厚。 “墨公子,你怎么来了?!” 城墙之上,杨昭看到了宁轩舟,顿时欣喜万分,以为墨家人得知了他需要军饷粮草的事情! “这敌人都攻打黄州城了,本公子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杨将军放心,既然本公子插手了,便会尽全力助你渡过难关!” 宁轩舟说话的同时,目光落向对面敌军! “耶律烈?!”看清楚那敌军主帅的模样,宁轩舟不由倒抽口凉气。 耶律烈,北戎国的战神王爷,更是当年斩杀陆芷依父母兄长的罪魁祸首! 耶律烈听见宁轩舟叫出自己的姓氏,不禁扬唇轻蔑一笑。 “你是墨家人?没想到一个墨家小辈居然认识本王!真是意外。” 耶律烈高傲地仰起头颅,似乎不愿意跟宁轩舟扯上任何关系,墨家不过就是个商贾之家! 宁轩舟嘴角噙着温和笑容,淡淡反驳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耶律王爷居然率兵来到大乾边境,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耶律烈嗤笑道:“做什么?呵,自然拿下大乾,让大乾臣服于我等!!” 他的话语充满狂妄与嚣张,言语间透露出对大乾皇朝的藐视与轻慢。 “区区蛮夷之邦,也敢大言不惭!”宁轩舟的笑容瞬间敛起,冰冷的目光落在耶律烈的脸颊上,“既然耶律王爷执迷不悟,本公子不妨奉陪到底。” “北戎王爷居然与东越大军狼狈为奸,实属可恶!”陆芷依怒斥道,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 “哼!小姑娘,你别给本王扣帽子!你们大乾若是不肯归顺我北戎,迟早会毁灭在我北戎铁蹄下!”耶律烈目光阴狠地瞪着陆芷依,“至于你——” 耶律烈嚣张一笑,目光肆意流连在陆芷依身上,阴险狡诈道,“这个女娃长得真水灵,本王瞧着她颇合本王胃口,本王欲纳她入后宫,尔等可有异议?” “你敢!”宁轩舟勃然大怒,额间青筋隐约暴露,“北戎狗贼!休要侮辱我大乾!北戎很快就会对我大乾俯首称臣!!” 宁轩舟从未如此愤怒,眼中迸发出凌厉的杀意,犹如寒冬腊月吹来的风,令人遍体生寒,汗毛炸起。 “阿兄,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陆芷依伸出嫩白纤细的小手拉了拉宁轩舟的衣袍。 宁轩舟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与滔天怒火,冷冷地盯着对面的耶律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耶律烈,你日必死!” 闻言,耶律烈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真是滑稽!本王麾下三百虎豹骑,十万铁蹄加上东陵国的五万兵马,碾压你们大乾!就算本王死,你们也绝无胜算!哈哈哈……” 耶律烈的笑声震耳欲聋,传得极远,仿佛要响彻整座黄州城。 “墨公子,休要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我等誓死守护黄州城!”杨昭慷慨激昂地表达忠心,他身边的副将则举起手中武器高呼。 “墨公子!您快走吧!末将掩护你撤退!”另外一位副将急忙劝说道,眼中充满焦虑与不安。 这次的敌军太强了!仅凭黄州城的这点儿兵力只怕是守不住啊! 宁轩舟眸光闪烁不定,他抬眸望着黄州城的城门,又看了看杨昭身侧的几位副将。 这群将士虽然勇猛善战,却缺乏谋略,若是再拖延下去,只会损失惨重。 思索片刻,宁轩舟便有了决策。 “杨将军,这东越与北戎联合攻打大乾,你是一点不慌吗?”宁轩舟故作惊讶地问道,眉宇间浮现忧愁,似是十分担心。 杨昭愣了一瞬,旋即苦笑道:“墨公子说笑了!黄州现在只剩下十余万士兵,能坚持多久还未可知,更何况这场仗注定是一场血战……我又如何不害怕呢?!” 杨昭垂下眼帘,掩去了,冷冷的看着众人道:“众将士随本将军一同守护黄州城!” “我等誓死保护黄州城!”副将们纷纷应答道。 “好吧,既然诸位将军都如此热血,本公子亦不能置之不顾。”宁轩舟转身看着陆芷依,柔声问道:“丫头,怕吗?” “阿兄在,不怕!”陆芷依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对面的北戎军。 ……… 在大乾永宁侯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红袖与碧萝相对而立,两人的脸色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红袖嘴唇微微颤抖,声音透着无尽的忧虑:“碧萝,小姐与主人如今被困在黄州,黄州被敌军围得水泄不通,这可如何是好?” 碧萝的心猛地一揪,眼眶泛红:“红袖姐姐,那咱们得想办法去黄州啊。可若是以永宁郡主的身份前往,怕是困难重重。” 红袖紧咬下唇,脑海中飞速思索着:“碧萝,你且想想,以前小姐是怎样进宫面见陛下的?咱们或许能从其中寻得法子。 我打算凭借永宁侯的军功,还有老爷与兄长未竟的遗愿,前去黄州送粮,或许可行。 毕竟其他事情主子自会安排,我们只要能顺利出去就好。” 碧萝眉头紧皱,轻轻点头:“也只能如此一试了,只愿小姐能平安无事。” “那就准备一下,我以小姐身份入宫面见陛下,希望能够顺利出京都。”红袖郑重嘱咐道。 碧萝认真点头,忽的想起一件事情,说道:“红袖姐姐,或许这件事可以找如嫣郡主以及太子妃帮忙,他们可是很早就想让你滚出京都?” “嗯,我们先去见陛下,实在不行再另作打算!”红袖叹了口气。 “嗯。”碧萝沉闷点头。 ………… 南宫诀正处理政务,就收到了来自黄州的密报,当时便怒火攻心! “东越,北戎当真欺人太甚!!!” 南宫诀俊朗的面庞覆盖着层层寒霜,漆黑幽暗的凤眸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双剑眉紧锁成川。 原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了,两国关系已经修复和缓,没想到东越与北戎仍旧如同往昔般野蛮霸道、残忍嗜血! 南宫诀双拳握紧,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传朕命令,文武百官齐聚御书房!” “是!”侍卫领命,转身快步离开。 ………… 御书房。 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龙椅上坐着的男人,气息沉稳而威严。 皇帝南宫诀坐于龙案后方,神色淡漠地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 “众卿家,东越与北戎联合攻打我大乾,你们谁愿意带兵出征?”南宫诀语调冰冷,浑厚威严的声音如同敲击在每个臣民的心上,让所有臣子都惶恐不安起来。 底下鸦雀无声。 “陛下,臣愿意带兵前往支援黄州!”王奕辰站起来请求道,俊秀挺拔的身形散发出凛冽的锋芒。 南宫诀瞥向王奕辰,见他面容坚毅、眉峰犀利,目光锐利,颇具大将之才。 “朕封你为右将军率兵五万精兵前往黄州驰援。记住,此次任务危险异常,若非迫不得已,不能擅自行动。” “陛下,永宁郡主在外求见!”就在此时,太监总管匆匆走进来,躬身禀告道。 闻言,南宫诀的眸光顿时黯沉下来,眼中划过一抹阴郁之色。 “胡闹,这是朝堂,她一个女儿家岂能乱闯?快叫她离开!” 王奕辰连忙起身拦住了要赶人的太监总管,拱手道:“启禀陛下,永宁郡主说事关黄州。陛下不召见,她就跪到陛下召见。” “哦?还有这种事?!宣!”南宫诀的眸子骤然迸射出凌厉骇人的杀机。 “奴才遵旨!”太监总管连忙转身跑出了御书房,不一会儿就把陆芷依给领了进来。 陆芷依身穿粉色绣蝶纹锦袍,乌黑亮丽的青丝高绾着一个坠月髻,几枚珠花缀在耳畔,衬托得肌肤雪白莹润。 清澈灵动的杏眸仿佛盛满了星河灿烂,闪烁着夺目璀璨的光芒。 她抬脚跨进门槛,盈盈一拜道:“臣女参见皇上。” 南宫诀盯着那张娇美绝伦的俏脸,目光渐深,声音里透着无边的寒意:“平身。” “永宁,你说有关黄州消息要禀报给朕?什么消息?”南宫诀冷哼一声,问道。 “谢皇上!”陆芷依盈盈福礼后,恭敬道:“阿兄那边暗卫给了消息,说东越与北戎正秘密筹谋攻占我们大乾各处关隘,可不仅仅只有黄州!?” 第157章 南宫诀分配众皇子前往各地关隘出征,历练 红袖无奈只能用主子的身份,如此这般才能让众人信服,否则女子身份进入御书房若没有重要的事宜,还是会判死刑的! 南宫诀听完,面露震惊之色。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红袖斩钉截铁地回答。 “该死!”南宫诀狠狠拍桌而起,怒吼道:“东越北戎简直欺人太甚,朕一定饶不了他们!” “陛下切勿冲动,东越与北戎势力庞大,单靠我们大乾肯定抵挡不住,必须要从长计议。” 红袖亦是急急说道:“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准时机反击东越北戎二国。” 南宫诀冷静下来,仔细思量,却又觉得棘手。 “陛下,如今西域使团就在黄州城中,若是他们在出了事情,西域必然会对大乾施压,到那时候局面更加混乱,我们大乾也会腹背受敌啊!”王奕辰忧心忡忡地说道。 南宫诀微拧剑眉,心中也明白如果西域使团再出了事,局面将会变得更糟糕。 “陛下,臣女愿前往黄州协助杨将军镇守边关,确保西域使团顺利入京!”红袖立即跪倒在地恳请道。 “永宁郡主,此乃军国大事,你一个弱女子怎可随军出征!”太子南宫煜焦急劝道。 “臣女是大乾郡主,更是将门之后,理应义不容辞!”红袖毫无畏惧地说道。 红袖无奈,她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想要离开京都就得另寻他法了! “好!既然如此,朕就派你前往黄州协助杨将军。记住,无论遇到任何困难,切不可逞强,保全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南宫诀郑重地叮嘱道。 “陛下放心,臣女知晓轻重。”红袖感激的笑道,眼角余光扫过底下的王奕辰。 王奕辰俊脸凝重,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跟着红袖一块儿前去黄州。 “陛下,末将愿意陪同红袖郡主一块前往黄州。”南宫诀正犹豫着要不要派王奕辰去,没想到王奕辰竟然提出要跟红袖一块儿去。 南宫诀深邃的眸光落在王奕辰的身上,薄唇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哦?王爱卿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末将担心永宁郡主,希望和她共进退!” 南宫诀点头:“嗯,朕也赞成你们俩一起去!” “多谢陛下恩典!”红袖立即俯首叩拜。 “永宁,那朕就交代你一些事情。王爱卿,你先回去点兵点将!” “是!陛下!末将告退!”王奕辰说罢,便疾步走出了御书房。 待王奕辰走后,南宫诀高坐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阶下众臣,声如洪钟:“如今黄州城有王爱卿,但是其他边关亦也在告急,诸般关隘需得力之人镇守。” 说罢,他展开手中卷轴,开始点将。 太子南宫煜,南宫凌霄,南宫凌源,南宫凌辰以及六皇子南宫凌度全部站在前列,皆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太子南宫煜率先出列,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愿往,定不辱使命,为父皇分忧,为我朝守土。” 二皇子南宫凌霄亦不甘示弱,紧接着上前:“父皇,儿臣熟读兵书,研习兵法,此等时机,儿臣怎能错过,愿率将士奔赴关隘。” “儿臣也愿前往!”南宫凌辰与南宫凌度以及南宫凌源三人异口同声道! 南宫诀微微点头,看着这些跃跃欲试的皇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皇子们各有心思,立功心切,可这也是他们历练成长、为家国效力的机会。 “诸皇子有此等决心,朕心甚慰。然此行艰险,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莽撞。” 言罢,继续分配着各处关隘的将领与兵力,而皇子们则恭敬地听候差遣,心中早已燃起建功立业的熊熊斗志,只待奔赴疆场,一展身手。 南宫诀目光扫视众人,语气严肃:“既然几位皇子都有这般打算,如此朕便派兵增援,守护我朝疆土。太子南宫煜听令!” 南宫煜听到后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激动道:“儿臣在!” 南宫诀严肃道:“朕命你率五万精兵,前往与北戎接壤的北境要塞,协同当地守军,抵御外敌。北境天寒地冻,地势险要,你需小心应对,不可有失。” 南宫煜高声回应:“儿臣领命!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父皇期望,让北境固若金汤!” 南宫诀微微点头:“二皇子南宫凌霄!” 南宫凌霄赶忙出列,行礼:“儿臣候旨!” 南宫诀:“朕拨给你三万将士,奔赴南疆南阳郡关隘。南阳郡贸易往来频繁,易受敌军侵扰,你要在保障商路畅通的同时,严防敌军突袭。” 南宫凌霄眼神坚定:“儿臣遵命!必以智慧与勇气,确保南阳郡安宁,为父皇守住南大门!” 南宫诀看了看南宫凌辰直接越了过去,看着“南宫凌源与南宫凌度说道:“老五,老六,朕俺给你们三万将士,奔赴与东越接壤之地东陵郡,你们前往务必保证百姓安全!” “父皇,老六太小,还是儿臣去吧!” 四皇子南宫凌辰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南宫凌源可是太子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在东陵郡要了老六的命令! “儿臣也不愿与六弟一起,还是让六弟就在京城,待他发一些再去!”五皇子南宫凌源。自然也不愿意带着临南宫凌度的,毕竟这小子不着调,谁知道到时候万一给自己闯什么祸,或者还会抢自己的功劳! “好,既然如此,那老四与老六待在京都帮为父处理事情!东陵郡就老五自己前去!”南宫诀本就是试探,如此这般还不错! 南宫诀看着皇子们,语重心长:“诸位皇子,此次出征,责任重大。 你们不仅代表皇家威严,更关乎万千百姓的生死与国家的命运。 战场上瞬息万变,切不可掉以轻心,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克时艰。” 南宫煜抱拳:“父皇教诲,儿臣铭记于心。儿臣定当身先士卒,与将士们并肩作战,不畏艰险!” 南宫凌霄亦抱拳:“儿臣亦会善用兵法,灵活应变,不负父皇重托,为我朝扬威!” “很好!”南宫诀满意地点头。 南宫煜看着父亲满意的神色,忍不住偷瞄南宫凌辰,见南宫凌辰面无表情,心里暗恨,明明就是父皇偏心,把最危险的事情留给自己! 自己身为太子理应留守京都,却将自己分配到最为艰苦的地方,这分明就是让自己吃苦! 他不服,绝不认输! 身为太子,他不仅脑袋瓜够聪明,且又擅谋略,绝不比南宫凌辰逊色半分! 父皇这样的安排,实在让自己窝火! ……… 长春宫! 皇后听闻太子南宫煜被遣往北境之地,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死死盯着前来禀报的太监,那目光似要吃人一般。 “岂有此理!本宫的煜儿,他可是太子,陛下怎可如此轻易将他派往那北境苦寒之地?” 皇后杨秋韵的声音因盛怒而微微颤抖,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利箭,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惊得一旁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头也不敢抬。 她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南宫煜是她的心头肉,是她在这宫中地位稳固的依仗,更是她对未来的所有期望所在。 如今却被毫无征兆地派往北境,那里战事未平,环境恶劣,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不行,本宫定要去找陛下问个清楚,他到底是何居心!” 皇后咬着银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娘娘不可!”冯妈妈焦急劝阻:“陛下此举怕是另有隐情,您切莫冲动啊。” 皇后停止脚步转身,眸含泪花地看向冯妈妈:“冯嬷嬷,本宫知道陛下素日最疼爱煜儿,可这次的事情实在令本宫担忧至极,煜儿才刚刚及冠,如何经历这风餐露宿、刀剑相向的战场?本宫做母亲的焉能不担忧。” 冯妈妈叹息:“唉,娘娘,奴婢懂,但您想想,陛下为何会将此等危险任务交由您太子?陛下此番必有深意,你这样贸然闯入,恐怕会惹恼陛下,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后听完冯妈妈的话,冷静了许多。她知道冯妈妈说的没错,现在她还真不适合前去质疑陛下的决定。 思虑片刻后,皇后坐回凤椅,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本宫的父兄在黄州镇守边关,如今他又要将本宫的儿子派去北境,让本宫独木难支啊!” 冯妈妈担忧道:“娘娘,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给老爷和大少爷写信,让他们派人跟随太子,才能更加保护太子的周全。” 皇后摇了摇头,哀戚地说:“本宫的父亲与哥哥们都在黄州城守边关,哪里抽得开身呢?如今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煜儿能逢凶化吉了!” 冯妈妈看着皇后憔悴的容颜,心里酸涩:“娘娘,您放宽心吧!太子乃陛下嫡长子,陛下一定会派人保护太子的,说不定这也是太子在朝堂之上立威的机遇,您就别杞人忧天了!” 皇后点点头,勉强笑了笑:“嗯,希望是如此吧。” “娘娘,您想想,若太子在北境战场之上立下赫赫战功,以后陛下就算要废除太子,也需要掂量掂量太子的份量了。 毕竟太子的军功是陛下亲赐,谁又敢冒犯?即使陛下真的想废黜太子,也得看众位大臣同不同意呀?” 皇后一愣,冯妈妈提醒的没错!煜儿是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继承人,若是他在北境能建立赫赫战功,那他就能够获得百官的拥戴,即使陛下想废黜,也得考虑考虑众臣的反对,而自己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惶惶不安了! 第158章 皇后得知太子出征北境担忧,对陆芷柔打算去母留子 “嗯,冯妈妈说的对。本宫的煜儿乃是陛下唯一的嫡长子,将来这江山迟早会是他的。本宫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他尽快立起来,而不是让陛下失望。” “只是便宜了贵妃那贱人的儿子就在京城,若是他趁太子出征之际,收拢文武百官之力打压太子党羽,甚至篡夺太子之位,可如何是好?” 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妥。 冯妈妈眼中掠过阴狠之色:“娘娘,此次北境出征,不管结果如何,对咱们来说都是一件幸事!太子此番前去,既能磨砺自身,也能在三军中立足更能树立威信,以后登基,也能名正言顺。对于太子的威信更是大有裨益。” 皇后点点头,赞赏地凝视着冯妈妈:“不愧是本宫的贴心人。陛下此举确实不错,说不定等煜儿回来,就能名正言顺的掌握虎符,那时谁还敢与之抗衡?哈哈哈!” 她畅怀大笑几声,仿佛已经看见南宫煜掌控整个大乾国,顿感心旷神怡,再次恢复昔日的傲气与尊荣。 冯妈妈附和地陪着笑了两声,心底也松了口气,娘娘总算是想通了。 “娘娘,咱们还去寻陛下吗?”冯妈妈小心翼翼地试探。 皇后摆了摆手,眼中透着一抹坚毅:“当然要去,本宫一定要弄清楚陛下此举究竟是什么意图!是否与我们所想一致?还有,煜儿这次出门,必须要带上几个可靠的侍卫,父亲留下的暗卫也要派出一部分保护太子安全!” “正好也要将生辰宴那日伤害怀王妃的凶手的事情向陛下禀告,陛下定能明白本宫的忠心与苦衷。” 冯妈妈颔首应诺:“是,娘娘英明!” “对了,”皇后忽然又皱眉,语气严肃了许多:“最近太子妃在做什么?怎的连请安的消息也没有送过来?” “太子妃……”冯妈妈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皇后目光灼灼:“说!” 冯妈妈垂下脑袋,轻声细语地说道:“最近府里传言,太子妃似乎与皇贵妃……走得很近。” 闻言,皇后脸色变得铁青:“还真是本宫的好儿媳啊,本宫倒是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厉害!” 冯妈妈忙劝道:“娘娘千万别误会了,太子妃并非有意背叛娘娘的,可能是……受了旁人的蛊惑罢。” 皇后面沉似水,眼底怒火燃烧。 半晌,她忽然抬头,眸中寒芒四射:“永宁郡主如今又在做什么?” “回禀娘娘,永宁郡主此时此刻正在御书房,恳请前往黄州城,抢下了运送粮草的差事。” “哦?区区女子居然抢了这个差事,当真是不错的,太子糊涂,若是她成了太子妃,必然会成为太子贤内助,本宫这个太子妃当初还真是看走眼了!”皇后讥讽的话从嘴巴里溢出,满含嘲讽之意。 冯妈妈不忍直视,只能假装没听到。 皇后却没停下,自顾自地说道:“哼!这个陆芷柔还真是狐媚惑主,若不是她,永宁郡主怎么可能退婚?若不是看着她父亲是当朝首辅,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成为本宫的儿媳妇!” “娘娘说的极是!” 皇后微眯双眼,冷冷道:“你马上命人去查,看看陆芷柔究竟是受何人挑拨?她若是识趣,本宫可以饶她一条狗命,但若她胆敢坏事,等她生下孩子,就是她的死期!” 冯妈妈惊愕抬头,看着皇后狰狞扭曲的表情,不禁瑟缩了一下。 “是。”冯妈妈恭敬行礼,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却突然又停住脚步,踌躇道,“娘娘,其实奴婢一直有一句话憋在肚子里。”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淡漠道:“有话快说。” “是,奴婢斗胆猜测,太子妃之所以敢背着娘娘与贵妃合作,恐怕是因为她在娘娘这里得不到关怀,娘娘就算你讨厌陆芷柔,可如今她怀着太子的孩子,还有太子对她如今还是在乎的,所以娘娘就算再讨厌,为了太子安心出征,这几日也得忍着才是!” 冯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完,低垂下头,等候着皇后发飙。 哪曾想,皇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冷静下来:“你说的不无道理。本宫虽然讨厌陆芷柔,但她肚子里的确是太子的骨肉,本宫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冯妈妈欣慰道:“娘娘能如此想,奴婢替太子殿下开心。” 皇后叹息一声,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担忧:“只是煜儿这次出征危险重重,本宫真的放心不下……本宫该怎么办呢?” ………… 御书房内,此时此刻事情已经商讨差不多了,南宫诀微微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独独留下了红袖假扮的陆芷依。 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沉声道:“永宁,你当真愿意护送粮草前往黄州?此乃战争之事,绝非儿戏,你可莫要逞一时之勇。” 红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定:“臣女不怕!” 南宫诀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陆铭的女儿果然是好样的。去吧!王家老大陪你一起,应该会好许多。” 说着,他向前一步语重心长地叮嘱,“记住,到了边关不可冲锋上阵,将西域使团安全带到京都才是你的责任。” 言罢,南宫诀神色稍缓,“回去准备一,今晚朕为你们举行了送行宴。” “臣女遵旨!”红袖福了福身,随即领命而去。 待她离开,南宫诀才问道:“永宁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瞬间一道身影出现,正是龙影卫首领孟良忙道:“启禀陛下,属下昨天刚收到了一封信件,您先看看。” 南宫诀伸手拿过那封信笺拆阅,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周身的温度急速下降,整张俊朗的脸庞仿佛覆盖了一层寒霜。 “啪——” 他猛地摔碎了桌案上的茶杯,震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孟良忙跪下,惶恐道:“陛下息怒!” 南宫诀怒吼道:“朕怎能息怒?如此下去,大乾百年基业会付诸东流,朕怎能不怒?!” 孟良咬牙道:“陛下,可恨那些蛮夷贼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大乾!” 南宫诀阴森的凤眸迸溅着凌冽杀机:“派暗卫去查!朕倒要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 “属下领命!” ………… 永宁侯府的正厅内,王家人此时此刻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都在焦躁不安等着陆芷依回来! 舅母林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虑,她看向王奕辰,声音中透着责备:“老大,你怎么能任由依姐儿去黄州?那可是凶险之地,你不应该拦着她吗?” 王奕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娘,我也想劝妹妹,但这事关陛下的旨意,再说,她的决心已经下定,我劝了也无济于事。” 林氏听后更加心急,眼中闪烁着泪光:“你是她大哥,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冒这样的风险?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这心里真是难安。” 王奕辰叹了口气,望着母亲忧虑的神情,心中也愧疚不已:“娘,我们都清楚妹妹的性格,若是强行阻拦,只会适得其反,万一他偷偷跑出去,我们更没办法护着她。” 王奕泽认同道:“大哥说得没错,但妹妹的安全更为重要!” 王太傅默默听着,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最终开口道:“依姐儿执意如此,作为家人,我们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希望她能够平安归来。” 林氏点点头,心中虽仍有万般不安,但也只能寄希望于依姐儿的聪慧和勇气。 大厅里气氛沉重,家人们无不为陆芷依的安危而忧心,唯有希望她能如愿以偿,平安返回! 红袖刚刚踏入永宁侯府,就看到王家人整整齐齐站在她的眼前,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应对? 碧萝自然是看出了红袖的尴尬,尴尬笑了笑施礼道:“各位爷、夫人、老爷,表少奶奶回来了!” 闻言,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红袖,见她一袭月白衣裙款款而至,容貌娇美,秀丽婉约,气质典雅娴静,心中顿时涌起一抹喜悦。 “依姐儿,你总算回来了,快进屋吧!”舅母林氏率先迎上前,拉着陆芷依的手走进大厅。 “舅母……”红袖发现自己去见皇上都未曾胆怯,不知为何见了王家人就十分心虚,怯怯地唤了一句。 下一刻,众人向花厅走去! 王太傅坐在主位,面容虽显苍老,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度! 舅舅王彦兵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站在一侧! 舅母林氏温婉地坐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关切! 大哥王奕辰眉头微皱,似在思索! 二哥王奕泽则一脸急切。 就连在书院的老三王奕霖也匆匆赶回,额头上尚有赶路的汗珠。 王太傅看着众人都进了花厅,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依姐儿,听闻你要前往黄州,这是为何?那可是凶险之地。” 舅母林氏也赶忙附和:“是呀,依姐儿,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去那兵荒马乱之处?” 大哥王奕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欲言又止。 陆芷依被这一连串的问询弄得无奈,轻咬下唇,缓缓说道:“外祖,舅舅,舅母,此事我本不想瞒你们。我爹娘死得蹊跷,我一直心存疑虑,如今有此机会,我定要前去查探一番。” 众人听闻,皆面露震惊之色。 王太傅长叹一声:“依姐儿,你这孩子,此事实在危险。” 然而老三王奕霖却向前一步,他本就生性闲散,此时满不在乎地笑道:“妹妹,你既决心已定,我便随你一道前往。左右我在书院也待得烦闷,正好出去闯荡一番,也能护你周全。” 王奕辰与王奕泽虽有担忧,但见王奕霖如此说,也纷纷点头,表示会在后方全力支持。 舅母林氏则心疼地拉着陆芷依的手:“依姐儿你此去定要千万小心,缺什么尽管与家里说,我们定会为你备好。” 第159章 红袖紧张见王家众人,三公子自告奋勇前往黄州 王太傅亦是颔首道:“你父母的仇,我们王家不会忘记,一旦查明真相,必让那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陆芷依感动地握住舅母林氏的手,柔声道:“谢谢您和舅舅舅母的关怀,依姐儿明白。” “还有……”王太傅顿了顿,继续说道:“依姐儿,你这次前去黄州定会碰到许多艰难困苦之事,倘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要与九千岁商量商量,虽然他是人人眼中宦官专权的奸臣,但他对你却是很好的,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更别说遇到危险。” 话落,红袖蓦地瞪圆了双目。 她万万没想到,王家人这么看中主子,若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主子,不知主子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王奕辰和王奕泽的脸色也变了几变,不过很快恢复了常态,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父亲对陆芷依的偏爱,所以并没觉得奇怪。 “依姐儿,你且好好准备一下吧。”王太傅说完,转身朝着外边走去,王奕辰、王奕泽紧跟着离开。 林氏留了下来,拉着陆芷依细细叮嘱:“依姐儿,你此次一去,路途遥远,万万不可马虎,你可明白了?” “依姐儿明白。”红袖乖巧的答应了。 林氏欣慰地点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蹙眉问道:“依姐儿,你去黄州究竟所为何事啊?你不说清楚,我可不放心。” “舅母,此事事关机密,我不方便说,还请舅母谅解。”红袖无奈苦笑,但是依旧装出一副乖巧模样淡淡道。 闻言,林氏不由一怔。 她知道依姐儿的脾性,既然她不肯说,自己就是逼迫她也无用,只得无奈叹道:“唉!你不说就罢了!但凡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家里人绝对会鼎力相助。” “谢谢舅母。” 林氏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傻孩子,咱们是一家人,你跟舅母客气什么?” 红袖尴尬微微笑道:“我只是不想劳累舅母和兄长们。” “什么时候出发,舅母给你准备行李。” “后日清晨出发,行李倒不麻烦,我这就去收拾,就不打扰舅母休息了。” 红袖说完,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待她离开后,舅母林氏看向王太傅:“爹,我看依姐儿似乎并不像是一时冲动才选择去黄州,莫非依姐儿有了线索?”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即使是有了线索,依姐儿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 林氏赞同地点头,她知道依姐儿的性子,倔强得很,一旦她决定了某件事,谁劝都没用。 ……… 沧澜阁! 红袖与碧萝匆匆步入房间,旋即一把将门关上,那关门的声响似是要将外界的纷扰与危险全然隔绝。 靠在门后的红袖,胸脯剧烈起伏,脸上仍残留着未散尽的紧张之色。 刚刚在一众王家人面前周旋,那些人个个目光如炬,精明似狐,她假扮陆芷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履薄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 红袖瘫坐在圆凳上,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抚着胸口,试图平息那狂乱的心跳。 假扮陆芷依直面王家众人的场景,简直太恐怖了,比上凌迟处死还可怕! 她深知,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眼神交错,实则是暗流涌动的试探。 每一次开口应答,都仿佛在刀刃上行走,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她暗自思忖,自己虽竭力模仿陆芷依的神态举止,可那些人精般的王家人,是否已在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倘若真的败露,不仅自身性命堪忧,更会累及身边之人。 值得庆幸的事大公子在后方带兵,不管如何与他接触的少,自己暴露几会又不多!可一旦事发,远水又怎能救得了近火?这险象环生的处境,让她的内心被无尽的惶恐所笼罩。 碧萝的额间,冷汗津津,顺着鬓角滑下,濡湿了耳畔的发丝。 她的目光,不时飘向门口,仿佛王家的人随时会破门而入。刚刚的经历,让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如临深渊。 她庆幸于是与三公一起押送粮草,毕竟三公子一直在外求学与小姐接触甚少! 红袖与碧萝两人当真是脸色难看至极,若不是他们跑得快,真怕在王家那几位那深不可测的人物跟前,又能支撑多久? “红袖姐姐,刚刚真的吓死我了!”碧萝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眼眶隐约泛泪花。 红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皱眉道:“嗯嗯,确实如此!我见陛下都未曾觉得害怕,但是在王家众人面前,真的害怕!害怕把小姐交待的事情办砸!” 她设想的很好,等到了黄州见了小姐,她做回自己,将这里一切都告诉小姐,凭借小姐的聪慧和胆识,加上自己与主子从旁协助,一定会很出色完成这个任务! 可是现在看来,她终归还是想得天真了,单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完成主子交托的事情,而这其中最棘手的是—— “碧萝,我突然好怕!”红袖的语气透着一股子慌乱,“刚刚我真的怕自己露馅了,尤其王老太爷的眼神,太可怕了!” “还有大公子,还有王老爷,幸好我们快离开了,只是今晚的送行宴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度过……” “我也担心,万一……” 红袖咬了咬牙,低声喝道:“没有万一!不管结果如何,咱俩都要挺住!” 碧萝连忙用力地点头:“嗯嗯,我听红袖姐姐的!” 红袖抬眸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气:“今晚那些世家小姐必然会对我们前往黄州表示质疑,到时候咱们就装作不懂她们的意思,不理会就好。” “小姐,太子殿下前来拜访。” 正在二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屋外忽传来一阵脚步声,管家急匆匆的来到房门口! 红袖和碧萝互视一眼,顿时警惕起来,不知太子殿下来府里所为何事? 不过,她们也只是略微诧异了片刻,就迅速镇静下来,并且前去花厅,会会太子! 红袖屈膝跪下:“臣女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南宫煜淡淡开口,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垂,凝望着跪在面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芷依,你一女子怎么能去战场?”太子言语中透露着担忧! “臣女的事,臣女自己做决定,麻烦太子还是顾好自己,毕竟北境之地乃是寒苦之地。”红袖语气淡漠,疏离地拒绝道。 闻言,太子轻挑剑眉,似有些惊讶,“芷依,你竟会赶我走?” 红袖心底一凛,暗自懊悔自己就不该说话直接将其赶出府邸,但是现在说再多恐怕也晚了,因为太子已经进来了,自己再将其赶出去,多多少少会坏了小姐的名声,忍一忍吧。 “太子殿下误会了!”红袖努力挤出笑容,道,“本郡主压根就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好好与太子妃温存吧,毕竟打仗时间长了,身边没个娇滴滴的美妾伺候着,也是难受啊!” 太子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哦?是吗?” “当然是啦!”红袖理直气壮的反驳。 “可惜,本宫喜欢的是你。” “太子请慎言!”王奕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俊逸的五官染满怒容。 红袖与碧萝转头看去,王奕辰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眸子里闪烁着熊熊怒火。 见状,红袖和碧萝皆愣住,半晌才缓过神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红袖学着陆芷依口气与王奕辰打招呼。 王奕辰冷哼一声,没搭理红袖,径直走到南宫煜跟前,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煜摆了摆手:“免礼!” “太子殿下,你与小妹已经退了婚约,再说出这样出尔反尔的话,未免有损皇家颜面,也有失风范!” “太子你已经娶了堂姐,还想如何?!”红袖气鼓鼓地瞪着南宫煜,恨不得冲上前狠揍他一拳! “太子如今前来纠缠依姐儿,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王奕辰咄咄逼人地问道。 南宫煜冷冷一笑,幽黑的凤眸迸射出一抹锐利的精光:“王家大郎,本宫只是想与芷依再续前缘…………” “砰!” 南宫煜的话还没说完,红袖就压不住脾气了,抄起桌案上的茶杯,朝他狠狠掷去! “你这登徒子,别以为你是太子殿下,我们就怕了你!本郡主退了婚就不会再与你有瓜葛,若是再来纠缠,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鱼死网破!” 碧萝亦是义愤填膺:“就是就是!太子殿下,您莫要忘了,当初可是你背着小姐与大小姐私通,现在你还敢来找小姐!小姐可不欠你什么了!” “闭嘴!” 南宫煜厉声呵斥,眸底闪动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碧萝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红袖。 “太子,这里是永宁侯府,麻烦你离开。”王奕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南宫煜却是坐了下来,慢悠悠地饮着香茗,似乎并不打算离开。 “太子,既然喜欢这里,那就待着吧。”红袖淡淡说道。 随后走到了王奕辰身边,淡淡的开口:“大哥,我们走吧,去花园谈论一下去黄州的事宜。” “好。”王奕辰答应得十分爽快,拉着红袖的手腕就往花园的方向走去,全然无视南宫煜阴沉的脸色,“今日我特地吩咐厨子给你炖了鸡汤,快趁热喝。”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南宫煜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眼睛里掠过嗜血的寒芒。 第160章 陆芷柔得知太子对陆芷依旧情难忘,情绪激动动胎气 东宫。 庭院中,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形成了一片清凉的绿荫。 陆芷柔懒散地倚在一张雕花的软榻上,微风轻轻拂过,她的秀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如丝般的光泽,显得愈发娇嫩动人。 她手中捧着一盘时令水果,轻轻的拿下一颗葡萄塞入嘴中,果汁瞬间在唇间弥漫,甜美的滋味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真是美好的一天。”她轻声自语,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她又悠然地摘下一颗葡萄,细腻的果皮在指尖滑动,轻轻一咬,清爽的汁液瞬间充盈口腔,令人心情愉悦。 不远处,几只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在为她的惬意时光伴奏。 陆芷柔抬头望去,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辉,感受着这份宁静与温暖。 她暂时忘却了身边的纷扰与不安,沉浸在这片难得的宁静之中,任思绪在阳光和果香中翩然起舞。 ”娘娘,不好了,太子即将远赴北境之地。“春桃急忙忙的看着正在吃葡萄的陆芷柔,神色慌乱。 ”什么?“陆芷柔一惊,连忙丢下手中的水果,焦急地询问,“太子为何突然要去北境?” “具体奴婢不清楚,只知道殿下要去北境军营历练,后日就要离开。”春桃答道。 陆芷柔听完之后,心瞬间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她素手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爱情的结晶,如今已近四月身孕,本应满心欢喜地期待新生命的降临,可这突来的消息却如阴霾般笼罩。 ”太子,如今人在哪里了?“陆芷柔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慌乱与不舍,问道。 春桃答道:“太子出宫了,似乎去了永宁侯府。” “什么?永宁侯府只有陆芷依那个贱人一个主子,殿下跑去她那儿干嘛?!难道是想再续前缘?”陆芷柔眼底布满了怒火。 太子出征在即,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来与他这个太子妃温存,第一件事竟是直奔永宁侯府。 她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继而被熊熊怒火所充斥。 那精致的面容因盛怒而微微扭曲,双颊涨得通红。 她只觉一股气血上涌,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太子怎可如此?本宫与腹中胎儿在他心中竟如此无足轻重?” 陆芷柔咬着下唇,喃喃自语,声音因愤怒与疼痛而微微颤抖。 她脚步踉跄,往日的优雅仪态此刻已全然不见。 他一步步的想要走向房间,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她想起自己为太子的付出,为这东宫的操持,而如今,却被这般冷落忽视。 那疼痛自腹部蔓延至全身,她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仍强撑着不肯倒下,只是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如汹涌的潮水,几欲将她淹没。 只是人刚刚到门口,陆芷柔就再也承受不住,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那里传来的阵阵抽痛让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她强忍着疼痛,一步步挪到门口,用力推开殿门,站在门口的冷风之中,怒视着太子离去的方向,那眼神似要将那看不见的道路灼出一个洞来。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发丝在风中凌乱,整个人仿若一只受伤却又充满斗志的母兽,被愤怒与委屈驱使着。 ”娘娘。“东宫的宫女与太监都围了过来,神情担忧。 ”娘娘,您怎么样了?“ 陆芷柔紧咬牙关,一言未发,只是紧紧抓着裙角,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滑落。 ”娘娘,请保重龙嗣啊!“太监跪倒在地,苦苦劝道。 陆芷柔闻言,顿时愣住,眼神变得茫然。 ”快请御医。“春桃等人一边搀扶陆芷柔前往寝宫休息,一边派人去皇宫请御医。 寝宫之中,陆芷柔躺在床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眼底划过浓郁的失望与痛心。 太子曾经的温存难道只是一场虚假吗?为何从前的温馨幸福早已化为泡沫…… 陆芷柔的脸色愈加惨白,豆粒大的泪滴沿着脸颊簌簌坠落,最终化作一滩苦涩的泪水。 这个世界上,除了孩子,她什么都没有了。 “娘娘,您先躺一会儿,御医马上到了。”春桃安慰道。 “嗯,春桃,让我们母亲与祖母来一趟,告诉她们这个消息。”陆芷柔低低地呢喃,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看来有些事必须提前下手了!” 春桃震惊不已,连忙劝阻道:“那其他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现在主要的是保护好小皇子,他才是你的倚仗!” “可是……” “娘娘,别犹豫了,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该怎么办呀?您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的骨肉,一定不可在动了胎气。”春桃苦口婆心道,目光坚定。 “好吧,本宫不气!本宫会为了孩子好好养身体”陆芷柔叹了一口气,妥协道。 春桃松了一口气,此时太医也赶了过来。 “臣拜见太子妃。” “太医快免礼。”陆芷柔勉强挤出一抹浅淡的笑,“太医,请帮本宫诊断一下,本宫这是怎么了?” “微臣遵旨。”太医拱手行礼,然后便为陆芷柔把脉。 陆芷柔看着太医眉头越皱越紧,心不禁高高悬起。 “太子妃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即可,只是腹中胎儿还小,太子妃切忌情绪波动太大,否则对胎儿极为不利。另外,臣建议太子妃多进食补品,这样能够增强抵抗力。” 陆芷柔点点头,道:“本宫明白了,劳烦太医了。” 诊脉之后太医便退出了寝室,交代众人好生照顾太子妃,并留下药方。 陆芷柔服用了药,腹中绞痛稍减,但还是不能随意移动,只能呆在原处等候结果。 这时,一位宫女进屋禀报道:“娘娘,太子回来了!” 陆芷柔闻言,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他真的回来了?!” “是。”宫女点头称是。 陆芷柔激动不已,挣扎着起身,春桃立刻上前扶住她,并且拿过软枕垫在身后。 “柔儿,你怎么了?”南宫煜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疾步走到床榻旁握住陆芷柔的手,神情担忧的凝视着她。 “你回来了,妾身没事,只是听闻太子要去北境心中牵挂。”陆芷柔娇媚的凤眸含泪,美丽的脸蛋泛着病弱的苍白。 陆芷柔抬眸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傻瓜,不管本宫做什么,你都不必担忧,本宫一定会凯旋归来,给柔儿和咱们的孩儿一片锦绣江山。”南宫煜伸手抚摸着陆芷柔柔顺的青丝。 听着他的话,陆芷柔感动不已,靠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南宫煜拥着怀中的佳人,心底一片温暖与怜惜,他低下头吻着她乌黑亮泽的青丝,温柔地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 “柔儿,相信本宫,很快本宫便会回来。” “嗯。”陆芷柔嘴角上扬,太子心中还是有她的:“妾身与孩儿等着夫君的凯旋归来。” 她的眼眶湿润了,她爱慕这个男人,为了他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可惜……这辈子注定得不到他的全部爱了。 她的丈夫,注定不属于她,他是大乾太子,未来的郡主,注定女人无数,那么她就要成为大乾最尊贵的女人。 这个想法在陆芷柔的脑海中一遍遍盘旋,直到她的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南宫煜察觉到怀中的人突然浑身一僵,不由疑惑道:“柔儿,你在想什么?” 陆芷柔缓慢抬头,一张绝美的容颜浮现在南宫煜的面前。 “太子哥哥,你去北境一定要注意安危,千万别让柔儿跟宝宝担心。”她轻轻地摩挲着他俊朗的脸庞,眼底蕴藏着复杂的神色。 “柔儿放心,本宫不会有事的。” “柔儿知道。”陆芷柔点点头。 “柔儿,好好养身体,本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南宫煜轻声叮嘱道。 “嗯。”陆芷柔乖巧的应声。 ……… 陆老夫人与薛氏听闻陆芷柔动了胎气,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赶往东宫。 一路上,两人神色凝重,衣袂随风而动。 待踏入东宫,瞧见陆芷柔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榻上,陆老夫人的眼眶瞬间红了,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声音发颤:“柔儿,这是怎么了?” 薛氏亦是满脸疼惜,站在一旁,眉头紧皱。 陆芷柔发丝凌乱,眼眶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 她气息不稳,抽噎着向陆老夫人和薛氏哭诉:“祖母,母亲,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陆老夫人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道:“柔儿,莫急,慢慢说。” 陆芷柔胸脯剧烈起伏,好不容易缓了缓,悲戚道:“自从我嫁入东宫,本以为能与太子琴瑟和鸣,共享尊荣。可谁曾想,那陆芷依就像一道横亘在我与太子之间的鸿沟。太子虽与我成婚,可他的心,却好似还被陆芷依牢牢牵绊着。”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我偶然间发现太子在书房中对着陆芷依的画像暗自伤神,那眼神中的眷恋,让我如坠冰窟。 我本想好好侍奉太子,为他诞下子嗣,为陆家增光添彩,太子虽然对我还算不错,可是他的信却在陆芷依那贱蹄子那里,该如何是好?” 陆芷柔抚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泣不成声:“如今我有了身孕,本是陆家与东宫的大喜事,可那太子这般态度,叫我如何安心养胎? 我真怕,怕这孩子会因为陆芷依而有个闪失。 若是陆家因为此事失去了东宫的倚仗,那我们在这宫中、在这京城,又将何去何从啊?祖母,母亲,你们一定要想法子,除掉陆芷,只有她消失,我与孩子才能有安稳日子,陆家的荣耀才能得以延续啊。” 陆老夫人与薛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与决然。 陆老夫人沉声道:“柔儿莫怕,祖母定不会让你受委屈,陆家的荣耀也断不能失。” 薛氏也连连点头,咬牙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定要寻个周全之策。” 第161章 二妹妹,今日这打扮有失体统,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祖母、母亲。”陆芷柔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继而哽咽道,“其实柔儿早有打算。” “哦,柔儿有什么良策尽管说。”陆老夫人目光灼热的望着陆芷柔,迫切的问道。 陆芷柔垂首掩盖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冷芒,随后缓缓开口:“如今父亲就在黄州城,祖母、母亲,我们可以出陆府的死士,在陆芷依前往黄州城的路上将其斩杀!” “这办法好!”陆老夫人拍掌,赞赏道:“此计甚妙。” “可是柔儿,若陆芷依死了,陛下那边如何交待?九千岁查到我们头上又要如何处理?”薛氏迟疑着道。 “娘,我爹可是当朝首辅,九千岁不过就是个太监罢了,即使他权势滔天,总不敢明目张胆的与陛下作对吧?况且,这件事做的干净利索,只要陆芷依死了,再找人顶罪便是。”陆芷柔眼底掠过一道阴狠之色。 她倒要看看那个狐狸精究竟还能嚣张到哪种程度。 “只要陆芷依那个贱人死了,太子便不会再去想她,只会记起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只会认为陆芷依是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毒妇,不配再活在世上!” 听完陆芷柔的建议,陆老夫人与薛氏均陷入深思,过了半晌,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柔儿的意思去办。”陆老夫人沉声道。 陆芷柔微笑颔首,心里暗暗高兴,只要那陆芷依一死,太子的心便全是她的了! “祖母,您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务必要做的毫无痕迹。”陆芷柔保证道。 “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安心养胎!祖母与你母亲又不能常常进宫陪伴?”陆老夫人担心道! “太子可是要出征了?”薛氏问道。 “正是,三日后便要启程。”陆芷柔叹息一声:“太子走后,我恐怕会更加寂寞难耐。” “你别瞎想。”薛氏忙劝慰道:“太子必然是安排好了一切,实在无聊就让你三妹妹来陪你!” 薛氏不提,陆芷依倒是忘了她这个堂三妹妹,那日与二皇子都那般,弄的人尽皆知,如今居然连名分也没有,还真是丢尽陆家人的脸! 陆芷柔眸底划过一抹寒芒,嘴角挂着温婉的浅笑:“确实,三叔想必为了三妹妹的事情操碎了心,既然如此,还是让太子寻二皇子同意,这也算是帮三妹妹了吧,毕竟她与二皇子感情甚笃。” 薛氏一愣,顿时醒悟,连连称好,并道:“二皇子本来就十分宠爱陆芷涵,这样的要求他必然不会拒绝。只是恐怕也只能是个贵妾的身份了!” “祖母,母亲,你们回去之后便让三妹妹前来探望我吧。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三妹妹了呢,真希望她能够早些怀上孩子。”陆芷柔柔声说道! 陆芷柔一番话,令陆老夫人心烦意乱,当晚即就派人去找陆芷涵! ……… 陆府。 涵月苑。 陆芷涵自从二皇子那件事情之后,就鲜少出门,毕竟如今自己还是没名没分,当时自己被众人看到了与二皇子赤身裸体的同床,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足足一月,一直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虽然二皇子经常夜里偷偷相见,可是自己的名声也只能嫁给二皇子,如今只能等二皇子娶了自己,即便是个侍妾也无所谓。 她不知道这样等待下去到底是好是坏,为何陆芷柔那么容易就成了太子妃,还不是他有个好的出身,首辅嫡女,将来必然会成为一国之母! 陆芷柔是她最嫉妒、也最恨的存在! 她心中的恨意如火焰般燃烧着,仿佛要将她焚毁殆尽! 还有那个陆芷依,明明爹娘都死了,怎么还活得好好的,不仅如此,她居然还勾搭上了九千岁,还被册封为永宁郡主,这简直是耻辱! 自己也是陆家三房嫡女,可是却被什么都没有的二房遗孤踩在脚底下,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陆芷涵心情郁闷至极,端起酒杯,一杯杯烈酒灌入喉咙,火烧火燎。 \"砰!\" 忽然,房门被推开。 只见苗氏跌跌撞撞冲进房间,一把夺过陆芷涵的酒壶摔在地上,厉声骂道:\"二皇子都要出征了,你还在这里喝闷酒,难怪二皇子不愿娶你过门看不上你!你这个蠢货,整日里想着勾引男人,早晚害得整个陆家被牵扯进去,你这个扫把星,早晚被雷劈!\" 陆芷柔被苗氏泼了一脸酒,瞬间清醒了几分,冷笑着站起身,讥讽的说道:\"母亲这话未免言之过早了吧?如今二皇子心中有我,早晚会娶了我的,再说有大姐姐在,她是太子妃,谁敢灭了我们陆家满门了,娘,我不傻。“ \"哼,别拿你大姐姐压我!你大姐姐已经派人前来召你入宫陪她?\"苗氏怒道。 李芷涵听后满脸的笑意:”我就知道姐姐会这么做,果然不出我所料。太子与二皇子出征在即,姐姐有孕在身,女儿前去陪伴她是理所应当的。\" \"哼!\" 苗氏冷哼一声,转而道:\"涵儿,你可得小心谨慎些,宫中险恶,切不可大意了!\" \"女儿记下了。\" \"那好,你先歇息吧,我走了!\"苗氏见陆芷涵态度软化,这才满意的离开,临走之际,又不忘提醒一句:\"你最好别惹恼了你大姐姐,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是。\"陆芷依淡漠道。 ………… 大乾宫的宴会大厅内,华烛高照,金碧辉煌。 雕梁画栋之上,龙凤呈祥的彩绘在烛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要腾飞而出。 长公主仪态万千地步入大厅,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裙,裙裾拖曳在地,上面用金丝绣成的牡丹娇艳盛开,彰显着高贵的身份。 如嫣郡主紧紧相随,她的服饰稍显俏皮,粉色的罗衣上绣着精致的梅花,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丝带,更衬得身姿婀娜。 定国公之女孟婉妍则是落落大方,一袭月白色的长裙简约而不失高雅,头发上仅插着一支羊脂玉簪,温润的光泽与她沉静的气质相得益彰。 贵妃娘娘雍容华贵,头戴凤冠,璀璨的珠翠在额前摇曳,身上的锦袍绣满了五彩的云纹与吉祥图案,每一步走动都仿佛带着香风阵阵。 德妃温婉浅笑,身着淡蓝色的宫装,领口与袖口处的白色绒毛增添了几分柔和。淑妃则娇艳明媚,大红色的衣裳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与她热情的眼神相呼应。 太子南宫煜身姿挺拔,器宇轩昂,身着绣有金龙图案的锦袍,腰间束着象征太子身份的玉带,他目光沉稳,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 二皇子南宫凌霄一袭黑袍,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六皇子南宫凌度面容清秀,眼神灵动,身着一袭宝蓝色的华服,透着几分儒雅。 五皇子南宫凌源身材魁梧,满脸英气,一身劲装打扮更显豪迈。 四皇子南宫凌辰面容冷峻,沉默寡言,他站在角落,目光深邃地打量着众人。 陆家众人也陆续到来。 陆老夫人虽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她身着深紫色的福字纹锦缎衣裳,拄着一根雕花拐杖,缓缓走进大厅。 薛氏跟在其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一身暗绿色的长裙显得端庄稳重。 三房一家则略显拘谨,但也努力维持着家族的颜面。 太子妃陆芷柔不顾胎气不稳,执意前来。 她脸色略显苍白,却仍精心梳妆,头戴华丽的珠翠头饰,身着绣有凤凰图案的锦缎宫装,腹部微微隆起,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着。 陆芷涵跟在姐姐身边,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王太傅一家亦是盛装出席。 王太傅身着朝服,神色庄重。他的子女们则恭敬地跟在身后,个个衣着光鲜。 而假扮陆芷依的红袖,一身劲装格外引人注目。黑色的劲装紧紧贴合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纤细却矫健的身姿。 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腰带,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的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明亮而坚定,宛如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女将,在这满是华服丽人的宴会中独树一帜,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或好奇,或疑惑,或惊艳。 当假扮陆芷依的红袖以一身劲装之姿踏入这奢华的宴会大厅时,整个氛围瞬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波澜,尤其是在陆芷柔、如嫣郡主和孟婉妍心中激起了汹涌的嫉妒暗流,一场冲突也在悄然酝酿。 陆芷柔,这位因胎气不稳而面色略显苍白的太子妃,原本正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被宫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然而,红袖的出现让她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仿佛在提醒众人自己尊贵的身份和特殊的处境。 她心中暗自恼怒,想自己为了太子殿下,为了这腹中的子嗣,放弃了多少自由与美貌的展示机会,如今却被红袖这般轻易地夺去了众人的目光。 她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努力保持着威严:“二妹妹,今日这打扮有失体统,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罢,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红袖,似要将其看穿。 第162章 送行宴众女为难红袖,红袖怒怼 如嫣郡主一听,觉得这正是自己附和的好时机,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盏,清脆的声响在大厅中格外刺耳。 她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走到红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嘲讽的笑容:“陆家二小姐,你这般劲装出席,莫不是想效仿男子,在这宴会上博眼球?可这里毕竟不是演武场,你如此作为,可真是让我等姐妹大开眼界。”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心中得意自己的言辞犀利。 孟婉妍在一旁沉默片刻,本不想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但看到红袖那自信的模样,心中的嫉妒还是促使她开了口。 她缓缓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月白色的裙摆,看似平静地说道:“陆姑娘,你这般特立独行,虽彰显了个性,可也莫要忘了这宫廷宴会的规矩与礼仪,莫要让旁人看了笑话。” 她的话语虽轻柔,却绵里藏针。 红袖微微挑眉,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心中明白她们的嫉妒与刁难。 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太子妃,本郡主今日前来,只为向即将出征的将士们表达敬意,这身装扮,不过是我心中敬意的一种体现。 如嫣郡主,这宴会之上,难道只能有千篇一律的罗裙粉黛?至于孟姑娘,我自认为并未违背任何礼仪规矩,倒是您这般无端指责,才是有失风范。”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大厅中回荡,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侧目。 陆芷柔见红袖竟敢反驳,脸色愈发难看,她提高了声音:“你还敢顶嘴!你可知你这般行事,会给家族带来何种影响?” 如嫣郡主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陆姐姐,你这是越发不懂事了,太子妃殿下教训你,也是为了你好。” 孟婉妍则轻轻摇头,似在惋惜陆芷依的不知悔改。 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众人都在观望这场陆氏女眷之间的纷争将如何收场,而红袖依旧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眼神坚定地迎接着三人的刁难,毫无退缩之意。 “太子妃莫不是忘记了,我与陆家早就断了亲,你又凭什么来管我的私事呢?再说陆家的事与我何干?\" 陆芷柔一噎,眼睛瞪的老大。 陆芷涵看到太子妃吃瘪的模样,心中得意非常。 ”二姐姐,就算是断了亲,你也姓陆。”陆芷涵故作善解人意地劝说。 红袖轻哼一声,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唇角扬起一丝讥讽:\"你也说了,我与陆府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又何必假惺惺的?\" 陆芷涵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羞辱的对方,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击了回来。 \"二姐姐,你莫要胡闹!\"她咬牙切齿地低斥道。 陆芷柔见势不妙,连忙站出来圆场:\"二妹妹,我知晓你一向与我有些误会,就算你如今身为郡主,也不能如此张扬跋扈!太本宫教训几句,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 红袖见陆芷柔以及陆芷涵对自己步步紧逼,就连孟婉妍与如嫣郡主也对自己虎视眈眈,心中虽有波澜,却并未乱了阵脚。 她先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挺直了腰杆,那身劲装更衬得她身姿矫健、英气逼人。 此时,大殿中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唯有角落里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众人身上晃荡,像是在为这场冲突渲染着紧张的底色。 面对陆芷柔的呵斥,陆芷依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礼数周全却不显得谦卑。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直视着陆芷柔的眼睛,声音平稳且清晰:“大姐姐,您贵为太子妃,自是天下女人的典范,当以宽厚仁慈为怀。 本郡主今日着装,不过是念及此次宴会乃是为出征将士壮行,心中满是对他们保家卫国的崇敬,才特意选了这身劲装,以表我等闺阁女子对他们的钦佩与支持。 若此举有失体统,还请太子妃殿下明示,芷依愿闻其详,也好知错能改。” 这一番话,不慌不忙,既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又暗暗点明陆芷柔若是强行指责,便是失了宽容大度。 在她说话间,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她额前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坚定的气场,那劲装的衣角随风轻轻摆动,仿佛也在为她助威。 见如嫣郡主在一旁阴阳怪气眼底布满了讽刺,红袖轻轻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她转向如嫣郡主,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如嫣郡主,您向来以美貌与才情闻名于京都。本郡主以为,这宴会之上,本就应是百花齐放,各展风采。您身着罗裙,尽显柔美娇艳,而我着劲装,亦能展现女子的飒爽英姿。 难道在您眼中,唯有那千篇一律的装扮才是符合宴会之道?若如此,岂不是太过狭隘,有负您的聪慧之名?” 她言辞巧妙,将如嫣郡主的刁难反扣回去,暗讽其见识短浅。 此时,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浓了,沉沉地压在宫殿之上,与厅内的紧张气氛相互呼应,而红袖却似这黑暗中的一抹亮色,镇定自若。 对于孟婉妍的绵里藏针,陆芷依同样应对自如。 她微微走近孟婉妍,似是要与她私下交谈,却又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到:“孟姑娘,您出身名门,一向知书达理,本郡主向来敬重。可今日您仅凭我这身衣裳,便断言我违背礼仪,是否太过草率? 本郡主虽不才,但也知晓礼仪之道在于内在的修养与品德,而非仅仅局限于外在的服饰。您这般轻易地给人定罪,可莫要让旁人误会您是嫉妒我能以别样方式向将士们致敬,才故意刁难。” 说罢,她后退一步,眼神依旧坚定地看着孟婉妍,等待她的回应。 贵妃、淑妃、德妃淡淡的看着一切,并未打算出手制止,反而是陆老夫人看不得陆芷依嚣张的模样,皱眉喝道:\"陆芷依,你放肆!\" 她的态度极为严厉,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陆芷依。 陆芷依垂眸不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老夫人,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倔强,不肯让步。 陆老夫人冷冷地开口,字字诛心:\"陆芷依,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可知这里是哪儿?!\" 红袖不屑地轻哼一声:\"祖母,这里是皇宫,是皇家盛宴,并且我也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怎么说她一个臣女不可吗?\" 她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惧怕,反而用一副\"我就是敢\"的态度回应着她。 “再说,本郡主更是这次护送粮草的押运官,我身为朝廷命官,为此大乾皇朝效力,难道不值得敬重?\" 此时,众位小姐的目光都聚焦在红袖身上,眼底都带着震惊与好奇。 原本他们还以为红袖前往黄州只不过是随着王家大公子去看热闹,谁曾想她竟然有着如此高贵的出身,还担任着这次护送粮草的押运官,这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就在此时太子南宫煜神色凝重地站在红袖面前。 他身着绣有金龙图案的锦袍,腰间束着象征太子身份的玉带,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彰显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南宫煜微微皱起那英挺的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着红袖说道:“芷依,你聪慧过人,本宫亦知你心怀壮志。但战场之中荆棘密布,险象环生,并非女子所能驾驭。女子之身,天生柔弱,即便你有一腔热忱,又如何能在那尔虞我诈、风云变幻的战场中保证不拖后腿?” 他轻轻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偏殿内回荡,似是在敲打着陆芷依的心。 “本宫劝你早日辞官,回归那相夫教子、岁月静好的闺阁生活。再说黄州战场,不知多少男儿血洒沙场,本宫实在担心,你一介女流会受到牵累。\" \"太子殿下,你还是关心太子妃吧,本郡主可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红袖冷笑着打断了他,脸上浮现讥嘲的笑意,\"本郡主记得太子是去北境之地,而本郡主则是去黄州。与你无关,太子还是好好的管好自己吧。“ ”太子,还真是多情呢!\"孟婉妍掩嘴笑了起来,\"您的心思,还真是深不可测,人家都退了婚,可惜呀......人家根本不领情。\" 听了她的话,南宫煜眉宇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转过身去,看向坐在座位上的孟婉妍,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之意:\"孟大小姐,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听到他的警告,孟婉妍收敛了笑意,冷冷地看了红袖一眼,这才低头喝茶。 南宫凌辰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向南宫煜,在距他几步之遥处站定,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太子殿下,今日对永宁郡主这般苦苦相逼,可是尽显您的太子风范?”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宴会中回荡,似是敲响了一记警钟。 南宫煜面色一沉,转过头来看着南宫凌辰,呵斥道:“四弟,这是本宫与永宁郡主之间的事,与你何干?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南宫凌辰却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抱在胸前:“与我何干?太子殿下,您口口声声说为了永宁郡主好,可您的做法,不过是用您那狭隘的眼光去评判他人的志向。 永宁郡主有自己的想法与抱负,您却妄图以权势和所谓的‘为她好’之名,将她束缚在那一方小小闺阁之中,这难道就是您的仁慈?” 南宫煜被他戳穿心事,脸上浮现怒火。 第163章 众皇子在宴会互相对峙,陆远前往城墙求助 他面若寒霜,冷声道:“南宫凌辰,你莫要忘了,永宁郡主与本宫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闻得此言,南宫凌辰仰头大笑,其声如洪钟,语气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讽刺:“婚约?太子殿下,你莫非是在痴人说梦不成?你们的婚约早已如同那镜花水月,烟消云散了!” 红袖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眸之中,仿佛有两道寒芒闪过。南宫煜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那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恼羞成怒:“南宫凌辰,你这究竟是何意?” 他满脸怒容,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南宫凌辰那张得意洋洋的俊脸撕得粉碎。 “我是何意,难道太子殿下还不明白吗?” 南宫凌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宛如那寒冬腊月的冰霜:“太子殿下,你与永宁郡主的婚约已然解除,她已不再是你的太子妃,你又有何资格去干涉她的人生自由?还请你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狂妄之心吧。” “你!”南宫煜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南宫凌辰的鼻尖,“你……” “我记得四哥可是对永宁郡主情有独钟的?”五皇子南宫凌源忽地凑上前来,他的眼神幽暗深邃,宛如那深不见底的潭水,嘴唇微微轻动。 南宫煜的眼神猛地一凛,他紧紧地盯着自己最为疼爱的弟弟,咬牙切齿道:“你若想娶妻纳妾,尽可去寻觅那如花美眷,本宫绝不会阻拦你半分。至于永宁郡主,你就休要妄想了。” 南宫凌源却笑得如那春日暖阳般温润无害:“四哥,不妨瞧瞧其他世家的小姐,我看那孟婉颜就颇为不错,她不仅生得貌美如花,性子更是端庄娴雅,而且其家室背景亦是极为优越,足以与四哥相配。”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不远处的的孟婉颜。 南宫凌辰扫了他一眼,语气阴沉,道:“本宫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皇贵妃听到有人在打自己儿子婚姻的事情,便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拍桌而起,凤眸瞪圆,怒视着南宫凌恒,厉声吼道:“皇子的婚事你们也敢拿出来讨论,当真是胆大包天。” 说完,她冷眼望着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都给本宫住口。本宫倒要问问你们,谁给你们的胆量,竟敢私自议论皇子的婚事?” 众人噤声,不敢多言。 皇贵妃继续训斥:“你们一个个年纪尚幼,不懂礼数也就罢了,居然连规矩也都抛诸脑后了?若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丢了皇族的脸面?” 她这番话虽是在训斥众人,可是她的眼神却落在陆芷依身上,带着浓烈的敌意。 见状,陆芷依不由挑起眉梢,看向了这个传说中的皇贵妃,心里忍不住叹息。 “小姐本事还真是厉害,连皇贵妃都得罪了,以前还觉得碧萝夸张了,如今看来小姐的处境还真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红袖心中想着无奈的看了看碧萝,做了一个无奈表情。 碧萝撇撇嘴,压低声音道:“后边还有皇后娘娘呢,保重。” 陆芷柔则是安静的品尝着杯中的香茗,仿佛刚才的争吵与她全无关系,淡定极了。 南宫煜也在看着她,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道:“柔儿,是不是累了?” “太子哥哥,臣妾没事!”陆芷柔放下了茶盏,朝他露出一抹浅笑,“只要太子哥哥不嫌弃臣妾粗笨,臣妾愿陪着太子哥哥一辈子。” 她的声音温婉动听,透出浓浓的爱慕与情谊,让南宫煜心神荡漾,目光更加灼热起来。 “陆芷依,你看什么呢?本郡主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就你与阉人搅和在一起,真是丢尽我们女子的脸面!!”孟婉妍看着红袖的目光看向陆芷柔,毫不犹豫的讽刺道! 闻言,红袖冷哼了一声,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语调傲慢无比,甚至带了些鄙夷:“孟小姐,你又算是哪门子的千金小姐?一个刚及笈还未出阁的贵女,在宫宴上如此叫嚣,定国公的教养当真是好得紧!” 孟婉妍被她一噎,俏脸瞬时涨得通红,愤怒道:“你......” ……… 大乾边关黄州城! 此刻被一片肃杀的紧张氛围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阳光被乌云遮掩,灰暗的天际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厄运预兆着。 身为首辅的陆远,面容凝重,眉心深锁,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道道冷汗沿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 他心中暗自思忖:“本以为在黄州城也不过只是暂住两日休整一番,便要带着使团前往京城,怎料竟会遭遇如此危局。” 东越与北戎联军来势汹汹,如同猛兽一般,笼罩在黄州城上空的阴霾似乎愈发浓重。 陆远的心中如同潮水般翻涌:一旦城破,大乾边疆将陷入无尽战火,百姓又要遭受生灵涂炭,而此时的他,除了要考虑城池的安危,更要保证七王子与古赞丽公主的安全,否则西域也会加入战局,局势更将失控,难以收拾。 七王子身材修长,英俊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不安,目光炯炯,身为西域战神,他自然明白眼前这情势的严重性… 他淡然的看着焦躁不安的陆远,心中暗想:“哼,大乾这位首辅,真的能够应对这等危机?” 古赞丽公主则是面色苍白,心中万千思绪交错,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裳,似乎有些后悔答应父王前来大乾出使了! “首辅大人,这黄州城被东越与北戎联军包围,形势危急万分,当如何是好?”七王子的声音低沉道! 陆远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心神,尽管他的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但他明白,作为首辅,决不能显露出丝毫的慌乱。 他微微扬起下巴,强自镇定道:“七王子,古赞丽公主,先莫慌,臣等且去城墙上找坐镇将军杨昭,共商对策,他久经沙场,必有应对之法。” 说罢,陆远便匆匆朝着城墙的方向快步走去,脚步如雷,仿佛在为这压抑的空气注入一丝力量。 城墙之上,风声呼啸,刀枪的铿锵声响在耳边激荡,数千将士正紧张地警戒着周围的动静。 远处,烟尘滚滚,仿佛是战争的前奏,令人心中不由得一紧。 陆远在心中暗自祈祷,愿将士们的勇气能够抵挡住即将来袭的敌军。 陆远脚步虚浮,心跳如鼓,一路提心吊胆地朝着城墙攀爬。 黄州城如今被敌军重重围困,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之上,他生怕一个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城内百姓的哭喊声、联军震天的战吼声,似恶鬼索命,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 待终于登上城墙,冷风呼啸而过,他才稍稍回过神。 抬眼便望见身姿挺拔的杨昭,正目光冷峻地凝视着城外敌军动向。 而令他惊愕的见了以墨家身份现身的陆芷依与宁轩舟,他们身旁簇拥着一些暗卫侍从。 陆芷依目光坚定而冷静,宁轩舟则神色沉稳,默默守护在侧。 陆远强自镇定,快步走向杨昭,此时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要将他的话语吹散。 他定了定神,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干涩:“杨将军,如今局势危急,黄州城危在旦夕。为保西域使团周全,我意速调人手,护送他们即刻离开黄州,转道前往京城。 此乃当下重中之重,切不可有失,否则于我大乾与西域的邦交将是灭顶之灾,亦会寒了他国之心,陷我朝于孤立无援之境啊。” 言罢,他目光紧紧盯着杨昭,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杨昭微微转过头,目光在陆远身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透着军人的坚毅与冷静,他的脸庞被战火硝烟熏染得略显暗沉,盔甲上满是划痕与污渍,却依旧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首辅大人,此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护送使团出城谈何容易?且一旦分兵,城防力量更会削弱,无异于引狼入室。” 杨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战场上的疲惫与凝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 陆远眉头紧皱,焦急地说道:“将军,若使团在此有所闪失,西域与我大乾必生嫌隙,届时腹背受敌,局面将更加不堪设想。还请将军权衡利弊,务必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恳切,额头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城墙上。 此时,一旁的陆芷依走上前来,她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神坚定:“杨将军,陆首辅之言不无道理。我墨家子弟愿与将军的守军协同作战,为护送使团出城争取时间。” 宁轩舟也微微点头,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凛冽:“我等虽非军中之人,但也定不会退缩。” 杨昭看着他们,沉默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望向城外敌军如潮水般的阵营,缓缓说道:“既如此,那便只能拼死一试。但护送之路,必是九死一生,需得精心筹划。”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猛烈地摇曳,似是在为这即将展开的生死之战而颤抖。 “多谢,墨公子,墨小姐!”陆远抱拳拱手,诚挚地道。 杨昭挥了挥手,示意陆远不必客气,说道:“你先回驿站,做好准备。待会命人率兵前往驿站,护送你们离去!” “好,多谢将军!”陆远得到自己想要结果头也不回地朝着驿馆的方向疾行。 杨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墨小姐,墨公子,你们本就不是我大乾军队,墨家虽是商贾世家,可却又如此爱国爱民,实属罕见!今日之事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杨昭望着他们,郑重说道,眼中隐含欣赏。 宁轩舟轻轻颔首,淡淡一笑:“杨将军谬赞了,我墨家虽为商贾,却也知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第164章 杨少将军护送西域使团,陆芷依缝合技术军中立威 陆芷依跟着附和道:“杨将军过奖了。” 两人的态度谦逊礼貌,却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反倒令杨昭刮目相看,忍不住对陆芷依高看几分。 陆芷依察言观色,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杨将军放心,尽管抽调兵马护送西域使团,墨家人必然会留在这里与将军共进退!” 闻言,宁轩舟也说道:“杨将军不必为我等担心,我与舍妹自有应付之法。我们也是大乾子民,岂能袖手旁观?” “既如此,那就劳烦墨小姐,墨公子前往驿站护送使团离开。至于城墙之上,暂时交予我等!”杨昭说完,立即招手唤过副将,“传我号令,各部迅速集结,准备迎敌。” 杨昭的声音掷地有声,令人肃然起敬,不愧为威名赫赫的大乾战神。 “将军,这恐怕不妥,毕竟我们墨家身份尴尬,怎么能够参与其中?再者……”陆芷依故作犹豫地望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敌人,有些担忧道! 宁轩舟也蹙眉道:“将军,你也知道西域皇室可是怀疑我们墨家人重伤四王子,如今我们此番前去护送,那西域使团必定更加怀疑我们墨家动机,对于墨家那七王子还好说,就怕那古赞丽公主不会善罢甘休。若他们恼羞成怒,令护送之事会更加困难?” 陆芷依说道:“西域使团的安危很重要,可是如今局势不明,谁知大乾有没有东越与北戎的细作暗探潜伏在某处?说不定这回京的路上并不太平,万一出了点事,我们墨家首当其中!还请将军另寻他人!” “还有,我听说西域的古赞丽公主脾气暴躁,蛮横霸道,万一此次前往,不巧惹怒了她,恐怕会节外生枝!” 陆芷依这番话,杨昭听得连连点头,赞许不已:“墨小姐真是蕙质兰心!”顿了顿,他又说道:“只是……我奉旨镇守边疆,肩负着保卫百姓安危的重任,绝不能让他们踏足大乾半步。若我现在临阵换将,恐怕会被天下士族耻笑!” 他的眸子幽深漆黑,语气坚决,毫不动摇:“我们身为士卒,守护黎民百姓是职责所在。如果此时临阵换帅,必然军心动荡!” 杨昭见宁轩舟与陆芷依没有回答,沉思片刻,心中虽知这护送使团之事棘手,但形势所迫,只得转身对身旁的说道:“宇轩,如今这护送西域使团的重任,只能交予你了。你需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莫要出了差池。” 杨宇轩虽心有不愿,但见父亲神色凝重,也只能抱拳领命:“孩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亲所托。” 陆芷依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得意。 她深知这护送途中变数极多,尤其是那七王子,陆远与达瓦王爷可是达成共识,想要在他们前往大乾京都的路上将其除之而后快! 如今杨家接下这差事,毕竟杨家可是皇后母族,真不知他那个好大伯得知是太子的舅舅护送他们,会不会下手! 杨昭刚刚想要他们前往无非就是觉得墨氏不过是商贾世家,到时候好拿捏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两兄妹愿意留在黄州! 并且杨昭也有私心,毕竟墨家可是许了五万石粮食,若是态度太强硬反而会适得其反,毕竟墨家人留在黄州,才能保证他们的粮草供给! 不过杨昭会派杨少将军护送西域使团,一切正好落入宁轩舟计划之中,陆芷依看着宁轩舟心中更是敬佩,没想到阿兄早就筹谋好了一切! 杨昭又看向陆芷依与宁轩舟,说道:“墨公子与墨小姐,既愿以墨家人身份助我守城,那便拜托二位了。待此件事了,杨某定当重谢墨家。” 陆芷依微微欠身:“杨将军客气了,守护边疆,本就是我墨家义不容辞之事。” ……… 黄州城外,营帐之中。 东越将军李肃与北戎王爷耶律烈相对而坐,几案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 李肃率先开口,眼神坚定:“王爷,黄州城城墙坚固,强攻恐损兵折将。我观其南门外有一河道,可先派人佯装从西门进攻,暗中将主力调至南门,借水力攻城器械破其城门,王爷意下如何?” 耶律烈手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军此计虽妙,但南门易守难攻,若敌军在河道设伏,我军将陷入困境。 本王以为,可先派小股精锐乔装混入城中,待夜深人静,在城中制造混乱,内外夹击,方能一举拿下黄州。” 李肃微微皱眉,摇头道:“王爷,黄州守卫森严,乔装混入谈何容易?且一旦被识破,此股精锐便有去无回。不如先围困几日,断其粮草水源,待城中守军疲弱,再行攻城。” 耶律烈浓眉一皱,声音低沉:“围困耗时太久,恐生变数。本王的北戎铁骑擅长突袭,可由我率铁骑在东门冲击,吸引敌军主力,将军再率东越大军从北门攻入,两面夹击,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李肃手撑几案,思索良久,缓缓道:“王爷此计有几分胜算。但需注意,两军配合务必紧密,进攻时间要拿捏精准,否则稍有差池,便会满盘皆输。” 耶律烈起身,豪迈大笑:“将军放心,本王的铁骑定能准时发起冲锋,届时与将军共创辉煌,拿下黄州!” “是呀,已经佯装进攻多次,恐怕敌人早就疲惫不堪,是时候发动总攻了!”李肃微微一笑,“王爷的意思呢?” “那便按照将军的方案吧。”耶律烈说道,“此次我们一举攻入黄州,将其收归囊中,东越与北戎永结同盟,拿下大乾!” ……… 黄州城内某处! 陆芷依脚步匆匆,身后跟着一队人马,推着板车,上面可都是墨家准备的药材! 他们向着伤兵所住之地赶去。 刚踏入那简陋的营帐,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药味便扑鼻而来。 只见军医眉头紧锁,正为一名年轻士兵处理伤口。 那士兵的伤口横亘在大腿之上,血肉翻卷,深可见骨,令人触目惊心。 军医将药粉细细撒上,然而,或许是士兵微微一动,那刚刚撒上的药粉便随着伤口的开裂而散落,鲜血又汩汩涌出。 陆芷依心中一阵揪痛,正欲上前帮忙,却听到不远处两位军医低声交谈。 “这几日送来的伤兵,伤口大的太多了,这样下去,感染的风险极高,药物也难以控制啊。” “是啊,咱们的药材本就有限,如此反复,实在是棘手。”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手帕上,手帕上精致的刺绣在这满是伤兵的营帐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曾听闻的一种方法——缝合伤口。 若是将伤口缝合起来,让断裂的皮肉紧密相连,是不是就能减少伤口裂开的可能,更有利于愈合呢? 她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可这从未实践过的方法,真的能行得通吗? 陆芷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环顾四周,命人找来一根细长的针和一些结实的线,又命人将烈酒与干净的布帛取来。 她走到那伤口狰狞的士兵床边,轻声说道:“壮士,莫怕,我来为你处理伤口,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士兵面色苍白,却仍坚毅地点点头。 陆芷依先将针与丝线放入烈酒中浸泡消毒,随后,她用布帛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眼神专注而冷静。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毕竟这是她首次尝试缝合伤口。 她定了定神,将针小心地刺入伤口一侧的皮肉,那士兵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 “忍一忍,很快就好。”陆芷依低声安慰着,她缓缓地拉动丝线,使伤口的两边慢慢贴合,针脚虽略显生疏,但每一针都力求精准。 陆芷依全神贯注地缝合着伤口,同时轻声安抚着受伤的士兵:“壮士,莫要乱动,我知晓这疼痛难忍,但每一针都关乎你日后的行动自如。” 她微微喘着气,继续说道,“我虽无十足把握,却定当全力以赴,你心中只想着康复后的情景,或可稍减痛楚。” 手中针线不停,又言:“这伤口缝合后,愈合有望,你且信我,定能熬过此劫,重回疆场。” 随着一针针落下,那原本咧开的伤口逐渐并拢。 她不时用布帛吸去渗出的血水,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不敢分心。 终于,在她缝下最后一针并打结之后,伤口被整齐地缝合起来。 缝合完毕,陆芷依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问道:“现下感觉如何?” 士兵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他动了动受伤的腿,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姑娘,这法子真神了!起初只觉一阵刺痛,可现在伤口处竟有了一种紧实感,不像之前那般撕扯着疼。” 他试着坐起身来,看着缝合后的伤口,声音带着些许难以置信,“本以为这腿怕是要废了,没想到经姑娘这一弄,好似有了生机。” 士兵的眼神里不再只有痛苦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对康复的强烈渴望和对陆芷依的崇敬。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触碰伤口周边,那轻柔的动作仿佛生怕弄坏了陆芷依的“杰作”,说道:“姑娘,俺这条命算是您给捡回来的,大恩大德,俺定不会忘。” 周围其他伤兵看到这一幕,也纷纷投来敬佩与期待的目光,原本压抑的伤兵营,此刻似乎因为这小小的奇迹而弥漫起一丝希望的气息。 第165章 兄妹之间难得的温馨 陆芷依已经缝合完了,但是她拿着针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她心里七上八下。 一方面,她深知这是从未尝试过的大胆之举,一旦失败,不仅眼前的士兵会陷入绝境,自己也可能连累墨家千金背负骂名,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 另一方面,她又实在不忍看到士兵们因伤口无法愈合而饱受折磨,只能放手一搏! “但愿这法子能行。”她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 军医们原本站在一旁,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眼神里满是对陆芷依此举的怀疑。 他们看着那绣花针在伤口处穿梭,心想这不过是女子的刺绣功夫,怎能用于救治伤员,甚至有人暗自摇头,觉得这是胡闹。 “胡闹,这针线怎么能在人身上乱用?” “就是,这就是女人绣花的东西怎么能用来治病?” “就是,如此这般会不会废了那人的腿?用金疮药慢慢养着便好!” “墨小姐,我们知道你是好心,可你也不能拿我们的命开玩笑呀?” 有几个军医自己受伤不严重的士兵开始嘟囔,纷纷指责陆芷依! 然而,随着伤口逐渐被缝合,那可怕的创口一点点并拢,军医们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缝合后的伤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位军医不禁在心里惊呼:“这简直违背常理,绣花针和丝线怎会有如此功效?难道我们一直以来的救治方法都太过局限?” 另一位军医则满脸懊悔,懊恼自己为何从未想过这样的尝试,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内心的震撼而一时语塞。 此时,整个营帐里静得可怕,只有陆芷依偶尔紧张的呼吸声。 军医们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过往那些因伤口溃烂而失去生命的士兵面容,再看看眼前这被缝合的伤口,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陆芷依的方法是对的! 军医们望着那缝合起来的伤口,心中如同被一道闪电照亮,瞬间明晰了这一创举背后的巨大意义。 在往昔的无数次救治中,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因伤口过大、难以愈合而饱受折磨甚至失去生命的士兵,无论怎样精心地敷药、包扎,都难以阻止伤口的反复撕裂与溃烂。 但如今,陆芷依这看似简单却又无比精妙的缝合之法,将那原本分离的血肉紧紧相连。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在不久的将来,伤员们的伤口会沿着这细密的针脚迅速生长愈合,那些缝线就像是桥梁,在伤口愈合的关键时期发挥着连接的作用,待伤口愈合长成,便可轻松拆除,不会留下过多隐患。 他们缓缓将目光移向陆芷依,眼神里原有的轻视与质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 那目光中,有对她大胆创新的钦佩,有对她细腻手法的赞叹,更有对她能开辟全新救治路径的尊崇。 在他们眼中,陆芷依不再仅仅是一个前来帮忙的墨家千金,而是一位改写医学救治历史的先驱者。 她所带来的这一方法,必将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军医救治的漫漫长夜中闪耀出无尽的希望之光,为无数伤员点亮生命的烛火,引领他们走出伤痛与死亡的阴影。 士兵们原本都围聚在周围,脸上带着对伤痛的无奈与对未知的恐惧。 当他们看到陆芷依开始用绣花针和丝线缝合伤口时,许多人都露出了怀疑和惊讶的神情,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奇特的救治方式。 然而,随着伤口在陆芷依的手下逐渐被整齐地缝合起来,原本血肉模糊、咧开大口的伤口慢慢并拢,士兵们的反应瞬间变得强烈起来。 有几个年轻的士兵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张,发出轻微的惊叹声:“这……这真的能行?”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缝合后的伤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一位年长些的士兵,脸上带着多年征战留下的沧桑痕迹,他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兄弟因为伤口恶化而丢了性命。若是早有这般法子,不知道能救下多少好儿郎啊!” 说着,他用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脸,眼神里满是对陆芷依的感激与敬意。 其他士兵们也纷纷点头,他们看向陆芷依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与希望。 原本弥漫在伤兵所里的压抑氛围,此刻也因为这神奇的一幕而变得轻松了许多。 士兵们开始互相传颂着,言语中满是对陆芷依的夸赞,仿佛她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明。 有个伤在手臂的士兵,不顾伤痛地抬起未受伤的手,高高地竖起大拇指,喊道:“姑娘,您可真是活菩萨啊!俺们这些粗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这法子要是传开,以后兄弟们在战场上都能多几分生机!” 众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伤兵所里充满了对陆芷依的感恩与对未来康复的憧憬之声。 陆芷依缓缓抬起头,看着士兵们那一双双满是惊叹、感激与崇敬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起初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与自豪。她心想,自己这一番冒险的尝试,竟能给这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勇士们带来如此大的希望,过往的那些担忧与自我怀疑,此刻看来似乎都不足挂齿。 她深知,这些士兵们为了家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每一道伤口都是他们英勇的勋章,而自己能为他们减轻痛苦,便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原来,小小的针线竟能在这血与火的地方发挥如此大的作用,我虽只是一介女子,却也能以这样的方式守护他们。”她在心中默默感慨。 “爹娘,哥哥你们看到了吗,我也能为将士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她在心底默念着,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盼。 …………… 墨府。 宁轩舟正在处理事务,木一慌慌张张前来报告。 ”主子,小姐已经去了军营送药。“ 忽闻来报陆芷依在伤兵营,他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墨汁在纸上晕染开来。 “你说什么?丫头?她去伤兵营了?” ”是的,小姐在伤兵营给伤兵缝合伤口。“ 紧接着,木一将陆芷依缝合伤口的壮举细细道来,宁轩舟的双眸瞬间睁大,满是惊诧之色。 他缓缓起身,踱步窗前,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初见陆芷依时的模样。 那是一个娇弱的小丫头,浑身脏的像只小猫,哭哭啼啼抓着自己的衣衫,宛如一朵娇嫩的花朵,需人呵护。 可如今,她竟能在伤兵营那满是血腥与伤痛的地方,用绣花针为士兵缝合伤口,做出这般令人钦佩的壮举。 “没想到那丫偷竟成长成这般坚毅勇敢。”宁轩舟喃喃自语,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宁轩舟缓缓走出房间,远远望着正在伤兵营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欣慰的笑容在唇边绽放:“丫头,真的长大了。” 他轻声自语,庆幸岁月这把刻刀将她雕琢得如此坚韧。 曾经那个需要他时刻守护在旁,为其遮风挡雨的小丫头,已然能够独自面对风雨的侵袭,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这般变化,是你自己的勇敢与努力所致,而我,有幸能目睹你的成长,何其幸运。”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感慨,仿佛在这一瞬间,看到了她未来无限的可能,那个曾经在自己心中需要呵护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为他心中一抹令人敬仰的亮色。 ………… 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洒在营地的小径上,宁轩舟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般伫立在营帐外,目光始终锁定着小径的尽头,静静等待着陆芷依的归来。 ”阿兄。“ 不多时,一个略显疲惫的身影渐渐映入他的眼帘。 陆芷依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往日那如瀑般整齐顺滑的发丝此刻凌乱地散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像是调皮的精灵,紧紧地贴在她那沾满污渍与血痕的脸颊上。 她身上那件原本精致的罗裙,此刻已失去了往昔的飘逸与整洁,裙摆处被地上的尘土弄得脏兮兮的,还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腰间那枚精致的香囊也失去了往日的规整,歪歪斜斜地挂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在伤兵营里的忙碌与辛劳。 然而,陆芷依的双眸却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有神,那眼中的疲惫也难以掩盖住坚定的光芒。 宁轩舟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先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了一下,泛起微微的疼惜。 可紧接着,一抹由衷的笑意便不受控制地在嘴角荡漾开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阵爽朗的笑声。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宁轩舟快步迎上前去,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宠溺与关怀,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喜悦。 陆芷依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嗔怪道:“阿兄,我这般模样,好似从泥沼里爬出的小兽,你竟还笑得出来。” 宁轩舟轻轻抬起手,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温柔地为她拂去脸颊上的一缕乱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感慨,轻声说道:“丫头,你可知道,阿兄的笑并非是取笑于你。 恰恰相反,我是因为看到了你如今的勇敢和担当而满心欢喜。 曾几何时,你还是那个遇到些许麻烦就会躲在我身后,娇弱得如同春日花朵,可如今,你却已能在伤兵营那充满血腥与伤痛的地方独当一面。 你每一次为伤兵换药时的专注,每一次面对惨烈伤口时的坚毅,我都看在眼里。这般巨大的成长,让我如何能不喜出望外?这说明你已不再是那个需要我时刻庇护的小女孩,而是能够与我并肩同行的伙伴,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然成为了我的骄傲与榜样。” 陆芷依听了,心中犹如一股暖流缓缓淌过,那温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她缓缓抬眸,望向宁轩舟,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阿兄,若不是你一直以来的鼓励与信任,我又怎敢去尝试这些。” 宁轩舟轻轻将陆芷依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说道:“丫头,我们一同经历了许多,今后的路,也定要携手走过。 你的成长,是我最珍贵的收获,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与你分享喜悦,共担风雨。” 陆芷依在他怀中轻轻点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夕阳的余晖下,那画面,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止,只留下彼此心中深深的眷恋与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第166章 宁轩舟的感慨,东越李啸与北戎耶律烈谋划下一步计划 “阿兄。”陆芷依忽然抬起头,目露期盼,“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宁轩舟微微挑眉:“什么事?” “这件事情很简单,我想请你帮我打探一下,我父母与兄长的葬身之地,我想去看看。”陆芷依眼神中流露出无比浓郁的哀伤与悲凉。 宁轩舟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握紧陆芷依的手,轻叹一声,安慰道:“丫头,别急,明日早上,我陪你去。” 他知道,陆芷依的心里一定藏着许多疑惑与担忧,而现在,就由他替她解决。 陆芷依轻叹道,“阿兄,有你真好。” 陆芷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戚与愤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 那是个阴霾密布的日子,天空像是被一块沉重的铅板压住,沉甸甸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家灵堂内,白幡在阴风中无力地飘摇,烛火闪烁不定,昏黄的光映照着四周惨白的孝布,徒增几分阴森。 陆芷依瑟缩在灵堂的角落,单薄的身躯在宽大的孝服下更显娇小。 她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只呆滞地望着前方父母兄长的灵柩,仿佛那是她与往昔幸福的唯一连接。 周围的诵经声交织成一片沉重的幕布,将她紧紧裹住。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当陆老夫人和大伯母靠近时,她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机关,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泪水决堤而出,却又不敢哭出声,只能任由那无声的悲伤在脸上肆虐。 每一滴泪都饱含着对亲人离去的痛苦、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在这冰冷压抑的灵堂里,她就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雏鸟,找不到方向,只能无助地等待着被他人安排命运。 当时,陆老夫人与大伯母当着吊唁宾客的面,神色悲恸,她们缓缓蹲下身,将年幼的陆芷依轻轻揽入怀中。 陆老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哽咽声道:“依姐儿,你还小,陆家二房的事太复杂,有祖母和大伯母在,我们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大伯母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目光中似有不忍。 陆芷依懵懂地眨着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脸颊滑落。 她小小的身子在这阴森寒冷、弥漫着哀伤气息的灵堂里,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此刻的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满心都是茫然失措与深深的无助。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父母兄长的骤然离去,仿佛将她熟悉的世界整个儿地摧毁了。 眼前这些大人,在这无尽黑暗如同深渊般的时刻,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依靠。于是,她只能机械地点头,像个听话的布娃娃。 父母下葬之后,刚开始陆老夫人等人还会对她和颜悦色,日子也算勉强过得去。 可随着她渐渐长大,一切都变了。 深宅大院的庭院中,那棵古老的槐树在狂风中扭曲着枝干,发出“呜呜”的声响,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她被各种苛待,稍有不慎就会引来一顿责骂。 大伯母总是鸡蛋里挑骨头,针对她的一举一动。 她每次只能默默忍受,在那深宅大院的角落里独自哭泣,周围的高墙仿佛也在向她挤压过来,将她困在这绝望的牢笼之中。 她满心委屈与不解,常常在心中暗自思忖,为何亲人会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就因为父母不在了吗? 然而,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当他们得知陆芷依父母留下了丰厚的财产时,眼中的贪婪再也掩饰不住。 在以后的岁月中,他们不断的给自己找麻烦,更是各种挑拨自己与王府的关系,最后弄的自己孤立无援,差点死在了皇家狩猎场! 当时若不是自己知道藏拙,加上遇到了阿兄,说不定自己就真的死在了狩猎场,成了狼的食物! 想到此处,她心跳陡然加快,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的亲人竟会如此狠毒。 如今还好自己离开了那个虎狼之窝,与陆家人再无瓜葛,可是她知道有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尤其是陆芷柔对自己更是恨之入骨,肯定在伺机对付自己。 “丫头,阿兄替将士们谢谢你!”宁轩舟摸了摸陆芷依的头,很是宠溺说道! “你的这个缝合伤口的法子很奇特,但是却能够降低将士们的死亡率,这件事为兄得告诉陛下,让他好好奖赏你!\"宁轩舟微笑道。 陆芷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轻轻点了点头! “阿兄,我只是突发奇想而已,对了,阿兄你说陆远还会对七王子下手吗?”陆芷依疑惑道! “除非陆远想要亡国,不过这东越与北戎如此联合攻打黄州,看来还真是帮了我们一大大忙!”宁轩舟笑容邪魅,眉宇间满是骄傲! “阿兄,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东越与北戎进攻都是试探性的,根本没有大规模的攻打黄州?”陆芷依好奇问道! “哈哈,我家丫头还真是聪明!!”宁轩舟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因为有人通敌卖国呀?这是在演戏?” “什么?”陆芷依闻言不禁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 “丫头,别激动!”宁轩舟见状急忙安抚道:“阿兄一直在查杨家人通敌卖国的证据?还有你爹娘的死也有蹊跷,似乎一切都与皇后有关?” 陆芷依闻言不由沉思起来,她虽然聪明,但毕竟涉及朝廷机密,并不能乱说,只能耐心听他详细讲述。 宁轩舟与陆芷依边走边聊漫步在回墨府路上,此时此刻大街上早就没了人影,除了风声吹拂着树叶的沙沙声,几乎听不到半分喧闹。 陆芷依一路走着,忽然想起此时此刻镇守将军乃是杨昭,当年镇守这里的则是自己的父兄这么说来当年自己的父兄挡着杨家的路,岂不是......想到此处,她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阿兄,你是说陆远在十几年前就与杨家联系上了?!”陆芷依惊讶地说! “确实,我们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只是还缺少证据?!” …… 东越一处军营之中! 李啸身姿挺拔,眼眸深邃,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与睿智。 北戎王爷耶律烈则高鼻深目,体格魁梧,散发着塞外的剽悍气息。 李啸率先开口,声若洪钟:“耶律王爷,黄州城城防坚固,那城墙高逾数丈,且以巨石垒砌,器械难以损毁。 加之城中守将颇具谋略,粮草亦充足,实难强攻。” 说罢,目光如炬,直视耶律烈,似在探寻其反应。 耶律烈微微仰头,大笑几声:“将军莫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北戎铁骑纵横草原,岂会惧此小小黄州城。” 话虽如此,可那眼神却有几分闪烁,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疑虑。 李啸心中暗忖,这耶律烈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王爷,我等已派人多番探查,黄州城四周设有暗堡,机关重重,贸然进攻,恐损兵折将。”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耶律烈的表情变化。 耶律烈眉头微皱,沉默片刻,才道:“将军所言,本王自会考量。但本王以为,只要调度有方,集中兵力猛攻城池一角,未必不能破城。” 李啸轻轻摇头:“王爷此计虽有几分胆魄,然黄州守兵训练有素,可迅速调配兵力驰援,且他们擅长守城器械操作,滚木礌石、强弓硬弩之下,我军难近城墙。” 此时,李啸已断定这黄州城绝非轻易能拿下,而耶律烈也渐渐意识到问题的棘手,两人陷入沉思,讨论暂时陷入僵局。 李啸负手而立,身姿凝重犹如苍松,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黄州城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似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破城之策,又像是在权衡强攻可能带来的惨重代价。 耶律烈双手抱胸,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浓眉紧锁,眼神中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狂傲,多了些凝重与不甘。 他的目光在黄州城的轮廓上来回游移,嘴唇紧抿,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承认眼前这座城池的难啃。 两人身旁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僵持不下的局面而叹息。 “耶律王爷,这黄州城如此难以攻打,我们必须找办法从内部开始瓦解?”东越李啸将军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眼眸之中的锐利之气尽显无疑,“不然,我们可就白费力气了!” 耶律烈眼皮跳动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李啸,沉吟许久冷冷说道:“李将军说得极是,本王早就做了呀,否则我们伤亡为何这么少?你有没有想过?” “难道王爷早就与大乾某位大人有所交往?”李啸眉毛轻挑,淡漠地盯着耶律烈,似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耶律烈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他冷笑道:“李将军只管打仗就好!剩下的本王会安排妥当。至于那大乾的人.....哼,本王自有办法收拾。” 说完便大笑呵呵离开了东越军营,前往北戎军队驻扎的大营。 李啸站在帐篷门口,望着耶律烈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丝鄙夷和愤恨。 “将军,那北戎人太嚣张跋扈了,实属可恶!”一名士兵不忿地说道。 李啸摆摆手,道:“我们的任务是打败大乾,如今我们与北戎合作,不宜挑事!不过这耶律烈如此狡诈多端,定不是善茬,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齐声称是。 李啸点头:\"嗯,此番攻城的事情,你们都要注意,不可掉以轻心!\" 第167章 陆远与杨昭的密谋,官道遇险 另一边,前往京城的管道上! 陆远一行人正在疾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陆远坐在马车上,看着两侧树木被甩在了身后! 陆远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片小树林。 那是一个傍晚时分,他按照纸条内容,来到了约定地点!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古老的秘密。 林子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新叶的青涩气息,偶尔还夹杂着远处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 他本以为只会见到杨昭商讨如何对付七王子,帮助太子顺利登上太子之位,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北戎一副官竟也赫然在列。 那副官身着异族服饰,独特的装扮和凛冽的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 陆远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内心的震撼,眼睛瞬间瞪大,心跳陡然加快,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惊涛骇浪。 他怎么也想不到,北戎还在攻打黄州,为何这副官会出现在这里?这人可是耶律烈的心腹! 彼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耳畔急促回响,那一瞬间的惊诧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随着马蹄声一下一下地叩击着他的心房,令他久久无法释怀。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场景,他们聚集在了小树林下一处木屋中,这里应该说是平时百姓狩猎的临时休息场所! 木屋外,则是他们各自的心腹,他们仿若暗夜的幽灵,无声地环伺四周,紧密的包围圈里,寂静如死,唯有风过林梢的簌簌轻响,似在幽幽诉说着不安。 整个小树林的气氛沉闷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屋内,一火堆于幽暗中燃烧,燃烧的火堆突然爆起火星,惊乍得人心一紧。 光影在陆远、杨昭和北戎副官的脸上疯狂摇曳,扭曲着他们的神情。 陆远紧抿双唇,眉头紧锁,目光警惕地在另外两人身上梭巡… 杨昭面容冷峻如霜,指尖的叩击声,一下一下,似是敲在绷紧的心弦之上! 北戎副官昂首挺胸,深邃的目光犹如寒夜孤星,异域的服饰与气息,在这狭小空间里弥漫出一股神秘而危险的味道。 狭小的木屋仿佛囚笼,困住了三人,也困住了阴谋与合作的博弈。 墙壁似乎在悄然收紧,空间越发逼仄,每一寸空气都被挤压得炽热而凝重,呼吸间仿佛都有火花迸溅,紧张感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束缚其中。 “杨将军,这位是?”陆远率先打破了诡异的寂静,目光落在北戎副官身上。 北戎副官面带微笑,声音铿锵有力地介绍着自己,“末将叫阿拉贡,奉命协助我家王爷,前来助大将军一臂之力,共同对抗大乾帝君!\" 陆远心中一怔,目光落在杨昭身上。 杨昭朝他缓缓颔首示意。 陆远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谨慎与疑虑,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将军,我们这是要与北戎合作!” “嗯!与他们合作对我们的计划有利,今日约你前来就是将一切告诉你!”杨昭很是自然的说道! 陆远自然知道杨昭此举就是想要拉自己下水,毕竟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如此自己便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多谢将军信任!”陆远无奈苦笑,自己为太子岳丈,杨昭为太子舅舅,即使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被算计了,那也要走下去! 毕竟一旦成功,陆家将成为京都第一世家! “今日找你前来,就是想办法除掉墨家兄妹,他们在黄州太碍事!”杨昭冷冷的说道! “将军,这样做是不是风险太高了,墨家可是大乾首富,尤其那墨氏兄妹可不是好相与的,怎会轻易被你我左右?一旦墨家知晓我们的算计,以其势力,定会全力报复。” 杨昭却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道:“陆兄,你虽聪慧,却太过瞻前顾后。墨家重义,我只需略施小计,让阿拉贡将军他们攻打黄州,黄州陷入险境,他们岂会坐视不理?况且,我们加上阿拉贡的协助,自能让他们深信不疑。” 言语间,自信满满,似一切皆在掌控。 北戎副将阿拉贡浓眉倒竖,瓮声瓮气地说道:“哼!杨将军说的没错。我北戎出兵,必然能够马到成功,只是东越那边,你们真能拿捏得住?若是他们中途反悔,我北戎岂不是要陷入苦战?” 话语中满是直率与粗豪,毫不掩饰心中的怀疑与担忧。 杨昭坐直身子,眼神变得冷峻:“阿拉贡将军,你且放心。东越的士兵与北戎相差甚大,再说东越早就对我大乾虎视眈眈,只不过屡战屡败而已,东越不足为惧!而你北戎,只需按计划行事,攻打黄州时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吸引各方注意。” 他言辞果断,尽显其老谋深算与行事果决。 陆远沉思片刻,缓缓道:“好,既然如此,届时我必然会将墨家兄妹弄走!” “很好!陆远,你不愧为大乾首辅,识时务者为俊杰,有胆识、有魄力,难怪我那外甥如此看重你!”杨昭赞许地点了点头。 阿拉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哈哈哈,杨将军与陆首辅果然是大乾肱骨良臣啊!既然如此,我阿拉贡就代表我国,恭祝大将军与陆首辅马到成功!” 言罢,站起身来,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陆远的目光从阿拉贡身上收回,看向杨昭时,面色已恢复平静,“杨将军,如今局面已然定了,届时我会请求杨将军让人护送西域使团离开黄州!以墨家兄妹的品行必然然会协助将军,这样一来,我们可顺理成章的要求他们护送西域使团了!” 杨昭面露冷笑,“哈哈,首辅所言极是,墨世家族必须处理掉,毕竟不能为我所用,他们的财富足以让太子登基,国库充盈,届时就算是其他几国联合起来想要攻打我大乾也要掂量掂量!” 陆远一愣,旋即点头,“将军英明,这件事就交给我!\" 杨昭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去吧,记住,这个任务一定不能出半分差池,否则我定然杀无赦!\" 陆远连忙答应下来。 ……… 思绪回到了现在,一队马车依旧在官道之上疾驰! 陆远眉头紧锁,与杨宇轩在马车中对坐,压低声音道:“杨少将军,七王子非除不可,如今有杨少将军护送,计划需得更慎密些。墨家在世人眼中神秘莫测,若将此事嫁祸于他们,方有转机。” 杨宇轩微微点头,目光闪烁:“只是如何做得天衣无缝?墨家高手众多,眼线亦广,稍有差池便会引火烧身。” 陆远沉思片刻,缓缓道:“可先于行刺之处留下墨家独有之物,再暗中散播墨家与七王子早有嫌隙之言。七王子一死,众人慌乱,届时流言自会生根。你我再稍加引导,让那矛头直指墨家。” 杨宇轩咬咬牙:“此计虽险,却也只得如此。但那墨氏兄妹精明过人,难保不会察觉。” 陆远眼神一冷:“少将军,你只管尽责护送便可,其他的事情我自会设法牵制。只待时机一到,便下手,绝不能让七王子活着回到都城。嫁祸墨家之事,你我务必要配合默契,切不可露出马脚。” 他目光中闪烁着寒芒,似是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杨宇轩深深点头,\"陆首辅,你放心,我定当完成此次任务!\" 陆远点头,眼神渐渐冰冷下来。 ......... 两人正商量着,忽听前面传来阵阵惨叫之声。 杨宇轩皱了皱眉头,掀开帘布,往外望去,脸色瞬间铁青。 “怎么了回事??”杨宇轩此时已经走出马车! 赶车的侍卫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有埋伏!” “这么快就动手了?”七王子与古赞丽此时也来到了马车旁。 杨宇轩一脸凝重,“看来我们一离开黄州,就被盯上了,恐怕我们已经暴露!不过,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只怕我们不是对手!” 古赞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从腰间将自己的鞭子拿在了手中! “古赞丽,别冲动。”七王子按住要冲出去的古赞丽,急忙安抚道。 古赞丽冷笑,“七哥,你不用劝我,我心里有数,这些杀手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必须将他们斩杀殆尽!” 七王子眯起双眸,目光闪烁。 “这些人的武功都很不弱!”古赞丽一挥鞭子,“既然是冲着我们而来,定是不会留手!必须杀之!” 她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 “古赞丽,这些杀手明显是冲着咱们而来,不宜与之硬拼,咱们必须先想办法脱困!”七王子沉稳的声音响起。 “哼!”古赞丽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七哥,别人都说你是我们西域的战神,为何此时却畏畏缩缩!” 陆远与杨宇轩实在听不下去,陆远无奈叹了口气道开口道:“你们别吵了,再这样下去,谁也走不了!” 古赞丽心里咯噔一声,随后趾高气昂道:“怎么可能?我们可是西域的公主,王子,你们大乾可是要负责我等安全的!” 杨宇轩目光闪烁,看了看陆远,又看了看七王子,最终落在了古赞丽的脸上,沉声问道:“我大乾的确会负责西域使团的安危,只是劳烦公主不要添乱就好,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古赞丽顿时恼羞成怒,怒斥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你是大乾皇室?居然敢威胁西域使团!” 杨宇轩眉毛挑了挑,目光中隐含讥讽,“公主,不是我们要翻脸无情,而是如今局势紧张,我们必须保证公主的安全!\" 古赞丽脸色一白,怒视着杨宇轩,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杨宇轩瞥了眼陆远,继续开口,\"公主殿下,我们此番护送你们西域使团回去,可不是让你们受委屈的。如今局势紧张,不知道是哪路宵小在暗中搞鬼,若是让他们得逞,将来大乾与西域势同水火,恐怕不仅是我们,便是大乾皇帝都未必能保住你们。到时候,你我可就真是罪魁祸首了,你懂吗?” 古赞丽闻言,俏脸苍白,目光闪烁,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闭嘴。 第168章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匹妇亦有责 在金碧辉煌的宫廷送行宴上,众人对太子即将出征北境恭喜,毕竟好多人都认为这是皇上故意让太子前去,就是为了稳固他地位,但是这样的场景并未能让太子南宫煜有半分愉悦之色。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陆芷依身上,见她虽身着劲装,却难掩那一身出尘的气质,身姿婀娜却透着坚韧,双眸明澈似星子,行动间尽显淡雅从容。 南宫煜的心像是被细密的蛛丝缠绕,悔意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他想起曾经与陆芷依的点滴过往,那时的她总是带着温婉的笑,对自己的倾慕毫无保留地写在眼中。 而自己却与陆芷柔厮混在了一起,虽然陆芷柔的娘家可以给自己巨大的帮助,可是如今的陆芷依似乎也可以给自己助力呀?那陆芷柔除了床笫之间的事情让自己舒服些,其余时间简直就是个蠢货! 自己则是被陆芷柔蒙蔽了心智,与她珠胎暗结,令陆芷依恼羞成怒,便有了那场闹剧! 以前的陆芷依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如今却对自己当真是视若无睹! 他深知,自己亲手将一颗真心碾碎,将一份可能的美好姻缘断送。 如今看着她在长公主与云嫣郡主的羞辱下,虽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的委屈与难过。 南宫煜的手在袖中紧攥成拳,指节泛白,心中满是对自己当初冲动、浅薄的悔恨。 他想要弥补,却又深知,那道裂痕已然横亘在彼此之间,难以轻易弥合。 长公主坐在高位之上,轻抬下巴,眼神中满是鄙夷:“哼,一个没爹娘教养的女子,能有什么廉耻之心,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如今竟还妄图去军营送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云嫣郡主在旁附和,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就是,这样的女子,就该在深闺之中好好待着,莫要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就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有别吗?况且他还要去都是难以的军营之中,当真是不要脸!”孟婉颜嘴角上扬! 红袖听着这些羞辱之言,眼底布满了怒火,他心疼自家小姐,居然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 那些人为了巴结皇后与太子妃,居然说出这样多恶毒的言语,他们前去军营还不是因为朝堂之上根本没有可用之人,一个个只会纸上谈兵! 红袖自然知道自己不能为小姐丢人,微微咬着下唇,双手在袖中悄然握紧,她挺直了脊梁,不愿在这些人面前露出半分怯弱。 红袖蛾眉倒竖,凤目圆睁,一步上前,直面那些京城贵女。 “尔等莫要在此狺狺狂吠,徒显狭隘!女子之能,岂容你们如此轻贱?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又有穆桂英挂帅出征,大破天门威风凛凛。 巾帼不让须眉,她们的壮志豪情、英勇无畏,岂是你们这些只会在深闺中搬弄是非之人所能企及?” “我等虽为女子,但心怀天下,胸有丘壑。陆芷依欲往军营,自是为了磨砺自身、为国效力,此等抱负,你们可曾有过?你们仗着家世,在此肆意诋毁,不过是浅薄无知的妒妇行径。莫要以为女子只能困于闺阁,绣那劳什子花鸟鱼虫。这世间之路万千,女子亦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扬名立万,流芳千古!” 下一刻,红袖微微抬起头,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声音清脆却掷地有声:“我的父母,皆于沙场上为护家国而英勇捐躯。他们以热血扞卫疆土,以生命铸就安宁,何曾因是女子或男子而有半分退缩?”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匹妇亦有责。战场凶险,从无男女之别,唯有勇者与懦夫之分。 我陆芷依愿承双亲之志,赴军营磨砺,为这天下太平尽一份心力,何错之有?难道就因我是女子,便只能困于这四方庭院,做那娇弱无力、徒有其表的闺阁玩物?” “诸位在此高谈阔论,妄加评判,实则是目光短浅,见识浅薄。 女子之力量,女子之价值,绝非你们所能定义。我自当冲破这世俗枷锁,以行动证明,女子亦能在广阔天地间,书写属于自己的壮丽篇章,与男子并肩,共护山河!” 陆芷依话音刚落,殿中一片寂静。 恰在此时,皇帝南宫诀与皇后驾临,众人赶忙行礼。 南宫诀目光威严地扫视一圈缓缓开口:“永宁郡主所言,甚是有理。巾帼不让须眉,此等壮志豪情,朕心甚慰。” 皇后虽然再不情愿,但此时也不敢惹南宫诀不痛快,微微颔首,面带微笑:“永宁郡主有此等胸襟气魄,实乃女子楷模,当受敬重。” 一旁的碧萝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朝红袖竖起大拇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真是说出了小姐的心里话,干得漂亮!” 红袖嘴角轻扬,回以一个会意的眼神。 “哼,女子应当遵循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怎可去抛头露面,抛头露面的事,哪能轮到你一个孤女去做?” 皇贵妃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斥着蔑视,仿佛在嘲讽她的愚蠢:“一个孤女,啥也不懂,就要去押送粮草,陛下,你的心还真是大呀!” 红袖眉头一挑,冷漠道:“陛下,臣女虽未出生在帝王之家,但臣女也知道一件事。” 南宫诀眼中掠过疑惑。 “陛下,女子之力虽然弱小,但也有自己的一番作用。 臣女愿为百姓谋福利,愿意抛头露面,去军队中磨砺,为百姓谋福利!” 南宫诀眸色一沉,他本想将陆芷依留在府中照顾,让她好生修养,可这小丫头居然自告奋勇的提出要去军营! “你!” 皇贵妃被气得不轻,她狠狠瞪了红袖一眼,眼珠转动,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你一个孤女,凭什么?” \"凭我是陆将军的女儿,凭我是我爹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红袖昂首挺胸,毫无惧怕的看着皇贵妃。 “你......\"” “够了!”南宫诀冷喝道,声音里蕴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皇贵妃顿时闭嘴。 “朕已经答应永宁郡主了,此事便这么决定吧!”南宫诀看向皇贵妃,语气平淡如水,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宴会就开始吧!”南宫诀转身,向众人招呼一声。 “是!” “各位入席吧!” “谢陛下。” 众人纷纷行礼入座。 宴会开始,酒席丰盛,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之乐奏响。 众人纷纷举杯畅饮,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一派祥和之景。 南宫诀身着龙袍,面带微笑,端起酒樽,向席间众人敬酒,众人忙不迭起身谢恩,高呼万岁。 在这一片看似祥和的氛围中,陆芷柔与陆老夫人以及薛氏却暗中交换着眼神。 陆芷柔微微抬眸,目光中寒意乍现,陆老夫人则轻轻眯眼,眸底的杀意如影随形,薛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眼神仿佛淬了毒。 三人眉来眼去之间,一场针对陆芷依的阴谋已然拉开帷幕。 她们今日精心布局,势必要在这宫廷盛宴之上,让陆芷依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使她身败名裂,从此在这宫中乃至世间都再无立足之地。 陆芷柔挺着大肚子,莲步轻移,端着酒杯,脸上挂着看似亲切的笑容,只是那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阴鸷。 她款摆到陆芷依面前,满脸笑意语气温柔道:“二妹妹,今日宴会,姐姐敬你一杯,愿二妹妹一路顺遂。” 那姿态,倒真有几分太子妃的雍容。 红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洞悉陆芷柔的歹毒心思。 她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自思忖这陆芷柔自以为计谋天衣无缝,实则愚蠢到家,竟妄图在这种场合下毒。 红袖佯装与陆芷柔寒暄,借着手势的遮挡,另一只手迅速探入袖中,指尖轻触到那枚解毒丹。 她巧妙地用两根手指夹住丹药,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的寒暄应酬上,微微侧头,以袖掩面,将解毒丹迅速送入口中,舌尖轻推,让丹药顺着喉咙滑下。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破绽。 而后,红袖泰然自若地直视着陆芷柔,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嘲讽她的雕虫小技,似乎在说:“你这点手段,又怎能奈我何?” “小姐,到底过得什么日子,这至亲之人居然一个个的都想她死!”碧萝自然是看到了红袖动作,更是心疼小姐,她与陆芷依从小一起长大,在陆府那些龌蹉算计她不是没见过。 如今小姐都离开了他们,也把太子妃位置让了出来,为何还要如此对待她家小姐! 若不是红袖姐姐假扮小姐出席宴会,又懂得医毒,恐怕小姐就被害死了! 红袖伸出纤细的玉手,捏了一把碧萝,碧萝这才从思绪回回神,陆芷柔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放心,我没事!”红袖给了碧萝一个安心眼神! 红袖坐回原先的位置,看着陆芷柔,嘴唇抿成一条线,眸中寒芒闪烁。 这个贱人,还真是心肠恶毒! 一边跟小姐打哈哈,一边暗地里给小姐下毒! 这个贱人! 红袖心中愤怒难平,恨不能冲上去将那个贱女人撕成碎片,但是有些事还是等小姐回来在做定夺,反正后日一早她就与这诡谲多变的贵族生活彻底拜拜,贵女们的生活太可怕了! 红袖坐在座椅上,看着南宫诀和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第169章 云嫣郡主挑衅喝下毒酒,当众出恭 红袖越想越生气,心中不由地涌上浓浓的杀意,这种杀意让她的面部表情变得狰狞。 “怎么了,依姐儿,谁惹你不高兴了?”身边舅母林氏感受到陆芷依情绪不对劲关切问道。 红袖摇摇头,勉强扯了扯嘴角,\"舅母,我没事。” “依姐儿,有些话,舅母不知该不该跟你讲!”林氏犹豫一番,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红袖,欲言又止。 “什么话,舅母尽管说,我听着呢!”红袖微微一笑,眼底充满了疑惑! “依姐儿,你去护送粮草舅母不反对,但是你的把王家暗卫带上?”林氏低声道,脸色凝重,“舅母总觉得这次粮草运送不会那么太平,你一个弱质女流,怎么能保证粮草的安全?\" “舅母,您放心吧,阿兄留了暗卫给我的,他们都听命与我,会保护我的安全,你就放心吧!”红袖无奈只能抬出九千岁拍拍胸膛道,“您只要好生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就行!” 陆老夫人、薛氏及陆芷柔的视线焦着在陆芷依身上,见她与王夫人笑语嫣然,仿若无事发生。 陆芷柔心内疑窦丛生不禁喃喃低语:“那女人怎会安然无恙?难道毒药未曾生效?” 言罢,她的目光急切地投向陆老夫人与薛氏,那二人亦是满脸震惊,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陆老夫人的手微微颤抖,似乎难以接受眼前的局面,薛氏则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三人面面相觑,空气里弥漫着凝重与不安。 “娘,是不是你买的药假了?”薛氏低头小声与陆老夫人商量。 “不可能啊!”陆老夫人的脑子乱糟糟的,“那些毒药,可是花了我大价钱请的名师制作,不可能出错!” “看来应该是下药的宫女出了问题!”薛氏皱了皱眉。 “那宫女可是我们陆府埋在宫里的死士,不可能不按照老身安排的行事!\"陆老夫人的声音带了几分焦躁。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薛氏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眼中满是懊悔。 她怎么也想不通,陆芷依究竟如何避过陆芷柔的毒手。 “不管出了什么状况,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陆老夫人心中也是焦躁不安,只能希望一切尽快结束,免得夜长梦多。 身为武功高手的红袖自然是敏锐地捕捉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她微微一怔,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与王夫人交谈,只是嘴角那一抹笑意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她轻抬眼眸,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陆老夫人、薛氏和陆芷柔,眼神中似有若无地闪过一丝洞察一切的清冷。 随后,她优雅地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边的发丝,以此掩饰内心的思索:她们这般注视,想必是那暗中的阴谋未曾得逞,可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这暗流涌动,是佯装不知,还是适时反击? 陆芷依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那几人身上收回,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陆芷依淡淡的站起身,毕竟他这身打扮太过引人注目! “陆芷依,怎么哪哪都有你?”云嫣郡主很是不悦! 陆芷依却是巧笑嫣然,心中却暗自思量着如何揭露这阴谋,没想到这就有人送来了! 她并没理会云嫣郡主,故意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柔声道:“诸位,近日本郡主听闻,有那等心怀叵测之人,妄图以阴私手段残害他人,此等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说罢,她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置于众人视线之下,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然,“今日这酒,看似香醇,可谁又能知晓,其中会不会被那暗中黑手做了手脚?若是这杯酒有毒,本郡主怕是下一刻便要命丧于此。但本郡主不怕,只愿以这微躯,唤起大家对这潜在危险的警觉。” 语毕,她直视酒杯,那眼神仿佛要穿透酒水,直抵真相深处,而周围的空气也因她这一番话,瞬间凝重起来。 “陆芷依,你大胆!这可是陛下为众将士举行的送行宴,怎么可能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宵小之辈暗中作祟?!”云嫣郡主立刻跳了起来指责红袖。 “是吗?那郡主觉得这酒杯中是否有毒?”红袖淡笑反问道,“郡主可敢饮下此酒?\" 云嫣郡主被噎住,气得俏脸通红。 她是真心想要阻止陆芷依,却不料她竟然反将自己一军! “陆二小姐,不要仗着有九千岁为你撑腰就为所欲为,本宫准备的宴会绝无半分差池?”皇后杨秋韵见云嫣郡主落了下风,急忙上前为她解围,冷冷盯着红袖道! 红袖微微一笑,没搭腔,而是看着云嫣郡主道:“既然如此,那这杯酒就敬云嫣郡主?” “你……”云嫣郡主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红袖笑眯眯地看着云嫣郡主,似乎根本没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 “好,本郡主喝,本郡主倒要看看你的诡计是否能得逞?”云嫣郡主冷哼道,说着就要走向陆芷依那边去拿酒,完全忘记这些事都可以交给丫鬟去做的,当真是气晕了头! 宴厅之中,气氛剑拔弩张。 红袖举着酒杯,话语方落,众人皆惊。 云嫣郡主被长公主养的当真是蠢笨无知,不知其中利害,只觉陆芷依此举就是在挑衅自己,伸手便欲接过那杯酒。 长公主见状,柳眉轻蹙,凤目含威,呵斥道:“嫣儿,莫要冲动!” 言罢,她玉手一挥,一名太监即刻上前。 那太监身姿佝偻,面容谄媚,却也训练有素,迅速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插入酒杯之中。 众人的目光皆紧紧锁住那根银针,厅内寂静无声,唯有轻微的呼吸声可闻。 片刻后,太监拔出银针,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却未见丝毫变色。 太监尖着嗓子回禀:“长公主殿下,银针未黑,此酒无毒。” 长公主微微颔首,神色稍缓,然目光仍在陆芷依与酒杯之间来回游移,似在思索着这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本郡主就知道不会有毒!”云嫣郡主一拍桌子,满是愤慨,“陆芷依,你不就是仗着有九千岁给你撑腰,在送行宴上胡作非为!”云嫣郡主满脸的不屑! “拿来,本郡主喝!” 云嫣郡主从小太监手中,端起那杯经银针试毒后被判定为“无毒”的酒,轻启朱唇,将酒液缓缓饮下。 “陆芷依,别得意,你以为自己这样就赢定了吗?本郡主倒要瞧瞧,到时候你如何收场!”云嫣郡主一口干掉杯中的酒! 起初,并无异样,可片刻之后,她的脸色忽变,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中满是羞窘与慌张。 她匆忙起身,顾不得礼仪,提起裙摆便往厅外快步走去,众人皆惊愕地望着她的背影。 只不过有几声异响从云嫣郡主屁股传来,下一刻一阵恶臭 弥漫 开来,众人纷纷捂鼻,嫌弃至极,连云嫣郡主自个也被熏得够呛! 云嫣郡主瞬间呆立当场,脸上的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滚烫的羞红,那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这难堪的局面,却又被羞耻感哽住了喉咙,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发抖,心中懊悔不已,原本的高贵与矜持此刻荡然无存! 然而这一切似乎还没完,紧接着云嫣郡主感觉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她痛得蹲在了地上,浑身剧烈地抽搐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啊、啊、啊!\" 云嫣郡主惨叫着,双手拼命按着腹部,似乎想要把疼痛降低到最低点。 随后一个屁又出来了,一阵恶臭袭来,整个屋子瞬间弥漫着恶臭味。 众位朝臣见状,脸色皆一阵青一阵白! 云嫣郡主竟在送行宴上拉肚子,简直是太丢人现眼了! 这一次,皇后和杨秋韵的脸色都很难看。 云嫣郡主这样的举动,等于打了皇室的脸,她们的颜面扫地! 此时离得近的几位小姐,先是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眼神里满是惊诧与羞涩,有几位脸皮薄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似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妥之事一般。 她们相互交换着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对郡主此举的尴尬与难以理解,又有努力压抑着的一丝幸灾乐祸。 一旁的公子哥们,有的愣在原地,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鼻子所感受到的。 反应快些的,已匆匆别过脸去,强忍着笑意,肩膀却微微颤抖,似乎只要再多忍一秒,那笑声就会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而那些平日里与云嫣郡主有隙的人,嘴角则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却又在抬眼间迅速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那眼底的揶揄却怎么也藏不住。 年长些的夫人们,纷纷皱起了眉头,她们或是不满地轻咳一声,或是低声地对身旁的女伴私语,评头论足之意溢于言表,皆觉得郡主此举实在有失体统,有辱皇家风范。 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原本流畅的交谈与欢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断,只剩下那尴尬的放屁声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第170章 林氏霸气护短,与长公主宴会上对峙 云嫣郡主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中出恭。 云嫣郡主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火辣辣地发烫,她顾不上其他,提起裙摆便落荒而逃,那背影慌乱而狼狈,全然没了往日的高贵优雅。 \"云嫣郡主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吃坏肚子了吧!\" \"不是吧?她可是堂堂郡主,这宴会上吃的东西不会也有毒吧?\" 几个贵女已经远离了云嫣郡主刚刚所在的位置,生怕沾染上那股难闻的怪味,只留下三五成群的闺蜜围在一处窃窃私语。 \"不管怎么样,云嫣郡主今晚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就是!\" 一阵议论声中,有人瞥向云嫣郡主离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却没有人敢去阻止云嫣郡主离开。 众人虽然心中对云嫣郡主的行为感到不齿,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敢出言谴责,否则,云嫣郡主一旦告到皇帝那里,皇上震怒,岂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云嫣郡主匆匆跑出大门,身体晃了两晃,终于跌坐在地,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石板,疼得直吸冷气。 \"郡主,您怎么了?您还好吧?\"丫鬟绿绮吓了一跳,忍着臭赶紧上前搀扶云嫣郡主起身,\"奴婢扶您去洗漱一下吧。\" 云嫣郡主捂着肚子,脸色一片苍白,身上的恶臭依旧存在。 ………… 此时此刻宴会厅内,只有几个宫女太监赶紧的将云嫣郡主的污秽处理,更是点了熏香,那些贵女以及文武百官一个个都噤声不语,目光闪烁不定。 这样的场合,他们不便多言,更何况云嫣郡主的身份非同小可,即使他们心有疑虑,也不敢当面质问云嫣郡主,毕竟这件事若牵扯到了皇族,他们也担待不起啊! 皇帝南宫诀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如乌云密布,眼中满是震怒与难堪。 皇后亦是脸色煞白,眉头紧皱,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如此庄重的场合发生这般丑事,皇家的颜面何存? 就在此时,长公主却霍然起身,莲步轻移至陆芷依面前,伸出手指,厉声大喝:“陆芷依,定是你在酒里下了毒,才致使嫣儿如此失态,你安的什么心?” 那声音尖锐而凌厉,划破了大厅中令人窒息的沉默,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陆芷依,或惊讶,或疑惑,或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一场风暴仿佛即将来临。 林氏听闻长公主的无端指责,蛾眉一蹙,美目之中瞬间燃起怒火,那眼神犹如即将出笼的猛虎,带着护犊的决然。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步上前,将陆芷依护在身后。 “长公主殿下,您这话说得可就不讲道理了。”林氏朱唇轻启,声音虽不大,却字字如珠落玉盘,清脆而有力。 说这话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冷笑,似是在嘲讽长公主的无理取闹。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着犀利,“这酒本就是小丫头之间的玩闹,原是打算给依姐儿喝的,安公公也已仔细验证,并无半分毒性。若不是云嫣郡主自作主张抢了去喝,此刻站在这儿丢人现眼的便是依姐儿了。 依姐儿向来乖巧知礼,岂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殿下可莫要血口喷人,随意诬陷!” 林氏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直视长公主,那眼神仿佛在说,若想欺负芷依,先过了我这一关。 她的胸脯微微起伏,显示出内心情绪的激荡,却依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不让长公主抓到一丝把柄。 长公主心中猛地一震,脸上却仍强装镇定。 林氏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她笃定的表象,一丝疑虑悄然在心底滋生。 她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有人蓄意谋划要让陆芷依出丑,而云嫣不过是阴差阳错地成了替罪羊? 可若是如此,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长公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她绝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与犹疑。 她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微微泛白,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理出一丝头绪,同时又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既不显得自己理亏,又能继续掌控住局面,不被他人牵着鼻子走。 长公主莲步急趋,衣袂飘飘,须臾间已至皇帝南宫诀座前。 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裙摆如莲花般在周周散开。 长公主仰起头,美目中泪光盈盈,几欲夺眶而出,那眼中满是哀求与急切。 “皇兄啊!”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云嫣她年少无知,纵有过错,可今日之事定有蹊跷。她断不会平白无故在这大殿之上出此窘态,必是有人暗中使坏,意图加害于她。皇兄您心怀天下,明察秋毫,定不能让云嫣受此冤屈,求皇兄为云嫣做主,还她一个公道啊!” 言罢,长公主以额触地,身子微微颤抖,发间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似也在为她的求情而呜咽。 舅母林氏见长公主跪求,岂肯示弱,当下也疾步向前,盈盈拜倒在皇帝南宫诀跟前。她身姿虽显柔弱,神情却透着无比的坚毅。 “陛下,依姐儿命苦,父母早亡,如今只剩孤身一人。她心怀家国,不计自身安危,甘愿为国护送粮草,此等赤诚之心,天地可鉴。不想在这宫宴之上,竟遭此恶意诬陷,险些身败名裂。陛下圣明,定能洞悉这阴谋诡计,臣妇恳请陛下为芷依做主,莫让忠良之后蒙冤受屈,使那奸佞小人得逞啊!” 林氏言辞恳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落,双手交叠于地,额头轻叩,身姿微微起伏,满是对公正裁决的期盼与渴望。 林氏说得慷慨陈词,字句掷地有声,句句皆为陆芷依鸣冤昭雪,不留余地。 “林氏,你......你胡说八道!刚刚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要狡辩吗?” 长公主气急败坏,她怎么都想不到林氏竟然会这般不按照套路出牌,不按套路走。 皇帝南宫诀看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两位,心中颇有感慨。 他抬起眼皮,看了王太傅一眼,见他眼神晦暗不明,冷冷的看着端酒水的宫女并未在理会,随后,他又瞥了红袖一眼,见她正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心里愈发觉得烦躁了。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何总是这么神秘兮兮、莫测高深? 南宫诀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总感觉,这次的事件,没有那么简单! 长公主与林氏的对峙,自然也引起其他贵妇们与大臣们的注意,甚至连皇室宗亲都纷纷侧目观瞧。 长公主的话,确实令在场的人都惊诧不已,有些人甚至不禁在心中嘀咕着:“云嫣郡主经过这么一场,恐怕以后议亲都难了,京城那些公子哥儿,只怕都不敢娶她了!\" 长公主的这番话,让众位贵妇都暗暗吃惊。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永宁郡主个心机深沉、阴狠毒辣的女人,若嫁入豪门,日后必定会为祸一方! 而且,长公主说得很隐晦,言下之意,就是说永宁郡主有心机! 林氏嘴上上扬冷冷的说道:”殿下,可是云嫣郡主三番两次挑衅依姐儿,如今依姐儿被人设计陷害,不仅不为她澄清事情的真相,反而还倒打一耙,这是为哪般?\" \"哼,林氏,你别血口喷人!\"长公主愤怒地反驳。 \"呵!臣妇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 林氏冷笑一声。 \"皇兄,云嫣她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女,也是臣妹唯一的女儿,臣妾对她寄予厚望。她是臣妹的宝贝疙瘩,更是心思单纯、品性纯良,若有任何污蔑和诋毁她的言论,臣妾都会拼尽全力维护。如今她被人污蔑,被人设计,臣妾怎能坐视不管?还请皇兄给臣妾一个公道!\" 长公主言语铿锵有力,声音洪亮而坚定,字字句句都敲击在每一个贵妇人的心尖。 众贵妇们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不由得看向了陆芷依。 在场的贵妇人都是聪明人,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陆芷依做了许多违背常理、颠覆观念的事,令人刮目相看。 一个女子独自开府,与陆家断亲,大闹太子婚礼,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个闺阁女子该干的事,分明是个泼辣蛮横的女汉子嘛! 另一边。 陆芷柔的目光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红袖。 她那原本应该妩媚动人的眼眸此刻却满是寒霜,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她紧紧地盯着红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愤怒与不甘。 那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芒,似乎在质问红袖为何能独善其身。 她的眼神不断在红袖身上扫视,试图从她的表情、动作中找到一丝破绽,以解开心中的谜团。 然而,红袖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淡然,这让陆芷柔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她的眼珠转动,思绪飞速运转,猜测着各种可能。 难道陆芷依提前知道了什么?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化解了酒中的问题? 陆芷柔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眼神也越发冰冷,仿佛要将陆芷依看穿,找出那个让她计划失败的关键所在。 “不对呀,那个酒她明明也喝了,为何会没事?”陆芷柔心中越想越觉得奇怪。 \"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陆芷柔脑袋里闪过各种念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恨意。 \"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陷害云嫣郡主?或许就是一石二鸟,用这个方法让陛下插手,查出幕后主谋!哼!好毒辣的手段!“陆芷柔心中暗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中的妒忌和怨怼越聚越多,脸色也愈发阴沉。 \"皇兄,您要给嫣儿做主啊!\"长公主哭丧着脸,楚楚可怜的向南宫诀撒娇,希望他替她做主。 第171章 南宫诀下令彻查,皇后被夺掌宫之权 南宫诀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地凝视着众人,而那一个个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模样,更是让他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胆敢对陆芷依图谋不轨。 南宫诀面色冷峻如寒霜,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突然,他霍然起身,面色铁青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眉倒竖,恰似两把利剑,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陆芷依,那可是陆铭留在这世间的唯一血脉啊! 当年,陆铭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南宫诀打下了大乾的江山,才有了如今这繁华盛世。 可以说,若没有陆铭与其夫人、儿子的英勇无畏,就绝无今日的大乾! 陆铭一家满门忠烈,全部战死沙场,而陆芷依便是他唯一的慰藉与补偿! 南宫诀也曾在陆铭的葬礼上,郑重立下誓言,必将以自己的生命守护陆芷依的周全,绝不让她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如今,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图谋不轨,这简直是对他的公然挑衅,是他此生无法容忍的耻辱。 “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南宫诀怒吼一声,声若惊雷,震得房梁上的尘土如雪花般簌簌而落。 南宫诀看着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幕后黑手的脖颈像拧麻花一样生生拧断。 “怎么都成哑巴了?”南宫诀怒目圆睁,冷酷地吼道,“还不快说!究竟是谁?究竟是何人如此肆无忌惮?” 南宫诀的声音如利剑般陡然抬高,带着浓烈的杀气,直刺众人的耳膜。 “臣妇(微臣)不知!”众人如受惊的兔子般齐刷刷摇头,一个个都吓得如鸵鸟般低下了头,不敢与南宫诀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四目交汇。 “不知?”南宫诀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目光如刀,犀利地射过去,仿佛要将众人的灵魂都刺穿,“那就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将幕后主使像拔萝卜一样揪出来!” “是,臣(臣妇)遵旨!”众人如捣蒜般纷纷答应道。 “陛下,还是先问问这个宫女吧?依姐儿的酒水一晚上都是她在负责。”王太傅用手指了指站在红袖身边的宫女,轻声提醒道。 宫女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仿佛轻轻一戳就会破裂,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奴婢冤枉啊!”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婢一直都在郡主身边伺候,半步都未曾离开,这酒水也是奴婢从送酒的公公那里领取的……” “哦?这么说来,你并未动手脚?” 王彦兵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如炬,看向陆芷依,询问道:“依姐儿,你觉得呢?”红袖模仿着陆芷依的神态,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还是好好审讯下这个宫女吧,阿兄那里可有九层炼狱之刑等着呢,就算是钢铁般坚硬的骨头,也能被撬开他的嘴!” 那宫女一听要去宁轩舟的牢房,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就像受惊的小鹿,随即被决然所取代。 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仿佛看到了无底的黑暗深渊,那深渊中似乎有无尽的恐惧在等待着她。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牙齿渐渐咬紧下唇,直至咬出深深的血痕,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她突然用力一咬,一股鲜血如喷泉般从嘴角涌出。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惨叫,那声音如同被压抑的暴风雨,在她的喉咙里肆虐。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失去了焦点,双腿也慢慢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缓缓软倒在地,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周围的人惊愕得如雕塑般围拢过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血泊中如被抽走灵魂般抽搐。 片刻后,她的身体如秋叶般彻底停止了动弹,唯有那一地的鲜血,如泣血的控诉,证明着她刚刚决绝的选择,以死让真相永远地沉入无底深渊,死无对证。 红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宫女背后的势力定然不简单。 当她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陆老夫人与薛氏时,明显感觉到她们两人如释重负般神情放松下来,仿佛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庆幸与欣喜。 红袖冷笑一声,看向陆芷柔,同样也是如释重负,心中却感慨万千。 这女人不仅仅如强盗般抢走了小姐的太子夫君,如今还要如毒蝎般设计陷害小姐,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怎能让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得逞呢?她绝不允许! 陆芷柔看着宫女的尸体如垃圾般被人带走,脸上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太医,可调查出云嫣郡主究竟中了什么毒?”南宫诀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冽,语气里透着威严与凌厉,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仿佛隐藏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 太医如受惊的兔子般颤抖着跪下,“回禀皇上,这酒水里并未有什么毒药,只是与在场的饭菜相克而已……才会导致郡主腹痛难忍,产生腹泻……” “与饭菜相克?当真如此?”南宫诀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大殿上炸响。 “回禀皇上,老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郡主所喝的这杯酒中与餐桌食物确实相克。”太医诚惶诚恐地说道,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滚落。 “那为什么永宁郡主也喝了没事呀?”皇后娘娘的质疑声如利剑般刺来,“莫非永宁郡主也是奸细?” “这……”太医顿时哑口无言,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既然永宁安然无恙,此宫女亦已香消玉殒,你还不速速查明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捣鬼!” 皇后娘娘疾言厉色地催促道,“否则,此事必将闹得满城风雨!届时,休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这个……”太医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答。 南宫诀剑眉微扬,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寒意。 这个太医,他早已派人去彻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水落石出,到那时,定不会再让皇后娘娘和一众嫔妃如此嚣张跋扈了。 “皇后娘娘,我永宁侯府满门忠烈,岂会与奸细有半分瓜葛?这分明是血口喷人!” 红袖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凝结空气,“更何况,此宫女乃是皇后娘娘亲自安排的,难道这一切皆是巧合?” “这……”皇后娘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如变色龙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姐姐,即便永宁郡主解除了与太子的婚约,你也不必如此含血喷人地冤枉永宁郡主吧?”皇贵妃看着皇后的窘态,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冷哼。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狠厉之色,此次,她定要让皇后尝尝苦头,最好能将她的后宫之权尽数剥夺。 “陛下,此次乃是为诸位皇子与诸位将士饯行的宴会,发生如此之事,着实不妥。”皇贵妃娇柔地看着南宫诀,轻声说道。 “皇后娘娘办事不力,现将六宫之权暂交予皇贵妃,德妃、淑妃从旁协助。” 南宫诀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大殿内回荡。 皇后娘娘的心瞬间跌入万丈深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此乃皇上旨意,臣妾谨遵便是。”皇贵妃垂首而立,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臣妾谨遵!”德妃与淑妃齐声附和道。 皇后娘娘的手攥得紧紧的,宛如钢铁一般,目光阴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瞪着德妃与淑妃两人,那眼神,仿佛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永宁,你还好吗?”南宫诀的声音犹如春风般温柔,带着丝丝缕缕的关切与忧虑。 “回陛下,臣女没事。只是胃里有些翻江倒海罢了!”红袖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喘息着。 毕竟云嫣郡主病得如此严重,自己又喝了酒,不表现出一些不适来,似乎不太合适。 南宫诀向太医使了个眼色,太医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替陆芷依检查了身体,又把了脉后,对着南宫诀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陛下,永宁郡主也有相同的症状,不过永宁郡主进食较少,并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便可恢复如初了。” “嗯。”南宫诀的目光如炬,落在了陆芷依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眉头紧紧地皱起,宛如一座小山。 “永宁,你就回去好生歇息歇息,朕也有些倦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各位爱卿都请回吧!” “臣等告退。”众臣纷纷行礼。 “臣等告退!”众臣如潮水般退去。 ………… 长春宫。 皇后怒发冲冠地回到长春宫,刚踏入宫门,便如狂风骤雨般将手中的丝帕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怖,双眼赤红,恰似两团燃烧的火焰。 “岂有此理!”皇后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中炸响,震得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噤若寒蝉。 她在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身上的华服如同被风吹动的彩旗一般簌簌作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上,带来无尽的恐惧。 “本宫明明也是受害者,陛下为何如此偏听偏信那皇贵妃的妖言惑众?就凭那贱人几句花言巧语,便轻易地夺去了本宫的掌宫之权!”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 她忆起陛下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和如刀割般决绝的话语,心中犹如被万箭穿心般绞痛。 她为了这后宫可谓是呕心沥血,多年来如老黄牛般兢兢业业地管理着后宫诸事,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如今却遭受这无妄之灾,不仅被横加指责,还被无情地剥夺了权力,这叫她怎能不怒发冲冠? 皇后忽地止住脚步,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转身怒目圆睁地瞪着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你们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吗?眼睁睁看着本宫被那蛇蝎心肠的贱人陷害,却无一人敢站出来为本宫仗义执言!” 宫女太监们吓得如惊弓之鸟,连连磕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克制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但心中的怒火却如燎原之火,怎么也无法平息。 她缓缓走到窗边,目光凝视着窗外那如铜墙铁壁般的宫墙楼阁,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皇贵妃,你今日如此阴险狡诈地陷害本宫,他日本宫必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皇后在心中暗暗立下毒誓,心中的怒火仿佛是一座即将喷涌的火山,稍有不慎便会再次喷涌而出。 就在皇后在长春宫中怒不可遏之时,奶娘冯妈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场面,心中不禁暗暗叹息。 她轻轻抬起手,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示意所有宫女太监都速速退下。 众人如获至宝,纷纷起身,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须臾之间,宫殿中便只剩下皇后和冯妈二人。 冯妈轻移莲步,缓缓走到皇后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娘娘,切莫动怒,气坏了凤体可如何是好。” 皇后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恨:“本宫岂能不气?陛下竟然如此轻信那贱人,生生夺去了本宫掌宫之权!” 冯妈微微颔首,沉默少顷后,字斟句酌地开口道:“娘娘,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讲!” 冯妈微微抬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娘娘,上次您的生辰宴上惊现刺客,此次宴会又突发中毒事件,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老奴斗胆揣测,这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第172章 太后与长公主算计,将宫宴囧事算计在陆芷依头上 皇后闻此一言,娇躯微震,如同一朵被微风吹拂的娇花,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 她蛾眉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冯妈继续进言道:“娘娘,这两次事件发生得如此凑巧,恰似那精心编排的戏剧,说不定是有人蓄意而为,其目的便是要诬陷娘娘,妄图夺走您那至高无上的掌宫之权。” 皇后的眼神恰似那寒芒四射的利刃,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皇贵妃那个蛇蝎心肠的贱人所策划的?” 冯妈惶恐地摇了摇头:“老奴不敢妄下断言,但此事确实诡异难测。娘娘,我们必须彻查此事,绝不能让那幕后黑手得逞。” 皇后银牙紧咬,美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哼,若让本宫揪出那在背后兴风作浪的鬼魅,定要让他承受千刀万剐之苦!” 冯妈微微颔首:“娘娘圣明。不过,当下娘娘还需沉心静气,切不可再鲁莽行事,以免落入他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皇后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本宫知晓了。冯妈,你速速去暗中探查这两次事件,务必寻得蛛丝马迹。” 冯妈领命而去:“老奴遵命。” 言罢,冯妈如那轻盈的飞燕般悄然退下,留下皇后独自一人端坐于宫殿之中,眼神中闪烁着令人难以解读的复杂光芒。 ………… 慈宁宫。 太后宛如一尊庄严肃穆的神像,静静地端坐在慈宁宫的主位上,聆听着太监将饯行宴会上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 她的眼眸微微眯起,恰似那深不可测的幽潭,其情绪恰似那波澜不惊的湖面,让人无从揣测。 当听闻皇后掌管后宫之权被剥夺时,太后的心中已然如明镜般清晰。 她在这如龙潭虎穴般的后宫中摸爬滚打多年,对这些尔虞我诈之事可谓了如指掌。 这里边,定然有那心如蛇蝎的皇贵妃在兴风作浪。 那皇贵妃向来城府极深,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此次皇后失势,想必是她处心积虑谋划的结果。 太后轻轻叹息一声,心中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感慨万千。 然而,当思绪飘到云嫣郡主身上时,太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哎,云嫣郡主这孩子,真是愚不可及。”太后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无可奈何。 云嫣郡主本应是冰雪聪明之人,却在这紧要关头喝下了那杯毒酒,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到此处,太后的目光又猛地一缩,心中对陆芷依也有了新的盘算。 “那陆芷依可真是鸿运当头。”太后在心中暗暗思忖。 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陆芷依似乎总能如有神助地避开灾祸,这份运气着实令人咋舌。 太后微微向后仰去,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扶手,陷入了沉思。 这后宫的争斗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似乎永不停歇,而如今的局面更是乱如麻,错综复杂。 她必须要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地应对,以扞卫皇家的尊严和稳定。 对于云嫣郡主,太后决定在合适的时机给予一些指点和庇护,让她能够从这次的失足中汲取教训,重振旗鼓。 而对于陆芷依,太后自然会持续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犹如鹰隼般敏锐,看看这个女子究竟能在这后宫的风云变幻中踏出怎样的康庄大道。 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神色间满是忧虑,仿佛阴云密布的天空。 她看向瑾瑜,缓缓开口道:“此事着实棘手,云嫣郡主这孩子,怎会如此鲁莽行事。”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些达官显贵们今日皆在场,这消息犹如野火燎原,怕是很快就会传遍京都。若不妥善处理,皇家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她沉默片刻,手指如灵动的琴键般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思索着应对之策。 “瑾瑜,你可有何良策,能将此事的影响降至最低?”太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瑾瑜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太后娘娘,此事怕是难以完全平息。但我们可以尽量缩小消息的传播范围,同时对云嫣郡主略施薄惩,以彰显皇家的公正。” 太后微微颔首,“嗯,你所言甚是。但云嫣郡主毕竟是皇室血脉,惩戒也需张弛有度,不可过于严苛。” “太后,我们可以抢占先机,毕竟此时大乾郡主众多,陆芷依也不过是一介孤女罢了,更何况她即将离开京都。 再从今日宴会中挑选几个与永宁郡主素有嫌隙的人散播一下,然后再寻觅几个与我等亲近的官员将永宁郡主当众出丑的事情坐实了,如此一来,云嫣郡主便可安然无恙了。” 太后听了瑾瑜的话,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先发制人,将此事嫁祸于陆芷依,似乎确实是一个可行之计。 然而,她的内心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泛起阵阵犹豫的涟漪。 毕竟,陆芷依宛如那在风中摇曳的孤草,如此行事,似乎有失公允。 正当太后陷入无尽的纠结之时,长公主携着梳洗整齐的云嫣郡主,如那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般,哭哭啼啼地前来。 长公主一见到太后,便如那被折断翅膀的鸟儿般,跪倒在地,哭诉道:“母后,您可要为云嫣做主啊!这孩子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云嫣郡主亦如那受惊的小鹿,跟着哭泣,满脸写满了委屈与惊慌。 太后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愈发为难。 一方面,她不愿让皇家的颜面如那破碎的镜子般受损,另一方面,陆芷依毕竟是太傅的孙女,着实令她左右为难。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虽然心中已然明了,但还是开口询问道:“先起来吧,有话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起身,紧紧拉着云嫣郡主的手,将事情的经过如那潺潺流水般大致说了一遍。 她着重强调云嫣郡主是被人设计陷害,才会在宴会上出尽洋相。 太后将刚刚说出来的方法又犹如那复读机一般重复了一遍。 长公主听后,显然是极为赞同的,她说道:“母后,如今唯有此计方可保住云嫣的名声,亦可维护皇家的尊严。陆芷依不过是一介孤女,即便受些委屈,也远比让云嫣名誉扫地要好得多。” ………… 御书房内。 南宫诀面色如阴云密布,怒气似未消散的风暴,他如同一尊冷面战神般回到御书房。 他在御案后落座,目光恰似两道凌厉的闪电,死死地盯着垂首立于一旁的王德发。 “王德发,今日宫宴之上下毒一事,你有何高见?”南宫诀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寒风吹过冰原。 王德发心中一颤,连忙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陛下,此事犹如泰山压卵,极其严重。宫宴乃是皇家之重典,竟然有人胆敢在此刻投毒,其胆量简直是包天裹地。若非践行宴会,以陛下之龙威,必定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严惩不贷。” 他稍稍停顿,紧接着说道:“而且,此事不得不令人忧心忡忡,若是有人欲对陛下不利呢?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犹如天塌地陷,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南宫诀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的危险光芒,恰似夜空中的点点寒星。 “哼,朕倒要瞧瞧,是谁有如此熊心豹胆,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他的拳头紧握,似要捏碎一切,“给朕严查此事,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王德发赶忙应道:“陛下放心,老奴定然会督促相关人等全力以赴查办此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御书房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南宫诀的怒火恰似即将喷涌的火山,而王德发则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怒发冲冠的帝王。 南宫诀屹立在御书房窗前,神色凝重得如同一座雕塑。 他微微仰头,仰望着窗外那片浩渺的天空,心中的思绪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 “传暗影卫。”南宫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恰似黄钟大吕。 不多时,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暗影卫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单膝跪地,如同一群等待命令的忠诚猎犬。 “彻查今日宫宴下毒之事,不得有丝毫懈怠。”南宫诀的目光如炬,扫过暗影卫,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威严。 暗影卫领命如疾风般离去,南宫诀的眉头却依旧如紧蹙的山峦。 他的心中如潮水般涌动着无奈和愧疚,仿佛那无尽的波涛在拍打着他的心房。 “陆铭,桑榆,是我不好,差点让你们的爱女陷入险境。”南宫诀轻声叹息,那声音犹如风中的残烛,摇曳着无尽的感慨。 陆芷依,这个看似柔弱如柳的女子,身上却承载着陆家军如泰山般沉重的希望。 她的父亲陆铭是那英勇无畏的将军,如钢铁般坚毅,母亲王桑榆更是大乾第一女将军,似凤凰般璀璨。 然而,这如花朵般娇嫩的丫头,却还不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如同星辰般浩瀚。 此次同意陆芷依去黄州送粮草,南宫诀有着自己的深思熟虑。 他想如伯乐相马般,看看陆芷依是否有成为大乾下一个女将军的潜质。 她能否像她的母亲一样,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上,如猛虎般奋勇杀敌,为国家立下不世之功。 南宫诀的目光变得如同深邃的夜空,他仿佛看到了陆芷依身着铠甲,如那璀璨的星辰般闪耀,英姿飒爽的模样。 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如盾牌般守护好陆芷依,让她有机会如凤凰涅盘般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女将军,延续陆家军的无上荣耀。 南宫凌霄神色坚定如磐石,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踩出坚实的印记。 他踏入御书房,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降临尘世。见到南宫诀后,他恭敬地行礼,然后挺直身躯,目光如炬,直视着南宫诀。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如巨石般压在心头。”南宫凌霄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那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南宫诀微微抬眸,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子,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如那迷雾中的晨曦。 “何事?” 南宫凌霄深吸一口气,如那即将出征的勇士,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将陆家三房陆芷涵赐予儿臣。 儿臣与芷涵已有那如胶似漆的肌肤之亲,如今儿臣即将踏上那未知的征程,不知此去何时能归,儿臣渴望留下一个孩子,而芷涵如那温润的美玉,最合适不过。” 南宫诀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如那被微风吹皱的湖面。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陆家三房的女子……你可考虑清楚了?” 南宫凌霄毫不犹豫地点头:“父皇,儿臣已经考虑得很清楚。儿臣对芷涵一片真心,此次出征,若能有她为儿臣留下血脉,儿臣也能无后顾之忧。” 南宫诀看着南宫凌霄坚定的眼神,心中暗自思量。 他知道,作为皇子,南宫凌霄的婚姻往往不仅仅是个人之事,还关系到朝廷的局势和利益。 但此刻,看着儿子眼中的渴望和决心,他也不禁有些动容。 “你既已决定,那便接进府做个妾室,等她有了身孕之后,再抬为侧妃。” 南宫诀最终说道。 南宫凌霄心中一喜,再次行礼道:“多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凯旋而归。” 说完,他转身退出御书房,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第173章 陆芷柔回东宫的疑惑 陆芷柔搀扶着陆老夫人和薛氏,如履薄冰般缓缓踏入东宫,她的眼眸中仿佛弥漫着一层厚厚的浓雾,透露出无尽的无奈。 一路上,众人的脚步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沉重得好似要将这地面踩出一个个深坑,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进入东宫后,陆芷柔端坐于主位之上,薛氏小心翼翼地扶着陆老夫人坐下,自己则如一棵孤独的树般站在一旁,神色忧虑如阴云密布。 她凝视着陆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祖母,那毒药之事,究竟是怎样的扑朔迷离?为何陆芷依服下那毒药却能安然无恙,宛如钢铁之躯?” 陆老夫人微微叹息,眼神中流露出如蛛网般复杂的情绪。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柔儿,此事老身也如坠五里雾中。那毒药本应……” 陆老夫人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陆芷柔满心狐疑,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陆芷依在吞下毒药后竟然能毫发无损,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解毒之法? 陆芷柔秀眉紧蹙,满心皆是如乱麻般的疑惑。 她的目光在空荡的房间中漫无目的地游离,思绪却如被磁石吸引般紧紧缠绕在云嫣郡主那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件上。 “为何云嫣郡主仅仅浅尝了一杯酒,便闹出当众出恭这般令人不齿的丑闻?那药…… 究竟是怎样的神秘莫测?” 陆芷柔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敲打着空气,满含着困惑与疑虑。 她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当时的场景,云嫣郡主与陆芷依如两只斗鸡般挑衅着,为何陆芷依知晓酒中有毒? 她可是喝了不少啊!为何却安然无恙? 为何云嫣郡主仅仅一杯酒下肚后,情况就如坠万丈深渊般急转直下。 陆芷柔百思不得其解,那看似平凡无奇的一杯酒中究竟暗藏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柔儿,你在想什么?”薛氏轻柔地拍了拍陆芷柔的手背,柔声问道。 “没事,幸好那个宫女死了,查不到我们头上。”陆芷依如释重负,喜笑颜开地说道。 “是啊。”薛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宽慰,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说道:“那个小贱人还真是命大,竟然能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嗯。”陆芷柔颔首,脸上浮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薛氏的心中亦是疑窦丛生,她心有不甘地望向陆老夫人,压低声音道:“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呢?陆芷依不仅安然无恙,反倒得到了陛下的垂青,这……” 陆老夫人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厌恶,她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不必忧心,陆芷依之事,无需理睬。她不过是我们陆家弃如敝履的废物,如今自立门户,她也只能如无头苍蝇,如今不就急着出头,还去送粮草,真是可笑。 柔儿,你只管安心养胎,诞下太子的嫡长子,你才有希望登上后位。待到那时,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陆芷依不过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即便太子对她念念不忘又有何用,只要你手握大权,那个贱人又怎能与你一较高下?” 听到陆老夫人的话,陆芷柔的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赶忙说道:“多谢祖母提点。” “傻孩子,要谨记帝王家最是冷酷无情,你与太子的婚事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你如今贵为太子妃,可这脆弱的婚姻终究如同风中残烛。所以,你定要紧紧抓住太子的心。”陆老夫人慈爱地凝视着陆芷柔。 “是,孙女谨遵祖母教诲!”陆芷柔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乖巧地应道。 陆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对了祖母,我有一事不明,您可否告知孙女?”陆芷柔忽地想起什么,宛如一只好奇的小猫,开口询问道。 “哦?你有何疑惑?”陆老夫人笑眯眯地问道。 陆芷柔垂眸思索片刻,轻声说道:“祖母,那药您可还有?究竟是何物?为何如太医所言的相克?不是说是毒药吗?” 陆老夫人沉吟须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宛如被人戳破了谎言。 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这……其实这并非是什么剧毒。而是我托人购买的一种难以查出的植物,名唤‘番叶’,银针测不出来的,只是与油腻食物一同食用,便会如腹泻的决堤之水,让人出出丑,难受数日!老身岂敢在宫晏上闹出人命,本欲让陆芷依那贱丫头出丑,谁知却弄巧成拙!” “原来如此。”陆芷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今云嫣郡主的丑闻已然传出,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万一被查到我们头上,以长公主的权势,就算你爹是首辅,你是太子妃,也未必能安然无恙!” “嗯!”陆芷柔重重地点了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陆老夫人见陆芷柔知晓其中利害,顿时如释重负。 陆老夫人面容凝重,如一座沉稳的山岳,拉着陆芷柔的手,二人一同坐在雕花檀木椅上。 此时,窗外的天色阴沉得如同一块墨砚,乌云在天边堆积,仿佛一座即将倾塌的山峰,恰如这皇宫中压抑而沉闷的氛围。 陆老夫人言辞恳切,如黄钟大吕般说道:“柔儿啊,你如今贵为太子妃,这看似尊崇无比的身份,实则如履薄冰,危机四伏。 这皇宫犹如龙潭虎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如饿狼般在暗中觊觎着你的肚子。尤其是那些皇帝的妃子,更是如豺狼虎豹,你务必万分小心。你腹中所怀,乃是皇上的第一个孙辈,在这波谲云诡的宫闱争斗中,在这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下,不希望这个孩子平安降生的人,怕是多如牛毛啊。” 陆老夫人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凝视着窗外那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几株残花,不禁长叹一声,“你务必时刻保持警觉,切不可轻信他人,切勿让那些包藏祸心之人有机可乘,护好自己与腹中胎儿才是当务之急啊。” 薛氏闻后,眉头紧蹙,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满脸尽是忧虑之色。 她低声呢喃道:“太子如今远征在即,这皇宫大内便只有柔儿独自面对。那些平日里就对柔儿虎视眈眈的人,怕是会趁此良机对柔儿痛下杀手。柔儿生性纯善,又怎能知晓这宫中人心的险恶。” 薛氏站起身移步窗前,望着那犹如深不可测的无底洞般的宫墙深院,庭院中的花草在微风中颤抖着,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弥漫着的无形压抑与危险。 “我定要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多派遣些忠心耿耿之人守护在柔儿身旁,绝不能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可这皇宫之中,处处皆是眼线与暗桩,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敌人精心编织的罗网,这可如何是好?” 薛氏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一时无计可施。 ……… 星阑阁中,烛火如豆,摇曳生姿,红袖与碧萝并肩躺在床榻之上,美眸之中仍残留着丝丝惊惶。 “红袖姐姐,今日真是险象环生啊,幸亏是你扮成小姐前去,否则小姐恐怕就得像云嫣郡主那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那场面,光是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碧萝心有余悸地说道,言语之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庆幸。 红袖微微皱起黛眉,轻声嗔怪道:“碧萝,我们好歹也是女子,说话能否文雅一些呢?” 碧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须臾,碧萝率先打破了沉寂:“红袖姐姐,我们即将踏上征程,必须赶紧准备出征所需之物。我寻思着多带些衣物、药材,还有各类生活用品,最好能装满一马车,如此一来,我们也能舒适一些!” 红袖闻听此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碧萝啊,我们是去出征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那么多东西,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切莫白费力气了。” 碧萝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了:“什么叫白费力气?红袖姐姐,你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可是郡主出行,若连东西都准备不齐,岂不是丢尽了脸面!” 红袖见碧萝如此执着,也深知小姐出征需要一定的排场,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嗯,此次出行确实不宜携带过多物资,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闲话。” “嗯,那好吧!”碧萝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心中颇有些失落。 红袖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碧萝说道:“碧萝,你去收拾一些必要的物品吧,切记不要贪多,只挑选一些实用的即可。” 碧萝乖巧地应了一声,起身开始忙碌起来。 红袖茕茕孑立在房中,心绪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难以平静。 此刻,窗外的微风恰似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吹得纱帘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微微飘动。 她回想起从暗卫处得知的消息,下毒之人竟然就是陆家人。 虽然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这确凿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她还是被陆家人的恶毒气得怒发冲冠,捏紧的拳头仿佛要将空气捏碎。 那白皙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烈焰。 “陆家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红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狱。 她深知自己现在只是假扮小姐,很多事情犹不能轻举妄动,一切只能等小姐回来再做定夺。 但她又岂能甘心就此罢休,心中暗暗思忖:“不过,在离开之前,可以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惩戒。”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恰似寒星闪烁,开始思索着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给陆家人一点颜色看看。 第174章 官道上的杀手突袭,陆远的分心之计 大乾官道之上,阳光如金色的箭雨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却如冰冷的寒霜,丝毫没有带来温暖,反而是一片肃杀之气弥漫。 陆远、七王子以及古赞丽公主如雕塑般站在那里,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地上杀手的尸体。 道路两边的树林寂静无声,宛如沉睡的巨兽,在默默见证着这场惨烈的厮杀。 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在为逝去的生命奏响挽歌。 那些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阴森。 他们的眼底寒意凛冽,恰似千年寒冰,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而狂暴。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这次刺杀的又是东越死士时,愤怒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达到了顶点。 陆远紧咬着牙关,拳头紧握,青筋如虬龙般暴起。 七王子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古赞丽公主柳眉倒竖,美丽的面容上仿佛被怒火烧灼,满是怒色。 而此时,他们犹如敏锐的猎手,察觉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似乎有另一波杀手在如鬼魅般悄然逼近,空气仿佛被冻结,紧张的气氛如巨石压在胸口,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首辅,你们大乾的防卫简直如同纸糊一般,这官道之上都能被刺杀?”西域七王子冷哼道,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意。 陆远的面容冷峻如冰,声音更是如寒霜般冷冽,仿佛能将人冻伤,“七王爷言重了,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不足挂齿。不过七王子与古赞丽公主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这些杀手可是如饿狼般冲着你们西域使团而来的。” “哦?”西域七王子微微眯起眼眸,目光中流淌出如鹰隼般精睿的光芒。“陆首辅此言差矣!” “哦?”陆远不禁皱起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疑惑地望向西域七王子。 七王子淡淡地笑道:“总归会有一些不怕死之辈,如同飞蛾扑火,我相信这一类人的存在。然而,这是在大乾境内,又怎么可能会混进如此之多的东越死士?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陆远的面色如寒霜般冷峻,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宛如一池静水,然而内心却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波涛翻滚,难以平静。 “七王子,哼,你这将死之人,何必与你现在计较。”陆远在心中暗暗思忖着,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七王子。 看着七王子那略带警惕却依旧傲然的神情,陆远心中涌起一丝不屑,仿佛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在他眼中,七王子不过是一个即将陨落的棋子,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此时,感受到不远处树林中那隐隐传来的危险气息,陆远心中一动。 “既然又有一波杀手,这无疑是除掉七王子的绝佳契机。”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燎原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他的大脑如精密的机器般飞速运转,开始精心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波杀手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如无底的深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鬼魅般的冷笑。 陆远深知,机会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他必须紧紧抓住这个时机,让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官道之上,气氛愈发紧张,如一张紧绷的弓弦。 陆远微微侧头,用余光如闪电般迅速瞄向杨宇轩。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如流星般短暂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的信息如潮水般在他们之间流转。 他们暗中眉来眼去,彼此的心思如同明镜一般,清晰可见。 陆远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杨宇轩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回应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默契交锋。 他们都心知肚明,此次机会犹如凤毛麟角,稍纵即逝,必须牢牢抓住,趁机将七王子置于死地。 然而,一旁的古赞丽公主却依然不依不饶,犹如一只被惹怒的孔雀,不断地刁难着陆远。 她那柳眉紧蹙,恰似两座小山,美目圆睁,犹如铜铃一般,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恼怒:“陆首辅,还不快快离开此地?” 古赞丽公主丝毫没有察觉到两旁树林内隐藏的刺客,反而更加不满地看向陆远,然而此刻的陆远心中只想着如何借助杀手的力量除掉七王子,对于古赞丽公主的刁难,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 风在官道上疾驰而过,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树林中的危险气息如同一股无形的暗流,越来越近,陆远和杨宇轩的心也随之愈发紧绷起来,他们一边如临大敌般警惕着即将到来的杀手,一边绞尽脑汁地盘算着如何在混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七王子痛下杀手。 古赞丽公主看着陆远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她的声音愈发尖锐,仿佛要刺破云霄:“陆首辅,你难道不该给我们西域一个交代吗?!” 然而,陆远却恍若未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集中在了即将到来的杀戮与阴谋之中。 古赞丽公主见状,心中的不悦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杨宇轩的侍卫们也纷纷手握长剑,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猛虎,严阵以待,目光中满是愤恨的火焰,似乎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而西域的士兵则是如同钢铁般坚硬,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犀利如鹰,神色严肃如雕塑。 “哼!”古赞丽公主冷哼一声,美丽的脸庞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浮现出一层怒色。 “陆远,你莫要以为你是大乾首辅我便会对你心存畏惧!今日你若是给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陆远的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道深壑,他的目光冷若冰霜,死死地盯着古赞丽,心中却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盘算着如何除掉七王子。 就在陆远、杨宇轩与古赞丽公主僵持不下之时,突然,树林中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犹如恶鬼的尖叫。 刹那间,无数支利箭如疾风骤雨般从树林中激射而出,直直地朝着陆远等人呼啸而来。 阳光仿佛被这凌厉的箭雨撕裂,箭影如闪电般在地面上飞速闪过。 陆远等人瞬间如惊弓之鸟,他们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陆远本能地侧身一闪,一支利箭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犹如恶鬼的咆哮。 他的心跳如脱缰野马般急剧加速,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七王子也惊慌失措地连忙躲避,慌乱中脚步踉跄,犹如风中残烛。 古赞丽公主则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她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挥舞着抵挡飞来的利箭。 剑与箭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宛如仙乐飘飘。 利箭一支接着一支,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 官道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尘土飞扬,如沙尘暴般遮天蔽日,喊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陆远一边如狡兔般灵活地躲避着利箭,一边在心中咒骂着杀手的突然袭击,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 他的大脑如高速运转的机器,思考着如何在这场混乱中化险为夷,同时也不忘寻找着除掉七王子的机会。 杀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从树林中涌出,喊杀声如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膜生疼。 官道上须臾间便被混乱与血腥所吞噬。 陆远被贴身侍卫如铜墙铁壁般紧紧护在中间,那些侍卫们皆神色冷峻,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地戒备着四周虎视眈眈的杀手。 陆远稳立于他们的保护圈内,面色阴沉似水。他冷眼旁观着众人与杀手的殊死搏斗,心中却在精心谋划着自己的毒计。 此时,七王子亦在奋力抵御杀手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他身形如猎豹般矫健,手中长剑挥舞得如疾风骤雨般密不透风。 陆远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定在七王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故作惊惶地大喊道:“七王子小心!” 这声音在混乱喧嚣的战场上犹如平地惊雷,显得格外突兀。 七王子闻得陆远的呼喊,本能地微微一怔,就在这稍纵即逝的瞬间,他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凝滞。 陆远看着七王子分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宛如一朵在黑暗中悄然绽放的毒花。 他心中暗自窃喜,如饿狼般窥视着时机,准备在七王子最为脆弱的时候给予其致命一击。 战场上刀光闪烁,剑影交错,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 陆远在混乱中如鬼魅般继续窥视着局势,犹如一头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猛虎,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而他那看似关切的呼喊声,却恰似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伺机而动,随时准备给予猎物致命的一击。 ………… 黄州墨府,弥漫古朴的气息中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阳光如金色的轻纱,轻轻地洒在朱红色的大门和灰色的瓦当上,泛起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 陆芷依与宁轩舟依旧以墨氏兄妹的模样现身府中,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庭院。 他们静静地站在庭院里,周围的花草树木仿佛是一群忠实的听众,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地摇曳着身姿,似乎也在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陆芷依的面色如阴云密布,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眼中满是忧虑。 她对着宁轩舟,声音中带着不解和气愤,宛如一把利剑,直刺人心:“阿兄,如今我们得知这幕后黑手,说不定还有皇后的参与。这皇后乃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轩舟微微皱眉,眼神中流露出的疑惑,恰似迷雾中的一丝曙光。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皇后身处高位,权力争斗如汹涌的波涛,从未停歇。或许在她眼中,只有不断地巩固自己的地位,才能如礁石般在这波涛中屹立不倒,确保自己的尊荣。” 陆芷依咬着嘴唇,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平息。 “她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何还不知足?为了权力,竟然不惜伤害无辜之人。”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而耀眼。 微风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角,宛如舞动的旗帜。 陆芷依和宁轩舟站在庭院中,宛如两座沉默的雕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仿佛在思考着这世间的权谋与人性。 第175章 皇帝急召回京,宁轩舟夜袭北戎军营 他们深知,面对如皇后这般强大的敌手,前方的道路犹如布满荆棘的险途,充满了无尽的艰难险阻,宛如崇山峻岭般难以跨越。 然而,他们亦已下定决心,定要揭开真相,为那些遭受伤害的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须臾之间,院落中原本宁静的氛围,被凝重的情绪如浓雾般笼罩,让人仿佛置身于混沌的世界。 陆芷依与宁轩舟并肩而立,阳光仿若金色的轻纱,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宛如梦幻般的画卷。 陆芷依秀眉紧蹙,满脸怒色,仿若燃烧的火焰,她愤然说道:“阿兄,这人的欲望难道真如无底深渊,永远无法填满吗?为何要如此作为?” 宁轩舟的眼神中亦满是愤恨,他微微握拳,声音低沉如闷雷:“丫头,皇后为了让太子稳坐龙椅,自然会不择手段。她更是深知,挑起战争,受苦受难的皆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言及此处,两人皆陷入了沉默,如两座沉默的雕塑,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少顷,陆芷依轻轻叹息一声,微微仰头,凝视着宁轩舟,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忧虑,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熠熠生辉。 宁轩舟心中一动,仿若被春风轻拂,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柔地将陆芷依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陆芷依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如晚霞般的红晕,却并未躲闪,宛如一朵娇羞的花朵。 宁轩舟温柔地凝视着陆芷依,轻声说道:“丫头,莫怕,有阿兄在。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阿兄都会护你周全。” 这句话陆芷依听了无数遍,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却在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的洪流,她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阿兄,我们必须阻止这场战争,绝不能让更多的人遭受苦难。” 微风轻拂,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宛如一幅和谐的画卷。 陆芷依凝视着宁轩舟那俊逸非凡的容颜,心中忽然浮现出一句如诗如画的词句。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天上的星辰似乎都黯然失色。白马金鞍的将军,威风凛凛的帅印,英姿飒爽的兵符,皆如梦幻般迷人!” 阿兄虽身为太监,却带着一股别样的阴柔之美,恰似那盛开的幽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陆芷依在脑海里幻想着他身披铠甲、胯下骏马、英姿飒爽的模样,宛如战神降临,不由得轻轻一笑,如春花绽放。 宁轩舟凝视着陆芷依,那眼神恰似一泓深情的湖水,满是款款的宠溺,但他深知自己身份特殊,故而并未过多表露。 他轻咳一声,似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柔声说道:“丫头,你先回去吧,阿兄和木一商议一些军事要事。” “嗯。”陆芷依轻点颔首,如一只乖巧的小鹿。 她转过身去,轻移莲步,款款离去。 走了几步,却又蓦然回首,那笑容恰似冬日暖阳,笑嘻嘻地说道:“阿兄,莫要过于劳累了。” “嗯!”宁轩舟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柔。 望着陆芷依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的背影看上去单纯可爱,犹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而那笑容,却如同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宁轩舟的心田,让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木一站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宁轩舟和陆芷依。 当他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宁轩舟脸上那抹温柔的笑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仿佛看到了一只凶猛的老虎突然变成了温顺的绵羊。 在他的记忆中,主子向来不苟言笑,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眼神总是冷漠如刀,锐利如箭,仿佛能刺穿一切。 他的面容冷峻如霜,恰似千年寒冰,永远不会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然而,自从认了陆芷依这个义妹后,宁轩舟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他的脸上时常会绽放出笑容,那笑容虽然依旧带着几分克制,却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层层乌云,足以让熟悉他的人瞠目结舌。 木一看着宁轩舟,心中暗自嘀咕:“这还是那个让人胆寒的活阎王吗?这个义妹究竟有何魔力,竟然能让他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的眼神在宁轩舟和陆芷依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寻找着答案的蛛丝马迹。 “主子。”木一低下头,恭敬地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这诡异气氛的一种呼应。 “什么事?”宁轩舟回过神,他的眼神如同闪电般犀利,瞬间收敛了眼中的柔和,恢复到平日的严肃模样,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一场幻觉。 木一犹豫片刻,说道:“主子,皇上那边传来消息,要您尽快赶往皇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害怕那未知的后果。 宁轩舟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冷冰冰地说道:“如今黄州之事还未结束,我怎么能离开呢?” 他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他追随宁轩舟许久,今日方得见主子如此冷酷的一面,这让他的心不禁为之一颤。 “如今黄州之事迫在眉睫,必须速战速决,传令下去,让众人行动起来!耶律烈一日不除,我便一日难以心安。” 宁轩舟的语调仿若寒潭之水,冰冷刺骨,“此次,定要让北戎血债血偿。计划提前,整装待发,今夜便要行动!”木一毕恭毕敬地应道:“属下遵命!” ……… 深夜,如泼墨般的黑暗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大地紧紧笼罩。 万籁俱寂中,唯有那偶尔传来的夜虫低鸣,似是在为这静谧的夜晚奏起一曲悲歌。 宁轩舟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苍松,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的面容冷峻如刀削,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与决绝,恰似那寒星闪烁,熠熠生辉。 在他身后,木一等暗卫们亦身着黑衣,仿若暗夜中的鬼魅,悄然无声却又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他们蹑手蹑脚地靠近北戎军营,每一步都轻如鸿毛,仿佛生怕惊醒了这沉睡的巨兽。 军营周围的守卫们犹如那待宰的羔羊,毫无警觉,依旧懒洋洋地巡逻着。 宁轩舟微微抬手,一个手势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暗卫们瞬间心领神会,如那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分散开来,寻找着那最佳的潜入点。 他们恰似那黑暗中的猎豹,矫健而敏捷。 终于,在一处防守薄弱之地,宁轩舟身轻如燕,率先跃入军营。 他的动作轻盈得如同那风中的柳絮,无声无息,宛如一片悄然飘落的树叶。 踏入军营后,他们如同幽灵一般,迅速隐匿于阴影之中,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目标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牢牢锁定在耶律烈的营帐。 那里灯火通明,宛如一座璀璨的宫殿,隐隐传出的人声,仿佛是来自幽冥地府的低语。 宁轩舟的眼神如寒星般冷冽,带着暗卫们如同鬼魅般悄然靠近。 他们如狡兔般避开巡逻的士兵,巧妙地利用地形和阴影,如履薄冰般一步步接近目标。 在靠近营帐的那一刹那,宁轩舟的心跳如战鼓般激烈,仿佛要冲破胸腔,但他的眼神却如磐石般坚定。 他深知,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容不得半点犹豫和退缩。 他再次抬手,暗卫们如猛虎下山般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随着他的手势落下,他们如离弦之箭一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向耶律烈的营帐,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令人窒息的暗杀行动。 深夜的北戎军营,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浑然不知一场风暴即将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宁轩舟如同鬼魅般靠近耶律烈的营帐,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焰,要将一切敌人焚烧殆尽。 风悄然吹过,撩动着他的衣角,却如同微风拂过钢铁,丝毫无法撼动他身上那股凛冽的杀气。 当他悄然掀开营帐的门帘,一股紧张的气氛如浓雾般瞬间弥漫开来。 耶律烈正端坐在案前,宛如一座沉思的雕塑,似乎在思考着宇宙的奥秘。 宁轩舟没有丝毫犹豫,如闪电般疾驰上前,手中长剑如毒蛇出洞,寒光一闪,直刺耶律烈的咽喉,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界撕裂开来。 耶律烈的反应快如闪电,犹如狡兔般侧身躲避,然而宁轩舟的剑却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般紧紧逼住他。 两人在营帐内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生死较量。 剑影闪烁,犹如繁星点点,每一招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宁轩舟的剑法凌厉如疾风骤雨,精准似穿杨之箭,耶律烈亦毫不示弱,奋力抵抗,犹如困兽犹斗。 营帐内的物品在他们的打斗中犹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被掀翻,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 而在营帐外,木一等人与前来营救耶律烈的北戎士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鏖战。 木一率领暗卫们如同钢铁长城般坚不可摧,死死拦住敌人。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卷。 木一等人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和天衣无缝的默契配合,与北戎士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他们的动作时而如灵猫般轻盈闪避,时而如猛虎般凶猛进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 北戎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如潮水般汹涌,但在暗卫们的顽强抵抗下,一时也难以突破这铜墙铁壁般的防线。 与此同时,另一波暗卫已经如鬼魅般悄然潜入北戎粮草所在之地,趁机放起了熊熊大火。 火势如脱缰野马般迅速蔓延,照亮了整个如墨的夜空,仿佛要将这黑夜吞噬。 第176章 耶律烈死亡,李啸吓怕胆,陆芷依梦魇,深夜寻宁轩舟 北戎军营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犹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 营帐内,气氛紧张得仿佛能让人窒息。 宁轩舟与耶律烈四目相对,眼中都燃烧着如熊熊烈火般强烈的斗志。 耶律烈率先发难,手中大刀如狂风骤雨般挥舞而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如猛虎下山般向宁轩舟砍去。 宁轩舟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敏捷地避开这一击,同时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般刺出,直逼耶律烈的要害。 耶律烈急忙回防,大刀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犹如黄钟大吕,震耳欲聋。 火花四溅中,两人如闪电般瞬间分开,又再次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对方。 宁轩舟的剑法精妙绝伦,剑势如行云流水,时而迅猛如雷,时而灵动如燕,令人眼花缭乱。 耶律烈则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如铜墙铁壁般一次次化解宁轩舟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进行,宁轩舟渐渐感觉到压力如泰山压卵般沉重。 耶律烈的攻击越来越凶猛,如暴风骤雨般铺天盖地,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 突然,耶律烈如饿狼扑食般一个猛扑,大刀以泰山压卵之势砍来,更是抓起地上散落的箭,向宁轩舟抛过去! 宁轩舟躲闪不及,左臂被一把利箭如毒蛇般划过,瞬间穿透他的手臂,鲜血如泉涌般涌出。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宁轩舟的眼神更加坚定,他咬紧牙关,如钢铁般毫不退缩。 趁着耶律烈招式用尽的瞬间,他如离弦之箭般一个箭步上前,长剑如闪电般刺出。 耶律烈想要躲避,却已经如待宰羔羊般来不及。 长剑犹如一道闪电,精准地刺穿耶律烈的心脏,耶律烈瞪大双眼,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缓缓倒下。 宁轩舟凝视着死去的耶律烈,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如释重负地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迅速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营帐。 此时,外面已如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火势愈发凶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照亮了整个夜空。 北戎军营顿时陷入混乱的旋涡之中,士兵们惊慌失措,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宁轩舟在混乱中焦急地寻找着木一等人的身影。 很快,他便看到了木一他们正与北戎士兵展开激烈的厮杀,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木一等人看到宁轩舟平安出来,士气大振,如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宁轩舟振臂高呼:“撤!” 然后身先士卒,带领暗卫们在混乱中如鬼魅般迅速撤离。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最后,他们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燃烧的北戎军营,仿佛是被战火洗礼后的废墟。 夜,本就如墨般深沉,此刻的北戎军营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天翻地覆,那声惊呼“王爷死了!”如同晴天霹雳,在寂静的夜空中炸裂开来,瞬间将原有的平静撕裂得支离破碎。 北戎的士兵们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位一向勇猛威严、如同战神般的耶律烈王爷,竟然会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毫无声息地丢掉了性命。 一时间,整个军营仿佛炸开了锅,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士兵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兵器哐当落地,仿佛他们的魂魄也随着耶律烈王爷一同离去了! 有的则像无头苍蝇一样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呼喊声、叫嚷声此起彼伏,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马蜂,在熊熊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场面显得格外混乱与凄惨。 那些原本整齐有序的营帐,此刻被慌乱的脚步践踏得东倒西歪,仿佛被狂风摧残过的庄稼地,营帐内的物品也被甩得到处都是,犹如天女散花。 而另一边,东越的李啸将军站在高处,远远望着那陷入一片火海与混乱的北戎军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接着便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在北戎军营中如入无人之境,取走了耶律烈王爷的性命?若是今晚这人闯入我东越军营,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李啸心中暗暗感叹,一阵后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与北戎合作攻打黄州一事,深知若是耶律烈这位颇具谋略与威望的王爷尚在,那黄州必定会面临一场惨烈的攻防战,百姓们也将陷入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 可如今,耶律烈被刺杀身亡,北戎军就如同失去了舵手的船只,在这混乱的风暴中飘摇,随时都可能被海浪吞噬。。 “如此一来,攻打黄州之事怕是要横生枝节了。”李啸将军轻声呢喃,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北戎军中此时已然人心惶惶! 那些将领们必然会忙于争权夺利、稳定军心,哪还有闲情逸致继续筹谋对黄州的攻势。 风如怒狮般咆哮而过,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局势的骤变而慨叹。 在这夜幕的遮掩下,黄州,似乎暂时逃过了一场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可未来的局势又会如何演变,却依旧是云遮雾绕。 ……… 墨府!墨府在寂静的夜半时分宛如沉睡的巨兽,月色朦胧,恰似一层轻纱温柔地覆盖着庭院。 陆芷依的闺房内,烛光早已熄灭,唯剩一片阴森的黑暗。 陆芷依在睡梦中眉头紧蹙,呼吸急促,宛如被噩梦扼住了咽喉。 她的梦境中,宁轩舟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原野,天色阴沉得犹如泼墨,厚重的乌云仿佛要将地面压垮,令人窒息。 狂风如饿虎扑食般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四周的枯树沙沙作响,那些树枝扭曲着,恰似张牙舞爪的鬼魅。 地上的荒草在风中疯狂地摇曳,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海洋。 宁轩舟就孤零零地伫立在这片荒芜的中央,浑身浴血,那刺目的红色在灰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的身影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被狂风吞噬。 鲜血不断地从他身上的伤口喷涌而出,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被尘土淹没。 “阿兄!”陆芷依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冷汗涔涔,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惶。 她来不及披上外衣,便如离弦之箭般起身,赤着脚如疾风般冲向宁轩舟所在的房间。 一路上,夜风如刀般吹拂着她单薄的衣衫,她却浑然不觉寒冷,心中唯有对宁轩舟的担忧。当她推开宁轩舟房间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时,心中的焦急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的心跳如脱缰野马般陡然加快,眼神如受惊的小鹿般慌乱地在房间内四处搜寻,仿佛宁轩舟会如同幽灵一般突然从某个角落出现。 “阿兄,你在哪里?”陆芷依在心底发出一声声呼喊,那声音犹如风中残烛,带着一丝颤抖。 她在房间里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噩梦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恐惧如影随形,如附骨之疽般难以摆脱。 她不知道宁轩舟去了哪里,是不是又陷入了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这种未知如同一把利剑,高悬在她的头顶,让她心急如焚,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 守夜的木槿在陆芷依传来的异常一第一时间,便如离弦之箭般匆忙赶来,恰好瞧见陆芷依赤足如飞鸟般冲向宁轩舟房间的背影。 她心急如焚,转身如旋风般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鞋子与披风,快步如流星般追了上去。 月光下,木槿的身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匆匆掠过庭院中的花草。 很快,她便追到了宁轩舟房门外,看着陆芷依那如同风中残花般的模样,轻声唤道:“小姐,莫要着凉了。” 说着,便蹲下身子,将鞋子轻轻套在陆芷依那如冰雕般冰冷的脚上,仔细地系好鞋带。 随后,她站起身,将披风如同温暖的羽翼般温柔地披在陆芷依的肩头,又仔细地将披风的带子在陆芷依胸前系紧,确保不会被那如刀割般的夜风吹落。 陆芷依此时满心都是宁轩舟的安危,对木槿的举动只是略微有所感知,眼神依旧如燃烧的火焰般焦急地望着前方。 木槿做完这一切,轻声安慰道:“小姐,主子吉人自有天相,您且先莫要慌了神。” 陆芷依仿若未闻,在宁轩舟的房间遍寻不着他的身影后,如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此时,月光如轻纱般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如乌云般笼罩的阴霾。 她的脚步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显得格外沉重,心情在焦急与迷茫的交织中渐渐平复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般汹涌的担忧与不安。 突然,她如触电般停下脚步,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轻声唤道:“黑一,出来。” 声音虽不大,却如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瞬间,暗卫黑一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低头如鹌鹑,道:“小姐。” 陆芷依眼神冰冷如寒星,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问道:“阿兄去了哪里?” 黑一沉默了一瞬,在陆芷依愈发凌厉如剑的目光下,如寒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低声回答:“公子夜袭北戎军营去了。” “什么?” 陆芷依惊诧得如遭雷击,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料到宁轩舟会去夜袭北戎军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要苍白,原本就如白纸般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为何要如此冒险?为何不告诉我?” 黑一依旧低着头,如鸵鸟般不敢言语。 陆芷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如波澜壮阔的海面般汹涌的内心平静下来,可那比哭还难看的脸色却依旧如镜子般,清晰地映照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第177章 阿兄,别怕,有我在 她望着远方,思绪早已飘向北戎军营,心中默默祈祷着宁轩舟能够平安归来。 就在陆芷依满心忧虑之际,墨府那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一阵夜风吹过,带着丝丝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陆芷依猛地抬头,只见宁轩舟在木一等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进府来。 他们个个身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宁轩舟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也被鲜血和汗水所模糊,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但依然带着一丝坚定。 宁轩舟的左臂无力地垂着,显然受了重伤,整个人都靠在了木一身上。 其他暗卫也都状况不佳,有的脚步踉跄,有的甚至只能靠同伴的支撑才能站立。 陆芷依望着满身鲜血、疲惫不堪的宁轩舟,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她的内心瞬间被无尽的自责与懊悔填满,不断地在心底质问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察觉阿兄的计划?为何不能阻止他去冒如此大的风险? 看着宁轩舟那摇摇欲坠的身形,她又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与心疼。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血液在全身蔓延,她害怕会失去这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至亲之人。 每一道伤口仿佛都划在自己的心尖上,那疼痛尖锐而清晰,她恨不得立刻替宁轩舟承受这所有的伤痛。 在这混乱的情绪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愤怒。 她气宁轩舟不顾自身安危,独自去闯龙潭虎穴;更气自己的无能,在这样的时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在脸颊上肆意流淌,而她的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任由内心的风暴将自己席卷。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呼喊宁轩舟的名字,却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发出一阵呜咽声。 月光冷冷地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这惨烈而又令人揪心的一幕墨府的庭院中,气氛瞬间凝固,唯有那夜风吹动衣角的猎猎之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这一趟夜袭北戎军营的惊心动魄与艰难险阻。 木槿望着陆芷依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抚她。毕竟这样的场景她就早见的多了,这次都情况还算是好的。 宁轩舟望着面前的这个小人儿,心中充斥着浓郁的怜惜,他的眉宇之间浮现出几分愧疚与歉意,声音沙哑道:“对不起!” 陆芷依抬眸看他,眼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她轻轻摇摇头,哽咽道:“阿兄,是不是很疼?” 宁轩舟笑笑,轻声道:“傻丫头,阿兄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小事而已。” 说话间,宁轩舟抬手擦了擦陆芷依脸颊的泪水,将她拉入怀中。 陆芷依伸出手抱住宁轩舟,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中的酸楚才稍微减弱了些。 “阿兄,赶紧回房间包扎伤口吧......”陆芷依轻声道,努力的压下自己的慌乱。 宁轩舟低头看着她娇软的脸蛋心中一荡,点了点头:“好。” 陆芷依快速上前,从木一手中将宁轩舟接过去,并开口道:“木一,你带着大家下去疗伤。” “黑一,快去将红玉叫来为大家疗伤,阿兄这里有我和木槿就好了。” 陆芷依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安排好之后,这才扶着宁轩舟回到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扶着宁轩舟坐在床榻边,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势,只见他左臂被利箭贯穿,流了不少血。 “阿兄,忍一忍吧。”陆芷依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心中涌出一抹心疼。 “嗯。”宁轩舟温和的应道,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他伸手摸摸陆芷依的头,柔声道:“放心,阿兄没事的。” “木槿,动手吧。”宁轩舟看了看伤口,淡漠地吩咐道。 木槿站在床边,眉头紧锁,她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准备为宁轩舟处理左臂伤口的匕首,目光紧紧盯着插在肉里的箭。 “世子,忍住!”木槿医术高超,但是这拔箭显然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这条胳膊就废了! 宁轩舟脸色略显苍白的点了点头,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目光落在陆芷依身上,试图用眼神给予她一丝安慰。 陆芷依紧挨着宁轩舟坐在床边,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握住宁轩舟的右手,那力度仿佛是在抓住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与紧张,视线在宁轩舟的伤口和他的脸庞之间来回游移。 木槿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伤口,当匕首触碰到箭杆的瞬间,宁轩舟的手臂不自觉地微微一紧,陆芷依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下意识地更用力握紧宁轩舟的手,轻声说道:“阿兄,别怕,有我在。” 那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木槿小心翼翼地开始拔箭,每一丝细微的移动都像是在拉扯着陆芷依的心弦。 随着箭身逐渐被拔出,鲜血开始汩汩涌出,陆芷依的脸色变得煞白,但她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宁轩舟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仿佛她的力量能够通过这紧握的双手传递给宁轩舟,帮他抵御这钻心的疼痛。 屋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 木槿站在宁轩舟身旁,表情严肃,她缓缓伸出手,紧紧捏住箭杆。 木槿看了看宁轩舟,眼神充满了坚定,宁轩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木槿咬了咬牙,开始拔箭。 那箭头在血肉中嵌得极深,随着她的施力,宁轩舟的眉头瞬间拧紧,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鬓角滑落,落在了地上了,也落在了陆芷得手背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硬是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声咽了回去,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哼。 陆芷依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轩舟。 看到他如此痛苦,她的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双手紧紧握住宁轩舟的右手,指甲不自觉地陷入他的掌心,却浑然不觉。 “阿兄,阿兄……”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无助,仿佛只要这样呼唤着,就能分担他一丝一毫的疼痛。 陆芷依感受到那汗水,心更是疼痛不已,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宁轩舟的右手,那力度仿佛是在抓住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木槿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外拔箭,每一丝细微的移动都像是在拉扯着陆芷依的心弦。随着箭身逐渐被拔出,鲜血开始汩汩涌出! 陆芷依的脸色变得煞白,手伤得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紧紧握着宁轩舟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仿佛她的力量能够通过这紧握的双手传递给宁轩舟,帮他抵御这钻心的疼痛。 宁轩舟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陆芷依满是泪痕与担忧的脸庞。 他虚弱地扯出一抹微笑,试图安慰:“丫头,莫哭,阿兄无事。” 陆芷依嗔怪道:“阿兄还说无事,你可知你方才的模样有多吓人?你为何要瞒着我去北戎军营,你可曾想过若是有个万一,我该如何是好?” 说着,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宁轩舟轻轻叹了口气:“丫头,此时虽然凶险,但也是最快解决黄州困境的方法,那耶律烈狼子野心,若不除之,黄州乃至更多地方都将生灵涂炭。阿兄虽然身为太监,但也是大乾男儿,自当担起这份责任。” 陆芷依摇了摇头:“阿兄,你固然英勇,可你并非孤身一人,你还有我。我们本就该同甘共苦,日后不许你再这般独自冒险,我宁可与你一同面对危险,也不愿在这后方担惊受怕。” 宁轩舟抬起右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好,丫头,是阿兄错了。我以后定会多考虑你的感受,只是这世间的风雨太过猛烈,我总想为你遮出一片安宁之地。” 陆芷依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阿兄,只要与你在一起,无论是风雨还是晴空,于我而言都是珍贵的。我们一起守护彼此,守护这世间的正义与安宁,可好?” 宁轩舟微微点头:“丫头,有你在我身旁,真好。” 陆芷依抿嘴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黯然失色,他们之间的温暖与甜蜜仿佛要把周围所有人都融化。 木槿小心翼翼地捧着宁轩舟受伤的手臂,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专注。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然而,她的思绪却似乱麻,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力度悄然加重。 “嘶——”宁轩舟倒吸一口凉气。 木槿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与愧疚,“主子,对不起,属下……属下不是故意的。” 她急忙松开手,身体微微颤抖,头也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宁轩舟的眼睛。 陆芷依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木槿,心里暗自思忖:这木槿不过是宁轩舟的属下,怎的情绪这般起伏?不过,她旋即又释然了,下属关心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第178章 陆芷依疑惑自己感情,二皇子接陆芷涵入宫 木槿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慌乱,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宁轩舟于自己而言,早已不只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可这份情愫在心底翻涌,却又让她害怕。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时而落在宁轩舟的伤口上,时而又慌乱地移开,像是怕被人看穿内心的秘密。 她一边恼恨自己为何如此失态,竟在处理伤口时分了神,弄疼了他,一边又忍不住想起过往与宁轩舟的种种,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不经意间的温柔对视,都像一把把钥匙,开启了她内心深处那扇名为爱情的门。 她的双颊微微泛红,眉头轻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她害怕被宁轩舟察觉自己的心意,又抑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看着他受伤,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狠狠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 她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手上的动作本该是下意识的呵护,却因内心的挣扎而失控。 此刻,愧疚与不安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头低得更深了,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宁轩舟的原谅,同时又暗自叹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究竟该如何是好? 木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宁轩舟与陆芷依的互动,心中那股羡慕如藤蔓般疯狂生长。 宁轩舟望向陆芷依的眼神里,仿佛藏着一整个春天,温柔得能将人溺毙。 陆芷依轻扯着宁轩舟的衣袖撒娇,声音软糯,宁轩舟嘴角噙着宠溺的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 木槿的眼眸黯了黯,她从未见过主人这般模样。 在她的记忆里,主人对谁都是一脸冷峻,话语简短而疏离,如同一座难以融化的冰山。 可陆芷依却似那穿透云层的暖阳,轻易地就照进了主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自己若是能如陆芷依这般,在主人面前毫无顾忌地展露小女儿姿态,该是怎样的情景。 哪怕只是偶尔得到主人一个带着温度的眼神,一句关切的话语,也足够成为她珍藏许久的甜蜜。 然而,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像遥不可及的星子,只能仰望。 而陆芷依,则像是那璀璨夺目的星辰,只需一眼便能捕捉到那令人沉醉的美丽。 她垂下了脑袋,掩饰掉自己内心深处的嫉妒与哀怨,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与情绪,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心思! “木槿,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陆芷依关切询问道! “许是累着了!”木槿找了个合理的借口,随后转移话题:“主子,您的伤万不可碰水!” “小姐,奴婢先下去熬药!”木槿看出陆芷依似乎有很多话要与主子说,于是借口要下去熬药离开,给陆芷依留出一些空间。 她走后,房间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宁轩舟轻咳几声,打破了僵局:\"丫头,阿兄这是皮外伤,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歇着就行!\" \"可是......\"陆芷依秀眉微蹙,心中仍旧有些担忧。 她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宁轩舟,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关切,语气中带着丝丝焦虑:\"阿兄,你的伤口还未痊愈,不可乱来!\" 宁轩舟淡淡扬起薄唇,笑容魅惑而优雅:\"丫头放心,我的伤口虽严重,可还死不了!再者,有木槿这个大夫在旁,你就别操心了,好好休息吧!\" ”如此一来黄州之危已经解决了,东越不足为惧,也拿到了杨昭与北戎勾结的罪证,我们等红袖他们一到,也该去解决杨昭了。“ 陆芷依点点头,心中暗自佩服宁轩舟的心思缜密,竟连杨昭的动作都猜测到。 ”阿兄,别多想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陆芷依关切地劝说道。 宁轩舟微微一笑,\"好,你也早点歇着!\" \"嗯!\"陆芷依点点头,轻轻掀起被褥躺下。 “丫头,你回房间,阿兄这里有木一他们?”宁轩舟忽然说道。 \"啊?哦!\"陆芷依反应过来,脸色一红,但是依旧没有起来的准备,反而是抓紧被子认真的说着:“我要留下来照顾阿兄,再说阿兄是个太监,我放心,我会陪着你!\" \"丫头,你这么关心阿兄,阿兄会骄傲的!\"宁轩舟戏谑地笑道。 \"阿兄,你别闹,我是真的担心你。\"陆芷依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你这样伤势严重,赶紧睡觉!\" 宁轩舟听闻,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大胆,不过因为一夜的激战,加上身上有伤,宁轩舟很快就睡着了,可她却还是坚持要在这里照顾自己。 陆芷依趴在床上,托腮凝视着宁轩舟,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对宁轩舟到底是什么感情?亲情,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别样的情愫? 虽然这种感觉让她心惊肉跳,但却又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宁轩舟伤势还未好完全前,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陆芷依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翘。 宁轩舟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陆芷依那点小动作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的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看起来很舒心,也很惬意。 只不过陆芷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在意宁轩舟的异状。 ………… 黄州将军府。 杨昭正于书房中处理军务,侍卫匆匆来报,耶律烈的死讯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耳畔炸响。 他霍然起身,手中的笔“啪嗒”落地,脸上的惊诧瞬间扭曲成了极度的慌张。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耶律烈死了?这怎么可能!”许久,他才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尖锐的颤音,额角青筋暴突,如蜿蜒的蚯蚓。 他在厅中像只没头的苍蝇般来回踱步,脚步踉跄而急促,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紧绷的心弦之上。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耶律烈下手?”他喃喃自语,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几缕发丝被硬生生扯下,他却浑然不觉。 他深知,耶律烈一死,黄州与北戎那微妙的平衡瞬间崩塌。 这十余年来,他镇守黄州看似威风八面,实则如履薄冰,全仰仗与耶律烈的暗中默契。 靠着北戎的“配合”,他才能在黄州站稳脚跟,一步步获取大将军的权位,更得以将女儿送上皇后的尊位。 而他自己有多少军事才能,他心中最为清楚,不过是虚有其表,若无北戎的“照应”,黄州怎可保得这许久安宁? 此刻,他仿佛已经看到北戎的铁骑汹涌而来,踏破黄州的城门,百姓们在战火中哭嚎奔逃,鲜血将大地浸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如被重锤猛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似要冲破胸膛。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北戎打过来,绝不能!”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屋内翻箱倒柜,试图找出这些年与耶律烈往来的信件,似乎想从其中找到一丝转机,然而双手却因过度颤抖而使物件不停地滑落,屋内一片狼藉,恰似他此刻混乱焦急的内心。 ………… 皇宫,飞星宫。 二皇子南宫凌霄宛如一座雕塑般负手而立,他的面容如寒冰般冷峻,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算计之光,仿佛在黑暗中潜伏的毒蛇。 他向身旁的贴身太监小卓子轻声低语,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府的召唤:“去,把陆芷涵接入宫中。” 不多时,陆芷涵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被带到了二皇子的面前,她微微屈膝行礼,动作轻柔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 二皇子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地凝视着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本皇子知晓你与太子妃陆芷柔乃是姐妹,如今你入我宫中,有一事需你尽心去做。” 陆芷涵心中猛地一震,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她抬起眼眸,眼中满是惊愕和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请吩咐。” 二皇子踱步片刻,他的步伐如同舞步般轻盈,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韵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夜空中的冷月,散发着刺骨的寒光:“你要继续与陆芷柔交好,取得她的信任,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腹中胎儿无法出生。 太子如今深得圣心,他的子嗣绝不能留存于世,这关乎本宫的大业。你若做得好,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这皇后之为就是你的。” 陆芷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她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殿下,这毕竟是伤天害理之事,芷涵惶恐。” 二皇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他的冷哼声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裂:“你莫要忘了,你父亲如今能在朝堂之上有立足之地,皆是本皇子暗中周旋。若太子上位,你陆家三房又将何去何从?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族考虑。” 陆芷涵的身形微微颤抖着,她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她思索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声音轻得如同蚊蝇:“芷涵遵命。” 二皇子这才满意地微微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深知此事风险极大,但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也只能孤注一掷。 而陆芷涵,便是他手中一枚关键的棋子,至于这棋子最终是成是败,他只能拭目以待。只是那深藏在心底的野心,已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势要将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 东宫之中,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 太子南宫煜与五皇子南宫凌源分坐于雕花梨木桌案两侧,案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那袅袅升腾的水汽仿若他们先前未成形的应对策略,消散于无形。 而此刻,两人皆沉浸在对局势的沉思之中,无暇顾及。 南宫凌源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目光深邃而明亮,透着一丝思索后的笃定,缓声道: “皇兄,依臣弟之见,父皇此番安排,乍看之下似是将你我抛入险地,然细细想来,实则是用心良苦。这烽火连天的战场,恰是天赐良机,可供你我于军中立下威望,奠定根基。” 第179章 你且在京城好好折腾,待我归来,便是你美梦破碎之时 南宫煜微微颔首,神色间却依旧难掩忧虑之色,他轻蹙眉头,眉心处仿若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叩,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凌源,你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你我如今分隔两地,仿若被断去了左右臂膀,无法相互照应。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其间变数实在太多,为兄实在难以心安呐。” 南宫凌源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踱步数步,双手背负于身后,每一步都似带着对局势的权衡与思量。 “皇兄,父皇既已下旨,定有他的深谋远虑。你身处北境之地,极寒之地并且那里人早就适应,而那边得人都是茹毛饮血之辈,并且他们还有与外敌勾结之隐患。 当务之急,需着重与当地将领商议,全力加固防线,日夜训练士卒,使其技艺娴熟,纪律严明。更是需要将士们快速学会滑雪,雪橇,雪地战的打法,再配以强弓劲弩,严守北境之地。” 南宫煜抬眼,眼中有了几分沉思后的清明,他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置于膝上。 “你此计甚好。我东宫亦有诸多谋士,不乏胸有韬略之士。 可召集他们入内室,令其依据北境地形、兵力、粮草储备等情形细细谋划战略,再与军中将领反复磨合,力求做到令出必行,行之有效。只是情报传递至关重要,若有延误,恐生变故,致战局于不利。” 南宫凌源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南宫煜,神色凝重而专注。 “皇兄放心,臣弟已安排了一些心腹之人,皆是机敏聪慧、忠诚可靠之辈。他们乔装改扮,或为行商,或为游方郎中,穿梭于两线之间,负责你我之间的消息互通。 然仍需万分谨慎行事,谨防被有心之人察觉,泄露了机密。传递之信息,需以密语书写,再加以特殊记号,以防被敌方截获破解。” 南宫煜长舒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劲,亦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艰难挑战做着心理准备。 “如此甚好。这一场历练,你我定要好好把握,不负父皇期望,也要保我朝疆土安宁。 待他日凯旋,方能在朝堂之上真正站稳脚跟,护佑我南宫氏江山社稷千秋万代。” 说罢,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与决心,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而南宫凌源亦是神色凝重,重重点头。 书房中,南宫煜与南宫凌源相对而坐,案几上的烛光摇曳不定,恰似他们此刻纷扰的心绪。 南宫煜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且带着一丝疑惑:“凌源,父皇令我出征,却留四弟在京城,此中深意,实在令人费解。你可有什么见解?” 南宫凌源微微眯眼,似在沉思中探寻着答案,片刻后说道:“皇兄,这或许是父皇的一种制衡之术。您身为太子,领军出征可在军中立威,积累战功与声望,为日后继承大统增添厚重的砝码。 而四皇子留守京城,或许是父皇想看看他在处理政务、应对京中各方势力时的手段与能力。 毕竟,治理偌大的京城,协调各方利益,亦是对众皇子能力的一种考验。” 南宫煜轻轻摇头,眉头皱得更紧:“若仅是制衡,为何单单选中四弟?他虽聪慧,可其他皇子也并非平庸之辈。” 南宫凌源手托下巴,缓缓道:“四皇子向来以沉稳内敛、心思缜密着称。他在朝堂之上虽不张扬,却与不少大臣有着微妙的联系。 父皇或许想借此机会,观察他是否有足够的谋略与气度,在您出征期间,能否维持京城的稳定与秩序,又或者,他是否会借机扩张自己的势力,露出不该有的野心。” 南宫煜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若四弟真有不轨之心,那京城岂不是危在旦夕?我等在外征战,最怕后院起火。” 南宫凌源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皇兄不必过于担忧。四皇子一向行事谨慎,且父皇定然也有所安排与防范。再者,京城还有诸多忠诚于皇室的老臣与禁卫军,他们断不会坐视京城陷入混乱。我想,父皇此举也是想考验您与四皇子之间的默契与平衡能力,毕竟将来皇兄若登上皇位,如何驾驭群臣,如何处理兄弟关系,都是极为重要的。” 南宫煜亦起身,走到南宫凌源身旁,目光随着他望向窗外:“但愿如此。只希望此次出征顺利,四弟亦能安守京城,莫要辜负父皇的期望。” 此时,两人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华丽的宫墙之上,仿佛预示着他们未知而充满挑战的前路, 而皇帝南宫诀那隐藏在背后的深意,依旧如迷雾般笼罩在他们心头,等待着他们在未来的种种经历中去慢慢揭开。 南宫煜负手而立,身姿看似挺拔,却难掩那一丝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忧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书房缓缓回荡。 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犹如寒潭深处的幽影,思绪却似脱缰之马,肆意驰骋在对未来局势的种种揣测之中。 “老四向来心思深沉,他留守京城,定会有诸多机会与朝中大臣往来。” 南宫煜的喃喃自语,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敲在他自己的心间,泛起层层忧虑的涟漪。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南宫凌辰那温文尔雅却又暗藏玄机的面容,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眼神的流转,此刻都被无限放大,仿佛都成了精心设计的权谋之术。 往昔朝堂之上的一幕幕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南宫凌辰总是一袭素净长衫,举止谦逊有礼,不似那些锋芒毕露的皇子急于表现,可正是这份低调,让他在众多大臣心中留下了沉稳可靠的印象。 每逢朝会商议国事,南宫凌辰总是在恰当之时,以温和的语调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那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总能引得一些大臣若有所思,频频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或赞许或钦佩的神色。 “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难保不会被他的巧言令色所迷惑,进而被他拉拢至麾下。” 南宫煜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仿佛一团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 南宫煜缓缓踱步,衣袂在寂静中轻轻摆动,似是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不安。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而沉重,仿佛脚下不是土地,而是布满荆棘的险途,每一步都可能将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眉心处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眼神中透露出恼怒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定会利用各种宴会、祭祀等场合,与大臣们私下会晤。 他会先以一些无关紧要却又能引起共鸣的话题开场,比如对诗词歌赋的见解,对古玩字画的品鉴,渐渐消除大臣们的戒心。 而后,在酒过三巡、气氛渐浓之时,他会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朝政,用那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言语,旁敲侧击地探听大臣们的心思。 他会对那些心怀壮志的大臣描绘宏伟蓝图,许以高位重权;对那些家族势力庞大的大臣,暗示给予其家族更多的恩宠与庇护; 对那些胆小怕事的大臣,则以威逼利诱之态,让其乖乖就范。” 南宫煜越想越觉得气愤,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牙齿不自觉地咬紧,腮帮微微鼓起。 “哼,他若以为这样便能动摇我的根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此这般也可帮我摘除一些不忠之人,还算是不错的!”南宫煜陡然停下脚步,身躯挺立得如同一棵苍松,眼神中那股犀利之意犹如寒星乍现,瞬间划破了忧虑的阴霾。 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与身为太子的自信,如汹涌的潮水般从骨子里澎湃而出。 “我此次出征,只要能立下赫赫军功,威名必将传遍朝野。外祖与舅舅在军中威望卓着,有他们的支持,那便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南宫煜微微仰起头,目光仿佛穿越了宫殿的重重墙壁,看到了遥远的战场。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身披战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在猎猎军旗的指引下,率领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剑相交的寒光闪烁,箭矢如蝗虫般在空中划过密集的弧线。 而他,镇定自若地指挥若定,每一道指令都如雷霆万钧,让士兵们奋勇向前,所向披靡。 捷报如同纷飞的雪花,源源不断地从边疆传向京城,百姓们夹道欢呼,传颂着他的英勇事迹。 “到时,那些被南宫凌辰拉拢的大臣,在我耀眼的军功与强大的军方后盾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无足轻重。我身为太子,名正言顺,岂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南宫煜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手中已经紧紧握住了那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玉玺,那坚硬的触感仿佛给予了他无尽的力量。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要用自己的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他才是这江山未来的主宰,任何妄图挑战他权威的人,都将被他无情地碾碎。 “老四,你且在京城好好折腾,待我归来之日,便是你美梦破碎之时。” 第180章 南宫煜召集党羽密谋 东宫的密室之中,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动。 太子南宫煜端坐在首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凝重与威严,仿若能洞悉一切阴谋诡计。 他轻咳一声,那低沉醇厚的声音仿若洪钟,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今日召集诸位,乃是为商讨本王出征之后京城的局势。 此去北境之地,战火纷飞,本宫自是责无旁贷,然京中暗流涌动,亦不可小觑,稍有差池,便可能危及本宫根基,乃至我朝社稷。” 诸位客卿与党羽大臣们皆敛声屏气,神色恭敬而专注,犹如等待主帅发号施令的将士。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清瘦却目光炯炯的老客卿赵启率先开口,他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沉稳:“殿下,您出征在外,四皇子留守京城,此中变数极大。 四皇子心思缜密,平日里虽低调内敛,仿若闲云野鹤,对朝堂之事淡然处之,实则暗中培植势力,犹如静水深流,其志不小。 殿下一旦离京,他定会如鱼得水,加紧活动,试图拉拢更多朝中大臣。其手段或软或硬,或明或暗,令人防不胜防。 他的母妃皇贵妃,更是陛下的宠妃,局势确实对我等这边不利!” 南宫煜微微点头,神色未改,眼神却愈发深邃,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子,在黑暗中探寻着方向: “本宫亦有此顾虑。本王担心他会借处理政务之机,与一些心怀叵测之臣勾结,在京中制造舆论,以巧言令色蛊惑人心,动摇本王根基。 那朝堂之上,人心复杂,利益交织,犹如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 一位年轻的大臣钱逸紧接着说道,他眉清目秀,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急切:“殿下,如今朝中局势微妙,有几股势力尚在摇摆不定。 如户部尚书那一派,他们向来注重家族利益,犹如逐利的商贾,谁能给予更多好处,便可能倒向谁。 南宫凌辰极有可能对他们抛出诱饵,许以丰厚的财帛或官职晋升。那户部掌控钱粮,若被其拉拢,犹如扼住我朝经济命脉,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煜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他思考的韵律:“那依诸位之见,该如何应对?本宫虽有出征之壮志,亦不愿后院起火,功败垂成。” 一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谋士孙凛站了出来,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若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殿下,可先派人暗中监视四皇子的一举一动,犹如猎鹰紧盯猎物,掌握他与大臣们的往来情况。每一次会晤、每一句言语,都不可放过。 同时,我们也需在京中散布殿下您的功绩与威望,让百姓传颂,让大臣们知晓。强调您才是皇位的正统继承人,是我朝未来之主,如日中天,不可替代。使大臣们敬畏您的权威,不敢轻易站队。” 南宫煜微微沉思,片刻后回应道:“孙凛之言虽有几分道理,监视之举可洞察其先机,然行事务必隐秘,切不可打草惊蛇。 至于宣扬本王功绩威望之事,需斟酌方式,不可显得刻意为之,以免引起反感。当以润物细无声之态,让大臣与百姓皆能真心感怀。” 另一位武将模样的将士李卓大声道,他身材魁梧,声若雷霆:“殿下,末将愿率亲信在京城暗处屯兵,若四皇子有任何不轨之举,末将可立即出兵镇压,以雷霆手段保京城安稳,护殿下之位。 末将只知忠君爱国,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煜摆了摆手,神色严肃而庄重:“李将军切莫冲动,此举太过冒险,犹如在薄冰上行走,容易授人以柄。京城之地,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差池,便会引发轩然大波。 我们需从长计议,既要防范,又不能落人口实。可让各位在京的亲信,多与朝中大臣走动,以真情相交,以大义相劝。 宣扬本宫出征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朝廷与百姓的安宁,让大臣们明白本宫的担当与责任。 让他们知晓,本宫此举,关乎我朝兴衰荣辱,关乎万民福祉。且在这过程中,需留意各方反应,若遇棘手之事,及时来报,本宫自会定夺。切不可擅自行动,致局面失控。”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犹如捣蒜。 南宫煜站起身来,身姿伟岸,目光扫视全场,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与自信,仿若能主宰乾坤:“诸位,本宫出征期间,京城之事就拜托给大家了。 务必要稳住局势,莫要让四皇子有机可乘。待本宫凯旋归来,定不会亏待诸位。今日之言,事关重大,诸位务必守口如瓶,若有泄露,定当严惩不贷。”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出征胜利,回京后牢牢掌控朝局的那一天! 在场的众人也皆被他的气势所感染,齐声高呼:“殿下英明,臣等定当全力以赴!” 密室中的烛火依旧闪烁,可众人的心却因太子的这番部署而稍稍安定,只是那隐藏在暗处的争斗与权谋,却才刚刚拉开帷幕,犹如一场无声的战争,硝烟虽未弥漫,却已危机四伏。 ……… 承乾宫! 皇贵妃身着华丽的锦缎服饰,上头绣着的金丝线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她端坐在铺满锦绣的榻上,听闻自己得了掌宫之权的那一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娇艳而张扬。 “本宫苦等多年,这掌宫之权终是落入了本宫之手。” 她轻声呢喃,声音中难掩那丝丝缕缕的快意。 恰在此时,自己的儿子南宫凌辰被留在京城,而太子南宫煜即将出征。 得到这个消息之际,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那双眼眸中便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夺目。 “哈哈哈哈……” 一阵畅快的笑声自她口中溢出,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 “这可真是天助我儿,天助我也。太子出征,诸多变数,而我儿留守京城,此乃天赐良机。” 她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激动地在殿内来回踱步,那裙摆摇曳生姿,仿佛也在为她的喜悦而舞动。 皇贵妃心中暗自思忖:“如今局势对我儿这般有利,本宫定要好好筹谋。我儿的婚姻大事可绝不能含糊,需得寻一门当户对的亲事,如此方能助他一臂之力。 那镇南侯的千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才情出众,容貌姣好,且镇南侯更是在朝中权势滔天,若能与之结亲,我儿在朝中便又多了一股强大的助力。 亦或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姐,兵部尚书掌握军机要务,更是深的陛下信任,有这样的岳家,我儿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固。” 她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身披龙袍,而自己母仪天下的那一天。 “只要本宫精心布局,为我儿铺就一条康庄大道,这宫中、这天下,迟早都会是我儿的。本宫多年来的隐忍与筹谋,总算没有白费。” 此时的皇贵妃,浑身散发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气息,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她已经成为了这后宫乃至整个王朝的主宰者,而她的每一步计划,都像是在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只等时机成熟,便将整个王朝都笼罩其中。 “娘娘,太子妃求见!”霜华恭敬的说道! “哦,本宫倒是忘了她?让他进来吧!”皇贵妃言语里布满了轻蔑! 很快,陆芷柔被请到了承乾宫正厅! 皇贵妃看着眼前温婉行礼的陆芷柔,听着她那恭顺的祝福话语,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暗自思忖,这陆芷柔身为太子妃,此刻前来道喜,怕不是真心实意。 “哼,这小妮子,心思怕是深不见底。她是真的为我得了掌宫之权而欣喜,还是奉了太子的旨意前来试探?亦或者他后悔了与本宫得合作?” 皇贵妃嘴角虽带着浅笑,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她深知陆芷柔出身首辅,陆府为了培养她,自小受到的教育自然是极好的,言行举止滴水不漏,在这后宫之中也颇有威望。 “她如此镇定自若,难道就不担忧本宫得了权势后会对太子不利?还是说,她早已与太子谋划好了应对之策,此番前来不过是虚晃一枪,想让本宫放松警惕?” 皇贵妃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在心中反复权衡着。 一方面,她觉得陆芷柔或许只是遵循后宫礼仪,例行公事般地前来道贺;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猜疑这背后是否隐藏着太子的布局。 “若真是太子的谋划,那本宫可得小心应对了。可不能被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给蒙蔽了双眼,误了我儿的大事。” 皇贵妃在心底默默提醒自己,她决定先不动声色,与陆芷柔虚与委蛇一番,看看能否从她的言行中发现更多端倪。 “不管怎样,本宫如今掌了宫权,又有儿子留守京城,占据地利人和,断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这陆芷柔,若是识趣,便罢了;若是妄图与本宫作对,可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皇贵妃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出一丝狠厉,转瞬又恢复了那雍容华贵的模样,脸上依旧挂着亲切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后的心思,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神秘而危险。 第181章 陆芷柔与皇贵妃的明争暗斗,三军即将出发 陆芷柔见皇贵妃已端坐于正厅,她莲步轻移,径直坐在了皇贵妃对面! 看着皇贵妃那看似春风得意的模样,陆芷柔心里暗忖:这贵妃怕是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了,却不知这宫中风云变幻。 面上却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朱唇轻启,笑语盈盈道:“恭贺贵妃得偿所愿!” 说罢,她轻轻抬手,将垂落于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撩至耳后。 皇贵妃端坐在锦榻之上,听闻陆芷柔之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发出两声轻轻的笑。 她心中想着:这太子妃倒是会来卖乖,不过若不是她暗中助力,自己也难以如此顺遂,只是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这不还多亏了太子妃帮助。只是如此这般,你不怕皇后知道会更厌恶你!” 说话间,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腕间的玉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陆芷柔微微歪了歪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以为意。 她在心底嗤笑:皇后的厌恶又如何,自己筹谋之事岂是这等小儿女情状能阻挡。 依旧带着笑容,轻轻耸肩道:“呵呵,皇后本就讨厌我?即使我有孩子她也是不喜?” 皇贵妃的眉毛一挑,眼睛瞪得溜圆。 她心里有些奇怪,这陆芷柔怎么突然提及此事?? 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太子妃,若是经常到我这里,恐怕皇后会气吐血吧?不过,我们之间合作便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们便互不干涉,各走各路,各做各事,互相井水不犯河水,也算皆大欢喜。” “贵妃娘娘,还真是会说笑?你是贵妃而我皇后儿媳妇,本来就是如此呀!”陆芷柔温柔 地一笑,笑容如沐春风,眼眸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哦?那太子妃是什么意思?\" 陆芷柔的态度令皇贵妃很是不满意,她的语气也有几分不悦。 陆芷柔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她冷声说道:“本宫的意思很简单,贵妃娘娘帮我对付陆芷依,毕竟她也是你的心腹大患吧。” 皇贵妃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她沉吟片刻,目光紧盯着陆芷柔,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探究。 “陆芷依如今要出征了。如何杀??” 皇贵妃的神情很凝重。 “贵妃娘娘糊涂,陆芷依在京都如今有着不少的敌人,如今又要离开了,必定会遭到更多的刺杀!若不趁机除掉陆芷依,日后必然是个祸害,后患无穷!”陆芷柔淡淡地说道。 “我相信贵妃娘娘必然有除掉陆芷依的方法,已经帮你拿到了掌宫之权,您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陆芷柔说到最后,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嘴角微翘,眼角含笑地说道。 皇贵妃眼中精芒一闪而过,面容上却是露出一副为难之色。 “太子妃还真是会做生意?怪不得会抢了妹妹的婚姻成为如今的太子妃,你的要求本宫答应了!”皇贵妃本就要对陆芷依出手,如此一来刚好卖个人情就是! 陆芷柔看着皇贵妃答应了,脸上洋溢得意的笑容,对着皇贵妃继续道:“娘娘,皇后那儿您不妨给她使点绊子,我呢,去寻个机会在皇后跟前卖个乖,博些好感,其他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啦。” 说罢,陆芷柔福了福身,得意地退了出去。 待陆芷柔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口,皇贵妃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眼神中透着刺骨的森冷。 她缓缓攥紧了拳头,心中暗下决心:陆芷柔这贱人,绝不能留!她爹身为首辅,在朝堂之上权势滔天,如今她还怀上了太子的孩子,无疑是颗巨大的绊脚石。 可当下时机未到,暂且忍耐,只等太子妃生产之时,定要让陆芷柔那贱人一尸两命。 至于皇后,也迟早要成为这场宫闱斗争的牺牲品,谁都休想阻碍她儿子登上皇位的康庄大道! ……… 永宁侯府的花厅内,气氛凝重。 王太傅、王彦兵、王奕辰、王奕泽、王奕霖皆齐聚于此,舅母林氏也在一旁,众人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陆芷依。 “依姐儿,践行宴上那般凶险,你真的无碍?”舅母林氏率先开口,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是啊,云嫣郡主当众出丑,定会迁怒于你,此去黄州,这一路怕是风波不断。” 王彦兵皱着眉头,神色忧虑。 “舅舅,舅母,不必忧心。”装扮成陆芷依得红袖,只得硬着头皮轻声安抚。 “大哥,能否派一队心腹,扮作商人,今夜便出城运走粮草?阿兄,那边也会派人协同!”红袖话锋一转,目光看向王奕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妹妹之意,可是有人欲对粮草不利?”王奕辰目光一凛,声音冷峻。 “嗯。我与三哥押送的粮草虽已筹备妥当。但在京城,我树敌颇多,此次长公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粮草若有差池,我定难保全性命。”红袖将陆芷依剖析的局势,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王太傅与王彦兵听闻,皆点头表示赞许。 “依姐儿,考虑周祥,只是如此之多粮草要如何筹备?毕竟黄州那边驻守将士三十万之多?”王太傅还是担心道,毕竟这粮草可不是小数目! 就算是宁轩舟身为九千岁再厉害,在有势力短时间内不可能筹备到三十万人所用的粮草! “外祖,这个不用担心,阿兄对此早已做了准备!”红袖立马说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 “嗯?你的意思是?”王彦兵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目光炯炯有神。 “阿兄早就算到了这一切,早就有部分粮草以商队名义运出,朝堂之上那些人给我们的粮草必然是不足的,毕竟如今各个关隘都要派兵镇守,国库空虚,根本没钱支持我们的粮草运输。”红袖按照陆芷依信中交待一五一十得全部说了出来,并详细讲解了这些布置。 王彦兵与王奕辰闻言,均松了口气,眼神放松下来。 “这样便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舅舅舅母你们放心吧,再说还有三哥与我一起,无论怎样我们都会以保护自己为主。以后这永宁侯府还要舅舅舅母前来照顾。”陆芷依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着王彦兵、林氏行礼。 “依姐儿快请起。”王彦兵和林氏急忙扶起陆芷依。 王奕辰,王奕泽等人听到陆芷依的话,也露出释怀的笑容。 “嗯,你们自己注意安全。不要逞英雄。” “好了,都下去准备吧!明日陛下必然与文武百官相送!”王太傅再次开口,目光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 ……… 京都门外,苍穹似海,晨曦初破! 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被汹涌而来的朝霞迅速吞噬,那绚烂的霞光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在无垠苍穹肆意蔓延,将广袤的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火海,似一幅由神来之笔勾勒的磅礴画卷在天地间徐徐铺展。 京都城墙巍峨耸立,宛如沉睡的巨兽,其古老的砖石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的历史。 墙根下,芳草如茵,细密的晨露在草尖凝结,仿若串串细碎的星子,在微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草丛间,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微风拂过,轻轻摇曳,似在向即将出征的将士们点头致意。 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大地挺起的脊梁,为这片土地撑起一片威严的天幕。 山脚下,一条宽阔的河流奔腾而过,河水清澈见底,湍急的水流撞击在河底的礁石上,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似在奏响激昂的战歌。 就在这天地交融、山河壮丽的景象之中,三军仪仗队宛如钢铁铸就的长城,威严而庄重地列阵而立。 士兵们身姿笔挺,如同一排排苍松翠柏,他们身着锃亮的盔甲,甲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片耀眼的钢铁之林。 太子南宫煜骑于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头戴华丽金冠,身着精致的龙纹盔甲,龙鳞甲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严。 他的披风随风烈烈作响,仿若一朵在风中舞动的火云,与天边的朝霞相互映衬,更显其气宇轩昂。 二皇子南宫凌霄气宇轩昂,剑眉星目,其盔甲上的银色丝线绣成的花纹细腻精美,腰间佩剑剑柄镶嵌着璀璨宝石,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他的发丝,他仿若从战场归来的战神,屹立于这壮丽的山河之间。 五皇子南宫凌源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羁与灵动,他的盔甲造型独特,在兼顾防护的同时,更显英气潇洒,身后的红色披风猎猎舞动,似要与天边的云霞争辉。 他身侧的旗帜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像是在为他的风采而欢呼。 王奕辰身姿矫健,目光坚定,盔甲上的铜制配饰在阳光中折射出古朴厚重的光泽,衬托出他沉稳内敛的气质。 他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仿佛也在为他的气场而折服,整个人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心生敬畏。 红袖假扮的陆芷依虽为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 她身着的盔甲贴合身形,勾勒出她的飒爽英姿,头盔下的双眸明亮而坚毅,仿佛能洞察一切。 身上的盔甲没有过多繁复装饰,简洁的线条更显干练。 在风中,她的发丝与披风一同飞扬,大有驰骋沙场、气吞山河之势。 周围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英气,微微摇曳,似在为她送行。 第182章 出征开始,红袖等人刚与王奕辰分道扬镳便遇刺杀 京都那巍峨的城墙之上,皇帝南宫诀身着龙袍,身姿挺拔,面容庄重而肃穆,凛冽的晨风拂动他的袍角与冕旒。 他的身侧,文武百官整齐而立,文官身着朝服,衣袂飘飘,神色凝重! 武将们则身披战甲,英姿飒爽,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皇帝向前一步,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严阵以待的三军将士,声如洪钟响彻云霄:“朕之勇士们,今番出征,乃为家国安宁,为大乾荣耀!你们是朕之利剑,是大乾之脊梁!” 他的声音回荡在京都上空,“此去之路,或有荆棘,或遇险阻,但朕坚信,尔等定能以无畏之勇,破敌之坚!” 三军将士齐声高呼:“陛下圣恩,臣等万死不辞!” 呼声震天动地,如汹涌的波涛,连城墙都似乎为之微微震颤。 皇帝微微抬手,继续道:“朕望你们,旗开得胜,马革裹尸亦不悔!待凯旋归来,朕必当率百官,以最高之礼相迎!美酒佳肴,荣耀加身,皆为你们所备!” 言罢,他双手握拳,高高举起。 下方的太子南宫煜、二皇子南宫凌霄、五皇子南宫凌源、王奕辰与陆芷依等诸将领,皆抱拳行礼,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仿佛即将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直捣敌军巢穴。 南宫诀的目光再次投向 城墙之下,三军将士整齐列队,盔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兵器林立! 战旗飘扬,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出发!” 随着南宫诀一声令下,出征的号角声划破长空,雄浑而激昂。 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开始涌动,分为四路,向不同方向进发。 东路南宫凌源率先启程,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脚步声如雷鸣般轰响,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他们的队列如一条蜿蜒的巨龙,逐渐消失在东方的地平线,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中弥漫,似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 南路南宫凌源紧接着出发,骏马嘶鸣,骑士们身姿矫健地坐在马背上,高举着兵器,锋芒毕露。 他们的队伍如一阵疾风,气势磅礴地朝南疾驰而去,很快便只留下一串模糊的身影和渐渐消散的马蹄声。 西路由红袖与王奕辰带领队伍沉稳地开拔,步兵与战车协同行进。 沉重的战车碾压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车上的弓弩手严阵以待。 队伍绵延数里,犹如一座移动的堡垒,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坚定地向着西方迈进,仿佛任何阻挡都将被他们碾碎。 北路军南宫煜自然是不甘示弱,浩浩荡荡地踏上征程。 士兵们口中高呼着响亮的口号,声震云霄,士气高昂。 他们的阵容整齐划一,在寒冷的北风中,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向北汹涌而去,逐渐融入远方的苍茫之中。 南宫诀站在城墙上,目光威严地注视着大军出征的壮观景象,心中既有着对胜利的期许,也有着对将士们的牵挂与不舍。 他深知,此一去,便是为了大乾的荣耀与安宁,无论前路如何艰险,都必须勇往直前。 ……… 阳光斑驳地洒在古老的岔路口,红袖与王奕辰勒马停驻。 岔路像一条沉默的巨蟒,蜿蜒向未知的远方,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投下交错的阴影,仿若在窥视着这即将分别的二人。 红袖抬头望向王奕辰,眼神坚定:“大哥,此处我们分开走为宜。我先带着一部分粮草出发,你率大军随后跟上,如此可保粮草周全。”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路口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 王奕辰眉头微皱,目光中满是担忧:“依姐儿,此去一路艰险,你千万要小心。” 他的视线在红袖身上停留,似要将所有的关切与叮嘱都凝聚在这一眼之中。 红袖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放心,我自会谨慎。你也要照料好大军,莫要让敌人有机可乘。” 说罢,她轻轻一拉缰绳,座下的马嘶鸣一声,驮着粮草缓缓走向左边的岔路。 王奕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高声喊道:“若遇危险,务必保证自己安全!” “三弟,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王奕辰看着王奕霖叮咛道。 王奕霖点了点头,看着王奕霖等人消失的身影,王奕辰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心中暗想:“依姐儿,你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希望你能顺利。” 陆芷依一路策马狂奔,在马蹄声中越跑越快,身后留下长长的灰白马蹄印。 “小姐,你还是赶紧上马车吧!”碧萝满眼担忧,更是害怕露馅! “妹妹,你赶紧上马车吧,旅途遥远,你身子娇弱,经受不住的。” “好的,三哥!”红袖也不再推脱,毕竟小姐对外形象还是京城贵女,骑太久的马还是会露馅的! 话音刚落红袖便骑马来到了马车旁,与马车并列而行,突然,红袖的身影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马背上跃起,足尖轻点地面,飞身而起,瞬间便稳稳落在了行驶的马车上。 那马车微微一晃,又继续平稳前行。 王奕霖目睹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之色,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似乎想起了好像他这个妹妹稍微会点武功,只是不知为何感觉似乎厉害了许多! 马车内! 碧萝则歪着头,眼睛里满是好奇的光芒,她凑上前去,轻声问道:“红袖姐姐,我们怎么早就和大公子分开啦?这是为何呀?” 红袖面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有刺客,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也就是冲着小姐来的。 我们与大公子分开,便能引开刺客,让大公子处于安全之地。而我们当下要做的,便是将这群刺客尽数诛杀。” 碧萝听闻,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她握紧了拳头:“那我们定不能让刺客得逞!” “是呀,与大公子同行的这段路程我都紧张的要命,生怕被看出点破绽来!”红袖小声的抱怨,“我可不想因为一点疏忽大意,丢了命啊!大公子,知道了!定然不会饶了我!主子知道我任务失败,吧死也得扒层皮!” “放心吧,红袖姐姐,我和小姐都会保护你的。”碧萝一脸真诚地说道,“你可是我最敬佩的大呢!” 红袖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说话总是那么好听!” “这一路上必然是凶险重重,碧萝,一旦发生战争,你必须要站在我身边,不离开半步!明白吗?” 碧萝重重地点头,表情肃穆:“小姐放心,我会的!” 马车颠簸前行,红袖与碧萝两人坐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眼神不经意间扫向道路两旁。 突然,她那原本悠然的目光瞬间锐利如鹰隼,眉头微微一蹙,眼神深处闪过一丝警觉与冷峻。 她的嘴唇不自觉地紧抿,脸部的肌肉也随之微微紧绷,耳朵似是捕捉到了什么细微的异样声响,轻轻颤动了一下。 那双眼眸快速地在四周的树林、草丛以及道路的各个角落搜寻着,像是能看穿一切伪装的x光,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潜藏危险的地方。 原本放松的身姿刹那间挺直,犹如一只即将扑击猎物的猎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备战状态,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出现的刺客。 红袖眼神一凛,她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正在靠近,她低声对碧萝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车里别乱动。” 说罢,红袖飞身出了马车。 此时,车队已经行至一片较为开阔的路段,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秋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红袖骑在马背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前方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车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 红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就在快要接近那辆马车时,红袖一提缰绳,借着马的冲力,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身姿轻盈,如一只飞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行驶中的马车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跟在后面的王奕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芷依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竟然能在马背上直接跃上行驶的马车。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奕霖喃喃自语道。 碧萝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待王奕霖靠近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碧萝,妹妹,这是怎么了?” 碧萝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有刺客,他们的目标是小姐!” 王奕霖听了碧萝的话,心中一惊。 他深知此次行程的危险性,但没想到刺客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碧萝紧张的抓着马车窗户边缘,眼神里布满了担忧道:“三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王奕霖看了看四周,说道:“大家提高警惕,尽量靠近马车,保护好马车上东西,防止敌人的偷袭!” 王奕霖眼神中布满了阴霾,冷冷的注视着跟在自己身边这些押送粮草的士兵,眉头紧皱:“这条路很少有人经过,更何况他们押送的可是军队粮草?这些杀手究竟是谁派来的?” 这条路又是他与大哥临时起意定制的,根本无人知晓,到底是谁,把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他心头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碧萝的声音突然响起:“三公子,小心!” 第183章 究竟是何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拦截军队粮草? 须臾之间,箭矢犹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地射向王奕霖与碧萝等人。 王奕霖面色冷峻如霜,没有丝毫犹豫,拔剑出鞘,剑身如同银龙在他手中舞动,密不透风地抵御着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 那箭矢撞击在剑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仿佛是一场金属交鸣的交响乐。 碧萝则花容失色,如受惊的兔子般敏捷地缩回车里。 车身瞬间被箭雨淹没,箭矢如疾风骤雨般砰砰砰地钉在车身上,木屑四处飞溅,车身在箭雨的猛烈冲击下微微颤抖,好似在痛苦地呻吟,却也勉强为她挡住了这致命的箭雨。 前方,红袖如轻盈的飞燕般跳上可疑马车,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宛如危机降临的序曲。 红袖身形快如闪电,率先出手,她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恰似灵蛇出洞,直刺驾着马车的刺客咽喉。 那刺客亦非等闲之辈,侧身一闪,同时反手挥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犹如恶鬼的尖叫,逼得红袖不得不回剑招架。 刹那间,马车戛然而止,数十名刺客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现,将马车紧紧包围。 红袖毫无惧色,她娇叱一声,如黄莺出谷,剑走偏锋,改刺为削,剑刃贴着刺客的刀锋划过,溅起一串火星,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 紧接着,她飞起一脚,犹如疾风骤雨,踢中一名刺客的胸口,那刺客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撞倒了数名同伴。 然而,刺客们训练有素,如饿狼般迅速重整阵型,再度攻来。 他们配合默契,有的如蛟龙出海,攻上;有的似狡兔三窟,袭下,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致命的网,令人眼花缭乱。 红袖在网中辗转腾挪,她的身影快如鬼魅,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凛冽的风声,或挑或刺,每一剑都如毒蛇吐信,精准地挡住刺客们的攻势,并伺机反击。 一名刺客瞅准时机,如鬼魅般从背后偷袭! 红袖却似脑后生眼,一个转身,剑柄如铁锤般重重地砸在那刺客的脸上,将其打得满脸开花,惨不忍睹。 但同时,她的左臂也被另一名刺客的刀划伤,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渗出。 红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施展出一套凌厉的剑法,剑花如银星闪烁,密不透风,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 只见她身形旋转,如陀螺般急速,长剑化作一道光幕,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那些靠近的刺客纷纷被这光幕所伤,哀嚎声此起彼伏,如恶鬼的哭嚎,令人毛骨悚然。 在激烈的打斗中,红袖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生出双翼,飞到碧萝与王奕霖身边。 就在此时,一支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的利箭,从远处的灌木丛中呼啸而出,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红袖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匆忙举剑相迎,剑身与利箭轰然相撞,瞬间迸射出耀眼的火星,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流星。 “小心!”王奕霖失声惊叫,满脸惊恐。 这支利箭来得如此突兀,以至于他完全没有丝毫防备。 红袖见势不妙,赶忙收剑后退,但箭势如疾风骤雨,依然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右肩膀,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 碧萝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放声大哭,“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公子!我们该怎么办?”碧萝焦急地呼喊着,望着受伤的红袖,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 王奕霖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该死的,究竟是谁,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王奕霖不再掩饰自己的实力,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周围的空气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寒意与杀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他原本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身形消瘦,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在风中轻轻飘动,墨发高高束起,面容白皙如美玉,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儒雅之气。 然而此刻,那温润如玉的面庞却好似被寒霜冻结,眉头紧紧皱起,双眸之中寒光四射,犹如寒夜中的冷星,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原本紧闭的薄唇,此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恰似死神在无声地宣读着死亡的判决。 红袖远远望去,不禁惊愕得目瞪口呆,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睛瞪得浑圆,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暗自思忖,这位看似文弱的公子,怎会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杀意? 这与他平日里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小姐家中的兄长个个都如此厉害,果真是非同凡响,日后定要如履薄冰般小心行事才是。 红袖快速收敛心神,凝视着马车内坐着的杀气腾腾的首领,眼中杀意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厉声道:“谁派你来取本郡主性命的?” 那杀手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仿佛在嘲笑红袖的不自量力,“哼!郡主殿下就是郡主殿下,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家主人早已算定你会落荒而逃,因此特意派我来取你项上人头! 你若识趣便乖乖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红袖闻言,怒发冲冠,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呵......想取本郡主的首级?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的眼神冰冷彻骨,杀意犹如实质,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迅速欺身靠近马车。 她手中那柄精钢利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恰似暗夜中划过天际的流星,带着无尽的杀意,直刺向马车之内。 杀手首领不愧是身经百战之人,他那敏锐的直觉犹如雷达一般,瞬间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在利刃将至的一刹那,他身形如灵蛇般灵活,腰身一扭,侧身一闪,那锋利的剑尖如毒蛇吐信,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衣衫划过,带起一丝布帛撕裂的轻响。 紧接着,杀手首领猛然提气,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他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携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冲向马车壁板。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落,马车的壁板如纸糊一般应声而碎,木屑如暗器般四处激射飞溅。 坚韧的车架在这巨大的冲击下,也瞬间分崩离析,断成无数截。 拉车的马匹受惊,发出惊恐的长嘶,高高扬起前蹄,马蹄如疾风骤雨般乱踏,搅得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刹那间,尘土飞扬,仿若沙尘暴般遮蔽了众人的视线,混乱与杀意如潮水般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红袖眯起双眸,凝视着杀手首领,心中愈发担忧王奕霖的安危,万一三公子和碧萝遭遇不测,自己该如何向小姐交代! 想到此处,她身形如电,犹如离弦之箭般瞬间朝着碧萝与王奕霖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转瞬间,她已与二人并肩而立,三人的目光如利剑般齐刷刷地锁定那些杀手。 红袖眼中寒芒四射,手中长剑宛如灵动的毒蛇,嘶鸣着划破虚空。 只见她使出凌厉绝伦的剑法,每一剑刺出都如疾风骤雨,带起一片血雾。 杀手们在她的凌厉攻势下,犹如狂风中的落叶般脆弱,纷纷倒下。 她的身姿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所到之处,杀手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她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血腥味如浓雾般飘散开来,在空中汇聚成淡紫色的液体,仿佛是死亡的诅咒。 她的身影快如闪电,似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次挥剑都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那杀手首领脸色阴沉得如同锅底,他怒喝一声,挥舞着匕首如饿虎扑食般朝红袖砍来。 “铿锵”一声,长刀与利刃撞击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杀手首领的武艺登峰造极,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每一招都如泰山压卵般将红袖逼退。 红袖心中叫苦不迭,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红袖柳眉倒竖,美目喷火,厉声高喝:“众侍卫听令,誓死守护粮草!” 她身姿如燕,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向杀手,剑之所向,血花四溅,仿佛盛开的死亡之花。 众侍卫得令,个个如猛虎下山,刀光剑影交错,如银蛇狂舞。 此时,王奕霖如天降神兵,来到了红袖身边,眼里满是担忧,毕竟红袖身上可是受了不少的伤? “妹妹,莫慌,我来助你!”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震耳欲聋。 长枪如出海蛟龙,直刺敌群,气势如虹。 杀手首领见势不妙,妄图施展阴谋诡计逃脱,却被红袖与王奕霖如铜墙铁壁般联手截住。 红袖咬牙切齿,眼中的杀意如烈焰般燃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的剑招如疾风骤雨,似繁星点点,密不透风地罩向杀手首领。 王奕霖亦挺枪刺出,枪尖闪烁着寒光,如闪电划破夜空:“贼子哪里逃!”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如行云流水,终将杀手首领斩杀。 见首领已死,其他杀手如丧家之犬,心乱如麻,众侍卫士气大振,如秋风扫落叶般,很快将余下杀手尽数绞杀。 粮草安然无恙,在余晖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胜利披风。 王奕霖伫立在一片狼藉之中,待刺客被绞杀殆尽,他的目光缓缓移向红袖,心中暗自诧异。 这个平日里看似灵动娇俏的妹妹,此刻却如战神附体,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实力。 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方才激战之时,红袖施展开那套精妙绝伦的剑术,剑法如灵蛇出洞,凌厉且多变,每一式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然而不知缘何,总觉得在那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招之中,若隐若现地透着一丝别样的气息,宛如有一种与她原本风格大相径庭的刚猛劲道潜藏其中,仿佛这剑术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哥,在想什么呢?”红袖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王奕霖微微一怔,摆了摆手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你的剑招与小姨,小姨父他们所教的大不相同,我竟然看不出。莫非你学会了什么新的剑法不成?” 红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小姐似乎并未学过自己所施展的这套剑法,满脸的窘迫解释道:“三哥,这套剑法是我这段时间与阿兄新学的呢?三哥,一直在学院,未曾见过也是理所当然!” 红袖急忙将话题岔开,生怕引火上身。 “哦?原来如此。”王奕霖微微一怔。 “三哥,还是检查一下这些刺客身上有没有信物?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拦截军队的粮草?”红袖转移了话题。 “嗯!”王奕霖应了一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即眉头紧蹙道:“没有。这些刺客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印记。” “如此神秘,究竟是何人指使的呢?”红袖满脸狐疑地问道。 王奕霖摇了摇头:“暂时不得而知,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此刻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妙,万一这批粮草有失,不仅仅是你就连王家都将被牵连其中。” 第184章 皇后与陆芷柔的对峙?陆芷依拜祭,宣誓保卫国家决心 长春宫内! 静谧得唯有剪刀与花枝轻微的触碰声。 皇后身着华服,身姿优雅地站在繁花簇拥之处,手中的剪刀精准地修剪着花枝,似在雕琢一件件稀世珍宝。 这时,冯妈妈匆匆走来,轻声禀告:“娘娘,太子妃来了。” 皇后听闻,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她暗自思忖,这个儿媳妇,做出那般行径后居然还有脸来见她,竟然先跑去看皇贵妃那个贱人,当真是不知礼数。 “让她进来吧!”皇后淡淡的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 少顷,陆芷柔缓缓步入。 她一手轻轻扶着腰肢,刻意将身形放得极为缓慢,努力摆出一副辛苦模样,娇声道:“儿媳有孕在身,行动诸多不便,未能第一时间前来探望母后,还望母后息怒。” 说罢,微微福身行礼,眼角余光却在悄悄打量皇后的神色。 皇后凤颜一怒,刹那间,长春宫内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 她将手中剪刀重重一掷,怒喝道:“你眼中可还有本宫这个母后?莫不是以为怀了龙嗣便可肆意妄为!” 陆芷柔心中一惊,但仍强装镇定,赶忙屈膝跪下,眼中噙泪,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惶恐: “母后恕罪,儿媳绝无此意。只是听闻皇贵妃娘娘如今掌管后宫,儿媳心急如焚,一时乱了分寸,儿媳只不过是想要前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儿媳深知错在自身,愿受母后责罚,只是腹中胎儿无辜,还望母后看在皇嗣的份上,从轻发落。” 边说边以手抚着腹部,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仗与护身符,同时偷偷抬眼观察皇后的表情变化,准备随时再出言辩解。 皇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若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双眉高高挑起,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原本秀美的双眸此刻瞪得极大,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像是要将陆芷柔吞噬。 嘴角微微颤抖,露出紧咬的银牙,从牙缝中挤出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兽。 额头上青筋暴起,随着愤怒的心跳突突跳动,太阳穴也跟着鼓动! 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与盛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怒火烤得炽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哼,好一个关爱有加!你倒是情深意重,得知本宫被夺了掌宫之权,便直奔那贱人处,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太子妃,本宫才是你的婆母!” 说罢,皇后缓缓踱步,锦袍拖曳在地,发出轻微的摩挲声,每一步都似踏在陆芷柔的心尖。 “你既口口声声说胎儿无辜,又为何行事如此莽撞,莫不是仗着太子宠爱,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皇后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神中满是威严与不悦,等待着陆芷柔的回应,整个长春宫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 陆芷柔见皇后盛怒,心中虽惧,但仍强自镇定。 她先是以袖轻轻抚了抚胸口,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接着又用袖口缓缓拭去额头冒出的冷汗,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膝行几步,靠近皇后,随后抬起头,目光诚挚地望着皇后,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微微欠身说道: “母后息怒,儿媳此举实则是为母后着想。如今皇贵妃在后宫风头正盛,诸多事宜皆欲插手,长此以往,这掌宫之权恐怕难以夺回。” 说到此处,她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儿媳先去探望她,便是想探其虚实,寻得破绽。太子如今已出征在外,儿媳在这宫中的依靠唯有母后,自是要为母后尽心竭力。” 说着,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皇后的衣摆,微微摇晃,做出一副亲昵撒娇的模样。 “待时机成熟,儿媳愿与母后里应外合,让那妄图越俎代庖之人再无翻身之日,也好让母后稳稳拿回掌宫大权。” 皇后原本紧绷的面容渐渐有了松动,眼中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她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陆芷柔,沉默片刻后,语气缓和了几分:“哼,你倒有这份心思。只是空口无凭,你且说说,打算如何行事?” 陆芷柔缓缓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那动作似是在安抚腹中胎儿,又像是在为自己积攒底气。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轻声说道:“母后,儿媳以为,可给那皇贵妃安上谋害皇嗣的罪名。 如今儿媳有孕在身,本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若能巧妙布局,制造出一些看似是皇贵妃对儿媳不利、意图谋害皇嗣的假象,到时人证物证稍加安排,不怕她不落入彀中。 这后宫之中,谋害皇嗣乃是重罪,一旦坐实,任她此前如何得宠,也难以翻身,母后便可名正言顺地将掌宫之权夺回,且能让她万劫不复,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皇后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沉默了片刻,她轻轻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护甲,那尖锐的指尖与温润的甲面相互碰撞,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权衡利弊的倒计时。 终于,她朱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此计虽有几分凶险,但也不失为一步险棋。 若真能成,倒是可一劳永逸。只是这其中细节,稍有差池便满盘皆输,你可有十足把握?”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向前,靠近陆芷柔,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陆芷柔的眼睛,似要从中看穿她的灵魂,探寻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与计划的周全性。 ………… 黄州城外,是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漠,金黄的沙海在阳光的倾洒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似是大自然精心铺就的璀璨锦缎。 远处,一道孤烟直直地冲向天际,身姿挺拔,在静谧的苍穹下显得格外醒目。 它像是一位坚毅的守望者,于这荒芜之地执着地坚守,纹丝不动,为空旷的大漠勾勒出一抹苍劲有力的直线。 宁轩舟与陆芷依同乘一匹骏马,骏马的鬃毛随风轻舞。 宁轩舟脊背挺直,坐姿沉稳,一只从容地掌控着缰绳,另一只手被陆芷依缠上厚厚的绷带,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宠溺与温柔。 陆芷依轻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笑意,几缕发丝俏皮地在风中跳跃,时而缠绕在宁轩舟的颈间。 他们的身影在这大漠孤烟的宏大背景里,宛如从古老传说中走来的神仙眷侣!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深情的对视,都被这片大漠默默见证,成为永恒的浪漫记忆。 宁轩舟与陆芷依二人来到一处山谷之地,停住了脚步,翻身下马! 虽然宁轩舟受伤,但是依旧一只手快速的将陆芷依抱了下来! 随后宁轩舟缓缓前行,陆芷依跟在他的身旁,两人的脚步逐渐沉重起来。眼前,那一片静谧而又哀伤的土地出现在视野之中,这里便是他们父母兄长的埋骨之地。 陆芷依的目光触及那一个个微微隆起的坟茔,心中猛地一揪,眼眶瞬间泛红。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悲痛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宁轩舟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也满是沉痛与哀伤,但此时他强忍着内心的悲楚,将手轻轻搭在陆芷依的肩头,想要给予她一丝慰藉。 陆芷依缓缓走向坟茔,双腿似有千斤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她在坟前缓缓跪下,颤抖的双手轻轻抚上那冰冷的土地,仿佛在触摸着亲人的脸庞。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黄土之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抽泣声在这片寂静的墓地中回荡,那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悲痛呼号,为逝去的亲人,为曾经的美好时光一去不返。 宁轩舟见状,缓缓在她身旁蹲下,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净的手帕,轻轻为陆芷依拭去满脸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又怜惜。 “丫头,莫要哭坏了身子,陆叔叔与王姨在天有灵,定不愿看到你如此哀伤。”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在这寒冷的悲伤之境中燃起的一丝小火苗。 他顺势将陆芷依轻轻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希望能传递给她一些力量。 “阿兄知道这痛苦如影随形,但我们要坚强,他们的爱与期望会一直伴随着我们,我们定要好好活下去,才不枉他们的牵挂。” 宁轩舟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陆芷依的秀发,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向逝去的亲人许下庄重的承诺。 陆芷依双膝跪地在坟茔前,她的身影显得那般渺小而又孤独。 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刺痛仿佛能稍稍缓解她心中如潮水般汹涌的悲痛,可她却全然顾不上这钻心的疼痛。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在那张满是哀伤的脸上肆意纵横,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坟前的黄土,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似是她心中无尽的思念与痛苦在大地上晕染开来。 她的身躯微微颤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内心的悲恸艰难抗争。 许久之后,陆芷依才缓缓抬起头,红肿的双眼满是悲痛,却又燃烧着如烈焰般坚毅的光芒。 “爹,娘,兄长,大乾的将士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墓地中幽幽响起,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与思念,“你们在此沉睡安息,芷依今日来探望你们了。那耶律烈,那个如恶魔般的恶贼,往昔给我们带来了数不清的灾难与痛苦,他的恶行如同浓重的阴霾,长久地笼罩在我们大乾百姓头顶! 但如今,苍天有眼,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处,他的性命已丧于正义之下,从此再也无法为祸人间。”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道决绝的恨意,那目光似能穿透虚空,直达九泉之下,向亲人们宣告这一复仇的喜讯。 “而这黄州,”陆芷依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愈发坚定有力,她缓缓站起身来,单薄的身姿在风中却挺得如同苍松翠柏般笔直。 她缓缓扫视着四周这片熟悉而又亲切的土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往昔的回忆与家族的荣耀,“我,陆芷依,在此以我的灵魂起誓,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是刀山火海还是荆棘满途,我定会倾尽我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它。 哪怕要我孤身奋战,哪怕要我流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我也绝不允许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践踏着片土地,惊扰你们在地下的安宁。 我会接过你们手中的旗帜,继承你们的遗志,用我的智慧与勇气,让黄州在我的守护下重现往昔的繁荣昌盛,成为你们永远的骄傲,成为这片土地上永不熄灭的希望之光。”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那凌乱的发丝,她宛如一位孤独却无比英勇的战士,在父母的墓前,在大乾将士英灵之前,向着天地许下了这庄重而伟大的誓言。 第185章 陆芷依坟前敬酒,北戎、东越联合报仇欲攻打大乾 陆芷依静立在这片山谷中,看着一个个都坟茔,阴霾的天空笼罩着沉沉死气,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头顶,仿佛要将世间的哀伤都收纳其中。 凛冽的风如锐利的刀刃,无情地割扯着她的衣衫与发丝,四周的枯树在风中瑟缩颤抖,残枝发出“嘎吱嘎吱”的哀号,似是为逝者悲泣。 她双手捧着酒坛,神色凝重而哀伤,心中五味杂陈。 这墓园的死寂让她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块墓碑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沉重的过往。 “爹,娘,兄长,还有诸位英魂,这酒,芷依敬你们。”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块块墓碑,最终停留在刻着父母兄长之名的石碑上。 “娘,您生前总盼着我能成为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教诲我要低调行事,莫要出风头。可您知道吗?” 她的内心一阵酸楚,眼眶泛红,思绪飘回到往昔那些被母亲唠叨的时刻,“那于我而言,太过沉重,太过疲惫。我也曾想努力迎合您的期望,可每次压抑自己,都仿佛失去了一部分灵魂。” 她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抚着碑上的刻痕,像是在触碰着亲人的脸庞。 此时,一只孤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呱呱”的嘶哑叫声,划破这死寂的天空。 那孤鸦的身影,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也如这只孤鸦一般,在这世间形单影只,失去了至亲的庇护。 陆芷依缓缓起身,身姿虽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裙角在狂风中肆意飞舞,仿若一朵在风暴中挣扎的白莲。 墨发如瀑,几缕发丝被风吹拂在脸颊,更衬得那面容白皙如玉,却又带着几分冰冷的倔强。 秀眉微微皱起,双眸之中,熊熊怒火剧烈燃烧,恰似能焚尽世间一切罪恶的业火,在铅灰色的天幕与死寂的墓园背景映衬下,那目光中的炽热决绝显得尤为惊心动魄。 此时,墓园四周的枯树在凛冽寒风的肆虐下,剧烈摇晃着干枯的枝干,发出“嘎吱嘎吱”的哀号,似在为那些逝去的英灵悲叹。 阴沉的天空中,乌云如墨汁般翻涌聚集,仿佛要将这世间仅存的一丝光亮也彻底吞噬。 狂风卷着地上的落叶与尘土,在墓园中呼啸盘旋,宛如无数冤魂在痛苦地挣扎与呐喊。 “爹,娘,兄长,还有那些英勇捐躯的战士们,你们在这冰冷的地下安息,芷依在此立誓。” 她的声音仿若洪钟,冲破风声的阻隔,坚定而不容置疑,“那隐藏于黑暗之中,致使你们战败的幕后黑手,哪怕他如鬼魅般踪迹难觅,哪怕他有千般阴谋、万种诡计,我都必将其拽入光明之下,让他无所遁形。 我要以正义之剑,斩破他的罪恶之网;我要以复仇之火,燃尽他的嚣张气焰。 这一路,纵是布满荆棘,哪怕横亘刀山火海,我亦会如勇士执戟,无畏冲锋。 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我定要让公道重临,让逝者瞑目!” 言罢,她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仇恨与决心,如汹涌澎湃的浪潮,瞬间弥漫在墓园的每一丝空气里,似要将这天地都撼动。 宁轩舟仿若一抹幽寂的黯影,悄无声息地蜷缩于墓园那阒寂的僻隅,目光却似幽秘的藤萝,执拗而绵密地攀附着陆芷依那形单影只的身姿。 苍穹如墨,狂风仿若失控的恶魔,呼啸着、狞笑着,将天地搅成一锅混沌的墨汁,昏沉且压抑。 陆芷依孤伶伶地伫立在这呼啸的风口浪尖,宛如一片摇摇欲坠的残荷,在命运的汹涌漩涡里苦苦挣扎,随时可能被那排山倒海的悲怆与绝望彻底碾碎。 但她身骨中那股如寒刃破冰的坚毅与怆痛,又似暗夜苍穹里孤悬的启明,倔强地刺透浓重的阴霾。 望着她,宁轩舟心底深处那根积年累月、名为伤痛的弦,被猝然猛拨,发出一阵幽咽的颤鸣。 他,身为太监,长久以来,皆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如古井无波,冰封死寂。 然陆芷依的哀愁,却似一把燃着幽蓝火焰的妖异匕首,直直地洞穿他那颗被岁月蚀空、麻木不仁的心房。 那些他一直强抑于心底的情愫,那些对温柔的朦胧渴念、对真情的幽微希冀,此刻,恰似被囚于暗狱、积郁已久的怒兽,在胸腔内疯狂地横冲直撞,发出沉闷的嘶吼。 他的脚步,好似被禁锢着沉重的铅块,每一步挪移,都似狠狠地践踏在自己那颗纠结如乱麻、苦痛似熬煎的心尖。 徐徐挨近陆芷依后,他的视线在那冷硬墓碑上的名字处凝定,仿若要借由那寥寥字迹,回溯往昔的笑语欢声。 良久,他才艰涩地启唇,声音暗哑低沉,仿若残旧的古钟在幽夜中沉闷地敲响,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敢与坚贞。 “陆叔、王姨,诸位兄弟姐妹,我宁轩舟,不过是这宫廷幽禁之地的一介残躯之人。置身于这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的森寒渊薮,我原以为,此生此世,必然会孤独终老,可是上天却将丫头送回了我的身边。 丫头,她宛如一道猝然破云而入的绚烂光矢,直直照进我那暗无天日的幽闭世界。今日,在你们的英灵之前,我宁轩舟庄严起誓,若有谁敢损这丫头半分半毫,必先从我的残躯之上踏过。 我愿竭尽我所有的心力,哪怕这心力在这险象环生、诡谲莫测的世间是如此微弱,我也要为她辟出一方安宁的净土。 哪怕只能在那被遗忘的暗影里默默护佑,我亦绝不畏缩分毫。 只求你们于九泉之下,能够安然长眠,无须为她再生一丝挂虑。” 言罢,他缓缓颔首,那低垂的额际之下,隐匿在眼底的深情与决绝,如即将冲破堤岸的汹涌洪潮,炽热而磅礴,虽被强力禁锢,却仍似在无声地倾诉着他对陆芷依那无尽的眷恋与矢志守护的决心。 陆芷依的眼眸中,原本只有无尽的悲戚与坚毅,此刻,听闻宁轩舟的话,那冰冷的眼底仿若有春水破冰,漾起层层涟漪。 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哽在喉头的感动噎住。 宁轩舟的提议,像一道暖光直直照进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迁回京都,这意味着父母兄长能够离自己更近,不再在这偏远之地独自忍受孤寂。可她也深知,家族祖陵之事不可随意,另选他处虽有无奈,却已是最大的慰藉。 “阿兄,你……”陆芷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宁轩舟,那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动容,“这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澎湃的情感。 风依旧在呼啸,可此时的陆芷依却仿佛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寒冷,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将那些长久以来的冰冷与孤独一点点驱散。 ”阿兄,我们回去吧。“陆芷依微微垂眸,避开宁轩舟灼灼目光。 \"嗯。\"宁轩舟应道。 ………… 北戎营帐之中,气氛凝重而肃杀。 阿拉贡站在北戎大军的营帐前,狂风呼啸,吹得营帐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似是在为这权力的交替而嘶鸣。 他那宽阔的肩膀犹如巍峨的山峦,扛得起这暂代主帅的千斤重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冷峻与坚毅,仿佛能穿透这乱世的迷雾,直抵胜利的彼岸。 一头不羁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更衬得他气势非凡。 当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踏入营帐,原本有些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将士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径直走向主帅的虎皮座椅,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为之震颤。那座椅象征着无上的权威,阿拉贡缓缓坐下,身姿如松,不怒自威,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压迫感。 他抬手轻抚着腰间的刀柄,那刀柄上的纹路仿佛能给予他力量与指引。 “如今耶律烈王爷已去,本帅暂代此位,定不会让诸位失望。”阿拉贡的声音低沉而雄浑,如同雷鸣在营帐中回荡,“我们北戎的铁骑,是草原上的苍狼,岂会畏惧大乾的挑衅。黄州,将成为我们迈向中原的第一块基石,我们要让大乾见识到我们的勇猛与决心!”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将士皆单膝跪地,齐声高呼:“拜见主帅!” 阿拉贡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后,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扫视过帐下每一个人,朗声道:“耶律烈王爷不幸蒙难,此乃我北戎之重创,然大乾竟敢如此挑衅,我们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言罢,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案之上,桌案顿时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久,东越主将踏入营帐,阿拉贡立刻起身相迎,两人相互抱拳行礼。 阿拉贡率先开口:“将军此来,想必也是为了共商攻打黄州之大计。黄州乃战略要地,若能攻克,我等便可长驱直入大乾腹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到地图前,手指有力地指向黄州的位置,目光中闪烁着炽热的战意。 东越主将李啸微微点头,沉声道:“阿拉贡主帅所言极是。只是大乾虽有此举,但他们亦不可小觑,其城防坚固,兵力也不容小觑,我等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之策。” 阿拉贡浓眉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军放心,我北戎勇士个个骁勇善战,且我已派人前去探查黄州军情,待情报归来,再结合将军之高见,定能想出破城良策。届时,我等携手共进,必能踏平黄州,为耶律烈将军报仇雪恨,让大乾为其挑衅之举后悔不迭!” 说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与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黄州城破之日的惨烈景象。 第186章 杨昭担心自己露馅,宁轩舟想法逗陆芷依开心 大乾黄州,将军府内。 杨昭得知耶律烈死亡的消息,仿若遭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眼神之中,先是惊愕地瞪大,随后便有难以掩饰的惊惶与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一颗接着一颗,迅速打湿了领口的衣甲,在那衣料上晕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营帐内寂静得可怕,唯有他略显粗重且紊乱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不断回荡,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在拉扯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这……这如何是好?”杨昭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无助与慌乱。 他的双脚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慌乱而急促,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他内心的震颤。 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虽有心挣扎,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交替闪过那些与耶律烈暗中勾结的过往画面,那些叛国的交易、那些传递的机密情报,如同恶魔的利爪,一下一下地撕扯着他的良知与理智。 他深知自己与耶律烈通敌卖国之事一旦暴露,那将是灭顶之灾,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还会累及家族满门。 杨家,那可是在大乾有着数代荣耀传承的家族,族中先辈们用鲜血与战功堆砌起的赫赫威名,难道就要因自己的一己私欲和这弥天大错而毁于一旦了吗?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家族上下被绑赴刑场的凄惨场景,看到了世人对杨家唾弃鄙夷的目光,那些曾经的荣耀与尊崇都将化为泡影,只剩下无尽的耻辱与骂名。 “来人!”杨昭猛地停住脚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高声唤道。 杨家的死士迅速现身,单膝跪地,等候命令。 “速去北戎军营,找到阿拉贡,让他务必与我见一面,商讨应对之策,切不可有误!” 杨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深知,此刻唯有与阿拉贡联手,或许还能在这摇摇欲坠的危局中寻得一线生机,哪怕要继续在这叛国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哪怕要与恶魔共舞,他也已没有了退路。 死士领命而去,杨昭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的不安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十指深深插入发间,仿佛想要把自己从这可怕的噩梦中唤醒。 然而,冰冷的现实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铸就的罪孽,而他只能在这黑暗的深渊中独自挣扎,妄图找到那一丝几乎不存在的曙光。 ………… 在大乾军营的一角,阴霾多日的天空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即将到来的转机,厚重的云层渐渐散去,几缕久违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落在营帐之上,像是为这片营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陆芷依父亲的旧部们听闻耶律烈的死讯后,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宣泄而出。 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们,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原本因长期征战而略显疲惫和凝重的面容,被狂喜所取代。 一位头发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将,猛地将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向着天空用力一挥,那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恰似他们此刻心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光。 “哈哈哈哈,耶律烈那老贼终于死了!” 他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军营中回荡,引得周围的士兵纷纷投来目光。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军营,营帐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一喜讯欢呼雀跃。 那旗帜舞动的“哗哗”声,与将士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胜利的前奏。 旁边的年轻校尉兴奋得满脸通红,像个孩子般在原地蹦跳起来,“这可真是天助我大乾啊!耶律烈一死,北戎军心必定大乱,东越与北戎的联军没了主心骨,看他们还能如何嚣张。咱们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提心吊胆了。” 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卷起地上的些许沙尘,可此时没有人在意这些,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彼此洋溢着喜悦的脸上。 众人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畅快交谈着。 有的士兵用力地拍打着彼此的肩膀,手掌落下之处,是战友间深厚的情谊与共同的喜悦,每一下拍打都伴随着一阵开怀的大笑。 有的则紧紧握住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胜利的曙光,“咱们为老将军报仇雪恨的日子不远了,定要让东越和北戎知道,大乾的将士不是好惹的!” 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激荡,惊得附近树枝上的几只鸟儿扑棱棱地飞起,在空中盘旋几圈后,又欢快地鸣叫着,似乎也在分享这份喜悦。 营帐外,原本略显沉闷压抑的军营氛围此刻也变得活跃起来。 士兵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那股因耶律烈和敌军联军带来的阴霾,在这一刻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的斗志和对胜利的强烈渴望。 ………… 墨府。 陆芷依与宁轩舟踏入墨府,一路无言。 陆芷依的眼眸中满是阴霾,心情仿若被重重乌云笼罩,难以驱散。 宁轩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满是疼惜,暗自思忖着:这丫头心里藏了太多苦,我定要想个法子,让她从那悲伤的泥沼里挣脱出来,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宁轩舟绞尽脑汁思索着能让她开怀的法子。 突然,他灵机一动,匆匆跑向墨府的后园。 不一会儿,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出现在陆芷依面前。那白兔红眸晶亮,耳朵俏皮地竖着,正不安分地在他怀中扭动。 宁轩舟略带羞涩地说道:“丫头,我记得你曾偶然提及儿时与白兔的趣事,我便寻了这只小家伙来,你瞧它模样甚是可爱,或许能博你一笑。”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将白兔递向陆芷依,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暗自思忖:这白兔如此憨态可掬,应该能让她暂时忘却忧愁吧。 见陆芷依的目光在白兔身上稍有停留,宁轩舟又忙不迭地说道:“我还听闻,若在月圆之夜对着白兔诉说心中烦恼,玉兔会将烦恼带上月宫,让嫦娥仙子施法消散。今日虽非月圆,但这白兔定也有灵性,你不妨与它说说心里话。” 他眼神真挚,满是期待,一心希望这新奇的点子能引得陆芷依有所触动。 若是这招仍不见效,宁轩舟已打算在墨府的庭院中为陆芷依搭建一个小小的戏台。 他会亲自挑选城中最会讲滑稽故事的艺人,让他们在台上演绎各种诙谐幽默的桥段。 他想着,当那些夸张的表演和搞笑的对白响起,陆芷依或许会被那欢乐的氛围感染,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且,他还打算在戏台周围挂满彩色的灯笼和丝带,布置得如同欢乐的集市一般,让陆芷依一踏入这片区域,就被满满的喜庆所包围,从而驱散心中的阴霾。 然而陆芷依淡淡的抱着小白兔:”阿兄,我没事。“ 说着陆芷依抱着小白兔,向自己院落走去。 宁轩舟快步跟上,在陆芷依房门外站定,轻声说道:“丫头,你莫要如此烦闷,若是心中有苦,不妨与我倾诉,哪怕只是痛骂一场,也好过你独自憋闷在心中。” 他心想,只要她能把情绪发泄出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陆芷依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可悲伤之情仍如潮水般汹涌,难以抑制。 片刻后,宁轩舟又有了主意,他匆匆离去,一边走一边琢磨:她平日里对那些精致点心还算喜欢,或许这个能让她心情好点。 不一会儿,他带着几样精致的点心折返。 “丫头,这是你往日最爱吃的点心,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你多少吃一点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与关切,眼神中满是期待,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她再次拒绝。 陆芷依看着眼前那摆满点心的托盘,又望向一脸真诚的宁轩舟,眼中的坚冰似有了一丝松动,轻声道:“你费心了。” 宁轩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是有点效果了,只要她能慢慢好起来,我做再多也是值得的。 ”阿兄,我没事,只是想要静静,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回去休息吧。\" 陆芷依为了不让宁轩舟担心,拿起点心吃起来。 宁轩舟的脸色终于舒缓下来,轻轻笑道:\"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必担心我。\" “对了,阿兄,耶律烈已死,北戎与东越必然有所行动,这一战你准备怎么做?\" 她放下手中的食盒,抬起头来,认真问道。 宁轩舟微眯眼眸,\"我早料到东越与北戎会有所动作,我们之间势必有所大战, 也就这几天了,只是不知杨将军那边如何安排,我们不妨将军府走一趟。“ 宁轩舟为了转移陆芷依的视线,提出了去将军府走一趟的请求。 陆芷依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连连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