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跑:清冷男神入我怀》 前言 http://.biquxs.info/

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段日子:整天被分数捆绑,数理化寸步不离;女生叽叽喳喳聚在一起,讨论哪本小说上市,讲述了怎样的爱情。 男生呢,心里只有游戏和篮球,偶尔也会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露出善意却调笑的面容。无论悲伤喜乐,只关乎成绩,朋友,兴趣爱好和自己喜欢的人。 而这样惬意,刻骨铭心的日子,我们称之为青春。 你是否还记得,平淡,三点一线的校园青春带给你的感动?你是否还记得备战高考的紧张与不顾一切?你是否还记得,你默默喜欢的那个她?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你自己? 我写下这本书的初衷,只是为了纪念我的青春,为逝去的那些岁月,为散落在四方的朋友们,为告别曾经的那个我自己。 希望你们能从这本书中,或多或少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也许故事情节不是那么适合,但是朋友,请你相信,我的感受你必定感同身受,因为,那也是你的青春。 我有话说: 本文根据自身亲身经历改编。有些地方可能会让大家觉得不上不下,但其实那也是我的感觉。但是吧,日子不能从头再来,书里也没必要骗自己,骗别人换个活法。 我叫茉莉十三街,大家喜欢的可以看看,不喜欢吐槽吐槽就当玩了。但不要刷恶评,看不过去我会正面刚的,其余什么的,就当交朋友了。 请多指教。 楔子 http://.biquxs.info/

2017年7月,仁城的温度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温,空气中弥漫着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是这样的天气,也丝毫不影响我的好心情。 因为就在这个热到要死人的夏天,我考上了崇文大学,全国数一数二的综合类大学。 这意味着,我离自由热烈的大学生活越来越近,再也不必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周考月考模拟考。 这也意味着,我可以选择自己热爱的一切尽情发挥,再也不必利用课余时间看自己喜欢的小说和球赛,还一直提心吊胆,害怕被老师抓包。 最最重要的,这意味着,我与青少年的青春拉开了距离,正式走向了蜕变成大人的奇妙之旅。 那时候的我,满心欢喜憧憬着我的未来,却没有想到时隔不久,我会疯狂回忆高中生活的点点滴滴。甚至还妄想回到过去,重新书写走过的青春。 因为那时我坚信一句话。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第一章 多余腰带送起来 http://.biquxs.info/

来j城这一天,我心情十分down。看着来来往往报道的人,我越发愤懑。 因为我是一个人来报道的,并且我发誓,我是这个学校唯一一个人来报道的。 好吧,事实上我爸是陪着我坐火车到了j城并把我送到校门口的,但是也只是送到校门口。 我一个人生着闷气办完了入学的相关事宜,爬到床上铺床铺,直到其余室友来。 第二位到的是我暑假在新生群添加的网友,言喻,一个白白净净的清新牌胖子。 胖是真胖,可爱也是真可爱。我们的相识可以追溯到暑假,我们在新生群插科打诨,一唱一和,极其投缘,就加了好友。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在床上挂蚊帐的我,我们互相盯着对方看了几秒,不约而同出声:“你好。”接着向他身后的家长打招呼:“叔叔好。” 叔叔笑得一脸和蔼,朝我点了点头,她仰头看我:“你好,网友。”左手指着自己身后的叔叔向我介绍,“这是我叔叔,来送我上学。” 我迅速下了床,回以微笑:“叔叔好。”言喻也跟着笑,可爱的单眼皮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有胖胖的卧蚕,可爱极了。 要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我一定揉乱她的短发,再掐一掐她肉嘟嘟的脸,那种细腻触感,想想都美好。 我跟着言喻和言喻的叔叔收拾东西的时候,第三位室友到了。 她是小脸美女李晏婷。这个美女除了黑,挑不出其它毛病。一进门,便朝我们温柔的笑:“嗨,美女们,你们好,叔叔好,我是李晏婷。” 言喻热情地做自我介绍,并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礼貌伸手告诉她我的名字。李晏婷摸着我的头发,啧啧称赞:“头发好长好好看,怎么保养的?” 我一怔,没有意识地答:“吸收脑子营养多的缘故吧。” 言喻笑了笑,眨着眼睛很好奇地摸了摸:“你头发留了多长时间啊?” 我歪着头算了算,不确定地回:“三年?。” 李晏婷还要追问,她的妈妈便拿着新领的行李进来了:“果然是女孩子,刚认识就聊起来了。”我和言喻立马问好。 就在这时,最后一个室友也到了。姜未,本地人,脑回路清奇的可爱妹子。 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她的逗比属性,以为她是走高冷路线的小清新,但当我听到她和妈妈说自己忘带拖鞋,执意要回家再住一晚的时候,我便明白,这是一个恋家的小迷糊。 收拾好东西后,我们三人决定去逛一逛校园。不愧是中国最高等学府之一,校园修得十分大,随处可见的都是公交车站牌。 而言喻不关心这些,她只想知道我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 “为什么留长发啊”我喃喃出声,不在意地笑了笑,“因为喜欢长发啊。” “那你没有留过短发吗?”晏婷很好奇,“我虽然现在头发及肩,但我之前是留过短发的。” 我点了点头,很赞同她的说法:“留过几年,但其实并不是因为我喜欢。” “嗯?怎么说?”两人一脸懵看着我。 我想起那段中二岁月,忍不住想笑,又有些苦涩:“小学毕业的时候,头发就及腰了。我妈妈找了个收头发的,忽悠着我把头发剪了。 因为这个,提早激发了我的叛逆期,再加上初中管理很严格,没有时间收拾头发,所以初中三年再没有留过长发。” “高中管的更严了吧?你怎么有时间留长发?” 我低着头,慢慢往前走,“高中时是公立学校,虽然管的严,但是发型方面要求不算高,只要不染发烫发披发就都可以。” “所以你又肯留长发了?而且还留了这么长?” 我微征,随即又笑开:“对呀,叛逆期过了,自然就留长了。” “老实交代”言喻挤眉弄眼,“是不是有喜欢的小哥哥,为了吸引他注意力,所以才留长发?” 我无奈的笑:“嗯,你说的对。” 晏婷也跟着咯咯笑:“真是个小八婆。” …… 这就是大学初体验。所有东西都未知,所有快乐待发现,所有痛苦待品尝,所有挑战待接受,所有情感待分享。总之,一切都值得期待。 但是军训,即使我并不是那么期待,它还是马不停蹄地来了。报道后第二天就开始,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抗议。姜未本来还想在家再赖一晚,听到要军训,也赶回来了。 我们试了试军训服,发现军训服普遍大了不止一码,而最令我们崩溃的是,军训裤子大得离谱,就算我们系上自己的皮带,扎到最里边的扣眼,军训裤子依旧会掉。 万般无奈下,我只好带着大家去买土到掉渣但非常实用的红裤带。 我们雄赳赳地冲进了离女生公寓楼最近的一个超市。四个人分头行动,绕了整整一圈都没有找到红裤带。没办法,我只好回到结账的地方,问收银的小姐姐。 “小姐姐,红裤带放在哪里?” 小姐姐抬头,冲着超市里面喊:“芳姐这个女孩要红裤带,你给她找一下!” 我惊讶于这个小姐姐的功力地往里走,一群等待结账的小哥哥乱哄哄地笑。 我走到那个叫芳姐的理货员身边,我的其它室友也闻声过来了。我拿起红裤带伸了伸:“还蛮结实的。” 姜未拿起红裤带瞅了瞅,一脸怀疑:“咱们要军训15天,买一根能行吗?” 我迟疑了一下“应该可以吧。” 言喻耸耸肩:“管她呢,先买一根,坏了再买新的。” 晏婷点了点头,柔柔的笑:“听你们的。” 我数了四根裤腰带,和室友们去结账。 言喻买了很多膨化食品没有提购物篮,自己一个人拿着不方便,李晏婷便和她去了另一个人少的收银台,我和姜未快排到了便没有动。 姜未结完账在门口等我,轮到我时,我早已打开收款码在等候。 “5根腰带,5元。”小姐姐提醒道。 我下意识地把付款码伸过去,等到小姐姐收完银,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小姐姐说的是5根腰带。 我心里默默数了数,发现确实是拿了5根。我瞬间被自己的愚蠢弄得没了脾气,没忍住碎碎念:“多了一条,可以退吗?” 小姐姐笑了笑,摇头:“已经打印发票了,要不你就多留着一条预备着吧。” 我礼貌的笑了笑,没接话,拿出多余的那一条,直接塞给了后边等待结账的一个大男孩。 没等他反应过来,也没有看他表情,我丢下一句“军训愉快”就走了。 出了超市门,我还能听到一群大男生哄笑的声音:“这妹子太有意思了,送人红裤带哈哈哈哈……” 我没在意,转头和姜未约好:“明天咱们再来一趟,我买点东西。” 姜未很奇怪,用看智障的眼神打量我:“那你刚刚怎么不买?” 我眯了眯眼,看着言喻和晏婷大包小包的走出超市,故作神秘道:“时候未到。” 姜未好奇死了,也变得神秘兮兮,小声问我:“到底是啥啊?” 晏婷和言喻像我们走过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我:“什么东西?” 言喻没出声,边吃边眨巴着弯弯的眼睛,无声询问。 我看着三个人一动不动盯着我,眨着眼故弄玄虚:“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 我有话说: 收到不多的暖心支持,真的谢谢了。 新人没名气没钱,只有每天卑微去各种推文楼去推广。要是大家喜欢记得评论一下让我知道故事你们是爱看的,就够了。 有人问我为啥叫这个笔名。其实没啥特殊含义,就是有一本小说叫这个名字,现在搜不到了,我就心痒痒叫了这个名字了。 阅文愉快。 第2章 新买鞋垫已丢失 http://.biquxs.info/

就这样,军训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开始了。事实证明,电视小说里高高帅帅,坚挺硬朗的教官都是不存在的。 现实中的教官都是冷面阎王,一点情面都不讲,和高中时候的班主任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以为教官会顾及我们经管院和法学院女生多,会手下留情,谁知道一开始就让我们面对大太阳占了30分钟军姿。 好不容易站够了,教官下命令活动一下的的那一刹那,大家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但我们万万没想到,教官的变态程度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想象的。 等到我们活动完,教官让我们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站军姿,美其名曰均匀暴晒,保持肤色均衡。 “……”众人都在哀嚎。 站完了军姿,教官下令原地休息。言喻迫不及待坐在地上,摘下军帽不停扇风,还忍不住和站在我旁边的晏婷吐槽:“你说这教官看着年纪不大,心怎么这么狠呢?和我们高中时候的教官有的一拼。” 晏婷有气无力地看她一眼:“真的是绝了,变态,麻辣变态。” 姜未也加入了讨论组:“你们快看看我的皮还在吗?我感觉自己化掉了。” 我好笑的看着她们,捏了捏发僵的腿,没忍心告诉他们这训练强度只是我们高中军训时的1/3。 晏婷捶了捶自己的腿,一脸疲惫:“别的倒也没什么,主要是这军训鞋不舒服,我脚掌磨得疼。” 姜未和言喻哼哼唧表示同意,我不忍心地劝她们:“忍一忍,晚上带你们去买点东西垫上就会好了。” 她们立马抬头看我,异口同声:“买什么?” 我一脸平静地回:“护垫。” 她们:“……” 下午军训结束,我们四个像蔫了的茄子一样艰难地向餐厅移动,言喻恨恨地出声:“去最近的餐厅吃可能抢不到饭了。” 我们赞同地点点头,只能认命地往较远的西餐厅走。 路过文学院的便利店,我费劲地开口,征求她们的意见:“那东西现在买吗?” 她们懒懒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却互相搀扶着进了便利店。我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想到我们军训时间较长,我们一人买了一包,这样每天在鞋里贴一张,也应该够用了。 便利店的小姐姐贴心地给我们拿了一个大的纸袋子,外观还很少女。 事实证明,饿到要昏厥的人食量是惊人的。我们四个女生,吃了一整条鱼,一盘酱牛肉,一大份热干面和花甲粉,泡菜汤都喝光了,玉米浓汤只剩下了一点点。 吃饱喝足回到宿舍,看时间还早,我们便准备上床躺一会再去拉歌,脱鞋的时候,我猛地想起,我们刚买的护垫落在了餐厅没有拿 我重新系好了鞋带站起来,室友们也都想起了护垫的事情,猛地惊起。 我们快步去了晚上吃饭的地方,发现东西已经不见了。 我暗叫不妙,转头问室友们:“是被人拿走了?” 言喻歪着头仔细回想,一脸不确定:“应该是吧?” 我狂乱的心瞬间加了几分窘迫:“被女生捡到还好,万一是男生捡到多尴尬。” 言喻满不在乎:“捡到就捡到了,他们说不定也想买呢,正好便宜他们了。再说了,他们又不知道是咱们丢的,就当送他们的好了。” 晏婷拍了拍言喻的肩膀,憋着笑:“当然没关系啦,提袋子的是瑾瑜,万一有一个男生看见她提袋子并凑巧捡到了,肯定是要还给瑾瑜的,而不是还给你,是不是?” 言喻被说中心思,笑到脱相,我凉凉地瞟了他们一眼,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想象了一下男生还给我纸袋的样子,那个画面一定很美。 我幽幽叹口气,破罐子破摔:“那能怎么办?好声好气谢谢他呗。” 言喻也嗤嗤地笑:“那我怎么听着,你咬牙切齿的呢?” 我甩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她却笑得更欢了。 拜托,千万别。 千万别。 我们又重新买了四包护垫,姜未看着我黑着的脸,笑着接过了袋子,三个人笑做了一团。 刚回到宿舍,言喻就大叫一声,我的心跳瞬间飙上100迈。 姜未忙出声询问,言喻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晏婷摇头:“绝了,我应该叫你李半仙,还真有人捡到那个纸袋了。” 我走到言喻身边,言喻把手机怼到我脸上,看到校园表白墙上发了一则失物招领: 西餐厅,傍晚,入口拐角的沙发上,遗失的粉色花纹纸袋,联系方式:…… 我有些怂,准备装死,转头征求大家意见:“我不去认领了,你们觉得呢?” 室友们点头,表示赞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吧。 第3章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http://.biquxs.info/

经历了一场小小的兵荒马乱,我和室友们来到了崇文豪华室外体育场。 听教官的意思,夜训内容与往年一样,拉歌。但今年崇文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听言喻那个八卦小报记者说,去年崇文连下了七天雨,部分安排在室外军训的连队就没法进行正常训练,只能推到今年。 留下来的好像有建筑系,生物工程学院,计算机系,通信工程,还有交流系等等。而我们今晚就要和生物工程院的师哥师姐们一起拉歌。 我和室友为了方便聊天,坐到了最后一排。 人没来齐之前,我和室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还和高中的死党们在群里说自己的近况 这些老朋友们十分活跃,都在说自己的学校情况。王佳奕最活跃,一个劲的问我问题,问个没完。 王学长:花,适应的怎么样?崇文不错吧?有没有帅哥美女?拍个照片来看看。 我依言拍了一个几秒视频过去:很不错,适应的很好,帅哥美女都在视频里,自己看。 王学长:要是有好看的姑娘急着出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工科学校没有几个像样的女生。 苑学弟:来我吉大外院,全是女的。 我好心情的回:那你长得这么一张妖孽脸,岂不是很有市场? 顾学妹:真的真的?让我们看看@苑学弟@方学妹 我被点名,附和道:照片拿来,我和重阳把个关。 苑学弟:惊恐/没有人追,两位女侠放心。 王学长:学弟学妹们照顾好自己,这几天多喝水啊!这可是学长爱的关心,一定要听! 我:呸,少占我们便宜。 顾学妹:哟哟哟/抠鼻/ 苑学弟:又显摆自己早上一年大学/爆头/ 王学长:/大笑/大笑 我正想说什么,却发现发小路芷欣一个技能地给我发消息,我只好发了一个有事先走一步的表情包,退了群,回了路芷欣的消息:在拉歌,怎么啦? 路芷欣很快的回:“我知道了一件大事。” 我很敷衍:什么? 她发了一条语音,眉飞色舞:现在不能说具体的,反正就是你近日会有桃花运,激不激动啊万年铁树? 我看着人们陆陆续续到齐,发了消息:不激动,你预言的从来没准过。要拉歌,打字。 她从善如流:这次你必须信我,不出三天,你绝对会有艳遇。 我:哇哦,好期待哦 路芷欣很生气:发怒/我认真和你说,你咋不信呢? 我:扶额/我信我信 路芷欣:三天不行就五天,五天不行就一个礼拜,反正你肯定会有艳遇的。 我:问号问号/孩子,你怕不是被神魂附身了吧? 路芷欣:冷笑/等着吧,不信我,你会后悔的。 没等我回,教官就来了。两个方阵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教官简单交代了几句,要求一个方阵出一个主持人。 众人互相举荐,很快出来了两个主持人。双方你来我往的唱了起来。两个连队的人都融入了欢乐的氛围,大家都情绪高涨地喊对方的人出来表演节目。 这时候两个主持人提议,以军歌对唱的方式进行pk,接的少的队伍派代表表演节目作为惩罚。 第一回合我们经管院的连队胜利,由大二的师姐师哥们表演节目。 舍友们瞬间尖叫,我热烈地鼓掌。言喻还振振有词的喊着:“叫帅哥,叫帅哥”慢慢的变成一个连队整齐划一的喊着“叫帅哥,叫帅哥”。 我忙里偷闲给路芷欣打字:我信我信,你说的我能不信吗? 这时言喻一个劲地猛推我,嘴里还嗷嗷地一个劲嚎着“好帅好帅”。 我抬头看去,才知道原来对方连队看坳不过,真的推出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生出来。 我们连队的女生爆发了土拨鼠式尖叫,响彻了整个训练场。 就在众人起哄的时候,我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不紧不慢的从连队里走出来,再也无法移动目光。 不知怎么,我突然心跳加速,呼之欲出的口号也瞬间梗在了喉咙。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慢慢从远处走来,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有力,就像踏在了我的心上。 等他走到方阵面前,转过身来,露出那张熟悉的脸,我脑里的那根弦终于承受不住太多紧张和期待组成的重量,干脆利落地崩断了。 我不由自主的攥紧军训衣,大脑也一片空白,周围的人与物,所有的呐喊声,嘈杂声都没有了,连同背景都迅速虚化,我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只剩下了他。 真的,是他。 怎么会这么巧?! 第4章 魂牵梦萦的少年啊 http://.biquxs.info/

我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的心情,久别重逢的惊喜,无法回到从前的难过无奈,不甘,以及他出现在我面前的疑惑一齐涌上来,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些情绪就像各色饮料,倒进一个容器里,混合成不知名液体,颜色连同散发出的味道都让人无法接受。直到两个连队的人开始欢呼,我才清醒。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渴望他看见我,又希望他看不到我。 好像被我的意念驱动了似的,他的目光飘向了我这里,我像有感应似的,在他看到我之前,压低了帽檐,低下了头。 他安静了一下,没有说歌名就开始唱。我缓缓抬头看向他,目不转睛。 训练场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一个个拗口的单词,从他嘴里飘出来,让人慢慢沉沦,标准偏英式的口音,简直要把人溺毙。 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在夜空下组成一副精美的画卷。 我竟不知,他开口地那一瞬,我的眼睛生涩得发疼。那首歌我很熟悉。因为这首歌是他教会我的。 晏婷两眼放光,表情却一脸严肃的和我们咬耳朵:“我敢肯定,这个小哥哥今晚过后绝对是热搜第一。” 言喻咪咪笑:“这小哥哥唱情歌真性感,这歌叫啥名字?我要学。”又忽的看向我们,一脸猥琐,语气一如既往的透着八卦气息:“你们不想知道他是谁?” 舍友们一听,立马转头看向她,屏息凝神,轻声问:“你知道?” “你真是个变态,同样都是只来了两天,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对呀,小老弟,你为何如此优秀?” 言喻得瑟地挑了挑眉:“那是,不看看我是谁?你们求我,我就告诉你们。” 李晏婷丢了个大白眼:“求你,快说。” 言喻受用地点头,慢慢的吐出几个字:“学生物科学的,学神帅哥蒋越泽。” 听到他的名字,我慌乱的心竟然瞬间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哭闹的小孩,得到了她想要的糖果一样,瞬间被治愈。 “这么厉害啊?”李晏婷差点惊掉了下巴,“崇文优秀的人这么多,还能当学神,真了不起。” “我也觉得,我听说生物工程院的排名是全国第一,能进来的都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他在精英之最还能当老大,智商得有多高啊。” 言喻最后精辟补充:“关键是,长得还这么帅,唱歌还这么好听!” 室友们深以为然点点头,一脸沉醉地看着他唱歌。 不知怎么,不知名的情绪在听完姜未的话后又涌上来,足够汹涌。 我偷偷看着蒋越泽那张脸,脑里浮现的都是有关他的记忆,就好像回到了我们相遇的那个日子,仁城一中报道的那天。 那是个微雨天,雨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很凉爽,没有夏季向初秋过渡时候该有的燥热,哥哥和他的发小送我上学。 到了21层高的主楼前,哥哥让我看好带的东西,他和另一个哥哥去帮我办入学手续。我站在主楼前,百无聊赖,只好端详着主楼的led显示屏。 这时,我看到一个身姿挺拔如松柏的人从主楼里出来,让我魂牵梦萦了多年。 我只记得当时似有东西直击我心脏一样,大脑霎时变得一片空白,周遭嘈杂的声音都不见了,我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喉咙也渐渐发紧,干涸得发疼。 我当时便知道余生再很难忘记他的初见。事实证明我到现在都没有忘。他的穿着,他的表情,他周围的环境,我到现在都记得,分毫不差。 就这样在仁城一中3500多人一起报道的日子,没有成为背景,成为了冲我走来,走进我心里的男神。 主楼的地基修得很高,从大厅出来,有很长很高的台阶。起初的我只能看到一道隽秀挺拔的身影。慢慢地等他下到第二段的台阶后,我才看到他的面容。 果然,和小说剧情里一样,穿白衣的男生,剑眉星目,写尽风流。 他的眉毛很浓密,眉形十分好看,透着一股英气。眼睛也是不常见的广尾型,眼尾微微上翘,瞥人的时候格外勾人。 脸部的轮廓分明,隽秀流畅。待他再走近一点,我才看到,他的唇形也十分好看,唇珠尽显,厚薄适中,唇色红的诱人。 等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忍不住侧身,看到了他的侧颜,棱角分明。睫毛慢慢扇动着,慵懒又漫不经心。 记忆仿佛为我安装了滤镜,在那个微雨天,我依旧好像看到了,他睫毛忽闪时在眼睑投下的阴影。 长得真好看。我要命的想。 忽地画面一转,变成了高一新年晚会的场景。他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将泛着淡淡紫光的荧光手环戴在了我的手上,一脸认真地祝我新年快乐。 那时的他,眼里像盛满了星光,让人着迷。 一阵热烈的掌声把我拉回现实,我这才发现蒋越泽早已了座位上,队伍也早已开始了新一轮的拉歌。 我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两个连队来回交锋,高兴的唱着“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大姑娘”,而我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忽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我们连队开始骚动起来。我这才回过神来,抹了抹眼泪,重新打起精神。 作者有话说: 呼……瑾瑜的男月光,呸,白月光隆重登场了!撒花撒花!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和我当年暗恋的男生说话时的紧张感,窃喜感又重温了一遍,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每个人在青春时代都有一个喜欢的人,我也不例外。我虽然怂,但我还是拼尽勇气,勇敢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有一次记得特别清楚。我在公告栏看通知,从公告栏挤出来的时候,被人推了一把,直接把我推到了他面前。 我和他对视了有好几秒!他和我同时愣住了。我当时高兴地要疯掉了,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我慢慢站好,和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很轻地回了一声没事,就和朋友走开了。而我脑里早就炸开了烟花,满脑都是他低音炮音质的没事,360度立体环绕。 之后就处心积虑接近他。知道我们班和他们班语文老师是同一个,他还是语文课代表时,我就屁颠屁颠去磨老师当课代表。 当了科代表后,我语文成绩又上新高度,语文老师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炫耀,还大手一挥,把我介绍给了送作业的他。 那场景,一辈子都忘不了。 去年我去看老师,老师还是老和我夸他,还和整个办公室人炫耀当年的两个课代表,一点都不知道,他是我俩的红娘。 听老师说,他依旧优秀,我很开心。 那是,老娘喜欢的人,自然差不了。 第5章 谁年少时期还没个喜欢的人 http://.biquxs.info/

我努力融入到连队的狂欢中,可是泪水止不住往下掉。我闭了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像要把所有的回忆都呼出去一样,试图让自己轻松一点。 之后众人都表演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我像魔怔了一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拉歌结束后就落荒而逃。 回到宿舍也不想说话,只是在默默地听歌,单曲循环。 忽地,言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扯掉了我的耳机。 我立马转头看她,想夺回耳机。她像是早就猜到了似的,侧身躲了一下,就戴到了自己的左耳,一脸不信邪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在听什么,这么投入,连我们叫你都听不到”说着便蹙起眉头,认真听歌。 过了几秒,便瞪大眼睛指着我,挤眉弄眼的同时还拍着姜未让她转过身来,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兴奋:“你看瑾瑜这个闷骚货,人家蒋帅哥刚唱完,瑾瑜就悄悄听上了”说着还扯过我手机看了一下播放设置,声调瞬间又高了几个度,尽显揶揄:“还是单曲循环!” 我哀伤的情绪瞬间跑光。我抢过手机,佯装淡定地反驳:“这首歌我也很喜欢,不是学他。” 这句话是真的。当时确实是我先喜欢这首歌的。 高一英语课,老师要求每人对自己喜欢的英文歌进行翻译和解析,蒋越泽挑了《somethingjustlikethis》,同样喜欢这首歌的我为了避免重复,被比较,就选了这首《sailboats》 后来,我们一起找了最贴近原句的翻译,看过翻译后我越发喜欢,上课都会哼几句。 蒋越泽听了我的发音后,总会不厌其烦纠正。到最后,他和我唱这首歌是最标准的。 言喻并不听我的辩解,我也知道她不会信。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继续打趣我:“这样呀,那怎么人家蒋师哥唱完你和丢了魂似的?还不承认你思春?” 我举手投降,半真半假地答:“我是觉得这首歌比较小众,没想到有人和我一样喜欢,就很惊喜,所以才听了这么多遍。” 言喻戏谑地和姜未交换了一个眼神,姜未秒懂:“那你就不喜欢蒋帅哥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知道她们说的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喜欢,但我还是有些紧张。 我掩饰笑笑,不答反问:“你们不喜欢吗?这样的人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哟哟哟,这还不是思春?还不承认?”言喻和姜未两人大笑着下定论,齐刷刷指控我。 我只好无奈的笑:“说的好像你们不思春一样。” 两人一听不干了,迅速冲过来骚我痒痒肉,我立马投降讨饶:“不敢了不敢了,大姐放过我,我浑身上下都敏感……” 等到晏婷洗漱回来,两人才作罢,我笑得肚皮都要抽筋了。 熄了灯,大家都没有睡,想要开夜谈会。 用言喻的话说,蒋帅哥那张暗恋标配脸成功让她记起了高中时候暗恋的那个人,不趁热缅怀,更待何时? 于是从一号床开始,大家轮流分享。而好巧不巧,我就是那个悲催的一号床。 三人不停催促我快点讲。我避重就轻道:“就是很老套的故事。他是我同桌,很优秀,我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他了。到后来,他学理,我学文,也就慢慢没什么交集了。” “啊”姜未很是失落,忍不住为我惋惜,不甘心地追问,“那你没有告诉他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里是对我的自嘲:“有什么好说的,都那么久了,他早该知道了。”他没有表示,就说明他并不在意。 姜未听懂了我的意思,也知道我没有说出口的话,闻言只能是幽幽叹口气,晏婷则是感概道:“暗恋还真是又辛苦又心酸,又没有结果啊” 言喻默默附和,开始讲述自己的心酸情史:“我也是这样失恋的。当初我费尽心思接近他,也如愿和他做了好朋友。 可到后来分班时,他和我一个不喜欢的女生走得很近,明明能看出我的不高兴,也没有因此和她保持距离。 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吧。” 这下轮到我们三个叹气惋惜,言喻声音低低的,落在我耳里尽是无奈与遗憾:“可就算这样,我还是不后悔喜欢他。我甚至很懊恼,为什么遇见他的时候,我不能再好看一点,再优秀一点,再珍惜他一点。” 是了,这就是暗恋的感觉,又苦又涩,又欢喜不已。 心中所做的事都有了期待,一件小事都值得自己高兴好半天。 心里的那个人多给你一个眼神都会让你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做什么都有动力。 我张了长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相不相信,人生都有轮回。说不定,哪天他回想起以前,记忆最深刻的反而是不完美的你,因为不够完美,所以与众不同。” 言喻咯咯地笑,严肃沉闷的气氛瞬间消散不少:“我觉得瑾瑜说得对,毕竟我是以140斤的姿态在他身边晃悠了三年,他想忘记我都难。” 听了言喻的话,我们一哄而笑。笑声渐渐散去,我听到晏婷柔柔的开口:“我上高三的时候,很用心地追过一个男孩。” 我们三人都惊掉了下巴。谁能想到,说话总是柔柔的,脾气超级好的古典气质的美女,会追一个男生,还是在最关键的高三。 第6章 老师说了,追人就弹《凤求凰》 http://.biquxs.info/

“他很阳光,打篮球非常好,是篮球队的队长。我那时为了特长加分,每天一个小时的课外活动时间都会去音乐教室练古筝,音乐教室窗前就是篮球场,我每天都能看到他。” “后来呢?”我们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我就弹古筝示爱,弹的是很著名的一首曲子。” “《凤求凰》?”我忍不住猜测道。 “是,就是这首曲子。我的老师说过,追人就得弹《凤求凰》。” “哇,晏婷你真勇敢啊”姜未惊叹:“要我我肯定不敢。” 晏婷笑了声,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他和他的朋友很奇怪,为什么我每天只弹这一首。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就跑到窗前问我。” “我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这首曲子叫《凤求凰》,古时候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弹的就是这首《凤求凰》。”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我,耳朵慢慢地就变红了。我好心情地继续告诉他,我喜欢你,所以给你弹这首曲子,等你来问我,等你注意到我,等你喜欢上我。” 我脑里立马浮现出当时的画面。下午的阳光通过树叶斑驳的落在男生年轻阳光的脸上,整个人都是金色的,暖暖的。 他微扬着脸,看着室内优雅抚琴的女生,穿着最简单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是青春最好的样子。 女生一脸笑意地告诉她的小心思,笑意温和而柔美。 男生听见女生的告白,手里的篮球握的更紧,刚刚经过激烈篮球对抗还未平缓下来的气息也慢慢放轻,脸上的红晕不减反浓,甚至悄悄爬上了耳廓。 就这样,定格在了最美好的年纪。 大家似乎都陷入了晏婷的回忆,久久没有出声。 等到回过神来,我们也都没有默契地再追问后来。 后来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至少有过这样的经历,就已经足够美好了。 正如九把刀说的:“没有结果,充满徒劳无功的爱情也依旧美好。” 过了一会,姜未冷不丁出声:“我的初恋很短暂,但是也有让我温暖的地方。” “我在高一的时候,和一个男孩子玩得很好。渐渐地,很多人说他喜欢我,想追我。 那时候我不懂怎么谈恋爱,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初雪的时候,他让我班男生还有和我玩得好的女生,把我骗去了天台。 我上去以后,看到他在空旷的天台等我,身上都是雪花,我瞬间就感动了。” “我走到他面前,他很长时间没说话,过了很久,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决定和他在一起。” 我们没有搭话,等着姜未继续讲下去。过了几秒,姜未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话,瞬间温暖了我们的心房。 “他说,我妈妈姓姜,我希望我将来的孩子,也能这么说。” “他很内向,在一起后也不主动找我,几乎和没在一起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没在一起还要疏远。 但不管怎么样,他当时想过要娶我,要我成为他孩子的妈妈,就这份在当时甚至在现在都让人觉得可笑的真挚,以及他认真的眼神,我永远都会记得,并且小心翼翼保存好。” 说到最后一句,姜未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没有出声,都默默地独自心绪复杂。 其实这样的经历中,结果又哪有那么重要呢?至少当年在一起时,感动是真的,心疼是真的,喜欢也是真的。 只不过最后分开了而已。 静了几秒,我慢慢地开口:“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作家,叫张嘉佳。他的一本书《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有这样一句话‘你有你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你的摆渡人’。 我想,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那些美好的人或物又匆匆分开,或者失去。就像烟花一样。” 剩下没说出口的话,我想她们都知道:过程灿烂美好,结局又何问东西? 言喻嗯了声,声音闷闷地,“我的锅,第一天军训就玩这么大,害你们心情不好。” 晏婷哼哼的笑:“没有心情不好。都过去那么久了,伤心不起来了。” 我很淡然:“对呀,都已经过去了,有些情绪很难再牵动了。” 姜未也应和:“都多久了,再哀伤都被时间冲淡了。” 四人说说笑笑,很快氛围就轻松起来,心也在这一晚贴的近了。 作者有话说: 关于我可爱的室友们的故事,都是真实故事再加工的。她们都是我大学室友,也就是瑾瑜小暴躁室友的原型。 她们的恋爱故事都比较独特,但是很浪漫。我当初了解到的时候,就想着一定要写下来。所以她们三个的故事,我都还原度很高的完成了。 接下来她们的走向,我还没有想好,可能会按照现实中走,也可能会安排别的结局,你们也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想法,我会酌情采纳的。 其实写下这个故事的初衷,我在前言就已经提到了,只是为了纪念我的青春。 我的朋友们很多已经不怎么联系了,但是看到之前的同学录,或者他们的朋友圈,我知道他们过得很好,我就很安慰。 那些可爱的人们,终究是陪了我一段重要的时间,就走散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朋友走着走着,就散落天涯。 但是记忆里的他们,依旧美好。 祝你们阅文愉快,我的街崽。 我是茉莉十三街。 第7章 这位帅哥,我们认识吗?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妥当穿好衣服准备去操场早训时,发现我的腰带不见了。 我将宿舍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最后经过我们四个人仔细回想,得出一致结论:腰带放在昨晚买卫生巾的那个袋子里了。 我失笑着拿出手机,翻到那则失物招领,找到上面的联系方式,试探地发了个短信。 舍友们一个劲起哄,说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真是哭笑不得。 对方并没有及时回复,而集合时间却已经到了,我只好乖乖地去了操场。 老实说,我已经想好接下来要承受的暴风雨了,也知道交管不是好糊弄的。 但是被教官发现我没有腰带,被提到队伍最前面的时候,我还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黑脸教官一脸生气地质问我:“腰带哪去了?” 我一脸严肃认真:“报告教官,我的腰带坏了,暂时没有发新的。” 教官的脸变得柔和了些,但嘴依旧不饶人:“别的人腰带都没坏,怎么就你的坏了?你的腰是有多粗?一天就崩坏了?” 队伍里顿时一片哄笑声,我面不改色,教官回头看了大家一眼,笑声才堪堪止住。 最后教官无奈地冲我挥了挥手,我喜不自胜,敬了个军礼就往队伍里跑。 “哪去?”教官喊住我,我慢慢回头,心里暗叫不好。 教官指了指队伍旁边的空场地,一字一句命令我:“站这。让别人好好看看我们队伍把腰带崩坏的大人物。” 队伍瞬间又开始哄笑,我啧了一声,懊恼地压低帽沿,走到了队伍边上站军姿。 我不知道我怎么度过那两个小时的,我只记得别人不断的议论声,初升就十分毒辣的太阳,还有站到发颤的双腿。 当教官一声哨响,宣布早训训练结束时,我差点喜极而泣地瘫在地上。 言喻像个小旋风似的冲过来,还招呼晏婷把我从地上薅起来,还边翻白眼边吐槽:“这教官不当教导主任都可惜了,那嘴和冲锋枪似的一个劲的突突,我真是怕了。” 我痞痞的笑:“言言真是会说话,把我台词都抢了。” 姜然嗤嗤地笑:“都这样了,还搁这说说说,还嫌罚的不够重是不是?” 我哼哼唧唧:“够重了够重了。” 晏婷扶着我,继续数落:“让你丢三落四,这下好了,丢人丢到整个连队。” 言喻紧跟着数落:“可不是咋的,一会赶紧去找那个捡到袋子的人,好歹把腰带拿回来。”我正想说点什么,短信进来了。 我点开一看,是捡到袋子的人发来的:看你时间安排。 我火速回复:那早饭后钟楼大厅等你。 对方秒回过来:好。 众多学子挤破头颅想进崇文,除了它浓厚的学习氛围和精良的教育水平以外,可口的饭菜也是众人向往的因素之一。 尤其是崇文三食堂的早饭,真的是一绝。灌汤包,烧卖,热汤面,油条,双皮奶,姜汁撞奶,现磨豆浆,银丝饼,豆沙饼,酱香饼,疙瘩汤,蛋炒饭,刚刚烤好的面包,精致的糕点,各色各样的粥,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我和室友分头行动,我负责买粥,晏婷负责接应,我灵活地钻进去,点了四份不一样口味的粥,转身便要往出去钻。 人群太拥挤,我好不容易挤出去,晏婷看见我,立马接过来。我看了看四份粥,还好没有洒出去。 这时候姜未和言喻也带着战利品过来了,我们顺利会师,准备往餐桌走。 “同学,等一下!”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们四个不约而同停下,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顺着视线望过去,我看到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生。 距离有些远,又是逆光,面容不能看得十分真切,但也可以断定,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生。 他单手拿着餐盘,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饭卡微微前伸。 而这样的动作由他做,有些玩世不恭的痞气,却也有种别样的,说不出来的帅气。 我定定地看着他,并不确定他叫的是我。我看了看室友,直到晏婷点了点头,我才确定叫的是我。 我顺着他的方向走过去,习惯性推了推眼镜,又抬了抬帽檐,想看得更清楚些。 可谁知他也在盯着我,眼里情绪颇为复杂。 从一开始叫住我明显眼里有不可思议,等我走近他,他眼里的不可置信又浓了一些。 等到我走到他身边站定,惊讶变为了确定,很快就转为平淡,夹杂着一丝……惊喜? 等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里又多了一丝玩味甚至还有…… ?! 我还没有完全读透,就看到他很快很轻地笑了一下,露出一点点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下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我非常不确定我是否真的读懂了他的眼神,他这种表现,怎么看都像是老朋友重逢时该有的。 我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他低下头配合我,似笑非笑。 我仰着头看他,接过饭卡的同时和他道谢:“谢谢。” 他似乎明媚地笑了一下:“不客气,扯平了。” “什么?”我一脸莫名。 “没什么”我很确定他轻快地笑了一下,瞬间又消失了,“有缘再见。” 我发怔地回:“有缘再见。” 我话音未落,他便单手端着餐盘和同伴走远了。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有些发懵。 刚刚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看错了? “别犯花痴!回来吃饭”姜未看着我一脸嫌弃地吼。 我连忙往餐桌走:“就来就来。” 真是个怪人。 作者有话说: 许司扬在生活中的原型一言难尽,但是他的几次相遇都是我想杀了他的原因之一,我悉数写在书里。 我埋了个彩蛋,以后都会解开。红裤带给了谁,还有那个彩袋子谁捡到了,文里后面都会说的。 其实许司扬是两个人的合体。一个是我喜欢的男生,一个是对我好的男生。 他俩对我来说,都是大学里很重要的色彩,一个陪我从大一走到了现在,而另一个…… 不是不遗憾的,可是我们发生了好多事。但是他现在很好,很开心,也很幸福。 有一次还偷偷翻他朋友圈,发现他的语气里都洋溢着快乐。我当时就想,这样也蛮好的了。 我努力学习,成为想成为的样子,他努力抓住生活平淡的幸福,又何尝不是他想成为的样子。 而另一半许司扬,我会努力陪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只是,我们之间差个心动。 你们应该会好奇许司扬为什么会对方瑾瑜亲近吧?还有那两个坑会怎么填。 所以,小姐妹们,为了这个,你也要看到最后,成为我的第一批粉哈哈哈哈哈 第8章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http://.biquxs.info/

等到吃完饭,已经7点40了,我火速奔到钟楼大厅,发现并没有提着花纸袋的人找我。我又试探着发信息,刚好短信进来了。 临时有事,袋子放在文学院齐力便利店。 我从善如流:好的,谢谢。 发完信息我又火速奔到文学院的便利店,一进门便看到收银台上我的花袋子。 我立马过去交涉,给收银姐姐看我的手机,表示这个袋子是我的,小姐姐很爽快地表示让我拿走。 我没有回答,眼疾手快把腰带拿出来,动作不停地把腰带束好。 边系边语气急迫地问收银姐姐:“送袋子那个人,没留下他的名字或其他吗?” “没有”小姐姐摇头,“只说会有人来取。” “哦”,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把袋子推向她,“姐姐,袋子先放你这,我军训完过来取。” “好,你先去吧”小姐姐很快应下。 我转身要走,又不放心地嘱咐道:“要是送袋子的人过来,你记得帮我问一下名字和联系方式,我好谢谢他。” “好,知道了” “谢谢姐姐”,我整了整军帽,便火速奔向了操场。 之后我去取袋子,也没有碰上送袋子的人,收银台小姐姐也说没有再来过。 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干巴巴地发短信说谢谢。 对方没有回。可我并不觉得他是个冷漠的人。捡到东西第一时间发消息让人认领,还配合失主的时间归还,临时有事也没有失约,而是放到了去操场必经的便利店,丝毫没有耽误别人时间……这样为他人着想的人,怎么都不会是冷漠的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试着和捡到袋子的人联系了好几次,提出请他吃饭当面谢谢他的要求,都没有得到回应。 我退而求其次说要加上qq好友,对方也没有回复。 我有点失落,但也并没有再继续。可能他真的不需要我的感谢吧。 如果我再继续下去,就是对他的骚扰了,倒不如,就这样吧。 只是有点遗憾,没能当面谢谢他。 找袋子的事情告一段落,军训也跟着进入了平静期。 当然,也只是平静了几天而已。 因为我们的教官,就不会容忍军训进入平静期,他总是想给我们的军训生活加点刺激。 这不,教官今天又有了新花样,将连队一半的人换去另一个连队训练,美其名曰保持我们军训的新鲜感,其实就是想与别的连队较劲,看看谁教的好。 我作为连队的西半球,成功脱离组织,脱离小伙伴去了新连队。 我们去了新连队,接受新教官,新队友的注目还有欢迎,虽然我并不认为那是欢迎,而是挑衅。 接着我们便依着命令,与本土生长的伙伴分别站在两侧一排排开,每一行新同学与原本连队里的同学面对面训练。 我听指令走到连队第二排,转身站定,眼睛都不想睁开。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可是计算机系的连队,女生数不出20个,我这一排也只有三个女生。 与男生面对面?再神经大条也觉得害羞的好吧。 我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设,试探着睁眼,瞬间,一双熟悉的带着笑意的狭长的丹凤眼浮现在我眼前。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阳光隽秀的脸,觉得有些奇妙。 这不是那天捡到我饭卡的那个小哥哥吗? 我该说真有缘还是该说冤家路窄? 他看着我,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眼里有点笑意,嘴角也明显噙着点笑。一身军训服,衬得他越发身姿挺拔,干净阳光。 怪不得姜未说,他身上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会让你联想到雨后阳光,干净,温暖,让人忍不住向往。 我有些出神,他很有礼貌地没有打断。我好久才反应过来,我们俩还没有打招呼。 我冲他点了点头,他唇边笑意又晕染开了一些,也冲我点了点头:“又见面了,方瑾瑜。” 他一字一句说出我的名字,连声音都是干净的味道。 我还未做出反应,谁知他周围的男生开始低声起哄,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嗨”我刚硬着头皮说了一个字,才发现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只能卡在哪里。 “许司扬,我的名字”他很及时提醒我,语气里有明显的善意和显而易见的无奈。 我心里暗暗懊悔:人家帮你捡饭卡的功夫都能记住你名字,你道谢的功夫怎么不知道问人家名字呢。等等,道谢就要知道名字这很轻浮啊。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真诚打招呼:“又见面了。” 他笑了笑,甚为随意,刚想说什么,教官便开始吼:“让你们说话了吗?打报告了吗?都给我站好!” 我立马闭嘴,规规矩矩面对着许司扬站了15分钟军姿。 天知道,这军姿站得有多难熬面前站着这样的一个帅哥,你不正视前方会被教官骂,你正视前方盯着人家的脸,会被周围的人说你轻浮。 我心里天人交战,盯着许司扬的领口盯了整整十分钟,看到了他的军训衫还有精致的锁骨…… 等到军姿站完,我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着了。 谢天谢地,教官让我们正常站好,通通面向前方,将所有项目练了一遍。我脸上的热度这才慢慢褪下去。 教官过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我们的表现,趾高气昂地要带着我们归队。 我向他礼貌道别,许司扬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你是哪个学院的?” 我下意识迟疑,过了几秒才回答:“法政。” “哦,”他了然似的点头,眼里有明亮的色彩在闪烁,“还是学霸啊。” 周围的男生又开始起哄:“要联系方式啊”“别怂啊” 他啧了一声,周围人便瞬间不说话了,只是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没理会,只是理了理军帽,便跟着队伍回去了。 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不起眼的两次见面,竟为他以后参与我的生活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伏笔。 第9章 秀把小才艺还是可以的 http://.biquxs.info/

又到了夜训的时候,整个宿舍都兴致勃勃。因为教官每天都会玩一个新花样。 我每晚的心理活动都是担心再遇到蒋越泽的忐忑,到发现不是的松口气,再到全身心投入连队的狂欢。 果不其然,教官又玩了新花样,和我们拉歌的换成了大一新闻系的队伍,还让我们围成了一个圈。 很多人都兴致阑珊,我却暗暗松了口气,慢慢放松下来。 先学了两首军歌,大家都不是很有兴趣。正当大家说要做游戏的时候,艺术学院的师哥师姐们来给大家表演节目了。 看到艺术学院的帅哥美女们,大家瞬间不淡定了,尖叫声四起。 我和我们室友们也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们说话,忍不住拍手尖叫。 “有音响和吉他,哇哦,看来这是要办小型演唱会啊!”言喻激动到破音,我和另外两个室友也激动到不能自己,纷纷应和:“今晚真幸福,看着小哥哥的美颜,累一天都值了。” “你快看,那个小哥哥真好看啊,笑得我心都酥了。” 我赞同地点头:“真的很帅,帅到让人忍不住想轻薄他。” “……”似乎没想到我骨子里是这么轻浮的人,三个室友齐刷刷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 我痞痞的笑,一脸坦然。 那个帅帅的小哥哥调了调音,就开始边弹边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你不要不理不睬……” 我看着一圈的女孩子们打开了手机灯,轻轻摇晃着,跟着弹吉他的学长哼着相同的曲调,一脸享受。 正当我陶醉其中的时候,突然换了一首欢快的歌曲,一个帅帅的小哥哥跳起了hiphop,整个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尖叫声此起彼伏,洋溢着兴奋与青春的味道。 小哥哥帅气地冲着众人开了一枪,我忍不住笑了,其余的女生也高兴地尖叫起来。 我们已经给大家热了场,有谁想要自告奋勇为大家表演的?”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微笑的开口。 众人又开始吵闹,吵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让说出来表演。 这时候背着吉他的小哥哥随手一指,温柔的开口:“学妹,就你吧,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 学长指的是我们方阵里的一个娇娇柔柔的姑娘,她害羞地摆了摆手,死活不愿意出去。 姜未看着那个姑娘,一脸不忍心:“那个姑娘好像是咱们班的,特别害羞内向。” 我闻言抬头,发现双方还在僵持,这时候她旁边的小伙伴顺手一指:“学长让这几个美女表演吧,她们才艺都很多。” 学长见有台阶下,立马一脸希翼地看向我们左边。 姜未立刻睁大眼,看着我们左手边:“看看是哪位幸运儿。” 接着我便看到一个个子高高,扎双马尾的女生站了起来,十分潇洒地走到台前。 她落落大方地打开手机,要求别人给她放一下伴奏。 而她自己摆好造型,准备给大家跳舞。 音乐响起的瞬间,气氛燃到极点。爵士舞蹈本就偏性感妖娆,在她的演绎下,更加勾人。 晏婷摸了摸手臂:“起鸡皮疙瘩了,这个女孩是谁呀?” 言喻一听,立马科普:“经济学6班的邢思思,街舞学了好几年了。在他们连队表演过一次,人人都过目不忘。” “哦,才女啊。” 我笑了笑,没有搭话。 等她跳完,众人掌声一片。而我也看到了她张扬自信的笑容。 接着串场的小姐姐又开始叫人表演:“刚刚有了精彩的舞蹈,现在我们就来个好听的歌曲,哪位小萌新愿意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吵吵个没完。 这时候小姐姐随手一指,连队安静了一瞬,又开始欢呼。 而被点中的我,一脸懵。直到姜未推了推我,我才找回神。 姜未看着我,开始碎碎念:“开心的傻掉了?快上去为我们寝室大杀四方,为咱们争取男朋友。” 晏婷也一脸期待:“快去快去,边弹边唱。” 言喻兴奋地用她的大掌拍了拍我:“快去,别丢人,争取秒杀他们。” 姜未和晏婷一脸赞同:“听你在宿舍哼过歌,觉得还不错。” 我无奈地笑,只好在一片起哄声中出去了。 我接过学长递来的吉他,道了谢,慢慢坐在板凳上,拨了一下琴弦,漫不经心弹了一段前奏,慢慢开口: justalittlebitstronger 只需再坚强一点, justalittlebitwiser, 只需再聪明一点, justalittlelessneedy, 只需再多一点自信, andmaybei`dgetthere, 也许我就到达了彼岸, justalittlebitpretty, 只需再优秀一点, justalittlemoreaware, 只需再敏感一点, justalittlebitthinner 只需再消瘦一点, andmaybei`dgetthere, 也许我就到达了彼岸, clearly,clearlyiremember 我曾很清楚地记得, hikingupmyskirt, 当我裙袂翩翩, andaskingforyourtime, 与你相约之事, clearly,clearlylremember 我曾很清楚地记得, nervousifeverconfronted 我内心的紧张, andqustioningmyself, 对我自己的怀疑, ohperhaps,perhapsifigotbetter 哦也许也许如果我在优秀一点点, perhapsifichallengemyself, 也许我战胜了自己, perhapsifiwas..... 也许我……, justalittlebitstronger, 只需再坚强一点, justalittlebitwiser, 只需再聪明一点, justalittlelessneedy 只需再多一点自信, andmaybei`dgetthere, 也许我就到达了彼岸, justalittlebitpretty, 只需再优秀一点, justalittlemoreaware, 只需再敏感一点, justalittlebitthinner, 只需再消瘦一点, andmaybei`dgetthere, 也许我就到达了彼岸, ooooahhhhoooahhhh oooahhhhoooahhhh, 哦…… mariamena的单曲《justalittlebit》 我沉浸在回忆中,脑海里都是高中的场景。 做不完的数学卷子,配餐,悄悄地看小说,吃零食,追比赛,聊明星,看喜欢的男孩子的一举一动…… 那真是一段极其辛苦的日子,又极其自由的日子啊。 所有人只为一个目标努力,心里苦涩却仍坚持不放弃,只为博得一个更好的明天。 在那段时间,我们获得了真诚的朋友,真挚的友情,以及珍贵的那个自己。 唱完以后,我回到座位上,艺术系的小哥哥就开始调侃:“没想到学妹这么强,长得漂亮还不算,会跳舞会弹唱,我们这些学艺术的都要靠边站了。” 大家善意的哄笑,言喻撞了撞我肩膀,笑得一脸促狭:“唱的不错嘛” 晏婷也打趣我:“这首歌唱完估计就有人要表白你了。” 姜未紧跟着补充:“标题就是文艺女神弹唱了得,万年铁树背后竟有如此功力。” 说完三人齐齐笑开,我象征性揉了揉她的大脸,跟着闹作一团。 …… 第10 各位看官真优秀,扒人背景操作6 http://.biquxs.info/

经过上一次拉歌,我成功地火了。 不止在经管学院,在整个崇文火了。 校园贴吧,学院微信公众号,校园表白墙,都有我唱歌弹吉他的视频。 很多人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找弹吉他的小姐姐活动,我在我的连队里也成了名人,而跳舞的邢思思更是火得一塌糊涂。 我战战兢兢地去翻了翻原帖,发现那个帖子的视频只有我的侧脸,带着军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很难看清长相,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又看了看评论,发现大都是说我嗓音独特,气质清冷,少数人照实说我的相貌并不是惊艳型,总体上还比较积极。 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天发生的事都很多,只要我不予理会,热度很快就会下去了。我暗暗安慰自己。 过了几天,我才发现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不知道怎的,关于我的哪篇帖子热度一直很高,评论区也开始扒我到底是谁。 碗里有根菜:这个小姐姐高中是我们学校的,各种比赛都参加,文武双全。 今天你减肥了吗:是的是的,就在我们隔壁班上,学习好,性格活泼,各科老师都很喜欢她。 我是666:我这辈子就服这种学习好还好玩的人。话不多说,粉她。 全世界都是老娘的美:还在那哔哔没用的,问名字啊,问班级啊,问联系方式啊! 老子的爱收好:我们连队的,叫瑜瑜?。 你瞅啥:楼上和你熟吗?你就叫昵称? 老子的爱收好:他舍友这么叫的。 废物:话不多说,看我网名。 叫爸爸:人家叫方瑾瑜,经管院的。 小黄人大眼萌:哈哈哈哈,我知道她的学号,201726020436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是四班的! 啊哈:那个专业四班的? 小邋遢你干嘛:2602那应该是经济学的专业代码吧? 小呀么小可爱:楼上厉害,赞一个。 名侦探柯南:我们连队的妹子,身高差不多165左右 (?w?)hiahiahia:你看她军帽下扎着低丸子头,盘了那么多圈,放下来一定很长,长发及腰也不是不可能。 来呀快活呀:还真是,我有一次见过她洗头发,放下来真的及腰。 …… …… 我由衷佩服各位看官八卦的能力。谁说顶尖学府的学生只醉心学习?他们的娱乐生活也是很丰富的。 最可怕的一点,他们是高材生,想要抽丝剥茧知道一个校友的详细信息,一点都不费力。 我又去查看了贴吧,才知道帖子热度高居不下的原因。 原来众人发起了寻找最美军训青年的活动,校学生会宣传部和新网部直接参与举办的。 新网部和宣传部每天都会评选出一个今日最美军训青年,和前几天选出来的冠军进行比较,投票,最终得票最高的就是新一任的军训之花。 而我和邢思思好巧不巧就是第一天选出来的双黄蛋,当选原因是才艺出众。 难怪我的这篇帖子热度居高不下,作为第一天的冠军,肯定每天都会被拉出来与其他几位擂主进行battle,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直到军训结束都难以消停。不出意外,我会出尽风头。 就连忙着解剖尸体的路芷欣也迅速发来贺电,恭喜我上了崇文热搜。 熬夜头秃路芷欣:哟哟哟,厉害呀,都是校园网红了。 我:无奈/有人搞我。 熬夜头秃路芷欣:我这就几天顾不上理你,你就这么骚? 我:我也很很惶恐 熬夜头秃路芷欣:这挺好啊,以后不愁找男朋友。 我…… 一说起男朋友路芷欣就来了兴趣,都顾不得打字,直接发语音:对了,上次跟你说的艳遇,还记得吗?怎么样?话说那天你怎么不回我了啊? 我漫不经心地回:那天忙着军训。这几天忙忘了。 路芷欣很敷衍:嗯嗯,我说的是艳遇,你别避重就轻。 我嗫嚅着打了几个字:你那天和我聊着的时候我就艳遇了。 路芷欣兴奋地嗷嗷叫,连发了10几个啊啊啊,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激动:是谁?快说说 我:蒋越泽。 路芷欣更加激动,发了20个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才说人话:这下老娘真说中了,怕是我嘴开过光,真没想到这么快。 我一下子抓住重点:所以你知道他在崇文? 路芷欣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隔了好久才回:嗯,我知道。 我没出声,心里却翻江倒海。路芷欣就自顾自发消息:不是故意瞒你。你高三那时候那个状态,提起他就跳脚,所以我也就不在你面前提他。 等到高考完,我是打算和你说的,结果你扣扣不上,微信为空,连手机号都换了,我就想着你肯定是不想提这些事,我也就不说了,不想影响你学习。 我慢慢打字:我知道,不怪你。 路芷欣发了个松了口气的表情包: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接着又开始信息轰炸:其实你今年六月考完我就想和你说的,但是那时候分数不是没下来嘛,我就想说不说都没意义。 等到分数下来了,我怕我说了,你置气不报崇文,所以我就又没说。 我想着反正崇文那么大,光校区就六个,你们都不一定能遇上,所以一直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一直没说…… 我觉得好笑,想逗一逗她:那为什么现在又想说了? 路芷欣来了精神:贾越说的,蒋越泽今年要和你们一起军训,我就想这下好了,你们在一个校区,肯定能遇上了。 我要是不说,日后你发现,生我气怎么办?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我就准备坦白了。 而且你也争气啊,第一天军训就遇到了。 我瞬间有些头大: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像把人老珠黄的姑娘好不容易推销出去的老鸨一样轻浮!显得咱俩都掉价! 路芷欣狐疑:有吗?我这不是为你这铁树开心嘛,你这么说我贬低的是你自己。毕竟我名花有主。 我无言以对:…… 路芷欣继续八卦:说说,你们聊什么了? 我兴致阑珊地回:怎么可能有那个机会。就是连队一起拉歌,他出来唱歌,我看见了。 路芷欣不愧是八卦届王者,仍然锲而不舍追问:然后呢?他没看见你吗? 我没来由地不耐烦,硬生生忍住:不知道,估计没看见吧。 路芷欣叹气,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猪不争气没有拱到别人家大白菜的惋惜:没事没事,来日方长。 我很泄气:而且我最近在校园老出风头,我怕…… 路芷欣迅速接下我没说完的话:怕蒋越泽看了,心生反感? 我无言以对,回了个嗯。 路芷欣笑了:那你放心,他不会。你高中做的出格的事多着呢,他也没对你心生反感啊。 我认真提醒她,那不一样。 高中是高中,现在是现在。 路芷欣又很快的回:你不要想这么多。就算你俩现在不比从前,他是你同桌,还不了解你的为人?你也不必太紧张,不必躲着他,顺其自然。别怂! 我瞬间说不出话,回了个嗯。 老实说,我并不介意上热搜供大家娱乐,但也不是很热衷。 每年每个学校,军训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大一届的学长学姐们看着小萌新们求雨,智斗教官,选新的校花校草,这都是每年的必备项目。 平心而论,我本身也会乐在其中,前提是如果蒋越泽不在这个学校的话。 阔别两年,永不相见是我唯一的心愿。可现在看来,怕是不可能实现了。 先不说我第一天军训就遇见了他。就单说这几天,每天都被全校12个学院的学生热议,校园贴吧,表白墙,微信公众号到处都是我的信息,蒋越泽就算眼神再不好,认不出来照片上的人是我,也总该知道,我与他是校友了,而不是同名同姓的某个人。 思及此,我就一阵惆怅。紧张感,无力感齐齐涌上心头,半点办法也没。 现实已经如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开他。 因为对于我来说,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第11章 中国好室友,你值得拥有 http://.biquxs.info/

可是生活总是你怕什么来什么。在我和邢思思拉歌表演后,各个学院迅速推出他们的女神男神,进行拉票投票打榜,忙的不亦乐乎。 我看着经管又涌现出的几个新女神,瞬间觉得又活了过来,兴致勃勃给她们投票,希望她们登上投票榜榜首。 就这样,往后军训的每一天早上都是在一睁眼就去看投票榜上自己的名次,并且给经管新女神投票,顺便再听听大家的热门人选中度过的。 每天看着自己的排名一个劲往下掉,我心中都是忍不住的窃喜。 等到某天中午,我吃饱喝足看投票榜时,发现自己的排名又上去了,还和邢思思组成了组合,暂时排在第六。 我猛地从床上惊起,努力刷新了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并没有眼花。 我瞬间崩溃了。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陷入抓狂状态。 言喻看见了,语含笑意地冲我喊:“是不是很激动,很兴奋啊?排名又回去了,高兴吧?” 我露出一个快哭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回去了?” 姜未一听乐了,立马爬上了我的床梯,兴冲冲解释:“这不是军训已经过半,要准备军训文艺汇演了吗,你也知道学生会没有招新,人没有,事倒是一大推,一时根本定不下来节目单,索性就发起了投票,让大家自己琢磨,投票榜前10的都是参加文艺汇演的人选。” 姜未指了指我的手机屏幕,继续乐呵呵地讲,“你看,大家觉得你和邢思思一唱一跳,可以合在一起,用网友的话来说就是,一冷一热,绝佳碰撞。所以就投了你们俩了。” 我欲哭无泪:“谁给发起的投票啊,我不是早就被淹没了吗?” “我们呀!”三人异口同声,眼睛亮亮地盯着我,一脸求表扬的得意神色。 我整个脸埋在手里,声音闷闷地:“那真是谢谢你们。” 姜未拍了拍我的肩膀,还在自顾自得意:“不用太感动啦,舍友就应该为你两肋插刀,你排名那么后我们说出去也没脸,所以帮你是应该的。” ……”你这是拿刀插我两肋吧。我心里默默的想。 “就是”言喻高声赞同,“虽然咱们经管院新选出来的军训之花都比你好看,但是那又怎样,我们靠的是气质和才艺取胜。所以你不要灰心。” “……”你那只眼睛看出来我灰心了?! “是啊,瑾瑜”晏婷也附和道,“这下你就不用担心自己被甩在身后,天天早上一睁眼就投票了,我们让整个连队的人都投你了。别的专业我们管不了,但经济学八个班大多数都会投你俩的。” “……”误会了,我没有每天一睁眼就为自己投票,也没有担心自己被甩在身后啊…… “而且,我们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言喻炫耀道,“喜欢邢思思的人很多,就算不投你,也会投她一票,你们俩的军训表演,没跑了。” “……”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这么有谋略的人。 “是呀是呀,”姜未索性把我挤到一边,坐到了我的床上,把我的手从脸上扒拉下来,紧紧握住,扑闪着她的大眼苦口婆心劝我,“你要有自信,不要听他们胡说。网上那张照片太模糊了,你又不让我们发p过的高清大图,所以才被别人超过。你要是有好照骗,你也可以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刺激我? “对呀,瑾瑜,说实话,你真的也很好看的。pp图是可以与她们竞争的。” “……”可以闭嘴了吗?你们这群魔鬼! 就这样,在我亲爱的舍友的有意操作和邢思思的大批友军的支持下,我确实像言喻预言的那样,得到了和邢思思一起在军训文艺汇演的资格。 从今天开始下午军训和晚上拉歌不参加,进行排练。 第一次去彩排教室时,我特意早早去踩点,还拿了小零食,希望能给邢思思留下好印象。 谁知我去了约定的地点,远远地就听到教室里传出来的音乐。 我在门窗上瞄了一眼,发现邢思思在跳舞,额间碎发都湿了,看来已经练了一会了。 我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敲了敲门,小心地进去了。 邢思思听到动静,立马停下来,转过头,边冲我笑边向我走来。 我本想和她握手,结果她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声音也甜甜的:“欢迎你来,瑾瑜。” 我受宠若惊,声音哽了一下才恢复正常:“你好,思思,认识你很高兴。” 她慢慢放开我,笑得很可爱,眼睛弯弯的,还有胖胖的卧蚕,博得了不少好感。 我这才发现,她和平时给人的印象不一样。事实上,她很活泼,很热情,但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热情。 我拿出装着的小饼干,递给她,“我给你带的,希望你喜欢。” 她落落大方收下,真诚道谢:“谢谢。”说着撕开一小袋,拿出一片给我,等我接过才拿起一片,递到了自己嘴里。 接着便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中间两颗有点像兔牙,给她成熟的气质添了几分可爱,“谢谢,很好吃。” 我暗暗佩服,别人喜欢她是有道理的。她的情商真的很高,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简单寒暄过后,我与她便开始排练。她想在文艺汇演上跳hiphop,所以我们便决定选一首偏燃的英文歌。很快,我们便意见一致的选了《likeabullet》 通过几天短暂的相处,我发现我与她很多地方都很像,也有话题聊。于是自然而然,我们加了微信qq成为了朋友。 第12章 一块巧克力,叫我思念到如今 http://.biquxs.info/

日子就在我军训排练的交叉重慢慢溜走,路芷欣不知道从哪知道我登台的消息,又开始找我侃大山。 白衣杀手路医师:听说,要登台献唱了? 我:流汗/你怎么又换网名了 白衣杀手路医师:没办法,学医真的太折磨人了。我不换网名不找你聊天来排解我的郁闷,那我真的活不下去。 我:…… 白衣杀手路医师:星星眼/你和蒋越泽有没有新进展? 我:无聊。 白衣杀手路医师:你们之后再没有见过面? 我:...。 白衣杀手路医师:这不科学啊,都这么久了,军训都快过完了,就见了一面? 我:叹气/偶遇还有科学依据吗? 白衣杀手路医师:哎,真是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终于争气了,不像高中那时候怂了,谁知道还是这窝囊废样。终日担心秃头还给你操心这些事,真是白费。 我:…… 白衣杀手路医师:你听我一句话,只要你主动,你们就会有故事偷笑/偷笑。 我:蟹蟹,我不想。 白衣杀手路医师:不,你想。 我:真的不想。 路芷欣这下没了热情:哎,不管你了。 我:谢放过之恩。 白衣杀手路医师:那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要登台献唱什么歌? 我:疑问/疑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在我身边是安插了眼线吗? 白衣杀手路医师:狂笑狂笑/那是,老娘我厉害着呢! 我:阁下威武,在下输了。 白衣杀手路医师:那你一登台,不是又要出风头?那蒋越泽一定会关注到你的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路芷欣这个人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一定会想办法把话题重新绕到蒋越泽身上,刚刚说的话也都当成了耳边风:我就知道你个狗东西! 白衣杀手路医师:哈哈哈哈哈哈,你了解我的呀,我肯定会再提起来的! 我:放过我吧。 白衣杀手路医师:我认真告诉你,要真关注到了,不要怂! 我:不是怂。都过去的人和事,何必再纠缠呢。 白衣杀手路医师:说这话,亏心不亏心。你要是能忘了他,我才懒得管你。你信不信,你们这是孽缘,纠葛深着呢。 我:……随缘吧。 白衣杀手路医师:得,顺其自然吧。不和你废话了,去解剖大白兔了。 我:…… 刚和路芷欣闲聊完,准备去训练,才发现外边下起了雨,越来越大,班级群里也发了公告,说不训练了,大家自行活动。 我们四个高兴地击掌,拿出自己珍藏的零食,将每个人的小桌子拼在一起,搬出小马扎围在一起玩牌。 她们三人想玩刺激的,但我不会,只好玩我唯一会的捉红山。 游戏太过无聊,只好加点赌注,这样玩起来才刺激。所以我们没有创新地选择扑克牌加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局我和晏婷坐庄,凭着精湛的演技,有技巧地排兵布阵,和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成功脱身。输了的两个人只好任由我们拿捏。 我笑地一脸狂妄,翘起了二郎腿:“说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两人对视一眼,双手摊开:“随便!” “好!”我一拍桌子,大手一挥:“就喜欢你们这么爽快。” “那就大冒险吧。姜未你把言喻抱起来转一圈。言喻你发说说,给姜未征婚。” 姜未撸起袖子,俨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来就来,谁怕谁啊。” 言喻很惊恐地抱住她的脖子,声音里都有点颤抖:“我怕啊,我这可不是谁都能挑战的,我怕你兜不住啊!” 姜未安慰她:“没事,我能抱起来,要是抱不起来,让她们两个搭把手。” 我和晏婷就在旁边围着,深怕姜未摔了言喻。 最后姜未试了三次没成功,只好我们三个人把她抬起来转了一圈。 言喻吓得魂都没了,眼泪汪汪地要下来。我们三个笑得肚子都疼了,慢慢地把她放下来了。 最后言喻编辑好说说准备发表,姜未忙着给自己p图,一会说脸太大,一会说滤镜不好看,一会说美颜效果太过,言喻等得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要发了,结果又觉得背景不好看。言喻一下子怒了,发了原图。 我看着姜未追着言喻暴打,笑得直不起腰,就这样说说笑笑开了第二局。 第二局明显出师不利。牌太烂,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坐庄。没有任何悬念,我输了。 这下轮言喻得意了,那跷二郎腿的动作和我刚才如出一辙:“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下落我手上了吧?” 姜未还在纠结发生图的事,指着我控诉:“我生图都发了,你也别想逃!” 晏婷摆摆手:“我看热闹。” 我点点头认栽:“成啊,真心话大冒险随你们。” “那就大冒险。” “行。” “最近不是说新闻系有个帅帅的小哥哥比较出名吗?你去给他表个白。” “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换一个。” 我立马认怂,言喻斜眼睨我:“怂啊?” 我立马夹着尾巴做人:“怂怂怂,换一个。” “好吧,”言喻一脸勉为其难,“那就换真心话吧。” “想问什么?” “问感情啊”姜未兴冲冲地,一说八卦就开心,“就说你上次提到过的那个同桌,上次只有你自己讲的最短,这次给我们讲点细节。” 我笑着打趣:“你可真是会玩啊。真心话只要说一句,你这是让我讲故事啊,哪有你这样的。” “不愿意讲也行啊,那你去和新闻系小哥哥表白呀,去呀”言喻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我继续讨价还价:“别呀,那就讲呗。不过先说好,只讲一件,简短的。不许坑我。” “好”三人一脸严肃答应,就差指天发誓了。 我暗暗叹口气,看来,今天不吐点真东西是不行了。 “那我就讲一件,我军训时候的事情吧。 我们高中军训有三大传统,背学生管理手册,操场叠被子,远足捡垃圾。 我和他第一次接触,就是在远足的时候。 远足长度简直不是你能想象的,要从学校出发,绕大半个城,将路边的垃圾都捡起来,扔到指定地点。 那时候天气还很热,学校担心女生会出状况,规定每班男女生分开搭配,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男生可以及时帮忙。 当时他分到了我们前一组,使我们这群娘子军在远足路上开心了不少。 远足的时候我背了一书包吃的。我和我当时的小伙伴一路走一路吃,垃圾没捡多少,吃完食物的包装袋倒是装了不少。 到最后同组的姑娘有些低血糖,我的包里一点干粮都没有了,老师和救护车都在前面,没有关注到我们。没办法,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 我的小伙伴给了她一支藿香正气水,还给了她一瓶水,让她先顺口气,后来发现没有任何缓解,我们只好像周围人求助。 没有人敢过去和他说话,因为他实在太冷了,我一开始也没有过去找他帮忙。 但是问了一圈人都没问到,只剩下他没问了。同组的人都不愿意去,反而撺掇着我去。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去问他要一些吃的或者饼干之类的小零食。 他当时只是看着我,没说话,从包里取出两块巧克力,一小袋软糖,还有一袋小饼干。 我当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声说谢谢。 他还是没理我,什么话都没说,连表情都没有,转身就去捡垃圾了。 我拿着这些东西去给那个女生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我把其中一块巧克力藏了起来,剩下的给了她。 之后,那个女生当面谢了谢他,不过还给他的小零食没有收。 我当时已经对他起了歹心,心想着自己也拿了人家一块巧克力,也应该谢谢人家。 所以在做了同桌之后,我就在他桌上放了一块一样的巧克力,和他说谢谢。” 姜未听得入迷,自然而然的问然后呢?我推了她一下,让她清醒一点:“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再往下那是另外的赌注。” “真讨厌啊,故事讲一半。”言喻啧啧两声,“加油,争取这一局再让她输。” 我失笑地看着她们:“你们怎么这么喜欢听八卦?” “再开一局,争取让你继续讲。”晏婷没理我,自顾自说着洗牌,满脸都是要我输的表情。 我无奈笑笑,跟着一起洗牌。 接下来我有如神助,4局一局都没输过,反而是晏婷和姜未,连内裤款式是什么样都说了,真的是输到连内裤都没有了。 最后她们只好放弃,乖乖去追剧了。 我看雨势渐渐小了些,就去找邢思思排练去了。 第13章 重逢总是猝不及防动人心弦 http://.biquxs.info/

雨后两天,就到了军训汇演的当天了。 我这鸡飞狗跳,兵荒马乱的军训生涯终于要结束了。 我和邢思思约定好时间过去彩排,我的室友们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跟着我去了操场的舞台后台的化妆间。 我们四个就像山炮进城一样,看到什么都惊奇。夸张的眼妆,华丽的舞台服,各种亮闪闪的头饰,应接不暇。 很快,给我和邢思思化妆的学姐就过来了。我委婉拒绝化浓妆的好意,表示自己只要上个底妆,涂个口红就好,最主要的是邢思思。 邢思思化了妆很漂亮,就像韩国美女一样,仿佛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刚化好妆,策划部的人就通知去彩排。 我拿着吉他和邢思思出了化妆间,跟着策划部的人走到了舞台。 刚上了楼梯,就听见一阵嘈杂,我寻声望去,便看到了那道令人着迷的身影。 我一步一步踏上楼梯,离他越来越近。 近到可以看到灯光打在他身上泛着的淡蓝色光晕,可以看到他的舒眉朗目,可以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像羽扇一样扑闪着,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阴影,可以听到他的低沉好听的声音,可以捕捉到他的微表情。 我走上舞台站定,拿着吉他的手不由得抠紧,心跳也不由自主加速。 你还真是没出息,一遇到他就紧张。 还真像路芷欣说的,烂泥扶不上墙。 我暗自恼恨,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自己。 邢思思慢慢靠近,笑着揶揄我:“好看吧?” “嗯?什么?”我一脸茫然看向她。 “呐”邢思思朝着蒋越泽在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满脸写着我懂我明白,“学生会的神颜,生物院的骄傲,更是崇文校草,你喜欢他,很正常,不必害羞的。” “他很出名吗?”我怔怔的问。问出口又觉得这句话十分多余。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在仁城一中的时候,就是一中学子标杆式的存在。学习优异,性格沉稳,特长众多,各个方面别人都望尘莫及。 就算在崇文这样人才济济的地方,他也绝不可能平凡,淹没于人海。 果然,这个问题遭到了邢思思的十级嫌弃。她努力瞪大自己并不大的双眼,满脸都是你是哪个山头来的原始洞人,居然问这种没营养问题的不可置信:“你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多弱智吧?” 我默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邢思思估计是看我太孤陋寡闻,忍不住给我科普:“这个师哥,是去年生物院的高考最高分,一进崇文就被当成了宝,各科成绩都是优,奖学金拿到手软,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很多比赛,什么acm,建模大赛,生物科学研究等等,都拿到了很棒的成绩。 最致命的是,这样学习好到变态的人还不是书呆子,篮球打得还好,每次校篮球赛,校联赛他都会参加,并且都是主力。 现在,你知道他有多优秀了吧?” 我默默点头,心里暗暗补充:远远不止,他羽毛球网球打得也很好,涉猎很广,各种名著他都看过,还会弹钢琴和吉他…… “不过,做他的迷妹我觉得没前途,”邢思思摸了摸下巴,肯定地冲我点头,“他这个人待人接物都很礼貌,却从不亲近,也不多话,冷得很。那些喜欢他的,估计都是看多脑残小说的脑残。” “……”要不要这么狠啊。 正当我们聊的火热朝天的时候,蒋越泽看向了我们这边。 霎时我大脑一片轰鸣。 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只有他的清风般的面容,皎月似的眼睛。 耳里只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整个舞台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两个好久不见的故人。 我们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尽管我有开口的意图,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静止,他才向我走来。 每一步都格外坚定,像踏在了我的心上。 我忍不住眼眶湿热。 真的没有想到,也从来没敢想过,我与他还能这样重逢,我余生的记忆里,还能有他主动走向我的难忘画面。 他走到我面前,遮住了我头顶的部分灯光,可我竟一点都不觉得视线昏暗,相反竟觉得无比安心。 他微低着头看我,眼里似有盛世星河。我微仰着头,贪婪地打量着他的模样。 两年前那个略显青涩的蒋越泽早已没了踪影,现在的他有着成熟的大男孩模样,已经是一个不一样的他了。 他比印象中要高一些,轮廓更为立体迷人。唯一不变的,是那双依旧上挑却冷清的眼睛,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意识到这些,我的心瞬间被酸涩包裹,整个人的心情系统变得紊乱不堪,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努力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冲他点了点头,站在我旁边的邢思思也规规矩矩问好。 他冲思思点了点头,却转向我说话,虽然没有多余表情,但声音却是难得地添了几分温度:“准备好就可以上场了。” 我下意识答了声。他缓慢地嗯了一声,补充了半句,“不要紧张。” 我在听到他的鼓励后,瞬间感觉血液在倒流,活力因子在以雷霆速度苏醒。 “谢谢师哥,我们会的!”邢思思爽快应下,拉着跑神的我站到了指定位置上,开始彩排。 彩排时候,总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直到我弹错了一个音,被邢思思提醒了一句,我才全身心投入到彩排中。 彩排过后,我下意识寻找蒋越泽的身影,小幅度的东张西望,发现他早就不在了。 一时间我又是暗暗松了口气,又是觉得一阵失落。邢思思看到,忍不住噗嗤笑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蠢。我尴尬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笑得更厉害了。 “在找蒋师哥啊?”她语气里是十成十的笑意,还指着我的脸绕圈,“别否认啊,脸都红成这样了。” 我好笑又好气地看她一眼:“我这人,撒谎都不脸红的。” 被拆穿,邢思思也不尴尬,收了收双手环胸继续打趣我:“那你被我现场抓包总该承认吧?” “嗯,承认。” “嗯?这么爽快?”像是没有想到我会承认,邢思思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你说的是客观事实,没必要否认。”我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外套披在肩上,遮住她雪白的肌肤,“走吧,你去吃点饭,我去找我室友。” “好吧,晚上加油,搭档。”她拢了拢衣服,认真道。 “加油,partner.” 第14章 组个搭档叫冰火 http://.biquxs.info/

去了后台,发现言喻她们在捧着奶茶说悄悄话,等到我过去,便立马不吱声了。 我好笑道:“怎么啦?” 三人一脸神秘不语,只是眼含嗔怪地盯着我。 过了好一会,姜未才奶凶奶凶地威胁我:“等你表演完再和你算账。” 我越发觉得她可爱,掐了一把她的大脸,配合道:“行,随你们审问,但现在先吃饭。” 言喻一听吃饭,双眼立马放光:“行,先去吃饭,今天去6食堂,他们说那里的疙瘩汤好喝,配上油条绝了。” 晏婷忍不住嫌弃:“晚上吃油条,多油啊。” “我乐意我乐意,我140才不怕这一点油。” …… 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军训文艺汇演。我和邢思思坐在化妆间,看着表演节目的人化妆,换衣服,对台词,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 给我们化妆的学姐看到我们的妆容有点掉,尽心尽责给我们补妆。 边补妆边安慰我们:“学妹不用紧张的,手指头都快绞断了。放松点,没什么的。” 我闻言,默默放开互相缠绕的手指头,邢思思也默默放开绕在食指的发圈。两人相视一笑。 “我以为你不会紧张呢”邢思思长长舒口气,乖乖仰起头让学姐化妆,不敢乱动,“每次看你做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你天生就不会紧张。”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所有事都淡定,登台演出会很紧张。” “那你以前登过台吗?不是说那些小场合表演,我是说就像今天这样的大舞台,有很多人观看的那种。”邢思思比划了一下,头不动眼动地问我。 我整个人僵住,脑里不由自主划过几个零星画面。 隔了好久好久,我才回过神来,低低道:“登过的。” “是吗?那……”邢思思还未说完,就被过来催节目的工作人员打断了:“现在节目已经表演到第三个了,接下来第四到第六个节目的人要是准备好了,就和我去外边候场吧。” 我和邢思思立马站起来,两人拥抱了一下,互相加油鼓气:“可以的,搭档。”便拿着自己的吉他帽子去候场了。 经过第四个相声和第五个芭蕾,很快轮到我们上场了。 主持人在那里说着串词,我和邢思思早就站到了舞台的两边,等到入场。 我心跳如雷,听着男女主持活跃气氛:“刚刚看到了吗?那不是跳芭蕾吧?那是仙女下凡吧?” “我也觉得,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太美了!” “接下来还有更美的!你刚刚说的旋转跳跃,也刚好适用于她们,她们也很符合你刚刚引用的歌词名,舞娘。 接下来跳舞的就是大一的舞娘邢思思!” “还有有着超然气质的清冷姑娘方瑾瑜为大家弹唱!” “这是什么神仙组合?冰火两重天吗?方瑾瑜准备的是什么曲目呢,是她擅长的民谣风歌曲吗?” 不是哦,这次他们两个合作,大胆选取了摇滚歌曲哦。” 台下瞬间叫喊声一片,主持人摆了两次手才渐渐控制住:“看来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我们就接下来有请邢思思方瑾瑜带来唱跳表演《likeabullet》!” “掌声欢迎她们!” 灯光瞬间变暗,台下尖叫声不断,掌声雷动,片刻不停歇。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秒,点了点头,接着她带好帽子,背过身蹲在了舞台中央。 架子鼓响起,我便背着吉他慢慢走到舞台,弹了两个音,准确进入: “somanytimesyouhaveseenmearoundand, 无数次被你看见我在你身边徘徊 whenyou''''veseenmeyou''''llknowwhati''''mabout, 而当你注意到我时脑海中也会留下朦胧的倩影, i''''mnotthetypeofgirlwhocareswhatyouthink, 我不是那种会在意你怎么想的女孩...“ 场下气氛一下子燃了起来,我踏着节奏走向舞台中央,靠近了邢思思,邢思思跟着鼓点在我耳边拍手,动作帅气撩人。 我配合着把身体侧向她,与她互动: “ichoosetoswimwhenalltheotherjustsink, 我喜欢标新立异我就是别出心裁, thehingthat''''strueis 唯一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iain''''tgonnabenobody''''sfool,……” 很快就到了高潮部分,整个现场都开始尖叫,邢思思穿着白色带的裤子,露肚脐黑色小背心,露出雪白的肩膀和一截细腰,带着帽子,披着头发,还有很大很夸张的耳环,攻气十足地在我面前深蹲,接着干净利落站起,跟着节奏晃动身体,冲着观众开了一枪,整个现场瞬间陷入疯狂。 我也开始发力,将高潮部分升了3个key,小小秀了一把: “butyou,you''''retheonlyhatevergotme, 只有你唯独赢得了我的芳心 andyou,gotmefeelinglikethat, 只有你让我感到如此痴迷 andyoulikeabulletinmyheart, 而你就像一颗子弹贯穿我的心, thatshotmerightdown,boy, 心甘情愿倒在爱情湖泊中我的真命天子, andican''''tgetenoughofthat, ……” 场下一片片莹亮的手机灯,好似汇成了星星海洋。各色灯光追着我俩,整个人都色彩纷呈。 我恍惚地记起,这样的场景在以前也是发生过的。 什么时候发生过呢? 我一时想不起。 …… 第15章 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http://.biquxs.info/

到了第二部分,我们加了一些剧情。邢思思假扮追求我的男生,而我饰演高冷个性的女孩,要拒绝她的追求。 为了这次汇演,我们还特意准备了服装。她是上黑下白,我是上白下黑。 短款白色无袖体恤,黑色白带运动裤,手上还绑了红丝带。 长头发也披散下来,垂在左侧,右侧全部编了麻花辫,活脱脱一个桀骜不驯的叛逆少女。 邢思思围着我打转,秀各种高难度动作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只是低着头弹吉他唱歌,一点不理会: “so,ifyou''''rereadywecantakeitrealslow, 那么如果你准备好就让我们慢慢开始吧, nowthatitoldyouwhatiwantyoutoknow, 现在我要告诉你我想要你知道的, i''''mwaitingpatientlyforyoutoagree, 然后我会耐心的等直到你同意, andifyou''''recleverthenyou''''llknowwhatimean, 如果你够聪明自然会懂我的意思……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状似不情愿地同意他对我展开追求,她立刻兴奋地拍手表演她的绝技,单手倒立。 “there''''shingyouneed, 你现在唯一需要的, andi''''mabouttoshowyouhowitfeels, 让我想你展示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butyou,you''''retheonlyhatevergotme, 只有你唯独赢得了我的芳心, andyou,gotmefeelinglikethat, 只有你让我感到如此痴迷 andyoulikeabulletinmyheart, 而你就像一颗子弹贯穿我的心, thatshotmerightdown,boy, 心甘情愿倒在爱情湖泊中我的真命天子, andican''''tgetenoughofthat, ...“ 唱完第二部分,我缓了缓声音,轻声细语唱着,仿佛在诉说,邢思思也换了更为和缓的动作。 idon''''tknowwhatitisthatyoudotomebaby, 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宝贝, ifyouknewwouldyoutellthatyoufeelthesamewaythatido, 如果你知道你是这样做到的请告诉我让你也明白痴迷我的感觉... 最后一部分,邢思思所有压抑的感情都爆发了出来,跳的十分有力量,也更为率性。 场下口哨声越来越大,喝彩声也越来越大。灯光变化更加快了。 butyou,you''''retheonlyhatevergotme, 只有你唯独赢得了我的芳心 andyou,gotmefeelinglikethat, 只有你让我感到如此痴迷, andyoulikeabulletinmyheart, 而你就像一颗子弹贯穿我的心, thatshotmerightdown,boy, 心甘情愿倒在爱情湖泊中我的真命天子, andican''''tgetenoughofthat, 我还不满足, butyou,you''''retheonlyhatevergotme, 只有你唯独赢得了我的芳心, andyou,gotmefeelinglikethat, 只有你让我感到如此痴迷, andyoulikeabulletinmyheart, 而你就像一颗子弹贯穿我的心, thatshotmerightdown,boy, 心甘情愿倒在爱情湖泊中我的真命天子, andican''''tgetenoughofthat, 我还不满足…… (分享stefanieheinzmann的单曲《likeabullet》) 弹完最后一个音,邢思思帅气将帽子反扣,露出精致的妆容,将手臂懒懒搭在我肩上。 我则露出右半张脸,比了一个帅气的手势,台下一片叫好,有些声嘶力竭的味道。 我和邢思思冲大家鞠了一躬,便走向了后台。 没有状况发生,较为圆满地完成了演出,我和邢思思都很开心,忍不住互相拥抱了一下。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邢思思连忙冲我摆了摆手,回了化妆间穿衣服。 我将吉他装好,也准备回化妆间。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半隐在黑暗中的蒋越泽。 舞台灯光稍微透过来一些,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右半边身子有着淡淡光圈,左半身则都隐于黑暗中。 我猛地记起,这样的场景在哪里发生过了。 在仁城一中。 在那个秋天。 在高二的校园文化节。 那时已经进入了10月,距离九月初九校园文化节已经很近了,落叶也开始泛黄,宣告进入了金秋。 那时候已经文理分班一个多月,我去了文科实验班,而蒋越泽去了理科火箭班。 那时候我们还在同一栋教学楼,他在四楼的阴面教室,而我在三楼的阳面教室。 不仅楼层不同,就连方向也不同。 我刚去了新班,一切都很新奇,适应的也很快,学习劲头却始终不足,心一直静不下来。 因为分班一个月,我一次也没有见过蒋越泽。一次也没有。 我心里着急万分。月中唯一一次的放假,一通知下课,我就冲向了他们班,谁知道他们班早就走光了。 因为我们班拖堂了20分钟,而他们班是正常下课。 到了10月,校园文化节要选节目,蒋越泽应他们老师的要求,表演钢琴。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们的语文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他可是我们语文老师的心头宝,上课一激动就和我们说多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为了能够和他见面,我也报名参加表演。尽管我选的歌曲遭我们班主任吹胡子瞪眼,呲牙咧嘴骂了好久,但好歹答应了。每天下午可以抽20分钟时间去艺术生的音乐教室练唱歌。 我专挑蒋越泽去的时候去。一开始并不能碰上,但有一次我在钢琴上留了字条,之后每次都能碰上了。 他每次都用钢琴为我伴奏,我那时性格飞扬洒脱,唱着表白的歌曲,对着他,笑得一脸恣意。 等到校园文化节,轮到我上场的时候,他冲我点头,微微一笑,似清风明月般让人着迷。 我拿着吉他,任由灯光肆意打在我脸上,雀跃由内而外从心里溢出来,连音符都是满满的甜意。 因为我知道,蒋越泽就在舞台侧方看着我。 我唱着烂熟于心的歌词,表达我内心的喜欢和快乐: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一点点靠近 是不是你对我也有一种特殊感情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我心里的秘密 是我好像喜欢了你... …… (邓紫棋的歌曲《我的秘密》) 那时的我,肆意享受别人在台下的呼喊,掌声,好评与恶意通通收下,只要转头看向隐身在后台的蒋越泽,我就像看到了我青春最耀眼的光。 看他脸上点点灯光,看他微扬的嘴角,看他眼里的万千山河,任由他在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随意侵入,占据每一个角落。 第16章 这样的温柔……受不了 http://.biquxs.info/

我任由记忆拉拢着我回到过去,也任由着它将我猛地一推,扔进现实的巨浪里。 等我回神,才发现,我已经盯着蒋越泽看了好久。 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遮住了几乎所有的舞台灯光,将我严严实实隐在黑暗里。 我抬头看他,面向舞台的左侧脸可以看到细软的绒毛,带着朦胧的美感。 那双隐在黑暗依旧耀眼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暗哑:“头发长长了。” 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自然道:“嗯。留了两年了。” 他点了点头,灯光照耀的那半张脸神情很复杂。 沉默了一会,他又涩声道:“你瘦了很多。” 我一时答不上话。后台很嘈杂,有搬器械的,有在对词的,有在聊天的,打电话的,杂七杂八的声音混在一起,十分热闹。 而我们两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聊天,竟也觉得有些冷清。 我抿了抿唇,嘴里都是苦涩:“大概是因为,学业太繁重了吧。” 他听了,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他弯了弯唇,转移了话题:“今天很棒。” 我小声道:“谢谢,你也很棒。” 他的眼睛微弯,语气有些疑惑:“嗯?” “你们策划这么大的节目,很棒。” “哦,”他点了点头,语气自然:“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唱歌很棒。” 我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磕磕巴巴道:“你知道我……” 他眼睛更弯了,唇边笑意也扩大不少,声音更加沉醉舒缓,难得地多说了好多字:“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唱歌的时候,你就在对面的队伍里。” 我顿时有了被抓包的羞愧感,心绪复杂地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地低了低头。 隔了一会,我听到一声似冰雪初融的悦耳笑声从我头顶传来,我鬼使神差地微抬了抬头,正好看到蒋越泽还没有收起的笑容。 一时,我忘了说话,也忘了反应。 他低低地陈述,每个字都像悠扬的音符一样,飘进我的耳里:“总是这样,觉得理亏就不说话,也不服软。” 我瞬间嘴角不自觉扬起,忍不住反驳:“偶尔会认错的。” 蒋越泽微微一笑,跟着重复:“是,偶尔。” 一时间,氛围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将吉他带子往肩上提了提,却忽然感觉一松,转眼间就到了他的手上。 “我拿着吧,你穿衣服。”我有些懵,低了低头,才发现他把我放在化妆间的衣服拿来了。 我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抓紧时间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他这移开身子,任由灯光悄悄投在我身上。 他轻声地说了一声“送你下去”,挡在了搬运道具的工作人员的一侧,给我开出一小块没有阻碍的路,示意我先走。 我打开手机灯,小心翼翼往左侧了侧,确保可以照到我身后的路,深怕他看不见摔倒。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又忍不住在心里炸毛吐槽我自己:方瑾瑜,能不能别这么蠢,视力不好的是你,人家视力可是标准的一点五,你能不能不要再在他面前出丑了?! 我心路曲折地下了楼梯,到了拐角处还是忍不住转过身给他照亮。 算了,你就这点出息了。 放弃治疗吧。 我只顾对自己进行批斗,连他和我说话都没有听见。直到他将一个纸袋打开,递给我一杯奶茶,我才回魂,看到了那杯我喜欢的牌子的奶茶,慢腾腾地接过。 我小心翼翼吸了一口,甜甜的奶味瞬间侵入口腔,让我忍不住想起高中那些暖暖的回忆。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惆怅汇集在一起,将那些美好的记忆瞬间淹没。 我闷闷地道谢:“还是很好喝。” “还有这个。”他打开袋子,语气里是不同刚才的活泼,拿出了一个淡紫色的荧光棒。 我瞬间说不出话来。 他还记得我的习惯,看晚会喜欢戴荧光棒手环,还必须是我喜欢的淡紫色。 我内心欣喜若狂,巨大的惊喜将所有负面情绪通通赶走,只是重复着他还记得这句话。 他像以前一样,低头为我戴在了左手。温热的指腹贴在我手腕的脉搏上,低垂的眼睛,额间的碎发,飘扬的晚风,还有两人呼吸相闻。 我努力放缓呼吸。心跳越来越快,脸也越来越热,快要逼近临界点。 就当我要发疯时,他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慢慢地轻轻地长舒一口气。 试着晃了晃手腕上的荧光手环,发自肺腑的笑了。 我认真盯着他,内心一片温暖:“我很开心。” 他把小小的纸袋子给我,嘱咐道:“还有四个,给你的朋友。” 我接过小声说谢谢,他没回答。过了好一会,他轻轻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他,他低柔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欢迎你来崇文。” 我看见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点头。 “嗯。” 第17章 有猫腻的老同学? http://.biquxs.info/

回到宿舍,我都还像在做梦一样,整个人都飘在云端里。 我的室友早就围着我坐了一圈,大有三堂会审的意味。 姜未拿走我手里的纸杯奶茶,仔细端详了一会,又狐疑地看着我晃了晃手里的荧光棒:“自己买的?” 我摸了摸鼻尖,慢慢地嗯了声。 “骗人!”言喻怒吼,一掌拍在我腿上,丝毫不顾及我的承受能力,我疼得龇牙咧嘴 她还在义正言辞控诉:“下午彩排的时候,就有人给我们三个送了同样牌子的奶茶,工作人员说是他们统一发的,人人有份,晚上你就拿着这个牌子的奶茶在我面前晃悠,还说是自己买的,你觉得我信吗?” 晏婷双手环胸,继续补充:“荧光棒只有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有,你刚表演完,就拿了几个给我们,你说是你自己买的?那请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从舞台到最近的机械院的世林便利店都需要20分钟,你表演完到回到座位满打满算也只有15分钟。 你告诉我,你是骑着自行车飞到便利店,一刻不停地飞回来,又去后台拿了吉他回到我们身边的吗?但你好像不会骑吧?” 姜未那张可爱清秀的脸,努力做着威胁的表情,总感觉不协调。 我今天才发现她们推理能力满分,简直就是名侦探柯南上线,如果去写推理小说,一定很有吸引力。 我揉了揉眉心,只好承认:“好吧,别人送我的。” “谁?”三人一脸严肃,齐刷刷盯着我。 我挑挑眉:“确定要听?” “废话!”三人言行又奇迹般地一致,动作也如出一辙,身体微微前倾,屏息凝神,将我围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老朋友。” 三人听了答案,瞬间倒了一下胃口,表情也都垮了下来。 晏婷推了推我的头:“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问的是叫什么名字!” 姜未和言喻说不出话,冲着我翻白眼,外加着威胁地捏了捏我的脖子。 我挣扎着投降,他们这才放开。我低垂了眼睛,无奈道:“之前高中的同学,交情也不是很深。” 三人半信半疑,又追问了一句:“真的?” 我肯定地点头:“真的。就是老同学见面,聊了聊。” “不对”言喻瞬间情感导师上线,认真推理:“既然是老同学正常寒暄,你怎么还瞒着我们呢?要不是因为有猫腻,你会瞒着我们?!” 姜未和晏婷单口相声听得开心,偶尔捧一下哏:“你一直支支吾吾不说他的名字,还不是因为你心虚?!” “有道理。而且瑾瑜,你一回来就一脸心不在焉,像丢了魂似的。要是没发生点什么事,你会这样?” 三人连珠炮似的对我连番轰炸,我好不容易有了插话的机会,忙打断她们:“各位先冷静,听我说听我说。” “真的就是老同学见面寒暄了一会,心不在焉是和他聊完,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我保证,我要是有什么感情进展,或者认识了什么帅哥,一定会和你们说的,大家要相信我是不是?” 三人一下子闭了嘴,狐疑地对视了几秒,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那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姜未忍不住问,被言喻推了一把,瞬间又连忙摆手:“我不问了不问了。” 我安慰似的冲她笑笑:“问也没关系。等时机成熟,我都会和你们说的。” 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到自己座位忙自己的事了。 我也瞬间回到了清醒的现实中,没来由的一阵心烦。脱了军训服去水房洗漱了。 等到我们四人洗了军训服,累瘫到床上时,已经是晚上12点了。 言喻没力气地哀叹:“明天还要去搬书,咱们经管的女生又要一战成名了啊。” 姜未也软绵绵地应和:“是啊,咱们这学期课不少啊。那么多书,怎么搬的完啊。” 晏婷叹了口气,尽显疲惫:“心累啊。” 我懒懒翻个身:“没事,你们少搬点,我多搬点。” “我看成” “让舍长搬大书的箱子” “没错,谢谢你哦舍长” “……” 所以舍长是这么用的吗? 第18章 经管的女生绝不认输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早上,每个学院的同学都去教务处领书,分别放在教12楼到教18楼的一到三层。 经管院的书放在教12楼。 经管院向来阴盛阳衰,因此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牲口用,是经管院的传统。 更何况我班只有8个男生,40多箱书,女生不去就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搬完,还得再跑一趟。 我们去了教12楼,看到男生已经把40箱书搬到了大厅一进门的地方。 负责人给别的宿舍的女生都是小箱子,给我们宿舍女生的都是又高又大的箱子。 估计是军训的时候掰手腕,我们一个宿舍的姑娘称霸整个连队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所以对我们,格外不心疼。 我们只好认命地往教室里搬。要知道教12楼与我们的自习室隔了两个院,片刻不停歇过去也要30分钟,更别说搬着这么重的书,走走停停了。 也许意识到这个问题,负责人放我们最后出发,慢慢走,他会叫别的系的同学在路途中帮忙。 我们只好应下。咬牙搬起一箱书,发现重量还行,便四人相伴往回走。 一路上,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礼。从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就可以了解到经管院女生的彪悍。 我们四人全当做看不见,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终于快到信科院了。我们像看到希望的曙光一样,咬牙坚持着。 到了信科院门口,我们四人艰难地把书放下,叉着腰喘气。 我靠在信科院门口的墙,手动扇风。 这时我们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议论声。语气里都是发现新大陆的欣喜。 “你看门口那几个妹子,颜值高还搬得了书,一点都不娇气,我欣赏。” “不用问,肯定是经管。只有法院和经管的女生当牲口用。法院女生发量没这么多,肯定是经管。” “也是,只有经管的女生又彪悍又好看。” 我们四人一听,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晏婷率先搬起书,走了。 接着言喻姜未纷纷起身,跟在了晏婷身后。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把扔在门边的书箱猛地扛起,从门前走过 然后我就听到那群男生惊叹的声音:“啧啧啧,真变态啊” “这个才是真汉子。”其中一个男生评价道。 我有些被气笑。什么叫这个才是真汉子,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还有没有绅士风度啊? 我忍不住退回去,给那群男生飞过去一个眼刀,冲着他们冷笑。 谁知他们正朝我走来。远远地,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中间那个向我走来的人,有点眼熟啊……等等,怎么会是……许司扬?! 真是冤家路窄!我心里暗暗吐槽,眼睛喷火地盯着他,渐渐地,看清了他干净的眉目,和煦的笑容。 他似乎并没有看出我的不快,相反还很自如的打招呼:“又见面了。” 我脸色发僵地回,动作也不自然,语气也不怎么连贯:“嗯,真巧啊。” 他却像并没有看到我的不自然似的,很快便把我手中的书接手,还让他的同伴们去帮我前面的室友。 他走出了一截,发现我并没有跟上,回头冲着我明媚的笑:“愣着干嘛,走啊。” 我无语地摇头,快步跟上。 他不经意问我送到哪个教室。我自然而然答送到教6楼。 “哎”他听了,立马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我不明所以,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象征性地笑了笑,瞬间笑容又扩大,眼里笑里都带了三分玩笑:“你不是说,你是法院的吗?怎么要把书搬到经管院?” 我心里咯噔一声。撒谎前后不对应,被抓包了…… ……虽然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我骗他,但我就是想恶作剧,但这时候被拆穿有些尴尬…… 我想不到合理解释,索性大方承认:“不想告诉你我的专业,不行吗?” 许司扬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可以,女生的特权嘛。” 面对他大方不计较的态度,我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努力找补:“你说我汉子,我骗你一次,一来一往,也算扯平了。” 他愣了愣,大声地笑:“好,这样也行。” 我和许司扬落后一步到了教6楼,我们班的自习室。晏婷他们正和许司扬的朋友们道谢,看到许司扬的时候,惊讶了一秒,又瞬间恢复优雅大方。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互相认识,期间收到姜未警告的眼神:回去算账。 我连忙点头:好好好,任凭领导处置。 一回宿舍,没等他们审问,我就自己主动交代了。 这三人听完我的陈述,似乎很挫败,不抱什么希望地问我: “没有心跳加速,手脚发麻,热血沸腾?” “没有身体发软,耳朵酥麻,脸色发红?” “心中爱的种子没有破土发芽?” 这三人一唱一和,吵得我脑子疼:“你们说的,是喝了春药的症状吧?” “破土发芽?你以为我心里在种土豆吗?还破土发芽。” 我换下脏衣服,准备去水房洗了:“那天你们吃饭时不是说很喜欢这种阳光大男孩嘛,要是有意向,我可以帮忙。” 晏婷瞬间没了兴趣:“我对这样的不感冒。”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你不喜欢这种类型?” “不喜欢啊”晏婷耸耸肩,打开了电脑:“以前喜欢过的太记忆深刻,现在这一类的都入不了我眼。” 我们三人摇着头感叹,这李晏婷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酷啊! 姜未忍不住好奇:“你之前谈过的那个到底是有多好看,多完美啊,放着许司扬这样级别的帅哥都不要。” 我也很好奇,忙不迭点头。 晏婷转过头,冲着我们微微一笑,就像茉莉花开一样纯美:“不告诉你们。 我们三人瞬间泄气,言喻摆了摆手:“散了散了。” 我端着盆与姜未结伴去了水房。 第19章 蒋学长参加的面试会 http://.biquxs.info/

军训生活在周四上午正式结束,文艺汇演过后,紧跟着便是周六日两天的学生会纳新,团委纳新和广播站纳新,社团招新则在一周以后。 学生会有10个部门。学习,策划,自律,新网,体育,宣传,生活,外联,权益,办公室等。 我对这些部门不是很了解,所以我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哥很快接起:“晚晚怎么啦? “在忙吗?” “不忙,就是改实验报告。” “哦,我有事想问你。学生会招新,你觉得哪个部门适合我?” “学习部,策划部,外联部,宣传部,都很适合你。看你想去哪个部门?” “学习部还不错。” “确实。学习部一直都是大热部门。能学做表格,也有很多学习资料,对充实自己有很大帮助。就是期末要进行奖学金评定,会忙点,减少你的复习时间。” “我不怕。” “那就去,不要瞻前顾后。大学生活本就是随性自由的,你想去,这就是最正当,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所以,没必要纠结,也没必要通过征求别人意见,来说服你自己。” 我心里一暖,谄媚道:“嗯。哥,你真好” 电话里,我哥笑了,笑得肆意又抓人:“回回只有这么一句。” 我整个人被酸胀的幸福感包围着:“下次说点别的,让你新鲜新鲜。” “少贫。对了,j城天气变化较大,注意加减衣服,记得多喝水。还有你脸上容易起痘,少吃辣。” “知道,你放心好了。倒是你,按时吃药,别忘了。” “嗯嗯,知道。你每天要多运动,我都会看你的微信运动的。” “明白,会坚持锻炼的。” “嗯,挂了。” “拜拜。” 听了哥哥的建议,我便坚定了去学习部的信念,和路芷欣还有几个挚友在群里说了声,便取报名了。 学生会效率很快,周五中午报名,下午就统计出来了名单,还安排好了考场,周六上午八点去笔试。 我和姜未,言喻都参加了笔试,等到晚上的时候,入选名单就出来了。 我成功入选了学习部面试名单,言喻和姜未则分别进了自律部和宣传部的面试名单。 周日上午,我们准备好去面试。学习部,宣传部,策划部的入选人员在一个阶教候着。办公室,生活部,权益部的在一个教室,自律部,体育部,新网部,外联部在分别在两个教室候场。 等了一会,便轮到了我。我跟着工作人员走到面试教室门口,轻声道了声谢,等到里面面试的人出来。 等了几分钟,面试的人便出来了,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这么恐怖吗? 我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听到一个女生喊了声请进,我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我便看到十几位师哥师姐在中间坐着,而最中间的那个人,是蒋越泽。 我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学习,策划还有宣传的人要在一起候场了。 因为这三个部门是一起面试的。 我顿时慌了神,佯装淡定地做了自我介绍:“师哥师姐好,我是经济学四班方瑾瑜。” “知道,文艺汇演上唱给我一颗子弹的那个女生嘛,不用介绍了,我们宣传部要你。”第二排左侧的师哥直接朗声说道。 我努力忽视蒋越泽的存在,微微颔首:“谢谢师哥欣赏。” 坐在第一排靠左的师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学长瞬间闭嘴。 接着又温柔地冲我笑了笑:“我看了你的报名表,你想加入学习部,那么原因是什么呢?” 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蒋越泽一直在盯着我。 我稳了稳神,淡声道:“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想多认识些朋友,多经历一些事。另一个是我想学一些简单的表格制作,方便以后。” “想认识朋友不应该去学习部啊,学习部的人很闷的。”第二排的一个学长眼带笑意地问我,语气里都是玩笑。 我也笑,“是嘛?那我更要去了。我去了,就不闷了。” 学长愣了一下,其余的几位师哥师姐看着他的表情,一下子都笑了,连蒋越泽眼里也有淡淡揶揄。 他身边的一位短头发师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个宣传部的,就不要掺合人家学习部的事了。小心再被噎。” 这时坐在蒋越泽身边的学长开口了:“说说你的几个缺点。” 总觉得蒋越泽的两道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我努力把他当空气,稍微想了想:“脾气爆,没耐心,说话直。” 众人听完,都嗤嗤地笑。问我问题的学长还是面无表情:“还挺实诚。” 我盯着那位学长,余光瞥见蒋越泽还在盯着我,有些心虚:可不得实诚吗,要是在蒋越泽面前说谎,估计以后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谁来告诉我他为什么在这里啊,能不能弄走啊,这样真的很难集中精力啊…… “可学习部工作本身就枯燥乏味,你又是一个没耐心的人,怎么能保证你会高质量完成分配给你的任务而不是中途撂挑子呢?” 我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学长,严肃认真的告诉他我的答案。 “确实,没耐心是我很大一个问题。正是因为我直视这个缺点,我才会坦诚。 学长你只负责分配任务给我,剩下的困难我会自己克服。您要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说完这段话,在场的学长学姐们都愣了一下,接着短头发的学姐点了点头:“张航,这个女生你要是不要,那我就要了。这个性格,我喜欢。” 被点名的学长回过头冲着短头发学姐笑了笑,整张脸瞬间变得柔和万分:“你怎么谁的人都要抢?” 原来,这个学长是会笑的啊…… 蒋越泽怎么也在笑…… 他转过头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仁城一中毕业的?” 我有些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他点了点头,继续面无表情:“回去等通知吧。” 我站起来,鞠了一躬:“谢谢。”说完我就往外走。 这时一直坐在蒋越泽身边的的另一个帅气的学长开口了:“没想过来策划部吗?” 没等我答话,他后边的一个戴眼镜的学长伸手掰他的肩膀,语气里有些惊讶:“不是吧,老郁,你们策划部也要抢人?” 帅学长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身边的蒋越泽一眼。 身后的那位学长看了他的动作,了然地点了点头,一脸八卦的笑。 身边人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连提问我的学长也忍不住回头,一时间热闹无比。 我瞬间有些心虚,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着痕迹地瞥了蒋越泽一眼。 他还是一脸淡然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与他无关,超然事外。 我这才稍稍放心,冲着那位学长有礼貌地拒绝:“要是有机会,乐意和学长请教的。” 那位学长听了,微勾了下唇角,又看了蒋越泽一眼。周围的人也一脸地但笑不语。 我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冲他们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关门的瞬间还听见里面在吵吵:“哟哟哟,某人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啊……” 我连忙走开,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某人是谁。 第20章 沙雕同事已上线,请注意查收 http://.biquxs.info/

等到姜未面试完,一起回宿舍,姜未还在一个劲的说面试的事:“我一进去都惊呆了。原来那个军训唱歌的帅学长是学生会的,别人还叫他部长。那天言喻给咱们说他叫什么来着?蒋什么?” 我默默补充:“蒋越泽。” “对对对,”姜未赞赏地看了我一眼:“他和他的副部都长得挺好看,但是明显副部更活跃点,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宣传部的学长好亲切啊,和学姐坐在一起,特别养眼。 果然传闻是真的,宣传部的人,颜值都高。” 看来我猜的没错。蒋越泽是学生会的人,又在军训汇演后台指挥,又出现在学习部,宣传部,策划部的招新现场,别人还叫他部长。 姜未又说到宣传部的学长和学姐坐在一起,那就只可能是短发学姐和旁边的那个学长。 而问我问题的学长和那个温柔的学姐应该是学习部的部长和副部。 那么蒋越泽只可能是策划部的部长。 这么一来,便能说得通了。那个帅学长很可能是看蒋越泽一直盯着我看,才替他部长问了一句我有没有兴趣加入策划部… 这可真是……有点玄幻…… 第二天一早,学习部就给我发了信息,通知我正式加入学习部。 并发过来了学习部的新群号码,邀请进群,通知周三开第一次例会。 言喻和姜未也顺利通过了面试,正式加入学生会。 而晏婷,因为形象气质好,被广播站好一通游说,参加了广播站英语角的面试。因为她发音标准,所以没有什么悬念的被广播站录取了。 四人都顺利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开始了真真正正的大学生活。 周三晚自习后,我按照通知到了学习部的教室。 未进门的的时候肩被人撞了一下,我一转头,发现邢思思正含着笑看我。 她歪了歪头,看了看教室:“学习部开会啊?” 我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挪,不挡在门口:“嗯,新学期第一次例会。你也加入学生会了吧?” 她点了点头,一脸理所当然,随后又一脸神秘看着我,“你猜猜我在哪个部门?” 我配合地问:“哪个部门?” 她笑得更欢了,伸手揽住我肩膀,在我耳边低低地道:“策划部。你花痴的学长领导的部门哦。所以以后想要他的照片,动态,放心大胆来找我!” 我看着她“一脸怎么样,仗义吧”的样子,好笑的点头:“好,以后找你,谢了。” “小事情。”她笑得一脸随意,拍了拍我肩膀就到了旁边的例会教室。 我也转身进了自己的教室,在例会名单签到的时候,我不经意间扫到了许司扬的名字。 还真是巧。 我签完字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到人来的差不多时,许司扬背着一个黑色大书包闯了进来。 他一眼扫到我,惊讶一现而逝,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就要在我身边坐下,被人推了推,才恍然大悟地去签了到。 等他签完,所有人就算到齐了。一直坐在后排的学姐起身,坐到了侧面的第一排,而那个面无表情面试我的学长,开始主持第一次例会。 果然,自己没猜错。 忽地,我手机振动了一下。 我点开一看,原来是坐在我身边的许司扬给我发了消息:同意下好友申请。 我点了下加为好友,过了几秒,许司扬就发了一张收到的表情包。 部长看着严肃,说话却很温和:“今天没什么事,就是介绍大家认识一下,表演一下小节目。那就从我左手边开始吧。” 大家伙一个个开始自我介绍,轮到许司扬发言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了女生小小的议论声和语气里的雀跃。 等他清唱了一小段后,女生们都笑得和朵花似的。 我莞尔,小伙子人气挺高啊。 轮到我的时候,部长的语气就变了:“别的不重要,才艺不要表演唱歌就行。” 我有些懵,副部长温柔的笑笑,班里的同学窃窃私语,看来大家都认识我…… 不让唱歌那我要表演什么?难不成秀一段跆拳道吗…… 我想来想去决定不了。最后心一横,视死如归地开口:“那我给大家讲一个段子吧。 有一天室友说要想个好听的姓氏下辈子用,她很郑重地选了秦这个姓。 另一个室友说这个姓好,可以起名叫秦一,因为姓氏笔画就很多了,名字简单一笔就可以,又好听,又有意义。 室友觉得还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她给自己起名叫秦天。 我也很赞同,还真诚给她建议,小名可以叫柱儿,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是超级英雄擎天柱……”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还有人边笑边抹眼泪,说要回去发说说,自己部门有个超级搞笑的妹子。 就连不苟言笑的部长也笑了,许司扬更是拿手挡着脸,笑得肩膀一抽一抽地…… 有这么好笑吗?…… 之后其它人介绍自己的时候,氛围都轻松了不少,许司扬则偷偷地把刚刚我一脸懵的照片做成了表情包,我一看,双下巴都出来了…… 就在我们在底下悄悄打闹的时候,所有人都介绍完了。部长就开始讲正事:“今天大家就算认识了。我在群里发了一个文件,里面写着你要负责的班级,要做的工作还有其他,大家可以看一看。 还有一件事是分组。我们暂定为两人一组,男女搭配。一般情况下做事情有两个人就够了,要是有别的情况需要人手,相邻的两组就自动合为一组。大家可以自己先组,也可以由我们俩安排。” 话音刚落,许司扬就举手要求我和他一组。 部长点头:“你问过人家意见了吗?” 许司扬听话地转过头问我,笑里都是志在必得:“和我一组,你愿意吗?” 我满脸黑线。你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我还能好意思拒绝你吗? “好。” 收到肯定地回答,许司扬转头看部长,笑容有些孩子气:“小班,她同意了。” “行”,部长点点头,又和大家正色道:“明晚之前把分组情况报给我,现在大家可以走了。” 众人开始往出走,我却还在问许司扬为什么叫部长小班。 他一脸看弱智的样子回答我,因为张航部长是他们的小班。 意识到自己真的问了蠢问题,我横了许司扬一眼,走了。 回到宿舍,便看到学习部的群里有自己讲笑话的视频,还有那张惊出双下巴的表情包。 群里早就笑倒一片,连温柔的副部卿卿姐都狂笑不止。 行啊许司扬,我记住你了。 第21章 即将点亮新技能,人红是非多 http://.biquxs.info/

很快到了周末,我和室友们早早便出了门,去操场看社团招新。 崇文的社团很多,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社团有100多个。我们光走一圈了解都有哪些社团,就花了一个多钟头。 走了一圈下来,愣是没决定要报哪个社团,最后索性又逛了一圈。 言喻兴冲冲报了公益社和武术社,而晏婷报了园艺社和古乐器社团,而姜未报了国标,话剧,创意实践,公益等好几个社团。 而我因为之前表演的缘故,早些时候就接到了学校两大音乐俱乐部的邀请,接受了做节目嘉宾的邀请。 但我总觉得,自己的生活里缺点什么。 就在我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争鸣辩论社。 我顿时感觉骨子里的激情慢慢苏醒。 我强按着内心的激动,一步一步揍到了帐篷前。 “你好,同学,是想了解一下我们辩论社吗?”一个学姐热情地问我。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争鸣是这个校区第一批成立的社团,历史悠久,是崇文为数不多的一等社团,也是十佳社团。 在每年年底评优时都是最具人气,最有团队精神荣誉的获得者。 争鸣辩论社代表学校参加了很多大学生辩论赛,校联赛,赢得了很多大奖,是崇文最好的社团之一。” 我静静听着,似乎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 我静了几秒,坚定地冲她要了一张报名表。 我骨子里是压抑的兴奋。我好像已经看见,未来那个我在哪里发光发热了。 第二天面试的时候,我路过了街舞社的面试教室,发现邢思思坐在了评委席。 我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应当。她之前就说过,街舞社联系过她,让她做爵士老师,现在坐在那里,很正常。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冲我小幅度摆了摆手,还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便去面试了。 等我进了面试教室,看着坐在中间的十几二十号人,居然有些紧张。 老实说面试学生会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过。现在看到她们一个个那么认真庄重,我也丝毫不敢马虎。 我简单做完自我介绍,一个长头发的学姐就让我直奔主题,谈谈对面试辩题的看法。 “我选了辩题‘相处容易相爱难’,看法如下 很简单。只要人与人直接接触,进行一系列社交,就属于相处范围。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圈那么大,处不来的人肯定会有不少。 但大多数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保持着稳定的相处人数,有着稳定的关系,进行所谓的友好相处,所以具有很大的可实施性。 而相爱不同。我们一生中要接触至少20000个人以上,这么多人,无论是短暂相交还是长时间接触,都给我们提供了爱情的可能。 但很不幸,这些人中我们很难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算找到了,也很有可能是你单相思,做不到相爱。所以从概率上讲,可以很直观表明,相处容易相爱难。 再说两者本身。相处本身就有一定难度,而相爱则是在相处的基础上更深一步的要求。按照这个逻辑来看,相爱更难。 另外,一见钟情也是相爱这点,我完全同意。但是我想说明的是,一见钟情指的是那一个瞬间,而不是后续产生交集进行相处的可持续时间。就这个瞬间而言,并没有相处这种状态,自然无法与相处比较哪个更难。 综上所述,相处容易相爱难。” 我一口气说完,去看各位学姐学长的反应。 第一排中间的学姐点了点头:“说到了一个重点,指出这是一个比较命题,很好。” “嗯,用概率说明相爱的可能性很小,虽然没有数据加持,但对比明显,观众可以听得懂,很聪明。”另一个妆容精致的学姐指出了几点我做的比较好的地方,冲我笑了一下。 “还懂得修补立论,废了对方一个一见钟情的点。”一个看起来就很严谨的长相清秀的学长补充道。 “但也有很多不足。每段都没有中心语,容易让对手抓漏洞。” “语气也有些欠缺,后期应该要加强。” “有点强势,这点算是有好有坏吧。” “首尾都没有点明论点,这在赛场上,会失分。” “没有先对相爱和相处下定义,这在立论上很吃亏。” …… 肯定完以后这些学长学姐们就开始说我的缺点,却不是冲着我说,而是在一起讨论。 过了一会,最先向我提问的长头发学姐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辩论是什么?” 我很诚恳地回:“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辩论有什么技巧,打法有哪些。 但对我而言,辩论就是工具,让我能够变得有激情,有自信的工具。 冲这一点,我就会一直喜欢辩论,并愿意为之付出。” 说完,坐在中间的学姐笑了笑,拿出了带有争鸣社徽的徽章,递给我:“虽然面试场上就告知你结果有些不专业,不过方瑾瑜,我现在就通知你正式成为争鸣的一员。未来你一定是个优秀的辩手。” 我双手接过,很认真地道谢:“谢谢学姐学长的肯定,我会加油的。” “认识你这样的人,我们也很开心。”清秀的师哥笑了笑,语气里都满满的真心。 “真的谢谢大家的欣赏,我会努力的。” 我脚步轻快地出了面试的教学楼,看着争鸣徽章,忍不住伸出手,将它和蓝天都拍了进去,发表了一条动态。 即将点亮新技能。 动态一发表,我的评论区就炸了。 王学长:什么技能,打嘴仗吗? 顾学妹:厉害厉害,争取以后舌战群雄! 苑学弟:黑了没?让我看看。 剖尸解肢路芷欣:嘴已经够毒了,还不满足。 不过四级我吃翔:我没看错吧?两年不发动态,今天是诈尸吗? 疯子愣子傻子:你不是失踪了吗?这现在是本人吗? ????:是被盗号了吗? 哎哟不错:厉害啊,御姐,居然在崇文啊。 哈哈哈哈:看来两年不上动态,是闭关修炼去了啊 愿你眼瞎:御姐就是御姐,归来即巅峰。 我看着评论区那群损友插科打诨笑得不行,随手回复: 盗号贼有我这么霸气吗? 闭关谈不上,就是深造。 哈哈哈哈,不要再夸了,会飘。 不要捧杀,不要捧杀,加入一个社团而已。 …… 我一一回复完,手机屏幕上显示,蒋越泽赞了您的说说。 我手指一僵。不知道该不该回他。 天人交战几回,索性当做没看见,装了手机去找室友们了。 路过街舞社门口,我才发现街舞社早已排起了长龙。 我忍不住往里面看,发现邢思思早己不在,坐在那里的是一个瘦瘦白白的学姐。 邢思思去哪了? “下一个!”里面的人中气十足地喊,而面试的人不管不顾地就要把我往里推。 我连忙解释:“我不,我不进去,我不是……” 站在门口维护秩序的学姐只当我是紧张,冲我加油打气:“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我一转身,便看到偌大的教室,只放了几张桌子给面试官用,其余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应该是供来面试的人跳舞用的。 “你会跳什么舞蹈?”坐在最中间戴着黑白方格头巾的学长直奔主题地问道。 我无奈地笑:“学过一点点hiphop,但我不是过来面试的。” 坐在邢思思位置上的那位学姐就开始提问:“你就是和邢思思一起在军训汇演唱歌的女生吧?还在新生群里说邢思思是崇文跳爵士最好的人?” 我不明就里:“我说的?在新生群吗?” 她不耐烦却笑意融融打断:“你在新生群里吧?我记得你叫方瑾瑜?你的网名是叫茉莉十三街吧?” 我点头:“是我。” 一屋子的几位学姐学长眼神开始不明朗起来。 什么情况? 为首的那位学长赶紧圆场:“你先说说你准备跳什么舞蹈?” 我摇头:“我不是过来面试的,我只是路过。” 那个学姐依旧笑眯眯的,语调却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我看不见得吧,应该是看到教爵士的不是你朋友邢思思,而是我,所以突然不乐意面试了吧?” 我很懵,只能没有杀伤力地提问:“学姐,你什么意思?” 她摊摊手:“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 我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学姐,你是对我有敌意,还是对邢思思有敌意?还是对我俩都有敌意?” 一屋子的人都惊了。似乎没有人想到我会公然开怼。 面试位上只坐了三个人,坐在讲台台阶上的有三个人,在后门门口的有两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戴着头巾的学长看着那位学姐脸都黑了,连忙打圆场:“学妹不要误会,只是简单问一下。” “我说过了,我是路过。”我转头看他,“至于新生群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确定和这位学姐没什么交集,也没有得罪过她。” “所以,”我转过头去看那位学姐,“还请学姐不要说话夹枪带棒,带节奏内涵我。” 一时间,屋子里十分安静。一个坐在台阶的学长站了起来:“学妹,对学姐说话,要客气点。” 我鞠躬道歉:“很抱歉,扰乱了大家面试。如果学姐非觉得我对你有意见才不面试,那么我面试一下,让你心里舒服点,也没有问题。” 我听见有人呵了一声,那个学姐也一脸冷笑。 戴方巾的学长赶紧顺坡下,想让气氛缓和点:“那你跳一段hiphop吧。” 我点了点头:“好。” 接着我跳了一点hiphop,但因为学得太少,没有支撑多久。 屋里的人都拍了拍手,表示鼓励。为首的那个学长点了点头:“回去等通知吧。” 我微微弯腰致意:“谢谢。” 临出门的时候,我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确实挺狂。” “怪不得和邢思思是朋友,两人都一个德行。” “大一新生中,热度最高的两个女生,可不得狂吗?” …… 我摇摇头,不让这些难听话进我耳朵。 第22章 4对4的篮球比赛? http://.biquxs.info/

出了街舞社,我直奔四楼,去看姜未的面试。 姜未想要面试公益社的义工部,却不知道怎么的被面试官赶到了宣传部那里。 姜未苦着一张脸进,苦着一张脸出来,和我抱怨:“那个学长老是笑我,说我适合在宣传。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才艺,为什么想来宣传。我说我是被义工部的学长赶过来的,他们就开始笑。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也觉得好笑,但一直忍着没笑,拍了拍她的后背:“都面试过了就别想了,咱们去找言喻她们吧。” 她点了点头:“好。” 这时,消息进来了,我一看是邢思思发来的。 我听说了,很抱歉,因为我连累了你。 她和我有些不愉快,不关你的事。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跳爵士的,难免不对付。 有人在新生群里带节奏挑事,说她不如我,她就很介意。 再加上那个网名竟然和你一样,就自然而然以为是你了。 我已经说清楚了,她答应我,会和你道歉的。 街舞社我也不去了,爵士老师我也不当了。 总之,对不起。 我还是有点懵,但不妨碍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不在意。 说一两句,又不会掉块肉,我还怕她? 你要是喜欢,就不要退出,街舞社很适合你的。 她也很快的回:我与那位思思学姐气场不和,无法共事。 等她走了,我再去吧。 我一下子有点乐:她也叫思思? 邢思思很无奈:人家叫刘思思。 我瞬间心情变得十分好:那真有点意思啊。 我收了手机和姜未去了武术社,这时听到后面的人议论,一个高高白白,咖啡色头发的女生在街舞社门口和一个popping大神斗舞,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我莞尔,看来邢思思不满刘思思,在人家地盘上撒野。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街舞社的新生群,摇了摇头。 当初就不该听邢思思的,进去潜水,这下好了吧,惹祸上身。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红是非多。 我没犹豫,点了退出该群,就专心等言喻了。 中午一觉睡醒来,我的手机就炸了。黎进学长给我打了好几个qq电话,还有好多条消息。 我回拨过去,黎进学长很快接起:“方瑾瑜吗?我正找你呢,怎么退群了?” 我揉了揉眼,脑袋晕乎乎地:“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 他很快接话:“新生群里面那个事,是我们搞错了,误会了你,我和你道歉。” 我这才清醒。替别人背锅我早就知道了,但问题是我等的是那个学姐的道歉啊。 怎么她没有表示,反而是黎进学长过来做和事佬呢? 怪不得邢思思说与她相处不了。 “方瑾瑜同学?” 黎进学长试探着叫我,我回过神来:“没事的,学长,我早就知道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以为思思学姐会给我道歉的。”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过了好一会才说:“思思学姐知道是误会你了,所以托我来道歉的。” 我心里嗤笑,道歉还有代替的?谱这么大? “现在误会也解开了,要不要加入街舞社?街舞社很有意思的。” 我笑着拒绝:“不了,学长,我还是对辩论感兴趣。” “那好吧,这件事真对不起你。” “别这么客气,小事而已。” 我挂了电话,又翻了翻校园贴吧,发现没有人说这个事,这才放了心。 也是,这事就街舞社社团内部人知道,她们不说我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呢? 傍晚,为了庆祝我们四人顺利加入社团,我们准备找一下刺激,在宿舍里吃火锅。 四人说干就干,冲出校门就直奔附近最大的超市去买菜,各种肉,各种菜,还有鱼糜制品,零零总总买了四大袋。 回宿舍的路上,想起没买饮料,便派我进了离宿舍最近的超市。 我去冰箱取了一大桶冰镇可乐,忽然感觉灯光一暗。 我透过冰箱门,看到了一个帅气阳光的脸。 “喝什么?”我自然问道。 许司扬错愕一秒,明显被吓到了,随即又恍然大悟地笑开:“本来还想吓唬你一下,谁知道影子先把我出卖了。” “所以要喝什么?” “雪碧还有啤酒。” 我拿了雪碧和啤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喝啤酒会有啤酒肚的,你悠着点。” “怎么,”许司扬冲我眨眼,一脸戏谑:“怕我发福啊。” 我赞同地点头:“你要是胖了,就可惜了这副皮囊了。那学校喜欢你的女生可有的伤心了。” 他接过东西示意我往收银台走:“这你不用担心,我每天都会健身的,发福不了。” 我把可乐放收银台,点开付款码等他把东西放过来付账。谁知他把东西一放,就把我往推到旁边:“一起付。” 我手忙脚乱要拦他:“你干嘛?我不用啊。” “请你喝瓶饮料而已,你刚刚不也准备请我吗?”他笑得满不在乎,整个人是说不出的随性。 我一时无言反驳,只好松了手,不放心地追了句:“那下次我请你喝奶茶。” 他没有拒绝,大方应下,提了东西冲我歪了歪头:“走啊” 我转身先出去,等他出来便和他拿过来可乐,冲他摆了摆手道别。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背影慵懒帅气。 我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样的男生还真是祸水。 就是不知道,要祸害哪家。 回到宿舍,三人正准备偷偷摸摸去洗菜。我开门悄悄瞄了一眼楼道,发现并没有宿管查寝,这才全员出动。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等待开锅。 四人眼巴巴看着小的可怜的锅,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听说了吗?月底迎新晚会过后,10月一开学足球赛,篮球赛就要开赛了,还有开幕式呢。” “你听谁说的?”我挤了点酱料,还准备往碗里放老干妈,被晏婷拦住:“还敢吃辣?你看你额头那颗痘,皮肤不想要了。” 我悻悻放回老干妈,听姜未继续讲:“我是宣传部的呀,昨天刚发的通知,要我们和策划部的人一起做海报宣传,邢思思就是我的搭档。 这几天迎新晚会准备得差不多了,彩排彩排就行了,主要是球赛的事。还要联合新网部拍照片做新闻通稿,体育部负责所有项目,策划部协助。” 言喻吃了块鸭脖,塞了一嘴,支支吾吾地:“嗯嗯,这事我也听说了。要求各个部门出几个人去给计分,还向全校征集裁判呢。”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俩消息不灵通呗。”言喻舀了一点汤尝了尝,摇了摇头,姜未立刻把剩下的底料都倒了进去,这才满意的放下筷子:“晏婷就知道广播站早上播英语,你就知道翻来覆去看步步惊心,你还能知道什么?” 我和晏婷被句句戳头,老大不乐意,于是一唱一和:“那自然比不了你,只要方圆十里有异性出现,你就可以感应到,只要方圆5里有帅哥出现,你就能为大家爆人家家门。” “那双眼睛,就是自动扫射帅哥的雷达,功力如此深厚,我们二人自然比不上,甘拜下风。” 言喻不好意思的笑,但还是象征性呵斥我俩:“胡说八道,我哪是那样的人呀!” 我和晏婷没理她,只顾激动地喊:“锅开了开了开了开了,快下菜!” 众人一通手忙脚乱,将食材满满的塞进小锅,等待菜熟。 姜未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所以这次篮球赛,足球赛咱们一定要去看,肯定能看到不少帅哥。” 言喻捞了一片菜叶子就往嘴里送,边吞边点头,示意熟了:“嗯嗯,不去的话太吃亏了,一定要去!” 姜未也跟着捞,快速吞肚子里:“邢思思也是和我这么说的。听她说她还要参加开幕式表演。我还听她说有一个无限接近帅哥的机会,想不想知道?” 我们三人忙着涮菜,百忙之中给了她个快说的眼神,她这才继续往下说:“就是篮球赛要分上下半场,上半场是男女混打,四男一女。你想想被选中上场的女生是不是很幸运?” 我们瞬间有些惊到,我艰难地咽下滚烫的菜,心火燎原的开口:“那这不是四打四嘛,剩下两个女生给根棒棒糖自己玩。” 三人喷饭,指着我这张嘴笑骂:“你这张破嘴,军训时候我们竟一点没看出来!” 我又涮了根菜,懒洋洋地回:“军训时候我有意隐藏,你们怎么会看出来。” 晏婷夹了块肉扔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过瑾瑜说的对呀,这就不算是正规篮球赛。” “非也,”姜未摇了摇筷子,为大家答疑解惑:“上半场男女混合,也是要计入总成绩的,前八场比赛都是一女四男,后面的比赛才是正规的5对5。 这可是积分赛,决定你能不能出线,每一场都至关重要,所以女队友的选择也很关键,至少得分的清哪个是自家的框吧。” 晏婷摇了摇头:“我觉得不靠谱。你想啊,会打篮球的男生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更别说会打篮球的女生了,全校玩篮球的女生能有几个,能凑够数就不错了。” “不是还有女篮吗?那里人不少啊。”我疑惑地问。 “这就说到关键了。”姜未打了个响指,一脸激动:“这坏就坏在规定女生必须是大一本专业的,不能是校篮球队的。 你想啊,校篮球队那可是抽调整个校区的精英组成的,女篮也不例外。领导千挑万选,才选了18个女生进女篮,那得有多强啊。要是有的专业找外援,让女篮的人上,对其他专业来说多不公平啊。” “他倒是想让女篮的人都上,可关键是僧多粥少,18个人,根本不够分啊。 而且,我觉得不是千挑万选,是整个校区都不见得能再找出第19个女生玩篮球,咱们学校应该是把玩篮球的女生都招进篮球队了。” 言喻听了嗤嗤地笑,赞同地点头:“我觉得也是。” 姜未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反正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只要咱们经济有人上就好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又倒霉又幸运的人是谁。” 言喻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要求两个女生?” 姜未点头:“对啊,一个专业至少要两支队伍,女生也至少得两个。积分赛那相当于车轮战,一支球队连轴转,那得累死。” 言喻若有所思点头:“是这个道理。” 我趁她不注意,将藕片放到她碗里,将她碗里的肉悄悄弄走,微微一笑,整个心里都洋溢着做了坏事没被发现的得意和窃喜。 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偷肉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那句话说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第23章 完了,这是一个死亡之局 http://.biquxs.info/

周末过后,学生会就很有效率地下发了关于举办校篮球赛,足球赛的文件。 由于马上就到国庆,要放七天小长假,只好加快筹备速度,在一周内,每个专业都要把人凑齐,报名到体育部,放假回来直接开赛。 还向全校公开征集裁判,有二级裁判证的同学优先,篮球赛足球赛都要。 各个社团可以向策划部报表演项目,参加开幕式。 这下学生会的好多部门就开始忙起来了,而学习部因为没事做,被部长按小组分配开去给那几个部门帮忙,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人为,我和许司扬分配到了策划部。 这下我有点炸毛,我只参加了辩论社和音乐社,开幕式和我们辩论社这种实践类社团没有什么关系,不需要准备节目,而音乐社也不需要我们这些新人上。 而且10月份整个月都是体育项目的主场,很多社团都默契地将活动推向11月和后半年,我们社团也不例外。 现在已经临近放国庆小长假,社团也不准备组织训练,我自然没理由脱身策划部,去社团玩。 所以结果就是,我不情不愿被许司扬盯着,去了策划部。 一推门进去,就发现好多人围着电脑做东西。听到有人敲门都抬头看了看,就这样在一双双眼睛地注视下,我和许司扬还有部门的其他人走了进去,与他们大眼瞪小眼。 我真的一点也不想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大会议桌中间,穿着米色t恤,指着电脑对大家分配任务的蒋越泽。 他抬起头冲我颔首,碎额短发温顺地低垂在他眼角,电脑屏幕清冷的光映在他脸上,整个人更添冷寂隽秀,那双璀璨夺目的双眼,在灯光下显得性感又迷人。 我整个人呆掉,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应该和他俏皮一点地打招呼,还是应该很严肃,很有上下级气息地问好呢? 许司扬应该是看到我不争气的样子,怕给学习部丢人,啧了一声对我表示嫌弃,就开始打招呼:“各位好,我们是学习部指过来帮忙的,大家有什么做的尽管开口,请大家多多费心。” 会议室静了一两秒,众人就七手八脚地招呼新伙伴加入。 我心虚地冲蒋越泽周围扫了扫,扫到了冲我打招呼的邢思思,姜未,以及八卦小天使言喻。 完了。我在心里哀嚎:这是一个死亡之局。 我无奈地和许司扬说了声同学找我,许司扬理解地点点头,就去了另一边。 我刚走到邢思思这一组,就被言喻一把拉下,满足她熊熊燃烧的八卦心。 “哇哦,你和捡卡天使是一个部门的?刚刚你们一起进来,我都以为你俩是一对呢。” 我听他称呼许司扬叫捡卡天使出戏了一秒,又反应过来她乱点鸳鸯谱,瞬间头摇的像拨浪鼓:“别胡说,这样我俩都觉得吃亏。” 听了我俩的对话,邢思思嗤嗤直笑,我瞬间觉得要完。 “是啊,言喻,不要瞎配对。人家瑾瑜心里是有喜欢的人的。” “有喜欢的人?!”姜未和言喻听了,双双吃惊地大呼,直到察觉周围人疑惑的眼光,才猛地捂了嘴。 邢思思被吓得五官扭曲。我心底凉凉一片,不抱希望地和邢思思一人拉了一个,叫他们安静。 言喻一脸愤愤:“你有喜欢的人,怎么不告诉我们!” “就是,还是不是亲爱无间好室友了。” 我心里只求邢思思不要开口说话。可邢思思根本听不到我内心祈祷。 这不,言喻和姜未两人话音刚落,她就指着两人,一脸没想到:“你们不知道瑾瑜喜欢我们部长啊?” 就这样,我成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姜未和言喻两人脸方。 趁着她们还没开始喊,我和邢思思就眼疾手快地捂住她们的嘴,拼命请求她们小声一点。 两人扑闪着瞪成铜铃大的双眼,听话地点了点头,我们这才放开她们。 刚一放开,我就被言喻狠狠掐了一把,接着就是恶狠狠地数落:“好你个方瑾瑜,这种事居然不和我们说,当时看你听和蒋师哥一样的歌被抓包还不承认,还隐瞒,你说,你错了没??!” 我被拧得整个人都废了,连忙求饶:“女侠饶命,我错了错了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先放开先放开,真的很疼!” 姜未看了她一眼,她才慢慢放开,我摸着那一块被掐红的肉,好一顿猛搓,言喻凉凉地补刀:“放心,我掐的可是一大块,不会有印的。以后再有事瞒我们,就把你肉掐下来。” 姜未看着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悄悄开花。” 我看了看邢思思,完全没有丝毫同情,还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电脑做东西。 我无奈地小声解释:“嘘嘘,姑奶奶,小点声。没有瞒你们,也不打算瞒你们,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和你们说的。” “那思思都知道,我们怎么不知道?还说没瞒我们?” “天地良心,她是无意知道的,你们不信问她,”我转头要求邢思思作证:“快,哼个气,证明我清白。” 邢思思点了点头,边说边动作不停地打字:“我作证,这是真的。你们要是看到她看部长的表情,你们也会无意中就知道的。” 可不可以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邢思思收到我警告的眼神,作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再说话,专心打字去了。 姜未和言喻对视一眼,狠狠瞪我一眼,慢吞吞道:“难怪见了蒋师哥,一脸丢了魂的样子,让我们原谅你也行,一人一杯奶茶。” 我忙不迭点头:“没问题。” 看这两人没真生气,我这才放下心,与她们一起做东西。 过了一会,一个同学提着满满两袋子奶茶走了进来,给大家一人一杯分了。 我看到给我的那杯红豆抹茶,忍不住转头看了蒋越泽的背影一眼。 言喻看到,和姜未对视一秒,八卦的笑。 “行了,奶茶也不用你买了,你争气点,早日拿下蒋师哥就好了。” 姜未大气地撤了赔礼道歉的要求,提了个难上加难的要求。 我吸了一口奶茶,嚼了嚼沙绵甜软的红豆,淡淡开口:“等不到的。” 言喻看了我一眼,破天荒地没有说话。邢思思笑着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意味深长:“这种事,谁知道呢。” 我笑了笑,继续做东西。 嘴里齿颊留香,满满的都是奶茶的香气。 做到一半,我被一个简单的excel常识问题给难住了。 我抓耳挠腮,左右思考,试了好几次都搞不了,没办法,我只好求助邢思思。 “思思,这个怎么弄啊,我不会拆分和冻结窗口啊。” 邢思思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拒绝我的帮助申请:“我也不会,你问别人。” 我只好转头,求助擅长p图修图,搞电子产品一套一套的言喻。 言喻也直接拒绝:“巧了,这个我刚好也不会。” 我忍不住吐槽:“是谁说自己会考的时候计算机高分过的,怕是掺了假吧?” 言喻条件反射回击:“那你呢,你不也不会吗?你怎么不说呢?” 我瞬间没了声音,心也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会?因为我没参加会考啊。 我才是真的掺了假的啊。 怎么有资格说别人呢。 姜未看不下去,过来帮我看:“我会,我教你。” 邢思思和言喻立马拦住她:“不,你不会。” 姜未很懵,试图挣扎:“我会啊,我初中就会了。” 邢思思和言喻挤眉弄眼,拼命暗示她,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不不不,你不会,你得让瑾瑜去问别人,比如问,蒋部长。” 姜未这才反应过来:“哦,对对,我也不会。” 我无语翻白眼:“行,那我百度。” “部长,瑾瑜不会做这个表格,你帮忙看看!” 我被言喻这一波操作惊到了。一个会议室里的人也被言喻这惊天动地的一喊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齐刷刷看向我这边。 而蒋越泽也转了过来,起身向我走来。 我羞愤欲死,连忙用笔记本挡自己。 偏偏言喻还没有扰乱秩序的自觉,趴在我耳边小声哔哔:“你觉得我可能让你查百度吗?想的美!今天必须给我近距离接触蒋帅哥,羞死你!” 我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默念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 “哪不会?”蒋越泽清冷悦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在安静的夜晚,在寂静的会议室,显得格外低沉醉人。 我闭了闭眼,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拂过,看着他撑在我身侧的好看的手,想到他以类似拥抱的姿势站在我身后,我就觉得脸颊燥热,热血沸腾。 我握了握手,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端庄,要淡定。 我颤巍巍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声音也十分不稳:“这个,不会拆分和冻结窗口。” “噗嗤!”之前还在装死的三位损友,突然间笑了一下,我更加羞愧,恨不得现在立马跑出去,狂躁地在大马路上吼三声。 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拿过鼠标,细细讲解:“这样,点开视图,选择拆分,或者冻结拆分窗格。” 我看他操作如此简单,才反应出自己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我看了看三个忍笑到手抖的损友,又忍不住抓狂! 方瑾瑜,为什么总是这么沙雕?你以前走的不是霸气御姐的路数吗? 为什么为什么,打开方式为什么不对了呢! 我靠! 第24章 这样的男生,不好撩 http://.biquxs.info/

回到宿舍,不出意外地被三个人轮番上阵地批斗和嘲笑。 “哎哟,笑死我啦,你是不知道我看见瑾瑜那个嘴角抽搐,和赵四一样,我简直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很好奇,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搞笑啊瑾瑜!” 我从牙缝挤出两个字:“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左忍右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准备去端盆洗漱。 “好了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我们说点正经的。” 姜未拉住我,示意给晏婷讲事情经过的言喻闭嘴。 姜未语气十分正经:“刚刚言喻说你不会的时候,许司扬立马就站起来了,看到蒋师哥过去,就又坐下了。我觉得这个事要和你说一下。” “真的假的?”言喻立刻不闹了,认真地追问。 “真的,我骗你干嘛”姜未重重点头,“所以你觉得捡卡小哥哥是不是看上我们方铁树了?” 言喻一脸不确定:“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和瑾瑜是兄弟情呢?” 我觉得莫名其妙:“许司扬和我关系好,这不是很正常吗?” 晏婷摇头,很认真嘱咐我:“男生的心思有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你还是趁早捋清楚比较好,免得将来伤人。” 我虽不认为我和许司扬有什么不对劲,但也暗暗记下晏婷的话,很认真回复:“知道了。” 最后这场批斗会以我发了以后第一时间向组织报备感情进展的誓言,还给她们跑步打卡而告终。 在策划部那边帮了两回忙,就不需要我们了。我对此谢天谢地,差点就要奔走相告,我自由了,再也不用对着蒋越泽那张帅脸犯病了。 不对劲的我变得对劲了,言喻却开始病了。自从不帮忙以后,我就整天不见她人影,一见到她就是吃吃地傻笑,整天抱着手机发呆。 而姜未每天都在做宣传海报,致力于p图,对着电脑屏幕一个劲瞅,几天下来,光眼药水就托我买了3瓶,黑眼圈比熊猫都重。 晏婷也很忙,每天早上6点跑早操的时候,晏婷已经去了广播站读晨间英语,中午上完课回来就练稿子,上完晚自习又要去播晚间分享英语,是我们宿舍最累的一个。 一天,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先回来,我看着学习部群里发的通告犯了难。 为了响应秋季篮球赛和足球赛,学生会各部门要求出四个人,去给篮球赛和足球赛计分。 不去吧,自己多少懂点这方面的知识;去吧,晚自习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不去,自己就减少了很多可以见到蒋越泽的机会;去吧,又万一有绯闻传出来不太好;可是不去吧,就会看不到生物院的篮球比赛,听说他是生物院的篮球队长,积分赛肯定会上;可是去吧,看着他打篮球,自己万一犯花痴误了计分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怎么办…… 啧,还真是有点麻烦…… 正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言喻回来了。 我一看她的表情,得,还是高兴地像个傻子。 “又去哪疯玩了?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言喻兴冲冲又带些害羞地坐在我身边,语气神秘:“我去看帅哥了。” 我挑了挑眉,一脸意料之中。 “然后呢?” 言喻转了转眼珠,一脸狡猾:“咱们专业有女生报名篮球赛了吗?” 我有些莫名,没想到她话题跳得这么快,但还是配合地摇头:“没有,怎么啦?” 言喻一脸坏笑地点头:“很快就有了。” 我还想问为什么,晏婷和姜未回来了。 晏婷一进门就指着言喻控诉:“瑾瑜我告诉你,言喻就是个花痴,看见篮球场有帅哥在打球,扔下我就跑了,让我代替她在那打拳,只有我一个女的,跑步的人来来回回都看我,都要羞死了。” 姜未则将电脑扔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天哀嚎:“终于交差了啊,我做了整整四天,四天啊!” 接着又很快加入到我们的群聊:“你们在说什么?” 我推了言喻一把,言喻晃了晃头,满面春风,我一脸揶揄:“在说校篮球赛报名的事,还有言喻重色轻友。” “篮球赛怎么了?有人报名了?”晏婷掐了掐言喻的脸,在我身边坐下:“刚刚遇到班长,班长还说八个班没有女生报名呢,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了?” “没呢,刚刚说的就是没有报名的事。” “你说就奇了怪了,经管女生一向彪悍,可这打篮球的却没几个,经济学八个班,200多个女生,居然挑不出来两个。” “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咱们系得弃赛了。”晏婷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那倒不至于,实在不行,拉两个上去凑数,总是可以的。” “那这样还比什么劲。你是没看见通信的那两个女生有多强,防守助攻,哪一样都不比男生差。不信你问言喻,她就是专门过去看人家通信帅哥的,最清楚了。”晏婷言语里都是对言喻的鄙夷。 言喻倒是不在乎,“那又怎样,谁说我们经济只能随便拉个人上了?我们经济也有高手。”说着便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有点慌,不是吧,她知道我会? 对视了好几秒,她才一字一句地吐字,满脸是不可一世的自信和霸气:“老娘一上,她们都得靠边站。” 我们三人被震得魂飞体外,好久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我才勉强镇定,冷静地问:“你会打篮球?” 她无比高贵冷艳地睨了我一眼:“我高中可是篮球队的。别看我胖,胖也照样能够三步上篮,进球得分。” 这下我们都不淡定了,晏婷揉着她肉嘟嘟的脸,一个劲夸赞:“小言同学你很不错啊,居然会这种酷炫技能,为你骄傲。” 姜未则是关注另一个点:“那你怎么不报名参赛?眼睁睁看着八个班班长着急。” 言喻拍掉晏婷作乱的手,慢吞吞地答:“哪有,我本来也想着要是没有人上,我就上的,高手只有临危受命,才会被人尊敬。” 我心里暗暗佩服言喻,摸了摸她的头:“那现在还不到最危难的时候吗?” 言喻的脸一下子垮了,低着头蔫蔫地:“现在有点不想上了,看到我男神,我有点害羞,有点怂。” 我这下才明白,言喻这几天为什么这么高兴了。大抵是通信的某位帅哥打篮球太过帅气,吸引得小妮子春心萌动了。 我飞过去一个眼神,询问晏婷。晏婷点了点头证实我的猜想: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 我无声的笑了笑,放缓了声音,诱哄道:“没事,你上了场,他才能关注到你啊。你要勇敢些,走到他面前。” 言喻声音闷闷地:“我自己一个人,有点不自信。” 姜未看了看我,有点心疼地揽住她肩膀:“没事的,你都能进篮球队,业务能力一定行,不用太紧张。” 言喻摇了摇头:“真的没勇气,这太考验人了。” 哎,这感情这东西还真麻烦,老是让人对自我产生怀疑,生怕自己不够好不配站在他面前。 我心里暗暗叹口气,算了,为了言喻的幸福,再出一回风头吧。 “那要是我陪你去,你愿不愿意上场?” 言喻听了,立马抬起头,眼里都是惊喜:“真的啊?你愿意陪我吗?” 这下晏婷和姜未更震惊了 “你会打篮球?!” “你到底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们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不上?看着班长门在那干着急?!” “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今天一次性说清楚!” “方同志,哀家劝你多点真诚,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我被这几位的狮吼功吼得耳膜疼,只好好声好气道:“我只是不想出风头。要真没人上,我也会像言喻一样,挺身而出的,总不能让我们经管被别人比下去。” “态度不错,信你一回。” “继续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学过几年尤克里里,其余真没有了。” 姜未斜睨着我,语气贱嗖嗖:“可把你牛逼坏了。” 晏婷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摇头:“方瑾瑜,你不厚道啊,瞒了我们这么久,这么多事!” “冤枉啊!这些都是我装逼的资本,自然要你们慢慢发现,总不能我眼巴巴和你们炫耀我会这我会那吧?” 姜未一听觉得有道理地点点头:“行吧,暂时放过你。” 我揉了揉言喻的大脸:“都陪你去参加篮球赛了,那你是不是该带我们去见见你的男神了?” 言喻大手一挥:“没问题!明天就带你们去看!” 看到言喻笑了,我们三个也发自内心的笑了。 言喻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我们带到了二号场地看通信练球。 言喻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小幅度指着我们场上穿着0号球衣的高个子男生,炫耀般地让我们看,语气里是满满的骄傲和甜意:“你看,就是他,赵子旭,通信二班的。” 我看着那个男孩子熟练的转身运球,投篮,点了点头:“很帅气。” 言喻听了,得意地笑看我一眼:“那是,我的眼光很高的!” 我很公正客观地描述他的长相:“眉毛英气,眼睛凌厉,鼻子高挺,嘴唇微抿,轮廓硬挺,综上所述,是个不好接近的硬汉。想要撩他,小言同学,任重道远啊。” 晏婷和姜未赞同地点点头。 言喻依旧兴奋,热情丝毫不减:“我就喜欢做高难度的事情。”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陷入爱情的女生,没理智可言。 第25章 我带你,去看现场吧 http://.biquxs.info/

看过赵子旭后,言喻很有效率地把我们俩地大名报到了班长那里。 一时间,八个班的班长奔走相告,尽情欢呼,再也不用整天头秃,求各位姑奶奶报名,连日开动员大会了。 就这样,我和言喻在整个专业名声大噪。 八个班长和领队看见我们俩,就像看见救星似的,殷勤得不像话。 训练时间按我们的时间表走,装备也为我们准备了全新的,就差把我们当祖宗供起来了。 我和言喻对此又享受又惶恐,连忙要求恢复经管女孩该有的卑微待遇,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因为我们输了比赛,被万人唾弃,戳脊梁骨。 领队和教练也就没再客气,把我和言喻分到两个队,小手一摆就要开始真刀实枪地训练。 老实说我心里怕怕的。我和言喻不同,没有爱情的力量,没有要站到男神面前的坚定信念,更没有人家待过校篮球队这样辉煌履历的加持。 有的只是每年暑假我哥打篮球找不到小伙伴,于是拉我做陪练,捡球,心情好的时候会教我一点。 再好一点的就是……蒋越泽在高中赛前,教过我几招。 教练开始讲话:“这次规则和以往差不多,就是因为女生在的原因,规则稍微放松点。 注意保护好女同学,不要磕着碰着,该配合的配合,该自己玩的自己玩。”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准备回去看看篮球赛规则。 之后的训练完全没有我事,教练让我坐在一边看球,中场休息的时候简单教我投篮,整个队里的人都把我当……花瓶。 意识到这点,我很是不服气。我就算比不上言喻,但我该会的还是会的,什么传球,抢断,助攻,配合,我都懂得! 但是转念想想,花瓶是长相出众的人的特定标配词语,肯定了我的颜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这样一想,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敌好。 我回去兴冲冲地和我的死党们交流,他们听后华丽丽地笑了。 工大男神王佳奕:canyouhaveanumberofbinyourheart? 修文补物顾珈彤:人最可贵的品质是要认清自己。 吉大校草苑泽南:花,你对自己有了误解。 剖尸解肢路芷欣:人家只是觉得你菜,不想和你说话,你清醒点。 我看见他们都改了备注,我也动手将自己的备注改成了“崇文之光方瑾瑜。” 崇文之光方瑾瑜:菜?总比那些连规则都不知道的人强好多倍吧? 修文补物顾珈彤:说的你好像没把自己的球扔进过别人家的框里似的。 吉大校草苑泽南:是高二暑假,咱们在体育场玩的那次吗? 工大男神王佳奕:对呀,我现在还有她鬼畜的照片,要看吗? 剖尸解肢路芷欣:什么照片?我怎么不知道?拿来看看。 我来不及阻止,王佳奕就把我的照片抛出来了。 面目狰狞,三下巴惊起。 群里一时十分热闹,满屏都是哈哈哈哈。 我愤怒不已:我不要面子的吗?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作为女孩子的形象? 四人齐齐回答:不能哈哈哈哈。 行,你们笑吧,笑死你们! 好一会,他们才开始说正经的。 剖尸解肢路芷欣:什么时候开赛,你告诉大家,开直播。 崇文之光方瑾瑜:比赛时间还没确定,确定了我会告诉你们的。到时候我被虐哭你们别笑我…… 修文补物顾珈彤:不笑你?那是我们的风格吗? 吉大校草苑泽南:不吐槽?那是我们的做法吗? 工大男神王佳奕:不讽刺?那是我们的套路吗? ……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坏的很! 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下,迎新晚会终于在放假前几天来了。 我和室友们早就看过节目单,各种各样的的节目令人兴奋到汗毛竖起。 新闻系的小品,三句半,艺术院的各种乐器表演,歌舞串烧,信科院的vr演示,轮滑社的彩灯轮滑表演,音乐社的摇滚乐队歌曲,滑板社的滑板表演等等,一个个都是大招。 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今晚蒋越泽有表演。 为此,我和室友们早早买了荧光棒,荧光发箍,拿着自拍杆三脚架,心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和欣喜。 正当我们兴冲冲地要去看晚会时,许司扬一个电话过来,生生拖住了我去看帅哥美女大放风采的脚步。 “瑾瑜小仙女,怕不是忘了今天要值班吧?” 我闷闷不乐地把所有娱乐道具给了室友,依依不舍和她们说拜拜。 我压着心里的无名火去了值班室,看到许司扬一脸自得地打游戏,我更生气了。 我一把拿过他的手机,盯着他,他懵了一秒,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满脸的惶恐:“大姐,你别闹,这可是排位赛啊!” 我看了一眼手机,给他胡乱走位,他急得满脸通红纠正:“不是不是这样,你往左啊,往前一点往前一点,放技能,不是这,偏了啊!” 我盯着屏幕,心里很郁闷:“为什么今晚咱们要值班?” 他也很郁闷,恨不得自己打:“当时安排值班表,你不是说可以吗?往前往前,收兵线,就是这边这个圈,你点啊!” 我照着他的吩咐打,还是很郁闷:“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今天是迎新晚会啊。” 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我以为你知道啊,往左躲开,那是队友,你砍他干嘛!” 我慌忙躲开,手一抖结果又砍了队友一刀,紧跟着手机屏幕就变红了,再紧接着就变灰了。 许司扬整个脸埋在手里,声音里都是对自己的心疼:“我的段位,我的装备啊!” 我闷闷不乐把手机还给他:“对不起,我赔给你。” 他拿了手机,看了我一眼,不忍心责怪,脸色又变得万分阳光:“没事,几天就练回来了。” 我一言不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他也跟着坐过来:“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我有些愧疚,低垂着眼道歉:“我刚刚对你有情绪,对不起。” 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没事,朋友之间不计较这个。”说完他双手环绕地趴在桌子上,语气轻快:“让我猜猜,为什么不高兴。” “是因为看不了蒋师哥的钢琴演奏吧?”我猛地抬头,对上那双清亮认真的眼。 许久,许司扬笑出声来,指着我:“全在你脸上写着呢。”接着在手机捣鼓两下,递到我面前:“呐,看吧,还没有轮到呢。” 我转头看手机屏幕,发现正是迎新晚会的直播,漂亮优雅的主持人正在说串词。 我小声问:“真的很明显吗?” 许司扬笑得很愉悦:“你觉得呢?” 我摇了摇头。 他笑了一下,极干净,又极短暂:“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一直都是一个样子,说话做事都很冷静,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看轮滑社表演。 他的声音静静地散在夜晚的值班室里,平静又暖人:“只有两个时候见你和平时不一样。一个是你上次去策划部帮忙,看到蒋师哥的时候,还有一个就是学习部见面会的时候。” “啊,对了”说着,他打了个响指,“还有刚才。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语气特别失落。” 我抿了抿嘴唇,指了指屏幕,说了句不相关的话:“一起看吧。” 他依言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看看屏幕又看看我,最后轻轻地说道:“我带你去看现场吧?” 我慢慢转过头看他,发现他一脸认真,眼里亮晶晶。 我瞬间觉得心底某一块慢慢变得柔软。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许司扬?” 他坐正了身子,神色难得认真,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带你去看现场,你听懂没?” 我看着那张干净阳光的脸,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眼神清澈明亮,整个人都散发着大学生的自信张扬。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样做不对,我还是没有说出来,相反,我带着淡淡的向往和兴奋,轻轻地问:“那万一有人来,看到值班室没人怎么办?” 他听了,扑哧一下笑了,“还以为你会骂我呢”接着又冲我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恣意,“你放心,我有办法。你只要开开心心地看现场就好了。” 我看着那张生动明亮的脸上挂着大而灿烂的笑容,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笑得更明媚了,冲我歪了歪头:“走吧。” 许司扬带我去了操场,所见之处,都是荧光灯的海洋。灯光千变万化,把人照的五彩斑斓。 我们从旁边绕到舞台前方,许司扬给部门里过来帮忙维持秩序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很快他便过来了,带我们穿进人群,站到了正中央。 打过招呼后,便把两个工作牌,两根荧光棒,两个灯光发箍给了我和许司扬,接着便走了。 我忍不住问:“建飞和李达要去哪里?” 许司扬指了指我手上的发箍示意带上,笑得一派飞扬肆意:“咱们两溜过来,总得有人顶包啊。” 我被他笑意感染,也忍不住笑,心里都是淡淡的暖意,我看着他勾人的侧颜,认真道:“许司扬,真的谢谢你。” 他稍弯着身子,侧着耳朵听我讲话,没有搭话,但我可以看到脸上有着淡淡的温柔。 我转过头认真看台上,没有再说话,耳边是大家兴奋的呼叫声和人声交谈的嘈杂声,心里是满满的满足感和可以看到蒋越泽的幸福感。 第26章 两种美男,两种出尘 http://.biquxs.info/

小品过后,迎新晚会已经进行到了高潮。主持人上来说着热场话,想把气氛推到另一个高潮。 “刚刚大家看小品笑得肚皮抽筋,接下来就让大家嗓子冒烟。” “你说这话可太有意思了,下一个是什么节目?” “钢琴独奏哦。这个节目保证让大家耳朵听着怀孕,眼睛看得流口水,嘴巴喊得声嘶力竭!” “哎哟哎哟,看你这么花痴,看来接下来表演的是个美男子啊。” “岂止是美男子,是神颜神颜啊!不行,我得控制我自己,今天穿了礼服,要端庄。” “你这么一说,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这位大帅哥了!” “那么下面有请生物科学二年级1班的蒋越泽为大家带来钢琴独奏《moonriver》!” 台下听到名字就开始尖叫,我的心也开始活蹦乱跳起来,紧张地盯着舞台。 渐渐地,全场灯光暗下来,只打到穿着黑色燕尾服坐在钢琴旁边的蒋越泽身上时,尖叫声瞬间充斥整个操场,即将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我看到蒋越泽时,完全挪不开眼,侧脸轮廓分明,眉眼如画,背脊挺直,如白杨一般挺秀,肤白如瓷,放在琴键上的手指修长白净。整个人气质偏冷,似高山雪莲,似峻岭雪松。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灯光洒落在黑白键上,修长的手指在键上飞跃,一个个音符从他的手中流淌出来。 我看着他,忍不住放慢呼吸,生怕惊扰到他。 我语气温柔地问许司扬:“是不是很厉害。” 心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和溢出来的自豪。 许司扬邪邪地笑,却没有敷衍的意思:“嗯,很厉害,你很有眼光。” 周围都是对蒋越泽的称赞声,欢呼声,而我也成为了万千迷妹中的一员,沉醉其中。 我脑里又浮现出他在仁城一中时弹琴的画面,也是这样,灯光温柔,人海翻涌,而只有他,像是画里的人,烟雾朦胧,美好得不真切。 慢慢地慢慢地,记忆里的他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变成了现在台上,万众瞩目的蒋越泽。 曲毕,我看着蒋越泽起身,优雅谢幕,挺拔身姿缓缓移动,最后隐匿在后台的一片黑暗里,我才恋恋不舍地转头,对许司扬说了声走吧。 许司扬笑笑,看不见真切的脸上是复杂的情绪,淡淡地对我重复:“走吧。” 挤出人群,我们走在欢呼声渐远的操场上,我忍不住再次开口说谢谢。 他朗声笑,满脸都是少年特有的飞扬色彩:“一点小忙也要谢来谢去,多麻烦,朋友嘛,应该的。” 我听了,没有再提,只是做了承诺::以后你的事,我一定上心。 他觉得这个承诺很靠谱,忍不住连连点头:“听起来不错,就这么着吧。” 我这才轻松的笑了。 迎新晚会上蒋越泽一首钢琴曲火遍整个崇文,尽管崇文才人辈出,但依旧难逃蒋越泽的神颜召唤。 再加上蒋越泽身边的人也都是美颜帅哥和神仙姐姐,所以在九月的尾巴开学生会任职暨欢迎大会的时候,大家看到和蒋越泽坐在一起的帅哥美女们,都嘴角疯狂的上扬。 我和姜未,言喻进场的时候,便分开了。不知何时,许司扬不知不觉走到了我旁边。 我不动声色隐在他身后,装作漫不经心扫了低头说话的蒋越泽一眼。 这时,郁晚舟恰巧抬头,满脸笑容地冲我挥了挥手。 蒋越泽也跟着抬头看我,眼里清朗。 我强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冲他点点头,逃离了目光。 正想悄悄表露心情的时候,他身后两排的邢思思笑眯眯和我打了个招呼,与此同时,许司扬突然回头,看着我。 他眼里调笑意味很浓,眉毛微微扬起,一脸明晃晃的取笑。 一时间被两个人同时抓包,我心里一阵懊恼。我强装若无其事地和邢思思小幅度挥了挥手,又淡淡瞥了许司扬一眼,走到了学习部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我看着他和邢思思点头示意,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姜未和我们说的八卦。 当时我们在商量国庆游玩的事情,不知怎的就说起来邢思思的事情,于是我们就边收拾东西边听姜未八卦邢思思的追男史,个个聚精会神。 “我和你们讲,邢思思最近在追信科院的一个男生,追的可疯狂了。 知不知道前天哪条找穿红色aj的那个小哥哥的说说?那就是她拿我手机发的。 我们当时走在那个男生和他朋友身后,悄悄拿我手机拍的。” 我插了一嘴:“怎么不拿她手机拍?” 姜未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晏婷也很好奇:“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穿白衣服的是不是许司扬啊?” 我疑惑地回头,发现言喻和晏婷已经凑在一起找照片,干脆将手里的衣服放进包里,也过去看了看。 “咦,还真是啊”言喻点开图片,进入放大镜模式,递到我眼前,“你看,是许司扬。” “那我到没注意,我就知道邢思思最近和那男的聊得火热。估计很快就会在一起了。” 言喻有些惊讶抬头,眼睛咕噜噜地转:“邢思思难道没有男朋友?我还以为她有男朋友呢。” 姜未摇摇头,“她说没有,人家和瑾瑜一样,初恋还在呢。” 晏婷这下也很吃惊:“这我倒是没想到。” …… 打过招呼,许司扬就大步走来,坐到了我身边,他看了看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兴冲冲地拿出手机,要和部门的人一起开黑。 我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认识邢思思?” 他头都没抬地回:“认识啊,最近在追我宿舍一兄弟,那可追得紧。” 我忍不住取笑道:“就没有人追你?” 他忙着走位,语调有些敷衍:“有的没注意,有的直接让她死心。” 我假装十分惊讶,“你这么抢手啊?” 他这才忍无可忍抬头,给了我一个“你才知道老子有魅力,真是不能忍的”嫌弃眼神,又忙着低头小声指挥:“何睿,到中路帮一下建飞。你这么埋汰我,几个意思啊?” 我忍俊不禁:“误会了。我就是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听了,没有说话,满面春风的脸似乎一下子变了。 静了一秒,我意识到情绪不对,想要开口挽救时,他淡淡地回了句:“什么样都好,只要我喜欢。”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张了张嘴想要道歉,结果他像是感应到似的,又挑起干净阳光地笑容问我:“怎么,想给我介绍?” 我心里暗暗松口气,却还是愧疚难当:“没有,就是想问问。看看你这样的男孩子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这样的男孩子?”他语调轻快地重复,刚刚的低落情绪早已不见,“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男孩子。” 我文邹邹吐字:“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他听了,乐不可支,边打游戏边笑得手抖:“不是吧,对我这么高评价?你这说的是蒋师哥,不是我吧?” 旁边的何睿杀红了眼,嘴里狂吐槽:“许司扬你给我专心点,别逼逼,没看你掉血了吗?!和蒋师哥比什么比,你们是一个性质吗?” 许司扬秒认怂:“好好好,你先撑着,我先猥琐一会。”接着又开始和我八卦:“问你呢,是不是说错了。” 我有些好笑,无奈重申:“没有,说的就是你。” “那我很好奇,蒋师哥呢?你要怎么形容?” 我不假思索:“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 许司扬听了,只是一个劲的笑,还很赞同地点点头:“蒋师哥气质出尘,是挺适合的。” 何睿都要气炸了,也不管台上的人在说什么了,低低地咆哮:“许司扬,你能不能行啊,上一次打排位你弄得我掉段,今天还想要我重回钻石?你那王者段位都是坑来的吧,坑货?” “消消气消消气,我马上来”许司扬赶紧正经起来,“你退后,我放个大招。” 我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发下大家都在低着头,台上的人在弄ppt,准备一会的大会,并没有关注到这里,这才稍稍放了心。 “怎么样?这技术不是坑吧?”应该是力挽狂澜重新刷了好感,许司扬神采飞扬。 何睿这才脸色好看了点:“这他妈还差不多。” 一局未完,大会便要开始了。几个开黑的人都安安静静不说话,低着头沉浸在那个虚拟世界里,只有不会玩游戏的我,百无聊赖地听讲台上的人讲话。 不经意间,我看到了郁晚舟旁边坐着的一个高挑美女,背影窈窕动人。 正当我准备近一步观察时,手机就震动了,我打开一看,是邢思思发的消息。 xings:新鲜出炉的照片,请注意查收。 下面是蒋越泽侧身听郁晚舟说话时抓拍的侧颜照,像素模糊,却依旧帅。 我随手回:谢哥,抱拳/抱拳。 xings:客气。 接着姜未和言喻也给我发消息,我点开,都是清一水的图片。 怪物:铁树!我给你拍的照片! 旧巷:狗!快接着,像素有点渣,但是不妨碍他的帅! 我哭笑不得,连忙回:verynice,给您比心。 很快便轮到学习部部长,我们的老大发言了。 我们部门的都赶紧鼓掌表示鼓励,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看到了他旁边的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学姐。 黑色及肩直发,脊背笔直,仪态端庄。 我忍不住好奇,直了直身子,想看到她的正脸。 第27章 大会上的迷之占位 http://.biquxs.info/

今天我才正式知道那天面试的我的各个部门部长的名字。短发的那个是宣传部副部,叫高微,坐在他旁边的和我开玩笑的那个男生叫厉鸣。 而戴眼镜的那个学长叫姚思远,坐在蒋越泽旁边,问我问题的那个学长叫郁晚舟,是在生物院和蒋越泽齐名的美少年,也是蒋越泽为数不多的好友。 而那个我想看清正脸的学姐,之前却从来没有见过。 就这样,我带着百爪挠心的心情,一直坚持到了大会的后半场。 终于要轮到那个优雅大方的学姐要上台了,我忍不住直起身子想看个真切。 她慢慢地站起来,露出高挑的身材,接着是干净白皙地侧脸,再接着是裹着正装的笔直修长的双腿。我的心也随着她的脚步移动慢慢提起。 终于看到了她的正脸,我心里隐隐的紧张也终究落了地。 她算不上多好看,但胜在气质和身材。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和蒋越泽出奇的像。 冷淡不高傲,礼貌不近人。 我一下子想起,姜未前些天说起的策划部人员变动。 校领导觉得策划部男女比例失调,并且人手不够,要再加一个学生干部。 经过再三筛选,选定了一个大二的师姐。 就是眼前这位,名叫陈晚的师姐。 就是这位,传说中的,空降成为策划部副部,街舞社的大佬,社科院的骄傲,陈晚。 名字和我的小名一样,都是晚字。 我不知为何,心里隐隐对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她的发言,我听得尤为认真。 还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谁是否有所不同。 结果并没有看到我担心的结果,这才放了心。 等她发完言,接下来发言的就是蒋越泽。 只见他从容不迫走上讲台,清致嗓音在会场响起。 “我是蒋越泽。欢迎大家加入学生会。 我没有前人经验,也没有前辈教训要给你们,只有工作叮嘱还有做事准则要你们注意。学生会部门很多,和而不同,希望你们能够乐在其中,谢谢。” 说完,掌声雷动,我可以听见大家的窃窃私语,和我自己的心跳声。 许司扬佩服得直点头:“不愧是冰山男神,话真少。” 我忍住没搭茬,自己在心里默默补充:那你是没见过高一时候的蒋越泽,那才是真的话少,真的冰冻三街。 好不容易结束了多人演讲竞技,终于可以走的时候,新网部要求大家一起合影。 各个部门的部长,分管主席站到最中间,各个部门的人也往中间凑。 部长怕学习部的女孩子在最后入不了镜头,冲着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往前。 我们几个女孩凑在一堆往前走,我慢慢走到最后面,挪到了中间的走廊。 邢思思站在蒋越泽身后,一个劲冲我招手,让我再往前。我摇了摇头示意就站在这里就好了。 “方瑾瑜,过这里来。”不知为何,卿卿姐关注到我不在前面,转过头冲我招手。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回头看,目标共同找寻一个叫方瑾瑜的人。 我顺着卿卿姐指的位置,毫不犹豫拒绝了。 因为她指的位置,刚好是她的旁边,也刚好是蒋越泽的身边。 一时间,众人表情都精彩纷呈,各个都是标准的八卦脸,仿佛都在奇怪为什么这个叫方瑾瑜的人可以站到蒋越泽身边。 你们想多了啊,没有那么复杂啊。卿卿姐身边站着的都是学习部的女生,而她站在蒋越泽旁边,我过去了,自然就站到他们中间,也就自然而然站在蒋越泽旁边了啊啊啊啊。 真的,仅此而已啊! 一时间,与蒋越泽较为熟悉的几个部长副部都笑得一脸玩味,郁晚舟用胳膊肘捅了捅我们部长。 我们部长立马对我说道:“过来吧,你一个女生站后面,有违女士优先的传统。” 我下意识地看向蒋越泽,不经意看到了陈晚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接着我在邢思思,姜未,言喻一脸加油别怂的期盼眼神,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那些部长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蒋越泽面前。 蒋越泽微低头,看着我,深邃墨黑的眼睛清冷又勾人,他稍微侧了侧身,我便进去了。 这时那些看戏的部长才三三两两走到蒋越泽身旁站好,我成功站c。 这样又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啊…… 拍照的时候,总怕挤到蒋越泽,不动声色往卿卿姐那边挪了挪。 谁知不过一会,蒋越泽就被挤了过来,与我紧紧挨住。 就这样吧,这是老天注定。 我心里窃喜又紧张地想。 就这样,我毫无防备的笑,在画面中永远定格。 拍完照片,我便立马恢复死鱼脸准备撤,奈何蒋越泽不动,卿卿姐也不动,而我不能动。 我身体不动声色往后仰了仰,想看看最外边的人什么情况,怎么不动。 这一看我心灰意冷。 门口早就堵住了,两边的人陆陆续续地出着,中间的人只好保持不动,等两边的人走完了,中间才能动。 我心下了然,正准备把身体收回来站直,结果就被身后的邢思思一把抓住了。 “站到男神身边,还是全场c位,爽吧?” 我听着她笑得像老鸨卖出姑娘的喜悦声音,忍不住头皮发麻,我立马正色,小声哔哔,生怕蒋越泽听见:“别胡说啊!我是被逼的。” 说完就要转回去,邢思思手上用了力,把我肩膀紧紧按住,让我动弹不得:“没胡说啊,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大点声,让部长听见。” 我连忙求饶:“爽爽爽!超级爽,这张照片以后我要洗出来裱起来。” 邢思思这才放开我,一脸得意:“这还差不多。” 我连忙转过头站好,突然间觉得有两道目光盯着我。 我迟疑地仰了仰头,发现蒋越泽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在认真地看着我。 “要给你一张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照片”他压低嗓音,重复道:“要给你一张吗?” 我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拒绝,谁知邢思思拍了我一下,我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啊,好啊,麻烦了。” 他隽秀的眉轻蹙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到面无表情,语气也淡淡地:“不麻烦。” 我有些紧张,他这是生气了吗? 前面的人终于开始挪动,我和邢思思隔着一排桌子并排挪着。 邢思思指了指蒋越泽,冲我挤眉弄眼。 我狂摆手,打消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出了座位,走到走廊,那些和蒋越泽比较熟的部长们都一脸玩味看着我,郁晚舟的手臂懒懒搭在蒋越泽的肩上,冲我点了点头。 我也礼貌地点头,做到优雅大方,冲他们颔首,最后对部长和卿卿姐正经道别。 走到第三排的时候,我看到陈晚在不动声色打量着我。 我点头致意,她也礼貌地回,没有一丝异样。 难道,是我多想了? “方瑾瑜,快来,愣着干嘛?” 邢思思在门口冲我喊。 我看了看等在门口的邢思思这才回过神。看到正在聊天的言喻,姜未,没有再多想,立马奔上去,一起走了。 出了门,三人就开始八卦。 “之前众人八卦的陈晚师姐,现在终于现了庐山真面目,说实话,我有点没想到。” “没想到?”邢思思有点不明白姜未的意思,“那你是失落还是高兴啊?”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和我想得不一样。” “我也觉得,”言喻兴奋地附和道,“以为是温柔学姐那一款的,结果是这样冷冰冰的。” “不是这个,我总觉得,她的气质和蒋师哥的好像,简直就像是女版的蒋越泽一样。” 我咯噔一声,下一秒姜未便cue我:“瑾瑜,你不觉得吗?” “啊?”我转头,心不在蔫:“嗯,有点。” “是吧?你也感觉出来了吧?” 我笑笑,没说话。 言喻表情一下子变得玩味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好奇,她作为策划部副部,怎么不和蒋师哥,郁师兄他们坐在一起,为什么和瑾瑜的老大坐一起?” “不知道”姜未摇头,“可能她和瑾瑜老大的关系好?” “不像”,言喻摇头,“他们坐在一起,没说几句话。” 这下姜未没话说,只好耸耸肩:“那就不知道了。” 一直没说话的邢思思突然开了口: “她之前和部长没交集,应该是因为不熟悉才和张部长坐一起的。他们之前一起参加过比赛” “哦”我们三个若有所思点头。 接着她看了我一眼,很明显接下来的话是对我说的:“她是街舞社教hiphop的老师,和刘思思关系不错。” 我点头,却觉得神奇。 她俩?竟然能玩得不错? 那看来要远离这个陈部长。 姜未和言喻一头雾水,我想起她们并不知道在街舞社发生的事,只得搪塞道:“街舞社一个学姐。” 言喻哦了声,没有多加追问。 一下秒,言喻两眼放光盯着我,明显不怀好意。 “方同志,说说呗,你站在蒋师哥旁边是什么感觉?” “开心吗激动吗?心里小鹿乱撞吗?” 我很敷衍:“嗯嗯,开心,激动,开心激动到心里的小鹿都快撞死了。” 姜未也兴奋地不行,一个劲追问:“有没有说话,有没有说话!” 不等我回答,邢思思就急着回:“说啦说啦,部长还说要给瑾瑜把照片洗出来呢!” “哇哦”两人听得一脸惊喜,“这可是重大突破,重大进展啊!可喜可贺啊!”说完还推了我一把,“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心里乐开花了?!” 我笑得一脸谄媚:“是是是,我的脸现在都是一朵花。” 我看着三人兴高采烈地八卦,苦着一张脸。 这走向,怎么有点不对啊。 难道不应该老同学见面,简单打个招呼,以后做个点头之交,再然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怎么感觉,交集越来越多了呢? 第28章 故人故事的召唤 http://.biquxs.info/

明天就是国庆小长假了,由于今年比较特殊,国庆和中秋对在了一起,所以假期格外长了些。 舍友们早早都都制订了出游计划,而我也和哥哥约定好要回家,中秋共团圆。 遗憾的是,爸爸作为高三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需要去别的学校考察,国庆相当于没有假期。而我亲爱的妈妈王女士,被银行借调到别的分行查账。 一家四口少了两个,我们两个小的也不带回去了,干脆也加入了舍友的旅行行列中。 舍友们很高兴,都在边收拾东西边讨论出游攻略。 正当我们聊天聊得正高兴时,我的电话铃声却响了,我一看是扣扣的语音电话,但来电人有点诡异。 我看着手机屏幕跳跃的“蒋越泽”三个字,拿电话的手指僵了僵,有些退缩,晏婷听见电话响个没完,提醒了我一声,我才慢慢滑动了接听。 “喂。”我轻声开口。 “是我。”他磁性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流缓缓输进我耳朵,即使微微有些变形却依旧扣人心弦:“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的心瞬间被提起,喉咙发紧地回:“嗯,你说。” “王老师希望请你回去,给他新带的补班做个演讲,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应下:“嗯好,可以的,正好我小长假也没有事做。” “也不着急,你四号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嗯,我知道了。”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他就算不在我身边,无法看到我的表情,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奇怪,为什么王老师会给你打电话问我的情况。” 他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即回道:“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试探着联系了我。” 我哦了一声,才明白过来。 我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要被王老师念了。 我第二反应是好尴尬,居然要他来找我。 自己的本地号码欠费了,王老师又不知道我在j城的手机号码,班主任知道我俩都在崇文,又是同学,所以才试着给他电话,碰碰运气吧。 我第三反应是自己好不关心老师。王老师只带了他两年的英语,高三的时候就只带文科实验班和他的补习班,不带高三理科,可是他们还有联系,而我是连电话都打不通的人…… 不过,他的电话还是那个吗?还是是新的呢?…… “确定好时间告诉我,我去回老师。”蒋越泽磁性嗓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想了想,和室友出游四天足够了,玩完直接买票回仁城,晚上回家睡一觉稍微调整一下,第二天去演讲,6号再回学校,7号还有时间休息,周一上课也就不会困。 想好我便直接告诉他:“五号我有时间。” “什么时候?” “要这么精确吗?”我有点惊讶,随后便敲定精确时间:“下午吧,课外活动的时候,大家不用上课,在自习,有时间。” “好,那我告诉老师。” “好,麻烦了。” 他似乎不太适应我这样客气,没有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我心头瞬间涌上不知名的情绪,将即将出游的兴奋冲散。 姜未看我有些发愣,忍不住关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勉强笑笑:“没什么,老同学打电话过来,说老师想让我回去做个演讲。” “哦,那还能和我们一起去玩吗?”姜未有些紧张,害怕第一次游玩就这么破灭。 “可以啊,玩完我再回。” “那就好那就好。” “这回我要玩遍西安。” “我要吃遍西安!” …… 我给自己的本机号码充了费,给王老师发了个短信表示歉意,这才稍微安心点。 又给舅舅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要回学校,顺便去看他。 舅舅很快回我,告诉我高三要去衡水中学考察,不会在家,舅妈也会去旅游,家里没人。 我回了短信表示知道了。 做完所有自己觉得该做的,可心里还是觉得慌慌的,仿佛有什么事要来。 但这个情绪在我们踏上了西安的土地就得到了彻底瓦解。 我们去看了兵马俑,登了华山,看了壶口瀑布,逛了博物馆,去了网红小吃街,还去了游乐场。 四天下来,荷包空空,就连精力也被透支地干干净净。 期间,朋友们都发了朋友圈,共庆中秋。 我也给爸妈,哥哥,好友们发了祝福语,希望年年有今朝。 很快,宿舍出游结束。下午到了车站,我们就此分开,她们回学校,我则坐火车回了仁城。 一上火车,我就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竟重回了在仁城一中的时候。 那时候,我身边没有路芷欣,王佳奕,苑泽南,没有顾珈彤。 当然,也没有他。 那时已经进入10月,天气却不见半分凉爽,反而任由秋老虎作祟,整天都闷热闷热的。 教室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尽管靠楼道的大窗户已经打开,透进来的微风也都是湿热的,产生不了一丝凉爽的效果,更无法与另一边装满护栏,将风力严重削弱的窗缝产生对流。 班里的144个同学挤在一个本该容纳80个学生的教室,坐在只有板凳宽的座位里,汗流浃背地做着题。 整个班里都静悄悄的,连个别同学扇扇风都害怕影响周围同学学习,慢慢地放下了。 坐在第一排,讲桌下正对的那个长发女孩,是我。 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摞书,将整人遮掩在书后的小天地里,无法窥探。 天气炎热,也没有把过肩的头发盘起来,只是高高扎起,浓密的头发尽数窝在脖颈后,不用想,头发下的白色t恤一定湿透了。 我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问题,眉毛紧紧蹙着,一脸的苦大仇深。 我盯着96分的数学卷子,食指不经意间绻起卷子的一角,与铺在桌上的形成垂直地90度,然后慢慢用大拇指缕平。 很快,卷子上就出现了一小段褶皱,并且越来越多。 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每次在做题遇到难关,或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时,就会做这个动作。 镜头忽地转到了龙虎榜前,我看着278的校名次,任由学生们来来往往地进出查看,被不小心撞到也没有反应,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失神。 我站在过去的自己的对面,看着她满眼通红,神情倔强地死盯着前面,左手的卷子早被弄皱,右手紧紧攥着裤缝,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 看着曾经的那个我,四面八方的心疼汇聚而来,我忍不住伸出手,想开口安慰那个孤立无援的小姑娘:不要哭,一切都会好的。 再接着,镜头变成了我在校长办公室里,各科老师帮我求情,舅舅努力帮我承担责任,但依旧改变不了校长要将我记大过处分的决定。 一时间窒息感汹涌而来,不受自我控制,只是不管不顾的要你承受。 猛地,我从梦中惊醒,眼泪不自觉往下掉,濡湿了我的睫毛和双眼。 我看了看嘈杂的火车车厢,松了口气。应该是火车到站了,大批的人涌了上来,各式各样的方言混在一起,给冷寂的夜里平添了几份人烟味。 我重新盖好自己身上的大衣,点开了轻松欢快的歌曲,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都过去了,方瑾瑜。 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 到了仁城车站,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我出了车站,直接打车回家,一进门,简单地洗漱完倒头就睡。 倒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也只是8点。我起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在想演讲稿。 写了两份,又改了好多遍,都觉得不尽人意。我在客厅来回踱步,完全想不出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最后索性放弃,决定不用演讲稿,到时候随意发挥。 解决了一大心事,我便心情很好的去做饭了。 吃过午饭,我简单地午睡了一会。等到三点的时候,我便开始纠结要穿什么衣服,该不该化妆了。 换来换去都不满意,最后我选择了高考前我常穿的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还有那双哥哥送我的鞋。 出了小区,就是市中心。交通发达,公交车整天晃悠,最主要的,离仁城一中很近。 从我家出发,一直直走,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坐公交车一站就到了,用不了两分钟,方便得很。 因为近,所以走读的时候也不骑车,所以到现在我都不会骑车。 走在十字路口,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就好像又回到了走读的那些日子。 那时的我,是“中国式过马路”的典型代表,只要看有一堆路人站在人行道上,我就跟着走。 可蒋越泽不是。他每次站到我旁边,都会拉着我的袖口,认真严肃地提醒我是红灯。 一遍遍,一次次,不厌其烦。 他也会在我每次要迟到着急过马路的时候,眼眸含笑地给我一颗薄荷柠檬糖,告诉我不要着急,吃颗糖平静一下心情,有他陪着我。 日复一日,温柔不减。 他也会在我偶尔坐公交的时候,护着我站到角落里,隔绝与上班族的拥挤;仔细认真地塞给我一个耳机,播放我喜欢的歌曲,隔绝车里的噪杂。 自然娴熟,默契无比。 他也会在我并不清醒的清晨,给我带一杯热乎乎的豆浆,说一些我喜欢的话题,逗我开心,让我清醒。 体贴入微,不动声色。 第29章 你是我眼中,最美的风景啊 http://.biquxs.info/

我有时候会在想,他怎么会那么有耐心,看到我明知故犯,都不多说一句责备的话,我真是何其有幸,今生能够遇到他。 我也有很多时候,很多清晨,看到他的脸在初晨的阳光下,泛着温暖柔和的光圈,心软的不像话。 我会在他护着我上公交车时,忍不住找借口拉着他的衣袖,让他离我近一点,这样的话,我的心就会开出一朵花来,一天都充满欣喜。 我也会在他递过来耳机的时候,打开我的mp3,给他戴上我的耳机,里面播放的bbc。 我也会在他提起我感兴趣的话题时,明明还是没有精神,但还是配合地积极作答,因为这是他对我独有的温柔,我要珍惜。 可这些,都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往事而已,不想也罢。 我没有等公交车,选择了步行。过了红绿灯,就看到了仁城的标志性建筑,神龙商场,还有国宾酒店的动工声,车流穿行的汽笛声,人与人的交谈声,汇在一起,炸在我耳边。 我慢慢地往前走,路过建设银行,仁城电网,大药房,京东商城,看到了满墙的爬山虎,还有仁城一中的篮球场。 我走在篮球场的护栏外,隐约听到了下课铃的声音,好像看到了众人嬉戏打闹的场景。 我看着满墙的爬山虎透着晶莹的光,心里一片柔和。 记得以前每次经过这里,都会觉得枯燥无味,谁知离开不久再回来,竟然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有生机,心里还有淡淡的自豪感。 故地重游,心境却与往日不同。 我走到门口,发现还是和以往一样,自动门紧闭,要出示证件。我过去和门卫大爷表明自己是毕业生,想要进去看看老师,却依然没有得到放行。 我心中一阵懊恼,出门时候太着急,校牌忘带了,不然现在早就进去了。 正当我准备给王老师打电话下来接我时,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为我解了围。 “这是我的胸牌,我们是一起的。”说着一支修长好看的手从我身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捏着胸牌,递给了门卫大爷。 我顺着那只手看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实在想不到他怎么会来。 蒋越泽低头对上我的眼,眼里的世界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自然,好似出现在这里是理所应当。 大爷放了行,蒋越泽收回胸牌,放回了清灰色的风衣口袋里,低低地提醒了我一句:“走吧。” 我们走在通往主楼的名人路上,看着两排的名人石像还有刻着名句的石碑,看着路两旁的参天大树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任由斑驳的阳光飘在我们身上,说不出的惬意美好。 “你怎么会来?”我没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的美好。 “王老师也邀请了我。”他漫不经心地解释,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继续和他并排往前走,踩落下来的树叶。 他似乎习惯了我如此跳脱,呼吸几不可闻,连脚步声都难以察觉,整个道路上,只有我一人踩树叶的嚓嚓声。 也许是阳光静好,岁月温柔,也许是故地太过熟悉,故人太过难得,我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 从前那段,我和蒋越泽一起走在这条路上的日子。 第一次并排走,是在高一军训刚结束的时候,他成为我的同桌跑校回家的第一天中午,我在他后面悄悄跟着他。 中午下了课,走廊教室校园,四处都闹哄哄的。交谈声,车铃声,脚步声充斥着整个校园,一派生气蓬勃的景象。 我就在下课铃响,他起身的那一刻,跟着他,从班里,到拥挤的楼道里,再到喧闹不断的校园里。 我至今都能回忆起,走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的那种窃喜。 楼道里人那么多,他却从没有一天,不被人关注,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成为了我的同桌,未来的一年里,有那么多故事可以因此有了伏笔。 这是多么值得窃喜的事啊。 就这样我不动声色跟着他,一直从主楼出去,跟到这条名人道上。 来来往往骑车回家的同学很多,我耳边都是车铃声,谈笑声,车轱辘声,风声,树叶沙沙声,交叉不断,渲染我的窃喜。 但这些,都没有我的心跳声来得热烈。 我悄悄跟着他,以为他不会发现。结果一个张扬肆意的男孩子冲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他被撞得踉跄了一下,却没有一点惊讶,也没有挣脱他。 我被那一下吓得不轻,心像悬到了嗓子眼。因为旁边,就是居里夫人的名人像,如果稳不住身形,很可能会撞上去。 毫无意外地,我尖叫出声:“蒋越泽,小心!” 他慢慢回头,眼里似有星河流淌。 他的好友很惊奇,眼里有明晃晃的取笑和亮堂堂的揶揄,语调也十分不正经:“蒋越泽,你不错啊,短短半个月,就有女同学对你这么关心啊?” 我有些脸颊燥热,但知道自己没有脸红。我看了一眼他的好友,准备怼回去。 开玩笑,我方瑾瑜毒舌怼人,从来没在怕的。 蒋越泽的朋友,也不可以揶揄我。 谁知我还未开口,他就淡淡瞥了他的好友一眼,悦耳声音想起:“她是我同桌,方瑾瑜。” 我心里好像放起了气球,整个人晕乎乎,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啊真好啊,他知道我的名字啊啊啊啊啊! 同时又暗暗吐槽自己蠢:废话,他当然知道。半个月军训,所有人的名字你都能记住,何况他这样的天才少年?再说了,你一和人家做了同桌,就给了人家巧克力,人家可不得记住你这样轻浮的人吗! 我吐槽完自己,告诉自己要优雅,要端庄。结果我就听见了他好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语调依旧不正经:“我是他的发小,任子晋。” 我直勾勾看他,直觉认为他要是遇到我的发小路芷欣,一定会是针尖对麦芒。 蒋越泽看着我,慢慢出声:“怎么一个人?” 我笑得明媚,到嘴边的“不是啊,我是跟着你的呀”轻浮话语,到出口时变成了“没有啊,我的发小一会也会冲出来的。” 任子晋笑,蒋越泽看了他一眼,慢慢点了点头。 “方瑾瑜,走了!” 听见路芷欣的声音,我瞬间笑得更张扬肆意。 我转头,看见路芷欣骑着银白色的山地车,从后面慢慢过来。 路芷欣路过我身边时也没有停下,我两三步跨上车,转头冲他笑,狡黠灵动地冲他挥手:“再见!” 我看着他一直盯着我,微微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笑得更开心了,还小幅度扭了扭。 这一下立刻遭来路芷欣的痛骂:“色女,再不安分犯花痴,摔下去,我可不扛你回家!” 我立马高兴地求饶,也不乱动:“号,我不动啦,美女你慢慢骑!” “神经病!坐好!” …… 那时候,阳光肆意,我也肆意,可真好啊。 许是蒋越泽看出来我沉浸在过往的快乐里,配合地没有出声,静静地慢慢地走着,等我跟上来。 无言又美好。 走到大槐树前的时候,我们都停了脚步,微微抬头。 那棵经历半个世纪风雨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树根深深地扎进泥土里,粗壮的树干上都是斑驳的树皮,像老人写满阅历的手纹。 层层叠叠的树枝向上向外蔓延着,长满了碧绿的叶子,将头顶的阳光密密遮住,尽显古树苍劲包容的特性。 我透过它,又瞬间被带回了那段细腻温柔却有活力的日子。 课外活动的时候,和同学们拿着比人高的大扫帚去打扫名人道和这里,我快速把自己的区域打扫好,扛着扫帚,拉着扫垃圾的顾珈彤,二话不说就去了篮球场看蒋越泽打篮球。 王佳奕拦不住,在我身后骂骂咧咧。我回头扮鬼脸,语调轻快地讨好他:“好朋友你最好啦!帮我扫一下啊!” 接着王佳奕辩不情愿拿起簸萁,脸拉得老长。 苑泽南看着王佳奕一边跳脚地骂我重色轻友,一边把我的垃圾扫到簸萁里,温柔的笑。 我不经意间笑出声来,看向蒋越泽,嘴角是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 蒋越泽看着我,也噙着淡淡笑意,微垂的眼慢慢眨了眨,就像振翅而飞的蝴蝶。 这个少年,真的是我历过千山万水也依旧眷恋的人啊。 我放轻了声音,心里的柔软如浪潮一样翻涌而来:“一起上去吧。” 他点了点头,跟我去了文科楼。 上楼梯的时候,我忍不住和他介绍:“文科楼和你们理科楼不一样,这边的阳面教室都是曲形落地窗,阴面教室都是常规设计,就是班级面积大了些。” 蒋越泽嗯了声,沉默了几秒,轻轻地道:“我来过的。” 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瞬间又反应过来,应该是来看王老师的时候,进来过。 我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刚下课,我们去办公室找王老师,遇到了很多到人到题的学生陆陆续续进进出出。发现王老师并不在,我们就往上走。 上了四楼拐角处,就看到了我们这一届毕业生的高考分数榜,前排的12个优秀毕业生照片占了很大篇幅。 我穿着白t面无表情的照片按照顺序排在第一排第四位。 蒋越泽看了看,柔和了眉眼。 过后,他中肯的评价:“很像你的风格。” 傲世群雄吗?我心里忍俊不禁地想。 我笑了笑,和蒋越泽往里走。 第30章 给师弟师妹的一些话 http://.biquxs.info/

过了拐角处,就看到了许多的莘莘学子们,叽叽喳喳地聚在楼道里,充满生气。 他们大都拿着课本或者资料,在到腰间的窗边,问老师问题,低声讨论着气候洋流,立体几何,圆锥曲线,还有倒装句,一派青春活力。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很多人都好奇的抬头,想知道我们是来干嘛的。 忽的,我听见一个女生不大不小的八卦语调:“那个女生,不就是楼梯口龙虎榜上考上崇文的那个女生吗?” “是啊,而且那个帅哥是16届的市状元啊!” 我忍不住笑,他还是这么惹人瞩目啊。 我们在王老师班级的门口站定,师弟师妹们看到我们微微侧目,小声和同伴讨论着,几个高个子男生一直心不在焉,被王老师横了一眼,立马变得十分老实。 接着老师冲我们这里看了一眼,老花镜下的苍老的双眼,瞬间变得十分和蔼。 “来了。”王老师摘下老花镜,缓缓地笑,满脸的皱纹都是看到自己学生的骄傲与自豪。 我们齐齐问好,周围的班主任和同学们都看向我们,隔壁班的班主任朗声问道:“王老师,这不是你一直说的那一对优秀毕业生吗?今天一起来看你啊!” 王老师中气十足地回:“怎么,羡慕吧,总算是没白夸,还知道回来看我!” 我无声的笑,摇了摇头:王老师还是这样,总不肯嘴上饶人。 “哎哟,王老师,这下子高兴了吧,这两个可都是得意门生啊!” “路老师你这还用说,你没看王老师笑得褶子都多了。” “哈哈哈哈……” 几位老师一唱一和,逗得楼道里的同学们都笑了,班里的同学们也纷纷侧目看向外边,对着我和蒋越泽窃窃私语,满脸都是八卦的光。 王老师笑容满面,带着我们进班,班里的师弟师妹看到我们瞬间蹦出尖叫,满脸的惊喜和不可思议。 被王老师凌厉地眼神一扫,立马安静下来,小心压抑自己的激动。 “我看你们这一个月都没有安下心,眼里的迷茫和要跳楼自杀的人是一模一样。我作为班主任,得给你们下一剂猛药,让你们的屁股稳稳地钉在屁股上。 所以今天我让上一届和16届的优秀毕业生回来给你们做个简单的演讲,让你们知道,优秀的人都是能耐的住寂寞的!” 王老师话音刚落,众人就小小惊呼,怕被王老师再骂,立马又坐好装乖。 我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心里觉得好笑,王老师看了看我,拿老花镜的手比了比,让我站到台上来。 蒋越泽侧了下身,让我上去,自己默默站到墙边,认真地看着我,笑了笑。 我瞬间觉得有些紧张,我柔柔的笑,声音也放的很轻:“师弟师妹们好。我是2017届毕业生方瑾瑜,现就读于崇文大学经济学专业一年级。 事实上,老师找我的时候,都没有打通电话,是你们这位帅帅的师哥告诉我的。” 我冷不丁cue了一下蒋越泽,众人又开始小小的骚动,我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爽朗的笑:“一直都害怕老师生气,但现在总算是放心了。 被老师带过的学生,都知道一个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就是来看他,不用问他新带的班级在哪,因为老师和我们说过,他带的每一届学生都在这个教室,这是他的传统。 所以如果你们以后来看老师,也可以直接过来,不必问别人。 说实话,给你们分享经验,我觉得自己并不够格,因为比我学习好的,有丰富学习经验的,太多了。 因为心虚,所以重视。在家写了两篇演讲稿,但是都觉得缺少点什么。 后来,我放弃了。我想,经过千百次演练的精准措辞或许足够经典,却不一定深入人心。说一些没有经过练习的,才最能打动你们吧。 我备战高考,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一些好的措施,也会不小心踩雷。这些经历,或许不太适合你们,但是战胜自己,克服困难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我不是班里最聪明的,也不是班里最用功的,但我是班里最活跃,最不省心的。 好在,功课一直都不错,所以才没有被老师扔出去。” 听到这里,班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蒋越泽的眼睛弯了弯,王老师也笑了,笑容里都是对爱徒的喜爱。 我笑了笑,心里都是揶揄了老师的得意。 见大家慢慢安静下来,我继续开始往下讲:“到了后来要分班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要全力以赴,可那时的我,悲哀又心慌地发现,我自己早就被一个班里的战友甩出去好大一截了,要想赶和别人的差距,非常吃力。 我不甘心,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所以我两个月内做了两本《王后雄》,《一本星火》。” “所以之后,师姐你的内功就修炼上去了?”一个胆大的男生插嘴道。 我莞尔:“并没有。做完那几本书,我的各科老师都炸了,因为每天的配餐我都没有交。” 班里又是一阵哄笑,王老师指着我和蒋越泽耳语,蒋越泽微低着身子,侧着耳朵,眉宇温柔。 “做完那几本书,我整个人的自信心都没了。因为那两本数学题,我几乎都不会做,最后解法都是班里的大佬们讨教后得出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和这些学习时间相同的同学们,早就已经内功深厚,可以独挡一面了。 那时候我很挫败,很自卑,很拧巴,总觉得周围人的眼光看我的都是看loser的专属表情。 那时候心里像是种下了藏在黑暗里独自哭泣,独自伤心的种子,慢慢发芽。 我告诉自己要加倍努力,不可以再被别人比下去。那之后,我每天都很认真,我一直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自己逼到极限,我的明天才会有更多的可能。 再后来,经过一次次的模拟考试,我发现,人要战胜自己的心魔,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每天都在害怕自己考不上心仪的学校,害怕自己要再次重头再来,害怕自己会让别人失望,也害怕自己会失去本来拥有的东西。 所以我那段时间,我疯狂掉头发,根本不能坐在班里上课,一上课就会心慌,回到宿舍也会失眠,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所以那段时光,我极度压抑。听见下课铃响,回宿舍睡觉,是我最害怕的时候。因为我知道,别人的睡眠时间,是我的无边恐惧和对自己进行自我否定的漫长煎熬。 老师发现了我的异样,建议我去做心电图。” 班里一阵善意的哄笑,我也觉得好笑:“再后来,我的排名掉到了高中生涯中的最低次,我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也没有难以接受,反而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结果,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那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放松了。我甚至没骨气地想,最次也不过这样,大不了不上985了,上个一本就好了,上不了一本,上二本也不错,反正有大学上就可以。 也是那时候,我才明白,老师告诉我们,人要学会和自己和解是什么意思。 承认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的拧巴自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承认自己战胜不了心魔。学着面对真实的自己,有时候要比闷头苦干要重要得多。 因为你只有正确认识自己,你才能知道怎么拥抱更好的自己。 那之后每次的排名我都没有再看过,因为我觉得,那个会令我心情不安,倒不如不看。 那之后更努力了,连放寒假我也都没有松懈,一直在做题。到了5月别人开始放松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超越别人的时间,我更加用功。 今年我们有一场五模,很多同学都没有认真对待,甚至有人弃考,但我没有。 成绩出来的时候,很多人觉得这次成绩失真,我却并不这么觉得。 每一次对考试的认真对待,才会换来高考的理想结果。 我们作为学生,珍惜每一次考试,是我们的本分。不要想着等到高考再努力,因为到时候,你很可能真的来不及。 面对高考,我本以为我会很慌张。但我坐在考场的时候,很平静。 也许是因为,对高中的学生生涯,我做到了无愧于心吧。 所以在我看来,我并没有学习技巧,有的只是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还有刷不完的题。 我知道高三很难,我知道它要付出多少心血,多少努力,多少心酸,也知道它对我们而言有多重要。 我希望你们全力付出,也希望你们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我还是想要你们明白,高三这件事,过程大于结果。 无论结果好与坏,经历过高考,你真的成长,这就够了。 也许高三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你们要去自己寻找答案。或许是成长,或许是离别,或许是失去,也或许是收获。 但无论怎样,你都会解锁一个新的自己。 所以,大家可以试着,不要执着于结果,只是专注于走好眼下的每一步。 相信我,结果不会太让你失望的。” 一个师弟听完,连忙举手。 我点了点头,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提问。 “师姐,我很好奇。你第一次高考的成绩是多少?” 我下意识看了蒋越泽和老师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差崇文几分吧。” 讲台底下的人都无声惊呼。一些人小声议论:“去年题难,分数线又高,师姐只差了几分。” “真厉害啊!” …… 第31章 一眼万年 http://.biquxs.info/

我连忙打断他们的捧杀:“学习好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不要觉得我有多厉害。如果你尽全力,你也会拥有不错的结果。” “那学姐,你为什么非要上崇文呢?别的学校也很好啊,按你的分数完全可以上一个很不错的985啊。” “为什么上崇文啊。”我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问题,如实告诉她:“当时定下崇文这个目标的时候,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但我并不是很坚定。 后来非它不可,一是因为我很想自己的目标可以实现,证明我自己可以。二是因为日复一日的日子里,我一直看它的照片,了解它的专业,执念太深。等到我发觉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再也不允许我将就了。” 学弟学妹们听完,齐刷刷鼓掌,有一个短头发女生突然举手问道:“师姐,老师和我们说你高考中暑晕车,吐了两天,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你还考上了崇文,心理好强大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看了一眼蒋越泽一眼,发现蒋越泽的眼底浮现了一丝不明情绪,嘴角也抿得很紧。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希冀,他,是在为我心疼吗? “如果没有这些影响,你应该会上更好的学校吧?” 我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会像你说的,我会发挥的更好,考上比崇文还要好的大学吧。 也许还是会上崇文,什么都没有改变,也许还有可能会比现在发挥的差,去不了崇文。 没有发生的事,谁又能根据常理推断出真正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呢?” “那学姐,你就没有一次假设过,没有晕车中暑,你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吗?” 我摇头,认真无比:“没有,因为这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只是觉得庆幸,高考那两天,在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也没有惊慌失措不自信,一直很认真,很淡定地应对了突发情况。在我心里,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学妹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学姐,你觉得高中有哪些事情是让你遗憾的呢?” 我瞬间怔了怔,一时回不过神来。 遗憾的事?那也太多了。 遗憾没有在蒋越泽做我同桌的那段日子里,珍惜一点,再珍惜一点;遗憾没有和他一起走过高三那段枯燥乏味,苦涩单调的日子;遗憾没有给外婆多些陪伴,最后连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遗憾自己不够坚强,失去了从一开始就和蒋越泽一起奔向大学的资格;遗憾对哥哥不够关心,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办法陪伴他;遗憾自己高三的时候不够懂事,给爸妈,舅舅惹麻烦;遗憾自己…… 遗憾自己不够好。 我扬起一抹温和的笑,轻描淡写地答:“很多啊,多到我自己数不过来?” “那学姐,你有想过,再重来一次吗?” 重来一次?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如果重来,是不是会把那些遗憾都补齐呢? 我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会懂得开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不让舅舅为我的错误埋单;我会加倍努力对外婆好,好好道别让她走的时候不那么遗憾;我会更加珍惜蒋越泽对我的独一无二,陪他度过那段被分数捆绑的日子;我会及时和哥哥沟通,及时发现他的不对劲,不会让他躺在病床上一年之久。 这样的话,所有的遗憾都会提前解决,或许我的高三就不会那么晦涩,阴暗,甚至是明朗,快乐,有期待和向往的。 可是,没有如果。 我抬头看着这个眼里泛着亮光的女孩,放柔了声音:“听起来好心动。可是我没有。 年少时做的事,犯的错,都是当下自己最倾向的思想导致的结果,即使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更何况,我们无法重来一次,也无法阻止这些事情不去发生。 人生这段路程,你往前走的每一步,都会有收获,也必定有失去。 这就是成长伴随的阵痛,你要做的,是珍惜现在拥有的,不后悔你所失去的。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够一直向前。” 众人若有所思点点头,我看了一眼蒋越泽,他的眼里淌着对我的鼓励和赞赏。 “那学姐,你对高考有什么感觉呢?” “难以忘怀吧。但我想以后提起高考,我会告诉别人高考期间,因为一些原因住在了老师家里,师母做的手擀面和凉拌黄瓜很好吃。” 一屋子的莘莘学子,都神情讶异,或许他们没有想到,我对高考竟不是觉得像噩梦一样,反而会惦念师母做的手擀面。 我没有再解释原因,只是笑笑,我想,等他们经历过以后,就会知道答案的。 倒是王老师已经笑开了花,指着我说我馋:“就知道你嘴馋,今晚让你师娘给你们再做。” 蒋越泽淡淡的笑,嘴角都是细碎的温柔,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应了声好。 一屋子的备战高考的同学们开始羡慕嫉妒恨的哀叹,觉得自己撒撒娇也可以跟着我们去。 王老师横了他们一眼,气势十足地吼:“等你们也能考上崇文,甚至更好的大学,你们,天天来我家吃,都行。现在没一点成绩还不想学习,要翻天啊!” 众人碰了一鼻子灰,又开始装乖。 我笑了笑,走到王老师身边,王老师示意蒋越泽上去。 蒋越泽站在讲台上,身形笔直像一棵雪松,傲然挺立,自成风骨。 他的声音清冽诱人,像立体环绕的音响在教室里响起:“我是蒋越泽。崇文大学生物科学专业在读生。 你们师姐说的,就是我要说的。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演讲就不必了。” 班里早就尖叫声一片,女孩子们的脸都红扑扑的,一如当年班上的女同学。 王老师淡淡地横了他们一眼,这才慢慢地安静下来。 很快,一个学弟举手提问:“学长,我想知道,你的学习方法有哪些?” 蒋越泽认真倾听他的问题,眼里耐心满布:“上课全神贯注,下课及时巩固,多做题。” 我忍不住笑,发现班里的同学也在笑,我抬头看了王老师一眼,王老师也是一脸无奈的笑。 问市状元学习方法?这样的人都是智商200的天才,他的方法不是人人都适用的。 我心里暗暗腹诽,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 这个学弟一脸郁闷地坐下了,接着一个女生脸色绯红地站了起来。 “师哥你好。我们都知道你是16届仁城市理科状元,但是放弃了尚华的保送,也放弃了报考。但我听说当时你的目标学校就是尚华,是真的吗?” 我瞬间止住了笑容,目不转晴地盯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接着,他的声音像悦耳清冽的溪水缓缓而来:“只是高一,之后并不是非它不可。” 众人哗然。就连我和王老师都吃了一惊。 高三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有些事情是因为太痛苦,故意选择遗忘,有些事情是因为没经历,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听旁人转述,真实情况并未参与,所以记不清。 但有件事情,我一直都觉得遗憾,惋惜,甚至是恨不得改变事情结果的,那便是蒋越泽拒绝了尚华的保送。 可那时的我,早已消失在大众视野,再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身边的人也早就换了新面孔。 就连蒋越泽拒绝保送,都是高考后才知道。那时候,别人只知道蒋越泽是市状元,为何拒绝保送却再没人说起。 就这样,他拒绝保送的原因,在我心中成了刺,成了迷。 因为我一直记得,当年我问他理想院校的时候,他告诉我“尚华”时的坚定眼神。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为什么变了呢? 蒋越泽低垂了眉眼,金黄色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无比温柔,连带着声音都有化不开的柔意:“因为我找到了更心仪的地方。” “崇文吗?”那个学妹追问道。 蒋越泽微抬了眼,目光柔和坚定:“嗯。”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像在与人赛跑。 “可是崇文与尚华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学长选择了崇文,不会后悔吗?” 蒋越泽抬头,身姿挺拔,眼里有星星:“不会。人活着,总要有一次,是要跟着自己的心走的。” 那一瞬间,我看着台上的蒋越泽,突然觉得有些对命运的无力和对他如今耀眼无比的欣喜。 无力的是,我错过参与他两年的生活,竟错过了他如此重要的人生选择;欣喜的是,他真的越来越像他自己了。 “你来我班的时候,应该不知道他报崇文了吧?” 王老师苍老的声音响起,沙哑里都是人生满满的阅历,满眼慈爱的看着我。 我抬头看着老师,平静的点头。 那时我确实不知道他考取了哪里,我只知道他是仁城市的高考状元,这样的人去哪里都可以。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不可思议。他即使放弃保送,也可以考去尚华,但他没有。 反而选择来了崇文,一个他从来没说过自己心仪的学校。 老师笑了笑,满眼都是对爱徒的自豪:“这小子,主意大着呢。将来不出意外,一定是个科学家,咱们名人路上的石像一定有他的一尊。” 我很坚信地点头。没错,对他来说,学校只是个学习地方而已,哪里都一样,并不能成为约束他进步和成功的理由。 只要他想,他一定能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做出一翻大成绩来。 我看着站在台上的蒋越泽,有些恍惚。 印象里的那个青葱少年,真的已经变成了一棵可以抵挡风霜雨雪的松柏了。 他的话平静有力地敲在我心上:“高三是个很美的季节,很多风景都可遇不可求,一旦出现,就抓住吧。如果错过,可能对生活不会有太大改变,但你时刻会感觉到,你的人生不完整。” 说完,班里人都在起哄尖叫,而他不经意瞥来的一眼,让我觉得千军万马,四海潮生,也不过如此。 一眼万年。 第32章 老师家蹭饭了解一下 http://.biquxs.info/

蒋越泽演讲完,就到了大家自习的时间。众人依依不舍挥手道别,要留我们的微信。 正当我准备写下联系方式时,王老师眼镜一挥,一脸嫌弃:“要联系方式干什么?等你们考上,面对面交流才算本事,没考上像样的大学,你们好意思找人家聊天?”一句话说得大家蔫蔫的,只好打开书本,专心复习。 自习一般不需要老师,王老师就带着我们去了办公室聊天。 从专业聊到食堂,从食宿聊到风俗,从学业聊到感情,王老师饱经沧桑的面容时时透出点欣慰。 王老师拿出他的商务手机,伸到我面前,佯装生气:“出去上大学也不给我发新号码,以前的号码也不缴费,想联系你还得托人,,谱真是大得很!” 我忍俊不禁,发现蒋越泽也带着点点笑意,落日余晖落在他身上,温柔得不得了。 我接过手机,边输入号码边认错:“我就知道老师您要念我。确实是我的错,以后本地号码会记得缴费的,老师你打哪个号码都可以。” 输完以后,递给老师,不可避免地被瞪了一眼:“知道我会念你还不告诉我在大学好不好?你学学人家越泽,录取通知书到了就把新号码给我发过来了,上了大学也是时不时给我打电话,问候我,你呢?一高考完就不见人影,分数还是我给你查的,你说说你,成什么样子!” 我被说的有些羞愧,脸颊也有些发热,但因为蒋越泽在身边看着,忍不住开口辩驳:“您晚上两点查分数,那我肯定比不过您的速度啊。再说了,高考后我不是忙着做家教老师嘛,忙忘了,您就别说我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老师哼了一声,很是不屑:“就知道在这顶嘴,上大学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我哼哼唧唧,不想让老师再说我,忙着转移话题:“没有啊,老师,我乖的很呢。” 老师指了指我,无奈地笑了。 接着又问起别的:“其余的同学都还好吧?” 我看了眼蒋越泽,看到他鼓励的眼神,笑着回:“都很好。苑泽南虽然没在咱们这里复读,但考上了吉大外院。您的得意门生顾珈彤在师大文博专业,系主任都夸她呢。” 他点了点头,连声说好:“都有出息,这就好。当时一个文科实验班,一个理科小班,都是好苗子。现在知道你们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我笑了笑,心里暖暖的:“老师,您操心您现在班里的就够啦,我们这些都该出去自己闯了,不用您担心。” 王老师责备地看了我一眼,神情严肃却语气温柔:“就你知道?野出去不懂得回来,高三的时候电话号码都换了,要不是后来落到我手上,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逮到你这皮猴子。” 我忙撒娇止住话头,害怕蒋越泽知道:“王老师,您又兜底,我也是要面子的呀。” 王老师看了一脸平静的蒋越泽,转头又训斥我:“怕什么,他又不是外人,你的哪件囧事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帮了你多少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失落。我看了看蒋越泽,气质淡泊出尘,突然就不想再移开目光。 可心里却控制不住地想,我在您班发生的那些囧事他就不知道啊。 帮我?帮我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王老师幽幽叹口气:“带过这么多学生,属你最倔,硬是和自己死磕,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崇文,老师以你为荣啊!” 我心里一酸,忙安慰这个内心柔软的老人:“谢谢老师栽培,被您教过,我也是很自豪的,很感激的。” 王老师摆摆手:“不说这话。都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没我什么事。” 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言。 王老师又担忧地问:“你数学不好,现在学的高数,还能应对吗?” 我忍不住瞥了蒋越泽一眼,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眼里却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和淡淡的揶揄。 我摸了摸鼻尖,掩饰道:“还好吧,简单的可以应付,就是稍难的,有些费力。” 老师了然地点头:“这没事,你多问问越泽,他帮你解过的题,多得数都数不清,也不差高数这几道。” 我听了羞愤欲死,忍不住低下头,却听到头顶响起清冽的声音:“好,老师放心。” 我的脸更烧了,我从牙缝挤出声音,闷闷地答:“知道了。” 王老师放心地点了点头,看看时间,提着公文包就让我们跟着往外走:“今天不管那些兔崽子,带你们回家吃饭。我打电话叫你们师娘从公园回来给你们做饭。” 我忍不住和蒋越泽对视一眼,看着他绝代风华的面容,缓缓地笑了。 怎么一起回去这是个问题。因为我们60多岁的王老师的座驾是一辆哈雷摩托,后座只能坐一个人。 于是只能王老师骑着摩托先行开路,我和蒋越泽在后面慢慢走。 我平静享受地和蒋越泽并排走着,穿过德馨楼,穿过一食堂,穿过篮球场,就好像又回到了高一的时候。 “你长大了。”蒋越泽语气复杂,但我可以听出他的赞美,真诚,不含一丝杂质。 我温柔的笑,仰着脸看他,金色的阳光洒在我脸上,逼着我眯起眼:“因为不能永远是小孩子啊。” 他站定,看着我龇牙咧嘴。 我伸手遮阳光,蒋越泽站到我面前,缓慢而坚定地伸出手,放在我头顶,帮我遮挡了头顶的大部分阳光。 我慢慢放下手,一点也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我试探着睁开眼,看着他灿若星河的眼底跳跃着我看不懂的光。 “可以。你可以在我面前,永远小孩子。” 我看着他如画的眉眼,秀挺的鼻梁,蕴藏三千颜色的薄唇,刀刻的脸庞在阳光的渲染下熠熠生辉,慢慢地忘了呼吸,整个人都是踩在云端的欢喜。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细腻温暖,又有力量。 我带着蒋越泽去了仁城一中旁边的小区,七拐八拐地到了王老师住的楼层。 刚进家门就听到王老师在唠叨:“刚刚还怕你们找不到,后来我一想担心什么,你们两个都来过,学习那么好,还记不住这点路吗?” 我看了蒋越泽一眼,他取出一双白色的女士拖鞋放到我脚边,又取出蓝色的男拖鞋自己换上,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来过。 我忍不住打趣老师:“您就不怕,我们都不记得?到时候您还得下来接我们。” 王老师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你这皮猴可能记不住,但越泽肯定记得住,他来了都不止一回了,怎么会记不住。” 我讶然,没想到蒋越泽和王老师联系这么多,顿时有点惭愧,看来以后要多来看看老师。 我们换好拖鞋,师娘听见动静从厨房端着茶点出来了。我和蒋越泽齐刷刷叫人:“师娘好。” 师娘笑得一脸和蔼,白皙的皮肤下依稀可见当年风采,一件水墨色的长裙衬出她优雅温柔的气质。她笑着点头:“乖孩子,别客气,都去沙发上坐。” 我连忙过去帮忙端着,师娘摇摇头拒绝,我转头看了眼蒋越泽,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师娘把玫瑰茶和各种陷的月饼递给我和蒋越泽,把黑枸杞茶递给老师,笑得一脸慈爱:“你们先坐着,吃点月饼,和你们老师聊会天。我去做手擀面,瑾瑜爱吃。” 我笑得一脸乖巧:“谢谢师娘。” 师娘满脸宠溺地冲我做鬼脸:“不客气。”端了茶盘要往厨房走。 王老师叫住:“这馋猫还喜欢吃鱼,你记得做一条。越泽也喜欢吃。” 师娘笑着答应,语气嗔怪:“知道啦,还有辣炒藕片,干煸土豆豆角,小炒肉,还有香菇汤,我都记得两个孩子的口味的。” 王老师悻悻然。我看着两人甜蜜有趣的互动,暗暗发笑。 师娘的动作很快,我们聊了不久,菜就已经做好了。 老师很自豪,忍不住显摆:“知道你们要来,菜一早就备好了,就等下锅了,你们师娘心里可欢喜了。” 说着便往餐桌走,王老师突地转头问我:“没去看看你舅舅?” 我认真解释:“答应您来做演讲,就提前和舅舅说过了。不过他说要去衡水中学考察几天,所以我也就没去他家。” 王老师点点头:“我说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 四人坐在餐桌上,师娘给我和蒋越泽端了两份同样份量的手擀面分别放在我两的面前,我有点羞,下意识看了蒋越泽一眼,王老师呵呵地笑了。 “吃吧吃吧,越泽和你同学几年,知道你的饭量,不会笑你的。” 蒋越泽也语染笑意,微弯着唇角安抚我:“嗯,不笑你。” 我不好意思的笑,但筷子不留情地夹了一片辣炒藕片,三人无声的笑。 师娘给我们三一人盛了一碗汤,温柔的问我们:“回来几天?什么时候走?” 我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亲热的道谢:“我准备明天就走,回学校还能休息一天。” 王老师吃了一口面,点了点头:“嗯,你们一起,也有个照应。票买好了没?” 我哽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蒋越泽淡淡说道:“一会买。” 师娘点头,还是不放心,嘱咐道:“买连号的,女孩子家,到底不放心。” 蒋越泽应下:“我知道了。” 师娘这才放心下来。 第33章 别怕,我想对你好 http://.biquxs.info/

吃过晚饭,已经天黑了,老师要去看晚自习,我和蒋越泽也跟着往外走。 临走时,师娘拍了拍我的手背,一脸促狭:“下次来,可要手牵手啊。” 我瞬间有些被戳中心事的慌乱,我连摆手:“师娘,你别多想,我……” 师娘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放宽心:“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你老师,都清楚着呢。” 我瞬间有些害羞,又有些挫败,整个人都呆呆的,语气也不怎么欢快:“您和老师,都知道啊?” 师娘温柔地笑了笑,一脸和蔼:“你一进门,眼神啊,就动不动往越泽身上飘,傻子都看得出来啊。” 我不好意思笑,硬着头皮回:“这么明显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师娘宠溺地点了点我的头,语气也是温柔至极:“傻姑娘,这个你自己知道有什么用呢?你得让越泽知道。” 我看了一眼在门口换鞋的蒋越泽,连做这样的事都别有风格,抓人眼球。 我闷闷地答:“还是不要吧?” 师娘笑,摇了摇头:“这孩子对你也是有情义的,你的高考成绩还是他帮你查的呢,你不算单相思。” 我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他,他,他帮我查的高考成绩? 他那时候,不应该在大学里吗? 怎么,怎么会回来? 我怔怔地,说话都不利索了:“师,师娘,你说什么?” 师娘看着我,忍不住取笑,又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呀,自己的分数自己不操心,还要别人管。分数出来前一天,他正好有事回来了仁城,给你老师打电话,说他愿意帮忙查分。” 什么?他,在六月底回来过? “分数出来时,你老师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越泽大半夜2点穿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一直没睡,等着你们老师叫他查分呢。” 我震惊地许久说不出话,只能无意识地文问:“真的吗?” 师娘嗔怪我一眼:“师娘还能骗你吗?他一进门,就和你们老师要你的准考证号和密码,第一时间查出你的分数。还对比了历年来崇文的分数,确定你可以高分录取,选择自己想选的专业时,眼里才带着点笑。” 我看了看穿好鞋慢慢站起来的蒋越泽,眼眶有点湿。 师娘摸了摸我的头,声音温暖和煦:“所以啊,小姑娘,要懂得把握机会啊。” 我转身,抱了抱师娘,重重点头,语气依赖:“知道了,谢谢师娘。” 师娘拍了拍我的背,语气慈爱:“下次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到你舅舅家的时候,记得也过来看看,反正就隔一个小区,也方便。” 我用力点头:“一定会的,师娘。” 我放开师娘,看见蒋越泽在门口等我,耐心闲适。 师娘将我送到门口,嘱咐蒋越泽:“照顾好瑾瑜啊,各方面都帮衬着点。” 蒋越泽微笑,眼底有星海,语气笃定:“师娘放心,一定会的。” 师娘点头,放开了我:“去吧。” 我和蒋越泽离开老师家,并排走在街上。初秋的夜晚暖风习习,抚在人的脸上,就像是恋人细腻轻柔的吻。川流不息的车辆,嘈杂不断的行人,高高亮起的路灯,已经暗下的天空,组成了城市平凡又美好的一景。 我心里刚刚知道一个隐藏的美好的秘密,心里就像正在运作的蒸汽机一样,甜意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 我们都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在路灯下。看着灯下被拉长的紧紧贴在一起的两抹影子,我忍不住嘴角又往上扬了扬。 忽地,蒋越泽语气轻柔地问:“想坐几点的车?” 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说话支支吾吾:“啊?其实我自己可以……” “方瑾瑜,”他突然打断我,语气认真低沉,“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总是不安全。” 我静了几秒,小声道:“140xxx19991218xxxx,我的身份证号码。” 蒋越泽愣了一下,轻声笑了,笑声如夏日清荷,沁人心脾。 接着他无可奈何的语调响起:“我知道的。” 我又闷闷地出声:“9点再走。太早我起不来。” 蒋越泽语气纵容,“好。” 很快便到了十字路口,我等绿灯亮起时,便要过斑马线,蒋越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护在身后。 我看着那只白净纤长的手,细腻触感让我头皮发麻,微凉的指尖握在我的手腕上,霎时呼吸和心跳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我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心里酸酸甜甜的。 过了马路,他没有立即松开我。直到过了车多的地方,他才放开我。 温暖触感瞬间消失,我也瞬间清醒。 就像刚刚的温柔,没发生过一样。 接下来的半程路,我一直在回想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愧疚,犹豫,不确定,退缩,自卑又重新锁住了我。 我突然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就算久别重逢,时过境迁,我对他的亏欠照样一分不少。 而我,对他的好,早就没有了接受的资格。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四周寂静无人,只有我们俩和秋后的知了清醒着。 他静了很久,才轻声说道:“不早了,上去吧。” 我没有应声,也没有动。他就一直静静等着,等我开口。 沉默了好久,我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句,确保他能听得很清楚:“蒋越泽,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我不敢抬头看他,因为我害怕一看他的眼睛,就会心软,就会失去好不容易鼓起对他说不的勇气,就会沉迷他的温柔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低头靠近我,与我的额头几乎贴近。 近到呼吸痴缠,近到心跳声震耳欲聋,近到可以看清他颈肩的淡青色血管,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柠檬香。 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时,他才低柔暗哑地开口:“为什么呢?” 我怔了怔,为什么呢? 因为,我这样拖累过你的人,不值得啊。 因为,我不够好不够优秀啊。 因为,这样我会很容易当真啊。 因为,我怕会控制不住,更喜欢你啊。 我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蒋越泽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答案,也没有催促。 又过了很久,我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接着便是他低沉醉人的声音。 “别怕。我想对你好。” “像你对我那样。” 我这才慢慢抬头,瞬间被吸进他那双眼睛的星河里。 “所以,不要抗拒,不要害怕。” 瞬间,整个世界都万籁俱寂,连我的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害怕吵到我心底对这句话的循环播放。 接着,我好像听到了心里放烟花的声音。 好久,我才听见自己喉咙里的声音,暗哑温柔。 “好。” “那我会对你更好的。” 蒋越泽看着我的眼睛,笑容慢慢绽放,声音里是细碎的温柔。 “我知道,你会的。” 我看着他的脸,发自内心的笑了。 就当再任性一回,最后一回。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我。 我不会,也不想拒绝。 上了楼,关上房间门,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心底欢快愉悦的声音,以及自己早已悄悄微红的脸颊。 我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胸膛,感受自己的汹涌澎湃的激动和无法抑制的欣喜。 任何动听的歌声和言语都无法比拟。 居然,真的等到了,他主动,要靠近我的身边。 这应该是我遇到过最美妙,最浪漫的事了。 我正独自欢喜着,突然一条短信进来。 我点开,发现蒋越泽将晚安,透过电流,透过楼层,送到了我的手机里。 看着那两字,我的笑意放到了最大限度。 我按捺住心里的悸动,也回了他。 晚安。 晚来思君,唯望君安。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自己,拿着东西下了楼,便看到蒋越泽在楼下等我。 不是说好在车站会合的吗?怎么到我家楼下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我满腹心事走到他面前,他顺手接过我手里的纸袋子,视线多停留了一秒。 我立马解释:“说好要给他们带特产的,我就带了一些糕点给她们尝尝。”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把书包给他。 我看了看自己的炸药包,又想拒绝,结果他把手伸得更靠近我,我这才慢吞吞把书包递给了他。 他单肩挎着我装的满满鼓鼓的黑色登山包,有点像流落街头的艺术家。 我忍俊不禁,觉得有些可爱。 他看了我一眼,眼底的温柔静静流淌着:“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一切都很顺利,到了车站取了票,没等多久就上了动车。 蒋越泽放好东西,便在我身边坐下了。 “吃早饭了吗?”他冷不防问我。 我有些懵,下意识回答:“我一般不吃早饭的。” 他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来一个保温杯,一盒抹茶饼干,一个精致盒子装的三明治,还有透明包装,繁复花纹点缀的各种月饼。 我怔怔地看着我喜欢吃的月饼的牌子和口味,一时说不出话。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慢拧开保温杯:“我带了些。” 接着牛奶的香甜就慢慢散开,沁到了我的心里。 我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小口,丝滑微甜,一点也不腻。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小块三明治递给我,我小小的咬了一口,还是热的,软糯有嚼劲,我立马舒服的眯了眯眼。 我转头看蒋越泽,含糊不清地说谢谢。 他没有说话,眼底的星光像涟漪一样淡淡晕开。 我高兴地又咬了一口。 第34章 照片洗出来了,记得裱起来 http://.biquxs.info/

他没再说话,把饼干打开,又把那些小小的,精致的小月饼往我这边推了推,从包里拿出电脑和u型枕,递给我。 我手忙脚乱要接,结果他直接伸出胳膊环到我脖子后,为我戴上了。 我注意着吃相,没说话,但忍不住慢慢地弯了眼。 蒋越泽也没有说话,自然而然地做完这些,打开电脑,看东西。 我安静吃着,忍不住靠近他,想看看他在看什么。 他察觉了我的意图,不动声色将电脑稍微侧了侧,让我能清楚看到屏幕。 我看了看,觉得有些方。我一个文科生,实在看不懂那些编程,一串串和天文数字似的。 我瞬间移开目光。他微微侧了侧目光,接着拿出手机,插上耳机,戴到了我的耳朵上。靠近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薄荷香。 “你喜欢的,不会觉得无聊。”他点开歌单,播放了第一首,就是我唱过的《justalittlebit》。 我感觉心里冒出来好多幸福泡泡,吃完最后一口,拧住了杯子,高高兴兴地听歌,时不时看蒋越泽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又是高中时候发生的事。 那时候是全国物理竞赛,蒋越泽作为高一的一号种子选手,整个高一物理组的老师都对他寄予厚望,而他也足够用功,每天一有空闲时间就练题。 我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练。我将不同类型的题给他标好,利用我舅舅高三年级主任所特有的资源,搞来了好多新题,难题,经典题,供他练手。 有一天上王老师的课,我悄悄和蒋越泽咬耳朵,告诉他我又弄来了哪哪哪的题,都是最新的,他可以试着练练。 蒋越泽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却慢慢掏出来一块巧克力,递到我面前。 我一看那块巧克力,瞬间笑得眉目舒展。那块巧克力就是军训时我和他要零食帮助同伴,悄悄藏起来的同款,也是后来我还给他的同款。 唯一有微小差别的是,他递给我的,和当初我藏起来的那颗口味不同,却和我还给他的巧克力的口味一样。 因为我喜欢榛子杏仁葡萄干口味的,所以当时还给他的那颗就是这个口味。 而他给我的,也是这个口味的。 我当时就笑弯了眼,美滋滋接过,立马被老师点名。 “方瑾瑜,上课说话,看来是学好了,知道我讲到哪了吗?” 我慌忙站起,四面八方的朋友们都挤眉弄眼提醒我,奈何我实在没听,真的不知道讲了什么。 一个离得较近的同学咬紧牙,不动嘴皮地提醒我:“第三单元的课文,第二段。” 我眼神躲闪,心虚地要翻书,谁知蒋越泽直接把书推过来,用笔直的直线画着我要朗读的句子。 我赶紧念出声:“ihaveadream……” 王老师横了我一眼,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让我坐下了。 那时候,阳光正好,细碎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一张年轻的脸。 我冲着王老师的后背做鬼脸,和我玩的好的一些同学笑着冲我比了个拇指朝下的动作。 蒋越泽面无表情扫了我们一眼,神情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和不高兴。 那时候,可真好啊。 突然,动车踉跄了一下,我从梦中抽身。我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枕在蒋越泽的肩膀,蒋越泽为了迁就我,把电脑放在了自己腿上,整个人椅在座位的后背里。 我这人就是这样,一坐车就十分瞌睡。明明清醒了大半,眼皮子却还是睁不开,蒋越泽似乎察觉到了,用手扶了下我的头部,让我枕到他颈窝,我立刻舒服地蹭了蹭,迷迷糊糊间满足地说了声:“谢谢。” 蒋越泽似乎愣了下,语气温柔缱绻:“睡吧。” 我放心闭了眼,嘴角扬着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蒋越泽叫醒我,我迷迷糊糊接过他递来的湿巾,一次性筷子,要我洗手吃盒饭。 我迷迷糊糊站起身,连洗手池都不知道在哪,蒋越泽站起来,握住我的手腕,带着我去了洗手池。 他低低嘱咐:“洗把脸,洗干净手。” 我自然而然回,带着刚睡醒的娇憨:“我知道。” 他盯着我,眼里是化不开的专注。 回到座位,他打开餐盒,都是清淡的素菜,我皱了皱眉。 动车上的伙食,还真是垃圾啊。我吃了一口,忍不住暗暗想。 吃完饭,蒋越泽递过我的手机,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清冽:“有人找你。” 我一看,有未接的扣扣语音电话,是许司扬打来的。 还有一串消息,都是关于开学以后,收集各专业打疫苗人数统计表的通知。 我不知怎么,总是觉得心虚,忍不住偷瞄蒋越泽。 看到他面无表情紧盯着电脑屏幕,总害怕他误会,于是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着痕迹地解释:“学习部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收打疫苗人数统计表的事,我回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听完我说那句话,他的面部柔和了些,眼里也慢慢带了些清和。 他转头看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语气是我能听懂的淡淡暖意:“打吧。” 我立马冲着他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没误会就好,没误会就好。 奇怪,他误会什么?他又不…… 我突然心里一阵烦躁,又想起师娘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抓狂。 所以到底他…… 哎呀,不管了,先回电话! 我回拨扣扣电话,心机地把通话声音弄到最大,确保蒋越泽可以听得清楚。 “方瑾瑜?假期过好了吧?连电话都不接了。”一接起电话,许司扬就打趣我,显然是对我不理他的事情很介意。 我被说得不好意思,偷偷瞄了蒋越泽一眼,急忙解释道;“哪有,刚刚我在车上睡着了,没有听见。” “在车上?自己吗?”许司扬立马担心道。 “不是,还有……朋友一起。” 许司扬听了,沉默了一下,接着语气调笑,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我说呢,你再傻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在车上睡得像死猪一样啊。” “挤兑谁呢?那天是谁睡误没有去开会?死猪更适合你吧?” 许司扬听了,立马呵呵笑:“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就当是说我。” 语气通过电流显得更加温柔缱绻。 我立马意识到这语气太过亲昵,立马不动声色用余光瞟了一下蒋越泽,连忙转移话题:“别贫,说正事。” “都发给你了,你负责收我发的那几个专业的统计表就行了。” “哦哦,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啧,”他嫌弃了一声,“可别,你这样,我瘆得慌。” 我笑了笑,把电话挂了。 转头看蒋越泽,他正忙着编程。 我松了口气,联系各班学委核对表格。 “是叫许司扬的男生?” 冷不丁,蒋越泽的声音响起,清冽干净,吓得我差点点了删除,把表格删了。 我转头看他,有些诧异,脑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继续码字,语气泼澜不惊:“没事。”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回答:“你说刚刚打电话的男生?” 蒋越泽罔若未闻,继续码字。 我连忙解释:“是。我和他是一组的,一般学习部有事,都是我俩一起行动。他,作为朋友很给力。” 我故意把朋友两字咬的很重。 蒋越泽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淡淡地,但唇角微扬:“嗯。” 我这才舒口气,只觉得自己像坐了一次过山车,特别刺激。 午后动车到站,我又开始犯困,走路都是迷迷糊糊的。 蒋越泽好脾气地看着我,语气泛着淡淡温柔:“走了,回学校了。” 我点点头,依旧神游地跟在他身后。我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乌黑的碎发,纤长的脖颈,宽阔的肩膀,精瘦的腰身,流畅的肌肉线条,随风飘逸的风衣,都是一派禁欲性感的模样。 想着想着,脸就有点发热。 “专心走路。”他转过身提醒我,我瞬间有一种做错事的心虚害怕,胡乱嗯了声,跟上他的脚步。 他一路把我送到经管院女生公寓的楼底,才把东西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和他告别。 “等等。”他叫住我,声音清冽好听。 我转过头,慢慢挪回去,一脸疑惑:“怎么了?” 他不紧不慢从风衣口袋拿出一个信封还有一小袋子月饼,递给我。 我疑惑地接过,不解地看他:“什么?” 他弯了弯眼睛,溢出几分笑意,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给你的。” 我接过信封,看着那袋子月饼,摇了摇头:“给了我,你就没有了。” “别担心,我带了两份。” 我这才放心收下,他看了我一眼,让我快点上去。 我转身进了公寓,在宿管那里签了返校表,就迫不及待在楼道里拆了信封,发现是一张照片。 社团换届大会的照片。 照片里的我,长发飘飘,笑得一脸灿烂,旁边的蒋越泽面无表情,但却透着些许温柔。 我忍不住绽放嘴角,原来不是说说而已啊,还真的当真,洗出来了呀。 接着,他的短信进来了。 我看了,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我在换届大会说的那句话:记得裱起来。 我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脑里只有一句话。 丢脸丢到姥姥家,以后不要见人了! 啊,我的形象啊! 第35章 方御姐和蒋学神 http://.biquxs.info/

我一进宿舍,就开始喊:“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我们那里的特产,你们快过来尝尝。” 我把炸药包,特产和蒋越泽给我的月饼都刚放在桌上,言喻就冲了过来,作势要吃月饼。 我慌忙拦住,把装特产的袋子,递给她:“这个才是。”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拆开了包装,给忙着下床的姜未拿了一块,自己塞了一块放到嘴巴里,满足地喟叹:“好吃唉,甜而不腻!” “是吗?我尝尝。”姜未咬了一口酥皮,疯狂摇摆:“好吃好吃,晏婷你快过来吃。” 晏婷摆了摆手,有些虚弱:“不吃了,肚子难受。” 我有些担心:“怎么啦?” 言喻摇头,嘴里咬着糕点,说话含糊不清:“晏婷去了爷爷家,吃坏肚子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现没有烧:“吃药了吗?” 姜未走了过来,点点头:“吃了,但是还没有起药效。” 我看着晏婷疼得出了一脸冷汗,有些不忍心:“要不我给你刮痧吧,会舒服一些。” 言喻走了过来,有些迟疑:“瑾瑜,你会吗?” 我点点头:“会,但是可能不如大人刮的好。” 姜未点了点头,晏婷艰难地回:“那你试试吧,反正也刮不坏。” 言喻去水房打了水,姜未去别的宿舍借了钥匙扣,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放到了我的桌上:“瑾瑜,团支书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学习部让弄的。啥东西啊?” 我应了声,“是疫苗统计表,开学了要用。”说完就开始帮晏婷刮背。 很快,晏婷的背就变成了红紫红紫的,姜未在一边说八卦:“刚刚我从别的宿舍出来,就发现团支书在门口徘徊不进来,我一问,才知道要给你送表。我问你怎么不进去,你猜她怎么说?” 我们三人超级配合:“怎么说?” 姜未看了我们一眼,笑得一脸蔫坏:“她说她室友要她小心点,你这样的网红不好惹。” 我惊得差点钥匙扣没拿稳,言喻和姜未哈哈直笑,晏婷也跟着有气无力地。 我有点挫败,挣扎着为自己辩解:“我有那么吓人吗。” 晏婷恢复了些精神,说话还是有气无力:“不是你吓人,是流言吓人。” 我问道:“什么流言?” 姜未道:“网上说的那些,人们口中传的,不都是吗?” 我不解道:“我做什么了?这么关注我?” 姜未道:“不是关注你,是关注你身边的人和你的八卦!” 我无语:“我身边有谁……值得八卦啊……”说到最后,我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嗯?!”言喻指着我,怒目而视:“还说没有?!” 晏婷也参与进来:“蒋越泽,许司扬,那个不是极品?” 姜未也目光灼灼:“全校女生都恨死你了,嫉妒得要死,你还不自知?” 我闷闷地不出声,只顾刮痧。 “哎,”言喻叹气,“你也别不当回事。你作为崇文最火的绯闻女主角,从军训一开始就出尽了风头,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议论你呢。” 我刮痧的手多用了些力,声音却低:“这风头,我可从来不想出。” 晏婷嘶了一声,有气无力:“别管别人怎么想,我们都是最支持你的。” 姜未转移话题:“团支书可能是觉得你太高冷了吧。” 言喻顺势道:“屁,她在咱们宿舍多皮啊,表情包你存的还少吗?” 晏婷道:“他们不知道啊,以为瑾瑜就是这样高冷的一个人呢。” 姜未道:“我觉得不是,是因为瑾瑜面无表情的时候真的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别人觉得她不好亲近,也正常。” 言喻点头:“嗯,她的两条眉毛太英气了,她又是黑社会独大的气质,修成一字眉或柳叶眉可能会好点。” 我被她们几个神奇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给晏婷刮完背部和颈部,我便推着他们散了:“你们说的都对,现在不要吵晏婷,让她喝点热水,睡一觉。” 姜未听话地上了床,准备再睡一个午觉。 我打开袋子,看到各种口味的月饼,我心情很好地吃了一块,还忍不住拍了照。 又把班里的疫苗接种统计表核对完这才闲下来。 正准备刷会手机时,发现手机群里早已炸锅了。 我们五个人的小群名称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方瑾瑜出来挨打”,我一点进群,发现这四个人齐刷刷地刷屏,都是一溜的“什么情况?出来解释下@崇文之光方瑾瑜。” 我有些懵,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修文补物顾珈彤:哟,出来挨打了? 工大男神王佳奕:哟,不装孙子了? 吉大校草苑泽南:哟,出来自首了? 剖尸解肢路芷欣:哟,想被群殴了? 我没忙着说话,改了备注:一脸懵逼方瑾瑜。 接着发消息:看我网名。 剖尸解肢路芷欣: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修文补物顾珈彤:你看你是主动交代,还是等我们给你抖落。 工大男神王佳奕:要是被我们抖落出来,性质可就恶劣了。 吉大校草苑泽南:到时候就不止挨打,寒假再聚的时候所有费用都由你来出。 一脸懵逼方瑾瑜:求给个痛快死法。 修文补物顾珈彤:死不认账是不是? 剖尸解肢路芷欣:装傻充楞是不是? 工大男神王佳奕:藏着掖着是不是? 吉大校草苑泽南:不主动交代你和蒋越泽的破事是不是? 我瞬间傻掉:你们怎么知道?! 剖尸解肢路芷欣:我就知道!你们果然不清白! 修文补物顾珈彤: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有一腿! 工大男神王佳奕:我很痛心,你是真的拱白菜! 吉大校草苑泽南:我很惊喜,空间照片很好看! 我捕捉到重要信息:空间? 剖尸解肢路芷欣:你以为你们偷偷摸摸回去没人知道?咱们这一届的动态圈可是第一时间放出了最新资讯,需不需要我截图给你啊?! 我汗颜:不用不用,各位大佬允许我消失一分钟,我去爬楼。 说完我立马去看空间。 说起仁城一中的动态君,那可有的聊了。它和大学的表白墙,校园贴吧的性质差不多,只是为了某些八卦不被老师发现,所以只有学生参与,也交由学生自己管理。 这个动态君不是固定的某一个人,而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每一届都有人来打理,毕业了会有下一届人来接手,整理之前的资料。 要是有优秀毕业生在大学或者职场混得比较好的,或者在校时的风云人物回来学校做演讲,看老师等等,都会上传到动态圈。 这里汇集了学校从建校以来到现在70多年每代风云人物的八卦秘史,堪称仁城一中的百科全书。 虽说这里边有些东西真真假假说不清楚,但大家都看个热闹自在,并不在意背后真相,也就没人去深究。 但动态君是一个很有素质的学生,他对于那些太过荒唐的八卦,对学校可能造成恶劣影响的事情还有评论,从来都不允许发表,只允许发表健康向上,弘扬仁城一中校风的大事,无伤大雅的玩笑和八卦等等,是个很正派,很有正能量的八卦记录员。 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之前经常通过动态圈关注蒋越泽的消息,偶尔也会因为蒋越泽一起出现在动态圈里,但从来都没有看过侮辱性的评论和事件,即使出现也会及时删掉,敬业得很。 我翻了翻,看到了动态圈中午发的说说,心跳瞬间慢了一秒。 文案是这样写的。 “那时看见他们,总觉得世间感情也不过如此了,相互陪伴,共同成长。 后来两人分道扬镳,我不胜唏嘘,却也只能叹道,人生无不散宴席,以为这就是结局了,再没有回头可能。 如今又看到那个女孩,站到了那个男孩身边,瞬间又相信爱情了。 故土重游时,身旁照旧人。这种感情真美好呀。 希望他们永远幸福。” 文案下面,是我和蒋越泽一起站在楼道说话的照片,我和蒋越泽都是背影,露了半张侧脸,我笑意温柔地微仰着头看蒋越泽,好似还说着什么,阳光洒在我脸上,青春美好。 而蒋越泽微低着头,神色专注,嘴角微微扬起,眉宇间都是对我说的内容的揶揄。 底下很多人评论: “这不是御姐和学神吗?他们回去了?” “我去,他们又在一起了?当年不是分开了吗?” “呜呜呜呜,又想骗我眼泪。” “不容易啊不容易,当年两人那么好,现在重修于好也是情理之中。” “哎呀,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御姐走的时候?蒋学神那是逮着机会就往文科楼跑啊。那场景,我一个大男生都看得心酸。” “谁说不是呢。” 我心里咯噔一声:当年他,找过我? 难怪会知道文科楼的结构。 难怪他说他来过。 我心乱如麻,手指颤抖继续往下滑:“动态君真是有心,不忘我们这些老人当年希望两人和好的心愿,第一时间就发消息告诉我们,谢谢了!” “想当年,咱们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看御姐怎么撩学神,那时候真好啊。” “我当年可是他俩cp粉!一个时而高冷,时而温柔,一个时而活泼,时而御姐,真的是绝配。” “两人都不容易啊,过程那么艰辛。” “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大家就祝福吧。” “希望学神和御姐永远幸福。” …… 第36章 做不做焦点,都随意 http://.biquxs.info/

我瞬间觉得心里有巨大的惊喜在慢慢绽开。 原来,他是在意我的啊。 原来,他把我当朋友的啊。 我放大了那张照片,反复端详,鬼使神差地按了保存。 这时,屏幕上方消息不停地跳动,我立马又切回聊天界面,发现我们的群里一个劲说话,生怕我跑了。 我立马回复:嗯,我们一起回去的。 王老师说要做个演讲,让我和蒋越泽一起 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动态君都是瞎说的,我发誓。 路芷欣根本不相信:蒋越泽一个理科生,跑到王老师的文科补习班做演讲,你觉得我信吗? 王佳奕也发出异议:就是!要做演讲,不应该是你和重阳吗?重阳比你考的还好,而且都是王老师的得意门生。 顾珈彤被点名,立马冒泡:王老师和我说过,但我国庆期间去看故宫展览了,所以就回绝了。 这下众人疑惑了:难道真是因为没人回去,才叫蒋越泽充数的? 审问未果,大家又开始扒我和蒋越泽现在的状态,七嘴八舌的,回消息都来不及。 剖尸解肢路芷欣:我那天还说,你们两个没完,你还嘴硬,现在好了,被抓包了还不承认? 工大男神王佳奕: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吉大校草苑泽南:要把握好机会啊。 修文补物顾珈彤:我看行。 一脸懵逼方瑾瑜:…… 剖尸解肢路芷欣:说说吧,打算怎么着? 一脸懵逼方瑾瑜:不怎么着,就是试着像高中一样。 群里一下子热闹了,路芷欣直接发来了语音,20秒的啊啊啊啊,顾珈彤都震惊的爆粗口了。 王佳奕则直接要求全部坦白,连最稳重的苑泽南都觉得不可思议,给我发了一个牛逼的表情包。 剖尸解肢路芷欣:他说的? 一脸懵逼方瑾瑜:嗯。 剖尸解肢路芷欣:这是要谈恋爱的节奏?你们告诉我? 修文补物顾珈彤:这应该算是表白吧?按照他那个性子来说的话。 工大男神王佳奕:按照男生角度来看,应该是追你吧?但是学神的思维我也不是很懂,应该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吧。 吉大校草苑泽南:我觉得应该不是,可能就是像咱们之间一样。 我慢慢打字:嗯。 良久众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王佳奕先发消息:哎,你们之间的事说负责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但是,前提是要解决了,才能更进一步。 修文补物顾珈彤:谁说不是呢。都说过去不重要,可是心结不解,怎么说以后呢。 工大男神王佳奕:所以还是挑个时候,把以前的事说开了才好。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说的话。 剖尸解肢路芷欣:算了,别逼她了。你看她那怂样,再缓缓吧。 修文补物顾珈彤:同意。先让他们关系缓和了再说。这样保险,不会谈崩。 工大男神王佳奕:说开了以后,做朋友还是更进一步都好。你当回事。 吉大校草苑泽南:嗯。我觉得当恋人未必长久,但做朋友真的能一直陪伴,这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我慢慢打字:我知道了,会做的。 剖尸解肢路芷欣:哎,还以为我的闺蜜能出息一把,撩到市状元,这样我也算是有吹嘘的资本了,现在看来mdreaming. 我被路芷欣逗笑:你能不能别一本正经说英语吐槽人,这样真的很有喜感。 路芷欣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学业繁忙,告辞。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散了,我一看,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早过了午睡时间了,索性起来,拿出一小盒特产,准备送给团支书。 我敲开她的宿舍门,她一开门看到我很惊讶,我笑了笑:“团支,我家的特产。” 她有点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接过,还悄咪咪看了看一眼,看到盒子上写着“我没那么可怕”的便利贴,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接着侧开身子:“你进来吧。” 我有点好笑。一清秀姑娘,长得和我差不多,胆子却很小,深怕我吃了她似的。 她拉开椅子,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下。 我大大方方落座,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不是怕你,我就是觉得你有点不喜欢我。你不用叫我团支,叫我梅艾就好了。” 我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点了点头:“梅艾,我没有不喜欢你。” 她有些尴尬地笑笑,很快又笑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我现在知道了,你只是性子淡了些。” 我看了她一眼,她很真诚地冲我笑。 这个团支,倒是个软性子。 周一的时候,要进行疫苗接种。我们浩浩荡荡好几波人,分开好几个接种地点。有的在医务室,有的在阶教,有的则需要乘大巴去市中心的崇文附属医院。 而我们,就是要去附属医院的那一批。 接种疫苗的时候,班长负责给每位同学登记已打疫苗,团支书负责给每位同学发棉签摁住伤口。 我和室友们一进去,大家就对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个没完。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去和室友排队。 我和姜未早早打完,她给我们发了两根棉签,冲我们温柔地笑。 结果轮到她室友时,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室友血管细,老是扎不准位置,室友被扎了三次后,哭了,她怎么也哄不好。 我和姜未没事干,走了过去,结果她一看到我,竟然分了心,似乎没想到我会过来。 梅艾看到我立马松了一口气,眼神是说不出的信任:“瑾瑜同学。” 我看了看她的室友,为了缓和气氛,只好学了个东北腔。 “别怕老妹,小场面,不要慌。” 梅艾的室友表情更是惊奇,但也是出乎意料滑稽地笑了,护士也终于扎了进去。 “扑哧!”姜未没忍住在我身后笑,我回头瞪她,竟然顺带看见了许司扬。 嘿,还真是有缘啊。 许司扬显然也听到了,学着我喊:“老妹,需不需要补点糖分?我这里有水果糖。” 我下意识摇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点头:“要四颗。” 他拿出一把,递给我:“都拿着吧,这些口味你应该会喜欢。” 我看了看各色包装,都是外文,还是进口的,什么颜色的都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动,正准备说谢谢,又想起他不喜欢我说谢谢,只好改成了:“下次给你买雪碧。” 他笑得一脸清风拂面:“好,要一提。” 我点头:“没问题。” 转头把他的糖递给梅艾和她的室友,让他们挑选。 梅艾很不好意思,拿了一块不起眼的颜色的糖又给室友挑了一块橙色的,柔声说道:“你喜欢的颜色。” 还挺照顾人,我暗暗想。 回学校的时候,许司扬不知道什么情况,居然气色特别不好,靠在医院门口的大柱子按额头。 姜未和晏婷看了看他,示意她们先走,让我过去看看他。 我点头,过去拍了拍他的背,他转过身来看我,嘴唇灰白。 我有些担心:“怎么打个针就成了这样,你也太弱了吧?” 他笑,依旧是干净清新,却有些有气无力:“不关心我,损我啊?” 我悻悻闭嘴,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他晃了晃手里的牛奶面包,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家伙去献血了。 我没犹豫,拿出我们那里的特产糕点还有刚刚他给我的糖,都怼到他面前。 “本来特产是要准备今晚开会给你们的,所以我没有提前给你。我今天带的不多,就带了几块,你不要嫌少。” 他慢慢站直,看着我,笑得清风明月般好看,声音虚弱却依旧悦耳。 “不会,你单独给我的,怎么会嫌弃。” 我顺势道:“算你识相。你要敢嫌弃,今天就直接住院吧。” 他慢慢拿起一块我手里精致小巧的袋子拆开,一口吞下去。 他给我的糖一颗没动。 我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吧?这家老字号已经102年了,一直都很火。” 他嚼东西一点也不好看,腮帮鼓鼓的,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依旧是帅的。 他冲我弯了嘴角:“你都说好吃了,我能说不好打你的脸吗?”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他瞬间笑的很大声,笑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认真看着我:“逗你的,是好吃的。” 我哼哼两声:“懒得理你。” 他吃完喝了口手里不多的水,漱了漱口,转头冷不丁问我:“你和蒋师哥怎么样了?” “嗯?”我有些莫名:“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啊。” 他认真盯着我:“没看表白墙?” 我摇头:“没看啊。” 说完立马打开手机看到今天早上来医院的同一时间,发表的帖子。 蒋越泽送我到楼下的帖子。 我瞬间觉得有些心累,翻了翻评论,顿时觉得十分烦躁。 他安慰我:“没事,大家议论议论就过去了。” 我语气十分恶劣打断:“可我不想做焦点,做什么校园绯闻女主角。” 他笑得如沐春风:“为什么?当明星还不好啊?” 我不说话,只是皱着眉。 “害怕连累我和蒋师哥?” 我继续不说话。 “可没了你,我们依旧是焦点,还是会被议论私生活啊。” “所以你真的,大可不必这么烦。” “其实做不做焦点,都无所谓,只要你无愧于心就好。” 我抬头看他,慢慢地心情竟平静下来。 好久,我才笑起来:“也是,无愧于心就好。” 他笑得更灿烂:”对啊。” 我剥了他给我的糖丢在嘴里,舒服得眯眼。 “糖很好吃,谢谢。” 第37章 为了男神,豁出去了 http://.biquxs.info/

周三《经济思想史》,这位老师不走寻常路,上课前让学委把我们按照一到四班的学号尾号相同的学生坐在一起的顺序分组,我们四个拿着书一进门就被告知分开了。 我把她们的手机都交到讲台,坐到了阶梯教室靠窗的第8排。 很快,别的班学号尾号是8的同学就过来了,一个酷酷的女生,她穿着迷彩短款t恤,黑色牛仔裤和小黑靴,金黄色的头发随意扎起,说不出的慵懒随意。 长相很欧式,很高级。她落落大方过来,直接进来坐到我旁边。 我们两人坐了一排,其余人又陆陆续续坐到我们前面,一对好朋友坐到了我们这一排的最里边。 我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美女,率先打了声招呼。 “方瑾瑜。” 这个女生很轻的笑了一下:“知道,咱们专业的都认识你。我叫师豫,自习室见过你。” 自习室?我们是一个自习室的?她是三班的? 正想问她,老师便进来了,我和师豫就乖乖坐好,翻开书静静听老师讲课。 很快,就到了小组讨论环节。老师要求我们先整理出西方和东方经济思想的不同,小组长给我们分配了任务,我和师豫负责新世纪之后的东西方经济的发展情况。 我提前预习过,所以把资料递给了师豫,没想到师豫也把资料递给了我,我们看了一眼递给对方的资料,噗嗤一声笑了。 到了后半节课,师豫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引老师频频侧目。 我看着发消息不自知的师豫,写了张字条提醒她。 师豫看到后,收起一脸严肃,冲我笑了笑,手机调成静音,给了我一根棒棒糖。 还是芒果和蓝莓的双享棒。 我冲她摇了摇,轻声说了些谢谢。 课间休息的时候,师豫冲我解释道:“上课时有些事情,不得不回。” 我看着她有些虚弱的笑,安慰道:“没关系。” 她认真看着我,眼里都是探究,语气也很玩味:“你和传闻中,有点不一样。” 我无力地笑,心里都是对传言的无可奈何:“那,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她也笑,露出洁白却箍着牙套的牙齿,一脸的不在意:“说你,表情淡漠,眼神冷漠,高傲不近人。” 我笑,一脸赞同地点点头:“说得也没有错。” 她也点头,却一脸不赞同地看我:“这样的评价,也没什么不好。” 她认真打量着我,眼神复杂带着落寞地补充:“何况,这些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我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可碍于我们刚认识,交情不深,我也只能不痛不痒安慰:“你说的对,人这种生物,真的是什么问题都能面对,就算有时候会累。” 她盯着我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我也看着她,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她才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语气平淡却有力量:“没错。什么问题都能面对。” 我笑了笑,她也勉强一笑,接下来就低头看书了。 我有些好奇,她,遇到什么事了? 下了课,我们打算去篮球场,因为言喻搞来了赵子旭的课表,这个时候他刚下了课,应该会在篮球场打球,为篮球赛做准备。 我看了看收拾东西的师豫,虽然和室友一起,却依旧觉得她孤单。 我过去邀请她去篮球场,她摇头委婉拒绝,却提出下次教我滑板的邀请。 我点头,认真应下来。 我们回宿舍换好篮球服去了球场,一路上我们三人合力吐槽言喻,为了追男人特意买了死贵死贵的篮球,还逼着我们一人买了一身篮球服,配合她撩男神。 就这么一路互相嫌弃到了篮球场。 到了篮球场,就看到穿着一身银色篮球服的赵子旭在二号场地练球,旁边还有一些女生在看他。 我看了看其它场地,发现许司扬在的球队也在练球。 而周围,早就集结起来一大批迷妹和粉丝,在那里拍照议论。 算了,还是不叫他了。 言喻摸着自己的篮球,有些发怵,我看着她婆婆妈妈,和晏婷姜未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齐齐伸出手,准备推她一把,一声从天而降的方瑾瑜吓得我们差点暴走。 我看了一眼声音的来源,四号场的许司扬在篮筐那里冲我招手。 晏婷和姜未看到许司扬,敷衍地挥了挥手便继续盯着赵子旭,而言喻压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我感觉有些头大,我冲许司扬挥了挥手,许司扬就运着球过来了。 他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球场的三人,有些好笑,把篮球拿在手里颠着:“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正常。” 我摇摇头:“说来话长,有机会和你说” 他似懂非懂点头:“好吧。” 我看看赵子旭,又看看被姜未和晏婷推出去又回来的言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看看旁边的许司扬,突然有个想法。 “你认识那个男孩子吗?”我指了指赵子旭,期待地看着许司扬。 许司扬点点头:“信科院的风云人物,赵子旭,怎么了?” “那太好了,能不能帮忙让他和我室友认识一下?” 许司扬忍不住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我,我们连话都没有说过。” “那你点什么头?”我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心累,“看来言喻今天是不可能和赵子旭认识了。” 许司扬颠了颠球,笑得一脸不在意:“之前不认识,不代表现在不能认识啊?” 我有些疑惑:“你什么意思?”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男生快速认识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打球,另一种就是玩游戏。”许司扬冲我笑了笑,说完便向赵子旭走去。 许司扬过去和赵子旭说了些什么,赵子旭抬头看了我们这里一眼,又看了看许司扬,笑着捶了许司扬,两人接下来就击掌,还加了微信。 加完微信,许司扬就跑过来,要我们过去一起打球。 我看着他一脸得意的表情和言喻一脸娇羞的样子,有些懵。 我询问地看了看许司扬,许司扬回了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我不懂啊。 而言喻早被晏婷和姜未推到了赵子旭身边,他的同伴将姜未和晏婷围住,热情地聊天,而言喻和赵子旭站着,脸都红了,却是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凶。 喂喂喂,什么情况?小言同学,你面对喜欢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表情管理啊? 许司扬看着场上的人,也是忍俊不禁,他冲我晃了晃手,示意我回神:“走吧,我教你打球。” 我心不在焉,应了一声,跟他去旁边的三号场。 不得不说,言喻确实有两把刷子,和晏婷,姜未组成的三对三,和赵子旭的两个同伴一起玩,也是很有看头,该防守防守,该进攻进攻,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确实表现亮眼。连赵子旭都给她竖了大拇指。 许司扬很认真教我,我装作不会,学得很敷衍。 投了几个都不进,许司扬摇了摇头,有些抓狂。 他嘀嘀咕咕:“不对,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说着便重新教我要点:“两腿微微打开,微微弯曲,右掌放在最中间,托住篮球,左手放在侧边,微微托住。瞄准视线,丢出去。” 我照猫画虎,按照他说的方式将球投了出去,但仅仅只是砸到了球框,像极了第一次学投篮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鼓励性地鼓掌,眼里干净明亮。 我有些好笑,也有些恶作剧地想,不知道他在球场上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 后天开始篮球比赛,经济学第一场对的就是他们计算机,那一场是我上。 到时一定会很精彩。 又教了一会,我已经可以“熟练”地掌握投篮技巧,并且可以偶尔投进框里了。 很快,他就被他们同学叫走,进行团队训练了。而姜未和晏婷也因为体力不支下了场,只剩赵子旭和言喻pk。 我看着她们两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休息,走了过去,递给她们纸巾,笑着损道:“你们这也太菜了吧?才一会就不行了?” 两人擦了擦汗,瞪了我一眼,神色却很愉悦:“你以为打篮球很容易吗?更何况我们从来没有训练过。” “就是个陪衬,你对我们要求那么高干嘛?你应该看言喻,跟打了鸡血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累。” 我看向球场,忍不住笑了笑,跟着揶揄:“可不是?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 我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发现二号场的女生越来越多,我们三个身边也来了三个女生,看着赵子旭打球。 下一秒,就听到她们三个的议论,言语里都是对言喻的嘲讽。 “我没看错吧?那个胖胖的女生,是在认真打篮球?还是和赵子旭?” “我的天啊,都那么胖了,还打篮球,在赵子旭面前丢人现眼,哪来的勇气啊。” “我要是她,躲都来不及,根本不敢凑上去啊。” “这女生心脏也太强大了吗?不怕被人笑死吗?” “我也觉得,真的脸皮有够厚的。” “服了服了,这年头,胖子都敢用这种钓凯子方式了。” “这得有多饥渴啊?”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看了看操场玩球的言喻,满脸认真,眼神纯粹,开心地像个孩子。 瞬间觉得,这口气一点也不想忍。 第38章 怼喷子技术哪家强? http://.biquxs.info/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我冲他们喊了一声,慢慢走过去,“别人的事,你们用得着这么操心吗?” 为首的那个女孩转头,阴阳怪气地笑:“我还以为是谁,底气这么足。原来是经管院的活招牌啊,怪不得这么嚣张呢!” 我笑了笑,学着她阴阳怪气的样子:“比不得你吧?背后伤人,比我嚣张多了吧?” 她冷笑了一声,目不斜视盯着我:“不愧是经管的女生,真是伶牙俐齿啊。” 我一脸云淡风轻:“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变着法损人的本事才是炉火纯青呢。” 她耸耸肩,似是赞同地点头:“那我就应该再多像你学学,你可是好榜样呢。” 我一下被气笑,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厚脸皮:“那我就教你个名词。八婆,专指你这种人。。” 她的笑又冷了几分:“还真是狂到分不清好赖啊!” 我勉强勾了勾唇角:“教你还骂人?你这也是不识好歹啊。” 她冷笑着,一脸狰狞:“方瑾瑜,真该叫人看看你这尖酸刻薄的嘴脸。还清冷女神,简直是瞎了眼了。” “别人乐意叫,碍着你什么事了?怎么,羡慕嫉妒恨啊?” “嫉妒?你去问问别人,谁会嫉妒一个招蜂引蝶的人?你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 我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也十分平静:“无所谓啊。我管不着别人怎么想。” “啧啧啧,这胸襟,真宽广啊。把室友都教坏了。圆润成这样还知道勾搭。” “嘴巴放干净点,小心我让你当场见血。” 我这话一出,她安静了一秒,神色有些不自然。 姜未趁机开口:“别人的缺点,不是给你嘲笑的,有点教养。” 晏婷也火力十足:“嘴巴再不干净,小心你也火遍崇文。” 她的同伴看不下去,开始互呛:“怎么着?要合起伙来欺负一个人啊?你当我们怕你啊?” “仗着经管是大系,就要仗势欺人啊?” 晏婷怼道:“私人问题是私人问题,别上升到院系。” 她呵地冷笑道:“姐妹情深啊?也是,她方瑾瑜勾搭信科院的许司扬,还和蒋越泽不清不楚人尽皆知;你李晏婷不也是天天端着所谓的播音腔,装白莲花么?” 转头,又把怒火指向姜未:“还有你,整天装着烂漫天真的样子,在宣传部为所欲为,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姜未怒道,平时活泼可爱的声音里尽是怒气:“你胡说!你看见了?!” 我拦住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她往前一步,挑衅道:“来啊,刚刚许司扬还在往这边看,你把他找过来啊!” 说到许司扬,我的理智回来了一点,转头看了四号场一眼,发现许司扬他们正和另一个专业的人在打友谊赛,心里一种莫名情绪涌上来。 算了,忍一忍吧。 不要惹事,连累他和蒋越泽,还有更多的人。 而另一个同伴看到了我的动作,忍不住嗤笑道:“怎么,还真想要叫人家过来啊?你以为我们没人吗?” “关你屁事啊?”晏婷没耐心地吼。 另一个同伴也是不服气:“你吼什么吼?自己敢做这种破事还怕被人笑话啊?有本事别做啊!” “你们要真是为你室友好,就该帮助她减肥,现在帮助她和赵子旭认识,难道不是让她丢人?你们在这装什么装?” 对方为首的那个女生怒道,上前一步,晏婷也要上前。 我怕起冲突惊动赵子旭和言喻,及时拦住她。 我示意她别冲动,转头看她们,声音极阴寒地警告她:“第一,别人胖不胖,是别人的事,你们没有资格在背后指指点点,因为这样特别没有教养,还给崇文掉价。 第二,我们言喻是胖,但她人好。只要她开心,怎么样都行,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第三,胖怎么了?胖也可以和赵子旭上场打球,一起讨论兴趣爱好,甚至成为朋友,你呢?你连去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还嘲笑别人,有资格吗? 第四,我室友有自己的隐私,她说不说是她的自由,用不着你在这挑拨离间。 第五,我和谁不清不楚那都是我的本事,你管的着吗?” 说完,三人脸色根本不能看,却还是咬牙切齿地反击:“脚踏两条船还这么洋洋自得,真的三观不正,给崇文丢脸。” “就是,这就是近墨者黑,难怪连这么一个胖子都耍这样的见不得人的手段。” “怪不得一个宿舍都是这样,根本都是一丘之貉!” 姜未怒道:“说够没有!耍手段?好呀,你都这么说了,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以后你看上哪个男生,我就去追哪个男生,你都这么泼脏水了,我一定坐实!” 晏婷语气也冷冷地:“瑾瑜和他们怎么样,你们不知道事实就都闭嘴,如果再敢瞎比,我也让你们尝尝泼脏水的滋味。” 她们满脸荒唐,还想说什么,我更进一步靠近她们:“想闹事是吗?好啊,球场人这么多,我不怕丢人,也不怕别人指指点点。问题是,你敢吗?。” 为首的女生哼笑:“你以为我不敢?” 姜未和晏婷异口同声:“对啊。” 她怒极,冷哼一声,“你厉害,方瑾瑜。你等着。” 我点头,一脸假笑:“好嘞。” 姜未和晏婷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又看看球场,心照不宣的笑了。 “呵呵,还真精彩啊。” 这时,一道好听的笑声响起,我们三人顺着视线看过去,看见了一个文质彬彬,书生气的男生。 他怎么说呢,很清秀,很有儒雅气质,被知识浸染的那种气质很让人舒服,走过来的时候都有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 只是他做出的举动却很斯文败类,因为他不仅全程偷听我们和那几个女生来回交锋,还目的性极强地直接走到晏婷面前,直接了当地问:“可以要你联系方式吗?” 我和姜未都傻眼了,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更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说出“你好,我是方正舒,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这种话的。 这样的气质的男生,怎么会有这种不合适的反差? 我和姜未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很多余,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哪知李晏婷这个美而不自知的女子,疑惑地看着这样的帅哥,说出了大颠眼镜的话:“你偷听我们说话,还想泡我?” “噗”,我和姜未没忍住,极其不雅观的喷了。 晏婷真的,好生猛啊。 偏偏更生猛的还在后头。只见方正舒笑得一脸淡然地点点头:“对啊。” “哈哈!”姜未大笑两声,连忙捂住嘴,转头看我。 我也是一脸抽搐看着这一对,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姜未试探地推推我:“我们,是不是该走啦?” 我慢慢点头:“嗯。” 正当我们准备走的时候,晏婷叫住了我们。我们只好转过身,继续当人形电灯泡。 只见李晏婷这个女人淡定十足,极其优雅大方雍容华贵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不可以。” 我和姜未更惊了。 可最惊地永远在方正舒那里。只见他了然地点点头:“行吧,那我再想办法吧。” 晏婷淡定地噢了声:“那随你吧。” !!!! 还有这样的?! 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正当胶着之际,许司扬拿着篮球跑了过来,皱着眉问我:“怎么啦?没事吧?” 我有点好笑:“看打球而已,能有什么事?” “真的?”他将信将疑,“没骗我?” “骗你干嘛?”我一脸认真,“觉得你好骗就骗你吗?” 他无奈地笑:“谁知道呢。” 我笑了笑,没接话。 他指了指晏婷和方正舒,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姜未插话道:“郎有情,妾无意,看不出来吗?” 他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点点头。 接着他又冷不丁问我:“真没事?” 我认真点头:“真没事。你从哪看出来我有事?” 他笑了笑,无奈地点头:“行吧。” 接下来方正舒和晏婷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但是只看到晏婷一脸敷衍,方正舒笑得极其优雅,丝毫不被晏婷的死鱼脸影响。 我和姜未,许司扬三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觉得方正舒这个哥们真的太牛逼了。 最后许司扬又被叫走,方正舒和晏婷还在僵持着。 最后不知道方正舒说了什么,晏婷朝我们走来,方正舒在她身后笑得一脸儒雅清和。 我和姜未对视一眼,两脸震惊。 这样的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可又怎么看,怎么般配。 “走吧,去喊言喻。”晏婷过来,我瞬间回神。 我们挪了挪,看了看场上,发现言喻已经没有在和赵子旭打球了。 我正准备喊言喻,却发现赵子旭拿出了手机走到了言喻身边,下一秒,言喻拿出手机让赵子旭扫了扫。 姜未激动地抓住我的袖子,脸上的表情,惊喜到爆。 晏婷也觉得不可思议,一脸震惊地摇头。 等到言喻拿着手机过来时,我们三个人一脸坏笑地起哄:“可以啊,小言同学。” 她紧捂着胸口,一刻不停留地往前走,还催促我们:“快走快走!” 我们三个原地爆笑,笑够了连忙追上去调侃:“哟哟哟,你脸怎么了?这是抹了腮红吗” “别捂啊,拿开我看看你的猴屁股啊。” “警告你们,别太过分!” “哟,急眼了还!” “没有!” “哈哈哈哈哈……” 第39章 这次上热搜是被喷上去的 http://.biquxs.info/

等到晚上下了晚自习,言喻直接把手机摔到我们面前,我们才发现出事了。 我们也猜到今天上午和那几个女生起了冲突,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也确实没有想到,居然会把我们直接推上热搜,还有视频。 最关键的,是挑在晚上要休息之前。 发酵时间长,各种校园宣传平台都不接受投稿,任凭舆论四处蔓延的时候。 我们三个倒是不担心,就是比较担心提到言喻,伤到言喻的自尊。 我们三人火速爬楼去看帖子,发现关于言喻的事情帖子只字未提,只提了我们三个人。 “今日去篮球场看球,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视频里听不清楚,我给大家p了重要内容的字幕,话不多说,上视频。 ps:这年头,经管院的女生真的不好惹,黑社会独大,wuli气质女神还说了一句特别毁三观的话,只可惜啊,崇文有这种败类,唉唉唉,世风日下啊。” 只见视频里的我眼神冷厉,慢慢走近那三个女生,笑得十分诡异。 而那个挑事的女生却没有拍到任何不利画面,却拍到了晏婷眼神凶狠地要冲上去,被我拦住的画面。 姜未也没好到哪去,指着对方大骂,样子十分泼妇。 最最重要的是,我和姜未反驳脚踏两条船的字幕码的清清楚楚,两句“我脚踏两条船是我的本事,你管的着吗?”“以后你喜欢哪个男生,我就去追那个男生”引起轩然大波。 蒋越泽和许司扬的名字也用首写字母代替了,只要稍加分析,就绝对能够扒得出来。 我瞬间气得手抖,后怕和窒息感无声地笼罩着我。 言喻看着我,冷哼:“说吧。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会起冲突。” 晏婷和姜未不说话,脸色铁青,我咬牙切齿:“嘴贱吵起来了呗。” 言喻明显不信:“你们不是惹事的性子。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三人没说话,言喻也没说话。末了姜未没忍住,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言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我知道了,我去试着控评。” 我又翻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早就把蒋越泽和许司扬卷进这场风波了,恐惧和紧张顺着脊背爬满我全身。 真是小看她们了,完全是有备而来啊。 这下全乱了,必须得想办法,想办法把蒋越泽和许司扬择出去。 姜未生气得直转圈,但奈何实在不会骂人,只会重复一句:“这些人怎么这样,我不喜欢她”。 饶是性格最好的晏婷也很生气:“上热搜就上热搜,好像怕她似的。” 一时间,熟悉的一些朋友纷纷过来问我是怎么回事,邢思思,师豫,学习部的同事,卿卿姐,部长,以及班里的同学发的消息都快把我们淹没了。 我一个个解释,却发现解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索性只回了“没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怎么处理?我却没有一点头绪。 路芷欣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事情,一个电话过来,直奔主题问道:“那话真是你说的?” 我思绪正乱,顾不上问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出了宿舍,强装淡定地走在楼道里,努力平静地回:“嗯,是我说的。” 路芷欣没炸毛,声音冷静到变态:“原话?一个字都不差?” 我叹口气:“和原话差不多,几乎一个意思。” 路芷欣沉默一秒,冷呵了一声,语气里都是对我的嘲讽:“那劳烦您老,给我讲讲事情原委呗,让您老这傻话都气得冒出来了。” 我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路芷欣听完居然笑了。 我很无奈:”你笑什么?这个事情多严肃啊。” 她笑得更欢:“我是笑你还是那么没智商,又没说这个事情不严肃。说说,是不是被那个女生气疯了,才做这么没脑子的事?” 我很无力道:“你说是就是吧。” 她又笑了会,才正色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略微沉吟:“让她道歉澄清呗,还能怎么办。” “废话!我问你具体措施。” 我打哈哈:“别问了,太血腥。” “我可告诉你啊,别冲动,你要是用你那跆拳道黑带的身躯弄残了人家,你得退学。” 我沉默一会,才说道:“你放心。不会的。” 她也沉默,叹口气:“我失言。” 我听了,故作轻松道:“你不用担心了,这点事情高中又不是没经历过,我可以处理好的。” 她顿了顿:“我当然放心,你又不是一个人。” 我迟疑:“什么?” 她故作神秘道:“很快你就知道了,挂了。” 路芷欣神神叨叨挂了电话,我翻了一下帖子,发现了许司扬的声明和学习部众人的声援。 23:我知道大家学习很累,想拿我们消遣,所以我也都不在意。但是把我和她放一块,我不能忍。没觉得我和她放在一起都吃亏吗?就不能放个别的小姐姐? 小美女:人家两就是一个组的同事,就是好朋友,不要过分解读。 窝窝头:就是,方妹子和我还特别好呢,那是不是也和我不清不楚啊。 糠咽菜:你嫌吃亏我不嫌啊,大家快来把我和方妹子放一块! 一滴油:对不起,我把这个神经病带回去,大家不要见笑 …… 我心惊了一下,完了,许司扬已经牵扯进来了。 我十分抱歉,给他拨过去了扣扣电话,他很快接起,没有说话,似乎在等我的解释。 我懊悔地叹了口气,特别自责地道歉:“对不起。” 他很冷静地问我:“上午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后悔极了,语气也是弄弄的抱歉:“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结果还是避免不了。我真的很对不起。” 他笑了一声,轻如叹息,语气竟有种颓意和无力感:“算了又不失什么大事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抱歉:“你揍我一顿吧。揍完以后还是朋友。” 他又笑了下,感觉应该是被气笑地,语气也不是平时的轻松与和煦:“有用吗?方瑾瑜,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件事一经发酵,受到最大伤害的是谁?” 我没有出声,听他干净阳光的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 “这件事,首当其冲的是你,如果处理不好,你这大学四年,都会被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兜?” 我久久没出声,许司扬也没有出声。 过了好久,我才闷闷地出声:“是我冲动了。谢谢你不怪我。” 许司扬叹了口气:“我不是怪你。你也不要再想了。这事已经叫人控评了,会有其它热搜顶上去的,不要太担心了。” 我点头:“今天太晚也太乱了,改天再向你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许司扬嗯了声:“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说,不要瞒我,如果还当我是你朋友的话。” 我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心烦意乱挂了电话,连宿舍都不想回。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是蒋越泽打来的。 我这才发现,刚刚和许司扬通电话的功夫,蒋越泽给我打了9个扣扣电话,6个手机电话。 算上现在正拨打的,一共是7个。 他的号码自从高三断了联系,换了手机,换了手机号码后,再也没存过。 就连这次回去,我们每次联系都是扣扣电话,或者扣扣消息,连微信号码都没有互加。 因为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生命中美丽的风景,甚至是极其短暂的绝美烟花,终究会离开或者消失,根本没有存联系方式的必要。 即使我烂熟于心。 可当它现在闪烁在屏幕,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而没有人情温暖的称呼时,我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人生还真是不可预测啊。 而我的心依旧会为他牵动,每分每秒。 我看到这串数字不断跳跃,心情复杂极了。说不出具体哪一种情绪,只知道我很害怕他重新回忆联系起高三时候的事,给我披上一个连累他的惹事精的外衣。 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我心生苍凉地想,明明我们关系才缓和不久。 明明不久前,我们才更亲密了一点。 现在,又要回到冰点,甚至是断点。 我如同被即将凌迟的罪犯,等待最终的宣判一样,五味杂陈地接通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依旧清冽迷人,也没有该有的怒气,依旧是他昨天和我道别的语调:“下来吧,我在你楼下。” 这时的我,突然觉得很平静,我很冷静地答了一声好。 我穿上衣服,下了楼,发现蒋越泽站在路灯下,淡蓝色的裤子,白色的t恤,淡灰色的风衣,真如明月般清新淡然。 我走到他面前站定,盯着他的衣领不敢抬头。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叹息,似无奈,似纵容。 “发生了什么事?”他低低地问,语气沙哑低沉。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好几次没发出声音。 说什么?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让他给擦屁股?还是道歉,说对不起,蒋越泽,时隔两年我又连累了你,你一遇到我就准没好事。 还是说,也没发生什么,视频里说的那句话,确实是我说的。 我咬住牙嘴硬:“没什么。” 或许是月色撩人,晚风醉人,他的声音清冷别致却带着划过无痕的温柔:“别怕,我不会怪你。” 我心里懊恼极了,又感动极了,更加想不清楚该怎么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蒋越泽没有催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柔,低沉似呢喃。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事情闹得很大,不处理好,会影响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诱哄:“所以,你要把事情告诉我,嗯?” 我瞬间觉得脑子更是一团浆糊,思考能力都没有了,脑里只有他那一句话,在循环播放。 那个尾音,那个尾音。 真的要了命了。 第40章 一个一个都来凑热闹 http://.biquxs.info/

接着,大脑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指挥嘴巴开始交代。 我避重就轻,磕磕巴巴说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蒋越泽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全部。 他眨了眨灿若星河的眼睛,低声安抚我:“你做得很好。” 我瞬间觉得心里发酸。我到底是花了多少运气,能够遇到蒋越泽这样的人,三番五次被我连累,还一个劲维护我。 方瑾瑜,这样的人,你怎么能,怎么舍得,他陷入这样的舆论漩涡里。 我愧疚无比,无力地摇摇头,咬紧牙关,艰难地说了几个字:“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我仿佛又回到高三的时候,那段艰难的时候。 那个被万人所指,千夫所责,都在说我连累了蒋越泽的时候。 那段时间可真难啊。我身心双重煎熬,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我不敢去找他,也不敢道歉,我怕他不原谅我,怕他再也不理我,怕他否定我们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从来没有怪过我,只是告诉我,别担心。 道歉无法说出口,愧疚无法宣泄,自责无法得到释放,这样的情况下,我选择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我做了逃兵,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可在那之前,他也是这样,告诉我不要担心啦,一切都会好的。 我不敢抬头看他,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汹涌的愧疚和不安要把我淹没。 我忍不住涩涩开口道:“他们说的不错,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你,真的都是我的错。” 蒋越泽低垂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清晰地倒映着我的哭丧脸,连带着清冷的声音都染上了不明意味的味道:“不是。” 我立马微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表情,忍住要流泪的冲动,忍住翻涌而来的酸涩和愧疚,死死咬住下嘴唇,告诉自己要爷们。 蒋越泽却将微凉的手掌尖轻轻抚上我的侧脸,稍用力让我抬头直视他。 轻蹙着眉头,语气暗沉又认真:“你招惹我,是我默许的。” 我愣怔了一下,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只是呆呆地感受着他微凉的指尖揩过我湿热的眼角,轻微地抚摸了一下,任由他清冷低沉的声线飘进我耳朵:“他们说的,不用理会。” 我忍不住握紧了裤缝,死死盯着他那双星河,想看清他的情绪,却忍不住溺在他的眼睛里。 直到蒋越泽微凉的手掌触感转为温热再消失,我才慢慢收回我的目光,敛去了眼底深深的愧疚。 我不甘心地张了张嘴,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应该为自己辩解,应该解释一下原因,应该说清楚我和许司扬的关系,应该和他道歉,应该告诉他自己不是那样的女生,应该想方设法让他信自己。 可是我几度发声,都发现喉咙发紧,根本说不出话。 最后我只能疲惫地眨眨眼,破罐子破摔地想,就这样吧。 “我相信你。”这几个字,犹如雷霆万钧的重量,砸在我心上,让我整个人从被宣判的绝望里解放出来,重新站到了阳光下。 他往常面无表情的脸再不紧绷,轮廓柔和了很多,像极了书里说的温润公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杏仁葡萄干味的,递到了我面前。 我看着那块巧克力,百感交集。 我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走那块巧克力,就好像把最珍贵的东西攥到手里了一样。 蒋越泽轻轻地出声,声线低沉醉人:“做你自己,别的都不重要。” 我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他的低音炮音质的话语360度立体环绕在我脑里循环播放。 我拼命忍住想要尖叫和高兴飞起的冲动,颤颤巍巍,声音颤抖了答了一句嗯。 他没说话,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声音温柔而克制:“上去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软成一片,看着他星耀闪动的眼睛,忍不住软着嗓子道:“谢谢。” 谢谢你相信我。 谢谢你站到我这边。 谢谢你没有否认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转身进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蒋越泽,如星河般耀眼。 他看着我,眼神带着我说不出的灼人。 我忍不住冲他笑,交付我所有的信任,步子迈得无比坚定又安心。 回到宿舍,我看到姜未和晏婷趴在窗户上,看到我进门立马兴冲冲跑过来,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天啊,瑾瑜,你居然和蒋越泽有这么深的渊源,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我不好意思地笑,没说话。 她们看着我,语气有些慌:“怎么啦?怎么眼睛这么红?”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言喻忙着看帖,听到姜未的话,看了我一眼,语气很平静又很复杂:“刷黑评的都被人举报了,表白墙也好像换了管理人员,有人在帮忙控评,没人可以攻击咱们了,你,你不要担心。” 我点点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给许司扬发了个谢谢。 言喻似乎很自责,低着头,声音低到了极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姜未也嗫嚅着,但没有出声。只是灰着一张脸,低着头,拍了拍言喻的后背。 言喻看了看她,勉强笑了笑,语气也爬满苦涩:“我就知道,我就不该去认识赵子旭的,害人害己。” 晏婷和我对视一眼,她眼里的那一抹自嘲,刺痛了我们的眼。 她知道了,原原本本的都知道了。 可言喻只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如果她是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女,去想方设法认识自己喜欢的人,别人还会这么说吗? 不会。 可现在,因为身材的缺陷,别人把自己心里的成见,与恶意,通通给了她,一个与他们生活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样的成见,是何其的不公平? 这样被骂无奈认错的言喻,是何其的无辜。 姜未看了我们一眼,脸色都是对言喻的心疼,说话也软了不少,更是可可爱爱的语调:“你不要这么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是每个人的权利,不要因为别人胡说就否定自己。” 我也顺着道:“是啊。他们胡说的,你不要当真。” 言喻摇头,认真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三个也不会被推在风口浪尖。瑾瑜和姜未就不会被别人指着鼻尖骂,蒋师哥和许司扬也不会卷进来了。” 我和姜未瞬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是因为她,我们才卷进去的。 可是事情发生的时候,要我们袖手旁观,我们能做到吗? 答案是不能。 因为我们不能看着自己珍视的朋友被别人这么侮辱。 哪怕我们要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付出代价,我也要做。 即使这个代价是我再一次连累蒋越泽。 即使这个代价是我亏欠许司扬。 思及此,我放软了声音,轻柔又有力量:“在我们心里,你是最重要的。” 姜未也附和道:“没错。出了事我们一起解决就好了。” 晏婷也顺势道:“对啊,只要一起面对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言喻看了看我们,小眼睛一红,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姜未瞬间被逗笑:“你看言喻,哭的时候和个老鼠似的!” 晏婷认真端详端详;“哈哈哈!还真是!” 我也凑热闹:“我看看小眼睛啊,别哭别哭,哭了肿得就没眼睛了!” 言喻很委屈:“这多好的煽情氛围啊,一下子被你们破坏了!”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你太逗了!” 闹完以后,众人开始干正事。 学生会和姜未关系不错的人都纷纷出来为她澄清,公益社的人也力挺姜未,两方进入了新一轮的battle。 有些神通广大的网友甚至把发视频的博主的ip地址都扒出来了,还有些人质疑这个配音真实性的,纷纷艾特发帖的人,要求出来说清楚。 眼看着事态控制住了,众人的神经都放松下来,开始八卦我和蒋越泽的事。 晏婷双手环胸,围着我转圈:“啧啧啧,不打算交代吗?” 我拉过椅子,拿起手机,假装不知道:“交代什么?” 三人拉过椅子,坐到我身边,语气动作出奇一致:“你和蒋越泽什么关系啊!” 我看了她们一眼,语气笃定:“刚刚看到我俩在楼下了?” 她们点了点头,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忘八卦,满脸兴奋的光:“对呀对呀,摸头杀,摸脸杀,还给你递东西,这也太苏了吧!” “啧啧啧,藏的真深啊,小学妹呵帅学长,想想都让人觉得浪漫刺激呢。” 我哭笑不得地翻着上万条评论的帖子,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知不觉转移到我和蒋越泽之间的爱恨情仇上去了,甚至已经脑补出一部虐恋大片,许司扬已经很少有人提起,连姜未也不见了踪影。 这样也好,少攻击一个是一个。我心里暗暗想。 我继续往下滑,发现邢思思和师豫还发了好长一段话反击,团支书那样乖的女生都发了“睁眼说瞎话,不怕遭雷劈”这样刚烈的话,心中不由得一暖。 看到一个名为“翻山越岭”的网友的评论我停住了滑动。 翻山越岭:虽然不喜欢她,但她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我心里一怔,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与这个人一定认识,甚至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更令我惊奇的是,这条评论的点赞条拉开后,我居然看到了路芷欣顾珈彤她们的id名。 我不由自主的点进她的空间,发现她的空间无法访问。 我只好退出来心里却觉得惴惴不安。 这个人是谁呢? 第41章 马甲快要挂不住了 http://.biquxs.info/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好多高中的朋友校友都评论了帖子,甚至还和一些故意黑我的人互呛。 不是吧,他们居然加了我们学校的表白墙? 他们作为仁城一中的优秀毕业生,各大高校的佼佼者,居然这么喜欢看别家学校的八卦? 正当我疑惑之际,晏婷为我解了惑:“你的那些老同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说你和蒋越泽高中时候就是好朋友,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一下子就转移了注意力。大家现在都忙着八卦你和蒋越泽的事,事情真相是怎样,根本没人关心。” ?是这样吗? 现在的网友这么不严肃的吗? 这么喜欢别人八卦的吗? 言喻看着我,一脸贱兮兮的道:“还说你们那时候双剑合璧,称霸高三,我都看不懂啥意思。” 紧接着,姜未问出了她们所想:“那怎么现在是这样了?” “称霸高三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一起称霸高三呢?你不是小他一届吗?” 我挑了第一个问题打哈哈:“我们现在什么样?” 三人齐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见了他就躲啊!” 我看着八卦的室友们,举手投降:“我交代,但能不能等我回完消息?” 我继续往下翻了翻,看见了路芷欣他们辛辣的评论。 剖尸解肢路芷欣:泼脏水啊?你不错啊,你以为这帖子为什么能挂这么久?那是因为爸爸和方瑾瑜那怂货说过,狗咬你一口,你不能还回去,别以为自己多牛呢傻叉! 吉大校草苑泽南:这样说的话,和花不清不楚的男生,也算上我一个。你不算我的话,我和你没完。 修文补物顾珈彤:我每天忙着制图,恨不得不睡觉,抽出这么珍贵的时间来看别的学校的八卦,结果就看到这么蠢的新闻。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一句,人蠢可以,不要丢人现眼,土鳖! 工大男神王佳奕:我花还是这么社会霸气!但是请搞清楚一点,我花只对那些作死的人进行爱的教育!所以不如扒扒那女的先说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话? 毫无意外的,蒋越泽的发小任子晋也发表了评论:手段低下,带节奏明显,思想龌龊,就这也敢动老子家那位护着的人?我就该为大家还原一下视频原声,大家好一同去骂这个带节奏的衰货!让你知道知道老子小霸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我看了任子晋的评论,忍不住老脸一红。 任子晋这个妖孽,说话永远都是这么让人心惊胆颤的。什么叫你家那位啊?我和蒋越泽很清白的好吧? 又往下翻了翻,发现还有好多校友也发声援支持: 放学别走:发帖的,你真的欠打。内涵的这么明显,当崇文的学霸都是书呆子啊?当我们这些老同学是死的啊?什么叫不清不楚?还不兴人家有异性朋友了?羡慕嫉妒恨啊?! 好好笑呀:哎哟笑死。我们那一届风云人物就是蒋学神和方御姐。两人相互扶持,闯荡一中,早就不稀奇了。你说他俩不清不楚,你在搞笑吗? 有点意思:真的是有点意思。为了评论这个新闻,我连网名都改了。你知不知道,他俩是老师钦点的黄金搭档,一个学文,一个学理。一个崇文,一个尚武,我们老师都没说什么,你比比啥? 哎呀妈:昨天还在说这两人情谊还是这么真,毕业这么久一起回去看老师,结果今天就有人捣乱。怎么就见不了别人好呢?嫉妒心这么重。 叹口气吧:这些人哎……这样说的话,有一两个异性好朋友就都是不清不楚了?我们御姐分明只和学神不清不楚啊亲! 我看得冷汗直流,这些仁城一中的名嘴们都是谁找来的啊。 我连忙去看扣扣群。不出意外地,扣扣群也骚动不已,许多人围观帖子,还在群里掀起全民大讨论,一个劲地艾特我和蒋越泽。 我没敢潜水,只是默默爬楼。 啧啧啧:这不符合御姐风格啊,这时候了热搜还挂着,学神动作也很慢啊。 窝窝头:我也觉得,以往这时候御姐早就翻盘了啊,这上了大学性子都变了? 哎哟不错:你懂什么,任子晋让咱们声援,这明显就是蒋学神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控好场,让御姐自己上的节奏啊! 我看着那些字眼,这才明白过来,细密的甜意丝丝往外冒,忍不住继续爬楼。 哈哈哈哈哈哈:学神这么宠御姐的吗?学神转性了?以前不是御姐巴巴地追着学神跑吗?怎么现在换过来了? 糠咽菜:你看你,就知道去挖土!学土木也要懂得撩妹技巧啊,不然你以后可怎么办! 向人学神学着点!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不懂。 糠咽菜:勉为其难教你。我问你,以前仁城一中是谁的地盘? 哈哈哈哈哈哈:那必须是御姐的啊! 糠咽菜:现在,崇文是谁的地盘? 哈哈哈哈哈哈:学神的? 糠咽菜:对嘛!崇文好歹是学神的地盘,御姐刚去,总不好太血腥,破坏淑女形象吧?学神不得帮着点?毕竟媳妇是自己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有点道理。 无言以对:我觉得你说得对!不然我想不到别的原因和理由! 柠檬精:啊!他们的糖真好磕!我今天依旧是他们两的cp狗! 爱情爱情在那里:当事人怎么还不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真讨厌!还是不是老同学了! 一下子被cue,我瞬间觉得有些无语。 都毕业两年了,你们好歹也算是我的学姐学长了,好意思这么八卦陈年往事吗? 室友们还在一个劲吵吵,要我赶紧坦白,我挥了挥手,让他们等会说,手指翻飞给任子晋发消息:? 任子晋那个话唠很快就回了过来:哎哟哟,稀客! 我忍不住翻白眼:少装。 任子晋发了个嫌弃的表情:怎么两年不见不聊天还是这么凶,就没有想我? 我懒得搭理他:没有。 任子晋装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屏幕太小,眼神不好,看不清。 我发了一个大刀的表情包:你再贫。 他立马发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开个玩笑嘛,两年不见,还是这么暴脾气。 我发了个冷笑:你也还是两年前那样,惹人烦。 他哈哈哈笑:哈哈哈哈,过奖。 我对这个妖孽真的没话说,直奔主题:控评的事,谢谢。 他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哎呀妈呀,我没看错吧,你和我说谢谢,我去看看河水倒流了没? 我忍了忍破口大骂的冲动:差不多得了。 他这才正色起来:不必感谢我,瑜妹子,朋友妻不可欺,我绝对不允许我基友的女人受欺负,敢欺负你的我一个一个都给你欺负回来,不要感动得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一脸黑线:那句俗语是这么用的吗?还有,再乱配对我回去撕了你的嘴! 他发了个受伤的表情:你这多伤我心啊,两年不见,头一回聊天你就这么对我,白疼你了! 我只好无奈回:回去我请你吃饭。 他很快回:别别别,折寿,被某人知道我会死得很惨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应该的。 他发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真的不敢,我家那位知道我敢这么榨你的油,回头不得和我翻脸啊。 我发了一个发怒的表情:再说我灭了你。 他很无辜:我也很绝望啊,可我家那位心里,你是第一位呢。 我又羞又气:你再说我顺着网线捣死你信不信?到底吃不吃?! 他连发了好几个憨笑流冷汗的表情:吃吃吃!我吃!我真是怕了你了! 我:呵呵 他哈哈大笑:蒋越泽知道,表情一定很好笑!哈哈哈哈…… 我:…… 许是意识到自己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他下一秒又变得正经起来:不逗你了,该忙啥忙去吧。 我谢完任子晋,一抬头,就看见言喻晏婷和姜未三张认真盯着我的脸。 “忙完了?可以交代了吗?” 我点点头,认命答:“忙完了。” 言喻闻言,搬着椅子坐到我面前,目光灼灼看着我:“你和蒋越泽到底怎么回事?那些评论说你和他早就认识,还是老师眼中的金童玉女,是不是真的啊?” “还有那么多人为你声援,这都是谁找来的?” “有人在这个帖子投放了小软件,刷恶评的一律都被举报,你让谁做的啊?” 我揉了揉眉心,低低地开口:“应该是许司扬,他说找了人控评。声援的人都是仁城一中的朋友。” “这么多人啊,都过来声援,谁组织的啊?” “你还没回答第一个问题呢,你和蒋越泽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啊?” “就像他们说的”我放下手机,回答她们好奇的问题:“我和蒋越泽高中是朋友,那些人都是我们俩的同学。” 她们三人呆了一瞬,安静如鸡,三人对视一秒,眼睛溜圆。 下一秒她们就开始尖叫,兴奋地问我:“我靠!你和校草是朋友?这是什么神奇组合?” “和蒋越泽做朋友是什么体验?是不是特别幸福?啊?你说说啊!” “不对,应该问蒋越泽是不是特别高冷,冰冻三尺那样冷?” “还有还有,喜欢他的女生是不是特别多啊!?”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是不是小学妹被欺负然后英雄救美?” “还有还有,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络感情的,小一届这很不方便啊。” “我刚刚就问了,他们为什么说你们称霸高三?你们都不一届,怎么称霸高三?” 第42章 交代得明明白白 http://.biquxs.info/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些累,捡了最后两个比较有营养的问题,语气复杂地摇头:“我和他原来是同班同学。” “同班同学?!”三人瞪大眼,异口同声:“你和蒋师哥是同班同学?!” 我早猜到她们会尖叫,早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耳朵,看到她们一脸痴呆地不说话,我才放开。 过了一会,晏婷最先回神,死盯着我:“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吗?” 我摇头,无奈地笑:“有必要开这种玩笑吗?” 这下三人对视一眼,又开始兴奋地乱叫。 “我的天啊,和校草同班同学,还是朋友,你的高中是有多幸福啊!” “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际遇?我的妈呀,我要酸死了!” “重点是这个吗?”言喻开始划重点:“重点不该是瑾瑜为什么会小他一届吗?” “嗯?”晏婷姜未回过神,齐刷刷看我:“对啊,为什么?” 我抬眸,有些伤感无奈:“还能为什么?复读了呗。” 三人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晏婷抬手摆了摆:“今晚我被震惊许多次,我需要冷静一下。” 姜未也点头:“这下所有就都能对上了。” 而言喻眼睛亮亮的,冲我摇了摇头:“啧啧啧,很有缘分啊?复读完都能上同一个学校,还对你那么好,当真不是对你有意思?” “不像,感觉蒋越泽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你是一直没有告诉他,还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姜未赞同点头:“我觉得都有。” 言喻则手撑着下巴,认真摇头:“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 晏婷也深思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 姜未疑惑:“不对?哪里不对?” “哎?我突然想起来了,该不会你之前说的喜欢的同桌,就是他吧?” “我靠?!不会吧?你们之前是同桌?蒋越泽是你喜欢的同桌,你的同桌,蒋越泽和你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人?” 我听得晕晕乎乎,忍不住损晏婷:“你说绕口令呢?” 晏婷却不理会,认真地听言喻分析。 “一定是!”言喻肯定地下结论:“看瑾瑜对蒋越泽的态度,应该是喜欢很长时间了,不像是移情别恋。 那天听瑾瑜讲故事的语气,应该还是很喜欢她的同桌。瑾瑜又说喜欢蒋越泽,而蒋越泽又是她的老同学,这样看来,只能是蒋越泽就是她喜欢的那个同桌!” 三人被自己的推测惊呆了,开始七嘴八舌找证据:“没错。那些老同学都说了,他们高中就很好,觉得这样理所当然,说明高中时候他俩就成双入对,所以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抱什么希望地挣扎:“你们注意措辞。” 三人齐刷刷转过来打量我:“那你说我们说得对不对?” 我紧盯着她们,看到三张同款表情的脸,有些无奈:“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三人兴奋地击掌:“我就知道!难怪你每次看到蒋师哥就浑身不对劲,原来你从高中就喜欢他啊!” 我没否认,低低地应了声:“嗯。” “所以你从军训徒步环城要零食开始就喜欢他?” 我笑着摇头,语气也慢慢放轻:“准确来说,我是从报道那天,就开始想要喜欢他。” “报道?”三人疑惑:“你对他早有歹心?” 我点头,不好意思地承认:“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晏婷搬好小马扎,配上标准吃瓜群众该有的表情:“那说说呗。” 我看着言喻姜未一脸八卦,只好简单地叙述一下经过:“就是很老套很常见的相遇方式。他从主楼出来,我看见了,就被吸引了。” “然后就喜欢到现在?” 我不好意思哼:“嗯。” “我靠,你这藏得真深啊方瑾瑜,喜欢一个人喜欢四年,有魄力啊!” “遇到蒋师哥这种极品,喜欢四年不奇怪啊。” “就是!你想想,这样的人是瑾瑜的同桌啊!要他是你的同桌,你不会喜欢啊!” “哈哈哈,应该会吧。” “我高中的同桌要是是蒋越泽这样的存在,我老了连吹嘘的资本都有了。” “谁说不是呢!” “那你是为了他来这个学校的吗?” 我摇摇头,认真澄清:“不是。上崇文一直是我的目标,和他无关。” “那他是为你来崇文,等你努力考到这里吗?” 我失笑:“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他可能就是喜欢这个学校。” “也是。”言喻点头:“先不说崇文就算不是北方最顶尖的学府,但也算得上一顶一的。” “再说蒋越泽的专业,生物科学,在全国专业排名第一。我要是学生物科学,我也来这。实验室,设备都是全国最好的,不来白不来。” “啊?”姜未有些惋惜,“真不是啊,可是换做谁都会以为是郎情妾意呢!” 我默默低头没出声,晏婷瞟了姜未一眼,姜未讪讪地闭嘴,晏婷生硬地转了话题:“刚刚他递给你什么东西了?” 我摊开手,让她们看,她们三人瞬间尖叫:“哇!巧克力啊!瑾瑜,看来你很有希望啊!” 我摇头,有些失落的苦涩隐在嘴里:“不是的。你们忘了我给你们讲过的巧克力的故事吗?这就是当时他给我的那个巧克力,只不过口味不一样。” 言喻秒懂:“你们是每次有人心情不好就给对方这个巧克力吗?” 我点头:“我喜欢这个口味,但他喜欢原味。我那时候存了小心思,每次送他都不送原味,只送我喜欢的口味。久而久之,我不说,他也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了。” “所以他记住了,每次送你都是这个口味?”姜未继续往下接,完美get到我的点。 我笑着点头:“聪明。” 三人又是哼哼,又是叹息:“这样真的很难令人不心动啊。” “没想到蒋师哥看起来冷冰冰的,原来这么细心温柔啊。” “怪不得你喜欢他四年,这样的男人我也喜欢啊。” “真的没可能吗?觉得你两感情很好啊。” 我正想开口,就被言喻一惊一乍打断了。 “等等,”言喻突然想起了什么,“军训汇演的时候你手里拿着的红豆抹茶奶茶是不是他送的?我记得你当时说是一个老朋友。” 我惊讶于言喻的头脑清醒,点点头:“是。” 三人又开始嗷嗷叫:“瑾瑜,我觉得蒋师哥对你独一无二啊。” “就是!给你奶茶还给你荧光棒,这得多上心啊。” “瑾瑜我觉得你应该自信点!你看看你,有才艺有学识,长头发大眼睛,性感红唇浓密眉毛,气质冷脾气差,怎么就只是朋友呢?” 我看着姜未,哭笑不得,这夸着夸着怎么就变味了? 晏婷也很疑惑:“对啊,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知道了!”言喻一惊一乍:“一定是蒋师哥不知道瑾瑜她的身材有多好!” 我赶紧起身,捂住她的嘴,脸是我可以感觉得到的灼热:“胡说什么?再胡说削你!” “唔~!”这下姜未晏婷两人指着我,眼神里的猥琐一览无余,语调也是出奇一致:“那就让师哥知道她是36d!” 我忙去瞪她们,伸手要去打她们:“闭嘴闭嘴!你们这些狗子!不正经!” 三人赶紧躲开,边跑边挑衅:“来啊来啊!” 我真的有些急,挠她们痒痒,语气也十分羞:“让你们胡说!让你们胡说!再胡说让你们笑死,知不知道!” 她们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求饶:“不说不说了!别挠了,真的很痒啊哈哈哈哈!” 我这才放了心,放开了她们。 晏婷最先安静下来,正经道:“说真的啊,你各方面都还不错啊,怎么就不行呢?” 姜未附和道:“是啊,你应该试一试,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你不行呢?” 我笑了笑,没回答。 各方面不错,那也只是不错啊。 蒋越泽值得,配得上各方面最好的人。 我心情瞬间低落下去,转移了话题,我指了指晏婷:“就知道八卦我,你的事还没有交代呢。” 晏婷柔柔的笑,语气带了点娇羞:“就一个想搭讪的人呗,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言喻一脸坏笑,存心要逗她:“哟哟哟,下午还不这样呢,刚刚打了个电话就不一样了。” 我很纳闷:“不是没给他联系方式吗?” 晏婷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手:“不知道和谁要的,刚刚打过电话来问我有没有事,趁机献殷勤。” 我摇头感叹:“这很猛啊,一点都不像儒雅书生的作风。” 姜未也赞同道:“就是啊,那张脸一看就是很有礼貌的人,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 我看了晏婷一眼,随意道:“你觉得呢?” 晏婷没说话,整个宿舍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里。 我看了看言喻和姜未,耸了耸肩,一脸懵。 “我没有什么梦想,但是想去尝试一些自己之前没做过也不敢做的事,大学就是很好的体验时光。至于恋爱嘛,之前试过了。体验不错,结果不好,不想再大伤元气了。” 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晏婷主动挑起另一个让人冷场的话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面面相觑,更加沉默,尴尬更上一层。 第43章 为自己正名当然得有证据了 http://.biquxs.info/

很久之后,言喻先开了口:“我遇到这种事情,很怂,很没勇气。可是我想试着去维护我自己,维护你们,不让咱们白受委屈。”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打量她,觉得她眼里的光坚定又明亮。 我忍不住调侃:“又不让你去扛麻袋,或者自己一个人去干架,你怕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语气却弱了下去:“我就是怕打起来啊。” 晏婷看她,忍不住笑:“怕什么?怕被群殴啊?” 她不说话,默默点头。 我们三人忍不住笑出声。 姜未道:“虽然我也不会打架,我也很怂,但我觉得晏婷和瑾瑜打过架,她们会保护咱们的。”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打起来的。我们是去讲道理,不是打架的。” 两人眼巴巴看着我:“真的吗?” 我不耐烦道:“真的,放心吧。” 两人这才拍了拍胸脯,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四人出了公寓,就直奔信科院。 一路上有不少人认出了我们就是视频的女主角,一路指点点。 我们四人目不斜视,直接去了信科院教16楼4层阶梯教室。 我们四人大步流星进去,班里的人瞬间多了起来,姜未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关住了前门,晏婷站在后面,关住了后门。 我们提前做过攻略。通信是上午第二节的课,但是第一节大部分都在,因为他们实验多,做作业的时间很少,一定会在班里做作业。 我们还特意打听那三个女生的名字,知道她们一定去自习,这才大摇大摆进了信科院。 果然,我一抬头,就看见她们三人坐在教室中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看。 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整个阶教里嘈杂声四起,很多人都看着我们四个,有几个人都打开了摄像头,举着手机对着我们。 我看着他们窃窃私语,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稳稳当当,无比镇定走向讲台。 我慢慢转过身站定,向大家鞠躬道歉:“不请自来,很抱歉。但我有一些私人问题,需要几位同学帮忙解决。 如若因为我们的事耽误大家自习时间,造成诸多不便,还请担待。” 班里的人安静了几秒,纷纷看向中间的那三位女生,可他们一直不动,只是紧盯着我。 我温柔的笑着直直看向那三位:“我找你们有事,方便谈一谈吗?” 三人依旧不动,只是握着笔的手越发收紧。 我慢慢笑:“要不,我过去?” 我作势要下去,晏婷也跟在我身后。 为首的那个女生这才冷笑着起身,慢慢走了过来,却依旧嚣张,语气平淡的问:“你还想怎么样?” 我闻言有些懵,但还是说出心里的话:“视频的事,我要个说法。” 她一脸茫然,语气却十分欠扁:“是吗?这么声势浩大来找我,难道不是想搞我?” 我直觉哪里有些不对,还是不动声色道:“我要想搞你,也费不着这么多事。” 她一脸不耐烦::“你做的还不够恶心吗?非得逼着我给你磕头才算完吗?” 我更加疑惑了,到底我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火大? 我继续平静答:“没那么夸张。你道歉删视频,这事就算完。” 她不说话,只是凶狠地瞪着我。 我看了看门外,发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直觉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只好冲她轻声道:“找个地方说。”说完便出了教室。 我们六人找了个空教室,锁了门,这才开始对质。 我没说话,刘颖先沉不住气:“你想怎么道歉?” 我懒懒开口:“那天你骂了谁,久和谁道歉,那些侮辱的话,都要收回。” 她似乎不愿意,冷笑着看我:“你你说说,我哪句话侮辱了你们?” 我被这一句气得瞬间笑场:“刘颖,没人告诉你,做人要有担当吗?自己做的事,不敢承担,还要别人教你如何认错吗?” 她脸色铁青,语气也阴森森的:“那你敢说,我视频是假的吗?你敢说你没说那句话吗?你敢说室友没有耍手段认识赵子旭吗?我是做错什么还是说错什么了,你说啊!” “你做错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问你,照不照做?” 她极为阴冷地一笑:“我要是不照做呢?还准备怎么对付我?控评,刷好感,举报我的社交软件,邮箱里发视频原件威胁我。你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我等着呢!” 信息量太大,我有些愣怔。有人已经还原了视频,发到她邮箱警告她了吗? 那是谁呢? 出神之际,言喻冷笑:“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出口伤人的人还义正言辞,不思悔改。” 刘颖笑得一脸灿烂:“那你们呢?明明已经有了原视频还假惺惺过来找我,装作要给我机会,然后让全专业的人看我笑话,躲在一旁幸灾乐祸,这行为又有多高尚?” 姜未一脸愤怒:“你!” “怎么,说到痛处了?”刘颖一脸玩味:“我说得是难听了些,但哪句说错了?我还真就把话放这了,我骂的就是你们。” “都说错了。言喻是经我介绍和赵子旭打球,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我和许司扬是学习部同事,是正常交往,而蒋越泽,看了帖子就会知道,我们是同学。刘颖,你这是歪曲事实。” 我冷静陈述,刘颖笑了,眼里有冷光,泛着红血丝:“方瑾瑜,你怎么这么讨厌,上赶着找骂?” 言喻气得发抖:“真的是没见过这样没教养的人,背后说人还有理了?!” 刘颖眼神冰冷:“就是有理了怎么着?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胖子污别人眼怎么了!” 言喻怒及,忍不住要冲上来,我一把拦住,一脸平静看着刘颖:“我只问你,到底要不要澄清?” 刘颖看着我,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方瑾瑜,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你以为那些恶评是我叫人刷的吗?错,大错特错。” “你从一开始就太过锋芒毕露,新生中,除了你和邢思思,哪一个网红像你们这样招摇过市的?人家好歹只是张扬点,不像你这样,一个人气最高的男生还不够,还和校草不清不楚,你觉得谁会看得过你?” “你早就引起了众怒,墙倒众人推而已,你明白吗?” 我依旧面无表情:“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只说,yesorno就好。” 她一脸无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冷呵:“真是没救了。你以为大家在意的是真相?错,大错特错。大家关注的焦点只有你的八卦,没人在乎真假。即使你清白又怎样?澄清了又怎样?大家提起你,还是会思维定势,理所当然认为你就是那个脚踏两条船的人。” 我凉凉地扫她一眼,她像暴怒的狮子一样:“所以,方瑾瑜,你怪不得我。毁了你名声的,是你自己。” 我不紧不慢拿出手机,举到她面前:“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 “但有你这个澄清的录音。我想大家都会相信我的。” 她立刻面如死灰,紧紧咬紧下唇,盯着我正在录音的手机,满脸不可置信。 我面无表情,淡淡出声:“你怎么曲解我,看不惯我是你的事,但是你别指望我们是软柿子任你拿捏。” 我拿回手机,停止录音,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懒洋洋道:“至于原视频什么的,不好意思,不是我。看来也有人看不惯你,想像你搞我一样,搞你。” 她和她的同伴立刻面色灰白,手早就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言喻走到她面前,掷地有声地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胖,我也确实耍了手段站到他面前。” “可这和你有关系吗?你看不惯我是吧?那你就一直看不惯我吧,因为篮球赛经济和通信的那一场,我会上,你就气着吧!” 姜未冲着她那两个同伴道:“大学生还是多看看书,学点文化知识比较好。整天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小心哪天因为嘴上缺德遭报应。” 那两个同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十分精彩。 我淡淡提醒刘颖:“删视频道歉澄清,一件都不能少。” 这两同伴听了,互相看了好一阵,才憋出来对不起三个字。 我看向刘颖:“还有呢?” 憋了好久,憋到脸都红了,刘颖才开口道歉:“对不起。” “我接受。”我慢慢开口:“那接下来记得删视频。” 室友三人看先走了出去,她的两个同伴看了刘颖一眼,也走了出去。 我漫不经心走到门口,淡淡开口:“这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提。至于黑你邮箱的人,应该也不会找你麻烦了,你可以放心。” 说完我便拧开门把手,出去了。 做完这件事,我和舍友去了最近的超市,搬了几箱矿泉水,放到了刚刚我们捣乱的班里,当做耽误他们学习的补偿。 我们心情很好地出了信科院,我将编辑好的回复发了出去,很快大家都看到了,管理员置了顶。 本想息事宁人,谁知被有心人利用,蓄意挑起事端。事情究竟怎样,自不必道听途说,需让当事人亲自还原最为稳妥。 吃瓜有风险,评论需谨慎。崇文校风一向开放严明,但绝不是邪气歪风助长的理由。 至此,对大家造成的不便请多谅解,也希望大家专注于学业,不要过多关注。 第44章 我得找他谈一谈 http://.biquxs.info/

过了一会,那篇帖子就被原主删除了,重新发了一份声明,表示是她出言不逊在先,我们才反唇相讥,视频字幕都是恶意扭曲,结尾,是对我们的道歉。 整篇道歉都很真诚,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提起细节。 我看着舆论翻盘,在群里和大家说了一声,也和那些关心我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想了想,给蒋越泽发了个消息: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了。 他很快回复:好。 我心里一暖,又想起他的所作所为,顿时感觉心里涩涩的。 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他给刘颖的邮箱发了还原视频警告。又想想他这样清风霁月的人,不会做这样幼稚冲动的事,又将对话框里的字尽数删除,重新打了两个字:谢谢。 他没有立刻回,过了一会才回我:我们之间不说这个。 我看着对话框,不知该说什么。 三人看我忙着聊天,又开始逗我:“是蒋师哥和你聊天吗?” “这次蒋师哥帮了不少忙啊,找时间谢谢人家。” “是啊,人家让那么多校友帮忙澄清,你怎么着都得请人家吃饭吧?” “就是。趁此机会还可以回忆往昔同桌情谊,多好啊。” 我听着她们三人打趣我,许司扬叫人帮忙控评的事辩再也放不下来,心里觉得自己欠他一个真正的道歉,还有谢意。 我想给许司扬发消息,找个时间谈一谈,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找部长要了他的课表,决定趁他不上课的时候去堵他。 经济学的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天下来,只有下午第二节课没有课,刚好许司扬也是。 所以下午下了形测课,我一溜烟去了超市,买了好多汽水零食,去了操场堵人。 许司扬在和同伴练球,邢思思还在那里拿着三脚架录像。 我有些纳闷,策划部的海报不是早就出来了吗?难不成是要单独给计算机的做宣传录像吗? 我狐疑地走过去她身后,她吓了一跳。我看到摄影机里在录一个皮肤黝黑,长相硬朗的男生投篮,我自然而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孙泽逸?” 邢思思不好意思的笑,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爱的兔牙也露了出来:“胡说什么?什么传说?” 我呵了声,“害羞什么呀?你可不像会害羞的人。” 这时许司扬过来,扬声叫道:“方瑾瑜?” 我不好意思地抬头,不自然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给你买了点水。” 这时孙泽逸也走了过来,大老远抱着一颗篮球笑,明晃晃的大白牙,走近了和我打招呼:“师姐,你好。” 我看着这张黝黑俊朗的面孔,还有这雄厚硬朗的声音,发誓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勉强笑了笑:“你好,孙泽逸。” 许司扬有点吃惊,微微瞪大双眼和邢思思对视,邢思思也觉得有些惊讶,指了指我俩:“你俩认识?” 孙泽逸笑了笑,解释道:“师姐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她。” 这下许司扬也好奇了:“什么意思?” 孙泽逸笑道:“我们是一个高中的,只不过我是理科生,小她一届。” 我哦了声,又觉得不对:“那你怎么会认识我?” 他笑得更厉害了:“我们的班主任是张老师,老和我们说你们这一届的学生,再说了”他顿了顿,“你在国旗下做过演讲,显示屏上都是你的名字,全校师生都知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张老师带过我和蒋越泽两年语文,还带过一段时间我们班主任。 到了我们高三的时候,被调到理科楼做班主任,应该带的就是孙泽逸他们班,所以他就知道了我。 至于国旗下演讲,那都是高二或者复读时候的事了,因为只有考了全校第一,才有资格在国旗下演讲。我只有在高二和复读的时候考过一回。 邢思思笑了笑,“瑾瑜在你们学校这么火啊?” 孙泽逸摇头:“也不是,只是老师经常说起她,我们自然而然知道了。” “说她什么?”许司扬来了兴致,不经意问道。 孙泽逸有些问难,不自然道:“说她上课说话,打扰同桌学习。” 邢思思快笑喷了:“你确定说的是她?她不像这种性格啊。” 许司扬也很惊讶,连连摇头,满脸都是没想到啊,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我面不改色,皮笑肉不笑地递给他们水:“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邢思思收了三脚架,自然而然拿过孙泽逸手里拧开的水,喝了一口,冲我笑了笑:“那我们先走了。” 等两人走远些,我自然问道:“在一起了?” 许司扬找了瓶可乐拧开,坐在篮筐下:“不知道,应该还没有。” 我也坐到他旁边,在心里想了好一番说辞,过了好一会才鼓足勇气说,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对不起。” 许司扬正喝着水,听了我的道歉,忍不住笑了下,放下水瓶就冲我道:“你能不能换个词啊,除了对不起,没别的了吗?” 我想了想,还真有:“是我的问题,我不该……” “停停停,打住。”他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一脸无奈:“这不还是道歉吗?你打算说道什么时候?” 我讪讪地闭嘴,拿了瓶水放在自己手里,又慢慢开口道:“你不生气为止呗” 许司扬摇了摇头,耸耸肩:“我本来就不生气啊。” 我看向他,想说什么,他认真地盯着我,阳光干净的脸上严肃认真:“我只是觉得,看不懂你。”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不痛不痒问了句:“怎么说。” 许司扬听了,笑了笑,“我原本以为,这种事你不会太过计较,谁知道你骨子里这么爆。” 我转了转眼珠,慢吞吞道:“你知道了。” 许司扬笑:“整个信科院都在传,视频里的女生一大早就去通信教室堵人,我知道不奇怪吧?” 我点了点头:“不奇怪。” 他笑着揶揄我:“这么看的开?你现在可不是清冷女神了,而是诸多争议的绯闻女主角,你不后悔?” 我斜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可后悔的。” 许司扬似乎从没看过我似的,目光一瞬也不曾离开地打量我。 我认真地回望他,看到他眼睛里的真诚和我的脸。 他慢慢地轻轻地说道:“方瑾瑜,你现在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是真的变成大家眼中的女汉子了。” 我倒了一下胃口。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结果还是这一句。 我虽不满意,却也知道他是在委婉提醒我太过出风头,所以我配合地挑了挑眉:“是吗?那我是不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女汉子?” 许司扬笑,一脸明媚:“你关注的重点能不能不跑偏啊。” 我移开目光,喝了口水:“从你嘴里我就不指望听到什么好话。女汉子?你早就说过,我早就习惯了。”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身拿了毛巾擦了擦脸,状似不经意地问我:“你和蒋师哥认识?”疑问句的陈述句语气。 我逆着光看他,有些睁不开眼,大方承认:“我们是同学。” 他点头,沉默了一瞬,接着又低低地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蒋师哥绑在一起,以后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我沉默了。我仔细回想着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悲哀又不愿意地承认,只要我和蒋越泽关系稍微缓和一点,就会出乱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刘颖说的没错,我一来崇文就出尽了风头,许多人看不惯我,一有黑料,就会跟着一起抨击,而蒋越泽和许司扬都是受我连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过张扬,无所顾忌。 我喉咙有些发紧,过了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我扭头看他,直直看进他清澈的眼睛里,“不过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他张了张嘴,有些无奈最后妥协似的开口:“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而已。” 我点点头:“我知道。” 他看着我,一脸见鬼的表情,懊恼地挠了挠头。我觉得有些好笑,认真盯着他:“谢谢你帮忙控评。” 他听了,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淡淡说了句,“控评的人不是我,我动手的时候,已经有人抢先了。” 我有些吃惊。一直以为控评的是许司扬,没想到竟然不是,难道做这一切的都是蒋越泽?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处理这件事? 我心里一片茫然,许司扬悠悠开了口:“我猜帮你的人做这一切,是想让你自己解决这件事,这个人,要么是了解你的个性,要么就是不想你觉得愧疚,要么都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是什么滋味,没想到还真是被那些老同学说中了。 蒋越泽一直在护着我,又给我自己处理的空间,让我既不受到实质性伤害,又不落人话柄。 连帮我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也确实像许司扬说的,又了解我又照顾我,确实值得我开心欣喜。 可是一想到我一来就为他惹事,连累他还让他擦屁股,还得不动声色,小心照顾我的情绪,瞬间又觉得心头苦涩要将我淹没。 “你也别多想了,顺其自然吧。”许司扬像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着他年轻阳光的侧脸,有些晃神。 能怎么办呢?老天爷赐给我明丽张扬的个性,要我做一团自由热烈的火,而蒋越泽生来就是冷冽清透的雪莲,如松如柏如冰川,注定与我水火不相容。 我无奈的笑,果然还是不是一路人。 夕阳拉长了我们两人的身影,橘红色的阳光散落在我两身上,显得孤单又落寞。 第45章 甜甜的恋爱轮到我朋友了 http://.biquxs.info/

与许司扬分开后,我和室友们便去了食堂。四个人都有想八卦的事,于是开始互相推攘让对方先说。 我忘了和众人报备,发现我们五人的群里早就歪歪成一片,损友们都想知道我怎么处理这件事,纷纷艾特我。 剖尸解肢路芷欣:蒋越泽什么反应,我很想知道。 工大男神王佳奕: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 修文补物顾珈彤:还用问么,肯定是一脸淡定,而且两人绝对没什么进展,但她肯定又暴走了。 吉大校草苑泽南:我同意,花绝对暴走。 我不服气打字:你们就这么看我? 剖尸解肢路芷欣:正主来了,那你说你咋解决的? 其余三人不出声,只是艾特我。我有点心虚:去找她们了。 吉大校草苑泽南:果然是这样。 修文补物顾珈彤:憨笑憨笑 剖尸解肢路芷欣:抠鼻抠鼻 工大男神王佳奕:鼓掌鼓掌 我叹了口气:这是最简单,最快的解决方法摊手/摊手。 剖尸解肢路芷欣:简单粗暴,头脑简单,说的就是你。 修文补物顾珈彤:哈哈哈哈,牛逼。 工大男神王佳奕:蒋越泽没说你? 吉大校草苑泽南:说她有用吗?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剖尸解肢路芷欣:哪次说她她听了,不是白费力气? 修文补物顾珈彤:同意。 我:…… 吉大校草苑泽南:这事对花影响大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剖尸解肢路芷欣:一战成名少不了,不过八卦而已,不用放心上。 工大男神王佳奕:她高中经历的这种事还少吗?不用担心她,她受得了。 修文补物顾珈彤:同意。 我默默附和:同意。 剖尸解肢路芷欣:啥时候篮球赛,我看我有没有空,去看你。 修文补物顾珈彤:嗯,这个可以有。 我:明天开幕式有一场。还有周六晚有一场。 剖尸解肢路芷欣:行。周六放假去看你。 工大男神王佳奕:远在t城的我冲你挥手。 吉大校草苑泽南:远在东北的我向你致意。 我:收到收到。 修文补物顾珈彤:制图课,撤了。 剖尸解肢路芷欣:我也撤了。 吉大校草苑泽南:那我去背单词了。 工大男神王佳奕:那我?……去看编程书了。 我挥手:拜拜。 我抬头看着准备猜大小来决定谁先说的言喻姜未,也伸出拳头配合。 “怕了怕了,你们这摆明是欺负我,明知道我猜大小一定输。” 我们三人笑,一脸奸诈笑。 晏婷叹气,和我们一五一十交代:“方正舒是广播站剪辑部的,和我算是同事。新闻系大一。” “就这?”言喻有点嫌弃,“没点别的独家新闻?” 我和姜未也赞同言喻的说法,默默地打量着晏婷。晏婷挑着土豆丝淡淡地笑:“又不喜欢人家,有必要了解别的嘛?” 我们三人没话说,默默扒着饭。 姜未主动交代:“志者公益社的社长张宁追我,但是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我觉得和他相处好不自然,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们三人都蔫蔫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言喻看了我一眼,忍不住八卦我:“所以你要怎么做?许司扬对你也很好,他是不是对你也有那个意思?” 我看了她一眼,慢慢摇了摇头,“我们是朋友。他感觉他心里应该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他应该还蛮伤感的。” 众人丢来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继续扒饭。言喻锲而不舍:“那你和蒋学神呢?” 众人这下丢来一个这个可以有的眼神,眼巴巴看着我。 我淡淡地道:“我这种惹事精,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言喻有些急:“别介啊,好不容易捧脸杀了,你这一远离,这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晏婷和姜未也赞同点点头。 我摇了摇头,感觉身心俱疲:“有些人,是你注定可望不可及的。” 言喻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下去,闷闷出声:“你说得很对。” 我发现言喻情绪不对,想要安慰言喻,言喻叹了口气,语气沧桑,“我这几天也是在想这个问题。” 姜未看了她,用口型冲我们说道“赵子旭。”我和晏婷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出声。 “可能真的像瑾瑜说的,有些人注定得不到吧。” 言喻语气伤感抛下这句话,我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该说什么?说你不要这么想,你有机会的。 不,真正的朋友应该让她认清现实,而不是活在白日梦里。 哪怕那个残忍的事实是,赵子旭根本看不上她。 就在这个夜晚,宿舍四人集体感受到了爱情带来的烦恼,蔫蔫的再也不想对它有任何幻想。 已经到了周二,新生篮球赛和足球赛开赛日,邢思思上政治经济学的时候就兴冲冲坐到我旁边,眉飞色舞给我讲今晚的开幕式有哪些节目,着重强调自己的节目是在第6个,要我一定去看。 我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调笑她:“怎么非要我去看?难不成孙泽逸要和你表白啊?” 她听了,脸瞬间红成一片,小而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洁白的兔牙也露了出来,甚是可爱,“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是。哎呀,你不要笑话我呀。” 不知怎么,邢思思这个人尽管有一米七的身高,长相成熟,却总是打扮得很少女,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连带气质有时候也可可爱爱的,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而这时候完全是坠入爱河的小女人,越发有少女感。我看着她忍不住笑了。 希望她能够愿望成真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大一大二的晚自习取消,大家都可以去看7点开始的开幕式和球赛。 这一场是我上场,对的是计算机系。一个宿舍为了我的首战准备已久,给我扎起来高高的马尾,戴上了隐形,绑上了护膝和护腕,拿出啦啦棒还有小音箱,严阵以待地出发了。 到了篮球场,教练叫我们一队的去热身,一群大男生看见我都开始打趣:“瑾瑜,今天很郑重啊,把大眼睛都露出来了,是要施美人计吗?” “是啊,不戴眼镜,你看的见球在谁手里吗?别投到对方的篮筐里啊!” “要我说,你干脆就往拿球的球员面前一站,放个电眼,球保证就到你手里了!” “是啊!长马尾一扫,发丝拂过脸庞,带着淡淡洗发水的香味,这谁顶得住啊!” “哈哈哈哈,老张,你说的可真肉麻!” 我忙止住话头,不让他们乱七八糟瞎比比:“你确定不是臭汗味?确定不会惹怒对方球员把我头发揪没?” “美人计,怎么施?带着球把人砸趴下吗?” “电眼?怎么放?你要不教教我,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眼皮抽筋忍不住翻白眼呢。” “师兄,你难道没听说过,世上有种东西,叫隐形?” “哈哈哈哈,方大美女,你是魔鬼!” “哈哈哈哈,看来还是头脑清醒着的,应该不会投错框。” “瞎说什么大实话,投错框怎么了,哥几个罩着她,让我们瑾瑜和小喻喻在篮球场横着走!” …… 我无语地和言喻对视,不想说话。 热身到一半,开幕式开始了。我和队员们一起去了草坪中央,看着体育院的足球教练开球,宣布足球赛今晚开始。 很快就是跆拳道社表演,音乐社唱歌,再接下来就是邢思思的独舞表演。 这次她跳了一个可可爱爱的舞蹈,感觉空气里都是粉红泡泡。 我和室友看着她,不约而同用着兴奋的光扫射她身后的孙泽逸,心照不宣地笑了。 跳完舞蹈,邢思思满脸笑容地下了场,直奔孙泽逸。 孙泽逸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束很大的玫瑰花,递给邢思思。 邢思思满脸通红,眼睛都被幸福淹没了,却还是没有接过那束花。 很多人都被吸引了目光,不看现场表演,都看向了他们,很快便围成了一个观众圈。 我和室友们立马往过挤,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队员打。 等到挤过去的时候,只听到了孙泽逸告白的尾声:“你是一个有魅力的女孩,我想站在你身边,看你发光发热,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众人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我们也忍不住附和,最后邢思思一脸娇羞看着孙泽逸,慢慢接过那束花,孙泽逸大笑着把她抱进了怀里,黑色皮肤衬着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十分动人。 众人开始欢呼鼓掌,整个操场中央喧闹成一片,好像被告白的是他们似的。 我和室友们看着这幸福的场景,也替她高兴,也替自己苦涩。 两情相悦,这是多么难得啊。 为什么我们喜欢的人不能对我们有所回应呢? 我心事重重地鼓掌,看到了孙泽逸身后的许司扬,正噙着温和干净的笑看着我。 我冲他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他立马会意地耸耸肩,又点点头。 我又递给他戏谑的眼神,他立马配合地露出一个“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好孤单的”表情,我无奈地笑了。 渐渐地,人们开始散开,不再关注观众中的男女主角,将目光放到了表演上,我和室友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队员叫着我和言喻回到了球场。 第46章 这样的篮球比赛谁顶得住啊 http://.biquxs.info/

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教练叫我们过去继续热身。 领队已经抽了签回来,上半场我们在一号场左边。我紧张地出气呼气,看着计分人员就位,裁判就位,新网部人员,记者站人员就位,心跳越来越快,即将跳出胸膛。 一转头,看到了一号场边的蒋越泽,所有的紧张冲上了顶峰,嘎然而止。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眼神专注,旁若无人地朝我走来。 我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小小惊呼声,还有手机的拍照声。 最清晰地,是我心里抑制不住的尖叫声。 我努力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将眼前这个淡如松柏的的男生当作平常人,却还是忍不住抠着自己的裤缝,给自己打气。 我微仰头看他,他静静地低头看着我,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接着,他掏出一颗糖,递到我面前,性感薄唇轻启:“缓解紧张。” 我看了看那颗糖,是我喜欢吃的话梅糖。 我慢慢伸出手,将那颗糖握在手里,同时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变大了些。 我忍不住脑子发僵,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上场,又暗自想骂自己蠢:你穿着球服,又将名单报到了体育部,人家怎么能不知道?! 我慢慢剥开糖纸,将话梅糖放入口中,等待话梅酸酸甜甜的味道化开。 我僵硬地抬头,不自然微笑:“好多了。” 他眨了下眼睛,细碎的星河慢慢晕开,熨平了我心中的不安,紧张,还有其他复杂情绪。 我终是忍不住想避开他,正准备找借口离开,他却先开口了:“专心比赛。” 我点点头,心里有个小人在摇旗呐喊:“你快走啊你快走啊,不想要那么多观众围观啊啊啊啊!” “瑾瑜,过来听教练训话了!”这时一个队友冲着我喊,我顿时感觉自己心里的小人喜极而泣。 我面上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抬头看他:“我过去了。” 他眨了眨眼,没有说什么。我正准备一溜烟跑过去,他的手掌轻轻拉住我手臂,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躲我?嗯?”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 我心里的小人瞬间抓狂,捶胸顿足。 老天爷,你明知道我对他特别没出息,尤其是这样上翘的尾音,根本不可能拒绝好吗?! 于是我没出息的否认:“没有……” 他慢慢松开我手臂,眼里似带着一点笑意,轻扬了一下秀挺的下巴:“去吧。” 我如同得了特赦令,急急忙忙跑到言喻身边,不顾所有人的调侃,开始盯着教练走神…… 等到开赛,我才开始继续慌。看着对面穿着黑色球服的许司扬,心里只有冤家路窄这四个字。 他先是吃了一惊,后来又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接着又勾着干净阳光的笑容冲我招手,我有气无力回他,站到了中央跳球区准备跳球。 新生篮球赛要求多到让人肝疼。女的也要上不说,还必须是女生开球。我盯着对面比我高一头,壮一圈,眼神凶狠的的女生,觉得这是一场难啃的硬仗。 “预备!”,教练拿着篮球,我慢慢俯下身子,伸出右手,停留在篮球上方,准备出手。 “开始!”教练将球一抛,我立马跳起,使出生平吃奶劲抢到了篮球,就立马往自己家的球框跑。 老张看见激动得吹口哨,连称呼都变了,“方哥,传过来!” 我一个闪身,躲过对方那个高个子女生的拦截,往高一跳,将球稳稳地传到了老张手中。 老张立马往前冲,观众们激动得摇旗呐喊,经管和信科院的啦啦队早已就位,两拨你来我往喊口号进行交锋,经管更夸张,竟然拿来了大鼓,边敲边喊:“经济,加油,经管,必胜!” 我看着那么多人跑去了自己框,懒得没有跟上。 女生上场,教练连战术都布置不了,大前锋,小前锋,中锋,控球后卫,得分后卫一个都不能少,但现在因为女生的加入,控球后卫要兼顾小前锋的作用,所以今天这场下来,老张会累个半死。 那个凶狠的女生死死盯着我,老张推进上篮,得了一分,经济学的人开始欢呼,接着我便看到许司扬控着球往回跑。 我开始防着这个高个子女生,不让她有机会去传球。她左闪右闪,我寸步不离,让她没有机会突围。 谁知道这个女生高高一跳,接到了许司扬传过来的球,我正准备抢断,她就将球传给了她右后方的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投进了一分。 计算机系的人开始欢呼,孟哥冲我比大拇指:“瑜瑜表现不错,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不是花瓶了。” 经济学的人善意哄笑,我不好意思地跟着往回跑。 现在控球的是小钟,跑到三分线左右就被众人围堵,根本突围不出去,老张站在我左侧,着急喊:“给我给我”山大王站在右侧外围,也着急喊:“给我给我!” 小钟冲我吹了个口哨,我立马会意,一个大退步,拉开与对方女球员的距离,稳稳接住小钟的球。 不等人们反应,我立马抛给离球框最近,身高腿长的山大王。 山大王轻轻一跳,接住球,又轻轻一跳,将球划出优美短弧线,进了框。 观众拍手叫好,谁都没有想到,我用对方的招数传了一颗球,还得了分。 高个子女生挑了挑眉,勾起一抹冷笑。 老张激动地过来用铁臂箍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才放手,远东冲我鼓掌,倒退边给我唱《nobody》,孟哥跑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不错不错,有我们经管女生的风采!” 许司扬也跑到我身边,冲我比大拇指。 观众们都尖叫,经管的女人们又开始呐喊,我都听到了姜未和晏婷撕心裂肺的声音:“方瑾瑜,牛逼!” 可谁想到,刚喊完,我就掉链子了。 对方的女球员把我防的死死的,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逃脱她的防守。小钟被许司扬防的死死地,没办法抱球突围。 这时小钟把球抛给山大王,山大王瞬间吸引所有火力,冲到了篮筐下。 没法突围,又不能带球超过5秒,山大王胡乱一扔,扔到了我这个方向。 我一急,顾不得对方凶猛的女球员,直接生扑,抢到了球,胡乱走位,将球抛给了小钟。 小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去抢球的时候,球已经被许司扬截走了。 观众们开始哄笑。山大王和孟哥也开始笑,他俩舔了舔嘴唇,笑着看我:“老方,看不出来,挺猛啊!” 我有些尴尬,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应该是投给我身后的孟哥的,没想到被我截了胡。 我一抬头,都看到了言喻的大白眼,我摸了摸鼻子,开始往对方球框下跑。 比赛就在双方你来我往的争抢之中快速推进。我在第一节的后半截成功地打了酱油。 哨声响,第一节结束。经济和计算机差一分。 山大王看见我情绪不好,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小瑾瑜别不高兴,这场你真的是全场最厉害最好看的花瓶。” 孟哥爆笑:“尤其生扑人家女球员那一下子,姿势最优美,表情最迷人了!” “胡说,明明是送人头那一刻懵逼的小样,真是全场最佳表情包!” 我见鬼地闭眼,暗暗骂了句见鬼! 过教练身边听训话,教练都忍不住用戏谑的眼光看我,活脱脱和老鸨打量姑娘似的:“瑾瑜表现不错,送了颗人头,贡献了表情包,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教,教练,可不可以不说了…… 我掩面懊恼:“要不要把言喻换上场?” 教练笑眯眯大手一挥:“比赛前期怎么能暴露实力?你安安心心上,别人以为经济的女球员喜欢送人头,会慢慢放松警惕的,这对我们有好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爆笑,我尴尬地无地自容,只能在心里骂娘。 许司扬坐在一边休息,冲我笑了笑,欠揍地冲我用口型说了句谢谢。 我冷哼一声,剜了他一眼。 他勾起干净阳光的笑容,喝了口水。 第二节开始,我小心翼翼,生怕再送人头,只是一心防着女球员,不敢乱接球。 却没想到等到女球员传到手里好几次球我都没有抢到,我瞬间急红了眼,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又一次对方把球传到了女球员手中。我瞄准机会,快准狠地抢断了球,对方立马争抢,我快速将球抛在她身后,紧跟着360旋转绕到她身后,接住了球,抛给得分后卫小钟。 这次小钟没有被许司扬防住,小钟拿着球快速推进到二分线下,速度快到惊人,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经济却已经得分。 经济的大鼓瞬间擂起,尖叫声响彻一号场。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许司扬一眼,如愿地看到他有些惊讶的笑容,无比高贵地收回了目光,和孟哥击了掌。 找回了场子,爽! 正当我神清气爽的时候,看到了计分区盯着我的蒋越泽,我瞬间觉得心里的小鹿在蹦迪。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计分区?有没有看到我那凶残的一面? “方哥!回神了!”远东冲我吼了一嗓子,我一边吐槽远东败坏我形象,想着下了场好好收拾他,一边又悔恨自己太过好胜,太过凶残,心不在焉地跑向计算机的框。 整个后半节地几分钟我一直神游状况之外,教练从笑眯眯变成微笑再变成面无表情,最后忍无可忍想吼我一嗓子的时候,哨声响起,我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第47章 暴力女篮的花式表情包 http://.biquxs.info/

我跟着球员慢慢走到篮球框下,脱了球服,擦了擦脸,不动声色往计分区瞟,发现蒋越泽已经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明明刚刚还在啊…… 教练是个比我们大两届的师哥,看着我这个样子,忍不住要损我:“比赛场上,心不在蔫?想挨揍是吧?” 我抬头认真反驳:“教练,你不是说我是花瓶吗?还期待花瓶有多好的表现?” 教练眼角抽搐,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一脸嫌弃挥挥手:“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身上臭的和男人似的!” 我应了声,拿过言喻手里的外套,不明所以接过她手里的锡兰红茶。 “你给我买的?”我指了指,总觉得言喻不是这么细心给我买热茶的人。 言喻冲我挤眉弄眼:“你猜?” 我转了转眼,垂下了眼睑。 蒋越泽。 我吸了一口红茶,慢慢地舒缓了神经。我穿上了外套,和队员们打了声招呼,准备先撤。 路过许司扬他们所在的休息区,许司扬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我身旁。 他的队友们开始起哄,打趣我:“美女,报复心挺强啊!有个性!” “人头送得不错!” “司扬你说是不是?!” 许司扬回过头笑骂:“闭嘴吧你,一会上场跑不死你,话这么多。” 我弯了弯眼,吸了口红茶才开口:“下半场没我事了,我先回去洗个澡。” 他点点头,笑得眼睛清亮:“瞒得很好,打得不错,方哥!” 我听着许司扬阴阳怪气的叫法,差点没忍住把红茶喷出来。 我抬起头给他讲道理:“兵不厌诈懂不懂,赛场上耍点小手段很正常。” 他看我理直气壮,只好无奈地笑着点头:“行,你有理。” 我嘟嘟囔囔:“本来就是。下半场你加油,我先走了。” 他点头,递给我一包纸巾:“快回去吧,小心感冒。” 我没有接过,推给了他:“还是你用吧,一身臭味。”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没再推辞,笑着拿回了纸巾。 我勾了勾唇,转身离开了球场。 洗完澡重新活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算算时间球赛也应该结束了。 我提着澡篮回到宿舍,就听见言喻和姜未叽叽喳喳在八卦,晏婷不明所以地提问题,言喻不耐烦地给解释。 我一进门,言喻就兴奋嚷嚷:“嘿,绯闻女主角回来了,快快快,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累地叹口气,破罐子破摔地开口:“又是什么劳什子八卦,我准备好了。” 言喻冲过来,姜未和晏婷也快速过来,把手机怼到我面前,让我看个清楚:“清冷女神变暴力女篮,先送人头后神助攻,这是谁发的帖子,起这么土的名?” 言喻兴冲冲解释:“不知道是谁,但我总觉得她跟你有过节,你看看这些图片,全是表情包啊!” 我看着言喻点开的图片,一阵心颤。第一张是我跳球的图片,姿势还蛮优美的,及腰的马尾划着弧度,侧脸也还ok,就是眼神有些凶狠,总体还算不错,如果图片下方没有“这是老娘的”这四个字的话。 第二张图是我带着球往蓝筐推进的图片,一片模糊,只能看到红色球衣模糊一片,配着“快到模糊”的字眼。 第三张图是我跳起来接球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依旧面无表情,双手高举过头顶,配着“我来了,老弟”的字样。 第四张图是我生扑那个女球员,眉头紧蹙,嘴角挑着一抹冷笑,配着“我顶你个肺”的字样。 第五张图……得得得,我不想看了。 我按住言喻滑动图片的手,觉得眼角抽搐的疼。 言喻还偏要给我看,还带解释的:“你看第五张,这是你送人头的照片。你看,你一脸懵逼,满脸都是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这么蠢的表情。 这个做成了好几种表情包,一个是我在哪我是谁?还有一个是“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之人”,哇,网友好优秀,又做了第三个,“我真的被自己蠢懵了”哈哈哈哈哈。” 姜未和晏婷听得乐不可支,笑得直不起腰。 我闭着眼,感觉心里的小人留着宽面条眼泪,分分钟想要自尽。 我高冷御姐的形象啊…… 晏婷推了推一脸悔恨的我,忍笑道:“瑾瑜,这次大家都觉得你特别可爱,一本正经地搞笑,很多人还说你霸气侧漏,喜欢你呢。” 说着便拿过手机翻到了另一篇帖子,点开给我看:“你看,有人拍了动图,就是你转身接球的那个动作,很多女生都觉得你帅爆了,说你气场两米八,像女王一样。” 我看了看动图,发现确实发挥得不错,没给我哥丢人。 “你看还有这个,你不经意瞥别人的时候,无比高贵冷艳,a爆了。” 晏婷又点开另一个动图,图中的我正是在瞥许司扬,扎着高马尾,穿着红底黑条的球服,大步往回走,睨着许司扬,面无表情地回头,浑身御姐气息。 嗯,这才是我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我满意地点头,晏婷笑了笑:“大家都说你眼睛又大又好看,像会说话似的,以后别戴眼镜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三米之外不分雌雄。” 晏婷爆笑,继续给我看评论: “我今天去了一号场,看见传说中的方瑾瑜,哎呀,瞬间路转粉,这个女孩真的是宝藏啊!” “真的太喜欢这个不做作的女孩了,真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球场,简直酷毙了!” “那个回眸,霸道女总裁既视感!我爱了!” “笑死我了,你们看没看到她送人头那个懵逼悔恨的小眼神?一脸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差点笑死我!” “你去看另一个楼主发的贴,抛出好多他的表情包,一个比一个搞笑!” “要是涂个大红唇会更好,下次希望打球的时候,方哥能采纳我们的意见!” “以前清冷女神捧,现在沦为方哥狗,真香。” …… 姜未觉得评论言之有理,赞同地点点头:“下次打球,记得涂口红,要大红唇的那种!” 方哥?你们认真的吗? 我擦了擦头发,拿起手机刷动态,发现新网部和记者站的帖子也出来了。 6个球场12个专业的赛况,精彩瞬间都记录了下来,我跳球,回眸的两个动图都被保留了下来,距目测,及时听从网友意见,给我换了滤镜,带了妆,唇红齿白的,更像御姐了。 而记者站的帖子就比较娱乐化了,所有的内容都是围绕6个场女球员和出色的男球员展开的,一会评价2号场的女生好看又会打,一会评价3号场的男生帅气又绅士,极度符合广大校友的八卦小心思。 而我作为新晋表情包,自然不能幸免。 “一号场最佳女明星:方瑾瑜。 攻击力:三颗星 腹黑程度:4颗星 场上贡献:两颗星 攻气值:爆表 颜值:三颗半 精彩动图:跳球,送人头,生扑,后背传球,回眸 这位方瑾瑜选手,本以为是个无欲无求的清冷女神,没想到人家是个炮筒子脾气,相信大家都有所了解,小编也就不多说了。 一开始计算机的王辉女选手轻松跳起接到了阳光美男许司扬的球,转手传给刘琦,而我们的方瑾瑜选手,转头就后撤步拉开距离,将球传给了大前锋山大王。 前脚送了人头给许司扬,后脚就抢断,继续给小钟传球,不负众望让小钟投篮得分,找回了场子,无比霸气地瞥了对方球员一眼,满脸都是睥睨苍生的既视感。这样的女生,惹不起惹不起。” 我看着帖子,暗暗惊叹博主深厚的文字功力,连我这个当事人看了都觉得热血沸腾,顺手保存了动图,还把这篇帖子截了屏。 蒋越泽会不会看到呢? 方瑾瑜,你又在乱想! 篮球赛第二天,风云人物辈出。足球得分王遆一郢,远程射手买买提·艾江,三分王刘国洋钱书明,得分后卫赵子旭许司扬小钟,大前锋山大王力山李博,控球后卫李雎老张,小前锋肖尽王明江,都因过硬的球技还有好看的皮囊受尽众人吹捧。 而第一次上场的12个女生,也算是满足了众人的期待,各有千秋,身后迅速集结一片同盟大军,席卷校园贴吧高调霸榜。 我不可避免地占据一版页面,并获得了新外号“眼神杀手”“社会方哥”等,而“御姐”这个最为霸气侧漏的外号在不断涌现出的新外号可怜的挤在采用范围的最边边,隐约还有掉出去的危险。 我心累地摇摇头,安慰自己:没关系,高中比这严重多了,不需要在意。 我努力打起精神,认真做高数笔记,心里暗暗庆幸,接下来几天只有一场比赛,不用我上场,应该可以清净几天。 事实证明,我确实也清净了一天。周四晚上经济和通信的比赛,就让我重新打起精神,和室友们一起走向了八卦的中央。 因为今晚这一场,是言喻对赵子旭。 这一场比赛,不再单单是一场比赛,它同时也决定了,言喻今后,对赵子旭的态度。 是依旧默默喜欢,努力靠近,还是从此以后泾渭分明,不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今晚都会有一个答案。 一个明明白白,清晰无比的答案。 第48章 小言同学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http://.biquxs.info/

言喻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喜欢一个人就会疏远,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若是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毫无保留地和她的朋友提这个人,像是宣布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和赵子旭打这一场球,也是言喻和教练争取来的,只不过那时,并没有发生这些腌攒事,她只是一心一意想要离赵子旭近点。 可今晚不同,在这个节骨眼上,决定她对赵子旭的情谊该去该留是一个很难的决定,这样纠结复杂的时刻,我们应该陪着她。 老实说,言喻长得很不错,清新可爱的路线,只是胖了些。 可也是这一点,减少了很多点与赵子旭的可能。 我们明白,言喻也心知肚明。 所以我们四人在踏上4号场的路上,都心事重重。为了以防万一,我换上了球服,随时做好言喻不上,临时换我上场的准备。 或许真的传奇人物太多,很多人都来四号场看球,我瞟了一眼,赵子旭,刘栋,这两兄弟都在,我们系的江洋,石昊在准备热身,看来这场球赛也算是旗鼓相当。 言喻一言不发做准备动作。我扫视了一周,发现右边的许司扬,孙泽逸还有邢思思,都在紧盯着球场。 我心下了然。上一场经济赢了一场计算机,计算机赢了数媒一场,眼下算是平局。 可这场要是通信赢了,也算是为了信科院积了一分,信科院就多了一分出线的机会。 经管院向来强悍,哪怕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经管院在球场也依旧威风,因为打篮球这种事在精不在多,经管院就是精兵悍将的代表。 言喻看了一眼通信的那位女球员,低马尾,白皮肤,大眼睛,黑口罩,很瘦,却很有力量,篮球灵活地在指尖转着,一派怡然自得。 言喻默默地也转起来篮球,声音飘渺在空气里,有些不真切:“你知道吗?那个女生叫丁荧,是通信的教练之一。” 我有些吃惊。姜未早已叫起来,“教练?女孩子?大一的新生?” 言喻点了点头,眼神平静无波,声音平静如水:“她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英气的好看,却又像个瓷娃娃似的。赵子旭很喜欢她。” 我不知该说什么。三人沉默着,我想拍拍她的背,却还是无力地放下了。 “你要是觉得太勉强,那就我上吧。”我的声音淡淡地,却带着坚定的味道。 言喻看了我一眼,冷静地可怕:“战术都安排好了,这一场很关键,怎么能因为我一个人掉链子。” 这下换我们三人默默无言。裁判拿起哨子,催促球员就位,言喻一声不发,走到了中央跳球区,场上瞬间议论声一片。 我顿时心揪成一片,紧张盯着言喻,害怕她会被这些杂七杂八的话影响发挥,一动不动等待裁判吹哨。 “预备!”裁判的手高高扬起,我们的心也被高高悬起。目不转晴盯着那颗球,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膛。 “开始!”哨声一响,言喻和丁荧瞬间起跳,言喻伸出左手,将球往后一抛,抛到了经济的半场。 我这才松口气,面部表情才微微放松。 “这么紧张?”许司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我,“站到你身边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现。” 我转头看他有些泄气:“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许司扬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什么?” 我没回答,又将目光转到了球场。 转眼间,丁荧拿到了球,通信显然没有把她当花瓶,反而把她当作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严防死守想让她没有阻碍地冲到三分线。 言喻发现了她的意图,很聪明地拉开了一段距离,想要阻挡她随时进攻。 丁荧似乎很不在意。她一个劲往前冲,冲到三分线要投篮。 言喻等的就是这一刻。丁荧做出投篮动作,言喻瞬间跳起,就像一个潜伏已久,准备伺机而动的猎豹,快准狠的将球抢了过来。 言喻抢到球,观众惊叫一片。丁荧很快反应过来,拦住了言喻,言喻吹了声口哨,江洋和石昊同时起跳,赵子旭和刘栋下意识去拦,言喻一个虚晃,将球传给了最好突围的控球后卫剑眉。 声东击西。教练根据通信专门制定的战术。 场下瞬间掌声雷动,大家都很佩服经济和通信的默契,也佩服经济的战术,更是对言喻刮目相看。 我转头去看言喻,发现丁荧眼睛晶亮,带着欣赏地冲言喻比了个大拇指,而赵子旭也看着言喻,冲他点了点头。 明明都在一处,言喻笑着回了丁荧,却从头到尾没有看赵子旭,也没有理他。 我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许司扬觉得好笑:“进球了还不高兴?” 我语气复杂:“你不懂。” “可是结果不算太糟,不是吗?” 我抬头看许司扬,许司扬干净阳光的一笑,连晚风都好像为之动容。 我淡淡一笑:“或许吧。”接着又看向球场。 转回球场的那一刻,只见剑眉就像闪电一样,快速冲到篮筐下,进球得分。 上半场结束,经济落后通信10分,估计下半场会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言喻下了场,没有偶像包袱地脱了球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教练过来好一顿夸赞:“小喻喻就是给力,5助攻1抢断,还有一次命中得分,表现可圈可点,不错不错,师哥奖励你喝奶茶!” 言喻很淡定,且很有原则地拒绝了:“师哥不用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都不用请我喝奶茶了,我戒了。” 教练很懵逼:“泰生记奶茶你不喝?那可是你一直都求我请的奶茶啊!你确定不喝?” 言喻不回答,淡淡道:“师哥,我先回去了。” 我不动声色和晏婷姜未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这刺激受的不轻啊。 我们默默跟在言喻后面,路过通信休息区的时候,丁荧站起来摘了口罩,露出那张巴掌小脸来。 言喻说的不错,这个女生好看得英气,很难叫人不生出好感来。 “我是丁荧。”她伸出手自我介绍,言喻没有犹豫地握住:“你很厉害。” 丁荧不甚在意笑了笑,冲我们打招呼:“姜未,谢谢你给通信做的海报,李晏婷,方正舒四处找人要你的课表,你小心些。方瑾瑜,你的篮球玩得没有言喻好。” 我们三人皆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言喻笑了笑:“我玩得也没有你好。” 她摇头,继续漫不经心的笑:“以后一起玩,就知道谁厉害了。” 言喻没搭话,转移了话题:“你继续看比赛吧,我就先回去了。” 她点头,大方放人。 我看了看几次眼光投过来欲言又止的赵子旭,又看看再次当做没看见的言喻,低垂了眼眸。 这样澄澈清明的女孩,言喻都觉得喜欢,何况是赵子旭呢? 而言喻,我看了看低头走路的言喻,应该不会再去努力站到赵子旭面前了吧? 我们陪着言喻去谷各咖啡厅静静,言喻盯着赵子旭地照片看个没完,我们三人不敢说话,悄悄用手机交流。 怪物:劝劝她吧。 琰琰夏日:不敢,怕她哭。 喃极光:让她静静吧,失恋这种事,总得自己熬过去。 怪物:我很纳闷,她怎么知道丁荧的? 琰琰夏日:要不我去问问方正舒?她和方正舒是高中同学。 喃极光: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篮球队的人说的。 怪物:什么时候? 琰琰夏日:方正舒说他不知道。 喃极光:应该是看完通信和数媒的那场比赛,回去复盘的时候,众人说的。当时我离得远,没听太清。 怪物:要你何用。 琰琰夏日:果然是花瓶。 喃极光:???? “不用别人告诉我,大一新生做教练这么大的新闻,我自己也能知道。”言喻突然出声,吓得我们三个瞬间失声,姜未把手机都扔到了桌子上。 晏婷看了看姜未,以眼神询问:她怎么知道? 姜未也是一脸懵:我不知道啊。 我指了指手机,示意她们看。 她们拿起手机,一看群名,发现我们是在宿舍群沟通。 两人瞬间翻了个白眼,似乎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蠢。 我看了看她,脸色正常,也没有哭,还招手点了三杯森林玫果,和一杯苏打水。 东西很快上桌,趁服务生摆盘的时候,我们三个开始眼神交流。 ???这样真没事吗?姜未示意地看了看我。 这才真有事。我摇了摇头,示意她看了看面前的苏打水,平时她喝的可是高热量的草莓奶昔,还要吃一份提拉米苏和蛋挞。 晏婷看着我俩无声交流,也跟着摇头,朝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挑起话题。 说什么?我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们。 随便。她们朝我摆了摆手。 我拿起吸管,看了一眼低头喝苏打水的言喻,试探地开口:“一食堂二楼新开了一家酸菜鱼的店,各种底料的都有,有机会我们去尝尝?” “对对,”姜未附和道,悄眯眯看了言喻一眼:“我听说最好吃的就是番茄锅,尤其是那个汤,又浓又香,油也不是很大,特别好喝!” 晏婷也附和道:“真的啊?那我们改天就去试试,你说呢言喻?” 我们三个齐刷刷看着言喻,屏息凝神。 只见她她慢悠悠吸两口苏打水,软绵绵地答:“好啊。” 我们三人这才笑起来。 第49章 只怪月色太美他太温柔 http://.biquxs.info/

我看了姜未一眼,姜未立马会意,开始挑起各种话题,言喻虽然兴致不高,但好歹都参与了。 一阵尬聊之后,我们四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看了姜未一眼,打眼势:继续说啊,别停啊。 姜未苦着脸:没东西了啊,怎么说? 我又转头看晏婷,示意道:你来。 晏婷拉着脸,使劲摇头:我也没有。 最后两人齐齐瞪我:你来。 我耸肩:我也没有。 “不用费劲心思安慰我。我没事。”言喻看出我们的小心思,低低道。 一时间尴尬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尴尬。 言喻抱着苏打水的杯子,视线直挺,语气平缓:“我知道丁荧,是在今天。看赵子旭的朋友圈翻到的。”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难怪,之前出了事,言喻都没这么低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要打比赛了,反而这个样子了。 姜未眨着眼,直挺挺地问细节:“那朋友圈写的是什么内容?” 我看了一眼晏婷,示意她让姜未别乱说话。谁知晏婷也问道:“对啊,写得什么?” “……”事已至此,我只好做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没写什么,只说她是他见过最默契的队友。”言喻平淡叙述,眼神却泛着空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太对劲。所以点进去了丁荧的朋友圈。” “那,发现什么了?”晏婷小心地问。 “每条朋友圈,赵子旭都点赞。每一条动态,赵子旭都评论。每次朋友打趣,赵子旭都大方承认,自己对丁荧的心思,一点不遮掩。” 我们三人听得一阵心凉,面面相觑,无言地叹了口气。 我张了张嘴,试探地开口:“如果喜欢他太难,那不如钟情于学业。反正,学习不会抛弃你。” “噗!” “咳咳咳!” 晏婷和姜未两人同时被呛到,边咳边面脸通红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们,觉得自己的安慰确实太直男了点。 言喻也忍不住笑:“你还劝我啊,你自己的事还没捋清楚呢。” “……”我被噎了一下,一时答不上话,只好吸椰果。 姜未这个恋爱基础几乎为零的开始循循善诱:“言喻,我觉得你可以试着争取一下,不然现在的遗憾就是以后的不甘,每次想起,都觉得意难平。” 晏婷也附议:“我也觉得是。我们现在还可以仗着年纪不大,去试着冒险,还有些勇气。等到以后年纪大了,成熟稳重了,想做也没有勇气支撑了。” “就是。爱情这种东西,结果是用点滴努力的过程铺就的。你不努力,怎么知道没结果?是吧瑾瑜?” 我被姜未点名,一时如鲠在喉,答不上来。 转头看了看言喻,终是低低开了口,也不知是在劝她,还是劝自己:“是啊,结果好坏,那要试过才知道。” 言喻听了,点了点头:“让我想想。” 我们也识趣地没开口。 我推了推姜未,又示意了晏婷一眼,晏婷立马会意道:“姜未饿了,我们去隔壁便利店买点吃的,一会回来,好吗?” 言喻点头,没说话。 我们起身出了咖啡馆,去了便利店,准备10分钟后再回去。 我们百无聊赖地逛了逛,边选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突然手机响了一声,我一看,是qq空间动态提醒,特别关心“哥哥”发了一条动态。 我点开,发现他发了一张和朋友们聚餐的照片,桌上各色菜品和空的啤酒瓶,摆的满满当当的,背景看起来也烟雾缭绕的,一定是有人抽烟了。 我立马忧心忡忡,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出去给我哥拨电话,结果没人接听。 我气不打一处来,立马给他发语音:“没作死地抽烟吧?” 他不回,我立马又发了一条过去:“你别忘了,医生嘱咐过你不能抽烟喝酒,伤口还没好全呢!” 他这才回了一句:一口 我瞬间炸毛,说话也不管不顾了:“方瑾宁,你找死是不是?!” “病还没好居然还敢抽烟?!忘了生病多痛苦了是不是?!” “一口?是多大一口?你觉得我信不信?你糊弄谁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令人担心!你就是个疯子!拿身体健康开玩笑的神经病!” 我哥许是被我这些又毒又密的话炸了出来,语音很快过来,磁性的声音充满笑意还带着讨好:“别生气,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要优雅。” “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吃了炸药呢,我以后不抽了,我按时吃药好好锻炼,不要担心啊,乖啊,哥哥没事,我保证!” 我难消怒火:你怎么答应我的?怎么答应爸妈的?你还想我们担心是不是?不把生命健康当回事是不是? 方家祖传的都是根正苗红好青年,你要做抽烟喝酒样样行的个例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 我哥顺着我说话:哥知道哥知道,是我不对,害你们担心了。是我们今天做了一个项目,申请了一个专利,出来庆祝,我太高兴了,就跟着抽了一口。” “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不抽了,也绝对不会碰,我做回方家根正苗红好青年啊,别生气啊。” 我这才松口气,漫天担忧才下去:“我没说我信,但你要是再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话,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当屁放了。” 他很快回我:好的好的好的,乖。 我这才收了手机,准备往咖啡厅里走。一抬头,发现门口处那抹惊艳绝伦的身影。 我似乎听到大脑崩塌的声音,蒋越泽怎么会在这? 他听到了我……泼妇骂街?! 还是我那彪悍的方言版?! 我内心止不住的绝望:这回真的要完。 我强抑制住自己嘴角抽搐的冲动,波澜不惊地在他的注视下向他走近,心里默默祈祷:我的天啊,千万不要提起刚刚的事,不然的话我会选择一头撞死。 他等我站定,羽扇般地睫毛慢慢眨了眨,眼里的风景朦胧又神秘,轻飘飘地看了过来。 接着清冽悦耳的声音响起:“一个人?” 呼,还好没有提起。 我大大松口气,配合地下台阶:“不是的,室友们在里面,我出来透透气。” 说完我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你当人家瞎了还是聋了,人家会看不出来你在骂街吗? 我惴惴不安等他的搭话,但奇怪的是并没有。 过了很久挑起来另一个不搭边的话题:“心情不好吗?” 我有些莫名,不由得睁大眼:“嗯?什么?” 问出口才猛地反应过来。 废话,刚刚骂那么大声,自然以为你心情不好啊! 怎么,还是没逃过?! 怎么,还是提起来了?! 为什么,不能当做没发生过绕过去?! 我心里一阵咆哮,面上却忍得十分辛苦,索性决定装死,不说话。 他也没有搭话。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不方便就不说。”许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他善解人意地给我台阶下。 “没有没有,”我连忙反驳,脸颊瞬间一阵阵热浪袭来,看着他认真专注的表情,我只好硬着头皮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和我哥在闹着玩……”说到最后到底底气不足,简直就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谁闹着玩会和泼妇骂街一样,你这种话都编的出来,只有傻子才会信吧…… 我又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蠢。 “嗯,”蒋越泽竟然神色自然地应了声,慢慢抬起了眼眸,像是初睡醒的婴儿,眼里带着清朗星光,不紧不慢地道:“可爱。” 我瞬间吓得愣在原地,觉得此情此景有个雷能把我劈死才好。 很,很可爱?他在开玩笑吧?难道不该说我是神经病? 还是今晚他吃错东西,傻掉了?! 完了,我竟然说蒋越泽是傻子,我才是个傻子吧…… 谁能来告诉我,这个场景怎么这么诡异啊! 我嘴角僵硬地扯了个弧度,觉得应该比哭还难看:“你,你别这样说……” 说到最后,我又抖了一下,最后上翘尾音类似撒娇的语气是我发出来的吗?啊?是吗? 我瞬间惶恐的不能自己,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真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蒋越泽没再逗我,配合地转移了话题,语气里有一丝明显的笑意:“今天怎么不上场?” 我赶紧顺坡下,恨不得刚才的事他现在就忘了,说话也又快又急:“教练怕我们吃不消,所以两个队伍换着来,今天正好轮到言喻。” 他看着我,眼底没有一丝平时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温柔和耐心。 “而且,”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声音也低了一截:“今天通信上的都是球技很好的人,我们也应该与他们旗鼓相当。 言喻打得比我好,所以她理所应当要上的。” 他没出声,慢慢眨了眨眼,我看得又是一阵脸热,心虚地别开了眼。 方瑾瑜,你真是没救了,怎么眨个眼你都能犯花痴! 有出息点,别被迷惑,坚定你的立场,远离他! 现在立刻马上!理直气壮地说先进去,快点! 我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等到勇气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我准备开口。 开口的瞬间,蒋越泽抢了话:“上一场打得很好,教练教的?” 我立马怂,低眉顺眼答:“不是的……,我哥教的,……我学的不好,你不要夸我。” 他直直看我一眼,像要看到我心里去:“那我教你的,什么时候用?” 我大脑有些死机,觉得这个问题要好好答,但是话早已不受控制地突突了出去:“你要是想看的话,下场就可以用……” “好,”未等我说完后半句,只说到下场,蒋越泽就应了声,我有些茫然地去看他。 他舒眉朗目站在灯光下,穿着淡蓝色的风衣,颀长傲立,清冷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定定看着我,眼底里似乎荡着轻微笑意:“我一定去看。” 我怔怔地答不上话,只觉得蒋越泽此刻就像诗里说的:疑似惊鸿照影来。 “好。”我像是被蛊惑似的,头脑一热地应了声。 谁让那是蒋越泽呢。 只怪月色太美他太温柔。 第50章 无限可能的夜晚 http://.biquxs.info/

“叮铃”一声,我瞬间回神,看向咖啡店的门口。 只见郁晚舟提着两大袋咖啡和奶茶走了过来,桀骜隽秀的脸上带着八卦和意想不到:“方瑾瑜?” 我点了点头:“师哥好。”一脸不自然地去看蒋越泽的反应。 蒋越泽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郁晚舟一边把两大袋外的两杯热饮的其中一杯递给蒋越泽,一边调侃他:“我说呢,怎么突然要喝甜腻腻的红豆抹茶拿铁,大晚上的不怕消化不良,原来是给小师妹买的啊。” 我有些想跑,双手僵硬地接过蒋越泽递过来的插好吸管的拿铁,赶紧灌了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郁晚舟咂咂嘴:“我再进去给你买一杯吧。” “不用。” 我这才意识到,蒋越泽把自己的那杯给了我,我有些讪讪:“他家的薄荷柠檬不是很酸,也不是很甜,是你喜欢的口味……” “咦?小师妹怎么知道这闷葫芦喜欢喝这个?” 郁晚舟满脸笑,那笑看着就不怀好意,我猛地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凉了半截。 完了,这下真说不清了 方瑾瑜?你嘴上没个把门的吗?你是不是傻啊! “难不成小师妹对我们蒋师哥……”郁晚舟带有调笑的声音故意拉长,让人遐想。 我着急地正想打断,蒋越泽淡淡地开口,语调带着温柔:“郁晚舟,别吓她。” 郁晚舟笑着舔了舔嘴唇,没再说话了。 我只能呵呵地干笑,心里却和过山车似的高低起伏,缓不过来,分出心想些有的没的,比如蒋越泽这么冷冰冰的人怎么老是和妖孽做朋友,任子晋是,郁晚舟也是。 我看了看便利店的门口,又看了看咖啡馆的门口,害怕姜未和言喻他们冷不丁出来。 郁晚舟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与不安,故意揶揄我:“小师妹是不是怕在咖啡馆里的室友找你啊?要不我再进去打个招呼吧?” 我忙不迭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烦师哥了。” 郁晚舟这厮却装看不懂我的尴尬,继续装模作样“好心”道:“不麻烦不麻烦,师妹不要客气。” 我心里要急死,却还是忍住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真不需要。师哥你们一走我就进去了。” “哦”郁晚舟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我们耽误你的时间了啊。” 我心里的小人瞬间怒火四起,总忍不住想去撕了他。但碍于蒋越泽在身边,我只好放低声音,慢慢道:“师哥,你多想了。” 许是看我真的尴尬到不行,蒋越泽开口为我解围:“该回球场了。” 我巴不得他们赶快走,重重地点头:“快回去吧,他们应该等热饮等不及了。” 郁晚舟呵呵直笑:“我怎么觉得是你等不及呢,等不及赶我们走?” 我头皮发麻,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师哥多想了,我没有。” 郁晚舟笑笑,难得地没打趣我。 正当他们要走,我要松口气时,我听见姜未中气十足,略带雀跃地叫了我一声。 “瑾瑜!你快进来,我们发现了超好吃的肉排!” 我发誓,一嗓子,整个大路上的人都听见了。 接着,晏婷也跟着吼:“咦?蒋师哥,郁学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郁晚舟看着我,笑得一脸春风:“方师妹,你的舍友很热情啊?” 我忍不住紧了紧拳,讪讪地笑。 下一秒,两人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乖巧无比地问好。 我认命地闭眼,暗暗告诉自己:ok,i''mfine。 “瑾瑜,原来你出来是找蒋师哥啊?” 我突地被点名,看了一眼蒋越泽,皮笑肉不笑地否认:“没有,打了个电话,碰上了。” “哦~”,晏婷有深意地点头:“原来是偶遇啊,真是有缘分啊。” 郁晚舟附和:“还真是啊,小学妹说得好。” 晏婷回复:“过奖了,师哥。” 我看了一眼不说话的蒋越泽,泪水在心里无声的流。 不带节奏,不内涵的进行交流,可不可以! 姜未指了指郁晚舟手里的袋子,寒暄道:“师哥来买奶茶啊?” 郁晚舟点头:“是啊,你们要吗?我再给你们买一杯,毕竟方师妹有,你们没有,不太好。”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两的视线从郁晚舟那里移到我手上的奶茶又移到蒋越泽那张禁欲嫡仙的脸,眼睛亮晶晶,语气娇羞地拒绝:“不用不用。” “我们和瑾瑜,没法比,没法比。” 我脸悄悄地热了起来,看了一眼蒋越泽,他的眼睛在夜里依旧是耀眼的存在。 接着,我看着他微微弯了弯唇角。 我瞬间心跳得隆咚响,手忙脚乱地转移话题:“咱们出来一会了,该进去了,不然言喻该等着急了。” 姜未和晏婷立马转移注意力:“是该回去了。” 蒋越泽看了看我,低声道:“进去吧。” 姜未和晏婷纷纷道别:“学长,下次再请我们喝奶茶吧,今天就先算了。” 郁晚舟温温和和地点头:“好。” 晏婷看了我一眼,变着法打趣我:“我们也要喝红豆抹茶。” 郁晚舟点头,也跟着打趣我:“那有来有往,你们也得记得请我们喝饮料,要薄荷柠檬。” 最后四个字,简直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姜未延续了一贯的心直口快:“薄荷柠檬?师哥你喜欢喝薄荷柠檬?” “不是我”郁晚舟笑着摇头,略带意味地看了一眼蒋越泽:“某人喜欢。” 晏婷顺着意思猜测:“蒋师哥喜欢?” 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急着要找一个溜走的理由。 “郁晚舟。”蒋越泽轻声唤了唤他,适时地打断,带着不容置疑的淡淡警告:“该回去了。” 姜未抬头去看蒋越泽,看到他微弯的唇角,和郁晚舟的一脸淡笑,不明所以地又看了看我,一脸询问。 晏婷也很懵,同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暗地里快要咬碎一口银牙,皮笑肉不笑地应:“好的,我多放几块冰,给师哥败败火。”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挤兑他,郁晚舟挑了挑眉,想说什么,蒋越泽看向他,极快极轻地勾了下唇角,像是冰雪初融似的。他惊讶了一下,又像是觉得理所当然,继续笑得漫不经心:“行,你高兴就行。” 我也看到了那抹笑,顿时心神大乱,脑里都是刚刚的笑,心不在焉应了句:“那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我就带着他俩进了咖啡馆。 姜未和晏婷对我的行为很是不满,一股脑控诉:“都没好好道别,多没礼貌啊。” “就是,我话还没说完呢,就把我拉进来了,什么薄荷柠檬啊?谁喜欢啊?你们背着我俩打什么哑迷呢?” 我只好哄着她:“没什么,言喻还在等着呢,小聊一会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怎么了?”言喻听到声音,转头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姜未立马告状:“瑾瑜,遇到蒋师哥和郁学长了,不知道在聊什么,还怕我们知道,忙着赶我们进来。” 言喻哦了声,转头看我:“是吗?” 我举手投降:“我真是怕了你们了。不过就是出去打电话遇到他们,顺带聊了聊,哪有你们说得这么复杂?” 晏婷狐疑地看我:“是这样吗?” 我忙不迭点头:“真是这样。” 这时候言喻也来了兴致:“那薄荷柠檬是怎么回事?” “对,薄荷柠檬,说清楚。” 我无奈地吸了口饮料:“蒋越泽喜欢喝,这下总满意了吧?” 三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得意极了。 我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表示想退出群聊。 “话说回来,现在比赛也应该结束了吧?也不知道咱们经管赢了没?” 姜未不管不顾挑起话题,我和晏婷一阵紧张,意料之中的看到言喻稍亮起来的眼睛又快速暗了下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和晏婷一时不好搭话,姜未也自觉失言,没再出声。 四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尴尬到极点。 “你们不用小心翼翼的,我没那么脆弱。”言喻声音低低的,带着不可察觉的失落和缺少灵动的笑:“抱歉,害你们担心了。” “你少来。”晏婷轻声呵斥,语气却温温柔柔的:“好朋友之间,说什么客套话。” 我点头,看着她:“你的情绪,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言喻看着我们,慢慢地笑:“给我一杯苏打水的时间,让我重新变身。” 我把我手里的森林玫果推过去:“再给你一杯森林玫果的时间也可以。” 晏婷也把手里的森林玫果推过去:“再加一杯的时间,好好想清楚。” 姜未也如法炮制:“四杯饮料的时间,把你心里的问题好好想清楚。” 言喻看着我们,小眼睛又开始泛红,语气带了点颤音:“我会的,谢谢你们这群朋友。” 我看着她,心都要碎了,语气也不自主放柔:“不客气。我们总是希望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晏婷也点头,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不容置疑地意味:“做人做事,首先就是要自己开心,你只要想清楚了,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嗯嗯。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孤单,你身边总是有我们陪着你的。” 言喻重重点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想清楚的,不会让自己遗憾的。” 我们看着言喻,这才真正的放了心。 这样的言喻,一定一定可以有个美满的爱情。 第51章 小魔王和小霸王居然是一对 http://.biquxs.info/

周五上午只有一节课,上完国际金融就算是放假了。姜未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还没下课就背着鼓鼓的小书包猫着出了教室,溜回家去了。 言喻心情不好,我和晏婷本来打算带她去吃饭逛街唱歌,结果刚下了课,出了教室门就被方正舒拦住了。 这可真是不巧。 我心里暗暗吐槽,去看晏婷依旧是一脸淡定,眼底却是有一丝不耐烦。 得,看来和我想的一样。 那天丁荧说方正舒想搞到晏婷的课表,也不知从哪个渠道,还真被他拿到了,一下课就在门口堵着。 他一派闲适看着晏婷,像个礼貌周全的文人雅士,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让人大跌眼镜:“李晏婷,要去和我约会吗?” 我有些眼角抽搐,面上还是维持好了云淡风轻那一套,但言喻没憋住,单刀直入地问:“帅哥,你追女孩都这么直接吗?” 晏婷没说话,显然很同意言喻的说法。方正舒也没觉得尴尬,一脸温和淡笑地回:“我只追李晏婷这么直接。” 我忍不住想喷,言喻却先做了。晏婷淡淡笑了笑,很是无奈。 我想我和言喻现在心里想的一样:真是人不可貌相,见过脸皮厚的,但绝对没见过这么厚的。 言喻没话说,转头和我咬耳朵:“同是方家人,却和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你要是有和他一样厚的脸皮,估计蒋师哥早到手了。” 我凉凉瞥了她一眼:“啧,男女能一样吗?” 言喻还想说什么,晏婷开了口:“今天要陪室友,下次吧。” 我们本以为方正舒要死缠烂打,没想到他却很温和的笑笑,点了点头:“好,那就下次再约。”接着优雅地挥手走了。 ???就这样? 我和言喻很懵,有点跟不上故事节奏。 等到我们走到楼梯间,看到倚在墙壁上,短头发狐狸眼,金丝眼镜背带裤,一脸妖孽气息的路芷欣,我更懵了。 她却不觉得有什么,懒洋洋挥手,眼里都是意料之中的得意:“嗨,我的好朋友,惊喜吗?” 惊吓吧,你和言喻聚一起,我小时候和你欺负幼儿园小朋友的事你也能讲得事无巨细吧? 她似乎还觉得猛料不够,语调一转听的人心里发毛:“看来还不够惊喜啊,你再看看这个人是谁?” 我心跳的都吵到了自己,小手冰凉,喉咙发紧地盯着楼梯转角处,害怕看到什么令我心肌梗塞的人影。 花里胡哨的篮球鞋,灰色的束脚运动裤,黑色的短袖,小麦色的皮肤,极短的板寸,勾人的桃花眼,噙着坏笑的薄唇…… 妈的,任子晋怎么会来?! 他怎么会勾着路芷欣的脖子??!我靠,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怎么混到一处的!? 我惊掉了下巴,任子晋和路芷欣这两人却意料之中的笑了,勾着路芷欣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在发顶亲了一下。 狗,狗东西任子晋,拐了我的死党兄弟,都不和我说一声!? 所以那天我和他道谢,他口中的“我家那位”指的是路芷欣,而不是蒋越泽? 小魔王和小霸王现在是一家?! 言喻和晏婷很懵逼,小声拉着我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问:“这个纨绔子弟,不是,妖孽,不是,男生是谁?那个女生又是谁?” 我咬牙切齿:“不用纠正措辞,他就是个妖孽!” 任子晋听了,嗤笑一声:“小瑜瑜,两年不见,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你就没有一点想我?” 我慢慢走下楼梯:“你这种妖孽需要我想吗?勾的这位路小姐魂都没了,说都不和我说就和你在一起了,我敢想吗?” 路芷欣听了,抬头对上任子晋低下来的眼,笑得花枝乱颤:“完了,真生气了。” 任子晋戳了戳她的睫毛,笑了笑:“她不生气,就不叫方瑾瑜了。” 路芷欣笑得一脸灿烂:“应该早点告诉她的。” 任子晋看了我一眼,戳了戳她的脸:“现在告诉也不晚。” 路芷欣赞同笑笑,直起身子和晏婷言喻打招呼:“嗨,我是这个炮筒子的发小,路芷欣,这是我男朋友,任子晋。” 我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男朋友,这三个字还真刺激神经。 晏婷和言喻礼貌挥挥手:“你们好,我是言喻,她是李晏婷,瑾瑜的室友。” 哇哦,竟然全然不把我放眼里! 非常好,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路芷欣好笑地看我,勾了勾我手指:“好了,至于嘛,一会我一五一十交代好不好?现在先去吃饭。” 任子晋慢慢放开了路芷欣,笑得一脸欠扁:“我说我们的方御姐,不至于吧?见了我气成这样?前几天你还对我千恩万谢,哭着喊着要请我吃饭呢。现在怎么这样?” 我面无表情:“我要知道您把她拐走了,没打死你都算好的。” “啧啧啧,真粗鲁,”任子晋一脸嫌弃和我斗嘴:“我本来还打算夸你长发及腰漂亮呢,现在看来,还是高中时候那个凶婆娘。” 我冷笑:“我谢谢你啊,你也还是和高中一样,脸皮够厚。” 任子晋依言厚着脸皮笑,眨了眨那双挑花眼:“谢谢夸赞啊,我收了!” 我气得翻白眼,路芷欣看着我们闹,也不跟着劝,反而和言喻晏婷聊得火热朝天。 我,我就知道,八卦届王者和八卦小天使绝对能臭味相投!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留起来长发了?你高中不是说不愿意千篇一律,立志做文实班的唯一一股清流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我愣了下神,准备怼回去,忙着八卦的路芷欣懒洋洋呵了句:“任子晋,皮痒了吗?” 任子晋这才闭了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这才觉得气顺,突然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路芷欣啊,仁城一中的小霸王,这么听话,活脱脱妻管严。 正当我在心里为他正名时,他拿出电话,说出了欠揍的话:“我给蒋越泽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时候能出来。” “蒋,蒋越泽?”言喻和晏婷目瞪口呆,说话也不利索,“他要过来吗?” 任子晋理所当然点头:“是啊?怎么啦?” 言喻和晏婷听了,成功呆愣在原地,晏婷不可置信地向他确定:“是生物院的蒋越泽?” 任子晋和路芷欣对视一眼,无比异口同声,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不然还有哪个?” 我认命地闭眼,在心里暗骂,我就知道,任子晋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接着,我便看到言喻和晏婷惊掉了下巴,一脸懵地看我。 路芷欣和任子晋见了,很快就瞪大眼,一脸惊讶地看着它俩,极有默契地问:“怎么,你们认识啊?” 我看着言喻和晏婷,又看看这两个不嫌事大的家伙,幽幽叹口气,无语望天。 这么多年了,这两个狗东西演技还是那么的浮夸,那么的辣眼睛! 我正想出声解释,言喻已经反应了过来,开始喋喋不休,手舞足蹈:“认识啊,我们学校的校草,生物院的宝疙瘩,我们瑾瑜……的人,你懂得的哈。” 我钉在原地看言喻兜底,看到她说到最后娇羞了一下的表情,心如死灰。 一转头就看见任子晋和路芷欣一脸戏谑的表情,我连暴走的心情都没有了,任由他们打量,路芷欣还切切实实打趣我:“哦~,看来她和你们交代了呀!” “嗯嗯!”言喻激动得完全不像是个刚失恋的少女,眉飞色舞地表达对这个八卦的热爱:“那天我们严刑逼供,能让她蒙混过关吗!” 我张了张嘴,不抱什么希望地想制止,结果任子晋又接过了话头:“那她没和你交代别的吗?” “什么?”言喻和晏婷齐刷刷扭头,成功被任子晋的话吸引。 我死盯着他,警告地摇头,可任子晋像没看到似的,唇边笑意越来越大,挑衅地对上我的视线,一字一句地开口:“她当年,可没少和我打听蒋越泽的事。是吧,御姐?” 任子晋转头看我,笑得一脸不正经。 言喻和晏婷成功安静,齐刷刷转头,瞪大着双眼,张大着嘴巴,直勾勾盯着我,眼里都是求解释求爆料的八卦之光。 我只好打马虎,回去说,回去说。 而路芷欣看着他们的反应,笑着看了任子晋一眼,似乎表扬他干的不错。 任子晋笑着挑了挑眉,转过头冲我笑得一脸无害。 我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地冲他挥了挥拳头。 任子晋扬了扬眉,晃了晃手机,一脸挑衅。 我立马把拳头放下去,笑得一脸狗腿。 任子晋这才作势要把手机放下去,我才微微松了半口气。 “任子晋,蒋越泽回复了么?”路芷欣微微上扬的慵懒语调,再次让我微松的心高高提起。 我死死盯着他,一脸警告,任子晋装作无奈地耸耸肩,一脸为难的样子冲我道:“不好意思,不是我要为难你,而是我地位低下,得听我家那位的。” 我只好挫败地转头,冲路芷欣使眼色:不用叫他了吧? 路芷欣一脸不赞同,高声嘱咐道:“现在,立刻,给蒋越泽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用了,”任子晋晃了晃手机,一脸得意:“刚刚他回我了,上完这一节课就出来。” 晏婷和言喻两脸震惊,默默对视。 路芷欣一脸赞扬,冲任子晋比了大拇指,任子晋肆意昂扬地冲她飞吻。 只有我在心里咬牙切齿,这两个杀千刀的,我现在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是一对了。 因为他们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第52章 和大神吃饭是跑肚的感觉 http://.biquxs.info/

尴尬,迷之尴尬。 我们六人坐在火锅店,尴尬地大眼瞪小眼。 直到看菜单点菜的时候,言喻才敢和我和晏婷悄悄咬耳朵:“我从来没想过,学神也会翘课。” 晏婷装模作样划了一个金针菇,小声逼逼:“早知道我今天会坐在这里和蒋师哥一起吃饭,我绝对答应方正舒的邀请,带着言喻溜了。” 我坐在最外边,看着对面的蒋越泽,悄悄哔哔了一句:“再加一个我。” 两人齐刷刷瞪大眼看了我一眼,又齐刷刷看了看我对面的蒋越泽,还有他旁边一起打王者的情侣,收回目光赞同地点了点头。 言喻划了个毛肚,忐忑不安:“我坐在c位吃这顿饭,是即将跑肚的感觉。” 晏婷凉凉地瞟了她一眼,看见她那胖嘟嘟的小手又划了一个高钙牛肉,淡定补刀:“那也没见你少点。” 言喻听了,把笔一放,菜单一推,摆了摆手说不要了。 “你呢?”路芷欣轻抬下巴,淡淡询问我,眼神全程没离开手机屏幕一秒。 我正准备淡定摇头,蒋越泽已经把菜单推到我面前。 “这家脆骨不错。” 言喻和晏婷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是蒋越泽对我说的以后,不约而同看了我一眼。 我正心虚着眼神没处放,就这样和她们对视了一眼。 我慌忙摆手:“不用了,够了。”接着又心虚地看了他们一眼。 言喻和晏婷掩饰地拿起杯子,冲我挑挑眉,喝了口水。 “大晚你少来,咱们两个人都得吃两百,你现在矜持什么?”路芷欣埋在手机里,显然杀红了眼,头也不抬地数落我,引来任子晋的哈哈大笑和言喻晏婷的小声嗤笑。 我只好脸上笑眯眯,心里mmp. 路芷欣这个杀千刀的,从不肯好好叫我名字,从小学开始就叫我大晚,有时候同学们听多了,也跟着叫大晚,还问我是不是吃的多,所以叫大碗。 我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耐心道:“不太想吃,点了这么多,应该够了。” 任子晋笑,嘱咐蒋越泽:“多点肉,我的喜好你知道,路同学喜欢吃香菇生菜,你多点点儿。” 蒋越泽拿起笔,准备划菜,我忍不住叮嘱一声:“我帮嘉嘉划上了,你划你喜欢的就好。” 他看了我一眼,嗯了声。 这一句话引来了任子晋的布满和路芷欣的夸赞,让我更加想逃。 蒋越泽和晏婷不太能吃辣,所以点了鸳鸯锅。我看见桌子上的土豆片,娃娃菜,年糕,杏鲍菇,还有一大盘脆骨,有些愣神。 我下意识看了蒋越泽一眼,他在神色自如地喝着苦荞茶,点了一大桶酸奶,完全看不出来他神色有什么不对。 我慌张地收回目光,看到了路芷欣一脸鸡贼地冲我笑。 我看见那双狐狸眼一弯,就知道要完。 果不其然,她隔着热气腾腾的锅,露出一嘴白牙,笑得不怀好意地开口:“这些菜不是大晚你爱吃的吗?不过我记得你好像没划呀?这是谁这么贴心,帮你点的呀?” 一桌子的人,除了蒋越泽,都抬头看着我,一脸耐人寻味。 我喝了口酸奶,没说话,心虚地眼神乱飘。 蒋越泽依旧淡定,夹了块山药扔到我碗里,淡淡地开口:“吃饭吧。” 言喻又忍不住和我咬耳朵:“我从来没想到,学神居然喜欢吃火锅的时候喝酸奶。” 我听了嘴角抽搐,根本不敢主动交代是我喜欢喝酸奶,蒋越泽只喜欢喝水和薄荷柠檬。 晏婷也听见了,假装夹菜靠过来,声动嘴不动地附和:“这种神仙下凡的场面,我再也不想看了,我发誓。” 我默默地夹了块红辣辣的年糕,扔进嘴里,感觉越嚼越甜。 吃完饭,言喻和晏婷还有路芷欣看到门口免费做美甲,拖着我一屁股坐下了。 一坐下就长吁短叹:“我的妈呀,这顿火锅是我吃过最压抑的火锅,我真的感觉周围压迫得我喘不过气,蒋师哥身上还嗖嗖地放冷气。” “我要这个肉粉色就好。”晏婷挑好了指甲色,也跟着吐槽:“这么压抑都吃那么多,拉都拉不走非要做指甲,不占便宜就不舒服是吧?” 言喻大义禀然应了:“那可不是?不占便宜那可不就是吃亏吗?” 路芷欣选了绿色,还不忘给我选红色,兴冲冲地和我说她的恶趣味:“你看,我是绿,你是红,咱们走在一起,红配绿,赛狗屁怎么样?” “……”到了现在我已经连白眼都不想翻了,我怕翻到眼皮抽筋。 我心塞地问:“你不是说明天才来吗?怎么提前了?” “我们老师昨天飞大连,解剖课不用上,所以今天没课,我就和任子晋过来了。” 听到任子晋,我又打起了精神:“对了,还没审你呢,你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这下路芷欣扭扭捏捏,我惊讶地看着她,真没想到铁娘子也会害羞:“该怎么和你说?高三的时候我两就不清不楚了,你也知道,高一的时候就因为你和蒋越泽的原因,也和他接触不少,高三分到了一个班,本来也算熟,学习成绩又不相上下,自然就高看了对方几分。最主要的是我俩臭味相投,他很迁就我,自然就……。” 我自然而然补充:“厮混到一块了。” 路芷欣瞪了我一眼,显然不太满意厮混这个词,我又凶狠地瞪了回去,她觉得理亏,又变得乖乖的,等候我继续审问。 “所以我在崇文有什么动静,任子晋第一时间就会告诉你?” “对呀,他是蒋越泽好基友,有什么都会交流,我自然也就知道了。更何况你上热搜上的勤,我关注了你们学校的表白墙,自然什么也能知道。” 我叹了口气,想问他们交流了什么还是忍住了,又继续问之前的问题:“那怎么不和我说,瞒得死死的,还悄咪咪背着我约会。那时候问你男朋友是哪人,你还骗我说是j城本地人,我不认识,真有你的啊?” 路芷欣心虚地笑:“那不是我吧?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那时候我是不打算和他有什么的。毕竟都毕业了,学校又不在一起,谈恋爱就和异地似的,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谈呢。” “但是去了学校才发现,我两学校就隔了一条街,他理大,我医大,我们两学校都很大,本校谈恋爱都算是异地了。” “既然本校外校谈恋爱都是异地,我干嘛不和我喜欢的在一起?所以我让他哭爹喊娘追了我三个月,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了。” “哦”我了然地点头,语气意味深长:“所以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 “没骗你,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但那时候你不是谁都不联系嘛,我想着我作为你的唯一联系人,应该把你的事情放在首位,鼓励你,安慰你,让你好好加油考崇文,不应该提这些让你分心的事。” “再说了,”她看了一下指甲油上色,满意地笑了下,转过头认真地看我:“那时候你和蒋越泽……,所以我觉得作为你干妈的女儿,你的兄弟,我不能这么刺激你,毕竟他身份也挺尴尬的。 所以我们就商量好,等你考上,安安稳稳报了崇文,我就把他带你面前,郑重介绍,接受一切语言上的嘲讽,肉体上的折磨以及心理上的蹂躏。” 我默了默,又问道,“那我考上崇文,拿到通知书你也没和我说啊!这又该咋解释?” “你别急呀,我慢慢和你说。你是拿到通知书了,那您老不是一暑假都在忙吗?一会夏令营,一会教育机构补课,我也逮不到你人啊。” 我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再说了,那时候任子晋一暑假都在俄罗斯他爷爷家,我也不能把他拎到你面前啊。” 我想了想过去两年发生的种种,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算了。这些不重要,你和他在一起快乐就好。我看他那么听你的话,应该是动真格的。” “他敢不动真格,”路芷欣呲牙咧嘴,“老娘这么漂亮,他敢耍我,让他满地找牙!” 我看着她,有些无奈,又真心为她高兴,找到一个能这么宠着她,顺着她人。 旁边的言喻竖着耳朵,听了一嘴,一本正经地摇头:“啧啧啧,我算是知道了,你们两个都是看着正经高冷,骨子里都是蔫坏蔫坏的。” 我温温的笑,路芷欣却很高兴:“那是!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什么坏事都是一起干,默契得很呢!” 我忙止住话头,生怕她一个激动,把我们所有糗事都抖落出去,连忙挑起来一个话题:“咱们四个在这做指甲,他们两个大男生坐在那干巴巴等,不好吧?” 三人齐刷刷回头看坐在休息区沙发的两个大男人,又齐刷刷扭回头继续海聊。 我顺着望过去,发现那两位基友相谈甚欢,任子晋的手臂懒懒搭在蒋越泽椅背上,蒋越泽面无表情听着他侃侃而谈,却没有一丝不耐烦。那样子像极了被纨绔子弟逼良为娼的家良子。 看上去,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和谐。 可是,把两个天之骄子晾在休息区,怡然自得地坐在这里做美甲,他们就不觉得心虚吗? 我忍不住胡乱歪歪,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 突然蒋越泽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虚地别过眼,默默转头,也跟着他们随波逐流。 第53章 预谋已久的切磋 http://.biquxs.info/

就短短做指甲的一会功夫,路芷欣把我的生平说了个遍,小时候打架上树掏鸟窝,长大打鸡骂狗揍流氓,讲的绘声绘色。 最关键的是,把我那时候和蒋越泽做同桌的事都说了个七七八八,还叫言喻借鉴我的经验,徐徐图之。 听得言喻和晏婷是一愣一愣的,表情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气愤一会高兴,和傻了一样。 到最后,言喻终于憋不住了,迫不及待地问路芷欣:“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她”言喻朝我点头,示意性强地指了指我,一脸兴奋:“她当时都和你男朋友打听什么?” 晏婷也插了一嘴:“说实话,我也真的很想知道。” 我一看路芷欣凉飕飕瞟了我一眼,就知道大事不妙,我连忙拦她,已经来不及了:“什么都问,蒋越泽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看什么书,听什么歌,走哪条路上学,等等,她都打听。” “喔~!”晏婷和言喻一脸了然地点头,八卦之光深深地震撼到了我:“这家伙,还真的是个闷骚啊!” “可不是,看着这么高冷,原来也是个花痴!” 路芷欣看着我,一脸坏笑地冲我挑眉:“她还就是这样的,一不小心就被你们发现了。”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这样的聚会,以后还是不要有了。 不然,我怕我初中全国物理竞赛考22分的光荣战绩都能被掀出来。 做完指甲,晏婷和言喻马不停蹄地滚了,生怕蒋越泽吃了他们似的。我们四个则准备去新开的俱乐部玩一玩。 我和路芷欣走在大马路前面,两个英俊大男生跟在后面,引来不少人侧目。 路芷欣神秘兮兮和我咬耳朵:“不得不承认,蒋越泽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啊,难怪你这么喜欢他。” 我有些好笑:“我喜欢他,又不是因为脸。” 路芷欣叹口气:“这是重点吗?重点不该是你和他为什么没有进展吗?” 我转头看她,很认真地问:“你想要什么进展?” 路芷欣一脸恨铁不成钢:“对你穷追猛打,死皮赖脸啊。” “哦~”我一脸会意地点头:“是不是任子晋对你这样,蒋越泽就得这样啊?” 路芷欣理所当然点头:“对啊!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他们不是兄弟吗?追女生方式应该差不多吧?” 我心累到极点:“大小姐,是我喜欢人家,又不是人家喜欢我,照你这么说,穷追猛打的不该是我吗?” 她很讶异,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眉毛都要飞起来:“怎么回事?任子晋给我的情报有误吗?” 我一脸崩溃拉着她:“姑奶奶,求你了,别想这些不靠谱的了,你来看我,我好好陪你玩行不行?” 路芷欣一脸嫌弃:“停,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来看你的?你搞清楚,我是陪任子晋来看蒋越泽的,顺便来监督你们的进展的。你现在连进展都没有,我们还有必要一起玩吗?” …… 这世间没爱了。 贫嘴归贫嘴,我们还是到了俱乐部一楼,玩桌球。我们四人开了一局,两人为一家,我和蒋越泽理所当然成为一家。 我认认真真摆好动作准备开球,余光瞥见路芷欣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等等,大晚,你不是向来都用杆靶开球吗?怎么现在要好好用杆头了?” “噗嗤”任子晋笑得肩膀一怂一怂的,我被这句话雷得一下子破功,扑在桌上,杆也歪到一边,和没开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扑街货,还能不能好好玩了?! 我怒目而瞪,她这才举手投降,收敛了一些。 我小心翼翼瞥了蒋越泽一眼,发现他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和初开的冰莲一样好看,眼里带着笑意,眼角因为眼睛的弯曲更为上扬,平添一股风情。 我小鹿乱撞地摆好球,拿好杆,不自然地嘴硬:“刚刚不算,再来。” 我再次摆好姿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白球,不断地调整杆,小心试探,这时候蒋越泽轻声提醒:“手往右一点。” 我一个机灵,杆头怼了出去,连白球的边都没挨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任子晋和路芷欣不愧是一对,笑声都一样魔性,取笑人一样不留情,两人笑成一团,路芷欣直接滚到任子晋怀里,让任子晋搂着顺气。 我又羞又气,根本不用看也知道蒋越泽现在一定是微微笑,眼尾风情更加耀眼。 偏偏任子晋这狗东西还觉得我不够丢人,咔咔补刀:“御姐,你怕什么?蒋越泽能吃了你呀,抖成这样,还不如第一次呢!” “大晚,你笑死我了,我还以为姿势摆这么帅,要放个大招呢,结果球都没碰到!” !!! 要不是蒋越泽在这,我杀了这对狗男女的心都有! 两次开球都没开成,我干脆挥了挥手,让他们先来。 路芷欣擦了擦杆头,摆好姿势准备下手,任子晋趁机过去腻歪,贴的极近地指点她:“肩膀放松,手腕用力。” 我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正想呵斥他,路芷欣结结实实踢了他一脚:“趁机吃豆腐?找死!” 任子晋被戳穿了小心思,摸了摸鼻尖,小声申辩:“哪有啊,这不是在教你吗?” 路芷欣横了他一眼,任子晋这才老实,不说话了。 我这才觉得顺了口气,唇角勾了勾,得意地剜了任子晋一眼。 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了蒋越泽令人心神荡漾的微笑,五官生动绝艳。 我赶紧眼观鼻鼻观心,默念了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路芷欣开了一球,进了一颗7号球,我们自动瞄9到15号球。 我看了看白球所在的位置,瞄准了它斜后方的12号球,准备击杆。 我看到了任子晋又准备喷垃圾话,我凉飕飕瞟他一眼:“闭嘴。” 低声阻止他的同时,白球撞到了12号球,顺利进了袋。 我不顾他浮夸的惊叹声,继续击杆,这一次并没有打中。 任子晋懒洋洋把杆从肩膀上拿下来,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他极慢极优雅地附身,摆了一个标准姿势,快准狠地将3号球击进袋。 接着他让路芷欣击球,路芷欣一个不小心,把我们地球击进袋,交换了击球权。 蒋越泽慢条斯理俯下身,表情极淡,姿势标准又优雅,眼神很专注,碎光点点滴滴,眼尾要翘不翘,十分禁欲撩人。 他快速出击,准确把15号球击进袋,同时又把6号球撞进另一个袋,双杀。 可看他的脸,还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紧不慢瞄准下一个目标 之后他就像是开了挂,将我们的球各个击进袋,接着就去击黑球。 任子晋抱着杆笑得欢,嘴上功夫也厉害:“我说这位帅哥,耍帅耍够了么?不就是笑了她一下嘛,至于这么较真吗?” 我瞬间炸毛,一个眼刀飞过去:“技不如人就大方承认,别用激将法耍赖。” 路芷欣挑了挑眉,看了看任子晋,又看看我,总觉得她憋了什么坏水。 谁料她把杆子一放:“输了,不玩了。” 我正惊奇,她便转头看我,狐狸眼聚着小算计:“好久没有切磋了吧,方瑾瑜?” 我瞳孔骤然紧缩,切磋?! 我慌忙去看任子晋,结果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口:“好啊,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你觉得呢,越泽?”说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向了蒋越泽。 我也顺着看过去,只见他优雅地直起身,在我的期待里慢慢地吐字:“好。” 我绝望地摇头,也是这时候才明白,这绝对不是临时起意。 应该是他们商量好的。 路芷欣好像没事人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掀起多大的风浪,她拥着我,嘴里还调侃着蒋越泽:“真没想到,你一冰山男神居然喜欢看两个女生互撕,啊不,切磋这么血腥的场面啊……” 任子晋配合地插科打诨:“他就是一闷骚,嘴上不说,心里想得很呢……” 三票对一票,我没有什么发言权的被推上了去四楼跆拳道馆的电梯。 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样,我怎么进了更衣间,换了道服,扎起了马尾,还给自己缠了绷带…… 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戴隐形,好像专门为这场比试做了准备似的…… 走到场地中央,路芷欣也摘了眼镜,不过她假性近视,不影响视线,她系着红黑带,娇娇小小的,根本看不出来她一拳能打100斤。 我心里很紧张,也很忐忑,很怕自己下一秒能哭出来。 是的,除了老朋友没有人知道我会跆拳道和柔道,就是在路芷欣家的道馆学的。 我和路芷欣从小长大,她的爸妈就是我的干爹干妈。她妈妈是银行工作人员,爸爸则开了一家道馆,教跆拳道和柔道。 我小时候父母很忙,哥哥也是时而带我,时而扔下我,孤单得很。爸妈看我和路芷欣玩得好,干脆就把我扔进了道馆,学跆拳道和柔道,一学就是10年。 我们都喜欢投机取巧,用巧劲,耍花招,道馆里很多高手都被我们阴过。去过路氏道馆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无法无天又好玩,所以老跟着我们一起玩。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无法无天下去,却没想到到了高三,这一切都变了。 我因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至今都没有勇气,再捡起跆拳道。 第54章 我早晚要迈出这一步的 http://.biquxs.info/

高三的事好像历历在目,我至今都能清晰回忆我一拳打折一个姑娘眼眶的场景。 尖叫声,呼喊声,指责声,谩骂声,哭泣声,那个女生的眼泪,爆红的眼眶,愤怒的眼神,怨毒的诅咒,她的同伴的愤懑,所有人眼里的害怕,鄙夷,指责又纷至沓来。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鼻尖早已布满了冷汗。 我抠着腰带,声音不稳地问:“我,我没有准备好。” 路芷欣手扶腰带,那双满含笑意的狐狸眼难得正经,透出来的光也是冷静又咄咄逼人。 她置若罔闻,表情是一脸不容商量的强硬:“大晚,你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的。” 我呼吸一滞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路芷欣这次来,的确是有目的的,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之前的种种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早就决定要趁这次机会,试探我,用这种方式来帮我走出过去,克服心魔。 我看了看站在旁边严阵以待的蒋越泽和任子晋,没再废话,慢吞吞拉开架势。 脸上冷汗早已遍布,身上各个毛孔都在争先恐后地冒汗,后背早就被冷汗浸透,粘粘地贴在身上。 路芷欣干脆利落,抄起拳头直接朝我脸上招呼。 这家伙从一开始学跆拳道和柔道,就喜欢混着用,从不按常理出牌,胜人就靠出拳快和她的不按套路出牌。 此时她便是这样。她直接挥拳,我侧身躲过。她又挥左拳,我又侧身躲过。她一看不行,直接上腿,我双臂交叉,堪堪躲过,却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路芷欣面上带着一丝红晕和不耐烦,语气却依旧冷静,不带温度:“大晚,对阵不是只防守不进攻,这道理,我爸从一开始就教过你了。” 我顿时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要崩裂,我重重呼出一口气,重新摆好了姿势。 她像是一条恶狼冲过来,快得让人看不清速度。 我恍惚之中挡了一下脸,才幸免于难。 她趁机握住我手臂,身体旋转,重心下移,腿臂弯曲,结结实实给了我一个过肩摔。 我被摔到厚厚的海绵垫上,脑子发懵。只觉得头脑一片混沌,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清,看不清,完全不受我指挥。 我挣扎着要起来,恍惚间好像看见蒋越泽握紧了拳头,右脚往前了一步。任子晋揽住他肩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知道,没有人帮得了我。我得自己站起来,自己迈出这一步。 我慢慢站起,顺手擦掉鼻尖的汗,定定地看着路芷欣。 她似乎情绪也不太稳,拳头攥的紧紧地:“站起来就好好对一场。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没出声,机械地摆好姿势,等她攻击。 这次她很快跑过来,距离我不远处凌空跃起,直接一脚飞了过来。 我下意识侧身,勉强躲过。她落了地,面色不悦,手上也发了狠,气得直叫:“出手!出手!我叫你出手!听见没有!” 我被她这又密又狠地进攻打得连连败退,甚至都退出了场地外。路芷欣看着我,一脸失望地停了手。 我们凶狠地对视。她眼眶爆红,我也好不了多少。只觉得眼里心里像是大锅乱炖一样,酸的辣的苦的咸的都有。 “方瑾瑜,你就是个怂货。” 她这样对我说。 我捏紧了衣角,声音干涸,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任子晋出来打圆场:“切磋而已,别这么较真啊,晨晨,别生气啊,瑾瑜要不想打咱们就不打了啊。” “闭嘴!”路芷欣凶了他一句,又回过头更凶地瞪我:“方瑾瑜,到底打不打!不打就别浪费老娘的时间!大周末我不和我男人约会陪你打架,你到底懂不懂这份心,你到底要不要这份心意!” 我一时百感交集,气血上涌,中气十足地吼回去:“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想啊!” 路芷欣被我吼得一愣,狐狸眼发了红,肉眼可见的蒙上一股雾气。任子晋立马跑上去哄她,路芷欣也没再拒绝。 我也感觉到了眼睛的酸涩,下意识地忐忑不安地去看蒋越泽。 他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没有那股常带的冷清,只有没化开的温情和鼓励,带给我一股安定温暖的力量:“再试一次,就一次。” 我看着蒋越泽,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我眼底心底转个没完。 路芷欣也推开任子晋,慢慢站好,语气不好却也不冲:“站好,不要受伤。” 我听话地收回目光站好,摆好姿势,等着路芷欣的第四次进攻。 心底隐隐约约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我要反击,我要反击! 我不能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她一拳冲了过来,又快又凌厉,我用小臂直直挡住,推了回去,她一下挣开,换了方向,又是一拳。 这次我没再迟疑,只觉得身体里有股破土而出的力量,促使我整个手掌直直迎上,包住她的拳头,让她动弹不得。 心里的那个声音也越来越大,带着鼓励,带着惊喜: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路芷欣瞪大眼睛,美眸都是不可置信,一时间忘了挣扎。 我手掌一转,将她的手腕握住,顺时针拧了一圈,她立刻使不上劲,也动弹不得。 任子晋在边上看着,心疼得直嚷嚷:“哎,我说,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她金贵着呢!” 路芷欣又急又羞,直接上腿,我侧身闪避,拉着她的手腕又用力了几分,她一吃痛,任子晋就又跟着嚷嚷“轻点轻点!” 路芷欣一看没成效,干脆忍着胳膊扭曲的疼痛,背过身,抓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想再给我来个过肩摔。 我将她手臂收在背后,她疼得眉头一皱,我又松了几分:“又来这招,你烦不烦?” 路芷欣见我把她吐槽我的话又送回给她,气得不行,直接用吃奶的劲踩我一脚,用手肘重重顶了我一下,把我挣开。 路芷欣站定看我,死死盯着我:“这不是挺能耐的吗?” 我收了势,看着她,下意识往蒋越泽身边瞟。 蒋越泽看着我,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 我转头看路芷欣,路芷欣的狐狸眼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懒洋洋,步子也慢慢向我靠近,语调也轻快起来:“就知道你欠骂。” 我不好意思笑,瞟了一眼蒋越泽,心里就像被移开大石头的河口,水流涓涓,流畅又清爽。 回到更衣室,我看着路芷欣换下道服,嗫嚅着想说谢谢和对不起。 路芷欣看过来,眼神能够直接洞察我心:“要说谢谢还是说对不起?” 她把道服叠得整整齐齐,一脸赤诚地看我:“我们之间不说这个。我不能看你一直困在过去走不出来,也不能接受你一辈子都不再玩跆拳道了。我们是10年的搭档,你要是不玩了,那我该有多孤独。” 我轻轻地回:“我知道。” 她抬起头,很认真地看我,直直地要看到我心里去:“大晚,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参加比赛了。” 我静静听着,将这句话在心里百转又千回。 我轻轻煽动着睫毛,静了很久。 “以后会的。”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路芷欣看着我,由衷地笑:“好。那下次一起参加。” 我认真点头:“好。” 经过路芷欣这么一刺激,我紧张拧巴,小心翼翼的心松快了点,不再紧绷着神经,吃晚饭的时候也能语气欢快地说一些自己遇到的人或事,看到蒋越泽也好歹自然了些。 吃过了晚饭,我们回到了校园。路芷欣说一直都听说崇文的夜景很美,夜生活很丰富,一定要见识一下。 所以我们就慢悠悠走在校园,准备去各种浪漫和八卦发生率最高的操场。 一到操场,我们就看到扬声音乐社和街舞俱乐部的人在操场联欢,架子鼓,键盘,电吉他,贝斯,吉他,手鼓,手碟,音响,话筒,一应俱全。 此时街舞社的人在跳breaking,而乐队在给伴奏,同学们自发围着他们,人很多,尖叫声掌声不断。 我和音乐社的人打了个招呼,带着他们挤进了最里圈。 任子晋虚虚地护着路芷欣,生怕别人撞到她或者踩到她。而蒋越泽站在我左边微微侧着身,明显也是保护的姿势。 我心里一暖,没再闪躲他看我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说,别怕,有我。 有我保护你。 我心满意足将目光转回去,看着中央圈的人劲歌热舞。 场中央的人正在跳大火的吃鸡游戏主题曲《handp》,架子鼓的声音尤为吸引人。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路芷欣这个深度架子鼓爱好者,她舔了舔嘴唇,我就知道她又手痒了。 她这人就这样,心里憋着什么坏,或者有什么想法就喜欢舔嘴唇,相处十多年,撅撅屁股都知道她是要放屁还是拉臭臭,现在自然知道她是想敲那个架子鼓。 我看了一眼任子晋,正想提醒他,谁知道他已经绕着场中央去了打架子鼓那人的身旁,耳语着什么。 我看了一眼路芷欣笑弯的眼,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任子晋朝她招招手,她雀跃地拉着我就往那边绕。 我猝不及防,转头去看蒋越泽,下意识拽着他的袖子,就往那边拖。 蒋越泽似乎很高兴。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到他的眼尾比平时上扬了一个弧度,明显是带着笑意的。 第55章 只怪月色太美他太温柔 http://.biquxs.info/

等我们一拖三过去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不看场中央了,都是在看我们的。 很多人已经认出了蒋越泽,在我们身后悄悄议论着,而路芷欣早就一屁股稳在了架子鼓鼓手的凳子上,任子晋则和主持人交涉了一下,站到了场中央。只有我一人,留在舆论的漩涡。 我很是不自在,估计蒋越泽也看出来这一点,微微侧了侧身,手臂少用了些力,轻推着我的手臂让我站到了前面,他则完全挡在我身后,隔绝了周围人的视线和指指点点。 我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心里好像放飞了好多蝴蝶,晕晕乎乎地高兴着。 我怔怔地看着场上的主持人介绍任子晋,看着众人欢呼,完全进入不了状态。 直到路芷欣的鼓点响起,口哨声一片,我才回神。 看着路芷欣跟着音乐律动,噙着懒洋洋的笑,干脆利落地踩镲,交叉敲鼓,敲吊镲,电吉他进入,贝斯紧跟着,任子晋嗷呜一声,我才也忍不住轻轻晃动,打着节拍。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摇滚女王joanjett的《ihatemyselfforlovingyou》 我也好像知道了,他俩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了。 应该是高二的新年晚会,他俩一起合作演唱这首歌的时候,擦出了火花。 路芷欣这个死骗子,明明自己早就动心,还不承认,非说人家任子晋死缠烂打。 我看着任子晋对着路芷欣卖力演唱,一双桃花眼星星点点的:“ ithinkofyouev''rynightandday 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 youtookmyheartthenyoutookmyprideaway 你带走了我的心然后又夺走了我的尊严 ihatemyselfforlovingyou 我恨自己爱上了你 can''tbreakfreefromthethethingsthatyoudo 无法从你的所作所为中泰然自若 iwannawalkbutirunbacktoyouthat''swhy 我曾经离开却又回到你身边 ihatemyselfforlovingyou 那就是我恨自己爱上了你的原因 ...“ 路芷欣帅气地打着架子鼓,眼神却从来没有从任子晋身上离开过,我想这就是人们说的,我的眼里只有你吧。 等他们表演完,众人一片欢呼,都在叫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任子晋和路芷欣对视一眼,眼里那抹狡黠的光落在我眼里。 完了,要坏事。我心下一惊,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任子晋已经拿着话筒,直接宣布:“那接下来,就由我的好朋友蒋越泽为大家弹奏,方瑾瑜为大家演唱《loveparadise》!” 观众瞬间起哄,暧昧声四起,我转头紧张地看着蒋越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蒋越泽低垂着眼,眼里可以清晰看到我的倒影。他慢慢地抬起手,干燥微凉的手掌覆在我头顶,瞬间抚平我所有不安。 “没关系,”他近乎耳语似的声音飘散在夜里,带着淡淡的缠绵,“和你一起,我很乐意。” “可是这是情歌!”我语气焦急强调,“我们可以换一首,没必要听他的。” 他放软了声音,脸色也柔和下来:“没关系,这首歌就很好。” 任子晋一个劲地叫着“合奏合奏”,周围的人跟着喊,路芷欣早已站到观众圈,双手环胸地看着我们。 我看了看四周,又看看蒋越泽,认命地走向任子晋,接过了话筒。 人群中渐渐安静下来,我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调弦的蒋越泽,他慵懒地看过来,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 我瞬间安下心来,转头将话筒夹在话筒架上,等着蒋越泽的伴奏。 伴奏起,我自然而然跟着唱: “you''realwaysonmymind 你一直在我心里 alldayjustallthetime 每时每刻 you''reeverythingtome 你是我的一切 brighteststartoletmesee 是我心中最明亮的星星 youtouchmeinmydreams 你在我的梦中触摸着我 wekissineveryscene 我们亲吻一幕幕 ipraytobewithyou 我祈求和你在一起 throughrainandshinydays 无论风雨或阳光的日子 i''llloveyoutillidie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deepasseawideassky 就像海一样深天空一样广阔 thebeautyofourlovepaintsrainbows 我们的爱美如彩虹 everywherewego 跨过每个地方 needyouallmylife 我需要你在我的生命里 you''remyhopeyou''remypride 你是我的希望你是我的骄傲 inyourarmsifindmyheaven 在你怀里我找到天堂 inyoureyesmyseaandsky 在你眼中看到海洋和天空 maylifebeourloveparadise 但愿生活就是我们爱的天堂 ……” 周围的人愈来越多,自发地围着一个圈,摇晃着手机灯,小声地跟唱,整个都是演唱会的氛围和感觉。 我心里蓦地一软,语调也跟着放柔。 “needyouallmylife 我需要你在我的生命里 you''remyhopeyou''remypride 你是我的希望你是我的骄傲 inyourarmsifindmyheaven 在你怀里我找到天堂 inyoureyesmyseaandsky 在你眼中看到海洋和天空 maylifebeourloveparadise 但愿生活就是我们爱的天堂 ……” 合唱的声音越来越高,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手机灯光越来越密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我忍不住转头去看蒋越泽,发现他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在夜空中,散发着耀眼动人的光芒。 直直地要照射到我心里去。 我的心如同烟花在翻滚,噼里啪啦不间断地响,绽放一束又一束的漂亮图案。 我继续唱,语调是我没意识到的温柔,近乎喃喃自语: “i''llloveyoutillidie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 在歌声中,在吉他声中,大家的叫喊声中,我看到了那张清冷动人的脸,露出了昙花一现般的温柔笑颜。 真真地应了那句话: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他的笑。 没见过的人,不会明了。 就在这样的笑容里,我不由自主地,鬼使神差地冲他弯了眉眼,毫无保留。 等到路芷欣拿我手机给室友发了短信说今晚不回去,关机,拉我去酒店浴室洗漱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脑里还满满的都是刚刚手机灯汇成海洋,听我演唱,听蒋越泽弹吉他的场景。 我心不在焉地卸隐形,洗脸刷牙,终于迎来了路芷欣地一个爆栗。 “乱想什么?” 我不满地瞪她,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别开了眼。 等到我累得躺在床上,想要睡觉的时候,路芷欣却来了精神,死活要和我夜聊。 “聊什么?”我打了个哈欠。 “除了你和蒋越泽,咱们还能聊什么?” 我翻了个身,背对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能不能换一个别的?” 她使劲扒拉我,让我转过身:“我倒是也想换啊,可除了你和蒋越泽那点破事,你还有什么好八卦的?你以为我和任子晋隔着大半个城过来,真是为了看你学校的夜景啊?” 我语气不正经:“难道不是为了弹架子鼓?” “啧,不要脸是不是?”她横眉冷对,“老娘要不是为了帮你,才不来呢,你给我搞清楚。” “好好好,我谢谢你不远万里来帮我赶进度,”我双手投降,无比心累:“那你说你想听什么?” “和我说说,你和蒋越泽遇到了什么问题,路老师在线帮你解答。” 我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叙述:“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毕竟一个学神,一个绯闻网红,老是捆绑在一起上热搜不太好。” “这是什么理由?”路芷欣一脸没想到,嫌弃也显而易见:“你不一直都是惹事精吗,蒋越泽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没理她的白眼,也没理会她的扎心却又真实的话,继续执拗地坚持:“那是以前。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是真的铁了心想要远离他。” 她不说话了,衬得我的声音缥缈又惆怅:“或许之前太张扬了,遇到了蒋越泽这样的人,说什么都不可能放过。可现在,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该放过他,不要再连累他了。” 路芷欣没立即出声。静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冷静又清晰:“大晚,你承认吧。这些都是你不想面对过去,逃避现实的借口。” 我猛然一怔,心跳隆隆作响。 第56章 前尘往事得知道知道 http://.biquxs.info/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心跳突然不受控制起来,仿佛已经预见路芷欣的话会有多么波涛汹涌。 “你没发现,现在是蒋越泽不想放过你吗?” 我转头看她,手脚冰凉一片,语气却出气地冷静:“你想说什么?” 她认真盯着我,缓缓出声:“你想不想知道高三你走了之后的事情?我讲给你听。” 我想也不想翻身,背对她:“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不想就不想呗,我又不逼你。”路芷欣又开始扒拉我,让我重新面对她:“说话归说话,别转身。” 我转过身,盯着她,她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你不想知道也行,那我说点别的。” 我盯着她,一脸你请便的表情。 她缓了缓叹了口气,轻声和缓的少女音响起:“你知道当初我和任子晋怎么关系好起来的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 她认真地看着我:“是在你走一周之后,蒋越泽得知,你再也不会回来备考的时候,我们接触频繁起来的。” 我有些发懵,想不通这和我走了有什么关系,也想不通蒋越泽为什么找我。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她继续往下讲,夜深人静将她的嗓音衬得更为生动:“那时候蒋越泽隔三差五来问我,你和我联系了没有。渐渐地次数多了,人们都传,其实蒋越泽一直喜欢的是我,你就是个用来混淆视听的炮灰。” 我觉得荒唐又好笑。路芷欣也觉得这个说法太傻,有些难为情:“搞得我那时候特别心虚,还真以为别人传的是真的,生怕他哪天一个憋不住和我告白。我甚至都打算好了,他前脚告白,我后脚就以死明志,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忍不住想笑,弄得路芷欣特别不好意思,作势要掐死我,闹了好一大会,才认真地继续讲。 “蒋越泽估计也听到别人传的这些不靠谱的东西了,之后每次过来找我,都把任子晋叫出去,别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每次过来,他都给我一些文科生的新题,数学笔记,英语作文,还有新型小说阅读,让我交给你。” “你那时候不是问我,哪里来的那些题吗?都是他给我的。” “他怕你不收,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也觉得按照你这倔驴脾气肯定不会收,所以也就没告诉你。” 我心里瞬间像吃了奇异果一样,酸酸甜甜又有点涩,我看着她不确定地问:“是吗?” “是啊,”路芷欣肯定地点头:“那时候你不让我告诉他你的近况,联系方式,我也就没说。而他不让我告诉你题的来源,只让我说是我自己帮你找的。所以那段时间,我活脱脱的就是个双面间谍,别提有多辛苦了。” 我没出声,默默地消化她说的话,心里就像烧了一壶纯度很高的咖啡一样,加了些糖,加了些奶,开始丝丝地泛甜,丝丝地冒香气。 路芷欣则继续讲:“那之后,我和任子晋就越来越熟了,老是在一起说话,做题,渐渐地,我也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那时候看见蒋越泽,总是会觉得他孤单,明明表情一如既往的臭,也还是那个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就是给我一种,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的那种失落感。” 我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疼得我皱眉。我似乎都能想像到他挺拔冷清的背影,孤单地穿梭在去路芷欣班里的楼道上,傲然又孤寂。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很在意你。” “你不在,不知道这些事,也不让我和你说。我以前觉得,不说就不说吧,你不想回忆那些不高兴的事,我又何必提呢。” “可现在看你这样,我是真的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他这样的人,冷心冷情,对你这么好,足以看出你对他的重要性。所以你应该勇敢一点,去大胆地追求他试试。” “你要认真地想清楚,不要因为你的犹豫不决,把这么优秀的人错过了。” 我回想起重逢以来他对我的点点滴滴,给我准备奶茶,准备手环,准备我喜欢吃的话梅糖,细声安慰我,为我甘愿卷进舆论中心,让校友们为我声援,看现场护着我……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对我无微不至的好。 路芷欣看着我,无力地叹口气,努力摆出一个乖巧懂事的姿势,虚心请教:“现在,你能告诉我以后还要躲着他吗?” 我的心早就揪成了一团,我抓着床单,无意识轻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好乱。” 路芷欣紧紧盯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就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总是要想清楚的。” 我有些迟疑:“我……” 路芷欣看着我,难得地有了耐心:“想说过去,是吗?” 我被戳穿心事,一时尴尬,手指也无意识卷着被罩:“过去的事,完完整整的你都知道,你也知道,我真的亏欠他很多……”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路芷欣毫不犹豫打断我:“我从来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冲突。” 我定定看着她,眼神飘忽不确定:“你真的这样想吗?” 她认真点头:“人活在世,应该把把握当下,带着过去活得那么累干嘛?” 我不说话,心里像一团没有头绪的毛线一样,纷繁杂乱。 她轻佻地挑了下我的下巴,语气温柔认真:“你只需要想清楚,要不要勇敢地抓住他就好了。如果决定试着在一起,你们之间的心结一定有办法解开的。” 我看着路芷欣的眼神,慢慢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会想清楚的。”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路芷欣看着我,露出姨母笑,把我拽倒在床上:“好了,心事解决,睡觉!” 我依言关了灯,盖好被子,闭眼。,脑子却依旧清明。 反反复复都是路芷欣的话:“他一定很在意你。” “你只要想清楚,你要不要勇敢抓住他就好了。”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如果决定试着在一起,你们之间的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 他对我是哪种在意呢? 他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呢? 我是不是该找他问清楚呢? 那我该怎么开口呢? 到底我该不该去抓住他呢? 我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 我心烦意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 算了,顺其自然吧。 我这样告诉自己。 第二天我和路芷欣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昨晚的事,也默契地要求两人单独去玩,任子晋和蒋越泽也没多想,很爽快地答应了。 谁知路芷欣缺难得的有良心一回,顾及着我晚上有篮球比赛,没再要求我陪她逛街,就是看了个电影,吃了个饭,就回了酒店,让我一觉睡到了傍晚。 迷迷糊糊间,言喻给我打电话,语气有点焦急:“不要玩疯了忘了晚上的比赛,今晚对生物科学,可不是软骨头!” 我迷迷糊糊捂着电话怕吵醒路芷欣,谁知她并不在房里,我环视一圈才放心打电话:“好,我知道的,我一会就回去。” 挂了电话,洗漱完,路芷欣才慢悠悠地回来,提着好多吃的和零食。 “你醒了?呐,我去和任子晋买饭了。你不是今天晚上有比赛嘛,吃完好回去打比赛。” 我点头,打开食盒,狼吞虎咽:“你和任子晋吃了吗?” “没呢,这不是准备和你一起吃嘛”,她也打开一个食盒,“蒋越泽有些软件上的东西要和任子晋交流,在宿舍做了一下午了,我和他买了饭,他又回去了。一会吃完,一起去看你比赛。” 她边说边把酸奶拧开递给我:“今晚是不是对蒋越泽他们专业?” 我点了点头,自然地答:“对他们大一的篮球队。” “哇哦,”路芷欣夸张地叫:“那岂不是某某人的心上人也会过来看?” 我顿时有些难以言说的紧张和尴尬,想起那次答应他要在这次比赛用他教我的招式,我就觉得手脚冰凉。 最要命的,是这场比赛,和他专业的学弟们打。而他们专业的战术,都是他这个篮球队长教的。 而我这个就被他教过几招的人,居然要在他训练有素的队伍面前班门弄斧。 今晚他要是来看我比赛,我一定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我瞬间觉得自己蠢得要死,恨不得一头撞死。 匆匆扒完饭回了学校,换了球服,到了操场,发现姜未也回来了,晏婷言喻,邢思思居然也来了。 我看见二号场的许司扬和孙泽逸穿着一水的天蓝色球服,才反应过来。 今晚有计算机和材料的比赛,邢思思无论给经济还是计算机加油,都一定会出现的。 我环视一周,发现蒋越泽他们还没有来,便准备带着路芷欣和她们聊天,打发时间。 正准备把路芷欣介绍给她们,谁知道言喻一把把路芷欣拉过去,一脸老朋友好久不见的欣喜。 得,又是我瞎操心。 正准备也加入她们的群聊时候,教练冲我们招了招手,我只好和队友们一溜烟跑过去,听教练的战术指导。 期间我几次抬头,都能看到她们几个聚在一起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我一脸莫名,索性不管他们,认真听指导。 第57章 篮球比赛上的正面交锋 http://.biquxs.info/

等到大家伙散了,开始做热身运动时,路芷欣她们就走了过来,冲我挤眉弄眼。 我习以为常,一脸自然地压腿:“怎么了?” 邢思思笑得眼都没了:“你猜?” 我摇了摇头,将右腿往身后压:“猜不出来。” 晏婷拔开口红,姿势豪迈:“跟她废什么话,把她摁住,我给她涂这个顾里色,瞬间气场八米八。” 言喻依言把我推到李晏婷身前,不让我乱动,她捏住我的嘴,小心翼翼地涂着。 我一脸懵逼,却也不敢乱动,怕口红画出去:“怎么想起给我涂口红?” “因为网友说你涂口红好看啊,”晏婷语调上扬,语气轻快,“唇角没涂上,弄一点。” 我乖乖地配合着张嘴,咿咿呀呀:“不要涂歪,记得留唇峰!” 邢思思边笑边应承,连声说好。 等到涂好了,姜未拿处小镜子,让我照了照:“怎么样?涂得还不错吧?” 我看了看,发现晏婷的手艺真的很好,就是这颜色太惹人注目了。 尽管是我喜欢的颜色。 晏婷满意地咬文嚼字:“我看这位娘子唇红齿白,面色红润,此乃遇情郎之状啊!” 我心虚地横了她一眼:“这怎么有点像吃了死小孩啊?” “死贫嘴,你到开赛前,都不要说话了!”言喻瞪我,不客气地让我闭嘴。 我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高马尾,大眼睛,大红唇,红球衣,黑护腕,都有,”路芷欣满意地点头:“拾掇得还不错,勉强可以经得起全场女性的观赏和挑刺。” 我忍不住皱眉:“你们在说什么?” 邢思思一脸神秘笑笑:“你没发现今天咱们5号场的人格外多吗?尤其是女生。” 我环视一周,发现还真是:“是因为周末,所以人多吗?” “nonono,”路芷欣摇了摇手指,一脸不赞同:“这个原因你可以排除了。” 我只能配合地继续问:“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言喻一脸玩味地笑,看了看其他人。 “什么?”我嘴快地追问道。 姜未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你看身后不就知道了?” 我看着众人笑得阴森森得,慢慢地转过了头。 那个穿黑底红边球服,带着白护腕,扬着脖子喝水的人……不是蒋越泽吗! “哈哈哈哈,”邢思思笑着揽住我肩膀,在我耳边语气温柔:“现在你知道因为什么了吧?” 我颤巍巍地回:“你,你们早知道?” “对啊,”路芷欣一脸坦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定要看你比赛?” 我觉得信息量有点大,需要缓缓:“那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队员阵容,比赛双方又不暴露,你怎么会知道?再说了,蒋师哥是生物院的秘密武器,怎么能告诉别人?”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众人齐刷刷指邢思思:“她说的。” 我转头看向邢思思,递给她一个你怎么知道的眼神。 邢思思得意笑笑:“我们副部说的啊,还让我们过来给他和部长加油呢。” 我恍然大悟。让部员来加油,的确是郁晚舟的行事风格。 他和蒋越泽都是生物院篮球队的主力,崇文的风云人物,上场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现在只是积分赛,对手层次不齐,生物院又大神林立,想出线并不难,怎么还需要他们这两个大神中的大神出手呢? 我想不通,不经意间瞥见了坐在蒋越泽身边,正在和任子晋相谈甚欢的郁晚舟。 我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忍不住摇头感叹,这两个妖孽终于聚在一起了。 那如果这两个妖孽聚在一起调侃我…… 我头疼地揉揉眉心,隐约有个答案浮在心底:那自己一定会被玩死。 人越聚越多,就连冷冰冰的策划部副部陈晚也来了,一脸冷漠地盯着球场。 这也难怪,生物院两大系草合体,经济系的两大头牌合并,再加上任子晋这个妖孽昨晚的一首示爱摇滚,得到了许多女生青睐,热度居高不下,今晚又在球场现身,冲着他来的观众一定只多不少。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些人,不是来看美男,就是来看八卦的呢? 不然那些女生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是在干嘛? 路芷欣看着我,漫不经心道:“别管别人,好好打你的球。” “是啊,争取场上好好表现,将蒋师哥一举拿下。” “预祝你美人计实施成功,抱得男神归!” “今晚就是你的铁树终结日,去吧,皮卡丘!” “………..”大姐们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要去打篮球,不是抢花魁? 很快球赛就要开始了,还是老规矩,女生去到中央跳球区跳球。 我看着对面的女生,不经意瞥到了身后认真看我的蒋越泽,还有时不时眼神瞟过来的郁晚舟。 我心跳得咚咚响,脑子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 防蒋越泽的小钟和防郁晚舟的剑眉师哥很警惕,眼神顺着他俩眼神的方向瞅过来,汇聚到一起,看到了目光呆滞的我。 “姑奶奶呀!专心跳球啊!想什么呢!”剑眉师哥一脸痛心疾首。 小钟也觉得这场面有点让人慌张,语气都有点颤抖:“师哥师哥,你确定她可以,不会在场上犯花痴吧?我看要不然让小喻喻上吧……” 我瞬间觉得脸在燃烧,周围的人似乎听到了这些对话,发出一阵默契的哄笑。 尤其是郁晚舟那个妖孽的声音。 我忙赶走脑子乱七八糟的声音,正色道:“我会努力的,相信我。”说完还是心虚地看了蒋越泽一眼。 看到了他面色淡然,眼含笑意的他冲我点了点头。 我稳了稳神,认真盯着球,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生物院这个短头发,很冷酷的女球员,看着我的眼神,总带着一点凶狠。 “预备!”裁判吹哨,将球高高举起。 “开始!”宣告开始的时候,我猛地跳起,却被这个女球员的速度惊呆了,没等我反应过来,球已经被她带走了。 我一脸茫然,眼神都无法聚焦,只是瞥到了路芷欣扶额,任子晋在她颈窝笑到肩抖的身影。 江洋防人也不忘拉上我这个不在状态的:“方哥,回神了!球都飞了!” “哦哦哦”我慌忙跟上,却发现,那个女球员被我们队的人包围了,远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心翼翼地防着那个女生,生怕磕着碰着人家,防远东的球员紧跟着,山大王也跟着往过凑,李博跟着防,一个个和串羊肉串似的。 我个子在这群大男人当中,实在算不上高,根本挤不进去,只在外围看着里面球传来传去。余光一瞥,又看到了相互较劲的蒋越泽和小钟。 眼神专注,手指白皙纤长,额间碎发又凌乱又性感…… 不,不能再看了!打起精神!认真打球! 我认真看着周围的部署,郁晚舟和剑眉在最外围,山大王或远东抢到球,一定是给他的。 “小钟!”山大王抢到了球,吼了小钟一嗓子,小钟迅速起跳,蒋越泽也迅速起跳,剑眉趁郁晚舟走神的那一瞬,跳起接到了球。 漂亮!声东击西这一招,怎么用都不过时。 众人开始往经济的篮筐方向跑,进了一分。经管的大军瞬间鬼哭狼嚎,大鼓咚咚地响。 我则紧盯着那个女球员。那个女球员真的很厉害,左换右晃地想把我甩脱,我好几次差点防不住她。 “梁燕!接球!”我十分疑惑地十分肯定地看见,刚刚在我心里一秒变成傻子的任子晋把球投给了这个女球员。 不是说她技术不好,而是说她有很多缺陷。尤其是在进攻有理区。个子不高,难突围。周围经济群狼环绕,投给别人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我来不及细想,看到她要投二分球,身先比大脑一步动作,直接先去抢球。 球没有命中,我舒了一口气。 “哗!30号球员阻挡过程发生非法肢体接触,犯规罚球!” 什么?我还没玩呢,就犯规了? 远东忍不住嗤嗤地笑:“方大姐啊方大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场上场下的人都在哄笑。我头都不敢扭,也不敢抬,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接过了球。 邢思思撕心裂肺地喊:“鲸鱼,加油啊!” 鲸鱼?这又是什么外号? 我稳下心,运了运球,两腿微微弯曲,左手侧扶篮球,右手掌在球中,放在头顶上方,左眼凝视,摆出一个标准的投篮姿势。 脑里都是蒋越泽教我的要点:“两肩放松,脚与肩齐宽,左手轻扶球面,不要用力。瞄准后,右手手腕用力,左手手腕跟着微微使力,轻轻跃起。” 我完美执行,球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稳稳的进了框。 “经济一分!”裁判吹哨,大声宣布。 场上瞬间尖叫声一片,经济的大喇叭震耳欲聋地喊着口号:“经济,威武,经管,必胜!” 我接过球,继续罚第二颗,如法炮制,稳稳落入框中。 两罚两中。经管院的都在欢呼。 我悄悄看了蒋越泽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这意思?是很满意我的表现吗? 我又不定地悄悄看了他一眼,他身边的郁晚舟刚好捕捉,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他弯了弯眉眼,似乎肯定了郁晚舟的做法。 我瞬间心花怒放,场边的叫喊声和心跳声震耳欲聋。 第58章 篮球场上也能拉拉扯扯啊 http://.biquxs.info/

远东哈哈大笑:“方哥,可以啊!投篮姿势很标准嘛!” 我不好意思往回跑:“过奖。” 剑眉那双剑眉终于不拧在一起了,看着终于慈眉善目了点,可嗓门依旧惊人:“老妹啊!哥小看你了啊!找这个准头下去,只要不犯花痴,你会骚断腰啊!” “……”这种夸奖,不要可不可以? 说着便堵住郁晚舟的视线:“你这畜生老是不怀好意盯着方妹儿,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郁晚舟听了笑得直不起腰:“剑眉,你眉毛丑也就算了,眼睛还不好使啊?那么大两眼珠子是摆设啊!” 剑眉师哥不管他喷垃圾话,全心全意防守,蒋越泽全心全意带球突围,小钟全心全意阻拦。 而我,全心全意犯花痴。看着蒋越泽那一套行云流水般地带球过人,大翻转,优雅淡然地一跃,好似微风拂过,清爽招人,将球投了进去。 三分命中。整个5号场的女生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细细的尖叫声直冲云霄。 就连我以为不会笑的冰美人陈晚陈副部长,也极快极轻地勾了一下嘴角。 她喜欢蒋越泽。从笑容里就可以看出来。 我极快地下了判断。来自于女生敏锐的嗅觉和防备情敌的本能。 我瞬间有了危机感和恐慌感,想要宣誓主权地霸道,愤怒,这些负面情绪齐齐涌起,又在我的极度心理暗示下被压下,就像被凉水从头浇下,心灰意冷个透顶。 我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宣誓主权。 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都得承认,我和蒋越泽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这两个字真是疏离。将我和他的距离生生拉开好远。 “方师妹,上啊!硬刚啊!”郁晚舟挑衅的声音响起,让我回了神。 我看了看陈晚,又看看那个女球员,又看了看不远处紧盯着这边的蒋越泽耀眼璀璨的满眼风景,突然想现在,立刻,就到他身边。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出了女球员的桎梏,一下子就到了持球的蒋越泽面前,直接把球抢了过来,背对着他。 他很快反应过来,转过身要防我,我的后背快要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呼吸也好似缠在了一起。 我心里咚咚响,小钟懵了半秒,赶紧绕到我后方:“给我!” 我依言转身,与他面对面,想把球扔过去。蒋越泽看了我一眼,很快拉开我俩的距离,只是无声看着我。 我立刻把握住这个好机会,轻轻一跃,将球传到了小钟手里。 我听到观众席的议论声大了些,经管激动得喊着应援口号,而我的脑子早已乱成一片,只知道傻傻地看着蒋越泽。 “方妹!回神!”剑眉师哥恨铁不成刚地吼我。 我这才将注意力拉回来,继续看篮球场。 只见小钟带着球猛往篮筐跑,左闪右躲到了进攻区,下一秒就被全员围困了。 蒋越泽看了我一眼,才跟了过去。众人虎视眈眈小钟,只有我和女球员在外围……看热闹。 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刚刚他不堵我,却拉开距离,是故意放水的吗? 还是他怕不小心伤到我,所以宁愿让球 “看这!”小钟吹了一声口哨,我条件反射转头,后撤步接球,直接三步上篮。 “经济,必胜!”大鼓隆隆擂起,经济得一分。 我忍不住转头看陈晚。她恢复了面无表情,双手环胸看着球场,好似都没有看到我的打量。 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我看到她放在自己臂膀上的手指,捏得很紧。 我重新将目光投回场上,只见山大王啪啪鼓掌:“不错啊!方哥,这一场人头没送,还进了三分,这个犯规犯的值。” 远东哈哈笑:“谁说不是呢!这就是场上有帅哥的好处啊,有动力!” 明褒暗贬,你们这些心脏的家伙! 蒋越泽看着我,目光柔和。 他这是觉得我做得不错的意思吗? 巨大的欣喜在心里慢慢绽开,但我缺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时,郁晚舟也跟着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蒋越泽的肩膀,笑得一脸促狭。 我瞬间有点面热:所以,这个八卦的学长又知道三步上篮是蒋越泽教我的了吗? “第一节结束,经济21,生物科学32。” 我心绪繁杂地下了场,没理会室友们的调侃,也不想看路芷欣和任子晋腻歪,闷头喝水。 第二节我开球。我拿着球左闪右躲,秀了一把胯下传球,就华丽丽地“牺牲”了。 因为我被生物院的大前锋李博,一球砸到了鼻梁上,鼻血哗哗地流。 教练喊了暂停。我晕乎乎地,只是任由学医的路芷欣摆布,举起胳膊,乖乖地抬头,斜眼睨着蒋越泽将卫生纸塞到了我的鼻孔里。 啊,这时候好丑啊!能不能找个人把他拉走啊啊啊啊! 我心里种种小剧场,一边看着蒋越泽略带焦急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一边听着室友们的担忧和问候。到后来周围呼啦啦围了一圈人,七嘴八舌问候着。 我有些受宠若惊,就是留了点鼻血,要不要这么夸张? “应该是有点低血糖了。”路芷欣下了判断:“谁有糖之类的,给她来一颗。” 剑眉师哥摇头:“一群打球的大老爷们,哪能随身带着糖?” “就是”,远东附和:“你要是问我,科比手环有没有,我倒是能给你,还是限量版的。” 小钟也摇了摇头:“这两样,我都没有。” 江洋附和:“我也没有。” 众人七嘴八舌说没有,姜未提议道:“现在去买吧?” 晏婷点头:“我看成。” “吃吧。”就在准备去便利店时,蒋越泽摊开手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巧克力。 杏仁榛子葡萄干味的。 我身形一僵,目不转睛看着蒋越泽。 郁晚舟和任子晋看到,瞬间笑出声来,晏婷和姜未也一脸意味深长。 表情最精彩的,要数剑眉师哥。他一脸便秘的表情,死死盯着那块巧克力,而周围人忍笑到手抖。 我也觉得好笑,心里瞬间暖洋洋的,像被朝阳照耀着,舒服惬意,整个人都散发着暖意和温柔。 我接过有些化的巧克力,语气是我想不到的轻柔和 欢快:“谢谢。” 路芷欣冷眼盯着我,抢过巧克力,拆开包装,掰了一小块,丢到我嘴里。 我满足地眯眼,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李博很不好意思道歉:“对不起,方同学,不是有意的。” 我摆摆手,刚想说话,蒋越泽就冷声吩咐:“你下场,换令江。” 李博挠挠头,没什么异议地点头:“好,队长。” 我哽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安抚安抚这个大前锋,让他不要愧疚:“没事的,难免的,你不要太自责。” 李博不好意思一笑,我也跟着笑。 笑得正灿烂时,余光瞥见蒋越泽冷下来的眉眼,又慢慢收回了咧到耳后跟的唇角。 “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没事。” “你家那位要给你巧克力,你也能笑这么开心。” “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啊?” “去掉好像不是更好?” 任子晋和郁晚舟一起打趣我,围在身边的人也都扬着两条八卦色彩浓厚的眉毛,小声惊呼,俨然一副合格吃瓜群众的模样。 我的脸烧成一片,微微低头,看到了路芷欣满眼坏笑揶揄我。 我心虚地乱瞄,瞄到了蒋越泽紧抿嘴唇,下颚线紧绷的脸,头低得更低了。 教练师哥吓得脸都绿了,看我没事这才脸色好点。他二话不说,赶紧让我下场,换言喻上,还让室友扶着我走,不知道的人以为我缺了胳膊少了腿,自己没法正常行走似的。 言喻二话没说,扒了我的球服,上了场。我晕乎乎地,远远瞥见远处的陈晚目光直挺挺地落在了我这里。 路芷欣捅了捅我,示意我回神。我一转头,就看见蒋越泽把球服脱了,露出了球服下的纯白t恤。 接着另一个人便跑了上来,蒋越泽和他低声交代着什么,引得那个人频频点头。 接着又和郁晚舟说了什么,郁晚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打球了。 众人看我没事,这才散了,打球的打球,看球的看球。 只是观众们热议纷纷,耳边嘈杂声一片。 蒋越泽慢慢从球场中央走来,走到我身前,认真看了我几秒,才轻轻出声:“走吧,去医务室。” 路芷欣没意见,晏婷转身拿了我的外套和水杯递给路芷欣,又被任子晋拿过去,作势要走。 我和姜未摆摆手,示意先走。 我走的时候猛然发现,观众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球场上了,都在看我们四人。蒋越泽一行动,就引起了小小的惊呼声。 我捂着鼻子,装模作样,不动声色看了看这些八卦的观众,发现她们也在看我,眼里兴奋的光挡都挡不住,还传染给了她们周围的朋友。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自己居然有热搜体质。 就这样我在数千道目光中慢吞吞跟在蒋越泽身后,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任子晋和路芷欣跟在我们身后,一唱一和:“前面没老虎,走快点没关系。” “就是,照你这么走,猴年马月能到医务室?你的鼻子要真有点什么事怎么办?” 蒋越泽闻声回头,看了我一眼,两大跨步站到我面前,干脆大手一捞,握住了我的手。2k阅读网 第59集 小心脏受不了啊 http://.biquxs.info/

!!! 看球赛的小姑娘们眼睛瞬间睁大,有的已经惊呼出声,还有的惊掉了下巴,捂住了嘴唇。 不止你们惊讶,我也很惊讶很惊吓好吗?! 我受惊不已地去看蒋越泽那只好看到变态的手,指节修长,肤如白玉,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光泽,手腕的骨节都有一种禁欲的性感。指尖微凉,却很舒服…… 打住!不能再想了!我暗暗告诉自己,背了背八荣八耻。 可,可是,被他握住手腕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在抖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他的背影,任由他牵着我走。但就在不经意间,我看到了陈晚那双平静无波的眼。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们,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可是我却觉得,她平静的外表下,绝对是一颗波涛汹涌的内心。 我被握住手腕的那只手忍不住握了握,却还是没挣开。 我有些不忍心,可我也知道,我自己很自私,也很贪婪。 我不想别人觊觎他,也不想打断这样的温暖。 许是感觉到我不老实,蒋越泽回头看了我一眼,略带警告,直接松开我的手腕,五指微分,滑到了我的掌心,与我十指相扣。 这下我的脑子彻底坏掉了,把电路都烧了。 这一动作瞬间引起不小的骚乱。五号场看球赛的大部分女生都在惊呼,不可思议,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我只能和陈晚一样,表面风平浪静,装作习以为常,高贵冷艳的样子,目不斜视。 可是,路芷欣能不能不要偷偷笑啊?你这样真的很给我露怯啊! 拜托你能不能有出息点,不要小手冰凉啊?! 就这样在众人瞩目下,我被拉着从人山人海的篮球场的这一头,慢慢走向另一头,我的心跳就变成了唯一的背景乐。 等走到观众席最中央的时候,我看着依旧跟着我移动目光的陈晚,终于忍不住,轻轻晃了晃他的手。 “你乖一点。”他回头,表情淡漠,语气温柔。 我不说话了。任子晋揽着路芷欣,笑得一脸妖孽:“听见没有,你乖一点。” 我看了看陈晚,又看了看蒋越泽紧握的那只手,再一次选择顺从。 路芷欣轻轻笑,我面颊发热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她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让我既甜蜜又挫败。 好吧,笑就笑吧。我对他,就是这样,一向没有抵制力。 就这样,我战战兢兢,受宠若惊,如惊弓之鸟般被一路牵着去了校医室。 校医室的医生是个很温柔的阿姨,仔仔细细给我的鼻尖破皮处消了毒,擦了药,这还不算完,她拿了一个小手电,要看我的鼻孔。 我瞬间惊吓出表情包,忙推脱说不用了,还一个劲给路芷欣使眼色,让她帮腔。 结果她是个不上道的,而任子晋是个看热闹,没底线的,蒋越泽又是个冷面不好说话的,最后三人一致要求,认真检查。 我满脸抗拒地看着校医靠近,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让整个鼻孔对着校医,对着他们,在小电筒的照射下,我鼻孔里的天地,无处遁形。 我忍不住想哭,方瑾瑜,你真 是衰到家了。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暴露鼻孔,你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直觉画面不忍直视,自己颤抖着闭了眼,时不时听到任子晋和路芷欣压抑的笑声。 今晚注定会成为我永生难忘的夜晚。 开了药后,时间还早。任子晋想要吃东西,我们四人便决定去吃宵夜。 我害怕蒋越泽还过来牵我,再加上刚刚看鼻孔的尴尬,赶紧拉着路芷欣走在前面。 路芷欣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挣开:“一天的时间,想好了没?” 我小声逼逼:“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 路芷欣不太懂:“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喜欢他就追,他不喜欢就拒绝,横竖都喜欢了这么多年,说出口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摇头:“你不懂。” “行,我不懂,”路芷欣一脸随你便的表情,“但我提醒你,不要拖拖拉拉,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公平。喜欢一个人,不成功,便成仁,不要想着做朋友这条退路,挑明心意和做缩头乌龟,你只能选一个。”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个出尘冷清的男孩,即使做一个平常动作都能引来路人侧目,这样的男孩子,确实不允许耽误。 我转过头,瞬间下了决心:“我知道的。” 路芷欣很欣慰:“这样最好了。” …… 吃完宵夜,已经临近9点。路芷欣不知抽了什么风,今晚就要回学校,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有任子晋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我觉得天色已经很晚了,而医大离崇文隔了好远,回去也一定很晚了,与其这样,不如再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但路芷欣这人说一不二,任子晋也是风风火火,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坐上车就要走。 上车前路芷欣用力地抱了抱我,语气温柔地诡异:“你不觉得现在就是个说清楚的好机会么,这样的时间段,最适合男女之间谈心,顺便再发生点什么了。” 我无语地翻白眼:“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要回的原因?” “当然不是,”路芷欣果断否认,“是因为明天上午8点,我和任子晋要去方特玩,票都买好了。明天走的话,根本来不及。” 我很无语:“那你不早说?还磨磨蹭蹭要看我比赛?” 她也觉得很无语:“这和看你比赛有什么关系?医大离这里再远,也都在一个城市,我还能回不去吗?。” 我忍不住马后炮:“我要是知道你打着连夜回的主意,我死也不让你来。” 她笑,一脸狡黠:“话不要说太早。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来这一趟,某人有多感谢我。” 我懒得怼她,用力回抱她:“好好好,我感谢你,现在就感谢你特意来看我比赛行不行。” “你知道就好。所以今晚快刀斩乱麻,不要拖泥带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好。” “临走之前,你想听一个秘密吗?” 我顺口一答:“好啊。” 她笑得一脸莫测,附在我耳边轻柔耳语,带着夜晚的蛊惑:“其实是因为蒋越泽邀请任子晋来看他的比赛,我们才会来的,所以我不 是特意来看你比赛的,你明白了吧?” 我愣怔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路芷欣放开我,没有丝毫留恋的上了车走了,我才回过神。 我看着已经走远的出租车,心里早就暗骂成一片,但碍于蒋越泽站在我身边,我只能默默忍了。 路芷欣,你个杀千刀的! 别让我再看见你! 离别太快,连感伤的时间都没有,我和蒋越泽之间就流露出浓浓的尴尬和不自然来。 我们并排走在大马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出来觅食的同学,竟是这两年来难得的温馨相处时间。 但我不想自欺欺人。我鼓足勇气又退缩,鼓足勇气又退缩,终于在第三次有退意的时候,轻声叫了一声蒋越泽。 他似乎没听见,顺其自然抄起我的手带我过马路。 我感受着他微热的指尖,看着他的背影和他直视前方不回头的样子,心里是浓浓的舍不得。 他一直都没有放开我的手,直到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才慢慢地好似依依不舍地放开了。 我低头看他的脚尖,坚定地把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 “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反悔。” 他没说话,过了很久,我才听到头顶传来的清冽声音:“认真的吗?” 又是微微上挑的尾音。可这次我没有沉迷,反而无比清醒。 我狠了狠心,猛然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清冷传神的眼。 “嗯,我是认真的。” 我的声音似越过千山万水,沙哑而来,幽幽散到微凉的晚风里。 他好脾气地问:“原因?” 苦涩迅速在嘴里翻涌,但我没有一丝迟疑:“你知道的呀,两年前的事,我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所以也做不到心安理得接受你对我的好。” 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都可以说出来了:“我一直以为,两年前就是我们之间的全部了,直到现在都是这样认为的。” “我承认,你当时说要对我好,我真的是忍不住心动,因为这是从我们认识以来,你第一次主动要靠近我。我没法也不想拒绝。” “可现在,我清醒了,你靠近我,就是一个错误。” “你从学神,到成为别人八卦的对象,这都是因为我。同样的错误,我不想犯第二次。” “我不能自己闯了祸,还得要你收拾烂摊子。” “我没法对你不愧疚,也没法不自责。” “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是全校瞩目的学神,而不是别人口中带有贬义的一个名字。” “也不是我这样张扬不够后果的人,该去招惹的。” “所以,我们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 我一字一句说完,看着他那双星海般的眼睛,总觉得他很哀伤。 他认真盯着我,语气认真又温柔:“你没有欠我,从来没有。” 我忍不住攥紧了裤缝,心里又安慰又自责。 “我和你说过,你招惹我,是我默许的。”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编织璀璨星河的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欣喜又震惊,愧疚又甜蜜。2k阅读网 第60章 我不介意和你重新认识 http://.biquxs.info/

“你也不是张扬不够后果的人,这点,我很清楚。” 我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心和他的眼睛一样,一点一点地聚集了色彩,纷繁明亮起来。 “我一直都等你开口,告诉我当年的事。”他的声音低柔好听,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暖和信任,慢慢灌进我耳里:“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 “如果可以,和你一起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我不介意。” 他慢慢停顿了几秒,好像世界也跟着静止一样,而我也在这停顿中,将这句话复制粘贴般的刻到了心里。 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才是更令我感动和震惊的。 就在我慢慢低头,他的声音重新响起,说的是既符合他言语习惯,但却不像他会说出来的的话:“至于,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 “你要做的,是不要再躲我,不要抗拒我对你好。” “如果你放不下过去,我不介意和你重新认识。” “你只要告诉我,你内心愿不愿意就好。” 我被他这几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有极其快速的心跳宣告我在紧张,在等待。 我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人平时话少得可怜,性格也清冷得不像话。可是一旦正儿八经说起来,明明既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作补充,却是真的攻人又攻心。 我看着他那双眼,没出声。 他似乎猜想到了这个结果,低声细语:“你可以慢慢想。” 就这样,我真的听了他的话,想了许久许久。他也跟着许久没有说话,静静等我的答案。 我难道真的想和他划清界限吗? 那以后,我的生活不会再有他。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生平,他的一切一切,我都不会参与,甚至连看他幸福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互不打扰,再不相见,是不是我要的呢? 一想到将来和蒋越泽形同陌路,胸下的肋骨就一阵阵疼。 方瑾瑜,你可真矫情。 不是说好要快刀斩乱麻么? 你现在在干什么? 说要划清界限的是你,不想失去他的也是你。 你到底要什么呢? 我自嘲一笑,抬头看了蒋越泽一眼。 他弯了眉眼,明月也比不了。 那一刻,肋骨下的疼痛愈发明显。 也是那一刻,我猛然惊醒。 被议论吗?我从一开始认识他,我们不就是一直被议论吗? 以前我都不怕,为什么现在反而怕了呢? 难道我真的要推开他吗?我舍得吗?我不会后悔吗? 我以后想起他,都会像现在这样觉得疼,我愿意吗? 我以后,还能遇到这样让我心动的人吗? 答案是不会。 因为方瑾瑜的人生,再不会有第二个蒋越泽。 因为方瑾瑜这辈子,只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心动万分。 因为,我对他爱已至深。 余生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我握了握裤缝,心里感情至上的小人占了上风:你愿意,你愿意。 不要拒绝他,不要拒绝他! 对,我愿意,我不想,也不可能拒绝他。 我应该像路芷欣说的那样,勇敢一点,向前看。 因为,我早晚都要试着迈出这一步的。 “好。”我对上他那双清冷星辉的眼,认真深情地道:“请你给我点时间。” 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自己的过去,面对你。 可以和你认真的说一声,我喜欢你。 如若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生,用我的全部热爱,我的所有深情,我的万分认真,补偿你,弥补我的过失。 往后余生,只有你。 “拉勾。”他缓缓举起白玉似的手,伸出小拇指。 我放肆的笑,坚定地郑重地勾上了他的手,认真地,小心翼翼地盖了章。 “这次,不能反悔了。” 我粲然地笑:“嗯,这次,绝不反悔。” 他看着我,慢慢眨了眨眼,我看到他眼里的万千颜色,瞬间有了光彩。 回到宿舍,刚一进门,我就被拉到了宿舍中央,面临三堂会审。 这种场面,我已经见怪不怪。我轻车熟路主动抛出问题:“又看到我在楼下了?” “嗯?什么楼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我们是想看看你鼻子好点了没?” 我摆摆手,提起药袋给她们看:“早没事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言喻点了点头,瞬间恢复不正经:“我们自然比不上蒋师哥的担心程度,球赛都不顾了,直接下场带你去医务室。” “可不是,方瑾瑜同学?要不要交代一下啊?”姜未扑闪着大眼睛,眼巴巴看我。 “刚刚你说什么在楼下?你和谁在楼下?干什么了?一并交代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跟着结巴:“就是…..我以后,不想躲着蒋越泽了,我想顺其自然,看我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哇靠,方瑾瑜,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最酷的一次!什么球场怼人,现场撕逼,霸气投篮,都比不上你这这这这句话!” 言喻激动地结巴,很是为我高兴,但我也看到,她眼里有一丝落寞。 “我就很想知道,这是经历了什么?你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是不是应该给那个大前锋颁个最佳媒婆奖啊,他这一砸,方瑾瑜脑子都开窍了!” “太惊天动地了,看来我们2214以后将会是全校女生的公敌了,我得去学散打和怼人,否则分分钟横尸尼玛河!” 三个女生兴奋地上窜下跳,仿佛是她们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似的。 我看着她们,无奈地摇头。 “说说,说说,你怎么有这种觉悟的,前几天不还跟贞洁烈女似的,老大不愿意吗?怎么突然之间又变了!?” “就是啊,前几天不还伤春悲秋地感概,哎呀,有些人你注定得不到,现在又说什么我不躲他了这种屁话,啧啧啧,脸打得啪啪响啊!” “对于某些人说的话,就该录音,作为以后的呈堂证供,看她日常的打脸操作!” 我微微一笑,将他们的奚落全数收下。等她们微微静下来看着我,我认真又坚定地,告诉她们我内心的想法。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人的一 生中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何其幸运,不但遇到了,还能久别重逢。如果再躲下去,我想我一定会后悔。” “既然这样,倒不如顺其自然。如果我们……,如果不能,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对吧?”我看着她们温和的笑,晏婷和姜未一脸取笑的发出“哟哟哟”的揶揄声。 “啧啧啧啧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思想觉悟忽然就这么高了,居然不想做铁树了,真稀罕。” “不管怎么说,你能勇敢迈出这一步,就很好。” 我冲她们笑笑,看着言喻,最终还是没忍住提醒她。 “有些事,总是要试试的,结局的好坏,那要试过才知道。” 言喻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没再多说。 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想明白的。 她也一定会做出,不会令自己后悔的决定来。 八卦完我的事,大家伙又开始八卦球场上的事。三人兴冲冲地搬了小马扎,围着我坐在了一起。 又来?! 我认命地也搬了小马扎,四人围在一起开始八卦。 “你知道吗?今晚2号场和咱们场一样,都是风起云涌呢!”晏婷配上八卦专用脸,严肃又搞笑,姜未和言喻配合地看着我这个搅动5号场风云的人,俨然是两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缓解尴尬,并催促道:“怎么了?” 晏婷这才开始cue主线:“今晚邢思思的男朋友,被禁赛了。” 我和言喻有点掉线,齐刷刷喊:“孙泽逸被禁赛了?” “嗯嗯,是真的被禁赛了,”姜未点头道:“你们一个在场上,一个先走不知道,我和晏婷陪着邢思思过2号场看了会球,接着就看到孙泽逸和对方的球员起了冲突,被判犯规,孙泽逸一气之下,就说裁判不公正,吹黑哨,就被禁赛了。” 我和言喻有点惋惜。这几天下来,我们对各个院系篮球队的主力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而孙泽逸绝对算是信科院数一数二的可攻可守的球员。这样的球员被禁赛,赢面也会跟着小了很多。 我有些担心许司扬和邢思思,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邢思思就劝他,结果被不知谁扔出去的篮球不小心砸到眼镜,眼镜坏了不说,眼睛还肿了一大片。” “她没事吧?买药了吗?如果没有买的话,我这里有。” “买了,买了。”晏婷连忙阻止道:“她一被砸伤,孙泽逸就带她去医务室了。” 我这才稍稍放心,想着一会去她宿舍看看她。 “你不知道,当时孙泽逸的脸有多黑。直接把球衣脱了,说不用你禁赛,这破球赛我不打了,接着就带着邢思思走了。” 言喻忍不住追问:“那其他人呢?球赛怎么办?” “球赛倒是继续进行了,不过计算机的人好像心里都堵着一口气,和材料打球的时候横冲直撞的,许司扬一个人根本拉不住一个队伍,最后输了。” 一个人…….一定很无力很无奈吧。 我默默地消化着姜未的话,忍不住想起许司扬的笑来。2k阅读网 第61章 球场才是八卦云集的地方 http://.biquxs.info/

那样干净舒朗的笑容,那样温暖阳光的人,板起脸来是什么样子呢? 我瞬间觉得心情低落了些,干巴巴地问言喻:“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言喻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材料禁赛两个球员,禁赛两场,计算机禁赛三场,孙泽逸小组赛前不能出场。” 我心里有些惋惜,继续确认道:“也就是说,他不能在专业与专业的比赛中上场,只能等院系对院系的比赛中上场了?” 姜未打了个响指,点头赞同道:“对,就是这意思。” 我若有所思点头:“这样一来,计算机之前围绕他制定的战术就全部都作废了,重心都得重新调整了。” 言喻也赞同:“计算机之后的比赛不好打啊,损失了这样的一员大将。” 我心里对许司扬的处境越发担心,忍不住出声问道:“那许司扬还好吗?” 言喻叹了口气:“能怎么办,计算机有全局意识的球员在大一中只有孙泽逸和许司扬,现在孙泽逸下场,我估计之后的比赛,只能是许司扬控场了。” 我张张嘴,只能安慰自己似地开口:“我相信他可以的。” 言喻叹了口气:“但愿吧。” 我静默了一秒,宿舍陷入短暂的沉默。 突然晏婷啊了一声,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大腿:“刚刚他在球场还问我你怎么样了,看样子挺担心你的。” “问我?”我有些吃惊:“他知道咱们球场上的事?” 姜未理所当然点头:“知道啊,上半场结束,球场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我惊讶于八卦传播的速度,再次确认道:“他来咱们场地找我了吗?” “那用这样麻烦啊,”晏婷否定了我的想法:“邢思思这不是最好的八卦传播员吗?” 我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扬了扬:“我出去给他回个电话。” 三人点头:“去吧。” 我到了楼梯间,拨通了许司扬的电话,他很快接起,语气里都是浓浓的疲惫:“有本启奏,无本跪安。” 我听到了干净清爽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下了些,又听他和我一如既往开玩笑,终是松了口气。 还能开玩笑,应该心情不至于太差。 我将心里反复琢磨的花迫不及待问出口:“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电话里的另一端,同样的问候夹杂着电磁也缓缓传到我耳朵,又像暖流一样,流淌到我心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问,让我愣了一下。电话那一端,也没有立即出声。 等我反应过来,便笑着回:“还行。” 又是同一时间,他也回我:“挺好的。” 又听到不约而同的回答,两人终是忍不住齐声笑了。 我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依旧是干净阳光的调子,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 “抹药了吗?”他温柔地问我。 我心里一暖,声音也放软:“抹了,就蹭破点皮,不要担心。” 他了然地笑笑:“我知道。但女孩子还是要注意,留疤不好。” 我忍不住吐槽他:“哪有那么娇贵啊?” 他静默了一秒,才缓缓笑起,声音低沉醉人:“女孩子,总是要娇养着的。” 我继续吐槽他:“着话谁教的啊,真是肉麻。” 他继 续低低地笑,笑完了回答我,语气是说不出的认真:“你别不相信,这是我自己觉得的。” “切,”我不以为然,继续我无声的笑,没再说话。 电话那头的他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我俩轻轻的呼吸声,和缓平叙。 “说真的,真的没事?”我轻轻地问道,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得他心情不好。 “你指哪方面?”他反问我,语调隐隐上扬,带着点玩味:“如果是指篮球赛,那你不用担心,小事。” 我听了有些疑惑:还有什么事让他心情不好吗? 那是什么事啊? 我本想脱口问出,又害怕问出口他心情会更不好,只好掩饰地打圆场:“那这样最好了,我还怕你心情不好呢。” 他虚虚地笑了一下:“一个大男生,哪那么玻璃心。” 我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我们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我三番两次想挑起话题,都觉得太弱智,索性作罢了。 “你谈过恋爱吗?”突然间,他冷不丁问我。 “啊?”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好久才反应过来,认真地回他:“没有。” 他笑,继续问:“那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习惯性默默耳垂:“你怎么也开始八卦了?”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他低声解释,语气不急不躁:“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你不要介意。”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难得地说话磕磕巴巴,忍不住微笑,慢慢地说出答案:“有啊。” 他沉默一秒,已近乎轻喃地声音问我:“那他,知道吗?” 我闭眼想了想,语气,嘴角都是笑意。 最后我不确定却高兴的语气在我耳边飘散:“应该,知道了。” 他又陷入了沉默。等我想要叫他时,他呵呵低笑地打趣我:“你还会害羞啊,一点都不想那个冷淡的你。” 我没有反驳,无声默认。 他最后又是短暂沉默。沉默过后总结概括:“那我想,你一定会收获别人都羡慕不来的爱情。” 我心花怒放,却还是语气冷淡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哈哈大笑,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因为你这样的姑娘,值得全世界温柔以待啊。” 我的心,瞬间像放烟花一样,灿烂绚丽。 我笑意不断扩大,语气也是雀跃不已:“谢谢你啊,许司扬。” 他没开口说话,只是笑,就像大提琴乐章一样,每个笑声都是动人的音符。 我也跟着笑,心里是满满的满足。 “你也会找到一个你特别喜欢,也特别在乎你的姑娘的。” “因为你这样干净阳光的人,也值得拥有自己的太阳。” 他听了我的彩虹屁,笑得不能自已。好久之后,才认真答:“我会的。” 等到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的心情怪怪的,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坏了!我一拍脑门,唾弃自己这破记性,忘了问他之后在篮球队该怎么办了。 方瑾瑜,你就是个猪脑子! 这一晚我着实睡得不踏实,凌晨两点 还在床上摊煎饼。 我翻来覆去想我和蒋越泽的事,又翻来覆去想蒋越泽的一言一行。 这还不够,还要为许司扬的事操心,暗暗计划着明天要去找邢思思问问清楚,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 我越想脑袋越清明,索性关了手机,裹住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反正,很多事情想清楚也没有用。 倒不如顺其自然。 一觉醒来,我发现崇文的论坛,贴吧,表白墙又炸了。 蒋越泽和我在球场上互动的动图传的到处都是,有比赛时状似后背式拥抱我的,有给我巧克力哄我的,有给我擦鼻血的,有脱球服下场的,有牵着我离开球场的,有回眸眼含警告的,有与我十指紧扣的等等。 还有人像模像样地编辑文稿,整的和明星公布恋情似的一样隆重,众人都在疯狂议论,评论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小抹茶:方哥居然真的采纳我们的意见了,这次上场真的涂了大红唇!好看好看,a爆了! 小清新:和蒋师哥真的很般配!以前还不相信他们是同学,现在信了!这样的感情一看就已经好多年了,默契是骗不了人的。 今天也是单身狗:我靠,以前从不觉得,现在一看,经管和生物院的球服竟然是情侣服!” 柠檬树下有个我:我靠,我也是想说这个!以前看方哥和校草打比赛,就只是单纯觉得他们的球服好看,但完全没联想到一起!昨天看了比赛,才知道他们连打比赛都在暗戳戳发狗粮! 呜呜呜我酸了:真的太令人生气,太令人羡慕了!一个红边黑底球服白护腕,一个黑边红底黑护腕,别告诉我是巧合,我不信! 每天都要吃狗粮:你看见方哥吃巧克力的表情没?那一脸甜蜜的,和我追我家爱豆时候的表情一样!整个人都粉红粉红的! 放开我,我可以!:你看看咱们的校草,看见方哥鼻血直流,心疼的小眼神!眉头都快皱没了! 幸灾乐祸也是我:哈哈哈哈,我现在就想知道,砸方哥的李博小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没被他队长暴揍吗? 你是魔鬼:哈哈哈哈,我也好想知道!蒋师哥叫李博小哥哥脱球服的时候,眼神凶死了!李博小哥哥一定不好过! 今天你八卦了吗?:肯定不好过啊!媳妇都被砸伤了,鼻子上的皮都被蹭掉了,就算是兄弟,冰山男神照样也不能放过! 风里雨里,八卦陪你:大家没看到蒋学神脱球衣的时候有多a吗?我真的被帅一脸! 抱着瓜子去蹦迪:楼上你的重点错啦,应该是那个回眸a!一脸警告让方哥乖点!霸道总裁即视感! 蒋师哥的球迷:难道不应该是看到方哥不老实,直接从握住手腕改为十指相扣a吗?你们是没看见,当时5号场的女生们下巴都惊掉了,方哥自己也傻掉了! 爱八卦的咸鱼:我作证!我当时就在旁边!方哥眼神都呆滞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走着,都不知道她在后来是同手同脚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 我看完又觉得天要亡我了。 我同手同脚了吗????? 我这么没出息????? 我转头看室友,都在抱着手机议论选的那些照片,还在埋怨照片的角度选的太好,应该把我流鼻血抬头的狰狞模样放上去。 你们是魔鬼吧?2k阅读网 第62章 他来参加我的社团大会 http://.biquxs.info/

等到下午没有等到她的消息,却等到了辩论社四点开社团大会的通知。我收拾妥当就直奔徜徉楼,结果去了才发现,整个阶教已经来了不少人。 整个阶教里都挂满了气球,彩带,还有横幅,布置得十分温馨。 而我一出现在后门,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我。 这万众瞩目的感觉,好像是在仁城一中,而不是崇文啊。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最前面,发现第一排都是五颜六色的吸管杯,还有各种口味的果汁粉。 一个学姐热心地为我解答:“我们在做饮料,你要一起吗?” “好啊”我满心欢喜答应,原来这些学姐学长们这么贴心。 “那你和她一起做,她也是你们经济的,正好可以认识一下。” 学姐喊来了一个个子小小的姑娘,扎着不算长的马尾,戴着圆圆的眼镜,单眼皮的眼睛藏在后面,也抵挡不住眼里的光。 “你不用介绍,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她伸出手,笑容大大的,一点也不扭捏:“我是李兆祺,我喜欢你好久了。” 我有些懵,一上来就表白,小姑娘好直接啊。 我也赶忙伸出手,温和地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唱歌真好听啊,觉得你一定是个有才气的女孩。” 她和我接触的第二句就开始彩虹屁,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干巴巴地笑道:“没有的,大家都很好。” “我不是恭维你”许是怕我不相信,她摆摆手连忙解释:“我是听文学社的社长说过你,说他很想招你入社,他说他看过你的字和你的读书笔记,觉得你很有自己的思想。” “文学社社长?”我很迷茫:“我并不认识。” 她笑得一脸神秘:“你当然不认识。他是在学生会值班室看见了你落下的草稿纸,上面写着你的见解,专业和名字。” “啊,这样啊。”我恍然大悟,那一定是上次我替卿卿姐值了一个小时的班,看《摩托日记》写的随笔忘记带走了。 “所以有机会的话,你们两个可以交流交流”她笑得一脸真诚,开始教我果汁粉配多少的水,还告诉我蓝莓和柠檬放在一起不好喝。我笑着接受她的安利,把柠檬粉和青橘粉倒在了一起。 “我之前对你的了解,都是通过传闻。”她细致认真地做果汁,并继续和我交流:“真正见识到你的性格,是在纳新的时候。” “纳新?”我有点好奇,“可是我纳新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啊?” 她摇头,解释道:“不是社团纳新,而是一班班长找你聊天,要你加入音乐社的时候。” 我突然记起来了。一班班长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当时游说我要加入音乐社,一会姑奶奶,一会大小姐,连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非常规手段都用上了。 我当时并不打算加入,和他摆事实讲道理:“李达班长,第一,我不认为音乐社的人才少,我并不算多出色。第二,你好好叫我名字,因为就算你叫我姑奶奶,我也不打算参加,还白占你便宜。第三,音乐社不会经常去,如果加入还白花社费,不划算。” 李达立马打蛇随棍上: “不不不,你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要是加入音乐社,你就是音乐社的顶流!那音乐社还怕红不起来,招不到人吗?不用你经常去,就是大型表演,你一起上去唱歌就行了。姐姐姐,求你了,求你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拉我?” 李达十分狗腿地一五一十交代:“我们社长答应我,只要把你拉来,就教我手碟,我真的很想学,求您求您!”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你以后就叫我姑奶奶吧。” 李达一听我答应,高兴地直接跳起:“好的好的,方大奶奶!以后小的一定为你效劳!” 身后有个姑娘听到我们的谈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们回过头的时候,用书把脸遮住了,所以我们至今都不知道是谁。 我经由李兆祺提起,恍然大悟:“那个女孩是你?” 她点头,又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是因为你们就在我前边,声音也不算小,我怎么着也能听见。” 我安抚地冲她笑:“不用在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满眼亮光,语气也是兴冲冲地:“你知道吗?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人真的很有意思,很义气很爽快。当时其实就想认识你的,但我没勇气。” 我对于这种夸奖从来都不能很自如接受,只好打哈哈:“我没那么不好接近,你不需要多大勇气。” 哪知她连连摇头,一脸认真:“你可是经管院的风云人物,很多女生都在议论你,都想认识你。但是都不敢,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很冷。” 她按照我的配方,也做了一杯,继续说:“但是我觉得她们说的不对。现在接触了以后,发现你是一个很和善,很温柔的人。总之,我很崇拜你。” 我被夸的浑身不自在,一不小心倒多了抹茶粉,我连忙补救:“你不要捧杀,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她却听不进去:“没有啊,在我眼中你就是这样的啊,说话呼吸都有你方式的风格,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热情的女孩,只好无奈地笑:“好吧,我缺点很多,但愿你在日后与我的相处中,不会失望吧。” 她笑着摇头,“谁都有缺点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就是一个互相包容 缺点的过程吗?” 我笑着点头:“你说的对。” 她转头看着我笑,我拿起饮料给她尝:“试试我的柠檬蓝莓果汁?” 她喝了一口,满脸狰狞:“有点怪,但可以接受。” 我看着她一脸痛苦,却还是想鼓励我的眼神,忍不住笑。 这也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发现周围的人开始骚动。我一抬头,看见那个我日夜思念的人慢慢从远方向我走来。 周围的环境很嘈杂,我可以听到学长在和他打招呼,可以听到学姐对她的调侃,也可以听到其余人对他的议论声,也可以听到我自己渐渐清晰快速的心跳声。 我嘴角止不住上扬。 他来看我的社团大会。 真好。 我拿起我调的那杯青橘柠檬,准备递给他。 偏偏他旁边任子晋那个妖孽还要打趣我:“哟, 瑾瑜小学妹,这回没有薄荷柠檬吗?” 我有些懵,下意识答:“没有薄荷叶。所以用青橘柠檬代替。” “哦,这样啊。”郁晚舟阴阳怪气地拉长语调:“我倒是没啥意见,就怕某人不喜欢啊。” 说着还拿胳膊肘捅了捅蒋越泽,征求道:“是不是啊,某人?” 周围人一下子善意地哄笑成一片,李兆祺都一脸揶揄地看着我。 我拿着青橘柠檬的手立刻掩饰地往低放了放。 郁晚舟满意地笑,继续逗我:“不如这杯给我,我也没有喝的呢。” 我看了看蒋越泽,有些急。 这时一个学姐很快就随手塞了一杯果汁给他,把他拉开了:“你快闭嘴吧,过来弄饮料。”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快下来。 李兆祺看着我变脸,忍不住趴在我耳边揶揄我:“网上说你和蒋师哥性格冷都是胡说八道的吧,反正我看见的方瑾瑜和蒋越泽,都是笑意融融的呢。” 我转头看她,笑得有些害羞:“也许是吧。” 周围人都是起哄揶揄的声音,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插上了翅膀,雀跃地飞了起来。 他走到我身边,不等我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他,他就自己拿了过来,吸了一口。 我看着他,磨了磨刚刚被他温热手指触碰的那处皮肤,心里止不住的甜。 阶教里的人都不做事了,只顾着看我们两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很认真品尝,低头看我,眼睛里的细碎星光慢慢溢出:“很好喝。” 我瞬间弯了眉眼,声音也是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欢快:“我没放太多糖,也不会很腻。” 他又吸了一口,眼里笑意也溢了出来:“很甜。” 很甜吗? 不会啊,我明明只放了一点糖啊。 他看着我,专注无比,把手里的果汁递到了我面前。 我自然接过吸管,吸了一口,品了品,一脸茫然去看他:“不是很甜啊。” 他慢慢地眨眼表情专注无害,星动流转的眼睛直勾勾看我,极具蛊惑性。 我,我说它,它甜还不行吗…… “噗嗤”周围不知道谁笑起来,学姐开始赶人:“都去干活,别八卦!” 我这才反应过来,别人一直都在盯着我们,就连李兆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多媒体前。 我去,方瑾瑜你个狗东西,你刚刚用了人家的吸管!! 我内心捶胸顿足,面上只能紧绷着一张高冷无表情的脸。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不自在又窃喜地摸了摸鼻尖,继续做饮料。 蒋越泽看了一会,我越发觉得害羞,学姐可能看出我不自在,让学长把蒋越泽拉去聊天,让我专心做饮料。 过了一会,人陆陆续续到齐。我转头看了一眼拿着我做的饮料的蒋越泽,心里纠结该不该和他坐在一起。 他像是感应到我的目光似的,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来,不经意的一瞥,慵懒又勾人。 我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还是别,别了吧,不然我血槽会空。2k阅读网 第63章 社团大会,就要玩点有意思的 http://.biquxs.info/

我慌慌张张转头,一眼看到了一脸疲惫,形单影只的邢思思,我拿起桌上的饮料,冲她走去。 我将做好的芒果果汁递给她:“喝点甜品,心情会变好。” 邢思思抬头,勉强地笑一下:“谢谢。”说着便接过了果汁。 我看着她,想问些什么,最后都忍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芒果过敏,不能喝这个。” 我瞬间有些尴尬,拿过果汁:“不好意思,我再去给你换一杯。” “算啦,”她拉住我,嗓音酥软又沙哑,“别拿了,你拿了我也不想喝,多麻烦。” 我摇头安慰她:“没事,反正离这么近。” 她笑得越发勉强:“你陪我坐一会,说说话吧。” 我点头,放软声音:“没休息好吧?” 她摇了摇头,极累的样子:“昨天孙泽逸那个样子,吓得我一晚没有睡好。” 她看了看我,晃了晃我的手臂,“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我只是忙了些别的事情。”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她点头,笑意依旧勉强:“我从来不知道他脾气这么差。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昨天居然会那么愤怒那么暴躁地和那个裁判说话,下一秒就会打起来。” 我很想问她,你与他在一起之前,这些都不了解的吗? 可看她这样,又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定定地看我,“你想问我,为什么之前不了解清楚,对吧?” 我抬头看她,索性不管不顾地承认:“是。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还是有一个了解的基础比较好。” 邢思思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承认。可你心动以后还会顾得上这些吗?比如你对部长。” 我一下子像被掐住七寸的蛇,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点点头:“你说的对。我是先心动,再去了解他的。” 她苦笑着推了推眼镜,声音里都是自嘲:“所以心动,了解,在一起,这样的步骤一下也不能乱。” 我看着她,完全想不到因为这次的风波,他俩之间显现的问题这么严重。我单刀直入地问:“这次吵架很厉害?” 她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也不知该怎么说:“没有吵架。只是带我去看医生消肿,送我回宿舍,拥抱亲吻都没缺,只是不理我。” 我有点吃惊,没想到孙泽逸会这么做,但还是试图安慰她:“他只是心情不好,可能怕开口伤你,所以干脆不说话。” 邢思思苦笑,眼神哀伤地看着我:“这话你自己信吗?你应该知道,我们确定关系只有几天,就开始冷战了,原因还不在我。如果是我的原因,你猜他会怎么对我?” 我瞬间觉得头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我遇到这种事,应该会追在他屁股后头要个说法,如果他不理我,我会暴揍他一顿,然后拖走吧…… 但如果那个人是蒋越泽,那就不一样了。我会温声细语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然后表示自己会改正,要求和好…… 邢思思拿下眼镜,揉揉眉心,表情是说不出的哀伤:“我真的 觉得很挫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这样真的太难受了。” 我张了张嘴,艰难建议:“要不,你试着哭哭?” 邢思思抬头看我,表情从难看到忍俊不禁再到忍不住笑出声:“方瑾瑜,你真的是要逗死我。你真的是一本正经搞笑的最佳代表。” 我看她笑,这才松口气,这才好好开始劝:“我知道这话不一定对,可是既然你问我,我自然得说真话。没错,你俩顺序是错了,但我也没觉得这样不好。” “两人都喜欢对方,顺序错了有什么好怕的。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俩感情基础薄弱,本就忌讳吵架隔夜,现在更是敏感期。” “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计较男女谁该多迈一步,是谁错的问题。” “你应该多陪陪他,多开导开导他,利用这次问题暴露,让你们两感情升温,这才是要紧事。” “不要多想那些没用的。两个人有幸相互喜欢走到一起,还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邢思思看着我,好久不说话。但是表情明显放松了不少。 她笑着揶揄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感导师啊。就是不知道这个话用到你自己身上没。” 我笑着摇头:“别打趣我,这些话我自己还不太能用上。” “为什么不能?”邢思思反问,“我从一开始认识你,就知道你是个凡事都能看透,拎得清,做事干脆利落的人,怎么感情上,这么拖拖拉拉?” 我无奈耸肩,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我们之间有些问题,总要清理掉才好。好事多磨,我觉得这句话在感情上也是同样适用的。” “是啊,好事多磨,”她意味深长重复,语气有不易察觉的哀伤,“有些感情真的是好事多磨,有些感情有些人却是你一犹豫,就再也不会在原地等你了。” 我看着她,目光飘向远方,像是想起了谁。 我心里八卦之心作祟,忍不住猜测,她之前是错过什么自己珍惜的人了吗?怎么表情这么哀伤?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时一个学姐开始控场,我和她都转头开始看讲台。 “欢迎大家来参加争鸣的社团大会。争鸣将因有你的参与而更加精彩!” 掌声雷动,我一眼就可以看到坐在第一排的蒋越泽,脊背笔直,看到他,就感觉心里一片平静。 “际遇崇文,不负韶华。争鸣与你邂逅感动,成长,与重逢。” “相遇争鸣,不忘初心。辩论给你才华色彩,抉择,与齐行。” “在这里,我们欢迎崇文的新一代血液,为我们争鸣的明天增添属于你的光彩!” “在这里,我们期盼崇文的新一代创造者,为我们争鸣的荣耀刻画属于你的浓墨重彩!” “在这里,我们宣布,争鸣2017年社团纳新大会,正式开始!” 我用力鼓掌,看着蒋越泽,心里越发心情好。 “那么我们先进行第一项,让我们的大家长带我们走近争鸣的发展史。欢迎我们的秦谊小仙女!” 话音刚落,我便看见社团纳新那天给我徽章的那个 学姐走上台,笑得一脸温柔。 原来她就是社长啊。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邢思思语气十分焦急地让我让一下,她要出去。 “出什么事了?”我连忙让位,忍不住问她。 “没什么,孙泽逸找我。”邢思思连忙出去,“有什么事,电话。” 我点头:“快去吧。” 邢思思笑笑,冲我摆手:“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会好好考虑的。” 我笑笑,点了点头。 重新坐下的时候,李兆祺过来陪我,还给我手心放了一杯蓝莓汁和好多水果糖。 “呐,某人让我给你的。还说水果糖不要吃太多,会蛀牙。” 我面上冷冰冰,心里甜滋滋地接过,喝了一口。 不甜不酸,正正好。 李兆祺一脸坏笑地拆穿我:“心里乐开花了吧?” 我看了她一眼没否认。 我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到进行到第四项,争鸣历代风云人物时,我看到了蒋越泽的照片。 原来他竟然是生物院辩论队的队长,还带领着生物院的辩论队打进了决赛,和师大医大理大的黄金联赛中,他是教练之一。 怪不得他和那些学姐学长那么熟悉,那么有默契,原来他们都是并肩作战过的队友啊。 可是他从来没说过他喜欢辩论啊,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喜欢这种与人争辩的活动啊。 难道说他上了大学变了性子了? 不对啊,他还是老样子啊。 难道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只是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真的很优秀啊。 连自己没接触过的辩论都可以做得这么好。 我心里又觉得美滋滋地,与有荣焉似的。 这样优秀的男孩,是我喜欢的男孩。 “好,接下来我们就进行一个小游戏,让大家都来熟悉一下,因为我看到不少校园红人都在现场,我们就来互动一下。” “是的,我也看到了很多漂亮帅气的小仙女小鲜肉,迫不及待要拉他们上来养养眼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好看吗?” “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哈” 一男一女主持人插科打诨,氛围轻松惬意,台下的人也热烈欢呼,配合度极高。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找一些小萌新们配合玩游戏了。” “那我就随便叫了哦。” “好!” “那就请中间第六排长发戴眼镜的那个女孩子,还有她身后的那个小帅哥,还有左边第四排的穿绿色牛仔褂的男孩子,还有刚刚取可乐的那个男孩子,还有穿白色卫衣的那个小仙女,对了,还有这个高高帅帅的男生,还有这个名模身材的女生,还有你,小可爱女孩,一起上来吧。” 我微微转头,发现周围的人也在寻找刚刚点到的那些人。最后发现大家把目光锁在了我身上。 我?点到了我? 我一看排数,第六排,长发戴眼镜的只有我。 还真是我啊。 我怀疑地冲着李兆祺指了指自己,李兆祺狂点头。2k阅读网 第65章 请你等我变更好,说喜欢你 http://.biquxs.info/

“那么接下来,麻烦刚刚点到的同学都上来,我们一起玩点有意思的。” 教室里瞬间尖叫声一片,被点到的同学陆陆续续上了台。 李兆祺推了推我:“上去吧,小仙女。” 我心里打了几下鼓,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接着,我在众人瞩目,高声欢呼下,站起来,走到了讲台前。 一站定,我就看到了蒋越泽那双深邃动人的眼,带着点点温柔和笑意。 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是呀,有他在,我还怕什么呢? “好,现在八位同学都已经就位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开始我们的游戏了。” 主持人宣布游戏环节规则,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规则很简单。先由我们八个进行简单自我介绍,再依次说明自己站在谁旁边。 比如:我是张三,我站在李四旁边的赵五旁边的钱六旁边的孙七旁边的王八旁边。 我听明白了规则,开始默默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发现我站在最中间,这样的话,说的名字不会太长,应该可以很好应付。 经过每位同学的介绍后,我知道了这些小仙女小帅哥的名字,开始对号入座。 坐在我身后的那个男生叫薛宇,穿绿色牛仔褂的叫师明浩,拿可乐的叫吴震,穿白色卫衣的叫余佳,高高帅帅的叫詹倾,名模身材的女孩叫张静,个子小小的可爱女生叫梁慧。 我暗暗将这些名字重复了几遍,这才信誓旦旦在心里点头:嗯嗯,记住了。 等到玩游戏的时候,主持的学姐学长又开口了,我顿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只见那位学长一脸坏笑:“我刚刚看到几位同学都在默默记其他几位同学的名字,还蛮认真的。” “我看看,”另一位学姐配合地看了看,笑道:“好像还真是。那如果都记住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呀。” “没错。”男主持顺着往下说,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看着女主持:“那你有什么建议,可以让我们的游戏更生动,更有趣吗?” “嘿嘿,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女主持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大家同意吗?” “同意!”群众呼声震耳欲聋。 果然,我心里悄悄补充:就知道你们要搞事情。 “好,那我就说了。”主持人笑了笑,有些狡猾在里面:“换一下现在的位置,大家觉得怎么样?” “哇!”众人开始欢呼鼓掌。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坏的很! 没办法,我们认命地换了站位,将刚刚的顺序全部打乱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我一下子站到了偏右的地方,一说起来,会很长。 我抬头,又看到了蒋越泽的眼,还有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郁晚舟。 该不会,是这家伙搞得鬼吧? 不管了,先熟悉周围的人吧。 我正准备再顺一遍的时候,学姐喊了开始,猝不及防。 “我是 张静,我旁边的是詹倾。” “我是詹倾,我左边是张静,右边是梁慧。” “我是张静旁边的詹倾的旁边的小仙女,梁慧。” “我是余佳,我站在张静旁边的詹倾旁边的梁慧的旁边。” “我是张静旁边的詹倾旁边的梁慧旁边的余佳旁边的薛宇。” 我暗暗记着,并且练习了几遍,确定自己可以完整准确说下来的时候,主持人来了一句:“好,现在换位置!” 你怕不是在逗我? 我一脸茫然地跟着转,转到了左边第二个,其余的人也跟着转,和以前的顺序完全不同。 等一下,第二个人叫什么来着? 我正发懵的时候,主持人平地一声吼:“好,现在开始倒着说,从左边开始!” 我左边的小姐姐开始说:“我是张静,我站在师明浩旁边的梁慧旁边的詹倾旁边的余佳旁边的薛宇旁边的吴震旁边的方瑾瑜的旁边。” 这位小姐姐一口气都说对了,赢得了满堂喝彩。 主持人提醒游戏进程:“好,那么接下来有请第二位同学继续游戏。” 我忐忑不安看了蒋越泽一眼,看见他眼底的温柔,手脚冰凉,心里发慌地开口:“我是方瑾瑜,我站在张静的右边,也站在师明浩旁边的梁慧旁边的薛宇旁边的余佳旁边的吴震旁边的詹倾的旁边。” 被我点到了的几位小哥哥表情都有些忍俊不禁加耐人寻味,阶教里也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笑成一片。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他莞尔,眼底有淡淡的宠溺。 而他旁边的郁晚舟就不一样了,一脸无情无义取笑到肩抖。 我顿时心里觉得凉了半截,好吧,肯定出错了。 心里的猛兽在咆哮:靠靠靠,又丢人了! 主持人又出来控场:“哈哈哈,看来我们的方瑾瑜小仙女说得有些错误啊,这些小哥哥们都不答应了呢。” “你不懂,这是套路。估计这几位小帅哥,现在都记住我们的方瑾瑜同学了。” 整个阶教里都是阴阳怪气的唏嘘声,我在这一片怪叫声中羞愤欲死,恨不得跑下台。 偏偏郁晚舟这个妖孽还嫌不够热闹,笑得一脸温婉和煦地问主持人:“问一下主持的这位美女,说错了有什么惩罚啊?” 我紧紧盯着郁晚舟,企图用眼神杀死他,结果他笑得更温和了。 主持人很上道:“这位学长有什么提议呢?” 郁晚舟就在直视我钉子一样的目光中,丝毫不犹豫地开口:“那不如真心话大冒险吧。” 郁晚舟,你够狠! 我恶狠狠盯着他,他一脸和善看着我,全程姨母笑。 就这样,我不经意扫到蒋越泽,幽怨地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完了,我心里哀嚎,怎么办,姜未说我瞪人的时候像慷慨就义的女英雄,仇视要杀他的敌人一样,凶神恶煞。 我立马换了若无其事平静的眼神,然后,看到他弯了弯唇角,眼底有纵容。 正当我沉浸在蒋越泽眼里的星光璀璨中,主持人开了口:“可以啊,不知道大家同意吗?” “同意!”整齐划一地剩一间响彻整个阶教。 要死了要死了! 主持人又开始cue场:“不知道方瑾瑜同学,要选哪一个?” 我心里犹豫不决:真心话?郁晚舟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放过我的人,真喜欢会不会暴露我的小心思?可是大冒险会更没顾及,我可能会更丢人吧? 就这样我犹豫地开口:“真心话吧。” 就这样,郁晚舟万众瞩目的期待下,慢条斯理开了口。 “方瑾瑜同学,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我下意识瞟了蒋越泽一眼,看到了他清朗明静的眼,深邃迷人,还有他舒朗面容。 我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自然而然答道:“没有。” 大家似乎很失望,也很愕然,一时间惊奇声惋惜声此起彼伏。 我看着蒋越泽目不转晴盯着我,不知突然从哪里生出些勇气,告诉自己要做些什么。 “但我正在努力中。” “哇哦!”阶教里又响起尖叫声,鼓掌声,助威声,一时热闹极了。 郁晚舟趁热打铁,抛出一个极其八卦的问题:“所以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喽?” 我握着话筒,没有去看蒋越泽,只是眼神坚定地看着正前方,斩钉截铁告诉他:“有。” 整个阶教立刻像沸腾的汤面一样,红的绿的,辣的咸的都一起作用,尖叫声,起哄声,唏嘘声,怂恿声,叫好声,吵闹的分不清。 主持人敲了敲话筒,声音小了些,她接着控场,声音很大地嘘了一声:“我们听方同学说。” 郁晚舟咳了咳,声音清亮,整个阶教都可以听到:“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这下阶教里都是一致的叫好声和掌声,八卦呐喊声,持续不断,愈来愈烈。 我的心跳也跟着达到了顶点,一直都在嚣张地将我心中的紧张,爱意想要宣之出口的冲动一点点放大,再放大。 我看着蒋越泽专注于我的星光点点的眼,和他微弯的唇角,忍不住握紧话筒,搓磨了一下又一下,等到众人安静下来,我才鼓起勇气开口。 我耳边,我心里,我脑里,都是自己颤巍巍的声音:“我想告诉他,请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变得更优秀,更勇敢,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越过荆棘与不安,丢掉顾虑和犹豫,坚定地奔向你面前,站到你身旁,告诉你,我喜欢你。” 霎时间,整个阶教里就像假日疯狂抢购现场似的嘈杂鼎沸,各种各样的情绪语气都混杂在一起,没有一丝安静下来的迹象。 就在这样的热闹环境的渲染下,我的心也跟着轻松欢快了不少,悄悄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忍不住去看蒋越泽,好像一个急于讨赏想要得到糖果和夸奖的孩子。 看到他那双灿烂灼人,绚丽夺目的眼,我的心瞬间静了下来,只有温柔的爱意在心间静静流淌。 忽地,我看到了他很慢很慢地笑开,眼尾跟着动人地上翘,清冷的面容添了显而易见的温柔和宠溺。 如同暗夜里的昙花一样,缓缓绽放自己的绝美身姿,温柔细腻,一举一动都格外动人。 我忍不住跟着笑,露出自己的大大笑容,试图想以此告诉他,我眼里的他,是多么多么的令我着迷,此时的我,心里的欢喜是多么多么地溢于言表。2k阅读网 第65章 等你放下过去,等你喜欢我 http://.biquxs.info/

这一大胆举动让大家都像是吃了快乐丸一样激动,主持人都连连拍手,一脸不可思议:“我从没想过,我在有限的主持社团大会的经历中,会见证一个女孩的重要时刻,真的是美好又珍贵啊!” 男主持人也跟着附和,一脸感叹:“是啊。这位师妹真的是足够勇敢,也足够特别,不知道哪个男生这么幸运啊!” 两个主持人一唱一和,让我既害羞又雀跃,脸颊热热的,微低着头看见了蒋越泽在夜里亮的惊人的眼睛,觉得更热了。 台上的主持人继续彩虹屁:“你真是个大直男,这样优秀的小师妹,喜欢的男孩子也应该是男神,你注意措辞。” “对对,”男主持人立马纠正,“男神男神。我现在隔空喊话,那位男神,要好好珍惜啊!” 台下人开始起哄,异口同声喊:“好!”接着一片笑声。 我看着这样热烈的氛围,感觉脸都要烧红了。 可是两个主持人还不罢休:“大家的反应还不够热烈,我刚刚就看到有人没有说话。” 女主持人配合道:“谁这么不上道?” 男主持人还真指了指正前方:“就那个,第二排中间,穿藏蓝色衬衫的那个男生。” 大家顺着方向看过去,锁定了主持人指的那个男生。 而我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因为他指的就是蒋越泽。 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我应该去买彩票,绝对一买一个准。 短暂的安静过后,事更加热烈的欢呼,尖叫,哄笑,和叫好,仿佛是对主持人歪打正着的夸赞,也因为校园绯闻男女主角合体而激动。 就这样,我看着蒋越泽在男主持人话语落下的那一秒,众人欢呼的背景音乐下,风度翩翩地,没有犹豫地站了起来。 咚咚咚,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在告诉我,我期待的人,我期待的话,我期待的一切一切,都有了回应。 美好的回应。 主持人开始取笑他:“这位同学,我想单独问问你,你觉得有这样的师妹喜欢,是不是值得骄傲?” 蒋越泽看了我一眼,直直地要看到我心里去。随后不容迟疑,坚定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阶教炸了锅,我的脑里炸了烟花,主持人继续追问,语气却带着兴奋:“是不是值得珍惜?” 蒋越泽回答依旧,眼神依旧:“是。” 噗通噗通噗通!怎么办,心跳不受控制了! 主持人明显也不受控制,最后一句话竟然破了音:“是不是应该耐心等待她变得更勇敢,够优秀,尊重她,爱护她?!” “是。” 我,我觉得我需要吸氧。 不,不止我,整个阶教的人都应该吸氧。 到最后,我根本不知道大会接下来又进行了什么,又过了多少时间。我只记得我恍恍惚惚,错漏百出地玩完了游戏,逃跑般地回到了李兆祺旁边,继续游离。 周遭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但我只是脑袋晕乎乎的,根本顾不上这些。 李兆祺却显得很激动,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连连感叹:“我真的19岁之前,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帅的人,也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可以把暗恋说得这么坦荡大方,积极向上,不让人觉得伤感卑微的。” 我看着前方,蒋越泽的后脑勺,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或许是因为,有人给我勇敢的底气吧。” 她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的对。” 我们相视笑笑,不再言语,她继续看台上,我继续走神。 他,他说的“是”?我没有听错对吧? 那他知不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他啊? 他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吧? 那,那是不是代表,他愿意给我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啊? 应,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我就当是了。 那我之后,应该要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兑现我的话。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迁就我,而我在原地。 我应该努力,把我们之间变成我们都值得。 我也会努力放下过去,找回那个随心所动,自信飞扬,落落大方的自己。 不被过往束缚,不再瞻前顾后,不再拧巴敏感,胡思乱想,单单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个自己。 社团大会结束后,大家都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阶教一片狼藉。 瓜子皮,水果皮,糖纸,纸杯,彩带,桌子,地上到处都是。 要留下和师哥师姐一起打扫吗?我看了看还没有走的郁晚舟和蒋越泽,有些纠结。 可又看了看已经开始收拾的李兆祺,狠了狠心:“我和你一起。” 她甜甜的笑:“好啊。” 我拿起朔料袋,把瓜子皮和果皮装在塑料袋子里,李兆祺把地上的垃圾扫到了簸萁里。 我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郁晚舟和那个男主持人在丝带,蒋越泽负责整理。 他们很熟悉?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看什么?”李兆祺冷不丁问我。 我摇头:“没什么,就是蛮好奇,那个主持人师哥的。” “你说闫博学长啊?”李兆祺一下子了然:“他是主持队队长,学校的很多晚会都是他主持的,很有能力。” 我点头,主持队的话,应该只是认识,交流应该不多。 毕竟蒋越泽在辩论队,和主持队的队长,应该也只是赛场上双方有合作吧。 方瑾瑜,你乱想什么?难不成素未谋面的学长会戏弄你?点起蒋越泽也只是随机的,也很有可能是为了烘托气氛,你就不要多想了。 “怎么啦?”李兆祺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关心道。 我笑笑:“没事,继续吧。” 她也笑:“好。” 收拾到差不多,秦谊社长就让其他帮忙的同学先回去,剩下的事他们来做。 李兆祺倒了垃圾,看到周围确实没有要做的事,便喊了我准备一起走。 我点头,看了看正在和另一个学长讨论辩论队新纳队员情况的蒋越泽,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声招呼。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心生退意,打扰别人谈话,太没有礼貌了。 “走吧,”我转头看李兆祺,“请你喝蜂蜜水。” 李兆祺惊喜地笑:“哇哦,求之不得。” “方瑾瑜,李兆祺,”秦谊社长叫住了我们:“等等。” 我俩不约而同回头:“怎么了社长?” 秦谊看了看抬头看向我们这里的蒋越泽,笑得神秘:“和我们一起吃宵夜吧,今晚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我和李兆祺摆手:“社长不用客气的。” “没有客气,是真的谢谢你们,”秦谊社长笑着解释,“也是真的想要带你们去吃饭。” 李兆祺愣了几秒,“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学姐,我想起我还有一盆衣服没洗,我就先回去洗衣服吧。” 秦谊有些遗憾:“这样啊。” “瑾瑜可以去。”李兆祺指了指我,“她不攒衣服 ” “???”我一脸疑惑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今天才认识吗? 李兆祺看着我一脸坦荡,末了还问了我一句:“难道不是吗?” “??”我能说什么? 该说什么?说今天晚上游戏好玩?不行不行,这太刻意太生硬了。 那说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不行不行,这太突兀了,容易冷场。 和蒋越泽并排走在校园的时候,我脑里一个劲在想该说什么这个问题。 看着前面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师哥师姐,突然觉得,不说话也很好。 “很好奇今天的主持人?” 蒋越泽的声音缠着平缓与他都有的清冷,散在晚风里,温柔腻人。 “啊?”我一时愣怔,又点了点头:“我朋友说他很厉害,主持过很多晚会。” 蒋越泽赞同:“是很厉害。” 我听了笑笑,一时又觉得心里的不安因子在蠢蠢欲动,压制都压制不住。 “那也没有你厉害。”我听到自己这样说。 蒋越泽低头看我,眼睛就像是漆黑夜晚里的耀眼明珠,照亮万千山河。 这一次,没有害羞,没有退缩,我直直地对上他的眼,贪婪地看着她,满足地笑了。 他看着我,脸上也都点亮了颜色,唇角缓缓勾起。 “你们说什么呢?”郁晚舟和闫博学长勾肩搭背:“别光顾着说,走得快些。” 一行人都回头看,看得我整个人都不自在。 “知道了。”我听见蒋越泽这样说。 到了火锅店的十人包间,大家都自动结伴坐到了别处,只留下两个连在一起的位置,晚到的我和蒋越泽没得选择。 “坐吧。”蒋越泽帮我拉开了椅子,让我坐下。 我连忙坐好,乖乖地低头喝水。 这时候大家开始起哄:“这虽然我们都认识方学妹,但人家方学妹不认识我们呀,要不某人给介绍一下?” “对呀,不然让人家方学妹怎么称呼我们?总不能这个学长那个学姐乱叫吧?” “是呀。某人自觉点,都已经连回答三个是了,怎么还不懂事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我想把头埋进杯子里。 “嗯。”蒋越泽淡淡应了声,真的开始给我介绍师哥师姐。 “这是副社,柴高飞。”他指了指一个又高又瘦的学长,介绍道。 我点头问好:“师哥好。” 他微笑应:“你好,小师妹。” “这是副社,韩君。”第二个是看着有些腼腆的学长,笑得有些青涩。 我努力笑地温柔:“韩学长好。” “这是辩论队队长,梁元娜。”我看着温柔漂亮的学姐,笑着点头:“队长好。” “这是副队长,宋博。” 我看着和社长靠的特别近,一脸不苟言笑的副队长,有些难以想象,他们竟然是情侣。 我笑着点头:“副队好。” 他努力扯出笑:“你好。” 大家都轰得一声笑了,秦谊社长打了他一下,满脸笑容。 “这是主持队副队,任晓云。” “你也好呀。” 最后,只剩下一位主持队队长闫博。 “这位你知道了,我室友,闫博。” 你室友?! 我微微睁大眼,看着现在文静不说话,只是冲我挥了挥手的闫博学长,一脸震惊。2k阅读网 第66章 吃宵夜什么的都是幌子 http://.biquxs.info/

刚刚那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主持人和现在文质彬彬,不发一言的文艺学长,不是一个人吧? 我很难忍住自己的惊讶,眼睛有睁大了一圈。 那刚刚他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他现在这样“柔弱”,我还真是没法理直气壮地质问呢。 “闫博,看来你真的把我们方师妹吓着了。” 郁晚舟一说话,所有人都笑了,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我。 我脸一热,头皮一麻,连忙叫人:“闫博学长,你好。” 他很淡定地回:“你好。” 众人又开始轰得一声笑了:“怎么整得跟首脑会晤似的。” 副社笑道:“你不用理他,他就是这样,台上逗比,台下自闭,习惯就好了。” “对,不用在意,”任晓云学姐也附和道:“说起来,你们还算是同龄人呢,他也是99年,我们一圈里,年纪最小的,也就是个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又开始笑,我又开始脑里循环播放李兆祺的那句“他很有能力”的话。 果然,是真的。 我开始彩虹屁:“那闫博学长学习真好。” 众人听了又开始哈哈笑,郁晚舟笑得花枝乱颤,指着他的手被打了一次又一次,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出击:“是啊,第一学期二等奖学金,第二学期两门挂科,可不是学习好吗?” “哈哈哈哈哈!闫博今晚又要自闭了。” “……”我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扭头看了看蒋越泽,发现他眼里亮晶晶的,闪着揶揄的光芒。 看来我还是不要说话了,以防下次马屁再拍在马蹄上。 “怎么还不点菜?不懂得麻溜啥意思吗?” 秦谊社长看着干练文静,但我绝对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豪爽的性子。见众人不动,拿过菜单先问我的意见:“瑾瑜吃啥?” 我下意识答:“我都可以。” “小仙女真乖,”秦谊社长不动,冲蒋越泽挑了挑眉:“我问的是他。” “年糕,紫薯球,香菇,圆生菜,高钙羊肉。” “嘿嘿嘿了解得真多呀!……”众人又开始哄笑。 “……”我脸又热了些,觉得自己很可能都已经脸红了,我拿起水杯遮住脸,瞥了一眼一脸自然淡定回话的蒋越泽,觉得不说话的决策是对的……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是有两幅面孔吧…… 众人点完菜,已经是好一会了。等鸳鸯锅开的功夫,大家开始了查户口模式,查访对象是我……和蒋越泽。 不过大家也许或者可能肯定是因为觉得我好说话,所以没有人问他,只是一个劲套我话,而蒋越泽也没有阻拦,只是偶尔给我倒一点西瓜汁。 梁元娜学姐很好奇我为什么和他有关联:“你们之前是师兄妹关系?” 我觉得这个问题怪怪的,难道从现在角度的来说,我们就不是师兄妹了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乖乖答:“不是。我和他之前是同学。” “哦~!”众人都不约而同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啊~!” 韩君副社笑得像长辈一样和蔼,视线不停在我俩之间穿梭:“那真是缘分啊。” 郁晚舟勾着温和无害的笑说出的话却觉得弯弯绕绕:“原来有这样的渊源,某人可从没提起。我还只当是他开窍了呢。” “哈哈哈哈哈!” 蒋越泽若无其事放菜下锅,我“若无其事”接过 空盘。 秦谊学姐继续好奇,来回指着我们两个问:“那你们是同班同学还是?” 我放好盘子,努力自然地答:“高一同班过。” “那是怎么接触?”任晓云学姐显然想知道更多,眼里被八卦点燃:“看他这样子,不像是会认识女生的人。” “……”这话说的,是有多嫌弃蒋越泽? 不过,说的好有道理。 柴高飞副社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一派闲适:“我也很好奇。” 我看着大家同款八卦脸,有些招架不住。 “我们同桌。” “唔~”蒋越泽此话一出,我愣在当场,大家都开始激动地怪叫,热闹地不像话。 “原来是同桌啊!怪不得!” “这我们两个字,大家都经常说,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这两字特别有意义!” “对对对,说得好!” “哈哈哈哈……” 众人笑个没完,我有些害羞,有些窃喜,还有些担心蒋越泽会不高兴,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 是我看错了?怎么觉得他嘴角是微翘的。 他喜欢这样调侃吗?他不反感?! 心里被这样的认知填满,满满的甜开始往外冒。 “噔噔噔,”服务员第二次上菜,大家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七手八脚帮忙上菜,下锅,总算是不纠结什么同桌什么我们了。 接下来大家起身,去调小料,我也跟着起身,被坐在左边的梁元娜学姐按住:“你坐着和社长聊聊天,会有人帮你的。” 我手足无措仰头看她,又看着对面的秦谊学姐冲我眨眼,于是我跟照指示,看到了宋博学长拿起了她的蘸料碗。 未来得及反应,我便看到了瓷白的指骨轻轻地拿起我面前的瓷白碗,两者融为了一体。 他给我弄蘸料,被学校女生知道,会被浸猪笼吧? 他这双手,是弹钢琴,弹吉他,打篮球的手,是做实验,写书法,拿话筒的手,而不是倒水,端菜,调蘸料的手啊。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不觉得违和,一点不觉得亏欠,反而觉得隐隐自豪和浓浓窃喜呢? 秦谊学姐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坦荡的笑带着调侃:“瑾瑜师妹要不要去看看?小心他放了你不喜欢的东西。” 我也坦荡的笑:“没关系。” 她一脸奸笑:“我懂我懂,就算不喜欢,只要是他调的你都喜欢是不是?” “……”秦谊学姐,你这么直白,让我如何回答? 她看着我一脸样,哈哈大笑。 很快,她就恢复了正经,一脸严肃,问出的问题却依旧让我难以招架:“和我说说,你怎么收买老师,让他做你同桌的?” “……”这问题,比上一个问题更难招架好吗? 许是我一脸为难的样子成功的取悦到了秦谊学姐,她笑得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哈,你慌张无措的样子太有趣了!” “……”有那么好笑吗? 正说笑着,宋博学长进来了,一脸面无表情,眼神却是不离秦谊学姐,将蘸料碗放到她面前:“没放辣椒,起溃疡就别吃辣椒了,今天吃番茄锅。” 秦谊学姐耸肩,一脸随意答:“无所谓啊。” 众人陆陆续续端着碗进来,最后蒋越泽和郁晚舟,闫博,三人最后来。 因为在靠里的位置,蒋越泽最后落座,当他把蘸料碗放到我面前的时 候,众人又是被酸到的表情。 “你喜欢的。” “咦~”大家唏嘘不已,又是七嘴八舌的热闹声。 我看了看蘸料碗:香菜,沙茶酱,牛肉酱,香菇酱,还有葱花。 没有花生碎,腐乳,还有韭菜花。 他,怎么知道?我明明,没有和他吃过火锅啊? 难道是路芷欣告诉他的?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隔着热气腾腾的雾,有些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不过,觉得好幸福。我肆无忌惮地想。 蒋越泽看着大家开始闹,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转移了注意力:“肉熟了。” “不早说!”秦谊学姐一马当先:“我先捞。” 闫博学长难得开了尊口:“别太粗鲁,淑女点。” 宋博学长护着女朋友:“我没嫌弃,你别多嘴。” “哈哈哈哈哈哈,碰一鼻子灰吧?” 我跟着笑,这些学姐学长都是一群可爱的人啊。 正看着大家打闹,一碟子肉和菜放到了我面前。 都是我喜欢的,辣的不辣的都有。 我抬头,看着蒋越泽的侧脸,心里的暖意像翻涌的海,一**袭来。 他看了我一眼,倒了一杯酸奶,语气也被火锅烫得灼人:“吃饭,别看我。” 我笑意一点点放大,一点点放大,觉得自己最好看的时候,就是在他的眼睛里。 “好。” 他微微笑,不再言语,可是柔和的侧脸,是我爱意的绵延。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啊。 吃过晚饭,大家陆陆续续散去,我和蒋越泽走在校园里,在路灯下和影子和清冷的月光在一起,有一种无声的美好。 他送我到楼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里似有无限柔情。 我看着他,一刻也不舍得眨眼。 最后,他忽地笑了,像夏花般绚烂。 “进去吧。” 我也跟着笑:“好。” 说完转身就走。 忽地,又转身倒着走,笑容大大的,声音也大:“我今晚很开心。” 他站着没动,眼里亮亮的。 我转身,一溜烟跑进宿舍楼里,耳边都是自己的雀跃心跳声。 等我哼着歌进了宿舍,才知道“方瑾瑜大胆示爱校草男神,现场互动死人”成功在当晚等上校园热搜排行榜。 也不出意外地,我得到了室友全方位的蹦迪式高兴,神经式庆祝,审讯式盘问和路芷欣任子晋小情侣的远方贺电以及路氏吐槽。 还有损友们的一脸懵逼式祝福和恨铁不成钢责备我进程缓慢,不够快准狠拿下男神的不甘。 我呵呵冷笑,高冷回复:你们这些凡人,岂能懂得本座的良苦用心。 然后又不出意外地,我得到了舍友们的齐声吐槽,一脸口水外加一顿胖揍。 和被损友们移出群聊和路芷欣红色感叹号的丧心病狂的报复。 可就算这样,我心情依旧是说不出的好。 因为这时,一条信息躺进我的手机里,一点一点拨乱我心跳。 “记得,说到做到。” 我看了又看,认真虔诚打下一个字:好。 今晚有你,与月共眠。2k阅读网 第67章 替跑和陪跑,有因必有果 http://.biquxs.info/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千躲万躲,躲不过的,永远都有体测。 我看着一项项项目,握力,肺活量,跳绳,立定跳远,坐位体前屈,仰卧起坐,100米,800米,各个都是硬菜,忍不住心慌气短。 握力高考体测没有测,不知道能不能过;肺活量高考的时候只有2500,刚达标,还是练过的,不知道这没练过会不会退步啊。 跳绳?这只有中考的时候练过,还不错,但现在早就蹦哒不动了吧? 立定跳远?中考的时候就是一米六没长过,这现在还跳一米六该有多丢人? 坐位体前屈?这个我擅长。 仰卧起坐?完了完了,暑假可没做运动,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够30个啊。 800米?!这项目可是从初中就没拿下来的历史遗留老大难啊。 我看着这么多项目,直觉生无可恋。 体委拿着体测表,直接开始第一个项目,测量身高体重。 我们自觉排好队,等着上体重秤。女生都在叽叽喳喳说自己最近胖了多少,我也在这样地忐忑中上了秤。 “方瑾瑜,身高168,体重110。” 男生很惊吓,似乎没想到女生居然有体重过百的,太胖了;女生很惊讶,似乎没想到我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 而我很惊喜:居然没长?那真是太棒了。 测完体重身高,我就在一旁等候,这时蒋越泽给我发了条消息:长跑加油。 我忍不住笑,想起以前体育课,他总是陪我跑在最后,整个心都是都是暖洋洋的。 我随手回复:当然。 接下来的项目便是坐位体前屈,当我推出32.5的傲人成绩时,被同样过来体检的篮球队队友嘲笑成腿短;当立定跳远跳出1米59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骄人成绩后,我被班里的8位稀有男生嘲笑是没有前腿的旱蛤蟆。 这还不算过分的,更过分的是我在仰卧起坐的时候,尽管得到了42个的不错成绩,还是被他们嘲笑肚子上有游泳圈。 我气的只想翻白眼:老娘是因为柔韧性好,才能推出32.5好不好!游泳圈?老娘小腹平坦哪里来的游泳圈?!! 这还不算完。当体委组织我们去短跑和长跑时,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生无可恋排在第二组,准备进行100米短跑。 “预备!开始!”枪声一响,我便冲了出去,使了吃奶的劲也只是跑了第四。 而一同跑的,只有5个人。 我精疲力尽在终点休息,看到梅艾奋力往前跑,跑出了同一组第二的好成绩。 我正想过去鼓励她,却发现她又赶紧跑回了起点,站在了第二跑道上,准备第二次短跑。 什么情况?她不是跑完了吗? 我看了看她旁边的同学,发现这一次才应该是她应该跑的自己的成绩。 那刚刚,她是在替谁跑? 我搜寻了一圈,找上一组她代替的,本应该站在晏婷旁边,最后一个跑道位置的人。 晏婷站 在我旁边,拍了拍我肩膀,指了指右边的方向。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扫到站在跑道边和人谈笑风生的高个子女生,忍不住摇头。 “也不知道咱们这团支怎么想的,帮这么一个人,自己费劲力气跑两回,人家可倒好,站在旁边和人聊得起劲,一句客套的关心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 一个姓李,一个姓梅,学号紧挨着,明知道自己下一组要上,还要替,也真是够250的。 这个姓李的同班同学……,也挺有意思的。 有胳膊有腿,还是那么长的腿,还要别人替,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告到老师那里去。 我只好叹了口气:“这年头,世风日下啊。” 我们看到梅艾紧冲慢冲,也是最后一个到达终点。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无奈地摇头,赶紧拿着水过去看她的情况。 梅艾累瘫了,过了终点就要往地下蹲,我和晏婷一左一右,把她提了起来。 “跑完走一走,一会还要跑800呢。” 我看着她面色发青,于心不忍地把水给她递过去:“梅伟大,喝口水吧。” 梅艾虚虚地拿过水喝了一口,语气带着点无奈和生气,却没有一点气势:“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她和我一说拜托拜托,我就心软了。” 晏婷恨铁不成钢,翻了个大白眼:“你做这个好老人,人家记你人情了吗?你累死累活跑了两遍,人家还不知道在哪聊天快活着呢。” 梅艾耷拉着脸,语气都是对自己不争气的愤懑:“就是说啊,我也真是猪头。” 我看着她忍不住笑:“哟,原来梅伟大,也不是那么伟大嘛。” 她看了我一眼,委委屈屈地,语调也软软的:“瑾瑜同学,你别取笑我了。” 我拉着她和晏婷往回走,准备回到起点为一会的800米做准备,语气平淡:“我没笑你。你愿意为她替跑,那你就要做好她翻脸不认人的准备,承担替跑被老师发现的风险。要负责的是你自己,怎么做也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好就好。” 晏婷捅了捅我,示意我话说过了。 我看了看默默不出声,只顾低头走路的梅艾,发现自己是有些过了。 我抬头看晏婷,晏婷示意我把话圆回来。 我摇头,表明我的态度:不可能。 她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没说。 晏婷盯着我,向我施压,我干脆不看她。 晏婷赶紧往回圆:“我觉得瑾瑜说得对,她是辩论社的,分析这些东西习惯毒舌。”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走到了起点,等着800米。 梅艾低低出声,语调柔柔的:“我知道瑾瑜同学是为我好,我会长记性的。” 晏婷老父亲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也是十分欣慰的调调:“那就好。” 她勉强地笑,语气轻柔:“谢谢你们啊。”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暗暗叹口气,这世上还真的有不敢做自己的人啊。 那人生该有多无趣啊。 “经济四班,准备长跑!”体位中气十足地喊。 我认命地闭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终究 会来。 所有女生在第一个起点站好,男生在200米以外的起点站好,枪声响起,同时出发。 别的班测完其它项目的同学,三三两两在跑道外侧围观,我一眼看到了鹤立鸡群的许司扬,旁边站着孙泽逸和邢思思。 他们也在体测?那一会跑不下来,许司扬岂不得笑死我?整个学习部不都得知道,跟着一起嘲笑? 我越想越发怵,看着许司扬笑得一脸温和,用口型对我说着“加油”,更害怕了。 孙泽逸就没那么含蓄了,直接扯着嗓子喊:“方哥加油!”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可以称呼昵称的关系了? 体育老师举着旗子,冲跑道另一方的男生摇了摇,吹了哨:“预备!” 我摆好姿势,等待枪响。 “嘭!”我瞬间冲了出去,占据了第一跑道,跟在了其他女生身后。 前200米的时候,我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呼吸急促,咽喉肿痛的症状,紧紧跟着大部队。 等到过了弯道,我渐渐感觉到了吃力,姜未和晏婷则遥遥跑在队伍最前边,把我远远甩在身后。言喻也跑在了队伍中间,把我甩出一大截。 我的步子渐渐感到沉重,呼吸也越来越快,嗓子也开始冒烟。我努力继续往前跑,速度却和走得差不多。 我看着众人一个个地超越我,心里凉了又凉,这个要命的八百米,看来今年又想让我得倒一了。 我越想越灰心,越想越低落,索性不跑了,慢悠悠走在最后,任由我与他们的差距越拉越大。 “怎么停下了?继续跑啊”恍惚间,有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转头看,视线不甚清晰,却依然看到许司扬那张阳光清秀的脸。 我瞬间觉得力气又流失了大半,语气十分不连贯,呼吸急促到极点:“不,不行了,不跑了。” 许司扬一脸无奈,又夹杂着点为难:“你这才哪到哪啊,继续啊。” 我双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地捋了捋散发,几不可闻地答他:“真不行了,不骗你。” 许司扬一脸恨铁不成钢,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语气也是难得的认真严肃:“800米必须及格,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你跑不动也得跑。” 我抬头看他一眼,也很认真:“我接受不及格的成绩,你不用管我。” 许司扬有些被气笑,露出了不可置信又有些无奈的笑:“不是吧?你这么快就认怂,一点都不像你啊。” 我嗓子像针扎一样疼,根本不想开口说话,所以极其敷衍:“对待800米,我一直都这么怂。” 许是许司扬也意识到这样的激将法和激励对我没有作用,只好又换了一种方式。 只见他几不可闻叹口气,无奈又纵容地道:“那看来,只能我硬着头皮拉你跑了。” 他这一句话令我极度惊讶,又极度感动。 我快速转头看他,满脸都是我没听错吧的表情,整个五官都在抗拒。 许司扬没再说话,也没再给我继续惊讶的机会,直接拉着我向前冲去。 我看着虚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温暖干净的手,忍不住心里一暖。 这个家伙,真的是过分善良啊。2k阅读网 第68章 体测让我有了自己是公主的错觉 http://.biquxs.info/

可是下一秒,我的这些感动温暖,就被他大步拉着我,根本不管我死活的举动灭了个干干净净。 我宛如一个扶不上墙的死狗被他拖在身后身后不情愿地走跑,呼吸早已紊乱,步伐早已虚浮,连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我极其艰难地张口,想要让他停一停:“大,大佬,慢,慢点。” 许司扬回头,阳光照耀下的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似的,连声音都是暖意融融的,却让我觉得无比绝望:“哪能呢,你这才第一圈,还不到200米,你就这种态度,最后200米的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大哥大哥,你放过我,我不跑了。”我用另一只手扒拉着许司扬的手,试图挣开,“我真的不想跑了,我好累啊。” 谁知道许司扬的手看着轻轻捏住我,其实是像铁箍一样箍在了我手腕上,根本动不了。 他对我的话也是置若罔闻,只顾拽着我往前跑,头都不回,活脱脱像个只让老牛劳作,不顾老牛死活的奴隶主。 就这样,一路拉拉扯扯回到了开始的第一个弯道,接受众人的瞩目。 孙泽逸看到我们似乎很惊讶,站在他身边热身准备体测的邢思思也停下了动作,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 我与邢思思对视后的那一秒,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冲邢思思比了个“我不行了,救救我”的手势,就被薅走了。 下一秒,孙泽逸就哈哈大笑,调侃的声音在我身后源源不断地传来:“许司扬,别忘了你一会也有800米,跑第二回的时候千万不要跑吐了!” 接着我听到了一阵哄笑声。 许司扬转头,轻飘飘笑骂回去:“你先管好你自己,再来多管闲事吧。” 说完,周围人又是一片哄笑,而我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挣扎。 对啊,他也有800米啊。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 他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啊。 方瑾瑜,能不能不要拖累别人啊? 自己的事情,能不能认真点做好呢? 心里这样想,我便当机立断地这样做了。我使出浑身力气,想要甩开他:“你不用陪我跑了,我自己可以的。” 他依旧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拖着我向前跑。 我继续挣扎,一点力气也不用,想要留在原地:“你自己也有八百,省点力气。我自己可以跑完全程的!” 他似乎预见到了似的,力气大得吓人,拖着我越跑越快:“别想找机会停下来,跑起来。你很重的。” 我真是哭笑不得,高声喊他,断断续续的:“你省点力气,留给自己,不用陪我了!” 他回头,笑得一脸不在意:“你要乖乖配合,我不就省了很大力气吗?” 我闻言,挣扎小了些,但还是反驳道:“你不陪我,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他笑得一脸不可思议,直挺挺怼我:“我乐意,行不行?” 我愣了下,不说话了。走神的瞬间,被他带着,脚步开始与他默契配合。 “再快点,调整呼吸。”他头也不回地喊,我抬头迎上刺眼的阳光,看到了他后颈的汗珠越来越多。 我终于乖乖配合, 努力适应他的节奏,默默调整呼吸,自己用力向前跑。 许司扬感应到了我的变化,回头看了看我,眼里闪着跳动的光。 我直直看着他,费力扯了个虚弱的笑,晃了晃他拉着我的那只手。 他也笑起来,慢慢地放开了我,放慢了脚步,与我并列。 我只听到自己的脚步“piaia”响,喉咙也是针扎似的疼,干渴得不像话。 许司扬一路陪着我,也不多说话,只是脚步轻轻地附在我的左边,让我无比安心。 我渐渐安下心,一门心思地往前跑。 过了第二个弯道的时候,我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远远地,扫到操场入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很小却很醒目很熟悉的身影。 不会吧,是我看错了吧?虽然满口不确定,但我的心早已开始欣喜。 脚步不由自主快了些,眼神也好像变得更亮了些,想要努力确定是不是他。 还真的是啊! 蒋越泽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短袖,黑色的直筒裤,白色的板鞋,清风霁月般的站在那里,惹得人频频侧目。 而郁晚舟穿着一件太极图的t恤,黑色的小脚裤,黑色的球鞋,跟蒋越泽站在一起,有些神秘高人的意味。 他们,来干嘛? 我的心也跟着自己的脚步,随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近的距离变得凌乱不安,期待万分。 是来给我加油的吗? 难道不用上课做实验的吗? 不对啊,今早明明看了言喻给我的课表,他们今天上午满课啊。 难道,逃课? 不不不,他不会的,不要这么想。 突然脑里划过上次吃火锅时,言喻和我咬耳朵的场景。 “我从没想过学神也会逃课,这绝对要算有生之年系列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想起这句话,我虎躯一震。 该,该不会真逃课了吧? 我靠!我靠! 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那我这算是红颜祸水吗? 要是路芷欣知道我这样定位自己,会打死我吧? 但说我自己厚脸皮,他们一定赞同。因为我只有一点点内疚感,其余的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完了完了,马上就要到他面前了,我为了体测,专门穿得中性的运动服,还是素颜,口红都没涂,又跑了这么长时间,嘴唇一定是苍白无血色的,头发估计也是乱蓬蓬的,想想都觉得丑死了。 啊,还出了一身汗。我不安地腹诽,又暗暗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我的妈,臭死了。 方瑾瑜,你承认吧,老天要亡你。 郁晚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嘲笑你的好机会的。 “你干嘛呢?”许是我的动作太搞笑,惹得许司扬一阵好奇:“表情突然之间这么丰富?” 我虚虚地答:“没事。”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正前方。 “看什么呢?”许司扬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短暂地沉默了一秒,意味不明地哦了声,满满都是对我的打趣:“原来是前方的光芒太耀眼,吸引了某人啊。” 我被戳中心事,又羞又恼:“说这么多废话,不怕岔气啊。” “说的是你自己吧?”许司扬回怼:“跑800米岔气,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啊。” “……”这种嘴贱而不自知,又有好皮囊的人,你再生气,都不能动用武力,不然会被全校女生弄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有多无聊,惹人烦。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越来越发紧。 大老远地,郁晚舟就冲着我招手:“小学妹,快点过来,有师哥等你呢。” 我一脸黑线,许司扬笑:“郁师兄说话挺有艺术的,你说呢?” “……”这两个人说话都一语双关的,我最终选择装聋,没有理会。 过了弯道,许司扬突地停了脚步,我疑惑地盯着他,脚步却不停。 姿势很奇怪,扭着身子向后看他,速度也不算快。 只见他冲我挥了挥手,笑得一脸嫌弃:“快走快走,见你的蒋师哥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笑,指了指前面:“那我先溜啊。”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迫不及待赶我走:“快走快走。” 我转头,看着弯道前的蒋越泽作为自己的目标,一点点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心跳变成一首激动人心的鼓曲,秒秒让我紧绷着神经。 但这些不正常的反应,在与蒋越泽还有一定距离但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通通都化为了乌有,只留下紧张过后的心乱如麻作为万分期待后的余韵。 郁晚舟慢慢地眨眼,冲我笑着挥了挥手:“你好啊,小学妹,又见面了。” 我笑着和这个一正经就是男神,一开口就是逗比的师哥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接下来就不由自主转头去看蒋越泽。 我觉得自己脚下的步子不受控制地慢了些,想要和蒋越泽错身的时间延长一些,再长一些。 蒋越泽的眼神随我的越来越近慢慢温柔,在我直直面对他的那一刻,他冲我又轻又慢地点了点头,低沉悦耳地嘱咐:“别掉队。” 轻飘飘的三个字,慢慢散到清风里,飘到操场上,落到我心里,开出一朵名叫喜悦的花来。 我瞬间觉得身体内的兴奋因子快速苏醒,血液也不再静静流淌,而是湍流不止,大脑里的自动回复装置主宰一切,不容反应便快速地回道:“我会的。” 冲他粲然一笑,对上他的那双举世无双的眉眼,我便冲了出去。 郁晚舟的笑还在后面追着我,声音也不逞多让地追上来:“听见没有小学妹,师哥让你加油,别让师哥失望啊。” 这个郁晚舟。我心里暗暗腹诽,自己的脚步越来越快,精神也越来越足。 很快我便过了一个弯道,仿佛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叫嚣着要冲刺,要加油,要以别人没有的速度一鼓作气冲到终点。 许司扬在跑到一侧看着我冲过来,又继续跟着,他十分惊讶于我的改变,边跑边笑地调侃道:“蒋师哥是你的兴奋剂吧,说了一句话就这么灵?” 我转头看他,不理会他的调侃,拍了拍他的手臂:“别和我说话,我怕岔气。” 许司扬被气笑:“拿我的话噎我啊。” “……”你知道就好。2k阅读网 第69章 男神对我进行了投喂啊啊啊啊啊 http://.biquxs.info/

“可以再快点。”许司扬跟着我跑更快:“这样及格才有希望。” 我没理他,回答他的是更快的速度。 最后200米,场边的加油声,议论声,都听不到了,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还有脑里无限循环的蒋越泽的鼓励声。 声声入耳,字字侵心。 整个人像是被注入无声的神力,脚步也不再觉得虚浮无力,反而是坚定有力。 最后150米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的呐喊:就是现在,冲! 脚下猛地发力,冲出去的时候,我没有听到许司扬说了什么,我只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和最后无奈纵容的笑,依旧阳光清新。 我回头冲他笑,示意他停下,我自己可以。 他点头,我放心地冲,心里只有终点。 眼神聚焦,终点在靠近,我看到了入口处向终点逼近的蒋越泽的身影。 干脆奋不顾身冲向终点,老师报数25的那一刻,我如释重负,腿也跟着一软。 还没真的软下,就立刻被终点旁的梅艾和晏婷眼疾手快的接住,拽着往前走。 跑了第一的晏婷对我这股尿性很是嫌弃:“800米连4分都跑不进去,你还能干嘛?” 我很虚弱,感觉受到了严重的侮辱:“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成绩了好吗?” 梅艾很好奇:“那你高中体测咋过的?” 我沉默半晌,低低答:“我高中不体测的。” “我去!”我以为是自己不体测要遭到晏婷挖苦,做好了装孙子的准备,谁知她话锋一转,开始八卦:“我没看错吧?前面那不是某某人的蒋师哥吗?” 梅艾显然是游离状况外的,抬头看着晏婷一脸懵地答:“谁?你在是谁?在说什么?” 晏婷抬了抬下颌:“你自己看。” 我和梅艾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梅艾一脸惊讶,我一脸甜蜜。 哇,他在不断靠近,不断靠近呀。我高兴地不能自已,真想快速奔向他身边呀。 但看了看体育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又加上梅艾和晏婷叽叽喳喳八卦个没完。想了想,还是算了。 但是视线却从未离开。看着淡雅清明的蒋越泽,所有的疲劳辛苦,一下子通通不见了,就连喘息都觉得是甜的。 梅艾笑得特别淑女,说出的话却是揭我的短:“瑾瑜同学你脸红了呀。” 我立马反驳:“你也脸红啊,跑800米,都脸红。” “骗谁呢。”晏婷啧啧啧个没完,:“明明是见到你的表白男神你脸红好吗?” “嘘,”我看了看不远处的蒋越泽,乞求她小声点:“会被听到的。” 晏婷挑着眉:“你怕啊?那你求我。” “求你,”晏婷话音刚落,我就眼巴巴盯着她开口:“真的会听见。” 梅艾呵呵笑:“瑾瑜你好逗啊。” 晏婷也笑:“怂货。” 我心虚地瞟了一眼蒋越泽和郁晚舟,不动声色把手从她们的臂弯抽出来,冲着他微笑。 晏婷声音很小,吐槽却一点也不弱:“看看,看看,看到男神立马满血复活了。” 梅艾咯咯笑:“那咱们走吧,不当电灯泡了。” 眼看着就要到可以说话的距离了,梅艾和晏婷也准备撤了,这时我听到姜未大 老远喊我:“鲸鱼,过来登记成绩了!” 非要这样吗?!我看着蒋越泽,眼角耷拉下来。 郁晚舟笑着摸了摸下巴,一脸地戏谑。 晏婷也笑,上气不接下气:“这下好了,气氛多尴尬。” 我横了她一眼,看了看前面的蒋越泽,不好意思笑,又带着些难得的娇羞,指了指队伍。 他冲我微微颔首,示意我先去。 我一步三回头慢慢往回走,晏婷忍无可忍,干脆让梅艾和她一起,把我一把拖进队伍。 刚站好队伍,再想去看蒋越泽的时候,许司扬像变戏法似的站在了我旁边,遮挡了部分阳光,照的他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我眯眯眼,抬头看他:“你累不累?” “你在问一个体育特长生跑800米会不会累吗?”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确定这不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体育特长?”我惊讶了一瞬,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我这辈子,最佩服你们这些四肢发达,头脑居然也发达的人了。” 他哭笑不得:“这话听着怎么味不太对啊?” 我认真解释:“肺腑之言,别无他意。纯粹夸你。” 他摇摇头,表示拿我没办法,干脆转移话题道:“按照你的速度和班级排名来看,应该是及格了。” 我叉着腰,艰难地屏蔽阳光的刺眼,想看清他的脸:“要真及格了,请你吃好吃的。” 许司扬点头,一脸“一言为定”的表情,又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 我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他要说的话。只好自己主动道:“有话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他笑了下,摇了摇头:“时间不对,有机会再说吧。”又冲着孙泽逸的方向歪了歪头,说道:“我要去测800米了,先走了。” 我咂咂嘴,拿出一条士力架给他:“呐,跑完吃,现在就带在身上,就当是我也陪你跑了。” 许司扬眼睛亮了亮,表情很是不自然地接过,语气也不甚明朗:“你倒是惯会敷衍了事。” 我连呼冤枉:“我陪你跑是真的会出人命的,你就别计较了。” 他看着我,一脸无语地笑了声,听在耳里却一点都不觉得聒噪:“我真的是无言以对。。” 我斜眼睨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先撤了。” 我看着许司扬湿透的后背,心里一阵温暖。 今生有这样的朋友,真是我难得中的难得。 慢慢地,我的眼神飘到更远,一抬头,我便看到前方清风霁月般的蒋越泽。 我冲他腼腆的笑,他极快地勾了勾唇角。 等到记录我的成绩是4分10的时候,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总算没有白费许司扬陪跑的牺牲,也没有辜负蒋越泽的加油打气。 我激动地小步跑向蒋越泽,还没说话,他便把拧开的玫瑰苏打水递到我面前。 他什么时候买的,刚刚没有看见他拿啊。 郁晚舟怎么也不在了? 啊,不管了,喝男神给的水要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小小抿了一口,在他的注视下,动作显得越发不自然。 我火速选择说话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变得平静下来:“郁晚舟哪里去啦? 蒋越泽认真看我,眼里淌着细腻,语气也沉着温和:“先走了。” 我哦了声,不过脑地问道:“所以你们真的是逃课出来的吗?” 问完我自己都惊呆了,方瑾瑜,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你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我心里哀鸿遍野,赶紧补救:“我胡说的,你不要介意。” “没有,”他一脸不介意的样子,表情还是那样波澜不惊:“实验课,做完实验就可以走。” 我连忙点头,装作喝水来掩饰自己的不安:方瑾瑜,你真是蠢到家了! 我心虚地左右乱瞟,他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一脸自然地与我说话:“记得拉伸。” 我连忙点头,胡乱地嗯嗯两声。 他低垂了眼,裤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慢慢摊开,递到我面前。 我视线紧跟着,眨眼的瞬间,就看到了小袋装的果干和猪肉脯,心里瞬间幸福得冒泡泡,兴奋的小人在我心里360度旋转,跳起了华尔兹。 啊啊啊啊,他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猪肉脯,还有这个小果干! 他的口袋怎么像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什么都有!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怎么可以这么细心温柔! 谁说他高冷不近人情,他明明很温柔细心的啊! 而且,貌似只温柔细心对我这么一个女生。 我心里美滋滋地想,忍不住娇羞的笑了。 他看着我,眼尾染了些笑意地微翘,轻轻抬了抬下颌,示意我拿。 “谢谢。”我小心翼翼举爪,贪心地想一次性把这些零嘴抓到我的小胖手里。奈何手太小,还是没有全部抓住。 蒋越泽闷笑一声,声音磁性低沉,性感得要命。 我瞬间感觉自己的脸烧成一片,连心跳都烧成了不规律。 “没人和你抢。”蒋越泽低低出声,语里也染着明显笑意:“你可以慢慢拿。” 我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地嗯了声,慢慢地拿了几个握在手里,又将左手的水放到了右手,腾空的手又慢慢地伸到了蒋越泽的掌中。 这次我将剩余的一次性握到了手里,蒋越泽闷笑,醉人得不像话。 我慢慢抬头看他,心想自己一定脸红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热。 他认真盯着我,眼里有我清晰的倒影,闪闪发光一样,直直映到我心里。 “瑾瑜!集合啦!快过来!” 晏婷难得的大嗓门让我打了个机灵,我连忙回神,转头去看她。 “就来!”我中气十足地回了一句,愧疚地看着蒋越泽。 “去吧。”蒋越泽淡淡开口,“不要迟到。” 我慢慢嗯了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快点!老师要骂人了!”姜未语带焦急地喊。 “马上!”我连忙回,又转头看蒋越泽,憋了好几秒只憋出一句:“那我先过去了。” 他看着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我扭扭捏捏,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索性倒退了几步,转身跑了。 跑了几步觉得不太好,又转身冲他挥了挥手。 而蒋越泽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蠢,连忙悻悻收回手,专心往晏婷身边跑。2k阅读网 第70章 你陪我长跑,我给你吃糖 http://.biquxs.info/

等我跑到晏婷身边,回头去看蒋越泽,发现他这才往出口走。 我痴痴看着他的背影,晏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干脆一把把我抓过来往人堆里挤:“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知心的话儿说不完,连背影都要看,直到看不见是不是?” 我心虚地没否认,转移话题道:“不是要集合吗?怎么把我往人堆里扎?” 姜未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懒得解释,只是指了指跑道:“自己看。” 我探了探头,发现是许司扬要跑1000米,预备动作都做好了。 我心重重往下一坠,慌得不像话:要跑1000米了啊,刚刚跑的800米不会影响他的正常发挥吧? 我不陪他跑,他,应该不生气吧?会不会觉得我没良心啊? 我心里乱成一片,晏婷偏偏还嫌不够乱,句句戳心:“人家陪你800米全程跑完,现在轮到他跑1000米,你不陪着,你好歹得全程看完吧?” 我干干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答:“那我还应该为他准备好水吧?” 晏婷哼了声:“你还知道啊?” 我沉默一秒,转身准备去买水。 “你干嘛?”晏婷拉住我,一脸凝重,“你别告诉我,你准备现在去买?” “对啊,”我一脸挫败:“不然什么时候去,对他来说,1000米很快就跑完了,我现在不去买,难道等他跑完,渴着吗?” 晏婷被我说的没了话,还是姜未弱弱地补充:“可是这样,你不看他跑完,不在场边鼓励,换做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 我没说话,三人一时无言。 谁说不是呢?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哨声响了。我瞬间被吸引注意力,我顺着人群,走到正对许司扬的地方,扒开人群,挤了进去,直直地冲回到了他旁边。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直勾勾看着我,眼神清澈干净,和他一样。 “加油!你可以!”我冲他做加油的姿势,不管多傻我都顾不上了。 他笑得一脸灿烂,慢慢又慎重认真地说了声好。 “砰!”枪声一响,他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快得看不清速度。 我随着他去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他遥遥领先。 这时言喻和梅艾过来了,拿着几瓶水,一脸疑惑:“看谁呢?” 我摇摇头:“没事,刚刚你们去买水了?” “嗯嗯,”梅艾摇了摇装满水瓶的袋子“哇哈哈,农夫山泉,怡宝,百岁山,冰露,康师傅,恒大冰泉,你要哪瓶?” 言喻拿走怡宝,给姜未和晏婷拿了一瓶冰露和农夫山泉,纷纷开始转账。 我拿出手机,抽出最外边的百岁山:“随便,能喝就行,我给你把钱转过去。” “不用不用不用!”梅艾急忙把我的手按住,一脸抗拒:“这水就当我请你喝的,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的。” 我笑着安抚她,把她手挪开:“我知。可是这水是我有需要,就当是托你买的,自然要还你的。” 我眼疾手快给她发了红包,继续给她讲道理:“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朋友之间相处,带东西和请客,分清楚比较好。” 她张了张嘴,说不上话,只好闷闷地补充:“那这水就当是我请你的呀,本来也是给你准备了一份。” “谢谢,”我真诚地答,晃晃我手里的苏打水:“我已经有了,这瓶, 是我帮朋友拿的,他的水,我买单。谢谢你跑腿。” 她提好袋子,半提着嘴笑:“好吧,说不过你。” 我笑了笑,正想说什么,言喻死拉着我,让我看回跑道。 我只好拖着梅艾一起看向跑道。 一看,就是让人激动的场面。不知道谁班的女生也在测800,和许司扬孙泽逸这些男生们一起。 男男女女混在一起,难免有交流。这不,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就一直在陪着其中一个女生在跑。 这场景,嘶,就像是我和许司扬的翻版。 对呀,许司扬呢?我心绪翻飞,忍不住胡思乱想,好久才回过神来,开始用目光扫射许司扬。 在哪呢,在哪呢?啊,找到了!我从后往前找,发现后面都没有,当我往前看的时候,发现许司扬依旧是那一堆男生的领跑者。 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动声色拍了拍胸脯,不由得松了口气。 “加油!孙泽逸加油!” 邢思思的大嗓门一出,我就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只见邢思思头发有些乱,但还是不遗余力地喊,脸都喊红了。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我不禁觉得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 下一秒,邢思思就看了过来,冲我笑了下,不一会就站到了我面前。 一一打过招呼,连梅艾她都自来熟,很快这四个人就开始海聊。 我看到了许司扬快要经过和其他人越来越小的差距,那一瞬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直接学邢思思喊了句:“许司扬,再快点!” 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 邢思思一脸懵,梅艾一脸茫然,姜未不在状态,晏婷有点不明所以,而言喻一脸震惊外加嫌弃地看着我。 而再看看许司扬,一下子笑得十分灿烂,惹得周围女生连连尖叫。 好像,喊得不是很合适啊。我摸了摸鼻子,又开始担心另一个问题,他,他不会笑岔气吧? 我连忙抬头去看他,也不顾别人的眼光了。发现他不但没有笑岔气,还真的听我的话,乖乖地又提速了些。 他,该不会后面跑不下来了吧,我又开始担心。 “你刚刚喊了句啥?我没听清?”邢思思拍了拍我,继续一脸懵。 我有点心虚没说话。姜未“贴心”补充:“好像说的是‘许司扬,再跑快点’吧?” “嗯嗯,”晏婷认真点头,“她还真的说的是这句。” 我一猜他们就是要笑我,索性也不挣扎,只是看着许司扬跑的方向,一点一点再靠近终点。 “哥?你不是昏了头了吧?”言喻一脸嫌弃:“1000米啊,你让一个跑完800米的快点跑,你怎么想的呀?” 我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差强人意,所以有些底气不足:“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就是看他和别人差距缩小了,有点着急……” 晏婷觉得好笑:“就算这样,也不用担心。他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跑一回1000都是慢慢跑下来的,你让人家跑两回的全程高能,你真的绝了。” 我更加没底气:“我还是买个功能饮料赎罪吧……” 说着便要去买,晏婷一把拦住我,晃了晃手里的绿卡功能饮料,扔到我怀里:“呐,你拿着给他吧。” 言喻瞬间八卦因子复活,小眼睛光芒四射:“谁给的?” “还能有谁,方正舒呗。”姜未双拳抱胸,“也是不 容易,托不认识的人给她送水,蛮有心的。” 我戏谑地看着她,又把水推回去:“那我不能要啊,这份爱意我不敢消受。” “拿着吧,我又不喜欢喝,你不要,那就扔了。” 我摇头:“怕折寿,不要。” 言喻懒得看我们来回让,直接哎呀一声塞我怀里:“你给她转账不就完了?怎么废话这么多?”又转头和姜未八卦,想问出个所以然来:“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见?”。 “就刚刚啊,你没看见那个男生吗?好像是计算机专业的。” “是吗?哪呢?”言喻顺着姜未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期待。 我准备把钱给晏婷转过去,又觉得不妥,索性一会给她买茶π好了。 这时候邢思思推了推我:“看,过来了。” 我连忙抬头,只见许司扬遥遥领先,第一个先过了最后一个弯道,直直冲我们冲来。 我连忙随着他的靠近往终点移动,我们两个始终保持着不变的距离,到最后我慢慢跑起来,跑到了终点。 因为我答应过,要在终点等他。 看着他一个健步冲过来,我跟着倒退,连忙去看他还能不能吃得消。 他边走边笑我,把我身体摆正,让我朝前走:“好好走路,你小脑又不发达,小心摔倒。” 我对这等刁民口出狂言嗤之以鼻,但碍于他刚跑完身体比较虚弱,不想和他计较,只好暗暗吞了这口气。 我把手里的百岁山,绿卡通通都扔他怀里,无比高贵冷艳:“不用客气。” 他猛地接住,拿起来看了看,又开始嘴贱:“待遇这么好啊,受宠若惊。” 我有些心虚,淡淡解释道:“别人帮忙带的,怕你到终点的时候嗓子痒。” 他拧开绿卡,灌了一大口才搭话:“那你怎么不给我买?” 我只好不自然解释:“本来是要去的,但是言喻说你陪我跑,我不参与你的长跑过程不地道,所以我就没去。” 许司扬笑着点头:“看来言喻同学是个明白人。” 我一时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对动嘴皮子给你加油的行为,感到很惭愧。所以不能再做不到答应你的事。” 他哈哈大笑,声音干净透亮:“干嘛?忏悔啊?可不敢,这样很吓人啊。” 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羞愧了,只好默默不出声,任他奚落。 过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把早上拿的橡皮糖掏出来给他,并解释道:“这个糖不是很甜,会有点酸,补充糖分和促进唾液分泌的,你可以吃一颗缓解一下你的口干。” 他眨了眨眼,拦下了细碎的阳光揉进他眼里,伸出秀气好看的食指和中指,夹了一颗,撕开包装袋扔进了嘴里。 “怎么样?”我瞪大眼睛看他。 下一秒,他就五官拧在一起,语气也是无助得很:“好酸啊,你确定只是有点酸吗?” 我为了力证自己说的是实话,也撕开一颗扔进嘴里嚼了嚼,“是可以接受的程度,你嚼一嚼就好了。” 他看着我面色如常,也开始强忍着面部抽搐的冲动嚼了嚼。 嚼了几下,表情才开始舒展。 我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暗暗嘲笑他磨磨唧唧。 他看着我笑,也不点破,也跟着笑,一脸“随便你笑”的样子。 微风拂来,掀开他额角的碎发,无声胜有声的美好。2k阅读网 第71章 你的过去,我想试着知道 http://.biquxs.info/

“司扬!”孙泽逸冲我们这里大声喊:“登记成绩了!快过来!” 许司扬这才管理好表情,大声回:“老师知道,我就不过去了!” 孙泽逸听了,挥了挥拳头,站回到队伍里去了。 我对他这个堪称为“随意不认真对待老师指令”的态度表示惊讶和鄙视:“你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灌了一大口水,一瓶水就见底了:“老师知道我是第一,还是信科院1000米记录,我过去再晃悠,其他人该骂我装x了。” 我看着他笑得一脸自信,却没有得意炫耀的意味,连一丝让人反感的意思也没有,好像喝水吃饭那样平常。 我好像今天才看到这样的许司扬,低调真实,优秀耀眼,教养良好,自信坦然。 我看着阳光覆在他身上,说不出的暖意盎然。坏心思渐起,忍不住逗他:“那你不过去,别人难道不会说,‘到底是跑了第一,这就飘起来了,连成绩都不过来登了’?” 他笑着瞥我,无奈又嫌弃:“故意怼我是不是?” 我笑着摆手:“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他咕咚咕咚喝完两瓶水,将水瓶扔到垃圾桶里,动作流畅自然。 又接着冲我指了指草坪中央,提议道:“我们过去坐一会吧。” 我点头:“好啊。” 坐到草坪上,看着跑道上正在奋力奔跑的男生女生们,看着聚在一起说话的同学们,看着一起拍照的女孩子,还有篮球场玩球,打乒乓的球友们,我的心里一片宁静,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我忍不住想和他叨叨:“你看那个女生,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他觉得很好笑:“人家姑娘漂亮和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啊,”我言辞凿凿:“至少我看着养眼,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介绍啊。” “别”许司扬连忙拒绝:“我有篮球和计算机就够了,不需要女朋友。” 我转头看他,调侃他:“还挺专情啊。” 许司扬瞅了我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静静地坐了一会,许司扬冷不丁问我,语气轻柔又小心,与他平时说话十分不同:“和我说说,那热搜上的表白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 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碎发别到耳后,语气也有些不自然:“算是一半真一半假吧。” 他很认真听,也很认真地问我:“哪半真哪半假?” “咦?”我有些惊奇,“你怎么也好奇这些八卦啊?” 他微微笑了笑,眼里的情绪我看不太清楚:“我好奇你的八卦,不行吗?” 我突然生了些不好意思的女儿家情绪出来,说话也扭扭捏捏:“表白算不上吧,只能算是我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吧,而且,也没有他们说的什么互动甜蜜啊。” 他哦了声,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我:“三问三答,又是说你值得珍惜,又是说你值得等待的,这还不算互动甜蜜啊?”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那都是主持人在搞事情,都是巧合,你不要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 “啧啧啧”,他摇头晃脑,一脸不相信:“可我看你的表情,很是沉浸其中啊。” 我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了几秒,才硬着口气答:“那,那也不代表,就是 事实啊。” “哈哈哈哈,”许司扬看着我捧腹大笑,笑够了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语气也是认真的:“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理亏的时候特别好笑吗?”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 “不笑了不笑了,”他见好就收,“说点正经的。” 绕过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问题我当然求之不得:“你说。” 他定定看着我,好久好久,不发一言。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眼里的认真,郑重,和紧张。 我收敛了玩意,也很认真地看着他,也准备真实地回答他。 “你说,我认真答。” 他表情有所松动,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 我心里很急,却没有开口催他。因为我隐约觉得,他要问的是一件需要鼓足很大勇气的事情。 而我催促他,是对他勇气的一种抹杀,也是对他的不尊重。 “算了,还是不了。”沉默过后的他最终选择放弃,挫败地笑着挥了挥手。 我看着他双手撑在草坪上,一派闲适的样子,眉头却不见舒展,明明笑着,却没有一个笑相。 我看得心里极不舒服,只好问道:“你有什么你就问啊,别憋着,你不适合皱眉头,你笑的时候才是最适合你的。” 他听了,噗嗤一声笑了,眉头这才舒展开:“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纨绔子弟哄良家妇女啊。” 我立马让他清醒点:“你搞清楚,这是纨绔子弟装可怜求同情的戏码,老弟。” 他哈哈大笑,眉眼弯弯地看着我,一瞬也不移开:“一点便宜也不让站,也不知道当初那清冷女神的名号怎么来的。” 我立马反驳:“能怎么来?当然是用我的气质和才华出众挣来的。” 他指着我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说好。 闹了一会,我和他才算是正经下来,我放低声音,轻声问道:“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说了你也许不信,从一开始和你相处,我就没有拘束的感觉,像是处了多年老友一样。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认真答的。” 他收了笑,很认真地看我,脸上的表情也温温和和的,倒是和平时大笑的样子不太一样,似笑非笑的,有点像郁晚舟,给人和和气气却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没再急着问,冲他玩笑性的抬了抬下颚,就看向了远处一起玩的朋友们,嘴角也轻轻扬起。 好一会,我才听见他干净温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拂过,轻柔得不像话。 “那我真的很荣幸,能够和你有机会做老友。” 我嗤了他一声,笑骂道:“少来了你。” 他低低地笑:“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真的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子。” 我没有看他,只是笑容渐渐扩大了些,语气也十分轻快:“那你说,我怎么不一样了。” “有很多面。”他又轻又快地笑了下:“一开始见到你觉得你气质出尘,却不孤傲,还有些烟火气,可以和大家很好的融在一起。第二次见你,觉得你有些迷糊,有些女孩子的警惕和矜持。再之后,落落大方,有北方姑娘的开朗和爽快,却很有距离感。之后越往深处越发现,你最直接的性格是真诚和简单。”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第一次相遇,发现很 难将他捡到我的饭卡时和他的短暂接触时的表现与和他的描述很好地联系在一起,又回想了一下第二次一起训练的场景,发现还勉强可以和他的描述对的上。 第三次,应该就是搬书那次吧?好像也可以勉强对的上。 我想起过去,忍不住笑,语气也是笑意融融的:“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路人呢。” 他也笑:“这话应该我说吧?前几次见我你都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我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我看了看他,盘腿而坐,手臂随意放在大腿上,看着前方,眼神悠扬而深远,随性帅气极了。 我又转过头,闭着眼睛,享受阳光打在脸上的温暖和惬意,说话也尽量轻,生怕打扰此刻的安静:“那时候看见你,觉得你太过瞩目了,本能想避开。害怕和你太多牵扯,多出太多不善意的人来。” 许司扬笑,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那现在呢,怎么不怕了?难道是我掉粉了?” 他一本正经自夸这种神级操作总是能引起我的笑点,我抬起手臂遮住额前阳光,转头去看他,语气难得认真:“因为想通了,不想用太多条条框框规定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因为别人的眼光去定义自己的行为。有些人,有些事,就应该珍惜,没有犹豫的机会的。” 他看着我,来回看我的表情,对我说的话很是在意,也好像很是理解。 “所以才会不管别人的看法,在社团大会上说那样一番话吗?” “我,我知道可能会有些蠢,也可能会让有些人觉得我喜欢出风头。”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也突然有点不自然。但我仍然认真地注视着他,语气也是不带丝毫犹豫和不确定,一字一句都很清晰:“但其实只是因为,我当时想做那件事,不做我会觉得后悔,仅此而已。” 他看着我,目不转晴地,带着鼓励的眼神和微笑,缓缓地笑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哗众取宠的人。”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十分感动与温暖,也觉得自己心里害怕他对我有误解的担忧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我轻松地笑起来:“那就好。” 他笑得一脸无所谓,我又闭起来眼睛,假寐。 “瑾瑜。” “嗯?”我下意识答,头歪向他那边,眼睛却依旧闭着:“怎么了?” “没什么,”他很轻很快地笑了一下,听不出情绪:“只是想有可能的话,我想听一听,你和蒋师哥的事。” 我听了,笑意不再扩大,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眼,浮动着春意盎然的光。 “瑾瑜!”突然,我听到了邢思思喊我的声音,我一转头就看到邢思思向我挥手:“过来一起玩!” “好!” 我高高应了声,就立马站起,拍了拍裤子就跑了出去。 “喂,”许司扬连忙喊住我,“你还没说答不答应呢。” 我转过身子,倒着跑了几步,看着坐在那里的蒋越泽强忍着阳光的刺眼,滑稽得呲牙咧嘴,忍不住笑了。 “你想得倒美!” 说完我就跑出了好远。身后飘着他的不甘的声音:“好朋友就是要分享,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没回头,冲着他挥了挥手。2k阅读网 第72章 冰山美女跳舞了 http://.biquxs.info/

跑到邢思思旁边的时候,邢思思招呼着我坐下,殷勤得不像话。 “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你看她这副怂样,就知道没好事了。” 言喻给了我一颗话梅糖,对于邢思思这样的行为,以言语和眼神进行了鄙视。 我拆开包装,丢到嘴里,笑着打趣邢思思:“说说,这回又想干嘛?” 邢思思笑,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劝我,我们俩和好了。” “猜到了。”我没什么意外地点头:“刚刚看到你给他加油,就知道一定是和好了。” 姜未她们都听明白,七嘴八舌开始想问问原因,都被邢思思拿我挡回去了:“你们怎么会好奇我俩呢?难道不该好奇瑾瑜和蒋师哥吗?” 我睁大眼,一脸惊讶:“太无耻了吧?拿我当挡箭牌?” 邢思思笑,言喻摆了摆手,一脸觉得不新鲜的表情:“昨天她都讲了,我们都知道了。” “这样啊,”邢思思有些可惜地点头,随即又兴奋起来:“那我说一个我的好消息吧。” 我们齐刷刷看她:“什么?” 她笑地一脸得意,兔牙都露出来了:“体育部做了新的裁定,孙泽逸只禁两场,一场是对医学院,一场是对数学。出线应该不是问题。” “那这真的是好消息,”姜未点头:“那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也赞同地点头,但是也很奇怪,为什么许司扬不和我说这件事? “瑾瑜,这次许司扬出了不少力,对方看在许司扬的面子上帮忙求情,”邢思思补充道:“而且部长也帮忙做了担保,才会只禁赛两场。” 我听了,忍不住看了此刻在篮球场打球的许司扬,迟疑道:“是吗?” 那他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不对,我应该问起的,这要他怎么说啊! 邢思思的目光也在追随着她心心念念的人,目光依恋而温柔:“是啊。所以许司扬和部长都是很好的人啊。” 我微笑,心底柔软的不像话:“是啊。” “你个木头,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啊?”邢思思转头看我,忍不住吐槽:“部长帮忙,我作为他的部员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是因为你的原因啊亲!” 我吓得双下巴都出来了,求证地看着一圈人:“你们也这样觉得?” 众人理所当然点头:“是啊。” 我心里瞬间一阵阵不知名的情绪翻涌着,想起蒋越泽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又想起那清风朗月般的笑来。 众人也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谁说蒋师哥冷漠疏离啊,明明很暖的好不好?” 言喻适时补充:“而且只暖瑾瑜一人。” 我的心瞬间被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眉眼,他的一举一动,填的满满当当。 蒋越泽,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周三经济思想史的时候,师豫不知为何,没有来上课,我只好一个人同时做两份笔记,一会给她的书标重点,一会给她的笔 记本抄板书,忙的不亦乐乎。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给她发消息,她也没有回。我找了她们班的同学问了一下,才知道她请假了。 我一下子想起上节课的时候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明白过来。 应该是遇到急事了吧,不知道处理好了没。 我编辑好短信想问问她的近况,又觉得不妥,只好删除发了一条关于作业的消息:老师布置了作业,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写,需要的话说一声。 这时音乐社的群发了全体消息,说社团大会在操场举行,通过操场唱歌这样别开生面的方式来让大家认识熟悉,这也是音乐社多年的传统。 我看着刷屏的“nice”,顺手点了个1。 等到下午形策课结束,师豫才发了消息过来:不用了,我明天就去了,自己完成就好。谢谢。 我踌躇着,最后只回了两字:客气。 接着又想给蒋越泽发消息,希望他晚上的时候一起玩,可我看了看他的课表,发现他晚上的自习是一节实验课,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他。 晚上晚自习结束,与室友们结伴到了操场,发现操场已经搭起来了不大不小的台子,中央区铺了很大一块光滑的方格布,灯光,音响,彩灯气球,各种乐器,话筒都已经准备好了,人也聚集了很多。 我们这些先到的社员们被安排到了中央区正对的地方,言喻晏婷姜未都不客气地席地而坐,一边闲聊,一边看周围的人慢慢增多。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舞台中央围了一圈又一圈,外圈都是站着看表演的人。 正在我左右乱看的时候,言喻捅了捅我,语气也十分兴奋:“唉唉你看那边,那是不是方正舒?” “哪呢哪呢?”姜未跟着兴奋,着急着要看,锁定目标。 “那呢,”言喻指着我们的左前方,还拉着晏婷也一起参与:“你看你看,方正舒啊。” 我也跟着看,发现方正舒在和一个扎辫子的男生聊天,有说有笑的。 我又看看晏婷,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许是言喻也感觉到了晏婷的意兴阑珊,多次三番示意也没反应,也就觉得无趣,不再说了,开始专心致志看舞台中央。 晏婷这时候冷不丁问我:“你怎么不叫蒋师哥过来看?” 我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做实验,而且,今天我要唱歌,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就没叫。” 晏婷白了我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搞不懂你。” 我隐在黑暗中笑了笑,没出声。 我重新看舞台中央,主持人已经宣布马上开始,街舞社帮忙助演的嘉宾也准备好要入场了。 我漫不经心一扫,发现从舞台后面走到场中央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思思和陈晚。 看来传言不假,他俩关系真的蛮好的啊。 就在众人的吵闹中,灯光暗了下来,音乐慢慢响起。 是最近很火的一支编舞,janesam新编的《samsara》。 只见陈晚和刘思思都戴了一顶黑帽子,黑色露脐卫衣,黑裤子, 白边运动鞋,说不出的利落帅气。 节点一到,两人帅气起跳,灯光也跟着亮起,现场气氛瞬间燃了起来。 我目光跟着陈晚,一刻也不离,越到后面,越欣赏陈晚。 她真的,跳的好好,不愧是大神。我在心里暗暗感叹,突然想起这个场面要让邢思思见识一下。 我目光搜寻一圈,没有发现她,问了姜未才知道,今天计算机有比赛,邢思思和孙泽逸去给许司扬捧场去了。 我点点头,给她录了一个7秒的视频,便继续看。 最后一个收尾动作结束的时候,陈晚扫了这里一眼,即使灯光昏暗,我也看到了她亮晶晶的眼眸。 我怔了怔,冲她点了点头。 她不知是不是没看到,下一秒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言喻捕捉到了这一点,捅了捅我手臂,语调是我听得出来的八卦和小心翼翼:“怎么?你和这位冰山副部长有交情?” 我摇头:“没有。” “是吗?”言喻怀疑,“那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之间怪怪的,上次篮球场我就觉得了。” 我连忙转移话题:“没有吧?你想多了。” 言喻将信将疑哦了声,没有追问,转头继续看表演。 街舞跳完,整个场子都热了起来,大家情绪高涨,这时候音乐社的主持人出来宣布了社团见面大会开始。 第一项便是由社长简单说两句。这位叫高宇的社长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来了一段即兴的freestyle,就把整个音乐社的主要成员,各部门负责人都说清楚了,赢得了大家一阵阵掌声。 第二项,便直奔主题,让新成员唱最近比较火的歌,以歌声动人,来给留下深刻印象。 由于人数太多,歌曲难免重复,喜欢的就可以站在中央一起唱,也可以自己伴奏,弹吉他或尤克里里等。 主持人指了指左手边的同学,让他们先开始。 第一位同学有些腼腆,站到场上拿着话筒紧张不已地自我介绍,说要给大家带来一首金志文的《远走高飞》。 这首歌很快引起大家的共鸣。因为这首歌最近非常火,校园广播电台也多次播放,大家都耳熟能详,害羞的人坐在位置上或站着原地开着手机灯和他一起唱,胆大的几位男同学则选择上去和他一起唱。 第一位同学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第二位同学上台说出要唱《带你去旅行》时,其余同样喜欢这首歌的同学自发地走到了中央,开始大合唱。 接下来气氛更加火热,《凉凉》,《有可能的夜晚》,《九张机》,《消愁》,《童话镇》,《白山茶》,《舍得》等等轮番上阵,将气氛推到更高点。 而一位弹吉他的男同学带来的一首《成都》直接引发了全体大合唱,将气氛推向了**。 接着我旁边的一位女同学走了上去,唱了一首《红昭愿》,嗓音甜美,古色古香,让人沉醉在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就连晏婷这样对古风歌曲研究较深的人也忍不住连连感叹:“真的唱出了韵味,你们音乐社的人,都是神人啊。” 我赞同点头:“确实厉害。”2k阅读网 第73章 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看皮相了 http://.biquxs.info/

“那么接下来这位要上场的同学呢,我想大家都认识。她在军训期间,一首《justalittlebit》火遍全校,更被众人称为清冷女神。当初为了让她加入我们音乐社,可废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呢。” 众人开始配合地喊,掌声四起。 晏婷和我瞬间停止八卦,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两人是同脸的茫然。 她很懵:“在说你?” 我点点头重复:“在说我。” 言喻也很懵:“要你加入很费工夫吗?” 姜未跟着重复:“很费功夫吗?” 我继续跟队形:“很费工夫。” “看来大家都知道是谁了,那接下来就有请人齐极高的小师妹方瑾瑜为我们大家带来她为大家推荐的大火歌曲。” 掌声又高了几分,三个舍友也跟着鼓掌,齐刷刷推我:“快去快去!” 我手脚僵硬站起来,走出人群,在众人瞩目下,站到了场中央。 双手接过主持人的话筒,礼貌道谢后,直挺挺站在哪里呆愣了几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掌声慢慢落下来,归于平静,一时间有些尴尬和诡异。 我慢慢拿起话筒,快速过掉脑里最近听的歌曲,最后眼睛一亮。 “那我给大家唱一首《如果我爱你》好了。” “自己一个人唱吗?”主持人不确定问。 我点头肯定:“是的。” “需要伴奏吗?”主持人礼貌地问。 我礼貌道谢:“那就麻烦了。” 主持人神秘一笑:“没关系,麻烦的也不是我们。” 说完留下一脸茫然的我,就走到了边角。 我没多想,专心等音乐响起。 音乐一起,号角声一起,现场弹奏的吉他声与伴奏里的吉他声完美重合。 我猛地转头,入目的是斑斓灯光中坐在高凳上的蒋越泽,耳边是众人的欢呼声,起哄声,揶揄声,叫好声,还有我心里花开声。 前奏很短,我来不及反应,就到了要唱的时候。 我回了神,眼神飘了一点,就扫到了很久不见的笑眯眯地看着我的李兆祺,还有笑得一脸温柔的梅艾和她的室友,冲我做口型喊加油。 我顾不得胡思乱想,本能地举起话筒,一动不动盯着低头弹奏的他,开始唱:“ 风从南到北 整个冬季 无可偎依” 许是看到他太惊讶,我唱的这几句压根不在调上,我听到大家哄笑的声音,甚至还看到言喻嫌弃的眼神,姜未皱眉的表情和晏婷撇嘴的动作。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心唱歌,不要对不起他的伴奏: “你如风而似雨 在最年少的岁月 相遇相念相别离……” 我渐入佳境,观众们也沉浸其中。我在一片手机灯的海洋里,看到了方正舒慢慢站到了晏婷的身后,尽管隔着几位坐着观看的同学,但他的眼神从没离开过晏婷。 我缓缓地笑,看见了昏暗灯光中,低头散落额间碎发和清冷温柔的蒋越泽,声音也更为轻柔: “花一醒如海 未待春风 只等你来 你如春般气息 在最懵懂的年岁 相忆相守相来去……” **部分来临,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陈晚。 眼神波澜不惊盯着场上的陈晚。 我礼貌对视一 眼,慢慢闭上了眼睛,脑里满满的都是蒋越泽。 “如果我爱你 和你倾听风的呼吸 如果我爱你 心是无声的默契 如果我爱你 十里春风不如你 如果我爱你 情随遇而相惜相依 我如果爱你……” 第一部分唱完,众人都欢呼起来。间奏继续响起,蒋越泽却停了动作。我明知身后有他,已经无比安心,但还是忍不住侧了侧身,想要去看他。 就在我准备动作的时候,我看到了陈晚瞥去我后方的一个眼神,轻飘飘,却带着沉甸甸的情谊。 我最终忍住动作,看向了正前方,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赵子旭,冲着言喻挥手。 所以,今晚到底是个什么神仙日子,把我认识的不认识的,有关联的没关联的,有好感的没好感的,通通都聚到了一起。 我的心忍不住起了波澜,无处安放,纷繁杂乱的情意通通赋在了歌词里,并且成功引起全体大合唱: “如果我爱你 和你倾听风的呼吸 如果我爱你 心是无声的默契 如果我爱你 十里春风不如你 如果我爱你 情随遇而相惜相依 我如果爱你……” 最后的最后,音乐已完,只有蒋越泽和他的吉他声还陪着我,就在最后几个音符的时候,我认真虔诚地重复最后一句歌词。 “我,如果爱你。” 现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我在这样的氛围里看到了陈晚松动的表情和外泄的柔和。 不同的是,我选择光明正大转头去看蒋越泽,仿佛下一秒都是那样漫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的脸。 转头的瞬间,我如期,我如愿地看到那双如画的清冷眉眼。 月光冷清,君也冷清。 月色动人,君更撩人。 就这样,我在众人的八卦眼神中走出了场中央。 不再是焦点的我,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而是和蒋越泽站到了侧面,继续看表演。 言喻那个八卦大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梅艾和她的室友们坐在了她的前面,呼啦啦一大片,时不时窃窃私语,时不时交头接耳,期间还冲我笑得一脸猥琐。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在给梅艾八卦我和蒋越泽。 这个死八婆。我心里无奈地暗骂,面上却是复制粘贴蒋越泽的同款淡然。 我偷瞄了蒋越泽一眼,心里乱糟糟的:这气氛有点暧昧,又有点沉闷啊,我难道要和他进行一番透着尴尬的寒暄吗?这多假啊,还不如不说话呢。 可是,我又偷瞄了他一眼,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说话,我会很骚动啊。 就这样,我来回偷瞄了他不知道多少回,每回的心里活动都不同。 最后一次偷瞄他,就要如往常一样全身而退时,切切实实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很少像现在这般,笑得这样肆意,如同一夜绽放所有睡莲的池塘,清冷迷人,惊艳绝伦。 许是氛围太火热,衬得他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缥缈温柔,不再是平时的淡然有距离,添了几分烟火气。 他微低着头看我,眼里蕴藏万千,深邃动人,声线更是动人,带着纵容的味道:“怎么一直看我?” 我听了这句类似调戏的话语惊呆了,忍不住头皮都要立起了。 我盯着他放大的嘴角 忍不住要找个相机拍下来,脑子也不闲着,一边疑惑地想为什么蒋越泽说这样的话,却没有一点花花公子的调笑意味,还是禁欲十足的老干部作风,一边嘴上没把门的将心底最直接,最肤浅答案和盘托出:“因为你好看啊。” 话音刚落,我才如梦中惊醒般回过神来,看着蒋越泽微怔的笑容过后露出的弯弯的眉眼,上挑的眼尾,像蝴蝶振翅般缓慢煽动的睫毛,星河里璀璨流动般的眼睛,终是控制不住地睁大眼睛,表情管理也失控了。 完了完了,我心里的小人承受不住打击似的像一旁倒去,接着就是掩面哭泣,猩猩咆哮式的悲痛欲绝:这样轻浮的话语,你高中说说也就算了,至少当时有借口说你年少不懂事。可现在你已经成年了啊,已经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大学生了啊,怎么还能这么肤浅,口无遮拦没个女孩子样呢! 他会不会觉得我特别轻浮啊? 他不会生气吧? 可是之前高中的时候,我对他也很轻浮啊。他也不生气啊。 啊!真是白瞎了校友们给你的清冷女神封号啊啊啊啊!!! “那就光明正大看。” 正当我心里土拨鼠尖叫的时候,我听到了这句话,一个没忍住,我感觉自己的瞳孔都骤缩了一秒。 我没听错吧!他,他说让我光明正大看?! 我小心翼翼抬头看他的表情,发现他带着笑意,眼里住着耀眼星光。 蒋越泽,这是因为我脸皮太厚,干脆放弃挣扎了? 还是,说说这话的,不是真的蒋越泽。 对对对,一定是假的,我要冷静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又抬头去看他,发现他眼里布满纵容。 看,看来,他是真的蒋越泽。 可,可能是今天被气氛感染了吧。 哈哈哈,气氛使然,气氛使然。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但是,这样的蒋越泽好像特别,好难得啊。 不行,我忍不住捂着胸口,怎么感觉自己的心里在冒粉红泡泡,甜的要死人呢? 我已经想象不到自己笑得有多蠢了,只知道看着蒋越泽清冷俊逸的脸,还有那双星河耀人的眼,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 这时场上正在进行大合唱的歌声悠悠传到我们耳里。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 一尘不染的真心 与你相遇好幸运 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 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 你张开了双翼 遇见你的注定 oh她会有多幸运……” 我看着他,听见心跳和呼吸,交错繁杂。 正如歌词所说,他真的是人生中最想留住的幸运。 所以还有什么包袱,是抛不开的呢。 我喜欢他,我就应该表达出来呀。 就这样,在歌里,在他的注视里,我无比轻松,无比肆意地笑。 “好。以后光明正大看。”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平时紧绷的轮廓在此时没一点生人靠近的气息,反而是一片温暖柔和。 灯光晃过的瞬间,我看见了他眼里,有星河,有点点扩大的笑意,有不加掩饰的纵容,还有我清晰的倒影。 真好。2k阅读网 第74章 谁的心在蠢蠢欲动? http://.biquxs.info/

四人各怀心思回到宿舍,大家的眼神都是躲躲躲闪闪的,放下书包,大家就开始相互指控,企图先发制人。 言喻最先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开始插科打诨:“鲸鱼,和蒋师哥在幕布旁边说了什么悄悄话,笑得那么开心?叫你回去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往回看。早知道我们就不叫你了,让你和他一起回来,是不是?” 我被这些话惊得险些咬到舌头,哭笑不得地问:“那你和赵子旭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该我们交代交代,为什么看个表演还脸红呢?” “哈哈哈哈,”姜未哈哈大笑,“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跑不了,都给我交代。” 晏婷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 我和言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一致对外地指着晏婷:“那你先来!” 晏婷翻了个小白眼,满脸不在乎:“我来就我来。方正舒过来找我,说希望可以和我组个搭档,参加下月初的古风乐器歌唱比赛,我拒绝了。” “啊?”我们三人都傻了眼,又是异口同声地反问:“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啊,”晏婷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和他搞组合搞暧昧,这不是上赶着让人说闲话吗?” “……”说得好有道理。 方正舒的事情大家都没再劝,开始说她参加比赛的问题:“那你打算参加吗?” “古乐器歌手大赛,是要又唱歌又弹奏吗?” 晏婷想了想,回:“差不多是这样。组合参加组合赛,单人参加的过了初选,会给大家随机组队。我蛮想参加的,但是我不知道和谁搭档。” “这不是现成的吗?”言喻一把拉过我,兴奋地直戳我鼻头:“找瑾瑜和你搭档啊,她唱歌又不会给你拖后腿,你们一组合,不得进决赛啊?” 晏婷看着我,隔着眼镜的眼睛哗哗哗扑闪着看我,眼里像有一撮小火苗在跳跃:“你想参加吗?” 我想了想,发现也不是很排斥,顺口应下:“可以啊。” “真的吗?”晏婷一下子笑开,像万树梨花开一样:“太好了,谢谢瑾瑜。” 我道:“客气啥,我也挺想见识见识你的古筝水平的。” 她又一下子害羞起来:“有一两个月没碰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怕什么,接下来好好练,手感就回来了。” 晏婷兴奋地不得了,拿起电话就要要发消息:“那我和我妈妈说一声,让她把古筝送过来。” “需要这么麻烦吗?”姜未很疑惑:“咱们这可是一线大城市,琴行很多的呀,你租一个就好了呀。” 晏婷笑得温婉:“你不懂。琴对我来说,可是不能将就的。” 我们三个看着她笑,偏偏她还不嫌乱,指了指我和言喻:“我交代完了,你们来交代。” 我和言喻面面相觑,互相推脱。 “你先说,我的没啥。” “不不不,你先说,我的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就那些。” “那些是哪些,你总得交代啊。” “那些就那些,表白墙上说的还不够细吗?” 姜未和晏婷来回看着我们拉锯战,晃得头晕,一把把我们喊住:“停停停,憋吵吵了,能直奔主题了吗?言喻,你先说。” 言喻愣了下,有些扭捏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别耳边的短发,开始陈述:“就是,我觉得还是很喜欢他。所以我想试着减肥。” 一时间,三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情都怪异极了。 这是好事吗?也算是吧。 言喻有了动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还给自己的大学生活有了一个可期待可向往的目标,做每件事都会觉得心里有力量,就和当初的我一样。 这当然是件好事啊。 可这是坏事吗?也算是吧。 赵子旭心里没有她,却是装了别人。她在以后与赵子旭的相处中,会看到他炙热的眼神落在别人身上,会看到他的温柔,他的爱意,他的小心翼翼,他的精心呵护悉数给了别人,她会跟着为他难过,高兴,叹息,遗憾,她会因为这些所有的接收者不是自己而生气,落泪,郁闷,甚至嫉妒,让自己孤单又卑微。 就像每个暗恋的女孩一样。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言喻,发现她的眼神坚定又有力量。嘴里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干巴巴地咽了下去。 看她的样子,这些她都考虑好了。 我只好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暗恋总是辛苦又心酸。可你若是想好的话,我支持你。” 姜未脑袋几乎没开过窍,在她的认知里,有喜欢的人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可现在她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我也支持你。但是不希望你全陷进去。” 晏婷没多说,眼神像是飘了很远。 言喻故作轻松地笑:“又不是没暗恋过人,这其中的滋味还能不知道吗?” 我这才想起,言喻的高中也是万千暗恋少女的一个,她早就是这样过来的“老人”了。 “你们应该替我高兴,还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我不知该说什么,但是笑容很真心:“好像有些道理。” “所以现在,可以说你的事情了吗?”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频道转换地这么快的吗? 晏婷和姜未凑热闹:“对啊对啊对啊,我们也想知道。” “这应该算是那次表白后,第一次光明正大在别人面前合体吧?感觉怎么样?” “说说说说说说!” 我忍不住笑,害羞地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支支吾吾地:“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三人啧了一声,怒目圆睁:“什么呀,好好说!” 我摸了摸鼻尖,忍不住想笑:“他没告诉我要来,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多巴胺和血清胺分泌得太多了,我都要快晕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瑾瑜这个样,像不像思春少女啊!” 三人开始笑我,独独姜未有些惆怅,仰天长叹:“哎呀,这个宿舍三个人都有狗了,只有我没有。” 我们乐呵呵打趣她:“公益社长不是追你吗?你没有感觉吗?” “没感觉啊,”她很抓狂:“一看到他就想到我叔叔,他们俩长得太像了,我要是有感觉,这不是瞎搞吗?” 我们三人捶桌爆笑,个个笑到肩抖。 姜未很郁闷:“还笑还笑,都给我哭,给我哭!” “哈哈哈哈哈哈!” “噔噔噔。” 正当我们闹成一团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晏婷高声答:“请进。” 接着梅艾就钻进来了,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口:“我是来提醒一下你们,明天八点就要选课了,必选四门,选修两门。” “啊?这就开始了吗?”我们连忙去看教务系统的通知,发现选课时间只有两天。 梅艾点头:“是。你们知道就好了,那我就先走啦。” 我们齐声道谢:“谢啦,团支。” 她笑眯眯回:“不用。” 梅艾一走,言喻就边打开闹钟设定时间边嚷嚷:“那还等什么,定闹钟,七点半就准备着。” 我也附和:“到时候说不定会瘫痪,看到有什么课就选什么,不要挑,小心到最后选不上。” “对,”晏婷也开始动作:“我觉得鲸鱼说的有道理。” “……”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外号,我表示无力反驳。 姜未忧心忡忡,大眼耷拉着,五官挤在一起,显得脸更大了:“六门咱们刷得完吗?” 我表示肯定:“应该可以吧?” 晏婷表示不确定:“如果早点开始刷的话。” 言喻表示非常肯定:“有刷课软件,一定可以。” 我们表示惊讶:“哪里来的刷课软件?” 言喻得瑟地推推眼镜:“我可以和我同大的同学要。” 我们一股脑围过去,给她搬了椅子坐,捶腿倒水都安排上:“大哥,您劳驾。” 言喻接过姜未端的水,装模作样喝了口。 我还是有点担心:“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刷课记录吧?” 言喻摇头:“不会。这个软件是我同学自己写的代码,而且只是刷视频,题还得自己做,所以不会有不良记录。” 我点头,姜未摇头,继续苦着脸:“啊,那还得自己找答案啊。” 言喻继续摇头,一脸得瑟:“也不用,题的软件也有,刷完视频再刷题就行了。” “这样也行?”姜未惊呆了。 “这操作这么骚?”晏婷也惊讶了。 “不愧是八卦之光,有前途。”我对她进行了褒奖。 言喻作呕地冲我抛了个媚眼,尾巴都要飞起来了。 “那就这么约定好,明天第一节没课,也要7点起,抢网课。”姜未重申道,一脸不破楼兰誓不还的气势。 我们三人无意见赞同:“好。” 第二天7点,我们四个准时起床,简单洗漱后,就打开了教务系统,等到8点的到来。 8点一到,我们就立刻登录,却还是卡了几下才登录成功。 一打开选课列表,发现根本刷新不出来,只能停留在第一页。 我只好快速浏览第一页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并提醒舍友们实在不行选第一页的就好。 浏览之后,发现没有自己喜欢的,都是偏理科类,专业性较强的网课,自己感兴趣的都放在了后几页。 我尝试点击了几下下一页,发现电脑一直无响应。 等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看了看第一页网课的当前容量时,我无言震惊:从200一下子变成86,这么快吗? 我再没犹豫,当机立断地勾了前两个,点了提交。 心里还一直默默安慰自己:反正也是软件刷课,选什么都无所谓。2k阅读网 第75章 选网课是门艺术,要慎重 http://.biquxs.info/

一回头,发现大家也是这样的想法,随机点了第一页的网课就提交了。 下载了知到和学习通,注册登录了账号,发现学习通有四门网课已经自动到位了。 我浏览了一下:军事理论,安全教育,职业规划与指导,大学生综合素质要求,都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等了一会,刚刚选的课也到位了,我一看网课名称,傻眼了。 第一门是《恋爱心理与实践》,第二门是《生物科学专业导论》…… 还好是网课,这要是面授课,难不成还要去进行恋爱实践吗? 要是面授,那不得跟蒋越泽院系的老师上课吗? 那看着蒋越泽的专业课老师,上课都会走神,想象他上课的样子吧? 那面授课不得挂掉吗? 我想了想,忍不住拍了拍胸脯,把自己即将跳出的心又按回了原来的位置里。 还好老天爷没特别玩我。 她们选的是什么课?我好奇不已地去看室友的网课,差点笑岔气。 言喻随手一点,选了《摩托车驾驶艺术》,得亏是网课,不是面授,不然就得去亲自上阵学骑摩托了;晏婷选了《如何做一个绅士》,估计看完这一个课程,她自己做绅士绝对合格;而姜未作为一个游戏小白,居然选了面授的《王者荣耀》电子竞技,每周三都要去打游戏,还是团战,还要写1500字的实战经验总结。 我指着她们笑得直不起腰,她们自己也觉得好笑又无语,都是一会笑一会吐槽,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又可怜又搞笑。 这样看来,我选的还算是最好的。这样的话,我就平衡了。 大家都默契地选择先刷学校规定必须完成的那四门网课,我们几个眼巴巴地等言喻把软件发过来,安装在电脑,手机上,便开始了随时随地地刷课。 由于不能同时在线,所以只能是电脑刷完手机刷。这个软件类似于程序,刷课的时候不能进行任何活动,也不能关闭界面,只能干巴巴等;可以自动跳到下一节,但会出现卡着不动或者漏刷的现象,所以得时不时看一看。 就这样手机电脑被征用,满屏蓝光和代码,上课刷,下课刷,完全投入忘我境界,连部长叫去晚自习后旁听学习别的部门开会内容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下了晚自习,看到等在楼下的许司扬,我才恍然记起,要去开会。 他一见到我,就立马迎上来,对此脸上明确表示自己的不满意,语气也是难得的严肃:“怎么不回消息?” “在刷课,”我指了指满屏蓝光和代码的手机,耐心解释:“不能关闭界面接收消息。” 他点了点头,面部柔和下来,整个人慢慢又恢复了干净温和的气质,刚才的紧张和不安全然消失。 我觉得自己做得确实不对,又体谅他担心我的心情,刻意又把自己的语气软化了些:“下次无论无何都不会不回你消息了,我保证。” 他微勾了唇角,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颇有些雅痞的味道,倒是极为罕见。 我有些呆愣,他却继续挑了挑眉,坏心眼地提醒道: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会议开了,咱们还没到,蒋师哥会不高兴。” 我睁大眼,呆住了。 他怎么不早说今晚要去策划部学习! 为什么部长在群里发消息的时候也没有说?! 许司扬继续坏笑:“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吗?” 如愿你个头! 我看你是存心不告诉我,让我丢人! 我心里各种小九九,一边吐槽他,一边想自己的仪容问题。 我今天穿的好看吗,装扮还算得体吗?我微低头,不动声色地扫了扫自己,让自己的动作和反应不是那么失礼:牛仔卷边直筒裤,白色卫衣,头发是昨天洗的,晚自习没有吃东西,口红应该还是完整的;上自习前刚洗了脸,虽然没有抹东西但应该是比较自然不油腻的。 思及此,我这才放了心,激动又紧张地对上他别有内涵的眼,云淡风轻开口:“那快走吧。” “不补个妆?”他似乎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平淡,挑衅地扬了扬眉。 我用开路这样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不需要,不自然的掩饰地反驳道:“不是说都要迟到了?怎么还废话这么多?” “走”他扑哧一声,憋笑道:“马上走,还要走快点。” 我脸上一阵发热,却还是面不改色挑起话题:“孙泽逸那事怎么解决的?” “你知道了?”他很是不在意,三言两语地交代:“就是走正规流程,找裁判,找对手证明,让孙泽逸保证不再犯,就搞定了。” 我哦了声,不自然地叮嘱:“下次这种事,记得告诉我一声。” 他愣怔了一秒,瞬间恍然大悟地笑:“没有不告诉你,就是件小事,解决了就完了。” “而且,我主动告诉你,显得我很娘,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本想反驳,又觉得他说得很对,只好改了口:“那下次早点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 他笑,声音轻快极了:“放心,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我的心情也被他的笑染了欢快:“那最好不过了。” “咦,不对啊”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路也不走了,站在原地开始和我计较:“你和蒋师哥唱歌的事,也没和我说啊。” 我整个人又置于不知所措,企图敷衍几句蒙混过关的心境里,说话也是支支吾吾,都是害羞:“这要和你怎么说,我也觉得和你说会显得很娘。” 他咯咯笑,眉毛也跟着挑:“又拿我的话噎我啊?你这个文科生是不是只会这一招啊?” 我煞有介事思索了一下,回道:“不是啊,还会别的,但这招好用啊。” 许司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一脸心累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计较这些。” 说完又迈开步子,开始大步往前走。 可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就这样完,跟上他的步子漫不经心问:“你不是在打球吗?怎么会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很是敷衍地解释:“九点半左右就结束了,你那时候刚好上台。而且,就算我不在现场,你和蒋师哥唱歌 的热搜我想不看都难。” 我感觉信息量好大,那就是蒋越泽不仅看了我唱歌还看了我的绯闻,那则题为“方瑾瑜示爱蒋越泽后首度同框,演唱《如果我爱你》默契十足,爱意绵绵”的绯闻。 我头皮一麻,好狗血好难为情啊。 我默默了摸一把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转移话题道:“那我怎么没看见你?” 他语气淡淡地:“在你的盲区,你肯定看不到了。” 我讪讪地哦了声,臭屁地问:“那你觉得我唱得好听吗?” 他看了我一眼,古怪地笑了下:“蒋师哥谈的挺好的。你嘛,哈哈。” 哈哈?什么意思?不好听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怀疑人生中。 在这个夜晚,我方瑾瑜活了19年,头一次对自己的歌声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和浓浓的不自信。 到了策划部的开会地点,我看着紧闭的门,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司扬。 许司扬也盯着我,过了几秒,最终败下阵来,举手投降,认命地敲门。 “噔噔噔!”这敲门声与我的心跳重合,又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还把我的心高高悬在一处,无法挣脱。 里面言简意赅地一个“进”字,又让我脑里的弦崩断了,心里的小人挥舞着鼓棒,没有章法的在我心里乱敲鼓。 许司扬推门进去,我跟在身后,慢慢视线开阔,我看到了淡蓝色衬衣黑色西裤白色板鞋羊脂玉般地手指夹着黑色中性笔,坐在第一排中间,听讲台上的人讲话的蒋越泽。 等到视线完全开阔,我才看到了应该第一时间就看到的,坐在蒋越泽右边,最显眼位置的,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笑得一脸温和,实际上是个坑人不眨眼的黑心学长郁晚舟。 下一秒,看到了穿着淡蓝色衬衫裙,被我们的到来而打断讲话,推了推自己黑丝框眼镜,一脸面无表情看着我们的陈晚。 紧接着,我看到了第一排靠窗的,使劲冲我抛媚眼,笑得一脸猥琐,不停作手势的邢思思。 而那些新干事,明明都一脸精彩,却都是不敢发作地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我冲你激动地使眼色,你冲我肯定地点点头,俨然是在脑里脑补了一出爱恨情仇,狗血横生的偶像大戏,还得到了一众戏友。 这样的氛围,有些怪哈。我忍不住坏心眼想,那这时候,我是非常希望且愿意看到郁晚舟出来控场的。 我心里各种小九九,面上却一点没输。和许司扬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强撑着镇静地冲陈晚挥手,微微弯腰致歉,又和郁晚舟点头示意,最后轮到蒋越泽,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 蒋越泽冲许司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对我的时候,则是弯了弯眼。 我一时“意乱情迷。”下一秒反应过来再去看屋里的人的表情时,看见了邢思思一个劲挑眉,还做口型让我上,我都装视而不见,而其他人,则是惊讶地眉毛都飞起了。 这个郁晚舟,这时候怎么不出来尬场了,不知道我很煎熬吗? “让我们欢迎学习部的两位同学来参与我们策划部的会议,大家欢迎。”2k阅读网 第76章 这个陈晚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http://.biquxs.info/

许是听到了我的祷告,郁晚舟终于开始说话并带头鼓掌,我这才放下了紧绷的神经,冲大家笑了笑。 “这两位大家都认识吧?许司扬这不用说了吧,大一最帅的男生。” 郁晚舟的话,成功引起在座除了陈晚和邢思思以外的女生的共鸣,她们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至于这位美女师妹嘛,”郁晚舟说到我便语调不对劲,“想必大家更是了解吧?” “唔,知道!”一屋子的人这下都活跃起来了,阴阳怪气声一片。 我看了看蒋越泽,发现他没有一点不耐烦,只是脊背笔直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地冲我眨眼。 陈晚反倒很不快,轻轻喊了声郁晚舟,却带着指示性意味。郁晚舟只好止了话头,却还是笑得一派风光霁月的样子。 “那别站着了,”他指了指蒋越泽旁边的座位,冲我们示意:“坐下开会吧。” 整个教室的气氛又瞬间点燃,我听见了几个胆大的男生和邢思思像是演练过似的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短暂又惊心。 这一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坐他旁边?我是嫌他们议论得不够多,还是嫌他们脑补的剧情少,还是嫌陈晚的眼神不够冰? 我转头示意许司扬:无论坐哪里,我们都要一起坐。 谁知许司扬理都没理我,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开会区的最后一排坐下了,之后更是连看都没看我,便开始和旁边的男生低声交流起来。 大兄弟,还是不是一起来的了? 还管不管我的死活了? 开会期间我被众人八卦我和他们的部长,你忍心吗? 靠,那我到底坐哪啊? “方同学,你坐第一排就好,那里视眼开阔。” “对啊,第一排就挺好,还听得清楚。” “是啊,就坐第一排吧。” 一些人开始起哄,搞得我左右为难:你们还嫌不够热闹是不是? 我对邢思思发出求救的眼神,邢思思瞬间洞悉,冲我挥了挥手。 下一秒,我便飞也似的奔到了邢思思身边,不带任何迟疑地坐下了。 这个座位是非常巧妙的。因为它刚好也是第一排,只不过是和蒋越泽隔着好几个空位,还有一条过道的第一排。 “……”众人面面相觑,我暗暗得意:这样总行了吧,我听你们的话,坐在了第一排,给足了你们面子,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 邢思思撞了撞我胳膊:“可把你机灵坏了。” 郁晚舟撑着手,挡着嘴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蒋越泽,微微笑了笑,扫到郁晚舟的时候,又当做没看见似的别开眼。 接着,我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让它自己刷课,我则是翻开笔记本,做笔记。 陈晚全程一句话没说,但表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甚至还在我准备好的时候冲我点了点头,示意会议要继续。 我对这样的示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快速做出反应,让她继续。 “那我们继续开会。大广赛要开始了……” 邢思思看了一眼台上,悄悄拉着我咬耳朵:“你手机怎么一片蓝光,中毒啦?” 我偷瞄了一眼蒋越泽,深怕 声音太大让他听见:“没有,我在刷课。” “刷课?”邢思思微微提了些分贝,我连忙作手势示意她小声点,转头去看蒋越泽,发现他没反应,我才放了心。 “你这软件谁给的啊?”邢思思对我的举动很是好奇,也看的出她跃跃欲试:“还能给我传一下吗?” “可以,”我点头:“就是视频课和题是分开的,你得刷完视频再刷题。” “没问题,”她比了ok的手势,冲我眨了眨眼:“放心,不和别人说,孙泽逸也不告诉,我帮他刷。” 我点头,深以为然:“上道。” 我们这里小会刚开完,陈晚也刚好介绍完大广赛的情况,三人同时噤了声。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传递同样的信息:还好说得够快。 不然没说完被抓包,被这么多人看着,那该有多丢人啊。 “大广赛的情况就是这样,接下来我说一说咱们部门的工作。” “首先我们负责提供大广赛海报设计创意,与宣传部对接,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大家干脆快速地回答,我边跟着答,边做笔记。 余光瞥见看似在认真开会的邢思思,明显的心不在焉,但也明显地可以看出她眼睛里的八卦之光。 果不其然,和我对视的下一秒就皮笑肉不笑式地和我侃大山:“你觉得我们陈副部怎么样?” 我认真听要点,不在状态地回:“跳舞好,能力强,性子冷。” “就这些?”邢思思显然不满意,“还有没有更详细具体的?” 我这才神志拉过来一点:“什么?” “就是更深入一点的”邢思思有些吞吞吐吐:“比如,她给你的最深的感受。” 我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如实说了:“觉得她很有距离感。” “还有呢?” 我摇头:“没和她相处过,更深的我不清楚。” 邢思思点头,表示理解,又暗示地道:“你不觉得她和你的气质有点像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和我?”我有些怀疑她说的真实性,下意识反驳道:“没有吧?” “你再想想。你看啊,你和她呢,都有那种淡然的气质,”她格外热切地看着我,眼光灼灼:“而且据可靠研究讲,一般气质有相似之处的人呢,在为人处世,兴趣喜好,择偶标准这些地方,也会有惊人的相似。” “是吗?”我半信半疑回头看台上讲话的陈晚,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喜欢跳舞,我喜欢唱歌,她喜欢策划,我也蛮喜欢写东西的。 这样一想,我竟突然生出些我和她应该很早就有渊源的意识来,忍不住点头:“也许是吧。” 但对于邢思思说的淡然气质的说法,我却有些不认同。 我的淡然是经历众多打击之后,最终沉淀下来的保护自己的产物。而陈晚,应该是她独有的,区别常人,让她脱颖而出的真正气质吧。 我认真看着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怎么突然研究起你们部长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 “没什么,”邢思思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些可惜:“就是觉得她挺优秀,也挺独特的。” 我跟着附和:“是挺优秀的。” “那你对她不好奇吗?”邢思思盯着她,又看了看我,眼神怪异:“比如,她为什么会空降策划部,又比如,她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一下子被后半句问懵了,脑里心里都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接。 而下一秒,我脑里便忍不住蹦出三个字:蒋越泽。 邢思思不知是没察觉我的不对劲还是不在意,继续和我八卦:“你难道没觉得,她和部长的气质也有点像吗?” 我一下子呆滞了,心里还有些打鼓,终是忍不住,看了眼正在认真听陈晚开会的蒋越泽。 又看了看正在说话的陈晚,十分不愿意又不得不承认邢思思说的是对的。 那么,这也算是喜欢蒋越泽的一种表现吗? 因为喜欢他,所以各方面像他。 尤其是气质,就像他本人,如影随形。 我很确定我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看法,也很确定自己很害怕猜想成真。 起码现在,不愿意。 我心里紧张又慌乱,如同困在山洞的旅人,急于找到出口,躲避洞里的黑暗带给我的不安和害怕。 在邢思思再一次开口前,我急忙岔开这个话题,说道上上上个问题:“你先说她为什么会空降到策划部。” “哦哦,”邢思思一脸说到点上的样子,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陈晚,拿起笔装作记笔记,声响唇不动地小声逼逼:“我听说原来她是环境学院学生会新网部的,还不是校学生会的人呢。” 我也一耳朵听她八卦,一耳朵听陈晚讲要点,掩耳盗铃地把手放在口鼻处发问:“那怎么到了变成校学生会策划部的副部了?” 邢思思埋头写了笔记,给我推过来,继续给我普及:“她能力很强,环境学院的系主任想把她提到新网部当副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了。提出想到策划部?” 我吃了一惊,半信半疑地确定:“你确定?” 邢思思重重点头:“我确定啊,广播站的剪辑部部长说的,他之前和陈晚是同事。” 我哦了声,心里不做任何怀疑。 邢思思事广播站播音员,和剪辑部一定不少打交道,应该不是假的。 只是,为什么呢?放着自己熟悉的岗位不要,要去挑战新的呢? 邢思思像是看出来我的心思似的,笑得口红都沾到了牙齿上,像个吃了小孩的巫婆:“想知道为什么?” 我点头,示意她别磨蹭,快点说。 她冲我抛媚眼,非要卖关子:“你猜。” 我往右挪了挪,表示不听了。 她拉住我,嘿嘿直笑:“我说,哥,坐回来。” 我又挪回去,示意她快点。 她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却没发出声音,有点垮掉:“这就要说到上上个问题了。” 我一怔,又开始慌乱:要说她喜欢谁吗,这个问题还是躲不过吗?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 我要再换个话题。 心里这样想,便这样做了:“等等。先说上次给你发你们部长的视频,你怎么不回?” 问完以后,我就后悔了,心里一阵苦笑:连换话题,也是不自觉的又绕到了陈晚的身上。 还真是够关注她啊。 看来还真的,绕不过去啊。2k阅读网 第77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http://.biquxs.info/

她抱歉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当时我和孙泽逸在一起,看得尽兴就没来得及回,到了后来干脆忘了。” 猜也是。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没出声。 她一个一米七的大个装可怜,讨好地拉拉我衣袖,就像个金毛在撒娇:“别生气哈。” 我无奈摇头:“懒得理你。” 她抱歉地笑,又像想起什么似地,严肃地问我:“话又说回来了,那天你和部长怎么不一起唱歌,什么时候能看到你们一起唱歌,那多好啊,省得……” 说到一半,邢思思突然闭嘴了,指了指笔记本:“快记,大广赛时间。” 我不疑有他,记上了大广赛时间,还不忘问她:“省得什么,怎么不说了?” 邢思思看了我一眼,干脆放下笔,认真看我:“确定要听吗?” 我点头,理所当然:“听啊。” “那你不要后悔,也不要再岔开话题了,能做到吗?”邢思思抛出一个条件,一脸“你会感兴趣并且答应的”的胸有成竹。 我忍不住动摇,最后松口道:“好。” 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那就好。” 我看了一眼正在台上的陈晚,在笔记本上写道:写纸上。 她从善如流,接过本子,刷刷写了好多,又递给我。 我一看,心跳开始上高速:我觉得你要看好部长,要知道他周围,可是群狼环伺啊,眼前就有一位。 我紧张万分艰难写下两个字,如同下了全部赌注:是吗?谁? 她抽回本子刷刷写的时候,我就像在锅里被煎炸的大闸蟹,纠结有一点,挣扎有一点,害怕有一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 当她把本子直直推到我眼皮子底下,没给我一点心理准备,反而没有想象的那么紧张。 副部。她心里喜欢的人,应该就是部长。 我刷刷写,笔却拿不稳:你怎么知道? 她看了,激动得回,笔运作地飞快:我看见了啊。那天你们唱歌的时候,我录了视频,看到了她的眼神。那个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看错了,整个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我拿起笔,仿佛那支笔有千斤重:看得是蒋越泽?怎么不一样? 她也刷刷写,本子上的子,一个个露出来:不然还能有谁?郁晚舟吗?你是不知道,那个眼神包含了好多东西,说都说不清楚。 我这下就像被证实噩耗的等待宣判者,整个人都是掩饰不住的心慌:真的? 邢思思很肯定:嗯,我有些词穷,形容不来那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觉得很复杂。 “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你快看你快看。” 邢思思拍了拍我,让我转头去看陈晚,还发出了惊喜的低笑,“记住它记住它。” 我立马转头看去,看到了邢思思口中那个“不一样的”眼神。 该怎么说呢?眼神里看不出爱意,但也不是平时那样的冷淡。多了些柔和,多了些淡然,有一丝期待,有一丝复杂和不甘,还有一丝意味深长,还有一些飘忽,就像是透过蒋越泽在看另外一个人。 “是不是不一样?”邢思思急着向我求证,语气里都是渴望得到赞同的暗示。 我点头 近乎喃喃:“是不一样。”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她对部长冷冰冰的,甚至是有点讨厌的。但自从那次之后,我觉得她应该不是讨厌部长,有可能是对比自己优秀的人的一种嫉妒羡慕纠结的复杂情绪。但现在我知道了,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这段话一出,我整个人的心情,紧张又复杂。 我有些惊讶,又有些庆幸。如果按照邢思思的说法来推断,陈晚对蒋越泽的态度,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亲密。 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好的猜想即将要被证实,而我不愿意接受的恐惧和心慌,以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力感。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竟然比邢思思更快地把结论说了出来:“她真的喜欢蒋越泽。” 邢思思有些担忧,有些“终于上道了”的欣喜,还有些怕我受伤的小心翼翼。 看来,我确实没想多。 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邢思思看着我,把本子拿过去刷刷刷写,过了好久才把本子递给我。 所以我们再回到她为什么要进策划部这个问题上,因为你想躲也躲不过。 现在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共识,也是假设:她是为了蒋越泽才来的策划部,同意吗?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说事情的陈晚,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蒋越泽在看我。 我连忙拿起笔,装作认真听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 我拿过本子,心烦意乱地写:那你说,蒋越泽知道吗? 邢思思冲我摇头,摇成了拨浪鼓。 又拿起笔刷刷写:咱们猜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我觉得我自己的感觉没错。 你也知道,恋爱的女生智商可能为零,但是直觉还是很准的。 所以对那些想要恋爱,身上有一点粉红泡泡的女生,我绝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不例外,她也不例外。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写了两字:保密。 邢思思点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接着又拿过本子开始写:你难道之前没感觉出来吗?? 我脑子乱成了浆糊,只好如实写道:猜到了一点。 邢思思又继续写道:你先别慌,说不定咱们都想错了。 邢思思抬头,我对上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继续写:好吧,看来安慰失败了。但是还有一点,我没说。 我的心里又有了一点莫名的期待:说。 她把本子腾出半个给我看:我觉得,她对自己喜欢蒋越泽这件事,很排斥。 “那好,我就说这么多。”掌声打断了我的丝路和惊讶,我和邢思思不约而同转头看去。 我来不及反应,陈晚便下了台,我的心跳,我的眼神都不由自主跟着她的脚步而运动。 就在我的紧张和期待中,她目不斜视的地走到第一排,坐到了进门的位置上。 什么?我惊讶得不像话,不和郁晚舟坐一块吗? 难道不想离蒋越泽近点吗? 我忍不住继续写:她为什么不和郁晚舟坐一起,难道她和蒋越泽,郁晚舟不和? 邢思思连连摇头,刷刷写:她一直都这样。和两个部长的合作很是干脆利 落,也算相处的不错。但是也只是工作,绝对不参一丝不该有的感情和废话,就像会工作的机器一样。 我疑惑抬头,以眼神询问:是吗? 邢思思忙不迭点头,继续写:所以我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到底正不正确。 这么一说,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她喜欢蒋越泽吗?对于喜欢蒋越泽这件事她很排斥吗?我看着她,疑惑了。 是吗?有吗?我看着一脸淡然,推了推自己眼镜的陈晚,迷茫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如果有,是为什么呢? 正当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邢思思咕哝了一句,我也没在意。 “唉唉,”邢思思见我不理她,又拍了拍我,示意我回神:“部长过来了。”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还来不及抬头,就觉得一片黑影笼罩着我,一只健美直挺的手臂,以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从天而降。 我吓得动也不敢动,就维持着半抬头半转头的动作和姿势,盯着那只手,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眼珠咕辘辘乱转。 他慢慢把手臂往前伸,我下意识往后缩,下意识闭了半扇眼眸,只留了一条缝。 “认真开会。”好听清淡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我透过那一条缝,看到了蒋越泽好看的过分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我的手机屏幕,下一秒,手机就继续编写代码,刷下一节了。 手臂收起,阴影也不在了,可我的心还是咚咚作响。 我像是被石化似的,直直盯着前面的多媒体不动,邢思思则一路目送蒋越泽不带停留地走到了第一排前的空地,开始说注意事项,愣了几秒之后,憋笑憋到脸红。 我愣愣转头,看到了支着头取笑我的郁晚舟。 我连忙转回来,手忙脚乱关了网课,又无比心虚地瞟了蒋越泽一眼。 他在说接下篮球赛半决赛的场次计分人员的安排,慢条斯理翻着会议记录,许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他漫不经心地微抬下颌,看了我一眼。 如同静寂花开,缓缓而来,惊艳又温柔。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 我感觉心脏都要不属于自己了。 而邢思思还在我耳边笑,没有声音却咧着嘴,诡异得很。 我掩饰地用手背贴了贴我的脸,想要使脸颊的温度降下来。 好不容易笑完,就开始结结巴巴描述我的死样子:“你刚刚闭眼的时候双下巴都出来了,而且一直在抖,特别像被打的落水狗。” 落,落水狗?这是什么破比喻? 我面无表情盯着她,挑了挑眉。 “真,真的”邢思思笑岔了气:“而且你脸皱得像个山核桃。” 我靠,那得有多丑啊!我懊悔地闭眼。邢思思笑得更欢了。 我欲哭无泪地闭眼,听见了自己内心的狼嚎鬼叫声。 方瑾瑜,你真的蠢的可以。 接下来的会议根本没办法集中,只是脑里各种小剧场,各种脑补我该怎么解释,连头都不敢抬,就怕对上蒋越泽那双直击人心的脸。 许司扬在后排都发现我的不对劲了,戳了我十几下:姑奶奶,好好听会议内容,不要犯花痴好不好? 我心里一惊:很明显?2k阅读网 第78章 刷个课都能被逮个正着? http://.biquxs.info/

他觉得很无语,语气都很暴躁:你那脸红扑扑的,你当后排的人看不见吗? 我觉得很羞愧:我检讨,我检讨。 他登鼻上脸:好好开会。别忘了,回去部长是要检查会议记录的。 我忙表明态度:好的,一定。 发完消息,我悄悄瞥了他一眼,他也正好抬头,用眼神强烈地谴责我,警告我:认真听,别介忘了刚刚答应我的。 我连忙点头,比了个ok,后面的人都看着我笑。 我老脸一臊,忙转回头,看了一眼蒋越泽,觉得这个教室,真的不是一般的热。 “还有一个事,学生会策划联谊,三个部门一起,大家想想,和哪个部门?” 我和邢思思一下子振奋了精神,其余的同学但我没有邢思思的大胆,只是小声逼逼了句:“策划。” 郁晚舟这厮深谙“凡事以客人为先”这一待客之道,这个消息一公布的下一秒,就叫起来许司扬回答:“校草学弟,你说说,你们学习部愿不愿意和策划部联谊呢?” “哇哦!”整个教室都沸腾了,忍不住鼓掌呐喊。 我整个人都觉得已经飘起来了,心里还默默地催许司扬回答:快说你愿意,快说你愿意! 心里这样想,眼睛也忍不住去找许司扬。许是一脸热切的眼神让他成功接收到了讯号,他回了我个“我懂,你放心”的表情,朗声道:“听说两位师哥打球很厉害,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切磋切磋。” “哟哟哟!”教室里阴阳怪气一片,邢思思也跟着起哄。 郁晚舟笑得无比开怀,指着许司扬摇头:“你也太着急了,接下来计算机和生物院就有一场比赛,你还怕没有机会切磋吗?” “那不一样,”许司扬摇头道:“那是比赛,这次是讨教。” “好。”蒋越泽淡淡地应了下来:“那就约个时间。” “好嘞。”许司扬朗声答应,冲我笑了笑。 我也忍不住高兴地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收回目光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蒋越泽一眼,发现陈晚和郁晚舟都在看着我,神色莫名。 我正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过头,谁知郁晚舟这厮根本不愿意轻易放过我,立马把我揪起来:“那方瑾瑜小学妹,赞不赞同策划和学习部联谊呢?” 我慢腾腾站起来,看着蒋越泽面无表情,眼带纵容的脸,不知道该不该忙不迭地点头。 “吁!”大家比我还激动,早就跟着起哄,“哟哟哟!” “方同学,快说你赞同啊,咱们大家一起玩啊。” “就是就是,我们一起玩啊。我们还想听你唱歌呢。” “就是,还想看你和邢思思合体呢!” “就是,副部也一起来,两个美女斗舞,想想都刺激。” 邢思思连忙表态:“我没有意见啊,我也挺想和部长同台共舞的。” 被点到的陈晚难得的表情松动了些,淡淡地笑了下,冲着邢思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邢思思受宠若惊,愣了好几秒才回过去,笑得没了眼睛。 我也很是震惊,和邢思思对上的那一秒,她先用眼里的不可思议表达她的心声:她居然笑了哎。 我冲她肯定地点头,做了补充:还挺好看。 “方同学,表个 态吧。”郁晚舟笑着追问我:“这么多同学,可都是很期待你们的合体表演呢。” 我忙去看了看蒋越泽,发现他正在看资料,冲我投来温柔的一瞥。 “哟哟哟哟,我们方同学害羞了!”众人看见,又开始阴阳怪气了:“我知道了,方同学肯定是想等部长表态呀。” “对对对,”一个同学高声赞同,激动地手舞足蹈:“部长快说说,你想不想学习部和我们一起联谊?” “对呀,部长快说呀!” 我憋得脸都红了,看了一眼蒋越泽,发现他没一点不耐烦,眉宇之间还泛着纵容。 “好。”蒋越泽在众人的吵闹声淡淡出声,教室里很快就安静下来,只有他独特别致的声线静静流淌在教室的空气里:“我赞成。” “唔!”教室里欢呼起来,男生女孩都一起鼓掌。 我看了一眼陈晚,发现她的表情和眼神,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方同学,”郁晚舟又cue我,冷不丁把我拉回神:“这下可以回答了吧。” “非常愿意,”我忙不迭回答:“刚刚只是在想,我和两个舞蹈大神一起表演节目,会出丑,所以没有敢说话。” “没关系啊,方同学,”一个同学安慰道:“你唱歌好听就好了,各有千秋,多好。” “对啊,别太谦虚啊方同学,你的唱功我们都是知道的,放心大胆唱。” 邢思思也跟着起哄:“瑾瑜这是跟大家谦虚呢,你们不知道,社团面试那天,瑾瑜还在街舞社跳了一段hiphop呢?” “是嘛?”郁晚舟率先投来赞赏和不可思议的目光,一脸发现宝藏的样子推了推蒋越泽,示意他抬头。 蒋越泽跟着抬眼,眼里没有意料之外,满满的都是理所当然。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忍不住要瞟一眼陈晚,发现她的表情却是出乎意料地不同寻常。 那张脸再也不是面无表情。眉头很快地皱了了一下,眼里隐约带着不可思议和不耐烦。 是的,我没看错,就是不耐烦。甚至还有些讨厌。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我在她的地盘“撒野”,她觉得不舒服?还是? 因为蒋越泽? 除了这两个原因,我想不到其他。 班里早就吵闹成一片,大家纷纷要求我联谊的时候来一段,一时僵持不下。 我看了看陈晚,又转头看了看后面,发现许司扬噙着干净阳光的笑,眼神示意了一下蒋越泽,又冲我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温暖又带着鼓励和支持。 我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蒋越泽,又扫回到了他旁边的面无表情的陈晚,顿时心里不知生出哪一门子的好胜心和置气心,没再犹豫地答应了:“我会好好练的,不让大家失望。” “好!”众人欢呼鼓掌,教室里热闹成一片。 这时陈晚才看了过来,眼神平静又无波,语气淡然没有感情地冲我说了几次见面的第一句话:“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紧绷的心弦反而放松了下来,紧抿的嘴唇也变成了粲然一笑:“合作愉快。” 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邢思思趴过来和我咬耳朵:“我一定好好教你,绝不让你落下风。 我看着她,痞痞地笑:“那我就谢谢大佬了。” 她眨了眨眼:“包在我身上。” 我又扫回到陈晚身上,越发觉得她是个迷。 会议结束,众人都陆陆续续走了, 我急急忙忙给许司扬发短信,要他等我一起走。 他看到了消息,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蒋越泽,冲我晃了晃手机,又指了指蒋越泽,笑着走了。 “回来……”我咬着牙,想大声叫他,又怕周围人觉得异样,只能压低声音低吼。 我愤怒地按键,好像按的是许司扬的狗头:你个不讲义气的!看不出来现在的气氛多尴尬吗?! “,”许司扬很快便发来信息:这气氛怎么了?多好啊。这么好的气氛我当然得先走了,不然不是留着当电灯泡了吗? 我愤愤回:你脑子是瓦特了?这气氛哪里好了? 他反驳道:郁师兄和陈师姐,你和蒋师哥,刚刚好啊。 我差点被气笑:你真的绝了。 许司扬还嫌我不够气:这才哪到哪啊,还有更绝的。给你看看你的思春照。 接着便是一连串我看着蒋越泽的抓拍,满脸星星眼。 他继续取笑道:拍得怎么样?不错吧? 我看了看那些死鱼眼,双下巴,发了一个表情包:牛比。 他也发了一个过奖过奖的表情包:那我去打球了,你们慢慢聊。 我看了一眼正在商量事情的三个部长,又看了看正在手机聊天的邢思思,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我,心里一阵窃喜地快步往外走,试图悄无声息溜走。 “方学妹,你等会和我们一起走,请你喝奶茶。”没走两步,我就被长了后眼的郁晚舟叫住了:“思思也不要走,一起吃宵夜。” 邢思思笑了笑:“不用啦,谢谢部长。” 郁晚舟摆手:“小事。” 而我不受控制地看了看陈晚,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学长,我先回去了。” “新开了奶茶店,带你去喝新品,喝完送你回去。” 蒋越泽这话一出,郁晚舟扑哧一下就笑了,邢思思也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惊讶地张大了嘴。 很惊讶他会说这么多话是吧?呵呵呵呵呵呵,我也很惊讶。 我一个劲给邢思思眼神警告,发现于事无补,因为邢思思已经激动地开始无声地对着我“卧槽卧槽”个没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在心里开始为自己默哀:这下言喻他们又会知道了,我又要被三堂会审了。 我默默缩回去,看了看只剩下郁晚舟,陈晚,蒋越泽,邢思思和我的教室,没出息地又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邢思思。 我冲她假笑,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姐妹,你不会丢下我,面对这样尴尬境地的是不是?” “我是想陪你的,”她努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深呼吸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我的问题。 我好整以暇:“但是呢?” 她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又有些为难地指了指门口:“我男朋友来了。” 我靠?我转头去看门口,一个黑乎乎的高高瘦瘦的男生,露出一排大白牙,冲我挥了挥手。 “呵呵呵,”我尴尬地挥手:“你好啊。”2k阅读网 第79章 我与她,不止这点渊源 http://.biquxs.info/

“蒋师哥好,郁师兄好,学姐好”孙泽逸笑着和他们三个一一打过招呼,开始寒暄,“昨天和语文老师聊天,还说起你和蒋师哥呢。” “说起什么?”还没等我问出口,郁晚舟倒是先发话了:“我还挺想知道小学妹在老师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呢。”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远山黛般的眉微扬了些,又看了看孙泽逸,默默地点点头:我也挺想知道的。但绝不是现在。 想当年,上张老师的课,不是看闲书,就是看民国名人的风流韵事;不是和蒋越泽说话,就是给蒋越泽传纸条。表现的如此差劲的我,真的蛮想知道张老师是怎么看我的。 孙泽逸笑,一脸坦荡:“就说你们两个一直都很优秀,到了大学也是我们的榜样,要我们像你们靠拢,多和你们交流交流。” 这是怎么回事?张老师说的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乖学生吧? “哟,”郁晚舟也是一脸惊奇,像是没想到:“我们的小学妹原来这么得老师青睐啊。” 我看着他,忍不住抬了抬下颌,甩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郁晚舟看着我,哼哼了两声。 “那部长,副部长,我就先走啦,”邢思思笑眯眯打招呼,一脸即将远离是非之地的轻松和看见男朋友的甜蜜,:“你们也早点回去啊。” “拜拜。”郁晚舟笑着回,蒋越泽和陈晚都是同款动作,同款表情。 邢思思走后,只剩一个无所事事的我看着他们商量事情。 我的目光追着陈晚,一刻也不曾离开,连蒋越泽都顾不上看了。就在这段时间内,我挫败地发现,陈晚真的是个有能力懂分寸的人。 她真的是个很有自己思想和主见的人。郁晚舟提出的方案,陈晚都适当地进行了补充,做到了锦上添花,愈臻完善。 这样的女孩子,再不愿意承认,都得赞叹一句:真的太优秀了。 我看着她白皙的皮肤,平静睿智的眼神,忍不住又开始想邢思思和我说的那些话。 如果她真的对喜欢蒋越泽这件事很排斥的话,怎么会愿意主动要求和蒋越泽共事呢? 但如果不排斥,是特别喜欢的话,怎么做到面对喜欢的人,不会不由自主去看他,不会眼里有喜欢的光呢? 如果喜欢的话,这样她不喜欢我,好像也有了合理的理由和解释,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可是不对啊,这么短暂地接触下来,发现陈晚是一个很骄傲的女生。有自己的骨气和度量,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 就算是遇到和自己喜欢一个人的女生,她也不会丧失了自己的风度,而是极有自信地选择公平竞争。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学妹。 按照这样想,她应该完全不会把我放在眼里才对啊。 但是,她那个皱眉明显是冲我来的啊,而且她眼里确确实实地流露出了不耐烦啊。 难道,我之前得罪过她?还是我们之前打过照面,而我没有和她打招呼,她觉得我没礼貌,所以对我没好感? 可是真的有吗,在哪呢?我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播放幻灯片,发现并没有单独遇到她还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情况。 那是我们之 前有过恩怨? 那就更不可能了呀,我才来一个多月,学生会换届大会是第一次见,哪来的恩怨? 难道,我们高中时候认识? 她会不会也是仁城一中的呢?! 我脑里杂七杂八想了一堆,乱得和毛线团一样,最后这个认知推出来的时候,震惊得我头皮发麻。 这时路芷欣给我发了消息,我才得以从这理不清的问号,惊人的推理中暂时逃脱出来。 路芷欣不知是不是被任子晋传染了,二话不说,只是连发10个问号,特别无厘头。 我也如法炮制,表达自己的疑惑。 她这才说人话,但还是惜字如金,发了表白墙的一个截图,配着两字:交代。 我麻溜交代:我出手了。 她发了一个“哎哟,是吗?”地表情包,明显的嘲讽:这回想清楚了?这回不矫情了? 我自觉理亏,灰溜溜地回:不矫情了,也不怂了,撩汉要主动出击。 她发了个鄙视的表情,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的眉毛怎么扬起:怎么突然清醒了?是哪天吃撑了,还是哪天喝多了? 我讪讪地:都不是,是我觉得,我人生难得一次好运气,绝对要把握住。 她很久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回我:这样的觉悟,你难得有,老娘很欣慰。 我正想回,她又继续发了消息:毕竟像蒋越泽这样的人间极品,你没有这样的觉悟,很快就会被其他如狼似虎的小姑娘给挤走。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陈晚,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现在就有这样的人,让我觉得心生慌乱。 陈晚像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也抬起头看我,一双眼睛带着直击人心的光芒。 我没有躲,直勾勾回看过去。她的眼睛是漆黑的漂亮,即使是单眼皮,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更让她有了冷淡傲气的资本。 我猜想她可能觉得疑惑,单刀直入问我:“怎么总盯着我?有事?” “什么?”郁晚舟闻声,顺着她的眼神看过来,蒋越泽也跟着抬头,一时间,四个人大眼对大眼。 郁晚舟笑得一脸用意深远,声音慵懒又布满调侃:“陈晚你确定小师妹看的是你,不是阿泽?”说完还拿胳膊肘碰了碰他口中的“阿泽。” 我这时候已经处于一级警戒状态,根本顾不上郁晚舟的调侃了,只是紧紧盯着陈晚,害怕错过她眼里的任何一丝不寻常。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我还是没出息地看了一眼蒋越泽那双会说话的眼,看到了对郁晚舟观点的不赞同。 我心里咯噔:他看出来了。 他知道,我心里有事。 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郁晚舟是没嗅到不平常,还是故意缓和气氛,继续插科打诨道:“这回我看清楚了,还真是盯着陈晚你看的。” 我冲陈晚笑了笑,用不好意思压下了心里的紧张。随后,心里的期待和紧张又隐隐升起,快速冲到顶峰,随着我问题的出口达到爆点。 “抱歉学姐。我就是觉得,我们应该很早就认识。” 话一出,蒋越泽和郁晚舟,甚至是她本人,都短暂地错愕了一秒。 蒋越泽似乎也是没想到,眼里有了难得的疑惑 和不解。 郁晚舟也不再是如沐春风的笑,收敛了笑容的他,不再是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哥哥的样子,倒有了几分蒋越泽的清冷矜贵的样子。 他也没有想到。 而陈晚,表情就更耐人寻味了,最先开始听到我的问题,她的表情传递出来的信息不是疑惑,不是惊奇,而是慌乱。 是的,慌乱。 也就是说,她的表情就告诉了我答案:我们之前,或许真的,有过交集。 这个之前,是在我们认识或者说是知晓对方之前。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们真的是校友。 尽管我没有印象。 我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心里深知这是一个不小的事情,看向蒋越泽的眼神也不明起来。 只见蒋越泽轻蹙了下眉,尽管动作微小,但依旧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的语气十分严肃,泛着冰霜:“陈晚,你们之前认识?” 郁晚舟也是难得的没有一丝笑意,看着陈晚,没有了之前如沐春风的一丝影子。 这下陈晚很平静地看着我,来来回回打量,像是把我当成了没有任何特别的一件东西,连一丝感情都不曾露出。 她打量完我,很平静很冷淡地收回目光,继续看资料:“没有。” 郁晚舟看着我,眼神莫名。蒋越泽直直看着我,目光里都是淡淡的安慰和让我安心的意味。 我目光沉沉,忍不住追问:“是吗?” 陈晚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迟疑:“是。” 我心里酸涩极了,忍不住抠了抠手机壳,勉强扯出一抹笑:“那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我心里乱成一片,连小时候喝中药都没觉得有这么涩,这么苦。 不对,一定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我和她,一定有什么瓜葛,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表面这么简单。 郁晚舟看着我,安抚地冲我笑:“小师妹别失落,师姐太忙不关注校园网,这才没见过你。” 郁晚舟一插科打诨,我郁闷的心情不能再外露,只好慢慢收了死鱼脸。 我点头配合:“嗯。” 许是看出我兴致不高,郁晚舟又补充道:“但我不一样,我闲人一个,天天都看表白墙,天天见你,这样安慰你会不会好一点?” 我更加直观地领会到了郁晚舟的好意,半配合半发自内心地笑:“好点了。” 蒋越泽看着我,动作没停地合了资料:“就到这吧。” 郁晚舟点点头:“成。”顺手合了资料,也开始整理东西。 “确定?”陈晚问道,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裂缝,带着惊讶看向蒋越泽:“还剩一点。”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低头收拾东西陈晚也不追问,静静等着蒋越泽开口。 “太晚了,”郁晚舟大概是觉得尴尬,也可能是懂蒋越泽地内心所想,指了指表给陈晚看:“已经10点了,小学妹在这等了很久了,再等,奶茶店都要关门了。” 我急忙表明态度:“没关系,不喝也可以,不要耽误你们工作。” 这时蒋越泽抬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道:“没有耽误,只是不想你等了。”2k阅读网 第80章 芒果燕麦心愿卡片和你 http://.biquxs.info/

我忍不住要翘起唇角,在对上郁晚舟的眼神时,我强行忍住,小声客套:“其实没关系,反正我没有夜生活。” 郁晚舟听了哈哈哈笑个没完,就连蒋越泽也肉眼可见的弯了下唇角。 我被自己的蠢要气哭,硬绷着一张正经脸听郁晚舟调侃:“阿泽,我真的要被你这个小学妹笑死啊。看着高冷得不像话,一开口就这么可爱啊。” 我欲哭无泪,看着郁晚舟笑得肩抖,心如死灰。 为什么要在陈晚面前丢人!方瑾瑜,你这点我真的忍不了你! 我心里默默咆哮,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陈晚。 下一秒,她便面无表情,平静地扫了我一眼,眼里也是没有任何起伏波澜。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我隐约感觉到了敌意和不喜欢。 我心里又在默默分析:或许我们的渊源确实很深。并且其中一个让她对我,与其他人的态度有所区别的最大原因,就是蒋越泽。 她确确实实喜欢蒋越泽。 百分之百确定。 不是在篮球场的怀疑,不是和邢思思的分析,也不是我胡思乱想。 而是事实。 因为她喜欢蒋越泽,所以她申请加入策划部;因为她喜欢蒋越泽,所以和蒋越泽走得格外近的我,自然会承担她的所有敌意。 而且这个敌意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在很久之前就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所以她真的很有可能有另一个身份:高中时,对蒋越泽深深喜欢的暗恋者。 我眼神恍惚看着蒋越泽把电脑放进书包里,恍惚觉得手里的手机振动个没完,慌忙拿起来看,也借机掩饰我的尴尬。 手机那端的路芷欣都要炸掉了,连发了20条消息,句句都是吐槽我没良心聊一半天就消失的。 我看着蒋越泽,觉得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发了个“回聊,要杀要剐随你”就关闭了界面。 下一秒,蒋越泽便收拾好了东西,来到了我身边。 我立马站起,把一个劲振动的手机揣进裤兜里,表示自己随时可以跟着走。 他没说话,伸手把我背在背上的炸药包脱了下来,拎在手里,眨了眨满天星河的眼:“走吧。” 郁晚舟看了一眼正在看资料的陈晚,淡淡笑了笑:“走吧,去喝奶茶。” 陈晚头也不抬:“不去了,我去趟舞社。” 郁晚舟勾着笑,有些遗憾的样子:“好吧,那我们去了。” 陈晚没再应声,郁晚舟也没再多说,我转身和陈晚道别:“再见,陈学姐。” 她抬头冲我颔首,深深看我一眼。 我脚下动作不停,她的眼神就这样被门隔开,再也来不及探究她眼眸里的感情。 我出了门还没反应过来,维持着后看的动作。蒋越泽轻抚了一下我的后背,轻声唤我:“好好走路。” 这样温柔的一句话,立刻如同春雨一样,浸入我心田,将我心里的杂乱不安,烦躁郁闷冲洗了大半,整个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这里。 我终于回过神,看着他,忍不住翘起唇角。 郁晚舟冲我温和地笑了笑:“可算回神了。小师妹,别以为今天能蒙混过关。我请你喝奶茶,你得请我和阿泽喝薄荷 柠檬哦。” 我本有些痴汉笑,只顾看着蒋越泽,对他有些心不在焉。被他这么一打岔,立刻只剩下了不好意思和害羞,只好略带歉意地看他答:“好啊,多加冰。” 郁晚舟笑着答:“我是没意见,你得问问你蒋师哥行不行。” 我抬头看他,忍不住嘴角咧到脚后跟,眼里都是调侃的笑意,语调也是高中惯用的调皮调调,声音也是软着的:“蒋师哥,可不可以啊?” 蒋越泽低头,微微垂眸,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带着笑意:“可以。” 我感受到他手指覆在头顶的温热,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温柔,感受到自己心里的甜意在慢慢划开,笑意更大了。 一抬头,对上的是蒋越泽满含笑意的眼。 我眼睛一瞬也不眨,尽管视线模糊,也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星光。 看吧,无论我心情有多不好,无论我有多不安,只要蒋越泽在,我就可以暂时抛掉所有不开心不快乐,所有担心恐惧心事重重都可以放下戒备,让它们透过窗户感受到阳光,关心和爱护,重拾快乐,温暖,真诚的笑容和感觉。 这是多么幸运,多么难得啊。 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转头看到了郁晚舟打量我的表情,不甚在意地冲他笑了笑。 他双手环胸,开始逗我:“天天背这么大个书包,不怕肩下垂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肩下垂这样的说法,忍不住笑:“那叫塌肩,不是肩下垂。” “都一样。下次背个小点的,不然你蒋师哥背着这么个书包招摇过市,其他女生要说他是落魄的艺术家了,影响多不好。” 落魄艺术家?我想起上次他帮我拿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顿时觉得忍俊不禁。 我忍不住去看蒋越泽—是大了点。正想把书包拿过来,蒋越泽就将右肩的书包袋往上提了提,不怎么在意地回:“不碍事。” 我只好收回手,笑意忍不住扩大。 “唉?我突然想起来了,”郁晚舟托着下巴,还真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我记得国庆回来的时候,贴吧有张越泽的图片,好像背的就是这个包吧?” 听到后半句,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答。 “是不是啊,小学妹?” 许是怕我装傻,郁晚舟又紧接着追问道,我这下想蒙混过关都不行了。 “郁晚舟,不要逗她。” 正准备开口的时候,蒋越泽轻轻地制止了郁晚舟,郁晚舟笑着冲我眨了眨眼:“行,听你的。” 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心里像插上了翅膀,一个劲重复那句带着明显偏袒意味的“不要逗她,不要逗她……” 郁晚舟听了蒋越泽的话,果然不逗我了,但开始逗他了。 这不,他摆着一副谈公事的样子,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问出的问题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上次你们一起回去,一起来的?” 我眼神嗖得飘过去,很想告诉他:不是一起回的,是……一起来的…… 可是不等我开口,蒋越泽就已经“嗯”一声。 好,好吧,其实两个也差不了多少是不是? 我眼神飘忽地看了看蒋越泽,又看见郁晚舟一脸不满足。 不会还要问吧? 正当我心里乱想着,果然郁晚舟又开始问了。 “那是一起回去玩了吗?” “去看老师。” “老师看到你们一起去不惊讶?” “不。” “那老师看到你们一起去很欣慰?” “嗯。” “那学弟学妹们很八卦?” “有点。” “那你感觉怎么样?反感吗?” “不。” “哦,那学弟学妹们看见你们在一起还觉得蛮合理的?” “嗯。” 郁晚舟提问了一连串问题,我一直想插嘴,却一直插不进去。到后来,我的表情已经从面无表情,到眉毛微挑,到眼睛微怔,到嘴巴微张,再到眉头紧皱,再到最后的头皮发麻。 郁晚舟,你这种问法,明显是内涵带节奏啊! 所以,蒋越泽你干嘛要事无巨细回答他,难道你听不出来他的意思,看不出他的险恶用心吗?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郁晚舟在边上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 末了还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我看着也蛮舒服的。” “……”你这样隐晦不明是要被我打的,我跟你讲! 等到去了仁人路新开的许愿奶茶店,蒋越泽便拿了菜单给我,让我自己点。 我想了想,点了一杯芒果燕麦,点了两杯薄荷柠檬,一杯加冰,一杯常温。 “这样不地道啊,小学妹,”郁晚舟撑着桌子笑着控诉:“一杯加冰,一杯不加冰,这是区别对待啊。” “没有区别对待啊,”我一脸淡然,理所当然地回:“之前不是师哥让我请你喝加冰的薄荷柠檬,刚刚又让蒋师哥作了证,我记得的。” 郁晚舟一脸没想到的笑,满脸都是惊奇:“我刚刚是这意思吗?” 我跟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郁晚舟又看了看蒋越泽,满脸怀疑:“我说的是这意思吗?” 蒋越泽没迟疑:“嗯。” 我眼里满满的都是狡黠的光,却还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渐渐反应过来,笑着摇头:“睚眦必报,我真是怕了你了。” 我没说话,眉毛忍不住上扬。 “顾客你好,你的芒果燕麦,薄荷柠檬,还有抹茶蛋糕。”服务员小姐姐将饮品一一放在桌上,蒋越泽把吸管扎进芒果燕麦里,递给我。 他帮我点了抹茶蛋糕吗? 我看着那杯冷饮和蛋糕,笑得眉眼弯弯,接过来吸了一大口。 真好喝,我满足地眯了眯眼。 “这是我们的心愿卡和心愿信封,可以把心愿写在上面,我们会挂在墙上,或者存起来,一年以内都可以过来取。” 我接过小姐姐递过来的三张心愿卡和心愿信封,认真道谢:“麻烦了。” 我把这三张卡片摊开,要蒋越泽先选,郁晚舟又开始打趣我:“小学妹怎么不让我先选啊?” 我狡猾地笑,把心愿卡又往前递了些。 他抽出一张画着男女生一起写作业的素锦心愿卡,递给我:“这张。” 我接过递过来的心愿卡,笑意更甚:“好。”2k阅读网 第81章 你就是我的唯一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手中剩下的两张小卡片,选了左手中简简单单,只有一个男生看书的那张递给他,笑着眨了眨眼:“这张给你。” 蒋越泽也跟着眨了眨眼,没说话接过来,我指了指那张卡片中,男生拿的那本书,示意他关注。 蒋越泽看着那本书的书名—《达芬奇密码》,弯了弯嘴角。 我一脸求表扬看他:记得你最喜欢的书,是不是该夸我? 他回了我一个亮晶晶的眼神,像是无声的夸奖。 我美滋滋地低头看手里的最后一张卡片—左边的男孩拿着竹蜻蜓,右边的男孩拿着篮球,穿着樱木花道的球衣。没有犹豫地推给了郁晚舟。 郁晚舟笑得不正经:“剩下的给我?不太好吧?” 我也笑得一脸随意:“凑合用吧,学长。更何况,这个蛮适合你的。” 郁晚舟耸耸肩:“好吧,那我就信你一回。” 我漫不经心地笑,又看了一眼蒋越泽,有些期待地问:“你要不要试着认真写写?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寄托。” 蒋越泽看着我,慢慢嗯了声。 我满意地笑了笑,询问的看了郁晚舟一眼,他笑:“其实我不信这些的。” 我意料之中地点头,没有再强求。拿起笔,开始写自己的。 希望哥哥身体康健,父母一生平安。 郁晚舟没有要写的,觉得无聊,反过来想逗我,眼神故意往我这边瞟:“写了什么,让学长看看。” 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捂住卡片,定定看他。 蒋越泽头也不抬地写,也不忘为我出声解围:“郁晚舟。” 郁晚舟波澜不惊收回目光,边无奈地笑,边配合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看。” 看到他确确实实坐好玩手机,我才继续安安心心写剩下的愿望: 希望我与蒋越泽,未来可期。 最后一个字落笔,我悄悄看了一眼蒋越泽。灯光下的侧脸清冷俊逸,眼神专注认真,说不出的优雅。 夜晚迷人,他也迷人。我心里如是想。 等墨迹晾干,装进信封,抬头看蒋越泽的时候,发现他的卡片,翻了过去。 已经写完了吗?我看着他,以眼神询问。 蒋越泽在我的注视下,将卡片装到信封里,冲我微笑了下。 郁晚舟受不了了,开始控诉:“这还有外人,收敛着点。” 蒋越泽没理他,把抹茶蛋糕推给我:“吃吧。” 我扒拉着蛋糕,小口吃着,感觉心里的郁闷已经都跑得干干净净了。 吃完甜点,服务员小姐姐问我们需不需要把心愿卡留下时,我和蒋越泽都拒绝了。 心愿卡这种东西,还是等到合适的地方,能够实现自己心愿的人比较好。 我看着蒋越泽,心里暗暗地期许。 出门的时候,我打开早已准备好的付款码,准备结账,却被小姐姐告知,其中一个帅哥已经结过了。 我正一脸懵,郁晚舟又开始打趣我:“怎么能真让你结账呢,就算我答应,阿泽也不会答应的。你说是吧?阿泽?” 我跟着询 问声看过去,只见蒋越泽拎起我的炸药包,一脸神色如常地嗯了声。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郁晚舟叫我:“一直都是逗你的,哪能真让你请啊,小学妹。”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直愣愣补充:“那下次好了。” 郁晚舟笑:“好。下次宰你。” 出了奶茶店,我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路上不认识的同学老是频频回头张望,眼神里的光都八卦的很。 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又有些隐隐升起的窃喜。 大家是不是看到我,总会联想到蒋越泽?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要幸福死了。 走到山水路,郁晚舟先回了寝室,留下蒋越泽送我回去。 走在夜晚的柏油马路上,灯光照耀着,昏暗又清冷。 但因为蒋越泽在我身边,校园里放着《少年锦时》,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美好。 我忍不住蹦蹦跳跳,他看着我,偶尔提醒一句小心看路,其余时间都是在慢慢走着等我。 到了逸夫楼前,柏油马路变成一条幽静小路,人很少,灯光更暗了些,大树静立,树叶葱郁,竟不觉得寂寥,反而觉得有些秋季里难得的活力。 “为什么会觉得和陈晚认识?” 蒋越泽冷不丁开口,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她与你太过相似,对我出乎常人的冷淡和疏离,这都让我有了情敌觊觎你的危机感,还是要说她太过神秘,心思很难猜透,让我觉得自己有种摸不透对方的恐慌和敏感? 我不能。因为这些都是我的猜想,若是这样说,对陈晚一点也不公平。 没办法,我只好故作轻松道:“也没什么,可能是因为她看我的眼神,给了我这种错觉吧。” 蒋越泽没立刻答,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我心里正忐忑着,干脆低着头想往前走,没想到他却轻轻拉住我的手腕,低低地叹了口气。 还没说一句话,就单单这么一个举动,就已经轻而易举地让我心里的烦躁和不安都通通飞走。 我低着头,眼睛骤缩了一秒,就开始滴溜溜转,因为实在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这是要干嘛? 我等着他开口,心跳像涨潮的浪花似的,一阵高过一阵。到了他开口的时候,我终于平静下来。 “不开心,是吗?” 他的话很轻很淡,没了往日的冷声线,活脱脱是郁晚舟附体。听了这样的话,谁还能不高兴啊? 谁还能难过得起来? 心都要酥死了好吗? 我笑了笑,软着声音:“刚刚是有点。现在没有了。” 他认真看着我,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眼里的星光又亮了些。 确认我说的不是假话,他才松了神色,很认真地盯着我眼睛,一字一句开口:“不开心就要告诉我,那样才会知道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以后怎么避免。我不喜欢看你欲言又止。” 如果别人在,一定会惊奇,他居然会在除工作歪,说这么多话,还是这么高级的情话。而现在亲耳听到的我,简直心软得一塌糊涂,快要化了。 我必须承认他真的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即使知道自己不应该冲动说起陈晚,结果还是说了,还是一连串。 “我只是有些感叹,陈晚真 的好优秀。街舞跳的好,长得也好,气质也好,学习也好。能力强,又平和,真的很罕见……” “她再好,也不是特别的。” 还未等我夸完,他便打断了我。不管我有多么吃惊,只是自顾自轻轻晃了晃我的手腕,继续说道:“只有你是唯一的。” 我的天,这话是谁教你的,教你的人没告诉你这句话杀伤力有多强吗? 究竟是谁说你冷心冷清冷面阎王,不懂得情为何物的?真该叫他过来看看,分明是个情话大佬,王者的那种!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升仙了,只能虚虚地答个“好”字。 他听到我的答案,这才轻轻松开了我。 那被他羊脂玉一般的手覆盖的一圈皮肤,是个怪会享受的。一离开就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连同着隐隐失落,传到了心里。 下一秒,我就又幸福起来了,因为得到享受的地方换成了头顶,阵阵温热跟着他的话都传到了心里:“别不开心。” 我只能灵魂出窍般地回:“没有不开心,我现在明明要高兴死了啊……” 他听了呵呵笑,手腕又重新有了刚刚的温热:“那这样,会不会更高兴一点?” 我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继续灵魂出窍:“高兴了不止一点……” 他笑,声音和大提琴演奏一样,牵着我往前走。 之后,手腕再也没有松开,一直送到我的公寓楼下。 周围人来人往,七嘴八舌我已经顾不得了,眼里脑里心里都是他的那只手。 “网课还在刷吗?” 他冷不丁问我,我脑子一片浆糊,晕乎乎回:“嗯,在刷,不,你点了之后就没再刷了……” 他笑,就像巫婆拿红苹果引诱白雪公主一样,极具蛊惑:“怎么不刷了?” 我稍微回来的理智又跑得没影:“怕你说我……” 他又问:“谁给你的刷课软件?” 我一五一十交代:“言喻。就是那个白白的短发的女孩。她说这个是别人写的,不会被查出来。” 他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要不要试着用我的?” 我心里震惊,瞪大的双眼跟着配合,不,不是吧?你给我写刷课软件?你不是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吗?你什么时候对我做这种偷工减料,偷鸡摸狗的事不加以劝阻,反而是要助纣为虐了? 我受到了惊吓,心里为带坏他感到痛心疾首:“不用了,这个就很好。” “不用吗?”他直直看着我,眼神平淡却强势:“我的更好。” 我立马屁滚尿流谢恩:“用。谢谢。” 他笑,眼里一闪一闪的,微微抬了抬白玉般的下颌:“进去吧。” 我机械地转身,连再见都忘了说。 “初晓。”蒋越泽开口叫我,我瞬间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过了好久才怔怔去看他。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我看着他,眼里星光点点,比刚才要绚丽夺目不少,眼睛也是上扬了好几分,看样子是十分高兴的。 他极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我真的眼睛都看呆了,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似乎没看到我的错愕,继续看着我:“晚安。” 我脑袋晕乎乎的,满心满眼都是震惊和欢喜,思维早就掉了线,忍不住被牵着鼻子走:“晚安。” 接着,应该是手脚并用地进了宿舍楼。2k阅读网 第82章 特别的名字要让特别的人叫 http://.biquxs.info/

他居然记得这个名字。 他居然记得这个名字? 他居然记得这个名字! 这个只提过一次的名字! 我想起他那张镀上月光和灯光清冷星辉的脸,忍不住又陷入以往美好又肆意的回忆里。 那时候是在高一课间活动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玩游戏,输了的人要说出自己认为最私密的一个昵称,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看书的蒋越泽,坦坦荡荡地答了这个名字。 众人都很好奇:“为什么叫初晓?是小名吗?” 我点头,又摇头:“也是,也不是。” 众人来了兴趣,一脸好奇:“家里人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有些女生有点迷茫:“什么叫也是也不是?” 就连蒋越泽,也停下看书,扫了我一眼。 我冲他笑了笑,开始讲故事:“我出生那天,是凌晨,是冬季难得的好天气。远方的天边还有朝霞,特别漂亮。我爸又看我是个女孩,高兴坏了,想都没想,就叫我晓霞,寓意为破晓而出的朝霞。可是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我妈听了以后,觉得不够特别,要求换一个,我爸这才不情愿地改了名,叫初晓。” 众人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啊。” 有些男生开始挖苦我:“御姐,没想到你的名字还挺接地气啊,晓霞,朝霞,就差晚霞了!” “哈哈哈哈哈!” 我有些发窘,悄悄瞄了一眼蒋越泽,发现他没有异样,这才又继续讲:“你懂什么。我爸想的很简单也很美好,在他心里,朝霞艳丽又难得,就像我一样。初晓只是勉强表达这个寓意,所以这个名字就沿用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又改了?又改成什么了?” 我继续往下讲:“我生下以后,大家也不会好好叫我的名字,上了幼儿园,就更不会了。那时候的小朋友都叫昵称,可是我的小名大家都不怎么会叫,要么就叫晓晓,要么就叫初初。那时候班里还有一个女孩子,也叫晓晓,和我长得很像,一度难以区分。后来小朋友们干脆叫我大晓晓,叫她小晓晓,这样也算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那后来发生什么了?” “那时候的班主任是个年纪很小的幼师,比咱们大不了几岁。班里孩子多,我和小晓晓长得又像,她就老是把我们弄错,晓晓晚晚的乱叫。” 大家听得正起劲,乱哄哄地笑:“后来呢?” “后来?”我想到往事,也忍不住笑,也不顾上丢人不丢人:“有一次上课,老师又把我叫成晚晚,我就很生气,站起来气冲冲解释‘我叫初晓,你可以叫我初初,也可以叫我大晓晓,但你不能叫我晚晚,因为我生的很早,在凌晨,你这样都把我说小了。’” 大家听了哄哄笑:“御姐,你那时候可真可爱啊。” “那时候就有当大侠的觉悟了,都不想别人说你小。” 我继续笑着讲:“后来,老师很认真地道歉,并且认真地叫我初晓。但是班里的小朋友开始叫我晚晚,不叫我大晓晓了,也不让我做她们的姐姐了,因为我现在叫晚晚,就是最小的,他们应该保护我。” 众人大笑:“哈哈 哈哈,小朋友们真好玩。” “小孩真有意思啊。” 我赞同地点头,发现蒋越泽也侧了侧脸,认真听我讲,忍不住笑意慢慢扩大。 “有一次一个小男孩和我比身高,还比年龄大小,我都比不过他。他就一个劲地叫我晚晚妹妹,晚晚妹妹,我生气极了,就把他给揍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轰得一声笑了,还打趣我:“御姐就是不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句俗语用的真好,简直就是为御姐你量身定做的!” 我瞥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蒋越泽,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扬,我越发觉得不好意思,扭捏地笑了笑:“那时候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因为小,就做不了孩子王。他还一个劲叫我妹妹,没完没了的,我当然生气了。” “那后来呢?” “再后来,我爸知道了,心惊肉跳地,过来了才发现我和那个小朋友都没有事,这才放心。逼着我和那个小朋友道了歉,还当众宣布,大家可以叫我晚晚,也可以叫晓晓。” “完了,”众人跟着捧哏,当吃瓜群众完全合格:“那你岂不是气死了?” “对呀,心里肯定恨死叔叔了吧?” “那你没闹个天翻地覆?” “怎么没?我哭闹了好几天,就要我爸爸叫我大晓晓。我爸被逼的没法,天天叫。这才把我哄高兴了,乖乖去上学了。” “去上学的那天,我就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小朋友都开始叫我晚晚姐姐,还老是下课围过来,之后无论干什么,身后总会有好多小朋友跟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做晚晚也不错,就这样高高兴兴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大家开始揭穿真相,叫醒我:“大家叫你晚晚姐姐,还跟在你后面,是怕被你揍,就你自己觉得自己威风得不得了。” “就是,御姐,你可真单纯,说白了就是傻!是不是啊学神?” “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了一眼眼尾上扬,眼里光泽闪动的蒋越泽,涨红脸呵斥他们:“再胡说,我打死你信不信!” 他们连忙求饶:“信信信。” 女孩子们还意犹未尽:“继续说啊,朝霞,还没说完呢。” 大家听到这个小名,又一阵哄笑,我也忍不住笑,故作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往下讲。 “到了现在,我有好多小名,都是大家乱叫的。初初,晚晚,晓晓,朝霞,路芷欣还叫我大晚。但是独独没有人叫我初晓。就连我哥,都是叫我晓晓或者晚晚。反而初晓叫的很少,几乎没有。” 女孩子继续追问:“那叔叔阿姨叫你什么?” 我一脸无奈地摊手:“这还用问吗?我爸当然是叫我晓霞了。” “哈哈哈哈哈!” “那阿姨呢?” “阿姨该不会叫你朝霞吧?哈哈哈哈” 我横了他们一眼,往下讲:“我妈就是看情况而定了。觉得我乖的时候叫我初初,晓晓,或者晚晚;觉得我不乖的时候,连名带姓喊我,或者叫我……” “方朝霞!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未说完,大家就异口同声地喊出那个名字,后面 还带着魔性的笑声。 还有其他男生兴冲冲补充:“咦,还有方晓霞!”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哈哈哈哈哈,我靠,太逗了!” 我眼神冰冷,一个眼刀飞过去:“知道就行了啊,不许叫,不许外传,不然以后就不要一起玩了。” “好好好,我们知道规矩。” “对对对,我们害怕你的黑带二段。” 这时候一个女生来了一个灵魂发问:“那你最喜欢哪个昵称呢?” “我?”我下意识看了蒋越泽一眼,他显然也有些兴趣,回望着我。 众人的眼神接收到这一信号,变得隐晦起来,阴阳怪气地起哄:“哟~!” 我“啧”了一声,欲盖弥彰地往下说:“我都蛮喜欢的,除了朝霞。” “哈哈哈哈哈,我们偏要叫!” “朝霞朝霞朝霞!” “那看来不讨厌晓霞,方晓霞方晓霞哈哈哈哈哈!” 我横了他们一眼:“我看你们是找死。” 女生也觉得这些男生烦人,都开始吐槽:“你们烦不烦,都说不喜欢了还叫!” “你们再皮,小心瑾瑜收拾你们!” “别吵吵,让瑾瑜继续往下说!” “哈哈哈哈哈,朝霞!” “别太过分,”有的女生指了指蒋越泽:“小心学神不高兴。” 众人这才收敛了些,嚷嚷着要我继续讲。 我看了看蒋越泽,心里的甜蜜丝丝往外冒,语气也不觉沾惹了些少女情怀的娇羞:“初初,晓晓,晚晚,大晚,甚至朝霞和晓霞,都是很亲近的称呼,我都蛮享受这个亲昵的感觉的,我也非常珍惜叫这些名字的人。”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继续往下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但我觉得,因为叫初晓的人太少了,所以对我而言,初晓这个名字,就显得十分特别。” 大家也这么认为,纷纷点头:“说的好有道理。” “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希望将来能够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叫我这个名字。那一定特别美好,也特别浪漫。” “哟~!御姐害羞了!”大家看着我,笑得一脸猥琐,纷纷跟着起哄。 女生也跟着喊:“哟哟哟!这是少女怀春了呀!” “独一无二的人是谁呀?御姐你要不要说清楚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瑾瑜骨子里还是这么向往浪漫的文艺女青年啊!” 我害羞地不行,大声嚷嚷:“胡说什么,不要夸张行不行!” 大家看我有些急眼,又去调侃蒋越泽:“学神,你说她是不是怀春了?是不是?” “对,学神,你评评理,她这是不是想早恋?是不是?” “对呀学神,你快说,她这是不是变着法的表白呢,是不是?” 我脸烫地不像话,拼命地否认:“我没有!你又胡说,我削你你信不信!” “哟哟哟,”一个男生指着我,一脸发现新大陆的惊奇:“御姐脸红了!” “我看看我看看!哟,还真是!”2k阅读网 第83章 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来历 http://.biquxs.info/

“哇,御姐你还知道脸红啊,你不是撒谎骗王千万都不脸红的吗?” 我自觉心虚,越是理亏声音就要越大:“胡说!你们一堆人围着我当然会热的脸红了!” “不管,就要学神来评理!学神你说,她是不是害羞了!” 我看着蒋越泽,眼神小心翼翼又期待,多巴胺和血清胺都要爆表了。 蒋越泽静静看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又语调低沉地回:“很美好,也很浪漫。” “……”众人和我都愣住了,没有一个人能反应的过来。 可是当事人却和没事人似的,继续往下补充:“一定会实现的。” “我靠!”众人惊叫一片,“我没听错吧!” “哇哇哇哇哇!你们是在说我说的那个意思吗?” “我读书少,听不懂,大家能给哦解释解释吗?” 大家都叫成一片,而我耳边,早已没了这些声音,只有他的那句“会实现的”在循环播放。 而我的眼前,早没了打闹的男女,聊天的女孩,看杂志的少年,只有那张绝世无双的脸,还有那双繁星点点,无限星河的眼。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这句歌词,用在他身上,用在那时候,再合适不过。 我从美好的回忆里走来,回到现实,难得的没有失落感。 因为现在的我,也是幸福的啊。 “”手机早已震动成一片,我点开发现路芷欣疯了一样轰炸我。 我连忙点开,发现她已经陷入癫狂,每一句都是对我半路消失不理她的愤懑不平,遣词造句无比粗俗。 我安抚性地回:你稍安勿躁。听了姐姐你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去联络感情了。 她果然立马被转移注意力:联络得怎么样? 我回了一个吸氧的表情包:被撩得受不了。 她发了一串啧啧啧:你这段位退步了啊,高中你可没这么弱。 天地良心,我画了个十字架,默默吐槽:那是因为高中时候是我撩他,他从来不回啊。要是他回,那还用等到现在受不了吗? 她自顾自补充:这样栽,一点都不亏,反而还赚了,偷着乐吧你! 我默默点头:嗯嗯嗯嗯,小的遵旨。 她又开始问些有的没的:那你说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扭扭捏捏打过去几个字:他圈了我手腕。 圈?她再三确认道:圈,不是握?也不是牵你的手,而是手腕? 我肯定道:嗯。就是圈了手腕。 心里默默补充,只是虚虚碰到了皮肤,很轻,很温暖。 她发了个斜眼瞪我的表情,要是在我面前,估计早就大白眼丢过来了:就个这也值得你高兴得和我说细节?你看看你现在,五迷三道的。 我害羞承认:这么明显。 她懒得理我:…… 我继续五迷三道:摸了我头,两次。 这次她来了点精神:这还算是点干货。 我傻笑:嘿嘿。 她继续表情包轰炸,“你没救了”的那个白眼和她本人如出一辙:你们现在算什么? 这下我也翻不清了 算是相互了解,相互相处吧。 她呵呵两声,表示不屑:这进度条,高中不就完成了吗? 我十分不赞同,字也顾不上打了,直接语音过去:高中能和现在一样吗?那时候我不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御姐吗?可我现在,只是方瑾瑜啊。 这段语音发出去,我俩都沉默了。 想撤回,又觉得这种操作简直是掩耳盗铃,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隔了几秒,她直接语音电话过来。 我接起,抢先检讨:“我感到非常懊悔,刚刚把天聊死了。” 她这次没有“乘胜追击”,难得地退了一步:“是我没考虑到,我的锅。”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叹了口气。 我忍不住笑:“你叹什么气?” “为你发愁啊,”她幽幽地抱怨,带着路氏特有的不要脸:“你说你这铁树,明明咱俩是一起横行霸道的,但最后遭报应的却是你不是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都这么曲折。” 我自然而然反唇相讥:“那不是因为我给你挡了这倒霉运了吗?你难道心里没有点123数?” 她长长地嗯了声,最后表示了赞同。 末了又叹了口气:“那这两人份的磨难,也太多了点。”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打哈哈:“打住。别把天聊死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丧,强打着精神转移话题:“说说,刚刚为什么不和我聊天了?不止是和他喝奶茶这么简单吧?” 听听,听听,不愧是我的发小,我不管做了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话题转得难免生硬了些,也尴尬了些。 我只好不情不愿小声逼逼:“遇到了点不好的情况。” “嘿?!”她这下来了兴趣,懒洋洋的声音里都是鱼上钩的兴奋感和幸灾乐祸感:“有情况?我就喜欢这些有勇气想捞月亮的。” 我又开始叨逼叨她的这个破比喻:“好好说句人话不好吗?天天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她懒得理我,直奔主题:“说说,谁?干嘛了?” “没干嘛,就是我觉得有个人蛮面熟,但我想不起来了。”我心里的猜想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爆了。 “路芷欣,你好好想想,高中时候,认不认识或者有没有印象,一个叫陈晚的人?” “怎么?真的有情况?”她许是听出来了我语气里的认真,也改了漫不经心的调调:“都让你郑重到叫我的大名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路芷欣太了解我了,一个眼神,一句话不对,她就能寻出味来。 我默了默,躲闪道:“只是觉得她面熟。你先告诉我,你认不认识啊?” “你让我想想,陈晚……”她重复着,不确定道:“没有吧?那时候我们班没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别的班有。” “我给你发个照片,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说着我便把换届大会的照片给她发过去:“第二排穿西服,戴黑丝框眼镜的,白白的那个,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我看看,”她停顿了几秒没说话,过后才开始怀疑 “你确定这个是咱们学校的?这种高岭之花,要是在咱们学校,早就人尽皆知了吧?” “你再好好想想,”我有些急,循循善诱道:“她学习很好,比起你和任子晋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当时呆在尖子班,她就算不和你同班,但其他重点班和你一个楼层,你总该上厕所或者楼道打过照面吧?” “你让我想想。” 她陷入了沉思,好久没出声。而我就在电话一头,紧张地等待着。 “好像真的没有印象。” 听到她这个答案,我显然是失望的。于是不甘心地继续追问:“真的没有吗?你再好好想想?办公室,年级大榜也没见过她的名字或照片吗?” 她立马又有了作为理科前十的学霸的迷之自信:“宝贝,作为各科老师的宠儿,我的成绩都是老师亲自告诉我的,根本不需要去看年级大榜好吗?” “而且我刚刚已经说了,要是她真的在理科班,不算是班花也算是班里第二好看了吧?怎么会没有人议论呢?” 我只好不再追问,不死心地补充:“那你帮我留意下吧,问问之前的同学,看看有没有这号人。” 她爽快应了:“放心。会当个事给你问的。” 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些,语气也没那么严肃刻板:“那就好。” 她啧了声,明显地表达出八卦之心没被喂养的不满足:“这个陈晚干嘛了?值得你这么如临大敌?” 我唉唉叹口气,说的话也是晦涩莫名:“没什么。只是觉得她蛮眼熟的,我们最近也有不少交集。” “行吧,”路芷欣不再追问了,幽幽叹口气:“搞不懂你。有事说话就行。” 两人又天南海北胡聊一通,什么最近比较红的歌手了,什么她学校新来了一个帅帅的英语老师了,什么任子晋给她买了生发剂说她发际线后移了等等,我笑得颠三倒四,就差笑出腹肌了。 胡侃过后,她好长时间没说话,久到我准备要挂断的时候,她以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轻轻地问:“你外婆的忌日要到了吧?” 我的笑容瞬间僵硬,血液也冷却了一秒,才恢复流动。 我静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又难听:“嗯。没几天了。” 她哦了声:“要回去吗?” 我重重嗯了声:“她走的时候还说要看我上崇文。现在如愿以偿,总得知会她一声。” 她用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安慰词劝我:“嗯,你外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笑了笑:“我知道。她是一个很乐观很宽容的老太太,说不定现在就高兴地看着我笑呢。” 她也跟着笑:“嗯。你能这么想就很好。” “嘉嘉,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反过来安慰她:“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她许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叹口气。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没那么多事,你现在,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子,也会有另一个结局。”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但好在,你还是那个方瑾瑜,这已经十分珍贵了。” 我笑了笑,想起高中时候的我,也无比怀念:“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啊。”2k阅读网 第84章 说好的帮我刷课呢? http://.biquxs.info/

“不过现在也挺好的。至少,我们都在向前看。” “嗯,现在也很好。”她附和道:“要是你们能修成正果,那就完美了。” 我想象了将来和蒋越泽在一起的日子,无声地笑:“我也挺向往的。” 那时的我,所有的伤痕都可以被他抚平,所有的快乐都可以和他分享。他会接受我的阴暗面,会忍受我的小脾气,还会心疼我遭受的所有不公。这是多么值得向往啊。 刚开始煽情,她就又开始觉得不满意:不是我说,像蒋越泽这种老干部真的太令人捉急了。你都三番两次表白了,他都只是圈你手腕,摸你头,连在篮球场的霸道撩人都没有,怎么就这么磨叽呢你说? 我立马战斗力十足反驳:绅士绅士懂不懂? 她完全get不到我的点:绅士对你来说有必要吗?你一个女汉子,说白了和女流氓一个性质,需要这种东西吗? 我决定退出群聊:你滚。 她还真带着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哈挂了电话,滚了。 我心里忍不住偷偷笑,路芷欣你这个死丫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错过了我刚刚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你一定会后悔,你没早点听我亲口和你说,他叫我初晚这件事。 所以你一定会觉得自己被啪啪打脸。 因为绅士的蒋越泽,才不温吞呢,他还是那样,清冷撩人。 我特别喜欢。 自从听了蒋越泽的话,把他给我的刷课代码和言喻给的一起用后,我发现自己的进度比室友慢了好多节。 大家都是一样上课刷下课刷,我却不知不觉就落下了进度。言喻比我迟刷了整整一天,都已经刷完了一门《军事理论》,而我还停留在第三章第一节。 不能啊,按理说进度应该比他们还要快才对啊啊,怎么反而比他们都慢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大胆猜测:可能是学霸与学霸之间的磁场不同,做出来的东西也具有排外性,只能唯我独尊,不能与其共存。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舍弃一个? 我想了想,越发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把言喻给的程序代码舍掉了,只用蒋越泽的。 可是一上午的课都过去了,我的网课还是只停留在了第三章第一节。 而这个进度已经维持了三天。 也就是说,在蒋越泽给我这个代码之前,我就已经是到达了第三章第一节的进度条。 难道,这个代码有问题? 不可能!这个想法一冒头,我就立马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你在想什么?蒋越泽是什么人物,区区一个刷课的程序代码,他怎么可能会写错,一定是你的手机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中了病毒,所以没法正常使用。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我一边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边打开手机的病毒查杀软件,进行手机清理和软件修复。 ?怎么回事?我看着手机上的界面上的“未发现病毒”“手机已达到最佳状态”陷入了迷茫。 不是手机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鲸鱼!” 言喻一声暴吼,我吓得差点扔了手机,惊恐地回头:“怎么了?” 言喻气鼓鼓:“叫你很多声都不理,你在想什么?!” 我抱歉地笑:“手机有点问题,我在捣鼓。你刚刚说什么?” 姜未也憋不住了,忍不住用话戳我头:“我们问你要去哪个餐厅吃饭?言喻想吃煲仔饭,你吃不吃?” 我连忙点头:“可以,就去一食堂。” 晏婷却是拿过了我的手机,一脸不信邪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手机怎么了?” “很好啊,”晏婷左右翻看,“最新款的手机,功能强大,内存充足,垃圾清零,没有问题啊。” “我康康,”姜未也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肯定道:“确实没问题啊。” 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那为什么刷不了课啊?” “嗯?”言喻感到很疑惑:“不是给了你代码吗?之前不是还用的好好的吗?” “是啊,可那是之前啊,”我满口哀怨:“可是现在已经怼在那不动了,都已经好几天了,一点进度都没有。” “我看,”言喻拿过我的手机,仔细看了看正在运行的代码,有些怀疑道:“这好像不是我给你的那个吧?” 我点头,心虚地小声逼逼:“对,这个是蒋越泽给我的。” “嗯?”三人齐刷刷抬头,异口同声确认:“蒋师哥给你刷课代码?!” 我继续面无表情装逼:“嗯。” 三人震惊地没了理智,没了言语,只是一脸“我靠”“我的妈呀”“我幻听了吧”的表情,不住地摇头。 我摸了摸鼻尖,示意她们回到重点:“先说这个代码,为什么刷不了课?”乾坤听书网 言喻这才回神,勉强压下震惊,深深吸了口气,继续看手机屏幕。 姜未也看我了一眼,勉强冷静下来,跟着言喻看,这一看,眉毛都飞了:“这个代码有点邪门啊。” 晏婷也跟着凑热闹:“看不动,但是好像没有一直往下写啊。” 言喻觉得这个真的是个大问题,一脸凝重地拿出手机:“我问问我的那个同学。” 我被这个架势搞得心里没底,只能虚弱地问:“很棘手吗?” 言喻噼里啪啦地打字,头也没抬地回:“反正不好搞。” 我接过手机,看着不动的代码,跟着姜未晏婷一起沉默。 过了好一会,言喻突然看着开始噗嗤噗嗤地笑,边笑边指着我。 晏婷和姜未急忙掰开她手,要去看手机,结果看完也是指着我哈哈大笑。 路来路过的人看着马路当中的三个疯女生笑个没完,我直觉丢人,扶着额遮住半张脸,笑声问:“到底怎么了?” 言喻笑得要岔气:“自己看。” 我拿过言喻的手机,直觉得晴天霹雳:你同学怕不是个傻子吧?这哪是什么刷课代码啊,这明明是监督程序啊。一但用软件刷课,就会被立刻发现,强行制止,只得从头再来。 而且最坑的是,有定位账号的功能,超过三次,就会被记录在网课记录上。 也就是说,你这位同学被缠上了,自己手动刷课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老天爷原来在这等着我?要整死我? 我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室友,无声的泪儿心里流。 我苦啊啊啊啊!!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对着我喷饭喷了不止一次。 等到言喻把米粒喷到我头发上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撂了筷子。 我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问:“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哈哈哈哈!”三人哄堂大笑,好不容易笑够了,才正色地吐了一个字:“能。” 我重新拿起筷子,刚把几条土豆丝扔进嘴里,姜未就再一次笑喷了。 我不耐烦地甩过去一个眼刀,言喻没一点害怕的样子,反而敞开了笑,捂着肚子边笑边逼逼:“瑾瑜还一脸害羞,说是‘蒋越泽给我的’,哈哈哈哈,我想想就觉得好好笑哈哈哈哈!” 晏婷听了也忍不住,干脆笑出声:“我想起言喻朋友说瑾瑜的话我就想笑,分不清刷课代码和监察代码,哈哈哈哈哈!” 我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杀人灭口:这件事是自己蠢了,让他们笑吧,笑一会就没事了。 结果,她们从吃饭路上笑到午休前,对我极尽挖苦与讽刺,我都硬生生受了。 我心里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给蒋越泽发消息。 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能仗着我完全信任你就忽悠我?!有你这么耍人的吗?你太过分了! 到了发送的时候,又把消息改成了:那个代码不是刷课用的,是监督用的,这个你知道吗?是不是弄错了? 他很快回,只有简简单单地一个“嗯”。 嗯?嗯?!那究竟是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 我不甘心,继续发消息:弄错了? 他还是言简意赅,却弄得我气血翻涌。 因为他回了没有两个字。我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确定端详,确实就是“没有”两个字。 我两眼一黑,差点就要撅过去,强忍着悲痛,颤巍巍发了消息:那你骗我?还是耍我? 发完觉得不妥,想加一个表情包,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动作。 我和他从认识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我的真实心情,无论开心,难过,郁闷,哪怕是嫉妒,都坦坦荡荡,没有一丝隐瞒。 现在我确实是觉得不高兴,甚至是生气,我又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呢? 明明我和他从来都是坦诚相待的啊,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加以掩饰呢? 想到这里,心里的怒气,委屈,被捉弄的愤懑下了一半,只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让我们感情增进的点。 他一直没回,我一直等着,可是心里没有一丝慌乱和不安。 多年相识,朝夕相处,给了我信任他的底气和他绝不会平白无故不理我的自信,这也是我最引以为豪的资本。 果然,过了一会,蒋越泽没有给我发消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铃声还没响一秒,我便立马接起,他直接了当地问:“生气了?” 我顺势承认:“嗯,你在耍我。” 我没想到,接起电话,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心里所有的生气,被捉弄的难堪,愤懑都通通不见,只剩下了他不告诉我事实,让我蒙在鼓里的委屈。 第85章 就知道仗着美色忽悠我! http://.biquxs.info/

所以只有五个字的一句话,到最后感情已经收不住了,满满都是带着撒娇般的亲昵控诉,一种我平时绝对不会发出的语调。 他也听出我情绪不对,声音明显放柔:“那我道歉。” 我瞬间一点不平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小点要面子的矜持,其余的都是在室友面前被嘲笑的不自在和难为情,只好奶凶奶凶地控诉:“还以为你真的给我写了代码让我刷课,心里还一直很过意不去把你带坏。结果你弄了个相反的捉弄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语气温柔地不像话,像是要化在电磁里:“谁说不是给你写的?又是谁说你把我带坏了?还有谁说我在捉弄你?” 他这排比式的三连问让我一时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才堪堪答了句:“我说的。”还特别没有底气。 他极尽温柔耐心地和我解释:“这就是给你一个人写的,防止你偷懒。” 我想都没想就反驳:“我那不叫偷懒,那叫节约时间。那么多课,不拿软件刷,那得刷到什么时候啊。” 他没立即说话,电话里都是他闷笑发出的细微缠绵的气音,禁欲又撩人。 我有些恼,也有些害羞,急着叫他:“喂,你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他这才开口,带着笑意:“还是喜欢说歪理。”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才没有。” “不会用太多时间,按照正常速度是可以刷完的。” 我咦了声:“你那时候也是六门吗?” 他嗯了声:“还有两门后来添加的。” 我顺口问道:“你都是认认真真自己看,自己考试?” 他又嗯了声。 果然,蒋越泽就是蒋越泽。在学习这件事上,从来不打一点折扣。 “网课很有趣,你会喜欢的。” 我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还是愿意去试试:“好吧。那我试着自己看。” 他像安抚小朋友似的哄我:“不骗你,开心点。” 我起了坏心思,故意和他唱反调:“如果没有你说的那么有趣,我就继续用代码刷,到时候你可管不了我。” 他没犹豫,笃定地回:“你不会。” 我惊讶:“为什么?” 他静寂了一秒,缓慢温柔地开口:“你总能从枯燥无味中发现乐趣,也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我听了开心到要飞起,语调也是雀跃的欢喜:“当然。” 他也笑:“我相信你。” 我骄傲地挺起胸脯:“放心吧。” 挂了电话,我一脸美滋滋,姜未看不下去才把我拉回现实:“你别搁那笑了,先和我们说说蒋师哥咋说的?是不是弄错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认真又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弄错,就是专门监测我刷课的?” “这么狠?!”三人目瞪口呆,满脸都是“变态太变态了”的潜台词。 “那你怎么说的?”晏婷一脸好奇:“你没质问他吗?” 我点头,又摇头:“质问了,但是后来我就被说服了。” 言喻追问:“说服什么了?” 我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才觉得自己好像被忽悠了:“说服我自己刷6门课啊…… 三人听了我的话,默默对视后开始捶地爆笑:“哈哈哈哈……” 我好一阵有要捣死我自己的冲动,最终被自己强力压回去,听他们轮番调侃。 “哈哈哈哈,笑死我,这蒋师哥不愧是学神啊,洗脑功能无比强大啊!” “你看看瑾瑜那个样,挂了电还美滋滋的,我还以为占了多大便宜呢!” “哈哈哈哈,笑死,还去质问,结果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你怎么怎么搞笑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这三个笑得直不起腰的死女人,肠子都悔青了。 蒋越泽!又忽悠我! 又仗着你的美色忽悠我! 我愤愤不平,却只能怪自己蠢,看了今晚的赛事安排,只能耷拉着脸和言喻往球场走。 积分赛已经大过半,经济还有两场男女混打的比赛,最后两场是对软件和能源,都是硬核队伍。教练看了看我,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言喻,眼睛一亮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靠你了啊。” 言喻小眼睛向上瞟,艰难地回:“我尽力。” 当天晚上就是经济和软件的比赛,我看着对方一米76的女球员,有点心疼言喻。 言喻再壮,也架不住人家高啊! 我和晏婷姜未紧张地盯着场上,看着言喻一次次被撞飞,一次次被断球,手指头都绞到了一块,就差咬手绢了。 姜未看不懂球,但不妨碍她看热闹:“我说个和比赛无关的,你有没有觉得言喻瘦了?” “嗯?有吗?”我和晏婷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看向了言喻的身材,来来回回地端详。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瘦了点。”晏婷果断下了结论。 我看向了言喻的侧脸,脸上好像是瘦了一圈。 我点了点头,疑惑不已:“她什么时候减的肥?我怎么不知道?” 晏婷也摇头:“我也不知道。广播站太忙了。最近我还和邢思思要合作主持新电台节目,根本没有时间陪她。” 姜未也摇头:“公益社要设置零钱箱,构思图画都是我来弄也忙得很,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减肥的。” 我想起那些极度极端的减肥方法,隐约有些担忧:“言喻不会是在节食减肥吧?” 两人看了看我,眼里也是不确定,微皱着眉:“应该不会吧?” 我心下有点愧疚:最近忙这忙那,都没有时间多关心室友,实在是不应该。 看着言喻在场上咬着牙狰狞着眼睛抢球,我又觉得暗暗放了心,忍俊不禁道:“看那样子,也不像是个亏待自己的,放心吧。” 晏婷和姜未点头,纷纷觉得我说得在理。 “又八卦什么呢?”冷不丁一道干净清澈的声音传到耳里,我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许司扬。 我眼皮子都没掀地答:“在说言喻的球技比你好,承认吗?” “承认”许司扬嗤笑:“不然怕你揍我。” 姜未咯咯笑:“哈哈哈,瑾瑜,听明白没,是迫于你的淫威,才不敢反抗的。” 晏婷配合地哈哈两声。 我没理会,有些好奇他会过来:“你怎么不看你们的球赛?” 他指了指表:“上半 场快结束了,我是下半场计分人员。” 我点头,又疑惑:“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带着点无奈,翻了个小白眼:“上周开会,部长说让我帮忙,你不是在旁边吗?” 哦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当时还在揶揄他,别搞不懂计分符号呢。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孙泽逸呢?你们不一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 “你说的是邢思思吧?不过今天他们没在一起。孙泽逸在打球,邢思思在舞社练舞。” “练舞?晏婷你想去看吗?”姜未兴奋不已,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们。 我突然又想起学习部和策划部联谊的事,觉得自己也应该过去看看。 许司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某人不是说要准备节目吗?不去看看?” 我大方点头:“嗯,言喻下了场就去看。” 许司扬笑地有些邪气:“那我叫学习部的人去看。”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 许司扬很吃惊:“难道是被你揍死的人的血染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司扬你太逗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让学习部的人来看吧,策划和宣传的人都叫上!” 晏婷和姜未显然已经被许司扬牵着鼻子走了,我只能翻白眼摇摇头以示抗议。 算了,随他们吧。 只要不是蒋越泽来看就好。 我们的目光终于又回到了球场,看到了不远处的赵子旭和丁荧。 晏婷很疑惑:“他们俩一起的?” 我摇头:“不像。两人隔了很远的距离。应该是遇到的。” “哦,”姜未点头,有点担忧的意思:“希望言喻不会受刺激,在这剩下10分钟发疯。” 许司扬轻笑:“不会。喜欢玩球的都有竞技精神。” 晏婷和姜未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我也打量着他,隐约觉得他又有了些魅力。 等一下!我突然反应过来:许司扬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我猛地去看晏婷和姜未。哪知这两个完全没有意识到,只顾兴奋地看场上的笑话。 我又转头去看许司扬,眼里多了些不可思议。 他双臂环胸,对我这个态度显然是哭笑不得,只好无奈道:“我知道很难吗?” 我点头,很是疑惑:“我没和你说过呀?” 他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眼里的光也像是蒙着一层雾,令人看不清里面的天地,神色也有些莫名:“喜欢一个人,爱意是可以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一个动作,一个微笑,都是讯号。” 我看着这样的许司扬,觉得他和我认识的许司扬有些不同。 这样的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带着点感伤和无可奈何。 我看着他那双完全和蒋越泽不同的脸和眼睛,忍不住想起他来。 他的眼睛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又像墨玉打磨的无比光滑的棋子一样,深邃迷人,和许司扬的干净热烈完全不一样。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可以看出他的不同。他的一颦一笑,真的可以从眼里跑出来2k阅读网 第86章 要往枪口上撞了 http://.biquxs.info/

他的脸也是典型的冷清到妖艳的类型,唇不点而红,用句不恰当的话来形容,就像是清晨的玫瑰一样,娇艳欲滴。明明眼睛和表情都淡漠无比,可我总会觉得这看似冰冷深潭的背后,有着火热深情的惊涛骇浪。 突然间,我非常非常想见到蒋越泽。想看到他那漫不经心看似冷漠却只有你一人的眼神,还有他微弯的眼睛里跑出来的熠熠星河。 猛地,眼神又重新回到许司扬的眼睛,看到他眼里的深远,像事想起了往事一样,难得的没有笑意。一个没忍住,我鬼使神差地问出声。 “许司扬,你也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吗?” 他听了没有动。场上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隐约可以听到别人的各种狂热表白,还有叫骂声。但我们却觉得世界安静得出奇。 我心里又开始吐槽自己大嘴巴,心里咯噔咯噔跳个没完。 过了好一会,等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正准备要道歉时,他才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绽开了一个他特有的干净阳光地笑,郑重又缓慢地答:“有啊。” 虽然知道这样问不礼貌,也很冒昧,但我仍然忍不住想要继续八卦,又试探地问:“那她知道吗?” “哎?”许司扬倏然笑容扩大,带着不可置信,好笑地看着我:“凭什么我要告诉你?你的事还不告诉我呢。” 我听了,有些讪讪,充满八卦之光的眼睛也瞬间恢复正常,还带着点被说破的尴尬和不好意思,低声嘟囔:“这种事情说出来很难为情啊。我只是好奇谁会是你喜欢的类型,要是是咱们学校的,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追她啊。” “不劳您费心了。这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你还是先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我认真看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处理不好让他知道了。 他点到为止:“策划部副部,你不是很关注她吗?” 我大惊:“你怎么又知道了?” 他一脸服了我的表情,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语气里也是恨铁不成钢:“开会的时候和邢思思嘀嘀咕咕个没完,眼神还老往人家身上打转,你当我的眼睛是摆设啊!” 我感觉自己的遮羞布被他毫不犹豫地扯下来,脸上有些挂不住,也有些难为情:“我都不知道这么明显。” 他叹口气,声音郑重了许多:“老方。你要清楚知道你自己的心意。喜欢一个人不要畏手畏脚,要大胆去表达,大胆去做。不然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看他一眼,发现他目光沉沉看着球场,和平时的那个大男孩一点也不一样。 嘴唇紧抿,眼里也没有笑意。眼神也好像越过球场,越过千山万水,落到了他想看到的远方或者人身上。 我不知道他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和过往,心里也涌上一种无能为力的苦涩感,自己作为他的朋友,都不能安慰他。 末了,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干巴巴地回:“我知道。” 这时,哨声响起,软件得分。 场上欢呼沸腾,我却看着许司扬机械鼓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快看快看!”姜未猛地握住我的手,把我往 她的位置拖:“赵子旭和丁荧,在给言喻加油!” 我立马被转移注意力,顺着姜未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丁荧鼓掌给言喻加油,赵子旭抱臂喊着“稳住稳住,加油。” 这个场面,总觉得有些诡异,但是又莫名的和谐啊。 反观言喻,眼睛死死盯着软件的那个女生,严防死守,滴水不漏。 场面还真有点凶残。 许司扬也跟着看热闹,没了刚刚的颓意,就开始损我:“你有这功夫,不如理一理自己的感情线。自己还是一团毛线,反而跑去看别人织毛衣。” 我笑着看他,给他一个满不在意狂放不羁的邪笑:“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他愣了下。眼睛也跟着慢慢亮起。 而后,我看着他挑了挑眉也笑得一脸肆意:“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和我说话。传出去的话,别人会怎么想。” 我耸肩,一脸无所谓:“我管别人干什么,我自己高兴就好。” 他眼里的光又亮了些,理所当然地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我还一直担心别人的看法你会太在意,自己心里过不去呢。” 我一下子理解了他的意思,看他小心翼翼斟酌措辞怕言语不当让我不高兴的样子真的是心情不要太好。 “你看我像是这样的人吗?他们怎么想都随意,我懒得和他们多废话。我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了。” 我看着他微微弯的唇角,声音也轻快起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因此不开心。” 他笑了笑,一脸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和释然:“那太好了。我还怕我一个糙老爷们说话没遮拦,得罪你。现在看你对这些东西都分得清轻重,那我就放心了。” 我忍不住笑,心里暖暖的。 第一节9比8结束,经济落后一分。但是大家都看出来两个系的实力不俗,比赛难啃,大家都看得很过瘾,欢呼一片。 我们的教练师兄也对言喻赞赏有加,不停地给她吹彩虹屁,夸的是天花乱坠。 言喻一脸尬笑地斜睨着赵子旭和丁荧,我眼疾手快地捅了捅晏婷的胳膊,晏婷和姜未立马会意,跑过去叫她。 我看着言喻小眼睛里都是欣喜的光,一脸都是看到救命恩人的激动,忍不住笑出声。 “呵,你还真不掩饰啊。合着就是个小八婆,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冷女神啊。” 许司扬言语之间对我的讽刺听得清清楚楚,和他敞开心扉后,他还真的一点都不再顾及我是女生,还真是直男形象毕现了。 我嘁了一声,却也觉得心里拨云见雾般似的敞亮轻快,继续怼了他一句“要你管啊”就去叫言喻了。 言喻简单地擦了擦汗,就想去回去洗澡。我们遮挡住赵子旭和丁荧的视线,不让言喻看见。 可是言喻还是看见了。 姜未示意我一眼,有些无措:怎么办? 我摇摇头,示意假装不知道就行了。 晏婷点头:我叫她一起走就行。 我表示赞同:对对,就这么干。 下一秒,晏婷就开了口:“我们先送你回去 然后再去街舞社看邢思思跳舞,怎么样?” 言喻狂点头:“okok,完全可以。” 匆匆忙忙和许司扬道别,晏婷就拉着言喻,四人一起浩浩荡荡逃离了球场。 等到走远,姜未拍了拍胸口,还是没忍住八卦:“小喻喻你在减肥吗?感觉你瘦了。” 言喻一下子激动起来:“是吧是吧?我已经连续一个礼拜跑12圈了。看来有效果对吧!” “12圈!?”我们三人震惊脸,这家伙这么努力啊? 我想起丁荧的那个身材,隐约有些担忧言喻会跟着比较,急着看到效果用些极端手段,没犹豫地问:“没有喝减肥药或者过度节食吧?” “不会!你放心!”言喻开心地不能自己,走路都是飘起来的:“我可是特别爱我自己的,只是把零食戒了,吃饭只吃七分饱,不会弄坏我身体的。” 我松口气:“那就好。运动加合理饮食这就够了。” 得到夸奖的言喻很飘:“好的!放心!” 送言喻回去后,走到仁学路去了4号楼,去街舞社看邢思思练舞,路过窗的时候,发现街舞社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确切说,是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陈晚和刘思思。 我看着三人一起跳舞的样子,隐约有些斗舞的意味。 那我这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要是进去了,就免不了要和刘思思陈晚尴尬相对,还有可能会有争执;要是不进去,都已经到门口了,一定会扫晏婷和姜未的兴致,而且也不好解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鲸鱼?鲸鱼?”晏婷一个劲催我:“干嘛呢在那磨叽?快点带我们进去啊。” “好,就来了。”我被这一叫,再没有了犹豫的权利,只能硬着头皮敲门。 “噔噔噔!”我敲了敲门,提高声音喊道:“思思,我们方便进来看你们练舞吗?” 下一秒,门一下子开了,开门的是个男生,视线所到之处,地上坐满了人。 看来,这来的不是时候啊。 邢思思一下子扫到我,舞也不跳了,拉着我和晏婷姜未进去,就要带我们去空着的泡沫地垫坐,路过之处都是一阵窃窃私语声。 没意外地,我的目光和陈晚不期而遇。我微微躬身,冲她示意,算是问好。 她冲我点了点头,没再多余的表情,我稍稍松了口气。 可这怎么能算完。下一秒,我便对上了刘思思的目光,刘思思看着我,眼睛一下子亮了,眼里都是玩味,丝毫不掩饰地笑着冲我开口:“学妹不介绍一下你的这些小伙伴吗?” 我就知道。就知道这个刘思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未等我开口,邢思思就解围道:“师姐,这是我的朋友,方瑾瑜。她来找我,是因为学习部要和策划部联谊,她要和我和部长一起表演节目,过来一起排练的。” “这两位是姜未和晏婷,都是我的朋友。” 刘思思点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指了指我:“这位我认识。街舞社面试的那天,跳过一段hiphop,还不错。”2k阅读网 第87章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怼你的人 http://.biquxs.info/

我不动声色压下我的戒备,冲她笑:“没有多好,学姐夸张了。” 刘思思耸肩,继续目光灼灼盯着我:“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不好意思。” 我有些意外,却还是快速做出回应:“没关系,都过去了。” 陈晚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微微疑问的目光在我和刘思思的身上来回查看。 刘思思看她一眼,三言两语解释道:“纳新那天,有些误会。和她道个歉。” 姜未和晏婷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我的同时还用余光扫着刘思思,问我怎么回事。 我微摇头:回去说。 “不是说要排练节目吗?”刘思思转头冲着邢思思和陈晚道:“先让方瑾瑜同学跳一段吧,看看她的水平。这样你们该排什么程度的舞,心里也能有个数。” 邢思思一脸为难,笑眯眯道:“不用了。她不怎么会,我直接教她最基础的,摆几个动作就好了。” 刘思思不理会她的建议,继续坚持:“小学妹,你不要小看你这位朋友。街舞社纳新那天,跳的那段是真不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呢。” 此话一出,周遭环境瞬间结冰。 果然,在这等着我呢。 我看见陈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蹙了一下眉,又继续维持那张冰山脸。 邢思思一下子为难不已,强撑着笑容硬着头皮解释道:“学姐,那天的事不是都说了是误会吗?我朋友就是路过,不明就里进来玩了一会。” 刘思思点头:“我知道啊,你不要紧张。方同学估计也是无心之过。毕竟她刚来,怎么会和我们这样的小社团有过节?要真是有过节,肯定早就被那位全校的风云人物挂在新闻上鞭尸了,你说是吧。” 夹枪带棒,顺带着把我和蒋越泽都骂了。 说我不知廉耻,手段低下,路子不正。说蒋越泽不分好赖,识不清我真面目,任由我作妖还一门心思护着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晚轻声快速地制止她:“师姐,过了。” 邢思思语气也没了刻意的柔声细语:“师姐,你过分了。” “有吗?”刘思思装作一脸无辜,状态外的样子,涌上一抹慌乱,也不知有几分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说话不过脑子了。你不要生气,不要带人找到我专业里。” 晏婷和姜未出声阻止:“师姐!你够了!” 两人这一声,整个舞社都安静了。原本放着的爵士音乐也被停了,舞者们都停了动作,看向我们这里。 陈晚冷着脸,淡声吩咐:“没事,继续跳吧。音乐声大点。” 瞬间,舞社里重新又恢复了热闹闹的气氛,大家继续跳舞,斗舞,音乐声震耳欲聋,一片欢乐。 可我们几个周围,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我死死盯着刘思思那挑衅的眼,强忍着心里的翻江倒海。 换作以前的我,她早就被我暴揍了。 可现在的我,不能。 大学不是老师宠着我,同学信任我,校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我闹的高中,无论性格多顽 劣都让着我。 那时无知,也是真爆脾气,可却也没有真干过多出格的事,顶多就是上课调皮捣蛋,下课追着男生疯闹,不穿校服戴耳饰涂指甲罢了。 可是现在,全都不一样了。我尽力收敛,想平静生活,却一进校门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备受人瞩目,出不得一点错。 更何况,我和蒋越泽许司扬走那么近,没被孤立,反而还能和朋友们相处融洽,已经很难得了。 也许,刘颖说得真没错。那些不了解事实只顾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心里的嫉妒与恶意揣测没了出口,而我就是他们肆意攻击的对象。 群起而攻之,也不在意多一个少一个。 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拐着弯骂了蒋越泽。 如果今天她只骂了我,那我可以忍。可她侮辱了蒋越泽,这事就不能完。 我心里的高岭之花,举世无双的男神,岂容她玷污。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委屈与怒火要把自己的理智淹没,拳头早已握紧,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也早就已经麻木了。 “师姐,作为一个大三学市场的老学姐,实事求是应该是你最基本的素养。” 她显然不满意我一声不吭,也早已做好准备和我针锋相对,不出意外地看着我。 “奇怪了。我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有实事求是污蔑你了?” 我不理会她,拿出手机点开不常用的群里,找了找之前的聊天记录,发现那个当时让我和街舞社有过节又退群的茉莉十三街的账号,直接将手机怼到她面前,不带任何情面地开口。 “看清楚,这个人不是我。所以你对我的一系列控诉,都是诽谤。” “鉴于你这种态度,那我就不息事宁人了。刘思思同学,我现在要求你,郑重向我方瑾瑜,就新生群和面试时候让我蒙受委屈的事,道歉。” 晏婷和姜未同时懵逼,同时询问:“什么受委屈?” 我看向刘思思微微有些变形的脸,眼睛眨也不眨,怒气全凭眼神传到她心里:“这位刘思思同学,不经调查就认定新生群里挑事的与我同名的茉莉十三街是我本人。面试当天因此对我态度恶劣,故意针对。事后也没有及时道歉,而是仗着学姐的身份让李健社长,对我进行代道歉。” “还有刚刚。因为自己的嫉妒不平衡心理,对我和我的朋友进行言语上的暗示辱骂,这些,你都要一一对我进行道歉。” 刘思思冷笑:“我道过歉了,别得寸进尺。” “那我告诉你,我方瑾瑜不接受。” “啪啪!”陈晚拍了拍手,示意练舞的同学们都静下来:“今晚大家先散了吧。我们几个要排个舞,占用一下场地。” “好,学姐再见!”众人齐齐道别,蜂拥而散了。 我冲街舞社门口歪了歪头:“姜未。你去把门锁上。” 姜未听话地锁了门,又哒哒哒跑回来,站在我旁边。 “今天,你不重新正儿八经道歉,别想走。” “哈!大家听听,好大的口气!”刘思思凶相毕现: “我今天不道歉,你还能怎么着?像对待通信那个姑娘一样,带一群人去围堵,还是要在校园里封杀我?” 我眼圈发涩,直觉自己一定是牙呲欲裂,满目通红了。 “刘思思,我敬你一声学姐,不代表我要被你欺负。你可以对我有任何不满,那是你的事,别让我知道。但现在你当着我面诋毁我和我朋友,对不起,老娘不忍。” 刘思思一下子被激怒,瞬间声音拔高,又尖又厉:“我就是看不惯你怎么了?你心术不正,我还不能说了?!” “学姐!你没了解过瑾瑜的为人,不能这么说她。” 邢思思回护,满脸焦急:“那事确实不是瑾瑜的错,她当时并没有说过那句话,而且我也和你解释过了,你也知道的呀。” “那事是我的错,我认栽。那她和蒋越泽许司扬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这事,别人都当是热闹看,可我当事实看,可是清楚得很呢!” “学姐。这件事,你误会了。” 陈晚冷不丁开口,刘思思都怔了怔。 她依旧是平静无波的眼神,泛着淡然和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和许司扬是同事。和蒋越泽,是高中同学。” 刘思思一脸没想到,不可思议过后是哀其不争的暴怒:“她和蒋越泽不清不楚成那样,怎么可能只是同学?” 晏婷听不下去,丢了个软刀子:“那也是人家俩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陈晚淡淡瞥了晏婷一眼,又看了看邢思思,轻轻地拍了拍刘思思的手背,低声道:“学姐,确实是你错了。” “陈晚!”刘思思气到土拨鼠尖叫:“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用心?!” 陈晚难得地露出些柔和的意味,轻轻握住刘思思的手,低声细语道:“学姐,他们的事,和我们无关。” 刘思思一脸不可置信地摇头,脸色难看到不像话。 我总算看出点门道,突然一丝不合时宜的心软涌上心头,觉得她就算嘴巴不干净,可作为朋友,却是一副难得的热心肠。 我的喉咙滚了滚,终于吐出几个字:“我不指望你喜欢我,你也可以继续敌视我。但是,你说我朋友这件事,必须道歉。” 她眼刀飞过来,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满意了吗?” 我继续“死亡凝视”,郑重地嘱咐道:“以后有什么火气冲我来,别连累无辜。” 她冷哼了声,倒没再搭腔。 邢思思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连忙缓和气氛:“好了好了,事情说清楚就好了。你们不是来看我跳舞的吗?我和部长跳舞给你们看。” 本以为会沉默的陈晚,也难得地看着我轻轻地嗯了声。 一下子,巨大的无力与疲惫感涌上心头,要把我淹没。 我垂了眼睛,没理会她,低低地和姜未晏婷交流:“我还有些事,想回了。” 姜未和晏婷点头:“好,那我们回吧。” 邢思思也忙着跟我们走:“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 晏婷点头:“那我们在门口等你。”2k阅读网 第88章 故事和酒,我都有 http://.biquxs.info/

“方瑾瑜,作为崇文大三的学生,我送你一句话。” 刘思思一句话,生生止住了我们走出教室的脚步。 我毫不犹豫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你怎么张扬怎么风光都是你的活法,我无权诟病。但是,你要仗势欺人,靠着关系作天作地,搞得崇文鸡飞狗跳,没人能容得下你。” “我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给我记住了。” 我目光沉沉,眼神越来越冰,语气也是冰刀子:“不劳你费心。” 转身,大步朝外走。 “明天一起练舞吧。”陈晚在身后开口,语气淡淡,语速却比平常快了些。 “地点你定。” 我头也不回:“好。” 说罢,四人出了门。 四人一路无言。 我心里无名火乱窜。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做好心里疏导要积极面对负面言论或者准备抛开一切向前看的时候,就会出点幺蛾子。 不至于气死人,却至于隔应死人。 四人闷头走了一路,邢思思小心翼翼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喝啤酒?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的地方。” 我闻言快速抬头,毫不思索答应:“好。听你的。” 三人买了烧烤买了12罐啤酒,跟着邢思思直奔三号实验楼的天台。 三号实验楼与四号实验楼相连,中间相通,是崇文大学最高的两栋楼。 因为占据制高点,学校特意修了天台,长椅,圆桌一应俱全,专为想观赏夜晚崇文美景的同学提供方便。 我们四人围桌而坐,将啤酒罐全部拉开,势要喝个尽兴。 我拉开一罐,不顾她们的劝阻,一言不发地喝了大半罐,满足地喟叹了声。 “啤酒不好喝。但是喝啤酒真的很爽啊。” 邢思思也灌了一大口,舒服地感叹:“喝了酒,感觉所有烦心事都没有了!” 我和姜未晏婷把目光投过去,看到了她笑里的勉强。 “怎么了?” 她没理我们,又自顾自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潇洒地把啤酒罐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兴奋地高呼:“我靠,进了!” 晏婷惊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地盯着她,说不出话。 邢思思笑眯眯转头看她,眼睛依旧是一条缝,却和平时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怎么,很惊讶?觉得我不会爆粗口?还是觉得我这样的性格,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晏婷点了点头:“都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精致,时时刻刻都优雅的女生呢。” “哈哈哈哈哈,还时时刻刻都精致呢。” 邢思思把自己的皮圈弄下来,散开不长不短的头发,又重新绑了绑,才重新笑起来。 “那你们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整天野在外面,比谁都疯。” “嗯?”姜未咕嘟一声咽了啤酒,忙着问:“怎么会这样?你小时候不应该是穿着漂亮的小公主裙,天天学琴棋书画吗?” “哈哈哈哈,”晏婷笑得肩抖,吃进去的金针菇都差点喷出来:“那你可以和鲸鱼一起组个队。她小时候更不安分。上 树掏鸟窝的佼佼者,打鸡骂狗的个中好手。你们两个可以一起穿着小公主裙去爬树。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有画面感啊!想起来都想笑!” 邢思思看着我拿起另一罐啤酒,冲我抛了个媚眼:“你也是同道中人?” 我拿起剩余不多的啤酒,和她干了:“那必须啊!” “走一个!”两人异口同声,一口干了。 “哈哈哈哈哈!” 四人笑得东倒西歪,好一会才正经询问邢思思小时候被养歪的原因。 邢思思喝了一口啤酒,咯咯笑:“我爸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学电力的。明明已经考上了南方最大的电厂,却偏偏被我爷爷叫回去子承父业,在本地最大的电厂做了电工。” “那时候,他在一个饭局见到了同样是子承父业的我妈,两人顺理成章,相亲结婚了。” “那时候他们很忙。工资微薄事却不少。有了我以后更是经济拮据,家庭事业两头都顾不好。” “没办法,我爸妈就把我送到了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 “我知道我知道了,接下来的故事就应该是爷爷奶奶对你十分溺爱。虽然没有小花裙穿,但也是给你穿着土肥圆的衣服把你当宝贝养,要什么给什么吧?” “错!”邢思思笑了笑,一脸没被猜准的得意:“我的爷爷奶奶,可是铁血老人。” 我来了兴致,脑袋也有些迷糊,话都不经过脑子:“那你说说,老两口怎么折磨你的?” “去你的。”邢思思笑骂我一句,娇嗔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爷爷奶奶认为家境不富裕,就要从小告诫孩子要节俭。所以我在奶奶家的那段时间,一毛钱的零食,二毛钱的冰棍,一毛钱的冰梅棒都吃的很少。” 姜未一脸不可思议:“你真可怜啊,小时候怎么能少吃了冰梅棒无花果还有甜角呢?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最爱啊!” 我也觉得惊奇不已:“牛板筋,斗牛士,粘牙糖,臭干子,还有西班牙奶糖,这些东西一天都不能缺啊老铁!” 晏婷也跟着补充:“五毛钱一袋的田螺,金箍棒,还有老乡香蟹味的干脆面。这些可都是人间极品啊!” “对呀,”邢思思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啤酒咂了咂嘴:“但我小时候吃的不是很多。我爷爷奶奶觉得坏牙又不卫生,很少给我买。” 我在她讲故事的时候不声不响喝完了第一罐,第二罐也几乎快见了底。 脑子开始飘,邢思思的话也开始听不真切了,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没有了零食,我就把主意打到了小伙伴的身上,整天疯狂帮别人赢卡片,赢了就有小朋友和我买。” 姜未很好奇:“那你怎么卖?” “20张五毛,可以卖五种零食。” “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鬼精啊!” “可不是?” “走一个。” 四人举起易拉罐,咕咚咕咚干了。 我好奇她们童年还玩什么,忍不住问了一嘴。 大家急着回:“跳房子,玻璃珠,洋人片。大家玩得不都是这些吗?” 我忍不住浪笑:“你们这些小姑娘, 玩的都是没创意的,没意思。” 晏婷不服气:“说的好像你不是小姑娘似的。” 姜未也跟着帮腔:“那你说说,你小时候玩得都是什么?” 我兴致勃勃:“打砖啊,闯关啊,还有什么上树啊,捉蚂蚱啊。” 晏婷啧啧个没完:“我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捣蛋鬼。” 邢思思很向往,忙着追问:“那说说你小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眯着眼睛想以前,忍不住笑出声。 “那我就讲讲,我和我哥的事吧。” “那时候是**时期。学校停课,市里空气不好,容易传染病菌。我爸怕我和我哥年龄小,会染上病毒,就把我两送到了我姥姥家。” “我姥爷很早就去世了,只有我姥姥。我妈妈还担心她一个人管不住我俩,就让离我姥姥家不远的舅舅看着我们。” “可是你舅舅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吧?哪能天天看着你们两呢?” 我笑:“对呀。可好在我表姐已经成年,又不上学,整天带着我和我哥瞎玩。” “有一次,我哥发现舅舅家的房梁有燕子窝,我哥就想掏鸟看看。” “但是身高不够,站在梯子上还差一大截。我姐姐看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上去了。” 姜未兴致勃勃:“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之后的事,就忍俊不禁,话都说不连贯:“我舅妈在院子里的厨房做饭,远远地就看到我姐姐抱出了小幼崽,一下子气得拿起锅铲就冲过来,要我姐姐立马下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燕君,你个死丫头,立马给我下来,不知道女生掏鸟窝嫁不出去吗?快给我滚下来!’” “哈哈哈哈哈!”四人一起笑得东倒西歪,又干了手里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口。 姜未显然听得意犹未尽,眼睛亮亮地盯着我:“然后呢然后呢?” 我耸肩:“然后我姐姐就被禁足了。” “啊?舅妈这么厉害啊?那你们两个小的怎么办?” 我笑得更欢了:“我和我哥就去祸害我姥姥去了。” 三人更好奇了:“嗯?怎么祸害?” 我精神一下子好得不得了,椅背也不靠了,倾身上前认真给他们讲。 “我和我哥哥回到了我姥姥家的第一天和周围的小朋友不熟悉,我们就两个人一起玩。” “那时候玩的是捉迷藏。我哥藏的地方我一次都找不到,而我每次一藏,不到三分钟我哥就把我找到了。” “就这么玩了五六局吧。我特别生气,和我哥说我不玩了。” “我哥知道我是在生气,也很无奈。就蹲在墙根,很无力地问我‘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那你说的什么?说我想让你让让我?” “不是。”我笑着摇头,说出正确答案:“我当时气急了,直接红着眼,把手里一块尖尖的石头扔了出去,砸到了墙上,直接落到我哥头上,给我哥开瓢了。” “到现在,那块被砸的地方都不长头发。” “哈哈哈哈!鲸鱼,你可真狠,居然这样对自己的亲哥哥。你不怕鲨鱼哥哥吃了你啊?”2k阅读网 第89章 鲸鱼妹妹和鲨鱼哥哥的往事 http://.biquxs.info/

“这也太较真了吧?只是玩游戏而已,你怎么这么输不起啊?” “那我以后可不敢和你玩这个,我怕开瓢。” “哈哈哈哈哈!”四人哈哈大笑,好像烦恼从不曾近身。 我吃了一串羊肉串,笑着摇头:“那时候争强好胜,一时生气伤了我哥。我哥当时什么都没说,过后也没有指责我。” “哥哥真好。不愧是做鲨鱼的,不和你这种没脑子的鲸计较。” “对你也太宠了吧?把哥哥介绍给我们认识!” 我对她们说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继续往下讲:“后来,我哥每次和我闹了别扭,就会打趣我装可怜。说我从小就会欺负他,我就会立马不生气,对他百依百顺。” “欺软怕硬的东西!” “就是!瞅瞅你那点出息!” “有本事再横啊!” 我举手投降,摆了摆手:“哪能啊。小时候的事我已经愧疚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敢再来那么一下。” “我哥也知道我的心理,每次都会说一句‘我妹妹脾气是爆了点,但心地是天下最好的。’这样子我更不可能生气了,只想着好好表现,做个好孩子让他多夸夸我,别再提以前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笑死我啦!” “你们兄妹可真有意思。一个腹黑,一个傲娇顺毛驴,真逗!” “搞得我也想要一个哥哥了,臭鲸鱼。” “略略略略略略略!” “来吧,再走一个呗!” 我们又举起自己手里的易拉罐,干了第二瓶。 邢思思整个人瘫在椅背上,幽幽感叹:“小时候真好啊。不用顾忌形象。长大了,怕脏怕衣服难看,还要怕素颜没气色,真难。” 姜未塞了一串鱼豆腐,腮帮子鼓鼓的,说话也鼓鼓囊囊的:“那有什么?画个口红不就完了?谁还会说你?” 邢思思摇头笑:“你眼睛大不懂我眼睛小的难处。不化妆我的颜值就会下降3个档次,眼睛就是一条缝。” 我咕噜咕噜继续灌啤酒,拿了一串面筋边啃边哔哔:“那有什么关系,孙泽逸不嫌弃你就好了啊。” 邢思思闻言苦笑,摇了摇头灌啤酒:“你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愣了下:“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理我,咕嘟咕嘟灌完啤酒,打了个酒嗝才说话:“姜未和你们说过没?当时我和孙泽逸会认识,是我主动拿她的手机发了表白墙,披了马甲才认识他的。” 我脑子慢慢消化了下,想起来姜未和我们说的八卦,这才接了话:“嗯,但我不明白,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手机发表白墙?” “害怕他和表白墙打听我呀。到时候要是没撩上,还掉了马甲,那岂不是很丢人?” 姜未听了噎了下,反应过来才有些委屈生气地问:“那到时候要是我被暴露,尴尬的不就是我吗?” 她立马去哄:“不会的,我死都不会供出你的。要真有那时候,我就说是我的另一个小号,他怎么也不会认识你的。因为他是我看上的人啊。” 我和晏婷想往下听,连忙道:“姜未,这个不重要,让她往下讲。” “之 后,倒是没有想到,挺聊的来的。他感觉到我对他的心意,他对我印象也还不错,就向我表白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晏婷问问题一针见血:“认识了多长时间?” 她想了想:“不到一个礼拜吧。” 我们三人咂舌:“这么快?!” “对啊。”邢思思一脸娇羞,还带着理所当然:“互相喜欢就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头:“没什么不对,只是这样双方的了解不会太深,以后的相处难免有摩擦。” 她笑着斜倚在椅背上,神情有些落寞:“我以前从不会这么想,但现在,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我们三人再迟钝也听出不对劲了:“怎么了?” 她声音里都是孤独和委屈:“我们今天吵架了,所以我才不去看他球赛的。起因就是我和他玩完要回学校的时候,我不跟着他打车,坚持坐公交,所以迟回来两小时,接着我们就开始吵。” 晏婷有些费解:“那你为什么非要坐公交?” 我也有些费解:“那你们为什么不商量好出游方式,非要吵架呢?” 姜未表示赞同,“嗯嗯嗯”直点头。 她也觉得不可思议,情绪一度崩溃:“我也不知道为这破事也会吵架。我就是觉得打车太贵没必要,他就觉得等公交坐公交费时间,我们两人就因为点这开始冷战了。” 姜未看她暴躁得不行,给她出主意:“现在球赛再有半小时就完了,你要不让他过来,你俩谈一谈?” 我点头,舌头有点不听使唤,老是嘴瓢:“对啊,你们各退一步,这事就过去了。” 晏婷极度赞成:“让瑾瑜给许司扬打电话,叫他过来。” 邢思思坐正,很认真摇头:“不要。许司扬和孙泽逸一来,就知道我带着鲸鱼喝酒了,那样我们部长也会知道的。部长要是知道我还让她受了委屈,一定会把我从策划部扔出去。”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于是我喝了第三罐啤酒,捏扁了瓶身,恶狠狠开口:“嘁!我才没受委屈。刘思思那个小身板,还不够我单手打死呢!” 晏婷一脸嫌弃看着我:“你在说什么胡话?在崇文打架不想混了你!” 我横她一眼:“她不招惹我,我保证不动她。但她再有下回!” 我捏得手指咯吱响:“我就和她没完。” 姜未见了,赶紧把我手边的半罐捏扁的啤酒拿远:“你喝醉了。不许再说胡话了。” “喝醉?”我冷笑一声:“小未未,我最高纪录是喝6瓶,而且不说胡话,你在小看我,你知道吗?” 姜未懒得理我,敷衍我道:“好好好好好,你没醉,乖乖坐着。” 我看着她,有些晕,意识倒很清明:“嗯,我有点晕。” 她无奈地剜了我一眼,把酸奶递过来:“醒醒酒。” 我乖乖接过,吸溜一口。晏婷很好奇我和刘思思有什么过节,瞪着眼睛直勾勾看我。 我指了指邢思思:“你问问这个思思。” 邢思思三言两语简单交代了一下,姜未和晏婷听了一脸震惊。 “那那个茉莉十三街是谁?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这 点小事不至于记到现在吧?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啊?”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意味深长。 邢思思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告诉我原因:“这刘思思上高中的时候,就和作为学妹的陈晚关系就很好。后来陈晚搬家,转学到了别的高中,也一直没有断联系。谁成想大学又考到了一个学校,你说这巧不巧,渊源深不深。”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 姜未听得云里雾里:“这和陈晚有什么关系?” 晏婷听懂了七七八八,也是很懵,大胆地推测:“所以刚刚那个冰美人是陈晚,喜欢蒋师哥,然后作为好姐妹的刘思思看不惯你和蒋师哥走得近,所以刚刚才会针对你,想为她出一口恶气?” 邢思思一脸“孺子可教”的打了个响指,我也欣慰地点头,一致吐字:“聪明。” 这下姜未也明白了,表情完美诠释“瓜从天降”“好大一个瓜”的惊讶和兴奋。 晏婷则是很淡定摇摇头:“言喻不在,可惜了。错过这么大一个瓜。” 姜未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瞪着溜圆的眼睛问我:“那为什么,陈晚要帮你呢?” 我摇头,拍拍她肩膀:“说实话,老娘也想知道。” 姜未一个劲摇头:“看不出来啊,你们副部长居然能把心思藏这么深,果然是个冰美人。” 我摆摆手,强调前缀:“这只是我们的推测,不一定是事实。” 晏婷吃了点土豆片,一脸不赞成地摇了摇串:“我看是真的。再怎么说,你和蒋师哥也分开了一年,这一年来,陈晚和他有没有过多接触先不说,就光说现在他们是同事,策划部事又那么多,肯定待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产生感情完全在情理之中。” 邢思思也跟着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也跟着有点呆滞:“据我观察,他们从没有单独接触过。部长每次都会带着郁师兄,副部长也不会借机接近,所以鲸鱼,你可以放心。” 我一脸不在意摆摆手:“这些事情都是蒋越泽的私事。我不会管的。” 姜未斜睨着我:“废话。蒋师哥天天没日没夜做实验,连晚上出来看球赛的时间都没有,你还操心个屁啊。” 我继续摆摆手,认真解释:“我很尊重他,也完全相信他,懂吗?” 姜未一脸嫌弃,拿起一串小馒头塞我嘴里:“吃你的吧,一股酒味。” 晏婷搓了搓易拉罐,很虚心地求教我:“我特想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发现陈晚对蒋师哥有意思的?”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同步做了个“嘘”的动作:“直觉。” “哈哈哈哈哈,干杯!” “走你!” 我和一个邢思思一个拿着啤酒,一个拿着酸奶,高兴地干杯。 “……”姜未和晏婷看着我们两个,一脸冷漠。 喝完啤酒,邢思思把手里的空罐扔进垃圾桶,大声地感叹:“所以还是小时候好啊,没有情感烦恼。” 我脸颊燥热,用手背冰了冰脸,把自己扔进椅子里,不顾形象地盘腿而坐:“再好也回不去了。人还是要像前看的。” 邢思思不说话,只是看着天空。姜未和晏婷也只是闷声喝酒。2k阅读网 第90章 与姥姥有关的日子 http://.biquxs.info/

过了好一会,邢思思的声音柔美带着沙哑,在我们耳边响起:“如果可以回到以前,你最想弥补的事是什么?” 晏婷撑着脸,认真思考:“想弥补的事太多,现在一时挑不出来。”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姜未:“小婊贝你呢?” 姜未也摇头:“我感觉自己没什么遗憾的,所以也不知道要弥补什么?” 接下来三个人齐刷刷看向邢思思:“你呢?” “我?”邢思思突然笑得一脸狡猾:“不告诉你们嘿嘿嘿。” “……”三人没力气对她进行毒打,只是翻白眼表达不满。 “鲸鱼,说说你的。” 我身子歪在椅子一边,眼皮子越来越沉,说话的声音也跟着低下去:“我会努力回到高四那年,去见一个人。” 晏婷追问:“见谁?要干嘛?” 我努力想打起精神,奈何脑子越来越晕乎,越来越睁不开眼睛,只好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磕磕巴巴地回:“去见她最后一面,让她安安心心的了无牵挂的走。” 迷迷糊糊间,我只听到了晏婷的呼喊和姜未的抓狂,以及邢思思使劲摇我的画面。 后来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蒋越泽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我试着伸出手要去抓他,可是扑了个空。 我有些失落,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接着我听见他清冽不失柔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划过:“嗯。我在。” 我满足地闭眼,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美丽的梦。 梦里回到小时候,我和我哥在姥姥家度过**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已经是草长莺飞,天气和暖。阳光明媚的上午,姥姥坐在门口的门槛上,一边看我们闹,一边将准备好的五线绳打结。 然后露出刚刚洗干净的小腿,准备搓五彩绳。姥姥是左撇子,因此用力的手是左手。将打结的一头拿在左手,散着的一头的五线绳分成两股拿在右手,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两股绳搓在一起,再将两股绳揉在一起,五色鲜彩的花线绳就完成了。 那时候我和哥哥都还算小,正是不听话的年纪。哥哥作为男孩子,很抗拒身上有女性化象征的东西,而我虽不讨厌,却喜欢和哥哥一致,死活不愿意戴。 姥姥二话没说,右手噙着我的右手腕,花线绳一绕,眨眼间单手就打了个结,拿牙一咬,花线绳就断开了。 与此同时,右手放开我,左手笑眯眯招呼我哥:“过来。” 我哥调皮得很,冲他扮鬼脸:“就不就不。” 姥姥没回话,笑得一脸慈祥,手脚却一点不含糊,拎起我哥的衣领,就往自己身边提。 我哥像是被剪了翅膀的鸡仔,只能扑棱,不起一点实质性的反抗作用,逗的我在一旁哈哈大笑。 姥姥的手一点没抖,口苦婆心劝我哥:“卫卫乖。乖乖把五线绳戴上,给妹妹做个好榜样。不然你妈下午来了,我就告诉她你把我鲜榨的胡麻油打翻了,你看你回了家,你爸收拾不收拾你。” 我哥听了,立马老实了。乖乖地任由姥姥把手脚脖 都戴上五线绳,像个花里胡哨的菜鸡。 我在一旁咯咯笑,姥姥拿着剩下的一大截看着我,笑得满脸褶皱:“小滑头,你笑什么?你也跑不了,过来。” 我往后退,嘴上还振振有词:“我没有打翻东西,你和爸爸告不了我的状。” 姥姥笑意更浓,指着我数落:“昨天鸡下的蛋,被你一脚踩碎,有没有这事?” 哥哥跟着控诉:“晓晓你骗我!你不是说昨天母鸡没有下蛋吗?” 姥姥哭笑不得指着我:“小不点,还学会撒谎了啊,找打是不是?”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解释:“没有故意撒谎!我只是怕姥姥你骂我,我没有故意骗人!” 姥姥依旧是眯眯眼笑,语气却没有笑意了,很认真和我讲道理:“小孩子不能撒谎,撒谎的后果比做错事要严重的多,知道吗?” 我低着头,嗫嚅道:“我知道了,对不起。” 姥姥冲我招招手:“过来戴上五线绳,我不告诉你妈,今晚还给你做红枣粥。” 我立马跑过去,递上自己白净的小手腕,拎起裤腿,伸出自己的小脚脖,仰着头:“姥姥你快戴。” 姥姥被我逗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你个小滑头,欺软怕硬!” 我哥也在旁边笑我:“哈哈哈哈,晓晓是个狗腿子!” 我恼羞成怒,张手就打:“不许笑,不许笑!” 我哥装作被打得很疼,和我姥姥控诉:“姥姥,妹妹欺负我!” 姥姥给我弄花线绳,把我和哥哥隔开:“都乖点,不然下午不给你们买粘牙糖吃。” 这下子,两个人都安静了。 那时候,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院里的杨树长满了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晶亮晶亮的。厢房的对联鲜红亮彩,院里的蔬菜都长了蒜苗高的嫩芽,母鸡在院里的灶台旁卧着打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温暖。 而这个场景中最温暖的画面,停留在姥姥慈爱地为我梳头发,长满皱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柔柔的叫我“小滑头。” 可事实是,我听到了言喻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摇晃个没完:“鲸鱼鲸鱼!醒醒,起来喝点醒酒的。” 我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宿舍的榻榻米上,盖着学校统一买的绣着大朵大朵牡丹花的妈妈牌毛毯,所到之处是室友关切的眼神。 我喝了醒酒的蜂蜜水,被舍友扶着上了床,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这回,又梦到了复读的时候。 姥姥生病住院的时候。 那时候我刚过完暑假,姥姥身体刚有好转,还给我做了我喜欢吃的小米糕让我带去复读班给同学们分着吃,散发一个“新同学”的善意。 不出意外,收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也因为姥姥的食物,天南海北聚在一起的心,又靠近了些。 就这样,托姥姥的福,我和复读班的同学们相处得很好。没有人再提起一年前的事,也没有人再对我抱有极大的恶意。有的,只是大家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努力的坚定和热血难凉的信念。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姥姥身体的短暂好转只是和我们开 了个玩笑。或者说,是姥姥为了让我安心让自己地身体好转了些。 我一入学,就忙了起来。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前脚开学,姥姥后脚就病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食物已经吃不进去了,只能靠输葡萄糖和流食续命。 而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她87岁生日的当天,也是陷入深度昏迷的当天。 那是个秋高气爽的早晨,没有秋风瑟瑟,也没有落叶纷飞,反而是个天高云淡,微风徐徐的好天气。 一中刚好放假,按照惯例,我应该等到九点放假,去拿蛋糕,然后让舅舅载着我去姥姥家。 可是那天,我兴冲冲拿着蛋糕坐上车时,舅舅很严肃地告诉我,这个生日要在医院过了。 并且要做好过最后一个生日的准备。 我不知道那一路做了多少心理建设和心理暗示。只知道无意识地掉眼泪,和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发现姥姥身体不对劲的羞愧与自责。 到了病床前,舅舅千叮咛万嘱咐,要说点开心的,在她有限的清醒的日子里,让她能够不那么痛苦。 我拿出全班第一的成绩单,拿出一早给姥姥买好的今天过冬要穿的鞋,还买了一盆吊竹梅,安安心心等姥姥醒来。 我看着姥姥面容枯瘦的脸,插满仪器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干枯的手,眼泪刷刷地流。 想起一个月前,姥姥还用这双手为我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即使有些病态,也是有血色的。可一个月后,这双手没有任何光泽,就像没有水分的树皮裹在树干上,让人难受又心痛。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等哥哥和爸妈进来时,我还是没有忍住哭出声。 哥哥抱着我,眼圈红红不说话,只是盯着姥姥,眉头一直没舒展开。 妈妈最难过,早就泣不成声,任凭舅舅,二舅怎么劝,都是满脸泪痕。 等到姥姥幽幽转醒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表哥和表姐们都来了,乌泱泱一屋子的人,挨个拜寿。 姥姥精神很好,甚至能够坐起来。看着一屋子的小辈,笑得合不拢嘴。 等到我最后祝寿的时候,姥姥已经有些困了,却依然紧握着我的手不放,亲热地摸着我的头。 “时间真是不等人,我最小的小滑头都快要上大学了。那时候你们几个小家伙捉弄我的时候,我都没敢想这一天呢。” 我强忍着泪水,轻轻晃姥姥的手和她撒娇:“怎么等不到?您不是说还要看我考崇文吗?只有半年了,您马上就要看见了。” 姥姥只是笑,没搭话,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慈爱又柔和。 妈妈赶紧扶姥姥躺下,让她舒服些,但姥姥依旧不撒手,看着我,艰难地开口:“姥姥知道,这是最后一个生日了,你们都在,很满足。就是遗憾,看不到你上崇文了。” 我握紧姥姥的手,信誓旦旦:“不会的,您看得到。” 姥姥病态老钟的眼睛噙着一丝光亮摇曳了下,苍老的声音又响起:“那你要争气啊。姥姥争取看你上崇文。” 我重重点头:“嗯,一定会的。” 说完,姥姥便慢慢闭上了眼,沉沉睡去了。2k阅读网 第91章 喝啤酒睡着也太丢人了吧? http://.biquxs.info/

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见到她清醒的时候。 更没想到,那是我见她最后一面。 场景又转到姥姥出殡那天,舅舅不再是穿着整齐的中山装,也不再是德高望重的年级主任,而是穿着孝衣,失去母亲,悲痛欲绝的老儿子,面色灰白地到我的班级叫我。 我的心顿时如同下了一场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出的泥坑再也没能填补好。 这一夜,如此煎熬,如此漫长。 我好像挣扎了许久,才从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抽身,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崇文的校园生活里。 睁开眼,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慢慢起身,又觉得自己肚子饿。环顾四周,发现室友们都在桌前忙着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因着我的原因,动作声音都极小,也没有拉窗帘开灯。 我喉咙发紧,涩涩出声:“开灯吧,我醒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晏婷闻声快步走到门前开灯,又踱步回到我床前,仰着头看我。 姜未和言喻也闻声聚来,看着我:“想不想喝水?睡了一晚上,肯定口渴了。” “饿不饿?蒋师哥托楼管阿姨煮了大米粥,要不要现在给你盛一碗?” 我脑子晕晕乎乎,还是把握到了关键字眼:“蒋师哥?蒋越泽怎么知道了?” “还能怎么知道?”姜未拿了体温计就要往我的床上爬:“昨晚你喝着喝着就睡着了,我们三个弄不醒你,又背不回去你。只好把言喻叫来了。” 我懊悔地摇头,装作可怜巴巴地看她:“小喻喻,你为什么不把我扛回来啊,还得惊动蒋越泽?” “你以为我不想吗?”言喻给我倒了杯水,爬上床梯递给姜未,姜未递给我,一脸不争气地看我:“可你睡得那么死,根本扛不到我的背上。刚好孙泽逸给邢思思打电话,那我们就只好叫他来扛你了。” 我疑惑的揉着太阳穴:“孙泽逸?是他把我扛回来的?那和蒋越泽有什么关系?” “伸手,把这个夹住。”姜未把温度计递给我,我夹在腋下,等着她给我解惑。 “孙泽逸和邢思思在冷战,一见面看到邢思思坐那,还喝了酒,一下子心疼得不得了,哪顾得上你啊。直接把你甩给跟着来的许司扬了。” 我暗暗咂舌:“许司扬也看到我丢人了?” “那可不吗?”晏婷跟着补充:“他看你睡得香,不敢乱动你,干脆给蒋师哥打了电话,没过几分钟,蒋师哥就过来了。” “啊?”我惊了一下:“那我没闹什么笑话吧?蒋越泽没说什么吧?” 言喻冷哼:“睡得和死猪一样,推都推不醒,你还想闹什么笑话?” 我还是不敢相信,又转头看姜未确认,生怕自己在蒋越泽面前丢了人。 姜未好笑地点头:“真的。蒋师哥拿了好大一块的方格毯子,把你裹着,你睡了一路,没做什么丢人的事。除了抱你的时候你叫了一声阿泽。” “阿泽?!”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头皮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惊恐:“不是吧?你们都听到了?” 三人是同款理所当然的表情:“对啊。” 我吓连水杯都端 不稳了,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许司扬和孙泽逸也听见了?” 三人继续点头:“对啊。” 许是看我的表情还不够狰狞,言喻还继续补充:“蒋师哥还应了你一句,还拍拍你的头说我在呢。” “是呢是呢,”姜未一脸兴奋,生怕我不知道:“当时要不是时间不对,我就叫出来了,那个语气,那个动作,真的太宠了啊啊啊!” 我心一凉,皮都竖起来了:看来不是做梦。蒋越泽真的过来了,我也真的叫他阿泽了。 阿泽?!我都没敢继续往下想,心里一阵抓狂:你怎么连这样肉麻的名字都叫得出来?你怎么能学人家郁晚舟呢! 方瑾瑜,你不整幺蛾子会死啊! “不过瑾瑜,我说句真的,昨天晚上我们几个真的兴奋坏了。”言喻还嫌我不够乱,一个劲打趣我:“你是不知道你叫阿泽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歪在椅子上特别娇憨,换作我我也会心动啊!” 姜未也跟着凑热闹:“对对对对对,而且你不知道,当时蒋师哥的声音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了。我们当时真的是没眼看啊,啧啧啧。” 我抱着水杯,突然觉得自己再昏睡个一天一夜,假装喝断片,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选择。 我羞得没法,生怕晏婷再说些什么,连忙打断:“几点了?咱们今天是几节课?” “九点了,上午没课,下午第二节是《近代史纲要》。” “对了,”晏婷像想起来什么,提醒道:“昨天许司扬挺担心你的,你记得抽空给他回个电话。” “嗯,说得对。”姜未也深以为然:“昨天我们本来是不打算惊动蒋师哥,让许司扬把你背回来的。但许司扬说怕别人看见,影响不好,所以我们只好打电话给蒋师哥。他真的挺为你着想的。” 我心里一暖,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抓住姜未的手,语气焦急:“那你们没说什么吧?他们不知道舞社的事吧?” “没有。”姜未不假思索摇头,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心:“我们就说只是想聚在一起喝酒玩游戏,结果你酒量不好,就醉了。” 我继续追问:“那他们信了吗?” 晏婷回道:“许司扬信了,还吐槽你酒量差呢。” 我心下一沉:“那蒋越泽呢?” 姜未回忆了下,不确定道:“应该也信了吧?他看着你,说了一句知道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事情要坏。 蒋越泽对于认定的事,通常都是答嗯,而保留意见的或者是别人吩咐的事都是答“知道了”。显然这个理由,他不是很相信。 我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垂下眼睑喝了口水低低地答了句:“知道了。” 姜未看了看我,小心翼翼问:“你和蒋师哥喝过酒吗?他是不是知道你的酒量不止于此啊?” 我摇头:“没有。” 开玩笑,在他面前喝酒?臭烘烘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不过,经过昨夜,我的形象还是毁了个一干二净。我无比心凉地想。 姜未松口气,长长哦了声:“那就不怕会穿帮。” 我心里暗笑,你怕是不知道蒋越泽有多心细。 言喻显然和我想的一样,一下子否认:“我看蒋师哥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你瞧着吧,他一定会找瑾瑜问个清楚的。” 姜未半信半疑:“是吗?我瞧着蒋师哥蛮和蔼的啊。” 言喻摇头,一脸讳莫如深:“你看着吧,看看我们谁说的对。” 我没搭腔,又喝了口水,直觉得胃里舒服了些。 “你饿了吗?要不要喝粥?”晏婷适时转移话题:“宿管那里熬了一个多小时了,又烂又糯,喝点吧。” 我点头:“好啊,那我现在先去洗漱。” “成,那我去盛粥。” 四人散了去做自己的事,我快速洗漱完就给许司扬拨过去扣扣电话,谁知道许司扬竟然挂掉了。 我一脸莫名,发过去消息:???? 他也很崩溃:在上课啊,哥。 我一下有些心虚:哦哦哦。 他直接开怼,都不给我面子:醒了,酒鬼? 我有些心虚,不敢回怼:嗯。 他继续挑衅:没看出来啊,方瑾瑜同学?酒量挺差,胆子挺大啊。带着一群小姑娘喝酒,喝大了就睡,这么潇洒的啊。 我弱弱辩解:哪有。昨天是意外,平时喝那么点,一点事都没有。 他抓住了句子的核心:那是出什么事了?居然两罐啤酒就醉了? 我一下子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删删减减好多字,最后选择了特别牵强不厚道的理由:邢思思不高兴,我舍命陪君子,有点带入了。 他似乎信了几分,反过来安慰我:你和邢思思的情况不一样,你跟着哪门子感同身受? 我舒了一口气,放心大胆打字:只是气氛使然,为她担忧还不行? 他明显又是不信了:人说心里有事的时候容易醉,难不成是真的? 我任由他猜测:这段时间太紧张了,精神上。所以找到了一个时间点发泄,就收不住了吧。 我看着他的对话框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却一直没有东西发送过来,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浓浓的愧疚感。 许司扬从一认识就一直在帮我,一直在关心我。而我回报他的,不是三天五日连累他上热搜,就是被别人挂在嘴边成为八卦绯闻中心的男主角,完全没有朋友该有的同等的关心和爱护。 就连现在,即使知道我说的并不完全是真,还在认真想措辞安慰我,一点都不介意。 突如其来的愧疚从四面八方涌来,压的我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我慢吞吞打字,却没有一丝犹豫地发送:对不起。 “对方正在输入”变成了名字,又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但是好久都没有发送过来。 等过了好久,才发过来一句:矫情,婆婆妈妈的。这不是朋友应该做的吗? 我像犯罪的心情一下子得到释放,却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可是我都没有为你跑前跑后,两肋插刀。 他哈哈哈哈哈好一大串,才继续发送过来消息:你一个老娘们能为我插谁的刀?我这么阳光温暖干净的男人怎么会有被人插刀的时候?况且打架斗殴是要被开除的你知道吗?2k阅读网 第92章 宿醉的好处竟是陪男神吃饭? http://.biquxs.info/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争辩:那怕啥?谁敢动你,我就…… 我先把这个发送了出去,他就很有默契地说出下半句: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被抢了白,只能对着手机重重点头:没错。 他又发了一串哈哈哈哈过来:方瑾瑜,你上辈子是逗比吗?怎么这么擅长一本正经搞笑? 我发了一个斜眼瞪他的表情:我很严肃。以后我保证做你的狗腿,你以后做什么都可以把我当做你推心置腹的人,我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的。 他这次没犹豫,很快回过来:你别以为说几句煽情的话就可以蒙混过关,你还是得告诉我喝醉了的真正原因。 我没再想隐瞒,说出自己的真正困扰:我是觉得,自己总是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你也好,蒋越泽也好。 他又是“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我忙着继续补充:是不是太矫情了?这个问题一直翻来覆去说。 他发了一长段话过来,看得出来他很认真:人与人相处都有自己喜欢的相处方式,没必要看别人的想法。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人。或许发生了一些事打破了你和蒋师哥之间的平衡,改变了你的看法,也连带着改变了你们的相处方式。但这些都不会是问题。只要你们还是你们就好了。 至于我你更不需要多想。我本来就是一个随性的人,说话做事都凭自己喜欢,和你走得近,也是因为你合拍。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你干嘛要有这么重的负担? 路是走给自己看的,你顾左右而言他的,怎么能够心无旁骛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我觉得这些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呆呆地发了个嗯嗯。 他继续循循善诱,谆谆教诲: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让你这么犹豫。但是人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你不能因为怕,也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那样的话到最后,遗憾的事会更多。 我心里暖暖的真,尝试发一些有深度的东西,结果最后只能发了一句:这回真记住了,不会再动摇了。 他很是欣慰:那希望你之后,不要总是有包袱,也不要有任何面具,记得做你自己。 我认真应下:嗯。这回是真的想开了。谢谢你的鸡汤。 他以一句笑骂结束我俩之间的对话:那我撤了,改天请我喝酒呗。我看看你到底几杯倒。 我抓狂: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他得意:你好好休息吧,我撤了。 我敷衍不走心道:好走不送。 刚聊完,姜未就把锅端进来了,还大声嚷嚷:“瑾瑜,准备好小碗,勺子,喝大米粥了。” 我应了一声,把折叠桌放好,把碗筷摆上,盛了四碗。 大米粥加了香油葱沫和盐,好吃有营养,四人都喝的十分高兴。 姜未塞了一嘴吃的也还是堵不住:“我很好奇,蒋师哥是怎么说服宿管阿姨帮忙熬粥的?还熬的这么香。” “这还用说服吗?”言喻吸溜吸溜得吃 着也不忘搭腔:“他有那张脸就够了啊,他一提要求,谁会拒绝?是个人都会巴巴答应好吧?” 我深表赞同。但因为一直没有联系他,他也没有找我,搞得我心里没底心虚不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只是端着碗喝粥,不打算参与话题。 谁知道大家越议论话题越往深:“那换个话题。他是怎么说服楼管,把瑾瑜送进咱们宿舍来的?” “噗!咳咳咳咳咳!”我一下子把嘴里的米尽数喷了个干净,咳得精疲力竭,气血上涌。 三人眼疾手快躲过,无比嫌弃的给我递过一张纸。 我伸手接过,依然咳嗽不止。直到晏婷大发慈悲大力地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才缓过气来,虚弱地问:“他把我送进宿舍了?!” 三人举着勺子,像是看智障一样看我,连个迟疑的眼神都没有,语气还十分嫌弃:“不然呢?” 言喻指了指晏婷姜未和她自己三人,道出真相:“不然你看我们三个人谁能把你从楼下公主抱到楼上来?” 我吓得瞳孔都要翻白了:“什么?还是公主抱?!不应该是背吗?!” 她们放下勺子,习惯性闭眼捂住耳朵,试图在我的狮吼功下死里逃生。 直到我不发功,她们才放下手,像看神经病一样打量我,满脸都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的嫌弃:“放到背上,整个身体都贴着蒋师哥的背,你想得倒挺美啊?!” 晏婷舀了一勺粥送到嘴里,满脸鄙夷:“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你在蒋师哥背上睡得和死猪一样,你觉得很光荣是吧?” 我慌忙摆手,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言喻斜睨着我,笑得一脸慈祥:“那你告诉我,你几个意思啊?” 我忙喝了一口粥,掩饰我的蠢:“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亏蒋师哥这么关心你,一定没发现你是个智障。”晏婷喝完一碗粥,放在桌子上,认真地看着我:“蒋师哥那么冷清的一个人,昨天叮嘱我们好几次,让我们看着你,不要出点什么事。结果,你就是这个德性。” 我笑着打哈哈:“是吗?” “是啊,”言喻也放了碗,摸了摸肚子,慢悠悠道:“所以拜托你主动点,让进度快一点吧,不要这样暴殄天物整天婆婆妈妈了,直接出手壁咚拿下就好了啊!” “就是啊,没见过像你这么磨叽的,放着这么大的帅哥还不赶紧收入囊中,到现在了,还只是沾了喝醉的光才被公主抱,亲亲抱抱举高高就勉强完成了一项,能有什么出息?” “可不是?”言喻叹口气,老神在在地劝我:“现在就是个大好机会啊,你一会去洗个澡,穿的美美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借谢谢蒋师哥的名义,去找他吃饭,这样的话感情就能增进一大步啊!懂不懂啊你!” 我惊恐十分的摇头,表明我抗拒的决心:“我拒绝。” 晏婷被我这副死狗扶不上墙的样子气到吐,连连斥责:“出息!人家帮你那么多,你请人家吃饭不是应该的 吗?怎么还有脸说不?” “别管她!”言喻剜了我一眼,眼神是容嬷嬷针扎紫薇时的坚定和决绝,语气也是誓不罢休的霸气:“到时候直接把她打包到蒋师哥楼下。她自己要是愿意一身酒味臭烘烘的去见蒋师哥,那就现在继续磨磨蹭蹭,别去洗澡。咱们不用管她,反正没形象的是她,又不是咱们。” 这么狠?我睁大眼睛看着言喻,一脸的没想到。 “姑奶奶们,别添乱了。我要是去找他吃饭,那他不得问我昨晚怎么回事啊,那我说什么啊?” 姜未觉得这并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不追问你就不说,他要追问你就说是你陪邢思思喝醉了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言喻显然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也觉得这样做并无不妥:“对啊,这样很完美啊,没毛病啊。我们昨天就是这样说的啊!” 我有些迟疑,不确定道:“没有说漏什么不该说的吧?万一咱们说的不一致,那这顿饭吃得该有多尴尬啊!” 晏婷横眉冷对:“我们办事,能有什么不妥?你睡了一上午,到现在都没和人家打声招呼,请吃饭不应该吗?你赶紧的,别磨蹭!” 姜未点头附和言喻摇头又点头:“一上午没打招呼倒没事。我查了蒋师哥的课表,今天一上午满课,也不应该为了这事骚扰人家。但请吃饭这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会,你去他班门口等人家下课,一起去吃饭。”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头大:“这样做真的好吗?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啊?” 言喻气得脸都不好了:“你俩的闲话别人还说的少吗?现在多说几句怕什么?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 “就是!想说就说呗,又不会掉块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蒋师哥不在意就好了啊!” 看我依然一脸迟疑,晏婷气势汹汹扑过来,搔我痒:“我就问你,能不能给点力?你去不去?到底去不去?” 姜未也跟着骚我下巴。这群臭狗子都知道我的下巴,腰和大腿最怕痒,于是都攻击我的敏感点,让我笑得肚皮抽筋,眼泪都要出来了。 言喻还一个劲地逼问我:“你好意思不去吗?你的良心过得去吗?能不能别怂?嗯?” 我双拳难敌六手,根本招架不住,只好求饶:“哈哈哈哈哈,我,我错了,我,我去,姑奶奶放过我,放过我……” 三人这才住了手,大发慈悲地挥挥手:“这还差不多。” “表现还算不错,放过你了。” “那还愣着干嘛?去洗澡,梳妆打扮吧?” “昨天晚上本着室友情谊没把你扔出去,现在你还指望我们继续容忍你这一身臭味吗?” 我立马放下碗,表现乖巧地收拾好锅和碗,准备去水房:“我洗完锅和碗就去。” “不用,”晏婷将我拦下,接过小锅,抬了抬下巴:“你去洗澡吧,这些我洗就成。” 我舔了舔嘴唇,点点头:“好。那我去洗澡了。” 转头取出澡篮,套了个大褂子就去了澡堂。2k阅读网 第93章 粥是蒋大帅哥亲自熬的 http://.biquxs.info/

洗澡的过程中,一直在想这些天发生的事,许司扬说的话,舍友们对我的劝说,悲哀地发现,自己总是间接性退缩,持续性拒绝,偶然性主动,习惯性自我怀疑,经常性否定一切,以及下意识自卑。 可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在蒋越泽面前,即使知道我们的差距,但是也不会觉得自己很差。我会有清楚的认知,也会有足够的勇气和自信去正视差距,会有足够的斗志去追赶,去争取。 即使知道他耀眼夺目,自己只是他这一颗星球周边的一颗小行星,也依旧坚持不懈地发出自己的光芒,不卑不亢,不妄自菲薄。 可是现在的我,却总是被别人的意见,别人的看法,别人的指指点点,左右自己的决定,思想,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一点也不酷,一点也不方瑾瑜。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丢失了客观评价自己的维度和标准?又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失去了做自己的勇气和底气,口口声声说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默默承受这些负能量,然后说服自己放弃呢? 我明明,最应该在乎的是自己的感受啊。我明明,最闪光的一点是做自己啊。我明明,最应该做的,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坚定自己的信念,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依旧步伐从容前进啊。 想明白了这些,就越觉得现在的自己反而越活越不如原来那个勇气满分,挫折经受值爆表的御姐,就越觉得现在这个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人不是真正的自己。 不对,这样不对。我终于认真地正视自己内心的恐惧—太过害怕结果不合自己期望的恐惧。 我要找回原来的那个自己,那个有勇气说出自己喜欢的,所追求的东西,有勇气面对自己失败,有毅力坚持下去的方瑾瑜。 我瞬间像被武林高手注入强大内力的小白一样,醍醐灌顶,内心充满无限力量,觉得自己恢复到了之前的英气勃勃,恢复到了之前的纯粹的喜欢蒋越泽的热烈。 心情很好地回了宿舍,开始认真挑选衣服,想以一个焕然一新的面目去见蒋越泽。 姜未坐在我对面,看我来来回回脱衣服,试衣服,不厌其烦给我建议;言喻看我捣鼓化妆品,跃跃欲试地给我往脸上招呼,结果害我重新洗了一遍脸,重新抹了一层小贵的护肤品;而晏婷就不一样了。非说我的衣服不好看,要给我穿她那条绿色的流苏复古裙,不穿还不行。 我惊吓之余,赶紧穿了一个红色的短款牛仔褂和黑色的不规则百褶半身裙和一双小皮鞋,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化妆。 言喻又觉得这是一个自己可以的环节,非要给我编头发。我左手捂着自己的长发,右手辛苦地给自己脸上涂隔离,废了好大劲抹上了防晒霜,这才腾出手拯救自己的头发。 捣鼓了半小时,终于化好了一个清新气质的淡妆。我梳了梳自己的及腰长发,不加任何修饰地让它自然垂落,就准备出发。 “等等,”言喻喊住我,一脸神秘兮兮地奸笑,放了一个东西在我手里。 我很是好奇,拿起来端详:“这是什么?” “嘿嘿嘿”言喻贱笑,不停地冲我猥琐地抛媚眼:“口气清新剂,你用得到。” “……”你这个女流氓,能不能正经 一点!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脸热,连忙塞回去,故作生气地凶她:“用不到!八婆!” “哎!别急眼,也别着急走啊!”言喻拉住我,冲我故作正经道:“说真的,会用到的,拿着拿着。” “……”用个屁! 我惊讶于言喻的厚脸皮,忍不住“训斥”:“能不能用正常思维考虑一下问题?我们只是吃饭好吗?不要多想,不要自行脑补ok?” “我脑补什么了?”言喻装作很惊奇,很懵的样子,满脸都像在说莫名其妙:“你用它,吃了有味道的东西也可以一秒口气清新,有什么不对吗?” “……”我一下子被噎住,要不是了解她的演技,还真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果然,下一秒言喻就开始继续往下演,一脸意味深长指着我:“哦~原来是你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还说我!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 我扒拉开她手,连忙握上门把想往外冲:“我没有!是你给我挖坑!放开我,我要走了!” 她依旧是不放手,一边揶揄我一边假正经:“别害羞别害羞,我不笑你。你先别走,这回我要给你的是垃圾,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不用脑补。” 我不情不愿地把踏出去的半个身子转回来,接过姜未手里的垃圾,转身就跑了。 出了门都能听到她们那魔音穿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有那么好笑吗? 我下了楼,拿出手机想给蒋越泽发信息,但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去他上课的地方等他比较好。 路上看了看昨晚的热搜,“蒋大校草公主抱清冷女神方瑾瑜”的帖子果然还在被大家津津乐道。 可奇怪的是,这次我看到那些恶意评论,一点也不觉得慌张,如坐针毡,只是平常冷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我心情平静,步履轻松地去了教26楼的4层,乖乖地站在门口等蒋越泽下课。 心里面又开始紧张,不同于做错事的紧张,而是……作为女孩子要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害羞的紧张。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对着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妆容,发现并没有奇怪之处时,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一会该说什么?直接说昨天的事还是说吃饭的事?都不好吧?下了课人一定很多,这样的话,又是给大家提供八卦听。 那要说什么?说天气说课程?哇,这也太刻意了吧?不好不好。 悦耳的钢琴声响起,预示着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很快,阶教里就传出一阵掌声和哄闹声,紧接着,就有陆陆续续的人走了出来。 我心里跟着这哄闹闹的气氛变得热闹无比。众人出来看到我的表情或是一脸惊讶,或是吃到大瓜,或是由衷佩服,也或是一脸鄙夷。 当然,做最后一种表情的自然是女生。 而我对这些,都是一脸淡定,就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一样。 等到最后,才等到郁晚舟的声音飘进耳朵:“越泽,中午吃什么?三食堂新开的麻辣鱼,要不要陪我去吃?”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往前一步,挡住他们的路:“加我一个吧。” 郁晚舟 惊了一下,打量了我良久,才回过神来:“这一身好看。艳而不俗。” 我看着蒋越泽星河耀眼的眼睛,动人心魄的光芒,就知道他一定很赞同郁晚舟的话。 我很开心地微笑,冲着郁晚舟说谢谢。 又坏心思的,故意问蒋越泽:“你觉得呢?”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很惊艳。” 我看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忍不住笑意更浓。 下一秒,我的表情就凝固了。 因为蒋越泽将他的手放到了我的额头,隔着体温增加着我的心动,配合着低沉好听的声音提速我的心跳。 “头痛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怔怔地看着他,眼睛不由自主地不停眨,睫毛甚至能微微触碰到他的手指,让我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我的神识好像飞在了九天之外,字不受控制地从嘴里跑出来:“没有不舒服,谢谢你的粥。” 他慢条斯理把手收回来,微微勾了勾唇:“嗯。” 郁晚舟看到又开始耍贫嘴:“哎哟哎哟,我的狗眼很痛。我怎么没有粥喝呢?” 我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稳着脸色,淡淡地看了郁晚舟一眼:“师兄你会喜欢喝粥吗?” “怎么不会?”郁晚舟惊奇:“蒋大少爷熬的粥,我怎么会不喜欢?” 他熬的粥吗?我忍不住向他投去疑惑加询问的目光,但他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样子,让人 蒋越泽更是淡定,像是没听到似的。我忍不住抬眸,去看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波动,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只是眼底不似平常的淡漠。 那一瞬间,我有了一个大胆的认知:蒋越泽在面对我时,似乎眼里总是有淡淡温柔流动的。 我心里似有巨大的惊喜在弥漫,也愿意相信郁晚舟说的是真的。 郁晚舟笑着打趣我:“行了,看这样子,也实在容不下我,我先走啦。” 我转头看他,没有一点歉意地道歉:“郁师兄对不住啦,改天请你吃冰淇淋。” 他笑,一脸无奈:“我就知道,你只舍得请我吃个冰淇淋。。” 我也不申辩,装作真诚地挥手:“拜拜啦。” 等郁晚舟走远,我才转头看蒋越泽,语气也是自己想不到的温柔:“为了表达你为我熬粥的谢意,我请你吃饭吧。” 他点头,看我的眼神里有星河在闪烁:“好。” 我高兴极了,忍不住把心底的欢喜全部挂脸上:“那你想吃什么?” 他笑了下:“就吃麻辣鱼吧。” “麻辣鱼?”我沉吟了一下:“可是你不喜吃辣啊。” 他微低着头,冲我微微一笑:“可以吃一点。” 我哦了声,点点头:“那好。那就麻辣鱼。” 走在路上,我一度不舍得开口说话打破这种美好,熙熙攘攘的校园路,青春善意的脸庞,嬉笑怒骂的同龄人,还有落叶纷飞,无限诗意的场景。 最最重要的,是我身边这个人,又越过了时光,过去的沉重,不得已的分别,重新站在了一起。2k阅读网 第94章 免费的午餐不是梦 http://.biquxs.info/

这多么幸运,多么美好啊。 可是蒋越泽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让昨晚的事过去。正当我内心一片欢喜时,蒋越泽淡淡出声:“邢思思告诉我,你是因为喝了不少,所以睡着了。” 我快速头脑风暴,思索邢思思说这句话的意思,以及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潜台词。仔细分析后,觉得邢思思说的意思应该是我陪她聊天,为她担心,再加上酒量差,所以不小心喝醉了。 思及此,我这才小心翼翼斟酌地答:“喝了一点,也不算多。主要是酒量差,所以就有些醉了。” 蒋越泽目光灼灼,微垂着眼看我,眼里的细碎星河点点溢出来,声音里的冷淡也不见了踪影。 我像受了蛊惑一样被钉在原地,无法移动,无法移开目光,就连眨眼都不舍得错过。 他极尽蛊惑人心地看着我,轻声问我:“路芷欣说你酒量很好,看来她说得不是真的。” 我瞬间觉得头皮倒竖,果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是路芷欣。虽然猜到他会从各种渠道知道我的酒量如何,但没猜到会这么快。我以为会是任子晋的。 不过,任子晋和路芷欣有什区别?反正都是两口子。 可现在关键是,害怕他会觉得我是个酒鬼啊,这形象还是要挽回一下的吧? 于是乎,我选择耍赖:“也不是有多好,只是不算差。” 可他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还是满目星河地看着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那就是经常喝了。” “没有没有!”我连连摆手,有些焦急:“是因为我爸酒量好,我遗传了他,上脸但不容易醉。而且我爸爸是不允许我喝酒的,没有机会经常喝的。” 他没说话,慢慢眨了眨眼,眼里的情绪也收敛了些,让人看不出来喜怒。 完了,我忍不住咬住下嘴唇:他这样子是生气了吗?还是不相信我?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盯着他,脑里的小人早就急得团团转,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但面上还得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就怕他不相信。 啊啊啊啊,该怎么办?我现在该说什么? 啊啊啊啊,谁来帮帮我,帮帮我啊! 突然,他粲然一笑,眼里的清明都是揶揄和狡黠,却和他清冷的气质一点都不违和。 “逗你的。” 这个语调,也太犯罪了吧。这下子,我脑子成功跟着晕了一半,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了。 色令智昏,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 过了一会,他眨了眨眼睛,正色起来,缓缓道:“昨天的情况,下不为例。” 我忙不迭答应:“嗯嗯,你放心好了,你不说我也会的。” 他微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面色仍是淡淡的,却和刚才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走吧。”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郁晚舟说的那家,没想到是带我去另一家新开的店,环境古色古香,很有文化底蕴,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们坐在一个屏风后面,隔开了店里的喧闹。我看着菜单,最后选择了咖喱鱼和藤椒鱼。 蒋越泽没说话,不声不响地给了倒了一 杯苦荞茶。但在接过菜单的时候,又勾了一道菜。 很快,鱼和米饭就端上来了,还多了一道香菇汤。 可是,这是不是上错了啊?我看着咖喱鱼和番茄鱼,有些疑惑地看着蒋越泽。 可蒋越泽却是一脸自得。我只好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服务员。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你好。我们点的是咖喱鱼和藤椒鱼,不是番茄的。” 小姐姐愣了下,狐疑的看了看菜单,这才重新挂上自信的笑容,冲我解释道:“没有错。23号桌番茄鱼和咖喱鱼,还有一道香菇火腿汤。” 我依旧是不相信:“是吗?” 小姐姐大方得体地冲着我笑,把菜单递给我看:“是的。美女你可以看一下。” 我接过菜单,一目了然:藤椒油被勾了叉,番茄鱼打了个勾。 我转了转眼,看了看蒋越泽,瞬间都明白了。 肯定是觉得我昨晚喝醉了,不适合吃辣的,会伤到胃,所以才点了比清汤鱼稍微有味而不油腻的番茄鱼,还点了汤解腻解酒。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将菜单还给小姐姐,礼貌道歉:“不好意思,麻烦了。” 小姐姐也客气道:“不客气,请慢用。” 蒋越泽先为我舀了一碗汤,汤浓稠飘香,忍不住让人胃口大开。 我小小尝了一口,汤鲜美不腻,香菇爽口入味,火腿鲜嫩松软,难得的好吃。 我忍不住冲蒋越泽竖大拇指:“很鲜,很棒。” 蒋越泽又帮我舀了一勺番茄鱼和汤,盛在米饭上,抬眼瞥来惊鸿一眼,望过去满目皆是风景:“喜欢就多喝点。” 我点头,还嫌不够地补充:“以后我们要常来。” 蒋越泽弯了眼睛,难得的嘴角上扬了好几个弧度:“好,以后常来。” 我忍不住咧嘴,扑鼻间都是饭菜的香气,还有浓浓的甜意。 但这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蒋越泽就继续提起了昨晚的事情:“在舞社玩得开心吗?” 我听了差点惊得跳起来,汤也不喝了,鱼也不吃了,边嚼东西边想说辞。 他怎么知道的?谁说的?陈晚?应该不会吧?邢思思?嗯,很有可能是她,毕竟,他是她部长,又长着这样一张正义凛然的脸,很难对他撒谎。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一派淡然闲适,也不催我开口,也不吃东西,只是静静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老天爷啊,别说邢思思了,就是我看着他那张脸,我都不忍心撒谎啊!可是不撒谎,我又该怎么说啊! 等到嘴里的东西都嚼完了,我都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我能与他勉强对视的勇气和气场也跟着慢慢弱下去,最后不见了。 我破罐子破摔,脸也垮了下来,微垂着头,语气低落道:“不怎么开心。” 他并没有立刻追问原因,反而是在等我主动说,只是用那双毫无杂质清冽引人的眼睛盯着我。 我很是挫败懊恼地开口:“舞社的氛围不太适合我,我进去之后很局促,放不开自己,也很难融进去。所以也并不觉得好玩。” 这是真话,也是造 成我当晚心情低落的原因之一。 只不过,不是主要原因而已。 他认真听着,阳光洒进来,照在他的侧脸,氤成一道光圈,冷冽的气质去了一半,泛着清和。 我继续往下“编瞎话”:“所以我和邢思思,还有陈晚学姐重新约了个时间,挑个好地点去练,这样的话,大家都自在。” 他似乎信了我的话,也似乎是为了安慰我,给我夹了好大一块咖喱鱼,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 “自己不喜欢的事,不要勉强。” 我听了他的话才笑起来,觉得他应该是信了。 放心地吃下那块咖喱鱼,重重地冲他点头:“不会。给大家准备节目,我很开心。” 他没立即说话,而是轻轻叹了口气,缠着几不可闻的轻笑声。 我抬头,看到他的表情中难得不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无奈和笑意:“初晓,我是说,我们一起吧。” “吱~”由于惊吓过度,我的筷子划过碟子,发出一声不太悦耳的声音,惊得我又一哆嗦。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你要与民同乐?” 说完,我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我懊悔地闭眼,心里早把自己的嘴抽了20遍。 什么叫与民同乐,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可是下一秒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他那上扬的嘴角,还有微微上挑,全是风情的眼尾,以及浪漫闪耀,星光密布的眼睛。 他,他怎么笑了?是因为我太蠢了吗? 可是逗他笑,那也很可以啊啊啊啊啊啊。 我心里各种小剧场满天飞,可他却一直在看我,眼里盛满了纵容和温柔。 “一起吧,好不好?” 我笑容大大,语气轻快:“好。我会好好发挥的,不会托你后腿的。” 他笑了笑,很认真纠正我:“不用担心,你可以做得很好。” 我立刻笑得眯眯眼,只觉得天下所有的好吃的都比不上这一句肯定。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得到夸奖,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的夸奖,就忍不住要得瑟。过去那些苦难磨掉了我的傲气,棱角,却依旧没能改变我臭屁,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天性。 此刻就是这样的情况。我忍不住摇头摆尾,得瑟得不得了:“那是,所以你也得好好做,不要托我后腿。” 他也纵容我睁眼说瞎话,笑着喝了一口茶,认真应下:“好,我争取。” 那天中午,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战斗力会那么强,两锅的鱼,一锅的汤都被我吃得七七八八。 我也完全没有想到,我借口上厕所要去结账的时候,被服务员告知,已经记账了。 详细打听才知道,这家店是学校扶持的创业项目之一,负责人是生物院的一位大牛教授,而蒋越泽,作为这位大牛教授的得意门生,不仅参与了项目计划,还拥有这家店的年卡,和各种优惠卡。 而那张脸,就是通行证。 我发誓,我当时惊掉了下巴。我完全没有想到,“免费的午餐”这句话居然有一天变成了现实,而且以后只要我足够不要脸,我天天都能来。2k阅读网 第95章 要和男神一起去上课了! http://.biquxs.info/

我忍不住看向坐在古色古香的屏风后面喝茶的蒋越泽,竟和翠绿色的背景融为了一体,那样淡漠不可高攀的气质,竟和画上的竹林一模一样。 蒋越泽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宝藏男神啊。 我怎么能这么走运,遇到了他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人呢? 等到坐回去的时候,我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一股脑的说出来自己的疑问,兴奋地不得了:“这家店你参与设计了什么呀?和我说说呀。” 他淡淡地看着我,言简意赅地解释:“细节上的一些设计。并不多。” “怪不得!”我又开始细细打量这家店:桐木色的桌椅,钧红色的屏风,意境深远的屏画,还有紫砂茶具,放满青花瓷和古书样式的摆台……每个细节都透露着深厚的文化底蕴,让人仿佛置身于古时。 我忍不住对他星星眼:“你好厉害啊!” 他淡淡地弯了弯眼,语气温柔:“该走了。” 我忙不迭点头:“好。” 走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扶着墙出来的。 我很懊悔,也很恨自己不争气。明明说好的要矜持,吃完小半碗米就要放筷的,结果还是在每一次蒋越泽舀汤夹鱼肉,叮嘱我多吃点的时候,没出息地沦陷了。 这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小肚腩在修身的白色内搭衬托下,显得无比清楚。 我小心翼翼拉了拉外套,不动声色扣上了扣子。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蒋越泽的眼睛,但他很显然是以为我不舒服,带我去了一家冰淇淋店,点了一份酸奶和乳酸菌,帮助我消化。 我依旧兴致勃勃,叽叽喳喳不停地问他关于那家店的事:“你们有几个人做这个项目啊?他们也都可以享受优惠吗?” 蒋越泽有问必答,没有一丝不耐烦:“一个项目组五个人。都可以常来,折扣都可观。” 我哦哦两声,继续发问:“那其他项目组是干什么的?学校也支持吗?” 他细细解释:“不是全部。项目由导师倡导,我们学习经验。”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应该是他们的老师一起投资的店铺,他们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设性意见,丰富经验,也可以有直接的折扣好处,一举两得。 我点点头,高兴地不得了,和他说我的设想:“那如果我到了大二也有这个机会的话,我希望可以做一个关于写东西的项目。演讲稿,影评,推文,甚至是短篇,我都可以。” 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看着蒋越泽,害羞却坚定地说出我心中的想法:“虽然我的文字,在崇文都不算突出的,但是我觉得,我心底的能量与温柔,是可以传递给大家的。” 他笑,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我的想法:“会的。所有的一切,你都值得。” 我忍不住笑容咧到耳后,冲他重重点头:“嗯。我也觉得。” 微风轻轻吹来,冰淇淋店的捕梦网也跟着叮铃作响,好像在轻轻歌唱我的爱意,我的向往,我的欢喜,以及对面这个男生专注的眼神,少有的耐心,还有让人沉沦的温柔。 吃过饭已经一点半,郁晚舟都忍不住打来电话,催促他快点回来 上魔鬼刘老师的《近代史纲要》。 说起这位马克思学院的刘老师,就连我这样的新人有所耳闻。这位老师,上课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位同学划水。在他的课上,绝对不允许说话,玩手机,以及未在她的允许下,就看书。而且点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一不小心,下一个被点起来的人就是你。 也是因为这样的严格管理,每位上他课的同学都胆战心惊,因此送他外号“魔鬼刘”。 等走到教10楼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云淡风轻等蒋越泽的郁晚舟。我笑着冲他挥挥手,转身就要走。 “唉?方师妹哪去?”他一下子叫住我,笑得一脸亲和:“下午要是没课的话,和我们一起去上近代史吧?” 我看着他,心里暗暗捶骂:又想忽悠我是吧?跟着你去上刘老师的课,这不是故意找死吗? 我看着他继续笑得人畜无害,也瞬间起了装傻的心思:还装是吧?那我也装。 于是我装作为难的样子,一脸抱歉道:“不好意思,郁师兄,我下午满课。” 郁晚舟一脸没想到地看蒋越泽:“满课?经管大一课就这么多?” 我也跟着看,发现蒋越泽面不改色跟着撒谎,淡淡地嗯了声。 我心里好一阵暗爽。 “哦哦,这样啊。”郁晚舟一脸我知道了的点点头,接着又话锋一转:“可是我听说,你们经济四班今天只有一节课啊。越泽你说是吧?” 我的笑一下子凝固在脸上,但还是装作茫然的样子问:“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你作为四班的同学,你怎么不知道?”郁晚舟好整以暇地看我:“还是说,邢思思是骗我的?” “哦,原来是邢思思告诉你的啊。”我一边装作恍然大悟,一边在心里吐槽她,都快精神分裂了:“她和我不是一个班,我们的课不一样。” “哦哦,这样啊。”郁晚舟也学我的样子频频点头,说的话却我让如芒在背:“可是我看的不是她班的课表,而就是你的课表啊。你要不信我再给你看看?” 这下咋办?真编不下去了。我无比哀怨地看了一眼蒋越泽,哎呀,撒谎被当场揭穿,好丢人啊。 尤其是在蒋越泽在的现场。 郁晚舟一脸坏笑看我愣在当场,而蒋越泽眨了眨眼,眼里细碎的笑意都跑了出来。 “好了,上课吧。”就当郁晚舟想进一步嘲笑我时,蒋越泽适时开口,郁晚舟也只能双手环胸,暗戳戳取笑我了。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真的是要尴尬死了。 “走吧。”蒋越泽的眼睛就像被月光洗炼过一样,清冷明净,语气也是出尘别致:“一起上课吧。” 我只能很没出息地点头:“好。” 郁晚舟见状,又要打趣我:“怎么?我邀请你,你就要推脱,阿泽邀请你,你就满口答应。这师兄和师兄的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我又是一阵尴尬,梗着脖子想反驳,却好像没话说。 “郁晚舟。”蒋越泽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及时制止了他。 “好好好好,我不逗她,我不逗她行了吧?” 看到郁晚舟吃瘪,我这才放心了些。可看到来来往往往上课的人往我身上打量的眼神时,我又觉得有些害羞了。 是因为今天穿的太艳了吗?我顺着他们看我的眼神看向自己,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明显是打量我的穿着。 怎么?难道穿得不合适?还是裙子没有整理好?我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的衣服,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 还是我的妆容有些不得体?应该不会吧?出门前照过镜子,只是抹了防晒和一点口红,不会太过分啊? 不是穿着,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旁边一位匆匆上课的师姐告诉了我答案—“看来传闻是真的!蒋越泽真的喜欢这个大一的新生,都带着来上课了!”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衣品也不错,把自己饬得清清爽爽的,挺好的。” “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还以为大家说的会很离谱,没想到气质还真的挺别致的。” 啊?是因为我穿的好看才看我吗?说我气质很好?大家其实没有对我有太多偏见是吗? 我听了心里一阵雀跃,下一秒就雀跃不起来了。 因为她的同伴持反对意见—“乱花渐欲迷人眼而已。蒋越泽这样目下无尘的人,到最后选择的不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我这样?那是哪样的?陈晚那样的吗? “管他呢,反正我只知道,这下子阶教要热闹了,一进去教室还不得炸了啊。” “那还用问么,估计魔鬼刘也得八卦八卦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历吧。” 我眨了眨眼,还是选择自动屏蔽这几句不好不坏的评价,只捡好的听。 “看路。”蒋越泽抚了抚我的后脑勺,温热的触感,悸动的心跳,一切都清晰可现。 郁晚舟笑得和朵花似的,眼里透着揶揄和蔫坏,冲我抬了抬下颌:“再往前一步,就要坐进垃圾桶了。到时候身上臭臭的,我们老师可不让你进教室。” 我愣了愣抬头,发现前面就是一个大垃圾桶,再往前一步就会撞上。 我浑身僵硬不敢动,只是转了转头看他,想也不想就答:“谢谢。” 下一秒,我就听见了陆陆续续路过的人们的抽气声,以及惊呼声。 “没看错吧?这叫活久见吧?” “你没看错。刚刚校草真的对大一这个小学妹摸头杀了。” “看来是真喜欢啊,他这样的人眼里居然会流露出柔和的光,这得多难得啊!” “太甜了吧!我和他同班两年,说过的话不超过10句,语调都没听他变过,别说眼睛带着笑意了!这小学妹如此命好!” “别一口一个小学妹,人家原来是同学,感情深得很!你这同班同学早就输在起跑线了!” “而且你不要带着你的粉红色滤镜看蒋越泽,戴着有色眼镜看这个小姑娘。我看这个小姑娘就很好,很真实。” “我羡慕嫉妒恨不行啊。” “行了,别酸了!魔鬼刘来了,你还不快点进去!” “哦哦哦哦哦!好好好!快走快走!”2k阅读网 第96章 http://.biquxs.info/

我继续面上不动声色,置若罔闻。蒋越泽依旧是一脸淡然,慢慢冲我道:“进去吧。” 我应了声,心里有些打鼓,腿有些抖。 一进去的话,乌泱泱一阶教的人都会看到吧?那我是不是又要火一把? 我步伐似千斤重,又开始打退堂鼓:哎呀,当时就不该头脑一热答应,这不是故意给别人找议论话题吗?哎呀呜呜呜。 蒋越泽就像是我肚里的蛔虫似的,一下子看出了我的心思,放慢脚步等到我,又摸了摸我的头顶,语气轻柔道:“别怕,我在。” “是啊,小学妹,不怕。”郁晚舟跟着凑热闹:“我们老师虽然难搞,但对小女孩还是讲情面的。” 我忍不住笑,很是怀疑郁晚舟这样暖的人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不用说的是,我心情一下子放松不少,顺着他的话头顽皮道:“师哥放心,我会装的很乖巧的。” 郁晚舟煞有介事点头:“上道。” 我看着郁晚舟先走了进去,跟着蒋越泽也走了进去。 一进去……,果不其然,大家就有了些小小的骚动。 我以我新配的隐形眼镜的清晰度担保,我看到了大家的小幅度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看到了一些女生不可置信的表情和眼里迸发出的羡慕嫉妒恨的光芒。 妈妈呀,这是豺狼窝,我想回家。 我慢慢挪动着,感觉每挪动一分,众人的议论声就高一分。 郁晚舟大步流星地跨上阶教又宽又长的楼梯,玉树临风。蒋越泽也可以借着大长腿轻松行走,像雾霭雪松,轻飘飘掠过,带着仙气。 而我一个一米168的女生,虽然不算矮,但是在上楼梯这个节骨眼上,有点忧伤。 阶教的楼梯设计的真的有点不合理。像我这样身高的人吧,一步跨上去有点生猛,分两步跨上去吧,又显得太过做作矫情。要想保全形象,还真的有点难。 在当我心里各种左右为难的时候,老师进来了。 我的下意识率先做出判断,由不得我在这纠结—大步跨上,跟着蒋越泽走到了中间第六排,只有两个男生坐的第六排。 然后,我就听到了周围人的惊叹声,仔细一看才认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主持队队长闫博。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学长。 闫博学长礼貌地冲我挥手,旁边的那位学长也推了推眼镜,向我点了点头。 我不疑有他,赶紧入座,冲闫博学长问好:“学长好。” 闫博学长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那位学长,介绍到:“陈正,去文学社玩的时候,可以找他。” 我冲他问好:“陈学长好,我是方瑾瑜,很高兴认识你。” 他冲我点了点头,以疑问语气,肯定语调冲蒋越泽道:“这就是那个花纸袋妹妹。” 蒋越泽在我身边坐下,身边的人一群惊呼,类似于“这个妹妹太幸福了,生物院的四大才子都认全了。”“陈正居然会主动搭话,也是活久见了。”“这个小学妹可以让蒋大帅哥带着来上课,还众星捧月般的让她坐c位,前途不可限量啊!”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虽然听得清清楚楚,但心里却一直在好奇我的新称谓—“花纸袋妹妹。” 花纸袋妹妹?什么意思 我怎么听不懂? 等到蒋越泽慢慢坐在我身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更疑惑了。 蒋越泽从不会撒谎,这个态度明显是默认。难道这是他们给我起的外号?我在他们这里,代号就是花纸袋妹妹吗? 我看向陈正,疑惑大大的。看他的表情,花纸袋妹妹好像不是什么好称呼啊,不然他怎么会一脸恍然大悟略带猥琐的样子? 难道说,这个称谓有特殊含义?我又看了看挨着蒋越泽坐下的郁晚舟,结果郁晚舟也是一脸莫名,冲我做了个无奈耸肩的动作。 “好了,安静下来,我们要上课了。” 我看了一眼台上带着眼镜,头发稀疏的老教授,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准备认真听讲。 可,可是我没有书啊。我委屈巴巴看向蒋越泽,表示求救。 蒋越泽福至心灵,将郁晚舟递给他的书,顺手推到我面前,而自己则是拿出了a4纸,进行算法推算。 我不敢造次,只是乖乖地盯着那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听他讲近代发生的战争。 可是太平天国运动之后是是义和团运动啊,怎么讲开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了?教授讲课都不按时间轴来的吗? 我听得强迫症要犯,忍不住扭了扭身子。这一扭,椅子嘎吱一声,在安静的教室中显得格外惹耳,引得和我隔了一个座位的闫博学长抬起了头。 微微侧了侧头,就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我连忙又转回来,和闫博陈正学长道歉:“不好意思。” 闫博学长没说话,反倒是陈正学长安抚性地笑笑:“花纸袋妹妹,不用这么小心。” 我尬笑。闫博学长翻了页《教父》,眼都不抬,幽幽地道:“你不必和他道歉,因为你引起的是老师的注意。” 我愕然,有些不相信,还觉得没听清:“什么?” “看来是大家嫌我讲的枯燥,所以才发出声响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我默默低下头,假装看书,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这样的话,接下来我们抽个同学来回答。” 众人一听要点名,班里瞬间更安静了。 “来,4班的8号。” “在。”我条件性反射站起来,班里的人顿时哄笑成一片。 我慢慢缩回手,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方瑾瑜,你到底在干嘛?!在经管院丢人也就算了,怎么还丢到生物院来了! 下一秒,蒋越泽就从演算纸上抬起了头,面色淡然,眼里却隐约有些揶揄。 郁晚舟,陈正和闫博也完全没有想到我这样的骚操作,不约而同三脸震惊看我。 但他们关注的重点却好像有些不一样,他们震惊的是网上说的我的学号居然不是正确的。 郁晚舟觉得不应该:“那么多信息都扒出来了,为什么学号错了?” 闫博点了点头,又去看他的《教父》去了。 最后只有蒋越泽安抚我:“你学过这些,不用紧张。” 我稍稍放心点,但蹙着的眉头还是没舒展开。强忍着不耷拉脸看着魔鬼老师,内心一度要崩溃。 魔鬼老师显 然也是没有想到,四班有两个8号。 我想不动声色地坐下,结果老师在我慢慢往下滑时,叫住了我:“看来这位红衣服的小女孩很喜欢我的课啊,不是本院的都来听啊。”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只不过这声笑里,带着刚才没有的意味深长。 我尴尬死了,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了。但偏偏这位魔鬼老师不愿意放过我,还要继续提问:“先做个介绍,说说你是哪个院的。” “唔~”大家有开始起哄的,鼓掌的,还有发出怪叫的热闹得不得了。 魔鬼老师很疑惑,自然而然地问道:“怎么?难道大家都认识这位小姑娘?” “认识!”大家兴奋不已地回,每个人脸上都闪烁着“八卦”两个大字,眼神也透着不正经。 刘老师更疑惑了:“那她是谁呀?” “老师,她是新选出来的经管院最美青年之一,方瑾瑜。您多上上网,就知道了。” “经管的?”老师沉吟,“文科生还是理科生?” 我装乖开口:“文科。” “哦,”老师了然地点头,有些许赞赏的意思:“文科生考到崇文的经管,不容易。看来是个用功聪明的孩子。” “是啊,老师,您看是不是您喜欢的乖巧类型的小女孩?” “哈哈哈哈哈!” “老师你没想到吧?这个小学妹很有才华的。” 才华?我有点心惊胆战,什么才华?我怎么不知道? 可是大家知道:“对呀,她唱歌弹吉他都很好啊。” 哎哟我的妈呀,怎么又是这个啊,可不可以放过我啊,我不想在老师的课堂上造次啊! “在崇文,没点真本事怎么做网红啊!” “老师你可以让她给大家表演一下啊!” “对!表演表演啊!” 一时间,要求表演的呼声一阵高涨,引得老师皱着眉摆了摆手,示意安静。 我都欲哭无泪了,这下好了,蒋越泽的老师也不喜欢自己了。 终于,在老师的不间断示意下,教室重归平静,没有人再敢哔哔。 老师一脸“好好考考你”的严肃,冲我道:“既然有才华,又是经管院的高材生,那近代史的知识一定了解得不少。你简单说说,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主要突出的几大派系,以及势力范围划分,实力强弱。” “哇!”台下人惊呼一片,啧啧出声:“老师,这课本没有啊。” “对啊,老师,你这不是故意难为我们小学妹嘛!” “就是啊,老师,万一你把这小姑娘难住了,你这不是让某人心疼嘛!” “对啊,老师,你问个简单点的嘛!” …… 吵闹声不绝于耳,郁晚舟在听到一些大胆的言论时,还忍不住碰了碰蒋越泽,斜眼坏笑。就连闫博学长和陈正学长都不约而同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向蒋越泽。 老师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推了推眼镜,饱经风霜的脸写满阅历和睿智,眼神凌厉又严肃:“对待你们理科生,我自然不指望你们知道。但对于文科生来说,这个问题,只要学历史的时候稍加深入,就会知道不少。” 班里再没有人敢出声。我觉得自己就像小鱼干,在砧板上两面煎熬。2k阅读网 第97章 被魔鬼老师点起来可还行? http://.biquxs.info/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开始答题:“先是在袁世凯死后,北洋军阀分裂为皖系、直系、奉系三大派系。” “皖系的段祺瑞在日本的支持下,控制皖、浙、闽、鲁、陕等省;直系的冯国璋在英美的支持下,控制长江中下游的苏、赣、鄂及直隶等省;奉系的张作霖以日本为靠山,占踞东北三省。” “之后,山西的晋系军阀阎锡山,徐州一带张勋的定武军,西南的滇系军阀唐继尧和桂系军阀陆荣廷,迅速崛起,北洋军阀陷入混战,争斗不休。” “哇哦!”我听到教室里有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文科生就是不一样啊,这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这个小学妹我服了。我以为只有咱们男生会了解这些军事历史的。结果人家知道得多了去了,瞬间把你秒成渣渣。” “刚刚我一度以为她在朗诵百度词条。现在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蒋越泽看上的人,能差到哪去?” “说得也是。长得好,学习好,啧啧。” “酸了吧?这样的人又不是自己。” “讨打吧你?” 老师不理会这些小吵小闹,在讲台上来回踱步,锐利的眼神透过小眼镜发射出令人敬畏的光,继续提问我:“孙传芳和吴佩孚属于哪个派系?是什么时候崛起的?” 我不假思索:“都是直系,孙传芳在直皖战争中崛起,一路扶摇直上,成为东南王;而吴佩孚是在直皖战争中声名鹊起,在直奉战争中力挽狂澜,成为直系军的头目之一。” 老师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暗暗舒了口气,以为自己这一关算过了。 谁知老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不错”,又继续提问:“北洋军阀后期的三位军阀,谁的实力最强?” 我愣了一瞬,仔细回想:“后期的三大军阀,东南王孙传芳,任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总司令。” 老师又跟着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继续。” 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答:“张作霖号称“东北王”,北洋军奉系首领,治军有方,是后期北伐战争要讨伐的主要对象之一。” “而吴佩孚秀才出身,直系军阀首领曹锟的第一战将和智囊。曾一战安湘、再战败皖、三战定鄂、四战克奉,有“常胜将军”之名,也因此成为三足鼎立的一方雄厚势力。” 老师继续点头:“分析得不错。但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些不确定道:“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应该是孙传芳,因为他坐拥五省军队。” 老师看着我,没立即开口,倒是蒋越泽淡淡嗯了声,语气轻柔地鼓励我:“自信点。你答得很好。” 我心里一下子明媚起来,也不管老师是什么评价了。 这时候,老师的表情也变了,从一个严肃不已的老教授形象,变成了笑眯眯的和蔼老头。 他摆了摆手,我这才大大松口气,还略带些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没等我坐稳,陈正学长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难得地热络些,隔着两个座位还要和我说话: “欢迎随时你加入文学社,我保证,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我愣了一秒,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委婉道:“我会去参加活动的。” 陈正点点头:“有活动,我让越泽告诉你。” 我应下来:“好的。谢谢学长。 但他没立刻对我的回答做出评价,反而是慢悠悠说起别的:“我们崇文大学,是个综合类大学。听名字就知道很向往,且一直注重培养同学们的文学素养。” “所以你们这些未来的国家栋梁,文学素养必不可少,一定要多了解历史,人文地理,才会走得更远。” “希望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我上课的时候,教案不用区分文科院理科院,大家都能像这位小姑娘一样,清楚地回答我提问的每一个问题。” “这个小姑娘很有学识,不愧是崇文经管院的招牌。大家应该给她鼓个掌,鼓励鼓励。” 教室里的师哥师姐都配合地鼓掌,就连闫博和陈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头,用慈祥的老父亲的眼神看着我,卖力地鼓掌。 呼,看来老师不讨厌我了。我心里一下子像点亮小火苗一样,雀跃地不行。 但我没有去看蒋越泽的表情,也没理郁晚舟的调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书,实际上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下一秒,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出现在我的书上,移开的瞬间,一颗独立包装的话梅露了出来。 我瞬间开心的笑,扭头去看他,小声地冲他要表扬:“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笑着点头,眼里有星星:“嗯。” 我这才满意地转头,继续看书。 这下,书上的字都能读进去了。 一节课就这么慢悠悠地过。到了最后十分钟的时候,老师要求每个同学拿出一张a4纸,做随堂测验。 整个教室里瞬间一片的声音,小声的交谈声,无比自然和谐的融合在一起。 而只有我,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这个环节要怎么自处。而就在这时候蒋越泽给了我一张纸。 我有些惊讶,指了指我自己:我也要做吗? 蒋越泽点头,眼里都是肯定的光:“我记得,你最喜欢历史。” 我笑,拿过纸,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别头发:“可是这一段历史,我学得不是很好啊。” 蒋越泽没急着辩驳,只是微微屈指,指了指黑板上的题,轻声道:“这道,你可以答的很好。”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黑板上的第三题:红军长征的意义。 我一看,某些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那时候还是在高一。已经进入深秋,第一次月考已经结束,我因为文科的傲人成绩,保管我稳稳进入班级前三。 那时候仁城一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第一次月考后,就要换座位,有弱科的同学老师会格外关照。 而我,就是因为提前知道,才会故意不答数学物理最后一题的。 一切都和我预想的一样,老师一下子就关注到了我,叫我去办公室谈话。 一场对话聊下来,我成功地,被换到了蒋越泽的身边。 我高兴地不能自已,就连回教室的路都是跳着回去的,那时候,觉得热闹熙攘的楼道都变得很长,我的心就像离家的小鸟,恨不得马上飞回班里,把自己的桌子搬过去。 飞速到了门口,又退回去几步,整理好自己的头发,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气定神闲”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一节课语文课,老师讲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在期待下课,看着自己书桌里的巧克力发呆傻笑,又时不时看着蒋越泽认真做笔记的样子犯花痴,想象着我们打招呼的画面,甚至还在脑海演练了好多遍我成为他同桌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语调,字数,都在反复斟酌。 终于到了下课的时候。我听见下课铃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种极力压抑自己心里喜悦的辛苦,都在班主任进来的那一瞬间,宣告消失殆尽。 看着班主任从门口走到讲台的那段路程里,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眼神里的期待也从小火星变成火苗,最后在他宣布换位名单时,变成了烟花,砰地一声在我心中绽放。 我至今都记得大家羡慕嫉妒恨的阴阳怪气的语调,记得老师斥责他们的气急败坏,也记得朋友们的揶揄打趣。最最难忘的,是蒋越泽越过同学们,飘来的一般淡漠却友善的一眼。 越过矮矮人群,坚定又认真的一眼。 就在众人的瞩目下,我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蒋越泽的旁边,边收拾东西边想自己该怎么和他说话,忐忑又紧张。 等到收拾完东西,上课铃响了,历史老师进来,发下学案,告诉我们要学《国共十年对峙》这一节课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他说话。 心不在焉预习完课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老师讲了大半节课,等到老师要求同桌之间讨论红军长征的意义时,我才终于名正言顺地有了和他搭讪的借口。 我将身子侧过去,努力压着心里的紧张和雀跃,极力笑得温柔大方,将早已准备好的巧克力放在他书上,指着道:“军训的时候,谢谢你。” 他眨了眨眼,看了看书上的巧克力,又看了看我,就是没收。 我不知哪来的坏心思,看到他这样茫然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调戏”他。 于是,我便换了笑容,变得明媚轻佻,语气也是欢快不正经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收了,我以后才能继续厚脸皮麻烦你啊,同桌。”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眼里似万花筒,色彩纷呈。我强忍着保持理智,才没有被迷惑。 就在我坚持不住要犯花痴的时候,老师一声暴喝,叫的正是我的名字。 我火速回神,蹭的一下站起来,可老师已经快步走了下来。我看着蒋越泽书上的巧克力,又看了看蒋越泽纹丝不动的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还是梗着脖子没有动。 心里却直呼完了完了,这下要凉了。眼睛也慢慢闭起来,准备迎接属于我的暴风雨。2k阅读网 第98章 居然被表扬了耶! http://.biquxs.info/

“闭眼干嘛?怕我吃了你啊?”转眼间,老师的声音已在我耳边,我慢慢睁开眼,看到了历史老师那张儒雅清和的脸,以及与他气质不符的一脸好整以暇的顽皮。 我下意识扫了一眼蒋越泽和他的书,发现他还是那样子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但巧克力已经不在了。 再往下扫……,蒋越泽的左手在慢慢伸进书桌里,显然是在放什么东西。 还挺为别人着想的嘛。我看着蒋越泽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 老师显然没打算放过我,把我数落的毫无用武之地:“换了新同桌,上课都不认真了。方瑾瑜,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历史文学素养。但也不得不承认,你很膨胀啊。我叫你三声你都没有听见。” 我心情很好地道歉:“老师,我错了。是我态度不端正,你罚我吧。” 老师要的就是这句话,大手一拍,颇有点江湖侠气:“好!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我变相体罚你,全班同学为我作证。” 全班同学这时候都在,都兴致昂扬地答应:“放心老师,一定和你没关系。” “没错老师!是这位方同学不识好歹,自作自受。我们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也会支持您的各种爱的教育。” “就是!她仗着自己考了第三,换了天之骄子做同桌,就以为自己也是天选之人,认不清自己,就得老师帮她早日悬崖勒马。所以老师,你放心大胆罚,我们支持你!” 我听了这些话,都要吐血了。转头去看说这些混话的人,都是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同学,面目丑陋地变相报私仇。 我凶神恶煞瞪他们:别不要脸! 他们倒是很一致地扮鬼脸:我就不,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 蒋越泽在,老师也在,好像确实不能怎么样。 老师也是和他们快速结成联盟:“那你们说,罚她什么好呢?” 众人乐了,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让她抄课本!抄时间轴。尤其国共抗日那一段,各种各样的密密麻麻的战争,让她抄十遍,那滋味,最爽了!” 国共抗日?!那段时间历史事件很复杂的好吧?要抄的话,还得先整理,你们是在搞我吗?! “不够不够!让她抄《史记》!这样一来,历史学好了,古文也学好了,一举两得!” 得了,这下我看出来了,你们是真的在搞我。 “你看看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太狠了!要换做是我的话,我就让御姐天天给咱们班换饮水机的水。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多好啊!而且,御姐也有这个实力啊!” “哈哈哈哈,我觉得这个好!”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也是!” “哈哈哈哈哈……” 好个屁!一点都不好!我在蒋越泽面前,还要形象呢!别想让我暴露出女汉子的一面,不可能! 我心里暗暗吐槽,老师则认真在听同学们的建议,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老师拍板道:“那这样吧,老师也不太为难你。你只要说出红军长征的主要战役和意义,这事就翻篇。要是说不出来,就把这一课,抄十遍,明天交给我。有问题没?” 明天交?有,可太有问题了。但我还是不敢造次,连忙狗腿地摇头: “没有。” 老师双臂环胸:“那答吧。” 我认真想了想,开始答:“主要战役有,四渡赤水河,巧渡金沙江,飞夺泸定桥,直罗镇战役,包座战役。” 老师点头:“意义呢?” 我有些心虚,硬着头皮答:“保存了党的基干力量,使中国革命转危为安……” 老师又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我绞尽脑汁想不起来,默默地眼睛下垂,往蒋越泽的书上瞟。 结果还没瞟到,老师就把书合了,一脸嫌弃地啧了一声:“这才中考结束几个月啊,初中课本背的滚瓜烂熟的,这么快就忘了。还沦落到偷瞄书的境界,你说你丢不丢人?” 大家也跟着起哄:“丢不丢人?” 我心里默默点头:丢人。 老师忍不住笑,一脸看好戏地问我:“还背不背了?” 我十分丢脸又扭捏地哼出几个字:“不背了。” 瞬间,班里哄笑成一片。 老师也跟着笑:“课文抄十遍啊,字迹工整地,晚自习交到我办公室。” 我根本没脸有异议,赶紧谢恩:“好的。” 老师大发慈悲挥挥手:“坐下吧。” 坐下的时候,耳边都是大家嗤嗤的笑声,我羞的耳朵都要着了,根本没脸去看蒋越泽。 谁知道蒋越泽却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只有隽秀飘逸的一个字:嗯。 嗯……嗯??是在回答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吗?我忍不住转头去看他,只看到了他在阳光照耀下的侧脸,缥缈又深远,俊美得不真实。 我忍不住笑了,被抄十遍课文也值了! 就是在那一天,我成为了他的同桌,也开了504班男女同桌的先河。 在此后的一年里,我“千年老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我对他的喜欢,也成了每位同学心照不宣的秘密。 因此,每次调座位的时候,愿意坐到蒋越泽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 我也因为同学们的助攻,一直安稳得享着“蒋越泽的同桌”这个头衔,直到高二分班。 记忆回笼,我看着黑板上那道题,忍不住冲着蒋越泽笑了。 语气也跟着轻快又调皮:“这道题,我想我到死都会记得。当年,我可是花了整整两个自习的时间才抄完,怎么能忘得了。” 他笑,眼里泛着揶揄和温柔。我想,他一定也想起来我抄了两个自习,没有时间写数学和物理作业,被物理老师和数学老师混合双练的连锁反应了吧。 真好,他记得。我心里泛着思思甜蜜地想,原来我们之间的故事,他都一直记得。 你的记忆,有他可以一起回忆。你的快乐,你的糗事,你的烦恼,有他一起分担,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呢? 我笑嘻嘻写完答案,等到蒋越泽写完,把自己的答案放在了他的答题纸上。 “一起交了吧。”我双手环胸,撑在桌上,笑眯眯看他。 他微微抬眼,看了看我的作业,没出声。 等到最后交的时候,他拎起我的那张纸,一折为二,夹进了自己的近代史纲要的书里。 我装作没看见 嘴角却高高翘起。 下课铃响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交了作业走了,只剩下了我们几个等郁晚舟百度。 好容易写完,我们这才跟着往门口走。 到了讲台的时候,我恭恭敬敬和老师问好,老师笑眯眯地点头,冲我道:“小姑娘,以后我的课,你可以常来。” 我忙点头,认真道谢:“谢谢老师指点,以后有时间就会过来的。” 这时,刚好有人要交作业,我赶紧侧了侧身,不挡人家的路。 抬起头一看,好巧不巧,刚好是刚刚说“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那个师姐。 她似乎也觉得很是尴尬,都没敢抬头看我,只是微低着头交作业,错开了我的目光。 看到她的表现,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那股劲总算是过去了。 郁晚舟因为作业的问题,成功被老师留下来教育,而蒋越泽跟着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示意我和陈正学长,闫博学长先出去等,他想起有点事要和老师说。 我点点头说好,转头看了看教室,发现刚刚那个师姐也没有离开。 我没多想,乖乖和两位学长在阶教外面等,透过窗户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当我看到一个穿着绿色复古裙,长发披肩的女生,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并排走在路上时,我忍不住笑了。 这个绿色复古裙,我在出门前,见过一次。没想到转眼间,晏婷就穿出来了。 我看着他们两有说有笑的,颇为欣慰地点点头。 “在看什么?”陈正学长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有些好奇。 我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见俊男靓女走在街上还挺亮眼的。” 陈正学长笑,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和我一起看楼下的情景。 陈正学长似乎更好奇我和蒋越泽的事,试探地问:“你和越泽,是军训的时候认识的吧?” 我有些懵,怎么,难道陈学长不知道我们是同学?他都不上网的吗? 见我一脸为难,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解释道:“不是想打听你们**的意思,我就是问问。看看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样。”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觉得他说得也算没错,我们本来就说要重新认识,所以军训也算是我们的开始。 “算是吧。我们确实是军训才开始接触的。” 陈正点了点头,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笃定,却没有继续追问。 他到底想问什么?这个表情又是想表达什么? 下一秒他就换了个话题:“我听李兆祺说,你们认识?” 我点头:“是。在社团大会认识的。” 他点头,邀请道:“那下个月三个社团合办的古风乐器歌手大赛,你可以过来参加。李兆祺她也在,你也不孤单。” 我想起之前晏婷也说过,直觉得会很热闹。于是痛快地答应:“我会的。” 陈正点头,又冲我身后抬了抬下颚:“越泽出来了。” 我转头去看,发现他先出来,郁晚舟和老师并列,而那个师姐在最后,看着脸色有点不太好。 难道那位师姐被老师骂了?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郁晚舟,可是郁晚舟好好的,她也应该不会太惨吧?2k阅读网 第99章 退出舞蹈小组的彩排 http://.biquxs.info/

况且,郁晚舟不是说,老师对女孩子还是很宽容的嘛? 等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居然对我充满歉意地笑了一下,搞得我莫名其妙。 她这是干嘛?难道她知道我听见她说的话了? 那她怎么知道的,明明刚刚还不知道呢。 难道是?我看向郁晚舟,发现他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那样子,要多受气包就多受气包。 应该不是他。他应该在老师身边,寸步不离,没有时间说这些。 那是蒋越泽?我看了看被老师叫回去听老师认真说话的蒋越泽,有些不确定,又有些不可言说的甜蜜。 应该是他。因为只有他,会这么在乎我的感受。 我瞬间被这个暗戳戳的保护甜到,心脏都是在激动地庆祝。对他的喜欢,也理所当然地跟着又多了些。 等送走老师,蒋越泽才走到我身边,慢慢道:“走吧。” 我忍不住笑意更浓,连连点头:“好。正好要去上课了。” 他点头:“几号楼?送你过去。” 我摇头,笑得一脸神秘:“不用。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室友们一定在楼下等我。” 郁晚舟即使刚挨了骂也要八卦:“你怎么知道?万一不在的话,你岂不是很丢脸?” 我笑得一脸无所谓:“不会啊。没在就没在了,反正我脸皮厚。” 他笑得有些欠扁,变着法损我:“那你还挺能屈能伸的啊。” 我笑着反击:“那当然。都是刚刚郁师兄教的好嘛。” 郁晚舟一下子听出我是在揶揄他刚刚在老师面前“从善如流”,立刻没了话,冲我呵呵冷笑了几声。 闫博学长不忍心,苦口婆心劝道:“你别招她了,一个学经济还在辩论队的文科生,你能讨到什么嘴上便宜?上课扒拉扒拉说那么一大堆,你就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 郁晚舟点头,觉得他说的对:“这么说,好像是我太不自量力了点。”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悄悄地冲他笑。他眼里没有一丝责备,反而眼里布满和我一样的得意。 到了楼底,果然看到姜未,言喻和晏婷在等我,冲各位师兄挥手。 我心下得意,回头冲着郁晚舟挑了挑眉:怎么样? 他继续发挥自己能屈能伸的特长,一脸“我表示服气”的样子冲我鼓掌:厉害厉害,在下佩服。 闫博和陈正看着郁晚舟这样,冷眼嗤笑,蒋越泽看了,都微弯了唇角。 言喻她们不知道我们在打什么哑迷,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认识陈正和闫博,互相眼神示意。 言喻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校园广播角第二期和第三期的主人公,全校人都知道啊! 我看向晏婷,晏婷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点头,眼神里都传递着“别说我认识你”的嫌弃。 姜未也很好奇我中午去了哪,一个劲示意,是不是去和师哥上课了? 我没说话,把眼神飘到别处,表示默认。 三人眉飞色舞,连连表示我可以。 我咳了咳,转身冲他们道别:“师兄,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去上课了,所以就先走了。” 陈正和闫博礼貌地点头,郁晚舟却偏偏不:“我们都无所谓,但是某人也可以跟着你去上课啊。” 我不好意思搭话,可我身后地三个室友已 经开始嗤嗤笑,陈正和闫博也面色带了些哂笑。 我努力摆张严肃脸去看蒋越泽,但是眼神还是严肃不起来。 蒋越泽没理他,淡声嘱咐道:“注意力集中。” 我笑得像个傻白甜,点头说好。就飞快地跑下了大厅的楼梯,准备和室友一起去上课。 走出一段,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冲他挥了挥手。 他冲我点头,眼里都是繁星点点。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绝世独立的风景。 我忍不住热了眼眶,笑容却是越放越大,心里也是春光乍泄,暖心不已。 到了拐弯的地方,晏婷忍不住揪我:“唉唉唉,都已经看不见了,可以看着点路了吧?摔倒了,我们可不扶你。” 我只好回头,乖乖走路,一脸谄媚地看着她们笑。 姜未眼神里透着猥琐,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不错啊,就一中午吃饭上课的功夫,感情深了不少啊。” 言喻不赞同,纠正道:“这话就说不对了,人家感情一直都很好的,是不是?” 说着还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没加掩饰地笑,转头去损她们:“你们这样挤兑我,就没想过哪天遇到同样的情况,我挤兑你们啊?” 她们轻嗤一笑,通通丢给我一个大白眼,处处都透着不屑一顾。 我看着她们的样子,不觉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 到了阶教,我远远的看到师豫坐在那里,背影寂寥而孤独。 就像,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姜未似乎也看出来师豫的不对劲,在我耳边悄悄道:“感觉师豫最近整个人的状态都怪怪的,前几天还没来上课,你说她到底怎么了?” 我摇头,有些心疼:“不知道。一会我想办法逗逗她吧,现在先上课。” 姜未点头,拿出自己兜里的巧克力豆给我:“那你把这个给她,糖会让人开心一点。” 我点点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把手里的巧克力豆放到她书上,故作轻快地问:“想什么呢?连我过来都没有发现。” 师豫这才回神,勉强笑了下:“没想什么。” 我抬了抬下颚,指了指巧克力豆:“姜未给你的。你尝尝。” 她拆开一颗放到嘴里,认真地道谢:“很好吃,替我谢谢她。” 我笑了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挑个没营养的问:“作业都补齐了吗?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说。” 她笑笑,脸色憔悴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高考都熬过来了,这有什么难的?” 明明在努力笑得随意我却看着十分沉重。她的笑影渐渐和记忆里的我重合,各种复杂心绪涌上心头。 我尽量放柔语气劝她:“才一周不见,你就瘦成这样,一定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啊。” 她笑着点头,反过来宽慰我:“这一周其实没什么可忙。休息时间也足够。只是我心情不好而已。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不知该怎么劝,只能小心地劝着:“不管出了什么事,你最先要做的,都是照顾好自己。只有自己身体好了,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操心别的事啊。” 她勉强笑了笑,点点头,连连称是。 上课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事情 还没有和邢思思通过气,所以翻出手机,和她侃大山。 喃极光:小仙女,忙不忙?! xings:呵,这谁呀?有时间关心我的死活啊? 喃极光:你这就误会我了。这不是听说昨晚你和你的心上人你侬我侬的和好了,那我这怎么能打扰呢? xings:哟,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了? 喃极光:应该的应该的,不要客气。 xings:那你知不知道,昨天部长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冰冷地要吃了我吗? 喃极光:流汗/流汗,啊?有这事?不能吧? xings:哼!冷笑/冷笑。 喃极光:呵呵呵,这有点尴尬哈! xings:是啊,尴尬得很呢!/握拳/握拳。 我连忙打哈哈:那什么,不是说要排练节目吗?你们副部长怎么也没和我说时间地点呢? 没想到这个也是踩了邢思思的雷区,一下子炸了:你还说呢!部长和副部长都告诉我,你不和我们一起排练节目了。我正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呢?你和部长说了事情原因经过了? 我连忙证明我的清白: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 她显然不相信:是吗?你确定? 我就差跪地发誓了:我确定! 她没再追问,又在疑惑为什么:那怎么陈晚一大早给我发信息,说你不来了,只有我们两个表演了? 我也觉得疑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没问问你副部长? 她很快否认:没有。当时我以为是你和她说的,我还懊恼我连累你了呢。 我也被弄地糊涂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啊,昨天咱们不是还说好我定地点一起练舞吗? 邢思思也是糊涂得不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乱猜测了很多个理由。 xings:难道是部长? 这一下,吓得我魂都没了:你,你可别吓我!这可不是开玩笑! 邢思思也很震惊:我也很慌张好吗?要真是这样,那部长会不会已经找过副部长了? 我快要慌死了,手都抖成筛糠了:不,不会吧?那我岂不是红颜祸水,弄得人心不合吗? 邢思思转头呸我:就你?别太看得起自己好吗?副部长和部长看起来像是会因为这件事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吗?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连忙道歉:是我自作多情,对不起。 邢思思看不惯我这个贱样,忍不住喷我:我tui,瞅瞅你这副欠揍的样子。 我自觉理亏,只好自黑:我欠揍我欠揍。 xinhs:行了,听课吧。老师看你呢。 喃极光:好好好,我先撤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连忙又叫住她:等等等等,你把陈副部的qq给我推过来呗? xings:你要干嘛?要和她聊聊吗? 喃极光:嗯。不然误会越来越深怎么办?我可不想她以后戴有色眼镜看我。 xings:你是不是傻?你们之间是情敌关系,没误会又怎么样,有误会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们还能做朋友啊? 喃极光:委屈/委屈,说的也是。 xinhs:所以啊,大小姐,别想这些了,好好听课吧。下周要交论文的。 喃极光:ok。我撤了。2k阅读网 第100章 联谊也是兵荒马乱的 http://.biquxs.info/

最终,我还是听邢思思的话,没有去问清缘由。 马上又要月底了,天气也慢慢冷下来,金黄色的梧桐叶飘落满地,萧瑟又漂亮。 可就算这样,校园依旧热闹非凡。足球赛和篮球赛都进入到了晋级赛的关键时刻。言喻和我又上了两场比赛,最终以积分赛第八的成绩进了小组赛;计算机和生物工程也成功晋级,并排在小组赛第二组第二场,实现了许司扬和蒋越泽做对手的心愿。 而其它方面,我和我的朋友们也进行的很好。言喻由一天跑8圈增加到一天15圈,昨天称重的时候,成功减掉了6斤;晏婷和邢思思作为广播站的两个主播,联合开了一档夜间电台的节目,晚上回来的时候总能看见方正舒送她到楼下,似乎也并没有那么不喜欢方正舒了。 而我,音乐社已经开始着手教大家一些唱歌技巧,为下个月的歌手大赛做准备。辩论社也开始教一些简单的辩论基础知识。闲暇之余,我还会和蒋越泽一起练过两次歌曲。日子,就这么充实又繁忙中过着。 终于,如愿以偿迎来宣传部学习部和策划部的联谊活动。 这次联谊,三个部长商量着联系了大巴,预计一次性拉走。 邢思思与我们住在同一层,我和姜未都知道,她是个爱臭美的,指定会在宿舍里涂涂抹抹个没完,于是决定快速收拾完去她宿舍催她。 可我们显然也高估了自己的速度。我和姜未犯了女生都会犯的毛病—抹了又抹,涂了又涂。拍了隔离霜,还想涂防晒;涂了防晒,又得抹气垫;抹了气垫又得扑散粉……最后面妆,眼妆,口红,没有一点落下。 等到最后,反而是和邢思思同时完成,在楼道遇上的。 三人互相打趣了下,我说邢思思的腮红打得像猴屁股,邢思思说我老姑娘精心打扮,是为了见情郎;姜未说邢思思的高光太亮,像舞台妆,邢思思说她的口红化的太重,像吃了死小孩……三人怼来怼去,继续磨磨蹭蹭。 许是卿卿姐都看不下去了,忙着给我打电话,发消息催我走得快些,广场的人已经到了差不多了。 姜未也被自己的部长催了,倒是只有邢思思,郁晚舟,蒋越泽还有陈晚没有一个人催她。 我们三人火速往校门口跑,奈何学校的公交车一到周末就挤的要死,根本不可能挤的上去。 邢思思头脑发热地要去骑单车,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扫码。 姜未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堪堪拉住邢思思,又气又笑道:“不能骑单车!鲸鱼是个纸老虎,不会骑车!” 邢思思努力睁大了自己的小眼睛,一脸震惊,下一秒又怒又笑地指着我,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努力平息了怒气,却在开口的瞬间变成了河东狮吼:“方瑾瑜!这次联谊回来就给我学单车,听见没有!” 我忙点头,拉着她和姜未往前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学,一定学!现在先跑,先跑!” 姜未哀嚎道:“为什么学校会这么大啊?为什么大巴会在广场啊!为什么啊!” 我拖着她俩,负重前行根本走不快。只能气喘吁吁地慢慢挪着。 看到前面的巡逻车,我眼前一亮。 快速挥手,双手呼喊着让叔叔看过来:“叔叔,叔叔,载我们一程!” 叔叔闻言停了车,笑呵呵把我载上,我一边给叔叔道谢,一边忙告诉叔叔,把我们送到广场。 叔叔笑着点头,手下却一点不含糊,将巡逻车开得虎虎生风,没一会就到了广场。 大老远就看到蒋越泽他们在广场等着。 郁晚舟和许司扬看着我坐着巡逻车过来,一个笑得东倒西歪,一个笑得直拍手,其余的人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三个不好意思地下来,只能憨憨地笑。 我悄悄看了一眼蒋越泽,发现他也在看我,眼里的欣赏和宠溺,一眼就可以看得清。 我美滋滋地冲他笑,心想着还好自己没有听言喻的话,抹了那个嫩粉色的腮红。不然,一定会被别人笑话成红屁股,还会被别人嘲笑说是见了蒋越泽思春。 姜未不好意思地和大家摆手,我和邢思思跟着尬笑,慢慢挪到队伍里。 我和姜未一起挤,结果姜未呵邢思思把我往蒋越泽那边推。大家一看这情形,又开始跟着起哄。 “今天瑾瑜化了妆啊。看来这是要和这么多部门的美女一起比美啊!” “哎哟,你这话就不对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还不兴瑾瑜为悦己者装扮啊?” “说得也是啊。那你说,瑾瑜的悦己者是谁啊?” “我哪知道?这你得问瑾瑜啊?!” “来,瑾瑜,你来说说?” 我讪讪地笑:“没有没有,只是随便打扮,随便打扮。” “哈哈哈哈哈!” 我羞红了脸,结果还只是被姜未挤的没地方,只能在外圈打转。郁晚舟在一旁看戏,“好心”地把我往蒋越泽那边推了推。 蒋越泽往边挪了挪,让我站到了他身边。 我抿了抿唇,顺从地站了进去。却听到了身后的一阵阵嗤笑。 我微微转头,看到了捂嘴偷笑的许司扬。 我瞪了他一眼,他收敛了些,却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 我没再理他,转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等车。 蒋越泽转头,毫不避讳地看着我,眼神专注而温柔。 我被他的注视搞得心神大乱,眼神东瞟西看,就是不敢去看他。 因为自己现在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脸,是不是已经和抹了腮红一样,烧成了猴屁股。 可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因为我的胡思乱想而移开。反而越发让我觉得炽热了。 我心跳越来越快,最后终是没忍住,一抬头,就跌进了他的满天星河里。 我理直气壮带着些娇羞的话,在对上他的那双眼的时候,瞬间变得磕磕巴巴,甚不连贯,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为,为什么,一直看我?是不是,我化的太浓了?” 边说边觉得是。忍不住伸手,想擦掉脸上的妆。 “不是。”蒋越泽轻轻抓住我手腕,拉了下来,无比轻柔的地摸了摸我的手,摇了摇:“好看。” 我的血液都沸腾了,笑容也跟着特别轻浮:“那我们两个比,谁好看?” 他没敷衍我,很认真地答我:“你好看。” “拿好自己的东西,车来了。”卿卿姐嘱咐着大家,众人都闻声看去,看到大巴车缓缓而来。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姜未旁边:“那我先过去了。” 他点头,不放心道:“坐前面。” 我笑着点头:“知道了,放心吧。” 我一溜烟往姜未身边跑,郁晚舟见了,跟着我后面喊:“小学妹去哪?和我们一起坐啊!” 我一听跑得更快了,直接和姜未邢思思站在了一起。 邢思思斜眼坏笑:“哟?舍得过来了?” 我嘿嘿笑,指了指车:“上车上车!咱们坐前排。” “为什么?” 我推着她往前走,不好意思地笑:“因为我晕车啊。” “哎呀我服了你了,邢思思抓狂:“你压根就是个事妈!” “好了好了好了!”姜未制止道:“赶紧上车,别废话!” “好好好好!” 上了车,我就将提前准备好的口香糖和薄荷糖拿出来,给周围的人分了些。 大家都陆陆续续上来,姜未和邢思思与我坐一排,三人看着路过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看着很多不认识的人,我突然想起陈晚来,忍不住捅了捅邢思思:“唉唉,怎么没看见陈晚?” “不知道。刚刚没和你们站在一起吗?”邢思思左右看了看,指了指车门口:“那不是在那呢?” 姜未也跟着欠起身看,嚼着口香糖嘟嘟囔囔:“我就不明白了,这个部长长得也不算是天仙啊,怎么就引得你这么在意呢?” 邢思思跟着眯眯眼笑:“我们这位方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我们的副部长,自然是因为爱啊。” 我跟着嘴硬:“哪有?明明就是正常八卦好吧?” 邢思思嗤了一声,把战火往姜未身上引:“姜未你看,她不告诉你。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姜未白了我一眼,满脸不屑:“不就是陈晚喜欢蒋师哥吗?这个事情很难理解吗?” 我看到上车的陈晚,急得口香糖都吞下去了,边咳嗽边制止姜未,生怕她说的话被陈晚听见。 姜未以为我难受得厉害,在我背后大力地拍打,边拍打边吐槽我:“能不能安生点,毛毛躁躁地要干嘛?” 下一秒,陈晚从她身边从容走过。 邢思思咯咯笑个不停:“绝了!” 我指着姜未,咳得满脸通红,白了她一眼。 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突然一瓶水从天而降,砸到我怀里:“喝点水,少说点八卦就不会咳成这样了。” 我抬头,是许司扬那张帅气得不像话的脸,以及满含关切的眼。 我拿起水,朝他晃了晃,表示感谢。 他嫌弃地啧了声,倒是理解了我的意思:“不用谢,顾好你自己吧。” 我还嫌自己的诚意不够,拿出自己的口香糖,咳个没完还磕磕巴巴道谢:“薄荷糖,给你吃。” 他抽走,阳光灿烂地笑了笑,示意我不要说话了。 我摆手,表示没事。 他笑着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再咳,妆就掉了。” 姜未和邢思思看着我愣了一秒,开始爆笑:“噗哈哈哈哈哈。” 而我,也被吓得不咳了。 “你看,还是我的方法好。”许司扬笑眯眯地看了看我,解释道:“一下都不咳了,多好。” 我忙着抢过姜未地小镜子看妆容,发现妆容完整,根本一点都没花。 我刚要抬头发飙,许司扬就指了指身后,小声道:“嘘,蒋师哥上来了。” 我一看,蒋越泽哪有上车,又在逗我! 我立马转头,想要怼他,没想到他趁此机会在我耳边轻轻道:“今天很漂亮,加油。” 臭狗子,这么一夸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和你生气了。 脑子明明还在介意,嘴角却已经扬起:“那必须。” 他潇洒一下,点了点头,走了。2k阅读网 第101章 人生中最惊艳的场景 http://.biquxs.info/

侃了会大山就觉得有些晕车,邢思思给我贴了晕车贴,依旧没有多大用处。一路上胃里翻江倒海,却忍不住昏昏欲睡。 等到我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蒋越泽。而我正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一骨碌坐正,看了看四周,找了找陈晚的身影,发现她在倒数第二排闭目养神,这才觉得心稍稍松了些。 蒋越泽看我醒了,认真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道:“还晕吗?” 我摇头:“不太晕了。但有些恶心。” 我看了看周围,揉了揉眼睛:“姜未她们呢?” “在后排,”蒋越泽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片,又从保温杯倒出些水到纸杯里,递到我面前:“喝了药,会好些。” 我看了看后排歪在一起的两人,接过了药喝水,乖乖喝了,才抬头问他:“这是什么药?” 他看着我把药咽了才放心:“吗丁啉。” 我点头,又不满足道:“这一片只治恶心,治头晕的还没有。” 他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下了车就会好了。不用喝药。” 我蔫蔫地窝回座位里,又想睡觉:“好,那我再睡会。” 他没说话,也重新窝回座位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过来。” 我转头看他,慢慢地眨了眨眼。 他也没动,维持着放低右肩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几秒过后,我的严肃脸再也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地靠过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他闷笑一声,配合我回:“不客气。” 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姿势,安心地闭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已经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小镇,倒像是度假别墅一样的存在。 我嘟囔着问他:“是这儿吗?” 他低声嗯了声:“清醒一下,要下车了。” 我点点头,坐直,努力让自己清醒。 没想到一坐直,身上的衣服就掉了。 我低头看,是蒋越泽的白色休闲褂。 我弯下腰想捡,谁知道他快我一步,捡了起来,慢条斯理穿上,整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眨了眨眼,清醒了大半,鼻尖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柠檬薄荷香。 “可以下车了。” “哦哦”我连忙应了,起身准备往外走。 蒋越泽侧身让开,让我先出去。我小心翼翼不碰到他,到了走廊才重重舒出一口气。 谁知还没走几步,蒋越泽就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有些懵,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只是扶着我站好,轻柔万分地帮我理了了头发。 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他温热的指尖在我发间穿梭,所到之处都是脸红心跳,轰隆轰隆,要把我耳朵震聋。 我忍不住悄悄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细腻洁白的脖颈,性感突出的喉结,还有线条流畅优美的下颚,以及鬼斧神刻般的完美鼻梁,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 不,不不,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七窍流血了! “好了。”他淡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又仔细看了看我,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我心里想要挑逗他的心思又被勾起来,忍 不住咧嘴笑,活脱脱像个登徒子:“是不是比刚刚还好看?” 他眨了眨眼,眼睛一亮一亮的,慢慢点了点头。 我满足地笑,转头向外走。 一下车,就看到了远处的陈晚,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一时僵住,最后还是冲她点了点头。 虽然没打算和她有太多来往,也不打算有多好的关系,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学姐,该有的礼貌,一定要有。 她定定地看了看我,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啊,算了,这样就不错,也不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完全不用多想啊。 “别愣神。”蒋越泽轻声提醒,让我专心走路。 “哦,我知道了。” 到了轰趴的客厅,大家高兴地尖叫,男孩子直接跑到了桌上足球那里,开始了桌游。女生看见各种复古风的装饰品,都爱不释手,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 而一些麦霸则是到了ktv,开始了各种鬼哭狼嚎。一些女生看到小镇上的各种风景,彻底撒了欢,拍照,尖叫,品尝美食,玩得不亦乐乎。 而三个部门的大家长们,则是大包小包地拿着各种零食,食材,让当地的负责人去做,完全是老妈子的命。 我看着那么多东西,都要从大巴上搬下来,下意识想去帮蒋越泽的忙。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蒋越泽是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可我的想法还没化成行动,就被兴奋地摇头晃脑的姜未拉走了,耳边满是她的尖叫:“瑾瑜快走,去看孔雀!那边有孔雀山庄!我们去看孔雀开屏!” 我有些挣扎:“可是我想……” “没有可是!”邢思思打断我,一脸不容你拒绝的样子:“一起去看,不要婆婆妈妈!公孔雀求偶可是啼笑皆非的,你不看白不看!快走快走!” 说着便把我推出好远。我看事已至此,干脆高高兴兴地和她们一起去了孔雀山庄。 不愧是孔雀山庄,色彩斑斓,颜色单一,形态各异,大大小小的孔雀加起来有百余只,但却没有一只在开屏。 姜未等了一会便觉得没耐心了:“你你们咱们今天能等到它开屏吗?” “应该能吧?”邢思思不确定道:“是不是现在还算是上午,天气不暖和,不愿意开屏?要不等到中午再过来看?” 我不太认同:“哪有这么多歪理?这难道不是看对面的孔雀合不合心意才释放自己的雄性魅力吗?” 邢思思嘿嘿笑:“那可能是吧。” 姜未叹了口气,试探地建议:“要不我们先去玩别的,这么等也不是个事啊。” 我没意见,可邢思思却故意逗姜未:“那如果我们走了,它开屏的时候我们又正好不在,那怎么办?” 姜未斜眼瞪她,语气也气急败坏:“我不看了还不行?” 我看她们斗嘴觉得好笑,意思地拉了下,最后还是陪着姜未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白色的母孔雀出了窝,开始打鸣,一声比一声浪。 公孔雀开始从四面八方露面,逐渐往母孔雀所在的地方靠拢,隐隐有要开屏的趋势。 姜未激动得握住我的手,就快要拧断了,嗓音也是又尖又细,直冲云霄的趋势:“瑾瑜,思思,你们快看快看!” 我和邢思思怕她吵了孔雀,立马做小声点的姿势,要她闭嘴 “嘘嘘!小声点!别吓着它!” 姜未这才反应过来,无声地点点头。 我心里的期待和紧张越升越高,喜悦也一点点放大。 这样难得地场景,我必须分享给蒋越泽。 我慢慢退后,避开了些姜未和邢思思,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号码还没拨通,所有出现的公孔雀都慢慢地展开了五彩斑斓的尾巴,周边的声音也似乎跟着消失了。 万籁俱寂,静等花开,就是这样的。 一时间,肉眼可见的整个世界都缤纷多彩,让人惊叹。 “嘟……”电话已响铃,只等着对方接通。 “嗯,我在。” 下一秒,蒋越泽声音响起的瞬间,我心里的惊艳世界,也跟着打开了门。 我一时被心里眼前的纷繁世界迷了眼,大脑陷入短路,说话也颠三倒四:“嗯,孔雀,想叫你看,很惊艳。” “嗯。”蒋越泽应了声,轻轻地回,语气里带着一点孩子气:“你抬头。” 我应声抬头,看到了站在山庄另一端,我正对面的,一袭天蓝色风衣的霁月清风般的蒋越泽。 我忍不住握紧电话,看着和我同样动作的蒋越泽,忍不住笑意渐浓。 头脑开始发热,轻佻型人格又在蠢蠢欲动,跑了出来:“蒋越泽,你知道吗?孔雀开屏是我这18年来,见过的第二惊艳的场景。” 他很配合地问:“那第一呢?” 我悄声道,纨绔子弟一样的语气:“当然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啊。” 理所当然,又厚脸皮,一如以往的我。 他笑,声音沉醉低沉,隔着电流传到我耳朵,听得人心痒:“我很荣幸,初晓同学。” 我满心欢喜,看着他如清风明月,如淡美松柏地站在那里,心里像要开出一朵花来:“那是必须的呀。” 他看着我笑,,眼角有盛世繁华,眼里有万千山河。 正是印了那句歌词: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的人不会明了。 看完孔雀开屏的姜未和邢思思显然也看到了蒋越泽,极有眼色呵助攻精神地走开了,留下我和蒋越泽独处的时间。 他慢慢走来,就像画里的人一样,梦幻般地一步步靠近。 那时的我,无比坚信,这个人,我会一辈子爱他。 无论艰难险阻,无论坎坷分离。 他在我面前站定,话语清冷带着温柔,坚定有力量:“带你去个地方。” 我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回:“好。” 去了他说的地方后,我一时惊喜得说不出话。 是在孔雀山庄反方向的公园。公园中心,有四个面对面的用车轱辘和铁链做成的秋千。 我又开心又不好意思地看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目光柔和,淡淡开口:“之前来过,就记下了。” 记下了什么,不言而喻。我忍不住笑意又浓了些,笑吟吟地哦了声。 他轻轻推我到秋千前面:“上去试试。” 我有些难为情地抗拒:“只有我自己吗?感觉四个人一起玩会更有意思。” 他干脆按住我肩膀,将我按在了秋千上,整张脸都靠得极近,呼吸相闻,脸上的细绒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在犯罪啊!帅脸靠得这么近,魅力值会翻番啊!2k阅读网 第102章 喜欢的人在眼前,在心底 http://.biquxs.info/

但他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只是想我乖乖地坐在秋千上:“一个人,可以不用有偶像包袱。” 我心里滴汗,晕,有你在,我才会有偶像包袱的好吧?要是姜未她们和我一起玩,我会玩得比精神病人还疯。 但我没敢说。 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安抚道:“要玩,就好好玩。其他的,都不要想。” 我烧着一张老脸点了点头,难为情地弱弱地提醒他:“那你要做好准备,我不瘦,推起来会很费力。还有,要是我疯起来,不要笑我。” 他的睫毛来回扇了扇,慢慢地冲我道:“不会。” 语气温柔缱绻,颇有几分纵容缠绵的味道。 静了几秒,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才慢慢移开。 呼,我舒了一口气,再不移开,估计我就要吸氧了。 我慢慢平复心情坐好,紧紧抓住两边的铁链,看着前方的凉亭。 说实话,公园的风景特别美,尤其是秋千的周围。半黄不绿的梧桐叶飘落了满园,凉亭的周围,梁顶爬满了爬山虎,半绿半红,好看得不得了。就像在置身仙境一样。 “坐好了。我要推了。” 我期待又跃跃欲试:“好。” 下一秒,蒋越泽的手就覆在了我的肩膀处,轻轻推着我。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脱离地面的控制,却有着温柔的保护,就像有保险的在冒险。 渐渐地,我不满足了,开始小声提醒:“可以再高点。” 他没说话,默默地推高了些。 我高兴地想跳脚。这种微风拂面,迎风飘扬的感觉太好了!就像鸟儿一样,随风又自由! 我像是喝了酒一样地上了头:“再高点!” 秋千应声高高荡了出去,我整个身子随惯性往后仰了仰,双腿并得笔直,抛出了一个较高较完美的弧度。 往回落时,我稳稳地落在了蒋越泽的怀里。他的体温温暖着我的心,身上的薄荷柠檬香一如既往的沁人心脾。 被保护得越好,反骨心思就越被激发,就越肆无忌惮。于是我再一次地高喊出声,堪比土拨鼠尖叫:“再高点!” 蒋越泽这次稍用了些力,推出的高度比刚刚还要高出一截,我忍不住尖叫:“好高啊!好爽啊!哈哈哈哈!” 我到最后已经全然没了顾及,不顾形象地大叫,大笑,及腰的长发随风乱舞,飘到脸上,痒痒的,带着调皮的爱意。 周围的树叶也簌簌地飘落,一切都是欢声笑语,诗意般的样子。 我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最后忍不住将心里话喊出来:“太高兴啦!你太好啦!” 他听了,依旧没说话。但是他的怀抱却似乎比刚才,更加炙热滚烫了些。 真的真的,要开心死了。 “鲸鱼!蒋师哥!过来玩游戏啦,狼人杀,坦白局,还有真心话大冒险,一个也不能逃!” 姜未隔着凉亭冲我们喊,嘶声力竭,生怕我们听不见。 我已经完全放飞了自我,也嗓门嘹亮地回:“马上来!” 等我荡回去的时候,蒋越泽就稳稳地抱住我,我配合地脚落了地, 秋千没有再荡出去,慢慢地停了下来。 确定我落稳,蒋越泽才松开我,让我慢慢站起来。 我喊得精疲力尽,整个人都是烫的,从头到脚,从脸到心,头发都乱糟糟的,裤子也有些脏。 但这些,都掩盖不了我的好心情。我看着身后浑身洋溢着温柔,掩盖了清冽气质的蒋越泽,欢喜忍不住从眼睛里跑出来。 他的眼睛里,真的都是我。是洋溢幸福和满足的我。 我忍不住露出一个汉子不该有的女儿家模样,软着嗓子和他道谢:“谢谢,我真的特别开心。” 他没理会我的道谢,微抿的嘴唇极快地勾了下,冲我淡淡道:“以后就要这样笑,我会陪着你的。” 我想我现在一定和邢思思一样,眼睛应该要笑没了,而且半点不矜持地快速点头:“好!以后还要这样玩!” 他没说话,将我微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指尖温热柔软,动作礼貌又克制。 君子如玉,果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至理名言。 回到轰趴的地方,发现房间已经装扮起来了,各种游戏也已经玩得不亦乐乎了。呼喊声,叫喊声一片,氛围热烈浓厚。 这时郁晚舟和张航部长看到了我们,示意地敲了敲话筒,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张航部长被轰下了台,众人热情高涨地叫宣传部的副部长高微上去,一起和郁晚舟担当主持人。 邢思思叫我入了座,张航也推着郁晚舟坐到了另一边。 为了加强三大部门的联系,部长们决定要我们三个部门的部员拆开坐,不同部门的人坐在一起交流玩游戏。极度受欢迎的许司扬为了避免众多宣传部和策划部女孩的青睐,被我好心地赐了我身边的空位,悠哉悠哉地坐在我旁边边嗑瓜子,边听郁晚舟发言。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以为他中午出门的时候没有吃饭,忙把我面前的鸡块,沙拉,各种膨化食品,水果往他身边推。 他看了一眼,一点没含糊,都往嘴里塞了点。 ……这是个饿死鬼吧?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男生,人家不是和同桌的女生说话,就是在给周围的女生献殷勤。而我旁边的这个饿死鬼,显然不开窍。 因为他是个不解风情的饿死鬼。 我有些看不下去,扫了一眼台上的郁晚舟,确定他不会点到我,就开始“提点”许司扬:“你少吃点,晚上还有饺子呢。” 他顿了一下,笑得不甚在意:“没事。这些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不够塞牙缝?!我看着他面前林林总总地十几盘,有些震惊和愤怒,这么多还不够塞牙缝?那你还吃什么?! 我怒极,直接把他要塞到嘴里的小橘子抢过来,厉声喝道:“那你别吃了!这些够我们女生一顿饭了!”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话毫无遮拦:“不包括你吧?” 我气得眼睛都瞪大了,干脆把他面前的摆盘一一拉回到原位,不让他吃了:“这些你也别想吃了!” “姐姐姐!”许司扬拦住我拉鸡米花的手,一脸憨态可掬地向我道歉:“我错了。我口不择言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我斜眼看他,他笑得越发 和蔼可亲,人畜无害,完全没有刚刚嘴贱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这才松开了拿鸡米花的手,任由他把盘子又拉回了原位。 我看他故意讨好一个人也没有低三下四的狗腿样,反而仍是阳光清新的样子,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个人,居然看不到这一屋子的美女,之顾着嗑瓜子抢吃的,真是白瞎了那张脸了。 我把刚刚抢过来的小橘子塞到我嘴里,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劝:“不是我说你啊兄弟,这么多好看的女生都在,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啊?你在这狼吞虎咽的能有什么前途?” 他听我含糊不清地说话,笑得合不拢嘴,又给我剥了一个,递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接过来,塞到嘴里,继续愤愤不平:“我说得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他点头,又把一个小橘子塞到自己嘴里,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我听进去了。” 听进去了?我努力嚼着小橘子,酸酸甜甜的果汁被我努力咽下去,看他好看的手指翻飞着,一个干干净净地小橘子又横空出世,明显的不相信。 还带着点“不听美女言”的愤怒。 我抢了他手里的小橘子,又塞到自己嘴里,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他很茫然,又要伸手去拿新的,被我拦住后,一脸无奈惶恐? “姐?您直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女生们,发现她们都在有意无意往这边瞟,努力地给许司扬使眼色:“你难道没看见,周围的女生都在看你吗?” 他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不甚在意地答:“看到了,怎么了?” 我神经兮兮地靠近他,苦口婆心地劝:“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要给你牵红线,告诉你,不是的。” 他倒是真的吃了一惊,嗨带着点委屈:“我现在已经没人气道这地步了吗?你连介绍都不愿意给我介绍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演,冷眼嗤他:“您许大少爷需要我给介绍吗?我能为您唯一做的,就是让您吃的时候注意点形象,这样喜欢你的女孩子会更多。” 他笑了笑,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下一秒,就把花生豆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冥顽不灵。 要不别管他了吧? 不行。 我摇了摇头,继续苦口婆心劝:“我觉得,你应该多和女生交朋友。现在的女生很好相处的,尤其是崇文这座高等学府的女孩,有知识有礼貌有情商,你多和她们打打交道,不但可以治一治你的直男癌,还可以让你早些忘了你想的那个人,多好啊。” “什么?” 我说了什么?! 我看着许司扬没了笑意的脸,眼里有紧张,慌乱,还有不安。 妈妈呀,慌的应该是我吧?我现在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说错话该怎么办? 急!真的急!谁来帮我! “那我们宣布,策划,宣传,学习三大部门的联谊活动正式开始!” “好!” 现场早已喧闹成一片,而我和许司扬之间的氛围凝结成冰。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早已乱成一片,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2k阅读网 第103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 http://.biquxs.info/

他定定地看了看我,缓慢温柔地问:“邢思思和你说了什么?” 邢思思?我看了一眼姜未旁边正在玩手机犯花痴的邢思思,很是疑惑不解,这关邢思思什么事? 邢思思怎么会知道?邢思思竟然也知道?! 姜未一脸茫然地盯着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在看蒋师哥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摇头,摆摆手,把瓜子推到她面前:“你吃吧,我和许司扬聊些事,一会再和你玩。” 姜未快速看了许司扬一眼,极有眼色地点头:“好,你们聊。说话小心点,看他脸色不对。” 我点点头,转头看他,发现确实事难得的认真。 我的心里早已抓狂疑惑成一片,忍不住要破土而出,但我还是努力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问出口。 绝对不能!下去问邢思思! 可是我现在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啊,立刻马上想知道啊! 不行,忍着!我努力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如果话说不好,很可能会尴尬,要忍着! 我直勾勾和他对视,气血翻涌地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勉强装作温柔平静地答:“不是,我猜的。” 他的表情有所松动,眼里的不安和慌乱不但没有消退,更多了几分震惊和不可置信:“你,怎么猜的?” 我松了口气,又胆战心惊地斟酌:“不是不小心问过你两次吗?你那语气和神情,傻子都能猜出来了好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如释重负,漫不经心地将橘子扔进嘴里:“听你胡说,哪有那么夸张。” 我也在心里悄悄舒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暴露自己。 但心里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故作不经意地追问:“这位小姑娘究竟是谁呀?能让我们的许大帅哥这么紧张?说说看呗。” 许司扬转头,直勾勾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精致深邃的眉眼,让人看得直发毛。 “好,好了。”最终我还是没有抗住,败在了他那双不含杂质的眼眸里:“不问了,不问了,可别再那样看我了,让人心慌。” 他一脸得逞地转回头,往嘴里扔了些爆米花,无不得意地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要这么想的。” 我懒得和他争辩,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本想就此作罢,又忍不住暗戳戳地试探他:“你喜欢的女孩是什么类型的呀?” 他头都没回,语调随意又敷衍:“你猜。” 我忍了忍自己的暴脾气,继续憨态可掬地顺着他的话答:“我猜是个很乖巧很温柔的小女生。” 他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又把兰花豆扔进嘴里:“有道理。” 嗯?耍我?!我刚想发作,却还是勉强忍了忍,继续忍辱负重地往下问:“不喜欢这样的啊。那喜欢高冷孤傲的冰美人?” 他看着宣传部带来的节目,蛮有闲情逸致地鼓励鼓掌,点点头:“这样的似乎也不错。” 我跟着转头看了一眼宣传部在唱歌的男生,又转回来继续猜:“那是活泼可爱的萝莉?” 他又是没有否认,点点头表示可以考虑。 妈的,老娘不问了! 问过三次以后,发现他确实不愿意回答,我只好气冲冲不甘心地放弃,闷闷地喝了一口可乐。 忍住,忍住,一定不能发脾气!我在心里默默告 诉自己,等一会,找机会,去问邢思思,我就不相信问不出来! 这么一想,心情立马变好。就连注意力都转移到台上的表演了。一首跑调的歌,也能让我看得津津有味。 宣传部的几个男生表演完,宣传部部长高微就上台要求他们指定一人表演节目。台下的呼喊声立刻变得热烈高涨,喊什么名字的人都有。 邢思思的热度最是居高不下,场面一度十分胶着。但没想到,这几个男生居然点了坐在我旁边只是吃东西不说话的许司扬。 大家却并没有像我一样感到吃惊,反而是得到大家的一致叫好,尤其是女生。语气里的雀跃和小惊喜,都不加掩饰地跑了出来。 许司扬却和我一样,懵了一瞬,又很快变得云淡风轻的样子。高微问他们为什么选择许司扬时,宣传部的男生回答说,曾经一起打过球,因此别的部门的人,只认识他。 果然。男生的四位都比较直。这个理由也是无敌了。 我看了看许司扬帅气的脸庞,也隐隐有了期待,忍不住冲他笑道:“话说回来,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过你秀篮球以外的技能呢。” 他愣了一秒,随即脸上带了些淡淡的笑意和认真,语气阳光温柔地对我说:“那我就趁这个机会,给你展示一下。” 我心里的八卦因子又在兴奋,求之不得地答:“好啊好啊!” 他笑了一下,便大步流星地上了台。 台上的他,有些不一样。笑容很大,很阳光,很灿烂,当真是唇红齿白而不自知的妖孽少年。 “大家好,我是学习部的许司扬。别的我也不怎么会,倒是唱歌还能听,所以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春风十里》吧。” 大家十分捧场地尽心鼓掌,我看了看场上的女生,几乎无一例外地抬头看着他,嘴角扬着大大的笑容。 这个许司扬,我忍不住摇摇头,今天这一首《春风十里》,又要祸祸多少女孩对他芳心暗许啊。 前奏一起,场上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于冬境过后,春天刚刚来临,春光悄悄乍泄的清新温暖的氛围。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歌声一出,所有人都被惊艳了一把,接着热烈的掌声,欢快的哨声也跟着不绝于耳。 我也被他这清新温暖的迷人嗓音惊艳到了,重点严重跑偏,只专注于赞叹他的歌声怎么会这么好听。 姜未和邢思思显然也是没想到,两个人一同瞪大艳,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指着许司扬,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未好久才蹦出一句话:“许司扬这简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邢思思也稍微缓过了神,点头表示同意:“太让人惊喜了。” 我鼓了鼓掌,深以为然地重重点头:“我居然一直有眼不识泰山,我的狗眼即将闪瞎。” 不得了,不得了,他这样有才,小姑娘喜欢上他就更容易了,他以后人气会更高了。 不愧是大一新生中,最惹人注目的男神啊,我真该为以前没看出来他的潜力暗暗骂自己一句眼瞎。 台上的许司扬目光难得的带了直男没有的深情,我自动理解为是在唱歌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心底的姑娘,忍 不住露出姨母笑:这个家伙,心底真的是柔情万卷啊。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 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莫名的情愫啊 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 唱完第一部分,大家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就连姜未和邢思思,也一动不动地看着许司扬。 冷不丁地,邢思思出声:“瑾瑜,你觉不觉得,能被许司扬喜欢的女孩子,一定很幸运,也很幸福。” 我正准备回答,姜未抢先答道:“我也觉得,他这样的男孩子我以为心里只有哥们和篮球呢。现在唱歌时的认真深情,真的太苏了。” 我点头,深以为然。又因为心里的赞同无法表达完全,只好不由自主地连续鼓掌。 “我在鼓楼的夜色中 为你唱花香自来 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 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 千里之外不离开” 我目不转晴看着台上,那个从未见过的许司扬,忍不住想象他之前的十八年。 成绩优异,性格阳光温暖有礼貌,待人接物都极有教养,受到所有师生的喜爱与偏袒。 这样还不够,还必须有一个心底喜欢的女孩子。少年心事,简单又热烈,对女孩的喜欢也只是看到她会肆意的笑,为她解题,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美好而满足。 如果她能够在他打篮球的时候去观战,去加油,去递一瓶水,那就更完美,更让人觉得兴奋不已了。 这样的少年,就该这样肆意地享受青春,不是吗? “把所有的春天都揉进了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 变成秘密关上了门 莫名的情愫啊 请问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留在山河……” 最后几乎所有人都被唱的热泪盈眶,而我也忍不住在这样的歌声里,去寻找蒋越泽的身影。 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蒋越泽。在这样人群拥挤的地方,他也依旧是遗世独立的存在,孤傲绝尘,别致出尘,让人一眼,就深陷其中。 他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就那样,慵懒又动人的眼神,越过人海,越过嘈杂,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地落到了我的眼睛里。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又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春风十里,不如你。 一曲唱罢,许司扬潇洒又极有风度地下台,所到之处都是大家的掌声。许多女生还偷偷拍照,一脸的春心荡漾。 男生也跟着起哄:“司扬,唱给哪个姑娘的呀?让我们见见啊!” “对呀,这首歌的绵绵情意是给谁的呀,说说呀?” 许司扬也不恼笑眯眯地极有教养,阳光帅气地回:“反正不是给你的,你死心吧。” “哈哈哈哈!那我可真伤心啊!” 他大步流星回到了座位,没说一言,冲我笑。 那笑,带着真诚,带着满足,和他特有的干净温暖。2k阅读网 第104章 attention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他,一时只剩下想要使劲拍马屁的冲动。 没想到姜未和邢思思先这么做了,两人一唱一和的:“许司扬,你唱歌特别好听,特别干净温暖。” 邢思思也捧他:“老黑唱歌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我都能高兴死。” 许司扬带着三分随意,三分真诚,四分得意的笑,谦虚道:“夸张了夸张了,我不甚惶恐。” 姜未偏偏认为他看低了自己,一个劲地给他戴高帽:“我们说的是真的,你唱歌真的特别好听,耳朵会怀孕的那种好听。” 邢思思也一脸真诚:“真的,特别醉人。你以后的女朋友有耳福了” 我听了这似曾相识的夸奖,忍不住吐槽她俩:“我记得你们上周夸一个国外的歌手,也是这一模一样的句子吧?” 她们斜眼睨我,语气贱嗖嗖冷冰冰:“我们还这样夸过蒋师哥呢,你怎么不说呢?” 许司扬听见,不厚道地笑了。 我有点,连忙挽尊道:“我错了,我不该多嘴,你们夸的好,继续夸,继续夸。” 许司扬听了,笑得更厉害了,也跟着取笑我:“是因为夸过蒋师哥,就不允许夸别人了吗?” 我立马恼羞成怒,啧了一声:“胡说八道!” 邢思思开始起哄:“哟,急眼了还。” 姜未也附和道:“说到心坎上了,急了。” 我怕越说越离谱,连忙指了指台上,转移他们注意力:“你看你看,那个女生要唱歌了。” 三人兴致阑珊地看了眼台上,又转回来,出奇一致地回:“别想转移话题!” 我被逼的没了办法,抓狂地喊:“哎呀,我错了行不?能看节目了吗?” 三人这才对视地笑了笑,放过了我,继续看节目。 我看了一眼认真专注的许司扬,慢慢地往姜未邢思思那边挪。 邢思思很上道,也往过来凑,一脸我准备好了的样子,严阵以待地等我讲八卦。 姜未看得入迷,很受不了我俩一起挤,想干干脆脆和邢思思换了座位,认认真真津津有味地看节目。 我求之不得,但又必须得有她打掩护才不会被许司扬怀疑,所以立马拉住她,不让她动。 姜未看了我一眼,翻了个大白眼,小声逼逼:“怕被听见就等人不在了,再说啊,怎么这一会就憋不住了呢?”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觉得姜未说的有道理,只好暂时压下去,勉强安下心看节目。 节目没有多少新奇的,只是唱歌,大家却是意外地很捧场。或许大家都知道,节目只是开场,真正的热闹是后面的游戏环节,所以也都安安静静地在欣赏。 但到了宣布陈晚和邢思思跳舞的时候,大家还是意料之中地沸腾了,两人还未走到场中央的时候,就已经收获掌声阵阵了。 我看了一眼面色淡然,泰山崩不改形色的陈晚和一脸自信得意的邢思思,也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其实,邢思思和陈晚搭档才是最好的。两个人的风格不同,却不会觉得突兀,反而是相互影响,相互配合的。 可是大伙显然是不觉得满足的。两个跳舞的显然是不够的,还得有个唱歌的。 很显然,我就是那个唱歌的。 从一开始的零星声音到满场地整齐划一,我心里有了些忐忑。 许司扬的表情显然也是很难看,一脸担忧与为难地看我:“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去。” 我笑了笑,有些无奈:“如果我说,我没有不愿意,而是有人不愿意呢?” 许司扬有些愣神,没反应过来:“什么?” “方瑾瑜方瑾瑜方瑾瑜!” 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我的眼神忍不住飘过部长,飘过郁晚舟,最终落到了蒋越泽身上。 他的眼神也早早落在了我身上,眼里满是信任和鼓励,还有静静的温柔在流淌 他在让我随心做决定。 他也在告诉我,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会支持我,认可我的。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高微也没了法子,只好让我自己做决定。 我看了一眼邢思思和陈晚,又看了一眼兴致高昂的众人们,真的不愿意扫兴。 可就是不知道,陈晚愿不愿意。 我直直盯着她,等她开口。 她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那就麻烦方同学帮忙了。” 我笑了笑,直接走出了座位,站到了她们面前。 陈晚看了我一眼,眼里不再是平时的淡然无波,反而多了一抹庆幸和小心翼翼,全没了以前的傲然和冷淡。 她,在怕什么? 我忍不住看了蒋越泽一眼,难道是怕蒋越泽因为我的关系,对她有偏见吗? 来不及再过多反应,众人就呼声高涨地要我们就位。我只好低声问了一句邢思思歌曲名,准备去多媒体面前拿了话筒唱。 可是听了邢思思说了歌曲名字,我有些慌了。 《attention》,这个歌可不是这么好唱的。 唱法很黏,音域跨度很大,假音气音来回切换,歌词又密,一点都不容易。 而且,原版的唱歌的是个男声,唱的很性感,我害怕自己唱不出来这样的感觉。 可是现在,我看看周围人期待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首歌我没有试过,有唱的不太好的地方,大家要包含。” 大家吵闹的声音也跟着起来:“没事!大家就是希望你们合体,唱什么不重要!” “对!别太在意!玩得开心就好啦!” “好好唱就好啦!我们不care的!” 邢思思也连忙轻声细语地安慰:“没关系,背景音乐放大点,别人听不出来的。” 陈晚也淡淡回了句:“只跳前一节,别太担心。” 我冲陈晚点了点头,重重呼出一口气。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冲他要安心。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我,很是放心。 我这才稍稍放松,看陈晚和邢思思准备好,放开了伴奏。 “you''vebeenrunnin''''roundrunnin''''round 你四处不断地奔波 runnin''''roundthrowingthatdirtallmyname 抹黑造谣我的名声 ''causeyouknewthatiknew 因为你知道这样 thatiknewthati''dcallyouup 我就会给你来电 you''vebeengoing''roundgoing'' 你已经跑遍洛杉矶 roundgoing''roundeverypart 大大小小派对 ''causeyouknewthatiknew 因为你知道 thatiknewthati''datone 我会出现在其中 ……” 歌和舞一出,大家就被点燃了,气氛也是无比浓烈,大家都被场上吸引去了目光。 我特意往边边角角挪了挪,害怕阻挡别人的视线。 “iknowthatdresskarmaperfumeregret 我知道那件洋装与我的缘分伴随香水味飘散的丝丝懊悔 yougotthinking''boutwhenyouwere mine 让我想起你还属于我的时候 andnowi''mallonwhatyouexpect 现在我的雷达锁定你如你所愿 butyou''renotinghomewithtonight 但事实是今晚你不会跟我回家……” 我轻出一口气,换假音唱,陈晚和邢思思也跟着变换舞姿: “youjustwantattention 你只是想引起注意 youdon''twantheart 并不是要我的真心 maybeyoujusthatethe 也许你只是有了厌恶 thoughtmewithsomeonenew 我另结新欢的念头 yeahyoujustwantattention 你只是想引起注意 iknewfromthestart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you''rejustmakingsure 你只是想确认 i''mnevergettin''overyou 我无法忘怀 ……” 许是因为太紧张,我根本没有心情欣赏陈晚和邢思思地舞蹈,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多媒体的幕布上的歌词,竖起耳朵听踩点,生怕忘了或者落了拍子。 不过就算是不经意一瞥,也可以见到陈晚在灯光下的优美性感的舞姿,以及为了舞蹈配合做出的表情,真的是少有的生动瞬间。 这样的女孩,即使相貌不是特别出众,但也绝对会像是路芷欣说得那样,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正是因为我知道,我发现了她的魅力,才会觉得她对蒋越泽的与众不同,也会更注意到她。 即使那很细微。 我敛了心神,继续唱:“iknowthatdresskarmaperfumeregret 我知道那件洋装与我的缘分伴随香水味飘散的丝丝懊悔 yougotthinking''boutwhenyouweremine 让我想起你还属于我的时候 andnowi''mallonwhatyouexpect 现在我的雷达锁定你如你所愿 butyou''renotinghomewithtonight 但事实是今晚你不会跟我回家 youjustwantattention 你只是想引起注意 youdon''twantheart 并不是要我的真心 maybeyoujusthatethe 也许你只是有了厌恶 thoughtmewithsomeonenew 我另结新欢的念头 yeahyoujustwantattention 你只是想引起注意 iknewfromthestart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you''rejustmakingsure 你只是想确认 i''mnevergettin''overyou 我无法忘怀 ……2k阅读网 第105章 我们的第一次合唱 http://.biquxs.info/

一首舞跳完,大家激动地掌声不歇。从掌声的热烈程度也可以听出来,这支爵士舞跳的有多好,从大家的欢呼声也可以听出来,大家对她俩的舞蹈功力有多认可。 而我每看陈晚跳一次舞,都会更加好奇她到底,有多喜欢蒋越泽。 喜欢到,跳舞时不经意抛出去为数不多的眼神,全是往蒋越泽那里去的,细微,谨慎,不动声色。 却都被我撞了个正着。 我突然起了一丝共鸣,甚至觉得有些心酸。这种状态,和我当时暗恋蒋越泽的时候,有什么分别? 小心翼翼,还故作大方淡定,生怕别人知道,又深怕他不知道。 可是现在,我看了一眼陈晚,那副冰美人的样子,心里十分复杂。 可是现在,她喜欢的人,恰巧是我喜欢的人啊。 她不愿意说,那我会当做不知道,维护她的自尊和喜欢;但她如果说出来了呢? 如果说出来,那我绝不可能让步的。 绝不。 “想什么呢?”许司扬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眼神干净认真:“你从台上下来,就盯着陈晚学姐的背影发呆,陈学姐就这么让你着迷啊?” 我连忙回神,重新看回台上,听场上的女孩唱:“我的世界一天一点为你改变你没发现,我所有的付出你看不见。只要过了今天,就会爱自己多一些,我的世界里不会再有你的誓言。” 我忍不住看向陈晚,突然觉得她的背影,是那么孤单寂寥。 我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茫然地问:“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难控制?” 许司扬听了,笑着耸耸肩,语气也颇为无奈:“我要是知道,那不就是情圣了吗?还用得着在这坐着?” “嘁,”我嗤笑着白了他一眼:“还想当情圣?想得挺美啊?” 他也笑,难得有纨绔子弟的那股风流作派,一脸的放荡不羁:“一般一般。” 我被他这个样子逗笑,心里的阴霾也跟着飘散不少。 随后他才正经起来,侧颜坚挺英俊,声音也温柔醉人:“喜欢一个人,不正是因为不能控制,不因为身份地位条件而有所不同,也不因你的付出,喜怒哀乐馈以相同的回报,才会更让人心生向往吗?” 我对他这一番话刮目相看,却还是忍不住想吐槽:“说你情圣,你还真当自己是真的了?” 他笑,笑声坦荡洒脱,低沉好听:“喂,我这么认真回答你的问题,你就算觉得文采不好,也不能笑啊。” 我强忍着笑,点点头:“谁说的?你作为理科生,文采非常可以啊。” 他冷呵一声,没搭理我,继续看台上的表演。 接下来又表演了几个节目,中间又进行了转凳子的游戏,把大家逗得人仰马翻。 “好了,玩了游戏之后,我们的节目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就进入别的环节了。” 高微高声宣布,却没想到被别人打断:“等等,部长。这样的结束方式不对。” 高微 觉得很有意思,颇有闲情逸致地问道:“那你说,怎么结束才对?” “当然是部长们都献歌一首,这才对啊!” “对啊,大家都表演了节目,部长们也应该表演一些才艺啊!” “对啊,这样才对啊!不然这多没意思啊!” “对啊,陈晚学姐都跳舞了,其余的学长学姐们不表演这岂不是说不过去?” “先让高部长来,高部长今天是mc啊,应该mc先来啊!” “对!高部长高部长!” 大家地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就连郁晚舟,历鸣学长,航哥和卿卿姐也跟着起哄,让高微好好唱一首。 高微笑得和朵花似的,压根拒绝不了,只能被迫营业。 “好好好,那我今天就开个头,不过说好了啊,我表演完以后,除了陈晚,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表演啊,谁都逃不了。” “对,没错!高微姐说得对,各位学长学姐都要表演!” “对,没错,高微学姐给打个样,别人都得上!” 郁晚舟笑得一脸肆意:“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唱歌跑调。你们不嫌弃,我都ok!” 大家一片嫌弃:“切,嫌弃归嫌弃,但你还是逃不过。” 卿卿姐也笑得一脸腼腆,不好意思地回:“我唱歌也不是很好听,大家也不要笑我。” 众人一片柔和安慰:“卿卿姐怎么能一样呢?美女做什么都是美的,怎么能和郁师哥这种糙老爷们一样呢?” 郁晚舟一下子被气笑:“嘿,怎么说话呢?我好歹也是一美男啊,这么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历鸣学长最先表示不服:“你可拉倒吧!越泽坐在这,还没说什么呢!是吧张航?” 航哥淡淡地看了一眼,笑着嗯了声。 众人一片大笑地嫌弃:“哈哈哈哈!” 玩笑了一阵,高微学姐开始唱《七月上》,引得大家频频鼓掌。 接下来每人都上去唱了一首,郁晚舟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五音不全。唱的大家笑得东倒西歪,生物院美男子的形象是一点也没有了。 但这还不是最搞笑的,最搞笑的是航哥和历鸣学长唱了一首男人歌,一本正经地搞笑却还不自知,逗得大家吃的东西都能尽数喷出来。 最后的最后,就是蒋越泽。 无疑,他是最让人期待的。在军训的时候,他的一首清唱就被人争相传阅。在这么多人中,也只有经济的部员和学姐学长们听过,自然是十分期待现场版的。 不止如此,大家还很热情高涨地给蒋越泽选歌,《全部都是你》《凉凉》《带你去旅行》这些网络红歌都是热门首选。 这还不算,大家还叫嚣着要我和蒋越泽一起合唱,说是“男女搭配,别有风味。” 不用想,这个人就是郁晚舟,还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其实很能理解,那次操场给我伴奏去没有听我们合唱,大家又对我们有自己的幻想,总想看我们合体,自然更是期待合唱版了。 可是,这些歌根本不适合蒋越泽啊。 而且,说好一起表演节目,我们练的也不是这首歌啊。 大家可不管这些,只管起哄,一个劲地叫着:“一起唱,一起唱,一起唱!”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心里的期待又多了些。 蒋越泽冲我点了点头,微微弯了弯眼,大家的呼声又高了些。 姜未推了推我,跟着邢思思一起起哄,而许司扬早就站了起来,示意让我出去。 我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眼里都是揶揄,难得的八卦眼神。 我不好意思地抿嘴笑,说句实话,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面要合唱呢。 我确实,比他们还要期待呢。 我慢慢挪出去,大家的呼喊声都整齐划一:“唱情歌唱情歌唱情歌!” 我慢慢挪近,别人的呼声都听不到了,只能看到他的眉眼如画,飘逸淡漠的样子。 他看着我走近站定,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了我。 郁晚舟很配合地问:“要唱什么?难道真唱全部都是你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不太好吧?” “哈哈哈哈,挺好挺好,就唱这个。” “哈哈哈哈!我同意!” 蒋越泽没出声,淡淡地扫了一眼郁晚舟,郁晚舟就怂了。 大家看到,又开始打趣:“哈哈哈哈!部长怂了,太有意思了!” 郁晚舟咳了一声,掩饰道:“不开玩笑了,大家都认真点,认真点。” 晕,到底是谁在开玩笑啊。 高微问道:“那越泽想唱什么?” 郁晚舟又开始打岔:“不对,高微,你得问方学妹,你想唱什么?” 高微和大伙都笑:“好,那学妹,你想唱什么?” 还能不能开始了?放过我会死吗? 我骑虎难下,不知道该答不该答。 这时候蒋越泽为我解了围:“《传奇》吧。” 我惊讶地抬头,我们练得不是这首歌啊。 郁晚舟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也看到了我的表情,立马借题发挥:“哟,看来没有商量过啊,你看看小学妹这惊讶的。是不会唱吗?” 我尴尬摆手:“不是。怕唱不好。” 高微也被郁晚舟带坏了,调侃道:“这有什么。唱不好丢人的又不止你一个。” 郁晚舟又跟着一语双关地补充:“对呀,一起丢人,也不算糟啊。” “哇哦!”“好!”大家眼里都是兴奋的光,一脸看戏的样子。 晚节不保,说得就是我。 真的要羞死了。 还好高微及时刹住,不再打趣:“那我们就安安静静听歌吧。大家一定期待很久了,我们就不要废话了。” “好,”郁晚舟很是赞同:“那我们就好好欣赏合唱版的《传奇》。” 大家情绪高涨地鼓掌:“好!” 渐渐安静下来,我和蒋越泽比肩而立,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大,喜悦也越来越浓。2k阅读网 第106章 有生之年系列 http://.biquxs.info/

伴奏响起,我跟着数拍子,慢慢进入节拍,唱了第一句:“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唱完我的part,我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台下,根本不敢对上蒋越泽的眼睛。 台下的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蒋越泽身上,眼里的崇拜和濡慕都一览无遗。 我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到陈晚身上,发现她的眼里有痴迷,有满足,有岁月静好。 无法忽略掉的,也有羡慕,失落和遗憾。 我又忍不住偷偷看了蒋越泽一眼,他直视前方,慢慢唱自己的part: “想你时你在天边……” 第一句一出,如雷的掌声阵阵,叫好声,欢呼声淹没了我心里的人声鼎沸。 蒋越泽丝毫没有受影响,继续往下唱: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这下,我和众人一样,眼神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了。他的眼神,他的侧脸,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所有,都牵动着我的心。 心里的不知名的喜悦和感动就快要将我湮灭,合唱的歌声也跟着颤动: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 合唱完那一部分,我的心跳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只知道傻看着蒋越泽,别人的掌声,八卦地眼神,兴奋的叫喊声,通通都没有了,眼里只剩下了蒋越泽的回眸。 以及他眼里的那个笑魇如花的我自己。 我静静等着拍,与他动作一致地举起话筒唱第二段: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台下又是一片赞叹声,余光还瞥见有人在拍照。 我忍不住闭了眼,沉醉在其中: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细腻缥缈而出尘地伴着我: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 等到最后,大家一起合唱: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 最后的最后,我睁开了眼睛,眼里心里只剩下了他,微翘的薄唇,微勾的眼尾,别样风情的回眸。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最后的两句,我用尽所有的温柔和美好去尽力演绎: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设想的与他一百种幻想里,又完成了一项。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的星光点点,笑弯了嘴角 一曲唱完,大家都意犹未尽,还叫嚷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我和蒋越泽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唱,放了话筒就下来了。 大家都兴奋地叫喊着,声音极大。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听见了蒋越泽清淡仙韵的“唱的很好”。 惊喜,快乐,感动在心里裹了又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延续我一贯的作风,臭屁又自恋地回:“当然的呀,和你在一起唱歌,必须是唱最好呀。” 蒋越泽淡淡地笑了笑,摊开手里的麻薯,递到我面前。 我忍不住把所有的笑意都挂到脸上,一手抓了,都装到了兜里。 在众目睽睽之下搞这种小动作,自然引起了所有女生的艳羡和尖叫,但我都当做不知道,跑回了座位。 许司扬邢思思和姜未自然不会放过我,一个比一个笑得有深意。 姜未有些羡慕,语调有些酸,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刚刚那么好的氛围,就应该直接告白啊!” 邢思思显然也是这样的打算,,隔着姜未伸着脖子努力地装淑女,可话语一出就暴露了她的色女本色。 “刚刚就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啊!你真是!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在场的女生都如狼似虎盯着部长和许司扬啊!你倒是争气一点啊!” 我真的是怕了这两个姑奶奶,连忙把蒋越泽刚刚给的麻薯给她们塞过去,又丢给许司扬:“给你们吃东西,吃东西,你部长给的。” 许司扬笑着撕开包装,扔进嘴里:“这是堵我嘴,不让我说的意思吗?” 我点头:“没错。” 许司扬笑着点头,中肯评价:“味道不错。” 邢思思眼睛一下亮了,声音都变嗲了:“哇哦!真的吗?谢谢!” 我翻了个白眼,学着道:“不客气呢。” 下一秒,邢思思脸就变了,委委屈屈地:“怎么是芒果味的?” 我连忙道歉:“哎哟,我忘了,你芒果过敏,别吃了。” 姜未一下子乐了,拿过来她撕开的麻薯,笑着摇摆不断:“正好,我喜欢吃!” 邢思思一脸懵逼,有些哭笑不得:“方瑾瑜,你故意的吧?” 我也不否认,顺着往下演:“你怎么知道?” 邢思思一脸我服气的指着我:“你够狠!我吃橘子。” 许司扬手撑着头,看着我们闹,没有一点不耐烦。 姜未怕他无聊,主动把话题往他身上引:“许司扬,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们要不要一起玩游戏?” 我和邢思思来了精神,异口同声答:“好啊!” 许司扬不想扫兴,只好摊摊手:“好吧,我没意见。” 我和邢思思暗戳戳地想使坏,冲她示意了一下,她就立马意会道:“那不如我们一人提问一个问题吧?不许撒谎,不许不回答。” 我点头,附和地举手:“我没意见。” 姜未也点头:“我也没意见。” 许司扬还没说话,我和邢思思就给他安排上了:“好了,我知道你同意,不用说话了。” “没错,今天这个游戏,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 许司扬一脸上了贼船的后知后觉:“这个游戏是要整我吗?” 我和邢思思齐齐打了个响指:“聪明。” 游戏开始,第一个自然是想从许司扬问起。但介于他是唯一一个男性,我们决定还是把他留到最后,好好宰割 第一个问邢思思,我们还是比较温和的:“你和孙泽逸的初吻是舌吻吗?问了多久?” 邢思思听了问题一下子炸毛了,拒不回答,满脸通红地指责我:“方瑾瑜!平时有言喻在,一点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 姜未显然也很好奇,而许司扬显然有些尴尬,掩饰地喝了口可乐,咳了声:“我不和孙泽逸说,你放心。” 邢思思害羞地不行不行的,再推了三次,张了四次口,笑了无数次的时候,扭扭捏捏,细若蚊吟道:“舌吻,一分钟吧。” “我靠!” “噗嗤!” 我激动地口吐芬芳,而与此同时的许司扬,直接喷了饮料还咳个没完。 姜未也羞得躲开了脸,一个劲地喝水。 我手忙脚乱地给许司扬递纸,又忙着给他拍背,看他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于是又大力了些。 许司扬连连摆手,最后受不了的把我的手拿下来,不允许我再碰他。 邢思思不好意思地哼哼唧唧:“下一个下一个,真的很尴尬!”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发现他已经缓了过来,我以眼神示意,他在喝水,点点头,表示可以继续。 邢思思要的就是这一刻,立马转头去问姜未:“到你了。说说,你和你初恋在一起的时候是多大?” 我觉得这个问题让我很是失望,于是像邢思思传递了不满。 邢思思也很不满,摊手道:“他她一个初恋不够一个月,之后就是万年铁树的状态,你还指望我能问出点什么来?” 我听了,不甘心地哦了声。 姜未倒是很痛快,一点没有犹豫地回:“没有初吻。他只是牵了我的手而已。” “我靠!”这回轮到邢思思爆粗口,一脸我死了的不甘心。 但下一秒,她就激动得搓手手:“小瑾瑜,现在到你了哦。” 我立马正襟危坐,点点头:“好,问吧,我准备好英勇就义了。” 邢思思眼睛笑得又没了。每每看到她这样,我就知道她肚子里憋了坏水。 果然,问题也是够不要脸的:“你有没有对部长不规矩过?比如偷吻啊,主动牵手啊,或者索抱啊什么的。” 我一听,真的炸毛了,都快要弹起来了,语气也是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这样阴险?!着要是说了我还有脸坐在这吗?” 邢思思立马安抚我:“别急眼啊,就是我们三个,没有别人会知道的,我发誓,我保证。” 我坚持,想都没想就拒绝:“那也不行!” 邢思思捅了捅姜未,姜未立马哦哦两声:“说嘛说嘛,我保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说!发誓!” 我觉得自己快要亏死了,怎么能因为想套许司扬的八卦,就把我自己也搭进去吧。 于是继续冷声拒绝:“那也不行!” 最后邢思思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许司扬,做了个拜托拜托的动作。 许司扬从一听到这个问题时,就变成了认真听的姿势。现在接收到了邢思思的信号,也是笑得一脸感兴趣地点头。 “要不这样,你说了以后,我回答两个问题,行吗?” “鲸鱼!你听见没?”邢思思激动地喊我:“许大帅哥要求主动爆料,你还不答应?你脑子瓦特了吗?” 姜未也很激动:“鲸鱼,不要犹豫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有些心动。2k阅读网 第107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http://.biquxs.info/

这个机会真的是很难得啊! 邢思思见我有了些松动,连忙添油加醋:“鲸鱼,你想好了啊,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啊。” 我看了许司扬一眼,许司扬赞同地点头,还一脸你仔细考虑考虑的样子。 天人交战了几秒,泄气般的吐了两个字:“成交。” “yes!”姜未和邢思思激动地击掌,然后一脸兴致勃勃看着我,表示:“我们做好准备了,你可以开始了!” 我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许司扬,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冲我安慰性一笑,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保证,不会多想,不会乱说,你放心。” 我这才稍稍放松,但还是扭捏矫情做作版的邢思思上线,摸了无数次鼻尖,笑了无数次,张嘴无数次,偷偷瞟了蒋越泽无数次,还是说不出来。 “这样好了!”邢思思着急听八卦,看我这个样早就没耐心地用手遮住我的眼:“你不要看部长,我遮着眼睛,你说。” 不看蒋越泽,心里的激动却并没有少多少。 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又身陷那次班里停电的时候。 姜未的声音软萌温柔,循循善诱:“那是个什么场景啊?” 我像是被蛊惑一样,慢慢地答:“高一物理课,停电的时候。” “哦~”姜未和邢思思的语调抑扬顿挫,但还不忘继续往下八卦:“那你做什么了呢?” 我沉默了几秒,扭扭捏捏答:“我,我,我不小心吻了他一下。” “嗯?这听起来有点刺激啊?”姜未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继续往下追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抿了抿嘴唇,极其不好意思地讲:“也没什么。就是停电了,老师要求每一个人把物理实验装置拿出来,按方法连接电路,小灯泡就会稳稳地亮起来。” 邢思思往下追问:“那然后呢?” 我拿下她的手,警告地看向她:“该说的已经说了,细节不会讲了。” “别呀,小瑾瑜!”邢思思不甘心地追问:“你这讲到一半又不讲,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讲呢!” 姜未也附和道:“就是啊,你这样,一会许司扬讲的时候也会大打折扣啊,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许司扬一脸“你说得有道理”地点点头。 我看着这三个如狼似虎地盯着我,企图想知道更多的八卦细节的吃瓜群众,突然有更强烈的这是在坑自己的直觉。 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就是停电大家一片混乱的时候,我低头摸摸索索拿出物理实验装置的时候,抬头就正好碰上去了。” 姜未听得激动得哇哇叫:“碰到哪了?脸,手,还是?” 邢思思顺着激动不已地指着我的嘴唇往下讲:“嘴唇?” 我不耐烦地捂住她嘴,凶神恶煞地警告:“再胡说,老娘就撕烂你的嘴。” 邢思思笑得前仰后合,忙不迭躲避,嘴里还嚷嚷着:“你敢动我,我就叫部长了啊!” 许司扬看我们闹成一团,连忙劝道:“小声点,别让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这才作罢,往椅子上一摊,生无可恋地往下讲:“嘴唇。” “啊啊啊啊啊……”姜未刚出了声,就被邢思思捂住了。邢思思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捂住姜 未,笑得没了眼睛。 许司扬也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憋笑地喝了口水。 “那个,”邢思思还不满足,还想试探着问:“那你们,有没有再……” “砰!”我佯装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恶狠狠地盯着邢思思,语气森然:“没有!不要再问了!” 邢思思吓了一跳,悻悻地点头:“哦,我知道了。” 我转头去看许司扬,被吸了元气一样虚弱地开口:“大兄弟,轮到你了。” 许司扬双手环胸地撑在桌子上,笑得一脸闲适:“好啊。” 我一下子满血复活,看了一眼邢思思,没敢轻易开口。 邢思思小心地接收了我的信号,立马兴奋地看向许司扬:“说说,你的理想型?” 这话一说,许司扬的笑淡了几分,我和邢思思姜未立刻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说错话了? 顿了几秒,我挫败地摆摆手:“算了,换一个别的问好了。” “我没说不回答啊?” 许司扬重新笑起来,阳光干净的好看。 我们三个立马身体向前倾,做出认真听的姿势,异口同声地问:“什么?” 他看着我们动作一致,轻笑了下,慢慢开了口。 “传统的好学生,别人眼中的女神。” 我和姜未邢思思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还想知道更多:“还有呢?” “还有?”许司扬笑了笑,又认真地思索了下,斟酌着答:“性格很固执,有些小活泼,有自己的小世界,很有个性。” 我和姜未,邢思思听得三脸懵逼,觉得这样的姑娘好像蛮独特的样子。 是他前女友吗?我脑里灵光一闪,正想换个婉转的方式问,邢思思就嘴皮秃噜地问了,连个弯都没打。 “你说的是你喜欢的女孩?还是前女友?” 许司扬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后变成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 我瞬间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样的场面明显是超出了我可控制的范围。 我眼睛扑闪扑闪,忍不住想推眼镜掩饰一下我的尴尬,却忘了自己戴的是隐形,一下子更尴尬了。 只好腾出手去喝饮料,结果许司扬就在这时候笑了。 “你们女生,嗅觉都这么敏锐吗?” 我的整个心都松下来。神色慵懒地拿起了可乐咕噜噜吸了一口。 我不敢再问,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笑容里有些苦涩和无奈,还有不可挽回的遗憾。 可他却好像没那么多顾忌了,反过来宽慰我们:“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又没什么不能说的。” 姜未听了,丝毫没有要谦让的意思,直接深入地问:“那你们是分手了?还是压根没在一起?” 许司扬笑得一脸玩味:“你猜?” 话到此处,姜未也觉得不太适合再问下去了,只好作罢。 我们只好匆匆散了这个话题,准备私下再小声逼逼,转头看向了台上,游戏的安排。 接下来有很多游戏,狼人杀,坦白局,真心话大冒险,达芬奇密码,叠叠高等供大家选择,每个人可以自由选择。 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单若是硬要选择一个,我还是倾向于选叠叠高。 于是,没有犹豫地站到了叠叠高桌前,邢思思也很喜欢,也站了 过来,姜未则早已激动地跑到了达芬奇密码的队伍。 而许司扬,一直都是人们眼中狼人杀的职业玩家,分析得头头是道,又善于隐藏自己,早就心痒地过去了。 而蒋越泽……,被眼疾手快的郁晚舟直接推到了我们这一桌,坐下了。 这下子令我有些头大。明明只是我和邢思思两个人的battle,这怎么变成四个人的同乐了? 邢思思悄悄地在我腿上推了一把,我惊得差点跳起来,转头去看她:干什么? 她眨了眨眼示意我:好好表现,这是个好机会哦。 我真是要怕了这位被言喻言传身教的小八婆了,连忙推下她放在我大腿上的手,示意她收敛点,别乱来 但显然,她是不会听我的。刚警告完,下一秒她就开始笑面虎似的冲蒋越泽道:“部长和我换个位置吧?我这里背光,我有些散光,看不清。” 蒋越泽没说话,抬头看了我一眼,默默站起来,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去!这也可以!我一脸震惊地看向邢思思,忍不住地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邢思思明显接收到了我崇拜又警告的眼神,冲我放了个电眼:不必客气,应该的。 我顶你个肺。 蒋越泽坐到旁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清新冷冽的,让人心旷神怡。 我不想听郁晚舟打趣,于是主动打破沉默:“猜拳决定玩的先后顺序吧?这样也比较方便。” 邢思思点点头:“可以啊,我同意。” 郁晚舟笑:“好啊,我没意见。” 蒋越泽也嗯了声,表示同意。 第一次猜拳,我出拳头,蒋越泽出布,邢思思和郁晚舟都是剪刀,没有人胜出。 第二次猜拳,郁晚舟一个人是剪刀,蒋越泽依旧是布,邢思思和我是拳头,还是没有人胜出。 第三次猜拳,我还是拳头,蒋越泽他们三人都是布。 我有些懵,看了看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这三人,难道是商量好的吗? 邢思思看着我的表情觉得好笑,主动提问:“觉得好奇?” 我不好意思地承认:“嗯。” 郁晚舟和邢思思笑了笑,都抬头示意蒋越泽:“你问他。” 问他?我疑惑地看向蒋越泽,不明所以。 他嘴角噙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在昏黄又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惹眼动人,让我看呆了眼。 他嘴角微动,声音醉耳:“也没什么,你一般,都习惯性出拳头。” 原来是注意到了我的小习惯啊。我心里暗暗想,郁晚舟和邢思思早已阴阳怪气地叫成一片。 蒋越泽看透我,我认。但我绝不甘心邢思思和郁晚舟也可以有默契地算到我的套路,这不科学。 于是我不服气地问邢思思:“那你怎么知道?” 邢思思很得意:“我猜的啊,赌你下一把还出拳头,没想到猜中了。” 行吧,她运气好,那这没什么可说的。那郁晚舟呢?难道也是猜的?我的心思有那么好猜吗? 于是我继续不甘心地问:“郁师兄,你也是猜的?” 郁晚舟笑得话都说不连贯:“我看越泽的啊。他和我们猜拳,从没有连续出过同一个。而这次一连出了三次布,这很显然,就是为了赢你啊!”2k阅读网 108章 时光依旧,眉眼也温柔 http://.biquxs.info/

?我有些不相信,不服气地去看蒋越泽,投去求证的眼神:是这样吗? 蒋越泽没说话,眼里反射着迷人的光,更添了真实的几分烟火气。 这是什么意思?我转头去看邢思思,询问道:是郁晚舟说的这个意思吗? 邢思思只是推了推眼镜,讳若莫名的笑,明显是带着深意的。 那这样,看来是的。 原来我的蠢,大家都看在眼里。 我瞬间觉得自己抬不起头,也没有了一雪前耻的资格,只能讪讪地伸手,礼让他们继续猜拳:“你们继续,继续。” “哈哈哈哈,”郁晚舟和邢思思笑得异常猥琐,喊蒋越泽继续猜拳。 这时候没我事,但我依旧是对郁晚舟的话持怀疑态度,看着他们三个猜拳。 第一次郁晚舟出了石头,邢思思出了剪刀,蒋越泽出了布,没有人胜出。 第二次郁晚舟出了布,邢思思出了石头,蒋越泽出了剪刀,依旧没有人胜出。 第三次郁晚舟出了剪刀,邢思思出了布,蒋越泽出了布,郁晚舟胜出。 看三个人的表情,都是别有天地的。 邢思思是很可惜遗憾的,她完全没有想到,剩下的是她和蒋越泽。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很不喜欢被蒋越泽赢。 郁晚舟的表情是很惊喜和不可置信的,他看着自己的剪刀,又看了看邢思思和蒋越泽的布,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嘴里也是振振有词地:“不会吧?我赢了?” 我点头,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操作:“是啊,怎么了?” 邢思思也点头,觉得没什么:“部长,赢了一次猜拳很值得惊讶吗?” 郁晚舟看着蒋越泽默默收回手,也跟着言笑晏晏地收回手:“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挺高兴惊讶的。” 邢思思咦了一声:“真假的?你该不会之前没赢过猜拳吧?” 郁晚舟笑,顺着往下说,语气怪怪的:“对呀,我之前还真没赢过蒋大帅哥的猜拳。” 那“蒋大帅哥”几个字咬的特别重,明显是故意说给我们两个人听的。 邢思思很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眼神在我和蒋越泽身上来回瞟。 你别看我啊,我示意邢思思,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啊。 我瞄了蒋越泽一眼,发现他依旧是神色自如,看不出一丝不妥,好像谈论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又看向邢思思,邢思思一脸你别看我的眼神,还透露出另一个重要信息:你别看我,也别管是什么意思,反正都是和你有关。 我顺从地收回目光,眼神胡乱飘,好心情全部反映在不由自主上翘的嘴角。 邢思思白了我一眼,又伸出手,示意蒋越泽继续。 蒋越泽没出声,摆好手势,表示可以继续。 我和郁晚舟面对面,眼睛紧盯着他俩的动向。 第一局,邢思思出拳头,蒋越泽也出了拳头,平。 第二局,邢思思依旧出拳头,蒋越泽出了剪刀,邢思思胜出。 邢思思抱住自己的拳头,高兴地龇牙咧嘴,眼睛又变成一条缝,洁白的兔牙和精致艳丽的口红相得益彰。 “我还以为我赢不了呢!”她一脸险胜地庆幸和得意:“没想到部长别的厉害,猜拳却不怎么行啊!” 郁晚舟笑着摇了摇头,说话也是云遮雾罩的:“小姑娘 你想的太简单了。” 邢思思有些懵,笑容僵住看他:“什么?” 郁晚舟看了蒋越泽一眼,暗示性极强地答:“待会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我看向蒋越泽,他置若罔闻,专注地把叠叠高摆到了桌上,方方正正,像个艺术品。 “好了。”他抬起头来,用装满星星的眼睛看我:“可以玩了。” 我像是受了蛊惑似地点头:“好。” 最先胜出的人是郁晚舟,自然是郁晚舟先抽。他这人虽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教养极好,总会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不会让人尴尬。但今天,他好像有些不一样。 对待这么个游戏,认真地不像话,而且全然没了顾忌,随心所欲地抽条块,而且抽地都是很难很有挑战意味的位置的方条。 我也不得不承认,邢思思的空间架构能力和观察能力真的很好。就算和郁晚舟,蒋越泽这样很会玩的人放在一起,她也可以玩得丝毫不逊色,倒是我,有些差强人意了。 倒也不是不会玩,只是害怕自己玩不好,塌掉会影响到蒋越泽,所以挑的都是稳妥不会出错的,并不追求好看和创新的形态。 但郁晚舟和邢思思显然不这么想。他们明显就是奔着让我出丑,让叠叠高以高难度站立的目的去的。 很快,叠叠高就出现了很多镂空,单薄地支撑着。我们四个人每个人抽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对我来说,看蒋越泽玩这个是十分享受的。你能想象到,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抽出一根方条,表情淡而慵懒的样子有多吸引人吗? 这简直就是电影中倾国倾城的男主角,攘人流鼻血,目不转睛的特写啊! “鲸鱼,到你了。” 邢思思略带急促的声音催促着我回神。我极不情愿地看到了一个几乎架空的叠叠高。 这,还想要我怎么抽? 我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发现这真的是遇到瓶颈了。 最下面一层是靠在左边的两根撑起了底座,而第二层是只有两边。第三层又是靠在右边的两根撑着上面大部分,第四层也只有两边两根。而第五层是靠在右边的两根,第六层事靠在前边的两根……整个叠叠高像是个螺旋状的链条一样,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我前后左右地观察了一下,决定冒一次险。底座不能动,很容易塌掉,这样的话,整个就都没得玩了。 从最上面也很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那么就只能从中间拿了。 我小心翼翼观察了中间。第10层虽然只有两根,但上部的木条都是第11层支撑的,相对较稳。 现在我有两种选择,一是抽第11层的其中一根,二是抽第10层的其中一根。 我当然倾向于第10层。因为第11层的三根木条支撑着上半部,抽了其中一个很可能会塌。而第10层则不会。 我小心翼翼靠近,将第10层靠边的木条抽出来,只剩中间唯一的一根撑着上面整整10层。 看它稳稳地撑着,我悄悄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不要紧,要紧的是手里抽出来的这根木条跟着松了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忙弯下身子捡,蒋越泽为了护着我的头不被桌子碰到,身子微微前倾护着我。 谁承想,我刚捡起来久猛地直起身子要坐回原座位,蒋越泽来不及退开,我的头直接就撞上了蒋越泽的脖颈,微热的呼吸喷洒到他白玉一样的皮肤上,渐渐升温,变成了炙热滚烫。 我的脑子里立马灵光一闪,浮现出那节物理课上的似曾相识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个画面好似重叠一样。那节课上,我也是蹲着翻书柜,猛地爬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趴到了蒋越泽的脖子上。 那时候他身上的薄荷柠檬香,和现在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慌张,和现在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心跳如雷,和疯狂滋长的喜悦,也和现在一模一样。 可现在要比那时候的情况好很多。那时候我抱着物理实验装置的大盒子,又脚下不稳,挣扎着想要站好,却没想到踉跄了一下,又跌回了原位。 我伴着密集鼓点的心跳冷静了半秒,确定可以站好,就又抱着盒子直起身子,却没想到踩到了卷子,蹭着地板一滑,身子跟着一歪,直接亲到了蒋越泽的嘴角。 那时候怕得要死,和现在的紧张心情并不是很像。 里说的那些情节描写在我这里都没用上。我只记得当时的我吓得要哭出来,生怕蒋越泽一个生气不愿意和我做同桌了。 还怕他会误会,我是那种极其随便的女孩。 但他没有。没有让我尴尬,也没有气急败坏,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礼貌,让我自己站好,稳稳坐在椅子上,帮我接好了电路装置,如约的让灯泡亮起。 而这件事,闭口不提。好像从没发生一样。 但现在,这似曾相识的场面,让我一下子无比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眼神,都历历在目。 和现在一样,没有不耐烦,没有嫌弃,也没有气急败坏。 和现在也不一样,但我说不上来。 我好似被人按了开关键,动弹不得,只知道局促不已地呼吸,感受到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越来越热的脸颊。 郁晚舟和邢思思也难得地出声,我左手忍不住紧抠桌沿,右手紧紧握住那根木条,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后挪了挪,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一时间,四人桌静得出奇。 我心里乱成一片,但还是佯装镇定地把手里的木条放到桌上,带着颤音道:“可以继续了。” 邢思思和郁晚舟默契地配合,各自抽了一根,帮我化解这尴尬的难题。 蒋越泽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举起手,轻轻地抽了第15层的一根方条。 我心乱不已,满脑都是刚刚的场景,下不了手。 突然,我看到了第6层到第10层和第15层到第20层,结构相似得惊人。 区别竟然只在于,第6层比第16层多了一根木条。 而多了的那根木条,在蒋越泽的手上。 我突然又明白了,为什么蒋越泽会猜拳让我输,又让自己在我之前抽了。 因为他,想不动声色地教我,在这个游戏里怎样可以玩得好。2k阅读网 第109章 方家的根正苗红好青年 http://.biquxs.info/

我心里被这个猜想带来的欣喜占据着,努力抿嘴都掩饰不了自己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 偏偏,邢思思和郁晚舟故意让我的喜悦更外露,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声清朗坦荡,让我忍不住羞红了脸。 郁晚舟故意和邢思思唱双簧:“思思,现在知道你们部长为什么要输了吧?” 邢思思上道极了:“知道了。怕某某人不会玩丢人,给做个示范呢。” 郁晚舟笑着点头,意味深长地嗯了声,还装作虚心请教的样子去看蒋越泽:“我说的对不对啊,兄弟?”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害羞就喜欢笑,说话声音还大,现在我就忍不住害羞地笑,故作不在意地转移话题:“别想趁机混水摸鱼,上面的可快塌了,你好好想想待会怎么抽吧。” “哟哟哟,”邢思思显然还想打趣我:“你这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啊,小仙女我可是看出来了哦。” 郁晚舟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别害羞啊,你让越泽好歹说句是还是不是啊。” “就是,你别打岔,你让人家部长说。” 我一下没了说话的余地,只好要看不看地等着蒋越泽开口。 蒋越泽没有正面回答,屈了屈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示意郁晚舟:“该你了。” 郁晚舟没再穷追猛打,笑笑不说话,抽了最上面一层的一根。 我的头皮直竖,就没下来过。心里乱成一团,脑里都是刚刚与他几乎零距离接触的触感和呼吸,记忆里温热清淡的触感,整个人都是烧的。 可越是告诉自己不能想,就越是想想,还在记忆深处进行了精细的加工。包括刚刚在灯光上,蒋越泽泛着光晕和细软绒毛的修长脖颈,细腻得看不见毛孔的肌肤,还有,还有他绵软带着冷冽淡香的唇角。 尽管当时害怕紧张到不敢动,但不可否认的是,事情过后,我内心的悸动,窃喜,压抑的兴奋不受控制般的通通跑了出来。 “鲸鱼?鲸鱼!”邢思思甜美去纤细的嗓音把我从胡思乱想里拉了回来:“想什么呢,快抽啊,到你了。” 我忙回头,看到叠叠高已经单薄得不成样子,在空中摇摇欲坠。 郁晚舟笑着打趣:“这次要是你弄倒了,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啊。” “好啊,”邢思思急着答:“我没有意见。部长你呢?” 我看着蒋越泽,等他的答案。 他微微像我这边侧了侧身,垂了眼睑,嗯了声。 什么情况!我心里有些抓狂,干嘛跟着他们瞎起哄啊。 邢思思不知道我的心理,一个劲催促:“快抽啊,刚刚部长不是又奶了你一回吗?你要是照葫芦画瓢都学不会,那就真的该罚你了。” 我听了邢思思的话,犹犹豫豫拿出手,没有一丝头绪,还在抽空乱想:是因为看到我走思,所以故意闹我的? 可是,我前后看了看,真的是无处下手。刚刚没有看啊,真的不知道抽哪根啊。 就这么手伸出去拿回来了好几回,还是不知道抽哪根,干脆随意抽了一根靠上的木条。 我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抽出去,木条刚离开,我还未将心里的那口气舒出去,叠叠高就应声跌落了。 声音清脆无比,哗啦啦落了一桌。 方瑾瑜,我懊恼地闭眼,你可真蠢。 “哈哈哈哈!倒了,瑾瑜,你得任我们宰割了。”邢思思高兴地拍手,满脸都是我赚了的得意。 郁晚舟也兴致勃勃,跟着起哄:“说实话,我还真的有事想问你。现在 还真的是个好机会。” 我有些委屈地耷拉着眼角,看了看蒋越泽。 他没说话,眼尾却扬了扬。 好吧,又要在他面前丢人了。 我把叠叠高一层一层地往上摆,以表面的不在意掩饰自己心里的忐忑不安:“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问什么啊,”郁晚舟拖长了音调,把我的心引得高高的,悬悬的,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 突地,郁晚舟大大一笑:“那就随意问一个好了。” 我悄悄舒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好啊。” 郁晚舟看了蒋越泽一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若是有个你很看中的异性朋友喜欢你,你该怎么办呢?” 我一下噎住,有些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邢思思显然也是没想到,原本兴致勃勃等待吃瓜的表情也变成了茫然和恨不得重新问的可惜。 而去看蒋越泽……他好像微抿了嘴唇,看起来好像蛮在意这个答案的。 不管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心里一下子重视起来,语气也没有半点马虎和敷衍:“那要看,这个异性朋友,我喜不喜欢了。” 郁晚舟很快很轻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蒋越泽,语气很坚定,语句却是判断句:“应该是不喜欢的。” 我很是莫名其妙,和邢思思面面相觑。邢思思显然也是一头雾水,无奈地冲我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我觉得牛头不对马嘴,但还是想认认真真地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让蒋越泽知道我的爱情观,更进一步了解我的为人,很重要。 我听到自己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四个人之间回荡:“既然不喜欢,那一丝暧昧也不该有。” 我忍不住去看蒋越泽,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微抿的嘴唇好像柔和了些,眼尾又回到了温和淡笑时的弧度,显然比刚才的冷冽气质淡了许多 我有些搞不懂,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往下说:“遇到喜欢的,自然是先开始做朋友,以朋友的名义进行接触,了解,这无可厚非。” “可若是不喜欢,就不该有任何过界的行为和语言。” 郁晚舟笑着,眼里却是认真的神色:“那如果你知道了他的心思他却未和你表明,你该怎么办呢?” 我这下更觉得一头雾水了,但还是忍不住带进那个场景里。 如果苑泽南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或者王佳奕喜欢我,却爱而不得,那又该怎么办? 可是他们两个,不喜欢我这款的啊。 而且,他们有自己爱而不得的人啊。 这让我怎么说啊? 我啧了一声,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越泽适时阻止:“他胡说的,你不必在意。” 我转头看他,睫毛根根分明,在灯光下投出好看的剪影,侧脸隽秀完美,随便一眼都让人心动。 我忍不住弯了眼睛,笑道:“没关系的,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郁晚舟立马搭腔:“你看,人家小学妹愿意回答,你就当听热闹,别插嘴了。” 邢思思也被带进了情境中,急着想知道答案,也跟着催道:“鲸鱼你说,我蛮想知道的。” 我沉吟了一下,认真道:“虽然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不过我想,对于我来说,应该不会有太大困扰。” 郁晚舟来了兴致,姿势都变成微微前倾的样子:“怎么说?” 我认真道:“我本来就不是个不注意交往分寸的人,所以一般不会让朋友觉得暧昧,或者误会,”说完又有些心虚,下意识补充一句,“当然,喜欢的除外。” 邢思思的眼神立马变得不明朗起来。 我当做没看到,继续道:“可那只是个例。如果异性朋友喜欢我,那一定是件很辛苦的事,可也是一件结果很明显的事。他不愿意说,一定是不想影响我们的感情。” 邢思思点头,听得意犹未尽:“有道理。” “所以啊,我会装作不知道,但会减少麻烦他的次数,减少与他的单独相处时间,减少在他面前提到我喜欢的人的次数。直到他遇到更喜欢的人。” 我突然假设,如果苑泽南和王佳奕因为这个原因,与我疏远,那我地人生会少了很多重要时刻和不可求的风景,心里就难免地失落不已。 想到这,我的语气也跟着低下去:“虽然这样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我们会渐行渐远,但为了不给他不必要的幻想,也为了他少受些不必要的伤害,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郁晚舟呵邢思思,又连忙暖场:“不过好像我没有这种担忧,我的朋友都看不上我这种,他们喜欢娇小可爱的。” 邢思思显然没从我的回答里缓过来,还一个劲给我假设:“那你不会觉得遗憾吗?这样就很大概率做不成朋友了。” 我摇头:“遗憾肯定会有。但是如果真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若无其事地照常相处,不经意伤害他也不管不问,我会觉得良心难安。” 越说越觉得遗憾可惜,语气也是越来越down:“本就因回应不了他的喜欢觉得抱歉,如果再因为我让他苦恼岂不是更残忍?” “他明明,可以在别的眼中,骄阳似火,肆意横行的呀,干嘛要在我这,卑微心事不敢讲,还要在暗处舔舐伤口呢?” 说完,我感觉邢思思和郁晚舟的眼里多了几分光亮,那分光亮,叫作欣赏。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看蒋越泽,发现他依旧是表情淡淡的,只是下颌线事少有的柔和。 郁晚舟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学妹三观很正啊,夸夸你。” 邢思思也跟着点头:“瑾瑜你真的很细腻,很感性,也很拎得清,很棒。” 我呗夸的都快坐不住了,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不习惯别人夸我,我会飘的。” “哈哈哈哈哈,”邢思思哈哈哈笑:“飘就飘吧,我不笑话你。” 郁晚舟却忙着打趣蒋越泽:“你觉得呢?” 我和邢思思忍不住,去看他的表情。 他慢慢对上我的眼,我的倒影清晰明亮,眼里都是亮闪闪的光。 然后,他的唇角明显翘起,眼尾也跟着上扬,清淡的气质瞬间被温柔清雅代替,声线也是如沐春风的:“嗯,确实是方家,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 我们三人都愣怔了一秒,邢思思和郁晚舟就华丽丽地笑倒了。 这都多久了啊,我有些抓狂,那次电话里教训我哥的话,他居然还记得啊! 还用来怼我…… 邢思思虽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不妨碍她笑得东倒西歪。 而郁晚舟知道缘由,自然笑得更厉害了。 而我,根本没脸抬起头。 我默默盯着叠叠高,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用这句话教训我哥了。 并且以后绝对不会在公共场合用方言打电话了。 我发誓!2k阅读网 第110章 轰趴 http://.biquxs.info/

“哈哈哈哈哈哈!”邢思思看着我,和郁晚舟笑个没完,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笑吧笑吧,反正也拦不住! 可,可怎么还笑到锤桌了呢?我看了蒋越泽一眼,有些哀怨。 “大家吃蛋糕了,披萨,各种小零食还有水果。” 就在这时,高微学姐温柔地声音响起,大家都高兴不已。 “还有各种饮料,和带着一点酒精的果酒。男生少喝一点,女生酌情考虑哦!” “好!”鼓掌声不绝于耳,男生的兴奋的低吼声,和女生娇笑声混在一起,热闹极了。 我看到了大家有序和谐地过去,拿了一次性餐盘和纸杯,装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到了朋友身边。 我和邢思思完全坐不住,因为我看到了自己喜欢吃的抹茶蛋糕和糕点,还有芒果果汁。 我有些跃跃欲试,又不好意思提前离席,只能和邢思思推了推眼镜装矜持。 郁晚舟看着我们眼神往餐桌那边瞟的样子,看着蒋越泽笑。 我借着推眼镜的动作偷瞄他,看他眼里带笑,还带着纵容。 算了,我心里放弃挣扎,在他面前,还装什么矜持? 要是以前,我早就邢思思过去了,抹茶蛋糕都不知道吃了几块了。 “一起过去吧。” 正想要说话时,我听到了身旁悦耳动人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蒋越泽已经站起身,低下头看我,眼神之外,再无别人。 邢思思哗得一声拉开椅子,跑了过去,而郁晚舟也笑了声,走了。 我看着遮挡着大片灯光的他,温暖的颜色环绕着的他,雀跃地答了声好。 一过去,我便像脱缰的野马,两眼放绿光的饿狼紧盯着各种美食不放,紫米糕,千层酥,抹茶蛋糕,一个劲往盘里放。 啊啊啊啊啊,还有榴莲酥!我将自己的兴奋眼光投到蒋越泽身上,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心里的意外惊喜。 蒋越泽没说话,但我的盘子里应声出现了一块榴莲酥。 啊,他不会觉得臭吗?我看了他鼓励的眼神,心里迟疑了一秒。 但也只是一秒。 啊,不管了!臭也顾不上了!我看着盘子里的榴莲酥,慢慢地放到了嘴里。 味道有些淡,但还是好吃的。我捂着嘴,尽量不要让蒋越泽闻到臭味。 “你离我远些吧,这个味道还是很大的。” 蒋越泽抿了一口柠檬茶,淡淡应了声:“没事。”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表示对我的不嫌弃,莫名地觉得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 “可你这个表情,完全没有一点说服力啊。” 他转头看我,吸饮料的样子莫名有些呆萌。 我笑得更厉害了,干脆手也放下来了,故意对着他说话:“反正你说,我就当真了,所以我是不会客气的。” 说罢,又扔了一块在嘴里,嚼的起劲。 他看着我的样子,眼里点缀着柔和。 我嚼完嘴里的榴莲酥,确定没有碎屑,对着他的脸大大地哈了一口,故意玩笑道:“香吧。” 他被我这一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表情没有一丝变动,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却因为忍不住眨眼,有些狼狈。 最关键也是最让我觉得心动的是,他真的认真地闻了闻,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还可以接受。” 我被他的样子一下子击中了心脏最 柔软的地方,笑得更放肆了。 顺手又抓了一块放到嘴里,但却没有再闹他,还是和吃第一块一样,捂住了嘴。 榴莲酱汁在我嘴里蔓延开,让我整个身心都特别愉悦,眼角又忍不住眯了眯。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吓得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盯着那只握着我捂着嘴巴的手,连咀嚼都忘了。 在最后一丝理智丧失前,我磕磕巴巴地问:“怎么了?” “拿下来吧。”他慢慢把我的手拉下,搓了搓我手腕的皮肤,柔声道:“对我,不需要顾及那么多。” 我盯着他,心里纷乱。总觉得有许多话要说,欣喜,感动,被珍视,被尊重,被纵容等各种的感觉都掺杂在一起,让我觉得整个人都酸酸胀胀的被幸福包围着。 还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我一点也不想在这时候掉眼泪,这也显得太矫情,太矫揉造作了。 于是我开始耍嘴贱,故意调戏他:“要是被别人知道,会喷死我的。” 他眉头很轻微地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眼底像是蒙上了不知名的情绪,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了些。 嗷,我开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让他不高兴了。 刚想开口补救,他就攘满眼的星河,直直撞进了我的心里。 “初晓。别人的眼神,你不需要理会。” 他的语气真的像是热气腾腾的牛奶冒着丝丝暖意和香气,带着深秋,和微凉的傍晚难得的缤纷,让我心里开出一朵无关于季节的花来。 “你只要,开开心心做你自己就好。” 我紧张地咽下嘴里所有的东西,静了几秒,才压抑住自己想土拨鼠叫和热泪盈眶的冲动,用尽所有的温柔和诚意,轻轻道:“蒋越泽,谢谢你。” 谢谢你重逢以来,对我的所有温柔以待。 谢谢你相处之中,对我的所有细心呵护。 更谢谢你有生之年,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从未远离。 我想,他一定听懂了,不然他不会眼底星河闪烁动人,笑意也温柔。 吃饱了,自然就该往喝足了地地步努力了。很显然,蒋越泽的朋友和部员们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我还想吃甜食却被蒋越泽阻止的时候,他的这些魔鬼们过来拉他加入群聊。 蒋越泽没有立刻答应,犹豫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发愁我该怎么办。 我连忙擦了擦嘴,将手里的一次性纸盘放到垃圾桶里,指了指邢思思在的方向,表示自己要过去了。 谁知道他们是完全不在意有我这么一个女生的,还一个劲的建议:“没事啊,就让方瑾瑜同学一起啊,又不是不认识。” “就是啊,给她喝饮料不喝酒,一起玩游戏,很有意思的啊。” “是啊,一起吧。” 我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思思叫我,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单独聊天了。” 众人听了,也不再劝了,都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放人了。 但为什么,我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开,还未走远,就听到他们一起笑闹道我是害羞了呢? 呵,害羞?可能吗? 好像可能。 我心虚得不行,走得更快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邢思思旁边。 邢思思没觉得丝毫意外,眼皮都不抬地给我倒了一杯果酒,建议道 “这个说是果酒,其实就是有酒味地饮料,还蛮好喝的,你尝尝。” “好,”我接过来,抿了一口,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酒味淡到没有:“味道不刺激,确实还蛮好喝的。” 我看着她眼神一直盯着狼人杀那一桌,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了人群中惹眼出众的许司扬。 我拍了拍脑门,想起了要问邢思思的八卦,立马把她拉在狼人杀对面的空桌坐下,不顾她的一脸懵,就开始叨逼叨。 “哎哎,我有个事想问你,关于许司扬的。” 她表情极其痛苦地看着手里盘子里的各种小零食,挣扎着出声:“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我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干脆利落地帮她把泡芙塞进她嘴里,没有停顿地出声:“关于许司扬喜欢的人的事。” 她的表情从震惊,害怕,到感受到泡芙的鲜甜松软,变成了幸福懊恼,让人看了都哭笑不得。 我急不可耐,等不到她嚼完就又问了一遍:“你听到没?说说关于他喜欢的人的事呗。” 她这才听进去,但看样子好像没听懂我是什么意思,眼里有吃到大瓜的兴奋:“你知道他喜欢谁啊?谁啊?” 我觉得着打开方式不对,惊奇道:“我问你呢呀,你怎么看着比我还惊讶?” 她更茫然了,连嘴边的奶油都顾不上舔了:“问我?我应该知道?” “对呀,”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许司扬和我说你知道啊。” 她更懵了,一脸的黑人问号脸的样子:“他没和我说啊,我不知道啊。” “咦,不对啊。”我觉得有些头秃,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看他的样子,不可能骗我啊。” 邢思思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试探道:“难道是他告诉了老黑,所以以为老黑告诉了我,然后我告诉了你?” 我沉思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地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瞬间,我又兴奋得不得了,看了一眼对面桌的认真分析案情的许司扬,磨拳擦掌:“我还真是蛮好奇,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邢思思也支楞着头,感叹道:“我也真的蛮好奇的。” “所以……” “所以,你放心,我回去就问老黑,和他八卦八卦。” 我就知道,邢思思是懂我的意思的,不然也不会没等我说完,就抢过话头了。 我嘿嘿笑,又转头去看认真投入游戏里的许司扬,那个又是我没看到过的另一面的许司扬。 睿智,冷静,整个人像在闪烁着理性的光辉,那干净疏离的气息,和平时的清新阳光一点也不同。 我叹了口气,觉得心口有些闷:“我其实看到他说喜欢的人的眼神的时候,有些感同身受的同情和心疼。” 邢思思没立刻答,喝了一大口果酒,咕嘟声作响。 “啊,”她将果酒尽数咽了下去,满足地喟叹,还打了个嗝:“那种感觉,蛮难受的。” 我点头,很是赞同她的说法。但还是不正经地继续了这个话题:“所以,我们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以后,就可以多给他制造机会,让他别再有那种眼神了。作为朋友,真不忍心。” 邢思思也点头:“我也觉得。崇文的新校草苦恋女孩未果,这像话吗?” 我很是不服气她的说法:“校草不是蒋越泽吗?怎么变成许司扬了?” 邢思思连忙纠正:“口误口误,别在意。” 我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和她侃大山。2k阅读网 第111章 又喝完就睡着了 http://.biquxs.info/

“刚刚唱歌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和陈晚感觉怪怪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邢思思盯着我,一脸好奇。 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摇摇头:“没事啊,有什么事?” 邢思思还是觉得不对地摇摇头,举着个纸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刚刚陈晚学姐的眼神,你又不是没看见。很明显,她对于邀请你唱歌的举动,是很害怕被拒绝的。” 我点头:“看出来了。” “那你说你们俩之间没事?” 我看她拿着纸杯往嘴里倒了倒,嫌弃地啧了声,起身给她拿了一瓶果酒和罐装的rio。 “嘁啪”她一下子拉开易拉罐,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我也把那瓶果酒倒了一杯,咕嘟咕嘟喝了大半。 喝完揉了揉纸杯,有些理不清头绪地开口:“我最近老是在想,我和陈晚是不是认识。” 说完不顾邢思思惊讶的眼神,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酒,继续道:“而且我还觉得,她应该很早就喜欢蒋越泽了。” 邢思思没觉得第二句话有毛病,但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有所怀疑,努力睁大自己的小眼睛盯着我:“不会吧?你们之前又没见过面。” 我耸了耸肩:“只是直觉,或许是我想的有点多。。” 邢思思看了一眼在玩多米诺骨牌的陈晚,若有所思地托住下巴:“但看她看部长的眼神,确实是很与众不同。要说这样不算喜欢的热烈,我打死都不信。” 我失笑:“你也看出来了。” 邢思思跟着笑,却好像有些无奈和遗憾:“都快奔二的人,暗恋的热切眼神,总是知道的。” 我端详了她一眼,没多嘴,缓缓地笑了笑。 也是,谁高中时期还没个特别喜欢的人呢? 我能遇到蒋越泽,她自然也有一个忘不掉的白月光。 有什么可稀奇的。 她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和我说教:“你和部长的故事我虽然不知道,但起码你们按下了久别重逢,彼此相守这一键。换了别人,就没有这一剧本情节了。” 我没出声,继续看着陈晚玩牌。 邢思思歪在椅背上,继续说:“说实话,我真的蛮佩服我们副部长的。先不说她对部长的心思深到哪种地步,就光她能对着部长面不改色,隐藏至今,我就觉得她理智可怕又同情可怜。” 我内心深处很赞同,转头看她,等她继续说。 她语气有些萧瑟,充满暗示性:“所以你看,陈晚在这一阶段,就没有彼此相爱这一环。” 我抿两口果酒,突然觉得对待陈晚,多了一丝难以言状的情感。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剖析自己的内心给邢思思听:“其实我没觉得她喜欢蒋越泽有什么新奇。但我确实对她很难喜欢,也许是她的性格,也许是情敌关系本身就决定我会对她不喜欢,我也说不清楚。” “我完全理解,因为她的性格真的很难让人觉得亲近。况且你们还是情敌,能喜欢才怪呢。” 我揉了揉她的小方脸,语气亲昵:“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啊。” 邢思思笑没了眼,很认真地对上我的眼:“瑾瑜,我是真的很欣赏你的性格。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可以大方承认。做事比别人沉稳,却有着女孩难得的意气用事。有自己的坚守的东西,也有自己的性格和特性。”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商业互吹的环节吗?我该夸你什么?” 她不理会我的插科打诨,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总之,虽然你看起来很傲娇,也很高冷,但你的逗比气质是掩 饰不住的。很招人喜欢。” 我故作羞涩地道谢:“谢谢你的夸奖,我很开心哦。” “呕呕呕,恶心,做作!” 我们两个笑成一团,歪回椅子上,好久没有说话。 音乐很吵,谈笑声很吵,叫喊声很吵,但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个置身事外的老人,躺在椅子上冷眼旁观,热闹与我们无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尽力拍了拍邢思思:“姐妹,我该死的困了。” 邢思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缓慢地回了我一下:“睡吧,姐妹我的肩膀够宽阔。” 下一秒,我的头就重重栽在邢思思的“宽阔”肩膀上,沉沉睡去了。 梦里,好像有好闻的香气,暖和的被子,还有舒服的环境。 让我很是满足。 “瑾瑜,鲸鱼?醒醒,要回去了,到车上再睡。” 恍惚间,我听到了姜未的声音。 我努力想睁开眼,回答她,却还是很难醒过来。 紧接着,有微热的手指在我脸上抚了抚,语气也是撩拨人心的:“醒醒了,待会再睡。” 我脑子晕晕乎乎地,强迫自己坐起来,做了多次心里暗示才真正的做到。 猛地坐起来,头部却又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带着熟悉的柠檬薄荷香。 我想伸出手,却随手抓到了身上毛茸茸的毛毯,触感柔软又舒服。 嗯?我不是在椅子上睡的吗?怎么会有毯子,谁给我盖在身上的? 嗯?怎么躺下了?还是很舒服的床垫,谁把我弄到床上的? 我一下子清醒了大半,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蒋越泽那张帅脸。 嗯?我是以半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在坐着吗? 嗯?这是大家在围观吗?我看了看屋子里的邢思思,姜未,瞳孔瞬间放大。 蹭地一下,我立马坐直,把自己睡乱的长发捋了捋,端庄地坐在那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蒋越泽不动声色直起身子,看着我:“清醒一点,再坐车回去。” 我连连点头,装乖巧地嗯了声。 啊,也不知道妆花了没,会不会有眼屎…… 下一秒,我的担心就变成了现实。 姜未指着我的脸,认真道:“瑾瑜,你的脸浮粉了。” 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都是五雷轰顶的:妈的,还是没形象了吗? 我连忙要姜未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真的吗?我看一下。” 姜未拿出小镜子,递给我,我看了看鼻尖的薄汗和嘴边的晕妆,懊恼地想哭。 根本不敢看蒋越泽的表情,连忙穿了鞋要往洗手间走,却不知道在哪里。 “这边。”蒋越泽抚上我的肩膀,推着我往右走。 我机械般向前移动,目光呆滞看着他把门打开,说不出一句话。 “进去吧。” 我机械地点头:“好。” 直直看着镜子里的我,却忘了关门, 镜子里可以看到他摇了摇头,抚上了门把,做关门的动作。 “初晓。”他突然停住,冲镜子里的我笑了下,灿烂灼人:“晕妆也是好看的。不要太担心。” 说完,便关上了门。 我愣了几秒,抓狂地拍了拍脑门。 方瑾瑜!啊说你什么好! 但是,怎么生闷气过后,还觉得有点开心? 因为,他说我好看唉! 哈哈哈哈,花痴! 补完妆,就出去到古城门口等大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灯已经高高亮起,在秋夜里显得温暖又孤单。 我和邢思思,姜未走在最后,而郁晚舟和蒋越泽跟在我们身后。 路上的影子三两重叠,修长纤瘦又有些缠绵的味道。 我小幅度捂着嘴问邢思思:“刚刚怎么回事?谁把我弄在床上的?” 姜未用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还带着“你怎么是这么一个人”的猥琐神色:“你说话,能不能讲究点,别这么粗鲁啊?” 邢思思笑得肩膀直抖,话都说不连贯:“瑾瑜你真是能笑死我,每次睡醒来说话都是一鸣惊人的程度,真的是叫我叹为观止!” 我怕蒋越泽他们听到,拼命的冲她们嘘,让她们小声点,又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后面,发现蒋越泽和郁晚舟在聊天,这才放下心。 我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不要废话,你就说谁把我搬过去的?” 邢思思和姜未又被我逗笑了,根本没时间理我。 我故意沉了脸,两个人才正经了神色,决定回答我的问题。 邢思思白了我一眼,很不耐烦:“能有谁?难道是我们两个吗?你虽然不胖,但好歹也是过百的,我们搬不动你好吧?” 我瞬间觉得自己死了,强稳住心神才问出下一句:“那么,又是公主抱?” 这回姜未和邢思思一起给我丢了个“这怕不是个弱智”的表情,冷漠脸道:“不然嘞?” ……果然 我死了。 没再哔哔一句地到了候车地点,等待大巴来。 而蒋越泽就站到我旁边,隔开了旁边打闹的人。 真是败给了我自己的蠢。 没过多久,大巴车就来了。所有人都忙着上车,而我和蒋越泽留到了最后。 啊,第一排的座位,看着陆陆续续上车的人,我叹了口气,看来是没了。 拖着“万念俱灰”的步子坐上车,直接看向最后一排。 啊,最后一排都满了啊。我挫败地想。 视线再往前,倒数前几排也坐满了。 “瑾瑜?看什么呢?”姜未打断我,指了指第一排:“你的座位在第一排啊,已经留好了。” “嗯,是吗?”我看向第一排,发现还真的是空着两个座位。 高微学姐笑嘻嘻道:“大家看你晕车,就给你留出来了。” 我笑着冲她说谢谢,扫到了坐在她旁边戴耳机睡觉的陈晚。 她是困了,还是也晕车? “瑾瑜,快回去坐,要发车了。”邢思思嘱咐道。 我点头:“好。” 一下子就坐进了靠窗的那个座位。 蒋越泽俯身,坐在了我旁边。 “唔!”大家又开始阴阳怪气,我把耳后的头发弄出来,遮住了脸。 羞死人。 蒋越泽没在意我的动作,拿出药片,拧开水瓶,要我喝药。 我接过来,问道:“胃药吗?我现在胃不难受。” 他耐心地解释:“你吃了很多甜食。” 我咦了声:“怕我反胃吗?” 他嗯了声,尾音上扬。 像我雀跃的心情。 我乖乖喝了药,就靠在椅背上,准备入睡。 “吃吧。”蒋越泽将一片薄荷味的口香糖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来,扔在嘴里,口齿瞬间都是冷冽的清香。2k阅读网 第112章 倒数一二三,等你出现 http://.biquxs.info/

我眯着眼,看着微开的窗户,心里止不住想笑。 突然,眼前的灯光暗了些,我整个人都被隐在阴影里。 我看着蒋越泽靠近,一动也不敢动,唯独心跳很吵。 “听歌的话,眩晕会好些。” 我看着他艺术品的手,拿着两个小耳机,心细温柔地帮我戴好。 耳里的音乐轻快勾人,丝丝入耳:“youcancountmelike123 你可以向我数到:123 i''llthere 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andiknowwhenineedicancountyoulike432 而我清楚,当我需要时,我也可以向你倒数:432 andyou''llthere 你就会在我面前出现……” 夜色太黑,即使车里灯光照耀,也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依旧能够刻画出他的每一点样子。 心念一动,我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没再动,就那么认真地专注地看着我。 我的语调又开始不正经,心却跳的特别快:“蒋越泽,你知道吗?看你对我这么温柔,我就忍不住想做一件不该做的事。” “什么?” 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却是饶有兴趣的。因为他的语调带着少有的温度和调皮。 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和自信,就好像刚刚喝的果酒之后,所有的酒劲都上来了,握着他衣角的手更用力了些,好像就这样,把自己所有的开心和美好,都握到了手里。 我高兴地想尖叫,嘴角早就咧到了耳后根,语气更加轻佻放肆,活脱脱跟调笑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一样:“想和你撒娇啊。” 一秒,两秒,周围的温度快速下降,哪怕车里嘈杂成一片,我们周围却是掉根针都能听见。 但我却没觉得惴惴不安,心底有期待,有好奇,却没有慌张,与害怕。 因为在我的直觉里,蒋越泽对我的包容,已经到了一个我不能想象的地步,再过分的事情他都会包容,不,是纵容。 所以这也是我可以不断试探的资本和底气,因为被在乎,被纵容,所以肆无忌惮。 我静静地无比安心地等待等待他的答案,心里觉得一阵好笑,一个劲暗暗吐槽自己脸皮厚。 “那你试试看。” 虽然猜到自己多半不会被拒绝,但在亲耳听到他的同意答复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放烟花了。 妈呀,真的,他又顺着我了。 连这么无理的要求答应我了。 他这样的人,知不知道这么一本正经有多撩人啊。 这简直是就是十级的撩妹高手啊。 “不是。” 嗯?什么不是? 我被他突然的两个字搞得有点懵,连忙问道:“在说什么,不知道什么?” 他好脾气地重复道:“没撩过别人,所以不是。” 那个一本正经地按照读音分开念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没一丝敷衍的味道。即使看不清楚也知道是禁欲撩人的。 这还没完。趁我愣神的功夫又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所以我撩不撩人,只有你有发言权。” 嗯?怎么,怎么画风怎么就成这样了? 难道,我一个机灵,是把刚刚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吗? 肯定是!一激动,我把握蒋越泽衣角的手又紧了紧,几乎握成了拳。 方瑾瑜,你犯浑真的可以。 你这个没脑子的样真的还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真的是,哎,没救了啊! 一遇上蒋越泽就没救了啊没救了啊! 一下秒,我看到自己紧握着蒋越泽衣角的手,发现那一片衣服都皱了,连忙头皮发麻放开。 正在我左右懊恼之际,蒋越泽轻轻附在我要放开的手,让我下意识重新握住他的衣角,呆呆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半明半暗中,我听见他似轻叹,似无奈,似纵容,似诱导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轻轻地,温柔的,飘渺的,动听的:“不是说要撒娇吗?我在等着呢。” 这下,那衣角又被我握的死死的了,估计现在已经皱得不能看了。 可是怎么,嘴角止不住疯狂上扬呢。 我握着他的衣角,按照他以前哄我的做法,轻轻地摇了摇,发出女孩的娇憨语调:“蒋越泽,你对我真 好。” 他没立刻回,我也没催。但是真的觉得很难为情。 为什么,会有一种猛虎落泪的滑稽感和违和感? 越想越不甘心,于是我又摇了摇他的衣角,幅度都尽量很小,音量也小,带着我不自觉流露的委屈:“喂,就算这个撒娇不算合格,但你也好歹理我一下啊,我下次改进不就行了?” 他没答话,却慢慢地慢慢地握住了我拉他衣袖的那只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干燥,也很细腻温暖,将我的小胖手完完全全包裹进去。 每次看到别人修长漂亮的手指,我都会觉得羡慕。因为自己的手比同龄人小很多不说,还有同龄人没有的婴儿肥的肉感。 我的手不难看,皮肤是亚洲白,五指都是笔直均匀的,手掌很小,五指稍微长一点。指甲也是圆圆的晶莹透亮的,修剪的整整齐齐。顶多算可爱,却绝对算不上漂亮。 就像路芷欣说的,看见就觉得软软的,没有骨头,让人想捏。 而现在,是我头一次,为自己的手小而庆幸,而激动。如果手再大些,蒋越泽怎么可能全都握的住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蒋越泽好听清冽的声音响起,和耳里的音乐一起渗入我的心:“很可爱,我很喜欢。” 我气都不敢出,被握住的手又紧了紧。 他顿了顿,继续答:“我也喜欢,对你好。” 我瞬间觉得自己心里的小火苗簇地一下被点燃,整个人都明亮了。 哇哇哇,这情话,太太太太高级了! 满分! 耳里的女生也在欢乐投入地唱着:“i''llneverletgo 我会陪在你身边 neversaygoodbye 永远都不会说再见……” 特别应景。 大巴开动了,大家坐车也都兴致勃勃,开心地唱歌。 邢思思起头唱《风吹麦浪》,引发全车大合唱,我因为晕车,不能回头,只能看着前面小声地跟着哼。 随着我越唱越起劲,蒋越泽默默地帮我把耳里的声音放低了许多。 我无声地勾了嘴角,唱的更投入了。完全没有一点晕车的感觉。 唱完一首接着一首,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我们回到了崇文的中心广场。 大巴车刚一停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便看到陈晚第一个走了出去。 背影依旧镇定冷静,冷淡高傲得不像话,但步伐明显是有些乱的。 “到学校了,大家可以下车了。” 我看着握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摇了摇:“我们是现在下,还是一会再下?” 蒋越泽也跟着摇了摇,回我:“一会吧。” 我看了看站得满满的无缝隙的过道,点了点头。 看到邢思思和姜未朝我们走来的时候,我看着握着的手,有一秒想抽离。 那一瞬间,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我突然想起了路芷欣嘱咐我的话,爱情面前,不成功,便成仁。 我扪心自问,自己在这上面,说勇敢也算勇敢,努力从零步开始,跌跌撞撞杀出一条路,让自己的心事终于不再孤单。 可我也不勇敢。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自己平时的勇气全都不见,只愿意缩在原地,甚至后退几步,不敢再上前。 很显然,现在又是一个考验我的时刻。 我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结该怎么和他解。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勇气走完剩下那一段路,但我明确一点,那就是,无论我们之间的结果是好是坏,我是一定愿意和他试试的。 这一点至关重要。我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有担忧,也有期待。我也很清楚的明白,无论无何,无论再难,他都会陪着我的,我不会再是一个人单相思了。 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但我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我要做一个决定,让我自己更坚定,更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事。 也要让他感受到,我在回应他的好,我在努力,弥补我们之间错过的时光,我在努力让我们走的更近,我也在努力,放下戒备,无顾虑更坚定地和他站在一起。 平等的,没有隔阂的,充满底气与自信地站在一起。 所以,等到姜未和邢思思走过来的时候,我慢慢张开自己的五指,如同上次在球场那样,滑入了他的掌心。 十指相扣的那一瞬,血液快速流向心脏,叫嚣着,奔跑着,显示着一种名为豁然开朗的情绪。 不出意外地,我听到了邢思思和姜未压 抑的兴奋声和抽气声。 还有蒋越泽僵硬了一秒的手指,进而握的更紧的微动作。 邢思思表示羞得没脸看,指了指门口,冲我道:“我和姜未先下去,你和部长慢慢来。” 姜未跟着笑:“慢慢来,不着急。” 我大大方方点头:“好。” 等到车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蒋越泽轻轻道:“走吧。” 我极欢快地点头,准备起身。 蒋越泽松开我的手,温热慢慢消失,回复原本的温度,我却再没了失落的情绪。 蒋越泽没着急站起来,而是帮我整理好了头发,小心翼翼地将耳饰上面缠着的头发弄出来,轻轻划过了我的耳垂。 我看着他,心里的温柔和欢喜泛滥成灾。 他没有丝毫掩饰地笑,难得的露出如瓷的整洁牙齿,眼尾动人。 他帮我把我的头发别在耳后,动作虔诚认真,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他的语气也像是充满了阳光,不再是隐隐的温柔:“很好看。” 我看着他,只觉得满天的星星都跑到他眼里去了。 如此这般,我便像被蛊惑一样,喃喃道:“你也好看,特别好看。” 我特别喜欢。 下了车,三三两两的人走着,校园里的路灯亮如白昼,一切都那么平凡又美好。 邢思思和姜未站在显眼处等我,我却四处张望,找寻陈晚的身影。 左看右看,看到了坏了的路灯下,隐在黑暗处的绿色垃圾桶旁边,穿着蓝色风衣,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的陈晚。 她似乎在吐,高微学姐一直在拍她的背,还递给她好几张纸巾。 我有些情绪说不上来,只觉得它们同时击中我的心脏,让我觉得很难呼吸。 “让让,不好意思,让让!” “小心。”蒋越泽轻抚了一下我的背,将我带回到他的身边,这才让走神的我避开人群,没被轮滑的人撞到。 我有些被吓到,好久回过神,眼神都是呆滞的。 蒋越泽的语气一下子很严肃,没有多少温度,附在我手臂上的手也收的紧了些:“刚刚的情况,不能再有。” 我立马态度良好认错:“没有下次了,不会再走神了。” 邢思思和姜未也看到了,快步走到我身边,关心道:“鲸鱼,没事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可我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往陈晚所在的方向跑。 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姜未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捅了捅我的胳膊,要我专心:“是不是太累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我点点头,顺势道:“坐车太久,是有点累了。” 蒋越泽把我拉到人群中,确保不会被撞到,这才放心地放开了我。 这时,郁晚舟清点完人数,把大家集中到一块,拍了拍手,交代大家:“那我们今天就到这吧,夜幕降临了,夜生活又开始了,大家随意安排吧!” 众人鼓掌:“好!” 历鸣学长也跟着说了几句:“大家的晚饭,自己该找谁吃找谁吃,我们就不过问了!总之,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大家!” 众人跟着回复:“谢谢学姐学长,我们也很开心!” 人陆陆续续散了不少,还有一部分在操场看轮滑社表演,不打算回去了。 蒋越泽看了看我,不放心道:“先去吃点东西,吃完就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姜未显然没有听过蒋越泽说这么多的话,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议了,似乎在说“原来蒋师哥也是会说这么多字的”。 邢思思虽然听过蒋越泽给她开会,但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无关工作,安排这些琐碎小事的话,也是觉得新奇不已,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瞟。 我连忙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姜未也跟着道:“这还不简单,师哥你看着她,她敢不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吗?” “是啊部长,”邢思思也跟着附和:“刚刚副部都说了,该找谁吃饭就找谁吃饭,你带着鲸鱼去吃饭,这不是正合适吗?” 我摇头:“不用,我不是很饿,喝碗粥就好。” 邢思思还是不依不饶:“那更好了,一碗粥地功夫,还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还有人陪,完美啊。是吧姜未?” 姜未点头:“对,我肯定不陪你。” 啊,这两个可爱的家伙,到底听懂我的话没,我不是害羞,而是蒋越泽真的有事啊。 这时郁晚舟走了过来,语气很焦急:“实验有新进展,现在我们就得过去。” 蒋越泽嗯了声,表示知道了。2k阅读网 第114章 陈晚也晕车 http://.biquxs.info/

蒋越泽转过头,没说话,无声地看着我。 我连忙让他安心:“姜未会陪我,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 姜未被点到,连忙点头:“嗯嗯,我现在又可以陪她了,不止我,我们一个宿舍都可以,师哥别担心。” 蒋越泽嗯了声,细心嘱咐道:“不要吃太油腻的。” 我连忙点头,乖巧的不得了。 郁晚舟催促道:“越泽,真该走了,教授已经到了。” 我一听,连忙推他:“快去快去。” 他没再犹豫,跟着郁晚舟快步走了。 等他们一走,邢思思就给孙泽逸打电话,姜未也和言喻打电话,告诉她和晏婷一起吃饭,这样一来,我只能在旁边等她们。 我看着蒋越泽和郁晚舟走的方向,有些晃神,一转头,看到了还在垃圾桶旁边的陈晚和高微。 她是在吐吗?一定很难受。 为什么吐?是下午吃得不对劲,还是饮料喝多了胃酸?还是,她也晕车? “喂,胡思乱想什么?” 一只好看宽厚的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让我瞬间回过神。 是许司扬。 我看着他,周围没有同伴,有些好奇:“我还好奇呢,刚刚下车就没看到你,你怎么还没走,还是一个人?”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我:“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 “回答最后两个,怎么一个人在这在这?”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在打电话。” 我的眼神一下子八卦起来,试探道:“女生?” 他看着我,好笑道:“女生怎么了?” 我这下真的很惊奇:“还真是女生啊?” 他嗯了声,大方承认,声音里没了原来浓浓的笑意:“真的是女生。” 我还想追问是什么样的女生,什么交情的女生,但又觉得这涉及到**,最后选择无声地点点头。 没想到他却不乐意了,嫌弃地啧了一声,语气没了平时的如沐春风,调笑的语气带着你饶了我,给我个痛快的坚决:“你够了啊,想问什么就问呗。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婆婆妈妈的。”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让我有一种是东北糙老爷们的感觉。这让我明白,他为什么能和孙泽逸成为好朋友—两人都是骨子里的糙汉子。 我有些无语,一时泛不上话,只能无声地笑。 他觉得很无厘头,根本不知道我在笑什么,一脸茫然地问我:“笑什么?我说你婆婆妈妈你很高兴?” 我看着他严肃茫然的表情,无声地摇了摇头,道:“你真的也是个钢铁直男。” 他更迷茫了:“什么啊?你和我聊天能不能在同一个频道啊?” 我叹了口气,有些心累地解释:“我呢,其实是想八卦你喜欢的那个女生的事情的。但是这作为你的**,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主动去问你,最主要的,是我怕问到不该问的,你会尴尬伤心。所以才会欲言又止,这下明白了吧?” 他听我说了这么长一串,眼神没有一刻离开我。等我说完的一瞬,他的眉头,不易察觉地挑了挑,跟着笑了笑,说的话却和我说的内容完全不搭边:“你们学经济的,或者学文科的,口才都这么好吗?说这么多都不用打草稿,不带喘气的?” 我愣了下,脑子有点懵,竟真顺着他的话说了:“没有吧?这不是正常操作吗?” 说完,看见他嗤嗤笑,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走了 瞬间有些恼怒:“我和你说的是这个吗?认真点,不要转移话题。” 他这才收敛了神色,认真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我一下子放松下来:“那就好,那我以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避着这个话题了。” 许司扬却又抽离了这个话题,问我值班的事:“周四晚自习是咱们值班吧?” 我点头,有点不明所以:“是,怎么了?” 他点头:“正好,你喜欢的勇士和小牛的比赛,一起看吧。” 我故意和他唱反调:“上午就能看,为什么要拖到晚上和你一起看?” “晚上一起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愣了下,又笑了。 我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我其实没有那么想八卦你的感情生活。我只是觉得有时候你有很重的包袱,希望知道原因,让你开心而已。” 他没说话,路灯下他的帅脸,眸里反射着晶莹的光。 默了几秒,他低声道:“这样更好。我正好有事问你。” 我这下来了兴趣:“想问什么?现在就可以问啊。” 我认真盯着他,等他的回答。 他抿了抿唇,又张了张唇,没问出一个字。 “瑾瑜!”姜未喊我:“过来了!” 我转头,寻声望去,发现姜未已经到了广场中央,邢思思已经不在了。 我转头,发现许司扬的表情松快了不少,冲我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也要去吃饭了。” 我张嘴,还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但看他一脸2拒绝继续的样子,只好作罢:“好,那我先走了。拜拜。” 他双手插进兜,点了点头。 我转身,觉得他的表情有一种我说不出的落寞感觉,又忍不住回头高声道:“看比赛可以,问问题也可以,但没有零食不可以。” 他愣了一下,又哈哈笑了:“好的,,方哥,小的知道了。” 我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背后冲他挥挥手,走了。 走到姜未身边,四处都没看到邢思思,有些疑惑:“邢思思哪去啦?” 姜未指了指九号楼的方向:“刚刚她看见她们副部长在垃圾桶旁吐,就和高微姐把她送医务室了。” 我有些担心,连忙问:“那是怎么了?严不严重啊?” 姜未叹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听高微姐说,她胃一直不好,下午喝了些冷饮,有点反胃,再加上晕车,可不得上吐下泻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慌地往下坠,语气也是游离软绵的:“她晕车吗?那为什么不往前坐呢?” 姜未也不明白:“我也不知道啊。去的时候还坐得蛮靠前的,回的时候不知道就为什么坐到后面了。” 我叹口气,猜测道:“除了我,坐在第一排的那几个女生也晕车吗?” 姜未想了想,犹豫地点头:“应该是。因因为几个女生来回都坐在了第一排,除了晕车,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我心里脑里乱成一片浆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晕车,周围的朋友会帮我占好座位,我自己也会往前坐,甚至别人都会关注到我,给我留出第一排的座位。 更重要的,是蒋越泽陪在我的身边,照顾到我的情绪和身体情况。 而她呢?因为性格骄傲不易近人,自己不愿意,也不屑去计较。而别人也不会主动接近,关注她,更不会照顾到她的情绪,考虑她的需求,所以自然不会 有人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 所以这到底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对比?她的内心该是怎么样的波澜起伏和失落敏感呢? 我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仿佛都看到了她自己靠在大巴车的椅背上,面无表情的脸下,是情绪翻涌的酸涩感。 更不用说,如果她看到,我和蒋越泽十指相扣的手,努力伪装无所谓的样子搭配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心情。 不,不是如果,是一定。 她喜欢蒋越泽,又怎么会放过蒋越泽的一举一动。 越想越觉得无法接受,不知道该怎么去排遣这种糟心情绪,只能任由自己心里乱。 不能当做这些不知道,也做不到自己让步,真是一身的圣母病。 哎,方瑾瑜,我在心里感叹,今天才发现,你怎么是个白莲花。 我晃了晃,让脑子里的乱七八糟都消散,故作轻松地对姜未道:“言喻和晏婷说要去哪里吃晚饭吗?” 姜未摇头:“你敢信吗?言喻去和赵子旭丁荧一起打球了,估计打完球还会去吃宵夜。” 我讶然:“她,怎么想的?心脏也太强了吧?” 姜未一脸同意,继续愤愤然说晏婷的情况:“这也就算了,晏婷去和方正舒吃饭了!你敢想吗?!你敢相信吗?” “嗯?不是说他俩磁场不对吗?怎么怎么就一起吃饭了?” 姜未解释道:“听说最近广播站做了一个活动。方正舒作为剪辑部的部员要和主播一起策划活动,还要改进。这不是给方正舒光明正大接近晏婷的理由吗?” 我点头,不可思议地摇头,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真的事个撩妹高手啊,高手啊。” 姜未也很是佩服:“谁说不是呢。” 我想象了一下晏婷和方正舒的相处模式,只觉得搞笑。 “鲸鱼,我还没问你和蒋师哥的事呢。”姜未戳了戳我,语气雀跃地好像有点什么的是她似的:“你和蒋师哥什么情况啊,手拉手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次没有搪塞,也没有敷衍,很认真地看她,语气温柔:“姜未,我要开始一步一步走到蒋越泽的身边了。” 姜未赞叹了一声,羡慕又真诚地鼓励我:“那你要加油啊!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我笑着点头:“必须的!” 吃过晚饭,我不知怎的,无意识地带着姜未从4号实验楼的崇仁路往学校走。 姜未一下子看出来我的心思:“想去四楼看蒋师哥啊?” 我看着四楼亮起的那一间间灯光,心里也在泛着柔和的光。 “没有。只是有点想,我们之前的晚自习一起学习的时候了。” 姜未好奇不已道:“晚自习怎么了?” 我笑呵呵道:“有一次晚自习,我偷偷去了小卖部买了雪糕,还没开始吃呢,就被抓包了” 姜未更好奇之后的事了,继续问道:“然后呢?” 想起以前的事,我忍不住笑:“然后我把雪糕装回了包装袋,塞到了蒋越泽的怀里。” “啊?”姜未惊讶,没想到我这么无耻:“你真的很不要脸啊。” 我咯咯笑,很赞同地点头:“确实挺无耻的。但那时候,老师最喜欢他,凡事2都能给他开绿灯,我要是不让他背锅,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姜未很是不耻我的行为,白了我一眼:“你真的是……好机智啊。”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两人相视一笑。 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很纵容我了呀。2k阅读网 第114章 爱情是从打翻水杯开始的 http://.biquxs.info/

姜未显然没有听尽兴,还想知道后续:“然后呢?” “然后……”我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迟迟不往下说,姜未等不住地催促:“什么情况?还忘了?你好好想想啊。” 我白了她一眼,这才讲道:“然后老师进来,也不和我客套,直接和我要,我两手一摊,告诉他那不是我的,而是蒋越泽的。” 姜未道:“那老师怎么说?” 我道:“老师自然要向蒋越泽求证了。” 姜未追问道:“那蒋师哥怎么说?” 我道:“他就无比冷淡,无比平静地看着我,也不说话。等到我被看得发毛,准备承认是我的时候,他嗯了声。” 姜未哇道:“那老师肯定脸都绿了吧?” 我点头:“不止如此。班里的人都惊讶得不行,一脸没想到。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要被浸猪笼了。” 姜未刨根问底道:“那老师最后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就算了呗。” 姜未啊了一声,有些失落:“果然好学生就是有特权。” 我的目光随着灯光,一层一层往上看,淡淡地应她:“是啊,他那样的好学生,哪个老师不会开后门?” 姜未咯咯笑,没搭话。 我收回目光,拍了拍她肩膀:“走吧。我们回去吧。” 回到宿舍,我看了看手机,发现邢思思没有给我发一条信息。 我咬了咬手指的秃噜皮,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陈晚的事。 犹豫再三,还是问了:陈晚怎么样? 邢思思没有立即回过来,但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等了一会,发现还是“输入”中。我有些纳闷:难道情况很严重。 这次她才很快回过来:不严重,就是晕车,胃不舒服再加上低血糖,输了一小瓶葡萄糖。 我有些没想到:都到打点滴的地步了? 邢思思回了个嗯。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发什么过去,手指在键盘上删删减减,最后只提炼出几个字:我和蒋越泽说一声吧。 邢思思这回火速回我:????大姐你没病吧? 我心里一阵翻涌:陈晚应该蛮想让他去看看她的吧。 邢思思发了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包,开始数落我:想归想,但不能这样做啊。部长是什么人啊,你冷不丁让部长给陈晚学姐探病,陈晚学姐的心事没人说他也知道了,那以后他们怎么共事啊,多尴尬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屏幕发呆。 邢思思继续数落我:关键是,陈晚学姐不想这么做啊。 我看着这一串话,哑口无言。 是啊,有谁会希望,自己生病的时候,自己喜欢的男生是因为别人告诉,才会来探病呢? 这样的话,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该多么难受呢。 或许,就是因为不想打破现有的平衡,也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放任置之,所以她才会避着蒋越泽,又忍不住想靠近,才觉得痛苦又无奈吧。 想到这,我只能无关痛痒地发了个嗯。 陈晚的口吻这才软了下来,文字也不再是戳人的利剑,变回了温柔体贴:你不要对她有任何同情和可怜,也不要对她有任何换位思考感同身受,她不需要。 我被戳中心事,更是无话可说。 邢思思继续化身情感导师,对我进行爱的教育:哪个暗恋的人没有这种心酸往事?你没有我没有吗?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何必让自己以外的人知 道,让自己觉得难堪呢? 我这才觉得邢思思原来说话也是如此犀利,又快又狠,对准要害部位。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方瑾瑜,做好你自己吧,别再圣母心泛滥,清醒一点吧。 你们是情敌,你要有作为一个情敌的自觉,对她尊重有礼貌,不诋毁也不有偏见就好。别想着亲近,也别想着她有多么不容易,做一些犯蠢又让自己后悔的事。 你们磁场不同,就别勉强了。 想到这,我手指翻飞地打字:她不需要,我也不会再有。做个合格有风度的情敌,我是有信心的。 邢思思很是欣慰:这才像话。 我舒了一口气,松快道:感谢指点。 她也很爽快地回:不谢,请我吃雪糕就行。 周末很快过去,迎来了周一的微积分课。我和室友们早早去阶教占座,哒哒哒跑到中间第三排的时候,看到了窗边趴在桌上的师豫。 这么早就来了吗?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吃早饭了没? 我犹豫地坐下,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莫名地觉得有些伤感。 过了一会,人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梅艾一个宿舍地姑娘也浩浩荡荡进来了。 梅艾的好朋友朝夕要拉着她坐第一排,言辞恳切:“第一排听得清楚,重点记得多。” 梅艾小小反抗:“第一排好招摇,坐第二排。” 朝夕恨铁不成钢:“做人要做第一,座位也要坐第一,这叫拔得头筹!” 梅艾挣脱她的魔爪,拿着包往第二排挪:“我还是做第二排……” 朝夕很头大:“去吧去吧去吧,我能说什么。” 梅艾像得了特赦令,坐到了第二排,兴冲冲和我打招呼。 我们宿舍的姑娘看他们演情景剧,乐得肩膀一怂一怂的,看她也笑嘻嘻的。 过了一会,第二排过来两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与梅艾隔了一个座位,就坐下了。 从此那一节大课,我每次抬头抄重点,都能看到靠近梅艾的那个男孩子,在偷偷地看梅艾。 而梅艾,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啧啧,瞧瞧,我在心里吐槽,郎有情,妾无意,一个生动的钢铁直女的形象跃然纸上。 得让梅艾知道啊,我心里想。 我捅了捅看着微积分男神老师背影花痴个没完的言喻,示意她看梅艾。 言喻果然不负众望,不到十秒的功夫,就看出了端倪。 她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瞅着我,我冲她点点头,比了个加油的姿势。 她立马会意,比了个ok,包在我身上的动作。 我满意地点点头。 “好,第一节课先到这,我们休息一下。” 男神发了话,阶教里开始活起来,那个男生,开始玩手机。 言喻收到我的眼神,刚想戳一戳梅艾,却发现梅艾被朝夕拉去,悄悄咬耳朵。 咬完耳朵,就发现梅艾的耳尖和脸蛋,都红了。 得,我和言喻对视一眼,看来已经知道了。 不然也不会这么手忙脚乱,把言喻和我的水杯一齐打翻了。 我和言喻打了个机灵,看着自己的课本被波及,好一通忙活,才挽救了回来。 抬头去看梅艾的时候,发现她旁边的那个男生,已经快速捞起我俩的杯子,还捞起了她的湿漉漉的课本,塞给她一大包纸巾。 我和言喻呆在那,心里都是一样的 感叹:可以啊,小伙。 梅艾也顾不上什么脸红不脸红了,刷刷刷抽出好几张纸巾就要给我们擦书,嘴里谢谢对不起地一通乱说。 我和言喻拿了纸,制止她继续给我们的动作:“你擦你自己的就行,你身上还湿着呢。” 梅艾一脸做错事的自责,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继续和我们道歉:“对不起,瑾瑜,言喻,真的不好意思。” 我们连连摆手,表示没关系。余光往那个男生身上瞟。 长得很精干,算不上大家审美中的美男子,但也绝对算得上女生心仪的类型,风格硬朗,带着点蔫坏。 啊,这样的男孩子,要真的成了,梅艾不得乖乖地被牵着鼻子走啊? 忙活了好一阵,才收拾好,梅艾极度不好意思,给我和言喻一人一个巧克力棒。 我们拆开巧克力棒,给晏婷和姜未分了,戳了戳梅艾,示意旁边的男生。 梅艾摇头,死活不愿意也给他一个。 我给她使眼色:人家好歹帮你这么一个忙,你不得谢谢人家啊。 梅艾很没底气地打口型:我说过了,说过好多遍了。 言喻连连摇头,觉得不妥:送一个巧克力棒更能表现你的谢意和诚意啊。 梅艾也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敢。 我很纳闷:有什么不敢的? 梅艾抿了抿唇,泫然欲泣的像个林黛玉:就是不敢。 “好了,开始上课。” 我企图按着她脖子,要她给那个男生巧克力棒的打算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就这么相安无事到下课,梅艾还是没和人家说一句话。 第二节课是经济思想史,按照规定,我们要换回到固定的座位上。我看着前面收拾东西,却还是没有交流的两人,叹了口气。 那个男生和他的同伴飞快闪走,只剩梅艾在那里装书包。 我和言喻齐齐摇头,看来今天是没机会再接触进一步发展了。 “唉?同学,你的纸巾!” 梅艾收拾完书,拿着那一包抽纸,冲着那个男生离去的方向喊。 我和言喻似乎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齐刷刷回头,看那个男生的动向。 结果……没有听见,走到了最后一排。 我们又齐刷刷转回来,看梅艾的下一步。 梅艾的下一步动作,就是没有动作。只是讪讪地把抽纸装回了自己的包里。 这走向,好像不对,又好像,为下一次接触埋下了伏笔啊。 朝夕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下一秒的她就说出了我和言喻的心中所想:“梅艾,你不得把纸还给人家吗?” 梅艾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头:“要的。可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朝夕立马嘿嘿笑:“不知道可以问啊,我帮你。” 梅艾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好,谢谢。” 我和言喻甚为欣慰地点头,两脸都是一个讯息:看来下一步接触,可以有。 看完了热闹和八卦,我拿着书去到了师豫的身边。 她冲我勉强笑了一下,眉头却还是紧皱着。 我看她的状态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隐隐地担心:“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极淡地笑了笑:“没有吧?可能最近吃得少了。” 我看她故作轻松,也跟着她开玩笑:“你很瘦,也很漂亮,不用节食的。”2k阅读网 第115章 往事不要再提 http://.biquxs.info/

她很努力地配合,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也不想的,可就是吃不下。没办法,我的身体想叫我拥有好身材,我自己也拦不了。” 我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连,很担心她哪一天会垮下去,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那是你的身体在抗议,所以你才这么憔悴。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还是要告诉你,有什么事记得和别人倾诉啊。要和别人沟通你的心事,你的烦恼,不要自己扛,也不要着急自己做决定啊。” 她听我一语双关,眉头渐渐展开,很轻很缓的点头:“我会的,谢谢关心。” 我这才放下心,轻快地笑:“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她点头,倒也没再客气:“好。” “好,我们开始上课。” 思想史老师开始上课,我和师豫认真地做笔记。 上到一半,神隐许久的路芷欣开始给我发消息。 白衣天使路医师:在吗美女,可撩吗? 我瞟了一眼手机,顺手回:可。 然后便看到对方正在输入,过了一会才发过来:我给你问了,能联系上的老同学都说印象里没有一个叫陈晚的人,你会不会记错了啊。 我有些意外,不死心地追问:你确定吗? 她斩钉截铁:确定啊。三个实验班,能问的都问了,确实不认识。 我心里的期待渐渐落空,但还是试探性地回:那不是还有一个宏志班呢吗?小班你也没问啊。 她有些炸毛:小班的我就认识一个蒋越泽,你要我去问他吗?宏志班我不认识,你说,你要我问谁?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很是无理取闹,连忙闭嘴:好的,我错了,我不哔哔赖赖了。 她的情绪这才缓下来,文字也跟着温和平静下来:仁城一中理科生3000人,26个班,光复读生就有1300人,10个班,各个都是一顶三的尖子生,排名靠前的,一点也不比理实的差。你怎么就能断定陈晚一定是理实班的人呢? 再说了,我认识的人也很有限,我高中三年,一直都在我们班,认识的人也大多数朋友的朋友,或者参加比赛认识的队友,也不一定和陈晚认识的人重合啊。 最最关键的,是如果陈晚真的有心掩盖隐瞒,你也没法知道更多啊。 路芷欣的话点醒了我,让我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我到底在干什么?知道陈晚高中是仁城一中的又怎样,知道她高中时候的过往又能怎样?甚至就算证实她高中就喜欢蒋越泽这个猜测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对于现在而言,又能改变什么呢? 陈晚依旧会是那个面无表情,目空一切,高傲疏离的冰山美人,用厚厚的防备做自己坚硬的保护壳,既不亲近谁,也不疏远谁。 她也依旧不会承认,她的心思,她的那些孤单心事。 而我呢?就算不印证这个猜想,该知道的我还是会知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这样,又何必八卦别人不愿意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往事呢。 白衣天使路医师:????人呢? 白衣天使路医师:哑巴了?还是玩手机被逮了? 白衣天使路医师:喂?好歹回我一下啊。 我看着路芷欣刷屏,心里像吐出一口浊气,通畅舒爽:管她是谁呢,老娘不关心,不想问了。 白衣天使路医师:?突然之间?what''shappen? 我不管路芷欣的好奇,直接下结论:以后不问了,这事就翻篇了。 路芷欣很奇怪,但也没追问:好吧,虽然不知道你 这文科生的脑回路,但我作为一个理科生,懒得问就是我的脑回路。 我发了个乖的表情:那就对了。 “接下来我提问个同学,看看大家掌握的怎么样。” 我一听老师要提问,立马把手机放好,抬头看老师,等待被宰。 “3班的25号。” 老师话语一落地,小声的舒气,连成了一片。 而我则惊掉了下巴。 因为老师点的不是别人,正是师豫。 而师豫,老师叫了两遍,都在看手机,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我小幅度地推了推师豫,师豫才不紧不慢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刚刚讲了李嘉图的比较成本学说,但还没有讲他在历史和现实上的意义。这位同学试着谈谈你自己的想法。” 我瞬间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台下的同学们也开始齐刷刷地翻书,找资料。 我的亲娘唉,历史和现实的意义就算要讲,也得给点时间思考。这冷不丁提起来,显然是故意为难。 说不定,我们这位记忆力极好的女博士,在刚开学点名的时候,就记得师豫了。所以才会看她走思的时候,点起来她。 我看了看多媒体上的讲义,又看了看书本,只能简单地总结了几条。 正准备提醒她的时候,师豫低着投,开始回答问题:“比较优势理论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来论述国际贸易,揭示当时英国资本主义发展与国际经济交往的关系。” 嗯?说得这么好的嘛? 但是,声音怎么有些颤呢?我不由得抬头,是紧张吗? 我不由得抬头,却看到她及肩的长发遮住,并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这一点回答的不错。还有吗?” 我连忙提醒她第二点:“按比较优势原理进行的国际贸易,对参加贸易的各国有很大的利处。” 师豫听了,简明扼要地重复了。 老师点头,继续为难:“简单阐述一下,怎么个有利法。” 我连忙提醒:“资本和人力都可以说。” 师豫很聪明,一点就透:“各国都可以发挥其自然条件或其他人为条件方面的优势,全世界各国都把资本与劳动用于最有利于本国的用途上,世界上的产品也因此更为丰富,质量也会更好。社会劳动也能得到节约,各国也能处在互惠互利的关系中。” 思想史老师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夸奖道:“说得很好,还有吗?” 还,还有? 不止我震惊,整个阶教的人都震惊了,这老师真的是个狠人啊。 师豫摇头,声音似乎极度压抑着痛苦:“没了,老师。” 老师这才不情愿地松了口:“好,那这位同学就先坐下吧。” 师豫没动,肩膀有些抖。 我很诧异,伸出手准备拉她。 “老师。”师豫突然抬头,露出半张挂满泪痕的脸,眼尾早已猩红,眼里的伤心无法言语,眼神却带着坚定。 “您能给我请个假吗?” 同学和老师都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 师豫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倾泻而出:“我有急事,现在就要走。” 我看着她,眼泪无声落下,心里一阵揪着疼。 老师也没多过问,二话不说给她签了假条,她拿着假条,步伐凌乱地要回来收拾书。 我拦住她,碰到了她冰冷的手:“别慌,别着急。书我给你收拾,你快去忙你的吧。” 她的眼泪不要钱似地往下掉:“好,我,谢谢。” 我握了握她的手:“加油,有事电话。” 她点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去吧。” 然后,我就看到,她头也不回的,没有形象可言的拔足狂奔。 就像,就像高三,知道哥哥重病,我的姥姥病危时的我一样。 不知疲倦,奋不顾身,不愿回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直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本来要买的干煸土豆豆角,都不小心买成了豆角茄子条。 我吃了一口甜腻腻的茄子条,心里更觉得烦躁,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了。 也不知道师豫怎么样了,遇到的急事解决了没? 糟了,把路芷欣忘了。 我连忙拿出手机,翻看路芷欣的对话框,果然已经炸了。 十多个戳一戳,十多个敲窗,十多个放大招,十多个心碎,还有很多个表情包,都是你完了的千百种表达。 啊,我的皮要掉了吧? 我忙去认错,各种不要脸的话都说了,狗腿的样子让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啐一口。 结果,没有结果。 路芷欣根本没鸟我。 哎,真的是好烦啊。 “不好好吃饭干嘛呢?”许司扬端着满满一大盘饭菜,一脸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吃这么少?你吃的饱吗?” 啊,这个玩笑不好笑。 言喻看着我一脸无奈地摇头,指了指许司扬:“你别管她,今天上午就这样了,你让她自己静静吧。” “上午就这样了?”许司扬很是疑惑:“出什么事了?” 姜未和晏婷这两个吃饭机器停下来,看了许司扬一眼,没回话。 许司扬眼珠转了转,没再问。 我敛目垂眸,兴致缺缺地扒拉着饭。 突然手机叮得一声响,我连忙去看。 是师豫发过来的:一切安好,不要担心。 我松了口气,眉头终于松开些,手指翻飞地回:那就好,照顾好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她没多说,回了个嗯。 我这才觉得心口的石头移开了些,吃了一口甜腻腻的茄子条,也不觉得恶心了。 “这饭不好吃,我给你再去打一份吧。”许司扬吃着自己的辣子鸡丁,看了我盘子橙红红的一盘,建议道。 我摇头,说话也没有精气神,但比之前好了些:“不用了。我也吃不下,再打一份也是浪费。” “看你吃饭这么磨叽,不像以前那么如狼似虎,我还真是觉得心里不痛快。”许司扬并不理会我的建议,起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绕到我身后又问了句:“石锅拌饭,木桶饭,想吃那个?” “石锅拌饭!”言喻抢着答,冲我挤眉弄眼。 许司扬看着我,我很是抱歉地点头:“麻烦了。” 许司扬笑着点头,去打饭了。 姜未和晏婷瞪大眼,痛斥言喻的无耻:“,鲸鱼的朋友你也坑,你还是人吗?” “不是减肥吗?还让鲸鱼吃你想吃,许司扬买你想吃的石锅拌饭,节操呢?” 言喻嘿嘿笑,比了个手指头:“就尝一口,就一口。” 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补刀子:“吃饭的时候都没说给人家鲸鱼吃一口,现在好意思吃人家的?” 言喻不要脸地笑:“好意思。”2k阅读网 第116章 我不能和你一起看比赛了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言喻笑得眼睛胖成一条缝,心情好像跟着好了一点。 很快,许司扬就端饭回来了,热乎乎的石锅拌饭还刺啦刺啦地响,靠着砂锅的那一圈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锅巴。 而言喻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吃了三口,刚刚说的只吃一口当作是屁放了。 我二话没说,包了一个20的红包,微信转给他。 他听见声响,翻过手机,冷眼睨着我。 我头都没回,扒拉着饭威胁他:“请你喝奶茶的钱。如果不收,以后你的东西我也不收,咱们也不用处了。” 然后,余光瞥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屏幕,应该是把红包收了。 我弯了弯嘴角,吃了一大口。 许司扬大口扒拉着饭,却还是阳光美男的做派,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狼狈,养眼得很。 啧啧啧,我心里摇头感叹,长得好看,真是做什么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啊。 许司扬一开始并没有当做什么,继续吃饭。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扭头看我。 “我脸上是长花了吗?让你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直盯着我?” “我看看。”言喻煞有介事地端详了一下许司扬,很像模像样地点头:“长了,还是朵骄阳的太阳花。” 姜未和晏婷噗嗤一声笑了。我也笑了。 “笑了?”言喻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却带着笑意:“就是嘛,你长得本来就冷酷,耷拉着个脸,周围空气都是臭的。” “……”得,这是变着法的说我脸臭。 许司扬看着我,笑着点点头:“行。损我能让你笑,那我也不能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的笑,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色彩,亮了那么一点点。 他示意我继续吃饭,随意道:“蒋师哥呢?最近很少看见你们一起出现。” 姜未和晏婷没吭声,言喻也难得没多嘴,整个头都快埋在我的锅里了。 我大口地扒拉了一口饭,含糊不清地回:“他的实验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每天都是没日没夜地盯。而且大广赛最近也在收尾阶段,各种事都涌在一起了,所以特别忙。”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地,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 晏婷咽了自己嘴里的米,很突兀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言喻紧跟着:“不是说蒋师哥很忙吗?你怎么还和人家天天叨逼叨个没完?” 很显然,言喻抢了姜未的台词,姜未只好点了点头:“对啊。怎么这么不懂事?” “……“???原因你们给我机会说了吗?就给我定罪? “问了邢思思吧?”许司扬噙着一抹不淡不浓地笑,不阴不阳地说道:“蒋师哥的近况,还有一些,别的事。” “……”听到后半句,紧张地直接把晏婷的咖喱土豆咽了下去。 火烧火燎的,卡得喉咙疼。 “什么别的事?”三位室友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连忙打哈哈:“我也很好奇他说的是什么,你们帮我问问。” 三人又看向许司扬:“什么别的事?” 许司扬但笑不语,笑容意味深长。 我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心里暗暗思忖:邢思思问到关于许司扬的慕斯女神的事了?不然怎么会暴露? 三人执着地看着许司扬,一时僵持不下。没办法,最后还是我出来打圆场:“没什么,就是问了问关于蒋越泽的事。” “哦,这样啊。”晏婷恍然大悟状,抬了抬下颌,示意我道:“那你没问问,他吃饭了没?” 姜未和言喻又跟着闻风而动:“米饭和面条,一会都给他送点。” “再买点热茶,师兄们肯定都很累了,喝喝茶提神。” 我听完这三个人的建议,觉得还缺点什么,转头看了看许司扬:“你觉得怎么样?” 许司扬打了个响指:“完美。” 我哈哈笑,努力不让饭粒喷出来:“你们的建议非常好,但实验室不让进,也不允许在实验室里吃东西。所以,这个建议没有用。” 三人是同脸震惊:“啊?这么变态?” “这么严格?” “这么高逼格?” 我点头:“没错,就是这么不近人情。” “这还不简单。”许司扬很不在意这个问题,建议道:“你和蒋师哥约到这里吃饭,一会吃完,我们走,你等着,这不就好了?” “嗯?”晏婷点头:“这是个好方法啊。” 言喻把我的石锅拌饭都快吃完了,头还是快塞到锅里,没有感情地点头。 “唉?说曹操曹操到,你们看身后是谁?!” 晏婷兴奋地叫,指着后面,冲我一个劲地眨眼。 不是吧?这么巧?一说就出现。 我紧张激动地转头去看,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身影出现。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转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姜未,眼白忍不住往上翻。 “哈哈哈哈哈!你看你一脸失落的那个样!” “就这么想见到蒋师哥啊!” “哎哟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放下筷子,觉得这顿饭是真吃不下去了:“取笑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啊亲们?” 三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笑。 许司扬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不能理解,女生的笑点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擦了擦嘴,收拾好碗筷和餐盘,看他们:“吃完就走吧?” 许司扬嗯了声,干脆利落起身,端起餐盘:“走” 姜未和晏婷也端起餐盘,拉起还想吃的言喻碎碎念:“不是减肥吗?午饭只能七分饱,不能多吃了。” 言喻挣扎:“这个菜花,让我来让我来。” 姜未拉起来:“不行,你今天吃了快12分饱了,再吃就功亏一篑了!” 言喻还在拉锯战:“最后一口,最后一口。” 我看着她们三个闹,决定自己先去放餐盘。 下一秒,妈妈的电话进来了。 我只好示意许司扬先去,许司扬点头,把我的餐盘接了过来。 我迅速说了声谢谢,接起来妈妈的电话:“妈?怎么了?” 妈妈的声音有些低落:“晓晓,后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吧?” 我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农历日期,心里顿时就像撕开一个口子,呼啸的寒风呼呼地吹进来。 原来,这么快就到了。 我愣在原地,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记得。” 妈妈沉默了几秒,轻缓温柔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哀痛:“妈就是想问问你,课程紧不紧,方不方便回来?” 我强忍着喉咙口的涩意,嗯了声:“我会和老师请假的,您放心。” “好,妈知道了。你问问你哥忙不忙,方不方便回来,要是忙就不要打扰他了。” “我知道了,妈。等我问完,给你打电话。” “好,如果你哥也回来,让他订一起回来的车票,我也好放心。” “我知道的,妈你放心。” 我无力地挂了电话,看向早已等在一旁的四人,眼神有些模糊不清。 也不知是雾, 还是其他,只能隐约看到言喻冲我招手:“打完电话就快过来啊,愣在那里干嘛?” 我装了手机,敛去一切神色,淡声道:“来了。” 我一步步走过去,许司扬的脸越来越清晰,睫毛都根根分明。 我仰着脸,对他勉强扯了个笑,声音再没了以前的活力和轻快:“许司扬,对不起啊,周四的比赛不能可以一起看了。” 许司扬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原样,语调还是明亮欢快的:“那让我听听,是什么原因要放我鸽子?” 我继续勉强地笑,很是抱歉:“我不想说。但我真的事出有因。” 许司扬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那行吧,不过之后你得帮我值一次班,和我看一场比赛还回来。” 我爽快应下:“没问题。” 晏婷和姜未,还有言喻面面相觑,没说什么。 回到宿舍,我先和哥哥通了个电话。约定一起回家。 本来准备订下午四点的车票,但因为哥哥有一节重要的实验课不能请假,只好订晚上8点的,等到了仁城,也已经凌晨两点了。 为了快速到达又不耽误课程,我和哥哥决定坐飞机,晚上八点飞,九点10分到达机场,30分钟车程到家。 下午没有课,为了不影响室友睡觉,我心绪纷乱地等到两点半,大家起来,我才开始起来收拾东西。 言喻和姜未慢吞吞挪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要回家吗,鲸鱼?” 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零食,点了点头:“是,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晏婷探出头,关心道:“请假了吗?” 我摇头:“还没,收拾完就去。” 姜未哦了声,不放心嘱咐道:“那记得多带些吃的,小心饿。” 我冲她笑:“放心,我吃了晚饭才走。而且飞机上有吃的,不会饿着的。” “那就好那就好。” 手机叮了一声,是辅导员发的消息,让我现在过去。 我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去了教1号楼找她。 到了辅导员办公室,我敲了敲门:“报告。” 张老师抬头,冲我笑了笑:“你来了?进来吧。” 我点头,走了过去,说明自己的来意:“老师,我是来向您请假的。” 老师嗯了声:“出什么事了,要请假?” 我抿了抿唇,含糊道:“家里有些急事。” 张老师拿出假条,翻了翻:“什么事?” 我没再回答。 老师翻假条的手一顿,抬头看我,眼神温柔:“不方便说?” 我摇头,慢慢道:“后天,是我姥姥的忌日。” 老师愣了一下,眼里又多了一丝心疼和怜惜:“不好意思啊,老师不是故意的。” 我摇头:“没事。” “打算请几天?”张老师一边快速写下假条其他内容,一边问我:“最近课不多,但也不能落下太多,不然不好补。” “三天。我第三天下午就可以回来了。” 老师点了点头,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签名,推给我:“签个字。” 我接过笔,规规矩矩签字。 老师开始了安慰模式:“节哀顺变,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和身体,不要向师豫一样,把身体搞垮。” 我有些好奇和担心,慢吞吞把笔递过去。 “签好了?”老师接过笔,把假条撕下来:“那就去吧。路上小心。” 我道了声谢,转身出去了。 师豫她,到底怎么了?2k阅读网 第117章 dna晶体是五彩水果糖 http://.biquxs.info/

出了导员办公室,到了三岔口,我突然不想按来之前的路返回去了,我想走那条最远,耗时最长的崇则路。 因为那条路,会路过蒋越泽所在的实验楼。 没有犹豫,我便选择了左边的那条绿荫小道。 崇文深秋的下午是很浪漫漂亮的,道路两旁泛黄的梧桐叶轻飘落在地上,反射着金黄色的光泽。色泽鲜艳的枫叶与梧桐叶混在一起,形成了道路上的独特风景。 我走在这样充满诗意的道路上,心里的纷乱多少好了些。 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蒋越泽所在的实验楼下,心里的慰籍也跟着多了一些。 可是,不够,我想见他,非常想。 想看他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表情,想听他淡然处之泰然自若的语气,想看他眼尾微杨笑意初显的笑容,想让他冲我张开双臂,让我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我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蒋越泽的电话,犹豫了。 他现在很忙,我这个电话一打过去,就是打扰他。 可我在回家之前,不见他,我怕我没有面对现实的底气和勇气。 想到这里,我又不想懂事了。 没再犹豫,我把电话拨了出去。 下一秒,电话里就响起了那道清冷动听的声音:“怎么了?” 在听到这一道熟悉想念的声音后,我心里的迷茫和慌乱,痛苦和不安都暂时失去了它原本的杀伤力,落荒而逃了。 我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努力以平常的轻快语调回复他:“我在你们实验楼下,你方便下来吗?” 他嗯了声:“马上。” 我等着他挂电话,却没想到听到了他在走廊里的脚步声,快速却依旧稳健,一步步都敲击在我心上。 接着我又听到了电梯的声音,之后的电话两端,只剩下轻微温柔的呼吸。 我的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没有焦虑,没有烦躁,没有想要逃避现实的冲动,有的只是一点点期待,一点点安心,还有很多点平淡。 “咯吱”对面的玻璃门响了一声,那个让思念汇成冲动,想念战胜理智的人。 我不知道深秋里的风景哪些最让人心动难忘,但在我眼里,阳光明媚的下午,树叶泛黄的背景,穿着白色实验服,带着防辐射眼镜的清冷男生,一派仙风道骨,冲你翩翩走来,在你面前站定,眼里的倒影只有你,这才是最让我动容,难以忘怀的。 我仰着头看他,防护眼镜反射着阳光,周身泛着一圈温暖的光圈,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像话,美好得不像话。 我不自觉勾唇笑,习惯性调侃:“衣袂飘飘,风姿卓越,男主的标配啊。” 他这次眼角没有上扬,眼里也没有隐约的笑意,但是眼里却是有丝丝流露的温柔和耐心。 “没有课吗?” 我摇头:“经济学下午的课一直都不是很多,所以我才有机会溜过来找你啊。” 他星河耀人的眼,跟着眼尾弯了下,快得看不清速度。 “走吧。”他轻声道:“带你上去。” 我有些受宠若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是说实验室不允许外人进去吗?你带我进去,不太好吧?” 他盯着我,眼底星河流转,语调缓缓而动:“你不是外人。” 霎时间,我的心跳如雷,成为我们之间唯一的背景乐。 我看着他专注的眼,艰难地发声:“好。” 他推开玻璃门,让我先进,我好奇新鲜地四处打量,他便不厌其烦地为我讲解:“那是实验楼的整个结构图,指路用的。” 我点头,环视实验楼的大厅,简洁明亮,气派庄严,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风格。 “都说生物院是崇文的头牌,之前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个说法。但今天看了这实验楼的大厅,我总算知道一点了。” 他没否认,继续为我指路:“这边。” 我跟着他走到电梯口,看了按下了10层的楼层键,默默地记住。 进了电梯,看着四面可当镜子的墙壁,我清楚看到了我们站在一起的样子。 他穿着白色实验服,西装裤,白色板鞋就像清冷疏离的医生一样,孤傲淡漠,不与凡人为伍。而我穿着蓝色过膝的风衣,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白色板鞋,表情很淡,虽不像他那样不食烟火,却自有我的风骨在其中,与他站在一起,倒也算养眼般配。 我想到这,又觉得开心了些,心里暗暗懊悔,其实应该穿那件黑色风衣,白色小脚裤,这样看来我们会更像情侣。 情侣……想到这,我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心里又觉得温暖了些,这还真是美好又让人心动的字眼呢。 他察觉到我的实现,微低头迁就我:“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我愣了下,又笑起来:“我一直都在笑,你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啊?” 他没觉得我这问题莫名其妙,而是又把头低了些,离我近了些,很认真回答:“你开心笑的时候,会有好看的卧蚕。” 我的笑意收敛了下,又慢慢扩大:“现在没有吗?” “初晓。”他轻声唤我,近乎呢喃,带着缱绻温柔和纵容,还有不易察觉的宠溺:“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不要伪装自己。” 我听了,只觉得耳蜗像缓缓流入一股暖流,冲刷着我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最后从四面八方汇聚,在心里形成了一汪清海。 浪漫动人极了。 我慢慢收敛了自己刻意的笑,换成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冲他道:“我现在觉得很安心很满足。这是我的内心,告诉我的。” “叮。”电梯到站,门缓缓而开。 蒋越泽眼里亮了些,声音也略微带了些活力:“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在他微微侧目的时候,一个大跨步追了上去,与他并排站在一起。 他的步伐变得更小了,脚步也放的更慢,我再也没了掉队的理由和可能。 左拐到了第二间实验室,蒋越泽用自己的工作牌开了门,侧身的瞬间,我看到了郁晚舟,陈正和闫博。 我不好意思地进去,三人齐刷刷抬头,冲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郁晚舟毫不避讳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满脸严肃地点头:“这一身好看,气质尽显。陈正你说是不是?” 陈学长将自己的脸从显微镜前移开,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花纸袋姑娘,你的品味不错。” 郁晚舟冲蒋越泽笑笑,朗声道:“那行了,实验一时半会没什么结果,你呢,就带方师妹参观参观,我们三个去放放风,一会再回来。” 闫博师兄没说话,静声脱了实验服和手套,转身就出去了。 陈正则伸了个拦腰,抱着一本《人间词话》,就和郁晚舟勾肩搭背地 出去了。 陈正学长这么喜欢文学,那当初,为什么选择学生物呢? “文学是爱好。而生物,是热爱。” 蒋越泽出声解释,让我瞬间明白了陈正学长的初心和想法。 “想看显微镜下的世界吗?”蒋越泽摘下防护眼镜,眼波微动,搅乱了我心里的一池春水。 “好。”我没有犹豫道。 他帮我戴上防护眼镜,带我来到显微镜前,站在我身后,半环着我,教我正确的观察方式。 “两眼自然张开,观察标本,左手调节焦距,让物象清晰,自然移动标本视野。” 我感受到他清晰的话语在我耳边回荡,心跳都觉得不是自己的了。总觉得眼里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他那张脸清晰可见。 他似乎察觉我的不对劲,带着纵容无奈的语气叮嘱我:“专心点,不要紧张。” 我点了点头,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好。” 就这样,我看到了显微镜下的dna。 和书上的蓝色螺旋状分子结构没有一点相似,而是呈现大小不一的彩色颗粒状,分布在整个显微镜镜头里,底色呈现粉紫到橙黄的渐变色,晶莹剔透又带着所有的彩色,就像漂亮的各色水果糖漂亮的不像话。 蒋越泽很认真为我讲解:“这是dna晶体,在悬浮着一条双螺旋分子的溶液,迅速蒸发时,dna晶体就会形成,而且形状会由于双列存储的信息不同而改变。” 我惊讶极了,忍不住高声道:“和书上的分子图片一点也不像,它美得就像一副色彩鲜艳的画一样。” 蒋越泽继续为我解释:“dna晶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分子结构,盐溶液的组成,室内的温度都是影响dna晶体发生变化的变量。你看到的是晶体形成第三天的形状。” 我兴奋极了,忍不住想要尖叫,却还是被我尽力控制住,变成了爆粗口:“我靠,太美了!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他听了,轻声地笑了。声音如初春冰河破裂,带着暖意和清冽。 我愣了,头皮有些发麻,恨自己又不淑女了一回。 他倒是没在意,相反地,竟有难得的兴致,继续为我解释:“晶体形成需要很长的时间,每个阶段的形状,颜色,风景都不同,需要我门耐心等待,细心地去发现,记录。” 我赞同地点头,补充道:“这个等待也是美好的过程。虽然辛苦了些。” 蒋越泽嗯了声,继续道:“生物学的研究意义并不在于结果是否如我们所愿,而在于明知过程辛苦,却依然愿意为探索真理,改变世界这个愿望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就像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一样。过程总是大于结果。” 我心念微动,觉得自己的心酸酸胀胀的不像话。 正想开口,我便看到晶体慢慢地动了。 我忍不住握住蒋越泽的手,压抑着自己想要跳起来尖叫的冲动,极其克制地低声道:“蒋越泽,它动了。” 蒋越泽的呼吸离我近了些,语气微颤,带着他不常有的情绪外泄,几乎耳语道:“什么?” 我一时被晶体的变化惊艳到不敢说话,许久才慢慢道:“它在从颗粒状的水果糖,变成彩色的铅笔屑,粉色,紫色,淡青,还有绿色。” 接着,我便感受到温热的手指慢慢地紧紧地回握住了我。 如同显微镜下的晶体一样,让我心动。2k阅读网 第118章 不一样的真实的蒋越泽 http://.biquxs.info/

我的笑意更浓了些,看dna晶体从五彩的铅笔屑变成了天蓝色为底色,点缀着点点粉色的铅笔屑,好看极了。 我情不自禁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似乎这样才能把我现在心里的惊喜传递给他。 他没有说话,手上力度不减,好像在无声的告诉我,他和我一样都很激动,却不敢轻易开口,怕自己的声音惊到了晶体,影响它的变化速度,打破了此时难得的美好。 我看着蓝粉相接的铅笔屑,好久好久都没办法把视线移开。直到发现它确实不会在短期内再有变化,我才慢慢地把视线移开了些。 我心里的感动早就泛滥成一片,眼睛只觉得发酸,不敢转过头去看蒋越泽,害怕自己会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 我不自觉搓了搓蒋越泽的大拇指,很久才把自己心里疑惑的问题问出口:“蒋越泽,你真的很喜欢你的专业,对吗?” 蒋越泽没立刻回答,握着我手的姿势变成了包裹着我的手掌的形状,让我感受到了被在乎,被保护的安全感和信任感。他舒缓炙热的呼吸在我耳边喷洒着,打乱了我平稳的心跳。 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甘冽:“不是喜欢,是热爱。” 我听了,心里只觉得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听他继续往下说。 “每个人来到世上,总会经历各种各样不同的生命历程,过程总有相似,却没有雷同,让每一条生命都变得鲜活而富有意义。” “这就是生命本身的魅力。足够神秘,足够缤纷,足够引人进行创造。而生物学就是我与世界,与生命对话的窗口。” “我热爱这门学科,也愿为之付出我的一切。” “这也是研究生命科学的意义,也是我们这些研究者所追求的初衷。” 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我的耳中,仿佛是在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很强烈的念头,现在这个提及自己喜欢的专业侃侃而谈,声音像往常一样低沉磁性却带着不自觉的欢喜和雀跃,耐心温柔向别人解释自己学习的意义的蒋越泽,才是真正的,散发着迷人魅力的蒋越泽。 一个让人为他真实的灵魂,真实的自我,而倾倒的蒋越泽。 我心软的不像话,只觉得自己对蒋越泽的了解深入了许多,感动,欣喜,庆幸等等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在一起,哽在那里根本说不出话。 倒是蒋越泽没有多在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起不相干的另一个话题:“现在开心了吗?” 声音刻意放柔,清冽又舒缓,带着诱哄。 我从显微镜上抬起头,转身对上他那双清亮璀璨流淌着淡淡温柔的眼,笑容烂漫:“嗯,特别开心。” 他眨了眨眼,声音缓缓而来:“还可以更开心一点。”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眨了眨眼:“什么?” 他慢慢放开了我的手,换了另一支,依旧是十指紧扣的姿势,带着我到了一台仪器前 蒋越泽点了其中一个按钮,刚刚dna晶体的照片就都被悉数打印出来了,还是高清大图。 他把我刚刚提到的dna晶体三个最主要的形态的照片递给我,轻声道:“送你。” 我看着他手里意外的惊喜,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给我?那,会,会不会,你会不会被责骂啊?” 他很好心情地冲我笑,笑容清冽带着暖意,亲昵地摇了摇我的手:“不会。还可以再洗。” 我看着他好看的手指紧捏着薄薄的纸片,慢慢接过来,无比珍惜的拥在怀里,觉得好不真实。 我声音飘在半空中似的,自己都觉得听不真切:“谢谢你,我现在,真的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他弯了眉眼,灯光反射到我戴着的防护镜上,衬得他的眼神更加波光粼粼,让人移不开眼睛。 “开心了就好。” 我心念一动,更贪心地邀请道:“可不可以再霸占你一个小时,陪我去吃饭?” 他看了看我,向前迈了一小步,动作轻柔地把防护镜从我的眼上拿下来,四目相对地那一刻,他喉咙微动:“好。” 我再也忍不住,笑意从眼里不顾一切地倾泻下来。 郁晚舟陈正学长一回来,我们便去了三食堂旁边的面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看到菜单上有蒋越泽不喜欢吃的牛筋面,竟疯狂地生出要他吃牛筋面的想法来。 心里天人交战的样子,落在蒋越泽和服务员眼里,就是在发呆。在服务员的催促下,“一碗牛筋面,不要海带,一碗南瓜金丝面”的话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完了,我在心里叹气,欺负老实人的劣根性还是改不了。 人家蒋越泽可没说不喜欢吃海带啊,不吃海带的是你,你按照你的口味点餐算什么回事啊。 真印了那句话:江山易改,狗吃屎难改。 蒋越泽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补充道:“再要一份豚骨汤。” 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只留下不敢看蒋越泽眼神的我和认真拆碗筷烫碗筷的蒋越泽。 “对不起,”我还是没忍住,有些愧疚和自责地开口:“我故意给你点牛筋面的,你说我吧。” 他把烫好的碗筷递过来,又给我倒了一杯苦荞茶推过来,温声道:“我不是很挑食。” 我拿起来苦荞茶喝了一口,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倒茶。 他做这些都是怡然自得,淡然引人的,自有自己的清冷气质在里面,好看养眼得很。 他的嘴唇轻启,说的话明明很平常,温度也不高,却让听话的我,耳里心里都发烫:“以后,你不喜欢的都可以让我解决。”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慢慢抬了眼,眼神慵懒漫不经心,却让人心生摇曳,移不动目光。 被他那么一双眼盯着,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飘起来了,自己的思维,舌头都不是自己的,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是不了。” 他定定地看我 眼神坚定温柔,声音也是平滑带着力量:“没关系。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什么啊,我心里暗暗想,这样明明很过分啊。 要是让全校女生知道了,我应该会被唾沫淹死吧? 而且,这样很亲密啊,就像,就像,情侣之间那样的亲密。 我突然一下子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行为这么反常了。 我在以这种类似耍赖,无理取闹的方式,一步步试探我在蒋越泽心里的重要性,来获得确切的,精准的,让我安心的安全感。 知道姥姥忌日将近的那一刻起,我便觉得自己缺失的很重要的一部分感情带来的空洞,痛苦,慌乱,烦躁都纷涌而来,让我喘不过气。 我急于摆脱这种不踏实,不快乐,不知所措的带来恐慌感,会失去的错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心底深处眷恋不已,渴求得到安慰与鼓励的人,他便是蒋越泽。 在他面前,压抑着的情绪忍不住外泄,占用他的时间,故意点他不喜欢吃的东西,以这些方式来试探他对我的包容程度,纵容程度,重要程度,将其换算成感情里的等级度,以此来弥补我心里最不可触碰的那一角伤痕。 这种情绪,可以叫做占有欲,可以叫做依赖性,也可以叫作证明自己被在乎。 理清了自己的小心思,我忍不住哑然失笑,原来我和那些小女孩一样,也是一个在爱情里斤斤计较的俗人。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巧服务员将面和汤端了过来,让我不用再绞尽脑汁想措辞。 “牛筋面,豚骨汤,南瓜金丝面,请慢用。” 我拆开筷子,低声道谢:“谢谢。” 蒋越泽也低声道谢:“谢谢。” 蒋越泽教养极好,吃饭从不会发出声音,即使吃面也是安安静静的。而我也不喜欢吃东西有声响,又在他面前格外注意,自然也是没有声响的。 只是,我看向蒋越泽的碗里,觉得很诧异:他吃东西一向清淡,怎么这次,会弄这么多辣椒,香菜和醋呢? 这难道不是应该是我的一般操作吗? 我夹面的手一顿,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你可以吃这么多辣椒和醋吗?我记得你是不吃香菜的。” 他抬头看我一眼,淡笑应声绽放。 “每次看你这么吃,我总会想试一试的。” “每次?”我诧异:“你见过我这么吃?还不止一次?” 他唇角弯了弯,整个人还是淡漠清冽的,唯独脸色温柔,灯光晕染开一大片暖意:“嗯。” 他没多解释,就低头吃了一口,细嚼慢咽后,冲我淡声道:“很好吃。”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睛都忘了眨,也忘了追问他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我吃牛筋面。 不过,有什么重要的呢?我看着他低头吃面的样子,慢条斯理,优雅贵气,在吵闹喧哗地面馆里,灯光成为了他自然融景的滤镜,过掉了那些过于冷冽,格格不入的气质,为他添了迷人,温暖的烟火气。 我又忍不住笑了,低头吃了一口金丝面。 嗯,南瓜很甜,甜到了心里。2k阅读网 第119章 恋爱知识和生物理论,都交给你 http://.biquxs.info/

吃完面出来,已经是傍晚6点。 本来还想再贪心地和他去喝奶茶,一次性贪个够,但因为害怕耽误他的实验,也怕去机场的时间来不及,所以这个计划并未实施。 6点已经下了课,校园里一片喧闹声,门口的小摊面前也是一片热闹景象。在马路对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就像看到了平时的我和朋友们。 深秋里昼日缩短,6点已经蒙蒙黑。马路对面的红灯亮起,我和蒋越泽只能静静等着。 “网课看得怎么样了?”蒋越泽垂眸敛目,偏过头问我。 我微仰着头看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安心和满足:“必修的四门已经刷完了。不,看完了。” 他嘴角带了些弧度:“认真看了多少?” 我转了转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对上他的眼睛:“就每门课的前一两章吧。后面有的看了一些。” 他轻笑了一声,低沉醉耳,无奈的语气响起:“猜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装作一本正经地看着红灯,没再多说。 还有十秒。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绿灯亮起,我兴奋转头:“可……” 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 细腻温暖,梦幻的不真实。 “走吧。”蒋越泽自然而然地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没有一丝缝隙。 我的脑子瞬间糊成浆糊,手里的温热触感,他的极近低喃的声音,昏暗灯光下依旧好看到过分的侧脸,都显得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我紧了紧他的手,眼神一瞬也不离开。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是海浩星空一般地幽深。 与其他人一起走在斑马线上,只有他是与我比肩而立,呼吸缠绕。也只有他能让我的血液迅速奔跑升温,去给心跳敲起的密密麻麻的鼓点呐喊加油。 我想这对我而言是浪漫的一景,似乎背影都被虚化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街头,渺小如我们,却有着世间最温柔的眼神交汇,以及脉脉流淌的温情。 很快走到了路对面,本应该松开手的我,却因为他的不主动放手,高兴的想在心里放鞭炮。 好幼稚。我在心里想,当年性格张扬的我,如今上了大学应该更是肆意洒脱,但却是连高中时代都不如,拉手都这么羞。 可是,这刻的心动,在所有喜欢他的日子里都相同的,也是共通的。 我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也看到周围人惊奇打量的眼神,不过好像,再也没了之前的畏手畏脚,也不再揣测她们口中对我的评价和看法,反而是回到了高中时候的心境,大大方方任其打量,心里不会再生一点波澜。 未来要扫清我和他之间的障碍,真真正正站在他身边,怎么能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处变不惊的行事作风呢。 只是,如果路旁有陈晚在看的话,这还是让我有点头大的。 她好像瘦了点,脸色有点苍白,是因为上次生病地缘故吗?话说回来,我后来也没有问邢思思她的情况,也没有告诉蒋越泽,这样看来,我距离做一个大气的情敌,好像还有不小的距离。 “想买点什么?”蒋越泽停下来,淡声询问,我连忙把投在陈晚身上的目光收回来。 “没有想买的。”我摇头,又指了指水果摊前的陈晚:“我是刚刚看到陈晚学姐了。” 蒋越泽瞥了一眼,又收回来,眼神没有任何逗留,鼻尖里轻哼了一声: “嗯。” 我有些迟疑和好奇道:“要打招呼吗?陈晚学姐好像看到我们了。” 蒋越泽侧头看我,语气又恢复到一贯的疏离淡漠:“不用。” 我有些懵,但还是点头:“好吧。” 我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说出口:“上次陈晚学姐玩完回来,就生病了,是因为胃难受加晕车的缘故。” 蒋越泽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嗯了声。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交代自己的态度:“所以我刚刚是在想,要不要过去问问她,她的身体好些没。” 蒋越泽这次倒是多说了几个字:“郁晚舟问过她,已经好了。” 我这回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换我嗯了声。 这气氛,有点不对啊。 同事生病,好歹都应该自己去问一下的啊,怎么只是郁晚舟问过,他没问过呢。 而且这几天策划部那么忙,两人一起共事,总该比别人亲近些啊。 可是,从刚刚的态度看来,这比上次去策划部开会的时候,看他对陈晚的态度,要恶劣冷淡的多啊,是超出常人的冷淡啊。 蒋越泽他怎么了?和陈晚闹矛盾了? 不可能啊,蒋越泽从来不会跟人红脸的啊,他通常都是不冷不淡,爱搭不理,把别人急红脸或者气红脸的啊,可这次明显是带着情绪的啊。 难道是因为策划部的事?我忍不住转头去看了一眼陈晚,不小心扫到她旁边正在和她交谈的刘思思。 啧,她怎么也在?我心里嫌弃了一声,她在陈晚旁边,换我我也不想去打招呼。 等等,我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我不喜欢刘思思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过节。那蒋越泽应该是不认识刘思思的,怎么会对她有不好的看法? 难道说?我心里惊了一下,转头去看蒋越泽,他知道我和刘思思之间的那点破事? 还是说他不仅知道我和刘思思的那点破事,连陈晚的心思他都知道? 不能啊,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是无厘头,陈晚明明没在他面前表露出一分啊,我要不是因为对蒋越泽虎视眈眈,时刻警惕对他有想法的豺狼虎豹,再加上精通暗恋一个人的神态心理,我才能够窥探陈晚的一两分心思,要换了旁人,这是很难发现的啊。 那既然不是这样,难道说只是知道我去街舞社的时候受了委屈,蒋越泽因刘思思的原因,迁怒陈晚? 不会啊,蒋越泽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啊。 那难道说,是知道刘思思和我不对付,又看到陈晚身边站着刘思思,不想让我心烦,才不去打招呼的? 嗯。好像,应该,肯定是这样。 我理清了可能性,瞬间觉得烦闷的情绪消散不少。 不对呀,我又觉得有些地方疏通不了,如果蒋越泽知道刘思思和我不对付,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邢思思告诉他的?不像。邢思思虽然口风不算严,但这么大的事她不会瞒我,这一点,我还是比较信任她的。 那是姜未和晏婷说的?也不可能啊。她们要是顶不住压力说了,会和我忏悔的啊。 那,那是谁说的? 我的思绪又绕成毛线,一团乱了。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蒋越泽低声问我,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揶揄。 我摇头:“没乱想啊,在想网课考试的时候该怎么办。” 他微勾了唇角,额前碎发随风而动,格外撩人。 “平时的练习题偷懒了吧?” 我被戳破心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没有认真看网课啊,练习题不会做,偏偏同宿舍的小可爱们又答案,那就拿来用一用了。” 他笑出了声,应该是被我的强词夺理气笑的:“你总有理。” 我隐隐得意,都要飘起来:“那当然。” “要我帮你做吗?”蒋越泽这话一出,我都不敢呼吸了。 他帮我?那这举动对他来说,不是作弊吗? 虽然网课考试时,大家一手问题,一手答案是正常操作,但这对钢铁正直的蒋越泽来说,这就是作弊啊。 不不不,他不会这么做,一定是像刷网课一样,又想忽悠我。 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拒绝道:“不用了,我有室友就够了。” 他看着我笑,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眼眸澈亮地看着我:“这次不骗你。” 我认真盯着他,忍不住确定道:“真的吗?” “嗯,真的。”他看着我,字字认真:“你自己先做,不会的,我教你。” 我认真看了他几秒,笑意放大:“都过了一年了,你的正确率保证吗?我可是要一百分的呀。” 他点头,顺着我道:“那就一百分。” 我心花怒放,这笔买卖一点也不亏。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崇礼路,再往左拐,就是回实验室的路。 我玩心又起,说话又开始不正经:“左拐吧。这次换我送你回实验室。” 他侧目看我,微抿着笑,禁欲撩人:“好。” 到了实验楼下,我晃了晃他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站到他面前,微微拉开距离,认真打量了他一遍。 从一尘不染的白色板鞋,再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再到墨色的长款风衣,再到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 我冲着他痴汉笑,他没一丝不耐烦,就那么静静站着,静静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剩下的两门网课是什么吗?” 他墨玉般的眸子极尽透亮深邃地看着我,要把我陷进去:“什么?” 我诚实答道:“《恋爱心理与实践》还有《生物科学专业导论》。” 蒋越泽听了,神情有些呆愣,眼睛里却星河烂漫,更加迷人。 我又继续道:“选课的时候,我没打算这么选的,那时候还觉得是老天在捉弄人。可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是在暗示我,这两门课都和你有关啊。” 他嘴唇紧抿,神情严肃,眼神认真,一丝不苟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听懂了。 他那么聪明,一定听懂了。 我继续温柔地笑:“我这两门都不会,你说怎么办啊?” 我笑意盈盈却无比紧张地看着他,等他的回答。 许久,他眨了眨眼,眼尾慢慢上挑,语意温柔道:“我教你。” 我心里有巨大的烟花和欣喜炸开,却还是留着一丝理智道:“我是新手,很多都不懂,都不会,你不要嫌弃我。” 他重新拉起我的手,语气宠溺极了:“不会。因为有些知识,我也不太懂。” 我觉得自己的小阴谋得逞,瞬间笑得更开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十分欠揍,语气也是浮夸到爆炸:“那就都交给你了,蒋同桌。” 他轻笑一声,眼尾都是晶亮摸了摸我的头顶,声音愉悦又宠溺:“荣幸之至。”2k阅读网 第120章 与你分开的日子再也不会有 http://.biquxs.info/

我一时鼻尖泛酸,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了许久,只说了一句:“你进去吧,我要走了。” 他收回了手,淡声道:“去吧。” 我挥了挥手,没有犹豫地转身往回走。 走出几步,总觉得有些话还没有说明白,此时不说,以后再说,便会有些晚了。 想到这,我便又停住转身,他果然还在。 微凉的晚秋,四周落叶纷飞,金黄一片,飒飒作响,路灯暖黄打在他修长欣立的身上,像是上了一层薄釉,整个人形成了秋日校园的靓丽风景。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又恍惚了些,说话也是飘飘的:“那天路芷欣告诉我,其实我没必要老在意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因为这不会是我和你之间的障碍,她说总有办法会解决的。” 蒋越泽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但那双令人心动的眼睛,却是变得十分幽深,让人看不出深浅。 随后,我便听到他极其不稳的声音,尽是涩意和小心翼翼:“她说的很对。” 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得到舒缓,就像是时刻等待宣判的罪犯突然得到特赦令一样,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掏空,心却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庆幸和满足。 我的笑意再也兜不住,满心满眼地都是他怎么这么好地念头,说话也没了顾忌:“过去的事我没打算要说,但也不会逃避。你要是想知道,我会找时间告诉你。但现在,我不想说,可以吗?” 他默了默,重重嗯了声:“那就不说,我不过问。” 我心里一阵轻松,却又被更大的紧张取代,连带我的声音都不稳:“过去的事,很多很复杂,我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你如果有一天知道了,我希望你不会因为这些事,疏远我。” 他的眼睛又亮了些,依旧是深不见底,却还是荡起了涟漪,声音也是难得地带着愉悦:“不会。” 我这下整个人都轻松了,过去那一大串破事对我而言就像是一根心头刺一样,时不时都会扎我一下。 更令我害怕的是,我如今和蒋越泽好不容易修复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关系,会因为哪天这些陈年旧事被翻出来重新土崩瓦解。 我真的,再也受不起了。 我再也不敢,拿我们的关系去冒险。 那样黯淡无光,与他形同陌路的日子,我再也不要有了。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我保证,绝对不会。” 我这才满足地笑,像是得到了自己心仪许久的玩具一样,整个人地喜悦都是由内而外洋溢出来的。 我冲他用力地挥手,倒着走:“你回去吧,我走啦。” 声音里的雀跃和激动,藏都藏不住。 他粲然一笑,如同千树万树的繁花盛开一样,周围的天地都黯然失色。 知道他肯定不会先进去,我跳跃地转身,先蹦蹦跳跳地走了。 一路雀跃回到宿舍,刚进门蒋越泽就给我发来了消息:认真上自习。 我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我要回家,慢慢发送了一个字:好。 “在门口干嘛呢?”姜未一脸嫌弃:“都已经6点40了,你还不走?不怕误机吗?” 我一脸讪讪,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把自己的耳机充电器装到自己的包里。 “吃饭了没?”晏婷很关心我的肚子是不是饿着:“你这请个假从四点请到了7点,饭都没和我们一起吃,怎么,和别人 约了?” 我把自己的水杯收拾好,优型枕也放到了一旁:“你猜?” “我猜个鬼啊。”言喻很明显地不配合,语气是对我的嘲讽和嫌弃:“看你这得瑟样,除了和蒋师哥吃饭,还能和谁?这还用猜吗?” 我转头看她,很以为然地点点头:“言喻真聪明。” “哎,我说,你这收拾好没?”晏婷忍不住过来看我在忙什么:“不是说早就收拾好了吗?怎么回来还在磨磨蹭蹭?”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我把一包抽纸装到炸药包里,把拉链拉上:“这就可以走了。” “叫车了么?”言喻很是担心我走不了:“没叫车我给你叫个出租车。” “叫了叫了,”我连忙摆手:“下午的时候就叫了,现在应该在等着了。” 姜未看着我大包小包背着,欲言又止。 我把u型枕挎到自己的臂弯里,提醒她道:“有什么就说,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姜未摇头:“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不告诉蒋师哥吗?” 我愣愣,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姜未点头:“好吧,回了家记得给我们发个消息,别让我们担心。” 我很是诧异,指了指她们,做了个委屈的的表情:“你们不送我到楼下吗?” 三人无奈的对视:“送,怎么不送。” 晏婷把我的炸药包拿过来,又是一顿吐槽:“不是我说你,好歹也算是崇文经管院的女神,能不能买个女性化,时尚的包,这么个书包,炸碉堡都费劲吧?” 言喻咯咯笑:“你不要学鲸鱼这张破嘴啊,你要时刻记得你是个淑女啊。” “淑什么淑,和你在一起能淑女吗?”晏婷白了言喻一眼:“你给她把u型枕拿上。” “哦哦,”言喻和姜未分工合作一个人帮我拿了u型枕和手机,一个人帮我拿了小包包,就这么浩浩荡荡出发了。 一下楼,我约的车就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四号公寓楼,三人把我送到车上,千叮咛万嘱咐一番,终于出发了。 7点40的时候,到达了机场。 一下车就看到了我哥,白色衬衫,浅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站在那里,清风霁月似的。 “方瑾宁小哥哥!”我看到哥哥,激动地挎着包就奔过去,扑到我哥怀里。 他猝不及防,倒退了好几步才稳重,哈哈大笑还不忘损我:“你到了崇文是吃胖了多少?我这稳都稳不住。” 我蹭了蹭他的脸,撒娇道:“没吃多少,是你自己弱好不好?” “行行行,你有理。”他把我一把推开,正色道:“进去进去,要登机了。” 过了安检,就上了机,没多久就起飞了。 在飞机上,我拉着哥哥说了好多话,叽叽喳喳兴奋个没完。 等到把该说的都说完,两人就都沉默了。 哥哥叹了口气,语气落寞:“我真的,挺想姥姥的。” 我鼻尖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对于姥姥,我们都是愧疚和遗憾的。 哥哥的眼神变得深远,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声音也是深远悠长地:“晚晚,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在姥姥家玩捉迷藏的时候?” 我点头,涩声道:“记得。我老玩不过你,你也不让着我。我气得追着你打 这时候姥姥就过来,拦着我,但把你捉住,教育你要让着我。” 哥哥想起小时候的事,眼睛都是亮晶晶地,一脸兴致勃勃:“你还记不记得姥姥做的鸡蛋羹,和妈妈做的味道不一样,但是很好吃。” “怎么不记得?”我也兴奋道:“但我觉得姥姥的小米糕饼才是最好吃的,我们班同学都很喜欢吃呢。”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你吃这么胖,姥姥有很大功劳。” 我打掉他的手:“别不要脸,我可是绝世身材,再胡说我捣死你。” 他非不听,捏了捏我的脸左右开弓,痛的我直呼他名字:“方瑾宁,别不要脸!很痛啊!放手!” 他哈哈哈大笑,放了手,又开始损我:“你怎么还是这么傻?” 我瞪了他一眼,搓了搓我的脸,张了张嘴活动。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落寞和孤独尽显:“我真的,挺想姥姥的。越到他的忌日,就越想。” 我揉脸的手一顿,看着他低眉敛目的样子,慢慢靠到他的肩上。 “我也真的很想姥姥。她在那边,一定过的很好。” 我哥摸了摸我的脸,低声嘱咐道:“回了家,注意点咱妈的情绪,你的情绪也别太低落了,不然咱妈容易敏感。” 我的眼泪,再也没忍住掉在他的颈窝里,哽咽道:“知道了。” 哥哥摸了摸我的头,宽慰道:“别难过了,眼睛会哭肿的。” 我哽咽着点头,泪无声流。 姥姥,我们真的,很想你。 到了家,已经是晚上10点。 老爸在看晚自习,家里只有老妈,灯光亮如白昼,桌上还有刚热的饭菜,一片温馨。 “回来了?”老妈笑得合不拢嘴,好好打量了一下我,评价道:“晓霞胖了些,正好看。” 我哥早已溜到餐桌,拿起一片猪头肉丢嘴里:“她的脸都肥成那样了,你说她好看,妈,你这亲妈滤镜也太厚了吧?” “滚,你就见不得我好。”我把炸药包扔到沙发上,也坐到餐桌上吃东西。 妈妈看着我们笑:“飞机上没吃东西?饿虎扑食似的。” 我喝了一口小米粥,满足地喟叹:“老妈菜,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啊。” 我哥忙着吃东西,没嘴说话,冲我比了个大拇指。 妈妈但笑不语,走到了沙发上,拿出茶几下的一摞金纸,开始叠元宝。 我和哥哥瞟了一眼,没再说话。 倒是妈妈,一直絮絮叨叨:“明天你姥姥的坟,要迁到红旗岭场,和你姥爷葬到一起。你的表姐表哥不一定回的来,小辈估计就你们两个。你姥姥也最惦记你们两个。” “咱们家2都是无神论者,但是老人家很迷信,相信因果轮回。所以明天,你和你姥姥多说说话,该做的都做了。” 我和哥哥默声不语,嗯了声。 “不早了,赶紧吃,吃完早点睡。明天咱们回乡下,得早点去。” 我和哥哥默默把碗里的粥喝完,应了声:“吃完了,我们洗了澡就睡。” 妈妈头也没抬,继续叠元宝:“行,碗筷放那吧,等你爸回来吃完,我一起收拾。” 我点了点头,嗯了声。 等到洗完澡出来,发现妈妈还在那叠元宝。 我擦了擦头发,坐了过去。2k阅读网 第121章 姥姥,好久不见 http://.biquxs.info/

“洗完了?”妈妈看了我一眼,手下动作却不停:“洗完了就去睡觉,我这很快就完了。” 我看了看指针,已经指到11点,于是就轻声道:“明天早上我早早起来,和你一起折吧,已经很晚了。” 妈妈笑了下,摇了摇头:“没事。我反正也要等你爸爸。你去把头发吹了,快去睡觉。” 我没话说,看着妈妈认认真真折着每一个元宝,乖乖去吹头发了。 卫生间的门微微开着,我可以看到客厅地毯上的妈妈的一举一动,以及每个神情。 她很平静,很专注,就像工作时候的那样专注。 无神论者的妈妈,为了迁就姥姥的要求,认真做着这些。 我吹完了头发,又坐回她身边,拿起两张纸,笑道:“妈,我帮你呗。” 妈妈横了我一眼:“去睡觉吧,女孩子不能熬夜。你看你哥,多懂得养生。” 我一脸不服气:“他敢不早点睡觉吗?大病初愈,不早点睡觉你和我爸不得念死他呀。” 她笑,摇了摇头,将元宝掬起来:“真是冤家。” 我和妈妈静静折着元宝,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我慢慢地轻声道:“妈,你是不是很想姥姥呀。” 妈妈的动作依旧不停,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似的。等到手里的元宝折完,她才看向屋顶,叹了口气。 “啊,你姥姥都走了一年了啊。我总觉得你姥姥还在,在监护室躺着,笑眯眯握着我的手,让我把自己打扮得干净利落点。” 说完,又继续拿起一个元宝,手指翻飞,眼神专注,轻声细语地和我聊天:“我那时候还说她,你躺在这,我哪有心情打扮自己啊,你这做长辈的看我这么累,是不是该早点好起来啊。” 我拿起两张纸,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轻笑了下:“那我姥姥是不是很委屈?” 妈妈也笑,轻轻摇头:“没有。她当时很温柔地看我,拍了拍我的手背,说,老女儿,别嫌你妈烦,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到了你爸那边,我肯定好好夸你。” 我眼里一酸,还是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却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 妈妈又折完一个元宝,看了看天花板,又是叹气:“其实她老人家,什么都知道。” 我说不出话,只能嗯了声。 妈妈看了看我,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顶,又拿了两张纸继续折:“她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和你哥不在。所以,原谅你妈我自私,这次把你哥和你都叫回来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遗憾和哀痛:“明明不信这些,却还是希望她真的能知道,我这做老女儿的,知道她的遗憾,在努力帮她圆了。”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顿了顿,还是问道:“妈,你很想姥姥,是不是?” 妈妈轻声笑了笑,笑声几不可闻:“你姥姥刚进院的时候,就交代过我们兄妹三个,说这一进就再也出不去了。要我们做好准备。” 她把所有的元宝装到大袋子里,声音缓慢温柔去很坚定:“那时候我们三个就告诉自己,多一天都是我们这做儿女赚的。住院一年多,你姥姥整天乐呵呵的,我们也满足了。” 她把袋子打结,放到门口的玄关,重新在我身边 坐下,温和地看我,语气也温柔地不像话:“晓霞,我和你爸,甚至是你哥,都不能陪你到最后的。” 她把我的眼泪尽数温柔揩去:“妈今年50了,你姥姥陪了我半辈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以后的路,就是你和你哥,你爸陪我了。” 我使劲点头:“最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以后都会好的。” 妈妈重重吐出一口气,抚了抚我的脸:“你高三那两年,真的是咱们家最难的时候,那时候你哥和你姥姥先后住院,妈真的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可你也在高考备战的紧张期,妈真的特别怕影响到你。所以不敢让你知道。” “没让你见到姥姥最后一面,是妈的责任。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握住妈妈的手,心里酸涩成一片:“我知道,您和姥姥,都是为了我好。” 我面前这位温柔大方,一向从容淡定的王女士瞬间红了眼眶。 她回握住我的手,努力稳住声音:“那明天,好好和你姥姥道个别吧。” 我恍惚了一下,郑重应下:“好。” 吱扭一声,我亲爱的老爸带着数十年如一日的公文包回来了。 我笑得一脸褶地打招呼:“嗨,老方,好久不见啊。” “没大没小。”爸爸换了拖鞋,兴冲冲伸手:“来,老闺女,爸爸掂掂,看看胖了没?” 我一个猛虎扑食挂到我爸身上,他和方瑾宁一样,踉跄了好几步才接住。 “哎呀,我闺女这么重啊,掂了掂有110多斤吧。” 我又往上蹭了蹭:“胖了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怎么对不起崇文大大小小的20个食堂呢?” 爸爸把我扔下,郑重地嘱咐我:“这个体重保持住,不要再瘦了!再胖点也能接受,好好吃饭,不要吃零食!” 我点头:“必须的!” 爸爸抬头看了看表,指了指我的房间:“快12点了,去睡觉,女孩子不熬夜。” 妈妈继续折元宝,抬了抬下颌:“快去吃饭,还热着呢。” 我看了看爸妈,回房睡觉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打开手机,与蒋越泽的对话框。 也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实验做的怎么样呢? 还真是一会不见,思念如狂呢。 我闭了眼,灭了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睡眠。 睡得很晚,倒是一夜无梦。 早早就起了床,和妈妈收拾要带去乡下的东西,各种水果,糕点,还有各种纸钱。 哥哥是起床困难户,还有很重的起床气。妈妈不想管他,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我。 我推开他房间的门,放了马刺比赛的视频,声音开到了最大。 果然,床上的人立马起来了。 我得意地挑挑眉,去和妈妈继续收拾东西。 上午8点,爸爸开车,载我们去乡下。 看到熟悉的道路,我的心就越觉得无名哀伤。 姥姥住在一个民风淳朴,地肥水美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有好多亩水浇地,庄稼个个喜人,村民热情好客,看见调皮捣蛋的小孩子都能摸摸你的头,给你一块双喜糖。 我看着黄灿灿的玉米棒,还有正在收割的庄稼的村民,一下子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姥姥还很健朗,帮着大舅在地里看着庄稼,防止有人来偷。 而我和哥哥,就在地里,上窜下跳地疯玩。 玩到累了渴了的时候,我们就去找姥姥。 姥姥二话不说,走到旁边的玉米地里,为我们踩倒玉米棒,掰一节给我和哥哥,让我们吸玉米杆的糖分。味道甜甜的,和甘蔗一样甜。 那时候,真的是岁月温柔,世俗也温柔。 很快,就到了乡下。我和哥哥进了大舅的新家,看着七大姑八大姨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我和哥哥无所适从,不约而同地问对方:“想不想去姥姥的旧房子?” 我和哥哥一愣,又笑着继续说:“可以啊” “走啊!” 说走就走。大舅的新家背靠树林,距离姥姥家不算近也不算远。 从大舅家出发直走大约一千米就到了秀莲超市。然后左拐,路过一片树林,穿过去就到了姥姥家的巷子。 姥姥家就在这个巷子的第一家。 我们按照记忆里熟悉的不能熟悉的路走到了姥姥家后面的树林,却发现旁边的破庙早已不在,新庙已经落成,就连那条巷口,也被征用了,只留下一个成人侧身才能通过的小缝。 而姥姥家的院墙,也早已经塌落了半边。 我和哥哥的心,也跟着塌了半边。 我看了看哥哥,语气有些凄然:“我们穿过去吧。” 哥哥嗯了声,也带着点不明的难过:“过去吧。” 穿到一半,我们便看到了姥姥的院子里的光景。 大花衰败了一半,另一半却还大朵大朵地开着。 到了最低处,我和哥哥跳了进去。 院子里的景象,还和姥姥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落了一层灰,还有很多枯枝和落叶,破落的不像话。 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我心里的那个声音,才愈加清晰的提醒我,姥姥,是真的不在了。 她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我看着这几间屋子,几乎一半多的快乐的童年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门洞里的木剑,耳房的腊肉,瓮里的各种小零食,甚至柴房里的母鸡,都是我们童年不可缺少的伙伴。 而现在,通通都不再了。 哥哥环视了院子里的一周,淡声道:“走吧。” 我嗯了声,眼里蓄满不舍。 回去的路上,我和哥哥很沉默。等到了大舅门前,大家就要动身去红旗岭场了。 姥姥被葬在果园,先要去起棺,再带着棺材去红旗岭场和姥爷合葬。 小辈们只有我和哥哥在,也没有去跟着起棺的道理,所以直接跟着车去了红旗岭场。 舅舅指了指前面,解释道:“这就是新给你姥姥做的墓,和你姥爷葬在一起。” 我和哥哥嗯了声,看向了前面的郁郁葱葱的树林里,白色显目的石墓。 对一出生姥爷就不在的我,对他太多的印象,但对姥姥,确实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 姥姥,好久不见2k阅读网 第122章 美好的人世界终会温柔以待 http://.biquxs.info/

石墓后面是一个类似于地窖的结构,还没完全完工,只等着姥姥的棺迁过来封墓。 很快,姥姥的棺材就运过来了,很大的阵仗,用吊车直接将姥姥的棺材放了进去。 放好的那一刻,整个石墓就要真正地密封了。 那一刻,妈妈再也没忍住,失声痛哭出来。 等到真正落成,已经是上午10点半。 所有人眼眶红红,这样肃穆庄重又哀伤的气氛让人心里一酸。 等到长辈祭奠完,就剩下我和哥哥两个小辈。 我看着那座石墓,竟有些不敢上前。 以前,有许多话想说。可现在真正到了跟前,又觉得不知道从何处去说。 舅舅很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妈妈,示意给我们留出点空间。 大人们很快会意,陆陆续续都回到了车里,只剩下我和哥哥。 我看着周围半人高的杂草和远处高低不一的松树,还有正在啃着松果看着我们的松鼠,眼眶里涩意涌动。 我看了看哥哥紧抿的嘴唇,没再上前,默默走开了些。 我蹲在树下,看着哥哥慢慢蹲下,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眉眼都是带着笑意的。 等到蹲到腿麻失去知觉时,我慢慢站起来,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恍惚,差点没稳住。 而哥哥,也刚好说完,起身看着我。 他深深地,难以言说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我甩了甩脚,一瘸一拐地踱步到姥姥的墓前。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石碑前的祭台有些脏,轻轻地抚掉了那些灰。 我看了看自己的标准蹲姿,才发觉自己又蹲下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絮絮叨叨胡说:“姥姥,一年不见,我是不是好看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好看了。我今天特意穿的这件米色的衣服。因为你之前说这个衣服好看,显得我又瘦又长。” “我头发又长长了,现在是真正的长发及腰哦。是不是很仙?” “我现在胖了点,但是还是很瘦,你应该看得到吧?” “我觉得我有些黑了,主要是军训时间太长,不黑都对不起大学军训的良苦用心,你说是不是?” 我一口气说了许多没营养的话,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说什么。 “啊,忘了最重要的事了。”我一下子想起来,想起姥姥摸着我的头笑声细语地说我可以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像是照进了温暖的太阳光。 声音也忍不住放柔,带着故意惊喜的语气:“我真的考上崇文了哦,姥姥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没人应答,只有细细袅袅的香烟丝丝缕缕地在飘。 说完,我又觉得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没把录取通知书拿过来给你看。现在想看也不行,因为已经被收回去啦。” 我看着石碑上姥姥的笑脸,也跟着笑了笑,用哄小孩子的安慰语气继续说着:“不过没事啊姥姥,没有录取通知书,但是有学生证哦。” 我边说边掏出来,翻开第一页给她看:“你看哦,崇文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172604班,方瑾瑜,我的照片是不是很好看?” 清风徐来,四周的枯草沙沙地跟着响,像是在应和我的回答。 我看向 照片的笑意又添了几分:“我就知道。姥姥你肯定也是这样觉得的。” 说完这些,我沉默了些。想要说的话太多,说了多少都感觉词不达意。 我又慢慢道:“姥姥你在那边开心不?我还蛮开心的。我在大学遇到了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对我也很好。” “您不要担心我。现在的我,对每天的生活都很期待,也很积极,不是高中备考的那种状态了。您安心吧。” 说到这里,我的笑淡了几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我才意识到,慢慢回过神来,看着石碑上的照片,有些消极情绪忍不住涌出来。 “我一直很遗憾,没有见您最后一面。直到刚刚都觉得是心里不可挽救的一个遗憾。” “可现在,我觉得您不会怪我的,您不会因为这个就不疼我的,对吗?” 身边静寂无声,只有微风浮动,缓缓掠过我的脸。 我重新笑开,厚脸皮道:“您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是吗?” “您不说话,我就当您同意了?” 没人应答。 “那我就放心了。谢谢您宽容。” 我看着香燃尽,慢慢地站起了身。 “姥姥,我想以后认真对待每一天,每一个爱我的人,做一个美好的人。” “都说美好的人都会被世界温柔以待,所以我应该也会有好运气吧?” 不知怎的,总觉得姥姥的笑,温柔又充满爱意。 我身心舒爽,朝姥姥拜了三拜,转身走了。 “改天再来看您,我会想您的。” 回到车上,看着这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压着的无形的大山,终于终于一点点搬空了,露出了好久好久不见的天地。 我看着树上的那只松鼠体态轻盈地跳到了另一棵树上,继续抱着一个松果啃的欢快,忍不住笑出声。 在这样风景秀丽的环境里,姥姥和姥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回去已经是12点。 大家都神色如常吃东西,聊天,聊学习工作生活,只是没了欢声笑语。 爸爸太忙,请半天假已经很不容易,学校要求下午必须回去。因此爸爸吃了饭就往回赶。 舅舅也很忙。作为高三的年级主任,一刻也不空闲,只能跟着爸爸一起走。 就这样,大舅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大舅妈,妈妈和哥哥。 下午的时候很悠闲,大人们忙着聊天做家务,而我和哥哥则是一觉睡到了傍晚。 晚上的时候,大舅妈和妈妈做了一大桌子菜,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但坐在院子里,围着一桌子热菜,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和哥哥看着妈妈和大舅妈在院子里忙忙碌碌,注意不到我们这里,偷偷喝了大舅妈给大舅酿的果子酒。 酸酸甜甜,稍微有些辣,度数居然不低。 等到开饭时,我和哥哥一人喝了两杯,脸居然有些红。 果然。啤酒和酒不能比,喝了还是会上脸。 大舅妈瞄了我一眼,一点“别想骗过我,我都知道”的表情,指了指我:“小丫头片子长大了,敢偷喝酒了。” 我吐了吐舌头,狡辩道:“偷喝什么呀,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喝啊。” 妈妈打了下我悄悄伸向酒坛的手,把我的杯子也收走:“贫什么嘴,谁允许你喝了?” 下一秒,严厉地瞪了我哥一眼,伸手道:“再不忌嘴,晚上不用吃饭了。” 我哥狗腿地讪笑,把杯子递过去:“好的,母亲大人。我不敢了。” 妈妈横了他一眼,给我和哥哥的杯子倒满了苦荞茶。 我乐呵呵接过杯子,吸溜了一大口。 大舅笑眯眯地看着我和我哥:“这两猴孩子,身量见长,饭量跟着见长。” 我笑着喝了一口排骨汤,满足地喟叹:“舅妈和王女生强强联合做的饭菜,真的是绝了。” 我哥捅了我一下,一脸嫌弃:“瞅你那狗腿的样。”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继续喝汤。 “瑾宁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不能抽烟喝酒啊,你身体可不允许你沾这些。” “知道的,大舅”哥哥很有礼貌地回:“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 大舅妈也嘱咐道:“多吃有营养的,要注意锻炼,增强体能,身体才会更好。” 哥哥点了点头,一一应下:“放心好了,锻炼着呢,我每天跑20圈,还有八块腹肌呢。” 我对这个事情很是怀疑,连忙怂恿他撩衣摆:“快快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哥一把打掉我的魔爪,装凶道:“站远!女孩子家的,别动手动脚的。” 我嘁了一声,喝完排骨汤,就搬着马扎坐到一旁,看星星了。 我妈看不下去:“去披件衣服再出来。” 我从善如流:“好嘞。” 等到吃完,妈妈和舅妈在洗碗的时候,我哥也悄悄搬着马扎坐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显得很聒噪,叽叽喳喳开始损我:“你这近视眼,数的清吗?” 我横了他一眼:“你这300度的近视眼,有什么资格五十步笑百步?你数的过来吗?” 他揉乱了我的头发,呵斥道:“你这小姑娘,一点也不可爱。” 我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他这才停了作乱的手,和我一起静静看天空。 许久,他的声音如夜里静静流淌的河流一样,传入我耳里:“你们女孩子,是都认为人死后会变成夜里最闪的那颗星吗?” 我轻声笑了笑,觉得荒唐,却还是认真答:“别的女孩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这么美好的谎言。” 哥哥嗯了声,淡声道:“依我看,你也不像是信这种幼稚的东西的。” 我没立刻出声。看着夜里闪亮耀眼却渺小的点点繁星,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希望这个故事是真的。 我看着浩瀚天空,无声的笑:“我现在,还蛮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 哥哥回头看我,摸了摸我的头。 所有的温柔,都化在了这个动作里。 我也转头看他,冲他温柔地笑。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具有安抚我内心的力量,那么让我信任,让我感到温暖。 “以前你小的时候,老是信我哄你的那些鬼话。但现在,你有你自己的判断力,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用谎言安慰你了。” “总有一天,身边的人都会老去,离开你。而你能做的,就是接受生离和死别。”2k阅读网 第123章 我们都是命运推动的浪潮 http://.biquxs.info/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心里知道,哥哥说的是对的。 面对生离和死别,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高级动物人类,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我们静静看着天空,看着院子周围的参天大树在夜里留下漆黑的树影,看院里的小白狗在夜里像一个毛茸茸的雪球移动来移动去,谁都没有打破这时候的静谧。 突地,哥哥捏住我的脸颊,我没有一点准备,嘴被迫嘟起,支支吾吾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哥哥哈哈大笑:“哎哟,我的胖脸妹妹,现在真像一头可爱的猪。” 我挥开他的魔爪扑上去撕扯他的脸:“方瑾宁,今天我就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一边躲一边求饶:“唉唉唉,别动脸啊,给我抓花了咋办?你轻点轻点。” 揉搓了一会,他的头发也变成了鸟窝,我这才心满意足放手。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地横了对方一眼,正襟危坐继续看天空,我是满脸不服气,而我哥一脸云淡风轻。 “晚晚,我问你个问题。”哥哥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让我不由得去看他的表情。 他没有看我,依旧是看着天空的繁星点点,一脸淡定的样子。但他不断眨眼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我生病的那一年半,是不是很难熬?” 他这个问题一出,我感受到了心跳猛地一窒,仿佛时间静止一样。过了一会,才重新跳动起来。 我认认真真嗯了声,害怕说太多情绪外涌,眼泪和心酸再次一迸而发。 他这才转头看我,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是不是又哭了好多次?是不是很想我?” 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如此的幸运。 我跟着笑,语气却没有一丝马虎,甚至将我所有的温柔都尽力注入自己的言语里:“那时候真的觉得,世界都是灰暗的。” 哥哥停止了笑,脸上的心疼,遗憾,愧疚和感动,一览无遗。 “知道你病了的那个周末,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兴冲冲的回家,想看球赛,结果翻到了你的书包和证件,诊断书,还有姥姥的病危通知单。” 哥哥没说话,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手掌温暖宽厚,让我整个人的心都放松下来。 “那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点也不相信。确定是事实后,就准备买车票去j城找你。” 哥哥呵呵笑了声,捏了捏我的脸:“傻不傻。” 我也笑,附和道:“这还不算傻的。最傻的事,当时看的诊断书写得你是肺癌,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抖的,路都看不清。” 哥哥没再笑了,一个187的大男人,就这么被我一句话说的泛了泪光。 “当时就想,对我这么好的哥哥,老天爷怎么忍心让他得这种病呢?一定是搞错了。” 哥哥的泪,就这么一下子落了下来,即使在黑暗里,也晶莹闪光。 “那时候备战高考,不敢让家人知道担心,就是回了学校偷偷哭,天天哭,也不敢和别人说,就那么闷着。” 哥哥语气哽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摇头,舒了一口气:“不过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那些灰暗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 哥哥点头,拍了拍我的脑袋:“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我没立刻搭话,只是看着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目不转睛。 等到想要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低沉,满是历 尽千帆的沧桑感:“哥,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恐惧你的病情会恶化,姥姥会离开我。” “我还没有上大学,没有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没有和你们分享成年后自己的模样,却看到你们躺在病床上呻吟的样子,怎么我都觉得不甘心。” “那时我就祈祷,我愿意接受一切命运的考验,只希望你们好好的。” “等到你的病情诊断清楚,姥姥的病情暂时稳定的时候,虽然没考上崇文,但我真的特别高兴。” “那时就觉得,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祷告,觉得很值得。” “后来,姥姥走了。我一直都很遗憾,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可是又想了想,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呢?此后心里一直念着姥姥最好的样子,这不是也很好吗?” 哥哥安慰道:“嗯。之前的遗憾,就用现在珍惜,认真对待补回来好了。” “所以啊”我转头去看他,笑魇如花:“老方,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再多宠我一点,补回那段日子我为你流的眼泪,知道吗?” 哥哥一拍大腿,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没问题,这必须的!” 我心念一动:“真的吗?那你可以给我清空购物车吗?快双十一了,我又要吃土了。” 哥哥啐了我一口:“没门!” 起身回屋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格外安心。 姥姥,我知道最亮的那颗星不是你,但我就当是了。 你要好好的,我们大家也都会好好的。 订了票,准备去洗漱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言喻在宿舍群里异常活跃,给我讲听到的八卦,我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道最后真香,只用了一秒。 因为言喻说的是,许司扬的绯闻女友。 我连忙仔细阅读那一大段字,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放过,越往下看越兴奋。 崇文心里的仔:我靠,我真的是人品大爆发啊。晚上我和赵子旭打球的时候,正好和许司扬一个场地。打得正开心的时候,你猜发生了什么?琰琰夏日 晏婷被点名,很是配合:什么? 崇文心里的仔:我看到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元气美女,站到了他面前,冲他活力十足地喊“司扬”!!! 晏婷和姜未惊呆了,一齐惊叫三连:我靠,我去,我的妈呀! 接着,这三人就疯狂艾特我:喃极光,你和许司扬走的近,你来说说这女孩是谁? 姜未也很激动,说的话一连串很多错别字。 怪物:妈呀,现在表白墙已经炸了,这事整个崇文都知道了。 琰琰夏日:我也看到了,啧啧啧,不愧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啊,这多少女孩得心碎啊。 我惊呆了,先是发了一串啊啊啊啊啊,还觉得不够,继续发了一串啊啊啊啊啊,还爆了粗口:我靠,终于让我等到了! 言喻最先反应过来:???你还真的知道什么啊!? 晏婷也兴奋了:说说说说! 姜未也跟着:说说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我发了一个摊手的表情:很抱歉,我知道的和你们一样多。我只是猜测他有个喜欢的人,我记得和你们说过的。 言喻没吃到瓜,显然很失落:要你何用? 晏婷也很不满:害我白激动。 姜未也不喜欢我这大喘气:等你回来,骚你痒! 我却还是很兴奋:来来来,发照片看一下,言喻,快快 快崇文心里的仔。 言喻又很快激动起来:好嘞,等着! 下一秒,高清无码大图呈现在我的眼前。 还真的应了言喻的形容,真的是元气美女。 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齐耳金发,大长腿,笑着看许司扬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是落落大方,飒爽帅气的。 一看就是很喜欢运动,很帅气很酷的女孩子。 这样的人,不炸锅才怪呢。 四个人的小群已经沸腾了,仿佛我们是当事人似的。 言喻最为激动,开始幻想许司扬就是自己:别的不说,就冲着那个笑,我要是许司扬,就立马把她拿下好不好?! 晏婷还算冷静,但也不是平时那副温柔淑女的样子:长成这样就算了,皮肤还这么白,这不是故意让我嫉妒吗?阿西巴,酸! 姜未作为脸盲的佼佼者,也狠中肯的承认她的美貌:五官长得好精致啊。 我还算冷静,问出了最主要的问题:这个女生是哪个专业的? 群里沉默了几秒。 果然。室友还是那个室友,没有脑子,不关心前因后果,人物背景。 晏婷很快反应过来:邢思思应该知道吧?毕竟许司扬和孙泽逸关系那么好。 姜未也赞同,还积极建议:瑾瑜,你和邢思思最熟,你可以去问问。 言喻更是个热心肠:当然,你要是去问许司扬本人,也是可以的。 我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看到这把刀了没? 崇文心里的仔: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物:我去翻翻表白墙好了。 琰琰夏日:同意。 喃极光:快去。 一时八卦的事情陷入僵局,言喻转而和我聊天:你啥时候回来? 喃极光:明天。 琰琰夏日:明天什么时候? 喃极光:傍晚6点。 崇文心里的仔:这么晚?怎么不早点? 喃极光:想和家人多待会。 琰琰夏日:要等你一起吃饭吗? 喃极光:不用。我到了学校,自己随便吃点。 这时姜未回来了,直接上截图:这位漂亮的小姐姐不是咱们学校的哦。 这下更劲爆了,四人开始土拨鼠尖叫:哇哦!大晚上的。 言喻跟着接龙:不远万里的 琰琰夏日:风尘仆仆的。 姜未:含情脉脉的。 最后我来总结:来到崇文,见她的司扬。 三秒过后,四人开始爆笑:哈哈哈哈哈哈 晏婷很疑惑:是女朋友吗? 崇文心里的仔:还是异地。 怪物:很难见面。 我也很疑惑:这又不周末不过节的,怎么过来了? 言喻也反应过来了:对哦,为啥? 我叹口气:有没有细节?讲讲 言喻从善如流:许司扬听到她叫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篮球被赵子旭抢走了都没反应过来。平时许司扬哪可能犯这种错误。 晏婷分析道:说明在意了,分神了。 姜未也振振有词:触动自己的内心了,所以愣神了。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却发现根本想象不出来,许司扬愣神的时候,该是什么表情。 错愕,惊喜,意外,还是冷漠? 这一切,只能等我回学校了解了。2k阅读网 第124章 许司扬也是个有故事的boy http://.biquxs.info/

姜未和晏婷兴冲冲地要求言喻往下讲,言喻很是配合,津津有味地讲细节:球掉了以后,整个球场的人都被那一声司扬吸引了目光,都跟着转过去看那个女生。结果你猜怎么着? 晏婷也顾不得说她卖关子了,书粉配合地问:怎么着? 姜未试探性地猜了一下:难道场上,还有这个女生另一个的绯闻男友? 噗,我看到这句话,一下子被烫嘴了。 姜未真是,脑回路果然清奇。 言喻发了个冷汗的表情,一脸嫌弃的呵斥她:这个场景能有吗?带上脑子再加入群聊! 姜未立马认错:好的,对8起,我以后注意。 我看着她们废话连篇,急得不行,也顾不得嘴烫了,连忙追问:继续说,别废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言喻回神:哦哦,对对。说细节。 说完这句废话,言喻就没动静了。 留下三个吃瓜群众,紧张期待,外加懵逼地等待。 喃极光:打字这么慢?是21世纪95后青年吗? 琰琰夏日:打字慢不能发语音吗?你是土鳖吗? 我乘胜追击:就算打字慢,还有一种功能叫语音转文字,你不知道吗亲? 姜未乐不可支: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像说相声的,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我立马化身岳云鹏:怎么着?今儿说两句? 晏婷立马get到我的点:那敢情好啊。 这时候言喻终于发了消息,长篇大论八卦别人的事,也不忘呵斥我俩:你写这多字不需要时间啊,把你能的。 当时整个球场都沸腾了,都在议论这个妹子是谁,哪个专业,和许司扬啥关系什么的。结果,许司扬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 三人被言喻话说一半气到心肌梗塞,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喃极光:干脆给我打电话说算了,你们三个在宿舍自己再说一遍不好吗?! 言喻终于怒了:我这不是迁就你不在,不想三人行动吗?你还不识好人心?!我不和你耍了! 我连忙认怂:我错了我错了。感谢你带着我一起八卦。但是能不能别打字了?发语音不好吗? 姜未这时插了一嘴: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视频电话?了解一下? 我一下子被说懵了,一拍脑门,点了视频群聊。 很快,四人的大脑袋都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姜未最臭美:“等等啊,我换个特效,弄个滤镜。” 而言喻话不多说,先给我翻了个白眼:“臭鲸鱼,炮筒子脾气,我以后都不想和你吃麻辣烫了!” 我连忙赔笑:“那吃麻辣拌行吗?言瘦美女?” 言喻听到我说她瘦,立马多云转晴,笑得眼睛一条缝:“啊,真的吗?我又瘦了吗?” 晏婷是我见过被灯光和晚上最不友好对待的女生之一,她把自己置于灯光下才勉强和我们的肤色达成一致。看着我们闹,忍不住又翻白眼:“方瑾瑜说的鬼话能信吗?你自己瘦没瘦心里没点逼数吗?” 突然,言喻在镜头里消失了,转而在晏婷的镜头上,看到了晏婷被锁喉,而晏婷笑的喘不过气,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可怜 样。 我看着对面这三个神经病一样的女子,对于再次歪楼的真相无力吐槽。 等到闹完,已经是3分钟之后了。 我不抱什么希望地开口:“可以继续讲了吗?” 姜未和晏婷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快讲快讲快讲。” 言喻这才配上聊八卦专用表情—眉毛上挑,眼神猥琐,手势不断变化,配合不断运动的嘴巴。 我也立马调整了个听八卦的专属坐姿,表示我准备好了。 言喻看到大家严阵以待,继续开讲:“当时周围人都觉得尴尬了,推了推许司扬让他过去,结果许司扬就是一动不动。” 姜未啊了声,声音里全是诧异和想不到:“许司扬也会这样不绅士地对待一个女生吗?” 晏婷也觉得意外:“我觉得许司扬不像是这么没风度的人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我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皱着眉问:“那当时那个女生,岂不是很尴尬?” 晏婷和姜未点头:“对啊,尴尬死了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言喻一拍大腿,眉毛都飞起来了:“我当时就站在那,觉得他们俩之间那个气氛,真的是刀剑乱舞,却不见血的那样紧张,头皮发麻尴尬到不行不行的。” 我听了言喻的描述,嗅出一丝不对:“听你的语气,此处应该有反转。” 姜未点头:“我也觉得。” “你们怎么知道?!”言喻又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很大的一声响,我都担心大腿被她拍出来了红印,听着都觉得疼。 但言喻显然已经激动到红眼,根本顾不上这些,眉飞色舞地继续讲:“那个女生简直是个神人你们知道吗?人家面不改色不说,还特别无奈特别宠溺,特别大方,特别温柔地来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不然不可能连一个笑都不给我。’” “我靠!”即使不在一起,我都能听出来我们四个人的惊叹是如出一辙,不约而同,语调一致的,就连表情都是兴奋夹着惊讶,佩服带着不可思议,惊叹带着害羞的。 言喻止不住的摇头,一边啧啧啧,一边评价道:“这样的女孩,太他妈帅气了” 我点头,都快赶上当年的我了。 忍不住发出灵魂式评价:“这个女生情商很高啊,众目睽睽之下,说这样的话既能为自己化解尴尬,又表明自己和许司扬关系亲密,间接告诉在场的人许司扬对她冷淡的原因,一举三得啊。” 晏婷和姜未这样的直女,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听我说完后,煞有介事地点头:“说得很有道理。” “真的,你说得太对了。”言喻指着屏幕里的我,止不住赞赏:“真的就是这样的!当时所有人听完,都觉得这个女生稀世罕有。不被待见还能笑眯眯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涨。” 我点头,带着得意的得瑟:“低调低调,优秀的人都是这样的。” 姜未和晏婷瞠目结舌,齐齐拍手:“不愧是暗恋男神四年的人啊,知道的真不少啊!” “佩服佩服,恋爱专家啊!” 言喻被吸引了目光,很是不开心:“唉唉,还听不听了,听不听了?!” “听听听!”我连忙道:“你讲你讲你讲,我不说话了。” 言喻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然后有一些大胆的人开始起哄,问许司扬‘司扬,这美女是谁呀?不介绍一下?’” 晏婷更惊了:“那许司扬应该会生气吧?” 姜未点头:“我也觉得。感觉这有点强迫的样子。” 我没发表评价,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更精彩了!”言喻左右摇晃,看得我一阵心惊。 言喻这个大块头虽然瘦了,但是份量依然不可小觑,我都害怕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而她全然不顾得,继续扭来扭去:“整个场上的人见许司扬没说话,越发的起哄了,都齐声说什么不和美女生气啥的,最后更是齐声喊原谅她原谅她。” 姜未又及时上线,化身情感评论家:“这已经是道德绑架了吧?许司扬应该会更不高兴吧?” 晏婷也点头:“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对面就是个天仙,好感也都全没了。” 我这次也站到晏婷这边,嘴上也没积德:“我怎么觉得,这操作,有些过分呢?当然,我就瞎比比,你们随便听听,不要当真。” “你也觉得是不是?”言喻激动地拍手:“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但我连小声哔哔都没敢。” “哟哟哟!”晏婷看着言喻一脸娇羞的样子,打趣道:“为啥没敢?你不像是个不敢的人啊。” 姜未接着道:“还能怕啥?怕赵子旭对她有不好看法呗。” 我也接着道:“小样,你那点小心思,大家还看不透你了?!” “嘿嘿嘿,别笑话我呀,继续听我讲啊!” “讲讲讲!” “当时整个场子热闹成一片,说什么的都有。我原本以为,许司扬就会这么被迫顺坡下了,那个女生也乐见其成。结果……” 我没等言喻说完,就抢道:“结果,又反转了!” “对!”言喻两眼放光:“那个女孩一下子变得特别严肃,但还是柔声冲着大家道‘我和许司扬有些话说,抱歉打扰大家练球了。’” “称呼都换了?”我对这点是真的蛮惊讶:“连名带姓地叫了?” 晏婷也很惊讶:“大家帮她,她却拒绝了?” “嗯,这很明显就是暗示大家散了,给她们单独的相处时间。” “对,当时我也很惊讶,觉得这个女生真的是让人很舒服。”言喻回忆道:“我站的那个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两的表情。当时许司扬的脸,啊,真的是,难得的严肃和冷漠。” “他们两发生过什么事啊?”晏婷忍不住好奇:“想想都觉得这气氛能结冰啊。” 言喻点头:“我也很好奇。” “那个女生呢?”我问道:“那个女生是什么表情?” “问到点上了!”言喻又一激灵:“那个女生的表情更耐人寻味了。她看到许司扬不理她,是意料之中的样子,但是是很失落的。” 晏婷很生气:“你这不废话啊!” “不是,”言喻继续解释道:“等到大家起哄的时候,她眼神很慌乱,感觉好像是在害怕许司扬会生气,会迁怒她的那种害怕。” “啊,”我突然觉得很是嘴贱:“那我刚刚不是犯浑了?” “不止你,大家都犯浑了。”晏婷补充道:“换作谁,谁都会这么想的。”2k阅读网 第125章 不一样的许司扬 http://.biquxs.info/

言喻点头:“我同意。当时还有不少女生在看球,当时都惊呆了。我估计她们也是这样想那个女生的。” “既定思维啊,”我感叹:“总是以已有的判断去揣度别人的心思,我检讨我自己。” “哎呀,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让言喻继续说!” 晏婷打断我,示意言喻继续说。 “然后!”言喻换了个语气,专门画重点:“许司扬终于动了,直接披头盖脸的问,你怎么会来。” “我靠!”三人又开始震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两人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啊,公共场合下,一点面子都不给女生留?” “不知道,”言喻摇摇头:“我也很好奇,我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好奇。” “同意,”我冲言喻打了个响指,继续下判断道:“我和许司扬接触不算少,他是一个很开朗,很阳光的人,待人接物极有礼貌又有分寸。对女生说不上面面俱到,但该有的礼貌一点都不少,比那些直男强了不知多少倍。” 晏婷点头:“我虽然接触不多,但他给我的感觉和鲸鱼一样。要不是言喻亲眼所见,我一点都不相信这是许司扬本人。” 姜未也跟着感慨:“啊,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啊眼,在我眼里,许司扬一直都是干净阳光,温暖治愈的邻家哥哥的代名词啊。” “谁说不是呢?”言喻附和:“当时场上所有的人都觉得脸面挂不住,不忍心往下看,何况那个女生呢?” 我摇摇头,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生就用很平静,很平静的表情看着许司扬,语气也是很平静很平静,没有波澜的那种,说了一句,和我老师过来的,有一个项目要合作。” “项目合作?”我疑惑不已,但还是一下子划出重点:“她和许司扬不是一届吧,有项目合作的,至少是大二或大三啊。难道她是许司扬的学姐?” “瑾瑜你不去做情感侦探或者情感分析师都白瞎你知道吗?”姜未这看似夸我,实则损我的词句,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你要是不做这个,也可以去学心理学,这推测的,一套一套的。” “你还别说!瑾瑜还真说对了”我还未开口,言喻就为我申辩:“当时大家虽然都散了,但都支楞着耳朵听着呢。” “是吗?”晏婷惊了:“说什么了?” “那个女生问,大学好玩吗?适应吗?许司扬点了点头,说还不错。然后,我又隐约听到许司扬说了一句你呢,王学姐。” “王学姐?”这次换我继续吃惊:“这也太生疏了吧?这个称呼和我称呼打饭窗口的阿姨为姐姐有区别吗?这简直是又生疏又客气,一点情分都没啊。” “可不是?”言喻哼了声:“当时我听到这种大瓜,球都不打了,就站在篮筐后看他们。当时那个女生眉头紧紧皱了下,然后才松开。接着语气凄然的说,还不错。” “语气凄然?”姜未又划出重点:“夸张了吧?” “嘿嘿嘿,”言喻笑道:“艺术加工,别在意这些细节啊。” “我猜你就会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好好讲故事,艺术加工留着一会说你和赵子旭的事用。” 言喻瞬间娇羞 像一个巨型萨摩耶在撒娇:“胡说什么,有啥故事。” 大家也不纠结,急着听后面的:“没有就继续讲,废什么话!” “哦哦哦,继续讲,”言喻正襟危坐:“然后那个王学姐就很自然地说,一定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多人的地方这样说话吗?我还没吃饭。” “许司扬这才动了,你知道吗?这才动了。”言喻敲黑板画重点:“他转身拿起包,套了衣服就要走。身上是一身的汗啊,球衣都湿了,擦都没擦,就套上了。” 姜未这次也跟着惊到了:“那那个学姐没给他纸吗?还是她没拿纸巾?” “怎么没给?”言喻立马反驳:“她手里一直攥着一包纸巾。看他穿衣服,立马就递出去了。但是许司扬没接,应该说看都没看一眼。” “许司扬是吃错药了吗?”这下轮到晏婷开始嘴上不积德:“这样让我更好奇他们之间的那些二三事了。” 我无声点头,表示这个瓜我也特别想吃。 “那个女生,我就也跟着称呼为王学姐啊”言喻道:“王学姐就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了汗不擦,很容易生病的。你再不愿意理我,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然后呢然后呢?”姜未迫不及待:“接还是没接?” “没有,”言喻摇头:“他背了包就走,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停顿,就只能听见许司扬说了一句那去吃饭吧。” “我靠,你们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吧?”言喻激动到不能自己,急于被理解的心情一览无遗。 “我当时就在想,我靠,一直以为这许司扬是干净温暖有内涵,又不大众空调的那种邻家哥哥,今天一看,这妥妥的就是不可一世,狂酷拽炸天的高冷男神啊,又a又飒,还有点痞,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啊!亲们!” “咦,”晏婷被言喻这么一形容,忍不住抖了抖:“你是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吗?说出这么脑残的话,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真的,”言喻极力想要我们相信她:“我知道我说话很中二,但真的是这样。” “行了行了,”我连忙打断:“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就走了啊,”言喻理所当然:“这个王师姐也没有和他挨在一起,中间隔了三个人的距离。不知道的人以为女生是跟踪狂呢!” “啧啧啧,这个瓜太大了。”我忍不住感叹:“现在表白墙估计也炸了吧?” “可不吗?”言喻附和道:“很多人都在扒这个师姐是什么来历。你是不知道那语气,要多酸有多酸。” “太正常不过了,”我突然灵光乍现,忙嘱咐道:“咱们可不参与啊,自己八卦八卦就行了,可不能盲目跟风,和别人瞎说。” “放心。”言喻拍了拍胸脯:“那是你好朋友,我们怎么会瞎说呢。” “就是。”晏婷附和道:“又和人家不熟,和谁八卦,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我点头,很是欣慰:“不愧是中国好室友,够给力。” 说完我们三人又心照不宣地把矛头对准言喻:“某些人是不是该交代和赵子旭的一些事了?” 言喻装傻,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有什么事 交代什么?怎么不让晏婷交代她和方正舒的事呢?” “嗯?”我惊讶了,激动了,兴奋了:“李晏婷?坦白从宽啊!” 晏婷一脸坦荡反问:“我和方正舒咋啦?你说说看。” 言喻还真的立马说说看了:“赵子旭都告诉我了。他说你和方正舒最近天天在一起广播,还要一起参加古风乐器歌手大赛,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我和姜未忙着看晏婷的反应,谁知道这女人只有一个淡淡的眼神瞥过去:“是有一起广播这回事,怎么了?” 言喻很是兴奋,觉得抓到了现形:“看看看,她承认了!” “但第二件事,你问问赵子旭是谁造谣的?”晏婷不紧不慢反驳:“我明明说过我要和瑾瑜一起参加啊。她唱古风歌曲,我弹古筝。” “是吗?”言喻找我求证:“她说过吗?” 我重重点头:“她真说过。” “那好吧那好吧。”言喻能屈能伸道:“那我道歉,冤枉你了。” “那现在,可以说你和赵子旭的事了吧?” “说什么?”言喻眼里亮晶晶的,但还是有一丝低落划过:“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可以一起打球,一起说心里话,一起狼吞虎咽,但就是不是能一起吃饭,送我回宿舍的关系呗。” 我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 但是!姜未这个直女就帮我问了:“那丁荧呢?他们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很清楚”言喻如实答:“但我感觉得出来,丁荧不喜欢他,赵子旭应该是单恋。” “啊?三角恋啊?”晏婷说话也是不过脑子的:“还是单箭头的三角恋,不好搞啊不好搞。” 言喻冷笑:“又不是你,你怕啥?好好弄弄清楚你和方正舒的事吧。” “我俩没你这么复杂”晏婷摊手:“左不过是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他喜欢我,我和他两情相悦这两种情况。可你不一样。” 言喻叹口气:“我知道。我想着要不就到这一步吧,别再往前了。” “要真的再进一步,可能朋友就做不成了。” “又在自己骗自己。”我一针见血评价:“你是要和他做朋友的吗?要是他哪天有了女朋友,你们不还是做不成朋友?” 言喻葛优躺在椅子上:“说的好对啊。” 姜未转过来问我:“那你说怎么办?瑾瑜?” 我也叹口气:“等到他对你的心思能感觉得到的时候,和他直说吧。” “因为就算不说,他也不会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了。” 最后一句,我即使不忍心,也还是咬咬牙说了:“到时候,他便会做出选择,远离你。如果他是个好男孩的话。” 姜未点头:“我觉得瑾瑜说得对。句句在点上。” 晏婷:“我也同意。” 言喻叹口气:“好吧,我会考虑的。” 我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11点了,我该睡了。” 三人立马和我道别:“好,那挂了吧。” “拜拜。” “拜拜。”2k阅读网 126章 老哥要教我如何俘获男神 http://.biquxs.info/

挂了视频,看到了置顶的蒋越泽,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对话框。 对话停留在那天吃饭的下午,看着他的离线状态,忍不住笑自己没出息。 应该是睡了,谁让你喜欢的是个老干部呢? 哈,居然还推测人家的作息时间?我在心里吐槽自己,怎么这么矫情了?这才离开几天,就这么想和他说话,看到他不在线还边失落边安慰自己? 真的是俗气。 没救了没救了。 但是这种感觉,居然甘之如饴。 我美滋滋的想着,钻进被窝,舒舒服服地睡了。 一觉睡到半晌午。起来洗漱以后就吃了饭,等爸爸开车过来接,然后就到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看到了荷叶饭,明知道不好吃,但还是被吸引。 “想吃啊?”哥哥买完了票,猛地从身后搂住我,一脸“我看出来了,别藏着掖着”的表情。 “嗯,”我点头,指了指其中的荷叶腊肉饭:“我记得你带我吃过,很好吃。” “那走吧,我们去吃。”哥哥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完全可以边吃边聊,还可以看球赛。” “哪里有球赛?”我四处看了看,发现荷叶饭店的对面,就是一块巨大的led屏,正在放着马刺和太阳的比赛。 “走走走,”哥哥看得兴奋,直接把我推进去,点了一份荷叶饭和两碗水果粥。 没想到哥哥居然没有玩手机,也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专注地看电视,反而是专注地撑着头,看着我。 “我老妹上了大学,整个人都变漂亮了,气质越发好了,”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敲着桌面,笑得一脸玩味:“让我猜猜,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厉害的吗?”我很是惊讶,稍微有些情窦初开被人戳穿心事,摊开明面来说的羞涩和欲盖弥彰:“我觉得我没表现出来多少啊?怎么看出来的?” “呵,小丫头片子,还想瞒我啊?”哥哥的表情一脸不屑:“我是你哥,从小带着你玩,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啊?” 我摸了摸鼻尖,觉得说得好像说的也是。 “说说吧。”我哥冲我抬了抬下颌:“和哥讲讲,什么样的男孩子,我给过过眼。” “就,就是女生都向往的男生啊,”我别了别头发,看着哥哥一脸姨母笑,不好意思地打他:“哎呀,不要挤眉弄眼,不要笑话我!” 谁知越说我哥笑得越厉害,还模仿我说话的语气:“没什么啦,就是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啦~……” 我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隔着桌子追着他打:“我哪有这么娘,哪有这么嗲,你抹黑我,笑话我你!” “哎哟哎哟,不笑了不笑了”我哥身子歪向一边,一边极力躲我,一边求饶:“呀呀呀,别打了!下手多重呢自己不知道?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用的是牛劲啊!” 我这才住了手,重新做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捋了捋头发,看对面的哥哥在那里耍宝。 他揉了揉胳膊,活动了一下,特认真地问我:“你在你喜欢的男孩面前,也是这样的?” “你才这样!”我恼羞成怒地吼:“谁在喜欢的男生面前暴露自己的形象啊!再这样说话我和你耍了你信不信?!” “好好好好好,我不这样说了不这样说了”他双手一推,投降和迁就的意思明显,语气也落了几个度:“怕了怕了,这还急眼了。” 我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真正生气,更多的是一种女汉子式羞涩 我哥估摸着也看出我没生气,继续贱兮兮地问:“那你在他面前是什么样的?” 我忍不住想笑,又极力憋住。 正在认真思考怎么答的时候,他又登鼻上脸问欠揍的问题:“难道要学那些白莲花,娇滴滴撒娇或者矫情啥的吗?”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咬牙切齿地:“你看看你妹妹我像吗?” 他倒真的很认真在思考,语气还犹豫不决的:“我觉得不一定。毕竟你在家里老是不要脸和我和爸爸撒娇,那样子,哎哟没眼看。” 我的爆拳又忍不住出手,声音也压低似的恼怒:“方瑾宁,你故意气我,你故意的,你真讨厌!” “好好好好好!”我哥一把把我的手抓住,抬头示意了一下周围:“小点声,影响不好,坐好,淑女点。” 我讪讪地看了周围一眼,发现确实影响到了周围人,立马安静下来,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但还是气不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这时,上餐的人来了,就这么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愤愤不平地瞪着我哥,哥哥忙给我使眼色,好好好,别记恨别记恨,我不说了。 “一份腊肉荷叶饭,两份水果粥,两幅碗筷,东西齐了,请慢用。” “谢谢”我暂时忘了刚刚的恼怒,开始扒饭。 我哥就这么双臂环胸地撑着桌子看着我吃。 我飘了个白眼过去:“看我干嘛,你也吃啊。” “我不饿,”他摆了摆手,又一派闲适地看着我,有些吃惊:“中午吃了那么多,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就又能吃的下了?” 我大发慈悲给他甩了个眼神:“明明是上午11点。吃过饭就回了家收拾东西没进一滴水。距离现在已经5个小时了好吗?” 我哥没反驳,笑眯眯点头,把自己的水果粥也给我推过来:“饭少吃点,太油了不好消化。你多喝点粥,点的是你喜欢的芒果粥,都喝了吧。” 我点头又摇头:“饭我再吃几口就打包了,晚上回学校吃。粥我有一碗就够了,不然喝太多会上厕所。我不想在火车上上厕所。” “冷饭和剩饭就不要吃了,”哥哥很不赞成吃剩饭:“剩饭又是冷的,肠胃容易不舒服,也容易生病。” 我点头,放下的勺子又拿了起来:“那我再扒拉几口。” “瞧瞧”我哥又开始嘴贱:“饲养我妹妹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吃饭的时候,多有食欲,多喜庆。” “再说?!”我拿起锃光瓦亮的勺子,还带着几粒米粒,做了个锁喉的动作:“杀你灭口信不信?” “我不说了,”他躲得远远地,生怕米饭弄到自己身上:“你好好吃饭,别弄我身上了。” 我满意地收手:“让你废话多。” 又扒拉了几口,哥哥一直都没有说话。当我纳闷的时候,他果然在下一秒就开口了:“你在那个男生面前吃饭的时候,也是吃这么多吗?” 我又要急眼,哥哥连忙求生欲地解释:“不是笑话你 也不是损你,哥是很认真地问你。在他面前吃饭,也是这么真实地暴露你的饭量吗?” 我拿勺子的手有些不稳。想到自己在吃火锅,吃米饭,吃面的时候,很注重自己的仪态,却没有注意自己的食量。 哦买噶!没想到千般注意万般注意,还是暴露了! “看这样子,是有了?”我哥试探地问,眼神却是万分肯定。 我自暴自弃地挖了一勺米饭,不情愿地嗷了声。 “哈哈哈”哥哥没有感情半真半假地笑了笑,哭笑不得地指着我:“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小声逼逼,试图挽回我的形象:“那吃饭就要吃饱啊。而且我仪态很好,没出错的。他应该不介意吧。” “哎哟,我的傻妹妹”哥哥忍不住隔着桌子掐我的脸蛋:“看着这么精明,这个事怎么转不过弯来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不解:“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我哥这下正色了脸色,认真道:“男女生出去吃饭的时候,这已经是很亲密的事了。如果不确定双方的感情和态度,就不该过多地暴露。何况你是女生,矜持一点啊!” 我戳了戳荷叶,戳烂了一个洞:“哦。” 我哥摇摇头,继续道:“那他有没有露出不喜欢的神色,或者说了什么话?” 我摇头没犹豫道:“没有。他还给我添了米。有一次吃面,他还给我点了大份。” “噗嗤,”我哥忍不住又笑了:“合着他早就知道你饭量,你想隐藏也隐藏不了啊?!” 我又要把眼白翻上去,我哥就及时道:“不过这样的男生,听起来还不错。” 我的眼白瞬间下来,两眼忍不住放光:“真的吗?你觉得他好吗?” 他看着我一脸激动,低下头认真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他是什么性格,和他的行为处事吧?不然我怎么和你说?” 说着还叹了口气,神情很是落寞:“这臭丫头真是长大了,有了喜欢的男生就开始对我藏着掖着了,和我也开始有小秘密了。” 我忙申辩,话语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谁要瞒着你了?!我是怕你反对,棒打鸳鸯好不好?” “反对?我什么时候反对了?”我哥一脸诧异:“我记得你上初三的时候我就教你早恋了吧?那不是你一直不敢尝试,直到最后错失机会吗?” “棒打鸳鸯?人家谁要和你谈恋爱了吗你就敢用这种词?” 我被怼的哑口无言,明明好气,可也觉得好有道理。 “来来来,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哥一脸认真看着我语气很是期待:“我看看你眼光到底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忍不住反驳,搬出他的好多闪光点:“他学习好,长得很帅气,气质也很好。在策划部做部长,还有自己的创业项目,是生物院的活招牌……” “不说这些。”我哥打断我:“这些你会被吸引到,我能理解。我说的是内心深处,他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我抿了抿唇:“喜欢他的一切,算不算?” 哥哥愣了,没再说话。 “我第一次见他,就是被他的气质和容貌吸引的”我大方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这是大多数女生的第一好感,我作为肤浅的女生也不例外。”2k阅读网 第127章 男神允许我做白日梦 http://.biquxs.info/

“这个我猜的到。”哥哥冷哼了一声,一脸嫌弃:“小时候就知道你是个看帅哥的花痴。看着白皮过来就要抱抱,看见别的小家伙你就无动于衷。” 白皮是我们邻居家齐阿姨养的萨摩耶,全身雪白,颜值甚高,堪称狗中的脸蛋天才。 因为全身雪白,刚开始我不知道名字,又因为淘气,所以就和哥哥暗地里叫她白皮。久而久之,也懒得改了。 白皮也是个上道的。我和哥哥逗弄的多了以后,见到我们两个就要往上凑,叫他一声白皮,就算隔着大老远,也会撒丫子往过来跑。 而小区里的林阿姨养了一条沙皮狗,李大爷就不一样了,养的是一条牛头梗,听说是他儿子专门买来给他逗乐用的。这三只狗聚在一起,画面有多美,大家都可以自行想象。 我想起这三只小家伙在一起的画面,就忍不住想笑:“这很正常吧?白皮虽然是男孩,但长得好看啊,我抱抱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哥哼了声,继续之前的话题:“还是说你的男神吧。说这些没有一点前途。” 我戳了戳荷叶饭,垂眸敛目地细嚼慢咽道:“那时候见过他一面,就觉得心里很长时间放不下。但我后来也安慰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了。见不到,你还会遇到更好看的男生,你总会忘掉的。” “嗯。”哥哥渐渐听了进去:“然后呢?忘了吗?遇到更好看的了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遇到了。”我抬头,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时候明明学校有很多很好看的男生,有打篮球的阳光型,有书香气的君子型,也有学艺术的浪漫型,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哥也看着我,眼神温柔宠溺得不像话,语气也淡淡柔柔地:“但你还是觉得,他最好。” “不是我觉得。”我一字一句纠正,义正言辞道:“是全校师生都觉得。而且我特别挫败,又有些慌张,还有些惊喜地发现,真的所有人都替代不了他,就算我看到世上比他还要好看的男孩,我也不会忘了他。” 我又扬了些头,很骄傲地告诉哥哥:“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他,只有他,有那种气质,只有他,让我觉得我一个女汉子都会有心里砰砰跳,脸红扑扑的感觉。” 哥哥很明显被触动到,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傻妹妹,你不是女汉子啊,你是一个很真诚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心里暖暖的:“我知道,不用你夸我。” 哥哥嘁了一声,收回了手:“德行!夸你一句你就飘了。” 我冲他略略一下,喝了口水果粥,高兴地眯眯眼。 哥哥被聊起了兴致,继续感兴趣地问:“那之后,你和你喜欢的男神还有什么进展了?” 之后?我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果粥,晶莹剔透,果肉香气飘飘,十分诱人,色彩斑斓的,让我忍不住想起了那天的dna晶体。 我想了许多之前的事情,就像刚发生的一样,都历历在目在我眼前,让我无比难忘。 “后来,我其实很想像里写得那些勇敢追爱的女主一样,死缠烂打,死乞白赖, 让他喜欢上我。” 哥哥听了忍不住笑:“你要真能这么做,那我该佩服你了。在舅舅眼皮子底下还敢整这些,我得叫你姐姐了。” 我也咯咯笑,耸了耸肩:“你不愧是我亲哥,说的真的很对。我确实是很佩服她们有那样的勇气,而我也得承认,我没有这样的胆量。” 我哥见不得我这么贬低自己,认真纠正:“你这才做的对。我虽鼓励你早恋,但学习才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死缠烂打太掉价,你要真敢这么做,爸爸和我远在别的学校,也立刻非回来打断你的腿。” 我点头,觉得这真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又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是真的不敢,但我说的不敢,主要是怕打扰他学习,他会觉得我烦。” 哥哥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叹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你不知道他有多优秀。而且他很少说话,也不喜欢和人太亲近,和谁都淡淡的。我心里喜欢他,但是我也不敢去主动靠近,看到他老是想跑。生怕他知道我的心思。” 哥哥这些不纠结我主动不主动了,反而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跑什么?我不让你太主动,但也没让你不给暗示,不制造接触机会啊!一直以为是毛遂,怎么是个刘阿斗呢?” “我主动制造了呀。”我反驳道,对上我哥没想到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我故意数学考试没考出自己的水平,让老师找我谈话,暗示老师让他做我同桌了。” 我哥顺理成章猜出下文:“然后你们就有故事了?” 我点头,又摇头:“也算,也不算。” 哥哥换了个吃瓜姿势:“怎么说?” 我想了想,道:“我那时不敢过多打扰他。上语文和历史课我不老实,自己会看一些名著,但也不会太多和他交流。但他会提醒我画重点,这样也算是别人没有的进展吧。” “不应该啊,”哥哥有些不信:“同桌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你这有点邪门啊?” “这只是刚开始啊!”我敲了敲桌子,对他强行要我快进的做法表达不满:“我慢慢给你讲,你认真听行不行?不要老是打断我说话。” “好好好好好,你说你说你说。”哥哥一脸无奈:“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讲:“后来,我和他慢慢熟了,发现他一点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冷。他是一个很礼貌很细心的人,不会戳穿你的尴尬,会照顾到你的情绪,却克制端正,不会过界,让你做白日梦。” “噗哈哈哈哈!”哥哥喝了一口水果粥,被我最后半句笑到:“你和谁学的一本正经搞笑?真的要被你笑死了,我的傻妹妹。” 我啧了声,很认真重申:“真的。我们班很多女生都想让他讲题,但又不敢。就给他递纸条,说下课过来让他讲。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我哥很是配合,瞪着那双好看的眼问:“怎么做的?” 我立马认真道:“他就把答案传给了学习委员,让学习委员写到了黑板上,自己看。” “而且,”我划重点:“学习委员是个一米八三的大汉。” “哈哈哈哈哈哈,”我哥笑得肩抖,勺子都要掉了,到最后已经笑到失声了:“你,你真的,今天是要逗死我!” “真的!”我怕他不信,极力解释:“是真的!他真的把同学情和男女情平衡的很好,绝对不给你近身的机会。” 我哥笑着点头,勺子里的粥跟着掉回碗里。 我有些羞,使出放狠话的杀手锏:“你再笑,我就不说了。” “说说说说说,”我哥忙憋住,不敢再明着笑:“你继续说,哥不笑了,哥不笑了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心情,继续讲:“所以我想,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认识的到更深层次的他,了解到他那些更内在的,不好被人发现的优点,进而更喜欢他的。” 哥哥没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往下说:“我知道,你肯定又要笑话我,觉得我还是太幼稚太不成熟。但是哥,女生有自己的恋爱思维。在我看来,一个男生可以做到顾及同学情,又不黏黏糊糊,不接受一个女生的靠近,这本身就是很难得,很周正的举动。” “何况他非但没戳破那个女生的心事,也没伤害那个女生的自尊心,还采取了适当稳妥的办法,帮助了同学。这样有涵养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让我看走眼的人。” 哥哥没立马说话,只是看着我。 好久之后,他终于笑了:“真的长大了。懂得根据人品来判断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了。” 我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对他这种明面夸我,隐晦表明蒋越泽是个很靠谱的人的夸奖方法感到自豪和骄傲:“那是。好歹人家也是名校的大学生啊,这种觉悟是知识分子该有的!” 哥哥一脸鄙夷:“咦~自恋。” 说得有些口干,我埋下头,喝了几口水果粥。 哥哥很好奇我们之后的事:“那他身边,就没有出现那个可以做白日梦的女孩?” “有啊,”我抬起头,腼腆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你妹妹我。” “真假的?”哥哥很震惊,也很正经地问我:“他怎么让你做白日梦了?” 我别了别头发,笑得有些猥琐和花痴:“他给我讲题,只给我这一个女生。” “哟哟哟,”我哥激动了,身子都往前身了一半:“那是不是靠的很近啊?那有没有进一步啊?和哥好好说说。” 我推了推眼镜,有些恼怒,又有些害羞:“我,我看得见他脸上的细小绒毛算不算?” 我哥笑得一脸嫌弃:“我还以为你有点出息呢,至少会放个电眼什么的。” 我哈哈哈笑,指着他吐槽:“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不靠谱的?” 我哥也笑:“你就算放了电眼,估计你男神都要被你吓死。” “我才不会做这些。”我认真道:“他不喜欢不说,这也不是我的风格。我要做方瑾瑜会做的事。” 我哥兴致勃勃:“那说说,我们方瑾瑜会做啥?” 我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镜:“撩他。”2k阅读网 第128章 少年锦时 http://.biquxs.info/

“……”哥哥要送到嘴里的粥,哗啦啦又掉回了碗里。 然后,两人之间是死一般的静寂。 良久之后,哥哥才把粥送到自己嘴里,满是赞叹和想不到,隐约又有点生气:“可以啊,方瑾瑜,谁教你的,学得这么轻浮,一点也不矜持?” 我一下子有些尴尬,还有些着急,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特别出格!就是很亲密的语气,像对王佳奕和苑泽南那样亲密,再亲密一点!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哥哥的眉头还是紧皱着:“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没有?!” 我听着他尾音上扬,忍不住头皮发麻,这明显就是生气加威胁的征兆。 我连忙表忠心:“真没有!发誓真没有!我还是方家根正苗红好青年的!” 哥哥冷哼了一声:“量你也不敢。” 我看着哥哥的眉头舒展开,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把碗里的水果块舀给我,慢慢地叹了口气:“你喜欢吃的。” 我接过来,眉开眼笑:“谢谢哥。” 椰果,樱桃和芒果化在嘴里,让我舒服地忍不住眯了眼。 哥哥看着我,也忍不住笑,难得用兄长的口吻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其实还小,喜欢一个人呢,都会憧憬里的情节。” 我抬头看他,认真听进了心里。 他干脆把水果粥推到我面前:“我不能说不对,但也不敢让你按里的情节为范本,找自己喜欢的。里都是高与现实的艺术加工,和生活不一样,你得分开点。” 我点头:“我知道的,哥,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我不是把你当小孩子。”哥哥摆了摆手,很是忧心的样子:“我是怕你太女孩子。” “嗯?”我很是疑惑:“你在说什么?云遮雾罩的,听都听不懂。” 哥哥啧了声,一脸“你真是笨”的嫌弃,语气却还是很宠溺:“你几乎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躺在那不会翻身的时候我就开始喂你粘牙糖,大点就带着你上树掏鸟窝。你是什么性子我太清楚了。” 我一听乐了:“我是什么性子?” “你看着活泼开朗,爽朗大方,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分寸,我也不担心你这些。但是小女孩心思这方面,我是真的觉得你压根就没开这窍。” 我有些不满:“我怎么就没开这窍了?” 哥哥示意我继续吃,边吃边听他说:“你别找那么多借口,说什么不接近你的男神是为了人家,其实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那点没出息。” 我愣了,抬头看他:“what?” “我还不知道你?”哥哥一脸了如指掌地叙述:“你要是真喜欢个人,巴不得躲得人家远远地,不凶人家就不错了。” 我小声辩驳:“那是刚开始啊。我不是说后来我们挺好的嘛。” “这些都可以。”哥哥顺着道:“你在高中的时候,亲密一些,但有着距离的革命情谊,这样对你们来说,是最好的。” 说到这,哥哥的语气低了些,带了些庆幸:“我虽然老是催你早恋,但还是很庆幸,你和他没有越界。” 我惊掉了下巴,呆呆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我高中同学?” “有什么奇怪的?”哥哥一脸理所当然:“你那时候的日记,我和爸妈都看 过。” “啊!”我一下子土拨鼠尖叫出声:“你和爸妈怎么这么八卦?!还偷看日记?!” “没偷看啊!”我哥连忙澄清:“你自己放在桌上的,我们随便翻了翻。”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但心里有口气一直翻涌着,不上不下。 “说回正题。”哥哥又正色道:“虽然看你日记,但我和爸妈都很放心你,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没在意。” 我闷闷哼了声:“嗯。” 哥哥笑了笑,说的话极其不要脸:“我们放心你,是知道你怂,不是因为相信你你知道吗?” 我哼了声:“那你们三个可真了解我。” “但现在不一样了。”哥哥给我划重点:“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可能也不喜欢多说。但有些事是可以和我商量商量的。” “男生的心思,我虽然不敢说全知道,但几乎知道地差不多。你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和我说说,哥哥帮你参谋参谋。别觉得不好意思”。 我心里感动成一片:“老哥,你真的是我好哥哥。” “咦,”哥哥抖了抖:“肉麻。” 我笑了笑,把最后一口粥吞了下去。 “好了,吃得差不多了。”哥哥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咱们该准备上车了。” 我点头,擦了擦嘴:“好,走吧。” 上了火车,哥哥打开了上午的马刺比赛,继续看。 我也跟着看,但是晕脸,看完就忘了。 哥哥就不厌其烦给讲解了每个人的名字,球衣号码,还给我讲了每个人的绝招。 看着看着,我想起了答应和许司扬看球赛的事。 啊,也不知道和那位学姐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就想给许司扬发条消息,骚扰骚扰他。 但是,我还是忍了忍,没有发。 算了,人家的私事,我掺和着干嘛? 还不如睡觉呢。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是在仁城一中的图书馆,我和顾珈彤在那里做练习题。顾珈彤做历史,我在那里学数学。 这两门,是我们两人的弱科,却是对方的强科。一起学习,是真正的取长补短。 但是如果,加了王佳奕和苑泽南,那就真的是天南地北地海聊了。 更别说加了一个路芷欣,会闹腾成什么样。 这三个,一个是真学霸伪内向的王佳奕,平时高冷的不像话,尤其是在给别人讲数学题的时候,那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顾颜面的毒舌损人,让人忍不住想撕了他。 对,那个被言语折磨,精神蹂躏的人,就是我。 而苑泽南,真绅士真内向真闷骚,平时对所有人都笑眯眯的,但到了我们面前,永远都是笑容里面带着算计。 对,我们都叫他笑面虎。 而路芷欣那更不用说了。平时就是个高冷不和人说话,一说话就怼人的性子,再加上学习好,老师宠的缘故,自然是登鼻上脸,睚眦必报,说话更加不要脸不顾及,毒舌程度不亚于我。 对,他就是个小魔王。 我们这五人加在一起,永远都是引人注目的,哪怕是在图书馆 顾珈彤通常都是做历史题做到手废,眉毛皱得死紧;而我每次都是学着学着就想撕书,写着写着就想骂人。 这时候通常都是路芷欣冷冷瞥我一眼,淡声道:“哪不会?” 而顾珈彤和王佳奕,永远都是冷冷地替我回一句:“哪都不会。” 从来都不主动教我,非得我求他们,还没有好脸色。 我通常都是会没出息地把书推到路芷欣对面,声音挫败又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你给我讲讲,全部。” 这时候,路芷欣都是会臭着一张脸,讲得详细入微,很容易理解。 如果,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遇到蒋越泽和任子晋,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时候,任子晋一定会和不对付的路芷欣互相看不顺眼,隔空发射眼箭。 但他们四个,都会各种借口帮我接近蒋越泽,独处。 顾珈彤呢,每次都是都是在那里看戏,眼睛笑得弯弯的,十足迷人的小萝莉;苑泽南笑得蔫坏蔫坏的,要王佳奕出手。 而王佳奕呢,通常都会很气愤的看他一眼来一句:“你咋不去?” 然后转头,小声叫任子晋过来。 那么这时,路芷欣就会挑挑眉,脸也会跟着结一层霜,下一秒就会推着我让我去找蒋越泽:“你去找你的情郎,别怂。” 我就会恼羞成怒地低吼:“声音小点啊,会被听到的!” 其余三个也是不耐烦地赶我:“快去快去!别磨蹭。” 我别别扭扭,欲休还迎地过去,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地把数学题放到蒋越泽面前,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开口:“这些题我不会,上课,没听懂,路芷欣她,她不教我,让我过来问你。” 蒋越泽抬头,面色温和地眨眨眼,把题接过来:“我看看。” 看了一会,他还不说话。这时我便会觉得紧张,忙着解释:“你可能觉得不难,但我,我真的不会,你不要笑话我。” 这时他便会抬头,用认真神色看我:“不会。” 我这时就会觉得开心了些,嗯嗯两声:“那就好。” “过来,”他看完题叫我:“坐下来,我讲给你。” 我心里早就想不顾形象一屁股坐下来,但面上还是故作矜持地嗯了声,慢慢坐下来,规规矩矩,离他半米远,像个上课认真听讲等待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他这时就会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杂质,直直地看得你心跳加速。 “坐过来些。”他说道:“不然看不清步骤。” “哦,”我脸颊发热地坐过去些,可以看到他英俊的侧脸,如玉的手指拿着笔,耐心的一步一步讲:“遇到圆锥曲线的题,都有固定套路。你可以记住。” 我点头:“好,你说,我认真听着。” “帮你写在纸上。”他说着便拿出一张a4纸罗列出来:“先写常用公式,观察变化。” 我晕乎乎的,视线忍不住往他脸上跑,敷衍地嗯了声。 他的手一顿,微微转头看我:“专心点。” “哦哦”我慌忙答:“先写公式,然后按套路……” “晚晚醒醒”哥哥摇了摇我,试图叫醒我:“到站了,我们该下车了。 我悠悠转醒,揉了揉眼,毫无防备的笑:“好。”2k阅读网 第129章 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http://.biquxs.info/

下了车,我还迷迷糊糊,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哥哥就提溜着我坐上了出租车,直奔我学校。 我很疑惑:“科大在科技园最南边,要是去了我们学校,要绕大半个城,你没必要啊。” “没必要什么没必要?”哥哥厉声指责我:“难道我能不送你?你看看天都黑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学校这叫事吗?” “哦哦”,我瞬间开心地不得了:“那我带你去吃遍我们崇文的小食堂,让你知道知道崇文的食堂为什么老是上报纸!” “哟哟哟!”哥哥看着我一脸得瑟样,很是不屑:“把你得意成这了?我一个天天上报纸的科大人,我说什么了吗?” 我不理他,自顾自地给他介绍崇文的好吃的:“唉唉,那个水煮肉片和毛血旺真的很好吃。还有还有,可以吃那个张大学士牛肉汤,还有酥饼,可以免费续汤,免费吃饼,直到你吃饱为止。” “你挺会算计啊,”哥哥一脸哭笑不得:“你请我吃饭就打算让我一碗汤一张饼吃到饱?那人家做生意的不得要赔死啊?!” “哎呀,不吃白不吃啊!”我狡辩道:“再说了,我还真能只让你吃那一个汤啊!” “那就把你说的都点了。”哥哥豪气万云:“再点一条鱼,一份汤,我吃完再回去。” “你可以不回去。”我眨眨眼,好心建议:“明天带你逛逛崇文,带你看看我们的篮球赛半决赛,你再回去也不迟啊!”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哥哥拿两个指头把我的头推开,很是严肃教训我:“你老哥我,是个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好吧?毕业设计,还有我的专利技术的申请,那一个不需要时间?哪有时间玩?” 我蔫蔫地哦了声:“我就是想带你逛一逛,崇文的夜景可美了。” “别这样啊,”哥哥摸了摸我的头:“你老哥答应你,放了寒假我先来你们学校逛逛,然后和你一起回家,怎么样?” “可以啊!”我一下子又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到时候早点告诉你。” “好,”哥哥一口应下:“一定不放你鸽子。” “那就好。” “哎?”我刚说完就更雀跃了:“你看到了到啦,我大崇文到了!” “呦呵”哥哥看到学校的大门,也是很有兴致:“这个门确实气派啊!” “那必须的呀。”自豪感油然而生,说话也是翘起尾巴的不要脸:“好歹是全国名校啊!” “走,下车”哥哥推开车门,让我下来:“别忘拿东西!” “好,”我爽快拿下自己的炸药包,推给我哥:“给你,你背着。” 哥哥拿过来背着,等我下车以后,把我拉到路里边,避开人群和车辆。 我习惯性搀着哥哥,指着门口的小摊介绍道:“你看你看,那个是麻辣烫,一品香的,我最喜欢吃。那个是花甲摊,那个味道,啧,绝了!” 哥哥对我这个样子嗤之以鼻:“门口的小摊都不干净,以后不许吃了!” “我只是偶尔吃。”我着重强调:“平时我都是吃食堂的,你放心好了。” “嗯?”哥哥却好像不行,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怎么,你不信我?” “不是。”哥哥有些犹豫,随后才说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嗯?”我连忙左右乱看:“哪呢哪呢?有吗?” 嘿,我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还真有! “难道你长太帅了?” “难道我 长太帅了?”我和哥哥异口同声,哥哥看着我笑得很大声:“我虽然算是院草,但我在你们这大崇文,至于引起轰动吗?” “我也很好奇啊?”我也觉得很纳闷:“虽然我从小就知道你很好看,但是现在天这么黑了,还要这样看着?这有点不太对吧?” “哎?”哥哥有些思忖:“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在看你啊?” “嗯?”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有些道理,又看看迎面走来的人,有些迷了:“他们这眼神,好像是认识我的朋友一样。难不成,我真的认识他们?” “应该是认识的?”哥哥悄悄附到我耳边小声道:“你看你右边迎面走来的那几个女生,是不是也想咱们现在这样,悄悄议论咱们两呢?” 我小心瞥了一眼,肯定道:“好像是啊。” “真的是你的同学和朋友啊?”哥哥又问道:“我怎么感觉,看你的人越来越多了?” “哦,我知道了!”哥哥的眼神突然严厉起来:“是不是调皮捣蛋闹得人尽皆知了?还是又给我出风头被人盯上了?!” 说着说着还动上手了,直接掐着我一脸肉,劲还不小。 “啊啊啊啊”我使劲拍着他的后背,要他放开我,龇牙咧嘴的:“痛啊痛啊痛啊,放开放开!” “有没有有没有?”哥哥和我几乎扭打在一起,一个要让松手,一个要继续扭:“你个小不点,仗着天高皇帝远就给我找事是不是?嗯?” “没有没有没有!”我使劲把他的手扒拉下来:“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那我暂时放过你。”他放开我的脸,站好,改为单手搂着我。 我兴奋地不得了:“走走走,带你去6食堂,那里的饭好吃到哭哈哈哈哈。” “瞅瞅你那馋样,没出息你!” 我和哥哥叽叽喳喳,周围的人也叽叽喳喳,让我产生了一些错觉。 一些关于我的流言的错觉。 “刚刚那个是经济的方锦瑜吧?她旁边的那个男生不是蒋越泽吧?” “不是。关系那么亲密,难道是男朋友?” “啊,不能吧,她不是和蒋越泽才是一对吗?” “胡说什么?他们只是绯闻情侣好吧?” “是吗?不是说是一对吗?” “别八卦了,再八卦鸡排就排不上了!” “啊,走走走,” “……” 快到食堂的时候,走到了三岔路口,我看到了崇理路,拉着哥哥拐了进去:“这边有个休息室,可以把东西先放在那。” “行,大包小包吃饭确实很麻烦。” 和哥哥刚把东西放过去,言喻的电话就过来了,我忙接起:“怎么啦?” “你到哪了啊?”言喻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一个小时前就说快到了,到了发消息,现在生一个孩子的时间都够了,你的短信呢?怎么不发过来?”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我把你给忘了,别生气哈。” “谁要生气?”她非要嘴硬:“我是想问问你,用不用到门口接你,一起吃晚饭。” “不用了,”我朗声拒绝:“我已经到校园里啦,吃饭也有人陪我,不用你们管啦。” “谁的电话?”哥哥存完包出来,低声问:“你朋友吗?” 正准备回我哥,言喻的声音就兴奋起来:“谁的声音?这样散发着男人魅力的声音和蒋越泽的不一样啊!说!谁在陪你?” 我抬头看了我哥一眼,哭笑 不得:“这么小声音你也听得见?顺风耳吧?” 言喻可顾不得这些,连忙招呼我的其余两位舍友:“快快快,大家快过来!鲸鱼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 “我靠!”我听见几乎从不爆粗口的晏婷也爆了粗口,表达她的震惊:“方瑾瑜你他妈红杏出墙?!” 姜未也跟着凑热闹,声音炸在耳边:“我康康,我要康康,开视频!” “等等,”言喻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非要应了姜未的要求:“先挂了,开视频。” 我还未反应过来,电话挂了。 又未等我笑完,视频邀请过来了。 我无奈地看了一眼我哥,解释道:“我室友。想看一下你这位科大的院草。” 我哥整了整衣领,臭屁道:“可以啊。” 我点开视屏邀请:“那就出境吧,方帅哥。” 我把手机移过去,哥哥已经恢复了他平时那副温润如玉,礼貌疏离的书生样,很是有教养的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方瑾宁。瑾瑜的哥哥。” “哇哦!”三人同时发出一声长短一致的赞叹:“哥哥好帅啊。” “哥哥是阳光美男和温润公子的结合体啊!” “哥哥这很明显是优雅的痞帅公子啊!鲸鱼,这样的哥哥我好喜欢啊,给我吧!” 言喻夸张地表演成功取悦了我和哥哥,不约而同笑了。 “晚晚,你的朋友们吃饭了吗?”哥哥温文一笑:“没吃的话,我请她们吃饭。” “啊啊啊啊,没吃没吃!要吃要吃!” “吃过也是没吃过,要哥哥请!” “走走走走,现在就走!” 没等我说话,这个视频就挂了。 我无奈的朝我哥耸肩摇头,不抱什么希望地嘱咐:“她们的杀伤力你难以想象,你看着办吧。” 哥哥粲然一笑,带着少年意气的轻狂:“几个小姑娘,我还治不了?” 我咦了声:“你别小看她们,不然会后悔的。” 哥哥笑得更肆意,带着鲜衣怒马的不置可否:“没小看啊。你这种孩子王,大姐大,我不也治的服服帖帖吗?” 我想了想,觉得说得好对。 到了餐厅,还没选好座位,我的三位室友就杀过来了。 “哥哥在哪呢哪呢?”言喻左顾右盼:“好看惊人的我亲哥在哪呢啊?” “那呢。”我指了指冷饮窗口的哥哥说道:“你亲哥在那给你们买饮料呢。” “哇哦,”言喻跟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眼睛都跟着变成桃心了:“哥哥的背影都这么帅啊。 我看着好笑,忍不住吐槽:“喂,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你不喜欢你心心念念地赵子旭了?” “那怎么一样?”言喻义正言辞道:“这是哥哥啊,可以触手可及的亲哥啊!” 我了然点头:“哦~,明白啦。” 姜未和晏婷一脸柠檬精的样子:“鲸鱼,有这样的哥哥也太幸福了吧?” 我有点飘飘然:“还不错。” “虽然说这句话有点不合时宜”姜未这话一出,我的神经开始紧绷:“但是蒋师哥知道?会不会多想?” 我突然好像,了解了什么? 难道来来往往看我的人,以为我和我哥是男女朋友? 那么现在一起吃饭算什么? 男朋友请女朋友室友吃饭,宣誓主权? 不是吧?我咽了咽口水,剧情,要不要这么狗血啊?2k阅读网 第130章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被欺负了?! http://.biquxs.info/

“给你们的买的饮料,不一样的口味”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哥哥买饮料回来了,芒果,抹茶,蓝莓,青柠冰橘,丝袜奶茶,五杯。 “哇!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不用问,这是姜未的口气。 哥哥礼貌性勾唇:“不用客气。” “哇!哥哥真贴心,亲哥,哥你是我亲哥!” 不用怀疑,这么恶心肉麻又狗腿的话,只有言喻能说的出来。 哥哥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 似乎在说,你的室友很有意思啊。 我翻了个白眼,哪里哪里。 “谢谢哥哥,哥哥费心了。” 嗯,这么客气又温柔有礼貌的,肯定是晏婷。 哥哥嗯了声:“不客气。” “给你,你喜欢喝的青柠冰橘”哥哥把青柠冰橘推给我,一脸好笑地看我:“别这么瞪着我,天气这么凉了,不能再加冰块了,容易伤肠胃,你不知道啊?” “哇哦”三人喝了满足地喟叹了声:“太好喝了,哥哥!” “哥哥,你对鲸鱼对我们太好了!为什么国家不给我们一个哥哥啊!” “哇,我好酸啊!这是什么神仙哥哥啊!” “喂喂喂”我看着这三个室友在这耍宝,忍不住拆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的什么?我哥要不是这张皮好看,你们还会这么酸吗?” “哪有啊”三人被我说的心虚,对视一眼,低下头边喝饮料,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窗口的菜单,指着讨论。 “哎,咱们要吃什么?” “我想吃泡泡鸡,那个汤真的绝了!” “我想吃花甲粉!我今天不是很饿,就是想喝点热的。” “我想吃鱼!早就想着了!今天人多,正好一起!还不浪费!” “我都可以,看哥哥和鲸鱼吃什么。” “鲸鱼?”哥哥低低重复,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刚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现在看来确实是叫你鲸鱼而不是瑾瑜啊?” “嘿嘿嘿”言喻耳尖,声音低却还是听见了,不等我回答就意味深长地笑了,忙不迭献殷勤:“哥哥,我我我,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哥哥弯了弯眼,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好,你讲,我认真听。” 言喻一下子红了脸,那样子,要多娇羞有多娇羞。 呵,小丫头片子,我忍不住翻白眼,还不是因为美色当前,果然是言喻的作风。 “我们一开始都是叫瑾瑜的,有一次不小心把瑾瑜的名字叫成后鼻音和一声了。发现哎?还蛮好听的,所以就一直这么叫了。” “这样啊”哥哥一脸了然地点头,又有些兴趣:“那晚晚叫鲸鱼,那我该叫什么?” 三人沉默,不说话了。 “鲨鱼。”我转头看他,一脸淡定地说。 哥哥愣了一秒,眼睛放大了一圈,里面都是惊讶。 下一秒,就忍不住笑开了,露出方家祖传的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去买饭,你们聊。” 接着我便看到哥哥挺拔渐远的背影和一耸一耸的肩膀。 估计是在偷笑吧。 “鲸鱼。”言喻吸着吸管,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不会生气吧?他自己一个人买饭可以吗?” “不会。”我笑着转头,看了看在麻辣鱼窗口排队的哥哥,安抚道:“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说了,买个饭而已。”我又继续道:“他自己怎么不可以了。” “不是啊。”姜未指了指窗口:“咱们窗口是要校园卡的,哥哥有吗?” “嗯 ”我回头,有些懵。 居然,忘了这一茬。 “那我过去,”我认命地起身:“你们在这坐着。” 我疾步走到哥哥身边,没有排进队伍里,就在他身边并排站着。 “怎么过来了?”哥哥看着我,有些好笑:“怕我不会打饭?” “不是。”我摇头:“你没有校园卡,吃不了我们这的饭。” 哥哥不甚在意,打开微信支付:“有微信,你担心什么?” “不是啊。”我还是摇头:“崇文只有一个食堂可以用微信支付,这里是需要校园卡的。” “这样啊”哥哥伸出手:“那把卡给我吧。” 我把卡递给他,听到了不合适的言语进了耳朵。 “这不是经管院的方瑾瑜吗?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不认识。但是看样子,两人很亲密啊。” “难道是真的?这真的是她男朋友?” “不知道哎。刚刚看表白墙说在门口碰到了方瑾瑜和一个男生亲密无间我还不信。但现在信了。” “真的哎。还一起排队打饭,这真的很亲近的关系啊。” “讲真,这个男生长得很帅啊,不亚于蒋越泽啊。” “不会吧?难道是给蒋越泽戴绿帽了?” “谁知道呢。居然这么大胆,以后在崇文还怎么混啊。” “……” “蒋越泽?”哥哥的眼神很冰冷,也很严肃:“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孩的名字?” 我低头,有些害羞和尴尬:“嗯。” 哥哥的眼神又冷了些,语气也是结了冰碴:“你在崇文,就是这么被议论的?”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避重就轻:“嘴长他们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又不在乎。” “不在乎!?”哥哥高声重复,语气森然,咬牙切齿:“我看你是在乎不过来吧!?” 我看着哥哥即将爆发,连忙拉着他的手臂解释:“哎吆哎哟,老哥不要生气不要生气,这些屁话我分分钟给他怼回去,这不是觉得这样做太掉价了嘛,懒得计较。” 哥哥气急了,指着那一堆女生,脸都黑了:“那你现在给我怼回去。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当缩头乌龟了?!” 我看了那堆女生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然后,我便听到声音更大了些。 “什么情况?那个好看的男生好像冲方瑾瑜发脾气了。难道是知道她和蒋越泽的事被气的?” “说不定。要是我知道她脚踩两只船,我也气。” “但这也不太好吧?一个男的当着这么多人面,冲女生发脾气,太不绅士了吧?” “啧啧啧,世风日下啊。” 哥哥越听越气,嘴紧抿成一条缝,转身拉着我手腕就往那堆女生那走。 我在后面三步并作两步,直愣愣站到那群女生面前。 那堆女生有些错愕,眼里的恐惧一览无遗。 我看着哥哥一脸怒气,小小揪了一下他衣领:“唉唉,冷静冷静。这是女生。” “我知道。”哥哥语气平静,却像是结冰一样的冷:“要不是女生,我保持着点绅士风度,现在早就被我揍趴下了。” 四五个女生噤了声,低头扒着饭,没人敢说话。 哥哥放开我,拉了两把椅子,在她们身边坐下,一脸闲适地拉着我坐下,手撑着桌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 “小姑娘们多大了,这么喜欢背后嚼人舌根?” 那几个女生依旧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高考考那么多分数,来了崇文,这么好的 环境和学术氛围,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恶语伤人?谁教你们的!?” 哥哥刚开始的语气还是和煦暖人,语重心长的的,等到最后一句,声调突然升高,既严厉又骇人。 吓得我和这群女生都抖了一抖。 “方瑾瑜。”哥哥没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转头叫我:“告诉告诉他们,你有没有脚踏两只船!”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四周表面在吃饭,实际支楞着耳朵听八卦的人,轻咳道:“这是我亲哥,方瑾宁,我没喜欢哥哥这种癖好。” 这下,这五个女生的脸黑得更厉害了。 周围听八卦的人,则是统一的喷饭声。 哥哥的脸,这才好看了些,但还是不满意道:“还有呢?没听人家们说你不知捡点呢?” 我又咳了咳,不卑不亢道:“我以后注意,一定只和蒋越泽不知捡点,继续让你们看不顺眼。” “噗”这下周围的人,把汤也喷出来了。 而这五个女生,继续当鸵鸟。 哥哥看收拾的差不多,一脸兴致缺缺起身:“走了,再不走咱们气饱了,你们室友该饿晕了。” 我把椅子放回原处,附和道:“说得有些道理。” “啊,忘了件事。”走出两步,哥哥又站定,转过身,笑得一脸灿烂。 五个松了口气的女生,又齐齐怔住。 一脸的便秘表情。 哎,我在心底叹口气,这几个女生,要完。 每次方瑾宁同志这样一笑,就是要整人。 “小妹妹们做错事总得补偿对吧?” 其中一个女生愣了下,脱口道:“什么?” “要么当着这么多人面,向我们道歉,并发表白墙。”哥哥不紧不慢,慵懒闲适:“要么在表白墙上帮忙澄清,再发一篇蒋越泽和方瑾瑜很般配的帖子。” “两者二选一,你们挑。”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怔住了。而我站不住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我的亲哥啊,我的祖宗啊,这么多人,能不能不这么骚啊! 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我不动声色地慢慢把耳边的头发放了下来。 “想好选什么了吗?”哥哥的声音磁性低沉,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地霸道:“再不选我就帮你们做决定了啊。” 那五个女生脸爆红,小心翼翼对视一眼,低声道:“我们会发帖子澄清的。” “还得夸我妹妹和蒋越泽般配。”哥哥“好心提醒”,一点折扣都不打。 我在一旁头皮发麻,心颤如癫痫。 “好,我们知道了。” 哥哥这才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这才乖嘛。” 我看着这事已了,赶紧拉着哥哥要走。 人群中窃窃私语,已经听不清了,但是有几句还是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里。 “这个帅哥,我好像在全国电力科技论坛大会见过。他是科大的发言人。” “不愧是敢在食堂闹事的人啊,这么厉害,有底气。” “不愧是兄妹啊,一个比一个刚。” “光明正大要求别人嗑cp,绝了!” 我没理会,和哥哥麻溜端了饭,把乱七八糟的评论抛在了脑后。 哥哥却还不忘威胁我:“以后再被人欺负,你试试看。” 我很是敷衍:“我那是懒得计较。没人欺负的了我。” 哥哥冷哼了一声:“最好是。” 端饭回去的前几秒,我并未想过,我哥会对我和蒋越泽的事那么上心,到了让我害怕的地步。 这注定,就是一个刺激的夜晚。2k阅读网 第131章 造孽呀! http://.biquxs.info/

“刚刚怎么了?”姜未边帮忙摆盘边问,眉宇间有些担忧:“我见你和哥哥和那几个女生叽叽咕咕的。” “没事。”哥哥抢先回答,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是问问你们崇文的特色菜是什么。” “这哥哥你可以问我呀。”言喻说到吃眼睛都亮了:“崇文的菜品,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 “看看还想吃什么?”哥哥转移了话题,指了指桌上的菜:“花甲粉,泡菜汤,泡泡鸡,麻辣鱼,锡纸饭,张大学士汤,辛拉面,够不够?” “够了够了够了”晏婷忙出声道:“我们肯定够了,就是不知道哥哥够不够吃?” 哥哥温和一笑:“我不饿,随便吃点就饱了。” 姜未嘻嘻一笑,拿起碗筷:“那我们就开动啦” 我指了指早就把脸塞在饭盆里的言喻:“学学言喻,看见饭就开动了。” 明知道我在埋汰她,言喻依旧吃得很开心:“我乐意。” 哥哥把碗筷递给我:“吃吧。” 我把辛拉面搅了搅,开始吸溜。 而哥哥就静静地吃一两口饭,再看看我。眼里的神情让人看不清。 “我刚刚听到了一些关于瑾瑜的事。”哥哥慢条斯理地开口:“尤其是感情事,我想让你们讲讲。” 我吸拉面的手顿了一下,头皮有些麻。 还没等我轻咳一声,提醒俺这三个喜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室友,别说得太多。这三人就已经像商量好的一样,开始故事接龙。 言喻很爽快:“哥哥想知道,那我就好好说。” 晏婷先开了头:“瑾瑜喜欢我们学校生物院的一个大神,长得好看,脑子还特别好使。” 言喻又紧接着跟上,着重补充:“而且,还是瑾瑜暗恋了好几年的男生哦。哥哥,瑾瑜高中时候的男神哦。” 哥哥喝了一口蓝莓果粒茶,笑意不达眼底。 完了,我在心里哀嚎,今天估计要兜的连底都没了。 这三个家伙却没想到这一层,兴奋的眼睛都要没了,还放出一个重磅炸弹:“哥哥你要看照片吗?” 我眼睛睁得溜圆,筷子都要握不住了。 偏偏这三个人说得正开心,饭都不吃了,不等我和哥哥反应,言喻就开始翻照片,三人聚在一起笑得一脸猥琐。 哥哥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找到了!”言喻兴奋地叫了一声,吓得我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紧张地不像话。 “就这张!”言喻把手机伸到我哥面前,兴冲冲介绍道:“这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哦,怎么样,哥哥?瑾瑜眼光不错吧?” 哥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慢慢伸出手接了过来。 我忍不住歪了僵硬的身子,想要看看是哪张照片。 哥哥没动,瞥了我一眼,任由我动作。 我看了看那张照片,是我参加换届大会时候的那张合影。言喻和姜未一人有一张。 哥哥把照片放大,整个屏幕只剩下我和蒋越泽。端详了许久,他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还不错。”许久之后,我才听到哥哥这样说,算是回答了言喻的问题,我这才松了口气。 还,还不错?!下一秒,我又反应过来,有些不满意,什么叫还不错?明明很优秀好不安好?! 对面那三个呆愣的人,看来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碍着我哥,没问出口罢了。 “我见过他。”哥哥还在认真看着照片,下一秒抬起头,认真地解释:“今年全国互联网大赛的现场,他的生命勘测仪得了二等奖。” “今年?”言喻吃了一惊,有些惊讶:“那时候他才大一,就已经是全国二等奖了?!” “嗯。”哥哥嗯了声,声音听不出喜怒:“晚晚的眼光,还不错。” 夸我了?我看了一眼哥哥,淡淡地没什么表情,却还是在眼底,捕捉了一抹欣慰。 这是认可的意思?我解读出这一丝意思,高兴地不得了。 那我以后,不就意味着有一个真正的军师,为我出谋划策吗? 我的室友们显然也很开心,拍马屁道:“哥哥教的好,瑾瑜的眼光自然不会差嘛。” 哥哥把手机还了回去,笑意深了些。 “哥哥还想知道些什么?”言喻继续一脸殷勤:“我全部都告诉哥哥。” 哥哥喝了口果粒茶,笑了下:“那就说说,晚晚和他的一些趣事吧。” “趣事?”言喻顿了一下,看向姜未和晏婷的眼神晦暗不明起来:“那可有的说了。” 我叹了口气,不再挣扎,吸了一口辛拉面。 随她们去吧,哥哥想知道,那就说吧。 吃完饭,已经是八点。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室友很识时务,吃完饭就撤了,走的时候一人拿了一盒哥哥给买的糕点和冰淇淋。 我则挽着哥哥压马路,顺便去取东西,送他出校门口。 校园广播站放着舒缓经典的老歌,是朴树的《那些花儿》,绿荫小道已经泛黄秋叶在灯光下飞舞,整个校园都是温暖带着涩意的好看。 “那个男孩,就是你去仁城一中报道那天,在你班遇到的那个男孩子吧?” 哥哥慢慢出声,声音好听磁性,就像是过去的老唱片,让人沉迷。 我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嘴角上扬。 “嗯,就是他。那个靠在窗边的那个男生。” 哥哥努力想了想,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之前的场景:“那时候我记得,你一看到他,就把东西都丢给我,坐到人家后排了吧?” 我想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哈哈哈,你还记得啊。” “我倒是想忘。”哥哥冷哼一声,显然是很不满意的口气:“你一看见他,就和走不动道一样。转身把东西都给了我和于禁,和我门拉开八丈远,生怕人家看到误会了似的。这场景,我能记一辈子好不好?” 于禁,是我哥哥的发小,也算是我的亲哥哥,从小带着我野大。 我笑了笑,有些不满意他的说法,忍不住反击:“明明是你鼓励我早恋,怎么说起来这么酸?再说了,咱们年龄差的小,你又是张显小的脸,很容易被误会成男女朋友的!那这样的话我和我男神,还有没有可能了?” “呵!”我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都是不屑和鄙夷:“你还有理了是吧?我给你拿那么多东西,给你准备好一切入学事宜,你还嫌弃上了?!” “没嫌弃没嫌弃!”我讨好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谄媚道:“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别在意别在意。” 哥哥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就该想到,你早不是屁颠屁颠跟在我 身后嚷嚷着要我带着你玩的小女孩了。” 我摇了摇他的手臂:“干嘛说的这么伤感啊。我现在也愿意跟在你身后,屁颠屁颠的那种啊。” “我是说,我应该早点意识到,你已经是大人了。”哥哥的语气有怅然,有欣慰,更多的是自豪:“我也早就该意识到,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喜欢一个男孩子,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认真的。” 我听着听着,眼眶有点湿热。喉咙有些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些什么。 “我老是和你说,要你早恋,要你上课,要你悄悄吃雪糕这些不被规定所允许的事,是因为哥哥是真的很想让你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有个快乐,叛逆,又无伤大雅,没有遗憾的青春。” “可扪心自问,我又不希望你把这些奉为青春期学生禁忌的事做全了,尤其是早恋。”哥哥转头看我,眼神亮的吓人:“因为哥哥怕你感情用事,一头栽进去,影响学习,毁了前途。因为哥哥吃醋,小时候那个小豆芽,都已经会谈情说爱了,再也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 我觉得喉咙哽得更厉害,但还是忍着涩意回道:“不一样的。我永远都是需要你保护的妹妹啊。” “都长大了。”哥哥很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用力揉乱了我的头发,语气有些恶狠狠地:“你难不成还真想讹我一辈子啊!你想的挺美啊!” “别搞我发型啊,”我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打得他龇牙咧嘴也不管,自顾自搞好自己的发型:“我好歹也是女神级别的,我的形象很重要的好不好!” 哥哥气急败坏看着我,看着看着就笑了。 “行吧,和你哥我一样臭美,果然是亲兄妹。” 我瞪了他一眼,想重新挽好他的手臂,却发现已经到了休息室,失落涌上心头。 我有些垂头丧气地指了指休息室:“我给你去拿东西。” 哥哥微微笑了下:“行,再让你给我跑一回腿。” 我转身拿着所有的东西出去,看着哥哥眼神微眯看向了不远处,隐隐地透着危险。 “哥?你看什么呢?”我狐疑地拎着大包小包走到他面前,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蒋越泽……和陈晚。 “那个男生。”哥哥很慢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又顺势将这四个字作为下一个半疑问句半肯定句的开头:“是蒋越泽吧?那个女生是谁?” 我把包给了哥哥,和他认真解释:“她是策划部的副部长,和蒋越泽是一个部门的。” “呵,同事啊。”哥哥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又有些意有所指:“难怪呢。” “难怪什么?”我有些懵:“咱们走吧?” “着急什么?”哥哥的语气突然下降几个温度:“连招呼都没打就要走,多没礼貌。” “嗯?”我看着哥哥突然走了过去,有些懵:“你和他又不认识,打什么招呼啊?” 哥哥头也没回:“作为你的哥哥打个招呼不过分吧?” 说着不等我回答,就回头示意我跟上来:“不过来?” “啊?”我这下是真懵逼:“不,不用了吧?” 哥哥眼神一凛:“嗯?” 我立马怂,快步跟上:“好的。” 哥哥这才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我认命地跟上去,只觉得今晚绝对绝对会折寿。 造孽呀!2k阅读网 第132章 我会保护好初晓 http://.biquxs.info/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像受气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 谁知哥哥走到路口,居然不动了。 我发誓,今天,是第一次想吐槽这条路的设计。 这个出口是个t字岔口,路很宽,但正对的却是一家便利店。此时陈晚和蒋越泽便站在便利店的门口。 便利店人来人往,路上的行人也多,但这也不妨碍只要蒋越泽和陈晚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我和哥哥两个。 哥哥的脸有些黑,语气也不善:“你回家他知道吗?” 我啊了声,试探道答:“应该知道吧。” “应该?”哥哥的语气又降低几个度:“这么说,他回家也没联系你了?” 我摇头,如实答:“没有。因为我没告诉过他,他就算知道,也知道我的意思就是不想他过问,所以不会联系我的。” 哥哥看了我一眼,凉飕飕的:“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我叹口气,不明白哥哥哪里来的胜负欲,非要和蒋越泽碰一碰:“再不走,就会很迟了。” 哥哥握住我的手,不顾我的诧异,冷冰冰道:“也不差这一会。” 说完,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就拉着我向蒋越泽走去。 苍天啊,大地啊,作死啊! 我不敢看,全程闭着眼,只听到哥哥的一句话在耳边炸响:“想吃什么,随便买,不用给我省钱。” 然后,下一秒我便听到了蒋越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初晓,方学长。” 然后,我的手就被哥哥捏得死紧,还有死冷的语气也跟着响:“一面之缘,蒋师弟居然还记得。” 完了完了,我在心里哀嚎,这是今晚要剖尸荒野的节奏啊。 这还不够,下一秒我还听到了郁晚舟的声音:“方学妹,你怎么在这?” 然后这句话就激怒了本就在暴走边缘的哥哥,毫无疑问地怼回去:“便利店,难道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吗?” “呃?”郁晚舟很懵,不知该说什么:“我只是表达我的惊讶,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而且,”郁晚舟顿了下:“这位是?” 我这下再也不能装死,慢慢睁开眼,指了指我哥,很认真地介绍。 “这是我哥,方瑾宁”我轻声细语道:“前几天我回家了,今天返校,哥哥担心我,送我过来。” 郁晚舟若有所思点点头,下一秒郁晚舟的瞳孔放大了一圈,指着哥哥说不出话。 而哥哥,很明显被这样的场景取悦到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眯了眯眼。 我的一句“打招呼啊,郁师兄”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下一秒,郁晚舟就反应过来了,很是大声地道:“阿泽,这是不是咱们在编程大赛后台见过的那位学长?” 我狐疑地看了一眼,哥哥,发现哥哥的眼尾带了点笑意,让我觉得很是吃惊。而蒋越泽的话更是让我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我知道。他是我的直系学长。” “嗯?”我握着哥哥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话也是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直系学长?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什么都得让你知道啊?”哥哥斜睨了我一眼,有些嫌弃,却还是耐心地解释道:“我的各科老师,都带过他。而且我高中所有的资料,笔记,老师都留了下来,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用。” 我听到这,明白了一半,顺势道:“所以你的笔记就到了蒋师哥的手里?” “蒋师哥?”哥哥有些好奇这个称 呼,也不顾外人在不在场就揭穿道:“你们不是同桌吗?叫什么师哥?” 我瞬间有些脸黑,急急叫了他一声:“方瑾宁!” “好好好好,没大没小。”虽是口头嫌弃,但哥哥还是立马做出了让步,给我留了面子,转身看向蒋越泽:“上次的编程做的不错,是个高考状元该有的水平。” “谢谢学长鼓励。”蒋越泽微微一笑:“会继续努力的。” “你的答辩也不错。”哥哥看向郁晚舟,真心夸赞道:“比工大的那个发言人强很多。” 郁晚舟被夸,翩翩君子的风度和骚包立马体现:“谢谢师哥。” 寒暄完,哥哥这才注意到陈晚:“这位美女是?” 郁晚舟连忙介绍道:“师哥,这是陈晚。环科院的翘楚,也是我们的同事。” “哦哦”哥哥面上不动声色的样子,还夸了一两句:“那真的很出色。” 我看寒暄的差不多,拉了拉衣角:“哥,我送你走吧?郁师兄他们可能还有事,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吧?” “嗯,是该走了。”哥哥略微沉吟,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便拉着我转身,可转身的那个眼神,让我看不懂。 “一起吧。”蒋越泽轻声道:“你们先回吧。” 闻言,哥哥握着我的手松了几分,眉毛也跟着上挑了几分? 高兴了?满意了?我看了看哥哥,一脸不赞同。 还行吧。哥哥好心情地给我抛了个眼神。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很是抗拒有这样幼稚小气的哥哥,想甩开他的手。 不过,眼下,还有我想知道的事。 蒋越泽慢慢走到我旁边,我握着哥哥的手,忍不住松了松。 哥哥感受到我的变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声,放开了我的手,让我挽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蒋越泽,生怕他看见我的小动作。谁知道这举动又引起了哥哥的不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忙着要转移话题,看向蒋越泽:“你之前认识我哥吗?你们还在编程大赛上见过?但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不等蒋越泽回答,哥哥就先打断了我:“你一股脑问了人家这么多问题,让人家怎么回答?” “哦哦。”我连忙闭嘴,也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是多么愚蠢。 “没关系。”没想到蒋越泽到没怎么在意,反而是很认真地回答我:“不算认识,只是因为笔记的缘故,√学长欣赏而已。” 我哥被这话极大的取悦,装模作样地谦虚:“比起你差多了。老师可是老和我夸你。” 我听着哥哥发自内心的夸赞,颇为自豪侧目看了看蒋越泽。 蒋越泽冲我淡淡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接着回答我的那剩下的两个问题:“编程大赛上,我们是同组的竞争对手,打过照面。”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弯了弯唇角,继续解答第三个问题:“至于没和你说过,是因为你没有问过。” 我听到这里,觉得他说的在理,只好嗯了声:“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啊。” “傻。”这是我亲哥对我的唯一评价。 我捅了捅他,很是不满他当着蒋越泽的面说我坏话的行为。 “动我干什么?”谁知道我哥一点都不给我面子,直接说出来,还蛮不耐烦地指了指路:“该怎么走你倒是看着点啊,我又没来过,你不得给 我指路啊?” “这边。”下一秒,蒋越泽就开口,没让我尴尬。 哥哥的神色又瞬间变得熨帖了。 懂事。这是哥哥神色里传递出的明晃晃的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跟着哥哥拐了个弯。 就这么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到了学校门口,我和蒋越泽陪着哥哥在等车。 哥哥突然变得像个老妈子,事无巨细地嘱咐我。什么“凡事不要强出头”,什么“不要乱吃辣条,脸容易过敏”,什么“不要老是吃垃圾食品,容易胖”,什么“要多锻炼,不然又会胖回高一的时候”,什么“多喝烫水”甚至“生理期不要吃生冷的辛辣的,要多泡脚。”这样直男变态的嘱咐都出来了。 我一听都炸了:“你是我亲哥吗?当着他的面怎么能说这么直白的话?!” 我越想越生气,小心翼翼看了蒋越泽一眼,手下一点不含糊,就拧在哥哥的腰上。 “啊哦我的天!”哥哥疼得直呼忙着要把我的手打掉:“痛痛痛痛,放手放手,淑女懂不懂!” 我一听,心里害怕蒋越泽心里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连忙放开了手,侧目去看蒋越泽地反应。 结果,他没露出一丝不耐烦,反而是极淡既灿烂的笑了一下。 心里的那些不好意思,还有懊恼,都一下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和羞涩。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很纵容我啊。 哥哥没再说话,笑了笑,在我头上打了个爆栗,声音虽响,却不疼。 我转头瞪他,却发现他满眼的笑意。 正准备说点什么,出租车到了。 哥哥认真地盯着我,眼神里都是温柔和不舍。声音都带着涩意和颤音:“车到了,我该走了。” 我嗯了声,眼眶慢慢地发热,接着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扑进他的怀里。 “你也不要只顾嘱咐我自己做不到,你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也不能吃冷的辣的,你得悠着点。” 哥哥拍了拍我的脑袋,说的话却是对着蒋越泽的:“让你看笑话了,这小妮子就是被我惯的没有样子,也没有礼貌了。” “没有。”蒋越泽没有犹豫否认:“很可爱。” “呵呵呵”哥哥笑得胸膛震动,让我的脸也忍不住红:“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啊。” 下一秒,我就爆锤他后背,痛的他惊呼一声。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哥哥把我扶正,认真道:“真该走了。” 我点头,:“快走吧。早点回去休息,记得给我发短信。” “成。”哥哥把东西扔进车里,撑着车门,却没有进去。 “蒋越泽。”突地他回头,冲着蒋越泽坏笑了一下,一脸不怀好意。 “我在。”蒋越泽轻声应道。 “我有件事没告诉你”哥哥笑得一脸蔫坏:“我给你制造了点绯闻。” 蒋越泽面色不改:“什么?” 我怕得不行,慌忙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哥哥笑得更灿烂了,一把躲开我的阻拦:“我让几个说我妹妹坏话的同学,发了一篇帖子。内容是你和我妹最般配。” 我听了全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鸡皮疙瘩也跟着突突地起。 “我知道了。”蒋越泽轻描淡写,没一丝生气的迹象:“我一定保护好初晓。” 哥哥打了个响指:“上道。” 说完便钻进了车里,绝尘而去。2k阅读网 第133章 我们的新故事,开始了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远去的车屁股,有些头疼。 现在只剩我和蒋越泽两个人,该说点什么? 啊,妈呀,我心里暗暗悔恨,哥哥最后那些话,多有引导性啊,多羞涩啊!该怎么解释原因啊?! 我僵硬地转头,先冲蒋越泽尬笑了一会。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我,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眼里流淌的都是细腻安静的温柔。 被他这么一看,时间一长,我的笑就慢慢僵住了,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干脆塌了嘴,自己心虚,就干脆自己主动硬着头皮挑起话头:“你要是想知道我哥那么做的原因,我是可以解释的。” 他还是静静的看着我,眼里的克制很明显,不明的情绪也在翻涌,在夜里更加看不清。 良久,我被这眼神看得发了毛,他才缓缓出声,喑哑磁性又带着丝丝隐忍:“不用,我相信你。” 我被这句话砸晕了头,整个人放松下来,还带着不明所以的幸福泡泡,恃宠而骄和爱屋及乌这几个字忍不住浮现在脑里,360度开始循环。 因为相信我,所以也相信我哥。所以不会怀疑我哥的用心和动机。 自然也不需要过问。 我不好意思地别了别头发,不知道该怎么接,也不好意思再挑话头。 “吃饭了吗?”蒋越泽没让我们之间再尴尬下去,随意挑了个轻松的话题:“没吃的话,带你去吃。” 我忙摆手:“吃了吃了,和哥哥还有室友一起吃的,现在还撑着呢。” “那走吧”蒋越泽没再多说,示意回去:“带你去喝山楂茶。” 我心里一暖,语调不自觉有些软:“好。” 与蒋越泽并排走在路上,远远地看见北极星广场有同学三三两两地结伴练轮滑,好听的音乐也伴随左右,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人在叫好,在夜晚里都显得热闹极了。 校园广播也早已换了歌,是苏打绿的《小情歌》,整个秋意浓的校园都洋溢着淡淡的暖意。 我的心情也忍不住轻快起来,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主动交代这几天失联的原因:“我请了两天假,回乡下了。虽然乡下的信号不差,但是我想清净两天,所以我没有联系任何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知道。”他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询问回乡下干什么,给予我的**最大的尊重和自由:“不会介意。” 我却和他不一样,刨根问底的话脱口而出,根本不用过脑子:“你怎么知道?” 说完又不等他回答,自己就开始推测:“啊,言喻或者邢思思和你说的吧?” 他沉默了一秒,性感的一声“嗯”从鼻尖溢出。 眼神却有点晦暗不明。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便忍不住心里有歉疚,絮絮叨叨和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那时看你实验忙,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事打扰你。啊,我也不是说我有多重要,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知道,就是不想打扰你……” “你很重要。”他干脆地打断我,一字一句纠正:“你的事,不叫打扰。” 我一时无语,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着他,耳边是提琴和钢琴温柔动耳的伴奏,吴青峰细腻温柔,清新动人的声音,唱着那直往人心里钻的歌句。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我的整个心都快要化了,脑子又开始不清楚,说混话的毛病又开始犯:“可我不想做红颜祸水啊。” 然后,我看到蒋越泽的眼尾一点点弯,最后上扬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耳边还是《小情歌》的温暖语调: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最后岁月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理智渐渐回笼,我又接着叨逼叨:“而且我走的时候,接我的出租车是我哥联系的,直接到了我楼下把我到了机场。一下车就和我哥汇合了,没有一点危险。回来也是和我哥一起,更不可能有问题。” 他听了,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重重地嗯了声。 我忍不住调侃:“你又知道?” 本以为他不会理,结果他还是认真地嗯了声。 我又理所当然地接:“又是我室友和你说的吧?一定是言喻那个小八婆。她们怎么这么八卦?” 他没说话,只是抿嘴笑笑,我又当做是默认。 我也抿了抿嘴,很是认真地解释:“总之,我不是故意瞒你,我也不想现在说原因,等我准备好了,我会主动告诉你的。” 他很是纵容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嗯了声。 我看他的神情确实没有生气,也没有介意,这才真正呼吸畅快起来。 到了崇信路,看到了遇见饮品店,蒋越泽带我进去点了山楂茶,蓝莓蛋挞和抹茶蛋糕。 我看见桌子摆的满满当当,蒋越泽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又勾了泡芙,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等到服务员走了,我扭着两道眉,忧心忡忡:“平时这些我都不在话下。可是现在我吃的很饱,很可能会剩下。” 他漫不经心,不甚在意:“那就拿回去,分着吃。” 我舒展了眉头:“也行。” 便安安心心开始吃蛋挞。 第一口下去,蓝莓酱就溢了出来,齿颊留香,舒服得我眯了眯眼:“皮又酥又脆,夹心奶香浓郁,好吃。” 蒋越泽极快地笑了下,轻声回:“那多吃几个,不够再点。” 我眯了眯眼,连连点头。 吃着吃着,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还没全部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蒋越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在麦琪蛋糕店吃年糕?” 蒋越泽愣了下,眼里有丝丝惊讶,下一秒便眼里笑意点点,唇角极快地牵动了一下:“记得。” 我想起当时那个尴尬场面就忍不住笑:“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路芷欣和任子晋那两个家伙拌嘴的样子?” 蒋越泽也似乎被我带进了那段肆意快乐的记忆,笑意渐显地嗯了声。 “任子晋见我们拿出年糕的那个表情我至今都忘不了。”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说话也不连续:“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任子晋的嘴还可以更贱,但再贱也贱不过我和路芷欣。” “他不喜欢青椒。”蒋越泽点出任子晋发 飙的原因,也不忘损他:“他一向事多。” 我看他这么损自己的兄弟,笑得更厉害了:“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和路芷欣怎么会想到把年糕带进蛋糕店,还混着蛋糕奶茶一起吃,而店员居然还没把我们扔出去。” 他也许也是觉得搞笑,眼尾更魅惑了些。 我喝了一口山楂茶,舒服地喟叹:“你知道吗?我那时候有120斤,别人都注重形象和身材的年纪,我和路芷欣却在大口大口吃高热量的蛋糕喝奶茶,真的没有一点当青春美少女的觉悟。” 他这下笑弯了眼,慢慢地身子前倾,探手过来。 我下意识躲了下,他便没再动。等我反应过来,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蠢,便紧张地握着杯身不动了。 他笑意渐深,手又往前探了探,揩去我嘴角的奶油,温柔道:“不胖,很可爱。” 我的脑子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锣鼓声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一短路,嘴就开始秃噜:“所以是嫌我不够胖,想再让我胖点,才给我大晚上点这么多甜食吗?” 他笑,但没否认:“你高中时候的样子,刚好。” 我忍不住笑了,说话更没个分寸了:“原来你喜欢的胖的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 啊,怎么办,我脑子飞速运转,都想不到合适的破除现在这沉默让我尴尬的格局,只能拿起山楂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偏偏他却不愿意让这个话题绕过去,反而是让我的脸更烧了:“嗯,喜欢胖点的。” “……”我闻言,把身子更低了些。 等到了楼下的时候,蒋越泽把手里提着的四人份的蓝莓蛋挞和抹茶蛋糕,还有奶茶给了我,淡声道:“上去吧,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欲言又止。 他轻笑出声,任子晋上身地问:“舍不得我啊?” 我的脸瞬间又热起来,声音也跟着高起来:“快让真的蒋越泽回来,这场面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他的笑声声声悦耳,荡在心底,让我越发想转头就跑。 下一秒,他便摸了摸我的头顶,轻叹一声,语气缱绻醉人:“想说什么?别害羞。” 别害羞,别害羞……我心里品品这三个字,觉得异常的甜。 慢慢抬了头,直视他的眼睛,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那样,字字清晰地吐露:“十一月了,虽然天气转凉了,但我的时间却多了。” 他嗯了声,眼神透亮泛着星光,示意我继续说。 “所以。”我放慢语气,声音里都是期待和紧张:“等你不忙了,教我学自行车吧。” 他眨了眨眼,睫毛在路灯的照射下,在眼睑下方投出了漂亮的阴影。 “好。”我听到他的喉间溢出这么一个音节 郑重其事,珍视又小心翼翼。 还带着克制的压抑的欣喜。 我满足地笑了,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 主动提起了高中的事,还主动麻烦他事情,这样的话,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解开心结的开始吧。 他那么聪明,一定明白的。 对,一定明白。 方瑾瑜和蒋越泽的故事,翻开了新篇章。2k阅读网 第134章 为你撑腰 http://.biquxs.info/

当晚,表白墙发的“方瑾瑜和蒋越泽很般配”和“方瑾瑜哥哥在食堂现身,霸气侧漏为妹妹撑腰”的帖子热度居高不下,整个2214都在喋喋不休讨论个没完。 而我也和室友们一样,捧着手机傻笑个没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蒋越泽给这两个帖子都点了赞,甚至还在说我们般配的帖子下进行了评论。 他的评论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嗯,我也觉得。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蒋越泽的室友们也纷纷跟着队形,惹得各位吃瓜群众惊到了下巴。 碗里有根菜:我的个乖乖,郁晚舟陈正闫博这些生物院的风云人物都出动了,这摆明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啊! 菜里没有油:这摆明是蒋大校草知道媳妇受了委屈,想找回场子,为媳妇撑腰啊。 没有窝窝头:楼上的,拜托你搞搞清楚好吗?蒋大校草媳妇的那句我只和蒋越泽不清不楚我建议你多读几遍,着霸气侧漏的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吗? 瞄了个乖:我作证我作证,我就在现场,方氏兄妹,真的帅爆了! …… 路芷欣和顾珈彤当然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消息发个没完,直问我和蒋越泽到了哪一步,连家长都见上了。 我苦笑不得地回:我请假返校,我哥送我回来,就碰上了。哪有什么见家长。 他们果然顺利被我带偏,都纷纷问,为什么回家。 我艾特路芷欣:他们不知道,你知道还跟着起哄? 下一秒,路芷欣就不说话了,只留下那三个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对我进行信息轰炸。 我没再管他们,关了手机就睡了。 第二天的我,兴冲冲地告诉室友,我要学自行车消息,毫无意外的,在上课的一路上,都遭到了一致的嫌弃和鄙视。 姜未这把上次去联谊邢思思要骑单车,因为我不会被拖累的事拿来说嘴,大家更鄙视我了。 就这样一路笑笑闹闹去了阶教,扫视了一圈,发现师豫还没有来。 我想起导员的话,打开和师豫的对话框,没再犹豫,发去了“你还好吧”的消息。 她依旧没有回。 我只好自顾自地发消息:有事就安心地处理吧,笔记我会帮你做,功课的事,不需要太担心。 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我关了手机,安心做笔记,将黑板上的微积分都工工整整誊写了两遍。 下了微积分课间的时候,争鸣群里发了全体消息,是关于校级新生辩论赛的赛事安排,全校新生均可以报名,截止到周五晚十点。 报名的新生须在周六日两天面试,三分钟时间准备辩题,现场决定去留。 晋级的同学会根据所在学院安排教练进行集体训练,训练时间为期半个月。11月17日晚7点进行初赛,11月24日晚进行半决赛,而决赛则放在了12月的第一天。 本次比赛才用学院赛制,一个学院一支队伍,每支队伍五个人,四个首发一个替补。 但选拔的人数并不局限于五个人。可以选出很多可造之材开始着手训练,为日后大大小小的辩论赛做准备。只不过这个学期参加新生赛的五位同学,等到下学期校赛的时候,和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一起切磋,成长的更快一些而已。 我没有犹豫,立马在群里报了名,和邢思思同步。 下一秒,我们又同时私聊。 xings:我就知道你会报名。 喃极光:要不一起交流交流? xings:算了,我现在没心情? 我立马会意:又吵架了? xings:你也是一猜就中啊。 也?我发出自己的疑问:还有谁? xings:许司扬。 我了然地点点头:应该的。 我又问道:那这次准备多久和好? xings:我不低头。 ?我有些惊讶:这么认真的? xings:他这次真的很过分。 喃极光:有多过分? xings:他军训喜欢追过的一个女孩,现在在追许司扬,我们同桌吃饭的时候,还有许司扬的一个师姐在。全程他一个劲地在cue那个女孩,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事后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一个解释都没有。 我品了品这话的意思,觉得确实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等等?!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享受左拥右抱齐人之美的人是谁?许司扬?! 我被自己的听到的内容吓到,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再次得到肯定回答。 那这算是刀光剑影,不见血的厮杀呀,我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就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那许司扬他,还好吗? 可眼下这个节骨眼又不能问,我有些遗憾,还是选择认真地给邢思思支招。 喃极光:他来找你第三次的时候,你就顺势下了台,和他说说你生气的点,解释解释,他一道歉,这事就可以翻篇了。 xings:可他只找了我一次,还是特别不情愿被许司扬拉过来的。 我挠挠头,有些无奈:那这是不太好搞啊。3a阅读网 xings:他这种态度,你说我能消气?我更火了好吗?! 喃极光:别急,再等等。再给他一下午时间,之后再看他标线,决定原不原谅他。 xings:嗯,也只能这样了。 喃极光:对了,说个开心的事。我要学自行车了。怎么样?行动力够不够强? xings:谢天谢地,您终于要学车了,纸糊人? 喃极光:呵呵,再见! 下午第一节,上完形策课,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舍友们神神秘秘地说要带我去见见世面。 就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2214整个宿舍出动,带着我去了最宽人最少的崇理路。 靠近路的尽头的一侧,停了一亮崭新酷炫的山地车。 而前边不远处,就是崇文的第二个稍小的操场。 我眼泪汪汪看着三哥室友,刚想扑过去,言喻就制止了我,指了指晏婷。 我感动成一片,明明嫌弃的我要死,结果还是帮我借了一辆车来表示对我的支持。 虽然是座椅超级高不能调节的自改式男士山地车。 但我还是十分开心。 至于和谁借的嘛,不言而喻咯。 为此,我们还暗戳戳笑了她好久。 就这样,三个人扶着一个人学自行车的景象,成为了崇理路最新的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 我在众人地搀扶下颤颤巍巍上了车,车不由自主往左偏,身子却不由自主往右偏,极其扭曲。 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方正舒的车子太高,而我的腿太短,上去了就下不来,根本撑不住车子,像只离地的鸭子,在划水。 言喻死命拉着后座,不让我的车身往左倒,却依旧拉不住我。 就这样,在我的极度恐惧和嘶吼下,言喻还是耐着性子教我要领:“你把车把摆正,直视前方,手不要握的太紧,放松点,不要害怕摔,我们扶着呢。” 我害怕得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言喻说什么,只知道惊恐地喊:“啊啊啊,车在偏,在往左偏,啊啊啊啊,要倒了要倒了!” “不会不会”晏婷忙安抚我:“我们扶着呢,你安心骑。” 我努力去放松,放下恐惧,试图做到言喻说的,却发现还是不得要领,车子不由自主地偏,身子扭成了s型。 我怕极了,连忙退缩:“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要摔了!” 言喻一下子拉住车子,稳住车身。怒道:“下来!” 我舒了一口气,立马下来。 言喻擦了擦鬓角的汗,很是无语:“我打一个小时的篮球都没出汗。” “而现在”言喻拿出手机,看了看表,又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很是愤怒:“我把着学车不够20分钟,出了一身的汗。关键还没学会,哪怕是一丁点!” 姜未也是嫌弃地瞅了我一眼,试着建议道:“要不先让她遛一遛吧?沿着这条路边?” 三人火速对视,立马达成一致:“好主意。” 于是我便靠着有台阶的边,一只脚撑着比公路高一截的路两边,另一只脚试探地踩着脚蹬,慢慢往前遛。 姜未很温柔,像个知心大姐姐在一旁教导:“你直视前方,觉得可以的时候,把脚抬上去,试着往前骑一骑。” 我连连答应,却还是不敢勇敢踏出那一步,车子一歪,我的脚就立马缩回去,一蹬一蹬的。 不出意外,我听到了三人的叹气声。 我继续装怂,还是在那里慢慢溜着。 “这样不行。”言喻最先提出质疑:“还是得让她上手学着骑。” 晏婷点头:“对,得让她骑着往前,不能再溜了。” “这样,”姜未把我叫下来,自己亲自上车示范:“咱俩身高差不多,我的方法你绝对适用。” 我使劲点头,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你说,我认真听着呢。” “你先把右脚蹬弄到上面,与地面平行的程度。”说着姜未便把脚蹬弄到该有的高度了。 我点头,求贤若渴:“嗯嗯,然后呢?” “然后车把摆正,身子摆正,直起来,目视前方。” 我看着她的操作,严肃点头,表示记下了。 “重点来了!”姜未打了个响指,示意我着重记下,我极其配合地点了点头。 “你的右脚轻轻放在脚蹬上”说着便示意:“现在的着力点还是撑在地上的这只脚,不要着急。” 我认真的看着她的动作,表示记下了。 “然后慢慢收力,把重心放到右脚上。准备好以后,右脚用力蹬一下。与此同时,左脚快速踩上脚蹬,保持平衡,你就走了。” 我表示记住了,但还是想看一遍演示,姜未意会,认真地嘱咐:“看好了啊。” 我点头:“准备好了。” 只见姜未将脚蹬轻松转了一圈,转到上边,自行车慢慢扶正,左脚开始踮起,右脚一用力,左脚就跟着上去,轻松地骑着走了。 我在后面看着,灿烂绚丽的阳光似乎是从她骑的方向射过来的一样,照的她整个人好像立在火焰中似的,漂亮极了。 我忍不住拍手叫好,露出赞叹的表情:“哇,自行车在姜未手里,就和玩具车似的,骑的轻轻松松的。” 第135章 师豫的故事 http://.biquxs.info/

晏婷看了我一眼,柔柔的笑,语气也温柔,却十分气人:“咱们四个,除了你,谁不是轻轻松松?” 我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别开眼,没有应答。 等姜未骑回来,我便兴冲冲地上了车,跃跃欲试。 却没想到我的车立不过三秒。每当我蹬了右脚蹬,左脚准备踩上去地时候,车子就不愿意配合了,立马往左倒。 就这么试了五六回,回回都往左偏,连晏婷和姜未这样的好耐心也忍不住要吐槽了:“鲸鱼,你上辈子是个左撇子吧?回回往左撇?” “左半边是没有骨头吗?非要往左扭?” 言喻睨着小眼睛,半天没说话。 最后,终于放出来大招,双手抓住后座,高声道:“重来!” “哦哦”我调整好坐姿,准备再来一次。 我认真地按照姜未的教法一步一步来,车子没有偏,而左脚也成功踏上去了,慢慢地,车子开始前进。 一点一点,最后慢慢快起来。 我高兴地叫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成功啦!” 言喻也跟着叫:“继续蹬,往前蹬,不要停!” 深秋里,落叶缤纷的道路上,缠绕着我爽朗的笑声和言喻的气喘吁吁声。 哈哈哈,十一月真的好美啊! 第一天学车尝到了甜头,我便兴冲冲地想继续学。 可是经济史老师要求的3000字论文催命似的周五写完,还要有完整的框架和结论,不允许有一字的抄袭。 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晚自习学车的打算,认真地搭框架,写论文。 这一写不要紧,写了以后就发现了不得了的八卦。 坐在平教最后一排的好处就是可以概览整个班里的动态,一丝一毫都不会错过。 所以,梅艾和那个男生头抵着头讲题的动作自然而然落在了我的眼里。 天知道我的八卦之心引起的熊熊烈火在心里燃烧的有多旺盛,环顾一周想找靠谱的人问一下进展,却无奈八卦小天使言喻不在我身边,去了篮球场打球。 而姜未和晏婷……,算了,广播站的活动得半夜才能敲定下来,现在根本没有时间陪我八卦,我也找不到人。 我就这么边搭框架,边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看着那个男孩的神情,和梅艾烧红的耳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啊,快要冬天了,厚厚的毛衣已经往身上套了,也是该找个男朋友暖暖的过冬了。 我一边想,一边哼着脑里不知道何时跑出来的歌曲:“爱神爱神在哪里,为何不见你踪影……” 等到唱了好几遍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框架还是下午的那个样子,根本没有增加新的内容。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一直都在敲击桌面的手,一直颤抖的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等蒋越泽的消息。 那条一个小时前发的,却到现在都没有等到回复的消息。 他没看到我的消息吗?我有些着急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依旧没有新消息进来。 哎,我看着手机,慢慢撑着头,摇了摇头。 这样不行,这样真的不行。 我合了电脑,装进包里,看着梅艾认真听讲,那个男生偷偷笑了笑,满眼都是爱情的样子。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爱情的酸臭味啊,酸啊。 提着电脑和书本,站在教学楼底下,不知道该去哪个方向。 往左,是崇明路,是去操场的最佳道路;往右,是崇贤路,重点是24小时全天开放的重林食堂。 我仰天叹口气,啊,算了。回宿舍吧。 我提着电脑往回走,突然想到中午告诉她老师布置的作业,师豫都没有回。 我拿出手机,没再犹豫,给她拨通了语音电话。 “嘟,嘟……”就当我准备放弃,要挂断的时候,师豫接起了电话,却只是不说话。 “喂?”我试探着出声:“你能听见吗?师豫?” “……能。”她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晦涩得不像话,还带着想刻意忽略都忽略不到的伤感和悲痛:“怎么了。” 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她说作业的事:“经济史老师要让交论文,你记得做。”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好一会:“嗯,谢谢。” 我知道现在该挂电话,但我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如果你忙自己的事,我可以帮你搭个框架,保证高水准。” “……不用了,”她的声音里强抑制着悲伤,似乎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哭出来:“我来学校了。” 嗯?来学校了,我很是诧异,来了学校,今天上课怎么没看见? 但我并没有多说,心里脑里都开始乱,想着已经多说了一句,那再多说一句也无所谓了。 “要出来走走吗?”我试着提议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错,适合你散心。” 她没有先说话,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你提供地方,我提供啤酒。” 我庆幸的舒口气:“好。” “三号实验楼的天台,我等你。” 半小时后,许久没见过的女生刘海长长了些,脸色更憔悴了些,黑眼圈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神色,更是颓废得像个生无可恋的人。 她努力想冲我笑,试了几次,却发现这个动作难以完成,无奈最后只能放弃。 “好久不见”她把酒轻轻放在了桌上,声音也轻到几乎听不见:“啤酒放这。” “谢谢。”我努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打开手提袋拿了两罐出来,拉开拉环递给她一罐。 她接过来,二话没说,就往嘴里灌。 我看着她喝的急,下意识想劝。但看到她仰起头,眼角划出的泪珠,到口的话又生生止住。 算了,我也跟着喝了一大口,看来她心里很苦,又何必要拦呢? 那一罐啤酒三下五除二就下了师豫的肚,喝完的瞬间,她便把手中的易拉罐扔到了垃圾桶,又擦了擦嘴角,抹去眼边的泪,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地不像话。 下一秒,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是把压在心里不能说的苦痛,愤懑都吐出一大半,整个人才活过来一点。 “抱歉”她的眉头依旧皱着,却舒展了不少,声音也有了些力气,却还是有气无力的:“我有点失控。” “这才哪到哪?”我暖心的解围,试图用自己的笑和温柔的语气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我失控的时候,可是把我哥的头都砸出一个窟窿呢。” “是么”她很努力配合我,想要笑却还是没笑出来,说话也可以听出来明显的兴致不高:“那你可真皮。” 我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周遭的乌青,心里止不住的不忍:“师豫,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叫你出来,是想让你轻松点,不是要勉强你的。” 她抿了抿唇,又拿出一罐啤酒,清脆的一声响过后,就扬起脖子灌了下去。 没多久,她又把易拉罐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可这次,嘴边的酒渍和眼角的泪,她没有擦。 我连忙拿出纸递给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没有接,只是慢慢地靠在了桌子边,双手撑着桌沿,十指白得骇人。 我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和极力克制压抑的哭声,心疼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我其他所有的情感。 我慢慢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难受就哭出来吧。” 她没有说话,头却埋的越来越低,搭在肩上的头发慢慢垂下,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也遮住了她的狼狈,和颤抖的心。 我不知该说什么,听着她极度压抑的抽噎声,发现所有的安慰在她面前,如此苍白无力,没有一点作用,还不如体温的传递来的靠谱些。 思及此,我只好用力握住她的肩头,以这种方式告诉她,她的身边不止一个人。 我没有给她拥抱。因为在我看来,像师豫这样的女孩,她不需要拥抱,也可以汲取她想要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师豫慢慢抬起头,看着远方,满脸泪痕的她,眼睛肿得不像话,两边的碎发也粘在了一起,目光呆滞又夹裹着极度的悲伤,没一点我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我慌忙拿出纸,想帮她擦眼泪。 “我妈不行了。”师豫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把着五个字说得无比颤抖和悲痛,哭腔揪着人的心,一刻也不放。 我准备为她擦泪的手一顿,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捏了一下。 “病危通知书下了半年”她好似麻木了似的,语气平铺直述,整个人的眼神也涣散无光,仿佛只是在机械牵动嘴角,而不是说话:“下得,像雪一样。” 我感觉像是吃了核桃,却卡在喉咙,难受得不像话,根本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明明前段时间,”她努力地咽了一口气,好像咽下了她所有的希望,剩下的,藏在后面半句的,好似翻涌而出的都是无边的绝望:“明明说过有清醒迹象的。” 我忍不住捏紧瓶身,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者该怎么让这样濒临崩溃和绝望的人活过来。 “我好怕。”短短三个字,好像废掉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晰:“从复读的时候就怕。” 她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说得话也前后难以连接起来:“那时候就怕她看不到我上大学,那时候就怕。” 慢慢地,她呜咽起来:“我都已经做好她是植物人的准备了,只求她还在。只求她还在……” “我也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她所有的坏运气,把我的所有好运气都给她,只求她还在啊……” 第136章 伤痛总会过去的 http://.biquxs.info/

渐渐地,她的声音大起来,哀嚎一声比一声凄厉绝望,空气都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绝望,不甘和怨恨:“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收紧手臂,紧紧抱住她,好像这样,才能让她温暖一点。 在生老病死面前,语言,是这么的不值一提,苍白无力。 可是,她的感受我却能感同身受。因为痛苦和痛苦,是可以相互置换的。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我听到自己沙哑晦涩的声音响起:“一个关于生死和成长的故事。” 师豫的抽噎声渐渐小了些。我将她的身子靠向我的颈窝,让她有个依靠的地方。 “故事开头和你很像。”我缓缓开口,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只不过时间比你早一些,是在我高三的冬天。” 师豫没说话,身子依旧在抖。我抚摸着她的手臂,试图给她一些力量,看着天上的星星,温柔地讲述我的那一段难熬时光。 “那时候整个高三都处在紧张的备战当中,优等生都在虎视眈眈那个保送名额,我也不例外。” “我每天都坚持早早起床,最后一个回宿舍,认真学习每一分钟,力求第一次月考能有个好结果。考进全校前五名,我就会有角逐保送名额的资格。” 师豫嗯了声,配合我:“然后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家里出事了。”我语气无波,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我突然被通知住校,我爸妈却连面都没露,我虽有疑虑,却没有多想,直到放假回家。” 师豫显然被这个故事吸引了进去,顺势问:“发现不对劲了?” “嗯。”我应道:“我妈卧室的床头柜破天荒地锁着,我撬开以后,发现了一大摞缴费通知单,车票,还有病历和诊断书,我哥和我外婆,两个人的。” 师豫没说话,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颈窝。 我轻轻揩去她的眼泪,继续讲:“外婆是骨癌,中期。哥哥的病症较多,颌下腺炎,肺部积水,还有肿瘤,至于良性还是恶性,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师豫默默握了我的手,艰难地开口:“那时候,你一定很难。” 我回握住她的手,冲她温暖的笑笑:“嗯,很难。” “高考备战期间,一分钟都耽误不得,何况还是竞争保送名额的关键期。” 师豫嗯了声,淡淡地问:“后来呢?” “后来啊。”我眯着眼,看向天空,声音也跟着拉长深远:“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导致一模失利,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竞争资格。” 师豫怔了一下,又低声道:“你没放弃,对吧?” “嗯。”我胸口闷的不像话,吐出口气才好点:“老师又帮我争取了一次机会,但因为英语的答题卡涂错,只剩下了主观题部分的成绩,还是失去了竞争资格。” 师豫有些没想到,小心翼翼问:“那后来呢?” “我不甘心,我太不甘心了。于是就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等省内自主招生。”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可我没想到,这时候哥哥的病情确诊了,居然是肺癌。我的成绩没有一点提高又跟着下降了许多。” “好不容易到了自主招生,我却因为精神恍惚,没有拿省赛跆拳道第一的证书,资料不全,而且成绩也不稳定,直接就被涮下来了。” 师豫紧了紧我的手。 我笑了笑,继续讲:“那之后的我,一蹶不振,性格暴戾,好在虽然文理科分班,我和我喜欢的男生不在一栋楼,但偶尔还是可以见到他,那时候,我的心情总会好一点。” 师豫的语气也颇有点心疼和宽慰:“这也算是一点慰籍了。那后来呢?” 我没立刻答,咕咚咕咚将手里的啤酒喝完,学着师豫的动作,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完成这些,我淡淡地开口:“我与他被传早恋,有个女生看不惯,在厕所骂我不知廉耻,拖累那个男生,骂我自私自利,不考虑家人的感受,被我揍了。” “就这里。”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眶骨:“我一拳下去,她的眼眶骨就裂了。” 师豫听得眉头紧皱,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我无声地笑,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从此以后,我练了十多年的跆拳道,也不再碰了。” 师豫没说话,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而我,思绪却飘回了那段黑暗难熬的岁月。 那时谁也没想到,我会在与蒋越泽谈心的时候被抓包,我蹲在地上哭,他轻拍我的后背安慰我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成了蒋越泽搂着我接吻。 一时间,我俩早恋的风言风语在整个高三传的沸沸扬扬,许多人带着有色眼镜看我,还在背后议论蒋越泽,讽刺他枉为全校楷模,这些又把我往崩溃的路上逼近了一步。 青春期的女孩总是嫉妒心和攀比心作祟,看着我和全校的骄傲走得太近,自然有些心气高的,暗恋蒋越泽的姑娘看不惯,想要替蒋越泽打抱不平,暗指我拖累蒋越泽,热脸贴冷屁股,话难听的厉害。 女厕所向来是八卦云集的地方,也是打架斗殴的事故频发区。平日里本就喜欢与我作对的姑娘,听了别人的挑唆,直接就在女厕所爆发了。 那一天,我压抑的心情再也没忍住,双目猩红地看着她对我冷嘲热讽,极度贬低,直到她提起蒋越泽,暗喻蒋越泽识人不清,我不知廉耻,自私自利,只顾自己谈情说爱,不顾家人的良苦用心,彻底成为了我崩溃爆发的导火索。 这个时候,我最听不得的,就是家人。 我一巴掌出去,直接打飞了她的眼镜,接着又一拳,打在她的眼眶骨上,整个人像发疯的野兽,牙呲欲裂。 女厕所瞬间混乱成一团。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要教训我,也有一些用责备,鄙夷,厌恶惧怕的眼神,无声地讨伐我。那时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想,打都打了,干脆全揍一遍算了。 之后的事,记不大清了。依稀记得路芷欣和顾珈彤飞奔而来,把我用校服褂罩住,带回了班。 再之后……,算了,太多太乱,不想也罢。 师豫听得心里一紧,慢慢抬起头,转头认真地看我:“学校怎么处理的?” 我的思绪被拉回来,若无其事地开了一罐酒,灌下大半瓶,平静无波地回:“写检查,记过处分,高考之前,不准踏入学校一步。但我喜欢的男孩,还是可以保送。” 怎么争取到的这个结果,我还是没说。 被打的女孩很有背景,父母一来,直接将我和蒋越泽早恋,被捅破后恼羞成怒,于是愤而出手的瞎话坐实,捅到了校长那里。要求校长不给出合理的处理意见,就曝光。 学校正处在评级的关键时刻,不想出一点岔子。最后只好咬着牙狠心把蒋越泽的保送名额取消,而我则背了留校察看的处分。 我愧疚得不像话,整天在舅舅办公室里哭,舅舅也在校长面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让我的惩罚少一点,并做出三年不升职位的保证,校长也没有让步。 最后我和蒋越泽的各科老师,轮番上阵,这才让校长松了口,答应保留蒋越泽的保送资格。 而我,则是需要赔偿所有医疗费,记过处分,写1万字检查,高考前不得踏入学校。这是舅舅和老师为我争取的最好的结果。 就这样,我一夜蒸发,除了路芷欣和舅舅,谁都不知道我去了哪。 师豫眼里都是同病相怜的心疼和悲悯,轻声问道:“那你之后去哪了?” 我喝完剩下的酒,淡声道:“舅舅家。” “我爸在我们学校的另一个校区,还是班主任,顾不上我,我也不想让他担心。我妈请了长假,专门照顾我哥和我外婆,我更不愿意让她再操一份心。” “他们本就为了我高考死死瞒住了哥哥和外婆生病的事,就怕影响我。我又何必,浪费他们的一片苦心呢?” 师豫点头:“嗯,你说的对。” “最好的办法,就是住在舅舅家。对门是文科数学组的组长,楼上就是我们地理老师,问题也方便。” 师豫松口气,点点头:“这样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也这么觉得。”我又开了一罐啤酒,和师豫碰了一下那,灌了一大口。 酒冰冰凉凉,整个人也似乎清醒明朗了许多:“那时候我过得很平静,也很安心,烦躁的时候就抄婉约词,抄《诗经》。心里也慢慢接受了所有的最坏的打算,有了准备。” “好在,老天爷对我还是不薄的。”我的语气慢慢轻快了些:“快过年的时候,哥哥和外婆转了院,病情近一步确认,发现外婆的病情控制住了,而哥哥,先做了颌下腺炎的手术,恢复的很好,再次诊断后发现不是肺癌,肿瘤也是良性的。” 师豫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是为我高兴:“你考上了崇文,哥哥和外婆也恢复的不错吧。” “嗯。”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哥哥在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康复了。外婆,在去年10月的时候去世了。” 师豫愣了一下,眼角是遗憾和悲痛。 我弯了弯眼,喉咙涩得发哑:“听我妈说,外婆走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也很平静。” 我感觉到眼角的湿意,连忙用啤酒压下去:“所以师豫,当你到了最低谷的时候,上天总是会给你一个希望的。” 师豫的眼睛亮了亮,眼里的泪花在闪烁。 “耐心点,坚强点。你的祈祷,上天和阿姨,都会听到的。” “只是会晚一点而已。” 师豫点了点头,举起易拉罐,冲我笑。 我也笑,举着易拉罐和她碰了杯。 下一秒,两个人都花了眼。 喝完手里的啤酒,师豫的心情好了很多,眼神也跟着坚定起来,冲我道:“谢谢,我会振作起来的。” 我笑了笑,一脸痞气:“那就最好不过了,也不往我剖开伤口给你安慰啊。” 师豫很走心的笑,满脸感激:“谢谢,鲸鱼。” “不客气,走吧。” 当我和师豫走到楼底的时候,蒋越泽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师豫心情好了些,开始八卦:“特别关心?谁啊?不会是蒋师哥吧?” 我笑,一脸坦然:“是啊。” 师豫了然地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东西我给你拿回去吧。” “方便吗?”我眼睛亮晶晶的:“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小事而已,不需要太客气。” “谢谢,”我小声道谢,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很抱歉。” “没关系。”师豫耸耸肩:“正好,让我冷静一下,挺好的。” 第137章 我不是撩你,我是在追你 http://.biquxs.info/

我没说话,看着她的背影远到看不见,才去看消息。 转身,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我欣喜的转身,看到了三号实验楼和五号实验楼中间的空地,遗世独立的蒋越泽。 月色冷清,灯光也孤寂,周边的黑暗都是他的清辉,空旷的周遭也都是他的衬托。 我收了手机,忍不住小跑着向他冲过去。 我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微蹙的眉慢慢舒展开,即使他眼里的光芒散发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但依旧令我心动如初。 我不管不顾奔过去,满心满眼的都是油然而生的欢喜。 奔到他身边的那一刻,我步子太快,没有稳住重心,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角。 下一秒,他眼疾手快,却风度翩翩,拦腰扶住了我。 轻柔却带着足够的力度。 他的语气很无奈,也很纵容,责骂也没有一点威严:“慢点,毛毛躁躁的。” 我扶着他的臂弯,咯咯笑出声。 “你忙完了?我还想着可能还得等你好久呢。” 他把我扶正,却没有把手收回去,神色也十分认真。 我渐渐收了笑,认真起来:“怎么了?” 他看着我,即使被黑暗包裹,他的眼睛依旧亮的出奇,那些读不懂看不明的复杂情绪更添魅力,在夜里让人忍不住沉沦。 他的眼神深邃迷人,却似带着哀伤,自责和悔恨,让人难过极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听到他如是说。 而他的声音,也不再是平时的清冷,或温柔,或别致,是以往从没有过的颤音和懊悔。 听着,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我觉得事情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可我只想告诉他没关系,多晚都没关系。 我冲他灿烂明媚的笑,不带一丝保留:“没关系啊。” 他搭在我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手掌却一直悬空。紧抿的嘴唇一直绷着,没说话 我暗戳戳的笑,这绅士作派,果然还是老干部。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怀抱是怎么一回事?我的错觉吗? 可是这,颈边的细腻温热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还有喷洒在我耳边的缠绵均匀的气息,鼻尖萦绕着的薄荷柠檬的清香,都是这么真实啊。 那我,我是该也抱紧他,还是该矜持地推开呢? 下一秒,脑里就浮现哥哥的那张脸:“女孩子要矜持端庄,不能越界,听到没有?” 那,那还是推开吧,听老方同志的没有错。 可,可是手上怎么使不上劲呢? 咦?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蒋越泽又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呢? 那我这回,是推还是不推呢? 还没等我脑袋里的浆糊理完,就听见蒋越泽温柔克制,又极度不稳,情绪外露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没事啊。”我放在他胸前的拳头慢慢松开,毫不犹豫地环住他的后背,拍了拍,和哥哥安慰我时的动作如出一辙:“我说了,晚点没关系,只要你来就好了啊。” 他没说话,我却明显感觉到他看看长开了手掌,慢慢地,十分珍视地,郑重地,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后背。 嗯?这是怎么了?我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抱歉。”他再一次这样说,声音是极度压抑的,但并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是想抱抱你。” 我听了,猜想他是受了什么挫折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安慰,于是更放低放柔了声音,轻轻拍他打着他:“那就抱抱好了。” 他低低哑哑的笑了一声,里面全是我理不明的情绪。 但听在我的耳里,竟都是难过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我担忧地问:“是实验出了什么问题了吗?还是学业上有什么失意的事情?” 他低低地应了声:“没有。” “那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话你当真了?以为我生气了?”我又试探着说出原因,紧跟着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我是随口一说,抱怨一下,就和女生和男朋友撒娇一个性质啊。” 这话一说完,我才发现自己失言,而蒋越泽闻言,也是一怔。 我说了什么?我的脸瞬间垮下来,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撒娇啊,撒什么娇啊,啊?你是猪吗你?! 我在心里将自己唾弃成一个默默垂泪地小人,却没想到蒋越泽却低低笑了一声,很认真,很郑重地应下来,甚至还很纵容我以后继续胡闹:“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我后背的头发,动作轻柔,语气缱绻:“以后你可以一直冲我撒娇。” 我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拍着他后背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低极了,近乎耳语,没一丝清冷的样子,连气息都是温柔的:“永远都可以,不会有期限。” 啊,我没听错吧?我的手僵硬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这一句简单的抱怨,能换来这么大的承诺和保证,这是踩了狗屎运吧? “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蒋越泽摸着我的头,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他当做是宝贝一样在呵护,那样的小心翼翼,连语气都是带着难得的诱哄和妥协,似乎生怕我不答应似的:“我保证,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灰暗的日子绝对不会有了。” 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酸酸胀胀地吐粉红色的幸福泡泡,不知道眼里的泪花该不该掉。 虽是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可这并不妨碍我感动地眼泪汪汪。 蒋越泽,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话,都是我幻想里的场景啊。 都是我高中时代,努力刻画描绘过的将来啊。 今朝实现,真的像做梦一样。 我僵着的手慢慢地试探着握紧他手臂的衣服,确定是真实的场景而不是我在做梦的时候,眼睛瞬间模糊成一片,湿气和热气萦绕着,只觉得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满腹委屈都不管不顾地翻涌了上来。 我喉咙哽得难受,手里将蒋越泽的衣服攥得死紧,皱得和核桃一样也不顾,害怕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我慢慢呼出一口气,试图让氛围轻松点:“你这样的人,和我说这样的话,真的很撩人啊。” 蒋越泽低低笑了声,胸腔震动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晚风吹过,清香的薄荷柠檬便扑了满鼻。 他的笑声的含义很多我听不出来,但是他的呼吸和肌肤相触引起的战栗让我整个耳蜗都是痒痒的,心跳都是乱麻的。 他将下巴慢慢从我的颈窝抬起,身子也与我拉开了一定距离,却依旧是弯着腰,迁就我的身高。 而他环在我腰部以上的手臂,也没有放开,只是微微分开了些,双手绅士规矩地放在我的背后,像是把我划在了他的领域范围内,任何人不得靠近与觊觎。 我慢慢抬起头,眼神划过他白玉似的颈部,性感的喉结,到他线条流畅,像鬼斧雕刻的下巴,微扬诱人的薄唇,再到他高挺漂亮的鼻梁,最后落到了他那双亮的就像是天上那弯流光皎洁的月亮的眼睛。 他额间的碎发随风摆动,就像是眼睛周围的星河,泛着晶莹的光,衬得那双眼,越发迷人。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再没有一丝礼貌疏离清淡的影子,多了绚丽的色彩和烟火气。声音也是有温度极了:“我不是在撩你。” 我把这句话再心里打了几个圈,似乎懂了他的意思―他应该不喜欢别人这样说他。作为一个老干部,禁欲系美男,一定很排斥别人用像“撩”这样不正经的形容词来形容他,他这样郑重,一定是在表达他的不满。 我觉得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解释很好笑,逗他的心思又暗戳戳兴起:“那不是撩是什么?” 他的眼神更温柔了,却似乎带着那么一点无奈,期待,和紧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的没有立刻回答,也让我心里慢慢紧张起来。 不,不会吧。我的心开始吵,从一开始的平静,变成了最后的歇斯底里,甚至将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我感觉到他松垮的环着我的手臂微微近了些,将我整个人都往他的方向偏了偏,让我更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睛里的星河流动。 也清楚明白,自己没有看错。 我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甚至还屏住了呼吸,害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让我的耳朵错过难得的消息。 “我不是撩你,”良久之后,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蕴含的情绪复杂难辨,但表情却是温柔认真,语气严肃郑重又有力量:“我是在追你。”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周遭都是一片死寂。我的呼吸,我的心跳也通通消失了,本是轻拉着他衣角手,也瞬间紧握成两个拳头。 我,我,我没有听错吧? 我,我喜欢了四年半的人,我暗恋了那么久的人,要追我? 天下会有这么幸福的事吗? 我上辈子干什么了?今生有这么好的福气? 短暂的懵逼之后,我的脑袋里瞬间炸开一阵烟花,整个天空都是五光十色,绚丽多彩,色彩斑斓的,绚烂地不像话,璀璨的不像话。 我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娇羞,幸福,不可置信,惊喜的情绪一下子都跑了出来,整个脑子都是乱的,只是盯着蒋越泽一个劲地看,忍不住确定道:“你说什么?” 他温柔地笑,抚了抚我的脸,语气亲昵温柔:“吓到了?还是害羞了?” 我被说的不好意思,微低了头,翁声翁气地答:“都有。” “初晓。”他轻轻地叫我,独属他的音质磁性又禁欲,温柔又性感,环绕在我耳边,让我忍不住抬了头,去看他的那双坠满星河的眼。 “别怕”他试着慢慢拉我的手,大拇指一直在磨着我的腕骨,一下又一下,温柔又小心:“我不会逼你。” 第138章 那就让我追你久一点 http://.biquxs.info/

我慌乱的心,渐渐地平息下来,发自内心地冲他笑:“我知道。” “抱歉。”他的语气里都是自责与遗憾,但却很坚定:“我本应该再多给你点时间和耐心的。” 我握着他衣角的手,忍不住又紧了些。 “但我发现,我好像等不及了。”他有些无奈地笑了声,惹得我也弯了眼。 我又忍不住嘴欠,笑得眉眼弯弯问他:“为什么啊?怕我被人抢走啊?” “嗯。”他也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风情:“怕你被抢,你这么抢手。” 我笑意不断扩大,不断扩大,看着他眼里的倒影,心里幸福得不像话。 “我以前一直认为,不给你造成困扰的前提下,再试着进一步才是最合适的。因为那样,你才可以做客观正确的决定。直到刚才我在见到你之前,都是这样想的。” 我有些疑惑:“那你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他的眼神瞬间深沉了许多,摸我腕骨的动作也慢了些,却更加轻柔,更加小心翼翼了。 “因为刚刚,你在不管不顾奔向我的时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看着他薄唇轻启的样子,心里咚咚跳,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晕乎乎的:“什么?” “我本就是要陪着你走到最后的,那我对你的感情,又何必遮掩?”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他叹口气,小心翼翼揩去我的眼泪,语气也是宠溺得不像话:“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哭的。”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一方面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有了苦尽甘来的结果,当年的那个勇敢孤独坚持的小女孩终于不再是一个人,高兴地不能自已。 另一方面又把自己多年暗恋的心酸和委屈,自己受过的以为不能抚平的伤痛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重新放大,一幕幕重新走过,最后竟是演变成了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厉害的场景。 我抽噎着,也不忘维护自己的形象:“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低声笑,轻轻地拂去我眼角的泪,谁知道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我有些懊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抬头看了看蒋越泽,发现他却在淡淡的笑。 他似乎很无奈,拿出纸巾帮我擦泪,语气温柔地不像话:“天气这么冷,再哭该冻脸了。” 我听了,努力想收住哭声,却还是忍不住抽噎,看着他认真耐心,动作轻柔地为我擦泪,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你确定吗?”我怔怔问出声:“我不是,最好的那个啊……” 蒋越泽听了,低低地笑,似朗月清风般地让人心怡:“谁说你不是?” “嗯?”我被这话惊得忘了哭,说话也一抽一抽地:“我,我怎么,不知道?” 他笑了笑,又重新把我抱在怀里。 我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香气,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听他的悦耳声音在我颈边和耳蜗拂过:“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陪你成长,面对挫折和挑战,等你成熟,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说着,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声音低沉醉人如清酒:“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我慢慢环住他的肩膀,重重地点头。 他感受到我的动作,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笑得坦荡开怀:“真上道。” 我也笑,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只好怔怔地问:“那我现在,要答应你的追求吗?” 她愣了一秒,低低地笑开。笑声坦爽朗,无一丝阴霾,任谁听了,都知道他的心情十分好。 “初晓”笑完以后,他低低唤我,将下颌抵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不要着急,我一直都在的。” “你应该和其它女孩一样,被男生轰轰烈烈地追求。” “男生追求心爱的女孩要做的事,要经历的关卡,甚至更严厉的要求,我都达标,才有资格做你的男朋友。” “……”可是我不需要你追求啊,我明明很想答应你啊。 “因为,你是最好的女孩,谁都不能委屈你。” 我怔怔地抱着他,越想越觉得甜。 被蒋越泽追求,那是多少女生,包括我在内的女生梦寐以求的事啊。 “所以,我认认真真地追你,你认认真真享受,不要瞻前顾后,好不好?” 我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里又开始酸胀得不像话,握着他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声音也不随自己控制,颤抖得厉害。 “好。” 回到宿舍,我的心依旧乱得厉害。 慢慢摊开刚刚被蒋越泽紧握的右手,温热的体温似乎都还没有散去,残留的余热依旧灼热着我的心。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握紧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我,不是在做梦,蒋越泽真的,说要追我。 “瑾瑜?瑾瑜?”姜未叫了我两声,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不进来,靠在门上发什么呆呢?” “啊?”我被这一句话喊得回了神,脑子却依旧转不动,反应不过来该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搞什么?”姜未愣愣地看着我,嘴里碎碎念:“这么晚回来,还和丢了魂似的。” 我没理她,回到了座位,不由自主地打开了蒋越泽的聊天界面。 正在这时,他发了消息过来:早点睡,小仙女。 和谁学的呀?我心里泛了蜜似的甜,却还是对他这油嘴滑舌的腔调忍不住嘀咕,一定是任子晋和郁晚舟平时就是这样的作派,他见得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学会了。 啊,他这么禁欲的人说这样的话,真的真的好撩人啊。 我感觉自己的脸又热了几分,放下手机将手背放在脸上,试图让自己的脸可以降温。 “瑾瑜?方瑾瑜?”言喻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满脸狐疑:“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生病了吗?” “啊?”我抬头看了看言喻,又连忙照了照镜子,发现确实红得像猴屁股。 “没事没事,”我连忙冲言喻摆摆手,用手扇了扇风:“我有点儿热,一会就好了。” “热?”言喻皱着眉,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话里也是对我的嘲讽:“你没搞错吧?明天咱们宿舍就要提前烧暖气了,你和我说你热?你是疯了还是发烧了?” “我看是思春吧?”晏婷一进门,就接上了言喻的话,东西都不往自己的座位放,就椅在门上,看着门口的我和言喻,一脸的意味深长。 “嗯?”言喻和姜未两人这下都迷茫地不行,下意识地问:“什么思春?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啊。” 晏婷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我,挤眉弄眼地:“你问她呀。” “什么?”这下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一脸好整以暇地盯着我。 我眼珠子滴溜乱转:“什么什么?” “别装傻啊!”言喻指着我,眼神恶狠狠的,声音也是奶凶奶凶的:“晏婷说你思春,你就老实交代你到底干了什么,别想蒙混过关!” 我眼神躲躲闪闪,姜未却也跟着横了我一眼,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你想好了啊方瑾瑜?”晏婷开始出声威胁:“现在你主动交代和我一会和盘托出,性质可不一样啊,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我心虚极了:“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啊,要不,你给点提示?” “行,那我就给你点提示。”晏婷打了个响指,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慢悠悠地绕到我面前:“我回来的时候,在咱们宿舍楼下看到了你和蒋越泽蒋师哥,手牵手啊。” “啊?!”姜未和言喻都吓懵了,很是震惊:“牵手?!真假的?!” 晏婷耸耸肩:“你问这位方瑾瑜同学啊。” “嗯?!”两人恶狠狠的眼神飘过来,带着威胁和不罢休的意味:“不打算说实话是不是?!” “那别怪我们不客气啊?!” “好好好好好,”我想起姜未和言喻平时的手段,没了办法,只好认怂:“我解释还不行吗?” 言喻和姜未得逞的冲晏婷笑,接着便兴冲冲地围着我,央求我快点讲:“晏婷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我被左右摇晃得脑袋都快掉了,脑袋里全是浆糊,对这两位姑奶奶真的是怕了,于是连连讨饶:“我说我说,别晃了行不行?” 她们听了,立刻住了手,搬了小板凳过来,一左一右围着我,和哼哈二将似的,一脸希冀地看着我。 我扭扭捏捏,张嘴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晏婷说的,是,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秒死寂过后,姜未和言喻爆发了土拨鼠尖叫,震的我耳朵一阵疼麻。 哎,我就知道是这样。 “说说,说说”言喻激动得小眼睛都没了,一个劲地拉着我手臂摇晃个没完:“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姜未也好奇极了,拉着我另一个胳膊也央着讲细节:“对对对,快说快说,鲸鱼快说!” 我羞得脸都抬不起来,想拿手挡着我猴屁股的脸都被这两个姑奶奶拉着,没有一点空闲。 我的嘴忍不住往耳后根咧,但还是羞得不像话:“就,就是,就是他说,他要追我!” “啊啊啊啊啊啊!我靠!”言喻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来,拉着我半个身体也跟着悬着,抖得像筛糠:“那你答应了没答应了没?!” 我羞得不像样,低着头小声哔哔:“没,他说,要让我享受女孩子该有的轰轰烈烈地追求。” 我越说越不好意思,抽了抱枕抱在怀里:“他说,要追我追得久一点。” 晏婷也显然是没想到,很是惊讶,平时的淑女形象都没了,连喊了三声“我靠”表示震惊:“这他妈我没听错吧?蒋师哥也太男友力爆棚了吧?!” 第139章 我拒绝你的恰饭要求 http://.biquxs.info/

“哎呀哎呀,我的妈呀。”言喻激动得手脚抽搐:“这是什么神仙感情啊,我要酸死了啊。” 姜未也激动地脸泛桃花,一脸艳羡的样子,嗷嗷乱叫:“天啊,这也太甜了吧,瑾瑜你真的好幸福好幸运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啊!” 姜未也是笑得一脸甜蜜地附和:“瑾瑜瑾瑜,你们这真的是神仙眷侣啊,就像似的,你喜欢他那么久,他不但看在眼里,还这么认真地回应你,真的好为你高兴啊!” 晏婷也点头,很是赞同:“蒋师哥太酷太a了,这举动真的是太可了!” 我被她们说的羞得不行,连忙用手挡住脸,要求她们放过我:“别,别说了,别说了行不行……” “啊啊啊啊,真的太兴奋了!”姜未这个万年铁树,竟然是我们当中最兴奋的:“我觉得为了庆祝瑾瑜脱单,我们可以拉个横幅!” 我抱着抱枕笑,低声反驳:“我们还,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要这么夸张!” “干嘛要在意这些细节?”言喻大手一挥:“反正你们迟早都要在一起的!早拉晚拉有区别吗?” 反正你们迟早都要在一起的……言喻的话在我心里百转千回,然后生出许多欢喜。 原来,原来大家都认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啊。 原来,原来大家都很看好我们啊。 这真是让人激动欣喜啊。 “真好啊!”言喻拍了拍手,绕着我走来走去,开始畅想我和蒋越泽的未来:“我真的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象你们之后相处的场景了。你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打水,一起上自习,一起看电影,还有,一起接吻~” “喔哦~”晏婷和姜未一脸揶揄看着我,戳戳我这,戳戳我那,眼里的打趣意味十分明显。 我被说的头都要埋到地底下,悄悄看了一眼镜里的自己,脸上的红晕更甚了些,鲜艳欲滴,清澈明亮的瞳孔放着晶莹的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而笑容,更是放大了好多倍,满嘴的白牙都露了出来。 接吻……啊啊啊啊啊,不能乱想,不许乱想,一想就觉得脸更烫的厉害了。 “哟哟哟,你看着笑的”姜未指着我,笑得颠三倒四的:“还以为是个不会害羞脸红的呢,结果每次说起蒋师哥都是这样,哈哈哈哈。” “可不是!”言喻转了一圈坐回到小马扎上,冲我眨了眨眼,朝我的手机示意地抬了抬下巴:“说说,学长现在叫你什么?你又是怎么称呼蒋师哥的?” “对对对!”姜未也觉得感兴趣,连忙坐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个我也想问来着。” 我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扫了晏婷一眼,发现她也是一脸期待,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是躲不过去了。 我抠着手机壳,故作凶狠地威胁:“告诉你们可以,说了不许笑话我!” “不笑话不笑话!”三人是同样的信誓旦旦:“你放心说,我们绝对不笑!” 我把手机壳抠了下来,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他叫我小名,我,我叫他名字。” “叫什么名字啊!”言喻的脸一半失望一半恨铁不成钢:“别人都是小宝贝,小心肝的叫着,你就算叫不出口,好歹也得有个爱称吧,叫名字多生分啊!” “就是啊!”晏婷也是很嫌弃:“怎么这么不开窍,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你学学人家蒋师哥!”姜未看不过眼,干脆上了手,推了我肩头一把:“人家一个高冷禁欲的男神,都叫你小名了,你居然叫人家名字?!你说你是不是不识相?是不是不上道?!” 我被打得身子歪了一边,扭了扭身子重新坐正,正经道:“你们不懂。” 言喻翻了个白眼:“这种钢铁直女式的爱意和称呼,我们确实不懂。” 我别了别我耳边的头发,认真低声解释:“我以前每次叫他蒋越泽的时候,我都是小心翼翼,一板一眼,连一点同学情谊也不敢有,生怕被别人看出来,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她们没说话,言喻的神色却有些歉意,悻悻地撇了撇嘴。 我好笑地看着她们,忍不住打趣:“干嘛一个个都这个样子啊?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们了似的。” 晏婷摇了摇头,又点头:“这样的心情,在座的各位,有过暗恋经历的人应该都有。” 说完,扫射了一周,除了姜未,剩余的三个都莞尔一笑。 我想起以前做的傻事,忍不住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说完我又叹口气,心情明亮起来:“所以啊,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心情和意愿,不用担心别人的看法,也不用试探他对我的态度,不加任何掩饰地叫他的名字,真的是我梦寐以求很久的事了。” “再说,”我不好意思地又把扣下来的手机壳扣回去,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也不好意思叫别的啊,他那么禁欲的人,叫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总觉得怪别扭的。” “哎,没想到直女癌的鲸鱼居然有这么细腻的感情,”姜未忍不住感叹:“我们的鲸鱼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言喻也很赞同:“看出来了,对这死丫头来说,叫蒋师哥的名字,是她作为直女,最后的倔强。” 晏婷挥了挥手:“行吧行吧,既然叫名字对你来说特别甜,你就叫吧,反正蒋师哥觉得好,那就行了。” “还是可以进一步的。”姜未不赞同道:“上次她喝醉酒,还叫了一声阿泽呢。” “对对对!”大家瞬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觉得太可了!” “那你说,你们以后谈恋爱是不是会特别无趣呀?”姜未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感觉蒋师哥不像是个浪漫的人,倒像是个十足的老干部。” “也没有吧?”我下意识维护他,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他刚刚还叫我小仙女,说晚安来着。” “小仙女?!”三人阴阳怪气地重复,都是吃了春药的表情:“哟哟哟,小仙女呀~” “哎呀,你们真的好烦人啊!”我把这三个爱八卦的人赶回到自己的座位,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再上扬。 路芷欣和顾珈彤她们,要是知道的话,也一定会为我高兴死了吧? 我点开小群,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了出去。 崇文之光方瑾瑜:蒋越泽今天说,他要追我。 不用看,一定是炸了锅了。我摇了摇头,忍不住笑出声,去打水洗漱了 周五上午只有一节《市场营销学》,我看到坐在第二排的梅艾和那个男孩子,默契地和言喻对视一眼,了然地笑了。 我抬了抬下颌,示意室友们去坐到他们后面,三人都点了点头,跟着我坐到了后面。 我转头,看到了师豫,气色好了不少,心里也觉得温暖了不少。 她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慢慢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虽然淡,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她隔空给我抛来一包饼干,我准确无误地抓住,冲她痞里痞气地笑了笑。 她笑,又低下头去写作业了。 我转过身,看着梅艾和隔着一个座位的男生传递纸巾,忍不住脑补上次未完的情节。 “你说,这纸巾是不是上次留给梅艾的那包?”言喻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一脸猥琐地等我的答案。 我上道地挑了挑眉:“我觉得应该是。” “嗯~”言喻的表情更猥琐了:“果真是我的八卦好姐妹,够劲儿!” 我捅了她一下,笑骂她:“臭狗子!就你话多。” “好了。”营销老师翻开讲义,示意我们安静:“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下,市场营销的4p,大家做好笔记。” “好~”同学们配合地答应,窸窸窣窣翻开书,开始认真听讲。 “嗡嗡嗡~”手机振动个不停,我看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拿起了手机。 手机屏上显示的都是邢思思的消息,有十几条,连起来的梗概就是:上完课一起吃饭,讨论讨论下午准备面试的事。 我想了想本来要和蒋越泽一起吃午饭的计划,只好作罢,半不情愿半情愿地答应了。 下了课,我无比期待又紧张地给蒋越泽发了扣扣消息,等他的回应。 发送出去不到一秒,语音电话就过来了。 我瞬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之中居然把电话给挂了。 我一脸错愕加懵逼地看着手机屏幕,被自己的蠢惊到无语。 下一秒,蒋越泽的语音电话就又过来了,我紧张地出了一手手汗,连手机都要拿不住了。 我颤颤巍巍地抓着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看清接通键,慢慢点开,试探地开口:“喂?” 电话另一端,蒋越泽好听悦耳的声音传过来:“嗯,是我。” 我腾地一声站起来,惊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我连忙歉意地小声道歉,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外跑。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阶教的大楼梯,心像鸟儿一样,早已飞出去了阶教之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听蒋越泽的声音。 蒋越泽似乎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低低地笑了声,温柔地嘱咐道:“慢点,别着急。” 我听了,立马放慢步子:“哦哦,那好吧。” 蒋越泽听了,又低低笑了声,磁性迷人,听得我又忍不住脸热了些。 等到我轻声慢步地走到空旷的地方,听到蒋越泽细腻绵长的呼吸,带着女儿家娇羞的音调试探道:“喂,不好意思,让你等了。” “没有。”蒋越泽的声音和平时的清冷语调依旧差不多,但却带着一份浓浓的温柔和暖意,将他的清冷和温柔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这么短时间,不算等。” “你不忙着做实验了?”我紧抱着手机,紧紧贴着耳边,生怕错过他一个呼吸:“和我打电话,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不要紧吗?” “别担心,”他轻声解释,安抚我:“实验已经做完了,只差报告了。” “啊,真的吗?”我听了他的话,也有些雀跃:“那恭喜你呀,蒋师哥?你盯了这个实验这么久,总算是没白忙活!” 蒋越泽淡淡地笑开,声音顺着电流传来,无比动人。 他没说话,我却兴奋地叽叽喳喳:“那是不是这个实验忙完,也意味着你今后会有很多的空闲时间啊?” “嗯,”蒋越泽淡淡应下来,意有所指地道:“会多一些。” 那,那是不是就可以多点时间和我相处啊? 我心里暗戳戳地想,觉得一阵泛甜。 “辩论赛要开始了吧?”蒋越泽淡声问道。 “嗯嗯!今天下午就要面试,我和邢思思都报名参加了。” “嗯,”蒋越泽认真应了声,声音好听得不像话:“紧张吗?” “啊?你怎么知道?”我冷不丁被问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有一点,但是还好。” “别怕,”蒋越泽轻声安抚我,带着丝丝暖意:“我会在。” 第140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 http://.biquxs.info/

“嗯?”我有些欣喜,强按着心里的狂喜,稳着声音问道:“你会去看我面试吗?” 蒋越泽没急着出声,低低笑了声,才带着笑意开口:“你想我去吗?” “我啊。”我心跳得好快,说话也不利索:“我想,又不想。” 蒋越泽饶有兴致:“为什么?” “你在,我会很开心。”我轻声解释:“可是你在,我会在意你的看法,可能,可能……” 蒋越泽替我说出后面半句:“可能会分心,影响你发挥?” 我不好意思,又有些紧张:“你,你不要多想,也不要生气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初晓。”蒋越泽低低叫我,这两个音节似乎只有从他嘴里念出来,才会这么温柔缱绻:“我没有多想,也不会生你的气,你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哦,我知道了。”我开心地应了声:“我才没有小心翼翼呢,我是怕你玻璃心啊。” 蒋越泽笑意渐浓:“不会。” “那既然你不玻璃心,那我就再说一件事好了。”我趁势道:“邢思思中午要我和他吃饭,我不能和你吃饭了,虽然你没有邀请我。” “好,我知道了,”蒋越泽听出我的意思,顺着我道:“这次被你拒绝,那下次再约你好了。” 我被逗得咯咯笑:“校草,你真上道。” 他没理会我的打趣,在电话那端,缓缓地笑了。 等到挂了电话,我才慢慢反应过来,他还没说他到底去不去看我面试呢。 正当我惆怅着,邢思思的电话打了过来,叫我去二食堂吃石锅拌饭。 “为什么是二食堂?”我有些不解。 “因为孙泽逸和许司扬他们会在二食堂。”她淡声道,声音没有一点起伏波澜。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打算放过她,继续刨根问底地追问。 “许司扬告诉我的,”邢思思显然猜到我会追问,倒也痛快地答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吧。” “嗯~暂时还没想到,”我好心情地回:“等我想到,再让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好,现在快点过来,”邢思思语气带了丝焦急:“我需要你来给我撑场子。” 我不明就里,但还是应了声。 等到我们买了一桌子的饭,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孙泽逸的踪影。 “你不是说他们会在这里吃饭吗?怎么不见他们啊?” 邢思思眼皮都没抬:“一会就来了。” “行吧。”我点点头,拌了拌我石锅里的杏鲍菇,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满足地眯眯眼。 我头半塞到锅里,眼都没抬地捅了捅她的胳膊:“这个石锅拌饭绝了,和我们家附近的那个金三顺石锅拌饭的味道一模一样!你快吃!” “……哦,好。”没听到想象中的有活力的嗲音,只听见了蔫了吧唧的敷衍声。 我往嘴里送饭的勺子顿了顿,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和孙泽逸还没和好啊?” “……没,”邢思思搅了搅自己的辛拉面,呲溜了一口,又扔回了碗里:“我们又吵了一架。” “又吵架?”我这回倒是把头抬起来,把勺子插回石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讨论辩题吧?” “呼……”她干脆把筷子也扔了回去,自暴自弃地躺回椅子里:“我想让你帮我。” 我挑了挑眉:“怎么帮?” 她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开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司扬,吃这个可以吗?” 正当我认认真真听邢思思的回答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道干脆利落又不失女生柔美的声音。 我上半身不受控制地转过去,看到了一个英气漂亮的侧脸。 果真像言喻说的,是个集飒爽与柔美于一身的女生。 许司扬撇头看了那位师姐,神色淡淡地:“嗯。” 我瞬间觉得有些玩味,忍不住勾了勾唇。 “是不是觉得部长上身?”邢思思也颇有兴致:“许司扬对这位师姐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那那个追他的女生呢?”我撇头看她,故意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你不就是因为她争风吃醋吗?” 邢思思的脸一下黑了:“等一会就来了,孙泽逸把人家照顾得好着呢。” 我看着她火气那么大,这才发觉,这次的事真的没那么简单。 孙泽逸就在这时进入了我们的眼帘。他身后果然跟着一个女生,一个瘦瘦的看着温柔娇媚的女生。 这应该就是追求许司扬的那个女孩了。 他也看到了我,朝我露出了明晃晃的大白牙,没看邢思思一眼,就去买饭了。 那他,会和我们坐一桌吗? 我看了邢思思一眼,显然,她也是紧张的,故意不去看孙泽逸一眼,但握筷子的指节都泛白了。 “要不要和许司扬打个招呼?”邢思思突然发问,问得我一愣。 未等我反应过来,回答她,她就冲许司扬招了招手,高声道:“许司扬,过来坐!” 许司扬看到我,愣了愣神,但很快就很真心地冲我笑了下,扬声道:“好,等我一会!” 我被这一连串操作惊得挑起了眉,脑子也越来越清明,一下子明白过来,邢思思叫我来的目的了。 叫我过来,是为了借着我的名义,引许司扬过来,许司扬的师姐,他的追求者,就连孙泽逸,都会跟着许司扬过来,这么一来,她和孙泽逸,就有单独说话解除误会的机会,就不会再是冷战了。 这样的做法对邢思思而言,有极大的好处,可对我而言,未免也太令我失望了些。 若是她征求我的意见,我也许会心软帮她这个忙。可她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做主让许司扬过来,那么许司扬的师姐,以及那个追求许司扬的女孩,她们戒备的对象就会是我,甚至,有可能误会我和许司扬的关系,误伤无辜。 这样的举动,同时利用了我和许司扬两个人。。 这样的小心思,显露无遗,却没有一点愧疚,要和我道歉的意思,反而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饭,眉宇间竟带着隐隐的雀跃。 我看着邢思思,突然觉得这个女生有些陌生。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善于为别人考虑,高情商的女孩吗? 还是我认识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 我看着一桌子的美味,瞬间完全没了胃口,蔫蔫地扒拉着米饭,送到嘴里,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怎么了?”许司扬端着餐盘,一脸好笑地看着我,又开始嘴贱地损我:“这么一桌子的菜,还满足不了你啊?” 我不客气地回嘴:“几天不见,你怎么油腔滑调的本事又见长了?拜谁为师了呀?” “哎,师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许司扬装模作样地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你收我为徒,教我真本事,深藏功与名,不合适吧?” “哎?”我被他这拐着弯骂我的行为气笑,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还是许司扬吗?被鬼附身了吧?” 许司扬笑着坐下,一脸神秘:“你猜?” “……”猜你个鬼,我翻了哥白眼,没出声。 “学姐你好,”邢思思打断我们的对话,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打招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方瑾瑜。瑾瑜,这是王敏王师姐。” “你好,瑾瑜,早就听说过你。”王师姐伸出手,亲切与我交谈:“叫我王敏就好,师姐什么的太客套了。” “你好,王师姐,”我回握住她的手,真诚地微笑:“叫名字太唐突了,不合适。” “好吧。”她耸耸肩,很是无奈的样子:“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我笑了笑,余光瞥见走过来的孙泽逸和那个女生,顿时眉头一跳。 这是,要坐一桌? 就这样,孙泽逸和那个女生在我和邢思思的期待下,和我们坐到了一起,还是邢思思的对面。 我微微侧目,便看到了邢思思如释重负的表情。 哎,我在心底叹气,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小姑娘啊。 猛一抬头,我便看到了许司扬晦暗不明的眼神,里面似乎住着太多秘密和心事,让人琢磨不清。 “方女神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有空亲自来食堂吃饭了?”孙泽逸一坐下就和我说话打趣,全程没有看邢思思一眼。 我余光扫了一眼邢思思勉强故作镇定的表情,在心底叹口气,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孙泽逸谈笑风生:“前几天才下了凡,今天我有兴致,想来食堂体验一下你们这凡夫俗子的五谷杂粮,所以就亲自来了。” “哦哦哦”孙泽逸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是配合我:“凡夫俗子懂了。” 我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连忙转移话题,指了指他旁边的女生:“不介绍一下?” 孙泽逸这才别扭地看了邢思思一眼语气恶劣却忙不迭撇清关系:“这也轮不到我呀,你让司扬给介绍才合适。” 邢思思闻言,肩膀蓦地一松。 我转头去看许司扬,示意地挑了挑眉。 而他旁边的师姐,也是一脸的揶揄。 不会吧?我有些莫名,还有些头大,难道是我想错了? 这个王敏师姐,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喜欢许司扬?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瞬间觉得迷惑极了,不是互相喜欢但闹了别扭的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单相思?不对啊,我看了一眼许司扬和王师姐,一个一脸坦荡,一个一脸冷淡,完全不像是会喜欢另一方的样子啊? 但是这位师姐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反而觉得习以为常,这也太怪了吧? 明明许司扬,是个很阳光,待人接物都有分寸的人啊,怎么现在,怎么冷淡? 这究竟什么情况?我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能摇摇头。 无论是什么情况,反正这个情况,一定不简单。 越是特殊,就越是反常。 “乔曼娜,我们同一个实验组的成员。”许司扬的介绍言简意赅,客气疏离,显然是对这个女孩还没有想法。 但平心而论,这个姑娘,长得是一副宅男喜欢的女神标准样子。鹅蛋脸,白皮肤,大眼睛,小樱唇,难怪当初,孙泽逸会追她,也难怪,邢思思会这么在意她。 毕竟从相貌上来看,这个乔曼娜同学,明显胜邢思思一筹。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说,是许司扬没有眼光。 也或许,是许司扬身边优秀的女孩太多,她并不算起眼,所以,许司扬不喜欢她。 第141章 感情事,谁人知 http://.biquxs.info/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许司扬看了我一眼,用下巴指了指我的饭:“都要凉了,别再面目狰狞地发呆了。” “好。”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把勺子里的米饭送到嘴里。 呃,还真有点凉。但其实,味道还是很好的。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叹了口气,看着这一桌子的大佬,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开心地吃起了饭。 “嗯?”孙泽逸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惊讶:“面部管理这么到位的吗?” “对啊,”我冲...... 看着凌昕的样子,敏秀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昕昕姐和男朋友吵架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 再加上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暗中替张清治疗身体,又消耗了一部分的灵力,身体还无法完全恢复自如。 “苏娘子多虑了,谢某很好,不劳挂心……”两人说话都是干巴巴的,笑容也十分勉强。 余晖之中,姜愿的身影更加柔和纤长,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往前走,做着和年纪不符的行为。 双手向下压制,灵力随着气息运转,渐渐地平息。不多时竟然完全内敛,根基变得稳固,灵力也变得更加浑厚。 陆以尧掀眸看向程天,所有情绪都掩在那层薄冰之下,令人不敢轻举妄动。 姜愿稀里糊涂坐上车的时候,还在思考,裴承安这样的家世,还需要积累人脉吗? 等到沐行之把艾灸放在陈家宝右腿上的穴位,苏青鸾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同上辈子所谓那些“贴一贴更健康”的万金油广告完全不一样。 不过没等两人来个眼神交流,赵禹的目光便被一个高大的身体挡住。 果然被她知道一定会想着自己解决,从来没有想过依赖自己的势力,她还是那么倔。 不管结果是怎么样,都没有人去证实,也无法去证实,但有点是大家都肯定的,钱太韶的势力越发的庞大,已经不能归结于普通商人一流,他在朝廷、商界都有不俗的影响力。 吃过玩,朱睿是带着灿烂的笑容回去的,还没等到家,手机就接到银行的短信,点开一看,200万居然已经到账了,看着那长长的一串零,朱睿数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确认才算相信这都是真的。 而华夏暗组则在暗自观察这件事,如果林薇薇在美国受到什么危险,他们会拼尽全力把林薇薇救出来的,毕竟林薇薇是一个高手,一个天灵之境二层的高手。 极度禁忌的力量油然而生,星辰仙庭之主头顶,一枚鲜红欲滴,好似血液凝聚的星辰,散发出妖异邪恶波动,挤出虚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莹萝忽然睁开双眼,轻呼一口气,将身体里的浊气给吐了出来,口中还带着一丝感慨。 “厉害,”我禁不住对她竖竖拇指,表示赞叹,随即对她道:“我,我好像还是撞伤了神经,我感觉我左边身体没有知觉了。 “那怎么你的意思,还让你大哥在医院住个三五个月才正常?有你这个兄弟,我真的少活几年。”吴易差点噎住,灌了一大口红酒,这才缓了过来。 正是因为新教的这种松散结构,所以基督徒们在各个教会之间,在各个教派之间流动是经常进行的,就好像跳槽和换工作一样自然。 虽然张知节的话里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他透露出来的语气已经让彭玉臻欣喜若狂了。 所以,司徒凌云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时候便展开了报复,他知道,钟家也想要吞掉天鸿集团,所以,他便将目光打到了钟龙洋的身上。 第142章 拿得起和放得下,哪个更难? http://.biquxs.info/

“面试没有多难,放轻松点。”蒋越泽低声安抚我,声音恢复了原来的清冷,又带着脉脉温情:“我给你发的文档,你认真看,就不会有问题。” “不会有问题?”我故意扬声问道:“蒋大师哥,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啊?” “不是对我,”蒋越泽纠正道:“是对你。” 我飞起来的心又往上飘了一个度,高兴地不得了,但还是借故调侃道:“我以前做你同桌的时候,你的话比现在少很多啊。怎么现在,像个凡人了?” “有吗?”蒋越泽声音淡淡,丝毫不觉得:“我那时,和你说的话,不少。” “嗯……”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这应该属于我作为同桌的专属待遇吧?” “嗯,”蒋越泽应下,没有一丝敷衍。说的话也意味深长:“你的专属。” 我傻傻地笑,听着他和我的呼吸声。 “身边有人?”蒋越泽心细如发,淡声地问道。 我一转头,看到三个狗狗祟祟的室友,没一点尴尬,反而都是看好戏的猥琐表情,指了指我的手机,比了个心。 我这才觉得自己有多蠢。刚刚蒋越泽那话说的我心花怒放,只知道傻笑,连她们悄悄进来,趴在我耳边偷听电话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立马捂住电话,一脸崩溃地低吼:“我的亲室友啊,你们是鬼魂啊,怎么阴魂不散的,打个电话也要偷听?!” “别害羞啊!”被拆穿后的言喻干脆没脸没皮到底,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前扭,蛮像青楼里的老鸨推销姑娘时的恬不知耻:“来来来,让我们听听,蒋师哥说了什么情话,让你笑得像个傻子。” “就是就是!”姜未也跟着扭过来,踩着魔鬼似的步伐,配上一脸沙雕的表情,鬼畜极了:“让我来听听,你们在说什么小秘密?” “没有没有!”我看着晏婷也要靠过来,吓得立马挥着我的小胖手,企图把她扒拉在我的近距离之外:“别过来了,还能不能让我们讲个电话了!” “我们偏不偏不!”晏婷也跟着冲过来,四个人闹成一团。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躲这群魔鬼,最后没有手再捂住听筒,气急败坏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去。 “你别介意啊,”我有些抱歉:“我的室友们比较闹腾,我让她们安静点。” “没关系,”蒋越泽似乎很是习惯这样的吵闹,没一点不耐烦:“让她们听也没什么。” 我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窃喜:“真的可以吗,你不会介意吗?” 蒋越泽笑声淡淡荡漾开来,带着安定人心的温暖和随你任性的纵容:“不会。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咦!”言喻三人六只手扒拉着我的左手不能动弹,三个脑袋围在我手机周围,蒋越泽说了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并且十分取悦到了这三个狼人,直接兴奋地摇晃我的肩膀,揪我的胳膊,拍我的后背,像抽风了一样。 “你确定这是蒋师哥吗?”言喻激动得小眼睛都没了,只能看到一条缝:“你能想象到这是禁欲系的蒋师哥说的话吗?” “我不能想象!”姜未一脸羡慕地看着我,忍不住感叹道:“蒋师哥声音太好听了,尤其是说情话的时候,太酥了!” 晏婷还想发表高见,被我捂住嘴,翻了个眼白进行威胁,却还是从手缝里露出一丝声音:“踩了狗屎运啊狗屎运啊!” 我被这三个家伙弄得头昏脑胀,手忙脚乱地把她们弄出阳台,拉住门,背抵着门,这才清净了些。 我长长输出一口气,真心觉得很是抱歉:“我室友就喜欢开玩笑,你不用理她们。” “嗯”蒋越泽应下,没有过多评价,提起了面试的事,将这个事一笔带过:“文档看不懂的,可以再问我。” “看得懂。”我兴冲冲道:“里面写的很详细,几乎面面俱到。这个文档你哪里来的,是你大一面试的时候,你的学姐或者学长给你的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所关心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能帮到你就好。” 我连连点头,也不管这动作他能不能看到:“非常有用!简直就是宝典大全!” “加油。”他温声道,像沁人心脾的泉水沁入心间:“初晓小朋友。” 我被他逗得咯咯笑:“当然,我是最棒的!” 美滋滋地挂了电话,转身看到依旧趴在推拉门偷听的室友,冲她们略了略,依旧没给她们开门。 傻乐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的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 啊呀!我敲了敲自己的头,恨自己美色当前昏了头,又忘了问,他面试的时候,到底来不来。 究竟,来,还是不来呢? 下午三点,到了面试的阶教,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面试的学姐学长,看背影,都是生面孔。 而阶教,没有出现蒋越泽的身影。 我的心,也跟着这个结果,一半失落,一半庆幸。 “瑾瑜?”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听到了李兆祺惊喜的声音。 我转身,笑容大大:“好久没见你了,在忙什么?” 李兆祺笑得更欢了,蛮有成就感地回:“古风乐器歌手大赛啊,文学社作为这三大主办方之一,负责普及各种乐器的文化知识,歌词出处,歌曲风格形式等等,我作为文学社的一员,当然要多多出力了!” “这么厉害?”我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心里也为她高兴:“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帮忙。” “真的吗?”李兆祺立马变得认真严肃,笑容也没了,眼里还有着非要得到答案的执拗和不允许敷衍的“威胁”。 我被她这小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声音也带着笑意:“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话音还没全落,李兆祺就急吼吼地开口:“那我现在就想让你帮一个忙,可以吗?” 我她这架势,弄得有些不敢回答,害怕前面等我的是陷阱:“你,说说看?” 李兆祺等得就是这句话,下一秒就把我的手拉起来,一字一句道:“亲爱的方瑾瑜女神,我们需要几个音色不同的人以乐器的口吻阐述它本身的文化,也就是俗称的拟人化配音,你来配一两个行吗?” “啊?”我对这个要求的提出很是惊讶,甚至是大跌眼镜:“你没开玩笑吧?我的声音能配音吗?” “怎么不能?!”李兆祺义正言辞,言之凿凿,手上的劲也跟着重了不少:“你的声音多好听,多别致啊,多像那些优雅高贵的乐器化身啊,什么钢琴,小提琴,古琴,古筝,箜篌,这些你都可以啊!” “啊?”我越听越觉得李兆祺说的离谱,自己都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你说的是我吗?这都夸出一朵花了吧?” “你还不信是吗?”李兆祺眉毛一皱,拿出手机点开视频,插上耳机,逼着我看,嘴里还振振有词:“那就让你听听你自己声音到底行不行。” 这个视频不是别的,正是我在操场和蒋越泽一起合作唱歌的那个视频。 我的天,我忍不住捂脸,当时我的眼睛原来已经粘到了蒋越泽身上了吗? 哦买噶,原来我的心思在那时候就已经明晃晃的了吗? 视频里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点嘈杂,但也不是我自己心里的那种样子。 我的声音不是女孩子该有的那种柔媚娇软的音调,而是偏冷淡的低音,算是清冷别致那一挂的。 “听得很清楚吧?”李兆祺偏头问我,眼神专注无比:“我没骗你吧?” “是不算太另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说话也跟着吞吞吐吐:“这个视频哪里来的?可以给我发一份吗?” “不是吧?你没有?”李兆祺很是吃惊:“你唱歌和蒋学长同框的视频那么火,你自己没有?” 我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什么神仙物种?”李兆祺连连摇头叹道:“人家蒋师哥那么一个冷淡的人,都在表白墙主动承认你俩是一对了,怎么到你这就掉链子呢?” “昂。”我有些难为情地摸摸鼻尖,害羞极了:“就是觉得自己留自己的东西,怪怪的。” “这有什么?”李兆祺依旧是认真的样子,正经的不像话:“留自己和自己喜欢的男孩的东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有什么好害羞,好难为情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这一脸正经的李兆祺鸡同鸭讲地有些急:“我的意思是,我怕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犯蠢,不忍直视。” 李兆祺好像懂了一点,声音很大地讲出来:“是因为太喜欢蒋学长,所以脑子不清醒?”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投过来的目光,把食指放在嘴边,努力地嘘了嘘:“小点声,别人会听到。” “是啊,”郁晚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我的旁边,声音也是如沐春风的和煦:“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我连忙回头,还看到了他身旁的陈正,以及径直走到最前排的闫博。 就是没有蒋越泽。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和失落,连忙和两位学长打招呼:“学长好。” 李兆祺也忙着打招呼:“郁学长好,社长,你怎么也来了。” 陈正嗯了声,指了指第一排的闫博学长,淡声道:“跟着他来,看看热闹。” 李兆祺哦哦了两声,眼里放着光,笑容扯的大大的:“原来是这样啊。” 我看着李兆祺这个样子,觉得似曾相识。 第143章 面试的定心丸是他 http://.biquxs.info/

话音刚落,李兆祺就话赶话地继续问别的问题:“社长之前参加过辩论赛吗?” 那一脸期待和眼冒星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到了言喻看见赵子旭两眼放光的样子,还有我看到蒋越泽犯花痴,两眼呆滞的傻样。 不会吧?我的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徘徊,李兆祺该不会喜欢陈正吧? 妈呀,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这陈正就是个冰块,和蒋越泽不分伯仲啊。 李兆祺居然有这副胆量,喜欢他? 哎呀!我又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多管闲事,对人对事太过片面,对自己无语得翻了个白眼。 冰块怎么了?人家怎么不能喜欢了,你还喜欢蒋越泽呢,人家不能喜欢陈正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一排的学姐转过身来,高声道:“下一组,方瑾瑜对姚芊芊,辩题为《人生拿得起,放得下那个更难》,方瑾瑜为正方,姚芊芊为反方。三分钟准备时间,稍后开始面试。” 我心跳如雷地起身,冲着学姐点头:“谢谢学姐。” 拿得起,放得下,哪个更难,这倒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郁晚舟和陈正也饶有兴趣,一脸好奇地问我:“方学妹,对你来说,这两个哪个更难?” “是啊,花纸袋妹妹,我也想知道,你更执着于哪个?” “花纸袋妹妹?”李兆祺对这个称呼觉得很是新奇,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我也挺好奇的。” 我想了想,轻声道:“放得下吧。” “也是。”郁晚舟听到这个答案,没一点意外和惊讶:“毕竟我们方学妹和某人,如果不是因为心心念念放不下,又怎么会有现在让人羡慕的样子呢,是吧陈正?” 陈正学长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极配合地点头:“啊,是。” 李兆祺嗤嗤笑,也跟着起哄:“郁师兄,你这么说话,不怕被打啊?” “被小学妹打吗?”郁晚舟故意曲解道:“是因为害羞呢,还是因为我说实话呢?” 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镜掩饰道:“学长,我要想论点了,待会儿再说。” 郁晚舟莞尔:“好,你好好准备,某人可是说了,你一定是全场最佳,所以才要我们来加油助威,看你入选的。” 我没再理他,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想论点。 拿得起更难?难在哪里呢? 感情,责任,选择,利益,这些大家在乎的,拿起来是不是更难? 相比起放得下,放下算不算是一种解脱呢? 从个人,社会,发展的眼光来看,拿得起比放得下难在哪里呢? “好,时间到。”坐在第一排中间的学姐高声道:“请方瑾瑜和姚芊芊同学,到台上来进行一对一攻辩。立论时间一分半,诘问环节30秒,自由攻辩环节一分半,总结陈词一分钟。中途表现优秀者提前胜出,无需进行下一项环节。未胜出者等待复活赛环节进行最后一次比拼。” 李兆祺冲我鼓励地笑了笑,挥了挥小拳头:“加油。” 我也冲她做一样的动作:“加油。” 我慢慢从座位起身,长长呼出一口气,就准备往外走。 “师妹,等一下。”郁晚舟叫住了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极其儒雅正气:“你转身,看看谁来了?” 我闻言转身,心跳声跟着一阵高过一阵,在期待中,看到了那张让我魂萦梦牵的脸。 他站在后排的空地,慢慢朝我走来,独自撑起这个教室的风景,配合着大家的低声议论,每一桢,都那么似画如梦。 我情不自禁地冲他笑,看他在我面前站定,慢慢吐出加油两个字,才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往第一排走,紧张也跟着我慢慢充起来的自信和欣喜一点点溜走了。 原来,我心里希望他来的期盼更多一点。 甚至,他是我安心的良药,而不是我紧张的原因。 我站在讲台前,与姚芊芊面对面,不紧不慢地做自我介绍,并开始理论陈词: “尊敬的主席,评委,对方辩友好。 今天我们讨论拿得起与放得下哪个更难?这个辩题,其实是在问人生的选择。 为什么我会说拿起比放下更难?有以下三点。 其一,从社会的角度,拿起是一种勇于承担。这是一种精神,一种肩负,一种承诺,一种坚持。人类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克服困难的过程,同时也是不断拿起的过程。回溯我们的发展史,看看无数肩负起历史使命的人,艰苦奋斗,从未言弃,对他们而言,拿起是如此之难。 第二,从个人方面来看,拿起,需要多种能力。没有勇气,你将无法面对困难而拿起;没有决心,你只能在是否拿起面前徘徊不定;没有理智,你无法正确拿起所需事物;没有奋斗,你必将半途而废无法拿起。而放下,或是怯懦,或是豁达,但终究是拿起太难而无法承受,怎么还能说放下比拿起更难? 第三,从发展的眼光看,拿起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在拿起前,你并不拥有你拿起后的事物,拿起需要立足现在的已知,看透事物的本质,对未知的未来进行预测;而在拿起后,事物的变化和发展是可见的,在需要放下的时候很多东西是己知的,因此拿起比放下更难。 天将降大人于是人也。无论拿起将历经多少磨难,我们终会勇敢地拿起,并为之不懈奋斗。 我的发言完毕,谢谢大家。” 我慢慢鞠躬,整个阶教传来阵阵掌声,我的心跳才慢慢恢复如常。 我慢慢抬头,一下子就看到人群中显眼的蒋越泽,冲他弯了弯眼。 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神专注温柔,慢慢地冲我点了点头,眼里都是细碎的星光。 我的心,就被这样的动作,生出了许多欢喜。 他觉得我不错。真好。 “正方发言完毕,下面请反方立论陈词,时间为一分三十秒。” 姚芊芊不紧不慢开口:“感谢主席,对方辩友的精彩发言,大家好。 我们常说:“一个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而实际上“拿得起”容易,“放得下”却很难。所谓“放得下”,是指一种心理状态,就是遇到千斤重担压心头时能把心理上的重压卸掉,使之轻松自如。在通常情况下,放得下主要体现在: 财能否放得下。我们不提倡做“苦行僧”,追求美好的物质文化无可厚非。但要量力而行,把握度。切莫“平时只恨聚无多,待到多时眼闭了”。如果能在这方面放得下,那可称是非常潇洒的“放”。 情能否放得下。人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一个“情”字。凡是陷入感情纠葛的人,往往会理智失控,剪不断,理还乱。若能在情方面放得下,可称是理智的“放”。 名能否放得下。据专家分析,高智商、思维型的人,患心理障碍的比率相对较高。其主要原因在于他们一般都喜欢争强好胜,对名看得较重,倘然能对“名”放得下,就称得上是超脱的“放”。 忧愁能否放得下。现实生活中令人忧愁的事实在太多了,就像宋朝女词人李清照所说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忧愁可说是损害健康的常见病,多发病。泰戈尔说:“世界上的事情最好是一笑了之,不必用眼泪去冲洗”……” “好,姚芊芊。”学姐出声打断:“时间到,接下来请正方进行一对一质询。” 姚芊芊立论还没结束,论点还没有全说出来就要进行质询,一下子紧张起来,手都紧紧搅在一起,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冲她友善笑笑,尽量压着自己的气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咄咄逼人:“我想请问对方辩友,你方才提到,放不下的忧愁,可以举例吗?” “有,很多啊。”姚芊芊说话结结巴巴:“例如,作业没写完,考试考不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敢表白等等。” “嗯,不错。”我点头,继续设陷阱:“可你说的这些忧愁的背后,它们所代表的责任,努力,感情等等,都是你想拿起来却没有拿起的东西,对吗?” 姚芊芊自己进了坑,现在才惊觉,连忙矢口否认:“不是,这些怎么能算是拿不起来呢,这明明是我因为太过在乎结果不理想的状态而放不下啊。怎么能算是拿不起呢?” “好,时间到。”学姐又出声打断:“下面由反方进行质询。” 姚芊芊吐出一口气,高声问道:“那请问,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事吗?” 我点头:“有。” 姚芊芊又道:“可以举例吗?” “当然。”我微笑:“明天要交的大作业,后天的体育课要学长拳,都是我放不下的事。” 姚芊芊又道:“所以你承认,放不下是一种持续状态,一直影响你的生活对吗?” “不,”我头脑清明地回:“它对我而言,不是连续持久影响我生活常态的全部,只是心里较为注重的一件事而已。” 姚芊芊有些急:“那你如果这些做得不好,一直记挂,是不是就是放不下?” “不,”我继续反驳:“我放不下的不是这件事本身,我耿耿于怀的,是我应该要拿得起的责任和我应尽的本分没有做好,而不是放不下这件事不理想的结果。” 话音一落,教室里又响起赞同的掌声。 “好,时间到。”这次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闫博学长发出的,带着一点点高亢和欣赏的声音:“这场就到这,下面的环节不用继续了。” 我和姚芊芊齐齐道谢,静等面试结果。 坐在最中间的学姐,看着我们俩,开始简短的点评:“你们两个在新生里,算是不错的。我先说正方方瑾瑜。立论完整,从个人,社会,发展三方,由小及大,符合辩论的思维。” 第144章 陪我配音 http://.biquxs.info/

“再说质询。方瑾瑜很聪明,从反方的角度出发提问题设陷阱,容易让对手放松警惕,达到让对方不得不承认你方观点的目的,这个技巧用的很好。” “最突出的优点呢,是她懂得将问题精简,直切要害,不让对方有浪费质询时间的可能。这点,姚芊芊可以学习下。” 我听了这些夸奖,谦虚地道谢,但也知道还有但是。 “但是呢,有一些很明显的不足。立论呢,别人是不喜欢你的长篇大道理的,你需要一些生动的例子作为论据支撑你的论点。” “质询环节,问题提的很好,但是走向不是很好,但不能冒进,应该循循善诱,让她自己进陷阱,而不是由你自己说出来,给她反应的时间。” 我点头,表示学到了:“谢谢学姐,我知道了。” 听完学姐的评价,我下意识抬眼去找蒋越泽的身影。 蒋越泽已经坐在了郁晚舟的旁边,而李兆祺也已经坐到了陈正学长的旁边,空出来我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阶教坐得满满当当的人,强忍着没有肆意妄为冲他笑,只是弯了弯眼。 但我想,我眼底的欢喜一定都跑了出来。 而蒋越泽,勾着一直没有放下的淡笑,就是让我站在台上,不害怕的驱动力。 李兆祺接受到我的目光很兴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双手给我比两个大拇指,用口型道:“特别棒!” 我矜持地笑笑,慢慢垂眸敛目,等闫博学长的评价。 话说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没有解答。闫博学长虽然是辩论社的,但却是主持队的队长,辩论赛面试,他怎么会过来? 很快,我这个疑问就在闫博学长开口的瞬间得到了解答。 “礼仪不错。45度面向评委,对观众评委和辩手都是尊重的表现。看来有人教过你,还交教得不错。” 这话一出,声音不大,却激起千层浪。阶教里顿时响起一阵暧昧不明的声音,逗得三位面试的学姐学长都跟着八卦的笑起来。 我强装镇定,尽管耳朵发热,还是勉强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希望他终结这个话题。 许是收到我求饶的讯号,闫博学长没再多说,而是继续一本正经地点评:“全程都对对方辩友保持微笑,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做到了辩手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礼仪。” “音色也不错。倒是蛮适合播音主持的。如果你有兴趣,以后可以来主持队训练。咱们社团的主持队在整个校园的活动中,都是挑大梁的。” 我忙不迭点头:“谢谢学长。” 说完,闫博学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a4纸,继续讲:“至于辩题上最突出的优点嘛,就是你在立论中,一直将拿得起和放得下进行比较,把握住了辩题的题眼―更。这个是最让我惊喜的。” 我战战兢兢附身道谢:“谢谢学长夸奖。” “我还没说但是呢,你急着道什么谢?”闫博学长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 阶教立刻传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声。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扫了蒋越泽一眼。 他依旧是那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飘渺淡泊得不像话,又让在座的每一位人都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只是眼尾淡淡扬起的风情和瑰丽让人觉得带着移不开眼的烟火气和真实性。 蠢样子又被看到了,我在心里懊恼。在他面前,好像永远都不怕丢脸。 因为更丢脸的事,总会在下一刻接二连三的发生。 闫博学长眼里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我点评:“段位太低。对辩题的理解太表面,提的问题更是没有深度,这个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我这才知道闫博学长来干什么的。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他分明,对辩论,对礼仪都了解的十分透彻。他过来,就是说两位评委不敢说的话,唱黑脸的。 思及此,我对这位台上谈笑风生,台下寡言少语的两面派学长越发尊敬,谦虚地点头:“知道的,闫博学长。” “不过,”闫博学长话风一转:“在新生中,已经很难得了。” 我琢磨着他这话,觉得还有下文,就没有出声。 果然。下一秒他就又不正经起来:“这句话是真心的。不是因为某人坐在这,我就给他几分面子恭维你,你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不需要我这么做。” 阶教里又是一阵哄闹。大家听到闫博学长的话,都向我和蒋越泽投向不怀好意和八卦的眼神,边鼓掌边笑闹:“没错,学长大公无私,我们都看在眼里!” “对!方同学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 “对,没错!” 我被说得一阵脸热,只能紧绷着脸,努力严肃,不让自己的笑兜出来。 为首的学姐也笑眯眯的,但许是看着我和姚芊芊在台前过于尴尬,只好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再说回正题上。下面我说一下姚芊芊的问题。” “首先,立论倒是还不错,看得出你很有文采,各种典故,优美词句信手拈来,并且为辩题下了定义,每一段开头也都作为分论点撑了起来,这些都是你胜于方瑾瑜的地方。” “但是,你的致命缺陷在于时间卡得不准,立论不完整。而这却是方瑾瑜的最突出优势,这样一比较,你自己就会觉得有些慌。” “再说质询。首先质询是有一些规则和标准的。其中,有一条就是被质询方在接受质询时,只能用陈述句回答,不可以反问,这样是要失分的。这是对规则的不熟悉,也是不该犯的错误。” “但要是说质询环节可取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你反驳的点很好。方瑾瑜试图说服你是因为拿不起才忧愁,但你的头脑很清明,告诉她是拿起来,但是因为对结果耿耿于怀,没有被她立刻牵着鼻子走,这一点很好。” 姚芊芊听这位学姐点评,面色一会晴一会阴的,最后微笑地道谢:“谢谢学姐。” 接着,闫博扫了她一眼,慢慢地开口,可是语气却温和了许多:“声调控制得很好,很容易将人带进去,听你的论点和立意。” “礼仪做得也很好,认真听对方辩友的发言,适时地和观众互动,拉近距离,这都是一个成熟辩手经常运用的小技巧,你做的很好。” “如果说,辩论中最大的问题,我觉得应该是没有比较。立论相当于一座房子的基石,后面所有的建造和润色都根据基础来做。而这座房子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只着重于说放得下很难,却没说它比拿得起更难在哪里,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但是我认可这位学姐的评价,你的文采不错,培养培养,假以时日,会是一个出色的四辩。” 姚芊芊听完,眼里都要冒星星了:“谢谢学长,我会努力的。” “那现在我就说说谁来晋级吧。”坐在右边的学长看样子很是为难,忍不住抱怨:“这两个人精点评完,那着得罪人的活,只能我来了。” 气氛一时将紧张期待冲淡了几分,添了几分大家的哄笑声,倒是一派生机勃然。 高高瘦瘦,长手长脚的学长没在我和众人期待的眼神立马说出来结果,反而是饶有兴趣地问我和姚芊芊:“就你们个人而言,觉得哪个更难?” 这个问题在上台前就讨论过。我瞟了一眼蒋越泽在的地方,轻声却坚定地道:“放不下吧。” 姚芊芊跟着重重地点头:“我也是。” 阶教里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的确。”学长笑了笑,一脸了然:“我们都是俗人,人生中自然放不下的东西更多。更重要的,是放不下人,对吧?” 我强忍着没去看蒋越泽一眼,默默地跟着点了点头。 “好了,不废话了。”学长正襟危坐,猝不及防地宣布了结果,连给我和姚芊芊缓冲的机会都没有:“方瑾瑜从明天开始,跟着王卓颖学姐开始训练,姚芊芊则跟着辩论社辩论队的学员们一起上课吧。” 我和闫博学长对视一眼,这是面试通过的意思? 闫博学长转了下笔,勾了勾唇。 我立刻眉开眼笑,强忍着跳起来的冲动,向他们道谢:“谢谢学姐学长,我会努力的。” “恭喜你。”王卓颖学姐笑着道:“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训练,代表经管出战。” 我点头:“我会努力的。” 我抬头,看到郁晚舟,陈正,李兆祺为我用力鼓掌,还看到了蒋越泽笑意点点地冲我比大拇指,清冷和疏离早已无影无踪,只有冰雪初融后的暖意和温柔。 我三步跨作两步地跑向他,还没在他面前站定,就气喘吁吁地要夸奖:“怎么样怎么样?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嗯,”蒋越泽垂眼看我,眼底盛满星河:“特别厉害。” 我笑得更欢了,从他眼底,都能看到我两排洁白的牙齿和胖胖的卧蚕。 “给你。”蒋越泽又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蓝莓味的酸奶方块糖,向我摊开手掌,整个画面都美好得不像话:“奖励。” 郁晚舟立刻阴阳怪气,李兆祺也是瞬间化身嘤嘤怪,跟着郁晚舟一唱一和,似乎还有周围的小声的艳羡声和议论声。 要不是顾忌这么多人,我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嘤嘤嘤了。现在只好强忍着眼里的湿热和心里的酸酸涨涨,慢慢地举起自己的小胖爪,软着嗓子道:“你怎么这么好啊。” 蒋越泽没说话,眼尾的弧度又明显了些。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话有些煞风景。”陈正学长还不等我心里的幸福泡泡冒完,就喊了卡:“但是我实在是着急想知道行不行。” 我被他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地问:“学长,你想说什么?还是想问什么?” 陈正学长立刻认真道:“刚刚李兆祺和你说配音的事,你考虑一下。”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眼神传递出我的信任和征求意见的意思。 “你别看学长啊!”李兆祺有些急:“你先说你想不想,你要是愿意,学长他一定会支持的,是吧?” “我不是不想。”我适时打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我和室友一起说好要参加这个比赛的。如果我配了音,可能会让人觉得比赛有失公平,说闲话吧?” “不会!”陈正学长立马否定道:“我在,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我还是有些迟疑:“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李兆祺打断道:“抛开参赛选手的身份,你也是音乐社的一员,这算是社员该尽的一份力,没人有立场说你。” 第145章 爱情总是分分合合 http://.biquxs.info/

“何况。”李兆祺重点强调道:“有蒋师哥在,出了什么事,他会护着你的,你怕什么?” 我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他摸了摸我的发顶,我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的眼睛,将周围的抽气声全部收到耳里。 下一秒,我便看到蒋越泽红润魅惑的薄唇轻启:“喜欢就去吧,我会陪你的。” “真的吗?”李兆祺两眼发光地望着我,嗨水汪汪地,激动得手舞足蹈,拉着陈正的衣袖,就快要飞起来了:“社长社长,同意了同意了!” 我的心也似乎跟着李兆祺飞起来,插着翅膀绕着他,飞了一圈又一圈。 我面试完,接下来就是李兆祺,辩题是大学寝室应不应该强制断网。 我忍不住小声和蒋越泽比比:“你觉得应不应该啊?” 蒋越泽微微侧目,温声道:“我对网络和手机的依赖性不大。” 我点头,很是认同他的话,又咂咂嘴,和他婆婆妈妈:“但我不行啊。我这种凡人,最喜欢抱着手机看电视聊八卦了。就算断了网,我也会捧着手机玩得很晚的……” 越说到最后越觉得有道沉沉的目光在头顶盯着我,压迫感越来越重。到最后抬头,对上了蒋越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我适时地抿了抿嘴,但还是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也没有很晚,大家睡了我也就跟着睡了……” “熬夜会导致脱发,心律不齐,”蒋越泽好像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跟我也不在一个频道上:“皮肤长痘,毛孔也会变粗,这些你知道吗?” 我怔了怔,一度不敢开口,只是蚊子声应和:“现在知道了。” 蒋越泽抬了抬眼皮,眼神凉飕飕的:“那以后还熬夜吗?” 我下意识想抬手摸鼻尖,最后在他凉飕飕眼神的注视下硬生生地扼制住了自己的下意识。只是继续蚊子声哼哼:“不了,手机和美貌比起来,好像没那么重要……” 蒋越泽的声音这才听着稍微和煦了点:“那就好。” 我这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摸了摸鼻尖,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这一转头才发现,周围的人频频侧目看向我们这里,窃窃私语的,光明正大指指点点的,三五成群的女生露出痴迷,妒忌,羡慕眼神的,什么都有。 无奈,我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前面的面试。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嗯?我环视一周,这才反应过来,邢思思好像没有来。 不是说好一起面试吗?我心里暗忖,她人哪去了? 按理说不可能忘记啊?我在心里将可能性小的原因一个个排除,难道有事绊住了? 那会是什么事呢? 我打开手机,试探着给邢思思发了个消息:怎么面试不过来?不会是睡误了吧? 她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延续着她一贯的作风。 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甚至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李兆祺已经面试完毕,因为她渊博的知识,成功成为了经管辩论队的资料员。 我暂时放下手机,开心地为她鼓掌,还不忘看了看陈正的反应。 嗯,动作官方,语言官方。经鉴定,对李兆祺没有一丁点的那个意思。 我又看向李兆祺的眼神,失落和意料之中同时并存。 喔哦,我忍不住点头,对李兆祺的好感剧增―看来,是个心里有数的姑娘。 正当我心里各种小剧场的时候,邢思思居然回复我了:鲸鱼,你可以过来找我吗,我需要你。 我试探着发消息: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明说: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看着她发的消息,有些犹豫,没立刻答。 像是感应到我的犹豫似的,邢思思又下了一剂猛料:算我求你,帮帮我。 我瞬间觉得心里的小人在握拳呐喊,最后认命地妥协。 我没再犹豫,手指翻飞地发消息:在哪?我去找你。 邢思思很快回过来:6号楼底,我等你。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多管闲事,灭了手机屏,打算起身找邢思思。 但是老天爷,怎么回事?对上蒋越泽那双星空迷醉般的眼,我真的根本舍不得啊嘤嘤嘤。 “怎么了?”蒋越泽真的长了一双洞察世事的眼,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我的不痛快:“出了什么事?” 我扭扭捏捏,结结巴巴地开口:“邢思思她,有事找我,让我过去一趟。” 蒋越泽静静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淡淡的纵容,面上却没有太多情绪:“去吧。” “那你,”我指了指郁晚舟和陈正,结结巴巴道:“是要和郁师兄,陈正学长回去吗?” “不着急。”蒋越泽微抬了下巴,指了指闫博在的地方:“得等他。” 我连哦了两声,心底的那句“那你也可以等我,我一会就可以回来了”最终还是憋住了。 “快去吧,花纸袋妹妹”陈正双臂环胸地看着前面的面试,目不斜视:“一会直接过来就成,我们一时半会走不了。” “是呀小学妹,你放心去好了。”郁晚舟适时地插嘴,语气也是温暖拂面的:“我们就在这,你的蒋同桌跑不了。是吧阿泽?” 蒋越泽弯了弯唇角,看着我的眼里,都是暖融融的笑意,默认的态度不要太明显。 李兆祺看热闹婷热闹笑得眼睛弯弯的,眼里都是羡慕,晶莹的光。 我被说中心事,羞得不得了,硬着头皮地扯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快速地说了一声“师兄们,我先走了”就提着包开溜了。 等我紧赶慢赶地去了6号楼底,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哭得稀里哗啦的邢思思。 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再硬的现场都软了,何况是我。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拉下了肩上的包,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下,柔声细语地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抬起头,满脸泪痕,眼妆都哭花了,眼睛肿得不像话,就连隐形双眼皮贴都掉了半截,整个人狼狈极了。 看见我,她的眼泪落得更凶了:“瑾瑜,你终于来了。” 我看得心一揪一揪地,只好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哭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说。”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利索:“老,老,老黑,孙,孙泽逸,他,他和我,分手了。” 说完,眼里就和不要钱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掉,原本抽噎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变成了嚎啕大哭:“他,他不要我了,瑾瑜,他还是不要我了……” 我很是惊讶,没想到这次他们闹得这么大,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闹别扭,过几天就好了,谁知道竟然分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别哭啊,别伤心啊,我们找他说清楚啊,还有机会挽回的啊。” “没有了没有了。”她整个人埋在臂弯,崩溃又颓废,语气里都是灰败的绝望:“他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他。” 我一怔,完全没想到孙泽逸做得这么干脆彻底,连个再争取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瑾瑜?”邢思思抬起那张绝望的脸,眼里闪着一点点快要熄灭的光:“他是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她的一句话,一下子将我拉回了我和蒋越泽失去联系的那段时间。 伤心,难过,害怕,绝望,崩溃,那样的滋味,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拍拍她的后背,认真安慰道:“不会的,我们再想想办法。” “对对对,”邢思思眼里快要熄灭的光又突然亮了些,渐渐汇成了小火苗,语气也带着疯魔似的执着:“我不能这么颓废。我应该振作起来,等许司扬过来,他是孙泽逸最好的朋友,一定可以帮我,是不是?” 你要叫许司扬?我很是震惊,但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邢思思没心思管我想什么,只是拿出手机,颤抖着双手拨通了许司扬的语音电话。 电话接通,邢思思便焦急地询问孙泽逸的下落:“司扬,你现在在哪里?可以带我去找老黑吗?” 许司扬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好听缥缈:“抱歉思思,我没和老黑在一起,我在球场打球,我不知道他在哪。” 邢思思哭得更大声:“我求你了,你带我去找找他吧,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我,他也不回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你帮帮我吧。好不好?” 许司扬有些为难:“但现在我和机械院的一队开了一聚比赛,我是主力,不能走……” “我知道你忙。”邢思思渐渐哭出声:“但现在只有你和瑾瑜能帮我,你能不能过来?换个别人伤可以吗?” 许司扬听见她的哭腔,顿时慌了:“邢哥邢哥,你别哭啊,你别哭啊,我找我找还不行吗你别哭啊。” “谢谢,谢谢你司扬。”邢思思瞬间阴转晴,眼里似乎也带了一丝希望,硬生生挤出一抹笑:“你和瑾瑜的这个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许司扬笑了声:“不用。你别哭就行。我最受不了女孩哭了。” “好,我不哭了。”邢思思擦了擦泪,哭腔却越来越重:“那你可以过来带我去找他吗?我在六号楼。” 许司扬听了,没再推辞:“好,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我看着邢思思一会哭一会笑,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 只是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要破土而出,冲出胸膛。 为了爱情,看轻自己,放弃尊严,甚至用尽所有手段去挽留一个人,卑微低到尘埃里,值得吗? 我不知道邢思思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打死我都不会做。 我会去挽留,会去争取,有自己的底线,用自己的方式,去尽力争取一个我努力过的结果。 但我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事,给他人造成困扰。 尤其,是与这件事无关的人。 但如果站在她的角度来想,这样的做法好像也无可厚非。她现在,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才会麻烦上许司扬,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哎,算了,不想了。我甩了甩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站起来拍了拍土,重新挎起包,朝她伸出手。 她抬头看我,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狼狈不堪。 “走吧,”我叹口气,慢慢道:“我扶着你,慢慢走。这样和许司扬会合,会快些。” 她的泪又开始簌簌往下掉。慢慢伸出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借力起来:“瑾瑜,谢谢你帮我。” 我冲她摇头,示意没关系:“朋友之间,应该的。” 她没再说话,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神色戚戚。 也是个可怜人。我心想。 第146章 许司扬的故事 http://.biquxs.info/

等走到9号楼的时候,我看到了原本印象中那个神采飞扬,清新俊逸的阳光美男。 我说的是原本。 不知是不是因最近不常见面的原因,现在看到许司扬,总会生出好久不见,恍若隔世的心境来。 明明中午才见过。 老天似乎格外厚待他,就连周遭环境也是对他与众不同的。初冬时节的下午,阳光也不尽温暖,似乎给太阳蒙上了一层幕,带着些朦胧的阴沉。风也不似秋天那样凉爽,已经隐约带着寒意,校园都跟着添了萧瑟寂寥的氛围。 但偏偏,许司扬这样气质的人,站在空旷的四周,不太热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衬得他雅人深致,是这冬日里不可不看的风景。 可惜,我在心底暗暗摇头叹气,这风景不似如沐春风的样子,眉头微皱,嘴唇微抿,眉宇之间的不耐烦硬生生将他的好亲近的气质逼退了几分。 难道,最近有了什么烦心事?我心里暗暗猜测,不能吧,一个好看又英气的师姐,一个温柔娇媚的同学,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司扬!”未等我胡思乱想完,邢思思与他隔着老远便喊了他,声音里都隐约听出一点雀跃和惊喜。 许司扬闻声转头,看见我和邢思思,眉头舒展开,冲我们明晃晃的笑,笼罩他身上那点阴郁也跟着退的干干净净了。 我也跟着笑,现在没有外人在,我的眼神带着八卦,取笑和揶揄,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 他看出我笑里的意思,只能任由我不怀好意地打量,没一点不适。 “这是怎么了?”他话问的是邢思思,却看向了我,显然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中午不是还好好的?” 我耸耸肩,有些无奈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是肿了吗?”许司扬关心道:““那要小心些,这几天不要乱走动了。” “没什么事,就是崴了下。”邢思思轻描淡写,眼神却急不可耐:“你知道老黑在哪里吗?” 许司扬眼神带着几抹温和:“知道,我带你去,你不要着急。” 他说着,走到了邢思思的左边,微抚着身子看了看她的脚:“你的脚真的没事?” “其实很疼。”邢思思的话里带了一丝委屈:“刚刚着急得厉害,没有看到最后一节楼梯,直接就摔下来了。” 许司扬对此不好过多评价,只能淡淡哦了声。 我看出许司扬的尴尬,只好接过话茬:“以后要注意点,身体安全是第一位的。” 邢思思低着头,眼尾耷拉:“我知道。” 气氛一时有些寒,三人也无话。 我专心致志扶着邢思思往校外走,直到过了校门口的红绿灯,三人才开始搭话。 邢思思许是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氛围,主动挑起话头:“司扬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打球?” 许司扬侧目,噙着淡笑:“这几天太忙太累,想发泄一下,换个心情。” 我的眼神忍不住越过邢思思去打趣他:“两个美女跟在你身边,心情居然还不好?” “喂,”许司扬啧了一声,眼底有无奈的笑意和故作不耐烦的责备:“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我藏着笑,装作一本正经回:“怎么会?我这说的明明是事实啊。” 许司扬撇了撇嘴,无奈极了:“你要是愿意,你和我换换好了。” “别别别。”我连忙打断:“我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邢思思看着我们闹,淡淡地笑开。笑意虽淡,却是真心。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突然觉得他说得不是假话。 可能,这两个美女,他都不喜欢。 不知不觉到了马路对面一家装修豪华的理发店,许司扬抬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到了,就是这。” 我也抬头跟着看了一眼,又转头去看邢思思。 邢思思嘴唇一下子紧抿,神色也紧张起来:“他在这里面理发?” “嗯。”许司扬单手插进大衣口袋,温声道:“他说,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邢思思抿了抿嘴,语气不善:“他委屈,我还委屈呢。” “别说气话。”我轻轻推了她一下,劝道:“一会进去,好好沟通一下。” 邢思思没搭话,我知道她是应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许司扬,许司扬点点头,指了指里边:“我去叫他出来,你们等一下。” 过了好一会,还没见许司扬出来。 我从外面看了看店里,发现一楼并没有孙泽逸的身影,应该是在二楼。 我又看了看我们所在的位置,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好地点,只好扶着邢思思往侧门的方向走:“侧门那里有条小巷,我们进去,你们一会说话也方便些。” 邢思思点头,跟着我进了巷子里,一进去,便看到了通往二楼理发店的独立楼梯。烈火书吧 邢思思舒口气:“我现在要不要进去?” 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楼梯,沉声道:“再等等。” 过了好一会,楼梯口出现了两抹帅气的身影。 我和邢思思都不约而同松口气。不同的是,邢思思的眼眶慢慢猩红,雾气朦胧,满脸委屈。 而我则是看着许司扬,冲他赞赏地挑挑眉:干得好。 许司扬回了一个淡笑,推着不情不愿,半推半就的孙泽逸下楼,站到了我和邢思思面前。 我将邢思思往前推了一下,邢思思顺势撞进了孙泽逸的怀里,呜呜的哭出声。 孙泽逸慢慢箍紧邢思思的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哄道:“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邢思思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删你,说分手都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呢!”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孙泽逸任由她使小脾气,好声好气地哄着:“不闹了好不好?” 我看着这愿打愿挨的一对,有些羞得没眼看。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许司扬,笑得像狐狸一样狡黠:“人家两个已经和好如初,我们两个助攻电灯泡,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 许司扬点头,煞有介事地回:“我看是,我们现在,不适合杵在这了。” 我笑着点头,等着他大步流星地下楼,转身出了巷口。 我们出了巷口,往前走了走,拐进了另一个巷口。 我看见巷口有个高一点的台阶,我一步跨上去,斜靠在墙上,慵懒闲适地盯着平地上一脸好整以暇看着我的许司扬。 我慢慢环抱着双臂,轻笑出声:“许大帅哥,你不简单啊?” 这话可是一语双关,许司扬也听出来了,却不上套。也是做了一个和我如出一辙的动作,好笑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看他这装傻的样,忍不住笑出声:“装傻是吧?” 许司扬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得单纯无害:“没有啊。” “说说吧。”我不再拐弯抹角,饶有兴致地问:“你和孙泽逸说了什么,让他能拉下脸来见邢思思?” 许司扬讶然了一下,又随即笑开,慢慢地松了手,大步一跨直接站到了我的身边,曲着条腿一脸淡笑地看着我。 “也没什么。”他的语气温和清淡,和平时的欢快温暖不太像,似带着淡淡的忧伤和过尽千帆的淡然透彻:“就是告诉他,如果放不下一个人,面子尊严什么的都不要在乎,迟疑一步,可能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故事了。” 我听他的语气老成又清明透彻,似是经历过似的,不自觉敛了笑,轻问出声:“你经历了什么,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听了怪叫人伤感的。” 他笑,偏头看我,眼底是旭日暖阳的温度和一丝不可琢磨的情绪,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帅气神秘的色彩:“年少轻狂,经历些事,也不算奇怪吧?” “唔。”我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话:“不奇怪。只是看起来你整个人怪哀伤的,我想试着劝你开心点。” 他这回笑意深了些,明明是吊儿郎当的举动,却还是用上了风流倜傥,淑人君子这样的词:“没什么不开心的,都是小事。” 我瞬间想起跟在他身边的王敏师姐,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却还是强忍着没说话。 “又憋着什么坏水?”许司扬转过身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和戒备:“你眼珠子一滴溜溜转,就没什么好事。” “也没什么。”我冲他耸耸肩:“本来想八卦,但是觉得你可能不太喜欢,所以不打算问了。” “想问王敏,还是乔曼娜?”他漫不经心扫了我一眼,一脸淡然:“还是两个都想问?” “呃?”我一时愣住,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搞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说话都是一愣一愣地:“那要看你想说哪个了……” “乔曼娜喜欢我。”许司扬干脆利落地开口,没一丝拖泥带水,眼神也是真诚淡然的:“老黑追过她,所以帮她接近我。但她是个好女孩。” 这三句话一出,我对许司扬的心思也明白了几分―他对乔曼娜没有喜欢。 我哦了声,敛目垂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没有主动开口。 沉默了几秒,他才慢慢开口道:“觉得很乱,是吗?” 我点头,又摇头:“姑娘对你一片真心,耍点手段很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 许司扬眨了眨眼,难得的没有表情:“我知道。所以我说她是个好女孩。” 我点头,没再出声,许司扬也没有再说乔曼娜。 我微微抬头,很想问那王敏呢? 他瞬间接收到我的目光,挑了挑眉:“想问王敏?”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笑了声,靠在了墙上,双手环胸道:“我和她,故事有些复杂。” 我转过头,看到了他紧抿的嘴唇。那张从来都是温暖笑容的脸,没有了一丝真诚的笑意。 看来,这个故事,可能真的很复杂。 第147章 篮球赛的关键时候 http://.biquxs.info/

我不知该不该抬头看他,也不知该不该让他继续往下讲。 静等了几秒,都没有听到许司扬开口,我这才慢慢抬起头,劝他:“如果为难,就不要说了。” 许司扬抚了抚额,又将手放在下巴撑着,一脸的无措:“也不算是为难。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不要说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快道:“有些事,不知道从何说起,那就说明它一开始就难以叙述,那就没必要想了。” 许司扬偏头看我,似笑非笑,又有些欲言又止。只是神色,难得的认真。 我笑意莹莹地看着他:“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没有。”许司扬突然笑开,像是太阳花开似的,灿烂灼人:“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应该从何说起了。” “是吗?”我也跟着激动起来,笑得更欢了:“那说来听听,我都等不及了。” 许司扬慢慢站直,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目光灼灼地开了口:“我和她……” “司扬!”孙泽逸的声音大老远地传过来,恰好打断了许司扬的话。我和许司扬不约而同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孙泽逸牵着邢思思,神色很是愉悦,邢思思也一脸笑,再没了来时的恹恹神色。 看来是和好了。我颇为欣慰地看了一眼许司扬,又涌上淡淡的遗憾,看来今天许司扬的故事,是听不了了。 我暗暗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不早了。再磨蹭,蒋越泽他们该等急了。 不过,邢思思的比赛怎么办?我当着孙泽逸的面,没好意思问出口。 等到邢思思来到我身边,我就迫不及待开口:“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有人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却被邢思思叫住了:“瑾瑜,面试完了没?” “不知道。”我摇头,如实相告:“我出来的时候还在继续,不过人不多了而已。” “这样啊。”邢思思沉吟:“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看面试能不能赶上。” “确定?”我挑了挑眉,看向她。 “嗯。”她放开了孙泽逸的手,眼神很坚定地往我面前走了走:“先不说辩论我是真的喜欢。就作为一个大学生而言,有始有终是最基本的原则和素养。” 我看着一脸认真的邢思思,笑得花枝乱颤:“好啊,那一起走啊。” “那我陪你去吧。”孙泽逸露出一排大白牙:“省得你自己一个人。” 我看看这腻在一起刚和好的小情侣,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就这样,四个人又开始往回走。 等要经过篮球场的时候,许司扬和孙泽逸的眼睛和脖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根本挪不动道。 这还不止,孙泽逸看着场上的表现,还忍不住爆粗口:“我靠,怎么回事司扬?你和机械院打,怎么能不自己上呢?” 许司扬无奈,强忍着眼皮抽搐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孙泽逸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忙扫了一眼邢思思,打哈哈道:“哈哈哈,打得不错,打得不错。” 许司扬摇了摇头,冲我们指了指球场:“我过去了,比赛还没打完呢。” 邢思思见状,连忙点头:“你快去吧快去吧,今天是我打扰你,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许司扬倒着跑了两步,摆了摆手:“走了。” 我和邢思思同步摆手,邢思思大发慈悲,大手一挥,把孙泽逸也推过去了:“想看就去看吧。我一个面试,不需要你陪。” 孙泽逸早就心痒地不行,听她放行,连忙捧着她亲了一口,喊了声“谢谢宝贝”就跑了。 我看着邢思思笑得一脸幸福,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我很好奇篮球赛进行到了哪一地步,于是就顺口问了邢思思。 邢思思事无巨细地讲:“基本就是半决赛的最后几场了。今天下午生物对能源,计算机对机械。” 生物?那蒋越泽怎么不上?郁晚舟怎么也不上? 我正走神,邢思思没有察觉,继续讲:“今晚经管对光电,通信对网工,决出参加决赛的四个名额。明晚就是决赛,暗积分高低决出一二三四名。” “哦哦。”我了然地点头,随口接道:“那就是说,许司扬打得这场比赛其实很关键?” 邢思思面色一灰,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嗯了声。 我察觉到自己失言,心下咯噔一声,忙转移了话题:“孙泽逸下午怎么不上?” 问完,我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黑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失恋”啊!你个傻缺! 我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了几百遍,邢思思倒没觉得有什么,很认真地解释:“他解除禁赛后,教练调整了战术,不让他和许司扬一队了。昨天他打了一场,所以今天就没有上。” 我硬着头皮点头,哦哦了两声,没敢再吱声。 过了一会,邢思思主动挑起话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却谁都没有主动提,今天下午的事情,也避开了篮球比赛这个尴尬的话题。 到了面试的阶教,我看着蒋越泽的身影,面试的学姐学长还在坐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我拍了拍胸脯,庆幸道,还好回来的及时,没有放蒋越泽的鸽子。 邢思思径直走到了第二排等到面试,而我则轻声慢步地朝蒋越泽的位置走去。 我的心跳和脚步重合地向蒋越泽靠近,正当我要把蒋越泽身边的座椅放下来时,却出现一只白玉的手快我一步地将座椅放平了。 我咧嘴笑,抬头对上他那双黑玉般的眸子,轻声道:“我回来啦。” 他看着我,表情淡淡的,眸子里却都是笑意:“嗯,回来了就坐好。” 我不答,用行动表达,快速地坐下,冲他办了个鬼脸。 蒋越泽勾了勾唇,眼底漾着丝丝纵容。 我看了眼台上,忍不住想和他说悄悄话。于是就半遮掩着嘴,歪着身子和他悄声道:“刚刚我去找邢思思,看到球场上在比赛,有生物院的一场。” 蒋越泽微微侧目,听得很认真,淡淡地回了我个嗯。 我咦了声,有些惊讶:“你知道?那你怎么不上场呀?” 他又微微侧了头,眼尾扬了扬,像是挥墨晕开了些许的山水画,深远又引人,薄唇也淡淡吐出几个字:“没空。” 嗯?我很诧异,微微睁大了眼,连带着身子也往前倾。没空你来看我面试? 可这话还没等我问出口,郁晚舟就笑着转过身来,接过蒋越泽的话:“是呀,小师妹。我们来看你面试,哪有时间参加球赛啊?” 这话一出,我一下子愣了神,脸也慢慢烧了起来,下意识去看蒋越泽的反应求证,眼里和心底的欢喜却藏也藏不住地溢了出来。 蒋越泽没理我,也没理会郁晚舟的揶揄,而是转移话题道:“明晚球赛,我会上场。” “真的吗?”我整个人都要高兴地跳起来,声音也高了不止一度,等我看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我才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嘴。 “当然是真的呀。”郁晚舟笑着插嘴道:“你同桌还能骗你不成?” 我盯着蒋越泽,他眼尾扬了扬,没说话。 我瞬间高兴得不能自己,瞬间又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泄了气:“可是今天下午的比赛至关重要,能不能晋级还不一定呢。” “别担心。”蒋越泽轻轻出声,虽轻却带着安抚我心的无限力量:“会赢的。” 我盯着他,眼里的小火星,瞬间哗得燃成一簇小火苗。 我重重点头:“好。那我到时候要去看!” 蒋越泽眨了眨眼,眼底细碎的星光和温柔跑出来:“我给你留位置。” 我高兴得嗷了一声,比了比手指头:“那要四个,我和我室友一起看!” 蒋越泽点头,语气宠溺纵容地不像话:“好。” 我心满意足地笑,一瞬也移不开自己的眼。 蒋越泽怎么这么好呀。 事实证明,蒋越泽的预判是十分准的。当天下午的两场比赛,生物和计算机双双胜出,当天晚上,经管和通信两只队伍也跟着胜出。根据积分赛制,积分最高的生物和计算机自动组为一组,争夺冠亚军;而经管和通信,则角逐三四名。 篮球比赛的总决赛,学校和体育部一向是很重视的。不仅有啦啦队加油,还有街舞社的舞蹈表演作为总决赛的开场。 这还不算什么。总决赛之所以称为总决赛,自然是强者对强者。之前因为篮球赛拉得战线太长,耗时耗力,每个专业院系都有两只队伍,配置都是强带弱。而现在最后一场总决赛,自然是一支队伍都是强者中的强者,最后鹿死谁手,只能说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这也是让广大少男少女兴奋得睡不着觉的地方。对男生来说,看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而对于女生来说,这是集齐崇文各路男神的顶级盛宴,也是大饱眼福的绝佳机会。所以整个崇文人,都在暗戳戳地准备抢明晚在一号体育馆的位置了。 我和室友们作为外貌协会的优秀会员,自然也是不能免俗。言喻在得知通信胜出的时候就开始抽疯,时不时对着手机傻笑,时不时撑着脸叹气,不知道自己明天通信和经管的比赛的时候,该支持哪边。 我也很忧伤。听邢思思说,最后一场了,许司扬也会上。那么问题来了,我到底是该重色呢,还是轻友呢? 最最关键的是,我明天,要不要给蒋越泽准备水呢? 按理说,领队都会为球员准备好这些东西。但对我来说,这意义不一样啊。 所以,我到底要不要准备呢? 第148章 篮球赛总决赛开始了 http://.biquxs.info/

等到我们四个兴冲冲往一号体育馆冲的时候,我和言喻一人提了一大袋子水,功能饮料,士力架这些能量补给的东西,一路上互相挤兑。 等走到了一号体育馆门口,我们才堪堪住嘴。 等走到了体育馆里面,我们堪堪住嘴的下巴,忍不住张大,快要低到了地下。 我指着体育场花花绿绿的应援牌和荧光棒,惊得说话都结巴了:“这阵仗,不像是来看篮球赛,倒像是来看自家偶像的演唱会的啊?” “可不是?”晏婷看着这场内脸上贴着篮球贴,兴致盎然的男男女女,背着手啧啧称奇,活脱脱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退休老大爷:“这岂止是在看偶像啊,你瞧瞧这小姑娘们癫狂的样,这分明是瞧自己老公的眼神啊。” “还真是唉。”姜未左看看右看看,也很是高兴,独独没有花痴少女的神色:“大家对帅哥真的都很感兴趣啊。” 我们三看着她,齐齐摇头,这家伙,情窍未开,近期脱单是没希望了。 言喻左顾右盼,突地就一把拉住了我。 “唉唉,瑾瑜瑾瑜,快看那!”言喻兴奋不已地指了指站在座位席的李博,语气里的激动欢喜根本掩盖不住:“那个帅哥,是不是上次一球把你砸出鼻血的那个男生?” “我看看。”我顺着她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的如她所言看到了李博:“还真是,你好眼力啊。” “那是!”言喻很是得意,但颇为不满意地拍了拍我的手臂,又指了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看他站的位置。” 我从善如流的观察:“全场最中央,第三排,应该是这个体育馆的最佳观看区。” 言喻满意地点头,我很懵地问出了下一句话:“怎么了?” 言喻的笑立马垮下来,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就连晏婷也跟着嫌弃地啧了声。 我看着她俩,不明所以。 又抬头看了看李博所在的位置,发现他也在看着我,冲我努力地挥了挥手,还做出让我过去的动作。 我看了看周围,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再次确定道,确定是我? 他狂点头,一个劲地让我过去 我疑惑不已的往过走,被看不过的言喻一把把往前推,快速地到了他面前。 “方同学,你们好。”李博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开门见山:“蒋师哥在赶实验报告,之后才能过来,所以让我先过来给你占座。你们坐这一排就可以了。” “是吗?”我看了看周围都是坐的满满当当,只留下这一排空座,有些受宠若惊,立马道谢:“谢谢,麻烦了。” “没事。”李博不甚在意挥了挥手,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就当是为上次把你砸伤,将功补过了。” 这话一出,我和室友们都善意的笑了。我也连忙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上次是意外,你别放心上,没什么的。” “你不介意就好。”李博小声嘟囔:“不然以后每次蒋师哥看见我都是冷冰冰的,球也不和我打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还有些面红耳赤:“不会不会,我会和他说清楚的。谢谢你。” “那就好那就好。”李博笑起来,语气轻快了些:“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我们在身后轻声说谢谢。 等回过头便对上言喻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下你知道怎么了吧?” 我点头:“知道了。”又立马把她们拉下来:“快坐下快坐下,比赛要开始了。” 言喻一听,立马精神地一屁股坐下来,看向台前。 只见主持人主持了开幕式,街舞社的人就跟着上来,准备跳开场舞。 上来的四个人都背对着我们这边,等到音乐响起,我才看清是邢思思,刘思思,陈晚,还有一个面生的女孩。 陈晚居然会来跳开场舞?我有些出乎意料,在我的认知里,她这样冷淡的人,应该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出风头。 可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想让某个人看到吧? 那么会是蒋越泽吗? “这个位置有人吗?”一道好听的女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可以坐吗?” 我转头,看到了一张令我意想不到的脸。 “是你,瑾瑜?”王敏师姐显然也很惊讶,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是啊师姐。”我也跟着和善地打招呼:“好巧啊。” 她很英气地笑:“我可以坐吗?” 我点头:“当然可以。” 她慢慢坐下,冲我友善地笑:“谢谢。” 我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不客气。” 她接过来,看了一眼我装着各种零食的大袋子,再次道了声谢。河源书吧 之后我们便没再闲谈,转头看台上。我盯着陈晚,越看越觉得她是个迷。 “来看司扬比赛?”王敏师姐轻问出声,没引起我一丝反感。 我下意识摇头反驳:“不是……”又想了想看蒋越泽比赛也相当于看他比赛,遂又改了口:“也算是吧。” “是看他这一场比赛。”王敏师姐一下就听懂了,把话接过来,替我说完:“但看的人不是他,对吗?” 我笑了笑,没再扭捏地承认:“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敏师姐的眼神开始晦暗不明起来,眼底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语气也是意味深长地:“那司扬知道,该多伤心啊。”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口就回:“怎么会?他要是知道我来看他比赛才会觉得奇怪吧?” 王敏师姐笑笑,不置可否。指了指我腿上的一大袋子吃食,颇感兴趣地问:“你拿了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吃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饿。” “哦。”王敏师姐了然,颇有调侃意味地接了句:“是专门为别人拿的吧?” 我难得娇羞的笑,没有说话。 王敏师姐也笑,像是看小妹妹一样的温和眼神,语气也是带着善意地取笑:“让我猜猜,是不是她们说的崇文的骄傲,生物院的学神校草啊?” 我顿时更觉得脸热,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嗯。” 王敏师姐笑了笑,一脸的了然和揶揄:“我知道了,也不问了,你别害羞。” 我转头去看她,转移了话题:“那学姐呢?来看许司扬比赛吗?” 她看着我,眼神认真,却又带了些欲言又止的意味:“是,也不是。” “嗯?”我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半开玩笑的开口:“难道学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愣了下,又笑开,笑声爽朗大方:“还真是这样。” 我这些真的有些懵逼了,实在想不出王敏作为非本校的学生,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许司扬,还能专门来看谁。 况且,听许司扬的口气,他们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一些较为复杂的事,怎么看,都不像是简单的师姐弟关系。 王敏看着我盯着她不放,忍俊不禁,复又指了指篮球场:“再盯着我看,就看不到你们系开球了。” 我一听,连忙回头,推了推眼镜,看到了通信和经管的队员正往场中央来。 该怎么形容那个感觉?就好像两大门派的高手将要开始对决,每走一步,都是强大的气场。 通信一水黑底白花纹的球服与经管红底黑边的骚球服渐渐靠近,竟是难得的养眼。 场内的人也跟着两队的聚集,眼神渐渐聚了焦,过后就是无法扼制的尖叫呐喊传遍整个体育馆。 男生兴奋的点显然是因为这两支球队的豪华阵容:以三分球命中率较高著称的赵子旭小钟;大前锋山大王力山何岳;小前锋通信的新疆球王迪木拉提·热合曼和经管的远东;控球后卫冯静伟和剑眉师哥,以及组织后卫袁凡和孟哥。 女生兴奋的点嘛,自然是因为这十个球技不错的男生,长得竟然也都很养眼,自然是俘获了万千的少女心。 比如言喻,此刻就盯着赵子旭两眼放光,天塌了都休想让她的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一眼。 我却稍微那么有良心地为经管的这一场比赛担忧:通信和经管从一开始,就切磋过,算是老对手。双方对彼此的战术,人员配置,以及对方球员的特点都了如指掌。因此今日的比赛的输赢,更是要看谁技高一筹。 我不由得目光看向坐在通信休息区,果不其然看到了丁荧。 我又看了眼言喻,这厮却满心满眼都是赵子旭。 哎,我叹口气,突然觉得这三个人的关系是个死结。 目光又聚焦在台上。我看着赵子旭和小钟站到中央跳球区,准备就绪,虎视眈眈地盯着球。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裁判的手和哨子。 这开球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因为这意味着开局的运气和球员的信心鼓舞。 我忍不住轻声问言喻一个两难的问题:“这局比赛,你希望谁赢?” 言喻怔了怔,眨了眨眼,一时没说话。 就在我们万众期待下,哨声落地,球也跟着高高抛起,赵子旭和小钟高高跳起,整个场内的人的眼睛都盯着球,心里的期待和紧张也跟着球高升的弧度越来越高。 只见小钟和赵子旭同时出手,去碰那只球。到最后小钟一个闪跳拿到了球。 经管系的呐喊助威声伴随着鼓声瞬间响彻整个篮球场。 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便去看言喻。 只见言喻抓着袋子的手一松,紧绷的身体也微微跟着慢慢软下来。而那双努力睁大的眼睛也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锐利集中的眼神也变得平和。眼底是满满的庆幸,却又慢慢被失落和遗憾代替。 “我希望经管赢。”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慢慢转头看我,我听到她这样说。 第149章 你希望谁赢? http://.biquxs.info/

我听了她的回答,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至于原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也懒得问。 我兴致勃勃地拆开一包话梅,拿出几小小袋给众人分了,我这几位反应慢的室友这才注意到我身旁的王敏师姐。 一一打过招呼,除了言喻,三人的目光就忍不住往王敏师姐身上瞟,还被抓包了好几回。 最后一次被抓包,我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正好看到赵子旭和小钟胶着着,谁也不让谁,一时竟分辨不出谁占了上风。 王敏师姐许是被我这做贼心虚的样子逗笑了,低低地笑了声:“怎么老盯着我看?想和我说什么?” 我也笑,索性也不扭捏了:“我是看师姐好看,也是……想看看师姐在看什么?” “那直说不就好了?”王敏师姐冲我笑笑,略微正经了神色:“我是来看你,也是看你看的人的。” “嗯?看我?”这下我是真的惊讶了,直觉这个师姐不按常理出牌:“我有什么好看的?” 王敏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地笑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崇文盛传的清冷女神是什么样子的。也好奇……” 她最后半句欲言又止,我自然询问出声:“好奇什么。” 她的眼神闪了闪,又重新亮起来:“好奇……司扬走得这么近的女孩,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她说这些话的原因,无非不过是听了看了校园里的那些传言,再加上对许司扬的情感的特别,误会了我和许司扬的关系。 思及此,我连忙澄清道:“师姐你不要听那些小道消息乱讲,我和司扬只是聊得来而已,若是把我和他绑在一起,我俩都觉得吃亏,不信你自己问他。” 她笑笑,不置可否:“我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多想。” 我这才安下心,连道几声那就好那就好,转头才看向篮球场。 这时候双方似乎已经活动开,气氛热烈胶着。我一看比分,几乎不相上下,通信17,经管19。 我转头看言喻,发现言喻的小眼睛里一会高兴一会惆怅的,让人忍俊不禁。 我兴致勃勃去看台上,一眼就看到了通信休息区旁边站着观战的许司扬。 我一下乐了,拍了拍王敏师姐,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唉唉,师姐,许司扬在那!” 王敏师姐哭笑不得:“我看到了,你别激动?” 我目光灼灼,连忙建议:“要不要让他过来?嗯?” 王敏师姐眨了眨眼,狡黠道:“乔师妹可能喜欢你这样做。” 我愣了下,明白过来她这是婉拒的意思,当下就有点失望,说话也不过脑子了:“啊?我还以为你巴不得他过来呢。” “嗯?”王敏师姐笑得更欢了。 “不是不是。”我连忙否认:“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她摇了摇头,笑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正色道:“司扬没和你说过,我们之间的事吗?” “……没有”我摇头道,心里默默补充了后半句,但是他想和我说来着,只是没有机会。 她愣了下,又重新笑起,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怎么别扭。 许司扬看到了我,笑得眉目舒展,冲我挥了挥手。我也高兴地回了。只是在他看到我身边的王敏时,神色复杂起来,眉头竟微微皱起,很是紧张,下一秒就拿起了手机,过了一会又抬头看王敏师姐。 下一秒,王敏师姐就掏出来手机,笑着摇摇头,手指翻飞地回来消息,又看向许司扬。 嗯?我收回手,来回看他们,看到许司扬看了手机后,神色缓了下来。 我疑惑极了,他们之间怎么怪怪的?在打什么哑迷? 王敏师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冲我安抚笑笑,若无其事地开口:“我高中是大他一届的师姐,现在读大三。我们是在篮球队认识的。” 我愣了愣,好久才反应过来,怔怔道:“那他是……” 她补上了后半句:“对,他复读了一年。” 我点了点头,心想许司扬他从来没和我说起过。 王敏师姐看着许司扬所在的方向,妥协地叹口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变好了许多。” 我有些讶然,完全不能想象许司扬之前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他原来,竟然不是这样的阳光美少年?” 王敏师姐听了嗤嗤地笑,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我要是说,他原来是阴冷偏执,生人勿近的嗜血美男,你信吗?” 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砸的晕头转向,只知道摇着头感叹:“我靠,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啊。” 我边啧啧感叹,边转过头去看许司扬,发现他身边是笑得娇娇柔柔的乔曼娜,戴着领队的工作牌。而许司扬,也是极具绅士风度的样子时不时回应她几句,看样子养眼得很。 我震惊极了,怎么都不能把他和阴骛偏执联系在一起,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那能让他性格变好的人,也太厉害了吧?”我心里想着,却不自觉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转头去看王敏师姐,发现她极勉强地笑笑,语气也甚是敷衍:“没什么好称赞的,左不过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不提也罢。” 我哦了声,察觉到提到了让她觉得不高兴的事,便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她很是配合,又是笑眯眯的,刚刚冷下去的氛围又回暖不少。520 半场休息,通信和经济42:43。 我指了指言喻,忍不住逗她:“半场了,不去送你的功能饮料和士力架?” 言喻娇嗔了我一眼,语气娇滴滴地:“这么多人看着,我多不好意思啊?” 王敏师姐笑,插了一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可以把饮料传过去啊,反正也不远。” 言喻听了,害羞地笑:“好像是个好办法。” 说完还真的走到第一排,让人传过去了。 一大袋子,通信的人都分了,但是丁荧却给了赵子旭两瓶,冲言喻眨了眨眼。 言喻回了她一个腼腆的笑容。 这一来一回的,倒像是丁荧在助攻的样子。 我敛了心神,喝了口水,不再多想。 复又看了看许司扬,发现他已经在做拉伸,这才想起还有不到半小时,计算机和生物院的总对决就要开始了,而生物院的两大主力,蒋越泽和郁晚舟还没来。 我有些着急,也不顾别的了,就在嘈杂的体育馆拨通了他的电话,只一秒,电话就被接起。 我试探地开口:“喂?” “嗯,我在。”他好听得声音慢慢传来:“你说。” “也没什么。”我又开始扭扭捏捏:“就是比赛要开始了,你还没来,我有点担心,着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 “抬头,一点钟方向。”他言简意赅,带着淡淡的欢喜:“我已经到了。” 我依言望去,发现体育馆门口穿着黑底红边,戴着黑护腕的蒋越泽与身着同款球服,带着黑色发带的郁晚舟正并肩往场内移动。 我瞬间目不转睛,场内的人也发现了他们,瞬间炸开了锅,声音嘈杂如闹市,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女生痴迷尖叫的场面。 他朝我的方向微微停住,冲我笑了笑,薄唇微起,声音就如涓涓细流传到了我耳里:“答应你的,不会食言,不要担心。” 我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头脑发热地胡说:“蒋越泽,你现在真的特别好看,像妖孽的那种好看。” 说完,我愣了,蒋越泽笑了。 就是像雪莲盛开的那样,冰清玉洁的。 体育馆瞬间更吵了。我恼恨地想舀了自己的舌头,佯装凶狠道:“你不要笑了,你再笑这些小姑娘嗓子都要喊哑了,一会还要不要看比赛助威了?” “好,我不笑。”蒋越泽顺着我道:“可以吗?小姑娘?” 我,我真的特别受不了他的尾音。磁性上翘,分外勾人,只能投降道:“满意满意,我挂了。” 他没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听起来也是压抑的笑声。 我准备挂断,却还是飞快地补了一句:“一会我和其它小姑娘一起给你喊,你别让我失望,同桌。” 说完不等他反应,麻利地挂了电话。 后半场我完全心不在蔫,注意力根本集中不到球场上,只是一会看看许司扬,一会看看蒋越泽,怎么着都坐立难安。 我就这么纠结着,结果这一切都落到了王敏师姐的眼里。 她好笑地开口,试图缓解我的紧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崇文校草,果然是谪仙一样的人物,冷冷清清,像从画里走来的一样,瑾瑜你的眼光果然好。” 我被说的很是不好意思,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谦虚道:“师姐别拿我开涮。” “我没有啊。”王敏师姐一脸无辜,很真诚地解释:“我是真的觉得,你的眼光好,他也和你很登对。” 我咧嘴笑,别了别耳边的头发,心情很好地回:“谢谢师姐,我也觉得是。” 王敏师姐笑,眼神里不怀好意:“那这场比赛,你希望谁赢?” 我瞬间又陷入纠结里。 一个是暗恋许久的男神,一个是无话不谈的兄弟,这支持谁,都落不到好啊。 那要不干脆就重色轻友好了?可是许司扬知道,会觉得失望的吧? 那支持许司扬?可是好像,我心里的天平,不是很乐意往他那边偏啊。 王敏师姐看着我这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善解人意地笑,说的话却意味深长:“好好想想,你会有一个清晰的答案的。” 我盯着她,觉得她的眼神,复杂极了。 但我心里的答案却一直没那么复杂。 “我想我喜欢的人赢。”我听到自己没有犹豫,掷地有声地说。 王敏师姐没有意外,很是冷静地问我:“那司扬呢?” “许司扬……”我沉吟了下,想到他不笑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请他吃饭,陪他打球,让他开心点吧。” 王敏师姐的眼光如炬,直直地看着我,许久才答了句:“我知道了。” 第150章 针尖对麦芒 http://.biquxs.info/

篮球赛进入最激烈的状态,小钟和赵子旭为首的两队已然是杀红了眼,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火药味。 我们这些“假队员”看得心惊肉跳,眼睛跟着球的走动来回穿梭,一下也不分神。 到了最后几分钟的时候,俨然是几度持平,胜负难分,打几秒就要暂停一次。 最后一次暂停,我看着言喻苍白的脸,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怎么紧张干嘛?”我碰了她一下,不小心抚住她的手,脸微微一变:“怎么这么凉?还出冷汗?” 她冲我淡淡地笑,很是勉强,语气确实却还是生龙活虎的:“别吵吵,紧张着呢。” 我看着她严肃的小眼神和要笑不笑的表情,忍不住嗤嗤笑:“你这么紧张干嘛?无论谁赢,你都是应该开心的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言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啧了声:“哎呀,你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我不和你说。” 我哎了一声,白了她一眼:“你这话说的就颠倒因果了。你不和我说我才不知道啊,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 她懒得理我,看着篮球场的眼亮了亮,忙拍着我的手背转移注意力:“快看快看,开始了开始了。” 我要说的话瞬间哽在喉咙,跟着目光转移到球场上,瞬间把自己要问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是67:69,通信落后两分,但是势头正猛。赵子旭和热合曼配合地极好,多次把小钟的远射球在落篮前截住,愣是没让经管的分数牌多翻一页。 我们看着球传来传去愣是没落到任何一家球框里,又看了看快要到时间的比赛,心急如焚。 最后两分钟里,剑眉师哥掩饰着小钟推进上篮,热合曼和赵子旭严防死守,到最后竟然是何岳抢断了球,扔给了赵子旭,推进上篮得了一分。 还有一分半的时间,通信看到这一分差距悄悄拉起,神色松了些,都在期盼着最后的时间里进一个二分球,险胜。 经管的人看到这一变化,脸色不由得跟着沉了几分,生怕通信期盼的成了真,经管体育大系的荣誉也跟着落一落。 我们这些经管人早就紧张地屁股都快要稳不住椅子上,看着小钟几次投篮不住都紧张地要跳起来。 言喻急得要死,忍不住冲场上的人喊:“经管!稳住!别慌!” 到最后半分钟,山大王把小钟护了起来,改由远东传球,打得极为冒进激烈,簇拥着一大群人朝经管的框跑去。 最后五秒,远东给了小钟,小钟进退不得,远远把球抛了出去。 五,四,三,二,一……球进,经管72:68,胜出。 体育场瞬间尖叫声一片,经管的大鼓不知道何时重出江湖,隆隆作响。 言喻也神色一松,露出一个幸好幸好的笑容,眼角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是……,那眼里化不开的担忧,遗憾以及愧疚,明晃晃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我看着她这又高兴又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打趣她:“你这怎么回事啊?被鬼附身了?” 言喻转头看我,小眼睛投出的色彩简直正经得不能正经:“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希望经管赢吗?” 我一听,眼睛都亮了:“对啊,为什么?” “丁荧答应赵子旭,通信赢了,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 言喻一字一句,不紧不慢,语气却是带着苦涩和无可奈何地:“而赵子旭,决定通信赢了向丁荧告白。而丁荧,也是默许了的。” 我听了暗暗咂舌:“那丁荧,喜欢赵子旭。” “大约是于别人的情谊不一样的。”言喻也捉摸不透,估摸着回我:“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逼自己一把,给他们两个一个机会。” 我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看来这丁荧也是摸不准自己对赵子旭是个什么心思,想着如果有可能,就试一试。如果没机会,她也就不会再因为赵子旭的付出而摇摆不定了。 言喻冲我笑,很是复杂:“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希望经管赢的念头这么强烈了吧?” 我点头。看着她这样子,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自然是希望丁荧和赵子旭没有更近一步机会的。但是,看到赵子旭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里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哎,我看着言喻看着赵子旭的眼神,复杂情深,忍不住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我没再打扰言喻。抬头不经意一扫,发现晏婷旁边坐了个人,非常眼熟。 我一错身,看到那人灰色大衣,白毛衣,风度翩翩,不是方正舒又是谁?激情 我看着他们言笑晏晏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看来今年冬天,将会是一个温暖的冬天。 第一场结束,中途休息15分钟,却没见多少人离场,反而又多了些。显然大家都是冲着这冠亚总决赛来的。 我看着穿着天蓝色球服的许司扬和孙泽逸讨论着什么,又看了看神色如常和郁晚舟说话的蒋越泽,忽地记起当时联谊的时候,许司扬就说过想和蒋越泽切磋。可见,他对这一场篮球赛是期待了很久的。 既是这样,他和蒋越泽,无论无何,都是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焦躁不安地盯着篮球场,倒是没错过陈晚慢慢地走到对面高台坐下的动作。 我抿了抿唇,觉得很是理所当然:她喜欢蒋越泽,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怕是那支舞,也是为了想让蒋越泽看见,才会再这么多人面前露脸的。 这样一切,就都可以说得通了。 我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多想,只顾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王敏师姐的声音飘飘响起,带着明晃晃的调侃:“怎么,紧张?” 我转头,不好意思地掩饰笑笑:“是有点。但更多的是期待。” 王敏师姐也点头:“司扬也是。” 我笑了笑,只是紧张地盯着他们慢慢靠近篮球场中心。 我看了看人员配置,觉得不愧是崇文篮球赛的顶级盛事:计算机有名的三分王刘国洋,小前锋肖尽,生物院的钱书明,郁晚舟,蒋越泽等这样的大将都悉数上了场。而大一新生中,最厉害的六个球员,这场就占了一半―许司扬,孙泽逸,以及身高一米九三,势不可挡的生物院新招牌张江南。 这样看来,双方阵容竟是旗鼓相当,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我看着到中央跳球区跳球的蒋越泽和许司扬,忍不住皱了眉:万一起了冲突,这该怎么办才好? 下一秒,我就暗骂自己蠢:蒋越泽那样的性子会和谁起冲突?再说,许司扬也不是惹事的人。 “哗!”哨声响起,蒋越泽呵许司扬瞬间跳起,动作极快,快得看不清速度。 等我看清时,球已经在蒋越泽手里转了个圈了。 场内沸腾一片,许是大家见过更激烈的篮球赛,但绝对没见过,两支队伍几乎都是后卫都是美男的篮球赛,难以抑制的原因。 我看得心潮澎湃,旁若无人,眼珠子只跟着那颗球,和场内的30号黑色球服和23号天蓝色球服移动。 看着看着,我品出味来了――这次的比赛,双方的主力明显是许司扬和蒋越泽。 不然,怎么每次投球的时候,抢断的时候,不是蒋越泽,就是许司扬呢? 只是为什么呢?许司扬的球技很好,很全面,但是三分却没有刘国洋投的准,但刘国洋摸到球投篮的机会却不多。 而蒋越泽……,他的技术一直都很好,但都是点到为止,得了分就行,不会下死手,更不会不给对方留面子,是以有“雅球王子”的称号。但现在怎么觉得,打法有些凌厉不留情面呢? 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又往下看了看:许司扬将球推到了钱书明面前被截住,将球抛给了孙泽逸,孙泽逸没犹豫立马往三号位走,却被郁晚舟缠住,没法上前,最后只得把球往刘国洋面前抛,刘国洋远远地一跳,轻轻松松接了球,投进了框,得了三分。 我面无表情,继续往下看。发现张江南不愧是一米九三的视角,帮着蒋越泽这个打野布置的都是最好的角度,堪称黄金辅助。用计算机的打法同样进了一个三分球。 我看到这,突然觉得火药味甚浓。 不至于吧?我心里暗暗思忖:不就是个总决赛的冠军吗?至于这样争锋相对吗? 而且看蒋越泽的样子,不像是在意总冠军的人啊。 难道……?我突然想到什么,但觉得有些自作多情――难道是因为我在,想表现给我看? 不,不会吧?我又抬头看着蒋越泽想极力躲开许司扬的防备,两人热烈胶着的样子,发现两人的眼尾都带着点猩红。 啊,难道,我想的是真的? 我一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甜蜜又觉得害羞,觉得蒋越泽这样,幼稚的可爱,看着球场,唇又忍不住往上勾了勾。 言喻看着我,自然不会放过打趣我的好机会:“哟哟哟,看着自己的男神和兄弟在场上针尖对麦芒的,什么感受啊?” “怎么说呢?”我还真愿意理她,故意吊着她胃口,想了想,又玩笑道:“你别说,还真挺刺激的。” “咦。”言喻打了个机灵,推了我一把:“变态!” 我笑得咯咯地,不理她,继续篮球场。 第151章 你过来 还是我过去? http://.biquxs.info/

不知怎的,越看越觉得王敏师姐说的是真的。 阳光美男许司扬,真的有强势偏执的一面。 明明被张江南堵的严严实实,却仍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紧抿着嘴唇往前冲,从侧面看,脸色冰冷得不得了。 我看着这个球硬生生地投了出去,却被张江南纵身一跃,勾手弄到篮筐外,许司扬不信邪,又跃起来接住,补了个篮筐。 本以为这次一定会进,结果郁晚舟起跳,和张江南一样的动作,又将这个球推到了偏离篮筐的位置,在空中划了个小小的弧度,往下落。 我看着有些急,谁知许司扬继续锲而不舍,又起跳接住了球,稍微走位了一下,一个虚晃又投了出去。 眼看着球的弧线落在了进入球框的既定范围内,并且马上就要进框的时候,蒋越泽一个起跳,快速优雅地又将球偏了出去。 场内的人的心情跟着这球的走向大起大落,一片遗憾的唏嘘。就连我,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为许司扬的锲而不舍地补球而叫喊,还是该为生物院百发百中地阻球而惊叹。 但许司扬很显然没有时间想这些。只见他不等人反应过来,就迅速冲了出去,稳稳地跳起,将球捞到自己的手里,三两步冲到框下,将球稳稳地扔了进去。 快得看不清速度,防许司扬的钱书明都没反应过来,计算机就得了这一分。 场内瞬间响起尖叫声呐喊声,整齐嘹亮的口号也响彻整个篮球场:“计算计算,神机妙算,世纪之战,绝对胜算!” 我被这阵势弄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慌慌张张去看蒋越泽,发现他们神色如常地击掌有条不紊地往自己的场地跑。 我紧张的心微微平了平,继续往下看。 “是不是看得惊心动魄?”王敏师姐的声音又响起,带着淡淡的打趣:“怕你的师兄输?” 我被她说中一半的心思,但对后半句不赞同,所以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怕他输,我相信他的实力。只是真的看得很激动,这两支队伍真的很厉害。” “说得倒是。”王敏师姐点点头,笑得英气秀挺带着促狭:“但司扬真的很厉害,对吧?” 我不假思索地点头:“是,他真的很厉害,这个球太秀了。” 王敏师姐笑笑,没说话,继续看球赛。 我看了看她的眼神,慢慢的与有荣蔫的骄傲眼神,却独独缺了爱慕和喜欢。 怎么回事?我心里暗暗腹诽,难道是我想岔了?她不喜欢许司扬?她不是许司扬的爱慕者,也不是对许司扬余情未了的前女友?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师姐弟关系? 那为什么许司扬说他们之间的事有些复杂?复杂在哪?有多复杂? 我一时脑子乱得不行,索性不想了,继续看球赛。 只见蒋越泽接到了钱书明传的球,在李博和郁晚舟的掩护下一路高歌猛进到球框下,将球抛了进去。 就在这时,历史性的一幕上演了:刘国洋将球轻飘飘跳起,将球弹出了框外。 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又跟着蒋越泽轻轻一跳将球救回到自己的手里跌回肚子里,接下来又跟着蒋越泽将球抛出去慢慢地升起。 天道好轮回。这个球自然没有进。而是和计算机投的那个一波三折的球一样,又经了许司扬的手,偏离了原来进框的轨道。 我的呼吸一窒。直到离框最近的蒋越泽接到球,我的呼吸才顺畅起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蒋越泽进行了呵许司扬一模一样的走位,势不可挡地冲到篮筐下,将球抛了进去,再无左右的可能。 场内的人看热闹地兴起,跟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兴奋地跟左右的人议论着这个球多么精妙,多么扣人心弦。 言喻也拍着胸脯转过头和我调侃:“我的天,小心脏被吓出来了好吗?” 姜未也跟着附和,惹了旁边的晏婷和方正舒的注意,跟着我点头致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我笑着拍了拍言喻的肩膀,表示赞同和安抚:“我也是。” 言喻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扭回头继续看。我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王敏师姐一眼。 王敏师姐了然地笑,耸了耸肩:“算是扯平了。” 我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师姐你说得对。” 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球场上,看到是刘国洋摸到了球,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三分线外,直接将球投了出去,命中得分。 我不可免俗地跟着全场的人惊叹,人人交口称赞的三分王果然名不虚传。 张江南摸到球,大长腿三两步就将众人甩到身后跑到篮筐下,就算孙泽逸寸步不离跟着他也无法阻挡他的猛烈攻势――直接将球扔进了框里。 我看着这各路大神各显神通的场面,心情就和坐过山车似的,刺激得不得了。 直到上半场结束,我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但又被言喻的平地一声惊雷激起。 她像是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似的,指了指我手里一大袋子的吃食,笑得不怀好意:“怎么?不送过去?” 我看着站在场对面休息区,所有球员围在一起的最中间的蒋越泽,手不由得紧了紧。皮皮读书网 我张了张嘴,觉得喉咙干的要死,几乎发不出声音,好久才喑哑地说了声:“怎么送?” “还能怎么送?”言喻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直接送过去呗。” 我环视一周,带着恼意和挫败开口:“这么多人看着,我没有勇气。” “没关系!”姜未听出我语气里的退缩,坚决道:“你要是怕,我们陪你去。” “啊?”我有些不赞同,迟疑道:“不太好吧?” 正在为难之际,王敏师姐开口了:“不如你给他发个消息让他过来取?” 我的眼瞬间亮了,赞同道:“这是个好办法。” 可下一秒,我又觉得不太好,泄气道:“那我给许司扬的怎么办?” 王敏师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伸出手:“给我吧。” 我连忙把水和士力架放到她手里,殷勤地道谢:“那麻烦师姐了。” 她笑笑,很不在意:“小事,不用客气。” 说完,她便起身,往许司扬所在的地方去了。 我看着她走到许司扬身边,突然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悔恨地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为什么不和她一起过去或者让她给蒋越泽送过去?! 现在好了,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袋子,又看看未发送消息的手机,真是想捶胸顿足! 可是下一秒,我便看到王敏师姐隔着许多人和蒋越泽说了什么,蒋越泽便抬眼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看着他,只顾眨眼,一脸的茫然。 可是当他看着我,拨通我的手机时,我看着手机界面,整个人瞬间僵住,手足无措,眼神躲闪,不知道该怎么办。 言喻激动得两眼放光一个劲地怂恿我接起来:“嘛呢?蒋大校草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有什么理由不接?” 我这才回了声,忙哦了两声,颤颤巍巍滑动了手机,接了起来。 接起来我也不敢说话,只是盯着他,等他开口。 他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问我:“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啊了声。 “还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和颗粒感,更显性感迷人:“你是想我坐在休息区,还是你旁边的观众席?”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脑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诉我你的想法,嗯?” “……”听了这个尾音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更乱了。 我两个都不想,可不可以?! “那我自己选了?”他迟迟听不到我的回答,最后下结论道。 我听得晕晕乎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抬脚向我走来,我才明白,所谓的他的想法。 整个篮球场沸腾起来,我全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悉数往头上涌,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一样。 “我过去!”我一个激灵,连忙制止他,也不管声音有多大:“你站住,别动,别再往这边走了!” 他闻言,立刻停住,低低的笑顺着电流传到我耳里,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好,我等你。”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眼里好似住着星辰大海,还是抿了抿唇挂了电话,视死如归的起身。 言喻看着我一点点动作,笑容一点点扩大,最后冲我比了个大拇指:“去吧!皮卡丘!” 我提着那一大袋子,深呼吸,一点点地下了台阶,站到平地上,直直地冲他走去。 将所有的赞叹声,惊叹声,起哄声,议论声,全部抛在身后,直直地冲他走去。 他身边的人早已散开,三三两两地站在他左右,均是一副“我靠不得了”的标准吃瓜群众的看戏表情。 我努力忽视场内的数不胜数的一道道目光,心跳也随着我的一步步靠近慢了下来。渐渐地,眼里只剩下在那里乖乖不动,眼底闪着细碎温柔等我的清冷少年。 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走向他的步子也跟着轻快了许多。在他冲我露出微笑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紧接着,雾气蒙蒙,遮住了我的大半视线。 这个也是我曾经憧憬过的场面。他在那里等我,眼里满满的都是我。 那时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憧憬的许多场景,他竟然,一点一点都帮我实现了。 第152章 她的身份――我喜欢的人 http://.biquxs.info/

等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心跳得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自己手里的手提袋一股脑塞到他手里,紧盯着他看。 他看了看我伸出的一大袋子的手,浮起一丝戏谑的笑:“都给我?” “嗯。”我干脆把右手也伸出去,两只手握着袋子,推到他怀里,看到他的笑意浓了些,才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连忙又否认道:“不是不是,给大家的。” 他嗯了声,目光灼灼:“那我的呢?” 我连忙拿出袋子里的小袋子,单手递给他,小声地解释道:“这里面,有矿泉水,功能饮料,士力架,薄荷含片,还有薄荷柠檬茶,放了木糖醇,不会口干。” 他盯着我,慢慢地接过小袋子,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语气温柔缱绻。 但是,大袋子依旧没有接。 我伸得手都有些酸,抬头看他,摇了摇拿袋子的手。 眼神里带着丝委屈和懊恼。 下一秒,郁晚舟踱步过来,接过来我手里的东西,笑得如沐春风:“谢谢小师妹,你这同桌是吃醋呢,你哄哄他,就好了。” 我被说的有点害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将眼神落在别处。 他眨了眨眼,轻轻握住我的手腕,低声道:“走吧,去那边坐。” 我已经顾不得看,顾不得听场内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的反应了。因为我自己的反应就够激烈了,就好像握着我手腕的不是他的手,覆盖在我皮肤上的,不是他的体温,好像是一块烙铁,恨不得马上甩开。 他感受到我的瑟缩,稍用了些巧劲,看着还是松松垮垮地牵着我,其实根本挣脱不得。 他牵着我往众人聚集的地方走,那些队员早已看到,跟着场内其他看热闹的人,一起起哄怪叫。 我紧抿着唇,心跳得飞快,脸也滚烫滚烫的,应该是脸红成一片了。 等到站到他队员围成的圈的中央的时候,我已经腿软的不像样子,脑子里一片浆糊。 我看着他们,有些慌张地去看蒋越泽,她感受到我的目光立刻侧头看我,轻轻地将我的手腕摇了摇。 我立刻平静下来,知道他在无声地告诉我,别紧张,一切有他。 果然,下一秒,他就落落大方地开口:“给大家介绍个人。” 大家七手八脚从袋子里拿出水,咕咚咕咚喝着水,听到蒋越泽的话,手里的动作都顿住了。 我的心也是有甜蜜有期待,有兴奋有紧张。因为当一个男生将一个女生带到他的朋友面前郑重其事介绍的时候,这就意味着,她真的很在意这个女孩。 这让我怎么能不兴奋呢? 但兴奋得不止我一个。大家一听蒋越泽的话,就知道有大八卦可挖,便开始七嘴八舌地搭腔。 “哟,这是谁呀?以前没见过呀?”钱书明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带着打趣的意味:“这看来很重要呀,要我们蒋大公子亲自介绍?江南,你知道这是谁吗?” 张江南被点了名,先是没防备地啊了一声,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跟着往下演:“啊,知道是知道,但就是不知道,师兄给的定义和我们大家知道的定义,是不是同一个啊。” “嗯。”钱书明点了点头,指了指张江南,一脸“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的欣慰,复又打趣道:“那不知道,我们蒋大公子要给这位小师妹下个什么定义啊?” 所有人听了都一边起哄,一边期待着蒋越泽的回答。 就连我,也紧张地忘了呼吸,等他的答案。 噗通,噗通,噗通……就在我紧张地无以复加的时候,蒋越泽握着我手腕的手慢慢地滑到了手心,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熟悉的姿势。 下一秒,他悦耳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似溪流滋润过每个人的心间:“方瑾瑜,我喜欢的人。” 一秒,两秒,整个周围都寂静无声,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反应过来,开始各种爆粗口,吃惊抓狂,不可思议,我被震飞的神识也慢慢跟着魂归体内。 “我靠,这也太令人震惊了吧?!”钱书明就是那个爆粗口的第一人,两眼都在放着光:“我以为你这辈子在这凡尘俗世找不到你喜欢的人,得去从天上找呢!现在你说你喜欢小师妹,老夫真是甚感欣慰啊!” “去你的!”郁晚舟难得的粗鲁,笑骂了钱书明一句:“人越泽的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又在这给自己脸上贴金!” “哎,你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钱书明忍不住反驳:“你这怎么能是越泽一个人的事呢?你想想越泽要是一直不找女朋友,别人就会一直说你们是一对,你就会一直找不到女朋友。这么一想,你才是最应该放鞭炮庆祝的人。我替你高兴有什么不对吗?” 钱书明一番话,惹得大家掌声连连,倒是郁晚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其它不认识的队员也跟着起哄,调侃我:“小师妹要不要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被这冰块哄到手的?你知不知道他这个人坏毛病一大堆啊?” “就是就是,说说,我们都想听!” “对对对对!我可提醒你啊,小师妹,他啊心黑着呢,你不要被他着禁欲外表给骗了,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啊!” 陈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混到了队伍中,慢条斯理啧了声,语气淡然地开口:“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段缘。你们这些人不祝福也就算了,还各种起哄说坏话,不怕遭报应啊。” “怕,怎么不怕?”钱书明应道,很是不在意:“那可怜的李博小师弟,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但那又怎样?我们说得痛快,被报复也认了!是不是啊!”04 “对,师兄说的对!” 我看看李博,也正笑眯眯地应了声。 “怎么着?比赛完是不是去吃个饭,交代交代你勾搭到人家小师妹的全过程?” “就是就是,坦白从宽啊!”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我却是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也没把那句“其实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说出来。 “等等吧。”蒋越泽慢条斯理开口,侧脸的细小绒毛在灯光的衬托下,氤成一道光圈,温柔极了:“等我追到她再说。” 这下,众人又静寂了下来,面面相觑。 我听了,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将手又蜷了些,倒是把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我似乎都看到了李博和张江南眼神里的意思――“怎么回事?师哥居然还没有追到人?” “不知道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也看到了钱书明学长和陈正学长眼里的意思――“不是吧?越泽怎么回事?人都没追到就敢往人前领?不怕人姑娘不给他面子啊?” “谁知道呢?这蒋大公子的脑回路不是我们可以想象得到的。” 众人神色各异,看得我一阵尴尬,急着想逃离。可偏偏蒋越泽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神色自如地为我介绍这一行人:“这是周众,这是魏明,这是李广成……” 我一一点头示意,跟着打招呼:“师兄们好,我是方瑾瑜,很高兴认识大家。” 他们这才恢复正常,笑容可掬地和我打招呼:“你好你好,小师妹你真好看,比照片还好看。” 一时间,场面搞得和认亲大会,商业互吹大会一样搞笑,没营养的废话满天飞。 倒是闫博学长说了句很有营养但是莫名其妙的话:“方瑾瑜同学喜欢看球赛吗?” 我有些讶异,但还是认真地回:“喜欢的。喜欢看勇士的所有比赛。” “哦。”他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应该很喜欢库里吧?” 我重重点头:“喜欢。就是因为喜欢他,才喜欢勇士的比赛的。” 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我和闫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话题。 等到哨声响起,所有人重回场上,看到蒋越泽穿的30号球服的时候,统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而我,看着他球衣上那个巨大的30号,忍不住将手背放在脸上,冰了冰。 脸好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坐在我旁边的陈正学长看着我笑了笑,一下拆穿我的心思:“别遮了,再遮也遮不住你这高原红似的脸。” 我依言慢慢放下手,眼神跟着30号和23号跑。 看着看着,突然想到蒋越泽和我打比赛的时候,球衣身后的号码是24号。 想到这,我的脸又热了些。 他居然会在这些小细节,一点都看不出来。 陈正学长咦了声,很是惊奇的样子:“怎么脸更红了?平时看着很活泼大方,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我忙又手背抚了抚脸,扇了扇风,掩饰道:“热的热的,不是害羞。” 这下陈正学长倒没揭穿我,贴心地转移了话题:“明天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来文学社配音吧。” 我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应下:“好。” “放心。”他笑:“越泽会来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好意思地嗯了声,转头看球赛。 就在这时,我看到许司扬和李博抢球的时候,被撞翻在地,他抱着膝盖,表情痛苦而狰狞。 我立马起身,还未有动作,便看到身为领队的乔曼娜像旋风一样冲了过去。 紧接着,王敏师姐也跟了过去。 医护人员提着医药箱过去,将人员输散开,仔细地小心翼翼查看他的腿弯,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他给许司扬喷了药,许司扬疼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簌簌往下掉。 看这样子,应该是不能继续比赛了。我心揪到了一起,心疼又遗憾。 他对这场比赛,真的期待了好久呢。 第153章 小色鬼 http://.biquxs.info/

我情不自禁想往场上走,却被裁判拦住了。 我收回已经迈开的步子,怔怔地站在那里,心也无法跟着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围着许司扬的人们都散开来,渐渐地我看到许司扬被孙泽逸架着,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区走来。 我忍不住往前了一步,发现他的膝盖红肿了一大片,而乔曼娜和王敏师姐都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急忙拿出小背包里的云南白药,创可贴,干毛巾,跟着他往计算机的休息区走。 许司扬路过我身边,极其虚弱地冲我笑,低声安抚我:“没事,别这么面目狰狞地看着我。” 我眼睛往上瞪,翻着白眼看他,语气也是无奈又生气:“这么能耐下来干嘛,在场上不是挺花里胡哨的?” 他没脸没皮地笑,笑容极其温暖和煦:“等一会若是能上,还是要上的。” 我没好气地把手里的东西推到他怀里,连连叹气:“你安安心心地休息吧,肿成这样,下半场肯定是没有你的份了,坐这和我一起鼓掌吧。”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笑意一点点放大,极其帅气地拿毛巾擦了擦汗:“谢谢啊,这东西我还真需要的很。” “伤成这样就少说点话。”乔曼娜蹲在地上为他做按摩和冷敷,脸上的甜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嘴抿的双唇和恼他受伤的心疼,还有不经意扫过我的冷意和不易察觉的怨恨。 我觉得莫名其妙,又看到她对许司扬这般小心翼翼,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乔曼娜,一直都是把我当情敌吗? 意识到这点,我哭笑不得,脑里想得都是我和许司扬之前相处的画面,连一点旖旎气息都没有,这样乔曼娜也很在意? 看来,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许司扬啊。 思及此,我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许司扬看到,眼神专注清澈,语气也是泼澜不惊:“要去看蒋师哥的比赛了吗?” “唔……”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什么?” 他笑了下,紧抿了嘴唇,低下头,没再说话,情绪和神色也都隐藏在他遮挡视线的碎发下。 这时乔曼娜回过头,皮笑肉不笑地回我:“司扬说你想去看蒋师哥比赛就去吧,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被她这火药味极浓的话语弄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将到嘴边的火气咽了下去:“不浪费,你多想了。” 王敏师姐意识到我的为难和尴尬,连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道:“没关系,司扬暂时没什么大碍,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你的吧。” 我摇头,表示没关系:“我没什么事,我在这也能看到场内的情况,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下一秒,我便看到乔曼娜冰敷的手顿了下,背部也跟着僵硬了一瞬。接着,转头哀怨又委屈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这可爱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刚刚心里对她的一点介意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打扰她和许司扬的相处,也难怪会对我诸多防备了。 想到这,我默默地看了一眼王敏师姐,发现她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介意的神情。 这么看来……,她和许司扬之间真的很怪。 那许司扬和乔曼娜呢,难道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第三节结束,计算机场上的队员们一股脑地跑了过来。 我将包里的医药用品给了许司扬,指了指蜂拥而来的人:“你队友过来了,我就先走了。” 他抬头笑了笑,眼里的情绪不明:“行,你先去吧。” 我转身走出几步,想起什么又返回去,他这下倒是清清楚楚地错愕:“怎么了?” 我弯腰,把手里的一大把糖放到他手里,用哄小孩子的口气对他语重心长道:“疼的时候吃颗糖,可别偷偷哭。” 他愣了下,眼底升起点点亮光和笑意,慢慢将手里的糖攥住:“行,就听你的。” 我颇为欣慰地点点头,起身转头就走了。 “等等。”他冷不丁出声,叫住了我。 我转头,对他这众操作不明就里,挑了挑眉:“怎么了?” 他慢条斯理将糖扔嘴里,说话都带着清丽的甜意:“一会记得认真看比赛啊。” 我点头,不知道他打什么歪主意:“知道,你安心养着吧。” 他露出一个不含杂质的笑:“成,我知道了。”女生小 我看着他和乔曼娜,忍不住摇了摇头。 蓝颜祸水啊祸水。我看着慢慢围住他的人们,踱步到相隔不远的生物院休息区。 蒋越泽他们在商量战术,每个人都神情严肃,也顾不得休息。 我默默地坐回到休息区的长椅上,和陈正学长闫博学长也没有合适的话题,只能巴巴地等蒋越泽布置完战术,过来和我说会话,让我能不那么无聊。 很快,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球员们散开,三三两两往休息区走,为首的就是蒋越泽和郁晚舟。 陈正学长和闫博学长意有所指地笑着起身:“得,看来这花纸袋妹妹的周围,是坐不了旁人了。” 我尴尬又害羞地摸了摸鼻尖,看着他和陈正学长,闫博学长击掌示意,然后目的明确朝我走来。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我旁边坐下,优雅矜贵地拿出我递给他袋子里的毛巾,擦了擦额间的汗。 我看了看他被汗水浸湿的性感的锁骨和喉结,脸颊燥热得不像话,最后只能心慌意乱地别开眼。 “许司扬怎么样了?”在我胡思乱想,脑里自己脑补一万字小作文的时候,他开口问我,声音是泉水激荡般的清晰流畅,又带着温润的清冽。 我轻咳了声,努力让自己回神不胡思乱想:“看那样子,消肿了不少。其余的,我也看不出来。” 他嗯了声,认真地拧开瓶盖:“应该没有伤到骨头,而是扭到了。” 我不置可否,只顾盯着他看。 他慢条斯理喝了口水,侧颜线条流畅,优雅矜贵,动作行云流水,哪哪都像是画家手里一副完美的上乘佳作该有的样子,惹得我移不开眼。 他喝完水,侧了侧身,微低着头看我,微卷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排黑色的小羽扇漫不经心地来回煽动,慵懒性感极了。 最要命的,是他星空般迷醉的眼睛和鲜艳沾着水光的双唇。怎么看,都怎么想让人扑倒。 扑倒……,我意识到自己居然想到了这样的一个虎狼之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悄悄别开眼。 接着,沉醉入耳的笑声在我耳边轻声荡漾开来,一声比一声地让我心乱。 他没紧接着说话,只是用可以让我感觉到的宠溺纵容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这无声的催促下慢慢回身,转头的那一秒就对上那让我用上虎狼之词的眼睛和薄唇。 这一下,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慢慢俯身,拉进我俩的距离,近到可以看到他脸上微小的绒毛和汗珠,身上的柠檬薄荷香袅袅婷婷地钻入我的鼻尖里,好闻的要命。 我已经顾不得想自己的脸会有多红,也做不到心里小人呐喊的“快拉开安全距离,快拉开!”指令,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都忘了眨。 他微微勾了唇,心情很好的样子,语气都带着任子晋的味道:“我真的这么好看吗?” 他这话一出,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话不受控制地顺口而出,配合着点头:“真的,你特别好看。” 他勾唇的弧度又大了些,,语气里的笑意也越发明显:“那给你看一辈子好不好?” 我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好像被泡在了果酒里,整个人都酸酸涨涨的,还有着不甚清醒的醉意,跟着内心想也不想地答:“好。但要只给我一个人看。” 他这下整个人笑开,带着冰雪初融的清冽和暖意,整个人都是和平时不一样的光彩,愈发得迷人。 我整个人傻掉,真想抚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问问周围人我的速效救心丸在哪里。 可我没想到,这还不是最后需要用药镇定的时候。最最需要速效救心丸的,应该是他慢慢又靠近了些,闭着眼睛,睫毛轻微荡漾,语气亲昵缠绵又无奈纵容地冲我说“以貌取人,小色鬼”的时候。 我再也按捺不住骚动的小手,快速抚着胸口做心里建设――一定要要冷静要冷静,绝对不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扑倒,要淑女要淑女! “越泽,走了!”还未等我回神,最后一节的总决赛就要火热开始了。 等我心情平复下来,不再疯狂想着要把蒋越泽摁倒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只有耳边的一句“以后不用抹腮红”和头顶温热软绵的触感环绕我。 等我真正地回过神来,知道他说的那句“以后不用抹腮红”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时,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正常体温又热了几分。 我手动扇风了几秒,等到自己像个大家口中的清冷女神该有的样子的时候,转头看向了球场。 战况很激烈啊。我看着生物院和计算机你来我往的交锋,很是中肯的评价。 但是,我看着那个右腿膝盖带着护具,身穿23号天蓝色球服的熟悉身影,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不是吧?我再度确认,发现那个摸到球一个大撤步轻巧跃起,将球投中后,露出他标志性的专有笑容时,我才却真真切切地确定,这真的是许司扬。 那个刚刚还在痛的流冷汗的许司扬。 第154章 不如,你自己问他?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那道身影,慢慢地起了身。 原本放松下来的心,也再度高高悬起。 “担心他?”有道女生在我身旁响起,柔美悠远。 我整个人都心系许司扬,生怕她磕着碰着,于是连头都没回地答:“什么?” 她没再说话,直到我看见许司扬和蒋越泽对上,蒋越泽小心避开他的右腿,将球快速夺走,三步上篮,我才跟着慢慢舒口气。 看到场上没出现让我担心的场景,我才侧耳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乔曼娜。 她的眼神温柔,跟随着许司扬的移动慢慢变化着,时而带着崇拜,时而带着担忧,但一直没变的,是对他的浓浓的喜欢。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这诡异的站在一起的画面该有一个什么样的正式称呼,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只能胡乱地找话题。 但显然,我找的第一个话题是不成功的,因为我说的是:“王敏师姐哪去了?她走了吗?” 果然。乔曼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语气也是与平时截然不同地低落:“她实验室有突发情况,导师叫她回去处理。” “唔……”我察觉失言,脑里焦急地搜寻,想找到一个共同话题。但找来找去,思来想去,发现我和她真的不熟,因此也真的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除了许司扬。 “司扬和你说起过王敏师姐吗?”她突然转头看我,眼里那一抹明晃晃的“我知道他老是说起王敏师姐”的假定事实成真的颓然和无奈。 “没有。”我慢慢地摇头,轻轻地说。 她的眼里突然升起来一抹希冀,点燃了整个人的色彩,表情也生动活泼起来,语气也带着急不可耐的期盼:“那我呢?” 我微怔,轻轻抿了抿唇,摇了摇头:“也没有。” 然后,我便看到她眼里的亮光迅速凐灭,又带着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的失望,颓败和理所当然,勉强地笑了笑:“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看着她柔媚好看的鹅蛋脸没了往日的光彩,真想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没关系没关系啊,他总有一天会看到你的好的,你不要伤心哈。 但不知为何,心底还有一种声音愈发强烈,再血液里叫嚣着:你清醒一点!许司扬看着像太阳,温暖所有人,其实比谁都遥不可及,你喜欢他,一开始得不到回应,就说明他真的不在乎你。 再继续下去,你会永远得不到回应,最后只能遍体鳞伤。 但是,这两种安慰我都没有说出口。 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未必不懂得这个道理。可她选择孤勇继续,那便说明,她对一切坏的结果都有预判,但她面对这样的结果,依旧是是甘之如饴。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自影自怜地想起当年暗恋苦恋变态恋蒋越泽的那个我自己。又想想现在柳暗花明的我们,忍不住对乔曼娜多了些心疼。 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有苦尽甘来的好运气的,也不是谁,都能像蒋越泽一样,对一个人的多年喜欢用心回应的。 但乔曼娜地低落情绪很快散掉,继续若无其事地问我:“那司扬和你说过她和王敏师姐的事吗?” 我继续摇头,苦哈哈地回:“这个更没有。” 她看了看我,可能觉得我说得不是假话,这才笑开,但笑意里的勉强依旧是显而易见:“算了,这些都不是我该管的事。” 我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扭头去看篮球场。 现在是刘国洋拿到了球,被手长脚长的张江南拦的密不透风,球递不出去。 但刘国洋作为三分王不是莽夫,很是了解张江南的弱点――个子高,与他比起来,行动慢了些。于是他一个闪身闪到张江南背后,再三衡量后,将球传给了许司扬。 许司扬一个起跳,稳稳地接住球。转身的瞬间,立马被人层层包围,就像是被群狼环伺的诱饵。 许司扬不疑有他,后退几步,躲开蒋越泽的防备,直接将球抛给了孙泽逸。孙泽逸拿着球努力躲开郁晚舟的防堵,艰难地往框下移动,而三分球最准的刘国洋被张江南堵在三分线很远的位置,直接断了计算机空投命中的可能。 孙泽逸想带球突围,却左右不得法,最后只好选择把球再次抛回给许司扬。 看着球在空中划过,蒋越泽和许司扬同时起跳,同时摸到了球。 眼看着许司扬双手接住了球,却没等落地,就被蒋越泽单手打飞,球再次抛向空中。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球场。看着球慢慢落下,不知道要花落谁家。 至关重要的一瞬,我看到了记忆中那只白玉般的手,以及那个花纹熟悉的白色护腕。 惊喜从紧张的土壤快速破土而出,带着我点燃整个血液。 只见蒋越泽快速带着球往自己的框冲,在二分线遭到围追堵截,他当机立断,传给了离框最近的李博,直接进球。 我高兴地嘴角咧到耳后根,但扫到许司扬那双干净阳光的脸上没了温暖的笑,取代的是微皱的眉头时,我瞬间觉得如鲠在喉。 我的眼神迅速集中到他的右腿。护膝将他的伤处包裹的严严实实,他轻松地慢跑着,除了微皱的眉头,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爱我电子书 我瞬间收了笑,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复杂。 “不奇怪司扬伤的重不重吗?”乔曼娜轻声问,看着我的眉眼温柔娇媚,如她的名字。 我点头,没有迟疑地问出口:“他这样剧烈运动,没关系吗?” “有关系他也不会安心休息的。”乔曼娜温温柔柔开口,她噙着一抹淡却甜美的笑,看着许司扬所在的方向:“他那么喜欢篮球,又那么期待这场比赛,无论无何他都会坚持到最后的。” 我点头,忍不住将心里好奇许久的问题问出口:“他有总冠军情节吗?这么看中这场比赛?” 乔曼娜看了我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为这场比赛训练了很久。” 我点了点头,看着乔曼娜挫败无辜的小眼神,捉弄人的心思顿时大起:“我想问你个问题。” 她瞬间很戒备地看着我,试探地开口:“什么问题?” 我瞬间收了笑,一本正经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做计算机的领队呀?我记得之前的领队不是你啊。” 她眼里的戒备少了些,但还是防范着我,慢吞吞开口:“你应该猜的到呀,我喜欢许司扬,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了呀。” 我哦了声,和我心里想的原因一模一样。 “至于之前的领队,她要兼职,一直没有时间管球队,只能辞去这个职务了。” 我点头,没再继续,又问她另一个问题:“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许司扬吗?” 她瞬间整个人的气场都凌厉起来,明显是十分认真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我尽量让自己温柔地笑,让她放松:“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好奇而已,你别多想。” 她很明显不信,只是定定地盯着我,也不说话。 我耸耸肩,正准备转移话题,她缺开口道:“认真喜欢一个人,哪有为什么。” 说完还不算,还极为认真挑衅地看了我一眼:“你为什么喜欢蒋师哥,你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吗?” 我一下子被噎住,好久说不上话,只能让这个话题过掉:“换个话题吧。” 她这一身剑拔弩张的气息这才尽数收起,转头看场内。 我边看着郁晚舟和李博打配合,将钱书明的球补进框,边想着以后少和乔曼娜说话,免得被扎。 “在你眼里,司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乔曼娜文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刚好是许司扬凶狠强势地避开所有人灌篮,落下满不在乎撩起腹部的秋衣擦汗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干净阳光的气息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冷漠和疏离。 我不知道她这时候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一语双关,我只知道我当时到了嘴边的“干净,阳光,清新俊逸”与当时的环境格格不入,一时让我忘了回答。 良久,我听见自己说:“仗义,善解人意,阳光干净的大男生。” “真不巧。”她重重呼出一口气,语气孤单落寞:“他在我面前,不,在所有同学面前,都是礼貌疏离,没有多余表情的男神。” 我讶然,想起王敏师姐的话和刚刚的情景,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我转头去看许司扬。他正一脸戒备地防着蒋越泽,眼底猩红一片,两臂的青筋暴起,嘴唇紧抿,很难和平时那个永远都笑得如沐春风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所以我很好奇,”乔曼娜郑重发问:“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暗示你们俩地关系不一般?” 我快速转头看她,惊讶地说不出话,只有瞪大的眼睛,表示我心里的匪夷所思。 偏偏她还用一脸严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盯着我,势必要我拿出一个强有力的答案答复她。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无语地抚了抚额。 许司扬啊许司扬,长了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祸祸小姑娘我拦不住你,但现在却把火烧到我身上,这我找谁说理去? 你要我做挡箭牌,通知我了吗?和我商量了吗?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对许司扬这种祸及他人的做法十分不耻,原本想好好回答的心页碎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我噙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语气温柔地回:“要不,你去问许司扬?” 没看她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我便转身走了。 许司扬,我心里恨恨地想,你死定了! 第155章 卫冕总冠军 http://.biquxs.info/

回到生物院所在的休息区,手机响个没完。 一打开,发现很多人都给我发消息,都像炸弹一样,要把我炸出来。 我一一点开,发现都是询问有关我和蒋越泽的。最活跃的自然是高中那四个顽劣说话不知分寸的好友,群消息一直都是跳个没完,其次,便是在看台对面都要八卦的舍友,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任子晋。 修文补物顾珈彤:快快快快,快叫方瑾瑜那厮出来,给咱们解释解释,这照片怎么回事? 路芷欣更是个坐不住的,顾珈彤这么一说,立马就出来了:什么照片?这杀千刀的怎么老是在我解剖课上出幺蛾子? 远在东北的苑泽南也赶忙凑热闹:这个照片是刚刚花儿学校表白墙上刚发的吧?我刚刚翻空间的时候看到了。 王佳奕这时候就担任了插科打诨的担当:路芷欣你这就不对了。你上解剖课解剖大白兔解剖的好好的玩什么手机啊,那将来要是换成病人遭遇你这样的医生,该是到了多大的霉呀! 路芷欣怒了,发了一串感叹号:哟,你在这阴阳怪气的,你的实验做完了?马不停蹄地过来看热闹? 王佳奕大言不惭:彼此彼此,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们吵的热火朝天,乐了:你说说你们两个,平时都是高冷冰山样,怎么一到了网上,就这么话唠?幼稚不幼稚啊? 王佳奕和路芷欣这下倒是没再互掐了,再次聚焦到我的事情上,路芷欣干脆连字都不打了,直接发语音过来:这看来任子晋和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和蒋越泽真的成了? 王佳奕一听也激动了,隔着屏幕都能看出他的兴奋:真的成了?啥时候请我们吃饭?! 顾珈彤倒是个头脑清醒的,直接简明扼要地要我说清楚那张照片是什么情况,这下四个人才重新聚焦到这张照片上,纷纷要个说法。 我点开那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应该是刚刚拍的照片――图中的蒋越泽微微低头迁就着我的身高,清冷隽秀的脸上带着点笑意和宠溺,摸了摸我的头。 而我,则是微收着眼睑,眼睛却直直盯着他,满满的都是惊喜和娇羞,嘴角嘛,一看就是拼命压抑却依然上扬的弧度,满屏的幸福泡泡都要溢出来了。 我看着照片吃吃笑,手指翻飞地打字道:我在篮球赛总决赛现场,看蒋越泽比赛。这张照片应该是刚刚被人抓拍的。 这下群里炸了锅,四人都是统一的“我靠,是真的”“我靠,你牛逼啊,高岭之花真的被你摘走了”这样的惊讶之词,过了好一会儿又变成了“太感人了,终于成了,你也算苦尽甘来了”这样的替我高兴替我心酸的老父亲之言。 我看着这些可爱的句子,好一顿笑,任由他们自己热闹。 又点开宿舍群,只看到她们照这队形重复刷屏一句话:坐在家属专属的休息区,感觉如何? 我看了一眼对面,受到了言喻的媚眼,认真回复道:超爽。 没再管他们什么反应,我便关了手机,继续看场内。 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只剩下了3分钟,生物院和计算机比分居然持平了,都是87。 看来这最后三分钟,才是这场总决赛的重中之重。 我看着双方紧张对峙,方才轻松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对球赛未来走向的担忧和紧张。 现在是许司扬在罚球。看起来他也紧张极了,一直在深呼吸,瞄球框。 我的心也跟着高高悬起,对这未知的结果也是期待并紧张的。 许司扬拍了拍球,将球稳稳地颠到自己的手里,轻巧一跃,将球投了出去。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球稳稳地落到了框里。 计算机的观看席欢呼雀跃,看着许司扬将球又抱回自己的手里颠了颠。 又是如法炮制,球又稳稳地落尽框内,两罚两中,计算机与生物科学89:87,领先生物院两分。 计算机的人对于夺冠的信心与士气徒然大增,整个场内都呼喊着许司扬的名字,一时热闹非凡。 我看着许司扬和队友们击掌拥抱,又看着蒋越泽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恢复了面无表情,朗艳清华的模样继续往前跑。 时间只剩2分30秒。 孙泽逸被围追堵截,进退不得,将球传给了离框较近,射程可达的刘国洋,刘国洋接了球,想要传给另一位球员,却被高个子的张江南轻松地截了球。 气得刘国洋直喷垃圾话:“张江南你他丫的,我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专门克我!” 郁晚舟和钱书明忙着往回跑,也不忘调侃:“等球赛结束,生物院卫冕,我让那小子好好给你赔罪!” “就是,现在不能气倒,不然你计算机无人挺不到最后啊!” 刘国洋听了越发气,直接冲到钱书明面前,死死防着他:“钱书明你个心脏的东西,老子今天防不死你,老子就不叫刘国洋!” 钱书明呗刘国洋死缠烂打弄得没法,张江南到手的喂球只能让给郁晚舟,自己则是呵刘国洋纠缠。 郁晚舟得了球,立刻被计算机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知道该把球给谁。广西 “郁晚舟。”蒋越泽喊了郁晚舟一声,郁晚舟立马反应过来,立马起跳,将球抛了出去。 其余占位的人寻声望去,立马跟着起跳。却发现站在二分区左边的蒋越泽快速跳起,计算机的人跟着要拦,却发现球并没有传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二分区右边的李博小哥哥早就将球投了出去,进球得分。 89:89平。 众人看得热血沸腾,我却看得一阵脸热――这声东击西他们到是学了十成十。 真是……不要脸。 刘国洋气得怒吼,钱书明还一个劲往前凑,气得刘国洋啐了他一口。孙泽逸也是脸色难看,只有许司扬,一脸的泼澜不惊。 只剩1分40秒。 现在是计算机的肖尽拿球,瞬间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到自己球框的范围内,张江南迅速跟上,堵死了他想要将球抛出去的路。 肖尽只能再想办法周旋。转来转去,都被张江南堵的严严实实,无奈,只好丢给最近的许司扬。 许司扬现在被郁晚舟防着,而刘国洋被蒋越泽防着,一环扣一环。 许司扬胯下运球,直接将球扔到了自己的背后,等转过身来,又稳稳地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但却躲过了郁晚舟的防守。 他离框下又进了一步。蒋越泽在这时也离他更进一步。郁晚舟也快速走位,与张江南换了位置,又把许司扬堵死了。 许司扬没办法,情急之下投给了孙泽逸。 孙泽逸没法,只好左右寻求突围。 但郁晚舟和蒋越泽就像哼哈二将似的,阴魂不散,又绕到了孙泽逸前面。 这时候肖尽也气得不行,冲着郁晚舟喷垃圾话:“妈的,你们真是一群狗东西,就知道不要脸!” 郁晚舟呵呵笑:“球场如战场,我们发挥好基友的优势,有何不妥?” 钱书明也跟着凑热闹:“正是正是,李博,快,和换个位置,站到我这里来。” 李博身高190,与张江南差不了多少,和钱书明换了位置,正好在孙泽逸投球的弧线范围内,一出手,必定又快又准。 “妈的!”刘国洋气急,咬牙切齿道:“等比赛完的,钱书明,老子做了你!” 孙泽逸顾不了许多,一个后撤步将球投了出去,郁晚舟和蒋越泽见了,同时起跳,两人合力将球往外一撇,没有进框。 一时间,场内一片没有进球的可惜叹气声,夹杂着没有进球的庆幸声。 比赛时间剩余40秒,进入倒计时。 张江南拿着球往自家篮筐下冲,蒋越泽和李博则是领先许多快速冲到篮筐下,等着最后的一博。 但是计算机不是吃素的。肖尽和许司扬亦步亦趋跟着,看样子没有任何可能突围。 果不其然。张江南到了三分线外的时候,就再也动弹不得。张江南只好仗着身高优势,高高跳起,将球投给了李博。 李博一跃,稳稳接住了球。一个虚晃越过了孙泽逸,将球传给了蒋越泽。 蒋越泽将球接住,又传给了郁晚舟,郁晚舟没耽搁,又将球抛给了移动到外围的李博。 再然后李博将球传给悄悄移动到二分线内的蒋越泽,一个跳投,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 我看着那只球,进入最后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比赛结束。生物院90:89,一分险胜计算机。 整个场内欢腾一片,场内过半的女生欢欣鼓舞,笑容灿烂地喊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口号:“高冷男神你最帅,今天依旧把你爱!” 我看着满目可见的蒋越泽的应援横幅,开心地笑了。 心里去止不住泛酸:招蜂引蝶。 心不在蔫地看着他们在场上拥抱击掌,又看着他们和计算机的人握手合影,心里又带了些怅然。 于是寻了许司扬,发现他一脸释然的淡笑与张江南拥抱,但微敛的眉目仍然在诉说着他的介意与不甘心。 直到他与蒋越泽握手的时候,这些都放到了最大,全部隐藏在他微抿的唇里。 也不知过了几秒,他慢慢松了手,浮起一个不太真切地笑,嘴里说了句什么,但神情确实放松的,那些不适合他的样子一丁点也寻不着了。 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气质干净,阳光的翩翩少年。 第156章 我很喜欢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这样的许司扬,不知道该不该多事去安慰他 如果过去,会不会显得很假惺惺?毕竟,夺冠的是蒋越泽。 可如果不过去,他会不会介意我没有表示?这样一点都不像好兄弟该做的事。 那干脆折中,给他发个消息,光棍节请他吃饭好了。 不对啊,他利用我的事还没给我一个交代呢,我干嘛这么替他着想? 那就变成,光棍节让他请我吃饭,我请他看电影好了。 嗯,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后,我就编辑好短信给他发扣扣消息:球打的不错,安心养膝盖,双十一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看电影,把我欠你的那场球补上。 他当然没回。因为现在的他被拉着在台上颁奖。但是蒋越泽却没有上去,是让领队代替领的。 我看他一下场就被众人围着,近不得身。只好默默地拿了他的水和我给他的袋子,提到了手中,等他周围的人散开。 很快,他周围的人围成的人形圈从中间散开了一条路,慢慢地慢慢地,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在我面前露了出来,没有一丝被遮挡。 我傻傻地看着他笑。蒋越泽的朋友看着我跟着起哄,一阵阵的哄笑。钱书明学长还高声喊着:“小师妹愣着干嘛?过来呀!”都得到了他朋友们的高声应和。 我依旧是笑,不说话,也不动。 郁晚舟和陈正也是一脸看着小妹妹的慈爱,带着揶揄道:“过来呀,别怕,我们吃不了你。” 我心里却不怀好意地想,才不是怕呢,而是我想着可不可以不用走,而是跑着扑到他怀里呢? 左思右想没有想到该怎么办才好。直到听到蒋越泽无奈又纵容的一句“过来”,我才笑得更灿烂得,半跑半跳地到了他面前。 不顾别人的高声哄笑和“没眼看不敢看”的调侃,我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巧克力慢慢摊开到他面前,轻快又认真地道:“祝贺你,卫冕总冠军。” 众人又觉得看到什么不得了的场景,瞬间又激动地开始起哄:“咦咦咦,巧克力啊!” “哟哟哟,这是示爱啊!” “妈呀呀呀,我酸呀!” “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郁晚舟看着大家起哄,忙帮着清场:“我们大家先去休息室等他们。等他们聊完,自然就过来了。” “是啊,”陈正附和道:“我们先去,让小情侣先腻歪腻歪,一会就过来了。” “行吧行吧,咱们孤家寡人先走吧!” “好,一会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他们的恋爱史,八卦八卦!” “对!不要放过他!” “哈哈哈……” 一群人浩浩荡荡,渐行渐远。而我依旧伸着手,看着他笑,也不言语。 他也一动不动,看着那块巧克力,慢慢地笑了。 “为什么不是榛子葡萄干味的?” 语气里带着疑惑和揶揄。 我不好意思地笑,又把巧克力往前推了推,直直地撞到他的球衣上:“我良心发现,不想强迫你不喜欢吃的口味了,不行吗?” 他笑,嘴边漾开灿烂清华的容颜,白玉般好看的手拿走了我手里微化的巧克力,却依旧水波荡漾地盯着我的眼,认真柔和地道:“没有不喜欢。” 我抬头,眼睛跟着亮了亮:“啊?什么?” 他也盯着我,眼里是熠熠生辉的笑意:“我很喜欢。” 嗯?没了?喜欢什么? 什么喜欢? 我看着他一脸疑惑,脑子转来转去,这才反应过来。 他说,他很喜欢榛子葡萄干味的巧克力。 至于为什么喜欢…… 我想着想着,脸就又热了些,笑也遮不住地放大。 他慢条斯理撕开包装纸,掰了一小块,放到了嘴里,全程眼睛都没有离开我。 “很甜。”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别了别耳边的头发,看到他眼睛里的我笑得眼睛弯弯,完全是一副热恋中的少女模样。 “你刚比完赛,喉咙很干,再甜也只能吃着一小块。” “而且,”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巧克力,补充:“它放在我的裤袋里,有些化了。” “没关系。”他敛目低头,将剩下的又放回包装袋里,这才又抬头看我:“大家要聚一聚,要一起吗?”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妥:“不了吧?你没听他们说呀,我要是去了,肯定会被扒得一点渣渣都不剩的。” “不怕,”他低声诱哄我,耐心十足,裹着温柔:“我会护着你的。” 我还是摇头:“不去了。你们聚会,有我这么一个女生在都得顾忌些,那样的话一定玩不好。而且,我今天晚上想回去熟悉陈正学长要我配音的稿子。因为明天我肯定起不来。”寻书吧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听到蒋越泽耳里,自然换来一阵低笑。 “好,那就不去。”他语带明显的纵容,整个人像沐在春风里,没一点平时的冰冷样子。 “那我先和舍友走了?”我试探着指了指舍友所在的方向:“他们还在等我。” 他微微点头,眼尾也跟着弯:“好。” 我看了一眼观众席的舍友,笑着准备转身,却被他拉住了:“等一下。” “嗯?”我的脚步立刻顿住,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他低头,拉着我的手腕,轻轻地磨了磨,浓密墨黑的卷翘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在眼睑一方阴影,看着让人心底一柔。 他慢慢把自己的护腕拿下来,戴到我的手腕上:“好好戴着,别弄丢了。” 我看着他毛绒绒的发顶和额间的墨色碎发,心也柔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要把你最喜欢的护腕送我啊?而且这还算得上是冠军护腕呢。” 他抬起了头,慢慢地摸了摸我的头顶,语气低喃,像在哄小孩子:“怕你心里失衡,会哭。” 我瞬间炸毛,高声反驳:“才不会呢!我们系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好。”他没与我争辩,对我的话照单全收,很是顺着我:“快去吧。” 我点了点头,刚刚张牙舞爪的威风瞬间散去,冲他嘿嘿傻笑,看着他往后退,冲他不间断地挥着手。 他就那么看着我。 最后实在是羞得不行,才慢慢转身,快速奔向了我室友。 等我和我室友会合,顶着一路的调侃和他远远注视的目光,这才顺利出了篮球场。 这时许司扬也刚巧发了信息过来,很干脆的一句话:乐意奉陪。 我收了手机,一路和室友插科打诨回了宿舍,收到了李兆祺发来的文件。 我点开,看了看,发现我要配的是古筝和箜篌的拟人化配音。不算多,却很考验人。 室友们本来还想根据表白墙上提的问题一一向我求证,却因为我有正事不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只能忙着为双十一血拼做准备,在某宝上组战队。 等到快要熄灯的时候,蒋越泽打来了语音电话,我开心地接起。 “喂?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我还以为老干部早就睡了呢。”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楼下等你,一起去文学社。” 我点头,愉快地应下:“好呀,那我要穿漂亮点。” 他绵延的呼吸声传过来,应该是在无声的笑,我瞬间又有些炸毛:“你真的学坏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笑话我呀?” 他没否认,自顾自地答:“你可爱。” 可爱,可爱……这个词在我心里百转千回,才幸福满足地开口:“蒋越泽,你是第一个夸我可爱的人呢。” “阿泽。”他突然开口强调:“可以叫我阿泽。我父母都这么叫我。” 我一怔,又咯咯笑出声,缓慢温柔地将他的名字念出声:“阿泽,真好听,真温柔。” 他没出声,呼吸舒缓,温柔缱绻的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兴致很好地和他聊天:“聚会好不好玩呀?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发生呀?” 他依旧是言简意赅的作风:“还不错,没有。” 我悻悻地闭嘴:“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个老干部。” “不早了。”他出言提醒,催促道:“快去睡觉。” “好呀。”我爽快应道,自然而然和他撒娇:“可你还没和我说晚安呢。” “晚安。”他很快说出我期盼的回答:“小仙女晚安。” 我心软的化成一滩水:“那阿泽,晚安呀,小仙女挂了。” “嗯,挂吧。” 我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无视舍友审问的眼神,去洗漱了。 等到周日下午午睡醒来,收拾好到楼下,发先蒋越泽已经在等我了。 他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毛衣,外面搭着一件蓝色大衣,黑色长裤和白色板鞋,衬得整个人都挺拔隽秀,成为了校园里的一道靓丽风景。 我惊喜地快速奔过去,高声喊:“阿泽!” 他转头冲我缓缓一笑的瞬间,像山间雪莲缓缓盛开一样,隽秀清华,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我勉强在他身前稳住身形,笑嘻嘻道:“我今天是不是也很好看?” 他依言打量着我,眼里闪烁着我看不明白的情绪,连声音里都染着笑意:“好看。” 当然好看了。我今天穿的,可也是蓝色大衣呢。虽然花纹不一样,但好歹都是同色号的。下半身穿的也是黑色的裙子呢。这样别人一看,就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呢。 我心里暗暗想着,面上的笑又浓了几分。 “走吧。”他道,自然而然地将我的手握住,紧紧地十指相扣着。 我看着紧握的双手,嗤嗤地笑。 j城的初冬可真的是温暖又浪漫呀。 第157章 可以追你,是我的幸运 http://.biquxs.info/

等到了文学社,发现室内还有那么几张熟悉的面孔,陈晚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看向我和蒋越泽的眼神平静无波,将我们十指相扣的动作尽收眼底,却也没有让她眼里的那潭死水激起一点波澜。 我突然觉得释然。看来她是真的真的,不想把喜欢蒋越泽的事情流露出半分。那我自然没什么立场好拆穿。 左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痴心人罢了。 我没再她面前扭扭捏捏,也没有一丝炫耀的意味,只是依旧牵着蒋越泽的手,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对待所有人的打量,冲着陈晚温声地叫了声师姐。 她平静地将视线从我们紧握的双手移到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回了句好久不见。 接着又侧目而视蒋越泽,公事公办地谈论起策划部的事。 “今天表白墙的负责人找到我,说希望可以联合策划部和各类社团做一个线上线下的双十一晚会,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蒋越泽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识趣地要放开他的手,却被他握的更紧,声音清冷却带着温度:“过去一起听听。” 我抬头以眼神询问陈晚,她没什么反应地走到了文学社的会议桌一旁坐下,蒋越泽也把我牵过去坐了下来。 “说说细节。”蒋越泽没有废话,坐下就直奔主题。 “线上就是从6号开始,也就是明天,单身的同学可以在表白墙上留言,并留下联系方式,等待双十一当晚对自己的留言感兴趣的人打电话,凡是成功连线的双方都可以得到表白墙送的小礼物,这是之前的预热活动。” “等到当天,还有一个一日情侣的活动。在表白墙留言赐我一个男女朋友,表白墙就会将经过授意的联系方式给对方,联系成功并且聊得来的双方自动成为一日情侣,也可以获得礼物。” 我听的一脸兴奋,暗暗想着一定要让姜未参加。但蒋越泽却没对这个活动有什么评价,直接问:“线下呢?” “线下也很简单。就是以策划部牵线,联合学校的几大社团,办一个假面舞会,线上配对成功的可以有个平台奔现。至于其他的,不需要咱们操心。” 我听了更激动了,假面舞会啊,那要多好玩啊! 蒋越泽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乖乖坐好。他这才收回目光,直接点名主题:“就是借策划部的一个名义?” “对。”陈晚点头:“这个活动也不算小,表白墙的负责人虽然认识的人很多,但是很难将大社团都联合在一起,所以需要一个牵线人。策划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蒋越泽一语中的:“策划部协办?” 陈晚点头:“对。” 这下我可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想让策划部帮忙,所以给了个好听的帮忙理由―协办。 蒋越泽沉思几秒,看向她:“你的意见呢?” 陈晚学姐很认真分析:“我觉得可以。只是协办,不用费很大力气。而且我们最近策划部也没有大的事情,但活动数量还不够,这可以算一个。” 蒋越泽沉思道:“谁是主办方?” “线上自然是表白墙,这是多年传统,没他们懂得如何控评,引导,不会出乱子。”陈晚解释道:“但线下还没有想好。争鸣辩论社表现出了很大兴趣,音乐社和街舞社也愿意。郁晚舟的意思是三个社团一起主办,但是音乐社最近要忙歌手大赛,两个活动紧挨着,他很可能没有精力准备,所以还在考虑。” 蒋越泽嗯了声,又道:“街舞社和音乐社合作的次数很多吧?” “嗯,很多,两个社长关系也不错。” “那就一起主办吧。”蒋越泽敲定道:“顾不上的街舞社会帮衬的。” “嗯。”陈晚点头:“而且争鸣社的社长很能干,应该没有大问题。” 蒋越泽嗯了声,没再多说话。 “瑾瑜?!”我听到李兆祺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我转过身,已经到了我面前,兴冲冲和蒋越泽,陈晚打招呼。陈正则是冲冲陈晚和蒋越泽道:“你们两个老人先进去录,不然我这屋子里的师弟师妹要吵翻天了。” 陈晚微微颔首,率先进去了小隔间。 蒋越泽也没说话,看了我一眼,我用口型说了句“看好你哦”他极快地弯了下眼,便进去了右边的小房间。 我看着陈晚进去的背影,很好奇她居然会对这个感兴趣,歪着头问李兆祺:“陈晚师姐要介绍的是哪个乐器啊?” “你猜?”李兆祺一脸神秘:“你绝对猜不到。” “嗯……”我认真想了想,试探道:“笛子?感觉这个乐器的音色清清冷冷的,比较适合她的气质。” “错!”李兆祺毫不犹豫否认,带着洋洋得意:“是琵琶!想不到吧?!” “琵琶?”我忍不住重复道,有些出乎意料地点点头:“确实没有想到。”228文学网 “我当时也是没想到。”李兆祺一脸同感的表情:“我想着她气质这么独特,怎么都应该是古琴,萧什么的。结果我一和她说,她没一下犹豫就说录琵琶。” 我点头,脑里天马行空的乱想,突地灵光一闪,很激动地问她:“话说你们这文学社很财大气粗啊,居然还有配音间,戏剧社也没有这设备吧?” “这你就错了。”李兆祺摇了摇头,给我普及:“这配音间是上一届动漫社的社长弄的。这间活动室也是原来动漫社的。现在动漫社不是换了一间大的活动室嘛?这配音间移不了,又加上我们社经常配音,干脆和签了协议,付一半的购买配音设备的钱,两家共用。” “哦,”我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唉唉,”李兆祺推我:“陈晚师姐出来了,你快进去录。” “哦哦。”我被李兆祺推着走了一段,连忙往过走。 错身而过的时候,我冲她点头示意,却发现了她眼眶微红。 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讶然,她是哭了吗?眼圈那么红? “发什么呆?”蒋越泽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神情认真地看着我:“高兴傻了?” 我摇头,有些懵:“什么高兴傻了?”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垂了眼睑:“进去吧。”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在想那句高兴傻了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进了配音间,我站在配音间门口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兴奋地叫嚷:“啊,你是说双十一的活动吗?被你看出来了?我真的是超级开心,这样的话……” 话还没有说话,我就被他拉了进来,干净利落地推到门上,壁咚了。 他离我极近。鼻尖快要蹭着鼻尖,睫毛根根分明,浓密清晰,就要和我的睫毛缠在一起。 最最要命的是,他的呼吸炙热相闻,他的眼睛盛满星河,他的薄唇轻启,几乎要与我的唇碰上。 “那样的话,你要怎么?” 我的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前,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说话结结巴巴,嘴巴也不敢大动,生怕碰到他的:“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带着姜未去认识小哥哥,她就不用单身了。” 他的唇角弯了些弧度,调侃我:“喜欢做媒?” 我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是我们四个只有姜未是单身,我于心不忍。” 他来了兴致,继续问我:“其余都不是吗?” “都不算是。”我抬了抬头,心跳慢了些:“晏婷被方正舒追,应该快差不多了。言喻在接触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子,不需要我们操心。这么一算,只有姜未没有感情进展了。” 他又低了低头,离我近得不能再近。我只好努力往后缩,整个后脑勺都死死贴在门上。 他眼里盛满笑意,在我耳边低喃,醉人又禁欲:“那你呢?” 我整个人都觉得晕晕乎乎的,说话更是不过脑子了:“我,我有你了呀,我眼光很高的,不会轻易看上别人,也不随便给别人搭讪机会的。” 蒋越泽闻言低笑,从一开始的几不可闻,到慢慢肩膀颤抖,再到俯在我肩膀上,碎发覆在我颈边的皮肤上,微微的痒,他的笑通过胸腔振动传到我耳朵里,醉人又让我羞恼。 我想轻轻推他,又不舍得,只好眼睛眨了又眨,等他笑完。 等了几秒,发现他越笑越起劲,忍不住委屈:“你笑什么呀,我说话有那么好笑吗?” 他这才止了笑,慢慢站好,把我的耳边的碎发轻柔地别到耳后,却是答非所问:“嗯,我真幸运,可以追你。” 我被说的老脸一红,嘴里嘟嘟囔囔地嘴硬:“那当然,给你机会你得珍惜呀,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后后悔了有你哭的。” “嗯,我珍惜。”他拍拍我的头,像哄小孩一样:“不让自己后悔。” 说完这才给我让开位置,让我坐到桌前,专心配音。 他在我面前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很少。高中时候做同桌学数学的时候算一个,现在看我录音也算一个。因为想把这件事情做好,因此没有多想,自然没有扭捏。 我录了三遍,听蒋越泽的意见选用了第二遍录的,交给了陈正,就被通知,要去辩论社上课,为辩论赛做准备。 我委委屈屈,依依不舍看向蒋越泽,心里万分不愿意说再见。 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事情,只简单地说了一句“送你过去”就牵着我离开了文学社。 一点都不懂得哄人。我心里想。 第158章 想被原谅,拿故事来换 http://.biquxs.info/

等他把我送到四楼辩论社的训练室门口,还不走时,我很是疑惑。 他没说话,面色如常地就要推门进去,吓得我忙一把握住他放在门把上的手。 “你也要进去吗?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好笑地看了一眼我放在他手上的双手,反过来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心:“我不进去,别紧张。” 我被戳中心事,怕他多想,忙开口解释:“你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 说到最后我都语无伦次了,蒋越泽好笑地看着我,替我接下半句话:“不嫌弃我拿不出手,嗯?” 我双手忍不住抠紧他放在门把上的手,懊悔地闭眼暗骂了一句fack。 他笑得爽朗低沉,用另外的那只空着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还不忘继续揶揄我:“我说的对不对?” 我头埋的低些,自暴自弃地嗡嗡道:“对,你说的都对。” 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这才抽出来,重新握住我的手,低声道:“好了,不逗你了,进去吧。” 我微微抬头看他,觉得还是不安心,应该继续和他解释,于是着急地想开口。 他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不紧不慢地摇了摇我的手,轻声道:“你不用说,我知道的。” 我这才堪堪闭了嘴,又不放心追问道:“真的吗?” 他的眼尾上扬了一下,甚是魅惑:“真的。” 我这才放心下来,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摆了摆手:“那好吧,我先进去训练了。” 他又摸了摸我的头,眼神慵懒闲适:“好,专心训练。” 我点了点头,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一进去,整个屋子的人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嘴角都挂着若有若无看好戏的笑。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坐到第三排,端正地看着站在讲台上准备开讲的闫博学长。 他站在讲台上就变了样子,笑得和邻家哥哥一样人畜无害:“方瑾瑜同学再好看也没有我帅,希望大家都看我。” 大家轰得一声笑了,视线也再不集中到我身上了,我环视一周,看到了坐在窗边笑着冲我打招呼的邢思思。 “好,那我们正式开讲。今天我负责给大家讲一讲辩论里辩手需要的礼仪……” 趁闫博转身写字的时候,邢思思溜到我身边,悄悄和我耳语:“刚刚部长送你过来的吧?” 我也学她的样子,不加掩饰地道:“你怎么知道?” 她白了我一眼,一脸“我就知道”的鄙夷和八卦,又继续道:“哎,我今天可是带了任务来的。” 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是许司扬。”她打了我一下,神秘兮兮地和我叨咕:“他说,要是今天看见了你,让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唔了声,表示我知道了。 她却是一脸好奇,势要刨根问底的架势:“说说,说说,发生了什么,还需要他给你道歉?” 我正要说话,闫博就转过身来,漫不经心扫了我一眼。 “辩手需要遵守的礼仪不算多,但条条都是算在辩论赛的得分点上的。比如,称呼对手不能称呼为你,而是对方辩友……” 我暂时老实了些,推了推邢思思,认真地听闫博给我们普及知识,并一一记到了笔记本上。 “辩论被称之为绅士的吵架,自然要有绅士的礼仪,同时更要注重服装和仪态,另外,拥有良好的心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场上的自信来源于场下充足的准备……” 趁闫博转身写注意事项的空挡,邢思思继续缠过来问个没完:“说说说说,什么事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啊。” 我放下笔,拿出给许司扬买的跌打损伤的药放到她面前,认真严肃道:“你把这些药带给他,告诉他,我不原谅他。要是想让我原谅,让他拿我感兴趣的事来换。” 邢思思拿起我给许司扬准备的药袋子左端详右端详的,过了一会才兴致缺缺地放下,又八卦兮兮地围过来:“什么感兴趣的事?你感兴趣什么事啊,关于那个师姐的还是关于乔曼娜的?” 我偏头看她,故意逗她:“对乔曼娜感兴趣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滚。”她笑骂我一句,翻了个小白眼:“就知道挤兑我。” 我笑了笑,正经起来:“你再好奇我也不告诉你,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专心准备比赛,好好谈你的恋爱,比什么都强。” 她撇撇嘴,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道:“没劲,小气。” 我笑着摇摇头,听闫博继续讲。 “辩论赛场是比较正式场合正式比赛,一般都会要求每队统一穿正装,显得庄重,得体。 1、服装必须统一,至少必须同一颜色,最好是白色或者黑色。男士主要以西装等正式服装为主,一般是深色西服,白色衬衣,深色领带,西服一定要合身,鞋袜的颜色应与西服的颜色相近,女士多着黑色裙装,穿高跟鞋。 2.发型。男生头发不宜过长,女生长发应该扎起或盘起,短发刘海应用发卡别住,不要遮住眼睛。 注意,上台前,男女都应化妆,但不宜太浓……”20 等到闫博给我们训练完,已经是将近6点。 秋分过后,昼短夜长,6点已经天蒙蒙黑了。等我和邢思思结伴到了楼下的时候,看到了在楼底和孙泽逸聊天的蒋越泽。 邢思思看见孙泽逸,立马飞奔了过去,孙泽逸笑着把她抱了个满怀。 蒋越泽转过头,芝兰玉树般的站在那里。 邢思思和孙泽逸笑着打了招呼,便走了。 蒋越泽优雅从容地走过来,看着我,笑意满怀地伸出手。 我快速从台阶上下来,扑向他,双手紧紧抓住他伸出的那只手,笑得像个傻子。 “你等多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呀?” 他牵了我,转身要走:“怕打扰你,走了,去吃饭。” 我咯咯笑:“那我想吃麻辣鱼,酸菜粉丝。” 他点头,笑着应:“好。” 我侧头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我们牵着的手,忍不住笑出声:“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不是那种特别甜的小情侣呀?”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我转头,很是认真地提醒他:“可是我还没答应你呢,你的追求我还没有享受够呢。” 他侧头,笑着看我,没说话。 我看见他这样子,更是肆无忌惮:“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让校草追求的。我有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浪费呀。” 他嗯了声,紧了紧我的手,没说话。 我笑得更欢了:“晚上你是去做实验还是上自习?” “实验。”他言简意赅:“下了自习,我去接你。” “好呀。”我笑着应了,还故意暗示他:“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呀?” 他歪头想了想,一脸面无表情地摇头:“不记得了。” “啊?”我瞬间失望地盯着原地,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怎么忘了呀?你明明答应了我的呀。” 越说越委屈,气愤地甩了甩他的他的手臂:“你这明明是敷衍我啊,转头就忘了!” 他冷不丁笑出声,晃了晃我的手:“逗你的,没忘。” “啊?”我瞬间又多云转晴,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晃了晃他的手臂,哭笑不得:“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开玩笑了?一点都不老干部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郁晚舟带坏了。” 他也晃了晃我的手臂,嘴角弯了个弧度:“走了。” 我蹦蹦跳跳跟着他的脚步,高兴地不得了:“好,走了走了。” 和蒋越泽吃过晚饭,我就被言喻地夺命连环call叫到了自习室,一起弄手头里的小组作业。 我们四个简单地把任务分了分,就开始聚在一起边做文档,边小声聊天。 我迫不及待要和姜未分享双十一脱单的活动,怂恿她去凑热闹,得到了言喻和晏婷的大力支持,姜未也被我说的一阵面红耳赤,蠢蠢欲动。 我看着姜未嗤嗤笑个不停,将自己的第一部分引言完整地敲了下来。 言喻手不得空,嘴也不闲着:“瑾瑜,下了自习要不要去球场,切磋一下?” 我摇了摇头,手下不停地拒绝:“不了不了,我今天晚上想练自行车。” “是吗?”言喻偏头惊喜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找到一个合适的车子没?有人把着你学没?” 我听了顿时失落地叹了口气:“车子,还没找到呢,我想暂时就用上次那一辆。至于人嘛,目前也没有。” “啊?”晏婷听闻字也不敲了,歪着头问我:“蒋师哥不陪你吗?他也太不会哄女孩子了吧?” 我转头看她,神秘地笑:“他?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应该会过来的吧?” “那你准备去哪条路上练?”姜未插嘴道:“蒋师哥知道吗?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头都没抬地继续敲字:“因为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我在哪。” “呃~”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我一眼,浑身不自在地摇了摇头:“真是受不了。” “那下了自习我们先去陪你练吧。”晏婷提议道:“等到蒋师哥到了,我们再和言喻去球场看他的赵子旭。” 我一听乐了,忍不住打趣道:“哎哟,晏婷,你怎么这么为他人着想,光舍命陪君子了,那你的方正舒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晏婷歪了歪头看我,神情严肃正经:“就目前而言,我对他有些好感,但还差了心动。” “契机。”言喻一针见血:“你们需要一个契机,来升温现在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言喻:“这话对你同样适用。” 言喻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第158章 教你学车 http://.biquxs.info/

听进去我的心灵鸡汤的同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一脸坏笑地扭头看我。 “哎,打住打住。”我连忙做个制止的表情,认怂道:“你一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 “嘿嘿。”言喻小眼睛一眯,大方承认,表情无比狗腿:“我就是好奇,你和蒋师哥之间是有了一个什么样的契机,让你们两关系升温的?” 她这一问,我反到愣住了。 对啊,我们之间的契机,是什么?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契机,就是自然而然地就到这个地步了。 思索一会,我老实地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有一天,就那天我和师豫在天台聊天的那天,我们聊完,他在楼下等我,看到我然后就说要追我。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吗?”姜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伸长了耳朵,听了个七七八八,忙不迭过来凑热闹:“原来蒋师哥也是个到了晚上就容易心软,情绪外放的人啊。我还以为他会一直都是那样冷静自持呢。” “我也没想到,”晏婷觉得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感叹道:“看来我们方瑾瑜真的是蒋师兄的大劫呀。” “去你的”我笑骂回去,三人闹成一团,唯独言喻在那里若有所思地嘟囔:“和师豫在天台聊天?那不是蒋师哥问我你在哪的那天吗?”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顺着她的话轻飘飘地道:“所以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喽。” “嗯。”言喻点点头,还顺着往下说:“他一想找你,就会在学生会的大群里私聊我,我就会……” “妈呀。干嘛离我这么近?吓死我了。”言喻反应过来,惊叫了一声,一脸责备地看着我:“你这也是套话的一把好手啊。” 我没理会,眨眨眼,继续问道:“你们怎么不互相留联系方式?这样不是方便点吗?省得还得在群里发起会话。” “算了算了。”言喻挥了挥手,一脸避之不及的样子:“我可不敢,让这样的人物躺在我的好友列表里,我怕折寿。” 我嗤笑了她一声:“出息。” 她冲我办了个鬼脸,继续做作业。 还有10分钟下自习的时候,我将做好的作业给言喻发过去,由她负责排版。 我看了看自习室开始骚动的人们,苟着身子准备溜出去。 我拍了拍言喻的肩膀,示意她给我让个位子,让我出去。 言喻不明就里,挪了挪她的身子,一脸疑惑:“你干嘛去?” “啊?”我转了转眼珠子,咧嘴一笑:“厕所。” “厕所?”言喻喃喃,我转身就要走。 “等等。”晏婷越过我的空位又越过言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看了看表,善意地提醒道:“距离下自习还有9分钟,已经连续几天没有查自习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自律部还有几分钟到达战场。所以我希望你是真的上厕所。” 我的笑脸瞬间垮下去,蔫蔫地应了声知道了,就真的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就发现,教室门口就被自律部的人堵住了。 我靠,我在心里爆粗口,李晏婷这女的,是个神棍吧?居然猜的这么准? 我一脸讪笑地看着门口的那个女生,推门进去。 “方瑾瑜。” “在的。”一进去,就刚好听到自律部的人点我的名字,我连忙应了声,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 言喻斜了我一眼,笑得不怀好意:“还真去厕所了?” 我剜了她一眼,笑骂道:“明知故问,起开!” “嘿嘿嘿”言喻笑着让开,继续一本正经做排版。 姜未关了电脑也得了空,也很好奇我什么离开,探着身子问我:“刚刚你准备去哪,被抓包回来了?” “哎,别提了。”我往后一仰,长长叹口气:“本来是想去咱们楼下的车棚,把上次晏婷借给我的自行车推出来,直接学的。现在好了等到自律部查完,估计都下了自习好久了。” “那怕什么?”晏婷疑惑:“我们陪你回去推不就完了吗?反正你也没事做,也不差这一会。” 我摇头,神神秘秘:“有人说要等我。” “哟~”三人一听,冲我挤眉弄眼:“那看来,我们三人很多余啊。” “是啊,但要是万一不来了,你欢天喜地,不是变成了空欢喜? “是啊,到时候你别哭天抹泪地,怪我们没提醒你。” “切。”我不以为然道:“一起下去,他要忙实验没来,你们三个都得教我学自行车,一个也跑不了。” 说话间的功夫,楼道吵吵嚷嚷的,一听就知道是下了自习了。 又过了一会,自律部查完了人,楼道也归于平静,我们这才收拾了东西,陆陆续续往外走。 我快步下楼,迫不及待跑出楼前,没发现那个想象中的熟悉的身影。 啊,没在啊。我失望地不得了,看来应该是实验绊住脚了吧。 “怎么,失望啊?”言喻凑近我身旁,欠抽地搭话:“觉得心里委委屈屈想要嘤嘤嘤啊?” 我啧了一声,扭头看她,没好气道:“滚远,再嘴贱我弄死你。” 晏婷也在身后啧啧啧个没完,言语之间也是对我的奚落:“你看看,空欢喜了一场不是?这时候你该知道,室友才是最靠谱的了吧?”第五 “是是是。”我好笑地应道:“那最好最靠谱的室友,跟我回去取车吧?” “行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和你走一趟。” 我看着这三个故作矜持的室友,无奈地笑。 “初晓。” 正当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背后一道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惊喜地转身,瞬间火光点亮整个眼睛。 室友们也反应过来,都是夹杂着兴奋的赞叹声。 我看着对面在教学楼花坛前小路的那个清冷矜贵的人,在灯光的招摇下,越发隽秀清华。而他旁边,停着一辆星空蓝的女士自行车,与他自然融成一景,忍不住笑弯了眼。 原来他,他不止没忘,还给我准备惊喜了呀,我在心里雀跃地想,脚步也随着心奔到了他的面前。 “你做完实验了?你哪里找的这辆车啊,看起来很新,颜色我也很喜欢。” “郁晚舟帮忙借的。”他耐心解释道,眼里的细碎星光折射着温柔和宠溺,悉数给了我:“不是要学车?我把着你。” “好啊,”我一口应下,喋喋不休:“我才学过一次,不怎么会呢,是需要人把着,刚刚还想着你要是不来,就让我舍友把着我呢。” 说着说着,想起了被自己撂下的室友,连忙转头看去,发现这三人都是又无奈又揶揄的表情。看得我一阵尴尬和害羞。 晏婷笑了笑冲我挥了挥手:“看来不需要我们了,我们就做个识趣的电灯泡,去陪言喻撩汉子去了。” 言喻白了她一眼,笑意满满,又冲我们挥了挥手:“师哥瑾瑜就交给你了,我们就先撤了。” 蒋越泽微微点头,带了些笑意:“好” 姜未也跟着挥手:“拜拜。” 等到人走了,我才回过头,兴奋地看着自行车,跃跃欲试地开口:“我们去哪里学车?” 他不答反问我:“你想去哪里?” “都可以。”我爽快道,又想到什么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只要我大声叫嚷不让别人听见就可以。” 他笑,隐隐带着揶揄:“知道了。” 说着便双腿一跨上了座,两条大长腿撑在地上,怎么看都与这个女士车不搭。 偏偏他还端着一派正经不过的样子,冲喔淡声道:“上来。” “哦哦。”我来不及打趣他,就自动坐在他的后座,抓住他的衣角便高声道:“坐好了,可以走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我的坐姿,眼尾又往上扬了扬:“抓紧,小心摔下去。” “哦哦,”我又连忙往前蹭了蹭,死死抓住他的黑色大衣,朗声道:“这次真的坐好了,可以出发啦!” 他偏头认真听完我的话,眼睛亮了些,没听他言语,车子就稳稳地驶了出去。 我瞬间觉得夜风凉爽,心里却滚烫,高兴地跳脚。 我看着他的后背,以及被风拂起的浓墨般的碎发,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觉得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只是……,我看了看自己的坐姿,突然意识到不妥。 女孩子坐自行车后座应该都是跨坐,而我,却是分开坐。而且此刻,我正晃悠着两条腿,还挺怡然自得。 我瞬间明白路过的人为什么都这样看我――蒋大校草骑着一辆女士自行车带着大喇喇坐在后面的方瑾瑜,这可不得引起关注嘛。 我瞬间垮了脸,腿也不晃了,规规矩矩地坐好。 蒋越泽瞬间觉得不对劲,微微侧头问我:“怎么了?” 我拨浪鼓式摇头:“没事没事。” 他沉吟了几秒,低低笑出声,偏过头柔声安抚我:“,放心,没人会笑话你的。” “唔,”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嘴硬:“那也要注意影响。” 他没说话,继续骑着车,把我带到了人最多的一个操场。 “到了。”他把车稳稳地停住,撑着车子,偏头和我说道。 我疑惑不已地下了车,勉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艰难道:“不是说去人少的地方吗?这里人这么多,会不会撞到?” 他优雅从容地从车上下来,把车把给我,认真道:“我护着你,不会。” “我很为难,指了指四周:“可是人这么多……” “别怕”他淡淡打断了我,低声细语道:“没人会乱说的。” 我被打消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吧。” 说完,便不情不愿地握住车把,上了座。 接着,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柠檬薄荷香,耳边也有了绵长轻缓的呼吸,手把空着的地方也附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然后,我便听到秋风拂过梧桐树般的声音:“别怕,我在。” 我瞬间笑开了眉眼,重重点头:“嗯!” 第159章 我替你欺负回来 http://.biquxs.info/

我轻声提醒他:“我,我要走了哦。” 他扶好座椅,无声地应了我的话。 我弯弯唇,重重呼出一口气,开始抬腿往脚蹬上踩。 还没蹬出去一下,我的身子就往蒋越泽撑着手把的那边倒。 “哎哎哎,”我不由得惊叫:“歪了歪了歪了。” “别紧张”蒋越泽身子往我倒的方向倾了倾,撑住我,柔声地指导我:“保持平衡,往前看,肩膀放松。” 我照着他的话做,却还是继续往左偏,整个人都已经结结实实靠在他的怀里,这让我我又羞又急:“可是它不受控制啊,老是往左偏啊。” 他用他温暖宽阔的有力胸膛撑着我,声音通过胸膛震动,传到我耳里,像羽毛划过一样:“没事,慢慢来,我撑着你,别怕。” 我听话地继续往前蹬,但身子一直都是歪着的,连带着车子也歪到了一边。 “啊,这怎么回事啊,我,我蹬不动不说,怎么还往你这边偏啊。” 蒋越泽低声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页全然不理会我的着急,只是轻不可闻的笑声一阵阵传入我的耳里,脸也跟着渐渐发烫。 我哭笑不得,羞得不像样:“你怎么这样,都不帮我把车扭正,还在这幸灾乐祸。” “不要急,慢慢来。”他伸手把我的身子扶正,轻声细语:“身子摆正,目视前方,只管往前蹬,别的不要管。” 我肩膀紧绷地握着车把,整个人都僵硬得不得了:“哦哦哦,好的好的好的。” 就这么四肢僵硬地走了一段不算长的路车子歪的已经不像样,我整个人脸都快埋到蒋越泽怀里了。 不得已跳下车,挫败地开口:“还是不行,我是四肢不协调,还是头脑不发达啊。” 他摸了摸我的头,安抚我:“耐心点,说不定是方式不对。” 我眨了眨眼,问:“什么方式。” 他松开车把,抬了抬下颌,示意我上车。 我疑惑不解地坐上车座,一腿撑着地,一腿蹬着脚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二话没说,长腿一迈,坐上了后座。 我扭头看他,觉得十分好笑:“你要我带你啊?要是摔倒了破相了,全校女生不得杀了我呀。” 他的手慢慢地握住我的衣角,抬头所见,是她盛满星河的一双眼,藏着点笑意:“那你好好骑。” 我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没问题,绝对不会让小郎君破相的。” 言毕,我转过头,脚下一发力,车子就缓缓开始动。 我歪歪扭扭地走了一短路,蒋越泽在身后撑着,倒也没再往左偏。 我看着前面的路,心里默念着要领,开始慢慢放松,车把也稳稳地握着,竟可以直直地走了。 “哈哈哈,蒋越泽你快看你快看!”我激动地喊出声:“你看,我可以骑了!我会骑了!” “看到了。”蒋越泽的声音在这微凉的夜里都有了温度:“继续往前,不要怕不要停。” 我兴奋地笑个不停,脚下也不停,一直往前蹬。 等到前面岔路口突然出来三五个人的时候,我瞬间吓得惊慌失措,脚蹬也不踩了,车把也控制不住了,忍不住大喊:“快让开啊!车不受控制,要摔啦!” 前面的人闻言躲开,蒋越泽及时安抚我,声音冷静自持地教我操作:“别怕,车把往左歪一些,脚不要停,继续蹬。” 车不受控制,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我怕,我怕撞到人,而且车子扭不动啊!” “别怕,我在。”他轻声安抚我:“大胆试一试,如果不行,就捏住车把的刹车,双腿撑地。” 我稀里糊涂地听着,把车把往左偏,脚蹬却顾不得踩,车子只是往左溜,车把和身子又开始不在一条线上。 最后没办法,头脑不清明地等到车子溜不动,最后关键时候捏了刹车。 车稳稳地停止行驶,不动了。 而我的两只脚,还在蹬着脚蹬。 我低头看,蒋越泽的两只大长腿稳稳当当地撑着地,硬生生地撑住了往左偏快要倒的车子。 我慌忙双脚撑地,扭头看他,声音也染上了委屈:“差点撞到人。” 蒋越泽的唇角微勾,雅正端方,一片云淡风轻:“没关系,是熟人。” 我一转头,果真看到了熟的不能再熟的郁晚舟和……陈晚,以及策划部打过照面的一些人。 只见郁晚舟双臂环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俩,身后的所有人都是同款八卦脸,除了,一脸面无表情的陈晚。 我这下屁股都从自行车上挪下来了,连忙讨巧卖乖:“郁师兄好,陈师姐好,大家们,晚上好呀。” “小师妹好呀。”郁晚舟笑眯眯地冲我摆了摆手,懒洋洋地收了回来,嘴却还是叭叭个不停:“哎,你身后坐的是谁呀,被你给挡住了,你要不让开点,让他露个脸,顺带给大家介绍介绍?” “对呀,”他身后的干事们附和道:“方大美女别害羞呀,给大家介绍介绍呀!”零一读书网 “就是,你往边挪挪,让大家看看你身后的人长什么样啊!” “对呀,让我们看看你身后的那位,长的到底是沉鱼落雁呢,还是闭月羞花呀?” “对啊,让我们大伙看看呀!” 郁晚舟浮起一丝笑,一脸慵懒地开口:“那位仁兄,别躲在后面装孙子了,长得再丑,也得出来见见人啊。” 我瞬间咬着唇羞得闭了眼,我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趣我。 我扭过头看蒋越泽的反应,委屈地撅了撅嘴:“郁晚舟真的很嘴贱。” 蒋越泽笑得眉眼弯弯,身上的冷清也褪了大半,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挺贱的。” 我继续委屈,在那哼哼唧唧:“要不是他是我师兄,按照我高中时候的脾气,我就怼回去。” 他缓缓倾身,快要碰上我额头,气息也与我缠绕相闻。 我下意识后倾了些,他笑意浓了些,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蛋:“那我帮你欺负回来。” 我怔在原地,无意识地看着他慢慢起身,走到我身前。 身后顿时一片笑闹声。 我摸了摸脸,感觉脸上还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温度。 我脸颊燥热地转过头,对上一张张八卦揶揄的脸。 “我说呢。”郁晚舟走近几步,声音里的八卦气息藏都藏不住:“这策划部开例会一直都是晚自习后,你来主持,偏偏今天变成了我。不亲眼见到我都不相信,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蒋部长,居然会因为私人原因,缺席会议。” 我听得头越来越低,感觉众目睽睽之下,成为了红颜祸水的样子真的很脸红。 说话间,郁晚舟已经到了蒋越泽和我的面前,双臂环胸地悠闲地围着我们转圈:“你说你带头不以身作则,这帮小娃子被你带坏,你负不负责任?” “郁晚舟学长”我郑重叫他,语气里的维护之意自己都听得出来:“你再上纲上线,你小心我不顾师兄妹情谊,当着这么多人面,怼你。” “哟。”郁晚舟停下,笑意盈盈地将整张帅脸都怼到我面前,故作疑惑惊讶地看着我:“小师妹伶牙俐齿的呀,我都忘了问,你觉得红颜祸水这词,用在你身上,恰当不?” 我刚硬气起来的那一丁点气焰瞬间弱了下去,勉强笑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哈哈哈……”那些干事们瞬间笑成一团。 唯独陈晚,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表情。 “郁晚舟。”蒋越泽叫了他一声,声音没了刚刚的温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疏离:“看来小组作业你的那一部分,不用我帮你做了。” 郁晚舟的笑瞬间凝固,然后消失,表情是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你说什么?” “那就一年。”蒋越泽强调:“都不用了。” 郁晚舟瞬间气笑,气急败坏地瞅着他:“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多大点事,至于吗?” “至于。”我小声逼逼道。 郁晚舟瞪着眼看我,哼哼笑了两声。 “嗯。”没等郁晚舟说话,蒋越泽就嗯了声,惹得郁晚舟眼睛瞪地更大,脸更黑了。 而那些干事们,笑得更欢了。 “你,你真的是个小心眼!”郁晚舟气得直指蒋越泽:“明知道教授一直盯着我做实验,根本抽不开身,你就拿这个拿捏我!” “还有你小师妹。”郁晚舟说完蒋越泽又说我,一脸地痛心疾首:“还以为你是个活泼可爱的,谁知道和这个家伙是一伙的,看来你们同桌不白做啊,你都被他带坏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小声嘟囔:“谁说是他带坏我,明明是我带坏他啊……” “什么?”郁晚舟歪了歪耳朵,想听清楚些,结果被蒋越泽挡在了面前。 “行行行。”郁晚舟自讨没趣,直起身子,一脸地兴致缺缺:“我说不过你们两口子,我走,我带着部员们走,走行了吧?” 我求之不得,连忙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师兄拜拜,师姐拜拜,大家拜拜。” 郁晚舟这下像憋了一肚子气,只能笑着说好,带着一大帮人呼啦呼啦地走了。 陈晚落到最后,一直看向我们这里,没有动作。 我迟疑了下,冲她点了点头。 她当做没有看见似的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我们这里,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 然后坚决地转身,背脊笔直,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背影,孤独而坚决。 而那个眼神,浓烈而复杂。 复杂到说不清,让我为之一动。 这样浓烈的爱或恨,总有一天,要爆发。 第160章 练歌 http://.biquxs.info/

新的一周开始,因为临近双十一,似乎整个校园都热闹了起来。 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都是脱单横幅和各个社团的活动标语,翻来覆去只传递一个消息――帮你谈恋爱。 为了顺应潮流,大二的学姐居然创办了征婚社,我和言喻听了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立马给姜未报了名。 表白墙自然不甘示弱,在策划部的支持下,如火如荼地开展着留言配对的线上活动,每天都有十几条热门贴,供大家茶余饭后谈论。 而天天有课的我们,则是没日没夜地在淘宝组队pk,为了双十一血拼做准备。 而蒋越泽,因为实验到了关键的地方,饭都不能按时吃,自然没有时间和我相处。 而我也每天没有太多空闲时间。除了上课以外,每晚自习下了都得去辩论社训练,还得抽空刷课。只是每刷一节恋爱心理,都会觉得没有机会实践,未免太遗憾。 就这么每天刷刷课,玩玩战队,训练训练,日子也跟着平淡充实地过了一两天。 周三的时候,校园里更添了几分热闹,因为古风乐器歌手大赛开始了,那天录的音已经被合在一起,做了歌手大赛的先导片。 各种乐器图片汇成精美的画面,再加上各有千秋的配音,瞬间引发极大关注,主办社团的空间,贴吧等的留言蹭蹭蹭往上涨。 我也按耐不住和人借了耳机,上着恶人魔老师的课,就看起了宣传片,直接跳到最后,去听蒋越泽的配音。 他配的是古琴,以古琴弹奏的《广陵散》为背景音乐,以精选的古琴图片为影像,将古琴的发源伊始,演变过程,弹奏方式,象征意义,著名曲目等等都用他清冷动听的声音娓娓道来。 我听得一阵心神荡漾,心中无比欢喜,又重新观看,听自己的自己的配音。 我配的是古筝和箜篌,背景音乐一个是《高山流水》,一个是《春江花月夜》,都有它们各自的韵味,但比起蒋越泽清冷缥缈的声音,我的声音多了一丝烟火气。 耳朵灵的人不用看屏幕的配音人介绍,就知道是谁。就好比我一听《十面埋伏》的琵琶音,陈晚声音一响,我就知道她自己没选错。 津津有味地听着她的介绍和行云流水般的琵琶弹奏,忍不住感叹一句,她真的是个宝藏女孩,样样精通。 听完先导片,第一节微积分课刚好课间休息,李兆祺就在这个时候迅速窜过来,问我参不参加。 “参加啊,”我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晏婷:“我们一起,弄个组合。” 她瞬间兴奋得上窜下跳:“我看成!那你们要给你们的组合起个名字吗?”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啊。” “那叫什么?”李兆祺思考了几秒,试探道:“美少女战士?” 我和晏婷还没说话,言喻反倒先喷了:“那你还不如叫双女神组合呢!” “一边去!”我瞪了她们一眼,认真道:“我们得好好想想。” 晏婷点头:“没错。” “那你们要不起个古筝名曲的名字?”姜未提议道。 我们点头:“这是个好方法。” 说着,五人陷入沉思。 过了几秒,我们四人不约而同抬头,兴奋地瞪大双眼,福至心灵道:“《凤求凰》!” 说完,四人一愣又不约而同笑了。 李兆祺一脸懵地看着我们:“《凤求凰》?怎么会想到这个名字?你们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吗?想名字都一样?” 我们四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并不言语。 “那你中午去一食堂门口宣传活动吗?”李兆祺并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我认识的人不多,你要是去,我还有个伴。” 我有些迟疑:“我要是去了,是不是得唱歌呀?” “估计是。”李兆祺点了点头:“音乐社的人自然需要表演些才艺才能吸引人报名啊。” 我很快地摇头:“那不去了。人太多,作为参赛选手,要避嫌。” 李兆祺点了点头:“说的也是。”118 我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言喻死命拽着往她那个方向看,就这么一下子看到了梅艾和那个男生坐在了一起。 我好奇地张大嘴:“这么快?” 言喻白了我一眼:“不快了好不好?都半个多月了,要再没有一点进展,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也觉得。”李兆祺也跟着凑热闹,和我们一起八卦:“程劲这动作也太慢了点。” 我们四人这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一下子好奇得要死:“你认识?” “认识啊。”李兆祺点头,一五一十地解释:“他和我都参加了冬季训练营,每天三千米越野。他和许司扬也认识,高中复读时候还是上下铺,关系蛮不错的。” “真的假的?”我瞬间觉得八卦离我近了起来,说话也有点不要脸:“那我岂不是可以掌握很多资料?” 言喻猛点头,冲我殷勤地握手:“这位小白兔团支的爱情走向,就承蒙你多多注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拍了拍胸脯打包票:“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中午的时候报了名,我和晏婷就约好,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就去音乐教室排练。 比赛分为三轮,初赛,复赛,决赛,初赛可以以个人名义参加,也可以以组合的形式参加,复赛就要求都是组合,晋级的单人就由主办方将弹奏乐器和唱歌的人随机两两组合到一起,直到比赛结束。 因为比赛要求组合必须要有演奏和唱歌,而且只能唱古风歌曲,所以要想得奖,我们必须得早早磨合,所以我们今天就得把参赛用的三首歌都商量下来,甚至还要准备几首备用歌曲,以防万一。 因为音乐教室没有人,我们四人大声谈论,把近几年传唱度较高的,小众好听的,耳熟能详的,朗朗上口的古风歌曲都听了一遍,到最后天都黑了,我们的耳朵也都要起茧子了,歌曲还是没有定下来。 晏婷拨弄了两下古筝,幽幽叹口气:“周五晚上就是初赛,今天歌曲定不下来,排练时间就会大大缩短,效果也一定不怎么好。” 我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要相信你自己啊,练了这么多年古筝,有一定的功力,不管选什么样的歌都能很快上手的。再者说了,我们不是有几首心仪的吗?只是还想选更好的而已。” 言喻也是赞同道“对啊。一会咱们吃完饭,再好好讨论讨论,最好选三首风格不一样的,观众和评委才会觉得耳目一新,你们获胜的几率才会大啊。” 我点头:“言喻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尝试。” 晏婷这才眉目舒展,浅浅笑了下:“那好,那就听你们的。” 等到吃完晚饭到了自习室,我们四人分工,把今天下午筛选出来的几首歌曲挨个听了几遍,才勉勉强强地定下来几首。 一首是《花好月圆夜》,曲风很欢快深情,歌词也很押韵写实,而且用粤语演唱,更有一番味道,唯一不好的一点是男女对唱;一首是《烟雨行舟》,调很美,歌词更美。 一首是带着戏腔的《苏幕遮》,歌词优美,带着一点秋日的哀伤,但总体上是大气磅礴的,可以试试;而《笑红尘》《刀剑如梦》都是包含潇洒豪迈的江湖侠气的歌曲,到时候从中选一首出来。 这几首歌都是我们四人合力精挑细选出来的,风格不同,不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最主要的一个共同点,是这几首歌都有一段古筝独奏,这样一来,晏婷就有了更多的表演时间,来让大家了解她的功底,这对我们获得奖项来说,有很大的帮助。 筛选出来歌,便要开始决定这几首歌的出场顺序。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我们决定将《烟雨行舟》放在第一首歌的位置上,剩下的,根据比赛形势再决定用哪首歌来继续之后的比赛。 晏婷看了一会谱子,便按耐不住想要去四楼排练。言喻也心痒痒地想跟着看,于是问了问自己的部长,确定今晚不查自习后,四人就高高兴兴,鬼鬼祟祟地往四楼跑。 跑到四楼音乐教室门口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正舒,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丁荧和赵子旭。 看到这个组合,我们三个默默看向了言喻,想让她给我们个说明。 结果她自己也是一脸懵,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方正舒怕晏婷误会,连忙介绍清楚了三人关系――方正舒和丁荧是高中同学,和赵子旭是室友,三人现在是一个专业的。 而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参加了歌手大赛,需要排练,丁荧和赵子旭来看他排练。 我们四人听完以后,迅速理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丁荧和赵子旭为方正舒而来,而言喻因晏婷和我而来,但现在这有些尴尬。 方正舒看着晏婷,丁荧看着方正舒,赵子旭看着丁荧,而言喻又看着赵子旭…… 再看看万恶之源李晏婷,只知道埋头弹古筝,没丝毫影响。 哎,我和姜未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成为了闪亮灯泡,只能为他们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尴尬着。 我在这怪异的氛围里硬着头皮练着歌,看到他们这一连串像串糖葫芦似的眼神,不知不觉地变了调。 气氛真尴尬。 第161章 主动权在我的手里 http://.biquxs.info/

就这么尴尬无比地练了不长的时间,我和晏婷渐入佳境,到最后已经完全忘了他们这些无关的人了。 等到中途休息的空挡,我看着方正舒对着晏婷没话找话,这才反应过来,说要练乐器的他,连乐器都没带,光顾着犯花痴了。 我看着他对着晏婷笑意盈盈,略感欣慰地点点头,又看了看言喻和丁荧有说有笑,赵子旭反而绷着一张脸,又觉得无比遗憾地摇摇头。 就这么练到晚自习结束,我因为开例会的缘故,最先脱离这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气氛中,转身下了二楼,到了学习部的大本营。 因时间还早,别的专业的同学要从自己的学院走来需要一会时间,是以整个会议室里只有两三个人。 等到人陆陆续续到齐,大家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我。 建飞一脸贱兮兮地拿我打岔:“哟,这不是方大美女吗?几天不见,又出风头了啊!” 李达跟着一唱一和:“可不是?我们方大女神会唱歌,会弹吉他,会做表,现在又多了一项技能,会配音,大伙说是不是啊!” 何睿也跟着起哄:“想不到啊想不到,如此多才多艺的方大才女,居然和我们这群臭屌丝是同事,这说出去,多有面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往回怼:“这么伶牙俐齿,干脆推你们上表白墙热闹几天好了?” 何睿嘿嘿一笑:“别别别!你看急眼了还,我们这不是夸你呢?” 我也眯眯笑:“哪能呢。我这完全是为你们着想,上表白墙多好,说不定还找个妹子呢!” 李达一本正经摇头:“这有损我们的高冷禁欲的形象,不好不好。” 我被这话一噎,瞬间破功:“找女朋友毛病还这么多?” 建飞正准备搭腔,卿卿姐和航哥就进来了,后面紧跟着他的学弟许司扬。 我们瞬间收了笑,端端正正坐好,许司扬快步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就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一路看着他走过来,目光始终落在他的右膝上,终是忍不住问道:“膝盖好点了吗?给你带的药你用了没?” 他看了看自己大喇喇地伸在外面的右腿,点点头,不甚在意地回:“每天都坚持抹,身上都是一股草药味,你闻不到吗?” 我还真嗅了嗅,然后点点头:“好像是挺臭的,但没关系,管用就好。” 他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什么,你消气了吗?” 我扭头,平静地答:“你回答我几个我感兴趣的问题,我就消气了。” “什么?”他瞬间坐直,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你问,我认真答。” 呃?这么痛快?我狐疑地试探着问了个问题:“你经常在乔曼娜面前提起我?” “没有。”他没有犹豫地否认,眼神却躲闪了一下:“是她老觉得我和你有什么,有次问得烦了,就,就……” 我看他憋不出后半句,好心替他补充道:“就顺势让我当了你的挡箭牌?” 他没说话,极慢地笑了一下。 我看着他这副要笑不笑的勉强样子,心里忍不住软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那你对乔曼娜有那个意思吗?” 他极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轻声道:“没有。” “那对王敏师姐有喽?” 他这下沉默了很久,默默地做笔记,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 我也等了很久,久到都不打算听他的回答的时候,他很慢很轻地回了我一句:“我不知道。” 我一下精神,张了张嘴:“那……” “我和你说过,我们之间很复杂,”他没等我问出口,就打断我,很轻地笑了声:“总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我识趣地点点头:“那应该是挺复杂的,你应该好好想清楚。” “还有要问的吗?” 我摇头:“没有了。” “所以消气了吗?方大美女?” 他的语调轻松悦耳,脸上也没了刚才的阴霾,又是一个阳光清新的邻家花美男。 我耸耸肩,淡淡道:“勉勉强强吧。” “那什么时候一起看球赛?” 我扭头,反问他:“你想什么时候?” 没等他回答,航哥就点了我们两的名:“瑾瑜,司扬,明天下午四点轮到你们两个值班,记得把签到表写了,不要迟到早退。” 他指了指,我挑了挑眉,应下来:“放心吧,航哥。” 许司扬动作不停地翻了翻赛事:“那就明天下午,勇士对湖人。” 我连连点头:“可,那上午谁都不要看,留到下午看。” 许司扬嚯得笑开,灿烂灼人。 妖孽,我心里暗暗地想。 开完会,我正想到四号楼的车棚取了车再练习一会的时候,发现蒋越泽在楼底。 卿卿姐和航哥走过去,一言一语地开始和他聊天,一起下楼的人又开始吵闹起哄,唯独许司扬许司扬一言不发,只是噙着淡淡的笑,看着我和蒋越泽。 我憋着笑,被他们说得无力反驳,又为了保持淑女形象,只能任他们奚落。 等到卿卿姐和航哥走开,招呼大家先走的时候,我听到许司扬轻到不能再轻的问题:“你和蒋师兄在一起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 他惊讶了一下,很是不明白:“那是?”九饼中文 我抬头看他,没心没肺地笑:“他在追我。” 他愣了一秒,又很快笑开,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 他不住地点头,嘴上却不放过我:“你悠着点,差不多就答应了得了,少折腾师哥。”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他唔了声,抬了抬下颌示意了下:“快去吧,别让师哥等急了。” 我瞬间笑得开怀,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梯:“拜拜!” 没等听到许司扬的声音,我便已经到了蒋越泽的身边,看着他呵呵傻笑。 “你忙完了吗?你在这等了多久?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他牵了我的手,放到他的大衣口袋里,慢条斯理地答:“带你去喝奶茶。” “好啊,我今天吃得有点多,喝小杯的红豆奶茶就好,不吃小蛋糕和蛋挞了。” 他认真应下来:“知道了。” 我笑了下,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在音乐教室发生的事讲给他听,虽然他不大感兴趣,却时不时看向我,示意他在认真听,鼓励我继续往下讲。 讲完了音乐教室的事,我又开始说练习曲目的事,讲得津津有味。 等到全部讲完,我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似笑非笑。 “所以,你逃了自习?”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刚刚光顾着讲今天遇到的八卦,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在理直气壮地告诉他自己逃了自习。 我一下子笑得勉强起来:“练习时间太紧,今天也没有别的事做,下了自习又要开会,所以我就去了。” 他叹气,似乎很是痛心:“高中时候,你很热衷于上课。” “那不是热衷上课啊,”我下意识中气十足地反驳,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怂了声音,却还是不正经:“那是因为上课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看你,我才喜欢上课的。” 他认真淡漠的表情在听完我的话后瞬间缓和了不少,眼尾也跟着弯了些许弧度,慢慢地,眼睛里变得星河璀璨。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害羞地抿了抿唇,摇了摇他的手臂:“走了,想喝红豆奶茶啊。” 他不动声色紧了紧我的手,郑重嗯了声:“走吧。” 我看了他低头的碎发和冰霜褪去,泛着淡淡温柔的眉眼,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捏了一下。 然后,无声地傻笑,任由他牵着走。 他随口和我闲聊:“刚刚和他们在聊什么?” 我摇头:“没聊什么,许司扬和他们在八卦而已。” 他顺口问道:“八卦什么?” 我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开口:“八卦你和我呀。” 他嗯了声,丝毫没有意外:“八卦你和我什么?” 我眯眯眼笑:“你猜?” 他还真像模像样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猜不出来。” 我装在他口袋里的的手不安分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他们在猜我们两个是谁追谁。” “嗯。”他捏了捏我的手指,声音里也染了些笑意:“你怎么说?” 我摇头晃脑:“我说,这个要分时间段的,不一样的阶段主动方是不一样的。” 他无声的笑,也学着我,捏了捏我的手指:“嗯,是不一样。” 我看着他的侧颜,忍不住嗤嗤笑:“逗你的,他们可没问,我也没这么说。” 他极快极轻地勾了勾唇,语气染了些无奈:“小孩子心性。” 我嗤嗤笑,没搭话。 他又挑起来另一个话题:“许司扬的膝盖怎么样了。” 我点头,认真道:“我给他带了些药,他也在按时抹,看样子恢复的不错,还惦记着要和我看球赛的事呢。” 话落的那一瞬间,他嘴角的淡淡笑意就消失不见了,嘴唇也跟着微微抿了抿。 我看着这样的他,有点懵:“你,怎么了?” 他周遭的冷气又在我这句话落地之后,慢慢褪去,又变成淡淡温暖光晕环绕着,语气也是温柔又平静:“没什么。” 我用手指试探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为什么不高兴啊?” 他侧头看我,笑了下:“没有不高兴。” “喂,怎么不承认啊?”我盯着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你不高兴的时候,从侧面看,你的眼睛是微眯着,眼尾是一条线的,你的嘴也是抿成一条线的。” 他停下来,认真地,仔仔细细地看着我,月光照在他脸上,越发衬得他举世无双。 良久,他慢慢开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一个劲的笑,也不直接回答:“你猜?” 他脸上溢出点笑,笑意也浸染在声音里:“那现在呢?” 我踮起脚尖,试图和他平视。他察觉我的意图,微微弯了腰,和我齐平。 气息相近的时候,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你现在,是真的开心。”我听到自己说道。 第162章 初见,便注定爱而不得 http://.biquxs.info/

下午上完第一节近代史纲要,我便匆匆往2号楼值班室赶。 尽管我紧赶慢赶,却还是迟到了。等到我到的时候,许司扬已经在那里开了一局游戏了。 我匆匆关上门,拿了签到表,甩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就一个劲地和许司扬抱怨加解释。 “每次去10号楼四层上近代史纲要,都是我要倒霉的时候。今天走神被老师点起来也就算了,下楼的时候还挤的要死,好久才出了门。这也就算了,临下课随堂测验的时候,心里默默背着新中国成立的意义,偏偏还能听得见对面能源上课的阶教传出那位老教授中气十足的讲课声,到最后答案都写偏了,想改却被老师一下给收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一口气说完,不给许司扬反应的时间,就愤怒地拍了拍办公桌,猛地灌了一大口水,这才愤愤然地一屁股坐在了皮椅上。 等到把口的水都咕咚咕咚咽了,才转头去看许司扬,发现他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加无奈可惜。 我瞪大眼睛,无声询问:怎么了? 他指了指最里面的格子间,用口型道:有人。 我吓了一跳,忙捂住嘴巴,眼睛直勾勾盯着许司扬:谁?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太没义气了! 我也很无奈啊。许司扬耸肩摊手,一脸无辜:你一进来就吧嗒吧嗒说那么多,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我也很无奈啊。 我自知理亏,慢慢地放下手,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我小心翼翼地往格子间瞟了一眼,没看到脸,只看到了黑色的及肩直发,心里有些没底。 我拿出手机,边打字边往那边偷瞄:那里面谁呀?怎么不出声? 许司扬很快回:你猜? 猜,猜你个大头鬼,我恶狠狠地瞪了许司扬一眼,拿过书包,将信纸拿出来,重重地写了几个字,递给他看。 他看完,噗嗤笑个没完,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看着他笑个没完,忙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深怕把格子间最里面的那位吵到了。 许司扬这才收敛,憋着笑,指了指信纸上的话,用口型问道:谁教你这么口吐芬芳的? 我看了看纸上的那句“大老爷们磨磨唧唧,和娘娘腔有何区别?土鳖。”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正想发作,给许司扬一个教训,结果就响起一道没有温度的女声:“既然来值班,就安静一些。” 我瞬间噤声,就连许司扬那一串未笑完的咯咯声也憋了回去,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脸都红了。 我冷冷睨着他,慢吞吞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他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就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下一秒,整个办公室静寂无声,只能听见最里面格子间沙沙的写字声。 而我则是被刚刚那一句呵斥说得脸面有些挂不住,心里那口气也哽着发不出去,只能面色如常,心里抓狂地盯着那个格子间,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人家就是不出来,隔着我和她的两个格子间根本看不清,只能自己在那生闷气。 就这么愤愤地盯着她几秒,许司扬凑了过来,递过来一张纸条。 他的字算不上好看,但刚劲有力,自有风骨,透着男生的力道:别看她了,看球赛吧? 我瞬间心情明媚了不少,当下便笑着冲他比了个ok。 等到我打开书包想要把包里的薯片零食拿出来,边看球赛边吃时,想起格子间里坐的那位脾气不好的女生,顿时耷拉了脸。 而许司扬却动作迅速地在我的办公桌上支起了平板,点开了比赛,甚至还拿着一只耳机,示意我戴上。 触及到我无奈幽怨的眼神,不出意料地挑了挑眉:怎么? 我打开书包让他看,一脸为难:这么多零食,吃还是不吃? 吃!许司扬点了点头,拿起我书包里的一包黄瓜味的薯片,递给我,示意了一下格子间。 不是吧?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让我拿给她? 对啊要懂得分享嘛。许司扬理所当然地点头,笑得一脸无所谓:而且,我一个男生,不太方便嘛。 这不是分享不分享,男生不男生的问题,我把薯片推回他怀里,颇有些头疼:这是人家待不待见我的问题。 你去试试。他又把薯片推回来,眼神带着安抚和诱哄:试试又没什么,去试试。 我不情不愿地接过薯片冷冷睨了他一眼,慢慢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另一边最里面的格子间前。 我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等我做好心里建设低头去看那人的时候,发现她的轮廓侧颜,是那么熟悉。 还不等我开口,她便像察觉到我目光似的,慢慢抬头,侧身,脊背挺直,仪态端庄,眼神平静无波,没什么表情和温度地开口。 “什么事?”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舌头打了麻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盯着她,脑子一团乱。 陈晚?她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那句话,真的是她说的吗? 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天天 她静静等我开口,而我却心绪复杂地看着她,哽在喉咙间的那句“请你吃薯片”和刚刚那口没有吐出的气一直盘桓,竟生生地生出些不想和她说话的意识来。 这时,许司扬的话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氛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师姐要不要吃薯片或者一起看球赛。” 只见她看了一眼薯片,平静有礼地拒绝道:“谢谢,我不吃,也不看。” 我还在愣神,许司扬却用比较遗憾的声音道“这样啊,那好吧。那我们吃东西的时候小声一点,不吵到师姐。” 陈晚没说话,又低下了头,继续沙沙沙地写。 我紧了紧手里的薯片,发出些细细碎碎的响声,只觉得自己喉间的那口气更提不上来了。 我抿了抿嘴唇,面上不显地回到座位,将薯片拆开,抓了一大把塞在自己嘴里,狠狠嚼了嚼。 许司扬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我,小声地劝道:“你们女生不都是要保持身材的吗,你这么吃薯片,不要紧吗?” 我摇了摇头,将薯片递到他面前,示意他吃。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摆了摆手,抗拒得很。 我眼神凉凉地收回薯片,将自己嘴里的薯片尽数咽下,却觉得自己心底的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看了一眼陈晚,又看了一眼许司扬,更觉气愤。 都怪许司扬出的馊主意,显得好像我上赶着似的! 最过分的是,一个两个连黄瓜味的薯片都不吃,把你们狂的! 我气得窝在椅子里,球赛也不想看了,甚至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省的看见许司扬想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许司扬看我这架势,干脆收起了平板,递给我一张纸条,语气颇为无奈和委屈:看来你这回又要放我鸽子了。 后面还画了一个斜眼睨我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地回,没有丝毫愧疚:目前看来,是的。 下一秒,陈晚所在的格子间就传出了收拾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她就单肩背着书包往门口走了。 许司扬温声和她道别,她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末了,她手握上门把手,要出去的时候,极淡极慢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向后推了推椅子,露出头看她,极淡地回:“什么事?” 她微微侧目,在我这个角度,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她的半边脸,以及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值班的时候,不允许迟到早退,吃零食,打闹嬉戏,你可要记住了。”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不卑不亢道:“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这下她没再多说,拧开门就出去了。 等我一脸平静地坐下来,完成收起零食,重新支开他的平板,调到合适的声音,点开比赛,专注地看着库里传球这一连串动作时,许司扬终于忍不住地轻声问出口:“你和陈晚学姐,有过节?” 我微微一笑,侧目回他:“大概吧。” 许司扬别开眼睛想了想,又试探地开口:“难道传言是真的?陈晚师姐也喜欢蒋师哥?” 我看着他这一脸八卦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好笑:“好好看球赛吧,许同学。”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我一眼,复又笑开:“也成,总算不放我鸽子了。” 我闻言一笑,又将注意力投入到球赛中。 当一切猜想得到印证,得到的便不再是忐忑不安,而是淡定坦然。 晚上下了自习,去音乐教室照常排练,中途休息的时候,我刷了会淘宝和空间。 等刷到表白墙的那条名为“你单身的理由是什么”地双十一线上活动的动态时,下面的一条评论被顶上了热搜。 是一个名叫翻山越岭的人发的:初初见你,便注定爱而不得。 底下的很多人都对他的这句评论进行了回复,大多都是安慰他,让他移情别恋地话。 我看着这个id,莫名地觉得眼熟。 鬼使神差地,我点进去了他的主页和空间,均不对人开放,就连头像和昵称,都雌雄难辨。 这明显,就是某个人的小号。我判断道。而且就这说话的语气,也很明显,像是女孩。 只是,他究竟是谁呢?我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交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晏婷的一句“今天又有人被骂上热搜了”,让我瞬间反应过来。 对,我想起来了。这个翻身越岭,在我因为言喻的事,被众人围攻的时候,帮我说过一句话。 看样子,应该是认识的人。 甚至还是老同学。 只是,会是谁呢? 第163章 国风少女登台 http://.biquxs.info/

练完曲子,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蒋越泽推开了门。 我又是惊讶又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勾了勾唇:“猜的。” 说着就要跨步过来帮我拿东西。 我连忙手脚麻利的帮着晏婷把古筝挪到利落地方,接着招呼都不和她打,就要和和蒋越泽走。 根本不管她的去留。 一出了门,我便听见隔壁的文学社有人在顺稿子,声音很是熟悉,便侧头问蒋越泽:“这是闫博学长的声音吗?他在练什么?” “双十一晚会,他是主持人。”蒋越泽解释道,偏头看我:“带你去看看。” 我点头,很是感兴趣:“好,我还真的蛮想看他的两幅面孔呢。” 从后门进去,便看到他在和主持社团大会的那个学姐一起在练习,而郁晚舟,则是歪在一边打游戏,看到我们进来,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坐过来。 我们依言坐过去,郁晚舟便头也不抬地和我打招呼,手指也飞速移动,生怕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闫博学长果然是台柱子,读起稿子那是激情饱满,热情澎湃,十分感染人。 蒋越泽看我看得起劲,便不大和我说话,趁他们休息的空挡,才开始与我闲聊:“下午值班顺利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脆声道:“还不错。和许司扬看了球赛,也不算无聊。但是我也犯了错误。” 郁晚舟听了乐了:“犯错误了?说来听听,什么错误?” 我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和盘托出:“我迟到了,还在值班室吃了零食。不过我把值班室打扫干净了,迟到也是因为下课迟,下次我会注意的。” “就这些?”郁晚舟依旧没抬头,看不到表情,但言语里是有些失落的成分在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迟到,值班室吃东西这些都很正常,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讶然地看他一眼,又狐疑地盯着蒋越泽问:“是吗?” 蒋越泽侧目看我,皱着眉,半天没吭声,模样十分为难。 我忍不住在心里发笑,让他这么一个老干部,违心承认这些不规矩的事没什么,那是在折磨他。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肯放过他,只管盯着他,想要他给个说法。 良久之后,他才淡声开口:“迟到情有可原,下不为例。至于吃零食,打扫干净,恢复原样就好。” 我听着他一本正经为我开脱,和郁晚舟一样惊讶加笑得肩抖,只得结结巴巴回:“知道了,下不为例。” “说起来,今天下午陈晚也值班。”郁晚舟道:“你们两个一起聊天了吗?有没有觉得她这个人很难搞啊?” 我嗯了声,语气平静,神情淡淡地回:“倒没聊什么。而且她只和我们待了一会,就先走了。” “那值班室只有你们两个?”郁晚舟刨根问底道:“那你们得多无聊啊,没找点事做?” “看比赛啊,”我理所当然回:“许司扬喜欢湖人,我喜欢勇士,我们看的刚好是他们的比赛,两个人都堵对方赢,因为这,我们差点没打起来。” “女孩子温柔点好。”郁晚舟苦口婆心:“一场比赛,不至于。” 我笑笑,不置可否。 蒋越泽没继续这个话题,问起了明天歌手大赛的事:“抽签了吗?” 我点头:“抽了,不是太靠前,在中间,想突围还是有优势的。” 他点头,复又问道:“紧张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期待吧。”我朗声道,忍不住憧憬明天的初赛:“想想有那么多高手要唱歌弹奏,像神仙打架一样,我就觉得很开心。” 蒋越泽听了也跟着笑:“那就好,你享受比赛就好。” “光享受可不行。”郁晚舟颇不赞同蒋越泽的说法:“还应该有野心,拿个奖回来。” “其实我觉得我唱歌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好听,所以也不是很期待获奖。”我真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晏婷不一样,她学了十几年古筝,我不想她因为我的原因影响发挥,所以这才这么用心练,不拖她后腿的。” “嗯!”郁晚舟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颇为赞赏道:“不愧是方师妹,这思想有觉悟,有高度,值得表扬,是不是越泽?” 蒋越泽还真应了郁晚舟的话,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我听了,顿时觉得脸颊发烫。 郁晚舟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挑起另一个话题:“小师妹明天登台,有没有准备合适的战袍啊?” 我点点头:“晏婷有两身定做的旗袍,我们一人穿一身。” “这倒是不错。”郁晚舟终于打完了一局,抬头笑得人畜无害:“古风歌曲,自然打扮上也是要一致的,明天一定会惊艳全场,你说呢越泽?” 蒋越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眼里的光越发温柔。 我只需一眼,便深深地陷了进去。爱文学网 等真正到了比赛这天的时候,我和晏婷期待又紧张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按部就班上完周五上午的课,和室友插科打诨的吃完中午的饭,等到睡到下午三点,才慢吞吞起来洗了澡,吹了头发,才开始准备化妆。 言喻这厮平时是话多了点,却还是有点手艺傍身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电卷棒,给我和晏婷一人编了一个好看又大方,古色古香的半编发半卷发头,额间的碎发也被用电卷棒卷成了韵味十足的卷发,有气质极了。 搞完发型还不算,还想给我化人不人,鬼不鬼地大浓妆,被姜未死命拦住,这才堪堪摁住,让我腾出手给自己和晏婷化了个清新淡雅的妆。 等到晏婷拿出自己宝贝的旗袍时,我和言喻姜未都连连喟叹,惊艳的不行。 这两款旗袍样式差距不大,都是白底蓝色花纹的缎面长款旗袍,一款是单肩青花样式盘扣,绣着喜鹊报春的图样,从底边蜿蜒而上,堪堪到腰腹,淡雅端庄;另一件是单肩白色盘扣,青蓝色牡丹附在另一肩头,从右边大腿的部分开始绣着大朵大朵的青蓝色牡丹,铺满整个下摆,叶子和花瓣都绣的栩栩如生,典雅仙气。 晏婷将两件旗袍举到我面前,让我选择时,我体会到了快乐的左右为难是什么感觉。 真的太爽了! 我左右看看,最后艰难地下了决定,指了指那件绣着牡丹的旗袍,兴奋地开口:“我想穿这件。” “那太好了。”晏婷也兴奋道:“我刚好比较喜欢喜鹊争春这件,给你。” 我欢喜地接过旗袍,小心翼翼换上,连高跟鞋都不敢弯腰穿,只能让言喻帮我提着,等到了现场快比赛的时候再穿。 等到我们套上大衣,穿着旗袍配小白鞋出现在三号礼堂的时候,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李兆祺,邢思思,梅艾等这些认识的人都围了上来。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邢思思围着我们俩转圈圈,眼里是明晃晃的惊艳:“你们两个今天,真的就像是从民国的江南水乡里走出来似的!” “真的真的!”梅艾也激动地附和:“真的特别好看,像水墨画里走出来似的! “没错没错!”李兆祺也拍手道:“这个装扮真的太仙太可了!” 我和晏婷被他们这一口一个彩虹屁恭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无奈地相视一笑。 “行了行了行了,”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先让我们到休息室吧,我们只穿了一件大衣,膀子很冷的!” “对对对对对。”言喻忙帮腔道:“快让她们进去吧,站这说话也不方便。” 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地往休息室走,这群八卦的队友们还一个劲地问我蒋越泽在哪里,怎么还不过来。 “别催别催。”我敷衍道:“就快来了就快来了。” 等到了休息室,我和晏婷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响了一声。 邢思思和言喻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我立马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们道:“晚上没吃饭,真的很饿。” “忍忍吧。”晏婷站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怏怏:“为了穿旗袍,挨饿是必须的。” “哎。”我赞同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干瘪的小腹,只好认命道:“那水也还是别喝了,不然小肚子也要出来了。” “真可怜啊你们两个。”梅艾颇为同情道:“坐也不能坐,连水都不能喝,为了美,还真是付出了代价啊。” 我叹了口气,努力忽略肚子的饿意和脑海里各种的美食,戴着耳机听要唱的歌的调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负责人进来通知我们,再有一个就要上场了。 言喻听了,连忙拿出我和晏婷的白色高跟鞋,放到我们的脚边,让我们换上。 我们手忙脚乱地到了后台,听着台上的歌声和音乐,忍不住紧张。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忙转头问晏婷:“晏婷,你的古筝搬来了吗?不会出差错吧?” 晏婷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我放心:“不会,方正舒下午的时候就帮我搬过来了,一直都看着呢。” 我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他要表演什么?和谁表演。” 晏婷淡声道:“他自己,吹笛子,但不知道表演什么。” 我点了点头,哦哦两声,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忽地,台上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闫博和他的搭档的声音。 “闫博,古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你可知?” “怎么不知?那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打动了多少人的心啊。” “是的,当年司马相如的一首凤求凰求得美娇娘,自成一段佳话,现在呢,又有一对组合给自己的组合取名为《凤求凰》。” “没听错吧?起这个名字,这是有什么说法?” “这恐怕,得让她们自己来回答。而且稍后,下一个节目,还有彩蛋哦。” “你快说她们是谁,要表演什么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们就是,方瑾瑜,李晏婷,带来古筝歌曲《烟雨行舟》!” “有请!” 第164章 江南水墨画,袅袅丽人行 http://.biquxs.info/

晏婷闻声进了场,先去调整古筝,灯光追着她,还未走到古筝前,就引发了众人的赞叹声。 “我靠,好美!” “仙女,仙女!” “漂亮!哇哦!” “……” 我站在入口听着这些赞叹,忍俊不禁地等着一会进场。 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清冽气息,以及手腕温热细腻的触感。 我惊喜转身,反手勾了他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是评委吗?” 他眨了眨眼,也跟着晃了晃,拇指轻轻地在我手背打着圈,亲昵地不得了:“我上厕所,来看看你。”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被捏了一下,周遭都是柔和的暖意。 “其实不用的,我不紧张的,而且我现在要上场了。” “知道。”他握着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串水晶手链,捏着我的手指,慢慢地将它套进我的右手腕,颗颗晶莹剔透,衬得皮肤愈加细腻白皙,温润如玉。 接着,我便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晰绽开,呼吸温热缠绵,语气低喃缱绻:“加油,最好看的小仙女。” 然后,晏婷的古筝声就响起了。 我却还愣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冲我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我的手,示意我回神。 我的神志这才堪堪回来,连忙用右手握住颤抖不已的左手,将话筒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稳稳地走了出去。 只见舞台上灯光变幻,一侧放着古色古香的屏风,屏风上画着烟雨朦胧下的江南水乡,意境尽显。而灯光只照耀在晏婷身上,晏婷的点奏一出,引发了全场的高呼。 我则数着拍子,等着晏婷的托抹双勾不断变化,慢慢地走到了场中央,在伴奏响起,灯光打在我身上,掌声,叫喊声响起的同时,果断开口: “烟雨入江南 山水如墨染 宛若丹青未干 提笔然点欲穿 行舟临秀川 画鷁推清澜 缱绻怡然……” 唱完第一小节,我的眼神才聚焦,看清了众人的眼里的惊艳,看清了题字器上面的歌词,也看清了坐在评委席的陈正,古乐器社的社长和音乐社的社长,以及蒋越泽眼里的点点星光。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肩膀瞬间放松,享受着舞台: “天色沉靛蓝 波光似锦缎 缀着零星白帆 诗情满千卷难 渔舟齐桅杆 鸳鸯凭舷栏 琴瑟相伴……” 等到高潮的时候,我和晏婷相视一笑,字字清晰地跟着拍子高高唱出: “一叶轻船 一双桨悠懒 一绵江风微拂素罗衫 渔火点点聚散 欸乃声声浅淡 天近晚 炊烟袅飘沿斑……” 等到第二段高潮的时候,我悄悄扫到蒋越泽,发现他的眼神清冽却专注,面上依旧是云淡风经的谪仙模样,可他的眼里却是泛着明晃晃的柔光。 我盯着他,将第二段的歌词尽数唱给他听: “ 一叶轻船 一双人倚揽 一曲烟雨行舟太缓慢 执手相看 把酒当歌言欢 红尘路漫漫 愿今生与你共览……” 我一字一句唱完,看着蒋越泽的眉目在灯光的照耀下,越来越温柔,他的眼尾也跟着落出了妖冶的弧度,紧紧地抓着我的心。 歌词太美,古筝太好听,大家疯狂鼓掌,等到高潮过后的空挡,是一段古筝独奏,用白居易在《琵琶行》的诗句“轻拢慢捻抹复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晏婷的琴技一点也不为过。 而我则是慢慢退到了幕后,拿上了准备好的青花瓷样式的竹骨纸伞,等着副歌部分。 副歌部分一到,我便撑着伞,半遮着脸,只剩下颌露在外面,慢慢地走到台前,开口唱道: “暮霭渐褪暗 胭脂余味淡 我支着竹绢伞 你闲摆花团扇 浪儿晃曳慢666文学网 夜垂云流缓 且吟且谈……” 在众人欢呼的同时,我慢慢地露出整张脸,将伞斜倚着肩上,继续唱高潮部分: “一叶轻船 一双桨悠懒 一绵江风微拂素罗衫 渔火点点聚散 欸乃声声浅淡 天近晚 炊烟袅飘沿斑 一叶轻船 一双人倚揽 一曲烟雨行舟太缓慢 执手相看 把酒当歌言欢 红尘路漫漫 欲今生与你共览……” 等到最后部分,所有伴奏都隐去,只剩下晏婷的古筝声相伴。我将手里的纸伞撑在晏婷的脚边,走到了舞台的另一端,轻声唱道: “一叶轻船 一双月对半 一帘清梦幽幽醉阑珊 移舟靠岸 案前惟剩空盏 莫怨良辰短 曲终了韵意未完……” 曲终,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我看到了言喻和姜未一个劲的鼓掌,还看到了站在台侧的李兆祺冲我比大拇指,就连师豫也在场中间站着给我鼓掌。 我和晏婷走到台中间,冲着评委鞠躬,脸一阵阵的发热。 闫博和他的搭档还没有看到人,就先闻其声:“好一个精彩绝伦,韵味十足的古风歌曲演奏啊,我站在后台都能听到台下一片好仙好美的赞叹声啊!” “没错没错!作为一个女生,我也表示她们太仙太美了,这身旗袍,真的是每个女孩都梦寐以求的衣服啊!” 说话间,我和晏婷转头看他们的功夫,他们就已经站到了我们的两侧,开始了商业吹捧模式:“一个唱的好,一个弹的棒,关键是咱还漂亮,你们现在都是流行仙女和仙女做朋友吗?” 台下一听,轰得一声笑了。而我和晏婷,则被说的不好意思,只能尬笑。 闫博却唉唉两声:“你们台下的笑什么?难道跟我们方大美女一样,有某人看着,所以才幸福地笑吗?” 这下台下除了笑声,还有起哄声。 评委席上的人也开始用意味深长的八卦眼神打量着蒋越泽。 闫博学长却还不嫌事大,还要继续搞事情:“刘丽,我现在有一个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被cue的女主持人一脸洗耳恭听的的样子:“你说,我努力解答。” 闫博学长点头,一本正经地挖坑:“你说坐在评委席的某人,会公平公正地给打分吗?” 此话一出,大礼堂像炸了一样,人声鼎沸,叫喊声,哄笑声,叫好声混杂在一起,热闹极了。 而蒋越泽,立刻成为评委,观众聚焦的中心,评委席的其余三人立刻将他作为炮轰的对象,倾尽上半身在他周围笑笑闹闹地不知说着什么。 我也瞬间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偏偏蒋越泽,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看着我,眼底泄露出一丝丝温柔和宠溺。 被唤作刘丽的女主持人三番两次想开口都因为台下声音太高被打断,直到做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才勉强讲声音压下去一点,这才得以开口。 “我觉得你的担心不应该只这一点,你看看评委席中,某位姓陈的帅哥是某人的兄弟,而其余两位,又是这两位美女的社长,这怎么看,这四个人都不像是会公正裁决的人啊!” 我和晏婷不好意思地尬笑,我盯着蒋越泽,脸又热了些。 古乐器社的社长听了这话,立马拿起话筒,拍着桌子道:“刘丽,你真的是太懂我的心了!李晏婷的古筝练了12年,谈不上炉火纯青也谈得上深有功力,我不给她高分,我都觉得对不起她的脸!你说是不是?!” 台下听了这位社长的点评,都嗤嗤地笑了。 而音乐社的社长刘子昕也跟着凑热闹,指着我道:“你知不知道我当初费了多少力才把她这块活招牌招进我的音乐社,我今天要是不给她高分,你说这对得起我下的功夫吗?我旁边的这位能放过我吗?” 闫博学长一听,和台下的人一起乐了,又给添了一把火:“看来你们这是明目张胆地偏袒这对仙女啊!那刘社长旁边这位帅哥,你怎么想的呢?” 这一下,直接整个大礼堂的人都疯了,看着闫博把火烧到蒋越泽身上,都和猫见了鱼一样,两眼冒绿光。 我也紧张得握紧手腕,摸到他在临上场前给我的那串水晶手链,颗颗饱满,珠圆玉润,一颗一颗地转着,就觉得心里平静柔和了许多。 只见他眼神不离地拿起话筒,修长润白的手更添几分惹眼,语调清冽平稳:“自然不能输给外人。” 自然不能输给外人?不能输给外人。不能输给外人!我将这句话百转千回地在心里过了几遍,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自己是全场最迟钝的那个,我身边的晏婷和两位主持人早就笑得手抖,而全场早就哨声一片,喊着“求合体求合体”了。 闫博好容易才稳住和声音,装作一本正经地问评委:“你们还记得这是个比赛吗?这么光明正大的偏心不怕其它选手套着麻袋打你们吗?” 评委互相看看,这才正色道:“好了好了,我们认真的来评价一下。” 闫博立刻指着蒋越泽道:“你要是彩虹屁,那就闭嘴。”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声。 蒋越泽倒是给了闫博面子没有多说话,直接先让陈正发言:“刚刚的演奏给了我这样一副画面――江南水墨画,袅袅丽人行。我欣赏她们两个的才气。李晏婷同学这不用说,长相就是古典美人的模板,古筝,旗袍,都是古风元素,琴声一出,就知道是有真本领的,我相信大家也是这样的感觉。最主要的,纸伞,屏风,这些意境都足够好,足够古风,我喜欢。” 刘丽频频点头:“没错,李晏婷同学的古筝确实是好。” 接下来便是我的社长点评:“其实我说实话啊,我旁边这位大兄弟别生气哈,方瑾瑜唱歌没有技巧,单靠自己的音色好听加分,其实不算出色。但为什么大家喜欢听?因为她足够特别,她的声音偏低,带着一股清冷别致的味道在里面,会给人一种缥缈空灵不可得的感觉。所以我很喜欢。” 接着便是古乐器社长:“我不懂唱歌,但就是觉得唱的还蛮让我走心的,是我喜欢的风格,再说李晏婷,大家可能不知道,她考进崇文是有古筝特长的20分特长分的,大家都知道崇文的特长分很难加,没点真本事是不行的,所以你们知道她的古筝有多厉害了吧?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追着她加入我的社团了。” 全场听后,刷刷鼓掌。 第165章 凤求凰 http://.biquxs.info/

闫博也终于正经了一会,端着一张严肃的脸主持:“虽然是在打趣这几位评委,但是说实话这两位美女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所以观众也是偏爱他们的,大家说对不对?”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大家又扯着嗓子齐声喊:“对!” “这么配合?”刘丽故作惊讶,又开始坏心眼地挖坑:“那我要是让这位姓蒋的评委点评的话,岂不是像在故意搞事情?” “不会!”台下的人像是发狂了一样地喊,晏婷只是推着我,咯咯地笑,让我看蒋越泽的眼神。 “我发现他这种冰块,对着你真的从来都是眼神温柔,唯一的区别就是璀璨和熠熠生辉。” 我噙着皮笑肉不笑的标准笑脸和她咬耳朵:“你观察这么清楚,不做狗仔可惜了啊,呵呵呵呵。” 她嘴上不饶人地回:“看看看,拿起话筒了,你猜猜蒋师哥会说什么?” 我瞬间被吸引注意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是啊,会说什么? 只见他将话筒放在自己的嘴边,极浅极快地轻勾了下唇角,就像万千睡莲忽地满地开了一样。 极其勾人。 接着,一个个字眼犹如跳动的音符从他嘴里传出:“她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哇哦!”毫无意外地,听到了场内一阵欢呼声,语气里的酸气都听得一清二楚。 闫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调侃我,立马就cue我:“请问这位同学,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拿起自己手里的话筒,盯着蒋越泽眼里的那一汪深潭,又忍不住秃噜嘴:“我很赞同这位评委的说法。” 蒋越泽听了,眼尾的弧度再也没有收回。 “哈哈哈哈”台下一时又是阵阵哄笑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闫博也是没想到我这样的骚操作,自然不能放过损我的机会:“我确实是没想到,师妹这变相夸自己的功夫以及自恋的程度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啊。” “你关注的是什么重点?”刘丽很是不赞同他的说法,立刻纠正道:“重点是,他们这公然秀恩爱不怕被暴揍吗?你们说是不是?” 台下观众极其配合,异口同声地喊:“是!” 两位主持人被观众逗得不行,跟着评委们你来我往地开始插科打诨,缠着蒋越泽不放,而晏婷也跟着悄声打趣我:“你看,场内的女生的眼神,是不是能吃了你?” 我微微侧了头,小声逼逼:“你再胡说我撕了你。” 晏婷却依旧不依不饶:“唉唉,你看那,你快看那!” 我啧了一声:“不看!” “我说真的,你快看那!”晏婷又推了推我,抬了抬下颌,示意我往中间看:“你看第三排穿淡粉色那个女生,是不是陈晚师姐?” 我听了,瞬间收起不耐烦,往第三排看去,发现蒋越泽身后,第三排的位置,真的是陈晚。 “怎么样,是她吧,我没看错吧?” 我点头,淡声道:“是她。” “唔,”晏婷淡淡地点了点头,面色淡淡的语出惊人:“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这,这晏婷,还真是,心直口快啊。 我正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闫博已经开始说收场的话,我在晏婷的示意下,跟着慢慢退了场。 一到了后台,我们便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预料之中的人――方正舒。 只见他拿着一支坠着红色吊坠的竹笛,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马褂长衫,坠着晶莹剔透的玉佩,整个人散发着谦谦君子的温润气质。 我是说,如果,他不倚着墙,噙着一抹坏笑看着晏婷的话。 他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我们两个当场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晏婷张了半天嘴才问出一句:“下一个是你?” 方正舒笑着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他左右:“没有别人?” 方正舒指了指对面:“他们从那边上台。” 晏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要表演什么?” 方正舒笑而不语。 我们一脸好奇地看他,他却只是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身后。 下一秒,身后传来闫博和刘丽一唱一和的声音:“我刚刚说了,刚刚结束的这个节目呢,为下一个即将要表演的节目埋下了彩蛋?” “嗯?那是什么样的彩蛋呢?”妙笔阁 “刚刚那两位仙女的组合名,就是下一个节目表演者的曲目名!” “哦?那这背后有没有什么故事,或者说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这个嘛,还是等到表演完,让演奏者亲口告诉我们吧。” “那么下面有请方正舒,李浩哲,李晴,禇思敏带来《凤求凰》演奏!” 我和晏婷听着,又愣了下,只看着方正舒那张脸越放越大,笑意越来越深。 等到那张脸靠近到快要贴到晏婷的额头时,晏婷才反应过来:“你表演《凤求凰》干什么?” 他笑得一脸神秘地在晏婷耳边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便冲我笑了一下,上台了。 我指着他的背影,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他不会是,要借这首曲子向你表白吧?” 晏婷一怔,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不知道,他没和我说。” 我一下子愣了,只能试探着问道:“那我们要去台下看吗?” 没等晏婷回答,丁荧和言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的身边,说要带我们到台下看表演。 我看了看身上的旗袍,迟疑了一下:“我们要先把衣服换下来吗?” 回答我的是台上的古筝和竹笛合奏的《凤求凰》。 静静听了几秒,晏婷淡声道:“,别换了,去看表演吧。” 我看了看这名贵料子做的旗袍,又看了看晏婷那看似稳当,实则早已乱了的步伐,忍不住笑了。 小妮子,这下真栽了吧? 等到走到台下时,我对上了陈晚的眼神,步子怎么也迈不开。好不容易迈开步子坐到台下第三排空的位置时,又难免引起一阵骚动。 看向台上美轮美奂的装扮,男帅女美的表演时,我的注意力怎么也不能集中,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蒋越泽的背影和陈晚的眼神来回看。 而姜未和言喻坐在我和晏婷的一左一右两人和说相声似的一个劲地打趣我们,到最后说得周围听音乐的人都烦了,愤怒地出言提醒,这才抱歉地闭了嘴。 等到方正舒表演完,姜未和言喻一脸兴奋戳着我和晏婷,要求大家一起看好戏,我这才堪堪止住心里疯狂滋长的想法,重新兴致勃勃地看向台上。 闫博和刘丽又开始不正经套话,气氛好的不像话,时不时都能爆发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哄笑声。 插科打诨笑闹一阵,等到晏婷紧张到脸都变成正常肤色的时候,这才聊到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曲目的话题。此话题一出,全场沸腾程度不亚于刚刚。 眼见着晏婷的两只手都紧紧地绞在了一起,众人才安静下来,方正舒才得以开口。 只见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晏婷,眼里泛着流光溢彩的光,嘴角的笑也是极温柔极具风度地开口:“我知道她就坐在台下,所以我就当这话只说给她听。” 这下整个场内都静悄悄的,洗耳恭听接下来的一场告白。 我侧目,发现晏婷脸上的两坨红晕醒目的不像话,偏偏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十分违和。 我忍不住心里笑话她,又转头看向台上。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篮球场上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地在和人吵架,用词文明却把对方说得抬不起头,那时候我就不自觉被你吸引。再后来你老是冷冰冰不搭理人,我却总觉得你特别可爱,特别帅气,所以更加被你吸引。” “到现在,我看着你对我一点点变得柔和,偶尔一笑都让我觉得惊艳。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对你的心意,直到有人告诉我。” “在你心目中,追人就要《凤求凰》,这才够诚意,这才够真心,这才是对你的珍视,所以今天,我特意选了这首曲子,表达我的心意。” 听到方正舒如此说,我想也不想地看向言喻质问道:“你说的吧?” 言喻嘿嘿一笑,默认了。 我继续转头看台上,只见方正舒粲然一笑,极其虔诚地柔声道:“现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吗?” 台下的人被感动得稀里哗啦,都是一片“好浪漫”“好感动”“好幸福”的呼喊声。 闫博和刘丽在台上为了不显得多余,继续给大家挖猛料:“那这位当事人要不要叫上台,让大家帮你一把呢?” “不用。”方正舒慢条斯理摇头:“她目前还不是很喜欢我,我不想逼她。” 刘丽和闫博连连赞叹他温柔体贴,说了好一翻恭维话才放过方正舒,而台下的人却依旧不依不饶。 最后搞得闫博和刘丽都没辙了,只能冲着台下喊话道:“被表白的这位美女,这么好的帅哥就答应了吧,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是啊,这位美女,不要犹豫啊,这样优质男冲你这么一表白,你就多了千千万万的情敌啊,你可要当机立断啊!” 我们四人纷纷看向晏婷,晏婷的脸早就红的不像话了。 到最后方正舒只是看着晏婷笑,那宠溺的眼神,哎呀,简直没眼看。 哎哟,这该死的爱情,怎么如此动人心弦。 第166章 我也是俗人 http://.biquxs.info/

这次歌手大赛一直从晚上7点到晚上九点半结束,比赛结果会在周六晚8点公布。 比赛一完,我的基友们觅食的觅食,追人的追人,狼人杀的狼人杀,只剩我和晏婷,气若游丝地踩着8cm的高跟鞋,去了休息室换衣服。 历尽千辛万苦地换下旗袍,套上自己的休闲衣服,一开门,就看到了刚刚在台上骚气表白的方正舒,以及月朗风清的蒋越泽。 呃,我和晏婷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的大红脸,又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晏婷伸手就要拿我手里放旗袍的袋子,方正舒眼疾手快,直接从我手里抽走,笑得花枝乱颤地:“给我吧。” 我只好连连点头:“哦哦,好,给你。” 接过我手里的还不算完,他伸着的手换了个方向,示意晏婷把她手里的袋子也给他。 我看着晏婷若含秋水的眼,雾蒙蒙地看着方正舒的时候,就知道晏婷绝对绝对躲不过这个方正舒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晏婷就把袋子伸出去,面无表情却满脸红晕地跟着方正舒走了。 一下子没了戏可看,只剩下我和蒋越泽,闹红脸的就成了我。 起先我还能在蒋越泽灼灼目光下勉强对视几眼,到了后来就只能勉强扯个淑女的假笑,慢慢低下头去,小声嘟囔:“你别一直这么看我呀,这样我会很害羞啊。” 他慢慢走近,眼里是,满满的惊艳,嘴角都是细碎的温柔:“因为你好看。” 我越发觉得害羞,习惯性地想别了别耳边的头发,过后才想起自己今天是编发,只有一丝特意留下,为造型好看做点睛之笔的卷发,这才又讪讪放下手,手足无措:“你这样夸我,我更害羞呀。” 他却像没看到没听到似的,离我更近了些,眼里是我的清晰影像,闪闪发着光。 我像被海妖蛊惑的渔民,只知道盯着他那双会说话,波光潋滟的眼睛,做不出其它反应。 他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里,缓缓地弯下身子,伸手牵了我戴着水晶手链的手,与我额头相贴。 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他清冽的气息,看着他的浓密羽扇近在咫尺,我忘了眨眼,忘了呼吸。 他慢慢地闭上眼,嘴角牵起一抹极淡却满足的笑,整个人都好像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阳光。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我的手腕,一下一下,让我的心,眷恋又温暖。 许久他才低低地叹口气,语气也颇有些苦恼:“原来我真的是俗人。” 我微微抬头,睫毛不经意的划过蒋越泽的额头,我受到惊吓,忍不住又眨了几下。 他慢慢地睁眼,眼睛清亮得吓人。 我莫名觉得紧张,问句脱口而出:“什么?” 他握着手腕的手慢慢滑入我的手里,与我十指紧扣,眼睛只能融得下我一个人。 “初晓,我想抱抱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却止不住犯嘀咕:什么呀,刚刚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被带到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又极其珍视。 我靠,我紧张地握着他的衣角,一动不敢动我脑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我的心情,只能用爆粗口表示我内心的惊讶和意想不到。 蒋越泽他,这是怎么了? 一点都不像他,倒像是有些失控。 不过,我的心怎么这么甜呢。 我慢慢放开他的衣角,感受到呼吸缠绕,感受到他的宽阔肩膀,感受到我的手抚在他的后背,原来是这么的欣喜,这么的让人感动啊。 他的后背僵了一下,瞬间又恢复正常,又温柔绅士地将我抱得更紧了些,将我的脸贴近他的胸膛。 咚咚咚,心脏越来越快的跳动声是我们身边唯一的背景音乐。 他的下巴顶在我的额头,极其珍视的亲吻了一下。 我整个人僵得都像是纸糊人一样,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又把脸往他的胸膛埋了埋。 他的爽朗笑声一连串地飘荡在耳边,从胸膛发出。 我又羞又恼地小声逼逼:“你占我便宜,还取笑我。” 他笑得更厉害了。 我继续埋在他怀里当鸵鸟,脑里却忍不住想他的那句未回答的话。 俗人?什么俗人? 嘤嘤嘤,亲吻发顶真的好让人害羞! 当晚,回到宿舍,晏婷就宣布,和方正舒正式在一起了。 我们一个宿舍立刻高兴地上窜下跳,奔走相告,生怕别人不知道方正舒追我们这位古典美女费了多少劲,也生怕别人不知道今天这位勇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的勇士有了一个好结果,恨不得替他普天同庆。 晏婷笑得一张脸都红扑扑的,言喻也是笑眯眯地,一看就和赵子旭聊得很不错,而我心里也是因为和蒋越泽有了新进展高兴地想尖叫,最后带着姜未兴冲冲地去超市买啤酒。 最后却买了果味烧酒回来。 四人揣着违禁品狗狗祟祟回到宿舍,开始不熄灯之夜的聊天狂欢。 矛头自然是李晏婷。 交代他们爱情产生的经过。启银 她倒是一脸坦荡荡,慢悠悠倒了一杯烧酒,小口的撮着,认真地讲:“最开始你们也知道就是操场那次。” “再之后我在广播站就开始频繁见他,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采编部的人。” “我对他其实没什么男女方面的好感,但也不讨厌他,所以可能就是瑾瑜和言喻说的,缺那么一点转换感觉的时机或节点。” 我听到这,就再也坐不住了,巴巴地问:“那你们的节点是什么?” 她将手里纸杯的烧酒一口喝了干净,拿手背擦了擦嘴道:“软件的大一新生在跑早操朗读罢操宣言的时候。” “嗯?”我们三人凌乱了:“这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对呀,而且当时这事不是很快就翻篇了吗?” “是啊,这不就是一个笑话吗?而且不是没多少人知道吗?” “是,是个笑话。”晏婷又到了一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当天很少人听广播,自然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领导很重视,一直都追问是谁把人放进来的,而当天广播英语角的主持人是我。” “我们知道是你。”我们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人说,是我迟到早退,才会让人溜进来。” 我们一听就知道有反转,所以齐声道:“事实是?” “事实是那天我有事和后一天广播的人换了一下,她迟到早退,被人钻了空子。但出了事又不敢伸张,就连我的搭档也没有替我说话,知情人都三缄其口,眼睁睁看着我要被处分。” 我眉头紧皱,差点被气笑:“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姜未也气得直嘀咕:“是啊,这都是什么人啊!还算是同事吗?” 言喻也气得直叹气:“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晏婷摊了摊手,很是无奈:“遇到没有担当的猪队友,你也是没办法。” “那最后怎么办了?” “最后,你们应该猜到了。”她柔和地笑了笑,缓缓道:“他们没人帮我说话,只有方正舒不怕得罪团委的老师,站出来替我作证,还指了监控给他们看,证明与我无关。” 我了然地点头:“所以你那时就春心萌动了?” 她笑,缓缓地点了点头:“所以我那时,就觉得这个人,愿意在所有人都背叛我的时候,给我光明和希望,不顾自己的环境有多糟糕,这样的人怎么都不会是不值得的人。” “所以,以后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留有余地,给他接近我的机会。所以今天就算他不和我表白,我也会是他的女朋友。” 听完以后,我们三人齐刷刷地鼓掌,异口同声的哇哦。 晏婷害羞地笑,嘴角都是细碎的甜蜜。 那,是叫爱情。 晏婷作为主讲人,讲完以后毫不犹豫将自己的主讲权传给了我。 “你说说,我走了以后你和蒋师哥发生了什么。” 言喻姜未目光如炬,就像探照灯一样,齐齐扫射到我脸上,大有威胁的意思。 我连忙端起纸杯喝了口酒,别开我慌乱的眼神。 言喻伸出她的咸猪手掐着我的脸,不允许我逃避:“快说,不然上刑了!” 我顶着她的巨力将杯里的酒都喝完,勉强撞了撞自己的怂胆,郑重开口道:“他亲了我的发顶。” 三人正要土拨鼠尖叫,我立马抛出问题及时制止:“但是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很懵。” 三人微张的嘴果然收了回去,齐齐换上同款好奇脸,认真问道:“什么?” 我有些疑惑地开口:“他说,他原来真的是俗人。什么意思?” “嗯?没头没尾的,为什么说这句话?” 我犹豫了下,还是说了:“他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笑了下,然后就说这句话了。” “哦~”三人的表情意味深长起来:“我明白了。” 我虚心请教:“明白什么了?” 言喻看我愣头愣脑,急得不得了:“他这是吃醋啊!” “吃醋?”我这下更觉得离谱了:“吃什么醋?哪得醋?谁的醋?” “哎呀!”言喻记得猛戳我脑门:“他这是今天看你这么惊艳,被那么多异性喜欢,追捧,他肯定觉得不舒服啊!” 姜未适时补充:“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大度的,谁知道也这么斤斤计较,所以说自己还是俗人!” 也不知是不是酒太上头,听完室友们分析的话,我整个人飘飘然。 原来,是这意思啊。 蒋越泽他,还真是可爱啊。 我想起他的样子,便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人啊,真的是太让我喜欢了。 第167章 你究竟有什么好 http://.biquxs.info/

说完了我的事,大家手里的烧酒已经见底,都觉得不过瘾,复又相跟着去了超市买吃食,决定来个双十一大狂欢。 到了楼下的超市,我们挑挑拣拣买了好多膨化食品,鸭翅,小辣条等吃食,我看了看觉得不满意,正准备到最里面的货架再挑些泡面,粉丝,豆干的时候,看到了陈晚。 偏偏,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陈晚。 这到底是该进,还是不该进呢? 这时,姜未隔着老远喊我:“瑾瑜,帮我拿两袋小当家!” 这下根本不容我犹豫,只好朗声答道:“哦哦,好!” 等我转过头来,陈晚也停止了挑选,站姿笔直地看着我。 眼神依旧是波澜不惊。 我顿觉尴尬,只好硬着头皮,挥了挥手,勉强牵了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陈晚师姐。” 她好似没听到似的,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那一丝微笑在她不动声色,平静无波的打量中,保持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慢慢地消失殆尽了。 笑容消失的同时,也是我不想与她多待,想要绕过她进去选购的同时,因此我便开口道:“师姐,你先选着,我也得进去给室友买小当家了。” 她听了,还是依旧保持那个姿势没动。 这下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她,这是故意在刁难我? 我心里这样想着,复又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学姐?能不能让一下,让我进去?” 她的表情这才松动了些,眼珠子微微转了转,眼里的神采也跟着她这动作黯淡了几分。 随后她微微地往旁边让了下,眼睛却还是紧盯着我不放,低声却冷傲地说了声抱歉。 我微微摇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没事。” 接着我便表面专心致志,实则三心二意支楞着耳朵听陈晚动静地选着泡面。 等到我磨磨蹭蹭,拿了姜未要的小当家,抱了骨汤面和酸辣粉,转身要去结账时,发现身后的陈晚依旧保持刚刚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看着她那像对待奇珍异宝一样认真探究还带着好奇疑惑的眼神,顿觉忍俊不禁:“学姐,你在看什么?” “看你。”她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平静无波,一本正经答道。 那肯定不能是因为我好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既然不是因为我好看,那只能是因为蒋越泽。 可她,会承认吗? 我心里暗暗思忖着,语气却漫不经心随意地问道:“看我什么?” 她愣怔了一秒,迟迟没有回答。 我也保持着姿势不变,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谁也没有先出声,但空气中却隐隐有着紧张对峙的意味。 到最后,姜未都等不到我,颇不耐烦地跑过来碎碎念:“我让你拿袋小当家,这是有多费劲,你是住到那里面了吗,这么久还不出来?!” 等到她拐进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对峙的时候,立刻没了声音,默默地把我手里的东西拿走,小声逼了一句“我先去结账,外边等你,你快点”就立马开溜了。 我轻哼了声,看着陈晚,眼神也越发平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晚微抿了下唇,苦笑了一声,率先移开了眼。 那笑声,极轻极淡,却充满了自嘲。 我还未惊讶完,陈晚便轻轻开了口:“看你究竟有什么好。” 那声音里,充满无奈和苦恼,还有不易察觉的哀伤和遗憾。 我一时哽在那里说不出话,对她不知是抱歉,还是惋惜。 却独独,少了窝在心底的那些不平。 我张了张嘴,试图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早已词穷。 爱而不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得很。 她没再说话,看也没看就从货架拿下几包泡面,转身就走了。 那个背影,依旧笔直单薄,却难得的寂寥,让人心疼。17 我心情五味杂陈,脑里乱成一片,不知该做什么,只是无意识地转身又拿下几包泡面,出去结账。 等到结账,收银员要求我付款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姜未已经拿着付了账的泡面在和晏婷言喻等着了。 我对收银员连声说抱歉,将泡面又放回去,灰着一张脸出去,和她们三人会面。 她们的眼神从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灰暗再到最后的不抱希望,最后三人都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心地闷声往前走。 我低着头看着言喻手里提着的韩式烧酒,心里是一团乱麻。 等到回到宿舍,我闷声地拿起那瓶烧酒开开,给每个人的杯里都倒了一些,将自己杯里的酒都一口闷了。 室友们见状,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拿出袋子里的吃食,推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们这些动作,觉得心里很是温暖,这才发自内心地笑:“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她们听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试探着问道:“真的没事?” 我摇了摇头。 言喻却依旧不信,非要刨根问底:“陈晚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把你刺激成这样?” 我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没说什么。就是我突然觉得,陈晚也蛮不容易的。” “啊,你不是吧?”言喻摸了摸我的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都开始说胡话为情敌感觉心疼了,还叫没事?” 晏婷也很是惊讶,不住地点了点头:“之前你还不是很介意她吗?怎么现在转变的这么快?” 姜未也好奇地不得了:“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能说出这种话?” 我笑着扒拉扒拉那一大塑料袋里的鱿鱼丝拆开,塞了一条到嘴里,含糊不清道:“她只说了一句话,别的没多说。” “哟。”言喻来了兴趣,搬了小马扎坐到我身边:“我听听,说了一句什么话,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晏婷也连连点头:“我也蛮好奇的。” 我将口里的那根鱿鱼丝嚼吧嚼吧咽了,这才对上她们好奇的眼,曼声道:“她说,她想知道,我究竟有什么好。” “嗯?”姜未也跟着坐下来,百思不得其解:“她这没头没尾的,什么意思啊?” “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觉得瑾瑜配不上蒋师哥的意思呗。”晏婷拿过鱿鱼丝,也扯了一根拿在手里嚼:“这一听就知道是她对蒋师哥喜欢上瑾瑜这件事觉得很难理解,认为瑾瑜配不上蒋师哥,为蒋师哥鸣不平,你难道听不出来?” 言喻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复又补充道:“而且她还觉得自己远远要比瑾瑜优秀,觉得蒋师哥的眼神不太好,为自己难过懊悔。” 我点头,觉得她们说得有道理,却还是出言纠正:“但她的语气里,没有这些。有的只是无奈,心酸和自嘲。” 三人听了这一句,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被她这句话戳中,对她觉得抱歉和同情?” 我点头:“没错。她那副样子,和我当时我暗恋蒋越泽的时候一模一样。” “果然。”言喻啧啧两声:“还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对情敌都这么心软。” “不是心软。我只是觉得,她真的蛮辛苦蛮不容易的,一想到这,我就什么也不想计较了。” “毕竟,她除了和我喜欢同一个人,再没有什么让我不舒服的地方。” 三人闻言叹了口气,连连摇了摇头,直呼我没救了。 言喻最为心痛,苦口婆心劝我:“就是因为你这样人太多,头脑一热就把那些白莲花,绿茶婊说的话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心甘情愿上当受骗,世上才会多了那么多爱恨情仇啊!” “是啊,鲸鱼。我告诉你你这时候别圣母心泛滥,等到时候蒋师哥被人抢了,有你哭的!” 我看着姜未一脸严肃,甚至颇有些横眉竖眼的样子,忍俊不禁:“你这说的怎么都和你亲身经历似的,还一套一套的。” “你别管我说得是不是一套一套的,你听我的就好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笑眯眯地对着她们三个,耐心地解释道:“但是相信我,我不是那么以德报怨的人,而且陈晚,也不是那样的人,这点,我很清楚。” “她眼里的挣扎,我看的一清二楚。我也知道她心里的煎熬,她的痛楚,我甚至都觉得心疼。” “但是我不会让步。我喜欢蒋越泽这么多年,对他的喜欢,占有欲早就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让我放弃,就连我自己,也不能。” “我对陈晚,是有恻隐之心。她那副样子,又何尝不是当年的我呢?只是我何其幸运,得到了蒋越泽的回应,甚至是宠溺。可她却能像我一样,反而像上了一辆无人的车,永远不会有人回应。” “你想这么多干嘛?”晏婷颇不赞同地横了我一眼:“她的心不受控制,对蒋师哥有了不该有的感情,那是她的事。你不需要想太多。” “对呀。全校喜欢蒋师哥的人那么多,难不成蒋师哥都得回应啊?” “就是。陈晚师姐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你自己在这伤春悲秋,你现在有点精力,还不如好好算算,今晚要买多少东西,能省多少钱吧!” 我一听,立刻被吸引注意力:“对哦,得去看看今天可以分多少钱,跨店可以免减多少啊!” “没错没错!”室友们纷纷拿起手机开始算计拼单,这个话题就这么终止了。 第168章 你说的,我都喜欢听 http://.biquxs.info/

晚上计算着加购物车的时候,我一度发现自己要吃土,等到零点的时候,付款付到心在滴血。 当我看到自己的支付宝余额只剩一点点的时候,我立马关了手机,告诉自己安安心心睡觉,不要再听室友和其它宿舍传出的鬼哭狼嚎的惊叹声,omygod 可是言喻一喊我拼单的时候,我又立刻条件反射地坐起,点开自己的淘宝,看她要和我拼单的产品。 是一对黑色带詹皇标志的护腕,送给赵子旭正合适。 可如果送给蒋越泽的话……,可能不是那么的适合。 我正想拒绝,言喻去立马道:“他们家的店铺还有西装的配饰,袖口,袖箍,领夹,手表,皮带,钱包什么的都有,你可以给蒋师哥挑一挑,质量都还不错。” 我一听,没有犹豫地点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款藏青色的石英腕表,简洁大方,很适合蒋越泽清冷禁欲的气质。 看了看价钱,呼吸有点不顺畅――要五百多。 五百多……,对于现在刚血拼完的我来说,有点小贵。 但是给蒋越泽买,贵点就贵点吧。 我没有犹豫,给言喻发过去,直接就要她购买了。 她看了,呦呵了一声,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调侃:“买完这么多还有钱买男士手表,富婆啊。” 我哼了声,懒得回她。心里却在默默盘算,这半个月,每天的预算要控制在多少钱范围之内。 就这么算着算着,我就悄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9点。距离学校举办的双十一晚会只剩下8个小时,而距离我和许司扬约好的吃饭时间,还有3个小时。 我有条不紊地起床,洗漱,等到坐下来,第一时间给蒋越泽回信息。 却发现,蒋越泽的信息还是昨晚的:好梦,晚安。 而时间是,晚上11点。 也就是说,我昨天忙着聊天,扫货,根本没有回他。 等我试探着发了一个“在吗”时,他很快地回过来两个字:醒了? 我脸一阵发烧,慢吞吞回了个嗯字。 等到我要详细解释时,他的电话便过来了。 我忙不迭接起,却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一个不想干的事,随口就问出去:“我突然想起一个事,为什么你的电话号码一直都是这个,学校给的那个电话号码呢?我一直都不知道。” 他沉默了几秒,只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声。 难道是,不方便给我,所以在想措辞? 那我这样,岂不是在变相地和他要电话号码? 这他妈的岂不是很不懂事? 一想到这里,我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老是嘴突突。 他却在沉默后,认真干脆,直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你知道的。” 一语双关。 我知道?知道什么?知道电话号码还是知道为什么他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有变? 这个他没有说清楚。 但我却觉得提起这个问题,我们之间的氛围严肃了不少,让我想避开。 所以我聪明的没有再继续,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一五一十地和他解释昨晚没有回消息的原因,等确定听到他嗯了声,并且没有生气介意的时候,才又将中午要和许司扬一起吃饭的事情和他报备。 这次,他没有吭声。 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 我隐约感觉到了低气压,试探地叫他:“蒋越泽?” 没有回应。 突地想起上次他温柔地哄着我要我叫他阿泽,于是又试探着叫了一声阿泽。 还是没有应。 我有些着急,害怕他生气,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委屈和撒娇的意味:“你怎么不理我?你还在听吗?” 他这才嗯了声,客套得很。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他的生气点在哪里,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其实我放过许司扬好几次鸽子,答应他的事都没有做到。这次一起吃饭是因为他上次得罪了我,要赔罪,而且是早就约好的,所以我不能再放他鸽子了……” 说到最后,依旧没听到回应,我的声音也低到不能再低。 最后,实在是委屈泛滥成灾,说话的语调都是要他哄我的调调:“阿泽,你生气是因为我没提前告诉你吗?”九洲中文 良久,我才听到他叹了一口气,满满的无可奈何。 我的心跟着松了些,又多了些心疼和愧疚。 最后,他似妥协般地开了口,轻似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下,我的鼻尖一酸,心里又涩又甜。 接下来又是手忙脚乱地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只是最近咱们见面很少,我每次见你都开心地忘乎所以,根本不记得这些事。直到今天许司扬过来提醒我,我才记起,所以第一时间就和你报备了,你,你不要生气,我从来没打算要隐瞒你任何事。” 他这才低声笑了笑,终于恢复了温暖的语调:“我知道,我不生气。” 我瞬间愣了,迷迷糊糊地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又为什么很为难,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他没回答,只是淡声道:“下来吧,我在楼下。” “啊?”我闻言,立马跑到窗户看,如愿看到了那道清丽孤傲的身影。 我立马咧嘴笑:“好,我马上下去!” 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被言喻和晏婷追着屁股后头问:“去哪啊?怎么穿着拖鞋就出去了?外面很冷的!” 我头也不回地回:“一会就回来!” 等到跑到楼下,要出去的时候,我又返回去到了楼道门的后面,照着仪容仪表镜,扒拉扒拉了自己的头发,发现自己的形象尚可时,这才稳着步子走了出去。 出了门看到那张禁欲隽秀的脸时,我的笑再也兜不住,瞬间咧到耳后根。 忙着奔到他身边,笑意盈盈地仰头看着他。 他微低着头看我,眼神里的冷淡疏离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笑意。 我的笑意又扩大了些。 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轻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笑着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双手抓住他腰边的一角,又把头仰高了些。 他的眼角也染了些笑意,眼尾扬得勾人。 我这才笑得眯眯眼,像偷腥的猫一样:“你不生气了吧?” 他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笑意又深了些:“嗯,不生气。” 我这悬着的心才放下,嘿嘿地笑出声:“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又怕他反悔又怕冷场的,赶忙提起另一个话题:“你今天晚上要去双十一晚会吗?” 他将我耳边的碎发轻柔地别到耳后,微微弯下身子与我眼睛平视:“你想去?” 我的身子跟着他的动作微微往后仰,握在他腰侧的手却越来越紧,声音也跟着娇羞起来:“有点。” 他微垂着眼,低哑地笑了声:“那就去。” 那就去,那就去……,这句话像插了翅膀似的,绕着我心里转了好多圈,简直都要开出朵花来。 我笑着将头靠着了他些,鼻尖快要挨上他的,朗声答道:“好!” 就这么对视了几秒,突然,他的眼神柔和认真起来,低低地唤了我一声:“初晓。” 我也正经起来,认真地应了声:“你说。” 他的眼睛里清澈明朗,只能清晰看得见我的倒影:“我们到现在,都没怎么好好地吃过饭。” 我想了想,还真是,瞬间觉得很愧疚,还有些失落:“对不起,这其中,有我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不是这意思。”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微凉的触感瞬间像过电了一般,传遍我全身,被他捏过的那一小块嫩肉瞬间变得滚烫,烧的我脑子都开始晕乎乎。 他看出我的不自在,笑意更浓:“我是说,我想多些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在我有限的休闲时间内。” 看着他恳切认真的眼神,听着他说了这么多的话,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我高中不怕死的撩他的时候,从来没想到他会有一天这么温柔,放低身段和我说话。我想过他将会有一个各方面都十分优秀,完全与他匹配的女朋友和他站在一起,也曾嫉妒发狂,但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对我。 这么独一无二对我。 这么一想,突然发现,自从他说要追我,就和普通的男生没什么不同。对待别人依旧是那样的客套疏离,对待我却始终都是温柔宠溺,独一无二,就连生气,也都是温柔的笑笑,没有一点掉脸色。 这样的他,真的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就好比把他拉下了神坛,让他体会凡人的七情六欲一样。 而他,一直都很认真,很投入。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明明他是那样像谪仙一样的人啊。 他轻抚了下我的脸颊,耐心地告诉我他心里的想法:“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追求者,没有很多时间陪你,与你相处。但我所有有限的时间都给你,别的女孩有的,我都会为你一一做到。” “我没追过女生,但我会做到最好。所以,多给我点时间和机会,让我好好表现,好不好?” 看着他这么耐心认真地将心里话揉开掰碎了一点点让我消化,我的心就像被糖浸了似的,甜的冒泡。 我晕头转向,看着一向寡言少语的他说这么多,只是为了给我安全感,顿时觉得找不到北:“其实,我很想事无巨细和你说。但是你很忙,我怕打扰到你。而且,我觉得你不会喜欢听。像你这样的人,和你说家长里短,我觉得是在给你添麻烦。” “不会。”他很快否定我的说法,字字认真:“你说的,我都喜欢听。” 第169章 你想知道那些往事吗? http://.biquxs.info/

“我说过,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懂事的。” “我本来,就是要将真正的你娇惯成小公主的。” 我听完,再也没忍住抱住他的腰,撒娇道:“你怎么这么好呀,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冰块呢!” 他的大掌温柔耐心地抚上后脑勺,掌心的温热阵阵传递到我的心里,声音也是无比让我安心:“我对你,一直都不是啊。” 微扬的尾音听起来,居然有些撒娇的味道。 不得了,要了命了,要了命了。 等到我听到周围较大的议论声,我才意识到这是在公众场合下,连忙松开他的衣角,讪讪道:“你不去吃饭吗?”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笑着回:“嗯,就去。” “那你去吧。”我开始赶人:“我一会就去和许司扬吃饭了。” 他的眼睛眯了眯,嘴角也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 不过现在却顾不得这么多,看着周围人议论,我匆匆说了句再见,就要往回跑。 跑两步才想起最重要的没说,连忙又返回去,扑到蒋越泽耳边,要和他说悄悄话。 他立马反映出我的意图,配合着微弯了身子侧耳倾听。 我拿手挡着,轻轻吐字呼吸:“我可是很闹腾的很作的,到时候被我折磨,你可别后悔。” 他听完,笑意慢慢扩大,眼角妖冶璀璨:“好。” 我听到满意的回答,连忙松开手,转身就跑回了宿舍里。 直到趴在门框上喘了好几秒的气,心里都依然像是揣了兔子一样,跳个没完。 啊,老娘的少女心。 这辈子都注定只为蒋越泽而跳动了。 按照规定时间去了约定好的火锅店,却发现许司扬早已到了。 我朝他招了招手,他却做了个要我靠边的手势,我一回头,没看到人,却看到了挂在身后墙上的壁式电视机。 上面正放着湖人和爵士的比赛,正是昨天比赛的回放。 我看见许司扬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还真是个合格的球迷。 我放好大衣落座,一脸好笑地打趣他:“你约我到这吃饭,就是为了看比赛方便吧?”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把菜单递给我:“还真有这么一部分的原因,你点菜吧。看要吃什么。” 我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接过菜单和笔,划了好几盘肉和菜:“那当然,你得罪了我,当然得好好赔罪。” 他哭笑不得地点头,连连称是。 “不过,我也不白吃你的。”我打开包,拿出一扎罐装啤酒:“呐,说了你请客,我请你喝东西,怎么样,够意思吧?” 他惊喜不已,立马掰出两罐:“你居然还当真了,确实够意思。” 说着便给我拉开一罐,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刚想喝一口,就想起蒋越泽那张清冷面无表情的样子,又随手放下了。 他倒是不管不顾地拉开,灌了一大口,看着我的动作,似笑非笑:“怎么,怕蒋师哥说你啊?” 我迟疑了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他觉得好笑,嗤了一声:“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倒是不怕他说。我是怕我一身酒味,有损形象。” “哦~”他拉长了语调,长长地哦了声:“所以你没和他说,要和我喝酒?” 我啊了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误,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有报备,突然觉得有些棘手:“嘶,我忘了。我没想那么多啊。” 他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却依旧是阳光清爽的作派,一点也不猥琐油腻:“那这可和我没关系,你自己和蒋师哥说清楚啊。” 我看他这副人畜无害极具欺骗性的脸,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才开口:“放心,不会拉你下水,要不是你长得帅,看看你立马撇干净的样,我就能轮死你。” 他笑着摊了摊手做无奈状,惹得周围的女生频频往这看。 这一下,我就想起来了乔曼娜,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对了,你和乔曼娜怎么样了?” 他睁大眼,似乎很诧异,慢慢地放下手里的啤酒,笑都笑不连贯:“我,我和她能怎么样?还是你希望我和她怎么样?” 我有些讪讪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看她,真的蛮喜欢你的。想着应该会追你追得很勤。”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我和她说清楚了,所以她不会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了。” “啊,这么快?”我有些惊讶:“那你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伤姑娘的心吧?” “我能说什么?”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看起来,有那么不识好歹吗?” “没有。”我果断摇头:“我就是问问,问问。” 毕竟,看过你球场杀红眼的凶狠样子,很怕你会再现分身,把姑娘吓着啊。 不过这话,我捂在肚子里没敢说,怕他不高兴。 但是许司扬是多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我的不对劲:“想说什么?”爱我吧 我摇头:“没想说什么。” 他看着服务员走过来,没再说话,默默摆了盘等锅开。 “篮球比赛那天我看见你和王敏坐在一起了。”他冷不丁开口,隔着热腾腾的锅,看到他的脸都是雾气朦胧的,声音也因为喝了啤酒的缘故清晰平静:“她和你说了些什么,我大概都能猜的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没有刚刚那么不自然,说话也随意了些:“其实,也没说什么。” 他抬眼,神色自如,阳光柔和:“她和你说了我高中时候的事?” 我点头:“提了几句,但没细说。” 他点头,又满不在乎地开口:“那她有说,我在高中一开始的时候,不学无术,性格狠厉吗?” 我迟疑了下,点头:“提了一句。” 他步步紧逼,却面不改色地看向我:“那她没说我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吗?” 我摇头:“没说。” “那你想知道吗?”他又温柔,满带笑意地看着我。 我想不想知道?我,当然想知道了。 但,我要是真让你说了,那不是让你接伤疤吗? 我好意思吗? 他至始至终,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就那么看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最后还是摇摇头:“不了。我对自揭伤疤才能知道的事没兴趣。” 他的笑意浓了些,没理会我的话,自顾自地讲起来。 “我爸是商人,我妈是从政人员。他们很忙,从小就没有时间陪我。所以我在他们面前,都是懂事乖巧的样子,希望他们能多陪我。 但看见其余的人家人天天在一起,我从小就觉得心理不平衡,觉得嫉妒。所以同学面前,我从来都懒得与他们搞好关系。 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父母面前乖巧懂事,同学面前话少凉薄的性子。 所以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一个发小和我关系不错,一直陪着我到了一个高中,所以也不算孤单。 我原本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直到高二,我遇到了王敏。 原本的日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依旧是我和一两个要好的在球场打篮球,还是在别人不玩的时候。 那时候,我便遇到了扎着马尾,穿着红色球服,练投篮的王敏。” 说到这,他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我却迫不及待追问:“然后就一见钟情了?” 他举着啤酒罐,很是无奈地笑:“你该不会以为,所有男女初见的桥段,都是遇见爱情了吧?” 我拿起啤酒,挡住他看我的视线,颇有些被看穿的尴尬:“显然是的。” 他笑得肩膀一耸一耸地,连连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和她,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一见钟情。” 我这下好奇极了:“那是什么?” 他斜眼睨我:“我的发小投篮不小心砸到了她的后脑勺,结果她回了我一个,直接砸到鼻梁,流鼻血了。” 我咦了声:“竟然是不打不相识,结下梁子了。” 他点头,很是赞同我的说法:“总结的很到位。” “那然后呢?这事怎么处理了?” 他眯着眼,思绪好像飘到了远方:“发小原本要道歉,结果她来了这么一出,气的他直接要冲过去揍她。可王敏说,一人一下,扯平了。之后便走了。” “那再然后呢?你们没有交集了吗?” “有。那之后,每天在球场上都能看到她。她篮球打得不错,长得漂亮,性格也爽朗,很多男生都在球场看她打球,排队献殷勤。” “有一次,她被一个九三的大汉表白,一脸淡笑地听他讲完,笑眯眯地指了下另一个场地打球的我,朗声说道‘他是我徒弟,你打球打过他,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咂舌:“啧啧啧,这也太儿戏太随意了吧?谈恋爱这么大的事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让一个只说过一次话的陌生人决定?这国产狗血八点挡都不敢这么演啊。” 他笑,还蛮仔细地想了想:“而且,我确定,我不是她徒弟。” “那然后呢?然后怎么办了?” “我很配合地问她,想不想和这个大汉在一起,她笑着回了我一句你随意。” 我震惊地摇摇头,对王敏的佩服上升到一个新高度:“王敏师姐是真的随意啊。” 他点头:“我也觉得。但既然正主发话,要我随意,那我便随意发挥。只打三局,每局一个球,三局两胜。最后我输了。” 我诧异:“那个大汉球技这么好?” 他摇头,一脸自如地眨眼:“我故意的。” 我这下更诧异了:“你想报复王敏师姐?” “不是。”他认真地摇头:“我就是一时兴起。我想看她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我砸舌,毫不留情地吐槽:“变态。”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正主都这么” 第170章 一切交给时间 http://.biquxs.info/

“那她怎么处理的?” 许司扬慢条斯理地将那些肉下了锅,隔着热气慢悠悠地搭着话:“她把我手里的篮球接过,笑眯眯地答应了那个大汉,做他的女朋友。” “啊?”我惊得快要掉了筷子,面部表情管理根本做不好:“那这,也太,言而有信了吧?” “你想说的,不是这句吧?”他笑眯眯看我,伸手和我要杯子,给我倒热姜汁可乐:“你想说的,应该是这也太玩弄那个大汉的感情了吧?” 我嘿嘿一笑,把杯子伸过去,他了然地微微一笑,又接着讲:“不止你,当时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包括那个表白的大汉。” “那他,不会介意吗,愿意就这么草率地和王敏师姐在一起?” “自然愿意。”许司扬捞了块肉,试了试,然后便给我碗里夹了一大筷,嘴里含糊不清地讲:“他喜欢王敏很久了,有这个机会,自然是要珍惜的。”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玩里的牛肉大口塞进嘴里,不住地点头。 也不知是觉得许司扬的话说的有理,还是觉得火锅太好吃。 许司扬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眼神柔和清澈地看着我,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我嘴下一刻不停,眼神却紧盯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他喝完啤酒,给了我一个了然的眼神,认真地想了想,继续往下讲:“那之后,他们就正式在一起了,天天都能看见他们在我对面的场地打篮球。” “她对那个大高个看起来还不错,有说有笑的,倒也算是感情不错。偶尔还会叫我过去一起玩,关系也算近了些。”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吧。我们举办了秋季篮球赛,我和那个高个子大汉刚好是对手,为了避免对方识破自己的战术,我们再也没有一起玩过。”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就到了篮球赛前一天。那个男生突然就找到了我。说要单挑篮球。 我没应。过了一会她就过来了,一脸看好戏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直接问她,这次是要我输,还是要我赢。 她还是那一句你随意。” 我有些疑惑:“他们这是闹哪出?” 许司扬摇了摇头,喝了口啤酒:“不知道。” “那再然后呢?我真的越来越好奇接下来故事的走向了。” “后来比赛的时候,我全力以赴,赢了那个大汉。第二天便听说她和那个大汉分手了,是那个男生甩的她。” “嗯?”我听得一愣一愣地,觉得这剧情怎么急转直下了:“那个大汉不是很喜欢她吗,怎么到最后分手了?” 许司扬笑着摇了摇头,带了些苦味:“因为那场篮球比赛。他们当时感情出了问题,继续走下去还是就此分开,他们需要做个选择。” 我明白了这个剧情的走向,跟着往下顺:“所以他们选择继续接受命运安排,所以就又找到你?” 许司扬点头:“是这个意思。用王敏的话说,缘分使然。” “这些,都是之后王敏告诉你的?” “不是,”他慢慢摇了摇头,微乎其微地叹口气:“是那个男生告诉我的。” “哦。”我点了点头,说不上哪里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走向。 “之后,我与她交集就很少了。她当时备战高考,时间很紧,而我也因为到了冬天,不想打球,所以也不怎么出去。” “真正地再有了交集,就是元旦晚会的时候吧。她作为学生代表,要表演钢琴节目,而我则要表演吉他弹奏,干脆就把我们的节目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那时候吧,我们慢慢地交流多了起来,我们也就能算得上是可以聊天的朋友了。” “再之后出现契机的就是元旦晚会。也许是气氛造成的效果吧,总之在台上在她旁边表演,突然觉得她就像是在发光。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生做自己的女朋友,是个很开心的事。” 我这才品出点爱情故事的味道出来,连忙继续往下嗅:“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又喝了口啤酒,我这才发现,他真的除了给我布菜,就是喝酒,一口都没有吃。 “我没说出口。她也不过问我的想法。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我的性格就慢慢变得阳光温暖了许多。” “她教会我很多事。如何善意地看待别人,如何去感受别人带给的温暖和善意,如何向别人释放自己的友善,包括,如何做一个阳光温暖的人。”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她毕业前夕的毕业典礼。她约我在体育场的观众席上看星星,一下子便戳穿了我的心思。” 我听得心都揪在一起:“那她是拒绝你了,还是答应你了?”好吧 “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要我认真对待每一天,她会来看我的。” 我有点佩服这与众不同的剧情,用常理推推断道:“那她这算是拒绝?” “算是吧。”许司扬又拉开了第5罐啤酒,我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喝醉,最后倒霉扛他回学校的会是我自己。 所以我忍不住出言提醒:“你少喝点,小心醉。” 他咕咚咕咚灌了半罐,笑着摇头:“不会,我的酒量,比你还要好。” 我这才稍稍放了心。看到他那个样子,想要阻拦的话又悉数咽下肚,随他去了。 他倒是像喝饮料一样地一罐接一罐喝着,面色如常,思维清晰地继续讲:“总之,之后,我们几乎再也没有过交集。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优秀毕业生回校演讲的时候,她陪我在操场走了走,告诉我未来报考方向。” “讽刺的是,”他灌了一口酒,像解渴似的满足喟叹:“那一年,我根本没有考上。复读了一年,我才考上了崇文。” 我也觉得有些造化弄人,在心底叹口气,怏怏地问:“那你在复读的这一年,就没有和她联系?” “没有。”许司扬没有犹豫地否认:“那一年,我像是完全忘了这个人,不给自己机会想起,也故意要自己忘掉。如果不是前段日子她出现在我面前,我都几乎快要忘了,我还认识这个人。” 他语气里的自嘲,落寞,无奈,懊恼,也悉数进了我的脑里。 怎么可能忘呢。我心里暗暗想,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其实我看到她的心情很复杂。那天在篮球场看到她的时候,那时候我自己的心情,真的是难以形容。”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对她到底还有什么感受,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年没有说明白,所以到现连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了。” 我点头,很是能理解他的心情。那种爱而不得,无从说起的心情,或许谁都有过吧。 就像一直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一样,费尽千辛万苦弄下去,但等到看到鱼的时候,首先想起的不是鱼肉的鲜美,而是鱼刺卡在嗓子眼里的滋味是多么痛苦,多么折磨人。 想到这里,我那句到嘴边的“那为什么不问清楚呢”又咽了回去。 问清楚又有什么用呢?一开始,许司扬就是这场明明无关爱情却身陷囹圄的博弈的输家,就算问清楚了,可许司扬早就输得一干二净了。 左不过,是再让许司扬伤心一回而已,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改变了。 我看着许司扬轻皱着眉头,看得我心里一揪一揪的,总觉得这样的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 想到这,我默默地放下筷子,拿起自己手边的罐装啤酒,和他碰杯。 他没想到地挑了挑眉,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轻轻地和我碰了一下:“走你。”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走你。” 这一次,我们都默契地一口闷了,许司扬丢到手里的空罐,又开了两罐,递给我一罐。 我吃的差不多,握着啤酒窝在皮沙发里,眯着眼睛开始出神。 许司扬没有说话,默默地陪着我出神,时不时地拿起啤酒喝一口,两人都像安详的老太太。 突地,我脑里灵光乍现一般,突现一个问题,就立马问出口:“那你现在,对王敏师姐还有喜欢吗?” 许司扬立马精神,微微地眯了眯眼,缓缓摇头:“不知道。” 我横了他一眼:“为什么?你现在看到她和高中时候的感觉一不一样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听了,还真的认真地想了想,随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很多东西早就已经变了,就连我自己,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垂下眼,转了转自己手里的啤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默默地喝了口酒。 过了一会,我又冷不丁问道:“那你喜欢现在的你自己吗?” 他愣了一秒,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喜欢现在的我自己?” 我点头:“对,换句话说,你后不后悔变成现在的你自己?” “老实说我不知道。”他摇了摇手里的啤酒,像是在耍花枪一样漂亮:“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比以前更能接受自己。现在的我,是个正能量的我,这就够了。” “这样很好。”我慢慢咽下口里的啤酒,很认真地建议道:“不知道也没关系,一切都交给时间好了。时间一长,你想知道的事情,所有未解开的疑问,都会知道的。” 他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应该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我笑了笑,和他碰杯。 第171章 为什么生这么大气啊? http://.biquxs.info/

喝完啤酒,许司扬难得的没有笔直坐着,也和我一样,窝在了沙发里。 他笑得一脸朗月清风,抬了抬下颌:“你呢?和蒋师兄怎么样?” 我眯了眯眼,觉得他眼里闪烁着不怀好意,警告道:“你别想趁着我好说话的时候套我话,你搞清楚,你是答应了我的条件,想要求得我原谅,才这样的。” 他哈哈大笑,耸了耸肩,颇有些无奈:“行吧,不说就不说呗,我不问就是了。” 我倒了一大杯姜汁可乐,咕咚咕咚灌下肚,满足地喟叹:“我和蒋越泽,很好,你不用担心。” 他点了点头,垂眸敛目道:“那就好。” 过了一会,他喝完我带的所有啤酒,亮着眼睛问:“吃饱了吗?可以走了吗?” 我点头,转身就要穿大衣:“吃饱了,可以走了。” “好,那我们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过,”我指着他,迟疑道:“你喝了这么多,能走直线吗?” “怎么不能?”他边走边为我拉开店门,开口道:“我的酒量很好,现在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那看来是从小就喝酒啊?”我好奇地看他:“不然酒量怎么练出来的?” 他不答,反唇相讥道:“那你呢?你的酒量怎么练出来的?” 我被噎了一下,不自然地辩解:“我那是,那是我哥给我试出来的,他说了,女孩子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临界点在哪里,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他很是赞同地点头,眼神也柔和不少:“哥哥说的很对。哥哥真的很疼你。” 我点头,洋洋得意:“那是。” “瑾瑜。” 许司扬突然认真地叫我的名字,让我不自觉将整个人的放松状态都通通跑走,换上了与之对应的认真严肃的样子。 我转过身,逆光看着笔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许司扬,徒然升起一种陌生的错觉。 或许,在我面前的许司扬他,真的不是真正的他。 也或许,我从未认识真正的他。 意识到这点,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失落。勉强牵起嘴角,微笑着问他:“什么事?” 他微抿了抿唇,神情无比严肃认真郑重。 我好笑地看着他,催促道:“说呀,怎么愣住了?” 他又抿了抿唇,眼睛紧紧锁着我,慢慢地张了张嘴。 “shegotmegoingpsycho shegotmegoingdown down,down gotmelivingonatightrope, down,down……” (《早安少女》) 不等许司扬开口,我的手机便响了。我拿出一看,是蒋越泽打来的。 我连忙接听,声音也不由得变软:“你吃完饭了吗?” “嗯。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哪怕他看不到,我也是习惯性地摆手:“我和许司扬已经吃完了,现在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 “知道了。”他淡淡应下,漫不经心地问:“喝酒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倒是很淡定地继续问我:“喝了多少?” 我心又往下坠了坠,“完了”两个字在我脑里慢慢飘过。 没听到我回答,一个尾音又隔着屏幕飘到我耳里:“嗯?” 我这次几乎想都没想就立刻回答:“一罐多,不够两罐,没有头疼,没有头晕,没有上头,没有发酒疯,可以正常回去。” 这下,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几秒之后才重新响起,却冷了几分:“乖乖在门房等着我,我去接你。” 我不敢反驳:“好,我和许司扬一起等你。” 他这下彻底没了声音。等我屏息凝神听了几秒钟后,才看了眼手机屏幕,发现他早已把电话挂了。 生气了?我心里止不住地猜,那到底要不要许司扬和我一块等啊? 我心事重重转头去看许司扬,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你想说什么?” 他笑了笑,如沐春风:“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越来越爱笑了。” 我愣了下,狐疑地问:“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他的唇角更弯了些,眼神也越发柔和:“或许是因为,蒋师兄一直都在给你安全感和幸福感吧。” 我笑了笑,赞同地点了点头。 随后又拿起手机,无奈地冲他晃了晃:“但是现在棘手的是,他一会要来接我,你是要先回去,还是和我一起等他?” “那就一起等吧。”许司扬很痛快地做出选择:“让你喝酒,自然得要和蒋师兄说明一下,不然下次见到我,非揍死我不可吧?” 我好笑地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乱脑补什么?被风吹傻了吧?” 他笑这没否认:“走吧,先去门房等着吧。” 我应声答了句好。 没一会,我便在门房的门口看到了穿着灰色大衣的蒋越泽,手里还提着两杯热饮。 我兴冲冲地撩开门帘,冲他招手。 他看了我一眼,破天荒地没笑,眼角眉梢还带着冷意。 完了,我心里哀嚎,他真生气了。耐看吧中文网 连带着许司扬估计也要被数落。 我看着他慢慢走近,许司扬也迎了上来,脆声叫了声蒋师兄。 蒋师兄矜贵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杯热饮插上吸管递给我,又把剩下的一杯递给他,一句话没说。 我默默地吸了口热饮,带着股药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这是醒酒茶。 然后又猛吸了几口。 许司扬也从善如流地接过,吸了一口:“谢谢师兄,醒酒茶很好喝。” 蒋越泽看了许司扬一眼,淡淡地嗯了声。 我偷瞄了许司扬一眼,觉得周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得讲点什么,得讲点什么。 那,讲点什么呢? 我咕噜咕噜地吸着醒酒茶,咬着吸管道:“你从哪里买的醒酒茶呀?” 蒋越泽凉凉地扫了我一眼:“我煮的。” “咳咳咳。”我猛地呛了一口,咳嗽个不停,蒋越泽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在我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拍着。 我斜眼瞟了他一眼,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我冲他微微的笑,讨好道:“煮的真好喝。” 许司扬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脸色也跟着好看了些。 我横了许司扬一眼,他的笑意更大了。 过了好一会许司扬才正色道:“师兄,我得和你解释一下原因。” “之前瑾瑜她帮过我,所以我今天请她吃饭道谢。” “带她喝酒这件事,是我不对。师兄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看了看蒋越泽,又看了看许司扬,不敢吱声。 蒋越泽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司扬,眼神是一贯的冰冷。 许司扬则是一脸谦逊等着蒋越泽开口数落,看起来温顺极了。 我一杯醒酒茶早就进了肚,紧张地咬着吸管,时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等了好久,蒋越泽也没有吱声。一开口反而是冲着我来了:“喝完了?” 我猛抬头,对上他那双布满冰霜的眼,重重地点了几下:“嗯嗯。” 他伸手,握住我的右手十指相扣:“那走吧。” 我看着许司扬,有些迟疑:“那许司扬……” “下不为例。”我听到他如是说。 “哦。”我应了声,转头看向许司扬:“那一起走吧。” “不了。”许司扬耸了耸肩,笑地有些无奈:“当电灯泡可不是我的爱好。” 我点点头,冲他挥了挥手。 蒋越泽没说话,侧身抽走我手里的空杯,扔进了垃圾桶。 完了,我心里默默地想,这明显是还在生气啊。 那我要怎么做? 不管怎么做,就是不能保持沉默啊。 想到这我便开始挑起话题:“你怎么煮的啊?怎么煮的这么及时啊?你怎么知道我……啊?” 怎么问了些这种问题?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就低到肚子里。 他凉凉地扫了我一眼:“怎么知道你是个酒鬼?” “不是酒鬼!”我急急忙忙争辩,用拇指挠了挠他的手背:“他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喝闷酒,我看着心酸,就陪了他几口。” 他嗯了声,凉凉道:“真懂事。” “别生气呀。”我嬉皮笑脸地晃了晃他的手,撒娇道:“我要是不喝酒的话,我也喝不到你的醒酒茶了呀。从这一角度来说,许司扬还是功臣呀。” 蒋越泽要被气笑,憋了好久只憋出一句:“满嘴歪理。” “你才知道呀?”我看他气消了些,再接再厉道:“我做你同桌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强词夺理的人呀。” 蒋越泽没说话,沉沉地看我一眼,眼底深邃,似要把我吸进去。 我的笑渐渐僵在嘴角,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他没出声,紧抿着嘴唇,径直拉着我进了教学楼。 我跟在他身后,觉得现在的他隐隐有些危险。 等到我被拉进楼道间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将我困在楼道间的门和臂弯间,眼睛认真地盯着我,呼吸也与我的炙热相缠。 我忍不住握紧他的衣角,轻声问道:“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呀?” 他离我又近了些,鼻尖贴鼻尖:“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的手慢慢松开些,环上他的腰,诚实地摇头:“不知道。感觉你生气的不止喝酒这一件事。”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下,又瞬间恢复,只是盯着我的眼睛里的冷意少了些。 紧抿的嘴唇也跟着殷红了些。 下一秒,他的鼻尖紧紧贴上我的,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瞬间听到心里花开的声音。 这也,太会撩了吧? 第172章 双十一晚会 http://.biquxs.info/

我紧抿着嘴唇,努力将呼吸放轻,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他没说话,呼吸越来越缓。到最后,慢慢地瞌上了双眼,只能看到了两排墨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 我的心又跟着软了几分,勾着嘴唇的笑也跟着深了几分。 下一秒,蒋越泽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我的鼻尖,温热轻柔的触感立刻传遍我的所有神经。 我整个人绷得笔直,眼睛也跟着睁得大大的。 他却好像很自如,语气随意地问我:“恋爱心理学的网课看的怎么样了?” 我张了张嘴,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喃喃的声音:“看到常见亲昵动作心理分析这一章了。” 他嗯了声,声音如同大提琴一样低沉动听:“那有蹭鼻尖这个动作的行为分析吗?” 我顿觉嘴里有些发干:“有……” 他循循善诱道:“说说看。” 我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如同干涸的鱼一样喉咙发紧地开始背视频讲解老师的内容。 “蹭鼻尖在互有情意男女之间通常有两种暗示。一种是表示宠溺,传递自己的爱意。” 他嗯了声,双手松松地挽着我的腰,很是配合地又蹭了蹭我的鼻尖:“还有呢?” 我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慢慢地闭了眼:“另一种是近乎示弱的一种表现。关系亲密的男女出现分歧僵持不下时,其中一方主动蹭对方鼻尖,就是在示弱,讨好,变相乞求对方不要生气,求得原谅等种种的心理暗示下做出的妥协举动。” 他又嗯了声,似乎很是赞同我的说法,语气痴缠地问:“那你说说,我是哪一种呢?” 我心里又咯噔一声,抱着他精瘦腰身的手忍不住握住他的大衣,试探地踮起脚尖也蹭了蹭他的鼻尖:“应该,应该是两种都有吧。” 他似叹息般道:“你也知道啊。” 我眼睛又紧闭了些,心里像明白什么似的又猛地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你在吃醋啊?” 哎妈,原来我发出的声音是这么喜不自胜的吗? 就这样,在我的期待下,他慢慢地睁开眼,眼里思点亮万千星河一样,坦荡却深邃:“嗯,我吃醋。” 听到答案后,我慢慢地笑了。 握着他大衣的手也跟着又紧了紧。 我的声音里染上了不自觉的笑意,踮着脚又轻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你不需要吃醋啊,蒋大帅哥。” 说到这里,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我有你就够了呀。” 他听了,紧抿的双唇勾了勾,弯了弯上身。 鼻尖温热柔软的触感清晰传来,他放大却依旧精致的俊脸,连同清新冷冽的薄荷柠檬的香气一同钻进我的身心,让我不自觉地闭起了双眼。 我与蒋越泽的第一个吻。 轻柔,宠溺,被珍视的感觉。 等到心情无敌巨好的回到寝室时,室友们已经开始为晚上的假面舞会梳妆打扮了。 这么积极?我看向努力将自己抹白白的晏婷,很是不解。 确定关系第一天,难道不应该和男友约会吗?干嘛要去参加属于单身狗的趴? 又看了看围着赵子旭转的小太阳言喻,居然也在不断地试衣服,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瘦些。 疯狂减肥成效显著的她难道不应该趁这个机会约赵子旭出去过二人世界吗?干嘛也要去单身狗专属晚会凑热闹? 倒是姜未。明明是属于作为单身狗的她的盛宴,却依旧是一身睡衣,蓬头垢面地坐在那里玩手机,没有一点积极准备,向帅气小哥哥们发起冲击的自觉。 哎,我缓缓摇摇头,一整个宿舍的非同常人,你能说什么? 还不如,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好好打扮一下,晚上去看晚会。 等到晚上蒋越泽约我去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红色连衣裙,黑色大衣加身,蹬着黑色小皮靴,虎虎生风。 像快乐的小鸟飞到蒋越泽身边的时候,发现我们像是穿了情侣装。 一黑一白,般配得很。 他弯了眉眼,很认真地评价我的装扮:“很漂亮。” 那是,我心里自恋地想,也不看看,我是谁看上的人。 想到这,我便雀跃地开口:“可以先陪我打水,然后再去吃饭吗?” 他点头:“好。” 想到我们现在还处于未确立关系阶段,我拎着水壶的手和另一支空荡荡的手都很规矩,没有和蒋越泽产生肢体接触。 但是蒋越泽却没这么多小心思,很自然地拿起我手里的水壶拎着,另一只手就要拉我。 我看了看来来往往支楞着耳朵眼睛不动声色,欲说还休打量着我们动作的同学,抬起要迎合的手就这么又放回到了身侧,还刻意往远躲了躲。 他微微侧目,侧向身后的手又往高扬了扬。 没等大脑快速做出反应,我就快速迈出一小步与他并肩,乖乖地将手滑入他的掌心里。 十指相扣。我喜欢。书香 周围瞬间一片小小的惊呼声和艳羡声。 就这么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们一路去了水房。 去了水房,我和蒋越泽立刻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大家睁大的眼睛和不可思议的表情都在明晃晃地告诉我,他们很吃惊,大神居然也会像普通小情侣一样,为我打水,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也看到了他们这些表情中潜藏的意思――方瑾瑜暴殄天物居然让校草帮她打水?! 我瞬间觉得自己是有些许地登鼻上脸,连忙拦他:“我来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很严肃地把我推到身后,认真地嘱咐:“水很烫,别靠近。” “哦哦。”我连忙听话地站在他身后,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流急促地流进水壶里。 然后便听到了女生们的艳羡声,以及感叹方瑾瑜为什么这么好命,蒋师哥为什么这么温柔体贴的议论云云。 嗯,说的真对。我星星眼地看着蒋越泽眉眼低垂,认真看壶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为自己敢于攀登的勇气点了个赞。 他却对所有人的议论都充耳不闻。一丝不苟地将壶塞安好,又放好壶盖,轻松地拎起,转头自然熟练地与我十指相扣,微弯了唇角:“去吃饭了。” 我立马眯眯眼,得寸进尺道:“要吃豚骨汤和紫菜包饭,泡菜味的。” 他点头,眼尾扬了扬,眼里的星光都跑了出来:“还可以点一杯锡兰红茶。” 我听了,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饭后甜品,我很喜欢。” 至于别人的议论声嘛,我只能说,随他们去喽。 在一食堂吃完晚饭,我和蒋越泽就直奔了食堂三楼,举行双十一晚会的地方。 听说今晚关于双十一留言的帖子下方,评论最多的前十名,以及配对成功的人们都会来到现场领小奖品,或者说是网恋奔现。这也是双十一晚会的一个高潮环节。 剩下的,还会有九大社团精心准备的节目,看闫博学长那么认真准备的样子就知道对这个活动有多重视了。 想想都觉得好玩。 一入三楼门口,我就看到有人在要求登记,还给分发面具,而后边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只不过,众人的目光,在看到我的瞬间,齐刷刷地扫射到我和蒋越泽的身上。 然后,我就看到了和在水房里的同学们如出一辙的表情。 果然。蒋越泽生来,就长了一张兴师动众的脸。 正当我尴尬不知所措的时候,李兆祺和陈正学长的热情召唤,将我从这种氛围里解救出来,我立马如释重负地冲他们露出无比真诚的笑容。 陈正学长受宠若惊,很是疑惑地开口:“花纸袋妹妹今天很热情啊,像是人设崩了一样。” “……”我只能呵呵尬笑,不发一言。 李兆祺则是关注到了另一个重点,悄悄地在耳边神秘兮兮道:“我今天总比算知道,社长为什么叫你花纸袋妹妹了。” 我这下也很好奇,巴巴地问:“为什么?” 李兆祺眨眨眼,指了指蒋越泽,没再开口。 我转头去看蒋越泽,发现他和陈正走开了些,偏着头,神情认真冷淡地在交流着什么。 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转头死死盯着李兆祺:“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她正准备开口,却被一个大汉叫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心急如焚,只能在她身后巴巴地喊:“一会记得回来,继续刚刚的话题呀!” 李兆祺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中还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回头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高声吼道:“放心,一会我找你继续说!” 等到她走远,我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大,隐约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要呼之欲出。 我转头,去看蒋越泽的背影。挺拔隽秀,像松柏一样,冷冽干净,让人顿觉惊艳。 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想什么呢?盯着蒋师哥的背影,都快成望夫石了?” 没等我发多久的呆,言喻便过来了,脸上还戴着上世纪大上海风情的羽毛面具,整的和个贵妇一样浮夸。 我忍不住讥笑她:“你从哪找的这个面具,显得你特别艳俗。” “去你的。”言喻小眼微睁:“这是我精挑细选的,不许你说不好看。” “好好好好好。”我举手投降:“你怎么一个人,姜未和晏婷呢?” “晏婷你还用问?自然是和方正舒腻在一起了。姜未还在那边挑面具呢。” “哦哦。”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唉唉,你看今天的评论没?”言喻眼神兴奋不已,忙不迭拿出手机要给我看:“你看啊,这是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很多人都说今晚想要看她的真面目呢!” 我拿过她的手机,看到的帖子底下被顶到最高的那条评论,眼睛瞬间定住了。 那条评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名叫“翻山越冷”的人。 第173章 花纸袋妹妹的由来 http://.biquxs.info/

我仔仔细细看了那条评论,说不出是什么什么心情。 只见表白墙发出的“双十一啦,有没有什么想要和喜欢的男(女)生要说的话,都可以在下方留言,等待喜欢你的人翻牌,或者挥别过去,找到新的soulmate哦”的提问帖下,“翻山越岭”发的帖子收获最多点赞与回复。 那条评论是这么写得:“选择与你保持距离,却不能真正疏远你。但我清楚的知道,你眼底的星星,从来都只是她的专属。 可是,7636,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下边的评论和回复也很精彩,有很多人劝她放弃,不要再坚持;也有很多人劝她要从暗恋转明恋,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有很多人好奇,这个“7636”到底是什么人,代指的又是什么意思。 有人猜测,这是名字的谐音,也有人猜测,这是名字的笔划,还有人猜测,这是喜欢的人的专属代号,或者产生感情的专属时间。 言喻却不这么认为,她猜测,这是她喜欢的那个男生的身份证的后四位。 姜未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地回来了,她戴着个白色羽毛的小面具,一脸一本正经地猜测道:“我觉得不像,这倒像是那个男生喜欢的数字代码。” “不像。”我摇了摇头,觉得还是自己的推断最可靠:“我倒是觉得,这很可能是她喜欢的那个人的电话号码的后四位。” 姜未和言喻同时疑惑:“怎么说?” “你想想。你喜欢一个人爱而不得,那得是多深的感情啊。这样喜欢一个人,你会对他的那些基本信息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吧?” 姜未和言喻觉得我说得特别有道理,一个劲点头:“是这样没错,那又怎么样呢?” 我叹口气,觉得这是我带过最难带的一届学生,于是继续点醒她们:“既然喜欢一个人爱而不得,又是这么清醒的人,想要表白,想要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那么她最可能采取哪种方法显得郑重其事呢?” 言喻想了想,先有了答案:“打电话?” 我打了个响指:“没错。传统的方式对她而言,才能够表达她足够的诚意。打电话显然是最适合的。够真心,够诚恳,又能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言喻又觉得很是不理解:“那她怎么会在表白墙发这种东西?按照你说的,她应该打电话表白了呀。” “这也是我想说的。”我顺划出了重点:“以我的推断来看,这个女生是一个很高傲很理智的人。不喜欢造成自己喜欢的人的困扰,也不想自己说出口打破原有的平衡关系。所以,她选择以这种暗戳戳的方式,去说出,口,也渴望对方可以知道。” “哦~”两人点了点头,深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刷刷鼓起了掌:“你厉害,简直是爱情专家。我们佩服。” 我被夸得尾巴往天上翘,于是故作矜持地摆了摆手:“低调低调。小事而已,不要太崇拜我。” 言喻哎了一声,很是不赞同,一本正经变着法的损我:“我今天可算是发现了啊,这瑾瑜为了喜欢蒋师哥,把爱情三十六计都学会了,可是下了苦功夫啊!” 姜未也很赞同:“我很同意你的说法啊,这把暗恋人的心理琢磨的透透的,不愧是暗恋届的翘楚啊。” 我没想到这从夸奖到讽刺转变的速度会这么快只能咬牙切齿地指了指她们,保持微笑地反击:“可不是?我现在不单单是暗恋届的翘楚,我还是暗恋转正的典型代表,嫉妒吧,羡慕吧?” 姜未和言喻见不得我的这副丑恶嘴脸,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是粗暴地推我:“走开走开,不和这种秀恩爱的舍友一起玩!” 我连忙笑呵呵地推拒:“别闹别闹,有人看着!” “有人看着怎么了?今天有人看着,我也要下你的面子,让你在众人面前崩人设!” “啊,别骚我痒痒肉!言喻你再不要脸我要动手了啊!” “干什么呢?” 正当我们闹成一团的时候,李兆祺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紫蓝色的舞会面具,简单大方,优雅神秘。 我和言喻立马住手,笑呵呵看她:“忙完了?” “嗯,刚刚去帮忙放零食了。”她向前一步,拿面具的手朝我招了招:“瑾瑜你过来,这是我给你挑的面具,你试一试。” 我点头,乖乖过去让她给我佩戴,真心夸赞道:“这个面具我很喜欢。起码没有乱七八糟的那些羽毛。” 她笑着在我耳边说悄悄话:“这个面具和蒋师哥的是一模一样的,刚刚我们社长也给他一个,所以我就留意把剩下一个一样的拿来给你了。” 我转头,冲她笑:“谢谢,我很喜欢。” 摆了摆手,歪了歪头:“那我们进去吧?” 我下意识看向蒋越泽,发现他还在和陈正说话,所以冲他做了个进去和打电话的动作,她点点头,表示ok。 我笑了笑,转头叫言喻和姜未一起进去了。 进去以后,发现这个晚会真的事以脱单为目的为主题的。整个场地非常大,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聊天,只有两边放着各种零食和饮品,墙壁上是一箭穿心的投屏,场中央是绚丽灯光照耀的舞池。 不错嘛。我在心里暗暗夸赞,做的很像那么回事嘛。 再一转头,发现闫博一身黑色西装,打扮得风度翩翩。而他的搭档,则是一身紫色晚礼服,漂亮惹眼。 接着,闫博他敲了敲话筒,示意大家安静。等到密集的人聚集过来,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闫博便宣布晚会开始了。 我看着闫博和他的搭档谈笑风生,惹得周围的人哄笑声不断,也渐渐地,被吸引了目光。04 “好,我们接下来就正式进入今天的晚会。首先有请街舞社的同学们给我们带来舞蹈《superstar》,热烈开场!” “有请!” 接着全场就暗了下来,只有淡淡的蓝光可以看见街舞社的人们上了场。 站在第一排的,隐约可以从轮廓看出,是陈晚,刘思思。而中间站着的是邢思思。 她们穿的都很单薄。黑色的运动束脚裤,白色的老爹鞋,上身都是露肚脐的各色短袖,戴着ins风的帽子,又酷又美。 loveisenoughforme paperneswillmakeyousee simplicity wekindarockthisbar youlooklikeasuperstar …… 音乐一响,陈晚就起了范,跳的每一个舞步都准确地踩在了点上,既有力量,又有美感。 我忍不住心里赞叹,能像她这样,把爵士动作跳的妩媚性感,极有味道,又不艳俗的,也只有她了吧。 她那身清冷的气质和这么性感的动作,结合在一起,竟一点都不违和。 但言喻关注的重点却不是这个,她只是一直盯着陈晚的马甲线连连感叹:“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你看看人家陈晚学姐,腰那么细,还那么软,皮肤还那么白。再看看我自己,真是气死人啊。” 我忍不住笑,眼睛却紧紧盯着陈晚。 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 但眼睛明显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wearethesuperstars,super,super,superstars yeah,wetheones,whohavethepower wearethesuperstars,super,super,superstars yeah,wetheones,whohavethepower ……” 等她跳到高潮部分时,李兆祺开始赞叹:“真的是很好奇,像陈晚学姐这样的人居然爵士跳的这么好。看来人的性格和爱好很有可能是相反的啊。” 言喻附和:“谁说不是呢?偏偏咱们看了,竟一点也不觉得违和。是吧瑾瑜?” 我的脑里却噼里啪啦烧成一片,突然觉得自己脑里乱纷纷的事,一起都涌向了头顶,完全没有回答的心情。 “瑾瑜?瑾瑜?”李兆祺叫我:“你怎么不说话?言喻问你话呢。” 我点了点头,敷衍道:“确实不会让人觉得出戏。” 李兆祺却很担心:“你没事吧?看你一直再发呆。” “没事”我摇摇头,随口提到:“是我一直在想,刚刚你和我说的花纸袋妹妹的事。” “哦,这事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呢!”李兆祺一下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说起花纸袋妹妹的由来:“我问过我社长了,他说他之所以叫你花纸袋妹妹,是因为刚开学,差不多是在军训的时候,蒋师哥捡到了一个花纸袋。” 我这下是真的好奇了:“花纸袋?” 李兆祺连连点头,煞有介事地继续说道:“没错。就是捡到了一个花纸袋。听我社长说,蒋师哥对这个纸袋特别重视,放在自己的桌上不让别人动不说,还亲自发了表白墙找失主。” 我的心咚咚跳个不停,总觉得自己想的太奇幻,无比紧张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社长和闫博学长,郁晚舟学长一起起哄,说这个失主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然蒋师哥不会这么重视。还说以后有机会见到了失主,就叫她花纸袋妹妹。” 我这下完全相信了自己的推测,又一次确认道:“我?” “没错。”李兆祺点头,印证了我的猜想:“就是你,花纸袋妹妹。” 轰隆,我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 不是吧?这么巧? ” 第174章 花纸袋妹妹和翻山越岭 http://.biquxs.info/

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这么巧,这么狗血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我我我从上大学开始,就军训时候那么一次丢东西,偏偏丢的就是护垫! 还偏偏被蒋越泽给捡起来了! 我应该去买彩票吧?!一买一个准! 我所有的狗屎运气都集中到那一次了吧?!所以我从来没有过退快递时免单,食堂阿姨给我多打一个红糖馒头,对吧?! omygod!想爆粗口怎么办?! 那我以后怎么该怎么去面对他! 我的脸要往哪搁! 啊,啊,啊啊啊啊啊!想土拨鼠尖叫啊! 我戴着面具的脸都忍不住想要埋到衣服里,干脆不再见人最好! “喂喂喂,你怎么了?”李兆祺对我这些反常的动作很是不解:“不至于吧?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不喜欢花纸袋妹妹这个称呼?” 我勉强冲她笑笑:“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你什么也没有说错,不要误会。” “那就好。还以为我说错什么话了,突然之间这么不对劲,还准备要把蒋师哥叫进来呢!” “不用!”我整个人像炸了毛一样跳起来:“不用!我很好!不用打扰他!” 李兆祺被吓了一大跳,连言喻和姜未都看了过来,都是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言喻上下打量着我,很是莫名其妙:“你怎么了?浑身上下不对劲?” 我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你们的,看舞蹈,看舞蹈。” 言喻半信半疑,转头去问李兆祺:“真的,确定没事?” 李兆祺收到我示意的眼神,勉强摇了摇头:“没事,我和她说了个笑话,她正高兴着呢。” 言喻懂眼色地撇撇嘴,不再追究:“行吧,不管你们了,神神秘秘的。” 李兆祺看着我,隐约憋着什么坏水。 拜托,我在心里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千万不要问我,花纸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千万别。 可天不遂人愿。她碰了碰我的胳膊一脸神秘兮兮地问:“说说,那个花纸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轰隆隆,我心里下的雨更大了。变成了瓢泼大雨。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兆祺自觉自己问得太多,连忙闭嘴:“我说错话了,我看比赛,不问了。” 我礼貌笑笑,看着闫博和女主持人互动,接下来话剧社的人就给大家来了段小品。 我看着小品,心里觉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不自觉摸出手机打开那条要归还我纸袋的短信。 我看着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有些理不清。 那时候,蒋越泽知道失主是我吗? 如果不知道,我之前说起他的新电话号码时,他就该告诉我;可如果他知道失主是我,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那既然知道是我,又为什么不当面还给我呢? 我心里列出一箩筐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众人看着小品爆发出阵阵哄笑声,却还是无法将我的注意力集中。 啊,好想得到解答啊。 可是我觉得没有脸啊。 我在心里无比纠结着,最后终于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李兆祺身上。 我声音软了软,故作软弱无害道“兆祺,那你社长没有告诉你,他怎么知道我是那个花纸袋妹妹的吗?。” 李兆祺转过头,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住:“他说,还纸袋的时候他和蒋师哥是一起的,还看到了你的背影。” 我一听更觉得迷惑了:“那为什么不露面?他都没看到我的脸,怎么知道我是?” 李兆祺摇头,一脸无辜:“不知道,他没告诉我。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蒋师哥一直都藏着掖着花纸袋妹妹的事。等到他带你去上近代史纲要课,他就一下子猜到你是花纸袋妹妹了。” 我垂眸敛目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怎么?”李兆祺却被我勾起了好奇心:“蒋师哥没告诉你这件事?” “没有。”我摇头,也觉得很是疑惑:“可能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唔。”李兆祺没再说话,转头去继续看小品,还激动地拍了拍手。 我却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对话框的那个号码,不由自主地存进了手机里。 嗯?蒋越泽这个号码的后四位很玄妙啊。我点了完成以后,发现蒋越泽号码的后四位刚好是7636。 不是吧?我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里瞬间想骂娘。吧 这天下的事,怎么会这么巧?怎么怎么这么巧的事都赶到一块了?还都发生在了我身上? 啊,我仰天长叹,这无形躲在暗处的情敌可怎么对付啊! “叹什么气?”一道好听清亮的男生从我头顶响起。 我一睁眼,看到了许司扬那张放大倒映的俊脸。 我连忙转过身,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一个人吗?” 他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王敏师姐:“我们一起过来的。” 恰巧这时候王敏师姐转头冲我笑了笑,我冲她摆了摆手。 “蒋师哥呢?”许司扬四处看了看,笑眯眯和晏婷李兆祺他们打了招呼,一本正经问我。 我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在和陈正学长聊天,所以我就先进来了。” 许司扬点点头,没再说话。 小品结束后,是音乐社的表演。音乐社的社长唱了一首张学友的《情书》,整个场地的人都像进了民谣吧一样,柔情的不像话。 我心里乱得不像话,就越发想乱说话,一个劲地拉着许司扬胡言乱语:“你看看对面的那个女生的面具,啧啧啧,红五大六的,我们社长怎么会花钱买这样不入流的东西。” “唉唉,你再看看那个男生,很明显就是想要泡,呸,搭讪那个女的,却和人家隔着三四个人,那你这猴年马月能成功啊。” “唉唉唉,许司扬,你看王敏师姐旁边站着一个超级好看的男生,你小心王敏被抢走了。” 许司扬被我吵得没法,只能无奈地低着头看我:“你今天怎么了?一晚上心神不宁的胡言乱语?要不要我去照蒋师哥过来?” 蒋师哥?我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想起花纸袋的事,瞬间头皮发麻,连忙摆手摇头齐上阵:“不用不用不用!我很好!不用叫他进来!” 许司扬冲我笑,点了点头:“行吧,反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我吓得心脏病要出来,又被他着轻飘飘一句按回去,只能气愤地冲他瞪眼。 他冲我笑笑,云淡风轻地,继续看着场中央。 等到一曲唱完,闫博和女主持人出来,继续热着场子。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不是要表演节目,而是要揭晓,从11月6日到今天,每天表白墙发的帖子中获得点赞和回复次数最多的评论的id。如果本人到场,既可以获得奖品,还能收获在场的青睐者的表白;如果本人不到,那么闫博学长会代为接收,过后会放到指定地点,由本人领取。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闫博学长郑重宣布:“6号和11号,获得点赞数和表白次数最多的是翻山越岭,7号是不倒翁,8号是茶叶蛋,9号是权律二是个小妹妹,10是山海平。” “上述id的拥有者到场的可以上来领我们精心准备的礼品,视频app三个月的会员,还有精品小夜灯一盏!” “大家欢迎!” 接着众人掌声响起,几个男生女生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到了场地中央。 我数了数,却发现只有4个人。 那么这便说明,翻山越岭没有来。 难道,她是别的学校的? 很显然,大家也很好奇这个事情。纷纷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疑似翻山越岭的人出现。 就这么左顾右盼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对面第一排的陈晚。 鬼使神差地,我心里有了一个自己信以为真的想法――陈晚就是翻山越岭这个id的拥有者。 她很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很是平淡冷静地看了我一眼,表示回应。 闫博学长的声音适时响起:“由于翻山越岭本人有事,所以由我暂为保管,过后我会放到她楼下,让她本人自取。” 我继续看着她,没有错过她一丝表情。 然而,她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 看来,很有可能不是她。 “你怎么了?一晚上不对劲。”许司扬盯着我,要笑不笑的样子:“要么是胡言乱语,要么一句话不说盯着陈晚学姐一直看,心神不宁的。” “嗯,还真是。”我没有否认,又开始胡言乱语:“你也很不对劲,你和王敏师姐隔着这么远,还故意不看对方一眼,你们两个是吵架了嘛?” 他明显一愣,又是微勾了勾唇:“不算吵架。我们两个不会吵架的。” “哦。”我讪讪地应了句,又想起中午把他扔下的事,脸一阵发烧:“吃完饭扔下你自己回去,太不厚道,我向你道歉啊。” “没关系。”他一脸不在意地耸耸肩:“就当自己散步,思考人生了。” 我讪讪地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便看到蒋越泽从闫博身后空旷的地方,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瞬间急得想跺脚,我现在真的看见他就觉得脸烧的慌,根本不能正与他对话! 可他却像没看见似的,直直地穿过人海,朝我走来。 完了,我心里哀嚎,为什么我要站在第一排!! “蒋师哥来找你了,去吧。” 我听到这样的声音响起,然后我便被一只大手推了出去。 不要啊!嘤嘤嘤! 第175章 愿望达成,谢谢你 http://.biquxs.info/

等到我被推到蒋越泽怀里,被他有力精瘦的臂膀和温暖修长的大手稳住身形时,我紧张的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跟着他的动作慢慢落了下来。 周围传来小小的的惊呼,让我原本就燥热的脸颊,更添了不小的温度。 我靠!我心里暗暗爆粗口。 我心虚地抬了抬头,打量他。他没有戴着面具,整张脸都完整的落入我的眼睛里,他眼睛里的无奈,宠溺,纵容,都明明白白地呈现在我面前。 我下意识握紧他手臂的衣服,想起军训之后我们一系列的相处,真想把脸扎到他的怀里,再也不要抬起来。 蒋越泽也发现我的不对劲,轻柔地用两指抚了抚我的眉心:“怎么?害羞啊?” 岂止是害羞!我心里各种小剧场,恨不得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他。 羞死人! “到底怎么了?”他轻抚了抚我的脸,手指冰凉凉,很是舒服,却让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这么多人在看,你是觉得我身边隐藏的情敌还不够多吗?蒋大帅哥?! 他显然听不到我内心的小九九,但还是贴心地把我拉到人群中央,不再在第一排引人注目。 我看着周围的人自动退开,给我们留了一个圈,我这才慢慢地又抬起头看他。 别怂!我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你现在戴着面具,他看不清你的表情! 可,可言喻,姜未,李兆祺,怎么都在我周围啊? 我昂首挺胸的头,又微微低了点。 蒋越泽越发觉得不对劲,微微弯了弯身,与我平视,认真地观察我的表情:“乖,到底怎么了?” 我躲躲闪闪,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开口:“没事,就,就是,就是觉得这个舞会还蛮好看的。” 他也不拆穿,只是离我更近了些,眼睛更加璀璨动人:“真的?” 我在众人的嗤笑中明显底气不足,最后颤颤巍巍地嗯了声。 他这才放过我,直起身子,满带笑意地嗯了声,眼睛却还是寸步不离地盯着我。 我后仰的身子这才慢慢地直起来,心虚地对上他的眼,没敢吱声。 他抿了抿唇,唇角勾了勾,很快又恢复原状,薄唇轻启了下:“李兆祺,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我惊得整个人都要弹起,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他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我的眼依旧没有离开。 “啊?”李兆祺被点了名,也吓了一大跳,脑子估计也跟着眼睛一起直了,有什么倒什么:“在说,花纸袋的事。瑾瑜不知道,所以我一五一十都和她讲了。” 靠,现在就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蒋越泽“面不改色”点头,眼尾却事显而易见地上扬了好些弧度,声音却还是清冷疏离:“我知道了。” 完了,没脸见人了。 我逃避现实地闭眼,场中央的古风舞蹈也不想看了。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说话,我这才试探地睁开眼。 直直地对上他的眼。 清冷舒朗,格外引人。 他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慢条斯理地牵过我的手,轻轻用拇指搓了搓我的手背,带着极强的安抚意味。 我躁动的心,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牵着我,给我腾开一个绝佳的观看地点,拉着我近了些,站在我身后悄声耳语:“我不笑你,好好看节目吧。” 我的耳根唰一下地烧了起来。 但是我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知道啊,这也没什么好笑的,我自己也不在意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又把我往他身前靠了靠,避免前面的人踩到我。 我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两支白玉修长的手,我僵着身子不敢动。 过了几秒,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轻轻捏了下,还带着冰冰凉凉舒服的触感。 然后便听到头顶传来他的磁性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调侃:“好,你不在意。” 我彻底石化。心好像也被人掐了一下,耳垂也像是被架到火上烹烤一样,烫的不像话。 我努力看向场中央的衣袂飘飘,试图要自己静心。 谁知道古风舞蹈很快就完了,闫博和女主持人完美控场,将气氛推到下一个环节。 这个环节不是别的,正是这个晚会的高潮――勇气告白和组cp。 这个玩起来很简单。累计6号到11号现在这一刻为止,在表白墙发过的所有评论中,人气较高的会在这个环节获得现场表白。对方如果对表白的人满意就可以现身,牵手成功。反之则被视为表白失败。 还有一种方式便是将那些暗恋的情愫说出口。想要表白的人站到场地中央,呼唤爱,是否能够得到回应,就看当事人的造化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闫博的话,打开了手机,点进去表白墙的空间,去看帖子。 在今天发表的最新的动态中,突然又添加了很多条评论,而最先被顶到最上面的评论,正好又是翻山越岭的。 格式不变,依旧是7636开头,后面的话却可以看出,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我喜欢你,来看我跳舞吧。起舞中文 很快下方就有人化身福尔摩斯分析这条评论,认为这个人一定到了现场,还有可能是街舞社或者国学社跳舞的某一位美女。 分析得还挺准。我看向隐在人群中的陈晚,心里暗暗地想。 就是这种暗戳戳的深情表白,温暖了不少男生的少男心,竟有好多名男生走到场中央表白这位名叫“翻山越岭”的人。 我看着一个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走上去,走下来,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得到“翻山越岭”的回应。 落花无意,流水有情,无解。 我就这么看着表白评论中的人,或者借这个平台奔现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有人笑逐颜开,有人暗自神伤,像极了高考后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样子。 等到第一个环节结束,第二个组cp活动的时候,我隐隐地期待,看看有谁,会将心里深沉的爱意说出口。 我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到陈晚身上,猜想她到底会不会上去。 我的眼睛四处乱瞟,深怕错过任何一个劲爆表白的瞬间。 突然,身后的人紧紧地把我箍住,往身后靠拢了些,未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后背就贴上了温暖的胸膛。 我来不及出声,就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好听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看得这么开心?” 我僵硬地想回头,却不知为什么仰了仰头,勉强对上他那双清冷却蕴满星光的眼。 我张了张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喜欢凑热闹。” 倒看他的眼尾更妖冶了些,声音也魅惑:“不害羞了?” 我又瞬间炸毛,自暴自弃地低了头,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裤缝,嗡嗡地生闷气:“你怎么这样理直气壮?这么久的事,都不告诉我,还一直暗戳戳取笑我。” 他低低的笑声通过胸膛传出来,慢慢地传到我的耳里。 下一秒,鼻尖就幔过一阵清香冷冽的柠檬薄荷香,耳边是温热舒缓的气息:“没有笑你,是想等你自己发现。” 我听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微微侧过头看他,很认真地问他:“那要是我一直不知道那个电话号码是你的,你也不打算说吗?” “不会。”他眼里的光像月光照耀的河水一样,静悄悄的流动,充满了光泽:“等到我追到你,我就告诉你。” 呃,……这也算是猝不及防的表白吧? 就这么,一晚上躁动不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我慢慢地松开裤缝,轻轻地抚上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低低笑出声,用力地握住我的手,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侧脸。 他在撒娇。我心里甜滋滋地想。 我靠,血清胺和多巴胺要爆表! 就在我和蒋越泽腻歪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晃过一个熟悉的人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人群中央。 我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忍不住往前了一步,用力地握紧蒋越泽的手。 他感受到我的不安,将手垂到了身侧,却依旧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给我传递力量。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那个人,甚至都忘了呼吸。 我以为,陈晚,她绝对不会上去的。 她绝对,不会是情绪外露的人。 可她,确确实实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拿起话筒,白净的脸庞,配着黑直的及肩长发,气质冷得出尘。 整个场内一片寂静,都在等她开口。 她慢慢开口,声音如人:“我要说的很简单。” 她的眼神直直看向正前方,却并不是看向我身后的蒋越泽,声音冷静克制得出奇。 “愿望达成,我很满足。谢谢你能来。” 台下的人炸了锅,根本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而陈晚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将话筒递给闫博,便走到了人群中央,最后消失不见了。 还未等我惊讶完,我便看到言喻也跟着上去了。 只见她紧张无比地双手握着话筒,说话也结结巴巴,还带着颤音:“我,我也干脆趁这个机会,吐露一下心声好了。” 话音落地,姜未和李兆祺连忙捧场地拍手,叫好。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言喻就开始了深情告白:“我没觉得咱们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怕不让你知道,以后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很喜欢你。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带着要靠近你的目的。我努力减肥,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更能配得上你,所以我成了现在的样子。” “以后的日子,还是会喜欢你。喜欢到不能喜欢的那一天,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却发现言喻,甚至是姜未和李兆祺,都是泪眼朦胧地笑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第176章 言喻失恋了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言喻,突然觉得她是个很酷很有想法的女孩。 就是不知道,赵子旭之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与他相处。 哎,算了不想了。言喻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的。 蒋越泽晃了晃我的手,极慢地眨了眨眼:“还要看吗?” 我看了看往人群中走的言喻和赵子旭电光火石般的眼神交流,笑着摇摇头:“不了,我们走吧。” 蒋越泽应了声,将我护在怀里,慢慢地退出了人群。 等我们渐渐远离了喧闹的晚会场地,坐在了二楼喝甜品时,我心里想问的话却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蒋越泽坐在我对面,一句话不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就这么第13次偷看他被他抓包的时候,他终于妥协般的叹口气,双手环抱地趴在桌上,认真地盯着我:“想问什么,问吧。” 我呲溜呲溜吸奶茶里的红豆的动作瞬间顿住,眨着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看着他。 要,要问吗? 那,那要问哪个? 是要问花纸袋的事,还是要问陈晚的事? 还是两个都要问? 那,那先问哪个? “你想先问哪个,就问哪个。” 呃?我吓了一跳,连忙把嘴巴捂住:不是吧,我刚刚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他肯定地点头,“嗯,我听到了。” 嗯?我现在已经这么傻了吗?连心里话都要往出蹦吗? 但是现在不应该想这个啊,应该是趁这个机会把想问的都问了啊! 嗯,没错! 想到这,我心一横,将手里的奶茶往外推了推,摆出一个最端正的姿势,严肃地发问:“那我想问,关于花纸袋的事。” 他点头:“好,你还有什么不知道,想问的。” 我一下子拉开了话匣子:“我想知道,你怎么碰巧就捡到了我的袋子,又为什么不当面给我,还有,陈正学长怎么知道,我就是丢纸袋子的那个人。” 他微抿了唇,耐心地听完,眼睛变得深沉极了。 下一秒,他薄唇轻启:“不是碰巧,是必然。” 我的惊讶又上了一个新高度:“不,不是碰巧?” 他嘴角似扬非扬地勾了个弧度,语气里也染上了我不知名的情绪:“我是一路跟着你,进了食堂的。” 我心里像是有巨大的惊喜烟花爆开,整个人都跟着变得粉红粉红的。 “真,真的呀?” 他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毫不犹豫地承认:“嗯,真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知道心里一个劲地在土拨鼠尖叫。 好久才抑制住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脑里也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那,那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这个疑问一出,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划过一丝黯然,没有了刚刚的神采。 我瞬间想起,刚开始,我们两个人的状态。 紧张慌乱间,我握紧了奶茶瓶身。 他垂眸敛目,慢慢地拿开阻挡我们视线的奶茶杯,调皮地勾了勾我的小拇指,认真道:“怕你吓跑。” 我盯着他那双深情漂亮的眼,酸涩的感觉涌上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安慰般的笑笑,摸了摸我的小拇指,很是亲昵,认真地向我解释:“两年前你偷偷逃跑,我失去了你所有的消息。如今好不容易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敢冒险。” 我听了,五味杂陈。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我面前这么一个骄傲的人,也会有这样平凡的心理。 也会有一天,因为这样普通的离别而神伤,没有一点清冷的样子。也会有一天,因为我,而露出这样黯然无奈的表情。 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的。 如今,他却为了我,露出这样的让人心疼的表情。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热泪要滑落,又被我生生逼回眼眶里,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着颤音:“我,我没想到,我,我以为,当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他看着我,极开怀地一笑。那双极漂亮的眼因为这一笑瞬间灵动起来,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面无表情的脸就瞬间带上了明亮的一抹,星星点点,醉人的很。 “我知道。你是这样好的女孩。”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继续往下问:“那不当面还给我,也是怕吓跑我?” 这回他摇了摇头,很是调侃意味地看着我:“怕你害羞。” 我一想到袋子里装的是四包花花绿绿的护垫,就觉得脸一阵阵发烧。 我瞬间脑子里一团乱麻,故意不去看他,磕磕巴巴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那陈正学长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笑,很是无奈:“捡纸袋的时候,他在场。包括还袋子的时候,他也跟着,看到了你的侧脸。” 我认真听着,发现这点和李兆祺讲的有点出入,试探着接过话头:“所以他之后,见到我就认出来了?” 他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冷色尽褪:“崇文的清冷女神,没有人不认识。” 隐隐的调侃我的意味。 我羞得不知道说什么,连忙又提起另一个话题:“那陈晚呢?” 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啊,语气好生硬,满满的质问。趣诵小书 好像人家对不起我似的。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我看着他面色不改的样子,越发心虚:“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陈晚的事,你知道吗?” 他嗯了声,很是疑惑不解:“什么事?” 原来,他不知道陈晚的心思啊? 也是,翻山越岭也不一定是她。我现在没有证据,不能妄加揣测在他面前胡说。 思及此,我摇了摇头,连忙掐住话头:“没事。我不问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间,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我糙乱的心安静了一秒,又瞬间狂乱起来。 “无论发生什么,都交给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间疑虑,不放心,紧张,不安,通通都没有了。 只剩下了安心。 “好。”那就放心依赖他,所有事情都让他处理好了。 但是脑里关于陈晚的事,却像是一条锁链一样,一件一件地串联起来。 从换届大会开始,礼貌的态度却也带着疏离和不一般;过去策划部帮忙的时候,深深看我的那几眼,藏着许多我看不清的情绪;和许司扬学习策划部开会的时候,我问她是否与我相识的时候眼里的躲闪和强装镇定也是真的。 说好联谊的时候,看着我和蒋越泽的眼神也是非同一般;值班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话也明显带上了情绪;还有那天在超市,莫名其妙地说要看看我哪里好…… 最值得深思,也最值得疑惑的是,刘思思为她强出头,她为什么会慌乱,还要与我约定,第二天要一起排舞呢? 那又为什么,我不与她排练,没有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有提出异议,没有任何反应呢? 这之间的种种,都是疑团。 都是一个谜。 但是蒋越泽说,交给他。 所以不久的以后,这一切,都会解开。 等到我和蒋越泽聊完,回到宿舍,就发现了宿舍的不同寻常。 空气中充斥着满满的低气压,还夹杂着不大不小的抽噎声。 我关门的动作瞬间变轻柔,四处张望地看着姜未,用口型道:“谁啊,怎么了?” 姜未指了指阳台的方向,摇了摇头。 我瞬间反应过来,继续用口型道:言喻啊? 姜未瞬间点头如捣蒜。 我继续轻手轻脚地往座位走:赵子旭拒绝言喻了? 姜未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应该是。哭得这么伤心,除了失恋,我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我点头,又问道:晏婷呢? 姜未连忙看了一眼阳台,小心翼翼道:和方正舒约会,还没回来呢。 我连连点头:哦哦。 姜未听着哭得越来越大的声音,急得跳脚:这可该怎么办? 我双手一摊,也很是头疼:我也不知道。 阳台的哭声,变得更大了。 我和姜未对视一眼,双双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失恋这种事,怎么劝啊。 我揉了揉眉心,无奈极了。 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和姜未拉开了阳台的推拉门,跟着言喻蹲下,轻柔地哄道:“阳台这么冷,进去坐下,喝点热水吧。” 言喻空出手,抹了把鼻涕,赌气道:“阳台暖气很足,一点都不冷。” 我被噎了下,一时没有了作战方向,于是我递给姜未一个眼神,示意她上。 姜未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道:“那别蹲在这哭了,要不我给你搬个小马扎,你坐着哭?” 我努力勾起的笑在听到姜未的话以后,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一个眼刀飞过去,很是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姜未很是懊悔,连连点头认错:我的错我的错。 “好。” 嗯? 我和姜未还在一个指责一个认错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言喻抽噎不断,带着奶音的一个好。 姜未瞬间神气起来,小白眼嗖嗖往我这飞,眉毛却是神采飞扬的:“好,乖乖等着啊,我去给你拿。” 只留下我一个人目瞪口呆:这也行? 转眼间,姜未已经把小马扎搬了过来,未等我提醒,言喻便自觉地伸手将马扎接了过去。 接过马扎坐下的那一瞬,我看见那双哭得红肿的小眼,挂满了热泪。 下一秒,我便听到言喻地动山摇地哭了起来。 开闸泄洪。 果然,失恋是击垮一个女孩,最强大的武器。 屡试不爽。 第177章 睡不着更痛苦 http://.biquxs.info/

就这么蹲着看着言喻呜呜呜地哭了好一阵子,我才发觉自己的腿麻的不像话,需要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等到我站起来,试着伸了伸自己的腿时,发现头晕腿抽筋,好一阵眼冒金星才缓过来。 看来,我也需要个小马扎。 于是我转身出了阳台,搬了一个小马扎,路过自己的桌子时,看到了啤酒和花生豆,略一思索,我便拿上了。 我把啤酒和花生豆递给言喻:“呐,别光顾着哭,喝点啤酒,吃点花生豆再哭。” 言喻的哭声停止了一秒,抬起哭得可怜巴巴的大花脸,打了个哭嗝。 下一秒,她的肚子就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噗,我和姜未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言喻恼羞成怒地抹了把脸,愤愤地为自己辩解:“笑什么笑,人家一天只吃了一个苹果,一个晚上上窜下跳的,又哭了这么久,自然会饿啊。” 我点头,一副很是赞同的大义凛然:“是啊,哭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啊,你饿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不可以的啊!” 言喻可怜兮兮地,眼泪又涌出来:“可是啤酒和花生豆,会让我反弹。” 姜未不赞同:“没事啊,就一次而已,反弹不了多少。” 言喻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猛地抢走我手里的啤酒和花生豆,豪迈地拉开包装,倒了一大口到嘴里。 然后便像小仓鼠一样,脸颊鼓鼓地卡兹卡兹地嚼着,时不时灌一口啤酒。 就这么边哭边吃,边喝边哭,等到啤酒和花生豆见底,言喻打了个嗝,也不知道是哭嗝,酒嗝,还是饱嗝,总算是止住了哭。 我和姜未这才敢拉着马扎坐近些,察言观色,等待时机问她原因。 看着她把鼻涕,眼泪都处理干净,我们这才试探着开口:“哭够了?” 言喻面无表情地点头:“嗯。哭饱了。” 我觉得能聊,立马趁热打铁:“那说说为什哭?” 言喻一听,眼泪又要往下掉,被她生生憋了回去:“赵子旭拒绝了我。” 呃,这么痛快地说出口,搞得我和姜未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就这么和姜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哪知言喻却不管不顾自己说下去:“我知道这是必然。但我必须说。说了好让我自己死心,也让他不再有负担。” 到最后,烟雨小嘴一撇,又要落下泪来。 我连忙拿起纸要给她擦,她却一把按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说瑾瑜,我做的对不对?” 我郑重点头:“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言喻得意地挑挑眉,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我就知道,我是对的!呜呜呜哇!” 我和姜未手忙脚乱地哄:“别哭别哭!他有眼无珠,是他没眼光!” “就是!明天让瑾瑜给你介绍更好的!什么音乐社,辩论社性格好,打球好的男生都给你安排上!” 我连连点头:“对!没错!” 言喻也愤愤点头:“明天就要!不,现在就要!” “好好好!”我和姜未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听言喻小兽般的呜咽声,心里真不是滋味。 “怎么了?”就在这时,晏婷回来了,很明显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哭得地动山摇的,出了什么事了?” 没等我说话,言喻就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呜呜呜道:“我失恋了!晏婷!” “赵子旭?”晏婷一脸理所当然道,复又坏笑道:“那我说个别的事,让你高兴高兴?” 我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冷飕飕猜测:“你别告诉我们,赵子旭也失恋了?” 晏婷笑了下,抛给我一个你真懂我的眼神。 言喻也停止了哭,一脸认真的看向晏婷,抽噎也忍着。 “不是吧?”我都要被自己的金嘴惊讶到了:“还真被我说中了?我的嘴怕是开过光吧?” 晏婷摇了摇头,给我们一人拿了一瓶茶π,笑得蔫坏蔫坏地:“八成是天生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白了她一眼,不和她计较,忙去看言喻的表情。 言喻这下是真不哭了,咕嘟咕嘟喝了半瓶饮料,这才开口道:“那我平衡了。” 我哭笑不得,调侃道:“不哭了?” 言喻坚决地摇摇头:“不哭了。什么事情都不隔夜,现在已经快11点了。也算哭够了。” 我们三人这才放心下来,拥着她回到宿舍里坐下,准备陪她聊聊天。 那知言喻就像满血复活的勇士一样,非要拉着晏婷和我说说古风歌手大赛的入围名单有没有我们。 我无奈地点头:“有,我们顺利进了复赛。” 姜未一听眼睛都亮了:“那方正舒呢?他有没有进?他有没有进?” 我轻咳了一声,示意姜未注意点言喻。等她收到后我才轻声道:“没有。他没有唱歌,只是吹笛子,不符合歌唱比赛的要求。所以被刷了。” 言喻点点头,又开始操心我们下一首歌唱什么,穿什么衣服。我和晏婷都一一答了。 直到闹到11点半熄灯,言喻这才不情愿地洗漱,上床睡觉了。 我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嘱咐她晚上上厕所一个人的话可以叫我,这才也上床准备睡了。 哪知许司扬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找我聊天。 23:你有做过后悔的事吗?读书楼 喃极光:有,很多。 23:如果现在有补救的机会,你愿意回头吗? 我看着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细想了几秒,我给了个折中的回答:看情况吧。 23:如果是你很遗憾的事,有机会可以重来呢? 我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那些经历,心思百转千回。 要是有机会重来,我有了积累的阅历,处事手段都稍显成熟,那么也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了。 可是,我要是有机会弥补,那我还会是现在的我吗? 我在输入框删删减减,纠结不已,最后还是给了他肯定答案:不会。 23: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呢? 我思索了好久,将自己最心底的答案告诉他:如果重来,可以弥补一些我很遗憾的事,那我我在往后的岁月中,就会少一些后悔和抱怨。可那样,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23:我以为你会说会。 喃极光:的确。太诱人了。可是人的一生,都该是一往无前的。无论错过什么,做错什么,都不应该回头。 带着现在的阅历,眼界,成熟的心态去面对那个时候的艰难抉择,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考试作弊? 我们应该坚信自己的选择。因为无论错对,那都是当时的我们做出的,自己认为最好最对的选择。 我给他发过去这么长长的好几段话,好久都没等到他的回复。等到我都要瞌睡睡着了,也没有回我。 在我坚持不住,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看到手机的对话框,也依旧没有回复。 算了,不等了。 今晚就该美美地进入梦乡。 等到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我下意识拿起手机看消息,发现5点07分的时候,许司扬给我发了消息过来:我明白了。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发过去表示惊吓:不是吧?你一晚上没睡啊?修仙啊? 我其实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他的回复,在我的意识中想着他现在应该是在补眠,回复不了我的信息。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秒回:“差不多吧。一直睡不着,所以想点事情。”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忍不住数落他:睡不着也得睡啊,一晚上不睡你不怕猝死啊! 他似乎心情不错,还和我开起了玩笑:也不亏啊,一晚上不睡,解开自己的心结,也值得。 我对他这种想法简直无力吐槽,只能破罐子破摔地回复:我,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怼你。随你自己喜欢好了。 他倒是一点没在意,很真心真意地和我道谢:谢谢你点醒我。 我发了个摆了摆手的表情,大有深藏功与名的架势:别整这些虚的,能帮到你就好。 他不再推辞,提出奖励:改天请你吃东西。 我大大方方应下,他就去补觉了。 但我却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他到底有什么要补救的? 越想越觉得百爪挠心,刚刚就该八卦一下,问清楚的! 真是后悔! 我就应该选择重来! 真是的! 中午和蒋越泽吃过饭,我就如约到了辩论社的训练室,听辩论队队长继续教我们辩论赛的技巧。 但今天有不同。今天还有一个首要环节,就是抽辩题。 虽然每支队伍的首发阵容还没有确定,但是辩题,比赛双方,时间地点和场次都确定了下来,现在抽辩题,是公开公正的好时间。 比赛队伍一共有28支,初赛淘汰20支;复赛则是八进四,决赛则是在这四支队伍中,角逐冠亚军,季军和优秀奖。 我和邢思思坐在一起,暂时还不认识其余的经济队的小伙伴,也不知道将由谁代表经济抽签。 这时,经济的领队却告诉我,要我去抽签。 我战战兢兢,百般抗拒,百般推辞却还是没有反抗余地的被到了抓阄箱前。 玉皇大帝,耶稣,菩萨,老天爷啊!一定要要保佑我抽到有利方啊! 就这么在我千祈祷万保佑下,我郑重地摸进抓阄箱,心一横,抓住了一个就往台下走。 等坐到座位上,也还是不敢开。 邢思思很是着急:“干嘛呢?打开呀?” 我摇头:“紧张。” 邢思思咽了口水:“我也紧张。” 我深呼吸后,快速道:“快刀转乱麻!盘它!” 我快速打开,只见小纸条上写着:睡不着更痛苦(正方) 我和邢思思面面相觑,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有利方。 第178章 队友集齐,可以开战了! http://.biquxs.info/

抽完辩题,梁元娜学姐就开始给大家讲辩论中要用到的技巧。 “好了,辩题已经抽完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集中给你们讲辩论赛的技巧。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你们会有自己专属的辩论教练,对你们进行专门的指导。” “所以,最后一堂课,好好珍惜吧。” 我看着梁元娜学姐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小声和邢思思逼逼:“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好事啊?” 邢思思也很赞同,悄眯眯地和我咬耳朵:“我也觉得。八成咱们之后的辩论教练,不是好说话的主。” 我也很是疑虑:“那他们要从什么地方弄这么辩论教练?” “你傻啊。”邢思思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愤怒地点醒我:“上一届那么多队伍,总有一两个厉害的吧?而且每个队伍都有最佳辩手,那都是辩论教练的最佳人选啊!” 我点头:“说的也是。” “下边开小会的,要专心哦。以后可没有我这样温柔的姐姐给大家做训练了啊。” 我和邢思思听到梁元娜的善意提醒,连忙掩耳盗铃般的散开了。 梁元娜这才继续讲干货:“辩论呢,我们称为优雅的说话艺术。所以,怎么发言引起更多人的共鸣,才是致胜的关键。” “那下面我们就话不多说,直接讲实用的技巧。” “1、质疑对方定义。在对方开篇陈词阶段,应当对辩题中的关键词进行定义,比如这样一个辩题――学校的宽松式管理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那么“宽松式管理”就要特别进行定义。那么什么是宽松式管理?当对方没有明确的定义时,定义权就到了你方手上,掌握主动权。 定义是比赛的基石,对方如果在定义上除了差错,也就是对方的定义在常理与逻辑上都站不住脚的话,基本就没什么赢的希望了。而相对的,你方也应该做好每一个词汇的定义,并使之在逻辑和常理上站得住脚。” 我听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热血,连忙将她说的都记在了本子上。 “2、合理规避己方不利点。比如你反对的是宽松式管理,那是不是学校管理必须极为严格呢?当然不是,我们可以将现在大多数学校采取的管理方式称为“宽严并济”的管理。而极为严格的管理并非今天要讨论的内容。这样在比赛中,你们就不用解释关于严格管理的定义,更不用去论证了。” 我一下抓住重点――投机取巧。其实也是一种抖机灵。 “3、可以不正面回答问题。很多时候,对方会提出“是或不是”的问题让你选择。这个时候你可以不老实回答是或不是,可以回答“不一定”或者“这个问题无法简单的用是或不是来回答”,然后开始说你方的论点,避免跳进对方的陷阱。” 我在笔记本上又高度概括――打太极 “4、常理大于实例大于逻辑。在辩论过程中,不要出现违背常理的说法,这会让对方有可乘之机。证明自己观点的时候,多用实例证明。比如你可以提出世界一流大学的一些苛刻的校规,来说明好学校都没有采取宽松式管理。而逻辑证明最为繁琐耗时,除非你能十五秒以内阐述自己的逻辑,否则辩论中实际效果不大。” 我听得眼睛都不眨,连连点头,举例论证,的确是百试不爽的好方法。形象又好懂。 “5、无限扩大对方观点。比如“按照对方辩友的说法,宽松的管理有利于学校发展,那么我们厚厚的校规是否应该抛弃呢?”将对方置于荒唐之地,是常用的技巧。” 我双眼放光,再接再厉――不必面面俱到,抓住一个点,往死里打。 “6、你可以让对方回答“是或不是”,但是这十有八九会被对方逃避。不过这时你可以指出对方一味逃避,不敢正面回答问题,这在选手的心理上都会有一定的施压效果。” 我连忙继续记在小本本上――适当给予心理上的施压,让对方先失去观众和评委的好感,为自己争取一定优势。 “7、对方提出的任何观点,都必须让对方证明。比如对方提出“宽松的管理能激发学生的创造力”。那么你应该让对方解释“为什么宽松的管理能激发创造力”或者“多少比例的学生被激发了”或者“激发个别学生创造力的同时,是否使更多学生变得懒散”,不然对方的论点就是没有根据的。” 我对梁元娜学姐的崇拜简直溢于言表,招招都是致命的狠点――自圆其说,圆不回去那就是你的论点不正确,论据不足,没有说服力 “8、提出一些例子让对方解释。比如很多学校都是半军事化管理,却没有“半疗养院化管理”的学校,为什么?” 这一个技巧就更毒更妙了――偷偷替换对方立场,站在对方立场的对立面,进行发问,伺机找到漏洞,间接反证我方观点。 “9、多用数据说话。你们可以调查一下,随机100名学生中,晚上八点有多少人在学习,又有多少人在打游戏看电影,以此证明在并不宽松的管理下,许多人依旧懒惰。”金沙中文 “这里尤其注意,数据可以不准确,但一定是要符合常理和逻辑,不能想当然。辩论是一个探求真理的过程,如果数据失实,那就没有辩论的必要了。” 我点点头,不择手段不可取,还是要保持初心。 “10、给予一些事物以性质。比如“学习”有“必须努力才能良好完成”这个性质。而宽松的管理是否会造成学生的懒惰,这样是否会影响学习?你们可以提出质疑要求对方解释。” 这样的想法其实还是很好理解的。一是可以拖延时间,二是可以将双方辩论的点统一到同一高度上,双方要辩论的点也可以集中到一起,辩论赛才能整场高度配合,完成的漂亮。 “11、让对方给出比较标准。辩题中的“弊大于利”或者“利大于弊”怎么判断?对方可能只提出了某些利处和弊端,但是孰大孰小怎么比较?这是应该问清楚的问题。当对方无法明确比较标准的时候,你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比较标准。关于比较标准的制定,可以是“是否有利于大学生的发展”。但是要知道,比较标准只是技巧,并非十分重要的根本性问题。不要整场比赛都在讨论双方标准的对错。” 比较是一个很高明的点,突出谁更,而不是一味地突出利于或者不利于。一定要有更这个概念,双方各执一词,辩论赛才会精彩。 说完这些技巧的梁元娜学姐很是轻松,而下面埋头忙着做笔记的小菜鸟们都很是手忙脚乱,还抬起一双双渴望的双眼,希望可以重复一遍,记下漏掉的没记住的。 我看着满满一篇的笔记,很有成就感,看梁元娜学姐的表情,也越发敬重崇拜起来。 不愧是辩论队队长,真的很有实力。 梁元娜学姐却神秘一笑,深藏功与名的样子,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每个队伍的辩论教练也都是佼佼者,不会比我差,到时候你们就会觉得我也没什么可崇拜的了。” 台下立刻一阵稀稀拉拉的“不会”“学姐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厉害的”彩虹屁夸奖声,惹得梁元娜学姐娇笑不断。 就这么有意义充实的上了这最后一节集中训练的课,同学们就三三两两地走了。 正当我和邢思思收拾东西也准备走的时候,身后有个好听的女生叫住了我们。 我们转头,看到了一个微胖披肩的女生,噙着淡淡的笑,却带着一种干练的气质;还有一个似笑非笑戴着黑丝框眼镜,面容姣好的女生,并排站在一起,等我们回应。 微胖的女生不等我们走近,便伸出手冲我们粲然一笑:“邢思思,方瑾瑜,你们好,我是你们的队友,康娟。” 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旁边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就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冲我们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你们的队友,赵钰。” 我的心和眼睛,就在赵钰介绍完自己的那一刻,叮地一下亮了。 点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再加上资料员替补李兆祺,我们这支队伍,就集齐了。 经济队就可以赢敌了! 经过自我介绍和短暂的局促尴尬以后,我们很快地融在了一起。 为了整个队伍很快培养出默契,我们决定叫上李兆祺一起吃晚饭。 于是,我便只能给蒋越泽发消息,告诉他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 康娟比赵钰善聊一些,却依旧是惜字如金的作派,看着我给蒋越泽发短信,也只是眼里露出揶揄的神色,不发一言。 倒是邢思思,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很是不客气地调侃:“怎么?又要放部长鸽子啊?部长不和你生气啊?” 我瞥了她一眼,发现赵钰眼里也是好奇的神色,所以格外温柔地回她:“不会。最多就是嗯一声,然后我就会自己愧疚老半天。” “哟,你还知道愧疚?”邢思思好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会像那些女生一样,无理取闹说部长敷衍冷淡呢?” 我眼角抽搐,忍不住怼了一句:“那是你吧?色女!” 邢思思得意吐舌:“略略略。” 狗东西! 第179章 辩论教练 http://.biquxs.info/

给蒋越泽发信息没有得到回复,我怏怏地叹口气。 应该还在忙着做实验吧?我暗自猜测。 那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纠结着,打电话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他? “看你这愁眉苦脸的,应该是部长没有回复你吧?” 邢思思看着我,眼里是明晃晃的取笑。 我看着依旧没有回复的对话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落:“对呀,得不到他的回复,而且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夺命连环call。” 康娟微微笑了一下,好心地建议道:“我以为,蒋师兄那样疏离淡漠的人,还是不要催他为好。” 赵钰推了推眼镜,不是很赞同这样的说法:“那只是表象。瑾瑜是蒋学长喜欢的人,自然会有特权,显示她的不同。” 康娟深深地看了赵钰一眼,意味深长道:“淡漠疏离是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就算是有例外,那也是大脑做出特出指定,特殊对待的,不代表他的性格进行了改变,也不代表会对这种行为表示喜欢。” 赵钰板着张脸,抿了抿嘴唇,慢条斯理地反驳:“你也说了,蒋师兄对待瑾瑜的态度,取决于瑾瑜的特殊性。既然是特定瑾瑜这个人,那么淡漠疏离自然对瑾瑜没有影响,相反,瑾瑜太过特殊,她做任何事情都会有滤镜,所以自然不会觉得不喜欢。” 我被这两个一言不合就辩论的队友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就“蒋越泽没有回我消息是,该不该给他打电话”这么一个话题就能成为辩论素材,而且眼看着有越掐越起劲的趋势。 我和邢思思眼疾手快,赶紧出声一人按住一个:“唉唉唉,这种事情,让瑾瑜自己纠结着吧,不用你们这么较真啊。” 我也忙点头,跟着邢思思打圆场:“对对对对!我自己纠结纠结就好了啊,大家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对对对!”邢思思立马跟上了我的频道,悄悄转移了话题:“二食堂新开了一个窗口,是卖豆汁的!听说北京的同学们都很喜欢喝这个,晚上也有卖的,咱们要不要去尝尝?” 我有些不敢尝试,但还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尝试一下新事物?” 康娟和赵钰这才堪堪止住话头,不再执着于该不该给蒋越泽打电话,而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异口同声道:“好啊。” 我和邢思思交换了下眼神,这才稍稍放了心,邢思思示意了我一眼,我便会意地点点头,给李兆祺打了个电话。 约定好碰面的时间地点,我便痛快地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蒋越泽便回复了我的消息:刚刚在做实验。 未等我回复,他就又回复了一句:知道了。所以呢? 我看着自己发送的上一句“队友今天集齐了,说要一起吃饭,我答应了哦”,觉得自己委婉暗示今晚不一起吃饭的意图十分明显。 但看着蒋越泽“所以呢”三个字,那嘴里呼之欲出的一句“所以要放你鸽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样淡漠疏离的性子,却在做完实验后第一时间回复我,而我却不等人家回复就要放鸽子,这怎么看都是我理亏啊! 哎呀,那我还怎么明确的说拒绝的话呀?这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啊! 可手机那头的蒋越泽却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坦然地说出了我的想法:又要放我鸽子? 又,又,又……当我看到蒋越泽发的这句话时,满心满脑地只有这个“又”字。 我有罪,我该羞愧,我居然三番两次地放这么一个极品帅哥的鸽子,还面不改色…… 即使心里默默地唾弃我自己成为了千古罪人,手指头却还是听话地打了个嗯,发了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蒋越泽不理我了。 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回复。等邢思思和康娟,赵钰商量好彩色,带着我们从训练室走到教学楼下时,蒋越泽依然没有回复我。 完了,我在心里哀嚎,这下真完犊子了。 我捧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撒娇求原谅呢?还是该狗腿地承认自己错了呢? 各位大佬有谁能帮帮我呢?在线等,挺急的。 想来想去,我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点击那个之前被我标记成“好心人”,现在却被我标记成“心上人”的电话号码,没有犹豫地拨了过去。 一秒,不等手机提示音响完第一声,电话就被蒋越泽接起。 我嘿嘿笑:“你舍得理我了呀?”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地问道:“改主意了?” 我迟疑地缓缓摇头,又想起这是在通电话根本看不到我的肢体动作,所以十分为难不好意思地回:“没有。” 他嗯了声,很是坦然接受了我的这个决定:“猜到了。” 我连忙又嘿嘿地笑了两声,软着嗓子哄道:“你别生气,我哄哄你好不好呀?” 他很明显地发出一个明显带着笑意的气音,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哄?” “我给你打电话呀。”我理直气壮地回,一点点解释:“你没发现我是打的你学校的电话号码吗?还存在手机了哦。” 他沉默了一秒,不冷不热问:“还有呢?” “还有?”我想了想,厚着脸皮笑嘻嘻道:“那我给你唱个歌好吗?只给你唱,可以吗?”千书吧 “不够。”他言简意赅地回复,继续循循善诱:“你想想,还能怎么补偿我。” 还不够?我心里暗暗咂舌。看来蒋越泽对放鸽子这样的事很是在意啊,这应该是变着法的让我长记性,不要让以后再发生的意思吧? 想通了我便又是惭愧又是上道地严肃保证:“我保证,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放你鸽子,无论有什么事,都不会再放你鸽子了。” “我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对方沉默了良久。 我也没说话,静静等他的回答。 寂静过后,我才听到他缓慢而又郑重地说了声好。 我这才松口气,却听到他饶有兴趣地问起辩论教练的事:“不和辩论教练一起吗?” 我被问的有些懵,但还是兴致勃勃地和他细细道来:“今晚应该是不行了。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辩论教练呢,估计要见面也得是正式训练的时候吧。” 蒋越泽嗯了声,声音里带了点孩子气:“想早点见到吗?” 我咦了声,好奇心促使我整个人都兴奋不已:“你认识?可以叫他(她)过来?” 他嗯了声,低沉好听的要命。 “真的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声音太高,走在我前面,远远把我甩出去老远的三位队友齐刷刷回头。 我却顾不上这些了,只能听到蒋越泽肯定地嗯了声,醉人的声线说着方便。 “好!那你告诉他(她),我们在二食堂等他(她)!” 蒋越泽嗯了声,答应了。 我心里的愧疚又增加了不止一点半点,放柔声音和他撒娇:“蒋越泽,你怎么这么好啊,被我放了鸽子还这么好。” 他没应声,只有淡淡的呼吸声。但我理所当然觉得他应该很高兴。 但是不出声,这我不喜欢。 你不出声,那我就偏要逗你,要你出声。 我打定主意,便又开始像高中那样,“调戏”他:“你说,我眼光是不是特别好?绝无仅有的那种好?”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得不像话,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死要面子爱害羞的老干部,我无声地笑,心里暗暗吐槽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一声喑哑性感,从喉腔发出的嗯。 “……”这下轮到我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他怎么,应声了? 他,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这是,和谁学的呀? 我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只好准备跑路:“好了,我要挂啦,我的小伙伴们还在等我呢。我吃完饭再和你说好了。” 声音听起来很正经,没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很好,稳住。 我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蒋越泽也丝毫不慌地嗯了声:“挂吧。” 一,二,三,四,五……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个数,我才快速把电话掐断。 呼……,挂了电话的我,拍着胸脯直喘气,脸也感觉阵阵发烫,只好手动扇风。 怎么回事?我心里对自己产生了根本性怀疑,你高中不是很能撩吗?怎么现在这么容易被反撩?你的脸皮呢?你的钢筋混凝土般的脸皮呢? 咚咚咚咚……,我听着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没了。全都没了。 在蒋越泽面前,都是不堪一提。 只剩下剧烈跳动的,粉红粉红的少女心。 等到我们和李兆祺会合,坐到了二食堂卖豆汁窗口前的餐桌前等待蒋越泽告诉我辩论教练的长相时,我却不经意一瞥,看到了宋博学长。 嗯?宋博学长一个人?我心里很是疑惑,难道他就是我们的教练? 不对啊。这个念头一出便被我立马打消,他要是的话,蒋越泽会告诉我的。而且,他应该是和社长在一起的。 下一秒,我便看到了手拿托盘的社长。 果然。 只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一转头,蒋越泽就坐在了我的身边。 他像是没看到我们五个人的惊讶表情似的,一本正经介绍:“我是你们的教练,蒋越泽。” 啪嗒,李兆祺的筷子掉到了桌上。 这下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那么痛快,答应要让辩论教练来了。 为什么那句“方便”说的那么意味深长。 第180章 不告诉你 http://.biquxs.info/

我呆呆地看着他神色自如地坐下来,与我的队友们面面相觑,很明显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我,微勾了勾唇,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顶,淡声问道:“想吃什么?” “啊?”我愣了愣,脑里一片空白,除了豆汁儿就是豆汁儿。 于是我便脱口而出道:“豆汁儿。” 他讶异了一下,随后眼里便满含笑意,微微颔首:“还有呢?” 还有?我大脑依旧是一片死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菜名。 这不是我真实水平啊!我心里急得直捣墙,暗骂自己不争气,你平时那吃货劲哪去了! 就知道花痴! 他也不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看到最后我只好弱弱地摇头:“我想不到了。” 他笑了笑,认真提议道:“要吃焦圈吗,常和豆汁儿搭配。” 那个儿化音标准好听极了,就像羽毛在我心上轻轻略过一样。 我点头,脆声道了声好。 等我转头问队友们要吃什么的时候,发现她们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非礼勿视模样,比小学生上课的姿势都端正。 我脸顿时一热,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掩饰我的尴尬:“你们要试一试吗?学长说还不错。” “试呀!当然要试了!”李兆祺立马高声附和,冲我眨了眨眼:“你都说了,这是学长特意推荐的,我们当然要试一试了!” “学长”那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对呀。”邢思思自然而然地跟着起调:“部长给你特别推荐,一定是好的。那我们自然也要跟着沾光了。对吧瑾瑜?” 我就知道。我心虚地垂下眼睑,胡乱地嗯了两声。 “想吃什么去买吧。”蒋越泽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疏离的声线,明显是对着我的队友们说的:“我来买单。” 邢思思笑眯眯地,眼睛只剩一条缝,声音也无比狗腿:“谢谢部长!那饭卡……” 蒋越泽把卡递给邢思思,邢思思立刻欢呼雀跃地道谢:“谢谢部长,谢谢瑾瑜!我们会好好吃的!” 李兆祺也连忙卖乖:“那我和思思一块去了,谢谢学长!” 赵钰和康娟也跟着道谢,审时度势地起身:“谢谢蒋师兄,那我们去买饭了。” 蒋越泽微微颔首,嗯了声,示意知道了。 一下子,四个人跑得没影,餐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抿了抿唇,轻轻地拉了拉他的小拇指,小声抱怨却不能理直气壮,反而有点撒娇的意味:“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害的我还在你面前犯傻,看我的傻样好玩啊。” 他反手挣脱我的小拇指,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嗯,你犯傻很可爱。” “……”我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生气!但是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样,又默默地气消了。 他像是看出我心思一样,手腕使了点劲便将我整个人带向他。 我来不及惊呼,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柠檬薄荷香,我的额头便与他的额头轻轻相贴,温热随着肌肤一阵阵传递,暖到了我心里。 他微闭着眼,声音好听温暖:“逗你的。想给你个惊喜。” 给我个惊喜。给我个惊喜!给我个惊喜!! 我看着他褪去一身冷意,浑身都泛着温暖的光晕,暖的我心都要化了。 我慢慢挠了挠他的手掌心,声音也软的不像话:“谢谢,我很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点点洁白的牙齿,一脸宠溺地嗯了声。 “咳咳。”身后传来邢思思的咳嗽声,我努力面不改色地放开蒋越泽的手,乖乖坐好。 邢思思立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嘿嘿笑:“学长,你和瑾瑜的豆汁儿和焦圈我们都买好了,但是可能得你自己去端,因为我们买的有点多,端不过来。” 蒋越泽点了点头,礼貌地道谢:“谢谢,有劳了。” 邢思思连忙摆手:“别别别别,部长你折煞我了。” 蒋越泽没说话,起身去了窗口。 邢思思连忙坐下,一脸按捺不住的样子:“唉唉唉,我真的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呀,你到底是给部长灌了什么迷魂汤,有生之年还能让我看到那样宠溺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转身去看在窗口排队等饭的蒋越泽,老脸一红,装牙舞爪地假装凶她:“打住打住!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胡说八道,往下可不许再胡说了!” “好好好好好,”邢思思猛点头,眼睛里直放光:“说实话我真的是无比期待部长教咱们打辩论啊!你想想他那么寡言少语的人居然要教咱们怎么唇枪舌战,想想我都激动得睡不着。” 别说你激动得睡不着,我都激动得要土拨鼠尖叫了!恨不得现在就要看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拿着提示卡面无表情地和对方辩手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的辩论画面了! 今晚他比赛的视频,我就要全部看完,而且是循环播放!89书库 邢思思一个劲歪歪,到最后倒是问了个有营养的问题:“瑾瑜,部长是不是很喜欢辩论呀?不然他这么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怎么会喜欢这种语言上的战争呢?” 我认真地想了想和他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他的生活方式和爱好,慢慢地摇了摇头。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是不喜欢的。” “嗯?不喜欢?”邢思思很明显不信,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你骗我的吧?部长他要是不喜欢,那他大一的时候干嘛要参加辩论社啊?吃饱了撑的?” 我摇了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地低喃道:“不知道。” 反正总不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他的专业课那么多,那么忙,还天天要做实验。空闲时间绝对没有那么多。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正当我和邢思思的聊天氛围陷入僵局时,其余的队友们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蒋越泽。 三人都是目不斜视地回到座位,坐下来就乖乖吃饭,没有一点八卦的意味。 最后过来的是蒋越泽,将豆汁儿和焦圈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轻轻地说了声谢谢,颇注意形象地咬了一口焦圈。 还挺好吃的。我立马转头,笑得眯眯眼和蒋越泽报备:“有点像面包圈,还蛮好吃的。” 李兆祺坏心眼地笑了笑,把豆汁儿往我面前推了推:“瑾瑜,你配着豆汁儿一起喝,味道会更好。” “是吗?”我半怀疑半疑虑地端起豆汁儿,看着康娟和赵钰面不改色地咽了一口豆汁儿也跟着喝了一口。 呕。我一口含在嘴里,差点吐出来。我连忙捂住嘴,努力让自己咽下去,不恶心到别人。 “扑哧!”邢思思和李兆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嗤地笑,就连康娟和赵钰,也跟着淡淡地笑了。 我有些挂不住,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昭琪你真的太坏了,故意逗我玩。” “对呀。”李兆祺笑眯眯承认,吐了吐舌:“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能面无表情咽下去啊。” 我微微懊恼地看了下蒋越泽,满眼委屈冲他无声告状。 蒋越泽揉了揉我的小拇指,给我无声地安慰。 我看着豆汁儿,嘴里的味又好像浓了些,不动声色地想把它推远。 蒋越泽不知怎么,总能察觉我的意图,默默地接过来,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又把他面前的紫米粥放到了我面前。 “喝吧。”蒋越泽柔声道:“我放了糖。” 我立马微仰着头冲他笑得眉眼弯弯:“谢谢蒋学长。” “咳咳咳!”邢思思立马咳了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着米线。 反观李兆祺,赵钰和康娟,都是极力忍着笑,把头埋的低低的,心无旁骛地吃着饭。 我老脸一红,也跟着埋头吃饭。 等到吃完饭,队友们都分分散了,只剩下了我和蒋越泽。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所以忍不住提议道:“要不要和我去操场压马路呀?” 他看了看我一眼,笑而不语。 我静静等了几秒,见他还是不说话,试探着拉了拉他的小拇指:“好不好?” 他还是没说话,眼神亮晶晶的,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还挺傲娇。 我抿了抿唇,试探着开口:“好不好,阿泽?” 他的表情立马柔和起来,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好似猫吃到了鱼一样的满足,手也如往常一样,滑入我的手心,与我十指相扣:“走吧。” 他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迁就着我,我看着紧握的手,笑得更欢了。 他侧头看我,额间碎发被晚风吹开,路灯照耀着,一切都温柔极了。 他慢慢地把我的手插进他的口袋里,说不出的温暖覆盖了我的整个身心。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情很好地和他闲聊:“你当初,为什么要加入辩论社啊?” 他勾了勾唇角,好心情地逗我:“你猜。” 我装模作样地停下,静静地待了几秒,随后冲他粲然一笑:“猜不出来。” 他纵容地冲我笑笑,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晃了晃他口袋里的手,高中那常用的轻浮调调又跑了出来:“说说,说说,我想知道啊。” 他低头看我,眼里的星星都倒映在我的眼睛里。 良久,他叹气似的低喃,又是无奈又是纵容:“不告诉你。” 第181章 我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http://.biquxs.info/

我失望地啊了声,路也不好好走了,甩着他的手臂磨个没完:“说说嘛,说说嘛,告诉我吧,好不好?” 他只是噙着笑,侧头看着我,也不应答,眼底的温柔可以溢出来。 到后来,我已经不执着于他会答应我,认真回答我的答案了,反而是沉迷他这个样子,想多看几眼罢了。 反正,日子还长,所有的答案,我都会知道的。 不着急。 等到和蒋越泽散步完回到宿舍,准备和室友一起上课时,姜未神神秘秘地拦着大家,锁住门,不让我们走。 我看着这情景,刚从椅子上起来的屁股又稳了回去,慢悠悠地嚼了块口香糖,坐等她讲八卦。 果不其然,下一秒姜未就和打了鸡血似的在地上乱蹦乱跳,爆发连连尖叫:“啊啊啊啊啊!我刚从23回来,咱们团支和程劲在一起了!” “卧槽!”言喻一下子跑到跑到我面前,快得连速度看不清,直接握住姜未的手,言辞恳切:“真的吗真的吗?你确定吗?” “我确定!”姜未很是激动也很是愤慨:“咱们团支书那小白兔,没谈过恋爱,舍友一撮合,一起做作业,一起上自习,次数多,自然而然就跟着心动了。” “啊?”言喻听了程劲追求梅艾的过程如此简单粗暴,平铺直叙,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嘴里只能跟着重复一句话:“这也太容易动心了吧?这也太简单了吧?” 晏婷也是连连摇头,啧啧个没完:“叹为观止啊。” “没错,”我也是和晏婷的同款动作:“团支太年轻,太单纯啊。” 姜未摊了摊手,跺了跺脚,嘤嘤嘤个没完:“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好酸啊,我好羡慕啊!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呀!” 我和晏婷,言喻三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神同步地叹了口气,有条不紊地把姜未从门口拉开,给她拿上小书包,将她转身推出门外,拖着她一起去上学了。 晏婷拍拍她肩膀,柔声安慰:“走吧,我的单身小可爱,你的男朋友已经在路上了!” 姜未委屈巴巴:“真的么?那他怎么还不来?我等得他花都要谢了。” 我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大脸蛋,好声好气地哄:“别着急哦,说不定他现在在工地搬砖挣钱,给你买房子呢!” 姜未这下委屈巴巴的眼都粘上泪花了:“真的吗,那他别来了,自己和大房子过吧!” 言喻长长叹口气,垂头丧气地现身说法:“单身总比失恋好啊。你看看我现在,还想恋爱吗?” 姜未一下子不嚎了,立马恢复端庄大方:“那我还是单身吧。” 我摇了摇头,一手搂着一个,软着嗓子安慰:“都别难过,你们都是这么可爱的小仙女,一定会遇到特别好的男孩子宠你们疼你们的,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要相信自己啊!” 姜未和言喻默不作声,缓慢地点了点头。 可可爱爱想恋爱的两个少女哟! 到了自习室,我看到梅艾和程劲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路过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梅艾也刚好抬头,对上我的视线,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是五光十色的,带着恋爱中的少女的娇羞。 我揶揄地冲她眨了眨眼,用口型道:好幸福啊! 梅艾害羞地推了推眼镜,脸更红了。 我笑了笑,转身回到了座位,认真地开始写自己的作业。 自习上到一半,师豫便悄无声息地坐到我的身边,给我放了一盒巧克力。 “费列罗?!”我低声惊叹,带着打量的眼神看到她脸上带着的喜上眉梢的笑意和弯弯的眼睛,也跟着笑:“这么大方啊?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师豫神采奕奕地扬了扬眉,笑意又扩大了些,认真虔诚地道:“我妈醒了。” “真的?!!”我下意识高呼,等意识到自己打扰了自习室的同学学习时,连忙捂住嘴,让自己冷静下来。 师豫也是高兴坏了。看着我这样子,眼里又布满了泪花,似乎一眨眼豆大的眼珠就要掉下来。 我也被师豫感动得眼泪汪汪,她的不容易,她的强撑,她的那些艰难时刻,我都经历过,也感同身受。所以她此时此刻的激动和欣喜,感恩与庆幸,我都清楚明白地体验过,所以自然也很能站在她的处境将自己代入。 我紧握着她的手,两人相顾无言,只是都红着眼傻笑。 我试了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没有成功,无奈只好做了个拉她出去的姿势,出去说话。 我们猫着身子出了自习室,坐在了楼下花坛前的长椅,看着天上那一弯的月亮,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我侧头看她,发现她的笑意真的是藏都藏不住,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的,一看就是特别开心的弧度。 她扭头看我,就那么痴痴笑着,极认真极温柔地冲我道谢:“瑾瑜,真的谢谢你。谢谢你那么鼓励我,支持我。” 我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也没做什么,这都是你自己的能量,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笑意又扩大了些,眼泪汪汪地伸出双臂,重复道:“谢谢。” 我刚刚被硬生生逼回的眼泪又重新上涌,笑着笑着,眼泪就随着我与师豫相拥的动作涌了出来。新书包网 我拍拍她的后背,给她安慰和力量:“都过去了,辛苦你了小仙女。现在一切都很好,你真厉害!” “谢谢。”师豫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但声音里全是喜悦和庆幸:“我妈真的听到了,真的听到了,我的祈祷真的实现了,真的实现了。” 我手忙脚乱地安慰,心里也是感动一片:“是啊,你真的很不容易,你真棒。” 她闻言,将我抱得更紧了些,颈边的湿意也越来越浓。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发现冬日里的月亮似乎更亮了些。 原来冬天,也可以是温暖和煦,如阳春三月的呀。 真好。 下了晚自习的时候,我将带着好消息的费列罗最先分给了姜未和言喻,告诉她们吃了这个巧克力,甜甜的爱情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言喻不信,但还是一口吞了,点点头说好吃。 姜未是半信半疑地,大口咬了半个,觉得好吃,又开始摇头晃脑,没有恋爱光顾的烦恼了瞬间没了。 而晏婷却自动拿了两个,就闪身走了,边走还边和我道谢:“改天等言喻心情好点,让方正舒请你们吃饭。” 我一听有这等好事,连忙点头应了。 收回目光的同时,我看到了细心辅导梅艾做作业的程劲,又拿起两个准备给梅艾和程劲这对小情侣两个。 希望他们也可以一直甜甜蜜蜜的吧。 我轻手轻脚,坐到了梅艾的前面,慢慢地冲她摊开手。 “巧克力!”梅艾惊喜地叫了一声,很是害羞地拿过:“谢谢瑾瑜。” 我冲她扬了扬眉:“不介绍一下?” 她害羞地看了一眼程劲,小声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程劲。这是我朋友,方瑾瑜。” 程劲落落大方地点头打招呼,礼貌地道谢,却将梅艾递给她的巧克力剥了皮,又递到梅艾的手里。 我看着忍不住笑,梅艾也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啊,这浓烈的恋爱气息,实在是不允许我这么大的一个电灯泡待下去了。 于是我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将剩下的巧克力和书本收拾好,我便准备离开。 没想到我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蒋越泽。 怪不得。怪不得一向安静的自习室,突然间就变得喧闹了起来,像是即将要沸腾的开水,嘟咕嘟咕地冒着泡。 我连忙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很是惊喜地问:“都没告诉你我自习室在哪,你居然还找到了?”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眼里有着星辰大海:“不难找,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的嘴咧到耳后根,连忙拉开背包要给他献宝:“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很配合地满眼期待:“什么?” 我将巧克力握在手里,冲他眨了眨眼,故作神秘道:“你猜?” 他的笑意晕开了一点,缓缓摇了摇头:“猜不到。” 我将手握成拳头递到到面前,满眼星光地看着他,满心满眼的都只剩下他:“打开看看。” 他慢慢张开手,用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包住我的拳头,一本正经和我说笑:“那打开的咒语是什么?” 我差点没绷住,咯咯笑个没完:“那就芝麻开门好了。” 他点头,很是配合地重复:“芝麻开门。” “噔噔噔噔”,我自动配着音效,慢慢地张开手掌,露出静静躺在手心里的金色巧克力。 蒋越泽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一点。 我心里的火苗也跟着哗地全部点燃,满带笑意地同他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她的妈妈昏迷了很久,最近醒了。” “她送我巧克力,是为了感谢我鼓励过她。但我觉得,我没做什么,但这巧克力却是确确实实带着好运象征的。” “所以啊。”我抬头看着他,觉得他眼里的星星都跌进了我的眸子里,声音也越发柔和:“把好运气都给你,希望你的愿望也都可以实现,绝境中也可以有奇迹。” 他慢慢用力,把巧克力和我的手都握进自己的手里,笑得一脸开怀:“我的愿望,已经快要实现了。” 我眨了眨眼,有些莫名。 什么愿望? 第182章 精神和肉体,谁更痛苦? http://.biquxs.info/

他眉眼带着笑,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微风里,隽秀清华。 我突然间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笑。 真想,真想,一辈子都可以看到他这样笑,真想,一辈子都可以守护着他。 他将我的手和巧克力都握住,笑着摇了摇:“走吧。” 我有点愣怔,随口一问:“去哪?” 他一本正经回:“去训练。” 对哦。今晚要一起训练啊。我点点头,瞬间期待起来:“那我们今晚主要训练什么啊?” 蒋越泽言简意赅,酷酷地吐出两个字:“破题。” 破题,破题。好专业的样子啊。 跟着蒋越泽去了训练室,发现李兆祺她们都到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学长,也在坐着看辩论资料。 他是谁?我疑惑不已,却还是目不斜视地走到李兆祺旁边坐下。 李兆祺和邢思思眼巴巴看着我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咬耳朵:“唉唉,你看到那个学长了吗?” 我点头:“看到了呀。” “想知道是谁吗?” 我继续配合地点头:“想。” 邢思思这下笑没了眼:“他呀,才是……” “好了。”没等邢思思说到正题上,这位让我们所有人都好奇的学长就在我们众人的注视下,和蒋越泽相视一笑,走到了讲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打断了邢思思的话。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直奔主题吧。” “我叫李博伟,是你们的辩论教练,负责你们辩论赛的日常训练。” “至于你们的这位学长呢,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他过来的原因,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完,其余四人齐刷刷看向我。只有蒋越泽依旧自如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滴溜溜转了转自己的眼睛,开始懂了他们的暗示。 不是吧?蒋越泽原来不是我们的辩论教练啊? 那他来这,凑什么热闹?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一本正经地要和我的队友们吃饭? 难道说,是因为我? 教练点到为止,便继续没事人一样地往下讲:“以后,我们就一起帮助你们训练破题,争取为我们的队伍取得好成绩。” 我怔怔地看着我们真正的“辩论教练”,又看了看坐在第一排自如无比的蒋越泽,心不在焉地鼓着掌。 邢思思冲着我笑,用口型揶揄我: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我回她一个职业假笑:激动,惊喜。 李兆祺不动声色地和我咬耳朵:“啧啧啧啧,咱们队伍可真是面子够大啊,有两个重量级教练,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我赞同地点头:“确实,咱们真的脸够大的。” 李兆祺被噎了下,面不改色地回怼:“脸大面子大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你。蒋师哥可不是为我们来的。” 这,这说的居然该死的无法反驳。我受宠若惊地想着,嘴角忍不住地疯狂上扬。 李兆祺看到了我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捅了捅我的胳膊肘,笑得一脸八卦。 再看邢思思,康娟和赵钰,也都是斜眼瞟着我,一脸的揶揄。 我努力让自己板着一张脸,认真地听着教练破题。 “这个辩题,还蛮有意思的。起不来和睡不着,哪个更痛苦?” 教练将辩题写在黑板上,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邢思思想了想,很是纠结:“我觉得都很痛苦啊,没有办法二选一啊。” 李兆祺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因为对我来说,无论是睡不着还是起不来,都十分抓狂。” 康娟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睡不着和起不来都是主观感受,因人而异啊。” 赵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所以这个主语要定在同一高度上,而且还要说明为什么更痛苦。” 我点头,觉得大家说的很好:“可就我个人经历而言,睡不着才是最让我痛苦的。因为起不来和睡不着都是持续性段时间的状态,但是睡不着和起不来比起来,还是睡不着更长一点,更让人难受些。” 教练笑了笑,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大家说的都不错,都在点子上。但是不全面,也不系统。”经典 “那接下来,我们就研究研究这道辩题的题眼。” “大家觉得哪个字才是咱们这道辩题的题眼呢?”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试探着道:“更?” 康娟和赵钰也点了点头,赞同我的看法。 教练笑了笑,很认真地圈住“更”字,表示赞赏:“没错,就是这个更字。” “所以我们首先要明确的一个概念就是,起不来和睡不着两个都痛苦,这一点我方要完全同意,不能否认。” “在此基础上,我们再进行比较。” 我们都认真做下笔记,认真地点了点头。 “除了更,我们要进行特别定义的,还有哪个词呢?” 我认真地端详了一下黑板上的辩题,不确定地道:“难道是痛苦?” “对,没错!”教练激动地打了个响指,很是赞赏地冲我点了点头:“就是痛苦。” 资料员李兆祺立马统一痛苦的定义:“一种广泛的而复杂的人类感受,意指会让人经验性地感到不舒服、不快乐等负面情绪的任何事物,它通常与受伤,或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威胁连结在一起。因为肉体受到伤害,而产生的痛苦感受,通常被称为疼痛。” 教练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这个是最通俗的解释。但是在这个辩题里,就不能这么定义了。你说呢越泽?” 我的目光立马从教练的脸上移到蒋越泽身上,她们的目光也跟着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努力不去在意她们的眼神,静静等着蒋越泽的回答。 静了几秒,蒋越泽对这道辩题的痛苦重新进行了定义:“所谓痛苦是指身体和心理感到难受的状态。” 我们齐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李兆祺和邢思思见状,又借机打趣我:“哟哟哟,你高兴什么呀?” “就是,一脸春心荡漾,星星眼的样子,真是肉麻死了。” 我不理她们,继续听教练往下讲。 “那么接下来就是明确起不来和睡不着的定义。” 李兆祺立马跟上教练的思路,认真地下定义:“睡不着是指主观希望入睡,但是大脑无法进入睡眠状态的现象。起不来是指主观希望进入清醒状态,但大脑仍处于睡眠或半睡眠状态。两者刚好是相反的互相矛盾的一种状态。” 教练赞赏的点点头,继续cue我们:“对于这两个定义,你们觉得应该从哪方面着手立意?” 康娟最先回答:“可以从睡不着带来的心理压力阐述。” 赵钰跟着补充:“对身体,和工作的伤害。” 邢思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不够。而且没有比较。” 我立马有了灵感,认真地回道:“可以从睡不着带来的后果比起不来的后果更加严重这一角度进行阐述。” 教练赞赏地冲我笑笑:“不错。两个论点,都可以进行立论。” “再想想,还有没有可以立论的两个论点的话,有些不足。” 邢思思想了想,问道:“那我们不如换个角度想想,起不来会用哪个论点来做主力,攻击我们?”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新鲜的点子,所以忍不住看向邢思思。 邢思思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还是皱着眉冲我摇了摇头。 教练笑眯眯地,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蒋越泽。 我们也跟着将期待和求助的目光投向蒋越泽。 蒋越泽也不推脱,干脆利落道:“精神和肉体上带来的伤害。” 精神和肉体,我仔细地品了又品,品了又品,恍然大悟。 从精神和肉体两方面,分别站在起不来和睡不着的角度去比较,就知道谁更痛苦了。 李兆祺立马找来资料,进行朗读: “起不来对身体会对造成严重的不适。 肉体上的痛苦取决于身体感到不适的强烈程度。睡不着时至少可以放空自己,身体可以处于放松的状态,经过一段时间的辗转反侧还是会进入睡眠状态,早起时起不来的痛苦大家都知道,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眼睛睁不开,头脑不清醒,肢体不灵活,整个人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这种肉体的痛苦已经蔓延全身,不是睡不着可以相比的。 起不来带来的精神上的痛苦难以估量。 精神的痛苦来源于自己的预期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即行动跟不上自己的理想。睡不着是隐隐的担忧,起不来是忧虑成为了现实,自然更痛苦。试想周天的晚上,想到周一满满的课程还有一堆任务和作业,这个时候睡不着是担心明天起不来,没有办法好好利用时间。但是我们心中还会怀着那么一丝丝侥幸,一切毕竟没有到第二天。可是第二天起不来,之前的担忧变成了现实,预期与现实的差距赤裸地摆在自己面前,明明想要好好利用时间,明明想要高效率的开始一天的奋斗,可是一个起不来直接摧毁了之前对于今天的所有预想,睡过的时间无法挽回,想做的事情却还在那里,这种毫无希望的精神上的痛苦是远大于睡不着的那种还有希望的隐忧的。 起不来带来的最终后果更加严重。 其实我们都会偶尔睡不着,过不了多久也就忘了当初的那种苦恼,但是起不来却是一直困扰着我们大多数人的问题,即便心中呐喊过无数次口号,尽管每天晚上都定好了闹钟,写好了计划安排,但是起不来一次次打乱我们的计划,预想的效率一次次失败,既睡过了清晨,也睡来了痛苦。” 第183章 她也有烟火气的样子的 http://.biquxs.info/

我们四人连连点头称是,算是找到了突破点。 但这些,远远还不够。 但今天破题能够想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定辩位了。 李兆祺不用考虑。作为资料员,就是为大家收集资料,作陪练,不做首发。 而我和邢思思,康娟和赵钰四个人,都没有切磋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几辩。 但显然,教练和蒋越泽有自己的考量。 教练站在讲台,点了点手里的粉笔,最先问了我们的意见。 康娟摊了摊手:“我没做过四辩,其余的都随便。” 赵钰推了推眼镜,一脸面无表情地应:“巧了,我刚好只做过四辩,做得还蛮好的。”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只要不是四辩,我都可以。” 开玩笑,四辩总结陈词不但要回答自由辩论遗留下来的疑难杂症,还要重申立论,修补窟窿,前前后后要说五分钟,和自由辩论的时间一样多。没点本事,真的干不来。 教练了然地笑笑,神色倒是轻松:“你们这不争不抢,我费的心思倒是省了。” “那好,那就赵钰四辩,剩下三个辩位你们自己决定吧。”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很是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随意。 但事实上,就是这么随意。 我无声叹口气,最先表态:“我经验很少。只有高二的时候打过几场班里组织的,所以我听从你们的意见,剩下哪个位置,我就做几辩。” 教练安抚地笑了笑,难得地柔声道:“一辩立论,稿子得自己写,相当于整个战队的作战指挥。还有一个攻辩小结,攻辩环节中,遇到的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都得这时候及时解决,及时修补。 二辩呢,那肯定是整个队伍里嘴最快,思维最清晰的攻辩手,敌疲我打,敌追我赶,就靠二辩了。自由辩论这个环节里的冲锋枪,就是二辩。 那么三辩,自然就是讲求一个守字。要和二辩配合,按照二辩的步调走,守住二辩布置下的防线,补二辩留下的把柄,窟窿,还要给对方埋雷,和二辩组合起来就是最佳拍档,需要特别默契。” 教练说完,麻利地将粉笔扔进粉笔盒里,温柔一笑:“所以,你们好好想想,到底做几辩?” “我做一辩。”康娟高声答道,随后冲我微微一笑,满是信任和鼓励:“瑾瑜做三辩,思思做二辩。我相信她们有默契,一定可以做好。” “我做三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自己,忍不住重复:“我做三辩?这不太合适吧?” “你可以啊!”邢思思摇头,拍了拍我的手臂,给我鼓励:“咱们可以配合默契的呀,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啊。” “可,可是我没做过三辩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是多少啊。万一夸大其词怎么办?” “不会。”康娟也一口否定道:“你的反应很快,说话也有自己的分寸,可以做好的。” “说得对。”教练笑笑从讲台上下来,揶揄我:“而且,还可以给人挖坑,是不是越泽?” 我抿着唇看向蒋越泽,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只见蒋越泽转身,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不应教练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自信点,你可以做好。”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众人的殷切眼光,慢慢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邢思思松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就可以立论的立论,准备攻辩问题的准备攻辩问题,好好地应战了!” 我看着康娟和赵钰也噙着高兴地笑,又看到蒋越泽鼓励温柔的眼神,慢慢地也跟着笑了。 好吧,那就在其位谋其事。 我会努力做好的! 第一次集队训练暂时就到这程度,接下来大家就可以撤了。 队友们麻利收拾好就走光了,只剩下我和蒋越泽,还有李博伟学长。 李博伟学长不是教练的时候,很是温和,笑眯眯地和蒋越泽打了声招呼,也先走了。 我也笑眯眯地看着蒋越泽,故意揶揄他:“我们也走吧,假教练?” 他眨了眨眼,眼里有揶揄笑意的清光在闪烁,自然地接受了我的揶揄,轻柔地揉了揉我的头顶:“好,走吧,真辩手。” 我听了这个称呼,噗嗤一声笑出来:“还真辩手,亏你想的出来。” 他不答话,牵过我的手,将我的背包背到他身上,便牵着我出了教学楼。 我和他走在马路上,听着晏婷广播的电台,惬意极了。 “要去操场吗?”我顺口提议道:“今晚音乐社有活动哦,操场肯定很热闹呢。” 蒋越泽侧目看我,纵容地笑:“好。” 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到操场,只见操场中央,众人围坐了个圈,音乐社和街舞社的人在载歌载舞,欢乐地不行。 我看着这样欢乐轻松的氛围,也晃了晃蒋越泽的手,忍不住撒娇:“咱们也坐进去与民同乐吧?” 他笑意更显,慢慢朝我倾身,低喃缠耳:“我可以见光了吗?” 这是什么话?我被他这一句话说得红脸抬不起头,只是硬着头皮道:“你胡说什么呀,你一直都可以见光呀,我一直都是大大方方让你见人的呀!” “再说了。”我想到了更好反驳的点,但却没法理直气壮:“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呀。这样被别人看到,影响也不好呀。” 他不与我争辩,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些。 默了几秒,他朗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早晚是我的。” 早晚是我的……我还沉浸在这句话无法自拔,蒋越泽就牵着我往人群走。 我脚下轻飘飘的,好像是踩在云上似的,整个人的心也轻飘飘的。 我们走到最外围,看着音乐社的人唱《花房姑娘》,而街舞社的人则配合着这首歌的情节跳着舞。 坐在草坪上自弹自唱的那个男孩子很是动情,一字一句都极有感情: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我整个人沉醉其中,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和甜蜜,握着蒋越泽的手也跟着更紧了些。 “我们要不也坐下吧?这样的话,也不会挡着那些其他想看的人啊。” 他学着我的样子,挠了挠我的手掌心:“好。” 我立马高兴地坐下,也跟着大家一起开了手机灯。 “瑾瑜。” 没等我开始跟着唱,我身边就坐下了梅艾和程劲。 我连忙先和程劲打了招呼,程劲也认真地回了句,还极为尊敬地和蒋越泽问好:“部长好。” 我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打趣地看了梅艾一眼,梅艾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看场上,别看我。” 我笑笑,转头看场中央: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噢......方向,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不知不觉已和花儿,噢......一样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要我留在这地方,你要我和它们一样, 我看着你默默地说,噢......不能这样, 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等到最后,唱歌的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陈晚和刘思思也被弄上来了,一起跟着热闹。 陈晚难得地不跳舞,跟着也拿了把吉他,高声地唱着。 梅艾看着也觉得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策划部的副部长这么接地气呢。”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笑嘻嘻道:“我其实也是第一次。” 蒋越泽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轻轻揉了揉我的碎发。 梅艾却兴致勃勃地转头问程劲:“今天这么一看,是不是和你高一见的时候一样?” 我脑子有些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程劲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给了不一样的回答:“我不是第一次见。” “嗯?”这下梅艾也惊讶了,和我不约而同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你以前见过?” 程劲点头,很是理所当然:“嗯,高一时候的表彰大会,联欢晚会,都见过她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我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看了一眼蒋越泽,也顾不得蒋越泽同不同意我八卦,就忍不住继续打听:“你们之前一个高中的?” “嗯。”程劲点头:“高一的时候是。之后,她就转学了。” 我看了一眼梅艾,梅艾便悄悄和我咬耳朵:“刘思思学姐和程劲……,所以认识她的闺蜜,也就是陈晚学姐。” 我看了一眼程劲,点点头,怪不得,梅艾会这么咄咄逼人。 梅艾看着程劲不好意思也不管,依旧很认真地追问:“那陈晚学姐之前,是这么样子的?” 程劲很有求生欲地答:“交集不多,我看到的和现在差不多。” “只是,她的样子变了不少。” “变得好看了很多。” 我们的目光又放回台上,看着陈晚唱着深情的歌词: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第184章 高二,有没有一个转校生? http://.biquxs.info/

等到唱完,大家一片叫好,甚至有些大胆的人甚至叫着喊着,表白陈晚和刘思思。 我看了梅艾一眼,梅艾表面看着台上,眼神却瞟着程劲,看来很是在意程劲对刘思思这个前女友的态度呢。 我忍不住感叹,无论什么样的女生,谈起恋爱来,醋劲还真是大啊。我无声地笑,觉得陷入恋爱当中的梅艾也是可爱得紧呢。 梅艾微微侧目,看到我的眼神,忍不住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地提醒我:“瑾瑜,你不要看我啊,台上在唱《情书》,我记得你还蛮喜欢的呢。” 我笑了笑,慢慢地点头,却还是没放过她:“没想到我们柔柔弱弱的团支书,吃起醋来这么较真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一本正经地悄声和我解释:“换作谁,都会在意自己喜欢的男生的前任的。会对比自己有没有比她漂亮,有没有比她身材好,性格好,自己得到的爱,有没有比她多,有没有比她更特别。” 我点头,完全没想到梅艾想的这么透彻,很是赞赏道:“可以啊,团支,你这觉悟很高啊。” “还好啦。”她不好意思地笑,又是一本正经脸:“早在程劲和我交往前,我们在散步的时候就遇到了陈晚学姐刘思思,他当时就告诉了我之前的感情经历,那时我就觉得自己是被尊重的,是被在意的,所以心里有了准备。现在才能就没那么生气,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意的吧。” “喜欢一个人,和他在一起,在意的是和他的未来,又不是过去。所以我就算再在意,也是知道不该太在意的。” 我笑了笑,很是欣慰梅艾可以如此理智分明。 可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眼神也不由得看向蒋越泽。 一转眼,就看到蒋越泽装满星星的眼在等我。 听说,人在最脆弱迷茫的时候,便会下意识地向自己最信任,最依恋的人投去目光,进行求助。 所以,我才会心乱如麻的时候,看向他,告诉他,我很乱,我需要安慰吧。 他显然读懂了我的眼神,握着我的手慢慢松开,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又亲昵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最后又慢慢地滑到我的手里,十指相扣。 我躁动不安的心很快得到慰籍,慢慢地温顺下来,眉眼也跟着温柔起来,冲他展颜。 我重新又看向场中央,看着陈晚被拉着斗舞,眼神怎么也移不开。 她转学过。 所有人都只知道她转学前的事,可她转学之后的事呢? 她在哪里就读,有什么样的际遇,有什么样的朋友和生活。 没人知道。 还有之前,她在光棍节晚会上说的话,和翻山越岭留的言完全重合,很难让我不往一起联系。 最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见我的表情,还有被我问起是不是之前认识的慌乱,都明显是一个老熟人被认出来的不情愿的反应。 不会有错。 或许,我该找找除了路芷欣以外的老同学,好好地问问他。 看完了操场上的拉歌,我便和蒋越泽准备回去了。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不说话,就连蒋越泽问我喝什么我都没听见。 “在想什么?” 直到蒋越泽晃了晃我的手,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想喝什么?” 我怏怏地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锡兰红茶不加糖,肚子上有了赘肉,要减肥。” 他难得地笑出声,低沉醉人,像是月半奏响小夜曲一样的喑哑性感:“不会,胖点好看。” 我懒懒地撩起眼皮,挣扎着道道:“那就还是加糖吧,比平时少加点。” 他笑得更厉害了,温柔地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缓缓地低下头,与我额头相贴,叹息似地道:“真是个小笨蛋。” 我看着他如画的眉眼,精致的鼻梁,好看红润的双唇,心里的不快又少了许多。 他轻轻地拉了我的手,缠绵缱绻地细细磨着我的手背,清朗明静道:“你要对我多一点信心,要记得,你早晚是我的。” “而我,永远是你的。” 我的眼睛慢慢睁开,我的睫毛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和我的心一样,呼啦一下,欢腾起来。 蒋越泽。 这个每念一次名字,都会让我心动的人。 回到宿舍,我左思右想,还是再我们的五个人小群里发起了语音通话。 他们显然是很激动,不等一秒就都积极接起了。 路芷欣说话延续一贯的嘲讽风格:“哟,这不是最近攻克下垂涎已久的男神,忙着谈恋爱的方大小姐吗?怎么今天有空和我们这些靠边站的朋友聊天了?” 我依旧是波澜不惊地怼回去:“路同学,话不能这么说,我有今天,也是以你为模板,有样学样啊。您当年瞒着我和混世魔王谈恋爱,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挖苦你啊,你可别解剖生物无数不得安宁,迁怒到我身上啊。” 王佳奕和苑泽南听双口相声听得高兴,只顾着咯咯笑不说话,生怕被波及。 顾珈彤这暴走萝莉就不同了,兴致勃勃地加入我们的唇枪舌剑:“唉唉唉,等一下,路芷欣你是和任子晋吵架还是大姨妈紊乱所以这么暴躁的?还有瑾瑜你是因为和蒋越泽吵架了,还是出现情敌搞不了了所以这么生气吗?” 一时整个群里只剩下了喘气声。 “哈哈哈哈,”顾珈彤那吃小孩般惊悚的笑声阵阵传来,一听就知道兴奋地不得了:“我猜对了是不是?”电子中文网 “……”不是全对,但也基本八九不离十。 路芷欣也一时没说话,看来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最后我干脆无奈地叹口气:“哎呀,不和你们贫,和你们说实话好了!” 这下所有人都沸腾了:“说说,说说,怎么了?” “你们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还是,一垒二垒本垒打搞出人命了?” “还是前脚甜甜蜜蜜,后脚被人撬墙角了!” “……”什么跟什么! 我连忙打住,不让他们再胡咧咧:“亏你们都是国家栋梁,说的话一个比一个屁味重!再胡咧咧,我冲过去医大师大和工大撕了你们的嘴!” 这下四个人才老实了点,稍微露出点人样:“咳咳,你说吧,我们听着。” “嗯,洗耳恭听,该出手就出手。” “需要我板砖揍人,我二话不说。” “有需要,我可以从东北去找你。” 我叹口气,三言两语简短说明:“不是,是我发现一个学姐,喜欢蒋越泽,好像之前也和蒋越泽认识,而且我觉得,她也认识我。” 路芷欣插嘴道:“怎么,还是那个陈晚啊?” 苑泽南道:“什么?晨晨你知道啊?” 路芷欣懒得解释:“你让她和你说吧。” 王佳奕很纳闷,疯狂呐喊:“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其余的人疯狂嗯声。 我慢慢说出自己的猜想:“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咱们的校友。” “然后呢?”顾珈彤追问道:“是校友怎么了?和你有关系吗?” “也没多大关系吧。但是之前我问她到低认不认识,她否认了。所以我心里痒痒的,就想知道我的猜想到底对不对。” “而且……” 我话没说完,路芷欣就替我补充:“而且她喜欢蒋越泽,还是和蒋越泽经常一起接触,你不能把她当成平常人对待,是不是?” 我叹口气,嗯了声:“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我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应该让你们去问问其他同学呢?” 顾珈彤声音高了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蒋越泽知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同事还是朋友,对他有这份心思啊?” 我叹口气,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她藏的很深,只在我面前表露出来过。对待蒋越泽也和常人无异。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路芷欣恨铁不成钢地敲打我:“那你没问过啊?” 我猛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才高声道:“问过。但我问的很含蓄,就问他关于这个学姐的事,知不知道,他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我也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 四人听了瞬间气得集体批判我:“你问个话都问不清楚,要你何用?” “是啊,你不是怼天怼地无对手吗!怎么在蒋越泽面前,活脱脱个恋爱脑呢!” “奇葩就是奇葩,你在蒋越泽面前,永远都是那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样。” “就是花儿,你真的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啊。” 我被批的一无是处,只好认怂:“好啦!我知道自己不争气。那你们倒是告诉我该不该问啊?” 四人瞬间沉默了。 一秒,两秒,三秒…… 等到十秒的时候,我试探着咳了声:“大家还在吗?给我吱个声?” 顾珈彤立马吭声:“问!为什么不问?问了心里一清二楚,掌握敌情,有百利无一害!” 路芷欣也赞成:“你和我一直都是横着长大。虽然你经历过很多不愉快的事,磨了些性子,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别人做事瞻前顾后,失了自己的个性。就算是蒋越泽,也不可以。” 王佳奕和苑泽南不说话,只是一个劲鼓掌,支持路芷欣的说法。 “我们俩嘴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就是一条,我们御姐不能受委屈。” “对啊,花儿,无论无何,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我心里感动得老泪纵横,重重地嗯了声。 路芷欣啧了声,很是认真问:“那要怎么帮你问?直接就问认识陈晚吗?” 我摇头:“不,问一问高二认识的同学,理科班有没有一个转校生,叫陈晚。” “最好,可以有照片。” “好,我们知道了,会帮你问到的。” 第185章 许司扬今天过生日啊? http://.biquxs.info/

周一上了一整天的课,看了一整天梅艾和程劲秀恩爱,等到晚上下了自习去学习部开会,才算是也不见为净。 我本想和许司扬吐槽自己今天的郁闷和老师的奇葩,却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请假了。 卿卿姐将他做错的表给我反馈过来,要我告诉他改正,我试探着给他他发消息,却一律没有得到回复。 没了办法,我只好认命地帮他改了,其余剩下的,我也帮他做了。 等到会议结束,已经10点半。 我回到宿舍,刚要洗漱,许司扬的电话就过来了。 我笑着接起,毫不客气打趣道:“这么晚打电话?要请我吃宵夜啊?” 许司扬也不拒绝,笑着应承下来:“对啊,要请你吃宵夜,你下来吧。” “还真是啊?!”这下换我惊讶了,又是惊喜又是意外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要请我吃宵夜?” 他不答,反而是卖了个关子:“你下来不就知道了?” 我爽快答应下来:“好,你等我,我马上下去。” 就这么拖鞋都没换,随手披了个褂子我便下去了。 一下去,我便看到许司扬提了好看高档的一个大盒子和纸袋,微曲着腿,神情慵懒地等着我。 这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又觉得似曾相识似的。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哥抽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眼神慵懒涣散,有种颓废迷人的性感。 可这怎么看,都与许司扬不搭边。 我整理好思绪,连忙跑过去:“你这大包小包提的是什么?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要给我买东西呀?你这样弄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他看见我,立马换上了清明的笑意,眼里也是璀璨星光一片,洁白的牙齿明晃晃的动人。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穿着合身的黑色呢子大衣,西裤,脚下却踩了一双小白鞋,有种禁欲精致与休闲结合的时尚感。 我看着他这样,眼睛也亮了亮,声音也带着发现新大陆的雀跃和惊喜:“许司扬,你今天超级帅气呀!就好像是走t台的模特似的!和以前阳光美男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他笑,好看的丹凤眼也跟着勾了勾,魅惑极了,眼神却清澈明朗:“有这么好看吗?夸人的话和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我笑嘻嘻地点头:“对呀!超级帅气!崇文校草的那种帅气!” 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大盒子和大袋子伸向我:“呐,给你的,宵夜。” 我好奇地接过来,打开袋子看:“什么呀?” 他抬了抬下颌:“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一看那个袋子的东西,眼睛叮一下地亮了:“这些,是泰生记的糯米糍和糕点吧?你去市里了?” 他嗯了声:“今天出去了一趟,正好路过,就买了点。” 我对他去市里的原因很好奇,自然而言地问出口:“难怪今天清清姐找你改表找不到人,原来是去市里了。说说,去市里干嘛了?” 他的笑隐去了些,脸上和眼睛都带了些一本正经:“今天好朋友来了,我去和他们吃了个饭。”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点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你怎么不带他们到学校来转一转啊?我们也可以一起玩呀。” 而且,最重要的,和好哥们吃饭,需要穿的这么正式吗?” 他笑了笑,没搭话,只是把另一个大盒子递给我:“给你的抹茶蛋糕,你拿回去和室友们分了吧。” 我接过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等他回答的事都忘在了脑后:“哇,许司扬你真好呀!还记得给我买蛋糕!我真的没白给你改表!” 他的笑又明亮了些:“你开心就好了,就当做是我感谢你帮我做表的谢礼,好好享用吧。” 我重重点头,有些淡淡的忧愁涌上心头:“看来今晚又要胖了。” 他往后退了退,笑意又大了些,痞痞的和我道别:“那今晚就在快乐和懊悔中度过吧,我任务完成,走了啊。” 我连忙挥挥手:“拜拜拜拜,谢谢您的记挂!” 他笑眼弯弯地倒退着走远,即使是在黑暗里,也帅的惊人。 啧啧啧,祸国殃民,祸国殃民呐! 我感慨着,提着蛋糕和糕点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一进门我便兴冲冲地喊:“没刷牙和准备刷牙的快过来!我这里有泰生记的糕点和蛋糕,快来吃!” “哇哇哇哇哇!泰生记泰生记!”言喻一听连忙像阵小旋风似的跑过来:“老娘想了一个多月了,啊啊啊啊,今晚就要升天了!” 不等我招呼,自己就拿起一个菠萝陷的糯米团大咬了一口,满足地喟叹:“啊,今晚就算胖死,也值了!” 姜未也兴冲冲跑过来了,自己动手拆开抹茶蛋糕的大盒子,可等看到蛋糕的时候,嘴里还剩的半个“哇塞”就卡在了自己的舌头里。 我看着姜未僵住的笑容,好笑地发问:“怎么了?见鬼了?” 姜未抬头看我,神色莫名地点头:“嗯。见鬼了。” “到底怎么了?说得这么邪乎。”我把她手里的盒子盖接过来,放在一边,看到蛋糕以后,我也觉得见鬼了。无忧文学网 这分明,是被人切过的,特意留下来的生日蛋糕。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晏婷看我们没有动静,立马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便笑出了声。 “说说吧,瑾瑜?这是谁的生日蛋糕啊?” 姜未和言喻也反应过来,齐齐发问:“对啊,谁给你的蛋糕?” 我脑子乱成一团,好久才怔怔道:“许司扬给的。” 这下三人都震惊了:“许司扬?!” 我抿了抿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穿的那么正式。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好朋友会来。 怪不得。怪不得要去市里。 言喻吓得将整个糯米团吞了下去,咳了好久才呼吸正常,气若游丝地问我:“许司扬今天过生日啊?” 姜未也跟着问:“他没告诉你,还是你没去啊?”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他没和我说。” 言喻咦了下,很是惊讶:“不告诉你还给你带生日蛋糕和糕点?这是什么道理?” 姜未眨巴眨巴眼,弱弱地猜测道:“难道是不想收瑾瑜送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生日礼物……我心下懊悔地闭了闭眼,我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生日礼物了。 根本就没有准备。 晏婷看着我,摇了摇头:“这许司扬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啊。” 言喻和姜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懊恼地揉了揉眉心,心累地闭了眼。 许司扬啊许司扬,你这让我怎么办才好! 言喻看我这样子,小心翼翼地安慰:“瑾瑜你还没和他说生日快乐吧?要不现在和他说?” “嗯嗯,我同意”姜未连忙点头:“现在已经11点了,再耽搁今天就要过了,想说也来不及了。” 晏婷摇摇头,觉得不合适:“人家许司扬没打算告诉瑾瑜,也不期待瑾瑜的祝福和礼物,还给瑾瑜留了生日蛋糕。反到了瑾瑜这里,瑾瑜只干巴巴地说一句生日快乐,你觉得许司扬会怎么想?” 言喻立马不吱声,笑也跟着垮了下来。 姜未却没想明白,眼巴巴地追问道:“会怎么想?” 我深深叹口气,闷闷道:“我没把他放到重要位置。起码和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能相提并论。” 姜未听懂了,连忙哦哦两声,闭了嘴。 我看着方方正正切好的特意留下的二分之一的蛋糕,无力地瘫在椅子里。 良久,我又深深叹口气,不报什么希望地开口:“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晏婷也跟着叹口气,很是无力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言喻试着开口道:“要不,你问问许司扬的同学,同事什么的,看看他喜欢玩什么游戏,送他一些装备或者皮肤什么的?” 我听着,慢慢摇了摇头:“他玩的英雄,配置都是他自己精心设计的,不需要别人买的。” 姜未叹口气,试探道:“那要不你给他买个钱包,腰带,打火机什么的?” 我懒懒抬起眼皮,怏怏道:“就算现在买,也根本来不及12点前送给他啊。” “哎,也是。”姜未叹气道:“这一下弄的措手不及的,要是他有两个生日那该多好啊。” 两个……生日? 姜未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 我立马抬起头,很认真地问言喻:“言喻,一般人过生日,是按阳历还是农历?” “都有吧?”言喻理所当然道:“通常人一般都是按农历,有些家庭条件好的,爱热闹的则是农历阳历都过。” 我一下子兴奋了:“那要是和朋友过,一般是按阳历还是按农历?” “那肯定是阳历啊。”姜未肯定道:“朋友哪记得农历具体是哪一天啊,那阳历就不一样了啊。而且农历生日一般都是和家人过的啊。” “对对对。”我一下子高兴起来,忍不住自言自语:“那我就不算错过他生日,还有补救的机会。” 晏婷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我连忙拿起手机,边给邢思思发消息,边和她解释:“许司扬很有可能是和朋友锅的阳历生日。这么算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生日还没过。我还有补救的机会。” 三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地点了点头。 我给邢思思发的消息很快就得到回复:许司扬的农历生日还没到呢,11月13,和今天日期一样。 yes!我心里庆幸道,还好,还有补救的机会。 第186章 带我去去男厕所?! http://.biquxs.info/

那么现在就该给许司扬准备生日礼物了。 那今晚,该怎么办呢? 算了,还是实事求是地坦白吧。 我看了看表,11点08,还来得及。 回想我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我认认真真编辑了一段话,等到11点13的时候,给他发了过去: 许司扬,生日快乐。很抱歉没能知道你的生日,所以没能来得及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不过还好农历生日还没到,还有机会陪你认认真真地过一个你真正的20岁生日。 大学生活还不算长,但已经遇到了很多精彩的瞬间。而你,是我遇到的意料之外的惊喜。 很喜欢看你笑,看你打球,看你带着揶揄笑意的眼睛打量着周围,却隐藏着一份独有的温柔温暖着你的世界。 愿你20岁的日子里,带着男孩子的少年意气和男人的成熟气息,尽情地享受吧。 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朋友,永远有效。 发过去好长时间,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复。 我叹口气,放下手机,在室友的催促中,去洗漱了。 等到我洗漱完回来,晏婷便告诉我手机已经震动好久了,要我赶紧接电话。 “哦哦。”我立马应下,将湿着的手麻利地擦了擦,便接起了许司扬的电话。 “喂?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没生我气吧?等你农历生日的时候,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陪你过生日啊?你给我个答复呗?” 他在电话那端咯咯笑个不停:“你问我这么一连串的问题,我得一个一个回答你吧?” “呃,也对哦。”我瞬间有些尴尬:“那你一个一个答我吧。” 他的笑声渐渐隐去,声音温柔清澈,如同月凉的清泉缓缓划过我的耳朵:“你发的消息,我看到了,我很感动,也很喜欢。所以我不会生气的。” “我不告诉你,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我本身,不是很注重。我过生日,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朋友聚一聚而已。” 我听得认真,也极为理解他的想法,认真严肃地应了声:“我知道的。但我就是很过意不去。你对我一直都特别好,而我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 “所以我真的想作为你的好朋友,给你准备生日礼物,认真地陪你过生日,给你送生日祝福。” “这样啊。”他意味深长地应了声,随后便话锋一转,语调上扬:“那农历生日的话,就随你折腾吧。” “真的?”我惊喜得不得了,忍不住再三确认:“你真的答应了?” 他呵了声,哭笑不得的意味:“真的啊,我不骗你啊。” 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轻松地松了口气:“那太好了!总算可以给我个机会和你认真说谢谢了。” 他笑得更欢了:“算了,随你高兴吧。” 我嘿嘿一笑:“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挂了,拜拜!” 没等他说话,我便麻溜地挂了电话,上床和蒋越泽打电话了。 蒋越泽应该还在赶报告,电话里一阵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但这丝毫不影响我想要和他说话的欲望和心情,叽里呱啦地把许司扬的事情和他交代清楚,就开始反思自己做的对不对。 越说越觉得哪里欠妥,声音也跟着低落下来,软软地叫他的名字,征求他的意见:“阿泽,你说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做的不够好,不够用心啊?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 蒋越泽停止了敲键盘,电话里打游戏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我猜他移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听电话,便安安静静等他开口:“不要太自责,他有心瞒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哦了声,突然间好奇起来:“那你说,王敏学姐知不知道他的生日?他们两有没有一起过过生日啊?” 他的声音温柔舒缓,传到我的耳朵里:“那是人家的事。怎么会让你知道?” 我哦了声,觉得他说得对,又开始征求他的意见:“那你说,我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啊?篮球?球衣?手表?腰带?还是钱包?” 他静默几秒,再传过来的声音带着严肃,少了笑意,郑重又认真:“这些都是送男朋友的,你作为朋友,不适合。” “哦哦哦。”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想换个话题,可又突然想起在路上的送给他的手表,嘴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调戏他:“原来在男生心中,送手表就代表是是送给男朋友的呀?那我要是送人手表,那么当事人肯定知道我的心意咯?” 他又沉默了几秒,在我倒数三声的时候,传过来一个低哑简短却带着极致诱惑的嗯。 我努力憋笑,想象着他在我面前的样子,一定是面无表情,又带着别扭。 甚至,耳垂泛红。 哈哈哈哈,越想越觉得可爱。 “送他电脑用品吧。”蒋越泽不知道我在歪歪什么,反而是在认真建议:“我陪你去选吧。” 我笑着点头:“好呀好呀,谢谢蒋大帅哥。” 他不应我的胡言乱语,但语气明显带着笑意:“不许熬夜,快睡觉。” 我嗯嗯两声,不自觉撒娇:“那阿泽你也早点睡,晚安好梦哦。” 他的声音更柔了些:“晚安。好梦。” 我听了,心满意足美滋滋地挂了电话。看齐 啊,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心满意足地闭眼,明天一定也是个好天气。 等到第二天一早要去实验楼上听力课我却忘了拿书,来姨妈想上厕所却从二楼跑到六楼连跑了三层都没有上了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昨晚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爆满的厕所,我只能认命地拖着腰痛肚子痛的身子,转身出去往七楼走。 可等我刚出了女厕所,就遇到了在走廊抽烟的郁晚舟和陈正。 “咦,这不是方师妹吗?”他们见了我,立马站直,掐灭了烟,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怎么跑到六楼了,来找越泽啊?” “不是不是,我来上厕所。”我强忍着阵痛,努力笑眯眯和他们打招呼:“师兄们好。” “好好好,”郁晚舟也笑眯眯地打量我一眼:“怎么?不舒服啊?我给你叫越泽出来。” 陈正听了,立马行动迅速地往他们的实验室走。 我连忙摆手,耳根也慢慢地开始发热:“不用不用,师兄,就是想上厕所,不用叫他的。” 然而,陈正没有回头,没有停留地继续往远走。而郁晚舟也继续笑眯眯地安抚我:“别害羞,也别怕打扰他,他也该出来透透气了,要是知道你在,他也肯定会出来的。” 我呵呵笑,小腹坠得生疼。腰也忍不住往下弯。 “怎么了?”远方有道熟悉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便看到那道芝兰玉树般的身影向我走来。 我连忙努力站直,放在小腹的手也跟着拿开,冲他努力笑:“没事啊。” 他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我面前,不发一言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我下意识地否认:“没有不舒服,就是想上厕所。” 他不答,只是轻皱着眉,自顾自地又用手背抚了抚我的脸,温热细腻的触感瞬间温暖我全身。 我不再说话,任由他动作。 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声音也带着冰霜似的:“脸色这么白,还不说实话?” 我不吱声,抬着一双眼,委屈巴巴看着他。 郁晚舟看着我的样子直乐:“我说小师妹,刚刚不还是捂着肚子,死皱着眉吗?怎么现在不说实话了?你应该知道,越泽生气是很可怕的。” 我抿了抿唇,看着蒋越泽的眉头又紧了些:“肚子疼?” 我不说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四周,迅速做了判断:“想上厕所?” 我余光瞥见郁晚舟揶揄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蒋越泽没再说话,默默地拉了我的手,就要往厕所的方向走。 郁晚舟见了,立马两眼放光地打趣:“哎,越泽,你要带着小学妹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你不怕被人当做变态,抓起来啊?!” 陈正嗤嗤地笑,一声声传入我耳朵。 我听得脚步一顿,耳根烫的吓人。 蒋越泽却充耳不闻。将我牵到男厕所门口,就安抚我等等,自己先进去男厕所,看看有没有人。 我垂着头,努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等着蒋越泽出来。 等到蒋越泽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抬头,他从身后便蒙着我的眼睛,将我与他的气息缠绕到一起。 他用几乎低喃的语气安抚我:“别怕,我带你进去。” 我突然觉得进男厕所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了,坚定地点了点头:“好。” 就这样,我被小心翼翼地带进去了男厕所的隔间,蒋越泽帮我关上了门,贴心地嘱咐:“我在门口,你好了叫我。” 我嗯了声,觉得羞死人。 等我上好了厕所,我待在隔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要高声喊吗?那别人听见不得说我变态啊,我心里欲哭无泪地想。 这时,蒋越泽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礼貌克制:“好了吗?” 我结结巴巴应:“好,好了。” 接着,我便听到稳健踏实的脚步朝我走来,我抿了抿唇,主动转开门,紧紧地闭着眼,等他来牵我。 下一秒,他便牵起我的右手,带着我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轻轻甩了甩他的手,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要,要洗手。” 他轻笑了声,几不可闻。接着便拐了个方向,带我去洗手池洗手。 我下意识摸水龙头,他便拢住我的双手,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我帮你洗,好不好。” 我感觉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声音轻的都要听不见:“好。” 然后,水声潺潺,缓缓流到我的手上,却一点凉意也没有。 温暖,细腻,温柔极了。 第187章 再难,我也要对他死心 http://.biquxs.info/

“凉不凉?”他声音又轻又柔,手下的动作也是温柔细腻的:“洗完给你暖暖手,好不好?” 我的心都要被融化掉了,早就偷偷睁开眼睛,看他原本冷淡清明的眉宇布满温柔耐心和宠溺,声音不由得带着生病时候才有的娇气:“那要多暖一会儿,我特别不舒服。” 他的眉宇皱了皱,染上一分肉眼可见的心疼,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声音更是纵容宠溺得不像话:“好,多暖一会儿。” 我忍不住笑弯了眼,肚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的动作快了些,却依旧是有条不紊地,关了水龙头,就要动作,拿口袋里的纸巾。 我连忙闭上眼,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散不去。 我听见一声撕开纸巾袋的声音,乖乖地把手伸出去,等待他擦手,还求表扬道:“我是不是特别乖?” 下一秒,温热的手掌便附上我的手,轻柔地擦拭,带着诱哄的声音道:“嗯,特别乖。” 我的笑意更浓,声音也是更娇娇软软的:“蒋越泽,我觉得我现在在你面前特别爱撒娇,一点都不像以前。” 他将我的手擦干,便把我的双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轻声哈气,手心瞬间暖了些。 就这么重复几次,他才得空说话,语气里全是理所当然的一本正经:“你以前在我面前,也是特别爱撒娇的。” 有吗?我在自己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脑里瞬间划过许多以前的画面。 有我故意装可怜想让他帮我讲数学题的;也有我下了晚自习,故意不坐路芷欣的顺风车,却装成被朋友抛弃,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要走夜路,要他送我回家的;也有去参加运动会400米接力赛,结果被人撞倒,扭到脚踝,故意说自己走不了,要他过来抱我的…… 零零总总,许许多多的画面拼接起来,好像还真是我总是在向他撒娇啊。 而他,好像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啊。 珍藏在心底的记忆重新翻出,发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甜蜜,这让我的心情更加美丽,自己也好像化身成为一只需要顺毛,得到热烈回应的狐狸,整个人的尾巴都忍不住往上翘,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我瞬间变得不老实起来,轻轻地挠他的手掌心:“好像是呢。我老是缠着你,但你每次都没有不耐烦。” 说到这里,心里又涌出些蜜意,眼睛也干脆不闭了,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蒋越泽,原来你一直都对我特别好呀。” 他微微低头看我,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地。 就是个老干部。我心里吐槽。 正当我还想说些什么逗他的时候,蒋越泽却及时捂上了我的眼睛,并把我微微转身,整个人挡在我面前。 接着,我便听到了男生谈笑的声音,离我越来越来越近。 下一秒,蒋越泽就快步带我出了厕所,门口似乎还撞到了什么人。 我的心也是一团乱麻,身后传来的那句“卧槽,带女朋友到厕所,真他妈变态”一下子烧红了我的耳朵。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位男生! 等到蒋越泽放开我眼睛前的手,慢慢从身后出来,站到我面前时,我颤颤巍巍睁开眼,就看到了郁晚舟和陈正努力憋笑憋到通红,颤抖不已的肩膀。 真他妈尴尬。我不禁紧抿住唇,慢慢低下头。 蒋越泽却漫不经心,面不改色地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冲我温柔道:“去上课吧。” 我连忙胡乱地点头,慌不择路地要走:“阿泽拜拜,师兄拜拜!” 不等说完就窜出好远。 郁晚舟带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拜拜,小师妹,下节课想上厕所的我,欢迎来找越泽啊!” “……”我连忙用了1.5倍速快速跑下了楼梯。 真的,丢死人! 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一度持续到上午的课结束,到了中午和室友们吃饭才好了些。 晏婷难得的撇下方正舒和我们一起吃饭,见我兴致不高,很是好奇:“瑾瑜,你今天是怎么了?连最喜欢的泡菜拌饭都不喜欢了?” “你也发现了?”言喻一下子眼睛都亮了,立马一本正经地分析:“从上午第一节课上完厕所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死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 我也不知道算谁惹了我,我心里蔫蔫地想。 我看着她们担忧的眼神,强打起精神,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问言喻:“你和赵子旭怎么样了?” 姜未整个埋在石锅里的头这才舍得抬起来,一脸期待地看向言喻,晏婷也立马停止夹菜,一脸认真地看着言喻。 “……”言喻没着急说话,脸上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得干干净净,连筷子都扔下了。 “不吃了!”言喻气呼呼道:“提这么倒胃口的话题,还怎么吃?!” 我立马缩了缩脖子,拿起筷子重新递给她,给她赔笑脸:“别气别气,我不问了不问了,你继续吃,继续吃啊。” 她横了我一眼,愤愤地拿起我递给她的筷子,又拿起我锅里的勺子,挖了一大勺到自己的盘里。 她恨恨地塞到自己的嘴里,像是要把我嚼碎似的,将泡菜嚼的嘎吱响。 我们三人不敢说话,都静静地看着她吃饭,生怕她噎着。 等到她嚼完,灌了一大口水顺了气,我们这才稍稍放了心,准备继续吃饭。 “我要对他死心。”言喻冷不丁冒出这句话,吓得我差点把勺子扔出去。华夏中文 姜未也吓得把嘴里的米饭一口咽了,不确定地道:“你能放的下他吗?” 言喻眼里的光芒瞬间灭下去,低垂下的眼睑和睫毛隔绝了她眼里的情绪,只听得到她落寞又逞强的声音:“放不下也要放。我必须对他死心。” 最后三个字,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和晏婷姜未面面相觑,被言喻这样子打得措手不及。 怪我,是我嘴贱。我默默低下头。 晏婷和姜未却开始叫起来,让我抬头看身后。 我疑惑地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正看向我们这里的赵子旭和方正舒。 方正舒自然是一脸得意地看着晏婷。而赵子旭,明显是在犹豫要不要和言喻打招呼。 我看向晏婷,一本正经地以眼神示意,要不要让他过来? 晏婷犹豫了下:过来吧? 我不确定地再次示意:你确定? 晏婷抿了抿唇:确定。我和方正舒一起吃,赵子旭和言喻聊聊。 我点头:这可行。我把姜未带走。 晏婷点头:同意。 我和晏婷商量好,立马端着托盘往两个不同方向走,姜未见了也立马端着托盘和我走。 言喻也已经抬了头,看着不远处的赵子旭,眼泪在眼眶不断地打转。 我和姜未立马坐在一个观看全景极加的位置,同时看着赵子旭和言喻,晏婷和方正舒的双方进展。 如果说晏婷和方正舒那边是微风和煦的话,那赵子旭和言喻那边,便是愁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瓢泼大雨了。 我看着言喻紧抿的嘴角,下拉的眼尾,忍不住摇头:“看这样子,赵子旭肯定又把言喻伤了一遍。” 姜未也觉得我说的在理,很是赞同地点头。 我不禁摇了摇头,感叹爱情不易。 等到我们吃完,等了好久,才看到赵子旭端着餐盘走了。 我和姜未对视一眼,立马端着托盘飞奔到言喻身边,观察言喻的表情。 而言喻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我和姜未小心翼翼开口:“谈的怎么样?” “是啊,你们准备以后怎么相处?” “不怎么。”言喻抬起头,眼睛像是布偶娃娃一样的无神:“我和他说清楚了。” 我立马噤声,看了眼姜未,暗暗地摇了摇头。 “我和他说清楚了。”言喻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每个字都说的无比艰难:“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他,也不会缠着他了。他也不必再躲着我了。” 说到最后,眼泪早已簌簌落下来。 我和姜未立马手忙脚乱地给她递纸擦泪,哄她开心。 可越哄,她越哭得厉害,压根不管这是在闹哄哄人来人往的餐厅,更不畏惧别人打量的眼光,只顾哭得满脸通红,眼泪横流。 我和姜未只好侧身挡住一部分人的目光,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不哭了不哭了啊,臭男人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啊,我们再换一个喜欢你的啊!” “就是就是!他看不上你,是他没眼光,凭什么要我们小喻喻哭啊!不哭了不哭了啊,我们找更好的啊!” “我也不想哭的,呜呜呜”言喻抬起哭得红彤彤的脸,嘴角撇着十分可怜:“可是我心痛的要死掉了!呜呜呜……” 我和姜未瞬间觉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头大,整个人的头皮都竖起来了。 恋爱脑的室友,谁也没辙。 就这么好说歹说哄着她回到宿舍,洗干净脸,躺到床上,言喻的哭声才小了些。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哄着言喻睡了,晏婷才回来,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洗鼻涕。 嗯?我和姜未对视一眼,这有点不对劲啊。 姜未点头:哭过了? 我摇头:不清楚,去看看? 姜未点头,慢慢地猫到了晏婷的桌子边,看见晏婷一个劲地抹眼泪。 姜未瞬间慌了神:“晏婷你怎么了?瑾瑜你快过来。” 我连忙过去,发现晏婷那张柔美大方的脸早就布满了泪痕。 “瑾瑜,我要和方正舒分手。” 第188章 我教你辩论技巧 http://.biquxs.info/

我和姜未顿时慌了,都忘了言喻睡觉了,声音拔到老高:“为什么呀?” 说完以后才又反应过来,立马压低声音:“别哭别哭,出什么事了,和我们说说啊。” “是呀,别哭。千万别哭,我这看你哭真的比看言喻哭还慌。” 晏婷不甚淑女的洗了洗鼻涕,抬起通红的眼,软声委屈道:“我哭,你慌什么?” 姜未愣了下,随后哭丧着脸:“怕你也开闸泄洪啊。” 晏婷摇了摇头,收起刚刚委屈地表情,面无表情道:“不会。我哭完了。” 我哑然失笑,戏谑道:“那能说说,为什么要分手吗?” 晏婷抬眼,眼底清明一片:“丁荧和他有娃娃亲,他却没告诉我。” 我和姜未瞬间感觉到了瞳孔地震:“娃娃亲?!” 晏婷机械地点了点头。 “哎哟我的祖宗们!这有什么?拜托你们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吗?”言喻都被我们吵起来了,慢吞吞地下了床,还给我们认真地做批评教育:“这个时候晏婷很脆弱的,和我一样脆弱,所以你们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压制住自己的嗓音,轻声慢语ok?” 我看她这样子,像是知道点什么内情,忍不住笑出声:“这是你知道?” 言喻没应声,幽怨地白了我一眼。 我也没说话,转身搬了椅子坐在了晏婷旁边,示意言喻讲讲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言喻白了我一眼,满是“我这么可怜还要压榨我”的不情愿,耷拉着脸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晏婷,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滔滔不绝起来。 “他们两家是世交,所以订了娃娃亲。两人关系也一直不错,但就是不来电。所以丁荧和别人介绍起方正舒都是朋友,而方正舒则是说丁荧是他妹妹。” 晏婷显然没想到这个故事竟然这么简短,不相信地追问:“没了?” 言喻点头,一脸无辜:“没了。” 我也不放心地插了一嘴:“就这么简单?” 言喻理所当然地点头:“就这么简单。” 我看向晏婷,晏婷立马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红,低下头嘟囔:“那是我小题大做了。” 我们三人立马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我自然不会放过打趣她的机会:“那还分不分手了?” 晏婷的脸又红了红,声音小的像蚊子:“不分了。” 我甚为满意地点头,觉得也不能轻易放过方正舒:“那要不要给他个教训?” 晏婷气哼哼地睨我一眼:“当然。” 我一看没我们吃瓜群众的事,立马招呼着姜未和言喻散了:“看来咱们该睡了,下午没课,但还有训练呢。” 言喻和姜未都点了点头,纷纷爬上了床。 不一会,宿舍便静寂无声。 只有我,瞪着天花板睡不着。 今天下午的训练,蒋越泽会不会去啊? 要是他去,我还有老脸正常面对他么? 恐怕没了吧?同手同脚都是轻的了吧? 哎,亏你还是大家伙口中的御姐,正儿八经被汉撩的时候,就知道脸红,变成说话结巴的呆头鹅。 你要崛起啊! 崛起! 等到下午去了训练室,我看到那张清冷隽秀的脸,气场从两米八立马变成一米三,连头也不敢抬。 可等到他走到我旁边坐下的时候,我却不能不抬头。 因为气势上不能输。 所以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干嘛要坐到我身边啊?” 他极慢地眨了下眼,轻慢地回:“因为我要单独辅导你。” “单独辅导?”我低低惊呼出声,很不愿意相信我,抬头看了看李博伟学长,他极慢极郑重地点了点头。燃文 “越泽当年是生物院打过所有辩位的全能辩手,二三辩位尤其出色,他教你很合适。” 我迟疑着点点头,眼底的崇拜和自豪将羞涩全部取代。 蒋越泽眼里泛着星光,带笑温柔地打开电脑,柔声提醒道:“我要开讲了。” 我连忙将手端端正正地放到大腿上,做乖乖状,严肃地应下:“好的,教练请讲。” 他的眼睛更亮,眸色更深了些,像是被泼了墨似的好看:“就从三辩自由辩论时的实战技巧讲起好了。” 我连连点头:“嗯嗯,好的。” 他点开做好的文档,一点一点耐心地教我:“第一章叫作借力打力。 武侠中有一招数,名叫"借力打力",是说内力深厚的人,可以借对方攻击之力反击对方。这种方法也可以运用到论辩中来。”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蒋越泽勾了勾唇角,像是猜到似的,下一页文档便是一个辩论赛的视频:“没关系,给你看一个例子,你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看向屏幕,是关于知难行易的辩论赛的。 正方:对啊!那些人正是因为上了刑场死到临头才知道法律的威力。法律的尊严,可谓"知难"哪,对方辨友! 看到这,蒋越泽点了暂停,进行详细的讲解:“当对方以‘知法容易守法难’的实例论证于知易行难"时,正方马上转而化之从:‘知法不易’的角度强化己方观点,给对方以有力的回击。扭转了被动局势。” 我点头,慢慢说出自己的观点:“而且这里,正方之所以能借反方的例证反治其身,是因为他有一系列并没有表现在口头上的、重新解释字词的理论作为坚强的后盾:辩题中的‘知’,不仅仅是‘知道’的‘知’.更应该是建立在人类理性基础上的‘知’”。 蒋越泽听了,赞许地点点头:“不错。” 守法并不难,作为一个行为过程,杀人也不难,但是要懂得保持人的理性,克制内心滋生出恶毒的杀人欲望,却是很难。这样,正方宽广、高位定义的"知难"和"行易"借反方狭隘、低位定义的"知易"和"行难…的攻击之力,有效地回击了反方,使反方构建在"知"和"行"表浅层面上的立论框架崩溃了。 看我想明白,蒋越泽继续往下讲:“第二个技巧,叫移花接木。 剔除对方论据中存在缺陷的部分,换上于我方有利的观点或材料,往往可以收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所以把这一技法喻名为移花接木。” 我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蒋越泽眼睛弯了弯,将刚刚《知难行易》的论辩往后拉了拉,轻声道:“看个例子就懂了。” 我点头,看到反方二辩发言:古人说"蜀遭难,难于上青天",是说蜀道难走,"走"就是"行"嘛!要是行不难,孙行者为什么不叫孙知者? 正方三辩立马起来反驳:孙大圣的小名是叫孙行者,可对方辩友知不知道,他的法名叫孙悟空,"悟"是不是"知"? 我看完,瞬间觉得有茅塞顿开之感。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明显的"移花接木"的辩例。 反方的例证看似有板有眼,实际上有些牵强附会:以"孙行者为什么不叫孙知者"为驳难,虽然是一种近乎强词夺理的主动,但毕竟在气势上占了上风。 正方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论据的片面性,果断地从"孙悟空"这一面着手,以"悟"就是"知"反诘对方,使对方提出关于"孙大圣"的引证成为抱薪救火、惹火烧身。 蒋越泽任由我消化,适时地补充:“移花接木的技法在论辩理论中属于强攻,它要求辩手勇于接招,勇于反击,因而它也是一种难度较大、对抗性很高,说服力极强的论辩技巧。更多的"移花接木",需要辩手对对方当时的观点和我方立场进行精当的归纳或演绎。”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三,顺水推舟。 表面上认同对方观点,顺应对方的逻辑进行推导,并在推导中根据我方需要,设置某些符合情理的障碍,使对方观点在所增设的条件下不能成立,或得出与对方观点截然相反的结论。” 举例,"愚公应该移山还是应该搬家"。 反方:……我们要请教对方辨友,愚公搬家解决了困难,保护了资源,节省了人力、财力,这究竟有什么不应该? 正方:愚公搬家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可愚公所处的地方连门都难出去,家又怎么搬?……可见,搬家姑且可以考虑,也得在移完山之后再搬呀! 蒋越泽就这一段进行了详细地解释,以便我更好理解:“神话故事都是夸大其事以显其理的,其精要不在本身而在寓意,因而正方绝对不能让反方迂旋于就事论事之上,否则,反方符合现代价值取向的‘方法理论’必占上风。 从上面的辩词来看,反方的就事论事,理据充分,根基扎实,正方先顺势肯定"搬家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既而均人"愚公所处的地方连门都难出去"这一条件,自然而然地导出"家又怎么搬"的诘问,最后水到渠成,得出"先移山,后搬家"的结论。一系列理论环环相扣,节节贯穿,是个漂亮的反击。” 我点点头,很是兴奋地答:“我好像知道了那么点意思了。”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那就好。” 我的笑意更大了些,看了眼正在被李博伟辅导的邢思思,互相讨论立论的康娟和赵钰,心底那个疑问到底是没说出口。 因为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好好回答的。 但心底,却越来越痒。 所以当年,蒋越泽到底为什么会参加辩论? 是因为喜欢,还是有别的原因? 第189章 随意儿戏,还是蓄谋已久 http://.biquxs.info/

训练完后,我和队友和教练就分道扬镳了,而蒋越泽也因为要做实验,把我送到了音乐教室,和晏婷商量复赛要唱的曲目。 蒋越泽很关心我们排练的进展,但我却很挫败地告诉他,之前选的歌,我们不想再用了。 蒋越泽很认真地问我原因,我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垂眸敛目,想了想,随后认真地建议道:“很多大热的古风歌曲,都有古筝单独伴奏的版本,你第一时间可以想到哪首歌?” 我脑里立马浮现出一首歌,兴奋地叫道:“一部古装剧的配曲《繁花》!” 蒋越泽眼里立刻蕴满清朗的星光,漾开一个极淡却极好看的笑:“那就用这首。” 我重重地点头,又起了调戏他的心思:“你知道的这么多,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之前定的那首歌是什么吗?” 他侧目看我,眼神很是认真专注:“你说。” 我粲然一笑,调皮地眨眨眼:“《花好月圆夜》哦” 他的身形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声音也比刚刚低了一个度:“和谁唱?” 我早已无声地笑个不停,声音里也满满是戏谑他的调皮:“和……方正舒。” 我故意拉长调子,看到了他微抿的嘴唇越来越紧,等听到方正舒的名字后又不动声色地恢复了那副本来的样子,终是笑得更欢了。 他看着我笑个没完,知道了我的用意,很是无奈宠溺地低哑:“看我吃醋,很开心是不是?” 我一下子怔住了,极缓地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他极快地弯了下眉眼,眼里是我刚刚有过的戏谑:“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愣愣地,下意识说出心底话:“我有点儿没想到,我只是想调戏一下你来着。” 他听了,眼尾上扬了些,自然地拉过我的手,十指相扣,放到他的大衣口袋里,很认真地纠正:“调戏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更懵了:“什么?” 你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他突然停下,整张脸都转了过来,那双充满星光的眼,漆黑深沉,似是山水画里的浓墨,一圈一圈的涟漪要荡漾开来。 我的心跳也跟着他这个眼神跳得快了起来,心里隐隐得也在期待着什么。 下一秒,他的嘴唇抿了抿,和我十指相扣的手便用了力,将我整个人带向他,重心也跟着往前移。 我还惊魂未定地要住身形的时候,我便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触上一片柔软。 克制,温柔。和他本人一样,明明表情极淡,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温热,细腻,像羽毛在心上轻轻滑过一样。 我的心脏最嫩的地方,好像被人捏了一下。 还不等我震惊完,我的鼻尖便与他的鼻尖贴在了一起。 下一秒,他便轻轻蹭了一下。 我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亲昵,温柔,像是被猫咪撒娇一样的感觉。 我整个人一动不敢动,心里只剩下了土拨鼠尖叫。 他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睑投下一排阴影,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说不出的细腻温柔。 他的表情恬淡宠溺,语低哑带着难以抗拒的魅力:“这才是调戏,懂了吗?” 我垂着眼,扑闪着眼睛,六神无主地磕磕巴巴:“知,知道了。” 他这才慢慢直起身子,阳光立马倾泻我满身,声音也是难得的戏谑而微醺:“知道就好。” 我依旧扑闪着眼睛,不敢抬头,任由他牵着我放前走。 哎,我在心里暗暗叹气,今天也是被反撩的一天。 方瑾瑜,你今天依旧是没有崛起啊。 和晏婷敲定了曲目简单地练习了几遍以后,我便回到了宿舍。刚一到宿舍,许司扬的夺命连环call就打了过来,手机嗡嗡震个不停,提醒着我马上接起。 我滑动接听,就打趣他:“怎么啦,许大少爷?什么事这么急?” 电话另一头没有传来许司扬的声音,反而是一道好听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瑾瑜。” 我愣了下,瞬间有了一种是不是拿错电话了的错觉和许司扬和王敏师姐居然在一起了的直觉。 我按下心里的疑惑准备开口之际,王敏师姐先打破了僵局:“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这确实是司扬的手机,我趁他打球,拨给你的。” 我哦哦了两声,心里疑惑更甚:王敏师姐知道许司扬的手机密码?那他们关系得有多亲密啊。 而王敏师姐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思语气诚恳道:“你有时间吗?出来陪我聊一聊吧。” 学姐开口邀请,我自然不能拒绝:“好,师姐你在哪?我去找你。”2020 “三号篮球场,我在一旁的休息区第一张长椅这。” “好,我马上去。” 等我过去三号篮球场的时候,发现许司扬,赵子旭,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打球,双方战况好像很激烈的样子。 我边走边看,看着许司扬运球如风,带球过人,最后成功上篮,一连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帅气阳光得不得了。 我刚刚在心里赞叹完,旁边观战的女同学们就齐刷刷鼓起了掌。 果然,我连连摇头,啧啧不已:这厮整个就是一蓝颜祸水啊。 我啧啧感叹地走到王敏师姐面前,递给她一瓶青梅绿茶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笑眯眯接过,,拍了拍她旁边的空位:“坐吧,陪我聊聊天。” 我笑着坐下,满口答应:“好啊,师姐想聊什么?” 她拧开瓶盖,朝许司扬在的地方抬了抬下吧:“他。” 说完,便不顾我好奇的眼神,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我看了一眼球场酣战淋漓的许司扬,疑惑不已:“许司扬?他有什么好聊的?” 王敏师姐看向我,疑惑地挑了挑眉:“你就不好奇我和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怪?你就不想知道我和他的事吗?” 我点头又摇头:“有一点好奇。” 但不是很想知道。 我心里默默地补充:这么一声不吭就默默知道了许司扬的过去,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和我生气的。 再说了。许司扬也告诉我过我了。 她不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开始将他们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和司扬在篮球场认识的。过程很简单,他球打的好,我很欣赏他。” “可这种欣赏,伴随着时间,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便贪心地不想和他只做球场上点头示意,之后再也没有交集的人了。” 我听得有些迷惑,这怎么和许司扬说的版本不一样啊。 王敏师姐的眼神一直盯着许司扬所在的方向,眼神痴迷又迷离:“后来我便找到了一个机会,即使不是那么恰当的机会。” 我看向王敏师姐,兴致慢慢被她挑起来。 “有个男生,在球场上,向我表白了。他在我旁边的场地打球,好像一点都没有被那么高的起哄声影响。” “我的心顿时生出不甘,委屈和辛酸来,慢慢地发酵,促使我冲动地指了指他,由他做决定。”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还是以这种卑劣的方式,让他不得不对我注意起来。” “我想过他会拒绝我。因为他真的是出了名的好皮囊,烂性格。但那天他没有。” “我至今都记得他那天的笑。薄唇掀起三分轻佻,语气懒散随意,问我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故事情节差不多,说出来的感觉却那么不一样。 明明知道许司扬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但我还是忍不住接话:“那你说了什么?” 她笑了下,眼里却没有笑意:“我说,随你。” 随后她的嘴角撇下来,泛着满满的苦涩:“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抽了什么疯,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我看着她的样子,轻声问道:“那后来呢?” 她摇了摇头,重新笑起来,漾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后来,他故意输了比赛。我和那个男生,便在一起了。” 我心里暗暗吃惊:“你知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故意地输了比赛?” 她转头看我,很是开朗地笑:“我每天和他都在球场练球,他的实力,我会不知道吗?” 我沉默几秒,又开口道:“那之后呢?” “之后,我也记不清过了多久,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生,突然有一天问我,是不是喜欢高一的那个男生。” “我的心意,好像突然之间就见了天日。在原本密不透风的屋子,迎来了阳光。” “我没有一丝隐瞒,便原原本本地承认了。在这段感情里,我一直都是扮演着对不起者的角色。” “后来,那个男生便说,既然是因他而起,那就因他结束吧。” “我与他再比一场,我赢了,你和我认认真真谈恋爱,计划我们的未来,完全放下他。如果他赢了,我们就分手,你的所有,我再不参与。” 我听得心紧了紧。原来,在许司扬眼里的随意儿戏,在王敏师姐面前,全部都是蓄谋已久。 “之后,许司扬就变成了这段感情的掌局者。他赢球的那一刻,我的心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为可以继续装下这么一个惊艳我青春的人,而庆幸着。” “那之后我们的关系近了起来,我也享受了一段让我快乐,让我雀跃,让我患得患失的暧昧期,我整个高中生活好像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可我们,也只能是这样了。” 我忍不住追问:“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第190章 可惜没如果 http://.biquxs.info/

王敏师姐微微地勾了勾唇,看向许司扬的眼神变得清明遗憾,声音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惆怅:“阴差阳错,错过了呗。” 我知道接下来的故事走向,最重要的契机便是元旦晚会一起表演节目的时候了,但就是不知道,在王敏师姐的这个角度,是怎么看待的。 “那年的元旦晚会,我听说了他要参加节目,便把准备要推掉的钢琴表演又报上去了。” “学校一合计,让我们一起表演。就这样我们的交集又多了起来。” 我嗯了声,很是疑惑不解:“那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错过了呢?” 王敏师姐笑了声,笑声里似乎都是对自己的嘲讽:“因为我当时正在争保送名额,而我恰好看到了他和我当时的宿敌一起相谈甚欢,刚好给了我一个放弃的理由。” 我心里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原来,原来许司扬这么多年的爱而不得,无法释怀,在王敏师姐眼里,只是一个权衡利弊的劣势方而已。 那她,又把许司扬当什么? 她不配喜欢许司扬,也不值得许司扬一直念着她。 许是我眼里的敌意和疏离太明显,王敏师姐苦笑着别开眼,声音里的惆怅更甚:“你别这么看我,我自己也挺鄙视我自己的。” “为了前途放弃短暂的悸动,这没有错。”我脆声道,只是声音里再难有感情:“这个选择是大多数人的正解,只是我觉得你对许司扬不公平,你也对不起他的喜欢。” 王敏师姐勾着唇,苦涩极了:“你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他。” “所以,我没有脸说出喜欢他的话,也没脸再和他暧昧不明,只能尽我所能地帮助他,来减少我心里的负罪感。” 我听得心里一揪一揪的,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她:“那为什么,约他去体育馆看星星呢?”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可下一秒又恢复了意料之中的样子,眼里的苦涩更甚,表情也痛苦极了:“他早就告诉你了?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和我说的话,我不会向别人透露。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他对你的看法,你心里的愧疚和负罪感会更多。” 王敏师姐的眼里瞬间波光粼粼,眼神无助茫然地看着许司扬所在的方向,像是一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声音里也是蕴含着巨大的悲痛:“最终,我还是彻底地失去他了。” 我的心里酸甜苦辣混杂一片,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能看着她难过,看着许司扬肆意地挥洒汗水。 “去体育馆看星星,是准备告诉他我喜欢他,却放弃了他。” 过了一会,她才恢复过来,声音也是清明柔和:“可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看着她,淡声问道:“为什么?” “我早就驶离了他生活的轨迹,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在意我的离别呢?” 我敛了眸,觉得她还是不诚实。 “而且,我当时也是自私的。”她像是一只自动朝我展开柔软肚皮的刺猬一样,把自己剖析的彻彻底底:“我想,他心里永远都记得我美好的样子,而不是想起我的时候,只会记得我是背叛者。” 我看着许司扬一个反转大风车,将球远远抛进球框,他跳起来击掌,分明还是一个肆意的少年。 我微微叹口气,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只能说,缘分太浅吧。 我静声几秒,最后还是轻声道:“那这些,许司扬永远不会知道了是吗?” 她摇头:“不。他生日前,我告诉他了。这也是我这次死活要求导师带着我来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想起许司扬那天晚上和我的聊天。 原来,那天他是那样煎熬地问我那些问题的。 我心里久久缓不过来,三番两次张嘴才出了声:“为什么?” 她转头,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情绪难辨。 我直直盯着她,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突地,她对着我笑了,笑里带着释怀和真诚:“因为,许司扬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他心头的朱砂痣,不该是我。”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王敏师姐爽朗地笑起来,神情轻松明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和苦痛:“或许,他已经遇到了更好的人了。我也该放过他了。”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或许,在许司扬的心里,解开心结,倒是其次。 王敏师姐带给他的影响,让他变为更能接受的自己,这才是他所在意的。 我看向她被太阳照耀的闪闪发光的脸,顺着视线看去,是许司扬那年轻的笑颜。 阳光明媚未更改,应该是一如当年。 和王敏师姐聊完的第二天,姜未便告诉我,王敏师姐和他的导师项目完成,回了自己的学校了。 我心里暗暗叹口气,面上却没在说什么,继续整理我的辩论赛资料,将想好的问题给教练发了过去。 教练很快回我,问题全部通过,攻辩环节都可以用。 我暗暗松口气,可心里还是恹恹地,提不起兴趣。 左思右想过后,我还是忍住了和许司扬通话的冲动,乖乖地去和蒋越泽吃饭了。 今天蒋越泽买了水煮肉片和酸辣米线,都是我喜欢的,但我却提不起一点胃口。 蒋越泽看我神色不对劲,索性放下了筷子,给我买了一瓶我喜欢喝的芒果小酪拧开盖子放我面前。 我抬起自己的苦瓜脸,小小地抿了口,撇着嘴说谢谢。 他学着我的样子,趴在了餐桌上,也不怕餐桌上的污油沾到他的灰色大衣上。 我连忙伸手提着他的袖子,眼睛睁得溜圆,又快又急道:“有油,有油!”我爱电子书 他笑着抓起我提着他袖子的拇指和食指,慢慢趴下去,握在手里晃了晃:“不怕。” 我撇撇嘴:“你怎么学我?” 他眨了眨眼,认真道:“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叹口气,勉强支着头,淡声道:“我就是看许司扬和王敏师姐的事,觉得有些遗憾。” 他认真聆听,神情专注:“为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眼睛,声音小小给他讲我难过纠结的原因:“我在想,有时候就是这样,一转身就错过了。” “假如,假如当时你没有来这个学校。再假如,假如我考不上崇文,我们可能也是一辈子,再也不可能相遇了。” “不会。”我话音未落,蒋越泽便斩钉截铁道,坚决又霸道。 我愣了一瞬,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不会?” 他默默垂了眼,敛去眼里的情绪:“你会考上崇文,我也会在崇文,不会有假设的?” 我有些纳闷:“你就这么相信我?” 他勾了勾唇,眼里星河璀璨:“嗯,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上崇文呢? 但这个问题,我还是没有问出口。 突然,我的心里好像缺了一个角似的,不断有冷风灌进来。 除去和蒋越泽甜蜜的瞬间,所有的问题也慢慢浮现在我眼前。 原来我和蒋越泽之间,也是有很多没有解决的问题。 以及,不可忽视的心结。 晚上下了自习,我匆匆收拾好东西就要往辩论教室走。 但到了门口,便被许司扬截住了,直接带到了学习部的会议室。 他看着我一脸懊悔的表情,故意逗我:“今天开例会,你想往哪跑?” 我看着他,情绪莫名:“没。忘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懵:“你怎么了?我惹着你了吗?” 我摇头:“没。” “你到底怎么了?”他看着我哭笑不得:“怎么和我说话惜字如金的?” 我继续摇头:“没。” 他被我噎个半死,最后讪讪闭了嘴:“得,我不说了,进去开会吧。” 我点头,径直走到建飞那一排坐下了。 许司扬一脸莫名其妙,单独坐到了最后一排。 没多久,我放在桌边的手机就亮了屏。 我扫了一眼,是许司扬的控诉:我是什么地方惹你了吗? 你说出来,要是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 请你喝奶茶? 要不,请吃饭? ? 喂?大小姐,理理我? 我想起王敏师姐说的那些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我现在看到你就会不由自主母爱泛滥同情你,所以为了不让你反感,我决定故作高冷吗? 但看着许司扬发了这一连串的话,我心里难受极了。 于是发了一句点到为止的话:王敏师姐走了? 这回他隔了会回我:嗯,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如实相告:就你和我说的那些事。 他一下子明白了,说话直戳要害:怎么?同情我啊? 我点点头,却违心道:没有。你也不喜欢不需要别人同情。 他却直接戳穿我:那你怎么还点头了?你知不知道坐最后一排,可以看清这个会议室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啊? 我下意识回头,看到许司扬丝毫不隐藏笑意的脸,白了他一眼。 转回头,恶戳戳地打字:看破不说破,我这是保护你!你怎么不给我留面子? 他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又发过来简短的几个字:谢谢,我知道你关心我。 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那严肃认真的样子了。 我勾了勾唇,大手一挥:谢什么,你是我朋友啊。 之后,他再没发消息过来。 但我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是足够的安慰了。 第191章 管他所在的年级群是什么体验? http://.biquxs.info/

今天晚上的例会和平常有所不同。 不再是工作总结,而是说起了从明天开始的每日往各个专业的年级群发四六级小知识的任务分配和接下来的四六级模考的监考人员分配。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恰好分到了环科院16级的年级群,我一进去就变成了管理员。 群里人不算多,但也不少,都是每个专业班级的学委,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够有将近百人。 我随意地往下滑了滑,就看到了一个长长的熟悉的头衔――环境科学162602班学委陈晚。 唔,我心里暗暗赞叹,果然是学霸。 又是当最忙的策划部的部长,又是做学委的。两不耽误。 那我天天在这个年级群里发东西,可得好好想想了。 不能让她们这些学霸学委觉得我发的资料太小儿科,也不能让他们觉得难度高太不实用,要找刚刚好的。 嗯,对,刚刚好的。 我心里暗暗念叨着,建飞却推了推我,压着声音叫我:“方哥!方哥!部长问你话呢?!” “嗯?”我连忙回神,发现大家都在盯着我,眼里闪烁的八卦之光想忽略都难。 我硬着头皮看向航哥,装作看不到他表情里的揶揄和故意为难,淡声道:“不好意思,部长,我走神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部长挑挑眉,很不在意地笑眯眯重复:“要不要我开个后门,让你也负责生物科学16级的年级群?” 整个会议室里立刻响起阵阵暧昧不明的低呼和起哄声。 我讪讪地笑:“不用,不用了。” “哎。”部长立刻不乐意地往后撤了撤身子,满脸姨母笑地劝说:“不用和部长我客气的,也不用怕其他同学不乐意,更别觉得不好意思,这个年级群本来也是为你留着的。” 我继续拨浪鼓式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部长和卿卿姐笑眯眯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看着大家,和蔼地问:“那哪位同学愿意负责啊?” 大家听了,刷刷地都是标准的摇头动作,就连台词都是整齐划一的:“我们不配!” “……”我的笑瞬间尴尬在嘴角,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部长和卿卿姐受用地点点头,一脸意料之中的洋洋自得:“那方瑾瑜同学,你愿不愿意啊?” 接着,整个会议室的人的目光,都统统投向我。 再推迟就是矫情了。我忙不迭地点头:“荣幸之至,荣幸之至。谢谢部长,谢谢各位同学的厚爱。” 大家听了,又开始不正经:“唔~,这该死的爱情啊!” “哦!这恋爱的酸臭味啊!” “苍天啊,这明目张胆甜蜜的方哥啊!” “大地啊,我这该死的乐意被塞狗粮的电灯泡啊!!”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平时一个个正经地不得了的同事们,说起八卦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戏多,人人都该得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下一秒,我的手机便亮了屏,提示我已经被航哥拉进了群。 一进群,我便看到了生物科学162601班的学委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连续在群里刷屏。 我有些好奇,这个没有备注名字的怪学委是谁? 我点开他的头像,看到了他的主页,瞬间知道了他是谁 除了郁晚舟,谁还会取“舟不算晚”这样的名字。 但真神奇啊,他居然知道这个是我。我心里默默想着,手下却不停地打字:谢谢学长,我会好好工作的。 他回的也快:没事,自己人,照顾是应该的。 我红了脸,手指踌躇不知该说什么好。 下一秒,蒋越泽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别害羞,当不存在就好。 我看了忍不住嘟囔:什么呀,你怎么知道我会害羞啊? 猜的还挺准的。 我找了个吐舌的表情发过去,没再说话。 他回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 这下好了。我在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纠结的叹气:自己要发的资料每一份都得精挑细选了。 因为,蒋越泽也会用啊。 最重要的,不能让蒋越泽笑话呀。 等到会议结束,已经是将近晚上10点。我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去辩论教室继续讨论辩题。 等我到了的时候,蒋越泽并不在。 我恍然大悟,应该也是在开会吧。 不一会,康娟和赵钰的一四辩稿刚好顺了出来,等着李博伟做最后的修整。 我和邢思思的问题也已经想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所以教练就简单地对我们做了些指导,就让我们先回去了。 等到出了教室,我就立刻又跑到了六楼,和晏婷一起练歌。 一进去的时候,方正舒在。言喻和姜未在。 而不巧的是,丁荧也在。 我看着这一屋子关系复杂的人聚在一起,瞬间觉得音乐教室的空气就像水泥似的。 我下意识地看着姜未,发现她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好。紫琅文学 再看看丁荧,也是笑脸盈盈的,没一点不自在。 我又顺着看到了晏婷的表情,啧啧啧,也是说不出的和谐。 我心里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着实佩服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 于是我也淡定地走进去,放下包准备开唱。 晏婷点头,没发一言地开始弹奏。 我数着拍子,准备跟着进。 正当我要进的时候,发现丁荧和言喻坐一起去了,我的调就一下子起高了,和鸡叫一样难听。 姜未立马不厚道地笑了,晏婷也忍不住皱了眉。 我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再来一遍。” 晏婷抚了抚琴弦,眼神清丽地看着我:“我也弹错了两个音。” 方正舒立马皱了皱眉。 我装作没看见地嗯了声:“但我确实没有听出来。” 她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方正舒,又认真对我道:“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今天状态都不好。” 我点点头:“嗯,我们回去看看视频找找感觉,明天再练吧。” 晏婷摘了拨片,点头说好。 方正舒立马凑过去:“我来吧。” 晏婷轻轻地避开,很是礼貌疏离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方正舒的手就那么尴尬在原地,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没了笑容。 气氛徒然降到冰点,火药味甚浓。 我脑里拉响警报,一级警戒,迅速带着姜未撤离! 于是我示意姜未一眼,姜未迅速拎起自己的小包包,表示随时可以溜。 我看了看室里的两对2v2,硬着头皮道了一句:“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准备溜。 “等等。”一声不大不小的好听英气的声音,顿时将我们拔脚的动作硬生生钉在了地上。 我和姜未齐刷刷转头:“怎么了?” 丁荧迎着我们的目光站起来,很开朗地冲我们笑:“我的话很短,说完大家可以一起走。” 我和姜未立马离开门口,乖乖挨着言喻坐下来,做乖巧状:“好的。” 丁荧满含笑意地冲我们眨了眨眼,对着言喻温柔地开口:“言喻,我希望你知道,我不喜欢赵子旭,我喜欢和你做朋友。” 我和姜未不约而同看向言喻,言喻立马变成迷茫的胖橘猫。 软软的,没一点杀伤力,还有点可爱。 丁荧笑笑,又看向晏婷,认真地解释:“晏婷,我对方正舒也没有男女之意。也不会以朋友,妹妹,青梅竹马等等的身份去接近他。你放心。” 晏婷点了点头,也很认真地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丁荧耸耸肩:“那就不要放过他。肯定是他的错。” 晏婷眼里带了点笑:“我会的。” 我和姜未目不转睛地看着剧情反转,觉得一阵眼花缭乱。 我看着言喻的表情晦涩难辨,瞬间觉得她今晚,注定不得安宁。 哎,为情所困啊。 等丁荧把话说开,我们一行人走在楼下的时候,气氛和谐轻松得很,一扫之前在音乐教室里的阴霾。 但唯独两个人,一直隔着老远的距离,在后面慢悠悠走着。 我已经数不清第几次回过头看晏婷和方正舒,发现依旧是晏婷不冷不热在前面走,方正舒不远不近在后面跟。 哎,我忍不住仰天长叹,恨铁不成钢地摇头,这时候不该一把抱住,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隔着老远这矛盾怎么解决的了啊! 等到走到楼下时,我们纷纷地散了,只有晏婷和方正舒还在僵持着。 等到我回了宿舍,脱了大衣准备去洗漱的时候,蒋越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边接边往出走,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楼底。 一拐出楼道门,我便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穿着藏蓝色大衣的蒋越泽。 月光如缎,披在他的身上,出尘清冷的气质越发彰显。 我心里的欢喜瞬间升到顶峰,步子更快了些,转眼间就到了他的身前。 他怕我站不稳,下意识伸手扶我。喔心思一动,故意歪在他手臂上,嘴上配合地惊叫:“哎呀。” 他隐着笑,毫不留情拆穿我:“笨蛋,一点惊吓到的意思也没有。” 我慢慢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却仍旧装凶地瞪他:“不许拆穿我!” 他笑着点头,却还是故意逗我:“在和我撒娇吗?” 我的耳朵瞬间热了些,抿了抿唇。 他也不着急,只是一个劲盯着我,眼神温柔地出奇。 我心跳震耳欲聋,待我慢慢点头后,紧张心情宣告瓦解:“嗯,在和你撒娇。” 蒋越泽的眼睛瞬间点亮世界。 第192章 爱你如同爱生命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他的那双眼,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眼里的欣喜溢于言表。 不单单是因为我对他撒娇,让他觉得我信赖他,依赖他,需要他。更重要的,是他会觉得,我在慢慢做回自己。 在他的纵容和宠溺下,在慢慢做回高中时候那个如骄阳般热烈娇艳的我。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眼睛,快要溺毙在他的温柔里。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发顶,整个人都像是暖春中的松柏,带着清冽的香气和暖意。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我好久,才慢慢开口:“有礼物带给你。” 我瞬间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也是迫不及待地:“什么礼物呀?口红吗?!” 他微微笑了笑,没搭话,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藏蓝色的丝绒盒子。 戒,戒指吗?我在心里暗暗惊叹,有些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不,不会吧?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呢?买什么戒指啊? 难道…… “打开看看。”还没等我想到,他便将手里的盒子推到我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到底是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迟疑地接过盒子,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打开了。 只见盒子里,黑色丝绒质地的填充物里,静静地躺着一条镶满碎钻的鲸鱼尾项链。 整条项链在月光和昏暗的灯光的双重作用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而那镶满亮闪闪碎钻的鲸鱼尾吊坠,在月光下更显耀眼。整个项链就像是在月光下静静流动的河水一样,漂亮的不像话。 我看着这条项链,激动得说不出话,只知道惊喜地盯着他重复:“你怎么?你怎么?”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条项链,喜欢很久了? 还悄悄地把它买了回来,送给我? 我明明谁也没有说起过啊,知道的只有路芷欣啊。 路芷欣,啊,对,路芷欣,他应该一定是问路芷欣的吧? 因为我喜欢这条项链,也是因为和路芷欣在暑假的时候,一起看了电影《大鱼海棠》,觉得特别喜欢,因此也喜欢它的所有衍生品。 而这条项链,是我和路芷欣都喜欢的一个单品,但因为价格比较不美丽,需要存钱,再加上一直缺货,所以我和路芷欣一直都没有买。 但我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蒋越泽,将它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瞬间觉得眼睛里雾气腾腾,被我生生地憋回去,努力抬起头看他的眉眼。 路灯很暗,他逆着光,只能看到路灯昏黄的灯光和月光洒了他满身,整个人都带着清冷的光辉,出尘别致得很。 即使看不清模样,也可以看出他是个芝兰玉树般的人。 我心软的不像话,无比庆幸自己不改初心地一心一意要考崇文。 这样,还能遇见他。 这样,还能继续喜欢他。 更有如今的机会,并肩站在一起。 我的泪意再也忍不住,声音也是呜呜呜地:“这个好贵啊,你真败家!” 他明显地怔了一下,随后轻轻漾开一个迷人清冽的笑,眼尾难得地上扬到一个不常见的高度,慢慢地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的样子,耳根又开始发热,美色当前,要命啊。 他的眼神无奈又宠溺,哭笑不得地低喃:“真是犯规。” 我这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什么话,瞬间尴尬地不知手脚往哪放。 要死了要死了,我心里急得团团转,方瑾瑜你是个直女吧?人家送你喜欢这么久的东西,你还嫌弃人家?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我越想越慌,连忙给他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太贵了,我现在还没答应你,你没必要这样破费的……” 说到最后,我又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摇头,胡乱解释一通:“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我说的那个意思,而是别的意思,总之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那个意思……” 我看着蒋越泽噙着淡淡地笑,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的是越来越心虚。 最后索性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方瑾瑜,你在胡说一通什么?是让你说绕口令吗? 他看我急得不行的样子,连忙伸手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脸,善解人意地为我解释,安抚我的躁动不安:“我知道,初晓心疼我花钱,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劝他:“退了吧。很贵的呢。” “不退。”他好脾气地摇头,认真地哄我:“你喜欢,为什么要退?” 因为贵啊。 他看着我撇着一张嘴不说话,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很认真地解释道:“我的奖学金很多,私房钱够用,这一条项链,花不穷我。” 我嘟嘟囔囔,还是不肯收下:“那也不可以理直气壮收下呀,这样不好。” 蒋越泽笑着戳了戳我眨个不停的眼睫毛,我只好无辜地瞪着他。他看到我这样笑意更甚了。六号 什么呀,我心里暗暗想,蒋越泽原来也是个这么恶趣味的人啊。 他看着我扑闪着不停的眼睛,盯了好久才出声,声音是说不出的低哑魅惑:“你喜欢,我乐意,没什么不好的。” 我听了心雀跃了一秒,就还想着张口劝他。 他不动声色地打断:“要是真的心疼,那答应我,以后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我装着的嘴慢慢抿了抿,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吵架的。” 他极轻地嗯了声,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欣喜,极轻极温柔的诱哄道:“给你戴上,好不好?” 我看着他那双星河滚烫的眼睛,欢呼雀跃地点头:“好。” 他极快地弯了下唇角,眼角带笑,冲淡了一身的冷意。拿起盒子里的项链,伸开手臂慢慢绕到我的脖颈后方。 我不由自主地攥住挨着我肩膀的他的坚实的手臂上的藏蓝色大衣,耳边萦绕的是他独特的薄荷柠檬的香气,颈边喷洒着他温暖而不炙热的呼吸,整个人都像是被幸福包裹着。 “好了。”他轻声提醒道,慢慢地与我拉开距离,我也慢慢地放开他的大衣,手心里的温暖也跟着远离。 不等我惆怅,我的手便传来熟悉的触感,是他与我十指紧扣的温度和呼吸。 我握得紧了些,右手不由自主地摸着鲸鱼尾的吊坠,整个人都像是在置身于暖春的冬夜,惬意得不得了。 “谢谢你阿泽。”我笑眯眯地抬眼看他,像是一只偷腥的猫一样满足:“我特别开心,真的特别特别开心。” “那真好。”他轻轻晃了晃我的手,动作亲昵嘴上却不饶人:“总算不用退掉了。” 我心里幸福的酸胀感更甚了些,认认真真地表明心意:“不会退的,我会好好戴着的。”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发顶,意味深长道:“嗯,好好戴着吧。” 我重重地点头,然后冲着他,傻傻地笑了。 十一月,真的好美好呀。 换了睡衣洗漱完,对着宿舍里的试衣镜敷面膜的时候,言喻就跟在我身后一个劲地打量着我。 我觉得她鬼鬼祟祟的样子特别好笑,但又因为敷着面膜没法笑,只能嘴不动地说道:“你干嘛呢?眼神和楼管大妈暗中观察时候一样猥琐?” 她啧了声,吩咐道:“转过来。” 我配合地转过去,一脸莫名地问她:“怎么了?” 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揪出我睡衣里的项链,等我想阻止的时候,她已经土拨鼠尖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快过来看!”言喻嗓音嘹亮地呼喊姜未和晏婷,眼里的八卦之光,眼眶已经存不住了:“鲸鱼戴了一条自己尾巴的项链,还是轻奢款!” “真的吗真的吗?”和自己的好朋由打语音电话的姜未跌跌地跑过来,立马从言喻手里抢过吊坠就开始里外翻看,并且和言喻一样开始惊呼:“我靠,还真是啊!《大鱼海棠》同名款!贵着呢!” 晏婷也被吸引了过来,跟着凑热闹道:“鲸鱼戴鲸鱼,挺好挺好。但你怎么舍得花大价钱买这个?” 言喻和姜未立马和她统一战线:“对啊,你发财了?” “不是。”我摇头,有些底气不足:“是蒋越泽送我的。” “嗯?”姜未一听,连语音电话都挂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么霸气?” 言喻也羡慕地哀嚎:“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喜欢的女孩叫鲸鱼,就送鲸鱼项链,这也太浪漫了吧?” 喂,明明不是这样的,但好像被她这么一解释,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哦。 晏婷也啧啧地摇头,伸出手也要看看吊坠,我只能配合地伸长脖子,任由脖子抽筋。 “等一下。”晏婷看着看着,突然眼神认真了起来:“这背面好像有字啊?” 我这下和言喻姜未一样,瞪大了眼:有字?! 言喻一听兴奋了,立马要凑上来:“什么字?我看看!我看看!” 晏婷拦着她不让动:“别挡光!把手机灯开开,看看上面写得什么字。” 姜未立马打开灯,晏婷就着灯光慢慢地端详吊坠背面的字,轻呼出声:“好像是句英文。” 我急地不行,急忙想要知道答案:“写的什么?” “你别着急,我看看。”晏婷认认真真地端详,顺着轻念出声:“lovingyouislikelovinglife。” lovingyouislikelovinglife.,什么意思? 姜未显然也有这个困惑:“啥意思?翻译一下啊?” 晏婷抬头看我,眼神深深,眼里是明晃晃的笑意:“爱你如同爱生命。” 我瞬间呆愣在原地。 脑里只有一句话盘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对我的情已深。 如同我对他一样。 真好。 第193章 你的徐徐图之,我的求之不得 http://.biquxs.info/

一晚上,我都翻过吊坠的背面照镜子,想把那一串字母都看得真真的。 就连熄了灯,我都一直来来回回摸着那串刻痕不撒手,兴奋地根本睡不着。 最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想要给蒋越泽发消息。 可是这是不是太晚了?我看了看时间,心里的小人在嘀咕:他这个时间点,应该不是赶实验报告就是在建模,我要是打扰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何况,他都已经和我说晚安催我睡觉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小人又将我撕扯回来:他和你说,你还没和我人家说啊。再说了人家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还刻了有这么深刻意义的话,你要是不解风情地直接休息,那这不是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啊! 可是作为最亲密的人,要懂事,要体谅他啊!另一个小人固执己见,又把我扯了回来:谢谢人家,表示喜欢明天不能说吗?这种话在冷冰冰的手机软件上用文字表达,本身就是一种怠慢,而不是重视! 哪来这么多歪理?!另一个小人立马打断我这种想法:人家满心欢喜送出去的东西,你不及时表示感谢和喜欢,那作为送礼的当事人该多么失落?你还想隔夜?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啊啊啊啊啊!我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赶出去,瞬间心里好像只剩下一个想法。 跟随自己的心。 不要有顾虑,不要权衡利弊。 因为蒋越泽也会希望是这样的。 在他面前,做回那个百分之百的自己。 百分之百地信任他,依赖他,和他尽情地撒娇,耍无赖,像是骄阳一样的活着。 因为他,一定会愿意看到我这样的。 潜意识里,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对,就是这样。 说干就干,我立马给蒋越泽拨通了语音电话,嘟声不够一秒就被接起。 我的心立马雀跃起来,握着吊坠的手也忍不住来回搓:“咦?你在干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细微的颗粒感,顺着电流传到我耳里更为有魅力:“怎么了?” 我被问的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说话也有些扭扭捏捏:“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听你的声音了。” 他嗯了声,显然不是很相信:“睡不着吗?有心事?” “没有心事。”我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带着点撒娇和不好意思的意味开口:“是因为,看到了项链上的字,有点兴奋地睡不着。” 周遭安静极了,他笑的气音听得一清二楚,好像隐隐就在耳边:“你很喜欢?” “嗯嗯,我很喜欢!”我连忙承认道,又觉得喜欢不够,连忙纠正:“不对不对,我是特别心水!幸福的心里好像是要开出一朵花来!” 他嗯了声,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像是冰雪初融般的清冽带着暖意:“你喜欢就好。” 我嘿嘿笑了两声,又开始头脑发热地小声逼逼:“不过,你要是可以亲口和我说这句话就好了。” 想一想,那时候的蒋越泽,像王子一样,站在我的面前,眼神认真温柔,深情专注地看着我,对我说标准的英式英语的情话,那声音该是多么磁性,多么性感,多么让人沉醉啊。 “什么?”蒋越泽显然没听清我的小声嘟囔,还很绅士地道歉:“信号不太好,听得不是很清楚。” “没事没事,”我连忙打断,忙着转移话题:“我就是说,我的运气真的很好,可以早点遇到你,缠着你,让其余的人都早早出局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蒋越泽却沉默了,很是认真地纠正我的想法:“无关出场顺序,我只在意是不是你。” 我噎了下,心却乱成一团,心里也是惊讶不已:“蒋越泽你……” 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低声笑了:“别把我想得太霁月清风,你的靠近,是我的默许。”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临近死机。 “还不明白吗?”偏偏蒋越泽还不自知,又下了最后一剂猛药:“换言之,你的徐徐图之,也是我的求之不得。” 崩地一声,我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紧接着,脑里便砰砰砰地开始放烟花。 这,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当你知道,你暗恋好久的人也刚好喜欢你,你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呢? 欣喜若狂,鼓舞欢欣,喜上眉梢,这些都不足以表达,要把所有形容高兴的成语都加上,才可以表达我内心喜悦的万分之一。 我愣了好久才找到我自己的声音,心里的幸福泡泡早就将我推向了天堂,整个人都晕乎乎地:“阿泽,你真好。” 让我的一厢情愿,变成了我们两个人的情有独钟。 多么庆幸,多么幸运,你也可以刚好喜欢我。 他的笑声慢慢漾开,荡到我的心底:“那我再追你久一点,理解你的不容易,体会你的小心酸,以后更加理解你,包容你,宠你,好不好?”久久书阁 我心里酸酸涨涨地,感动得稀里哗啦,嘴上却不做半点让步:“那我以后要多刁难你一点,让你知道知道,我有多难哄。” 他笑了笑,重重地嗯了声:“嗯。” 我缓缓地无声笑了。 人这辈子幸福的时刻有很多。考上心仪的大学,吃到自己喜欢许久却一直舍不得买的蛋糕;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受到最讨厌自己的老师的夸奖;养到了自己喜欢的宠物,做到了自己一直挑战失败的事……等等。 但最开心的瞬间,一定有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和自己的朋友坐在一起闲聊,以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眼里满满的都是你,和他一起看遍世界的黄昏与黎明。 那更幸福的时刻呢?那其中,一定会有,你一直暗恋的人,亲口告诉你:好巧,我也恰好喜欢着你。 只一句,就点亮了你整个世界。 一夜好眠。 周三上午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还拖堂,等到各个食堂人满为患的时候,管理学老师才大手一挥把我们放出笼。 我和我的吃货室友们顶着同款苦大仇深的脸,一边装书一边抱怨:“这下好了,咱们怎么挤的过整个崇文的人啊!” “可不是!六食堂居然开了一家水晶包!昨天我在校园网上看见的时候,口水都要下来了!这下好了,今天肯定没戏了!” “还说呢!我的砂锅两餐肯定也是泡汤了!” 我看着她们,摇了摇头,认真地建议:“事到如今,就认命吧。我们还是去看看哪个食堂难吃的饭还剩着,凑合地吃吧。” “啊!”说完四人一起叹口气,认命地往外走。 结果一出阶教的门,门口的三个人就让我们齐齐呆住了。 这,清冷矜贵蒋越泽,儒雅书生方正舒,冷硬寡言赵子旭,各款美男也算是集齐了。 姜未看见了,立刻手足无措起来,脸上带着可怜巴巴的笑:“你们聊吧,我再去找人吃饭。” 我哭笑不得,一眼扫到李兆祺,立马喊住她,让她带着姜未吃饭。 随后我看了一眼同款表情的言喻,心里很好奇这是在闹哪一出。 还没等我继续八卦歪歪,蒋越泽就过来接过我的书包,牵着我走了。 我边走边一步三回头,很想知道这两对之后的进展。 蒋越泽没阻止,只是轻声提醒:“好好走路。” “哦哦。”我连忙回头,认真地和他聊天:“你等多久了?我们去哪个食堂吃?现在还有好吃的饭吗?” 蒋越泽也不觉得我话多,耐心地一个一个解答:“没多长时间,去周记,那里有你喜欢的玉米排骨汤,尖椒肉片,干煸豆角。” 我咦了声,很是不解:“那你已经点好了吗?” 他的眼睛弯了弯:“在做了,去了就可以吃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笑个不停。 他侧头看我,很是耐心地问我:“笑什么?”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就是觉得,你现在话变得好多啊。” 他的眼睛更弯了些:“那不好吗?” “好呀!当然好了!”我连忙点头说好:“这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啊!就好比别人会说我清冷,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啊!” 蒋越泽紧了紧我的手,似乎很是赞同我的话,配合地捧我:“初晓说得对。” 我洋洋自得:“那是。” 说完这话,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脑里划过陈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那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是如今的陈晚呢?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为什么总是包裹着坚硬的躯壳不让人靠近呢? 为什么总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呢? 算了,不想了。 我这才又重新高兴起来和蒋越泽聊天:“我们吃完饭去礼品店给许司扬挑礼物吧?正好我下午没课,有时间。” 蒋越泽没迟疑:“好。” 吃过饭,我们便逛了礼品店,逛到最里排的时候,我停下了。 这最后一排,都是篮球雕像摆件。有身穿23号紫金球服,胯下运球的詹姆斯,有身穿24号紫金球服,后仰跳投的科比,也有身穿水蓝金州勇士30号球服,急停跳投的萌神……等等。 我立马走过去,拿起詹姆斯的公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送这个给许司扬,他一定会很喜欢。 第194章 30号的球服配30号的摆件 http://.biquxs.info/

这么一想,我便兴冲冲地拿给蒋越泽看:“蒋越泽,蒋越泽,你看,这个摆件是不是很好?” 蒋越泽认真端详了一眼,嗯了声:“很适合做生日礼物。” 我立刻得意地说了句那是,又瞬间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蒋越泽:“可是只送这一个摆件,有些少吧?” 蒋越泽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几秒,认真建议道:“那你可以再送他一本詹姆斯的自传。” “对呀!”我立马眉飞色舞起来,又起了笑嘻嘻打趣他的心思:“你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聪明啊,蒋同桌?”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不自在和愉悦的亮快,嘴角也挂着温暖醉人的弧度,好像在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洋洋自得地转过身,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科比和库里,嘴角又往上勾了勾。 这两个人,倒是很像我和蒋越泽呢。 不愧是我们喜欢的偶像。 我小心翼翼拿起这两个摆件,献宝似的端给蒋越泽看:“你看你的偶像,和我的偶像,做的是不是很像?” 他伸手,白玉般的手指摸了摸这两个不算大的摆件,眼里的笑意悄悄泄了出来:“很好。” 我看着他笑,突然之间想起我和他比赛时候的那场,他穿着24号的球服,在球场上熠熠生辉的样子。 紧接着,脑里就划过他和许司扬比赛的场面,他穿着30号的球服,叱咤球场。 我的血液好似沸腾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我突然好奇起来,他对和许司扬期待已久的哪场比赛,到底是什么看法。 心里想着,嘴上便这么秃噜了出来:“上次你和许司扬约着打球,一直没找着机会直到篮球总决赛上那次才实现,是不是很过瘾?” 他听到了,慢慢地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直到那一眼都快要看到我心里去,他才答道:“嗯,还不错。” 我哦哦几声,想起那天他和许司扬的状态,话就跟着多了些:“那天你们的比赛,真的很激烈,我从来没见过你那样子,许司扬眼尾猩红的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默认我的话,顺着往下道:“男生对于篮球,都是好胜心大过一切的。” 我很是理解他的说法,赞同地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问他:“那那场比赛是你想赢的欲望强烈一些,还是他想赢的欲望强烈一些呢?”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周遭的气压瞬间跟着这个问题的出口低了些,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隔绝了眼里的情绪,只能听到冷静自持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 “他想赢,我不会输。” 唔,难得。难得 竟然是同样强烈的欲望。 这对做什么事都冷冷地,不甚在意结果的蒋越泽来说,有这么强烈的胜负欲真的十分难得。 看来,真的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吧? 所以才会这么拼尽全力,给对方,给自己最大的尊重。 我自己心里想着,瞬间觉得较真的蒋越泽竟然有些反差萌,可爱呆萌地不得了,声音也跟着柔了不少:“那我们把这三个都买了吧?一个送许司扬做生日礼物,另外两个我们自己留着?”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伸手拿过我右手里的库里摆件,轻轻应了声好。 嗯???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看了看自己左手伸出半截的科比,有些懵。 明明,这个科比才是我要买给你的啊。 他看着我一脸懵的样子,心情很好地戳了戳我的睫毛,我应激反应似地眨了眨眼睛,头顶就跟着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我瞬间一个机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更加怀疑自己面前这个恶作剧捉弄的人是不是蒋越泽。 可我抬起头,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在蒋越泽的嘴角边,看到了那抹还没来得及褪去,好像冰雪初融般的浅淡笑意。 这下,我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天啊,他到底是什么人间极品啊啊啊啊啊!想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 真可爱! “真可爱。” 这下,我又愣住了。 不,不是吧?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了吗?连对对方的评价都这么一致的吗? 不过,好开心哦。 因为我听说过一句话,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看对方做什么都可爱。 嘻嘻嘻,看来,我们还真的都给对方安了专属滤镜啊。 不用问也知道,我现在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我抬着眼羞答答地小声嘟囔:“怎么还学会捉弄人了?你不是老干部吗?而且,我是说要给你科比,不是要给你库里啊,你又不喜欢。” “喜欢的。”他说话从来都是肯定句,简单明了,如同他这个人:“配我的30号球服,更好。” 我想起他那身和我的球服花纹底色描边都相得益彰的球服,脸又热了些,心里也跟着心花怒放的,嘴上却装着不情愿的样子:“那这样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把这个让给你好了。你的偶像我也会好好保管的。”ok吧 他看着傲娇嘴硬的样子,也不拆穿,弯着眼角极配合:“那谢谢你忍痛割爱了。” 我端着嗯了声:“不客气。” 没等他搭话,自己先笑场了。 他看着我,也是眉宇带笑,泛着淡淡地温柔。 真幼稚啊。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转眼就到了初赛的日子。 当天下午,我和队友们一直泡在训练室,紧张地顺稿子,对问题,紧张的气氛弥漫着训练室的角角落落。 直到下午五点,我们才散伙,为晚上7点的辩论赛初赛进行最后的觅食,养精蓄锐。 我看着蒋越泽,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抚了抚我的脸颊,柔声安慰我:“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可以。” 我三番两次抬眼看他,表情蔫蔫地:“可是我怕输,那样的话,不是丢你的脸吗?” 他这下停了下来,很是认真地和我看着我的眼睛,循循善诱道:“你还记不记得,王老师在每次考试之前,和我们必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我丝毫不迟疑,就立马王老师上线,模仿的惟妙惟肖:“成绩不是检验成果的唯一标准。你们要享受过程,不要刻意在意结果。” 他没再多说,只是点到为止:“比赛也是一样。你要记得你加入辩论社的初衷。” 我的郁闷心情和紧张瞬间缓解了一大半,我看着他那双灿若星河的眼,心里的那个问题也终于呼之欲出:“那你呢?你加入辩论社的初衷,是什么呢?” 他似乎没想到我的思维跳的这么快,很是无奈地笑,缓缓地叹口气,妥协道:“比赛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呀?” 他的眼里也带了些无奈,笑声里无奈更甚,似叹息似地低喃:“怕你分心啊。” 我一时愣在那,许久才哦了声。 他无声地弯了眉眼,伸手牵过我,声音轻缓又温柔,一点一点地温暖我的心:“做你喜欢的事情,全力以赴,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关系。最主要的,你自己开心就好,别人的看法都不重要。” 听了这一番话,我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和血液变得畅快轻便了不少,心口堵着的一口气也舒畅了不少。 下一秒,我便扬起笑颜,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加油的!” 他摇了摇我的手,很是赞扬的笑了。 6点20的时候,我换上了西装,正试高跟鞋的时候,快递短信到了。 我连忙让下去取快递的姜未帮我捎上来,等她一进来,另一只脚光着都不管了,连忙三步跨作两步了奔向了姜未。 姜未明显被吓了一跳,很是嫌弃地吐槽:“你瞅瞅你看见快递的那样子,和狗看见热乎的屎没什么区别。” 我懒得和她贫嘴,笑骂了句“去你丫的”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裹。 里三层外三层拆开,一个藏蓝色的丝绒盒子便静静地显露在我眼前。 我忍不住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给蒋越泽买的手表,终于到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激动?”姜未和言喻围了上来,显然很是好奇:“笑得都要在脸上开出一朵花来了。” 我不搭话,慢慢地将盒子打开,藏蓝色底盘,银色表链的石英表泛着淡淡的光泽,低调地彰显它的魅力。 “我靠!”言喻立马爆了粗口,惊讶之情全挂在了她的脸上:“鲸鱼你可以啊,这个牌子的男士手表,性价比高,气质清冷,给蒋师哥买的啊?” 那表情,要多八卦有多八卦,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我笑着点头:“嗯。双十一买的。” “哇!”姜未也是惊讶地不行,从我手里拿过盒子,认真地端详:“这个表不错啊,也是清冷禁欲那一挂的啊。” 晏婷也淡淡扫了一眼,眼神立马变了味:“看来我们鲸鱼也是很上道的嘛,知道哄男神开心啊!” “还真是啊!啧啧啧,什么清冷女神啊,就是个恋爱脑的花痴!” “下次要是给师哥选礼物,叫上我们,别自己憋着,多个人多份建议嘛!” “对对对,下次,送个师哥更特别些的,让他一辈子难以忘怀!” 我点头,笑而不语。 你们又怎么会知道,这只表其实也是很特别的呢? 只不过,最重要最特别的,只有,也只能让蒋越泽知道。 我想着蒋越泽那双举世无双的眼,我就忍不住眉开眼笑了。 不知道他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会不会特别开心呢? 第195章 期待已久的 辩论赛 http://.biquxs.info/

等到了比赛的阶教,已经是6点30。 阶教布置得很漂亮,黑板上的板报也画的很可爱,布置阶教的人说说笑笑,带着阶教的氛围也很轻松热闹,观看比赛的人也已经陆陆续续进场。 我环视一周,都没有看到蒋越泽的身影。 我微微皱了眉,哪里去了? “方学妹,”郁晚舟惊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连忙转身,笑着打了个招呼。 郁晚舟的眼睛很亮,嘴上也开始彩虹屁:“哟,方学妹今天化妆了啊!没想到穿西装这么干练冷致啊,整个人就是生人勿近的冷艳律师啊!越泽你说是不是?” 说着还捅了捅蒋越泽,一脸期待八卦地看着他。 我立马转移到他脸上,笑得一脸明媚地看着他,也跟着凑热闹:“学长同意郁师兄的话吗?” 陈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蒋越泽的耳根微微红了些,鼻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简短有力量。 郁晚舟一脸得逞地看了我一眼,充满恶趣味地冲我眨眨眼。 我笑意更甚,受了他的揶揄。 蒋越泽没多说话,走过来牵我,带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不明就里地跟在他身后,冲陈正和郁晚舟抱歉地示意:“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下。” 郁晚舟和陈正立马侧身,笑眯眯地让出中间的路:“不客气。” 等到了教室外边,来来往往要来看比赛的人,都冲我们这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蒋越泽立刻反应过来,换了个方向,让我背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慢慢地掏出一枚胸针。 我看着那枚金色的胸针,惊讶地说不出话。 这,这是? 不等我惊讶完,他就靠近了一步,微微弯了身子,气息喷在我的鼻尖,清冽又缠绵,声音也带着醉人的微醺感:“这枚胸针,是我在国外参加生物科技大赛,获得一等奖时,主办方奖励我的纪念勋章。” “这也是我迄今为止,最在乎的努力证明。看见它,就像是在提醒我,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的路途还很远。” 他轻柔地帮我佩戴好在西装的翻领上,慢慢直起身,教室里传出的微弱灯光立刻打在他的右脸的轮廓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泛着金色的光晕。 我的心柔得不像话,盯着他的那双眉眼,一刻也不愿移动半分。 我的语气也忍不住放柔:“阿泽,其实你,已经特别优秀了啊,你不用这么逼自己的。” 他极快极轻地弯了下唇角,声音也是泛着柔情:“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它会陪着你,接受挑战与洗礼,看你获得好成绩的。”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这太贵重了,我……” 他抬手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声音轻柔,眼神也温柔:“没什么。本来也是要给你的。” “我的一切,都要与你分享。” 我推拒的手,立马放了下来。 我心里酸酸涨涨地不像话,抬起头撞进他的眼里,觉得自己的眼里也好像有星河。 我笑眯眯开口,声音腻的自己都不觉得:“阿泽,我也送你个礼物吧?” 他的眼睛,叮一下了亮了些。 但声音却是冷静自持地:“什么?” 我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装着手表的藏蓝色丝绒盒子,期待地推到他面前:“你打开看看。” 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眨地盯着我,眼里躺着万千星河。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两只手,郑重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丝绒盒子,眼里的星光更甚了些,神色却晦暗不明。 我看着他慢慢紧抿的嘴唇,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居多:“怎么,你不喜欢?” “要是不喜欢的话,我……” “初晓。”他干脆利落地打断我的话,抬眼的瞬间,浓墨乍现:“帮我戴上吧。” 我愣了下:“啊?你……” 他嚯得笑开,整个人都像难得盛开的昙花一样惊艳:“我很喜欢。” 我一下迷了眼,也跟着笑起来:“好,我帮你。”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拉开暗扣,准备拉他的手。没想到他抢先一步,伸出手任由我摆弄。 我笑着拉过他的手,慢慢地将手表退到他的手腕,开始絮絮叨叨:“我和店家说下了两个砝码,应该是刚刚合适。” 刚说完,我便轻轻地扣上,正合适。 我连忙笑开:“你看,阿泽,刚合适呢!” 蒋越泽点头,笑意一圈一圈荡漾在眼底:“嗯,看到了。” 我瞬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嘟囔:“我知道你戴的表都很好,这块表性价比也许比不上你之前的那些表,但是,这块表,是我特意选的。” 他微微低头,碎发透着微光,眼睛像是黑曜石一般,烂漫灼人。 我被他这么一看,又开始凶起来:“所以,你戴上以后就不许摘,还得好好保管!” 他没说话,待我一眨眼,额头就触上一片柔软。 鼻尖,都是她冷冽的清香。 我的睫毛煽动了几下,还是闭住了。 周围,则传来几声抽气声。 我的脸,忍不住红了些。 他慢慢地拉开距离,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比赛要开始了。进去吧。” 我点头,笑着说了声好。 蒋越泽牵着我,穿过人群,无视她们的议论,直接牵着我坐到了阶教的后几排,和队友们一起做最后的辅导。 但我们周围投过来的殷切目光和阵阵议论,怎么都忽略不掉。 “那个就是方瑾瑜吧?!身材好好啊!胸大腰细啊!”33 “!!!”我的几位队友立马抬起眼睛,瞪得贼圆。 “撕拉!”而我,一不小心,就把资料扯了个长长的口子。 我慢慢地抬眼,发现队友憋笑憋到肩抖。 而蒋越泽,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对上我的眼睛时,极快地笑了下。 我立马老脸一红。 李博伟立刻不自在地咳了咳。 我尴尬地低头,装作很认真地看资料,心里却一个劲地在吐槽。 几位美女,讨论别人的时候可不可以声音小点,不要让当事人听见啊? 胸大腰细,别说这么粗俗好吗?这里还有男同志在的喂! 可这几个女生讨论的却如火如荼,压根不知道我的不满:“可不是,腿型好看,气质也和蒋大帅哥超级配!关键是她那副长相,太适合涂大红唇了!” “平时不化妆以为是清冷型美女,现在看来这明明是御姐啊!” “我现在总算明白蒋大校草为什么喜欢她了!可甜可盐,会篮球会辩论,活脱脱一个女版霸道总裁啊!” “怪不得校园网三天两头讨论她,今天来看她辩论的人这么多!” “你知道的只是皮毛,关键是她是蒋大部长调教的,大家当然要来看看她的实力了!” “还有这层意思?妈耶,这糖也太好嗑了吧!” “小点声,别被听见了!” “哦哦哦哦,小点声,嘘!” “……”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们才怕别人听见,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 “噗嗤!”邢思思忍不住笑出声来,下一秒就严肃正经地解释:“不好意思,没忍住。” 我瞪了她一眼,忍不住扫了蒋越泽一眼。 蒋越泽的笑意明晃晃,眼睛里有星子掉出来。 不等我多想,刘丽的播音腔就传入我的耳朵。 “亲爱的同学们,感谢你们在周五的晚上来到争鸣辩论赛初赛的现场,我们的比赛马上开始,请各位同学将手机调至静音或震动,感谢您的配合。” 邢思思回头看了一眼讲台,又望了一眼门口,认真地道了句:“终于要开始了。” 我回望她,却冲着蒋越泽笑道:“嗯,终于要开始了。” 邢思思瞥了蒋越泽一眼,小声地在我耳边嘟囔:“今天,许司扬也要来。” 我啊了声:“他没有和我说。” 邢思思有些诧异地抬眼,立马又压下,继续和我神神叨叨:“他早就计划好了。今晚他们本来要聚餐,孙泽逸说要来看我比赛,许司扬说他也要来,看你比赛。” 我很是惊讶地笑:“是吗?那可真稀奇。” 邢思思的眼神复杂了些,欲言又止。 最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算了。安心比赛吧。” 我疑惑莫名,却还是没说什么。 邢思思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李博伟却慢慢站起来,认真道:“好了,大家入座吧。” 我深呼一口气,看了一眼蒋越泽。 他浅浅笑了笑,淡声说了句加油。 我笑容大大的回他:“我会的!” 坐在三辩的位置,我忐忑得不得了。 不一会,闫博和刘丽的声音便响彻全场。 “尊敬的各位的评委 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晚上好!” 不息的掌声立马响起。 “我是主持人,闫博!” “我是主持人,刘丽!” “在这里你可以释放青春,在这里有智慧的碰撞,有激烈的角逐。” “在这里永远没有失败,只有谢幕的英雄。” “这里是第12届争鸣新生辩论赛初赛现场,欢迎大家的到来。” “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今天到场的评委,他们分别是辩论队指导老师张婷,辩论队队长梁元娜,辩论队副队长宋博,辩论队顾问李佳,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首先,为大家介绍第一场辩论赛的辩题是睡不着和起不来哪个更痛苦。” “这还真是个令人值得探讨的问题啊。” “没错,接下来让我为大家介绍正反双方” 正方为:巴啦啦小魔仙队,他们所持的观点是:睡不着更痛苦。有请正方辩友做自我介绍” 我们四个依次站起来发言。 康娟先道:“万籁俱寂时,辗转反侧明。” 邢思思接着道:“头发哗哗掉,眼泪汪汪流。” 我跟着愁眉苦脸道:“脑里有困兽,心里住恶魔。” 赵钰也跟着道:“要说睡不着,属实更气人。” 场下立马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的心情立马放松了些。 第196章 睡不着更痛苦,不接受反驳! http://.biquxs.info/

刘丽笑呵呵地往下拉主线:“感谢正方的精彩自我介绍,那么接下来由反方进行自我介绍。” 反方显然对这场比赛的重视程度比较低,只是统一穿了白色上衣,相比我们的西装革履要逊色得多。 听了他们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我们四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神。 很显然,这场比赛要赢,会轻松地多。 达成一致意见后,我们四人的神情明显轻松很多。 刘丽和闫博开始宣读比赛规则。 闫博:“立论陈词阶段,由双方一辩做立论陈词,时间三分钟,进行到2.5分钟时有警示音提示,进行到3分钟时有结束音提示。” 刘丽:“攻辩阶段:攻辩时间6分钟,每队3分钟,每队二/三辩手各一分30秒。进行到一分钟时有警示音提示,进行到一分30秒时有结束音提示。(正方优先。)” 闫博:“自由辩论阶段:辩论时间十分钟,每队各累计5分钟,进行到4分30秒时又警示音提示,进行到5分钟时有结束音提示。” 刘丽:“自由辩论必须是交替进行,当自由辩论开始时先由正方任何一名辩手起立发言,完毕后,反方的任何一位队员立即发言,双方依次轮流发言,直到双方时间用完为止。 闫博:“在自由辩论时间里,每一位辩手的发言次序,次数和时间均不受限制。” 刘丽:“如果一队发言时间已经用尽则不能发言,另一队还有剩余时间,则该队的辩手可以继续发言,直到该队的时间用完为止。” 闫博:“总结陈词阶段:由双方四辩做总结陈词,时间为三分钟,进行到2.5分钟时有警示音提示,进行到3分钟时有结束音提示。(反方优先。)” 我坐在主持人右手边第三的位置,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不经意一扫,我便看到了坐在中间第三排绝佳观看位置的教练和蒋越泽一行人,以及后几排的许司扬和孙泽逸。 他还真来了!!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的眼神,很灿烂地笑了一下,用口型道了声加油。 我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接下来宣读评分细则: 本次比赛采用团体共150分赛制。 立论陈词为20分,攻辩阶段为20分,其中二/三辩各10分,攻辩小节为10分,自由辩论为60分,其中一/四辩各10分,二/三辩各15分,总结陈词10分。在综合印象中个人表现20分,其中每位辩手5分,团体配合10分。” “比赛时辩手需要注意: 1.辩手参加比赛举止端庄,即使在辩论中观点针锋相对也应该做到彬彬有礼,以理服人。 2.辩论时,要求使用普通话,吐字清晰,观点明确,互相尊重,只能针对对方的观点和理由进行攻击,而不能涉及对方的立场和人品。 3.要求出场队员着装统一。” 闫博:“现在双方辩手已经严阵以待,信心十足。今天,究竟是鹿死谁手,还要看每一位辩手的智慧和辩才。为使我们双方的队伍都能以一个最佳竞技状态和最旺盛的斗志参加比赛,让我们给予他们最热烈地掌声以作鼓励。刘丽:“在比赛之前有请双方辩手以及现场人员熟悉警示音,提示音。” 宣读完比赛规则,这场比赛就算是正是拉开帷幕了。 事实证明,我们四个人的配合还是不错的。康娟立论引经据典,明显就比对方的一辩高一筹。 到了邢思思,因为一个“起不来和睡不着的本质区别是惰性使然和心理暗示”说的对方哑口无言,根本立不住脚,赢得全场阵阵掌声。 时间到,邢思思坐下的那一秒,我开始心跳如擂鼓。 闫博继续拉主线:“接下来有请正方三辩选择反方二辩或三辩进行一对一攻辩,时间为1分30秒。” 我紧张地看了台下一眼正襟危坐的蒋越泽,收到他肯定的眼神的时候,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端着一张扑克脸,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提问反方二辩。” 反方二辩站起来,很有礼仪地道谢“感谢对方辩友提问。” 我看了一眼提示卡的问题,眼神更冷漠了些,直勾勾盯着他开口:“请问对方二辩,您有过睡不着的经历吗?” 对方二辩笑眯眯点头:“有。” 我继续推进式提问:“那睡不着的感受是什么呢?麻烦说的具体些。” 他很认真地想措辞:“心烦意乱,还有深深的恐惧,害怕自己有疾病,担心休息不好影响明天的生活与学习。” 我继续循循善诱:“那么起不来的感受呢?” 他继续认真地想措辞:“很生气,很烦躁,很痛苦,不想离开自己温暖的被窝。” 我听见他的回答,忍不住勾了勾唇:很好,正中下怀。 于是我侧身45度面向评委和观众,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感谢对方辩友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让我从你的答案里知道睡不着更痛苦。” 对方辩友想申辩,我却不给他机会,自顾自往下说:“当我问到对方辩友睡不着的感受时,对方辩友劈哩叭啦说了一大堆,心理和生理的影响都很深刻;而说起起不来的痛苦对方辩友就很敷衍了,来来回回就是说心情烦躁,不想离开被窝,这明显就是睡不着更痛苦啊,感谢对方辩友佐证我放观点。” 对方辩友又想申辩,我凉凉扫了一眼,不给他机会:“好,下一个问题。” 阶教响起隆隆掌声。九洲中文 对方辩友只好放弃:“对方辩友请说。” 我继续给他挖坑:“请问对方辩友,起不来是属于一种主观意识上的拖延症,你承认吗?” 对方辩友明显有些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它是主观意识上的……” 我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不想他浪费我的时间:“你直说是或不是。” 他泄了口气,破罐子破摔道:“是。” 我继续提问:“那么睡不着是一种客观实际与主观意识相悖的客观存在你承认吗?” 他小心翼翼地顿了几秒,回答了是。 我看了一眼时间,只剩十几秒,只好快速下结论:“好,那么我来总结一下对方辩友的意思,就是起不来说白了就是懒,而睡不着是实打实的心理压力或者其它原因造成的一种令身心难过的状态,究竟哪个更痛苦,大家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刘丽便开口:“时间到。” 台下掌声瞬间雷动。 我微扯了一下唇角,虚脱般地坐下。 邢思思和康娟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 我回了一个浅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至于丢人。 抬头看对方辩友,一张张脸难看得紧,都是出乎意料的表情。 我笑了笑,他们的心思不难猜――还以为二辩是全对最强,最难啃的骨头,没想到三辩也是个抓住痛处往死里打的主儿。 闫博学长笑眯眯地,继续拉主线:“有请反方三辩选择正方二辩或三辩进行一对一攻辩,时间为1分30秒。” 我看着反方三辩慢吞吞地站起来,盯着我和邢思思犹豫不决,忍不住笑了。 看来,是拿不定主意要提问谁啊? 因为在他看来,我们俩都不好惹。 最后,他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我:“提问对方三辩。” 我勾了勾唇,极有风度地站起来:“感谢对方辩友提问。” 他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提示卡,开始提问:“对方辩友所说的睡不着,是多久时间的睡不着?” 我干脆利落道:“没法控制,情绪不由我。” 他被噎了下:“那么起不来呢?” 我也干脆利落道:“在咱们学校,给任何人三个闹铃,一上午的课,都可以五分钟内冲到一号楼。包括对方辩友你。” 对方辩友被噎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台下却开始哄哄地笑。这句话,崇文人都深以为然。 崇文校风一向严谨,最不可姑息的就是上课迟到这种恶习。迟到一次,室外罚站;迟到两次年级群批评,迟到三次就是公告栏宣告,大家作为要脸的成年男女,可丢不起这人。 所以即使是在崇文最远的教学楼一号楼上课的同学,也不敢迟到。每天早上都有许多百米冲刺的人在路上飞驰,这也表明上课迟到对我们崇文人来说,是多么痛的体会和领悟。 所以,对方辩友自然说不出来。 没办法,对方辩友只好舒口气,继续提问:“那请问对方辩友,起不来浪费时间吗?” 我模棱两可:“睡不着明显消耗更大啊。” 他继续逼近:“那起不来引起身体健康问题,影响工作学习,对方辩友觉得这个不痛苦吗?” 我谨慎地回答:“睡不着也会啊,还有长期的恐惧和焦虑,很多人因为睡不着患抑郁症自杀,明显更痛苦啊。” 他明显慌了,没想到我防地这么滴水不漏:“那让对方辩友从瘫痪在床和失眠选一个,对方辩友会选哪个呢?” 我有些愣了,这明显是胡搅蛮缠,所以我也干脆不要脸了:“失眠只是睡不着的一种,要是人生只有瘫痪在床和失眠两个选择,那我肯定选择死亡啊,反正这都是这两个选择最后的归宿。” 闫博适时提醒:“时间到。” 我微微颔首,微笑道:“谢谢对方辩友。” 慢悠悠坐下了。 “……”对方辩友的脸一阵青一阵绿的,也跟着坐下了。 整个观众席的人又开始笑了。我的三位队友也憋笑憋到肩抖。 我继续装作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傲视群雄。 可在心里,我却慢慢叹气,看来,今晚以后,我估计又要一战成名了。 第197章 他帮我发资料嘻嘻 http://.biquxs.info/

接下来的攻辩小结,康娟做的十分完美。我和邢思思在攻辩环节中漏掉的观点,她都一一补足,而对方辩友露出是的漏洞,也都一一提出了质疑,强化了我方观点。 最主要的,是自由攻辩环节。事实证明,我和邢思思确实配合默契,她攻我守,她挖坑我诱敌,敌疲我打,敌追我赶,整个就是赛场上的说唱姐妹花。 等最后结束的时候,赵钰做的总结陈词深深打动了评委。 “睡不着比起不来更难以克服。 只要不是长睡不醒,你总会有起来的时候,关键我们怎么能按时起来,可以靠你的梦想、靠八百个闹钟、各种各样的起床神器,还可以找个起得来的男朋友,实在不行还有尿意能让你起来。 但是睡不着却没有人可以帮你,连你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强迫自己睡着往往只能适得其反,当我们对自己说:明天还要一堆事情,一定要快点睡着的时候,这种担心只会让我们越来越焦躁,彻夜难眠。 而如果选择长期依赖药物,不仅会有恶化不眠症、记忆力衰退、运动不协调等副作用,还会给你带来更重的心理压力。睡不着带来的难受和束手无策带来的焦虑会让你你陷入痛苦和恐慌当中。 我们也要考虑睡不着和起不来的长期情况。 偶尔睡不着、起不来其实我们都会很快的忘记,生活能很快地步入正轨,痛苦也能很快地被遗忘。 但是,我们要知道,睡不着不一定是偶然的,很多人都在承受长期失眠的困扰,也有很多人在体会总是起不来带来的生活紊乱。 如果想要早起,我们还有很多的方法,但是如果想要早睡,就不是我们人为能解决的了,在睡不着中,一切都脱离了我们的掌控,我们在日复一日地失眠中发现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们了,而长此以往必然导致身体健康被破坏、白天难以集中精神。 睡不着的时候,我们晚上忍受辗转反侧的痛苦、忍受担惊受怕的痛苦、忍受白天效率低下的痛苦、忍受生活越来越脱离轨道的痛苦,却还要残忍地对自己说:我好像没办法解决。相比于起不来还可以靠自己解决、还可以用提高效率来补救,睡不着的痛苦在于脱离掌控、在于无法补救越积越深。 睡不着会比起不来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起不来我们有可能上课上班迟到、工作难以完成,而这些后果睡不着也会带来。失眠造成的头痛、精神萎靡自然会造成学习和工作生活效率低下,白天精神恍惚浑浑噩噩难以集中精神,这就相当于毁了你的一整天;而更重要的是,失眠会对身体造成较大的损伤,引发高血压、冠心病等很多其它疾病,还会使抑郁和焦虑进一步加剧,形成恶性循环,有很多人因受不了这样的恶性循环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严重的后果是我们无法承担的。 最后,我们终须承认,睡不着和起不来都会带给我们很大的痛苦。所以拥有一个康健的体魄,是我们每个人的标配。在现在这个鲜衣怒马的年纪里,我们应该远离让你颓废的起不来,远离设想悲观的睡不着,为自己的明天的版图去拼搏一份力。生者何须安睡,死后自会长眠。谢谢大家。” …… 比赛结束,我下了场腿都是软的。 邢思思却早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朝孙泽逸奔去。而康娟则是一脸淡定地收拾东西,拍着我的肩揶揄我:“谢谢你,队友,让我见识到你打起比赛来,是这么匪里匪气。” “我也觉得。”赵钰也跟着赞同地点点头,最后难得冲我笑了一下:“估计今晚热搜都是你和邢思思的了。” 我很是无奈,不抱希望地开口:“喂,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冲我友善地笑笑:“好了,我们走了,你和……,玩得开心!” 我挥挥手:“拜拜。” 我这才舒了口气,一抬头,便看到了许司扬冲我竖起大拇指,笑得一脸春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白了他一眼,吐槽他:“你怎么会来?你应该不喜欢这种场面吧?” 他双手插兜,一派闲适地点点头:“是啊,但是孙泽逸要来,要我陪他,我也不能拒绝。” 我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 他没再应声,只是微微勾唇:“那你比赛已经完了,下一场我也不看了,我就和孙泽逸他们先走了。” 我点头,笑眯眯地:“好。你去吧。”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眼神充满打量,却不会让人觉得唐突和不适,带着礼貌与克制,声音也是微风和煦地:“你今天,挺好看的。” 我闻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笑得真诚地看他:“谢谢夸奖,不过我一直都很美啊。” 他“深以为然”地点头,嘴角却向下撇,一看就知道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做个要揍他的动作,他却早以转身,只留个英姿焕发的背影。 这个人,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冲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接着转身,在郁晚舟和陈正的不怀好意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到了蒋越泽的面前。 三人均未说话,只是郁晚舟和陈正对视一眼,就开始啪啪啪地鼓掌。 “看不出来呀小师妹。”郁晚舟一脸惊喜,一脸欣赏地看着我,嘴上的夸奖也是让人难以接受:“平时话不多以为你真的是清冷人设,没想到打辩论的时候活脱脱是一个毒舌霸道的小炮弹啊,怼的人对方辩友一愣一愣的,还不给人家机会申辩,估计这次比赛以后,人家会记恨你一辈子吧?” 我呵呵干笑地看了蒋越泽一眼,正准备辩解,陈正就跟着捧哏:“是啊,花纸袋妹妹,你这又会唱歌,又会弹吉他,又会辩论又会为舍友出头,真的是不得了啊。” 我一看这两人过了嘴瘾,索性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抬眼,略带紧张地看着蒋越泽,期待他的评价。 陈正和郁晚舟也抬眼看着蒋越泽,显然也很期待他对我今天的表现有什么看法。快眼123 就这么扑闪着我的24k大圆杏眼,他慢慢地柔和了双眼,冲我笑了。 “很厉害,继续努力。” 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就这么骚动起来。 他说我很厉害。 他说我很厉害? 他说我很厉害! 我立马笑弯了眼,又开始得瑟:“那是当然的啊!” 郁晚舟就开始夸张地哀声叹气:“这突然满天粉红泡泡是怎么回事啊?” 陈正学长很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郁晚舟同学,你要是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久别重逢的同桌,你就也懂了。” 郁晚舟深深地点头:“说的是说的是。” “……”八卦帝这个奖颁给你们好不好?! 第二场比赛我们也没有看,自然不知道最后的比赛结果和晋级队伍。 不过按我们的表现来看,晋级问题应该不大。 比赛过后我们来到了操场。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鞋子早已换回了自己的马丁靴,而那双战靴则是装在被蒋越泽轻松地拎在手里的袋子。 十一月中旬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但因为我穿的多,再加上比赛太过活跃,浑身都热,所以凉风吹在脸上,倒是觉得有些凉爽。 我看着操场上正在打羽毛球打篮球,围坐在一起嬉闹玩游戏的同学们,感受着蒋越泽手心的温暖,突然觉得冬天也不那么寒冷了。 “曲子排练好了吗?”蒋越泽转过问我,他身后高高的大照灯打下来,像是银丝倾泻他满身。 我点头,很开心地和他炫耀:“练好了。晏婷本身就很喜欢那首歌,之前就练过,现在只是顺一遍就好,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点头,没再多说,就这么和我慢悠悠地在操场走了几圈。 “不早了。”他看着操场的人陆陆续续离场,便出声提醒:“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什么意见地点头说好。 等他把我送到公寓楼下,我发现那些本来已经很少打量我和蒋越泽的同学又开始指着我俩窃窃私语。 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我今晚的辩论赛凶相毕现,大家又开始讨论我到底是不是军训时候的清冷女神,到底配不配得上蒋越泽了。 这没什么好新奇的。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我再也不会觉得自己会拖累蒋越泽。 而是觉得,我与他是一起的。 这样的转变,我觉得很好。 蒋越泽显然也没把众人的指指点点放在眼里,倒是心无旁骛地叮嘱我:“记得往年级群里发资料。” 我一听,瞬间有些慌:“那可能,发不了了。” 他看着我,轻轻地嗯了声。 尾音上扬,勾人地要命。 我哭丧着一张脸,故意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拉着他的衣角撒娇:“我准备比赛,早就忘得没影了,现在从网上抄一些还来得及吗?” 他微微抿了抿唇,视线下移,看了看我拉着他的衣角,还是冷硬地说了句不可以。 我立马朝他迈得近了一步,晃他手臂晃得更厉害,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他的嘴角抿得更紧了些,最后妥协般的开口:“我给你准备。” 我立马眉开眼笑,松开他的衣角抱着他的大手晃来晃去:“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微抿的唇慢慢松开,勾了一个极淡的弧度。 可眼底的风华,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第198章 八卦可以串联 http://.biquxs.info/

等到我一回到宿舍,被我置顶的特别关心的蒋越泽就显示给我发了一个文档。 我立马接收,点开一看是条理清晰,分门别类整理好的四六级资料。 我连忙和蒋越泽卖乖,下一秒就给自己,室友,还有玩得好的师豫,李兆祺,梅艾,邢思思发了一份。 做完这些,还不忘给高中的那几个损友也发了一份过去。 很快,我的扣扣就被消息淹没了。 但理所当然的,我只先回了蒋越泽的消息。 他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从一开头,我的心情就慢慢地down下去了。 因为他说,他不能再做我的辩论教练了。 从一开始,就是他顶替了王卓颖学姐的位置。 那时候王卓颖学姐在外精工实习,现在回来了,自然要各归各位的。 我有些失落,却还是很快释怀,落落大方地和他说没关系,我会好好做的。 他很是放心,但声音里还是带着哄小孩子的温柔纵容:“我知道你会的。有什么不懂的,还是可以问我。” 我down下的心,又慢慢上扬了些,笑意融融地给他发语音:“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的。” 他这才完完全全放了心,催我快点上床睡觉。 等到我洗漱完上了床,言喻才从别的宿舍疯回来,一把门关上,整个人神秘兮兮地靠在门上,就招呼我们,要给我们讲八卦。 我立马好笑地坐起来,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她那一脸奸笑打趣她:“这回又是谁倒霉被你八卦了?” 姜未和晏婷也很好奇,早就备好了听八卦专用小马扎,拉着言喻坐在一进门姜未的位置,围坐在她脚边,一脸准备好了的亚子期待地看着她。 她立马摆出讲八卦的专用表情――眯眯眼,嘴唇下撇,狂点头,一脸“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偏偏要漏”的表情。 我也已经从半躺变成莲花坐,一本正经等她开口。 只见她一脸神秘地摇了摇手指,对着我故弄玄机:“鲸鱼,这次你措辞不严谨,不是‘又是谁’,而是‘还是谁’”。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屏息凝神:“谁!?” 言喻哼哼一笑,慢慢吐出几个字:“咱们八卦过的那些人。” 晏婷听了,有点懵:“八卦过的那些人?邢思思,孙泽逸,晏婷和方正舒?” 言喻摇头,白了晏婷一眼:“不对,再想!” 姜未也是一脸懵地补充:“鲸鱼,蒋师哥?” “……”被点到的我有些无语。 言喻显然也很无语,冲着姜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错的更离谱,再猜!” 两位选手已阵亡,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 我身负重任地吸口气,却无比随意地开口:“梅艾和程劲?” 晏婷和姜未立马去看言喻,言喻没再摇头。 “对了!但还不全!”言喻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循循善诱道:“还有呢?再想想!” 我还真的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道:“陈晚,王敏师姐和许司扬?” 言喻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站起来冲我吼,把姜未和晏婷下了一大跳:“对了!没错!就是他们五个人的八卦!” 我们三人惊呆了眼,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地再次确认:“你确定?他们五个人的?” 我也点头:“一会儿功夫你听了五个人的八卦?” 言喻重重点头,很是认真:“没错,就是他们五个人的,还是连着一起的!” “连在一起?!”我这下是真的惊掉了下巴:“他们五个人怎么连在一起,都没有什么关联吧?” 言喻看着我们同款不可思议的脸,很是深有同感地感概:“看吧看吧?都是这样的表情吧?” 说完猛地拍一下大腿,很是愤慨的样子:“我刚开始听到也是这样惊呆了,没想到这么复杂!” 姜未和晏婷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了,拍着摇着言喻的手臂要她快点讲,不要卖关子。 言喻立马坐下,显然也是很迫不及待地开口:“是这样的!程劲和陈晚学姐居然是高中同学!而且街舞社那个难为过鲸鱼的那个刘思思!居然是程劲的前女友!而陈晚学姐就是程劲前女友的好闺蜜!你说乱不乱!” “妈呀,”姜未听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啧啧称奇:“居然和刘思思谈过,程劲这少年时的眼光比现在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可不是!”晏婷很是赞同,一个劲摇头:“居然有这种关系,真是乱啊,你说是不是瑾瑜?”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但确实是够乱的。 再听一遍,也是觉得很乱。 可言喻显然还憋着坏水,幽幽地来了句:“这才哪到哪啊,还有更乱的呢。” “嗯?”姜未惊呆了:“还能更乱?” 我和晏婷也惊到失声――还,还能更乱啊?!三k 于是,100瓦的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言喻,想要一个真相来。 言喻慢悠悠坐下,努力抑制自己疯狂上扬的眉毛,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开口:“程劲和许司扬也是高中同学,还是上下铺!” “!!!”姜未和晏婷惊到双眼失焦,睁得像牛眼大! 哦,这个啊,我早知道了。 不过,经言喻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细细琢磨起来。 还没等我想完,言喻就继续叨叨:“这就吓着了?我还有大招没放呢!” 姜未和晏婷已经愣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震惊中出神。 言喻干脆也不管不顾了,一个劲都突突出去了:“许司扬高中的时候还为王敏师姐打过架!程劲还帮着一块,最后被全校通报过!”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许司扬和王敏师姐都没和我说过啊。 姜未和晏婷久久回不过神,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言喻看着这两人很是有成就感,激动地嚷嚷:“看看看看看!果然被吓到了吧!” 只有我很是清醒,条理清晰地问她:“那许司扬和陈晚认识吗?” 姜未和晏婷立马转过头,忙不迭地狂点头。 言喻立马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连哦了几声,立马全盘托出:“说到点上了!这程劲原来和许司扬不是一个学校的,而是复读的时候转到了许司扬所在的复读班上,这才认识的。” “这陈晚,说起来就更怪了,高二下半学期转到了别的学校,之后再也没和别人联系过,除了刘思思。” 这下我们三人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 我沉吟了一会,又追问道:“那她之后转到了哪个学校?你知道吗?” “不知道。”言喻有些懵逼:“程劲高一的时候和刘思思在一起的,等到高二的时候刘思思就毕业了,自然也就分手了,那之后和陈晚就没什么来往了。” 我点点头:“这样啊。” 所以,陈晚之后的事,是个迷。 但姜未和晏婷早就反应过来了,追着言喻问打架的事:“那为王敏师姐打架是怎么回事啊?” “对呀对呀,这意思是许司扬是真喜欢王敏师姐啊,都复读了,还为王敏师姐打架呢?” “不对呀!”姜未的脑袋难得地灵光了一回:“这王敏师姐比他大一届,他又复读了一年,早就离开学校两年了,还打什么架呀!” 言喻耸了耸肩,无奈地摊手:“不知道。我们当时正八卦到这件事,梅艾回来了,我们也就没敢再逼逼。” 姜未和晏婷倒了一下胃口,很是无力地吐槽:“这到了关键时候,居然回来了。” “一般里,也都是这样的。” 说着,两人还戳中了莫名的笑点,咯咯笑个没完。 言喻也很是无语:“谁说不是呢,人家正听到激动的时候,梅艾回来了,还得再跑一趟。” 我听着听着,觉得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了。默不作声地躺了回去。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捋顺了,我灵光一闪给小群里发了个消息。 崇文之光方瑾瑜:同志们,转校生的事问得怎么样了? 王佳奕立马回我:问了,明显没结果。 我嘿了声,毫不留情怼回去:那你说要你有何用?! 王佳奕也毫不留情怼回来:大姐,我和你朋友多年,我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你见过我和除了你们几个以外的人主动说过话吗?我能在毕业之前认识咱们班同学已经不错了好不好! 我觉得有些理亏,又觉得自己也有理:那高一时候的同学你总认识几个吧?他们分到各个班,总能打听一下吧? 王佳奕被怼的没脾气,发了一个急救呼吸的表情包:你真的气死我了,真的! 路芷欣这时候来了,适时地插嘴:谢邀,我也没有。 我立马懒得理王佳奕,很是难过地打了一排啊啊啊啊啊啊! 路芷欣为了安抚我,细细地给我讲原因: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我认识的人也很少。真的尽力了。 我很是无奈,不抱希望地艾特苑泽南和顾珈彤。 果然,他俩也毫无例外地说了句没有。 哎。认识一群表面话少高冷,实则话唠闷骚的朋友,真的是太无奈了。 还好,路芷欣给我来了颗定心丸:好了,我们问不着,我让任子晋给你问问,他认识人多,肯定会问到的。 我立马多云转晴:好呀好呀好呀,我就知道路芷欣你丫的最好了! 路芷欣发了个流汗的表情:马屁精。 我发了个略略的表情,安安心心地去睡了。 第199章 我们凭实力,不是凭关系!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就是古风乐器歌手大赛复赛的比赛日期了。但我和晏婷连服装都没有搞定。 言喻和姜未替我们着急的不行,倒是我和晏婷不紧不慢,准备穿着连衣裙就去。 “不行!”言喻很是生气地反对:“初赛你们那么惊艳,复赛怎么就这么敷衍呢?!我反对!” “对呀!”姜未也很是不赞成,奶凶奶凶地对着我们生气:“衣服我们去想办法,绝对要艳压群芳!” 说完两人便出去了。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不明白她们的胜负欲是从哪里来的。 过了一会,两人回来了,还带着李兆祺。 “瑾瑜,我听说你们没有衣服啊?”李兆祺笑眯眯地直奔主题:“那你们想穿汉服吗?我们社里有两身,你们穿着会很合适。” 我和晏婷听了,忍不住眼睛一亮:“真的吗?方便拿给我们吗?” “方便呀!”李兆祺眨了眨眼,语气不容置喙:“还有各种簪子,钗子,步摇之类的,我们副社长还会编坠马髻之类的头发,可以让她给你们编头发呀!” “真的?!”这下我和晏婷都不约而同站起来了,兴奋地不得了:“那现在可以过去吗?” 兆祺咯咯笑:“不着急,现在还不到中午,你们先吃饭,等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再带你们过去。” 我和晏婷连连点头:“可以啊,我们都有时间的。” 言喻这才笑了下,瞬间又如临大敌似的板起脸:“这才对嘛!听说这次评委不是蒋师哥了,而是陈晚!所以一定要做全场最美!” 我觉得有些意外,抬头去问李兆祺的意见:“是这样的吗?” 李兆祺严肃地点头:“是真的。” 晏婷也忍不住插嘴:“那为什么呢?” 李兆祺看了我一眼,没言语。 我笑了下,明白了些什么,安抚她:“说吧,不用顾虑我,我也想知道。” 李兆祺这才为难地开口:“上次的比赛很多人说蒋部长不公,投你们一票,所以为了顾全策划部的面子,这回换了陈晚学姐。之后的决赛也会是她做评委,而且有两票投票权和否决权。” 我们四人瞬间脸都黑了。 倒不是为我不平,而是为了晏婷。 晏婷练了十几年的古筝,冲着她的基本功,也该入选。 才不是因为什么蒋越泽偏袒我。 因为蒋越泽那样的老干部,绝对不会做这样有违公正的事。 现在这么一闹,是公正都变不公正了。 我冷着声问:“是谁说的有违公正,又是谁同意的?就算要换,为什么不是郁晚舟呢?” 李兆祺很是无辜地摇头:“不知道。反正这事最后学生会会长都知道这个事了,逼着我们社长换人,我们社长脸都黑了,气冲冲地就走了。然后就变成陈晚学姐了。” 我被这个事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为了避免说出伤人不可挽回的话,只好逼着自己冷静,去阳台消消气。 我拿出手机,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口气问蒋越泽这个事。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和我说。 言喻和姜未早已气得跳脚,在屋里嚷嚷个没完:“这说的什么话?他们这些黑粉去看比赛了吗?就说蒋师哥不公平说我们鲸鱼和晏婷不配?!有脸吗?!” “就是!有本事自己上啊!我们晏婷学了古筝十几年,比他们学习的时间都长!怎么就不配进个全校的歌手大赛了?!晏婷,比赛的时候把自己的获奖证书带着!给他们看看!” 我被姜未这些话说得有点想笑,慢慢地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我叹口气,收了手机,问蒋越泽的事还是做罢了。 算了,他不想我知道,也是为我好。 要是非要问的话,还是当面问好了。 我从阳台回去,很平静地看着面红耳赤气得发狂的言喻和姜未,看着好声好气安慰着晏婷的李兆祺,淡淡出声:“好了。别气了。” 姜未和言喻这才冷静了些,不再说话,就是哼哧哼哧地出气。 我忍不住笑了声,柔声安慰道:“和他们这些不讲理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等到今天晚上,靠实力取胜就行了。” 言喻横了我一眼:“你说的轻巧!今晚掌握你们命运的是你的情敌!你被她压着,有实力也变没实力好吗?!” 我摊手,很是无语:“那就是运气不好,我也没办法。” 姜未气得干瞪眼:“瑾瑜,你怎么能认输呢!你要反抗啊!”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认输当然不能我风格了,毕竟比赛还没结束呢。” 晏婷收到我的眼神,很是赞同地点头:“既然大家对我们这么关注,那我们更得好好表现了。” 我点头笑得痞痞地:“是这个道理。” 言喻和姜未这才放心地舒展了眉头。 “给他们那些喷子看看!让他们闭嘴!” “没错!打脸打死他们!” …… 在宿舍热血沸腾完,到了中午和蒋越泽吃饭的时候,我已经是面色日常地和他开着玩笑,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 蒋越泽饶有兴趣地听着我的婆婆妈妈,时不时地回了两句,也没有一丝不寻常。备用站 他很认真地发问:“辩论赛入围名单出来了吗?” 我点头,也认真答:“出来了,我们顺利入围了,下一次对的是能源,辩题还没有抽,所以不知道会是什么难度。” 蒋越泽点头,很认真地安抚我:“别担心。新生赛的辩题都不会很难,难度都是一点点叠加的。你可以应对的。” 我心里有了底,瞬间觉得眼前新开的难吃的毛血旺也好吃了不少。 蒋越泽看着我喜庆地吃饭,很是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发顶:“没有事要问我吗?我可是一直等着呢。” 我怔了一秒,下一秒脸就垮了下来,慢慢地叹了口气:“我装的不像吗?明明笑得很开心啊。” 蒋越泽慢慢放下筷子,满脸笑意地看着我:“很像。” 我瞬间有些挫败:“那你怎么还是发现了?” “我了解你啊,”他的语气很是亲昵,也带着揶揄:“遇到这种事,你肯定要问我的。” 我直直盯着他,没说话。 他笑了下,眼睛像是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你心里有事,就会避开看我的眼睛。” 我愣了愣,很久才出声:“我心虚的时候这么明显吗?” 他笑意更浓了些,眼尾上挑了些,妖冶得不像话:“是啊。” 我继续低着头戳了戳盘子里的米饭,蔫蔫地哦了声。 蒋越泽又摸了摸我的发顶,柔声哄道:“别不开心了。换谁都一样,你们靠的是实力呀。” 我抬头,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 蒋越泽继续劝慰道:“其实他们说对了一点。” 我有些懵:“说对了什么?” 他倏地粲然一笑,语气也是带着任子晋和郁晚舟式的痞气慵懒:“家属在评委席,确实是是有撒狗粮的嫌疑。” 我看着他的眼睛和那不怎么般配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到最后好久才严肃认真起来:“阿泽,你放心好了。这种小场面我经受得住的。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他笑着点头,很是宠溺纵容地顺着我:“对。御姐是不会受委屈的。”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声,复又认真地点头应下:“没错!御姐是不会受委屈的!” 说完,两人齐刷刷笑了。 等到了三点,我和晏婷在李兆祺的带领下,去了小礼堂的化妆间。 化妆间里化妆的选手不少,嘈杂热闹,到处都是糟乱的。 但不知怎的,我和晏婷一进门的瞬间,整个化妆间都安静了,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我和晏婷强忍着不适,跟着李兆祺进门,坐到了我们的位置。 安顿好我们,兆祺就嘱咐我们:“你们先坐着,我去找我们社长,一会就回来。” 我勉强笑笑:“好。你去吧。” 李兆祺走了的下一秒,化妆间就立马嘈杂起来。 那窃窃私语的话,听在耳里,要多难听要多难听。 什么“这就是那个靠着和蒋越泽的私人关系进了比赛的方瑾瑜”什么“长得冷冷清清的,以为是仙女,其实是心机深沉的白莲花”什么“不愧是舍友和搭档,钓男朋友都是一个套路,欲擒故纵”等等…… 再听下去,我怕我气得吐血。 就在我和晏婷即将暴走的时候,李兆祺终于回来了。 身后跟着的是陈正和一个袅袅婷婷的女生。 陈正学长黑着脸,语气倒是算温柔地和身后的那个女孩说话:“小玉,你去给方师妹和理师妹画个妆,挽个头发。” 被叫作小玉的那个女生柔柔的应了声,温温柔柔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身后的议论声又跟着大了些。 “你们好,瑾瑜,晏婷”她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你们想弄个什么样的头发呀!” 我们连忙跟着问好:“小玉学姐你好,你看着弄就好,我们不挑的。” “对,你弄什么我门都喜欢的。” 小玉学姐笑眯眯地说了声好,开始帮我们梳头发。 我们嘴角挂着淡笑和小玉学姐闲聊,刻意忽略身后的难听的议论声,不想让自己分心。 陈正学长听着声音越来越大,突然间就轻咳了声,整个化妆间瞬间安静下来。 接着陈正冷若冰霜的声音就在整个化妆间回荡。 “我知道各位选手心里想什么,那我今天就开诚布公地告诉大家好了。” “方瑾瑜选手和李晏婷选手晋级,是靠她们自己的实力,与评委无关,相信她们这次会证明的。” “还请各位选手,不要过多猜测。” 整个化妆间,瞬间鸦雀无声。 等到陈正学长走了,也是静悄悄的。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会心地笑了。 第200章 完了,撞曲子了! http://.biquxs.info/

时间就在我和晏婷与小玉学姐的一言一语的闲聊中溜走,等小玉学姐帮我们化好妆,挽好头发,已经是下午5点了。 化妆间里的人都去吃饭了,只剩几个在后台布置的人进进出出。 我摸摸索索找到自己的隐形戴上,看到镜子里那个插着梅花流苏坠步摇,挽着好看灵动的灵蛇髻,胸前垂着一缕秀发,画着清淡冷艳妆容的我,一时怔住了。 天啊,我在心里惊叹,我居然也有一天,会成为画中的清冷美人的样子啊! 再去看晏婷,她则插着水清色的流苏步摇,挽着端庄典雅的坠马髻,一看就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 我们看着眼中的对方,都流露出惊艳的神色,迫不及待地想换上汉服。 小玉学姐却觉得不够满意,拿了两幅耳坠出来,朝我们招手:“师妹们过来,把这两幅耳坠戴上。” 我和晏婷连忙过去,乖乖地让小玉学姐把那副水滴形状的耳坠戴上了。 “咦?”小玉学姐帮我戴右边的耳坠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瑾瑜你右耳有三个耳洞啊?” “嗯……”我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解释:“对,中二病严重的时候留下的。” “咦?不对啊。”小玉学姐显然发现了更多,我的心也跟着她即将要出口的话咯噔了一声。 “你不止耳垂有三个耳洞啊?耳蜗的薄肉处,也有一个啊。” 我看着晏婷围过来的趋势,连忙用语言制止:“那已经长住了,现在你看到的就是长住的痕迹而已。” 即使这样说,也没让晏婷的动作停下来,她兴冲冲扒到我耳边,眼睛亮亮的:“我看看,我看看。” 小玉学姐很是配合地侧开身子:“你看,整整齐齐的三个。” 晏婷的眼神立马从兴奋变成崇拜:“哇,瑾瑜,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中二少女啊!” 我呵呵讪笑,企图转移她注意力:“你先把你的流苏耳坠戴上。” 晏婷从善如流,乖乖地把头偏向小玉学姐的方向,眼神却紧紧盯着我的耳垂,八卦之火隐约有燎原的趋势:“你为什么打这么多耳洞啊?”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那时候贪玩而已,哪有什么别的原因。” 晏婷点了点头,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那蒋师哥知道吗?他会不会特别生气啊?” 我被问得有些哭笑不得:“打个耳洞而已,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晏婷的声音变得幽幽起来:“真的吗?你当着蒋师哥的面也敢这么说吗?” 我有些失笑,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回:“当然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晏婷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起来,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那你不如直接证明给我看啊?” 我愣了下,没明白她的意思:“怎么证明?” 晏婷和小玉学姐的表情瞬间丰富起来,一个劲地示意我往身后看。 完了,我的心瞬间咯噔一声,整个身子也僵住了,这下完了,蒋越泽不会在我身后吧? “嗯,我在这。”身后那道好听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不甚明显的揶揄:“证明吧。” “扑哧!”化妆间里瞬间传来几声高低不一的嗤笑声,晏婷和小玉学姐已经憋笑憋到手抖了。 我僵着一张脸慢吞吞转过去,看到了蒋越泽那张清冷隽秀的脸,眼里带着斑驳笑意。 而他身后的郁晚舟和方正舒,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了。 还未等我眼神警告,方正舒已经率先走开,站到了晏婷身边,拉着她就要走,嘴里一本正经地解释:“为避免方大小姐生气波及我家美女,我就先带着去吃饭了,学长你随意。” 小玉学姐一看也麻溜撤了:“我也没吃饭,我也走了。” 郁晚舟倒是赶着凑热闹,围着我转了一圈开始彩虹屁:“每次见到小师妹都有不一样的惊喜,上次是大方清冷的民国少女,这次又是古代高冷的世家小姐,不错不错。” 我顶着蒋越泽注视的眼神,没敢吱声,只是呵呵干笑了两声。 可郁晚舟明显还说得不过瘾,话锋一转就说起了刚刚的事情:“学妹刚刚说要证明什么来着?” “……”瑟瑟发抖的我,不敢说话。 郁晚舟好像没看到我要他闭嘴的眼神似的,故作疑惑地问我:“是要让我们看看你的三个耳洞吗?” 我瑟缩着看向蒋越泽,还是没敢吱声。 也不知就这么对视了多久,我故意可怜巴巴,装乖卖巧,蒋越泽这才妥协地叹口气:“郁晚舟,别逗她。” “好好好。”郁晚舟妥协地举手投降,幽幽地叹口气往外走:“自古以来好兄弟都多余啊。” “……”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已经磕上了,整个化妆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瞬间觉得耳垂烫的吓人,下意识摸了摸,嘟嘟囔囔和他解释:“打耳洞这个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蒋越泽清淡地嗯了声,拂开我摸着耳垂的手,微微向前俯身,温暖细腻的气息就喷洒在我颈肩的肌肤上:“我看看。” “……”我听了,僵着半边身子不动,慢慢地将头侧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蒋越泽嚯地笑开,带着无奈和纵容道:“这么喜欢耳洞啊,一只耳朵打四个?嗯?” 我的脑里瞬间又只剩那个上翘的尾音满剧场跑,脑里的理智早就被挤到了九霄云外,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兜:“因为喜欢亮闪闪好看的耳坠子呀,所以路芷欣忽悠我的时候,我就脑子一热打了。”书吧达 蒋越泽嗯了声,没多话,下一秒,耳垂却被温热细腻的肌肤轻轻地捏了下。 我的心脏也像是被捏了一下,短暂地停止了跳动,过后才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的手指很快从耳垂当中离开,沿着耳蜗轮廓轻轻地抚摸,惹得我引起阵阵战栗。 他却浑然不知,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我的耳坠子,引得我的耳垂也跟着耳坠晃动了起来。 他轻声笑,像是夏日小荷缓缓盛开一样,带着沁香:“所以那时候不让我坐你右边,是怕被我发现是不是?” 我被戳中了小心思,瞬间觉得头皮发麻,气血上涌,只能呵呵干笑地往回找补:“没有啊,是因为我老是占右边同桌的桌子,我怕挤到你,所以才让你坐左边的呀。” “嗯。”蒋越泽冷淡地应了声,略带惩罚似的捏了捏我的耳垂,语气平淡:“知道了。” 我瞬间觉得耳垂又热了些,抬眼看他,发现他已经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但眼里,却是有着难得的满满当当的笑意。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啧,居然烫的不像话。 他没任由我懊恼,拉下我摸着耳垂的手,便带着我去吃饭了。 吃过晚饭,已经是6点多。 我和晏婷回到了化妆间,补了妆,这才准备换小玉学姐给我们准备的两身汉服。 一拿出来,我和晏婷惊呆了。 因为这两身衣服实在太美了。 一身是白底水清色的大袖衫,配着水仙印花对襟齐腰襦裙,从上到下颜色渐深,下摆绣着好看的黄蕊水仙花,大朵大朵地开着,还配着水清色的佩玉;另一身是白色杜若大袖衫,竹青色下裙和竹青色杜若花腰带,配着白色杜若花印花的上衣和披帛,带着清冷隔世的气质。 我和晏婷惊叹地说不出话,连连赞了好几次太美了太美了,这才开始准备换衣服。 晏婷挑了竹青色的那一身换上,显得气质出尘,优雅大方;而我穿着那身渐变色的水清色的汉服,也是一派出尘别致的样子。 我和晏婷高兴地不得了,穿着这身衣服左看看又拍拍,也不敢坐下来,深怕压出褶子。 等到言喻和姜未过来,两个人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山炮样子,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等到我们兴奋完,言喻神神秘秘地叫来李兆祺,围在一起说悄悄话。 李兆祺很是上道地说出我们关心的点:“照目前看来,陈晚学姐作为评委,还算公正客观。” 言喻和姜未夸张地拍了拍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却突然起了不一样的心思,示意晏婷:“要不要出去看看?” 晏婷没犹豫地点头:“好啊。” 于是五个女生,鬼鬼祟祟地在后台张望个没完。 有穿着月牙白衫的清朗男生深情地唱着《青花瓷》,也有秀气好看的女生腰肢柔软的边跳边唱《点绛唇》,也有养眼的一男一女对唱着《白头吟》…… 这些都让我们看得兴高采烈,拍手叫好,但很快我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们的曲目和其中一个组撞了。 甚至弹奏古乐器的人比我们齐全的多。 晏婷和我,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 我们连忙回了化妆间商量对策。 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用原来的曲子,还是换一首? 可是,该换哪首呢? 我和晏婷着急地团团转,姜未,言喻和李兆祺也着急得不行。 “瑾瑜,怎么办呀?人家唱的也很好,如果我们唱原来的不一定能够更出彩啊。” “对呀,现在我们怎么办呀?现在可好了,大鼓,笛子,琵琶,萧各种乐器各种歌曲都有了,只剩戏没有了!” 戏?!我被言喻的话刺激的一个机灵,连忙回神道:“你说什么?戏?” 言喻被我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答:“对,对啊,戏曲啊。” 我和晏婷,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下一秒,我看着晏婷,痞痞地笑道:“那就唱戏好了。” “什么?!”在座的三人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下了:“你会吗?!” “忘了告诉你们了。”我懒懒地抬起眼皮,很是漫不经心地道:“我姥姥,也就是我外婆,曾经是京剧名伶。” “我从小耳濡目染,唱几句带着戏腔的歌曲,还是可以的。” 三人惊呆的脸渐渐带着崇拜和惊喜。 “太好了!那表演就有救了!” 第201章 别的不唱,唱戏腔! http://.biquxs.info/

晏婷眼神投向我,眼里有深深的担忧:“但是咱们要唱哪个曲目呢?” 我没废话:“你最擅长哪个?就唱那个。” 晏婷有些迟疑:“我只有一首带戏腔的曲子弹的好,张晓棠唱的《苏幕遮》。” 我点头,心里觉得很是惊喜:“可以!这个曲子我听得最多,最有把握!” 晏婷立马开心起来:“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姜未和言喻也跟着多云转晴,我却立马转头沉声嘱咐她们:“你们快去找一下蒋越泽和方正舒,他们两个一定也知道了,告诉他们不要担心,我们找到应对方法了!” 姜未和言喻连忙点头,拔脚就要往外走:“好的!放心吧,我们马上回来!” 看着言喻和姜未出去,李兆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那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严肃郑重:“兆祺,你需要帮我告诉闫博学长,改一下串词和曲目,最主要的,你需要帮我找一下陈正学长,把我们放到更靠后的位置,为我们下载好伴奏。” 李兆祺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表情严肃地连连点头,也拔脚往外走。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了进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陈正学长!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噙着淡笑走进来,微微侧身,我便看到了那抹让我牵肠挂肚的身影。 蒋越泽!他也来了! 接着身后呼啦跟着进来言喻和姜未,还有板着脸的方正舒。 我强忍着没有高兴地昏了头,认真地和陈正学长说了我的请求,陈正学长很爽快地应了下来,转身就要去办。我千谢万谢送走这位“救命恩人”,才转头去看蒋越泽。 等我看到蒋越泽,才觉得他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 他的眼神如他一样,冷淡清冷的不像话。可是当这样的眼神,一寸一寸地从你身上略过时,你便会觉得它似乎带了火,略过的每一寸,都会让你心里一阵发热。 等到最后,他慢慢地收回目光,你便觉得,他的眼里隐着两簇小火苗,隐约地摇曳着。 我此时也顾不得矫情和害羞,准备开口和他解释要他放心,可没想到,他却抢先一步开口。 “别担心,不会有意外的。” 声音里尽显压抑,带着压抑作用下的沙哑和颗粒感,像是一张珍藏多年的老唱片。 我心里的野兽瞬间又开始嘶吼着要挣脱牢笼,想要轻薄他,努力告诉自己要克制要理智,这才勉强答了话:“我知道的,你也不要担心。我们会很好的完成的。” 他极淡地嗯了声,声音克制又清冷,又是月光如练下的谪仙模样。 我的脸烫成一片,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蠢蠢欲动,让气氛轻松些,只好故作轻快地问道:“我这一身漂不漂亮?” 问完我就后悔了。 恨不得将刚刚那个语气轻佻地好似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给掐死! 倒是蒋越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极为认真地用那双蕴满星河的眼,再次一寸一寸的在我身上略过。 那双眼睛好似享誉盛名的作家手中的画笔一样,带着虔诚,认真,没有一丝亵渎,就那么极带欣赏和尊重地一寸一寸地移动着。 和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我的眼神也跟着他的眼神移动着,追逐着,到最后再次定格到他的眼神里,带着戏谑和期待。 “好看。”我听见他这样说。 这两个字,比刚才更有喑哑感,却带着满满的禁欲感,让我的心又跟着疯狂摇曳了下。 妈呀,真的,真的得打个镇定剂,太犯规了! “瑾瑜,晏婷,处理好了!”李兆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此时是兴冲冲地跑进来,宣告着好消息:“伴奏已经弄好了,出场顺序也调整到了倒数第三个,你们放心好了!” 我和晏婷高兴地笑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方正舒这才带了点笑,朗声建议道:“那你们两个再听听,培养培养默契。” 我看着蒋越泽,察觉到他微乎极微的点头动作,慢慢笑开:“好。” 我慢慢走到晏婷面前,方正舒立马识趣地让开,言喻和姜未却趁机打趣我。 “行啊你,好大的面子啊,让蒋师哥亲自到评委席找陈正学长给你处理问题,我们出去的时候整个大会堂都吵嚷着,连比赛都停了!” “可不是!亏得闫博学长反应快,立马请音乐社的社长给唱歌,这才没怎么出乱子。” 我听得胆战心惊,眉头突突跳,无意识地喃喃道:“是么。” “是啊!你是不知道……” 后来言喻在说什么,我早已没了心情听,反而是忍不住转头去看了蒋越泽一眼。 化妆间的灯光明亮却带着暖黄,照得坐在那里侧脸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蒋越泽清冷却带着一丝温暖的烟火气,周边泛着淡淡的光晕,美好得不真切。 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又是他,默默地为我考虑到一切,默默地去做。 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似的,他极慢地眨了下眼,浓密的眼帘轻开,眼神就那么不经意地回转,眼里的星星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满心满眼都是那一个惊艳的回眸。 我勉强保持冷静,冲他毫无防备地展开笑颜。 带着好看的卧蚕,发自内心的笑。 他一下子柔和了眉眼,线条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冷峻,眉宇间带着熠熠生辉。 “瑾瑜?瑾瑜?”直到晏婷冲我打了两个响指,我才回神。 “怎么?” 晏婷哭笑不得:“听曲子啊!”书袋网 我连连应声,把耳机塞到耳朵里,努力要自己沉浸在音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方瑾瑜,李晏婷,准备上场了。” 我和晏婷立马站起来,对视一眼,给对方打气。 方正舒也过来,给晏婷打气。我识趣地走开,踱步到了蒋越泽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眼神,缓慢变得炙热。 “你……” 就当我试图开口的时候,蒋越泽猛地用白玉般的手箍住我肩膀,将我带向他。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便觉得眼前覆上一片阴影,接着额头便印上一片温凉的触感。 肌肤相贴的细腻触感。 我下意识闭眼,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心跳也跟着停止了。 化妆间里,也跟着响起好几声抽气声。 又,又是额头吻。 可这次却和上次不同,不是一触即分,而是带着缠绵的亲昵和隐隐的诱哄。 我原本慌乱的心,忍不住颤动的睫毛,也慢慢地安静下来。 静寂几秒,蒋越泽才与我拉开距离,嘴角扬着淡淡地笑,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妆容,舞台,与你,很适合。” 我抬眼去看他,满心欢喜,要开出一朵花来。 “那你记得好好看啊!本仙女可不轻易下凡!” 他笑意更浓,伸手整理了我耳边特意留着的一缕发丝,很是缠绵地嗯了声。 要,要命。我连忙拉着晏婷,不顾屋里目瞪口呆的一行人,一溜烟跑到后台去了。 台上正在唱着今年暑假大热的网播剧主题曲,嗓音空灵,博得阵阵喝堂彩。 等到表演结束,闫博和刘丽又发挥了学姐学长的名嘴优势,对两位表演者不着痕迹的夸奖和捧高,逗得全场一片欢笑。 等到两位表演者下了台,闫博和刘丽又开始拉主线了。 刘丽:“闫博啊,说起婉约词,你有什么想法呢?” 闫博:“想法啊,哎,你别说还真有。” 刘丽:“是什么呢?说说看。” 闫博:“我发现现在的古风歌曲,常把婉约词化用,成为歌曲中的精华部分。就比如接下来上台表演的这两位美女,选的曲子就是这样的典型代表。” “这首歌融入了范仲淹的思乡词《苏幕遮》整个歌词瞬间大气磅礴,带着淡淡的忧伤。” 刘丽:“是吗?那还真是创新别致啊。” 闫博:“不止如此,这首歌还有更别致的呢!” 刘丽:“哦?那是什么呢?” 闫博:“这首歌里加入了戏腔!这是我们这个比赛出现的第一首戏腔歌曲哦!” “哇!……” 台下立刻尖叫声一片。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舒口气。 接下来又隐约听到闫博的介绍:“接下来,就由我们的人齐组合《凤求凰》方瑾瑜,李晏婷同学,带来古筝歌曲演唱《苏幕遮》!” “有请!” 台下立马一片尖叫声。 晏婷立马舒口气,先上去调琴。 晏婷一上去,台下立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显然是被晏婷的装扮惊艳到了。 等到晏婷示意调好后,灯光就暗了下来,我也慢慢地走到台上。 即使灯光昏暗,众人也看到了我,台下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 伴奏响起,晏婷的古筝就跟着起,灯光也重新投到我们的身上。 我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漠孤烟的屏风后,灯光投下来,映出一个淡淡的身影。 台下立马又爆发出一阵不小的欢呼声。掌声欢呼声充斥整个会堂。 等到晏婷的扫弦完成,我就跟着音乐进入,人也慢慢地从屏风后出来。 台下的掌声更热列了些,欢呼声高过刚才。 “薄汗轻衣点缀这泼墨画山水 慵整纤纤手叫洛阳纸贵 可怜落花叩玉枕 拂袖人呐还昏睡……” 轻轻地带着一点戏腔立马引起大家的欢呼,就连陈晚也跟着鼓掌喝彩。 202章 我靠家属上位,怎么了么? http://.biquxs.info/

我堪堪抬头,就看到了台下第一排的评委,坐在中间的穿着深蓝色大衣的陈晚。 视线再往后错,便看到了第三排中间那道清冷惹人的身影。 好巧不巧,刚好也是藏蓝色大衣。 啧,我稍稍分心地想,刚刚在化妆间,竟忘了注意他的穿着,满眼满心都是他。 心思也跟着一股脑扑在他的那个额头吻了。 这么一想,脸也跟着热了些,勉强集中精力往下唱: “清风微寒惹一厢 粉黛又愁眉 对镜梳妆探听人声鼎沸 多情自是多沾惹 梦断不成归几分憔悴 ……” 我慢慢移步到场中央,灯光也追逐着我,倒真让我生出一种美人如玉的自恋感。 不自觉勾了勾唇,跟着晏婷的古筝继续唱着字字绝美的歌词: “锦瑟无端声悔 赢得满行泪 直道君心不美 日夜东流水 思悠悠恨悠悠 何时方始休 半江信半江愁 ……” 微微融了戏曲连着唱的特点,故意唱的婉转绵长,手也跟着慢慢摆了个兰花指,扮作与心上郎君不得不分开,心里思念带着微微惆怅的嗔怪,继续往下唱: “觥筹恍惚交杯 劝留几小辈 棋逢红颜一醉 千军万马退 剪不断理还乱 哽咽锁清喉 饮曲肝肠碎 ……” 一段唱毕,全场都是陶醉的样子,不经意瞥了陈晚一眼,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里盛满了失落。 趁音乐的空挡,晏婷的古筝显得十分流畅婉转,像是一只天生就可以唱出绝世名曲的黄鹂,清脆好听,带着起承转合,又像佩环相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等到第二段的时候,晏婷冲我淡笑了一下,美人含羞,示意我该进入了。 我也冲她微微一笑,心里紧张起来。 因为马上,就是戏腔。 晏婷拨弦结束,我便立马进入: “清风微寒惹一厢 粉黛又愁眉 对镜梳妆探听人声鼎沸 多情自是多沾惹 梦断不成归几分憔悴 ……” 最后一句来不及唱完,我便空了下来后两个字,跟着晏婷的示意直接进入了戏腔: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水傍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 台下惊叫声四起,很多人都激动地站起来,一个劲地鼓掌,我欲说还休地盯着蒋越泽,发现他毫无防备的展开了大大的笑颜。 是从未有过的开怀笑颜。 我连忙按捺住心里的雀跃,瞥开目光,心里却更乱了。 他看到我这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出色? 我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不经意一瞥看到了陈晚。 她的眼神直直落到我身上,旁若无人似的,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眼里的失落更甚。 还带着满满的惆怅。 明晃晃的,要溢出来。 我不欲多想,转头去看晏婷。这一段晏婷的古筝技艺也是发挥到了最大,指法复杂,但晏婷很是开心地与我对视,手下却灵活跃动。 我带着娇羞地冲她笑,变换了姿势,学着戏中花旦的柔软身姿摆了造型,将歌词娓娓道来: “夜夜好梦留人睡 楼高休独倚 酒入谁人愁肠 化作相思泪 ……” 最后一句高音下来,整个会堂的人已经疯了,口哨声,叫喊声,欢呼声淹没一切,就连伴奏都有些听不真切了。 我慢慢收了动作,踩着莲花碎步往晏婷那边移了移,装作小娘子含情默默地看着如意郎君抚琴,爱意浓浓,宽袖半遮面,要笑不笑。 晏婷笑意盈盈地半抬头看我,粉黛低垂,好看极了,手指下跑出来的音律也好听极了。 我转了身,又扮回了四家小姐,端庄大方带了些戏曲的技巧,继续唱下面的: “锦瑟无端声悔 赢得满行泪 直道君心不美596 日夜东流水 (伴唱:思悠悠恨悠悠) (半唱:何时方始休) 半江信半江愁 觥筹恍惚交杯 劝留几小辈 棋逢红颜一醉 千军万马退 (伴唱:剪不断理还乱) (伴唱:哽咽锁清喉) 饮曲肝肠碎 ……” 待我唱完,剩下的便是晏婷的主场。她手指娴熟,如同跳舞的精灵,一会点音,一会颤音,一会点奏,一会摇指的,整个动作是说不出的好看,弹奏出来的也是说不出的好听。 到最后,晏婷干脆地用几组刮奏收尾,只留下袅袅余音绕梁。 全场静寂几秒,接着山洪般的掌声便向我们涌来。 我隔着台下的观众,与蒋越泽遥遥对望。 最后,发自内心地笑了。 “好一个戏腔浓厚的国风歌曲,好一个古筝特长生的古典美女的演奏!简直是要大家的耳朵怀孕呀!你们说是不是?!” 闫博学长的声音从我身后缓缓而来,他的一连串发问,引发了众人的热烈肯定,在场的上千位同学,都齐齐地发出一个“是”的音节,默契极了。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没了上次比赛的娇羞和谦虚,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开玩笑,上次就是因为太谦虚,被别人以为是靠皮囊走后门,翻翻嚷嚷说到现在,害的蒋越泽也被换下去,到现在还一身骚呢。 这次,我和晏婷两个,谁谦虚谁就是傻子! 刘丽学姐很是配合地顺着往下道:“看来清冷女神和古筝美女的名号都是名不虚传啊!这两位同学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啊!” 转眼间两人已经站到了我们的两侧,左边的闫博学长笑得温润如玉,一看就憋着坏水。 下一秒,果然就开始打趣我俩:“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两位美女,今天为什么要放这么一个大招吗?” 我和晏婷讶异一秒,摇了摇头:“没什么特殊原因。” 我附和:“嗯,就是因为曲子撞了,没什么别的原因?” “是吗?”闫博学长明显不信,故意挖坑:“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我和晏婷无奈一笑,异口同声道:“不信我们也没办法。” 刘丽估计也是和闫博学长搭档时间太长,说话风格也被闫博学长传染了,毫无顾忌:“看来那些说她们想靠实力打脸那些说闲话的人的传闻是个传闻!” 我和晏婷更无奈了,只好尬笑。 但明显场下的人兴奋极了,闫博也跟着凑热闹:“既然说到这了,那我就得问问两位美女,你们两个是靠后门晋级的吗?” 晏婷一本正经摇头,指了指我:“我靠得是皮囊。她靠的是后门。” 台下先是一片哄笑,后是立马陷入一片疯狂。 闫博和刘丽像是挖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八卦一样,立马兴奋地两眼冒光:“什么?你们一个靠脸,一个靠走后门?” 我无奈地叹口气,很是苦恼地开口:“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 “嗯?”两人更兴奋了,代替台下看热闹的人问出大家都好奇的问题:“那你是靠后门晋级的吗?” 我一本正经摇头:“不是。我明明靠的是家属的偏袒和大家对我们两个人的臆想。” 台下已经陷入癫狂。 我的视线远远落去,看到了在大会堂中唯一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蒋越泽。 他的眼里星河璀璨,嘴角的那抹笑是我一辈子要守护的执念。 闫博学长夸张地捂住心口,刘丽学姐也是惊呆了双眼,捂着惊掉的下巴,满脸不可置信。 就这么闹了许久,闫博学长这才勉强维持着主持人该有的端庄,一本正经地问:“你这算是正式回应了这次换评委的传闻,还是正式答应了我们崇文校草蒋越泽同学的追求呢?” 我看着台下一张张期待的脸和打了鸡血的看官们,笑得一脸肆意,却语气郑重地回:“换评委我理解,大家怎么想我也猜的到。但是这不影响我和这位靠脸的古筝美女继续晋级。” 刘丽学姐夸张地倒吸一口气,还连连咳了几声:“你这么嚣张不怕路上被人丢鸡蛋啊?” “怕什么!”闫博学长白了他一眼,眼神猥琐,语气更猥琐:“有家属在,怕什么!” “话先别说太早!”刘丽学姐较了真:“方瑾瑜同学后半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说着两人齐齐看着我,一脸期待。 我将眼神投到蒋越泽的身上,看他微抿的唇,清冷却带着淡淡笑意,眼神里的柔和只有我能看到。 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心声便不自觉吐了出来:“他说要追我久一点。所以,我只让他追。” “他从来,都只是我的家属。” “哇哦!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我酸了!” “呜呜呜呜!我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想要哭晕在厕所!” “出门左转!不送!” “爱了爱了!方哥居然这么霸气护夫!不愧是方哥!” “我靠,突然觉得台上的那位仙女是个霸道总裁怎么回事?!” “……” 台下吵成一片,台上的两个主持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给晏婷挖坑:“晏婷你羡慕这样的爱情吗?” 晏婷懒懒瞥了我一眼,发起了疑问句:“我自己也有,为什么要羡慕别人的?” 闫博被碰了一鼻子灰,刘丽学姐幸灾乐祸笑到肩抖:“闫博你看晏婷长成这样,就知道人家和你不一样,不是单身狗!” 台下的人哄笑得更厉害了。 闫博学长有些尴尬地气急败坏道:“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我还不如问问当事人的家属!来,姓蒋的你在哪?!” 台下的人立马配合地报告:“在第三排!” 刘丽立马扫射到,眨眼间已经到了蒋越泽眼前。 她很是殷切地问出声:“这位家属,你对台上那位你的家属的说法,有什么看法?” 他慢慢抬眼,眼里的纵容和宠溺犹如春光一样,悄悄乍泄。 接着我便听到那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整个会堂都在回荡。 “她说得对。” 我悄悄扬了眉,眼里是无尽的欢喜。 第203章 错在家属公私不分 http://.biquxs.info/

会堂里早已嘈杂热闹得不像话,就像是当红偶像歌手粉丝见面会一样的盛况,秩序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淡淡地扫了一眼评委席,三位男评委脸上都是罕见的八卦神情,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吃瓜群众该有的兴奋,眼睛来回在我和蒋越泽之间打量,慢慢地浮上了一抹瘆人的姨母笑。 而陈晚,陈晚则是一贯的淡淡的表情,可嘴角,却是带着一抹淡笑。 可是那一抹笑,怎么看都是带着一抹苦涩的。 我敛了表情,别开了眼,看着台下的人一个劲闹。 闫博学长和刘丽学姐真的是两个合格的主持人,嗅着众人的八卦气息,硬生生地继续挖猛料。 相比之下,闫博学长更是不要脸,直接点名了两人的室友关系,拉着陈正一起起哄:“蒋某人,我和陈正都在这,你当着室友兄弟的面,说句实话,你打算追小师妹多久?” 此言一出,会堂的房顶都要被掀翻了。 刘丽多次开口要求大家安静,结果都于事无补。整个会堂里的人都化身了狂热粉丝上窜下跳,就连陈正这样寡言少语的人也忍不住拿了话筒催促:“是啊,给个痛快话啊!” 显然,也是想八卦的。 我在台上羞了脸,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却被晏婷轻轻地撞了一下,脸越发地热了。 心虚又带着期待地看向蒋越泽的方向,只觉得他满心满眼都是宠溺,眼睛的方向明显就是对着自己的。 接着,我便又听到那道好听的声音响起,低沉醉人,带着微醺,无奈和宠溺之意便跑了出来:“她说了算。” 她说了算,她说了算……这句话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我心头萦绕,很快就让我生出被他放在心尖尖娇纵,独一无二的感觉来。 台下的人的反应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我只能说明天的校园网,贴吧,表白墙等等所有的热搜肯定又都是我俩了。 闫博学长压下自己的惊讶和八卦,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场面,正色着让四位评委点评。 古乐器的社长也是个护短的,点评也是一脸理所当然:“初赛的时候就说过,李晏婷是我们古乐器社团的心头肉,她的表演大家有目共睹,我不让她晋级,这不是打我古乐器的脸吗?” 刘丽学姐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晏婷的身边,煞有介事地点评古乐器社长的点评:“我听明白了,意思就是,李晏婷同学有才又有颜又是社团的心头宝,作为她的社长,就算是流言漫天,也要她晋级!” 李社长听了,立马笑眯了眼,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刘丽你真的是深得我心!” 闫博学长笑弯了腰,把矛头对准陈正学长:“作为这个比赛的主办方之一,陈正社长,你有什么感想呢?” 陈正漫不经心地拿起话筒,语气懒散:“感想嘛,就是选手是挺出色的,结果也挺公正的,就是兴风作浪的人,蛮多蛮不要脸的。” “作为评委,作为蒋某人的兄弟,我自然是要照顾我家弟妹的。” 我听得嘴角抽搐,忍不住去看蒋越泽,却发现他一点不适也没有。 台下又闹成一片,闫博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死不要脸,占便宜!你小心某人削你。” 台下观众也是听得一片唏嘘议论的,欢声笑语,倒是闫博和刘丽面不改色,继续问音乐社社长。 我的社长自然也是护着我的,嘴角笑眯眯地,脸上也是笑眯眯地:“嘿,巧了,我也是护短的人,方瑾瑜可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社里的活招牌,我要是不护着,某人还不得和我翻脸啊!” 闫博笑得肩抖:“得得得,这某人某人说得没完,我还是问我们评委中唯一一位娇花评委她的看法吧。” 我屏了呼吸,神色也认真起来。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 我看向陈晚,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心里却莫名放松下来。 陈晚眼神一秒不错地看着我,慢吞吞拿起话筒,字字清晰,字字冷淡地传到我耳里。 “我和这两位选手几乎没有交情。所以不存在偏袒作弊的行为。” 纵然是闫博和刘丽这样的名嘴,也不敢多加打趣,只是认真地听着,言语也跟着温柔了许多:“对,可能我们这位小姐姐是唯一一位理智的评委了。” “所以我们的美女评委是什么想法呢?” 陈晚淡淡勾了勾唇,很是认真地看着我道:“她们很出色,不应该被别人诟病。” 全场立马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有些意外,却觉得在情理之中。 像陈晚这样高傲的人,绝对是不会借势打压的。 别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就是知道。 闫博学长觉得气氛一时有些严肃正经,立马插科打诨:“终于听到一个不是关于某人某人的论调了,弄的我都有些想喜极而泣了!” “哈哈哈哈……”台下立马一片哄笑声,接着又是一片起哄声:“上台上台上台上台……” 闫博刘丽一看事态根本控制不住,索性也是一脸任由其发展的样子。 最后陈正学长忍不住添了一把火:“蒋某人,上来吧?” 把我当成活招牌的刘社长也跟着打趣:“是啊,蒋某人,别装孙子啊!” 就这么众人的起哄声中,我看到蒋越泽慢慢起身,朝我走来。奇书 我立马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陷入了当年,他从教学楼出来的场景。 随着他越来越近,我又仿佛重新置身军训拉歌的时候,他慢慢从队伍里走出来,一步一步好似踏在了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坚定的神情,慢慢弯了眉眼。 等到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又换了口号,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晏婷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忙给蒋越泽让了位,自己站到了闫博的旁边。 我看着蒋越泽,嘴角咧到耳后根,只是知道傻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蒋越泽定定地看着我,没说话。良久之后,伸手拉住了我。 是惯用的十指紧扣的姿势。 我有些羞涩地微低了头,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 台下的人陷入一片癫狂。居然还有的人开了相机,让人哭笑不得。 刘丽递给蒋越泽一个话筒,眼里是藏不住的八卦之光:“此时此刻,我们的蒋某人想说点什么呢?” 蒋越泽眼神深深,看着全场,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淡和不容置喙的霸道:“走后门,她不需要,也不屑于。” “如若有,也是家属,公私不分。”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整个会场很久都没有声音。 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空挡,我早已被蒋越泽牵下了台,而晏婷,也被方正舒从台下抱了个满怀。 至于之后的喧闹欢呼各种热闹,早已被蒋越泽隔在了身后,只剩下温暖和周身的安心。 刚回到化妆间,蒋越泽就利落锁了门。 还未等我发问,来不及反应的空挡,他便把我抵在门上,手掌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头。 泛着温暖和舒心。 我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他没说话,腰上却多了力气,炙热又霸道。 我心里更加奇怪,跟着多了些娇羞和紧张,嘴上却依旧说不出话来,只是认真地盯着他。 他看我这样,手上的力气又紧了些,护着我头的手慢慢放下来,戳了戳我颤抖不已的眼睫毛,语气宠溺带着诱哄:“没有什么想说的?嗯?” 我瞬间又觉得羞涩爬满脸庞,抬着眼欲说还休地看着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他极为有耐心,就那么等着,眼里带了些鼓励和纵容。 我窝在他怀里的两只手慢慢地揪住他的衣领,却还是忍不住低垂了眼眸,语气不稳地道:“要不,要不就追到这吧。你,你……” 你和我表白,说你喜欢我,我就答应你了吧。 可这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只能憋着,睫毛忍不住地颤抖。 心里也跟着生气。 方瑾瑜,你白撩了他那么多年了。 到了正经的关键时刻,你一点用都没有。 蒋越泽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潜台词吗? 我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右眼皮便落下一片温热。 香气冷清,气息迷人,触感细腻,让我下意识地闭眼,忍不住沉溺。 脑里劈哩叭啦地像是在爆竹一样,突然想起来高中时期和路芷欣他们在一起的玩笑话。 那时,难得约到蒋越泽去一起踏青。去了湿地公园的一片空草地,我们三个女生就躺了下来。 那时候蒋越泽默默坐在我旁边,路芷欣和任子晋在逗嘴,苑泽南和王佳奕在打牌。 只有顾珈彤,伸手摘了我的眼镜,戳了戳我的右眼皮,惊奇出声:“咦!平时不注意,现在才发现花儿你的右眼皮有一颗小小的痣!” 我幽幽睁了眼去看她,却因为看不清楚,无法聚焦,很是迷茫地问:“怎么了?” 顾珈彤啧啧两声,语气不明:“不怎么。就是将来有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这颗痣,一定会被迷死的!” 我下意识去看右边坐着的蒋越泽,害羞极了,连忙坐起来,从顾珈彤手里夺过眼镜,恼羞成怒地呵斥她:“胡说什么!小心我揍你!” …… 此刻,我想到这些,只觉得脸一阵阵地滚烫。 他,听见了吧? 而且,还当了真。 204章 暗恋,也是一种选择 http://.biquxs.info/

等到湿热变成滚烫,再变成温凉,我才颤巍巍地微微睁开了双眼,看着他的喉结,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些。 我心慌地别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告诉自己不要乱想。 良久,他才低低地回我,声音喑哑得不像话:“知道了。” 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我没敢,也没好意思问,只是不懂装懂地嗯了声。 等我轻轻放开他的衣领准备推开他的时候,他箍在我腰上的手又使了些力,让我贴得更紧,手上的温度也烫的吓人。 耳边是他带着邪气的温柔声音:“说完就想跑?嗯?” 我欲哭无泪,不知道今天的蒋越泽是触碰了哪里的机关,放出个假的蒋越泽,那轻浮调调和任子晋学了个十成十,比任子晋还任子晋,根本招架不住。 心里的抱怨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了出来,语气带着怨念:“你任子晋附身,我招架不住……” 头顶很快传来轻轻地一声笑,如夏日初荷带着扑面而来的清爽,带着揶揄和哂笑:“纸老虎。” 嗯?纸老虎?我忍不住凶狠地瞪眼,谁给你的自信? 下一秒,他额头要与我相贴的时候,我还是怂了,默默地又缩了脖子。 你厉害你厉害,我惹不起。 他倒是再没有直起身子,就着这个姿势在我耳边呢喃:“你说完,轮到我了。” 我心里没了一点旖旎心思,反而是一脸正经地等他开口:“好,你说。” 他离我耳边又近了些,近得呼吸喷洒在我耳后的肌肤刺得我有些痒,声音也轻飘飘的,淡淡的:“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我微怔,眼睛都忘了眨。 等到反应过来要眨眼的时候,右眼皮重新又覆上一片细腻。 柔软滚烫。 我心头的那把火,簇地一下着了。 羞死人。 等到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脸都是烫的。 一回到宿舍,我就遭到了言喻和姜未的合体嘲笑,说我脸红的像猴屁股。 我忙不迭去照镜子,这两个八卦精就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扒新闻。 “脸这么红?怎么啦?蒋师哥亲你了?” !!!你们是神探吧?一猜一个准?! “哟哟哟,更红了!看来我猜对了!” “说说说说,亲你哪了?嘴唇还是额头?” 呃,这下都没对。 “对对对,讲讲细节,细节!” 我被这两一左一右地缠着,晃得我脑仁都疼了。 正当我无奈不已准备妥协时,晏婷回来了。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她,眼神是如出一辙地暧昧不明。 那颜色艳丽,微微发肿的双唇,还真是惹人注意呀。 看来,有人帮我吸引火力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趴在我身上要听细节的人就已经奔到了晏婷身上,双眼都是同款放绿光的样子。 “唉唉唉唉唉,这看来挺激烈呀,说说什么感觉?” “方正舒啃了你多长时间?在哪啃的?啊?说说说说?” “……” 我看着晏婷一脸娇羞无奈,欲哭无泪招架不住的表情,笑得东倒西歪。 真没想到,直女癌晚期的晏婷,居然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日抽辩题的时候,刚好出来歌手大赛决赛入围名单。 毫无疑问,引发表白墙,校园公众号,贴吧等八卦狂潮的凤求凰组合,自然是妥妥晋级。 昨晚发生的事,表白墙是一传再传,甚至是多次加工,竟然把晏婷的那一部分也加工出来了,描写的是绘声绘色的。 什么“李晏婷就是上次吹《凤求凰》向心仪的女孩表白的那个儒雅帅气小哥哥的心仪对象”,什么“上次比赛完,当晚两人就在一起了,神仙眷侣”,什么“两人都像是气质温婉的类型,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璧人”……云云,为我和蒋越泽分担了不少火力。 如今的我,算是看开了。大小我也算是个网红,也学会了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自如生活。比如现在,在这么大的会堂里,在众人的注视下,神色自如地听主持人说这次比赛的注意事项。 “欢迎大家晋级崇文大学新生辩论赛复赛。那么接下来两场比赛,我们将采用主题辩论。” “此次晋级的8支队伍中,我们将采用两个主题进行辩论,分别是情感和人生。” 我听得有些不明就里,悄悄和邢思思咬耳朵:“什么意思啊?” 邢思思也摇头:“听她解释吧。” “此次情感类辩题,我们只讨论一个方面,爱情。” 台下瞬间一片唏嘘。 “都说爱情千百种样子,我们今天只讨论两种。一种是爱过且得到过,但最终错过。一种是爱着,却没表露过,看着他走过。”凌渡电子书 台下又是一片嘈杂声。 我的心却跟着坠了几分。 而邢思思,则是难得的不说话。 “此次人生类辩题,我们也只讨论一个方面,那就是抉择。” “都说人生路上,诱惑太多,分岔路更多,你要怎么选择,就代表你要走什么样的人生。” “想必现在大家也应该知道了,我们这次大的主题,就是抉择。” “无论是爱情里的抉择也好,还是人生里的抉择也好,都讲究一个勇字。” “如同下棋一样,落子无悔。” “所以8支优秀的队伍,给你们15分钟的时间,达成队内一致与比例一致,无论是选爱情还是人生,都必须是4比4。十五分钟后,我要结果。” 话音刚落,很多队伍的人都开始吵嚷起来。 可独独我们队,都静悄悄地不说话。 王卓颖学姐有些失笑,和李博伟学长齐齐对视一眼,就开始打趣:“怎么?两个都不想选啊?” 我们蔫蔫地摇了摇头。 “那这样吧。”王卓颖学姐提议道:“我们按照辩位依次阐述,告诉我们你们的意愿,好吗??” 五人对视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康娟慢吞吞,语气惆怅道:“我选爱情。” 王卓颖学姐点头,转头看向邢思思:“你呢?” 邢思思的脸上是难得的落寞,语气也耷拉着,但却带着坚定的味道:“我也选爱情。” 李博伟学长点头:“那你呢,方瑾瑜?” 我沉默了几秒,最后低声道:“爱情。” 李博伟学长点头,正要转头问赵钰时,赵钰连忙举手:“学长不用问我了,我随大流。” 王卓颖学姐张张嘴,正要问李兆祺的时候,李兆祺自觉地举手:“教练,我也选爱情。” 李博伟学长和王卓颖学姐不约而同点头,很是满意:“意见一致,倒省了许多麻烦。” “那就等其他队内商量结果出来,我们直接抽签好了。” 就这么静静地等了十几分钟,8支队伍达成了一致,选爱情和人生主题辩题的,刚好都是四支。 “好,时间到。请各队代表按照初赛积分成绩排好队上来抽辩题,爱情类为左边的抽签箱,人生类为右边的抽签箱。” 王卓颖学姐慢慢走上台,谨慎地将手伸进啦抽签箱。 在众人屏息凝神地期待下,王卓颖学姐展开了手里的辩题,递给了主持人。 一下秒,主持人便朗声宣布:“经管院王卓颖代表抽到的辩题是,‘如果暗恋一个人,要大胆追求,放手去爱’。” 这个辩题一出,我们五个人都愣了神。 接下来其它队伍的辩题,我们谁也没听进去。 暗恋一个人,大胆追求,放手去爱? 既然是暗恋,又该怎么大胆追求,放手去爱呢? 就这么神游着,到最后将反方的观点听了个真切:“交通工程学院李嘉文代表抽到的辩题是‘如果暗恋一个人,应果断放弃,以学业为主’。” “抽签仪式到此结束,请各位辩手认真准备,希望本周五晚,大家可以为我们奉上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我看了看从台下慢慢走下来的李嘉文,不自觉抿了抿唇。 李嘉文,这可是交通工程院辩论队新晋的金字招牌。 前天那场“人不轻狂枉少年”的反方,“人不轻狂亦少年”明显劣势,却还是让他一张巧嘴辩成优势方,成功晋级。 “看什么呢?瑾瑜?”王卓颖学姐过来,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嚯得一声笑了。 我有些疑惑,冲王卓颖学姐挑挑眉。 “你应该看到了,那位李嘉文同学。可是我们这些老骨头,一致看好的最佳辩手。” “当初参加辩论赛初赛的时候,30秒就干倒一个各方面姿色都不错的人,我们大家还惊奇,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强。” “后来了解才知道,人家高中就是校辩论队的最佳辩手,自然是一下子就可以干倒没有经验的新手了。” 我嗯了声,有些担忧地开口:“那我们,会不会不是对手?” “那倒不见得。”王卓颖学姐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冲我示意着向李博伟学长抬了抬下颌:“那不是还有李博伟在吗?” 我看了眼李博伟学长,没说话。 王卓颖学姐忍不住笑,幽幽叹口气:“他是厉害,但你们也不差。况且,这个辩题,我觉得你们可以发挥得很好。” 我抬眼看王卓颖学姐,没说话。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安抚:“这个主题是你们自己选的,知道辩题以后,你们的表情都不像是没有故事的。所以,好好打这一场。别让自己失望。” “至于结果嘛。”王卓颖学姐冲我眨了眨眼,很是俏皮:“在辩论这里,过程一向是大于结果的。” 我看着她满眼是光的样子,赞同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啊,这次辩题,结合亲身经历,一定,可以发挥得很好。 第205章 暗恋有千百种样子 http://.biquxs.info/

新的一周开始,意味着我们高强度的备战就要开始了。 蒋越泽又开了一个新的实验,我对此并不感到稀奇。无非就是每天都很忙,很少与我吃饭,也很少与我见面,甚至连消息,都难得及时回我。 我也不是粘人的性格,在方正舒和晏婷每天吃饭工作都粘在一起的对比下,虽然会觉得失落,但我仍然每天都精神饱满。 但,那只是以往。 如今,抽了这个辩题,我们整个队伍都是低气压。 周日一下午讨论辩题,都没有什么进展。 不知是放不开,还是难以诉说,每个人都是满腹心事的样子,却偏偏都不说。 就连蒋越泽问我辩题的时候,我都顾左右而言他地把话题绕过去了。 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做法。 他是辩论社的老人,又和闫博学长是室友兄弟,他想知道,不用费一点力气。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执拗地不想告诉他。就好像告诉他,他就会知道当年那个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我内心有多晦涩阴暗,就好像把当年那个无所不用其极想要靠近他,内心自卑敏感拧巴,表面却伪装成高傲自信,霸道爽朗的纸老虎一样的我就这样赤裸裸的摊开到他的面前,尴尬又难堪。 蒋越泽看着我躲闪的眼神,用他的星河璀璨的眼,用他细腻温柔的声音安慰我,鼓励我,尊重我的想法,没再追问。 我闷闷地嗯了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失落吗?好像没有。松了一口气吗?好像也没有。 有的,只是满满的惆怅。 就好像,那样一个过去的我,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与现在的我深深割裂开来,觉得无比遗憾又可惜。 我真的能讲好关于暗恋的故事吗?我又真的能面对过去的那个我吗? 这些未知的恐惧和害怕,整整伴随我一上午,直到下午去训练,我突然有了同病相怜的轻松感。 因为我发现,大家依旧与昨天的状态一样。满脸的怅然。 看到我们这样,两位教练也跟着惆怅地叹气,干脆下了讲台,让我们大家围坐在一起,拿出自己的存粮,塞给我们一人一瓶没有什么度数的果酒,要给我们开茶话会。 良久的沉默过后,王卓颖学姐看着我们蔫蔫的样子,揶揄地笑道:“怎么,都不说?难道想先听我们的?” 我们这才来了点精神,无一例外地点了点头。 王卓颖学姐无奈地摇头笑笑,娓娓道来:“我的很简单。高中时候又丑又胖,我喜欢的同班同学温柔长得帅还有才华,试问我暗恋他有结果吗?” 我们齐齐地摇了摇头。 王卓颖学姐一脸赞同地打了个响指:“对啊!像我这种情况,自然是及时止损,沉迷学习啊!不然,你们怎么可能在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崇文看到我?” 我们听得一愣一愣,默默地写下了自己的观点:暗恋一个人,如何抉择,要看实际情况,要分阶段。 接着,我们齐刷刷转头看向李博伟,期待他的讲述。 李博伟学长难得的带着哧然,磕磕巴巴地讲:“我的也很简单。就是她学习很好,我也还行,两个人都觉得不错,就在一起了。” “之后就被主任知道了,我们两个就分开了。然后就没了。” 王卓颖学姐开始笑眯眯地提示我们:“所以李博伟学长的故事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们开始刷刷刷在小本本上写:果断出手也有可能夭折在老师之手。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们的一辩了,说说你的凄美暗恋吧。” 康娟摇摇头,很是伤情的样子:“我暗恋的人和我表白了,但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他会影响我,让我越来越不像自己,生活的轨道也会跟着偏移,所以我错过了他。” 我和赵钰听了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后只能带着点落寞和惆怅写下自己的感想:果断放弃或许没错,但是那个记忆里绝代风华的人,终究还是终生错过了。 写完,我们抬头去看邢思思,发现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 我们没人再催,只是静静地等她开口。 良久,她才淡淡开口,字句不多,却句句带着无尽的遗憾:“没别的,是我不够勇敢,错过了他。” 我们没人说话,静静地点点头。 接着,众人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眼神殷切:“瑾瑜呢?有没有暗恋过什么人?” 我看着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没吱声。 李博伟学长立马补充:“你放心,你今天说的话,我们绝对守口如瓶,不会让越泽知道的。”鱼鱼 我摇头,喃喃出声,不知是说给他们听,还是试图说服自己:“他早晚会知道的。” 这下众人更兴奋了:“啊?那就别藏着掖着啦,快说说说说,我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就是就是!”李兆祺也跟着撺掇:“快,我们洗耳恭听!” 我抿了抿唇,并不想透露太多,只挑一些想讲的讲:“他很优秀。放在崇文都特别优秀的那种。我暗恋他的时候,耍了不少小心机,想办法做了他的同桌。不着痕迹地告诉他我的喜好,设法博得他的好感。努力学习,争取自己变成更好的自己,在他眼里成为一个更不一样的存在。” “那之后呢?他有没有了解到你的心意呢?” 众人殷切地追问,我轻轻点头:“应该是知道了。不过由于一些我私人的原因,我们还是没走到一起。” “啊……”众人一脸失落,无奈地摇了摇头。 唯独邢思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冲她淡淡地安抚笑笑,慢慢低下头。 王卓颖学姐继续问赵钰:“你呢?小可爱?” 赵钰摇摇头:“我没有暗恋过人,所以我不知道暗恋是什么心情。” 我们很是惊讶地看着她,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那行,那李兆祺呢?” 李兆祺笑了笑,满是春色的样子:“我现在就是在暗恋。” “嗯?”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地问道:“谁呀?” 李兆祺摇摇头:“不方便说。” 大家的脸色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失落。 只有我,深藏功与名地神秘一笑。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感觉。”李兆祺笑个没完,带着点娇羞:“大多时候见到他是特别开心的。有时候也会觉得他太耀眼,自己会很自卑。但大多时候,是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更努力靠近他的,就算没有结果,我也必定会成为更优秀的我。” 大家笑眯眯地点头,为她鼓掌。 “好了,现在大家都说完了。”王卓颖学姐喝光手中的果酒,眼神切切:“那么对这个辩题,大家有自己的了解了吗?知道怎么破题了吗?” 我们若有所思地点头,又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那这样吧。”李博伟学长与王卓颖学姐对视一眼,默契道:“今天就训练到这里,自己回去想一想,捋一捋,我们明天看结果。” 我们慢慢合起本子,一言不发地收拾好东西,转身往外走。 我心不在蔫地走在崇礼路,不知怎么地走到了蒋越泽所在的实验楼。 我看着他实验室所在的楼层,默默地数着窗户,数定了以后,便仰着头看着那面窗户,过往就在脑中,一页一页地过。 有蒋越泽认真做题却一心二用给听天书的我画重点的画面;有我无心说了一句“阿姨做的芒果布丁真好吃”之后,蒋越泽便连续给我带了一个礼拜的芒果布丁的笑颜;有在篮球比赛激烈处,我给蒋越泽呐喊助威,蒋越泽听到后,回身倒着跑,眼里是只有我能看到的笑意的片段;有繁星满天的夜晚,故意不坐路芷欣的顺风车,和他一起走在静寂无声的街道,看到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上贴着冰糕的宣传广告便停步不走,蒋越泽立马转身,默默给我买来,细心地帮我拆开包装的记忆……满满的都是甜意。 渐渐地,涌上了一些我想忘记,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没能忘记,反而愈加深刻的记忆,如同浪潮一样,将所有的苦涩都汹涌而上。 有我哭着和他说对不起,却根本没有脸抬头去看他那双如皎皎明月一样没有杂质的眼睛的狼狈模样;有我被勒令回家复习,不许再踏入学校一步的那天,我小心翼翼趴在他们班的窗户看着他挺拔出尘的背影,哭得泣不成声的心痛模样;也有高考放榜那天,我没有考上崇文,蹲在辅导班的厕所哭得稀里哗啦,喃喃着永远失去蒋越泽的无助模样…… 记忆一页一页翻过,最后只剩风拂过枯叶的悉窣声。 啊,我叹口气,忍不住感叹,一晃,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 “瑾……瑜?”身后一道干净好听却带着不确定的男声响起,我下意识转头,便看到了许司扬。 “还真是你啊?”许司扬大步走过来,要笑不笑地看着我:“你这,杵在这里干嘛呢?睹楼思人吗?” 我凉凉地瞅他一眼:“猜的真准。” 他无奈地耸肩笑:“既然想见蒋师哥,怎么不上去啊?” 我摇了摇头:“他在做实验,会打扰他。何况,实验室不允许外人进入。” 许司扬张嘴就道:“家……” 没等他说完,我就抢口道:“家属也不行。” 许司扬笑眯眯闭了嘴,双手闲闲地插进兜里:“那要不要跟我走走?” 我看着他,微风拂过,吹乱他的碎发,却更添了三分魅力。 我缓缓笑起来:“好啊。” 第206章 我只是怀念当年的我罢了 http://.biquxs.info/

我和许司扬走在实验楼前的名人湖,看着湖面上正在戏水的四只肥美的鸭子,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嘎嘎乱叫,忍不住笑出声。 我看着着四只鸭子有些眼熟,忍不住问许司扬:“这看着怎么和尼玛河那四只鸭子很像啊?还是鸭子都长这样啊?” “这就是尼玛河的那四只,”许司扬哭笑不得地告诉我:“机械院的院长的心头肉,天天都要赶着来这里玩耍的。” “哦~”我恍然大悟,有些羡慕:“啧啧啧,那做机械院院长的心头鸭也太幸福了吧?” 许司扬听着我酸不溜丢的话语一个劲地笑,顺着打趣我道:“你一个校园红人,羡慕鸭子干什么?辩论赛上口若悬河的你,还有昨天歌曲比赛惊艳绝伦的你,那些小姑娘可是特别羡慕的。” 提起这个我还真就得认真和他掰扯掰扯:“我两次比赛你去了吗?道听途说算什么呀?亏得我打扮得那么好看,也没见你及时当面夸我。” 许司扬愣了下,眉眼弯弯的样子破裂了一瞬,才又重新笑得温暖和煦:“原来是想听我彩虹屁啊?那我刚刚不是夸过了吗?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啊?” 我在心里默默默默叹口气,摇了摇头,妥协道:“算啦,比赛乱糟糟的,只知道八卦,也没什么可看的。” “但两个比赛都晋级还是很值得祝贺的。”许司扬完美地接过话题,眼里都是清澈的光亮:“恭喜你呀,方大才女,争取再接再厉,继续大杀四方。” 听他充满豪气地话语,配合着那认真干净的笑颜,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脸莫名,但看着我笑也跟着笑:“你笑什么?我说的很好笑吗?” “不,不是,”我笑得停不下来,说话断断续续:“就,就是觉得,你特别,特别不适合说这些豪气满怀的话,一点感染力都没有。” 他耸耸肩,很是无奈地白了我一眼:“鼓励你还嫌弃,没心的家伙。” 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嘞好嘞,心意我感受到了,非常谢谢你行了吧?” 他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反而是问起来辩论的事:“辩题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我的笑很快地蔫了下去,语气也带着无从下手的惆怅和不知如何是好的哀怨:“不怎么样。几乎没有一点进展。” “怎么了?”许司扬听了,表情也严肃起来:“辩题太难了吗?” 我点点头:“难。” 许司扬很是惊讶:“什么辩题?” 我看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暗恋。” “暗恋?”许司扬有些惊讶,过后才反应过来:“这个辩题有点意思啊。” 我幽幽叹口气,很是怅惘:“有意思是有意思,可我真的是无从下手啊?” 他笑了笑,很认真地帮我想办法:“要不你搜集搜集你周围的朋友关于暗恋的素材,搜集的多了,自然就有突破口了。” 我看向他,眼神幽幽,内心那点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好啊,不如你先来?” 许司扬愣了一瞬,满脸都是措手不及的茫然,下一秒才后知后觉地将不可思议爬满脸庞:“喂,我是帮你想办法,不是叫你来坑我的。” “我没坑你呀。”我一脸无辜,又极为认真地看着他:“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所以自然从现在在我身边的朋友,也就是你开始搜集啊!” 许司扬被我这无敌的逻辑彻底打败,放弃了挣扎,挫败又无奈地妥协:“行,方大小姐说得有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快速地将他告诉我的那些往事整合了一下,发现了最可疑的一点――复读的时候,几乎和王敏师姐没交集,但是听程劲说,他俩却为王敏师姐打了一架。 但我自然不能这么直接地问,得迂回:“你有没有为你暗恋的女生做过什么冲动的事?” 许司扬的眼神瞬间变得深远起来,好似透过湖面回到过去那些青葱岁月,回到了记忆深刻的那些年。 他的声音也带着讲述故事标配的低沉磁性的嗓音,让人跟着一起沉入:“我和你说过,我和王敏的事的。” 我点点头:“我记得,所以她就是你暗恋的女孩吧?” “嗯。”他没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却让人觉得莫名遗憾心酸:“暗恋的人做过的蠢事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我自然也不是没干过。” 我瞬间想起自己在女厕所打架的事,窒息感和紧绷感席卷而来,咽喉也跟着发紧,声音晦涩道:“打架吗?” “呵。”许司扬轻飘飘笑了声,那笑声满是自嘲和讽刺:“居然一猜一个准啊。” 我感觉胸闷闷地堵了一口气,忍不住气冲冲道:“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怎么就不想听了?”许司扬侧头看我一眼,失笑地问:“难不成,还替我遗憾啊?” 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那口气从哪里来,无端的烦躁不已。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恶劣,所以很是压抑,好脾气道:“有点吧。也不想你剖开伤疤给我看了。” 许司扬笑着摇头,眼睛漂亮明亮,没有一丝刚才的怅惘迷茫:“也没什么,现在提起来也没什么感觉了。” 我低头,内心的自责泛滥开来,溃不成军。 他自顾自地继续讲:“那时候应该是高补的冬天。她回来演讲,还有她的前男友。” 我有些转不过弯,试探着道:“那个因为你和她分手的大汉?” “不是”他笑了笑,重新纠正道:“那个大汉是前前男友。” 我一下子惊呆了。这一段,许司扬和王敏师姐,从来都没有提到过。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开口:“那王敏师姐,和你说过吗?”巴山爱 许司扬摇头:“没有。” 我看着许司扬微敛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眼里似有无尽的哀伤。 我瞬间觉得心疼与气愤从四面八方汇来,恨不得为许司扬讨这一口气回来。 原来,王敏师姐到了现在,都在欺瞒许司扬。 她的喜欢,从一开始就不是纯粹干净的。连最简单的真诚都没有做到。 她真的,不配喜欢许司扬。 我努力压下自己的惊讶,装成淡定的样子,轻问出声:“这和你打架,有关联吗?” “本来没有的。”许司扬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一丝起伏,却将他的心路历程展现地明明白白:“但看到了他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就有关联了。所以我们聊了聊。” 我听得有些担心,忍不住追问:“谈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许司扬微微勾了勾唇,却似笑非笑地:“自然是聊她。” “他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关于她的事。告诉我,王敏有多喜欢我,他就有多讨厌我。因为王敏一直拿他当替身。我的替身。” 我心里觉得荒唐极了。又觉得王敏师姐可恨可悲。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又是何其的无辜。 而许司扬,则是承受最多的。也是伤害最深的。 我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在心底幽幽叹气。最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那怎么,动手了?” 许司扬的表情瞬间阴郁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寒意,但下一秒,又通通消失了,恢复了原来的如沐春风的干净样子语气却散漫带着痞气:“自然是那小子做了挨揍的事呗。” 我转了转眼睛,小声猜测道:“他说了王敏师姐的不是吗?” 许司扬没出声,算是默认。 这么一想,我便觉得不奇怪了。一个被女朋友耍的团团转的男生,看到了女朋友朝思暮想的正主,心里的不平衡,愤懑,不甘,大都猜的出来。 那样情况下,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又难听,又极具杀伤力的。 也难怪,许司扬会动手了。 我不愿往下想,只是涩声道:“那后来呢?” 许司扬侧目,眼神里泄露出来的是冷漠和嘲讽:“后来?自然是被处分了呗。” 我觉得眼前的许司扬好似带着陌生的外壳,坚硬冷漠,让人望而却步。 可我却丝毫不觉得他陌生,他依然是那个我认识的月朗舒心的许司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许司扬心里止不住泛酸。 这么干净阳光的许司扬啊,他值得拥有全世界的善意啊。 “别这么看着我。”许司扬簇然一笑,又恢复了舒眉朗目的样子:“少不更事罢了,没什么可惋惜或者遗憾的。” 我张了张嘴,发现想说的话,自己根本说不出口。 倒是许司扬,一脸若无其事,事过无痕的轻松模样,看着四只大肥鸭游来游去,悦耳的声音也和湖水一样,缓缓荡开:“你没必要想措辞安慰我。在她站在操场叫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就释怀了。” 我喉咙一哽,喃喃道:“许司扬……” “很没出息是不是?”许司扬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但确实,我是这么想的。” “我不是没有怨恨过她。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却一直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可以还是不可以。” “直到最后一次见面,也不肯和我说实话,还是给我飘渺的希望。” 我看着他这样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往日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发涩。 “可到后来……”许司扬的眼睛里点了些光亮,声音也带了些轻快,但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我有些莫名,不知道他为什么欲言又止。 他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头冲我粲然一笑。 和在餐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看着他继续往下讲:“她走的时候,很认真地和我说抱歉。我瞬间就释怀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不是怨恨她。而是怨恨她,不珍惜当年那个满腔真心的我而已。” 我看着他,声音忍不住放柔:“那那天晚上,你一晚上没睡着,也是在想这个?” “是。”他没一丝隐瞒,和盘托出:“王敏问我,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弥补之前的遗憾。” “你拒绝了她?” “嗯。因为就像你说的,所有的遗憾都归还给过去的时空与过去的我好了。” 第207章 暗恋何尝不是一种深爱?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湖水荡漾,夕阳西下,太阳光好似火焰一样,将他团团包裹。拂面而来的风吹到许司扬年轻好看的脸,竟染红了他眼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是什么心情。他这样安静阳光的男孩,如今也放下了沉重的心事,重新做回骄阳,明明是件让人放心又轻松的事啊。 可我为什么,觉得那么心痛遗憾,又无奈呢? 他明明,是那么好的男孩子啊。 我看着他,热烈明艳的阳光洒在我和他身上,竟渐渐地烫了眼睛。 我几经吞了吞喉咙里的苦涩,却还是带着浓浓的涩意才能开口:“你做的对,过去再值得留恋,都只能往前走。” “许司扬,你这样好的人,值得更好的人的。” 他没立马搭话,只是微微闭了眼睛慢慢仰起头,任由潋滟似火的阳光倾泻他满身。 许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向我看来的那一秒,如破茧成蝶一样让人惊艳。 眉目舒展,藏着明月清风。 下一秒,他倏然笑开,笑容干净温暖,一如我们初见的笑颜。 “我知道啊。” 就连声音,也是一如从前。 我这才缓缓绽开笑颜,冲他重重地点头:“嗯!” 和许司扬谈完,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本来准备去吃五食堂的变态辣旋转小火锅,却因为梅艾的一个电话,就让这个计划泡汤了。 因为梅艾说,在德得轩订了位子,程劲和她要一起请我吃饭。 许司扬眼睁睁地看着我挂了电话,眼神带着无奈和失落,声音也没往常轻快,带了些恼恨:“又要放我鸽子,方瑾瑜,你真是个狗东西。” 我自知理亏,连忙赔笑脸:“嘿嘿,对不起嘛。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你也看到了,是突发情况嘛。” 许司扬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只是弧度比往日浅了许多。 我瞬间觉得自己不算是狗东西,而是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愧疚感迅速遍布全身,越发谄媚伴着真心道:“真的对不起。我发誓,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答应你的约,风雨无阻都会赴的。” 许司扬定定看着我,眼里好似隐藏着一个看不懂的纷杂世界,整个人都漫上了一身神秘和忧郁的气息。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几秒。最后还是无奈地摇头笑了,语气带着妥协和希冀:“那我就再信你一回。” 我长舒了一口气,但还是不确定道:“你说真的,不生我气吧?” 许司扬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我一听,知道他确实没再生气,这才彻彻底底放了心,连忙拿起包,狗腿地冲他挥手:“那我滚啦。多吃点,拜拜!” 他没搭理我,塞了满满当当的青菜,嘴唇鲜艳欲滴。 我看着他那憋得满是青筋的脸,哈哈大笑地滚了。 等我滚到德得轩的时候,发现梅艾和程劲已经点好了菜,几乎都是我爱吃的。 我很是诧异,看着梅艾,似笑非笑地问:“怎么突然想起要请我吃饭了?” 此话一出,梅艾的眼圈就红了红。程劲的表情也严肃下来。 我心跟着沉了沉,不由得也跟着严肃正经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程劲没回答,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瑾瑜,你先坐。” 我闻言脱了大衣,慢慢坐下,等着他说。 他不紧不慢给我倒了一杯红茶,放到我面前,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极为尊重的作派。 倒像是有求于我的意思。 我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抬眼看着他,很是认真地询问:“这下可以说了吧?” 他的眉头松了些,很是艰难地开口:“下学期,我就要去当兵了。原定去两年。” “什么?”我被这消息吓得瞬间睁大双眼,觉得邪门极了:“我们国家不是夏秋季征兵吗?你下学期去什么去啊?” 他听了,脸颊两边的咬肌瞬间清晰可见,脸上的青筋也明显露出。许久,才回了我的话,涩意满满:“我家,有些关系。” 我默了默。而他旁边的梅艾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原定两年。 也就是说,更长时间也说不定。 如果表现好,考军校也是可以的。 如果真是这样……,后果我不敢想。 程劲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握着梅艾的手,默默地为她擦眼泪。 我看着冷白皮的梅艾硬生生哭成了真的小白兔,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我沉了脸,很是严厉地开口:“一定要去?” 程劲擦泪的手僵了一瞬,但还是一秒没犹豫地回:“一定要去。” 平静而坚决。梦岛书库 我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下一句,语气却冷静了下来:“没有转寰的余地?” 他还是淡淡地坚决地回,近乎不近人情:“没有转寰的余地。” 我止不住遗憾,但还是淡淡地应:“知道了。我会照顾好梅艾的。” 他慢慢放开梅艾,倒了满满一杯酒,双手托杯,满是郑重地开口:“谢……” “不用谢我。”我拦住他要敬我的动作,也不给他说第二个字的机会,也不想听他那些官方道谢的话语,自顾自说自己的观点:“我照顾她,是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不是因为你程劲。” 他点头,似是在意料之中:“应该的。梅艾说过,你是个很有性格,很仗义的女生。所以你一定会这么说的。” 我看了一眼委委屈屈的梅艾,倒是眉眼带了点笑。 小姑娘,还挺了解我。 “虽然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程劲这样话少的硬汉,难得肯多说。维持着敬我姿势,认真地啰嗦:“但我还是要多说一句,梅艾就拜托你多费心了。她有委屈,有不公,请你多照看。” “如果……”他似乎很难开口,身心受着煎熬,忍不住哽咽,却还是将要说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如果遇到更好的人,可以陪在她身边为她解忧的,烦请你拿个主意,让她……不必一直等我。” 梅艾悄无声息地流泪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却看着他一口将满满的一杯酒干了,沉静冷漠地说了句:“你放心,我会的。” 梅艾哭得更大声了。 我无奈地看了梅艾一眼,又心疼又无奈地诱哄:“别哭了。两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梅艾抬眼看了我,眼神里都是对信赖的人特有的委屈和撒娇。 我叹了口气,抽了几张纸递给她,轻声哄道:“别哭啊,等他走了,我保证你和我待在一起,乐不思蜀地快乐着。” “噗嗤……”梅艾一下子被我逗笑,像是人间水蜜桃一样可爱。 我这才松口气。谢天谢地,终于笑了。 我继续插科打诨,逗她开心:“别哭了,快吃。程劲好不容易请我吃饭,我得宰他一顿。” 程劲紧皱的眉头松开些:“对,不够再点。” 梅艾撇着嘴,夹给我一只锅巴虾,小声道:“那你多吃点。” 我看着她这样,有些体会到了程劲的艰难抉择与纠结:一边是可爱乖巧的女朋友,一边是年少就根深在心的家国梦想,太难了啊。 这顿饭,也吃的好难啊! 吃过晚饭,和程劲梅艾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冰凉的晚风拂过,我竟觉得有些凉爽。 梅艾却有些担心地摸了摸我的脸,很是担忧:“鲸鱼你没事吧?刚刚是不是喝太多,有点醉了?” 我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热,脑子却很清明,于是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没有喝醉,我只是有些上头。别担心。” 梅艾似信非信地点头:“那我扶着你点,让风吹一吹,清醒清醒。” 我看着紧张的样子,笑了笑,随后眯了眯眼,看向程劲。 脑子一转,就开始给他挖坑:“程劲?你当时是不是暗恋我们梅艾啊?” 程劲有些惊讶,随后便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而梅艾,早就羞得呵呵尬笑,慢慢地低了头。 我无声笑,又继续问道:“那你们谁追的谁啊?” 程劲更不好意思了,声音都带着羞涩:“我先追的她。” 梅艾立马小声反驳:“才不是。你根本没有追我。” “嗯?”我一下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说说呗。” “说什么呀。”梅艾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埋怨和控诉:“他就知道给我讲高数,要么就是买吃的喝的,根本就不像是追我,完全是把我当兄弟。” 我一听乐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向程劲:“你这么追的梅艾啊?” 程劲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我又忍不住追问:“那他怎么和你告的白啊?” “什么呀。”梅艾又是不高兴地控诉:“他根本没告白,是我逼得他,他才说的。” 我又是惊掉了下巴,更是感兴趣了:“那怎么逼的?” “有个男生给我讲题,我就答应了,故意激他和我表白。可他还是没动静。” “最后还是我直接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他这才说的。” 我听得兴致盎然,忍不住眯了眯眼:“程劲,要是梅艾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程劲摇头:“也许永远也不会说。” 我好奇极了:“为什么?” 程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喜欢她这份重量,没必要加在她身上,更没道理,让这份喜欢左右她。” 我看着程劲,久久说不出话。 原来暗恋并不是太胆小,选择规避风险。而深沉,害怕束缚了喜欢的那个人,没有选择属于她的天地。 第208章 隐形的霸道强势男神 http://.biquxs.info/

我听着程劲的话,忍不住咂咂嘴,在心里感叹:果然,这世间,唯独情爱最复杂。 我看着程劲坚毅的侧脸,以及小心翼翼护着扶着我的梅艾,忍不住笑弯了眼:“那最后,怎么还是说了呢?” 梅艾抬起头,满脸娇羞,弱弱地喊我:“瑾瑜……” “怎么了?”我看着她有些微红的脸,故意逗她:“你不想知道吗?” “……”梅艾没再说话,慢慢低下头。显然也是期待程劲的答案的。 程劲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随后缓缓将视线落在梅艾身上,冷硬的声音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又轻又温柔:“她既然允许我招惹她,那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听听,听听,这情话说的多么霸气温柔,缠绵悱恻,估计梅艾也被他那老实忠厚的外表给骗了,这家伙撩妹段位绝对不低。 我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连连附和:“挺好,挺好。” 梅艾的耳朵早已红了一片,在校门口的路灯下看,就像是红梅似的,我没再打趣她,闭上了自己口无遮拦的嘴,由她扶着到了一路到了经管院前不远的崇制路。 嗯?经管学院门前站着的那个身影和蒋越泽好像啊。我眯着自己500度的近视眼,摸摸索索地想从口袋掏出眼镜,看看那个站在昏黄路灯下,周身泛着光晕,如芝兰玉树立着的人是不是蒋越泽。 还没等我摸出眼镜,梅艾就惊喜地喊了一声:“学长,你是在等瑾瑜吗?” “……”我默默地将摸索眼镜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眼里瞬间清明,乖乖地站好,冲着自己估摸他所在的方向微笑。 “……”咦?他怎么没反应? “……”咦?他怎么越来越清楚了?是朝我走过来了吗? “……”下一秒,我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在我眼前的他,不再是模糊的一团,而是清晰的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张脸。 饶是我喝了酒,脑子转得有些慢,现在也完全反应了过来――他嘴唇紧抿,垂眸敛目,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分明就是生气时候的标配。 他不发一言地抚了抚我的脸,我的气息细细地喷在他的小拇指上,他便皱了皱眉。 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这次真的被我惹恼了。 程劲也应该感受到了蒋越泽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过来拉开梅艾,站在蒋越泽面前,简单明了地解释原因:“方瑾瑜同学今晚和我们吃了饭,喝了一点酒。不过没醉,师兄放心。” 蒋越泽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却让我硬生生地感到了寒意,等我再一眨眼,他已经是神色如常地和程劲颔首:“知道了。” 知道了……绝对是生气的标准用语。 我心中警铃大作,想着一会该怎么和他解释的功夫,程劲便拉着梅艾走了。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的小人猩猩式咆哮:喂!回来!不讲义气! “走远了。”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冷若冰霜却依旧好听得要命的声音,接着伴随而来的就是额头一个轻轻地“爆栗”。 来了,机会来了!我内心欣喜不已,连忙捂住被他的爆栗临幸过的额头,故意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矫揉造作地说了句:“痛。” 蒋越泽的神色立马复杂起来。嘴唇抿得更紧了。 我心下一沉,手榴弹都被我拉响了。不对啊,我很是纳闷,怎么会起了反效果,非但没有消气,反而脸色更黑了呢? 我捂着额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正在我心里小剧场乱跑的时候,蒋越泽便拉起我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带我进了教学楼的一楼楼梯间。 拉我进去,关门,落锁,将我抵在门上,动作一气呵成。 我看着巨大的阴影落在我身上,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眨着我的卡姿兰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楼道里的声控灯散发出的灯光被他堵了个七七八八,隐约只能看到他的轮廓染着淡淡的蓝色光晕,清冷的气息更是彰显。 很快,声控灯便灭了下去。整个楼道也跟着暗下去,流动的气息立马显得暧昧旖旎起来。 我抠着门框的手像是受了蛊惑一样,不受大脑控制地揪住了他的衣角,弱弱地认怂:“你怎么了?” 轻轻地一声笑从我头顶漾开,震的我头皮发麻,心神荡漾。 他的语气带着任子晋和郁晚舟的随性和故意,却还是冷淡的声线:“不回我消息?嗯?” 我虎躯一震,两只爪颤巍巍地放开他的衣角,就要去摸索我的爪机。 他察觉到我的小动作,离我更近了些,薄荷柠檬的香气瞬间扑了满鼻,声线也更低了些,蛊惑人心:“偷偷出去喝酒?嗯?” 我又是一阵心颤,费劲千辛万苦地把手机拿出来,将手机放到自己的胸前想看一看,他什么时候给我发了消息。 没等我划拉开手机,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手反剪到我的腰后,而他的大手,有力的臂膀紧紧箍着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无一丝缝隙地带进他的怀里,对上他那双蕴藏三千星河的眼。 我的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跟着停滞了,只进不出。 他的鼻尖快贴上我的,呼吸温暖而不炙热,与我缠绕在一起,语气也显得沉醉微醺:“小酒鬼,你说该怎么办?”热点书库 我眼睛滴溜溜乱转,脑里快速想着解决方法。因为直觉告诉我,要是想不到,事态会失控。 而我,也会撩出火。 我心里瞬间漫上紧张,被他禁锢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握拳,蒋越泽察觉了我动作,立马强制性展开,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 我的眼睛又睁大了些,心里觉得惊奇又懵逼:今天的蒋越泽到底怎么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今天才发现,他是强势霸道的。 根本不是那个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蒋越泽。 而是一个清冷矜贵外衣下,住着强势温柔,霸道与克制结合的灵魂。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试探地开口:“对不起,我手机静音了,没有收到你的消息。我道歉。” “至于喝酒。”我斟酌了一下,酌情开口:“就喝了一小罐,没有喝醉,你不要担心。” 他依旧眸色沉沉地看我,不发一言。 我有些急,另一只手又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微点脚尖凑的更近了些,要他嗅我的身上的酒味:“不信你闻,不臭的,没多少酒味的。” 他的眸色更深了些,似夜空中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亮的吓人。 我不知怎的,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松开握着他衣角的手,点着的脚尖也慢慢往回落,想蹬回地面。 可不等我动作,我便觉得更大的一团阴影落下来,薄荷柠檬香将我整个人包围。 不等我反应过来,微凉柔软的触感便覆在了我的唇上。 我的大脑瞬间死机,脑里噼里啪啦地响,根本不知道该做反应。 可唇上的触感那么真实,又那么温柔,还带着冷冽的清香,让我忍不住跟着意识闭了眼。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就好像是吃了蒋越泽妈妈做的芒果布丁一样,滑滑的,带着香甜。 这个吻克制温柔,只是轻轻地舔舐我的唇瓣,一点一点,从唇角都唇峰,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和尊重。 我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握着裤缝的手又无意识地握上他的衣角,紧紧的,彰示着我的紧张与悸动。 而与他紧握的那只手,则是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虎口,他没有阻止,而是温柔带着安抚地细细地搓了搓我的手指,引得我一阵酥麻。 慢慢地,他好看的唇与我拉开了些距离,眉眼的冷意尽褪,泛着淡淡的温柔与宠溺。 而他嘴角翘起的弧度,是我从未见过的安心与满足。 我张了张嘴,却尴尬地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我的脸一定烧成了一片,如同晚霞一样红,也像……新娘脸上的胭脂一样,艳丽又潋滟。 他笑着又亲亲了我的额头,眼皮,鼻尖,逐一落下,最后是唇角。 好像我是他手里手里独一无二的珍宝,极尽温柔,有小心翼翼,满满的都是不言而喻的珍惜。 我微敛着眸,听他如冰河破刃般的小声,眼皮忍不住跟着颤动。 他慢慢地低头,与我额头相贴,语气温暖治愈,带着温柔和诱哄:“嗯,初晓是甜的。” “……”我听了这等撩拨之语,忍不住想刨哥地缝钻进去。 随后他又用几乎呢喃的音量,带着无奈和诱哄,冲我道:“以后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我没说话,只是握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 “咳!”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声控灯也跟着亮起,我慌乱地看去,看到了影影绰绰的影子慢慢变大,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接着,我便听到了一阵谈笑的声音,脚步声也跟着越来越清晰。 我慌乱的没法,便一头扎进蒋越泽的怀里。 蒋越泽的身体僵了一秒,但放在门上的那只手臂却是下意识地环住了我的腰,把我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心跳鼓点跟着脚步声密集而来,还下意识将蒋越泽的身子拉得更低些,生怕他们看到蒋越泽的脸。 可等到脚步声近了些时,却莫名的不动了,就连谈笑声也没有了。 下一秒,便是杂乱无章的一阵动静,听声音,应该是又跑回了楼上。 我埋在蒋越泽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安心又害羞。 过了一会,蒋越泽轻轻扶了抚我的长发,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轻轻开口:“没人看了。乖乖出来,好不好?” 我窝在他怀里死死不动,真想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人了。 第209章 布丁一样的吻,布丁一样的果冻 http://.biquxs.info/

蒋越泽轻声笑,在我发顶柔柔落下一吻,继续用治愈男神的的声线哄我:“没人看到,出来好不好?” 我死命摇摇头,瓮声瓮气答:“不出来,羞死人。” 他安抚小猫似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又揉了揉我的发顶,继续耐心地哄:“我不笑你,出来好不好?躲在里面会闷坏的。” 我听着这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声线,慢慢地从他怀里蹭出来,扒拉扒拉自己乱了的头发,佯装镇定地看着他。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再也不是那个清冷矜贵的蒋越泽,而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 我有恼意,有羞涩,还有说不出的烦躁和惊愕,干脆一股脑地丢了出来:“你,你,学坏了!” 他只是笑着看我闹,纵着我,不发一言。 他这副态度,无疑是纵容我又添了一把火,满腹的不服气和恼羞成怒通通跑了出来:“搞什么啊,你以前不这样的!明明之前是我撩拨你的!现在居然换过来了!一点都不好!” 他笑声坦荡,带着点愉悦和纵容,顺着我道:“那下次,换你来好不好?”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一个高考状元你听不懂我说话的意思吗?! 他看着我瞪着他的眼神,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顶,接着又好脾气地拉了拉我的小拇指,撒娇似的摇了摇,我的心跟着软了一大半,再加上他罗曼蒂克的嗓音,我心里那点被突然袭击的羞恼和故作镇定的伪装瞬间被撕了个粉碎。 “不逗你了,”他看我有转头就跑的趋势,一下子正经起来,但上半身却又慢慢靠近。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眉眼,忍不住往后移,却在对上他那双星河璀璨的眼,情不自禁停住了。 接着,他的鼻尖在我的鼻尖前一厘米堪堪停住,笑意宴宴地开口:“送我的手表,底盘,刻的是什么?” “……”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我瞬间又想刨个地缝,不,抛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 心里又止不住地犯嘀咕:怎么同样是刻字,蒋越泽被我拆穿的时候淡定从容,我怎么就这么手足无措呢? 我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这不科学啊! 蒋越泽呵地笑了声,似朗月入怀一样,沉醉入耳。语气又添温柔宠溺:“告诉我,嗯?” 我抬眼看他,随后才气鼓鼓地回:“buteveryoncei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pare.” 蒋越泽的眼尾扬了扬,带着潋滟的光泽,犹如月光照耀下的河水一样,声音也是佩环相击一样的好听:“听不太懂,翻译一下好不好?” 这点句子你听不懂?我看着他,发现他真的为了想听的话,连脸皮都不要了。 可看着他,我心软得不得了,最终在他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倾注我所有的情感:“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看着我,眼里的清辉潋滟,端的是一汪清泉般的引人,让人忍不住迷了眼睛。 而嘴角的弧度是我记忆里很少有的模样,满眼都是所求得愿的欣喜。 我很少见过他这么失控的模样。事实上,算上这次,也只有三次。 一次是我高三那年,答应永不和蒋越泽联络,并不再踏进校园一步的处分传得沸沸扬扬,蒋越泽失了往日的优雅,凌乱着头发,紧抿着双唇,微皱着眉头赶来,满脸都是害怕失去的慌张与不安。 第二次是和师豫在三号实验楼天台夜聊,互相诉说自己的痛苦过往后,下了楼,在三号实验楼的那片空地前,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蒋越泽。 他满眼都是自责与悲伤,语气痛苦而深沉,再一次向我展示出了一个不是清冷矜贵,不是人间烟火的谪仙蒋越泽,而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会为琐事烦恼,会为世俗发愁的凡人蒋越泽。 再一次,便是现在。他那样冷心冷情的一个人,此刻也像其他陷入爱情的男孩子那般,因为得到了心仪的女孩的变相表白,扬起了他好看的唇角,勾着一双广尾型的迷人眼,眼里闪动的都是灵动清澈又深邃的光。 原来真如他所说。 他也是俗人。 我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明白他优秀耀眼所带来的无奈与误解,他高处不胜寒的痛苦,他的无处安放的不甘,甚至他的轻的不能再轻的,没有任何力量与作用的申辩。 我也是直到今天这一刻才真正懂得他的心思。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另一半在物质上,学历上的等同,他要的从来都只是灵魂上的对等,以及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对待啊。 像普通人一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对自己喜欢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情,像普通人一样,拥有毫无保留的真正爱情。 所以,在他眼里,在他的世界里,我张扬明媚,自由热烈,向他展示真正的自己的时候,他便从心里觉得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尊重与理解了吧。 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他心疼的不像话,又惭愧的不像话。心疼的是,他一路优秀,却一路都很少有可以真正同行的人。这么多年,也只有个任子晋和郁晚舟可以陪着他。 惭愧的是,我对他虽说是付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可我到底,也是带着目的的。 我向他展示自己,努力刷存在感,让他了解我,无非不过是让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就算是这样,目的明显的不能再明显,蒋越泽也还是认栽了。 我心里感动得不像样。忍不住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与他额头贴额头。我爱看中文网 他睫毛如扇,轻轻地闭上,整个人安静温暖,享受着难得的温情。 我感受着相同的温度脉脉传递,情不自禁地开口:“阿泽,我这个人从小到大运气都不好,小学时候全班同学都考一百分,只有我考92,还加错分多给我了2分。” 蒋越泽听了,轻轻漾开一声笑,笑里满是揶揄与安抚。 我随后也跟着笑,却极为认真,虔诚的开口:“但是我觉得很值得。因为我所有的好运气都积攒在一块,只为遇到你。” “所以,我才能在久别之后,与你重逢。” “这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蒋越泽没说话,回应我的,只是一双腰肢收的越来越紧的手。 炙热滚烫,染着他的所有尽在不言中。 与蒋越泽黏黏糊糊,偷鸡摸狗的行为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成功地上自习迟到,还被自律部查到,记了旷自习。 进门的时候,蒋越泽露出的冰山一角,成功地引起了全自习室同学们的注意。 尤其是我的室友们。 一坐下,言喻八卦的小眼睛就直冲冲盯着我的嘴唇看,满脸都是赤裸裸地猥琐废料。 姜未也是同款眼神和表情,嘿嘿嘿地一脸坏笑。 晏婷更是话都没说,缓缓地拉下她右手边的椅子,轻轻地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这明显的意思,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缓缓坐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默默地翻开了书。 一下秒,我便觉得巨大的阴影围绕过来,遮住了我书上的大半灯光。 接着,言喻压抑着猥琐气息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某人这是干嘛去了?脸红嘴也红,难不成是背着我们,偷偷吃了变态辣的火锅了?” “是啊。”晏婷也一脸好整以暇地看我,眼波不动地开口:“刚刚门口的那抹身影又是谁呀?” 我心里哀嚎,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抬头瞥她一眼,语气平静道:“和程劲还有梅艾,一起在在德得轩吃了炒菜,喝了点酒,所以脸有点红。” “哦哦。”言喻一脸了然地点头,还“善解人意”地补充:“那你们点的菜应该特别辣吧?吃得嘴都肿了。” 姜未和晏婷跟着赞同地点头,继续跟着补充:“是啊,我们鲸鱼很能吃辣的,这一定吃了不少呢。” “嗯嗯,看样子,酒也喝了不少,跟涂了胭脂似的。” 我被她们三人一人一句埋汰地抬不起头,节节败退,只好举手投降:“得得得得得,想问什么,干脆点,别拐弯抹角了,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三人听了,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言喻率先开口,语气严肃极了,表情却是猥琐又蔫坏的:“你和蒋师哥是不是啵啵了?” “……”问得居然这么直接。 言喻等不到我回答,急得催促:“是不是,你回答我是不是?” 我一下子有些羞得说不出话,只好默认。 言喻和姜未听了,齐刷刷拍腿,眼睛亮晶晶地握手:“我就知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烫的吓人。 接下来言喻问了更深入更直白,更让人害羞了:“说说,说说,是什么感觉?” 姜未疯狂点头:“嗯嗯嗯嗯,我也想知道!” 就连晏婷,也是一脸期待地扬了扬眉。 我不好意思地遮着半张脸,结结巴巴地小声回:“就,就像吃布丁一样……” “哇啊啊啊啊啊!”三人瞬间兴奋地小声土拨鼠尖叫,言喻这个满脑子废料的人很是精辟地总结:“蒋师哥吃起来很甜,很软!” “……”这位大姐,你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正当我们四人闹坐一团的时候,梅艾笑眯眯地跑了过来。 “鲸鱼,你吃果冻吗?”她慢慢摊开自己的手掌心,里面静静地躺着四个果冻。 “扑哧!”我的三位室友齐刷刷地笑,一脸的暧昧不明。 “……”只剩我无言看着兴冲冲过来的梅艾,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三人憋着笑挑完果冻,最后只剩下了芒果味。 “……”你们是故意的吧! 第210章 爱情,自古都是难抉择的选择题 http://.biquxs.info/

果冻和布丁,有什么区别吗? 还是芒果味的! 你们绝对都是故意的! 我讪讪地拿起芒果味的果冻,愤愤撕开,在四人如炬的眼光中,慢慢吸到嘴里。 齿颊留香,软滑细腻,带着淡淡的清甜。 梅艾看着我,笑眯眯地开口:“好吃吗?” 其余三人,俱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那表情,要笑不笑,似是揶揄和打趣。 我躲闪着目光,讪讪地答了一句:“好吃。” “是吗?”晏婷意有所指地应承,不以为然又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没有布丁好吃呢?” 言喻和姜未立马会意,纷纷心照不宣地意味不明地笑了。 独留梅艾不明就里:“啊,不喜欢吃果冻啊?那我下次给你们带布丁。” 姜未嘿嘿笑了起来:“好好好,记得多给鲸鱼带些,她喜欢吃。” “可不是?”言喻帮腔道,语调猥琐又意味深长:“她啊,喜欢得紧呢!”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笑起,梅艾则是一头雾水地应下。 只有我,羞愤欲死地把头埋到了书里。 一晚自习,都被这三人说道个没完,一会问我蒋越泽的嘴唇软不软,一会又问在哪里接地吻,一会又问啃了多长时间,一个比一个露骨,一个比一个直接,一个比一个羞人。 我的心跟着她们三个抛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凶猛的问题吓得一阵肝颤,到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自己一个人搬着电脑书本坐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开始想辩论赛的问题了。 临到下课的时候,晏婷笑眯眯地过来,我看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脸戒备地开口:“干什么?别笑得那么瘆人,我害怕。” “不逗你,别紧张。”晏婷一下子坐下,收了不正经的表情,温温柔柔地和我商量:“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咱们决赛要唱什么歌?” 我听了,一下子认真对待起来:“这还真是个要认真考虑的事。” “你看啊,初赛穿了旗袍,唱了江南风格的歌曲;复赛呢,唱了戏腔,穿了好看的汉服;你说决赛的时候,我们还能拿出什么新鲜的东西呢?” 我叹了口气,沉思起来:“这得好好想想。” “你说说起古风,人最先想起的是什么?”我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着,开动脑筋:“公子,美人,还有什么呢?” 晏婷也皱着秀气的眉头,试探地开口:“快意江湖?” “嗯?”我听了晏婷的话,眼睛立马亮起来,忍不住跟着重复:“快意江湖?” 晏婷愣了下,呆呆地点头:“对啊。” “没错!”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就是江湖!我们决赛的时候,就唱江湖!” 晏婷被我说了一愣一愣的,不是很明白:“唱江湖?怎么唱?” “唱江湖,自然是金庸古龙笔下的江湖呀。”我笑意盈盈道:“你想想,《笑傲江湖》,《神雕侠侣》,《天龙八部》这些电视剧,主题曲都是一个缩小的快意江湖啊!” “说的对。”晏婷赞同地点点头,眼睛也跟着亮了亮,又有些茫然起来:“那我们要选哪首曲子呢?” 我嚯地笑开,是我一贯的带着痞气的调调:“自然是最出名的那首了。” “最出名的那首?”晏婷微微诧异:“最出门的应该就是《刀剑如梦》和《沧海一声笑》了吧?” 我点头,笑得更欢了:“没错。就是这两首。” “这两首歌都带着侠气和大气磅礴的味道,且都有古筝的部分,我觉得都合适。” 我点头,又摇了摇头:“决赛晋级的大都是艺术学院的,一定拿出了看家本领。我们也要好好选选。” 晏婷很是赞同也很是纠结,最后破罐子破摔地道:“这好难选啊,要不,咱们都唱?” 我愣了下,随后认真地点头:“我觉得可以。” 敲定了以后我们又开始犯愁:“那怎么能够更出彩呢?” 晏婷摇头,又想起什么,眼睛都亮了:“决赛可以请一个帮唱嘉宾,要不咱们也请?” 我有些疑惑,很是头疼:“那请谁呢?” 晏婷看着我,摇了摇头。长沙 到下了课,自习室的人走光了大半,我们也没有想出来。 “想什么呢?”一道好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风度翩翩的方正舒。 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兴冲冲转过头,发现两人均是一脸兴奋地看向对方,激动地直指对方,异口同声:“方正舒!” “方正舒!” 说完,两人俱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 方正舒很是纳闷,踱步过来,一脸雾水地道:“我?我怎么了?” 我笑眯眯地打量他,想起那天他吹笛子的时候,满身风华,忍不住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这个表演嘉宾。 方正舒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抗拒:“方大小姐,你这样笑,肯定没好事。” “不会。”我像是诱导小红帽出窝的大灰狼,笑得和蔼可亲地开口:“方正舒,给你一个和晏婷同台的机会,你愿不愿意?” “你有这么好?”方正舒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随后便去征求晏婷的意见,发现晏婷也是色咪咪,呸,笑眯眯地看着他。 “对呀,给你机会和我同台,你愿不愿意?” 方正舒眼里的戒备登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很是爽快地点头:“乐意之至。” 我和晏婷对视一眼,奸计得逞般的神秘一笑,默契地在空中击掌。 “那好,以后每晚下了自习去音乐教室一起练曲子,笛声版。” 方正舒哭笑不得:“总得告诉我练什么曲子吧?” 晏婷看了我一眼,淡淡吐字:“《刀剑如梦》《沧海一声笑》” 我笑眯眯地点头,也跟着淡声补充:“粤语版和国语版两个版本哦。” 方正舒听了,很是无奈地点头:“知道了,我会好好练的,不会给两位美女丢脸的。” 我听了,心里放下一个大石头,笑眯眯地和晏婷打了声招呼,就去训练室了。 等我到了训练室,发现众人都到了,康娟甚至已经把立论点都顺了出来。 “暗恋即指对另一个人心存爱意或好感,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告白。果断放弃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处于什么阶段立马扑灭一切小火苗,断的干干净净,一心只读圣贤书。而大胆追求,勇敢去爱则是一旦爱上,便迫不及待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从不怯懦,也不愿做胆小鬼。” 我听着她的定义,觉得十分精确:“定义下得很好,可以和对方达成一致。” 邢思思也点头,还提出了建议,但兴致不高:“暗恋情况有很多种,我们都得认真地一条一条的梳理出来。” 我点头,立马提出第一条:“男女之间,物质和精神上的不对等,这通常都是暗恋的主要原因。其中一方学业优秀,一方普通,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或者一方家境优渥,另一方只是普通,对方就会被门当户对这样传统的思想左右,望而却步。” 赵钰点头,也跟着补充:“还有一点,就是男女之间恋爱思维不一样。比如女生,她会认为女生应该矜持,等男生主动甚至还会有些女生会疏远自己喜欢的男生。而有些男生呢,会觉得这个女生对我和别人没有两样,那就是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我,那我干嘛要热脸贴冷屁股?” 王卓颖学姐点头,继续补充:“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他们对于自己暗恋的人,严格意义来说还谈不上喜欢,只是将好感当成了喜欢。如果处理不当,反而容易发展成不正当的关系。” 一言不发的邢思思突然开口:“那在高中阶段,尤其是高三备考的时候呢?” 我们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都齐刷刷地回头,啊了一声。 邢思思抬起面无表情的脸,不带丝毫感情地重复:“高考阶段,确定自己就是喜欢他,要大胆追求,勇敢去爱吗?” 我们6人面面相觑,这还真是一个刁钻的问题。 这种事情,还真不能一刀切。 要说大胆追求,若结果不是和和美美皆大欢喜的,很有可能会影响学习成绩。因为这个阶段的学生,情感是最不稳定的。也是最容易感情用事,影响正常生活和学业的。 可若是说果断放弃,也不一定会起到积极的效果。感情不像是数学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了结果和答案一切就会清晰明了。感情不受理智控制,很有可能就会因为极度压抑,从而起到反效果。这样对生活和感情,也是不利的。 而最最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结果。就是因为自己的果断甚至是武断,错过人生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人的一生,要遇到2万多个人,可这两万多人,或许只有一个人,会让自己惦念一生。 若是因此错过,将来回首往事,是否会悔恨一生呢? 爱情,自古都是进退两难的选择题。 我们都静静地没说话。到了最后,我才涩涩地开口:“这个问题一定会是双方争论的焦点。” 王卓颖学姐点头,很是赞同我的说法:“那么作为反方,没有先发制人的先机,就要做好完全准备,防守住自己的防线。” 我点点头:“学姐放心,我会多费心的。” 第211章 今天也是恃宠而骄的一天 http://.biquxs.info/

待在训练室解决完问题,准备结束时,已经是将近十点。 王卓颖学姐大手一挥,放我们去开始自己的夜生活。 我嚯得一下站起来,麻利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我收拾地差不多时,我不经意间瞟了我旁边的邢思思一眼,发现她依旧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神色很是伤情。 我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放缓,转头看她,试探地叫了她一声:“思思?” 邢思思很久才反应过来,神色茫然地看我:“嗯?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怎么了?神色不宁的,和孙泽逸闹别扭了?” 她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我和他挺好的。” 我有些疑惑:“那是怎么了?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了。” 邢思思勾了勾唇,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往事。让人怀念又让人神伤。” “往事?”我一听,来了点兴致,索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地坐下听她倾诉:“什么往事,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邢思思的眼神变得深远起来,好似透过讲台,回到了自己怀念的那段日子:“就是想起来高中的时候,我老是往足球场跑。” “让我猜猜。”我眼角眉梢带着笑,语气轻快又带着对她的打趣:“是不是你喜欢的男生,是足球队的主力啊?” “就你聪明。”她白了我一眼,继续陷入自己的回忆里:“那时候,我就站在场中央,看着那一群群热情洋溢的男孩,奋不顾身地追着球,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累似的。” “是啊。”我的眼神也跟着深远起来,想起往事也是情不自禁弯了嘴角:“我那时候,也是喜欢往篮球场跑。还叽哩哇啦的呐喊助威,吵得不得了。” 邢思思笑了声,随后声音渐渐低落起来:“也不知道那一群追梦的朋友,现在都去了哪,过得好不好。” 我点点头,惆怅的情绪也跟着慢慢升起:“是啊。高中毕业就再也没有朝夕相处的可能了。还真的就像那句话说的,朋友走着走着,就散落天涯了。” 邢思思赞同地点头:“也只有在朋友圈才能知道一点他们的近况了。” 我没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邢思思的声音轻快起来:“你知道吗?我有个同学在西南林大,每天都要两万步,我有一天实在忍不住,就问他为什么每天走这么多步,难道在球场踢球也要带着手机吗?” 到最后几句,甚至都带了点笑意。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很是配合地问:“那他怎么说的呢?” “他说,”邢思思说了两个字就忍不住咯咯笑,满是无奈和快乐:“他说他们学校太大了,而且很多林子。他又是路痴,老是迷路,走错路,所以就每天平均两万步。” 我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不由得一脸姨母笑:“那这个男生还蛮有意思的。” 邢思思笑着点头:“我也觉得。” 接着转头问我:“你呢?你的朋友们去了大学有没有什么搞笑的事?” “搞笑的事啊?”我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还是路芷欣和我说的囧事:“我有个朋友,学电子工程的,还辅修了计算机,所以很忙。” “有一次他熬了好几个大夜,好不容易做好了编程,结果没有保存,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他一个大男生,哭了一宿。” “哈哈哈哈哈哈!”邢思思笑得没有形象,还努力正经地申明:“我知道他很惨,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好笑吧?我也觉得。这人是我闺蜜男朋友。我闺蜜和我讲的时候,我们俩都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我们闹过以后,两人都短暂地沉默了。 良久,邢思思才轻声道:“再怀念,也都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声音里,都是无尽的遗憾和懊悔。 我看着她微低着头,神色不明,还是跟着道:“嗯,再也回不来了。” “害,别在这胡思乱想了。”我看着她情绪更加低落,立马转移话题,缓和气氛:“孙泽逸一会过来找你,看你这样,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邢思思这才真正的带了点笑,斩钉截铁道:“不会!他不敢!” “思思?”话音刚落,孙泽逸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那一排大白牙在灯光和肤色的衬托下,格外晃眼。 果然,下一秒,邢思思就笑起来,整张脸都是娇媚的。 她笑眯眯地冲我挥手,嗓音也跟着变得甜美又娇憨:“那我先走了,瑾瑜,明天见。” 我笑着点头:“明天见。” 她火速奔到孙泽逸怀里,孙泽逸的脸上瞬间挂着满足而幸福的笑。 我看着这一对甜蜜的小情侣,自然而然跟着扬起明朗的笑。 未知的路总是充满奇迹与鲜花的,为什么要往回看呢? 你说对吗?邢思思? 等我出了教学楼不远处,低着头给蒋越泽发消息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后总有一道不近不远的脚步声跟着。 出于多年学习跆拳道的警觉,我慢慢放慢脚步,可身后的那道脚步声依旧不变,很快就到了我的身前。 我不动声色甩了甩自己的挎包,右手握拳,准备给他一个回手掏。 等他靠近到我的近身范围,我还来不及动作,他便提前捏住了我的手腕,让我右手动弹不得。阅书斋 我一时挣脱不得,正准备弓起左手肘继续进攻时,握着我右手手腕的那只手,缓缓地滑入我的手里,与我十指相扣。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手感。 我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被紧张屏蔽的薄荷柠檬香气也开始幽幽地飘进我的鼻尖。 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甚至将重心放到他怀里,声音也是我想象不到的娇软带着撒娇意味:“虽然我很长时间不玩跆拳道了,但是从我身后围过来,还是会很危险的。” 他重重地嗯了声,声音低沉醉人,呼吸温暖微醺,让我忍不住勾唇笑。 “怎么不等我?” “怎么不叫我?” 听到两道异口同声的话,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他这才慢慢从我身后绕出来,站到与我并肩的位置,自然而然地将我的手伸到他的口袋里。 我恶作剧心又起,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掌心,调皮地道:“你不是忙吗?我就想等我空闲去找你好了,这样也算探班啦。” 他眼尾扬了扬,在路灯的照耀下,眼里的清辉很是耀眼夺目,声音也如月光一样清冽,洋洋撒下:“那真遗憾。下次探班提前告诉我,我带你进去。” “好呀好呀。”我高兴地满口答应,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蒋越泽很有耐心地问我:“晚自习都干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面不改色撒谎:“学习啊,不然干嘛?” 他没拆穿,倒是顺着我继续问:“网课看完了吗?” 我看着他,故意意有所指地问:“你指哪一门?” 他看着我,不说话,顿了几秒才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小坏蛋。” 我嘿嘿地笑,一脸奸计得逞的洋洋自得:“生物科学考试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你可得把时间给我空出来。” 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骄横。 蒋越泽很是纵容地应:“一定空出来。” 我心满意足地点头,随后又和他碎碎念:“对了,今晚我们把决赛要唱的嗝定下来了,你猜猜我们唱什么?” 蒋越泽侧目看我,倒真是一脸认真思索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摇头:“猜不出来。” 我又开始笑,打趣他:“你故意难为你,当然猜不出来了。” 他看着我笑,笑意又跟着加深了些,淡淡地嗯了声。 “是tvb经典武侠片的主题曲《刀剑如梦》和《沧海一声笑》。”我没再逗他,很是认真地告诉他我们的想法:“使用最初的那版编曲,粤语和国语穿插。” “晏婷古筝弹的那么好,我又胜负心重,无论怎么说都要拿个名次回来。你说是不是?” 他没说话,握着我的那只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指,以示回应。 我笑眯眯地,任由他牵着走。 第二天上午,高数课上的我正昏昏欲睡,一个消息震动瞬间把我惊得无比清醒。 我连忙手忙脚乱点开,发现是航哥发过来的。 瑾瑜,昨天怎么不在环科院的专业群里发资料? 我心里咯噔一声,接着就是一片哀嚎:完了,又忘了。 我连忙语无伦次,手足无措地和部长承认错误:对不起,部长,我忘了。 部长似乎很是无语:你记得往生物院的群发,不记得往环科院发?你这公事还双标? 我愣了下,连忙打开生物院的群,发现果然是郁晚舟帮忙发的资料。 谁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工作偷懒居然还让蒋越泽操心,你好大的脸啊! 我连忙和航哥说实话:部长,生物院也不是我发的。 航哥很久没有回我,很可能是被我噎了下,等到回我只有吐血的表情:我就知道,我不该问。这简直是虐狗。 我很是不好意思地打断:部长,在说正经的,你不要歪楼。 部长立马正经回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我连连点头:知道。 部长很是欣慰:不恃宠而骄,很好。 我:…… 这是什么评价! 我连忙给环科院发了精心挑选编辑的文档,附带着认真的道歉,结果没有人应。 而当我给生物院发过去的时候,郁晚舟立马跳出来调侃我,让我觉得安心了不少。 等到下课的时候,我才看到环科院的同级班长陆陆续续发了句没关系。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很是不争气。这下好了,他们一定觉得我屌透了。 第212章 任何人,都不可以! http://.biquxs.info/

我正在懊悔的时候,蒋越泽来了电话,我连忙接起。 蒋越泽没废话,直奔主题地发问:“张航说你了?” 我连忙摆手摇头:“没有没有,航哥很好,不会说我的。” 他没出声,似乎不是很相信。 我连忙继续解释:“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道歉是应该的。我做错事,向来都不赖账的。” 蒋越泽嗯了声,语染笑意:“嗯,我知道,你做得好。”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笑着怼他:“你现在和我说话,怎么像是哄小孩似的?” 他也笑,并不否认,还轻柔地解释:“怕有些话刺耳,你心里不舒服。” 我瞬间觉得暖到心里,心里蓦地一柔,刚刚心里的那点烦躁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不会的,我没那么脆弱。我脾气虽然不好,但是是自己的问题,我会虚心接受批评的,也不会往心里去的。” 他嗯了声,像是完全信了我的说法。但下一秒,还是低声道:“出来,我在你班门口。” “啊?”我立马蹭地一下站起来,探着脖子往外看,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看不到啊?”我细声细气地抱怨,左右晃着,依旧看不到。 “痛痛痛!”晏婷被我手不小心压到头发,整个人立马从桌上弹起来,拍着我的手背,捂着那缕头发不撒手:“给我把爪子挪开!” 我连忙拿开,好声好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一声笑,笑声里都是宠溺和无奈,语气也颇为烦恼:“我不走,你不要着急。” “哦哦”我连忙应了两声,在晏婷刀子般的眼神中两步并作三步地飞奔出了教室。 到了教室门口,看到门后的蒋越泽,我努力压抑着要扑上去的冲动,亲昵地拉着他的袖口,摇晃个不停。 我瞬间化身撒娇怪,嗲声嗲气地开口:“你也在这栋楼上课吗?你们上的什么课?课间间隔短吗?你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已经上课了?” 他对我提的问题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是很纵容地笑了笑,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很认真地回:“在你们楼上,上基因理论,老师给我们20分钟自由活动时间。” “我还有点多啊。”意识到自己废话连篇,我很及时地自我反省,这才想到应该问蒋越泽什么:“你怎么下来了,找我有事啊?” “嗯,有事。”他拇指抚了抚我的鬓边,慢慢离开,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握着拳,推到我面前。 我看着握的严严实实的手,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眉眼瞬间跟着温柔下来,带着点明晃晃的笑意,慢慢地摊开手。 “给你送安慰。” 在我看到那颗话梅榛子糖,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的时候,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抬起投,眼里的光在他的眼里都清晰可见,声音是我自己可以听得到的欣喜和甜腻:“蒋越泽,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男生!” 他听了,无声地绽开笑颜,打趣我:“一颗糖就最好了吗?” “不是。”我想都没想地摇头,很是认真地纠正:“还有许多。这世上除了我哥和我爸,只有你把我当公主宠,而不是大姐大。” 他微低头,握住我拉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轻轻地摇了摇。 我的心立马熨帖。 他看看时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下一秒便柔声地哄我:“快上课了,要回去了。” 我连连点头,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轻轻推他:“快去快去,我不耽误你。” 他笑了下,眼尾都是初雪消融的暖意。 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镀了初三那个金粉一样,好看得不得了。 我的大脑瞬间没了指控,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作,缓缓地上前,轻轻地垫脚,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几乎下意识般地轻抚了我的后背,微低着头,认真地看我。 眼里的星光,璀璨动人。 我嘴里的话不受控制地往外跑:“本来有点小介意的。可现在我特别开心。” “谢谢你,阿泽。” 他的笑意扩大了几分,轻轻地捏了捏我右耳三个耳洞的地方,几不可闻地叹:“小坏蛋。” 被他碰过的地方,很快就滚烫灼人。 “还不快去上课?”直到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胡乱哦了声,就回到班去了。 可是课上了打扮,我却依旧觉得,鼻尖那抹好闻的柠檬薄荷香一直萦绕,挥之不去。 而右耳三个耳洞的那一小块肌肤,灼热感也丝毫没有减少。 美色误人。我心想。 下了课,我便和室友们直奔二食堂,目标呼噜肉。 等我们端着战利品从人群里走出来,晏婷一个手中不稳,直接把从我手里接过的饭盘扣在了过来的人的单肩包上。 晏婷手忙脚乱和这个美女道歉但看样子,她好像不是很买账。 我心里咯噔一声,立马从人群中挤出来,冲着这个倒霉又高冷的美女的背影道歉:“美女,对不起,弄脏你的包,实在抱歉。” 她停了步,转过头来,一脸平静无波地看着我。飞库 我看到她的面容,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fuck!居然是陈晚! 晏婷也惊呆了,下意识地便给我递了个眼神:我靠,这种神级场面怎么解? 我回她一个眼刀:我怎么知道? 晏婷很是纠结地示意了一下陈晚: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很是无奈:能怎么办?当然是认认真真地和人家道歉啊! 于是我和晏婷立马笑得一脸温和二脸谄媚地和她道歉:“陈晚学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嗯嗯嗯嗯,”晏婷疯狂点头:“对对对,我手没拿稳,扣到学姐你身上,真是对不起。” 陈晚一脸平静地扫过我和晏婷,摇了摇头。 “是吗?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还不等陈晚开口,我便听到了一道熟悉但不常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和晏婷不约而同转头,果然看到了刘思思那张脸。 她一步步逼近,盛世凌人的气势也跟着一步步突显,语气里的嘲讽和不满也跟着层层叠加:“怎么早不稳晚不稳,偏偏等陈晚过的时候,你就不稳了?刚好扣到她身上?” 此话一出,周围立马有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 晏婷被噎了一下,正准备上前理论,被我一把拦住,不情不愿地退了回去。 我挂上漫不经心的笑,无视他人指指点点,语气慵懒地回:“是啊,就是这么巧。” 刘思思慢条斯理将餐盘放到就近的餐桌上,双手环胸地看着我,一脸不屑:“那这缘分,还真是奇妙啊。我们陈晚老是和你犯冲啊。” 陈晚立马皱了皱眉,小声叫了一下刘思思:“学姐。” 刘思思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地应:“放心,我有分寸。” 我依旧是吊儿郎当地挂着淡笑,语气随意又带着嘲讽:“谁说不是呢?学姐,你不也是从一开始见到我,就和我格外有缘吗?” 刘思思的脸立刻黑了下,下一秒又笑起来,只不过带着些阴骛:“学妹伶牙俐齿,说得很对呢。” 她带着咬牙切齿的笑慢慢靠近我,我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的眼睛,听她吐出那些带着恶意的话:“学妹的手段,我是了解过的。表面若无其事,说要好好排练,结果转头就添油加醋地告诉某人,说自己受了委屈,让他过来兴师问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陈晚立马喝声制止:“学姐,别说了。” 我盯着刘思思的眼睛,突然躲闪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上次我喝醉,蒋越泽找过陈晚? 蒋越泽怎么会知道? “怎么?心虚啊?”刘思思并不理会陈晚,也没错过我的表情,说得更加起劲了:“刚刚不还是伶牙俐齿的吗?怎么现在没话了?” 我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回:“心虚的不是我,是你。” “还嘴硬啊?”刘思思笑得很是阴郁:“倒真的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啊。” “好了。”陈晚学姐皱着眉,打断了我们俩的battle:“学姐,走吧。菜都凉了。” 晏婷也趁机让周围人来人往的围观者散了,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小了不少,只剩下我们四个当事人,静静对视着。 刘思思慢慢开口,嘴角的不屑随着嘲讽十足的话语慢慢散开:“真心蒙尘,识人不清。呵,真是可笑。” 我看着她,怒火似乎要随着眼眶喷出来,语气也像结了霜一样:“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蒋越泽不好。”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反应,正要反唇相讥时,却被我打断了。 我步步紧逼,牙呲欲裂地看着她:“我费尽心机,用尽力气,花费整个青春的时间去靠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好?”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暴躁,眼里开满是意外和惊吓:“你……” 我却不给她张口的机会:“我心机深沉怎么了?搬弄是非又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全校喜欢蒋越泽的人那么多,难道他都要一个一个喜欢吗?别人沉甸甸的,他不愿意接受的喜欢,对他难道不是一种负累吗?” “我就添油加醋了怎么了?我就这么不愿意受人欺负,要他帮我出气怎么了?你一个外人,管的着吗?” “我今天还真就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这么一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就是占有欲这么强的人,无论她有多优秀有多善良有多完美,想要靠近蒋越泽,就是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 此话一出,我对面的刘思思已经完全愣住了。就连晏婷和陈晚也都愣住了。 我胸口的那口浊气好像这才完全吐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语气也跟着平静下来,但语气里的凌厉也丝毫不减:“所以,还请刘思思同学,以后别再我面前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下次,我更不会给你留情面。” 说完,我便不看她地走开,走到陈晚旁边的时候,我停住了。 “翻山越岭是你吧?陈晚学姐?” 陈晚愣怔了一下,表情说明了一切。 我瞬间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整个人身心俱疲,涩声开口:“晏婷,走吧。” “好。” 第213章 他怎么会知道我会跆拳道? http://.biquxs.info/

晏婷把扣了饭菜的空盘子放到了清洁台,和陈晚低低说了声“对不起”便走到了我的身边。 陈晚依旧是一脸错愕的样子,明显游离在外。而刘思思,则是嘴唇紧抿,看着我不发一言。 但眼里的怨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到最后还是没忘了作为大学生的素养,很是认真地和陈晚赔礼道歉:“包包的牌子我记下了,会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刘思思这才反应过来,拉长调子喊我:“哎,别走!话还没说完呢!” 我脚步顿住,慢慢地回过头。 “学姐!”陈晚急声阻止,声音平静冷淡,却带着一丝无力与懊恼:“让她走吧。我们也去吃饭吧。” 刘思思很是不甘,脸上的表情也是气急败坏:“你在干什么!晚晚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陈晚冷静地打断,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刘思思,没有一丝起伏:“但是和我们没关系,学姐。” 刘思思的表情立马变得恨铁不成钢,似乎对陈晚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很是无语,小声地说着什么。 我懒得理会她的风言风语,就在偷偷看热闹的用餐者密切注视的眼神中和晏婷走开了。 偏偏晏婷心大,还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哎哎,今天这信息量大啊?陈晚还真的喜欢蒋师哥啊!”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吐槽她演技太尬:“你这惊讶演得一点都不像,下次记得把你眼里的兴奋和看好戏流出的哈喇子收一收,这就像了。” “哦。”晏婷应了声,更加不加掩饰了:“那你和陈晚准备什么时候battle,记得叫上我,我叫上言喻姜未,给你助威。”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眼皮也跟着跳了跳,压了压气血翻涌的欲望,强装镇定道:“你放心,不会有机会的。” 她撇了撇嘴,用极其剪短的两字概括她的心情:“无趣。” 我继续眼皮跳了跳,面无表情地往言喻坐的餐桌走。 言喻整个人都快盖在盘子上了,看着我和晏婷两手空空过来,很是无语:“你俩是逛三园去了吧,消失了这么久还两手空空跟大爷似的回来了?” 晏婷摊摊手,一脸意有所指地朝我抬了抬下颌,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言喻和姜未立马跟着指示看向我,嘴鼓鼓囊囊地嚼个没完。 我也摊摊手,摇了摇头:“呼噜肉没了,所以我们不想吃了。” 晏婷叹口气,无奈地点头:“是啊,心情不美丽啊。” 姜未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大勺石锅拌饭,把勺子递给我,示意我吃一两口。 我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吐槽,心情不好到爆,那还有心情吃东西啊。 晏婷倒是接手了言喻的麻辣香锅,秀气地吃着,还不住地夸赞好香好香。 我瘫在椅子上,似乎已经想到刚刚的举动,会在表白墙上掀起多大的风浪了。 果不其然,等到中午回到宿舍要午休的功夫,我在二食堂吵架的视频就上传到表白墙了。 唯一庆幸的,就是拍摄者离我们很远,画质不算清晰,又加上在食堂用餐高峰期,我们的对话内容也完全淹没在噪杂的环境里。 但是任凭画质怎么感人,大家也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来,画面上的四个人。毕竟都是校园里的活跃人物,人人都知道,人人都脸熟。 视频一出,整个2214立马就炸了。 方正舒的电话立马就过来,晏婷自然而然跑进阳台接听。 而姜未和言喻没了好开口的地方,自然而然地过来围着我,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盘问。 我的手机消息早就炸成锅,许许多多的消息弹出来,都是问我情况的。 我正想一一解释,发现蒋越泽的消息发了过来:我在你楼下。 我立马放下手头的一切,连鞋都来不及换,披着大衣就往下跑。 跑楼梯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人的一生,真的是个轮回。 上次我被人喷上热搜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不顾一切,焦急地往下赶。 心里,满满的都是忐忑不安与绝望。 可现在,又是同样的情景上演。只是,我有了足够的安慰与底气,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方瑾瑜。 我心绪复杂地跑出楼门,看到了在公寓对面,站在草坪下的,接受阳光沐浴的蒋越泽。 周围的女生小心翼翼偷看的激动欣喜,拿快递和外卖的忙碌烟火气,与校园广播的欢快愉悦夹杂在一起,越发显得蒋越泽是靓丽出众的一道风景。 我心念一动,快步跑过去,在他身前还未站定,便开启我的灵魂发问:“你吃饭了吗?吃的什么?什么时候吃的?下午有课吗?会不会耽误你的下午上课?” 他看着我,眼里的熠熠星河在闪烁,布满自责与不安。 我看着他,头一次觉得,这么看着蒋越泽,心里的委屈就会泛滥成海,汇聚到眼里,隐隐着要爆发。 他似乎感知到我的情绪,用他干燥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将这份无声的亲昵与安慰直直地传递到我的心里。 我的眼中迅速蒙起一层雾气,心性就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一委屈就会拉着爸爸和哥哥,娇憨地撒娇,诉苦。 此刻的我也如此,拉着蒋越泽的大衣胸襟前的扣子,没等他说话,自己倒先委屈地低了头。玩吧 他的声音好似甘泉泡过的玉一样,温润带着清冽,沁人心脾般流入我的耳内:“受委屈了?” 我没出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但又怕他觉得我受了欺负,又极不情愿地闷声解释:“我没吃亏,可我就是觉得委屈。” 蒋越泽嗯了声,轻轻地捏了捏我的右耳打耳洞的地方,柔声地安慰:“我知道。” 我瞬间觉得右半边身子划过一阵酥麻,心里的委屈不减反增,很是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自己的耳孔,硬硬的,像一层薄茧一样。 我突然分了心,眼里的雾气也跟着散去,很是不理解地抬头问他:“你怎么老喜欢捏我打耳洞的地方呀?” 蒋越泽微低着头,唇角微带了点笑,温声开口:“想看你害羞。” 我顿时觉得这个说法很是怪异,忍不住冲他眨了眨眼,很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笑意又扩散了一点,继续解释:“很可爱。” “……”什么?看我害羞觉得可爱,这是什么说法? 蒋越泽笑了笑,又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洞。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没开口问我出了什么事,全然一副随我的样子。 我纠结再三,还是将我在餐厅发生的事简单的和他叙述了一下。 蒋越泽瞬间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一句话就指出关键问题:“你和刘思思之前有什么过节?” “也没什么。”我模棱两可地答,没说陈晚喜欢他的事是最大的过节:“社团纳新的时候,我和她在舞社闹了点不愉快,之后就一直不怎么对付。” 蒋越泽嗯了声,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里的情绪,让我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我突然想起刘思思在餐厅说的话,闪烁着眼神,不知道该不该问。 蒋越泽看了看我,又捏了捏我的耳洞,轻声哄我:“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鼓励的眼神,还是选择磕磕巴巴地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上次我和邢思思喝醉酒的时候,你是不是去找陈晚了呀?” 蒋越泽摸了摸我的头,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简单聊聊,说了说你不一起跳舞的事。” 我哦了声,又状似随意道:“那你见到刘思思了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没事。”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愤愤不平:“没见到那就最好了。她说话很不好听,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蒋越泽没说话,无声地摸了摸我的发顶,以示安慰。 我心里的无名火却蹭蹭蹭往上涨:“我明明不小心才把呼噜肉扣到陈晚身上的,她偏要说我是故意的!那可是我刚打的呼噜肉,她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蒋越泽无声地小,柔声哄我:“今晚带你吃,好不好?” 我看着他,连最后一丝怨念也化为激动:“好!要一大份!连中午的也补回来!” 蒋越泽很是纵容地应下了。 和蒋越泽交代完来龙去脉,回到宿舍,就开始给陈晚看包包。 终于找到了一模一样的下了单,准备眯一会,我的闹铃就响了。 我认命地起来,和室友们爬起来,去上《近代史纲要》。 我们四个猫在最后一排坐下,边做笔记,边在qq群里和路芷欣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半节课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课间活动的时候,梅艾轻手轻脚地在我身边坐下,很没底气地问:“瑾瑜,你没事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没事啊。” 她继续弱弱地发问:“你加咱们学校的表白墙了吗?” 我点头又摇头:“中午取消关注了。” “哦哦。”她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我的做法:“就是,以后不要看了。省得心烦。”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失笑:“没什么可心烦的,你也不必这么小心谨慎的。” 她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我是怕你难受。刚刚表白墙上不知哪来的喷子,说你高中仗着自己是跆拳带黑带老是欺负人,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跆拳道的人也跟着凑热闹,说要你你参加月底的跆拳道比赛,好好切磋切磋。气得我想骂人。” 我在听到梅艾的这些话后,脑子嗡地一下响了。 手里的手机也被我甩到了衣服上。 谁?到底是谁? 是谁说我会跆拳道? 他想干什么? 第214章 该来的总会来 http://.biquxs.info/

我吞了吞咽喉间的腥气,涩声道:“还说什么了?” “还说,你的过往可不简单。学跆拳道好多年,风格血腥霸道,狂得很。” “底下就有很多人盲目跟风,说你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我嗯了声,没说话。 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人趁着今天我在食堂吵架的视频上传到了表白墙,吸引了大量的人的注意,借机添了一把火。 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趁机搞坏我的名声,至于更深的目的,我暂时还想不到。 这样的认知让我整个人都开始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底深处的恐惧一层层蔓延,脑里昏昏沉沉的,有一道恐怖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慢慢地围拢,似要把我吞噬。 “众人都知道你的跆拳道厉害,你却从未说过,更是碰都不碰。他们要是知道了原因,知道了一切,会怎么样呢?” 我的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但心底却在咆哮:不,不可以!不能让人知道! 不可以再有变故,不可以再让我面对那种别样的鄙夷的眼光,不可以让人用眼神凌迟我,告诉我你这样的人,与蒋越泽根本不想配! 更不可以让别人带着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指着蒋越泽说,你看啊,天之骄子居然喜欢这样的女生,真是眼瞎。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瑾瑜?瑾瑜?”梅艾轻轻地晃了晃我的手臂,把手机重新放在我的手掌里,眼里是清晰可见的担忧和自责:“你还好吧?是不是很生气很不舒服啊?” 我拿过手机,虚弱地摇了摇头,勉强地笑笑:“没事,没事。” 梅艾却依旧不放心,不放心地道:“你不要太担心,我已经让程劲去问刘思思了,如果是她的话,程劲会劝她收手的。” 我继续勉强地笑,冲她摇了摇头:“你大可不必这样。前女友和自己的男朋友联系,怎么听都怪怪的。” “没关系。”梅艾笑了笑,一脸认真地回:“程劲不敢怎么样,你不用担心。” 我正想说什么,组团上厕所的室友都已经回来了,脸色铁青地围着我,一言不发。 我努力掩饰着心底的害怕与不安,慢慢站起来给她们让座,勉强地露出一个插科打诨的笑:“跟堵肉墙似的杵着干嘛?进去啊。” 三人盯着我不发一言。 我瞬间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软着嗓子哄道:“有什么,咱们进去坐下说,堵在这干嘛?” 三人不动,只是死死盯着我。 我正想开口再劝,言喻就冷不丁开口,赌气似地拉着我往外走:“走,我带你去找导员反映情况,我就不信还治不了这些键盘侠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拉到了门口。我连忙拉住言喻,哭笑不得地劝:“这点事还麻烦导员,不至于啊。我自己能处理。” 言喻停下来,瘦下来的脸白白净净,可爱极了:“你怎么处理?我听听?” 我一下子被噎住,怔怔地回:“暂时还没想到。” 晏婷倒还算理智,又把我拉了回来:“先上课。上节课老师没有点名,这节课肯定要查人。有什么事,上完课再说。” 姜未也附和:“是啊,言喻,你别急,我们大家一起帮鲸鱼想办法。” 言喻这才松了手,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座位。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近代史纲要老师,整个大脑都开始放空。 我越过讲台,越过眼前,游离到过去,回到了高一体育课,在众人的笑闹下,站好准备要和路芷欣切磋的时候。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当年,鲜衣怒马的我。 记忆里的画面桢桢清晰,幕幕鲜艳,一如当年的我。 我穿着清凉宽松的校服一脸慵懒桀骜地站着,短发随风飘着,脸色轻松闲适,带着玩世不恭,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张扬的色彩。 而路芷欣则是一脸面无表情,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扬着,不可一世的气势立马显现,与我是一样的臭屁自大。 周围围观的人早就兴奋地不像样,激动地叫嚣着,呐喊着,为我们加油助威。 我们两个连对对手基本的礼仪都懒得做,便直接拉开架势,真刀真枪地开始干。 我一个健步过去,拳就跟着挥了出去,路芷欣灵活地俯身,躲了过去。 十年的陪练,让我们对彼此了如指掌。果然不等我收势,她就已经侧身握住了我的手腕,挟制住了我。 我笑了下,立马顺势变拳为手刀,冲她劈过去。 路芷欣往后躲,让我的手刀靠近不得,最后甩开了我。 我们两人同时后退,我甩了甩手,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不错啊,又偷偷背着我尻小灶了吧?” 路芷欣嘴角抽了抽,大言不惭地承认:“我爹教我,那叫继承。不会说话以后别说。” 我咦了声,重新选好进攻方向,笑得一脸不屑:“我学的,那才叫正统呢!” 说完便直接一脚蹬出去,路芷欣立马擒住,甩了回来。我一个转身,又是一脚蹬出去,路芷欣又打了回来。 正想着重新再进攻时,我眼皮一扫,看到了人群外围,本该在操场打球的蒋越泽。04 我立马慌了,扎好的马步也跟着慢慢收了收,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秀气了点,动作也开始束手束脚。 围观者看我这样,立马循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立马嘿嘿笑了。 “御姐,都这时候了,在意什么面子啊?学神该看的都看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路芷欣也是一脸嫌弃地挑眉:“还打不打?” 我收了势,嘿嘿讪笑:“我觉得我不行,你还是找别人练吧。” 路芷欣无语地呵了声,翻了个白眼。 众人又是一片哄笑。 而我,则是小心翼翼地看向蒋越泽。在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眼,我情不自禁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颜。 他静静看着我,眼里的星光流动,嘴角牵起的笑,清淡而温柔。 那时候,阳光正好,记忆也就此定格。 “所以,我们中国作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断过文明的人,绝对有底气说一句,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 老师中气十足的话将我的思绪立马拉了回来,青葱郁驳的画面也尽数掩去。 “嗡嗡!”手机适时地振动起来,我点开一看,是很多熟人,同事,朋友发过来的消息。 许司扬是第一个:别慌,已经去查是谁了,也不会再有人胡说八道了。很快就会淡下去的。 李兆祺:鲸鱼没事吧?表白墙那些胡言乱语你别理,我一会就去举报它。 邢思思:鲸鱼?有事说话,我都在的。 师豫:这点事,和我们过往经历的事相比,不算什么。振作起来。 顾珈彤:我就服气了,怎么老是有人和你过不去?魑魅魍魉都翻天了! 路芷欣:你行不行?刚想说你那视频还有点当年的血性,我还挺欣慰。这接下来就被人捅刀子。怎么上了个大学,就沦落到被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 王佳奕:说吧,哪个狗东西?我的大刀准备好了。 苑泽南:花儿,别怕,我们都在的。没人敢动你。 我心里的恐惧不安与害怕,瞬间被暖流包裹,孤独凄清的心也跟着有了丝丝慰籍。 晏婷握了握我的手,柔声安慰:“没事的,你别担心。” 姜未看着我,也点了点头:“键盘侠都是这样,平时的恨意愤懑无处发泄,就打着伸张正义的幌子胡乱喷屎,你不要管他们就好了。” 我笑:“不会的,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姜未点了点头,眼睛滴溜溜转,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看她这副憋着话想问,又觉得不该问,一脸纠结的样子逗得不行,好心诱她:“想问什么?你问吧。” 姜未两眼瞬间放光,兴冲冲开口:“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跆拳道黑带啊?” “嘿!”晏婷立马一个眼刀飞过去,瞪着姜未:“你是不是虎啊?” 姜未瞬间缩了缩脖子:“好吧,我不问了。” 我看着她,沉默良久之后,温声道:“是真的。” 晏婷教训姜未的动作立马停了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真的啊?” 言喻也跟着睁大眼,一脸急需求证地看着我。 我在道道直视的目光中,艰难地嗯了声:“黑带二段。” 姜未看了晏婷一眼,又小心翼翼问道:“他们还发了你以前参加柔道比赛的视频,所以你还会柔道吗?” 我继续嗯了声:“s省青少年柔道比赛二等奖。” 言喻忍不住爆了粗口:“靠,你这是王者,深藏不露啊!” 姜未和晏婷显然也是没想到,都是一脸惊喜的点头。 姜未难得脑子灵活了一回,疑惑的眼神清澈如水:“那你怎么从来不提呢?这明明是很高的荣誉啊。而且你怎么上了大学一直都没有接触过呢?” 晏婷和言喻脸上的笑立马僵住,不约而同横了她一眼。 姜未很不服气地回嘴:“我没说错啊,干嘛凶我。” 我笑了笑,嘴角都是无奈和苦涩:“原因,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姜未听了,哦了声,便不再言语了。 晏婷和言喻看了我一眼,轻轻地拍了拍姜未的脑袋,小声地说了句:“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没理她们的小动作,只是忐忑地等着这节课过去,该来的暴风雨到来。 第215章 再也不做缩头乌龟 http://.biquxs.info/

没想到一下课,晏婷就紧张兮兮地拉着我的袖子,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推到我面前喊我看:“鲸鱼鲸鱼,你快看,策划部官方账号表态了!” “哪呢哪呢?!”认真抄ppt的言喻立马凑过来:“我看看我看看!” “我靠,还真是啊!”言喻一下子就爆了粗口,惊讶地不得了:“居然还是正面刚啊!瑾瑜,这不会是蒋师哥的手笔吧?” 我一听,心扑通扑通跳,立马拿过晏婷的手机细细浏览。 只见我在餐厅怼人的帖子已经删除,取代热搜位置的是学生会策划部发表的声明,原文如下: 今天中午,一条涉及策划部副部长陈晚同学在打饭过程中,被两位学委无意弄脏衣物的日常视频被有心人经过剪辑,迅速引七大众广泛讨论,引导了不良风向,严重影响了崇文校园的文明风气。现学生会策划部郑重要求,删除视频,并向陈晚同学等当事人道歉。在此郑重警告各位同学,舆论自由不代表无约束的自由更不可披着“键盘侠”的外衣,攻击诽谤别人。 作为成年人,请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策划部宣 此条声明一出,大家都疯狂点赞评论,说什么的都有。但这还不算是最让人兴奋的,最让人兴奋的是郁晚舟,陈晚,航哥,卿卿姐等人在这条帖子下的评论。 枫林晚:嗯。以上,就是我要说的全部内容。 这样高冷的回复立刻获得无数点赞,舆论开始回转。 张航航航:以上,也是我对我部门部员的交代。学习部从来不招心术不正的人。 竹叶卿卿:以上,是对我部门的小妹妹的绝对维护。她很善良很温柔,很值得。 两位部长的评论下,都是学习部同事的点赞和评论。 23:老方是我们学习部的团宠,可不敢让别人欺负了。 我看着许司扬这条评论,又暖又无语。我是团宠,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知道天天损我,怼我的是谁。 接着便是高微学姐,和历鸣学长的评论,都是为我发声的。 评论区一看这篇帖子炸出这么多的大佬,立马活跃地不得了,急吼吼地各抒己见。 只见一位名叫“滚去学习”的同学在这条声明上评论:我可以弱弱地理解为,这是蒋部长为了维护自家小师妹,发威了吗? 郁晚舟不仅点了赞,还跟着评论:哎这未大兄弟很优秀啊,看透了本质就连这条声明都是他自己编辑的! 我看着郁晚舟这句评论,心里喜忧参半,极其复杂。 可众人因为这一翻牌不得了,评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路芷欣他们也不甘落后,似乎很是欣慰蒋越泽的做法,纷纷评论不错不错。 哎呀么小可爱:我靠,我刚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刚刚点进去那个视频的链接,显示的是“该视频博主已被举报”!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我想的那样吗?! 很多人点赞了这条评论,纷纷意味深长地回复:别问,问就是。 权律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想到了上次的视频事件,迷之相似。 底下立马一片附和之声:没错,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心里一怔,瞬间想起上次通信女孩黑我的事情。 她也是被人黑了邮箱,才不能再兴风作浪的。 这次又是……,看来真是蒋越泽无疑了。 我瞬间又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愧疚,烦躁,自责以及愤怒包裹,整个人都冷静不下来。 晏婷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情,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柔声道:“理智点。我们作为当事人,也需要一个说明。” 我炸起来的毛又因为这句话瞬间顺了下来。我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淡声道:“你说的对。我再把表白墙关注回来。” 晏婷表情放松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发个声,你记得一会也吱个声。” 我动作间已经把表白墙关注了回来,点开了置顶的那篇帖子,思索着该怎么发声。 我看着那条声明,心里乱成一片。 明明说的不会再给他添麻烦,结果接二连三地麻烦他。 明明以为过往不会再有人知道,可现在还是被人牵了出来。 现在别人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那之后呢?如果被人知道我所有的过往,我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继续躲在他身后,让他为我收拾这一个一个的烂摊子吗? 我不是说,要做一个勇敢,自信,有能力,有担当,有资本与他并肩的人吗? 那我有什么理由逃避呢? 这时,路芷欣的消息及时地发了过来:说说吧,打算怎么做? 我一字一句认真地敲下,发了过去:无论怎么做,也绝对不做缩头乌龟了。 对话框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发了过来。 姐妹,我真替你高兴。我知道所有的内幕,也知道你有多难走出来这些阴影。其实我不觉得你是缩头乌龟,你一直都是那个勇敢的自信的御姐。 现在你说你要面对,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肯迈出这一步,就是勇敢的你了。 我好像已经看到,当年那个自信,魅力四射的你,已经回来了。无错 无论你做什么,我们大家都是你的坚强后盾。别怕,我,顾珈彤,王佳奕,苑泽南,任子晋,最最重要的,是蒋越泽,我们都会陪你到最后的。 我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心底的温暖和感动,瞬间泛滥成灾。 我一时说不出话。似乎任何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足以表达我对她的感情。 年少陪伴,时至今日,其中的感情,个中滋味,又岂是简单的几句话可以表达出来的。 于是我只能发了一句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话:尽在不言中。 路芷欣没再说话,发了一个顶拳的动作。 我也回了一个,便觉得浑身加满了力量,该怎么编辑文案,都有了想法。 实事求是,不做任何隐瞒,让别人看到一个真正的我。 世人评价,自有公道。 想到这,我便认认真真,敲击下一个一个字:我是方瑾瑜。因今天中午的事占用公共资源,我很抱歉。因大家无端猜测,所以我在此发一个说明。 我和陈晚学姐,没有所谓的私人恩怨。只是今天中午,人群拥挤中将饭菜洒到了陈晚学姐的包上。过后,我及时道了歉,已经买了一模一样的包,过几天就到。 第二,我确实是练了多年的跆拳道,也确实是黑带二段。网上传载的视频也都是真的,我确实是s省青年跆拳道比赛的二等奖获得者。可其余的,都不是真的。 我不说,不再参与跆拳道,不是因为荣誉造假,而是因为私人原因,一直不敢面对,所以暂时放下了跆拳道,近期才捡起。如若跆拳道社的同学想要切磋交流,我乐意奉陪。 第三,大家怎样看待我的为人,我都不在乎。我的过去怎样,我也不怕大家议论。但这都不是你们随便攻击我的理由。 最后,谣言止于智者,谢谢大家理解支持。 刚一发出去,我的这条评论便获得了多人的点赞。 其中第一个点赞的,便是蒋越泽。 郁晚舟,陈正,闫博也纷纷跟着点赞评论,许司扬和学习部的同事自然没有落下,我的那些老友们,梅艾,李兆祺,邢思思,师豫等新朋友们都纷纷表示支持,晏婷发的评论的点赞数也蹭蹭往上涨。 下一秒,陈晚回复了我的帖子:不用麻烦,洗洗就好。 正准备回复的时候,陈晚递过来加好友申请。 我犹豫了下,点了接受。 她没废话,直接表明原因:视频不是我学姐发的。但我替她道歉。 我明白了她道歉的原因,很是理解,也很自然地回:我知道。没关系。 便再没了下文。 我叹口气,心累地揉了揉眉心。 言喻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道:“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就别烦心了。” “是啊。”姜未附和道:“这事就算翻篇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我们去吃红豆冰沙吧。初冬吃红豆冰沙最爽了。” 我听了姜未娇憨的话,一下子笑起来:“行,那就去吃红豆冰沙。” “好好好,走了走了!”姜未立刻开心起来,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我看着她,收拾好手边的书,跟在后面走。 一出了门,我便看到了站在教学楼落地窗边站着的蒋越泽。 他穿着灰色大衣,白色的半高领毛衣,,黑色的西装裤,白色板鞋,衬得他身长颀立,玉树临风。 我往前迈的步子,突然踌躇起来。 似乎福至心灵一样,他转身回眸,如大海一样深沉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撞进我的心里。 室友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也渐渐没了,取代的是她们三人的戏谑眼神。 晏婷识眼色的将言喻和姜未带走。整个楼层只剩下了我和蒋越泽。 我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心里的问题,以及一切一切复杂的感情都卡在喉咙,难以开口。 他大步朝我走来,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变换成了星光闪闪的夜空,而他正从那璀璨耀眼的光源,款款而来。 我看着他,心里升起深深的感动,爱意,崇拜……浩瀚无垠。 他走在我身前站定,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宠溺,带着隐隐的笑意和纵容。 他没说话,我也没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便足够满足。 他慢慢地伸出手,摊开手掌,里面静静躺着的,是几颗不一样的糖。 但无一例外,都是我喜欢的。 “这么勇敢,值得奖励。”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抬眼看他,两人的笑意渐渐汇聚成火焰,灼灼爱意尽显。 “蒋越泽,谢谢你陪我。”我将蓝莓糖扔进嘴里,笑眯眯地说。 他笑,嘴角都是舒朗与豁达。 让我贪恋了多年。 第216章 禁欲的人,放纵起来不是人 http://.biquxs.info/

他微微俯身,眼里都是我的明晃晃的笑意。 我嗦了嗦嘴里的糖,嘴里的涩意和苦味微微隐去,酸甜的香气慢慢散开。 我想了想表白墙上的评论,微微静默后,还是开了口。 我抬眼看他,鼓足勇气道:“上次刘颖邮箱被黑的事,你知道吗?” 他维持着伸手的姿势,似是没听懂一样地眨了眨眼,表情却是没有一丝波澜,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常:“任子晋教的。” “你怎么……”我惊讶地睁大眼,喃喃了半句,才勉强维持镇定,继续开口:“我以为这种事你一辈子都不会做,也不会让好兄弟背锅的。” 他听我话锋一转,好整以暇的表情立刻裂出一丝笑意,眼里明晃晃的温柔清楚地映着我的又羞又惊的表情,好似春风里眉目含情的少女,满目都是赤裸裸的情意。 他慢慢地抬手,在我额头温柔地点了一下,好似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轻轻地用收起利爪肉垫按了一下,亲昵又细微。 接着,便是他无奈又纵容的叹息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脸上也沾了些许他的气息:“初晓,我是人。也会有生气,闹脾气,耍赖的时候的。” 我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才慢慢地消化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他因为我的事情生气,才会做出蒋越泽本不会干的事――黑别人邮箱,举报别人的用户账号。 他因为和我亲昵,所以才会在我问起的时候,用耍赖的方式和我撒娇,表达他的信任与别样温柔。 这样的蒋越泽,不再是清冷矜贵,而是泛着烟火气,让人的心好像被羽毛轻轻掠过一样,心痒痒的,情不自禁软的一塌糊涂。 我情绪更加复杂,搜肠刮肚半天,才憋出三个字来:“知道了。” 说完还觉得不够,又补充了半句:“这样很好,我喜欢这样生动的你。”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一声笑漾开。 我有些羞,又有些恼,负气地又补充了半句:“我以后尽量不让人欺负,给你留烂摊子,这样以后也不要用这样做了,有损你形象。” 他拍了拍我的头,安抚意味泰国明显:“知道了。” 又是这三个字,我撇撇嘴,又是“我会看着办的”意思。 “好了,送你去训练。”他没再给我时间纠结这个话题,一句话就堵住了我想要嘟嘟囔囔,喋喋不休的意图。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对面的六号楼。 他牵着我,将我送到训练室门口。 我看着他,嗫嚅着开了口:“你不和我一起进去吗?” “不进去了。”他摸了摸我的小拇指,带着诱哄的味道,声线也更温柔低沉:“我进去,大家又该不集中注意力了。” 我点点头,心里莫名地觉得舍不得,还带着莫名的惆怅。 他放开我的手,缓声道:“进去吧。” 我点头,转身准备推门把进去。 可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就这样,不由自主地转身,双手也好似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环上了蒋越泽的脖子。 一下秒,我便落入了蒋越泽独有的,温暖的,带着清冽香气的,让人心安的怀抱。 等我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双唇碰上那片柔软微凉,带着细腻触感的唇时,心里的空落感立刻一扫而空。 我明显地感觉到蒋越泽身子僵了一下,下一秒便是把我抱得更紧。 我环在他脖子后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想主动加深这个吻时,却被蒋越泽箍着身子不能再动。 接着,我便听见他喑哑带着强烈起伏的声音响起,冷硬不容拒绝:“不可以。” 我睁开眼,疑惑地看他颤抖着睫毛,慢慢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顿时有点委屈,他不愿意让我吻他吗? 可看着他一脸青筋,努力克制着情绪的样子,确实是不愿意让我吻。 我瞬间觉得有些泄气,环在他脖子后的双手也跟着蔫蔫地滑到他胸前的衣领前,微低着头,看他胸口的不断起伏。 “这里人多,不可以。” 我微垂的睫毛瞬间跟着颤了几下,什么? 不是不愿意,而是怕影响不好? 我极快地眨了眨眼,眼神慢慢地上移,对上他那双微敛的眼睛。 他的睫毛浓密纤长,让他的情绪看不真切。但我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蒙着雾气的欲念,以及努力克制的理智。 还有眼里带着羞涩与欢喜的我自己。 我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慢慢地嗯了声:“那我进去了。” 他没应声,手臂依然箍得很紧。 我放开了他的衣领,转身想进去的时候,又被他猛地带了回来。求魔txt 我眨了眨眼,看到蒋越泽紧抿着的双唇,紧绷的脸时,发现事态好像超出我的可控范围了。 果然,下一秒我便被拉着到了一个从没进去的过的小型办公室,愣怔怔地看他落锁,将我抵在门上,然后对上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眼。 我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袖口,冲他眨了眨眼。 下一秒,我的唇便对堵住了。 覆上来的,是温热柔软,带着淡淡香甜的双唇。 一下秒,我便感受到他的气息轻而易举地侵略进了我的牙关,一时间将我包围。 反复辗转,不知疲倦。 也不知过了多久,氧气渐渐耗尽,他才慢慢地放开我。 我慢慢睁开眼,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他,满目所到之处,皆是带着情欲的风情。 我心扑通扑通的跳,脑里不由得闪现过两个个虎狼之词――祸国殃民,意乱情迷。 接着又忍不住歪歪:这样勾人,真想扑倒。 他并不知道我心里所想,慢慢地抬眼。那一瞬间,我好似看到了冰莲绽放的那一瞬间。 清冽艳丽,又带着一丝妖冶。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又开始不正经:靠,现在就想扑倒。 他平复了下气息,声线沙哑性感,带着微微的羞恼:“让你撩我,下次还敢不敢了?” 我眨了眨眼,美色当前早就昏了头,脑子一热,垫着脚又凑了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满足地眯眯眼:“我错了,下次还敢。” 他的睫毛微颤,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的反应,笑意更浓了些。 一下秒,我就后悔了。 意乱情迷之前,我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禁欲的老干部,千万不要惹。 因为这样的人一旦不禁欲起来,根本不是人。 等我推开训练室的门时,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被他们一看,我便觉得唇上的灼热感更强烈了。 我努力忽略这一道道注视的目光,强装镇定地开口:“我来晚了,耽误大家时间了。” 王卓颖学姐愣了下,才回神:“没事,坐下吧,今天把二三辩的攻辩问题确定下来。” 我点头,快步入座:“好。” “赵钰和康娟已经把一四辩稿定下来了,所以我们现在讨论二三辩的问题。思思,瑾瑜,你们的问题定下来没?”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定下来一个。” 邢思思嗯了声,又补充道:“一个够了。” 王卓颖学姐没再多说,点了点头:“行吧,你们有把握我就放心了。” “这场比赛我没有什么要嘱咐的,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们发挥尽兴就好,所以不要有任何压力,好好的享受比赛本身就好。” 我们五人齐齐点头,嗯了声。 等到晚上去音乐教室排练的时候,我在昏暗的视线里,看到楼道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指尖还有一点猩红,忽明忽灭。 我心里惊讶又不敢确定,试探着开口:“许司扬?” 那道身影僵了下,下一秒连忙将手里的烟掐灭,慢慢地转过身,走到明亮的地方来,映出他那张阳光干净的脸。 我及时收起自己一脸吃惊的样子,重新换上自如信任的样子,却还是被许司扬一下子拆穿我的尴尬:“怎么,觉得很惊讶啊?” 我的表情一下子不自然起来,掩饰道:“没事,正常。” 他嗤地笑了下,很是无奈:“说的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 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直奔主题道:“你怎么在这?” 他笑起来:“等你啊,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也笑,指了指音乐教室:“我要排练,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他将烟蒂扔进垃圾桶,重新笑得舒眉朗目:“好啊。” 我带他进了音乐教室,晏婷和方正舒已经开始了搭奏,我不好打断,暂时和许司扬坐在一旁,看他们排练。 看着看着,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脱口而出:“许司扬,我两次比赛,你看了没?” 许司扬愣了下,又笑起来:“作为朋友,总得支持一下你吧?” 我看着那样阳光的笑,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但奇怪的是,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从何而来。 第217章 比赛开始,该来的人都来了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也没谢谢你。” “干嘛突然这样啊?”许司扬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知所措:“一点小事,不值得你这样苦着脸,郑重道歉吧?” “也不全是。”我摇了摇头,更多的愧疚慢慢上涌,声音也更加低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总觉得亏欠了你很多。” 他呵了笑了声,有些哭笑不得,语气却是带着被忽略的恶狠狠:“亏欠谈不上,不过你确实答应我的事没做。我还真应该考虑,和你绝交。” 我眨了眨眼,想了想,不确定道:“我是不是说要请你看电影,结果一直没有兑现?” 他哼了声,语气里还真带了点恼怒和嘲讽:“你还知道啊?可真不容易。” 我一下子表情变得讪讪地,狗腿道:“那我等忙完这段时间,我请你吃饭再加看电影,就当赔罪,行不行?” 他看着我,哼了声,勉强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看着他那故作不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真幼稚。我心想。 我们看着晏婷和方正舒在敲细节,一时都不说话。等到古筝和笛声一起,许司扬就幽幽开了口:“今天的事,应该不算完。” 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他:“吃一堑长一智,我这都被人阴了两回,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的。” 许司扬也侧目,认真地看着我,目光深深,情绪很难分辨。 “跆拳道社的比赛,你真的要去?” 我耸耸肩,冲他玩味地一笑:“我可没说过。我在声明中说得很明白。他们要是不怕人议论,非要强人所难,那我也不介意送他们上热搜。” 他听了,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嘴角也高高扬起:“你这么心脏,我怎么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一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痛快呢?” 我嘿嘿笑,小声逼逼:“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他笑容更大,语气却严肃认真:“你真的很难让人琢磨,有很多面。灵动的,神秘的,淡漠的,每一面都不一样。”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也看着我,眼神专注又认真。 等到晏婷和方正舒的演奏停了,我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笑意又扩大了些,轻声对他道:“许司扬,有机会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他的笑意僵了一秒,没说话。 我自顾自笑笑,自顾自地说:“等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你就会知道,哪一面都是真实的我。” 许司扬眨了眨眼,还是没说话。 我笑眯眯地站起来,准备去排练。 “好。”他坚定的,带着期待的,好听磁性的语调从身后传来,就像他本身一样,干净阳光。 我转身,对上他那双干净清澈的眼。 我没说话,冲他无防备的笑。 他也没再说话,弯弯的眼角,弯弯的唇角,像是阳春三月的暖阳。 视频事件过后,校园里难得地消停了几天,让我有时间好好排练节目,准备比赛。等到周五下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对这一场比赛无比重视,自然而然也无比紧张。 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紧张地呼气吸气,练习问问题的时候总是静不下心来。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发现邢思思也是如此,甚至比我更紧张。 我瞬间心里放松了不少,好似孤独路上发现了同行者,多了些同病相怜的相互慰籍和感同身受的惺惺相惜。 等到吃过晚饭的时候,我点开曾被我备注为“好心人”的蒋越泽的学校号码,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我看着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心里似乎有一种力量一直催促我,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是时候让你长长的暗恋时光,让那个内心自卑拧巴的纸老虎重见天日了。 也是时候让蒋越泽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孩,不完美,有所有女孩共通的缺点,可就算这样,她也终究没有让你失望。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听着嘟声不够一秒对面就传来那道让我心安,又觉得温暖的声音,温柔的唤我的名字。 我听着瞬间放松下来,思绪也跟着清晰,柔声道:“今晚,我邀请你来看我的比赛,听我讲一讲暗恋的故事。你说好不好?” 他的呼吸如同微风一样,拂在我耳边,声线温柔微醺:“好。” 我满足地笑,觉得比赛输赢一点也不重要了。 只要他在,只要我的故事有他聆听,就够了。 等我化好妆,扎了高高的马尾,穿着我的西装和战靴走到楼道时,摸了摸耳垂空落落的时候,脑里立刻浮现蒋越泽捏我耳洞的样子,于是又下意识地返回去,在我的右边三个耳洞,都戴了小小的立方体水钻耳钉。 等我急匆匆到了楼下,蒋越泽站在月光下,遗世独立一样。 我笑得心满意足地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兴冲冲道:“咱们走吧?” 蒋越泽没说话,低头看了看我的衣领。 我顺着他的目光,投到我衣襟前的那枚胸章,立刻柔和了目光。 我献宝似的指着他看:“我的幸运胸章,我会戴着它,也会好好保管的!” 他眼尾微扬,在月光下衬得如同妖冶清冷结合的仙人,好看的不得了。 我又起了逗他的心思,晃了晃左手的水晶手链,娇柔地道:“手链也戴着呢哦。” 他的眼尾果然又扬了扬。 我继续锲而不舍:“还有项链,一刻也不离身地戴着的哦。” 他目光灼灼,带着烂漫的光芒,让人忍不住沉沦。 打住!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可以再看了,再看下去,不该有的心思就起了。 就要扑上去了。 下一秒,我的右耳垂就覆上一片温热。 我的心脏,瞬间停了一秒。连呼吸,都放轻了。 等我再眨了眨眼,就看到他长如羽扇的睫毛近距离的煽动,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而他那艳而不妖的唇,正缓缓地绽开一个笑颜。txt书屋 而我的右耳垂,又开始滚烫。 又犯规,我心里又喜又羞地想。 等到了比赛现场,发现已经满满的都是观众了。 我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去看蒋越泽。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无意识地抚着我的手,将温暖点点传递,慢慢地让我冷静下来。 我坐在最后一排,紧张地吸气呼气,漫不经心回头的瞬间,我看到了缓缓而入的陈晚。 与她一起来的,是高微,而不是刘思思。 她怎么会来? 我下意识看向蒋越泽,蒋越泽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耳洞,冲陈晚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我和队友们也有样学样地叫了声学姐,也算是打过招呼。 秦谊社长适时地出现,热情地与陈晚,高微寒暄。 我和邢思思听了一耳朵,才算是明白原因――陈晚和秦谊社长,是一个学院的,再加上社团和策划部的关系,两人关系也还不错。 郁晚舟也跟着陈正慢慢进来,煞有介事地打量了我一眼,最后总结道:“耳饰不错。” 陈正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的老脸一红,右耳又在隐隐发烫。 而我的队友们都不约而同地抿嘴笑了。 就在我们乱糟糟一片的时候,刘丽学姐的声音响彻全场,提示选手落座。 我们四人慢慢站起,无声地加了个油。 蒋越泽笑了笑,又捏了捏我的耳洞,低声道:“去吧。” 我重重点头,忍不住保证:“我会加油的。” 他笑,拨了拨我的耳钉,赞同地嗯了声。 我的老脸又开始发热。 等我们落座以后,对面也陆陆续续入座。 而让我们一个队伍都忌惮不已的李嘉文,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二辩位置。 我下意识转头去看邢思思,看到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她也在害怕。 我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她的手,以眼神传递,告诉她可以。 她笑了笑,眼神扫了一圈观众席,绷着的下颌又紧了些。 我也略略地看过观众席,发现许司扬,梅艾,师豫,我的室友们,同事们,该来的都来了。 “好,现在我们双方辩手已经严阵以待,那我们来看看第一场辩论赛的辩题是什么呢?” “如果暗恋一个人,是果断放弃,以学业为主,还是大胆追求,勇敢追爱呢?” “哇,这倒是一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啊,我们的现场观众都觉得这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选择啊。” “那么话不多说,接下来由我们正方自我介绍。” 对方辩友唰地站起,一人一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学业故,两者皆可抛。” “大家好,我是正方一辩,陈佳佳。” “正方二辩,李嘉文问候在场各位。” “大家好,我是正方三辩,赵成。” “正方四辩,王实向大家问好。” 话音一落,就获得全场掌声。 二辩李嘉文,自然是最出色的。 等到主持人要求反方做自我介绍时,康娟率先站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邢思思继续跟上:“愿我如心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继续跟上:“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最后赵钰跟上:“两情一命永相怜,从未解秦朝楚暮。” 台下瞬间传来更激烈的掌声。 接着我们又开始接龙。 “反方一辩,暗恋小怂康娟报道。” “反方二辩,暗恋逃兵邢思思在此。” “反方三辩,暗恋患者方瑾瑜问候大家。” “反方四辩,暗恋待定员赵钰和大家问好。” 台下立刻充满欢呼声和叫好声,掌声欢呼成一片。 李嘉文听了,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 刘丽学姐和闫博学长立刻搞事情:“哇!从他们的自我介绍中,我就已经感受到浓浓的火药味了!” “没错!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这场世纪之战了!” “那还废话什么,直接进入比赛吧!” 就这样,我们进入了正式的比赛。 第218章 喜欢就够了,不必要结果 http://.biquxs.info/

“有请正方一辩开始理论陈词,时间为三分钟!” 正方一辩站起来开始陈述:“问候在场各位。开宗明义,我方认为暗恋就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告白。而这样的喜欢,从一开始就造就两方关系:一方高高在上,一方卑微渺小。这也在变向的告诉我们一个信息:暗恋的痛苦是贯穿始终,影响深远的。 第一,暗恋是一种节制而哀伤的情感,如果不克制,会影响到正常的生活与学习。一个心智还不算完全发育的人对现实的恋爱十分向往,但却不敢透露心迹,多少次打开他的qq空间,又默默删掉访问记录,多少次查看qq签名,默默揣测他的心情。少男少女的心,敏感而又脆弱,硬生生的把这份汹涌的爱压在心底,长时间的情感节制,心灵压抑和黯然神伤。试问,这样的暗恋,不果断放弃,又有结果吗? 第二,从暗恋的过程来看,暗恋具有非公开性和非接触性。爱而不得,很大程度会让一个积极向上的学子变得自卑拧巴,没有自信。试问我们在座的那位同学没有过暗恋?又有哪位学子说不出暗恋的苦楚呢?在这段时间中,我们总是会把暗恋对方置于高高在上,不可仰望的地位,而把我们自己放在一个特别低的位置。骄傲如张爱玲,爱上一个穷汉奸胡兰成,不也写下了“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这样的句子吗?她才华横溢尚且如此,何况我们?结果带来的是什么呢?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最终对自己下了“一无是处”的评语?这样的暗恋,为何不果断放弃? 第三,暗恋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旅程,不果断放弃,只会作茧自缚。在时间的沙漏里,纵使泣血,他也看不见,不管是多么浓烈的爱恋,他也全然不晓。时间做得了表白被拒的良药,却做不了暗恋无果的治愈者,因为暗恋就像天空中飞过一只鸟,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样的暗恋,不果断放弃,难道要情场学海都失意吗? 所以我方坚持认为,暗恋一个人,如果暗恋一个人,应果断放弃,以学业为主。”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实力果然不俗。 “下面有请反方一辩进行立论陈词,时间为三分钟。” 康娟站起,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开口:“从我方刚刚的自我介绍,以及对方的理论中,大家就能看出来,自古至今,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暗恋的定义。而今天,我方对暗恋的定义就是指默默地喜欢一个人,周围人或许都人尽皆知,却独独不被当事人知道。在电影中,中,都不配拥有姓名。 在这样的情况下喜欢一个人,带来的痛苦,压抑,我方也并不否认。但我要说的是,暗恋也可以明媚自信的说出来,也可以成为一种正能量。 第一,暗恋几乎是每个学子的必修课,果断放弃并不可取。初高中时期,我们对异性的喜欢开始觉醒,这种感觉让我们恐惧害怕甚至是厌恶,所以我们无数次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他,这样是不对的,要好好学习,压抑自己,不正确看待这份悸动,最后只能适得其反。可如果我们换个方式呢?将这份喜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或许会收获友谊,或许会收获一个坦率真诚,心理健康的自己,更会认识到这是正常的心理路程,这种暗恋叫作青春荷尔蒙,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暗恋一个人,大胆追求,勇敢去爱,会收获一个更加闪亮的自己。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一两个暗恋对象,那么无论是谁,大家心目中的这个他或她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某一方面格外优秀,遥不可及。一旦暗恋这样的人,我们也会有一个格外明显的特质,那就是自卑。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够优秀,不够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那么这样的一种认识带来的动力就是让自己更加闪闪发光,成为一个更优秀的自己,努力去配得上他,并且干劲十足。这样的动力带来的力量是正面的,大胆追爱会助长你的斗志,即使失败,你也不会后悔遗憾,你可以笑着说一句青春无悔,何乐而不为? 第三,暗恋一个人就像烟花一样,如果不大胆追求,勇敢去爱的话,可能就会失去了你一生中都为之惊艳的人,遗憾终生。成年人缺少无畏的勇气追求安慰的一切,小孩子缺少知识的储备和记忆的储存,都没有所谓的勇敢,而这个,恰恰是我们的专属。这个时候的我们,恰同学少年,鲜衣怒马,挥斥方遒。也只有这个时候的我们,可以自由表达我们的喜欢,我们的热爱,我们的专注与付出,也只有我们,可以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喜欢一个人,无关金钱,无关利益,只是因为你是你。 此外,我方郑重强调,我方并不鼓励早恋,我方大胆追求的前提是双方基于正常友爱的同学情的基础上,进行平等尊重的相处,相互促进,相互鼓励,而不是打着青春名义进行的错误来往。 所以,我方坚持认为,如果暗恋一个人,要大胆追求,勇敢去爱。 谢谢大家!” 台下瞬间一片叫好声,淹没了所有的嘈杂。 我冲康娟赞许一笑,她回了我一个温暖的笑,让我安心了不少。 可回头看到李嘉文时,我的心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好,双方已经立论陈词完毕,那么接下来就到了攻辩环节,有请正方二辩挑选反方二辩或三辩,进行一对一攻辩,时间为一分三十秒!” 李嘉文不慌不忙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优雅开口:“我想请问对方三辩。” 我和邢思思交换了个眼神,保持镇定地站起来:“感谢对方辩友提问。” 李嘉文带着淡淡微笑,很有风度,角度却很是刁钻:“我想请问对方辩友,高中时期较现在而言,你的性子是更为开朗一些呢,还是沉稳一些呢?” 我小心翼翼,却还是诚实答:“更为开朗一些。” 他继续笑得如沐春风:“那高中生涯中你暗恋过人吗?” 我点头,继续诚实答:“暗恋过。” 他点点头,一脸好奇不耻下问的态度:“那么你为什么不果断追求,大胆去爱呢?” 我愣了一下,试探着回答:“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吧” 李嘉文很是赞同地点头,继续问道:“也就是说,对方辩友也认为,高中时期作为求学的一个重要阶段,并不适合大胆追爱,而是应该努力提升自己,让自己有更多的选择,更多的底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对吗?” 我很想说一句不是,却时刻记着作为辩手的第一要求――实事求是。有缘书吧 所以明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我还是沉声地说了一句“是。” “好,我感谢对方辩友言行不一地支持我方观点,那么我想请问对方辩友第二个问题。” 我保持冷静,让大脑绝对清醒:“对方辩友请说。” “在对方辩友的暗恋过程中,你是否会被心仪的人的一举一动牵动你的情绪,影响你的生活和学习?” 我心里蓦地一软,点点头道:“他改变了我很多,让我见到了一个从没有过的全新的我。” 李嘉文点头:“那你在暗恋过程中,有没有因为他,做过什么失控的,至今让你后悔的事吗?” 此言一出,我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全场也跟着安静下来。 只剩计时器在嘀嗒嘀嗒地响。 李嘉文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用他那张倾听故事的专用脸看着我。 时间所剩无几,在最后几秒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地响起:“有过失控,但我从未后悔。” “咔哒,咔哒,叮!” “时间到!感谢正方二辩与反方三辩的精彩发言!” 我慢慢坐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嗡嗡的背景音。 等我再回过神时,邢思思早已站起来,与李嘉文激烈对峙了。 “对方辩友,照你这么来说,果断放弃可以视为一种勇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视为一种不敢面对,不敢要一个答案的逃避呢?” “好!时间到,感谢比赛双方精彩的发言!” “接下来,由正方三辩,提问反方二辩或三辩,时间为一分三十秒。” 对方辩友站起来:“我想提问对方三辩。” 我站起来,礼貌颔首:“感谢对方辩友提问。” “在对方辩友方才与我方二辩的对话中,对方辩友承认自己为了暗恋对象做过失控的事,那么造成的后果是否是自己当时,乃至现在都无法承担的呢?” 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勇敢地迎上了她的充满火药味挑衅的目光。 “没人规定,做事正确对否是看结果。错与对,只要我不后悔,就是值得的,就没什么好承受不了的。” “对方辩友的承担后果的勇气我很是佩服,但这也不可否认的是,对方辩友也是因为大胆追爱走了很多弯路。好,那我们问下一个问题。” “对方辩友声称,结果不重要,那么我想问一下对方辩友,既然结果不重要,那么对方辩友为什么要坚持大胆追求,勇敢追爱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看着她,眼神坚定,声音也铿锵有力:“因为我本身就是不看结果,而大胆追爱的代言人,在我身上,暗恋不是晦涩阴暗不能说的,他也是可以见到阳光,让善意与温暖滋润,茁壮成长的。” 对方辩友愣了几秒,还想说话时,刘丽学姐的声音响起:“攻辩时间到!” 我和对方辩友瞬间收敛锋芒,慢慢坐下了。 “好,接下来由反方三辩提问正方二辩或三辩,时间为一分三十秒。” 我抬眼看李嘉文,知道自己反攻的时候到了。 第219章 因为错过,所以遗憾 http://.biquxs.info/

我不紧不慢站起来,冲李嘉文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想请问对方二辩。” 李嘉文意料之中地站起:“感谢对方辩友的提问。” 我丢开提示卡,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请问对方辩友,你有过暗恋吗?” 李嘉文摊了摊手:“当然。” “那么对方辩友是选择果断放弃了吗?” 李嘉文想了想,表情认真又诚实:“并没有。” 我继续逼问:“也没有大胆追求?” 李嘉文点头:“对。” “原因?” “果断放弃太难,……” 我瞅准机会,快速打断:“所以对方辩友,也不同意你方观点中提到的果断放弃喽?” 他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蛮横,但还是保持风度地回:“一定程度是,但……” 我再次打断:“既然对方辩友也承认果断放弃不可取,那你又有什么立场宣称你方观点呢?” 李嘉文愣了下想要再次说话,我却扬了扬手:“那么下一个问题。” “请问对方辩友在暗恋的过程中,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吗?” “有。” “那么带来的正面影响多一些,还是负面影响多一些?” “应该是正面影响多一些?” “那么再请问对方辩友现在和暗恋的人还联系吗?” 李嘉文有些无奈,但还是如实答:“有。” “有没有和她表露过你的喜欢?” 李嘉文苦笑:“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么会不会后悔当时没有将爱说出口?” 李嘉文想了想,才答:“后悔谈不上,但确实遗憾。” “那么再回到原来的问题,为什么当初没有大胆追爱呢?” 李嘉文沉默,嘴角的笑也慢慢隐去。 我淡淡瞥他一眼,身体转向观众了些,开始收网:“我想问到现在,结果是什么也不重要了。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凡事都有利弊,但对对方辩友来讲,暗恋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不好的影响。但即使这样对方辩友也还是没有大胆追爱,说到底,不是因为对方辩友怕影响所谓的生活,学习,他只是缺少爱的勇气,给自己找了一个心安理得逃避拒绝的借口罢了。” 话一落地,李嘉文的眉毛轻轻地蹙了一下。 接着,我又话锋一转:“这或许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就连我也是如此。是否后悔,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还想继续继续阐述时,时间就快到了。 “所以,暗恋一个人,就大胆追爱吧。” 话音落地,刘丽学姐的“时间到!感谢双方精彩发言!” 我慢慢坐下,赵钰不动声色地和我咬耳朵:“做得好。” “一对一攻辩真的很精彩啊!” “是的,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进入到新的环节,看看双方如何再过招了!” “没错!本次比赛呢,我们采用新的辩论赛制。攻辩小节不再由一辩进行,改由双方二三辩进行!” “这明显是在搞事情啊!正方二辩和反方二三辩的针锋相对大家都看在眼里啊!这无疑是火上加油啊!” “那我们接下来就看看双方各显神通了!” “好,那么现在就先有请正方二辩或三辩进行攻辩小结,时间为一分三十秒!” “有请!”久久书阁 话音一落,李嘉文果不其然的站起来了。 他一上来,就将我认定的所有理论推翻:“首先,我对刚刚对方三辩的果断放弃的定义并不认同。我方的果断放弃是基于对现实的清醒认识,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过大,无法跨越,更无法比肩,所以才放弃爱情,沉迷学习。 这样很难,我承认,但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越陷越深,挥刀断情是最明智的选择。 其次,我方认为,小初高,乃至大学这个阶段,学习是重中之重。而我们不可否认的是,爱情是学习这个因变量的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控因素,它不能根据爱意的增减,或是回应的多少来判断会产生多少的正能量或者负能量,所以它作用在学习的多少,也不能进行规律总结,反而是千人千面。这么难以捉摸的谜一样的东西,对方辩友拿什么理由打消我的顾虑,要我大胆追爱?如果真因为你的鼓动,让我从热爱学习到沉迷恋爱,你又如何补过? 最后,当我决定暗恋的那一刻起,那便是决定将这份心意压在心底,即使遗憾,即使难过,即使他身边有别人比肩,我也默默认同。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果断放弃?只是我缺少勇气,如同缺少站在他面前告白的果敢一样。我无法勇敢出击,但我可以果断放弃,投入学习的怀抱。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敢呢? 谢谢。” 李嘉文话音一落,计时器便嘎然而止。 场内瞬间响起阵阵掌声。 “好,正方攻辩小结结束,现在有请反方二辩或三辩进行攻辩小结。” “有请!” 我和邢思思对视一眼,收到她肯定的眼神时,我不紧不慢地站起。 “首先,我要承认对方辩友的攻辩小结很精彩,但有些观点我却不认同。 第一,对于差距无法跨越,我很难认同。我承认,人从生下来,物质,天分,容貌都有所区别,也的确会造成万物百象。但这都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去改变的。人的一生所付出的努力,如果足够,没有天分也可以。物质不够对等,我去赚就可以了,甚至长得不好看,我都可以去整容,只要我愿意,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人类都能从猿类进化成人,与其他万物区别,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暗恋一个人,的确会产生许多不可控情绪,甚至是不可控后果。但对方辩友是否太过夸大了喜欢一个人的负面影响?我们处在青年阶段,慢慢长大,变得成熟,除了如何正确处理男女关系,还要经历面临许多选择,这样说来,人生岂不是太多不可控的负面因素?所以,对方辩友,放松点,暗恋一个人如何取舍,已经成为一个即将成年甚至已经成年的人,调动自己所有的智慧去深思熟虑的一个抉择,别把大家想的太脆弱。我们有能力规避风险,也有能力去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第三,我已经决定将一场无极而终的爱恋进行到底,不求结果,不问西东。但我想过程轰轰烈烈,有着所有女孩该有的憧憬与幻想,有着所有少年该有的血型与阳光,这又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我们青少年不就是活在当下,把握当下吗?这样想起青春,想起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这样回想起我的少女时代,我们可以像九把刀一样,感叹一句:没有结果,充满徒劳无功的爱情,也依旧美好。 谢谢大家。” 陈述完的同时,计时器的声音也跟着停止。 场内也跟着响起不输刚才的掌声。 刘丽学姐又开始发挥名嘴的作用:“太精彩了!双方不逞多让,针锋相对,却又保持着风度的样子,真的是完美地诠释辩论的内涵啊!” 闫博学长附和:“是的!双方平等尊重,进行思维碰撞,既有崇文提倡的自由热烈精神,又有争鸣提倡的尊重认真!” “那么接下来,就要进入本次比赛最精彩的部分了!” “没错!相信我们双方辩手已经都迫不及待了!” “那话不多说,马上进入自由辩论环节,友正方开始,选取对方任意一位辩手进行攻辩,双方各为五分钟!” “那么,现在开始!” 计时器一响,李嘉文就最先发起攻击:“我想请问对方三辩,就算所有困难在你面前都不值一提,那么如果你明知你的暗恋对象,对你没有,并且永远没有可能喜欢上你,你还要去不识相地去追求他吗?你有没有意识到,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骚扰呢?” 我立马回击:“既然暗恋他,我势必会投其所好,又怎么会造成骚扰?我追求他,只是让我自己不遗憾,结果好坏都值得。” “那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为了让他喜欢上你,装成他喜欢的样子,来满足你的不留遗憾的梦想是吗?” “请对方辩友不要过分解读我的话,我指的投其所好,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一种方式,比如双方一起学习,一起促进。这又哪来的自私自利的一说?” “那好,那我再问对方辩友,当年你大胆追求,勇敢追爱,做了失控的事,你就没有遗憾吗?” 听了他这样的话,我整个人呆住,迟疑了一秒,没有既是地再站起来。 遗憾吗?远远不止。 就这短短的一秒,已经丢了一半的勇气。 邢思思立马站起来,回击李嘉文:“对方辩友果断放弃,以学业为主,错过喜欢的女孩,你不遗憾吗?” 李嘉文也是一哽,没再站起来。 正方的四辩站起来,慷慨激昂:“那我想问对方二辩,你大胆追爱没有结果,不也是错过所谓的一生中最让你惊艳的人吗?可你现在有帅气阳光的男朋友,这不也很好吗?” 我怔了怔,眼睁睁看着邢思思的眼眶迅速泛红,表情也再不是面无表情。 “正是因为我没有做到大胆追爱,是真正错过了他,而不是努力过并不可以才让我遗憾终生!” 我听着邢思思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光,我整个人都呆了。 谁能想到,开朗甜美如她,极度追求漂亮优雅,也会有一天,有这样失控的样子。 懊悔遗憾写满眼睛,如同过了一生。 第220章 我怀念的,是闪光的我自己 http://.biquxs.info/

她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嘴角也没有往日上翘的弧度,声音也是极度痛苦后悔:“正是因为我做了胆小鬼,以为自己已经果断放弃,不会再有情绪波动,可是每次想起都会觉得遗憾。所以我才会吃一堑长一智,遇到喜欢的就要抓住机会。结果好与不好又怎样?起码努力过,就比假设如果好得多。” 对方四辩显然也是愣了下,但三辩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对方辩友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是明显的马后炮。当时的你选择果断放弃,专攻学业,你才会有机会在这里与我探讨这个问题,这是你当时选择的你认为的正确选择。每个选择都有特定时间段作为容器,你又凭什么用你现在的智慧去苛责过去的你自己呢?” 邢思思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抿了抿唇。 我一看邢思思状态不对,立马反驳:“对方辩友这话说得轻巧,既然对方辩友认为,我方二辩根据经验得出大胆追爱,时不我待的结果是不符合时镜要求的,那对方作为果断放弃的实践者和坚持者,又有什么立场和坚持的必要呢?” “那对方二辩能不能明确告诉我,学业和你暗恋的人,二者你究竟选谁?” 我凉凉地抬眼看她:“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两个都要。” 台下瞬间笑成一片,而对方四辩被我噎得面色一沉。 李嘉文示意她的队友坐下,他却给我泼凉水:“我承认对方三辩很有魅力。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如果不是因为选择学业,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和我们崇文之光走得这么近呢?这么一看,不都是果断放弃带来的好处吗?” 台下瞬间发出意味不明的起哄声。 我有些羞,下意识地看了蒋越泽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道:“崇文是我一直的梦想,我用了四年才走到它身边。至于崇文之光……咳,我暗恋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崇文之光,他是仁城一中的楷模。” 李嘉文愣了,显然是没想到。 台下的人也跟着静悄悄的,都在意料之外。 可下一秒,所到之处都是小声的惊呼声和兴奋的叫喊声。 我用余光瞥了瞥蒋越泽,看到他嘴角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渐渐地放松下来,场内也跟着安静下来。 “在那段被分数捆绑的日子,因为心里有仰望的人,迫不及待希望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获得他的青睐,努力追逐他的步伐,让那个自己成为了一个有目标有干劲的追梦者,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我想再请问对方辩友,暗恋带给你的自卑拧巴敏感嫉妒,让你变成了一个连你自己不认识的人,你告诉我你怎么办?” 赵钰不赞同地抬眼,不慌不忙站起来:“谁的青春不自卑拧巴嫉妒?学习好的觉得自己身材不好,学习差的羡慕嫉妒学习好的,长得不漂亮的喜欢酸长得好看的等等,这些都是青春期很正常的表现,这是一个人长大必经阶段,只要有正确引导,连男女关系都可以阳光有爱,又何况这些?” “那好,既然对方辩友一定要把暗恋说出来,还要大胆追求,那情对方辩友告诉我,那这样的暗恋和早恋又有什么区别?” 邢思思站起来:“早恋是双方违反规定自愿确定男女情侣关系,但我们提倡的暗恋是尊重学校规则进行的男女正常关系的进一步升级啊!既然是暗恋,我的大胆追求也是在不说出口的前提下进行的呀。我主动和他建立良好正常的同学关系,一起为自己的目标努力,将负能量转化成正能量,这也是勇敢去爱呀!” 对方被怼得一时反应不过来,李嘉文继续发力:“那我听明白了,对方辩友提倡的是不捅破关系纸的男女暧昧是吗?” 我立马站起来反驳:“请对方辩友不要过分解读。我们提倡的是不允许恋爱的阶段先将关系正常亲密化,可以恋爱的时候自己已经拥有绝对优势的正能量正常同学之间的相处!” 李嘉文皱了皱眉,又丢出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千人千面,谁能保证每个人的暗恋都能做到对方辩友说的这样?你不能否认有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就是因为不够成熟,容易情绪化,所以青春的悸动才处理不当影响后续发展,后悔一生。这些,你又怎么算呢?” 我站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我的确不能否认,也无法在事实面前辩驳。这样悲哀又消极的结果,才让大家对暗恋带有了偏见色彩。” “对方辩友既然知道暗恋大多没结果,又有什么理由支撑大家对暗恋有偏见这一说法呢?” “我们为什么看不到暗恋带给一个人的改变呢?追逐一个闪闪发光的人,即使失败,你不也活出了一个新的,勇敢抓住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的新的自己吗?你不也收获了敢于蜕变敢于迎着太阳绽放的新生活吗?我们今天讨论的,从来都不是暗恋一个人该怎么做,而是如何取舍,如何成为一个勇敢闪光的自己啊!这不就是我方坚持我方观点的意义吗?” 等我一说完,整个阶教响起了赞同般的掌声。 我看向蒋越泽,他的眼里满含笑意和宠溺,倒映着此刻正在闪闪发光的我自己。 我听着计时器的声音渐渐停止,缓缓地笑了。 “好,双方时间到!感谢双方辩手为我们带来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 “是的!我们也看到了,双方的二三辩真的是特别能打啊,多次三番进行缠斗,不分伯仲啊!” “没错!那么这场比赛还剩下最后一个环节,那就是总结陈词!” “总结陈词占比赛较大的一份比重,双方有任何在比赛中出现的漏洞和未阐述明白的观点都可以在这一环节中进行补充说明,还可以修补立论!为己方观点进行润色!”久久看书 “好,进行必要的知识普及之后呢,我们就进入到最后的对决,有请反方四辩进行总结陈词,时间为三分钟!” 赵钰缓缓站起,微微躬身:“向各位问好。很开心能够和对方辩友有这样的深入交流,但我还是从对方辩友的言语中,找到了点点漏洞,接下来我就为大家列举几点说明……” 我的思绪渐渐放空,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又蠢又赤诚的事,表情忍不住变得柔和。 突然间总算明白人们为什么那么怀念青春,明明那个时候的自己喜欢中二犯傻,做的事也很难被现在的自己理解,一举一动都有着沙雕气息。 可也是因为这样的自己,热忱善良,在那样辛苦烦闷的日复一日的读书中,一直为自己的目标坚持着,努力着,所以到了现在才会觉得特别美好。 就好像某位作家说的:“我没想过变得多么强大,我只是想成为那种姑娘:不管经历多少不平,有过多少伤痛,都舒展着眉头过日子。内心丰盛安宁,性格澄澈豁达。偶尔矫情却不矫揉造作,毒舌却不尖酸刻薄,不怨天尤人,不苦大仇深。对每个人真诚,对每件事热忱,相信这世上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赵钰的总结陈词已经到了尾声:“人生有缺憾才会美。无论我们有没有遗憾,当初没有选择正确的选择,我们终究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了。所以我们只能安慰自己,我们不后悔。 等到终有一天,我们学会了和自己和解的时候,那些遗憾的事情,都会被我们用温暖的声线说出来,告诉后来千千万万的人――年轻人,去闯吧!人生一分两半,过去留有遗憾,未来留有空白。 谢谢大家!” 我内心感动得稀里哗啦,微微侧目,发现邢思思早已泪眼朦胧。 接着正方四辩的总结陈词结束,就将这场比赛画上了完整的句号。 我悄悄地松口气,将西装扣子解开,下场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我强装镇定地无视在场观众八卦的目光,直视前方地走到蒋越泽落座的那一排。 郁晚舟很捧场地冲我竖大拇指,帅气地冲我挑眉。 我谦虚地笑,小声地坐下了。 蒋越泽侧头看我,眼里的温柔简直要把人溺毙。 我也侧头看他,笑意盈盈地对上他的眉眼,缓缓开口:“我表现得好吗?” 他勾了勾唇,眼尾上翘的弧度好似山水画晕开的涟漪一样,让人着迷。 “只有你好。” 我笑了笑,又凑近了些,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刚好是在他下颌的位置:“那你说,我这个故事讲得好吗?” 蒋越泽的睫毛眨了眨,轻微颤抖的弧度,拨乱了我的心跳。 他慢慢地低头,额头紧紧地贴住我的,纵容又无奈地低喃:“特别好。” 我满足地笑了,乖乖坐好看比赛。 因为是两场赛制,我们作为比赛的第一组,结束后还有第二场比赛。而比赛结果总会在第二场比赛结束后统一公布,为了知道比赛结果,我和蒋越泽只能选择继续看比赛。 比赛开场还不到两分钟,坐在我身后的李兆祺就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怼到我面前。 我一脸疑惑接过来:“什么?” 她指了指,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向屏幕,发现自己又火了。 全网都是我抬眼看李嘉文的那个动图,慵懒冰冷,充满杀气。 而图片的下方,配着同样充满杀气的四个字:片甲不留。 我满脸黑线,网友的脑洞啊,无边无际啊。 第221章 还是输了比赛 http://.biquxs.info/

我把手机怼回到李兆祺的面前,很是无奈道:“大家的反应速度太快了吧?这就八卦上了?” “嗯哼。”李兆祺赞同地哼了声,冲我暗示十足地挑眉:“你把手机还早了,还有八卦别的呢。” “什么?”我禁不住好奇,期待地看着问她:“还有别的什么吗?” 她把手机又扔到我怀里,好似在扔一块烫手山芋似的干脆利落:“自己看。” 我下意识接住,动作略微大了些,引得坐在旁边的蒋越泽都微微侧目。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他笑了下,他的目光漾着肆无忌惮的纵容,微微牵了牵嘴角,便继续看比赛了。 我脑里紧绷的那根弦这才松了松,没什么顾忌地拿起手机刷新了一翻。 这一刷新不得了,我在线蹲到了大瓜,还是关于我自己的。 不知是在场的哪位,是校园社团资讯墙的人,将刚刚的完整的比赛直播视频发到了网上,供大家观看,评论,传阅。视频下的评论多大一千条,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我点进去,大致的翻了翻评论,其中有一些都是说我和邢思思辩论条理清晰,眼神a,气势十足的,也有一些调侃李嘉文今晚好忙,要一挑二的,也有一些人,直呼我从辛苦地暗恋到和蒋越泽被大家视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幸福又值得的,一时间,热闹得很。 但大多数,都是好奇,我和邢思思到底有什么难忘的过往和经历,尤其好奇,邢思思的暗恋故事和我做过的什么失控的事情,让我们能够在辩论过程中露出戳中心事的痛苦表情,不受控制地走神,惊慌失措的。 这一问题一出,大家的八卦方向立刻前所未有的统一,开始在评论区里化身福尔摩斯,认真热情地猜着答案。 我立刻猜到了令我抗拒的最坏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真正的真相,我的伤疤,我的最最比看的一段过往将不再尘封,而是将完完整整的,带着嗤笑,鄙夷,议论,探究的眼神,与目光,暴露在阳光下。 可奇怪。我竟没有了一丝恐慌和害怕,竟然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淡定和理所当然接受结果的坦然。 明明,明明几天前我还在担心,现在却冷静理智到事不关己的样子。可这样的改变,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此刻蒋越泽在我身边,我可以闻得到他身上清新冷冽的香气,让我觉得无比安心。也或许是下意识里,对蒋越泽有无人可比拟的信任,认为无论有什么困难,蒋越泽都会陪在我身边,保护我,安慰我,鼓励我,解决所有难题,陪我度过所有难关。 而这些,都让我有理由,有底气,有勇气,不做一个躲在别人背后,不敢发声的胆小鬼,而是做一个敢于直面过去,敢于面对质疑与内心的恐惧,选择释怀,向着阳光走下去的真正的方瑾瑜。 “怎么了?”蒋越泽看我灵魂出窍的样子,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脸色不太好,太累了?” 我摇了摇头,心底的温柔忍不住满溢了眼角,声线温柔地回他:“可能是刚刚输出太多,有点扛不住。”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郁晚舟的笑点,话音一落就见他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我有些莫名地看蒋越泽,发现他眼里也都是晶亮的色彩,带着淡淡的揶揄和温柔。 我撇了撇嘴,递给郁晚舟一个眼神杀,没说话。 蒋越泽捏了捏我的耳垂,我立刻不好意思起来,越发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动听:“累了就玩一会,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嗯了声,头也跟着埋的低了些。 我身后的李兆祺,嗤嗤地笑个没完。 我横了她一眼,把手机扔到她手里,她笑得更欢了些。 我没说话,打开手机,看到路芷欣又在群里开始叨逼叨。 我顺手点开,发现群里已经炸了锅。 剖尸解肢路芷欣:这照片咋回事?你和蒋越泽成了? 我点开那个照片一看,发现是蒋越泽冲着我笑,我一脸不好意思地别耳边碎发的样子。 我心虚地看了蒋越泽一眼,在心里幽幽叹口气,慢慢地敲下一行字:没呢,道阻且长着呢。 李兆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旁边:“唉唉,你说,邢思思暗恋的人,该是什么样啊?”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右边第四排的邢思思,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孙泽逸,略带研究地道:“不是和孙泽逸一样,就是和孙泽逸完全相反。” 说完我便继续回路芷欣。 路芷欣明显不信,连打一排问号:连打辩论都变相表白了,还没?!你们在搞什么?! 我发了一个耸肩的表情:你不懂。 “我觉得你分析得很对啊!”李兆祺也不在意我和朋友聊天,继续在我耳边扒拉扒拉地:“这过往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反应到现任的身上,不是一样,就是相反,没有中间。” 我抬眼看她,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邢思思,发现许司扬并不在她俩身边坐着。 我复又低下头,看到路芷欣发了一个找死的表情包:我弄死你信不信。 我发了个略略略的表情,溜了。 等我准备收手机的时候,许司扬的消息跑了过来:找我? 我立马觉得自己被监视了一样,继续四处转头,扫射了一圈,还是没发现许司扬人在哪。 我低下头,半揶揄半讽刺的消息就这么诞生:大晚上的,猫着干嘛?怕自己太帅闪瞎别人的眼啊? 他很快发了一串省略号回我,接下来的语气很是无奈:右边最后一排,可别损我了。 我扭头看去,许司扬冲我扬起阳光好看的笑,招了招手。 我冲他也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他点了点头,握拳在胸口位置,给我加了加油。 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满意的眼神,这才回身。搞笑 他继续给我发消息:辩论打得不错,起码所有人都知道崇文之光是你的了。 我有些羞,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刚还想说你真给力,下一秒就开始八卦不正经,狗东西。 许司扬笑呵呵地应:这不是替你开心? 我还想说什么,李兆祺堪比土拨鼠尖叫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裂:“唉唉唉唉,比赛结束了!很快就要出结果了!” 我立马精神起来,连许司扬的消息都顾不得回了,伸长脖子去看第一排的计分人员计分。 蒋越泽立马洞悉我的心思,轻轻地握了握冰凉布满冷汗的手,柔声哄道:“放松些,没事的。” 我心里的紧张瞬间兜不住,一股脑丢给他:“你说结果会不会不太好啊,你说我们能赢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输赢没那么重要的。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他那双璀璨生辉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将手与我十指相扣,眼里闪着细碎的温柔。 刘丽学姐的声音响起,带着神秘和惊喜:“到此为止,两场比赛已经结束,结果我也已经拿到手中,今晚的四强很快就要诞生!” “是的,我们与楼上的比赛时间同步,宣布结果也同步,今晚就是四强诞生夜,晋级的队伍直接晋级决赛!” “是的。那我们不废话了,现在来宣布结果!” “第一场比赛,如果有暗恋的人,应当果断放弃,以学业为主,还是大胆追求,勇敢追爱,参赛队伍为正方果宝特攻队,反方巴啦啦小魔仙队。” 我的心忍不住高高揪起,握着蒋越泽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胜出方为正方,果宝特攻队!” “让我们祝贺他们!”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好久才觉得血液重新流动开来。好似过了很久,我才听到李兆祺叹气的声音。 果然。输了。 蒋越泽说输赢不重要的时候,我就明白,这场比赛终究是输了。 我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不已,平静扫过邢思思的时候,发现她也是平静无波地眨了眨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闭了闭眼,再睁眼,眼底也是一片清明。 李兆祺重重呼出一口气,很是低落道:“和教练打声招呼,咱们撤吧。” 我点头,轻声应了声好。 我扭头去看蒋越泽,蒋越泽勾了勾我的小拇指:“我陪你。” 我犹豫了下,点点头。 他也是我教练,应该要一起的。 等我们到了阶教外,王卓颖学姐和李博伟学长都是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打趣道:“怎么了?一个个和霜打的茄子似的?” “是啊,怎么输了一场比赛就这么蔫了,那当年我们被大二的学姐学长搓扁捏圆的,还不得要死要活啊。” 我摸了摸鼻尖,很是认真地道歉:“我太情绪化,思路不清晰,错过了最佳进攻时间,我检讨。” 邢思思也平静地跟着:“我也是,我也检讨。” 王卓颖学姐嗤嗤地笑,好久才严肃道:“辩论是观点交锋,无所谓输赢。在我心里,你们已经是赢了,因为今天,让我看到了全力以赴,闪闪发光的你们呀。” “是啊。”李博伟学长也笑着应和:“今天不是你们表现不好,只能说评委比较喜欢正方的辩法,仁者见仁而已。” 我转头去看蒋越泽,询问他的意见。 他也点头,却还是认真解释原因:“评委和观众的侧重点不一样。观众讲究共鸣,但评委注重技巧和规则。你们一直缠斗在正方的战场,出不去,防守为主。所以才会分数低了些。” 我抿抿唇,闷声应了句知道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顶,柔声哄道:“乖,别不开心。” 声音不大,但还是足够让周围人听见了。 队友们都纷纷笑了。 王卓颖学姐开始赶人:“好了,比赛也结束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咱们就散了吧。” 李博伟学长也附和:“都别不开心了,该去玩去玩,该去吃宵夜吃宵夜该去谈恋爱谈恋爱,这都小事。” 队友们赞同地点点头:“好,教练再见。” 等所有人都散了时,我平静道:“阿泽,我们也走吧。” 蒋越泽晃了晃我的手,缓缓笑起来:“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点点头。 “好。” 第222章 你喜欢的东西,都值得 http://.biquxs.info/

当他把我带到艺术学院的琴房时,我确确实实是吃了一惊。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他,语气也是大惊小怪的兴奋:“你怎么知道琴房的密码啊,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琴房啊,你这么熟悉这里,平时是不是没少来啊?” 他没露出一点不耐烦,也没有打断我的一连串问题,反而是有条不紊地输密码开门,牵我进去,一点一点解释给我原因:“大一选修过钢琴,我是老师的助理,所以知道密码,也熟悉这里的构造。” “哇!”我故作夸张地叫了声,笑着揶揄他:“我差点忘了,被大家叫作崇文之光的你,可是钢琴十级的音乐王子呢!” 他偏头冲我微微一笑,眼尾弧度禁欲撩人,语气也是沉醉微醺带着无奈:“初晓,你乖一点。” “好好好好。”我连忙举手投降:“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关了门,楼道透进来的丝丝光亮跟着完全消失,等我想看向琴房内的光景时,蒋越泽走到我面前,遮住所有的光线。 我习惯性抬头,盯着他眼睛所在的方向,很是好奇地开口:“阿泽,怎么不开灯啊?” 他没回答我,反而是绕到我身后,轻轻捂住我的双眼,身后便是他温暖的怀抱,整个周遭都是他的薄荷柠檬香,温暖微痒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的肌肤上,语气带着缠绵与醉意:“带你看星星。” “真的呀?可这里怎么看星星啊。”我自然的攀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移动放心地前进,由着他带我前进。 “好了。”隔了一会,他便放开遮挡我双眼的手。 等我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连声音都留在了喉咙里。 只见琴房的两扇落地窗的窗帘都被拉开,窗边透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五彩斑斓,就像是五彩石一样漂亮。时而一闪一闪的,又像是不同色彩的星星一样。 而这微小的灯光,汇聚到一起,产生的较为明亮的光芒反射到漆黑的琴盖上,闪着晶莹的光,整个地板都像是安了面银镜,闪着bulingbuling的光。 我被这美景震惊地不像话,口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一个劲地拉着蒋越泽的袖口,呵呵地傻笑。 他笑着看我,眼里的光和这万家星星一样好看。 他慢慢地与我十指紧扣,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我笑眯眯地比了一个手势:“一点点。” 他依旧是笑,眼尾扬了扬,从我的视角看,是低眉浅笑的样子,带着禁欲的美感。 我再一次沉浸在他的美色中,傻傻呆呆地由他牵我到钢琴前坐下,侧目看我,眼神和月光一样柔和:“那可以再开心一点点。” 我眨了眨眼,便看到他那双骨节分明,纤长好看的手,放到了琴键上。 我的心瞬间好似被捏了一下,连心跳都忘了。 他眨了眨睫毛,好似夜间的精灵一样:“想听什么?都弹给你听。” 我的脑里立刻涌出他在军训汇演弹奏的时候,灯光柔和,泡沫飞舞,好看梦幻地不真实。 嘴巴更是不经过大脑地就把答案说出来:“《moonriver》。” 他眼里熠熠生辉地冲我笑,下一秒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如同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我瞬间着了迷,如痴如醉地看着他的手在琴键跳动,如同春天的精灵一样,在枝桠上,在田野,在花丛,肆意玩耍跳跃。 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在阳光如火焰一样倾洒大地的下午,在暖风习习拂过我的碎发,窗帘的琴房,我看着他那张清冷隽秀,眼神认真的蒋越泽,正专注地为我弹奏着专属于我一人的钢琴曲。 等到一曲弹完,我依旧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眼里的爱意,崇拜,欢喜,通通都映在了他的眼里。 他微微低下头,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闭眼,任由额头与我相碰,隔着丝丝体温,将温暖与爱意都传递到我心里。 “这样有没有再开心一点?” 我听着这无比撩人纵容的语气,不满足的撒娇:“还是一点点。” 他笑,声音低沉迷人:“那还要听什么?” 我不知怎么,突然心里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来,还有这隐隐的期待和紧张。 “《sailboats》,我们一起唱,好不好?” 他慢慢睁眼,眼神烂漫灼人,透着无边认真和温柔,如花开一样让人惊艳。 “好。” 得到肯定答案的那一秒,我瞬间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谁能想到,我与蒋越泽是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觉得无比亲近的关系,但我却从没有和他一起合作过,更没有完整地一起唱过一首歌曲。 唯一的一次,还是在校园文化节准备节目期间,借由排练的名义让他给我伴奏,但却不是合作。 而一起唱歌……我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军训表演是我第一次听他唱一首完整的歌。 其余,几乎从没有听过。 他微垂着眼睑,睫毛卷翘浓密,带着撩人的弧度;嘴角微扬,微融了他的冷冽气质,带着点少年的意气,一切一切都那么让我着迷。 他敲击下一个个动听的音符,嘴边漾着暖意,开口唱第一段。 “sailboatswishthattheywerestars 航船许下化为星光的愿望 floatingsoftlyinthesky 于夜空之中轻轻飘荡 amongourdreamsthatbidgoodbye 于告别的梦中起航 ……” 我微微摇晃着,轻轻地打着节拍,听他动听的音符和让人沉溺的口音在房间里流动,跳跃,忍不住跟着唱起来。 “belowthemistymountainclouds 紧锁山头的浓雾 there''salovelysilverbay 掩映着银白的良港摘书吧 heresunsetsailorsoftenhideaway 日落而息的水手们借暮色躲藏 ……” 蒋越泽一脸纵容地看着我,扬起的笑在月光和远处灯光的印衬下,泛着如练的光,如梦如幻,像是雪山上的冰莲,可望而不可及。 但近出的路灯泛着暖黄的光,将他面向我的那半边侧脸照的温暖又柔和,又不是误入人间的仙子了,反而是性格温暖,笑着给你鼓励,伴你成长与经历风浪的邻家大哥哥。 他笑意更甚地看着我,赞许地冲我点头,一人一句地开始唱。 “scubadiverinthelock 深湖潜水中的你 speedboatdriveronthedock 还有码头快艇上的你 sailnepilotintheblue''takemeuptherewithyou 以及天幕中滑翔机里的你,带我与你同行 theworldlooksbrighterfromthishighaltitude, 登高望远时,世界渐而明朗……” 等到最主要的高潮部分,是伴唱。我冲他眨了眨眼,心情愉悦地开唱: “iwaswalkingthroughthetrees, 我走过森林多娇,……” 蒋越泽跟着我伴唱: “(sailboatswishthattheywerestars) 航船许下化为星光的愿望……” “andiwasswimmingthroughthesees 我游过海洋浩渺, (''causetheydon''tknowwhotheyare)” 等到我自己唱的部分,蒋越泽就偏着头,边听边弹。 “它们将自己淡忘 iwasfallingthroughtheair 好似直落千丈之高 whenithitmerightthere 当我沉醉于这份奇妙 myeyesaretired 双眼沉重, idon''tevencare 亦有何扰……” (skysailing的单曲《sailboats》) 我看着他,满心的欢喜要从心底溢出来。 他收了手,那只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握着我的手,拇指一根一根地拂过我的手指。 “现在还有不开心吗?”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拇指当中细细的手茧带着微微的粗糙,所到之处,却是让人无比的心安。 他的声音也是温暖诱人的,可以抚平我心里所有的焦躁不安与难过。 我心软的一塌糊涂,嘟着嘴嗯了声。 他笑意更浓了些,刻意低着声音哄我:“今天你表现很惊艳,我看到你的努力和付出了。” 我有些低落地回:“但还是输了。”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耳垂,继续哄道:“在观众心里,你们早就是赢家了。” “而在我心里,更为珍贵的,是你的故事,和你本身啊。” 我抬眼,看着他目不转睛。 突然好像看到了辩论场上发光发热的他。 而心底的疑问忍不住说了出来。 “阿泽,你为什么会加入辩论社呢?” 他静静看着我,没说话。眼底的温柔快要把我溺毙。 下一秒,一片温热覆在我的耳洞上。 我耳边一麻,整个人怔住了。 我屏住呼吸,感受到他细微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柔软,整个心脏都快跳不动了。 我不敢眨眼,直到他慢慢直起身子,重新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才慢慢地眨了眨眼。 “因为想知道你,你喜欢的东西到底有多值得啊。” 雾气瞬间迷了我双眼。 蒋越泽啊,我亲爱的蒋越泽。 第223章 邢思思分手了 http://.biquxs.info/

原来,不爱说话的蒋越泽真的是为了我才会参加辩论社。 原来在我上大学之前,就已经有人在为我的到来而做准备了。 原来,真的有一种在乎,叫作前面的风雨,我替你挡;充满未知的路,先去替你看路上的风景,知道路上所有的荆棘与挫折,告诉你怎样去通往成功的花海,多看些路上的奇遇与风采,少经历一些不平与磨难,多一些温暖与爱意,少一些不公与伤痛,然后满含笑意地陪你走完全程。 我感动地说不出话,心念一动,便凑到他嘴边,深深地亲吻了一下。 他缓缓地闭眼,手臂慢慢地搭在我的腰处,用力地收紧,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是带着轻柔与珍惜的色彩的。不带任何欲念,只是满满的情意与喜欢。 他的唇瓣依旧是清甜冷冽的,柔暖细腻,带着他独有的香气与温柔。 良久分开,我慢慢地睁眼,看到他微颤的睫毛缓缓扇了扇,露出那双漆黑如墨,装点星河的眼睛来。 他的眼里带着满满的珍惜与小心翼翼,极亲昵极温柔的在我鼻尖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我乖顺地仰头,心里觉得无比满足。 “输了比赛只是小挫折,在热爱的路上,不算什么。” 他好听低沉,带着喑哑的诱惑,似是海妖的歌声一样,引人入胜:“所以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我听得脸红心跳,久久没有睁开眼睛。 他极低地笑了声,一片温热落在我的右眼皮上。 我轻颤了颤睫毛,缓缓地睁开眼。 我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轻轻开口:“阿泽,上次说不用追我的话,现在还有效的。” 他愣了下,下一秒便把我拉进他的怀里,重重地在我发顶吻了下。 过后,我才听到他呼吸略重地放开我,声音带着极度克制与压抑:“再等等。你是我的,早晚都是。”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 短短一瞬,他恢复了以往的克制端方,轻轻将他的额头抵上我的额头。 语气也是带着忍耐与宠溺,还有带着说服的诱哄:“等你放下心防,解开心结。” 我愣了下,心里被更多的感动填满。 等我放下心防,解开心结,心无旁骛,没有一丝负担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 待那时,到那时,我与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在一起。 与他去领略今天的生活,明天的美好。 我慢慢地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睛,极认真极动情地道:“谢谢你,阿泽。” 他缓缓闭了眼,慢慢勾起了唇角。 好看极了。 周六,本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早上,我却被被言喻的土拨鼠尖叫给吵醒了。 在我尝试左翻身右翻身,戴上耳塞,捂住被子都不能屏蔽言喻那无穷无尽大嗓门却故作压低的“我靠,真的绝了”的一句式循环播放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地给她丢了一个抱枕过去。 随后,便是我的起床气爆发:“言喻,你再我靠卧槽个没完,我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言喻被我的抱枕打住,闷哼一声,下一秒她甩开抱枕,一脸兴奋地趴在床架上,开始和我叨逼叨:“校园论坛和表白墙都八卦满天飞了,你还睡什么睡?!不一起吃个新鲜瓜你说你亏不亏!” 我一听,半眯着的眼瞬间睁得溜圆,心里开始打小鼓:不会吧?大晚上的,还真有变态跟着我们看我们在琴房接吻? 我心虚地斜瞟她的耳朵,嘴上漫不经心,心里紧张兮兮地发问:“怎么了?又有什么八卦了?” 言喻迫不及待把手机伸出来,隔着老远想让我看清楚屏幕上的内容:“邢思思和孙泽逸分手了!都上热搜了!话题度第一呢!” 我紧张的心立马松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疑惑:“分手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分手了?” “不是!”姜未探出头来,双手交叉,义正言辞地开口:“昨天晚上就有人看到他们在吵架,今天就窜出两人分手了?” 晏婷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可是,为什么呀?” 合着,一说八卦,大家都醒了啊? 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了。忙着八卦并被一针见血问出心声的大家都齐刷刷地点头。 言喻神秘的笑笑,压低声音地开口:“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啊。听说邢思思之前暗恋未果的那个对象,和孙泽逸特别像。” 晏婷慢悠悠开口:“怎么个像法?”免费中文 言喻激动地一骨碌坐起来,指手画脚道:“从皮肤到牙齿,从五官到发型,从性格到爱好,几乎都一样。” 我有些不相信:“能有这么像?” “可不是?”言喻激动地干脆蹲在了床下,半探出身子献宝道:“她的同学在看到表白墙上,她和孙泽逸的照片的时候,直接来了句‘思思,你居然真的和胡浩东在一起了’,这位被邢思思暗恋的对象就被曝光了。后来就越来越多人围观,这位胡浩东的信息就被扒得一干二净了。” 姜未激动得也探出半个身子,眼睛亮晶晶地:“说说,说说,都扒了些什么?” “这个胡浩东啊,现在在西南农大,踢足球的,和孙泽逸一样,也是进攻性十足的球员。性格也特别开朗,和小太阳一样。但最重要的,是长相和肤色,和孙泽逸那才叫一个像!说是双胞胎兄弟都不为过!” 西南农大……,我听到这个学校的名字,突然想起了邢思思说的那个同学。 应该就是胡浩东吧? 言喻继续滔滔不绝:“听说,邢思思从一进高中校门就喜欢胡浩东,胡浩东和邢思思关系也特别好,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是没有在一起。” “啊?”姜未惊讶地捂住嘴,有些遗憾又感叹地叹口气,接着又急吼吼地开口:“那这,那这孙泽逸知道吗?” “这还用问吗?”我叹了口气,心绪复杂地开口:“孙泽逸要是不知道,怎么会闹到分手的地步呢?” 晏婷听得一脸入迷,很是认真地猜测:“那你们说,邢思思有没有把孙泽逸当成是他暗恋对象的,替身呀?” 言喻立刻转了个身,兴冲冲地指着晏婷:“我觉得,你猜的有道理!” 晏婷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瑾瑜,你觉得呢?” 我垂了垂眼睑,低声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真挺喜欢孙泽逸的。” 晏婷也跟着幽幽叹气,表情也是忧心忡忡:“可如今孙泽逸知道了这事,就算没有,也会觉得心里膈应,产生了隔阂,所以才会分手吧。” “我也觉得。”姜未又开始纸上谈兵:“这喜欢一个人,就该大大方方的呀,要藏着掖着的,迟早要出大事。” 言喻幽幽叹口气,啧啧个没完:“哎,你说说邢思思会跳舞,会穿搭,长得也可以,人气又高,找什么样的不可以啊,非要这样。” “你这说得有点偏。”我叹了口气,把压住的长发扎起来,语气平静地开口:“喜欢一个人,哪里顾得上这些。物质,长相,地位,都不是喜欢的理由。独独那个人,在她眼里,是独一无二的。” “谁说不是呢?”晏婷幽幽叹气,又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叹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百思不解啊。” 我看了她一眼,噗嗤地笑了:“你别在这里唉声叹气了,快点洗漱,试试咱们要穿的汉服合不合身。” 晏婷连忙下床:“那我先去洗个头。” “行了行了,咱们也都起床吧,别八卦了。” 就这么,周六的上午就在八卦中度过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我和晏婷试好了买回来的汉服,便开始梳妆打扮。 此次晏婷选的是纯白色的小龙女式的宽袖绣花交领襦裙,梳得也是简单的发髻,插了几朵珠花,长发飘飘,高挑大方,平添几分清冷。 而我则是一身宽袖交领青纱襦裙,梳得却是古时男式发型,额前留着一缕发丝,带着翩翩公子的风流;而梳起的头发则用青色发带绑着,带着些侠客该有的飒爽。 等我站到穿着白色汉服,和晏婷明显是情侣装的方正舒面前,突然发现今晚的感觉不太对。 就好像,这场比赛,我特别多余。 就连蒋越泽看了,也是笑而不语地抚了抚我额前的碎发,意味深长地道:“独独你最好看。”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室友和朋友们意味不明的眼光,犹犹豫豫地坐在了选手席。 最后一场比赛定在了二号会堂,没有化妆间,选手只能坐在选手席。 等我和晏婷在选手席坐定时,我们看到了刚刚经历分手失恋的邢思思。 我看了晏婷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将她叫到我们旁边。 她冲我们勉强地笑:“这是选手席,我还是到别处坐好了。” 我把椅子放下来,笑着说道:“坐吧。别人问起,就说你是选手,别人也不会知道真假。” 她虚弱地笑笑,不再拒绝地坐下了。 我翻了翻自己带的小包包,将蒋越泽给我的巧克力豆递给了她:“心情不好时,吃点甜的会好些。” 她默不作声地接过,丢到嘴里没说话。 我看着她乌黑的眼圈,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邢思思眨了眨眼睛,慢慢开口:“没事。” 她的声音低哑难听,带着沙哑和苦涩,还有无法控制的无奈和后悔:“因为我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我看着她这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224章 这个总决赛,难过又揪心啊 http://.biquxs.info/

好几次张张嘴,才干巴巴地吐了一句:“你和他解释解释,他会理解你的。” 她苦笑着摇头:“没必要了。” 我如鲠在喉:“怎么就没……” 她慢慢地抬眼看我,眼里是满满的悲伤,语气平静地打断我:“因为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我的确暗恋胡浩东,暗恋了四年。”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缓缓笑了下,比哭还难看,我的心也跟着不是滋味。 “我真的没事。这样的结果,在我意料范围内,只不过他们漏说了一点。” 我抿了抿唇,轻声问出声:“什么?” 她的眼睛慢慢低垂下去,眼里没有一丝往日的光彩,声音也是单薄孤寂的:“我的暗恋,不是单相思。” 晏婷与我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出声:“胡浩东也喜欢你吗?” “嗯。”她应了声,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整个人都是悲伤的神色。 我很不明白两情相悦的人为什么会错过,不由自主地问出口:“互相喜欢,在一起不才是预想中的结果吗?” 她沉默着,抠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壳,指甲用力到泛白,才慢慢开口:“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会堂里热闹非凡,叫好声与歌声,乐器声混杂在一起,一片欢乐景象。可只有坐在会堂的靠窗的倒数第三排的我们地周边,是与之格格不入的伤感难过的氛围。 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慢慢地抬起她那以往都高高扬起的头颅,眼神幽幽地看向远方,用她那不如以往的甜美带着哀伤与怀念的嗓音做背景乐,将我们带入了她的那段,难忘的青春。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入学那天,排队交学费的时候。我掉了录取通知书,他帮我捡了起来。” “当时我便想,怎么会有人这么黑。但当他笑起来,露出那一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时,我真的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原本以为只是偶尔遇见,以后再没有故事。谁知道,我与他分到了一个班。” “进班的时候,他又排到了我的后面。我一回头,便看他冲我笑着说好巧。” “那时候我便想,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了吧。” “再之后,看他成为校队最厉害最瞩目的足球中锋,但在我面前却是细腻温柔的样子,看他每天被小姑娘用情书包围,我却有着笃定他会不屑一顾的自信。因为我感觉的出来,他很喜欢我。” “就这么每天都看着他那张笑脸,感受他对我的呵护与温柔,度过了高一。等到高二,一切都变了。” “高中时代,能够隔断懵懂爱恋的,一是相隔甚远的教学楼,二是少不更事的莽撞与嚣张,不懂珍惜。而我和他,恰好两者都有。” 我和晏婷静静听着,皆是感同身受,呵深有体会的赞同。 “理科的教学楼与我所在的文科教学楼很远,远的像是在天边一样。他作为足球队的队长,课余时间总是在球场。而我,地理不好,所以总是在地理办公室。” “你说可笑不可笑?”她突然转过头来问我,眼里是隐隐的嘲弄和讽刺:“我与他上了高二以后,竟然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你敢相信吗?” 我看着她,心底泛着一样的感受。 怎么不信。我与蒋越泽不也是这样吗? 因为想见他,所以会在晚饭时间,特意快速冲到理科生集中的东餐厅,只是为了多看他一眼;因为想和他说话,所以会在下午自由活动到人到题的时候,穿过一个教学楼,跑到他所在的班级,装模作样地揣着一本习题册,要他帮我讲,只是为了听他的声音。 这些,不都是为了喜欢的人,做出了平常不过,却精准计算的件件小事吗?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往下讲:“他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新的生活重心。很可惜,我不再参与了。”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一次月考失利后,我在晚自习期间,逃到了操场。” 我似乎猜到了剧情走向:“他,出来陪你了?” “嗯。”她的眼里闪现了一丝光,像是在无尽黑暗的房间里,照进来一缕阳光一样,微弱却耀眼:“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反正,他来陪我了。” “他教我踢球,光线黑暗的夜晚,只有他在闪闪发光。” “我们坐在操场上看着飞虫,看着夜空,听着知了没完没了的叫,也觉得十分美好。” “甚至就在这样的氛围里,他向我表白了。” 我的声音也跟着柔和起来:“那这一切,不该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她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到近乎残酷:“我拒绝了他。” 我和晏婷愣住了,不约而同地问出声:“为什么?” 她慢慢掩面,却依旧没将她的痛苦遮掩半分:“不过是因为我太自私,不想体会恋爱里的争吵与红脸,只想享受暧昧不明的朦胧与甜蜜,拒绝了他。” 说着说着,她的肩膀开始慢慢地颤抖起来,声音也是带着压抑的痛楚和满满当当的悔不当初:“得知他考上西南农大,我高兴地不得了,却没有任何资格和理由,大大方方地恭喜他。” “他开学的前一天,我想要挽回,连发了七条消息。因为他说,7是他的幸运数字。”豆子书城 “可到最后,我还是一条条撤回了。” “因为我早就,彻彻底底失去他了。” “我早就,彻彻底底地错过了他了。” 我和晏婷手足无措,却都明白,任何言语都安慰不了她。 “所以,我在崇文看到孙泽逸,看他和胡浩东那么像,我真的很难做到无视。所以我才会用姜未的账号发表白墙,因为我害怕他找到我,更害怕再一次被拒绝。” “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我不想再错过这次心动,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自私自利,抓不住他。所以我一刻也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表白。” “有时我看到他,就像是看到胡浩东一样。我将我所有的遗憾,所有和他约定好,却没有做的事,都在孙泽逸这里补了回来,我的幸福真真切切,付出也实心实意。” “可再怎么样,也掩盖不了,因为他像胡浩东才追他的事实,虽然喜欢他也是事实。目的不纯是真的,瞒着他,没有以诚相待也是真的。所以他和我分手,是我咎由自取。” 我看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滴在了我握着她手的手背上,烫的灼人,心里也跟着泛起丝丝不忍与心疼。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匆忙从包里拿出纸巾,一边为她擦拭一边柔声安慰:“你这么喜欢他,认真和他说清楚,求他原谅,他会重新和你在一起的。所以你不要这么悲观,不要难过,好不好?” “不会了,不会了。”她摇着头,精致的妆容早已花了,没有粉底掩饰下的,是她眼里布满的血丝,干裂的嘴唇,就连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狼狈。 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呜咽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心揪得心疼:“他那么骄傲,却忍受了我一次一次的戏弄,一次次的欺骗,现在,他对我连最后一丝的爱意,也被我磨没了。” 我一个劲地擦着她眼里的泪,晏婷也手忙脚乱地安慰:“不会的,不会的,你别多想。” 她却哭得更加厉害,像是被丢弃的孩子一样:“这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和晏婷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因为邢思思她自己,什么都知道。 无奈之下,我和晏婷只能拍着她的背,给她传递一些温暖与安慰。 尽管,这起不了什么作用。 “嗡嗡……”正当我安慰邢思思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我拿起来,是蒋越泽和许司扬发的信息。 我点开蒋越泽的信息,看到那句“不高兴吗?”的时候,瞬间被击中心防。 他担心我。 我手指翻飞地回:不是我,是邢思思失恋,很难过。我在安慰她。 他很快回过来:安慰可以,不许带入。 我刚想怼他“我怎么就带入了”,他的消息又回了过来:我们不会。永远不会。 我心里一暖,看着坐在第一排的那道与众不同的挺拔身影,忍不住扬了扬唇角,飞快打字:知道了。 回完蒋越泽,我便点开许司扬的消息:邢思思怎么样? 我转念一想,回复道:是你问,还是孙泽逸问? 他很快回:一起问。 我哭笑不得:这还有一起的? 他一本正经回:有。所以她,怎么样? 我不正面回,问起孙泽逸:那他,怎么想? 他回了几个字,字里行间,都是极认真严肃的语气:孙泽逸开朗,但不是没脾气。再喜欢,也不会再复合了。 我有些焦急:可是邢思思是真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是谁的替身。 他没说我不对,却是推己及人地问了我一个一样的问题: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仔仔细细地将他的话念了一遍又一遍,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又一遍,答案始终一样。 我会做和孙泽逸一样的选择。 因为再喜欢,再在意,心结已成,什么时候都会想起他爱我的初衷不是因为喜欢我。 他接近我的目的,不是因为我本身,而是因为我是替身。 什么时候都会遗憾,我一开始,没有被他坚定地选择过。 许司扬显然是知道了我的答案,默默转移了话题:孙泽逸不会再和她有瓜葛。有什么事你应付不了,告诉我,咱们一起。 我认真应下:会的。你也告诉孙泽逸,邢思思不会再去打扰他了。 许司扬很久才回复:嗯,我知道了。 我看着台上美轮美奂的表演,幽幽地在心底叹气,这总决赛,果然是不同寻常的时刻啊。 难过又揪心啊。 第225章 哪哪都惊艳 http://.biquxs.info/

就在我无比感伤的时候,工作人员便通知我和晏婷去后台准备上台了。 我和晏婷无比担心地看着邢思思,她却摆了摆手,示意她没关系。 我和晏婷还是不放心,将她安置到姜未和言喻身边,这才放心地去了后台。 一去了后台,方正舒就穿着那身月牙白袍,腰间别着一管青笛,笑眯眯地看着晏婷。 我看着两身白衣并立,又看了看自己的青衣,默默地挪到幕布后偷偷地看舞台。 陈晚依旧是坐在评委席中间,但最令人惊讶的是,蒋越泽也坐在了评委席中。 嗯?我打了个机灵,刚刚他坐在第一排我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是评委席啊。 那他还开小差,回我消息?一点都不严谨! 他明显也看到了我狗狗祟祟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快速闪过,但却落在了我的眼睛里。 我扭扭捏捏地缩回去,静静等了几分钟,唱《爱江山更爱美人》的那个男生下了台,我和晏婷就听到了无比熟悉的闫博学长的声音响起。 “今晚的总决赛很是精彩啊!有《爱江山更爱美人》,有《青花瓷》,有《夜宴风波》,有《胭脂泪》,可谓是脍炙人口的古风歌曲都唱了个全啊!” “哎,你说得不严谨!”刘丽学姐及时纠正:“细腻温柔,婉转动听的情歌有了,但快意恩仇,豪迈奔放的江湖歌曲还没有呢!”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缺了经典。大家说,提起江湖,你们想到的歌曲是什么!” 台下瞬间炸了锅,有说《好汉歌》的,有说《天涯明月刀》的,有说《当》的,但说的最多的,还是《刀剑如梦》和《沧海一声笑》。 “没错!还真被你们说中了!”闫博故作夸张地开口:“接下来的选手要唱的就是《刀剑如梦》和《沧海一声笑》,还是粤语版和国语版结合的!你们可都有耳福了!” 刘丽学姐特别配合道:“那还废话什么,快点请出来啊!” “那就有请凤求凰组合,以及家属方正舒,为大家带来《沧海一声笑》,《刀剑若梦》!” “有请!” 舞台灯光瞬间暗了下来,晏婷与方正舒分头入场。 等到晏婷坐下调整好,方正舒便把笛子放到了嘴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我见状,也就悄无声息地入了场。 静数三声过后,晏婷的拨弦和方正舒的马鸣声就配合地响了起来,灯光也跟着慢慢照到两人身上,立刻赢得全场观众的掌声。 等到晏婷的扫弦和上下行刮奏变成了抹挑时,方正舒的笛声也和缓下来,我便跟着慢慢进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 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我的粤语不是很标准,但是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鼓掌叫好,其中,最捧场的就是评委席的蒋某人。 那双眼,比台上的舞台灯都要亮,都要闪。 我不好意思低头,侧头去看方正舒的笛声和晏婷的古筝就是showtime时间,笛声和古筝声悠长深远,空灵动人,由高转低,慢慢地古筝声消失,只剩下笛声,缓缓地结了尾。 观众席开始有些骚动,就在大家讶异不已的时候,晏婷轮抹发出一连串清脆动听的古筝声,瞬间将静下来的气氛慢慢地再升了回来。 方正舒配合默契地跟着她的节奏吹着,身后的大屏幕也播放着高手在竹林里比剑的电视片段,一时间,大家好像都被带进了那个高手林立,鲜衣怒马的江湖里。 等到方正舒的笛声停止后,晏婷轻拢慢捻,方正舒笛声重新响起的那一刻,我同步进入: “人间宝刀出鞘一出手高低揭晓 情天爱中有恨真心跟假意难料 人海可泣可笑斩不开恩多怨少 情关似非似是想不出一式半招……” 台下观众很捧场地叫好,蒋越泽的眼里也慢慢地染了些惊喜,唇边的笑也不是若有若无的,而是扬起一个宠溺自豪的弧度。 我瞬间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气沉丹田地开口唱高潮: “刀剑若梦恩怨似风有没有轻重 只要情浓不要武功爱恨两难容 只怕热泪不怕刀锋 手中有剑眼前有你 偏偏都一一扑空 刀剑若梦恩怨似风有没有轻重 只要情浓不要武功爱恨两难容 只怕热泪不怕刀锋 手中有剑眼前有你 可不可一生抱拥……” 等我歌声落下,方正舒的笛音也由高转低,随着晏婷的古筝加入,音乐瞬间由低落转向高昂,带着侠客驰骋江湖的侠气和豪情一样,让人神往。 等到要进入的时候,我准确地切换成国语,唱了另一版本的歌词: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划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我看着陈正旁边的陈晚,表情平静恬淡,眼神却好似透过我看到了别人。 我提醒自己不要分心,这才又扫回蒋越泽,发现他的眼神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专注与认真。 我瞬间又开始心里放烟花,听着笛声和琴声再一次完美配合,音乐瞬间变得激烈轩昂,带着浏览山河的豪迈和壮志,引我进入高潮:360文学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谁与我生死与共……” 等我表演完,晏婷和方正舒慢慢地收尾,带着意犹未尽和荡气回肠,将我们这场表演完美地落了幕。 台下的掌声,叫喊声快要把我淹没,但真正让我感动血液和大脑沸腾的,是蒋越泽那宠溺温柔的眼神。 就好像无论世界有多么喧嚣,无论周围有多么让人尖叫,他只能看得见你的色彩和光芒。 我心里的欢喜压都压不住,但是这么多人面前,我还是矜持地抿嘴淡笑。 “哎呀呀呀,我已经预见到,这一场表演,会引起什么样的话题度和讨论度了。” “不错!这一场让我们看到了两个凤求凰同台,也看到了上周比赛话题度超高的情侣配合有多么默契,看这场这场比赛的我们简直是赚了啊!” 闫博学长和刘丽学姐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瞬间将整个场内的气氛推到了一个更高点,台下甚至都开始齐刷刷喊着“爆料,爆料。” 刘丽学姐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好啦好啦,你们的诉求我都知道的,说实话,我比你们还着急!” 闫博学长笑得前仰后合:“看我们方瑾瑜同学的穿着,就知道她是多余的啊!” “可不是!但是呢,在评委席的某人看来,那绝对不可能是多余的!那是心肝宝贝啊!大家说是不是?” 台下瞬间一片哄笑声,调侃性十足的“是”也跟着集中爆发出来,场内一时热闹地不像话。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对上他的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瞬间移开,掩饰般的拨了拨我两边的发丝,不让人发现我的慌乱和紧张。 “好了好了,那么接下来,我就问问李晏婷同学,你是因为方正舒在这个台上的表白,所以和他在一起的吗?” 晏婷想了想,没丝毫扭捏地回了个“是。” 大家又开始炸锅,刘丽示意了几下,才重新安静下来:“那这次让方正舒做你们的助演嘉宾,他是不是高兴坏了?” 晏婷忍不住笑了下:“有点吧。” “那你们是商量好,穿情侣汉服,让方瑾瑜同学这么多余的明显吗?” 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是。” 台下皆是一片哄笑声,还依稀听见女孩子的啊啊啊的羡慕声。 “那你们不怕某位评委找你们算账吗?” 晏婷笑了笑:“有点怕。但是他会感谢我多一些。” 闫博学长饶有兴致地问:“这话怎么说?” 晏婷歪头反问:“大家不觉得方瑾瑜同学,今天穿得特别惊艳吗?” 台下瞬间一片附和声。 刘丽学姐立马伸手制止:“等等,你们说了不算,得由某位评委说了才算呀!” 其余评委瞬间跟着起哄,将话筒递给蒋越泽。 那一刻,整个场内进入了沸腾。 我看着蒋越泽,心里的期待也达到最顶峰。 场内的噪音也随着他慢慢拿起话筒的动作渐渐消失,到最后归为平静。 我的心砰砰跳,期待也跟着达到顶峰。 他缓缓地将话筒放到自己的嘴边,慢慢地漾开一个笑,声音也是带着微醉的温柔和宠溺:“嗯,很惊艳。不止穿着。” 我的心跳停了一秒。 短暂的安静几秒,整个场内又开始吵起来。 我恍惚间,看到了陈晚偏向蒋越泽的眼睛里,带着一抹不一样的光彩。 刘丽学姐自然不放过这个八卦的大机会:“那这位蒋姓评委是觉得方瑾瑜选手哪哪都惊艳吗?” 蒋越泽看了我,没说话,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这就是默认。 我心里瞬间觉得开出一朵花来。 第226章 难为情的奖励 http://.biquxs.info/

场内的人土拨鼠尖叫不绝于耳,刘丽学姐制止了好几遍才勉强维持住秩序,嘈杂声才慢慢低下来。 闫博学长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场内,带着揶揄猥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们应广大群众的要求,让这位蒋姓家属第一时间做了评价,那么现在我们就问问其余的评委的意见。” “没错!作为这次活动唯一的美女评委,我们先听听陈晚部长的意见是什么!” 我的眼睛也跟着移到陈晚身上。陈晚的眼神还是迷茫无处安放的,直到刘丽学姐的几次轻唤,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慢慢聚焦到我的身上,眼神缓缓地移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 我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她的眼神专注平淡,没有一丝攻击力,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更看不出她对我,是讨厌还是喜欢。 只是仿佛在按照刘丽学姐的建议专注地去做,根本不在意对面的人是谁。 我想起上次在食堂的场景。她也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得理不饶人的尖酸刻薄,没有惹人注目故意露出的楚楚可怜。她依旧是这样,事不关己的随意淡然。 可她却不总是这个样子。那次在超市遇到她的时候,她对我的打量,却是带着疑惑与不解,无奈与挫败,而那句“你到底有什么好”,露出了她的从不示人的软弱和悲伤,生出浓浓的不甘来。 她平静无波地与我对视,又很是淡然地收了目光,用别无二致的眼光看着晏婷和方正舒,最后才慢慢地开口:“我应该,知道哪里好了。” 这一句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唯独台上的我,怔了怔。 正当刘丽学姐准备再问她的时候,陈晚又慢慢地开了口:“不自觉被吸引,这应该就是你的魅力了。” 刘丽学姐和闫博学长这才算反应过来,熟练地说双口相声:“哈哈,真没想到啊,陈晚学姐这样的冰美人都被你们征服了!用古乐器社的老社长评价她的话,来评价你们!” “是啊!这就叫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看来我们的陈评委是想起自己当年了啊!去年也是这个比赛,陈晚学姐的弹的《十面埋伏》征服了在场的所有观众啊!” “是啊!我那时候还只是个主持队的菜鸡,看着她弹的一手好琵琶,激动地嘴瓢了三次!” 我听得魂飞体外,好久才反应过来,当初她她为什么会给琵琶配音。 其余的评委立刻转头去看陈晚,满脸佩服地鼓掌,只有蒋越泽礼貌性地跟着鼓掌,却直直地盯着我。散发着细碎的温柔。 我的心突然对陈晚产生了复杂的情感。似乎从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她内心的孤独与凄清。 那种孤独,是真正的无人懂她。 之后其余的社长们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见了。脑里总是破碎地闪过我与她接触过的画面,乱得不像话。 等到和晏婷,方正舒迷迷糊糊下了台,坐到邢思思的旁边,我才找回来一点真实感。 蒋越泽总是第一时间发现我的不对劲,立马发消息询问我原因,我踌躇片刻,半真半假地道了原因:被冰山美人夸,有点不真实。 蒋越泽很快回复过来:不够。 嗯?这两个字,简直让我闪瞎了眼。 不是吧?我咽了咽口唾沫,有点被逗笑,他也会这么幼稚啊。 我笑眯眯地打字:那我还能被怎么夸啊?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还是乱你心悠啊? 蒋越泽没再回我。 我想着他看到消息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眼。 被我反撩,一定是耳朵都红透了。 “刚刚副部说的话,是冲着你的吧?” 我立马放下手机,缓缓抬头看邢思思:“你怎么知道?” 邢思思挑了挑眉,一脸痞气地笑:“你别忘了,是谁最早发现副部对部长的心思的。” 我默了默,低声平静:“我对她,心情很复杂。” 邢思思瞬间明白:“心疼她,还是同情她?” 我叹口气,迷茫地摇了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觉得,很心烦。” 邢思思嗯了声,故作轻松道:“比赛结束后和我去舞社吧,叫上言喻他们,不让别人进来。” 我讶然:“比赛结束都9点了,11点回的去吗?” “那就不回!反正舞社暖气充足,还有瑜伽垫和榻榻米,我们晚上就在舞社睡。” 我沉吟了下,点点头:“行,那我和蒋越泽说一声。” 邢思思点头说好。 我试探着给蒋越泽发消息。发现屏幕上,有他的一条未读消息。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笑了。 但是我自己想要发的消息却不好意思发了。 我扭扭捏捏地打字,编辑,最后敲下一行字:比赛结束后,我想陪邢思思去舞社聊天通,可以吗? 蒋越泽很快回:10点半去接你。 我颤颤巍巍打字:不用,我和室友一起回去就好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打算喝酒?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邢思思,觉得他猜的真对。 但手指头很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一排不,发了过去。 他过了一会才回过来,只有三字:小骗子。 我将这三字在心里过了好几遍,只觉得这三字带着无奈和温柔。 苏得不得了。 我知道他这是同意了的意思,立马转头和邢思思兴冲冲道:“他同意了!现在先去买吃的喝的?”搜读电子书 邢思思按住我蠢蠢欲动的手:“我和言喻姜未去就好,你在这呆着,部长看见你不在,指定饶不了我!” 我点头:“行!那你快去!” 邢思思摇了摇头,直接带着言喻和姜未走了。 等她们刚走,比赛就全部结束了。晏婷这才和方正舒坐到我旁边。 我轻声问:“紧张吗?” 晏婷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紧张。到现在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我点头:“也是!” 正当我们谈话间,刘丽学姐就开始说比赛结果:“现在,结果已经在我手上了!我们看看今天到底那位选手或者哪对组合获得了观众和评委的喜欢呢?!” “好!我们先从第三名开始宣布!” “恭喜李楠选手,赵如选手和肖宇选手!” “那么接下来宣布第二名!” “恭喜我们的凤求凰组合!” “那么最后,就是第一名!” “恭喜李戈选手!” “那么下面有请评委颁奖!” 闫博学长乐了:“那么这五位评委该怎么颁奖呢?” 刘丽学姐也乐了:“别的我不知道,反正这第二名得是某位人特定的吧?” “哈哈哈哈,没错,那么接下来由评委自行选择颁奖好了!” 五位评委起身,我也跟着起身。 走了几步,发现晏婷和方正舒都没有动作,我很是疑惑地摆手:“愣着干嘛?走啊!” 晏婷也摆手:“有你就够了,我们不做电灯泡!” 方正舒也笑眯眯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女朋友说得对。” 我撇撇嘴,无奈地往前走。 等到我站到台前,看着蒋越泽捧着奖杯和证书走到我面前站定时,我瞬间化身星星眼。 他纵容地看着我笑,轻轻地把奖杯递到我面前,语气温柔:“奖杯拿好。” 我笑嘻嘻接过:“知道啦。” 他看我拿好奖杯,又给了我证书,温柔嘱咐:“小心点,不要掉了。” 我继续笑嘻嘻道:“知道啦,不会的。” 他笑得风雪尽褪,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抱着奖杯和证书,拉了他的手指头轻轻摇了摇,求夸奖:“你看我这么厉害,怎么不夸我?” 他眼尾晶亮,弧度勾人:“奖励一会给你,好不好?” 我乖顺地点头,但还是不松口:“要是不好,我可要生气的。” 他笑着点头:“好!” 我这才满意地笑了。 等下了台,去唯一一间的评委休息室去取大衣之后,就要出去时,蒋越泽拉住了我。 我很是疑惑,他出言解释:“不是要奖励吗?” 我立马乖乖站到他面前,伸出手,冲他不停地忽闪着我的双眼。 他勾了勾唇,轻轻地牵了我伸到他面前的手,轻柔地抚了抚我的肌肤。 我疑惑不已地看着他,下一秒,我便觉得握着我的手的力度渐渐加重。 下一秒,我便觉得眼前光线一暗,蒋越泽温热的唇瓣便落在了我的唇上。 两唇相碰的瞬间,我听到了他低喃般的蛊惑性的声音:“奖励。” 我懵了一秒,心里有些羞:这就是奖励啊? 一下秒,我便觉得又羞又恼:蒋越泽,你真的学坏了呀。 再之后,我便丧失了所有思考能力,沉浸在他的吻里。 他柔软的唇轻柔地描绘着我的唇线,让人想到三月的暖阳,徐徐地暖着我的心。 我慢慢地闭眼,握着大衣袋子的手也情不自禁松了松,一下秒,便“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手空了,我便没有任何阻碍地握着他的衣角,不自已地迎合着他。 感受到他试探的触碰,温柔的摩擦,轻柔地吮吸,感受到他清冽的香气和气息近在咫尺,后背顺着他的大掌的移动引起一阵酥麻,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颤动不已。 这个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细腻,满满的都是喜欢和痴迷。 还真是“奖励”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瞬间吓得打了个机灵,张嘴咬了一口蒋越泽。 瞬间,口腔里充满血腥味。 但蒋越泽却没任何不适的表情,立马把我整个人纳入他的怀里。 身后似乎没了响动,隔了好久我才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 我瞬间紧张地整个人都炸了毛,蒋越泽安慰性的在我后背拍了拍,我才重新安静下来。 第227章 你本来也不算乖啊 http://.biquxs.info/

我整个人都处在脚步声渐渐靠近和怕被发现的战栗中,又猛地往蒋越泽的怀里蹭了蹭,让自己藏的更严实了些。 静候几秒,一道悦耳冷冽的声音响起:“来取东西。” 我瞬间听出这道声音来自谁,紧张又难为情地抿抿唇。 居然是陈晚。 我握着蒋越泽衣角的手瞬间不由自主地紧了些,下一秒,蒋越泽便安抚地拍了拍我的发顶。 接着,便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自若地嗯了声。 之后,两人再没交流。 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脚步声渐渐地远了些,接着我便听到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以及陈晚那道冷静到不能再冷静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了。” 接着便是干脆利落地把门把手拧上的声音。 而我,却依然埋在他怀里不敢出来。 “走了。”蒋越泽亲了亲我的发顶,以示安慰,轻柔地哄我:“出来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羞愤欲死,想干脆一直扎在他的怀里算了。 再三心里建设,还是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不锁门!” 他没申辩,很好脾气地顺着我道歉:“是我的错。” 我越发登鼻上脸,继续愤怒地控诉:“你这不是奖励,而是惊吓!” 他听了,漾开极轻极缓的一声笑,里面是道不尽的缠绵与纵容,接着便是他哄我的专用温柔宠溺的语调,漾着淡淡的诱哄和讨好:“那带你去买红豆冰沙赔罪好不好?” 红豆冰沙?我的眼睛亮了亮,寒冷的冬天里,和邢思思他们在暖气十足的屋子里,边吃吃冷饮,边聊天最爽了。 想到这我便觉得有些心动,慢慢地将头抬起了些,但还是不愿意出来,闷声地顺着台阶下了一小步:“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 他笑声大了些,带着舒朗和高兴:“那再加一份礼物好不好?” 我这才觉得,矫情得差不多,慢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抬起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什么?”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蒋越泽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欲念,眼尾妖冶泛红。而被我咬破的嘴角,凝结着几滴血珠,衬得他整个人都禁欲又妖艳,清冷又性感。 要是平时看着他这副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样子,我一定嘴贱地要调戏他。但现在我确实有些不敢,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的嘴角被我咬破,是我的错。一来一往,扯平了。 再有就是,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的吻太缠绵,太勾人,太持久了。我,真的很难呼吸…… 想到这,我便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他的眼神很危险,乖些,别作死。 可就算这样,我也看见他紧紧地抿了抿唇,紧接着手上也用了大力,将我的腰箍得更紧。 一下秒,我的眼皮就覆上一片滚烫。烫的我整个心都跟着颤了颤。 他的呼吸也不是平时的温热轻缓,而是重重的带着灼人的温度,一切都显示他整个人都在失控,不再是清冷矜贵,克制端方的他。 我有些不敢动。但是手不跟随大脑地抚上他的后背,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耳垂,微凉的手指触摸到肌肤的那一刻,立刻烫的不像话。 等到他的手和唇都离开时,我的右边耳垂也跟着产生了异样感。 “好了。”他的声音喑哑性感,鲜艳的红唇和凝固的血滴为他更添风情魅惑:“礼物送到了。” 嗯?什么时候送的? 我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温柔宠溺看着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到冰冰凉凉,小小的金属制品,在我的耳洞上。 我欣喜地笑,又细细地摸了摸,才知道三个耳洞都被他戴上了小小的耳钉。 我高兴地抬头看他,有些扭捏又不好意思地开口:“你不觉得我耳洞太多,不像个乖学生,反而带着些匪气吗?” 他笑意深了些,轻柔地捏了捏我的左耳垂,坚定地道:“不会。” 我更欣喜地看他,他笑意更浓地又开了口:“你本来也不算乖啊。” 我的笑瞬间僵了僵。但他却笑得眼睛都星星闪闪的。 下一秒,他便慢慢低头靠近我,轻柔地给我左边也戴上了耳钉,声音醉人温柔:“但这,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个性和魅力啊。” 他戴好耳钉,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耳垂,清冷隽秀的脸在灯光下都泛着柔柔的光泽,眼睛星河闪耀般的好看:“别怕别人的眼光,你戴耳饰很好看。” 我缓缓地抬眼,对上他星月交辉带着温柔的眼睛,缓慢而坚定地点头:“知道啦!” 等到我提着五杯红豆冰沙到了街舞社门口,我便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木地板被踩踏的咚咚声。 不用想,一定是邢思思在练舞。 这些擅长跳舞的美美,心里不痛快,就喜欢通过跳舞来发泄。 我试探地推了推门,发现开不开,又试探着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一点反应。 果然没听见。我认命地拿出手机,一手艰难地提着六杯红豆冰沙,一手辛苦地给言喻的发语音:“开门,我到了!” 下一秒,言喻便给我开了门,眼睛晶亮地接过我手里的红豆冰沙便溜了。 我认命地关门,上锁,无奈地感叹:吃货再瘦,也还是吃货。一八 等我和姜未晏婷一样,一手端着红豆冰沙,一手拿勺看着邢思思疯狂跳舞时,四人均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果然,失恋这种事,谁摊上都一样。 一样的失控,一样的疯魔,一样的没个人样。 等到邢思思累瘫,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木地板上时,她的呜咽声慢慢地大了起来。 我们四个立刻放下手里的红豆冰沙,围着蹲到她身边,陪着她。 她慢慢地坐起来,拉着我的袖子,哭得满脸通红地哀求我:“鲸鱼,你让许司扬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最后一次。” 我看着她这样狼狈,实在不忍心说不,也实在狠不下心告诉她孙泽逸不会再和你和好了。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语气轻柔地哄着她:“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想了好不好?街舞社不是很快举办暴扭大赛了吗?你用心准备这个,充实你的生活好不好?”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哭着摇头,上气不接下气:“你让许司扬再帮我一回,好不好?他那么在乎你,一定会听你的话的,你帮我说说,好不好?好不好?” 我看着她这样,没了一丝以往的风度和优雅,又听着她这样不顾一切的话语,整个人的心绪纷乱又复杂。 该怎么告诉她,感情的事情,撮合得了一时,撮合不了一世? 又该怎么告诉她,许司扬和我关系亲近,我却没有立场要求他看着我的面子,答应这样强人所难的要求? 言喻和姜未纷纷看了我一眼,一脸欲言又止。 还是晏婷开口缓和气氛:“思思,你别着急。这件事,鲸鱼去和许司扬说,不太合适。” 我看了晏婷一眼,温温地笑了笑:“这样吧,我拿你的手机你的账号,以你的名义,和许司扬说一说,看他愿不愿意,好不好?” 她立刻感激地趟下一行泪:“好好好,谢谢你,鲸鱼。” 言喻和姜未继续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冲她们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行了,该吃吃,该喝喝吧,我试探着和许司扬聊一聊。” 邢思思立马递给我她的手机,我放下自己的手机,笑眯眯接过。 邢思思重新放开了音乐,姜未,言喻和晏婷开始群魔乱舞,而我以邢思思的口气和许司扬一表明我的意思,立马遭到委婉的拒绝。 司扬:思思,老黑说了,他这次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谁劝都没用。 我顺手便打出了“好的,我知道了”准备发过去。又想到我现在是邢思思,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我删了所有字,又换了一种迂回方式:你和他出去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我保证不会再麻烦你,剩下的我自己来,好不好? 他隔了好久才回我:对不起。最近老黑都不会和我一起了。他不会给我机会帮你的。 我叹口气,慢慢输入:好吧,谢谢你,打扰了。 他很快回:没事。没能帮到你,我很抱歉。 我叹口气,扭头去看邢思思,不等我把手机递给她,她便把我的手机递给了我。 一脸的万念俱灰。 我有些疑惑地接过我的手机,帮她把手机放到她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许司扬说,他帮不了你。” 她掩面哭泣:“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我一时哽了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她将头埋在整个臂弯里,无助地像个小孩。 “嗡嗡”,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看亮起来的屏幕,是许司扬发的消息。 我看着那连续几条的消息,又看了看邢思思,突然觉得我面前的这个女生,有些陌生。 我点开手机,打开和许司扬的对话窗口,除过他刚刚发的消息,记录停留在两个小时前。 但许司扬刚刚发的的消息内容却有些诡异:瑾瑜,你失忆了?一个小时前你说的和刚刚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就一个劲地掺和他们两的事? 你不像是看不清局势的人啊? 我看着邢思思,又看了看许司扬发过来的“嗯?怎么不说话了?”一时觉得心绪复杂极了。 心里那种想要质问的冲动和愤怒,最终还是被她的阵阵哭声给浇灭了下去。 我按捺着心底的不痛快,不动声色地回许司扬:不是看不清。只是被她的哭声,蒙了眼睛。 许司扬很快回:猜到你会心软。但是快刀斩乱麻,这才是真理。 我看他没任何怀疑,试探着开口:我刚刚说的话,你不要介意,我只是不忍心。 他很是理解我:不会的。刚刚和邢思思聊天,看到她字里行间都是小心翼翼,我也心软。 我抿了抿唇,继续打字:总之,还是要说对不起。 他很快回:少来。我们之间不说这些。 我关了手机,看着邢思思,隐隐地有些失望。 她好像,不是军训时候,和我一起表演节目的邢思思了。 还是说,她一直都是她,但在我面前,却不是她? 第228章 执迷不悟邢思思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邢思思不断耸动的肩膀,终究还是没忍心戳穿她拿我手机和许司扬聊天的事。 就当,自己再帮她一回吧。 渐渐地,她的哭声大了起来,群魔乱舞的三个人也听到了响动,纷纷停下她们鬼畜的动作,慢慢地围坐到了邢思思身边。 晏婷紧盯着我看,一脸无措地冲我耸肩。 言喻也看我,学着她的样子摊了摊手,却猛地一下,停了动作,紧盯着我的耳垂看,眼里渐渐地开始放光。 我心中警惕,以眼神示意她场合不对,不要乱说话,她这才回了一个“我懂我懂”的手势,把即将要吐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姜未一脸心疼地拍了拍邢思思,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别哭了,会好的”,却也无事于补。 我叹了口气,心里好似打翻了调味盒,各种情绪翻涌着,默不作声地关了音乐,看邢思思哭得没一点形象可言。 过了很久,邢思思的声音都哑了,我才递给她纸巾,轻声道:“擦一擦吧。这么长时间,也该哭够了。” 她抽噎着接过我的纸巾,不发一言。 我看她这样子,胸闷的不像话,最后还是没憋住,把自己想说的话,吐了个干干净净。 “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做什么?且不说他看不见,就算他看见了,也不一定会心疼你。” 邢思思擦泪的手顿了顿,下一秒又继续,语气平静低落:“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再劝你。” “在座的,除了姜未,大家都知道失恋的滋味。狼狈,不甘,茶饭不思,这都是家常便饭。” 言喻赞同地点头,指了指自己要自爆:“就拿我来说吧。被赵子旭拒绝的那一晚,我在阳台上哭了一晚上。可我最后站在他面前,依旧是昂首挺胸,容光焕发的。因为我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既然已经没了可能,那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一丝丝损毁。” 邢思思抬头看她,眼睛肿得不像话,看着可怜又心疼:“那一定很痛苦吧?” “可不是?”言喻拉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罐,满足地喟叹了声,眼神和表情却慢慢跟着落寞下来,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艰难地道:“直到现在,提起他,都觉得这里,特别疼。” 我听得心里一酸,默不作声拉开一罐啤酒,与她碰了碰,以示安慰。 言喻摇了摇头,又恢复了原来的嘻嘻哈哈的样子,冲我笑着干了一杯。 晏婷也幽幽叹口气:“失恋这种事情,想要伤口痊愈,只能靠熬,胜者为王。” 邢思思摇头,表情痛苦极了:“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心要痛死啦。” 我咕咚咕咚灌完所有的啤酒,将空瓶放在地板上,沉静地开口:“既然倾尽全力喜欢一个人,就是没有退路的。所以再狼狈,再痛苦,都是要承受的后果,推卸不得。” 邢思思抬头看我,眼泪都忘了流。 我定定看着她,表情冷静带着残酷的坚定:“现在,你所有的方式都用了,也该清楚明白,你与他再没了可能。既然这样,又何必再一点点磨没他心里对你的好感呢?” 四人都齐刷刷看着我,没出声。 “我说的不对吗?”我咽了咽口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自己喉中的辛涩都吞下,沉静地扫过她们,继续平铺直叙地出声:“既然没了缘分,聪明的女孩,会做的不是死缠烂打,而是将自己变得更自信,更闪耀,成为他心里最难忘,最惊艳的,那个人。” “这样,即使分开,也做到了许多人在一起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不是也很好吗?” 四人面面相觑,都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姜未指着我,忍不住出声:“鲸鱼,你……” “别这么看着我。”我打断她的话,收敛所有的表情和心绪,淡淡出声:“这些话,都是对当时失去蒋越泽的我说的。现在不过是转送给你们罢了。” 四人俱是一愣,言喻嘴快地问出口:“鲸鱼你和蒋师哥……” 晏婷碰了碰她的胳膊,快速使了个眼色,言喻立马识相地闭嘴。 我开了第二罐啤酒,垂着眼帘,淡声地回:“都是些陈年旧事,我不想说了。” 姜未了解地点点头,言喻也悻悻然地挠了挠头。 只剩邢思思,一脸倔强地抠着啤酒罐,闷声地喝了口酒。 我也跟着喝了口酒,知道自己这番话,她没听进去。 正当我暗暗叹气的时候,街舞社的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姜未立马起身去开门,我们也纷纷转头看向门口,想知道来的人是谁。 等到大门拉开,出现的是陈晚的脸。 双方俱是一怔,姜未反应了好久,才侧身让她进来。 邢思思强忍着难过,勉强扯了笑叫了声“部长”,晏婷她们才愣愣地跟着叫了声“学姐”。 我则继续呆呆地看着她,想开口却发现出不了声,只能愣愣地冲她点了点头。 她也冲我点了点头,绕过我们去教室里面取自己的书包和纸袋。 等到取完路过我们的时候,不知又想起什么的返了回来,在邢思思旁边蹲下了。 我们四人不明就里,结果看她慢慢地从背包里,取出一盒巧克力递给了邢思思。 邢思思愣愣地接过,一脸状态外地看着她。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淡声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可以获得幸福感。” “没有人,可以让你不像你自己。包括你自己。” 邢思思的眼睛迅速泛起隐隐的雾气,声音也像一只受伤的兔子一样可怜:“谢谢部长。” 她嗯了声,转头静静看我一眼。 我平静地与她对视。就当她收起眼神的时候,略过我的耳洞,视线又跟着停留了一瞬。无忧 接着便慢慢地站起身,转身走了。 等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少喝点”。 也不知在说谁。但在座的除了我,大家都应了。 我对上她的眼睛,没发现她一丝任何不得体的情绪和一丝外露的表情。 理智地不像个真人。 10点半,蒋越泽准时出现在了街舞社的门口。 我看着邢思思喝得眼神迷离,便知道她醉了。 只不过上次喝醉的时候,她的身边还有眼里都是她的孙泽逸,现在,只剩下我们了。 “你来了?”我看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难为情:“邢思思心情不好,我们跟着喝了点。” 他嗯了声,慢慢凑近,仔细地端详我,轻声开口:“喝了多少?” 我心里咯噔一声,讪笑着举了一个手指头:“一瓶。” 他没说话,眼神平静冷淡地扫了一眼我们扎堆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啤酒罐。 我头皮发麻,却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面无表情。 蒋越泽收回目光,静静打量我。 我连忙讪笑着转移话题:“邢思思喝醉了,怎么办?要不你抱她回去?” 蒋越泽的目光瞬间又深沉了些。 我懊恼地闭了闭眼,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正当我想着该怎么缓和气氛时,门口又传来一道敲门声。 我扭头看去,竟然是许司扬。 而他身后露出的半张阴沉脸的,是孙泽逸。 一屋子的女生,除了人事不醒的邢思思,都瞪大了双眼。 许司扬温声叫了声“学长”,又轻声叫了声“瑾瑜”便拉着身后的不情不愿的孙泽逸进了门。 我瞬间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剧情,默契地当作没看见。 只是许司扬这狗,说变就变的行为真的让我很不解,完全可以进迷惑行为大赏啊。 只见孙泽逸被许司扬拉到邢思思面前,孙泽逸那张绷着的脸,瞬间柔和了几分。 而眼里也多了抹怜惜与不忍。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邢思思,让许司扬帮忙拿包就要走。 我看着这不吭声埋头走路的孙泽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看着他走到门口,以为要出去时,他却站住了。 接着便慢慢转过头,很是冷静地看着我,明显有话要说。 我意会地开口:“有什么就直说吧。” 他抿了抿嘴唇,严肃道:“我来接她的事,别告诉她。” 我点头,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来,是因为还喜欢她,还是不忍心?” 他看了邢思思一眼,平静地对上我的眼,沉声回:“保全她的体面,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尊重。” 晏婷上前一步,很是不解地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举动,会给她造成一种你还喜欢她的错觉?” “所以我说,不要让她知道。”孙泽逸眼神深沉,情绪密不透风,声音也严肃理智:“反就算知道,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便抱着邢思思出了门。 我看了一眼无奈夹在中间的许司扬一脸歉意地关上门消失,忍不住看向蒋越泽。 蒋越泽没说话,揉了揉我的发顶。 我的室友们立马识趣地收拾垃圾,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装作没看见我们俩。 我心里有些堵,忍不住和邢思思碎碎念:“这件事孙泽逸没有做错,但是就这么结束,我觉得很可惜。” 他很好脾气地开导我:“选择不同,不必强求。” 我抬眼看他,不自觉间就把疑问问出口:“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说话。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静静等他的答案。 他微微勾了勾唇,轻轻地在我额前弹了一下,语气都是无奈:“不是告诉你,不要带入的吗?” 我眨了眨眼,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却还是期待着他的答案。 他叹口气,捏了捏我的耳垂,语气认真坚定:“我喜欢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包括犯错,与欺骗?” “包括犯错与欺骗。”他定定地看着我,声音敲击在我心上,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我看着他,幸福与感动如泉涌而来。 第229章 http://.biquxs.info/

室友们已经收拾好了垃圾,不做一刻停留地跑向了门口。 等到晏婷和姜未早就出了街舞社,言喻却忘拿了帽子,又干笑着返回来,拿了帽子路过我的时候,笑嘻嘻地冲着蒋越泽道:“师哥眼光不错,鲸鱼戴满天星耳钉,超好看!” 我愣愣地看了看一溜烟跑没影的言喻,又看了看蒋越泽,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 原来,是满天星的样式啊。我忍不住弯了唇角,忙着安慰邢思思,都没来得及看呢。 我抬着眼,一脸希冀地看他:“你怎么会想到送我满天星啊?” 他扬了扬眼尾,表情却极内敛:“你说过,你最喜欢满天星。” 我眨了眨眼,立刻心生欢喜。 他居然还记得记得,我说过一句,最喜欢的花,是满天星啊。 所以送我耳钉,都是满天星样式的。我忍不住又沿着耳钉的轮廓摸了摸,小巧精致,但也不难摸出来,是朵花的形状。 他缓缓地握了我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耳垂,柔声道:“以后这三个耳洞就大大方方露出来。你戴着满天星,很合适,也很好看。”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原来他知道我遮遮掩掩不敢让他知道我有三个耳洞地事,所以才送我喜欢的满天星形状的耳钉,让我放心啊。 想到这,我心里自从被爆出会跆拳道的惴惴不安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心里重新生出满足的安心来。 他揉了揉我的发顶,灯光下的眼睛是藏着星星的耀眼闪亮。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所以,别怕。” “尽情做你喜欢的事吧。” 我重重地点头,放心地笑:“嗯!” 看我心情明亮起来,蒋越泽才开始追究喝酒的事:“喝了三瓶?嗯?” 我的笑,立刻僵在脸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尴尬地不行。 到最后想不到借口,只能拉晏婷当挡箭牌:“呃,晏婷要我喝的,她酒量好,灌我。” 他棱了我一眼,丝毫不客气地在我额头敲了一个爆栗。 我没有防备,忙拿手捂住,痛的眼泪要下来。 他情绪极淡地开口,带着严厉的警告和不容置喙的强势:“再有下次,我就翻翻旧帐,问问你上次和邢思思喝醉的事。” 我一听,赶忙打消了装可怜博同情的念头,笑眯眯地应下:“不会了不会了。没有下次了,你放心。” 他这才舒展了眉头,冰凉的手指覆上挨爆栗的那一块肌肤,轻轻地揉了揉。 我立刻舒服得仰头,任由他动作。 他看着我的眼睛,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勾,轻飘飘飘出一句“拿你没办法”。 极尽温柔宠溺,带着心甘情愿的无奈与迁就。 好听得不得了。 等到洗漱完瘫在椅子上的时候,我已经累到动都不想动了。 但我还是强打着精神,问了问许司扬邢思思怎么样了。 他很快回:孙泽逸送到了楼下,她室友把她背回去了,应该可以照顾好。 我点点头,发送了客套又虚伪的“你费心了”四字。 他发了一个白眼:我觉得咱们互删比较好。 我发过去一排哈哈哈哈哈,问起了正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街舞社? 许司扬顿了几秒,才发过来一连串问号:你和我说的你们在街舞社,你忘了? 我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转而问他下一个问题:那你怎么会知道邢思思喝醉了?还带着孙泽逸来? 他的对话框立刻变成“对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的,很久才回过来:我不知道邢思思喝醉,我带孙泽逸来,是要让他说清楚的。复合还是分手都说明白。 其实没必要的。该说的,分开那天老黑都说清楚了。只不过是我给了他个理由,再见她一面罢了。 我很难想象孙泽逸下了多大决心在看到邢思思那么憔悴的姿态依然说出“反正没下次”的话,那一定也很痛,很难受。却将不想让两人再痛苦的责任负了起来。 我一时无言,只发了个“哎”过去。 心底最想问的“你为什么会帮她”也顿时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了。 为了兄弟,心中的恻隐之心,或许想起之前的卑微,都是他帮邢思思的理由。 反正不会是好的感觉,反正会勾起伤心事,那我又何必问呢?玩吧 他似乎也明白我为什么叹气,很是对症下药地安慰我: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与想法,没必要这么伤感。 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些,我们才能真正的长大啊。 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却会觉得,他像是大哥哥一样,用温柔安慰的语气告诉我,没事,会过去的。 我会心一笑,心底的暖意四散开来。 我慢慢地打字,心里都是温柔的力量:你说的对。经历和岁月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温柔。 他没多言语,回了个对拳的表情。 我放下了心里的一桩心事,可失落的感觉却跟着越来越清明。 我的室友们却不一样,他们都忙着扒着我的耳朵,仔细端详着我的耳钉。 言喻最为简单粗暴,提着我的耳朵就给晏婷看:“你看你看,这个就是蒋师哥给鲸鱼挑的满天星,小小的闪闪亮亮的,是不是很配她?” “还真是!”姜未捏着我的耳垂往外扯,声音里都是激动:“啊啊啊啊,真的很好看啊,很有气质啊!” 晏婷则是扑闪着她的双眼,很认真地问我:“蒋师哥知道你是有三个耳洞的不良少女还这么纵容,这是得有多喜欢你啊?” 这话极大地取悦了我,我眯眯眼地答:“此情比海深。” 晏婷伸手给我头一巴掌:“打爆你狗头算了。” 我吐了吐舌头:“略略略略略。” 姜未啧啧两声,开始吐槽:“今天项链,明天耳饰的,等到过几天,估计就该送戒指了!” “哎!我看蒋师哥有这个打算!这样三件套就集齐了!” 我听得瞬间羞羞脸。 要真有那一天,那我得多期待,多高兴啊。 为了防止邢思思突然袭击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给她幻想再去纠缠孙泽逸,我和室友们就孙泽逸抱她回去的事都统一了口径,随时恭候她的诘问。 但奇怪的是,等了好几天,却都没有等到她的询问。连着好几天,我都没有在上专业大课的阶教里看到她。 等到周四上扒皮冯的管理学时,我看到了坐在最后一排,剪了短发的邢思思。 她憔悴了不少,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她的倦态,尽管表现出努力听讲认真做笔记,积极向上的姿态,但眼里的失落与难过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我和室友看着她,极其伤感,但也知道自己没有好的办法能帮助她,只能靠她自己。 之后的邢思思,每天沉默寡言,生活只剩下练舞与学习,像是变了一个人。 月底的时候,程劲悄无声息地去当了兵,入伍走的那天,都没有告诉梅艾,等到上了课,依旧不见他身影,梅艾给他点电话,听到电话里传出的“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那一节课,梅艾哭得成了泪人。 之后我便按照程劲的嘱咐,带着梅艾吃饭,上课,去图书馆,但也改变不了她若无其事下,日渐无神的眼睛。 就这么,我的生活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无事。但很快,紧跟着进入期末考前最后的一个活动月,校园三行情书大赛,校园街舞暴扭大赛,跆拳道社和柔道社联合举办的与其他高校的黄金联赛等活动的接连开展,我的生活又跟着掀起了波澜。 三行情书大赛作为学生会唯一一个独家定制,历年都是崇文学子最期待的活动之一。短短三行文字,就能将喜欢你的心思表露一二,听着就很让人向往。 这个活动起初由学习部举办,后因活动时间较长,为半个月,投稿数目庞大,不好整理,所以慢慢地变成了学习部与策划部合办。也拖了这个传统的福,我和蒋越泽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相处时间也跟着直线增加,同事们都喜欢打趣我们两个“公开撒狗粮”。 但这样,有好也有不好。因着活动的关系,我和陈晚的接触也多了起来,甚至还有几天,我和陈晚被安排在了同一时间段收集投稿和筛选投稿。 蒋越泽第一时间便发现这样安排不对劲,就要找安排排班的同学换一下,但被我制止住了。 说起来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一个时间段收集稿子的有十多号号人,两两组合,分配在各个餐厅门口,各个学院的收发室。讲真,和陈晚刚好搭在一起的概率,真的很小很小。 蒋越泽见我坚持不换,也就没再说什么。之后的几天,我都过着看看情书,顺便撩撩蒋越泽的生活。平静,惬意极了。 等到周五暴扭大赛,临上场前几个小时,音乐社社长才告诉我让我上台表演的时候,我才重新体会到了鸡飞狗跳的感觉。 正当我选不出歌,急得团团转在楼道和路芷欣喷垃圾话的时候,许司扬毫不留情的嘲笑声就从身后阵阵传来。 我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扭过头毫不留情地怼他:“有毛病啊,躲在人背后哈哈鬼笑?” 他无奈地举手投降,连声认错:“行行行,吓到你了,我错了。” 我这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我看见你在这面目狰狞碎碎念好久,就想过来看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瞬间觉得选歌这事,有了眉目:“你来的正好,待会暴扭大赛,我唱什么歌才好?” 他看着我,笑容慢慢耀眼。 “《somethingjustlikethis》啊!” 我听了,也跟着缓缓笑起。 第230章 吻到我爱的人就好 http://.biquxs.info/

他看着我,笑地一脸阳光:“怎么样?这歌是不是很适合今晚的舞台?” “太适合了!你也喜欢这首歌?”我惊喜地看着他:“你是我在这个学校碰到的除蒋越泽以外第一个喜欢烟鬼的歌的人!” 他微微地笑了笑,和平时的高兴不太一样:“那我很荣幸,行不行?” “这可太行了!”我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很是期待地问出口:“那我今晚唱这首,你是不是很期待?” 他渐渐地收了笑,眼神眼神严肃认真:“你要听实话吗?” 我看他这么严肃,也跟着正经了神色:“认真的。” 他微微地抿了抿唇,慢慢地张了张嘴。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其实不是很期待。我倒是很怕你会唱毁。” “轰隆隆。”我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都处在了失望与不可置信的情绪中,心里只有一句“狗子,你变了”在无限循环。 我摇摇头,指了指他,与他拉开了远远的距离。 他得逞地坏笑,略带着一丝歉疚的拉了拉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生气别生气。” 我白了他一眼:“你太令我失望了,扎心了好吗?” 他笑呵呵地摆摆手:“开玩笑的,你唱的,我肯定认真听,这个是认真的。” 我盯着他,很是怀疑地问出声:“我歌手大赛得了二等奖那天,你怎么都不给我祝贺啊?” 他的笑僵了僵,接着便是一点尴尬和找补:“我那不是,觉得你应该得第一吗?你得第二有些委屈,我恭喜也违心啊。” 我听了他这别开生面的夸奖,不自觉地呵了一声。 没看出来,还挺会给自己开脱的。 我摇了摇头,试探地建议:“一起过去现场?” 他笑起来:“好啊。” 等我和许司扬过去四餐厅三楼的时候,发现整层的桌椅已被移走,整个场地都被铺上了跳街舞专用的布,布置地极好。 灯光,音响,条幅,气球,都与“暴扭大赛”这个主题极其符合,炫酷的不得了。 我看着观看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中央的跳舞区,心里的热血瞬间被激发出来。 我随意一扫,看到了邢思思周围围着的我的室友们,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高高瘦瘦的男孩。 我立马去抓许司扬的衣袖:“喂喂喂,许司扬你个子高,你帮我看看,站在邢思思旁边的那个男生是谁?长什么样?好不好看?” 许司扬噗嗤一声笑了:“人家长得好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看人家好不好看,和个子高不高,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这和眼神好不好有关系吧?” “啧!”我回头生气地瞪他一眼,开始连珠炮发射:“我说一句,你怼十句,你挺能耐啊?” “你这么能耐,咬文嚼字的怎么不去参加辩论赛啊?这最佳辩手不给你,都可惜了。” “怎么就和个子高低没关系了?你个子高视野开阔,看得更清楚啊?” “就你知道和眼神有关系是吧?那我说我近视眼看不清,拜托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他立马举手投降:“好好好,看看看,你说得对,我服了你了行不行?” 他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抬眼去看邢思思所在的方向,接着认真地看我:“挺帅的。和邢思思也挺配的。” 我哦哦两声,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男生,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 他笑着和我对视,眼里的情绪不言而喻。 都是一阵说不出的失落和遗憾。 或许是怕我失落的情绪蔓延,他很快地转移了话题:“蒋师哥怎么没来?” 我还真立马被转移了话题:“做实验呢。估计等我开场唱歌的时候,他才能来吧。” 他点点头,我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道:“孙泽逸呢?他会不会来?” “他……”许司扬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看样子很是难开口。 我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许司扬呵呵干笑两声,艰难地开口:“他会来,但是应该不是一个人来。” 我瞬间意会他的意思,忍不住尖叫出声:“这么快?!” 许司扬呵呵两声,没再言语。 我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真,还真是往前看的两个人啊。 许司扬尴尬地咳了一声:“走吧,过去看看吧。” 我看着和那个帅哥相谈甚欢的室友们,咽了咽口水道:“行吧,走吧。” 等到过去,我才发现许司扬说的是真的。 这个小哥哥,是真的帅啊。 听言喻介绍,这个李金先还是软件数一数二的大帅哥呢! 我看着邢思思,笑得一脸甜美可爱,但眼里却没有看到孙泽逸才有的爱意和雀跃。 哎,我在心里幽幽叹口气,这邢思思,还是没放下孙泽逸啊。 许司扬不动声色地轻轻捅了捅我,见我收敛起表情,才慢慢挑起话题:“思思是在第几个上场?” “第3个。”邢思思很快答:“是和李金先一起的双人街舞,你们记得给我投票点赞啊!” 我们听了,纷纷答:“放心啦!包在我们身上!” 很快,比赛就要开始了,大家也渐渐地安静下来,听主持人热场。 这次的主持人终于不再是刘丽学姐和闫博学长,而是绑着发带的小哥哥和编着脏辫的小姐姐。 跳街舞的人很是幽默风趣,不一会就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我也丝毫不顾形象地在哈哈大笑。 “这么高兴啊。” 正当我笑得往后仰头时,蒋越泽的专属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接着便是我呆若木鸡在原地,室友和许司扬他们兵荒马乱的互相问好。 打过招呼的众位电灯泡们便商量着要溜,而邢思思则单独拉着许司扬,说有事要商量。 接着许司扬的反应就更奇怪了,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嗯了声。180 嗯。嗯?!怎么,许司扬还想参与她和孙泽逸的事啊?怕不是疯了吧? 蒋越泽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语气温柔带着劝慰:“你乖些,别人的感情,你少掺和。” 我立马看着他的眼睛,心都化为绕指柔。 等到主持人热完场,乐器社就开始了表演,接下来,便是我的独唱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蒋越泽,趴到他的耳边,和他咬耳朵:“你知道我今晚要唱什么吗?” 他很迁就我的朝我弯着身子,慢慢地眨了眨眼,语气缠绵缱绻:“你希望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个不是我的目的。”我神秘兮兮地摇头,别有深意地道:“我希望,你想的刚好是我要唱的。” 他微微勾了勾唇,与我额头抵着额头,呼吸轻柔缠绕:“会如你所愿的。” 我笑地开怀,重重点了点头。 “今天的比赛,有街舞,有乐器,但我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没错!要我说缺的是歌声!” “哎!和我想一块了!但你不要着急,接下来就是歌声了!” “是的!接下来这首歌是nba宣传推广曲,风靡全球的《somethingjustlikethis》!” “好!废话不多说,有请方瑾瑜同学为我们进行表演!” 我听了,冲蒋越泽笑了下,他的眼里都是细碎的温柔。 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耳垂:“如你所愿,猜的一样。” 我瞬间笑容放大,握着他摸我而垂的手,轻轻蹭了蹭,才从侧面出来,缓缓地走到台中央。 等到音乐一响起,在场的男同胞们立刻沸腾了。 他们喜欢的nba的推广曲,自然是喜欢的。 而我的眼神只锁定蒋越泽。因为这首歌既是唱给大家,更是唱给他的。 “这首歌,送给大家,以及大家热爱的事物与人。” “i''vebeenreadingbooksofold 我曾饱读古书 thelegendsandthemyths 还有传说与神话 achillesandhisgold 阿喀琉斯和他的战利品 herculesandhisgifts 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与他的天赋 spiderman''scontrol 蜘蛛侠的掌控力 andbatmanwithhisfists 蝙蝠侠的铁拳 andclearlyidon''tseemyselfuponthatlist 显而易见我未能名列其中……” 唱到中间,全场开始和我大合唱: “shesaidwhere''dyouwannago 她问你想去往何方 howmuchyouwannarisk 你甘愿冒多大的风险? i''mnotlookingforsomebody 我并不渴望 withsomesuperhumangifts 超人般的天赋异禀……” 等唱到我要对蒋越泽表达的那一部分,蒋越泽也很明显看到了我眼里的不同,慢慢张口,看着我和我一起合唱: “somesuperhero 那种超级英雄 somefairytalebliss 那些童话里的天赐神力 justsomethingicanturnto 只是我力所能及 somebodyicankiss 吻到我爱的人就好 iwantsomethingjustlikethis 我想要的不过是这些 doo-doo-doodoo-doo-doo 嘟嘟~~ doo-doo-doodoo-doo 嘟嘟~~ doo-doo-doodoo-doo-doo 嘟嘟~~ iwantsomethingjustlikethis 我想要的不过是这些 doo-doo-doodoo-doo-doo……” 我看着蒋越泽与我呼吸同一片空气,唱同首歌,眼里载着彼此,心里的感动与欢喜要溢出来。 第231章 有不得不帮的理由 http://.biquxs.info/

等我结束大合唱,整个场内的气氛已经全部点燃,而我则是迅速退场,回到了蒋越泽旁边。 五彩斑斓的灯光打在蒋越泽的脸上,带着妖冶和魅惑,可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又泛着禁欲和冷清,带着反差的性感。 他侧了侧身,和我换了个位置,把我护在身前,不让后面推推嚷嚷打闹的女生们踩到我。 我向后仰头看他,对上他的笑,满足地看场上。 等到主持人宣布第一位dancer上场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刚刚许司扬和邢思思说有事要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们在哪。 我在人山人海的人群里搜寻一圈,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身影,倒是看到了言喻她们在带着梅艾一起说笑,还看见孙泽逸和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女孩站在一起,拿着相机拍照。 我瞬间精神了,点着脚尖一个劲地瞅,恨不得隔着人海飞过去。 蒋越泽怕我摔倒,稳稳地扶着我,还嘱咐我要小心。 我笑嘻嘻地应,告诉他我突然眼睛放绿光的原因:“阿泽阿泽,我看到了孙泽逸的绯闻对象,感觉和邢思思是一挂的类型呢。” 他对我这种表现很无奈,慢慢地从身后转过来,挡住我的视线,淡淡开口:“以后,少八卦些,都学坏了。” 我的视线被他遮挡的严严实实,只好仰头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严肃认真。 我慢慢地落回地面,指了指台上:“我不八卦了,看比赛吧。” 他慢慢摇了摇头,身体移开站回我身后,面无表情盯着台上。 我盯着他的眼睛,很是好奇台上表演的到底有多差,居然摆出一副扑克脸。 想着想着,我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台上。一回到台上,我立刻愣住了。 只见是一群穿着肚脐装和超短裙的小姐姐,化着妖娆的妆,性感火爆极了。 我立马有些尴尬地去看蒋越泽,蒋越泽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的视线下移与我相对,慢慢地眼里浮起一丝笑意来。 我看了,立马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连忙出声解释:“你,你别误会,我,我不在意你看她们的。” “嗯。”蒋越泽带着浓浓揶揄地嗯了声,接着又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不介意,也不吃醋。” 我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他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慢慢地躬身,离我的眼睛近得不能再近地开口:“我都知道,你不用说出来。” “……”我,我一个怼人小能手居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慢慢直起身,又恢复之前的清心寡欲,示意我转回去看比赛。 我的脑袋这才算是按了继续键,慢慢地开始运行起来。 算了,我干脆地扭回头看向场中央,放弃了挣扎。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场上的小姐姐们下场,听着主持人报幕,看到穿着白紧身露脐装,黑色长裤,白色老爹鞋,编着小辫,化着浓妆的邢思思上了场。 与她一起的,是刚刚那个帅气的小哥哥,李金先。 我立马看向孙泽逸的方向,发现他只是紧紧盯着台上,没有举起相机。 而他旁边的那个女孩,也没有举起相机,一脸深情地望着孙泽逸。 我看着这样的孙泽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台上的邢思思一脸自然地和大家打招呼,大大方方地介绍她的搭档给众人。 等到示意准备好的时候,她就冲她的搭档点了点头,背对着李金先,却正对着孙泽逸。 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头皮麻了一下。 但邢思思的表情管控的很好,没有一丝松动,依旧是酷酷的样子。 而孙泽逸,也是一脸漠不关心。 下一秒,李金先搂住了邢思思的脖子,压低了帽檐,极其暧昧的靠近。 而邢思思,则是习以为常的侧了侧脸,一脸高冷地面对着评委。 瞬间,整个场内都是一片暧昧的唏嘘声。 嘶,我忍不住在心里抽气,真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啊。 正当我激动地要继续看的时候,蒋越泽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顶,语气不容拒绝:“非礼勿视,低头。” 我委屈地说“好”,眼睛却不由自主要往台上那边瞟。 蒋越泽察觉我的动作,轻轻地用手掌遮住了我的眼。 我委屈极了,却不敢吭声,只敢在心里吐槽他老干部。 等到前奏响起,是ericbellinger/fettywap/2chainz合唱的《valet》,妥妥的双人hiphop歌曲。 蒋越泽这才放开遮住我眼睛的手。 果然,邢思思和李金先瞬间变得气场不一样了。李金先做了一个变魔术的动作,邢思思帅气地抚开他的双手,两人相视一笑,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不得不承认,邢思思跳舞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而李金先,跳舞也是像个精灵一样,身体好像有开关一样,指哪打哪,灵活平衡得不得了。爱看书吧 节奏欢快,朗朗上口的节奏,再加上两人整齐划一的动作,瞬间大家都尖叫起来,掌声不断。 再加上两人时不时面对面交换一下位置,或者是两人对着观众酷酷地wink,都让人陷入一片疯狂。 最最最让人疯狂的,是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李金先懒懒的搭着邢思思的肩膀,帅气慵懒地往后退,真的是配一脸。 要不就是两人面对面地solo,整个互动都透着十足的默契。要不就是两人帅气十足地交换动作,互相打招呼,透着亲昵与信任。 而引发众人尖叫声爆发的,正是邢思思双手懒懒的搭着李金先,李金先配合着迁就她的动作,表情,顺着邢思思的步伐往前走。 我兴奋地想尖叫,抓着蒋越泽的手,一个劲地嘤嘤嘤。 蒋越泽被我的乱蹦乱跳扯地近了些,在我兴奋之余还听到他小声无奈地感叹:“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听了,转头朝他吐舌,随后看着他柔和下来的眉眼,得逞地笑了。 等到邢思思表演完,大家都是意犹未尽地吼着“再来一个”。 而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而是看着邢思思要去哪,孙泽逸还在不在原地。 结果邢思思一退场,人就找不到了,而孙泽逸旁边又出现了一直都找不到的许司扬,拉着他离开了。 而孙泽逸身边的那个女孩,还在原地拍照。 我看得一头雾水,但很快,就被下一组的表演吸引了。 暴扭大赛结束当晚,邢思思毫无意外地又火了一把。 但大家关注的重点,显然有些偏。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邢思思怎么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一个这么极品的帅哥,以及她和前男友的爱恨情仇。 就连知道不少内情的我也还是在在校园论坛上看到一篇这样的帖子时,忍不住地打开了。 这一打开不要紧,还真叫我吃了一个大瓜。 暴扭大赛邢思思一下台,找不到人的原因是,和孙泽逸去后山聊天了。而撮合这次会面的人,就是许司扬。 我瞬间想到邢思思说找许司扬有事的原因是什么,也对上了许司扬带走孙泽逸的场景。 只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许司扬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地帮邢思思?他不是说两个人的感情,要自己处理吗?况且是这种情况? 可是我左思右想,右思左想也想不通,最后我决定晚上学习部开例会的时候去找他问清楚。 等到例会时间,他自然而然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许司扬不慌不忙地签了签到表,这才转头看我:“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嘁。”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又迅速换上认真好奇的表情:“昨天邢思思和孙泽逸的事,你为什么又帮忙了?” 他看着我,表情也很认真:“你真的想知道?” 我看着他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重重地点头。 他抿了抿唇,似乎很是紧张,也很是郑重地开口:“我有必须帮忙的理由。” 我一听,这是大秘密呀!于是我也抿了抿唇,严肃认真地问:“什么理由?” 他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耐心等待,过了好久,他的表情松了松,我的心却跟着紧紧提起。 “不告诉你。” “噼里啪啦,轰!”我似乎听到自己的理智碎裂的声音。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才没把自己蓄满力量的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我隐去怒气,不发一言地转头去看航哥,听他说例会内容。 许司扬隐隐地笑了声,随后才认真地解释:“原因实在不方便透露,别生气。” 我幽怨地看着他,最后还是被他的笑弄得没了脾气,大度地挥了挥手。 “算了,不和你计较。听航哥安排活动吧。” 许司扬笑了笑应了:“改天请你喝奶茶。” 我哼了声,表示知道了。 他却得寸进尺:“昨天你唱歌的时候,我没在,没听到,有机会再给我唱一遍吧?” 我心里有了计较,决定他生日当天给他唱,但嘴上还是损他:“那这就不是一杯奶茶的事了。” 他也很上道:“两杯,两杯总行了吧?” 我高贵冷艳的瞥他一眼:“勉强接受了。” 许司扬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和许司扬这才开始听航哥安排:“我和大家说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三行情书,每天有人记得收投稿,筛选投稿。” “很快就是跆拳道和柔道的高校黄金联赛,林大,农大,医大,科大,师大的人都会来,这也是三行情书大赛的高峰期,大家做好工作。” “好!” 第232章 买詹皇的篮球 http://.biquxs.info/

大家都用往日的声调回答,只有我,一个略显激昂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 大家不怀好意的眼神瞬间甩过来,暧昧不明的起哄声也跟着响起。 我看着他们这意味不明的起哄声,瞬间意会,连忙大声申辩:“是因为我的铁瓷在师大和医大,可以趁此机会聚一聚,我才这么高兴的!” 这是真话。以我对路芷欣的了解,她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松松筋骨的机会的,所以她肯定会报名参加的。 至于顾珈彤和王佳奕,要是知道路芷欣会参加,也一定会在周六日比赛的那两天来看路芷欣比赛的,那我们就绝对可以团聚了。 剩下一个大东北的苑泽南嘛,他还是云上观看比较靠谱。 但众人显然不这么觉得。都是“我静静地看你装逼”的眼神和表情,似信非信地点头。 哎,算了,随他们去吧。我在心里叹口气,干脆不再挣扎了。 等我晚上回去问路芷欣参不参加黄金联赛的时候,果然得到了她的肯定答案。 但我没想到的是,同时得到了她和跆拳道社的参赛邀请。 路芷欣的参赛邀请我可以理解,但是跆拳道社的参赛邀请就让我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合着他们之前说的切磋是假,以此拉拢我要我参赛是真啊。 我拒绝切磋的意思都那么明显了,他们还要邀请我参赛?他们脑子是怎么长得啊?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不该回绝。 但看到路芷欣的“你不是说,有机会要一起参赛吗?”的这句话时,还是心动了一下。 于是我没忍心说死,告诉她“我考虑考虑”。 路芷欣也没在追着说这事,很快下线了。 倒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长,一直都锲而不舍。 我看着他追着没完,忍不住问他原因:我记得跆拳道社的学员不少吧?怎么非要我参加呢? 他一看我回他,干脆连字都不打了,直接语音:“人是不少,可高手不多啊。像方瑾瑜同学这样参加过省赛还得了二等奖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啊!你要是来参加,咱们作为j市高校跆拳道黄金联赛的主场,那不是胜算大了些吗?” 我皱了皱眉,纠正他说错的一点:我的省赛二等奖比的是柔道,不是跆拳道。 他却觉得细节不重要:“没关系!你的跆拳道黑带二段总不是假的!有这就够了。” 我想了想,还是委婉地表明拒绝之意:我之前因为跆拳道有了很不好的回忆,所以我短时间内,不打算再碰了。 他却还是不肯放弃:“可是林大有位参赛选手是你的同学,说很期待和你见面,切磋切磋呢!你就算冲着老同学的面子你也要参加啊!方同学!” 我一时有些莫名,记忆里好像没有在林大读书的处的好的老同学啊。 我下意识问:“谁啊。” 他的语音很快发过来:“彭美鑫。”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嗡嗡声一片。 我嘴唇发抖,声音也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慌和害怕:“你说谁?” 他的语音再次发过来,刻意时间停顿较长地发清楚每个字的音节:“彭―美―鑫。” 瞬间我的手脚好像被拖进了绝望的深渊,几乎快要站不住。 可他的语音却继续传来:“她还说,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你看到她的精彩表情了!” 他充满阳光温暖的喜悦话语,却好像将在深渊里奄奄一息的我最后一丝的气力和强撑着的心念全部抽走,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瘫在椅子上。 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久到我以为噩梦已经过去,久到我以为永远都不用再听到这个名字。 久到我以为难熬的那段日子只是一场,困了我好久的梦魇,却一晃,又带我回去了最想逃避的灰暗的那两年。 当晚,我便睡睡醒醒,意识神游,不受自我控制,甚至还惊醒了好几回。 漆黑没有光亮的夜里,听着宿舍里,室友均匀的呼吸和微小的鼾声,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恐惧和慌张慢慢地爬上了自己的脊梁。 我看着天花板,复读那年失眠带来的恐慌感和无助感又跟着卷土重来。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的嗓子干涸刺痛得不像话,我试探着撑起上半身想要下床喝水,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我随意擦了擦自己额间的冷汗,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开了自己桌前的台灯,给自己到了一杯热水。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我端着热水的手,却依旧发凉。 我打开手机,翻看着路芷欣和蒋越泽发过来的消息,意识开始回笼,到最后,是过分的清醒。 路芷欣说她会带着任子晋一起来,顾珈彤和王佳奕也会一起来,一是为了看她比赛,二是为了和我聚一聚。 而蒋越泽则是提醒我三行情书大赛期间,注意休息和平衡学习,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了。 我看着这两人的消息,觉得自己的愧疚,害怕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我慢慢地喝了一口热水,热流顺着喉咙慢慢划过脾胃,却很快地凉了下去。电子书坊 再没有了入口时的温暖。 我端着杯子,慢慢地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世界。 夜已深,窗外寂静一片,大树的枝桠也光秃秃的,透着凄清,而在昏暗的灯光地照耀下,地上的霜薄薄地铺着,泛着淡淡的银色。 我看着那弯弦月,忍不住出了神。 “吱呀吱呀”不知是谁下了床,下一秒就是惊呼:“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我立马回神,不等我回头,晏婷已经到了我的身边。 她开着手机灯,仔细端详着我:“鲸鱼?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窗前干嘛呢?你不知道你的头发这么长,很像倩女幽魂啊!” 我依旧看着窗外,没出声。 她似乎看出我心情不好,试探着开口:“睡不着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慢慢地喝了一口水,静静出声:“晏婷,你有没有经历过特别不好的事?” 晏婷不假思索:“有啊,怎么了?” “那你回想起来,还会觉得难过吗?” 她摇摇头,语气平静坚定:“我从来不想以前。” 我这才慢慢地转头,失焦的眼神也跟着认真了点:“为什么?” “难过的事情想一百遍,结果也也挽回不了,伤心的感觉也一点都不会减少。” “开心的事想一百遍,无论你怎么回味,也已经是过去式,那种雀跃的心情却跟着慢慢地流失了,剩下的只是好时光不能再回来的怅惘。” “所以我一点都不想想起以前。有时候你想起好的回忆,会觉得现在的苦会更苦。活在当下,就好了。” 我笑了笑:“你说得很对。” 晏婷也笑了笑,很是担心地问我:“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了?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有感而发罢了。” “不高兴的事,不想也罢。”晏婷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我从来不信‘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了吧’的这种鬼话,但我也相信‘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也不可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所以,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会有新的感受和办法的。” 我看着她,觉得杯子里的水温好像慢慢地传递了我的手心里,又顺着血液传递到了身体里。 我慢慢笑起来,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晏婷,谢谢你。” “噫,肉麻。”她抖了抖,没再停留地转身:“我可不陪你当女鬼了,我再不去上厕所,今晚就该有被尿憋死的女大学生出现了。” 我看着她絮絮叨叨,扑哧一声笑了。 还真是个可爱睿智的舍友啊。 第二天一早,我便又收到了跆拳道社副社长发来的消息。 方同学,考虑的怎么样啊? 我没再迟疑,回了消息过去:把我名字加上吧。不要让彭美鑫知道。 他瞬间激动回了消息过来:好嘞好嘞好嘞。我保证赛前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你放心好了! 我关了手机,神色自如地去了操场。 一连两天,我都在崇文6号教学楼门口的收发室,整理三行情书的投稿。 中午吃完盒饭,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魂也跟着跑到外边了。 当看到对面楼的文体店新进了一款篮球,一大群男孩子便一哄而上地端详着,赞不绝口。 我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发现这款篮球还真挺棒的。 正当我乐不可支地看着众人围观的时候,我看到了许司扬。 他慢慢地挪进人群里,很快和一群爱球的男孩子打成一片,看样子也对这款篮球,喜爱得不得了。 我越发好奇,这款篮球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时,等我慢慢站起来,我才看见,这颗篮球上面有着詹姆斯的詹皇图腾。 怪不得。我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喜欢。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李达和建飞过来替我,我便一溜烟地跑到了许司扬的身后。 我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样子,冷不丁出声:“喜欢这颗球?” 他转身,很是认真地点头,眼睛里都是晶亮的光芒:“简直太喜欢了,詹皇的专属定制篮球。” 我哦哦两声,随后又扬起声调,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我买了。” 他愣怔着,笑也僵在嘴角。 眼神认真,神情严肃:“你不是喜欢库里吗?” “是啊。”我点点头,也是一脸严肃地回:“但也可以买詹皇的篮球啊。” 他有些不明就里:“为什么呢?” 憨批,因为要送你啊! 233章 高兴与迷茫 http://.biquxs.info/

但心里话不能说起来,我只好漫不经心道:“下学期有篮球选修课,你不是说这款篮球很好么,我先预备着呗。”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说倒也是有点道理。” 他转头和老板对话:“老板,还有吗?再给我取一颗。” 我的心一提,双眼瞪着他――不是吧?这厮也要买?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文体店的老板,站在许司扬身后拼命地朝他摆手。 文体店老板很快会意:“只有两颗,一颗在你朋友手里,另一颗,已经被预订了。” 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冲文体店的老板竖了竖大拇指。 等到许司扬转头,我立马收起动作,面色淡然地与他对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眼带痴迷地看着我手里的篮球,语气失落道:“这样的话,那只能等下次再买了。” 我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也是宽慰我的场面话。这样的联名篮球数量不多,也只发行一次,他这样,是想让我安安心心,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买下这颗篮球。 憨皮,我在心里又感动又好笑地吐槽,这本来就是送你的,我当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反而,还会觉得捉弄你很有趣。 我强忍着笑意问了老板价钱,当我听到398的时候,笑意瞬间僵在嘴角。 搞什么?月初就要我变吃土少女吗? 许司扬也觉得有些不妥:“如果要长期使用,这样的价位算不得什么,可是你如果只是为了选修课,还是大材小用的。” 我看着他,感觉牙都在打哆嗦:“那要是你,你会大材小用吗?” “不会啊。”他不假思索:“要是我,我肯定天天抱着它往球场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内,它都会是我的心头肉。”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的肉疼感瞬间所剩无几。 400对我来说买一颗球,确实不值得。可看许司扬难得这么喜欢这颗篮球,又想到他帮了我那么多忙,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他,于情于理都要买下来送他做谢礼。 朋友之间,应该在意的是彼此的情意,至于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嘛,不应该太在意。 我在心里一面安慰自己,一面嘴角抽搐,最后心里一阵怒吼:行吧,买就买了! 我一咬牙一跺脚,扫了二维码,指纹一按,398就划了出去。 买完之后,我听到的是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啊,我在心里叹气,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在月底吃土的饥饿生活了。 但是看到许司扬那副故作不在意却忍不住偷瞄我手中篮球的表情,又觉得很值得。 难得他喜欢,日子紧点就紧点吧。 我瞬间心情又好起来,冲他笑眯眯道:“走吧。” 等到我们走到宿舍楼的分叉口时,我制止住了他送我的动作,顺手把篮球塞到他怀里。 他整个人呆掉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觉得失笑极了:“什么什么意思?看你那么喜欢,送你啊!” 他的表情更是错愕了,可眼里却散发出意想不到的惊喜的光,星星点点地装满了他眼里的世界。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紧抿着嘴唇,语气微微不稳,似乎极大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理智地开口:“为什么要送我?” 我瞬间觉得有些惭愧和不好意思,扭捏地解释:“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一直以来都那么帮我,我却没有送过你一件礼物,这多不够意思啊。” 他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下去一点,语气也带着失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不必这么客气的。” “不是和你客气。”我意识到他误会我的意思,一字一句和他解释:“我是看你这么喜欢,所以才想要送你的。况且朋友之间互送礼物是增进双方感情的一种重要手段,你不用有心理负担的。” 他看着我,眼睛又重新亮起来,带着惊喜和如释重负的庆幸,却又带着为难与纠结。 他试探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球推给我:“拿回去吧,我不要。” 我猜他是看到了我刚刚付款的囧样而有所顾虑,又不好意思地点出来,所以才执意不肯收。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和冬日的太阳一样暖洋洋的,我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安心拿着吧。你要是觉得让我破费不好意思,那就当作是我补送你的生日礼物呗。我作为你的好朋友,好同事,好兄弟,生日礼物总不能和别人一样廉价又随意吧?这个礼物够诚心,够特别吧?” 他抿了抿唇,良久,才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他看着我,一脸郑重地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等你生日,我送你个更好的。” 我点点头,笑眯眯地应:“行。那你别忘了。我可等着呢!” 他笑起来,一脸无奈地白了我一眼:“不会忘了的。” “那行,我撤了。早就困得不得了了。”我懒得和他废话,挥了挥手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瑾瑜。”他在身后叫住我,我停了下,没有回头。 “谢谢,我非常喜欢。” 我嘁了一声:“喜欢就别再道谢了,恶心肉麻地很。” 说完,我继续拔脚就走。 他的笑声爽朗豁达,带着浓浓的喜悦,在我身后不绝于耳。 傻大个,这就乐得像个傻子了?你就等着我给你补过生日的时候,感动得涕泪横流吧! 我心情很好地,一溜烟跑进了公寓楼。青青 等到下午,上完第一节课,我就转移去了综合楼的值班室去替建飞值班。 开门要进去的瞬间,我的搭档也跟着过来了。 我正要转头问好,却对上了陈晚的那张脸。 我的笑僵了一秒,瞬间又扬起得体的微笑:“学姐也今天值班吗?” 她嗯了声,轻声解释:“替别人一次。” 好巧不巧,今天我也是替别人的。 我心里碎碎念,慢吞吞地签了签到表,转头一看屋里的陈设,我傻了。 格子间呢?说好的值班室特有的格子间呢?为什么是两张面对面的办公桌呢?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最终还是迈着小碎步欲哭无泪地坐到了右边的办公桌。 我努力装作乖巧的样子拿出自己背包里的电脑,继续敲着自己的文档。 但心里早就哭爹喊娘焦躁成一片了。 在第n次偷看她被抓包的时候,她终于没当作没看见,而是开口发问了。 “怎么总是看我?有话要说?” “呃,也不是。”我一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开始胡编乱造:“就是觉得静不下心,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她还真当真了,把自己正在做的卷子推过来给我看。 我一看,是英语六级模拟卷。 看来,四级她应该大一就过了。 我看着她印刷体一般的字母,心里默默点了个赞,又把卷子推回去了。 我埋下头,正准备要认真地写作业的时候,她冷不丁出声:“你们在一起了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迷茫地抬头。 等看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卷面,握着笔的指节却都泛白时,我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她在和我说话。 而且她很在意答案。 我抿了抿唇,认真地看她,一字一句地回答:“还没有。” 她紧绷的肩膀松了松,慢条斯理地放下笔,缓慢地抬头,对上我的眼睛,眼里依旧是一派淡然。 “但是快了,对吗?” 我看着她,自然地嗯了声。 她点点头,语气自然,是事不关己的理智和冷静:“那天在休息室,他把你紧紧抱在怀里,嘴唇破了一小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就猜到你们就算没在一起,也快了。” 我瞬间觉得有一丝不好意思,还有着一丝不忍。 她恍惚出了神,良久才回过头,淡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翻山越岭的?” 我沉默一秒,才很冷静地回:“7636,是他的手机尾号。” 她哦了声,恍然大悟地点头:“是了。你该知道的。” 沉默良久,她又冷不丁道:“你知道他来崇文的原因吗?” 我愣了下,老实摇头:“我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过我。” 她看了我一眼,又陷入沉默。 我按捺着自己内心想要知道原因的冲动与渴望,强逼着自己将视线投向电脑。 冷静点,方瑾瑜。别听别人说,要想知道原因,那就去问蒋越泽。 给过自己心理暗示后,我暴躁的心才平静了一点,继续写自己的文档。 “你知道他在崇文吗?”陈晚继续追问:“你来崇文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握着鼠标的手一抖,刚刚选中的那一部分要复制的东西,瞬间被我全部剪切了。 是了,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和蒋越泽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我复读了一年,偏偏又和他到了同一所学校,是人都觉得我是为了他来的。 但我不是。 我深呼吸一口,又把自己的剪切的那一部分粘贴上,这才缓缓地抬头,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在崇文。” 接着,我便看到陈晚微微皱了皱眉。 我慢慢地继续开口:“老实说,我来崇文,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想上这个学校而已。遇到他,是意外惊喜。” 她的眼里瞬间弥上淡淡的失望和讥讽,勾着淡淡地笑摇了摇头:“原来是我太执着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没再搭话。 可心里却又跟着乱起来。 所以蒋越泽,为什么会来崇文呢? 很快,等到任子晋来了学校,我就会知道答案了。 第234章 情侣手绳和惊喜 http://.biquxs.info/

三行情书大赛只短短开始了几天,就有许多惊艳温馨的投稿走红全网。 什么“热情的太阳是我迷恋你的天气,阴沉的乌云是我挂念你的心情,绚丽的彩虹是我爱你的痕迹”啦,什么“你如水的眸光笼着江南的烟雨,映入我那一寸一寸消融的心,从那一刻我不再只属于自己”啦,什么“我用思念的时间养了一池的芙蓉,因为我喜欢你不是雨后便消失的彩虹,暗恋也期待那美好的形容”啦,什么“你驻足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最美的风景,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最动听的音乐,你点亮了我一世的明媚”啦……等等,都变成了当下最火的表白体。 我看着这一连串美妙的语句在我眼前一句一句地过,走在下了晚自习的夜路上的寒冷都好像被驱散了不少。 我将自己选好的这几份给航哥发过去,很快,我便看到了学习部的官方账号发布了今日三行情书入选语句,瞬间获得许多人的点赞。 等我浏览完,继续往下翻论坛的时候,我便看到了林大参加黄金联赛的宣传片。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开看了。 宣传片做的很好,很燃很炸,里面柔道和跆拳道的动作也很利落干净,灯光和背景音乐也很适合。 只是,我一直没有看到预想的那个人出现。 宣传片看到最后,我紧紧悬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地时候,我听到了一道熟悉到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声音响起。 可画面里的灯光却突然灭掉,隐约只有一个女生的黑色轮廓,看不清脸,只听德到她的一句满含深意的“黄金联赛,我来了,等你迎战。” 让我整个人都好像坠在冰窖里。 是她的声音,绝对不会错。我整个人慌张无措,不由得想起当年,她的左眼染满鲜血,鲜艳欲滴,缓缓地顺着面颊而下,就像血泪一样。 而她的一双眼睛猩红,无比怨恨地瞪着我,几乎要目呲欲裂。她指着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方瑾瑜,你给我等着!” “我要你终生都活在恐惧和黑暗里!” 那声音,即使与现在的这句话的声线不一样,可包含在里面的愤怒,恶毒,以及仇恨,却是如出一辙。 我手脚冰凉,嗓子好似插了一把绣花针一样,疼得说不出话,可脑子却是无比的清醒。 看来,跆拳道社的副社长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来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夜晚坠满星星的星空,慢慢地舒出一口气。 看来我,也应该和她做一个了断了。 我装了手机,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朝蒋越泽的自习室走去。 等我到的时候,蒋越泽还在奋笔疾书。 我摸了摸自己提着的锡兰红茶,幸好,没有凉,还是微烫的。 我把它放到蒋越泽面前,没有出声。 但是蒋越泽却微微皱了皱眉,头都没抬地拒绝了我的好意:“谢谢,不需要。” “哦,这样啊。”我背着手点了点头,坐实伸手要拿:“那我拿走好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眉头舒展开来,甚至还微微勾着笑,依旧是头也没抬地握住我作势要拿红茶的手,微微抚摸着。 下一秒,他便放下笔,往里挪了一个座位,要我坐下:“抱歉,没看到是你。” 我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准备要拿红茶:“你不喝,我拿走好了。” 他没拒绝,看着我把红茶拿起来,路过他面前的时候,微微探了探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吸管。 我立刻不敢动了,甚至还配合地把红茶往他面前伸了伸,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眼里都是温柔和戏谑,纵容我逗他,也愿意顺着我,陪我玩。 我笑意更深了些,出声提醒他:“有些烫,你慢点。” 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吸了一大口咽下去,末尾还不失风度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摇摇头,很好奇他刚刚那冰冻三尺的拒绝是对着谁的:“刚刚,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 他抿了抿唇,难得地有些不自然:“同学。” 我瞬间明了,应该是班里的女同学仰慕他,经常给他带东西,他才会有这样的条件反射吧? 我瞬间有些吃味,但又发觉自己要送他的东西,刚好可以派的上用场。 想到这,我又重新笑开,慢慢地打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袋子,放到他面前,兴冲冲地献宝道:“那送你这个刚刚好。” 他看了一眼,眼里都是收到礼物的愉悦和满满的温柔爱意,声音都染上了笑意:“要送我什么?” 我指了指,疯狂暗示他快点打开:“你现在打开,就立马知道啦!” 他眼尾扬了扬,带着魅惑和清淡:“好。” 他慢慢地从小袋子拿出一个银灰色的圆形铁盒,看到盒子上的库里头像和标志,他的笑意更浓了些。 等到他揭开,看到白色的库里手绳时,他眼里都是细碎的笑意和温柔。 他慢慢地拿起来,迎着灯光可以看到编着的手绳里夹杂的细细的银线,闪着晶莹的光。 结尾处打结的地方是印着库里的专属号码的环管,两边的结余都是库里的名字。1234 我立刻兴奋地解释:“这个在黑暗里是可以发光的哦,等到晚上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 还可以看到我的小心机!我心里默默补充,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总会知道的。 他笑意融融地看着我,语气带着戏谑和故作疑惑:“没有弄错号码吗?” 我看着他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头笑,却理直气壮地承认:“对呀。” 他忍着笑,循循善诱:“告诉我,为什么?” 我继续理直气壮,带着一点恼怒:“这样就可以告诉别人,你不是他们可以惦记的了!” 他笑着点头,带着如愿的满足,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笑意和宠溺:“嗯,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接着又把手绳伸到我面前,柔声道:“帮我戴上好不好?” 我有些不自在地接过,开始叨叨模式,避免自己的不自然被他发现:“上次你有了库里的摆件,这次有了我送你的手环,再加上你本来已经有的球衣,装备也算凑齐一大半了。你说是不是很好?” 他极轻地笑了声,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半边:“那你的装备呢?” 我立刻脑子乱成一锅粥,说话也结结巴巴地:“有,有啊,我也有手绳啊。” 他唇角更弯,五官渐渐在我面前放大,接着便感受到他的呼吸炙热温柔地喷洒在鼻尖,唇上也覆上一片温热细腻的触感,我的电路瞬间跟着烧坏了。 这个吻很是温柔尊重,像是把我当成一件易碎的宝贝一样,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夹杂着欢喜,爱意,宠溺,纵容,却没有一丝情欲。 隔了几秒,他才慢慢离开,在我耳边低喃:“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听话地伸出自己的手腕,切割漂亮的颗颗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而那连接水晶的细细的样式考究的银手链也反射着闪亮的光芒。 而在水晶银手链的旁边,是与我送蒋越泽的款式一模一样的手绳。 只是手绳上的不是数字,而是科比的logo和名字。 他细细地摸了摸,眼角眉梢都是暖暖的笑意。 下一秒,柔柔的吻就落到了我的额头,眼皮,鼻尖上。 所到之处,都是细腻的温柔。 末了,他缓缓地闭了眼,与我额头相抵。 我的脑里不知怎的,好像是中了三行情书的魔咒一样,脑里自动浮现出细腻情感的话来。 往后的岁月里,俱是你眉眼的温柔。 本周四,农历十一月十三,许司扬过农历生日的日子。 我强忍着一上午,一中午不动声色,等到下午算计着他上完课,我便去到他的教学楼找他。 可是没想到我去的时候,许司扬已经和一群哥们去球场打球了。 我只好一溜烟往球场奔。一路上都想着许司扬说的那句“我肯定天天带着它往球场跑”,脚步忍不住快了些。 我似乎已经看到他拿着我送他的篮球在球场上驰骋的样子了。 可等我到了球场,我却发现,他手里拿的依然是他常用的那颗,黑色的篮球,并不是我送他的那颗。 我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用啊?难道是那颗球不好用? 正当我疑虑着,有人喊了一嗓子,许司扬便看到了我,迅速下了场,朝我跑来。 他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我没忙着回答,先问他我的疑虑:“你怎么不用我送你的?你当初不是说要天天带着它在球场撒欢吗?” 他拍了拍手里的旧球,笑嘻嘻道:“这颗球也是新球,用得不久。等用的不顺手我再用新的。” “这样啊!”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它不好用呢。” 他笑着摆手:“怎么会。” 我点了点头:“那行吧,和我走吧。” 他有些懵:“去哪?” 我笑眯眯地看他:“不是还欠你一次电影吗?走吧,去看吧?” 他惊呆了:“现在?” 我点头,斩钉截铁:“现在。”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没再疑虑,拿起书包颠着球点了点头:“那走吧。” 我看了看四周,把球拿过来,给了他的同学,不顾他疑虑的眼神就拉着他走了。 许司扬,等着老娘给你的惊喜吧! 第235章 生日惊喜,你喜欢吗? http://.biquxs.info/

等我带着他到了学校附近最大的影吧,轻车熟路地和老板打招呼,选了一间冷淡风的包间时,许司扬惊呆了。 他看着我把炸药包里的啤酒,鸭脖,以及各种小零食拿出来的时候,表情古怪极了:“你准备的这么齐全?是经常来这家影吧吗?” 我下意识准备反驳,老娘是为了你才这么用心准备的,这可是老娘第一次来。 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肯定句:“是啊,我和室友来过几次,每次都要吃很多东西,很爽的。” 他点点头,但是表情很不自然地站在一旁。 我觉得有些好笑,哭笑不得地看他:“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坐下呀。”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听话地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露出自己宽大的白色卫衣,坐在了离我最远的那张小沙发上。 我看得一脸莫名其妙,停了手下摆吃食,撕包装袋的举动,转头认真看他:“怎么了?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啊?” 他摇头,一脸欲言又止。 就这么略尴尬地对视了几秒,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很不自在地开口:“为什么不去电影院?我觉得这样很不妥。” “在这里可以聊天,也比较自在,没什么不妥的吧。”我眨了眨眼,很是认真地看着他:“反倒是去电影院才更不妥吧?” 他被我说得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应了声:“也对。”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甩给他一袋薯片,就继续捣鼓爆米花。 他塞了一把薯片,含糊不清地问:“咱们看什么?” 我嘿嘿一笑,回他:“刚上映的动画片。”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以描述,但是却极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声。 我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想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安慰他:“放心吧,虽然是个动画片,但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瞬间有一丝被揭穿心思的尴尬,掩饰性地笑了笑。 当看到《寻梦环游记》的开头时,他立马全神贯注起来。 事实上,他把这个影片很认真地看完了,但在我时哭时笑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丝的情绪上的配合,只是听见他不含一丝感情地在一边卡兹卡兹吃薯片。 但我要着重说明的的是,在我哭的时候,他有拿出一包带着香味的纸巾递给我。 当看完影片,我一脸期待地问他怎么样,他不假思索不住点头地回我一句“不错”的时候,我认为自己的计划很成功。 等他要起身开灯的时候,我连忙按住他的手,一脸惊恐:“先别开!让我的眼睛适应一下再开!” 他沉默了一下,才啧了一声,微微地地挪开了身子,抽回了手:“姑娘家家的,稳重一点。” 我立刻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咸猪手的嫌疑,连忙也蹦出好远,笑哈哈地解释:“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他窝回沙发里,慢吞吞塞了一片薯片,含糊不清地慵懒地回:“我又不吃亏,你道什么歉啊。”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时候的他有点不像他,说话欠欠的,但语调语气又确实是他。 算了,办正事要紧。 正当我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立刻激动地站起来往门外冲。 微微地开了一个缝,从老板手里接过燃着蜡烛的蛋糕,小心翼翼地说了声谢谢。 许司扬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方瑾瑜?没事吧?” 我关了门,慢慢地往回走,给他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当我把蛋糕端到他面前时,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跳跃的蜡烛映衬着光亮忽明忽暗,他的脸上却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和一脸的不可思议,好看极了。 “你真的记得给我过农历生日啊?” 我看着他惊喜的样子,觉得这家伙脑回路有些清奇,于是我用下颌指了指蛋糕:“重点是蛋糕,你看看,喜欢吗?” 他看着蛋糕上面那个栩栩如生的缩小版的詹姆斯,连连点头:“老子喜欢!” 我愣了下,发现他竟然难得地爆了粗口。 我点点头,笑得更欢了:“那就好!那就送你做生日礼物了!” 他笑得合不拢嘴,声音也比往常亢奋:“谢谢你的精心准备,非常喜欢!” 我呵呵呵笑个没完:“那快许愿,吹蜡烛吧!”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都是温柔和珍惜。 过后,才慢慢地闭上眼。表情温柔而安宁。 过了几秒,他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给自己鼓掌。 他象征性地抠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冲我笑得干净明亮:“很好吃,谢谢。” 我呵了一声,说他大惊小怪:“大招还没放完呢,别着急谢个没完。” 他脸上都是难掩的惊喜:“还有什么?” 我故作神秘地拿出早就藏在身后的书递到他面前:“詹姆斯的每一场比赛海报做成的书,你肯定喜欢。” 他的嘴角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滑稽,像是想笑,又像是为难。 我对他这表现很不满,捅了捅他的胳膊,示意他正常点:“拿着呀!这表情多伤人啊!” 他这才缓缓笑起来,看着我许久,才轻声开口:“谢谢。” 声音里尽是压抑的喜悦和未知的情绪。 我看他这样,很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别太感动啊!小心蛋糕糊你一脸!”肥猫文学网 他哈哈笑开,又抠了一小块奶油毫不留情地抹在我的脸上,手里残余的奶油则是毫不在意地嗦干净,眼里都是闪亮的笑意。 我看他这样,一时微怔,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嘴立刻被我糊了一圈奶油。 我这才解气道:“扯平了!” 他没说话,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等我们从影吧出来,许司扬提着几乎没动的蛋糕一脸懵逼地问:“现在去哪,回学校??” 我摇头:“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许司扬点头:“说吧,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对面的“自留地音乐餐厅”:“去那,我要好好宰你一顿!” 他哭笑不得:“行,就去那。” 我满意地点头,颠颠地进去了。 一进去,我便看到了偌大的舞台上,灯光昏暗漂亮,驻唱歌手坐着高脚椅,一脸陶醉地唱着歌。 我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坐到了舞台的中间,简单地划了几道量少的菜。 许司扬为我倒了一杯热可乐,头也不抬地发话:“别为我省钱,一顿饭吃不穷我,想吃什么就点吧。” 我一听,放心大胆地划了一道锅巴虾,玉米虾仁,还有水煮肉片,和酸菜鱼。 等我点完,把菜单推给他,他看都没看,就给了服务员。 我一脸好奇:“你都不看看我点什么,或者补充什么吗?” “不用看啊。”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回:“你点的肯定够啊,没必要补充啊!” “噗……”一口老血就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他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慢吞吞喝了口茶。 我看着他满足的表情,郑重地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是生日惊喜最后一弹!” 他喝茶的手顿了顿,表情茫然无辜:“什么?” 我笑而不语,起身走向驻唱歌手。 我简单地说明自己的意图,他便善解人意地起身,给我让了位置。 我慢慢地坐下,对着餐厅里用餐的人表明意图:“大家好。很高兴和大家在这里一起用餐。今天是我好朋友的生日,我想为他唱一首歌。” 餐厅里的人都扭头看向我,鼓励地鼓了鼓掌。 我拿起一旁的吉他,慢慢地弹唱着: “i''vebeenreadingbooksofold 我曾饱读古书 thelegendsandthemyths 还有传说与神话 achillesandhisgold 阿喀琉斯和他的战利品...” 而许司扬的脸上,瞬间变得郑重认真起来,眼里都是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感动。 我看到他这样无声的喜悦,高兴地继续唱:“shesaidwhere''dyouwannago 她问你想去往何方 howmuchyouwannarisk 你甘愿冒多大的风险? i''mnotlookingforsomebody 我并不渴望 withsomesuperhumangifts 超人般的天赋异禀……” 许司扬看着我,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嘴角扬着自然阳光的笑。 我看着,也跟着舒心地笑了。 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6点半。 我们吹着微微刺痛的寒风,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整个脑子都变得很清醒。 许司扬让我走在马路里面,蛋糕也提在左侧。 我指了指蛋糕:“你不喜欢吃甜食啊?” 他笑了笑,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开始用他磁性干净的声音为我解惑:“不算喜欢,但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怎么吃甜食,所以也吃不了太多。” 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很机灵:“还好我买的是最小尺寸的,不然那得花多少冤枉钱啊!” 他看着我,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奈地摇头:“不会浪费的,你的心意,我怎么能浪费呢?!” 这话引起我极度舒适,忍不住笑出声:“会说话,我听到这话,甚是欣慰。” 他很是上道地点头,顺着我道:“那是我的荣幸啊,方大小姐。” 我看着他,咯吱咯吱笑个没完。 第236章 变脸 http://.biquxs.info/

他看着我笑,也跟着露出一个灿烂阳光的笑。 寒风习习,空气里传来阵阵香甜的气息,让我忍不住嗅了嗅。 是烤红薯的味道。 得到答案的我忍不住又嗅了嗅,笑眯眯地看着许司扬。 许司扬无奈地笑,指了指我:“你站在等我,我去买。” 我摆手:“不用了,我吃的很撑,吃不下了!” 他倒着走开,倒是一脸无所谓:“吃不下就给你的室友拿回去,反正我不担心你会浪费!” 我听了觉得很是赞同,也就没再阻止,反而大声冲他喊:“要又大又甜的!” 他笑着摇头,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等他的时候太无聊,我刷了刷微博。 翻到较下面的时候,我看到了王敏学姐为许司扬发的庆生微博。 三年。时光荏苒。 生日快乐。 祝好。 话很简短,却蕴含着很多意思。 但很明显的一层,是把许司扬彻底放下了。 而许司扬也在微博下回复了一句“谢谢,你也是”,很明显也是释怀的意思。 但我的视线却不在这个道明一切的说明,而是王敏学姐发的两张配图。 看到的瞬间,就深深地吃了一惊。 左边那张照片有些模糊,那时候的许司扬很青涩,王敏学姐也是带着些稚嫩,可以看出来有些年头了。 图中的两人都拿着一颗篮球,王敏师姐站在镜头前,扎着俏皮的丸子头,篮球在王敏师姐的手指上转着,笑得一脸明媚张扬。 而许司扬站在她身后,隔着一定距离,表情冷漠,气质乖戾不驯,双手正懒懒地颠着球。 若不认真去看,都发现不了他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温柔和迁就。 而右边那张图片,是在崇文的篮球场上,许司扬明显高了很多,也成熟阳光了许多,扬着淡淡地笑,举着颗篮球看着镜头。 而王敏师姐变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姿态慵懒,依旧是笑得明媚地站在他的旁边,却没了当年的自信张扬。 也没了篮球。 明明是带着美好回忆的怅惘,但我却感觉到阵阵头皮发麻和不可思议。因为我的脑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直冲天际――当年的王敏学姐,与当年的我,简直如出一辙。 姿态,神韵,眼神,微笑是那么相似,都是那样的散漫慵懒,却透着积极向上的能量,笑容明媚张扬,却带着乖张可爱的善意。 我看向正在买红薯的许司扬的背影,一下子晃了神。 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对还是错。 可反观我和许司扬的相处,关系亲近的莫名其妙,若说没有既定的原因,我自己都是不信的。 可看着他朝我快步走来的动作,满脸嫌弃却纵容的样子,不像是虚情假意。 我瞬间觉得越发浓郁的烤红薯香气没了刚刚的香甜,就连自己心底的隐隐期待都散的无影无踪。 失望吗?好像不。 生气吗?也没有。 难过吗?有一点。 理解吗?大概能。 心疼吗?答案是。 那更多呢?遗憾和不知从何安慰的无奈吧。 我心里复杂一片,看着他朝我走过来,将装着好几纸袋红薯的手提袋递到我面前,笑意阳光而温柔。 我看着他那双即使在漆黑的深渊里都晶莹清澈的双眼,慢慢地接过了袋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似乎不明白我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我努力掩饰好自己的不对劲,拿出一个纸袋,大大的咬了一口无皮红薯。 香甜软糯的果肉在我唇里化开,我却食不知味。 但我却扬起笑,比了个大拇指,语气真诚夸张:“好吃唉!没辜负它那么香的味!” 他摇了摇头,温声提醒:“好吃也少吃点,小心吃多胃不舒服。” 我依言把红薯装回去,努力地咀嚼着嘴里的红薯,等到最后咽下去的时候,也把自己到嘴边的要问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一旦问出去,覆水难收。 还是不问了,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依旧是那个对我真诚的好朋友许司扬。 我慢慢抬头,冲他发自内心的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他双手插兜,重新笑得阳光干净:“走啊。” 我笑得更开心了。 “走吧。” 等我回到学校,到了经管院教学楼底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车棚等候的蒋越泽。 车棚很暗,只有第一层教室里的灯光透过窗微微倾泻,勉强可以看到他的半张脸。 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都小声地议论着,女生的声音都是带着艳羡和激动的。 我隐在人群里,听着她们各种花式感叹。最新 同学a:“方瑾瑜怎么好命,居然和这样的男神是同学,提早参与了他的青春!” 同学b:“可不是!现在可不单单是同学,还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唯一!我酸都要酸死了好吗?” 同学c:“你就是化身成为世界最大的柠檬精,你也改变不了人家男神等女朋友的现实!所以别酸了!不然你迟早会被酸死!” 同学d:“真是想问问方瑾瑜本人,让男神心甘情愿苦等的秘诀是什么,教我两招让我找个男朋友好不好啊!” 这一被cue,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因为对面的蒋越泽已经扫射到我,并朝我走来了! 这些女生们立马开始尖叫:“啊啊啊啊啊,他过来了,过来了,我的氧气瓶!” “啊啊啊啊啊,我要晕了!要晕了!”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我也要晕了! 完了!我在心里哀嚎,今天我真的捅娄子了。 带着许司扬撒欢的时候急匆匆给他发消息,却没有发送成功,而自己也没有等他回复就开了免打扰,他一定着急坏了。 我立马点开微信,果然,微信已经炸了。 室友的,梅艾的,李兆祺的,以及他的无数未接电话和消息。 最后那句“在你自习室楼下等你”已经明显带着怒气了。 我心里嚎啕大哭,着急难过地往外走。 而那群女生俱是瞪着一双眼看我,到最后满眼的震惊和悔不当初。 等到最后,我还听到了一个女生的后悔自白:“呜呜呜!我刚刚diss她了,我会死的很惨吧!” “我觉得我也会……” “我也有份……” 若是你们知道我这样对蒋越泽,你们肯定恨死我了,diss我的程度远远不止如此。 我迈着连走带跑的步伐走向蒋越泽,而蒋越泽看到我向他靠近,在原地停了下来。 脸色紧绷,嘴唇紧抿。 非常生气的征兆。 我屏息凝神,默默地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急得要哭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真的生气了。 他看着我,没给别人看热闹的机会,像往常一样十指相扣,拉着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开了。 听着众人的惊呼声,我的脑里只剩下了怎么办和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看着经管离我越来越远,4号实验楼越来越近,那句“阿泽你听我解释”却始终没敢说出口。 等他刷了卡,带我上楼,进了电梯,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紧绷的脸,没敢逼逼。 等出了电梯,他带着我不紧不慢地朝实验室走去时,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他连话都不想和我说,我真的太过分了是吗? 等到我看着他刷卡开门,牵我进去,我彻底心如死灰。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等他关了门,我整个人就紧贴在墙上,打算死赖着不走。 等他开了灯,我吓得立马紧闭双眼。 他的气息慢慢靠近,炙热微重地缠绕在我的鼻尖。 我不敢睁眼,下一秒就听见他的微冷声调,带着微微的怒气和无奈:“睁眼,我不打你。” 我委屈着嗓音,压着哭腔讨价还价:“别骂我,听我解释好不好?” 他低低地笑了声,气息不稳,带着冷冽的香气,扑面而来:“嗯,不骂你。” 我慢慢地睁眼,等我完全睁开,发现他脸色缓和了一点。 他与我四目相对,眼里再也不是平日里的深邃迷人,而是眼底猩红,带着鲜红的血丝,整个人的神采也较往日落了下风。 我瞬间觉得自己不像话,难受和自责卡在喉咙,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沉默了几秒,沙哑低沉传了出来:“去了哪里?” 我看着他,告诉自己不可以低头,要真诚地告诉他原因:“今天许司扬过生日,我带他看了电影,还宰了他一顿大餐。” 他的眼神深沉了几分,隐隐地有着山雨欲来的征兆:“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看着他这样子,心疼又自责,声音也低得不能再低:“我关了后台应用,开了免打扰模式,所以没有看到。” 他离我近了几分,一字一句地开口,却明显的带了些软弱和失而复得的庆幸:“怎么不告诉我?” 我看着他略微下垂的眼神,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像话了,连忙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袖解释:“阿泽,你别生气,你不要多想。是我的错,我给你发了消息没有等到你回复,就开了免打扰模式,你要不信,我可以证明的!” 我手忙脚乱地要翻手机,他轻轻地按住我的手,温柔地阻止:“好了,我知道了。” 我鼻尖一酸,忍不住抱着他的腰身开始承认错误:“我错了,让你担心了,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脸瞬间柔和下来,眼里布满心疼和不忍,语调沙哑温柔又带着无奈地笑意:“小坏蛋,先发制人是不是?” 我摇头,想解释却又发现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眼泪也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他轻柔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轻轻地亲我眼皮,语气温柔怜惜,带着无奈:“我不生气,也不会不理你的” 我看着他无奈宠溺的眼神,拼命克制着想哭的冲动,和他说对不起。 他温柔地点了点我的眉心,无奈地叹气:“我只是担心。” 我瞬间怔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没说话,慢慢地抱住了我。 第237章 喉结不要随便亲 http://.biquxs.info/

周围的气息都是他的,温暖清香,好闻又安心。 他的声音慢慢地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沉醉,又让我心疼:“我担心你会出事,我担心你需要我却联系不到我,会害怕,会伤心。” 我听了,眼泪拼命地砸下来。 到底在不经意间伤害了他多少次,又或者在无形中做错了多少事,让他这样骄傲清冷的人,放下高傲与矜持,用这样卑微软弱的语气,说出他心底的不安与害怕;又到底是有多少的在意和喜欢,明明很生气很担心,却依旧不愿意用较重的语气,说我一个字。 我心疼愧疚地不像话,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乖乖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害你担心了。我会改掉这个毛病,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闻言慢慢地松开我,,轻轻地揩去我眼角的泪,揉了揉我的头。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不料,他却极其平淡地回了我一句:“还有呢?” 我懵的眼泪都顾不上流了:“还有?还有什么?” 他柔和的面部立刻紧绷起来,危险地向我靠近:“好好想想。” 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然后试探地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搭在我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我一看有戏,然后便是真心剖白:“和男生单独出去是不太好啊。但是你别多想,他在我眼里就是好朋友,和王佳奕,苑泽南一样。” 说完,我试探地看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睛毫无波澜。 解释的方向不对?还是吻嘴唇不对? 还是要…… 我的脑子出现了混乱。最后我鼓起勇气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喉结。 嘴唇与肌肤相碰的瞬间,他的身子明显一怔。 而我却浑然不觉,对着他越来越紧绷的脸,真诚却扭捏地继续自我检讨:“我以后不和男生单独出去了,你,不要吃醋。” 他没回答,嘴唇紧抿,呼吸也似乎再极力克制。 我继续解释:“我听你的话,送了他那个人偶还有一本詹姆斯的海报做成的书,还有一颗篮球。” 他的眼神瞬间蒙上了淡淡的阴骛。 我有些着急,连忙解释:“因为我觉得他帮了我很多,但我从没有好好谢过他所以借此机会,还他人情,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呼吸重了些,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我觉得有些冰冷:“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我摇头,又亲了亲他的嘴唇讨好他:“没有了,你别生气。” 他没说话,脖子上的青筋却渐渐暴起。 难道这样哄不对?要不再试试吻吻鼻尖? 正当我抬眼,准备再踮起脚亲吻他的鼻尖时,我整个人被猛地推在门上,接着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我来不及眨眼,他的吻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又狠又凶。 微凉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掠夺了我口腔里所有的空气,霸道贪婪地吞噬着属于我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我的每一个角落。 我整个人都瘫软了,到处使不上力气,但我却极其顺从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到最后,竟然是不争气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任他予索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舌头已经失去知觉,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他紧箍着我的腰,才没让我瘫软在地,他这才肯罢休,放开了我。 随后便是他带着颗粒感的,性感与清冷结合的声音响起:“以后,不许亲喉结。” 我脑袋一片浆糊,泪眼朦胧地睁眼看他,他的脸上难得地沾上绯红,嘴唇鲜艳欲滴,唇角一小块不太明显的结痂块让他整个人更添性感。 我不由得想起陈晚说的那句“嘴上破了一小块”背后的含义,忍不住老脸一臊。 他因为这个小伤口,没少被人打趣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着,蒋越泽动情地亲了亲我的鼻尖,慢慢地睁开眼睛。 温柔满溢,欲念正浓。 就像置身在桃花林里,生出密密麻麻的爱意枝桠与粉红色来。 他的呼吸很不稳,却让我觉得无比心安与欢喜,满眼眷恋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把他说的不许听进去。 他语气带着无奈和懊恼,又是不忍训责的纵容和温柔地重复:“以后,男生的喉结不能随便亲。” 我摇了摇头,彻底蒙圈:还有这种说法? 然后,便是莫名的好奇从心底慢慢升起:“为什么不能亲?”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给我正面答复,却是语气严肃,表情认真地嘱咐我:“没有为什么,你,听话。” 竟然还带了点结巴。 我看着他这样的反差萌觉得他有些可爱,逆反心理也被激起。 我挣扎着作势要再亲他的喉结,他箍着我的腰,向后仰着身子不让我亲。 到最后,他干脆噙着我的双手,压在门板上,闷闷地沉声道:“听话。”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终于妥协地点点头。 他这才慢慢地放开我。 可我怎么会是这么快就放弃的人?趁他放开我的瞬间,我便快速地又在他的喉结亲了一口。 等我再去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处在爆发前的压抑中。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回真的是要恼了。 他没说话,干脆利落地把我整个人单臂抱起。 我下意识地叉开双腿,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心里有些毛毛的。 他把我放在一张空白的实验桌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一动也不动,任由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危险地耳语。 “非要这样撩拨?嗯?”360文学网 我依旧不敢吱声。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阴骛和不管不顾:“那就让你知道乱撩拨的后果好了。” 然后,我脖颈上的肌肤就被一片温热覆盖。 随后便感觉得到微微地痒和痛。 我忍不住小小地呻吟一声,心里开始警声大作:完了完了,我真的把蒋越泽撩出火来了。 我今天,真的逃不过了。 随后我便认命地抓着他的衣领,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他的唇慢慢变得灼热,被他触碰过的肌肤从炙热酥麻,到酥软,再到火辣辣的疼。 许久,他才抬起一双雾气朦胧,欲念迷绕,却依旧烂漫灼人的眼睛,语调慵懒又带着点不可控的恶狠狠冲我道:“以后再不听话,就这样给你盖章。” “如果你再和男生单独出去,害我担心的话。” 我低着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应了声。 心里却不住地想着,脖子的左边一定是不能看了。 以后决不能乱撩拨了! 他不知道我的小九九,闷闷地笑了声,亲吻了一下我的发顶。 回去一定要问问言喻,为什么男生的喉结不能亲! 等到终于到了自习室的时候,我低着头,将整张脸,整个脖子都缩在衣服里,不敢让人看到我的异常。 我的好室友们看到我这副德行,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等我坐到她们旁边,她们三个都是一脸莫名地盯着我。 言喻丝毫不客气地怼我:“你遮着脸干嘛?破相了还是知道自己不好看了?” 姜未则是很担心我:“你干嘛去了?一下午都联系不上你,你知不知道蒋师哥找你都找疯了!” 晏婷则是觉得很纳闷:“蒋师哥不是给你请假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 言喻看我这样反常,忍不住拉了拉我:“别挡着脸,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我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拉开了手,我的脸就露了出来。 她们三人看了,立刻意味不明地笑了。 言喻率先开始打趣我:“哟,这怎么嘴肿了?是被蜜蜂蛰了,还是被某人怎么地了?” 姜未听了,嗤嗤地笑个没完,也跟着起哄:“看看这鲜艳的颜色,这是有多激烈啊!” 晏婷没说话,只是跟着笑。 我羞得抬不起头,挣脱了言喻的手,想把自己的脸重新堵住。 言喻却眼睛一亮,重新拉住了我的手,大喝一声:“等会!” 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今天要被打趣死了。 我奋力挣扎,都没有挣扎开,反而还被他拉开了衣领。 其余的两位舍友立刻扑上来,眼神里的不可思议和兴奋都一览无遗。 言喻啧啧啧个没完,眼神里的猥琐都快溢出来了:“哇,看来战况真的很激烈呀!” 姜未也是一脸赞同,带着同款猥琐脸问道:“蒋师哥原来是这样的人呀?” 而晏婷也是一脸没想到地摇头感叹:“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扯了扯衣领,从言喻手里拉回来,难得地说不上话来。 言喻却激动地不要不要的:“说说,说说,你做了什么,能让这么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兽性大发?” 姜未和晏婷忙不迭点头:“我们也想知道。” 我扭扭捏捏,扭扭捏捏,最后蹦了几个字:“我亲了他的喉结。” “……”三人立刻鸦雀无声,面露同款懵逼。 良久,言喻就露出古怪的眼神,有些不可描述的情绪在流露。 而晏婷,则是掩饰地咳了咳,面露尴尬。 只有姜未,很是茫然地看着我们三个。 “可以告诉我,亲喉结怎么了吗?” 言喻和晏婷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没说话。 我捂着脖子,也是一脸好奇,磕磕巴巴地问:“亲喉结真的会激发,兽性吗?” 言喻咳了咳,努力憋笑地,强装认真地回:“远远不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晏婷不好意思地开口:“会欲仙欲死。” “!!!”我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未却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解释清楚点好不好?” 晏婷和言喻对视一眼,蔫坏地笑,异口同声道:“你问问瑾瑜,被种草莓是什么感觉,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咯!” 于是姜未立刻来看我,一脸求知若渴。 我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在发烧。 言喻和晏婷这两个老司机!公然开车! 我以后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绝对不会! 我发誓! 第238章 保龄球,我们来了! http://.biquxs.info/

到了周五,我,顾珈彤,路芷欣和王佳奕难得没课,再加上周末要看黄金联赛,这三人毫不犹豫地来了崇文,四巨头终于可以聚到一起了。 我兴冲冲地跑到崇文门口接他们,但看到路芷欣身边没有任子晋跟着,还是觉得有些稀奇的。 她看着我探头探脑,直接推了我额头一把,干脆地解释道:“别看了,今天他没来。”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不像是混世魔王的作风啊。” 王佳奕笑:“混世魔王也拗不过小霸王撒泼啊。” 路芷欣瞪了王佳奕一眼:“找死啊你。” 我和顾珈彤在旁边看戏,咯咯地笑。 路芷欣冷眼横过来,我自然地给她找台阶下:“你怎么不让他来?” 路芷欣立马变得一脸傲娇:“和好朋友聚会,带着他干嘛?来碍手碍脚吗?” 我们三个立马一脸戏谑的“哇哦”了一声。 顾珈彤鼓了鼓掌,一脸认同地点头:“不错不错,这觉悟不错。” 王佳奕也撇着嘴,点了点头,笑着耸了耸肩,又把矛头对准我:“你呢?你家的高冷男神呢?” 我看了他一眼,也是学着路芷欣的样子,高冷地瞥他一眼,用路芷欣的话回怼他:“和好朋友聚会,就该有好朋友聚会的样子,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佳奕被句句戳头,一脸有苦道不出地指着自己:“闺蜜和着伙挤兑我是吧?是我废话太多,我错了好吧?” 顾珈彤咯咯笑,我和路芷欣傲娇地点了点头。 顾珈彤笑完,指了指崇文的大门:“嘴瘾也过了,互相挤兑也挤兑过了,现在能带我们进去参观参观了吗?” 我点头,有模有样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小主们,您们请。” 顾珈彤和王佳奕立刻不客气地往前走。 一路上,我们四人没少被围观。顾珈彤长着一张萝莉脸,整个人娇娇小小的,精致漂亮地像个洋娃娃,笑起来又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露出来,笑里像藏着春天似的,路过的男生自然都会多看两眼。 而路芷欣因为之前来过,又有任子晋的缘故,自然回头率跟着也高些。 而王佳奕这狗子,180+的大高个,1米2的大长腿,再加上一脸别人欠我八百块钱的厌世脸,还有那黑框眼镜加持给他带来的高冷书卷气,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女生回头。 而我,更不用说。崇文热搜的常客,好的坏的都有,黑红黑红地不要不要的,在网上冲浪的自然都认识。 这么四个人聚在一起,自然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很快,王佳奕口中的“我家高冷男神”就发了消息给王佳奕。 王佳奕端着手机一字一句念给我们听:“照顾好她,别让喝酒,少吃辣,十点之前带她回来。” 念完之后王佳奕都被惹急了,一脸无奈又恼怒地开口:“这根本不是高冷男神,这是老妈子吧?不对,我才是老妈子,专门来照顾你们三位大小姐的。就我自己觉得自己是大爷。” 路芷欣和顾珈彤也笑,觉得王佳奕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 我看着王佳奕略带无奈和委屈的眼神,好声好气安抚他:“好了好了王帅哥,你是大爷你是大爷,我现在带大爷您参观我们学校,参观完我们去市中心新开的俱乐部打保龄球行不行?” 王佳奕这才恢复了点活力:“这还差不多。” 我这才无奈地笑,带着他们去了天文湖。 等到逛完天文湖公园,王佳奕就耐不住性子,心痒痒地要打保龄球,我们三人也被说得很是心动,连公交都不愿意等,打了车就往市里冲。 去了市里新开的最大的那家俱乐部,我们四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顾珈彤忍不住感叹:“自从我来了j城上学,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市里玩过。想想,都是这专业惹的祸啊!” 路芷欣点点头,深有同感:“无数个周末都是在解剖青蛙和大白兔中度过的,保龄球真的是好久都没有碰过了。” 我点头,也觉得心情有些复杂:“还真的是。” 真的是很久没见了。就连这次不齐全的聚会,也已已经是时隔两年的事了。 之前复读,我与他们断了联系。直到今年夏天高考之后,才将qq和微信重新下载了回来。 虽然夏天的时候,五个人碰了几面,却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我和顾珈彤忙着做兼职,苑泽南则忙着照顾家里的花店,而王佳奕和路芷欣作为大我们一届的学长学姐,都忙着暑期实习,实在是很难挤出时间来吃饭或者好好玩。 所以到现在,居然是两年都难得好好地玩一玩。 想到这,我又觉得有些遗憾和失落,所以中气十足地宽慰大家:“所以今天,我们就敞开了玩!” 王佳奕很是高兴:“对,没错!从一楼玩到五楼!” 说着,我们便进了俱乐部,从一楼的吊楼开始玩起。 我们穿好装备,带好手套,头盔和护膝,就颤颤巍巍地站到了链锁做的栈道上。 我们四个跟着链锁设计的弯弯绕绕螺旋而上,趴到最顶端的时候,钻进了一旁的滑梯,顺顺溜溜地滑到了最下面。 爬完吊楼,我们四个人都是笑成了铁憨憨,意犹未尽地进了电梯。 看到二楼三楼的项目,又看了看四楼的蹦床,溜冰和保龄球,我们四人果断地按了楼层键。 等到了四楼,我们听着震耳欲聋的劲爆音乐,骨子里的兴奋因子全部苏醒。 我们看了看俱是透明玻璃的娱乐场地,在旱冰场尽情滑行的男男女女,在蹦床区欢快尖叫的小朋友们和情侣们,在保龄球场正在欢呼pk的玩者们,无疑都是我们向往的样子。 我们俱是不约而同的拐向右边的保龄球场,拉开玻璃门就让老板开了五盘。西施文学 大保龄球的场地都被占满,我们只好在一旁的小保龄球场地先玩着。 我抄起那颗小了不止一圈,连插孔都没有的保龄球,觉得有些不顺手。 我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左边,幽幽地叹口气。 算了,就先这么凑合着玩吧。 我呼出一口气,快速地三步助走,定点,身体半蹲前倾,右腿向左腿后方交叉,快速摆球,出手,落点,看着它上了球道。 我看着保龄球直直地在球道中间快速滚动,慢慢地靠近最中间的保龄瓶,跟着就是“叮铃咣啷”地一阵响,所有的保龄球都被击倒,屏幕上方就跟着出现了满屏的的“strike”,接着第一格就显示了一个大红叉。 居然第一下就是10分!我激动地原地蹦哒三下,路芷欣和王佳奕挑了挑眉,难得地说了声“不错”。 而顾珈彤也拍了拍手,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看着保龄球重新上好,我又拿起一颗保龄球,继续第二次。 依旧是助走,定点,摆球,出手,落点,看着它稳稳地上了球道。 叮铃哐啷一阵响,依旧是所有瓶都被击倒。 我得意地看着我的小伙伴,开始挑眉炫耀:“看见没?doublekill!” 三人俱是一脸佩服地鼓掌:“确实有点意思。” 接着,便是王佳奕开始上手。 王佳奕眼神犀利地瞄了瞄球道,快速地助走,定点,摆球,最后保龄球快速地冲向保龄瓶,叮当哐啷一阵响,也是所有瓶都被击倒。 我看着王佳奕一脸得瑟地看着我,我也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接着便是路芷欣,一脸抗拒地拿着球往前走。 五步助走,路芷欣慢悠悠地把球扔了出去。 球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地往前滚,到最后却偏离了球道,直接溜到了旁边的凹槽。 一个瓶也没击倒。 我和王佳奕摇摇头,还是没长进。 路芷欣也觉得很是挫败,灰溜溜地又坐了回去。 我和王佳奕又把眼神投到顾珈彤身上,示意顾珈彤上。 顾珈彤兴冲冲地站起身,拿了一颗保龄球,依然是一如既往地踉跄了一下。 我和王佳奕的眼皮跟着跳了跳,嘴角也忍不住跟着抽了抽。 等看到她双手扶着球,合力将球吃力地扔了出去,好歹也上了球道。 到最后,好不容易晃晃悠悠地滚到保龄瓶边,勉强击倒了一个。 顾珈彤一点都不觉得成绩烂,反而是激动地冲我们比了个耶。 而路芷欣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我和王佳奕无比心累,还是这么热情却没有一点天赋啊。 “这样吧。”我冲王佳奕提议:“咱们再开几局,分两队比赛吧。” 王佳奕很是赞同,立马表态抢人:“我带顾珈彤,虽然我很是嫌弃吧,但好歹可以击倒一个。” 这话自然遭到了路芷欣和顾珈彤两人的社会毒打。 路芷欣咬牙切齿:“长本事了你!敢变着法的笑我!” 顾珈彤也跟着吐槽:“什么叫你很是嫌弃?说的我有多想和你在一个队似的!” 王佳奕被双打,根本抬不起头,只能抱头鼠窜地认怂:“好好好,我错了,二位大姐是我不配行不行?” 两人这才住了手:“这还差不多。” 两位美女消了气,干脆谁也不能王佳奕一队了,直接让王佳奕一个人一队,我们三个人一队。 王佳奕乐得如此,毫无求生欲地自己先行开始。 他发挥的依旧稳,直接10分。 我们三个丝毫不走心地鼓了鼓掌,接着便是由我上场。 我不慌不忙地出手,也是十分。 王佳奕皱了皱眉,拿着球就准备上场。 “慢着。”我拦住他,轻声说道 王佳奕一脸懵:“干什么?” 路芷欣拿过他手里的球,冷冰冰瞥他一眼:“着什么急?你的两位大姐还没打呢。” 王佳奕的脸,瞬间变黑。 第239章 这些,是她欠我的! http://.biquxs.info/

不过路芷欣和顾珈彤可不管他的脸色好看还是难看,拿了球两个人就紧跟着出手了。 路芷欣这回没有跑偏,完全在状态,一下子过去,打倒7个保龄瓶。 而顾珈彤也是有了手感,一颗球过去,将路芷欣打完剩下的三个保龄瓶放倒了一个,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厉害了。 王佳奕拍了拍手,转头开始委屈:“三个爷们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我一定要告诉苑泽南,让他温柔地控诉你们!” 我和路芷欣,顾珈彤相视一笑,乐呵呵地怂恿他:“你去呀,你现在就告诉他,看看他会不会帮你。” 王佳奕没应,开始得寸进尺:“我不管,我得有两次机会。” 我看他那委屈的样子,哭笑不得地应:“行啊,两次就两次。省得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说我们欺负你。” 得到两次机会的王佳奕瞬间生龙活虎,咔咔就是两个叉。 我看着他这狗样,也没和他客气,我一个人打倒9个瓶,路芷欣和顾珈彤合起来打倒9个,稍微落了下风。 就这么你来我往,你追我赶,我们周围渐渐地多了些围观的人,有些人都没进来,只是站在窗外,都跟着瞄上两眼。 等到我们三员猛将和王佳奕打成平手,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吃瓜群众了。 我抬头看大屏幕,需要续费,我丢给王佳奕一个眼神,问他还要不要玩,王佳奕挑挑眉,一脸玩味:“你说呢?” 我转头冲柜台喊:“老板,再续6盘!” 谁知道老板也是个爽快人,直接送我们6盘:“几位美女和这位帅哥连续五盘全部命中,再加上带着这么多人来看,免费给我做了宣传,这六盘算是我送你们的!” 我听了一脸痞笑地看着王佳奕,一整个保龄球场的人们也都跟着鼓掌叫好。 我看着王佳奕,冲他挑眉:“还剩六盘,那我们就三局两胜,怎么样?” 王佳奕呵笑一声:“来就来呀,谁怕谁呀。” 顾珈彤一听,立马坐在沙发上,一副合格看戏的样子。 路芷欣也慢慢悠悠地坐下,和周围围观的人一样,双臂环胸地看着我们battle。 王佳奕完全没有女士优先的自觉,直接在左边的球道上打出了9分的成绩,还得瑟个没完。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吐槽叹气:或许这就是他长得不错,学习也不错,却没有女朋友的原因吧。 我拿起球,目光如炬地拿起保龄球,快准狠地出了手。 8个瓶被击倒。 我又拿起一颗,瞄准剩下的两个瓶子又出了手。 没有命中,落后一分。这一局算我输。 王佳奕见状,也紧张起来,开始第二轮。 王佳奕摆好姿势,三步助走,定点,摆球,最后球稳稳地上了球道,叮铃咣啷一阵响,7个瓶子被击倒。 王佳奕看着剩下的那三个零散在角落,独自傲立的瓶子,有些发愁。 最后他选择用一个刁钻的角度,愣生生靠着保龄球和被带倒的保龄瓶将右边的一个保龄球成功打倒,此局全灭。 周围人一片叫好声。 我看着他微微勾唇挑衅地笑,故意撞了撞他的肩头,越过他拿起球。 我看着摆好的保龄瓶,快准狠下手,叮铃咣啷一阵响,瓶子全倒了。 王佳奕见了,颇为服气地拍手,做了个算你赢的姿势。 第二局我扳回一成,一比一平。 只剩下最后的关键一局。 王佳奕看着球道,瞄准角度,果断地出了手。 我和路芷欣,顾珈彤紧张地看着球道,周围人也都紧盯着,想看结果如何。 最后,击中8个。 也就是说,我想要赢的话,只能击倒9个或者9个以上。 等我拿了球,深呼吸一口准备出手。 我瞄准赛道,三步助走,定点,准备发球。 可我不经意抬头,便看到了一张让我梦魇的脸。 我的手瞬间卸了力,脑里嗡嗡声一片。 她冲我笑了下,眼里都是厌恶与恨意,嘴角也是残忍的偏执与愤恨,语气也是带着诡异的笑意。 “方瑾瑜,看来没了我,你过的真是潇洒啊。” 我听到这道恶狠狠却又熟悉不过的声音,手里的球终是一松,掉落下来,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连保龄瓶的边都没挨着。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遗憾叹气的唏嘘声。 但此时此刻的我,已经顾不得这些嘈杂声,眼里看着她那张满是讽刺与疯狂的笑,脑里都是当年在厕所里的混乱场面,以及挥之不去的叫喊声。长沙 我瞬间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忍受着众人的嘲笑与指责,在他们的鄙夷与不耻的眼神中,一刀刀的被凌迟。 我好似被钉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只是看着她的那双猩红的眼,满满当当的都是仇恨,死死地盯着我。 “怎么?不认识我了?”她的声音阴冷诡异,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断地释放恶意,向我一步步逼近:“你和我的纠葛那么深,这么快就把我抛诸脑后,可真是叫我伤心啊。”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手脚冰凉,退无可退,如鲠在喉。 下一秒,王佳奕就健步冲过来,将我护在身后,语气冰冷又阴骛:“彭美鑫,我警告你,这是在公共场合,你别想生事。” 彭美鑫眨眨眼,略装无辜地笑:“怎么了?大家都是老同学,我就和瑾瑜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凶我啊?” 路芷欣见状,立刻高声让周围人散开:“大家别看了,玩你们的吧,祝大家有个愉快的体验。” 顾珈彤也跟着劝大家散去,结果去有人借机搭讪,要和顾珈彤要联系方式,一时吵吵嚷嚷地停不下来。 王佳奕扭头看我的样子,眉头紧锁,担心得很。 但我努力想笑一笑,都做不到,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王佳奕扭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们和你不熟,算不上老同学,也开不起这种玩笑。” “好好好。”彭美鑫耸耸肩:“就当开不起吧,那我不提就是了。那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吧。” 王佳奕口中的不用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彭美鑫就开始自来熟的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史丽丽,陈鑫。” 我铁青着脸,不发一言,王佳奕也没有说话。 彭美鑫却没有一丝尴尬,继续自来熟地看了看我们四周,很是疑惑地开口:“怎么不见苑泽南?你们不是五朵金花一直都粘在一起的吗?” “和你有关系吗?”路芷欣直接开怼,走到我旁边,虚虚地搭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抚:“高中大家关系怎么样,自个儿心里都门清,就不必在这假装熟络了吧?” 顾珈彤也走过来,慢慢地让我松开紧握的拳头,轻轻地抚了抚我手掌心被掐出的指印,细细柔柔的,让我的焦虑和不安,恐惧与害怕也跟着减少了许多。 彭美鑫没说话,倒是她那两个朋友跟着帮腔:“都是老同学,说话没必要这么冲吧?美鑫也没有恶意啊。” “就是。问一句寒暄而已,不至于火气这么大吧?瑾瑜是吧?美鑫为了要和你见面,还特地参加了崇文举办的跆拳道黄金联赛呢!” “是啊,她说是你当初教她的跆拳道,带她入的坑,所以她才会爱上跆拳道,喜欢跆拳道,她一直都记得你的好呢!” 彭美鑫也跟着意味深长地重复:“是啊,我可,一直,都念着你的好呢。” 我听了整个人都不住地发抖,如同坠到了冰窟一样,后脊背止不住冒冷汗。 我眼神瑟缩地看着她,整个人脑子像是炸裂一样,止不住地往深渊坠。 记得我的好,记得我的好……我止不住重复这两句话,原来,她一直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她一直都恨我,所以才学了跆拳道,参加了跆拳道黄金联赛,就是想将当年的怨气,补回来。 所以,所以她才会向跆拳道副社长施压,要我参加。 我想明白这些,一下子有点站不稳。整个人都好似回到了当初。 路芷欣和顾珈彤见我这个样子,嘴损病立刻犯了:“彭美鑫,你朋友不知道你是何居心,我们大家还不知道吗?就用不着在这装了吧?” “别人看不出你是个什么妖魔鬼怪,我们面前,还不知道你是哪个魑魅魍魉吗?再逼逼下去,你确定你还会占上风吗?” “对我这么大敌意啊?”彭美鑫想靠近我一些,被王佳奕拦住,她便开始找王佳奕的茬:“我也是不明白了。当初她因为你说错一句话,就一个月不搭理你,这样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就值得你们这么维护吗?” “还是说,你天生喜欢受虐啊?” “彭美鑫!”王佳奕怒吼,指着她的鼻尖厉声警告:“我王佳奕可不是什么绅士,没有不打女生不骂女生的习惯。我劝你适可而止。” “别生气啊。”彭美鑫笑了笑,指了指我:“瑾瑜都没有不高兴,你们一个个的着什么急?” 我闻言,手忍不住紧了紧。 顾珈彤是个急性子,此刻看我这样,立刻插嘴:“王佳奕你和她废什么话,这地方苍蝇这么多,咱们换一家玩。” 王佳奕扭头就要带我走,彭美鑫却立刻喝住:“我说,黄金联赛,你会参加的吧?” 我站在原地,不发一言。 “可千万记得要参加啊。不然,这马上就要考试,崇文大学的莘莘学子们,肯定都很无聊,我正好可以给他们说点前尘往事解解闷呢。” 我一听,整个人都陷入极度的恐慌中。 路芷欣和顾珈彤一下子被刺激得红了眼:“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彭美鑫终是撕破了那层伪装,整个人都是一脸阴郁扭曲,眼神恶毒又阴冷:“你们别忘了,当年受害者是我,而不是她!” “我恨她,和她过不去,那都是应该的!” “这些,都是她欠我的!” 我听着这句话,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王佳奕看着她这副模样,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是个疯子。” 说完便带着我离开了。 出门前,我都还能听到彭美鑫的歇斯底里:“方瑾瑜,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240章 哄你呆在我身边啊 http://.biquxs.info/

王佳奕他们把我一口气带上7楼的美食广场,都是一脸紧张兮兮地看着我,连话都不敢说。 我眨了眨眼,淡淡地冲他们笑了笑:“我没事的。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 王佳奕脸色铁青:“真是运气背到家了。大老远从t城来都能撞见这种讨厌鬼。” 路芷欣也是拉着一张脸:“她居然也要参加黄金联赛,不怕我把她脸刮花,或者给她开个瓢吗?” 顾珈彤叹口气,也是一脸吃了死苍蝇的难看:“算了,别提这些不高兴的了。咱们难得聚在一起,说点有意思的吧。” 我嗯了声:“我没事的,你们也别介意了。正好到饭点了,我们去吃烤肉火锅吧。” 三人脸色这才松快些:“好,正好我也饿了。” 我嗯了声,又低声道:“别告诉蒋越泽。”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神色莫名,最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顾珈彤冲我拍了拍肩膀,过来挽着我:“走吧。去吃饭吧。” 可不等我进了烤肉火锅店的门口,蒋越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心想。 很明显,路芷欣他们也是这么想的。顾珈彤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没法瞒过蒋越泽。 路芷欣直接要把手机接过来,帮我接。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先进去,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我深吸了一口气,换上高兴激动的表情,这才接起了蒋越泽的电话。 “喂,阿泽,你下课啦?” “嗯。”他丝毫没有听出来我有不对劲,语气温柔纵容:“玩得开心吗?” “开心啊!”我用激动兴奋和迫不及待要和他分享的语气与他喋喋不休:“我今天和王佳奕pk保龄球,很多人都来围观呢!一看就是被我的技术折服的!” 他配合地笑,语气都是宠溺和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哄骗式夸奖:“这么厉害?王佳奕输惨了吧?” 我一下子有些不自然,语气也有些僵硬:“当然啊,就算他千里迢迢来看我,我也不可能让他的。” 他自然不可能错过我的这一丁点不对劲,立马就沉声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沉着应对:“没什么,就是……我忙着吃烤肉火锅……” 他愣了一秒,最后无奈地轻声笑:“知道了。挂了电话去吃饭吧。” 我点头,柔声细语地冲他撒娇:“中午吃饭的时候要多喝水,嘴角破的地方才会快点掉痂。你也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惹事,不会喝酒,下午的时候就乖乖地回来。” 他笑,反过来逗我:“我不记得我的嘴角怎么破的了,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我顿时有些羞,很是跳脚地开口:“蒋越泽!你,你不能这么笑我!这样我会很害羞的!” 他这才正经起来:“不逗你了,去吃饭吧。” 我听话地挂了电话,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我看着店里冲我挥手的三位死党,心里想哭的冲动越发明显。 为什么,明明已经快要走出来了,怎么还是要再遇到呢? 难道是觉得对我的惩罚还不够?还是觉得看我不配重新找回蒋越泽,得到蒋越泽独一无二的爱? 我勉强地冲他们笑,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人生,真的好难。 可我,不能让爱我的人担心啊。 我收拾好心情进了烤肉店,开始若无其事地和他们聊天。 “俊俊你来j城准备待几天?你和专业请假了吗?” 王佳奕把烤好的五花肉剪碎放到我碗里,轻声细语答:“三天吧。j城离t城虽然有点距离,但坐6个小时的动车也就回去了,用不着请假。” 我埋头把烤肉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回:“那就好。周末有黄金联赛,我们一起看嘉嘉carry全场。” 说完这话,四人的筷子都是一顿。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拿筷子的手也微微怔了怔。 我看着他们古怪的眼神,无奈地笑:“你们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我真的没事的。” “况且,我们聚在一起,主要不就是看黄金联赛吗?” 路芷欣冷哼一声,把玉米羹舀到我碗里,没好气道:“没事就多吃点,等到黄金联赛,你看我怎么虐那个死八婆。” 我扑哧一声笑:“小魔王就是小魔王,还这么帅!” 顾珈彤听了,笑着推了推眼镜,小虎牙白生生的,贴着一片辣椒块,超级可爱。 我笑眯眯地指了指她的嘴角,她不在意地摆摆手,又把一块牛肉塞到嘴里。 我看着这群可爱的家伙,终是由衷的笑了。 方瑾瑜,有她们在,给你力量与安慰,还有爱,你还怕什么呢? 你应该相信,一切都会好的。缘分 等到我们玩完,已经是傍晚五点。王佳奕如实给蒋越泽报告我们的动向,便带着我们坐车回学校了。 出租车上我们都意犹未尽地聊着天,等到了半路,我便收到了校园门口的邮政发来的快递短信。 谢天谢地,我给陈晚买的包,经历了漫长的催发货,等补货,再发货,终于回来了。 这样在陈晚面前,总算是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到我们下了车,发现蒋越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而他旁边,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但还不等我们看清楚,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过来,把刚下车的路芷欣就高高的抱起:宝贝,可想死我了! 路芷欣很是抗拒地拍了他几下,语气也很冲:“作!作!你个作精,把我放下来!” 我们三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人除了任子晋,还能有谁? 任子晋抱着她转圈圈,一脸得瑟:“就不就不!” 顾珈彤一脸羞涩无奈地推了推眼镜,很是中肯地建议:“你也去吧。我和俊俊,我们有做电灯泡的自觉。” 我看着不远处被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耀眼独立的蒋越泽,周围的光晕衬得他越发清冷星辉。 我看着他,眼眶开始发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受了委屈,想找哥哥倾诉的习惯变成了看见蒋越泽就变娇气包,嘤嘤怪,想要和他打小报告,求安慰。 就像此刻,我的大脑还未发出指令,就已经撞开双臂,直接朝蒋越泽飞奔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垂在两侧的双手慢慢地张开一个让我心安又幸福的弧度,将我紧紧地箍在他的怀里。 我闻到了熟悉好闻的柠檬薄荷的香气,心里的烦躁不安,恐惧与害怕,通通都得到了稀释。 而心底压抑的委屈,瞬间放大到最高值。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轻轻地亲吻我的发顶,语气温柔又带着宠溺的无奈:“怎么了?” 我窝在他的怀里,慢慢地摇了摇头,闷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很想你。” 他低声笑开,笑声一圈圈荡漾到我的心底,让我心底更是安心了不少。 “所以我在等你。” 我听到这话,心里感动更甚,瓮声瓮气地嘟囔:“阿泽,你对我真好。” 他摸着我长发的手一顿,语气也带着诱哄,低沉醉人:“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对我的好,我远远比不上。” 他慢慢放开我,捏着我的耳垂,眼神璀璨而温柔,专注地看着我:“我这样做,是有私心的。”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慢慢地覆上他的双手:“什么私心呀?” 他慢慢地低头,视线与我平视,眼底的星星都颗颗地跑了出来:“把你对我的好,一点点地补回来,你的小脾气,你的小任性,都一点一点地养回来。” 我忍不住笑:“我的狗脾气都养回来,然后让别人都受不了吗?” 他笑,很是无奈地亲了亲我的鼻尖,低声喟叹:“我惯的,我乐意就好。” 我笑了笑,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很是温柔地开口,抚慰我的不安:“对你好,是要哄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答应你的,我就要做到啊。” 我听了,试探地张了张嘴,终是没有下定决心。 不过我的心里却清楚明白的知道,是时候该告诉他,我消失的那两年,都发生什么了。 再也不能拖了。 他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捏了捏我的耳垂,我才勉强地笑了出来:“我们过去吧。不然俊俊和重阳要尴尬坏了。” 他认真专注地盯着我,许久才嗯了声。 我躲闪着他的眼神,冲王佳奕喊:“俊俊,站那别动!给我进去取个快递,207,手机尾号0813,姓名大鲸鱼!” 王佳奕被我吼了一嗓子,不情不愿地转身进去取快递,留下来顾珈彤和来来往往的路人咯咯笑个没完。 等他把快递取出来,一脸不情愿地甩给我,顾珈彤还咯咯笑个没完。 他有些不高兴地控诉:“你这指使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下次指使你家蒋越泽去,我可不愿意再给你跑腿了。” 我连忙哄他:“知道俊俊你人美心善,以后不指使你了,行了吧?” 顾珈彤哈哈哈哈笑个没完,指了指腻乎的路芷欣和任子晋,有些尴尬道:“叫他们过来吧?大马路上的不太好。” 我点点头就准备喊他们。 而下一秒,路芷欣就转身朝我们走来,任子晋跟在后边,像一个大型犬。 路芷欣一过来,就开口道:“晚上咱们做什么?” 王佳奕和任子晋对视一眼,又默默地看了我和顾珈彤一眼,最后默契地和任子晋喊出来:“捉红山!” 我两眼一闭,知道今晚算是完了。 又要真心话大冒险,所有糗事往外突突了。 第241章 自助牛排与ktv http://.biquxs.info/

六个人闹哄哄的去吃自助牛排,我看着一大锅的麻辣花甲,馋的流口水,却不敢夹。 路芷欣和顾珈彤一左一右地瞪着我,很是无语:“夹呀,愣着看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有些为难:“我嗦这个的时候,吃相太难看,我怕蒋越泽被吓到。” “别逗了你!”路芷欣嗤笑:“高中的时候,蒋越泽坐在西餐厅二楼的拐角处,看你哧溜一大碗鸡块面都看了八百回了,早就知道你吃相难看了,你现在还假惺惺个什么劲?” “高中?!”我和顾珈彤惊得两眼发懵,不约而同地高声叫起,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路芷欣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开了头。 她正准备装作不认识我俩默默走开时,被我和顾珈彤一左一右拉住:“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也着急地补充:“对,说清楚。我怎么不知道?” 路芷欣用手挡着脸,表情又无奈又嫌弃:“任子晋和我说的。咱们在二楼常坐的那个位置,他们在拐角处刚好可以看得很清楚,所以他连你倒半壶醋,抓两把香菜,舀三勺辣椒都看得清清楚楚!” “说得够明白了吧两位亲!可以把我放开了吧!”路芷欣一脸快要崩溃地低吼:“现在这种情况麻烦让我走开,你们自己丢人好不好!” 我听得一脸兴奋,顾珈彤也是饶有兴味,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回了句不好。 路芷欣认命地闭眼,干脆手也不遮挡脸了,破罐子破摔地夹了一大盘的花甲。 我觉得心里甜丝丝地,追着她问细节:“他看着咱们吃饭干嘛?那时候是高一还是高二啊?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呀?” 路芷欣翻了个白眼,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波澜不惊地回:“高二下半学期,据任子晋说,他那时候对哀家我起了歹心,又因为班级不同层,很难见到。那时候你和蒋越泽又很少见面,他和我又不熟,没有单独见我的理由,所以就在餐厅里碰运气,结果还真被他碰上了。” 我听了不由得啧啧啧:“看来任子晋这小霸王是早就对你起了歹心呀,这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你们的红娘啊!” 顾珈彤也应和:“可以可以,任子晋这操作不错。” 路芷欣笑了笑,夹了两块炸带鱼放到我和顾珈彤的盘里,淡淡地反驳:“受益的也不单单是我俩啊。你想想,高二分班以后,你和蒋越泽偶遇次数最多的场景是在哪?是不是除了西餐厅就是图书馆?” 我依言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还真是。 顾珈彤也跟着点头:“真的是。” “这不就对了?”路芷欣又夹起长长的炸豆角放到我和顾珈彤的盘里,认真地看我:“所以,大晚,你认真想想,蒋越泽一个讨厌油讨厌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在又油又辣的西餐厅二楼经常吃饭呢?他一个回回理综几乎满分的变态,又为什么经常会去图书馆呢?” 我被路芷欣的一连串点拨搞得心跳如擂鼓,整个人也是痴痴傻傻的。 而顾珈彤则是发出了一声“我靠!”表示自己的震惊。 路芷欣一脸早就预料地走开,去拿抹茶蛋糕了。 顾珈彤看着我,慢慢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意味深长:“方晓霞,原来你怂那么多年,都白瞎了。” 我一时表情管理失败,心里却甜丝丝的。 原来,他关注到我的时间,要远比我知道的长。 看来,我真的多和任子晋待待,好好地了解了解,我不知道的事。 等坐到蒋越泽旁边的时候,正好我的菲力牛排上桌了。 蒋越泽不紧不慢地将我面前的餐布展开,挡在我的面前,服务生便把锅盖揭开,油花四溅的牛排放到了我的桌子前。 我看着蒋越泽那张清俊柔和的脸,眼神也跟着温柔起来:“谢谢阿泽。” “哟哟哟!”正在给顾珈彤挡餐布的王佳奕面无表情地取笑我:“这从同桌变成了阿泽,还真是腻的慌啊。” 我冲王佳奕吐了吐舌,继续美滋滋地看着蒋越泽将我盘子里的半生不熟的摊鸡蛋漂亮的翻了个个。 我看着他把我意面上面的番茄酱摊开,眼神温柔而专注,整个人都镀着一层柔和的光。 等他把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地帮我切开,轻声地说了一句“好了,吃吧”,我才慢慢地拿起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小块,塞到嘴里。 黑椒酱汁在嘴里蔓延开,筋道香气四溢的牛肉慢慢嚼开,齿颊留香。 我眯着眼对蒋越泽竖了个大拇指:“好吃!” 而对面的任子晋同样是给路芷欣切牛排,却被路芷欣一脸嫌弃地吐槽块头太大。 任子晋很是不服气地反驳,手下却丝毫不马虎地把被路芷欣吐槽大的那几块牛排切得小了点:“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我被你抛下,大半夜的跨大半个城市过来找你,给你切牛排伺候你,你不说抱抱我,夸夸我也就算了,你还嫌这嫌那,给你惯的!” 我喝了一口酸奶,听到这话,差点被笑喷。 路芷欣也憋不住笑,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了任子晋一眼:“行,我夸你,你真好,行不行?” 任子晋这才笑了,把切好的牛排给她拿过去,语气恶劣却满脸温柔:“吃吧,狗女人。” 路芷欣被气笑,很是配合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真诚地道了一句不错。 一桌子人都被这对活宝逗笑了。 我塞了一口西兰花,含糊不清地问任子晋:“你怎么大下午的还追过来了?” 任子晋塞了一大口牛排,没好气地回:“还不是担心她那张破嘴得罪人,被人把脸刮花。” 我和顾珈彤,王佳奕三个人笑得东倒西歪,蒋越泽勉强扶着我,才不至于掉到桌子底下。 任子晋也被自己逗笑了,看着路芷欣耷拉着脸,连忙转移话题哄道:“下午去哪玩了?”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声,手上卷起来的意面也跟着滑下来几根。 路芷欣却淡淡地开口:“去新开的俱乐部玩了” 任子晋点点头,再接再厉道:“那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没?” 我闻言,猛地抬头。 顾珈彤也与我对视,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第六书吧 而坐在王佳奕旁边的顾珈彤,也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路芷欣。 在众人瞩目下,路芷欣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开口:“每次玩不都那样吗?你想要什么有趣的事?” 任子晋被怼得一头雾水,很是委屈地抱怨:“我也没说什么啊,干嘛又怼我。” 路芷欣指了指他的盘子,语气平静道:“没怼你,你乖乖闭嘴吃东西吧。” 任子晋一脸无辜地嗯了声,没再说话。 我眼睛转了转,不动声色地吃了一块牛排。 下一秒,我便看到了蒋越泽探究的眼神。 眼底星河璀璨,带着点点疑问,蒙着一层雾气,和丝丝缕缕的温和。 他与我对视几秒,才慢慢地开口:“有事瞒着我?嗯?” 此话一出,整个桌子的人都惊了。 就连不明就里的任子晋都懵了:“什么?” 我心里的小人一下子焦急地团团转,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看着他的眼睛,这样会显得你说话很可靠。 说干就干。我瞪着我的大眼睛,无辜又茫然地回:“没有啊。我有什么事需要瞒你吗?” 蒋越泽又认真地看着我,确认道:“真的没有?” 我坚定的摇头:“真的没有。” 他这才笑了笑,将酸奶给我添满,语气温柔地开口:“吃吧。一会带你去玩。” 我这才笑开:“嗯。” 虎视眈眈的顾珈彤和王佳奕,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也面不改色地拿起酸奶喝了一口,心底悄悄地松口气。 总算是瞒天过海了。 等到吃过晚饭,我们便去了环境比较好的一家ktv,开始我们的唱k捉红山之旅。 等服务生把我们带到三楼的包厢,我们三个女生就要往点歌台凑。 我兴冲冲地冲顾珈彤喊:“重阳,我给你把《过火》安排上!这可是你唱的所有歌中,唯一不跑调的神曲!” 顾珈彤很不服气地翻白眼:“那不叫跑调好吗?那叫有我自己独特的调调好吗?” 我听了忍不住呵呵笑,连连点头:“行,那再给你点一首《王妃》。” 顾珈彤傲娇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等到了我和路芷欣,则是点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歌,自娱自乐。 而那三个男生,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三个疯闹。 等到我们吼累了,我便一屁股坐在蒋越泽旁边,喝着他递给我的雪碧,看着顾珈彤在那吼《死了都要爱》。 我听得头皮发麻,转头想和蒋越泽吐槽的时候,发现蒋越泽眼里没了一丝笑意,脸上也面无表情。 我慢慢地坐正,小撒娇地揪了揪他的衣袖:“你怎么啦?是不是我们唱的太难听,吵得你头疼?” 他低头看我,慢慢地摇摇头。 我有些疑惑:“那你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他摸了摸我的发顶,柔声哄我:“没有不高兴,你不要多想。” 我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任子晋打圆场:“既然大家都唱累了,那我们就玩捉红山吧?” 大家一听都来了兴致:“好啊!终于又可以兜兜大家的底了!” 我也瞬间来了兴趣:“路芷欣!今天我就要把你和任子晋勾搭在一起的前前后后都要你吐出来!” 路芷欣挑挑眉,一脸不在意:“来啊,谁怕谁啊!” 王佳奕冷不丁起来:“那我去买牌。” 蒋越泽也跟着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任子晋见状,也跟着站起来:“那我也跟着你们去吧。” 蒋越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们,淡淡地嗯了声:“女孩子别出去,一会就回来。” 我们点头说好。 等他们走了,我才讶然地开口:“男生买东西,也喜欢一起吗?” 路芷欣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借买东西说说男生之间的悄悄话而已。” 我点头,没再多想。 可屋里太热,我忍不住开了门。 一开门,我便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熟悉的一道女生的歌声。 冷淡偏低,带着淡淡忧伤的女声,和陈晚这个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我听着,不由自主地跟着歌声出了房间。 第242章 ktv的不同光景 http://.biquxs.info/

走廊里到处都飘荡着歌声,有嘶声力竭的,也有欢快轻松的,有霸道脾气的,也有跑得不成调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片,热闹非凡。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独独被陈晚这一把低沉冷淡,微微带着哀而不伤的嗓音吸引。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没有办法怪你太冷漠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只好承认这样的结果 ……” 我的脚步随着她的歌声一步步挪动,等我挪到她所在的包厢门口,透过雕着繁重花纹的门扇中间那块不大不小的窗户,我看到了平日里从没见过的陈晚。 包厢里一派奢华,灯光五彩斑斓,却有些昏暗。打在陈晚白净的脸上,好似打了一层哀伤的阴影。 她难得地不戴那副黑框眼镜,侧脸白皙,神色柔和,好似收起了所有的棱角。她慵懒地歪着半边身子,显得整个人颇有活力了一些。 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眼神再不是以前的平静无波,却带着迷离的哀伤和消极,再不是以前的冷清理智的她。 她半磕着眼,歌声也和眼神传递的情绪一样,与整个包厢的氛围融为一体。 我越发入了迷,看着她握着立式麦克风,处处透着颓废式的伤情,歌词更是诛心。 “好喜欢你内心里这样说 不愉快的总算告一段落 你与众不同的语言和动作 在我心跳里夸张的存活 ……” 我听着她唱这首苦恋不得的人的疗伤佳曲,忍不住心里泛酸。 这样清冷孤傲的人,居然也会有一天,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居然也会放任自己,这样情绪外露。 我看着这样的陈晚,忍不住深深地蹙眉。 她依旧忘我的投入她的演唱中,歌声里的哀伤与痛苦更甚前面那几句,传染了在门外的我。 “别不高兴对自己这样说 很多遗憾只盼一个结果 你无动于衷的礼貌太深刻 是否是同情我拼命逃脱 ……” 她微微地改动了歌词,更符合她的情景和心境,将一个暗恋不得的故事娓娓道来。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没有办法怪你太冷漠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只好承认这样的结果 ……” 我看着她这样,心里总是隐隐的跟着难过。 忍不住想象着,蒋越泽在大学,没有我的那片空白。 也忍不住猜想,陈晚喜欢上蒋越泽的种种可能。 或许是像我军训时一样,简单的一次才艺展示,便叫她悄悄了动了真心;或许是一次社团比赛的交锋,便叫她忍不住多了次回眸;更或许是,种种渊源,机缘巧合下,她早就悄悄动了芳心。 比我们能够想象的所有场景都要独特,都要早。 “好喜欢你内心里这样说 不愉快的总算告一段落 你与众不同的语言和动作 在我心跳里夸张的存活 ……” “杵这干嘛呢?”我正看得入迷,路芷欣的声音就冷不丁在我耳边响起:“偷窥别人唱歌?你这是什么变态毛病?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我微微侧目,淡淡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首歌被她唱的更悲伤了些。” “那肯定是歌词应景,带入自身了呗。”顾珈彤也跟着路芷欣凑了过来,面色平淡地看着正在全情投入的陈晚,轻声道:“看这样子,就是爱而不得,难受发泄呢。” 路芷欣赞同地点点头,公正客观地点评:“你别说,唱的还挺好听的。” 顾珈彤和我,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顾珈彤侧目看我,微微挑了挑眉:“在这看得伤感又专注的,怎么着?这人你认识?” 我点头,轻声道:“认识。但不是很熟。” 路芷欣和顾珈彤恍然大悟地点头,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怪不得”的眼神,没多说话,都是默默地看着陈晚唱歌。 “别不高兴对自己这样说 很多遗憾只盼一个结果 你无动于衷的礼貌太深刻 对于我来说,想拼命逃脱 …” 我听着她慢慢投放更多伤感和遗憾的情绪进去,我们三个俱是听得有些不忍,轻轻地皱着眉头,听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带着无奈与不甘,痛苦与哀怨的不管不顾。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没有办法怪你太冷漠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只好承认这样的结果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看书阁 我也没有办法怪你太冷漠 你也没有错只是不爱我 我也只好承认这样的结果 我也只好承认这样的结果 ……” 到最后,陈晚覆在话筒上,久久没有抬起头。 接着,我便看到刘思思和另一个女孩走过去,慢慢地抱着她,柔声安慰。 路芷欣摇摇头,啧啧感叹:“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顾珈彤也附和:“还真是。情这个字,害苦了多少天真的小姑娘啊。” 我心里也覆上淡淡的忧愁,又忍不住吐槽自己太矫情。 她可是你的情敌,你这么感同身受,苦大仇深干什么,像个圣母白莲花似的。 何况,陈晚这人这么骄傲,也轮不上你感同身受与同情。 我将我自己心底的那点不忍心,同情与可怜通通摒弃,冷静平淡地冲她们两开口:“出来很久了,他们也该回来了,我们到包厢等着吧。” 顾珈彤赞同地点头:“行啊,回去吧。” 可路芷欣却明显在走神。 “嘉嘉?嘉嘉?”我叫了两声她都没反应,我复又叫了一声“晨晨”,她这才回过神。 我忍不住吐槽:“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走神了?” 她摇头,神情若有所思:“没什么。回去吧。” 我看着她那样,明显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她不说,就是不愿意说。既然这样,我自然不会多问。 等我们回到包厢一会,蒋越泽他们就回来了。 ktv不允许自带酒水,但任子晋和王佳奕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愣是带着大包小包酒水和吃食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我们三个女生懒懒地看着他们把雪碧和啤酒兑在一起,把炸鸡块薯条,薯片等膨化食品一一摆开,兴致缺缺地夹起一块鸡排。 任子晋像个大型犬似的往路芷欣身边凑,却被路芷欣嫌弃地推开:“一身烟味,滚远点!” 任子晋立刻委屈巴巴:“我就抽了两口,相当于没抽,都是王佳奕弄的。” 王佳奕立刻不乐意了:“嘿,过河拆桥是不是?忘了是谁说想抽烟,我施舍他一根的?” 路芷欣的眼刀立刻冲任子晋飞过去。 任子晋遭受两人白眼,立刻假装点歌,躲到了点歌台。 我笑地东倒西歪地看着他俩,冲着蒋越泽道:“就看他俩斗嘴,我都能笑一年。” 蒋越泽没说话,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顶,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顾珈彤咬着一块苹果,边洗牌,边含糊不清地说话:“过来玩牌吧,看看今天谁输的底掉。” 我们依言聚了过来,开始发牌。 第一轮,王佳奕和路芷欣是红桃三,而我没有尖片三,这就说明,我是他们的对家。 接着,我便试图与任子晋,顾珈彤确认眼神,但蒋越泽,我却是想都不敢想。 因为他这人,绝对不接受这种形式的作弊。 就这么,我和顾珈彤确认眼神后,我便意识到,这一局,我和顾珈彤会输得底掉。 不为别的,就因为顾珈彤这人,有着好牌打乱的特殊体质。 果不其然。一双对a非要拆开去打王佳奕的一个q,气得我差点要撅过去。 我对路芷欣和任子晋穷追猛打,却依然抵不过三人的合力围剿,到了最后,我激动地快要哭出来。 关键时刻,唯有装怂,才能求得一线生机。打定主意我便揪着蒋越泽的衣袖,可怜巴巴地开口:“阿泽,你别跟着他们欺负我,好不好?” 王佳奕瞬间被气笑,指着我愤懑不平:“唉唉,这是明目张胆作弊啊!别太过分啊!” “就是!”任子晋也叼着一根牙签,没好气地开口:“越泽还不够让着你啊,明里暗里放了你几回了?可你这完全带不动怪谁?” 王佳奕和路芷欣听了,嗤嗤地笑。 而我却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揪着蒋越泽的衣袖告状:“蒋越泽,你看看任子晋这张贱嘴!我不让嘉嘉和他好了!我要揍他!” 蒋越泽眼角染着点点笑意,眼尾扬得高高的,眼里明晃晃的都是宠溺和纵容,还有淡淡的揶揄。 王佳奕和顾珈彤也被我这话逗笑了,两人毫无形象地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而路芷欣滚到任子晋怀里,笑得东倒西歪。 我看他们这样,越发气得想笑,只能委屈地看着蒋越泽控诉:“阿泽,你看他们!” 蒋越泽揉了揉我的发顶,轻声哄我:“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我连忙点头:“帮我大杀四方!” 接着,任子晋和王佳奕,路芷欣都不笑了,而是苦着一张脸。 而我和顾珈彤就不一样了。留着丢都都不出去的烂牌,却依旧笑得阳光灿烂的。 因为蒋越泽总是在关键时候奶我们一把,让我们把最烂的几张牌,都顺利地出了出去。 到了最后,王佳奕路芷欣的脸色越发难看,而我和顾珈彤笑意却越来越大,最终在被他们围剿的时候,逃脱了出去。 成功捉到了王佳奕和路芷欣这两个红三。 我和顾珈彤高兴地直尖叫,冲着蒋越泽摇着手臂,一个劲撒娇。 王佳奕气不过,冷言冷语地嘲讽:“公然撒狗粮,玩个游戏还要被虐,给你狂的!” 任子晋也冷飕飕地放酸话:“到今天通过这个游戏我才算看明白,兄弟情永远比不上爱情。” 我懒得理他们,心情颇好地给他们下猛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待会还怕你们该说的不说呢。” 这下,两人才悻悻地闭了嘴。 顾珈彤随意地指了指他们三个:“你们三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三人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又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异口同声道:“真心话。” 我得逞地笑:“好啊,你们谁先来?” 第243章 记忆有偏差 http://.biquxs.info/

王佳奕看了看任子晋和路芷欣,立马往旁边的沙发坐了坐,拒绝先说的意味很是明显。 我和顾珈彤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任子晋和路芷欣身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任子晋扔了牌,一脸坦然地张开双臂搭在身后的沙发背上,像个大爷似的晃悠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开口:“来吧,不论是问我的前尘往事,还是越泽的少年心事,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这下搞得我看蒋越泽的眼神都带着不好意思和难为情,成功让我闹了个大红脸。 我强装镇定地呵斥他:“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乖乖把对嘉嘉起歹心的经过交代清楚了,就算完事!王佳奕和顾珈彤立马坐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任子晋。 而路芷欣握着雪碧的动作也慢慢收紧。 就连蒋越泽也是认真地盯着任子晋。 任子晋的笑慢慢地收了起来,大爷似的坐姿也跟着变得规矩起来,眼神专注认真地看着路芷欣的侧脸,带着绵绵密密的温柔。 “什么时候起了色心啊?”他的语气温柔缠绵,带着深深的依恋,叫人不自觉被吸引:“我要是说,一见钟情呢?” 答案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就连路芷欣,也是猛地神色一紧,一脸的没想到。 一见钟情?那应该是我和蒋越泽做了同桌之后,第一次尾随他回家,他冲过来的时候吧? 那时候路芷欣骑着山地车冲过来接我,就那么短短的时间,他居然就把路芷欣装到自己的心里了。 我很是佩服他的心思能够藏那么深,忍不住打趣:“我们愣是都没发现,你居然那么早就心怀不轨了,真够可以的啊。” 他冲着路芷欣笑了下,笑容不羁洒脱:“那时候觉得自己是见色起意,没敢伸张,可谁知道居然是真心实意想拐她到我心里来,所以就再没忍住撩拨她。” 我和顾珈彤立马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为这样的甜甜的爱情贡献自己的别样祝福,到最后连路芷欣这样的铁娘子都忍不住红了脸。 我忍不住侧目去看蒋越泽,蒋越泽也恰好低头看我,一脸意料之中的平淡,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我看不懂的情韵。 看这样子,他早就知道任子晋的心思?我有些疑惑,又很快释然,他们是好兄弟,知道对方的心思,很正常。 那会不会,任子晋也知道,蒋越泽他对我…… 我掩饰性地咳了咳,收回目光,问了路芷欣同样的问题。 路芷欣难得地露出愧疚的表情,扭扭捏捏,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我,我就是,和他元旦晚会和他一起表演节目的时候,觉得心动了一下。”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我露出了“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满意笑容,而任子晋却毫无意外地脸黑了。 顾珈彤借机挑事:“任子晋,你心里平衡吗?” 任子晋有些气急败坏地吐槽:“我就知道她那时候眼睛糊了屎,高二才发现老子的好,白白错过老子一年多的含情脉脉。” 路芷欣难得没和他斗嘴,任由我们笑得东倒西歪,久久都说不上话来。 等到缓过来,我便将矛头对准了王佳奕:“俊俊,你现在心里有难忘的人吗?” 王佳奕止了笑,认真地想了想,慢慢地开了口:“我现在已经放下白洁了。” 我们五人都有些没想到。要知道文理分班后,王佳奕做我同桌,疯狂追求白洁的时候,我可出了不少力呢。 只不过到后来,终究是一场空。 王佳奕认真地看着我们,眼神没有了爱而不得的哀伤和遗憾,满满的都是释怀:“那时候太偏执了,认定喜欢和学习一样,只要努力就有回报。所以她拒绝我的时候,我很恨她。” “可现在我明白了,她也没有错,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听到这句话,我和顾珈彤,路芷欣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刚刚在陈晚那边听到的,是满满的不甘与无奈,而在王佳奕这里,是满满的释怀与淡然。 三人都被问了真心话,就该继续下一轮了,任子晋看我洗牌,眼里的狡黠一览无遗。 明晃晃地憋着坏水。 我抬眼看他,直接了当地开口:“想说啥就说啥,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任子晋立刻笑得蔫坏蔫坏的:“我只是觉得,你问我的问题特别好,下一轮,下下一轮都适合问没问过的人。” 我有些不明白,下一秒,他便示意地冲蒋越泽眨了眨眼睛。 我立刻有些羞,顾珈彤低低地咦了一声,路芷欣也冲我挑了挑眉,眼神里的意思也很明显――放心,我会帮你的。 就这么心不在蔫地开始了第二轮,我和路芷欣坐庄,他们四人是一家,成功地来了个瓮中捉鳖,我们一个都没逃过。 我认命地扔了牌,在任子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里,颤颤巍巍吐出“真心话”三个字。 任子晋立刻来了劲,坐姿立刻变成了充满倾听意味地身体前倾,语气也是迫不及待地:“你和越泽接过吻吗?” 这个问题立刻引来王佳奕,路芷欣和顾珈彤的欢呼,路芷欣还一脸赞许地夸他“上道”。 我立刻想起他的不一样的吻,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瞬间羞得抬不起头,半掩着脸冲他们吼:“这比我问的问题还要隐私,我不说!” 任子晋不乐意了:“愿赌服输啊!再说了,你要是说不出口,要越泽帮你答也行啊!”我爱电子书 我立刻偷瞄蒋越泽,发现他的耳垂泛红,脸上带着一份哧然,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但眼睛却是温柔纵容地,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专注地看着我。 路芷欣也跟着催:“契约精神啊,快说!” 我又看了眼蒋越泽,看到他眼里是默认的鼓励和无声的纵容,还有细碎的笑意和隐隐的自得,捂着脸闷闷地嗯了声。 路芷欣立马激动地往前坐了坐,声音里的兴奋都快盖过她的音量:“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问题……她是笃定我们不会只吻了一次是不是?! 我羞得脸颊发烫,死活不肯说。 路芷欣不依不饶,非要我给个答案,还振振有词:“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没人会笑你的,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啊,就是说出来大家替你开心开心,你千万不要有压力。” 我依旧把头摇成拨浪鼓,死活不愿意妥协。 “高一。” 就在我和路芷欣僵持的时候,头底传来的清冷男声,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成功愣住了。 任子晋和路芷欣反应最大,活脱脱是一张一脸蒙圈的表情包。 王佳奕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我俩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们俩暗度陈仓啊?” 顾珈彤也觉得惊讶极了,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可以可以”。 而路芷欣很快就黑脸了,语气也带着被瞒的恼怒:“行啊,方瑾瑜,早恋不告诉我呀?” 任子晋也很生气:“同为兄弟,我居然落后这么多。” 我都快哭了,拼命摆手解释:“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你们这些满脑都是黄色废料的东西!” 这下他们的口径十分统一:“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啊!” 我瞬间又急又羞,憋得脸都红了,但还是不愿意说话。 “别为难她了。”这时蒋越泽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发顶,柔声开口:“我来说吧。” 我瞬间窘得不行,看他的眼神也是不好意思加害羞。 他眼神坦荡,嘴角笑意淡淡:“物理课停电,捡东西不小心碰到唇角而已。” 四人听了,都是一脸“这也可以”的表情。 我觉得自己算是逃过这一劫了,听着他们闹顾珈彤,自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我始终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在关注着我。 我慢慢地转头,便看到了蒋越泽宠溺的眼神。 那眼里的深情,好似跨越了时间与岁月,满满的都是沉淀的厚重。 他冲我勾了勾唇,眼里的风华足够可以让我付出一生。 等到了第四局的时候,终于轮到了蒋越泽输牌了。 同样被抓的任子晋已经是一回生两回熟的躺平:“真心话大冒险我都可以,随你们选吧。” 蒋越泽也点头:“我也都可以。” 王佳奕暗戳戳地搓了搓手,一脸猥琐地开口:“那我想问问我们的学神,当时瑾瑜要做你同桌的时候,你怎么就同意了?” 任子晋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的忍俊不禁:“王佳奕啊,我觉得你问得有问题。你怎么知道瑾瑜做他同桌这件事,越泽是被动的而不是主动的呢?” 我们几个听得都一脸莫名,但独独路芷欣却是一脸“我知道原因”的自得和坦然。 他看了眼蒋越泽,意有所指地开口:“听不懂啊?没事,再过不久,你就懂了。” 我更是迷茫了,他这暗戳戳的,是什么意思啊? 我一脸疑惑又期待地看着蒋越泽,心跳声震耳欲聋。 蒋越泽慢慢地眨了眨眼,璨若星河的眼睛里,独独映着我的身影。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久,才慢慢地开口:“我自罚一杯吧。” 我瞬间觉得整个人都凌乱了。这件事里,也有我不知道的内情吗,他宁愿自罚都不愿意说?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又看看路芷欣,她冲我挑了挑眉,耸了耸肩,没说话。 我又看了看任子晋,任子晋妖孽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看了看蒋越泽,头一次发觉,在过去的那段时光里,我与他的记忆,有不少偏差。 或许,在我们各自的记忆里,错过了很多故事。 很多,美好的故事。 第244章 喝醉的陈晚 http://.biquxs.info/

闹哄哄地玩完,已经是将近晚上11点。 等我们收拾好准备离开ktv时,我看了看隔壁的包厢,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站在我身侧的蒋越泽立马停下看我:“怎么了?” 我抬眼看他,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陈晚学姐在这里,三个女生,不安全。” 不等蒋越泽反应,走在前面的路芷欣立马转头:“谁?陈晚?” 我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开口:“就在隔壁。” 这下,路芷欣和顾珈彤的神情一下严肃了些,而王佳奕则是兴冲冲要往隔壁走。 任子晋很是茫然,淡声问了句:“陈晚是谁?” 没人说话,蒋越泽也没有出声,只好我开口解释:“学生会策划部的副部长,和我和阿泽都是同事。” 任子晋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蒋越泽:“怎么办?要管吗?” 蒋越泽没否认,转头冲王佳奕开口:“佳奕,你去帮忙看一眼。” 王佳奕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了。 很快,他便出来了,表情为难:“有个女生不大清醒,看来得我们送她们回去。” 我一听,立马往包厢里走:“我去看看。” 路芷欣和顾珈彤也跟上。 进了包厢,我看到了桌上的生日蛋糕,只吃了一点,上面的“晚晚,生日快乐”还清晰可见,但陈晚已经有些醉了。 刘思思看到我和路芷欣,顾珈彤进来,有些语塞:“你们怎么……” 我看了一眼醉卧在沙发上,脸上一坨晕红的陈晚,小声道:“看到你们在这,怕你们搞不定,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刘思思看了看门外,脸上难得的浮现一丝惊慌失措,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和小池两个人搞得定,你们该玩什么玩什么吧。” 我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刘思思,很认真地道:“这么晚,三个女生不安全,还是和我们一起吧。” 刘思思还要拒绝,但是叫小池的女生却拉住她,冲着我们点了点头,又冲着站在门口的蒋越泽道:“那就麻烦蒋部长了。” 顾珈彤和路芷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任子晋,你过来帮忙!” “王佳奕,你过来帮忙!” 我:“……” 任子晋:“……” 王佳奕:“……” 我与任子晋大眼瞪小眼,瞪完又和王佳奕瞪,场面一时尴尬不已。 我试探着要伸出小手叫蒋越泽帮忙,结果站我旁边的顾珈彤就眼疾手快地按住我的小爪子,飞了一个眼刀过来。 与此同时,路芷欣也快速吼了一嗓子,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机灵:“任子晋,快点快来,别逼我说第三次!” 任子晋不情不愿地拉着脸过来,脚下却丝毫没含糊,走得很快,语气也很冲:“抱还是背?!快点放屁!” 刘思思不知是被眼前的场面给看懵了,还是被这么凶的任子晋吓懵了,说话也结结巴巴:“都,都可以……” 任子晋不乐意了,语气更冲了:“我没问你,我问她!” 路芷欣却神色自然,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地回:“抱着吧,把沙发上那条毯子也包着吧,一会我们再给送回来。” 任子晋脸拉得更长了,弯腰就准备要抱。 顾珈彤笑得前仰后合,连忙制止:“别,别,小霸王,你站远点,还是让王佳奕来吧,我怕这位姑娘还没被你抱回去,就被你捏死。” 王佳奕这下也不尴尬了,快步走过来推开任子晋,把毯子盖到了陈晚身上,就要抱起她。 刘思思和那位叫小池的姑娘,很是紧张地嘱咐:“慢点,慢点。” 正当王佳奕跪在沙发上,抄起她的膝弯准备抱着她起身时,陈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王佳奕微微侧身,没再动作。 她的眼睛很漂亮,虽然不是水灵灵的大眼,却有自己的风情在。现在眼神不甚清明,更是带着迷离的美。 她面向门口,视线扫过众人,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蒋越泽。 她极慢地眨了眨眼,很久才慢慢地笑了一下,语气低沉,却带着点缠绵和哀伤地道:“是你啊,蒋越泽。” 包厢里寂静一片,无人说话,只有蒋越泽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极慢地冲她点了一下头。 她又笑起,这才把目光移到我们身上,一一的看过我身边的顾珈彤,路芷欣,任子晋,接着便是她身边半跪着的王佳奕。 她摇了摇头,眼神像是放空,几秒过后才慢慢地开口:“是你们啊,我记得你们的。” 这下,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正准备上前一步问清楚时,刘思思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很是关切地开口:“你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喝点水醒醒神,我们就回去。” 陈晚笑着接过水杯,听话地喝了一口。 王佳奕慢慢走开,站到顾珈彤旁边,很小声地嘀咕:“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顾珈彤面无表情地瞪他一眼,王佳奕立刻闭嘴了。 陈晚慢慢地喝完杯子里的水,慢条斯理站起来,冲我们慢慢鞠躬:“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三月中文 没一丝狼狈与慌乱,依旧是平日里的优雅孤傲与从容。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挤出一句“生日快乐”。 她的表情僵了一瞬。或许是没想到,觉得意外,她倒是很认真地回了我一句“谢谢”。 我尴尬无话,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刘思思这时拿过陈晚的灰色大衣,淡淡地说了声:“酒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陈晚接过,三个男生就转身出去了,倒是刘思思,看着蒋越泽的背影,欲言又止。 我瞬间想到了一种最有可能的可能――她想让蒋越泽,对陈晚说一句生日快乐。 可她没有。我想她是因为站到了陈晚的角度,觉得她不需要别人为她争取这样的可怜吧。 抛开别的不谈,她真的是个好闺蜜。 我垂眸,敛了心思,把放在自己单肩包里,买给她做赔罪的单肩包递给她,又补了一句生日快乐:“虽然这个包包给你有点迟了,但生日当天收到也算是开心事一件,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慢条斯理地接过,把包裹撕开,缓缓地摸过和放在沙发里一模一样的新包包,又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我心里隐约觉得舒服点,看她慢条斯理地穿好大衣,背着我赔给她的新包包,好像看到了一个焕然一新的陈晚。 刘思思看了我一眼,难得的没有厌恶,反而是带着点温和:“今天,麻烦你们了。” 我没说话,和路芷欣,顾珈彤出了门。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三个女生,看着前面不远处陈晚一行人,默默地不说话。 而跟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三个男生,也没动静。 沉默好久,顾珈彤才开口:“她就是陈晚?” 我默默点点头。 顾珈彤很是纳闷:“看着没什么可疑的啊?没有绿茶气息,也没有莲花婊的面相啊。” 我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顾珈彤的眼刀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把一把地飞过来:“那你大惊小怪的要我们打听她,是不是有毛病?”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顾珈彤翻了个白眼,正想教训我,路芷欣却开了口:“我觉得她很眼熟。” 顾珈彤觉得很正常:“你来过一次,觉得眼熟很正常。” 我觉得很惊奇:“所以刚刚在包厢门口看她唱歌,你才会走神?” 路芷欣赞赏地看我一眼,直言不讳道:“总觉得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我点点头:“我也有同感。” 顾珈彤觉得没什么:“我经常有这种感觉。路芷欣学医,应该知道这是一种常见问题,不用太在意。” 我和路芷欣一听,又觉得有道理,也就没说话。 就这么一路跟着陈晚,到了校门口。看着她们三人进去,我们便转身往回走,回酒店继续玩。 “方瑾瑜!”刘思思的清亮嗓音从身后传过来,止住了我的脚步。 我慢慢转身,看着她冲我飞奔而来。 顾珈彤和路芷欣很懂地走开,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气喘吁吁,可是眼神很真诚:“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你说声谢谢,和对不起。” 说实话,我有些讶然。但我还是面色平淡地开口:“没什么,你不用这样客气。” 她似乎是预料到我会这么说,了然地笑了:“猜到你会是这种反应,但还是要说,之前针对你,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我摇头,表示不介意:“没什么,反正我也没吃亏。” 她听了,惊讶又无奈地笑,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没错。” 我听了,也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我承认我针对你很过分,因为我看到你真的没法不生气。”她的声音变得温柔清亮,眼里也没了一看到我就有的怨恨和厌恶,反而是温和淡然的:“但现在看来,是我对你有偏见,也是我太过偏执了。” “你真的,像晚晚说的那样,很难让人恨得起来。” 我一时无言,良久才怔怔地开口:“我理解你,你是个好闺蜜。”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是惊讶,眼里也是满满的震惊,好久,她才平复下来,语气却还是带着惊讶和不确定:“你知道?” 我点头:“知道。” 她瞪着一双眼,很是疑惑,不敢相信。 好久,她才慢慢地回神,似乎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呐呐自语道:“也是。换作是我,也会发觉的。” 她笑了下,整个人轻松下来,很是认真地让我解惑:“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啊?”我的眼神慢慢放空,想起和陈晚在学生会换届大会的初次见面,又想起在篮球场上看到她看蒋越泽打球的样子,觉得那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了。 我笑了下,低声细语地开口:“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刘思思再也没露出惊讶的眼神,反而是无奈地笑了,低声的喃喃自语,又像是无奈地抱怨:“她还以为,她藏的够深,没人能发现呢。” “殊不知,她的心思,早就人尽皆知了。” 第245章 一笑泯恩仇 http://.biquxs.info/

我听了刘思思略带无奈和伤感的话,一时答不上来。 刘思思抬头看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也跟着轻松了许多:“方瑾瑜,你知道吗?街舞社那次,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我静静地看她,等她讲下去。 “第一次见你,是在军训第一天,那天陈晚低血糖,坐在一旁的休息棚休息,目不转睛地看着你,我坐在她旁边,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了你。” “你正在训练场和对面连队的男孩子较劲,翻了好几个跟头,看似面无表情,嘴角却噙着邪邪的笑,眼里也都是必胜的自信和揶揄的笑意,一看就是个明媚张扬的女孩。” 我听着她的讲述,神色慢慢放松下来。 “那时候我就想,你这样的女孩,和陈晚简直是天差地别。” “陈晚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指着你,努力用平淡不在意的语气告诉我,她很羡慕你。” 我看着刘思思,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刘思思笑,摇了摇头:“我那时候不懂啊,她学习好,跳舞好,身边也不乏优秀的人追求她,你有什么可羡慕的。” 接着她目光灼灼看着我,语气认真严肃:“直到军训汇演那天,在后台,我和晚晚看到蒋越泽等你,我便全都明白了。” “我远远的看着他给你递衣服,拿吉他,递给你特意买的奶茶,帮你戴上荧光手环,眼神里全是细碎的笑意。” “那时候,我才真正地看懂了晚晚眼里的孤单落寞,无奈与不得不的平静。” “这样的心情你或许永远都不懂。但却被我都看在眼里,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我看见你就觉得不舒服,就控制不住自己找茬。但她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我很不明白,问她为什么不去争取?” 她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我:“你猜,晚晚怎么说?” 我如实摇头,表示不知。 她的眼神也跟着添上一抹遗憾与心疼:“她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就是个十足的旁边者,没有任何的可能。” “所以她要带着属于她的高傲,属于她的自尊,属于她自己的难过与未果,过自己的生活。” 她缓缓地叹口气,语气惆怅又释然:“也是那时候,我才觉得,她是对的。” 我心里复杂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也不用觉得我是在洗白自己。”刘思思不在意地耸肩:“你怎么想我都是应该的,我做的事,我认。”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知道你和蒋越泽之间的事,我也不知道晚晚对蒋越泽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更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她的喜欢,不亚于你。”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遗憾和无奈:“所以,希望你不要让蒋越泽知道晚晚的心意,不要让她最后的尊严被撕开。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发紧地发出一串音节:“你放心,我不会的。” 刘思思的眼里盛了点笑,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谢谢。” 我摇头,没再说什么。 刘思思的表情和善,眼神平淡:“那么,再见了。” 我点头:“再见。” 刘思思冲我笑了下,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随那个笑,消散在了风里。 再也没了痕迹。 看着她慢慢走远,我才慢慢转身,看着不远处的蒋越泽,和我的老友们,心里竟生了些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我看着蒋越泽那清风明月般的眉眼,不是记忆里的青涩腼腆,带着大人的成熟与风度,无半点世俗模样,明明还是记忆里的翩翩少年郎。 是啊,一切都在变,可是我的少年,我爱的那个少年,还是没有变啊。 我重新笑起来,快步朝他走去,到最后慢慢地奔跑起来。 他好似感应到似的,慢慢地转身,目光专注而明亮,看着我离他越来越近,缓缓地跨出一步,告诉我,他在迎接我的到来。 我在扑到他怀里的一步前堪堪地停住,缓缓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蒋越泽,谢谢你还在。” 他没说话,也缓缓地笑起来:“不用谢,应该的。” “喂!就这么喜欢在大马路当中聊天啊!” 蒋越泽身后不远处,任子晋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无奈的嫌弃:“想聊,去酒店里聊通宵也没人管你们,现在能不能走了?大冬天的很冷啊!” 我咯咯笑个不停,大声回他:“马上来了!去酒店聊通宵!” 蒋越泽看着我,眼尾缓缓地勾了勾。 眼里都是晶亮温柔的笑意。 等到了酒店,继续了n盘狼人杀之后,我们才各自回了房间休息。雨滴书屋 我和顾珈彤路芷欣觉得有些饿,给我们自己和男生点了披萨,薯条,炸鸡和可乐,各自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我吃了一块鸡排,连连竖大拇指,赞叹好吃。顾珈彤则很关心刚刚刘思思和我说了什么,一个劲地要我讲细节。 我含着一块披萨,含糊不清地道:“也没什么,就是说谢谢我,觉得今天有些失礼,和我道歉来着。” 路芷欣慢条斯理抽了根薯条,睨着我:“道歉和谢谢一共四个字,能说那么长时间?” 我睨了她一眼,很是无奈地解释:“我们之前有些误会,趁机说开而已,真没什么要和你们说的。” 顾珈彤立马刨根问底:“什么误会?” 我叹口气,简单地把社团纳新的事说了说,两人这才放过我。 等我拿起另一块披萨,张大嘴就要下口时,两人又开始问别的:“那你和我们说说,你现在和他蒋越泽是怎么回事?” 我瞬间觉得身体里的洪荒之力都被掏空,悻悻地把嘴收了收,咬了一口才觉得舒服许多。 我感觉到芝士在我嘴里缠绕,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脑子这才开始思考她们问的问题。 我想了好久,才回答她们的问题:“我也说不清我们算是怎么回事。明明现在是他在追我,但其实我撩拨他的次数更多;明明我们还没在一起,但牵手,拥抱,接吻这些情侣该做的事,我们也做的很自然。就好像,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一样。” 两人不愧是心脏强大的学习机器,完全没有一丝的惊讶和掉下巴,反而是一脸淡定地继续问:“那蒋越泽为什么不表白呢?” “对啊,他不表白,你可以主动啊,但你为什么迟迟不行动呢?” 我听了她们的发问,觉得手里的披萨它突然不香了,芝士也不浓郁了。 我味同嚼蜡地咽下嘴里的披萨,低低地开口:“他说,他不想我和他之间有心结。他想等我放下过去,解开心结之后,无忧无虑的和他在一起。” 顾珈彤和路芷欣的眼神瞬间猥琐起来:“哇哦~这该死甜美的的爱情啊!” “哇哦~这男友力爆棚的霸道宣言!” 我看着她们,也忍不住笑了。 我笑骂她们,闹作一团,隔了好一会三人才慢慢停下来。 “不闹了不闹了。”路芷欣摆摆手,喝了口可乐平复下来,又是一个面色冷酷的白衣杀手路医师:“话说回来,当年的事,你还没有和蒋越泽说啊?”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路芷欣叹口气,面色更沉了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又无声地摇了摇头。 路芷欣又叹气,很是纳闷的样子:“我也是服气,这蒋越泽,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你不说他也不问啊?” 我点了点头。 顾珈彤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指了指自己,嘴角撇了撇,很是无奈委屈:“请注意,这里还坐着一个同样不知道内情的人,请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瞬间觉得有些愧疚,给她递了一个大鸡翅过去,哄她开心。 她却会错了意:“怎么?要拿吃的堵的嘴啊?” 我摇头,很是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顾珈彤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剧本走向变成这了?不该是告诉我内情吗?” 我一听,愧疚从四面八方涌来,语气也比之前更低了些:“当年一声不吭消失,又一声不吭回来复读,明明和你朝夕相处,情谊非同一般,却始终没有开口,给你一个解释。” “呃。”顾珈彤一时有些无措,无奈地扫了一眼路芷欣,极不自然地安慰我:“没事的,我又不介意。我知道最难的是你,我也不想揭你伤疤,所以你不用自责。” 路芷欣笑眯眯地看她,语气蔫坏:“我听王佳奕说,当年复读,你找了王老师,要求把你和瑾瑜放进他的班,还要做同桌?” 顾珈彤立刻变得不好意思:“也不全是。我就是觉得王老师教的挺好的,我也习惯他的教学模式了。” “哟哟哟,”路芷欣很是不客气地打趣她:“600多的高分,去小班都是拔尖的分数,怎么就喜欢挤王老师144个学生的大通铺?” 顾珈彤不自然地笑,猛塞了一口鸡翅。 我看着顾珈彤不自然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顾珈彤看着我,略微尴尬地摆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蒋越泽,复读的时候,隔三差五地给我发消息,问你状态怎么样。” 我和路芷欣一愣,这个谁都没有和我说过。 顾珈彤白了我一眼,恨我不争气:“不然你以为我哪里来的那些全国最新的模拟试题?咱们学校除了衡水就是百校联盟,什么时候有别的资料了?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我被噎了一下,说话结结巴巴:“我以为,以为是你自己的渠道,所以给了我一份。” “高三年级主任是你的亲舅舅,他都没有渠道,我哪里来的自己的渠道?”顾珈彤白眼都要翻到天上,脸上是一脸的嫌弃:“可怜的蒋越泽,合着自己的心思一直都没被发现过。” 路芷欣笑得前仰后合,独独我一个人瞪着双眼,心里是又高兴又惆怅,又幸福又心酸。 我心爱的少年郎,默默地为我做了这么多啊。 第246章 陪伴与离开,都是一念之间 http://.biquxs.info/

怪不得,那时候顾珈彤总是有快递邮寄到门房,王老师总是会给她带进来。 怪不得,顾珈彤给我的类型题笔记,错题纠错,都是我考试中犯过的错,集合在一起的。 怪不得,那时候我一想要什么资料,顾珈彤就会及时地给我一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我自己消化了许久,慢慢地开口:“那重阳,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他不让我说啊。”顾珈彤一脸理所当然:“我那时候沾你的光,白白拿了他那么多含金量高的模拟卷,心里早就美得没边了。他说的话,我还能不听啊?我要是和你说了,他一气之下,不把试卷给我,而是让王老师转交给你,那我不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我笑了笑,觉得顾珈彤也是个可爱的家伙:“你也不想想,王老师要是给我,我还能不给你啊。” 路芷欣也觉得我说得对:“再说了,要是王老师转交,一准告诉大晚是谁给的,就冲这一点,蒋越泽也不会让别人转交的。” “试卷只是一部分重要原因。”顾珈彤柔声道:“是因为蒋越泽说,他不想你知道分心,也不想你因为他的原因拒绝这份心意,少了一些更多选择的可能性。我这才决定烂在肚子里的。” 我听了更感动了,路芷欣却笑得更欢了:“当初蒋越泽要我给大晚带资料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二话没说,做了他的卧底。” 顾珈彤一脸懵,隔了几秒,也无奈地笑起来:“不愧是学神,知道攻心为上。咱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谁说不是呢?”路芷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呵气如兰:“蒋越泽,他就是个心机boy。” 我立马黑了脸,顾珈彤咯咯地笑了。 路芷欣笑了一会,就见好就收,绷着一张正经脸,严肃认真地开口:“言归正传,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当年的事,是说还是不说?要是说,又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瞬间沉默,慢慢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 路芷欣噎了一下,又发问道:“那蒋越泽有问过你关于黄金联赛的事吗?” 我又是摇头:“没有。” “别一个劲不知道,没有啊。”路芷欣很是着急:“那彭美鑫在保龄球馆说的话你忘了?这家伙绝对是要在黄金联赛上挑事的。这事赶着事,你不想个对策,任由其发展,那事态肯定是不受你控制的你知道吧?” 我点头,幽幽叹口气:“这些我都明白。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说。” 顾珈彤也叹口气,柔声开口:“当年的事倒是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但黄金联赛的事,你该给蒋越泽一个交代。” 路芷欣点头:“没错。今天一天,我都看蒋越泽兴致不高,眉头总是不自觉地轻皱着。估计他也是为着这事烦心呢。” 顾珈彤瞬间觉得很是疑惑:“那你说,蒋越泽在为这事烦心什么?” 路芷欣迟疑地摇头:“不好说。我猜他是想知道大晚对这个比赛的态度,但又不好开口问,怕无意间伤了她,所以才满腹心事的样子吧。” 顾珈彤叹口气,点了点头:“也是。”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大家若无其事的表情下,都看穿了每个人的心事重重。 更是看穿了,我和蒋越泽两个人,平静无波的表情下的心事汹涌。 三人又陷入沉默。过了一会,顾珈彤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盯着我:“那你呢?这次比赛你打算参加吗?” 我心里纷杂繁乱,脑子也乱成了一锅浆糊:“我不想。” 顾珈彤和路芷欣的脸色一凝。 过了一会,顾珈彤软着嗓音,试图劝我:“这次有嘉嘉陪你,我们也都在,你不用担心的。” 路芷欣也点头:“没错。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彭美鑫那个惹事精就是冲你来的,就是想逼你出手。你要是不参加比赛,还真的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自己这次躲不掉,但我还是怂。”我苦笑着吐槽自己:“我已经和主办方说了,可以把我的名字添上去。但我对自己的状态,真的没有办法保证。” “我只要一站在跆拳道的赛场上,我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当年的场景。” 顾珈彤和路芷欣听了,原先欣喜的表情,瞬间黯淡了下去,接着就是一阵叹气。 顾珈彤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算了。慢慢来吧,不要逼自己,我们和蒋越泽都会陪着你的。。” 路芷欣也点头,揉了揉我的发顶:“你能够主动报名,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出了任何事,蒋越泽在,我们在,没人欺负得了你。” 顾珈彤连连点头:“蒋越泽说会等你放下心结,我们也是一样的。不论多久都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 “就算放不下也没关系,反正,他一直都是你的,而我们,也是一直都站在你身后的。” 顾珈彤和路芷欣看着我,不约而同地张开手和我拥抱。 “我们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我听得心里直泛酸,眼眶也慢慢蕴湿。九桃 这一群可爱的人,经历了岁月的流逝,青春的前进,却一直都在啊。 遇到过不幸,也有过后悔,就这么一路陪我从青葱岁月到慢慢长大啊。 让我即使迷茫,失去方向,却还是知道,远方的温暖,温柔的力量一直都在陪伴着我,照亮我的心。 我不禁泪眼婆娑地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彻夜长谈的后果就是,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们三个女生还睡得和死猪一样沉。 直到三个男生轮番过来敲门,甚至前台都打来电话说我们吵到隔壁房间的时候,我们才勉勉强强睁开了双眼。 我习惯性摸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11点42分。 我靠着意志力撑起上半身,把盖在我们三个身上的被子掀开,路芷欣和顾珈彤才缓慢地坐起。 等我们洗漱完,去了男生房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 很明显,他们也是彻夜长谈的模样,当然,除了蒋越泽。 但奇怪的是,任子晋虽然哈欠连天的样子,打扮却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我的脑子转了又转,我才想明白原因――下午三点,路芷欣有45公斤级别的比赛。他作为男朋友,自然要打扮的骚包些。 我立刻紧张起来,连忙去看路芷欣,发现她依旧是一贯的臭拽脸的样子,我才放了心。 还好,还好,她这个样子,说明这场比赛她一定有胜算。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蒋越泽端了一杯牛奶麦片过来,柔声细语道:“昨晚的炸鸡太油腻,今天又是空腹,胃肯定不舒服,喝点麦片会舒服点。” 我看着有些抗拒,因为现在,我很抗拒吃甜的。 他似乎知道我在顾虑什么,略带笑意地补充:“无糖的。” 我面露惊诧,随后笑意盈盈地接过杯子,听话地灌了满满一大口下去,一股暖流瞬间缓缓而下,我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不少。 而顾珈彤和路芷欣则很是讨厌牛奶的味道,分别喝了温开水和蜂蜜水,就嚷嚷着肚子饿,要吃饭。 等我们到了一家湘菜馆,往楼上包间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在走廊里的邢思思和许司扬。 我立刻停了脚步,很是纳闷地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难道又是为了和孙泽逸复合的事?我心下想着,脚步就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去,想一探究竟。 路芷欣见状,眼疾手快地拉住我:“干嘛去?不吃饭了?” 我甩开她的手,示意她小声点:“你们先上去,我一会就来。” 她看了看正在上楼的蒋越泽,指了指:“他问起的时候,我怎么说?” 我啧了一声:“就说我遇到了熟人聊一聊,一会就回来。” 路芷欣没再说话,放开我就上了楼。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屏风,又穿过整面都是假绿植的墙,正准备走过去邢思思和许司扬的旁边的时候,我看到了邢思思拉住了许司扬,神色悲戚地看着他。 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我该出现时候,连忙又躲回了绿植墙后,透过密密麻麻的假树叶的缝隙,看着他们两的剧情走向。 只见许司扬很是无奈地叹气,语重心长地道:“思思,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老黑,他已经开始和摄影社的一个姑娘接触,不打算和你重归于好了。我就是想帮,我也帮不了你了。” 邢思思看起来很崩溃,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拉着他衣袖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一脸地不可置信:“那个女孩,是谁?” 许司扬叹口气,一脸的不忍:“你见过。” 邢思思的眼泪在听到答案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语气带着肯定和痛苦:“暴扭大赛那天,站在他旁边的女孩,是吗?” 许司扬皱着眉,没有说话。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邢思思抿了抿唇,痛苦地闭眼,呐呐自语道:“我早该知道。” 许司扬十分不忍,脸上也都是遗憾和无奈的表情:“你剪掉头发,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这不是和过去很好的告别了吗?又为什么执着着不放,继续折磨自己呢?” “我也想啊。”邢思思哭得歇斯底里,抽噎声听着都让人难过:“你也说了,我都这么努力要和他断绝一切了,可我还是忘不了他啊。” “他欠我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欠我一个道别,甚至欠我一个解释。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抱我回宿舍却又不告诉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地对他心存幻想!” 许司扬听了,表情立刻变得复杂难辨起来。 而我这个偷听者,也觉得头皮竖了起来。 孙泽逸,这个不靠谱的,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被她知道吗?怎么还是被知道了? 就知道男生的话不能信,一个个的,都是大猪蹄子。 第247章 听墙角这种事,要有始有终 http://.biquxs.info/

许司扬的声音立刻变得艰难喑哑:“你都,知道了?” “难道我不该知道吗?”邢思思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委屈地像是小兽在呜咽:“既然分手了,为什么还要管我?既然管了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说明?既然在一起都能能够当面说,为什么分手,连见面都不愿意?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许司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很显然不太会处理这样的情况,明显慌乱地开口:“思思,你先冷静一下。” 邢思思闻言,也觉得自己很是失态,瞬间深呼吸一口,抹去了自己的满脸泪水,眼神极力恢复些冷静,带着淡淡颤音地开口:“司扬,最后一次,再帮我最后一次,算我求你。” 许司扬看着她,眼睛里都是不忍。 僵持了几秒,许司扬眼神温柔地淡淡开口:“思思,够了。别把自己折磨得不像你自己,对老黑而言,这些都会变成他同情你,厌恶你的感受,而不是在乎你,心疼你的情感。” 邢思思表情崩溃,慢慢低下头去,声音从她的指缝中泄露出来,全是破碎的痛苦与后悔。 许司扬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别哭了。” 邢思思慢慢地接过,没搭话。 许司扬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挪动了了脚步。 我看着他就要朝我这边过来,吓得立马就要走,可邢思思一声厉喝,又把我和许司扬钉在原地。 “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感受的!即使我一开始骗了他,但你知道我的感情是真的!” 我被吼得懵了一瞬,脑子都一时转不过弯来。 可是许司扬的表情,却是有一瞬的慌张和意外,还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我很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正当我纳闷时,我发现许司扬的表情变了,变得不安又紧张,嘴抿的很紧,那双常常温暖含笑的眼睛也冷得吓人。 他转过身看向邢思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到了邢思思“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苦笑表情,也听到了许司扬微微颤抖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短了。”邢思思摇了摇头,语气低沉:“从你以为我知道后不久,孙泽逸就告诉我了。” 我听得一脸懵逼,他们在说什么?难道是在对什么暗号? 知道什么?他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吗?还是许司扬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被邢思思知道了? 我好奇地抓心挠肺,却没有办法冲过去问当事人,只好按捺住心情,继续往下听。 我看不到许司扬的表情,但可以从他微颤的语气里听出他的慌张不安与阴骛:“这件事我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惊讶地张大嘴,哇靠,这到底是什么事啊,许司扬都开始威胁邢思思了? 他那样干净温暖的人啊,会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和邢思思说话? 我整个人震惊地不能再震惊,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继续往下听。 邢思思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着许司扬:“我不会说。但是你和我都知道,你为什么屡次三番会帮我。” “或许心软有一点,不忍有一点,甚至是朋友的情谊也有一点。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你过去,和未来的影子。” 我来不及消化邢思思的话,就听到了许司扬的满是压抑的怒气的声音响起,丝毫不留余地和情面:“够了!再说下去,我的绅士风度可就要消耗殆尽了。” 我更是惊讶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但是邢思思却是一脸意料之中地点头,表情冷静又平淡:“说这些不是我的本意,抱歉。可既然你也希望我有个好的结果,让你的心里也可以有一丝慰籍,甚至是一丝希望,你再帮我最后一回又有何妨?反正你帮了我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回了吧?” 许司扬不发一言,但我看到他的拳头慢慢收紧。 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手,把挡在我右眼睛的假树叶拿开,还想再看得清楚些时,下一秒我的嘴巴便被一只手捂紧。 我下意识想尖叫,却因为这熟悉的触感,和怕被发现的做贼心虚,任由身后的人捂着我的嘴,带着我走远。 我依依不舍地在心里直犯嘀咕:偷听墙角听一半,真的很折磨人啊。 直到我被带到另一边的走廊,我身后的人才慢慢放开我,语气也是不同平常的平淡:“先回去吃饭,吃完也可以再聊。” 我心里咯噔一声,认命地闭眼:看吧,我就知道会生气。 但是不知道是生气我骗他,还是生气我我偷听墙角,还是两个都生气。 可不管是哪一种,听到他这样说话,总觉得是在讽刺我。 我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是一脸狗腿的模样,然后我便笑得和个憨批一样转身面对身后的人。 我呵呵呵笑个像个老太太,企图用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呵呵呵,阿泽你是怕我找不到包厢吗?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的,等我……听完就回去了……” 可后半句,在对上他的目光的时候,立刻被我说得磕磕巴巴,底气不足。笔下中文 蒋越泽眨了眨眼,语气不疾不徐,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平静冷淡:“怪我,没让你听完。” “……”剧情走向不该是这样啊喂。 我一下子慌得不行,连忙狗腿地陪着笑脸拉住他的衣袖,表明他一点都没有打扰我:“不是不是,我也听得……差不多了,你不来找我,我也就要回去了,呵呵。” 他抿着唇,静静地看着我,让我忍不住后背开始渗冷汗。 完了,完了。我的心止不住往下坠,他这是真的很生气我这种狗狗祟祟的行为。 好慌张,好害怕。我为难地咬住下唇,眼睛滴溜溜地转。 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下一秒就立刻没出息的道歉:“对不起,我以后绝对绝对不偷听墙角了。我保证。” 可他,依旧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他抬起手,我立马心悸地闭眼。 完了,我在心里哀嚎,要被黑社会毒打了。 下一秒,想象中的爆栗没有落下,而是轻柔地被推了一下额头,附带无奈又纵容的宠溺语气:“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这才颤颤巍巍地睁眼,他眼底含笑的样子愣是全被我收尽眼底。 我立马松了一口气,一边在心里谢天谢地,一边拉着他的依旧往包间里走:“那快走快走,我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他没说话,任由着我拉着他往楼上走。 一进包间,路芷欣就紧盯着我,一脸“对不住你兄弟,没给你兜住”的愧疚,那样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而顾珈彤却是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来:“朝霞朝霞,快点来喝这个海参鱿鱼汤,蒋越泽专门为你点的,很好喝!” 我看了蒋越泽一眼,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慢慢坐下了。 他没理会我的眼神,坐下后就开始盛汤,然后把满满的一碗汤端到我面前,润声开口:“喝碗汤再吃,肚子会舒服些。” 任子晋也给路芷欣盛了一碗,余光还忍不住瞟向我:“和哪个熟人去聊天了啊,连饭都顾不上吃?越泽记得你的胃不好,怕你不按时吃饭胃难受,满世界找你,你倒好,去了这么长时间,不找还回不来了啊。” 听到任子晋这么说,我才明白蒋越泽生气的真正原因,心里的酸胀感更甚,愧疚感也跟着膨胀起来。 我委屈巴巴看向蒋越泽,想猛虎撒娇,但蒋越泽却淡淡地瞥了一眼任子晋,平淡开口:“专心吃饭吧。”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出声,顾珈彤和路芷欣则都是憋着笑,看任子晋一脸吃瘪的表情。 王佳奕立刻打趣他:“你看你,非要多管闲事,不学学我明哲保身,怎么样,被怼了吧?” 任子晋笑了一声,眼神冷飕飕:“是啊,是我打扰了,我的错。是饭不香还是女朋友不好看,非要管兄弟两口子的事,活该被怼。” 我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发现众人都在看我时,又默默低下头喝汤。 蒋越泽又默默地给我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到碗里,我的心更是乱乱的了。 我看着蒋越泽,觉得十分甜蜜,美滋滋地想着这次终于和蒋越泽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尽管不是两个人,但看他这个样子,一定是很开心的吧。 可看着他,我又忍不住想刚刚许司扬和邢思思生气的场景,越想心里越痒,越想越如坐针毡,想知道真相。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两个人如此针锋相对呢? 啊呀!这顿饭吃得,真的是让我又开心又纠结啊。 所以啊,听墙角这种事,千万要有始有终,不然抓心挠肺,受苦的是你自己! 吃过饭,已经2点半。 我们六个慢悠悠往回走,越走越觉得瞌睡,越走越觉得自己是自己的拖累。 我看着蒋越泽的侧脸,轮廓线条流畅俊逸,鼻梁挺翘英气,嘴唇红润有光泽,性感又冷峻,而眼睛里隐藏着满天星河,整张脸糅合在一起,就是鬼斧神工般的艺术品。 我看着蒋越泽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但随着我视线慢慢下移,我看着他那截瓷白晶莹的喉结,脑里立刻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也跟着慢慢烧起来。 打住打住,方瑾瑜!不能再想了,绝对不能再想了! 等我平复完心情,在抬头看他时,发现他已经定定地看着我有一会了。 我脑子立刻一片嗡嗡响,不敢吱声。 他看着我,眼里慢慢覆上点点戏谑的笑,让我的脸烧的更红。 什么叫无声调戏,这就是!我心里愤愤地想,就这么一路回了崇文。 第248章 有我陪着你,所以慢慢来 http://.biquxs.info/

等到了二号体育馆门口,我们准备在观众通道排队的时候,蒋越泽却让我们在另一旁等。 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但最最不能忽视的,是我直达嗓子眼的紧张和惧怕。 我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手心里的汗已经把温暖的体温通通带走了。 蒋越泽没说话,但我直觉,他知道些什么。 等看到郁晚舟戴着工作牌,手里还拿着几个工作牌,慢慢地走过来,递给蒋越泽一个工作牌时,我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他带我们到一旁等的原因。 他是策划部部长,这个比赛由他们策划,自然有带一些好友进去的权利,而有了工作牌,出入方便,也不用排队。 郁晚舟将工作牌递给我,很是惊喜和我打招呼:“哟,方学妹,好久不见了啊。” 我紧张的心情稍微往后压了压,些许高兴的情绪跑了出来,因为记忆里,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郁晚舟了。 我不甚自然地勾了勾唇角,与郁晚舟打招呼:“郁师兄,好久不见。” 他冲我笑,接着他便看到了几乎是他的分身任子晋,瞬间笑容扩大一倍,热络地与任子晋击掌。 “好久不见,上次和你打得那场球还没过瘾,今天看来可以再来一局。” “好啊!”任子晋快速应下,笑得合不拢嘴“我也想着要和你来一局呢!今天就安排上!” 路芷欣则是来不及寒暄,就被工作人员催着去检录,任子晋也匆匆忙忙跟着走了。 当场,就只剩下我和顾珈彤,还有王佳奕。 吸引郁晚舟目光的人走了,我意识到在场的各位,不熟悉的不熟悉,话少的话少,只有我主动热场,郁晚舟才能让大家燃起来。 于是我立马识眼色地介绍顾珈彤和王佳奕给他认识:“这是顾珈彤,这是王佳奕,我和阿泽的好朋友。” 郁晚舟那双潋滟的眼睛,这才看向了顾珈彤和王佳奕所在的方向。 我立马顺着他转身的动作,顺势向两人介绍:“这是郁晚舟,郁师兄,阿泽的好朋友,很照顾我。” 顾珈彤和王佳奕的眼神,也跟着认真起来,不约而同道了句“你好。” 而郁晚舟在看到顾珈彤的样子的时候,笑着的眼睛,微微凝了一下,好听玩味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一字一顿:“顾―珈―彤,好名字。” 顾珈彤微微笑,连小虎牙都没有露出来,一看就很敷衍:“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郁晚舟慢条斯理地笑,调子里都是漫不经心和慵懒:“那便好。” 嗯?什么好?我很是奇怪,抬头对上顾珈彤的眼神,发现她也是一脸懵。 甚至眼里还有一丝无语―蒋越泽的这个朋友,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而再看向王佳奕,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兜着笑看得兴致盎然。 不对,绝对不对,我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古怪的气氛在流动,而且气氛很浓。 我下意识地看向蒋越泽,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但蒋越泽没说话,只是揉了揉我的发顶。 我收回目光,又看向王佳奕,他冲我回了个笑,分外意味深长。 我又看了看郁晚舟那满是风情的眼睛,一丝不多不少的蔫坏笑,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不会吧?这,这郁晚舟不会是看上,顾珈彤这个暴走萝莉了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终于移开了盯着顾珈彤的如狼似虎的眼神,转头礼貌地冲王佳奕问好。 王佳奕淡笑着看了一眼顾珈彤,极有风度地开始寒暄。 我看着他这样,心里的疑虑又慢慢下去,难道是我想多了? 等他们熟悉过后,郁晚舟便开口征求大家意见:“比赛快开始了,我带大家进去吧?” 一句话,让我放松下来的心,又骤然收紧。 该来的总会来。 “你们先进去吧。”蒋越泽静静开口,三人没过多的表情,点点头便进去了。 只剩我,紧张的心情更甚,看向他的眼神也是紧张兮兮的:“怎么了?” 他没说话,径直拉起我的手,避开了人群,带我到了寂静无人的地方。 我看着他不同以往的认真神色,心里是没底,说话也有些结巴:“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见他坠满性子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心疼与自责。 我不明就里,想要催促他的冲动也慢慢淡去,心里是同等的难过与不安,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 他慢慢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轻柔,眼神眷恋带着不忍,语气痴缠宠溺,又带着小心翼翼:“要是不想进去,就不要勉强。” 听到这句话,我心底的紧张,不安,害怕,恐惧,焦虑通通都不掩饰地泄露在眼底,在他面前。热点书库 我抿了抿唇,撕下强装镇定地伪装,示弱地拉住他大衣上的扣子,抠来抠去结巴个没完:“你,你看出来了。” 他拂过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我排列整整齐齐的满天星,才微微地笑了下,像是满足,又像是无奈地感叹:“你一紧张,就喜欢看着一个地方发呆。一害怕,就会用食指抠大拇指。一焦虑,就会做咬嘴唇的动作。” 我看着自己现下无意识地用食指和拇指抠着他的大衣扣子,而嘴里传出的淡淡血腥味,更是让我惊觉,他说的一丝不差。 我抬头看他,干干脆脆地泄了气,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想进去,我害怕,特别害怕。” 他没说话,微凉干燥的手掌抚上我的脸,亲昵地摸了摸,带着些俏皮,又带着些亲昵。 我越发委屈,下意识又想咬嘴唇:“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怕我会失控。” 他的拇指却抢先一步动作,微微用了些力,将我的上下嘴唇分开,让我不能再咬。 我愣了愣,大脑失去一切思考能力。 他的眼睛璀璨耀人,坠着星星点点的温柔和宠爱,带着一丝丝忧郁和心疼做点缀,就那么看着我。 而他的拇指也似乎沾染了他的呼吸,细腻轻柔,缠绵勾人地抚过我刚刚咬过的地方,好似轻柔的晚风,丝丝凉凉,抚平了还在阵痛的伤口。 他的拇指慢慢移动,描绘着我的唇形,声音喑哑深沉却好听性感:“那我们就不进去。” “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 我看着他的眼睛,如同镜子一样,倒映着我的影像,还有明晃晃的纵容和偏袒。 我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了对抗恐惧和焦虑的勇气,也有了面对自己心底的深渊的信心,还有了被人无条件地纵容的幸福感支撑起的面对不堪的底气。 当下,我便想也不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我知道,我不能永远都躲在你的保护和纵容下。我答应过嘉嘉,会和她一起参加比赛,也答应过你,会面对过去,也会亲口把我的过往告诉你。” 他眼里的温柔和心疼渐渐撕裂,涌出一抹意外之喜。 我瞬间觉得受到了更大的鼓励,心里也多了些愧疚和心酸―害他为我担心,害他小心翼翼,深怕伤害到我。 我冲他笑,是当年的御姐才有的热烈真诚:“虽然答应你的事我还暂时做不到,但如果我现在入场看嘉嘉比赛,也算是做到答应她的一半了吧。” 他看着我,神色复杂,眼神也情绪难明,但抚摸着我脸庞的指尖,却是可以感受得到的颤抖与温暖。 我慢慢地松开他那被我蹂躏的快要掉下来的大衣扣子,轻轻地拉了拉他抚摸着我脸庞的手,柔声安慰他:“只要你陪着我,答应你们的事,我都会做到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 他紧抿的嘴唇微微松了松,被我拉住的手也用了些力,下一秒我便感觉到轻柔的柠檬薄荷的香气慢慢萦绕,额头也跟着覆上一片温热。 我慢慢闭眼,心里幸福地喟叹:柠檬薄荷味的额头吻。 “做不到也没关系。”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与颗粒感却更添性感:“以后的每一天,不论遇到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听了,不自觉地勾了勾唇。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承诺还不够,又贪心地补充了一句:“永远,只陪着你一个人。” 我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再也没忍住扑倒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宽阔,独特的香味让我觉得安心又可靠;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可以轻松地把我的手包裹在里面,让我觉得无比温暖又庆幸;他的手臂坚毅有力,给了我他独一无二的呵护珍视,让我能够有底气和勇气,向他张开我溃烂生疮的伤口,坚信它会慢慢愈合。 他用他的温柔和耐心,纵容与宠爱,尊重与呵护,一点一点地靠近我,告诉我,别怕,你可以,从过去的阴霾慢慢地走出来,做回那个自信张扬,热烈真诚的自己,再也不用害怕你的世界没有阳光。 因为,有我陪着你,终其一生。 当我和蒋越泽比肩而立,进入体育馆的瞬间,就吸引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 我瞬间变得局促不安,眼神无处安放,唯独与蒋越泽十指紧扣的双手传递的源源不断的温暖,让我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蒋越泽的步迈得很小,还迁就着我的身高,微微俯身,低声安抚我:“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出去。” 我小幅度的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淡淡环视一周,轻轻地摇了摇我的手:“不用在意,以后就习惯了。” “……”这句话,几个意思?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心里忍不住对这句话歪歪个没完,最后的最后,老脸一红。 蒋越泽,真的是激活了我所有的少女心啊。 就这么视若无人地带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绕了体育馆半圈后,我才被蒋越泽牵着到了路芷欣所在的休息室。 推开休息间的门,我便看到了任子晋在给路芷欣缠绷带。 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又虔诚认真。 而我,看着路芷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一身整洁干净的道服,瞬间觉得恍若隔世。 没想到,再见到她这副对待比赛才有的样子,竟然已经是,一晃好多年。 第249章 乱了,乱了,全乱了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路芷欣的那身道服,周遭的声音似乎渐渐褪去,周边的场景也慢慢地跟着变幻,任由记忆带着我,回到了我们以往的娇憨岁月。 有很小的时候,我们被教练逼着练基本功,哭得涕泪横流的场景;有半大的时候,班里的小女孩被高个子男神欺负,我和嘉嘉左右开弓,将那个男生揍得哭爹喊娘,一口一个叫我们老大的搞笑画面;有初中的时候,参加段位考试,两人紧张地手脚冰凉,却都死要面子装作无所谓,结果考试的时候,手抖的和筛糠一样的沙雕模样;也有高中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被人调侃一两句就把人放倒的霸道场景…… 一幕幕,一桢桢,都是那么难忘,那么让人怀念。 我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回忆的越多,就觉得自己的心越痛。 好似一间破败的屋子,门一开,就有呼呼的大风灌进来,让我的身心,都布满厚厚的风霜。 原来,真像路芷欣说的,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丢掉了自己陪伴多年的伙伴了。 现在,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了曾经。 原来,真的会很孤独。 就在我在消极的情绪里越陷越深的时候,蒋越泽轻轻捏我耳垂的触感,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微微地打了个颤,扭头看他,对上他略带担忧却温柔的眼神。 “怎么了?”他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脸颊:“是不是累了?” 我摇头:“不是,只是,很久没有看到嘉嘉这么认真,有些入迷。” 他听了没说话,轻轻地晃了晃我的手,带我到了路芷欣和任子晋面前。 路芷欣慢慢抬头,直直地盯着我,好像恶狗看到了肉包子一样,兴奋又猥琐。 我茫然迷茫加懵逼地看着她,正准备开口问她看什么的时候,她倒是抢先一步开口:“耳钉挺好看的,谁这么有眼光?” 任子晋听了,也立刻转过身打量我的耳洞:“来,御姐转过来,让我看看这耳钉有多好看。” 我立刻僵直脖子,眼睛瞪得溜圆,一动不敢动地任由他打量。 他边看边点头,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蒋越泽:“你的杰作啊?” 我立马炸了毛,张了张嘴准备狡辩。却发现路芷欣的眼神也幽幽地转到了蒋越泽身上,表情是笑得蔫坏蔫坏的那种意味深长。 蒋越泽没说话,一脸坦荡的任由这两人打量,算是默认。 任子晋笑眯眯地调侃他:“不错啊,兄弟,知道投其所好,颇有我的真传啊!” 蒋越泽没说话,依旧是一脸淡然。 任子晋见状,眼里的小火苗立刻灭了一半,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无奈,摇头感叹:“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真是无趣。” 说完,便继续帮路芷欣缠绷带,路芷欣则是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而我看着任子晋动作,心里的焦虑和不安,又密密麻麻涌上心头。 路芷欣看到我的眼神,便不动声色地推开任子晋,不顾任子晋诧异懵逼的眼神,冲我示意道:“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大晚来吧。” 任子晋很是委屈,下意识就要发作,被路芷欣瞪了一眼,就乖乖给我让位了。 我松开蒋越泽的手,慢慢上前,对上任子晋幽怨的眼神,听他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倒要看看,御姐缠的能比我好多少。” 这话,立刻引来路芷欣的轻嗤和蒋越泽的死亡凝视,任子晋只得不服气地闭了嘴,双手环胸地和蒋越泽站到一旁。 我认真细心地给路芷欣缠绷带,双手却微微发僵,心跳也不受控制。 路芷欣看着我,小声道:“紧张还是害怕?”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我的动作:“都有。” 路芷欣看着我,淡声问:“怕什么?” 我动作一窒,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缠她的食指:“没什么。” 她再说话,静静地看我把她的十指缠完。 我在结尾处打了个坚实的结,淡声道:“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她听话地握拳碰了碰,点点头:“不错,和以前一样好。” 我听了这话,无所适从地抿了抿唇,下意识看向蒋越泽。 蒋越泽在和任子晋聊天,但还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我的眼神,及时回了我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 我这才放松了些,紧张不安的心微微舒缓了些。 等我收回目光,却发现路芷欣在直直地盯着我。 我不闪不避,将自己眼底所有的情绪都如实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伸了伸十指,最后用认真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轻声细语道:“我替你看过了,彭美鑫没有来,放心吧。” 我的心立刻松了下去,不由自主地重重呼一口气,身上的力气也好似随着呼出的气,一下子被抽空,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意识也不太清醒。唯一中文网 但心底却有一个庆幸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喜极而泣的激动和颤抖:太好了,她没有来,太好了。 路芷欣没再说话,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心疼。 我看着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勉强地扯了个笑,垂了她的肩膀一拳:“好好比,别受伤,我在台下给你加油。” 她这才勾了个笑,眼底的失落欣慰交杂,看得我一阵难过。 “45公斤的准备开始比赛,请参赛选手到指定地点,等候通知。” 体育馆内响起广播声,任子晋便一脸紧张地要跟着路芷欣去候场。 我看向蒋越泽,他慢慢地重新牵起我的手,柔声开口:“走吧,带你去看比赛。” 我点点头,心里的不安与焦虑又多了些期待。 他却似乎有些犹豫和担忧,声音也比平常低一些,深沉忧郁:“进场后,有任何不舒服,立马告诉我,不要硬撑。” 我点头,乖巧的笑:“我知道,你别担心。” 他听了,眉头并没有松,反而皱得更紧了些。 毫不犹豫,我踮起脚,轻轻地抚了抚他的眉心,认真严肃地保证:“我如果不舒服,一定一定告诉你,你不要皱眉,我喜欢看你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依言恢复了清清冷冷的样子,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和纵容:“好。” 等他带我重新进了场,众人如炬的眼神再没让我的心起了波澜,反倒是场中央的跆拳道专用比赛垫,让我一阵晃神。 我任由蒋越泽牵着到了体育馆右边正中央的观看区,漫不经心扫过去,发现大都是我熟悉的人。 言喻和姜未一看到我,立马冲我挥手,坐在她旁边的梅艾也冲我笑。 视线再往左移,师豫居然也在,冲我小幅度地挥着手,笑得很是开心。 我瞬间觉得自在了许多,但猛地想起,顾珈彤和王佳奕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环视一周,都没看到顾珈彤,倒是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王佳奕和任子晋。 我正准备问蒋越泽,蒋越泽便眨了眨眼,柔声安抚我:“郁晚舟会照顾好她的,你别担心。” 我这才点了点头,心里止不住嘀咕:郁晚舟果然对顾珈彤这个暴走萝莉有意思。 蒋越泽正准备带着我入座的时候,一个带着工作牌的少年如风一样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冲着蒋越泽道:“师哥,计分器出了点状况,陈部长解决不了,得你过去看看。” 蒋越泽没搭话,立马转过头看我。 我连忙摆手:“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和言喻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他依旧是不放心,一脸沉静地看着我。 我连忙指了指走过来的任子晋和王佳奕,笑嘻嘻道:“有他们在呢,你放心去吧。” 任子晋则习惯凑热闹:“我和你一道去呗,省得听女生叽叽喳喳吵得我心烦。” 王佳奕听到我的话,则是立马不含糊地点头:“行啊,你们去吧,有我在看着瑾瑜呢,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蒋越泽这才嗯了声,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有事发消息给我。” 我点头:“快去吧快去吧。” 他这才转头去看那个男生,轻声道了句走吧。 等看着蒋越泽和任子晋走远,我才看向王佳奕:“去哪了?都找不到你。” 他跟着我上台阶,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别提了,越泽的那个朋友一看就是对重阳有意思,我一个电灯泡又不好意思跟着,只能自己瞎转悠,减少存在感了。” 我扭头看他,果然我猜的没错:“那他们去哪了?” 王佳奕摇了摇头:“我被郁晚舟带进来就溜了,没和他们一起。” 我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逗他:“那你去哪里瞎转悠了?” “在这个体育馆转了一圈,又在附近转了转。”王佳奕漫不经心解释着,突然又兴奋激动地提高嗓音,两眼放光地看着我:“你还别说,这转悠转悠地我还看到了蛮有意思的画面。” 我来到姜未和言喻身边慢慢坐下,互相介绍认识后,才顾得上回答他的话:“什么有意思的?” 刚刚与姜未言喻一本正经带着翩翩风度的清秀书生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贼眉鼠眼的猥琐男,低声道:“就刚刚,我在体育馆外,右边的那侧灌木丛小道,我看到了和你一起上过热搜的那个会跳舞的姑娘,拉着一个很黑的男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瞬间来了兴趣:“你说的是邢思思?” “对对对对对!就是她!”王佳奕立刻激动地道:“不止他俩,还有一个高瘦的男生在旁边劝和,说了什么没听清,反正蛮长时间的。” 我心下立刻有了判断:那个黝黑的男生是孙泽逸,而王佳奕口中的高瘦男生是许司扬。 看来中午邢思思说的话确实是刺激到了许司扬,甚至是戳到了许司扬的痛处,所以最终许司扬还是屈服了,再次选择了帮助邢思思。 只是,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思忖,到底是什么事呢? 第250章 别怕,我带你出去 http://.biquxs.info/

“瑾瑜?瑾瑜?”王佳奕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才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摇了摇头,按下心里的惊讶和好奇,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一些,淡声问道:“接下来呢?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的位置听不太清楚,但可以隐约判断出来,那对男女应该是在清账。到最后,那个黝黑的男生一脸平静地拥抱了一下那个女生,就走了。之后那个女生就狼狈地坐到了地上,哭得更惨了。” “等那个女生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旁边的高瘦男生才慢慢地把她扶了起来。” 我点头,邢思思应该是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答案,却也失去了心里一直希冀的复合的可能。 但无论外人怎么看,就邢思思本人而言,她自己应该,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因为从一开始,孙泽逸就说的很清楚,许司扬也不断重复过,他绝对不会回头 她放不下,心里总是希冀着还有可能再复合。但为了打消这种念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孙泽逸,让他狠心地决绝地拒绝自己,让她自己彻底死心。 这边的王佳奕不知道我心里所想,继续往下讲:“那个高瘦的男孩,拉着那个女孩起来,指了指小路前面,示意她看。” 我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看什么?” 王佳奕叹口气:“在那个女孩不远处的灌木丛前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扎马尾的女孩,在等那个黝黑的男孩。” 我垂了垂眸,心想,应该就是许司扬说的,孙泽逸正在接触的摄影社女孩了。 “你是不知道,那个女生一看到他们并肩走的画面,哭得心都碎了,一个劲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重复着说‘我失去他了,我真的永远的失去他了’。那样子,真的是太让人心酸了。” 王佳奕不住地摇头,我听他的转述,都能感受到邢思思的绝望来。 我平静地要求他往下讲:“然后呢?” “然后?”王佳奕的眼神和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然后就很奇怪了。” 我很是疑惑:“怎么说?” 王佳奕很是认真地往下讲:“那个高瘦的男生不知怎的,看起来也很受伤,皱着眉,眼睛耷拉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那对远去的男女。” 我听得有些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是这样吗?” “是啊。”王佳奕一口咬定:“不止如此,那个男生还强装镇定地说了一句‘这下,你我都可以死心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深怕自己听错了连忙又拉着王佳奕问了一遍:“你确定?你没听错?” “绝对没听错。”王佳奕坚定地点头:“他真的是这么说的。还笑着摇头,说自己痴心妄想。” 我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许司扬喜欢那个摄影社的女孩? 我好奇极了,忍不住追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王佳奕认真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说了句‘我早该知道,她那样果决分明,热烈自由,是绝对不会容忍的’,还说了句‘自作自受,活该承受患得患失的后果’。” 我听得更是迷糊了,将许司扬说的这两句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揣摩了好多遍,却依旧没有捋出一丝头绪来。 王佳奕却有了自己的判断,摇着头啧啧感叹:“这一看,就是四角恋关系。黝黑的男孩和这个短发女孩分手,又和那个马尾女孩好了,连带着这个高瘦男孩也失恋了。哎,这感情啊,乱了多少痴男怨女啊。” 我被王佳奕这一连串感叹弄得更晕了,什么跟什么啊,难不成,他还真的喜欢那个姓刘的女孩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嘟嘟囔囔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容忍什么?又自作自受什么呢? 我正一头雾水时,王佳奕兴奋地拍了拍我的手臂:“快看快看,路芷欣上场了!” 我不再说话,转头看向比赛场。 众人一片沸腾,本来答应去帮忙的任子晋,却在教练区拿着路芷欣的衣物,毛巾,水,一脸紧张地看着场内。 我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不禁想起我们当年比赛的时候,路芷欣的爸爸,我的干爹,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与任子晋现在一模一样。 我的心,忍不住跟着放松了些。 这样的场面,路芷欣绝对应付的来。 我看着路芷欣和对面的选手示意问好,拉开架势,却还是忍不住紧张地握紧双手。七号 王佳奕也紧张,不过他不是紧张比赛,而是紧张我,看我的手绞得死紧,连忙把水塞到我手里,手忙脚乱地安抚我:“她可以的,你放轻松点。” 我冲他笑,勉强镇定地开口:“我知道,我没事。” 王佳奕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伸过来:“你要是紧张,抓着我的手臂会好点。” 我摇头:“真的没事,俊俊,你不要担心我。” 王佳奕这才点头,看向了赛场。 场内比赛已经开始,言喻和姜未都停止了叽叽喳喳,全身心投入地看着路芷欣理大的人小心翼翼试探地跳跃,变幻姿势。 我看着路芷欣这样的动作,心里的慌张不安稍稍消退了些。 忽地,理大选手发起了进攻,抬腿用脚背朝路芷欣的脸部扫去,路芷欣灵活地侧身,稳稳地躲过。 我看着她这样的动作,心里跟着咯噔一声。 之后理大的选手不再试探,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而路芷欣却一直躲避,不肯出手。 我不知道路芷欣为什么这样,我只知道王佳奕着急地直叫唤,言喻作为路芷欣的头号迷妹,也跟着场内的所有人喊得撕心裂肺。我也只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开始不受控制,脑子里开始不断回想起,我打人时,混乱不堪的场景了。 我紧张地手脚冰凉,眼睛却像是长了钩子一样,直直地盯着开始反击的路芷欣,整个人也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都动不了。 突地,理大的那位选手试探着变换了一个姿势,众人不备时,迅速出拳,朝着路芷欣的眼睛砸去! 我的眼睛,我的呼吸,我的身心都跟着这个动作猛地一窒! 我瞬间觉得什么也听不清了,只觉得耳边的呼喊声渐渐与记忆里的画面重叠,热闹杂乱,嘈杂鲜活。 我的脑里也陷入短暂的空白,接着那些最让我心惊害怕不愿回首的记忆涌入我脑海,鲜血淋漓的,目呲欲裂的,惊慌失措的,害怕恐惧的,各色各样的场景,在我脑里炸开,叫嚣着,整个人都陷入绝望无比的泥沼里,越挣扎越深陷,越深陷越挣扎。 我看着路芷欣灵巧闪避,又还了回去同样的动作,那一拳不轻不重地与对手的侧脸擦过,与我脑里的记忆同步,再次让我的心直直往下坠。 冷汗遍布全身,呼吸也跟着急促,脑里都是当年围观我打人的同学们指责谩骂我的话,还有众人看怪物一样的鄙夷眼神,都叫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的脑子嗡嗡响,视线也开始模糊,周遭的声音好似离我很远,很不真切,虚幻飘渺,如同我整个人一般,抽离了力气,只剩下恐惧和不安。 我揩了揩鼻尖的冷汗,嘴里不住地重复:“要离开这里,要马上离开这里……” 我试图起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周围的激动热闹,兴奋快乐都与我无关,没有人可以发现我的无助,我的痛苦,我的不堪,通通都淹没在人海里。 我慢慢地闭眼,捂住耳朵,整个人蜷缩在座位里,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想。 坚持一会,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好了。 可心底深处的绝望与无助,却快速蔓延,遍布全身。 突然,鼻尖多了一抹清香沐浴液的味道,同款香味的大衣也跟着覆盖在我身上,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也将全部的嘈杂和热闹,隔绝了出去。 王佳奕焦急慌乱的声音传进来,而我慌乱的心,瞬间跟着放松了下来。 太好了,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别怕,我带你出去。”干净温暖,清澈温柔的声音隔着嘈杂声,带着安慰人心的温度,缓缓地传进我的耳朵,扩散到四肢百骸,冰冷僵硬的手脚也渐渐舒缓过来。 接着便是王佳奕紧张兮兮地附和道:“对对对对对,出去出去,禁欲别怕,我带你出去啊。” 言喻和姜未担忧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鲸鱼,不怕啊,许司扬带你出去,我们也会陪着你的。” “走走走走,别废话,带鲸鱼去医务室,告诉晏婷咱们不看比赛了,让她播报结束后自己来找咱们。” 许司扬小心翼翼搭上我的肩膀,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我顺从地站起来,他便快速扶着我,带我离开了体育馆。 一路上,我都看不见外面的世界,看不见跟着我的好友们焦急担忧的表情,只能看到脚下的路,也只能听到嚓嚓的脚步声,和许司扬的低声安慰的声音。 “已经出来了,一点都不吵了,你不信听听看。” 我听着这样温柔的嗓音,一时觉得恍惚。 我从来不知,他的干净清亮的声线,居然也会有一天,会变成温柔呢喃,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心和克制,紧张兮兮的心情完全掩盖不住,一点都不像平时的那个他。 第251章 合适的时机 http://.biquxs.info/

我心里蓦地一软,哑着嗓子道:“嗯,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他扶着我肩膀的手一顿,下一秒握着我的肩头更紧了些。 我任由他带着我进了一间休息室,乖乖地让他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安顿好这一切,他才把覆在我头上的大衣拿了下来。 言喻和姜未着急忙慌去买水和糖果,王佳奕则是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我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抠着沙发缝,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前的那双黑色白边的运动鞋。 许司扬的嗓音听起来温柔又悦耳,就像是哄挑食的小朋友吃她不喜欢的菠菜一样,耐心又温和:“要真没事,就抬头看看我,这样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心下觉得好笑,视线顺着他的鞋子慢慢上移,对上他那双清澈明朗的眼睛。 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澈明朗却带着细细的血丝,柔和清亮却带着满满的担忧和紧张,在对上我的眼神时,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的庆幸,我的心好似被刺了一下。 我哑着声音,涩声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都,没看到你。” 他愣了下,随后便噙着点笑,带着漫不经心和随意:“离你不远,一抬眼就能看到你。” 我哦了声,心里止不住愧疚―他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现在还要他为我担心,真的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 他没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笑意更显看着我,语调也轻松欢快了许多:“说吧,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看着他,心里酸胀地不像话,最后无奈地笑了:“我没事,不用用哄小孩子的招数哄我。” 他看我这样,神色明显地放松下来,最后缓缓地笑了。 王佳奕也是一脸紧张与不安地看着我,嘟嘟囔囔,等到再三确定我没事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和许司扬说谢谢:“这位同学,刚刚多亏了你,谢谢。” 许司扬缓缓看向他:“不必客气,她是我朋友,应该的。” 而王佳奕,在对上许司扬的正脸时,很明显地怔住了。 他似是不敢相信,一脸“震惊没想到”地看着许司扬,然后又用求证般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问道:“你们,认识?”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又想到王佳奕在刚刚和我说的云云,瞬间明白过来他的尴尬与不自然。 刚说完许司扬的八卦,下一秒就撞到了本尊,这个本尊还和我是朋友,任谁都会觉得八卦。 我看着他,没戳穿他的小心思,只是淡淡地点头,简单地介绍对方认识:“这是许司扬,这是王佳奕,我高中时候的好朋友。” 两人简单地颔首示意,表示认识了。接着王佳奕便小心翼翼地站在我旁边,死死地盯着我,满眼抱歉:“是我没看好你,对不起。” 我摇头,虚弱的笑:“我自己的问题,怎么会是你的错?你这样自责,我会更难过。” 王佳奕抿了抿唇,脸色难看,却没有再说话。 而许司扬则是拉着一张脸,递给我一包纸巾,不发一言。 我冲他扬起一个温暖柔和的笑,慢慢接过:“谢谢你,司扬。” 他看着我,不发一言,眼神里蕴含的情绪复杂极了,让我的心里恍惚升起一个直觉。 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读懂过他。 我敛了神,缓缓抽出一张纸,慢慢地擦了擦我鼻尖和额间的冷汗,不经意抬眼间,又看到了许司扬那情绪难辨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温柔,有怜惜,有难过,有不忍,甚至还有自责。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的眼神立马回复平静,好似一汪深潭,瞬间恢复表面的风平浪静,掩盖住了水平面下的波涛汹涌。 他冲我勾起了一个笑, 我勉强地笑了笑,自顾自地擦着冷汗。 正当我们沉默的时候,言喻和姜未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我又期待见到,又害怕见到的蒋越泽。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整个后背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许司扬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了推门而入的蒋越泽,慢慢地站起身,退到一边。 姜未咦进门就嚷嚷,气氛瞬间欢快了许多:“鲸鱼,水买回来了,糖果也买回来了,还把蒋师哥也给拐回来了!” 言喻也激动地奔向我,一个劲给我抛媚眼,小声和我嘀咕:“蒋师哥来了,高不高兴?我和姜未兵分两路,她去买水,我去监控室把蒋师哥拐回来了,是不是特别懂你?” 我看着蒋越泽旁若无人走向我,步伐较大又有些凌乱,与平时的不紧不慢全然不同,眼里的焦急和自责尽管不明显,却还是被我一眼看了出来。 他慢慢地蹲下,看着我的眼睛,轻柔地抚了抚我的鬓角,语气低柔平缓却裹夹着心疼与慌张:“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淡笑着回他:“在体育馆里有点胸闷,现在好多了,你不要担心。” 他垂眸,握住我冰凉的手,轻轻地皱了眉:“手怎么这么凉?”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屋子人静寂无声。 王佳奕立刻咳了声,打破了此刻的沉闷:“蒋越泽,我的错,是我没看好瑾瑜。” 我抬头看他,轻轻地啧了一声,有些不满:“说得和你没关系,怎么又开始自我检讨了?” 王佳奕没出声,一脸的自责与尴尬。百分百 蒋越泽却是嗯了声,轻轻地揩去我额角的汗珠,顺着我道:“不怪任何人,是我的错。” 屋子瞬间都安静了,还好似在层层结冰。 姜未和言喻两脸震惊,许司扬也是没有想到地挑挑眉,而王佳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看着好像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我也很是惊讶,久久的发不出声,多次进行的表情管理都失败了,只是张着嘴愣愣地:“你……” 他抬眼看我,眼里藏着星辰大海,只是难得的浮现了一抹挫败与脆弱,眼尾也不再是以往的优雅与从容,而是泛着点点猩红。 “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是我的错。”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的鼻尖又酸又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努力扼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强装笑得无所谓:“没事的,你不用自责,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没再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些。 许是觉得气氛太尴尬,言喻连忙开口:“我买了好多种糖,鲸鱼你想吃哪种?我拿给你呀?” 我正准备开口回答时,蒋越泽掰开我的手心,放了一颗太妃糖。 我眨了眨眼,看了看言喻讪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么一脸严肃的。” 众人都是沉默,而蒋越泽则是慢条斯理地帮我剥开糖纸,把糖丢进我的嘴里。 我任由奶味的香甜在我嘴里化开,满足地眯眯眼。 “大晚?”这时比赛完的路芷欣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紧张的顾珈彤和任子晋,还有带着隐隐担心的晏婷,最后才是郁晚舟。 我看着小小的休息室瞬间拥挤起来,咬着糖讪笑:“呵呵,大家都来了啊,我的面子也太大了吧?” “少贫!”路芷欣瞪着我,脸臭得一匹,语气也不甚客气:“你以后再这么吓我,我抽你!” 我笑呵呵点头:“行行行,知道了,比赛赢了吗?” 她的神色瞬间古怪极了,别别扭扭地回:“嗯,应付得过来。” 我若无其事地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她没再说话,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顾珈彤这时适时地挑起来话题:“既然晚晚没事,那我们就散了吧,让蒋越泽看着瑾瑜就行了。一大群人挤在这,一会选手来休息,看着也不太好。” 言喻立刻应和:“对对对,这位美女说的非常对,我们麻溜地撤吧,让瑾瑜和蒋师哥待一会就好了。” 晏婷和姜未点头,王佳奕也是赞同,路芷欣和任子晋也没说话,郁晚舟则是率先跟着顾珈彤出去了。 接着大家都陆陆续续出去了,唯独许司扬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依旧是不放心。 我冲他笑了笑,他这才提起步子,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隐隐升起想要叫住他的冲动,想要和他说些什么。 心里这样想,便这样做了。我高声叫住他,他立马停住,却没有转身。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想了想,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谢谢。 他微微侧目,隐约只能看到嘴唇在动:“作为朋友,应该的。” 我心里不知怎的,听到他的回答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失落,怎么也掩盖不了。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奇怪,我很是疑惑,我这是怎么了呢?这种情绪又是怎么来的呢? 等我再抬头,对上蒋越泽的眼神时,这种感觉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和心疼。 因为此时的蒋越泽,尽管依旧是云淡风经的模样,但眼里的极尽掩饰的不安和慌乱,自责和愧疚,还是被我全部看在眼里。 我心里的愧疚更甚,缓缓低下头,心情down到谷底:“其实我不是,一看到跆拳道就这样的。” “我这样,是有原因的。” 他无意识抚摸着我手背的肌肤的动作一顿,复又继续:“我知道的。” 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我的手心,他清雅好听的声音悄无声息地给我鼓励,使我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睛。 他信任的眼神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将藏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是因为理大的那个选手攻击的动作,和我当年揍人的样子太像,所以才才会,这么失控的。” 蒋越泽的瞳孔微微一缩,眼里是难掩的下意识震惊。 但我的心,却慢慢松了下来。 或许,这一刻,可能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所谓的,合适的时机。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起当年的事。 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第252章 最好的喜欢,是伴她成长 http://.biquxs.info/

似乎所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所有无法言说,都可以很自然地说出来。 我看着蒋越泽的眼神自然了很多,没有担心他会怎么想我的小心翼翼与慌张,也没有了不想面对的侥幸心理和逃避心理。 他平静深邃的眼神,被难以掩饰的心疼和复杂的情绪冲破,最后,才慢慢归于平静,变成了温暖与爱意包裹的无声鼓励。 我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如同旁观者一样的冷静和清醒,平淡与事不关己的客观。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事情发生时候,我吓人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毕竟,确实是我先动手打人的。” 他握着我的手,微微低头,轻轻地亲了我的手背,温热细腻,无声地温暖着我的身心。 他俯首在我身前,浓密的黑发,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着,虔诚又美好。 许久,他才慢慢地抬头,眼睛是可以放进我整个人的豁达与清澈:“不会。” “你不会吓到我,也不会是无理闹事的人。” 心里的欢喜慢慢荡漾开。 “你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慢慢地,欢喜变成了被人宠溺纵容的酸胀。 我冲他笑了一下,带着无声的感动,不好意思和愧疚:“当时,是在女厕所。我和……起了争执,所以,我一拳下去,就直接打在了她的眼眶骨。” 蒋越泽听到我的话,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眼尾的殷红更甚。 我抿了抿唇,脑里都是当时的画面,心里一阵繁乱,语气也有些颠三倒四:“你也知道的,我和嘉嘉学了很多年的跆拳道,所以我的拳头,很有力量。所以当场,她的眼镜就飞了,眼睛也流了血,於肿得很厉害。” 他看着我,默默地把我抠的手皮光秃,指甲半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里,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好似再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一样,温柔又耐心。 这让我心乱如麻的情绪缓和了些,而他坚定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似乎都在无声地告诉我,别怕,别怕,那些事都过去了。再难,再恐怖,都已经过去了。 我瞬间又有了勇气继续说下去,情绪也好了些:“当时,厕所很多人,都在看我们。我记得,我拳砸下去的那一刻,很多人都在尖叫。看到她流血后,更是慌乱嘈杂的不得了。很多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我,指责我,咒骂我。” 他听得眉头皱得更紧,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地紧紧握着我的双手。而那一双好看的眸子,眼底尽是血丝和心疼。 我瞬间觉得眼底有热雾升起,慢慢地弥漫开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我那时,本就在崩溃的边缘,看到众人这样指责我,更是愤怒到极点,索性破罐子破摔,觉得既然揍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下了。” “所以,我像是疯了一样,整个人都扑过去,听不到别人劝阻的话,只是浑浑噩噩地,听着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高。” “直到,不知道谁喊了路芷欣和顾珈彤来,拉住了失去理智的我,把校服褂罩到了我的头上,带回了班里,我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再之后,我只要看到相似的动作,我就会觉得焦虑不安,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跆拳道自然也就不碰了。” 蒋越泽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渐渐地低了头,俯下自己的身子,亲吻着我的手指。 我看着这样示弱无助的蒋越泽,心钝钝地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但我看到慢慢抬头,与我四目相对的蒋越泽,原本霁月清风的模样被满满当当的心疼与自责,遗憾与难过所取代,再也不是平时的那个蒋越泽时,我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蒋越泽的轻柔地擦去我的眼泪,紧紧地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接着,便是他压抑喑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响起:“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怀里,温暖又安心,让我所有没头没尾的委屈都一股脑地倾泻下来。 我窝在他的颈窝里,闻着熟悉好闻的柠檬薄荷香,热泪大颗大颗地落:“我不是故意要揍她的,我也很后悔。我要是知道自己这样任性会连累你,让我再也没有脸见你,我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长发,温柔地亲着我的耳垂,好久才哑声道:“我知道,初晓乖,不要哭。” 我委屈地不得了,想起这两年的分离,我心痛得要疼死。 两年的杳无音讯,在别人看来,也许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我来说,这两年并不是两年,而是我下定决心,不再联系的一辈子。 如果我与蒋越泽没再崇文相遇,我大约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他,打听他,知道他任何的消息了。 他的余生,一丝一毫都将与我无关。 那对我而言,是多么无情又绝望的惩罚啊。 每每想到我差点失去蒋越泽,就心痛地无法呼吸,唯有蒋越泽紧紧箍着我的动作,可以感受得到的两颗心脏的炙热跳动和他温暖安心的怀抱,才让我觉得命运的转折是如此值得庆幸和欢呼。 才让我觉得,自己惶惶欲坠的心,有了真实可靠的慰籍。 他不停地哄着我,动作轻柔地擦去我的眼泪,温柔怜惜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眼皮,鼻尖,面颊,耳垂,语气是我从没听到过的失控与懊悔:“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错了。”三思 我听了,微微止住的眼泪,又开始簌簌滚落下来。 他不厌其烦地重复刚刚的动作,语气心疼无奈,还带着一点惊慌失措:“初晓乖,再哭,我就要疯了。” 我听着他这话,哭的动作停了停。 他见状,满目怜惜地揩去我的眼泪,亲了亲我的眼皮,动作温柔,语气更温柔:“你一哭,我的心就觉得抓狂。” 我看着他,连眼睛都忘了眨。 他亲了亲我的鼻尖,语气温柔缠绵:“我喜欢你笑得张扬明艳的样子,就像玫瑰一样好看耀眼。不喜欢你哭得这样伤心,我的心都跟着一阵一阵地疼。” 这下,我连抽噎都忘了。 他将我耳边的碎发别了别,动作缠绵缱绻,声音像是昏黄灯光一样温柔裹着温柔:“你勇敢面对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做得很棒,我为你自豪。” 他的语调,随着抚摸我长发的动作起落,温柔与鼓励却贯穿始终:“我也知道,众人口中的御姐,是可以披荆斩棘的勇士,即使害怕前路艰难,也不会退缩的。” “因为,我喜欢的方瑾瑜,是带着鲜刺的玫瑰,而不是温室的花朵。总有一天,她会越过那些荆棘挫折,跨过不安犹豫,开出明艳鲜亮的花来的。” 我看着他那双蕴藏万千星河的眼,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颊,轻轻地吻去我的眼泪,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意与鼓励。 “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他的语气温柔地不像话,抚平我所有的不安与焦虑:“无论有多难,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我听完,扑在他的怀里,哭得更汹涌了。 他抱着我,干燥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纵容又温柔。 以前的我,或许听过很多种喜欢。眼里都是他,看着她闹,看着她笑,纵着她发脾气,陪他玩喜欢的游戏,看他打球……等等,这样的喜欢无疑听得最多,也很是羡慕。 但我没想到,也没想过,我得到的,比这些多的多得多的多。 我更没想过,给我这些的,会是蒋越泽。 高中时期,他给我作为同学的友爱与礼貌,给我作为朋友的倾听与尊重,更是给我作为学习上的领路人的指导与建议。 而大学时期,他给我作为前辈的经验与鼓励,给我作为老同学的关怀与帮助,而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给我一份,对喜欢的女孩的纯粹的爱。 用满满的正能量,用他为数不多的温柔,慢慢地抚平我的不安;用他耐心的鼓励与引导,让我渐渐地愿意面对过去的不堪与创伤;用他的承诺与陪伴,看着我慢慢成长。 让这份简单的年少的喜欢,变成了有责任,有厚度,包含陪伴与成长的互相倾慕与成全。 从此,再难的路,也不会害怕,也不会彷徨。 因为我知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的身边会永远有他。 今生有他,何其幸运啊。 等蒋越泽牵着我出了休息室,一抬头,便看到了两两结队聊天的6人。 路芷欣和任子晋这不用说,顾珈彤和郁晚舟这也能理解,只是,我着实不知道这王佳奕和许司扬,认识不够两小时,到底是有什么好聊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 我疑惑地盯着许司扬,他很快察觉到我的目光,瞬间转过头来。 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王佳奕,明白了几分。 应该是和许司扬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我的情况,所以许司扬才会拧着眉,一脸凝重的模样。 我想到这,觉得很是愧疚,只好尴尬地冲着许司扬笑:“司扬,让你操心了,我请你喝奶茶,这次绝对不会放你鸽子。” 他扫了蒋越泽一眼,拧着的眉才慢慢松开,却没有一丝笑容:“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答谢了。” 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得我一脸讪讪。 “看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开口:“我还要值班,就先走了。” 我点头,连忙摆手说拜拜,态度谦恭地像个老妈子。 看得众人一脸懵。 我有些讪讪,又觉得疑惑,许司扬是生气了吗? 要是生气,又是气什么呢? 第253章 撕开过往的一个口子 http://.biquxs.info/

比赛完的路芷欣一行人,本来准备再多留一晚,但是因为王佳奕明天有个实验要做,当晚就需要回学校,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吃过晚饭,就都回学校了。 王佳奕远在t城,需要坐晚上八点的高铁,而顾珈彤所在的师大,刚好在王佳奕去高铁站的路上,可以顺路送她,这让我和蒋越泽很放心。 但,平时最能不动声色,如沐春风地活跃气气氛的郁晚舟却是一言不发,淡淡地笑着,让人琢磨不透。 我们三个女生走在前面,看了看右面的四个男生,都觉得气氛古怪得很。 路芷欣很好奇郁晚舟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任子晋流落在外的兄弟,脸为什么这么臭?难道是因为和任子晋约好的打球泡汤,心里不高兴?” 我觉得有点道理,但还不是非常有道理。所以我看向顾珈彤,一脸饶有兴致地开口:“开赛钱,郁晚舟带你去哪里了?一直都找不到你。” “没去哪。”顾珈彤一脸淡然地回:“就是闲聊起来问我学的什么专业,告诉他我是文博专业,他就带我去了你们崇文的博物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觉得自己作为东道主,很是失职。 校博物馆就在体育馆的旁边,我却都没有想到带顾珈彤去看看,真是不应该。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蛮稀奇,得和你说一声。”顾珈彤突然正经起来,语气也很是严肃:“那个陈晚,好像和农大和林大的领队都认识,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看她们聊得都蛮起劲的。我还好像看到了昨天在保龄球馆和彭美鑫一起的那个叫陈鑫的女孩,总之,你要当心啊。” 我听了,心下沉了沉,不动声色地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顾珈彤嗯了声,表情松了松,瞬间又变得很是古怪:“我刚刚不在,你,和蒋越泽没事吧?” 路芷欣立刻也是一脸关心地看着我。 我摇头,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没事,虽然有些弱,但我还,和蒋越泽说了些打人的细节,也算是有所进展吧。” 路芷欣和顾珈彤的表情变得很是欣喜和惊讶:“真的?那还真是好事啊。” “是啊,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啊!” 两人一唱一和地,配合极默契:“我说你怎么哭得眼睛红红的,我还以为是蒋越泽问你原因,你不愿意急哭的呢,搞得我们也在门外急得不行。” 我听了哭笑不得:“怎么会?蒋越泽又不是那种人。” 路芷欣也显然异常兴奋:“怪不得,蒋越泽也是满眼猩红的样子。一定是心疼坏了。想当年蒋越泽问死我我都没多说半个字,连任子晋都没有透露半分,硬生生憋了两年,就是想看看你和他亲口说的时候他会有什么反应,现在终于给我等到了!” 我看着她这样的反应,觉得太过激烈,也觉得有些道理,为蒋越泽心疼,但却得到了顾珈彤的肯定:“哎,怪不得呢。” 我却觉得纳闷,忍不住问她:“怪不得什么?” 顾珈彤耸耸肩,一脸不在意:“郁晚舟说了不少你们大学时候发生的事,末了还总结,说在你面前,蒋越泽就是不理智的代表。现在看来,我信了。” 我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还有些愧疚,甜蜜,杂七杂八的情绪搅在一起,没顾得上再开口。 路芷欣倒是重点跑偏,忙着打趣顾珈彤:“这郁晚舟不简单啊,可以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让一个心里眼里都只有文物历史的人,提起来两次,言语之间还颇为欣赏。大晚,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细细品了品,点点头建议道:“郁晚舟很优秀,长得好看,球打得好,性格也是男主的标配,儒雅又带着痞坏,但是很有分寸。重阳,你可以考虑一下。” 顾珈彤淡淡地扫了我和路芷欣一眼,慢慢地拿出手机,点开郁晚舟的微信申请,淡声道:“嗯,那就当个朋友,试试。” 我和路芷欣看着她通过好友申请,将郁晚舟的网名改为“崇文郁晚舟”,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公事公办的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看来,郁晚舟就算是想和我们的重阳更进一步了解,都会任重而道远啊。 到了一家青吧与西餐相结合的餐厅,路芷欣要求男女分坐,说一些悄悄话,男生们对视一眼,就都同意了。 路芷欣立马带着我和顾珈彤窜到了全场的最佳观看位置,看着驻唱歌手唱着不知名的情歌。 顾珈彤瘦瘦小小的,酒量却好,转眼之间,两罐啤酒下了肚,只是因为口渴,把酒当水喝了。 我看着有些担心,给她面前放了果汁,她却漫不经心地扫了男生那一桌,冷静清醒地看着我:“吃过饭我们就走了,之后的黄金联赛我们也不一定能来,所以千万要小心。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我点头:“放心,我应付的了。” 路芷欣也是不放心地嘱咐:“既然已经开了头,所有的事都可以慢慢告诉他了。不论是好的坏的,他都有知道的权利,即使他不说,你不说,我们不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再拖下去,影响以后的道理了。” 我点头:“嗯,我知道了。” 顾珈彤听了,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 我瞄了她一眼:“重阳,你想说什么就说。” “也没什么。”她瞬间有些不确定:“就是觉得你的那个朋友,叫许司扬的,感觉怪怪的。” 我想了想,轻声道:“可能是和你们不熟悉的缘故吧。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顾珈彤哦了声,点了点头:“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我笑笑,没再说话。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7点。我们站在大马路边,开始话别。 我和路芷欣,顾珈彤一一拥抱,到最后才轮到王佳奕。看书窝 我捶了一下王佳奕的肩膀,王佳奕装痛地捂住,最后才无所谓地笑了。 “路上小心,把重阳记得安全送回去,你回到学校也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嗯,放心吧。”王佳奕满不在乎地应了声,却郑重其事地和我说起了许司扬。 “你的那个叫许司扬的朋友,就是我说的那个高瘦的男孩。所以花儿,我觉得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说许司扬:“为什么?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他一时表情有些为难:“我也知道没什么关系,但就是觉得怪别扭的。” 我愣了下,很认真地回忆,实在没觉得有什么可别扭的。 于是我笑着打趣他:“那你还和他说我的事啊?” 王佳奕急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就是委婉地暗示他,你学跆拳道受过伤,仅此而已。” 我看他这样,哭笑不得地安抚他:“我说笑的,你不要这么激动。” 王佳奕这才松口气,却依旧坚持:“你听我的,保持距离总没有错。” 我笑了声,耐心安抚他:“我们是朋友,我有分寸,不会越界的。” 王佳奕这才放心地嗯了声:“那就好。” 等我们话别完,发现郁晚舟站在顾珈彤旁边,笑得风华正茂。 不同的是,他眼里的光,是看向我们的时候,所没有的清澈明亮。 我看着他这样,忍不住笑着看向蒋越泽,眼里满满的幸灾乐祸。 继蒋越泽之后,生物院的又一风云人物,也跟着栽了。 这个冬天,怎么这么像春天啊。 送走路芷欣他们后,郁晚舟还盯着远去的出租车,久久不回神。 我忍不住打趣:“郁师兄,别看了,再看重阳也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 他没立刻出声,很久才转过头看我,笑意盈盈的:“为什么叫她重阳?” 我愣了下,如实地回答:“因为她是九月初九的生日啊,而且她爷爷本来就是要给她起名重阳的,只不过是被她爸爸拦住了,这才叫的珈彤。” 郁晚舟饶有兴致地听完,倏然一笑,语气痴缠好听:“原来是这样。”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觉得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 没等我传达完我的意思,郁晚舟就笑眯眯问我:“那又为什么,叫你花儿?”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害羞,没说话。 蒋越泽立刻解围,牵着我的手,往回走:“走吧,回学校吧。” 郁晚舟看着他,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明白了。” 明白什么你明白,不要胡思乱想啊喂。 虽然是因为蒋越泽的原因,但你不要多想啊。 只是因为上声乐课,老师说将喜欢的姑娘比作一朵花是件很浪漫的事,所以他们才当着蒋越泽的面起哄叫我flower,渐渐地传开后,大家就开始叫我花儿的,别的可没有啊。 但显然,郁晚舟有自己的想法,冲我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我摇头,算了,随便他怎么想吧。 我还是想想,回去以后,怎么和我的室友们解释解释,我在跆拳道比赛现场的出乎意料的表现是怎么回事吧。 一回到宿舍,果不其然,她们殷切的眼光,我一个都没躲掉。 姜未小心翼翼试探:“瑾瑜,你没事吧?” 我摇头,把抹茶蛋糕卷递给她:“没事,害你们担心了,请你们吃蛋糕卷和红豆派。” 言喻过来,拿起一个红豆派和晏婷对半分:“哎,算了,我们两个坐你旁边都没发现你的异常,你说这话,我们觉得很愧疚。” 我笑着捏了捏她脸:“别这么说,这没什么的。” 晏婷咔兹地咬了一口红豆派,看着我叹气:“虽然不应该,但还是想多嘴问一句,今天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会突然那样?” 我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了,慢慢换上严肃正经专用脸:“之前,因为跆拳道的原因,有过不好的经历,所以有点心理障碍,看到类似的场面会有些失控。” 三人的动作刷刷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看着我。 脸上,都是震惊和怜惜。 第254章 讨厌不起来 http://.biquxs.info/

言喻张开大口要吞下红豆派的动作也瞬间停下,一脸震惊迷茫地看着我:“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帮她把红豆派塞嘴里,满不在乎地道:“小事情啊,告诉你们干嘛?” 姜未也跟着噎了下,一脸懵,反应了好久才开口:“所以你才会说,很快,就会知道不碰跆拳道的原因了这种话?” 言喻嚼着红豆派,边摇头边配着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你一提起跆拳道就老是回避,神情也不自然,原来是有内情啊。” 晏婷眼里都是吃惊,最后都演变成了恍然大悟:“所以那天半夜,你才会站在阳台思考人生,问我什么会不会后悔,该怎么做这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啊?” 我把抹茶卷塞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言喻和姜未立刻追问是什么时候,什么问题,晏婷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下,两人立刻明白过来。 我舔了舔嘴上的奶油,没说话。 姜未摇了摇头,一脸“我吃了这个大一个瓜”的不可置信,将泡芙一口塞到了嘴里。 晏婷沉默着,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最后一脸视死如归地发问:“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不识眼色地问一句,当初军训的时候,你说你和喜欢的同桌,也就是蒋师哥慢慢疏远,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 我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泡芙整个填到嘴里,没出声。 晏婷继续问,小心翼翼地:“那是什么事,方便透露吗?” 我眨了眨眼,没正面回答:“无论什么事,都过去了。总之就是我对不起他。” 言喻吃了一惊,很久才平复心情,接着晏婷的问题问:“所以,你才会觉得后悔,才会在刚见到蒋师哥那么抗拒,三番五次躲他吗?” 我没说话,小口地咬着抹茶卷。 三人看着我这样,又是三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同频率地摇了摇头。 言喻举着抹茶卷,一脸沉思地开口:“怪不得。怪不得我去找蒋师哥,说你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会那么慌,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就和我走了,一点犹豫。” 晏婷听了,理智地分析道:“我猜蒋师哥一定是怕” “嗯嗯,我也看到了!”姜未跟着附和:“你不知道,我看到蒋师哥满目通红的样子,我都吓着了,他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抿了抿唇,觉得口中泡芙里浓郁的奶油,不但不香甜,反而泛起了一股苦味。 “不止蒋师哥,还有许司扬。”言喻端着水壶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水,声音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惊讶:“他才是最让我吃惊的,居然第一时间发现瑾瑜的不对劲,冲过来带她离开了现场。” 姜未这时也疑惑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许司扬对瑾瑜其实很关心啊!” 晏婷听着言喻和姜未的你一言我一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些倒是不奇怪最奇怪的是,许司扬走的时候为什么会生气?” 这话一出,把所有人,包括晏婷自己,都被问住了。 是啊?为什么呢? 我们四人大眼瞪小眼,都是齐刷刷地摇摇头。 最后,我只能叹口气道:“算了,等面对面的时候,再问他原因,给他道歉,说谢谢吧。” 三人点头说好,姜未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我:“那明天的黄金联赛,你去吗?” 没等我回答,晏婷和言喻就不约而同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了她一个爆栗:“废话!当然不去了!” 我看着她们闹,忍不住笑了。 周日的时候,蒋越泽忙着黄金联赛的事,没法陪我,室友们为了陪我,也没有出去。所以四人齐齐窝在宿舍里,一起聊天。 我们去超市买了好多好吃的零食,在宿舍里放着音乐,闲聊玩游戏,过得好不惬意。 四个人聊还不过瘾,又把梅艾叫了过来,一起玩。 梅艾正在和程劲打电话,看着我们打趣的眼神一脸娇羞,但还是没舍得挂断,还听程劲的话开了免提。 一开了免提,程劲就先和我道谢:“谢谢你照顾梅艾,她说有你在,她很开心。” 我却觉得有些惭愧:“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我经常忙东忙西,很多时候都顾不上她。”第一抓机 他却不以为意,坚持道:“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若是以后,有用的到的地方,尽管吱声。” 我看着梅艾红彤彤的脸,忍不住姨母笑:“报酬自然要给。不过程劲,说句不好听的,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觉得梅艾会一直是你的啊?” 电话那头立刻没了声,梅艾也急得手忙脚乱,声音也结结巴巴:“你别多心,瑾瑜她是开玩笑的,你,你不要当真!” 言喻和姜未看着梅艾这样,齐刷刷憋笑憋到脸通红,晏婷则是笑出了鹅叫声。 “我知道,我没当真。”程劲的声音又响起,冷静带着隐隐的克制:“就算是真的,大不了等我从部队回来,再追你一回。” “哟哟哟!”我们四人跟着起哄:“这么有血性啊,不愧是兵哥哥啊!” “那我们就放心大胆地给梅艾介绍男朋友了啊,等着你回来重新追她!” “一定要早点回来啊!再不回来梅艾可就追不回来了啊!” 梅艾见我们一言一语地说得高兴,连忙和程劲嘀咕了一句“不和你说了,先挂了”就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摁断了。 我们四个看着梅艾慌乱的样子,像一只误入猎人陷阱的小白兔,可爱又无辜,忍不笑得更厉害了。 好久,我们才收了笑,我这才正正经经地把零食放到她面前,认真安抚她:“好了,不逗你了,吃东西吧。” 她一脸娇羞,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一罐薯片开始啃。 我笑着摇摇头,抬头看了言喻一眼,发现她脸上都是憋着的坏笑,眼里闪得都是狐狸一样狡黠的光。 我心下瞬间了然:这家伙又想给梅艾挖坑。 果不其然。下一秒言喻就噙着狼外婆的笑,笑眯眯开口:“梅艾,听说程劲和许司扬,还有陈晚学姐都认识,这事是不是真的呀?” 梅艾一脸认真地点头:“是真的。” 我看着言喻憋出内伤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这家伙,很明显是想问刘思思和程劲的那段情,绕了个弯,没想到梅艾惜字如金,愣是没着了她的道。 但她哪能这么放弃,继续锲而不舍:“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都认识呢?” 梅艾摇头,认真解释:“不是的。认识许司扬是因为程劲复读的时候转到了许司扬所在的高中,和许司扬成为了上下铺才认识的。而和陈晚认识,是因为他们本来高中就是一个学校的,只不过后来陈晚学姐高二的时候也转学了,所以就没再联系了。” 我看着言喻像吃了屎一样不痛快的表情,忍笑到手抖。 但是姜未和晏婷显然因为这个关系网产生了浓浓的八卦之心,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程劲和你说过,许司扬在复读期间的八卦新闻,或者是有关陈晚的绯闻轶事吗?” 梅艾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言喻本来悲痛不已的心情早已被姜未抛出的这个问题弄得心痒痒,看着梅艾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立马拉我起来换了个座位,坐到梅艾的身边:“哎呀,你不要看她,她也很想听的!你有什么八卦你就说,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发誓!” 梅艾还是犹犹豫豫地看了我一眼,没吱声。 姜未和晏婷立马戳了戳我,要我表态。我被闹得没法,连忙举手投降:“只要不涉及人格问题,我很乐意听,也保证不会传出去。” 梅艾这才不好意思地开口:“程劲和我说的不太多,但是也三言两语提到过,关于陈晚学姐和许司扬的一些故事。” 言喻激动了,大家都激动了:“那还等什么?快点说呀!” 梅艾看了我一眼,有些别扭地开口:“陈晚学姐在和程劲一个高中的时候,学习特别好,性格也比较高冷,很少和人沟通。老师都很喜欢她,这本来就很惹同学们妒忌,再加上她做事一板一眼不通情理,众人就越来越看不惯她。因为这个,陈晚学姐就被全班同学孤立了,还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到最后她的爸妈知道了,害怕影响她的心理健康,所以就带着转学了。” 我听到这样的内情,忍不住吃了一惊。 不止是我,室友们也跟着吃了一惊,久久没回过神。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的眼神是一贯的淡漠疏离,像是一个命运的旁观者一样,冷眼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的情绪起伏,包括她自己的各种经历。 即使是同样经历过别人异样眼光,指指点点的我,却还是觉得陈晚令人敬佩。我仅仅是短短的几天,心里压抑的就要疯掉,何况是在那样的大环境下,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她。足可见,她的心智有多么坚强。 我的心瞬间又变得复杂难辨。想起刘思思和我说的那句“你真的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即使冷漠平静如陈晚,她的心也一定是温暖善良的。 而这样的她,也正如她评价我的那样―让我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第255章 翻开许司扬的心事贴 http://.biquxs.info/

晏婷也是久久才反应过来,声音里都是唏嘘和感叹:“原来真的没有人是天性冷漠,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姜未也点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陈晚学姐真的很让人心疼。她的冷漠,也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 言喻也是连连摇头,唉声叹气个没完。 梅艾也点头:“所以我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再也没觉得陈晚学姐高冷孤傲。相反,我觉得她很厉害,可以把自己的不开心,不公平都变作自己向上的力量,真的很佩服她。” 我听了,心里也是默默地赞同。 沉默了几秒,言喻才反应过来,开始活跃气氛:“好了,这个话题过过过,我们再聊点有意思的。” 姜未双手赞成地开口:“对对对,陈晚学姐的可以过了,我们再说说许司扬的吧。” 我也瞬间来了兴致,一脸期待与好奇地看着梅艾,等着她爆料。 梅艾的表情依旧很为难,很扭捏,声音也是很难为情:“许司扬他,其实也很让人心疼。复读的时候,一个回校演讲的学长因为他心仪的学姐起了争执,两人动了手。结果那个学姐过来的时候,直接忽略掉了挂彩的许司扬,扶起了那个学长。” 我听得心一惊,心也跟着隐隐地不舒服:“那许司扬,应该很难过吧?” “难过的还在后头呢。”梅艾的表情也是一脸不忍与难过:“这个学姐扶起来那个学长,一阵驱寒问暖,末了补了一句‘司扬压力太大,也不成熟,难免冲动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听得又是一阵心疼,隐隐的怒火也忍不住往上蹿了蹿。 “这还没完呢。”梅艾叹口气,继续说:“这个学姐接着又扭头,要求许司扬道歉。许司扬二话没说,就走了。” 我听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沉默地低头。 怪不得。 怪不得篮球场上,王敏师姐和许司扬的大学初见面,许司扬的表情会那么复杂。 怪不得,王敏师姐对许司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 怪不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那么古怪。即使知道了那么多内情的我,依旧觉得缺了点什么。 现在我明白了。缺了许司扬对王敏的感情转变的节点。 这下我才完完全全,理解了许司扬。 不论换作谁,经历了这些,都会觉得失望,不再抱有期待,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吧。 所以才会心灰意冷,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不愿意再有任何虚妄的幻想了吧。 可我也看得出来,许司扬真的很用心地喜欢过王敏。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看到她的时候,任由所有的伤心难过,愤懑不甘,委屈意难平都纷至沓来的时候,还顾及着她的感受,对她那么好。 要是不喜欢,早就翻脸了吧。 言喻哎了声,觉得很疑惑:“不是说是程劲陪他打了架吗,怎么不一样啊?” 梅艾摇头,很认真解释:“那是之后。许司扬这件事闹得很大,他又不解释事情起因经过,又不道歉,所以被警告处分。背后有同学嚼舌根,许司扬本来就在气头上,就揍了那些长舌怪,程劲也是帮凶。” 被警告?那如果表现好,应该不会存档。可是他又打了架,情节应该会严重许多吧? “还好两人打群架的事,被政教老师捂住了,没上报,只是悄悄地处理了,不然许司扬的处分会更严重。” 室友们听着一脸唏嘘,连忙追问:“那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许司扬的班主任为了给他消除处分,依着他的特长,让他进了校队参加篮球比赛和长跑比赛,得了很多奖,最后年级主任一高兴,就给他撤销了,还因祸得福,得到了20分的特长加分,上了他喜欢的计算机专业。” 我揪着的心这才慢慢地松泛了些。 室友们听得一脸唏嘘,表情比刚才还要伤感。 姜未最是伤感:“第一次见许司扬,就觉得这个男生应该是我见过最干净温暖的人,尤其笑起来,温暖地像太阳。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温暖是用他经历过的失望和痛苦换来的。” 晏婷也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我总觉得他有当大众空调的潜质,但现在看来,我需要道歉,他妥妥的就是个掉在一颗歪脖子树上的傻子啊。” 言喻也赞同地点头,语气遗憾,恨不得替许司扬受过似的:“我们崇文的男神,怎么会受这种痛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我听了,默默地瞟了她一眼,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当初发现王敏师姐和许司扬关系不一般的是你,结果现在脑袋短路想不到是谁的也是你,我要是告诉你,你敢去吗? 梅艾好似也同我一样知道内情,默默地打量了言喻一眼,露出一个无辜又内涵深刻的眼神,没有说话。 伤感了一会,方正舒给晏婷打电话去吃晚饭,我们的闲聊派对也就开始散了。 我也搬着自己的椅子回到自己的座位,梅艾拎着我的小马扎也跟着过来,满脸的欲言又止。之家 我好笑地接过马扎,开门见山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需要和我吞吞吐吐的。” 她抿了抿唇,一脸被抓包的尴尬,接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今天说到许司扬,那有件事,我也干脆和你说了吧。” 我点头:“嗯,想说什么就说吧。” 梅艾有些局促地推了推眼镜,磕磕绊绊地开口:“篮球总决赛结束后不久,我和程劲在篮球场看到过许司扬和蒋师哥一起打球,我看那较真的样子,不输总决赛,甚至更甚。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看着梅艾,着实地有些惊讶。 蒋越泽和许司扬,两人谁都没有和我说过。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能理解为什么。 我看着梅艾期待的眼神,可爱极了,忍不住笑了笑,如实道:“这事我不知道。” 梅艾的表情瞬间很紧张:“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觉得梅艾的问题问的很有问题,但还是认真地回答她:“可能是因为总决赛的时候,许司扬受伤,限制了发挥,觉得不过瘾,所以又约着切磋吧。” 梅艾立刻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 我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跟着认真了几分:“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身体不舒服吗?” 梅艾抬眼看我,眼神复杂,表情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连忙地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6点了。确实是该饿了。 我笑眯眯道:“那和我一起去吃饭吧?” 她又是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和言喻姜未一起吧,你和蒋师哥去吃吧。” 我看着她这样,很爽快地笑:“好,那多吃点。” 她胡乱嗯了声,就回了自己的宿舍,换衣服去了。 搞什么?我心里好笑地想,今天的梅艾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啊,和言喻一样神经兮兮地。 我暗自摇了摇头,收拾收拾就去和蒋越泽吃饭了。 周一第一节课,微积分老师都来了,姜未和晏婷两个起床困难户还没有来,我和言喻给她们发了个消息,把带给她们的早餐放在了阶教的最后一排,等她们悄悄猫进来吃。 等我再回到中间第四排的座位时,言喻却已经一溜烟地去了第一排。 我看着她如痴如醉地看着微积分老师,就知道今天,又是这厮舔微积分老师神颜的一天。 我摇着头坐下,正准备把背包放到旁边的座位时,邢思思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看着她深深的黑眼圈,默默地把包塞到自己的座位后面,淡声开口:“最近没休息好啊?” 她抚了抚自己的短发,眼神平无波,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失恋后,一直都这样。” 我被噎了下,不自然地咳了声,拿起没动的豆浆递给她,转移话题道:“没吃饭吧?要不要喝点豆……?” 话还没说完,她便抢断道:“我要出国了。” “噗叽?!”我一个激动,手下也跟着用了力,豆浆也跟着挤出好多。 她不紧不慢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我手忙脚乱地接过,想要擦掉手上,身上,衣服上的豆浆渍。 “出国?!”我头也不抬地擦试着,却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不是吧?这还不到出国留学的时候啊!” “膝盖还有。”她指了指我膝盖上的糖渍,语气慵懒又漫不经心:“系里有下学期高费交换的名额,我报了。” 我一听,豆浆渍也不擦了,手里的纸巾也干脆扔到了桌子上,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但还是被气笑了:“邢思思,你没事吧?一个学期还没过完,你就高费交换到国外?你吃饱了撑的吧?” 她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语气平静低柔,眼睛里再也没了和孙泽逸在一起的光彩耀人,就像是漂亮精致的洋娃娃,没一点生机。 我看着她这样,才惊觉自己的语气过分了些。 意识到这点,我缓和了语气:“家里人同意吗?对你的期末考试有影响吗?” 她好久不出声,过了很久才淡淡地嗯了声。 我看着她这样,很担心她精神恍惚出了什么事,正要开口追问时,她慢慢地转过身,满脸的落寞,都殷红地书写在眼底。 我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一个字也没法提起。 第256章 怎么都有事瞒我? http://.biquxs.info/

她看着我,双眼无神。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很久都不发一言。 好久,她才虚虚扯了个笑,眼泪也顺着她的笑缓缓倾泻下来,凄美又哀伤。 我看着她这样,心跟着一揪,就要拿纸巾给她擦。 她笑意扩大了一些,猩红的眼睛里都是失去后的痛心和恍然大悟,语调无可奈何又带着残酷的清醒:“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原来真的是我活该。” 我看着她这样,心只觉得跳得厉害,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拿出湿巾,要给她擦眼泪,她却盯着我,笑容苦涩又残忍:“孙泽逸有了新女朋友,胡浩东也脱单了。” 我看着她这样,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撕开一个口子,呼啸而过的都是后悔与不甘,心痛与遗憾。 她看着我,倏然笑意更大了些,满不在意地抹去自己的眼泪,又恢复了一脸平静,语气都是万念俱灰般的死气沉沉:“以前,只觉得崇文是我过往19年的梦想。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也许到了国外,孤独与陌生带来的痛苦,会超过失去带来的不安与后悔,这样,我便可以慢慢淡忘,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知该说什么,到嘴边的劝慰总是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最后哽在喉咙,归于平静。 因为邢思思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很难做到而已。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语言在这些痛苦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无话可说的我,只好试探着搭上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会好的。”我这样对她说。 她慢慢地转头看我,眼神从麻木无波,到平静如水,再到起了一丝波澜,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我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良久,她的眼神变得真挚而认真,声音也带着满满的歉意:“瑾瑜,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她没头没尾的话,让我瞬间无所适从,笑也是尴尬到不行:“怎么突然间这样,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我不习惯。” 她看着我,一脸平静的表象下,是满满的愧疚与不安,连带着语气也带着自责与紧张:“在与你的相处中,我是带着自己的目的和利用的。” 我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没一丝犹豫不决:“歌手大赛总决赛的那天晚上,我拿你的手机,以你的名义与许司扬聊天,请求他帮我。过后,我还删了聊天记录。” 我眨了眨眼,淡声道:“我知道。” 邢思思很明显地吃了一惊,满脸的错愕与惊讶:“你知道?” 我“嗯”了声,一脸平静地应:“当时我就知道了。” 她更是惊讶了,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你?” “我当时很生气。”我平静地看着她,告诉她我的感受:“可我看你哭成那样,也是真的很不忍。我也不想让已经发生的事,影响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便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的眼泪又顺着滑落,满脸的后悔与自责,声音也是满满的痛苦与后悔:“可我做的对不起你的事,不单单是这一件啊。” “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我打断她的话,轻声安抚她:“虽然我也很不爽,但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所以就算扯平了。只要你以后,别再这么做就好了。” 她张了张嘴,却久久未出声,最后只能连连点头,而脸上,早就布满了泪痕。 我叹口气,看着她这样,心里的那点怨气,瞬间都释怀了。 我又拿了一片湿巾给她,故意打趣道:“这可是我最后一片湿巾了,再哭我可真没办法了。” 她笑了下,笑容落寞却带着点滑稽,缓缓地接过我的湿巾,擦了擦眼泪,低声地喃喃,满满的都是自责和悔恨:“我真的,亏欠你和许司扬很多。明明,你们都是真心待我。” 我听到许司扬的名字,下意识便想到黄金联赛那天中午,在走廊里听到的她和许司扬的对话。 我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好奇问出口:“你和许司扬,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抬眼看我,一脸的欲言又止。 又是这个眼神,又是这个眼神。我心里忍不住抓狂,邢思思用这个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已经不止一次了,很多次说起许司扬,她总是会这么看我。好像对于告诉我关于许司扬的事很是为难似的。 我瞬间觉得很是烦躁,遂又摆摆手:“算了,我不问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好似很纠结的样子,不发一言。 良久,她才好似下定决心一样,淡淡开口:“我为了让他帮我,用他最在意的人的事威胁他。” 我听了,下意识猜测道:“王敏师姐?”千度中文网 她错愕了一秒,眨了眨眼睛,下一秒表情才恢复自然,淡淡地嗯了声。 “我威胁他,如果不帮我,我就把他的事,告诉不该告诉的人。他没办法,只好帮我了。”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许司扬说,有不得不帮的理由。怪不得,那天他那么生气,却还是帮了邢思思的忙。 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感觉她说的这个原因,和他们起争执时候说的那些话,以及王佳奕告诉我的那些,根本搭不上边啊。 可是,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到别的会让许司扬不得不低头的原因了啊。 啧,我在心里各种翻来覆去地想不通,越想越乱,越琢磨越没头绪,最后索性不想了。 算了,他们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不告诉你也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看着邢思思,发现她也在看我,目光灼灼,一脸艳羡。 我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她却好像在失神,好久才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只是觉得,真羡慕你。” “瑾瑜。我真的羡慕你。”她看着我,淡声重复:“羡慕你有那麽真心喜欢你的人。” 我瞬间想到蒋越泽,想起他为我做的那些事,不由自主地笑了。 邢思思却慢慢地愈加落寞:“可惜,真心喜欢我的人,都因为我的不真心,离开了。” 我眨了眨眼,握了握她的手,真诚道:“将来,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看到你付出所有真心,并用力回应你的人的,说不定他已经在路上了,所以你要打起精神来啊。” 她缓缓抬头,看着我,忍不住笑了。 她的眼里隐隐散着光,语气温柔又真诚:“瑾瑜,真的谢谢你。” 我痞痞地噙了一个坏笑,吊儿郎当道:“客气。” 她看着我这样,笑意又扩大了一圈。 我知道,我说的话会灵验。因为,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我都知道,她其实,是个好女孩。 微积分课后便是教经济思想史的老师带的另一门课,《西方经济学》。 这门课是考试课,老师说过最后一周会给我们梳理一下这门课的知识脉络,最后一节课会给我们划重点,所以一下课,邢思思一走,我就拿起自己的小书包想往前坐。 我埋头往前冲的动作刚好被师豫看到,师豫连连招手,把我招到了第二排,言喻的后面。 我一坐下,师豫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精致的糕点盒,推到我面前,笑意融融道:“刚好给你带了糕点,你就过来了。我们那里的特产,你尝尝。” 我拿起一块红豆饼,小小地咬了一口,红豆酱和绵软沙甜的小红豆就在嘴里化开了。 我高兴地眯眯眼:“好吃啊!是泰生记家的吗?我也要去买。” 师豫微微笑了笑,酷炫飒爽:“我们那里的百年老店,泰生记可没这个松软酥脆。你要是想吃,以后回家我都给你带。” 我这下终于抓到了重点,咬了一大口红豆饼,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回家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笑着嗯了声,神采奕奕,眼睛都透着兴奋的光:“我妈转入普通病房了,已经开始做复健了。我不放心,回去看了看她。” 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高兴欣喜地笑个没完:“这真是个好消息啊,恭喜你啊,师豫!” 她笑眯眯地点头,拍了拍言喻的肩膀,要她转过来尝尝红豆饼。 言喻立刻两眼放光地扑上去,拿起一块超大的红豆饼塞到嘴里大大的一口嚼了嚼,立马满足地感叹:“哇,这个红豆饼做的好地道!比上次蒋师哥给我的好吃多了!” 嗯?蒋师哥?我一听到有关于蒋越泽的称呼,整个人立马精神地不得了―蒋越泽什么时候给言喻买红豆饼了? 我看着言喻一脸怡然自得,没一点说漏嘴的自觉和心慌,忍不住起了心思逗她:“你和蒋越泽,你俩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送东西吃了?” 言喻张开要塞进一整块红豆饼的血盆大口,立刻紧闭不开,满脸都是“完了完了,说错话了我该怎么办”的心慌和害怕,双眼里透出的,都是“狗头不保”的恐慌和心虚。 我看她这样,兴趣更甚,干脆手撑着头,悠悠地敲着桌子,饶有兴致地开口:“别左顾右盼的了,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乖乖地告诉我你干了什么缺德事,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这一回。” 言喻慢慢地放下红豆饼,满脸的万念俱灰,明晃晃的都是手里的红豆饼突然不香了的绝望和悲伤。 而师豫则是双臂环胸,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言喻,等着吃瓜。 第257章 让他到我的世界来 http://.biquxs.info/

言喻看着我俩,最后脸色灰败地放回了手里的红豆饼,语气绝望地开口:“上次你请假回家那天,晚自习下了的时候,蒋师哥到咱们自习室找你了。” 我瞬间一怔。 他,找过我? “那时候我和姜未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他你回家了的。但是我们两个一对上他那副好看的惨绝人寰的脸,以及他那忧郁担心的眼睛,实在是没忍住,就告诉他你回家了。他听了,也没废话别的,就拜托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一个人,有没有安全到家什么的。我原原本本告诉他以后,他才放了心,然后给我们买了泰生记的糕点和奶茶作为答谢。” “我知道你肯定想问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的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他嘱咐我们不要告诉你。那你也说了,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何况那么一个大帅哥真诚拜托我们,我们自然不好意思也不可能拒绝了。所以我们就一直没说了。” 我瞬间变得心情复杂,既觉得自己很粗心很神经大条,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真的很蠢。 我知道言喻会告诉他我回家了,但我却忽略了他那时的感受。他那时候一定很担心我,也一定因为我不告诉他,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吧。但他却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质问我原因,过后也没有和我提起。 而我呢,也理所当然地没有给他一个解释,也没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闭口不谈我回家的事。 现在想想,真的是处处是破绽,而我,愣是没发现他的细微的体贴和设身处地的关怀。 我在心底叹口气,愧疚和自责慢慢袭来,尽量让自己稳着声音道:“那他,知道我为什么回家吗?” “刚开始应该是不知道的。”言喻思索着,摇了摇头:“我们没告诉他,所以应该是不知道的。” “但是有一天,我去操场看完球,回自习室拿包的时候,看到他在楼下等你,一脸的心事重重。” “他看到我,很平静的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说找不到你,那时候我就突然不知道怎的,莫名地升起一种做错事的愧疚感,就告诉了他你在三号实验楼的天台,还告诉他你回家的原因。” 天台?我愣了下,那天不正好是蒋越泽说要追我的日子吗?他当天的情绪很低落,原来是因为我的事? 我还以为是学业或者工作上的事不顺心,他才会那样,原来是因为我的事? 怪不得,那天他会那么怪,一个劲说是他来晚了,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我忍不住又叹口气,终于明白了原因。那时候以为是他的绅士风度使然,所以他才会不过问。 而那天回来之后,我对自己悄无声息回家的解释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全然没有顾及在我回家杳无音讯的那段时间,他是怀着怎么煎熬和担忧的心情,在要不要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的选择中坐立难安的。 那时的他,会不会很敏感,胡思乱想?又会不会为了让自己安心,努力说服自己,‘她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不愿意说就不要问’?他做到了绝对的不打扰,任由我放任情绪,深怕我再多一分不必要的烦扰,这样无痕的温柔下,是一份多么深切和信任的情感啊。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越想越觉得愧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心绞得越紧。 言喻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心试探地开口:“鲸鱼?你是不是生气啦?” 我摇了摇头,艰难地开口:“言喻,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不靠谱。” 言喻却一脸自责:“你别这么说。不告诉你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我也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告诉你,但是我害怕你生气,又看到那天晚上你回来之后心情很好,觉得自己的话对你们的感情没产生任何负面影响,所以我就没说出口。是我的错,你生气是应该的。” 我摇头,很是认真地解释:“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自己亏欠蒋越泽很多。他生性冷淡,我便理所当然地觉得有些事他不会在意,忽略了他的很多感受。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这些,我都不知道自己会粗心大意到什么时候,想想都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言喻眨了眨眼,哭丧着脸地开口:“你这样说,我觉得自己的罪孽更深重了。” 我看着言喻真诚道:“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言喻悻悻然闭了嘴,恰逢老师进来了,言喻就恋恋不舍地转回去听课了。 我也抬头看了一眼老师,翻开课本,准备记笔记。 师豫也慢悠悠翻开一页,冷不丁道:“你和我说的,那个喜欢的男孩,就是蒋师哥吧?” 我看着老师画的板书,轻声嗯了声。 师豫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恍然大悟的自信:“那我就大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118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却没有因为我的冷淡反应失了兴致,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点隐隐的好奇和试探:“你应该,没有和他说过关于你的那些事吧?” 我抄笔记的手瞬间停顿,神情也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猜到了?” 她的面色有一丝意外,接着便是惊喜和得意:“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结合你告诉我的那些,不难猜到啊。” 我看着她,笑得有些落寞。 她拍了拍我的手臂,示意看黑板。我转头看黑板,边记下老师写的重点,边听师豫语重心长地道:“我理解你的做法,也知道你的感受。但是说句实话,你隐瞒下来事实,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也好,不想他多想也罢。到最后如果被他知道了,所有的情绪和感受,都会集中的爆发,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难以承受和只多不减。” 我写字的手一顿,静静地看着自己潦草的笔记,轻问出声:“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我不是这意思。”师豫的声音是她从未有过的温柔体贴,和她酷炫的形象一点都搭不上边:“我只是作为一个知情人,站在上帝视角,冷静客观地,甚至是残忍地告诉你真相有多残酷罢了。” 我习惯性地抠了抠书角,没出声。 师豫叹口气,语气更温柔了些,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你知道,我在知道我妈出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我抿了抿唇,忍不住代入自己在知道姥姥和哥哥生病时候的心情,冷声回:“不可置信,绝望和无可奈何。” “没错。”她淡淡嗯了声,眼里的情绪不容我分辨,声音温柔又平静,却带着吸引我陷入的力量:“这些都是我当时的心情。可最最牵动着我的,是涌遍全身的后悔与自责。” 我愣了下,眼睛都忘了眨。 “那时所有人都知道真相,除了我自己。等到我知道的时候,我在不知情时做过的所有不合时宜的事,都成为了我指责自己的理由。每次只要一想到,我妈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却在看韩剧,我都会想要惩罚我自己。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时的那个我由内而外的颓废,绝望,痛苦和迷茫。那种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 师豫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如其分地引起了我的共鸣。我似乎都看到了当时与师豫一样疯魔的我自己。动不动就谴责自己,动不动就会陷入消极情绪里大哭不止,动不动就失眠,站在窗边看夜景到半夜……似乎所有的不尽如人意的事,都可以和哥哥姥姥重病扯上关系,最后归结到自己身上,成为惩罚自己不够心细,不够关心他们的由头。 我无意识地抠着书,到最后书撕裂的嘶啦声,才把我唤回到现实中来。 我呆呆地地看了师豫一眼,师豫也静静地看着我,最后递给我一卷胶带纸。 我缓缓接过,慢条斯理地撕开一段,将自己撕裂的那一块粘好。 师豫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却温暖:“你我的经历差不多,所以这种感觉你一定是真的感同身受。同样的,推己及人,如果在乎你的人,知道你所承受的一切,他也一定会像你我一样,充满自责和后悔的。” 我整个人如同被抛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止不住的往下坠,心也跟着一寸一寸的往下落,没有一点真实的安全感,满满的都是惊慌失措。 “如果没有能力永远瞒着他,那就找个合适的机会,一点一点都告诉他吧。这样虽不能让他的痛苦和自责少一点,但至少,可以不用像突然知道所有事情那样难以接受。”师豫的声音温柔又冷静,带着循循善诱的力量:“毕竟,他一定是从你的嘴里希望知道真相的。只有真正地融入到了你的过去,他才会更好的陪伴在你的未来,甚至是你的人生。” 我静静地看见撕裂的书页裂痕明显,可让它重新粘合在一起的胶带纸透明晶莹,怎么看怎么别扭。 “人生是需要背负一些东西,可是太沉重的是可以选择放下的。”师豫拿起一卷带着花色的胶带纸,轻柔小心地撕下一截覆在刚刚我在心里吐槽过的那一小块撕裂的地方,立刻遮住了那歪歪扭扭的“伤痕”,变成了好看的花色装点,让整个笔记本都好看鲜活了起来。 “你看,只要用心,伤疤也可以变得很好看。所以,你只要用心,一切都不是问题。相信我,他会理解你,包容你,也会陪你一起面对的。” 我看着笔记本,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她。 她看着我,慢慢地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静了几秒,缓缓地冲她点头。 “师豫,谢谢你”我笑着说。 “我也是。”她笑着这样回。 我们静静对视,不约而同笑了。 今天才觉得,原来《西方经济学》这门课程,一点都不无聊。 第258章 去和男神上课啦 http://.biquxs.info/

和师豫谈完,多挤出时间和蒋越泽相处和找个好机会坦白一切就成为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话题。 好机会建立在相处之上,而相处要从一点一滴做起。 打定主意的我在临近下课时候,便顶着经济学老师如炬的眼神,悄悄地钻在书桌里给蒋越泽发信息。 此时的他应该在认真听讲,所以我的消息并没有得到回复。 但我却不死心,反而怀着偷偷摸摸的紧张感莫名兴奋地继续给他发:我想吃丛林餐厅的麻辣鱼,下了课我们直接在餐厅碰头可以吗? 下午没课,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上课吗?刚好《生物科学导论》这门网课的章节测验我都没有做,你可以教我。 听说策划部和学习部筛选了很多经典的三行情书,我们晚上要开会一起赏析,遇到好的我发给你看。 正当我继续兴致勃勃地继续发时,我看到了界面的左上角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还没等我来得及惊讶,蒋越泽就回复过来:楼下等你,好好听课。 我心花怒放,发了一个呲牙的表情,默默地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 下课铃一响,我便抄起背包边装书边往外跑,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交代师豫言喻一些事:“言喻我吃完午饭就和蒋越泽直接去上课了,有什么事给我发微信啊,师豫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喝奶茶啊!” 言喻和师豫回了我什么我都没来得及听清,就直接奔下了楼。 等到我匆匆奔到楼底,就看到了人海里耀眼存在的蒋越泽。 生物科学所在的16号教学楼和我所在的6号教学楼隔得很远,他怎么会在我一下课就到我楼底等着了? 我心里覆上一片疑云,但看到他远远地一瞥,眼里的温柔和宠溺稳稳地落到我眼里的时候,我便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像小鸟一样奔向他。 人山人海中我左躲右避地冲到他面前,没等我站稳,他便稳稳地扣住了我的手。 我兴奋地在他旁边蹦来蹦去,还喋喋不休:“麻辣鱼麻辣鱼,丛林餐厅的麻辣鱼,我们去吃!” 他嘴边漾开一丝笑意,伸出瓷白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发顶,语气纵容又带着些无可奈何:“乖一点,小心被踩到。” 我立刻乖乖地,任由他牵着我在人群中挪动,恶作剧心思却大起:“我听他们说丛林的麻辣鱼特别辣,我们去证实证实看看,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微微侧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让我更有兴致继续讲我的歪理:“我知道你吃的很淡,但是呢,从今天开始,你要开始慢慢习惯吃辣,因为你跟我待在一起,是没有多少机会吃清淡的菜系的,知道了吗?” 他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温柔又纵容:“知道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等他把一小锅红油油的麻辣鱼端到我面前时,我闻着辣椒的香气,缓缓地抬眼看蒋越泽,暗戳戳地笑。 他倒是面不改色地给我夹了一大块鱼,挑完鱼刺才把碗端到我的面前,认真专注的样子迷人极了。 我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幸运又幸福,能够在我最好的时候遇到他。 他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地夹起一块鱼,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要往嘴里送。 “等等!”我急声制止,把我早就准备好的一碗热水放到他面前,笑得肆意张扬:“我们两个有一个特别能吃辣的就够啦,你只要可以沾一点点辣就可以啦。” 他看着我,缓缓地笑了笑,慢慢地嗯了声。 我笑着将一大块鱼塞嘴里,鱼肉香辣绵软在嘴里化开,我整个人都熨帖了。 我眯眯眼看着蒋越泽细嚼慢咽,优雅养眼,笑得更欢了。 看着看着,我便想起路芷欣告诉我的话,逗蒋越泽的心思瞬间又起。 我转了转眼珠子,朝蒋越泽那边倾了倾上半身,坏心眼地开口:“高中你看我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买和我一样的饭菜,偷偷吃过辣啊?” 他挑鱼刺的动作一顿,慌乱地眨了眨眼。 我看着他这副暗戳戳不好意思的样子,忍不住笑弯了眼。 清冷男神害羞,原来这么可爱啊。 慢慢悠悠吃完饭,已经临近上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点,蒋越泽怕我和他一起上课的时候打太无聊,带我去杂货店买了跳棋和月刊,让我上课看着解闷,另外还担心我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去咖啡店给我打包了蛋挞和果茶。 就这样,当我和蒋越泽手牵手出现在去教12楼的崇明路时,不出意外地成为了整个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同学们的焦点。 我却顾不得这些,不自在的感觉完全被看到生物院的气派和恢宏所产生的惊叹和激动所取代。 一入院,可以看到广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蓝色晶体的地球,四周被各种分子结构所环绕做成的雕塑,而它的四周是形态各异的喷泉口,花鸟鱼虫等都有。晶莹剔透的水流喷射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壮观。而喷雾台上的那句标语才最让人肃然起敬――为地球生物而生。快 我看着这样广大浩然的标语,不由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扭头看了看蒋越泽,发现他眼里的都是坚定与柔和,兴奋与崇拜的光芒在闪烁。 我不由得也跟着温柔了眉眼。或许,这就是蒋越泽作为一个理科生,对于理想与奉献独有的温柔与浪漫吧。 而这些独有的情感,只属于国家的科学事业,只属于地球上的鲜活的生命。 霎时,我便觉得太阳下的蒋越泽是无比的耀眼夺目,心里的骄傲与崇拜之情也溢于言表。 看吧,我心里自豪的想,这就是我喜欢的男孩,为保护地球上的每条生命而努力着,为探索地球上的每一种生物的奥秘而奋斗着,他优秀又努力,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男孩。 我看着蒋越泽,两眼都冒着星星,他却摇了摇我的手,轻声叫我回神:“不能发呆了,该进去上课了。” 我这才回神:“哦哦,那我们进去吧。” 他带着我和其他同学一起进入教学楼大厅,而我整个人都被好奇和新奇的兴奋填满,左看看,右看看,就这么一路上了四楼。 等我和他出现在四楼的入口时,许多与他同专业的学长学姐都不约而同发出了惊叹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陈正学长和闫博学长也闻声回头,停了下来。看到我的时候,都微微地勾了勾唇角,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陈正学长看着我,一脸平静开口:“花纸袋妹妹只让越泽带了自己的果茶,没有我们的吗?” 闫博学长也嗯了声,煞有介事道:“这样对待你的队长和学长,我要给你差评。”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一脸求救地看向蒋越泽。 蒋越泽却目不斜视地带我走过他们身边,没有一瞬间的停留:“不用理他们。” 我只好回头轻声说抱歉。等到一回头,郁晚舟就问了一个让我猝不及防的问题:“可以把重阳的课表给我发一份吗?” 重阳?!我被这称呼惊得差点站不稳,握着蒋越泽的手也忍不住紧了紧。 蒋越泽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转头看了看我,眼神无奈又温柔。 我略微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又满脸惊吓地看向郁晚舟,一言难尽道:“这才过了几天,你怎么也这么称呼了?” 郁晚舟笑了下,如沐春风似的好看:“这个名字很好,让人觉得亲切。” 我看着他,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直觉:任凭顾珈彤冷心冷欲,遇到郁晚舟,也一定会栽。 既然这样,那我就推一把。打定主意后,我便爽快地嗯了声:“我再问问她的实践活动的时间,一便给你发过去,争取早日拿下她。” 郁晚舟笑意更深,语气里都是隐隐的惊喜和兴奋:“那就谢谢方学妹了,改天请你喝东西。” 我也笑得眯眯眼:“好啊,我等着你和重阳一起请!” 蒋越泽看了我一眼,眼里有隐隐的无可奈何和纵容。 而闫博和陈正则是一脸揶揄地拍了拍郁晚舟的肩,语重心长道:“加油啊,学文物的姑娘等着你啊。” “初始化成功,任重而道远,我们看好你啊。” 我幸灾乐祸地笑,看来师兄们都知道顾珈彤是个无敌硬心肠。 但这样的人,偏偏最怕温水煮青蛙。 而郁晚舟就是这样的人。 就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似的进了阶教,抬眼望去,都是众人的惊诧的眼神,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动作,似乎很是不能相信我会出现在这里。 但一回生两回熟。上次虽然是在马克思学院,但同学和氛围还是一样的,所以我没一点不好意思和尴尬,轻车熟路地任由蒋越泽牵着往后走。 闫博学长挑了中间第六排的座位,径直到了最里边,空出来我们四个人的座位。但蒋越泽却没停下来,在他们包括我在内的惊讶眼神中,直接带着我到了倒数第三排。 我看着前面空空荡荡的座位,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坐在这么后面?你上课能听清楚吗?要做笔记怎么办?” 蒋越泽慢条斯理擦着桌子椅子,看着我坐下才慢慢开口:“要教你网课,会吵到别人。” 我瞬间觉得很是尴尬,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把蛋挞和果茶放到我面前,轻声哄道:“这节课的知识我学过,不会有影响。” 我嗯了声,咕噜噜吸了一口果茶里的椰果。 等我慢慢抬头看了眼阶教,我便察觉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陆陆续续进来的女生越来越多?还都是千篇一律地坐在了我们的后面,甚至是周围? 第259章 不是我喜欢的,再好也不要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坐在与我仅隔两个座位的两个小姐姐,总觉得有些面熟。 这两个女生也偷偷地往蒋越泽这边瞄,恰好与我的视线对上,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笑容僵硬地冲我笑了笑,将身子摆正了。 我也挤出一丝笑,脑里渐渐地对上号――好像是在逛表白墙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女生被表白的视频,是外语院的有名的人气美女。 外语院的到生物院上课?我慢悠悠转过头去看我旁边的罪魁祸首,心里又是骄傲又是酸涩: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也难怪会惹得人家小姑娘这么惦记。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蒋越泽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专注地拆跳棋的包装,细心地把跳棋纸铺好,把不同颜色的跳棋分开,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才把跳棋推到我面前,抬眼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瞬间,我的心好似被人捏了一下,压抑不住的心动。 而周围,却将我心里的欢喜和感动都小声地惊呼出来。 “哇,蒋师哥也太宠方瑾瑜了吧!做这些小事自然又得心应手!” “关键是他上课一直都是坐在最前排,最认真听讲的啊!现在他居然为了方瑾瑜坐倒数第三排!还给她摆跳棋玩!” “我真的酸了!方瑾瑜到底是什么神仙运气能得到这样的男神眷顾啊!” 我听着这些女生的议论,笑意一点点放大,心里酸酸胀胀得不像话。 这样清冷矜贵的男神,做这样充满烟火气又让人心暖的琐碎小事,方方面面,点点滴滴,都为我考虑得很周全,任谁,都会觉得羡慕感动吧。 我看着蒋越泽那双星河璀璨的眼睛,觉得喝下的果茶更甜了些。 他也静静地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和耐心也静静流淌着,直到果茶喝完,发出咕噜噜的空杯声。 他微微勾勾唇,伸出手。我立刻会意,将手中的空杯递给他。 他放到一旁,温声细语道:“现在可以多吃一个蛋挞。上了课,就不能吃了。” 我摇头,笑眯眯回:“不吃了,我上课会乖的。你听讲吧。” 他嗯了声,语气淡淡的,却字字温柔:“困了就玩会跳棋,但不可以睡觉,这样对老师很不礼貌。” 我笑意盈盈地拿起小骰子,掷了一个3,将黄色的小棋子跳了三步,才抬头逗他:“可我明目张胆地玩跳棋,一样是对老师不礼貌啊。” 他却不怎么在意,顺手掷了一个5,拿起粉色的小棋子灵活轻盈地跳了五步,淡声道了句:“恶劣影响的程度不同,所以不一样。”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为我这样恶劣的行为开脱,觉得好玩极了,于是便坏心眼地要他陪着我玩了好一会跳棋。 他没一点不耐烦,边陪我玩边看他那厚厚的一沓资料,一心二用也专心致志,让我觉得又骄傲又惭愧。 闹了他这么一阵,期间引起了老师的频频侧目,还收到了周围女生好几次不经意的白眼警告,我终于承受不住这些无声的谴责,决定放了蒋越泽,自己乖乖月刊,让他好好学习。 于是我收拾好跳棋,笑意盈盈地对着蒋越泽道:“我不玩了,我乖乖地,你也可以好好的看资料,不然你的老师该点我名,说我带坏你了。” 他的笑意浓了些,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却极冷淡地嗯了声。 看了会月刊,我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几乎快要支持不住,紧紧闭住。 正当我和理智做挣扎时,蒋越泽带着点揶揄声音在我响起:“困了?” 我立马清醒,睁着两个大眼睛直愣愣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无聊。” 蒋越泽眼里的揶揄和取笑更加明显,却贴心地没有拆穿:“那教你做题就不无聊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我经他一提醒,立马拿出手机点开学习通,从第一单元的章节测验让他教起:“争取今天,把所有的章节都教会了。。” 他看了看递过来的手机屏幕,眼尾扬成了勾人的弧度,眼里的戏谑多了些:“做吧,我看着你做。” 我十分心虚地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便又心虚地转开了。 确认过眼神,是不会做的题。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就是不敢看蒋越泽。 “不会做?嗯?”蒋越泽如清泉般好听的声音响起,隐隐地却带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让人想忽略都难。 我不情不愿地嗯了声,就开始抱怨:“我一个文科生,高一学的那一点生物知识都早就忘光了,何况这比高中得难多了,我连题目都读不懂,怎么做呀。” 他轻笑出声,语气温柔又带着无可奈何:“歪理总是这么多。”七界 说完便开始一本正经地给我讲起来了生物学的历史:“学习生物学,最主要的两个意义便是认识自然,提高生命质量。生物院门口的那座雕塑和那句誓词,就说明了一切。” 我点了点头,一脸的兴致勃勃。 “生物学的历史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迄今为止,细化出了植物学,动物学,微生物学,植物生理学,生物化学,遗传学,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基因工程等众多分支学科。而是这些不同分支联系起来的唯一重要主题就是进化。” “我知道我知道!”我有些激动地开口,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甚至连侃侃而谈的老师都停顿了一下,看向了我,我才连忙捂住嘴,低着头装鸵鸟。 蒋越泽看我尴尬,揉了揉我的发顶以示安抚。 我这才慢慢放开手,继续表现自己的历史知识的储备量是多么丰厚:“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和拉马克的用进废退和获得性遗传,这都是在说进化。” “说得很对,但不全面。”他的眼神专注认真,带着赞许和鼓励,声音也似笛声一样引人:“这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些观点。进化的理论主要有四个。” “1801年拉马克首次对进化的机制提出完整的论述,他认为成熟的生物体为了生存的需要,需要具备一些新的特征,并将这些新的特征传给下一代,也就是你所说的获得性遗传。” “而第二个理论便是遗传是由基因控制的,后天获得的性状并不能带给下一代。” “第三个便是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提出环境对于进化的重要作用。” “第四个便是变异。生物会将有利的变异传给下一代,而不利的变异会因为不能很好的适应环境而退化消失。也就是你说的用进废退。” 我再一次星星眼看着蒋越泽,兴高采烈道:“你懂得真多啊!真厉害!” 他弯了弯眉眼,轻轻地指了指界面:“会了就自己选吧。” 我听话地勾了答案,让他继续往下讲。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惊呼声,游戏的特效声,老师的讲课声通通都听不到了,只剩下他的清冽好听的声音。 我看着他,没来由地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就那么轻易地,冷不丁地问了出来。 “所以当初,是因为喜欢生物学,才放弃了尚华的保送,来崇文吗?” 他讲解的动作一顿,老师的讲课声和他的声音也跟着嘎然而止,好似涓涓细流和瀑布突然不流了一样,让人觉得突兀又惴惴不安。 他的眼睑下投着淡淡的阴影,如同他半垂的眸子下掩盖的情绪一样,清淡却神秘,让人看不透,看不明。 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眨了眨眼,专注认真地看着我,像浩瀚无垠的银河,引人着迷。 老师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好听的声音又跟着响起。整个教室好似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机盎然。 但我的耳里,只剩下他清冽沁人的声音:“我告诉过你的。” 我眨了眨眼,好似失忆了一样,完全不记得他告诉过我原因。 他笑了下,眼底荡漾着柔和的笑意和宠溺,声音也是温柔得不像话:“在仁城一中和实验室,我都和你说过的。” 我听了,恍惚记得他在回校演讲的时候,带我去实验室看dna晶体的时候,说过的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话。 “尚华只是一个目标而已,并且仅限高一。” “对生物学,不是喜欢,是热爱。” “每个人来到世上,总会经历各种各样不同的历程,过程总有相似,却没有雷同,让每一条生命变得鲜活而富有意义。” “这就是生命本身的魅力。足够神秘,足够缤纷,足够引人进行创造。而生物学就是我与世界,与生命对话的窗口。” “我热爱这门学科,也愿意为之付出我的一切。” 我的脑里反复回荡着这些话,记忆里他说这些话的神情,他眼神里的坚定与自信,热爱与欣喜也跟着越发清晰,连同着我心底的欣赏,崇拜,喜欢,理解都跟着热烈汹涌起来。 原来,真的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或原因将就。 心里纠结在意好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那些瞻前顾后不敢问出口的日子也终于过去,我的心,我的整个人,也都得到了真正的释怀。 我心里感动与复杂心情交杂在一片,一开口就带着隐隐的颤音:“因为崇文有你热爱的,有你一生的追求,所以尚华再好,你也还是放弃了,对吗?” 听到我的话后,他的表情变得越发得温柔,缠绵缱绻起来,眼里的星河被依恋和宠溺布满。而他的话更是让我鼻头一酸:“遇到了让我心动的风景,当然要全力以赴紧紧地抓住啊。” 我看着这样的蒋越泽,今日份的心动值又增加了一点点。 第260章 三行情书 http://.biquxs.info/

和蒋越泽上完课后,果不其然整个校园里所有的社交软件,都充斥着我和蒋越泽的八卦绯闻,照片表情包。 有蒋越泽给我讲生物时的侧颜,有我们相视一笑的含情脉脉,有蒋越泽陪我玩跳棋的唇角微扬,有我撇着嘴抱怨题难,蒋越泽揉我发顶诱哄的温柔宠溺。而最不缺的就是贴吧下一水的羡慕嫉妒恨方瑾瑜好命的评论,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但这却引起我的极大舒适,甚至有点心花怒放――看吧看吧,大家的嫉妒多浓烈,就说明我的眼光有多好! 越想越觉得开心,干脆把那些po在空间里的图片都保存了个遍,才觉得自己激动兴奋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一点。 但看到自己学习部发的开会消息,我又开始心情不好。 要死了要死了,今晚要选出近期投稿中大家喜欢的三行情书,这就意味着我会见到自黄金联赛生气后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没见过一次面而我也没有主动找他道谢道歉的许司扬。 我瞬间陷入坐立不安中,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 要不给他带奶茶吧?好像我总是说要请他喝东西,但回回都不作数。可是他作为一个男生,应该不喜欢喝甜腻腻的奶茶吧? 那要不给他带雪碧?可是大冬天大晚上的,喝雪碧不太好吧? 哎呀,感觉这两种饮品都不行啊。没有合适的东西作为赔罪,该怎么给他道歉啊? 干脆买我自己喜欢的锡兰红茶和蝴蝶酥好了。就这么着吧。 就这么纠结着下了课,我冲到最近的蜜乐饮品店给他买了饮品和糕点,装到包里就往6号楼冲。 到了学习部的会议室,我发现大家都已经坐好了,许司扬做在最后一排,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我手忙脚乱地签到,一脸无奈又嫌弃地直奔他旁边坐下,将包里的糕点和手里的饮料放到他面前,没好气地道:“笑笑笑,这下气该消了吧。” 他被问得一愣,脸上的笑也跟着僵了一下。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红茶和香气弥漫的蝴蝶酥,一脸懵地看着我:“你这是?” “道歉的诚意啊。”我气喘吁吁地坐下,絮絮叨叨地解释给他听:“你那天不是生气了吗?我不得买点吃的喝的,让你消气?” 他依旧是不在状态的懵,我却说得很上头:“哎,我可是买了我最喜欢的甜品搭配,锡兰红茶和蝴蝶酥,人间一绝,你试试。” 他良久才恍然大悟地笑出声,眼里笑意满布,语气却十分嫌弃和不以为然:“一杯红茶,几块蝴蝶酥就想我原谅你?那我也太好哄,太没骨气了吧?” 我被他说的话逗笑,只好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道:“那请问您,怎么做才能消气呢?” “怎么做?”他重复着我的话,语气玩味,视线却慢慢地下移,在我身上打量。 我有些莫名,也跟着他的视线所到之处看自己今天有什么地方奇怪或者不同。 等到我发现自己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已经停留在我的左手腕上,满满的都是认真,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看着他突然变脸,忍不住低了低头,想把他的表情看得更认真些。 但他却眨了眨眼,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纤长睫毛后的那双干净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 我有些懵,正准备开口询问,他却抢先开口:“这个手绳挺特别的。” “啊?”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兴冲冲地道:“哦,你说这个啊?你也觉得好看吧?我特意挑的这个款式,我的是24号,蒋越泽的是30号,这也是故意弄错的戴的,这样别人就不敢轻易靠近他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淡淡地勾了勾唇,笑意却没达眼底,语气也是不同以往的意味深长:“那还真是寓意深刻啊。” “那是。”我一脸得意,但看着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手绳时,我很是懵圈地试探:“你怎么了?这个手绳有这么好看吗?” 他笑了下,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闻,冷不丁对上我的眼睛,笑得干净温暖,语气却玩世不恭:“你不是问我怎么才能消气吗?那就送我一对和你手上款式一样的手绳吧。” “嗯?一对?”我很是怀疑自己没有听清:“你确定是一对而不是一个?” 他无奈地笑了声,看样子应该是被我气笑的,语气也难得的恶狠狠:“我留着和我未来的女朋友一起戴,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我笑呵呵地点头,却又觉得疑惑:“那你是要一对詹姆斯的手绳吗?”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严肃,认真专注地看着我,斩钉截铁地道:“不,要库里的。我的女朋友一定也很喜欢库里。” 我更是纳闷,觉得今天的许司扬好像被人换了芯:“你未来女朋友连影都没有,你怎么就敢断定人家喜欢库里呢?万一人家和你一样喜欢詹姆斯,又或者喜欢科比呢?” 他笑了下,笑容干净澄澈,语气也温柔如春风:“我就是知道。她一定,喜欢库里。” 我看着这个披着许司扬壳子的陌生人,很是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行吧,既然你坚持,我送你就是了。” 他看着我笑了下,没说话,笑意却不见到达眼底。 我正想再看得清楚些,他却已经垂眸敛目,拿起锡兰红茶吸了一口。 我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劲,便没在开口。8090 可心里抓心挠肺想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生气。 我看了眼正在认真开会的许司扬,不自在地小声逼逼:“还没有问你,那天,你为什么会生气啊?” 他好像没听到似的,任由我等着,慢悠悠写完会议内容才转头看我,语气轻的不能再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会那样?” 我的笑就那么僵在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许司扬看着我的眼神,迅速漫上后悔与不安,干巴巴地补救:“不能说就不要勉强,也不用当真。”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的事有些复杂。”我不自然地笑了笑:“那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王佳奕肯定和你简单提过,我就是经历过不好的事情,看不了那么激烈的场面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 许司扬眼里的自责和心疼清晰可见,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看他这样,忍俊不禁道:“喂,干嘛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没事的,这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连道馆都不能进,现在好歹可以看一些简单的切磋,只要不太血腥,我都ok的。” 许司扬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极了,就和我们在食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让人难以琢磨。我盯着他那双干净好看的眸子,却依旧没有看出来他心里真正的情绪是什么。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很是古怪,正想开口岔开话题时,许司扬平静温柔地问道:“那他,知道你这些事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他”是谁,心里一面疑惑他怎么会这么称呼蒋越泽,另一面我丝毫不含糊地回:“知道的和你差不多吧。”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讳莫如深,吸了口锡兰红茶,才低声开口:“你一直瞒着他?” “唔,也不是瞒着吧。”我瞬间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支支吾吾地道:“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很复杂,一两句和你说不明白。总之现在就是我在一点一点地告诉他,希望可以把这个老大难解决吧。” 他看着我,神色复杂难辨,最后声线单薄地嗯了声。 我看着他,心里也默默地叹口气:“那天,真的谢谢你。我也很抱歉,没有告诉过你这些。等有机会,我把我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你听。” 他眨了眨眼,很久很久之后才回头看我:“这是你第二次说了,可别忘了。” 我愣了下,想起之前答应过他的同样的要求,哭笑不得:“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忘的。” 他却笑了下,笑容很是苦涩,语气也带着失落:“算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能有几件是记得的。” 我刚想狡辩,他便转头看我,眼神真诚炽热:“你难过需要倾诉的时候,有我做你的听众。总之,你不是一个人。” 我看他这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我这副样子,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聪明的。”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日常工作做完总结,航哥就要求我们将收集到的比较经典的三行情书给大家分享,进行进一步地筛选。 我一看这到了我最期待的环节,连忙打开我的手机备忘录,还有我收到的手稿,将自己看好的都筛选了出来。 这时建飞已经站起来,开始宣读自己手里的三行情书。 “我真的知道异地很苦,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话,天天陪着我也没有用。” “豆浆与油条,铅笔与书本,想念与分离。” “最喜欢的游戏是绝地,最喜欢的食物是炸鸡,最热爱的只有你。” …… 我听着这些三行情书,感慨崇文的莘莘学子果然都是情话高手。 等到大家都念得差不多时,李达的一则三行情书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一致推崇。 “迷彩邂逅红裤带,长发撞上篮球鞋,而你路过了我心房。” 女同志们伤感地感叹:“这个一听就很伤感,郎有情妾无意,悲剧啊。” “关键这三句话很简单的交代了初遇和结局,这相当于一个小故事啊,写这个的人很有才啊。” 男同志们则是笑着闹个没完:“这哥们很懂啊!咱们军训都是红裤带勒腰啊!这很写实啊!” “没错!就冲这个也选这个上热搜!” 而我则是想起了陈年往事,咯咯笑个没完。 红裤带?这还真是提起来就忍俊不禁呢。 第261章 十三遇上23 http://.biquxs.info/

众人讨论的如火如荼,许司扬却不发一言,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神色疑惑带着点莫名的不自然,语气也是无奈又哭笑不得:“你笑什么?这个三行,有这么好笑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笑得更厉害,摆了摆手,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是,我只是听到红裤带,想到了军训时候好笑的事。”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又期待:“什么好笑的事?说来听听。” 我想起关于红裤带的事,强忍了好久,才算是磕磕巴巴地开口:“军训前一天傍晚,我和室友们去买红裤带,结账的时候发现多了一条,我就顺手把那一条多余的给了身后排队结账的一个男生。” 许司扬看着我笑得东倒西歪,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声音也是清亮柔和地:“然后呢?” “然后?”我笑得更欢了,神神秘秘地靠近他,低声道:“然后那个男生都来不及反应,我就丢下一句‘小哥哥,军训愉快’,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群结账的人在那里取笑那个男生,而我,连那个男生长什么样都没看到。不然要是在校园碰到,一定会尴尬死了吧?” 许司扬认真听我说完,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意味深长起来,一脸的有口难言。 我看着他神色古怪,了然地开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光是你,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做蛮轻浮的,妥妥的渣女作派,要换做现在也做不出来。但当时,确实是那么做了,还很自然。” 说到这,我便觉得自己好中二,忍不住和许司扬玩笑道:“你说,我是不是有做渣女的潜质啊,乱撩拨人。” 许司扬的脸上早就没了笑,神色复杂难辨,语气也说不出是喜是怒:“嗯,渣的不能再渣。” 我听着他这样的评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作势要拿走他的锡兰红茶,他眼疾手快地端起来咕噜噜吸了一大口,回过头冲我轻蔑一笑,赤裸裸的挑衅和张狂。 我气得眼斜嘴歪,但看在这厮欠揍的样子都这么帅气,还带着点孩子气的肆意张扬,我便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算了算了,看在他干净阳光又有那么多粉丝的份上,就忍了他这一回吧。 正在我给自己做心理疏导时,卿卿姐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如果大家觉得这封情书写得不错的话,那我们就把它入选人气情书行列,大家有意见吗?” 大家鼓了鼓掌,一致同意。 而我和许司扬,也是各怀心思地拍了拍手。 卿卿姐点点头,问了收集这封情书的何睿:“这个投稿人叫什么?” 何睿立马高声道:“十三不属于23。” 十三不属于23?我心里忍不住跟着重复,这笔名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我心里嘀咕着,扭头去看许司扬,发现他一脸事不关己的平静和淡然。 这许司扬今天看起来,怎么也这么怪? 谁能告诉我一天不见,他怎么变得这么高冷令人琢磨不透了? 许司扬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扭过头淡淡地飘了一句:“轮到你念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我看了看四周,连忙哦了两声,站起来念我筛选的三行情书。 散会以后,许司扬也没像往常一样等我一起走,只简单地说了一声“冬季越野队有训练”就一溜烟跑了。 我看着许司扬,越发觉得这厮今天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我摇了摇头,打开手机准备给蒋越泽发信息,却没想到任子晋居然给我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 我觉得很是稀奇,顺手回了过去。 还没等语音电话的铃声响起,任子晋就接起来,连珠炮似的向我发问:“哎哟姑奶奶,你可算接电话了。找你比找总统都费劲啊!” 我哭笑不得:“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找嘉嘉献殷勤却来找我,一看就没有什么好事。” 任子晋立马大呼小叫:“别别别,御姐别这么说,江湖救急,我真的有急事要问你。”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那说说,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嘉嘉生气了?” 任子晋立马喊冤:“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晨晨了。我就是给她发了你和越泽在网上的那些照片,她就变脸了。微信不回,扣扣电话不接,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咯咯笑个不停,结结巴巴道:“你发了哪些照片,发过来给我看看。” 他立马来了精神:“等着啊。” 不到两秒,他就给我发了过来,急吼吼道:“发过去了,你看一下。” 我点开图片,发现是蒋越泽在和我下跳棋的图片,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我放大照片看,看到自己脖子掉出来的鲸鱼尾项链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任子晋很是紧张:“怎么样,看出我惹她生气的原因了吗?” 我笑个没完,慢悠悠问她:“她最近有什么喜欢的吗?” “没有啊!”任子晋毫不犹豫否认:“她不是只喜欢解剖尸体吗?” 我突然觉得很心累,耐着性子继续道:“嘉嘉虽然是高冷了些,也确实喜欢医学,但他是个女孩子,也会喜欢女生的东西的。” 任子晋很懵:“没太懂。” 我叹口气,大发慈悲地提点他:“看到照片里我戴的那条项链了吗?嘉嘉也很喜欢的。” 任子晋觉得更懵了:“她喜欢怎么不和我说?却要和我生气?她和我说我就买给她啊!” 我越发心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在意的是你发现她的喜好,而不是要她来告诉你。就像蒋越泽向她打听到我喜欢这条项链,然后买来送我,给我惊喜是一个道理。” 任子晋立马不吱声,静了几秒他才低声道:“那她也不能不理我呀,这样我多难受啊。” 我笑了下,语重心长道:“你们不同校,几乎算是异地,交流本来就少。而她呢,课多实验多,很少有什么需求,但就算有什么需求,她人又傲娇,也不愿意说,害怕会造成你的负担。她的脾气是不好,但是只会在异常烦躁的时候对自己在意的人发脾气。所以啊,你作为她除了医学第二喜欢的,要多担待着点啊。” 任子晋听了,久久没出声,末了才低声道:“是我对她关心不够多,我会改进的。” 我的心立马变得熨帖了:“上道。” 任子晋也跟着由阴转晴:“那行吧,我和越泽甜蜜去吧。我这就去承认错误了。” 我却突然间想起什么,连忙喊住他:“你能不能告诉我,蒋越泽将目标定为尚华的时候,他是准备学什么专业啊?”书屋 任子晋立马道:“当然是……生物学啊!” 我却觉得他没说实话:“是吗?” 任子晋肯定道:“是啊!” 我毫不留情戳穿他:“既然是,你紧张什么?” 他却狡辩:“我哪有紧张?是你胡说八道好不好?” 我知道自己再想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只好作罢:“行吧,那就这么着吧。” 任子晋也没再废话,很爽快地挂了电话。 而我却陷入了深思。 印象中,蒋越泽在生物课上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喜欢啊。 反而是数学和物理,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为了物理竞赛,可以坐在那里做一整天的模拟题。 这样的他,怎么会突然就热爱了生物学呢?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学习部筛选出的三行情书,毫无意外地得到了广大群众的一致好评。 尤其是“十三不属于上23”的三行情书,更是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点赞数量刷刷往上涨。 看着大家的一致追捧,我的手也跟着痒痒地不行,点开了他的空间。 点进去我便发现,空间很简单,每一条动态都是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没有图片,没有其他,一看就是用来专门记录一些特别事情的小号。 我随意地翻了翻他的动态,却不知不觉地看了进去。 “要终生就做老友。” “她的一切,我都没资格参与。” “唯一一次过界,再不会犯。” “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别有用心,和追悔莫及。” “礼物很喜欢,很喜欢。” “都向前走吧。谁都别留恋过去了。祝好。” “明月明月,你可知我心意?” “我不后悔。如果没有经历这些离别与欺骗,我也不会遇到她。” “还是输了。原来有些事,有些人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别有不该有的想法,她会觉得抱歉。” “她的神秘让我着迷。可我不能再靠近一步” “怎么会越陷越深?” “告诉自己不要过去,但还是控制不了。” “原来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还不明白吗?过去的过去了。她也是过去式了。” “她没事,天空都变晴朗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过去别来打扰我。” “发生了什么事?我好担心。但我没有立场去问她。” “她有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这么失落?” “谁都不可以伤害她。” “为什么会看到她不开心,我的心这么难受?” “她的眼睛会发光。只不过,是看到了别人之后。” “兜兜转转的,看来命运早把我们安排在了一起。” “原来女生害羞也有多种样子,好像唯独她这样的,很特别。” “又见面了,有意思。” “怎么会有这样灵动的姑娘?” 我一条一条翻过,渐渐地觉得自己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这那是什么平常的说说啊,这活脱脱的就是爱而不得的心路日记啊,越看越让人心酸。 我摇摇头,退出空间,又去看了他的主页。 他的主页也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生活有了一点点不同,或许这就是她对于我的意义。 我看着这伤感的字句,哀哀叹了口气。但却什么也帮不了。 只希望,他可以早些从不合适的感情中走出来吧。 这样,他受的伤害会少些。 第262章 命运负责相遇,却不安排剧情 http://.biquxs.info/

还没等我津津乐道完,卿卿姐的语音电话就打了过来。 上魔鬼光头老师的近代史的我,立马因为独特的小黄人铃声成为整个阶教的焦点。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自己的头皮都竖了起来,连忙将自己的手机摁到静音,对着老师连声说对不起。 老师大发慈悲地挥挥手,放过了我这次的胡作非为,我面上保持端庄笑容,手下却手指翻飞地回卿卿姐的消息:不好意思卿卿姐,我在上课,没法接你的电话。 卿卿姐秒回:对不起,打扰了。我也是有急事。 我表示丝毫不介意:没关系,你说,我在听。 卿卿姐立马回:许司扬去参加冬季越野了,找了建飞代替值班,但建飞临时有事没办法去,找我代替。但我现在有实验走不开,你下节课没课的话,去值两个小时的班可以吗? 我很疑惑许司扬怎么不找我,但并不妨碍我爽快地应下:没问题,卿卿姐,你忙你的吧。 卿卿姐很是感激:谢谢你,瑾瑜,麻烦了。 我大手一挥:没事没事,应该的。 还没寒暄完,晏婷就戳了戳我的胳膊,我不以为然地抬头,就看到了魔鬼魏老师杀人的眼神。 我立马端庄起来,露出职业假笑,装乖巧。 魔鬼老师正想说什么,下课铃声响了,只好宣布下课。 一说下课,我便立马拿起自己的单肩包就要往外冒,言喻连忙拉着我道:“唉唉唉,等等,赵子旭找我打球,我不好意思一个人去,你陪我去。”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书,一边揶揄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忘了他,断的干干净净吗?这怎么又厮混在一起,还要打篮球呢?” 言喻冲我瞪眼:“什么叫厮混啊,那忘记他是一回事,做朋友是一回事,哪能一样吗?能混为一谈吗?” “哟,这么拎的清呢?”我取笑她:“那既然你这些感情都分的清,怎么还不敢自己去呢?” “谁说我不敢?”言喻一下子怒了,梗着脖子瞪着我:“我这是觉得尴尬尴尬,你懂吗?!” “有什么好尴尬的?”我收拾好包包,要走的动作顿住,很是认真地道:“你问心无愧,他又不会主动提起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让你难堪,你这完全是多想啊。” 言喻很是无奈地叹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会不尴尬?”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却帮不了她,也跟着叹气:“但我要去值班,和你去不了啊。” 言喻的脸立刻垮下来:“那我自己一个人去,我怕我应付不过来啊。” 我立刻指了指姜未:“姜未,姜未不是在这吗?你带着她去,这不是很好吗?” 言喻的脸更垮了:“姜未她不开窍,关键时候救不了场啊!” 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脑阔疼,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事到如今,你自己去是最好的选择。尴尬过这一次,往后就不尴尬啦。你勇敢些。” 言喻的脸直接黑了,我也趁势开溜了:“加油啊,我等你好消息啊!” 言喻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回来!方瑾瑜,你个不讲义气的!” “加油!我看好你哟!” 我头也不回地跑了,任由言喻在我身后抓狂。 等到我一路小跑到了值班室,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了郁晚舟和陈晚对话的声音。 搞什么?我心里郁闷极了,这个郁晚舟不是喜欢我家重阳吗?怎么和陈晚走得这么近? 虽说两人长相不属于一类,但气质是同一挂的,这很容易让人误会多想啊。而且如果要再加上因为喜欢陈晚不得而追重阳这种狗血剧情,我说什么都要打断郁晚舟的一双腿。 想到这,我便轻手轻脚地贴在门上,听他们在聊些什么。 郁晚舟的声音听起来苦口婆心:“你干嘛把自己搞得像个苦行僧一样,一板一眼地,多累啊。你应该活得像咱们部门的邢思思,张扬明艳,色彩鲜活,多好。” 陈晚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们一样的。对我而言,鼓起勇气在台上唱歌,偶尔蹦蹦跳跳,就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张扬的极限了。” “她们?”郁晚舟的声音耐人寻味:“你指谁?” 陈晚沉默了一秒,淡声道:“明知故问。” 郁晚舟笑起来,声音好听悦耳:“陈晚,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晚静了几秒:“记得。” 郁晚舟笑意更浓:“我记得当时是数学竞赛,我和越泽坐在你对面的时候,你一脸淡然。但我看到你的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手也紧紧地绞在一起,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是很紧张的,只不过没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 陈晚很久才回,声音里带着点柔和:“记得真清楚。” 郁晚舟呵呵笑:“不是我记得清楚,而是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当时你几乎做一道题看一眼越泽,眼里的倔强和不服输太明显了,想让人忘记都难。”启银 陈晚又是一阵沉默,好久才答:“是吗?” “是啊!”郁晚舟笑着肯定道:“当时我还想呢,这越泽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冷面煞神,这眼神凶地都快要吃了他了。” 郁晚舟笑个没完,陈晚只是静静地不说话。 听墙角的我心里却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陈晚和蒋越泽是这么认识的。 之后,肯定是因为蒋越泽太优秀,所以被这么吸引了吧。 “再到后来,几乎每次见到你,都觉得你对越泽有深深的戒备,到现在也总是对他保持着距离。我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 陈晚依旧是沉默,好久才低声道:“他也知道?” 郁晚舟却反问:“他那么聪明,知道不奇怪吧?” 陈晚沉默,听墙角的我也沉默。 原来,蒋越泽早就知道了呀。 原来乱成一团的事情也可以串联在一起了。 因为知道陈晚的心思,所以才会在和刘思思起了口角的当晚,找了陈晚谈话,退出了舞蹈排练。 因为知道陈晚的心思,所以才会在我不安的时候,告诉我他会处理。 因为知道陈晚的心思,所以在她生日喝醉的时候,无论刘思思怎么暗示,都没有动作。 因为知道,所以默默地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却从不多说。 想到这,我的心又开始荡漾,觉得自己自从和蒋越泽重逢以来,智商欠费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深深叹口气,郁晚舟也跟着深深叹口气:“陈晚,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也不会多想。你没必要成为别人,也没必要不做自己。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些。” 陈晚久久没出声,久到我以为她不回答的时候,她才低声道:“你我都清楚,他从来都没把我当过朋友。” 郁晚舟很吃惊:“陈晚,你……” “但我觉得没关系。”陈晚不等郁晚舟话说完,就抢先道:“但我对于打扰他,觉得很抱歉,因此,也觉得没关系。” “郁晚舟,你可能不知道,来策划部是我主动要求的。这是我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靠近他,甚至是与他并肩的办法。” 郁晚舟听了,和我一样,成功闭嘴了。 原来邢思思和言喻的猜测是真的,她之所以空降策划,是因为蒋越泽。 “如果方瑾瑜没有出现,或者是他们没有重逢。我也许会和其他人一样,带着侥幸心理,相信日久生情。” “但是后来,他们同框的那一瞬间,我便知道,不可能了。” 陈晚的声音冷淡至极,可就这么单调的声线里,却带着浓浓的伤感和释怀:“他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所以你看,命运多么会捉弄人。若是早一点,早一点让我知道方瑾瑜会来,我也不会要求来策划部。” “这样,我能做的,就不只是像歌词里说的那样,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我听得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此刻的陈晚会多么难受,只能在门外静静地叹口气。 她一定觉得很难堪很痛苦吧。以为自己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小心翼翼掩饰,不过都是掩耳盗铃。 正如刘思思说的,她以为自己掩藏至深,殊不知世人皆知。 但因为知道她的清高,她的自傲,所以,没有人点破。 如我,如邢思思。如郁晚舟,甚至如蒋越泽。 郁晚舟和我都陷入沉默,很久我才听到郁晚舟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那就把自己从牢笼里解放出来吧。这样的话,你会是快乐的自己,也会是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这回陈晚没迟疑,很轻却很郑重地嗯了声:“或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郁晚舟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 而在门外的我,也静静地合上门,转身离开了。 既然她需要一个让自己舒服的环境,那我旷一次值班也没有关系。 因为人生中,有些东西,远远比书本上可以记录的东西,要重要的多。 至于卿卿姐问起来,大不了被批一顿就是咯。反正我脸皮厚,不在意。 啊,顺便可以告诉重阳,郁晚舟这个人,真的真的很不错。 她值得拥有。 第263章 我喜欢满眼星星的你 http://.biquxs.info/

打篮球的言喻,从下了近代史纲要课以后,到晚自习前十分钟都没有出现。 正当我们三人准备发功夺命连环call的时候,言喻才满脸红扑扑地跑进了自习室,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立刻来了兴趣,笑得无比猥琐开口:“哟,这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是撞桃花了吧?” 言喻冰了冰自己的脸,好久才扭过头看我,一脸被勾了魂的样子,喃喃道:“鲸鱼,我今天才算看清一件事。” 我饶有兴致地应:“什么?” 她摇摇头,一脸痛心疾首地道:“没对你喜欢的人彻底死心却和他单独见面,这是你的蠢蠢欲动死灰复燃的最好时机。” 我忍不住笑:“怎么?看到赵子旭流畅的肌肉线条,帅气的进球,俊俏的脸庞,又心动了?” “不是又,”言喻纠正道:“而是更。” 我倒不觉得惊讶,倒是很好奇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他是对你有意思吗?” 言喻摇头,一脸怅然:“不知道。不过我以后,应该不会和他出去了。我可不要给自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真的?” 言喻坚定地点头:“真的。他再好也不是我的,还是趁早放下比较好。” 我看着一脸郑重其事的言喻,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言喻猛地想起了什么,激动地在我胳膊上拍了一掌:“我今天在那个小的篮球场上和赵子旭打球,看到许司扬和李兆祺在参加冬季越野比赛,我还看到文学社的社长,给李兆祺加油来着。” 我听了,忍不住眼神一亮:“是陈正学长,吗?” “对对对,就是他。李兆祺路过的他的时候,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笑着挥了挥手,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我听了忍不住笑,我说怎么最近老是看不到李兆祺人,也不来找我们聊天,原来是忙着追学长啊。 听言喻这么说,进展不错啊。或许很快,就能等到他们的官宣了吧。 “话说许司扬是真厉害啊,五公里越野,120个人,第一名。我一直只当他是个阳光美男,现在看来,这完全有做第二个彭于晏的潜质啊。” 我听言喻这么说,也觉得许司扬厉害,甚至还有点骄傲情绪:“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好朋友,能不优秀吗?” 言喻翻了个白眼,不经意一扫看到了我手腕上的手绳,于是便随意地戳了戳,丝毫不留情地损我:“白色都被你戴成条纹色了,拜托你洗洗,让它做个干净的手绳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绳,很是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承认,只好悻悻地嗯了声。 但突然间想起答应要送许司扬一对情侣手绳的事,我便又重新高兴起来。 “言喻,冬季越野决赛是什么时候?” “本周六,和黄金联赛半决赛同一天,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心里却暗暗地盘算起来。 既然许司扬这厮这么厉害,那就等冬季越野夺冠,把手绳送给他,当做庆祝他夺冠的礼物好了。 既然是作为冠军礼物送出去的,那我就再买二赠一,送他一个冠军手环,刻着他名字的,独一无二的詹姆斯同款手环。 他看到了,一定会感动得涕泪横流的。 到时候我只需要笑话他就好了。 至于现在嘛,我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转眼到了周五,三行情书大赛最后一天。谁都没想到,“十三不属于23”写的朴实无华的三行情书,人气和点赞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到了中午十二点投票截止时间之前,迅速冲到了投票榜的第三位,成为排行榜上的最大一批黑马。 很多人都在议论这封三行情书诞生的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甚至还想通过这个id找到这个人,但很不凑巧的是,自从这封情书火了以后,这个id的主人把自己的空间关了,连主页都是空空如也。 言喻摇头叹息,很是遗憾:“啧啧啧,这么用心写出这三行文字的,一定是个很好的理科生。” 姜未很奇怪地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这是个理科生?” 言喻也很惊讶:“这还用问吗?遣词造句如此憨厚朴实,文科生能写得出来吗?” 姜未思索了一下,慢慢摇了摇头:“好像不能。” 言喻摊手:“这不就结了?” 我看着她们闹,也跟着叹气:“这么用心的男孩,老天爷怎么忍心,让他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呢?” 晏婷也奇怪我的说法:“你怎么知道?” 我又幽幽叹口气:“之前他的空间还没有天,里面记录着他喜欢上一个女生的点点滴滴,越看越觉得惋惜,越看越觉得遗憾。” 晏婷眼睛亮亮的:“是吗?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想看的。” 我耸肩:“可是已经看不到了。” 言喻却兴冲冲道:“但是今天不是决赛吗?你们学习部和策划部应该会给获奖的人颁发证书和奖品吧?我们到时候去看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我立刻抖擞了精神:“对呀!我们去看不就完了吗?”彩虹文学网 姜未和晏婷也立刻高兴地拍手:“没错,就这么办!” 我立马给蒋越泽发微信,兴冲冲规划今晚的活动。 还没等到蒋越泽的回复,航哥就迅速在学习部的大群发来了全体消息。 “今晚三行情书大赛颁奖仪式,所有人员来捧场,听听这些灵魂写手背后的故事。” 我兴奋地不能自已,立马提问:弱弱地问一句,奖品是什么?我们有可能见者有份吗? 这话一出,得到了多数人的附和。 航哥发了个叹气的表情:一等奖是无人机,二等奖是天猫精灵,三等奖是可视录音笔和相册,优秀奖是保温水杯。工作人员是卡通扇子,满意吗? 此消息一出,群里炸锅了。 建飞最先开始酸:这奖品也太好了吧?对比太明显了吧?我也太酸了吧? 林奥也发酸:咱们有个小扇子就不错了,那么高大上的礼物,我们不配。 何睿最一针见血:大冬天发这么卡通扇子?航哥,你就这么敷衍我们吗? 我看着他们互怼,深以为然地打字:别看不起小扇子,小心到时候连小扇子都不够。 此言一出,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一时间,群里欢乐得不行。 可聊了很久,许司扬都没有现身。 我试着给他发消息,他也是隔了好久才回:在越野,没看手机。 我嗯嗯两声:群里消息记得看,今晚情书大赛上见。 他没废话,嗯了声。 我也没废话,继续兴冲冲地给蒋越泽发消息。 蒋越泽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语气宠溺:我要颁奖,你和室友一起玩好不好? 我爽快比了一个ok的姿势:没问题。 放下手机,我暗戳戳地搓手表示,激动的心情真的按捺不住了。 终于到了晚上,我和室友们匆匆吃完饭就要往三号小礼堂走。 等我们去了,发现学习部和策划部的人已经差不多坐好了,而其他部门的成员也大都来捧场,看起来整个场地坐的很满。 我环顾了一圈,发现蒋越泽和郁晚舟他们还在忙,于是只好和室友们先落座。 由于我们每个人所在的部门不同,只好跟着自己的部门所在位置落座。言喻坐到了自律部所在的位置,姜未则是坐到了宣传部区,而晏婷则是坐到了校广播站区。 而我则是一眼扫到了许司扬,立马一个健步奔过去,放下椅子砰的一声在他身边坐下了。 他很是无奈地扫我一眼:“淑女点没什么不好。” 我不以为然地反讽:“哟,我们越野冠军这是在嫌弃我吗?” 他啧了一声,随手掏出一包彩虹糖,嫌弃地开口:“闭嘴吧。” 我撕开包装袋,抓了好几颗塞到嘴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蒋越泽布置现场。 而陈晚,则是和卿卿姐一起坐在门口负责登记信息,全程没有看蒋越泽一眼。 唔,今天的彩虹糖味道好像怪怪的。 而许司扬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终于等到典礼开始,获奖情书的作者一一上台说自己创作背后的小故事。 每个人的三行文字下,都有一个令人感动的小故事。或是异地恋的心酸和甜蜜,或是喜欢一个人的激动与欢喜,也或是校园恋爱的浪漫与青春,更或是暗恋的窃喜与惆怅,听了都让人觉得感慨万千。 等到终于轮到“十三不属于23”上台说他背后的创作故事时,我和室友们立刻激动了,等着看这位大神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上台,反而等到了p他录制的短片。 短片制作的很精良,很文艺清新,带着校园的阳光味道,一看就知道做这个视频的人很用心。 拍摄这个视频的人全程都没有出境,只是带着镜头向大家展示了崇文的很多景,附上文字,却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温暖。 他的背景音乐也很好听,是孟凡明的《只只》,那句“你吹着风,不说话就很甜”瞬间击中在场许多女生包括我在内的心脏,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叹。 而他的文字也很温暖动人:“猝不及防遇见你,如同你猝不及防闯进我心里。” “希望你的每一天,都是温暖晕红的。” “希望你的每一个笑容,都是明艳张扬的。” “希望你的未来里,我可以多陪你一点。” “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 “我喜欢满眼星星的你。” 第264章 小心,好奇害死猫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这个短片,只觉得涌动的温暖周围,有惆怅和遗憾包裹着。 甚至还有些心疼这个男生。 尽管将自己的喜欢表现的落落大方,开朗阳光,却还是会让人遗憾,没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许司扬看着我一脸怅惘,眼神干净又柔和,声音也放低了些,带着些温柔缱绻的味道:“别人的故事,干嘛看得那么投入啊?” 我笑了笑,有些怀念,又有些心酸:“或许是因为,我太容易感动了。又或许是这个男生太用功了,让我想起了相似的经历,有些感同身受吧。” 许司扬的眼神变得越发温柔,笑意却淡了些,声音的情绪也是复杂难寻:“那是什么呢?” “那样热烈,不要结果,奋不顾身的喜欢吧。”我想起了往事,嘴角勾了一个极淡的弧度,声音也是难得的恬淡:“许司扬,你还记得我打暗恋那场辩论赛的时候,说得那些话吗?” 许司扬嗯了声:“记得。” “很多人看了比赛,都在下面留言说我很厉害,我的发言轻易就引起那么多的共鸣,简直是说出了他们暗恋的心声。” “其实不是我厉害,而是因为那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曾经,也像这个男生一样,默默地热烈地暗恋着一个人。” 许司扬许久没出声。良久之后,他眨了眨眼,轻问出声:“是蒋师哥吗?” 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感慨道:“不过我比较幸运,那时候蒋越泽比现在还高冷,但我却是他的同桌。所以他几乎只和我一个女生接触,对我也是独一无二的好。” “就是后来,出了点事,我们就没了联系。那时候我觉得愧对于他,打定了一辈子不再见面的主意,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那时候的决绝,和这个男生是一样的。” 许司扬听了,眼神里的世界瞬间变得让人看不懂了,脸上的神色也更加深沉。 我笑了笑,释然地耸耸肩:“所以啊,我特别能理解这个男生的心情。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幸福快乐,就足够了。至于她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够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许司扬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没说话。我看着他,隐在黑暗中,唯独眼睛闪着复杂的光。 我静静地等他开口,投影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灭,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悠远又缥缈:“如果你也有人这样喜欢你,你还会这么想吗?” 这个问题一出,我有些愣怔。 之前郁晚舟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没想到许司扬也会好奇。 我眨了眨眼,有些遗憾与抱歉:“如果那个人不是蒋越泽,再浓烈的爱我都回应不了。” 许司扬眨了眨眼,好似没听清一样,过了好久才笑起来,带着意料之中的平淡:“我就知道会这样。明明觉得是负担,还说得这么好听。” 我啧了声,想要和他掰扯掰扯:“你怎么能这样过分解读?我的意思是,我遇到了我想要终其一生喜欢的人,绝对不希望他站在他的视角看着我们难过啊。能够默默喜欢一个人,小心翼翼,以她的喜怒为尺度,这都是内心温柔真诚的人。这样美好的人,本就不该沉溺在错误的感情中痛苦孤单着啊。” “这样的人一定会是某一个人眉间都藏不住的喜欢。又何必在不合适的感情中受伤呢?” 许司扬看着我,严肃认真的表情渐渐有了松动,笑容也带着些洒脱:“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把好人卡说得这么文艺,不让人觉得难过和尴尬的。”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认真解释道:“每一个喜欢过自己的人都应该值得尊重和珍惜,而及时拒绝一份不合适的喜欢,这是对喜欢自己的人那份喜欢最大的尊重和珍惜。” 许司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笑了:“方大美女,你说得对。” 笑容是他惯有的干净与真诚。 我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这时主持人继续她的freestyle,帮助解读“十三不属于23”的创作:“这位作者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不方便来。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我喜欢你与你无关,我只希望你平安喜乐,这就是我认为的幸福与值得。” 我转头去看我室友的反应,发现她们都是一脸的遗憾。 收回目光的时候,我不小心瞥见邢思思,发现她的神采有精神了许多。 我冲她回了个笑,转回头继续看颁奖。 等到颁奖完毕,这个活动就算散场了。航哥搬了一箱小扇子,要策划部和学习部的女生先挑选。 我看着蒋越泽在和老师交谈,便歇了找他的心思,飞快地和许司扬说了一句“我去拿扇子”就冲到了箱子前。 言喻很是认真地为晏婷和姜未挑选,结果却遭到了两人的一致嫌弃,三人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而邢思思却不声不响地来到我身边,静静地和我一起挑。 我觉得气氛有点怪,所以主动挑起话题:“刚刚那个‘十三不属于23’没来,我觉得蛮遗憾的,我还蛮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邢思思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平静道:“他如果真的来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很不理解她的意思,一脸迷茫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她摇头,认真看着我:“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他不出现,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真的出现了,有些东西就会变质了。” 我点头,觉得她这话在理。当事人出现的话,会对另外的局中人造成困扰吧。 但是不知怎的,邢思思给我的感觉总有些不对劲,好像话里有话的样子。 但她却没再多说这个话题,反而是和我说起她的近况:“最近我把很多材料办下来了,马上也快结课了,我也有很多时间去复习准备期末考试,心情也还不错。”v3书院 我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干巴巴地回了一句“那就好。” 她嗯了声,低头拿出两个人偶钥匙扣递给我,言语真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所以干脆送你和蒋师哥一对情侣钥匙扣,希望你们长长久久。” 我接过那两个q版的人物钥匙扣,只能干巴巴地说谢谢。 “不客气。”她笑起来:“你帮了我那么多,一点小心意不算什么。” “还有这个。”她随后又拿出一个包装精良的小盒子递给我:“帮我把它交给许司扬,也记得帮我说声对不起。” 我慢慢接过来,淡淡地嗯了声:“过去的事他不会太介意的,你也别再放在心上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便消失在人群里。 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没前一阵子的寂寥和孤独了。 我笑了笑,转头继续挑扇子,给蒋越泽和我自己挑了一柄小猫扇,给许司扬挑了一柄哈士奇,便兴冲冲地回到位置把扇子扔给了许司扬。 “我给你挑的幸运扇!祝你明天一举夺冠!” 许司扬扫了一眼扇子,满脸勉强地收下了:“行吧,借你吉言。” “司扬!”正在我准备继续叨逼叨的时候,航哥喊他:“你过来把‘十三不属于23’的奖品带回去,他也住在你们那栋楼。” 许司扬应了声,就要过去,我却很是激动地拉着不让走:“要是见到本人,给我拍张照片呗?” 许司扬不耐烦白了我一眼:“怎么什么都想知道呀?” 我摇头,表示无辜:“这不是正常的好奇心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道:“奉劝你一句,小心好奇害死猫。” 不等我回答,这厮就走了。 哎,这和许司扬,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我看着他拿了奖品,出了礼堂才慢悠悠往蒋越泽身边凑。 离他还有好几步的距离,我便把手里的扇子递给他,献宝道:“我挑的扇子,不错吧?” 还不等他发话,郁晚舟先笑着回:“不错不错,方学妹挑的肯定好。” 蒋越泽拿过扇子,轻轻地嗯了声,我不由自主地嘿嘿笑。 郁晚舟见状主动要求撤退:“啊,你们两口子聊,我就不打扰了。” 我除了无奈地瞪他,没别的法子。 等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蒋越泽便也准备带着我离开。 刚走到礼堂门口,体育部部长就叫住了蒋越泽:“越泽,明天是冬季越野大赛的决赛,体育部人手不够,你过来跟着吧?” 蒋越泽回头,淡声道:“要考六级,抱歉。” 体育部部长叹气:“行吧,那我再去问问别人吧。” 蒋越泽嗯了声,继续带我往外走。 我却觉得很是失落。他考六级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也没打听过,整天就是自己瞎玩。 想到这里我便不开心道:“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关心你,连你考六级都不知道。” 他摸了摸我的头,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不是的,小事情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我看着他,更难过了。 他只好顺着哄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我这才阴转晴,刚好到了便利店,我便要他在门口等着。 我迅速买好签字笔,涂卡笔,橡皮,冲到柜台结账,结果还是被蒋越泽抢先了,出了便利店我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蒋越泽倒是笑得眼尾高高扬起,我晕乎乎地开口:“这是孔庙祈福的签字笔,你明天用了,会有好运气的。” 他的眼尾更弯了,声音也是月光一样清冷又温柔:“谢谢初晓,我会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动都动不了。 蒋越泽却弯腰,伸手摸了摸我耳垂上的耳钉,语气温柔又带着隐隐的担心:“明天我不在,有事找郁晚舟。不要自己一个人去体育场,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他说的意思,遂勾了个大大的笑,握住他的手,满口答应:“放心好了,我不会自己一个人去看比赛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安安心心去考试吧。” 他眼里的担忧这才下去点,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我的信誓旦旦,很快就成了笑话。 第265章 在你面前的我,是真实热枕的 http://.biquxs.info/

周六没有了蒋越泽的陪伴的我,只能跟着室友一起行动。但是她们实在是太想看黄金联赛的半决赛了,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去看许司扬的冬季越野大赛。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去看越野比赛有什么不好,给许司扬打气,还可以给许司扬准备好礼物,一举两得。 但是,站在室外,被北方呼呼的寒风吹着,这一点是相当的不好。 等到许司扬背着军事背包,绑着沙袋,喘着粗气出现在终点的时候,我已经顾不得恭喜他是第一名了,反而颤颤巍巍地拉着他,整个人直打冷战:“靠,你可算是完事了,快走快走,我要冻晕了!” 许司扬眼神从惊讶和诧异变成惊喜和意外再变成心疼和怜惜不过两秒钟,语气是格外的温柔:“你在这多久了?越野很耗时的你不知道吗?” “好久了!没看我都冻成肉干了吗!”我手脚冰凉,跺了跺脚,搓了搓手才觉得舒服点:“还不是因为要见证你夺冠这一历史时刻,给你送礼物吗!你必须感动得涕泪横流,不然你都对不起我!” 许司扬哭笑不得,气息也平复下来,开朗地道:“行,带你去喝奶茶吧,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连忙点头:“嗯嗯,快走快走!” 许司扬卸下装备,交给负责人,和主办方简单沟通过后就带着我去了咖啡店。 等我手握着红豆奶茶喝了一大口时,才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流通起来。 我喟叹了声,往嘴里塞了一口蛋挞,任由浓郁酱汁在嘴里爆开,我才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许司扬去过洗手间简单地进行了一下清洗,再出现时,已经又恢复了那个干净阳光的模样。 他慢慢坐在我面前,看着我狼吞虎咽,嫌弃地好心道:“慢点吃,点了你喜欢的蝴蝶酥,不够我再点。” 我摇头模糊不清道:“不用了,这些够了。” 许司扬没说话,把蝴蝶酥往我面前推了推,看着我把蛋挞往嘴里塞。 等到我咕噜噜喝完所有的抹茶奶茶,我才停下不断进食的动作,故作矜持道:“好了,经过我一番休养生息之后,现在到了庆祝你得第一送礼物的环节了。” 许司扬目不转晴地看着我,眼里带着隐隐的期待,却故作镇定地道:“什么?” 我拿出小铁盒,做作地要求:“伸手。” 他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却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听话地伸手。 我抿了抿唇,有些激动,又有些扭捏地把小铁盒放到他手里,轻声道:“祝贺你得了第一,以后也希望你继续奔跑在最前面,无人能敌!” 他看着那个有着詹姆斯皇冠标志的小铁盒,久久不出声,原本舒展的手却慢慢收紧。 我对他这个反应很不满意,很不留情地吐槽:“嘛呢?无论喜不喜欢,好歹得打开看看吧?” 他没出声,倒是依言打开了盒子。 通体银白色的盒子里面,铺着一层拉菲草,还有一张淡蓝色的小卡片,而小卡片下面,是他要求的两条手绳,还有我额外赠送的詹姆斯联名手环。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盒子,慢慢地拿起淡蓝色的卡片,默默地摩擦着,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难道是嫌我没说到做到,没买到全白的? 我思索着原因,连忙解释:“卖家没有全白的了,短期内也没可能补货,只有白银交织的这一款比较接近,所以我就买了。” 说完他还是没反应,我便继续叨逼叨:“而且这一款在阳光照射下是会闪闪发光的,比全白的更好看。真的。” 说完,还是一动不动。 我的耐心宣布用尽,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喉咙了,搞什么啊,用心准备的东西怎么连他的一个吱声都换不回呢? 看看看,那个卡片有什么问题吗?老娘写的不好吗?祝他一生顺遂,平安喜乐是老套了点,但这实在啊,而且满满的都是我的心意啊! 还有这个钛钢手环,刻的是他的名字啊,全世界独一无二好不好? 我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本来想显摆的心情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暴走的欲望倒是十分强烈。 “我很喜欢,谢谢。” 正当我要喷火时,这厮终于开口了,一下子把我的心火灭了大半。 “这个手环,不容易买到吧?” 我听了,心里嘴上都傲娇得不得了:“也就那样吧。” 他这才扭头看我,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被他看得有些毛,连忙吐槽他:“干嘛干嘛?这么凶盯着我干嘛,你现在的情绪不对我告诉你,你应该感动得涕泪横流才对,知道吗?”艳艳电子书 他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我,过了好久才笑起来,像火树银花瞬间爆开一样好看,语气也是十分活泼开朗,带着洒脱潇洒:“那我就在心里涕泪横流,谢谢你了。” 我立刻被说的没话,只好不自然地撇撇嘴:“嗯,那就好。” 他看着那三个手环,慢慢地笑容褪去,声音低落地开口:“你送了我很多我喜欢的东西,但我好像,没什么可送你的。” 我觉得他这个思维很奇怪,于是大喇喇地开导他:“我也不是白送你啊。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作为朋友送你一些礼物作为表达谢意的心意,这没什么好有负担的,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还能不能行了。” 他听了,又慢慢笑起来:“是,我们是朋友。那我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我唔了声:“你戴上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他嗯了声,拿起那一对一样的手绳中的一条,戴在了手上,道了句很合适。 我却很心急地想要他戴另一条钛钢的,不动声色地暗示道:“怎么不戴那个詹姆斯的?你戴这个情侣的,明显早了点啊!” 他却摇头,看着我笑了:“不早啊。” 我被他带偏,开始执着于答案:“为什么?你又没有女朋友,戴着干嘛?” 他看着我,笑得温暖和煦:“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要戴啊。” 我觉得他的脑回路清奇到让我有口吐芬芳的冲动:“你有病吧?没有女朋友戴着有意思吗?再者说了,你这么大喇喇戴着,还能有女朋友吗?” 他却笑得和没事人一样,懒散不在意:“你不是说我这副皮囊,不愁找不到女朋友吗?再说了,这个手绳和祈福红绳也没多大不同啊,我就当作是护身符带着也是一样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家护身符是白银色的?你变态啊?” 许司扬懒得和我掰扯,随手把一块蝴蝶酥塞到我嘴里,淡声道:“吃吧吃吧,你还是吃东西吧。” 我瞪着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把蝴蝶酥咬的蹭蹭响。 算了,我在心里叹气,反正他说的有道理。何况他还是个这么好的人。 一定会遇到那个他喜欢的姑娘的。 等到了冬季越野的主办方给许司扬打电话,要求到指定地点领奖,我们才慢悠悠地往外走。 我看着大路两旁光秃秃的大树,顿时生了时光匆匆的感慨来。 许司扬也是这样的心思,指着不远处,轻声道:“我有一次看到你在学自行车,你室友抚着你,叫声惨烈,隔着一条路都能听见。”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力吐槽:“那你看我出糗也不过来扶我,还在那幸灾乐祸?” 他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没什么顾忌地开口:“呀,被你发现了,该不会要杀我灭口吧?” 我嗤了一声:“我懒得。不过你别得意太早,早晚会有人收拾你的。” 他笑了声,语气平淡却带着点认真:“嗯,这话我信。” 我看着他情绪起伏不定,觉得自己或许说错话却不自知,触及他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个‘十三不属于23’你见到真人了吗?” 许司扬愣了下,随后摇摇头:“没有,我把东西放到了楼管那里,让他自己取了。” 我哦了声,又好奇邢思思给了他什么:“那邢思思托我带给你的盒子,装的是什么?” 许司扬扭头看我,目光深深,语气神秘不可测:“秘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那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许司扬听了,先是不出声,后又干脆停下来看我,一脸认真地回:“她应该告诉你了,就是她说的那样,没有别的了。” 我心一下子咯噔了声,整个人也开始发慌:“对不起,我……” “没什么,我知道你关心我。”他看着我,语气平静带着温柔,和刚刚的漫不经心判若两人,但又给我一种和他平时没什么两样的错觉:“也请你帮我转告她,我没有怪她,也希望她能和我一样,放下该放下的,过自己的生活吧。”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他看着我,忽地笑了一下,随后神情严肃又认真。 “方瑾瑜。”他头一次认真地叫我名字,让我觉得恍惚,可他说的话却都进了我的耳朵:“我有很多你未知的面孔,也有很多不愿意承认的情绪,甚至有很多阴暗面。或许有一天这些通通都会在别人的嘴里出现。但请你相信一点,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许司扬,是真实热忱的。” 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辞藻华丽的句子,脑子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好。 他听了以后,笑得越发像个孩子。 简单热烈,阳光又美好。 266章 我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 http://.biquxs.info/

等到了体育馆门口,我的笑才慢慢隐下来。 是举办黄金联赛的体育场。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黄金联赛比赛已经结束,但是人员应该都没有散去,所以,运动员应该也在。 而在这里办冬季越野的颁奖仪式,自然是个很好的选择。 我想通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便放松了许多。 许司扬看着我,神色担忧:“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 许司扬还是不放心:“如果不自在,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好,你在休息室等我。” 我看他这么紧张,忍不住笑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抚他:“这点程度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是触及我记忆里的那个场面,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许司扬的眉头松动了一些,还是不放心地道:“你确定吗?” 我哭笑不得地点头:“我确定。” 他这才彻底放心,拉开了门:“那走吧,进去吧。” 我看着他依旧严肃的表情,心里是满满的心安和依赖,似乎里面就是有洪水猛兽,我也会觉得没那么可怕,没那么让我恐惧了。 我忍不住笑,阔步走了进去。 等进了体育场,果然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各种条幅应援棒都让人应接不暇,口号更是响彻整个体育场。 我看了一下场上,现在进行的是农大和工大比赛的宣读结果,农大以7:5的成绩成功晋级总决赛,农大的代表团已经高兴疯了,全员欢呼雀跃,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人。 我环顾一周,发现根本找不到我的室友们,朋友们,同事们,所以只好跟着许司扬往冬季越野颁奖等候区走。 许司扬看了一眼四周,侧身把我遮在身侧,护着我,直到我坐在等候区,他才整个人松懈下来。 他站在我面前,我得高高仰着头,才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专注的,紧绷的,甚至是带着一丝担忧的。 我冲他笑,试图让他放松:“坐在第一排就是不一样啊,看得好清楚啊。” 他嗯了声:“你喜欢那就多看看,尤其是一会颁奖的时候,你一定得仔细看。” 我嘁了声,摆手示意他让开点:“好狗都不挡道,何况是你这么大的块头,把我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的。快点到我身边卧下。” 许司扬被我气笑,翻了个白眼在我身边坐下了。 看着黄金联赛晋级的选手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激动的笑容,我也情不自禁笑起来。 好似我和路芷欣一起得奖,一起比赛,一起练习,一起欢笑,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都在昨日一样。 许司扬看着我,很是认真地开口:“在笑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我笑得毫不在意,一脸怀念地开口:“我以前比赛赢了的时候,也是这么高兴地合不拢嘴的。” 许司扬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笑也是温柔和煦地:“是吗?那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了。”我得意洋洋:“我呢,得过一次s省青少年柔道大赛二等奖,是在高二的暑假得的。还有一次跆拳道大赛二等奖,不过那是初中的时候。网上还拿这个说事呢。但是我的发小更厉害,她是我们届的冠军,一二等奖都被我们斩获了,是不是很厉害?” 许司扬笑意更浓了些:“没看出来,居然这么厉害啊?” 我的笑渐渐淡去,语气也归于平淡:“不过再厉害,也都是以前了。” 许司扬却不赞同我的说法,他温柔地看着我,语气坚定又认真:“不会的。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有更大更好的舞台,可以获得更多更好的荣誉。” 我笑了下,点了点头:“应该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过不是现在。” 许司扬嗯了声,眉眼飞扬:“只要你愿意重新开始,多晚都没关系呀。” 我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搭话,许司扬就被工作人员叫走,准备颁奖了。 体育场的广播里响起晏婷的声音,细数晋级的各大代表队,以及接下来的事宜。 等待晏婷宣读完,接下来的便由另一个女播音宣读越野大赛的获奖名单。三思 先是获得优秀奖的选手们上台领奖,体育场内的所有观众都看得热血沸腾,跟着一个劲地鼓掌。 接下来便是获得三等奖的选手,健步走到领奖台,神采飞扬,好似中了彩票一样。 我看着许司扬神色自然地站在场中央的等候区,还没有站在高高的领奖台,就俨然是别人眼中耀眼瞩目的存在,听着如潮的掌声,我也好似感同身受似的,浑身起来鸡皮疙瘩,不知疲倦地给他鼓掌。 他们拿着奖杯高高举起,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许司扬噙着点笑鼓着掌,手上的那条白银色的手绳闪着淡淡的光,格外引人。 我看着他,整个人都陷入进去这样热烈的氛围里,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只会为蒋越泽鼓掌呢。” 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我整个人不由得一怔,耳边一阵轰鸣,随后便是如潮的恐惧将我淹没,将我定在那里不知所措。 可这让我惧怕的声音依旧在响起,带着讥笑和嘲讽:“怎么,不敢面对我吗?” 我强装镇定,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却还是做不到转身。 可身后的人却嗤笑了一声,说出的话好似泛着森森冷气与恶毒一样,让人觉得沁骨的寒:“也是,换我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我也不敢面对。” 我听了这样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呼吸都是泛着冷意与恐惧,但却因此有了勇气转头直直地与她对视,不偏不颇。 她穿着道服,双臂环胸,姿态极其散漫轻蔑,眼神里满满的厌恶与记恨,语气更是玩味轻佻:“拼命考到了崇文,原来不是奔着蒋越泽来的呀?你说蒋越泽要是知道,当年那个事事以他为先的方瑾瑜,一到了大学,转头有了新欢,他是会觉得松了一口气呢,还是会觉得你这个人轻浮随便呢?” 我抿了抿唇,淡声反驳:“彭美鑫,胡乱说话是要承担后果的。” “是吗?”她挑了挑眉,上前一步,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是要承担什么后果啊?是不是还像高中一样,一拳打裂我的眼眶骨啊?” 我听了她的话,双拳忍不住攥紧。好久才淡声道:“他是我朋友,请你不要胡说。” “是吗?”她一脸玩味地点头:“那你真是厉害啊,高中有本事让老师把蒋越泽换在你旁边做同桌,刚入大学就可以和全校的风云人物做朋友,还坐在家属区看他颁奖。你的手段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彭美鑫!”我又急又快地打断她的话,吸引了不少在场人的目光,我却全然顾不得:“如果看到我让你不自在,我走就好。但请你,不要诋毁我朋友,他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 “说得很对,”她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嘴唇勾的笑也是让人觉得森然:“对不起我的,是你。所以,怎么着,我都该和你算算总账吧。” 我冷汗慢慢爬上后背,整个人都陷入未知的恐慌和恐惧中,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你想干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神秘的一笑。 我忐忑着,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可下一秒,记者站的人就扛着摄影机和话筒过来了。 我紧盯着彭美鑫,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而彭美鑫的笑意却越来越大,狰狞着不说话。 女记者笑意盈盈地拿着话筒站到彭美鑫的面前,背对着我,开始采访她:“彭美鑫你好,此次半决赛中你一鸣惊人,成功帮助农大晋级,让人看到了农大真正的实力,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呢?” 她笑得越发狰狞,语气森然:“我想要感谢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有今天。” 我整个人都开始微微的发抖,呼吸急促到不受我控制,脑里都是想要逃离的想法。 可我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盯着她一动不动,女记者的话也恍惚地飘进我的耳里:“哦,那是什么人呢?” 彭美鑫抬眼,越过镜头,直勾勾盯着我,手指也慢慢抬起,直直地指向我,眼睛里全是毁灭般的恨意和憎恶,语气却是诡异的温柔:“就是你身后的这位,方瑾瑜,我的老同学。如果不是她,我到现在都不会跆拳道呢?” 我怔怔地看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女记者的话筒和两个摄像头就直直地对准了我,连珠炮似地发问:“听说方瑾瑜同学曾是s省跆拳道大赛二等奖,和柔道大赛二等奖的获得者。按照彭美鑫的说法,是你带她入了门,所以她才会有今天这样骄人的成绩对吗?” 我透过镜头,好似看到了千千万万双眼睛,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讥讽我,指责我,谩骂我,甚至是想将我推入之前的那样让人绝望的深渊。 我失控地摇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我没有,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不是呢?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彭美鑫过来,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眼神里的恨意滔天,嘴角诡异地扬着,语气里的咬牙切齿让我忍不住想往后缩,但却被她死命拉着,任由我坠入那深渊。 “如果不是你当年的那一拳,我也不会知道,跆拳道这么厉害,我也就不会想着学好跆拳道,等着有一天和你切磋。这说起来,不是你的功劳,还能是谁的呢?” 话音落地,女记者和其余的摄影师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爬满脸庞。 而我,则是惊恐布满了整个眼睛。 , 267章 迟来的真相 http://.biquxs.info/

我呆呆地站在那,全然不知该怎么办,但女记者早已反应过来,压根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劲爆的新闻:“所以彭美鑫你之前因为方瑾瑜受过伤?” “小伤,不算严重。”彭美鑫随意地答,还将自己右边的头发撩了起来,很是无所谓地让女记者看:“呐,你看见眼眶旁边的疤痕了吗?这就是瑾瑜和我玩闹时,不小心一拳打到了我的眼眶骨,划了一道口子,还造成了骨裂,做了手术后这个疤痕才不算明显。” 女记者目瞪口呆,周围议论的人也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的声音占据了我的整个耳朵。 但彭美鑫却充耳不闻,转过头看着我,笑得一脸灿烂地靠近我:“瑾瑜也没看过吧?好好看看,嗯?” 我不自觉想往后退,彭美鑫却拉得我更紧,死命都挣脱不开,只能任由那条不长不短的淡粉色疤痕,连同她眼里的所有恶意,通通都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 “很丑吧?”彭美鑫的声音愈发阴冷,好似阴暗的巢穴丝丝吐信子的毒蛇一样:“但我却没有选择,这个疤将伴随我一生,所以再丑你都要给我认真看,我要你永远记得我的痛苦。” 我透过那条淡去很多的疤,好似看到了它本来的丑陋面目,以及当时那个丑陋的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不能直面,于是我躲闪着,挣扎着,试图摆脱她:“放开,离我远点。” “怎么,害怕啦?”她的力气变得大了好多,死死噙着我不放手,将我整个人都往她那边倾斜,语气里的恨意也表露地更加明显:“你也会害怕啊?那你猜猜,当时的我有多害怕?有多无助?有多想让你也变成这个样子?”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好似看到了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断地指责我,用眼神凌迟我,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我的脑子嗡嗡声一片,心里不断挣扎着,呐喊着,嘴里也不断呼救着:“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开我……” “不是故意的?!”彭美鑫咬牙切齿,嘴边的笑意越发讽刺和残忍:“那我现在给你一拳,让你眼眶骨也裂开,再轻飘飘的和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愿意吗!啊!” 我被她拉得动弹不得,挣扎不得,听着周围阻止的叫喊声,推攘声,我却没有一丝反应。眼看着她眼眶猩红,好似失了理智一样,高高举起了拳头,我本能地,疲倦地,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你干什么!”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下来,反而是听到了许司扬暴怒的声音,手腕的桎梏也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淡淡洗衣液香气的温暖的怀抱。 我疲倦极了,靠在许司扬的怀里,突然有了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的念头。 许司扬立刻抚了抚我的脸,手指都是冰冷的,带着微微地颤抖,语气也是小心翼翼又裹着满满的慌张:“没事吧?瑾瑜?” 我却不愿意抬头。好似乌龟一样,找到了保护自己的壳,蜷缩在里面,不愿意出来。好似这样,所有的一切,就都与我无关了。 周围吵嚷成一片,彭美鑫的声音终于变成了歇斯底里:“哟,护花的这么快过来了,还带着情侣手绳啊,方瑾瑜,你这么婊,蒋越泽知道吗?!” “你闭嘴!”许司扬怒吼一声,语气里满满的克制的怒意:“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许司扬可没有不打女生的习惯!” “来啊!我眼眶骨都裂过了,还怕你动手吗?”彭美鑫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语言越发得犀利难听:“方瑾瑜我真是佩服你啊!你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个个都巴巴地维护你!你可真是能耐啊!” 场内的人已经吵成一片,我隐约听见周围劝架的人越来越多,但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彭美鑫接下来的一席话,却成功叫大家都安静下来。 “两年前是,现在也是!明明受害者是我,挨打的是我,痛苦的是我,躺在病床没法参加高考的也是我!可你却仅仅只是取消保送,记过处分,还不记入档案就完事!你说说,你配吗?你自己说说,公平吗?!” “你的那些恶心事,要我一件一件给你兜出来吗?大家知道你是个动不动就打裂别人眼睛的校园霸凌者吗?你以为你装着清冷矜贵就可以变成他们口中真正的清冷女神了吗?你以为你升入大学就可以与过去一笔勾销吗?我告诉你,有我彭美鑫在,你想都别想!” 我张了张嘴,脑子要炸裂开来,声音也连带着失去了。许司扬连忙捂住我的耳朵,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不要听,我带你走。” 可就算这样,那些话也一字不差地进了我的耳朵。连同许司扬那让我觉得温暖又安心的体温都传到了我的身体里。 他的怀抱可真温暖啊。我混沌地想。就在这混乱中,我感觉他带着我往外挪了一点点,就又被堵住了。 接着我便听到了许司扬的怒喊声:“都让开!都让开!” 可是依旧于事无补。 就这么闹闹嚷嚷着,我站在原地,好似过了好多年。 “淑美,采访就到这里吧。”正当众人议论声四起的时候,陈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不算高却有着足够让众人安静下来的力量,清冷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冬季越野获奖的同学,还等着你采访呢。” 接着我便听到被叫作淑美的女记者哦了声,她身边的两个摄影师也啪得一声关了镜头,人群中也立刻安静下来。 渐渐地,我听到了陈晚慢慢靠近的脚步,声音依旧清冷,却好似带了些人情味:“散了吧,聚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该够了。” 接着我便听到了许多工作人员的声音:“大家都散了吧,感谢捧场。”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事情,大家不要过度揣测。”起点 彭美鑫一声冷笑:“怎么,怕事情闹大,赶着清场吗?” 陈晚没搭话,但下一秒便听见体育场内响起循环播报的声音:“今日所有体育赛事已全部进行完毕,请大家尽快退场,感谢你的支持。” 体育馆骚动起来,过了好久,体育场才渐渐地安静下来,甚至还有收拾东西掉落的回声响起。 听着这些声音,我才慢慢地从绝望与窒息中舒缓了呼吸,许司扬温柔诱哄的声音也紧跟着传来:“好了,大家都散了,别害怕。” 我这才好似看到了从深渊里挣扎出去的一丝光亮和希望,终于拼着勇气,挣扎着睁开了疲惫酸涩的双眼。 陈晚面无表情地站着,而彭美鑫也只是看着陈晚,冷冷地勾了勾唇。 我看着陈晚,心情复杂极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的情景,她居然会帮我解围,而 在此之前,我们的关系也只是点到为止,甚至还有点紧张。 许司扬这才慢慢地放开我的耳朵,紧紧地盯着我,语气担心又小心翼翼:“没事吧?” 陈晚也上前一步,关切地看着我。 我紧了紧拳头,强颜欢笑地摇头,淡声回了句没事,陈晚这才抬头看向彭美鑫,语气平静又冷淡:“这是在崇文,要闹事,回你的农大去。” 彭美鑫笑了下,不屑一顾地张狂,语气也是意味深长又恶意森森:“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管这件事呢?” 陈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就冲着,我是崇文的人,就有管的资格。” “是吗?”彭美鑫笑得一脸讽刺:“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要冲着都是仁城一中的校友这份上,才要多管闲事。” 什么?我瞳孔一缩看向陈晚,她是崇文的校友? 陈晚明显也慌了一下,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平静地看着我。 彭美鑫却依旧喋喋不休:“不过你好像站错了队。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你也拿不到保送名额,更没有拒绝保送的资格。” 我的脑里更是一阵短路,什么都不知道了,反反复复只剩下陈晚是崇文毕业,并且还拒绝保送这件事,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陈晚,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陈晚保送?她怎么会?她怎么会有保送名额? 当年,被保送的不是蒋越泽吗? 难道不是蒋越泽吗? 难道理科名额是两个? 可是老师说文科理科各一个啊。文科被保送的是一个叫孙珏的姑娘啊。 如果不是,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是陈晚获得了保送名额? 所以,陈晚是真的,早就和蒋越泽认识?早就情根深种是不是? 所以,我的推测也没有错,她应该也早就听说过我,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是不是? 我瞬间觉得脑子一片眩晕,根本站不稳,许司扬连忙扶了我一把,担忧地看着我:“没事吧?” 我麻木地摇摇头,盯着陈晚。心里有着强烈的想开口问陈晚的念头,却发现喉咙好似塞了滚烫的铁块一样,烙得我生疼,根本发不出一个音节。 陈晚淡淡地看着我,极慢极慢地眨了眨眼,没有出声。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干涩又难听:“我不稀罕这种施舍。” “不稀罕?”彭美鑫笑起来,笑声古怪又难听,笑容狰狞又阴冷,恶狠狠地道:“陈晚,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建议,你连想被施舍的资格都没有。” 我张了张嘴,滚烫感更甚,似要把我灼伤一般,整个人开始不住地发抖。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68章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有今天? http://.biquxs.info/

我站在那里摇摇欲坠,没有许司扬的支撑连站立都困难。许司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极度不适,也顾不得与彭美鑫多费口舌,只是一个劲地安抚我,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温柔又急切道:“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这就带你离开。” 我摇着头,但却没有力气,任由许司扬扶着往外走。 “这么急着离开吗?”彭美鑫讽刺性十足的话从我身后传来,带着危险的,致命的蛊惑,似要诱我奋不顾身掉入陷阱:“方瑾瑜,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的吗?蒋越泽为什么会来崇文,眼前的这位陈晚部长又怎么会被保送,而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你都不好奇吗?” 无疑,她是成功的。她好似一个看穿人心的掌局者,字字戳中我的要害,让我在她的迷阵中挣扎,逃避,却最终迷失,不可自拔。 我的脚好似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再也挪不开一步。而许司扬的劝诫与安慰没有任何效用,只是遥远又飘渺的在我耳边回旋:“你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你想知道的,以后再说,行不行?” 许司扬温柔的嗓音,紧张的语气,我通通都似没听到一样,身体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指引我慢慢转过身。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一副什么德性,但我看着彭美鑫极近疯狂的样子,便觉得自己与她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可能也是她那样的眼底猩红,表情狼狈又狰狞吧。 她看着我转身,得逞地笑,依旧是邪恶狠毒的语气和表情:“哟,看来还算有点良心啊。就算是有了这么百依百顺的冤大头这么贴着你,也还是知道自己对不起昔日的旧爱,想要听一听他被你害的有多惨啊。” 许司扬的呼吸渐重,戾气横生:“我警告你,如果说话再不客气点,就算你是农大的宝贝疙瘩,我也照样把你揍成垃圾。” “你以为我怕吗?”彭美鑫一脸不管不顾:“许司扬,听说你是崇文的新一代校草啊,你这么上赶着护着人家,人家把你当回事吗?网上铺天盖地的关于她和蒋越泽的照片和动态,你不会不知道吧?人家有把你当回事吗?怎么,这时代男生也喜欢当三啊。” “你!”许司扬盛怒到极点,奈何他这人家教极好,从不会吵架,更不会说脏话,整个人都极度克制着,却还是没忍住爆发,却只是说了个你,就气得说不出话。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臂拦着他,许司扬紧绷的手臂慢慢放松下来,扭头看着我。 我抬头看他,无助与乏力感缠绕我满身,许司扬眼神里的愤怒立刻被其余的情绪替代,他眉头紧皱,一点都不是平时那样阳光干净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在钝钝地痛,我麻木地转头看着彭美鑫,喑哑艰难地问出口:“当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彭美鑫笑得得意娟狂,却故意吊着我胃口:“想知道啊?那我偏要说些别的。” “到底说些什么好呢?”她玩味调笑的语气听起来瘆人极了,我却不敢逃避,看着她围着陈晚转圈,意味深长道:“不如,先来说说我怎么认识这位陈晚同学吧?” 我看着她,心忍不住沉了沉。我期待她口中的真相,却又害怕这个真相的重量是我无法承受的,这样复杂又纠结的心情让我煎熬着,惶恐着,脑子似要咆哮一样难受。 “陈晚同学应该和陈鑫认识吧?听她说,你高二转到了她们班,性格孤僻冷傲,但学习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 陈晚难得的紧张,手指紧紧抠着裤缝,声音也带着隐隐的焦虑:“和你有关系吗?” “啧啧啧,果然高傲啊,不过你在我面前这样,只有打脸的份。”彭美鑫像是看笑话一样打量着陈晚和我,眼里的厌恶嫌弃,嫉恨阴冷显而易见,语气也是极度贬低厌弃:“亏你学习那么好,却只是书呆子,你怎么不能用聪明的脑子想一想,你那勉强进入全校前十的成绩,保送名额又只有一个,怎么可能轮得上你呢?” 我听着她的话,脑子好似又撕裂了一些。 所以,被保送的是陈晚。 那么,蒋越泽呢? 陈晚也陷入了沉默,很久才出声,声音里尽显复杂:“是你?” “没错,是我。”彭美鑫笑着点头,露出一脸好奇的样子虚心请教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陈晚和我都是一怔,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陈晚才开口:“为什么?” 彭美鑫笑着眨了眨眼:“那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你高中和陈鑫一个班吧?”彭美鑫偏头问陈晚,又意味深长地道:“真巧,她和我一个小区,还是朋友。” 陈鑫。我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想起上次比赛,顾珈彤告诉我她和陈晚认识的事。 原来,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层渊源。 彭美鑫却话锋一转,饶有兴致道:“你猜,这和我推荐你保送有什么关系?”62 我和陈晚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她看着我们突然笑了:“很好奇吧?” 陈晚继续不说话,而我却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提醒你一下,”她脸上都是逗弄小丑的轻蔑笑意,讽刺又真实:“高三的时候,你借给陈鑫一张数学卷子,同时你还不见了一张枫叶色的折叠卡片。于是,在她家写作业的我,看到了这张卡片。对了,卡片上的内容,要我细说吗?” 陈晚立即快速打断她,慌张又害怕:“够了,别再说了。” 彭美鑫笑得一脸鄙夷和厌恶:“陈晚,我是真的没想到啊,像你这种怪胎,也会有这么旖旎的心思啊?” 她笑完,看着陈晚不搭话,整个人又阴骛下来:“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我就是要报复方瑾瑜这个贱人,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蒋越泽被取消保送,而被保送的那个人,是她的情敌!我要让她经历双重的痛苦,永远自责愧疚,愤恨不甘!让她知道知道,痛苦万分的滋味!” 我的脑子瞬间炸开,整个人嗡嗡响,又好似灵魂游离在外一样的无神无感,丧失了知觉。 取消保送。所以,根本不是蒋越泽拒绝保送,而是取消了保送。 所以,他才会放弃了尚华。 所以,陈晚才会得到保送名额。 我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意识地眨眼,突然间,滚烫的泪珠就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彭美鑫的声音还在响,像是唐僧的紧箍咒一样,让我痛苦万分:“所以方瑾瑜,你以为是你舅舅,老师的百般求情,才会让校长松口只给你记过处分吗?你知不知道打架斗殴最轻的处罚都是勒令退学啊?” 我视线模糊成一片,脑子里好似住了很多恶虫一样,在啃噬,在撕扯着我的神经,让我眩晕不止。 “是蒋越泽站到了校长面前,说他愿意让出保送名额,还做出了高考前绝对不会与你见面,并会拿下仁城高考状元的保证,以此来减轻你的处罚,你才有机会站在这里犯贱的!” 我感觉呼吸困难极了,眼前的一切开始变成白茫茫一片,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人也瘫软到一旁。 接着,我便听到了许司扬急切又紧张的喊我,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我好似在一条无尽的小道上不停地走啊走啊,却依旧看不到光明,看不到人烟。 转眼间,我又好像在一个四面绝境的孤岛悬崖上,任凭我怎么呼救,怎么求援,都没有人回应,哭声喊声都孤零零地被吹散在山谷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回音。 紧接着,身边的场景又变换成了空荡荡,阴暗的楼道,只有我一个人在楼上走着,到最后我的脚步越变越快,在楼道里奔跑起来,却还是看不到尽头。 跑了好久,我才看到一个有光亮的教室,我高兴极了,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教室的门。 等我推开以后,光明就不见了,我四顾张望,发现自己身边围了许多许多不相识的人。 他们的脸上挂着嘲讽与指责,没有一丝善意,眼里都是满满的鄙夷与轻蔑。这些眼神与表情化作了一把把无形的利剑,准确无误地刺中我的心脏,我的肌肤,鲜红的血液便静静地开始流淌。 我害怕极了,痛苦极了,努力找寻蒋越泽的身影,希望他能够看到我的无助,我的痛苦,我的迷茫,我的不安。 我使劲呼喊着他的名字,在人群中找寻着。下一秒,他的手就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安慰我:“别怕,我在,我在,没事了。” 我握着他的手,好似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感受到他的体温,看着他那温柔好看的眉眼,以及嘴边柔和清淡的笑,瞬间让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可我还是害怕。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卑微又难过:“阿泽,我很害怕,你陪着我,你陪着我。” 他温柔地磋磨着我的手背,轻柔又怜惜地覆上一吻,细腻又温柔,语气也是带着心疼与诱哄:“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别怕。” 我的心终于放松了大半,另一只手也拉着他的手不放,开始变本加厉:“阿泽,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他没说话,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薄荷柠檬香瞬间扑了满鼻。 我这才满意地笑了,那些不友善的人也慢慢地消失了。 无边无尽的黑暗也跟着消失了。 第269章 是因为这里有热爱的你啊 http://.biquxs.info/

在这个漫长的梦中,我好像被微风轻抚一样地对待着,始终有个人陪着我,擦拭我的脸,握着我的手,轻声说着话,温柔又有耐心地哄着我,让我觉得温暖又安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模糊,但我也知道,周围的环境是陌生的,却是温暖安心的。 这并不是宿舍,也不并是医院。这点我可以感觉得到。因为灯光是暖黄的,壁纸是粉色的蒲公英图片,远远地还可以看见墙壁上的好看的相框和色彩明艳的画,而屋子里的气息是温暖的,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这应该是个女生的卧室,我心里下判断道。这个认知,让我更加安心不少。 而最让我安心的,是模糊的视线里,也依然一眼就看到的,那个让我安心熟悉的身影。 他第一时间起身看我的情况,握着我的手也微微用力有些疼,语气也不是平时的清冷淡然,而是带着克制的紧张和喜悦:“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我的眼神渐渐聚焦,却依旧有些模糊。我估摸着看向他,慢慢地摇摇头,艰难开口,声音像乌鸦嘶哑一样难听:“这是哪?” 他握着我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轻声细语道:“姑姑家,她是生物院的教授,在学校住。” 我嗯了声,眼神这才恢复清明,看到了一个清晰明了,却极不一样的蒋越泽。 现在我面前的他,是极其狼狈的。也是我不曾见过的。他的眼底全是血丝,殷红的不像话,眼睛却带着失而复得的欢喜和克制,晶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而他的眼底下,带着淡淡的青色,疲态尽显。嘴唇也起了丝死皮,泛着病态的白。头发也乱乱的,不再是一丝不苟的清爽谪仙模样。身上的那件打底衬衫,看起来领子都有些皱了。但最最让我心痛的,是他长出来的半长不短的青色胡茬,将他的失意潦倒衬得最显。 我看着他,还未出声,鼻尖就酸涩难忍。 我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不经意一瞥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藏蓝色睡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我自己的睡衣,怎么会穿在我身上? 他笑了下,笑里全是复杂的情绪,脸上也带着些不自然,但声音却依旧让我安心动听:“别担心,我让你的室友带的换洗衣物,衣服也是她们替你换的。” 我继续疑惑不解,慢慢地眨了眨眼。 他擦了擦我的脸,帮我换了一条湿毛巾搭在额头,这才轻声细语解释道:“你高烧不退,昏睡了三天,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为了让你舒服些,只好让你室友帮忙。” 三天。我默默地垂了眼,原来我昏睡了这么久,蒋越泽照顾了我这么久。 我看着蒋越泽熟练地帮我擦拭额头,细心地调点滴速度,又看着昏黄灯光下,他憔悴的样子,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他轻皱了皱眉,转身去抽纸巾,动作却带着些慌张和狼狈,再也不是平时的那样从容与镇静,惹得我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往出涌。 他转身过来,看我哭得更凶,只好轻柔地被我擦去眼泪,嘴里一遍一遍耐心地哄着我:“不要哭,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这。” 我看着他眼里的心疼与自责,着急与克制,眼泪更加汹涌,胸腔的愧疚也如海水一样涌来,泛滥成灾:“对不起。” 蒋越泽擦泪的动作一顿,但紧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与不忍,语气更是宠溺异常:“你没有对不起我,不要多想。” 可他这句话好似催泪剂一样,惹得我的眼泪更是拼命地往下掉,嗓子也是暗哑嘶痛,心也好像在跟着撕心裂肺般的疼。 我摇摇头,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短短的一句话,硬是被我说得断断续续:“最终,还是我,连累了你。” 蒋越泽继续着擦泪的动作,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带着不安:“没有,你别乱想。” 我却觉得心疼得更厉害,艰难地嘶哑出声:“彭美鑫,都告诉我了。” 蒋越泽看着我,好久才嗯了声。 我的泪眼又不受控制地淌下来,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连带着哽咽好久才出的声都是苦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眨了眨眼,眼神温柔沉静,像是月光下的湖水一样,波光粼粼的好看:“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她说的那些,都不是重要的。” 我抿了抿唇,静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告诉我的重要的事,是什么。 他慢慢抬眼,眼里清楚地倒映着我的身影,闪着细碎的光,如月夜下的灯火一样好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放弃尚华,来崇文吗?我的回答,便是我认为重要的。只是还缺了一句。” 我看着他,有些疑惑。起点中文 他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慢慢地汇聚起来,好似从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成一片星海一样,好看耀眼极了:“今天,我就把答案完完本本的告诉你。”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心里无比期待他的答案。 他温柔地抚了抚我的碎发,将它们轻柔地别到一旁,语气也好似春日里迎面而来的清风一样,带着和煦的暖意与贴心的安慰:“在我16岁之前,我的目标便是顶尖学府的物理系,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而是因为我有天赋。所以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眨了眨眼,脑里想起来了任子晋上次的吞吞吐吐。 原来,任子晋差点脱口而出的,是尚华的物理系。 我看着蒋越泽,想继续听下去的欲望越发强烈。 他看到我的眼神,缓缓地勾了勾唇角,手指却无意识地磨擦着我手背的肌肤,声音也是哄小孩睡觉时的温柔引人:“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叫方瑾瑜的女孩子,我才知道,人生,并不只是有发挥长处这一个活法。” 我呼吸一窒,眼睛都忘了眨。 蒋越泽看到,却好心情地笑了。广尾型的眼睛上扬着,写尽风流,语气也带着点不似他的兴奋与惊喜:“她明艳飞扬,烂漫灼人,笑容就像朝霞一样漂亮。是她教会我,人生可以随心地书写,生命也有无限的可能。” 我听到这些,整个人都呆了。心脏跳跃个不停,但却好似被人紧紧攥着一样,细密的欢喜与甜蜜从克制与不可思议中跑出来,包裹着我的整个心。 他看着我,缓缓地在我手背印下一吻。低头的瞬间,我看着他长而纤密的睫毛扑闪着,好似看到了振翅欲飞的蝴蝶亲吻花朵时害羞与紧张的内心。 我的心酸软成一片,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蒋越泽这样特别的青睐,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得到蒋越泽这样高的评价与喜欢。 他慢慢抬眼,眼里的深情让我澎湃又心动,说出的话更是让我幸福到想落泪:“所以我才会放弃尚华,选择崇文。因为崇文有我热爱的生物科学,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热爱的你啊。” 我看着他,眼泪再一次决堤。 我从来没有听过蒋越泽说这样的话。但我却不是没有想过,蒋越泽说情话的样子的。 那时候暗戳戳的喜欢,会将他说的每一句话的语调,每一个字的表情,都深深地记在心里。甚至还会奢望,还会幻想,将来他哄女孩子,说情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即使没有听过,我也知道一定很撩人。即使那个女孩不是我,我也知道当时的幸福感。 可真到他说情话,并且还是对着我的时候,我除了欢喜雀跃以外,还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这样好的他,这样独一无二的他,这样冷淡矜贵的他,居然会将张扬暴躁,惹是生非的我作为他人生的热爱,作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让我怎么能不流泪呢? 这份爱意,是多么珍贵,多么难能可贵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早就失去了言语功能,只是无声地泪流。 蒋越泽他无奈宠溺地笑,轻轻揩去我的眼泪,连抱怨都带着偏爱的语调:“怎么又哭了。我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哭的。” 我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眉眼,好似被泡进蜜罐一样,整个人都是染着蜜意的,语气也是带着隐隐的期待:“那是为了什么。” 他也静静地看着我,轻轻地在我眼皮上落下一吻,语气低喃旖旎:“我是想告诉你,为你,一切都值得。” 我慢慢地眨了眨眼,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可蒋越泽却温柔地吻去我的眼泪,继续温柔地道:“过去没能保护好你,关键时候不在你身边,我很抱歉。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长大,陪你去面对那些不开心的事,让我陪你一起经历以后的人生。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最好,也请你相信我,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看着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我都顾不得了,只剩下迫不及待地一个“好”盘旋在我的脑海。 蒋越泽听了,缓缓地笑了。 这个笑,不同于以往,而是开怀的大笑。眼里的欢喜与满足,是那么地赤裸裸。 我看着他的笑,喜悦也悄悄爬上我的心窝。甚至是情不自禁地开口道:“阿泽,那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蒋越泽一怔,接着便是气息不稳地落下一个吻,语气里都是欢喜和心疼:“好。” 第270章 你我再没有相交的可能 http://.biquxs.info/

“照顾我很累吧?”我笑起来,微微地撑着身子往床的里面挪了挪,空出来一片地方,伸出手拍了拍腾出来的地方,看着他轻声道:“上来躺一会吧。” 蒋越泽有些迟疑,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说话。 我笑起来,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伸手把被子掀起来一块,柔声地解释:“只是上来躺一会,我还在生病,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不要担心。” 他这才敛了敛神,慢慢地起身,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将枕头垫在床头,半躺在了我旁边。 我看着他笑,他却还不忘把水杯端给我,喂我喝水。过后又把我的被子盖好。看我的眼神中,没一丝杂念,只是清澈专注又深邃。 我无声地笑了下,觉得嗓子舒服多了,没像刚刚那么那么干燥滚烫了,连粘腻感也减轻了很多。 我看向他,思绪慢慢地回到了过去,开始慢慢地告诉他我的那些过去,我的那些混乱灰暗的过往。 我从哥哥生病,姥姥病危说起。将我害怕失去的敏感不确定,独孤与恐惧全都和盘托出。我告诉他那段时间成绩下滑的我似乎人生遭遇了滑铁卢,我拼命努力,却一次比一次考得差,到最后几乎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都想要自暴自弃,就这么放弃算了。 蒋越泽听后很心疼,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眼神里的那些情绪,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心里的感动,幸福与酸涩,都掺杂在一起,让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不真实的。 他慢慢地伸手,抚了抚我的脸,语气复杂,声音却依旧低沉磁性:“那怎么不告诉我?” “怕影响你啊。”我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却一脸坦荡:“听路芷欣说,你很快就要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分心。” 蒋越泽很是无奈,眉头皱得更紧,表情也是复杂难辨。我连忙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袖,俏皮地笑道:“不过后来,我实在想见你,所以就跑去找你啦。” 说到这个,我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蒋越泽。因为如果不是因为我实在没忍住去找他,还哭得稀里哗啦拉着他不放,他也不会因为给我擦泪,动作看着暧昧了些,大家也不会说我们是在接吻,那么也就不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和彭美鑫起了冲突……如果不是我去找他,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连累了他。 想到这些糟心的事,我的声音和情绪低落下来,拉着他衣袖的手也忍不住松了松:“当然,如果当时不去找你,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我也就不会连累你了。” 蒋越泽没立即出声,但却很坚定,很果断地握住我松开他衣袖的手,紧紧地与我十指紧扣,丝丝的温暖传到了我的手心里。 “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连累我。”他淡淡开口,带着淡淡的暖意丝丝的沁入我的手心和心底:“你来找我,我很开心。” 我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一样的眼睛,眼眶开始朦胧,嘴却不肯放过他:“那你当时怎么板着张脸?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他看着我,无奈地叹口气,声音低沉痴缠:“真是个笨蛋。若是讨厌你,你就不会是我的同桌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能眨了眨眼,追问道:“什么?” “没什么。”蒋越泽却不愿意多说,轻轻地拉了我的手,柔声道:“继续说吧,我认真听。” 我嗯了声,诚实地告诉他我在厕所揍了彭美鑫,没一丝隐瞒与不客观,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当时的我那狰狞可怕的样子。 “我一拳下去,她的眼眶旁边,就撕开了一道口子,很快,她的眼睛周围就高高地肿起来了,她当时就爆哭不止。我那时已经潜意识地知道,她一定伤得很重。但我当时,却残忍地认为还不够。手上的拳头,也没有赢过理智的叫嚣,再次挥了出去。” 蒋越泽听着,慢慢地揉了揉我的发顶,无声地安慰我。 我回忆着这段自己一直想逃避的记忆,竟难得地多了些面对现实的理智和清醒,语气也再不是以前的颠三倒四,慌张不安:“当时很多人都在指责我,但我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大家都一起毁灭好了。” “这种疯狂一直到路芷欣和顾珈彤赶来,将我带回班级才慢慢平息。回到清醒的我,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也已经晚了。”117 蒋越泽无声地紧了紧我的手,给我源源不断的传递力量。我看着我们十指紧扣的手,将自己的内心一丝不挂地给他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也根本不敢再回忆,甚至是面对当时的那个自己。每每想起来,我都会觉得自己很不堪,很对不起她。” “这种愧疚和自责,后悔与厌恶一直持续地困扰着,围绕着我,让我良心难安。再加上当时校长说要取消你的保送,我更是觉得自己是祸害,整夜整夜的失眠。”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弥补。我不敢去见你,更没脸和你道歉,我害怕你指责我,厌恶我,我更害怕你对我连指责都没有,对我面无表情冷冰冰,从此以后就只是路人。这样的煎熬与纠结之下,我只能去舅舅的办公室哭,冲他求情。直到他松口。” “后来他终于求得校长松口,你可以继续保送,而我要记大过,向彭美鑫道歉,负责她所有的医药费,并且高考前不得踏入学校一步。” “知道处分的时候,我喜极而泣。心里想着总算是没有连累你。那时我很想告诉你,但我还是没有。” “离校的那一天,我特意去了一趟理科楼找你。我不敢透过窗户看你,我害怕被你发现,只好扒在后门的小窗户看你在那里写物理题。那时我便在想,这应该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你了。” 蒋越泽听了,很是无奈,又带着些生气和心疼地开口:“招惹了我,却一声不吭逃跑,这是什么道理?” 我嘿嘿笑,觉得面前的蒋越泽生动极了。我见过矜贵清冷的蒋越泽,从容镇定的蒋越泽,冷静睿智的蒋越泽,也见过带着温和笑意,翩翩如玉的蒋越泽,更是见过故作镇定,口是心非的蒋越泽,却从没见过眼前这个,气急败坏,却依旧努力克制,不忍心责怪我的蒋越泽。 我摇了摇他的手,柔声撒娇:“都过去了呀,你现在让我跑,我都不跑了。” 蒋越泽不说话,紧皱的眉头却松动了些。 我看他神色缓和,继续往下讲:“那时候爸妈很忙,我不敢让他们分心,更不敢让他们知道,所以我就一直躲在舅舅家。路芷欣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动向的人。有时候学校发了什么资料,或者是模拟题,都是她帮我送来。但她从没告诉我,这里面有很多是你给我的。”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轻声问出口原因:“是因为怕我有心理负担,所以什么都不让说吗?” 蒋越泽低头看着我,眼睛眨啊眨,台灯的光打在他的轮廓上,像是素描画上的金色阴影,神秘又有烟火气。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我几秒,他才伸手,摸了摸我的眉,似笑非笑道:“怕把你吓跑。” 我看着他,慢慢地拉下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身子也慢慢地靠进他的怀里,满足地闭了眼。 他的身子怔了下,下一秒就将我紧紧地抱住,宽厚温暖的手掌撑在我的后背,好似抚平了我所有的委屈,我的不安,我的敏感小心,只剩下了被呵护的温暖。 我闭着眼睛,回忆着那段日子,却不再觉得是灰色的,声音也是平静柔和的:“那时候,我每天的日子,就是做作业,整理笔记,心情实在不好的时候,我就看各种书。抄《婉约词》抄《诗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段时间,我没去看过一次彭美鑫。只是隔段时间,我便会让舅妈,或者路芷欣去送一些我做的笔记和真题集。直到高考后,听说她考上了农大,我的内疚才算少了些。” 蒋越泽嗯了声,许久没说话。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待着,我躺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一切都美好极了。 突然,蒋越泽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疑惑与小心翼翼:“那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了,抿了抿唇,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我才满意地开口,带着平和与淡然:“高考后,我穿梭在好几个补习机构,做家教,教小朋友吉他和尤克里里,挣钱还舅舅垫付的医药费。后来,哥哥和姥姥的病情都有些反复,我就医院与补习机构来回跑。倒是也很充实。” “再到后来,高考分数下来,我没考上崇文,心情很低落,但听舅舅说你是市状元,我便觉得很欢喜。” 蒋越泽摸着我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温柔又珍视,惬意极了。 “也是那时,我心里对于你我相逢的那一丁点的希望也破灭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们越来越大的差距,也是在那时,我终于真正的相信,你我从此,再也没有了相交的可能。” 第271章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http://.biquxs.info/

“也是那天,姥姥的病情恶化,抢救了一夜,我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和我妈枯坐了一夜,想了好多。” 蒋越泽的抚摸我长发的手指微微地一顿,过后才又慢慢地重复之前的动作,声音却带着微微的颤抖,情绪也是隐隐的克制着,使之听起来依旧平静淡然:“想了什么呢?” 我眨了眨眼,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随后淡淡道:“很多。在想之前和姥姥在一起的许多回忆,在想如果今晚姥姥抢救不回来,我们那些没有和姥姥说的话,那些姥姥想做的事,那些未完成的事,通通都变成了难以弥补的遗憾,我和妈妈,和哥哥,该怎么办。” “在想,为什么我总是会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后悔,为什么我总是会做错事,为什么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在想,只要可以让姥姥再多陪我一段时间,我愿意拿一切去换。” “那天晚上的医院可真冷啊。明明是静谧无声的夏夜,可我总觉得有寒风往骨子里吹,刺得人生疼。我坐在那里,只觉得手脚都要凉透了,甚至连血液都是凉的。” 蒋越泽没说话,抱着我的动作紧了又紧,他的头抵在我的发顶,极尽温柔地在我发顶落下一吻,气息不稳又带着浓浓的心疼。 我的眼眶和心底俱是一热,我蹭了蹭握着紧紧的蒋越泽的手,无声地告诉他我没事,继续平静地往下讲:“就那么过了漫长的一夜,凌晨4点的时候,路芷欣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的高考分数,比崇文往年最低的录取分数线还要低几分,那时我便知道,我与崇文无缘了。” “我还没来得及伤心,下一秒,姥姥就被推出了病房,说是病情控制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至今都说不上来,当时听到消息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整个人只剩下躯壳一样。耳边只能隐约听见一向坚强的妈妈哭得像个被抢了糖国的孩子一样,连连地和医生护士道谢。” “我看着姥姥被推入重症监护室,没有跟上去,反而是又怔怔地坐回了原位。就那么脑子混沌地做了好久,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得湿透了。等到我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时,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了。” “那时,我才恍然醒悟过来。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请求,用成绩作不理想为交换吧。” “那之后,我又恢复了补习机构,医院两头跑的生活。期间路芷欣找过我几次,叮嘱我一本填志愿时间不多了,要我抓紧时间。” “我却总是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希望,不肯考虑将就,却也不敢冒险填崇文。想去复读,却害怕结果依旧会不尽人意。等到截止日期前一天,我看着昏迷不醒的姥姥,最终下定了决心,报师大。” “我们谁都不知道,她会陪我们多久。她曾经说过,想看我上大学,她才会觉得人生没有遗憾。而这个愿望,我愿意也可以去满足。” “那天报了志愿,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坐在医院的门口,吹了一夜的风,想了一夜关于仁城一中,关于你的事。” “等到哭着喝完最后一罐啤酒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把你,和仁城一中所有的相关的记忆都忘了。从今以后,我就只是方瑾瑜,和你毫不相干的方瑾瑜。” 蒋越泽无声地抱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姿势已经变成了我躺在他的颈窝,他抱着我,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耳后,他的气息,他的香味包裹着我,满满的都是安全感和幸福感。 我眼窝滚烫,他的手无意识地抚着我的耳根,一遍一遍,一下一下,好似在替我细数那些离别与难过。 我强忍着从胸腔散出来的难过与遗憾,正当我准备岔开话题时,我耳后的肌肤一阵滚烫,让我整个人都怔了怔。 我还未反应地过来,便听见蒋越泽略带哽咽和歉意的声音响起,衬得他的声音越发低沉醉人:“我找过你,不止一次。” 我感受着滚烫一阵阵地继续,他的热泪顺着肌肤纹路划过,落入我的衣服里,彻底地将我所有的伪装与坚强击垮。 我伸手,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哭得泣不成声。 他的声音继续响起:“你的手机号码,你的号码则显示为近一年未登录。我找过路芷欣询问你的下落,不止一次。但她告诉我,如果她泄露你的消息,你会与她绝交。她还说,你是真的不想见我。” 我听了,更是哭得涕泪横流,抱着他的动作又紧了些,嘴里不住地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脸见你,对不起……”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方式,对不起,伤害了你……”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开始打哭嗝,蒋越泽温柔地拿着湿巾给我擦眼泪,动作轻柔小心,像是对待不可多得的珍宝似的。 擦完脸,还喂我喝了热的蜂蜜水,我的心情这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他的眼睛比刚才更红了些,多了些与往日不一样的烟火气,让我看到了一个也会脆弱流泪害怕的蒋越泽。 我心里复杂极了,只想让他恢复以前的那样云淡风轻,我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发梢,柔声地解释我的心路历程:“我太胆小了,也太害怕面对这些我想躲避的东西了。直到现在,我都欠彭美鑫一个道歉,欠顾珈彤他们一个解释,还有,欠你许多许多。”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我们说不定会在那年那月哪天甚至是哪条街上重逢。我想那时候一定是过了很久很久,所有的伤痛都已经过去,你有了可以比肩的人,而我也有了足够的勇气面对你,和你说抱歉,告诉你,当年我没勇气说出口的话。” 蒋越泽没说话,继续慢慢地抚着我的长发,时不时地吻吻我的眼皮和鼻尖,温暖治愈的力量在我心上裹了一圈又一圈。 就这么静了好久,蒋越泽才慢慢开口道:“那后来呢?怎么又复读了?” 我把玩着他的头发,慢慢地开口:“在报志愿最后一天,姥姥醒了。我强忍着不开心,兴冲冲告诉她我报了师大,但是姥姥却一下子指出,我不开心。” “她告诉我,她不希望我因为别人的愿望成为给我压力的借口和缘由,她希望我可以自由地去做我想做的事。她希望我可以开开心心的,像小时候一样。” “我握着她干枯的手,拼命忍住眼泪,说我害怕失去她。” 我静静地说着,眼泪却无声肆意地滑落:“我至今都记得她当时的笑,带着宠溺与嗔怪,还有心疼与不忍,然后颤颤巍巍的开口说,‘傻晓晓,姥姥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呀。所以你才要争气,做你喜欢做的事,让我高兴啊’。” 说到这,我一度哽咽开不了口,蒋越泽就静静拍着我的背,等我平复心情,无声地给我力量。 在我哭得不能自己的时候,蒋越泽揉了揉我的发顶,淡声道:“外婆真的很疼你。” 我拼命点头,任由悲伤无声肆意。过了很久,我冷静下来,继续讲道:“当晚,我便取消了志愿填报,给舅舅去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复读。” 蒋越泽嗯了声,声音轻柔又好听:“那么复读,过得怎么样呢?” “很辛苦。”我平静地道:“那时候唯一的安慰就是顾珈彤依旧是我同桌,但我却老是想起,你做我同桌的日子。姥姥也不愿意再住院,她说剩余的一段日子,她想高高兴兴地继续做回正常人。我的成绩也起伏不定,我整晚整晚失眠,又好像回到了高三的那段日子。” “就那么过了一个多月,我的成绩掉到史上最低,我却反而放松下来,回到了重头开始的状态。” “等到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姥姥却去世了。这一个打击又将我拉回到崩溃的边缘。我又开始整晚整晚的失眠,整个人都暴躁不安。” “后来,我就给姥姥写信,把所有的心事都说给她听。就这么慢慢地慢慢地站了起来。” 蒋越泽听得很认真,很久才嗯了声,声音里都是克制的心疼与酸涩:“初晓真棒。” 我笑了声,继续往下说:“那年的冬天,很难捱,但我却觉得没那么冷了。等到高考前一个月的时候,哥哥康复了,那天我真的高兴疯了,中午吃了两碗大盘鸡面。” 蒋越泽听了,也忍不住笑了。 我也跟着笑:“高考之后,我整个人都快乐极了,每天依旧是打工赚钱,还我欠下的巨额债务,偶尔和路芷欣顾珈彤她们一起玩。但是之前的其他朋友,我还是一个都没有联系。” “再之后,到了崇文,我才知道了许多你为我做的,我不知道的事。” 蒋越泽没说话,继续摸着我的长发,细腻温柔。 我看着他如画的眉眼,淡淡出声:“阿泽,我懦弱好久了。之前的事,我应该给彭美鑫一个道歉,也该给王佳奕他们一个解释。我更应该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和谢谢。” 蒋越泽看我一眼,虔诚认真地在我额头亲吻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我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感谢。我需要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放弃我。” 我看着他那双温柔眉眼,泪无声滑落。 蒋越泽惹我伤心却不自知,继续温柔缱绻:“除此之外,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我的眼泪,更加肆虐。 流到嘴边,却是甜的。 第272章 情不自禁 http://.biquxs.info/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多好多以前的事,聊到很晚,但却是我这两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心里的结终于解开,再也不用惴惴不安地等着秘密被发现,害怕畏惧自己面对的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未知结果。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众叛亲离。 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的朋友会一直支持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蒋越泽都会陪着我。 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便发现蒋越泽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慢慢地起身,发现自己也不是昨天那样软绵绵的,而是神清气爽。 我走出卧室去洗漱,却听见厨房有微小的动静。我循着声音走过去,发现蒋越泽正在做早餐。 蒋越泽的姑姑家装修风格偏欧式,厨房都是开放式的,类似于酒吧吧台那样。整体基调都是黑白的,有些冷淡,却大气好看。 我看了看客厅,径直走到蒋越泽对面的高脚凳坐下,看着蒋越泽熬粥。 他熬的是大米粥,里面放了香油,葱花和盐,炖的烂烂的,看起来就很绵烂糯香。面包和素包子的香气也在空气中弥漫,几碟什锦小菜色泽鲜丽,看着就勾人食欲。 但更吸引我视线的是蒋越泽。我见过爸爸做饭,不紧不慢,缺了点享受。我见过妈妈做饭,娴熟老道,更是没有沉浸其中的感染力。而蒋越泽不一样,他肌肤瓷白,阳光打在他脸上,朦胧梦幻地不真切。他双手修长,骨节分明,单单拿起食材就让人觉得享受。他神情专注,动作一丝不苟,不自觉就会被他吸引得无法移开目光。 哦,最重要的,是他带着围裙,淡粉色的围裙,怎么看都觉得违和,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反差萌,可爱得紧。 我撑着手,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他听到我的笑声,头也不抬地问:“笑什么?” 我乐呵呵答:“笑崇文生物院的宝贝疙瘩,戴着淡粉色的围裙洗手作羹汤,居然还有模有样的。” 他正在切圣女果,手下动作不停,嘴角却扬起一点笑,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带着点无奈和宠溺:“我要是不会这些,你怎么办啊。” 我瞬间笑容僵在嘴角,他却已经低下头继续切了,额前碎发细密乌黑,闪着光泽,漂亮耀眼极了。 一下秒,我的笑扩大到耳后根,羞涩和甜蜜悉数爬到我的脸庞。 等到蒋越泽把大米粥,三明治,煎鸡蛋,素包子,什锦菜,还有草莓果酱都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抬头看他,他双手撑在吧台上,眼里明晃晃的笑意,还带着隐隐的期待:“尝尝吧。” 我笑而不语,就那么看着他,最后撑起上身,轻轻地吻住他的唇角。 他如墨玉一般漆黑明亮的瞳孔放大了一些,下一秒纤长浓密的睫毛便来回煽动,紧接着笑意便慢慢爬上眼底,像极了明明高兴不已却故作矜持与傲娇的矜贵猫。 我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忍不住笑意扩大些,慢慢地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我试探着描绘他的唇形,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细腻地,温柔地,尝到了他的清浅的香气,以及淡而清香的甜味。 于是我便越发着迷,试探着攻城掠地。他慢慢地用手掌箍住我的后脑勺,反守为攻,更是让这个吻深入了些,缠绵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蒋越泽才慢慢地放开我,而我已经气喘吁吁脸颊已经烧成一片。 我眼神迷离地看着气息不稳,眼尾妖冶,唇色诱人的蒋越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怎么办,我喉咙发紧地想,怎么现在越来越色,越来越想扑倒蒋越泽了。 他看着我,也忍不住叹气,手指慢慢地摸上我的右耳垂,用力地摩挲着:“又来招我。” 我感受着右耳垂越来越烫的体温,听着他这近乎撒娇示弱又无可奈何的嗓音,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算了算了,不忍了!我心里似乎有一只欲念缠身的野兽一样,一直蛊惑着我,最后的我还是没忍住诱惑,任由它冲破牢笼。 我再次覆上蒋越泽的唇,重重地亲了一口,末尾离开的时候,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那唇色鲜艳带着诱惑的唇,尝到了清冽的甜味。 蒋越泽似是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睫毛眨个不停,手也无意识地攀紧了吧台的边缘。 我又是忍不住笑,这小动作,可太可爱了! 下一秒我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随手塞嘴里一个圣女果,认真地冲他道谢:“谢谢,我很喜欢。”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拿起三明治大大地咬了一口,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依旧是没说话,却看着看着笑了。第五 笑容无奈又宠溺,像融化的冰雪一样治愈。 吃过早饭,我便要回学校,和他一起上课了。 这三天,他为了照顾我,干脆请了一周的假。不用问我都能想得到他老师一言难尽的表情。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让他的生活回到正轨,而我也是时候面对那些风雨了。 当我与蒋越泽手牵手出现在崇文的主干道崇文路上时,不出意外地吸引了来来往往的校友。 而我看着路前的钟楼,竟生出一丝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我静静地看着路前,好久才转头对蒋越泽轻声道:“走吧。” 当蒋越泽把我送到我上课的6号楼底时,周围来来往往的议论声,都被我一字不落地收入耳里。 听来听去不外乎是那几件事――我是不是真的像彭美鑫说的那样,是个打断她眼眶骨的校园霸凌者;许司扬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如果是,那蒋越泽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那么许司扬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听了,都当作充耳不闻一样,神色自如地和蒋越泽说再见。 蒋越泽嗯了声,摸了摸我的头,柔声嘱咐:“好好上课,其余的不要多想。” 我笑着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蒋越泽笑了下,看着我上楼。 我笑着挥手,转身便是坚定的上了楼。 刚进了阶教,我便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引起了众位同学们的围观。 我从容地往前走,看着人群里惊讶着张大嘴巴的室友,一脸不可思议的李兆祺和邢思思,捂住嘴巴不住摇头的梅艾,以及一脸意料之中的师豫。 我慢慢走进,她们也慢慢地站开,以一种极其期待的姿态欢迎我归来。 我大步走近,在她们身边站定,看着她们大同小异的表情,淡淡地笑了:“朋友们,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她们依旧愣着不说话,我笑意更浓,语气更轻柔:“我回来了。” 她们这才慢慢地恢复到正常,开始各种抱怨关心埋怨嗔怪,一个个的,没完没了。 言喻重重地给了我一拳:“真是担心死了好不好?给你送换洗衣服的时候看见你在床上像个闲鱼一样,一动不动,我真怕你一辈子昏睡不醒啊!”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这不是好了吗?” 晏婷也委屈极了:“还说呢!你不知道你晕倒的时候有多吓人!我当时刚从播音室出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许司扬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我听清是你的名字之后立马奔过去,发现你晕倒了,面色雪白,许司扬慌的手和声音都在抖。” 我听到许司扬的名字,忍不住眉头一皱,心里也好似揪了一下,语气僵硬又不流畅:“是吗?” 晏婷嗯了声:“是啊!就连陈晚学姐,都慌里慌张的,不是平时那副镇定模样。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你知道吗?只知道一个劲地喊你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听得心里复杂极了,好似看到了那个张慌失措,担心不已却依旧强装镇定,孤立无援的许司扬,心里一阵阵的揪痛:“那,后来呢?” 晏婷叹口气:“最后还是许司扬开口要我给蒋师哥打电话,而陈晚学姐则快速反应过来给急救打电话。等到我回过神的时候,许司扬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抱着你跑到了医务室了。” 姜未也插话:“是啊,当天可真是惊险极了。我和言喻赶到医务室的时候,你已经高烧到38.5,开始说胡话了。嘴里不断重复‘我错了,别离开我,别走,我害怕’,蒋师哥就坐在床头一直握着你的手,不厌其烦地说着‘我在这,我不走,别怕’。那场景,真是要多伤情有多伤情。”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 那时候,大家一定都很担心吧? 我低了低头,好久才平复下来心情,平静道:“那之后呢?” “之后你就是一直昏睡,高烧不退,身上不断地出汗。医生说你夜晚需要看护,还要换水。我们合计着把你弄回宿舍不现实,又不方便,准备在医务室陪床。但蒋师哥说他姑姑家在附近,可以带你去,这样可以好好照顾你。” “我们一听,就立马同意了。我和言喻负责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晏婷和梅艾帮你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子,让你舒服点。之后就是我们给你请了假,由蒋师哥一直照顾你,我们也只是没课的时候去看看你,喂你喝水什么的。” 我嗯了声,心想原来是这样。蒋越泽只字未提。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好了,同学们,坐回座位,我们开始上课了。” 我们立刻回到座位,我坐在言喻和梅艾中间,师豫和邢思思她们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认真听讲。 第273章 我乐意奉陪 http://.biquxs.info/

言喻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于是便压低声音,一脸抓狂地问我:“那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说昏倒就昏倒呢?” “是啊。”梅艾也一脸崩溃地低喊出声,甚至还带了点哭腔:“你知不知道当天把我们吓坏了。就连蒋师哥那样冷静自持的人都是一脸失控的样子呢。” 我眨了眨眼,艰难地吞了一口气,才勉强开口:“是吗?” “你是只会说是吗?!”言喻着急地都要跳起来了,拉着我一个劲地恶狠狠强调:“你知不知道,当时场面有多混乱?晏婷和我们说,当时许司扬抱着你疯跑,很多人都看见了,之后网上关于他是你男朋友的帖子铺天盖地传得到处都是。我们删都删不完你知道吗!” “嗯。”我淡淡地嗯了声,心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语气也带着焦躁和急切:“那,许司扬是不是因为我被黑的很惨?” “岂止啊!”言喻大吼出声,瞬间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我和梅艾连忙装作正在做笔记的样子,躲过了老师如炬的眼神。 最后只有言喻好声好气地冲老师道歉,老师才没有发飙。 等到老师的目光移开,重新开始画重点时,言喻才开始贼头贼脑地继续和我哔哔赖赖:“岂止啊,许司扬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冤大头,而黑的最惨的,是那个欺骗冤大头许司扬和崇文之光蒋校草的不知羞耻的狐狸精,也就是你!知道吗?” 我默了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言喻看着我叹口气,语气带着挫败与无奈:“那你知道说这些的是谁吗?” 我扭头看她,很认真地开口:“彭美鑫除了说这些,还说别的了吗?” “我靠,你都知道啊!”言喻吃惊地捂住嘴,好久慢慢放下手,眼睛却依旧努力瞪得很大:“她还说了一些,关于你的往事。” 我嗯了声,很平淡地继续问:“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我靠!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啊!”言喻的声音再一次临界爆破点,梅艾极力地嘘了好几声,言喻才没再次引起轰动,她连忙捂住嘴点点头,四处张望,等到自己压下惊讶后才小声地询问:“你们之间,真的有那些事啊?” 我没说话,只是慢慢地眨了眨眼。 梅艾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瑾瑜,你真的打裂过她的眼眶骨啊?” 我没再沉默,淡淡地嗯了声。 这下言喻和梅艾两人齐刷刷地捂住嘴,不敢发出尖叫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黑板。 我看着老师列出的泰勒公式,在目录上重重地打了个勾,还好心地给她们两个指了指。 两人都沉默地做了标记,好久后言喻才敢开口:“就算是真的,我们大家也都相信,你绝对不会是她口中的校园霸凌者。所以鲸鱼你不要担心,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嗯嗯!”梅艾连忙点头,附和言喻的观点:“你不是会惹事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我们都理解的。而且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已经删除了,也不会有人敢造谣生事,所以你不要害怕。” 我勉强笑了笑,可心里也和她们一样清楚,即使已经删掉,但大家心里也已经有了判断,没有人会往好处想。 十有八九,会觉得我就是那样,甚至是更可恶的人。 人言可畏,就是这样的道理。 言喻见我不说话,很是不自在地开口:“那个,你生病的时候,陈晚学姐去看过你,看那样子,还蛮担心的。” 我有些意外,想想之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于是点了点头,认真回答道:“那我会抽时间和她说声谢谢的。” 言喻嗯了声,梅艾看着我,眼神复杂又纠结。 我看着她,却有了开口询问的疲惫,隧没有开口。 但梅艾的情绪却表露的更明显了,眉头紧皱,纠结的表情让人看着怪难受的。 我哭笑不得看着她,软弱无力地开口:“有什么就说吧,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梅艾这才嗯了声,开始期期艾艾:“就是,在医务室的时候,我和许司扬聊了聊,我觉得他,蛮担心你,也蛮难受的。他的心思其实很重,背负了很多,也被一些东西束缚着。我想,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如和他聊一聊。或许,他听了你的话,就会放下,一切就会变好了。” 我对梅艾这番话,似懂又非懂,总觉得她说的意思耐人寻味。可我看着她,却又找不出原因来,只好慢慢地点点头。 她立刻像是放下心中大石头似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做笔记。 但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劲,直直地盯着她发问:“梅艾,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说,你想告诉我,暗示我些什么?” 梅艾的眼神立刻变得有些慌张,躲闪着不肯看我,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啊,我就是看他不对劲,告诉你一声。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我看着她这样子,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想。但我却有些想不通――梅艾到底瞒着我什么事?她又想让我和许司扬说一些什么话?而许司扬又有什么事放不下,被什么束缚?梅艾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她,忍不住想起了程劲和许司扬是上下铺兄弟这一回事。来 想到这,我便沉声开口道:“程劲和你说什么了?让你对许司扬的事这么紧张?” “没有啊。”梅艾的眼神躲闪得更厉害了,声音都带着隐隐的慌乱:“他能和我说什么,我真的就是简单地提醒你,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许司扬,他能为我证明的。” 我看着梅艾急得就要发誓了,连忙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别急,别急。” 梅艾这才冷静下来,虚虚地笑了一下:“那就好了。” 我冲她柔和地笑了笑,便转过头继续做笔记了。 整整一节微积分课,我都思绪混乱地想着这些我生病后的事情,直到下了课,我才放松了神经,打开了手机。 我翻着三天前的校园通,发现关于我的帖子少之又少,但彭美鑫发的动态是一条接着一条,都是关于晋级黄金联赛的总决赛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是她的,因为她的网名就是她的名字。 她的帖子评论很长,都是询问和我有关的问题,但她却一条都没有回答,这倒是让我很费解。 要么是故意不回,等到周五下午总决赛的时候一并发作;要么就是像上次一样,被任子晋这样的计算机高手设置了账号,暂时不能发布评论回复了。 正在我思索是哪一种的时候,跆拳道副社长给我发了消息过来:瑾瑜,农大的选手彭美鑫和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该怎么回复? 我拿着手机,一股浓浓的窒息般的疲倦席卷而来,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继续逃避吗?不要。我的内心明确地告诉我对逃避的抗拒。之前,就是因为逃避,才造成这么多的遗憾,错过,痛苦与难过。如今可以弥补,我再也不想这么躲避下去了。 因为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 我现在能做的,便是坦坦荡荡地面对过去所有的事,将未说出口的抱歉都坦白,将拖欠的解释都公众,这就是我承担错误的态度和责任。不可缺少。 想到这,我便给跆拳道副社发消息:给她吧。 他没回我,但彭美鑫的好友申请却发了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点击通过,下一秒她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周五,我要和你切磋。 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你若是不愿意,我自有我的办法,让你愿意。 不用了。我回复道,我会参加的。 她很快回过来:那最好,周五,我们就算算总账吧。 看看到时候,你眼眶骨裂,会不会和我一样疼。 我看了看她的消息,没什么波澜地关了界面,给跆拳道副社发消息:顺便想和你商量一下,周五的决赛,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可以上场。对手,就安排农大的彭美鑫吧。 算总账吗?也好,也是时候清清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下午划过近代史纲要的重点之后,老师就提前下课了,我看着学习部的值班表,和李银打了声招呼,便去值班室了。 今天是周三,如果不出意外,陈晚会在值班室里值班。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激动,整个心情都十分复杂难寻,等到了值班室,推开门看到陈晚那张脸时,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她也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我冲她微微地笑了一下,扭头拿下值班表,签了到,我才慢慢地走到她的位置前,真心又温柔地说了声谢谢。 她有些错愕,也有些不自然,隔了几秒才摇头:“不用客气,我也没有帮什么忙。” 我笑了下,没再说话,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默默地梳理知识点。 可我的注意力却不能集中,总是想着要和她聊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耽误你一会时间,聊聊可以吗?” 正当我纠结万分的时候,陈晚开口了,声音依旧沉静冷淡,带着属于她自己独特的味道,让人想拒绝都难。 我笑起来:“好啊。” 第274章 命运弄人 http://.biquxs.info/

我合上书本,看着她将椅子搬到阳台,于是便也搬着椅子坐到了阳台。 刚坐下,我便想起来包里有两罐可乐,还有薯片和鱿鱼丝,我便又起身回去桌上拿。 转身看到陈晚抗拒又纠结的表情,指着我一脸懵,我忍不住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零食,递给她一罐可乐,轻快地道:“偶尔在值班室吃一次没事的,我保证吃完后会打扫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人抓你小辫子的。” 她慢吞吞接过,最后还是神色复杂地开口:“以为上次说过你,你便不会再这样了。” 我起开易拉罐灌了一大口,听到陈晚这句话差点喷了出来,好容易忍住,我却还是觉得哭笑不得:“你还记得这事呢?要不要这么认真负责啊。” 陈晚笑了下,垂下了眸子,慢慢地拉开易拉罐,小小地抿了一口。 我连忙追问:“怎么样?冬天在室内喝汽水,是不是很爽啊?” 她极淡地勾了勾唇角,轻声嗯了声:“是和夏天的感觉不一样,似乎更痛快了些。” “那是。”我得意地挑眉,又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喟叹出声:“我以前在仁城一中每次一到冬天,有不高兴想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大槐树下吃一个大甜筒,或者是牛奶棒,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陈晚又小小地抿了一口,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丝一毫,语气的温度却没有跟着可乐的温度下降,反而有所上升:“为什么?” 我嚼着一根鱿鱼丝,想了想原因:“大概是因为嘴冻僵了,心和肚子都被大甜筒填的满满的,所以坏心情就不会出来作祟了吧。” 说完,我忍俊不禁地去看陈晚,发现她也是忍俊不禁地笑了。 那个笑极淡,却像梨花盛开一样好看,恬静温柔。 我一时被迷了眼,忍不住开口道:“陈晚,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该多笑笑。” 陈晚怔了下,笑意更深了些:“郁晚舟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想起上次值班,她和郁晚舟聊的那些话,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陈晚抽出一根鱿鱼丝,慢条斯理地嚼了嚼,低着眼睛,所有的情绪都在睫毛下掩盖着,让人看不清。 “那次值班,那样说你,我该道歉。”她突然出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语气认真严肃:“那次我带了个人情绪,是故意为难你。对不起。”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那次在许司扬面前丢了脸,我着实郁闷了很久,但现在早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她这突然和我道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我只能讪笑着开口:“都过去的事了,我都记不大清楚了。所以你没必要这么较真的。” 她摇头,眼神平静又认真:“做错事,是该道歉的。” 我看着她,慢慢地也认真起来:“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感受,也理解你的做法。” 陈晚看着我,眼神里的疑惑不解,认真率直,通通都反应到我的脑子里。 “我不明白。”她开口,带着直接的疑惑与好奇,脸上也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真的不明白。” 是啊,为什么会是我呢?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明明有更好的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喜欢不起来,可却又做不到真正的讨厌你。当我任由我内心邪恶想法肆意,出口伤你之后,我又发现我很不忍心,甚至是很讨厌自己。后来我很可悲的发现,我就连嫉妒你,讨厌你,都是摇摆不定的。” “到最后,我才真正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我太懦弱,爱与恨都不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也做不到坚持到底。” 我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嘴里的鱿鱼丝也不香了。 “很多人都说我清冷高傲,活出了自己的个性。可我却知道,我这个壳子里,都是循规蹈矩砌成的。我也很想像你一样,活得肆意张扬,像火焰一样。但我做不到,怎么都做不到。” 我拿下嚼了一半的鱿鱼丝,想了半天才找到半句自己觉得合适的词:“你不必学别人啊,你本身就有属于陈晚的味道啊。” “所以我活得四不像,做不到像别人也做不到做自己。” 这话一出,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捏了捏手里的可乐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肥猫吧 陈晚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咕噜噜灌了一大口可乐,才慢慢开口:“说来可笑,我做过的所有的出格的事情,都是关于他。暗恋他,空降策划部接近他,这些我曾经觉得离经叛道又疯狂的事情,我都做了。并且还乐在其中。” 我张了张嘴,心情更加复杂。 我初次见到陈晚的时候,就知道她给自己的枷锁很重。她给人以完美的印象,留给自己漏洞百出的灵魂,任谁都解救不了。 等到后来,我看着她眼里掩饰不住的爱意,那样汹涌,那样热烈,就知道总有一天要么爆发,要么灼伤自己。 所以再后来见到ktv里伤情万分的她,我没一点意外,也没一点的吃味与幸灾乐祸,只是觉得于心不忍。 她看着我,笑了下,声音淡然清丽:“不过这都过去了,我下学期就要离开策划部了。” 我有些讶然:“为什么?你在策划部待的不高兴吗?” “嗯,不高兴。”她直言不讳道,眼睛认真地盯着我:“明知道和他没有机会,却还在期待见到他,不由自主地做一些蠢事,甚至还有一些自己控制不住的邪恶想法滋生,一点都不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好久都不知道说什么。 她也没再提这个话题,同样陷入沉默,但沉默过后,她主动提起另一个话题:“那天,彭美鑫说的那些,你心中很疑惑吧?” 我扭头看她,承认道:“是。我想知道,你拒绝保送,是因为蒋越泽吗?” “也不全是。”她坦诚道:“我也确实不稀罕不属于我的东西。” 也不全是。那就是有蒋越泽的原因了。我垂了垂眸子,沉默不语。 “理科楼那里的消息很闭塞,没人知道蒋越泽取消保送的原因,就连我这个被重新选定的保送人员也不例外。我也没有多么伟大的想法,我只是抗拒要属于他的东西,这会让我觉得,自己不配喜欢他。” 陈晚的话,让我觉得心里更复杂了些。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陈晚这样的女孩,绝对不是她口中的没有个性,没有自我的样子。 她明明,有着让人觉得吸引力十足的魅力,让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再到后来模拟考的时候,我在考场见到他,明明依旧是那样冷淡疏离的样子,却还是让我感觉到他的失落,他的不得意,甚至是颓废,我便猜到,一定是与你有关。” 我行想到陈晚说的蒋越泽的那副模样,我便觉得心痛得不能自已,却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弥补不了,只能任由着过去的他煎熬着,痛苦着。 “再后来,我总是在物理办公室看到,他去实验班找路芷欣,脸上的着急,期待,紧张,都是我从没见过的不淡然,这些甚至是给了我一种那不是他的强烈感觉。那时我便更肯定了,一定是你和他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之后放学回家,我再也没看到过你们四人同行,直到高考结束,回校估分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甚至连路芷欣都不见身影。我便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不小的问题,你应该是在故意躲着他。” 我听到这里,后悔与自责如同海水一样翻涌而来,愧疚地闭上了眼。 “我看着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很久,等到楼道几乎没有人了,他又去楼道坐了很久,突然又忽地起身,我便鬼使神差地跟着他。” “我一路跟着他去了文科楼,看他轻车熟路地去见一个姓王的老师,听他询问你的消息。” 文科楼?问王老师?原来,那时候回校演讲的时候,他说他来过,是这个意思吗? 那时他为了找我,经常到文科楼,所以才会那么熟悉文科楼的构造,对吗? “我从来没见到他失魂落魄是什么模样,但那天我见到了。那位王老师说你从离校后,包括高考你都从来没有联系过他的时候,他整个灵魂都像被抽离一样,没有任何生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那时的我,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告诉自己,该死心了。” 我听得心要痛死,这才算惊觉,自己的不告而别,对他来说,是多么不负责的决定,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 那时的我只顾自己伤心难过,一味躲着不见人,就连体检,照相,填表的时候都是另外一个人办的,准考证等相关文件都是舅舅直接给我的,就连高考都没有露面,直接去的考场,完全像人间蒸发一样,无一点踪迹可寻。 “直到到了崇文,竞赛上重逢,我才真的相信他也到了崇文,却还是难以相信,他的身边没有你。” “我花了很长时间去忽略这个事实,却还是忍不住在招募策划部部长的时候心动报了名,所以就这么到了他的身边。” “我不是没有想过,没有你我们会怎样,那之后的所有遐想,都是我努力的方向。可我却在军训的时候看到了你。那时我才悲哀地发现,命运真的一直在捉弄我。” “明明当初决定死心,又为什么让我重新见到他,明明给了我希望,又为什么让你出现。” 我看着她哀伤的神情,只觉得心口一阵一阵揪着难受。 第275章 去找一片新的天地吧 http://.biquxs.info/

“所以,我是真的真的,很羡慕你。”陈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无奈的挣扎和凄凉,不断眨着的睫毛好似慌乱的蝴蝶一样:“或许是羡慕你这样的热烈美好,或许是羡慕你的身边有他的陪伴,也或许是觉得命运不平,对你多了些嫉恨的表象下掩盖的不甘与无奈吧。” 我捏着可乐罐,总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无法真正安慰到她,也无法真正理解她,只能心情复杂地试着开口:“我不想说一些大道理开解你,因为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解。我也不想劝你,因为我不觉得由我来劝你你会舒服。我更不想说我理解你,我明白你,因为这世上没有一种理解是真正的感同身受的。我只能说,你困在局中,自然做不到真正的解脱。但你若愿意走出去,你一定会看到一片新的天地的。” 我说完一些心里话,便觉得也没那么难了。我扭头看她,试着笑起来:“也许你不相信,但我是真的觉得,你真的是有自己的味道的。你应该自信点,试着洒脱点,不要太顾忌别人的目光。你想要的已经都在路上了。” 她也看着我,眼神沉静又温和,带着陈晚式的温柔与恬淡,最后缓缓地如同梨花盛开一样的笑了。 她眨了眨眼,真诚地点头:“谢谢,我会的。” 我笑起来,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值班室的门便被推开了。 我和陈晚齐刷刷回头,大喇喇地看着推门而入的李达和建飞。 他们也觉得很是诧异,指着我们手里的可乐罐和鱿鱼丝,一脸迟疑地开口:“陈晚学姐,瑾瑜,你们在开茶话会吗?” 建飞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值班室不允许吃东西,瑾瑜不在意不知道很正常,但陈晚学姐,你不会不知道,不在意吧?” 我听着他这区别对待的话语,一股小火在心里窜着,但却又觉得说得有道理,无法反驳,反而无名火更甚。只能瞪着他们说不出话,一脸不服。 被点名的陈晚也没有收起可乐和鱿鱼丝,反而是在他们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将剩下半截塞到嘴里,又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可乐,做完这一切她才一本正经地开口:“偶尔一次,没有关系。” 李达和建飞看着,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来,慢慢地点了点头,哦了声。扭头去签到了。 我也觉得很是吃惊,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或许陈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吧。 虽然做不到叛逆到底,但也会表达不满,偶尔反抗一次吧。 她扭头看我,淡声开口:“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以后应该不会了。” 我迟疑地摇了摇头,淡声回复:“没有。如果有机会,我很乐意听你以前的故事。但我更希望,听你故事的,是能够和你一起书写以后故事的人。” 她眨了眨眼,慢慢地眼睛亮起来:“会的。” 我笑着站起来,将可乐咕噜噜灌完,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把剩下的鱿鱼丝递给她:“我相信,你会的。” 她慢慢接过,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么,再见了。” 我笑了下,走到座位收拾好东西,才对她笑道:“再见。” 她看着我,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我扭过头没再说话,只觉得步子好似轻快了许多,心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陈晚的故事我没有听全,因为潜意识里我告诉自己,这些故事不该是说与我听的,她的这些故事该告诉蒋越泽,或者是愿意包容她,心疼她理解她这段故事的人。 但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和蒋越泽说的。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希望蒋越泽会给她除了喜欢以外的感情。那样对她来说,是一种让她难堪的施舍。 她值得,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 所以我们这些属于她过去的篇章里的人,能做的,或许只有一往如常吧。 想通了这些,我便觉得非常想念蒋越泽,非常想非常想。 我打开手机,正准备给蒋越泽发消息问他在哪时,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消息淹没,路芷欣打给我的语音电话,室友们的消息轰炸,以及好友群的无数条消息,都在界面不断跳跃着。 我连忙点开消息,发现我们的五人小群像是疯了似的艾特我,我连忙发消息表示自己来了:???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王佳奕不愧是4g冲浪选手,一连串的消息立马发了过来:你好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吓得我心脏病都出来了! 苑泽南也立马出现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晕倒?我在东北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一起玩我也参与不了,就连你晕倒我都是看到你们的校园贴才知道的,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顾珈彤也立刻赶来了:我去,你好了?彭美鑫这个土鳖就该拿着我的地质锤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敲几下,看看是不是屎做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肯放过你,都追到学校了,是还想打一架把她的另一个眼眶骨也打裂咋的? 我看着这一段话心惊肉跳,正想纠正的时候,路芷欣也来了:姑奶奶,别胡说!@修文补物顾珈彤,你不怕大晚再消失啊!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有路芷欣继续哔哔赖赖:大晚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前天我妈还给我打电话问你怎么样呢,你不知道我有多心虚,生怕自己说漏,你妈告诉我妈,杀到j城来啊!巴特尔 我被点了名,立马现身:没事了没事了,我好啦!活蹦乱跳的啦! 这下四人放了心,开始叽叽喳喳:我当时还在制图忙作业啊,看到你晕倒的消息我都懵了,还想着是谁胡说八道呢。 吉大校草苑泽南:嗯。我问蒋越泽的时候,他说是真的,真的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了。 剖尸解肢路芷欣:还好是醒了,不然真的要瞒不住,要告诉你妈了。 工大男神王佳奕:虽然现在不太合适问你这种问题,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彭美鑫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路芷欣立马炸了:王佳奕,你想死吗? 王佳奕立马怂:好的,我错了。 我顺着道:是真的。具体的,我找个时间完完整整地告诉你们吧。 王佳奕连哦了三声,接着又立马问另一个问题:那刚刚的帖子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答应了呀? 我疑惑不已:什么? 接着,三人便不约而同地给我发了一个帖子的截图过来。 我连忙点开,发现是彭美鑫和黄金联赛官方账号的文案截图。彭美鑫直接甩的是我和她的聊天记录,告诉大家记得周五晚上记得捧场。但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只是在变向地与我宣战,号召想要吃瓜的大家记得要按时去看热闹。 而黄金联赛的官方账号推出的文案比较官方,但也许是因为崇文主办方的缘故,可以看出来是比较倾向于我的,对我的称呼用词都带着偏爱与俏皮,题目也是“深藏不露的清冷小学妹来了!要看友谊赛的快来!要看女神功夫的快来!”这样亲切友爱的样式,一看就知道宣传部和新网部花了些心思。 我平静地看完这些,很淡定地回他们:是真的。我和她的那些事,也是该说清楚些。 路芷欣很火大:还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该做的都做了,该弥补的也弥补了,你不欠她的! 顾珈彤也很赞同:她就是故意的,端着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以为真怕她啊!有本事来battle啊! 我无奈地扶额,耐心解释给他们听:只是切磋,友谊赛,不要太紧张,放心,我恢复的很好,蒋越泽也会陪着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回答我的,只是沉默。 我看着他们这样的不赞同的沉默,只能继续说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也很赞同。可说到底,我是真的欠她一个道歉,我也欠你们一个交代。如果不是因为她出了这些事情,我到现在都鼓不起勇气去面对以前的事。我不想再逃避,也不想让以前的事再困着我了。我没那么脆弱,你们不要担心。 他们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我觉得很是好笑,插科打诨道:赞同我的,吱个声呗。 路芷欣很是听话,她没再多说,只是强调她也会来:行,那我也陪着你,还有任子晋,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顾珈彤也附和:我也去,带着我的地质锤! 我哭笑不得:你带地质锤干嘛?乖乖看比赛就好,我叫郁晚舟陪你。 顾珈彤似乎不反感我这个提议,没再说话,似乎是默认。 苑泽南则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那我周五去看你。 我连忙拦着:别别别!有直播,你看直播就好,太远了,不要过来了。 王佳奕也要来:那我过去,我不远,必须给你撑腰。 我笑眯眯地应:行,除了小苑苑,剩下的都来吧都来吧。 路芷欣忧心忡忡,字都顾不上打,干脆发了语音过来:但你没问题吗?上次你的反应那么大,这次能上场吗? 顾珈彤他们没再多说话,但我知道他们在默认路芷欣的观点,我似乎都看到了隔着屏幕端的忧愁的面容。 我主动宽慰他们:安啦!我放心,我绝对不勉强自己。 他们半信半疑,却也只能由着我:行吧。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我安慰他们:不会的,我保证。 绝对不会出事的。 我保证。 第276章 到底谁撩谁呀 http://.biquxs.info/

和好友们插科打诨完,我便没有和蒋越泽打招呼就去了他所在的实验楼。 快到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大楼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看着那道女影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下的鹅卵石,情不自禁地惊讶出声:“兆……祺?” 那位女生听到了我的声音,慢吞吞地转头,一脸淡定地看着我,我却实打实地惊讶叫出声:“还真的是你啊?” 她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莫名其妙,疑惑不解地问:“我在这里,你很惊讶吗?” 我收敛了表情,认真回答:“多少有点吧。” “不能啊。”李兆祺很较真,一脸执拗地问:“你应该知道啊?打辩论赛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怎么还这么惊讶?” “我是知道你对陈正学长……”我说着说着舌头又忍不住打结,调笑着跳过说下一段:“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暗戳戳的呢,谁知道你这么快就由暗处转明处了。够可以的啊。” 她听了以后,忍不住笑,却还是故作镇定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但还好,他也没多说什么。” 我看着她那一脸甜蜜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姨母笑:“那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上去呀?” 她瞬间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样子:“我不太好意思上去,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好意思打扰他。” “那之前,他带你上去过没?” 她点头,淡淡地嗯了声:“上去过,不过我好像什么都不懂,他给我讲了好久,脸色都变了,我都还是一脸懵。” “你是不知道,那天我都做好他生气不理我的准备了。但是他居然没有。只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允许我来这里找他。” 我继续姨母笑,都带着些猥琐了:“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实验室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的?” “啊?”李兆祺很懵,一脸慌乱:“我不知道啊,他没说啊。他说谁都可以来啊,只要我想找他,随时都可以来啊。” 她越慌乱,我越笑得开怀,到最后她慢慢噤了声,一脸不可思议,最后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显然高兴极了,指了指身后,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他,是不是,是不是?” 我笑而不语,看着不远处走来的陈正学长,痞笑着挑了挑眉。 李兆祺不知道身后的人正一步步朝她靠近,只是笑得和个孩子一样,话也说不完全。 “什么?”直到陈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才快速转过头,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怎么了?”陈正学长看着她指着自己的手指头,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了?指着我做什么?” 李兆祺都傻了,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她才回神,手忙脚乱地收回手,胡乱地答着:“没事,在和瑾瑜聊天。” 陈正的眼神这才扫到我身上:“花纸袋妹妹也来了?” 我一听这个称呼,就忍不住想到那个花纸袋里的东西,一想到那个袋子是蒋越泽捡到的,我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硬着头皮应了句:“陈正学长好。” “好。”他笑着应了声:“走吧,我带你们进去吧。” 我看了一眼脸红地不像话的李兆祺,笑眯眯地嗯了声。 跟着陈正学长一路进了电梯,我们三人都没说一句话,李兆祺只是傻笑,我看着她姨母笑,而陈正学长则是通过电梯里的反射,看着我们一头雾水。 等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我便快速溜了,李兆祺也想跟着溜,却被陈正学长一把拎住后领,毫不客气地开口:“说说,笑什么呢?和吃了洗面奶一样?”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察觉到陈正学长疑惑的目光,我连忙举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找阿泽,你们慢慢聊。” 说完,我便一溜烟跑去找蒋越泽了。 等我小跑着去了实验室,我却突然恶作剧心起,蹑手蹑脚地把上把手,慢慢地拧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了在显微镜面前认真观察的蒋越泽。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整个人又平添了几分的清冷气息,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样。他的侧脸好看极了,线条流畅又清隽,睫毛眨啊眨,好像是蝴蝶扑棱翅膀一样让人惊艳,而他脸上的细小的绒毛,透过阳光好似闪着晶莹的微光,让人移不开眼神。 我看着看着觉得痴了,忍不住想起高中的时候,我和路芷欣偷偷去化学实验室偷看他的事了。 那时候是高二英语听力课,我们整个班都去主楼听力教室上课,而蒋越泽和路芷欣两个班刚好都上化学,要去主楼的7层化学实验室做实验,我知道了便软磨硬泡央着路芷欣带我去看隔壁实验室做实验的蒋越泽。 路芷欣被我逼得没法,只好带着我悄悄地猫在后门,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看蒋越泽做实验。 蒋越泽目不斜视地看着各种瓶瓶罐罐,五光十色的液体,倒过来倒过去,动作行云流水,养眼极了。 我就那么看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小声地叫了叫他,他才慢慢地抬眼看过来。vp 我笑眯眯地冲他挥手,他戴着护目镜,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惊艳地发不出声音。 而现在,也是差不多的情景,我再一次轻声叫他的名字,他没任何犹豫地回头,戴着护目镜瞥过来的眼神,惊艳绝伦,一如当年。 他静静地看着我,我慢慢地直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笑魇如花。 他似乎很惊喜,声音也比往日轻快了许多,但又带着担忧:“怎么过来了?身体有不舒服吗?” 我摇头,继续笑嘻嘻:“我都已经全好了,你不用担心。” “至于来找你嘛,”我故意声音低落下来,看着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下,我又开始笑起来,声音腻的连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自然是因为我想你了呀。” 蒋越泽神色一怔,眉头轻轻地跳了一下,接着眼里便带了些细碎的笑意,但嘴角依旧是抿着,慢慢地弯了些弧度。 我扭头看了看门口,发现陈正学长和李兆祺并没有在,便兴奋地转回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蒋越泽,然后不顾一切地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 他的唇绵软温热,细腻清甜,分开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 他似乎被惊吓到,眼神直直地盯着我,整个人也是紧绷着的,下颚线也是凌厉的。 我却被他这副样子给萌到,继续作死地调戏他:“我很想你,想亲你。” 他盯着我,我也盯着他,看他眼神里的慌乱和不淡定,看他嘴角抿得越来越紧,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乱,我的心越来越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伸手轻轻地推了推我的额头,语气无奈纵容,没一点嗔怪的杀伤力:“实验室里,注意言行举止。” 我笑眯眯地应下:“知道了,蒋学长。” 他没再多说,扭头去拿文件夹,可左边的那只手却是无处安放。 小动作怪可爱的,我心想。 我静静地看着他记录数据,觉得如果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未尝不可。 蒋越泽察觉到我的视线,淡淡地瞥我一眼,柔声道:“无聊的话,那边有文学杂志,你看一会,很快就好。” 我撑着头看他,慢慢地摇头:“你不要着急,慢慢来。我一点都不着急,看你做实验我觉得很有趣。” 他嗯了声,手下动作似乎更快了些。 我心底告诉自己不要打扰他,却还是忍不住和他说八卦:“你知道吗,陈正学长好像对兆祺有意思唉。看他的眼神很专注,很温柔。” 蒋越泽没出声,静静地抬头看我一眼。 眼神也很专注,很认真。 我瞬间不知道被按了什么开关似的,鬼使神差道:“就和你看我的眼神一样。” 蒋越泽写字的手,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一样,只有睫毛不住地眨了眨,显示他的不淡定。 我偷偷笑,正准备开口时,他慢慢地抬眼看我,表情带着点无奈,眼神和语气却都很温柔宠溺:“初晓,你这样,会让我分心的。” 我点了点头,慢慢地抿了抿唇,乖乖地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他却定定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合上了文件夹,将它放回原处。 我看他作势要脱掉白大褂,连忙跑过去拦着他,焦急地解释:“我真的不闹你了,你写吧你写吧,我乖乖等你。” 他却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近似情人在耳边呢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没法专心。” 我啊了声,慢慢地放开了他的衣袖。 他却紧紧地拉着,与我十指相扣,眼里笑意尽显:“走吧,带你去吃饭。” 我却不肯:“那你的实验呢?” “闫博在外面抽烟,一会就回来。”他拉着我把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绅士地帮我打开门:“想想,晚饭想要吃什么?” 我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高兴地回道:“菠萝饭,还有酸辣粉。” “不可以。”他直接否决,并擅自做主为我定下菜单:“生病刚好,只能吃海鲜粥和青菜香菇。” 我很委屈地控诉:“那你还问我干嘛?” 他笑起来,眼里烟火明媚,带着些狡黠:“教训你撩我。” 我看着他这么样的笑,忍不住耳朵热了热。 什么呀,到底谁撩谁啊。 第277章 经历本身,就是成长 http://.biquxs.info/

到了德得轩,看着上来的菜真的都是清一水的绿色时,我的脸真的垮了下来。 我一脸怨念地看着他,不甘心地抱怨:“这也太素了,最后一个汤可以带点荤腥吗?” 他沉沉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也没有动作。 直到服务生端上来海参鱿鱼汤时,我终是忍不住笑了。 服务生麻利地上菜,我也跟着狗腿地对蒋越泽彩虹屁:“我就知道阿泽对我最好了,肯定不忍心看着我啃一嘴的菜叶子。” 蒋越泽没说话,只是倒了一杯姜茶给我,看着我喝。 服务生看着也笑了,小声地说道:“小姐姐,你的男朋友对你好,还长的帅,你真是好福气。” 我端着茶,一脸甜蜜地看了一眼蒋越泽,发现他在面无表情,我便又起了坏心思。 我冲服务生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回:“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话一出,服务生愣了,蒋越泽的动作停了,如出一辙地盯着我。 服务生明显有些尴尬,笑得那叫一个牵强。我却看都不看蒋越泽一眼,坏心眼地笑着喝茶,一句话也不说。 服务生越发尴尬了,只好悻悻地说了一句“抱歉”,上完菜就匆匆走了。 我憋着笑,不动声色地看着蒋越泽,发现蒋越泽的嘴角抿得紧紧的,眼里也好似蒙了一层雾一样,看不清情绪。整个人都深沉得很。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他继续不说话,给我舀了一碗汤,脸却深沉得不像样子。 我看着他,接过那碗汤,忍不住逗他:“你生气了呀?” 他低垂着眼,看都不看我,只是夹了几朵西兰花放到我的碟子里。 我丝豪不顾形象地把西兰花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道:“阿泽你现在的确不是我的男朋友呀。我们谁都没有向对方表白过啊,而且你更是没问过我要不要答应你的追求啊。” 蒋越泽听了,没说话,再抬眼时,整个人的气场都与刚才不同了。 此刻的他虽说还是清冷矜贵的样子,却没了刚才的骇人气势,只可远观的气质里带着些宜室宜家的烟火气,让人既想亲近又怕亲近以后玷污了他。 他的眼神在慢慢地变温柔,清亮深邃,带着点熏人的诱惑,让我忍不住沉迷。 我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有个小人,又在土拨鼠尖叫,沉迷于他的眼神里无法自拔。 就这么静静地对视了几秒,我的嘴好像没把门似的,把心里话都突突了出来:“阿泽,我和彭美鑫约好,周五的时候,要和她比一场,把所有的恩怨都了了。” 蒋越泽神色变了变,但我却说不出他的眼神里表达出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当他毫不犹豫,准确无误,定定地看着我时,我的心被蒙上的黑布就被掀开了,而我整个人也好似被注入了力量一样,终于放心,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我看着他,渐渐找回了自信和勇气。也才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掩盖的恐惧和心虚都在蒋越泽无言的支持下瓦解,整个人也都跟着彻底放松下来。 他看着我,眼里的欣赏和欣慰,爱意与宠溺都准确无误地到了我眼里。他的声音里更是充满鼓励与骄傲:“那就去做吧。我会陪着你的。” 我的笑意愈发扩大,重重地点点头:“我会做好的。” 他也笑起来:“当然。” 等到吃完晚饭,走到去自习室的崇明路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想去对面崇智路上的跆拳道社看看。 蒋越泽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样,在我想开口的瞬间,便牵着我踏上了崇智路。 我心里觉得温暖极了,他的体温与我相连,那些惴惴不安的感觉,那些噬待疏解的情绪,问题都好像找到了可以畅快倾吐的出口一样,通通地都有了可以输出的地方。让我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我和他并肩走着,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手握他握的太紧,还是他的口袋太温暖,竟觉得手心粘粘的,出了不少汗。 我觉得很是丢脸,也很是不好意思地开口:“出手汗了,要不放开吧?” 他嗯了声,却握的更紧了。我头皮一麻,想着要不要使劲抽出来。k “紧张的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我正在和手抗争的动作停下来,整个人都蔫了一节:“你看出来了呀?” 他没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我却打开了话匣子:“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也知道自己很没用。没有以前勇敢,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蒋越泽的脚步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温柔,嘴角还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好吧,我知道自己说话颠三倒四的。”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说得混乱不堪,但还是试图叫他理解:“从小到大,我都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父母宠着,哥哥纵着,干爸干妈娇惯着,同学老师那更是不必说。再加上从小学跆拳道,和路芷欣那样的腹黑女在一起,很自然就变成别人口中的霸道张扬的性子。” 蒋越泽侧耳听着,即使不看也知道他嘴角的笑一定十分迷人,让人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我的语气也慢慢地放松:“如果不是因为我爸我妈重视孩子教育,我哥我姥姥,舅舅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耳提面命,该学的礼仪规矩,教养内涵一样不落,不允许我有一丁点的打折,我这才不算长歪,不然照我这样疯长下去,非要变成书中说的飞扬跋扈不可。” 蒋越泽听了,笑意更浓了些,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发顶。 我瞬间觉得心都快暖化了,接下来要说的也没有那么沉重了:“直到高考那两年,我才算是遭遇到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挫折。生离死别,落井下石,指责鄙夷,冲动造成的我最后悔的事,都一股脑地让我经历了。这和平时闯祸不一样,不是难受几天就可以过去的。这些东西,我只要想起,都会觉得痛苦艰难。” “那时候,我真的很孤独。我妈妈整天都在医院里,累得没有人样。我不敢和她说一丁点关于我在学校的事,生怕她分心,受不住打击彻底倒下。我爸爸是高三的班主任,如果他倒下,那么他班里122个复读的同学有可能也会被拖垮,所以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所以知情的只有舅舅和舅妈,每次妈妈问起我的事,舅舅都说很好,家里的事她一概不知道,我妈妈才会觉得欣慰一些。” “那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少年不知愁滋味,也明白了人长大,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认为自己把那些事情处理得很好,但我确实在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家里人的底气。而现在我会害怕会考虑事情的后果,是挫折和经历教会我的,如何面对生活。” “所以现在,我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我会忐忑,会紧张,会害怕结果不尽如意,更害怕让我在意的人失望。” 蒋越泽听着我的话,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我也跟着慢慢地停下来,等他转过身。 他放开我的手,手上的薄汗立刻被风吹干,但却没有淡下温度。我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在路灯的照耀下留下一个纤长的影子,带着他独特的风姿,与旁边矮松一样,傲立欣然。 当他转过来时,路灯发出的微微泛黄的光亮映在他身上,氤成一道光圈,神色却如灯光一样,清冷不明。 我逆着光去看他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睛里除了清冷的星辉外,还带着些让人动容的温柔与其他,看得我眼窝热热的。 他慢慢地低下头,与我额头相抵。体温联通的瞬间,我整个人都似乎被注入了无穷的温暖和力量。 我就那么静静地感受着他的体温,两边来往的同学的欢声笑语,清脆的车铃声,混合着校园电台放的舒缓情歌,都让我觉得冬日的夜晚温暖了起来。 他重新拉住我的手,低声细语地在我耳边呢喃:“初晓,我没告诉你。其实我也是害怕的。” 我垂着的眼眸慢慢地抬起,认真又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也?” 他似乎被我这个动作逗笑了,眼尾晚晚,落下一地星辉:“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我是人,也会害怕,也会紧张,也会有很多事情搞不定,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我眼里的惊讶这才随着他的话语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好奇:“那,你害怕什么?”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耳垂,一下比一下缠绵,一下比一下温柔,“我害怕的很多。比如现在,我害怕保护不好你,害怕结果不如意,你会难过,会伤心,会一蹶不振,而我却没有办法帮你。” 我听得鼻子一酸,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安慰他:“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你帮了我很多,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蒋越泽笑起来,亲昵地蹭了蹭我的额头,轻声道:“我想说的,是会害怕很正常,面对自己内心的不安与害怕也并没什么难的。但我们明知困难,却还尽力去做,这才是最难得的。所以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没什么的。” 我听着他足够柔软,足够感性的话,不确定地道:“真的吗?” 他点头,笑意更浓:“真的。我们一起成长,这才是经历本身的意义。” 我听着,心里的不安渐渐褪去,多了些从容:“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加油的。” 蒋越泽又蹭了蹭我的额头,轻快道:“加油。” 我 第278章 抽个时间,把故事讲清楚吧 http://.biquxs.info/

站到跆拳道社的门口前的时候,我的紧张心情好似被藏了起来,即使知道门后的场景是什么样子,也只剩下了冷静。 我紧盯着门牌上的“跆拳道社”四个大字好一会,才慢慢对着蒋越泽开口:“我们进去吧。” 蒋越泽嗯了声,轻轻握上门把手,拧开了门。 视线范围慢慢变大,色彩鲜艳的跆拳道垫印入我眼帘,各种器材,服装,手套,等等,都慢慢地进入我的视线。 我满满移动视线,平静又理智地打量着这些,难得的没有一丝不适。 蒋越泽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却拉着他慢慢靠近训练场。 等我走近,我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往日的记忆,有比赛的,有训练的,有切磋的,生涩又美好。 我的心一阵酸涩,忍不住感叹:“我还真的有好久,都没有进入训练场了。” 蒋越泽嗯了声,轻声回:“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笑了笑,自说自话式地开口:“阿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学这么多年的跆拳道吗?” 蒋越泽摩挲了我的手,诚实摇头:“不知。” “一开始没什么特别的,因为路芷欣在,又是我干爹教,我也觉得没什么好反感的。” “再大点,觉得有跆拳道傍身,就没有人敢欺负我,那时候才发现跆拳道是保护我的武器。” “等到再大点的时候,我不再仗势欺人,却会在别人被欺负的时候路见不平,那时候我又明白,它是用来保护别人的。” “等到打伤了人,我才惊觉,它已经在我冲动的时候,成了助纣为虐的帮手。所以,我真的是想打死都不再碰了。” 蒋越泽静静听着,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没出声。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逃避,但我确实在和自己过不去。我总是有侥幸心理,说不定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呢,毕竟时间这东西,没什么治愈不了的。” “但我现在才发现,时间或许可以淡化很多,但却抵不了一句抱歉。” “想通了这些,我理解了彭美鑫的耿耿于怀。既然这样,由什么开始,就由什么结束,也似乎成为了最好的方法。” 蒋越泽许久没吭声,过了好久才嗯了声。 我知道他的顾虑,缓缓笑起来:“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尽全力的。” 他看着我,眼里的情绪好似一副水墨,浓郁得看不清,理不明。 就这么静静地对视几秒,他才似妥协般地叹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无奈道:“我会全程盯着你的。” 我无奈笑起来:“知道了。” 上完晚自习后,就要去学习部开会。 我想着醒来到现在,包括声明了要去参加黄金联赛,却独独没有和许司扬联系过分毫。 许司扬。他的名字在我嘴边打了个圈,便被愧疚不安,纠结慌张的苦涩填满。 我忍不住掩面,绝望如同海水而来。 许司扬,被我三番五次连累的许司扬,我该拿你怎么办。 等我惴惴不安地到了学习部,发现许司扬还没来,我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更紧张的情绪把我淹没。 一会他来了,我该怎么面对呢? 我心不在焉地签到,和大家插科打诨,却觉得越发不自在,心跳也跟着沉了沉。 建飞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首先关心:“瑾瑜,没事吧?看你脸色很苍白?”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李达就咦了声:“是啊,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因为前几天的事,心情不好啊?” 我愣了愣,看着建飞一脸“服气你了”地捅了捅李达,李达立刻换上悔不当初的表情,我才勉强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我坐一会就好。” 李达和建飞立刻识相地点了点头,找借口溜了。 等到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扭头放包的功夫,我的面前就多出一杯香气四溢的牛奶,牛奶杯上,还有一只好看的手。 我循着这只手往上,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许司扬的那张干净阳光的脸。 只是这张脸和我之前看到的大不一样,原本清澈干净的眼有明显的红血丝,脸色也看着有些憔悴,阳光的笑容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面无表情下的隐忍克制,噬待爆发的怒气。 我被他这副模样噎了一下:“许司扬你……” 他没理我,不耐烦地收回手,“砰”地一声在我身边坐下,语气如刀,冷飕飕地发射:“大病初愈,喝点牛奶养胃。” 我被他这副样子惊到,没敢吱声地拿起牛奶,咕噜噜吸了一大口。鱼鱼 我靠!好烫!我艰难痛苦地任由滚烫的牛奶划过喉咙下了肚,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等到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许司扬死死盯着我,在我抬头看他的瞬间,眼里的担忧快速褪下,换上坦然与其他看不懂的情绪,一副吊儿郎当,带着挑衅的意味。 我看着他这样,觉得又气又笑,无奈的语气也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行,要是这样你能消气,我也认了。” 许司扬死盯着我,倏然笑了:“明明是你不对,倒先怪上我了。” 我立马怂,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没底气道:“我觉得这其中有些误会。” “哦?”许司扬挑了挑眉,带着些与气质不符痞气,却帅气极了:“那我听听,是什么样的误会?” 我更心虚了,但还是忍不住走思――别说,许司扬这带着点蔫坏又意味深长的语调,还真挺好听。 他看着我走神,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压着怒气问:“问你话呢。” 我觉得昏迷了三天,这世界都玄幻了,干净阳光的许司扬摇身一变,成了霸道总裁,还,还挺有那味儿?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疲态尽显,忍不住心揪了揪,看他皱了皱眉的同时开口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许司扬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会是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极不自然,带着些尴尬地开口:“怎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看他这样,越发觉得愧疚,叹气也是拉了好长:“这次又拖累了你,还害你担心,我真的是太抱歉了。” 许司扬眨了眨眼,眼里好似蒙了一层雾一样,真相和情绪都掩在那之后,让人窥探不出一丝一毫,语气也是如出一辙地滴水不漏:“除了道歉,你没有要和我说的吗?” 我默了默,好久才轻声道:“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尽管我不知道都有什么。” 许司扬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没有吃惊,更没有失落,只是平静地,理智地嗯了声。 他这副样子却反而引起了我的惊呼:“你……” 他没等我问出口,便打断了我的话:“所以,这就是你口中,后来发生的一些事,也就是导致你和蒋越泽分开的原因?” 我迟疑了一秒,惊讶他反应好快了一秒,这才点了点头。 他好看的眼睛里更添了一层屏障,更是看不清里面的一丁点天地,只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沸腾到顶点的开水,突然被扔进深水井一样,迅速冷却下来,没有了一丝热乎气。 我有些不明就里,但更多的是没有告诉他事实,却连累他的自责,纠结,左立不安,以及不知道如何开口。 开口和他完完本本地说明白来龙去脉,以及开口和他道歉。 我们就那么沉默着,耳边是航哥在说例会内容,我却心不在焉地看着许司扬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的模样,心里的不是滋味越发疯长。 我抿了抿唇,艰难万分地吐字:“我伤了人,连累到了蒋越泽,觉得很愧疚,也没有勇气承认错误,所以就选择消失了。” 许司扬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眨了眨眼睛。 我看他在听,咽了口唾沫,继续开口:“我本来,是想挑个好一点的时候告诉你的。但是老天爷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就把一切狼狈的,猝不及防的摊开到了众人面前。” 许司扬没说话,继续慢慢地眨眨眼,回过头看我:“蒋越泽知道吗?” 我点头:“知道。我出事后,他帮了大忙。不然,我会被退学。” 他嗯了声,眉目低垂,没了一丝许司扬该有的味道。 我觉得煎熬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求得他原谅。只能忐忑不安地开口:“我欠你太多,不知道该怎么和你道谢,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偿还。我更没勇气,怎么以诚相待,告诉你,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就这么拖着,直到开会前。” 许司扬没吱声,只是慢慢地扭头,静静地看着我。 那个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以至于让我分辨不出来,到底有什么感情。 他静了好久,笑了一声,喃喃自语似的:“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的谢谢和对不起的。” 我点头:“我知道,虽然这五个字很没分量,但我还是要认真地和你说的。” 许司扬的眼神静了一下,语气也变得严肃认真:“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惊讶了一下,正想开口问的时候,他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真是,和你说这些干嘛。”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再一次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却恢复了许司扬式的语气,定定地看着我:“你要是真觉得愧疚和感谢,那就请我吃饭,把故事讲清楚吧。” 我愣了下,下一秒就觉得欢喜,什么也顾不得了:“行啊,时间地点你来挑,想吃什么也都随便点。” 他嗯了声,沉声道:“那就比赛之后吧。” 我的笑僵了下,随后恢复:“好。”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却始终没出声。 我心下了然,柔声开口:“别担心,我有分寸的。这回,不会再晕了。” 他不自然地嗯了声,神色复杂地看了我好久,却什么都没说地转过了头。 第279章 盒子里的秘密 http://.biquxs.info/

开完会已经是将近晚上十点。 航哥说散会后,我立马起身收拾东西,许司扬却被航哥叫住,起身去讲台商量事宜。 我随意抬头扫了许司扬一眼,正好瞥见许司扬从航哥手里接过资料,看到他手上的手环,我收拾书本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他什么时候,把那个手环换成了那个钛钢的了? 我心里很是疑惑,想起彭美鑫那天说的疯话,我心里一紧。 难道真是因为这个?我紧张地握着书本,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在我生病期间,许司扬也被攻击了,是不是比彭美鑫说得还难听,所以许司扬才不得不换下了这个手环? 如果是真的……我一想到如果是真的,我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半,连带着蒋越泽的斜挎背包都被我勾到了地上,背包里的东西零零散散地掉出来,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我连忙回神,扭头看了看正在商量着事情的许司扬,发现他并没有看过来,我才做贼心虚地蹲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我把书本一件件拿起来,护膝,护腕还有纸巾摞在一起,被我装进背包后,露出了一个已经被甩开的小铁盒子来。 我立刻认出,那是上次,邢思思要我交给许司扬的道歉礼物。 我看着那个藏蓝色的小铁盒,露出里面的一点点明黄色精锻布,以及冰山一角的人偶像,突然觉得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我的心跳猛烈起来,一个无比强烈的直觉也在我脑里愈演愈烈,甚至有着真相在呼之欲出。 好像,只要我伸手看了里面的东西,就好比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后果不堪设想。 我迟疑着伸手,呼吸也渐渐不稳,脑里也似乎在有两个小人打架,似乎在争论要不要看里面的东西。 一人说不看,看了的话这叫窥探别人的隐私。一人谁要看,因为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里面是什么,如果不确定,自己会坐立不安不说,也会错过真相。 一人不同意:不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大家都好。 另一人嗤之以鼻:已经在凝望深渊,就算不看,你也总有一天,会再深受其扰的。 双方就这么拉锯着,到最后好奇渐渐战胜理智,伸出的那只手就这么变成了揭开真相面纱的推手。 我慢慢地拿起那个盒子,紧张万分地打开,盒子里的秘密,完完整整地出现在我面前。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q版的女生人偶,一头浓密的黑发高高扎起,却依旧顺滑及腰,眼睛是又大又圆的杏仁眼,清澈水灵,眉毛却是微微上挑,带着独有的英气,使整个人的气质往清冷淡漠的方向偏了许多。 而鼻子小小的,鼻梁不是很高挺,却也足够精致,配上微抿的朱唇,以及大红色的口红,更是将这个女生的霸气与自信,张扬与清冷展露无遗。 而神来之笔的,应该是这个女生穿着红底黑边的球服,神色慵懒却不在意地拿着一颗篮球,整个人更添了一层舍我其谁的孤傲来。 我看着这个细节精致,五官刻画生动,栩栩如生的人偶,心里似是引起了惊涛骇浪,整个人都陷入不可置信的惊讶里。 这不是,这不是我吗?我惊讶地捂住口,还是不愿意相信,即使是q版,我也一眼认出,这个穿着30号球服的姑娘,是我。 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巴,就连那头发,口红,甚至是护腕,都像是与蒋越泽比赛当天的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的心像是捅了一个无底洞,止不住地往下坠,脑子也跟着混沌一片,理不出头绪来。 为什么?邢思思为什么会送这样的一个道歉礼物?为什么送许司扬我的q版人偶像?而许司扬也没有拒绝,还整天随身带在背包里?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 人心包罗万象,对许司扬的怀疑一起,我的心便不可抑制地开始恶意揣测。上次给他过农历生日,发现我和王敏师姐很相像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地浮在脑海,不由我忽略。 我的脑里轰鸣声四起,忍不住顺着这个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时的他,看到我的表情,带着惊讶,也带着惊喜;带着不可置信,也带着意味深长。这些情绪,分明就不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 但如果,他是因为看到了和王敏师姐神似的人,那么…… 不,不会的。我连忙合上盒子,打消了这个念头,手脚慌乱地塞到他的包里,一个劲地安慰自己那颗糟乱的心:不会的,许司扬不会的。 他对我的好,是真真切切的朋友该有的好。这点,我绝不能忽略。 我更不能,因为一个小玩偶而这么揣测他,他对我的真情实意,我是可以感受得到的,那里面绝不掺杂着一丝算计与不堪。 我闭了闭眼,将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心思都压了下去,再睁眼时,已经重新恢复了清明。 我将许司扬的东西收拾好放回背包,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和航哥讨论的许司扬,挎上单肩包便走了。请网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只觉得路特别漫长,夜晚的风也特别寒冷,似要透进骨子里。 周遭声音多杂,有轮滑社的同学们在来往嬉笑,也有滑板社的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还有环行社的同学们骑着山地车呼啸而过,但这些通通都与我无关,只有心里那止不住地呼呼的风声。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界面,发现许司扬的消息发了过来,似乎对我先走不打招呼的举动很是不满:走也不说一声?怕我讹你奶茶还是怎的? 我脚步顿住,站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孤单寂寥,萧瑟得很。 我心底茫然一片,捏着手机,站在原处愣神。 手机持续震动,好久我才回神,看着手机继而发来的消息,又把心底的不舒服压了下去。 我舒口气,保持着自己的轻快口气回道:嘿嘿,我当然是因为美色当前,顾不上别的啦。 他丝毫没察觉不对劲,很是愤愤不平:我就知道,滚吧滚吧,看你碍眼。 我回了个〔小的告退〕的表情包,便没再多说。 我收了手机,看了看回宿舍的路,转身朝实验楼天台方向去。 我提着两罐啤酒和鱿鱼丝,炸鸡块上了天台,坐在藤椅上,啪的一声拉开拉环,咕嘟嘟地灌了大半罐啤酒下去。 清酒入喉,带着冰凉的苦味,慢慢下了肚,让我整个人的脑子都清明了许多,身体却止不住地发冷。 我看着远处的霓虹灯火,明明已是深色夜幕,校园却依旧鼎沸之象,热闹得像是一座不夜城。 我无意识地灌着酒,不知不觉再把易拉罐放到嘴边的时候,却发现易拉罐早就空了。 我扔了手里的空的,又打开一罐新的,继续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罐,才觉得心里的那些不愉快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我继续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夜风吹过,我觉得脸颊凉飕飕的,等我意识到随意摸了一把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我竟然哭了。 这个认知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有些疑惑,有些意外地摸了摸脸,静静地迷茫几秒,接着我便发现落下更多的泪来。 我觉得心慌极了,连忙双手并用地抹眼泪,结果却发现,越抹越多。 我又愣了愣,觉得眼泪更像是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我眨了眨眼,干脆就任由眼泪决堤,没再动作。 哭什么呢?我心里很是迷惘,也很是怅惘的质问自己: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失望? 问完自己,我却发现回答不上来,但眼泪却越来越多。 “瑾……瑜?” 正当我伤春悲秋的时候,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连忙擦了擦脸,扭头看过去,发现是邢思思。 “还真是你啊。”邢思思也拎着两罐啤酒,朝我慢慢走近,语气带着些调笑:“看来那次带你来,你还真算是找到一个好地方啊,偷偷躲在这里消遣。” 我勉强笑起来,回嘴道:“你不也是一样?两罐够你喝吗?” “够啦够啦!”说着她在我面前一屁股坐下,边把啤酒打开:“要是喝多耍酒疯可没有人抱我回去啦。” 我听她言语轻快,毫不忌讳地拿以前的事调侃,想必也是真放下了,不由得觉得有些欣慰地打趣:“怎么?wuli崇文舞娘要是愿意,还找不到一个愿意温香软玉入怀的人了?” 她咕噜噜灌着啤酒,听我这么打趣,差点把嘴里的啤酒都喷我脸上,神色也都是嗔怪:“你这张破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被你这么挤兑。” 我这回是真真切切地露出几分笑意,吊儿郎当道:“哎呀,开玩笑开玩笑,可不要当真哦。” 她摇摇头,继续灌酒,舒服地喟叹一声,才想起来问我:“怎么自己一个人上来了?你刚大病初愈,部长会让你在这里吹风?” 我神色一闪,又恢复一派闲适,没避讳地耸耸肩:“所以我是偷偷上来的,要被他知道,可还得了。” 她摇头无奈,又似是想起什么:“那是心情不好?因为要比赛的事?” “不是。”我诚实地否定,但却没说真话:“落下作业很多,我压力有些大,所以上来散散心。你呢?” “同上。”她无奈地揉揉眉心:“出国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我英语还不错,但是天天要听听力,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听不懂的菜鸡。” 我听了,与她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碰了杯。 第280章 朋友身份的秘密 http://.biquxs.info/

我们咕噜噜将酒灌下肚,默契地没有说话。 邢思思和我都发了一会呆,默契地没有说话。但不知怎的,我看着她,突然就想起了上次偷听她和许司扬说话的场景,以及王佳奕告诉我的那些。越想眼神越离不开她,心里也疑窦丛生。 上次她和许司扬说得那些,我很不理解。但之后邢思思告诉我的理由,在当时听起来合情合理,但现在要推敲却觉得漏洞百出:如果说邢思思说许司扬受她摆布,是因为她知道了关于王敏师姐的事,许司扬怕他告诉不该告诉的人,那么问题来了――不该告诉的人指的是谁?那么邢思思知道的,又是关于王敏师姐的哪些事呢? 再有当天他们的谈话内容,也是难寻原因。邢思思为什么会对许司扬说“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感受的”这种话?又为什么会说,许司扬帮她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而且在她身上看到了许司扬的影子?更奇怪的是,许司扬反应激烈,明显是被戳到了痛处,连“不希望四个人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些话都说出来了。 那么,许司扬的私心是什么呢?黄金联赛那天,王佳奕听到的那些话又作何解呢? 他指的那个“热烈自由,果决分明”的“她”又是谁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看到了邢思思手机壳上的吊坠,忍不住想起了她送给许司扬的那个q版的我的人偶。 瞬间,我整个人怔住,呼吸也忍不住跟着一窒。 难道……?!我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啤酒都拿不稳了。我连呼吸都稳不住了,不由得咳了咳,整个人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中。 “怎么了?”邢思思听到我咳嗽,立马关心我:“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我勉强稳下心神,冲她笑了笑:“就是呛着了,没什么。” “那也还是注意些吧。”邢思思皱了皱眉,似乎很是担心我的身体:“你大病初愈,本不该在天台上吹寒风的,要我说,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嗯了声,看着她满脸真诚,不动声色地低头喝酒,压下了自己的疑虑和焦急。 不,不会的。不会是我想得那样的。 我拼命安慰自己,可却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不可置信的慌乱和紧张中,即使拼命告诉自己不是真的,却还是不免多想。 越压抑越野蛮生长得厉害,心里也好似有个邪恶的小人在一点点的蛊惑我:既然有了疑虑,为什么不开口问?她现在在你面前,答案也在眼前。 另一个人立刻阻止:不,没有证据之前,你没有资格怀疑任何一个人的用心。 可是这个邪恶的小人不肯放过我,却是将我心里的龃龉,害怕更加深了几分: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你猜的是对的,还是害怕,你承受不了结果?还是你害怕更多。 我忍不住紧了紧手里的易拉罐,只在心里徒劳地,恼羞成怒地反驳: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手里的易拉罐被我捏得锃锃作响,引得邢思思频频侧目,语气也是玩笑样子:“哎,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啊?还是谁惹到你了?易拉罐都被你捏变形了。” 我拼命忍着自己内心翻涌的好奇与冲动,却还是没有忍住,将问题问出口:“思思,许司扬有事瞒我,你知道吗?” 邢思思的笑立刻淡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也好似凉了半截,整个人的力气也被抽走一半,紧绷的身子反而放松了下来。 她没有矢口否认,反而大大方方承认:“我知道。” 她这话说的巧妙。不知是在指她知道许司扬有事瞒我,还是知道许司扬瞒着我什么事。 我的眉头觉得突突得跳,生怕自己的猜测成真。好容易才按下心里乱窜的怒气,沉着声音问:“你早知道,许司扬是因为我像王敏师姐的缘故,才亲近我,对吗?” “……算是。”邢思思皱了皱眉,稍作犹豫道:“我并非有意瞒你……是因为我答应了许司扬,绝不会告诉第四个人,所以才会一直没出声。” 难怪,难怪。邢思思总是用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看我。原来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瞒着我。 居然,居然我心里认为的怀疑是真的。这还真是讽刺啊。 我抿了抿唇,忍了忍自己喉咙的腥味翻涌,没为难她,换了个问题:“那第三个人是谁?” 邢思思很是为难,没有出声。 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跳越来越快,嘴唇颤动好久才勉强出声:“是王敏师姐吗?” 邢思思愣了下,有些讶然,又觉得理所当然,但还是摇了摇头:“她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老黑…孙泽逸是第三个人。” 我闭了闭眼,淡淡地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了。”她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出:“你还记得,参加联谊的时候吗?你当时要我问老……孙泽逸关于许司扬的事,之后不久,我和孙泽逸提起,他暗示了我,那之后我便知道了。”之家 我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而我,却像是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一丝也没有察觉。 如此,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 梅艾多次的欲言又止,点到为止,以及那充满暗示的小眼神;王敏师姐那句暗示性十足的“他或许已经找到了更好的”话,许司扬对于我和王敏师姐独处时的警惕与不安,他的那些莫名其妙背后的含义……,全都有了明确又清晰的答案。 我忍不住在心里苦笑:方瑾瑜啊方瑾瑜,妄你自诩情商在线,反应却是这么迟钝,竟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鼻子一阵发酸,想起许司扬那张干净阳光的脸,竟觉得那么陌生。 许司扬,究竟是我太神经大条,还是你伪装得太好? 许是看我不对劲,邢思思又准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却被我打断:“所以,他才会帮你复合?” “嗯。”邢思思点头,满眼歉疚:“他和我情况相……类似,都是……,因此很能理解我的感受,所以我老是麻烦他。” 我继续沉默,看着自己手里捏得不成样子的易拉罐,心乱如麻。 情况当然类似。因为都是把另一个人当做替身。甚至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因为他也如同邢思思一样,喜欢上了替身。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可以说得通了。 只是,我发现的,未免太晚了些。 “瑾瑜,我知道我没立场,更没资格说这话。但我还是想说。许司扬和我一样,十分后悔,却又不知道如何弥补,会不会被原谅,所以只能是怀揣着秘密,惶惶不可终日。相信我,他瞒着你,不比你好过。” 我心里乱极了。不知道孙泽逸当时是不是也像我这样,胸口有一股闷闷的气,却发不出来。 因为我对许司扬,感情很复杂。 我恨他吗?无疑是没有的,因为对他的感情,只限于好朋友,好兄弟。我生气吗?无疑是有的。因为这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欺骗行为。而对我来说,欺骗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 抛开这些,更为主导我思绪的是为难与纠结。还有老生常谈的愧疚与不安。 他是我最信任,最重要的朋友,即使相识相处时间很短,我却已经将他放在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若是没有意外,我们可以陪伴扶持很久。 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对我的心思,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有多深,有多重,我都不得知。但只要一想到,他是怀着怎么样纠结,小心翼翼,窃喜又失落地面对我,听我说和蒋越泽如何如何,看我对蒋越泽毫不掩饰的心思,我便觉得难受得要死。 我越想越觉得难过,想起他的笑,他的眉眼,他的舒眉朗目,他的干净笑魇,便觉得刺痛。 这其中,有多少云淡风轻表象下,掩饰的是他的欲言又止,又有多少粲然一笑其实是他的故作轻松? 他次次帮我,却从没多言一句,他几乎与我朝夕相处,他的心思却从没露出半分,言行举止更是从没过界,让我多想生疑……可见他一直在为我考虑,不想我内疚,也不想我有负担。 那么,这样一个灿烂阳光的人,舒朗干净的笑容背后,又有多少失意难过撑不下的时候,需要我的安慰呢?而我又又几次做到了陪伴呢?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越想越觉得亏欠他许多。 越想越觉得,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这样,他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痛苦纠结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邢思思也跟着我沉默,很久后才慢慢开口:“你也会像孙泽逸一样,和他划清界限吗?” 我握着易拉罐的手紧了紧,登时发出“咔咔”的声音。但我的喉咙却阵阵收紧,发声都困难。 就这么沉默着好久,我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喑哑又难听:“我不知道。” 邢思思沉默。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瑾瑜,容我多说一句。”冷不丁地,邢思思开了口:“其实,许司扬就是怕你有一天会不理他,所以才会答应我的所有无理要求的。他真的,不敢拿你的事冒一丁点险。因为你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咽喉处的腥甜味更显。 原来,这份所谓的“朋友情”是这么意想不到的沉重。 第281章 http://.biquxs.info/

我沉默着,只觉得隐隐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愈来愈猛烈,险些要控制不住。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邢思思放下手里的空瓶,慢慢地起身,声音如练:“你也别坐太久了。早点回去吧。” 我恍惚地嗯了声,犹豫地嘱咐她:“别让许司扬知道,我知道了。” 她嗯了声,没再多说,欲言又止地走了。 邢思思走后,我只觉得周遭的风似乎又喧嚣起来,呼呼地吹得我头疼。 我仔仔细细地将我和许司扬点点滴滴的相处回忆了一遍,想他的笑,想他的话语,想他的每个稀松平常的表情,慢慢地才惊觉这寻常的表象下,自有一番别样的天地。 我闭着眼,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那么多漏洞,我却到今天才发觉,它背后的故事。 “是打算再昏迷三天吗?” 也不知枯坐了多久,身后一道清冷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拎了出来,让我忍不住回头。 我看着缓缓而来的蒋越泽,神色淡淡,眼里却压着风雨欲来的黑云,周遭的气氛也跟着低了许多,更像是高岭之上不可靠近的雪松了。 我却没觉得一点疏离和害怕,只觉得心里的委屈瞬间绝了堤,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眶也跟着热热的。 他许是看我情绪不对,步子从容,却放大了许多,三两步就到了我跟前。眉头也是不可察地皱了皱:“怎么了?” 我不等他在我面前站定,也不搭话,忍不住心里的冲动,就闷闷地抱住他的腰,不吱声。 他显然有些惊讶,身子都跟着僵了一僵。但下一秒他便坚定温柔地抱住我,抚了抚我的长发,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不高兴?” 我吸了吸鼻子,蹭了蹭他的腰腹,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闷闷地答:“没什么,只是想抱抱你。” 他没再出声,任由我抱着,大手顺着长发,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好似在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一样。 他这样的动作也确实起到了不小的安抚作用,我杂乱的心跟着这温柔的动作慢慢地平静下来,变得安心又冷静。 “这里太凉,容易着风。”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像是清泉与基石相撞一样清冽悦人,却偏偏还带着阳光一样的温暖润人:“你身子还没好全,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嗯了声,恋恋不舍地放开他,低落又乖巧地回:“那你带我回去吧,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他嗯了声,扶着我就要站起来,但是看到桌上的啤酒罐的时候,他的眉头一跳,神色又阴郁起来。 “路芷欣说你不爱喝酒,酒量却好。看来是真的?” 我头皮一紧,觉得蒋越泽兴师问罪的这话说的很有水平。这句话看似简单,却很矛盾,怎么答都不对。 我摸了摸鼻尖,只好讪讪地打哈哈:“她胡说的,你不要信她。”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回:“既然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也没必要再喝酒了,尤其是在大病初愈的时候。” 我被说地尴尬又不好意思,只能心虚地答:“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继续道:“既然心情不好,那和我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咦了声,这才反应过来蒋越泽是在套我话:“阿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都学会不动声色地给我下套啦?” 他没否认,继续一脸坦荡地追问:“我很好奇,什么事能让你难受得不顾身体,到这里吹风喝冰酒。” 我看着他一脸淡淡的神情,语气却带着斤斤计较的小气劲,忍不住笑出声。 我连忙挽了他的手,笑眯眯地道:“也没什么啦,就是陪邢思思聊了聊,觉得有些唏嘘罢了。” 他眨了眨眼,垂了垂眸子,淡声道:“这个理由,你之前用过了。” 我的笑立刻塌下去,整个人都蔫了吧唧地:“啊,用过了啊。” 他把我冰凉的手握在手里,牵着我往外走:“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只是最近不能再上来了。” 我嗯了声,紧了紧他的手,才觉得自己的快要冻住的血液才慢慢流通起来。 他牵着我,下了天台,并肩走在大路上,我却在暗暗地纠结要不要告诉蒋越泽。 纠结再三,将告诉与不告诉的后果都想好时,刚好经过篮球场,听到了众多男同学呼喊声,里面都是压抑不住地欢喜。 我忍不住寻声转头,看到了几个男生正在紧张地对峙,双方俱是一脸认真严肃,紧张兮兮地盯着对方的球,对方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地松懈。 不知怎的,透过灯光下那张与许司扬丝毫不相干的脸,我却想起了许司扬和蒋越泽对峙的那场篮球总决赛来。 当时的许司扬看起来很不对劲,蒋越泽也很是上心。再之后梅艾说过,他们私下还切磋过……这样说来,蒋越泽难道,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还是觉得许司扬是第二个王佳奕或者是苑泽南的存在,所以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还是单纯觉得许司扬球技很好,所以全力以赴地去比? 我想不通,也不明白,本来缕清楚的事情,又瞬间复杂起来。火灭 我心不在焉地走着,玩轮滑的一群伙伴嘻嘻哈哈地过来,大老远喊着嚷嚷,让让,我才缓过神。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长发女孩已经踩着滑板直直地冲我过来了,想要躲闪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 我楞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蒋越泽却早已反应过来,大手一把将我抱起,稳稳地转了一圈,带我避开了。 我觉得轻飘飘地,眨眼间到了马路两旁的台阶上,完好无损。而踩滑板的女生也立马停下,连滑板都顾不上拿,就急急忙忙跑到我身边,一脸焦记查看我的状况:“没事吧,同学?” 蒋越泽更是一脸紧张地半搂着我,抚了抚我的脸蛋,紧张又柔和道:“是不是吓到了?” 我摇头,冲他笑了笑,才对那个女生道:“没事,我好好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脸抱歉:“我刚学滑板,不会控制方向,所以没有避开。好在你男朋友反应快,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蒋越泽却觉得惊魂未定,低着嗓子道:“大路人多,学艺不精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练一练再上路,不然今天的情况还会再发生。” 小姑娘被说的脸一阵红,讪讪地嗯了声。 我笑了笑,怕这个姑娘脸面挂不住,淡声道:“只是担心安全问题,没别的意思。” 她摆摆手忙道:“我知道的,没关系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蒋越泽这才重新牵了我的手,带我走了。 身后的女孩这才啊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又是恍然大悟:“刚刚,刚刚那是方瑾瑜和蒋越泽啊……” 我听见只是笑了笑,蒋越泽却紧抿着唇,看样子很不愉快。 我有些理亏,不太好意思地开口认错:“是我想事情走神了没注意,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的脸色变了变,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抿了抿唇,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试探着开口:“我,我有件事很烦,但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和你说,你,你会不会生气?” 他侧目看我,眼神清澈明亮,如月亮一样散发着清辉,让人忍不住深陷。 我的步伐越来越小,越来越慢,深怕步子声音太大,听不清了他的回答。 他看着我,眼神越发柔下来,眼里的宠溺与骄傲明明白白摊在我眼前,越发让我的心熨帖温暖。 “你是荆棘之上的玫瑰,怎么经历风雨,你说了算。” 他这一句话说的我一愣,下意识就道:“可你,不会觉得生气吗?” “那说明你可以处理好。”他勾了勾唇角,带着鼓励和纵容的味道:“即使处理不好,也没什么,反正你有我。” 我听了只觉得心里爆开了烟花一样,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觉得甜蜜欣喜,全然没了其余反应。 就这么愣着好几秒,我才呐呐道:“本来没有信心处理好的,但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说完,我又是忍不住抱住他,冲着他撒娇:“阿泽,你真的太好了。” 他回抱着我,柔柔的在我发顶落下一个吻,宠溺地呢喃:“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陪着你的。” 我心口发烫,眼眶也觉得热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只顾着重重地点头。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处理得当,但是我一定会尽力做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周五的比赛,其余的事情,放着比赛之后再说吧。 我这么想着,慢慢地闭了眼,只专心闻着蒋越泽身上好闻的香气,再没觉得心烦意乱。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太平日子总是过得快,周四一天都忙着结课画重点,等到周五上完最后一节管理学课,看到了黄金联赛官方账号发的帖子,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了各个学校的大巴车,我才意识到最后的一场比赛真正地要到来了。 言喻看着这一辆辆车,不禁咂舌:“我的个乖乖,不愧是崇文,果然大手笔,办个黄金联赛的决赛都这么大阵仗,真的吓到小女子我了。” 我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嗤嗤笑:“你要是看到今晚的全方位摄像头,以及无人机,是不是更要啧啧称奇啊?” 言喻嘿嘿笑,直言不讳地承认:“没见过世面,可不得啧啧称奇吗?” 我摇头无奈笑,倒是姜未有些担忧:“瑾瑜,你今晚也要上,你做好准备了没?” 我嗯了声:“只是干回老本行,不用担心。” 晏婷嗯了声,又问道:“那你的朋友们要来吗?” 我笑着答:“路芷欣会,她进了决赛。她男朋友应该也会来,其余的都有事,来不了了。” 三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最后一脸严肃地开口:“今晚我们一定一定寸步不离守着你,你一定会赢的。” 我笑了笑,点点头。 能不能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认输。 第282章 http://.biquxs.info/

中午过后,黄金联赛的总决赛就开始预热,发布了很多学校的关于跆拳道比赛的宣传片和花絮让大家观看,话题一度居高不下,甚至引发了全民大讨论,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目的。 我翻了翻大家热议的几个话题,发现“方瑾瑜友谊赛”是热度最高的帖子。 大家的关注点也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说法也都让人啼笑皆非。 嗯嗯:终于等到周五了。我今天球赛也不看了,准时去看漂亮妹妹怎么打架。 抠脚大汉:是的是的,我也不抠脚了,我嗅到了更浓郁的八卦气息,比我脚的味儿还重。 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楼上你怎么可以发语音呢?不过我也是冲着背后的爱恨情仇去的。上礼拜那个瓜,根本没吃够啊。 盖一癞蛤蟆:我也是我也是!话说这黄金联赛办了这么多届,就属这一次抓人眼球,我脑里早就脑补好了一万字的葬爱家族虐恋文,就等着亲眼目睹以后,在文学网站发表捞金了。 有辱斯文:楼上这话说得在理。但是这样有辱斯文。 来呀快活呀:哈哈哈哈哈哈,此时此刻,我就可以说一句,来呀,快活呀。 哔哔赖赖:我说大家伙,看热闹可以,但是还是不要胡乱哔哔赖赖。上次那些帖子撤得那么快,你们忘了?小心看猴反被人当猴。 我路过:楼上说得在理。这怎么说都是崇文的大型比赛,大家还是管住嘴,别给咱们学校丢人。 嘤嘤嘤:难道只有我看到了wuli欧巴对方瑾瑜小姐姐的宠溺吗?根正苗红好青年与霸道狠厉小太妹,这太带感了好吗!! 拥有一颗创作的灵魂:我也!!!这不是典型的“她在闹,我在笑”吗?蒋越泽那么出尘的人,独独喜欢我方哥,护着我方哥啊!这是多么深的领悟啊! 柠檬树下你和我:哼!他们的感情,不过如此!〔为别人甜甜的恋爱干杯.jpg〕 丘比特我需要你:那你们说,上次农大的那个女生说的是真的吗?方瑾瑜真的一拳把她眼眶骨打裂了吗?她真的是校园霸凌者吗? areyoucrazy:看我网名! 爱神还有五秒到达战场:丘比特请注意!封号一级警戒!发表不当言论警告!大家请狙击! 大家快看,这里有个胖子:你需要的可能不是丘比特,而是脑子!方妹要真的是校园霸凌者,蒋越泽那样的人就那么喜欢她?他看起来,很好骗,是个傻子吗? 天桥贴膜:楼上说得好!依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我估摸着骨裂是真的,但一定有苦衷。 真相大白:害,这还不简单?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今晚分解! 中:中!散了! …… 我看着大家有力有据的八卦,忍不住无奈地笑,心里也跟着隐隐叹气:这个时代的吃瓜群众,洞察能力堪比侦探啊。 笑完,我又忍不住开始担心,今晚的比赛。 今晚,一切能够顺利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我与室友们收拾好东西,下了楼。 室友们拿着应援手幅,荧光棒,却依然紧张兮兮地盯着我。 言喻有些发怵:“瑾瑜,今晚,人应该很多,你……” “瞎说什么!”晏婷打断她,柔声细语道:“鲸鱼,我们和蒋师哥都会陪着你的,你不要有压力。” “就是!”姜未挥了挥手上的小红旗,俏皮道:“就是个切磋,千万不要有压力。” 我哭笑不得,看着她们紧张万分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慰我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又暖又酸。遂开口道:“我向你们保证,一旦我有任何不适,立马停下,绝对不会出任何事,好不好?” 她们三人对视一眼,这才虚虚地应了句好。 我笑了笑,撩起公寓楼的门帘,一转头就看到了正在等着的蒋越泽和路芷欣,任子晋他俩。 言喻她们三个似乎很喜欢路芷欣,一看到她们立马快步走下楼梯先去寒暄,一点都没有等我的意思。我无奈地笑,朝蒋越泽走去,自然地牵了他的手摇了摇。 “等了很久了吗?我以后下楼快点,不然天气这么冷,会生病的。” 他握住我的手,手心干燥温暖,让我觉得无比安心,“刚到,不用着急。” 我冲他笑笑,扭头去看路芷欣。 路芷欣也和言喻她们寒暄完毕,正好看向我:“快期末了,顾珈彤也到了制图周,催得紧,来不了。王佳奕最近搞实验,周六日不休,也来不了。所以就我陪着你吧。”12 我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任子晋就不干了,老大不乐意地抱怨:“哎,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来了吗?越泽不是也在吗?我们不也陪着她呢嘛。” 路芷欣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我却忍不住嗤笑:“你来陪着谁,我们大家心里还没点数吗?非要我拆穿吗?” 任子晋笑眯眯地双手插兜,不说话了。 蒋越泽也勾了勾唇角,轻轻地揽着我道了一句:“不早了,该出发了。” 我嗯了声,路芷欣便牵着我和室友们走在前面。 走在路上,大家都没有先开口,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路芷欣才低低叹了口气,柔声道:“彭美鑫要耍什么花样咱们谁都不知道,比赛的时候你会是什么状态我们也没法预料估计……总之,今天一定是不同寻常的。我能说,凡事尽力就好,剩下的,你有我们,不用害怕。” 我点了点头,也柔声道:“我昏睡了三天,再醒来之后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所以你放宽心,我应付得来。” 言喻她们听了,也跟着放心不少,神色也轻松下来。 就这么说笑着,便到了崇文的二号体育馆。 崇文作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别的先不说,财大气粗是它最为突出的特点之一。光是体育馆就建立了四个,算上游泳馆,跑球馆,网球馆,篮球馆等一共是10个。小型体育比赛用最小的四号体育馆,中型比赛用可容纳2500人的三号体育馆,大型比赛用三面环绕观众席,可坐4000人的二号体育馆。国际性比赛则是用四面环绕的,设有5000人的一号体育馆。 黄金联赛说大也大,说不大也有道理。因是十几所高校参加的运动项目,自然是要选个大一点的体育馆,显示一下崇文的实力。故而选了二号体育馆,而不是前两次的三号馆。 看比赛的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手里拿着票正在排队进场,我们作为选手,工作人员,不能与言喻他们坐在一起。郁晚舟显然也是想到了一层,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只是他夹着一支烟,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看着他,不由得和蒋越泽对视一眼,然后均是心照不宣地笑了。 路芷欣却觉得稀奇,咦了一声:“难道重阳不来,是为了避开他?” 我这下也觉得稀奇了,反驳道:“不能吧?郁晚舟人挺好的啊。” 路芷欣也疑惑:“我也觉得啊……” 正当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郁晚舟看到了我们,扭头掐了烟,扔进垃圾桶,信步走来,笑眯眯道:“人这么多,就不必跟着挤了。我带你们从侧门进去,位置已经安排好了。” 言喻立刻高兴地啊啊啊:“真的啊,第几排啊?” 郁晚舟递给她们一人一个工作牌:“坐北朝南,第三排正中间。” 姜未立刻高兴地不得了,笑眯眯打趣晏婷:“还好没有和方正舒一起坐,不然你多吃亏。” 晏婷失笑:“是,我占了大便宜。” 我看着她们,不由得失笑,跟着她们进了场。 进了场,我和蒋越泽,言喻他们兵分两路。言喻他们直接被领着进了体育馆观众区,而我们则去了反方向的更衣室,换道服,一会准备检录。 我迷迷糊糊地走在更衣室的路上,这才想起,自己没有道服。 我意识到这点,下意识就揪了揪蒋越泽的袖子,有些抓狂焦急地低喊:“我靠,老娘没有道服!” 话说完,我自己先愣住了。 蒋越泽显然也是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眼睛里的清辉也与以往不同,满满的都是惊讶。过了几秒眼里的温柔宠溺才多了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而路芷欣和任子晋早已经笑疯了。 我立刻羞得想原地爆炸,心里的小人开始急得转圈圈,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撒。 没想到蒋越泽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摸了摸我的长发,瞬间把我安抚下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染了些情绪,带着诱哄和缠绵的味道:“别着急,都准备好了。” 我听了之后,揪着他袖口的手这才放松了些,十分尴尬不自然地冲他干笑了声。 任子晋这厮却不顾我的难堪,直接了当地取笑我:“御姐,装了这么多年,怎么今天忍不住,当着越泽的面爆粗口了?” 我被踩了尾巴,瞬间炸掉,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任子晋!当年没打过你你不服帖是怎么着?当着我面拆台?!” 任子晋支楞着想顶嘴,却看了一眼蒋越泽,下一秒立刻蔫蔫地闭嘴,一脸委屈地看路芷欣:“兄弟什么的,都不靠谱。” 路芷欣笑得前仰后合,没顾得上帮腔。 蒋越泽拉着我,抚了抚我的脸蛋,带着笑意柔声哄道:“不和他一般见识,先去试道服。” 我这才作罢,跟着他往前走,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我看任子晋的眼神立刻友善起来,看来这混世魔王,还蛮懂得不动声色缓解别人的焦虑的。 这么一想,我又觉得他顺眼了不少,心里暗暗给路芷欣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她调教的好。 第283章 http://.biquxs.info/

就这么被蒋越泽哄着进了更衣室,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物的更衣室里,放在桌子上的那套白底黑边的道服就显得特别惹眼。 我愣在当场,一时不敢踌躇上前。 近乡情怯,说得可能就是我此时的这种心情。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正儿八经训练过一回,更没认认真真地参加过一次比赛。唯一一次地穿上道服,还是上次路芷欣赶鸭子上架,满心满眼地都是恐惧与害怕,对道服对跆拳道的敬畏与尊重都抛在了脑后,根本顾不得像现在这样,感触颇深。 我看着那身道服,忍不住叹气:人果然是个一消停就喜欢给自己心里找不痛快的生物。 我神色复杂地站在原地不动,蒋越泽也没开口催我。只是牵着我的手微微往前拉了拉,语气带着诱哄的温柔,也带着蛊惑:“带你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我迷茫地眨眼看他:“这是你帮我准备的吗?” 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嗯。量身定做。” 我有些咂舌:“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说完,我便后悔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方瑾瑜你不打算做个人吗! 我心里要把自己扇死,脸也开始发热,但我却依旧梗着脖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盯着他。 蒋越泽却没一点神色尴尬的样子,反而气定神闲道:“你说呢?” 我:“……!!” 我说什么! 你摁着我亲了那么多回,还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三天,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该知道了! 路芷欣和任子晋的脸色也差不多都不能看了,投向俩的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我挣扎着犹豫着想开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但看他们一脸“我懂我都懂”的表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算了,我无奈地叹气,由他们去吧。 我拿起那身白如圣雪,黑如浓墨的道服,心里隐隐地生出一种依恋感。 真的,好久,都没有认真比赛了。 蒋越泽站在我边上,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去换上吧。” 我抬头看他,自己的倒影在他眼里清晰可见,眼里带着亮闪闪的光:“嗯!” 等我认真穿好道服,束腰带的时候,我才发现,腰带上用银线绣着一个小小的鲸鱼生动形象,活泼可爱极了。 我认认真真,慢条斯理地系好,看着镜中的那个自己,只觉得陌生又欢喜。 我慢慢地将高高扎起的头发盘起,把绷带缠好,一圈又一圈。心情平静又认真。 等到一切准备就去,出了更衣室的里间,路芷欣也刚好收拾完,而蒋越泽和任子晋在门口,在我们出去的瞬间,两道眼神就准确地投射过来。 一道热烈霸道,一道内敛深情。 任子晋早就迫不及待地走向路芷欣,而蒋越泽站在原地,眼里的惊艳与爱意在我周边浮动,慢慢地将我包围。 我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似乎要走到他心上一样,步伐坚定而温柔,带着他一时传递给我的力量。 他看着我在他面前站定,毫不掩饰地舒展了笑容,如同千年古松摇曳,带着他的姿态,仪表万千。 “战袍很合身,我浑身充满了力量。谢谢你,阿泽。”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发顶,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温柔:“你开心就好。” 我有些嫌弃地嘁了一声,暗暗吐槽他只会说这几句话,但笑意却是忍不住地扩大。 之后没再废话,蒋越泽与我十指相扣,将我送到了检录处。 因为是友谊赛,与路芷欣这样的正式参赛者还是有所区别,所以检录也是他们先来。 我看着路芷欣站上体重秤,看着她站上金属探测仪,看着这一连串熟悉的动作流程,心里隐隐有热血开始复苏。 蒋越泽握着我的手,淡声询问:“紧张吗?” 我轻轻摇头:“说来奇怪。我也以为自己会紧张的。毕竟我站上那个赛场,就意味着站到了舆论与心魔的中央,而结果更是不受控制,无法预料的。” 我说着便忍不住扭头看他,笑意也忍不住扩大:“不过就算这样,我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还在隐隐地期待呢。” 蒋越泽低低地笑了下,眼尾微扬,冷淡矜贵的面容立刻带了些妖冶动人的颜色,让我心动。 他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背柔柔地落下一个吻,带着好闻的香气,和腻人的温度。 “那就享受披荆斩棘的过程吧,我的玫瑰。” “崇文体育馆的各位们,欢迎你们在周五的晚上来到黄金联赛的决赛现场!欢迎农大,林大,医大,工大,科大,财大以及师大的各位高校朋友们的捧场!”然文吧 “如约相聚,相信今晚黄金联赛会让大家不虚此行!” “本次比赛晋级的的队伍为崇文,医大,农大以及林大。为了大家有更好的观赛体验,也为感谢各大高校对黄金联赛的积极参与,特此准备三场友谊赛感谢大家的付出与支持!” 我在体育场门后听着主持人响彻全场的声音,等到下一秒就从这扇门走到大家面前。 “接下来进行友谊赛第一场,有请农大代表彭美鑫与崇文代表方瑾瑜入场!” “有请!” 如潮的掌声响起,我握着蒋越泽的手,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摸了摸他送我的鱼尾项链。 他慢慢地松开我的手,站到我面前,声音淡然,却带着必胜的坚定:“放手去做吧,我在台下等你。” 我抬眼看他,摸着鲸鱼尾后面的那一串英文,看到了他眼里,眼神坚定的我。 大门拉开,我看到了如潮的人海,闪耀的灯光,听到如潮的掌声,疯狂的呐喊,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赛场的中央。 也一步一步,靠近了属于我的战场。 我与彭美鑫一步步靠近,看清了对方坚定严肃的表情,以及不一样的眼底世界。 裁判看我们站定,立刻过来搜身,一切结束后,双方选手致意。 彭美鑫很显然不愿意,她虚虚地冲我笑,嘴上丝毫不留情:“就当先为打裂你眼眶骨提前致歉了。” 我没说话,恭恭敬敬地冲她鞠了一躬。 裁判吹起预备哨,我和她都拉开架势。 彭美鑫的眼里瞬间浸上阴冷,语气也丝丝地冒寒气:“方瑾瑜,今天,谁也帮不了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闭了闭眼,告诉自己心不要乱,心无旁骛地完成这场比赛。 裁判哨吹响,不等我反应过来,彭美鑫就像是疯了一样,冲我扑过来。 我可以看到她眼里的愤怒,她眼里的疯狂,以及她眼里的仇恨与不管不顾,让我避无可避,心也开始掀起波澜。 她握着拳,拳风凌厉,不可阻挡地过来,让我避无可避,只能下意识地,本能地阻挡。 她的拳重重砸下来,即使我双臂交叉阻挡也只是堪堪挡住,狼狈地后退好几步,勉强地稳住身形,没有踏出失分区。 台下骚动一片,都是紧张的唏嘘声,以及惊声。似乎大家都没有想到,所谓的点到为止的友谊赛,会是这样的真刀实枪,拳拳见肉。 裁判立刻吹哨,示意彭美鑫注意。彭美鑫笑眯眯地应,扭头对上我的眼神,只有冰冷的恨意。 调整好状态,彭美鑫又摆好她的进攻姿势,开始试探她的有效进攻点。 我也开始试探她的进攻点,揣摩她的意图。但我却只想阻拦她的进攻。 很快,她便又冲了过来,旋身一个飞腿过来,我快速回击,双手推了回去,她似乎猜到了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转了半圈,右腿又飞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又是堪堪地躲过。 彭美鑫得逞的笑,语气玩味又冰冷:“我明明告诉过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咽了咽口水,慢慢地直起身子,告诉自己没关系,不要受影响。 观众席似乎很嘈杂,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情形。不知是我耳朵太好,还是观众讨论的声音太大,我竟然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 大家都认为这不是省赛获奖的选手该有的水平,一味地只会躲避,不会进攻。 我迅速过滤到这些声音,专注地看着彭美鑫的动作。 她似乎是铁了心一样地想废我的眼眶骨,不愿意耐心地等待我露出破绽,只要她准备好,就会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 她再次挥拳,我堪堪躲过。下一秒她便抬腿朝我劈下来,我一个侧身,灵活地躲过。 彭美鑫扑了空,却没有一丝灰心。就好像是饿狼一样,吃不到自己虎视眈眈的食物,就决不罢休。 台下似乎再也受不了我只防守不进攻,吵嚷成一片。我慢慢地变换姿势揣摩她的意图,却再次被她的话影响。 “方瑾瑜,你怕了是吗?” 我没说话,但是步子却乱了一下。 她继续喋喋不休:“你敢进攻吗?你有脸进攻吗?你敢面对你当时对我挥拳的那个动作吗?你敢吗?” 我握拳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就在我开始觉得混乱的时候,我看到了彭美鑫身后,那道让我安心,又依赖的身影。 他就那么坚定地,认真地,带着鼓励的,站在我看的到的地方,无声却又温柔的陪着我。 所有的人都在着急,但只有他,扬着淡淡的笑,带着笃定的目光看着我,无视周围的一切,似乎只有他可以看到,事情的真相。 我又找到了自己的依赖,血液开始流动起来,心底也开始发声,借由嘴巴表达。 “彭美鑫,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第284章 http://.biquxs.info/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彭美鑫微微一怔。 下一秒,她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露出一副“蠢到不可理喻”的表情,眼神冰冷又讽刺,就那么古怪又难以理解地看着我。 “方瑾瑜,你应该知道这个问题有多蠢吧?” 我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等她的回答。 “是,我恨你。”她的表情也跟着认真起来,带着难以磨灭的恨意与怨怼:“我恨到巴不得毁了你。我做梦都想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所以今天,我不但要赢你,我还要让你经历我所经历的痛苦。在你的脸上,你的心上,都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对不起我!” 我听着她的如日不变的恶言恶语,终是忍不住闭了闭眼。 果然。还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啊。 “所以,如果真觉得抱歉,那就乖乖地接受你该有的结果吧,这是你欠我的。” 我的心又往下坠了坠,理智却在嘶吼。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睁眼,眼神清明地看着她,坚定地冲她道:“不是。我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所以看向我的眼神也是不可思议和厌恶地:“你说什么?你欠我的,还的清吗?” “打伤你的医药费,耽误你的学习时间,所意送你精心制作的重点归纳,笔记,还有我自己筛选出的卷子,所有该补偿的物质,我都还你了。至于你精神上的伤害,在你住院的那一个月内,你的怨气一部分发泄在我舅舅身上,剩下的,我都承受了。” 我平静地叙述着,彭美鑫眼尾猩红,声音也带着怒气翻涌的颤音:“你放屁!”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距离我三步之内,凌空跃起,腿风凌厉,眼看着就要劈下来。 我看着那带着绝对力度和恨意的“武器”,双臂也用了力气,交叉在胸前,坚坚实实地受住了,没再狼狈地退开。 她没占到便宜,收了腿,开始攻击我的下盘,我抢先一步,绕到她的左侧,堪堪躲过。 她立刻伸出左臂要攻击我,被我握住肩膀控制了上半身,动弹不得。 我出声提醒:“我们切磋的是跆拳道。你这属于近身格斗。” 她怒极:“那又怎样,只要能赢,我不惜代价!” 说着收回左臂,左腿一伸,就要拌我。我立刻闪身,重新站到她面前。 她没再多说,直直地摆出与我当年一模一样的进攻姿势冲了过来。 我记忆闪现,随着她越来越近,眼前这幕与记忆中的那一幕慢慢地重合起来。 我的耳朵开始嗡嗡响,脑子里也似乎不工作了,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反抗不了。 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不会挣扎,不会求救,还丧失了自救的本能。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蒋越泽的那双灿若星河的眼睛,带着划破黑暗的光芒,直直地照进了我的眼睛。 霎时间,我体内的本能,热血,该有的下意识反应,都通通苏醒,直直地看着拳头砸在我的眼眶骨之前,迎面上去,将她的拳头紧紧地包在我的手掌里。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眼里的阴骛与恼怒更甚,挣扎着要抽出被桎梏的手。 我紧紧地握着,她发现动弹不得时,另一只手握拳,也挥了过来。 我侧了侧身子,躲过她拳头的同时,绕了她身后,将那只被制服的手也反钳到她后背。 她动弹不得,语气里都是恼怒与不甘心:“你怎么敢!” 我看着她的样子,默了几秒,最后淡声道:“我说过,我不欠你的。我唯一欠你的,是一句道歉。” 她听了,挣扎地动作顿了顿。 “对不起。”我诚恳认真地开口:“无论你接不接受,当年的事,我总归欠你一句道歉。” 说完,不等她反应,我就放开了她的手。 她立刻调整好姿态,面对面看着我。 “就到这吧。”我看着她,一脸平静地道:“没必要分出胜负了。就这样结束一切恩怨吧。希望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以后,也不要再见了。” 她难得面无表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隔了好几秒,她才冷嗤一声:“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我失去的那些时间呢?我的快乐呢?你拿什么还!!” “我还过了。”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她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你还过了?” “对,我还过了。”我抬了抬眼皮,平静而冷淡地回:“你的那些时间,快乐,以及所有我带来的不一样,我都用我对自己的惩罚,自责,害怕,恐惧,煎熬,愧疚,偿还过了。” “偿还过了?”她听到我的回答,表情好似看到死苍蝇一样,恶心又厌恶,又带着被胡搅蛮缠的不耐烦,慢条斯理地指了指自己的眼角的那条不长不短的疤:“那这条疤呢?你还了没?或者说,你打算,怎么还?”百汇 我默了默,没话说。 台下观众早已吵成一片,似乎都在好奇我们说什么,或者好奇,我们不正儿八经地比赛,在台上对峙是干什么。但唯独站在台上我们俩,静静地对视着。 是啊,那条疤,怎么还?这还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彭美鑫冷言讽刺:“想要切断一切恩怨,却发现,你欠我的还很多啊。这是什么感受,你说的出来吗?” 我看着她那条在灯光下,异常明显的凹痕,还泛着淡淡的光泽,印在我眼里,无比的刺眼。 是的,她说的对,这条疤,我没法偿还。她有多痛苦,我说不出来。 “看吧方瑾瑜,你一辈子都弥补不了我,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打伤我的愧疚和阴影里。你摆脱不了我。” 我捏了捏拳,没有出声。 她冷笑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残忍又阴冷:“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也留条一模一样的疤,这样,我们就真的扯平了。” 下一秒,她便挥着拳,朝我冲了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拳头,越来越近,手也握得越来越紧。但最后,我却选择清醒地眼睁睁地让她得逞。 “哗!”就在她的拳头就要落下的时候,伴随哨声响起的,是一股将我向后拖的力量,接着我便闻到好闻的薄荷柠檬香气萦绕,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嘈杂声,以及主持人维持秩序的声音。 我的耳朵嗡嗡声一片,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声。 我立刻清醒过来,那一拳一定不轻,揍在蒋越泽肩背上,就算不受伤,也会痛到淤青。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出来,忙不迭地想要查看受力的地方,却被他温柔地制止。 他表情淡极了,一副无关紧要的淡然,眼神带着关切,温柔的开口:“没事吧?” 我摇头,想看看的他的伤处,他却没给我机会,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的手回过了头,去看彭美鑫。 “如此,就算两清了。”他冲着彭美鑫淡然地开口,带着不容拒绝与商量的霸道与淡然:“以后,也没必要再相见了。” 说完,他牵着我,便要下台。 主持人也说着感谢词,示意我们切磋到此为止,此时便可以下台。 我跟着蒋越泽往下走,却在经过彭美鑫的时候,听到了她近乎呢喃的声音:“你到现在,还这么护着她吗?” 蒋越泽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没有任何停留地带着我往前走。 在我经过的时候,我却停下了脚步,与她错身站着。 我看着彭美鑫,静静地开口:“你问我那一条疤怎么还,那我告诉你。” 彭美鑫侧了侧头,一脸心不在蔫高傲地开口:“什么?” “换焦虑症一年,够吗?” 彭美鑫顿时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不可能不可能……” 与此同时,蒋越泽握着我的手,也猛地一松。但下一秒就握得更紧。 似乎不用力握着我,我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看着彭美鑫这样,慢慢地偏过头,用力地回握着蒋越泽的手。 好像是在默默地告诉他:别担心,也别害怕,我在这。我很好。 等我抬头,我便如约地对上他那双好看到想要藏起来的眼睛,里面有心疼,有温柔,有震惊,有自责,有愧疚,看得我眼底发酸。 我仰着头,冲他露出一个甜腻温暖的笑,声音也放到最柔:“阿泽,带我走吧。” 蒋越泽的喉咙滚了滚,好久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好”。 他握着我的手,紧紧地,稳稳地带我下了台。 一下台,我便觉得全场的嘈杂都与我无关了,任人潮汹涌,世事嘈杂,都与我无关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足畏惧了。 因为蒋越泽,我亲爱的蒋越泽,他在陪着我。 等他带着我回了更衣室,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窒息一样。他似乎害怕极了,难过极了,整个人都会微微地颤抖着,呼吸也不似平常轻缓,胳膊像铁臂一样箍着我,好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初晓。”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带着克制的颤抖,还有些紧张与后怕:“我后悔了。” “未曾打扰你的那两年,我后悔了。” 我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落下泪来。 285章 http://.biquxs.info/

我强忍着咽喉里的酸涩不适,慢慢地伸手揽住他的后背,将自己往他的怀里埋了埋。 他却难得的情绪外露,抱得我更紧,整个人都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让我的心一阵阵地揪着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失落极了,难过极了,惹得我眼泪滑落得更快,更多。我狠狠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抽噎着回:“过去的事,我本不想提。再说,我也不想,因为这个,让你同情我。” 告诉任子晋,自然你也就都知道了。 “不会。”他轻抚着我的后背,手臂却收的更紧。低低沉沉的两个字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恐惧,他的后怕,他的珍惜,他的无助,他的无奈,以及,他的自责与愧疚:“我只是,觉得心疼。心疼你受了这么多,心疼你难过的时候,我没陪在你身边。” 我听了,忍不住小声地呜咽出来。 他的声音也染上了难过的颤音和懊悔:“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追问路芷欣,你的下落。我更后悔,路芷欣说你很好的时候,我竟没有一丝怀疑。” 我呜呜地流着泪,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出言安慰:“就算你追问,她也不会说的。” 因为说了,会影响你。而路芷欣知道,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我与路芷欣从小长大,我是什么心思,她最清楚了,说是第二个我也不为过。我不让她说,是因为她最知道我在忧心什么,所以自然不会多嘴。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和他解释:“我被查出来有焦虑症的时候,我害怕极了,觉得自卑又难过。我本来就不如你,闯了那么大的祸,又有了这种心理疾病,觉得自己差你更多了。那时候路芷欣知道我有多难过,也有多痛苦,所以我不说,她也不会主动提起。” 蒋越泽不出声,只是不断地抚摸着我的长发,可我的颈窝却明显感觉到了一阵湿意,带着滚烫灼人的温度,惹得我的眼泪更加决堤。 我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叫嚣着从喉咙肆意冲撞出来:“蒋越泽,我害怕死了,我真的害怕死了。我真的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真的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了呜呜呜呜!” 蒋越泽大颗大颗热泪砸在我颈窝的肌肤上,似乎是我眼泪的开关一样,让我多年的委屈都忍不住跟着眼泪倾泻,冲刷;又好像是强有效的安抚剂一样,让我整个心灵都找到了温暖依靠的地方,可以安心地栖息,也可以矫情的哭闹。 也不知就这么过了多久,蒋越泽放开了我。他怜惜地轻柔擦去我的眼泪,吻了吻我的眼皮,声音温柔心疼到几乎要听不见:“我的初晓真坚强,真厉害。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 我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眼泪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温热的指腹揩去了我的眼泪,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心疼与爱意似乎要漫出来:“你不愿意提,我们就不提。反正,你再不会受一分委屈。” “以后,无论干什么,我都宠着你。好不好?”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那双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捧着我的脸,轻柔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以后,我陪你上学,出去玩,陪你散步,陪你去做复查。我一直陪着你,所以不要害怕,好不好?” 我点点头:“好”。 “我会呵护你一生,以生物人的名义起誓。” “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做到,爱你如同爱生命。” 我看着他的微红的眼眶,严肃认真的表情,星河满布的眼睛,再次扑倒了他的怀里,再一次泪崩。 “谢谢你,蒋越泽。”我说。 谢谢你,给我值得被宠爱的底气和自信,让我再次做回了那个鲜衣怒马的方瑾瑜。 谢谢你,成就了我的喜欢与爱意,与你一起并肩成长。 谢谢你,在我爱你的同时,你也坚定地爱着我。 当晚蒋越泽带着我离开了学校,陪我在酒店里待了一夜。 我关掉了手机,蒋越泽负责和关心我的朋友们说清原因,和路芷欣说明缘由,陪着我吃宵夜,点的是我喜欢吃的是泡菜拌饭和年糕,还有珍珠奶茶。 等我情绪安定下来,他又带着我洗漱,让我窝在他怀里,渐渐地将情绪安稳下来。 他没有问我焦虑症的事,我却开始絮絮叨叨地给他讲我患上焦虑症的原因,经过,结果。 我又开始从打伤彭美鑫开始讲起,他也不觉得冗长,反锁,只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给我一个吻。 我告诉他,我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时候有多无助,有多崩溃,有多想他。我告诉他,成绩一次比一次差的时候,哥哥和外婆病情恶化的时候,我闯祸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有多痛苦,我有多想逃避,我有多想抱抱他,希望听到他的声音,希望听到他说“你是最棒的,你可以。” 我告诉他,我复读的时候,有多孤独,有多疯狂地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可每次放假看到校门口他的海报的时候,做课间操看到宣传栏他的照片的时候,我觉得满足又觉得痛苦,那样美好的他,我终究是与他断了联系了。 我告诉他,知道姥姥去世的时候,我站在主楼的天台,想要嚎啕大哭,想要告诉他,我好想你。可最后,只有呼啸冷冽的风陪着我,刺痛我的肌肤,让我泣不成声。 我告诉他,做心理疏导的时候,主治医生让我写下心里所想的时候,我把他的名字写了满满一页,对彭美鑫,对姥姥,对他说的对不起,布满了整个a4纸。 我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蒋越泽2就那么静静听着,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他就亲亲我的耳垂,轻轻地拍着我,告诉我他在。 等到最后,说完了一切,他就紧紧地抱着我,抚摸着我的长发,安抚着我。看书阁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一眼不发:“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没立刻答我,只是把我往怀里扣了扣,好久才出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握着他的手,柔声道:“你说什么都可以啊。” 他又是一阵沉默,等到很久之后才轻轻地回:“除了倾听和心疼,我什么都做不了。” 语气里满是无奈的愧疚与自责。 我的眼眶又是一热,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珍惜与满足:“不,你做了。你陪着我,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他微微一怔,复而抱得我更紧了些。 蒋越泽陪着我的一晚,我都睡得很香,没有再被往事纠缠。 蒋越泽也没有催我,让我睡到了自然醒。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9点。 蒋越泽早已起身,看我醒来,便温柔地坐下,柔声道:“起来洗漱完,带你去吃早餐。” 我揉揉眼,有些起床气地嘟囔:“都上午了,哪里来的早餐。” 他好笑地握着我的手,吻了吻:“周记的鸡丝粥,海鲜粥,红豆饼,南瓜酥,想不想吃?” 我听了,眼睛瞬间亮了亮:“想!” “那就起来,去洗漱。” 我应了,忙去洗漱了。 等到坐到周记的店里,喝着热乎乎虾仁粥,我舒服地要叫出声来。 正在我吃的高兴的时候,我看到了孙泽逸带着他的新女朋友走了进来。 我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他倒是很坦荡地看着我,冲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对那个女生无微不至的样子,不禁想到了邢思思。 他之前对邢思思,是否也是这样,心细温柔,呵护备至? 再之后,我不知怎的,想起了许司扬。 我该拿他怎么办呢?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之前不知道许司扬对我的心思,我可以心无旁骛地与他做朋友,和他分享生活,学习,爱情的事情。可现在知道了,我便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对他,既是伤害,又是折磨。 “专心吃饭。”蒋越泽将南瓜酥夹到我面前,无奈又认真地提醒。 我连忙回神,哦了一声,将南瓜酥塞到我嘴里,却怎么也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怎么了?”他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轻声细语问道,还带着点戏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我嚼软糯的南瓜酥,小声嘟囔:“还真是亏心事,还觉得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那是什么事呢?” 我犹豫犹豫再犹豫,却还是没开口。 他看着我这模样,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既然这样,那就不说。” 我松了一口气,复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理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尤其是像这样明说是对不起他的事,他更应该刨根问底了,怎么到他这,就这么大度呢? 这到底是太信任,还是根本不够在乎呢? “不要胡思乱想。”蒋越泽出声解释,神色里都是认真与宠溺:“与我在一起,与做你自己并不冲突。所以,你做什么我都尊重你,也都相信你。” 我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久才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许司扬他……好像……我。” 我说得结结巴巴,关键字还被我一通省略。说完我便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生怕他生气不开心。 但他却只是眨了眨眼,平静地道:“我知道。” 我瞬间睁大了眼,他知道?! 286章 http://.biquxs.info/

就这么瞪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久久都回不过神。 他看着我,噙着淡淡的笑,一脸淡定。 我吓得筷子都要掉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夹起一点什锦菜放到我的碟里,柔声道:“很早之前,他陪你跑八百米的时候。” 我这下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八,百米?!那么,早!?” 他不说话,只是淡笑着地喝了一口粥,轻轻地嗯了声。 我却是震惊得魂都没了:“那你,那你怎么……” 他停下动作,一脸认真地看我:“想问我怎么不告诉你?” 我被说出心中所想,重重地点头。 “这种事,要怎么告诉你?”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还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以暗戳戳地决斗,胜者抱得美人归为告终啊。”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目瞪口呆。这样的蒋越泽,这种语气的蒋越泽,开这种玩笑的蒋越泽,我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我一言难尽地哦了声,脑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和策划部联谊的时候,郁晚舟问我的那个问题的场景。 那时候他问我,如果遇到爱慕自己,自己却不喜欢的,该怎么办?那时候我频频望向蒋越泽,深怕他误会,所以他的表情与动作虽然记得清楚,却顾不得深究。如今再回想起来,他的种种若无其事,都是他故作镇定,极其在意和紧张我的回答的表现。 所以当时的突兀,在知道这个真想之后,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我努力地吞了吞口水,压下自己的震惊,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因为,把他当做王佳奕一样存在的时候,看到了他看你的眼里,带着不一样的光吧。”他慢条斯理地回,给我夹糕饼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我们在说的,是事不关己的八卦一样。 他这样子坦荡从容,我本该松一口气的心情,却变得郁闷异常。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到底在郁闷什么。 我敛了敛心神,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挥出去,小声地解释道:“是我太迟钝了,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但我保证,我与他的相处,从没过界。” 他看着我,笑得温柔无奈,好像很是费脑筋,许久才出声:“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把心思明晃晃的写在脸上的。” 我听着他这语气,心里的郁闷稍稍少了一点,于是调戏他的心思又起,软着嗓子笑眯眯道:“那你说,我是什么心思啊?” 他看着我的样子,索性放下了喝粥的勺子,认真地盯着我,磁性悦耳的声音慢慢传来:“看着我满心欢喜,却小心翼翼。想要被知道你的小心思,却又怕被发现的小紧张。还有,想躲着我,却还是不由自主被我拐跑。” 我听着他这撩人的语句,看着他那好看轻启的薄唇,以及迷人深邃的眼睛,整颗心的春水,都被他给搅乱了。 我猛地将前倾的身子挺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开目光,塞了一口粥到嘴里。 是谁说他清冷禁欲的?撩起人来,我都招架不住好吗? 我心里暗戳戳地想,心里的郁闷又去了不少。 他低低地笑了声,也跟着低头喝了一口粥。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严肃道:“我会处理好的。请你相信我” 他毫不犹豫地嗯了声,揉了揉我的发顶,神色温柔,语气宠溺:“我知道。” 我笑了笑,却总觉得心里还是少了点什么。 等到吃完“早饭”,慢悠悠地回学校的路上,心里的那点失落越来越大,似要将我撕裂。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失落裹着烦躁,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让我喘不过气来。 正在我愁眉苦脸快要原地爆炸的时候,一对情侣经过了我们身边。那个女孩子好像在生气,身后的男朋友无论怎么叫,都不搭理,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那个男生很着急地拉着她解释,语气很急,语速也快:“你别着急,别生气啊!我和那个女生没有任何关系,她就是我们小组组长,因为交作业的事多说了几句,没别的!” 那个女生明显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仍旧气呼呼地往前走着,出言嘲讽:“是吗?小组组长用得着上下课都坐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一起吗?你们这不止是小组组长吧,应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朋友吧?” “不是不是!”那个男生极力否认着:“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我和蒋越泽在路边走着,正听得兴起,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郁闷了。 因为蒋越泽的太过信任,没有所谓的幼稚的吃醋,让我对他而言的重要程度产生了怀疑,甚至是不自信。 换言之,便是他的大度,让我觉得,他其实没那么喜欢我。 我想通了症结,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觉得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忍不住想问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矫情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情变得更不好了,这和里面的那种无脑女主,和我平时嗤之以鼻的矫情女作派,又有什么区别?168 我怎么,也变得这么俗了? “怎么了?”胡思乱想之际,蒋越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一脸关切地看着我:“不高兴啊?” 我看着他,想习惯性地摇头,却还是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诚实地点点头。 他了然地笑了下,没再问我原因,只是紧紧的牵着我,带我进了最近的22号大楼。 我不明就里地跟着,实在没忍住开了口:“怎么突然带我到这里啊?是有什么事吗?” 他没说话,只是牵着我迈的步子越来越急,越来越急,最后带着我进了一间办公室,锁了门,就把我压到门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莫名极了,试探着想抓他的衣袖,却被他抢先一步将手举起,压在了门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轻皱了皱眉,试探着想开口,却又被抢先。 “生气吗?”他问我。 我下意识啊了声:“生气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直截了当道:“生气我不吃醋。” 我被他戳穿了心思,一下子神色不自然起来,说话也没有底气:“也不是。就是有点失落吧。” 他笑起来,笑容无奈又纵容,眼尾高高扬着,妖冶迷人,像是蛊惑渔民的海妖。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里暗骂了一句蓝颜祸水。 他却勾引人不自知,俯身亲了亲我的鼻尖,气息缠绵勾人,语气暧昧旖旎:“我吃醋,你会觉得我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会觉得我不够在乎你。是不是,嗯?” 我的心思一下子被说中,脸都跟着烧了起来,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能被他圈在怀里,一个劲地低着头,装作不知道。 “不说话,就是默认?嗯?” 我躲闪着目光,他却不紧不慢地跟着我的目光,好似非要要一个回答。 追逐着几回,我到最后干脆泄了气,破罐子破摔地开口:“是,我也知道这样很矫情,很俗气。但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 还未说完,蒋越泽霸道的吻落了下来。 如果说蒋越泽本人是一棵高不可攀的雪莲,或者是傲然挺立的一棵雪松,不食人间烟火,清冷高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那么他的吻便是带着占有,带着强势,带着极其鲜明的个人风格,霸道撩人,让人忍不住沉溺。 他半圈着我,让我沉溺在他的气息中。他温凉的舌滑入我的口中,贪婪地擢取我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我的每一个角落。 我浑身战栗,几乎要站不住,他将我带进他的怀里,渐渐地温柔下来,刚刚的风雨似乎都是错觉,此刻的微风浮动才是真实的。 他轻轻地触碰着我的唇,细细描绘我的唇形,两条小舌像是追逐打闹的蝴蝶,随风翩翩起舞,让我好像沉浸在花海里。 许久,他才慢慢地放开我。我忍不住气喘吁吁,他却又恢复了那张禁欲脸,云淡风轻地亲吻着我的眼皮。 我略微抬眼,发现独独他充满情欲的眼神,才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 他抵着我的额头,半磕着眼眸,声音裹扎杂着情欲时的性感和沙哑:“现在,我们变得一样了。” 我还处在蒙圈之中,下意识开口:“什么一样?” 他低低地笑了声,好听得我头皮发麻:“一样的俗气,又矫情。”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看来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度。”他喃喃道,近乎自言自语:“理智告诉自己要相信你,却还是忍不住要吃醋。幼稚得很。” 我听了,心念一动,又扑上去亲了他一口,开心地总结:“那我们半斤对八两,般配得很。” 他听着我这样的话,光芒耀眼地笑了。 他又亲了亲我,离开的时候还轻轻地咬了咬我的唇瓣,像是矜贵傲娇的波斯猫撒娇一样,撩拨得很。 我感觉自己也像是一只炸毛的猫,被蒋越泽这样一撩拨,瞬间身心都得到了安慰,恢复了舒服晒太阳的慵懒满足,惬意十足。 他蹭了蹭我的鼻尖,轻声道:“这下,心里舒服了吗?” 我笑眯眯地嗯了声,和他撒娇:“阿泽,你的想法对我来说最重要,不管是不是幼稚,矫情,我都喜欢你告诉我。” 他嗯了声,又吻了吻我的唇,“礼尚往来,你也是。” 听到他这一语双关的话,我脸热地点点头。 蒋越泽,还真是个可爱的生物啊。 287章 http://.biquxs.info/

和蒋越泽分开,回到宿舍,言喻就冲过来,告诉我昨晚之后,关于我和彭美鑫,蒋越泽的之间的恩怨纠葛,就已经传疯了。到现在整个崇文的人,只要在网上冲浪,关于我的事,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姜未也觉得很是忧心,说话都没有以往的活力十足了:“是啊,你看网上的帖子没有,说什么的都有。连你在仁城一中读书的事,照片都翻出来了,一个人一个版本,讲的那是绘声绘色的,真假都辩不出来。” “可不是?”晏婷也跟着着急,竹筒倒豆子一样突突个没完:“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一晚就变成了同人文女主啊?各种爱恨情仇,情缘纠葛,什么嚣张跋扈女校霸与高冷禁欲男学神,还有什么爱而不得大美女因爱生恨,苦苦纠缠,所以才会擂台上决胜负,这才有了这场友谊赛。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信了!” 我一听,觉得新奇极了,忍不住瞪大眼:“这,不愧是崇文学子啊,文采斐然啊!我作为女主角,我都快信了!” “还贫!”言喻伸手戳了戳我的头,又把手机打开,随便点开一篇帖子怼到我面前,要我看个清楚:“你看看,你看看这标题,看看这内容,这和当年我看的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那些脑残文,有区别吗?啊?有区别吗?” 我看着那篇分析贴,说起我在仁城一中的那些林林总总的为蒋越泽做的小事,别说还真是八九不离十,看得我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些老校友们,又开始凑热闹。 言喻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满意,忍不住啧了一声,给了我一个大白眼:“你还笑?上次你昏迷,蒋师哥一边忙着照顾你,一边忙着删除帖子。但这回可好,一比赛完,你们俩直接就消失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也没有人管。我说,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操作啊?啊?迷惑大赏啊?” 我听着言喻的说辞,忍不住笑得肩抖,这一表现又惹来了言喻,姜未和晏婷三人的不满,都是不约而同地揍了我一下。 “笑屁啊!有那么好笑吗?” “就是!说正经的呢,严肃点!” “对!别想插科打诨,蒙混过关,今天你必须把这个事情给我们说清楚喽!” 我好容易笑完了,这才正经严肃起来给她们想要的答案:“好,我认真和你们说。” 三人眼神立刻认真八卦起来,不由分说地把我架到桌子前,摁着坐下,然后又七手八脚地搬回来椅子,拿着瓜子辣条,一脸殷切地盯着我:“好了,可以说了!” “对对对,action!” 我看着她们,觉得好笑极了,一手夺过言喻手里的薯片,看着她一脸不忿,故意做作地将薯片塞嘴里,吊儿郎当地开口:“这件事呢,说来可就复杂了。” 三人的眼神立刻被我吸引,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玩味一笑,开始讲起这个复杂的故事来。 只是关于我生病的事,我还是选择不说。 等到我讲完,三人俱是一脸震惊,回不过神的模样。 我瞧着她们如出一辙的惊讶表情,哭笑不得地打了个响指要她们回神:“怎么了?都听傻了?” 言喻慢半拍地摇了摇头,开始捋情节:“所以说,彭美鑫和你在厕所起了争执,好家伙你一拳棱在人家眼眶骨,瞬间爆浆,然后蒋越泽为了保你,拒绝了保送。你觉得愧对于他,所以就消失了?” 我点头,对她的总结表示佩服:“精准概括,我心甚慰。” 言喻立刻哇了一声,感慨颇深道:“我的妈呀,还真是和网友们创作的剧本有很大相似之处啊!这剧本,这人设,也是绝了啊!” “是啊!”晏婷也是一脸啧啧啧个没完:“以前人们常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我还不信,看到那些生离死别我更是觉得无病呻吟,现在听了你的故事,我还真的开始相信,这世上还真的有不可说的分离缘由。” “呜呜呜呜呜呜,”姜未则是开始哭起来:“同样的年纪,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我的室友已经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了,呜呜呜呜,我好酸啊!” 言喻点点头,又开始长吁短叹:“我现在算是真正明白,那彭美鑫见了你怎么和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了。原来是出过这档子事啊。” 晏婷也点头:“这也难怪。人一旦偏执,是会做一些疯狂难懂的事情,陷入仇恨中无法自拔的。” 姜未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问道:“那瑾瑜,你是不是很讨厌她啊?” 我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 “啊?不讨厌啊?”姜未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怀疑:“她对你步步紧逼,还让你的事人尽皆知,你都不觉得生气的吗?” 生气?我自己想了想,还真没有。于是我又摇了摇头:“我对她,还是愧疚的。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当年的一时冲动,让她执念至今。我该说抱歉,也该让她发泄出来。” “哎,这事乱的。”晏婷叹了口气,又问起蒋越泽:“那蒋师哥是知道这件事了吗?他怎么不管网上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嗯了声,轻声解释:“我和彭美鑫已经在昨晚,把话说开了。网上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了,所以也没必要让蒋越泽做这些不必要的事了。” 姜未点了点头,随即感叹道:“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蒋师哥对你这样,也就值得了。” 但言喻显然对姜未的说法很不赞同:“我倒不觉得。要是我,我倒是宁愿从来没出过那些事。这样费心力,我不喜欢。” 晏婷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赞同地道:“我觉得也是。要没有那么多幺蛾子,或许比现在更快乐些。你说是不是,瑾瑜?” 突然被cue,我没想到答案,只好微微笑了笑,却觉得自己心中滋味难辨。53中文网 会快乐些吗?也许吧。或许没有我冲动的一拳,我和蒋越泽就不用分开两年之久,一毕业我们就会有更多的可能;或许我都不用复读,就可以和他在一个城市,甚至是一所学校,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隔着许多,艰难地走着。 也或许,他会继续以尚华为目标,我与他分别在不同的学校,就没有了现在这样,天天见面的机会,感情维系更加脆弱;也或许我依旧肆意张扬,遇到了更大的风浪,更加一蹶不振…… 这么一想,我倒更觉得不知所措了。只好笑着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三人点了点头,一时无言。 我塞了片薯片到嘴里,看了看手机,已经11点半了。正准备张罗室友们一起去吃饭时,彭美鑫给我发了信息过来。 我点开,发现她的消息依旧是以往对我颐气指使的口气:12点,年糕火锅店,我等你。 我指腹在屏幕上转了个圈,回了过去:好。 她没再发信息,我便给蒋越泽发信息:彭美鑫找我,午饭你和任子晋一起吃吧。别告诉路芷欣。 路芷欣这一次是代表学校来的,还是不要打扰她,让她缺席集体活动了。 他也很快回我:在哪里?吃完去接你。 我也没客气地回:年糕火锅店。吃完我给你发消息。 他说了声好,便没了下文。 发完消息,姜未就开口说一起去吃花甲粉。我也跟着起身。 结果,只有晏婷迟迟不起身。 姜未瞬间了然,指了指晏婷:“你有约吗?” 晏婷点头,拿起大衣不走心道:“和我家那位一起吃辛拉面。” 姜未挥了挥手,要她滚,指了指我:“你呢?”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婉拒她的提议:“不好意思,我中午也有约了。” 姜未一脸不情愿地又挥了挥手,挫败地对言喻道:“那只能咱们两凑合了。” 言喻也不情愿地摊手:“那就凑合呗,还能咋的。” 我和晏婷见此,都麻利溜了。 到了指定地点,我站在门口,迟迟没有推门。 等到自己被吹得手脚冰凉,我才慢慢地拉开了饭店的门,走了进去。 年糕火锅店内一切都很别致,桌子都是短腿小几,筷子都是钢筷,客人们也都是盘腿而坐,被屏风或者装饰物隔开,很清净,很适合谈心。 我站在路中央,环视了一周,在角落里找到了喝烧酒的彭美鑫。 我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将自己的千鸟格大衣放在一边。 她头也不抬地发问:“烧酒喝什么口味的?” 我看了看她手里的西柚味烧酒,就没再要别的:“那就也喝西柚吧。” 她没吱声,把手里的烧酒递给我,我接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烧酒度数很低,西柚味的烧酒一入口,就是满口的香甜,到最后入喉,才会感觉到一点点的辛辣和苦涩,但已经是后知后觉,为时晚矣了。 很不错。我心里暗暗评价,意犹未尽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彭美鑫也没再主动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一直喝着酒,很快,一瓶烧酒就被我们喝光了。 没了揪,我们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要。直到服务员走过来,要我们点餐时,我才开了口:“一份年糕火锅,两份年糕,还有一份人气拌饭。” 服务员快速记下,彭美鑫继续补充:“五个烧酒,各种口味各一个,还有一份泡菜拌饭。” 服务员记录完,说了句稍等,便转身走了。 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仇敌同桌,该说些什么,这是个问题。 第288章 http://.biquxs.info/

难道要追忆往昔?可我和她上学的时候就一直都不对付啊,哪有什么往昔可以追忆啊。 不追忆往昔难道要争锋相对?可昨天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此后概不计较,今天再开始翻旧账,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那不追忆往昔,又不争锋相对,那还能说些什么? 我搜肠刮肚都想不到该聊些什么,只好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可没想到,她也是直直地盯着我,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许久,直到服务生把年糕火锅,碗筷,还有烧酒端了上来,我们才短暂地错开眼神,摆放自己的碗筷,开火煮火锅。 泡菜汤底的香味开始溢出,热气腾腾地冒了出来,朦胧地隔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又开始大眼瞪小眼,平静无波地对视着,锅底开始呲呲地沸腾冒泡,蒸汽糊了眼镜,让我整个视线都模糊不清。 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与她不约而同地拿起就近的烧酒,一瓶一瓶地拧开了。 “服务员!”我眼神不离,招手喊道:“再来五瓶烧酒,四个酒杯!” “要什么口味的?” “葡萄和蓝莓的!” “稍等!” 喊完之后,我挽起来自己的毛衣袖子,将自己的酒杯蓄满,一饮而尽。 彭美鑫也是一饮而尽,死死地看着我,等着上酒的服务生为我们摆好酒杯和烧酒,从容离开后,才慢悠悠开了口。 “人这一生,真的说不准。例如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你一起吃饭喝酒,但现在这个情况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我将自己面前的三个杯子倒满烧酒,一杯杯下了肚,才喟叹道:“巧了,我也是。” 她冷哼了一声,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下肚,直言不讳道:“方瑾瑜,我是真的讨厌你。” “我知道。”我眼皮都没抬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灌下肚才抬眼看她:“这件事仁城一中的人都知道,所以你不必特意再强调。” 她喝着酒的动作一顿,眼神瞬间飞过来,带着怨恨与讽刺:“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我拌饭的动作不停,将美味的拌饭送到嘴里,这才含糊不清地回:“难道不是因为,我在你脸上留了疤?” 她冷呵一声,轻声言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看着年糕煮的差不多,夹了几块紫色的到碗里,丢到嘴里便有葡萄浓浆爆开,好吃得让我直眯眼。 等到嚼的差不多,我将烧酒灌下肚,舒服得不要不要的,我才慢慢开口:“因为蒋越泽,因为你嫉妒我,对吗?” 她没说话,将拉面和泡菜挑到碗里,低着头,细嚼慢咽好久,声音才幽幽传出:“既然早就知道,又干嘛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这我可不喜欢。”我漫不经心地道,将泡菜塞到嘴里,又灌了一大口烧酒,才觉得嘴里利索了点:“我只是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我很理解。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人之常情。”她玩味一笑,带着嘲讽意味地重复着四个字,看着我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也突然降到冰点:“那我倒想问问你,当年徒步环城,我低血糖,你去找蒋越泽要零食的人之常情,是冲着我,还是冲着蒋越泽?” 我吃拉面的动作一顿,咀嚼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苦涩与恍然大悟也跟着充满口腔。 “当时,为什么偏偏,去问蒋越泽?又为什么,偏偏是你去问蒋越泽?” 我口里的苦涩更甚,倒了满满一杯烧酒灌下肚,甜甜的西柚味和淡淡的辛辣都掩盖不了,反而让苦涩更浓了些。 “怎么?回答不出来?还是觉得心里有愧,不敢回答?” 我捏着酒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人心本象,竟然如此伤人。 原来,原来我与她相交的最一开始,她就是对我心生怨怼与不满的。txt书屋 或者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埋下了日后针锋相对,分外眼红的种子了。 想明白这个,我便觉得分外可笑,又觉得分外可悲。 一开始那短暂的相交,落在她眼里,居然就是带着猜忌和怀疑的,竟然连对我的一点真心和温情,都不曾有过。 我顿时觉得喉咙里气血翻涌,抬起眼看她的眼神也是冰冷又淡漠的,声音也是不受我控制的淡漠傲然:“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笑起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烧酒,捏在手里,笑得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你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呢?” 说完,她的笑就瞬间消失,一脸的冷漠疏离,将酒灌了下去。 等到她再次续杯满上时,她才又开了口:“要说你是单纯为了我,我觉得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当时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对我完全真心?”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将烧酒一饮而尽,偏着头娇笑着道:“我本来还觉得自己这样想你不对。但后来得知你留下了蒋越泽给我的巧克力,借此道谢和他有了牵扯,我才觉得,自己猜疑你的好心而起的愧疚是多么的多余。” 她似乎觉得说起我都恶心,眼神语气都厌恶不已:“方瑾瑜,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这么恶心的人。” 我抬眼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她化着精致的妆容,娇俏好看,那一条细细的伤疤隐在粉底之下,看不出任何不妥。 可她终究和记忆里的那个人不一样了。无论是在厕所里与我目呲欲裂吵嚷的时候,还是徒步环城,我把巧克力交给她,她对我说谢谢的时候,都不一样了。 哦,或者说,我终于发现她的不一样了,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一开始她对我说的谢谢,也是带着防备不相信,碍于情面不情愿说的。而之后的所有,不过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罢了。 她从一开始,就在心里轻视我的好意,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可以理解了。她与我,一开始就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她不喜欢我,因为蒋越泽,因为我自己。她一开始,就认定我是一个让她轻视厌恶的人。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也毫不避让地盯着我,努力克制的平静表面终究是破裂开来,露出表象下的疯狂与讽刺:“别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我,好像在说你多委屈似的。你留着给蒋越泽看吧。他喜欢你这作派。” 我依旧看着她,好久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满满的三杯烧酒都灌下了肚。 她静静地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地灌酒,隔了好一会才出声询问:“你笑什么?” 我不理她,夹了一块年糕扔嘴里,自顾自问道:“既然从一开始就这么讨厌我,未分班前,干嘛装着一脸和善地对我?” 她瞬间一怔,握着酒杯的手肉眼可见地紧了紧。 我看着她,慢慢地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看她:“你说我伪善,说我心机深,都随你。那我倒想问问,既然从一开始就看不惯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地对我?这样说起来,你又有多真实?” 彭美鑫的眼睛立刻变得凶狠起来,眼圈也肉眼可见的猩红起来,让人觉得伤感又心惊。 隔着腾腾的热气,她的表情朦胧模糊,却清清楚楚地映在我心底。店里嘈杂热闹,我的声音却是放得很轻很轻:“你怎么想我,我无所谓。当年的事,你怎么解读,我也由你。你对我恨之入骨,那也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但是彭美鑫,你要明白,我对不起你的,只有让你受伤留疤这一件事。其余的,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怨恨我。” 她死死盯着我,不发一言,忽地眼圈便开始蓄满了眼泪,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心生凄厉:“是啊。我本以为可以因为这一件事光明正大恨你,怨你,为难你。结果到头来你告诉我,你用你自己的不健康来赔我这一条疤,你告诉我你任由我作威作福不是因为对不起我,而是因为不想与我计较!” “更可笑的是,所有人都觉得无理取闹的人是我,他们,他,都护着你,觉得你最值得!你让我恨你都不能堂堂正正,变相让我真相愧疚不已,寝食难安!方瑾瑜,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明明是你做错事,到头来,却是我愧疚。方瑾瑜,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说到最后,她已经泪流满面,神色悲戚,一脸的愤恨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好像失去所有的战败者一样,只剩下眼泪能够明白她的痛苦了。 我张了张嘴,想回答却发现鼻尖酸的不行,喉咙间的腥味也跟着上涌,眼底也跟着模糊不清,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我赶紧移开视线,低下头猛灌了两杯烧酒,冰凉的酒入喉,微微苦涩辛辣的味道将眼里的涩意逼退了些许,我这才觉得眼底清明了些,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转眼间,两瓶烧酒已经下肚,我打开了第三瓶,将自己面前的酒杯都填满,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肚,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这么想过。” “你没这么想过。”她笑着重复,眼泪也顺着她的笑流下,语气嘲讽更甚:“又是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啊?既然没有想过,那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我得喉咙滚了滚,好久才将要翻涌而出的苦涩咽下去,淡声道:“是因为,我们的事,你牵扯了蒋越泽进来,我才想叫停的。” 她的表情一怔,好久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第289章 http://.biquxs.info/

“我确实没打算告诉你,但前提是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也在想总得由你把心里的这口气发泄了才好,但看你对我的恨意只多不减,既然如此,那不如现在就叫停吧。两年时间,也算是够了。” 她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眶越来越红,脖子上的青筋也紧绷着,似乎压抑到了极点。 她沉默了几秒,冷冷地呵了一声,勾了勾讽刺性十足的笑,玩世不恭道:“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嗯?” 我突然觉得疲惫极了,从心脏迸发的疲惫一寸一寸地向肌肤行进,让我整个人都压抑着,痛苦着,无力着,连声音都是软绵绵地:“彭美鑫,我知道,无论怎么弥补,你眼角的疤,都会一辈子跟着你了。但我一直,都欠你一句道歉。” “对不起,彭美鑫。当年,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她没说话,我没抬头。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句迟来的道歉。我只是觉得,终于将所有的亏欠都补给了她,由内而外的疲惫肆无忌惮地散发到了四肢百骸,随之而来的放松与释然也跟着包裹了我的每一处神经,竟然是这两年来,最放松,最身心轻快的样子了。 我没再说话,她也没再说话。我慢慢地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慢悠悠地,懒散地,认真地,看着酒杯一点点填满,看着火锅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好像自己心里的空虚也跟着填满了。 我拿起一杯慢慢地喝着,葡萄味的烧酒有些发酸,但是葡萄味很浓郁,我喝得很高兴,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完一整瓶。 我这才觉得有些满足,抬眼去看彭美鑫,发现她的眼里少了些恨意,却多了一些意难平。 我等着她开口,看她的眼神慢慢地多了些不甘,多了些埋怨,多了些懊悔,还多了些不可思议:“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会觉得开心吗?你以为我会觉得自己将你踩在脚下了吗?你以为,我会觉得释然吗?我等得道歉,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说完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凄厉悲戚,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哀嚎,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一样。 我说不出来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只能开了剩下的两瓶烧酒,再一次把酒杯倒满,一杯接一杯喝着。 她就这么哭了一会,猛地抬起头看我,一脸怨恨地看着我,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恨意与不甘,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后悔:“方瑾瑜,你应该在所有人的指责目光下,给我道歉的。那时候的你没有朋友,爱护你的人站在你这边,所有人都在指责你!而不是现在这样,你面无表情,轻描淡写说出对不起三个字,那么高高在上,云淡风轻!” “我最恨的,就是你的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你都不在乎!什么事情,你都胸有成竹!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样子!我更恨的,是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你本来的丑陋面目,甘愿为你付出一切!”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明明我才应该得到大家的关怀啊!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指责我!?为什么?!” 我看着她渐渐疯狂的眼睛,心里止不住的苍凉,止不住的悲沧。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到现在都在嫉妒别人拥有的,而不珍惜自己已有的。 她却毫不自知地盯着我,笑得残忍又玩味:“方瑾瑜,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大家都围着你转?高中时候你出事,路芷欣远在理科楼跑来护你;你走后不久,任子晋陪着蒋越泽来医院找我问你的下落;就连我们的班主任,都开口为你求情。而到了大学更不得了,陈晚作为你的情敌,连六级考试都顾不得,跑来护你。你究竟,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提起陈晚,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想起来在值班室她做六级题的样子,我瞬间止不住地心慌。 难道,她提前交卷了吗?她是,为了保护我吗? 我越想越慌乱,面上却故作镇静地喝完剩下的酒,我慢慢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抬眼看她,轻声道:“就到这里吧。” “我们的恩怨也好,你对我的怨恨也好,就到此为止吧。” 她盯着我,眼泪就这么突地滚落下来。 我不忍再看,起身拿起衣服和包包,认真地开口:“酒很好,饭也很好吃,谢谢。” 说完,我转身便走。 “方瑾瑜!”她大声叫住我,带着一点慌乱和不可置信,还有一点点的恐惧和害怕,哽咽着问我:“你告诉我真相,是因为知道我不可能对你说抱歉,所以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愧疚难安,无法心安理得地恨你,纠结挣扎地过一生作为惩罚,是不是?” 我握着大衣的手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我才慢慢开口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反正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了,该怎么做,该怎么活,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果然!”她笑起来:“你一如既往地残忍。” 我听得刺耳极了,我慢慢地,极其疲惫地舒出一口气,最后慢慢地,坚定地迈开了离开的步子。 “既然这样,那我也告诉一件,让你无法安心的事好了。”她急声阻止我的脚步,声音平静又寒冷,带着风雨欲来的宁静:“对你百般呵护的许司扬来找过我。他本来是警告我不要再招惹你,但我却我把你和蒋越泽的事,你和我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最后落寞离开的人,变成了他,而不是我。”奇书网 我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地发抖,陷入不由自主地慌张。 “你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对你的好,却又无法给他回应,方瑾瑜,你这么虚伪,一定会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吧?” “一边是旧爱,一边是新欢。回应其中一个,就会伤害另外一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知道吧?” 我的表情立刻冷下来,头也不回地冷声回复:“不劳你操心。” “我当然不操心了。煎熬的又不是我。我只是提醒你,别想着脚踏两只船,小心两条船都踩不好,翻在阴沟里了。” 我扭头看她,警告意味十足地盯着她,淡淡开口:“说实话,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快。但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当年的事,我沉默太久,大家都以为广而传之的版本就是真相。但如果我开了口,说出另一个版本,你现在的不安与愧疚会更多一些,你失去的,你所遭受的,也会比现在,更难想象些。” 她的脸色立刻变了,整个人都怔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说过,到此为止,欠你的已经还清了。如果你觉得我好欺负,还想兴风作浪,大可以试试。但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你欠我的,还没还呢。” “后会无期。” 我说完,不看她的表情,便大步离开了。 等到出了门,周遭的冷空气侵袭大脑和身体,我才觉得脸上滚烫的温度才慢慢凉下来,脑子也才慢慢冷静下来。 我站在原地呆愣三秒,理智慢慢地回笼。我穿上大衣,看着不远处的红绿灯,只觉得惘然。 我慢慢地往前走了走,路过了福嘟嘟麻辣烫餐馆,不经意瞥到一个女生端餐的时候,踩到了身后的一个男生。两人都是笑得一脸尴尬一不自然,客气礼貌地弯腰致歉。 我看着这个场景,脚步突地就停了下来。脑里不由自主浮现了最初在食堂,我与许司扬相遇的场景。 那时候他笑容温暖阳光,却礼貌疏离,还带着点大男孩的痞坏和孩子气,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忍不住想亲近。 之后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和煦,治愈阳光,眼神却多了些内容,再不见初见的痞坏与疏离。 再之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王敏师姐说的,许司扬也有狠戾冷漠的一面,让我惊讶,却又并不会让我觉得陌生可怕…… 我仔细回想着我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想起了彭美鑫说的话,忍不住在想象,他听到我和蒋越泽的事,是什么表情?听到我的过往,又会是什么表情。 是失望,是心酸,是痛苦,还是心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不断地涌现出一个想法,一个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许司扬不喜欢我,就好了。 如果他不喜欢我,就好了。 我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充满窒息的浊气,哪怕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身体里的无力和压抑却依旧摆脱不了。 我站在原地,隔着一道门看着店里的人来人往,突然有了不想走的念头。 “怎么站在这?”我正出神,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将我唤回,垂在身侧的手也被熟悉的体温和触感包裹,手指自动地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这样的下意识动作,让我整个人都从迷茫不安中挣脱出来,重新回到了舒适温暖,安心的避风港中。 “不是说好我来接你吗?”蒋越泽将我的手插到大衣兜里,神色淡淡,眼神却深情认真:“怎么一个人站在街上吹冷风?” 我抬头看他,看他灿若星辰的眼睛,看他浓密风流的剑眉,看他挺拔英气的鼻梁,看他性感禁欲的嘴唇,最后忍不住笑了。 “阿泽,你发没发现,你现在话越来越多了?” 他嗯了声,痛快承认,还不忘埋汰我:“大约是因为,你太不听话,我要操很多心的缘故吧。” 我嘁了一声,很不服气:“明明是被我人格魅力所影响,你现在,有点烟火气多好。” 他摸了摸我的头,霍尔笑了。 “嗯,现在这样,很好。” 290章 http://.biquxs.info/

得到肯定,我立马高兴地跳了一下:“是吧是吧?那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他嗯了声,将自己的围巾一圈一圈地围在我身上,语调淡淡的:“为什么站在街上吹冷风?” 我一下子蔫了下来,神情恹恹地道:“啊,还是躲不过啊。” 他嗯了声,好笑地看着我,将我的另一只手握在手心暖着,一脸闲适地闻了闻,淡声道:“还喝酒了啊?” 我看着他的眼神,专注干净,便认真严肃地点头:“喝了不少,差不多五瓶烧酒。” 他皱了皱眉,捏了捏我的鼻子,无奈地道:“真是个小酒鬼。” 我没出声,默默地低了低头。 他微微俯身,低着头,一脸倾听的样子看着我:“聊得不开心吗?” 我摇头:“也不是。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是觉得心情蛮复杂的。” 他不说话,只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无声地询问。 我想了想,磕磕巴巴地表述着:“见到她的时候,我觉得放松很多,但还是觉得压抑。直到,我把那句欠她好久的对不起说出口,我才觉得真正的轻松。真正的释怀了。” “我也从她的视角,看到了她眼中的我。明白了她对我的恨,对我的嫉妒,对我的不满,都是有迹可循,我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无可厚非。我本来想解释那些被误解的本意,可又觉得她有她的想法和判断,由着她去吧。” “我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你陪我,每一天,都好好的。” 他嗯了声,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语气却有些促狭:“所以就站在街上吹冷风?” 我被他逗笑,下一秒又正经严肃地摇头:“不是。只是在释怀之余,看到了和许司扬初见时相似的场景,才恍然大悟地想到,我还欠许司扬一个交代。” 说完,我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蒋越泽也是不发一言。 我顿了顿,还是开口道:“那时候我们谁也……” 说到这,我又觉得不妥,下意识地停顿,下意识地笑了笑,换了说辞:“不对,那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有这么多的故事。只以为是个意外,过去了就过去了。谁知道……” 他嗯了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快得还未让人看清,下一秒便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我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是我的错觉。 我忍不住笑,故意逗他:“你不高兴啊?” 他看着我,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动,最后微微垂下头,眼尾也跟着耷拉下来,睫毛不断地扑闪着,一副落寞世公子的模样,语气也是带着沮丧和低沉,大方承认道:“嗯,不高兴。” 我的心立刻软的不像话,还升起一股无以言喻的愧疚和自责,我连忙走近了些,踮起脚蹭了蹭他的鼻尖,软着声音道:“别不高兴,别不高兴。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他静静地看着我,不发一言地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叹口气,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低声道:“我在想,如果我能够再聪明点,早点发现他的心思,我欠他的不会少一些,我对他的愧疚是不是也会少一些,那么我在他面前,是不是也会更平等一些?”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慢慢地将脸埋在我的颈窝。 我有些痒,忍不住咯咯直笑,轻声和他娇嗔:“你的头发好硬,扎的我好痒啊。” 他听了,也低低地笑了声,声音沉醉动人,让我的心都跟着荡漾起来。 我将手插进他的大衣兜里,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身,用力地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味,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是觉得可惜,还是觉得遗憾?” 他轻问出声,带着循循善诱地安慰和引导,让我瞬间就沉浸在他的问题里。 可惜吗?好像不是。遗憾吗?好像也不是。我心底真正的介意的,好像是无法回应他的难过与歉疚。 我如实地摇摇头,落寞地开口:“我只是觉得,他不该喜欢我的。” 蒋越泽摸了摸我的头,继续循循善诱:“对你而言,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什么样的存在?这得好好想一想。 对我而言,遇到他,是意外的惊喜。他陪着我做了好多好多的事。陪我跑八百米,陪我一起在学习部学习,工作,陪我操场上谈心,陪着我一步步成长,看清我自己的心,陪着我经历一次次风雨,见证我在大学校园的每一次经历……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有他陪伴着我,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支持着我。 默默地,不动声色地,却又不可或缺的。 我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回答:“是伙伴,是兄弟,是朋友,是我成长路上,重要的同行者。” 他嗯了声,清冷的声音悠远又缥缈:“对他而言,你的存在更重要。” “不是你不够细心,而是他做这些,本就不希望你知道。他只是想,默默地喜欢你,守护你。他怕有这些背后的喜欢和付出被你知道,然后物化的那一天,他也怕你知道以后,会愧疚,会难过,会疏远他。这些,是对他最大的伤害。”蒋越泽慢慢地说着,每个字每个音节都清楚悦耳,倾注了满满的感情,沉甸甸的:“就像是当年的你一样。” 我一下子愣住,对许司扬的心思又多了几分理解。 可说实话,他和我一点都不一样。美妙 当年喜欢蒋越泽的我,带着忐忑,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更带着小心机。我没期待他会与我早恋,但我对他心里的那个特别的位置,以及日后他身侧的位置,一直都志在必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为以后铺垫而已。 而许司扬,他却单单地只是想对我好而已。 不由自主地,不计后果地对我好而已。 我默不作声地将抱着蒋越泽的动作紧了紧,心又跟着沉了几分。 许司扬,你这份沉甸甸的喜欢,我该怎么还你啊。 我埋在蒋越泽的肩膀上,闷闷地出声:“这份情太重,太重了。” “我没遇到这种情况。我深怕自己处理不好,会伤害他更深。可我更怕如果装傻,他会更难过。” 他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哄道:“那就顺其自然,总会有办法的。” 我瞬间觉得委屈与感动齐齐涌上来,眼圈开始模糊。 究竟是什么神仙运气,遇到了蒋越泽,呵护陪伴我左右啊。 就连如何拒绝爱慕者这种事,都站在我的角度认真为我考虑。这样的温柔,估计世间难寻了吧。 我心下又跟着一阵感动,一阵自责,一阵愧疚,最后通通都化作一句话,说了出来:“阿泽,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的包容,谢谢你一直都在。 他低低笑了声,吻了吻我的耳垂。 我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了开来。 一切都会好的。 包括许司扬。 路芷欣为时一上午的参观校园结束,等我一回到宿舍,就看到了路芷欣被言喻她们的众星捧月般的围着,磕着瓜子,吃着各种小零食,无比惬意地在聊八卦。 大家一看到我回来,就像是狼看到了猎物一样,连忙高声招呼,推攘着让我坐到了八卦桌的c位上。 我瞬间反应过来这个情况不对,下意识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眼神咻咻飞个没完的路芷欣,心里暗叫不好。 言喻这狗子很快就按捺不住了,把干果推到我面前,一脸狗腿坏笑地看着我。 我开了一颗开心果,眼皮都懒得抬:“想问什么,说。” 言喻立刻如蒙大赦一般,笑得猥琐又奸诈:“你和彭美鑫到底聊什么了?她居然主动澄清你们之间的事了?” 我一脸不相信,侧身看了一眼路芷欣求证,她慢慢悠悠地磕着瓜子,慵懒地点点头。 我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冲言喻伸了伸手,她立刻会意,将手机放到了我的手里,还贴心地打开了彭美鑫发的帖子。 我看着她的澄清声明,字字诚恳,句句情真,没一点诋毁和偏向,带着些一笑泯恩仇的意味,看起来洒脱极了。 只是不知道在她敲下“明白了所有事情,知道了所有隐情,从此往事寄长风,再不提及”这样的话的背后,她又有多少无奈和懊悔,或者不甘与愤恨。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事情了。是喜是悲,都要看她怎么书写了。 而我这个过客,终于退出了她的舞台剧场了。 我心里早已过过好多小剧场,言喻却还在契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我收起手机,放回到她的手机,淡淡地抬眼看她:“也没什么,只是把欠她的一句道歉还给她而已。” “就这?”言喻明显不信,质疑地看着我,连带着晏婷和姜未也不信,死死地盯着我,“合着她像个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只是为了一句道歉?” 语毕,姜未和晏婷连连赞同地点头,就连路芷欣都是一脸怀疑地挑了挑眉。 我无奈地撇嘴,妥协道:“我威胁了她,行不行?” 言喻一下乐了:“这才合理嘛!你要是这么好心,我都觉得你神经不正常。” 我无奈地看言喻,余光瞥见路芷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扭头对上她的目光,直觉她好像知道点什么。 她看我盯着她,也没扭捏,直接放下手里的瓜子,清清嗓子道:“彭美鑫找过我,问你当年的事。” “我没隐瞒,全部都告诉他了。” 怪不得。我心下瞬间了然。 第291章 http://.biquxs.info/

言喻和姜未她们听得一脸懵,纷纷坐直了身子,一脸警惕地开口:“谁?当年什么事?” 路芷欣和我对视一眼,齐刷刷摆了摆手,异口同声道:“没什么,小事。” “肯定不是!”言喻指着我,愤而否决:“你每次一说小事,都是不得了的事!” 姜未也跟着凑热闹:“还有你每次一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事情很复杂,你不愿多说!” 晏婷也紧跟着:“你每次一有不想告诉言喻的事,就会露出一脸懊悔的表情!” 我和路芷欣都惊呆了,路芷欣吃薯片的动作都停下来了,一脸新奇地看着我:“你的舍友们,一定是福尔摩斯的忠实粉丝吧?” 我点点头,一言难尽道:“宫斗剧看的多,也学了不少手段。” “活学活用。”路芷欣深有体会地点头,颇为赞赏地道:“挺好挺好。” 我无奈地附和,扭头看着需要八卦滋养的三人,颇为心累地道:“就是你们知道的破事,彭美鑫不知道,嘉嘉告诉了她而已。” “还顺带威胁了她一波。”路芷欣补充道。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啊,是这样啊。”言喻颇有些失落地道,隔了几秒才强打着精神又开了口:“那下午咱们去玩吧?正好带你嘉嘉一起。” “好啊好啊!”姜未高兴地蹦起来:“正好都结课了!期末前最后一次放松,之后就要紧张地复习了!” 我看了看路芷欣,两人都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 晏婷却弱弱地举手,轻声开口打断:“我,广播站要录稿子,去不了。” 言喻的脸立刻垮了下去,正准备说些什么,手机响了。 她一看手机界面,脸色都变了,立马奔出宿舍打电话。 正当我们一脸莫名的时候,她拿着手机回来,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尬笑。 我善解人意地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微笑:“是不是有事,不能去玩了呀?” 她硬着头皮,牵了牵嘴角,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雍容端庄:“那是不是得姜未陪着你呀?” 她露出被拆穿的尴尬,继续手无足措地点了点头。 我点点头,拍板道:“那就晏婷去录稿子,言喻和姜未去见赵子旭,我和嘉嘉出去玩。” 言喻瞬间惊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知道,赵子旭找我?” 姜未疯狂点头。 我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戏谑:“全都写脸上啦!” 路芷欣也站起身来,点点头:“是的,满脸都是春心荡漾,做贼心虚。” “好了,我们先走一步。”我挽着路芷欣,冲身后的言喻挥了挥手,就出了门。 言喻却还在狡辩:“我没有!我只是去帮他复习英语!” 我听了,忍不住笑了。 冬季的午后阳光温暖却不炙热,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但如果不是陪着路芷欣坐在马路边上嗦海螺,一定会更美好。 我看着她艰难地拿牙签挑出螺肉,嗦得满嘴油光,喜笑颜开,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我递给她一杯锡兰红茶,把她手里的海螺袋拿过来,给她一个一个挑好,让她边喝边吃。 她很是乐呵地吃着,边吃边龇牙咧嘴地提问:“你的事,和蒋越泽也说了?” 我点头:“脑子一热,就说了。不过之后复查,他总会知道的。” 她点头,把海螺嗦得嗞嗞响:“也对,知道就知道吧。以后你复查他就可以陪着你了,再也不用咱们两个人偷偷摸摸去,好像是要去妇产科一样狗狗祟祟了。” 我啧了一声,很是不满她的说话方式:“委婉点会死啊?” 她耸了耸肩,又推了推我的手,示意我继续给她挑。 我看她眼巴巴那样,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听话地继续给她挑。 “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6点吧。带队老师说下午六点在北极星广场集合。所以从现在算起,你和我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独处时间。” 我嗯了声,“既然这样,陪我去个地方吧,正好有点事需要处理。” 路芷欣嗦了嗦指头,沉声问:“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等我带着她到了策划部的办公室,看到了唯一在的陈晚时,她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地扭头看我:“你要找她?” 我点头:“有件事我要搞明白。” 她指了指门口:“那我出去。” “路芷欣,”陈晚叫住扭头,作势要走的路芷欣,柔声道:“坐吧,没什么好回避的。” 路芷欣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你认识我。”8090中文 “表彰大会见过。”她拉开一把椅子,冲路芷欣指了指,“当时我也在台上。” 路芷欣点点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却还是挠了挠头,无奈地摇头:“我好像没有印象。” 陈晚勾了勾唇角,没再多说。路芷欣看了看我,我没说话,一屁股坐在她对面,路芷欣也就没再客气地坐下了。 陈晚合上文件夹,开门见山地道:“你想搞明白什么?” 我也不客气,直奔主题:“半决赛的时候,你不是应该在考六级吗?怎么会出现在比赛现场?” 问题一出,路芷欣惊了一下,陈晚也是没想到的眨了眨眼。 我的喉咙滚了滚,试探地开口:“没想过我会问你这个?” “想到了。”她淡声道:“只是等你真正问出口,觉得有些突然。” 我眨了眨眼,看着她一脸淡然的样子,突然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再问出声:“那你准备怎么回答我?” 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坦荡自信,少了些偏执,多了些平静与释然:“六级那天,蒋越泽是我的前桌。” 我瞬间讶然,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反观路芷欣,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陈晚依旧是淡淡地看着我,继续说道:“他在我面前,我没法专心。所以我弃考了。” 我调整好表情,慢慢地追问道:“不会后悔吗?” “我做的决定,从来都不会后悔。” “那你怎么会知道,体育场的事?” “我不知道。”她轻声细语,表情淡的和水一样,却引着别人继续往下听:“我只是看到了彭美鑫和陈鑫,以防万一。” “况且我是策划部副部长,我有责任去维持场内秩序。”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垂了垂眼睛,没立即开口。 我也静静地等着。隔了好久她才轻轻地出声:“就当是还了你买单肩包的情吧。” 我知道这不会是真正的理由,但她既然不想说,我再追问也问不出原因,所以也就只能就这么接受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了。 我滚了滚喉咙,把自己的疑惑与想要追问的冲动压下去,真诚认真地道谢:“谢谢。” 陈晚摇摇头,很是平静淡然:“换作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的。你实在不必太在意。”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还是想认认真真说谢谢。 因为我们关系特殊,她却依然愿意护我。足以可见,她是个好女孩。 我没再纠结这件事,只是轻声道:“若是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做的。” “应该不会了。”她淡淡拒绝,好似在谈论天气一样云淡风轻:“下学期,环科就要搬到南校区了,我们应该没机会再见了。” 我有些惊讶:“这么突然?” “不突然。南校区环境更好,更适合我们学院学习研究。” 我嗯了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木讷地道:“那挺好的。希望你越来越好。” 陈晚看着我,认真地应下:“会的。” 我点点头,再次没了话。只好慢慢地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也起身,淡淡应了声好。 “那,再见。”我迟疑地挥了挥手,觉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她却没觉得有什么,淡淡地嗯了声:“再见。” 等我拉开门,整个人出了办公室的时候,路芷欣却顿住了脚步,扭回头去看陈晚:“你说的,是高三期末表彰大会吧?” 我不明就里地回头看陈晚,发现陈晚也是微微的错愕,“什么?” 路芷欣耐心地重复:“高三上学期,期末表彰大会的时候,你站在蒋越泽左手边,对吧?” 陈晚没说话,似乎是愣在了当场,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短暂地震惊了一下,好奇与疑惑便跟着越来越深,我始终没开口,打算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谁知路芷欣却一脸“原来是这样”地扭过头冲我笑了笑:“走吧。” 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看了看陈晚,最后扭过头走了。 等到路芷欣关了门出来,我便迫不及待地想问她怎么回事。 路芷欣那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越发夸张,到最后居然变成了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越发好奇了,连忙追问:“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路芷欣却兴奋地直捣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问了那么多人,就连任子晋认识那么多人,都说不认识陈晚!” “哪样啊?”我急得团团转,连忙拉她的袖子:“你话说明白点,你没看我还在这干着急着呢!” 路芷欣露出一个无奈又没想到的表情,急声道:“高中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而且,她根本就不叫陈晚!” 这话一出,我成功地愣在原地。 但路芷欣却还嫌不够,继续给我下了一剂猛料:“高三上学期,她一直是年级大榜的万年老二,叫陈鹭晚!” 第292章 http://.biquxs.info/

这两句话如同平底惊雷一样,成功地把我钉在原地。 我整个人都懵了,甚至都不知道冷静下来该怎么做。我脑子里过了好多小剧场,才想好该问路芷欣什么问题,克制着震惊和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对你的死对头的事难道不是一清二楚?”路芷欣侧目瞥了我一眼,一脸鄙夷和嫌弃。 在收到我的状况之外的眼神后,又强忍着不耐烦,放软了声音,认真地解释:“高三上学期,理科年级大榜风云变幻,除了蒋越泽是雷打不动的第一,遥遥领先众人之外,剩下年级前十的位置大家轮番上位,就没有一个能够稳稳坐住不动的。各个佼佼者为了争这个老二那是斗得头破血流,死死地咬着不放,每个人几乎都只是一两分的差距。我和任子晋也是其中之一。” 我听了,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低声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位陈鹭晚同学就横空出世了。”路芷欣说起来当年的死对头还是颇有些不忿,语调阴阳怪气的:“这也不知道是在背后偷偷修炼了什么武功秘籍,她居然一下子从籍籍无名的年级前30,一跃成为年级第二,而且和蒋越泽的分数差距是有史以来最低的,这个消息瞬间引爆了仁城一中的理科楼,我班那些眼高于顶的学霸们也不淡定了,都吵嚷着要去看看这个陈鹭晚是个什么狠角色呢。” 我听得入了迷,自然而然地追问道:“那去了吗?结果怎样?” “当然去了。”路芷欣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嫌弃眼神看我,继续往下讲:“我们班那些学霸矜贵,拉不下来面子,可又实在想知道把他们都通通干下来的神人长什么样,所以就派了任子晋和一个二世祖去打探消息了。” “这一去就是好久,课间活动都要结束了他们两个才施施然回来。一回来,就被全班人团团围住了。” 我听得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声音也小小的:“怎么样?” 路芷欣扫了我一眼,语气平平淡淡:“这任子晋一进来,二话没说,挥了挥手,就回座位了。而那个二世祖,只说了一句不足为虑也坐回去了。班里的人也立刻放松了神经,都一窝蜂散了。还有些过分的,酸了她一两句,说她只是一时运气。” 我幽幽地看着路芷欣,轻飘飘地补刀:“这补刀的人里,有你吧?” 路芷欣立刻横了我一眼,带着刷刷的刀子,语气也有着被戳穿的尴尬和恼怒:“我哪有补刀?我只是对她的实力持怀疑态度,仅此而已!注意你的措辞!” “好好好好好。”我看她如此激动,深怕她当街暴打我,连忙认错转移话题:“那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 她这才将那份凶相收起,声音里却还是夹杂着冰碴子:“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她只是一时得意,成绩里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的,之后便也没人在意了。直到一周后的周考,她再次得了第二,依旧保持着与蒋越泽缩小一截的分数差距,大家这才真正的觉得慌了。” 肯定也包括你。我心里默默补充。 “当然,也包括我。”路芷欣似乎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不情愿地粗声补充,还一脸恼怒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顺了顺她的后背,无声地哄她。她撞开了我的手,继续大步地向前走,继续讲故事:“那段时间,大家对那个二世祖横眉竖眼的,怪他误导大家掉以轻心。我看任子晋也很不顺眼,懒得和他说话。” “老师也如临大敌,开了动员会,说年级第二被重点班夺取,这是我们实验班的奇耻大辱,班里的学霸都很不服气,各个都卯足了劲,头悬梁锥刺股地学习,期待一周后的月考交锋。” 我嗯了声,自然而然地往下接:“然后,还是败了?” 路芷欣听了,啧了一声,嚯得扭头看我,一脸恨不得拍死我的表情,我立马笑得人畜无害,她这才不情愿嗯了声:“不仅败了,还输得很惨。” 我哦了声,有点佩服,又有点不甘心地追问细节:“有多惨?” 路芷欣忍无可忍地看我,还停下来脚步,愤怒地指责我:“文科生说话不该委婉动听吗?你怎么说话这么不让人待见呢?” 我不情愿地哦了声,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问法:“那你们一众高手,是如何在武林大会中惜败的呢?” 这下她没了可挑剔的地方,只能自己憋气憋到脸红,不情不愿,语气恶劣地道:“以往的断层,只有蒋越泽一个人。但从那次开始,第二名和第一名的差距虽然还是很大,但断崖式差距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而第三和第二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形成了新的断层。那时候大家还编了玩笑话,以前的第一大家望尘莫及,但现在老二勉强可以和他在同一条路上。而以往结伴而行的老三至老十,现在勉强只能看到老二的马屁股了。” 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理科生还挺有意思,形容差距都是包含着速度问题。” “没办法,谁让学神压了死死压着大家好几头,我们是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更不敢肖想第一的位置,满腔怒火浇灭,只剩下了佩服。但这时候陈鹭晚作为冷不丁冒出来的黑马,不仅干掉了我们这一票自傲的武林高手,还稳稳地坐到了大家拼命争的位置,连个轮番上位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说,大家谁能服气?”狗狗 我设身处地地想想,觉得路芷欣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自己也是有过这样的经历的。横空出世,就到达了别人到不了的高度,任谁都会意难平的。 “所以,之后大家是越斗越狠,越斗越狠,之后的每次考试,大家的分数都有上升,连带着班里的平均分都高了很多,我们老李笑得都合不拢嘴,你舅舅都夸他班主任做得好。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陈鹭晚带给大家的危机感。也可称作是蝴蝶效应吧。” 我点点头,很是赞同,也很是赞叹。 真的没想到,陈晚的爆发力这么强。也真的没想到,陈晚居然有这么辉煌的过往。 我的好奇心和热血勾起,仿佛看到了一个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处处都是刀光剑影,暗箭难防的世界,稍不留神,就会被赶下场。但陈晚凭一己之力,死死地守住自己的城池,不让别人靠近分毫。 “那再然后呢?”我急忙追问道。 “再然后,就是我们大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用我们语文老师的话说,就是越挫越勇,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上学期期末考。” “那次我发挥的不错,年级第四,我本想着去年级大榜前看看这个陈鹭晚考了多少,结果我还没行动,班里的同学就在大声嚷嚷,她还是第二。” “那时候我们大家就有了心照不宣的一个认知。那就是,她算是坐稳这个位置了。万年老二这个名号,她也算名副其实了。” 我抿了抿唇,轻声道:“原来万年老二也有是带着羡慕和嫉妒成分在内的夸奖啊。” “谁说不是呢?”路芷欣的口气有些讽刺,也有些哭笑不得:“为了这个,我们酸了好几天,可又无可奈何。谁让我们干不过她呢。” “等到了表彰大会的时候,我特意早早地就位,就是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陈鹭晚到底长什么样。” 我笑了笑,觉得路芷欣有些可爱,便催着她继续说。 “那天上台的时候,我路过蒋越泽身边,匆匆瞄了一眼他旁边的陈鹭晚,总算是理解了任子晋当初,为什么会摆手。” 我更好奇了,自然而然地问道:“为什么?” “一言难尽,这就是任子晋的意思。”路芷欣静静地看我:“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这确确实实就是任子晋想表达的意思。” 我有些被噎住:“她,打扮得很奇怪吗?” “起码和现在完全不同。”路芷欣一针见血地回:“厚厚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脸上有很多小雀斑,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更是遮住了五官。皮肤也没有现在这样白,比现在胖一些,应该还戴着牙套。唯一一样的,就是她的气质,漠然疏离。” 我有些不能相信,忍不住质疑:“会不会是你认错了?” 路芷欣横了我一眼,冷飕飕地开口:“即便她掀起刘海,消了雀斑,摘了牙套,但她的五官没有跟着她的眼镜换了新的,还是原装版,所以我认得清。” 我哦了一声,还是压不住心里的不可思议,独自消化了许久。 我默了默,理清了自己的头绪,继续问道:“那么她是因为什么,她会改名叫陈晚,而且她的变化如此之大呢?” 路芷欣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情。” “什么?” 路芷欣沉吟了下开口:“不知怎么的,高三下学期每一次大型考试,她都在十到十五徘徊,再也没一次回到老二的宝座。而且每一场都是关系到保送名额的考试,她却次次都考砸了。” 说完,路芷欣连忙扭头看我,急声道:“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只要有蒋越泽在,保送就没我们什么事。而且你的事也没有影响到他,所以你别多想。” 第293章 http://.biquxs.info/

我嗯了声,表示自己没有多想:“那然后呢?”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她和蒋越泽一起被保送的传闻,一直持续到高考。” “大家都不服气,找老师求证,老师只告诉我们一句都是假的,其余什么都没说。” “等到保送名额真正下来,看了学校张贴的成绩名次分析,看到蒋越泽的唯我独尊的成绩,知道无疑必定是蒋越泽,各路大神彻底死心。” 我嗯了声,试探着道:“大家这么关注,是因为之前传出蒋越泽取消保送的原因吗?” 路芷欣想了想,斟酌地回答:“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当时你出事……学校给出他取消保送的资格也只是学校暂定的处分,并没有公布,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几乎都是学校的决策层和当事人。” 说完,我嗯了声,但路芷欣明显迟疑了:“但如果……” “但如果彭美鑫把这个决定宣扬出去,大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 她点了点头:“没错。” 我无声地叹口气,继续轻声问道:“那大家有议论这些吗?” “应该有。”路芷欣判断道:“不过那段时间蒋越泽老往我班跑,我们班的同学不敢当着我和任子晋,蒋越泽的面议论,但私底下应该是悄悄议论过的。” “等到你走了以后,理科楼这边很快就知道了你的处分决定,但却没有蒋越泽取消保送的通知,大家就都明白了,这件事没有涉及到蒋越泽。” “但等到高考完,分数出来以后,大家同学聚会上说起这事,我们才知道被保送的是孙玉,陈鹭晚之后考过最多次第二的那个男生。而蒋越泽拒绝了保送,自己凭本事考上了尚华,还是咱们仁城的理科状元。” “那个孙玉也不错,也考上了尚华,只不过专业不是自己心仪的,倒真有点自证实力,名副其实的意思。” 我心下掀起惊涛骇浪,原来,原来当年,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默了默,继续追问道:“孙玉保送,你们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路芷欣斩钉截铁道:“我们大家都默认为是蒋越泽,而孙玉被保送后还是按部就班学习,而且我还记得,他保送之后,倒是稳稳地坐在了第二的位置,和当年的陈鹭晚一样,之后还参加了高考,提高升学率,之前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瞒着我们理科所有人。” 我垂了垂眸,低声询问:“任子晋,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路芷欣摇头:“在一起之后,我不止一次问过他,他都说不可说。我也问过他是不是与你有关,他也只说蒋越泽拒绝保送,报考崇文,是他真正想做的决定,不必惋惜,也不必多想,更不用告诉你,影响你复读。我觉得有道理,便没和你说。” 我垂了垂眸子,没有说话。看来路芷欣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路芷欣叹口气,一向没有情绪的声音带了些柔和:“好歹都是高材生,你我都知道,蒋越泽来崇文,即使不是完全为了你,也是有你的因素在里面的。因为考虑到你,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不敢冒险。” “我那时也是存了私心的。蒋越泽的消息一向是影响你状态的最大因素,我不想你复读的时候,情绪会有波动,更不想他再次成为你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我便没有告诉你这些。” “等你高考完,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但任子晋说,上了大学,那就是你们俩的事了,不要我跟着瞎掺和,我又听了他的。事实证明,他说的是对的。” “你经历得多,有自己的做事习惯,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虽然现在有些瞻前顾后,但确实考虑得都对,也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而蒋越泽向来是心有丘壑,自然知道怎么让你解开心结。我只要在你退缩的必要时候推你一把就好,其余的,你们不需要我们多操心。” “你看你现在,顾虑一点点打消,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还解开了心结。我真的为你高兴,由衷的高兴。” 我笑了下,有些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但依旧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和彭美鑫说清楚了当年的事,我确实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整个人都好像从压抑中释放出来了,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了。” “说起这个,我还得多一嘴。”路芷欣的神色比刚才更严肃了,语气也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你和蒋越泽都已经坦诚相待了,已经没有什么心结和乱七八糟的事,阻碍你们在一起了。但我听任子晋说,你还没有答应蒋越泽的追求,是为什么?” 我有些懵,也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也没有什么答应不答应这一说吧,只是他说要多追求我一点,我也就听了。” 眼看着路芷欣就要拧起眉怼我,我连忙补充了最后一句:“最重要的,他还没向我表白呢,一次喜欢我都没有说过。” “这句话不应该是由你先说吗?”路芷欣理直气壮反驳,数落我的不是:“见色起意,一见钟情的的不是你吗?怎么还等着高岭之花主动呢?” 我觉得说得有道理,但还是矫情地申辩:“可我很期待他向我表白,说喜欢我啊。想想他那个声线,要是说喜欢你,该有多么让我神魂颠倒啊。”快眼看书 “你觉得蒋越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吗?”她冷冷地斜睨我一眼,毫不留情地打破我的幻想:“他那样出尘的人,这些烟火气的事,还是你来做比较符合你的设定。” 我愣了愣,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路芷欣叹口气,继续指点:“差不多就得了,早日收入囊中,不让别人惦记才是正事。等到他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要他干嘛,那不都由着你折腾吗?还怕他说不出那三个字吗?” 我看了一眼路芷欣,心里对她的崇拜感蹭蹭往上涨,对她的佩服之情也油然而生,心里所想也忍不住突突往外蹦:“我靠,你这是情圣啊,任子晋是不是也是被你这么拿下还对你百依百顺的?” 路芷欣的眉毛瞬间拧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爆发,我立马眯眯眼,给她顺毛:“我还需要你给我出谋划策,怎么和蒋越泽告白比较浪漫,不俗套,而且他会喜欢啊?” 路芷欣的表情立马恢复平静,静静地看了我几秒,才开口道:“我问问任子晋吧,有消息告诉你。” 我哦哦两声,冲她甜甜的笑。 路芷欣不耐烦地白了我一眼,还是不放心地嘱咐我:“既然有了告白的心思,那就不要拖。眼看着就要过新年了,平安夜,圣诞节,这一连串的好的契机,不要错过了。” 我哦哦两声,推着她往前走:“知道了,你放心吧,这蒋大美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路芷欣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走走走,带你去吃榴莲班戟,吃完送你回学校。” “谁让你送?我有任子晋,用得着你?” “行,我不重要,你男人重要。” “怎么说话呢?”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 傍晚我们四人吃过饭,便送路芷欣和任子晋到北极星集合,坐校队车回学校。 或许是因为昨天一战成名的缘故,站在广场的人看到我们都频频侧目,还在小声地议论,不少别的学校的女生,都在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蒋越泽和任子晋。 作为与被关注的男孩子密切相关的女生,我和路芷欣也在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发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些美眉尽管在夜幕四合,昏暗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到姣好的面容和各异的气质。小家碧玉的有,温文尔雅的有,端庄大方的也有,就连帅气十足的也不少,算是集齐了各款女生,俨然是一个百花园。 我粗略看了一下,小声地和路芷欣哔哔:“是谁说的高等学府的女生不好看的?要让我看到这个人,我第一个和他急。” 路芷欣也点头:“这确实是个大的悖论。” 我还想说点什么,任子晋就勾住了路芷欣的脖子,委委屈屈地抚在她的肩膀上嘤嘤嘤:“晨晨,有人用眼神勾引我,我害怕,你保护我。” 我看得目瞪口呆,正准备呕吐的时候,路芷欣先发作了。 只见她抓住任子晋放在她胸前的手,狠狠一拉,任子晋整个上半身都趔趄了一下,重重地覆在路芷欣身上,想直起身的时候却被路芷欣将脑袋紧紧地按在肩上,不由分说地命令道:“那就别东张西望的,乖乖伏在我身上别乱动,让别人知道你有主了。” 而任子晋这厮也是十分不要脸地死死抱住路芷欣,十分矫揉造作地哼哼了两声。 我幸灾乐祸要看戏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欲哭无泪,只能干巴巴地指着他们,恶心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他们当做透明人,我委屈的无以复加,就在我气哼哼得不得了的时候,身后一支温暖干燥的手缓缓地扣上我的腰肢,我瞬间身体后移,落入了一个温暖清香的怀里。 我整个人的头皮都竖起来了,愣怔地机械地扭头去看身后的人,谁料一扭头,就跌入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古井深潭般的眼睛里。 他眼里带笑,夜色下的面容也好似带了些烟火气和调笑意味,语气更是带了些任子晋才有的吊二郎当:“她们对我,也不怀好意,你要不要管一管?” 我的所有理智和克制,都绷在了他的这一句话里。 都294章 http://.biquxs.info/

我听见周围响起细细的,小小的,参差不齐的抽气声,惊呼声,我的所有矜持和害羞也都跟着跑没了。 “要的!”我又急又快地出声,紧张万分地滚了滚喉咙,很艰难地回道,但却迅速地将自己的身体倚在蒋越泽的怀里,故作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那你,也不要东张西望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我笑,缓缓地点了点头,无奈又软声地辩驳:“我没有。”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没什么异议地点头,还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但是你站在这里,她们就会一直看着你。” 蒋越泽看着我,眼里带着戏谑:“那我该怎么办?” 我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如愿地听到更大的议论声,瞬间高兴地弯了眉眼,对着蒋越泽的眼睛清亮地道:“那就只好和路芷欣他们一样恶心了。” 蒋越泽笑着嗯了声,缓缓地靠近我的耳垂,温暖而不炙热的呼吸细长绵密,直往我耳里钻,像是小虫子一样,让我的心和整个脑子都痒痒的,乱乱的。 “这样,效果会更好。”他的声音带笑,在我耳边炸开,好像瞬间把我带到了云端。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可蒋越泽一声低沉醉人地笑,又让我瞬间站不稳。 正在挣扎求存的时候,大巴车一辆接一辆的来了,我立马高兴地指着大巴车对蒋越泽嚷嚷:“嘿,大巴车来……” 谁知道一扭头,就对上了蒋越泽近在咫尺的脸,而他的唇与我的唇的距离,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伸着的手指好像被抽掉力气一样,不自主地往下坠,整个身子也越来越软,只依靠着蒋越泽放在我腰上的手来依托我身上的重量,这才不至于软的滑下去。 不得了不得了,一级警戒,一级警戒!我脑里早就拉响警报,警示灯疯狂打call,却还是阻止不了理智的疯狂想靠近,最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他也静静地看着我,明明四周吵嚷声一片,汽笛声,车子发动的声音,说话叫喊的声音,都没能让我们对视的目光移开,反而自己在彼此眼里的倒影越发清晰。 我的脑子里早就开始想入非非:要不趁月色渐浓做点什么? 那是该吻嘴唇呢,还是该吻额头,还是该吻眼睛或者鼻尖呢? 我的视线也跟着我的想法放肆地打量着,一寸一寸,带着侵略和势在必得。 算了,在操场上,就吻额头吧。不然,蒋越泽这种老干部在操场上被强吻嘴唇,说不定会不高兴。 吻额头的话,虽然性质一样,但是好歹影响还好点。 打定主意后,我便抓住他的臂弯,轻盈地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他的碎发在我嘴边随风飞舞着,偶尔拂过痒痒的,带着冷冽的清香。而被我盖章的那一块肌肤,冰凉细腻,像是夏天的冰棍一样,让人流连。 盖章完成。我心满意足地站回去,笑吟吟地看着他。 谁知他也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不说。只是眼里的纵容和温柔就要溢出来。 我看他的唇角勾起,笑意更大了些。 他无奈地垂眸摇了摇头,后又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尖,轻声调侃我:“额头吻,哪有女孩子来的道理。” 我眨了眨眼,心里尴尬到想要捶墙,面上却伪装淡定地找补:“我就是,就是想,给你盖个章,才没想这么多。” 蒋越泽嗯了声,笑着俯身蹭了蹭我的鼻尖,缠绵缱绻地呢喃道:“我知道,初晓最珍惜我了,才会给我额头吻。” 我愣了下,这才想起额头吻的另一层含义,忍不住笑意更浓了些。 “喂,我说,你们两个是来送我们的,不是来撒狗粮的,能不能专业一点?” 任子晋极为不满的声音从我正前方传来,我瞬间不顾形象地笑开,嘴里附和着:“好的好的好的,我们专业点。” 蒋越泽也笑开,直起身子牵着我到了他们身边。 路芷欣极不情愿地朝我伸开双臂,我也勉为其难地拥抱了她一下,随口问道:“鲸鱼尾项链,任子晋送你了吧?” “托你的大嘴巴的福,他怎么可能不送?”路芷欣嘲讽道:“以后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我还省事了。”我放开她,一脸正色道:“正好,他送了你项链,那我送你一对耳坠子。” 路芷欣瞬间哑然:“你……” “别吵别吵。”我摆摆手示意她安静,拿出银色的小盒子递给她:“呐,鲸鱼尾耳坠,和你的项链正好配对,以后出来玩,记得戴上,闺蜜款。” 路芷欣瞪着我,眼神凶狠,却隐隐地红了眼圈,嘴里还没一句好话:“又想让我把任子晋踢了,和你过。” “别别别别,我可受不了你这脾气。”我笑着挥手拒绝,又正色道:“元旦要一起过吗?” “应该不,不过也说不准,到时候看情况吧。要是你在元旦计划把他拿下,我倒是可以考虑过来给你撑场子。” “嘁,”我轻嗤一声,“谁要你帮忙。”言情 “对了,我问了任子晋了。”路芷欣突然神秘兮兮地附耳过来,声音带着蛊惑和故弄玄虚:“他说,他的这位好兄弟,只要是关于你的,无论做什么,他都喜欢。” 我心里瞬间乐开花,但嘴上却颇为不满意地嘟囔:“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路芷欣很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我:“装吧你就!” “好了,不废话了。”我笑起来,指了指大巴:“时候不早了,上车吧,别让人家大巴师傅等急了。” 路芷欣嗯了声,二话没说就往车上走。 任子晋也跟着上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冲我招手:“御姐,加油啊,等你的好消息!” 我深怕他说多,被蒋越泽知道,连忙挥手让他滚:“快走快走!” 他没多说,笑着摇了摇头,上了车。 大巴车缓缓驶离,我笑眯眯地挥挥手,竟然是头一次觉得,分离也是充满快乐和期待的。 哇,生活,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周日,本应该是放松地窝在宿舍里面的,但我这个念头一起,还没来得及腐败地追我喜欢的《步步惊心》,梅艾就冲进来了。 她穿着一身奶牛睡衣,毛茸茸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戴着呆板的黑框眼镜,和平时的温婉淑女的形象,一点都不搭。 我十分不雅地半倚在椅子上,愣愣地看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她推了推眼镜,很是不好意思地关了门,说话也吞吞吐吐:“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坐一会儿。” “坐下吧。”我拿了一个小马扎出来,“找我有事啊?还是和程劲有关啊?” “不是不是,”梅艾使劲摆手,“我就是想找你聊聊。” “哎呀,鲸鱼你不要大惊小怪,你比赛完那天,梅艾就来找你好几回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你人,肯定是有些话憋坏了,急着和你说呢。” 姜未这么一解释,我更好奇了:“那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 “其实,也没什么。”她说话又吞吞吐吐起来:“就是,就是有件事我瞒着你,程劲说我应该告诉你,所以,我才过来的。” 我点点头,静静等她开口:“那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她扭扭捏捏好久,才狠下心开口:“其实,其实你比赛完以后,许司扬让我看看你的状况,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他。所以我这两天一有时间就往你宿舍跑。” “昨天看你回来,心情不错,我本来是要过来的,但我怕做贼心虚被你看出来,所以我就,我就直接告诉他了。” 我静静听着,梅艾看着我的眼睛都快要哭了:“其实,其实,许司扬他……” 我眨了眨眼,沉声打断:“我知道。” 她明显震惊了一下,接着便是“果然如此”的挫败:“程劲说你那么聪明,一定会知道。看来,他说的是对的。” “他说,如果我不告诉你,你很可能会生气。毕竟,我这也算是出卖你情报的做法。”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会的。你多想了。” “对不起,鲸鱼。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我摇头:“是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梅艾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努力找补:“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抿了抿唇,“不知道。” 梅艾沉默了一瞬,静静地开口:“程劲说,他看到许司扬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他陷的很深。即便他藏得很深,但对你独一无二的心,他作为老朋友,看得最分明。” 我无声地叹气:“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愿意拖泥带水,让他以朋友的名义待在我身边受伤。我也不愿意,直接了当地戳破,让他觉得难堪挫败。那我就太不是东西了。” 梅艾嗯了声,“确实,是挺难做的。” “之前,我和他聊天,他便说过,不希望我多嘴告诉你这件事。因为他从未想让你知道他的心思。他只是想默默地,为你做些事。我当时,就觉得他,很可怜。所以心软加一时冲动,愿意帮他告诉你的事。” 我心乱得手指都微颤,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干巴巴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了。近日,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梅艾连忙应了声好,便一脸歉意地走了。只剩下我一人千头万绪地杂乱着。 许司扬。 许司扬啊许司扬,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第295章 http://.biquxs.info/

黄金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经管院正式步入复习周。 接近年末,苑泽南那边已经连降两场大雪,各处都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整个校园都纯洁好看极了。 而我们这里呢,初雪还在遥遥无期,但是各种重要的事情倒是都接踵而来了。元旦晚会已经开始了选节目阶段,期末考试也近在眼前。而学生会也开始忙着策划节目,为元旦晚会宣传造势,制作海报,宣传视频等等。而学习部作为技术部门,则是忙着为崇文整个学校的同学们,收集自己负责的班级的同学的所有的荣誉证书,为他们制作综合测评表。 我和许司扬作为搭档,自然要一起做表格。但由于他有为期一周的实验课,我要找他做表格十分不现实,只好我自己先做,就连值班的时候也只能我自己去。 这样也好,我心里安慰自己,不见面也就不会觉得无法面对他。我的心还能暂时平静些。 这么想着,我拎着电脑和书包去了值班室,签了到就开始做表,就这么,时间慢慢溜走两个小时。 等做完一个专业的表格,我站起来活动的时候,卿卿姐便到了和我一起值班。 “瑾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许司扬呢?” 卿卿姐边签到边问我,我笑声答:“他有实验,来不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了。” “原来是这样。”她签完到,将签到本挂回去朝我走来:“现在好了,我陪着你,也不会觉得孤单了。” 我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 “哦,对了,”卿卿姐像是想起了什么,拉开背包递给我一个信封:“前段时间不是让许司扬收集一些大家喜欢的照片,统一洗出来嘛,说好黄金联赛那天晚上要你们去学习部取,结果你没吱声。之后许司扬帮你单独放在这个信封里,说他会给你送的。但这熊孩子忘在学习部忘拿了。我今天收拾学习部办公桌的时候,在抽屉里看到了,就干脆给你带过来,直接给你了。” 我愣了好久,隐隐约约地记起来一点。 应该是上周的事了。那时候卿卿姐在学习部的群里发消息,说学习部有个传统,每年年末都会免费帮忙把每位成员在学校第一个学期喜欢的照片洗出来,算是学习部提前送的新年礼物。 我当时应该是发了几张,因为自己不喜欢拍照,都是拍照狂魔姜未和言喻传给我的一起的合照。 可这信封,看起来是装着厚厚的一沓啊,不应该都是我的啊。 “怎么?傻了?是不是没想到会这么多啊?”卿卿姐笑起来,又递了递,温柔地调侃我:“我当时看见这么厚厚一沓,我都觉得吃惊呢。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拍照呢,结果喜欢得不得了。”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还真的有点多。” “珍贵的回忆,多拍点应该的。”卿卿姐笑起来给我打圆场:“好啦,东西给了你,那我就做表啦。” 我连哦两声,不再多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信封出神。 我的心跳得猛烈,与上次许司扬的盒子掉落的情况一样,不受控制,好奇又紧张。 直觉告诉我不要打开不要打开。可是我的手和上次一样,再次不由自主,不听使唤地打开了。 我将自己的那部分照片一张张滤过,接下来的便是其余的我的照片。 我看着那些照片,心里的惊骇比上次更甚。如果说上次是波涛汹涌,那么这次就是惊涛骇浪。 照片很多,多到我惊讶,视角也很独特,一看就是偷偷拍的。也看得出很用心,因为无论那张照片,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我的脸特别清楚,笑容明媚张扬。 我颤抖着手拿起第一张。是在学习部第一次见面大会的合影,我站在许司扬的旁边,笑魇如花,右下角有着时日――2017年9月14日。 第二张,是篮球场上,和许司扬对峙的那一场。我穿着红底黑边的球服,扎着高高的马尾,拿着球,眼神凶狠地与许司扬对峙着。而许司扬的那双眼睛满带笑意,亮晶晶地充满着阳光,认真地盯着我。右下角的时日,是9月19日。 第三张,是我在跑八百米的时候,头发凌乱,大汗淋漓,眼镜也滑到鼻梁上,看着有些滑稽。但那双眼睛露了出来,露出坚定,神采奕奕的光来。右下角的时日,是2017年10月9日。 接着,顺序便乱了。有我在和蒋越泽比赛那场的新网部发的回眸的那张高清照片,换了滤镜,加了口红,还真有一种回眸一笑,倾国倾城的意味。 有我在辩论场上雄情激辩的沉着冷静的样子,也有我参加古乐器歌手大赛沉醉闭眼唱歌的照片,穿着旗袍,仙气十足。或是穿着襦裙,插着步摇,窈窕淑女,笑得顾盼生姿。或是英气十足,扎着高高的马尾,傲然林立,像个行走江湖的女侠。 也有我在黄金联赛上,穿着道服,姿势挺拔地摆着姿势,颇有毫不畏惧的气势,看着我的对手。 我一张张翻过,剩下一部分的照片与之前的尺寸不同的照片,用青色的纸包着,明显是很细心地,很郑重地保护着。 也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他很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不想被别人发现吧。 我摩挲着那包照片,不敢打开,也没有立场打开。梦岛书库 但心里的好奇几乎要把我淹没,就这么,我摩挲的手势就变成了拆开纸包的动作。 我一边煎熬,一边期待地拆着纸包,又一边愧疚,一边做贼心虚地心理斗争,最后这一切,通通在看到照片的时候,都化作了乌有。 只留下了不可思议与不可置信。 我看着为首的那张模糊的昏暗的,穿着军训服在草坪上弹唱的我自己,脑子嗡得一下响个没完。 这,这不是最开始的时候吗?那之前,我和许司扬,只有餐厅那一面之缘。 不,好像不是,还有在军训的时候,我被换到他们连队时,与他面对面,那应该是第二面。 再之后,应该就没有了交集。 但他,却连这么久的图片保存下来了。 我压抑着心里的千繁万绪,继续翻看下一张照片,是我军训汇演的时候,我弹着电吉他的个人solo的样子。 照片里的我表情淡淡的,灯光纷繁,衬得我缥缈又若即若离。 我看着这张照片,心里的惊讶更甚――这明显,就是他自己拍的。因为网上放出来的图,根本就没有这一张。 他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关注我了吗? 那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们见过的那仅仅两面吗? 这说的通吗? 我带着疑问继续往下看,发现了更多的在他的角度上,为人不知的更多照片。 有我在操场上练球叉腰的照片,也有我笑得不顾形象在吃饭的照片。有我在学习部开会时,认真开会的样子,也有我在联谊上冲着姜未笑得一脸痞坏的模样。有我在校园里练车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有我在街舞大赛肆意唱着他推荐的《somethingjustlikethis》的样子。我为他过生日,坐在音乐餐厅为他唱歌的样子,我在昏暗的街头,低头看手机的样子等等…… 而之后的那些照片,几乎都是背影,在各种场合,各种环境,不同地点,不同季节。 我参加辩论赛输了比赛的时候,背影寂寥,看着就觉得失落的;我歪歪扭扭斜坐着看球赛,姿势慵懒丝毫不顾忌形象的;我坐在体育馆,驮着背看跆拳道大赛,心事重重的;我坐在篮球场的长椅上,脊背挺直背对着镜头的样子;甚至是我坐在便利店,趴在桌上,颓废的样子都尽数记录在了照片里。 我一张张翻过,直到最后,让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最后的照片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图片里的东西,以及那些似曾相识的句子,让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送许司扬的那个詹姆斯塑像,还有我送他的那本自传。而随后附着的那句话,才是让我最心慌的。 因为那句话是“你送我的礼物,很喜欢很喜欢”。和我看过的“十三不属于23”的那个id空间里的说说,一模一样。 而下一张照片,是我送许司扬的那颗篮球,而那颗篮球的旁边,是一张字迹隽秀的纸条,上面的字潇洒有笔骨,可连在一起的意思,却让人觉得黯然神伤。 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舍不得用啊。 可这个答案,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写在这里了。 我看着这个答案,脑里自动浮现出我问他为什么不用我送他的篮球的场景,以及他笑得阳光澄澈的样子。 看不出来一点他心里的酸涩与不平。 再往后翻,是我送他的那一对手环,在灯光下微微地闪着光。 旁边的字条上写着,因为你喜欢30,所以如果遇到别人,我就不会戴了。 而最后一张照片,简简单单,只有一条红裤带。 我顿时觉得手里的照片有千斤重,脑里瞬间滑过建飞念的那三首行情书,以及我同许司扬说自己送别人红裤带的囧事。 我想到自己的蠢事,瞬间身心俱疲地闭眼,叹息出声。 方瑾瑜,你真是蠢的可以。 第296章 http://.biquxs.info/

所以,“十三不属于23”的由来,是我的网名叫“茉莉十三街”,而他喜欢詹姆斯。 所以,领到的奖品,航哥会让他送。 所以,所以,他是真的很喜欢我。 拿着那一沓厚厚的照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给许司扬送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自己拿走当做不知道? 如果送过去,许司扬势必会追问是谁送过来的,如果卿卿姐告知已经交给了我,那这一切不都穿帮了吗? 如果拿回去,那么许司扬也一定会追究办公桌里的照片去哪里了,如果问到卿卿姐,他还是会知道真相。 那么我该怎么办?怎么样都绕不过卿卿姐,我该怎么办? 我摩挲着那个信封,一时想不到解决办法,倒是将以前许司扬给我的疑点,一点点地都回忆了起来。 记得有一次,许司扬说过他对我的几次印象,我当时便觉得牵强,却也没说什么。但现在,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对他而言,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便利店,我将多余的红裤带塞给了他。 原来,真的是我先招惹他的啊。 所以之后他再次见到我才会觉得很惊喜,很惊讶,所以他有时看着我,眼神会很复杂,所以才会欲言又止很多回,所以他才会在我说起红裤带的事,才会那样欲说还休。 因为他对我有喜欢,有愧疚,还有情不自禁。 不知道在邢思思失恋后,他问我的“将心比心,如果别人欺骗你,你会原谅他吗?”那个问题的时候,得到我的默认回答,心里该是怎样的煎熬。 也不知道他篮球比赛受伤时,他表情淡淡地说出那句“要走了吗”时是多么失落。 更不知道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看着我的背影拍下这些照片,会是怎样难过介怀的心情。 这些我想我永远都不能知道,唯一能窥探一二的,就是王佳奕听到的那些喃喃自语中的失落伤神了。 我叹了口气,还是当做不知道把这个信封放回去吧。 还得想好和卿卿姐怎么说。 我把信封折好恢复原状,放到卿卿姐面前:“姐,这个是许司扬送我的圣诞礼物,我可能还得放回去,装作不知道,等他送给我。” 卿卿姐啊了一声,显然很惊讶,也很抱歉:“这样啊,那真不好意思。” 我摆摆手:“没关系的。就是这个事还得请卿卿姐保密,不然他可能会伤自尊。” 卿卿姐点头:“这个自然。” 我嗯了声,又把信封拿回去:“那那个抽屉是那个呢?” “倒数第二张办公桌第三个抽屉,上面还放了好多资料,藏着很严实。” 我笑了笑:“知道了,我会还原成原状的。” 等我心绪复杂地将信封放好时,心里始终惴惴不安,但有一个念头却渐渐清晰――真的不能再推了,要尽早和许司扬说清楚。 可是该说什么呢?说我看了你洗出来的照片,我知道你喜欢我,知道你把我当做王敏的替身,知道你害怕我知道不原谅你,知道你对我很愧疚,也知道你不想我知道这些。 还是说,我们别再做朋友了。你对我的好,我承受不起。 即使我知道,无论怎样,我都会伤害到你。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人越长大,面临的选择就会越难。稍有不慎,你做的选择就会让你遗憾终生。 可即便这样,你也只能做出选择。 没有退路可走。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许司扬的消息发了过来:比赛前说要请我吃饭的诺言,是不是该兑现了? 我看着消息,不知怎的,忍不住笑了。 你看,该来的总会来。 我随手回复:星期天火锅,7点等你。 到了时间,我提前去了星期天,选了投影屏幕正中间的位子,看着屏幕上放白敬亭主演的《谁的青春不迷茫》。 我静静地看着林天骄与高翔斗气,笑得东倒西歪,正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时候,许司扬到了。 “看什么呢?笑得和抽风似的?” 我笑着指了指:“你没看过这个电影?我高三的时候,老师带领全班同学看的,当时班里的女生都被白敬亭圈粉,为他们的分开意难平。” 许司扬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有点印象。男主对女主确实真心。” 我不置可否,把菜单推过去:“看看吃什么?听说他家的肥牛不错。” 许司扬嗯了声,接过菜单:“那就鸳鸯锅,番茄和麻辣汤底。”恋恋 我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等到点好菜,服务员麻利地将锅底端上来开火,将热可乐放到我面前时,我的心又狠狠地揪了下。 我低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等我再抬头对上许司扬的眼睛时,居然本能地想要逃避。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的笑意隐去,只剩下了严肃和受伤。 “怎么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看着我?” 我重新抬起头盯着他,鼓起勇气叫了啤酒,许司扬的吩咐还没出声,我就二话不说咕嘟咕嘟灌了一罐下去。 等到冰凉微苦的啤酒灌下肚,我才誓死如归地开口:“许司扬,我有事跟你说。” 许司扬嗯了声:“说吧。” 我沉了沉气,准备摊牌的时候,到嘴的话却变成了“答应给你讲故事的,所以今天我就认真地讲给你听”。 许司扬嗯了声,还是不放心地道:“不用事无巨细,也不用勉强。” 我嗯了声,心里挫败极了,但还是认真地开始了开场白:“我和蒋越泽的事,说来话长……” 也不知道讲了多久,服务员来来回回上菜好几次,中途添了一次汤底,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人声鼎沸,和沸腾的锅底一样热闹。 等到讲到最后,店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电影也已经到了高潮,林天骄与高翔感情日渐深厚,看得人也忍不住跟着笑。 “之后,就是大学了。这些你也都知道了。” 许司扬静静听完了最后,看着我一言不发,默默地拉开第二罐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个精光。 我看着已经粘在盘子上的肉,默不作声地将它们通通下到锅里,看着锅底沸腾起满锅的白沫,我的心也跟着咕嘟起来。 我们诡异地沉默着,好久好久之后,许司扬才好似消化了我说的,认真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主动给自己找补:“我现在可是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可别再说我不讲义气,有事瞒着你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有些落寞,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是我的错,我道歉。” “也没有啊。”我连忙摆了摆手,捞起辣锅里的肥牛塞在口里,却被辣得嗓子眼冒烟。 他连忙给我倒了一杯热可乐,我连忙灌了一大口,才觉得嗓子好受点。 等到嗓子舒服了,我大方地挥手:“今晚在线答疑,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 他看着我,好久都不说话,眼神温和,不动声色,情绪也很淡,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没再觉得局促,就那么与他对视着,任由他打量,任由他沉默,任由他,沉浸在自己的剧场里。 好久,他笑起来,依旧是平常对我的笑容,丝毫不差。可他眼里的星光,却比平常黯淡许多。 他摇了摇手里的啤酒罐,一饮而尽,最后淡淡吐字:“没有,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眨了眨眼,抿了抿唇,淡淡地嗯了声。 他笑起来,声音清亮干净:“既然这样,那我也该对你坦诚。你有什么想问我的,我都告诉你。” 我摩挲着杯子,心开始揪起来,好久才不确定地开口:“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许司扬的笑僵了一下,速度快到看不清,声音里却添了一丝紧张:“你指什么?” 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我才下定决心对上他的眼睛,慢慢开口:“在我身上,可以看到王敏师姐当年的影子,对吗?” 许司扬的笑瞬间冷下来,如同正在沸腾的汤底被服务生添了骨汤一样,再没有了任何波澜。 而我,在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后,懊悔和自责就漫上全身。 斟酌半天,却还是出口伤人。 方瑾瑜,你可真是猪。 我无比煎熬坐立不安地看着他,想要开口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又害怕自己越描越黑,索性闭嘴不再说话了。 许司扬沉默了一瞬,缓缓抬头,声音沙哑酸涩:“你知道了?” 我犹豫不决地点了点头。 他神色复杂,涩声开口:“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觉得发声很困难:“给你过生日的那天,看到了王敏师姐的旧照片。我就,知道了。” 许司扬点了点头,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是这样。” 我静静地看着他喝完所有的啤酒,沉默着开口:“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确实很想知道,我和当年的王敏师姐到底有多像?” 他微微扫了我一眼,眼里有愧疚,有悔恨,有自责,有不敢面对,但眼神却依旧真诚清澈:“又像,又不一样。” 他的眼神透过我,微微散开,声音也迷离诱人:“我从来没有真正看懂她的心思,而你,热烈真诚,比她单纯的多。你们唯一像的,就是那份明媚张扬。” “但就是这一点,她也不是完全做自己的。那份吸引我的特质,带着她精确算好的尺度,有着她安装的滤镜,让人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297章 http://.biquxs.info/

我看他表情淡淡,眼神却一点一点暗下去,以睫毛为幕,隔开了一切情绪。 我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作为实实在在的旁观者,本就没有评判的资格。 我终是选择了闭嘴,看他短暂地沉默,听着他继续不痛不痒地说着后续,心却止不住地苍凉。 “但我还是不受控制地靠近她了。就好像是我设计的代码一样,明明早就发现了那一丁点错误,也清楚知道会影响全盘,但我还是抱着那一丝丝侥幸心理,眼睁睁的看着我亲手码出的代码变成了比萨斜塔,越来越歪,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轨道。最后只能大错特错,从头再来。” 我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甚至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和表情去与他产生共鸣,最后,我只能看着他,露出可惜和遗憾的表情,承认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抬眼看我,很轻很轻地笑了笑,声音还是平日里的阳光和明亮:“但遇到她,很值得。即使结果不是那么圆满,但至少彼此的样子依旧美好。” 我抿了抿唇,涩声总结:“所以,看到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我,你自然而然地靠近了。” 许司扬看着我,听到我的话后,眼神里布满认真和落寞,语气也是无可奈何与克制地控诉:“这我可不认。因为是你先招惹的我啊。” “是你在便利店给了我一条红裤带,让我们有了交集的啊。可你,却根本不记得。” 他的表情无奈又哀伤,却依旧噙着笑,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不在意一些,但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却在诚实地诉说他的主人有多么难过与意难平。 我张了张嘴,巨大的苦涩哽在喉咙,让我的声音变得沙哑酸涩:“我,我知道的。” 许司扬笑了下,轻声细语:“那我的心思,你也知道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我本想着怎么开口,谁知他却先一步说了出来。 我抬头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却善解人意地先开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很为难吧?” 我抠着手指,心里忍不住有了落泪的冲动,以及漫天的后悔与自责。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做出那么轻浮的举动,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我对许司扬的3伤害,是不是就会少一些? 又或者,他压根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呢? 我垂着眼,所有的情绪与苦涩在喉间滚了又滚,才气息不稳地开口:“抱歉,我……” 我也是知道不久。 我很后悔招惹你,进而伤害了你。 可一开口,我所有的言语都淹没在了我的愧疚里。 许司扬笑了下,似解脱又似煎熬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怅惘和凄苦:“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欺骗你在先,该是我道歉才对。” “况且,喜欢你的人是我,让你困扰的也是我,你没做错什么,又道什么歉呢?” 他看着我,语气认真严肃,又温柔:“说实话,我没想让你知道的。因为我害怕你不原谅我,我更害怕你因为回应不了我,觉得抱歉与难过。” 他说着说着舒了口气,无奈地耸肩:“但我还是,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我眨了眨眼,眼泪便自然而然地滚落下来。 许司扬怔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他便手忙脚乱地给我递纸巾,嘴唇抿得死紧。 我看着这样的许司扬,心好似被捏了一下,窒息又心酸。 许司扬拿着纸巾,想要帮我擦泪,却又忍住了自己的动作,看着我哭,他紧紧皱着眉,眼里的心疼与自责一览无遗。 我忍着眼里的酸涩,倔强盯着他,低声道:“许司扬,我欠你这么多,你让我拿什么还?” 他看着我,眼神柔和,嘴角却抿得紧紧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我红着眼眶,凶狠地盯着他,语气却放到了最柔:“你在我眼里,你应该是闪闪发光的,而不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应该永远都是阳光澄澈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现在这样,卑微又小心。” “你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许司扬笑了下,朗声答:“没什么该不该的,你也不需要还我什么。别再这么愁眉苦脸的,不然我会自责死的。” 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只憋出一句话:“许司扬,不想笑的时候,就别笑了。” 他看着我,慢慢地嗯了声。 店里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告别,热闹的火锅店已经开始冷清下来,电影的声音就越发清晰起来,衬托的我们两个越发无言。 我扭头去看屏幕上的林天骄在大雨中奔跑,希望可以去送高翔,见他离别前的最后一面。可她奔到了火车站,任凭她怎么呼喊,坐在火车上的高翔都听不到她的迫切与希望,最后坐着远离林天骄的火车,呼啸而去。 我看了一眼许司扬,淡声道:“我们把这个电影看完吧。”110文学 许司扬嗯了声,说好。 我又转头看向屏幕,看到林天骄最后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狼狈地去了她和高翔都喜欢的电台主播的地方,为他唱了一首《heyjude》。 尾声,高翔听到了林天骄为他送行的歌,以及她的真情告白。 “高翔,你问我谢谢你哪件事?我一直没有回答你。” “谢谢你所有的事。” 至此,他们再也没有重逢。 却一直在期待着重逢。 我们两个就这么默默看完了电影。电影结束,他看了看窗外,最后喝光了手里所有的啤酒,沉声道:“走吧,该回去了。” 我嗯了声,慢慢起身穿衣服。 我们慢步走在街上,街边的小吃已经开始渐渐收摊,没了热闹烟火气,只剩寒风陪伴着昏暗的灯光,衬得环境更为凄清。 进了校园,北极星广场练习升旗的同学们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练轮滑,平时热闹的校园,也恢复了冬夜里的本来寂静样子。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走着,穿过崇文路,路过机械院,经过仁湖公园,穿过崇义林,路过6号楼,最后到了我所在的公寓楼底。 许司扬抬头看了看路灯,好久才沉声开口:“上去吧。” 我迟疑了一瞬,没有移动脚步。 他再次重复,眼神却温柔澄澈,依旧是那个倜傥阳光的许司扬。 我抿了抿唇,慢慢地道了一句再见,便转身往公寓里走。 等到我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许司扬轻声叫住了我。 我正要回头,他却急声阻止:“不要转头,就样站着,听我说完。” 我将向后的脚收回来,听话顺从地背对着他,等他说完。 “就陪你到这里吧。以后,我们也别再联系了。” 我双手瞬间捏紧,又忍不住想转身,却再次被他阻止。 “可别回头。你要是回头,我又该心软了。毕竟我是真的下了很大决心,才做了这个决定。” 热泪瞬间布满眼眶,腾起层层雾气,让我整个人都无法呼吸。 “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像王敏,也不是因为要弥补遗憾。而是因为你是方瑾瑜,所以喜欢你。” “但今天,我是真的想要放开你。” “没能在你身边待久一点,陪你久一点,这是我的遗憾。但我会祝福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开心快乐,充实地过每一天,这样,我才不会动摇。” “也许等到我放下你的时候,就是遇到愿意佩戴那个30号手环的人的时候。所以,你不必愧疚,也不必自责。” “到那时,我一定依旧是你心中的许司扬,你也依旧是我心目中的方瑾瑜。” “所以,方瑾瑜,别回头。别说对不起,别让我后悔。” 我听着他的话,最后还是忍不住泣不成声。 “再见。”我听见他说。 我瞬间嚎啕大哭,但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踏进了公寓楼。 没回一下头。 我一口气奔回宿舍,关上门的那一个动作,好似花费了我所有力气,让我整个人都滑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舍友们纷纷围过来,一脸担心地发问:“怎么啦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对啊,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啊?” “你先别急,别哭,说说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摇头,泣不成声:“没办法了。我一辈子都欠他的了。” 最终,在我的大学生活里,留下浓墨重彩的那个男孩,还是消失在了我的人生剧场里。 再也没有了后来。 第298章 http://.biquxs.info/

和许司扬正式“闹掰”不久,学习部完成所有奖学金评定工作之后,学习部就发了人事变动的公告。许司扬被调去了信科院的学生会,不再是崇文主校区学生会的一员。 群里的人都纷纷询问原因,许司扬只说是信科院学生会缺人,他作为信科院一员自然义不容辞。 同事们听了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多人都悄悄回来问我原因是真是假,我心里百转千回,最后都回了是真的。 众人散去,没想到航哥却直接打电话过来了,等我一接起,就开门见山地问我和许司扬怎么了。 我艰难地发声:“没什么,航哥,你别担心。” “没什么他会突然要走?瑾瑜,我为什么来问你原因,你应该知道。” 我没立即说话,好久才搭腔:“航哥,你早就知道了。” 电话那头立刻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响起他略微迟疑的回答:“我是他小班,又师出同门,几乎天天都碰面,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嗯了声,觉得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呢,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可话到嘴边,所有的言语又被我尽数吞了下去,因为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可航哥却淡淡地叹了口气,开始如数家珍:“军训的时候,我负责带着他们班,除了分营训练,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每天晚上拉歌他便总是盯着东南方向的连队发呆。有一次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你被大家围到中间,弹着吉他,唱着歌,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小子算是栽了。之后你恰好在学习部投了名,我便顺水推舟,告诉他了。他便立刻跟着报了名。” “我本以为是在成人之美。但在面试的时候,蒋越泽提出要一起。我一头雾水,但等我看到你以后,我便明白自己做错了。” “我有意弥补,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许司扬已经被录取,成为了你的同事,靠近了你一大步。” “再之后,我看着他一步一步深陷却不自知,却没有任何办法。但我我与他都明白的是,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厢情愿而已。” “说实话,在你来之前,我从没见过蒋越泽徇私情是什么样子。但你来之后,他真的破了很多次例。有好几次都主动来找学习部办活动,我作为他朋友,自然理解他的用心。” “可作为许司扬的朋友,我也希望他能有一个想要的结果。所以干脆,双方能帮的我都帮。” “所以他参加情书大赛获奖,我让他把奖品带回去,不想让他暴露。蒋越泽要和学习部联谊,我不遗余力促成。还有许多这样的事,我想你都知道了。” “我以为他会就这么默默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一辈子不说,但昨天他过来找我,失魂落魄地告诉我,他要退出学习部,我便知道一定与你有关。” 我握着电话没出声,算是默认。 航哥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些:“我说这些,不是要打听你们的私事,我也知道你与蒋越泽感情稳定,但作为你们的部长和朋友,我需要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告诉你实情,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他对你的喜欢,为你做过的事,都在暗无天日里。” 我握紧了手机,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别把他对你的喜欢,当成负担。这是他最害怕的事。” 好久我才涩声开口:“我知道了。谢谢航哥,告诉我这么多。” 航哥叹口气:“那就这样吧,我也该去和蒋越泽承认错误了。” 我滚了滚喉咙,嗯了声,便挂了电话。 原来,原来我以为的巧合,都是他的精心安排。原来我以为的不经意,都是他的不自禁。 原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 可这些,我都无法偿还了。 因为他想要的,我回应不了。 因为我已经,彻底地失去他这个朋友了。 事实证明,学生会的部长行事都是雷厉风行的,航哥麻利地和蒋越泽承认了错误,因此在我和蒋越泽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没张口,蒋越泽一句“我知道”就堵住了我所有的话。 我如鲠在喉,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还有了在外面偷腥被原配抓了个现行的负罪感,根本不敢抬头看他。阅书斋 他不说话,我没底气说话,这就造成了我们之间迷之沉默。 我意识到这样不行,心里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断打气――方瑾瑜,不要心虚!虽然你对不起许司扬,也让蒋越泽不高兴,但是!你和许司扬是清清白白的,别像是被捉奸一样心虚! 振作起来!现在,立马告诉他,你对许司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对,没错!我心里默默地腹诽,鼓足勇气和他解释:“那个,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对许司扬没有别的意思的,真的。我只垂涎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所以,你不要误会。” 蒋越泽正在给我盛排骨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淡淡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笑意。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生气,可能,还有点被我取悦到。 他把排骨汤递给我,轻声细语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我接过排骨汤,呼啦喝了一口。意识到声音太大,有些不淑女,我心虚地瞄了他一眼。 看他没有任何不悦,我便又吸溜了一口。 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 蒋越泽瞬间被我笑到,眼尾上扬,就像是玫瑰盛开一样妖冶,声音也带着笑意,像是佩环击撞一样好听:“我没生气,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我这才觉得整个人舒展开来,怂着的肩膀也直愣愣地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心虚。 “我只是有些嫉妒和不开心。” 此话一出,我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啥?蒋越泽说他嫉妒?嫉妒什么? 我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看着我,眼神诚恳认真,语气温柔里带着无奈:“我嫉妒他即使没有得到你的回应,在你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 “更嫉妒他,以这种特别的方式,在你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即使那与喜欢无关。” 我张了张嘴,整个人都处在发懵的状态,心里觉得又喜又惊,好像是被彩票砸中一样,简直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蒋越泽会对我如此坦诚,说出自己心里的“阴暗面”,更不敢相信蒋越泽在以这种的方式,诉说着我的重要性,我对他的独一无二性。 高冷的学霸男神,突然放下所有矜持,告诉你他喜欢你,他在乎你,为此他嫉妒发狂,试问,有谁能不觉得感动,惊喜,窝心,幸福呢? 蒋越泽看着我,眼神柔和,表情淡淡的:“我知道这有些不像话,但我发现理智战胜不了情感。我对于这种事,终究也是不能免俗。” 我的眼眶热热的,恨不得立马变成嘤嘤怪挂在他身上,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愧疚,没有将这些事处理好。 我看着他,一度说不出话来。说对不起太轻,说别的又词不达意。干脆最后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 他看着我,突然间被我逗笑,将红烧肉夹到我盘里,轻柔开口:“好了,这件事过去了,吃饭吧。” 我急得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盯着那块肉,慢悠悠扔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着。 等吃完午饭,蒋越泽牵着我将我送到自习室门口,温柔地看着我,轻声说了声进去吧,我恋恋不舍地嗯了声。 他放开我手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钝钝地痛了一下,紧接着我便条件反射般握住他的手,扑进了他的怀里。 此时正直人们到自习室的高峰期,再加上期末的原因,楼道里的人都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我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立刻引起众人不大不小的惊呼声。 蒋越泽反应很迅速地把我护在怀里,不让人看到我的脸,等到人群散开,他便护着我进了隔壁的空教室。 屋里没有开灯,但外面的路灯散发的光通过窗户投进来,不至于那么暗,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轮廓,以及他紧抿的唇。 我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但我依然觉得不满意,索性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我盯着他在黑暗里依旧熠熠生辉的眼睛,所有的勇气都跟着迸发出来:“蒋越泽,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 第299章 http://.biquxs.info/

等我说完,我与他之间细微的呼吸都消失了,整个教室里寂静无声,只有走廊里的脚步声,交谈声清晰无比地传来,衬得我们之间越发安静。 我点了点脚尖,靠着他更近了一点,开始将这些年的喜欢全部道出:“报道那天,我在主楼前看见你缓缓走来,我就知道我完了。” “当我在班级门口看到坐在窗边的你时,我整个人都高兴疯了。我从没想过这种事就发生在我身上,就和演偶像剧一样。” 蒋越泽抱着我的手紧了些。 “之后所有都不受我控制了,我看见你就会呼吸急促,无论怎么伪装,我都心跳得好快,做什么事都会不由自主地犯蠢,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所以当老师说,会安排月考数理化成绩不如意的的同学和数理化突出的同学做同桌时,我想都没想,就放弃了数学的最后两道大题。最后我真的如愿地做了你的同桌。” “天知道我那天有多高兴,放学不由自主地就跟在了你身后,希望你注意到我。” 他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沉声道:“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我笑起来,声音也跟着娇软起来:“所以,当你向任子晋介绍我,准确说出我名字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心里在放烟花一样,所有的地方都是粉红的,浪漫的。午休的时候,我的心都是狂跳不止的。” “之后,和你相处的每一天,和你做同桌的每一刻,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就算之后分班,我都是每天都充满期待和干劲的。” “后来高三了。我突遭变故,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有一点不开心和不确定。所以在出事后,得知我连累了你的时候,我才会崩溃地那么彻底。” “当时离校,我是带着破釜沉舟,永不相见的决心,心灰意冷地离开的。我知道你的未来无比闪耀,这便足够了。” “可我没想到,老天爷如此眷顾我,竟然让我在人生的新阶段再次遇到你,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的机会。我本不该奢望太多,但我还是忍不住靠近你,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站到你身边为止。” “所以,在我退缩无数次,犹豫无数次后,我终于做到了在社团迎新大会上说的话,越过荆棘与不安,跨过所有犹豫和挫折,对你说我喜欢你。” “因为从始至终,任凭星河璀璨,光彩流动,在我眼里,你都是唯一的熠熠生辉。” 我盯着他的眼睛,昏暗的不能在昏暗的视线里,我依旧看到了他眼里的流光溢彩。 “蒋越泽,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我第一次这样,笨拙地喜欢一个人,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没有处理好,让你不开心,我很抱歉。但之后,我会认真将我学到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做到彼此信任,没有秘密,及时止损。毕竟我们来日方长,欢迎你随时批评指正。” 他没说话,只是呼吸重了些,手臂收得更紧。 我看着他的嘴唇抿得更紧,慢慢地缩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亲了亲我的耳廓,郑重虔诚。 我嗤嗤地笑,觉得如果可以看得到,那么蒋越泽的耳朵一定红透了。 把高冷校草撩得不知所措,还真的挺有意思,蛮有成就感的。 在要过新年的浪漫气氛和要期末考的紧张的氛围中,大家终期待的第一个节日――平安夜就这么如约而至了。 一大清早早,姜未就吱吱扭扭下了床,迈着地动山摇的步伐奔向阳台,将沉醉在梦乡中的我立马拉回半个,意识游离又清醒地挣扎着,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动怒,不然临近新年,2214却要见血。 正在忍怒的下一秒,我便听到言喻兴奋激动地和姜未“悄声”逼逼:“唉唉唉唉,大脸盘子,外边下雪了吗?” 姜未哗的一声拉开遮光帘,亮光瞬间照进宿舍,晃得我眼神经都跟着跳了跳。 姜未也是压低声音,但还不如正常交流:“没有!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都是骗人的!真是欺骗我感情!” 我又忍了忍,戴上眼罩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可谁成想晏婷也加入了群聊,也是同样的大嗓门而不自知地输出:“啊?没下雪啊?那那些计划初雪告白的小情侣们岂不是要失望了?” “可不是咋的,这明明预报的是大雪,怎么连个小雪花都没见呢?!” “哎,还以为今天能够看看传说中的初雪楼下表白的盛况呢,这下好了,只能抱着苹果自己在宿舍啃了。”520 “哎,或许我连个送苹果的人都没有呢。只能自己买自己啃,没一点意思。” “嘘!小点声!”言喻厉声制止:“鲸鱼还在睡觉!一会吵醒了怎么办?!” “哦哦哦!”姜未的声音立刻小了很多:“我不说了。” 我认命地叹口气,拿下眼罩,有力无力地道:“我已经被吵醒了,我的大小姐们。” 三人立刻闭嘴,瞬间宿舍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慢慢坐起身,爬到栏杆外面,开了宿舍的灯,睡眼惺忪地戴上眼镜,便看到了姜未一脸快要哭的表情和晏婷言喻打着眼色。 晏婷则是一脸懊悔不敢说话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我错了,你骂我吧,我活该”。 而言喻则是一脸痛心疾首地闭着眼,一脸“接下来是一场人间惨案”的样子。 我觉得有些好笑:“行了,别在那装可怜了,我不气你们就是了。” 姜未立刻嘿嘿笑了声,大嗓门瞬间亮开:“鲸鱼今天平安夜,你给蒋师哥准备苹果了没?” “这还用问,肯定准备了啊!”言喻吼了一声:“你应该问鲸鱼给咱们准备了没有。” 我笑了笑:“当然准备了啊。昨天出去吃饭,门口一块五一斤的苹果我买了20几个,一会给你们一人发一个啊。” 言喻瞬间气得翻白眼:“一块五!外面明明还卖3块五一斤的苹果,还有精美的礼盒,你买一块五的也就算了,连个盒子都不舍得送吗?” 姜未也气得讨伐我:“虽然我的盒子是从网上批发的,一个只有几毛钱,但好歹有盒子啊!你倒好,连糊弄都不愿意糊弄!晏婷,你帮我骂她!” 言喻听了,火力立刻对准姜未:“你昏头了?她有方正舒肯定不会介意这些,哪像咱们两个,孤家寡人的,只能靠室友良心,才会觉得平安夜有些温暖!” 姜未听了,立刻跺脚赞同:“对啊!” 我被这两个笑得东倒西歪:“好好好,那我一人给你们两个苹果,算是弥补没有盒子的错了,行不行?” 姜未和言喻这才平静下来:“这还差不多。” 我咯咯笑个没完,晏婷却问了一个很认真的问题:“瑾瑜,你想好送谁苹果了吗?” 我点点头:“你们,蒋越泽这是肯定的,接下来就是梅艾,邢思思,李兆祺,还有社团的和学习部的。其余的,好像也没有了。” 晏婷嗯了声,姜未接着奇怪地咦了声:“你怎么把许司扬漏了?不打算送他吗?” 我的笑立刻僵在嘴角,没出声。 她们意识到不对劲,都是齐刷刷地看着我,也没出声。 隔了一会,言喻开口问道:“说起来,最近都没见到你们一起,是不是吵架了?” 我迟疑了一秒,摇了摇头。 晏婷又试探着问:“那是出什么事了?” 我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以后不要提他了。” 姜未睁大眼,脱口而出:“为什……” 没等说完,言喻就打断她的话:“那你给蒋师哥的苹果准备盒子了吗?” 姜未立刻看向言喻,言喻示意她闭嘴,接着又扭头看我,我冲她笑了笑,柔声道:“没有。他也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姜未略带些歉意地开口:“我买的盒子很多,给你几个吧。” 我善解人意地笑笑:“好啊。” 300章 http://.biquxs.info/

经过姜未的提醒,我确实意识到买了苹果却不送盒子,真的不够走心。 毕竟对待自己在意的人,仪式感是很重要很加分的东西,尤其是我最最喜欢的蒋越泽。 但是许司扬虽然已经和我“闹掰”,但他毕竟是我很在意的朋友兄弟,平安夜不送苹果,我觉得很不妥。 但是如果送了,他要是拒绝了,我应该会很伤心吧? 而且这种操作也不太适合。毕竟他对我有意思,我要是送了,这不是很婊吗? 拿不定主意,所以中午和蒋越泽吃饭的时候,我一直都是纠结游离状态,等我好不容易集中精力想要和蒋越泽聊天的时候,发现蒋越泽似乎也有一点点走神。 他静静吃着饭,看不出与平常有一点不同。但作为喜欢他多年的“福尔摩斯.方”,我通过他只吃米不吃菜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有心事。 我观察良久,善解人意地开口:“怎么啦?是不是实验不顺利啊?” 他慢慢抬头,摇了摇头,夹了一口西兰花送到嘴里。 我心里疑虑:不方便我知道? 意识到这点,我立马转移了话题:“那吃完饭你就好好休息,下午忙你的就好,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去找你。” 蒋越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星光璀璨:“好。” 我心下得意:那下午我就可以自己去选平安夜盒子,还有圣诞礼物了。 正当我得意时,食堂里突然沸腾起来,餐厅广播中夹杂着到处的男孩子的叫嚷声。我仔细听了听,才断断续续辨别出来一小段。 “令人倍受期待的圣诞骑勇大战即将开始,其中骑士队伍的詹皇勒布朗.詹姆斯与勇士队伍的史蒂芬.库里将再次上演巅峰对决。不少人都在高呼这相当于是提前看总决赛,球迷们对此都是十分期待,已经在腾讯充好了会员,准备12月26日凌晨四点准时观赛,你是不是也是追球大赛中的一员呢……” 我听着这个广播,再次想起了许司扬。 说到底,我答应要陪他看球赛,从来没有好好地兑现过。 而这次,我也没资格没可能陪他看了。 他一定十分期待的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想起我们看球赛的那些瞬间。 想到这里,我瞬间心乱如麻。 那个男孩,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亏欠良多。 只能通过送些礼物减少我的一点愧疚吧。 吃过午饭觉都没睡,我和室友们就开始在宿舍里里包苹果,我买回来的苹果盒和小饼干,巧克力糖瞬间被这三个魔鬼瓜分了不少。而送给蒋越泽的独一无二的盒子差一点就被言喻抢走,还好我眼疾手快藏了起来,不然就一切玩完。 等我把所有的苹果,小饼干,巧克力糖和贺卡都装好时,我才开始为蒋越泽准备礼物。 我拿出买好的大礼盒,把自己织的围巾和手套放进去,这才放心地合上礼盒,系了一个蝴蝶结。 等我把送他的苹果和礼物放在一旁,看到最后一个盒子时,我的心又开始撕扯。 到底送不送呢?我摩挲着买好的詹姆斯情侣手环和情侣杯,心里纠结极了。 “还剩下两个盒子,言喻你要不要?” 正当我纠结时,姜未问道,言喻摇摇头:“算了,不该送的人还是省省吧。” “别呀!”姜未阻止道:“送礼物本身的意义,只是因为你想表达你的祝福在乎而已,干嘛想合不合适啊。” 言喻叹口气:“不该送的话,要是送了,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 姜未摇头:“我觉得赵子旭不会这么想。收到礼物的人,首先是会感受得到的,是你的祝福。所谓合不合适,是你的顾虑,他可不一定这么想。” 言喻还想说些什么,姜未摆手打断:“无论怎么样,他都带给你一段美好的经历,说什么,这个礼物都该送的。” 言喻不再说话,听者有心的我默默地打开了礼品盒,将情侣手环和杯子放了进去。 是的,我只是希望他能收到我的祝福而已。 我想,他一定会明白的。 等我把礼物包好,已经是天擦黑了。等我送到梅艾宿舍,请求她帮我带给许司扬,又把包好的苹果递给她时,她笑得一脸开心,又带着点遗憾。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开口安慰:“不要想太多。我很好,你也不必劝我。”看 梅艾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我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坐在窗边的朝夕便激动地大喊:“我靠,天气预报诚不欺我!外面真的开始下雪了!” 梅艾和我立刻转头看向窗外,便看到了飘飘扬扬的大学落下,在路灯的烘托下,温暖又漂亮。 我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我们宿舍那几个想看表白大场面的,要高兴死了。 我拍了拍梅艾,示意自己先走,梅艾心不在蔫地应,眼神都在窗边了。 我觉得好笑,关了门出了他们宿舍。 一出门,我便听到了楼道响起激动的喊声:“终于下雪了!2017年的初雪啊!” “表白日终于来了!好期待啊!” 就在这么一片欢呼声中,我回到了宿舍。但我一回到宿舍,就发现我的室友们全部都不对劲了。 原本想象中的言喻和姜未冲过来使劲摇晃我高声呼喊下雪了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三人都是一脸兴奋又噎着不说地看着我,一看就觉得是在憋什么坏水。 我立刻警惕起来:“我出去这一会儿,除了下雪,还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吗?” 言喻姜未和晏婷立刻眼睛亮了好几个度,满脸都是“你怎么知道?!”却又故作镇定地异口同声否认:“没有啊,能有什么事?” “是啊,能有什么事?” 我有些好笑:“那你们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正常。” “我们哪有?”言喻辩驳,声音也高了许多:“我们是看你刚刚拿个大礼盒出去,很好奇是送给谁了!” “对!我们就是好奇这个!” “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坐下:“那你们好奇着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三人也没恼,毫不在意地答:“不告诉就不告诉了。这有什么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言喻,发现她眼里满满的都是狡黠和八卦。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要搁平时,早就掐着我脖子质问了。 正当我想得入神时,蒋越泽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一个机灵立刻接起。 没等我说话,蒋越泽就开门见山:“下来吧,去吃饭。” 我哦哦两声,连忙换了衣服,带着送他的礼物就准备往楼下跑。 我的室友们也殷勤地在我左右移动,七嘴八舌道:“好好吃啊!期待你们有所进展!” “没错,我看好你啊!” 我哭笑不得地把她们看她们一眼,便把她们的声音都关在了宿舍里。 等我奔下楼,看到雪中立着的蒋越泽,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我生平都没见过这么梦幻的场景。昏暗的灯光下,雪花纷纷扬扬地撒下,大地被铺上一层薄薄的地毯,已经雪白一片,道路两旁的灌木丛被雪花星星点点的装扮着。他就站在路的中间,身后公寓楼亮起的灯光是他的独特背景,头顶上的路灯光芒散下,在他身边氤成一道光圈,美好得不真实。 而他的浓密蓬松的头发上,散着零散的雪花,在路灯的折射下闪着细碎微弱的光。他的黑色大衣上,落着细细绵绵的的雪花,眼神坚定专注,温柔地注视着前方,像极了历尽千山万水,为了他心爱的公主跋涉千里的王子。 我看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只觉得想要把自己的眼睛变成相机一样,将他此刻的每一帧,每一幕都拍摄下来,永久的保存下来。 不过即使没有相机也没关系。因为我自己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一幕即将在我往后的日子里,惊艳岁月与山河。 再无任何可比拟。 我缓慢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边,感动与浪漫布满身心,即将落下泪来。 他眨眨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冲我淡淡的笑,伸出手将我手里的东西接过,然后将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掌心干燥宽厚,温暖了我的整个冬季。 我好久才说出来第一句话:“平安夜快乐,在往后的岁月里,你要一生无忧,万事胜意。” 他缓缓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发顶,宠溺道:“那我现在许个愿望,你帮我实现好不好?” 我眨眨眼:“什么?” 他笑意更浓:“和我去个地方。” 第301章 终结章 http://.biquxs.info/

我乖乖地被他牵着去了8号教学楼―艺术学院和选修音乐课的同学们上课的地方。 路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我却在上楼间都觉得疑惑――我又没有选修音乐课,他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看着他带我穿梭在四楼的楼道,还是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蒋越泽带着我拐了一个弯,我不经意间抬头,就被眼前的情景惊艳到了。 我来崇文快一个学期,完全没有想到崇文还会有比三号实验楼天台更美的地方存在。显然,8号楼四层就是那个存在。 8号楼设计很独特,它是迂回的造型,在空中看的话就是大写“l”的字样,一共七层,四层作为中间层,结尾突出的地方,没有和其它楼层一样,都是设置成了没有特色的全白自习室,而是别出心裁的设计成了观景台,三面都是简洁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大半个崇文的景色。 这还不算是最特别的。最特别的,应该当属那架在窗边的白色钢琴,有它的存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独特的靓丽的风景。 我看着窗外的崇文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看着纷扬浪漫散下的大片雪花,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让观看的我觉得更加浪漫感动与震撼。 我忍不住握紧了蒋越泽的手,心开始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尤其是蒋越泽扭头看我的那一瞬间,我地心更是狂跳不止。 心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闪烁――今晚一定会是我一辈子,都最难忘的时光。 我看着他慢慢地朝我扬起笑容,慢慢地放开我的手,开始朝钢琴移动。 不知为何,他移动的那一瞬间,灯光便亮了,照在他身上。他移动一步,灯光也跟着移动。一切都梦幻不可思议极了。 等他移动到钢琴边慢慢坐下,灯光便也跟着不动了,照在琴键上。昏黄温暖,衬得蒋越泽闪闪发光。 四周仍然是漆黑的,窗边有淡淡的窗外灯火和月光撒进来,雪花也在欢快地飞扬着,而蒋越泽也在熠熠生辉着。 他慢慢地将那双好看到过分的手放在钢琴上,灯光下的他侧脸轮廓分明,好看出尘,带着谪仙般的清冷,又带着大男孩般的烟火气,帅气却不违和。 他郑重虔诚般的按下琴键的那一秒,周围的灯开始亮了。 不是照明用的led灯,而是浪漫漂亮的彩色星空灯和装饰灯,星星点点的,挂在屋顶中央,漂亮得不像话,浪漫得不像话。 我惊讶感动极了,想要惊呼出声,却发现喉咙已经失去了发生能力,只有眼里腾起一片雾气,从头极速冲到脚尖,整个人都在发懵。 我静静地看着蒋越泽,他也在注视着我,笑意温柔地开了口。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他的声音一出,让我的心尖好像被人紧紧地捏了一下。 他的声音深情低沉,粤语让他更有缠绵低诉的意味,而这种《富士山下》本身的哀伤与难过却被他稀释的很淡,只有深情更添一筹。 被自己喜欢的人唱自己最喜欢的歌,一定,是每个女孩子都期待万分,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在今天,我的愿望实现了。 他深情地唱着,周围的环境也好像是被歌声渲染一样,一串串的彩灯从屋顶点亮四周,七彩绚烂,好看浪漫得不真实。 而更让我惊喜地说不出话来的,是周围各色各样的满天星,像花海一样,布满我的目光所及之处。 我瞬间像是被泪弹击中,忍不住掩面落下泪来。 我一直以为电视剧里女主掩面掩饰惊讶和惊喜的动作很矫情做作。直到今天自己亲身经历之后我才明白――当你多年前随口一说的愿望,被人小心翼翼珍藏,且用心实现的时候,你的欢喜,感动,幸福,惊讶,被珍惜的感觉,只能通过掩面哭泣来表达。 我听着他从《富士山下》唱到《最爱》,从《喜欢你》唱到《一生所爱》,从《少年锦时》唱到《儿时》,从《alwaysgettingoveryou》唱到《ckmascara》,从《够钟》再唱到《我的宣言》,我终于笑着笑落下大颗泪来。 我看着眼前那个依旧一尘不染般的少年褪去青涩,眉眼带着自己的傲气与柔和,眼神渐渐模糊,看到了最初的那个少年。 他坐在窗边,坐在我的旁边,丝毫不被我的叽叽喳喳所影响,反而在听到别人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的时候,微微侧头,将行走流畅的笔尖停了下来。 那时候的我,带着害羞,带着憧憬,带着小心机的暗示和期待,描述着他的样子:“他要比我聪明,话少一点,因为我已经够能说了,再加一个人太吵了。他可以容忍我的小脾气,小暴躁,因为他知道,我只是一时不高兴,很快就好了。” “我很好说话,生气也不需要怎么哄,青梅绿茶或者锡兰红茶,红豆奶茶,抹茶味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一秒治愈我。在他眼中,我不是御姐,不是大姐头,更不是让老师又爱又恨的嚣张学生。而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是独特的存在,无论什么样子他都会觉得可爱,都会愿意理解我,宠爱我,永远都是我在闹,他在笑的样子。” 损友们瞬间唏嘘一片,很多人都跟着起哄揶揄:“那是不是表白场景也想好了?和我们大家说说啊!” 我看了一眼蒋越泽,发现他眼里的一点点光,便手舞足蹈地说着那样浪漫的场景:“那应该要在初雪那天,在一间可以看到雪景的屋子里。一整间里都摆满了满天星,蓝色的要多,白色的代表圣洁,也要有很多。最好是各色的都有,就像花海一样。他会在窗边弹钢琴,还要唱给我听。最好弹得都是我喜欢的曲子,摇滚,民谣,情歌,悲伤的,炙热的,抒情的,这些都要有。我喜欢仪式感。” 损友们开始取笑我:“你想得倒美!” “照你这么能打,谁敢要你!” 可无论别人怎么揶揄,蒋越泽都是认真温柔地看着我,噙着淡淡的笑,满眼都是肯定。 我看着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少年唱着情意满满的歌词,眼里满满的都是岁月积累的深情与爱意,字字情真意切:“赠你一吻或许容易 唯独你是那么特殊 令我鞭策自己反省几多次 艰苦也要为你坚持爱上文学网 没有给你什么奇遇 还是庆幸有种自然 无论未来日子翻起几多风雨 紧握这个爱字 贫富生死也好亦是极其愿意 只知道是时候拿着鲜花 将心爱预留在盟誓之下 共你漫游在天边看着低洼 想起我俩在某天白头 无穷牺牲也不怕 ……” 我听着他唱完这浪漫无边的歌曲,看着他向我缓缓走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泣不成声。 他慢慢地在我面前站定,自然流畅地揩去我的眼泪,缓声道:“我做这些,不是让你哭的。” 我看着他眼里的温柔与缠绵,眼泪掉得更凶,更说不出话来。 他无奈地擦了擦我的眼泪,哭笑不得地开口:“你这样子,我怎么和你表白啊?” 我整个人一怔,眼泪都忘了流。 就这么静了几秒,他认真地盯着我,眼神柔情澄澈,缓缓开了口。 “四年前的那个初秋,我按部就班地进了仁城一中,那时候的我以为,接下来的高中日子会和书上的公式一样,精准无趣,没有生机。就连目标也是估算计量好的结果。 “可当你额角汗水粘湿头发,笑得一脸真诚明媚,冲我要零食的那一瞬间,我突然重新定义了来仁城一中的意义。” “你张扬明艳却不飞扬跋扈,热烈如火,心思通透,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你,连我也不由自主。” “等到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我期望你可以与我做同桌的念头在心底疯狂滋长时,我便知道,我的余生再也忘不了你了。” “我喜欢你区别于他人的短发,喜欢你独一无二的性格,喜欢你带着男孩子的英气,喜欢你聪慧听话又不死板,就连你逞能怂气,吊儿郎当,暗戳戳讽刺别人,甚至是发脾气凶人的样子我都喜欢。” “每次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都想多回应你。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 “因为你的未来更重要。” “我本以为,只要我看得你紧一点,我们便会没什么变故地在一起。可我没想到,我还是没有护住你。” “所以四年前的今天,你说你喜欢的这样子的表白,我即便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但这份心意也还是姗姗来迟了。” “错过你的两年已经是我的极限,所以我不想再有这种遗憾。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想护着你。以后的日子里你怎么闹怎么笑,都随你便,只要你坚定地把手交给我牵就好。” “初晓,我喜欢你。” “这一辈子,除了生物学,我只热爱你。” 我看着眼前这个从不多话的少年,放在他的骄傲与傲气,柔声细语地说够了大半辈子的话,只为告诉我,他喜欢我,不比我少。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虔诚:“这样的喜欢,你能接受吗?” 我感动得涕泪横流,毫不顾形象地扑在他的怀里。 “我愿意。” 当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周围的灯突然都亮了,我哭得不知所以地看着蒋越泽,又看着四周慢慢走出来的人们,都是熟悉的面孔。 邢思思,梅艾,李兆祺,陈正,郁晚舟,闫博,姜未,言喻,赵子旭,晏婷,方正舒,就连丁荧都来了。 我缩在蒋越泽怀里,愣怔着看着他们笑得一脸开心,一时反应不过来。 梅艾冲我笑着眨了眨眼,指了指右边的拐角处,一脸神秘地点了点头。 我循着她的指示望过去,看到了许司扬离去的背影。 他身姿挺拔,步伐轻快,带着少年意气的潇洒和阳光。 一如日昨。 我的泪瞬间又重新落了下来。 少年期许,满目思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