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做太监》 第一章 重生成太监 “苏公公,快起来啦,王爷正找你呐。” 被一阵刺耳的公鸭嗓吵醒。苏夏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医院里白色的天花板,而是一卷青色的床幔。屋里黑的很,她伸手想开灯,摸了一下,没找到开关。 她一下子愣住了,在黑暗中坐起。能动了,怎么回事? 三天前她在下夜班回家的路上碰到公交车上一个大叔突然晕倒,在给大叔做心肺复苏的时候突然晕倒了。被120送到医院的时候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是能感受到身周的一切。 周围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医生护士的交谈声。哦,原来是因为过度劳累脑出血啊,然后她就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下三天,父母和弟弟守在她的床边,她听到了医生说自己呼吸不行了,上了气管插管和呼吸机,周围都是机器嘀嘀嘀的叫声。 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又能动了? 外面那尖锐的嗓音又在催促:“苏公公,您可得快着点,王爷等的着急呢。”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出现在了她的脑中,这具身体本能的答道:“我知道了,沐浴好了就过去,劳您老让王爷再等等我。” 她跑下床,点亮了灯,看着铜镜里那张娇美的脸,这是谁? 脑子里有个声音对她说:“苏夏,我是这个朝代的苏夏,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而你的求生欲感染了我,我将你从那个将死的躯壳里拉了过来,现在就由你代替我活下去吧。” 苏夏惊了,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脑子里那个声音的主人渐渐消散了。 她回忆了一下,理了理思路。 现在所处的王朝是大东王朝,这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一个朝代。而自己,是苏相的六女儿,最小的庶女,自小母亲就死了,嫡母是当今大皇子的母妃华妃的妹妹,待人刻薄,十五岁的时候将她赶出府,她迫于生计,参加了宫廷里的宫女太监选拔,原本想做个小宫女,可是录名册的人将她录成了太监,从此,她只能以太监的身份生活。 而她现在的主子叫荣浩,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当今圣上一共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七王爷是最纨绔的一个,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废柴一条,不求当皇帝,不求当大将,天天流连秦楼楚馆,最近还好上了男色。 前几日刚从宫里皇帝身边把她讨了来,今夜就召她侍寝了。 想到这么一个人,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随后她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要是被发现是女儿身,岂不是小命难保? 她忍不住在心里向诸天求了个遍,让她保住这条小命可比什么都重要。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她拿起裹胸布,将胸前那两团盈润用力束了起来,穿上中衣后,更显得平平无奇。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本就瘦小,这么一裹,还真像个平平板板的男人。将内侍服穿好,头发绾成了个髻,戴上了纱帽就跟着门口等待的公公去了七王爷的卧室。 卧室里烛影幢幢,珠帘后能看到一座大床,床上飘着月白色的纱幔,纱幔后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子侧卧着,拿着一本书卷正在看。床边小几上有个小香炉,香炉里的梅花熏香袅袅的飘出来。 公公拍拍袖子,跪下行了个大礼:“参见七王爷,回王爷的话,人已经带到了。” 苏夏看不清七王爷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一双足赤着踩在锦被上,足趾翘来翘去。 有样学样,她也跟着行礼:“奴苏夏参见七王爷,七王爷万安。” 床上的男人“嗯”了一声,“李公公,你先下去,就留这个苏夏伺候我就行了。” “诺。”别看李公公老态龙钟,溜起来真快,转眼就只能看到他绿色的衣角消失在了视野里。 “死了死了。”苏夏跪在地上,内心里咆哮着。“我不是男人啊,非要我侍寝,我怎么侍寝!”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荣浩翻书的声音。 她跪的腿都麻了,偷眼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她偷偷地换了个姿势。 “你胆子倒挺大,本王好像没让你动吧。”阴森森的声音从床幔后面传来。 眼睛这么尖?王爷您老是吃了明目散吗?苏夏心里嘀咕。 床上的男人坐正了身体,对她招招手:“你过来。” 苏夏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只能服从指挥。硬着头皮准备站起来。 “本王让你站起来了吗?爬着进来。”荣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什么鬼?侮辱人?本姑娘就这么没有人格吗?你个臭男人,你这么不尊重人怎么不去死?”当然,这一段话只能存在她的脑海里,脑海里的自己已经叉着腰,破口大骂。 但是现实很骨感,她只能屈辱的爬进了内间。她低眉顺眼的趴在地上,荣浩只能看到她那一管细瓷样的脖颈。 荣浩命令她:“来,抬起头给本王看看,那天向父王要了你,都没好好的看看你。” 苏夏直起身子,抬起头,视死如归的看着他。 这具身子原主的脸那是真好看,皮肤像细瓷一般白皙,眉毛不浓不淡,一双大大的杏眼,眼睛里漾着水光,小巧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口不点都带着粉红。但是就这么女里女气的模样,扮成男人也是挺好看的。 荣浩带着欣赏的揶揄:“嗯,是挺好看的,本王的眼光果然不差。你今年几岁了?” “回王爷,十七岁了。” “嗯,好年纪,今晚就给你一个特许,睡在本王的脚头吧。”荣浩傲娇的说。 什么?她没听错吧?一个特许,睡在脚头?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个香妃,脚趾头都带着香味儿吧? “谢王爷恩典。”嗯,这具身子做奴才做习惯了,在她想完前已经做了回答。她只能委委屈屈的爬上了王爷的床。 王爷不愧是王爷,床可真大真软。即便是睡在脚头,也不会拥挤。 在她把爪子放到床上之前,感受到了荣浩严厉的目光:“怎么了,王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荣浩嫌弃的指着她:“你还没洗手,你刚刚是爬进来的,而且你怎么敢不脱衣服就上我的床?” 苏夏有苦说不出,只能乖乖的去洗手。 还得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太羞耻,简直是羞耻y。 磨磨蹭蹭的解开了袍扣。 荣浩已经又躺了回去,拿起了那本书,继续看着。 脱了一盏茶的时间,外袍还是没有脱掉。 荣浩忍不住对她说:“脱个衣服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娘们,说谁是娘们?以前她在医院里那可是女汉子的级别好不好! 被娘们这个词刺激了一下,她猛地丢掉了手里的外袍,将外裤和鞋子踢掉,钻上了床。 荣浩看她猛地扑了过来,吓了一跳。往床里边缩了一下,但是碍于面子,又坐了回去:“你干什么这么猴急,能不能矜持点!” 好吧,太矜持又被说像个娘们,主动点又被说不矜持。 苏夏心里暗暗的总结了一下,这就是个神经病。但是这个神经病现在是她的主子,她能怎么办?只能听这个神经病的话。 调整了一下表情,她爬到了床尾。 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知道她爬上床才知道哪里不妥了。这七王爷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怎么会看书?难道是外界对他的误解,其实他是个正人君子? 苏夏抬着头,瞟了一眼那本书。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 她看到了什么?《我和雨荷二三事》。这不是坊间流行的话本吗?讲的是某朝某代某个皇帝在大明湖碰到了一个女人叫雨荷,两人在大明湖畔谈情说爱,无羞无臊,不分白天黑夜,夜夜笙歌,天天造人的故事。 果然,大家没有骗她,这个男人就是个纨绔。 苏夏在心里给荣浩暗暗的贴了个好色的标签。想到今晚不知道要被这个纨绔怎么折腾自己这小身板,心里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荣浩看她一直在看着自己手里的话本,挑了挑眉:“怎么,一个太监也有这种爱好?正好本王要看完了,要不让你欣赏一二?” 苏夏赶紧摆手,“不不不,王爷的高雅风情,我欣赏不来。王爷还是自己看好了。” 荣浩哼哧笑了一下,继续看书,不再理她。 她一个人窝在床尾的角落,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没有事情干了,怎么办,房间里这么安静,床上也这么安静,好尴尬。 又不能没话找话说,这样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她看了看荣浩,这个男人长得真帅气,凭良心说。两道剑眉微微向上扬,瑞凤眼上的睫毛很长,在烛光下,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了一道淡淡的阴影,嘴唇很薄,但是就这么帅气的一张脸,这么性感的一张嘴,每次都能说出让人忍不住呸一声的话。 荣浩感觉到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抬头瞪着她:“你看着我做什么?给本王侍寝不是让你来占本王便宜的,本王这么好看,被你看丑了你负责?” 苏夏别过脸,耳朵红了:“谁看你了。我就是闲的没事干,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 荣浩没想到一个小太监这么有胆,敢直面呛声自己。拿起床头的一本书丢给她:“你看这个,别平白盯着本王看。本王不喜欢被一个阉人盯着,怪吓人。” 我呸,是你召姑奶奶来侍寝,这会又说姑奶奶看的你害怕?骗谁呢骗谁呢!!!! 第二章 虎狼之词 苏夏捡起手边的书,料到不是什么好书,但是看了一下封面还是被雷到了,《秦楼xx摸》。啊啊啊...她在过去那么多年都没谈过对象,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让她看这种书,真的不会长针眼吗??? “你不喜欢这本?本王这里还有很多,你要不要挑选一下?”荣浩看她盯着封面半天不吱声,出声询问。 苏夏嘴角都僵了,讲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我马上看,现在就看。”硬着头皮翻开书卷,随便看了几页,脸和脖子都红了。 荣浩心里觉得这个小太监挺好玩,有心逗逗她。 “真好看吗?” “真好看。” “这么好看,本王也有点兴趣了,正好这本本王还没看过,要不你读给本王听好了。”他似笑非笑的放下手里的书,充满期待的看着苏夏。 wtf?没听错?让她读?这个男人不是疯了吧? “快点读,本王等着呢。”荣浩抬脚,踢了一下苏夏手边的靠枕。 苏夏只得硬着头皮念:“话说这某年某月某天,东街秦楼里有一花魁,她最擅长唱曲,唱什么曲呢?唱xx摸,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xx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吸引人,伸手摸姐眉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喷,伸手摸姐小嘴儿,莹莹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颌尖,下各尖抵在胸前...” 下面的虎狼之词怎么读?纵使她是一个现代人,她也实在读不下去了。她把书往身边一放,“王爷,我觉得这种书,还是自己看比较好,读出来就不私密了。” “哈哈哈哈...”荣浩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太监真好玩。他摆摆手,“算了算了,不念了。本王要睡了,你晚上就睡在脚头,不要妄想往上爬,懂不懂?” 苏夏平复着刚刚羞红的脸,好半天才说出话来:“王爷放心,奴才谨遵王命。”说罢拽起被子,委委屈屈的在床尾的角落里睡了。 荣浩敲了敲床,有宫女应声进来,熄了灯。 苏夏躺着,眼睛睁的大大的,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候,她感觉到荣浩起身了,往她这边靠了过来。死了死了,这个色胚肯定还是要来临幸自己了。她猛地把眼睛闭了起来,视死如归般的摊在了床上。 结果荣浩只是靠了过来,在她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 “啊!”苏夏忍不住叫出声。 荣浩又掐了一下。 “王爷您在做什么,轻点,疼!”苏夏又叫了一声 “对,就这么叫,叫大声点。”荣浩低沉的身影在她耳边响起。 什么鬼,让自己叫?莫不是这个王爷那方面不太行,又怕被人耻笑,所以让自己演戏?这个我会呀。 苏夏配合着继续叫,荣浩坐在旁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这个太监有点贱。 苏夏断断续续叫了一炷香,喉咙都有点哑了,她低声问:“王爷,叫这么久行不行?您的雄风振不振?” 荣浩简直无语,拿起手边的枕头恨不得闷死她。想了想,还是把枕头照这个太监的头上砸了过去。他躺回原处,拉上被子:“睡觉。” 苏夏委委屈屈的窝在床尾,胡思乱想着,进入了梦乡。 梦里把这具身体从小到大经历过得重要事件都重复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一阵探寻的眼光看醒的,眼睛一睁开,一张大脸在眼前,她吓得一缩脑袋。 “本王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往前爬吗?你怎么爬到我身边来了?”荣浩一阵阴阳怪气的逼问,问的她无言以对。 自己睡相差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啊。谁知道睡着睡着就本能的往床头挤了过去。 肯定是因为昨天的梦境,梦里她被嫡母欺辱,数九寒天只有一床薄被,寒冷异常。好心的嬷嬷给她送来一个汤婆子,暖的很。她就往那汤婆子上靠。 不对,昨天她还抱着汤婆子睡的,眼睛往下一看,差点魂飞魄散。她正抱着荣浩,搂的紧紧! 我天,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时候应该怎么办!!! 她讪讪的收回了手,并且慢慢的调整了一下位置,离荣浩远了一点。 尴尬的笑着:“王爷,您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荣浩脸都黑了:“本王再不醒,你是不是都要舔上来了?你这个小太监,人不大,胆子不小啊!” 苏夏赶紧缩回床尾。她扯起被子,将头蒙在被窝里:“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轻薄你的!” 荣浩平生第一次被人轻薄,说实话,他自己也很无语。 梦中被一只大章鱼捆的呼吸困难,眼睛一睁就发现这个小太监手脚并用的趴在他身上。这么小个人,睡觉还轻微的打呼噜。 如今这人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窗户外面天还没完全亮,估摸着可能还不到五更天,荣浩气着气着就睡了过去。 这次轮到荣浩被人盯醒了。他眼睛一睁,就看见小太监坐在他身旁紧紧盯着他。他头皮一紧,这太监莫不真是个断袖。“你这么盯着本王做什么?” 苏夏挠挠头,昨夜绑的发髻很紧,头皮扯得有点疼,还好没有松,不然看起来就更像个女人了。“王爷,我想,书上说,那啥后,第二天早晨不是要洗澡吗?我是在这里洗还是回去洗?” 荣浩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所震惊。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被轻薄的人是他好不好?洗澡?难道打水洗掉他昨夜被强抱的污渍吗? 不能怯场,他暗暗的想,这个太监是个高手。 他敲了敲桌子:“来人。” 宫女应声进来,“王爷有何吩咐,是现在洗漱吗?” “给本王打一盆热水来,里面多放花瓣,本王要和这位苏公公一起沐浴。”他恨恨的咬牙,瞅了苏夏一眼。 完了,没脸见人了,昨夜叫的那么大声,今早还要一起洗澡。苏夏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床柱上。 宫女脸微微的红了,嘴角带着笑意。这位苏公公可真行啊,昨夜叫的那么销魂,今早王爷还惦记着和他一起洗澡,厉害厉害。 宫女退下,不多时,几个内侍就抬着一个大浴桶,里面盛满了热水,水上飘着玫瑰花瓣。放下东西后就又退了出去。 “王爷,我还要叫吗?再叫一下会不会对您的雄风更有帮助?”苏夏充满诚意的问。 荣浩脸上的黑线都要到脖子了,这个太监真是个极品,他就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 荣浩脱下上衣,看见苏夏对着他看,将他的头扭了过去:“本王要沐浴,你不准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等我进去你就对着墙,慢慢叫,叫不够一炷香不准停。” 苏夏简直要掐死自己,为什么总是要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她一个社会主义五好青年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没办法,封建社会,王权最大。她只能可怜巴巴的对着墙,叫够了一炷香的时间。 听到身后淅淅沥沥的出浴的声音,估摸着荣浩已经穿好了衣物,她转过头。 亮瞎狗眼,荣浩并没有穿好衣服!那一阵水水声是他将头发上的水挤掉的声音,此刻,那个美男正光溜溜的站在浴桶中间。 苏夏简直要戳瞎了自己,她惊叫了出来“啊!”尽管荣浩身材很好,脸也很好,可是她也没做好直接面对他果体的准备啊。 荣浩简直要被她气疯了。这个太监怎么能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徘徊?是怕自己不敢杀他吗? 但是此刻,如果自己表现出任何一点惊吓,那就太没面子了。转念一想,太监也是男人,被一个男人看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本王不是让你转过头去吗,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激动的。本王知道你没有我高,没有我帅,身材也没这么好,但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苏夏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她盯着自己的手,耳垂和脸都充了血一样红。“王爷,是我大惊小怪了,你赶紧穿衣服吧,别着凉了。” 终于扳回一局,荣浩心中大爽。他慢慢悠悠的擦净了身上的水,穿上了里衣。“你要不要也洗一洗,毕竟我和他们说是要和你共浴的。” 苏夏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开玩笑,在你面前洗澡,我是嫌命长吗?而且,这水刚刚才被你洗过,你是真当自己是香妃了? 等荣浩穿戴整齐,召来内侍将浴桶抬了下去。 宫女门进来整理床榻。荣浩对其中一个大宫女说:“昨夜这个苏公公侍奉本王很合我心,一会你将苏公公送回住所,给他些赏银。” 宫女嘴角擒着我明白的微笑,领着苏夏回去住所。 “苏公公真厉害啊。” “一般一般,王爷比较厉害。” “我昨夜值夜,在廊上听了您都要哭了呢。” 你哭了,你全家都哭了。我那是声情并茂好不好。演技好也是一种过错吗? “嘿嘿,没办法,王爷太厉害,我腰疼。”苏夏谦虚着。 “苏公公好好休息,估摸着不久王爷还得叫您。你看这一晚这么多回,腰也要吃不消的。我一会让小厨房给你做点补品,您好好补补,养足精神听从王爷的下次召唤。”宫女一副很懂的表情。 “多谢姐姐,我不需要补,我只要一壶润喉的雪梨茶就好了。”苏夏昨夜叫了那么久,喉咙有点痛。 宫女更加猥琐了:“是,您等着,我马上就差人去给您送来。”说罢匆匆去了。 苏夏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第三章 家宴二三事 苏夏终于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睡了一个好觉。 七王爷连续两天没来找她,他很开心。 第三天的一早,那天晚上的老态龙钟的公公又来到了她的屋前:“苏公公,苏公公,王爷召您去呐。” 苏夏还在睡着,被叫醒,有点生气:“这么早叫我做什么?这么早就要宠幸我?” 老太监的下巴都要磕到了地上,这个苏公公到底什么来头,这么不检点。“不是召您宠幸呢,是今天宫里家宴,王爷想要带您去参加。” “家宴?什么家宴?还一定要我去参加?”苏夏有点懵。 公公隔着门,声音大得很:“可不是,马上中秋节啦,宫里要举行家宴,各位王子公主都会去参加的,王爷要带您去。”声音太大,往来的宫女太监侍卫都听到了,捂着嘴偷笑。 苏夏忍无可忍,下了床,“我知道了,洗漱一下就来。” 公公在门口继续大声说:“王爷说了,让您今日别穿太监服,我给您带了衣物,您穿的好看点才不丢我们王府的人。” 什么鬼,她一个太监不穿太监服穿什么? 打开门,老太监捧着一捧衣物站门口。 她接过去,进到屋里穿戴起来。大红色的飞鱼服,还配有精美的腰间香囊和玉佩。嗯,靴子面料也很好。 穿戴整齐,和老太监赶到门前。别说太监老,太监不服老。他跑的飞快,苏夏一路小跑跟在身后,很快鬓发间都隐隐见了汗珠。 好容易赶到王府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车辆很豪华,很符合七王爷的毫奢的风格。 苏夏无师自通,手脚并用的要往马车上爬,老太监拉住她袍子的后摆,尖声叫着:“你一个奴才怎么能拱主子的马车?” 苏夏险些被他拽的一个趔趄。 车里的王爷发话了:“让他上来。” 苏夏再次手脚并用的往上爬,爬到上面以后,才发现宫女端了个脚蹬跟在后面。丢脸丢到家了,有脚蹬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她钻进了马车,七王爷正斜倚在马车里,嗑瓜子。 车里被熏香熏得呛人,她打了个喷嚏。七王爷今日穿的一身大红色的衣袍,倒是和她身上这一套很像。 “看什么看,今日不见本王就想的这么厉害?”荣浩头也不抬,开口就是揶揄。 苏夏翻了个白眼,靠门边坐了。“王爷,您进宫去为何要带着我?” “你是我的男宠,不带你难道带李公公?”李公公就是那个跑的飞快的老太监,苏夏无言以对,带自己确实比带李公公好看一点。但是她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李公公正拿着拂尘跟在车架边走着。 “可是您把我和李公公都带去是几个意思?”苏夏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荣浩继续嗑瓜子:“李公公用来当枪,你用来当盾。” “啥?王爷您说啥?”苏夏一时没听清。 荣浩显然不准备再说,只低头看他的话本嗑他的瓜子。 车架一路摇摇晃晃的行进到宫门前。早有宫里接应的人在门口等着了。 荣浩先下马车,然后对着车里的苏夏张开怀抱:“来,跳下来,本王接着你。” 什么情况,苏夏被震惊了。但是她还是跳了下去,被荣浩抱了个满怀。 荣浩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配合一点。” 边上的宫人门以为他俩在说悄悄话,都掩嘴吃吃的笑。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过来见礼:“见过七王爷。” 荣浩示意他免礼。 “早听闻王爷新得了个爱宠,想必就是这个小公子吧,看着怎么这么眼熟?”那个老太监姓胡,人称胡公公,苏夏原先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在他手下干过一段日子,后来也是他亲手把苏夏送到了七王府离宫的车队里,能不眼熟? 荣浩笑的很意味深长:“那自然是眼熟的,胡公公,谢谢您老,让我得了个这样可心的人。” 胡公公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领着他们往里宫里去。 等到到了宴厅,其他王子公主已经都差不多都到了。 老皇帝和皇后并排坐在上首,刘贵妃和华妃分坐两侧。七个儿女在两边各有席位。 荣浩一进大厅,先行了个大礼:“参见父皇母后各宫娘娘,儿臣来迟。”苏夏也跟着在他身后跪倒。 皇帝年老,对于子孙都很欢喜,不管这个子孙到底是个龙还是个虫,只要是自己的血脉都爱惜的紧。 “荣浩来迟,待会得陪父皇多喝几杯,快快免礼去坐下吧。”老皇帝免了他的礼。 荣浩落座在下首,他的座位紧邻着三皇子。他坐下后,对着身后的宫人吩咐:“去,给本王再拿个椅子来,本王带了人的。” 皇后有点诧异,其他王子倒是都带着王妃,只这个小儿子未婚配,怎的也要两张椅子?宫人抬头看向皇后,皇后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很快,椅子背取了过来。 荣浩又吩咐:“多取两个软垫来。” 宫人又取了软垫,给椅子垫上。 荣浩拉了拉苏夏,“来来来,小夏,你坐。” 苏夏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听话的坐下了。顿时整个宴厅里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荣浩笑了,宠溺的看着她,给她夹了一筷子清蒸鳜鱼。许是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他们俩,他转头跟皇帝皇后解释:“父皇母后不知,这是我新得的男宠。你们看他娇滴滴的,进来比较劳累,坐太硬的椅子总是喊疼,医生也嘱咐他不能吃过于辛辣的事物。”说完,露出了个你懂的微笑。 皇帝倒是没有怎么说,年轻人,有点爱好很正常。皇后的脸都黑了。这个自小养大的儿子,怎么这么不成器,早知道当年就不选他,选三皇子好了。 苏夏没脸看了,一个男宠,不能坐硬凳子,不能吃辛辣,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还用的着跟大家解释?解释什么? 其他公主王子已经习惯于荣浩这样的厚颜无耻,他们都露出了我懂的表情。宴会厅里继续鼓瑟吹笙,苏夏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不,她坐的不是针毡,她坐的是很厚的软垫,来个人,把她拖出去埋了吧,还有脸活下去吗? 宴会举行到下午才结束。 席间皇帝对几个皇子的功课进行了考察,二皇子饱读诗书,自然是独占鳌头。而荣浩仍旧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现。 席后,各位皇子有时间可以单独和自己的生母独处一会,到酉时再离宫。 苏夏被荣浩牵着手,亦步亦趋的跟着皇后回到了她的凤翔宫。五公主是皇后的生女,也跟着去了。 一进到凤翔宫,皇后就变了脸色。她喊道“来人,请这位苏公子去偏殿休息。”宫人过来引苏夏,荣浩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你们可得照顾好我的小夏,给他椅子上多垫点软枕,茶水要清淡点。” 苏夏简直想把耳朵揪下来扔地上踩几脚,她一句多余的都不想听了。跟着宫人匆匆的退下。 坐在偌大的偏殿里,宫女们远远地对她指指戳戳,隐隐能听到“是他吗?长得真俊。”“是呀是呀,我们七王爷可宝贝的紧呢。”“嘻嘻,这个小太监真有福气。”...等待一些言语。 苏夏听多了也听习惯了。在府里丫头小子都这么说,在哪都有人说,脸皮说多了,就越来越厚。她向宫女们问:“姐姐们,这里有没有什么糕点蜜饯什么的,我嘴巴闲的难受。” 宫女们吃吃的笑着,不多时给她端来了一盘瓜子和一杯牛乳茶。好吧,又是瓜子,今天跟瓜子杠上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要嗑瓜子磕到酉时,可是没想到申时就被带走了。荣浩走的时候神色很不高兴,有点生气的模样。她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不敢说话。 等到了宫门前,李公公早已备好了车马,等着他们一起回王府。她还是狗腿的跟上了荣浩,爬上了他的马车。 回来一路,荣浩都不再说话,也不嗑瓜子了,也不看话本了,就闭着眼睛睡觉养神。 苏夏见快到王府了,拍了拍他的胳膊:“王爷,这都快到王府了。我待会还得跟着您吗?” 荣浩眯着眼看他,别说,这个小太监看着真不赖,这样的光线下面都挺好看。“不用了,回去后你就自己回房吧,别来打扰我了。” 苏夏如蒙大赦。 马车刚停下,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脚步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小屋。速度之快,连一向行动如风的李公公都自叹不如。 她回到房里就换下了自己这一身行头,这真丝的衣物,这高档的玉佩,这精致的香囊,我的天,这得多少银子,得赶紧给王爷送回去,不然弄坏了自己可赔不起。 她将衣袍叠好,捧着送去了七王爷寝殿。 屋外守着的大宫女看到她来了,立马开心的去迎接“苏公公,今日自己来找王爷呀?” 苏夏点点头:“可不是嘛,早晨和王爷进宫去,衣服还没还给他,现在来给他送衣服。” 宫女点点头,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您自己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看书呢,看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夏一点都不想进去,可是看宫女这样,好像也不想帮她递东西,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第四章 跪着唱征服 当护士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走路轻悄悄的没声响。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到荣浩在和人交谈。 “这次进宫去,皇后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带着那个小太监去觐见,已经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另一个人接话:“主子还是小心点好,我最近正在查当年您母妃遇害一事,发现里面大有蹊跷。” “此事不急,当年行此事的人应该是有很大的背景和后台,就算现在揪出来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锦衣卫统领一职拿到手,那个老统领就要告老还乡,你此时若是没有动作,恐怕三皇子的人就要接上去了。”荣浩的声音不似平视那么玩世不恭,带了点少有的正经。 那人接话道:“我明白,自是不会让这些年的蛰伏付之东流的。谁?” 苏夏什么都不想知道的,她只是来还衣服。听到了不该听的,刚准备走,结果碰了一下桌案上的花瓶,就被逮到了。 那个和荣浩谈着话的人冲了出来,拿着一把绣春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只是来还王爷衣物的,真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说话。”苏夏告着饶,手还是紧紧的抱着衣物,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什么赔不起。 荣浩听到她的声音,对着外间说:“纪明,这个是我府里新来的小太监,你把他带进来。” 那个叫纪明的人押着苏夏走到里间。 荣浩坐在桌前,穿着常服,黑发已经散了下来,随便的拢在脑后:“苏夏,你听到了什么?” 苏夏赶紧为自己告饶:“王爷,我真不是有意要听的,但是您问了我也不撒谎,我全听到了。” 纪明和荣浩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纪明手里的刀一抖“王爷,要不要杀了他?” 荣浩手向下按了一下:“先别急。苏夏,你既然都听到了,你想怎么办?” 什么我想怎么办?我想活啊大哥。苏夏内心咆哮着,但是面上一片坦然:“在下一直觉得王爷是个明主,我也想学这位纪明壮士,明珠暗投,虽然我是个太监,也不影响我想做大内总管的决心。”她表着衷心。 这话没毛病。荣浩和纪明都要被说服了。 荣浩挑挑眉:“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苏夏抬起头,一双杏眼盯着他:“王爷,您想想,前几日我叫的那么卖力,戏演的那么足,您难道还不能明白我的衷心吗?” 纪明被逗笑了,他是当朝大将纪将军的三儿子,大哥二哥和老爹去了沙场,他留下来在锦衣卫当差,从小和荣浩一起长大。 苏夏转过头看着他,只见他身姿挺拔,面容俊逸,不同于荣浩的帅气,别有一番风味的硬挺。花痴的感觉一下子冒了起来,太帅了有木有,金城武有木有。 本来想瞪他的眼神,也变成了含情脉脉的凝视,将纪明吓了一跳,这个太监莫不是疯了。 荣浩都要看不下去了,这个苏夏太给他丢人了,在自己发小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他烦躁的对着苏夏摆摆手:“你先下去,这些衣物都送你了,不用还,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王府,去哪都要和我一起。” “去哪都要一起吗?上茅房也要?”苏夏接着问。 荣浩的脸都要抽筋了,他极力忍住了骂街的冲动。纪明这个直肠子,之前已经憋笑憋得很难过,听到这句话彻底的放开了,哈哈哈哈的笑起来,声音回荡在卧室的屋顶久久不散。 苏夏看荣浩的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黑,心里默默的给纪明点了个蜡,退了下去。 当晚,苏夏就在大宫女和李公公的催促下,(猥琐的注视下)拎着大包小包,搬进了七王爷的卧室。 她真的不想和这个王爷住一起,住一起就意味着自己要一直绑着裹胸,太悲惨了。 荣浩坐在书案前,看着宫女太监们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给苏夏收拾东西。大宫女甚至贴心的将床上用品都换成了大红色,脸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 苏夏在众人归置好东西后,自己背着个小包袱跑了进来。 荣浩终于忍不住了:“你一个小太监,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这还多?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收藏吗?苏夏腼腆点点头。 “你用过晚膳了没有?”荣浩问她。 “还没呢,王爷您现在不仅包住还包吃吗?福利也太好了吧?”苏夏突然间感觉自己抱了个铁饭碗,心里一万朵烟花飞起。 荣浩传了膳,他们二人一起在外间的小桌子上吃饭。 大宫女磨磨唧唧的走过来,放了一壶酒在小桌上。荣浩抬头看着她:“我没传酒,你怎么给我上酒了。” 大宫女瞥了一眼苏夏,笑眯眯的对荣浩说:“王爷,这是苏公公正式搬进来第一天,不得庆祝一下嘛。” 苏夏见她的表情猥琐中透着希冀,希冀中透着甜蜜,简直没眼看了。 “要是二位不喝的话,奴婢就将这酒撤下去。” 荣浩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朝她挥挥手:“放着放着吧,你下去,有事我会传你,不叫你你别进来。” 大宫女慢吞吞的退了下去,到门口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苏夏扶额,这王府里的人脑子是都坏了吗? 荣浩和苏夏面对面吃饭。 王府的厨子手艺很好,菜一碟碟的很精致。苏夏吃的很欢快,荣浩在对面的烛光下,斯斯文文的吃着,很有教养的模样。 李公公尖锐的嗓音从屋外传来:“王爷,皇后娘娘派身边大宫女翠桃来给王爷您加菜了。” 荣浩一把将苏夏薅到了自己怀里,苏夏嘴里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噎死。 翠桃拎着食盒,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看到荣浩和苏夏拉拉扯扯,极度不斯文的样子,差点崴了脚。 荣浩抬眼看翠桃:“皇后娘娘又有什么吩咐?”嘴上说着,手还在苏夏的腰上捞了两把。 苏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默念着: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老板包吃包住,员工配合工作。 翠桃来到桌前,打开食盒,端出了一盘芡实糕。 她向着荣浩福福身:“王爷今日离宫的时候仿佛有些不快,皇后娘娘特地令小厨房给您做了芡实糕,中间是绿豆馅的,清热下火,王爷您尝尝。” 荣浩捏了一块芡实糕,放到苏夏的嘴边,引着鼻音说:“啊~” 苏夏震惊的嘴都张开了,被他塞了一嘴的糕点。噎的差点喘不过气。 翠桃环视了一下,匆匆的告退后出了屋子。 外头大宫女正在等着送她离府。翠桃跨出门槛后险些摔了一跤,她扶住大宫女的手:“翠花妹妹,你们家王爷和这个苏公公天天都这么浓情蜜意吗?” 大宫女翠花笑意逐渐荡漾:“那可不,我们王爷和苏公公那是粘的紧呢。一会见不到,都要找理由去见见,啧啧啧,你是不知道,那苏公公可是荡的很呐。” 什么叫荡的很?苏夏在里面听到她们俩的对话,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荣浩将她一把推了出去:“你还想赖在本王怀里多久。”一脸嫌弃的掸掸袍子。 我赖在你怀里?不是你拉我过去的?我自己跳到你腿上的?苏夏心里呐喊着,那个小人苏夏差点就冲破了苏夏的嗓子喊了出来,还好,她及时忍住了,向荣浩抛去了一个含羞带怨的笑容。 荣浩被她那扭扭捏捏的神态吓坏了。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苏夏坐到了对面,低头扒着饭。忽然有人递了一杯酒过来:“你陪本王喝几杯。”荣浩声音在头顶上传来。 什么鬼,他想做什么?他不想做什么的话为什么要骗我喝酒?苏夏心里将荣浩的想法先琢磨了一遍,发现自己这平平无奇的样子,再加上太监的本质,并没有让他可以图谋的地方,就端起面前的酒杯,干了! 什么叫女汉子!什么叫真男人! 荣浩本来以为这个小太监不胜酒力,想用两杯酒彻底征服这个小太监。结果小太监不但没有被吓到,反倒一杯接一杯? 苏夏觉得这个酒真好喝,甜甜的,玫瑰味。 荣浩觉得这个太监疯了。 因为苏夏喝了半壶酒后,就开始唱歌了。 她唱了以前去ktv必点的《死了都要爱》和《青藏高原》,用那雄浑高亢的女高音彻底的征服了这个纨绔的王爷。 王爷差点被她带着酒气的声浪给震成了聋子。 她扶着桌子,拿着酒壶,对着壶嘴灌那剩下的半壶玫瑰酒。 荣浩想过去抢酒壶,喝醉的苏夏力气大的惊人,荣浩被她一巴掌推的退了半米远。 推搡间,王爷的发髻被揪乱了,又推搡间,王爷领口的盘口被扯掉了几颗。 荣浩气得咬牙切齿,无奈又打不过她。他冲着苏夏大喊:“不要再喝啦!你这个臭太监!” 苏夏回过脸,看着他邪魅的笑了:“你说谁是臭太监?” 荣浩被她盯得脊背一麻,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压在了地下,苏夏捏着他的嘴巴往他嘴里灌着酒。这小太监看起来人瘦瘦小小,胸口居然还有两块坚硬的胸肌。这是荣浩被压在地上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这个矮小瘦弱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他快要被酒水呛得昏过去了,奋力将苏夏推了过去。 这时翠花和李公公听到屋里的动静,跑了进来。就看到荣浩发髻散乱,面色酡红,衣襟半敞的坐在地毯上,而苏夏被他用手按住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地上。 哎呦,不忍直视呀不忍直视。二人又火速退了下去。 荣浩气愤异常,想欺负人结果被反杀。他愤愤的起身,拍了拍袍袖,上床去睡觉,将苏夏一个人丢在了地上。 苏夏已经醉的睡了过去,砸吧着嘴,用袖子挡住了眼前过度明亮的烛光。 第五章 洗澡是个大问题 夜半,寒意逐渐上涌。 苏夏的酒劲过去,人逐渐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她被冻醒了。 醒来看了一下黑乎乎的四周,有点搞不清楚情况。头很疼,她揉着自己的额角,想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 咬舌自尽还来得及吗?撞柱子能撞得死吗? 不行,这些死的还痛快点,现在身上太冷了,被冻死就太不值了。她磨磨蹭蹭的往床上爬过去。想起荣浩说不脱衣服不准上他的床,在上床前,扯掉了外裳。 荣浩简直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惊呆了。他第二天一早起来又发现了一条八爪鱼黏在自己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由于酒精作用,苏夏睡得很沉。她死死的搂着荣浩,手脚并用的扑在这个王爷的身上。 荣浩想把她推开,但是被缠的太紧了。怎么办?如果大声叫的话是不是会让人感觉他被登徒子调戏了?可是不大声叫,这个人睡得和猪一样,根本不会醒。悲伤王爷在线求助。 李公公心有灵犀,听到了王爷内心的求救。 迈着轻快的步伐,拖着老态龙钟的身体,一阵风似的刮进了荣浩的卧室。 他抬眼往床上那么一看呀,“哎呦~”他捂住了双眼。 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得受这种罪,还得看这种画面。这叫什么事儿啊。凭什么人家也是太监,就能攀上一个王爷,还能扒着王爷睡觉。 李公公心里呸了一句,很快意识到床上两个都是男人。他松下了捂住眼睛的双手。对着床上的荣浩行了个礼:“王爷您早,奴才刚刚隐隐听到您在叫我,有什么事吗?” 荣浩简直惊呆,难道他天天和李公公待在一起,竟然待出了心灵感应?不然这个老太监怎么能听到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有些尴尬,此时的境地让他不能像以往一样带着威严(?)的说话。他的手脚都被八爪鱼套牢,能动的只有脑袋。 费力的在枕头上转了个方向,他吩咐道:“我就是想让你让人打点热水来,多放点花瓣。” 李公公看了看他身上趴着的那个人,低低的嘀咕:“这人还没醒呢,就一起洗?年轻人身体真好。” 荣浩的脸色涨成了猪肝,但是又不能不接话,老头的废话很多,如果不一句堵死的话,他还是会喋喋不休。冷酷(?)的王爷压低了嗓音,冲着床前站着的老奴吩咐:“是,我知道他还没醒,我想让你等他醒了再送来,你一早没有其他事可干吗?非得盯着本王怎么睡觉?” 李公公甩起手里的拂尘,将荣浩床头的小桌掸了掸:“王爷,您看,我这不是在做事呢。别总说的人人都和您一样游手好闲。” firstblood。 荣浩恨不得吼起来:“你一早在我的寝室里擦什么桌子?等我起了再擦不行吗?” 老奴看了他一眼,高床软枕,身边温香暖玉(!),他嗓音尖尖的回道:“正常的王子这个时候早起来读书了,比如二皇子,那可是闻鸡起舞。” doblekill。 荣浩不想再争辩,他无力的说:“好吧,你老了,你说的都对,现在你下去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老奴很无奈的摊摊手:“想睡也没谁拦着您,您别叫我我怎么着也不会进来的。” triplekill。 说罢,摇着拂尘,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原本走起路来带风的小脚,这时候居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走的慢慢悠悠,过了好一会才从荣浩的眼中消失。 荣浩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这叫什么事儿啊!以后酒这种东西,不要再出现在家里的任何角落,等他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太监丢进澡盆洗干净,第二件事就是把家里的酒坛子都砸碎。 苏夏一觉睡到巳时才醒。荣浩在屈辱的等待中,重新睡着,一起睡到了巳时。 她从荣浩的身上爬起来,精神百倍的伸了个懒腰。完全不记得身边还有个人。等她想起来的时候,荣浩已经醒了。他恶狠狠的盯着苏夏,眼神如果能杀人,苏夏觉得自己应该死了一万次。 但是此时脑子里对昨日的事情,只有一些零星的片段。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被王爷揪着头发,被王爷扯掉了胸前的盘扣。还被王爷压在地上,睡到了半夜。 自己这具身体还未满十八周岁,整一个虐童实录。 想着想着,眼睛就有点酸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说好的包吃包住呢?吃饭是要陪老板去应酬,逢场作戏给人家看,睡是要睡地板,半夜三更冻得心里哇凉哇凉。 她红着眼睛看着荣浩,荣浩一肚子火,在这个小太监委委屈屈眼神的注视下也发不出来了。窗外透进来的日光里,这个小太监面色瓷白,头发微微散乱,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有点...可爱? 荣浩为自己这一想法感到羞愧,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觉得一个五尺太监可爱,自己天天混迹于太监丛里,老太监,中太监,小太监,居然觉得太监看起来越来越顺眼了,怎么回事? 他烦躁的翻下了床。对着外面吩咐:“李公公,让侍从将洗澡水抬进来,本王醒了,要沐浴。” 苏夏支棱着耳朵,听着他说话。 沐浴是个好习惯,可是怎么沐浴是个大问题。不能不洗澡,又不能和荣浩一起洗澡,还不能在荣浩面前洗澡。做女人好难,做个太监也不容易。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荣浩:“王爷,你闻闻,我身上都要臭了。” 荣浩嫌弃的看着她:“我闻到了。” 她看着床上的大红被褥,有些难过的低声说:“我是个太监,有些残缺,我不习惯在人面前洗澡,有些痛苦是你们这些完整的男人所不能体会的。” 荣浩看着她像只鹌鹑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心软了。明明昨夜还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居然觉得这个小太监有点可怜。说的也是,谁愿意把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呢? 不多时,侍从抬着浴桶进来了,侍从又出去了。 荣浩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本王去外间坐着,你洗好了就叫我。”转身出了里间,放下了帘幕,去外间坐着看话本去了。 耶!本姑娘天生就是个做演员的料!随便演演就能收获一箩筐眼泪,大东王朝欠我一座小金人! 洗澡难题一旦解决,住在王爷这硕大的寝室里,自然比自己那方寸之地要舒服多了,很开心有木有,很快乐有木有。她欢快的爬下了床,跳进了大浴桶里,享受着玫瑰花的洗礼。 王府混吃等死的日子太好过了,苏夏除了要和这个王爷斗智斗勇外,她还结交了一堆的朋友。府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她差不多认了个遍。 以翠花为首的一群宫女侍卫是cp党,他们为王爷和苏公公热烈的情义所折腰,每天躲在各个角落里嘁嘁喳喳,讨论着苏公公昨夜是叫还是哭,是笑还是闹。 而以李公公为首的一群太监,则是反cp党。他们觉得苏公公作为一个太监,也是七尺,不,五尺男儿,怎的就甘愿做了人家的胯下之臣。太监也有尊严,太监也有理想的好不好?你看看人家胡公公,一心搞事业,现在都当上大内总管了。 不多时,整个京都都传遍了王爷恋上小太监的佳话。城里各个戏台子都在演着,原本唱花旦的角儿也不唱花旦了,转行唱起了太监,原本唱评弹的小姐姐也不再唱那苏州好风光了,唱起了太监真是美。 一时间,太监风潮风靡了整个京都。青楼里的名伶甚至于都有太监扮相,羞耻,羞耻y。 苏夏被荣浩拉扯着出来逛街。她其实很想来,毕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只呆在王府和去过皇宫,其他地方都没接触过。 大街上漂亮的姑凉很多,时值夏日,穿着纱衣罗裙好不清凉。 小太监看看自己身上的太监服,默默的叹了口气。 七王爷在前面趾高气昂的走着,小太监在后面垂头丧气的跟着。路两边秦楼楚馆有很多荣浩的老相识,远远地对他挥舞着手帕:“七王爷,七王爷,来玩玩呀,好久不见你了,奴家想死你了。” 荣浩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就差把尾羽抖起来,满脸写着求夸奖,我最帅。 那些姑娘们见他不为所动,有些按奈不住,准备往楼下跑了。他牵起苏夏的手,朝两边的馆子里嚷着:“本王最近改口味啦,你们看,我喜欢男人了,别叫我了,小心我的小心肝儿吃醋。” 呸,谁是你的小心肝儿。苏夏默默的吐槽。但是需要配合的演出不能视而不见,她这段时间已经演出习惯演出经验了,顺势倒在了荣浩的怀里,嗔怪的撒娇:“王爷,你怎么这么多相好,回去可不准你再碰我了,罚你睡三天地板。” 两边馆子里的姑娘被他这不要脸的举动惊呆了。这是两个男人没错吧?这是龙阳这是断袖没错吧?怎么能这么不检点不自爱不知羞耻。 这是一曲《太监真是美》适时的响了起来,月牙楼里的唱曲姑娘拨起了琵琶,清清亮亮的唱了起来。 真是大开眼界。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吓一跳。这首歌是唱的自己吗?我现在也成了国民爱豆了吗?苏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馆子里的那些姑娘听到这个曲子,再联想到了王爷和太监,立即激动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曲子里唱的真人cp,从之前的鄙夷之情一秒钟变成了欣赏,太监和王爷是真爱,姑娘和王爷是意外。 第六章 全民爱豆是太监 苏夏不忍卒听,再听下去怕自己再得一次脑出血。 由着荣浩将她拉到月牙楼一处僻静的包厢里。 里面已经坐着一个人,正是穿着便装的纪明。 纪明见荣浩进来,起身行了个礼。荣浩摆摆手:“你和我私下里不必这么拘束,从小一起撒尿活泥巴玩的交情,这么见君臣之礼,反倒显得生疏了。” 纪明咧嘴笑了:“见到王爷,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嘛。”他本就帅气,笑起来更是带有阳光一样的温度。 苏夏见到大东金城武还是充满了膜拜与钦慕。她的眼睛都恨不得贴到了纪明的脸上。 纪明不得不抬手按下了她的脑袋:“苏公公,脑袋昂的太高容易扭到脖子,我们坐下来说话。” 荣浩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这个小太监放着自己这么帅气的一个王爷不去看,天天看到纪明就像猫见了鱼一样,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回去以后让太医给他开个十副二十副明目散吃吃看。 说话间三人依次落座。冰梅饮和各色糕点已备好,红红绿绿摆了一桌子,看得人特别有食欲。 荣浩和纪明谈论着最近朝中局势,而苏夏则不客气的在旁边消灭着满桌的甜食。 老锦衣卫统领于前两日告老还乡,纪明近期奔波很有见效,昨日下午接到任命,接替了锦衣卫统领一职。这就意味着锦衣卫已经握在荣浩手中。 “纪明,不,我应该叫你纪统领了,这次做的漂亮啊。”荣浩摸着下巴,由衷的夸奖道。 纪明腼腆的笑了笑:“王爷过谦了,我们下一步就是要想办法把禁军统帅一职拿到手,这样皇城里两条大龙都被我们掌控,谅其他三位王子纵有通天的手段也翻不出水花。” 荣浩一改往日嬉痞的模样,他端坐在桌前:“就算把军事握在手里也无用,政事上没有我们的人比较难办。” 纪明想了想:“我们的人现在文官里官职最高的就是苏相手底下的一个督察,据他回报,虽然苏相的夫人是华妃的妹妹,但他这位夫人刁钻跋扈,为所欲为,甚至十四年前偷偷毒杀了苏相的一个爱妾,那个女人是苏相的表妹,虽然家中贫穷,但是和苏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那个女子还给苏相生了个女儿,结果在女儿三岁那年被华夫人毒死了,苏相当时很想休妻,可是华妃给他施压,加以阻挠,导致苏相和华妃暗生嫌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互不干扰,其实苏相并不支持大皇子。” 苏夏听到了什么?这具身体的阿娘和阿爹的往事。身体原先的反应还在,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原来有这段隐情,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的苏夏只以为自己的阿娘是病死的。这么想着,吃糕点一下子咬到了舌头,她“哎呦”叫了一声,泪珠真的滚落下来了。 直男纪明看着她落泪很无语,“苏公公,你虽然身体残缺,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动不动就掉泪算个什么?不就是咬了舌头,喝点冰梅水就不疼了,别哭了,我最看不惯男人哭。” 呸,长的再帅都拯救不了直男的嘴。她端起冰梅饮喝了一大口。 荣浩敲着桌子,思考着:“那么,我们可以帮苏相解决掉相府夫人这件事,苏相应该会归顺于我的帐下,只是这个有点麻烦,得先帮苏相斗倒大皇子和华妃,才好给苏相卖个乖,将他拉到我的帐中。” “其实,还有个办法的。”纪明看着荣浩,笑的猥琐。 “什么办法?说出来给本王参详参详。” “苏相家中没有男丁,只有三个女儿,两位庶出,一位嫡出。王爷您要是能随便收一个,进王府,做个侍妾也好,王妃也罢,到时候苏相做了您的老丈人,还有不帮您的道理吗?”纪明看着荣浩,挑挑眉。 荣浩原本在喝冰梅饮,听到他说这话,把被子往桌上一放:“如此说来,也并不是不行,不过要娶的话,也得去娶苏相表妹生的那个庶女才是,这样才显得诚意。” 苏夏原本在嚼一块玫瑰冰糕,被这一句话吓得噎到了,她脸红脖子粗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纪明给她递了一杯梅饮,“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王爷提到娶亲你的反应这么大,你不会是真看上王爷了吧?” 苏夏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没没没,没有的事。只是这玫瑰冰糕太好吃了,王府一般吃不到,吃的急了点。王爷要娶亲那是好事啊,我为王爷高兴还来不及。” 荣浩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不过满京城现在都知道我是断袖,连花楼的姑娘都知道,还在到处编排着我和他的话本和戏文,早也唱晚也唱的,这时候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突然间去苏府求娶一个庶女,很让人起疑。” 纪明点点头:“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我孟浪了。”苏夏悬着一半的心终于放了下去,耶,自己这朵小花终于不用插在荣浩这堆牛粪上啦。不过,她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已经插在这堆牛粪上很久了,而且全世界都知道了... “每年到冬日,父皇就会带我们兄弟姐妹一起去温泉别庄泡汤,到时候我找机会跟父皇提出来要禁军统帅的位置,他应该不会推辞。”荣浩笃定的说。 纪明深以为然“王爷只要开口了,圣上都会满足的。圣上一直怜爱您幼时丧母,对您向来宽宥,但是也要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间提出才行,不然就怕大皇子和三皇子出言阻挠,并不让您有机会说话。” “我自会拿捏好分寸的,机会只有一次,但是你我之间还是要隐秘起来才好,不然被别人知道你我之间交往甚密,必然会猜忌我有争储之心,对往后的计划都有害而无一利。” 纪明点点头:“下官自然清楚,这点王爷放心,这么多年下来,我办事您还不了解。那您母妃的事情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荣浩眉眼间带了点戾气:“我一直觉得母妃的死不是个意外,她当时作为宫女时地位低下,偶然被父王临幸就怀了身孕,还生下了皇子,定然会成为有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怜她一个小宫女,就算被封了妃也是势单力薄,想在深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处决她简直太容易了。但是你查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露出任何一点痕迹,否则我怕你会有危险。” “殿下放心便是,此事事关您生母,纪明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经过纪明的解释,苏夏终于明白老皇帝为什么对荣浩这么宽容了。连当面跟他讨一个太监回府搞断袖都不拒绝,这是得多亲的亲爹啊?太好了有木有?荣浩的母妃被毒死后,荣浩也没有受到一点欺负,直接被皇后认作亲子抚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直到十四岁才出宫单独建府,赏赐仆从也从不缺了少了。 两下对比,原来的苏夏也真是可怜,十五岁被赶出府,如今已经有两个多年头了,亲爹也没出来找一下,唉,可怜的小太监,王爷不疼,爹爹不爱。 荣浩和纪明又继续叽叽咕咕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在苏夏喝了一大壶冰梅饮,吃了两碟冰糕之后,终于要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荣浩还是拉着她的手,两个人招摇过市,生怕整个京城里的人不知道七王爷好一口龙阳,也生怕整个京城里的人不认识这个国民爱豆太监。回去的路上,两旁青楼里的姑娘都俏生生的探出半个身子张望,两边楼上的美人靠上,倚着环肥燕瘦各式的妓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荣浩瞅着春香楼楼上一个太监装束的妓子问苏夏:“这个太监装束怎么回事?” 苏夏一脸懵,“王爷,您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的人都不知道,您觉得我一个阉人会懂得这些?”她眨巴着大眼,无辜的盯着荣浩。 两人的距离很近,声音很低,旁人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到七王爷将小太监拉的近近的,小太监含情脉脉的盯着王爷,两人偶偶细语,不可描述啊。 两边楼上的姑娘们都沸腾了:“王爷,苏公公,是不是要亲一个呀?你们别急,我让我们楼里的画师出来,给您俩画下来,我们好慢慢欣赏。” ?这些姑娘们的脑子也坏了吗?什么情况?他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嫌弃的背过了脸。 只听荣浩恨恨的说:“苏夏,你别得寸进尺,觉得本王对你有三分好脸,居然妄想亲本王,想的太美!” 苏夏气得牙痒痒:“王爷,您放心,我刚刚吃了那么多玫瑰冰糕,嘴巴里都是花香,可不想沾上什么煞风景的味道,万望王爷您也自重才好。” 二人再不管楼上的姑娘们如何起哄,快步向王府走去。 苏夏心里苦,太监的疲累无人说,太监的心酸无人诉啊。摊上这么个脑子不正常的主子,真是得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第七章 帅王爷自觉帐中空 其实,荣浩还是一个不错的老板,苏夏有时候这么安慰自己,除了毒舌一点,傲娇一点,腹黑一点,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地方的,比如他长得很帅,他个子很高,还有他有个很帅的朋友,甚至长得很像金城武。 荣浩也安慰自己,这个太监是个不错的太监,起码他对自己的美色并没有觊觎,起码他一心搞事业,无心谈恋爱。 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个月。天天一张床上睡,一张床上起。小太监每晚入睡的时候都是睡在床尾,夜里又都爬到了床头,王爷每晚睡得洁身自好,早晨又被抱得像个木棍。 在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荣浩被梦中的八爪鱼惊醒,他侧过头,看着枕边这个小太监,阳光照在小太监的脸上,他的睫毛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光,睫毛尖还在颤巍巍的抖动。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睡着的时候真可爱。 “呸,我最近是不是疯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五次觉得这个小太监可爱了。也没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对这些数字这么敏感。 他奋力挣脱出右手,捏住小太监的鼻子。小太监吸气不畅,改为张着嘴巴呼吸,饱满的唇瓣稍稍翕开,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鬼使神差的,荣浩居然很想试试她的嘴唇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软。 他慢慢的凑近脑袋,闭上了双眼(为什么接吻的时候都要闭眼?),在嘴唇即将接触的0.01毫米,苏夏脑袋猛地后仰。 “男子汉大丈夫,睡着了占人便宜算什么?” 荣浩猛地睁开了眼,看见苏夏一脸惊愕的模样。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看怪兽一样的看着自己,甚至于还腾出了抱着他的双手,捂在了胸前。 “谁占你便宜了,本王长得这么好看,就算碰到了也是你占便宜。”荣浩的脸微微的红了,死鸭子也要嘴硬,他装作冷酷(?)的说道。 “一大早没刷牙,你就跟我来这套?”苏夏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矜持,没刷牙不能来这套,刷了牙就行了?呸!不行,扇自己的脸会疼,还是扇荣浩好了,没胆,算了,谁也别扇了。 荣浩也很尴尬,本来就要送出自己的初吻了,可是被这个太监打扰了一下。幸亏打扰了,不然自己苦守了二十年的初吻送给一个太监,不得给其他皇子笑死。 他严正的反思了一下。虽然坊间把他传的放荡不羁,其实他每次去秦楼楚馆都只是坐着、躺着,要么喝茶要么喝酒,最多摸摸姑娘的小手,因为每次掏钱总是很大方,所以姑娘们对他非常热情。 是房内空虚了吗?是和太监待的太久了吗?他看着床顶的纱幔,陷入了自我反思和否定中。 苏夏见他半晌不言语,以为他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双手护在胸前,慢慢的挪到了床尾。 李公公一个闪现,站在了床前。尴尬的气氛中,有了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两个太监,盯着一个王爷。一个老太监,一个小太监,满脸严肃的看着王爷,王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朝上脸朝天,气氛有点说不出的悲凉,正巧昨日大宫女翠花将他们的被褥床幔换成了月白色。 李公公带着哭腔的喊道:“王爷~” 荣浩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有点茫然的看着李公公:“你怎么要哭了?” 李公公举起袖子,拭了拭不存在的老泪。“老奴看此情此景正合适,提前演习一下,不然怕以后用到了不会,被别人骂不专业。” “演习什么?”荣浩一脸蒙圈,苏夏也没搞清楚。 “您就甭管了。我来这里,就是告诉您一下,今日二皇子在月牙楼举行诗友集会,其他两位王爷都去参加,不知道您去不去。”李公公快速的调整了一下表情,说到二皇子的时候带着一种崇敬,问道去不去的时候带着一点蔑视。 “行行行,本王就去看看我这个二哥又出什么幺蛾子。去,给本王准备行头,我一会就出发。”荣浩摸着下巴,一双瑞凤眼眯成了线,酝酿着什么。 李公公一甩拂尘,“老奴觉得,我们七王府的门楣已经没光了,您要不就收敛一点。” 荣浩好像被猫挠了一样,跳了下床:“你这个老刁奴,我去个诗友集会你都叽叽歪歪没完没了,每天怎么那么多话,还不快去准备东西。” 李公公不卑不亢:“喳,奴才这就去。要我通知一下东厢的曹先生,把纸条给您做好吗?” “不用不用,本王何时用得上枪手,又不是父王考察功课。我今日就要凭自己的真本事,露一手给你们瞧瞧。”荣浩撸撸袖子,兴致盎然。 “哦。”李公公丢下一个字,一阵风似的又不见了。 荣浩转过头,看了看缩在床角不说话的苏夏,“你说,这个老刁奴刚刚是在看不起我吗?” “我觉得他说的是实情。”苏夏用被子把头蒙上,闷闷的说。露头的话会不会被打死? 整理了仪容,七王爷带着苏夏和曹公公两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月牙楼。一路上经过烟花柳巷,姑娘们仍旧兴奋的打招呼,手帕挥动的像一片彩云,只是台词有了变化:“苏公公,您又来玩呀?什么时候给我们签个名呀?” 苏夏笑着朝两边打招呼:“得空得空。” 旁边的王爷脸黑的像锅底,这些姑娘们莫不是疯了?一个这么帅这么多金的王爷在场,她们只想着和太监打招呼,怎么会? 月牙楼里已经人头济济。李公公在最前方开路,他老态龙钟,一般人看到他就让的老远,生怕他一个躺下,自己得做个孝子帮他养老。尖锐的嗓音穿过人群,拂尘左赶右赶“让开让开,让我们王爷过去,去去去。” 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荣浩走在中间,苏夏断后。 二皇子荣海已经在一方案几前坐下了。两边坐着大皇子荣洌和三皇子荣潮。苏夏随意一打量,这四人虽是一个父亲,可是长得那是各有千秋。 荣浩是属于高富帅那一挂的,而荣洌是典型的小人得志,笑的碧波荡漾,眉眼间和苏夏的嫡母华氏有几分相似,而二皇子就是一个儒雅书生的形象,穿着月白的文化袍,彬彬有礼,斯斯文文,三皇子荣潮,人如其名,潮到极致,就是土,整个京城中的潮流元素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小折扇,花尾袍,绿靴子,玉石腰带,红玛瑙发冠,唉! 荣浩坐在了荣潮边上,荣潮打开折扇摇了一摇:“唔,本王闻到了一股酸腐气,要是母妃知道我和这个榆木疙瘩坐在一起,肯定会骂我不学好人。” “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荣浩回呛。 原本荣海是在低头作画,听闻他兄弟二人又在吵架,抬起头看了看他俩,又摇了摇头:“三弟,你怎么又说起七弟了,七弟虽然年龄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生气啊,就算他不生气,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就算别人不说,你自己不觉得难看吗?你自己不觉得难看,我也觉得不好看啊。还有七弟,三弟是你哥哥,说你两句你就要说回去,这样不好,你要多读书,读书能使你明白很多道理。” 一大串话,说的不带喘气。苏夏忽然想起那日在酒宴上,二皇子除了作答皇帝提出的学业上的问题,什么话也没说,每每想要张口,二王妃都会给他夹一筷子菜塞住嘴,原来如此,辛苦了,二王妃~ 荣浩和荣潮都低下头,不再说话。二哥的功力太厉害,震得兄弟俩一秒钟合家欢。两边坐了很多老儒,他们对二王子的一番话十分褒扬,一个山羊须老者捏着尖尖的山羊胡:“二皇子所言极是,真是领悟了家和万事兴的奥秘呀。”旁边人皆是称赞,二皇子微微一笑,继续低头作画。 没脸看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溜须拍马,苏夏恨不得捂住双眼,今天为什么要跟着来?在家里嗑瓜子不香吗? 无聊的等待了半个时辰,二皇子终于做好了一幅画,他示意手下人将画拿去给大家欣赏。 虽然二皇子是个婆婆嘴,但是他的丹青确实很妙,很有韵味。 画上田田荷叶间,荷花莲蓬点缀着,一双鸳鸯交颈而卧,不管是用色还是笔触,皆是上乘,众人又是一顿狂吹乱捧,二皇子非常受用,他摆摆手:“众位老学究中学究小学究,本王今日这幅画,是随手所做。用色和笔触都是模仿古人所为,这对鸳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御花园父王养的一对野鸭子,后来那对鸭子飞往了南方,再也没有回来过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打了吃了,所以今日的目的就是请大家为这幅画想个题目,再作一首诗,如果合适我就会将它题在这幅画旁边,本王相信会很好看的。” 说了一大串,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请各位题诗一首,用来配画。 苏夏忽然觉得这个二皇子要是写话本,绝对能让出版商付稿费付的破产。 第八章 俏太监巧解王爷围 当然,二皇子不需要写话本,话多纯粹是他的个人爱好,他不差钱,更不差那几两银子的稿费。 众人都在默默的酝酿诗文。 那个山羊胡子的老学究又发表了意见:“既然今日龙子凤孙都到场了,我们不如一起欣赏一下他们的风采,各位说好不好?” 既然这么问了,能说不好吗?本来抱着想参加二皇子诗友集会而出出风头的学士们也都不敢吱声,一起附和道:“好!” 二皇子笑了,对大家说:“谢谢各位厚爱。我们兄弟四人确实是从出了太学好久都没有一起切磋一下学问了,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就请大哥三弟四弟和我都各做一首诗,一会读出来给大家欣赏欣赏。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贵在一个作诗上,我们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都姓荣,没有什么放不开的,请大哥三弟四弟都拿起笔,在面前的纸笺上写上一首诗,我们一会儿来品鉴品鉴。” 一张口,又是一大串话,没有给人插嘴的余地,也没有给自己喘气的空间。 其他三个兄弟看他终于闭嘴,都默默的低下头,拿起毛笔作诗,不敢说话有木有,一说就停不下来有木有。 一炷香时间过去,二皇子率先作好诗,然后是大皇子,三皇子,最后是荣浩。 “一池莲叶舞翩迁,两朵荷花撒中间。鸳鸯戏水交颈卧,更觉人间赛神仙。二皇子做的好诗,好诗,平仄押韵,极有风味啊。”众人点评着二皇子的诗,不住点头,二皇子微微笑着,在学术上压人一头一直以来是他的常态,他并没有觉得这种夸奖有什么不对。 大皇子抖抖纸上的墨迹,将纸笺递给了旁边的老儒。 老儒们凑在一起,其中一个念道:“荷花倾国赛天仙,莲蓬如玉心里甜。家有贤妻堂中坐,只羡鸳鸯不羡仙。大皇子这首诗也很好啊,您和大王妃伉俪情深,随便写首诗都能想到府上坐着的夫人,老夫佩服。”众人随声附和:“佩服,佩服呀,大皇子真是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 大皇子素来惧内,最喜欢人家夸他夫妻情深,这样大王妃揍他的时候也得想想伉俪情深这个词。他满意的笑着,对大家摆手多谢夸奖。 三皇子的象牙小折扇一刻不停的打开,关上,关上,打开,头上的红玛瑙发冠闪着淡淡的红晕。他风骚的站起来,自己捻着纸笺念道:“荷花一池赛貂蝉,我看不如野鸳鸯。天天桥边人来去,天高海阔任鸟翔。”念罢,下巴微抬,等着大家的夸奖。 老儒们听了,不想置喙。三皇子等了一会,没人夸奖,他自己又出声道:“为何大哥二哥的诗你们都有点评,到我这里,你们就没有了?” 老儒们思量了半晌,说:“三皇子这首诗,很有新意,用上了京中最潮的几个元素,赛貂蝉、野鸳鸯和万鸟飞翔,这几个元素都是爆款,用到哪里哪里肯定就能红极一时。”但是凑到一起,就不可明说。 三皇子没听出弦外之音,他只听到人家夸他潮,就很开心,他满意的将小笺往面前一放,挑衅的看着荣浩。“七弟,你的诗呢?读给大家听听,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荣浩原本坐在椅子上,此刻他正拉着苏夏的手在细细的把玩着,这个小太监的手真软,嫩嫩的,真可爱。冷不丁听他三哥让他念诗,他拽着苏夏:“小夏,你来将我的诗念给大家听,你好好念,本王重重有赏。”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七王爷喜欢一个太监,而他此刻的举动更让所有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苏夏的脸皮已经越来越厚,她嘿嘿的对着众人一笑,拿起了荣浩写得诗,看了一眼,脸色彻底的黑了。 这写得什么?这确定能读?天天看话本的人能写出什么好东西? 但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王命大于天,她一个瘦弱的小太监只能硬着头皮上。 “大明湖畔夏雨荷,天天美的直乐呵。排排鸳鸯门前游,情郎今夜留不留。”她捏着鼻子念完,全场寂静无声。 “崩”。说书姑娘的琵琶弦断了一根,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响。 荣浩用手矜持的摸了摸下巴:“各位,对于我的大作有何感想?” 老酸儒们何曾见过如此的淫词艳曲。想骂人,可想到写着东西的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脸一个个憋得通红。 “王爷这首诗很有新意。”憋了半天,憋了这一句话出来。 荣浩显然不是很满意,他跟各位大儒们解释:“各位老夫子有所不知啊,我这首诗是有典故的。我最近在看一本话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欣赏过,叫《我和雨荷二三事》,我这首诗就是参考里面的爱情写得。” 底下众人一阵咳嗽,没人搭话。这时候说没看过,怕是会扫了他的兴,说看过了,自己的脸面必然会丢光。 山羊胡子咳嗽的最厉害,这本话本就是出自他的手,卖的很好,都断货了。原来他在家的地位还没家里夫人养的那只京巴狗高,自从这本书畅销,他赚了一大笔银钱,地位明显提高了。以前夫人做酱骨头肯定只给狗吃,只给他吃点素菜,稍有反抗就会被说不识好歹,为了健康考虑,现在每天狗吃酱骨头,他也能啃到一块了。 怎么会没有看过,王爷您想要,我还可以给您签个作者亲笔签名! 脸比较重要,不能往外说的秘密,这是他和书商之间的小九九。 荣浩见众人只咳嗽不说话,他拉过苏夏,让她坐到腿上。众人又是一阵咳嗽。 他抬头看着底下咳嗽的一群人,眼神有点厌烦,有点洁癖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生活在这一大群人的口水里。 扯起苏夏的袖子,遮在自己的鼻子上。他嫌恶的说:“你们怎么今天都咳嗽,早知道你们都身患恶疾,我才不来呢。” 众人听到后,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刚刚一口气没来得及喷出去,这会又吸回了肚子里,但好歹没人咳嗽了。 荣浩稍稍满意了一点。他抬起下巴冲众人问道:“如此说来,你们觉得我们兄弟四人哪个的诗作的最好,赶紧说说。” 老儒们低头探讨了片刻,有人回答:“吾等还是觉得二皇子的诗最适合题在这幅画上,不是说其他皇子作的诗不好,只是不太符合这幅画的意境。” 话说的很圆,滴水不漏,不愧是老学究。 二皇子听后,面无表情,经常被这些人恭维学问好,自己已经日趋麻木。 大皇子一听,夺魁无望,将自己的诗叠成了豆腐块,收在了襟前,准备带回去哄王妃高兴。 三皇子则豁达很多,这首诗用的是如今京中最流行的元素,说不准明日就过时了,他不在乎。 荣浩也没多大反应,平日里天天被指学温差,比不过二哥很正常。 这是大皇子把矛头指向了他:“七弟,听闻你近来都不去春香楼冬香楼坐坐了?你也附庸风雅,学好了吗?” 当然不可能,荣浩搂着苏夏,他扬了扬握着的手:“大哥,你看,我这不是有了可心的人,谁还想着那些庸脂俗粉。”心里还不忿早晨那些曾经对他百般热情的姑娘,居然对他视而不见。 三皇子撑开小折扇,挡在嘴前:“那么七弟,你这么宠幸一个太监,可不怕断子绝孙吗?” “我又无缘皇位,有没有子孙自然无妨,倒是几位兄长得回去和嫂嫂们多多努力,添丁发财才是。” 众学究听他们兄弟几人又开始掐架,默默的退出了月牙楼。 二皇子不言不语,低着头,慢慢的将自己的诗描到画上去,丝毫不为外界因素所动。 大皇子故作老道的说:“本王始终觉得,七弟你无故宠幸一个太监很不可取,如今京中对于你和这个苏公公的话本已经出了几百本,戏也编了好几出,前几日父皇出门体察民情的时候还听到了几出《俊王爷私会俏太监》什么的,实在不雅。”心里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众人知道大王妃善妒,肯定是因为此时又消减了大王子身边伺候的太监人数,或者又精挑细选了极其丑陋的太监。背地里帮大王子点了个蜡。 三皇子也不甘示弱:“你好歹是个王爷,偶尔私底下玩一玩便罢了,如今还敢带出来招摇过市,真是胆大包天。” 荣浩瞪了他一眼:“三哥府上二十余房姬妾日日打架的事,外人知道的也不少呢。听说昨天还有个小妾将另一个的腿打折了。” 苏夏简直目瞪口呆,老皇帝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一群儿子?有一个正常的吗? 她豁然站起,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四个王子,声调拔的高高的:“你们四个对得起你们父王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喂大吗?就不能有一个正常的吗?” 骂完,四个王爷都被惊呆了,她自己也惊呆了。怎么就一时没控制住这个爷们的自己?悲伤太监在线求助,怎么办?会不会被赐毒酒? 第九章 温泉宴喜提统帅一职 一场诗友集会,在苏夏的怒骂中,接近了尾声。 其余三个王子拂袖而走。这个老七也太不会教导自己的下人了,连个太监都敢蹬鼻子上脸骂王子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但是人家护的厉害,又不能把这个太监怎么样。 荣浩高深莫测的看着苏夏:“你最近看来是和李公公呆的时间太长了,学会了不少你不该学的东西。” 夏去冬来,天气愈发寒冷。 冬月初一这一天,老皇帝决定带着七个儿女和皇后去京城在的温泉别庄避寒。 一早李公公就指挥着宫女太监们收拾物品,零零碎碎收拾了几大箱子。到了中午,皇家马车队就开始浩浩荡荡的往温泉别庄驶去。 苏夏坐在车里昏昏欲睡,经常和荣浩待在一起,闻习惯了他用的熏香,刚开始觉得很蹙鼻,现在居然觉得有点好闻。 她快要睡着了,马车一颠,把她颠的东倒西歪。车内小暖炉烧的正旺,让她想起了没穿越前家里的空调,真巴适。 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在车壁上,荣浩眼疾手快的讲她圈进了怀里。 车门帘被微风吹起一道缝,李公公抬眼往里看了看,顿时泪流满面。同样是太监,同人不同命啊,他就得冒着寒风跟着车队跑跑跑,而苏公公就能靠在王爷怀里睡大觉,嘤嘤嘤~ 苏夏靠着荣浩睡得四仰八叉,荣浩侧过脑袋嫌弃的看着她。嫌弃归嫌弃,又将自己的肩膀贡献出去,让这个小太监靠的稳一点,小太监身上一股奶味,真香。 耳朵上有一颗小痣,不对,这是耳眼?另一只耳朵上也有。七王爷差点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耳眼?莫非,他不是个男人? 他一路上胡思乱想,而苏夏则没心没肺的继续呼呼大睡。傍晚的时候,车队晃晃悠悠的到了温泉别庄。 荣浩与苏夏朝夕相处了快一年时间,对于这个小太监的感情越发不能琢磨。明明是两个男人之间,却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合拍。而且小太监手小脚小,软绵绵,总让他忍不住去捏捏抱抱,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却也不能否认他自己的本心。他很苦恼,自认为是大东朝最帅的王子,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太监,怎会发生这种事?要是能天上掉下一个美女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多好? 荣浩推了推苏夏的脑袋,苏夏揉揉眼睛,坐正了身体。他嫌弃的拍拍肩膀:“苏夏,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 苏夏扯起袖口擦了擦嘴巴:“你骗人,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小脸红扑扑的,刚睡醒的样子也这么可爱。荣浩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是没见过男人怎的?被一个太监迷的神魂颠倒。 下了马车,才发现封建社会的皇家是真的有钱。温泉别庄是真的大,富丽堂皇的,好多处天然温泉泉眼,整个别庄氤氲在蒙蒙的烟雾中,乍一看好像人间仙境。苏夏惊讶的小嘴都张开了,这也太壮观了。 人前还是一样,荣浩牵着她的手,跟在老皇帝及其他皇子身后,一起到了分配的住所。一个单独的小院落,因为在温泉周围,温度较其他地方高,院子里的花草都很欣欣向荣,花红柳绿的好不漂亮。 荣浩牵着苏夏向院子里走去,李公公迈着轻快的小步子,和翠花一起指挥着人搬行李。 一直进到屋里,没有了外人,荣浩还是不放开苏夏的手。苏夏忽然停住了脚步,她僵在原地:“王爷,已经没外人了,我的手都快被你攥的秃噜皮了。” 荣浩甩开她的手,故作镇定的说:“谁攥着你了,要不是怕被人发现我不是断袖,我才懒得理你。” “哦哦哦,王爷您终于说出来了。您一直以来让我做您的男宠是不是就因为想让别人认为你是断袖啊?”苏夏一双杏眼亮亮的,发现了什么机密一般。 荣浩有点不耐烦:“不想和你说这个问题。” 苏夏却跳到了他身边,拽着他的袖子,甩来甩去的撒娇:“王爷王爷,您就说说吧,说说您的计划,没准我还能帮上忙呢。每次听您和纪统领说那些事,我都一脸蒙圈,很丢人的。” 荣浩被她缠的很开心,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他勉为其难的说:“因为皇后想控制我,让我当皇帝,这样她就可以做皇太后摄政,可是我并不想被她摆布。去年你没来之前,我一直流连于各个秦楼楚馆,就是想摆出一副浪荡的样子,不想去婚配。结果皇后居然派了宫女过来,说让我做通房丫头,只求留个后嗣,我不想,才找了你做男宠,跟别人说我是龙阳。” “我的天,我都听到了什么!王爷您也太信任我了,我好感动。”苏夏一边说着,一边捏紧了小拳头:“我定然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等您当了皇帝记得给我做个大内总管。” 荣浩头疼的看着她,得了,这个小东西居然还是个官迷。 中午的时候,皇帝设宴,款待各位皇子公主,纪明因为是锦衣卫统领,需要保护皇帝安全,也一起到了。 宴会设在一个大温泉池子旁边,氤氲的烟雾下,众人分坐两边,皇帝皇后坐在上首。荣浩坐在王子席最后,苏夏和他坐在一起。再往后,就是纪明。 音乐缓缓地响起,这时候一个穿着鹅黄色轻纱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梳着飞天髻,脚踏小胡靴,脚踝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自烟雾后轻盈的跑到正中央,为大家献舞。女子腰肢纤细,面容娇美,颇有飘飘欲仙之态,苏夏环顾左右,荣浩和纪明看的眼睛都直了。 全场的女眷都不太开心,特别是大皇子的王妃,已经拧起了他的耳朵。大皇子嘶嘶的吸着凉气,又不敢大声喧哗,唯恐御前失态。 待女子一个转身,面向苏夏这边,苏夏简直被雷了个外酥里嫩,这都能碰到?太背了。这个女子正是苏相的正妻嫡女苏娇娇。 苏相共有六个孩子,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有苏娇娇和长子苏幕是正妻所生,其他都是侧室所生。苏娇娇在苏家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面容和苏夏有五分相似,会唱歌会跳舞,会耍心机。 一曲终了,她盈盈向皇帝拜倒。 老皇帝笑呵呵的问皇后:“皇后,这个姑娘是哪里的呀?以前来别庄怎么没见过?” 皇后笑眯眯的对众人说:“这是苏相嫡女,苏娇娇,年芳十八。”说着,她看了看荣浩。这还用问,就是让儿子和苏家嫡女相亲来了。 荣浩看着苏娇娇和苏夏有五分相似的容颜,一时间有点恍惚。不知道苏夏穿女装是不是也这么好看?呸,自己在想什么,想一个太监穿女装? 皇后低声和老皇帝说:“皇上,你看其他皇子都已经婚配得良人,唯独老七连亲还没定,您看要不要成全一桩金玉良缘?” 苏娇娇羞的面色酡红。 苏夏无意间转头看了一眼纪明。瞎狗眼啦,直男脸红啦,大东金城武脸和耳朵脖子都红啦,直男心动啦。 荣浩抢在皇帝赐婚之前,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苏夏一激灵,不知道他又要使什么幺蛾子。他扯起苏夏,紧紧的搂着她,对着皇帝老爹说:“父皇,儿臣爱上的是小夏,除了他,儿臣谁都不要。” 皇后脸色都变了,她语带嗔怒的呵斥道:“你平时乱说也就算了,如今婚姻大事自然是要你父皇做主,门当户对才是,你瞎掺和什么。” 荣浩不甘示弱,他握着苏夏的手:“父皇,你要是让儿臣娶其他女人,儿臣就跳进这个温泉池子里,淹死我算了。” 老皇帝年岁已高,心疼子孙心疼的紧:“老七,不娶就不娶,可你和这个小夏也不能这么一辈子嘛,血脉还是得留一个的,要不你和这苏姑娘就处处看,若是感觉很好,你再来找孤赐婚也不急嘛。” 荣浩听到老皇帝这么说,就坡下驴:“父皇,比起成亲,儿臣更想以您为重。” 老皇帝第一次听荣浩这么孝顺,很开心,“你要怎么以孤为重啊?” 荣浩松开苏夏,两手抱拳,“父皇,儿臣愿做这城中禁军统帅,统领京中禁军,永保皇城太平,皇帝安全。” 老皇帝简直要被他这番慷慨陈词感动哭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 众人一时不防,也没想到荣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等阻止,老皇帝已经拍板了:“好,既然老七这么孝顺,那么就让你领禁军统帅一职吧,只不过孤要和你说好,禁军统帅可不是闹着玩的,任务很重。” 大皇子听到这话,激动地站了起来,“父皇,您偏心。这个位置我求了那么久,您都没有答应,怎么老七一提您就答应了。” “老七自小顽劣,不喜欢读书,就喜欢舞刀弄枪的,身体好,让他干这个正适合他。你就好好的歇着,没事和老二老三多上朝听政,去内阁学学就好了。孤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嘛。” 事情就这么拍板了,禁军统帅之位来得不费吹灰之力。纪明敬佩的看了荣浩一眼。 第十章 看得见和摸得着是两码事 苏娇娇被指挥坐在荣浩旁边。但是荣浩旁边已经坐了小太监苏夏,没办法,折中一下,她坐到了纪明一桌。 纪明的耳朵红的都要滴出血了。苏娇娇微微抬起双眸,给了他一个含羞带嗔的眼神:“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呀?” 纪明紧张的攥紧了袍脚:“我是锦衣卫统领,纪明,纪长缨将军的第三子,见过苏小姐。” 苏娇娇一听他来历这么厉害,想着以后万一攀不上七皇子还能攀上这个纪傻子,她向着纪明柔媚的一笑:“纪公子好,你我初次见面,相逢即是有缘,小女子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直男纪明哪受得了这个,他激动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苏姑娘真是太美了,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小脸红扑扑的,小嘴巴更是红的像二月的杜鹃花,太美了。他是直男,不懂得裸妆是个什么东西,可以理解。 苏娇娇和纪明有来有往的聊着。她的目光突然扫到了荣浩身边的小太监,惊得差点掉了手中的杯子,这个小太监怎么和母亲前两年赶出去的庶妹那么相似?怎么回事?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肯定不是自己那个庶妹,那个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这个小太监胆子再大也不敢女扮男装,在皇帝面前蒙混过关,这可是欺君的死罪呢。而且早听闻说七王爷喜好龙阳,自己那庶妹是个女儿身,怎么也不会在七王爷面前如此得宠,想来只是长得相似罢了。 荣浩落座后,仍然牵着苏夏的手。苏夏挣了挣,荣浩握的更紧了。小太监急的脸都红了:“王爷,王爷,您行行好,松松手,这桌上有我喜欢吃的马奶子葡萄,我得腾手去拿。” 话还没说完,就被塞了一颗葡萄。荣浩含情脉脉的盯着她:“好不好吃呀,小夏?” 苏夏被葡萄噎了一下,反射性的嚼了两口,真甜。她的脑袋点的和拨浪鼓一般,隔壁桌的苏娇娇气得狂绞手中的帕子,这两个人真是绝配,一个不要脸,两个更不要脸。 绿茶的宗旨就是:没有拆不散的姻缘,只有不够努力的绿茶。想当年爹爹和他的那个表妹多你侬我侬啊,阿娘不也横插一脚吗,不仅插进去了,还做了当家主母,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千万不能斗输给这个小太监。 苏娇娇这么想着,端起面前的酒盏,向着荣浩甜甜的说:“王爷,小女仰慕您的威严已久,有幸见到,我敬您一杯酒。” 荣浩看到酒就联想起那晚被按在地上灌酒的场景,无比震撼无比难忘。他颤抖着手,摇了摇:“苏小姐,还是你自己喝吧,本王不饮酒。”末了还加了一句:“内子管的严。” 苏夏没反应过来什么是内子,事实上,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大家反应过来后,都齐刷刷盯着苏夏。没脸见人了怎么办,有没有地缝可以容得下自己弱小的身体? 苏娇娇的脸僵了一下,可是绿茶就是绿茶,丝毫没有被打趴,她将酒盏递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此酒代表的我对王爷哥哥的崇敬之意,既然哥哥不饮酒,那么小女子就自饮两杯,权当全了自己的心意。”说着她又去倒第二杯。 苏夏扶额,绿茶又开始了,全世界都是她的哥哥呢。 直男纪明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豪饮了一杯,又有开始第二杯的趋势,在苏娇娇倒满酒后,就抢了过去,就着苏娇娇的杯子,干了。 苏娇娇一脸震惊的模样:“纪明哥哥,你怎么喝我的杯子?”说着,脸色酡红了起来:“这要是被其他人看了,要误会的。” 纪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钢铁直男接触的女人太少,除了他娘就是他嫂,他歪过头,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嗯?” 苏娇娇用手帕掩了嘴,低声嗫喏道:“纪明哥哥,你用的是人家的酒杯啦~” 纪明这是才反应过来,一时间脸红脖子粗,讲话都有点磕巴:“对,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喝太多酒,女孩子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苏娇娇回给了他一个含羞带怯的眼神,手状似无意间碰了纪明放在桌上的那只手一下,只轻轻一拂,纪明激动地颤抖了一下。苏娇娇用低低的甜甜的音调说:“还是纪明哥哥对人家最好。” 纪明心头小鹿乱撞。活了二十一年的钢铁直男直接体会到什么叫做仙女,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苏夏和荣浩在一边看着纪明这五大三粗的熊货居然臊的和未出阁的姑娘一般,只想说一句亮瞎狗眼。 苏夏低声对荣浩嘀咕了一句:“还好王爷不好这一口。” 荣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低声笑了:“本王好的是你这一口。”说话间无意识的搔了苏夏的手心一下。 苏夏狐疑的转过脑袋,看着这个有点中二的王爷。荣浩的侧颜杀是很能杀到一群无知少女的,包括苏夏,在这氤氲的温泉烟雾里,荣浩的长睫毛上仿佛也凝结了一点点水珠,鼻梁高挺成一个硬挺的弧线,下巴挺翘,她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暗地里嘲笑一声自己:被搔了手心倒痒到了心里,红颜祸水果然也能用在男人身上。 那边苏娇娇还在和纪明偶偶细语,推杯换盏间,面色带了点酒色的酡红。苏娇娇牵起纪明的手:“纪明哥哥,娇娇听闻练武的人手心里有很厚的老茧,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纪明脸红着,伸直了手心,让她细细端详。 少女姣笑一声:“纪明哥哥,真的有很多老茧呀。你小时候练武一定吃了很多苦,真可怜。”绿茶的高段位,一秒钟击中了直男那隐藏在盔甲后的柔弱,纪明刚毅的眉眼也为她柔和了。 真,不想,多看一眼。 好在酒宴很快散场。四位王子和纪明一起去男子汤池泡汤,老皇帝年纪大了,体力不支,没有参与。 苏夏原本想借故回去卧房,她可不想参与这场男男盛宴,消受不起啊。可是荣浩死牵着她的手不放,没办法,推推搡搡间,来到了男子汤池。荣浩随众人一起进去更衣,苏夏停在汤池旁边不敢跟着进去。 李公公随着荣浩进去,荣洌突然回头对荣浩问道:“老七,你那个姘头怎么不进来更衣,他不和你一起泡汤吗?”苏夏远远地听到,脸上一僵,哪壶不开提哪壶,得亏您当不上皇帝。 荣浩看看苏夏,问:“怎么,小夏,你不跟着吗?” 苏夏的脸逐渐发烧,她支支吾吾的回答:“王爷,您知道,我一惯不习惯和外人一起洗澡的。”李公公听到此话,内心呸了一句,不知道是谁每天缠着王爷一起泡玫瑰花浴,现在又说不愿意和外人一起洗澡,呸。 得到回答,荣浩也不为难她,转身跟着其他王爷一起进去更衣。 约摸一盏茶时间,大伙都换了浴衣出来。所谓的浴衣,也就是胯部绑了一条白色的毛巾,不忍直视的人肉盛宴啊。他们将头发都束的高高的,魅力的男体线条在温泉的热气里隐隐约约,充满了诱人的张力。 荣浩跟在最后,他平日里看起来不是很强壮,脱了衣服以后线条却很遒劲。第一次侍寝那次沐浴,苏夏其实已经看过荣浩的果体,可是那次惊吓大于欣赏,这次她没有上次那么的局促和尴尬,捂着脸,在指缝间偷偷的看。 荣浩的脚很修长,足趾匀称,踩在汤池旁的卵石上,再往上,是劲瘦的小腿,有力的大腿,从侧面可以看到一弯浑圆的臀线,干练的脊背,腹部可以窥见八块腹肌,苏夏由衷的感叹一声,美人,真是个美人。 他跨到汤池里坐下,温泉的水泡的他浑身发出一种肉粉的颜色。他对着苏夏招招手:“小夏,你过来,给本王捏捏肩膀。” 不想靠近啊。但是王命难违,苏夏还是踩着蚂蚁慢慢挪了过去。取了个软垫,跪在荣浩背后,给他捏着肩膀。荣浩皮肤的热度通过苏夏的指尖一直传到她的身体,她的心里。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看到一个帅哥就走不动路了,想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天天看明星男模光着上身拍广告也没有这种感觉嘛,看来看得见和摸得着真的是两码事。 荣浩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手指弹了一点水,洒在了苏夏脸上:“小夏,你没吃饱吗?手底下这么没力气。”苏夏一下子惊醒了,手下加重了力道。 这时三皇子荣潮从她背后走过,看他们二人越看越不顺眼,想起了今日荣浩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禁军统帅一位,恶从胆边生,一脚踹在了苏夏的背后,骂道:“一个龙阳的太监,也敢来偷窥龙子凤孙洗澡,胆子太大了。” 苏夏超前一下子扑了下去,荣浩听到声音不对,转过身,苏夏扑到了他的怀里。虽然有人接着,但是还是在水里喝了几口水。想到这水是他们泡澡用的,顿时呛得咳嗽起来。 她的衣服全都被水打湿,太监帽也掉了,在挣扎间发髻也松了,一头青丝泼墨般的洒了下来,沾湿了。荣浩抱着她,给她轻轻地拍背,充满怨毒的看了岸上的荣潮。 第十一章 被暗算了? “荣潮,你太过分了!”荣浩恨恨的叫出声。 荣海他们几人也出声附和。“荣潮,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太监算什么事?” 荣潮理直气壮的说:“你们搞清楚,我实在保护你们好不好,这个太监他是个断袖,断袖是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被他看着洗澡,难道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荣浩抄起手边的毛巾就朝他砸了过去:“你说谁恶心?你有种再说一遍。” “呦,老七,你护短护的很呐。过几日等你母后给你和苏家小姐定了亲,看你还怎么护。我可听闻苏家主母可是手段高超的很,你娶了她的女儿,你的这个小太监还想好过?”荣潮被毛巾砸到,很生气的反呛。 “谁说我要娶妻了,我不同意谁也没法勉强我。”荣浩怒的眼睛睁的很大。搂着苏夏的手慢慢收紧。 纪明出声劝和:“七王爷,苏夏公公眼下也无甚大事,三王爷也不是有意踢他的,估计也就是脚滑了一下,大家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向着荣浩使眼色,要记得我们的目标啊,王爷。 荣浩接到他的眼色,但是他此时并不想理,也不想想什么大业了,虽然他自己也经常欺负苏夏,但是让苏夏在自己眼前被别人欺负,他受不了。 “道歉,你让他道歉,道歉我就原谅他。” 荣潮冷哼一声:“让我和一个太监道歉?老七,你莫不是疯了吧,这些阉人就是皇宫里的蝼蚁,你踩死一只蚂蚁还要道歉的吗?” 荣浩的拳头捏紧了,荣潮也像一只斗鸡一样,头发都要炸开了。他前阵子赶潮流文在肩头的那只彩色公鸡和他此时的状态一样,都在引颈高歌。 这是荣潮身边的小太监冒死过来拉走了荣潮:“王爷,我们不理他们。别让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不然您也得吃瘪。” 荣潮觉得他所说有理,一甩头,跟着小太监离开了汤池。 苏夏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荣浩帮她慢慢的顺着气。泪水在眼眶里直打滚,说好的只要演戏呢,怎么还要被攻击被嘲笑,太监真难做。 荣浩低头,看见她眼里盛着泪水,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矮身抄起小太监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各位皇兄,纪明兄,我先带小夏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苏夏倚在他的怀里。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友这么可靠的一天。被人保护的感觉其实也挺好,哪怕这种羞辱是因为荣浩得来的。 回到荣浩的住所,荣浩将苏夏放在了凳子上坐下,这次分配给他们的卧室只有一进,没有内外间。 荣浩扯掉腰间的毛巾,李公公地上了一块干软的毛巾给他。他接过毛巾,没有给自己擦,转过身,像擦小狗一样的给苏夏揉头发。苏夏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搁。她反手握住荣浩的胳膊:“王爷,您自重啊,还是先把裤子穿起来吧。” 荣浩看看她,语出惊人:“怎么了,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问题吗?莫非你真的是个觊觎本王美色的断袖?” 李公公也跟在身后,拿着一套干净的衣物:“王爷,您就先穿个衣服吧,别冻着了。” 将毛巾塞在苏夏手里,他转过身,接过衣服穿了起来。 苏夏揉着头发,冻得鼻尖通红,“阿嚏~”她打了一个打喷嚏。 这时候,荣浩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过来扯苏夏身上潮湿的衣袍。苏夏惊得抓紧了衣领:“王爷,您要干什么?” 李公公在旁边捂着眼,背过身去。 “我干什么?我帮你换衣服啊,不然一会你要受风寒了。”荣浩大手不停,解着苏夏的腰带。 苏夏惊得眼睛都圆了:“我自己会脱,我自己会脱。”抓紧了腰带,倒退了好几步。 荣浩烦躁的一摆手:“好好好,那你自己来。快点脱,别受凉了。” 说罢,坐在了桌前,不动了。苏夏见他半晌没有离开的意思,试探着问:“王爷,您不要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本王换衣服都不避讳你,你还避讳本王?你又不是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本王不想看,你快脱了换掉。” “王爷,您知道的,我不习惯在人前换衣服。”苏夏垂下眼皮,睫毛长长的遮住了眼中的神情。头发披散在肩头,更显得小脸娇美。 荣浩抬头看了她一眼,心又怦的一声响了一拍。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总是被这个太监迷得七荤八素,蓦的起身,带着李公公离开了卧房,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苏夏感觉自己真实命苦。要早和荣浩告假回来歇着,也不用喝那几口洗澡水,真是的。她解着衣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真不舒服。 不多时,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拿着荣浩给她的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门。 “阿嚏~王爷您快进来吧,外面冷。”她打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喷嚏,荣浩皱了皱眉,从她身边经过,走进了屋里,李公公亦步亦趋,差点踩掉了荣浩的鞋。 荣浩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李公公,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比父皇身边的胡公公年纪还大吧?走起路来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 李公公甩了甩拂尘:“我的王爷大人啊,我是性子急了点,您和我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呀,您走我前面的时候完全可以走快点嘛。” 荣浩被他噎的没脾气:“去去去,你去煮一碗热姜汤来,多放点红糖,再加点驱寒的药材,快点煮好了端上来。” 李公公领命,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苏夏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桌边。她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向荣浩道谢,想了想,君子赏罚分明,还是应该道谢的,毕竟荣浩今天为她得罪了三皇子,她抬起头,看着荣浩:“王爷,今日谢谢您为我打抱不平。” 荣浩原站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刚刚更衣时弄的散乱的头发,听她这么说,转过头看着她,只见苏夏小脸苍白,鼻头却冻得红通通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虽然屋里少了暖炉,还是感觉很冷。他放下梳子,取了一件自己穿的外袍给苏夏披上:“你穿这么少,坐在这小心着凉。怎么不上床歇着。” 苏夏拢了拢袍子,心里有点暖暖的感觉,嘴硬道:“我人贱,不怕冻的。” 见她嘴硬,荣浩心就软了。他柔声道:“谁也不比谁高贵不是吗?你也知道,我母妃之前在宫里也只是个小宫女而已。你身体这么瘦弱,不要被冻出病来才好。” “嗯,谢谢王爷关心,我一会将头发擦干就上床给您捂被窝。”其实,苏夏只能睡在脚头,但是一开心,连捂被窝这种羞耻的话都说出来了,用现代话不就是暖床?自己居然主动要求给一个男人暖床,太羞耻。 她说完,脸刷的红到了脖子。荣浩听她这么说,嘴角向上勾起,带着笑音道:“那好,一会你去暖,但是记得只能暖脚头,别妄想往前爬,知不知道。”每天早晨起来被抱成一条木棍,已经习惯成自然,但还是要口嫌正直的划清界限。 苏夏闷闷的答应着,用力的擦着头发,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尴尬的静默。这时候李公公又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那颤巍巍的双手捧着一个托盘,盘里放了一碗姜汤。 李公公将姜汤放到桌上:“王爷,姜汤来了,您趁热喝。” “小夏,姜汤来了,你趁热喝吧,里面多放了糖的。”荣浩对着苏夏指挥道,李公公和苏夏都陷入了沉思,苏夏想的是:他怎么突然转性,对我这么好,又是帮我骂三皇子又是给我喝姜汤的,又有什么坏心眼了?而李公公想的是:这苏公公到底有什么狐媚子功夫,竟教咱家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王爷这一年来独宠他一人?自己要是早认识他四十年,风华正茂的时候学会这些招,是不是也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寻个可心人了。唉~岁月不饶人啊。 苏夏端起碗,一口气闷掉了一碗姜汤,被荣浩揪着扔到了床上,盖上了厚厚的被子。“你好好在被窝里捂汗,没事别起来。我听你刚刚打了好几个喷嚏,你知道本王最爱干净了,你别一直喷来喷去,本王嫌脏。”荣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她下命令。 苏夏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躺就躺,最好不过了。大冬天的,还有什么比窝在被窝里更舒服的。 但是过了一个时辰,她就不这么开心了。全身上下非但一滴汗都没出,还冷的厉害,这么厚的锦被盖在身上,都只像覆了一层纸,忍不住瑟瑟发抖。因为傍晚的一场争端,荣浩被皇帝叫了过去,直到巳时才回来。 屋里黑乎乎静悄悄的,李公公打着灯笼,开了门。 苏夏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李公公给荣浩更了衣,就退了出去。荣浩爬上床,想掀开被子,却被苏夏牢牢的拽着。以前在王府他们一人睡一个被筒,但是到了温泉别庄,众人都知晓苏夏是七王爷的男宠,遂只给他们准备了一床大被子。 使劲拉了一下,荣浩将被子拉了过来。苏夏呻吟一声:“好冷。”像一只大青虫一样,跟着被子拱了过来。 黑暗中,荣浩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这个小太监贴着他的腿往上钻,然后抱住了他的腰,搂的紧紧。 唉,看来本王今晚又要做木棍了。可是两人第一次隔着中衣搂的这么紧,苏夏身上的奶香气一阵阵的向荣浩鼻尖袭来,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荣浩身上某处不该动的部位起了化学反应。荣浩无语的望着床顶的纱幔,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十二章 王爷有点甜 好冷。苏夏手脚并用的攀着荣浩。手脚冰凉,身体和额头却烫的怕人。 荣浩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到苏夏开始说胡话了,才觉得不对。苏夏揪着他的衣领,迷迷糊糊的说着“好冷,你抱紧我点。” 床上的锦被很大很厚,而且两个人抱得这么紧,怎么也不应该冷才是。荣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他一下子缩了回来。这个小太监,烧的这么高,不知道找太医吗?他心中恨恨的骂着。 对外面喊道:“翠花,翠花。” 大宫女翠花值夜,听到王爷喊她开门进来。床上两个人搂的很紧,她有点害羞的撇过了眼,非礼勿视啊。 “王爷,有何吩咐?”翠花问道。 “去请太医来,苏公公发烧了。”荣浩看了看翠花猥琐的表情,无奈的说。 翠花得令马上去请太医。一盏茶的时间,太医就来到了屋里。荣浩还被搂着,苏夏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他推了推苏夏的脑袋:“小夏,太医来了,你先放本王下去。” 苏夏病的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荣浩在说什么,仍旧没有松手。太医和翠花站在床边,就听到荣浩欲盖弥彰的解释道:“这什么,他总是粘我粘的这么紧,一生病就更喜欢撒娇了,太医,这么样把脉可还行?” 太医脸抽了两下,白须在颤抖,“微臣试试。”你是王爷,你说神马都行,太医莫名其妙的半夜被塞了一嘴狗粮,心里很不爽,但是嘴上不敢说,老头心里苦啊。 他摸了摸苏夏的脉:“苏公公并无大碍,想来是受凉了,待会微臣去开个方子,煎成汤药喂他喝下去,夜里捂一身汗出来,明日应当就退烧了。” 荣浩点点头,“那你快去吧,翠花,送太医出去。” 翠花和太医离开了卧房,桌上的蜡烛还没熄,烛火间他低头看着赖在他身上的小太监。只见苏夏烧的脸色酡红,额发散乱。忍不住帮她理了理头发。苏夏被他弄得有点痒,将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几下,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的哼唧声。太磨人了,荣浩心想,生个病也这么磨人,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多时,翠花将药端了进来,放在床头的案几上。 荣浩将苏夏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将她平放在床上,还细心的给她头下垫了两个软枕,翠花坐在床边给她喂药。 苏夏迷迷糊糊喝了一口,呸,太苦了,就死活不肯再张嘴了。宫女也没了办法,喂进去的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求助的望着王爷:“王爷,苏公公不肯喝啊。” 荣浩挑挑眉,烦躁的说:“不肯喝就把他嘴巴撬开来喂,生病了不喝药怎么能好?要不要我教你?” 翠花被他噎了一下,只得再转过头喂药,苏夏牙关咬的太紧,还是喂不进去。颈窝里垫的白毛巾已经被淌出的药液浸成了棕色。 荣浩看着,心中很焦躁,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对这个太监另眼相待了,接过翠花手中的药碗,将翠花从床边挤了过去,亲自一勺一勺的喂给苏夏。 可是苦药就是苦药,不可能因为换个人喂就变甜,药液仍旧喂不进去。他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眉目在烛影下像工笔画上的美人,喉结微微动了动了一下。 他起身将床上的纱幔放了下来,坐到苏夏身边,将药碗放到嘴边,含了一口药,低头吻上了苏夏的唇,唇齿交融间,将药液一点点的哺喂给了苏夏。 翠花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那纱幔半透明,隐隐绰绰的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自己家王爷有洁癖她是知道的,虽然以前见王爷和苏公公同进同出,但二人好像除了牵牵手搂一搂以外,也没在外人面前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如今这香艳的一幕惊讶的这个大宫女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才好。 这样喂药就方便多了,苏夏的唇被荣浩包的严严实实,一滴药液也不会流出来。但是药液太苦了,苏夏迷迷糊糊间想要反抗,伸出虚软的手抵在荣浩胸前,妄图把这个给自己喂药的人推的远一点。 但是她在病中,怎么能推得动荣浩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见推不动,她就挥动小拳头,在荣浩胸前轻轻的锤了几下。这么看来,更像是打情骂俏了。 翠花脸看的老脸通红,默默的走了出去,反身关上了门。这就是cp党的快乐,一边磕着糖一边还能在脑子里编排出接下来的一幕幕大戏,太过瘾了,明日一定要将今晚这些事情告诉府里的众姐妹听,太刺激了。 荣浩很快将一碗药都喂了进去,用干净的帕子将苏夏的唇擦干净。他一个堂堂大东国的王爷,何曾干过伺候人的这种差事。 结果被伺候的人还不甚满意。小太监眉头紧锁,嘴巴里嘟嘟囔囔。荣浩将耳朵侧过去,只听苏夏迷迷糊糊的说:“不要再喝了,太苦了,再喝我要生气了。”呢喃细语。 荣浩想起桌上还有今天晚上苏娇娇派人给他送去的糖饴,自己没吃,带回来给苏夏的,正放在桌上。 他起身去拿了一块糖,想喂给苏夏。 结果苏夏以为是又要喂自己喝药,怎么也不肯张嘴。 “是你自己自找的啊,等醒来别说本王占你便宜。”他瞅了瞅躺在那里无力反抗的小太监,自言自语道。 将糖饴含进嘴里,低下头,又贴了上去。 唇齿交缠,甜甜的糖液从他嘴里渡到了苏夏嘴里。苏夏尝到了甜头,伸手搂住荣浩的颈,将人拉的更近。 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有些甜腻腻的味道。荣浩是第一次亲人,苏夏也是。 两个人都陌生而热情的交换着口内的空气,氛围也变得很热烈。荣浩将手伸到了苏夏的领口,却瞥到了身下躺着的那人面色酡红,双眸微合,显然病的不知今夕何夕,作为一个傲娇的王爷,他不想趁人之危,但是亲一下总归是可以的吧? 自己为她服务了这么久,就是喂药又是喂糖的,亲一下收点利息不为过吧?而且自己是王爷,被一个小太监拔了头筹,夺了初吻,怎么看吃亏的都是自己嘛。 他的唇舌描摹着苏夏的唇形,和苏夏的舌勾缠在一起,吻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恋恋不舍的抬起了身子。苏夏嘴里的苦味已经被糖饴所替代,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他看着苏夏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小太监真的挺甜,和糖饴一样甜。 熄了烛火,上了榻。 鸳鸯被下,苏夏紧紧的缠着他,他将手伸到苏夏的背后,环住她的身子。 喝了药以后,苏夏明显老实多了,呼吸平稳而均匀,荣浩细细数着她呼吸的节奏,慢慢的,两人连呼吸都在一个频率上了。 苏夏身上出了些汗,荣浩摸了摸她的额头,烧退了不少,终于放心的睡了过去。 二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醒。翠花端了洗漱的水进来。苏夏从荣浩身上爬起来,昨夜出了不少汗,今早烧就都退了,身上黏黏的,想要洗个澡。她问翠花:“翠花姐姐,可有热水,我想洗个澡。” 我的天,昨天退出去后他们又干了什么?王爷对苏公公也太渴求了吧,人家生病都不放过。翠花心里默默的想着,还没及答应,荣浩就出声了。 “我的院子里有个小汤池,在后院的小屋里,你想洗澡就去那边吧,温泉水对身体好,驱寒。” 苏夏回过头,看了看荣浩:“好的,谢过王爷。”心里想着,这个人今日怎的对自己如此体贴,难道自己昨天被踢下水激发了他的同情心吗?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习惯。 荣浩微微一笑,伸手擦了擦嘴角。 活见鬼了,一早起来不骂我为什么趴在他身上睡觉,反倒对我笑?这个人肯定又有什么坏心眼。苏夏心里打着鼓。 而旁边的翠花昨日目睹了王爷怎么给苏公公喂了药,今日早晨起来又见他对苏夏极尽温柔,磕cp的心情简直要飞起。她在旁边越笑越猥琐。 “翠花,你今天是疯了吗?昨夜值夜把脑子值坏了吧?赶紧去休息,换人来吧,别站在本王房里阴恻恻的笑,怪瘆人的。”荣浩打发翠花下去。 翠花抬眼又看了他们俩一眼,猥琐的笑着退了下去。 苏夏翻身下榻,披上了袍子,开始找换洗的衣物。 等到她一切准备完毕后,回头一看,荣浩还躺在床上,对着自己暧昧不明的傻笑。大哥,大爷,我又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着我笑,太可怕了,我怎么得罪你请你告诉我呀,我改还不成吗?心里默默的念着,一转眼溜出房门,去到后院的小屋里泡澡了。 再次感叹皇家真有钱,皇子的院中都有独立的汤泉池,池子周围用花岗岩和鹅卵石铺成,被温泉蒸的热热的。 池边放了小几,几上摆了瓜果和蜜饯,还放了一壶花茶。苏夏美美的躺倒在温泉池子里,发出幸福的喟叹声。丝毫不知道昨夜里,自己失去了初吻的事情。也没有考虑过,为何在没有人的温泉池旁,会放了瓜果蜜饯。 神经大条的人,也有神经大条的好处。她抓起旁边放着的玫瑰花,洒在了汤泉池里。“本姑娘今天要好好洗个玫瑰花浴,昨夜烧的我浑身都酸痛,我今天要好好享受一下,补回来!” 第十三章 车帘内外两个世界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温泉十日游在转瞬间结束。 老皇帝带着他的皇子皇女们,跟着浩浩荡荡的仆从一起返回皇宫。 荣浩和其他三个王子为了显示孝顺,在人前戏做的很足。四人轮流骑马伴驾。其实本来来得时候并没有这一套,都是坐在马车里享福,可是回去的时候突然被老皇帝批评了众人,不知孝顺父母,所以苦差事就落到了四个儿子头上。 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三个兄弟一人一段,荣浩是老七,轮到他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皇城了。苏夏一路上被颠簸的昏昏欲睡,马车上的隔帘很厚,帘子里的暖炉烘的很足,熏香炉里香薰袅袅,还有很多瓜子果脯,无比惬意。 苏夏靠着荣浩的肩膀睡得很香,刚开始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七王爷很排斥,总觉得他过度自恋,相处时间长了,苏夏自己也没发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这个人,有他在身边总是很安心。她还是会梦到这具身体原来经历的那些痛苦往事,但是有荣浩的日子,总是可以很依赖的贴着他,耍无赖抱着他,让本来很惊惶的内心有了依靠。苏夏也没反省一下自己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荣浩低着头看着肩膀上那颗脑袋,苏夏今日穿了翠绿色的袍子,因为不是在王府中,所以没有着太监装束,乌纱帽也没戴,头发绾成了一个髻,上面带了一个小小的发簪。马车里光线有些昏暗,之间苏夏眼眸紧紧的闭着,面色瓷白,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小嘴粉嘟嘟的,无比依赖的粘着自己。荣浩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她的嘴唇。 苏夏没反应。 这下更大胆了,荣浩将伸出的手挪到了她的耳朵上,那个小耳朵粉嫩粉嫩的,耳坠上还有一个耳眼。他若有所思的揉捏着苏夏的耳坠,将那玉珠一般的耳坠搓揉的有些发红。苏夏觉得有些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无意识的嘤咛一声,继续做着春秋大梦。 手被握住了,苏夏的手很软,很滑,像一柄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荣浩松开了她的耳坠,反手握住了苏夏的手,握在手心,细细抚摸着。 空气中的熏香都有了甜度。荣浩沮丧的望着车顶,果然不能演戏,演多了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变成一个断袖。原本演戏只是想不被皇后控制,没想到演着演着,自己真爱上这个傻乎乎的小太监,怎么会这样? 但是,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自己一再否定,一再不承认。闻到那个人的气味会怦然心动,触摸到那个人的肌肤会心猿意马,茫茫人海中,与那人眼神交汇,会知晓什么叫做心有灵犀。自从那晚给苏夏喂过药后,他一直试图躲着苏夏,不再与她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每天早晨被苏夏紧紧抱着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起反应。 看到苏夏无意间舔了一下嘴唇,都能想到那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吃到一块糖饴,都能想到那天他们带着甜味的初吻。恨只恨苏夏是块木头,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无心旁边这个帅气的王爷一再讨好。 这时,李公公将头探了进来:“王爷,已经快到皇城了,您得准备去前面换三皇子了。”老太监一掀帘子,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粮,太监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天天拿太监当狗喂粮,是很不人道的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投诉?老太监要维权! 李公公说完话,愤怒的将头缩了回去。荣浩一脸莫名其妙,这王府里还有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他捏了捏苏夏的脸蛋,苏夏没有醒。忽然间发现苏夏的脸蛋很滑,很好捏,他又捏了两下,将苏夏两腮向中间挤压,好好的一个美人春睡图被捏出了屁桃的样子。苏夏睁开了眼,恶狠狠的盯着他,口齿不清的说:“王爷,您又在搞什么?” 荣浩哈哈哈笑了几声,松开了手:“本王要下车去给父皇护驾,你靠着我睡,我要耽搁时辰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苏夏发现自己确实是将脑袋枕在了荣浩的肩上。自知理亏,正襟危坐了起来。“想来是我路上太疲乏,不注意将头靠着您了,您只管下去,别耽搁了正事才是。”低下头,却发现手还被荣浩紧紧握在手心,苏夏的脸刷的红了。 荣浩看她瞪着眼看着二人交握的双手,一时间也有点尴尬,他松开了苏夏的手,悻悻然解释道:“刚刚你睡着了,说手冷,本王就给你捂捂,你别瞎想八想的。”自己看不见,其实自己的脸也红了个透彻。 苏夏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清了清喉咙:“我明白。” 荣浩一撩衣摆,下了马车,骑上马向车队前面奔去。 车厢里又只剩苏夏一人了。摇摇晃晃间,一颗脑袋伸了进来,逆着光,吓了苏夏一哆嗦。 “苏公公,您看您和王爷这叫什么事儿啊?作为一个奴才,我不应该背后妄议主子的私事,可是作为同僚,我得劝劝你,咱们做太监的,还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多搞搞事业才是,别一心想着风花雪月,那天王爷真的娶了王妃,你可怎么办?还是想想怎么升官发财,到时候养个十个八个干儿子,老来给你养老送终,这才是正事儿。” 尖锐的嗓音一如他尖锐的人生观,这个人,就是王府中反cp党的头目,李公公。马车的速度还挺快,别看老头年纪大,他还能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把脑袋伸进车帘里说话,脸不红气不喘,走路不打滑。 苏夏被他争强好胜的正能量给感动了,她使劲点了点头:“李公公说的是,可是我想问,王爷天天缠着我,你让我怎么办?” 李公公目瞪狗呆,不知怎么回答,这样也能被塞狗粮?什么叫“王爷天天缠着我”?自己从下看着长大的七王爷是那种人吗?好吧,综合这段时间来看,王爷好像就是这种人。李公公徒劳的挣扎着:“听说苏家大小姐就要被指婚给王爷了,一山不容二虎,等她进府,估计你的日子也没现在这么好过,苏公公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苏夏认真的想了一秒,“那我让荣浩去跟皇帝拒婚,别娶她就好。” 绕了半天,并没有劝服苏夏,李公公挫败的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京中很繁华,苏夏平日里出来的机会屈指可数。原本还可以跟着荣浩出来月牙楼和纪明秘会,但是无奈两边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太疯狂,每次路过那一条街,姑娘们都不接客了,冲出来对着他们起哄,后来荣浩就直接拒绝了她做尾巴的企图。 皇家的马车队浩浩荡荡的经过皇城主干道。路上已经清理过,百姓都在士兵的阻隔下站在路两边,对着马车队指指点点。荣浩骑着一匹白马,穿着暗红色锦袍,头上戴着小金冠,英姿飒爽的走在老皇帝马车旁边。两边的人都在讨论着:“呦,你们看皇帝车架旁边那个王爷好帅气呀!”“那是七王爷吧?果然英姿飒爽呢。”“果然,王爷中间还是七王爷最帅了。” 苏夏在马车里,挑开帘子,看着两边的人。听到他们夸荣浩英俊帅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还有点骄傲,我们家王爷那当然最帅的,几个兄弟谁也比不上,比起大东金城武也不差到哪里去。但是她没反省过,为什么会有这么笃定的想法,什么叫我家王爷最帅了。 直到人群中有人打趣的回应:“你们老娘们就别想啦,人家王爷喜欢的是男人,《太监真是美》听过没有?”然后在他的带动下,人群中开始一浪接一浪的哼起了“太监真是美,王爷真真爱。一张小嘴,带着万种风情呀~”车里的苏夏和骑在马上的荣浩都不自觉的一个踉跄。 老皇帝坐在车架内,听着外面的曲调,很熟悉。招来了身边的胡公公问道:“胡公公,你说这底下人唱的什么歌?怎么大家都会唱,好像传唱度挺高的。” 胡公公捂着嘴,吃吃的笑了两声:“回陛下,这首歌是京中热门呢。” 老皇帝更感兴趣了,(其实三皇子爱赶潮流的基因就遗传自他的父皇,只是他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将脑袋朝着车窗边伸的更近了,听着大家唱,又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写得什么?” 胡公公瞟了一眼在车架旁骑马的七王爷,笑着对皇帝回道:“这首歌名字叫《太监真是美》,写得是某个王子和某个太监之间禁断不可言说的爱情故事。” 老皇帝指了指车外的荣浩,对着胡公公使了个眼色。 胡公公与老皇帝朝夕相处几十年,秒懂皇帝的意思,促狭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笑了一下。国民爱豆果然不是吹的。 原来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能俘获一群少女的芳心,如今的荣浩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市井中间,反倒变成了一个被围着欣赏的明星,王爷就是属于太监的,没有其他可能,全民开启磕cp模式。 苏娇娇坐在最后的马车里,听着外面臣民们唱着歌,气愤的绞着手绢。旁边的丫鬟看到她娇俏的小脸气得变了颜色,安慰道:“小姐,不要为这种小事生气,回家告诉夫人,她会给您指点迷津的。” 闻言,苏娇娇松开手绢,她叹了一口气:“唉,我这么好,怎么就被一个太监比下去了。真是不甘心。” 丫鬟笑了:“小姐,不用想太多,您也知道他是个太监,太监怎么能做王妃呢?不用其他人喜欢,皇后喜欢您就行了,您始终是王妃的不二人选。等以后七王爷要是一步登天,您就是未来的皇后。” 这一搔就搔到了苏娇娇的痒处,她微笑着点了点丫鬟的鼻子,“就属你嘴甜会说话。” 第十四章 醋王爷克扣俸禄为哪般 车队护送着老皇帝进了宫门,各家各户的车架就打道回府了。 荣浩好不容易完成了孝子的任务,一掀车帘,爬上了马车,方才坐稳,马车就在李公公的指挥下缓缓启动,向七王府驶去。 他有点八卦的凑到苏夏跟前:“小夏,我跟你说件好玩的事情。” ?王爷主动凑上来和一个太监八卦?虽然很诡异,但是苏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八卦细胞,点点头。 “你不知道纪明那个熊货居然看上了苏娇娇,哈哈哈哈。”荣浩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苏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那天酒宴上看到纪明看苏娇娇那个眼神,傻子都知道这件事啊,而且苏娇娇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自己最好的朋友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人没有一点生气,反倒比谁都开心呢?觉悟这么高吗? 苏夏回头剥着手里的核桃:“那苏娇娇不是说要指婚给你的吗?纪明这么大胆吗?” 荣浩看她半天抠不开,自然地接过来帮她剥起来:“你是不知道,人有多大胆,猪有多大产。这苏娇娇不是还没和我定亲吗,纪明这时候使把劲对我来说也是好事,给我解决一个麻烦。”他没注意到自己对苏夏说话的语气就像老夫老妻闲聊一般的亲切。 手里的核桃很快被剥开,苏夏接过他递来的核桃仁,一边吃一边问:“王爷您怎么知道的?” 荣浩促狭的笑着:“不仅我知道,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啦。你把头伸出去看看。” 苏夏依言伸出脑袋,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苏府的马车旁,纪明骑着高头大马跟着,护送苏娇娇回府。苏娇娇还不时的掀起车帘和他说上两句话。我滴妈,古代人都这么开放的吗?速度进展这么快吗? 她呛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荣浩替她拍着背。“你这么激动干嘛?莫非你对纪明那小子有什么非分之想。”荣浩话语间已经带了一丝丝的醋意,但是他自认为直男一条,不可能对一个太监有超越男男友情的想法。 苏夏半天才缓过来,她抚着自己的胸口:“我只是被震惊了,苏娇娇不是苏府嫡女吗?这么和一个未婚男子走在一起不怕别人风言风语说闲话吗?” 荣浩笑了一声:“她和她母亲都是一个样子。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到处勾搭,后来看苏相官途一片平坦,死乞白赖的非得往苏家嫁,如今生个女儿,女承母业,也没有什么问题。” 苏夏狐疑的看着荣浩:“她娘什么样,王爷怎么知道的?” 荣浩点了她的鼻子一下:“本王消息灵通啊。话说纪明要真的能追上苏娇娇,也是给本王挡了一枪呢,本王得想想下次见面送他个什么礼物。” 这人脑子不是坏了吧?苏夏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答得很顺口:“您送他一顶帽子好了。用翡翠做个帽子给他,又大气又值钱。” 荣浩点点头:“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苏夏的小鼻子皱了起来,有点担忧的说:“不过话说回来,王爷您也不可能永远不议亲吧?哪天你成亲了,我可怎么办?你我之间现在传的这满城风雨的,等您的正牌王妃一进府,第一个收拾的肯定就是我。我看我还是多攒点钱,等你一议亲我就赶紧跑了算了。” 说的顺口,连自己下一步计划都顺口说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荣浩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想跑到哪里去,我跟你说,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给你捉回来,别想逃离本王。” 苏夏想抽自己一巴掌,一顺口,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她讪讪的收回荣浩握着的手腕,荣浩握的很紧,她的手腕上都被捏出了一丝红痕,她轻轻揉着,“我就是随便说说,总得为自己下辈子打算打算呀。我觉得那天李公公说的很对,年轻时候多攒点钱,老来养个十个八个干儿子给我养老送终,这个愿望很美好。” 荣浩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危险的眯着眼睛看苏夏:“你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想的什么。你想存钱是不是,你想离开本王是不是,好,从今天开始,王府里不再给你俸禄,你要钱买什么就直接跟本王说,本王直接买给你。” 这回轮到苏夏目瞪狗呆了。她到底说了什么得罪了这个王爷,前一秒还好好的和自己讨论着八卦,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扣光了自己的俸禄,还有没有王法了?存钱是一种美德有木有?谁规定太监不准存钱了? 荣浩想了一想,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一句:“李公公天天脑子里都是升官发财,你要离他远点,别都被他带坏了。” wtf?李公公在马车外听到荣浩这一句,差点以头抢地,自己一心向着王爷,最后反倒被用来做反面典型,老太监心里真是哇凉哇凉的。 苏夏把头凑过去,盯着荣浩的眼睛,两人的距离很近,鼻尖就要碰到一起了。“王爷,您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克扣下人工钱这是不好的。” 荣浩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身上的奶香气包裹着他。还没等到他回答,马车一个急刹,荣浩向前一撞,两人的嘴巴贴到了一起。 这是荣浩第一次在苏夏清醒的时候吻她,这也是苏夏记忆中的初吻! 两人都在对方的注视下,脸颊爆红。李公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掀开了车帘:“王爷,您没事吧?刚刚前面有只猫窜过去,惊了马。”抬眼一看,惨叫一声“哎呦!”捂着眼,背过身去了。 荣浩和苏夏赶紧分开。车厢里的气氛一秒钟陷入了冰点。 他们调整了一下坐姿,改成了背对背坐。 沉默了许久,荣浩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那个,什么,苏夏,刚刚是车夫的问题,你不要往心里去啊。”他的声音有一点嘶哑。 苏夏也调整一下情绪,“哦,好,我知道了。” 说着说着,马车又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苏夏先向后撞了一下,撞到了荣浩的背,又被颠着朝前撞到了马车的车壁。这一下撞得实在,额头红了一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荣浩听到她头磕在车壁上“咚”的一声,赶紧转身,将苏夏身子扳正了查看。 只见苏夏左边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小包,红红的,但是还没出血。小太监疼的眼眶里湿湿的,鼻头红红的。他心疼的轻轻用手捂住了苏夏的额头,朝着车帘外吼了一句:“你们驾车能不能小心一点?想谋害本王吗?” 车夫赔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荣浩生气的冷哼一声。 他转过头,万分温柔的给苏夏揉着脑袋:“小夏,还好吧?我这样碰你疼不疼?” 苏夏被撞得有点懵,她抬着眼,可怜巴巴的问:“破皮了吗?”声音里带了点鼻音,搔的荣浩心都软了。 他温柔的低声说:“没破皮,就是红了一块。回去让太医给你弄点金疮药,很快就好了。” 苏夏委屈的点点头:“王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这一趟出行,被踹到温泉池子,工钱没了,初吻没了,还被磕了脑袋,小太监也太凄惨了。 到了七王府门口,荣浩先跳下了车。苏夏跟着想跳下来,荣浩一抄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苏夏很局促的窝在他怀里:“王爷,我只是脑袋磕到了,脚没受伤,可以自己走的。” 荣浩目不斜视的迈着步子:“你跟着本王受苦了,今天换本王来伺候你一下,让你感受一下人间的温暖。” 二人声音很低,从背后看去就像是两个热恋的情侣,在偶偶私语,耳鬓厮磨。 翠花带着一众宫女和侍卫看的吃吃而笑。而以李公公为首的太监们都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气。前面传来荣浩的声音:“别傻看着了,传太医到我卧房里来。” 冬日的寒风吹得人浑身冰冷,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总是比一个人甩着手走要暖和的。苏夏在刚开始的局促过去之后,就心安理得的窝在荣浩的怀里,享受着来自王爷的服务。 荣浩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一低头替她脱了靴子。他扫了眼苏夏的脚,又看了眼地上的鹿皮小短靴,狐疑的问:“小夏,你个头小怎么哪里都小?” 苏夏被他问的有一瞬间的懵,什么叫哪里都小?本姑娘的胸和屁屁那是很挺翘的好不好?只是每天被束胸衣勒着你看不出而已。她愤愤的想着,还没来得及开口,荣浩就继续说:“你看,你的这个脚这么小,手也这么小。唉,你是永远体会不到本王这种身高伟岸的男人的快乐了。” 本姑娘是个女人,谁要体会你一个男人的快乐?啊,你说清楚!苏夏内心咆哮着,“王爷您长得玉树临风,和我这个小太监相比,就拉低身份了。我小时候家里穷,吃不饱饭,个头长不高是应该的嘛。” 她说的是实话,小时候嫡母苛待,苏夏从小就营养不良,体型是比较小巧。倒是出门做太监这几年,吃好喝好的,身上逐渐长了点肉肉。 荣浩怜悯的看着她:“难怪你这么贪吃,每次碰到好吃的都恨不得把盘子都塞进肚子里。” 苏夏尴尬的笑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直还觉得自己的吃相挺斯文的,原来在七王爷这里就是这种评价? 这是老太医的到来打断了他们之间无营养的对话。这个太医就是上次苏夏发烧时候给她诊脉的太医,一进屋,就看到荣浩在矮着身子,给苏夏脱靴,又被妥妥的塞了一嘴的狗粮,唉,要不是他们闺中之事可以当成资料卖出去给写话本的,谁愿意受这个苦,啊?谁愿意? 老太医给苏夏留下了金疮药,就离开了他们的卧室。 第十五章 同为男人,你为何这么软 荣浩按照太医教的方法,给苏夏上药。苏夏疼的嘶嘶的抽着凉气。 以前给别人换药也不觉得疼,轮到自己,怎么疼的这么狠。一点都没有女汉子的觉悟了,苏夏觉得自己快被七王爷圈养成一个窝囊废。 荣浩还在将药粉放在她脑袋上慢慢的揉着,苏夏抬着眼盯着他:“王爷,您之前还没和我说呢,要是王妃进府以后打我骂我欺负我,怎么办呀?” 荣浩低头看了看她:“你乖乖听话,王妃怎么会欺负你。” 苏夏撅起了嘴巴,手拽着荣浩的袖子:“那得问您呀,您和我的事情传的这满城风雨的,全京城都知道您宠我一个太监,未来您的王妃肯定会嫉妒我的,到时候把我丢出府,或者扔到荒郊野外都有可能的。我跟您说,我可怕虫子了,到时候把我丢到荒郊野外,我没吃没喝,还有虫子来咬我,你说我好可怜。”她越想越可怜,竟忍不住低头流了一滴眼泪。 荣浩停了手里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捧起苏夏的脸,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这一句话说的极尽温柔。以至于他说完后,屋子里又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沉默。 这个王爷,怎么又随时随地把两个人都搞得很尴尬的本事?苏夏腹诽着。 荣浩也觉得刚刚的行为有些逾矩。虽然他更过分的都做过,可是那时苏夏昏睡中,而且以喂药喂糖的名头遮掩,这次自己的举动完全是发自内心,没有经过脑子留做了,也没有遮掩的理由。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本王想起了书房还有点公务要处理,晚上不用等我用膳。”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苏夏一个人坐在床上,摸了摸脸上刚刚被荣浩吻过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宫女翠花探头进来:“苏公公,刚刚王爷离开的时候让我们晚上给您做点好吃的补补,我来问问,您晚上想吃点什么啊?” 苏夏一下子回了神:“啊?你们随便做点吧。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特别想吃的。” 翠花笑了:“苏公公,王爷对您是真好啊,您看您俩也好了有大半年了,王爷待您是一直如昔呢,可惜您不是个女子,不然王爷铁定去跟圣上求赐婚了。”她笑嘻嘻的转身去通知下人准备晚膳。 苏夏回味着她最后的一句话,可惜不是女子啊,虽然自己是个女子,但是身份却是个太监呢。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荣浩还是没回来。苏夏一个人吃完了晚膳,就着侍从们抬来得热水洗了个澡。这时候李公公在外面敲门,公鸭嗓一如既往的尖锐:“苏公公,王爷让我来报一声,他进宫去了,刚刚接了禁军统帅一职,公务比较多,今晚可能处理的比较晚,估计回不来了,让你先睡,不要等他了。” 苏夏简直开心的要哭了,她终于可以不用绑那什么倒霉裹胸睡觉了呀!她向门外回答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劳烦李公公了。”李公公唉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苏夏开心的拆掉刚刚绑好的裹胸,太舒爽了有没有,放飞自我有没有。每天绑着这个,而且绑的这么紧,自己都担心会绑出乳腺疾病呢。 她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的睡成了一个“大”字形,荣浩今晚不回来,自己可以一个人占领整张床,太开心了。 而正在禁军事务所办理卷宗交接的荣浩,心里却是很焦急。已经子时了,事情还没办完,得快点办才是,家里还有个小太监,每晚睡到半夜就会做噩梦,爬到自己身上抱着自己才能睡好呢。 旁边的禁军看他有些心不在焉,眉头在烛光下拧成了一个“川”。小声的询问:“王爷,可是有什么急事?卷宗已经交接完了一大半了,最多还有半个时辰,肯定能全部弄完了。” 荣浩耐着性子,“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看这面前的东西。可是随便看到一个苏字,就想到了苏夏的手那么软,看到一个夏字,就想到苏夏身上那奶香奶香的甜味,那个小太监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自己快点回去,快点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丑时一刻,卷宗终于全部阅完。荣浩直起身子,呼了口气。禁军事务所里的地笼烧的很旺,屋里一点也不冷。他推开窗看了一下屋外,在不知不觉间竟飘起了漫天大雪。 李公公看王爷处理完了公务,凑上来问道:“王爷,已经丑时了,外面雪天路难行,要不今夜就宿在这里吧,我刚刚往后看了,屋子里什么都有,也挺舒服的。” 荣浩反手关了窗,想都没想的回答:“回府。” 李公公继续劝道:“明日您还得来继续办事,这么晚了就赶紧多睡一会儿吧,别回去了。” 荣浩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小:“本王得快点回去啊,苏夏离了本王睡不着。” 一时间,坐在屋里的禁军和李公公都被噎的咳了起来,这个王爷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啊。 李公公替荣浩披上了氅衣,打着灯笼上了马车。马车车轮压在积雪上,压出了两道深痕。送他们出门的禁军们站在门口,充满敬佩的说:“七王爷还真是宠爱那个小太监啊,果然呵护内子,是男人中的典范。”大部分已婚男人,都被自己的老婆洗了脑,觉得荣浩是个万里难寻其一的好男人。差不多整个大东国京城三分之二的人都达成了共识。 荣浩摸着黑进了屋,李公公想进屋点灯,被他挥挥手制止了。 屋里的地笼烧的暖烘烘的。苏夏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子中间。她现在梦到经历这具身体十三岁的时候的一件往事,那时候冰天雪地的,她没有很厚的衣服穿,还穿着秋日的长袖长裤,冻得直哆嗦。嫡母是个悍妻,阻止父亲来看她,也阻止其他人给她送衣服,她冷的抱住了腿脚。 苏娇娇穿着粉色的袄子,还披着银色镶兔毛披风,抱着小手炉威风凛凛的俯视着她。“怎么,你母亲是个狐媚子,你也不差么。昨日我表哥来府中,你为何要从他跟前经过?故意勾引他吗?”昨日的时候,华夫人哥哥的儿子来府上做客,她无意间从华公子眼皮子下经过,华公子见她衣着单薄,便随口多问了几句,就成了今日苏娇娇审问她的缘由。 原装苏夏很委屈的抬着头,眼泪刷刷的落下:“我没有,我没有勾引表公子。我娘也不是狐媚子。” 苏娇娇很厌恶的瞪了她一眼,对旁边的丫鬟说:“去井里打桶水来,给你们六小姐洗洗脸,我倒要看看她长得多倾国倾城。” 身后的仆人很快取了井水过来。数九寒天,水冰凉刺骨。丫鬟扯着苏夏的头发,将她整个脑袋按进盆里,苏夏拼命的挣扎,没法呼吸了,气泡扑突突的从水底冒了出来。 丫鬟猛地拽起苏夏的头,强迫她仰头给苏娇娇看。苏娇娇看苏夏一脸狼藉,娇声笑了:“嗯,是长得挺好看,我觉得妹妹你就适合这种清水出芙蓉的装扮,呵呵。这么看来,你娘肯定也擅长这种方法吧,狐媚子果然会遗传呢。” 原装苏夏听到苏娇娇一句句都在诋毁自己的娘亲,她一向胆小懦弱,此时却忽然间强硬起来,她梗着脖子冲苏娇娇喊道:“你乱说,我娘亲不是狐媚子,不要骂我娘亲。” 苏娇娇嫌恶的对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六小姐脸洗干净了,身上还没洗呢,这就要过年了,给她好好洗个澡。”丫鬟会意,端起地上那盆冰凉的井水将原装苏夏从头淋到尾,苏夏冷的全身都麻木了。 荣浩看她在被窝里瑟缩着,发着抖,料想她应该又做噩梦。脱了衣服爬上了床,将苏夏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夏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缠住了荣浩。以往两人都是各盖各的被子,今晚因以为荣浩不回来,苏夏只铺了一床锦被。这样两人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苏夏将脑袋缩在被子里,使劲往荣浩怀里凑,边凑还边呢喃:“好冷,好冷,求求你放过我吧,别泼了,太冷了。” 荣浩顺了顺她的头发,低声安慰着:“小夏,别怕,本王回来了,没人敢欺负你了,乖,本王抱着就不冷了。” 他低沉的声音对苏夏来说有着一种强烈的安抚效果,苏夏搂着他,渐渐的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体的温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荣浩被她手脚并用的缠着,呼吸着苏夏身上熟悉的奶香味,明明一天很疲惫,这时候却感觉非常放松。松着松着,感觉苏夏身体的触感很柔软,特别是胸口。明明上次被苏夏扑倒灌酒的时候感觉他的胸肌很硬,怎么这时候却感觉这么柔软?难道一个冬天她长胖了这么多?童子鸡王爷默默的琢磨着。 夜沉似水,万籁俱寂。只能听到屋外雪簌簌的下着,偶尔有树枝不堪重负,被压断的声音。耳边,是小太监柔柔的呼吸声,一声声的让荣浩莫名的感觉很安心,很温暖。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他低下头,吻了吻苏夏的发顶,“晚安,苏夏,以后本王每晚都会赶回来,不再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这黑夜。” 第十六章 男人祸国啊 等到第二日清晨,苏夏是在荣浩怀里苏醒的。 她眨了眨眼,像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枕在荣浩的胳膊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蒙头蒙脑的看着荣浩,荣浩跟她差不多时间醒来,此时也低着头正看着她。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对荣浩问安:“王爷,早啊。” 荣浩的心都要被她萌化了,谁说只有小动物可以萌萌哒,小太监一样可以挑起王府卖萌的大梁有木有。荣浩声音有点暗哑的回道:“早啊,苏夏。” 苏夏这时候突然想起昨晚荣浩说有公事要办,抬着脑袋问:“王爷不是说昨晚可能不回来吗?我昨天等您很久,您都没回来,我就自己先睡了。”嗯,很可怜。她才不会说自己昨天因为荣浩不回来开心了好半天呢,一早就钻进了被窝,无比惬意。这时,脑子里一个惊雷炸响,荣浩昨天说不回来,自己没有穿裹胸布!死定了有木有! 她手忙脚乱的往被窝里缩,拽起被子盖到自己的脖子。因为还枕在荣浩的胳膊上,这一阵骚乱惹得荣浩一直盯着她,这个小太监一大早又在搞什么,但是他昨天回来的太晚了,这时候不太想说话,只懒懒的“嗯?”了一声。 苏夏扯着被子,只露了个脑袋在被窝外面,嗫喏道:“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冷。” 荣浩:“哦。”他原本平躺着,这时候翻了个身,将手搁在了苏夏的腰间,下巴放在了苏夏的头顶,苏夏耳朵贴着他的喉结,仿佛能听到每一丝气体出没荣浩身体的声音。“那就再陪本王睡一会儿吧,本王昨天公务到很晚,好累。”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苏夏脑袋上的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个体位怎么回事!但是荣浩做的理所当然,她如果此时太大惊小怪的话不就显得自己太不大气了,而且平日里自己也是熊抱着荣浩睡觉的嘛,难得被抱一下也没什么的对吧?而这一切的始怂恿者却将眼帘垂下,再赴周公。 她的自我安慰能力一向屌破天际。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准备继续睡。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荣浩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谁啊?这么早。” 门外翠花的声音传来:“王爷,苏大小姐来府上,说是要给您庆祝一下升迁呢。” 苏夏本想继续睡,此时听到苏娇娇来了,杏眼一下子有了精神。但是荣浩并不想买账,他不耐烦的冲外面吩咐道:“让她回去,本王不需要她的恭贺。” 外面翠花又回应道:“王爷,她说她是代表苏相大人来的,王爷您看是否见一见?” 荣浩并不再想搭理了,什么苏娇娇,现在有苏夏在自己怀里谁还相见那个苏娇娇。这么想着,放在苏夏腰间的手就收紧了一些,本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手上的温度透过里衣,传到了苏夏腰间的皮肤上,热得苏夏心里麻麻的。 她伸出手,拍了拍荣浩,却没注意到怎么手下感觉那么硬,轻声说:“王爷,既然是代表苏相来的,奴才觉得您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荣浩被她拍到了某处隐秘的地方,整个脊背咻的绷紧了。苏夏并没察觉,手拍过了就放在了荣浩身上,感觉触感温热,还屈手抓了一抓。 忽然,感觉很不对劲,这么硬这么粗,好像不是肚子,难道摸到了荣浩的手臂,但是荣浩两条手臂,一条在自己脑袋下,一条搭在了自己的腰间,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什么。硬着头皮往下看了一眼,头皮都麻了。 赶忙松了手,尴尬的对着荣浩傻笑:“王爷,那...那什么,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您这一早上就这么威武...呸,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就是对不起。”太尴尬了,说话居然开始结巴。 她的脸红的像二月的杜鹃,还在词不达意的解释着。 荣浩眼神幽暗的看着她,终于忍无可忍,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在她两片红唇上缠磨着,苏夏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懵懵然间,听荣浩喘着粗气命令她“张嘴。”她乖顺的张开了嘴,荣浩的舌探入了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尖,丝滑的接触,二人间的温度越来越高。苏夏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原本紧紧揪着锦被的双手也不自觉的缠绕上了荣浩的脖颈。 腿被一个硬物顶了一下,苏夏一下子理智回笼。原本被吻得半合着的眼眸骤然睁大,她使尽全身力气,将荣浩推了开去。“王爷,您这一早上,干什么呢。”言语间虽然凶狠,可是被吻得深沉,说话间难免有些中气不足,更像是在娇嗔。 荣浩被她推了过去,一手撑着床边,一手摸了摸刚刚被苏夏牙齿磕破的嘴唇,这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可是却青涩的很。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个童子鸡的事实,全仗着话本看的多了点,自学成才。 他清了清嗓子,伸手整了整衣领,“你这一早晨勾引我干什么?” 苏夏心里一万个委屈,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太监好不好,一个太监也能勾引男人?怎么没见到李公公有什么勾引人的地方?她暗暗的想着,但是刚刚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太大,一时脑子转弯有点慢,没接上话。 荣浩起身下床,唤了李公公进来服侍更衣。李公公给他整理着衣服,他回头对着床上的苏夏说:“你要不再睡一会,本王先去会一会苏相这个女儿,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我继续睡,王爷您好好的聊呗。”苏夏将被子拽过头顶,遮住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唇和热烫的脸,不能被李公公看见,不然没脸见人了呀。 李公公已经替荣浩整理完,一抬头,看见王爷嘴角破了点皮,出于关心问:“王爷,您嘴唇破皮了,是不是太干燥了?我一会让人给您煮点雪梨茶润润燥。” “是上火,不是干燥。”荣浩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夏,促狭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屋子。李公公一阵风似的跟在身后。 苏夏听到关门声,确定荣浩和李公公已经离开了,一把掀开被子。她伸出之前握住荣浩的那只手,放在眼前看了几秒钟,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给了它一巴掌,叫你乱摸叫你乱摸。但是,王爷怎么那么厉害?而且他怎么会对着自己一个太监...?哦,对生理反应,肯定是早晨的生理反应。苏夏安慰着自己。 这还怎么能睡得着。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摸出昨晚收在床尾褥子下的裹胸布,赶紧给自己里三道外三道的缠起来。耶!伪装工作完成。她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穿上鞋子下了床。 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小脸。嘴唇被荣浩吻得有些红肿,眉眼间水色荡漾,脸颊也因为害羞和缺氧带着绯色,原本昨天睡前绾好的头发经过刚刚的一通也揉的乱七八糟,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被缠磨了半天的嘴唇,说好了包吃包住,也没说还得帮王爷泻火呀?而且现在连工钱都没了,福利待遇也是越来越差了吧? 复而想到刚刚荣浩近在咫尺,眉眼英俊的脸,一时间又微微发起了呆,这么多年没恋爱过,难道少女思春的感觉尽然是这样的? 暗骂自己一声色迷心窍,她拿起了木梳迅速将头发梳理好,穿戴好了衣物。记得昨天睡前翠花跟自己说今天的早膳是牛乳粥配如意糕和荷花酥,她心情又好了起来,王府里大厨的手艺很不错,比起月牙楼的也差不了多少,特别是荷花酥做的特别好吃,哈哈,今天起得早,本太监要吃热乎的荷花酥去咯! 荣浩因为一早起来占了个便宜,心情很不错。面上带着一丝笑容(春意),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李公公跟在背后,看着他春色满园关不住的样子,默默的摇着头。一路上侍卫和宫女见到王爷满面春风,都笑着跟他问安。荣浩迎面看到一张张笑脸,心情无比舒畅,嗯,全府的人都很合本王心意。 一路走过去,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屋檐树上的银装素裹,此时也仿佛变成了人间难得一见的春意盎然。忽然他停住了脚步,“李公公,一会儿你通知一下账房,本王今日心情很愉悦,加上领了禁军统帅一职,全府上下皆赏二两银子。” 李公公原本低着头,快速的跟着荣浩后面走着,一时不查,没刹住,往前撞到了荣浩的后背,他老态龙钟,但是速度飞快,将荣浩撞得一趔趄,但是破天荒的荣浩居然没有骂他,反而转过身,一把拉住了他,他才没往后摔倒。 差点摔了一跤,还好被拽住了,李公公吓得呼出了一口气。“是,王爷,我一会就去通知账房。但是王爷一人二两是不是太多了?”老太监一直勤俭持家,抠唆的很。 荣浩大手一挥:“这点银子我还是出得起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之前苏夏说要存钱养干儿子的鬼话,马上又补充了一句:“苏公公没有,不必给他。” 老太监心里内牛满面,感叹自家王爷终于开窍了,终于不再被男色所惑了,你看看,连赏钱都不给,看来二人很快就要拜拜了。他一甩拂尘,“喳!” 谁知荣浩紧接着说:“等下午有空我亲自去一趟城里的玉器铺子,给他买个玉坠儿。” 老太监呼出的气一半又堵在了胸口,看来,狐媚子还是狐媚子,功力深厚啊,二两银子连个好点的玉坠儿边角料都买不到好不好。男人祸国啊! 第十七章 有勇有谋苏娇娇 苏娇娇一早便以老爹的名义来七王府拜访,在小丫头的陪伴叩响了七王府的大门。 这七王府也真是气派,比起自己家里的门第,那是大了一倍有余,朱红的大门紧闭着,看起来气势威严。她一路上被丫鬟带着到了偏厅等着荣浩,三步一景两步一画的格局分布,让她对这个王府更加满意。 内心已经规划起了自己以后做七王妃的生活了。 昨天晚上,她和母亲抱怨荣浩独宠小太监苏夏一事,华夫人安慰她:“女儿,你这生的这么好看,还能比不上一个小太监?太监再好,那也是个残缺的男人,又不能绵延子嗣,你觉得皇上会看着自己小儿子断子绝孙吗?你现在就是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抓住七王爷的心,实在不行先生米煮成熟饭也可以,这样皇上想不赐婚,你爹爹也不答应的。” 苏娇娇觉得自己母亲说的非常有道理。今早卯时二刻便爬起来梳妆打扮,沐浴更衣,梳着京城里最流行的发髻,头上绢花珠钗簪了几支,摇曳生辉,傅粉点朱,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袄子,披着白狐裘大氅,看起来雍容华贵,艳丽非常。 她坐在偏厅里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下人沏上来的茶。厅里的地笼烧的很旺,她一进屋就脱掉了白狐裘大氅。鹅黄小袄很合身,衬的她腰肢纤细,肤白似雪。 荣浩心情很好,来到偏厅里见到苏娇娇也带着微笑。 苏娇娇起身对着荣浩盈盈拜倒:“小女苏娇娇拜见王爷。” 荣浩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举手对她挥了挥:“苏小姐免礼。今日这么早就登门拜访,本王才刚起床。”他说话间有着一丝的玩世不恭,配上他俊美的外貌,迷得苏娇娇移不开眼。 苏娇娇在丫鬟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婷婷袅袅的走回了之前自己坐着的椅子。“娇娇昨晚回去和父亲说了王爷得了禁军统帅一职,父亲直夸王爷年轻有为,但是碍于朝官不得私下接近皇子,故而派我来给王爷道贺。”她微微笑着看着荣浩,眼里有千言万语都化不开的柔情。 看的荣浩一哆嗦。抬手摸了摸脸,确定脸上没有粘着眼屎,方才回复道:“那谢谢苏相的好意了。也有劳苏小姐跑这一趟,外面雪天路滑,不好走吧?”客气间都是疏离。 苏娇娇听在耳朵里,觉得这是荣浩对她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娇羞的答:“回王爷,是不太好走呢,一早马蹄都有点打滑,我阿娘给我安排了一个好车夫,不然这一路上马儿都要受惊了。” 下人沏了茶给荣浩送了上来。荣浩接过茶盏,放在旁边的桌几上:“苏小姐这一路辛苦,可有用早膳?不如留在我府里用完早膳再回去吧?”他抬手下意识的摸着自己嘴角的破口,客气的问。 李公公站在他身后,心里很开心,自家王爷终于开窍了,主动留姑娘在府里用膳,真是个好兆头。 苏娇娇微微颔首,“那就谢谢王爷了,娇娇确实还没用早膳。” 荣浩也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会就坡下驴,自己就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她就打蛇随竿上的缠上了,也怪自己嘴贱,怪不得别人。 他尴尬的笑了,转头吩咐李公公:“你让苏夏别急着自己先吃,等我和客人过去在一起用膳。” 李公公一溜烟的消失在原地,看的苏娇娇和她的丫鬟无比敬佩这个伸手敏捷的老人。 荣浩拍了拍手,宫女走了进来,他对着宫女吩咐道:“你带着这位苏小姐和她的丫鬟一起去餐厅等着本王。”宫女领命,带着苏娇娇二人下去,苏娇娇临出门之前,回首忘了荣浩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十二分的羞怯和崇拜,看的自己脸都红了,扭着腰出了门。 荣浩以手支额,不忍直视有没有。他现在心里进入了一场天人交战,为什么苏娇娇这种美女在他眼中这么一无是处,而那个贪吃贪睡的小太监就能轻易勾起他的爱意,这是怎么回事?演断袖时间长了太入戏了,自己真变成一个断袖了吗? 他想了一会,没有答案,起身去了餐厅。 苏夏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等着宫女们将早膳摆上桌,可是在她望眼欲穿间,李公公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苏公公,口下留情。王爷说让您等她和苏小姐一起用膳。” 什么情况,包吃包住呢?还得等她的嫡姐来了才能吃?那等苏娇娇进门以后是不是自己还得每天侍立左右,端茶倒水,唱曲逢迎才醒呀?她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蜡,无比苍凉的坐着等待。 要不是荷花酥确实太好吃,她都想绝食一个早晨了。 等啊等,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苏娇娇终于在宫女的带领下,一摇三摆,弱柳扶风的来了,身旁还跟着她的丫头,苏夏此时看到这对主仆,不由自主想到昨夜里的梦,打了个寒噤。 荣浩跟着在后面进来,看到苏夏打了个寒噤,快步超过了苏娇娇,坐到苏夏身边,握着她的手:“是不是早晨太凉了,你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你看手指尖都冰凉凉的。”他心疼的责怪着。 苏夏尴尬的看了看餐厅里的众人,王府里下人已经习惯了他俩每天撒狗粮,对这种握握手的级别已经能当做视而不见,但是苏娇娇和丫鬟绿枝却不能,苏娇娇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但是面上还得装作云淡风轻。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到了桌前,笑着:“王爷还真是对下人关怀备至啊。” 荣浩被苏夏不着痕迹的挣开了手,还以为早晨的行径让苏夏不开心。他有点懊悔早晨的孟浪了,听到苏娇娇说苏夏是个下人,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忍不住出言嘲讽道:“苏小姐怎么知道苏夏是我家的下人?他现在就是我七王府的第二个主子。本王宠他他就是主子,别天天给本王的人下定义。” “王爷教训的是,是娇娇言错,苏公公,对不住。”苏娇娇能屈能伸,心里盘算着老娘的话,等到做了王妃再好好整顿七王府这颓败的作风,一个太监也能爬到她头上撒野,她野心勃勃的演着戏。 荣浩点点头:“我家小夏谁在敢把他当下人,我心里是要不高兴的。”转头对着下人吩咐道:“早膳怎么还没好,赶紧上。” 宫女们将牛乳粥和糕点都端上了桌。原本只有如意糕和荷花酥两种糕点,但是李公公想着这苏小姐第一次来府里做客,怎么也不能太寒碜,就又吩咐厨下多做了两种糕点,这下四样糕点摆的花花绿绿一桌子。 荣浩贴心的将荷花酥从苏娇娇面前移到苏夏面前,狗腿的说:“小夏,你最喜欢荷花酥,多吃点,还热乎着呢。” 苏夏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拿起一块荷花酥,咬了一大口,含混的表扬道:“真好吃,里面的豆沙调的正好,不甜不腻的。”两个腮帮子鼓的像小松鼠,可爱的一嚼一嚼。 荣浩见她终于对自己笑了,心情也变得很好,又夹起一块,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慢点吃,不够还有呢,别噎着。” 说着,又亲手给苏夏盛了一碗牛乳粥。 苏夏超级喜欢吃甜食,这一桌子早膳很合她的胃口,吃的很欢愉,就将早晨被轻薄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苏娇娇坐在二人对面,端着一碗牛乳粥,慢慢的舀着,“王爷,您府上这牛乳粥熬得真不错,娇娇都不知道何时还能喝到这种味道了。”她微微抬着眼,隔着牛乳粥冒出的氤氲雾气,含情脉脉的看着荣浩。 说的这么明显还需要再问吗?本姑娘就是想问你何时再请我吃早餐。 荣浩拿着帕子正在帮苏夏擦嘴边的点心渣,敷衍着答:“好吃你就多吃点,本王府里的厨子外面人一般也吃不到,估计你下次也没机会吃了。” 苏娇娇拿勺子的手抖了一抖,不好应对呀,这个直男,是自己表示的不够露骨吗? 苏夏解决了两块荷花酥,开始喝牛乳粥了。嘴巴早晨被荣浩吮破了一点皮,牛乳粥微烫,碰到了那处破皮疼的她“嘶”了一声。 荣浩放下手里的勺子,凑了过去,看着她的嘴唇:“怎么了,烫到了吗?你慢点喝呀。” 苏夏用手指按着那块破口,嗔怪的:“都怪你。” “怎么又怪起我了?”荣浩问了出口,就看到苏夏的脸飞起了一丝薄红,联想到了早晨的缠磨,一时间明了了起来,他看着苏夏微微笑了。 苏娇娇简直要被他们亮瞎了眼。这两人怎么能这么腻歪,都是男人这么你侬我侬的不觉得恶心吗?她心里咆哮着,但面上还是要保持大家闺秀的温文儒雅。 她慢慢的喝完了一碗粥,起身对荣浩道谢:“谢谢王爷今日的招待,娇娇要回府去了。” 荣浩还在仔细的看着苏夏的嘴唇,心里盘算着下次一定要轻一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好的,不用谢,你慢走。李公公,送苏小姐出府。” 李公公得令,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在苏娇娇和绿枝前面引着路。 苏娇娇不甘的扭着腰,在绿枝的搀扶下走了。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荣浩一眼,含情脉脉的抛了媚眼,可是荣浩连头都没抬。 想了想,偷偷拔下了头上的一枝彩蝶珠花,丢在了餐厅的门边。有来有往,总得给下次登门拜访留个由头吧,她简直要被自己的机智给折服,这种有勇有谋,外貌靓丽的女子,就不相信不能折下七王爷这个直男的心。 第十八章 背后说人会打喷嚏 自从苏娇娇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之后,苏家嫡母华夫人就对自己女儿能入主王府,成为七王妃这件事有着十成的信心。 转眼冬月已过,腊月来临,年关就在近前。 华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坐着马车来到宫廷拜访她的姐姐华妃。宫廷是天子居住之所,到处显示着雍容华贵。华夫人被丫鬟搀扶着从车架里迈出步子,看着巍峨的宫门,由衷的感叹道:“想当年,我的姿色本就是在姐姐之上,若不是父亲偏心,就送了姐姐进来,如今华妃这个位置就是我的。” 声音很小,就她和身边的王嬷嬷两人可闻。王嬷嬷闻言脚步一滞,她是华夫人从母家带去苏府的陪嫁丫鬟,跟着华夫人在苏府躲过了近二十个年头。她拽了拽主母的衣袖:“夫人,隔墙有耳,谨言慎行啊。” 华夫人撇撇嘴,“我就是过过嘴瘾。” 华妃身边的宫人出来,引了她二人进去。 到了华妃居住的吉安宫,华妃已靠在主殿的软塌上等候多时。她见到自己妹妹,也没起身,就招了招手:“芙儿,你过来,坐我旁边。”芙儿是华夫人闺中小字。她顺着华妃的指引,坐到了华妃的贵妃榻边上。 华妃握着她的手:“你一向很少来看我,今日怎么得闲了?”当年华夫人毒杀了苏夏的生母,苏相差点休妻,华妃一力按住了这件事,但是苏相也自此疏远了华妃一脉。华夫人虽然对苏相看的很紧,却实则是有些愚蠢的。她见苏相和自己姐姐不对盘,也不考虑一下是什么因素,跟着苏相一起疏远了自己的亲姐。 华夫人面带笑意,柔声撒娇道:“好姐姐,我前面家里事务繁多,比不得你清闲,眼看着这快要年关了,突然思念姐姐思念的紧,就丢下家里那一摊子家事来看看姐姐。”华夫人是华家的小女儿,自小就很得父母宠爱,华妃是她一奶同胞的长姐,对她也很是宠爱。 “芙儿肯来看姐姐,姐姐自然是很开心的。近来家中可好?苏相对你好不好?”华妃挑眼看着她问。 华夫人眉头微颦:“姐姐,家中还算太平。当年药死那个狐媚子,府上还有一个妾室,可那个是个纸老虎,听话的很,也只生了两个女儿,之前那个狐媚子的女儿早在三年前就偷跑出府,估计死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家里大郎二郎都已经成亲了,就是娇娇这已经到了婚配得年纪,开过年就要十九了,再不嫁人就要做个老姑娘了。”她说着,叹了口气。 “娇娇还没定人家吗?”华妃手捏着帕子,轻轻擦了擦脸。 “没呢,小丫头心性。心比天高呢,一心想要嫁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儿呢。” 华妃一思虑:“皇上都那么老了,娇娇竟有这种心思?” 华夫人一拍大腿,“姐姐,您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还有个王爷没成亲吗?娇娇看上的是那个!” 华妃了然“哦,你们中意的是老七啊。他是没成亲,可是京城里家家户户都知道,他好男色啊,豢养了个太监在家里,同吃同住的,提了就觉得恶心。”她微微皱着眉,“你们怎么看上这么个东西。” 华夫人攥紧帕子,低头道:“那怎么办呢,你这侄女我自小宠坏了,上次去赴圣上的温泉宴,一眼就相中了,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已经有一阵子了,瘦了好多,看的心疼,要不我也不会跟姐姐开这个口。”她说着,竟真的露出了要哭的神情。 华妃见她泫然欲泣,微微坐起了身子:“这事吧,也不是不行。毕竟老七身份尊贵,和娇娇也算般配,那个男宠到时候一碗药汤也就解决了。不过现在头疼的是老七是皇后养子,他的婚嫁事宜自然要听皇后指派。我这些年与皇后不是很和睦,你来找我,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姐姐,咱们爹娘死的早,我在这世上就你一个能靠得住的亲人了。想爹娘死了,几个兄弟分家产,咱么偌大的华家分崩离析。你要是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害相思病害死啊!”华夫人扑倒在软榻边,竟真的耸动着肩膀,抽泣了起来。 王嬷嬷也在旁边搭腔:“华妃娘娘,当年在家的时候您是最疼爱夫人的。夫人如今也是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才来求您的呀。” 华妃一时间心软了,她扶起华夫人,给她拭掉面上的泪痕,这个妹妹虽然徐娘半老,可是风韵犹存,涂了一脸的粉黛,被泪水冲刷出了几条痕迹。 “芙儿,我和你说好,我也只能试试看。皇后那边我过几日就去走动走动,具体成不成就要看天意了。”华妃愁眉不展的说。 华夫人一看有戏,立马握住华妃的手,“好姐姐,妹妹知道还是你最疼我了。以前在母家的时候就属你对我最好。” 华妃召来宫人给妹妹补妆。华夫人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以后自己就是王爷的丈母娘了,又是相国夫人,比起这个长姐,地位那是只高不低,内心无比开心。 华妃招呼她留下来用午膳,送她出宫的时候还让她带走了一堆的赏赐。 华夫人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宫门,坐上了自家的马车。王嬷嬷坐在她对面,她心情甚好的对着王嬷嬷说:“秋香,你说当年要是我早点跟姐姐求,她说不准就把大皇子留给娇娇了,是不是。” “那恐怕不成,大皇子比咱姑娘大了近十岁呢。他二十一岁那年成家,咱姑娘那时候可才十一岁呢。”王嬷嬷急忙制止了她的胡思乱想。 华夫人一点头,“也是,荣洌那个小子,虽然是个王爷,可是惧内的很。不然这几年让娇娇嫁进去做个平妻也是好的。不过我也挺看不惯那小子没点出息的样子。”她嫌弃的学了一下大皇子平日里被老婆骂,捂住头的样子。 王嬷嬷笑着答:“夫人,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是吗。不用做平妻,直接到七王府做个平头正脸的王妃,多好呀。” “是呀,我家娇娇那和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样风华绝代,等到成了亲,七王爷恐怕再也没纳妾的心思了。”她说着,笑的花枝乱颤。头上插了三支步摇和一朵粉色芍药花,都在她的笑声里颤抖着。 七王府里,荣浩打了个喷嚏。 正是下午小憩时间。临近年关,禁军的差事也轻松了不少,荣浩今日得闲,在家里休沐。 他躺在大床上,苏夏躺在他旁边。现在苏夏已经不需要每晚窝在脚头睡,得了王爷的准许,可以堂而皇之的将枕头搬到王爷的旁边。 苏夏将他身上的被角掖了掖,摸了摸荣浩的额头,有点担忧的问:“王爷,是不是最近禁军那边事情很多,累了呀?打喷嚏,莫不是着凉了?” 荣浩抬手盖着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头上:“没有,我好着呢。说不定是谁在背后念叨本王呢。” 苏夏看他恹恹欲睡的样子,有心逗逗他:“是你早些年欠下的风流债主念叨你了吧?” 荣浩闭着眼,“我可没欠什么风流债,更没什么风流债主。我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好人。” 苏夏抽回手,戳了戳他的脸,笑着“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现在跟我说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好人,哈哈。” 荣浩被她戳的痒痒,一抬手捉住了她的手指:“快睡一会。吃饱了不睡觉一会又会困。” 苏夏又将手指抽了出来,搔了搔荣浩的脑门,逗小狗一样的逗着荣浩。 荣浩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冬日里床榻上垫了厚厚的锦褥,苏夏一下子陷在锦被里。荣浩将脑袋压在她的胸前,两只手按住她的手,眯着眼道:“快睡,苏夏,快睡。” 我去,这个姿势怎么睡?你告诉我,怎么睡? 苏夏被他压得呼吸困难,胸口本就裹着很紧的裹胸布,如今再压着一个脑袋,太辛苦。她低低的喘着气:“王爷,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不然我怎么能睡着。” 荣浩不耐烦他一直嘀嘀咕咕个没完,抬起头,一下子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最后一个“着”字的音被堵在喉咙里,没来得及发。但是嘴巴已经微张,荣浩趁势将舌头伸了进去。 怎么回事?怎么事情又发展成这样了?明明上次接吻以后到今天都没有再进一步,这会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又招惹到这个人?苏夏心里默默的呐喊着。 她说不出话,嘴唇被封的死死。呼吸都被荣浩牵着走。不多时,脸就红了个透彻。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 荣浩眯着眼,一脸餍足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亲的软成一滩春水的小太监,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苏夏转过头,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刚刚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被憋死了。 头刚才侧过去,又被扳了回来。荣浩再度贴了上去。 缠磨了半天,苏夏感叹自己的便宜被占了个一干二净。太监怎么还得提供这种服务,有这种服务要不要另外收费? 荣浩放开她,末了,又在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 “下次再不停的说话,这就是下场。”荣浩威胁着。 苏夏侧过脑袋,眉眼间春意盎然,低低的抱怨了一句:“真坏。” 吻软了的声线带着一丝丝的诱惑。荣浩好容易克制住了自己再把她按住吻几下的想法。一伸手,自枕头下够出了个玉蝉。 翡翠雕的,雕工很精细。用红绳拴着,看起来很精美。“喏,本王赏你的。”侧过身子给苏夏系在了颈间。 苏夏一阵无语,果然有额外的服务费呀。 荣浩看了看自己给苏夏选的吊坠,感觉十分满意。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呼吸逐渐绵长,二人沉沉陷入了梦乡。 第十九章 恶心人谁不会 腊月三十,终于过年啦。 王室规矩,三十这一日,王子公主都要进宫,陪老皇帝过年。 王府里各个屋檐下都挂上了红灯笼,窗户上也贴上了红窗花。苏夏和荣浩的卧房里的床幔也换成了粉色,翠花还贴心的在屋里细瓷花瓶里插了一束红梅。 一早荣浩就起床洗漱,穿戴一新。 他自己整理好后,一回头,苏夏还在床上睡得缩成一团。明明自己起床的时候把她从身上扒下来,还喊了好几声,这个小懒虫就是有本事继续睡得这么香。 荣浩无奈的摇摇头,李公公揣摩着他的心意,问:“王爷,要不奴才去喊他?” 荣浩挥挥手,示意李公公出去。李公公一溜烟,消失在了视野范围内。 他坐到床边,捏着苏夏的鼻子。小太监很顽强,鼻子不通气就改用嘴巴呼吸,反正就是不想起来。 荣浩松开她的鼻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喂,苏夏,快起来了。太阳晒屁屁啦。” 苏夏皱着眉头,连眼睛都不想睁:“这么早起来干嘛呀,外面冷得很。我还要睡。”说着,脑袋一缩,又缩回了被窝里。 荣浩将她的被子朝下扯了扯,“你忘啦?今天是除夕,你要陪我进宫给父皇请安的。” 苏夏摇了摇头:“我能不能不去啊?人家都带王妃,你带我个太监去干嘛?” 荣浩叼住了她的嘴巴,舔开了唇缝,给了她一个绵长的亲吻。直吻到苏夏呼吸急促,面色酡红才罢休。 苏夏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他:“我还没洗漱呢,你就会欺负我。” 荣浩呲开牙,笑了:“谁让你不起来的,快起来。”说着将苏夏从被窝里捞出来,连拖带拽的下了床。“今天本王伺候你更衣,你高不高兴。”将苏夏颈间的玉蝉掖到了领口里“这个玉蝉要贴着肉带。” 说着,就取了苏夏的衣饰,给她穿戴起来。苏夏被他一番折腾,已经清醒了。她抢过荣浩手里的衣服,“我自己穿,我自己穿。”荣浩只得撒了手,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看着她穿衣。 二人今日的衣物是同样色系。都是暗红色长袍,上面绣着蝙蝠纹路,领口滚着一圈金线镶边。腰带上镶着白玉。腰间还配着同色系的香囊。苏夏蹬上小靴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荣浩,“王爷,咱俩这衣服怎么一样啊?” 荣浩看着她笑了:“你是本王的人,那可不得穿一样的嘛。这样才能体现出本王对你的喜爱。”他摸着下巴,看着苏夏红潮未退尽的眉眼。 苏夏点点头,“哦,情侣装啊。王爷你可真会玩儿。”由衷的夸奖道。 等二人拾掇好,就在一众人簇拥下出了王府。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了宫门外。老皇帝对几个儿子都很偏爱,所以他们的王府离皇宫都很近,就算不坐车,走路也很快就到了,但是荣浩还是每次都坚持坐马车。 车里熏着香,苏夏倚着一个软枕,荣浩坐在她边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苏夏腰间锦囊的穗子。 苏夏撩开帘子,看了看窗外:“王爷,京城里过年可真热闹啊。” 荣浩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呢,等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更热闹。” “你带着我去给皇帝拜年,不会惹他生气吗?” 荣浩将穗子编成了一个小辫,“父皇对我们兄弟几个一直很慈爱的。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 苏夏简直震惊,“不娶妻,宠爱男人是小事啊?” 荣浩点点头,“只要我高兴,父皇就高兴。” 苏夏简直要被感动哭。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父亲! 不多时,马车就停到了宫门前。京城里冷的很,连日的大雪。眼下宫人们已经将沿途的积雪清扫干净了。 荣浩先下车,然后握着苏夏的手,将她牵了下来。二人都披着厚氅衣,带着绒帽。胡公公看到他们来了,赶紧迎了过来。带着笑行礼:“奴才参见七王爷。” 荣浩笑着示意他起身。 “王爷今日来的真早,就您第一个到了呢。呦,这是苏公公吧,几日不见,可好呀?”胡公公引着众人往里去。 苏夏笑着回应:“好着呢,托胡公公的福,王爷对我那是疼爱有加。”说的自己牙都酸。 胡公公掩嘴笑:“王爷和苏公公那可真是蜜罐里泡着呀。到哪都甜得像吃了糖。” 苏夏冷的小鼻子都红了,荣浩伸过手,到她氅衣里捉过她的手,细细的搓着。 “胡公公,您别跟着我们了。我们去拜见一下母后。”荣浩吩咐道。 胡公公得令,告了退。 苏夏被荣浩牵着,来到皇后的凤翔宫。上次来,直接被请到了偏殿,这次苏夏第一次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皇后不愧是皇后啊,真是奢华。院子里种了几株红梅,远远的飘来暗香。假山和石凳上积了些残雪,想必是皇后让别扫,留着观赏用的。 一进暖阁,扑面而来一股热气,中间夹杂着上好熏香的味道。荣浩和苏夏脱去了大氅,交给了宫人。 皇后坐在上首,穿着明黄色宫装,头上戴着凤钗,妆容得体的和人闲聊着。下首坐着苏娇娇,穿着大红色的袄裙,正掩面娇笑。 荣浩牵着苏夏,给皇后行了个礼。 皇后一转脸,看到他二人,脸一下子就黑了。 一起来就算了,手拉手就算了,还穿着同款衣服,就怕全世界人不知道七王爷和太监搞断袖吗?她扶着额,对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落座。 苏夏想挣开荣浩的手,无奈,荣浩握的很紧,手心都攥出汗了也不松手。二人只能像连体婴一样,坐在了一起。 宫女门奉上了热茶。 皇后看着荣浩,带着几分母子间的慈爱,“浩儿,最近身体可还康健?” “劳母后挂心,有小夏照顾,儿臣生活的很舒适。”荣浩回答起来一点都不脸红心跳,苏夏倒是在旁边被茶水呛了一下。荣浩赶紧给她拍背顺气。 皇后本就看他二人不顺眼,这样一通亲近的操作,更让皇后觉得碍眼。这两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亲近。 “哀家今日召了苏家大小姐进宫,你们应该认识了吧?”皇后决定不再看他们,转头看了眼苏娇娇。 苏娇娇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起身给荣浩行了一礼,“小女苏娇娇,参见七王爷。上次王府一别,已经多日不见了。” 荣浩挥挥手,示意她免礼。并不想多话,只拿起了桌上的果脯递到苏夏嘴边,苏夏抬眼看了看皇后和苏娇娇,红着脸含了进去。怎么办,该配合老板演的戏,厚着脸皮也得演完啊。 苏娇娇见自己被无视,而那两人却毫不避讳的秀着恩爱。暗地里绞紧了手帕,面上仍微笑着,俏声对着荣浩道:“王爷,上次娇娇去你府上玩,将一个蝴蝶珠钗落在你府上了,不知何时能去取呀?” 荣浩刚想回绝,皇后却抢过了话头,“浩儿,想必苏姑娘一定很喜欢那个珠钗,要不等过几日就让她去你府上取吧。” 苏夏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皇后撮合荣浩和苏娇娇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皇后都发话了,荣浩只能点头,“好的,听母后安排。不过儿臣近来禁军事务所事情有点忙,苏姑娘去了我可能不一定有时间招待。” 苏娇娇微笑着,“王爷正事重要,小女到时候去取了就回,不耽搁王爷的时间。” 话说到这份上,再不让人家去,有点说不过去了,荣浩不再反对,点了个头。 皇后对苏娇娇使了个眼色:“娇娇,你不是做了糕点,要给浩儿品尝吗?” 苏娇娇会意,起身拿起案几上的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一盘玫瑰糖糕。糖糕外皮是透明的,用芡粉制作,捏成了玫瑰的形状,里面的馅儿是玫瑰花用糖腌渍后剁碎制成,外皮上海撒了一些糖粒,看起来很精致美味。 她端着盘子到荣浩面前,羞答答的抬眼看着荣浩:“王爷,请您尝尝,小女自己做的。” 荣浩看了看那玫瑰糖糕,是挺好看的。抬手捏起一块,递到苏夏的嘴边,“小夏,你最爱吃甜食,吃吃看甜不甜。” 东西到嘴边了,不张嘴有点没礼貌。苏夏张嘴咬了一口,嚼了嚼,“挺甜的,好吃。” 荣浩笑着把手上剩下的糖糕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唔,是不错,好吃。”顺带接过苏娇娇手里的盘子,放在苏夏面前的小几上,“小夏爱吃就多吃几个。多谢苏姑娘了。” 苏娇娇气得银牙暗咬,却不能表露出一点不开心,还得笑着和荣浩说话,“王爷和苏公公喜欢,小女就开心了。您慢慢吃,小女还得赶回家和家人过年,就不叨扰皇后和王爷了。”说着向皇后和荣浩行了礼,就告退了。 凤翔宫外,绿枝等在门口,见苏娇娇铩羽而归,锤头丧气的样子,迎上去就问:“小姐,怎么啦?和王爷没说上话吗?” 苏娇娇拢了拢氅衣,面上透露着戾气,低声说:“说上了,但是那个小太监真是碍事,得想办法赶紧解决掉才是。” 绿枝搀扶着她,安慰道:“姑娘别着急,夫人年前已经拜访过华妃娘娘了,娘娘已经在想办法了。您看,这不是就把您给召进宫来和王爷会面了嘛,别急,万事都有转机的。” 苏娇娇望着路两边行走有序的宫人,握住了拳头,“本小姐一定要嫁给七王爷,谁也阻止不了,我就是要做王妃的命。” 这是纪明迎面经过,今日负责巡逻。一打眼就看到苏娇娇,他呲着牙朝着苏娇娇挥手:“苏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进宫玩呀?” 苏娇娇看到纪明,立马换掉了刚刚狠戾的表情,娇笑着:“纪明哥哥,我今日受皇后召见呢。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呀。” 纪明憨笑着:“我习武,不怕冷,我护送你出宫去吧。” 东边不亮西边亮,有个备胎也挺好,苏娇娇笑嘻嘻的接受了纪明的好意。 第二十章 唇枪舌战 中午,皇后留下荣浩和苏夏一起用午膳。 凤翔宫是整个皇宫里除了皇上常待的龙安宫最大的宫殿。院落层层。但是皇后一直膝下无子,只一个女儿,再大的宫殿都显得很落寞。特别是除夕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公主们是要呆在婆家陪着相公和公婆吃午饭,晚上才能进宫陪父皇母后守岁。 荣浩是皇后的养子,他每年的中午都要陪着皇后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 今年这出戏中,隐隐闻到了一股硝烟的味道。苏夏坐在荣浩身边,两人挨得紧紧。皇后坐在他们对面,面目含霜。 菜肴一道道的上来,不多时,面前已是珍馐满载。中午这餐算是母子间的家宴,不用像晚上那样拘束。 皇后先动筷,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放到荣浩碗里,“浩儿,母后记得你最喜欢吃松鼠鳜鱼了,来尝尝母后宫里小厨房做的可有退步?” 荣浩微笑着,将那块鱼放到嘴里,“不错,母后,还是您宫里的松鼠鳜鱼最好吃。小夏,你也来一块儿。”转头,给苏夏夹了好大一块。 皇后眼睛跳了跳,没吱声。荣浩看皇后面露不悦,也夹了一筷子给皇后,“母后,您也吃。”皇后这才调整了一下表情,微微笑了一下。 苏夏看看他们母子,气氛有些尴尬,自己还是埋头苦吃好了。 待到膳用的差不多了,皇后放下筷子。宫女端上了漱口茶水,和热毛巾。他们三人漱了口,擦了脸。 皇后在荣浩搀扶下,移步到了花厅。苏夏跟在荣浩身后,荣浩一直在给皇后说一些笑话,气氛慢慢变得融洽起来。 “浩儿,母后知道你喜欢这个苏公公,母后看她也是挺体贴的一个人。”皇后坐定后,拉着苏夏的手,细细的打量着苏夏。“长得是挺标志。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有些取舍的嘛。苏娇娇是苏相的嫡女,你要是娶了她,对你日后登上大宝有百利而无一害。苏相是朝中重臣,他往后肯一门心思辅佐你,母后也会省心很多。” 荣浩坐在她旁边,不着痕迹的将苏夏的手牵了过来,苏夏顺势坐在了荣浩身边。“母后,您也知道,儿臣的亲生母妃是个地位低贱的宫女,儿臣这身血脉也是极其卑微的。这些年承蒙您的照顾已经感激涕零,实在不敢想皇位这件事。”他看着皇后,诚恳的说。 “谁敢说我儿卑微!你当年尚在襁褓中,皇上就将你交给我抚养。你我虽不是亲生,却比亲生还要亲近。你就是我皇后的儿子。”皇后生气的一拍旁边的桌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荣浩咧咧嘴,“也没有谁。主要儿子这些年在外面野惯了,天天秦楼楚馆的泡着,实在没有兴趣那高位。”他又摆出了一副二流子的样子,甚至扯过苏夏的袍袖,放在手里细细的搓磨。 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伸手戳着荣浩的脑袋,“你说你无心这高位,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坐上了这高位,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看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多么肆意潇洒。” “但是儿臣现在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就喜欢苏夏,别的不管男人女人我都不要。苏夏是个太监,又不能生儿育女的,您说哪个皇帝能没有子嗣。”荣浩握住了苏夏的手,举在跟前给皇后看。 皇后气得鼻子都要冒烟,心里更觉窝火,不知道当年自己怎么鬼迷心窍,相尽办法得到了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你是没见过男人怎的。在这争储的关键时候,你和这个男人腻腻歪歪的,不怕被人戳你脊梁骨吗?”她越说越生气,旁边的翠果给她抚着背顺气。 苏夏见母子二人话不投机,自己一声没敢吭,低头喝着茶水,尽管这场不愉快的对话是围绕着自己开展的。 荣浩忽然笑了,浪荡的眉眼浸着新春的喜悦,“可不是没见过嘛,哪家的男人有我的小夏这么可爱,这么软,这么甜。”说罢,朝着苏夏投去含情脉脉的眼神。 苏夏被他这么盯着,忽而想起了早晨他叫自己起床,缠磨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看着的,耳根咻的红了。更不敢抬头,摸索着桌上的糕点,细细的啃着。 荣浩见她害羞了,心里像被胡蝶翅膀扇了几下,细细密密的痒。恨不得马上将这个人的下巴抬起,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看她的脸变得像晚霞一般红,眼睛里盛满春水。 一刻,也不能再等。 皇后简直要被他们亮瞎眼。以往看老皇帝宠幸其他嫔妃,她顶多是有点嫉妒,但是看到自己养子这么和一个男人腻腻歪歪,白瞎了她这么多年的教导,内心一股无名火蹭起了两米高。 她重重的将茶盏往桌上一顿,“荣浩,你最好收敛一点。你现在刚刚领了禁军统帅一职,母后很为你高兴,但是你莫要乐极生悲。有的人你喜欢也要能保得住才是真的。” 这话里是赤果果的威胁。荣浩抬起那双眼,盯着皇后,眼里尽是萧杀:“母后,您的话我听不太懂。不过我可以告诉您,谁若是敢动苏夏一根手指头,我就敢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苏夏还在默默的啃着糕,像一尊木雕泥塑,但是听着他们暗潮汹涌的决定着自己的生死,心里还是无比悲怆。万恶的皇权社会,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还得在皇后面前装傻充楞,假装听不懂她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意图,内心里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太监真的太不容易了。 荣浩放下狠话,就牵着苏夏,“母后,苏夏久不进宫,我带他到处逛逛,就不打扰母后的清净了。”说罢,就牵着苏夏气势汹汹的离开了。两边随侍的宫人鸦雀无声。 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厅外。皇后生气的将手头的汝窑瓷杯砸了个粉碎,“逆子,这个逆子。果然贱胚养出来的都是贱种。” 翠果安慰道:“皇后娘娘,七王爷只是一时被这个小太监猪油蒙了心,等他们俩之间的新鲜劲过去了,也就好了,哪有人不娶妻生子的呢。” 皇后喘着粗气,拍着身边的桌案:“我在给他铺路啊!他一点都不领情就罢了,还带个野男人来气我,你说我好歹养了他二十多年,虽然没有生他,可是从小对他的爱护总不比一个生母来的少吧。逆子,气死我了。” 翠果给她拍着背顺气,“皇后娘娘,咱们王爷年轻,没定性呢。等过两年定性了,就知道娘娘您对他是真好了。” “本宫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养,他没有子嗣,皇上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他。不管是嫡出庶出好歹生一个,放在皇上跟前养着,本宫丫鬟也送过,现在连苏相的女儿都给他找好了,他倒好,推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要,要一个太监?哈哈哈,你瞧瞧本宫养出来的好儿子。” 下人送上了新的茶具,翠果给皇后倒了一杯热茶。“娘娘,您喝一口茶,消消气。奴婢私下和王府的大宫女翠花交好,等有时间我去趟王府,让翠花跟着劝劝,也许能有效果。” 皇后拉着翠果的手,“翠果啊,还是你最懂本宫的心意。这是就劳烦你了,你要去的时候就取本宫的腰牌出宫就行了。这个月月俸你多支十两银子。” 翠果给皇后行了一个礼,“奴婢谢娘娘。” 那边的凤翔宫鸡飞狗跳,这边荣浩牵着苏夏,七拐八弯的绕开了众宫人的跟随。 苏夏的记忆里,原主苏夏也在宫里当了两年差,宫里大大小小的宫殿也跑了不少,可这里巷子看起来很破败,很久无人居住的样子,她实在没什么印象。荣浩人高腿长,跑的很快,苏夏被他牵着,小跑着才跟上步伐,累的气喘吁吁。 在一处破败的宫殿处停了脚,她狐疑的看着荣浩。 荣浩牵着她的手,指着里面:“苏夏,这是我生母曾妃以前住的地方。” 苏夏早前听纪明提过,荣浩并不是皇后亲生,他是一个宫女被老皇帝偶然临幸后所生,后来她的生母突然暴毙,他就被皇后抱回去抚养了这么多年。 苏夏看了看这破败的庭院,在荣浩的牵引下两人慢慢的走了进去。 冬天,雪下的很厚,院子里久无人烟,积雪也无人打扫,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主殿的门虚掩着,荣浩伸手推了开来。房顶上也有几个破洞,积雪顺着破洞飘落了些许在殿里。桌椅一如当年被废弃时候的摆设,只是年久失修,灰尘遍布。 “这是我第一次带其他人来。”荣浩低头看着苏夏,“皇后一直不喜欢我提我的母妃,也不喜欢宫人提,我母妃和父皇本也就是露水姻缘,很快就被人遗忘了。所以在我有记忆起,这里便是一片荒芜。唉,自从搬出宫去,我也有很久没有过来看看了。” 苏夏仰着脸,在荣浩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落寞。虽然原主的命不好,娘死的早,爹爹也不怎么疼爱,可是苏夏自己在现代那可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她由衷的对荣浩的悲惨遭遇感到同情,不,其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是一种心疼。 她回握了荣浩牵住她的手,第一次主动的与荣浩十指相扣,“王爷,不要难过,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孤单。” 第二十一章 除夕夜安抚小奶狗 荣浩被她突然而来的温柔给打败了。 除了纪明,也没有谁跟他说过“不要怕,有我陪着你。”记得小时候他怕黑,皇后就会教育他“男孩子,怕什么黑。”吩咐宫人晚上不准在屋里守夜,灭掉所有的烛火。他自己一个人窝在床角发抖。这些往事不堪回首,可是在苏夏这一声的安慰中,又层层浮现在脑海。 他的眼中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喉间含混的答应了一声,“嗯。” 苏夏想了想,搂住了荣浩的腰。她将脑袋埋在荣浩胸前,闷声说:“王爷,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您该是想您母妃了吧。” 荣浩顺势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刚刚出来的急,二人的绒帽丢在了凤翔宫没有拿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想,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出生卑贱,也没有什么体己的宫人,你说我怎么想呢?” 苏夏脑袋侧脸贴着荣浩的胸膛,荣浩说话的声音仿佛从胸腔里发出来,闷闷的。她从没见过荣浩这幅模样,平日里他有时嬉皮笑脸,有时狷狂邪魅,但这样的无助,是第一次毫无遮掩的展示在人前,连纪明都不曾见过。 苏夏将搂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心揪着的疼。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用脸蹭了蹭荣浩的胸膛。 荣浩叹了口气,“苏夏,你说你要真是个女子多好,本王马上去跟父皇求亲,以后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苏夏被他的尾音撩拨的心都软了,差点就当着他的面扯掉裹胸布,大声喊:“荣浩,你看看,我就是个女人。”但是理智打败了心中的魔鬼,冲动不可取,她想象了一下,荣浩此时这么伤心难过,万一又知道自己骗了他那么久,恐怕要发狂。 她低声安慰道:“王爷,就算是个太监,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你的,不离开,我要看着您荣登大宝,到时候您可别忘了给我大内总管。” 荣浩被她逗得笑了一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苏夏眨巴着眼看他,他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悲伤,在自己亡母曾经居住的地方,在万家团圆的日子里,他心中的怆然感无处发泄。 苏夏的小手抚上他的眉头:“王爷,不要皱眉。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你这样我会心疼。” 再由眉慢慢的过度到脸,再过度到荣浩的唇。 她细细描摹着荣浩的面容轮廓。手指冰凉,触在荣浩面颊上,带起了一片潮热的温度。荣浩感觉自己的自制力太差,他根本受不了来自苏夏的任何一点诱惑,不管这诱惑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荣浩一把抱住她,惶急中贴上了她的唇。第一次吻得有点急,吻到了苏夏的下巴,很快他就顺着下巴往上,吻住了苏夏的唇。那胎薄易碎的容颜在荣浩的进攻中泛起了红潮,艳艳的像御花园中的红梅。苏夏被他吻得像风中浮萍,无处安生,伸出了双手,勾住了荣浩的脖颈。 他们二人就在这荒废的宫殿里,寒风萧萧中,拥抱着彼此,唇舌交缠,热情互换。 良久,荣浩才放开已经气喘吁吁的苏夏。苏夏的脚有点软,她的手攀着荣浩的胳膊,借力站稳。这个小狼崽,每次叼住了就死活不松口,非得等到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才给她喘息的机会。 荣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欣赏的表情。想了想,又在苏夏的耳后印了个章,“本王给你刻了个章,以后你就是本王的了,不要想跑。” 苏夏迷离着眼眸看着他,“不跑,哪也不跑。” 荣浩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搂了起来,抱在怀里。他冲着空荡荡的宫殿说:“母妃,您看,儿子将苏夏带来给您看了,您喜不喜欢。” 仿佛真有所感,屋顶上的积雪顺着破洞向屋内掉下了不少,飞飞扬扬的,在夕阳照射里,像细密的水晶。 荣浩在苏夏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夏,你看,我母妃都很喜欢你呢。”抱着苏夏原地转圈。他心里很开心,没有后嗣算什么,断子绝孙算什么,能得一心人,死生不相离才是最好的。 苏夏搂着他的脖子,担心荣浩一开心将她摔掉到了地上,她小声地喊着:“啊,王爷,您小心点,我怕。” 荣浩看她怂了的样子,玩心大起,抱着她转个不停,之前的落寞一扫而空,笑声传遍了整个空旷的殿宇。 宫宴在天刚擦黑时就已经开始。皇子公主齐聚一堂,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首,育有儿女的嫔妃们坐在下首。众子孙们给皇上和后宫众人行礼拜年。荣浩拉着苏夏一起跪下,口里念着:“儿臣恭祝父皇、母后及各位娘娘新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老皇帝看着堂下儿子女儿外孙一大群,笑的眼睛咪咪。他对着下首的儿女们说:“今天是除夕,你们都起来吧,别拘谨啊。”又转头对胡公公说:“小胡子,你去让人把压岁包拿上来。” 宫人们端着托盘,给众人发红包。苏夏也得了一个,心里很开心。可是钱到手还没焐热,就被荣浩没收了过去,他压低嗓子对苏夏说:“我帮你收着,有用的着地方你找我取。” 苏夏伸手要夺,被荣浩一巴掌拍掉了:“别想。”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荣浩:“王爷,您怎么这么小气,为什么要苛刻我的银两?”荣浩戳着她的脑袋,“你自己想。” 我自己想,我想什么?我哪里和钱犯了仇呀?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信誓旦旦说要养十个八个干儿子的事情了。 荣浩想到那日在马车里苏夏的豪言壮语,心中就很生气。自己才不会给她有趁之机呢。 八公主年岁最小,才刚刚九岁,是皇帝的老来女,很得宠。她坐在荣浩和苏夏的下方,一抬头,看到苏夏耳后的红印,笑嘻嘻的对荣浩说:“七哥,你看这个苏公公耳朵后面怎么有个红印呀?” 苏夏的脸到脖子根都红了。她不自在的将袍子领朝上拉了拉,意图遮盖住荣浩给她盖得这个章。 荣浩低头,细心的给她整理了衣领,转头对着自己的妹妹说:“老八,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不该问的别瞎问。” 八公主嘻嘻笑着:“我以前在母妃身上也见过,她说是父皇咬的,这个苏哥哥身上的不会也是七哥你咬的吧。” 童言无忌,声音脆生生的不知收敛。老皇帝和她的母妃黄妃听到这茬都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老皇帝隔着人群瞧了一眼黄妃,之间黄妃脸颊上飘上了一朵红晕,低头笑了。场里众人也哄笑了。 荣潮话最多,他特地跑到苏夏跟前,朝苏夏脖颈上看了看:“嗯,我看是咬的不错。老七,你得轻点,这小太监细皮嫩肉的别被你啃坏了。” 众人又大笑起来,苏夏臊的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桌案下,荣浩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没事的,别害羞。他们没有恶意。” 苏夏深吸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皇后坐在皇帝身边,看着这一出闹剧,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八公主,真是口无遮拦,黄妃也不知道怎么教导的女儿。想自己的长公主,那是静如处子,跟这个毛丫头那是不能比的,嫡女到底是嫡女。她心中腹诽着,面上还得迎合着大家一起笑。 这时候,舞姬们上来献舞,婀娜多姿的细腰在场上腾挪扭转,美不胜收。大皇子多盯了一会儿,就被大王妃扭住了耳朵。他“呦呦呦,疼,夫人饶我一次。”的大叫着,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大王妃挺着七个月的孕肚,手叉着腰,一脸我的男人我来管的模样。大伙再次哄笑了起来。 老皇帝笑的脸上皱纹挤成了朵菊花:“荣潮就得找个狠人来治治他,华妃,你这儿媳妇选的好啊。” 华妃笑嘻嘻的向皇帝敬了一杯酒:“托皇上的福呢。臣妾敬皇上一杯酒。”她明眸皓齿,虽然已是徐娘半老,可是一举手一抬颌,那白皙的颈部仍刺的老皇帝心痒难耐。 “爱妃豪爽,孤也饮了这一杯。” 酒宴继续,众人都在饮酒。就连八公主的案前都摆上了好喝不醉人的果酒。只有苏夏和荣浩的桌上滴酒不见。 苏夏看着众人喝的很尽兴,估摸着八公主的果酒应该很甜,她拽了拽荣浩的袍袖:“王爷,我们不喝点什么吗?” 荣浩无情的拍掉了她的手,“喝茶。”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荣浩:“人家都在喝酒啊,我不喝其他的,能不能和八公主一样喝点果酒,就一点行不行?那个看起来很甜很好喝的样子。” 荣浩听她要喝酒,眼皮跳了跳。无情的转过头:“不行,想都别想。你不准碰酒,以后咱们府里也不准出现任何酒。” 苏夏颓然的叹了口气。 荣浩见她很丧气,对着身后的宫人招了招手,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宫人端上了一大壶蜂蜜甜橙水。 荣浩给苏夏倒了一大杯:“你喝这个,这个是甜的,挺好喝。” 苏夏将信将疑,端起来尝了一下,真好喝。和自己以前喝的橙汁有的一拼了,甜甜的,酸酸的,欧耶,有饮料的酒席才像个酒席嘛。 她笑的眼睛眯眯,像只小狗一样吧嗒吧嗒的喝着杯子里的甜橙水,心情很美妙,除夕夜还是很快乐的呀,虽然红包被没收了,可是自己吃好喝好就很幸福啦。 殿外响起了烟花的声音,众人在皇帝皇后带领下出了宴厅,来到门前的长廊下。天空里万朵银花闪耀,照的黑夜像极昼。 众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烟花。 荣浩偷偷的在袍袖下牵起了苏夏的手,攥在手心里,握的很紧。 第二十二章 钱钱钱! 有情人一起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是很值得纪念的,苏夏在漫天烟火的光辉下,红了脸庞,她的手被荣浩攥的太紧,手心里出了点汗。而站在她身边的荣浩,脸上露出了些许真诚的微笑。 八公主挤在老皇帝身边,指着天上五颜六色的烟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大王妃挺着孕肚靠在荣潮身上,荣洌揽着她,手放在了妻子的孕肚上。荣海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二王妃站在他的身后,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着自己王妃的手。而荣洌拿着小檀香扇,身旁边站着面容如花的三王妃,三王妃将脑袋靠在了丈夫的肩膀。 老皇帝看着自己儿女们都很幸福,他心里也无比开心。往年荣浩都是一个人,今年荣浩终于不再那么形单影只了,不管他找的是男是女,只要他开心就好啦,毕竟这个儿子从小就没了母亲,是最让他心疼的。 宫宴一直持续到了亥时三刻,八公主年纪小,皇帝年纪老,都到了昏昏欲睡的时间。八公主揉着眼睛,问老皇帝:“父皇,女儿困了,什么时候能睡觉啊?” 往年的宫宴都是要过了子时才散,皇子公主们不管年岁几何都要陪着老皇帝守过岁,才能各自回寝宫休息,但是今年老皇帝年龄真的大了,自己也感觉很困,再加上看到八公主萌萌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他伸手招了招,将八公主招到面前,抱在了怀里,温柔的说:“马上就好,父皇马上就让我们小八回去睡觉。” 他抬头对着座下的儿女们说:“父皇如今年纪大了,就不陪你们守岁了。你们也各自成家了,就回家小夫妻俩自己守岁吧。” 说着抱着八公主站了起来。黄妃赶紧到面前,接过孩子:“皇上,臣妾来吧。小八现在长得重了。”老皇帝看了看面前这娇美的妻子,灯火下她低眉顺眼的,是那么的年轻,眉眼间闪烁着为人母的温柔。 他将孩子递给黄妃,拍了拍黄妃的肩膀。“爱妃,朕今晚去你那,陪你守岁。” 黄妃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众人面前被皇帝翻牌子,还是有点害羞的,一层红晕飘上了她的脸。 皇后随着皇帝站起,也站了起来。她听到皇帝今夜要去黄妃那里,气得面色发白,面上的胭脂遮挡了她的愤怒。往年除夕、上元、七夕这些节日,皇帝都是宿在凤翔宫,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今日居然说出了要去黄妃那里过除夕,一时间她有点接受不了。 老皇帝似乎也想到了这茬,转过头对皇后说:“皇后,往年都是朕陪你过年,今年朕就不陪你了,但是给你个特许,长公主今年可以留在宫中陪你守岁。”老皇帝自认为给足了皇后颜面,心中暗爽自己真是处理家庭关系一把手。 皇后银牙暗咬,但是贤妻的美名不能丢,她微笑着谢恩:“谢皇上恩典。臣妾确实与女儿多年未在一起守过岁了。” 老皇帝在宫人搀扶下,和黄妃母女一起离开了宴厅。众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长公主扶着皇后,宫人在边上打着宫灯,虚虚晃晃的灯影照着皇城里的道路。长公主十七岁那年嫁与了新科状元,已经有八年没有在宫中过除夕夜了,如今是一个成熟妇人的模样,穿着朱红色宫装,外面罩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头上簪了几支金钗,鬓边插了一支步摇,走起路来微微的摇晃着。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对皇后说:“母后,女儿不知不觉间已经有八年没有这样和您一起走在皇城的月光下了。” 皇后叹息着,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是呀,你父皇也真是狠心,嫁出去的女儿不准在宫中过夜,这条规矩定的也真是太无情。” “往年父皇除夕夜肯定是在凤翔宫过的,今年他突然去了黄妃那里,其他妃子心里肯定又有其他的想法了。”长公主在状元郎家里做着当家主母,状元郎有一房妾室,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公主不点头,夫君是一步都不敢去妾室房里的。 皇后皱着眉:“你父皇年纪大了,老八是他的老来女,娇惯的很,今夜黄妃是沾了她女儿的光。”夜风寒,她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眼里透着精光,“贱蹄子,就是皇上天天宿在那里又怎样,她生不出儿子就没法和本宫争,不就仗着年轻貌美,母女都一样,狐媚惑主的东西。” “说到子嗣,母后得赶紧催催老七,趁早找个女人生个子嗣才是。你看荣潮的王妃已经有七个多月了,要是她生个长孙出来,太子说不定就是荣潮的了。”长公主自小长在宫廷,深知子嗣的重要。 皇后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办法,前面往他房里塞过丫头,他碰都不碰。最近又将苏相的嫡女介绍给他,他也没什么兴趣,天天就跟个太监卿卿我我,恶心死人了。”想到荣浩和苏夏黏黏糊糊的样子,她又有点反胃。 长公主看母亲这么焦虑,有点于心不忍。“母后莫要烦恼,喜欢男人又不可能喜欢一辈子,左不过是图个新鲜,我看过阵子他玩腻了这个小太监就又会喜欢女人了。苏相嫡女我见过,长得确实是好看,知书达理的,荣浩肯定会喜欢她的。” 皇后叹着气“希望如此吧。但愿天随人愿,赶紧赐我一个皇孙,不管他和谁生都好。” 坐在马车里,这场讨论的猪脚正在和苏夏抢着红包。 苏夏脸蛋气得鼓鼓的,捏着红包的一头。荣浩死死的握着红包的另一边。红包里塞得饱饱涨涨,一摸就数额不菲。 小太监使出吃奶的劲儿抢着红包,但是力气没有王爷大,根本抢不过,一直维持着这个僵局。她气呼呼的冲着荣浩喊道:“王爷,你也太霸道了。你扣了我的工钱就算了,怎么连这个压岁包都不给我!” 荣浩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无赖的说:“这是我父皇给的,你沾了我的光,晚上吃了那么多好吃的,这个红包我拿走有什么问题。” 强盗逻辑啊!苏夏气哼哼:“您也有的,难道您要独霸两份吗?太贪心了!” “是呀,本王就是贪心了。你咬我啊?” 苏夏低头,真的咬了荣浩胳膊一口。咬的不轻,荣浩疼的松了手,“嘶”的一声。 苏夏一把抢过红包,塞到了胸前衣襟里。 “你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荣浩将袖子撸了上去,胳膊上印着两排小小的压印。 “我属兔,不属狗。但是王爷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苏夏回呛。心虚的看了荣浩的胳膊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咬了就咬了,怎么着吧。 “你说,你要钱干什么。在王府里什么没有,吃喝用度,哪样短了你的。你还要钱,有什么打算吗。是不是等攒够了钱就离本王远远地,去养干儿子去了!”荣浩气得将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苏夏心想,手里拿着钱才觉得踏实嘛,没有钱的日子总是感觉很没有安全感。“王爷,我得为以后打算打算啊,万一您哪天不喜欢我了,或者您要娶亲了,我一下子不得宠,那我喝西北风去啊。”她撇撇嘴,“我存钱是为了养老,可不是为了养什么干儿子。” “你上次说存够了钱就养十个八个干儿子为你养老的。你看,还是打着这个主意吧。本王告诉你,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娶王妃的,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不得宠。”荣浩赌气的转过了身子,亏自己之前还想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连子嗣问题都不在意,甚至都打算好了以后要是没有孩子就从旁支过继,这个小太监怎么这么不懂风情,我恨你是块木头。 苏夏看他真的生气了,心里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掏出了怀里的红包,拽过荣浩的胳膊,将红包塞在了他的手里。“喏喏喏,你要就给你好了,本太监也不是这么贪财的人,就当我给你的压岁包好了。” 红包上还带着苏夏身体的温度。荣浩握紧了,将红包塞回了袖子里。他还是背对着苏夏,不理她。 苏夏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没反应。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像个女人一样好生气。又试探着,伸出爪子握住了荣浩的手。“王爷,别生我气了,今天是除夕夜呀,难道您想在生气中度过吗?”说话间带了点讨好的口气。 荣浩被哄了,还被主动握了手,心里有点高兴。但是他还是沉着脸,转过了身子,“本王没有生气,你不要给本王乱扣帽子。本王如此大度,是那种为一点小事生气的人吗?” 苏夏见事情有了转机,满脸谄媚的笑着,双手握着荣浩的手摇晃,“对对对,我的王爷大人那可是大人有大量的,才不会生我一个小太监的气呢。” 荣浩点了点她的鼻子,“但是本王有个底线,不准你藏私房钱。还是那句话,缺什么跟本王说或者跟下人说都行,但是不准藏钱。” 太专制了有木有!苏夏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想到之前荣浩在他母妃那废弃的宫殿里的软弱无助的神情,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除夕夜,就随他愿,让他高兴高兴吧。 荣浩见她应允了,脸上终于露了点笑容。他长手一伸,将苏夏捞进了怀里,“这样才乖嘛。你要将心交给本王,一心一意的跟本王过日子才好。不要总想着存钱逃跑。” 苏夏的脸被他按在了胸前,闷闷的“嗯”了一声。 李公公和翠花听着王爷和苏夏在车厢里黏糊糊的对话,对视了一眼,李公公在翠花眼里看到了“我磕到啦!”,而翠花在李公公眼里看到了赤果果的鄙视“呸”。 两边百姓家中都亮着灯火,除夕夜,总是要和最亲近的人一起守岁才是。 第二十三章 除夕夜互诉衷肠 马车晃悠悠的回到了王府。 今夜明月高照,万里无云。冷是冷的厉害,但是月色着实漂亮。 荣浩下了马车,将苏夏抱了下来。 苏夏反省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哪天开始这个王爷总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亲亲抱抱的,可是自己非但不反感,还挺享受,怎么回事?万年老铁树要开花了,开的还是一株桃花。 荣浩将绒帽扣在她的头上。牵起她的手,一起回了屋里。 沐浴更衣,一套流程又是一个时辰。 等到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子夜了。 窗外的爆竹声就没停息过,窗内两个有情人在窃窃私语。 “王爷,你说,我要是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气?”苏夏枕在荣浩的胳膊上,抬着小脸问他。 荣浩低下头,研究着这个小太监到底又有什么鬼点子,“那本王得看看你到底瞒了什么事情。” 苏夏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是个女儿身了,荣浩却接了一句:“要是不能原谅的事情,本王就将你扔出王府,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也太惨了吧?自己的月银都被扣光了,要是这个时候被扔出去,冰天雪地的,那不得冻死。而且,他要是知道我在性别这个事情上都瞒了他,肯定会非常生气的。苏夏小脑袋瓜子转了一圈,还是决定继续保密。 荣浩见她不说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快说,你瞒了本王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除了扯个谎,还能怎么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在酒宴上,大家不是都出去了吗,我看到荣潮调戏了一下站在路边的宫女。摸了人家屁屁呢。”荣潮显然是最好的撒谎对象,谁让他欺负太监。太监也要报仇! “哈哈,你原来说的是这个事情啊。我以为什么大事呢。荣潮那家伙就是爱到处留情,家里一堆的姬妾,每天都打架,他还到处撩拨,每个青楼里的头牌他都不放过。”荣浩嘲笑道。 苏夏鄙夷道:“这样不怕得病吗?王爷您可不能这样,乱性对身体不好。”前一句鄙夷的一本正经,后一句教育的一本正经,这就是职业病,健康教育不能少。 “本王没那种癖好。”荣浩撇撇嘴,“你大可不必担心。” 苏夏突然来了劲,翻身趴在了床上,双手撑起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荣浩,“唉,你们可是兄弟呀,你看你父皇也有那么多老婆,现在这么大年纪了,还老当益壮。说不定你也有这种潜能的。王爷不要妄自菲薄,您应该那方面比三王爷差不了多少。” 荣浩眉心跳了跳,这种话题怎么接?“苏夏,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爷,我是说,您天天看话本,也应该知道那个是怎么回事吧?您之前逛了那么久的青楼,一个女人都不碰吗?就是,那个,您懂不懂...”她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露骨,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本王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哪有成年男子不懂这个的。我只是不愿意,不愿意你懂不懂!”荣浩捏着眉心。这个苏夏是脑子坏掉了吗? 苏夏抬起一只胳膊,伸出小手拍了拍荣浩的胸口,“好了好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安慰着,明显不走心。“等您以后娶了王妃,开了荤,您就知道快乐了。” 荣浩忍无可忍,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盯着她的脸,“本王说了,本王不娶王妃,你不知道吗?” 苏夏一下子被他压得有点懵,傻傻的看着荣浩“您怎么又生气了?我就是说着玩。” 房内的烛火闪烁着,所谓等下看美人,这样的光纤下荣浩显得更英俊。刀刻般的五官,立体而刚毅,他抿着唇,“我为什么生气,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还要本王说几次,本王就要你,谁都不要。本王心悦你,你个木头。” 其实苏夏也是第一次这么听荣浩直白的表白,她有点手足无措。只呆呆的回答:“王爷,您也就是第一次和我说啊。我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不太懂。” 荣浩听她说第一次,心情有点好。原本生气的脸色有了一丝软和,再看到苏夏这一脸萌萌哒的表情,到了嘴边的怒火化成了绕指柔情。“以后不要再担心本王娶王妃了,也不用担心王妃欺负你,因为以后你就和我一样,是这个王府的主人。你愿不愿意?”问的小心翼翼。 这个体位,这个表情,这样的温言软语,想说不愿意很难吧。况且你还这么帅。但是这样盯着一个女生,二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就这样表白了,也有点太不讲究了,王爷您好歹也是个高富帅,讲点情调好不好。在矛盾中,苏夏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 荣浩俯下身,整个人罩住她。二十多岁的铁树开了一朵桃花也是值得欣喜的。虽然这朵桃花有点沙雕。他在苏夏耳边低低的说:“其实说来说去还是你占了便宜,找了这么帅的郎君。” 苏夏被他的热情呵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荣浩压在她身上,贴的很近。能感受到荣浩的一些细微的变化,苏夏脑门上都是黑线,刚刚的一丝旖旎都烟消云散。 她伸手推拒着荣浩,“王爷,您这是怎么回事,自重,自重啊。” 荣浩嗤的笑了,“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和自己心悦的人在一起,怎么能自重,你没有,你不懂。”意有所指的抬腿顶了苏夏一下。 这是什么鬼!等到苏夏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什么没有的时候,恨不得仰天长叹,我一个女人,要是有才是奇怪了,对吧?女人就应该没有,对吧?因为没有,所以才不能理解,没毛病,对吧? “王爷,您说话越来越不正经。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她娇嗔的撅起了嘴。 这个表情也很可爱啊,荣浩看着她像只小兔子一样,柔软任君撸的样子,简直无法抗拒。 一低头,衔住了苏夏的唇。苏夏在轻微的愣神以后,在荣浩的带领下逐渐进入了状态。荣浩很温柔,细细的描摹着苏夏唇齿的形状,舌尖相触,缠绵。 难怪过去有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以前荣浩丝毫不能理解,如今有了这个身轻体软的小太监在身侧,他才深刻的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厮磨真的可以腐蚀掉一个男人所有的意志,甘愿沉溺在这甜腻的唇舌交缠中,不能自拔。 苏夏虽然技术差,但是很投入。几次牙齿磕到了荣浩的唇舌,但是还是笨拙的模仿着荣浩的动作。荣浩忍不住笑了。 苏夏被他笑的停了下来,瞪着眼盯着他,“王爷,你笑什么,我做的不对吗?” “对,你做的很好。我只是在笑自己很幸运,可以碰到你。”他伸手抚摸着苏夏的鬓角,耳垂。“你以前还带耳饰吗?怎么有耳洞。”捏着耳垂上的耳眼,问。 苏夏拍掉他的手,“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戴耳饰了?还是太监不能戴?” 荣浩又笑了,她这样真的很想一直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可以,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只是第一次见,有点好奇罢了。” 说着,又低头贴了上去。苏夏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的很热烈。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高,荣浩的手伸到了苏夏的衣襟。 苏夏在迷蒙中陡然惊醒,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王爷,你要做什么?!” 荣浩很委屈,苏夏这个表情就像遇到了登徒浪子一样。好歹刚刚两个人一起互相表白过,诉过衷肠了好不好,这样感觉是自己在强迫她一样。他顿时没了兴趣,“我就是看气氛合适,想...” “想生米做成熟饭对吧?你还没有三媒六聘娶我过门呢,就想这样,王爷这样不好。有些事还是要留到最后做,才有意义。”她脸红的教育着,说的很像那么回事。这是妈妈自小教给她的道理,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荣浩手僵在那,脸上肌肉抽了抽,“苏夏,你知道,我朝律法里,男人是不能成亲的吧?那我们是不是一直都不能。” 糟糕,忘了此时自己是太监身份这回事了。她想了想,“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亲,可是要有点仪式感的好不好。最好择个良辰吉日,在府内摆个小宴,请三五之交好友,一起做个见证,然后我们喝个交杯酒,拜个简单的天地也好过这样没名没分的嘛。”信口胡诌了一段。 荣浩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这么样子糊里糊涂的是有点委屈了苏夏。他翻了回去,仰面躺着,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想把日子定在哪一天?” 苏夏想了想,“那就七夕吧,这样有纪念意义。” “今天才除夕,等七夕还要等半年多呢。你让本王等的心焦。”他抱怨着。 “好事不怕日子长嘛。王爷这段日子可以好好补补,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讨回来。”苏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随随便便两句话就化解了一个尴尬的处境。耶!等到七夕的时候,再想七夕的事情呗,大不了将荣浩灌醉了。 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面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荣浩侧着脸看她,眼神越来越幽暗,什么叫好好补补,连本带利讨回来?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窗外爆竹声从零散两三声变成了一串串声浪,除旧迎新,新的一年终于到了。 第二十四章 京郊遭暗算 混吃等死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一眨眼,过了二月,万物复苏,天气也逐渐暖和了起来。 荣浩已经逐渐接受了自己是个断袖的事实,断袖本尊苏夏每日好吃好喝,小肚子长了一圈肉。 “苏夏,别天天窝在府里吃吃喝喝了。父皇交给我一个任务,说是京郊那边有人线报,狄国奸细出没,我现在是禁军统帅,有义务去探查一二。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正好这风和日丽的,就当去踏青。”荣浩凑到她跟前,揪了揪她的发髻。 苏夏嘴里正包着一块酥饼,小脑袋瓜子转了一转,口齿不清的说:“王爷,这个任务貌似很危险。我去了会不会被砍?” 荣浩半个身子倚在苏夏面前的桌子上,撑着下巴,“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线报说那个庄子上只有十来个奸细,我这次带五十精兵过去,肯定没问题。我们就在后线等捷报就好了。” “那好吧,我就陪你跑一趟吧。”苏夏权衡了一下危险程度,点了点头。心里有点苦,又不加工资,还得做这种危险的活,太监好苦。 李公公站在边上,嘴角抽了抽。以往王爷到哪都捎着自己,现在倒好,自己的位置已经被这个小太监完全霸占了。老头也会吃醋的好不好。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部署中,荣浩招来了京郊庄子的地图,指着庄子四周,“你们看,到时候五十个精兵,每十个一组,分散在庄子四周。剩下十个人,五个人跟我走,五个人在庄子外面放哨。如果情况有变就及时通风。此次我们势在必得。” 众心腹都点头,个人贡献了一些自己的意见。在第二日的早晨,踏着露水,向京郊行进。 这次因为任务特殊,没有再坐着马车摇摇晃晃,改成了骑马。苏夏从没骑过马,看到那个比自己高的动物,想想要骑着它,心里怵得慌。 亲兵们看到小太监穿着骑装,跟马在嘀嘀咕咕“马大哥,我一会儿要骑你,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啊,掉下来肋骨都要断掉的。等回来我喂你吃好吃的苜蓿草哈。”马不领情,朝她打了个响鼻。她被喷的后退了一步。亲兵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毕竟军营里很少见到这么搞笑的场景。 苏夏黑着脸,转过身,手叉腰,“你们笑什么笑,不会骑马很丢人吗?不行给我搞个驴子吧,驴子矮,我好骑得上去。”越说底气越不足。 这是荣浩从府里出来,看到苏夏在门口一脸无奈的样子,觉得超级可爱,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他在苏夏肩上拍了一下,“你不会骑马吗?” 苏夏很怂,想都没想就点头了。身后又是一阵大笑。 原来以为荣浩和这群兵油子一样,会大声嘲笑她。可是荣浩却握起她的手,温柔的说:“别怕,你和本王同骑,本王保护你。” 他身姿矫捷的上了一批黑马,伸手一拽,苏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她怕死的抓紧了马的鬃毛,伏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荣浩温柔的将她手掰开,握在手心,一起拿着缰绳。“别怕,靠着本王,本王教你骑马。” 苏夏脸红了,这么多人,这样卿卿我我真的好吗?都是成年人了,有的事还是躲起来再做比较好。 身后的兵油子们都感到一阵牙酸,自家落拓不羁的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真是一个太监改变一个男人,难怪自己婆娘天天对着他俩的话本发花痴。连自己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嗯,真好磕。 马蹄阵阵,一行人策马向着城郊奔赴而去。 出了城门,一路上草长莺飞,和城内的景色完全不同。 如果说城内是江南百景图,那么城外绝对是原生态的农耕社会。长长的马道边,幽幽的青草,还没长成绿油油的形态,青嫩的让人可怜。柳枝依依的,点着翠色的柳叶。梨花、樱花在远处交相辉映。真是人间好时节。 苏夏倚在荣浩的臂弯里,有人靠着坐在马背上也不害怕了嘛。 荣浩握着她的小手,带着她一起牵缰绳。马蹄噔噔。 不消半日,便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位置很偏僻的地方,在半山腰上。树丛中隐隐可见黛瓦青砖。在距庄子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抱着苏夏跳下马,众人都随着他翻身下马。这些马都是宫中御马司驯养的好马,听着号令,马上撤出去,找地方吃草了。 五十人按照之前的安排,分做了六拨,向庄子潜伏而去。 一路上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惊。苏夏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紧张的手心冒汗,荣浩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 众人悄声走到了庄子前,荣浩带着苏夏和五个亲随翻墙进去,众人分散开。但是进去了,才发现不对劲。 庄子很大,院子里露天放了很多桌椅,荣浩挡了一眼,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看这桌椅的数目肯定不止十多个人。并且让他始终有种被窥伺的感觉,像是被猎豹盯紧了的猎物,从院子里的屋中传出。 荣浩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撤! 还没等到他做出下一步指令,屋内的轩窗和大门洞开,从屋里射出了很多箭矢。跟随来的五个亲信见自家王爷身陷险境,以身体挡在苏夏和荣浩面前,做了人肉盾牌。 鲜血飞溅,苏夏被溅了满头满脸的血,她惊惶的瞪大眼睛,看着荣浩。而此刻荣浩也很狼狈,他伸手揩了揩面上的血,看着面前倒了一地的亲随,咬咬牙,当机立断拉着苏夏撤离。 待他们跳墙出去,到了院落外。剩余的五十多人已经在院外交战起来。禁军都穿着暗红色的锦衣,而和他们交战的人,虽然穿着汉族服侍,脸上相貌特征却是典型的狄人。而且粗一看去,狄人最少也有七八十数,人数上稳稳的压制了荣浩一行。 众亲兵一件王爷出现,都向荣浩这边靠拢。 战圈收缩。荣浩对着其中一个年纪很轻的禁军说:“猴子,你一会趁着大家交战之时,带着苏夏离开,去外面报信,多带些人。” 还没等猴子回话,苏夏一把握住荣浩的手,“不,王爷,我不走。”人有的时候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平日里苏夏总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此刻,荣浩的安危战胜了她内心一直以来对死亡的恐慌。 她面上还带着之前溅上的血,泪水冲刷出了两道痕迹,她紧紧的攥着荣浩的衣角,怎么也不松手。 那个叫猴子的小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荣浩看苏夏这么坚决,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一软,从来没有过谁对自己这么生死相依过。 他抬手擦了擦苏夏的脸,“好吧,那我们就生同衾,死同穴。”转头对猴子说:“快,你快走,本王和众兄弟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中了。” 众人仍在厮杀中,荣浩也抽出了腰间佩刀,加入禁军队伍中。众禁军看自家王爷也在奋勇杀敌,一时间群雄激昂,杀狄人如砍瓜切菜。 刀光血影见,一道流失飞了过来。苏夏站在荣浩身后,荣浩护着她往外突围。她听到侧面风声,抬头一看,下意识间身体已经迎了上去。 她揽住荣浩,箭从她的肩胛间射了进去。 荣浩转过头,看到苏夏的血嗤的喷了出来,脸色都变了。 苏夏像断了线,一下子扑倒在荣浩的怀里。荣浩反手揽过她,此时战况紧急,并没有时间检查伤势。他将苏夏甩到背上,背起来,继续向外突围。 众禁军护着荣浩,荣浩背着苏夏,一群人一路狂奔。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黑。 荣浩背着苏夏,因为没有灯火,禁军和荣浩走散了。在山里的密林中,只有背上的苏夏在低低的喘息着。 荣浩侧过头,看着苏夏苍白的脸,将头歪过去,嘴唇贴了贴她的脸颊。 他打了个口哨,侧耳听着,没动静。没有马匹的蹄声,看来那帮狄人是得了线报,知道自己今日要来围剿,已经做得很干净,提前杀了那些马。 也不知道猴子跑出去没有,如果没记错,下山后三里路就有一个驿站,只要猴子能顺利到达驿站,就能在天黑之前回到京城。最多到下半夜,肯定就能带来援兵。目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个地方歇下来,看看苏夏身上的伤如何。 他环顾了四周,四周都是密林,阳春三月,树木的枝叶长得还不是很茂盛。他在层层树林中走着,找到了一个隐秘在树丛中的一个山洞。 这个洞穴不是很大,可以容纳四人的样子。他小心的将苏夏放下来,手碰到了苏夏的背,潮湿的触感,抬手借着月光,看到满手的鲜血。 在敌丛中杀人如砍菜切瓜一样的王爷手抖了一下,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办?他开始有点怨自己,苏夏明明昨天就和自己说不想来,自己非要强求着她来,结果连人都没保护好,害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蹲到苏夏面前,轻轻拍了拍苏夏的脸,“苏夏,苏夏,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迷糊中,苏夏睁开了眼。月色朦胧,她没看清面前的荣浩,但是听到荣浩的声音,莫名的安心了。想到之前的处境,她抬起虚弱的手,握住荣浩的袖子。“我没事,别担心我,王爷,你要小心,他们有箭。” 月色下,她的脸色更显苍白。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也干燥的狠。 荣浩见她满脸惶急,安慰她:“苏夏,别担心,本王没事,本王没受伤。我们现在暂时安全了,等猴子带来救兵,我们就可以回京了。” 第二十五章 完了,被发现了! 苏夏听荣浩这么说,她抬手摸了摸荣浩的胸口,确定他确实没有受伤,心里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又昏迷了过去。 无论荣浩怎么呼唤她,都没反应。软哒哒的侧靠在石洞壁。 “不行,这伤口得尽快包扎处理,不能再等了。”荣浩自言自语。他伸手到了苏夏的领口,想扯开她的衣物。但是想到苏夏一般不喜欢别人看,他手顿了顿。末了,一咬牙,“对不起了,苏夏。” 扯开了苏夏衣服的系带。脱掉了她的袍子,再然后是中衣,露出苏夏雪白的肩头。半面背后及中衣都被血浸湿了,看的触目惊心。荣浩的手颤抖着,避开苏夏的伤口,将她的上衣扯掉。待到衣服褪去,发现苏夏胸前缠着很多层的白色的布带,已经被血浸的发红。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是什么东西,这个小太监在胸口帮着布条做什么?不管了,正好解下来,待会可以帮她包扎伤口。 说动手就动手,一圈一圈的将布条解开。他面上的惶惑更浓,想不到这个小太监人不小,胸肌还蛮发达的。忽然,他像如梦初醒般,丢掉了布条。死死地盯着苏夏已经露出一半的莹润。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我的天,这玩意不是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吧?男人的不应该这么大对不对?” 内心震惊了一秒,进入了狂喜,原来苏夏不是个男人,那么自己喜欢她,自己就不是个断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高兴的东西。狂喜后,又进入了悲伤,自己怎么能让这样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了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他别过头,闭着眼,道了声“得罪了。” 将苏夏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解了下来,月色下,苏夏闭着双眸,半个身子晶莹剔透的像羊脂白玉雕成的塑像。荣浩脱掉自己的外袍,给苏夏披在前面,转到她背后,检视她背上的伤口。 还好,那一箭距离很远,等冲到面前的时候已经冲击力减弱了很多,整个箭身只进去了五分之一,而且避开了要害,可能只是伤到了血管,流了很多血。 他皱着眉,握住了箭,一把将箭拔了出来,鲜血彪了很高,烫的他心都在颤抖。苏夏昏迷中痛的闷哼一声。荣浩心都揪紧了,“小夏,你要挺住,你要是死了我就来殉你,什么皇位什么功名利禄,我都不要了,我就要你好好的。你听着,本王命令你不准死。” 他嘴里嘀嘀咕咕的,取过旁边干净的帕子,叠成方块,压在箭伤处,再用苏夏裹胸用的长布条帮她伤口缠了个结实。 他看苏夏呼吸渐渐平稳,伤口流血也逐渐止住了,就跑出去山洞找了很多干草和木头回来。 用草垫在地上,上面铺上披风,给苏夏做了个临时的卧榻。将苏夏抱到上面,安顿好。 取出火折子,点了一堆篝火,火舌噼噼剥剥的在山洞中闪烁着,原本清冷的三月春夜也有了一丝温暖。 苏夏梦中一向畏冷,此时受伤了,那些属于本尊的痛苦记忆一股脑的涌入脑中,感同身受。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想把自己蜷起来,哼哼唧唧的,但是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嘤咛一声。 荣浩刚开始得知她是女子的时候,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态度,思考了很多这段时日的相处细节,总觉得对不住这个姑娘,自己真心喜爱的人,怎么就能让自己这么糟践。 他决定以后对苏夏一定要以礼相待。但是此刻苏夏哼哼唧唧的说冷,歪着头在他的披风上蹭来蹭去,自己给她盖上的那件外袍也滑落到了肩头。 荣浩暗骂一声,起身走到了苏夏身边,一把搂住了她。苏夏得了温暖,将脑袋凑到荣浩的颈间,细细的磨蹭着,“好暖,好舒服。”呢喃细语,唇齿间的气息喷洒在荣浩的颈间,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小太监,他可以安慰自己这是男人间的正常交往,但现在,他身体上的反应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对这个小太监,这个女子有感觉这回事了。 他自暴自弃的瘫坐在苏夏身边,任由身体上的反应越发的真实激烈。不想管,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在别人姑娘这么痛苦的时候,还能想到那一码事。 其实也怪自己的粗心,一切早在很久前就有预示,不管是苏夏那一晚柔软的胸口,耳坠上的耳眼,还是她平日里娇里娇气的表现,自己莫不是个瞎子,居然参不透? 苏夏抱着他,睡得很香。山野林中的夜晚很寂静,倦鸟归巢,偶尔发出一两声呓语,有情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体温互相温暖。火光明灭中,情愫在疯涨,如同这三月的燕草柳枝。 荣浩一夜几乎无法入睡,总担心苏夏,不时的醒来,去探探苏夏的鼻息。 好容易挨到天光大量,苏夏迷蒙的睁开了眼。眼前就是荣浩关切的神情,他正用一方沾了水的帕巾给自己擦脸,苏夏有气无力的问:“王爷,这是哪里啊?我们没回家吗?” 荣浩听她提到要回家,心都疼碎了,“没有,估计他们正在找我们,不及,等找到了我们就能回去了。” 苏夏虚弱的厉害,没有了平日的活力,她温驯的点头,“哦,好。那我们就等等吧,王爷,我渴了。” 荣浩赶紧拿起水壶,将她扶起,喂了点水。 在动作间,披在身前的外袍又滑落到了肩头。苏夏感觉有一丝丝寒凉,一低头,震惊的无以复加。她双手护住胸口,惊愕的问:“我的衣服呢!”动作有点大,带动了背后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你受伤了,衣服上都是血,我给你脱了。”荣浩的耳根也有点红了 苏夏感觉到胸前的束缚已经被完全的松开了,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荣浩,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荣浩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奶猫一样龇牙咧嘴的小姑娘,也有点尴尬的擦了擦鼻子,“你又没告诉过我你是女人,而且昨夜情况危急,我肯定要先替你疗伤的。你放心,我背过身去了,什么都没看到。” 苏夏有气无力,“王爷,你说的谁信啊,你说没看到,那你怎么知道不能看,肯定还是看了。呜呜呜,我的纯洁少女生涯啊。” 荣浩见她真的有些伤心,就指着天发誓:“苏夏,你别哭啊。本王保证,本王会负责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谁知道啊,你是个王爷,你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你还和那个苏娇娇马上就要成亲了,到时候我只能躲在后院给你们打扫卫生刷马桶,我怎么这么惨。”她越想越惨,忍不住真的流了一滴泪,只有一滴。 荣浩慌得赶紧放下了水壶,蹲在苏夏身边手足无措。想自己也是一个王爷,胸怀大略,有着远大的理想和前程,怎么一碰到这个小太监就什么都完了,现在小太监还变成了一个女孩子,看来自己王妃的位置已经不可动摇了,就是她了。 他握着苏夏的手,“苏夏,你听我说,我只要你,只和你成亲,其他人想都别想。你就是本王的王妃,等回去我就让父皇给我们赐婚,你放心,我一定对你负责到底。” “可是我好了以后背上也要有一块疤,不好看了,你到时候肯定就嫌弃我。”苏夏不依不饶。 “你那个伤也是为了本王,本王怎么会嫌弃你。你要是不信,本王就立个血誓。”说着真的从腰间的刀鞘里拔出了弯刀,向自己手臂割去。 苏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牵着伤口很疼,“嘶”的叹了一声气。 她眼中带着星星,灼灼的看着荣浩,“不用了,我信你便是。”背上的伤口又被牵着流血了,绷带外面渗出了斑驳血迹。 荣浩左等右等等不到援兵,此刻见苏夏伤口又有崩开的迹象,心中焦急。“小夏,你在山洞里等等,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找过来。” 苏夏摇头,“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们一起等,或者一起走。” 荣浩看着边上这个小姑娘,她是这么的依赖自己。苏夏很紧张荣浩,怕他走开,一直紧紧的攥着他的袍袖。荣浩只得答应她。 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苏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荣浩见她睡得很香,就将她放好,自己去外面找找有什么吃的喝的。毕竟苏夏有伤在身,什么都不吃的话,肯定吃不消。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听到脚下草丛里有异动。 一直没有疏懒武艺,此刻有了用武之地。他悄声走向那丛草丛,脚步像猫一样轻。一只肥硕的野兔正在草丛里打着滚,吃着春天鲜嫩的青草。 荣浩瞅准机会,一把将野兔逮到手。兔子还在手中踢着腿,“不错,挺肥的,这下够我和苏夏吃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条山泉,将兔子清理干净,顺便灌了一壶清水,才赶在中午之前回到了山洞。 苏夏还在沉沉的睡着,荣浩给她掖了掖袍角。 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上面全是鲜血,他想了想将衣服带去了山泉边,清洗干净,趁着日光正好晾在了洞外。 身为一个王爷,何曾做过这等粗活,可是为了自己的女人,也只能纡尊降贵了,谁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情根深种,甚至不惜生命呢,荣浩脸大的想着。 第二十六章 王爷,你怎么会烧烤? 荣浩将兔子穿在了一个树枝上,放在洞里的篝火上慢慢的烤着。 没有盐巴,只能清烤。 苏夏有气无力的靠在石壁上,微微眯缝眼睛盯着荣浩,荣浩虽然是常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烤起兔子来手法却很娴熟。 下方火舌呲呲的烤着兔子,兔子上慢慢渗出了一层金色的油脂,在山洞里飘散着异常香甜的气味。 二人确实饿狠了。被兔子的香气一激,苏夏的肚子很捧场的“咕噜”叫了,在寂静的山洞中,这声响非常刺耳。 饶是一惯厚脸皮的苏夏也不禁红了脸。 荣浩侧过头,笑着看她,“怎么,这么饿吗?” 苏夏本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此刻居然脸颊上飘上了两朵红晕。“也没有那么饿啦,主要王爷烤的兔子太香,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来了。”她尴尬的笑了笑。 荣浩翻烤着兔子,“你再等等啊,很快就能吃了。我小时候在宫中,最是调皮。皇后每天恨不得我读书十二个时辰,但是我就喜欢到处跑,有一次跑到御膳房,那边的御厨在烤鸡,我觉得很好玩,就每天去找那个厨子,让他教我烧烤。这不,就是为你准备的。”他笑的很甜。 此刻越看苏夏越好看。自己挑的人果然没有错啊。 苏夏看他笑的开怀,自己也跟着笑了,“王爷真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不像我,以前在家做饭,就差点把房子点了。” “那我们成亲以后,千万不能让你做饭。不然你要是把屋子点了,我们住哪里去。”荣浩逗着她。 苏夏听到成亲,脸更红了。“王爷,你怎么拿这种事逗人玩儿。”旋即,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荣浩见她表情一下三变,问她:“你怎么了,刚刚不是很开心,怎么又皱了眉头?” 苏夏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恐怕要被砍脑袋了。” “嗯?谁敢砍你的脑袋?”荣浩不解的问。 “你父皇啊,我女扮男装,做了这么久的太监。也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吧。可是这也不能怪我的,我本来是想进宫做个小宫女,结果那边录档的人搞错了,将我录成了一个太监,我也很无语的。”苏夏将小脑袋扬起来,看着石壁,一脸惆怅。 兔子烤好了,荣浩将兔子从火堆上取了下来。宽慰着苏夏:“没事的,父皇不会怪你。他们一直想要我赶紧生个子嗣,还一直担心我好龙阳,无心男女之事,如今你恰巧是个女子,正合了皇后和父皇的意,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荣浩吹着兔子,兔子表面的温度很高。 “可是皇后想要的子嗣,是她的人给你生的子嗣啊,不是我。到时候说不定她还会因为我和你的关系,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苏夏眼睛看着兔子,“到时候连兔子肉都没得吃,只能在牢狱里喝稀米粥了,太惨了。” “你就是因为怕这个,才一直不敢告诉我你是女子吗?”荣浩挑了挑眉。 苏夏叹了一口气,“是呀,我这条小命活到现在不容易,我惜命的紧呢。最开始是怕你知道我不是男人,厌恶我,后来我发现你不是真的好龙阳之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又怕被其他人知道治我一个欺君之罪,真的太难了。你不知道一个女子,天天扮作太监的艰辛。” 荣浩扯下一只兔子腿,递给了苏夏。 苏夏抬手接过,拿在手里,继续絮絮叨叨,“我每天要用裹胸布缠的自己连气都出不来,还得想着办法瞒住你,还得学男人讲话走路,你都不知道,我太难了。” 荣浩见她一脸惆怅的样子,心都被萌化了。这个女人太可爱,王爷都要把持不住了。 “本王并没有怪你是个女子,本王怪的是你居然瞒我这么久。我每日对着你,对你的倾慕之情越发浓郁,刚开始我还能控制住自己,到后面我一看到你就想亲亲抱抱举高高,而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真的太监,害我自我怀疑了很久,害怕自己真的是个断袖。话说回来,本王倒真要去查查当日谁给你录的档,给他送一份大礼去,那可是我们之间的媒人呢。”荣浩挖心挖肺的自白着。 苏夏啃了一口兔子腿,真香。 兔子的油脂被烤化了,在肉的外面形成了一层脆皮,包裹着里面软嫩的肉,外皮很有嚼劲,里面的肉入口即化。太好吃了有木有,真的是大厨水准有木有。 她嘴上沾着一层油,对着荣浩连连称赞:“王爷,你烤的兔子真好吃啊!你太有天赋了,不放盐都能这么香,真的太好吃了,我感觉你做的比宫里的大厨还要好。” 荣浩也撕了一块肉慢慢的嚼着,“好吃你就多吃点,你现在受伤了,需要补充元气。下午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鸡或者其他的东西,晚上再烤给你吃。”十二分的宠溺,自己的拿手之处被心上人这么直白的夸奖,换做是谁心里都会很愉快。 “王爷,以后回去的话,我还能吃上你给我烤的东西吗?你不知道,我以前就可喜欢吃烧烤了。”苏夏津津有味的啃着兔腿,眼角眉梢都是满足。 荣浩点点头,伸出胳膊,用袖子给苏夏擦了擦嘴,“可以,以后你想吃什么,本王都给你烤。” “王爷,你说话可得算数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苏夏的兔子腿很快就啃完了,荣浩又递了一块给她。“王爷,你把两条后腿都给我了,你就啃前腿能吃得饱吗?” 荣浩点点头,“可以的,本王没有那么饿。而且你是伤员,就应该多吃点。” “王爷,你对我真好。”苏夏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荣浩宠溺的看着她,“以后你就叫我荣浩好了,不要天天王爷王爷的叫,感觉很生疏。” “可是大家都叫你王爷啊。我叫你荣浩的话会不会很奇怪。”吃了东西,人有力气了,连话都变多了。 荣浩点了点她的额头,“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叫我王爷,我才让你叫我名字嘛。这样才显得你的特殊,这是本王给你的特权。” 苏夏心里一阵甜蜜,“荣浩。你真好。” 荣浩耳根也红了,“你可真会哄人。” 二人吃完了一只兔子,终于不再感觉饥寒交迫了。 荣浩起身,将骨头扔到了洞外。他在洞门口撑了个懒腰,回头对苏夏说:“小夏,外头日光真好,你要不出来晒晒太阳?” 苏夏摇摇头,“我一动背后就很痛,怎么走出去。不去了。” 荣浩走到她跟前,俯下身,一把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你看,这不就起来了嘛。” 苏夏耳朵都红了,扭了扭,“荣浩,你快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荣浩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别乱动。你重什么,轻的像个半大的毛孩子。别乱蹭,蹭出火你又不管灭。” 苏夏秒懂了他的意思,这回从脖子到脸都红了。“王爷,你就会欺负人。”她伸出一只手圈住了荣浩的脖子,荣浩很高大,苏夏被他抱了起来,脑袋稍稍高出了荣浩的头一些。 她还没有这个角度看过荣浩,低下头,就看到这个男人笔直高挺的鼻梁,漆黑的眉,锐利的眼,和薄薄的唇。 苏夏有些忍不住,将嘴唇贴到荣浩的眉眼上,“啵唧”亲了一口。 荣浩有些意外,抬眼看了看她,“怎么还占起本王的便宜了。” 她笑着,嘴角勾的高高的,“怎么了,我的人还不让我亲近了。” 一句“我的人”,换来的是荣浩狂风骤雨的亲吻。荣浩抱着她,亲的很用力,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像一尾灵活的蛇,在她的口中翻搅,带的苏夏喘息微微。 足足亲了好一会儿,荣浩才一脸餍足的放开了她,“这次看在你受伤了,就点到为止,这是你撩拨我的惩罚,下次等你伤好了再撩我,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你了。” 说完,又咬了咬苏夏的嘴唇。苏夏的嘴唇被他吻得红肿,水光猎艳中,有着一番属于少女的羞涩。她红着脸,将额头抵在荣浩的额上,“荣浩,你就会欺负我。”声如蚊呐,带着一丝的娇嗔。 荣浩“嗤”的笑了出来。将她抱了出去。 山洞外,正值午时,阳光明媚。 不远处有一树桃花,开的灼灼其华。到处都是绿树红花,莺声燕语,苏夏感觉非常惬意。“王爷,你说,我们平日里就呆在王府,这自然里的美景都没出来看看,要不是我受伤了,我们完全可以拿这次当成郊游嘛。” 荣浩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将苏夏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要是喜欢,我就命人在这山上建个大庄子,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来住一住。嗯,我连庄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苏夏很好奇,“你连名字都相好啦?叫什么名字?” 荣浩吊她的胃口,“不给本王一点奖励,我就不说了。” 苏夏圈过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可以说了吧?” “就叫定情庄园。这里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之地,届时在这里修一座定情庄园,肯定是一段佳话。我还要将这座山洞保留下来,就包在庄子里,以后咱们的儿子问父母怎么在一起的,我就带他们来这里,告诉他们,他们的娘和爹就是在这里相知相依的。”荣浩的言辞中带着期冀,憧憬着以后的美好。 苏夏看着他那么沉迷和认真,晒着温柔的日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温柔包裹。 第二十七章 可终于找到了 一直到了傍晚,还是没有等到援兵。 日暮低垂,外面的温度开始下降。荣浩将苏夏抱回了山洞,安置好以后,就出去寻找晚上的吃食。 苏夏一人百无聊赖的等着,不时的用小树枝拨拨火堆,防止它熄灭。要不怎么说原主苏夏命贱呢,她在苏相府里受尽了嫡母和嫡姐的虐待,经常打骂,也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这些经历造就了这个身体非凡的抗击打能力和恢复力。 不然要是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一箭射中还流了那么多的血,断断是不能这么快的恢复体力的。 这时候,她有点同情原主苏夏,也有点佩服她了。 在脑海中的记忆里,苏相公务很繁忙,很少管内院的事情,只每月初一十五聚集儿女一起用餐,嫡母华夫人怕这些庶女们脸上有伤痕被苏相发觉,一般都是用小银针扎身子,或者在寒冬腊月里用冰水去泼这些庶女,打的都是打在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 这些庶女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而苏娇娇就是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那一套,面上笑语晏晏,背后暗刀难防。 原主苏夏自小没有了生母,没人护着,挨的打比其他姐妹们多得多。 过了不多时,荣浩带了几条鱼回来。还在山野里发现了一些野生的小葱和一些止血药物。 他将止血的草药捣碎了,敷在苏夏的伤口上。苏夏疼的直咧嘴,荣浩安慰她:“小夏乖,再忍一忍,药敷上了就不会流血了。” 处理好苏夏的伤口以后,外面晾晒的衣物也干了一些,他小心的给苏夏穿上了洗干净的衣物,帮她系好了衣带。 苏夏看着眼前忙碌的男人,心里的像揣了蜜糖一样甜。“王爷,你也别光顾着我,自己也赶紧把衣服穿上。你的衣服都脱给我了,这春日晚上还是很冷的。” 荣浩听她关心自己,笑了,眼底一丝算计都不见,“好的,我听我的小王妃的。” 二人衣物穿好后,荣浩就坐在火堆边烤鱼。“猴子信要是送出去,这会应该就有人来找我们了。但是当时我们跑的太急,离得也比较远,他们搜山也要搜一段时间才能搜到我们。”他沉声分析着。 苏夏倚在洞壁上,手中握着一根小棍子在地上胡乱的画着一些图案,“王爷不要急。” “本王自是不急,可是你的伤势等不得。时间久了没有大夫处理,我担心伤口会恶化。”荣浩皱着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焦虑。 “有王爷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不过,我还是有件事要求你的。”苏夏可怜巴巴的盯着荣浩。 荣浩翻烤着鱼,“你说就是,你我之间还谈什么求不求的。” “我就是想你晚上抱着我睡觉。你不知道,我夜里总是会做一些可怕的梦。” 荣浩一听,这么好的事情还用得着求?面上还保留着三分理智,“既然你求了,本王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帮帮你了,难怪你往日都将我搂的那么紧,原来你每日都要做噩梦呀。” 苏夏点点头。荣浩将烤好的鱼剃了刺,用干净的树叶托着给她递过来,苏夏接过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再难过的事情也不能不吃饭,对吧。 “说起来,苏夏,你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你跟本王这么久,都没听你提过家里的事。” 苏夏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算了,既然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苏相的庶女,家里排行老六。我阿娘是阿爹的表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和阿爹的感情很好,嫡母嫉恨,阿娘死去后,嫡母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非打即骂,等我到了十五岁,实在受不了了才从府里逃了出来。” 荣浩抬起脸,看着她,篝火明灭间,苏夏的眼里闪着篝火的倒影,“这么说,你是苏家的姑娘了?那苏娇娇见了你几次,怎么没有认出来你?” 苏夏撅着小嘴,想了想,“可能是她笃定我是个太监,而且我自从进了王府,长胖了一些,即便是长得再像,性别首先不一样,她就把我是苏家女儿这种可能给排除了。” 荣浩沉吟了一下,想想还是直接说了,“小夏,你知道你生母死因是什么吗?” 苏夏点点头,“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阿娘是病死的,直到有一天听你和纪明大哥说起,我才知道我阿娘是被嫡母毒死的。我爹知道这事,但是碍于华妃娘娘,不能给我阿娘报仇,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荣浩看着她,苏夏虽然一天也没和原主的母亲生活过,但是原主的记忆和情感在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完美的移植到了她的脑中,她此刻虽让说的波澜不惊,但是心中有一丝丝的绞痛。眉目间不自觉的流露出悲伤,眼中蓄满了泪水。 她抽了抽鼻子,低头吃着鱼肉。 荣浩柔声提醒她:“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鱼刺。你母亲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待我们回去后,我自会想办法将你母亲的冤屈昭雪,让那恶妇得到该有的惩罚。” 苏夏点点头,“王爷,我相信你。” 二人吃完了鱼,荣浩搂着苏夏,苏夏靠在荣浩胸口,在漫漫的夜色中逐渐入睡。 还没等睡得深沉,就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听到洞外有人喊道:“那边有火,快去看看。” 荣浩担心是狄人攻来了,警觉地将苏夏抱了起来。 一个脑袋探进了洞里,纪明! 荣浩松了一口气,“纪明,好哥们儿,你终于找来了。本王还以为要在这里等到地老天荒呢。” 身后的亲兵也跟了来,纪明走到山洞里,对着荣浩行了一个礼,呲着大白牙笑了,“王爷,看到您安好我就放心了。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回话呢,咱们赶紧回去吧。” 荣浩点头,“好,赶紧回去。小夏中了一箭,需要赶紧看大夫。” 纪明这才发现荣浩怀里抱了个人,被他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在昏暗的篝火下差点被忽略。 “原来是小太监受伤了,我说难怪路上见到一些血渍呢。我们就是顺着这血渍找来的。那我们赶紧走吧,事不宜迟。”纪明伸手,想接过苏夏。 荣浩推开他的手,“本王的人,本王自己抱着就好。你在前面打着火把引路。” 纪明撇撇嘴,七王爷真是落拓不羁,对这个太监也真是太好了,不会真的假戏真做了吧?他偷眼看了看荣浩,赶紧移开了眼睛,这种事情,禁断啊禁断。 荣浩并没有打算告诉别人苏夏是女子这件事。这件事目前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堂堂一个王爷,因为和有情人之间有了这么一点小秘密而感到快乐。他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昭告天下人,让苏夏明媒正娶过门,做他的七王妃。不然以苏夏现在庶女的身份,就算过门了也只能做个侍妾,如果自己跟父皇吵闹的话,也顶多给她要来一个侧妃。 他的苏夏那么好,怎么能做侧室或者妾室呢。 荣浩抱着苏夏,夜风起,春夜里还是很冷的。亲兵们给荣浩披上了狐裘,荣浩将苏夏罩在里头,苏夏被温暖包裹着,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往荣浩怀里拱了拱,无比惬意。 纪明低声问:“王爷,这次怎么损失这么惨重,您带去的五十个亲兵,除了猴子逃出来报信,其他全死了。我们去到那处庄子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亲兵的尸体。” 荣浩皱眉,这一天一夜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内鬼。而且,假情报肯定也是内鬼那边发出来的,故意引我上钩,想将我置于死地。要不是这次小夏帮我挡了一箭,那么我有没有命在都不知道。” 纪明也皱眉,“想将你置于死地?您一惯不问朝政,不树仇家,谁心思这么歹毒?” 荣浩冷哼一声,“怕是有人担心父王传位于我而使的黑招,既然他们不仁,也休怪本王不义了。这次这件事,我一定会揪住不放,一查到底,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本王头上动土。” 说着,已经到了山脚下,荣浩惯乘的马车被纪明带来了,拴在路边,等着他们的归来。 荣浩将苏夏小心的抱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马车和众人的马匹一起,开始往京城方向赶去,荣浩一路上动作轻柔,苏夏到此刻还没醒来。马车里一片昏暗,苏夏睡着了又开始往荣浩身上贴,但是她没有裹裹胸布,柔软的胸口贴着荣浩,荣浩被她蹭的火起。 但是想到这个人身上还有伤,又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只能死死地忍着,紧紧的抱着苏夏。 行了好久,马车终于缓缓的停住了。纪明和他打了个招呼,进宫去和皇帝复命,荣浩黑着脸,抱着苏夏下了马车。 府里的李公公今晚值夜,听说王爷和苏夏有惊无险,内心一片欢腾,已经等在了门口。但是看到荣浩的脸像锅底一样黑,又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惹得一身骚。 “李公公,我先带小夏进去,你去传个太医过来,小夏受伤了。”荣浩轻飘飘丢下了一句话,抱着苏夏进了内院。开玩笑,王爷不要脸的吗?帐篷撑着,不快点走就要被发现的。 李公公领命,就命人去请太医。 第二十八章 荣潮你好大的胆子 荣浩将苏夏小心的放在床上,动作很轻,苏夏睫毛微微颤了一下,还是没醒。荣浩刚刚准备将手从苏夏身上拿走,苏夏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王爷,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不知做到了什么悲伤的梦境,皱着眉头,低低的请求。 荣浩试着将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无果。苏夏小拳头攥的死紧,怎么也不肯松,察觉到王爷要将袖子抽走,居然像只幼兽一般呜呜的小声啜泣起来。荣浩看她这样无助,也不忍心,就坐在床头,陪着她。 有他陪着,苏夏睡得安心。 翠花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看到荣浩坐在苏夏床头,低声问:“王爷,我来给苏公公擦擦身子,要不王爷您挪挪位置?” 荣浩看了苏夏一眼,苏夏还揪着他的袖子,他叹了一口气,“你将盆子放在那边,本王来给她擦。” 翠花看他们二人浓情蜜意的模样,虽让荣浩此刻脸上是满脸的迫不得已,虽然苏夏此刻正苍白着脸睡得很香,但是不妨碍她磕cp啊,真人版的,就在眼前。 翠花简直要感觉甜死了,有木有。她端了个凳子放在苏夏床边,将水盆放在凳子上。一切做完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卧房,好想再看两眼哦,王爷和苏公公好甜呦。 荣浩还没开始擦,老太医就背着药箱,在李公公的陪同下过来了。 老太医年岁颇高,须发皆白,他自小照料荣浩,对荣浩忠心耿耿。 将药箱放在桌上,对着荣浩行了一个礼,“参见王爷。” 荣浩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老太医和李公公原地不动,站在屋子中央盯着荣浩。 荣浩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脸,“本王脸上有金子吗?你俩用得着这样盯着我看?赶紧过来看病人!” 老太医欲言又止,李公公见老太医说不出口,就代为发言:“王爷,您坐在床头,太医怎么给苏公公把脉清创啊?” 荣浩脸抽了抽,之前被苏夏蹭的起了反应,自己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压下去,此刻因为欲求不满,心情不是很好。他瞪了李公公一眼,“你没看到苏夏正扯着本王的袖子吗?本王一离开她就要哭,你让本王怎么办?” 这回轮到老太医和李公公脸抽筋了,用得着这么秀恩爱?一个病人,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的情况下,随手扯住了一个人。用老太医的想法,就是直接掰开手指,将袖子抽出来也就是了,可是王爷居然用这件事来在老人家面前秀,怎么想怎么觉得王爷这是在炫耀,生怕人家不知道这个苏公公对他钦慕有加。 老太医敢怒不敢言。弓着身子蹲到床边给苏夏诊脉,半晌,“王爷,苏公公这是气血两虚,待下官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再开几幅药,每日三次煎服,补补气血,将伤口养好就好啦。” 荣浩将苏夏翻成侧卧,将她背后的衣物朝下扯了扯,解开绷带,老太医仔细的研究着苏夏的伤口。 荣浩有意护着苏夏胸前,将锦被拉的很高。 太医用干净的热毛巾将苏夏伤口上的血痂清理掉,并用小刀将伤口上的腐肉刮掉,苏夏被生生疼醒了。 “嘶——好痛。”她叹着气。 荣浩握着她的手,“小夏不怕,太医在帮你清理伤口呢。你忍一忍,等伤口上的腐肉清理掉上个药就好了。” 苏夏反握住荣浩的手,因为疼痛手心里全是汗。 李公公在床边看着,心中直打突突,亏了这次是苏夏跟过去,要是自己去的话,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被射一箭,估计就当场归西了。就算没有归西,自己这一生的老肉,王爷也扛不动啊。 老太医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就将伤口处理好了,包扎完成。 “王爷,这苏公公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就是这左胳膊这段日子尽量少动,不然牵扯到伤口,才长好的地方又要裂开了。”他收拾着药箱,“下官先下去开方子,一会让丫头们煎好了送上来。” 荣浩点点头,“嗯,有劳太医了。李公公,带太医下去,有赏。” 李公公带着太医一溜烟消失在了房间内。 铜盆里的水已经凉了,荣浩叫翠花重新换了一盆。 他试了试水温,拧了个帕子给苏夏仔细的擦着脸和手。 苏夏有些局促,“王爷,你还是让翠花来吧,这种粗活,你一个天潢贵胄怎么能干。” 荣浩不理她,继续细细的擦着,指缝里都擦干净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给你擦擦身子有什么不行。”刚刚苏夏才换过药,衣服还半敞着,荣浩搓干净帕子,就给她擦脖子,在往下...... 苏夏脸红的厉害,别过脑袋,咬着牙,“您确定要这么给我擦下去吗?” 荣浩喘着粗气,受不了的将帕子丢到了铜盆里,“你现在身份又没曝光,我不帮你难道让李公公来?还是让翠花来?他们那么八卦,一擦一洗这府里就全都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好吧,那你继续擦。”苏夏气若游丝,不服不行啊,王爷说的这个完全在理。 荣浩隐忍着自己,擦了一炷香才将苏夏上半身擦了个七七八八。 翠花进来撤去了铜盆。 “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下人送药上来,你要乖乖喝药,本王先去洗个澡,这几天没有好好洗澡,身上一股血腥味。”荣浩在柜子里翻找着换洗衣物。 “嗯,好。”苏夏还没从刚刚的尴尬中回过神。虽然荣浩给她擦胸口的时候是转过了头,可是这种事放在哪个未婚的大姑娘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对吧? 荣浩前脚刚出去,后脚翠花就端着熬好的药汁上来了。苏夏一口气闷掉了一碗药,这个药虽然味道有点不好闻,但是胜在不苦,还是可以接受的。 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大床上,看着床顶的纱幔,“翠花,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把窗户开一下啊,我想问问外面的花香。后面一段时间王爷估计连地都不会让我下了。”这是倒的什么霉啊,当时就说自己不去了嘛。 朝堂上,众皇子和大臣分立朝堂两侧,老皇帝高居朝堂中央。 他朝下看着,原本有些混沌的双眼,今日充满了阴霾,重重的将手中的奏折往面前的桌案上一拍,“当日给荣浩传递假消息的人抓到了吗?” 纪明出列,回答道:“回圣上,已经抓到,但是那人已经服毒身亡了。” 老皇帝面容严肃,“孤总共就这四个儿子,老七母亲走的早,孤一直很疼爱他,如今出了这种事,是什么意思?看孤老了,觉得孤治不了他们了吗?” 纪明低着头,继续说:“皇上喜怒,虽让那人已经死了,可是家人还没来得及转移。禁军报信的人回来的很及时,微臣一面派人去找七王爷,一面派人将当日传递假消息的那人的家人给扣了。” 老皇帝点点头,“纪统领,做的不错。可有审出什么?” 纪明微微侧过头,瞟了一眼荣潮,“回圣上,那人与我朝一个王子有关系。微臣......”他欲言又止。 “孤赦你无罪,你说。”老皇帝眼神阴鹜的扫过底下站着的四个儿子。 纪明双手呈上了一块玉佩,“这是微臣去捉人时在那人妻子身上找到的一块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字,请圣上细看。” 胡公公过来取了玉佩,交给皇帝。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看就是宫中所赐,上面刻着一个“潮”字。 老皇帝猛地抬头,盯着荣潮:“荣潮!你好大的胆子!” 荣潮吓得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沟通狄人,刺杀皇子这种事你都敢做,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老皇帝狠狠的骂着,“胡公公,你将这玉佩拿去给他看,让他死的心甘情愿。” 胡公公将玉佩交给荣潮,荣潮看了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以言喻,“父皇,这块玉佩是儿臣的不假。但是儿臣并没有用它去做什么不好的事。只是......”他捏了捏拳头,“只是儿臣有次出去玩,看中了一个禁军的老婆,春宵一夜后给她做念想的。” 朝堂上一下子鸦雀无声,大家都以“登徒浪子,其心可诛”的眼神盯着荣潮。荣潮感觉如芒在背。 荣浩原本一句话都没说,他是这件事最大的苦主。他低着头,细细的想着前因后果,确实,这事不太像荣潮的手笔。荣潮虽然平日里嘴贱,但是他胆小,不敢这么做。 荣浩站出了一步,对着老皇帝说:“父皇,儿臣也以为此间肯定有隐情。既然三哥说没做,那么儿臣愿意相信他。此时必定还有其他隐情。” 老皇帝喝了口胡公公递过来的茶水,“荣潮,你看浩儿多懂道理。若是此刻你俩互换一下位置,怕是你万万不肯善罢甘休吧。” 荣潮被老爹当着众人的面直白的批评了,也不敢吱声,默默的受了。 老皇帝想了想,拍板说:“既然老七为老三求情了,那么孤就网开一面。照理说这种事,孤是要将老三关押在宗人府的,等着各位宗亲一起判别,但现在就让老三圈禁在三王府吧,直到案情真相大白,不然不准出来。” 众人对皇帝跪下,称诺。 第二十九章 可以穿裙子啦 临近快退朝,荣浩只在朝堂上说了那么一句话。 在老皇帝放下水杯,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荣浩冷不丁的又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此次能保住这条小命,全亏了儿臣身边的一个人。”荣浩看着高坐庙堂上的父亲。 老皇帝点头,“孤听说啦,就是你一直宠着的那个小太监,确实是个忠心护主的奴才,你这么和朕说,是希望朕给他赏赐吗?” 荣浩点点头。 老皇帝想了想,“是该赏,救了孤的皇子的性命,怎么也得重赏。老七,你既然开口了,想必已经想好了要什么赏赐了吧?” 荣浩微微一笑,“父皇,知儿臣者莫如父皇您啊。儿臣想替苏夏讨个赏,不求金银,不求富贵,只求父皇饶了她的小命。” 老皇帝微微一挑眉,“怎么,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吗?还得饶了他的命?” “父皇有所不知,她犯得乃是欺君之罪。”荣浩不卑不亢。 朝堂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欺君之罪啊,可大可小。 “苏夏一直倾心本王,但碍于身份地位悬殊不能靠近,她就想了一个办法,扮成男子混到我府里做太监,儿臣也是近日才发现她是个女娇娥。现在儿臣和她已经情根深种,要是父皇处死她,儿臣怕是也活不成了。” 老皇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朝堂上其他大臣也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嗨,孤还以为什么欺君之罪呢。既是你们两情相悦,孤也为你们高兴。之前还一直担心你因为龙阳之癖不愿意娶妻生子,绵延子嗣,如今你和这个苏夏愿意在一起,孤也是很高兴地嘛。这样皇后也不用每日想着法子的和孤闹,让孤往你房里塞人了。哈哈哈......”老皇帝抚掌笑了起来,“老七啊,你一直最调皮,在你这些兄弟里面,朕一直担心你文不成武不就,如今看来你找的这个屋里人也很投你胃口嘛。胆敢女扮男装,冒着欺君之罪也要把你拿下,嗯,不错,是个人物。” 荣浩也笑了,面上带着三分春色,亮瞎了朝堂上各人的眼,谁见过七王爷笑的如此嬴荡过,他跪在地上对老皇帝行了个礼,“儿臣多谢父皇成全,待儿臣今日回去就告诉苏夏这个好消息,她一定会万分开心的。” 苏相立在天子脚下,原本听他们说苏夏的时候就有点狐疑,此刻听到苏夏居然是个女儿身,就更感惊骇,他面露疑惑地看了荣浩一眼,心中盘算着有时间一定要去七王府看看这个苏夏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个最小的女儿。 一场朝会就在最后这欢声笑语中结束。 荣浩坐着马车,不停地催促着车夫,“你快点,本王要赶紧赶回去。苏夏还在屋里等着我呢。” 车夫敢怒不敢言,两行眼泪心中淌。自己一早就起来套车送王爷早朝,然后就在宫门口等着王爷下朝,自家的老婆在自己出门的时候还没起,自己也想她嘛。车夫化悲愤为车技,一辆马车愣是跑出了摩托车的速度。 荣浩推开房门看到苏夏的时候,她已经醒了。正靠在床上,吃着翠花给她端上来的蜜饯。 苏夏看到荣浩回来了,还穿着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装,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咽下嘴里的蜜饯,“王爷,出什么事了?” 荣浩欢喜的走到她床边,拿起了她碟子里的一块蜜饯,放到了嘴里,“你猜猜看。” 苏夏懵懵的摇着头,“我猜不出来,男人的心,海底的针。” 荣浩捏了捏她的脸,“你以后不用再扮作太监啦!我去请示了父皇,恢复你的女儿身咯。” 苏夏一听,用力捏了捏自己另一边脸,“我不是在做梦吧?王爷,您说的是真的?我以后可以继续做姑娘,可以梳漂亮的发髻,穿好看的裙子了吗?” 荣浩点头,揉了揉她把自己掐红的脸,“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是真的啊。今天在早朝上,父皇亲自答应的。”他将手伸到苏夏的发髻上,将她绑头发的绳子解了,一下子,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头,衬着她苍白的小脸,显得柔弱而软萌。 翠花也端着药进来,“苏公公,不对,是苏小姐,奴婢也听说啦,不过王爷很高兴,奴婢就把告诉您这个好消息的机会让给王爷啦。” 李公公也站在房里,一脸欣慰。果然,不想搞事业的太监,要么不是太监,要么不是好太监嘛。自己就说了,这个苏公公不思进取,天天喝王爷就知道你侬我侬的,肯定不是个合格的太监,你看吧,她就是个女子。做太监就要自强自立,多攒钱,好好升官,养几个干儿子养老才对。 李公公想着想着,嘴里不禁碎碎念叨了起来,还喊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屋里其他三个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荣浩咳了一声,拉回了老太监的思绪,“李公公,我都说了,你没事别在王府里传播这种消极的思想。谈情说爱怎么不如搞事业啦?天天存钱养干儿子,你就这点追求了。” 李公公被明着怼了一下,心里默默的流了两行泪,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想什么都忍不住用嘴念叨出来。但是明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的,虽然太监不是一个健全的男人,可是属于男人的尊严还是要有的。 他一甩拂尘,哼了一声,“怎么着,王爷。奴才想着升官发财也没啥坏处吧?有努力的方向才会更有动力不是吗。” 其他三人听了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打了一下岔,药也不烫了。荣浩接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给苏夏。苏夏红着脸慢慢的喝。 李公公和翠花看二人浓情蜜意的样子,老脸一红,不能再看下去啦,再看下去单身狗都要被狗粮撑死啦,他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颜色,默默的退了出去。 待荣浩喂完了一碗药汁,拿着丝帕替苏夏擦了擦嘴。苏夏往嘴里塞了一块蜜饯,“王爷,我只是背后受伤了,手又没断嘴又没坏,可以自己端着碗一口气闷掉的,不用这么甜腻腻的慢慢喂。” 荣浩将药碗放到桌上,“本王就喜欢这样照顾你。” 苏夏笑着,“王爷你也太可爱了。要是早遇到你几年多好,我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荣浩握着她的小手,“是呀,本王也后悔没早几年就去苏相家里把你带出来,放在身边好好的一起长大,这样我们青梅竹马,感情无比深厚,你永远也离不开本王。” 苏夏眨着眼,耳垂染上了粉色,“嗯,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小时候不好看,又瘦又黑的,还是现在这模样好,要是早几年你见到我,估计得嫌弃的将我扔出去。” 荣浩摸着她的脑袋,闷闷的笑着,“本王倒是很想见见小夏小时候的样子呢。虽然你自己说你小时候很丑,但是本王觉得你小时候肯定也和现在一样可爱。” “王爷,你的嘴巴怎么和这蜜饯一样甜。”苏夏点了点荣浩的鼻子。 “那就让我的小王妃尝尝,到底是蜜饯甜还是本王甜吧。”荣浩说着,轻轻吻了吻苏夏的唇。苏夏刚刚吃了一块蜂蜜杏干,嘴巴里慢慢都是清甜的蜂蜜和杏子味道,这是一个杏林花蜜味道的吻。 荣浩怕苏夏忍不住抬手搂自己的脖子,扯到伤口。一只手紧紧的将苏夏两只手腕禁锢在手中,另一只手伸过去,扶着她的脑袋,两人厮磨着。 这时,脚步声响起,纪明从门口进来。 纪明和荣浩关系很好,他以前过来都不需要下人通报,此刻也直直的冲了进来,翠花跟在身后,想拽没拽住。“王爷,我来恭喜你啊。” 甫一进门,就看到荣浩和苏夏正热情地拥吻在一起。钢铁直男纪明的脸红的像个西红柿。二十好几的男人像个半大小子一样尴尬的手足无措,“那个......那个,我......我不是有意进来打扰你们的。” 荣浩放开苏夏,回过头看了一眼纪明,“怎么,这么急急慌慌的来我府里,有什么事?”他用身子挡住了苏夏,苏夏被他亲的眼里都是春光,这幅光景可不能被外人见到。 纪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味来,他磕磕巴巴吧的,“我,我就是,就是来,来恭喜一下。没,没想到,你们,你们大白天,还干这个。” 苏夏嘴角抽了抽,有完没完了,不就是亲了一下,至于打击这么大吗?说了一次又一次,这个老直男真是让人无语。 荣浩点头,“嗯,你已经恭喜过了,现在可以从哪来到哪去了。” 纪明有些局促的问:“王爷,既然你和苏夏已经两情相悦了,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苏娇娇你还喜欢吗?不喜欢的话,让给我你看行不行。” “行行行,你要你抱走,不用问我,本王和她没有定亲,你放手去追好了。现在你可以撤了。春日时光好,本王不想浪费在和你废话上。”说着转过头,和苏夏额头贴额头,亲昵了一下。 纪明又被震惊了,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此的见色忘友,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友情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没有多久的爱情,真令人伤心。 他默默的转身,在翠花的监督下离开了王府。 第三十章 本王就是壕 时间一天天的过得很快,春日里草长莺飞,杏花春雨,苏夏的身体也在一天天的调养中慢慢的恢复。约莫有半月时间,背后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荣浩担心她,一直不让她下地,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天,腰都要躺断了,终于得到太医的点头,王爷的首肯,才从那个锦绣窝里走了出来。 伸伸懒腰,这个天气可太惬意了。人间四月天,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荣浩命人给苏夏做了全套的钗环首饰,衣物鞋袜,如今的苏夏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在阳光下做女人了。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有木有。 今天翠花帮她绾了一个百合髻,鬓边簪了几朵新开的海棠花,粉色的衣裙和鬓边粉色花朵交相辉映,衬的她的小脸雪白。前前后后接近大半个月没见过天光,苏夏的皮肤在日光下泛着冷白色。 翠花哈贴心的帮她点了口脂,脸上也匀了点胭脂。苏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由衷的感叹了一句,“还是做女人好啊。” 翠花在背后看着她笑,“苏小姐,做太监也挺好,能做到全京城人都知道,也是种能耐啊。” 苏夏拿起手边的小团扇,轻轻的敲了敲翠花的脑袋,“就你多嘴。” 二人笑成一团。 荣浩下了早朝,被苏相堵在了宫门口。 苏相向他行了个礼,“七王爷,微臣有一事问您。” 荣浩示意他免礼,“苏相有何时尽管问,本王知无不言。” 苏夏捋了捋胡子,“下官听闻您府上原有个太监名叫苏夏,如今却是个女儿身是吗?” 荣浩点点头,“确有此事。不知苏相何意?” 苏相有些踌躇,“这样,我原先有个庶女,十五岁跑了出府,我托人四处寻找都没找到她,也是叫苏夏,和你府中那个苏小姐的名字年岁都差不多,而且小女苏娇娇之前有幸见过那个苏小姐一面,觉得和我走失的庶女很相似,下官想问一下,王爷是否知情?” 荣浩毫不隐瞒,“此时本王自是知道的,而且本王可以很直接的和苏相您说,本王府里的那个,就是您的六女儿。” 苏夏惊得抬起了头,“那么,就是说,王爷一直是知道内情的?您如此折辱我女儿,辱我苏家清誉门风?” 荣浩摇摇头,“您误会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也是上次遇刺的时候才知晓苏夏是个女儿身,与她虽同吃同住一年余,却从未做出过任何逾矩之事。” 苏相叹了口气,手拂了拂心口,“苏夏那孩子,娘亲去世的早,下官这些年也对她疏于管教,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若王爷同意,不如将她送回苏府,待下官好好教育她。” 荣浩笑了,“苏相此言就见外了,苏夏非但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反倒通情达理,温柔懂事。要不是上次她替本王挡了一箭,本王现在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一说。而且本王这一年多与苏夏形影不离,她如今恢复了女儿身,本王就将她送回苏府,才是对你们苏府门楣的最大侮辱。” “可是王爷,让小女无名无分的呆在您的七王府里,还是不妥的。”苏相拳头在袍袖下握紧,来来往往的官员见他拦着荣浩在嘀嘀咕咕,心里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无不用看热闹的表情经过他们身边。 荣浩瞅了众人一眼,众人忙撇过脸,不敢再看,匆匆离开。“这样吧,待本王回府后与苏夏商量一下,看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想回去苏府,本王自是不会阻挠,若是她不想回去,本王也绝不会放人,哪怕苏相您现在去父皇面前上折子。” 七王爷是个痞子,全京城的官员都知道。苏相也知道,他只得点点头,一甩官袍的广袖,转身离去。 荣浩站在春日的阳光下,大红色的宫门在面前,上面的鎏金铆钉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光。天上万里无云,燕子三三两两的飞过。本想再瞒一阵子的,苏夏不开口,苏相也不强求,就让那丫头再在王府里住一阵子,每天朝夕相对,多好。 待到荣浩的马车停在七王府门前,苏夏已经跑到门口去迎他。 苏夏像一只粉色的小蝴蝶,看到荣浩下了马车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王爷,您可回来了。您看我今日好不好看?” 荣浩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下,“嗯,真不错,这个胭脂的颜色很衬你,衣服也好看,就是头上少了点什么,就带了几朵海棠花,未免显得本王太小气。” 苏夏嘻嘻笑了,“我知道王爷有钱,我的俸禄都被您扣着,我也没钱买钗环首饰啊。” 荣浩一敲头,“倒是我疏忽了,那么上车吧,本王带你去城里最大的珍宝斋,你自己去挑一挑。” 苏夏开心的很,跟着荣浩爬上了马车。 荣浩捏着她的小手,“苏夏,你想回去苏府吗?” 苏夏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王爷要赶我回去?” 荣浩摇头,“怎么会,本王巴不得你一辈子都呆在本王身边,哪都不要去才好。可是今日下朝的时候遇到了苏相,他很是关心你,希望你回去看看。” 苏夏皱着眉,搜索着回忆里那个爹,记忆太模糊了,只记得每逢初一十五吃饭时,坐在大厅正首那个一本正经的男子,“我和我爹感情一惯不太好,他没有道理去找你的。” 荣浩搓了搓她的小手,“原本自然是没有道理的,可是你我的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全京城人都知道七王爷最宠爱的那个太监变成了女人,再加上苏娇娇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苏相没被气死已经算好的了。” “那王爷想我怎么办?”苏夏歪着脑袋,伸手挑开了马车的窗帘,往窗外看着。 荣浩定了定,“本觉得,你要不回去一趟,看看苏相什么态度。他要是想袒护着你,你就可以认回去,他要是对你态度不好,你就马上掉头就走。本王派李公公和一些家将跟着你,保管你不会吃亏。” 苏相回过头,看着荣浩,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还是王爷对我最好,什么都想的周到。” 不多时,到了珍宝斋门口。珍宝斋客人很多,门口停着各式各样的马车。七王府的马车一到,门口的接引仆从看到马车上的标志,赶紧让旁人腾开了位置,将七王府的马车让了过去。 荣浩先从车上跳了下来。回头,苏娇娇正掀开车门帘出来,荣浩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了下来。在这么大庭广众下面秀恩爱也不是第一回,可是这次穿的是女装,苏夏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耳朵也红的透彻。她伏在荣浩肩上,小声的说:“王爷,咱俩还是低调点的好。” 荣浩故意抱着她,不让她下地,“怎么了,本王的人,本王自己宠着还得看其他人脸色啊。” 苏夏急的小脚乱摆,“还是放我下来,不然我生气了,就回去了。” 荣浩笑着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进了珍宝斋。 珍宝斋的掌柜在里面就已经得了通报,说是七王爷大驾光临,赶紧带着一个小司过来迎接。他们二人向荣浩行礼,“参见七王爷。” 荣浩挥挥手,免了他们的礼,“今日是私人场合,本王免了你们的礼。有没有什么好看的钗环首饰,本王的小王妃要来看看。”掌柜听后赶紧去了后面的雅间,将珍宝斋中压轴的好物件取出来。 苏夏听他唤自己小王妃,心里一阵甜蜜。她拽了拽荣浩的衣袖,“王爷,别乱说,我们没成亲也没定亲,怎么就是王妃了。” “小王妃难道没听过《太监真是美》吗?”荣浩笑着,点了点苏夏的鼻子。 苏夏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王爷,你再这样,我下次就不和你一起出来了。” 其实荣浩非常喜欢带着苏夏一起出来,自己的夫人这么好看,这么可爱,带出来倍儿有面子。但是他也不喜欢苏夏出来,出于男人的护食心理,他想把苏夏永远锁在府中,只给自己一人看。 荣浩笑得开怀。 掌柜的已经将东西摆放好,出来请荣浩和苏夏进去挑选。 苏夏被荣浩牵着手,走进了雅间。里面放了四套头面,分别是红宝石的、翡翠的、点翠的和羊脂白玉掐金丝的,都是个顶个的好看。 “不知本王的小王妃看上了哪件?”荣浩笑着问。 苏夏财迷的看了几眼,“王爷,这些很贵吧?” 荣浩本来端着茶盏在喝茶,听她这么问觉得很可爱,决定打趣她一下,“那可不,随便一直簪子都能抵你原来三四年不吃不喝的俸禄。” 苏夏暗暗咋舌,“王爷,这么贵,我还是戴戴花就好了。” 荣浩向掌柜一挥手,“全都包起来,本王都要了。银子一会你派人去府上找管家结。” 苏夏简直惊呆了,王爷也太壕了吧,简直壕无人性! 荣浩拿起一支金镶红宝石发簪,发簪做成花的形状,金光闪闪,在光线下红宝石流光溢彩很是美丽,他看了一眼,轻轻的簪在苏夏的发间。“嗯,果然本王的王妃还是值得最好的。” 苏夏看他的目光灼灼,羞红了脸。 逛过街,回去的路上,荣浩指挥了马车往苏相府上去一趟。 苏夏睁着大眼很疑惑,“王爷,不是说让我自己去吗?” 荣浩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么可爱,本王怕不陪你去你就被华夫人吃掉喽。” 苏夏微微笑了。 第三十一章本王求婚了 苏相府邸也在京中一个比较好的地段,毕竟是相国府。 但不论是装修还是门面的气派程度,较之七王府,那是差了一大截。苏夏当年是从角门逃出来的,也从没正儿八经的从正门进出过,平日里都是呆在内院比较多。 荣浩的马车停在了苏相府门前,侍卫赶紧过来开道,清退行人。 苏相听闻七王爷亲自过来,带着华夫人出府迎接。 荣浩下了马车,本想回身习惯性的将苏夏抱出来,但一想,在苏家做这种孟浪行径不太好,他悻悻然放下了抬起的胳膊,示意仆从放下脚蹬,将苏夏自车上牵了下来。 苏夏看着眼前的两个中年人,男的那个不用说,肯定是自己的便宜老爹,长得身量高而修长,眉目间很是清秀,能看到一些苏夏的影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帅哥,但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个妻管严。另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满身金光闪闪,年龄虽然不小了,但是却没有满身横肉,体型保持的还不错,保养得当,面上也不见很多皱纹,这肯定是华夫人了。 他们二人向着荣浩行礼,荣浩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其实按照荣浩的想法,原本是不想让他们行礼的,毕竟是苏夏的长辈,但是想到华夫人当年那么欺负虐待苏夏,数九寒天的还往苏夏身上泼冰水,而苏相是个懦弱胚子,不管不顾,心中就一把无名火压不下去,生生受了他们这一礼。 待他们站起,苏夏也象征性的福了福身,“父亲、母亲安。” 苏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华夫人心中一万点不愿意。她原本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这七王爷没成亲,自家女儿嫁过去做个现成的王妃,却被苏夏横插了一脚,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见到苏夏出落得越发好看,眉眼间看起来很像她死去的娘亲,就更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哼,现在有人撑腰了就是不一样,行个礼都行的漫不经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苏府多没家教呢。” 苏夏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包子了。她可是穿越过来的钮祜禄.苏夏。她微微一笑,反唇相讥道:“那可不是嘛,苏府的嫡女是有家教,庶女哪来的家教可言。” 苏相看她们有要吵起来的架势,忙止住矛盾,“王爷大驾光临,怎可就站在门口待着,请王爷移步正厅,下官好茶相待。” 荣浩笑着点了点头,“劳烦苏相了。”一手牵起苏夏的小手,跟在苏相后面进了正厅,华夫人跟在身后气得咬牙切齿,没办法,这个死丫头现在背后有王爷撑腰,得罪不起。 苏娇娇听闻荣浩来了,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花枝招展的也跟着进来了,看到苏夏的瞬间,涂在脸上的胭脂都褪了色,一张俏脸刷的白了。 虽然之前听闻七王爷身边的太监变成女子的时候就已经猜想到可能是苏夏了,但是看到苏夏今日光彩照人的跟在荣浩后面,光明正大的进出苏府就又是另一回事了。苏娇娇嘴唇嗫喏,向荣浩行了一个礼。 荣浩有心给苏夏报仇,当做没看见,只在和苏相寒暄。 苏娇娇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站也不敢动。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仿佛才看到了苏娇娇,“呦,这不是苏家大小姐么!怎么,赶紧起来吧,本王刚刚和你父亲说的投机,差点忘记你了。” 苏娇娇的脚很酸,咬着牙站稳了,丫头赶紧上来将她扶住,才没有摔跤。 荣浩赞许的点点头,“苏相,你府里家教是挺严厉的,本王刚刚打眼一看,这大小姐行礼的姿势甚是好看。” 苏夏忍着笑,坐在荣浩的下首剥着瓜子。 荣浩也在剥瓜子,面前一个干净的小碟,将剥好的瓜子仁都放在碟子里,漫不经心的对苏夏说:“苏相,我此次带小夏来的目的想必各位都清楚。小夏她毕竟是你们相府的人,本王后面娶王妃也希望这个王妃是从你们相府里走出去的。” 苏相点点头,“承蒙王爷厚爱。” 华夫人这边却品出了道道,什么叫王妃是从相府出去的,那就是说,王妃不一定是苏夏,苏家任何一个女儿都可以不是吗?那谁能比得过自己的娇娇。娇娇又知书达理,又漂亮,还是个嫡女,到时候让苏夏跟着去做个妾都是便宜她的了。华夫人心中暗笑,看着苏夏的眼神中充斥着怨恨。死丫头,看你还能嘚瑟到几时。 荣浩继续说:“本王后面回去宫里跟父皇请旨,求娶苏家女儿,望到时候父皇询问苏相您意见的时候,您老莫要舍不得女儿才好。”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华夫人一眼,又瞟了一眼苏娇娇。 华夫人见荣浩看自己和苏娇娇的眼神,心里一下子腾起了燎原的希望之火。她抢在苏夏前面回答:“王爷,您这说的哪里的话。您要求娶我家女儿,那是我们苏家的荣幸,圣上问了,老爷肯定一下子就答应了,哪里会舍不得。” 苏娇娇也含羞带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伸手扯了扯母亲的袖子,撒娇的喊了一声“娘......”这一声叫的千回百转,荡气回肠,惊得苏夏剥瓜子的手一抖,差点将瓜子掉在地上。 荣浩以前是吃瓜小分队的队长,对于看话本嗑瓜子这种事那是手到擒来,不多时就已经剥好了一整碟,递给苏夏,“喏,本王给你剥的。你别再剥了,伤指甲。” 苏夏接过瓜子,笑眯眯的坐在一边吃。 苏娇娇见他们二人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眼睛都气红了。 华夫人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娇娇莫气。” 苏娇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解一下胸口的憋闷。 一直呆到中午,到了用膳的点。 苏相吩咐下人去备饭,被荣浩回绝了。“苏相,本王此次来就是带小夏回个家,认个亲。毕竟这一走好几年没回来过了。但是父皇不喜欢皇子私交外臣您也是知道的,本王不便久留,待时间久了,恐怕到时候外面惹人非议。”起身,拉着苏夏要回去。 苏相也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拉着苏夏另一只袖子,“王爷,苏夏乃我苏家女,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您回七王府恐怕不太好。” 荣浩回头,朝苏相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相国大人多虑了,苏夏与本王的事情那是全京城乃至全国都知道了,话本您可能见得少,但是小曲儿您肯定听过。您觉得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避讳的必要吗?” 苏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得松了手,“小夏,你在王府里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给王爷添乱。” 苏夏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爹,能从他眼里看到父亲对女儿的关怀与不舍,到底苏夏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肖其母的,她微微笑了一下,“多谢爹爹挂念,女儿自会循规蹈矩,伺候好王爷的。不会给苏府丢人。” 华夫人摆出了嫡母的架子,清了清嗓子,“你既是要同王爷去,我们也不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过,苏府是你的母家,有时间可以回来小住。” 苏夏点头,“那是,不劳母亲挂心,苏夏必定活的开心,过得舒心。等苏夏何时在王府住腻了就搬回来,让母亲日日都能见到我。” 华夫人其实很不想她回来,看到她那张脸就想到了她的死鬼娘亲,心里一阵不爽。但是面上还是保持了十足的慈母模样,“嗯,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荣浩牵着苏夏出了苏府,苏相和华夫人一直送到了门口,看着苏夏和荣浩上了马车。 苏娇娇跟在后头,拉住了母亲,“娘,您说今日王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王妃肯定出自苏府?” 华夫人成竹在胸,“这个你还听不懂吗?我的傻女儿,王爷的意思,正妻肯定是苏府的,那苏夏指不定做个侍妾或者侧妃,但是正妃,你想想,咱们苏府哪个女儿比你有资格?” 苏娇娇红了脸,“王爷他也太不讲究了,就这么的直接说出来,女儿会害羞的。” 华夫人伸手掐了掐苏娇娇的柔胰,“娘的傻女儿,你这么可爱,嫁进去七王爷肯定宠上天,到时候哪还有苏夏那个死丫头的事儿咯。” 死丫头苏夏在马车上打了一个打喷嚏。 荣浩将车帘掖的严实,责怪道:“春日里天气乍寒乍暖的,你也不披个披风。” 苏夏摇摇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我耳朵都红了。” 荣浩闻言看了看她的耳朵,小小的耳坠确实有点发粉发红,“嗯,是有点红了。对了,小夏,一会儿回去后我先陪你用膳,然后下午还要进宫一趟。” 苏夏疑惑地看着他,“不是早晨才从宫里出来吗?又去干什么?” 荣浩点点她的小鼻子,“还不是为了快点娶你过门,我都要等不及了,今日下午就进宫去跟父皇请旨。” 苏夏脸蓦的红了。“王爷,您这算是求婚吗?” 荣浩点点头,“那肯定啊,聘礼你都收了。” 苏夏迷茫的抬起头,“我没有收啊。” 荣浩指了指她发间的簪子,“喏,别想赖账。” 苏夏噗嗤一声笑了,“可是我是个庶女,怕是你父皇不会答应你去娶一个庶女做妻子的。” 荣浩卖关子,“山人自有妙计,娘子尽请安心。” 第三十二章 要娶就娶苏家女 用过午膳后,荣浩马不停蹄的进了宫,要赶在老皇帝午睡前把事情说了,不然等他一觉睡醒,又该吃晚膳了。 紧赶慢赶,赶到宫里的时候,老皇帝才吃完午膳,漱了口,坐在那里看八公主跳舞。老八年岁小,习舞不久,但老皇帝看的津津有味,到底老了,自己的种怎么看怎么都是人中龙凤。 老皇帝见荣浩进来了,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一起看八公主跳舞。八公主穿着鲜红色的小胡袖舞衣,头发盘的干净利落,虽然调的不甚熟练,但一板一眼很是规整。好不容易一曲结束,黄妃原本在边上拨着琵琶给女儿伴奏,看到八公主跳的一身热汗,就将她唤道身前,取出帕子给她擦汗。 荣浩看老皇帝兴致正高,料想此时时机正合适。遂开口道:“父皇,儿臣看您和小八他们一起其乐融融,也不禁有了想成家的心思。” 老皇帝一直担心荣浩不肯娶亲,如今荣浩自己提出来,他内心感到万分开心。“哦?老七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吗?” 荣浩扭捏着,“有是有,就是不知道父皇肯不肯答应。” 老皇帝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放,“你说说看,让父皇给你把把关。” “就是苏相家的女儿。端庄秀美,人又乖巧,儿臣喜欢的紧。”荣浩故意模糊着视听,没有提及是苏相家的哪个女儿。 老皇帝对苏娇娇很有印象,第一反应就以为是苏娇娇,遂捋了捋胡须,“嗯,苏家女确实不错。苏相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女儿想必也是蕙质兰心。既然吾儿有这个心思,就让父皇下诏,给你和苏家女定亲,你看如何?” 荣浩喜不自胜,双膝跪地,“谢父皇成全,儿臣感激不尽。” 老皇帝难得见荣浩这么发自内心的感激,心情也很好,“这苏家女一事也是你母后提起,算起来她也算是你们半个媒人,一会孤下诏后,你就去凤翔宫看看你母后,也向他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荣浩心想,这个您不用说我也会去的,目的就在此。他长磕于地,“父皇母后对儿臣的教导与关怀,儿臣没齿难忘。” 老皇帝笑着,八公主擦干净汗跑了过来,扶起荣浩,“七哥七哥,你别跪着啦。父皇让你娶小嫂嫂,你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 荣浩站起身,弯着腰和八公主对视,“小嫂嫂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吗?你得给见面礼才成。” 八公主听他这么说,一把扯下鬓间簪着的一朵掐金丝绢花,“这个给小嫂嫂,就是我的见面礼了。赶紧带她来见我。” 一时间,整个厅里,老皇帝、黄妃和荣浩都笑了。老皇帝笑的肚子疼,“哎呦,黄妃啊,你把老八教的太好了,真不愧是孤的老来女。”一把抱过老八,坐在自己腿上。 八公主睁着大眼睛看向老皇帝,“父皇才不老,父皇年轻着呢,老八以后还得给父皇瞧瞧老八的小女婿。”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荣浩得了圣旨,离开了皇帝的寝宫,径直向凤翔宫走去。 皇后已经得了线报,宫人告诉她说七王爷突然回心转意,主动向皇帝求娶苏家女,皇后心中一阵高兴,万事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苏娇娇那个女子虽然品行不如和,但是相貌可是一等一的,长得好看,又会来事,老七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倒是怪事了。 皇后斟酌着表情,坐在正座上,等着荣浩。 荣浩提起下摆,对着皇后行了一个大礼,“儿臣参见母后,问母后安。” 难得见他这么恭顺,皇后心里有点爽。 她挥挥手,“老七,不用这么多礼,坐吧。” 荣浩起身,规规矩矩的坐下了。 “听说你今日进宫见了你父皇?”皇后拂了拂手上的羊脂玉镯,看似随意的问。 荣浩点头,“儿臣今日进宫,特地为了跟父皇求娶苏家女。” 皇后笑了一下,“哦?苏家女?是苏相家的吗?” 荣浩颔首,从袖中掏出圣旨,“就是苏相家女儿,儿臣垂青她已经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今日又见了一面实在是把控不住心中的爱慕之情,遂同父皇请求,订了这门亲事。” 皇后点点头,“当时我便说这苏家女貌美又贤良,你还顶撞我,如今不是也自己打了自己脸。” 荣浩难得的在皇后面前羞涩了一回,“母后,儿臣当时一时糊涂,被那个太监迷了心智。如今大梦初醒,自是感念母后的好,来给母后您赔个不是。” 皇后心中暗爽,面上不显山露水,端起面前的汝窑瓷茶具喝了一口茶水,“你我虽非亲生母子,但情分不比亲生母子差。别说什么赔不是了,反倒生分了。本宫明日就命人准备一份厚礼,你看你何时去苏家提亲?” 荣浩微微笑了一下,“母后,这亲事既然定下了就不急了。待儿臣出宫后找个靠谱的相士算一下良辰吉日再去提亲,这样才以示庄重。” 皇后也点头,“是了,苏相是国中砥柱,不能就这么潦草的办了这个事,你想的很周到。我们得给足苏相面子,以后若有何时依仗他也好开口。” 荣浩点头,“母亲说的是。” 皇后在荣浩面前摆了一顿母后的威风,心中很畅快,对荣浩挥挥手,“好了,你也乏了吧,一早晨上早朝什么的折腾到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本宫这会才用过膳,也乏了,要小睡一会。” 荣浩点头,告退了回去。 出宫门的时候春风得意,正好碰到了纪明。 纪明今日当巡,见到荣浩喜滋滋的样子,忍不住将他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王爷,您这微笑怕不是画在脸上了?” 荣浩从怀里掏出圣旨,递给纪明,“你看看。” 纪明打开一看,原本波澜不惊的脸顿时裂开了,“王爷,您搞得什么?说好了您不去招惹苏娇娇的,怎么直接就跟皇上求了亲,这下指婚的圣旨一下,苏娇娇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亏我还那你当兄弟,你那日还和我说让我去追求苏娇娇,合着你逗我玩儿呢。” 荣浩伸出食指,晃了晃,“非也非也,纪明兄莫急,你莫忘了,我府里那位,也姓苏,也是苏家女。” 纪明恍然大悟,“那么,如此说来,王爷您要娶的苏家女是苏夏,而非苏娇娇?那您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直接和皇上求个旨,不就直接成亲了吗?” 荣浩抬头,看了看宫墙缝隙中的天,“小夏她如今不管怎么说,还顶着一个庶出的名头,本王如此绕圈子,就是想让她以嫡女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嫁过来王府,而不是以庶女的身份做个侍妾或者侧妃,本王不想委屈她。” 直男纪明疑惑了,“那您可是有办法了?” 荣浩点头,“办法自然有了,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 纪明一口老血差点喷了三丈远,这还是朋友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荣浩看着纪明变成猪肝色的脸,心中很爽,对着纪明挥挥手,“纪统领,本王先撤了,家中有颜如玉等着本王,你一个孤家寡人及好好地当值吧。” 纪明站在四月的微风中当风凌乱。自己这是交了个什么朋友? 荣浩哼着小曲,回到了七王府。 苏夏正在花园里荡秋千。家将们在花园里给她搭了个秋千,在花丛里,苏夏换了一身湖蓝色的裙装,一树梨花间,仿若风入碧波,美不胜收。翠花带着几个小丫头,跟在她背后帮她推秋千,欢声笑语传出了很远。 荣浩想起一首诗,很符合现在的意境。“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苏夏还没止住笑,秋千还在荡着。荣浩走了过去,翠花带着侍女们散了开来,将苏夏背后的位置让给了荣浩。 荣浩给苏夏摇着秋千,苏夏见荣浩来了,原本想下来,荣浩示意她继续玩,苏夏没有推辞,秋千这么好玩,没人管着自己,随便玩,那肯定更开心啊。 荣浩比翠花她们有力气多了,一下子就能把苏夏推得很高。苏夏不畏搞,秋千荡的越高她笑的越开心。 待回到远处,荣浩一把将她从秋千上捞下来,“笑的这么开心,你这个小没心肝儿的。本王再宫里同众人百般周旋,你倒好,自己躲在府里玩秋千。”嘴上批评着,声音里十成十的宠溺。 家将丫鬟们见他俩又开始腻歪,主动退避三舍。 苏夏回过头搂着荣浩的脖子,“怎么啦,要不王爷您也上去,还我来推你,你看成不成。” 荣浩被她逗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本王有样好东西给你看。”说着,掏出了圣旨。 苏夏展开一看,“嗯?王爷,皇上赐您迎娶苏家女?” 荣浩点头。 苏夏有点失落,“所以,您是要和苏娇娇成亲了吗?” 荣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个小傻瓜,苏娇娇是苏家女,你就不是了吗?本王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让你从苏家风风光光的嫁到七王府来,不想让随便一个人都能指着你的脊梁骨,诋毁你,你懂不懂。”他捧起了苏夏的脸,含情脉脉的看着苏夏。 第三十三章 本王将你送回娘家 苏夏刚刚荡秋千荡了一身的热汗,小脸白里透着红,鬓边的发丝也被汗水洇着有些潮湿。 荣浩看着这个女孩子,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凑上去,给了苏夏绵长的一个吻,这个吻吻得苏夏气息急促,踮着脚勾着荣浩的脖子,荣浩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才让她不至于摔倒。 良久以后,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苏夏张着嘴,微微喘息。 荣浩伸手,将她嘴唇上的晶莹擦干净。“小夏,你今天涂得这个玫瑰味的口脂真好吃。” 苏夏取出帕子,细细的将荣浩唇边蹭到的口脂擦干净,“王爷,你越发像个登徒浪子了。” “那怎么办,本王看了那么多话本,可不是白看的。”荣浩还环着苏夏,没松手。“本王其实一直在算计着一件事,没跟你说,怕你生气。” 苏夏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 “其实我很想让你以苏家嫡女的身份出嫁。如果你只是以庶女身份出嫁,本王担心到时候皇后那伙人会拿你嫡庶身份来做文章,只让你做个侧妃或者侍妾,本王想让你做本王堂堂正正的王妃。” 苏夏皱了皱眉,“这个有点难。” 荣浩抬起一只手,抚平苏夏的眉间,“不难,只要能查出你母亲去世的密辛,那么苏相肯定会觉得对你愧疚万分,给你个嫡女的名头也不是难事。不过,如此的话,还得你回苏府住一阵子,才能揪出当年华夫人的恶行。” 苏夏点头,“王爷,莫说是关系到我自己,就算揪出这件事对我没有半分好处我也会做的,毕竟那是我的生母。华夫人就像碾死一只蝼蚁一样轻而易举的将她杀了,作为她的女儿,能为她报仇,我也是义不容辞的。”苏夏在心里默默的对着逝去的那个苏夏发誓,我一定会将华夫人的恶性昭告天下,还你母亲一个公道的。 荣浩一把抱起苏夏,小丫头软萌软萌的,身轻体软太好抱了。“那我们就权且等着,估计不过多久,苏相那边就要有动作了,不会容忍你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住在我的府里。” 他抱着苏夏向内院走去,平日里二人惯常在府里撒着狗粮,侍卫太监宫女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众人都默默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连抬头看一下都不曾。 一直走到卧室,正是下午午睡时分。 荣浩放了苏夏下地,自己解了衣袍,往床上一瘫,“累死我了,今日一天马不停蹄的,现在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荣浩穿着中衣,身高腿长的,看起来分外性感。 苏夏也解了外衣,穿着里衣爬上了床。“王爷,您往外边来点,把我的位置都占了,我没地方睡了。” 荣浩向外挪了挪,苏相像一只小奶猫一样窝在他的胳膊弯里,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感觉到荣浩一直在看自己,苏夏睁开眼睛,“王爷,您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觉?” 荣浩清了清喉咙,喉结上下动了一下,“本王有点饿了。” 苏夏撑起身子,“那我让翠花给你拿点点心进来。” 荣浩长手一捞,又把苏夏压了下去,“吃什么点心,吃你就好了。” 苏夏“唔...”被荣浩堵住了嘴,亲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微微侧过脑袋,“王爷,您天天亲个没完没了的。我嘴上都要长老茧了。” 荣浩掰过她的脸,又急促的亲了上去,“那就长老茧吧。” 过了半晌,屋内的声音才渐渐低下去。苏夏被荣浩亲的脑缺氧,休息了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荣浩见她睡了,微微叹息着看了一眼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盖好被子,揽着苏夏一起睡了。 过了两日,苏夏收到了来自苏府的一封信,是苏相所写,大概的意思就是让她回家去住,以前的院子给她留着,总这样没名没分的住在七王府不是什么好事。 苏夏坐在回廊上,靠着美人靠,荣浩倚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信。“唉,本王真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苏夏笑了笑,“什么叫送出去,不过是回自己娘家而已。” 荣浩叹了口气,“小夏,你每晚离了本王都睡不着觉,回去苏府可怎么办啊?”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苏夏想了想,没想出答案。“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呢。” “到时候本王让翠花带几个得力的宫女陪你回去,要是有任何人欺负你,翠花会治他们的。”翠花那可是宫里出来的大宫女,从小跟着荣浩身边,历练了大大小小的事,有她跟着苏夏,荣浩心里很放心。 苏夏点点头,“也好,我也没什么贴身的丫鬟。要是回去的话,华夫人不免往我房里插人,到时候给王爷写信都不方便。翠花跟过去,到底算是个体己的人。” 荣浩将鼻尖抵在苏夏的鬓间轻轻蹭,“小夏,自从你来我这儿,一年多了,我们都没有分开过。这一下你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本王心里苦。” 苏夏亲了亲荣浩,“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此间事了,我们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啦。” 这本来是荣浩要安慰苏夏的话,但是他不想苏夏难过,故而反其道行之,让苏夏自己主动说出来,就会好受很多。苏夏走过最远的路,就是来自七王爷荣浩的套路。 荣浩着人给苏夏收拾行装,大包小包地装了三大箱行礼,亲自送苏夏回了苏府。苏相一早听说苏夏今日要回府,哪也没去,就在府里等着苏夏。 不多时,下人来报,七王府的马车来了。 苏相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面上不表,心里却是极其开心。带着华夫人迎了出去。 荣浩将苏夏从马车上牵了下来,二人走在前面,翠花带了四个宫女四个家将跟在后头。苏相和华夫人向荣浩行礼,荣浩示意他二人不必多礼。 “今日怎么没见大小姐啊?”荣浩若有所指的对着华夫人问了句。 苏相咳了一声,“她是女眷,又是未出阁的姑娘,经常出去抛头露面不太好。” 荣浩笑了笑,“想必苏相也接到圣旨了吧,父皇许我和苏家女结为姻亲,那么苏相以后我也就是家里人了,不用避讳什么。”说着又看了华夫人一眼。 华夫人心花怒放,前日苏相才训斥过苏娇娇,无故接见外男,如今王爷就称苏家是一家人,而苏娇娇也变成了家里人,越想越觉得七王爷对自己生的女儿有意思。 她微微笑了一下,“七王爷天天惦记着娇娇,妾身心中甚是开心。等王爷进去坐下,我让娇娇来给王爷奉茶。” 苏相瞅了华夫人一眼,他其实不让苏娇娇见荣浩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当年他和表妹,也就是苏夏的娘青梅竹马,后来表妹去了,这些年他不太管内院的事情,但是他对苏夏的感情还是和其他女儿不同的,特别一别两年不见,苏夏已经出落得越发美丽,和自己那个故去的表妹非常相像。 苏夏在七王府一住一年多,苏相是有意让苏夏嫁给七王爷,做个名正言顺的王妃的,但看华夫人和苏娇娇的意思,有意让嫡女去做正妃,所以才出言训斥了苏娇娇。 苏夏对苏相和华夫人行了一个礼,低声唤了声:“父亲、母亲。” 苏相点点头。 再一次坐在苏相府里的正厅,荣浩用茶杯盖撇着茶叶沫。苏夏吃着面前碟子里的糕点。 “苏相,小夏的院子可有准备好?”荣浩出言相询。 苏相点头,“已经准备好了,还住在原来的院子里,我今日已经让人去将院落打扫干净了。” 华夫人也点头,“这丫头一走快三年,那屋子一直给她留着呢。”其实她没说清全,苏夏走了这几年,原本属于原主苏夏的小院子已经被华夫人安排给了下人使用,也是昨日听闻苏夏今日要回来住,才临时将下人们清出去。 荣浩满意的点点头,“本王派了一个大宫女,带了四个丫头四个家将跟过来照顾苏夏,相国可有意见?” 翠花带着下人们进来给苏相请安。 苏相有些为难,还没等他开口,华夫人就抢着说:“王爷,您这是何意?我苏府虽然不如您的王府大,可是丫头婆子还是有的,您带了这么多人来,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女儿呢。”开玩笑,你带了这么多人回来,谁还敢欺负苏夏?华夫人原本还准备等七王爷一走,就给苏夏一个下马威,如今七王爷这样一安排,她脸色有些不悦。 “话不是这么说的,苏夏在我府里,我一直当成心肝儿一样宠着,这几个丫头是惯常伺候她的,我担心她回来以后您府里的下人不知道她的喜恶,让小夏不开心。”说着宠溺的握了握苏夏的手。 华夫人还欲再说什么,苏相打断了她,“既是惯常照顾苏夏的,那就留下吧。王爷对苏夏一片真心,下官很是感动。” 既然苏相已经开口答应,华夫人也不好再驳苏相的面子,只好点点头,也应承了这件事。 目标达成,荣浩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王爷中午可留在府里用膳?”苏相恭谨地询问。 “不了。苏夏,你带本王去参观参观你的小院吧。本王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荣浩侧过头,微笑着看着苏夏。 苏夏起身,“好啊,王爷,那我们去吧。”牵着荣浩往后院走去。 原主的记忆在苏夏的脑子里,她对于自己那个小院的位置轻车熟路。 第三十四章 我是影帝 苏夏的小院在内院最西边的角落。院墙外就是一处冷僻的街道,照理说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不会住这种院落,可是因为苏夏母亲的缘故,华夫人对她很是憎恶,住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可说的。 院子里还留着一个老嬷嬷,有六十多岁的样子,鬓边的头发都白了。 看到苏夏回来,老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六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奴想你想的紧啊,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 苏夏记忆中,这个老嬷嬷叫王嬷嬷,是苏夏母亲的乳娘。当母亲死后,就是这个老嬷嬷一直在照顾苏夏,但是嬷嬷老了,也不顶什么用,华夫人欺负苏夏的时候嬷嬷虽然急的在旁边流泪,也保护不了苏夏。 苏夏很感激老嬷嬷在原主最黑暗的那几年给她的温暖,上前一步握住王嬷嬷的手,“王嬷嬷,对不起,当年我不告而别肯定将你吓坏了吧。不哭了,我回来了啊。” 王嬷嬷擦了擦面上的泪,这才看到苏夏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丰神俊朗,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她疑惑地问苏夏:“这位小相公是?” 苏夏回头看了看荣浩,笑着说:“这是当今圣上的第七子,也就是七王爷,我逃出去就是住在七王爷府上的。” 老嬷嬷吓得赶紧跪下行礼,这一个老妇人此生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吓得直哆嗦。 荣浩将她扶起来,“王嬷嬷不用行礼,你拿我和苏夏一样待就好了。” 王嬷嬷想起进门的时候苏夏是挽着这位贵人的手的,心中了然,这个王爷恐怕是六小姐的乘龙快婿。 荣浩环视了一下这个小院子,院子很小,里面的建筑有些破败的痕迹,虽然早晨刚刚打扫过,还是显得很旧很破落。心中无名火起,“我的苏夏怎么能住这种屋子,我去找苏相给你换个地方。” “王爷,这个不劳你费心,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任人拿捏。等安顿好,我自己去找父亲,总归要有个说法。”苏夏一把拉住了荣浩的手,低声劝阻。 看着面前带着一丝倔强的脸,荣浩气呼呼的踢了一下面前的一个花盆,“这个华氏,简直欺人太甚。” 老嬷嬷一见贵人发脾气,又险些吓得跪倒。苏夏有些好笑,伸手拉住了她,对着荣浩道:“你看,你又吓到王嬷嬷了。王爷,你要不就先回去吧,有翠花她们在,我不会有事的。禁军那边最近不是挺忙的吗?你赶紧去处理正事吧,别让内宅这些小事耽搁了。” 荣浩看看王嬷嬷不自在的表情,又看看苏夏成竹在胸的样子,点点头,“那我就先去办事,你记得好好吃饭,翠花。” 翠花听自家王爷呼唤自己,赶紧上前一步,“在。” “你好好照顾苏夏,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唯你是问。”荣浩拿着架子,对着翠花吩咐。其实也不需要他吩咐什么,翠花行事很是稳妥,而且这个宫女很喜欢苏夏,荣浩对她很放心。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荣浩,翠花带着丫头们给苏夏收拾屋子。 这里和相府格格不入。虽然相府不如王府阔绰,可是堂堂一品大员家中还是很气派的。到处装修的也很精致,只有苏夏这个小院子。 家具都是半旧的,之前这里是下人在住,昨日华夫人听说苏夏要回来就派人去库房搬了些旧家具过来。墙面上已经有些泛黄,屋顶角落里还残留着没打扫干净的蜘蛛网,各种纱幔布帘也旧兮兮的。 翠花捏着鼻子,凑到苏夏跟前,“小姐,你说这里这么乱这么旧,您怎么住下去啊?”不怪她嫌弃,她是王府里的大丫头,住的地方也比苏夏这个相府小姐之前的处所好上千百倍。 苏夏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有些欲哭无泪,在王府荣浩天天好生将养着,如今骤然来到这种陈旧破败的环境中,确实也一时不能接受。她叹了口气,翠花贴心的递上了一盏茉莉花茶。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水,将茶盏往桌上轻轻一放。 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翠花,陪我去找一下我爹爹。” 小丫头们在有条不紊的收拾着东西,翠花环顾了一下,有王嬷嬷跟在后面打点应该不会出岔子,点点头,“是,小姐。”跟在苏夏后面出了小院。 苏夏此时正在书房看书,房门就被叩响了。 “进来。” 推开门,苏夏简直要哭了,自己的爹爹看书的地方也要比自己住的地方好上千百倍有木有,到底相府是真虐女儿。 “爹。”苏夏甜甜的喊了一声。 苏相抬起头,逆着光线,苏夏的面容不是很清晰,一时间让苏相有些恍惚,这样看苏夏真是太想自己的表妹了。他微微怔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书。 清了一下喉咙,“老六,东西收拾好了吗?” 苏夏点点头,“回父亲,丫头们已经在收拾了。” “嗯,可有什么短缺的?若是有的话就和你母亲说,让她着人给你送去。”苏相很满意如今这个女儿变得如此乖巧懂事,在他的记忆里,以前的苏夏那可是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溜得飞快,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不卑不亢的和自己对话了。 “女儿今天来,就是想请父亲到我院子里坐坐。”苏夏顺着苏相手指的方向,坐在了边上的一处椅子上,“女儿在王府里带来的丫头有个特别会做菜,想邀请父亲今日就在我院子中用午膳。”苏夏绞着帕子,有些期望的盯着苏想看。 苏相微微一思量,“今日你刚回府,中午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吗?你母亲命人准备了不少好菜。” 苏夏摇了摇头,眼中霎时有了一丝泪光,“父亲,我快三年没有回来过了,院子里到处都留着我娘亲的痕迹,我想您也是因为记挂娘亲不敢去看,如今你我父女终于团聚,还是先去那里告慰一下我娘亲才好。”说的很恳切,心中暗道自己真是个演戏的小天才,眼泪说来就来。 还掏出了手绢,假装擦了擦眼角,“爹爹,我想娘亲也一定很想您。”废话,肯定很久没去了嘛,那院子都破成那副模样,怎么看自己这个老爹也不像痴情的天天去看的。 苏相听她说的很恳切,自己也动了情,“好吧好吧,就如你意,今日中午为父就陪你一起吃饭。到时候让你带来那个丫头多做几个好菜,摆碗筷的时候多放一副,我们也陪陪你娘亲吃个饭。” 苏夏擦净了眼泪,立马露出了微笑,“还是爹爹最疼女儿了,女儿谢谢爹爹,那女儿就先回去准备了,爹爹忙完公务就赶紧过来啊。”乖巧的令人发指,要是荣浩在这里估计都要忍不住给她点个赞。 苏相点点头,“你先去,等为父一会,马上就来。” 外头的阳光洒了进来,苏夏满面春风的和翠花一起离开了苏相的书房,小样儿,让本小姐吃亏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中午苏相如约到了苏夏的院子,院门大开着。苏相看了眼门上斑驳的红漆,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跟在后头的小厮一看苏相不快,也不敢多说话,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院子里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苏夏听见父亲的脚步声,已经带着王嬷嬷和翠花迎了出来,“父亲,您来的正巧,饭菜才刚出锅,正热乎着呢。” 苏夏穿着淡绿色的绸缎做的衣裙,整个人在这衰败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微微笑着,过来挽苏相的胳膊。 苏相被她挽着进了小厅,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混着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他终于忍不住了,转头看了王嬷嬷一眼,呵斥道:“夫人不是让人将这里从新打扫过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破败?” 王嬷嬷被吓了一跳,年纪大的人就是不禁吓,一下子跪了下来,“姑爷您喜怒,夫人是让人来打扫过了,这些家具什么的都是新换的。”王嬷嬷还是依从当年苏夏娘亲还活着时候的叫法,叫苏相做姑爷。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一时听到了有些耳生,他定定的看了王嬷嬷一会儿,“你是芙蓉的奶娘?” 芙蓉是苏相娘的闺中小名,王嬷嬷点点头,“回姑爷,正是老生。” “哎呀,爹爹您不要生气啦,这里已经很好啦,女儿以前没出去的时候住的比这里差多了,您看,桌子椅子床,一样都不少啊。”苏夏将苏相拉着,按在了桌子旁。 王府带来的丫头那厨艺可是一绝,一桌子荤素搭配,各种菜肴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苏夏递了一双筷子给苏相,“爹爹,您尝尝。” 苏相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嗯,是不错,比府里的厨娘烧的好吃。” 苏夏在旁边脸上带着笑,细细的看着自己爹爹吃饭,“爹爹您喜欢就好,以前女儿在家时候都是王嬷嬷烧饭给我吃,她年老眼花,经常分不清盐和糖,女儿还记得当年吃的可怕料理。”说着嘻嘻笑了起来。 王嬷嬷也笑着在旁边搭腔,“是呀,当年小姐天天吃老奴做的饭菜,都清瘦的很。” 苏夏给苏相夹着菜,自己也吃的很开心。“诶,王嬷嬷,我不是说你不好呀。毕竟当时只有你一个人照顾我,和我相依为命,我很感激你的。要不是你做的黑暗料理,我也活不到十五岁,早就被饿死了。” “当年你母亲没有派丫鬟婆子来照顾你吗?”苏相皱着眉,听她们说话,插了一句嘴。 拿起汤勺,苏夏舀了一碗汤给苏相端去,“爹爹,您喝一口这个平桥豆腐羹,鲜美的很。当年母亲说我年纪小,有个王嬷嬷跟着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多丫鬟婆子,所以一直都是王嬷嬷照顾我呢。” “真是胡闹,堂堂相府六小姐,就一个老眼昏花的嬷嬷照顾,成何体统?当年你怎么不和为父说此事?”苏相气得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第三十五章 王爷变成登徒子了 翠花眼明手快的给苏相更换了一双新筷子。 苏夏解释道:“当年女儿小啊,平日里见父亲的机会也少,每逢初一十五才有机会见一面,女儿想着父亲平日里公务繁忙,辛苦的紧,一直也不敢因为这些小事打扰您。” 苏相沉着脸,给苏夏夹了一筷子东坡肉,“你吃这个肉,听甜的,应该合你口味。以后你回来有什么不如意的只管直接来找爹爹,爹爹公务再忙也不能放任你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娘亲地下有知也要怪罪我的。” 慢慢咀嚼着东坡肉,苏夏心里感到非常满意,这顿鸿门宴达到了想要的目的,欧耶,本小姐真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太感人了。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父女间其乐融融。苏相也从来没有体会过和苏夏这么亲近,平日里在他面前露脸最多的女儿就是苏娇娇,那个女儿会撒娇会卖萌,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小六也这么可爱,会照顾人呢。 苏夏拿着下人递过来擦手的毛巾擦了擦手,送苏相离开了这个小院落。 “小姐,您说这样有用吗?”翠花跟在后头问,“您都没有直接跟苏相提修葺房子的事情。” 苏夏微微笑了一下,“有些事自己用嘴说出来和让别人自己想到,那效果肯定是不同的,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一会儿就要有人来给我修房子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管家就带着人来了。 老管家对着苏夏行了一个礼,“六小姐,老爷让您先委屈委屈,住到客房去,小人这几日带些人将您这屋子重新修葺粉刷一下,等好了您再搬回来,您看可好?” 春日的阳关很和煦,苏夏站在天光下,容光焕发,看的老管家都险些花了眼,心中暗暗称赞。想当年六小姐在家的时候,又瘦又小,黑黑的,这一出去两年多,出落得亭亭玉立,变成一个大美人了。 大美人苏夏摇了摇手中的团上,举在头上挡着日光,“那自然好的。不过母亲才将我这院子着人修葺过,如今再大动干戈,恐的母亲不高兴。” 老管家憨厚的笑了笑,“回六小姐的话,老爷已经去训斥过大夫人了,所以您就放心吧,这里的差事是老爷安排的,没有人敢多话。” 点到为止,多说就不好了。苏夏点点头,对着管家微微笑了一下,“那就有劳管家了。”对着旁边的翠花招了招手,“翠花,你让下头的小丫头收拾一些用物,我们搬到客房去住几天。” 客房在内院的东边,里面的布置很豪华,毕竟平日里能在相府留宿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怎么也不能怠慢客人。 坐在柔软的床上,苏夏喟叹一声:“真是舒服啊!” 翠花微笑的站在一旁,“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了。说苏相会派人来修房子,真的就派了。” “那是自然,我这个爹虽然软弱,可是对我亲生娘亲还是很好的。只是畏于我嫡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屡屡迁就她。”苏夏将鞋袜脱掉,翻身上了床。 翠花眼明手快的过来帮她更衣,放下床帘。 从床里面传来苏夏略带疲惫的声音,“翠花,我先睡一会,今天折腾了大半天,也没休息一下。你一会看看王嬷嬷的住处有没有安顿好,我担心嫡母会借机报复王嬷嬷,她年纪大了,不禁折腾。” 翠花点头,放下了帘幕,“是,小姐,您先休息吧,我这就去。” 门被关上,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苏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暗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娇气的狠,在王府天天有荣浩陪着,如今出来换了张床铺倒还认起床了。 翻来覆去,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翠花掌着灯进了卧室,“小姐,您终于行啦。晚膳小丫头已经做好了,起来用一些吗?” 苏夏点点头,“好,我穿好衣服就去。” 翠花贴心的服侍她穿衣。 一个人用膳也没什么心情,苏夏招来了王嬷嬷,并让翠花坐下,三人一起吃了一顿饭。王嬷嬷年纪大了,吃不动硬的东西,苏夏特地让人给煮了银耳百合粥,老嬷嬷甜的合不拢嘴。 “小姐到底长大了,知道心疼老奴了。” 苏夏舀了一晚鸡汤递到王嬷嬷面前,“嬷嬷您这么说我要难过的,以前我也很心疼您的好不好。” 王嬷嬷笑着接过去鸡汤,“是是是,小姐从小就对老奴非常好。老奴真是拿小姐当自己孩子一样。” 翠花也在默默的吃着饭,她从未有机会和主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心里感到很荣幸,也很拘谨。虽然以前在王府天天磕苏夏和王爷的cp,但是如今这小太监一下子从男人变成了女人,还是王爷心尖尖上的女人,翠花就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主子。 她从小在王爷身边长大,服侍王爷服侍了这么多年,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照顾王爷,如今看王爷觅得良缘,心里比谁都高兴。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等到万家灯火时,苏夏已经洗漱干净躺在床上,看书了。 翠花贴心的拨亮了房里的烛火,照的房里透亮,苏夏执着一本书,心不在焉。 “小姐,您在想什么啊?在想王爷吗?”翠花吃吃笑着,掩着嘴问。 苏夏发着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王爷此时睡了没有。”这是这一年多来苏夏第一次离开荣浩出来单住,平日里两人同榻而卧,今日倒有些孤枕难眠了。 翠花拿了件外衣,披在苏夏肩头,“小姐您就放心吧,有李公公照料着王爷,不会有错的。” 苏夏“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书。看的一本诗集,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漏断人初静的时候,苏夏睡意渐渐上来了,翠花熄了屋里的灯,给苏夏放下了帷幕。 忽然,听到窗户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苏夏警觉的坐了起来,难不成今日日间在苏相面前拆了嫡母的台,嫡母这么咽不下这口气,这就派人来害自己了?她伸手摸了摸,没摸到什么可以护身的东西。 床幔一下子被掀开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闯了进来,月光下高大而可靠,苏夏忍不住唤了出来“荣浩!” 荣浩笑了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本王来的正巧,知道你晚上离了我睡不着觉的。” 黑暗中,苏夏微微红了脸,也微微红了眼眶,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像荣浩这么好的人了吧?她握了握荣浩微微凉的手,“春日里早晚寒凉,王爷来也不穿件厚衣服。您怎么就翻墙进来了,万一摔着怎么办。” 荣浩坐在她床边,“怕你晚上睡着了一个人又做噩梦啊。我只能翻墙,要是从正门走了,明日里大大小小的话本就又要有新的题目了,叫俏王爷夜奔小娇娥。” 苏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合着王爷您连话本名字都想好啦?真不愧是阅尽千帆啊。” 荣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小包子真好捏。 脱了外袍和靴子,穿着中衣爬上了床。 苏府客房的床可不如王府的那张大。王府里荣浩那雕花大床宽敞的很,而这张床,睡两个人就比较局促了。 只能紧紧的抱在一起。荣浩揽着苏夏,胳膊被苏夏当了枕头,“小夏,你说你这么胆小,万一哪天本王在你前面去了,你可怎么办?” 苏夏抬头咬了荣浩的下巴一口,“别乱说,我不让你咒你自己。” 荣浩揉了揉被苏夏咬疼的下巴,“好好好,本王不乱说了。早点睡吧,本王今天下午去禁军事务所处理了半天文件,看的头疼。” 听他说头疼,苏夏伸出小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这样好点了没有?” 荣浩满意地喟叹了一声,“本王的小王妃真厉害,按摩也这么舒服。” 黑暗中,苏夏低低的笑了,“王爷,您这么尴夸可不好,我才刚刚按了两下你就知道我厉害了吗。” 荣浩低声笑着,伸手捉住苏夏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本王的小王妃那自然是哪里都厉害的。快睡吧。你今日也累的够呛。” “对了,王爷,您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白日里您明明去的是我原来住的小院。”苏夏想到了一点,低低问。 荣浩捏着她的手,“本王自有妙计。放在你身边那么多的宫女家将,也不是白养的嘛。等那边修葺好了,你搬回去本王来去就方便了,那边靠着院墙近,本王直接翻墙就行了,也不用担心被府里家将逮到送官去咯。” 想到荣浩被扭送着送官的场景,苏夏笑的很开心。“王爷,您这种半夜偷翻围墙夜会小姐的做法,就叫登徒子,送官也是应该的。” 荣浩用力搂了她一把,“好的,我的小姐,快点睡吧。” 还是靠着荣浩有安全感,苏夏不再认床了,不多时,二人的呼吸都渐渐均匀,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荣浩趁着天色未完全亮,在家将遮掩下,翻墙出了相府。苏夏目送着他从窗户翻了出去,捂着嘴偷笑,可怜这个金枝玉贵的王爷了,估计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做过贼,他的职业生涯是靠自己一点一滴开发出来的。 第三十六章 谁喝了我的杯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月,苏夏的小院子终于修葺完毕。 在家将汇报工程已经完工后,苏相特地去视察了一下,表示满意了才让苏夏搬了回去。 这半月,华夫人和苏娇娇找着借口来找过几茬,都被翠花不冷不热的送了出去,连苏夏的面都没见着。 苏娇娇在华夫人的房里气炸了肺,将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娘,您就能忍受那个庶女爬到我俩头上吗?您给她安排院子,转眼间就被爹爹痛骂,不仅把她的院落重新修葺一番,连家具一并都换成了新的,如今她那院子比女儿的都还要好。” 华夫人皱着眉,看着下人打扫苏娇娇刚刚砸碎的被子,“看不惯有什么办法,那丫头和她娘一样是个狐媚子,一回来就把你爹的心思吃的定定的。你得想想办法,抓住七王爷的心才是,到时候你做了王妃,她就是个妾室,你打也好骂也罢,你爹爹都不敢说半句的。” 不说七王爷还好,一说七王爷苏娇娇更生气了,“那个贱皮子一见到王爷就往上贴,她回来了这半月,王爷来看了她三回。虽然我每次都找机会在王爷面前活动活动,可王爷总是不冷不热的。” “你要知道,你是个嫡女,将来是做正妻的,王爷对你有礼有节自然是最好了,说明他尊重你。”华夫人冷静的分析着,“你看你姨母,虽然做了皇妃,但到底不是皇后,就是个妾室,所以总是妖妖娆娆的勾引皇帝,妾就是妾,上不了台面的。” 苏娇娇觉得母亲说的话有些道理,毕竟这么多年她见到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对母亲都是恭谨而疏离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母亲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 华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女儿助助力,出声唤来了贴身的丫头。这个丫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华夫人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去将我的药拿来给小姐。” 丫鬟点点头,转身去取。 不多时,递给苏娇娇一个小瓷瓶,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红纸封住了瓶口。苏娇娇拿着瓶子看了看,疑惑地问:“母亲,这是什么?” 华夫人得意的一笑,“这里面装的那可是好东西,当年我和你父亲能那么成功的成亲,就全靠它了。” “这么神奇吗?到底是什么?”苏娇娇晃了晃瓶子,听里面的声响像是一种液体。 华夫人屏退左右,低低的和女儿说:“这是娘亲在娘家的时候一位大夫给的方子,配的合欢散,你知道那是什么吧?” 苏娇娇脸红了,“母亲给我这个做什么?女儿还待字闺中,用不着这个啊。” 华夫人伸手戳了戳苏娇娇的额头,“傻女儿,你不是一直觉得七王爷对你不近不远吗?用这个,就能事半功倍。” 虽然一贯的骄横跋扈,到处撩人,可是对于这种真刀实枪的实战,苏娇娇还是有点畏缩,“母亲,这能行吗?被七王爷知道,肯定要大发雷霆的。” 华夫人一撇嘴,“你个傻姑娘,王爷已经在皇上面前求过旨意,你进门不过早晚的事,这药无色无味,但是催情效果很好,你到时候趁机下在王爷的茶水里,行了鱼水之欢,你又是个黄花大闺女,王爷自然会对你负责的。” 苏娇娇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将药瓶在手中捏来捏去,“母亲,您确定不会出事吧?” “你这傻丫头,这点小事都害怕。为娘当年嫁入你苏家,你父亲也是一万个不同意,后来就用了一点这个药,他不就乖乖就范了吗?要不然哪里还有你?那个苏夏就是相府的嫡小姐了。”华夫人恨铁不成钢拍了拍女儿的手。 “啊!母亲,您当年也是这样做的?”苏娇娇有些震惊,她一直知道父亲娶母亲并不是出自心甘情愿,却没想到母亲当年是靠的这下三滥的手笔进的苏家门。“那父亲知道后生气吗?” “他生气有什么用?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最要的就是面子,我当年办了这个事情之后,就交代了丫头去捉奸,第二日,在我房里发现你父亲,他有嘴也说不清,只能乖乖就范,要是不承认,你外公能打死他。”华夫人成竹在胸的打包票。 一横心,苏娇娇握紧了手里的药瓶,将它揣到了袖子里。“好,既然母亲也这么做过,那女儿就不怕了。今日正好听下人说王爷要来府里,我就想办法让他吃了这药。” 那边荣浩和纪明一起坐着马车来相府,荣浩打了个喷嚏。纪明伸手捂住口鼻,“王爷您感冒了!别传给我啊,我今天要去见娇娇的。” 荣浩像看白痴一样瞅了一眼纪明,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了“有病”两个大字。 马车刚刚到了相府门前停下来,就听到一阵少女娇嫩的笑声。苏娇娇拉着另一个少女从相府里走了出来,看到荣浩的马车,很震惊的样子,“哎呀,这不是七王爷的马车吗?妹妹,我不知道王爷要来,本来还说让你陪我去街上买点胭脂的,看来又贵客登门,我们去不了了。” 旁边的少女很温柔,话不多,听苏娇娇这么说,点了点头,“一切听姐姐的。”这个少女是苏府五小姐,苏婉。五小姐也一直受苏娇娇和华夫人的欺压,但是因为母亲尚在,所以活的比苏夏好那么一丢丢,生性不爱多话,苏娇娇拉着她出来当挡箭牌,算好了时辰等着荣浩的马车。 荣浩和纪明从车上跳了下来,见苏府二位小姐站在门前,打了声招呼。纪明看到日思夜想的苏娇娇,心里乐开了花,呲着嘴一直在傻笑。 苏娇娇拉了拉苏婉,二人对着荣浩和纪明行礼。苏娇娇声音甜的发腻,娇媚的说:“王爷,纪统领,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里了?” 荣浩心里冷笑一声,这半月,本王都来了多少趟了,还在这装装装。面上不表,“今日本王和纪统领来苏府做客,怎么,大小姐不欢迎吗?” 苏娇娇用帕子掩了嘴,吃吃的笑,“那怎么敢呢,要不就去厅里坐坐吧,正好近日府里进了批新茶,王爷和纪统领可以尝尝,父亲今日有事外出,就由小女子招待二位吧。” 荣浩和纪明对视了一眼,纪明眼中满是祈求,求求你,去吧去吧,陪我一起去吧。荣浩鄙夷了他一眼,点点头,“好吧,那就有劳大小姐带路了。” 苏娇娇拉着苏婉,走在前头,纪明傻笑着跟着荣浩走在后头。 在厅上坐好,府里的丫头端上了茶水。 是好茶,茶汤清亮,闻起来很清香。纪明一路上和荣浩说着苏娇娇的好,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对面的苏婉也抿了一口,平日里母亲房里的茶都是一般的茶叶,这种好茶只能在大夫人的房里喝到。 苏娇娇望了荣浩一眼,荣浩正在撇着浮末,喝了一口,她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羞涩的脸都红了,也娇羞的喝了一口。 四人谈了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其实说是四人,说话的也就是纪明和苏娇娇。荣浩不屑于参与他们的谈话,四小姐也不是多话的人。 喝完茶,荣浩对着他们道:“本王去看看苏夏的院子修葺的怎么样了,你们继续聊吧。”说着,站起身就往苏夏那边走去。苏娇娇心内冷笑,让你再天天缠着他,等一会儿药效发作,你就是本小姐的囊中之物了。 这边纪明却感到心中一下骚动起来,一股热气自小腹上升,直冲脑门,冲的他脸红脖子粗。他略感不适地扯了扯衣领,对苏娇娇说:“苏小姐,你府内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休息休息,我感觉有点不适,可能需要躺一会,洗个冷水脸。” 苏娇娇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愿意带路,她可不想一会错过了荣浩药效发作,就指挥苏婉,“苏婉,你带纪统领去客房歇歇。” 苏婉也深陷这种不适中,脸色微微泛着酡红。她素来胆小又沉默,此时嫡姐发话,即便身体不适也不敢推脱,站起身,领着纪明去了客房。 这间客房离之前苏夏住的有些距离,位置也比较偏僻,没人注意纪明和苏婉进去后,就关上了门,半晌也不见人出来。 苏娇娇左等右等,没听到丫头上来报荣浩有什么异常。终于坐不住了,招来了身边贴身的丫头,“你去老六院子里打探打探,我给王爷茶里下了那么重的药,不至于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丫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小姐,您茶里也有那药,怎么您也没反应?莫不是药放的时间长了,失了效果?” 苏娇娇心里一紧,好像确实如此。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一点都不热不红,母亲告诉她那些药劲什么都没发生。“咦?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你确定那些药都下进去了?” 丫头点头,“小姐,我肯定,我拿了四个杯子,两个汝瓷的,两个青瓷的,青瓷的里面下了药,端给您和王爷了。” 苏娇娇面色变了,看着面前的汝瓷杯,心里一凉。“那本小姐的杯子怎么是汝瓷的?” 第三十七章 本王差点被暗算 丫头心里一慌,不禁抬头往上首看去,荣浩之间坐的位置上,也赫然放了一个汝瓷的茶杯。而青瓷茶杯正放在五小姐和纪明统领的位置上。 “小姐,怎么会这样?”丫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苏娇娇,不明白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 苏娇娇气得头疼,“去把今天上茶的人找来,我要问问怎么回事!” 不多时,一个看起来有点傻的小丫头跪在苏娇娇面前,苏娇娇揉着额角,“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怎么那两个被子被送到了五小姐和纪统领手里了?” 小丫头抖抖霍霍的,“小姐,不是青色的给纪统领和五小姐吗?我没给错啊。” 苏娇娇看她一脸傻样,知道再问下去不会有结果,气得一挥手绢,“把她带下去,这个傻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小丫头被带了下去,苏娇娇的贴身丫头凑过来,“小姐,您说这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你们这些蠢材,害本小姐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苏娇娇懊恼的将面前的汝瓷杯砸在地上。 没有人想到纪明和五小姐在哪,苏娇娇还在生气,丫头在一旁劝慰,而荣浩正在苏夏的院子里享受着温香软玉在怀。 一直腻歪到了中午,荣浩下午禁军事务所还有事情要做,他在苏夏院子里用了午膳,依依不舍的握着苏夏的小手,“小夏,我要回去办点事了,真舍不得离开你。” 苏夏失笑,“王爷,您每晚都翻窗进来,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就是几个时辰,一会儿我们就又见面了。” 接过下人递过来的热毛巾,荣浩擦了擦脸,苏夏陪着他往外去。这时候,终于有人想起纪明了,荣浩拍了拍脑袋,“对了,我今天和纪明一起来的,还没顾得上问他有没有吃饭呢,也不知道你那个嫡姐有没有招呼他。” “我那个嫡姐八面玲珑的,肯定将纪统领伺候的服服帖帖。”苏夏意有所指的笑着。 荣浩往后对着李公公吩咐:“去把纪统领找来,玩了半日得回去办公了。” 李公公领命,像一阵风似的撤离了现场。荣浩还没走到大门口,李公公又回来了,“王爷,没找到纪统领,门口看门的小厮说没见到纪统领出去,咱们的人也没见着,估计还在府里,但是到处找了都没找到。” 荣浩鄙夷的笑了一下,“大小姐香闺里问了吗?” 李公公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那可不是咱奴才能进的地儿。不过大小姐正在夫人屋里用午膳,纪统领并不在那儿。” 荣浩皱了皱眉,既没出去,也没和苏娇娇在一起,这个纪明去哪了。苏夏握着他的手,有些担忧,“荣浩,你说纪明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荣浩右眼皮跳了一下,“李公公,你赶紧带着人到处找找,去把大小姐叫来,我问问她。” 正厅里,荣浩坐在上首,苏相也回来了,坐在荣浩下首,苏夏站在荣浩身边。苏娇娇绞着手绢站在下方,怯怯地看了看父亲和七王爷。“父亲,女儿真的就是和纪统领喝了杯茶,后来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信的话,五妹妹可以作证。” 底下下人回报:“王爷,老爷,小人也去五小姐那边找了,五小姐今日也没回去。” 脚步声匆匆,有人跑了过来,一个中年嬷嬷跪倒在厅里,说话都有些结巴,“老爷!老爷!您快去客房看看!” 苏相皱着眉,“你有话就说,别慌慌张张的,王爷在呢,你瞧你像什么样子。” 嬷嬷看了看众人,还是决定不说。“老爷,小人不敢说啊,还是您自己去看看吧。” 苏相无法,只得带着众人往客房方向走去,嬷嬷抬头看了看这声势浩大的队伍,动了动嘴,想劝阻一下,又没敢吱声。 推开客房的门,苏相简直气得要吐血。 纪明和自己一贯老实害羞的五女儿正毫不知羞耻地躺在一起,衣服零落了一地,房间里的萦绕着腥臊的气味还未褪去。众人跟在苏相身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荣浩眼睛闪烁了一下,看向了苏夏。苏夏此刻也正在看他。没想到纪明个憨憨,平日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居然闷声干大事,才一上门就睡了人家女儿! 苏相一眼都不想多看,多看一眼都要长针眼。气得将头撇了过去,对下人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去把五小姐和纪统领叫起来!” 嬷嬷吓得身上一激灵,颤颤巍巍的进去喊人。 众人见形势不妙,也不敢多说,纷纷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就听到房内传来一声男子和女子的惊呼,接下来就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不多时,嬷嬷出来,示意苏相可以进去了。 苏相铁青着脸,又跨了进去。众人也屏息着,不敢说话,跟了进去。 苏婉和纪明已经穿戴好,站在床边,苏相黑着脸坐在桌前。床上被褥凌乱,床单上还洇着鲜血,苏相看了一眼,气得将手边的白玉花瓶砸了个粉碎。 纪明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婉流着泪,发髻凌乱,面色通红。 “老五,你有什么话说?”苏相咬着牙。 苏婉一下子跪了下来,“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女儿真不知道啊。” 纪明也跟着跪了下来,“苏相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苏娇娇这时候回过了神,走到苏相身边,轻抚着父亲的背,“你们两个,青天白日就在家里干这种事,苏家的门风真让你们败光了。真不知羞耻。”义正言辞的好像此事和她全无关系。 荣浩皱着眉头,在他心里纪明绝不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他轻咳了一声,“苏相大人,本王看此时还有一些疑点,今日切让纪明随我回去,过几日一定会给贵府一个说法,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五小姐受这个辱。” 苏相叹了口气,王爷发话了,还能怎么样。“好吧好吧,就让他随王爷您回去吧。但是请王爷不要包庇他才好,不然下官去告御状也要把他给扒皮抽筋。” 纪明看了一眼身边衣冠不整的苏婉,灰溜溜的跟着荣浩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苏家人。苏婉哭的很哀戚,一时间凄风苦雨。“父亲,女儿不活了,败坏了家风,您杀了我吧。” 苏相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自己这个五女儿一直乖巧安静,要么不捅娄子,一捅就捅个这么大的,还好意思这么哭哭啼啼,真不知道改拿她怎么办,一甩袖子,“唉!”转身出去了。 苏娇娇也跟着父亲跑了出去,她要赶紧去告诉华夫人现在这边的战况,也要赶紧将自己摘干净。 苏夏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婉,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给她理了理鬓间的头发。这个五姐她回来后基本没见过面,就有一次家宴上远远的看了一眼,不爱说话也不爱跟人打交道。 “五姐,别再跪着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这样身体吃不消的。”苏夏将她扶起。 苏婉耳后脖颈上都是被纪明咬出来的红痕,她满脸是泪水,靠在苏夏肩头呜呜咽咽的哭泣,“妹妹,我没脸活下去了,出了这种事,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苏夏拍了怕她的背后,“万事没有定性之前,千万别提死。谁也不知道活到明天能等到什么不是吗?还有,我要问你,你之前和纪统领并不熟悉对吧?” 苏婉点点头,“我都不认识他,今日第一次见。” 苏夏欲言又止,“那么,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扶着苏婉出了房门。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天王爷和纪统领来,我和大姐陪着他们咋正厅喝茶,后来纪统领说有些不适,其实当时我也有点头昏,但是大姐让我带纪统领来客房休息,我也没敢推辞,后来进了房间,剩下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苏婉低低的哭着,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苏夏皱了皱眉头,此事肯定有蹊跷。再看看今天苏娇娇的表现,明显是心虚,那么这件事肯定和她有关。 将苏婉送回了院子,苏夏坐在自己房里思考着。屋子重新修葺过,家具什么的都换了新的,墙面也重新粉刷了,房里挂着崭新的粉色纱幔。 翠花也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听说五小姐是这府上最安静最腼腆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来呢?还有纪统领,以前也经常见他出入我们王府,但是一直最洁身自好了,这两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苏夏皱着眉,“是呀,我也觉得不可能,听五姐的意思,好像是被暗算了。这些人也真是歹毒,五姐一惯不争什么,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拿她的贞洁去当筹码暗算她。” “是真歹毒,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相府,心黑的人还是有,还是我们王府好,大家心思都单纯,就没这些龌龊事。”翠花由衷感叹着,这几日跟着苏夏回来,也大概摸清了相府里的情况。 苏夏微微笑着,“我说,也许想暗算的不是苏婉和纪明,而是有些人等不及了,想给自己铺路,结果白白让苏婉和纪明做了替死鬼。这样,翠花,你且去把今日在厅里侍奉的人找来,我来问问他们话。” 第三十八章 纪明妈妈帮你出气 马车里,荣浩和纪明相对无言的坐着。 微风轻轻吹来,车窗上的帘子被风吹的翕动,带来一些市井的气息。两侧摊贩叫卖着,各种事物的气味随着风一起被吹进来。 纪明烦躁的捶了一下软垫,叹了口气整个人瘫软的靠在车壁上。 荣浩端坐着,垂着眸子。 “纪明,你一惯小心谨慎,怎的今日就犯了如此打错?”荣浩的声音里有些愤怒,他甚少对纪明发脾气,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还是很在乎的,不过今日这件事,确实让他很难办。 纪明颓唐的很,从苏家出来的匆忙,发髻还有些凌乱,领口的盘扣散开了一个,袍子上也散布着很多皱褶。“我也不知道,今日就在厅里喝了一杯茶,然后就感觉周身燥热,等醒来的时候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 车里又陷入了一阵沉寂。纪明因为之前体力消耗过多,人显得很疲惫,荣浩看他的心情实在很不好,也不想多提这件事,但是这件事实在疑点太多,冥冥中感觉这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荣浩皱了皱眉。 “你打算怎么办?这么平白无故睡了人家女儿,苏相估计不会轻而易举的揭过。”荣浩问道。 纪明皱着眉头,有些自暴自弃的靠在车里的软枕上,“唉,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今日还是流年不利,不该出门的,只是为了看一眼苏娇娇,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还好老头和兄长都远在边疆,不然回家后腿也要被敲断了。”愁绪写在脸上,闭目养神。 荣浩心里冷哼着,都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苏娇娇呢,如果他没猜错,这一个局的始作俑者就是苏娇娇和华夫人。但是直男纪明一根筋,在他荒唐过后还诋毁他的女神显然会让他暴走。荣浩抿了抿唇,想活跃一下气氛,“纪明,你小子挺厉害啊。倒是比本王成熟的更快啊,本王和苏夏在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没你一天的进程快。”他踢了踢纪明的小腿,意有所指的笑着。 纪明双手搓了搓脸,将脸埋在手掌内,“王爷,你就别打趣我了。这种厉害我情愿不要,在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面前被捉奸在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荣浩摇摇头,“我没体会过,没什么感觉。” 纪明瞅了他一眼,自己这是交了个什么损友。“不过,王爷,这样一来,苏相会不会对您有意见。毕竟今日是你带我上的苏府,我要是不给苏婉一个好的交代的话,怕是苏相会迁怒到你。” 荣浩抓着一把瓜子在磕,“迁怒我倒未必,但是你远在边疆的老爹估计会收到一封来自苏相的信,然后骑着千里马背着他的大刀回来京城,砍了你这个辱门败户的小子。” 纪明想了想自己老爹一脸怒气的兴师问罪,高头大马,虬髯白发,穿着铠甲,扛着大刀,坐在马上,而自己被麻绳缚着,跪在马前,身上插着一个木牌,写着“奸夫”儿子,老爹怒吼一声,“呔,你小子坏我纪家百年家风,老夫砍死你个不孝子。”顿时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心里直冒冷汗。心内不免为自己哭泣,为什么睡得是苏相家的女儿,要是别人家的,给点钱,买回来做个妾也就是了。 纪明看了看荣浩,“王爷,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真怕老爹从边疆冲回来砍了我。你知道我老爹的脾气一直很火爆,我们家的儿子比人家闺女都要乖。” 将一颗剥好的瓜子仁放进嘴里,荣浩瞥了瞥他,“还能怎么办,是个男人这时候肯定就要负责啊,人家姑娘都被你毁了名节,你这个时候还在犹豫,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个人了。你要是不给她个好的说法,说不准明日她就吊死在苏府了。” “可是你和苏夏住了这么久,不也没名没分的吗。”纪明忍不住嘀咕。 荣浩听到他叽叽咕咕的说自己和苏夏,有些生气,一巴掌轻轻排在纪明的肩头,“你还是个兄弟不,我在为你出主意,你却趁机将我拉下水。我告诉你,我和苏夏住了这么久我们清清白白,也就是上次遇刺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女子的。要是早知道,我绝对不会那么荒唐。” 荣浩想了想,又继续说:“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就先收进府做个妾室就是,苏相的庶女配你做个妾,也不亏你。” 纪明满脸难色,“您又在说笑,我家里的家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娘就是庶女,但是我爹还是这么多年就娶了她一个。几个兄长也都只有一位夫人,我这个时候纳妾,不仅会被我娘打死,几个嫂子也不会饶了我。”他头疼的敲敲脑袋。 李公公从车帘处探进头,递了一个小盒子给纪明。“纪大人,您辛苦。这是花旗参,以前老太医说过专治男子用力过猛,肾虚的,您吃点看看,头就不晕了。” 纪明瞥了一眼荣浩,你这府里都是一些什么活宝啊? 荣浩见纪明眼皮跳了几跳,没有接的意思,笑了一声从李公公手里接了过去。李公公东西送出去,门帘一放,又消失了。 荣浩揶揄着笑,“来来来,纪大人。你看看连我府里的太监统领都记挂着你肾虚,赶紧吃一点,别浪费人家一片好心。” “你说,他一个老太监,随声携带这玩意儿干嘛?”纪明苦着脸,接过花旗参,含了一片到舌头下面,确实提神醒脑。 马车停了下来,李公公又探头进来了,“王爷,纪大人,这里是纪府了,纪大人要直接回府吗?” 纪明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喉咙,“王爷,那我就先回去沐浴更衣了。今日就不去宫里,您待会下午去巡防的时候记得帮我告个假。” 荣浩点头,“你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纪明一猫腰,跳下了马车。 原本这件事是苏相的家事,理应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是等到荣浩下午去宫里点卯的时候,彻底被震惊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太监和宫女都在嘁嘁喳喳说着这事,“哎哎哎,你们知道吗?那个纪统领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结果闷声干大事啊,一去了苏相家就把人家女儿给睡了。” “什么?还有这事儿啊?苏相能忍?” “苏相不忍又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女儿干了有辱门风的事,对象还是朝里的大官,家底丰厚,除了告御状,就只能闷声吃大亏。” “唉,还是苏五小姐可怜了,原本就是个庶女,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如果纪统领坚持不娶的话,那小姐估计得寻个歪脖树吊死。” 荣浩一路上默默的听着,心里盘算着,这事情当时只有一个老嬷嬷和自己及苏相的血亲知道,照理不该捅出来的。结果现在连宫闱里都知道了,那么百官之间和市井流言里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子。恐怕明日里连远在边疆的纪老将军也会得到消息,说不准真的提着大刀赶回来了。 这边宫里沸沸扬扬的,那边纪府里也不消停。纪明的两个嫂嫂和老母都知道他干的这荒唐事。纪夫人本就是庶女出生,纪老将军年少时得她襄助,自此感念恩情,不再纳妾,娶她为正妻。所以纪夫人对苏婉很同情,也对自己儿子的荒唐很生气。他的两个嫂嫂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金贵嫡女,很能同情像苏婉这样庶女的艰辛。 纪明洗了澡,关着房门睡觉的档口,纪老夫人就已经给纪老将军修了一封家书,快马递了过去。 一阵敲门声响起,纪明透过光影,隐隐约约感觉门前站了一群人。打开门一看,自己老母带着两个嫂嫂,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纪老夫人见他开门,大手一挥,几个家将应声而入,将纪明拖着去了院子中央。 纪明挣扎着,鞋子都踢掉了,“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 纪老夫人和两个纪夫人都不为所动。沉着脸,跟在纪明身后去了大院。纪明被按在了院子中央的一个长板凳上,一左一右几个家将按着他,想起来都起不来。 纪老夫人握着藤条,“纪明,你可知今天为娘为何要将你拖来?” 纪明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以为母亲尚不知此事。他摇摇头,“娘,我没干什么坏事啊。” 一藤条抽在他的背上,“你还没干坏事,你毁人家姑娘的清白,你还敢说你没干坏事?就因为人家是个庶女,你离开的时候连句承诺都没有,你还是个东西吗?你还是我纪家的好儿郎吗?” 两个嫂嫂也在旁边帮着腔,“老三,你这太不像话了。我们纪家的男儿从来没有这么荒唐。”“母亲息怒,打一顿出出气,老三会给个满意的说法的。” 纪明冷汗都滴了下来,这才多久,自己母亲和嫂嫂都知道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娘,您知道了,爹知道吗?” 纪老夫人越想越气,又抽了几藤条,她年轻时习武,手上很有力气,这几藤条抽的很用力,纪明背后衣服上隐隐见了血迹,“我已经修书给你爹爹了,你爹爹回来是吃喜酒还是喝丧酒,就看你的表现了。” 纪明叫天天不应,悲愤的点头,“娘,两位嫂嫂,拜托你们帮我准备一份厚礼,我明日便上苏相府里提亲,聘苏家五小姐来做我的正妻。” 第三十九章 到底是为什么 纪老夫人将藤条丢在一旁,示意家将放了纪明。“既然你决定了,那么人家姑娘进门后你就要好好对人家。我听你嫂子说,你原本是对苏家那个嫡小姐有意?” 纪明从板凳上爬了起来,跪在纪老夫人面前,“是,儿臣原中意的是苏家嫡小姐苏娇娇。” 纪老夫人拿着丝绢,擦了擦手,“外面对这个苏家大小姐的风评可不是太好。前阵子还听说她和京中几个未婚的哥儿走的近,她母亲华氏以前在闺中就不是个太平的。苏家这个五小姐为娘也打听过,老实忠厚,如此,这个安排还是挺满意的。”她转过头吩咐管家,“管家,你去准备一下聘礼,一切按照嫡妻的标准准备,还有,以我的名义准备一张拜帖,递去苏府,找京城里最好的媒人,明日我们就去苏府提亲。” 管家称诺后退下去办事。纪老夫人让人将纪明扶回屋里上药。 这下,纪府里的事情又传了个沸沸扬扬。原本一边倒的风言风语都在骂着纪明是个渣男,如今纪府重金聘请媒婆,并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准备提亲,京中的女子们又开始称赞纪将军真是个有情之人,不论嫡庶,对苏家五小姐真好。 荣浩进宫的时候和出宫的时候听到的完全是两个版本,他忍不住笑着摇头,京中人八卦的风气真是盛行,只要有热闹,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绝对会传的满城皆知。随即又想到当时他和苏夏刚在一起那会儿,京中盛行的太监之风,一阵甜蜜涌上心头。 而苏府内,此时也翻了天。 十来年中,从未听说过京中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没成亲就与人私通,还被阖府上下乃至全京上下都知道的。苏婉自觉活下去也是个丢人的祸害,遂苏夏将她送回房后,她就找了一条白绫想要上吊,被她娘发现,及时救了过来。 床边围了一圈人,苏婉的亲娘李姨娘生性不会争不会抢,平日里在苏府存在感很弱,此时坐在苏婉的床头,握着苏婉的手,泪流满面。“傻女儿,这件事你爹爹会给你做主的,怎么就想到寻短见了呢?” 苏婉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正昏迷着,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华夫人站的远远地,恐被晦气沾上了。苏娇娇站在她身后。华夫人一拍桌子,“李姨娘,你这话就不对了,谁家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做出这种事?还让老爷去给她做主,老爷怎么给她做主?她私通的那个乃是朝廷命官,当今的锦衣卫统领,家里可是武将世家,难道让老爷去圣上面前告御状么,也不想想,她一个庶女,可配。” 苏娇娇也跟着接话:“李姨娘,你自己没教导好女儿,如今败了我苏府的名声不说,以后我出嫁说不定还要受影响呢,还好意思提公道,我想问这个公道我要找谁去讨。” 李姨娘一向不善言辞,被她们母女二人一怼,顿时讪讪,说不出话来,眼泪滴滴往下流。 苏夏本坐在床尾,听她们母女二人说出这等混账话,李姨娘却无言以对,顿时怒火中烧。“我倒听说十几年前,京中也出过这档子事,不过当时出事的人,乃是我爹爹,也不知道真假?” 说着,鄙夷的瞥了一眼华夫人。 华夫人被戳中要害,顿时满面涨红,生气的一拍桌子,“你一个庶女,居然敢议论起自己的生父。不愧是你娘死的早,有娘生没娘教。” 苏夏面上保持着恭谨,“母亲,我姨娘死的是早,可是娘在这呢,您不就是我娘么。” 是的,京中一般姨娘是没有资格让自己的儿女管自己叫娘亲的,只有嫡夫人才是她们的娘亲,苏夏这么一说也很对。 华夫人银牙暗咬,苏夏这个丫头牙尖嘴利。“你们说,如今这苏婉做了辱门败户的事情,我身为嫡母的,教训几句还不成了,苏夏,你现在攀上王爷那一树高枝儿,就感觉自己了不起了对吧?别忘了,你是吃的苏家米长到了这么大。” 苏夏冷哼一声,“是呀,这个苏家米真是香,当年险些没把我噎死。” 苏娇娇听她这么的怼自己娘亲,心里一阵窝火,“苏夏,你没上没下,目无尊卑,我要告诉父亲,让他好好惩治你。” 苏夏不卑不亢,“那就有劳长姐了,让父亲好好教育教育我,您最好也能在旁边旁听一下。” 苏娇娇和华夫人接连在嘴炮中败下阵来,一甩手绢,二人都离开了苏婉的房间。 苏夏看李姨娘哭的满面泪痕,规劝道:“姨娘莫急,我已经在想办法,估计过两日纪府就会给姨娘和五姐一个说法。姨娘且放宽心,好好照顾五姐。” 李姨娘足不出户,因华夫人管得严,屋里伺候的丫鬟嬷嬷也没几个,消息闭塞的很,自然不知道纪府已经在准备聘礼准备迎娶她女儿一事,皱着眉,“老六,你说你五姐一直老实憨厚,与那纪将军又是头次见面,怎么就遭上这种事儿了呢?” 苏夏低头看了一眼苏婉仍在沉睡的面容,“这件事肯定有隐情。不知姨娘可记得当年爹爹也是因为遭了这种事儿被捉奸在床,不得不娶的事?” 李姨娘自然是记得的。当时她还是华府的一个小丫头,因为长相比较好看,而且人憨厚老实,一直被分在外院做些洒扫的事情,突然有一日,自家二小姐和当时刚刚中了状元的苏公子被捉奸在了客房,所有人都很震惊,苏公子不得不迎娶自家小姐。而当时苏公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表妹家里条件没有华家好,就只能做个妾室,自家二小姐做了正室。 但因为苏公子和她的表妹很恩爱,二小姐一直备受冷落,夫人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将华府的丫头带一个去苏府,做了个通房丫鬟,来分一分苏公子和她表妹的爱。因为自己最老实憨厚,有颇有姿色,这件事就轮到了自己。 李姨娘点点头,“当年夫人和老爷就是这样被捉奸在了华府的客房,后来老爷就娶了夫人。” 苏夏点点头,“姨娘,你说当年父亲和我生母感情那么好,怎么就突然与人私通了呢?难道您这么多年就没有感觉有什么疑点吗?” 李姨娘颦着眉,“老六,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和上次其实是一样的,想暗算谁对吗?” 苏夏点点头,“那日厅里,出了纪统领外,还有一个王爷。长姐一直觊觎王妃之位,不知姨娘可有感觉?” 此事莫说李姨娘,阖府上下都知道。每次七王爷来府里,大小姐总是凑上去。李姨娘沉思着,“所以,你的意思是原本这些人是想陷害王爷的,结果却让婉儿和纪统领中招了吗?” “不无可能。我已经找过当日在厅里奉茶的小丫头了,但是已经有人先我一步,将那个小丫头发卖了,而那个人就是华夫人。她说小丫头打翻了家里的富贵竹,碎了一件好的瓷器,已经将那丫头发卖出了府里。人牙子马上就将人带走了,后面就找不到那个丫头的行踪了。但是我已经给王爷带了信,王爷会着人在府外去寻,相信很快就会有办法。”苏夏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床沿,今日亏了是纪明和苏婉给荣浩挡了这么一道,她实在不能想象如果当时被捉到的是苏婉和荣浩,那自己该怎么办。成全他们,然后自己做个通房的妾室吗?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肯定不能接受。 但是她和荣浩的感情已经到了如今这步,让她直接放手离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内心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庆幸不是荣浩。但是看看睡着床上的苏婉,她又有些于心不忍,让这么一个无知少女来为苏娇娇的野心付出代价,她一定会让华夫人和苏娇娇自食恶果。 李姨娘很感动,“谢谢小六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一直苟且偷生,是府里最没主意的,而你五姐也随我,唉。” 等苏夏从苏婉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翠花等在门外,看她出来就去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姐,外头传了风声来,说纪府已经开始在准备聘礼,估计明日就要来苏府下聘了。纪老夫人真是雷厉风行。五小姐嫁过去也是享福了。”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苏夏点点头,“不错。纪明也是个不错的人,不过五姐因为这事儿与纪明定亲,纪明心中多少会存在怨怼,我们得趁早找到那个奉茶的小丫头,还五姐一个清白才是。不然以后就算纪老夫人对她好,纪明也不会善待她的。” 倦鸟归巢,明月高悬。苏夏躺在床上,粉色的纱幔已经放了下来,屋里的灯却还未熄灭。窗棂轻响,荣浩一个跳跃翻了进来。 苏夏挑开床幔,微微一笑,“王爷,今日何故来的这么晚?” “今日禁军那边事情忙完了还去纪府看了一眼纪明,他被纪老夫人打了一顿。所以来的迟了些。”荣浩解着外袍,上了床。 苏夏靠着荣浩,荣浩将她圈在怀中。苏夏叹了口气,“王爷,说到底还是纪将军和五姐帮你探了个雷。你可得好好感谢他们。” 第四十章 纪明提亲了 荣浩点头,“那是自然,纪明一直是我的好兄弟,这次要不是他同我一同来苏府,恐怕中招的就是我自己了。” 翠花听到王爷的声音,进来熄了灯烛,放下房内的帷幔,退了出去,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的人已经到处在找那个小丫头了,估计很快就会有回应。我们且好好休息,明日一早纪老夫人就要带着纪明上苏府求亲。”荣浩拍了拍苏夏,两人的呼吸逐渐绵长均匀。屋内一片静谧。 第二日一早,一阵热闹声叫醒了苏府。 纪老夫人带着纪明和几十箱聘礼,停在了苏府门口。他二人今日皆穿着锦衣华服,下人们抬着红箱子,上面扎着红绸。苏相和华夫人很热情地将他们引进了大堂。众人寒暄一场。 依次落座后,苏娇娇也出来,坐在了华夫人的下首。丫头们奉了茶。苏娇娇含羞带怨的看了纪明一眼,只这一眼,纪明这个傻子又差点沦陷。 纪老夫人一惯最讨厌狐媚子,见苏娇娇一直往自己儿子这边瞅,放下茶盏,清了清喉咙,对着苏相说:“相国,老生和纪明来的目的想必你们也应该清楚。我们是来求娶你府上的五小姐的。我纪府从来不论嫡庶,一个男儿只娶一位夫人,你家五小姐进了我们纪府就是纪家三夫人。不知苏相意下如何?” 苏相点点头,“我这个五女儿是几个女儿里面最憨厚老实的一个。她能得到一个好的归宿我自然欢喜。” 华夫人也出声附和,“是呀是呀,小五平日里也不说话,就是闷声干大事,能和纪统领喜结连理,我们阖府上下都为她感到高兴呢。” 纪老夫人瞅了一眼华夫人,“老生原本是想着等我家将军回来再带着纪明来登门的,可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又不能不快刀斩乱麻,所以就冒昧的登门了。如今媒妁我们已经请好,日子就快些定下吧。今日是十四,要不就下月初一大婚,我家将军也已经向圣上递了折子,不日就要从边疆赶回来,正好能赶上大婚典礼,肯定不会亏了你家五小姐的,相爷您看还行?” 苏相求之不得,这时下人也已经将苏婉扶了出来,苏婉脖子上围着一条丝巾,遮挡昨日上吊的淤痕。面上敷了胭脂,还是感觉整个人恹恹的没精神。 纪老夫人见苏婉出来,就朝她招招手,“这就是五小姐吧?来来来,坐到老生身边来。让老生好好看看你。” 丫头扶着苏婉,坐到了纪老夫人身边。纪老夫人握着苏婉的手,上下打量,“苏相,你可真是生了个好闺女啊。你看这五小姐面容娇美,身段窈窕,眉目间和我家纪明很有夫妻相,这个儿媳妇儿我喜欢。” 苏婉还没反应过来,扶她来的丫头只说老爷要见她,并没有说纪家上门提亲一事。此刻看着满庭的聘礼,心头还是有些恍惚。 华夫人提醒道:“老五,你是傻了么?还不赶紧行礼?你面前的是纪老夫人。” 苏婉闻言赶紧行礼。纪老夫人扶起她,“无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纪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以后你来了我纪家就是纪家三夫人,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 苏娇娇怎么也没想到苏婉一个庶女居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嫁到纪家做个嫡夫人,纪家虽然不如七王爷有钱有势,但也是京中有名的武将世家,能嫁进去做个嫡夫人也不错。她原本有意将纪明留着做个备胎,却没想到自己的备胎被苏婉抢过去做了个夫君,心情一时间不太好。频频对着纪明投来青眼。 纪明原就对苏娇娇有意,见她如此频繁的偷眼自己,也忍不住与她对视。 纪老夫人一眼就看出端倪,想她嫁入纪府这么多年,纪老将军都独宠她一人,手中也是有点真本事的。纪老夫人将茶盏顿了顿,转头对着苏相说:“苏相,你府中有没有大夫?” 苏相被她问的一愣,“怎么,纪老夫人有什么不适?我府中养了大夫,这就让他来给您看看。” 纪老夫人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大碍,只是看你家嫡小姐一直朝我们这边瞅来瞅去,莫不是眼睛有问题,要不传大夫上来给她看眼睛。” 一通话下来,大厅里落针可闻。谁也没接触过这样直白的女子,直接的一通话让苏娇娇颜面扫地,她捂着脸,跑出了大堂。 “原本就是五小姐和我儿定亲,她一个未出阁的嫡女跑上来做什么。我一直听闻华夫人教女有方,原来竟是这样教的。”纪老夫人丝毫不给华夫人面子,她在闺阁中的时候就是个火烈脾气,虽然是庶女,却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她,华夫人也很怵她,被她明着暗着说了一通,也不敢回嘴。 纪明哀求着喊:“娘,您就别说了。大小姐也尚在闺中,您这么说对她的名节也不好。” 一场下聘下的顺利无比,苏相和华夫人留了纪明和纪老夫人用午膳。 小院里,苏夏坐在桌边正看着书,翠花在一旁学着今日大堂里发生的事情,兴奋的小脸通红。“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像纪老夫人这样的女子呢。那真是一句句铿锵有力,将华夫人呛得回嘴的机会都没有,气得脸都青了。” 苏夏微笑着抬眼,“武将家里焉有不厉害的?纪老将军这么多年就独宠她一人,而且整个京城也没见过哪家有头有脸的只娶一房姬妾的,这纪老夫人既然能做到这一点,必然有她的本事。”她手中执着书卷,屋内一片安静祥和。 翠花接着汇报今日听来的情况,“今日在大堂上,那纪老夫人对五小姐可是关爱有加呢。直接挑明了说喜欢五小姐憨厚老实,且直言不讳地讽刺了大小姐和夫人。真是解气。” 苏夏作为庶女,这种时刻自是不能上前厅去听长辈们说话,故而有翠花实况转播这一出。她听后,了然于胸般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哦?我以为那纪老夫人是个有手段的,却没想到也是刚烈啊。她自己本是庶女出生,在原来的母家也是受尽了欺负,如今和五姐相见,自然感觉同病相怜。看来五姐傻人有傻福,上天眷顾。” 翠花拿起桌上一个苹果,给苏夏削起来,“再有福气也没小姐您有福气,她不过嫁了一个禁军统帅,一个武将之家,而您以后是要嫁给我们七王爷做王妃的,那可是天潢贵胄。”说着,并不无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 看着翠花这幅狐假虎威的样子,苏夏失笑道:“你看看你,从王府出来跟了我,好似还跟在荣浩后面狗腿一样。提起王府竟这般自豪。看来我得让王爷给你涨俸禄才是。”接过翠花削好的苹果,慢慢的吃了起来,手上的书也放到了桌面上。 心中还是觉得不安,这人想暗算的是荣浩啊,要不是纪明和苏婉当了替死鬼,那么此刻荣浩是不是得要去迎娶她苏娇娇了。越想越不能忍,自己得赶紧和荣浩一起加紧步伐才是,这些小人手段真是防不胜防,让人感觉心烦。 后几日,苏家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庶女苏婉要嫁入纪家做三夫人,以庶女之身嫁做嫡夫人,苏婉想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原本她以为这辈子最多嫁个普通人家做个夫人,或者被嫡母嫡姐嫁入富贵人家做个侍妾,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嫁入纪将军家里做嫡夫人。心情也好了起来,不再寻死觅活。 苏夏来到她院子里的时候,苏婉正撑着绣花绷绣花。院子里天光正好,太阳照在苏婉的身上,她一管温柔的脖颈被照的雪白,乌黑的秀发顺着肩膀垂下,整个人都被日光镀上了一层光华,饶是几个姐妹中,苏婉的容貌垫底,此刻新嫁娘的喜悦也让她容光焕发。 她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六妹妹,你来啦,快来帮我看看,我这鸳鸯的眼睛总也绣不好。” 苏夏走到她身边,细细的看。那绣花绷上绷了一块红绸,上面勾好了鸳鸯戏水的图样,一只鸳鸯已经绣成,只眼睛还未绣。苏夏伸手摸了摸绸面,“五姐姐绣的这鸳鸯真是好看,就是这鸳鸯眼睛若是绣不好整个图面都会失了神彩。” 翠花跟在身后,苏夏不管原主还是自己刺绣水平都是一般,但是翠花是个高手。现在苏夏身上很多衣服的绣花都是出自翠花之手,她本就是宫中秀坊出身,被选进王府做的大宫女,此刻技艺正好派上用场。 苏夏站到一旁,翠花开始指点苏婉,不多时,一只鸳鸯的眼睛已经刺好,看上去流光溢彩,竟好像真的会动一般。 苏婉由衷夸奖道:“六妹,你身边这丫鬟真是太厉害了。我敢说京中这苏绣她若是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翠花微笑着行礼,退到了苏夏后头。 “五姐,你绣这鸳鸯是做什么用?”苏夏笑着坐到了苏婉身边,院子里花开正好,正是人间好时节。 苏婉微微红了脸,手中的针线停了下来,耳根也跟着红了,“我娘说出阁的时候红盖头要自己绣才好,这样才能有头有尾,我怕时候赶不及,就天天带着绣绣。” 苏夏笑了笑,“还有这个说法吗?到时候我出阁的时候可怎么办?我绣工太差了。” 第四十一章 纪明大婚 在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日子里,时间一溜烟过去了。 中间纪府到苏府送礼,两府中的长辈坐下来详细商讨了婚礼的细节。华夫人虽然不喜欢苏婉,嫌弃她是个庶女,可如今苏婉要嫁入纪府,她也不能多怠慢,老老实实给苏婉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李姨娘也拿出了这些年存的体己钱,给自己女儿多添了一份。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纪府里已经张灯结彩,明日新娘子就要进门了。纪明原本挤在纪夫人的院子里,方便纪夫人照顾。如今既是要做新郎官,总不能还和自己老娘住一起。月头就被纪老夫人烘去了小院里。小院里重新修葺了,家具摆设都换了新的。进门的案几上就白了一座翠玉雕成的游龙戏凤。 新郎官纪明在娶亲前一夜失眠了。说不上来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难过。苏婉这个女子他甚至都没接触过,如今就要和这样一个女子共度一生,他还是有点心里没底。但是纪家女人当家,老娘说一句,纪明连顶嘴都不敢,况且也真是自己造的孽,他要是不娶苏家那个五小姐,那姑娘可能真的得被逼得去上吊。 纪明抚摸着那一尊游龙戏凤,这是荣浩送给他的新婚贺礼,用的是顶级的飘花翡翠,京城里最好的玉雕师傅雕了半个月才雕成的。默默的叹了口气,要是明日能娶的人是苏娇娇那该多好啊,此生该是了无遗憾了吧。可惜啊可惜。 晚间荣浩窝在苏夏的床上,苏夏靠在他的肩膀。屋里的烛火照的亮堂堂,二人皆换了中衣,躺在床上闲聊。 荣浩的长腿屈曲着,脚丫在锦被上轻轻打着拍子,“小夏,你五姐明日就要出阁了,你有什么想法。”他大手包着苏夏的小手,苏夏手小而软,滑腻腻的很好揉搓。 “还能怎么想。不过王爷您真得谢谢纪明和五姐,不然明天的新郎官可能就是你了。”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荣浩,伸手环住荣浩的脖子,呼吸打在荣浩的脖颈,“我这段日子想想还是有点后怕。那药性那么烈,万一当日被你喝下去,你和那苏娇娇真的有了夫妻之实,我该怎么办。” 荣浩的脖子被她说话间的热气喷的有些痒,将脸往下凑了凑,贴着苏夏的额头,“我也在后怕这事儿。有些人做事太不择手段了。还是感觉有点对不起纪明,前几日我定做了一座游龙戏凤,昨日已经派人给纪明送去了,就当我们给他的贺礼吧。” 苏夏抬了抬头,嘴唇贴到了荣浩脸上,轻轻的亲了荣浩一下,“是得好好歇歇他。希望他可以好好的对待我五姐。五姐是个老实姑娘,李姨娘天生憨厚,这些年在后院不争不抢的,又原是华府的奴婢出生,华夫人对她很不好,可是她一句不开心都没有,五姐随她,也老实的厉害。” “这个你自是不必担心,纪府纪老夫人当家,相公儿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只要她喜欢你五姐,纪明也不敢有任何意见的。说不定明年你就要有个小外甥了。”说着,他放在苏夏腰间的手缓缓收紧,抱住了苏夏,“小夏,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久,外面早就盛传你已经委身于我很久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灯下看美人,美人最多情。苏夏的脸刷的红了,平时和荣浩在一起,荣浩很少如此露骨的说出这样的话,二人就算天天睡在一起,也就是亲亲抱抱,对于苏夏来说,根本就没想过下一步。她觉得这样安静平和的日子真好。 荣浩侧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二人身体贴的很紧,苏夏能听到荣浩胸膛里传来的“咚咚咚......”的心跳声,强而有力。腿脚交缠见,荣浩的某处发生了一些变化。 苏夏的脸更红了,贴着荣浩的胸口,抬不起头来,她闷着声,“王爷,说好的,等成亲后。您这样,我害怕。” 翠花悄无声息的进来熄了灯,关了门。屋内一片黑暗,荣浩看不到苏夏的脸,苏夏也看不到荣浩微红的耳根。 稍稍向下,荣浩寻到了苏夏的唇,唇齿柔软,睡前喝了玫瑰花茶,口腔内都是玫瑰花的味道,芬芳怡人,像一块新鲜的玫瑰花糕,软糯糯的任君采劼。荣浩毫不客气的将苏夏闻的喘息微微。 手也不老实,像一只滑行的蛇,探入了衣领,寻到了那片柔软。 苏夏原本因为缺氧和刺激,眼瞳有些涣散,分不清今夕何夕。突然被荣浩顶了一下,整个人蓦的惊醒。她推拒着,“王爷,说好的,等成亲,您别反悔,您要是再这样,我就跑出去了。” 荣浩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玉脂,眼神幽暗,欲再探头去吻苏夏,却被苏夏避开了。他含住了苏夏的耳垂,“小夏,你看我忍得太辛苦。你......” “啊......”耳垂的刺激很大,被含在温热的口腔中,对苏夏来说有着灭顶的刺激,她唤出声来,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还能变得这么柔媚,她的脸更红了。 “王爷,您等等,那个......那个真的不行。”她羞耻的推拒着荣浩。 荣浩被扫了兴,但是他珍视面前的这个姑娘,尊重她的一切选择。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声音低沉而性感,“好,本王不勉强你。本王要加紧步伐,争取早日迎娶你过门。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 苏夏知道他憋得难过,很感激这个男人。居然在这天人交战里,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放弃往下的步子,是真的将自己放在心尖儿上。 手柔软而滑腻,指尖上一个茧子都没有,带着少女的馨香,滑入了被窝里,苏夏伏在荣浩的胸前,在荣浩耳边低声说:“王爷,虽然那样不行,但是我可以帮你。”她学着荣浩的样子,轻吻荣浩的耳垂。 荣浩的脊背“咻——”的绷紧了。 窗外月色正好,繁星一两点。院里的梨花压着海棠花,开的热烈而灿烂。两只梁前燕已归了旧巢,发出了点点呓语。翠花红着脸,将守夜的椅子搬离门边更远一点。长夜风细细,良宵待人磨。 第二日,纪府迎亲的车队早早地到了苏府门前。纪明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前面,后面跟着鼓乐队,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苏夏在苏婉的房里,看着老嬷嬷给苏婉穿衣打扮。由院子里年龄最老,儿孙满堂的老嬷嬷给苏婉挽了发髻,这样的寓意在于希望新人以后也像这个老人一样婚姻家庭幸福美满。苏婉匀了面,涂了胭脂水粉,穿着凤冠霞帔,头上盖上了她自己绣的那一方鸳鸯戏水的盖头,端端正正坐在床边。 媒妁将一系列的流程走完后,老嬷嬷就扶着苏婉去了正厅。纪明正候在那,看着苏婉过来,接过红绸的另一头,二人端端正正给坐在上席的苏相和华夫人,坐在偏席的李姨娘磕了头,得到了几个大红包,被大家簇拥着出了家门。李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苏夏站在她背后给她擦了擦眼泪。 临出大门前,苏娇娇倚在耳门边远远的看了纪明一眼。这一眼算计的正好,纪明的目光正好瞟了过去。苏娇娇立马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纪明最受不了这个,要不是手里还握着苏婉的红绸,此刻他已经冲了过去。 苏娇娇半倚着耳门,穿着天蓝色的坦领衣裙,泪珠儿半垂,随时要昏倒的样子。身边的丫头及时扶住了她,她娇软无力的靠在丫头身上,低低的喘气,握着帕子的那只手向着纪明挥了挥,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男哪能受得了这个,但是他稍一停顿,就被媒人催着走,怕误了及时。只得出了门,跨上马,引着车队往纪府里去。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都是人生得意之事,可纪明骑在高头大马上,心里全是苏娇娇那一张哭花的小脸,心中抑郁不得志。哪还有一朝看尽长安花的肆意,原来不是每个人做新郎官都是开心的。 荣浩作为客人,也去了纪明的婚宴。如今三王爷软禁,二王爷不问朝事只读诗书,朝中活跃的就只有大皇子和荣浩二人了。而荣浩在之前蛰伏了那么多年后,突然间甩掉了草包的头衔,开始每日兢兢业业的去禁军事务所报道,并且在老皇帝的许可下和大皇子一起进了内阁学习理政,如今也是值得大家尊敬和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纪明也不用再偷着藏着和荣浩私联,他二人开始在人前称兄道弟,有的时候越是忌讳越是显得心术不正。如此这般直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二人关系好,反倒显得心胸坦荡。 纪老将军彻夜策马,终于在儿子大婚前赶回了京。 纪明牵着新娘子来到了大堂内,拜了父母高堂,将新人送入了洞房。 午间开了席,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纪夫人和一众女眷坐在了西堂,一方屏风隔绝了男女。男宾在东堂,由纪老将军负责招待。觥筹交错间,纪明倒下了,他满心愁绪不忍诉,生生将自己灌了个烂醉。被几个小厮扶着送到了新夫人那里。可怜苏婉,红盖头还没揭,干坐在那里,看到自己夫君被扶了进来,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整晚。 荣浩摇着头,纪明也太不是个东西,再不喜欢苏家老五,既是入了门,就不该把人家当空气。 第四十二章 是荣洌! 纪明大婚后,就被纪老夫人关在家,向老皇帝告了假,专心在家造人,荣浩久久不见他。 今日大雨倾盆,荣浩原本告了假在家府中,近日禁军那边事物没有多少,轻松解决完了以后准备将苏夏接回来小住。 李公公撑着小红纸伞,在雨中突突的跑了过来,大雨似天上直接倒下来的,打在屋檐上空隆隆的乱响,荣浩望了望窗外,丛丛玫瑰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 李公公的袍脚和靴子都叫雨水打得湿透透,站在庭前的时候仿佛还在往下滴着水。 他挤了挤袍子上的水珠,敲响了荣浩的门。“王爷,王爷,宫里派人来唤您进宫去呢。”李公公的公鸭嗓一如既往的穿透力很强,暴雨如注中,字正腔圆,丝毫不影响荣浩听他的话。 细细寻思了一下,最近宫里好像并无什么大事发生,为何今日这般恶劣的天气还要宣自己进宫?老皇帝年老,一般雨雪天气都喜欢躲懒,如此急急慌慌的叫人,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荣浩站起身,款步走到门前,伸手开了门,“你可知什么事儿?” 李公公身后跟着宫里来的一个小太监,畏畏缩缩的,是胡公公派出来办差的,难得到一次七王府。以前总听人说荣浩性格乖戾,脾气不好,后来虽然他和苏夏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给他得了个深情的头衔,不过也仅限于对着苏夏,其他的宫人还是很害怕他的。 小太监见到荣浩,一个劲儿地抖着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皇上说让您赶紧进宫去,去了就知道了。” 荣浩对着李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扶起跪着的人。李公公三两下将跪伏在地的小太监拽了起来,一个锦囊塞到了小太监的手里,“公公,你是胡公公身边的人,他要不信任你,也不会让你出来跑这趟。你就说说,好让我们王爷心里有底。”锦囊沉甸甸的,里面放了金银和珍珠。 小太监握在手中,不敢收,李公公安慰道:“既是王爷赏你的,你收着就是。以后在宫里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会亏待你的。” 小太监抖着手,将锦囊收入怀中。“小人也不太清楚什么事儿,不过今日看到皇上召见了大王子身边的一个人,听他说了一会儿话,就大发雷霆。胡公公劝了半天,这会儿就派了人出来宣各位王子觐见。二王爷,三王爷那边和大王爷那边都派人去传了。” 荣浩点点头,看了看外面倾盆大雨,溅的廊里都是潮湿,“行,等本王换个朝服就去。”说着将屋门关上,回屋去更衣,李公公将雨伞放到门口,跟着进去伺候。 待荣浩趟着大雨来到御书房时,几位宗亲和荣潮荣海都已经到了。荣潮被拘禁了数月,吃不饱睡不好,府里的妻妾天天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扰的他心神不宁,偏生被禁足,又出不去,心中直懊悔为何要娶这么多婆娘。今日老皇帝传召,他心中惴惴,不过一想到终于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不用和这堆莺莺燕燕在一起,不用今天哄这个明天安慰那个,顿时心情大好,赶紧换了衣物就进了宫。 老皇帝示意荣浩坐下。只剩荣洌尚未来到。荣浩有些疑惑,往常有什么事,荣洌总是第一个到,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示自己勤勉,今日不知如何,竟来的这么晚,再一联想那个小太监的汇报,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今日这事儿就是为了整治荣洌。 众人坐着喝茶,宫女门泡了上好的雨前龙井端了上来,一时间猜不透老皇帝的心意,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老皇帝面色极其不好,黑着脸坐在书案前,面前放着一封书信。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荣洌才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踏着雨水过来。天空中炸了个惊雷,闪电照的御书房内众人脸色都不好看。 老皇帝没有给荣洌赐座,荣洌给皇帝请安后就跪在御书房地板中间。 “荣洌,往日里孤有诏你都是第一个来,今日怎的来的这么晚?”老皇帝低头看着折子,掀了眼帘看了荣洌一眼。 荣洌掏出帕子,擦了擦面上的雨水,“回父皇,今日一早,王妃就感觉腹痛,请了稳婆来看,说是到日子要生产了。儿臣在府里坐立难安,接到父皇的诏命,不敢耽搁,但是稳婆那边说王妃有点难产,出血很多,就在府里耽搁了一下。” 老皇帝清了清喉咙,“哦?王妃要生了?那孤岂不是今日要得长孙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王妃怀孕算算也到日子要生了。照理说皇帝得长孙应该很开心才是,为何老皇帝的脸色这么不好看,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天空中的雷声不断,轰隆隆的炸的人心惶惶。 荣洌点头,“是,父皇。” “那么,孤今日也有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看。胡公公。”老皇帝捏着信对胡公公示意了一下,“去,将这书信给荣洌看看,看他高不高兴。” 胡公公捧着书信交给了荣洌。 荣洌双手过头,接过信封。待看清信封上的字后,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嗯?你为何不拆?拆开看看。”老皇帝见他半晌不拆,放下了手中的朱批,对着荣洌命令道。 荣洌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吓得整个人趴到了地上,“父皇,饶命啊,饶命啊。儿臣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智才做出这种事儿来。请父皇饶命啊。”涕泗横流,声嘶力竭的对着老皇帝求情。 “既是你不想看,那么就让其他宗亲和你兄弟们看看吧。”老皇帝吩咐胡公公:“胡公公,你去将那书信拿着给各位在座的看看,大家一起欣赏一下我朝的大皇子的书法。”话虽如此,可是众人知道此间肯定不是欣赏书法那么简单,不然大皇子也不会吓得如此屁滚尿流。 几位宗亲相继看过,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可思议。荣潮和荣海也被吓到了。信件传到了荣潮手中,荣潮看清了上面的字,身边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原来大家一致都在找当日刺杀的奸细,找遍了京城都没找到,还让荣潮背了一阵子黑锅,禁足了这么久,始作俑者居然是跪在那的荣洌! 平日里,大皇子很平庸,无论是课业还是武术,或者是治国之才方面,都被几个兄弟压得死死的,他也看不出来多生气,总是乐呵呵的,让人感觉很憨厚,但是他居然能做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还差点害死自己的兄弟。众人一阵齿冷,到底是皇家无兄弟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荣洌,你倒是隐藏的很好啊。要不是你府中那个不识字的老奴毁错了书信,荣潮还得帮你背一辈子的黑锅是不是!”老皇帝气急,将桌上的镇纸丢了下去,玉石镇纸被摔的粉碎,碎片划破了荣洌的侧脸。 荣洌满脸满身的冷汗,伴着那脸上的鲜血,簌簌的往下流。 胡公公拿了参片递给老皇帝,“皇上息怒,身体要紧。” 老皇帝已经气得要翻白眼,面色青紫,接过参片取了一片含在舌下,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 “父皇,儿臣当日只是嫉妒七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禁军统帅的位置,才一时间猪油蒙了心,父皇,您就原谅儿臣一回吧,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荣洌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众人皆冷眼望着他,没有一人帮他求情。 老皇帝平复了呼吸,胡公公给他轻拍着胸口,“你们几个是兄弟,孤儿孙缘薄,就只养大了你们四个儿子,原想着让你们几个互相扶持,好好的,等孤百年之后下了地底见到列祖列宗也能有个交代,如今孤还没病没灾的,你作为老大就想着残害手足,孤看来你也是废了。” 荣潮因为前阵子被牵累禁足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此刻见始作俑者居然是老大,心中更为不快,“大哥,你也不至于这样。当日你设计陷害老七也就算了,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也不想想,天下哪有纸能包得住火的。害我被禁足那么久,你也真是个好兄弟。” 荣浩冷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跪在中间的荣洌,“三哥,你不过就是被牵累着禁足了一段时日,又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是我呢?当日我奉了皇命去打狄人,结果却差点被人瓮中捉了鳖,要不是苏夏挺身相护,今日我尸骨可能都烂了去。还有我带去的那五十个兄弟,死了四十九人。我该找谁去评理。” 荣洌听着众人谴责的话语,身体抖如筛糠。想辩解,却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事儿做的是太不地道了,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你让父皇如何原谅你啊,老大。你是孤的第一个孩子,孤一直对你比其他兄弟亲厚,却何曾想到你会因为皇位动这种坏心眼儿。你们都是孤的孩子,只要能上进,适合坐在这个位置,父皇肯定会扶持的。”老皇帝撑着额角,白须气得颤抖,“孤的一腔心血付了狗,竟教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今日你能杀兄弟,来日你就能弑父夺位。” 荣洌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不住的磕头,宗亲和其他皇子们也不再多言,此刻只能凭着老皇帝的裁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若是君不要臣死,臣自然也死不掉。 第四十三章 皇孙救了他 屋外的雨仍旧下着。 天际很昏暗,看不出白日的光景。御书房内灯火明灭间,照的众人神色各异。荣洌面色苍白,冷汗不住,被这闷雷和闪电照的简直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明明昨日还是个威风的王子,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今日却变成了跪在地上的阶下囚。 荣浩冷笑了一下,似是无意,却狠狠的将茶杯盖子摔的“啪”地一声响,和外面的雷声融成一片,吓得荣洌身上一激灵。“父皇,大哥的命金贵,他是长子,而我不过就是个宫女生的贱种,还望父皇能原谅大哥,法外开恩。” 这话一说出来,想要法外开恩都不能。 都是皇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就算生母地位低下,但是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皇帝的鲜血,都是皇家的种,怎能偏颇一个,亏待另一个。 老皇帝年老,本不希望此时儿子之间多争端,原本就想着重拿轻放,将荣洌禁足一段时日,但此时荣浩这么说,如果自己不做出点表现,怕寒了荣浩的心,毕竟当时荣洌做的也确实很过分,桩桩件件都是冲着荣浩的命去的。“老七,你这说的什么话。孤是你们的父皇,对所有孩子都是一样爱,自是不会去偏颇任何一个。不然孤完全可以将你大哥这份手书收起来,不叫你们任何一个人知道。” 荣浩点头,“父皇英明,儿臣自然知道。那么就请父皇您公正执裁,皇儿拭目以待。”他说的诚恳,面上还带着对老皇帝的三份仰慕之情。 又是一个闷雷炸响,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嗡嗡”响了一下。老皇帝扶着桌沿站了起来,灯火照耀下,他的背有些佝偻,是真的老了。他咳嗽了两声,身形晃了晃,胡公公赶紧过来扶住了他,却被老皇帝轻轻的推开了,“荣洌,你今日犯得错是个打错,不能轻饶。想你这么大,犯过的桩桩件件错误,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此事若是父皇轻饶了你,以后你其他兄弟都会寒心。若是你们以后自相残杀,孤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孤就判你......” 话还没说完,门口就闯进了一个绛红色的身影。华妃冒着雨,宫人举着伞跟在后头,绣鞋已经被雨浸的湿透,满头青丝也被溅的潮湿,额发黏在额头上。跑的急了,汗水和雨水一起,混在了脸上,早起涂得胭脂有些花了。“皇上,皇上,臣妾过来给您报喜了!” 华妃一早知道大皇子进了宫,但是其他皇子和宗亲也被召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何事。但是今早起来,眼皮总是在跳,她想着别是不好的事情。在屋内急着走了几个来回,小宫女来报,说是大王爷府里,王妃刚刚给添了个小皇孙。 华妃一拍手,早起眼皮跳来跳去带来的惶惑不安一瞬间消失殆尽,原来今日眼皮跳不是因为要出事儿,而是因为有好事儿。遂提着裙摆,赶紧往御书房这边赶。到了御书房门前,宫人阻止她,要上御前通报,也被她挥挥手阻止了。 御书房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华妃身上,不知道什么好事能让一惯骄矜的华妃娘娘冒着雷雨,湿了衣物和头发,赶过来报喜。老皇帝的话被打断了,他轻咳一声,“华妃,你怎的如此冒失。孤正在和宗亲还有王子们议事儿,你就这么闯了进来,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吗?” 母子连心,大皇子荣洌在这受着审,老皇帝理所当然的认为华妃是来替荣洌求情的。但是华妃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荣洌犯了什么错。她依然面带笑容,喜笑颜开的对着皇帝说:“皇上,这事儿臣妾一刻都等不及啦,赶着来给皇上报喜呢。大王府那边,王妃刚刚给您添了个皇孙,那可是您的长孙啊!” 窗外又一个闷雷响起,华妃这一句话也仿佛闷雷打在荣浩的耳中。此刻添了皇孙,那么肯定不能严办荣洌了。父皇舐犊情深,此时大哥又有了孩子,肯定不会挑这时候发作,看来真的只能重拿轻放了。他默不作声,脸色黑的可怕。 老皇帝原本很生气,呼呼的喘着气。被华妃这一句话,唤回了神智。“什么?生了?这么快啊,刚刚荣洌来的时候说有点难产,怎么的这么快就生出来了。”他面上的不悦之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笑意。 众宗亲和皇子们看到老皇帝此刻的表情,也知道荣浩这事儿肯定只能吃了哑巴亏。都跪下来给老皇帝道喜:“恭祝我皇喜得长孙。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荣浩仍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众人。待众人道喜声停下,他沉声问:“所以,父皇,一个皇孙就能换了儿臣的性命?” 华妃不悦的瞅了荣浩一眼。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进来的匆忙,没有看到荣洌跪伏在地上,满地的玉镇纸的残渣。此刻猛一看见,被惊了一跳,在荣洌身边跪下,“皇上,臣妾也不知道荣洌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皇上您如此生气。您看看,皇儿脸上都被碎片划破了。”说着,举着绢帕过来给荣洌擦脸上渗出的血液,恶狠狠的瞪了胡公公一眼,“大皇子脸上受伤了,怎的也不招个太医来看看。若是毁了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老皇帝咳嗽一声,“你的皇儿要要了我另一个皇儿的命,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找大夫?” “皇上,您肯定搞错了。洌儿自小憨厚老实,怎么敢做那种事,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他如今刚刚为了人父,此时若是遭了这等无妄之灾,以后皇孙也是要抬不起头的呀!皇上......”华妃哭的凄惨,御书房外风雨交加,和华妃的哭声相应。 老皇帝揉了揉额角,被她吵得心烦,“华妃,你先闭嘴。你教出了个这样的儿子,孤还未怪罪于你,你倒是先嚎起来了。孤既然治他,必然是人证物证俱全。” 说罢,胡公公将那通敌的信笺交给华妃,华妃看完信后面色苍白,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本就是跪在地上,恐怕已经摔了一跤。身后的宫女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皇上,荣洌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啊!他一直孝顺恭谨,这事情肯定是受人蛊惑,不然以我儿这样的心思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皇上,求您饶了洌儿一条生路吧,皇上......” 哭嚎着,见皇帝不为所动,华妃又爬到了荣浩的脚下,扯着荣浩的衣摆,声泪俱下,“老七,你我素来无冤无仇,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洌儿吧。以后半辈子,洌儿给你当牛做马。老七,你求求你父皇吧,你侄子才刚出生,你也不想看到他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吧?”面上的妆容被泪水洗了个赶紧,原本保养得宜,看起来很年轻,此刻受了如此大的打击,华妃憔悴了很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荣浩知晓今日肯定不会给荣洌赐死,原本想着怎么也得给他一个逐出皇册,流放之刑。可是这厮命也忒好了。媳妇儿就在此刻给他添了个儿子,还是皇长孙,那么皇帝肯定舍不得将他逐出皇册,否则这长孙跟着父亲,也不是荣家的孙子了。 深吸一口气,原本想着今日肯定能给小夏报仇,给那几十个枉死的兄弟报仇,却半路杀出了华妃这个程咬金,心情很不爽。但是此刻自己做出让步,老皇帝必然会觉得欠了自己的,若是等到老皇帝来裁判,就不会让自己得了好处。 如此这般一想,荣浩向着端坐在书案前的皇帝一拱手,“父皇,既然大哥已知错,且大嫂刚刚添了孩子,还是请父皇今日就将此事轻轻放过吧。毕竟孩儿当日也没命丧当场,就这么算了吧。”他说的诚恳,但是眼中怨色丝毫没消。 老皇帝斟酌片刻,点点头,“既然老七作为当事人给老大求情了,那么孤也就就坡下驴吧。但是什么惩罚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就下放老大去广陵吧,改郡王衔,广陵郡王。明日就启程,一刻不得耽搁。至于皇孙,就留在京中,由荣海夫妇抚养。” 华妃还是很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大好前程的儿子就这么被下放了。她声泪俱下的嚎啕大哭,“皇上,您不能这么狠心啊!皇孙还那么小,怎的离得了亲生爹娘!” 老皇帝面露不悦,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孤告诉你,要不是今日老七为他求情,孤今日就将他逐出皇册,流放苦寒之地。如今得了这个便宜,你这个娘倒还不满足。孤看你是这些年养皇子养的有异心了!谁给你的胆子,后宫不得干政你不懂吗!” 华妃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回嘴。老皇帝平日里再温和,那也是个皇帝。真正发起脾气来,还是让人敬畏。 “既然你舍不得儿子,那你明日就收拾行装,跟着广陵郡王一起迁居广陵,此生不得再回京。”老皇帝很疲惫,冷声吩咐道。 华妃如遭雷殁,还准备再求求皇帝改变心意,荣浩却出声,“华妃娘娘,儿臣劝您还是少说两句,再说下去,皇孙也要跟着走了。” 华妃吓得闭了嘴。屋外的暴雨在此刻停歇,乌云还是压低着,笼罩在春日的天上,压得人气闷。宫人扶走了华妃和广陵郡王。 老皇帝看了荣海一眼,“老二,你待会一出宫,就带着人去老大府上将皇孙接走,勿要耽搁。” 一场审判会,终是在雷声大雨点小中结束。虽让荣洌没被重重惩治,不过荣浩已经很满意了,要是再纠缠下去,自己父亲只会对自己反感。老皇帝挥挥手,众人各自回家。 第四十四章本王升官了 晚间,荣浩躺在苏夏的床上。 屋里烛光明灭,荣浩想着事情,眉头微微皱起。 苏夏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了荣浩的眉心,“王爷,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不开心?” 荣浩也不瞒她,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直说到华妃和广陵郡王明日就要被下放广陵时,苏夏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难怪今日父亲回来满面春风,那华夫人今日也如吞了苍蝇一般,不敢大声说话,原是这靠山倒了。”她微微笑了,伏在荣浩的胸前,“王爷,您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荣浩点点头,伸手环住了苏夏的后背,轻抚着,“是呀。我原本还在想着怎么让你这个嫡母认罪伏诛,如今她的靠山这么一倒,有些事坐起来就方便多了。” 苏夏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烨烨生辉,“是呀,王爷最好了。什么事情都想着我。还天天翻墙过来和我唱这一出西厢记,苏夏真是感动的很。” 荣浩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嘴,宠溺的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她气息不匀才松开。“那你要好好报答本王。刚刚这个就当是你的谢礼。” 苏夏撇了撇嘴,小嘴被吻得通红,像三月的桃花,“王爷,您还是不惜一切手段占便宜啊。不过话说回来,你父皇这么做就不怕寒了你的心吗?你兄长那是想要了你的性命啊!” “不怕,明日就会对我有所封赏,你且等着看吧。”荣浩胸有成竹。 长夜漫漫,良宵待人磨。窗外春色正好,窗内人影成双。 第二日,荣浩翻墙回去了自己府里,又在李公公的陪同下,折来了苏府。等好消息的时候,他想和苏夏一同分享。 苏府如今已经隐隐有了新的气象。因为华妃势衰,华夫人不敢多生事端,苏娇娇也被每日嘱咐勿要生事,一时间,苏府里倒是其乐融融,难得一见的太平时节。 苏相心情甚是宽慰,苏婉以庶女之身嫁入京城最显贵的武将之家做嫡女,而自己的六女苏夏也每日和七王爷浓情蜜意,他一时间竟觉得有没有儿子也无妨,女儿听话又乖巧,早知道当年多生几个女儿才好。 苏相出门迎了荣浩进来。荣浩和他并肩走了,忽然,荣浩瞥见了躲在角门的苏娇娇,她明显不如几日前春光明媚,有些憔悴。 但显然听到荣浩来,已经打扮过了,穿着一身烟紫色的纱裙,头上也戴上了红宝石头面。面上敷了粉,胭脂和黛墨强行堆出了精神很好的样子。 荣浩站定了,对她招招手,“大小姐何以站在角门处?有何要事要与本王说吗?” 苏相其实一直以来挺喜欢这个嫡女,又漂亮,又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最会撒娇哄人。这几日因华妃变故,华夫人收敛不少,苏相对她的厌恶已经减轻了一些,顺着荣浩的眼光看去,苏娇娇楚楚可怜的望着这边,好不令人怜惜。 苏相也开口询问:“娇娇,你今日何故来角门处??” 苏娇娇委屈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迈着小步慢慢的挪近了。给荣浩和苏相行了礼,方才娇滴滴的回答:“父亲近几日都不来母亲房里,娇娇每每想见爹爹,都唯恐爹爹公务繁忙,怕打搅了您。又不敢去见,但心里总惦记着爹爹吃好没有,穿暖没有,如今春日百花盛开,娇娇恐这良辰好景虚设,总想着纵然爹爹不喜欢娇娇了,娇娇远远的看一眼也好。”说着,眼泪很配合的流了下来,还仰起头,睁着红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荣浩。 若是此时纪明看到她这幅表情,让他休妻也就是苏娇娇眨眨眼的事情。可是今日她遇到的是荣浩,那可是阅遍了话本,逛够了青楼的一朵奇葩,怎么就能被她一点小小的伎俩给蒙骗。 “哦?当真如此茶不思饭不想?我观苏小姐虽然面色有些许憔悴,但体态还是如往日一样丰腴啊。苏相,您要不要去查查近日厨房进账,是不是谁亏待了大小姐,往她院子里诵的食材分量太少了?”荣浩摸着手指上的扳指,似笑似不笑的说。 苏娇娇被噎的一滞,她确实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再怎么说自己母亲还是嫡母,她也是嫡女之身,纵使自己宫里那个姨娘被远放了广陵,对于她和母亲来说其实也没多大影响。自己母亲一直不太喜欢那个姨娘,如今借着皇帝的手将她送走,苏娇娇和华夫人都求之不得。 她一早听闻荣浩要过来,特地让丫头将画眉的黛墨调的浅淡后涂在眼睛下方,再盖上胭脂水粉,就能露出一种疲态,好让自己父亲和那七王爷也心疼心疼。可不知道怎的,七王爷似乎不吃这一套,一下子戳穿了自己的小伎俩。 苏相叹了口气,苏娇娇虽然美丽可爱,但心思到底随了她娘,九曲十八弯的,花花肠子太多,“娇娇,你无端在外男面前抛头露面干什么?你母亲有没有教育过你女德女训!”苏相训斥着,指着后院的方向,“你现在就给我回房思过,将《女德》抄二十遍,明日交给我!” 苏娇娇观苏相面色不善,料想今日如果自己不抄那《女德》估计没有这么好善了,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荣浩,往后院走去。 行至大厅,苏相和荣浩落座。二人坐着饮茶,并聊些时事。如今荣浩是皇帝几个皇子中唯一进了内阁的,所以也不存在私交权臣这档子事儿了。 一盏茶尚未饮尽,门外的小厮就领着宫里的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来了。小太监年岁不大,身形比较瘦削,穿着宽袍大褂,头上顶着乌纱帽,有些滑稽,荣浩看到他就想到了当日苏夏也是这幅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众人听到荣浩低笑,不知发生了什么,皆转头去看他,但荣浩摆摆手,示意不用理会自己。 小太监从怀里捧出一封明黄色绢缎,举过头顶,“七王爷,皇上有旨,即日起封您为亲王,赐号燕亲王,继续统领禁军,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荣浩笑着站起身,一点都没有震惊。此时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双手接过圣旨,叠好收进了衣襟里。 苏相和一众仆从都跪着向荣浩行礼,荣浩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对着身后的李公公说:“本王今日得了封赏,那么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传令下去,今日王府里阖府上下均赏银二两,苏相这边,既是在他府里接了诏,也没有不赏的的道理,同王府,人人有赏。” 众人又是一阵谢恩。七王府大开银库赏下人。而那边荣洌已经被押解着,带着行李和王妃、华妃一起往广陵区,做他的广陵郡王。几家欢喜几家愁。 马车轰隆隆的路过七王府的时候,荣洌探头咬牙切齿的瞪了荣浩的府邸一眼,此刻七王府内正欢天喜地的派发着赏银,气氛很热烈。 华妃擦着脸上的眼泪,“皇儿,你这一招那是兵行险着啊,你当日若是和我一起商讨商讨,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田地。” 大王妃刚刚生产过,身体虚弱,血光大,不与他二人坐一辆马车,在后的马车里躺着,华妃与荣洌坐在前头的马车里。自出了王府就一直在喋喋不休,让人烦躁。荣洌本就心情很差,再听着自己母妃在耳边一刻不停的抱怨,心中火起。 他用力踢了一脚马车里的箱子,恨声道:“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回事!要不是那个老家伙不识字,又糊涂,怎的会留下把柄给父皇发现!” 华妃今日连胭脂水粉也没来得及涂,听着话头觉得荣洌心中很不快,就闭了嘴。将马车车帘掀开,马车此时正途径苏府。 她满怀期待的往里望着,希望看到自己姐妹华夫人能迎出来送她一程。但是显然她想多了,苏府里也在分发着赏钱,众人一片其乐融融,并没有见到她那骄横的妹妹的身影。华妃幽幽的叹了口气,“皇儿,还是不要肖想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了,如今一家人性命得以保全,你父皇还法外开恩给你留了个郡王的位置,已经值得感恩了。” 荣洌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要不是我那刚出生的皇儿给我带来了福气,此刻怕是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怜我那皇儿,一出生就与亲爹娘分别,太可怜。”说着,顿感悲怆,那刚出生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宫人强行带走送给了荣海。 后面的马车里,大王妃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她本就是个御夫极严的人,此刻骤然间怀胎十月的孩子被人抢走,心中肯定放不下,哀哀戚戚的号着,唾骂着荣洌的无能,害他们母子分离。 马车幽幽的远走了,渐行渐远间,渐不见。 苏夏的小院里,荣浩腻在她身边。他们已经知道荣浩获封亲王一事,欢喜过后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苏夏正和翠花学着刺绣,那日见苏婉自己绣红盖头,她也有些意动,毕竟这习俗听起来还是挺诱人的不是吗?有头有尾,是所有女孩子在爱情里的愿望吧! 荣浩安静的撑着腮,看她一针一线的绣着。苏夏的绣工真的很不好,翠花不停地给她做着示范,教她调整进针的角度和针法,荣浩就这么看着她绣了一个时辰,丝毫不觉得厌烦。他心里想着,这就是人家所谓的闺房之乐吧? 第四十五章 我帮你修车 春日静好,乱花渐欲迷人眼。 距离荣浩封亲王已经有一月余了。此时草长莺飞,正是人间四月天。 纪府传出好消息,纪家三夫人苏婉已经怀有身孕,要给纪老夫人添个金孙。虽然是纪家入门最晚的媳妇儿,可是纪家大儿子和二儿子长期戍守边关,一年也就一两个月可以回朝,所以她两个嫂子并没有动静。 纪老夫人给纪明下了死命令,什么时候媳妇儿怀了才放他出去工作,不然就一直在家里闭门造车。纪明每日累的腰疼,好在苏婉体贴温柔,经常给他捏捏腰,煮煮腰花汤,以形补形。 如今真的怀上了,纪明却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和苏婉那平静安逸的生活,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好像都不甚在意。有些不太想出去了。纪明给苏婉头上簪了一朵刚刚从院子里采回来的栀子花。 苏婉形容虽不及苏娇娇娇艳,但自有一种冷清温婉的气质,就如这雪白的栀子花,味道清香而不甜腻。苏婉掀起眼帘,微微红了脸。“夫君,我如今已经有了身孕,母亲应该就能放你出去了。你若是想我嫡姐,就去看看吧。”纪明那日醉酒,叫了一夜苏娇娇名字,苏婉心里明白他对苏娇娇的心意。 纪明放在苏婉鬓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夫人,不必再和我提这事儿。她既是姓苏,那她就是你姐姐。我不会对她有意思,即便曾今有,如今也都给了你。” 说着,他握住苏婉的手,苏婉手冷白而细长,被他握在手心,很温顺。 这段时日的相处,二人间情愫已渐渐加深。苏婉也害怕自己是一厢情愿,但是出阁时母亲交代过自己,凡事不要争,不要抢,否则易引得夫君厌烦。所以她一直不敢表现出对纪明占有的想法,但此时,纪明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喜欢她,不再喜欢苏娇娇了,苏婉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纪老夫人看他们夫妻和乐也很欣喜,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当日没看错人。苏婉这个丫头温柔和婉,不似那苏娇娇骄横跋扈,仿若全天下男人都要为她而打转,自己这个傻儿子当时要是娶了那丫头,纪府将会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纪明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苏婉,去上朝了。母亲已经给自己告了很久的假,如今再不去,有些说不过去。 苏婉也得到了纪老夫人点头,和苏夏一起去郊外的白马寺祈福。 她二人坐着马车,后面丫头婆子跟了好几个。原本苏婉并不想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但是她怀的是纪家的长子嫡孙,苏老妇人万分小心。盛情难却,苏婉也不再推辞。 马车行着行着,突然停了下来。 苏夏有些好奇,掀开车帘一看,前面有气派的马车停在离路中间,车上的标志是二王府的。荣海已经下了车,车夫和家将正在围着马车打转。 这个场面很有趣,苏夏忍不住下了马车。苏婉在背后叫她:“六妹,你下去做什么?不要随意抛头露面。” “无妨,是个熟人。我去看他怎么了。”苏夏满不在乎的说。 上前和荣海打了声招呼,“这不是二王爷吗,怎么马车停在这里了?” 荣海被这四月的日光晒得有些焦躁,面上有些细汗,他掏出帕子擦了擦脸,“苏姑娘好。今日原一早去白马寺和老方丈探讨佛理的,可是回去的时候马车的车辕断了,此刻进退维谷,实在是难行。”他平日里说话一向文绉绉,能说十句那绝不会并成一句,但今日阳光照得他实在是头昏脑涨,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苏相原想着让他去自己马车里躲躲凉,但想到苏婉尚在车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车夫修不好吗?”苏夏也绕道车辕断裂处,检查了一下。 车夫拱着手搭话:“非是小人修不好,只是实在没有工具,钉子锤子都没有,难以作为啊。” 荣海仍旧擦着汗,往京城来路上远远眺望着,希望能来个救星将他带回去。 可是从早晨到现在,只来了苏府这一辆马车。他问苏夏:“苏姑娘,不知你可否送我回府?” 苏夏还在低头看着车辕,听到他的问话抬起头来,“我也想啊,不过我五姐在车里,而且现如今她才刚刚怀孕一个多月,总不能将车让给你,我们跑回去吧?” 荣海有些尴尬。“那就算了,不行我再等等。” 苏夏抬手制止了他,“王爷,这个车辕我能修。”她可没说虚话,穿越之前,自己的外公那可是农村里有名的木匠,自己小时候在外婆家过了几年,学了点榫卯工艺,此刻正好能派上用场。 荣海有些震惊,但只当她开玩笑,毕竟连车夫和家将两个大男人都搞不定的事儿,苏夏一个尚且待字闺中的少女怎么能行。 苏夏问家将要了佩刀,并在路边捡了几个比较结实的树枝。在车辕断裂面上,用刀磨平,并钻上孔,将树枝削成三枚枣核状,埋进了断面。并从荣潮的马车上取下了铜香炉当成锤子,敲敲打打,那断裂的车辕竟奇迹般的修复好了。 一时间,马车旁的三个大男人都被震惊了。这样也行?这个女子也太厉害了吧。其实他们不知道,苏夏的针线活是真的烂,那日绣了半天的荷花最后给荣浩做了个香囊,丑的很别致,但是她对于这种木工活却做的非常棒。 荣海惊讶的看了几圈,抬头对上苏夏那一张刚刚因为劳作而微微发红的脸,由衷的发出了一声感叹:“苏小姐真乃神女子也!” 苏夏摆摆手,转身往自己车上去,“不用谢,王爷,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您的车能动了就赶紧把路让一让吧。我还得赶着时辰和我五姐去上香呢。”说着一骨碌,爬进了马车,车帘挡住了视线。 荣海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他刚刚看到苏夏蹲在那铆钉的时候,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特别是苏夏笑脸微红抬头和他说话时,他又感觉周身都是粉色的泡泡,此刻苏夏从他眼前消失,端的是让他有些不舍,有些眷念。 转身,荣海也上了马车。车夫驱着马,将二王府的马车往路边赶去。苏府的马车和二王府的马车擦身而过,荣海从车窗里探了头出来,“苏小姐,真是谢谢你啊。以后有时间欢迎你来我府上做客,我必定好好款待你。”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干活干脆利落,做事雷厉风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苏夏也探头出来,“谢谢王爷好意,苏夏心领了。下次有缘再见。”她微笑着挥了挥手。 等到了白马寺,已经接近中午了。日头越来越毒,小丫头们撑着纸伞,给两位小姐挡着阳光。去殿里上了香,求了签。几人便在寺院里用了素斋后,才往京里去。 苏婉坐在车里,面带微笑。 苏夏凑过去,“五姐,你在笑什么?看来你和纪将军琴瑟和鸣啊,你肯定是在想姐夫对不对?” 苏婉被她说的红了脸,“妹妹,你别嘲笑我了。” “你看,你脸都红了,还说不是。哈哈,五姐,你太厉害了,进门不过个把月就把纪将军给吃的死死的,我听人说他在府里一下子都舍不得离开你呢。”苏夏笑的越来越高兴,不仅仅是为了五姐开心,更为了纪明喜得良缘而高兴。毕竟他是荣浩的好兄弟,若是他真的娶了苏娇娇,以后婚姻生活不美满,她和荣浩也不会开心的。 苏婉抚了抚肚子,“那可能是傻人自有傻福吧。我一直傻傻的,幼年时受了嫡姐和华夫人的欺辱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如今真让我熬出来了。小六,我觉得自己真实守得云开见月明,有个那么好的婆婆和丈夫,妯娌之间也相处融洽,还让我这么快就怀了夫君的骨血。”她满脸幸福的说着。 苏夏也伸手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孩子还太小,根本感觉不到胎动,不过知道这平坦的肚皮下正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还是很神奇的。“五姐,你要相信,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是受够了欺辱,以后肯定会友好日子的。” 苏婉反握住她的手,“对,小六,你说得对,我们以后都会越来越好过的。” 皇宫里,纪明春风得意,碰到了荣浩远远地就打了招呼,“燕亲王,今日来的早啊!” 荣浩点头,“看来你近期告假修养的不错啊。你娘怎的放你出来了,我以为还得关你个十天半个月呢。” 纪明将脑袋凑到荣浩耳边,“我完成任务啦,如今夫人已经怀上了小金孙,母亲自然就放我出来了。” 大红宫墙中间的宫道上,两个人窃窃私语。“纪明,你厉害啊,两个多月就把该做的全做了个全,成家立业生子,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你了。”荣浩听了他的话,有点吃惊纪明这么速度。 纪明笑着,“你看,亲王,我也有一样事情超过你了吧。小时候一起念书,我就比不过你,后来长大了一起喝酒,我酒量也不如你。现在你连老婆还没娶进门,我却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看看这个被我甩的有点远了吧。哈哈,不要嫉妒,不要羡慕。”得意的很。 荣浩撇撇嘴,作为男人在这方面被比下来确实不开心。 第四十六章 你请我喝茶 苏夏将苏婉送回了纪府,回到苏府就迎面碰到了苏娇娇。 那嫡姐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在府里骂着人。苏夏先没在意,毕竟这个蛮狠的嫡姐经常打骂下人。却听到王嬷嬷老朽的声音正在低声下气的求着,回过头就看到王嬷嬷正跪在院子里,苏娇娇正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 苏夏心头火起,快步走去,推了苏娇娇一把。“你在干什么!没事拿王嬷嬷撒什么气!” 苏娇娇被她推得一踉跄,没想到苏夏这么厉害。她手叉着腰,“你问问你这个老刁奴干了什么?今日母亲的燕窝熬好了放在大厨房,丫头还没来得及送去,就被你这个老刁奴给碰翻了,那可是极品血燕,将她这条命赔上都赔不起!” 王嬷嬷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老奴今日去厨房的时候那血燕就已经洒在地上了,真不是我洒的,真不是。” 苏夏将王嬷嬷扶起,交给翠花照顾。转过头对苏娇娇说:“你没听到啊,王嬷嬷说了不是她。你娘的燕窝洒了就来找我院子里的麻烦,以后我院子里丢了东西是不是可以直接打到你们东院里去?” 苏娇娇也知道这事儿和王嬷嬷无关,可是这些时日苏夏在府里府外出尽了风头,她斗不过苏夏,难不成还不能斗斗她的奴才么。趁着今日苏夏不再府中,就将那老嬷嬷捉住,准备教训一顿,却没成想,被苏夏撞了个正着。 “那厨房里里里外外就她一人,不是她还能是谁?你就一味的包庇,难怪你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和你一个样,刁蛮的很。”苏娇娇跺着脚,很生气,却又不敢和苏夏动手。 翠花这时候站了出来,“苏小姐此言差矣,奴婢等都是七王爷派来照顾未来准王妃的,都是在宫中训练过的宫女,你如此说话,岂不是说宫中的规矩还不如你苏家的规矩,皇后之威尚不如你苏家大夫人治家有方?”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说话不卑不亢。 一段话,说的苏娇娇冷汗都冒了出来。自己只是借机挤兑苏夏两句,怎么还扯上皇宫和皇后了?她讪讪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算我言错。今日这事儿就罢了吧,算我卖你一个人情,你好自为之。”瞪了苏夏一眼,转身带着丫头们离开了。 苏夏拍了拍翠花的肩膀,“好丫头。”翠花对她报之一笑,接受了她的夸赞。 两日后,苏府接到了二皇子的帖子。帖子是送给苏夏的,邀请她参加两日后月牙楼里的诗歌雅集。 苏夏捏着请柬,呆呆地出着神。 翠花问:“小姐,您到时候要去吗?王爷会不会不高兴?” 苏夏想了想,“若是不去,难免会让外人觉得我苏府没教养,二王爷的雅集都发了帖子还不去。此时先不要告诉荣浩,待我们回来后,再和他详说。” 翠花欲言又止,这事儿这么办,也不知道妥不妥。不过这苏小姐一向最有主意,她既然这么说,自己也就只能这么听了。 晚上荣浩来,没有人跟他提这回事。他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小夏,你说怎么会有我这么凄惨的亲王,天天为了见心上人一面,要翻墙才行。亏了我习过几年武,不然这天天爬来爬去几个月,骨头都要摔断了几根。” 苏夏也替他掸着尘,“是呀,你辛苦啦。若是不想的话,可以过个半月见一次嘛。也不用天天见。怪腻歪的。” 荣浩停了手里的动作,“怎么,这就嫌弃本王腻歪了?也不知道是谁晚上离了本王就要做噩梦。” 苏夏笑的开怀,面上若芙蓉初绽,“是呀,是那个小太监。反正不是我这待字闺中的大小姐。” 荣浩点点她的鼻子,“你等着,最多再过几月,本王铁定把你迎娶回去,到时候就和纪明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看他还怎么向本王炫耀。” 苏夏笑的脸都红了,“原来王爷是被纪统领嘲笑了啊,咽不下这口气就来我这儿撒气了。你再怎么赶都赶不上咯,我五姐再过几月就要给我添个外甥了。” 荣浩坐在椅子上,将她拉入怀中,耳鬓厮磨着,“怎么,你夫君比不过人家男人,你倒开心的很。” 苏夏失笑,“可是你比不过的是我的姐夫,也是你的好兄弟,我觉得没什么。王爷,你那是自尊心作祟。” 这么瞒了两日,到了雅集那日,苏夏乔装打扮了一下。穿着女子装束到处跑,总归是会被人指指戳戳,遂换了当日做太监的时候穿的男子行头。 和翠花两人都扮作了男子模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月牙楼。手中还握着折扇,好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 两边青楼里的姑娘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兴奋异常的求取她的签名。虽然现在京中已经知道她不是男儿身了,但是她和七王爷那缠绵悱恻的爱情也赚足了眼球。对于粉丝的要求她都一一满足,毕竟爱豆的自觉还是要有的。不然自己的粉丝去粉了别的爱豆,她这颗老豆子就要凉凉了。 花了一些时间,才处理完这些迷妹们。甫一进月牙楼,荣海就抬头看见了她,朝她伸手打招呼,“本王在这!”热情非常。 苏夏一时有点搞不清荣海到底什么意思,就牵着翠花挤过人群,到了荣海身边。 荣海已经和人对了半天的诗词了,今日这雅集开始的早,他总是心神不宁的往门口看,就怕苏夏不来。毕竟这苏姑娘和自己也就几面之缘,没有理由一定要来的。 此刻看到苏夏,在人群里,面色匀白,眉若细柳,嘴唇泛着微微的粉色,竟好似周身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不由得迷了眼。 荣海放下纸笔,对着周边众人拱拱手,“诸位学究请继续,本王有些不适,先上二楼雅间休息一下。” 他忽然间说自己不适,众人均关切的询问情况,他有礼的回了,带着苏夏和翠花上了二楼的雅间。 老板奉上了八宝茶,和瓜果蜜饯。 临窗间,荣海和苏夏面对面坐着。今日阳光好,微风中带来了市井之气。楼下不知是哪个能人又做出了好诗,传来一阵阵艳羡之情。 荣海给苏夏倒了一杯茶,“苏姑娘,你喝喝看,这月牙楼的八宝茶很不错。” 苏夏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不知王爷今日邀我前来,有何事?” “无事,就是觉得这雅集有些意思,想邀你一同来逛逛。”荣海也喝了一口茶水,刚刚在楼下同那些学究一起探讨,说的口干舌燥。 苏夏放下杯子,轻轻笑了一声,“王爷,您这可就看错人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对这种雅集什么的,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不知苏姑娘喜欢参加什么样的活动呢?”荣海心里想着怎么还有人不喜欢雅集,但是还是礼貌的询问着苏夏的喜好。 苏夏想了想,大眼睛里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我喜欢吃啊。烧烤也好,火锅也罢,我都喜欢吃。要是下次二王爷想邀我,去干这两样事我倒是可以随时奉陪。”她也没想,为什么荣海下次还要邀请自己。 荣海一听,有戏,居然主动告诉自己下次在邀请。“好的,等我下次在月牙楼里搞个烧烤集会,一定给苏小姐递帖子,万望苏小姐不要推辞才好。” 苏夏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什么事儿啊。都怪自己这个破嘴,没事提什么下次。但是一想到烧烤和火锅,心里还是无比开心的。 二人就这么倚着床边聊天。 翠花远远的伺候着。一直到了日暮西山方才散去。苏夏觉得荣海这个人真有意思,是个实打实的温文尔雅的君子。而且学识渊博。平日里听他对自己兄弟说话总是很啰嗦,但不知为何,和自己说话却很正常,一句句都说到点子上,绝无多话。心道这真是个有趣的人。 而今日荣浩禁军事务所公事早早理清,已经坐在小院里等了很久。 暮色渐晚,苏夏才和翠花从外面回来。 一推门,就见到荣浩坐在阴影里。“嗯?王爷,今日怎的来的这样早?” “本王今日事情处理的快,想着好久没同你一起吃晚膳了,遂早早到了。不知道你去哪了,到现在才回来?”荣浩皱着眉头。难得来早一次,本想着和这人耳鬓厮磨一会,却直等到了日暮西山。 苏夏为难着,考虑着要不要说。想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我今日收到二皇子的邀请,让我去参加一个诗词雅集,我去了,耽误了点时间。” 光影里荣浩的神色看的不清楚,语气有些闷闷的,“哦?二哥为何要邀请你去?你们二人何时有的交集?”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喊我去。那日陪五姐去上香的路上,碰到二皇子马车坏了,就帮他修理了一下。我觉得这次他可能就是为了感激我。”苏夏分析着。 荣浩眉头皱了起来,“那你这几天怎么都没告诉我,也没询问过我的意见。就自己这么去了?” 苏夏点点头,“我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个雅集而已。若是王爷在意,下次有这种机会,我必然带上你。” 还有这种机会,这个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荣浩恨不得掰开她的小脑袋瓜子看看。 第四十七章 踢人的时候能不能看准位置 荣浩侧头看了看苏夏,灯光下,苏夏眉眼越发迷人,心中也有些许的不好意思,毕竟以前自己流连秦楼楚馆的日子也不少,如今却这么霸道的不让苏夏和别的男人又接触,确实有些霸道。 但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有些占有欲怎么了?还是和自己那书呆子二哥,那二哥有什么好?哪点能比得上本王英俊风流,倜傥高富帅?本王现在是亲王好不好,荣海还只是个普通的王爷,说白了,和荣潮也差不多,而且不求上进,每天只知道风花雪夜,府里已经有王妃了,还巴巴的往苏夏面前凑。 不管不管不管,本王吃醋了,需要苏夏哄的那种,还得要好好哄,本王还是个宝宝! 如此,荣浩愈发理直气壮了,连原本那点仅存的羞耻之心也抛之脑后,羞耻算什么,娘子才最重要! 荣浩耿着脖子,气哼哼的说:“苏夏,你私下里和其他男子会面,还是我二哥,我吃醋了,你得哄我。” 苏夏嘴角抽了抽,这王爷今天又发了什么疯,不就是和荣海喝了个茶而已,用得着这样?“王爷,你别无理取闹。再无理取闹的话,今天我就搬去客房睡了。” 灯火摇曳,苏夏还没来得及搬去客房,就被荣浩一把捉住,困在怀里,“本王看你往哪跑,往哪跑都跑不过我的掌心,我是如来佛祖,你就是那猴子!”说的恶狠狠,说出来的词却无比逗比,用最严肃的表情说最逗比的话。 “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苏夏气得踢了他一脚,想跑,却挣脱不过。“你放开我,不是生气了吗?你生气了我走,省得你看了心烦。” 由于苏夏背对着荣浩,被抱在了怀里,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荣浩难言之隐,荣浩手上劲道一松,“嘶~苏夏,你谋杀亲夫~!”说话间,疼的整个人矮了下去。 苏夏也担心踢坏了,赶紧跑到他身边,惶急的问:“王爷,怎么样?没踢坏吧?真这么疼吗?” 荣浩疼的眯眼,说话间咬牙切齿,看来是真的很疼,“你说呢?这是男人的关键部位,你那么狠一脚下去,你好狠的心!”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苏夏也着急。“要不去找个大夫看看?”用帕子给荣浩擦了擦鬓间的汗珠。 荣浩瞅了她一眼,“让大夫看,明日里全京城人都知道我天天翻墙夜会你了。你要是愿意我也没意见。” “那还是别找大夫了。我要脸。”苏夏犹豫了一秒,决定还是不请大夫,勉强扶起荣浩,将他放到床上躺好。 荣浩眸子幽幽的暗了下去,为什么说让全京城人知道自己夜会她她就不同意?自己同她一起吃住了一年多,全京城人谁不知道?怎么这会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这丫头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也难为荣浩,疼的那么厉害,脑子还能飞速旋转想了这么一大通。他想到这里,拽住苏夏的手,“你别走。” 苏夏点头,“我肯定不会走的。” “要不......要不你替本王看看。”说话间,童子鸡王爷脸红耳赤。 苏夏“噗嗤”一声笑了,自己老本行啊!正所谓十年寒窗苦,天天看屁股,说的就是自己穿书前的职业,如今重拾老本行,苏夏很欢快的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扯荣浩的腰带,要给他脱裤子。 说脱裤子给苏夏看的人是七王爷,此刻扭捏起来的人也是他七王爷。荣浩一脸受了惊的样子,扯着自己的腰带,“那个,苏夏,男女有别,还是不要看的好。”脸红的像天边的晚霞,一直烧到了耳朵和脖子根。 苏夏掰开他的手,“王爷,疼的这么厉害,不看看怎么行?让我给你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断掉。” 荣浩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被解了腰带,细细检查。 这也不是苏夏第一次看荣浩。第一天侍寝的时候就已经欣赏过荣浩美男出浴图了,但那时候太震惊太害怕,都没能直观的看看,此刻,一股男性的荷尔蒙喷发而出,也熏红了苏夏的脸。 “咳咳,我看还好,也没红也没肿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只是这里比较敏感,所以会疼的厉害。”苏夏红着脸,细细看了看,给他提上了裤子。 荣浩将被子盖在了头上,此刻闷闷的从里面发出声音,“嗯,没事就好。本王担心被你一脚踢得断子绝孙了,那你是个假太监,我就是个真太监了,你我二人就只能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苏夏用丝绢擦了擦手,替荣浩系好腰带。荣浩将被子取下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夏在擦手,大受打击,“本王就那么脏吗?你碰完就擦手!” 这是职业习惯,但是苏夏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脏不脏,王爷天天洗的那么仔细,怎么会脏。” 屋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尴尬,荣浩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脱了外袍,面朝床里边睡了。 “小夏,反正你记好,以后不管是谁约你,你都不准私底下去见。要经过本王的同意才行。”荣浩想了想,又冒出了一句话。 苏夏嘴角勾着,“好啦,知道了,王爷你当家,我听你的。” 这一句“你当家”哄到了点子上,荣浩也不生气了。“那还不赶紧上来睡,你穿着睡衣坐在下面小心着凉。” 苏夏吹熄了灯火,从善如流的上了床。 谁知,此事刚过没两日,苏夏又接到了二皇子的请柬。 “苏姑娘,本王明日要去西郊那湖边游湖,听闻西郊花开正好,山花烂漫,不知你是否有空,赏本王一次脸同游?——荣海”薄薄的描金纸笺上写了小小几行字。荣海字很漂亮,笔锋遒劲,字体端庄,正如他本人一般。 苏夏想了想,不能拿定主意。上次就去参加了个诗歌雅集荣浩就闹了那么一场,如今若是自己再去陪荣海游湖,不知道荣浩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我看还是别去了。”翠花在身后低低的说着,“毕竟,女子还是没事呆在府里闺房里比较好,总是频频外出会惹得人说闲话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苏夏就来气。到底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好不好,不是这个时代的,怎么的,女人就低人一等?男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参加雅集,随便出去玩?女人就得天天在家里绣花做家务?哪里来的道理! 越想越替广大女同胞感到不值。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墨给荣海回了一封信,答应了明日的出游计划,将信笺交给翠花,“喏,给二皇子送去。” 翠花面色犹疑地接了过去,“小姐......这......真的要送么?” 苏夏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快去。” 翠花瞥了一眼苏夏笃定的神情,还是唯唯诺诺的去了,毕竟自家小姐是个有脾气的人,又有自己的主意,她决定的事情,自己一个小丫头也做不了主。就将信笺交给了二皇子府上来送信的下人。 那小厮拿着回信正往外走,因为苏夏的院子在相府最里面,出去的时候要横穿过整个相府。真好碰到了苏娇娇带着丫头在闲逛。 “你是何人?不是我相府的下人,怎的敢随意乱闯相府?”苏娇娇身边的丫头是个好管闲事的,看到那小厮立即出口询问。 小厮行了个礼,“这位姐姐,我是二皇子府上的下人,皇子派我来给苏家六小姐送个信,我这是取了回信,马上就回去。” 苏娇娇皱了皱眉,想了想苏夏好像平日里和二皇子并无交集,莫不是这丫头又背着自己搞什么事情?“你把那回信给我看看,我是这苏府的嫡女,这些庶女们的言行我有监督的必要。”苏娇娇拿着架子,对那小厮扬了扬下巴。 那小厮年纪小,很显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只得恭恭敬敬的把苏夏写得信笺交了出去。 苏娇娇看了一眼,“哼,这死丫头,有了七王爷的厚爱不说,还敢去勾引二王爷,真是胆子不小了!”心中愤懑着,但是面上不表,不动声色的将那信笺交个小厮。 “本小姐刚刚看了,并无不妥。你就将这信交给你们王爷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本小姐看过这封信,不然以本小姐相府嫡女的身份,绝对能拔了你的舌头!”连消带打,吓得那小厮大气儿都不敢出,接过信笺快步跑走了。 身边的丫鬟低低问:“小姐,这事儿您有主意了?” 苏娇娇面露不屑,“这老六和她娘一样是个狐媚子,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有了七王爷还不满足,现在还妄图勾上二王爷。真当自己是国色天香了。人人都要巴着啃一口?” 几人说着向自己的东院走去,声音渐渐消失。 苏夏还在小院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明日的计划已经被人知晓。 晚间,华灯初上,窗棂响动间,荣浩又出现了。苏夏不准备告诉他明日的事情,毕竟上次就一个雅集二人之间就生出了嫌隙,险些闹得无法收场,如今这个时候再提游湖的事情,明显就是往枪口上撞嘛。 “王爷,今日来的可真早。禁军那边的事情都做完了吗?”苏夏走到窗前,给荣浩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荣浩点头,“好了,今日事情少,我回府赶紧洗了个澡就过来了。” 夜色温柔,已经临近夏日,天气开始热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 怎么又约我? 次日一早,荣浩照例翻走了。 苏夏醒来的时候身边枕衾微凉。 昨夜觉得对不起荣浩,二人厮磨了很久。今日起来就感觉很累,喉咙痛,手也软。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翠花。” 翠花打开门,探了个脑袋,“小姐,王爷走了吗?有什么吩咐?” “走了,你去给我煮一壶凉茶来,我喉咙有点痛。”苏夏揉了揉自己的脖颈。 翠花有些不明所以,“小姐昨日睡前好好的,怎的今日喉咙就痛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晨光微熹,床幔还未收起。苏夏在帐幔隐约间,脸红的厉害,支支吾吾的,“请什么大夫,没事儿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且去弄点润喉的茶水便是。” 翠花关了门,去命人煮润喉茶了。 苏夏够过了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白皙的脖颈间隐约有一丝红痕,荣浩这个人太狠了!苏夏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立领的裙子,看看遮住了昨夜的荒唐。对着铜镜看了半晌,才确定不会被看出来。 翠花服侍着她洗漱,看到她衣领高耸,“小姐,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您穿着这么高领的衣服,不要热出病来才好。” 苏夏脸抽了抽,“不会,今日去游湖,太阳大,不穿的严实点容易晒黑。”她很佩服自己编瞎话的能力。这个理由简直无懈可击有木有。 翠花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给苏夏梳了一个简约的发型,上头戴了几支和今日衣服相称的珠花,就出门去了。 二皇子已经着车夫在相府门口等着,苏夏一出来就被迎上了车。 荣海坐在车里,车里的小香炉袅袅的飘着白烟,上好的檀香气味。荣浩以往车里的香炉总是香气馥郁,而荣海这香气就清冷低调很多,配上荣海今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白衣折扇,端的是人间好儿郎。 “嗯?今日王妃没来吗?”苏夏环顾了车厢一眼,只见到荣海一人,有些不明所以,照理说踏青出游这种事儿理所当然应该带上自己的王妃。 荣海笑了笑,眉目间如冰山初解,融洽着春日的阳光,“她不喜外出。苏小姐今日打扮的很好看啊。”如此直言不讳的夸奖一个女子,实不是君子所为,但是荣海对着苏夏,就莫名的想夸赞,想向她献媚。 苏夏微微笑了笑,“谢谢王爷夸奖。” 荣海还在不停地找着话题和苏夏说,苏夏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苏姑娘平日里可看书?” “回王爷,偶尔也看的。” “看什么呢?” “我喜欢读一些诗词和民间志怪故事。” “哦,这样啊,我府里有一本孤本《山海经图注》,要不等今日回去后我让人给苏小姐送去。” “这怎么好意思。想必十分贵重,我也就是拿着当话本看看,别白瞎了王爷的好书。”苏夏觉得荣海殷勤的有些不正常,缓言拒绝着。 荣海微微笑着,双目灼灼的看着苏夏,“只要苏小姐喜欢,那就不白瞎。好书赠美人,是人间一大幸事。” 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太明显了,苏夏有些惊异,荣海莫不是对自己有了那种意思?而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见过荣海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从没感觉过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苏夏掀起眼帘,“二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您的王妃那才是美人,我一个相府庶女,实在不敢但。” 马车悠悠的停了下来,已经到了西郊。 荣海先跳下了马车,转身对着苏夏伸出了手,“苏姑娘,慢点,这马车比较高,本王扶着你下来。” 苏夏犹豫着,不让人家扶好像拂了人家的好意,让他扶的话,又感觉怪怪的,毕竟刚刚在车上荣海说的那一席话就已经让自己有些惊疑不定了。 还好翠花会审时度势,赶紧跑了过来,“王爷王爷,还是奴婢来吧,小姐,您扶着我的手,慢点下来。”将荣海挤到了一边,伸出手将苏夏扶了下来。 而苏夏这边刚出门,苏娇娇就赶到了七王府。 荣浩一早从苏夏那边翻了院墙出去,才回到府上洗漱干净,就听闻外面有人报:“王爷,苏小姐来了,是否请进来?” 他将手里的白帕子往铜盆里一扔,苏夏这丫头一会不见自己就如隔三秋吗?自己才从她那边回来不久,出门的时候她明明睡得香甜,此刻又上门来寻自己,心中不免高兴。“嗯,让她来我屋里。” 屋外传话的家丁很震惊,王爷今日是怎么了。苏家嫡小姐来,就直接让人家进房间,这男女授受不亲啊。但是又不敢说话,自己家王爷一直有自己的想法,此刻让带人来,家丁赶紧去带了苏娇娇进来。 苏娇娇跟着家丁,越走越往宅院深处,丫鬟跟在身后,有些诧异:“小姐,你说七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啊?怎的走到内院里了?” 苏娇娇很开心,“看来王爷终于看到我一片痴心了。”伸手理了理鬓边的秀发,扶正了头上的金簪。 等到门被打开的时候,荣浩像吃了一颗苍蝇。所谓的苏家小姐原来是这货?他恶狠狠的瞥了家丁一眼,恨他为何不说清楚。 苏娇娇迈着小碎步,刚想走进来,就被荣浩止住了,荣浩远远的对她做了个“停”的手势,“苏小姐,我们还是正厅谈吧。这后院是私人场合,不太好。” 苏娇娇一张俏脸上颜色变了三变,不明白荣浩是什么意思。让自己进来的也是他,如今让自己出去的也是他。不过对方是王爷,还是自己仰慕的王爷,只得退后一步,“一切都挺王爷的。” 荣浩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苏娇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也真难为她了,荣浩步子大,速度快,而她碍于嫡小姐的身份,只能走小碎步,小脚叨叨叨,走的一身细汗。 荣浩坐在了正厅上首,下人奉了茶,“不知苏小姐这一早登门,有何贵干?” 苏娇娇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王爷,今日一早,二王府的马车就停在我府上,我看到六妹跟着马车出去了。恐六妹有什么事情,特来和王爷您说一下。” 荣浩眉头皱了起来,苏夏这丫头又和自己那二哥一起出去了?“你且说说,确定是二王府的马车吗?” 苏娇娇点点头,“这点臣女可以确定,不仅我,门口很多丫鬟小厮都看见的。六妹上了马车,车子就往西郊那边去了。” 荣浩皱着眉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备马!” 匆匆的从厅里走了出去,独留苏娇娇和她的丫鬟大眼瞪小眼。片刻苏娇娇笑了,“你看,本小姐才勇兼备吧!看苏夏那个小蹄子这次怎么解释,真不要脸,狐媚子。” 丫头也自家小姐竖了个大拇指,“小姐,您真聪明。这样看六小姐还怎么闹腾。” 荣浩骑着马,一路甩着马鞭,快速的向西郊赶去。 此刻苏夏已经和荣海乘着小船,荡在西郊的湖面了。船不大,只能容得下她和荣海二人,翠花和一众仆役都在岸上等着。 荣海摇着桨,万顷碧波顺着船桨荡漾开来。“山似眼波横,水似眉峰聚,苏小姐,你看看这两侧的绿水青山,可是十分的漂亮啊。” 苏夏难得出府,上次出来郊游还替荣浩挡了一箭,所以说绿水青山,万顷碧波对于她来说真的是甚少看见,不由得看的有些痴。湖两边堤坝上,柳树已经长的很茂盛了,配上堤坝上的白沙,风一吹来,摇曳生姿。湖中间荷叶也已经露出了尖尖角,蜻蜓立在了上头。 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开的无比灿烈。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远处湖心里有一座小亭子,飞檐黛瓦。 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啊。 冷不防被荣海握住了手,“苏小姐,不瞒你说,自从上次白马寺路上遇到小姐,本王就对小姐一见倾心,本王虽有了王妃,可是王妃生性冷淡,本王很是欣赏苏小姐这股子活泼劲儿,不知苏小姐可否给本王一次机会?” 苏夏想把手抽出来,却被荣海握的很紧,“二王爷,请您松手。男女授受不清。” 荣海却执意不松手,放下了船桨,“本王倾心于你,又如何惧怕别人说?”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搂苏夏的背,苏夏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船离得岸边不远,这一幕正好被急急赶来的荣浩见到。 荣浩丢了马鞭,一个箭步跳到了湖里,向荣海他们的小船游去。 岸上众人看到荣浩落水,都吓得大叫了起来。有几个会水的家丁已经跟着跳了下去。毕竟那可是七王爷,要真的溺水淹死了谁都活不成。 荣浩奋力的向苏夏方向游着。 荣海和苏夏听到动静,也转过头去看。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 苏夏看到荣浩在水里渐渐的向自己靠近,“王爷!您怎么来了?身上都湿了,快回去岸上,不然一会要生病了!”苏夏急急叫道。 荣浩不理她,扒上了船舷,跳到了船上。一拳将荣海打翻了下去。 这下岸边众人看到了,动静闹得更大了。七王爷一拳打翻了二王爷,这事儿还得了?荣海不会水,扑腾扑腾在湖里喝了几口水,幸亏后面的家将赶了上来,将他救起,往岸边拖了过去。 荣浩恨恨的看着苏夏,现在小船上只剩他们二人,“我让你不要和他一起出来,你为何还要偷跑出来?是本王对你不够好吗?” 苏夏低着头,“就是一起出来踏踏青,你平日都不陪我出来,二王爷带我出来一下有何不可?” 第四十九章 王爷变疯狗 荣浩气急,扼住苏夏的手腕,“郊游用得着拉手?用得着搂肩膀?苏夏,你对本王有何意见你说出来,你为何要去和我二哥勾勾搭搭!”他气得双眼爬满了血丝,全身衣服和头发湿淋淋的沾着,面容都有些扭曲,真似个恶鬼。 苏夏本有点愧疚,此刻见他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也有点生气,甩了手,挣脱荣浩的钳制,“王爷您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勾勾搭搭!要说勾勾搭搭,谁还能比得上你,天天勾栏酒肆的乱搞!”手腕被捏的泛红,她轻轻揉着。“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吵,回去吧。” 苏夏捡起船桨要往回划,荣浩却靠近她,一把搂住苏夏的腰,狠狠地吻了,不仅仅是吻,还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苏夏反抗着,岸上那么多人。荣浩被她的反抗刺激到了,越发凶狠,狠狠地撬开苏夏的唇齿,侵略性的占有。唇齿间血腥味弥漫,苏夏被吻得呼吸困难。伸手推拒着荣浩,却根本得不到任何降悯。 荣浩此时就像一只被冲昏了头的饕兽,满心满眼里都是原始的兽性和嫉妒,烈火烧的他眼眸通红,苏夏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狠狠心,使劲咬了他的舌。荣浩吃痛,方才放开她。岸上一众人都看傻了,荣海被拖到了岸边,也眼睁睁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刚刚溺了水,浑身无力,不然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冲上来找荣浩拼命。 “你疯够了没有!”苏夏吐了口嘴里的血沫,恶狠狠的啐道。 荣浩看了看她浸了鲜血的唇齿,酡红的脸蛋,脑子里慢慢恢复了清明,低低的“嗯”了一声,这一声很模糊,既像嗯也像哼,苏夏听了个声儿,确定他已经清醒了,才慢慢坐了下来,“清醒了就赶紧往回划,本姑娘可不想和你这个疯子在湖中心晒太阳。” 荣浩捡起被他丢下的浆,将船往回划。 不多时就回到了岸边,翠花到底还是荣浩府里出来的宫女,虽说被荣浩送给了苏夏,可是荣浩仍旧是她的旧主。早就准备好了干帕子,赶紧给荣浩擦脸擦头。荣浩接过来,自己细细的擦着。 “王爷,您还是赶紧回府去换套衣服吧,这春日里最容易招风寒,衣服这么潮湿着,别冻出病来。”翠花出言相劝。 荣浩看了一眼苏夏,眼中有隐隐的期待,翠花一个丫鬟尚记得牵挂着自己的身体安康,那么苏夏是自己的爱侣,怎么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苏夏也想叮嘱他,但是他之前的表现让苏夏很生气,故意晾着他。 一上岸,苏夏就跑去了荣海身边。 看着荣海一身湿淋淋的常服,苏夏眉头皱了皱,“王爷,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让您受了牵累。赶紧让下人送您回府去吧,今日受了凉,回去多喝两碗姜汤去去寒气才好。” 荣海对她的关怀非常受用,点点头,“谢谢苏姑娘关心,我马上就打道回府。苏姑娘还是坐我的马车一起回去吗?” 苏夏回头看了看荣浩,这人来的匆忙只骑了一匹高头大马,遂点了点头,“既是坐着王爷马车来的,那回去也只能麻烦王爷了。” 跟着下人一起将荣海扶起来,进了马车,没有多余的一句话给荣浩。 翠花有点急,小姐走了,她得跟上,可是看自家王爷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此刻离开又怕王爷出事。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荣浩见她愣在原地,恨恨的说:“你的主子都走了,你还不跟上吗?让苏夏一个人和我二哥在那马车里?!” 翠花被凶了,咬咬牙,跺了跺脚,“王爷,您一个人回去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遂提着裙摆跟上了苏夏。 荣海的马车骨碌碌的渐行渐远,湖边上只剩下了荣浩一人。 万顷碧波间,那艘小船孤零零的独自飘着,日头到了中午开始变得毒辣了起来,照的四周围白炽炽的,百花也没有早晨迎着雨露那么娇艳,荣浩身上滴落着水,手里还握着翠花递给他擦脸的那方帕子,像个傻狗一样站在原地。 半晌,恨恨的将帕子扔到地上,发泄似的往帕子上碾了几脚。“为什么本王就没带个车来!”这时候不是考虑自己女人跟人跑了,而是懊悔自己没带个车,不然苏夏肯定就是跟着自己的车回去了。王爷的脑回路果然九转十八弯。“荣海,你死定了,居然敢碰苏夏!” 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了马车轱辘碾着地面的声音,李公公的公鸭嗓遥遥的传了过来:“王爷,王爷?老奴来接你啦!” 荣浩掀起眼皮,嫌恶的看了那老头一眼,嘀咕了一声,“这个时候来还有个鬼用。” 回去的路上,马车颠簸摇晃。荣海坐在马车靠里的位置,盖着下人给他的毛毯御寒。因为发生了之前的尴尬,苏夏也不敢和荣海独处一室,就叫了翠花和自己一起进来,坐在了靠门的位置。 车厢里的氛围有点尴尬,气氛很冰。 “阿嚏!”荣海打了个喷嚏,不好意思的对着苏夏笑了笑,“苏姑娘,本王无礼了。今日的事情本王向你赔罪,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苏夏尴尬的笑笑,“王爷,今日害您落水,实在不好意思。不过请您还是不要生荣浩的气才是。他一直年轻气盛,看到我和其他男子在一起就受不了。” 荣海皱了皱眉,纤长的手指将毛毯往上裹的更严实一点,“他好像对你很上心啊。一直都是这么强势吗?” 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荣海这么问,苏夏总不能说自家王爷平日里和一只小奶狗一样,天天求抱抱,撒撒娇吧。权衡了一下,还是狷狂邪魅的王爷更霸道一些,点了点头,“是呀,他是比较霸道的。我有的时候都怵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荣海本来看他们二人爱得你侬我侬的,还有写忌惮,但此刻听到心上人说还有写忌惮荣浩。一颗想要保护苏夏的心就又活了过来,既然荣浩对苏夏那么不好,自己对苏夏好一点,不,不止好一点,好很多很多,那么苏夏会不会就爱上自己了呢?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尴尬,苏夏嘴唇上还留着荣浩那厮咬破的痕迹,此刻再来温情告白始终是不合适的。 荣海点点头,“荣浩是从小就没了生母,一直被皇后娘娘养着,皇后娘娘又对他要求极高,所以他的性格有的时候是有点偏激。苏姑娘辛苦了,这些日子过得应该挺难吧?” 这样,误会就大了噻。苏夏感觉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赶紧摇摇头,“没有,我一点也不辛苦。其实荣浩除了偶尔发发疯,对我一直还是很不错的。” 说话的人是真心实意,可是荣海听着就是欲盖弥彰,不由得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难怪自己会爱上苏夏,她可真是纯洁善良啊,荣浩都那么对她了,她还在帮荣浩说话。也不知道荣浩那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让他找到了这么一个美娇娘。 不行,绝对不能让苏夏落入荣浩的魔掌中,自己要拯救她。哪怕兄弟决裂,哪怕这条路需要自己走那条自己最不喜欢的夺嫡之路,只要能得到苏夏,让她平安喜乐,开开心心的陪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值得的。 荣浩暗暗下定了决心。 苏夏不知道,自己短短几句话就激起了一个最无心夺嫡的王爷的斗志,要是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那还不如开个心理诊所来的实在,那可真是个赚钱的行当。 荣浩抬头看了一眼苏夏,就这么一眼,就挪不开了,这么一个美娇娥要是能给自己红袖添香夜读书那该多好。谁还稀得自家的王妃啊? 一路上,二人各有所思。马车先到了相府,苏夏告别了荣海,回去了府里。 苏娇娇早已在路边等着她了,一见到苏夏便奚落道:“呦,六小姐回来啦?今日出去游湖玩的可开心?勾搭一个王子又一个王子,你好能耐啊!” 苏夏立马会意,荣浩今天会策马去找自己,八成是这货告的小状。也顾不得什么情面,抬手就抽了苏娇娇一个巴掌。“我告诉你,下次你再算计我,我弄死你!” 苏娇娇在这苏府里是嫡小姐,平日里丫鬟婆子一堆人跟着奉承着,可如今华妃被贬,华夫人和苏相嫌隙日深,颇有点人走茶凉的意思。 而苏夏如今是七王爷跟前的红人,那以前天天流连秦楼楚馆的王爷居然能为了她再不去那些地方,回了苏府还三五不时的来看,各种珍奇也往苏夏的小院里送。 不仅是相府,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拜高踩低的。如今苏夏抽了苏娇娇一个巴掌,也不见得有谁上来给苏娇娇撑撑腰,只有苏娇娇身边的丫头挡到了前头。 “六小姐,你别欺人太甚!怎么说大小姐也是嫡小姐,你怎可随意打她?”丫头大叫着。 苏夏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本小姐打的是那到处嚼舌根的长舌妇,不服就去父亲那里告我好了。”说罢,扬长而去。独留苏娇娇原地干瞪眼。 今日遇此时,料想荣浩应该不会来了,苏夏早早的洗漱上了床。 亥时初,窗棂又轻微的响了,苏夏卧在榻上,向床里翻了个身。 荣浩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搂着苏夏,在她脖颈上印了一个吻,声音很轻,“小夏。我知道你没睡,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第五十章 王爷会算计 苏夏僵了一下,伸手想掰开荣浩的手。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苏夏愤怒的低语。 荣浩的手攥的很紧,大有一副无赖的势头,“本王不放。你原谅我,不然我就不放。” 苏夏心里无语,这人手劲儿这么大,要把自己的腰肢都勒断了,此刻这么不要脸,白日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头发那么大火。 使劲朝荣浩手上拍了一巴掌,手背上立马出现了几道红痕,“快放开!”苏夏压低着声音,怒斥。 “你把本王手给剁了,我也不会放的。不要妄想踹开我,我现在只有你了。”荣浩将脸贴在苏夏背后,声音越说越低,“小夏,白日里是我发疯,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我那是气疯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情真意切。 苏夏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明显感觉背后的衣服被温热的水渍浸湿了,她叹了口气,“我和你二哥真的没什么的。只是他约我去游湖,我又不能不去,帖子都发到丞相府了,我要是推脱就显得丞相府没有家教,我也想告诉你,可是告诉你就是这个结果。” 荣浩见她终于不再冷言冷语,吸了吸鼻子,“我是急火攻心。在城里听苏娇娇上门说,你和我二哥去游湖,我心里就像着了魔,一股热血往脑子里冲。我也不想这样,我相信你的,小夏,你知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倒。 “我到了湖边,看到二哥握着你的手,我都气疯了。当时脑子一下子都转不动,我现在也想不通我当时怎么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举动。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他轻轻吻了吻苏夏的黑发,抱着苏夏腰的手臂终于松了点。 苏夏转了个身,与荣浩对视。荣浩睫毛上还挂着些水珠,苏夏怜惜的用细白的手指一一擦去,“王爷,我不是怪你唐突我,我是怪你不信任我。你明明知道我心里除了你,谁都放不下的。我们同生死共患难那么多次,你怎么能光听苏娇娇几句片面之词就相信我和你二哥有苟且呢?” 荣浩语塞,有的时候雄性动物的占有欲真的是不可理喻。 苏夏缓了缓,继续说:“你看,我一直都相信你。哪怕苏娇娇再投怀送抱,哪怕你以前秦楼楚馆到处跑,我一次也没怀疑过你的不忠诚。你能不能把我对你的信任,哪怕十分之一,给我呢?” “小夏,以后我再也不犯了,今日我回去思前想后想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今日是没有经过脑子去想那些事。我现在一碰到你的事情,脑子就不能转弯。我实在太害怕你离开我了,我自小没有生母,这辈子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得到的东西,你是我第一个想要争取,想要留在身边的人。我害怕你被抢走。真的。”荣浩说话间,低垂着眼帘,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 苏夏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你看,我不是没有离开吗?不需要你栓我,我自然就留在你身边。你要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朝朝暮暮,一起看朝霞漫天,一起看星河密布。一起看山花烂漫,一起赏红梅踏雪。你是我一生里最想要分享所有快乐的人。”情真意切间,说的很动情。 她从未如此的直白表达过心意,荣浩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握住苏夏的手,放在脸颊变蹭了蹭。“苏夏,你真好。我也心悦你,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再分离。” 屋里红烛已熄,靠近的心跳动的节奏都一样。 “小夏,你那个嫡姐,不除不行了。总是在挑拨离间,此次要不是你原谅我,我怕是要着了她的道。”荣浩恨恨的说。 苏夏轻笑,“王爷,人家一个相府正经嫡出小姐,哭着喊着要嫁给你,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最起码我五姐夫就求了很久,你怎的就看她不顺眼呢?是她长得不够美还是她要不够细?” “她哪里都好也没用,本王心里已经被你占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你是本王命中的克星。但凡有谁动了你,那只能将她除了,总不能让她好过。” 苏夏点了点他的鼻子,“我那个嫡姐骄横跋扈这么久,怎么也想不到竟会遇到你这个煞星。要不我们就这样吧。”她凑到荣浩耳边耳语,二人默默的笑了。 “小夏此计甚好,本王甚是满意。赏。”荣浩从枕下摸出了一个小玉佩,塞到了苏夏手心里。 黑暗中,苏夏看不清手里的是什么,“嗯?王爷,你给我了什么?” 荣浩亲了亲苏夏的额头,“这是我生母留下的一对龙凤玉佩,和田玉雕的。是当年父皇和她春风一度后送给她的。后来她过世了,这玉佩就成了我对她的唯一的念想。如今你就要嫁给我做王妃,这个就算我的定礼了。” 苏夏握了握手里的玉佩,触手温润,“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给我了,你母妃不会不高兴吗?” “傻丫头,这本来就是要留给儿媳妇儿的,她怎么会不高兴。要是本王到了垂垂老矣还是没把这玉佩送出去,我母妃才是要在底下都睡不安稳呢。”荣浩嘿嘿笑了一声。 苏夏将玉佩收到了枕下,“王爷,您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都没有什么回礼。你看我这里好寒酸。” 荣浩捏了捏她的脸,触手嫩滑,“你的俸禄还在我那里寄着呢,就当你买我的钱吧。” “那才几两银子,花那么点钱,买了大东王朝的七王爷的心,怎么看我都是赚大发了呀。”苏夏也笑了。 夜色朦胧,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小,翠花守在门廊上终于放下了心,也渐渐睡了过去,日间她还担心王爷和苏小姐吵架吵得那么厉害,怕会出什么事。结果自家王爷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天刚刚黑了就赶紧跑过来道歉。 还是王爷的觉悟高,这王妃想不娶进门都不可能。 第二日,荣浩一早就从正门进了苏府。 苏相老远就迎了上去,“七王爷,今日来可是来见我家小六?” 院子里的牡丹开的姹紫嫣红,在日光下灼灼的耀人眼,荣浩穿着一身绛红色的常服,头发随意束成了一个高髻,在花丛掩映间真真是面如冠玉,教人移不开眼。 只见那玉人微微勾起了嘴角,腰间悬着一方和田玉雕的玉佩,上面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本王今日是为了贵府嫡小姐而来,非是为了那六小姐。” 苏相略感诧异,这七王爷一直和自己那六女儿苏夏好的蜜里调油,夜里偷偷翻墙进来这事儿自己也隐隐听下人提到过,此刻居然来找的是苏娇娇,不是苏夏,莫不是二人之间有了什么嫌隙? “不知王爷是和小六之间有了什么嫌隙不成?”苏相试探性的问道。 “本王要娶的是王妃,不是侍妾,自是不会找那庶出的,而且那六小姐不仅仅是庶出,而今还和我那二哥不清不楚的,恕本王实在小心眼儿,不能接受。”荣浩一改往日的娇纵跋扈,显得彬彬有礼。 荣浩与苏家女的婚事是圣上钦定的,只是没有指明哪个女儿,如今他说要娶的是嫡女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圣上第七子,皇族血统,天潢贵胄,自是不可能娶个庶女。苏相心里为自己那六女儿不值,本以为自己和表妹的女儿可以嫁入王府,做个嫡妻,也算对得起表妹。 怎料想遇到了一只中山狼,轻而易举就吃干抹净。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己这六女儿女扮男装在七王府住了一年多,如今这七王爷翻脸不认人,不要苏夏了,以后这小六恐怕再难嫁出去了。 “不知,王爷所说,小六与二王爷是怎么回事?”苏相听闻他话中提到了荣海,试探性的问了。 不提无所谓,一提好似踩了荣浩的尾巴,“苏相竟不知这事?昨日你家嫡小姐苏娇娇特地跑到我府上告诉我,她那庶六妹跟我二哥去游湖,让我去捉奸,此事她居然没有和你这个做父亲的说?”荣浩不可思议的问。 苏夏一惊,此事他是真不知道。“回王爷,娇娇真没和我说这事儿。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荣浩摇摇头,“误会也罢,事实也好,本王不要人家碰过的东西。既然苏夏和我那二哥牵扯不清,我自是不会再要的。如今贵府嫡小姐冰清玉洁,深得我心。请苏相将她唤出来,以解我相思之情。” 苏夏抬头看了看他,不知作何感想。自己两个女儿乃是同样的血脉,苏娇娇居然不顾妹妹的名节,去七王府告状苏夏和二王爷私通,实在是让这个老父亲一时不能接受。 这边苏相还在和荣浩掰扯,那边已经有小厮去给华夫人和苏娇娇通风报信。 苏娇娇坐在铜镜前梳妆,眉目画的楚楚动人,衣服钗环全换了新的。华夫人这段时日消瘦不少,站在苏娇娇身后,看着铜镜里眉目如画的女儿,无比欣慰,“我华氏的女儿天生就是来做正妻的。如今不仅仅是正妻,还是个王妃,怎么也压了李氏那小蹄子的女儿一头,想想就开心。” 第五十一章 给钱吧 苏娇娇对着铜镜,抿嘴笑了笑。 “娘我就跟您说不用急吧,您看,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姨娘远放广陵,外祖家里也没落了,爹爹待娘妻那是一日不如一日,连这府中一众下人都拜高踩低的。看我以后嫁入七王府,重新扬眉吐气。看谁还敢给您脸色看!”苏娇娇将一只金步摇簪在了发间,铜镜美人两相宜,端的是好看的紧。“女儿就在这儿等人来唤我,母亲,一会儿您就和我一起出去。七王爷在,父亲不敢放肆。” 华夫人激动地手指有些颤抖,扶在苏娇娇肩头,“好女儿,全府上下只有我们母女俩是最要好的。你那不争气的兄弟自从娶了媳妇儿后就出府自立门户,一年也捞不到回府见娘亲一面,还是女儿最贴心。” 不多时,果真有小丫头来传塑像的口令,让苏娇娇去正厅。 苏娇娇挽着华夫人的手臂,莲步轻移,一脸的傲慢。近些日子被欺辱的感觉让她很不爽,如今有了荣浩的庇佑,一下子扫的干干净净。 荣浩已经在正厅上首坐好,李公公守在身后,苏相坐在他下首的一张椅子上,二人正在闲谈。见到苏娇娇进来,荣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娇娇小姐,请落座,华夫人,也不要客气,来来来,坐坐坐。”特地给苏娇娇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 苏娇娇羞涩的扭了过去,款款坐在椅子上。 荣浩眉眼含笑,对着华夫人说:“华夫人,之前父皇已经赐婚我和苏家女了,本王之前一阵子一直公务繁忙,再加上纪明的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本王也得考虑考虑自己,毕竟本王年岁也不小了,父皇和母后也在等着抱孙儿,本王想,要不和苏府嫡小姐这婚事,还是趁早定下来吧。” 说的喜气洋洋,华夫人听着更是开心。她掏出手绢象征性的擦了擦眼泪,“回王爷,不瞒您说,娇娇一直是我和老爷的掌上明珠。如今能嫁入王府妾身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又很舍不得。” 荣浩微微笑了,“华夫人莫不是担心我虐待贵府的嫡女?贵府的嫡女那可是京中贵女,本王知晓,她追求者无数。自是不敢怠慢的。” 华夫人听闻这王爷以后不会怠慢自己女儿,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之前来的时候七上八下的,还担心七王爷因为苏娇娇昨日去告状的事情会记恨,如今看起来不仅没有记恨,反而很感激苏娇娇的样子。 “王爷,您能对我女儿好,妾身再感激不过了。不知王爷可有好的日子定下来?妾身也好准备嫁妆,十里红妆,将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华夫人脸上漾着笑,因想着女儿以后飞黄腾达,自己能在苏府站直了腰杆说话,顿时脸上涌上了两朵红晕。 苏娇娇一直低着头,怯生生的坐在荣浩的下首,这毕竟是自己的婚事,父亲母亲尚且还在讨论,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是不好插嘴。但是又很心急,这王爷这么帅气,这么儒雅,让她恨不得今晚就入洞房。 此刻听闻事情好似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时间有点惊喜交加。怎么这么容易就办成了,早知道这样容易,早点去七王府将苏夏那个小贱蹄子的丑事抖出去,自己早就为王爷诞下嫡子了。 苏娇娇斟酌了一下,抬起瑧首,芙蓉颈上的鎏金项圈上的小金锁微微晃荡着,含情脉脉的看了荣浩一眼,“王爷,您这么就上门提亲,小女子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总觉得你和六妹还要好的很,怎的就喜欢上我了呢?” 荣浩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苏小姐乃是京中有名的名门贵女,诗词歌赋,跳舞弹琴样样精通,本王娶侧妃可能看中她可爱,但是娶正妃,还是想的要门当户对才是,苏小姐,你说呢?” 苏娇娇微微红了脸,点点头,“王爷说的对。”用帕子遮住了嘴,低下了头。 苏相还是有点为苏夏不值,自己那六女儿虽不是嫡女,但是平白无故的跟了这个王爷一年多,如今说散伙就散伙了,真是替她难过。“既然王爷执意要娶我府里的嫡女,那夜只能这么着了。夫人,即日起开始准备嫁妆,一定要配得上王妃的身份才是,不要要人看轻了我相府和七王府。” 这话自是不用他说,华夫人已经抢了过去,“那是自然,我的宝贝女儿,我肯定会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当年我从母家带来的嫁妆都给她,还要给她再添几处宅子和田地,一定配得上七王府这天潢贵胄的身份。” 苏夏的小院里,王嬷嬷气喘吁吁的跑来。 苏夏正在对着绣花绷绣花,一朵并蒂莲绣的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一朵菊花,苏夏看了看,怎么都觉得丑。她皱着鼻子,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翠花,“翠花,你的手真的太巧了。你看我这双破手,怎么绣都绣的不成个鬼样子。” 翠花见她绣的是真的丑,实在安慰不下口,“小姐,您自小困苦,没人教你。不急,慢慢来,肯定能绣好的。” 王嬷嬷看她俩悠哉悠哉的样子,小跑着到苏夏面前,“哎呦,我的六小姐呦,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绣花呀?那七王爷已经来府里和咱么老爷夫人提亲了。提的不是你!” 苏夏头都没抬,低着头继续研究着花样,:“嗯,又怎么样呢?” 王嬷嬷为她不值,“小姐,您好歹也跟了他一年多,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你们之间不清不白的,他如今不要你,你以后还怎么嫁人呢!这个王爷也真是够狼心狗肺的,吃过了就擦擦嘴,擦干抹净的,还不如姑爷,姑爷好歹还把小姐迎进门做了个妾室。唉......” 骂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翠花乃是荣浩送给苏夏的丫头,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苏夏一抬头就看见王嬷嬷惊疑不定的神色,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如今这相府里,真真正正为了自己好的也就是这个老嬷嬷了,自己这些年往外跑了,这嬷嬷受了很多苦,如今自己一回来,她还是想都不想就跟过来,为自己打抱不平。 “嬷嬷,不用担心。翠花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不会往外嚼舌根的。你在她面前说话不用顾忌。还有,七王爷不要我,不是还有二王爷么。我苏夏又不是丑的很,还怕找不到男人。”苏夏嗤笑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绣花。 翠花也搭腔,“是呀,嬷嬷,您就别担心了,小姐自有办法的。” 王嬷嬷听她主仆二人很有想法,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如今苏夏一时间失了名节,又失了爱侣,自己一直在旁边火上浇油也不是个事儿,难不成此刻让苏夏去前院里跟姑爷吵一架,或者是跟七王爷跪着哭么?那也太没脸没皮了。 苏娇娇和华夫人回了东院,二人都兴奋的脸通红。 “娘亲,您看,我真的要进王府做王妃了!你就是七王爷的丈母娘,若是他以后登临大宝,那您就是那皇上的丈母娘了!哈哈哈哈哈。”苏娇娇绞着手里的帕子,过度的开心让她坐不下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华夫人抿了一口茉莉花茶,“哈哈,扬眉吐气扬眉吐气啊!你没见着你父亲今日那脸色,哼,他还惦记着他那小狐媚子表妹呢。想将那庶女嫁入王府,想都别想!也不想想人七王爷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个庶女进府侮辱皇家门面。” 苏娇娇掩着唇,“娘亲,您有没有好好看看七王爷?我虽见过他几次,可每次都不敢直视,今日女儿好好看了,那是真的帅气啊!”想想荣浩的容颜,顿时间心花怒放,“亏了你没将我嫁给那华妃生的大表哥,那个胖子,我看了就觉得油腻腻的恶心。” 华夫人一向看不上华妃,也连带着看不上她的儿子,此刻附和着,“是呀,不仅长得丑,还笨。算计七王爷反倒把自己王位给算计了进去。我女儿才不会嫁给这种庸才。” 母女二人越想越开心,中午吃饭的时候较平日里多吃了不少。 而苏相那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找苏夏了。毕竟人之常情,此刻自己这六女儿肯定在院子里不开心,此刻自己再过去,定然会雪上加霜,更惹她难过。 他抬头朝着天叹了口气,“唉,表妹,你命苦,如今怎的生个女儿命也这般不好呢?原以为她能嫁入王府,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如今名声也搞臭了,人也没嫁出去,看来只能在我相府养老了。现在娇娇要嫁给七王爷,以后华氏在府里肯定更目中无人,肯定难容得下咱们的女儿,唉,真是命苦啊。” 这厢命苦的苏夏吃的好,睡得着。黑夜降临后,还有那颜如玉的帅哥王爷翻墙私会,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丝毫的命苦。 烛光下,苏夏捏着一块蜜饯塞到荣好的嘴里,“王爷,他们都说我命苦,您看我是命苦么?” 荣浩笑着将蜜饯含到嘴里,顺面含住了苏夏的指尖,“你才不命苦,有人帮着你准备那十里红妆,我看你是命好才对。” 二人相视一笑。 第五十二章 美男计也好用 “既然嫁妆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本王也要开始行动起来,赶紧将我的小王妃迎进府,日日这么看着,等着,等的我心焦。”荣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单手撑着腮,靠在桌上。 苏夏点点头,“是呀,鱼线扯了这么长,饵也吃了,也该收网了。就有劳我的七王爷牺牲一下色相,去满足满足我那个嫡姐咯。”笑的两眼眯眯。 荣浩见她笑的像只小狐狸,心头一下子痒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夜阑无声,偶有情人的耳畔私语传出,有如那梁上燕,交...... 当然了,面对国民政府如此大规模的兵力围剿,特战队也是伤亡惨重,李易锋左臂受伤,张晓被炮弹碎片击中腹部,将近100多名特战队员受伤,40多名阵亡,这样的代价十分巨大。 自从能单刷奥妮克希亚的巢穴开始,到我实在肝不动那天,我是每周都去刷她一次,因为掉坐骑。 现在有人居然想让她附庸,让她厌恶无比,甚至恨不得上去抽一耳光。 “你在干嘛?阿金!”克利克有些不满的说着——但是现在的阿金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克利克的质问。被黑眼圈环绕的眼眸只是惊恐的盯着瑟提。 战争到了晚上的时候,国民党部队已经伤亡了将近上万人之多,还有大量的大炮被摧毁。同时,在天空中的飞机又有60多架被击落,而先锋军的闪电战机只有一架受伤,可以说国民党的飞机就是来送死的,来多少死多少。 “呼……”起风了,大风从远方呼啸而来,由于这里是一个大盆地,所以这里的风比较少,浓浓的雾被吹散了一些,几缕温和的阳光射下,刚刚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可是……亡月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诡异的气氛。 玛莉卡没有说谎,希里丝感觉的道,她与黄金律法的关系更加紧密了,脑海中也浮现不少新的祷告与技能。 细崽说:幸亏,我们在旁边,看见她噎得翻白眼,大姐赶紧朝她后背打了一拳,‘肉’咽下肚子,她才缓过气来。 因为怕被大家说城市怪物,所以月璃出门的时候都会用厚厚的粉底把这个隐藏起来,没想到今天出门太急了,竟把这事给忘了!怪不得路上的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现在波之国的卡多航运算是水之国咽喉的一个巨刺,而且吞并了茶之国的沙特联邦,也在大力发展海上部队,而且隐隐有和虹之国联系的趋势。 左思朝着旁边啐了一口,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言传的恶心事物一样。 左缘在这一刻终于确认左思想要做什么了,她发出尖叫,姿态杂乱,宛若是疯了一般的冲向左思。 他想着,就算徐清风和周卫国指挥得当,虎贲团将士骁勇善战,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出结果。 这种感觉虽然不至于让人感到无比的剧痛,却是在不断的加深,而且是由外而内,不断渗透。 有些事情,必须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明白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周深的目的不是其他就是想把整个m城的水搅浑,而自己就会瞄准机会发挥出自己的摩托车的优势。 不一定,毕竟对于古代种而言,塑造出来这样的幻觉应该没什么太难的。 左思稍微有点闹心,因为左思也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在某一种情况时,这些飞船也可以不遵守星际法则。 因为战争他其实能够改变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彼此之间长久的战争,或许大家能够存在一时的胜利亦或者是一时的失败,但是长久以往的话,这个东西其实是永远无法避免的,除非从根本上做出改变。 第五十三章 华夫人作大死 正所谓此时不晕更待何时?小女子大智慧,该晕就得晕。 苏夏干脆利落的晕了,或者说是装晕了。 那边小花园里荣浩和苏娇娇也听到了这边人声,赶紧停下了交谈。听闻翠花的呼唤,荣浩丢下苏娇娇,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过来,抱起苏夏。 而苏娇娇抬头一看,自己老爹正站在回廊上,明显刚刚自己和荣浩的一番对话完全都被对方听了去,脸色煞白。 “来人!来人!”苏相气急败坏的吼着,“快将这个逆女给我带到前厅去,再将华夫人...... 我坐了一会儿,就出去敲了敲我妈房门,跟她说我要出去打篮球,早上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欧阳若怜眸若秋水,肌若凝脂,曲线朦胧的娇躯散发着惑人的光泽,配上那张清冷妖娆的面孔,当真称的是性感尤物。 任远臻看到叶撩撩妥协了,心里也没有多高兴。他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叶撩撩坐着,希望她能够彻底地改变心意。 秦浩本打算先去找李孝恭聊聊,他这个老丈人在他的帮助下已经成了货真价实的大唐第一土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反正就知道咋花都花不完就是了,可结果还没等他出门,宫里的内官却到了。 我接过酒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一饮而尽了,而后迷迷糊糊的和她们开着玩笑,不停的灌着酒。 单双雅对上穆清歌漆黑清冷的双眸,哭声一下子戛然而止,穆清歌这才冷冷的松手,然后转身便要翻身上马,凤兰翌看看单双雅又看看穆清歌冷酷的模样,顿时无声的笑起来,冷酷时候的穆清歌倒真是让人畏惧三分。 隐隐约约看去,演员先生边上确实没有颜慕恒的影子,应该如他所说去找电灯开关了。但是他家很怀疑,这种很久没有人来的地方是不是还能打开电灯? 虽然她不喜欢外人,也不太愿意相信秦风,但她更不喜欢的,却是谎言。 等到余袅袅醒来的时候,任远臻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倔强着嘴,依旧是不肯松开。 恽夜遥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来,轻轻放在谢云蒙的手腕上,谢云蒙感觉到他手心里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眼里透出心疼,大手避开伤口,扶稳演员先生的身体。 不过算是如此,那东西也疼的惨叫了数声。见它要逃走,我立刻用桃木剑追击。 经过今日,许多人隐隐感觉到,外道恐怕也要不平静起来了,外道的格局怕是也要发生巨大变化。 杨叶手中仍然抓着那巨大的蛇尾,看着眼前的阴玄蛇王,嘴角不由的抽搐,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 哪怕相同境界,战力也会有一些强弱之分,可一个境界的战力,本身是应该存在上限的。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哟!”白瑾哈哈笑着,然后使用了须弥之光,瞬间将乔乔固定在了原地。 看到关心瞳和洛恩平安离开,季泽佑心下便松了一口气,心里没有顾虑这一战,他才会尽情尽兴。藏在体内的狼性细胞开始活跃,天生如野兽般的好战好斗让他开始有些兴奋起来,尽管他现在毫无掩饰就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多少人想要求着十分钟的金刚不坏之体呢?结果人家给你了你竟然还嫌弃? “好,那你好好休息。”季泽佑帮她盖好被子,又特别体贴的帮她脱了鞋子和外套。洛恩站在门口,将他的举动都看在眼中。 “你要是有种的话就别躲,躲来躲去算是什么男人……”罗金成气急败坏的吼道,实际上在对阵中对方能躲开他所有的攻击,那真的是本事,可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第五十四章 苏相你没有心 华夫人冷笑一声,“哼,就凭一件经年的破衣服就想冤枉我,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苏夏见她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冷笑一声:“母亲,您一惯骄纵,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有可能是你做的,毕竟当年我娘亲和父亲那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你一时眼红也是有可能的。” 华夫人抬头看着苏夏和那死去的狐媚子如出一辙的面孔,再看看她坐在原本属于她女儿的七王爷的腿上,顿时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一下子从地上跳将起来,指着苏夏的鼻子骂...... 虽然还是疑问的语气,可是实际上,想必她也已经确认了吧,般若的身份。 云炽拖着阿幼萝往朵生家走去,一些看到她们神色带着异样的族人也好奇地跟着她们来到了朵生家。 云炽想了想,说:“也许吧,曾经爱过。”她对廖司远的那种是爱吗?也许经过前世今生的跨度,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见到过那,恒彦林是在这个时候的表现之后,众人们是在这个时候,倒是变得,是有些敬畏起来。 恒彦林微微解释了一下,随后走着一旁两人看不懂的脚步,随后只见着恒彦林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东南角的位置上。 季成风的身影便匆匆地冲进来,碧婷赶紧扔掉了手里的鸡毛惮子,一脸受惊地冲向季成风。 父子俩都戴着棒球帽,太阳镜,手里是都各拿着一根鱼杆,赫思哲起初还有些不太懂。 在她们看来,这会儿跟着恒彦林过去,想来可以看到不少好玩的物件才对,更是可以满足一下她们对于鬼市的好奇。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窥不到他的神色,只能靠猜,这样她心里愈发的不踏实。 “你这样说的话,祖母就开心了。祖母是啰嗦了一些,可不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孩子们好吗。你们都成家立业了,祖母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五千万?!”待宇天听到这个真确的数据之后,也是忍不住震惊了。 说完,这空姐就一扭一扭的在前面引路,将罗晟和沈俊武带到了头等贵宾舱里。 这个世界上只有四个赫里福德。威廉非常努力的栽培着夏露米,也非常努力的想要引导自己的父亲。但是前者目前来说仍旧不堪造就。后者在军事上的成就无与伦比,但是在其他方面却还是没什么长进。 赫拉克勒斯最初不愿接受栾奕的好意,可试着动了动,惊骇发现无论是右腿也好,还是双臂也罢,都酸的要命,使不上劲。翻个白眼,只得将手递向栾奕。 在真正杀入了这片区域之后,乌兹别克人才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片区域与他们之前预想的有了巨大的变化,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莫日根一个蒙古国人,平常和水很少接触,肯定不会游泳,而下面暗河又是在如同翻滚一样端急。 叶晨不知道那些,只是他知道,这件事很严重,像刘美玉的情况,如果不是请叶道过来及时治疗,到时刘美玉就痛苦死去。 这样的举动,不仅让列昂尼德等人大加警惕,也更加坚定了李杰的猜测,对方必有所图。 卡列特等人心中万般痛恨,却像是被抽走了脊骨,再也无法坚持或反驳,纷纷露出悲哀而怅然的神情。 粮价恢复正常,百姓们的生活也就有了希望。无不感念圣母教大恩大德,盛赞栾奕仁德。 李天辰心念一动,随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万佛牌上的孔洞已经出现了几百年,黑龙最近才找到这里。 第五十五章 你的一句话 华夫人骂的很爽,此刻她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顾忌的了,最心疼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儿如此愚蠢,为了嫁去七王府做王妃,连她这个母亲也不要,说卖就卖了。 而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相公更是冷血,一心里只有他那个狐媚子表妹,自己这么多年的筹谋在他眼里都是算计。 华夫人无力的叹了口气,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怒极了反倒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早知这小六这么大能耐,就该当年将你和你那短命的娘一起...... 萦烟感到了一阵久违的放松,什么家,什么国!什么双重身份,那些让她中压到喘不过气来的东西,统统都该被丢到脑后免去了!她已经走到了人生道路的尽头,该是好好的喘一口气了。 而此时,皇后和太子妃也是在一处用膳。二人神色都不大好,屋里的气氛也有些沉凝。 听罗轻容这么说,梁元忻也有些讶异,罗绫锦一直自恃甚高,以前在慈宁宫时,除了几位高位妃嫔,其余的妃子她根本不余理会的,现在怎么? 说话间,她便拍了拍田兴隆的肩膀,田兴隆将自己的肩膀缩了缩,没理会她。 “二表哥哪里不好了?难道像梁元慎那种龌龊的人才好?你不知道他~”想到梁元慎的那些风流韵事,罗绫锦脸一红,开不了口。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待亲事议定了,三婶儿只管传个话儿进来,我是旭谦的姐姐,这些都是应该的,”到底是三房的长子,这门亲事结的也算是不错,罗轻容自然愿意给堂弟捧个场。 当然,也并不是她就不相信采鸢等人,而是这种事情,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飞羽家是通过超负荷运转地下室的所有机器,造成的失火与爆炸。”夏梦幽先说道。 可是,这次呼延博闻言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种颤栗,敬畏,甚至是畏惧的复杂眼神死死盯着陈飞,像是在征询意见一般。 陈寿心里一惊,这样一来可就让张熙民占便宜了,不过自己的左路实力比不上前路,就算反对也没用,这个张熙民一开始不说话,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真是一个老狐狸。 他们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些个“人”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又为何要帮助他们? 因为这种情况确实已经是最危险了,等不到杜老来,刘长山自己也没有一点把握救人,又何苦去阻拦? 也因此,此时在感受到这虚空裂缝中,竟然是存在有少量空间之力后,他才会如此惊喜,如此高兴。 顾寒默盘膝坐下,正要闭目修炼。徐铭的气运流分身,忽然出现。 “谢主公!仲业对主公早就神之以往,只是一直无缘拜见,今日能见主公天颜,仲业万分激动。 而另外这两个血体,与离歌笑一起,同步再度用出“三清魔身”,这才造就了如今所看到的,“九个离歌笑”。 到了那时,雒阳城以及九关的守军必然大受震动,毕竟他们都是受风无极的胁迫才反抗吾等联军的。 “宁宁,你回来了。”梁琴正从家里往外走,恰好在门口处碰到了老太爷还有韩雅宁。 二十分钟后,白汐走到了别墅门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才按下了门铃。 那时候,她每天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不认识,更加不知道这位住在村子外的太爷爷,后来带着爹娘离开了韩家村,之后更是很少回来。 对于演唱会他完全没有概念,印象中曾在场外听过一场演唱会,明星的名字他不记得了,当时他并没有被那音乐声所感染,他只觉得很吵。 第五十六章 善恶终有报 苏夏心中虽然已经有数事情的真相,可是听丫鬟一字一句说出来,难免还是有些唏嘘,她和荣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 此事不仅害了苏婉,也让纪明内心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还好纪明母亲深明大义,不然这场闹剧还不知如何收场。尽管如今结局很好,纪明和苏婉相敬如宾,感情和谐,还有了爱情的结晶,但是如果没有下药私通这回事,二人正常婚姻嫁娶,是否会少了很多遗憾? 世人皆说官场黑暗,却不知这后院,女子间...... 夜南山交了八十多颗源石,这个数量,确实是不少了,甚至,登记的那学员,看到夜南山拿出八十多颗源石还颇为意外。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顺着视线看去,一个个不停的后退,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确实,看到她和舒尔茨联合的精彩表演,没有人会不相信她会在最短时间内拿到硕士学位。 然后叶一就见这人风风火火的收好东西,带着她的人,直接离开了叶府,叶一这次只是暗中盯着,并没有多加阻拦,最后见他们一行人进了镇子上最大的客栈,然后飞鹰传说。 展云歌心一痛,她有种预感,陌天娘亲是为了她才会如此的,她没问,因为知道问了云陌天不想她有心里负担也会否认,她眸中热热的。 苏锦依言,推门走了进去,内室里,药味已经散去了不少了,苏锦暖了暖身子,而这时,突然,里面传来了一道咳嗽声,闷闷的,听着难受。 周爸爸不爱说话,可他总是默默关心着秦念,给两个孩子买礼物,也会给她带上一份。 但是,这些人就跟买这些话本不要钱似的,一上来就是三套,四套,五套,这么大的数他算起来真是太困难了,而且,为了保证准确性,他算的非常慢,并且还要回头检查一下。 池瞑寻过来时,就看到楼汐笑眯眯的看着厨房的人,把月饼推进烤炉里面去烤。 他忘了吗?当初是谁省下自己的生活费,只为他吃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 福多多叹气,不想搭理已经失了控制的谢妈妈,而是当作没听见她的谩骂一般,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翔一一个翻滚,到了冰川城的侧面,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拳便砸在了g3-x的蓄电池上。 背包在石器时代可以升级一次,在青铜时代也可以升级一次,这次升级之后,容量会再次翻倍,这对于消耗工具盒很大的张扬来说,极为重要。 态度仍然是冰冷至极,几乎没有丝毫的感情。实在是有点让人恼火!真相k他一顿。 这半年来,若儿倒是养成了天天躺在上面想祁可雪的习惯。每次到了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就学着祁可雪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前面的水树没有察觉,因为此时她的心里面,还是在回想剧情的内容。反正她是清楚的记得,本次中忍考试的比赛,好像是遇到有一点变故。原因是出自我爱罗,以及砂隐村内部的权利斗争。 这是一位俊美的男子,面庞洁白如玉,头戴一冕金冠,手持一把璞玉,光泽犹如龙在游动。当水树注意到男子的时候,男子同样的注意到她。 褚立月愣了一下,其他两人也奇怪的看了过去,猜着这包着的会是什么东西,褚立月看了眼祁可雪,见她示意自己打开,便也不犹豫低头打了开来。 厄普西隆,山崖顶端,李奇跨着马步,菲妮骑在他背上,两人同时伸手,挥出一条粗壮光鞭。 第五十七章 本小姐也是嫡女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厅上的众人皆被带走,苏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苏相感觉很疲惫,捏了捏眉心,“七王爷,下官家中适逢变故,让您看笑话了。” 荣浩有些同情苏相。这个国家的肱股之臣,出了每日要在朝堂上尽心尽力,难得一次的休沐,还得回来干这些破事。真是不知道所谓的妻妾成群有什么好处,竟然活活的将一群天真浪漫的少女逼成了毒妇。 李姨娘已经从昏厥中醒来,被丫头扶着又回到了厅里。她揩了揩眼泪,对着苏相说:...... 看这家伙如此嚣张的样子,想来应该有什么背景,不过不管对方是什么背,没有招惹到他陆风也就罢了,既然招惹到了,就要付出代价。 “麒麟圣‘药’真的已经被人摘走了,这下可麻烦了。”银盈皱着眉头道。 此时,院落里倒满了一具具身穿黑色西装的尸体,鲜血在身下流淌开来。 堂堂佛‘门’中的尊者,证就了罗汉果位,在佛‘门’中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何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无支祁的这番言论,简直像是在扇他的脸一样,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已经上望星楼有了一会了,只是远远的看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林聂盘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正闭目养神,身上散发出的气非常安静,流动分外缓慢,给人一种死物般的感觉。 妖莲之灵走进了阵法之中,随后也是手一划,鲜血顿时滴落而下。 “妮安……”伊莎贝拉还是第一次见到妮安这种状态,这就是妮安的真正实力!?虽然说艾克身上受伤严重,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但是没想到妮安竟然能做到这程度,将艾克压制了下来……。 三师傅立马冷哼一声,连同其他几个高手,来到了那两位老者的对面。 与铁轨上的简单选择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每一种选择都有可能有几个结局,至于最后究竟是什么结局,他也不知道。 “纪将军,这安平城距离冀州只有区区的五六十里,如果这些军队是冀州派来的呢?”鞠义知道自己不是袁术的嫡系将领,所以,只要淳淳诱导,希望纪灵接受自己的建议。 过去的五年,楚傲天五战五败,这让周明在楚傲天面前,很有优越感。 一柄漆黑的利剑,那利剑通天彻底,比帝京那巨大的身影还要大了数倍,此时忽然动了起来,携带着利剑四周的无尽的雷霆,猛然朝着上空刺去,朝着那散发这毁灭气息的天罚之眼刺去。 那一团烈火砸在寒冰罩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喀嚓一声响,那寒冰罩居然有了一道裂纹,那裂纹越裂越大,渐渐地被彻底地烧烂。 看来刚才索要奖励的行为触怒巴巴托了,估计他现在的好感度应该变负数了?好感度变负的话,以后在想和这个npc交谈或者买卖东西什么的可就难了。叶华心想以后和这地精也没什么交集了,负就负了,能怎么样? 众人向着帝京的双眼看去,就看到在帝京的眼中,原本迷茫混沌的眼睛,此时不断的闪过一道道的光华,变得越来越明亮。 既然她大多数时间要在这里住,因此衣服自然是现成的,也知道放在哪里。 在这的最后说道,如果谁能够医得了风老王爷,就可以任意地索取报酬,风府的人会尽全力满足。 周明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他直接说道:“我不管石建中怎么想,我只想知道金姐怎么想?”说完,他身体前倾,嘴角儿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爽梦。 第五十八章 消暑神器 一场闹剧终于过去,苏夏穿越过来这么久,最想做到的事情就是帮原主苏夏报仇,如今也坐到了。很难想象像华夫人和苏娇娇两个身娇体贵的女人被扔到亳州,还要自己种地养活自己,对她们来说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不过,纵然再可怕,也抵不过她们俩这些年的恶毒行径,对于这一点,苏夏丝毫没有心软手软。 晚间荣浩和苏夏躺在床上,苏夏枕在他的胳膊上。 月光透过轻烟纱照进床上,二人的脸也朦朦胧胧,看不太清。 荣浩低声问:...... 如果苗家老鬼回答我的问题,我倒觉得还好,但是现在苗家老鬼又是一声不吭地在研究着那棵树木,我却觉得很奇怪了。 就起原因,像莉维洛她们这样实力的人,根本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而且就算是欺骗自己不想帮助自己,应该也不会用这种借口。至少从她们的表现上格卡拉没看出来这种可能的存在。 基本上就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阻挠,花月凌轻轻松松的就把自己眼前的两条鳄鱼给打了回去。尤其是头一个,估计牙齿都差点儿被打断了,疼得不得了。 “苗家老鬼……”在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把苗家老鬼叫醒的,但是苗家老鬼好像现在完全听不到我说的话了,我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了。 至少花月凌的跟着她才行,其实要说的话是她跟着花月凌,至少在短时间内都得如此,也就是说花月凌还是得抽出些时间来帮助她的。 “听说你和丁香天谈对象也好长时间了,是吗?你为啥没有最后娶丁香呢?”赖彬彬好奇地问道。 还不如干脆就想办法直接去清除干扰源比较省事一些,虽然这方面要说的话也麻烦。 他哀嚎一声,对着嘴边的麦克风继续说起了话,忽然一辆悍马车直接从远处闯了过来,车上还坐着三四个外国人。 “好,我暂且信你一回。”说完九头火麒麟就离开了凌霄宝殿,随后便向广寒宫飞去。 但在他的心中,依然感觉到并不乐观,这颗丹药毕竟只有一次功效,挡得了一次,挡不了第二次呀。 王耀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起来了齐老大爷,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这几天虽然老来得子,现在已经五十多多岁了,算是一个身体不错的中年人。他现在走路的样子,出人意料的显得有些蹒跚。 我却没有办法继续返回地球,身边原本并肩作战的朋友也一个个离开了我,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回到了龙族。 “就凭你们?”这个时候的我,不仅没有脚踩刹车,反而更加猛烈地轰踩油门。 “怎么了,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们就这么受不了了?”王耀显得格外纳闷,拿起自己的电话一看,立马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无数的沙尘,如同是子弹一样,像是雨点一般的落在了景区负责人的身上。 赵海看到匕首微微一愣,看着旁边王耀所说的人,显然就是让自己杀了阿生。 哎……早知道王川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我就不该出万象决。而是随便一件法宝的就好了。 那几个特种兵刚被黑气漫过,他们的眼睛立即变成了乌黑色,随即纷纷转过身,举起手中的枪反而开始朝我们射击。 我在之后返回崇府,回崇府的时候,神界已经开始分发购买到的甘草,不过是先从神界要员那里发放起,之后再以一钱一两的价格卖给了玉京百姓,算是稍微回点本。 “大蛇丸大人,有什么吩咐吗?”这边,性格最是活泼的鬼童丸对着大蛇丸问道。 第五十九章 只能答应了 上次仅仅是因为出去游了个湖,就让荣浩吃醋吃的飞起,如今再去参加雅集,苏夏丝毫不怀疑荣浩会将自己吃了。 她踌躇了半晌,“我还是不去了,那里人那么多,挤来挤去的,再多的冰块也不行。” 荣海见她满脸犹豫,“苏姑娘是不是还对上次的事情有所顾忌?上次也不知怎么的老七就来了,还发了一通火,我也没想到。但是此次你若是去玩,京中还有那么多的名门贵女也去,总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苏夏有些不好意思,总不好在外...... 这时,那些剩下的血煞堂弟子竟全部向他冲来,试图为秦浩争取逃跑的时间。 所以看见那个什么叫疾风剑的,竟然还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叫唤,他直接恶狠狠的指挥着大杀器,就狠狠的撞了过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车无忧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鬼公子的旁边,他一手扶着鬼公子,忍不住关心的道。 怜杀他怕,他怕他一有转身逃走的迹象,车无忧又要把他拖下水。所以此时,他也只能暗暗的祈求,但愿银枪还有些救生,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怀疑,车无忧拖他下水的决心。 来到这里后,方晴晴奇怪地问了一句。一想到楚无礼周围的朋友一个似乎比一个厉害,所以也没觉得他认识何家的人有什么稀奇的,何家无所谓的,重点是何家背后的青华宗让人忌惮。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不用桌布,这样从三楼跳下去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他们都不想在对方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噗!阿奴也跟着跳了下来。三人脚一落地,立即跑过去,堵在了望江大酒店的门口。 然而结果不仅停战了,十三家势力还交出了地盘,并且给予一亿灵石作为赔偿,这已经是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可能吧。不过话说回来,他之所以满足于现状,不想发挥自已的才能,做出一番事业,说不定就和他不想提起的过去有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你我都应该想办法解开那个心结,你说是不是?”黄德志说道。 汪柔的俏脸上浮现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在窗前伫立须臾后默默转身,拿起门后雨伞走出屋外。 很多其他仙舟上的修士们看到这几艘大型仙舟,离开队伍,很是惊奇。 不管是现在开发软件的程序员,还是以后的码农,加班熬夜都是常态,漫漫长夜基本上烟和咖啡都是必需品,只是多多少少的问题,不然怎么面对电脑屏幕上那一串串代码。 男朋友就算时间不长还不愿意公开,现实中看不见出双入对,总要有联系吧。 临离开平阳,前往阿美利加时,李东陵这边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不少东西,都需要李东陵先行处理完。 电子宠物机依旧是一棵摇钱树,能赚回来大量的外汇,就这样被卖掉,别说旁人了,就算是他们这些东陵高科的高管,都有些舍不得。 规则十一,说明白了善人村的食物链,猫和狗都能吃老鼠,老鼠吃人,老鼠吃万物。 但相应的,飞雁科技持有的雅虎股权到了8%,知行基金会加上飞雁科技,两边加起来持有的雅虎股权,超过了13%,正式成为雅虎第五大股东,也有了影响雅虎决策权的实力。 范信鸥的态度很好,回答也没有毛病,可就是因为太没有毛病,总叫人觉得怪怪的。 如果山本一木的军衔没有他高,这家伙可能都要指着他鼻子骂他废物了。 第六十章 你有王妃了 这六月心里出去,真是要下好大的决心。 翠花给苏夏打着伞,苏夏穿着藕色的轻烟纱裙,头发全部晚上去,别了一朵紫色的珍珠镶嵌而成的玉兰花簪。因为天气热,皮肤出汗后更显白皙。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睡莲。仿佛风一吹,就能带来一股夏日的清香。 既然答应了荣海,那么月牙楼是非去不可。苏夏皱着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这造的什么孽哦。太热了。”手中的轻纱团扇摇的不亦乐乎,可是扇出来的都是热风,更显烦躁。 翠花...... 睁开眼再看,她发现这个水潭似乎比刚才明亮了不少,应该是她的修为有进步的原因:“回来吧!我已经吸收完了!”她扯着嗓子冲黑暗深处喊。 与沈璧柔比起她们确实差不少,不服气也不得不服气,谁让人家有权有势,还长得貌若天仙呢,跟着去不是做陪衬吗? 落寞的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映下一片空气前所未有的死寂,消瘦的身体在隐隐的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简家大门前。 说罢,打横抱起她转身朝着沙滩的方向走去,简露娜下意识的紧攥着岳席笙的衣服,生怕再次被丢入海里。 那日画舫除狐之后,有不少得了失魂症都给她治好,这些药丸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月影面如金纸,鲜血满襟,她静静躺在温柔的金色光轮之中,身周出现六彩光芒,青、金、绿、红、紫、黑,六道光芒围绕着她不停旋转。 狼嗥声又起,这次比哪次都响亮,刺针般插入观众耳中,势头不可阻挡。连观众都顿时汗毛倒竖,就更别提阿汉了。 也真是难为她能在怪鱼脸上看出表情来,或者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想当年为了和自己爹妈抗争那可是使劲了手段,才得到的妥协,这家伙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的。 徐达和陈庆之看见廖兮竟然是如此器重二人,不由得心中也是对廖兮更加信任了。 经纪人努力地维护好当前的气氛,他可不想再看到暴怒中的朴正灿了。 也是阿拉乌沙丁消息蔽塞,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朱厚煌已经对安南取得的一连串的胜利,但是大军深陷安南也不知道什么保密消息,阿拉乌沙丁来说,这才是一场争夺战的开幕。 大家当然不可能让他死了,他们都指望着这家伙吃饭呢,因此拉住胳膊的,抱着腰的,附近的人也全都过来拉住他了。 一出电梯林然就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心情忐忑的看着走廊尽头那间总经理的办公室。 莫离跟在他们的身后,什么也没有说,他已经控制自己不要把情绪表现的这么明显,让别人看出来的话,还以为自己究竟怎么样了呢。 这一战,奕打了将近半个时辰,总共出现了五百多模仿奕的黑影,全部被击杀,而这一幕也看得六位魂者无比震惊,它们能够看出,这后出来的五百多黑影的实力,要比先前的实力强大很多,去没有想到,奕竟然轻松解决掉。 “嗖”的一声,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上,爆裂开来。五颜六色,十分绚丽。 同时他也一直在注意着贝克汉姆的社交媒体,从未发现有任何道歉的信息,活动推广之类地还在做,只是在社交媒体下面,多了许多网友对他的辱骂和冷嘲热讽。 老龙更是难堪,一副一副痴呆的样子,长着大嘴,流着口水,完全没有了外面的形态。 “莫离你这是?”伯宇有些不解了。他觉得虽然猛火兽很能飞,但是肯定也有累的时候呀,而且还要拖那么多的学员,不知道他能不能够承受得起。 第六十一章 我是你的弟媳妇 翠花被二王府的下人们团团围住。 但见苏夏远远地落荒而逃似的快步走了过来,荣海还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心头一急,从二王府的下人中挤了出来,赶紧迎到了苏夏身边。“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夏摇摇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人多口杂,赶紧回府。” 相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翠花扶着苏夏上了马车。车夫“驾~”地赶起了车,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一段柳堤。 荣海远远望着,眼中满是遗憾。 一直跟着他的一个小太...... 现在的王峰甚至有些质疑,部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这样的痞子都能当班长? “可你有资本吗?你有能力去实现吗?”红梅用着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这是跟夏烈阳比起来的结论,但是如果对手是钟羡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的他已经来不及逃走了,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已经有数股强大的气息向这边冲来,不出意外就是那些天才,要是现在他依旧带着余进华逃走,只会害了余进华和余家。 “不知道你抽的习惯不?我一直是抽的这种烟,最近才出来的牌子,还蛮好销售的。”王元强也坐在炉子旁,吧啦吧啦的地抽了起来。 此时天早已黑了下来,只是黑心大帅夏龙腾飞的府内却是到处灯火,将整个府邸照得如同白昼。 是自家店里出去的那只猫咪专门找过来的那次事件吧,记得最后还牵扯到了上古时期的功法来着? 一番告别,亚东双眸含泪狠狠的转身而去,双脚往地上重重一踩,他整个身体立刻跃至了十几米的高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飘飘的落入白兰瓷瓶子上面。 阿发虽说对舅舅的这个同学印象不是很好,但对眼前的班主任第一印象还是蛮好的。 “是。”感受到他那不可抗拒的威严,赵旭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 白虎不惧,迅速转身,一手握住了一支汉阳造,直接砸向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脑袋。 玄破天轻轻的将手臂抬起,对准极速攻来的男子,自玄破天周边的海水顿时一动。 千百幻这才放心。來主子不插手。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而且他也相信主子不会在他们有生命之危的时候袖手旁观。便也听从。胖腿坐下。开始吸收。 “嘿嘿……也没多少,好像几十亿吧!反正都是紫宁她们弄得,我就是提意见。”秦寒说道。 虽然凌晨的动作够轻,但廖冰儿是什么人,警觉性绝对够强,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些马车大约一共过了15分钟大约200辆。当所有的马车过去后他们再次发动车子,一点即着,他们在又上路了以后有人估计大约有24万人在地震中死了,后来经验证的确是24多万人。 “兄弟。咱们走!”一名老者猛的一闪身。躲过一箭。随后脚下的一蹬。便旋转朝着梧桐树周围跳去去。短短几个呼吸时间。这名老者身上已经中刀了。他这还是运气好的。运气差的。就惨了。 但即便如此,以他梁飞的傲气再加上本身不弱的修为战力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场争夺赛,他最多只有参与的资格,至于最后的抢夺,那纯粹就是找死。 在李尚的眼中,这些人定然是来历不凡,马生财能有这样的朋友,他感到极为的不可思议。 秦子恒征讨赵国,凯旋而归,成为了陈国功名卓著的人,又被皇上钦点成为陈国威猛大将军,官复原职。 维马管事接住玉牌,还是非常惊讶的,在下三族里,很少有幼龙拥有上千多点积分,而且还是把积分投注在原力师考核这等缥缈的事情上,简直可以用土豪来形容。 第六十二章 来啊,打架啊 荣海一向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做出这种事情自己也很震惊。 不过苏夏唇齿间的味道实在太好了,掺杂着一丝丝酸梅汤的清香,更多的是少女的甜味儿。荣海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以前他和自己的母妃一样不争不抢,只爱读书画画。全天下都知道这二王爷声名远播。其他三位王子争储夺嫡斗得不可开交,他却独自美丽。没想到如今却连一个自己可心的女人都得不到,什么都握不住。 要是当年自己不遵从母妃和父皇的旨意娶那海氏做正妃,...... 华月飞下断崖,负手立于她的面前,像是看一只可怜虫一般地望着时不时发出哎哟声的如意。 结界已经形成了,轩雾雨收手息气,转头看着他,只等他运功发气。 冰绝剑既然沒有如之前那样。他心中顿时一阵信心大增。或许这次真能收服冰绝剑呢。 这汤药,慕惊鸿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苦到了。 “不急。过了十一点我们再起程,这个楼位置很好,楼后就是个待拆迁的旧厂区,没有人烟,我们翻过去之后再绕过一个城中村就能进入田野之中,那时就可以放开跑了。”朗天涯一边干活一边回答。 柳飞和他火拼了一会儿后,看了看发红的双臂,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 “这套衣服很有名的。我记得当年邵世航出征的时候搞的挺声势浩大的,网上现在还有不少他当年穿着这套衣服出征讨伐齐云升的照片呢!”朗天涯说道。 “我自己是不是君子不需要你来判断,你还不配,知道吗?”刘爽突然转过身,冷冷的盯着叶紫的眼睛开口道。 这里的土豆也是纯天然野生的。它们毫无规则的生长着,有的扎成一堆,有的孤零零一棵,有的长在石头缝儿里,有的顽强的从大树根部冒出来。 卓天突然发现,在他的前方有一个身体黝黑的少年,精赤着上身,全身一股爆炸般的肌肉,牙咬的很紧,汗珠不断从他的额上流下,滴进眼里,他却是连眨都不眨。 张佑笑眯眯地迎上前冲张宏拱手,单从表面上看,谁又能想到他恨不得宰了这个老东西呢? 萧战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睁开眼睛,惊恐的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在跟前。 这个世界有你想象不到的危险,存在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这,就是人口贩卖。 姬考应了一句,他现在虽然年轻,但是为皇已然半年,更是深得人皇之气的滋润,无形之间,霸气已显。 只是,眼下姬考以一个凡人模样去看周围一切的时候,这才发现,京城当中的修士,每一个看向秦兵的时候,没有丝毫怨恨,都是带着敬佩之意。 那么多的好兵呀,一个个都是国之利刃,可全都患上严重的战争后遗症,实在是让人心酸不已。 姬考低头看去,那亮起来的家伙正是之前自称‘张曰天’的斥候。 到达新乐时雨终于停了下来,天气却并未好转,仍旧阴沉的如黑锅底一般。 他知道只要遇到灵兽,将自己强大的实力露一手,让灵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就行了。 王皇后脸色变幻不定,对于自幼受正统儒家教育的她来说,张佑这一番话不啻于一声惊雷。 在这种简单的选项下,剧情在飞速狂飙。爱尔奎特和志贵商议好对策后,准备迎战尼尔。 这一下,众人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个孩子是李昊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所有人对李妙可都是爱到了骨子里,在李昊不在的日子里,她们关心李妙可甚至超过了关心自己。 第六十三章 荣海觉悟了 苏夏看到荣浩疼的眼睛眯了起来,心里也疼的很,不住的给荣浩呼呼的吹起,声音温柔的滴出水来,“不疼了不疼了,我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荣浩握着苏夏的手,“唔,小夏的手有奇效,本王握着就不疼了。” 二人浓情蜜意的,让屋里的李公公和翠花都站不下去了。翠花赶紧转身去请大夫,而李公公则一溜烟出了屋子,去守着大门了。 荣海在二人对面,被他们这和谐的画风刺的眼睛生疼。他狠狠的站起来,“本王先走了,七弟...... 晴雯拗不过,半推半就地从了他。即便她内心有少许抗拒,更多的却是甜蜜。 安意收回目光:“没什么我吃得有点多了,陪我出去走走?”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定位已经给孙青青发了,万一这边还没打孙青青就赶了过来,她总不能两个一起打吧,到时候让谁送去医院呢。 “我想知道歌德瑞姆城的领主会怎么解释这些事,还是说这个白痴就能代表你们领主的意思?”徐逸尘踩着安德鲁的脑袋,把刚抬起头来的大公子又踩回了泥坑里。 “你们才别闹,再耽搁,都要交代在这里。”安意摸出一张符篆,手指一弹点燃。 算了算了,也就十五六岁,虽然这里的人都早熟,但年纪摆在那里,这要去参军了,想到要离开家了,难免伤心。 跟莉莉安聊过天之后,李玄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说话也随和了不少。 不过奈格里斯还是看出了端倪,正常的闪电之矛都是‘嗖’一下就不见了,这一下却是带‘线’的,一道电芒连着矛身一起扎到能量团上,直到矛身被暗元素消融,这道电芒才消失。 安格看了一眼神印,又看了一眼悼亡不死兵,这些悼亡不死兵的灵魂联系就关联在这个神印上。 “不辛苦不辛苦,主要幸好赶回来的及时……”说到这里,杏儿还有一些后怕。 君北遇闭着眼,思绪全然在对体内的寒气抗衡,他并没有看陌言一眼,但是他又实在是太了解陌言了,所以,他就算不去看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了陌言留在身边。 走在前方的墨衣华袍男人面色冷峻,倒是因为在这王府里,连面具都懒得戴了。 她的目光完全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旁的君北遇脸上,因为他看着夜倾璃的眼神实在是太……复杂,仿佛有千万的话语藏于那双银眸之中,分明应该是纯净且毫无杂质的一双眼睛,却藏满了疼痛与深情。 暮云初冷呵一声,在她准备出手之际,眼前一道白影晃过,竟是主动挡在了她的面前。 便在这时就能看见不少跪倒大臣的脸上多了一丝放松的神情,仿若找到了主心骨。 这是源自于蕴含先贤一生遗留的世代薪火的作用——薪火注入人族新生儿体内,尚在母胎的时候,就会进行一次次洗礼,几近于千锤百炼,令天才拥有着常人无可比肩的灵性高度。 这顾家怎么和顾锦枝联系如此微弱,要不是那俩血缘牵连,静思大师还真没看出来顾锦枝竟然是顾家人。 “师傅,天眼只有疗伤这个功能吗?”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为什么叫天眼,咋不叫疗伤包呢? “别哥哥,怎么了?这么着急?脸色这么难看?”白晶晶抱着自己的孩,看着陈枫如今难得的不蛋定,有些不解。 不过郁闷也没用。郁闷,就跟便秘一样,憋一憋气,发泄不出来就算了,非要一直憋着,容易痔疮。 第六十四章 朝堂之争 得到老皇帝的批准,荣海也每日去内阁中学习。他本就是有贤王的美名,此次又献了好计谋去平定蒙古准格尔的叛乱,一时间在朝中名声大噪,在内阁中各位阁老也分外重视他,给他很多指导意见和帮助。 而荣浩因为入朝时间较荣海明显久了很多,而且平日里和各位大人相处的不错,所以也混得顺风顺水。 但是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如今荣浩掌握了禁军,且与纪明交好,这明显是朝中一股大势,之前荣海无意皇位,而三皇子荣洌自从上次被...... 窦广政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把将老人推到一边,旁若无人的径直朝府中走去。 在那远处,王霆静静的盘坐在虚空之上,忽然就见那盘坐在虚空之上的身形爆掠而出,化为一道残影,对着正在比拼的王杰和风清扬爆掠而去。 “今天中午的车,我们等会儿就从镇上坐车到县里了。”陈涛说。 洪蓝把盒子交给刘进,“拿着吧,如果他们有命活到晚上。”说完阴笑一声,抬手示意众人。 水从石壁上奔涌直下,像垂帘一幅,虎虎有声,银光四射,远在一二里路以外,就能听到“雷声”,看到“白练”。 “多谢你了,波伦加!我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帮下忙。”巴达克的心念一转,先是感谢了一番波伦加,又有事拜托道。 只要交火的时间很短、很零星,其他人就会以为这只是简单的毒贩摩擦而已。但是时间一长,即使从手枪的声音也能猜测出是军方的人。 “后來。我发现你并沒有那么坏。不过是毒舌了一点。冷漠了一点。对我还算不错。再后來。我就被你骗进了王府。”我停住了。。沒有再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了。我把话題转到了另一边。 虽然后来遇到了江秋儿、柳清溪……他内心逐渐有了生机。但是,曾经的伤,总是无法忘记的。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况且还是那样刻骨铭心的初恋。 巴达克的离开,顿时让神明松了一口气,面对巴达克,他那点微弱的实力实在不够看,今天,他算是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就是孙悟空是破灭神大人的儿子。 当时萧煜与道门交好,刚好萧玄又是被当时的玉尘大真人亲自接生,于是萧煜认为他与道门有缘,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故而道门又称玄门,所以萧煜为他取名萧玄。 午休时间,叶钧刚来到空手道社,远远地透过过道就看到了周奇撅着个屁股埋头在地上,似乎在写着什么。 车子一路疾驰,到达了富豪酒店,华珺瑶拿出vip卡,直接要了豪华套房。 为此,画屏还曾专门向内侍卫统领伥鬼求证,结果仍旧是没有这五人的任何记载。 好在那棵三昧火龙果树上,又结出二十颗火龙果,表皮泛黄,距熟透不远。 天初一声大叫给自己壮胆,一转身拔腿就跑,可他的腿根本不配合他,软得像根面条似的,一转身刚迈出一步就扑倒在地上了。 长廊两侧,满是浮雕。浮雕上刻的乃是两位蒙面老者,传授一位贵族功夫的情景。其中一老者尚是常人,另一人则极为古怪,两条腿向后弯曲,宛如跳蚤,长的惊人。 “我说你们夫妻俩够了,这么挤兑我,我是笨蛋吗?鼻子下面有嘴我不会问吗?”萧顺美气呼呼地说道,“天黑了,我不跟你们说了。”一抬眼看见屋檐下的夏静姝疾步走过去道。 第六十五章 王妃,您误会了 最后经过惯例的吵吵嚷嚷之后,老皇帝和内阁几位阁老商量一番,还是觉得荣浩的疏通之策上佳。毕竟连大禹治水都说了这是上佳之策,上古大神都这么说,那么肯定没问题。 江南巡查使一职也毫无疑问的落在了荣浩的头上。但是如今朝中形势多变,荣浩还是决定等过一阵子再起身去江南。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比如测绘和丈量等,这些自然不用他本人去江南,当地的官员就可以主持完成。 荣海在朝堂上被荣浩压了一头,心情很不爽。老...... 街道上行人和商贩寥寥无几,偶尔听到大笑声,但仅仅持续片刻,瞬间万物奄奄一息。 睡梦之中的齐厉倏然便是醒了,看着眼前的床帏锦被眼神有些恍惚,门被推开齐厉转头看去,便是看到魏铁端着水盆进来了,十几年过去了,魏铁已是满头华发,苍老了许多。 陌凤夜也是环顾四周,柳眉微蹙,却就是在这个时候,空间的角落里猛然传来一阵惊喜的喊声。 电话一挂,凌轩满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将人扔地板上还将人磕了碰了? 有脚步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沐永隽赶紧借着树叶的遮挡藏了藏自己的身形。 白天的灵安堂,在夜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沉寂的不像话,一楼和三楼一片漆黑,只有二楼的柜台前,有一点不甚明亮的烛火之光。 “再和我说说话。”青年的声音染上一丝模糊的音色,手中越发的握紧了她的手。 任由云昊天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丢进澡盆里,不过他还是很傲娇的偏着脑袋不去看云昊天。 此刻,对方神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被挤了过来,仿若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抓着她,往她身后躲去。 算算年纪,现如今墨千琰也有二十六七岁了吧,能有着如此超绝的风华和不符合他如今年纪的沉淀和睿智,实在是难得。 唐棠的视线在“地痞无赖”圈成的屏障中探索出一条出路,终于在几步之遥的灯柱下寻找到抱打不平的夏铮。 扫了一眼两个苦逼的僧人,蒋游双眼发光,不过闪的是蛋痛的目光,为了不再对着这个无赖一般的搅屎棍,两个青年僧人开始做早课。 半个月的时间,除了睡觉两人几乎都在一起,自然变得亲密起来。即使实在节目结束之后,也一直都保持着电话联系。 这个逼我服,还没法反驳!灶君一时间有点茫然!不过想要这么做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过了有三四天以后,郑冠茂的一个消息却瞬间让闻郁佳觉得她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端冕丝毫不见动摇,怎么也不肯带她离开,而且在桃花村没有留多久,就要走了。走的时候,林沛东也跟着离开了。 “你就真的没有察觉到一点点我对你的不一样吗?”黎静的柳叶眉蹙在一起,一双眸子波光粼粼地看向湛凌炀。 左苍没理会唐棠的玩笑,着人按提前计划好的为唐棠做皮肤护理、头发护理、手护、脚护、修眉、美甲等全方位服务。 “好吧,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会尽量为你解答,但是在那之后,请你立刻离开。”他现在根本不想和沈炎萧单独相处。 “不用你照顾,我老婆和儿子有我自己照顾。”沈垂杨不再跟韩诺斗嘴皮子,干脆地低头工作,让韩诺也没有打扰地看财务报表。 大意了!林东心里无比的悔恨,难道这辈子也和上辈子一样,注定要死在自己的家族手上?要不要这么坑爹?!贼老天特么的不讲道理。 第六十六章 亲哥和媳妇选哪个 苏夏摆摆手,尴尬的气氛弥漫在她和海氏之间。“王妃莫要如此说,您要是这么说话我都不好意思了。但是请您务必相信我和二王爷之间是清白的。”不过是被拉了几次手,怎的就变成人家平妻了,苏夏有些震惊事态的发展。 海氏温和的点点头,“其实不瞒你说,苏小姐,我还挺喜欢你的。虽然只和你有过数面之缘,连话都不曾说过两句。但是我感觉到你的天真和真诚。如果让我在万千女子中间给王爷选一个可心人的话,我还挺希望是你的。” 这个季节的西南,雨水很多,沙沙浸透泥土,让空气里也漫上草叶香。 陈冬大脑一片空白,也是赫然像是丢了魂那般,甚至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能是个废物,锦衣卫指挥使连谁是奸细都不知道,锦衣卫指挥使也没用世袭,哪有长生不老好? 叶天将怀里手脚并用,象八爪鱼一样将他紧紧缠住的乔雨曼向旁边推了推,虽然没完全推开,但是够他睡了。 即使这个“不相干”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此时,陆墨擎也只想弄死她。 “你误会了。我是为了你好。怎么说呢。你让我无语。”林楠坐在了老板椅上。这个老板椅的坐感十分舒爽。 林楠拿出了烟抽了起来。他忽然想起,黄雅很不错。可惜他没有要来黄雅的手机号码。 江凌飞无声鼓掌,叹为观止。心想,完了,某人有这么一个帮手,自己怕是这辈子都吵不赢了。 余成鸣狂怒之下全力势施展掌法,然而下一刻,古尘连斩十刀,刀影将余成鸣笼罩。 除了慧慧,孙虎,黄颜三人之外,还有朱州此刻也找到白凯商量他们应该如何做。 当时沐诺心心念念就是濒临死亡的舍华,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那么多,以至于都忘记了给尉迟暻留下一个口信。 昊天塔之中,也只能提供最高前辈修炼速度,也不曾听他提起来上万倍的修炼速度,昊天塔来着昊天界,那可是大世界,比域外的层次更高。 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早在遇见他之前,千辰宫宫主已经带着她到她的花园走了一番。 当初龙凤族强者和皇族强者对峙的时候,这位东方长老就曾出现过。 不过,阿妈阿爹请放心,玉儿一定会跟夫君好好的生活的,玉儿也会给哥哥找到一个体贴伴终身的好姑娘的。 慕颜对上自家男人那表面含笑,内里要杀人的目光,只觉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掉头跑掉。 “哥,矮包子上的东西真守不住了?那土子可咋办?”余建国发愁的说。 差不多在她到了那里的那个点,二号门这边的大燕军就开始行动了。 而慕颜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空气中飘散的这一缕煞气,让她有些熟悉。 陈楠还惦记着叶依依,在百族域,没有魔道至尊他们保护在身边,陈楠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如果是斯特雷在的话就可以用箭远距离地射死那水里的鱼了,可惜她之前把斯特雷他们给赶走了。要是早知道去不成死亡墓地而是来希尼沼泽的话,阿尼亚就把他们带上了。 陆芷溪同学们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此时林凡的身影,都非常害怕。 大龙圈内,纳什男爵紫色鳞片森然,绿色的剧毒龙息从口中喷吐而出,减弱着红色方五人的抗性,抽走他们身上的血量。 虽说上了年纪,工作也十分的劳累,但平时上楼,吴玉并没有觉得丝毫的困难,然而今天路上摔了一下后,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再爬六层楼,的确相当的不容易了。 第六十七章 捡到一块宝 老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瞅了荣海,将案头的奏折劈头扔到了荣海脸上,“你这个孽障,连你弟弟女人你都觊觎!天下那么多的好女子,你看上哪个不好,我真是不懂你怎么想的。” 荣海被奏折砸的脸都红了,老皇帝一向仁慈,特别是对于自己的皇子更是爱护有加,从未对哪个皇子发过这么大的火,更何况是荣海这种优等生,从来都是被夸奖的份。 但是荣海也不生气,只抬手揉了揉被砸红的额角,面无表情的说:“父皇,您也太偏心。禁军统帅...... 周闻手上戴着银色的铁圈圈,接了电话。因为我会些唇语,就让沈愚拿了听筒。 人类在直面同族凄惨的死相时,会有极强的共情心理,这种情绪会延伸到生理层面,让他们无法遏制地感到恐慌。 认真到令贺亦彤心惊胆战的,她搂紧着厉卓辰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美人的舞姿和神态不停变换,如柳枝却柔韧,如皎月却不孤高,伴随越来越密集的鼓点,美人旋风般急转的身影没有矮身坐下,而是向后一个撤腰,再一个跃起,如同将要奔上天宫的仙子一样。 晚上霄佑喝的伶仃大醉步伐踉跄摇摇晃晃的走进容院,又哭又闹。 可是,就在这看似短暂的三天时间里,周闻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可是即便如此,周闻的生母还是不愿意去看望周闻,只说等他死了,她去收尸就好。 萧善就当没有听到,面上逃跑无比,仿佛被拉郎配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后天六层,铜皮铁骨的武人……每日六餐,顿顿有肉,绝对不能饿肚子。 耳边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方鸿心底冒出古怪想法……这口才,这架势,有点像前世的健身推销。 李琇的第一个对手是李成器的十七孙李皋,年纪和李琇差不多,但辈分却低了一辈。 “虽然我输了,但你也没有赢这场游戏,你们终究都不可能是赢家都给我留下来陪葬吧哈哈,哈哈哈哈”杰拉尔那怨毒的声音在塔内传响,所有人都本能的感到了危机。 国贸商城,全名洪城国际贸易商业中心城区,建造在洪城市市区正中央,其背后的投资者。 此时天玄子正在沙堡里面闭目盘坐,一边调节身上的地灵之气与这里的气息重合,一边在思考这旋风的出现。 珈蓝点点头,脸色一凛,瞳孔散发出摄人的寒芒,一跃而出,无形的压迫感顷刻间笼罩龚县,不管是进化者还是丧尸都顿了一下,天子领域,出现。 随着话音一落,一旁的日月道人,伸手一指日月精轮,大声喝道:“日月显化,太阴太阳现!”太阴星、太阳星神光大盛,无数星辰之力落入洪荒大地,周天星辰缓缓转动。 没一会,古奇眼中的怒火平复下来,直接出现在沙俄高台上,平静的坐了下来。 而随着蕾比的刻画,结界上的规则也开始发生变化,超过八十岁不准出入的规则被抹消,纳兹试探性的伸手过去,刚刚还无比坚固的结界,此刻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杨毅知道不能什么事都靠绝育大神,靠也靠不上,好在身边有福曼,能追踪到白雪公主的逃跑路线,看路线的方向,白雪公主也是朝着萨克森王国的王城逃,不过是路线凌乱了些,倒也能跟的上。 剑雨临头,教众也感到恐惧,纷纷逃跑,可是怎么可能逃出着剑雨,落下的长剑,将众人一一消灭,而剩余的剑随风而行,向东方啸追去。 被苏凌夸奖的时候,罗子峰就感觉情况不对,只是没想到苏凌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第六十八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尽管众人一再相劝,可是荣浩始终觉得心里放不下那日荣海对苏夏的所作所为。纪明虽然不赞成荣浩对荣海的针锋相对,可是他自幼与荣浩交好,又不能阻止荣浩,而苏夏整个站到了荣浩这一边,和李老太师一众隐隐在朝堂上成为两股大势。 而一惯最爱漂亮和时髦的三皇子荣潮经过上次大皇子荣洌的事情以后,似乎大彻大悟,不再参与争储与夺嫡之事。只一门心思的伺候自己几十个姬妾,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荣浩这边不仅掌握了苏相那一脉...... 感受到神风的强度变得越来越强烈,凤鸣玉脸色一变,赶紧原地趴伏。 发现这一点之后,林霄尽量少拉一些兽人,而且尽量挑选那些看上去比较弱的兽人,来攻击自己。 “明事理,要我说,你绝对是我见过最明事理的系统。”楚枳夸奖。 好好好!赵室长代表电视台去剧组当制片人,所以奖金他肯定也有,双份奖金,楚枳简直是大好人。 行了两日,沈毅终于来到云落山脉外围,往前一步,便是云雾环绕,看不清深处,身后却是一片清明。 想到四郎现在极有可能被林海一家子虐待,甜甜后悔了,后悔没有在担任家主那一天,直接就把林海弄死算了。 没有办法,夏提法只能果断拉开和萨拉的距离,面色难看的看着他。 林甜甜点点头,大舅爷说的对,慢慢就会认识了,还有那些表哥表姐们上一次只是跟甜甜打了一个招呼,实在是林家正在分家,还有更换家主,甜甜可忙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合十的双手放下,收拾起了地上摆放的金镑。 空中爆发出一声声拳拳到肉的声音,周围的妖兽惊呆了下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紧接着,在那能够融化一切的岩浆中央位置,却有一股奇寒无比的气流,其寒意之盛,比冷天客的寒冰杖发出的寒气还要冰冷十倍、百倍不止。 气运之珠立时爆发出一团璀璨的光芒,气运之势大盛,那厄运之气发疯似地逸出,疯狂的冲向血槽和四根柱子。 “难得看到你的影子,这些日子,你忙什么呢?”室内花园内,老爷子坐在他那张摇椅上,瞅着身边的庄林,开口问道。 只见血木剑光芒四起,所有红‘色’的触手顿时被斩成碎段,然后袁帅发觉他此刻正处于狐颜‘玉’意识的海洋中,随即一道妖‘艳’的红光从远处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 只是,她和付子浚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会被旧事重提,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终于有人超脱了,尽管这人神秘,施展一种逆天手段避过大道感应,但他终究是超脱了,越过这一道古门,便可进入上界,那是展现的一片天地,无数年来,不知多少豪雄便是为了这一天而努力。 这个莫璃自然没有异议,招婿入赘继承家业本就是她自己立下的誓。 一颗黑秋秋的丹yào飘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那大力神丹!竟然没有在爆炸中毁灭,而更让她吃惊的是千眼妖王却是完好无损。 谷雨软磨硬泡的要跟着李得泉去,她实在是怕自己的爹太实诚,到时候分回来一块种不了稻子的地,那就亏大了,再说一家子都等着米下锅呢。 “哥几个怎么回事?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身上都是泥!”赶车的老赵先是大声问了一句。 他把最后生存的机会留给了她,可是他却不知道没有他的生活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第六十九章 宫宴暗涌 宫宴仍在热热闹闹的进行着,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边荣海和海氏低声争吵中,而那边的荣潮正在和自己的王妃喂食,互相喂的很开心。荣潮这个人,作为王子不求上进,但是作为一个哄得老婆开心的男人倒是非常称职。 海氏抬头望了望四周,连老皇帝身边都有年轻的妃嫔陪着,八公主在老皇帝膝前绕着,好不开心。为什么别人都是其乐融融,到了她和荣海,就变得如此冷漠和陌生?自己这些年的陪伴到底换来了什么?海氏从心里感到疼痛。 虽说几次都挺记忆深刻,但要说吃醋这个词汇,用在她身上似乎有些不太恰当。 而鹿羽的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了梁乾的身侧,缓缓的伸出手掌,掌心之中,有着淡淡的银色电弧,在微微闪烁着,轻轻的落在了梁乾的胸口之上。 可是,事情都这样了,难道跟这些人,他们不是想逃走,只是想出来逛逛,赏赏月而已吗? 谢景翕哭笑不得,这才刚怀上,离出生还远着呢,不过顾昀高兴就好,她真的从来没瞧见他这样高兴的样子,只希望这个孩子能给他们带来好运与平顺吧。 她一手撑着下巴,也在肆无忌惮的打量我,带着微微的笑意,就那样大方的,‘贪婪’的观赏着,她自己没觉得什么,我倒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了。 厉慎行抱着她拼了命的往前跑,任由子弹一颗颗的打进他的身体里,他却丝毫不感到疼。 “你刚刚是在给我介绍她的名字?”苏逸苒转头看着穆跃辰,似乎在求证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云落一边用帕子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轻柔地问着。 苏熙月皱了皱眉头,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狼人气息令她很不舒服。 轮回妙义充分开启,九大漩涡横空,隆隆旋转,有如是天耀九日。 一把清脆的声音响起,杨羚一看,只见佩珊也跟在身后,她十分高兴,可马上又后退几步,把手中的黄金峨眉刺向着佩珊砸过去。 阿海、阿初和阿秀三人也开心的紧,多年来他们师父为了除魔卫道,劳心劳力,鲜有此时如此高兴的时刻,而重要的是他们三个有个城隍叔叔,令得他们在心里自豪了一番。 宋游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更别说这三人还曾想袭杀自己,虽然不破防就是,但他们毕竟有这个心。 周童和风飞跃自然不能离开,他们都是一派掌门,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而千晓生则要照顾他的爷爷,也不能走。 一条山路,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宁乡村好外界隔离开来,这完全就是两个时代。 五帝殿传承,实在是太吸引人,没人能将其忽视,也正是因为如此,出现的才只有他们四个,其余的人都在暗中养精蓄锐,以待之后更猛烈的战场。 世人皆知,瑶池的凌云钟乳乃夺天地造化的神物,却不知道,每个轮回的净世大劫,凌云钟乳也要经历劫数,它直接与天轴想连,而每一个轮回,天轴便会与之出现“间隙”。 毕竟只有充分的竞争,才能更好的发展,而当权者只需要做到为那些被新技术侵害的百姓,解除后顾之忧。但问题是当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就会产生瓶颈,领先者永远领先,并且一骑绝尘,使人望尘莫及。 “好恐怖的三十六术,每一种都是惊天动地的神通秘术,每一种修炼到极致都能登顶大帝境界,现在他一下得到了三十六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六大奇树各自参悟的造化至理就十分难得了。 第七十章 江南水患 七月初九,荣浩率领一行人下了江南。 天还没亮队伍就开始出发,赶着天光行路。苏夏一直跟着队伍走到京城城门边上才停下来,荣浩当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深情的捧住苏夏的脸,印上了浓墨重彩的一吻。 因为离别在即,苏夏也没有多矫情,配合着荣浩的动作,二人吻的难舍难分。李公公跟在荣浩后头,看的老脸一红。眼瞅着时辰不早了,才开口提醒:“那什么,王爷,苏小姐,时辰已经不早了,得赶紧赶路了,你们......” 苏...... 五个老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经历了大半辈子风浪的他们自然能感受到白起话语中对他们的疏远,所以他们的心中微微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自来熟地找了个座位坐下,大有一言不合他们就不走了的架势。 清晨给蓝映尘发完短信后,她的心里就一直不怎么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蓝映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伤心,她就会难过。 这个自己极乐师叔钦点的少年,这个多番创造奇迹的少年,这个为蜀山带来无穷荣耀的少年,自己怎么也要将他救出来,哪怕是自动认输也是值得。 “难道没有人能将她们救醒吗?”金羿泣声道,目光呆滞,满头银丝蓬动,想来确是悲恸至极。 渐渐的,金羿浑身浴汗,青衣早已湿透,五色华光大炽,渲染这整个宫殿沦为那五色充斥的世界。随着五行神力、神镯灵力的灌入,雪玉蟾蜍体内那隐迹的妖邪之力或被消灭,或被驱散开去,直至消失。 “那好吧,多谢你了,段可客人。”吉利蒂娜不仅仅是呕不过伊利亚的撒娇,而是她知道,多了一个强大的朋友代表着什么意义。 车后窗的流氓虽然是被甩出去了一大截,但是还有大半身子在车里面,右侧副驾驶位置离他最近,只要一有机会,他很有可能会突然下黑手,刺出一刀。 “三哥,那你可曾听出此鼓为何鸣响了这般之久,却依旧还不停歇?”木青碧笑意盈盈得看着自己这个三哥,神色极为乖张。 百里登风一边不断地施展空间之禁术,瞬间挪移着,一边大笑道。 哪怕到了这个世界,人类的劣根性也没有根除,甚至连兽人都不如。 莫轻璃说完,表情很开心的朝着朱俊扔了一个碗过去,莫轻璃没有直接砸头,而是砸的身上,这样即不容易让朱俊受到严重的伤,可是又却多多少少能为朱俊造成一点点的伤害。 半空之中雷电汇聚,无数细密的雷蛇,不断地劈在林长卿手中的古剑上。 回过神来,自称是[时空管理局]观察员的神秘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晚上要想办法将他们送到后方去,不然他们真的会把自己搞死。”卡钦斯基深深吸了一口烟,刚刚发生的一切搞得他有些精疲力竭。 “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新兵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 拓山倒是不怀疑,虎族虽然食肉,但是虎族雌性偶尔也会吃一些植物来改善伙食的。 这次南区生还的新人有三个,另外听闵秋说,陈慧和王满生也都活着。 傅醒这个正人君子没提醒她肯定是记恨她撕纸让他扫地,才假惺惺给她线索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沉浸在对线索的分析中而忘记观察他的样子,继而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走了两个时辰,已然天亮,到了药王庙,李巧奴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药王庙,呆住了。 第七十一章 王爷学着带儿子 那小孩子许是一个人呆在祠堂这黑黢黢的地方时间久了,一时碰到一个这么英俊的天神一样的男子来救他,心里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搂着荣浩的脖子,将小脸埋在荣浩肩头,随着荣浩走路的颠簸,心跳的砰砰响。 荣浩托着孩子的臀,将他自祠堂抱了出来。找人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大部队已经理他们有些远了。荣浩迈着长腿往前赶,可是队伍行军速度很快,他追了一会儿,也没追上。却因为一天劳累有些脱力,脚淹没在水里也看不清水下,一脚踩...... “不了,婉怡姐,你要是有空,就麻烦事你陪我过去。”沈玉芳摇摇头。 夏温暖鼻子特别灵敏,还没有看见食物呢,就闻见了食物的香味,她走在梁景琛的身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婉怡,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又不是普通人。”常兴安慰道。 叶子浩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元吉佑太竟然如此卑鄙,派人跟踪自己。 燕云辰倒不会傻到真的为帝九重去求情,只不过这个家伙另外有利用的空间。 等到叶子浩闪避开所有寒光后,回头一看,他发现地上插着一枚枚的苦无。 这话说出,那些魔族的脸上神色,却也不由得微微改变,一股愧疚的感觉,涌现出来。 一看六个委员全都收拾东西一副要远行的样子,凯琳娜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她二话不说,也回家收拾行装。 他们只当灵皇当年一招将古月风尊者击败,但是却是低估了那一道攻击的强度。 魅影乘着这个机会,一拳轰在星型星空巨兽的身上!星型星空巨兽瞬间分裂!到死都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己可是星空巨兽的三当家,就这么死了嘛? 眼神之中,有着些许不安,但是下一刹那,心中一股狠劲涌现而出,当即,全身灵力如同点燃一般,冲天而起,其气息陡然之间提升了三倍,竟然是在危急关头,晋升一阶。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语气中震惊的意味还是无可抑制地传出。身为执法者,她能够用职务之便清晰地了解到大半月前孤落所经历的一切,所以她略微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江莲的谈话谈到了一半被打断,屠舒心中十分在意,赶紧找了个理由说道。 这个修炼模式,似乎和前几天的截然相反了,林鹏不再需要做剧烈的运动,而是要坐下来,努力静下心。 刘范是真的感动了!卢植能为了节‘操’而轻视自己的生命,能让多少后世人汗颜?刘范道:“大人高风亮节,请受子楷一拜!请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会尽全力襄助大人!”说着,刘范拱手鞠躬,颇为诚恳。 红白大棍上缠绕着火焰与电光,更不消说之前由于尼尔森的助跑而带上的冲量了。但尽管是这样霸烈的一击,在咕咕掌心的黑洞之中却还是陷落,失去了所有的动能和力量,连带着尼尔森也跟着停滞脚步,和咕咕僵持在那里。 场中的那道清秀羸弱的身形竟然在这个关头爆发出旁人无法理解的威势,生生将这一杀招挡下。 她趴在了我的腿上,双臂紧紧地搂着我,前面的胸器紧贴在我的大腿上,被挤压的变形的胸器还有意无意的触碰到了我坚挺的老二,我感受着大腿上传来的柔软,脸色潮红,双目紧闭,强迫自己把这些龌龊的想法赶出去。 前挡风玻璃右下角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地方给砸中了,碎成了一片蜘蛛网,车引擎盖上还有几个坑,显然是被什么硬的东西给扔的,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扔过来的。 第七十二章 王爷叔叔等我啊 这患难中的一点温情,让荣浩对这个孩子带了一些特殊的亲切感,纵然是不喜欢孩子的他,此刻也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丝丝温暖的笑意。 “嗯,你且快去。李公公,你让人准备点热水给他好好泡泡,他在冷水里浸了许久,要去去寒。”荣浩关心起人来那可谓是关怀备至,细细嘱咐了李公公,例如在泡澡水里加上驱寒祛湿的药材等。 待到荣浩洗漱干净后,虎子也已经洗干净被抱了出来。原本小脸蛋泥乎乎的,看不出来。这会儿刚洗干净,头发湿...... 与此同时,在大殿中发现一只特殊宝箱,钥匙线索是斩杀至少三分之一的梁山好汉。 然而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能够布置的了,然而这个时候,西维亚却忽然拿出了一个魔法口袋,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个东西。 战士第一二三级是入门期最多使两手战气,这些人被杀的红了眼睛眼中戾气大盛,乐冰想一时间杀了他们也不容易,不过这些乐冰都不在乎。 好在,李纯不像李隆基那么长寿,李纯之后李恒更是短命,只要等这两代皇帝一过,提前安排的两条真龙就发挥作用。 “请周爷放心,大伙儿一定把这差事做的妥帖,周爷您那份儿一定是最大的。”金管年赔笑着说道。 莫邪青白的眼眸染上血色,随着珈蓝一再被逼的退后,整个身体都燃起强烈的战意。 上官飞长臂一揽,拉过乐冰后退数步,情况相当不对劲,不知是否被众杂乱无章的幻力攻击的原因,黑洞里面突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灵宝又有后天、先天之分,现在这个时代,只有简单的划分概念。当初分宝崖上的宝物,称之为先天灵宝。之后仙佛炼制的,算是后天法宝。 “我也吃够了,这两天顿顿白菜,能想到的吃法都用过了。再这么下去,我觉得我要成为第一个被白菜毒死的猴子了。”猴子道。 整装待发之后,铁狼佣兵团二十名佣兵集体从茂源出发前往了月影国西南部的腾格沙漠。 “好好,明天放学的时候,校校校校校门口给你!”柴桦这一个“校”字好悬没有说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了。 就这个问题,我曾经拜托我的朋友,帮我调查了一下,我的朋友告诉我,在我们华夏,亚麻坐垫的售价大约在三四百左右。这个价格,比真皮坐垫自然是比不起,但是比起很多的普通坐垫儿来却要贵了不少。 血池中的血水翻涌,想要再次的凝聚成人形,可是刚刚凝聚在一起就轰然爆开。 这些生命体都得上天的眷顾,每一位的实力都可以逆天,都已经极度接近仙人之境了。 那些实力比较弱的,得到人形魔果不多的高手肯定会成为被猎杀的对象。 景区主要分布在第一座山上,上面有长城古道,有缆车索道,山腰有一座鸟语林,山顶上有一座佛道兼有的寺庙和一座供游人休息的凉亭。 一瞬间,他运转起圣洁大道,白色的光芒与黑色的诅咒大道相互碰撞,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场景。 街战一级与战侠一级,不要以为只是一个级别的差异,这实则是两种境界的差异,可以说是战力、意志力、意念力等等的综合的差异。 “引他抬头。”莫晓生推开黄二狗的手,纵身跳到岩石上,再一纵身,爬上大树。 每一个雅座都有着隔绝法阵的存在,就算是结丹期修士也无法探知到里面信息。 高空上,随着恐怖的剑芒冲天而起,一道庞大的可怕能量结界凝聚出来,弥漫着十分恐怖的邪恶力量。 第七十三章 王爷您的丰功伟绩 用过早膳后,四个壮士的侍从抬着撵哼哧哼哧的往堤坝那边去。县丞和李公公一左一右的随时在两边。 昨夜下了场瓢泼大雨,此刻天气有片刻的泛晴。虽然是晴天,但空气里潮湿闷热的气味还是散不去,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荣浩穿的单薄,却也在这种阳光倾泻下来的时候汗湿了。他拿着折扇给自己扇风。 李公公和县丞也走了一身的臭汗。好不容易,到了堤坝边。 那堤坝筑的很宽,他们就在堤坝旁边停了下来。有道士算好了时辰,待到...... 这么想着,陆锦铭突然记起,前两天他们在车上的时候,好像没有做措施。 幽雪觉得,就算它不能帮助别人修炼,它也是一个很值得别人收藏的东西。 这一次九色神罩并非只是笼罩夏无忌,而是在顷刻间扩展开来,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在情报工作中,楚轩最不愿意遇到的对手,就是那种沉默寡言,像一块石头一样的家伙。 “师尊,他就是大乾皇帝楚乾,当今世界的最强者!”成昆看到楚乾出现,连忙介绍道。 幽雪在后面摸着发烫的脸颊,明明是被亲了,可是她为什么觉得他是在骂她? “谢谢尤哥。”陈果儿赶紧回道,挂满细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楚乾眼神震撼,通过乾坤鼎他竟然能够感知到整个乾武大陆的情况。 这时,张绣带着麾下骑兵已经绕过战场,相距马腾不远,而西凉猛将-马超,却被管亥、张济缠住。 “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你们。”蒋若莹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不悦道。 “什么!本宗只剩下一名修士了?这个消息可靠吗?”贝青儿失色地问道。 战斗的时间不长,却遭受前所未有的惨重损失,安扬不由回忆起上军校时的一件事。 联军大营内,袁绍见张飞无功而返,心道可惜的同时,召集众诸侯商量破关对策。 册名是百阵图录,里边记录有辛佰所知的数百种阵法。其中在黑湖所布置的大阵也在其中。 过了马邑就等于离开了太原郡,进入到了雁门郡,同时也证明距离家中不远了,跟随军中的将军于毒这才松了一口长气。 其实,这也不能太怪他们,袁绍和曹操攻打潼关这么多天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夜晚打仗的情况,更没有出现偷袭的情况,因此,时间久了,他们有所放松也属正常现象。 大家说笑着天色也就暗了下来,龙丰行立即张罗着给侯亮接风,其实就是一个借口,侯亮总是来回跑的,总是接风的话,几乎是几天一顿酒的。 眉心的神火和丹田的元火也一同迸发,三火在张岳的心脏处会合,相互争锋。 要知道第六中学的学园争霸赛可是在游戏官网同步直播的,而各大网络直播平台也纷纷购买了转播权。当听说有新模式出现的时候,整个大神游戏圈子就像是丢了颗核弹,瞬间引爆。 朱福心里也是想要儿子,他是跟他妈一个思想的,觉得没儿子那就是绝户。 像她这么讲究打扮,个子1米63左右,算不得高的人,应该要穿高跟鞋或增高鞋,才会更有气质,原来这身搭配之所以欠缺完美,是因为她怀了孩子。 两人一兽在村名们热切的目光中离开了村子,村内还在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这少年猎魔者靠不靠谱。 秦姓男子脸色比猪肝还难看,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以前都是他想方设法坑这姓薛的灵石,这次他只能认坑了。 第七十四章 王爷要回朝啦 荣海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皇宫。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庆帝身边的老太监,老太监远远地跟他行礼,他却像没有看见一般扬长而去。 “这二王爷今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一个眼神都不给人。”老太监嘀嘀咕咕的远走了,荣海原是老皇帝众多儿女中最懂礼节的一个,此刻却表现得这么冷漠,着实让这个老人不能理解。 “王爷,妾身没有去找过淑妃娘娘。”海氏红着眼眶争辩,“妾身若是对王爷有什么不满自然会直接对王爷说,我们好歹夫妻...... “战争吗?不论如何是不会将波风鸣人交给你的。”我爱罗第一时间表态道。 “法尊”神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好似没有看到这一剑似的,静静的就这么负手而立,静静的就看着这法则缠绕的雪白色灵剑,剑尖定在自己眉心三寸左右的位置。 “叶兄你不是擅长解除蛊毒的吗?你给飞儿解了不就行了吗?”上官弘烈吼道,虽然他也知道,能让叶坤变色的蛊毒定是不凡的,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抱了一丝的希望。 “王爷,就是她害得芽夫人中毒,至今都昏迷不醒的。”其中一个绿衫丫鬟狠狠得瞪了凤于飞一眼,眉宇之间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或许是他们已知道自己活着的时日无多,如即将西下的残阳,风中的烛火,更懂得生的可贵和珍惜,更希望能多活一些时候,所以就更怕死。 不止老当当,就连老当当的部下们也是同样认为的,他们的粮食和财宝都在山寨里,刚才要不是因为害怕官军合围只顾逃跑,他们就一定会把他们的财宝全部给运走的。 虽然林淡烟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如果孟星辉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定会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 艾莉婕留在兰斯身上的血法纹章里有大量的血法术契约,血契的型号也有很多种。其中第五种血契,就是一种限时血契。 高泽看着元笑痛苦的表情,想起来之前元笑从医院逃出来的模样,有点不安。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是都不足元笑的安危重要。 回府的时候,夏沫已然睡着了,慕容衡抱着她在夜路中走着,却是一脸笑容,他弯下腰去,在她唇畔轻轻留下一吻,面带微笑,继续前行。 秦世锦怔了下,听见她肯定的回答,眼目顿时一明,欣喜地扬起唇角。 嬴隐皱眉,这丫头还真的是执着。只是想到元笑不给她坦白事情,不信任他,心里还是一凉,为什么把性命都交给自己,还是信不过自己。因为什么,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剑仙么? “苏苏,我们又见面了。”裴少寒优雅的在她对面落座,脸上挂着一派温润的笑。 要知道,她妈是在用她的死来证明,她不想跟苏聿一样残忍,所以,她拼死也要救下仇人苏亦瑶,来证明她良心未泯。 “我哪知道他怎么出现在这里,更何况是你丫的想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婧杠声,不过仔细听,其实她的话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两个弟弟与她一母同胞,是她以后的依靠,她当然希望他们越优秀越好。若不然,像若棠这样娘家连个可以依靠的兄长都没有,活该被人这样践踏。 白童童走出天圣集团,四处张望,见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来到一家西餐厅,鬼鬼祟祟的走了进去。 历史上,永乐城之战成为宋夏战争的转折点。此战之后,宋朝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大规模进攻西夏,国势渐弱,为后来辽金灭北宋埋下了祸根。 第七十五章 王爷相家了 苏夏一日日的计算着日子,在屋里的墙上画着正字。 一直到了九月初,花丛里的夏榻已经有些凉了,才堪堪等到荣浩回京的消息。 九月里的天气,树叶已经开始有些微黄。夏榻上微风一吹,显得透体生寒。翠花拿着薄毯给苏夏,“小姐,您也好歹盖点东西,王爷不日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您要是受了风寒,王爷看了要心疼的。” 苏夏任由翠花给她盖上小毯,“唉,我这几日琢磨,你说你家王爷在江南这么久,会不会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带...... 蒋辰看着这个白衣青年,认出了这个家伙。这家伙叫做蒋浩洋,是自己的表哥。别看这家伙一脸笑容,但是背地里可没少干坏事。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这家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狂风绝息斩可以短暂位移一段距离,正好通过这个技能拉近他与林天的距离,果然,瞬间,逸少就冲到林天的旁边,手中天恒寒光凛凛,狂风绝息斩可以对目标进行四次打击,每次伤害都是10%的提升。 不行,攻击过几次后,林天就发现,匕首对白袍人一点伤害都没有,相反,白袍人随手一挥,林天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不由得后退。 而就是那一次,自己和佣兵彻底的结下了梁子。但是佣兵反复几次来找自己的麻烦,都以对方死亡收尾。也正是因为如此,佣兵界才不敢随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周良闭着眼睛,但是灵识敞开,周围的一切变化,都在他的观察之中,那种感觉极为微妙,就像是在缓慢地创造一个新的星球一般,随着时间的流逝,第八十三颗大星逐渐成形。 “切!”听他这么一说,唐果再也忍不住,毫不掩饰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唐果在一旁听着也是连连点头,她很同情秦沧的遭遇,但也深知以秦沧的性格,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倾慕者所以心里面感觉很得意,但是这与我说的事情无关,你不用找理由提起来。”秦沧后面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挤兑唐果,从他嘴角那“不怀好意”的弧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糟糕……上当了。”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同样依靠某种秘术进入了雷电海洋之中的画魂长老面色一变,第一时间抽身急退。 赵天泽很是无奈,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怎么说李旭东也是省委大佬的公子,听说人还挺正直。 阿吉连忙一个纵步窜过去,一刀就砍断了郑冥的脖子,头颅骨碌碌地滚出去老远。 效果如何,就等时间来验证,而范离则是不负责任地返回了学校。 陆总也有点后悔整合这个联盟了,但是他也没办法,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打工的而已。 “喝一点吧,最近是怎么了?”阎云随意的说道,虽然这边伙食比ax市都要好,但是在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马丁又瘦了一圈,阎云觉得如果自己再不问问这家伙可能会直接抑郁死。 所以柳青鱼这一开口,就把大家震住了,大家都知道她的才情,所以对她这首歌接下来的说唱也就更加期待起来。 殷枫毫不怀疑,若非金色飞舟过于特殊,当中某处标记被光幕识别,他当时就死在了光幕中。 正是这多般变故才造就了他今日的灵魂强度,事实上,殷枫不知道的是当初在血池中他的灵魂便崩溃过,且那次更加彻底,若非黑石手链碎掉了一颗猫眼黑石,帮他重组了灵魂碎片,他早已死的不能再四了。 第七十六章 王爷又见小娇妻 连日的颠簸劳顿,让荣浩回京那日整个人都蔫蔫的。 脚踝上的伤倒是全好了,没伤着骨头,就是休整休整。 老皇帝带着皇后,在宫内大摆宴席,给荣浩接风。一早上,纪明就带着众将士在城门口迎接荣浩的车架。苏夏也窝在一辆马车里等着荣浩。 由远及近,慢慢地能看到车队的标志了,七王府的旗帜明显的挂在了车上。纪明兴奋的冲众人吩咐:“列队,摆好阵型,王爷他们已经到了。” 众将士站的笔直。 苏夏昨夜因为荣浩即将...... 贺云龙刚刚的身手他也是见到了,如果自己出去没有帮到忙,还给自个儿兄弟添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别无选择,和彭雨馨一起吃完早餐就赶紧赶回学校去了。彭雨馨却说也要去看我比赛,我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心意。 还好,蓝鳍金枪鱼撞第二次的时候,并不是同一个地方。它的智商,暂时还没有这种概念。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夜幕越来越近,我就这样肩并肩走在舒爽的河边。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年纪都不是很大,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每一个都是天级巅峰的修为。 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易瑾愣怔在原地,直到腰间一暖,才发觉那不是幻听。 这么下去,再有二十秒,袁青塔就会撵上花极天。袁青塔奔跑之际,还有闲暇,伸手摸了一把背上的银锤。 我不解的看着瘸子,心里很不明白那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不可以用。 说完,他一口气将嘴巴里面剩下的烟吐了出来,像是一声长叹,随即眯着眼睛,将烟随意得捻在桌子上,捻了几下都没有捻灭。他眉头紧锁的抓着滤嘴胡乱的擦了几下,突然烦躁的塞水杯里。 我在这边也看出了个门道,那两张票剧原本就都是给汪纪委和宋纪委的,只不过借霍振霆做个顺水推舟人情罢了。 这种闷得不行天气才是最难受的,还不如太阳暴晒呢,林艾直起身,看着清澈到连底下有多少傻鱼都看得清楚的河面发呆。 很明显,机械兔子是不想让这些红眼的机械生命体再打扰到两人,也不想让两人干掉这好不容易才来的机械生命体。 而随着精灵大军稳住阵脚,七彩光芒所能取得的效果,可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这不,直接变成了一场僵持战,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候,一个慈祥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天地柔和的光芒闪烁,四周的地面更是诡异得长出了草木来,生机勃勃。 画儿听叶重说的头头是道,跟那些老夫子说的话一样让她听不懂,那应该就是了,的确是她听叉了,是怀仁,而不是坏人。 当然,如果再过几年,索尼研发的dvd出现的话,那才是家庭影院真正崛起的时候。 秦朝末期的时候,成立了南越国。一位叫赵佗的自立为南越王,广府成为南越王都城。 鬼王子惊呼一声,一抹空间戒指,其内一道黑芒飞出,化作一只黑色珠子撞击在剑气上。 汝南王府好好马,不少人都知道,但是好马难得,千里马更难了。不管是西夏,还是辽国,都不可能让千里马入境。 仿佛看透了谭教练在想什么,叶天忽然向后急速退了两步退到了谭教练的面前,然后扭头阴森一笑。 一边走,那人还一边四处张望,好像想要确定是否有人跟踪自己。 这范弘道居然走得如此迅速,杨朝奉想道,莫非自己辞退他,已经让范弘道异常愤懑了?那样再请回来可就要更费力气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去哪找范弘道。 第七十七章 本王那是基因好 细密而缠绵的吻带着些野蛮的侵占和宣誓所有权的味道。荣浩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气味和痕迹都在苏夏身上烙上烙印。他吻得很急很疯,苏夏被迫承受着来自身边这个男人的疯狂的热情。 良久,这长长的亲吻才分开。马车还停在王府角门外头没有动。 车外的翠花和李公公听到里面动静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让对方去问下一步去哪儿,两个人都憋着气,不肯先开口。 李公公到底是个老头,人老成精,使劲掐了翠花胳膊一记。翠...... 又过了一段时间,史家人全家意外身亡的热度总算被时间慢慢淡化。 第二天是六一,陈旭东照例来调查所转了一圈,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陈旭东是那种屁股长尖的人,没到中午就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 这身影身着一袭黑紫色铠甲,在昏黄如血的天色映衬下,宛如杀神一般静谧而立。 我看出来了,这里真正说话算的,其实是这个黑眼眶,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哪门子来头,居然对我软硬兼施,想必很难对付。 只是挡下后该怎么办?巨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卢尼心里格外紧张。 但是这还不够。看着日薄西山的太阳,李知时表情肃穆无比,有如求圣的苦行僧。 最终剑气龙卷消散不见,海族首领塞奇再度高举魔法杖,竟然控制那道巨浪腾空而起,向着皮若斯的方向拍打过去。 到了八品,极少会出现两强生死相搏的情况,哪怕八品巅峰遇到八品初期,有了仇怨通常也会憋红了脸克制。 让陈最失望的是,陶雅的出租屋里没有任何绿植,不然他就可以轻松找到凶手。 还有就是趁教堂里的那个老牧师睡着的时候,剪了他几根胡子,那也是因为他老是叫他们去做义务劳动。 简短的思考后,骨傲天调整了自己声音的频率和音量,尽量更柔软一些。 发了这么久的疯,离子冠也稍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手里大部分武器都砸了出去,而且效果奇差,根本没有对霍子俊造成多大伤害。 空间封锁无处躲藏,五根手指,好似五根擎天巨柱,发出猛烈的雷鸣声,从手指肚上的神纹中射出五道五行真火,顺着五行锁链漫延到全身。 现在没有替死鬼,只能自己直面敌人,找不到任何回旋余地,迦叶僧如何不恨? 所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同样想要跃出水面,却发现两条腿陷在淤泥里,拔都很难拔出来,谈何要跃出水面。 他错过了郝萌的成长,所以他现在只能尽量弥补他们,并且不要错过他和郝心第二个孩子的成长。 声音落下,五彩蝴蝶身上顿时散发出荧光,两只修长的触须也不断的律动起来,似乎在表达什么的样子。 为什么自己感觉如此的拘束,好像灵和能力者的能力全都被封印了一样?凌茗又在哪里呢?外面怎么会那么吵? 那么他们又在多大的程度上缔造了如今的这个世界?一切的进程是否都在他们的掌控中?承诺如今对朱邪赤心说的前人准备好让后人走的路那番话是越发相信了。 “damnit!白天都灰蒙蒙一片,地洞黑得夭寿,摆明了损伤玩家视力。还有,一个省挖那么多洞会塌的好吗!”向少牧扫开前进道路上满床遍地的杂货,走到电脑边。 况且,每一名战神麾下会有四位战将追随,而每一位战将手下,都将至少配备8万护卫。 第七十八章 本王的损友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此刻他二人虽然面对面,风平浪静的,可是眼中刀光剑影,寒光凛冽的将周边的官员吓了一跳。 荣浩轻佻的看了看荣海,“照理说二哥这杯酒我是非喝不可,可是出门时苏夏让我今日少喝酒。你懂的,小别胜新婚,待会本王若是喝醉了,回去苏夏又要生气。” 荣海皱着眉。什么不想听,这荣浩非得说什么。直白的恶心他。 “怎么,一向通达的七弟如今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说出去谁信呢?”荣海勾了勾嘴角...... 法治社会毕竟是灰色地带,警察如果没有证据也是可以的,如果有证据落到警察手里,警察肯定会抓人。 白虎见状,以掌力打在红狐背上,红狐吃痛,爪子一松,落在地上,白虎见状,想再刺一剑,可红狐这次学乖了,在剑尖刺来之时,聚集全身妖力,震开了长剑,随后纵身一跃,飞了出去。 “放心吧,师父,我一直都在准备着,不会乱来的!”千岚信誓旦旦的说道。 “喔…”黎东走过去,熟门熟路的躺进植体成长仪,成长仪自动检查他的植体状况。 与此同时,距离三个蚀战斗不远处的地面上,宫琴亚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眼前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呆若木鸡。 幸好一直没人来征召他,他提心吊胆的等了一阵,戒严毫无征兆地解除,什么事也没发生,基地还是一片平静,更没人解释为什么戒严。 左仟仟的声音赫然响起,厉声言辞,让那些发懵的人立刻回神,以传声符告知赵三箐的师父,四大长老之首的青龙长老。 黎东的第一反应是花钱消灾,反正他也不缺这点钱,他正想掏出钱,手碰到钱包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现在正想找个地方躲,躲在这个不知名警局的拘留所如何?反正他爱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不远处的陆忆秋愣了愣,她看着浮在自已面前的鱼骨鞭,缓缓变化,最终变为一句由灵能组成的话。 这些话昆建是不敢说的,说了那就是以下犯上,会受到掌刑院的处罚。 花蝶谷虽然神秘,天雷宗损失了那么多人研究出破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此言一出顿时令叶夕颜变色,一张美的如玉的脸庞刹时间苍白了下去,惴惴不安的看向了许子君。 十四公主接受了这盘桂花糕,阿朗也就笑呵呵的继续去做他的工作。 饶是傲宇现在,对魔族和罪恶之城的年轻一代,也是自然不如,虽说是单身一人闯到至今,可也并沒有磨练出对方这种嗜杀凶悍的气息,那是只有手头上性命不知凡几,才能造就出的杀气。 郭健为了完成李云清交代的任务,可以说了用尽了办法,终于在无数次打听后,得到了韩斌等人飞行的路线。为了能杀死韩斌,郭健不惜一切代价,弄来了大量的隐身符,每人分发一张,就是保证此地行动可以成功。 “陌陌!”苏绮月愣了一下,意识到她的狗惹了大祸,严肃的一声喝斥,吉娃娃受了伤般一路哀号夹着尾巴钻进花丛。 探出脑袋的是一个老婆婆,老婆婆将我们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再三确定了,我们不是坏人,她才把门打开,让我们进来。 秦致远根本不是自私的想要将楚妍留在他的身边,而是大爱无私。 苏清竹等人成就大罗金仙之后,一身无上至宝终于派上了用场,配合大军军阵,无人可挡。 龙哥和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林风,对方竟然精确到了5毛的硬币,这种诡异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泛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第七十九章 本王的袍子破了 一场宫宴终于在夜已深沉的时候结束了。 各位官员贵族陆陆续续回了自己的府邸。 七王府的马车在建造豪华的七王府门口停顿了一下,李公公那粗了一圈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一下子闪进了府邸。 马车慢悠悠的又行动了起来,在距离相府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回闪下来的是春风得意的七王爷。 荣浩还穿着晚上去宫宴的那套衣服,鬼鬼祟祟的又熟门熟路的来到下江南前每日必爬的院墙外,深吸一口气,往上爬。 这...... 方家这边的人,则是一个个都很平静,一副毫不关心方正生死的样子。 这是修元宗的规矩,对于创宗元老的一种尊重,毕竟创宗元老是要在修元宗的宗主之上的强者,虽然他们不管理修元宗的事务,但是该有的尊重是不能少的。 洞察之眼,可看清这些人的攻击轨迹,他可轻松应付,洞察之耳听风辨位,即便后背受敌,也可以轻松避开。 甚至是自己都好几次抗拒了,陆彦明还不放手。“我警告过你的,是你逼我动手。”许诺说完后,意思很明显。 江果也是第一次听见父亲这样的讲话,原来他还有这样温情脉脉的一面,原来他对战士们有如此之深的感情,这就是他常年累月不顾家却把满腔的热情奉献给了国家和这些战士们。 看来他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个主意的人,来这里光顾的强力人士恐怕很多。 那时候乔羽问颜伊伊要去那里见她的家人,然后才从颜伊伊口中得知了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和经历。 没有过多的停留,二人直接起身向着谷内飞去,一转眼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其次就是魔法元素,这是最为广泛的一种高级能量,也被叫做暗物质、灵气、灵能,魔力复杂多变,和虚空能量或者物质以不同的比例混合,又能够变化出各种形态的奇特魔力。 只是许诺及时地阻止了冲动的颜耀,她一脸不在乎地说着:“你就先别闹腾了,容霆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许诺选择相信容霆,顺便还往嘴边丢了一颗葡萄,嚼的很轻松悠闲。 临睡前还不忘嘟嚷,这古代男人也太可怜了,每天天不亮就去上朝,这比上班的人还夸张了。 “也好!爸,不然就让他们过那边去吧!虽然我们会从这边调人过去,但以叶子的性子,有些事,虽然她不亲自做,但也要盯着做些准备的。”吕燕帮萧婉说了话。 “要我,夫君。”黑暗中,慢慢摸索着,学着司马谨的动作,亲亲司马谨的脸颊,诺诺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耳边。 “将军,这是厨房里按照夫人教的法子做的点心,叫什么提拉什么酥的,要不要尝一下?”绿衣急忙开口。 “可是队长我们现在都受着伤,他们守卫的又这么严,还有这么多人,我们想要逃走又谈何容易呢。”另外一个特兵营特战队的成员摇了摇头说着。 王通达仍然示意王超不要动弹,自己却悄悄地起来,到了窗户处,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这时的王超并没有按着王通达的示意去做,而是轻轻地坐起身来。 宋颜直接进了电梯,因为慌,她按的时候,手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就是赶紧赔钱,否阿就你弟弟带走。”此刻男子身后的一名随从出言威胁道。 永安候府的人则脸色不好看,候夫人更是气得怒骂,这该死的丫头,怎么净惹事。 宋颜注意到了她的脸色有些不对,眼睛重新看向艾薇,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为什么自己在看见艾薇的时候,会觉得有点熟悉。 第八十章 本王的哥哥不认输 眼看着苏夏和荣浩的婚期将近,荣海这几日越发的坐卧不宁。 太师府里,李太师和荣海坐在一起品茶。 荣海皱着眉头,喝着茶水就好像喝的清水,茶不甘味。 “二王爷,您尝尝,这个普洱和去年送来的有何不同?”李太师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开口问。 荣海一惊,从自己的思想中回过神来。“嗯?外祖,您刚刚说的什么?” 李太师摇摇头,“王爷,您最近心思不宁。是否是七王爷回朝对您造成了困扰?” 荣海侧过身,背...... 一个还不到30岁的人,却拥有两大影视公司的股份,而且还多次突破电影一亿票房大关。 看着无力回天的龙魂,熬中果断遁出,跑出体外,重新化为蛟龙形态,不擅兵器的熬中虽秘宝众多,但从来不废心用力发掘,只顾享乐,空有一身修为,战力却差。 苏恒说完,陈德厚改变了原来的路线,带着他来到一处唐府所在。 正巧就看到陈德厚从酒店门口走出来,挥手间两个手下拦住了陈德厚的去路。 毕竟,陆渊没有炼化法门,这是强行凝聚精神烙印,留在火雷印的核心上。 可后车就没那么精准刹住了‘砰’的一声,撞得陆京再次惊呼了起来。 房舜一点都不像这个年龄段孩子,但蔡亿浓也只是略微惊讶而已,毕竟娱乐圈还不算大,想打听总能打听得到房舜的性格。 第二重为举重若轻到举重若无,任风已经踏到举重若无的门槛上,举重若轻将能重物耍的得心应手,便如萧木河,以及初窥游武便登上二重的猿樱。至于举重若无则是不用自身之力,可随一阵清风迎风御空遨游九天。 这一幕让周围的员工都愣住了,前段时间两人可是在这里差点打起来。 梦梦和罗宇航看到包里的东西惊呆了,这个师意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哟,都在家呢!”这时候费天明下班回来了,看到一家子都在客厅里。 “梦楼,抱歉让你们受累了,这些是敌人新增援上来的部队,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于若彤在通话频道中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 上午九时左右,陈宁和吴佩孚等人来到烟台海军学校。海军学校校长谢葆璋已经再校门口等候多时了。一番寒暄之后,在海军学校会客室内,陈宁与海军学校校长谢葆璋就海军大学的筹建交换了看法和意见。 ,最好是高层的人物~!”董占云这一句话点醒了魏子贤,于是魏子贤赶紧传音给鬼神宫的人。 第二天,陈宁等人乘战舰回返北部湾经济区,当然在陈母刘彩月的的认可下,偷偷回到日照的王婷也夫唱妻随了。 石室的地面崩塌后,两人迅速向下坠落,可他们并没有下落多久,便重重地砸在了一层坚硬的木质地板之上。 她一直想将温念的命运改变,但却还是让他在没有父亲的地方出生。 正当众人都以为这一次王轩龙铁定完蛋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萧总——!”林鹏兴奋得一个纵身扑到他的身上,发了疯一般揽住他的脖子。 大虫子、蝎子、卡尔玛、韦鲁斯、塔姆这一套阵容,就是围着乌兹建立的四保一体系。 就像现代社会,很多人工作之后赚的钱多了,就开始花钱大手大脚,超出自己承受能力地进行消费,最后一旦出现变故就一败涂地。 在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进攻路线上的陷阱之前,乌羽显然不会贸然进攻下去,宋轩便直接使唤起了石猛。 第八十一章 本王的枕边事 晚上,荣海没有回府。 这段日子就算他回府,也不去李氏的院子,总是自己睡在书房,李氏对他回不回来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丫头拿着簪子拨灯芯,屋里的油灯光亮一下子亮了很多,又罩上了琉璃灯罩。“王妃,王爷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丫头有些愁,自家小姐虽然平日里温柔的很,可是却也十分倔,上次和王爷吵架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对王爷低头服软过,王爷也好久不来这头了。 海氏抱着个孩子,那是当时荣洌被发配广陵时候,老皇...... 煞气能量虽然对云羽功法用处不大,但如果是煞芒浓缩精纯汁液,却决然是一种极为珍惜之物。 身体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婉儿顿时睁开了眼睛,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婉儿感到很是害怕,于是,她想将睡在一边的钟谨叫醒来。 “呵呵,竟然还有人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呢,我还早已世人早已把我忘了。”李友林就像是一个打着瞌睡的老人一样,听到声音传来,眼睛微微睁开,脚下的巨大云层慢慢的向前移动开口笑道。 刀锋瞬间划过,一道光芒在四周转了一个圈,那些全部的霸天虎被拦腰斩断。 一直是全力施展,生生自难以计数的赤蟠兽合力攻击之下杀出了一条通道。 “他娘的,待我们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孙子在暗地里虚张声势”发火的胖子抄起工兵铲说着就准备向影子消失的暗道追去。 看着她的一双眼睛里水光闪闪,泪珠差点就要滴落出来,叶拙都生出一种自己是罪人的感觉来了,讯问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凌胜右手并指如刀,修长的五指指尖再度泛起绚烂的蓝色光芒,对着前方的巨大手掌狠狠一挥,那巨大手掌立即一分为二,无数道奇异的符印围绕着两者大手飘舞。 “叶宝,你告诉妈咪,妈咪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叶西趴在玻璃前,嘴里低语呢喃着。 在二猫21岁的时候季尘向她表了白,而二猫也当机立断向他求了婚,最后两人也结了婚,婚后两人不似亲密无间,也算相敬如宾。 焉诺看着情形不对,赶紧走了上去。从凤欺手里一把夺过那鸟壳子,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端详。 “老板,你这是要把店铺盘出去了吗?”陆康走了过去拉着他问道。 华丽的金丝柔纱帐长垂曳地,在薄薄的朝阳光芒晕染下,呈现暖暖橘粉颜色。 “大哥哥,我们到了。”陆萌萌摇着莫辰的手臂,捏了捏后者的鼻子,指着窗外的高山。 她不是什么名校毕业的,其实画画水平不能算很好,可是好歹是专业的,真的画漫画的人物什么的,都充满了想象力,沈初看着倒是觉得很好。 黑袍人说完还伸手抓向了二猫,250看着黑袍人抓过来的手连忙躲开。 “老道,我和亮子准备今晚悄悄过去看看,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你的”。 这无尽诵经之身。仿佛蕴含天地至理一般,令人不禁为之沉醉。而在这诵经声结束后,当即,又是一道巨大无比的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而在这雷声落下后,当即只见在孔子头顶的云层上,一道巨大无比的功德金轮从天而降。 “她脸色怎么样?”陆元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搪瓷被子里空空的,显然是都喝光了,想到刚才沈初走路的时候似乎有咳嗽过,又一直按着腰,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不舒服,陆元又问了一句。 这个时节山里的蚊虫特别多,就算带了驱蚊的香包,可还是独自不了它们往身上扑。 第八十二中 本王的王妃与众不同 十月初五,苏相府和七王府里都开始里里外外的忙碌起来。 这场婚事很盛大,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皇室办婚礼可不像普通人家那么简单,要准备的礼节非常繁琐。 李氏第一年做了苏相的大夫人就要筹办这种大场面,一时间有点疲惫。她一直不争不抢的,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当家嫡母,从没想着学一学,当然华氏也不可能让她学。而且以前没出阁的时候,也就是华家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也没资格接触这些大事。 好在苏婉嫁到了纪家,很...... 知道大罗剑主强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大罗剑主压制昆仑道主又是另外一回事,后者显然更加令人感到震撼。 “放肆!”双胞胎中的一人,突然手持一把方天大戟,戟上冰霜之力隐隐可见,朝着少年劈来。“哪来的野狗,竟然敢对轩辕家不敬!”少年举剑相抗,两相碰撞,巨大的气劲力量扩散在四周。 虽然冯昊有大把大把的现成高票房剧本,但拍摄电影需要周期,还需要挑选演员、导演等制作人员组成剧组,整个周期跨度基本上以数月或者年为单位。 因为,进攻其他四域,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帝国的海军现在日益壮大,其他四域,对我们来说,早晚要打完他们!”胡浩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说道,下面的那些人,都是盯着胡浩。 “大罗剑主来了。”云星天尊眼中却是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看向那昆仑道主。 曾俊雄嘴里像被塞了屎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 童海神色阴沉,三个月的时间,箫夜居然成长到这个地步,这般天赋,绝不比苏柔差多少。反观,再看看自己,三年来始终卡在后天巅峰不得寸进,一念及此,他心中的怒火,就仿佛突然被人浇了一罐火油,越发旺盛。 说到底中国的魔术事业很落后,既没有完整的体系,也没有杰出的代表人物,所以国际魔术联盟成立几十年,最近几年才通过中国魔术协会的申请,成为正式成员之一。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多条新闻推送,无一例外都是冯昊的相关事情。 崔斌将老八的话复述了一遍,诸葛玉终于按奈不住了,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一颗颗的落下。 一时竟是不知道这个举动和他说的内容比起来,哪个更让她惊讶。 她是再也不敢因自己私人恩怨而任性,做出妄议朝臣,损伤周王声名之事了。 对于大家来说,钱财自然不是问题,吃个几万也没关系,图的是一个好的气氛、一个好的场地。何况大家都是官场人,来到央党校学习,谁也不想失了面子。 墨白暗自握紧了拳头,没有想到,这个宿命会那么严重,莫名其妙的就与它挂钩了,本以为只是一个玩笑话,但现在出自念慈之口,这由不得墨白不去相信了。 哪个无所事事,辜负君恩的,就在渤海边上造三元车去,不必回来了。 陈静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而另一方面的战斗却迟迟没有展开。 米香儿也没回头,瞄了一眼地上高大的倒影和宽阔的肩……就知道是谁了。 洛天幻将飞船舱门强行打开,因为突然受到那不明爆炸的冲击,洛天幻的飞船直接当场报废,所幸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玄界发出了s级的警报,这意味着,这次的浩劫将是威胁世界的存在。 陆时屿带她去了一家老饭店,里面有炒菜也有面条,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点了同一种口味的面条。 第八十三章 大婚(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天气入了秋,还是一点一点的冷下来。 不过今年的秋日还是很好的,不知是否因为夏日的时候雨水太多,到了秋日反倒晴空万里。 十月初十这日,苏府里到处张灯结彩。苏夏的小院子也在前几日被李夫人着人打扫干净,挂着红绸和红灯笼。 苏夏一早天刚亮就被丫头催了起来。一套程序洗漱,上妆,由着府里最老的,儿女双全夫妻和美的老嬷嬷帮着梳头。穿上了大红绸缎做的新嫁娘服,头上戴上了凤冠霞...... 王昊依旧没有丝毫愤怒的迹象,但是,他的话却是让楚天荣率先神色一变。 只是她回去后被封为未来太子妃一事,慕羲已无从知晓,算起来这等情况,跟老婆子讲的负心郎又有几分区别? 除了倍受冷落的张更衣,亲口点名的春选侍以及现在的太后。她根本就没有见其他主子的资格。那怎么可能给怀有身孕的乐贵人送汤呢?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方才还骂的秀水头都抬不起来的桑榆,这会儿在她手里像被拎了脖子的猫似的,一声都不敢吭。 萧承毓不自觉地咽了咽厚重嗓子,口干舌燥,不过还是放轻了手上的蛮横力道。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沐雨心中是喜忧参半的。喜的是这件事情越闹越大,王昊没有回头路可走。忧的是王昊逃走了。楚国是否能够将他挖出来? 剑刃破损时,罗德里格将其掷出,刺穿不远处盖德军战师的后背。 那就是现实已经经历过的时间段,比如第一月上旬和第一月中旬,会被自动固定化,不可再更改。 李安乐跟着周江和吴冲笑说道,当然两人只当李安乐开玩笑,毕竟电影是电影现实还是要稍微矜持一些,不可能天天子弹乱飞,要不港岛人不早死光了。 慕羲脱口而出,待说出后才后悔起来不该将此事告诉太子,要不然他将此事告诉了那掌管太雷劫的雷神,自己岂不是要遭殃了,说不定还要连累帝尊。 卡布索看了看已经死了的扎维耶夫,对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和明尼苏达今天的阳光明媚比起来,纽约的阴天,让纽约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就连在训练的孟晓豪,都感觉十分压抑。 想到得意处,达瑞双眼中仿佛都闪着金币的光,差点高兴的笑出声来。就在这时,身体被人晃了晃,耳边传来艾莲娜担心的声音。 这时达瑞走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块手指那么大的紫魔石,正是昨天给露露她们看的那块。 进入绣坊,满眼便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衣衫,伙计引着她们专门进了内院,偌大的屋内摆满了各种样式的嫁衣,看得她们是目不暇接。 果然不出克里斯所料,孟晓豪刚到前场就遭受到了特殊关照,德鲁带给孟晓豪的防守压力十分的大,其他的队员也时刻盯着孟晓豪的一举一动,毕竟之前吃了亏,他们可不敢大意。 满脸老树皮一样的皱纹,一对混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就像个死人一样。 “哈哈,坤灵该是许久没有动过手了,所以一开始就想着玩了!”洞虚魔王哈哈笑道。 既然康氓昂都没有认出来他是二号,而他叫的也是“友仔”,友仔二号自然不会告诉他事实真相,就让他一直误会着好了。 老法师这孱弱的魔法师体质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泰森的拳头,一瞬间便成了熊猫眼。 紫涵迅速地穿了一件竹绿的绣锦衣衫,随意的挽了一个流云髻,猛扑了一层粉,画上‘如花妆’,一摇一摆的见‘情敌’了。 第八十四章 大婚(下)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了王府,一路上鲜花遍地,喜乐声声。 苏夏被搀扶着和荣浩去御前行了礼,就被送入了那间她住了一年多的卧房。一路上红盖头遮着眼,只能看到自己鞋尖上头的一点方寸,跨火盆的时候还差点被燎了裙摆。 等到她坐到榻上的时候,才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这结个婚真是累人啊。想想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人家结婚还觉得挺好玩。就是前阵子看苏婉成亲,作为局外人来说也只能感到满满的喜悦之情,怎么轮到自...... 这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地方甫一形成,就让三人眼皮直跳,实在是太强大了,若是被这股力量击中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虽然贺夫人没有明确指责什么,但是字里行间,还有那目光,明显都是在说他们夫妻不懂事。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迅速拿起衣袖把唇边的湿濡擦干,之后把头埋入他的肩膀上,再不说一句话。 “龙兄,你说我们这样是叫做难兄难弟吗?”林涛笑着回过头问着龙缺。 贺鎏阳面色沉冷,周围附近的警卫员已经朝这边过来。还有周围安全屋埋伏的射击人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天白低下了头,从地上捡起了那个东西。那,是一张过塑了的相片。 基本上酒桌还有后半场,可以说绝大部分人主要奔的都是后半场。可今儿唐世爵转性了,没参加。 不然的话,一会吃饭的时候。自己的妹妹真的有可能不让自己喝酒的。 一时间血盲虫变成了九个,然后对着那么一对狐狸跑了过去,然后九身阵法直接把狐狸困在了中间。 “进入阿修罗昆泰之树范围!”突然间,一道声音在林涛的脑海之中炸开。 而原本居于其下、受其节制的三屯营总兵官王世钦,则被任命为了热河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一职。 落在地上后腿部的黑色便消失,路飞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狼狈的鱼人海贼。 王逸大喜,也不和对方商量,直接拿起手机,给林紫薇拨了过去。 因着三国故事的广泛流传,民间对其崇信如此,崇祯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 “呵呵呵~~拜拜~~~”,安可笑着挥挥手,然后身形一闪便到了细线没有那么多的地方。与此同时,那些被粉色包裹着的细线开始因为拉力不足而往下塌去,没过多久,天空上开始陆陆续续地掉下整块都凝固了的白云。 “殿下!!”,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全白西装披着白色披风戴着白色面具的中年男人便忽然出现。看了一下捂着腹部的虎鲨,赶紧冲上来检查他的伤势。 之前他在那里买了两套别墅,一套自己住,一套空着,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谢谢所有喜欢我的人、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谢谢所有给过我帮助的人、谢谢这个舞台,最后,谢谢我自己,我是最棒的,我要做超级巨星,做那最亮的星。 潘太师看着皇帝也有些不解了。之前他知道皇帝要祭天,就猜到他是有什么手段要用的。实在没有想到,却是把自己推到了刀尖上。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难道陛下能确定三天之内必定下雨? “你们在闹什么?”叶蓁从船舱出来,皱眉看着双耳猫,她当然不担心这个妖兽敢伤人,甲板有明熙和火凰等人,给它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但是,格肸舞樱手中拿的是黑色古刀,那是专门克制黑丝的武器,也许枪炮对黑丝毫无影响,但是黑色古刀就不同了,在不可思议中,黑丝的身子被黑色古刀一分为二,想必它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低级生物伤的了它。 第八十五章 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日上三竿,年轻的七王爷荣浩才理着衣领,打开了卧房门。 因为这是王府,没有清晨醒来拜舅姑的习俗,新婚夫妻也不需要辜负香衾事早朝。 翠花带着几位宫女鱼贯而入,端着铜盆和梳洗用品,整齐的迈着小碎步进去伺候洗漱。 苏夏还半靠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泼墨般散在脑后,白皙的颈间因为里衣松垮,而暴露在空气中。上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看的人忍不住脸红。 翠花先走到床边将苏夏扶了下来,然后就着手铺床。床上铺着...... 离开了古玩街道后,韩浩迫不及待拦住了一辆的士,询问了司机关于江州一些墓场状况,随后在司机的介绍下,韩浩选定了一处北郊的北墓山。 “就算这家伙个子大再能打又怎么样?毕竟我们这么多人还有武器,等会一起上,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他心想,同时狠狠的瞪了铁男一眼。 “轰隆隆!”一阵气流刮过,原先叶欢所站的位置,出现一个很深的坑洞。 就在这时候,一阵刺耳的妖兽嘶吼之音响起,震荡而来,使得赵凡白如菲两人的耳膜一阵嗡嗡作响。 只不过他想不到屈子城居然能狠下心来放弃屈康太,这也侧面的证明了,屈子城能屈能伸,要是给他一个机会的话,屈子城必定会替屈康太报仇的。 他自言自语道,随后在取完毒液后便手指弹出一道火焰将红龙蜈蚣烧成了灰烬。 新到擂台上的人,干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有的干脆抬头看天空,看白云飘荡,就是没有人理会长老气急败坏的话。 “额你们这是在合起伙玩我是吧,明知道我跟苍白霜不对付,让我去教她,你信不信我等会揍死她。”妙灵姐表现出了一丝不悦,还不时向我们威胁道。 “若南,你们吃完了?”林峰一边躲着孙尚香的拳脚,一边接听着电话。 那个雕象在进中队的第一天吕磊就和我们说过,这是整个中队坚守的象征,是他们的骄傲。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陆涵醒来的时候,夏泽辰还没有醒过来。陆涵拉着季凌涵带她出去散散步,季凌涵很理解的跟着陆涵屁颠屁颠的走了,结果到晚上也没回来。 我看着胖妞依旧又红又黑的脸,突然感觉这妞虽说不可靠,关键时刻不是掉链子就是只会洒热血,却还是有点可爱的。 “我已经吃过了。”他径直走了上去,留下一个落寞的她。季凌菲本来就没有胃口吃饭,现在更不想吃了。她将菜用保鲜膜包好又放进冰箱里。抬头看着楼上,她终又走了上去,敲了敲门。 “你?”季凌菲只记得当时迷迷瞪瞪,身子软得像泥一样,根本无法反抗。 “昕儿今晚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见景云昕沉闷的模样,顾若宇再也忍受不住,故作轻松的开口景云昕问道。 这屋子格局很老,墙体都有些裂缝子了,估计是个危房,一盏黄灯泡挂在屋子正中,让整个屋里变得淡黄一片。 吹来的海风带着一股咸湿的气息,她脱掉鞋子,从岩石上走下去,双脚麻木地踩进岸边冰凉的海水里。也只有这片深色的海洋会接纳自己了吧? 王展豪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看包间,觉得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好放手机,要么太远,听不见说话,近点的又没有地方可以摆放手机,找来找去,最后目光停留在桌围上。 了解他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一大早上过来开会露面,是真的要进军娱乐圈呢。 第八十六章 皇后的担忧 宫里,一种宫女太监引着两位新人去觐见。 皇帝和皇后穿着正装等着他们。一通礼仪过后,皇后微笑着招招手,示意苏夏过去。 苏夏看了荣浩一眼,抬脚走了过去,“皇后娘娘。” “怎么还叫皇后娘娘啊,你想想,应该怎么叫?”皇后微笑着,拉着苏夏的手,轻轻抚摸着,极度的亲近。 苏夏脸红了一下,“母后。”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 老皇帝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头也很开心。八公主簇拥在她的膝头,嘴里含着糖饴......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一支真腊军队胆敢拦截这支满载而归的夏军,随着他们的回归意味着整个南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势力能够跟夏国对抗了。 这时,藏在敌军中的海族老者鲲老也再藏不住了,暴发出恐怖的气息,像一颗慧星向江天冲撞而去。 毕竟鸡和鸭的基因不一样,血脉排斥,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的搞,不要太麻烦。 那些呼喊着渐渐接近,最终走了过来,他们在这里拿着火把四处照明,沈剑南深深的把头埋下,天黑碍眼,沈剑南浑身是泥,基本跟地面环境一致,那些人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最后他们朝着前面追了去。 再加上三人各有各的来历,并不是铁板一块,彼此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都想打破这种平衡,但谁也不愿平衡被他人打破,所以在万狼窟,云魅还保持着“完璧之身”。 也因为此,那东西一张惨白的脸渐渐变得有些红了,呼吸不畅,使劲挣扎,却挣扎不脱。 虽然骨利干部与仆骨部两部大军是一起行动,但毕竟是部属不同,因此还是分开安营扎寨,分开的理由当然是这样能够形成掎角之势。 既然黑袍老者不希望山顶的秘密被发现,那么以此为推断,山的内部必然有另外一处可以供神隐会成员活动的地方。 然而波斯人的噩梦到这里并没有结束,接到王泽命令的王晖、何亮还有杜盛一起发兵从南部开始攻打波斯沿海地区,后世的阿巴斯港口迅速沦陷被劫掠一空,并且成为他们继续深入进攻的战略支点。 冉飞刚说完,就有一支箭射了过来,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插进了柱子里。士兵们迅速反应,将冉飞保护起来!守将连忙说到,元帅,您还是离开这个地方吧,您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担待不起。 太子妃虽不了解是什么事情,但是她清楚,原本父亲有更好的选择,之所以当初愿意将自己嫁给他,是因为他给父亲承诺,有朝一日,谢家会成为大荔国尊贵的氏族。 胡雪儿看够了,也哭够了。后悔透了,也绝望透了。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升起她永远的九丈红云,失魂落魄,向着西南离恨湖方向,哀哀切切,迢迢飞去。 不过乔一成还没有反应,齐唯民和宋清远就先对她所说的话,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玉露走到外间的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心里暗暗说道:这恒亲王今日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竟然说出如此大胆狂悖之语。 叶灼想在短时间内掌控住顺羲财团,必须弄清楚近十年来,顺羲财团的财务情况。 听起来好像很不公平,但这就是股市,股市最贵的永远是内幕消息,宝总深知这一点,所以哪怕付出的代价很大,他也愿意付出,因为一旦赢了,就能赢得更多。 在这权力之争中,玉露凭借自己对朝堂局势的敏锐嗅觉,以及建立的强大消息网,使得镇北侯府这几年都能够处于中立之势,而不倒向任何一方。 第八十七章 麝香珠是什么 荣浩和苏夏如蒙大赦,匆匆的牵着手就离开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揉着额角,一惯华贵而端庄的她此刻目光中透着些许凶狠。“这个老七,本宫再怎么养着,到底不是自己儿子。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也不知道会不会顺理成章的封我做太后。” 翠芝将香炉里的香换成了有安神功效的。“娘娘,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七王爷他毕竟没有亲生母亲,也需要一个坚实的靠山,娘娘您就是最佳人选。莫非他还能选淑妃那一众么?这...... 对于羽辰来,楚天雄再怎么也是自己父亲的兄弟,最重的是他可是自己未来的泰山老岳父,羽辰这点儿面子还是给的,所以羽辰的第一次攻击,只是催动了魂核十二三倍的力量,其攻击力也就是伪八阶武者上下。 邵寒把所有的功能仔细看过,最吸引他的除了无烬之门就要数魔宠领域了。三倍与其它魔兽的属性,却不知道实际战斗效果如何。 本来准备就此离去的秦逸又转了回来,放慢了脚步四处打量。既然应天在这里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么肯定有他的原因。 邵寒两只手发尽全力挥舞着,逐渐娴熟起来之后,攻击速度倒也有了些提升,一道道绿色血痕不停在地狱领尸兽的身体上绽放。 “哼,你以为你魔魂宗就稳‘操’胜券了吗?别忘了还有逍遥山在。”绿魔教的这位强者冷哼道,这话明显就挑拨双方的合作关系。 红杏带着仙级丹药一走,众人顿觉失望,不过看到皇帝凤韶与红姑娘挺熟的样子,立即,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凤韶,臣子自是上前大肆拍马屁,凤韶听得油光满面,哈哈大笑。 田猛也骑在马上,但他不敢太靠前,他知道穆晨若是见到他,必然会对他有所防范,毕竟当初他曾经把穆晨逼上绝境过。 蓝色的血液沿着一条虚线从邵寒身体一侧缓缓靠近,邵寒这刻才第一次意识到流血特效的用途。 “请他近来吧。”陈四轻松说道,没有丝毫的压迫感,但是古风淳心跳却微微加速,虽然他早已经知道自己见过了秦川一次,可是那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嬴政,此时再见这千古一帝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澎湃。 既然沿途三块藏匿残图的地方都已经找到,那么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走出蓬莱山了,波家的人也得到了三首阴乌,也想要回去,那么是不是与自己三人顺路就变成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那你还回去吗?”冷天宇的语气也开始温柔了,还带着担忧,就怕宋静好会回去。 端木菲道:“老大,这次事件是他们人为的灾难,咱们没有任何责任。”她打开手机,放出了一段录音。正是尤司嘉的声音。 她以为常天浩是感谢自己透露了秘密让他知道了内幕而奋发图强,常天浩却是感谢她让自己有机会拿到这一万块钱,更感谢对自己的支持,有些时候,同学关系就这么微妙,所谓蝴蝶效应,大抵如此。 “简溪,我们到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直到北屋的喊声才把她叫醒,猛地睁开眼,眸里发出冷厉。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有人在看着密密麻麻的熔岩大军后无比震惊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去,那个当兵的在,要去也是等当兵的走了再去。”陈春琳提醒着宋国太。 骄傲如他,自然不肯承认这莫名其妙的失败。但他也能够看出,虽然对方从未练过武,却擅长合理运用气力。蛮力人人皆可使,运用得当却不易。或许是个适合习武的苗子。 第八十八章 烈性子二王妃 荣海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海阁老和夫人来此的目的居然是要提出来和离。他虽然一直和海氏感情不甚亲密,可也没有说到了要和离的地步。 而且凭心而论,此次的事情确实是他荣海的问题。若不是他迷上苏夏,在人家大婚的第二日闹得满城风雨,海氏也不至于放下这么多年的大家闺秀的尊严,打着快马去闹市将他带回来。 他疲惫的搓了一把脸,“阁老,王妃平日里还是很恪守规矩的。此次事情本王有错在先,不能怪她。至于您说的和离,本...... “好,那我破了你这招,让你彻底的绝望吧。”情魔公子豪气冲天。 “历代朝代的更替,都避免不了无数的腥风血雨,百姓们的家破人亡,但是也只有这样朝代才能进一步发展!”被郭汜打破沉思的贾诩终于下决定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袁绍正在前往洛阳的路上袁绍不满道。 看样子此人不同一般,并且从气势就可以明显感觉出其武艺要高与麴义不少。 该死的,都是自己大唐的规矩,不能够来这里抢夺,要不然自己早就冲过去了。 事情紧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借着拜年之便,前去向罗四太太请安,然后打听了一下边疆的局势。 “木盆?”师清澄不知道王天杰为什么现在要木盆,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董卓倒行逆施,凶暴残忍,淫乱宫廷,早已激起天下世人的无限谴责与愤慨。 梁薪和煦一笑,二人像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一般客气的对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个动作没有任何预约却同时做出来,如此默契感觉有些好笑,于是梁薪和韩士谋一起笑了笑。然后二人一起走到擂台上的长桌后面。 如霜听了赵伯的讲述,也是没何好的想法,现在的赵府虽以经商为主,如霜却甚少接触这些买卖之道,顶多帮着父亲清算账簿而已,也只是权当练习。 沐子涵几乎齐清纯与成熟于一身的人儿,恰恰介于这中间,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风情。 关键时刻,整个教练团队想到的还是依靠喜娃的力量。为此瓜迪奥拉坚决拿下了习惯于和喜娃分享前场球权的亚亚-图雷,用在防守端更加本分的飞鸟筑起了中场防线,就是为了确立喜娃在本场比赛里的绝对核心地位。 “哈哈,当年能轻松对付你们,现在也一样,你们变得厉害了,但我变得更加厉害,人是进步,而你们是向着如何犯罪,落在我幽灵手里,你们也不吃亏。”易天大笑几声。 双手持剑,从上往下直劈,顿时,一道浩大的剑芒自逐道剑中辟出,一道极大地虚空裂缝随着这逐道剑的剑芒往外面延伸,不过一两息的功夫,整个富士山带着虚空,被太玄一剑斩为两半。 在他肉体重伤之时,这些修罗之力,瞬间耗尽,稳下了他的肉体伤势。 “我要的条件你们给不起,我劝你还是回去复命,任务失败吧,免得太丢人。”易天直接回应地说道。 秦天用那种药粉直接将这些人的尸体跟焚化了,然后将方雨瑶跟顾曼妍送回家之后,秦天本想回家去一趟,不过被方雨瑶给留下来了。 那青山宗强者的刀子,以一个惊人的弧度直接弯曲了,秦天的拳头在砸弯了刀子后,一拳捣在他的胸口上,那人的胸口如同被巨石撞击了一下,气血翻涌,身子蹬蹬的后退两步,一口鲜血哇的吐了出来。 不止是胖子老祖,每一个进入‘乌云’区域的人都被里面冲出的怪物攻击了,并且都异常强大。 第八十九章 荣海放弃了 海氏眼神冷淡,排开荣海的手,“王爷,我海蓝玉从来也不是什么圣人。以往因为对你情根深种,所以你要娶苏家六女做平妻我也没有一句多话,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伤心,我这颗心也冷透了,不如就此断了,我们各自安好。” 荣海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心头也一下子空了。他颓然的跪了下来,攥着海氏的裙角,“王妃,无论如何这和离书我都不会写的。经此事,我才知道,全天下都没有你重要。是我眼瞎,这些年放着身边的珠玉不看,...... “比不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结伴出宫的逍遥。”宋云让开身旁的位置,便于宋婉儿观看。 最后,在查明了暴龙佣兵团入境位置后,秦牧调出了当时飞过恶鬼谷上空的卫星记录,莫枫拆无人机的图片被曝了出来,紧接着,秦牧派人往恶鬼谷去了一趟,这才揭开了暴龙佣兵团消失的秘密,竟然是被食人树给吃了。 这枚地雷再加上被冲击波激起的那些弹头,又有八条性命留在了这些树林里。 国朝传承了几百年,万万不能毁在他的手中,否则他百年之后,如何跟地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突然,马三娘挣脱了朱厚炜的手,朱厚炜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到马三娘红红的脸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火盆的火光。 稷山脸上却已冷汗直流,这还是他首次看到清佛神僧掌门,为了眼前这墨羽飞,对徒孙辈的弟子,如此的严肃。而且还是对他这个首徒孙。 “观海好友不要命了么?竟又招来十二道雷电,而且这一次是霹向自身。因墨羽飞和他身处一起!”鸿山惊得目瞪口呆。在一旁叹息开口着。 那神魂旋涡爆发出极其恐怖的能量,缓缓卷上虚空,迎着巨鼎而去。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蝼蚁也休想开天成功,他们根本不知道凡人与神灵的实力差距。 那真神强者正自大笑,突然心头鲜血狂喷,竟是被人一剑从背后捅了个窟窿。 谈不上多深厚的爱意,但看他也还算顺眼。留下一个皇嗣还是很有必要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选他呢? 甚至还有几人,得到了长老青睐,被收为亲传弟子,地位更上一层楼。 哪有人这样的,她儿子再不对,动手打人的是他们好吧,于情于理都要关心一下孩子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吧? 船夫刚要开船,忽然,岸上来了一伙官兵,把还没开出去的船都给拦了下来。 如果在本地能有一家市级网络作家协会,挂靠场地在团市委这样的地方,还能为他们提供具有身份属性的正式会员证,对他们不仅是一种鼓励,对他们的家人,也是一种交待和证明。 结束聊天之后,秦雄想了想,还是果断地按编辑的意思来开始执行了。 然而登基大典在即,这至尊的人选,已是确定无疑,再容不得他人置喙。 说着她把一个信封递给我,然后说还有什么别的需求,都可以告诉她,然后都是记账的。 木老夫人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还有假山和石头,不停的点头。 店员见顾岚停下了脚步,他身为男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老板,住客栈,怎么个住法?”王帅率先开口,这般少年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殷实,口袋里有些沉甸。 她刚结束就看到不远处熟悉的男人向她走来,崔韫止刚刚忙完公司那边的事情就想着过来找人吃个午饭。 少年一一抱拳,这好心的老大哥,让接触人不多的少年,没来由心中一暖。 第九十章 终于松了口气 次日,荣浩上朝的路上,碰到荣海。 远远地打了个招呼,他感觉荣海今日的精气神和往日都不太一样了。 往日的荣海总是一脸怨气的看着他,狠狠瞪着,或者说两句尖酸的话。可是今日荣海却温和的对他笑了笑。 “老七,新婚快乐。二哥为那日的事情对你和弟妹说一声抱歉。”荣海有些腼腆的说。 荣浩昨日收到信,知晓自己二哥已经重新回来了,听他道歉,心头一阵温暖,“二哥,别这么说。人总有七情六欲,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 古龙说得好:不怕死,是因为不知道死的可怕。自从面圣,就一直是对话,但其中的刀光剑影、惊心动魄……她似在生死边缘滚了好几回。若只关乎她自己倒也罢了,她还有至爱的家人,怎能不怕? 其他的球员也是同样的想法,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凌枫,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还是凌老大比较可靠一点。 “尊敬的光之子,我听说今天这里可能会出现非常精彩的比试,所以特别赶来看一下,相信您不会反对吧?”艾尔西丝恨恨的盯着楚南。 先是汤显祖,再是仇十洲……有些另一个时空里的名人不曾出世过,可还是有些人的轨迹却不曾变么? “回老师,我等已经商量完毕,不签封神榜,谁死谁上!”那老子看了看那鸿均说道。 这却是走题了,且说当谭皓月解除了精神幻影之后,前方那密密麻麻的机器人大军已经疯狂地冲了上来,好在这些机器人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却没有飞碟的激光,仅仅是持有战刀和盾牌,这样倒也大幅度缓解了众人的压力。 胖妞坐在一石墩子上,在悠闲地磕着豆豆,她忽然发现雪衣来了,还是头发乱糟糟地来了,像是个叫花子。 凌枫心中也担心,但是看到众人这样犹豫不由得恼火,不就是一个点球吗? “放心吧!老师!我一定会把这个卫华给请到我们达兰萨拉来的!”阿奇贡恭敬的说道。 一声低沉钟吟从天边而来,深入人心,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连那气势汹汹的老黑的冲势也是停滞了一会儿。当他回过神来时,一道阴影已经笼罩。 “那不成,老大说了,你们一人要废掉一手!你们要是乖乖的让我们废掉,就免招皮肉之苦!”牛鞭说道。 武兰花也连忙下马双手抱拳,义父,我兄妹幸不辱使命,已全歼水匪至荒草汙,只可惜,丢了水匪余孽,没有抓到他们的家眷,嗜血剑饮血刀也未能到手。 但是当时自己可以说是被龙老爷子包养着的,根本就没办法有追求别人的能力,看着梁萧,叶子欣现在就想知道,当时对自己挺好的梁萧有没有对自己有好感,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这边一厢情愿。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在远处阴影中闪现出数不清的绿色的火光,如同鬼火一般,哪怕是那些绿光一动也没动,也让人头皮发麻,不由的冷汗冒了出来,几人看着赵三爷提议道。 对于这些进化兽,最好的办法还是派遣的超凡者,那些实力强的进化兽大半都是猎食者,一般不会离开自己的领地,在它们的意识中,这片地区是属于人类的,所以很少会有强大的进化兽来到这里。 “不不不,我怎么敢!”那名警员赶忙摆摆手赔笑道,这可是黑帮的老大,要是惹恼他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明面上不敢做什么,私下里肯定会有所动作,“梁华前段时间进警局就是我协助负责的!”那名警员解释道。 第九十一章 婚后回娘家 荣浩捂着耳朵,看着这个悍妇。一时间语塞,嘤嘤嘤。 “想本王一世英名,居然娶了个悍妇!”荣浩笑着泡到了好远。 苏夏也笑,二人一般开玩笑都是没有下线,被这么说了也不生气。 次日晨起,荣海和海蓝玉就带着荣安离开了京城。 苏夏和荣浩一直送他们到城门外头。 那夫妇二人抱着孩子,对着苏夏和荣浩点头微笑。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老七,就带着弟妹回去吧。”荣海朝着荣浩挥手,四人隔着马车遥遥相望。 “...... 两个男孩一惊,都是有些惊慌诧异的看着辰,惊愕之极,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要塞炮终于到了吗”张培元脸色惊喜,拿起望远镜看节匈过去。 “嘭嘭嘭”三声传来,刀疤男还有刀疤男身旁的两人,瞬间就被拍爆。 虽说革命军的队伍已经十分强大,但为了保证这场革命圣战稳稳拿下,当然越多人帮助越好。 一位助理道出了众人的心里的疑惑,对呀,他为什么还要送水呢? 陈桥恩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她往鼻子里扇了几股香气,哇塞~~她立即闻到了一股很特别,十分浓郁的香味,“咕咕咕!”这个妹陀肚子发出明显的指令了。 要是没有林枫的提醒,要不是林枫一再坚持要调查马榕,王宝宝可以想象得到,他肯定会和马榕结婚的,然后就这样一直被绿着,头顶上顶着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生活,最终等他知道真相之后,就什么都晚了。 “什么?”两大蛤蟆仙人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辰,都是微微摇头,感觉不太可能。 不同于面露惊色的妃英理,云风依然是一副面色不变的模样,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终于在下午四点,陈洛带着两个萌宝到了陈桥恩帮他预定的酒店房间里面。 既然要带着胖子一起去,那么向宫筱筱给胖子请个假,也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 坐在车上的冯昊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来电,连忙接通,是周兴浩。 后来,因为一个毒枭看上了她,便带她离开了鸡店,那毒枭玩腻了,又托关系送她进入了警局做卧底,就这样她成了一名临时警员。 至于那山本二郎,早就已经被宁浩刚刚临阵一击给惊呆了去,此刻双腿早就已经开始忍不住打颤起来,目中满是惊惶之色。 可是要回到客栈,定会与苏易安见面,他的不相信他的巴掌,让她不想在面对他,银婆走了,如今她能依赖的人只有他了,没有想到他却这样对她。 紫衣上去了,我焦急的等了好久,我还担心,万一那苏星又犯傻了,将她杀了咋办? 赤生瞳一言不发,不过目光却死死的盯着下方,腹中的五百意识灵根已经迅速凝结,不管怎么样,就算有可能是银莎,他也要试试。 至于日后的事情,这粮是还还是不还?还多少?怎么还?那是朝廷的事情,咱们只要没有中饱私囊,借机占了朝廷的便宜就是了。”秦超耐心的解释道。 易青冲着陈鹏摆了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萧伟走进了夜总会的金色旋转门。 见得这一幕,宁浩顿时不由怔在了原地之上,再看了看那四周的环境,这里俨然与他之前和王二狗动手之时的地方一模一样,但是现在在这里,却是没有了他们先前打斗的迹象,仿佛两人的战斗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外语系在上京大学可是一个大系,所以林西凡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外语系的登记处,但是因为外语系的人真的太多了,所以此刻来报名的人都是排起了长龙。 第九十二章 苏婉生了 果然,荣海走了不足半月,圣旨就下到了七王府。 荣浩被封为太子,此事自当是在情理之中。 公务开始每日繁忙起来,还得跟着内阁的几位阁老学习治国之道。荣浩每天恨不得变成一只陀螺,飞速旋转。 但是再忙,他还是尽量每天晚上回去七王府,不,如今应该改名叫做太子府,去休息。 这一日,苏夏正在府里看书,翠花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太子妃,太子妃,不好啦。” “嗯?何时?你且慢慢说来。”苏夏放下手中的书,...... 穆芸儿看着穆恩的脸色,心里很清楚,如果她敢说“不记得了”,立刻就会被吃掉。 每个崽崽都有自尊心,她刚刚只夸了一只崽崽,无形之中形成了攀比,其他崽崽说不定就会变得自卑。 林老爷子直到这个时候,才抬起头去,瞪着眼睛朝着林梦的方向看了过去。 慕青玄一怔,伤感道:“师父死了,那些长老也死了,这次妖殿之行,天玄古圣域已是名存实亡了。 三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们都不是刚出茅庐的愣头青,自然明白阳气对冲是啥意思。 站在穆盈柔跟前的沈佳宜也看痴了,难怪这家伙一天都联系不上,原来这家伙是为了给穆姐准备这样一份惊喜。 “不可能!”理查德见到自己的三个手下被一拳打爆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阿姆,他们要抢我的裙子。”看到阿姆,穆芸儿瞬间委屈的不行。 储物袋里虽说有那四人的法舟,但都是灵羽门的制式法器,他是不敢明目张胆地使用的。 现在大吹特吹许幸的是两家顶流的粉丝了。她们暂时无所谓蹭不蹭了,必须要先把哥哥身上的锅甩掉。 “天帝又要收亲传弟子了,虚空仙王之后,难道他将再教出一位仙王吗?!”在场的人,皆是激动又期待,仿佛被提拔的人是他们自己。 我跟着她走出密室,一直来到最靠里的一间房内,进了房间她走到壁橱边,手摸到壁橱后面,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整个壁橱开始缓慢的往一边移动,而在壁橱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一米高的洞口。 王凡陷入了长久地思考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厉生的模样,随后神色一凝,便做出了决定。 “以源星的潜质,这次天地复苏,应该会冒出许多天才来才是,可现在为止我看到的人太少了……”典风摇着头,他本来对源星非常期待的。 他们都挨过王彦东的巴掌,也都知道挨王彦东巴掌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此时他们就算知道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但谁都不敢停下来。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上!”流沙回答我一声,看来他对凄凉亭比较熟悉。 典风才不会作死地,与这东西碰一下,毕竟算是半件帝器,典风现在还没这个硬碰硬的底气。 说完,思无涯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似乎在等着在众人的回答一般。 接到传讯,向罡天不由地一声轻叹!连吴慕轫都被人打成死狗,自己想不出手都不成!要知道,万一吴慕轫坚持不住,说出自己是祖庭神界的事,那可就真正的糟糕。 经过之前多次的融合霸道剑气与太阴剑气,在自己所能把握的力量范围内,还是可以驾驭这两股所产生的强大力量。 “竟然胜了……”郑东来脸色苍白,并没追击的打算。虽占了一时的上风,但若无必要,谁都不想与天人以命相博。 “你给本座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别来烦本座!”慕容烟捂着脑袋跪在地面上大喊道。 第九十三章 太子不太行 苏夏眼珠转了转,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摇摇头。“你想过吗?” “要不就叫荣征,征服天下,万民臣服。”荣浩摸着下巴,开始给儿子起名字,“或者叫荣朝,万民朝拜,或者...” 还没说完,就被苏夏打断,“行了行了,太子爷,您想的这些名字都不敢恭维,我只要求名字好听,寓意美好就行了。你起得这些,嗨。” 荣浩笑着倚着苏夏,“那孩子还没影儿呢,你就想着名字。等到你怀上了,我自然就想到了。” 二人新婚...... 虽然从始至终他都什么都没看见,却总觉得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力量,总是在靠近他。 "说!徐晋那个狗贼跑哪去了?"黄二牛咆哮道,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家丁脸上。 砸对家的规则和斗地主差不多,也都是单管单,双管双。不过是两人组队,四人成局。相对而言节奏比较慢,打一晚上下来输赢差距都不大。 刘子牧听到可以学习怎么操控这种神器,立即来劲了,还没等林玄多说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了,下去挑选军中比较机敏的人过来学习。 陆海皱着眉叹了口气,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李大夫这才松了口气。 宋卉声音激越,引得商场行人不住回头,琢磨着这几人之间的关系。 医生疑惑地看裴音:“季知阳是我们全国,最出名的中医,他虽然可以救你,但为了寻找草药,常年四处旅行,要去哪里找他? 研究院院长办公室内,众人听着研究员吴清源报告最新进展,众人全都愁眉不展。 这两家,陈江北优先选择鲁南那家,因为那家老板脑子灵光,会管理企业。 这黑石材质独特,非铁非石,最上端分为四格,每一格都有四种颜色,紫蓝绿白。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还的偷偷摸摸的。”雨诗撅着嘴道。 毕竟靳东华这三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老百姓口中常说的虎狼之年,而且和自己的丈夫还处在同床异梦随时都有可能决裂的边缘。 同时他又想到了贺楚涵,那天晚上,两人后来聊得很好,说了一些认真而又动情的话,把一些芥蒂也解开了,剩下的也只能慢慢的恢复,一切都要等待时间。 夏辰浑身一震,连带着生生造化鼎都在轻微的震动着,吸收了大量的本源之气,夏辰的肉身迅速的增强着,秘界真身也自动运转起来,不断的增强着肉身粒子。 金色火焰蛮横无比的在风天涯的身体上肆虐着,紧接着,那刚才还如蜗牛行走般,缓缓成形的金色光芒,陡然间速度倍增。 “我……”大家都可以看到陈松的身体在打颤,额头泌满了汗水。 “原来如此!”孟骁终于放下心来,他心念一动,身上的天火气劲顿时从天魂盘里涌出去,缠绕全身。 与此同时,夏辰手中的破神刃更是激发到了极限,那一道道的纹路轰然爆发,化为了一只擎天巨手,也狠狠向着不死魔祖拍去。 然而这一了解不要紧,除了因为业务关系曾经出差来过江林,多多少少的听说过山间好泉这么一家公司之外,其余的这些人毫无例外,一个个儿全都被搜集汇总到一起的资料给弄懵了。 不过,一级丧尸数量庞大,除非你运气很好,否则通常不可能看见落单的一级丧尸。当然就算你碰到了一大波丧尸也别怕,只要不被包围,同时懂得利用地形,即可摆脱这些头脑简单的傻瓜。 刹那间,易阳接近穷奇,一直手抓住对方的黑翼,身子一跃而起,坐在了穷奇的后背上。 第九十四章 太子爷的产前焦虑 这种情景,说了哪里不行不是找死?苏夏赶紧摇头,“太子,您行,您哪里都行。” 荣浩被她这么直白的夸奖,还是有些不忿,“你下次能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哪有做夫人的天天在外头咒自己相公不行的。要是我真的不行,倒霉的不还是你么?” 苏夏点点头,“我下次再也不了。不过我也当真是没办法,皇后非要给你塞人,我用这个事情一下子将她堵回去,以后她都不会朝这方面使心思,否则以后还是会麻烦。” 荣浩放开她的下...... 中年人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了声‘走得多了,就记住了’,然后就不再理会胖子,带头转弯准备绕过去。 毫无疑问的,对于任何地球人来说,十几岁的年纪正是世界观、人格成型的时候,这个时候,一旦以某种引导的方式进行教育,很容易就会对他们的一声产生影响。 听着一号领导这句话,美国领导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将目光望向韩国领导。 “嘿,你好,我们是卡西男孩,在这附近跳街舞的,我知道你是那位电竞解说,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我能不能和你做个朋友?”黑皮短衣韩青年走了过去,带起了那份做作的礼貌。 天星界一方,早有四大门派修士联手布下重重阵势,严阵以待。四大门派分明为极天宫、逍遥门、苍海派与大空寺。其中大空寺为天星界仅有的佛门传承,不知得自哪位佛陀之道统。 这让剑无双很是好奇对方的身份,便故意留下破绽,让对方分头行动去抓他。 这紫金色令旗上散发着浑厚的时空之力,这股时空之力的浓郁,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 “原来我这么重要吗?阿尔斯托莉。”李卫感动万分地看着阿尔斯托莉的愿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们会将这种尸鱼油玉放置在需要被保护的地方,所以,胖爷,您可以这样理解,这些尸鱼油玉,其实就是用来保护某些珍贵东西的保护神。 “实力如何?”乌左连忙凑了过去,想要打探一下增长了多少战力。 这个从刚才开始就挂着假笑的男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被安吉尔视作“真实”的笑容。 “想和我拼?没门!”汉子眼见如此,目露凶光,随着他的话音落,那地上焚烧的火焰纷纷炸裂开来,气浪四冲下,大家根本来不及闪躲,只听得数声惨叫,众人纷纷摔在地上,竟是大都人事不省。 这一点陆玉心里面也没有底,不过现在就是要玩这虚虚实实的手段。戏做足了,剩下的就靠人品了。 “想捉我?哼!”李一凡冷哼一声。法杖一挥便给自己加了上一个翔空术腾空而起,然而还没飞上十米,便被一道风缠绕给紧紧缠住,丝毫动弹不得的拉了下来,正是赶到的付毅出手了。 陈东来感觉就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但是还是坐在了一边。 “你们都是来救龙蛇的吗?。”游云负手而立,笑看着众人,神色恬静,从容若素。 经过钢琴的表现渲染,配着安承佑口中呼出的歌词,悲伤之感更加的浓郁,触及了台下众人心里的柔软地方,陷入了安承佑在不自知中制造的场景之中。 大厅客房,经过一番抢救之后,总算让王七保住了性命,只是他这张脸算是毁容了。 这是地甲第一次操作腾云器,开始的时候,还是感觉蛮兴奋的。腾云器升空的速度,明显比前行的速度要慢很多,并且越向上就越慢。抛开了兴奋,地甲就有些担心这腾云器的速度了。 第九十五章 洛洛的童子尿 苏夏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感受的。才一个月,这个孩子只是像一只小蝌蚪那么大,根本没有感觉。 不禁想想,感觉人生真是奇妙。她跨越不知道多少年的灵魂被拉到大东王朝,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真是不可思议。 荣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苏夏和翠花二人坐在花园的美人靠边上休息,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有些担忧的对苏夏说:“小夏,不是说让你在屋里躺着吗?怎么又跑到外头了?小心对孩子不好。” 苏夏揉...... 吴镇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现在的吴镇军还真的没有多少钱能够拿出来。 最终,陪同引路的人仍然是林爱祥,他陪着王泽平到了几家工厂看了看。 早就与大家谈好的,所有的建设都得通过开发公司来进行才行,这样一来,王泽平自己的收入都会很多。 而黑巫教老巫主一直生活在深山当中修炼,对俗世的事情很少过问,如果他晚几天来找林漠,估计就会得到这个消息。 林峰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勾动内力顺着手臂游走到手掌,然后通过掌心那颗柔软的葡萄传递到李雪体内,开始化解存留在她体内的酒精。 萧夜没再说话,他越来越怀疑,那个叫艾萨克的,可能是其他位面过来的人。 就连欧阳靖都有些皱眉,古煜太托大了,青城派这次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不知天高的少年过来。 “呼~呼~枫神互哥你们等会儿,”凯风深呼了两口气,眼神闪烁了几下后,对着叶枫两人说了一句话后就原地消失不见了。 昨天夜里可是楚云汐和黎牧的新婚之夜,他们今日起的如此之晚,楚云汐还说自己腰酸背疼,那是什么意思,窦如雅自然是明白的,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看着总数变成5300的积分,忽然明白了人们为何热衷竞技剧场了。 孙卓欣喜不已,这张30级体验卡非常重要,他准备先留着,等到了重要的比赛场合再使用。 有了叶尘的命令,王宇轩众人也知道了接下来应对这些人应该怎么办。 但现在冷幽月也觉得非常的知足了,能在古代找到比现代还要帅气聪明的男人,而且还有这么高的势力,以后她还是独一无二的皇后,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自己非常的完美。 “奶奶个腿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装,说句时或能死吗!”布天嗔怒的说道。 眼下人多势众,单凭应无患一个高手带着只拖油瓶,铁定也逃不出去。但倘若此时她能够打开时空之门,回到现实世界,这一切说不准就能化解。 “其实,当初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顾萧然,我在宋家住不了多久,肯定也是要搬出去的……”苏晓青看着宋音柳的背影,自作多情的说。 要知道,昨晚就是因为她太高调了,牧知南当时才将计就计的,可一回来,他就说要禁她半个月的足。 “哎?可是,陛下尊贵之躯,怎么可以……”秦川犹豫道,但是艾瑞莉娅就这么盯着他,秦川只好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开了。刚出门,李丽就迎了上来。 “杀人的当然是刀了,你这蠢驴!”悬铃还没开口,这一旁的宋三郎就已经忍不住了。 贾鹏收回了自己的终结者们,很走运,岛屿上没有什么实力太强的存在,唯一有些看头的大天狗,也被言道行一剑斩之,所以除了弹药耗费不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 现在又发现了人族这么大的功效,足以让整个巫族实力提高一成有余,如何不让祝融心动。 第九十六章 见招拆招 苏夏心头苦笑,皇后送她麝香手钏的事情自然不能为外人道也。 “是呢,皇后是个不错的婆婆。也不管我,还送我这么好看的饰品。我从心底感激她。”苏夏摸着手钏,心想亏了当日一下子将这手钏摔了个稀碎,否则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中间的麝香珠。戴着那麝香珠,也别想有腹中这个小家伙了。 这时候,纪明抱着孩子和荣浩一起回来了。 “小夏,我刚刚看纪明给孩子换尿布,也学了一手。真是看别人做都觉得容易,我自己摸着洛洛...... 林萧被缠绕住,那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好事,最好,让林萧死在这莫名的白须当中。 因为兽变是以消耗兽人血脉为代价,每一次兽变消耗的精血,至少得一年时间才可以恢复,所以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兽人是绝不会轻易进行兽变。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为什嘛,你被她欺负了吗?”白沐雪微微倾着身子,冲林枫露出了一抹古灵精怪的笑容。 茶餐厅不远,没一会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门前,林枫刚准备伸手推开茶餐厅的玻璃门,可是皱眉一想,他觉得还是不带白沐雪进去比较好,毕竟他和柳妃妃的这次谈话,可能涉及一些机密的话题,肯定不能让白沐雪听到。 当听到赵颖开出两千万的价钱时,林枫便知道自己输了,可能赵颖财大气粗不在乎钱,但他就不行了,算起来,他现在存放在白沐雪卡里的钱已经不足两千万,没法再继续竞价了。 这次她跟姚灼素是出门去逛街,要是叫外头的人看到欧阳渊水跟前跟后的,天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难听话来? 她穿了一件低领的毛衣,没戴围巾,以至于雪花纷纷往她的脖子里钻。 “走吧,打车去。”夏婉柔抬起美眸瞥了林枫一眼,然后转身往路边走去。 大概就是谁跟谁是亲戚,谁跟谁其实相好,谁跟谁有什么恩怨之类……郗浮薇跟姚灼素偶尔点评几句,也都没往心里去。 留这样的家伙一条性命,无异于带给身边的人更多危险,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孙从婉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像水一样的柔和。的确不愧是少年成名的解元郎! 一年多的时间,归魁老人的本体已经部分泛黄,地上还有他肢体腐化的粉末。 “走吧。”幻花将额头冷汗擦去,对着仍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褚晖说道。 盛凌耀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拉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深吻。 进去的时候一楼有不少人,其中多数人程元恒都认识,当然这时候他只是点了点头稍微示意了一下。 这等时候,想要脱离对方的控制都已经十分困难,再想要保住二人就更加困难了。 禇晖或许早就怀疑娘亲了,因此才对她纠缠不休借以堂而皇之来将军府监视吧。 可谁让顾清宛是东家呢,她的话他又不能不听,所以只能满含期待的看着顾清宛,希望她能改变主意,“清宛丫头,你要不要……”再想想,话还未曾完全说出口,就被元霸天震耳欲聋的大笑声给打断了。 外面风雪交加,刀风肆虐,无情的刮过这座空荡破败的城市,连带着韩越将士的心。 “醒醒!别装了!装死是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的是吧?”萧枫现在可是受伤之身,怪只怪那发子弹太缺德了些,居然连肩膀那一块骨头都打穿了。 第九十七章 传国至宝都给你 庆帝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哦?是这样吗?那前几日皇后还说,咳!算了,既然有了孩子,那就让太子妃好好保胎,争取给朕早日生个孙子。” 荣浩笑,“父皇,太子妃平日里性格跳脱。那日主要是母后有意让她给儿臣纳妾,您也知道,我和她这新婚燕尔的,她肯定不同意。一时又想不到其他理由,就说了那种胡话。” 底下众臣大概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不禁低低的都笑了起来。苏相望着整个殿里的朝臣都在吃他女儿女婿的瓜,有点脸上挂...... 把事件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其中穿插电影名字以作宣传……这些操作,都没什么问题。 昨天回去后,他查看了一系人气值,之前的80多万人气值涨了一些,刚好到一百万。 另一个声音有些埋怨,他似乎看向了凝聚人形,立于前方的序列五。 激素不够,除了两性特征不发育以外,甚至没有体毛,腋毛,腿毛也很少很少,对于这类型的患者,需要补充激素。 他知道姑苏有一个姓林的名门,但那家名门一脉单传多年,虽有一位哥儿。前几年便听人说那哥儿太弱,一病去了。 男孩看着林易逐渐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嘴中说道。 他能看到一只身高超过十米的怪物,正在血红的夜色之中缓缓漂浮着前进。 董维却没发现自己被偷拍,她很庆幸来了现场,李昱唱得太好了,错过可就太可惜了。 随后,一道庞大的神龙虚影便出现在白启视野当中,并且逐渐凝实,化作德尔塔的模样。 而且,武侯道馆地走的基本都是亡灵系,你拿一头异形系出来是什么意思? 当我们出来后,我发现还有的战友之前睡觉竟然是脱衣睡,现在正慌乱的穿着。 可这名付族老者太强了,而且手中还有与金铃同等层次的伪神器。神色平静,轻描淡写的破去了金铃所有的攻击。 军中原有三名军医官的,只是攻打老虎岭大寨子的时候,仅有眼前这一位随军前来,剩下那两位都留在了牛头山,陈敢的队伍里。 刘枫眼前一黑,大脑经过一阵短暂的眩晕之后,神识才恢复了正常。眼前一片片光怪陆离的情景不断的闪现着,而自己的身躯在这一刻,竟然产生了一种扭曲感。 一时间,所有人不知道的事,周阳仿佛成了人类的领军人物一样,都由他来做抉择。 要不是刚才捕捉到施正杰脸色的阴郁。那么从对方的表现来说,绝对是说的上是完美不可挑剔,风度翩翩,待人有礼。 里奥的气血力量不仅达到了300马力以上,而且明显战斗经验丰富,手中短棍挥舞狠辣,就算是面对身躯虚幻的战魂,每一击都直奔要害,给人一种凛然自危的感觉。 咚——第三声鼓声才于此时落下,大厅里寂静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不过百眼郎君嘴上话是这么说,却也不愿意真个轻易开罪了那老怪物去,他可知道天珠在那老怪物心中重要的很,真要是用强留住了,那老怪物发起疯来,他这百眼峡可经不住对方折腾。 一头凶兽,一生之中莫约有三千场战斗,一个修炼的魔兽,上万场那都是少的。 听到乐韵的话,陈羽凡这才反应过来,这时候,陈羽凡的神识释放瞬间扫了一遍方铭的身体。 在接下来的时间之内,整个拍卖会成为了秦唐和段成之间的较量,两人形成了拉锯战。 本来是礼拜堂的地方已经被改成了宴会厅的模样,宴客的主人还没有到,十几个顺军军舰的管带、舰长们围坐在酒桌旁,低声说笑着。 第九十八章 躲过一桥,还有一路 “啪!”一声脆响,一个青釉茶盏被丢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怀了!”皇后一惯养尊处优的脸上露出暴戾的表情,一双眼睛瞪得凶狠,额头上暴起了丝丝青筋。她涂着蔻丹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狠狠地握着桌角,低声咆哮着。 翠芝远远地看着她,犹疑着,最后还是点点头。“是呢,是太子爷今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和圣上的面儿说的。现在全大东估计都知道,咱们太子妃殿下怀有身孕了。” “她不是和我说,太子不行的...... 新的一天到来了,今天的天气一定很好吧,等太阳出来了,外面的阳光一定很灿烂吧。可惜沈曼云心中的天气,是片一望无垠的阴云。所以,天气再好,与她而言,都没有知觉。 此言一出,辰逸倒是一愣,这话他可是没有说过,可当他看到方柳放着自己那略有歉意的眼神后,却是明白了对方意图。 “你师傅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这么点时间。”白胡子老头子缓缓说道。 萧梦楼一把抢过身边的遥控器,对准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按动了开启开关。 “那你还要坚守你们的婚约吗?”理云慕皱眉,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错漏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南七一惊,后欣喜,再然后……南七的耳根,染上了可疑的红晕。连应声是,便逃命般的出了房间。 “你是想告诉我君机楼是你的,所以你才知道我那便宜姑父的事?”青玥有些不信,但又没有理由不信。 明日就是测试大会,这次来苍苍山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姑姑和哥哥。 “呵呵”看到郑士心那可爱的表情,叶天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其实你笑起来很漂亮”。 西络精致的脸上写满不屑,他看着倒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夜樱,血瞳是浓浓的讥讽之意。 震惊!我眼中的震惊之情无比形容!刚才那个花鸟鱼市场已经很大了,而他竟然是所有花鸟鱼市场的大哥!? 只是,现在我和白依的身份已经不同了,白依已经不再是位高权重的特别行动组组长,而我也不再是假冒的中央要员了。 激动之后,王振宇提醒自己,不要去跟这些已经网罗到自己麾下的历史名人私交太密。发展太顺利的话未必是好事,弄不好不是帮人家而是害人家了,还是让他们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来最好。 “刷!”空间漩涡浮现,姜华的身子渐渐消失,他要去空中看一看所谓的重瞳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在北洋舰队进攻旅顺的时候,巴肥特奉袁世凯之令回京,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严复说道。 所有的军人脸s-都非常的难看,将目光放在了陈先进的脸上,身为军人,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就这么扬长而去呢? 听我竟然同意了,一愣神,正要开口,就看见我已经抱着关公动手撬起了袁大头。 行走密林其中,我只能听到我自己前行时发出的声音,而且,我这还刻意的放缓了前行的速度,让自己发出的声音在这幽静中听起来不会那么的明显。 而随后王振宇和其他高级将领向这次山东之战立功的官兵1746人颁发荣誉勋章和奖章,这个仪式把现场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人们纷纷向获得荣誉的战友投去羡慕的目光和热烈的欢呼。 祁阵在南何面前已经换了两个身份了,若是这个也不是他的真实身份,那他的话,就也彻底不可信了。 第九十九章 那个清倌人叫李清雪 庆帝笑着拍了拍八公主的后脑勺,慈爱的点头,“行吧,你既然这么喜欢,明日就召她进宫来。只是孤可和你说好了啊,这琵琶学起来不容易,你要是半途而废,孤可饶不了你。” 八公主高兴地跳了起来,“谢父皇!谢父皇!父皇您真好。” 荣浩也在边上带着一丝笑意。心头又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从何说起。 第二日,烟花柳巷里都传遍了,春花楼的清倌人清雪,因为琵琶技艺高超,被皇帝招进了宫,做了公主的教习。这下子这些风尘女...... 林深深在公司里,经常会去对着林老太太回报工作,却很少遇见陆婷芳,这还算是她来公司里第一次撞见陆婷芳。 慕容澈得到了回报,默然不语,越是这样,他越是不知道云朵朵心里在想什么?一连几天慕容澈都没有上云朵朵的凤栖殿,其实他不是不想去,而是实在不知道怎样面对不哭不闹若无其事的云朵朵。 紧随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她禁不住呻‘吟’一声,那些兽人的模样再次抖动起来,她甚至看到了好几个类似人类的尸体匍匐到地上。 “别说话。”慕容澈阻止住云朵朵接下来的话,她怎么这么能破坏情调呢。 顾阑珊说的有些磕磕绊绊,盛世倒是没有显得不耐烦,只是坐在车子里,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里面的眼神,没了方才的冷淡,倒是柔缓了很多。 轩辕天越看着来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不也是受了重伤,怎就走动了。 顺着那家伙的鼻孔爬到咽喉处,看着那开合的气‘门’,苏珊把心一横,对着那些瓣膜软骨就是一阵‘乱’打。 锦洋蹙了蹙眉,刚想开口说话,林深深的抢救室门口,便已经被重重的关上。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应该没人知道她独自一个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吧?鬼怪她是不怕,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会遇到活人。 虽然说当时的那件事情让王姨娘也跟欧阳欣生了嫌隙,但是到最后的关键时刻,王姨娘也选择了给欧阳芯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袁兴武闻言视线从蓝璟脸上回到荷包上,犹豫了几秒后,他还是伸手接过了荷包。 东邪玉桀桀怪笑着。笑容非但没有一丝温暖,还包含着嗜血的笑意。 “以你的身手,找个保镖工作不会太难吧,为何选择干这一行?”秦羽在他旁边坐下问道。 也不知道是满冬手势太重还是蓝璟睡得不安稳,她在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衣服,这怎么能行? 只要凤凌月能避开那洞口喷出的毒液,就可以顺利斩杀这个怪物。 不过……他眉头紧皱,心事重重。以神约的做派,他们到达后,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开始进行精确扫描,恐怕是未曾取得迷藏人同意的。 于萧瀚的生活理念和赵庆山的完全不一样。于萧瀚认为,钱赚了就是要拿来花的,特别给孩子花,怎么花都不算过分。要不是于美如不肯要他的钱,于萧瀚恨不得马上给每个孩子一人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做零花。 目前以野狼为首的保安队有四人,分成两组轮班,保卫力量明显不够。 虽然混沌大帝刚才没有责怪他办事不力,但没能截杀哪吒八仙,已经有损他的颜面,而说到底,导致他任务失败的原因就在那个暗中出手之人,他心中充满了怨恨,急需要发泄。 传入赫连明琴耳中的,是一阵阴森森的笑声,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第一百章 皇后真是会打算 凤翔宫里,李清雪瑟瑟发抖的站在皇后跟前。 皇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脸蛋抬高看了看,“是生的不错。本宫听闻,你和太子殿下是旧识,昨日他还特地去给你赎了身?” “回皇后娘娘的话,清雪只和太子殿下有过几次见面,并没有什么旧交。”李清雪不懂皇后是什么意思,不过外头都传如今的太子殿下是皇后的儿子,她唯恐说错了什么话,让皇后不高兴。 皇后松开手,手指在帕子上擦了擦。“别怕,本宫不会为难你。只是这些年太子...... 「你们继续找。」尹千悦挂掉电话之中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就像之前阮妤对枫瑞解释时所说的那般,方氏怎么都是不可能在眼下让林婉儿的声誉出事的。 他如今不仅是照看谢姮身体的太医,还是被明德帝信任的医者,哪怕是太医院中最年轻的医者,也还是会被很多人巴结。 白日飞说完,没有继续跟何东辰纠缠,转动轮椅朝着咖啡厅的门口而去。 只不过有区别的是,纳哈出对自己的信心更强一些,而观童则是要悲观一些。 而后,三道身影从那混乱的战场倒飞而出,他们面色带着恐惧地盯着战场中心。 王玄麟对此却是不屑一顾,他认为自己动用了死玄符的力量便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之前,他便是凭借死玄符一连斩杀了两位五重天顶峰的高手。 谢雁归抬手,将盖头交给周谨,由着他盖在自己头上,与她十指相扣,向着屋外走去。 天雷从水纹波里探了半个头,看到电动车上显示的电量,立马又缩了回去。 “好。就按照你的提议。”贺豪虽然从未见识过星网的能力,但他最终选择了信任。 “咄咄相逼?哈哈!今天就咄咄相逼,你能奈何!”教主暴戾看着太一森冷的回道。 贺豪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示意黄蜂加速行驶,尽量赶在尸潮跃过裂隙之前,将它们全部堵在那里。 死士与缔造者一前一后的守护着,所有人皆架着突击步枪,举着火把,防范着时不时从角落中;住宅中扑出来的高级丧尸。 巨大的威势在这一瞬间横扫全场,那些即使躲在瓦尔莉拉所建造的屋子里的鹰身人,也开始感觉到一阵阵气闷,仿佛有着可怕的威胁抓住了自己的内心。 中年人愣住了,这个声音很冰冷,他一直住在第七山峰,这种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 “不信就算了,你怎么说您也帮助过我,我是不会对我恩人出手的,算您厉害总成了吧!”烈山氏直接出口拒绝道。 四种截然不同的嘶鸣声同时响起,却是伴随着那四道虚影,一起震撼所有人的心灵。 “不不不,王丽荣,你这个臭婊砸,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人还是鬼,有本事我们一战。”孙鹏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第四山峰上面的却没有那么喜庆的气氛了,大家都显得很丧气,明天要参赛的弟子也都暗暗给自己鼓起,明天一定要将自己最好的实力发挥出来。 “那就各凭本事,各安天命吧!”林海没多加阻拦的意思,笑道。 一时间,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片刻后,梦灵心终于抬起头,看向大家。不知为何,与她灵动清澈的眼神对视后,许多人都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白得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旁边抹泪,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废物。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必须是什么吗?”白得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现在这般通情达理过。 第一百零一章 天阶夜色凉如水 苏夏难得的露出羞赫之态。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荣浩这么嘴甜的说情话,倒让她有一阵子的不习惯,“你也挺美。” 荣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伸手去摸苏夏的脸颊。“太子妃脸皮何时变得这么薄了?还烫手。” 苏夏伸手拍掉脸上的猪蹄,“行了,怪不正经的。都要做爹的人了,你也得收收心。” “真是冤枉,我也就只能对着你动动手脚,哪里不正经了。”荣浩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夜里风凉,咱们赶紧回屋里去吧,莫要受了风...... 李斌的话语令野心勃勃的冷傲天郁闷不已,不是冷傲天不想找帮手,方才毕凌峰上场之时,冷傲天就有了联手之意,无奈毕凌峰自恃过高,目空一切,不屑与人联手,冷傲天联手毕凌峰对付李斌的想法才没能付诸实施。 就在她拿了枕头的时候,突然发现李易指头动了动,她立即停了下来。她怎么忘了,人家是有内功的高手,可以用内力慢慢化解身体里的毒,她如果去杀他,恐怕还没成功,她就被她身体里的内力反伤了。 “口是心非,明明让外面的暗部进来,只会妨碍你的战斗。”大蛇丸。 郑忠国收敛不住怒火的在不住喘息,喘息间,没有转过身来一次,一直背对着周末。 可想而知,对于南宫冰,柳如溪是恨到了极点,甚至都不愿意在南宫冰吃过饭的桌子上面坐,也是,南宫冰当初把柳如溪得罪成了那样,柳如溪的反应也是应该的。 可是,怎样不是人,那也是生父,不能这样说话,真的会遭天谴。 施润没有理由可找了,昏昏沉沉的就要被他覆盖下来的男性体温灼得失去全部理智,脑海里,身体里,那根紧绷的浴望之弦,眼看就要被他强大的魅力拧断。 周全觉得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担心了,海盗肯定会找过来的,它现在是去找波塞冬几个胡闹了,这两个月它们几个都是搅合在一起的。只是海盗要回来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度,这家伙能够知道周全的位置。 她开门,陈良就从楼上下来了,在客厅里晃悠,阿雅心里惊,干个什么都与他侧身擦过,后来能躲则躲。 众人点头,悄悄靠近那座宅子,江奕淳打了个手势,率先跳上了屋顶。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中立势力聚集了过来,准备亲眼目睹这一场旷世大战,毕竟上一次有此规模的大战,应该也就是不死大帝陨落之战了。 浦口那边是有渡头,但指的多半不是浦口渡头,如是浦口渡头怎么往这里跑,按照他们路线推断,多半是建康那边的渡头。 古镇,距离泷泽山之上泷泽山庄最近的一个城镇,城镇不大,却历史悠久,其通往落日无回林,也因此此地来来往往江湖人居多,这里又被称之为武林镇。 这两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搭不理的,但是我却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毕竟胡思就容易担心。 欧阳林瑞伸出手动作温柔的给秦优宁整理了一下头发,把她额头边上的碎发掖到耳后。 既然是货场,来来往往客人之中有穿绫罗绸缎的,也有穿粗布麻衫的,老板和掌柜都拥挤在这里,大概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所穿的衣服而已。 要不是路楚恒每次上车之前都死活都要给她系安全带,估计这会儿她已经不知道有多惨的躺在马路中间了。 而简凉也实施了放养政策,以后死在外面,她就过去帮忙收收尸。 李锦道“不辛苦”在孙诩离去前叮嘱一句“太子见过国舅后才让我叫你回去”叮嘱是想孙诩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第一百零二章 攻人攻心 这事儿,整个宫里就没一个人不知道。李清雪点点头。 皇后的目光又飘向远方,望着桌上放的一盏烛台发呆,“当年太子的生母一生下他就病死了,本宫将他抱回凤翔宫,当做亲儿子一般养大。如今他成家立业,也坐了太子位置。眼看着就要登基了。可是他的太子妃,就是现在苏相的六女,真是...”皇后顿住了,叹了口气,不往下说了。 李清雪看着皇后,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以前在馆子里的时候,有阵子七王爷和小太监的各类曲子话本...... 我知道何则林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让程新放下戒备。他现在还在红日投资上班,除了每天回来,不说关于公司的一件事。 “妈,不要着急,狐大哥他们不会有事的。”凌霄安慰地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一点。 “领证又有什么用?关键问题是她家世太薄,背后没有人,除了你。”彭佳德吼了一声。 耳边传来脚步声,甜七用手拨开凌乱的长发,露出与甜音一般无二的脸,却显得更加苍白,憔悴了一些。 二哥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见已经到目的地了,他就靠着街边慢慢开了过去,然后找到一个空着的车位停了下来。 另外四个下忍,则只能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眼中的三个勾玉,脑子连转动一下都困难,三勾玉不是说只有族中的上忍才能达到的境界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稍微喝了点水,打了几个嗝终于胸口赶紧舒畅多了,水我都没敢多喝,我怕再喝液体我会全吐出来。 里面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昔日自己带着一颗年轻无畏的心,穿越了这条远古的通道,从天域來到幽冥,邂逅了冥皇。 青娥现在的最大心愿,不过是和家人平和地度过这一生,仇恨之心早已在媚儿用金陵权剑反手自刺那一刻湮灭,姐姐付出了她如花的性命,抛却了天地两个帝皇对她的情深爱恋,无非是希望天地祥和,不起争执。 再看这次,不过是名下两个城池被洗劫。虽然守军万余就个纸糊一样,稍微堕了点武田家威名,但看武田信玄依旧是原来模样,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如果那些巨人真有那么聪明,就不会以为碰一下青莲,神就会跟他们死磕了。 在登上望月山之后,莫河走进青梅道长的祠堂,从桌上拿起香点燃,插入香炉中,然后对着青梅道长的神像开口道。 叶可儿体内的那个胎儿已经在她左侧输卵管停止发育,也就是说孩子已经死了。 “妈的,早晚要被这个鬼地方害死。”年轻的看守长出一口浊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终于恢复到现实当中,然而腿还是软的。 长孙大人面色凝重起来,不仅集齐全部五位夫子,还要圣皇出面,竟是如此严重吗? 屋内光线已经有些昏暗了,屋内躺在软榻上的风雪像一座雕塑一般,全然不知。 “老师,明日郑国名士列仙师将入城,弟子想和学中挚友一起去迎接。”没办法,孙伯灵就是这样的性格,什么事情都要请示,搞的边子白也很为难。 公孙鞅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其实在卫国,很多人都看好公孙鞅。比如说子思和公叔旦,可是前者辞去国相的官职不过是时间问题,后者在庙堂的话语权很轻。根本就无法支撑起公孙鞅对于仕途的期待,或者说他的野心。 “我先出去一下。”君曦似乎感受到什么,起身,却并未走出去,而是向风雪开口。 第一百零三章 怀了双生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越来越冷了。 京城里这一天已经开始飘雪。 一早荣浩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去上朝。 苏夏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望着他,“这么早吗?” 荣浩点点头,将腰间的玉佩绑好,“父皇最近正在为北边的雪灾烦恼呢,未雨绸缪。如今天越来越冷,北边要是发了雪灾,今年又要死不少人。近来内阁都忙的脚不着地。” 外头天色还没全亮,屋内的烛火摇曳。地笼烧的争暖,荣浩看着苏夏睡眼惺忪的样子,心头...... 这时侯他也完全确定,先前两名大帝的到来,就是替叶天辰争取龙子名额。 秦君恍然,这么短的时间,天地间的其他大势力根本来不及反应。 项天狼心头微怒,他虽然地位低下,修为也称不上高绝,却也是天狼一族的现任族长。 如此想着,他抓紧时刻吃喝,大约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结账离去,一路向着南面飞去。 秦君撇嘴一笑,顺着他们街道的尽头看去,可以看到皇宫的轮廓,虽然远不如南卓皇朝的皇宫峰,但比起乾月王国的皇宫来说,气派多了。 国王看了一眼匡将军,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本身就是带着巨大的风险。 以她与水莲道人的实力差距,水莲道人想与她同归于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林毅笑了笑,并没答话。因为他很明白,只有历经生死考验,才能真正明白眼前的五彩缤纷,都将会变成无尽的黑暗和孤寂。与其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不如多陪陪家人,多磨练磨练自己的心境。 “哼!难道你还承认吗?今天就我会给你留下最深刻,最恐惧的记忆,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强大!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的照顾你那两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林龙狂笑道。 杨玄不发一语,他向前走出几步,背对着谢风等人开启武道天眼,定睛看向山谷深处。 围观众人本以为叶尘最多不过是谎称自己是赵妖儿的远方表哥,或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说来也奇怪,原本柔韧无比,连凤凰吸星剑都劈不开的捆天丝,居然被他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 急救车一路飞奔到了医院,陆涛被抬进急救室里,此时已是接近十一点,金科在急救室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旁边的王玲两眼红肿泪流不止。 最后,阳光竟然只得到了两个pass。一个不通过是位老学究评委给的,他挑剔了阳光对历史不清楚,很多细节不合适,说他不够悲痛,没有濒临绝境的恐惧。 不过,只让齐老爷子始终留着一口气,保持活死人状态的话,观城派并不需要花费很大代价。 反正是争论不断,各种旧概念新想法层出不穷,在无数的争论中,好像地球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安宝儿走出天道洞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在燃完第六个变异妖兽灵魂后,她稍稍歇了几口气,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她没说什么事,但金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两人默不作声拿起饭盒吃起来,等温姝一走,两人就慢慢挪到楼道里抽烟,高晓天不能下地,坐着轮椅,由金科推他出去。 只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情况,你的修炼速度恐怕会越来越慢。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以前她交往过的男朋友多多少少有点大男子主义,要不然就是搞艺术的,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别说是做饭了,就是吃饭都不太讲究,能入口就好。 第一百零四章 本宫给你这个机会 李清雪披着白色风毛大氅,怀里拎着一袋书,走到宫道上。 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是黄妃心赐给她的菊香。 “清雪姑娘,您慢些走,雪天路滑。”菊香举着伞,跟在李清雪后头。 李清雪的鞋袜都已经湿透,可是她还是没有止住步子。“快些吧,皇后等着要这些经文呢。我昨日跟黄妃告假,特地出宫去白马寺给皇后娘娘取来的。” 菊香跟着她一溜小跑,进了凤翔宫。 凤翔宫里暖炉烧的很热,可是皇后一个人高坐在上,还是看起来...... “走到主人再也看不到我的地方,主人,再世我希望能与主人结成夫妻,你不再我的主人,而我的妻,我心爱的妻。”明梵天缓缓的道。 “呯”的一声碎响,只见那牛角刀狠狠的斩在这只凤凰的脖子上。接着对方的脑袋就被斩了下来。 “怎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凌天认为张鼎是不自信,于是调侃了一句,打算缓解下气氛。 “那你要去?你可是已经是团级了,你要是去了能干啥?当兵?指挥官?”吴邪忍不住问道。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唐清亦那里下手,怎么说她们与唐清亦的关系也比和祁可雪的关系亲近的许多的许多。 然而当官的就是当官的,这当官的向来都比普通人胆子大。特别是身处高位的那些当官的,总是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同时也是特别的要面子。 冷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这帮人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不知道了。 马化腾看到大家的状态都已经受了影响,而且曽李青没有带回来准确的消息之前,的确也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 不得不说,西风黑血不单单是自认为高贵,还是一名狡猾的修士。 像他这级别的歌手,已经不能把他当成一般的普通歌手来看待了。 她以前唱歌挺好的,只是很意外发现,原主的声音清冽纯净,音质特别好。 “卧槽,这电影尺度也太大了吧!”白川正感慨着呢,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热风。他回头一看,绯花见月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正用那妩媚的双眼盯着他看。 韩劲松没说什么,的确,慧佳好酒贪色才暴露自己的能量,而且已经暴露身份,以天罚森严的规矩,无论哪条都足以判她死罪。 但就是这样强悍的天使们,在看到了接下来的一些事物后,也会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更有甚者,当场就跪倒在地上呕吐。 七咲逢没过多久就气虚喘喘,手上力道减弱,并不是她累了,而是因为白川一只大手已经悄无声息地覆上了高地。 盛棠周末陪弟弟和父亲去地质大学打球,还见了父亲的学生们,和他们聊了很久。 “长安城的第一个寒冬,希望能顺利度过!”旁边鱼老也忍不住感叹。 甚至据说,就连他们能够进入龙国市场销售,也是这位金先生帮忙搞定的。 这年头,想要让咱们国人承认咱们自己的品牌,那可是非常难的。 杂志上经常登的,太古娱乐的太子|爷,也是这个项目的最大投资人。 年关将近,左一通过邮件把工作成果都汇报给霍庭深,霍庭深扫了扫,几乎都超标完成,自然要奖。 他心中已经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方天泣他们为了给粱丘先找解药,得罪了魔族的人。 “我以江氏集团的清誉担保,霍庭深霍总绝对没有做出偷税行为,如若不然,我江氏集团自毁。”江卉云眼看着霍庭深就要被抓走,她连忙上前阻止,并拿出江氏集团,做挡箭牌。 第一百零五章 完结,撒花 冬月二十八,大风凛冽。 荣浩刚从床上爬起来,房门就被敲响了。 “太子,太子,快点起来。”李公公的公鸭嗓在房门口响起。 荣浩皱眉,这老头也太没上没下了。这一大早陈敲门做什么。“设么事情?” “圣上殁啦!”李公公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夏和荣浩猛地一惊,都瞬间清醒了过来。 荣浩快速的穿戴整齐,推开门,“你说什么?” 李公公流着泪,跪在门口,“圣上殁啦!太子,快点进宫吧!” 天色...... 魏忠贤以及锦衣卫等连带着巡逻打扫卫生的工夫,秦遥到了售票处不久。 见蜥龙猛然冲了过来,在头熊震天吼声中,其它四头巨熊扑向了巨蜥四肢之间的柔弱处,这里没有覆盖鳞甲,巨熊发现了蜥龙的弱点。见此危机,燕啸从蜥龙背上跑去,他选择了自己的猎物,一头看起来最为孱弱的巨熊。 通体雪白如玉,造型华美,船身之上仙光蒙蒙,内中似有大道法则环绕,神异莫名。 混沌所到之处,陈守拙的玄宇宙顿时分解,万物虚无,彻底为空。 乱世不横死,吃饱穿暖过一辈子,已经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幸福。 秦铭也直截了当,一拍储物袋,面前的地上便出现了两大袋灵米。 若是天风草被吹了,不及时松手的话,就会连带着一起被吹走数里地,坠入山崖中。 太师闻仲接到张桂芳的求援信,信中言明九龙岛四圣已经陨落,副将风林亦是被杀,军队大败,死伤惨重,希望得援军之助,重讨西岐。 飞舟也在,大家都是登上飞舟,虽然都是被吃掉,不过亏损气血,没有死,慢慢恢复即可。 而且秦江是普通人吗?虽然不清楚职大吴岳为何要捧个混混学生,但要在无丝毫证据情况下就抓捕传唤秦江,吴岳绝对会闹一闹到时候脸上都不好看。 若非话不投机,她倒想劝一劝。那个男人的爱,理智而温和,若要强拉着往下沉,未免也太为难了他。 7个精英怪和回归的2个精英怪在经过一番面对面的交流沟通后,最终达成共识,其中5个精英怪将与昏睡的8个精英怪一起乘船撤离,剩下4个精英怪,统帅总计6千的衍生怪物以基地内城为依仗继续固守。 春英面上一僵,戚戚哀哀盯着她,面上欲言又止,埋头侧身让开了道。 春英跟绿芙愕然对视两眼,姑娘这意思,莫不是不乐意见那位,叫她两个门口拦人去?绿芙缩一缩脖子,冲春英摇头不迭,可劲儿向后退得离门远些。 “藏头露尾的,终究上不得台面!”陈九浑然不在意,忽然对着空处击出了一拳,这一拳电光火石的,也是气势非凡。 刚才若云说她略通医术的时候,何氏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在她心里还是认为大夫越是年老道行才能更深。 她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额前碎发落下来,很有些羞不可抑的惶急。早顾不上他今夜宿在何处。 太阳系联盟是最为薄弱的时期,但也是最后黄金发展的年月,那是个矛盾的岁月。 扭头看黄鼠狼,常晋脸上再露出惊讶。这东西身上竟然也顶着三团阴火,而且比自己的似乎要更强大一些。 这个时节,即便是晴天,到了夕阳落下,温度就骤然降低许多。 刚才还很硬气的兽人头目,一看到这条怪鱼脸上的颜色都变了,身上的长毛根根竖起,好像非常害怕。 现在一个尊者竟然妄想通过四十九层试练塔,获得伊斯兰帝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甚至这些人一点都不怀疑康氓昂是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