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护你一世无忧》 第1章 再次穿越 私设如山,不喜勿入 炽热的风如同熊熊烈火,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大地,似乎要将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命都烤得干涸。朝阳费力地挥动着手中的树枝,驱赶着围绕在他周围的乌鸦。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枯瘦如柴,皮肤也显得异常干瘪,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深邃。 他缓缓地移动着脚步,每一次挪动都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最终,他找到了一截粗壮的树干,倚靠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身体滴落的血迹与泥土混合,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痕迹。 值得庆幸的是,他依然活着。尽管他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尽管身体疲惫至极,但至少他还拥有生命。然而,不幸的是,他再次穿越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穿越,毕竟第一次他就是从现代世界穿越到了一个充满灵气与奇幻的修真界。在那里,他不懈努力的修炼,也让他成为一名强大的修真者。 然而,在即将飞升的关键时刻,他却在渡劫中失败,遭受了严重的伤害。原以为自己将命丧那个世界,却意外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一次穿越了。尽管还是在修真界,却是一个他所不熟悉的修真界。若问他如何得知,只需感受灵力的强弱便能明白,这个世界中的修仙者实力是多么的微弱。这里的灵气中夹杂着许多杂质,他甚至怀疑吸收这里的灵气是否会让自己堕入魔道,因为这里的负面情绪实在太过浓烈,怨气几乎要盖过灵力本身。 朝阳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放过,然而,当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修为已经跌落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时,他的心仿佛被重重地压在了深渊的底部,沉重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这不公的命运焚烧殆尽。 他曾经是修炼界的一颗璀璨明珠,千年的苦修,每一个日日夜夜的坚持,每一个看似不可逾越的难关,都被他一一克服。他的名字曾经在修炼界传为佳话,他的实力曾经让无数人仰望。然而,如今的他,却只能无奈地面对着自己修为的暴跌,仿佛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曾经站在修炼之巅的他,睥睨众生,傲视群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如今却变得遥不可及。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轻易突破重重阻碍,达到更高的境界,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现在的他,修为仅仅停留在筑基中期,这对于曾经渡劫期修为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无法接受的耻辱。 朝阳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他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他知道,自己必须重新振作起来,找回曾经的辉煌。尽管前路充满了未知和艰难,但他心中的火焰从未熄灭,他坚信,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他能够再次站在修炼界的巅峰,让所有人再次为他惊叹。 朝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失落和愤怒的时候,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找到恢复修为的方法。 他环顾四周,这片大地荒芜而苍凉,仿佛被世界遗忘。远处的山峦起伏,却看不到一丝生机。朝阳决定先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以便静下心来思考对策。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去。尽管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只有不断地前进,才能找到希望。 经过半日的跋涉,朝阳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内虽然简陋,但足以让他暂时安身。他开始在山洞内布置简单的防御阵法,以确保自己在修炼疗伤时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布置完阵法后,他盘膝而坐,开始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朝阳发现,尽管修为跌落,但他的根基依然坚实。在修真界,根基是修炼的根本,只要根基未损,就有重新崛起的希望。他决定从最基础的修炼开始,逐步恢复自己的实力。 他开始吸收周围的灵气,尽管杂质颇多,但他凭借着丰富的修炼经验,巧妙地将杂质过滤,只留下纯净的灵气。随着灵气在体内流转,他感到一丝丝力量逐渐回归。 日复一日,朝阳在山洞内苦修,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修为也在稳步提升。他知道,要想在这个陌生的修真界立足,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这天朝阳在洞穴内正在进行最后一次疗伤。 朝阳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经过数日的苦修,他的修为终于恢复到了筑基后期。虽然距离他曾经的巅峰状态还有一段距离,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山洞外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脸上,仿佛在为他指引前行的方向。朝阳知道,他不能一直躲在这个山洞里,他需要走出去,寻找更多的修炼资源,才能更快地恢复实力。 “要是空间还在就好了,他就不用这么辛苦靠灵力来恢复伤势了。”他不禁感叹道。在他原本的修真界,空间法宝是极为珍贵的存在,能够储存大量的修炼资源和生活用品,甚至还能开辟出一片独立的空间供人修炼。 然而,他的空间法宝却具有一些独特的特性。正是依靠这些特性,他才能在短短千年的时间内成功渡过重重劫难,最终实现飞升。这一切都归功于他那空间法宝内的神秘秘境,其中蕴藏着丰富的资源。这些资源不仅为他提供了修炼所需的能量,还帮助他在面对各种天劫时保持了强大的实力。正是这些秘境中的珍稀资源,使得他在修行的道路上一路披荆斩棘,最终达到了令人瞩目九品炼丹师和炼器师。 毕竟,在那神秘的秘境之中,蕴藏着无数令人向往的修仙秘籍,琳琅满目的灵器和仙器,以及那些珍贵的炼丹炉和炼器炉。不仅如此,秘境中还拥有各种各样的灵田和灵泉,这些灵田和灵泉仿佛一片片生机勃勃的绿洲,滋养着无数罕见的灵药和灵果。更令人惊叹的是,这里甚至种植着许多在当时修真界已经灭绝的灵药和灵果。 或许是因为每一株珍稀的灵药生长所需的环境都不尽相同,秘境内的空间仿佛被精心设计过一般,山川河流、海洋湖泊一应俱全,宛如一方独立的小世界。因此,在这片空间内,各种矿石和稀有晶石也应有尽有,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更为神奇的是,那片秘境内的时间流逝与外界有所不同,那里的灵药和灵果生长速度极快。只要有种子,他就永远不会缺乏灵药和灵果。 因此,上辈子他才可以放肆地练手,很快便达到九品炼丹师和九品炼器师的水平,后又一跃修炼至渡劫。 然而如今,他始终未能在身上寻得它的踪迹。或许,在渡劫之时,它已在雷劫的肆虐下化为乌有。 朝阳深吸一口气,将思绪拉回现实。他知道,现在不是怀念过去的时候,而是要面对现实,寻找新的出路。他决定先前往附近的城镇,了解这个陌生修真界的风土人情,同时寻找可能存在的修炼资源。 他整理了一下简陋的衣衫,将头发束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虽然他的外表无法掩饰修为的跌落,但他依然保持着一份从容和坚定。 第2章 秘境再现,规则之力 就在朝阳即将迈出山洞的那一刻,朝阳突然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眼前的景象让朝阳感到既惊讶又欣喜,因为朝阳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四周摆放着朝阳曾经丢失的空间戒指内的物品。 朝阳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朝阳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这些物品对朝阳来说不仅仅是一些简单的物品,而是承载着他无数回忆和情感的珍宝。每一件物品都让朝阳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朝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件物品,仿佛在与久别重逢的老友重逢。朝阳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朝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找回这些珍贵的物品。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就在朝阳整理着空间内的物品时,朝阳这才反应过来,戒指不是已在雷劫的肆虐下化为乌有了吗?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它。 朝阳心中充满了疑惑,随后又仔细地检查着身上,还是没有发现戒指,但眼前的一切却实实在在地证明了空间的存在。朝阳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将空间戒指修复了?还是说,这仅仅是一个幻境,一个由他内心深处渴望所创造的幻境? 朝阳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疑惑,仔细探索这个空间。朝阳发现,空间内的物品不仅完好无损,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加丰富。那些曾经珍贵的灵药和灵果,如今更是生机勃勃,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朝阳开始在空间内四处走动,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朝阳发现,空间内的环境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熟悉的山川河流变得更加秀美,仿佛经过了精心的雕琢。就连那些矿石和稀有晶石,也似乎更加纯净,散发着更加耀眼的光芒。 朝阳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开始仔细研究这些变化,试图找出其中的原因。但空间内的灵气流动似乎更加顺畅,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灵气的流动,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生机。 朝阳走到一片灵田前,发现灵田中的灵药不仅生长得更加茂盛,而且种类也比以前更加丰富。朝阳心中一动,难道这些灵药的生长与空间内的时间流逝有关???随后朝阳把一颗灵草种子种在灵田中,不过眨眼功夫,种子居然开始发芽了,这一认知,让朝阳忍不住激动的跳了起来。 朝阳在灵田不远处还发现了一座古老的建筑。朝阳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炼丹室,中间摆放着一个炼丹炉,炼丹炉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主人到来。朝阳走前仔细一看,心中一喜,这炼丹炉正是他曾经使用过的,没想到竟然也出现在了这个空间内。 朝阳站在炼丹炉前,伸手抚摸着炉身,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朝阳决定尝试炼制一些丹药,看看是否能够恢复他曾经的炼丹技艺。他从空间内取出一些灵药,开始着手炼制。 随着炼丹炉内的火焰升腾,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朝阳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火焰,感受着灵药在炉内的变化。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成功炼制出了一炉高品质的丹药。 朝阳看着手中的丹药,这才发现眼前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朝阳心中满是喜悦,他终于再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修炼宝地。这片神秘的秘境没有消失,他还在,这也让朝阳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但朝阳也没有在那个空间里停留太久。 因为朝阳深知,真正的修炼之路并不仅仅局限于这片狭小的空间。更何况,这个世界对朝阳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神秘,朝阳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出去,去探索,去体验更多的事物。朝阳渴望在更广阔的世界中磨练自己,提升自己的修为,以便在未来能够更好地面对各种挑战和困难。 朝阳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朝阳将刚炼制的丹药一一放入精致的瓷瓶中,仿佛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朝阳这才开始洗漱,本可用清洁术,但朝阳还是喜欢泡澡。洗漱完,朝阳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法衣,整个人焕然一新。 或许是因为朝阳来自种花家的缘故,除了炼制丹药,朝阳对种植灵植和灵果也有着浓厚的兴趣。朝阳的秘籍里种满了各种灵植灵果,甚至连灵米和各种杂粮也应有尽有。 这些植物都是朝阳亲自从各地收集来的种子,精心栽种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种类繁多,色彩斑斓,每一种都蕴含着独特的灵气。朝阳种植这些灵植灵果,并不仅仅是为了修炼,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每当收获季节到来,朝阳便能享受到自己亲手种植的美味,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是任何珍宝都无法比拟的。 灵米煮成的米饭软糯香甜,口感极佳,再加上灵米自带的灵气,吃下去后,朝阳只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吃饱喝足后,朝阳出了秘境向着附近的城镇,了解这个陌生修真界的风土人情。 走了许久,朝阳终于来到了一处废弃的村落。这里虽然破败不堪,但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朝阳在村中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朝阳白天修炼,晚上则利用空间内的资源炼制一些丹药和灵器。虽然朝阳现在的修为大跌,但炼制一些低品级的丹药和灵器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着修为的逐渐恢复,朝阳也开始尝试炼制更高品级的丹药和灵器。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灵气虽然稀薄,但似乎对炼丹和炼器有着特殊的影响。他炼制出来的丹药和灵器,品级都远超一般修士的想象。 不过,朝阳也清楚,这些丹药和灵器在这个世界并不能随意使用。一旦暴露,他恐怕会引来无尽的麻烦。因此,朝阳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实力,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阳的修为也逐渐在慢慢恢复。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这个村落,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却打破了他的计划。 夜晚,朝阳正在修炼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气波动从远处传来。他心中一惊,连忙收起修炼的状态,向着灵气波动的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粗壮的雷电从天而降,直直地劈向了村子的方向。 朝阳心中一紧,他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雷电。他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村落。然而,就在他刚刚踏出房门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他吸住,使他无法动弹。 “这是……规则之力?”朝阳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能让规则出手。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这股力量,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雷电突然变得更加密集起来,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如同巨龙一般在天际狂舞。朝阳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空中传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难道……他又要死了吗?”朝阳心中一沉,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遭遇这样的劫难。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他不想就这样死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 就在这时,朝阳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想活下去吗?” 朝阳心中一喜,连忙回答道:“当然想!” “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那个声音说道,“只要你能够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我就可以让你活下去。” “什么任务?”朝阳问道。 “拯救这个世界。”那个声音说道,“这个世界即将面临毁灭的危机,只有你能够拯救它。” “我?”朝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拯救这个世界?” “你不是普通人。”那个声音说道,“你是带过来的,你拥有空间,你拥有修真界的知识和技能。只要你愿意努力,你就一定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我……”朝阳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愿意试试。”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雷电突然变得更加密集起来,一道粗壮的雷电直接劈向了朝阳。朝阳只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涌入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朝阳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要害怕,这是天道规则在考验你。只要你能够挺过这道雷电的考验,你的修为就可以恢复到元婴后期了。” 朝阳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咬紧牙关,全力抵抗着雷电的侵袭。 雷电如鞭,每一道都似乎要将他撕裂,但朝阳的心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闭目凝神,将体内残余的灵力汇聚于丹田,形成一道坚韧的防护罩,试图抵挡这来自天道的考验。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煎熬都如同度过了一个世纪。朝阳的衣衫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他深知,这不仅是对他肉体的考验,更是对他意志与信念的磨砺。 终于,当最后一道雷电划破天际,轰然落下,却未能穿透他周身的防护罩时,一切归于平静。乌云散去,阳光 再次洒落在这片破败的村落之上,给这片被遗忘之地带来了一抹久违的温暖与生机。 朝阳缓缓睁开眼睛,只觉浑身酸痛,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轮回。但当朝阳内视丹田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灵力正在缓缓流转,那是元婴后期应有的力量,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朝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喜悦,朝阳知道,自己不仅活了下来,还因祸得福,修为大增。 朝阳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翻涌的灵力,朝阳明白,这场意外的试炼不仅是对他修为的提升,更是对心灵的一次洗礼。朝阳站起身,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 随后朝阳环顾四周,难怪一直走不不出这废弃的村落,原来是规则对他的考验吧! 自己的命运已经与这个世界紧密相连,而朝阳所承担的,不仅仅是个人生死存亡的重担,更是关乎整个修真界乃至更广阔世界的命运。 第三章 天道之子,相见 朝阳站在洒满月光的废墟之上,心中仍回荡着雷劫中那一幕幕震撼人心的景象。他转头望向那个似乎能洞察一切的声音来源,虽然四周空无一人,但他知道,那个神秘的存在仍在关注着他。 朝阳询问道:“雷劫中,我看的那些是什么?那个孩子又是?” “那些,是这个世界未来,那个孩子是天道之子,本来是要让他来引导这个世界升级,但命运的轨迹却出现了偏差。” 那声音再次在朝阳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与无奈。“天道之子,是这个世界自然孕育出的希望,他本应承载着引导世界进化的重任,可没想到这世界会黑暗到如此地步,导致天道之子命运多舛,再也无法顺利成长。世界晋级也失败了。” “失败?那意味着什么?”朝阳的心头猛地一紧,他预感到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与责任。 “失败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平衡将被打破,资源枯竭,灵气消散,最终步入末法时代。万物生灵将难以生存,修真之道也将彻底断绝。”那声音缓缓道出,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压在朝阳的心头。 朝阳沉默片刻,他深知自己已无法置身事外。“那我能做些什么?仅凭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朝阳,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好好教导那个孩子,让他成长为真正的天道之子,引导这个世界重回正轨,便足以改变这一切。你拥有来自修真界的智慧与力量,这是这个世界所稀缺的宝贵资源。而那孩子,他体内流淌着天道的血脉,拥有着不凡的潜力与纯净的心灵,只待合适的引导他就好。”那声音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挣扎与疑惑,继续在他脑海中回荡,“你拥有来自异世界的智慧与力量,这是这个世界所稀缺的宝贵资源。而更重要的是,你拥有一颗不屈不挠、勇于担当的心。这将是你战胜一切困难的关键。” 朝阳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唯有勇往直前,才能拯救这个世界。他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尽我所能。我该如何去找他。” “你不需要去找他,你们会相遇的。”那个声音回答道。 我知道了。 朝阳站在月光洒满的废墟之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决心。他环顾四周,废弃的村落依旧破败,但此刻在朝阳眼中,却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与这个世界紧密相连,而他所承担的,不仅仅是个人生死存亡的重担,更是关乎整个修真界乃至更广阔世界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朝阳感到一股莫名的召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他顺着这股感觉,迈开脚步,向远处飞去。 朝阳在风中感受着那股神秘的召唤,仿佛是命运的指引,让他无法抗拒。他飞越了废墟,掠过荒芜的大地,最后朝阳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庙宇前。庙宇的门扉已经倒塌,但里面却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朝阳小心翼翼地走进庙宇,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似乎在沉睡。 朝阳走近一看,发现那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浑身脏兮兮的,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灵气。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朝阳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星辰, 让朝阳心中一震。难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天道之子? 就在这时,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在朝阳的脑海中响起:“没错,他就是天道之子。你要好好照顾他,引导他成长。” 朝阳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责任感。“你好呀!小朋友,我可以在这里休息吗?”朝阳轻声问道,尽量不吓到这个看似脆弱的孩子。 孩子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点了点头。朝阳在孩子身边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朝阳轻声问道,试图与孩子建立联系。其实朝阳早在雷劫的记忆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但此刻他更想听到孩子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魏婴。”孩子的声音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天真的稚气。 朝阳心中一暖,微笑着回应:“魏婴,真是个好名字。我叫朝阳,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伙伴感到高兴。他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朝阳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魏婴好奇地问道。 朝阳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他看着魏婴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我在找你啊!”朝阳轻声回答道,“我是你母亲的弟弟,你要叫我舅舅,她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你,保护你成长。” 在未来,魏婴心中最渴望的莫过于家人的陪伴和支持。他希望自己的亲人们能够理解他、支持他,而不是一直依赖他、束缚他。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朝阳决定采取一个特别的策略。他决定暂时隐瞒真相,不告诉魏婴他真正的身份,而是以魏婴舅舅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朝阳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陪伴魏婴成长,给予他更多的关爱和支持,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力量。朝阳相信,只有这样,魏婴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家人的存在,而不是在未来被江家这个家族压得喘不过气来。 朝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魏婴在未来能够拥有一个更加幸福和充实的生活。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吗?那你知道阿爹阿娘都去哪里?不是说好要等他们回来吗?可是我在这里等了许久,他们都没有回来。是阿婴不乖吗?” 朝阳心中一痛,他明白魏婴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但为了不让这个孩子过早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决定暂时隐瞒真相。 “你阿爹阿娘她……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回来。”朝阳柔声说道,“但她一直都在关心着你,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她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纯真的笑容:“那我一定会乖乖的,等阿爹阿娘回来。舅舅,你也要一直陪着我哦!” 朝阳心中一痛,他明白魏婴所承受的孤独和无助。随后他轻轻抱起魏婴,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和温暖的身体。 朝阳紧紧地抱着魏婴,心中充满了怜爱和责任感。他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阿爹阿娘回来。”朝阳柔声说道,心中却明白这可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承诺。但他愿意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一切努力,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舅舅带你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能够快乐地成长。”朝阳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魏婴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 朝阳抱着魏婴,走出了破旧的庙宇。夜色渐深,但朝阳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决心。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愿意为了魏婴,为了这个世界,勇往直前。 “我们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能让阿婴快乐成长的地方。”朝阳回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四章 夷陵城 朝阳小心翼翼抱着着怀中的魏婴,又从空间拿出一件他的外衫,给魏婴披上,看到盖得严严实实的魏婴。 “阿婴,你看你已经很累了,不如趴在舅舅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儿吧!”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还是努力地睁大眼睛,似乎还是不能相信他有舅舅了。 朝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道:“放心吧,舅舅会照顾好你的。” 夜色中,朝阳抱着魏婴向着最近的城镇的走去。 而魏婴在朝阳的细心呵护下,在朝阳的怀中沉沉睡去。朝阳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看着前方的城池,这应该就是阿婴一直流浪的夷陵城,看着这座矮小的城墙,朝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就这样夷陵城魏婴是如何5年都没有走出夷陵城?还有一个世家家主,找一个孩子找了5年才找到,但在他的记忆中显示夷陵离云梦很近,看来这个江宗主很有问题。 不是他要这样怀疑,而是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合常理。朝阳决定在夷陵城中稍作停留,仔细调查一番,以便了解这个世界。 夷陵城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朝阳抱着魏婴,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他注意到,夷陵城的建筑风格与他所熟悉的世界还是有所不同,这里的房屋更加古朴,街道两旁的商铺也显得有些陈旧。 朝阳踏入夷陵城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更多的疑惑。在他强大的神识感知下,夷陵城并不显得特别庞大,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城池。然而,这样一个并不算大的地方,却让一个世家的家主耗费了整整五年的时光,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孩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记忆中,阿婴四岁起便流落街头,直到九岁那年才被带回江家。回想起来,真是令人忍俊不禁。夷陵虽小,但要找到一个孩子竟耗费了五年之久!更令人好奇的是,江枫眠在阿婴四岁之前或许曾见过他。那么,他是如何在夷陵一眼就认出阿婴的呢?毕竟那时他并不知道阿婴的样貌。除非他一直都知道阿婴在夷陵,并且监视了他长达五年的流浪生活。试想,一个饥寒交迫、被狗咬伤、遭人驱逐、无处洗澡、无衣更换,全身脏污、面目难辨的小乞丐,怎么可能被轻易认出呢? 在江家,阿婴没有月钱,总是被称作家仆之子。每当阿婴询问自己的父母时,就会遭到紫电鞭打的惩罚。而且,每当师兄弟们一同玩耍时,总是只有阿婴一人受到责罚。此外,魏长泽夫妇的身后之名,以及阿婴身为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都让人困惑。毕竟,首席大弟子之上,怎么还有一位师姐呢?云梦江家,这个既不像世家也不似宗门的家族,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充满了种种问题。 朝阳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江家的事远比表面看起来那样,要复杂得多。 朝阳抱着魏婴,走进了夷陵城。城内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朝阳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孩子。 他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夷陵城的街道上发现了一家看起来颇为古朴的客栈。走进客栈,他向老板要了一间安静的房间,希望能为魏婴提供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朝阳轻轻地将魏婴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怜爱和关切。朝阳站在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熟睡中的魏婴。他看到魏婴脸上沾满了尘土,衣服也显得有些脏乱不堪。朝阳心中涌起一股怜爱之情,想要为他清洗一番,让他恢复干净整洁的模样。然而,他又担心在清洗过程中会不小心将魏婴吵醒,打扰到他难得的安眠。 经过一番思索,朝阳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他轻轻抬起手,口中默念咒语,施加了一道昏睡咒在魏婴身上。这道咒语能够让魏婴继续沉浸在深沉的睡眠中,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醒来。 施完昏睡咒后,朝阳轻手轻脚地为魏婴脱下脏衣服,看着孩子身上那些旧日的伤痕,朝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澡盆,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地面上。随后,我从灵泉中汲取了大量的泉水,倒入澡盆中,直到水位达到满意的高度。接着,我运用灵力,将这些泉水加热,确保水温适宜,既不会过热也不会过冷,以便于接下来的沐浴。 朝阳轻轻将魏婴抱起,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入温暖的水中。孩子在昏睡咒的作用下,依旧沉睡着,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安详的微笑。 朝阳轻柔地为魏婴清洗着身体,每一个伤痕都让他心痛不已。他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孤独岁月,更加坚定了要为这个孩子创造一个温暖的家的决心。 看着澡盆里的魏婴,他身上的伤口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逐渐愈合,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痛苦和疲惫都在这清澈的泉水中慢慢消散。每一滴灵水似乎都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它们轻柔地拂过魏婴的肌肤,带走了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在这灵泉的呵护下,渐渐变得不再那么狰狞,最后直至消失。 魏婴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和宁静,仿佛在这灵泉的怀抱中,他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随后,朝阳便开始着手为魏婴进行清洗。他小心翼翼地为魏婴擦去脸上的污垢。朝阳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生怕弄出任何声响,打扰到魏婴的沉睡。在朝阳的精心洗漱下,魏婴的面容逐渐恢复了,真是可爱极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毛巾为魏婴擦干身体,然后从空间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为孩子穿上。 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朝阳看着眼前这个干净、帅气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 【不要问哪来的小孩子衣服,因为衣服是法衣,可以自动改变大小。】 “舅舅会保护你的,阿婴。”朝阳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将魏婴轻轻放在床上,盖上柔软的被子。朝阳决定,先让魏婴好好休息,恢复体力和精神。他自己则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去打听一些关于夷陵城的情况,了解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和可能存在的危险。朝阳知道,只有充分了解环境,才能更好地保护魏婴,确保他们的安全。于是,他轻轻关上房门,又在门口设置防护阵法,只要有人试图进入房间,他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安排妥当后,朝阳便离开了客栈,开始在夷陵城中四处探寻。 朝阳找了一家茶馆,点了一壶茶,装作不经意地向店小二打听夷陵城的情况。店小二是个健谈的小伙子,很快便和朝阳聊了起来。 朝阳不经意的问起:“夷陵可有来过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孩的修士?” 店小二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夷陵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不过,您说的那对夫妻带着小孩的修士,我倒是没印象。不过,倒是有一个奇怪事。” 朝阳心中一动,继续问道:“哦?什么奇怪的事情?” 店小二神秘兮兮地凑近朝阳,压低声音说道:“最近夷陵城中,倒是有一个关于失踪孩子的传闻。据说,有一个世家的家主,为了寻找他失踪多年的孩子,不惜耗费巨资,四处打听消息。” 朝阳心中一惊,难道这与江宗主寻找魏婴有关?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哦?那家主姓甚名谁?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店小二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旁人注意,才继续说道:“那家主姓江,名枫眠,是云梦江家的家主。据说他为了寻找失踪的孩子,几乎走遍了整个大陆,但始终没有找到。直到最近,他才在夷陵城中找到了一些线索。” 朝阳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江枫眠寻找魏婴的事情并非偶然,而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调查和努力。但为何他要耗费如此巨大的精力,仅仅是为了一个孩子?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朝阳继续向店小二打听:“那江家主在夷陵城中可有什么特别的行动?或者他有没有与什么人接触过?”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朝阳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心中却更加疑惑。江枫眠为何如此执着于寻找魏婴?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兄弟的儿子? 朝阳坐在茶馆用神识观察着夷陵城,感受着城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发现夷陵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修士还是蛮多了,特别是靠近城门口附近。 朝阳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思忖。这夷陵城果然不简单,看来他需要更加小心行事。他谢过店小二,又点了一壶茶,静静地坐在茶馆里,观察着来往的行人。 第五章 药浴 夜幕渐深,夷陵城的灯火渐渐消失。朝阳回到客栈,看到魏婴还在熟睡。他轻轻坐在床边,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决心。他要保护这个孩子,让他远离危险,让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朝阳轻轻抚摸着魏婴的头发,心中默默发誓:“阿婴,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舅舅都会陪着你,保护你。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朝阳轻轻为魏婴掖好被子,确保他睡得安稳。随后,他走到窗边,凝视着夷陵城的夜色。月光洒在街道上,映照出一片宁静的景象,但朝阳知道,这宁静背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洒在魏婴的脸庞上时,他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前的世界似乎还沉浸在一片朦胧的昏黄之中,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他定睛一看,发现上方悬挂着的床帐是那样的熟悉,那是一种淡青色,那是他记忆深处的颜色。他记得,在他和父母一起住过的那家客栈里,床帐就是这种淡青色的。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之后,他就被莫名其妙地赶出了客栈,而他的父母也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如今,当他再次看到这种淡青色的床帐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恍惚之感,仿佛时光倒流,他又回到了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他忽然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来及穿,迅速跳下床,一边向门口冲去一边喊道:\"阿爹!阿娘!是你们回来接我了吗?阿爹!阿娘!\" 朝阳见天色尚早,魏婴尚未醒来。他便下楼取饭食,刚上楼便听到屋内有人呼唤着“阿爹阿娘”,他轻叹一声,伸手推开了门。 魏婴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他以为是他的阿爹和阿娘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思念和渴望。每次阿爹和阿娘外出归来,都会给他带来惊喜和温暖,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魏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分享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谁知当推门进来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怯生生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朝阳。 朝阳目睹了这一幕,原本紧绷的面容逐渐放松,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他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没穿鞋呢?”话音刚落,他便放下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地将魏婴抱了起来。感受到怀里人儿的身体微微一僵,朝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鞋子,屈膝蹲下,开始为他穿上。当朝阳抓起他那双小脚时,魏婴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低头看着为自己穿鞋的朝阳,心中充满了不知所措,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然而,他却能感受到朝阳对他并没有任何恶意。 【这双鞋子究竟是从何而来呢?是昨晚朝阳在空间炼制的鞋子法器,只不过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仅仅是一个缩小版而已。】 朝阳细心地为魏婴穿好鞋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怀。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背,柔声道:“别怕,阿婴,我是舅舅,你忘了吗?” 魏婴闻言,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舅舅”这个称呼的陌生感,又似乎隐约记得些什么温暖而模糊的记忆片段。他抬头望向朝阳,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与探寻的光芒。 “舅舅?”魏婴轻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朝阳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魏婴正在慢慢接受这个新的身份与关系。他蹲下身,与魏婴平视,眼中满是真诚与耐心:“对,阿婴,我是你舅舅,我叫朝阳。” 魏婴闻言,抬头望向朝阳,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既有疑惑也有一丝依赖。他小声问道:“舅舅?你是我娘亲的兄长吗?” 朝阳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轻声回答:“是的,阿婴,我是你娘亲的兄长,也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亲人之一。你的父母虽然暂时不在身边,但舅舅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魏婴听了这话,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他轻轻依偎在朝阳的怀里,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朝阳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心中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这个孩子的决心。 朝阳轻柔地将魏婴拥入怀中,确保他舒适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用一只手轻柔地环抱着魏婴,另一只手则拿起勺子,舀起温热的米粥,细致地喂给他。\"最近这段时间,你只能吃些米粥来养养你的胃,等你身体完全恢复了,想吃什么都可以。\" 魏婴听着朝阳温柔的话语,小嘴轻轻张开,接过了那勺温热的米粥。米粥的香气在口腔中化开,带给他一丝丝暖意,仿佛连日来的不安与迷茫都被这份温暖逐渐融化。他抬头看向朝阳,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轻声说道:“谢谢舅舅。” 朝阳的眼中满是欣慰,他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魏婴,两人之间弥漫着 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窗外的阳光逐渐变得明亮,为这小小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辉,似乎也在为这对刚刚确认亲情的舅甥俩加油鼓劲。 随着日光的推移,房间内弥漫的不仅是米粥的香气,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情之暖。朝阳一边喂着魏婴,一边轻声细语地讲述着故事。魏婴听得入迷,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展颜欢笑,小小的脸庞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生动与活力。 “舅舅,娘亲和阿爹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带上我?”魏婴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朝阳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温柔地解释道:“阿婴,你爹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们是为了保护你才暂时离开的。你要相信,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你的。” 魏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朝阳的话语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他的心田,给予他无限的安慰与力量。他紧紧依偎在朝阳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爹娘的存在,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吃完早饭后,朝阳拿出昨晚给魏婴清理的澡盆。再次将其装满清澈的灵泉水,准备为魏婴进行一次药浴。朝阳闭上眼睛,集中自己的灵力,开始加热灵泉水。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的温度,确保水温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而是恰到好处,既能舒缓魏婴的身体,又能发挥药浴的最大效果。 朝阳全神贯注地维持着灵力的平衡,确保整个过程既安全又有效。 与此同时,魏婴乖巧地坐在床上,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朝阳的一举一动。他静静的看着舅舅。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株又一株珍贵的灵草。这些灵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神秘力量。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轻轻地倾斜瓶口,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细腻的药粉。这些药粉在朝阳的光辉下闪烁着微弱却迷人的光芒,仿佛每一粒都蕴含着星辰的精华。 魏婴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舅舅接下来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只见舅舅拿起那些珍贵的灵草和细腻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洒入那个冒着腾腾热气的水盆之中。一瞬间,那些灵草和药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热水的激发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香气宛如清晨的露珠般清新,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朝阳的双手轻轻地在水面上划过,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他专注地搅拌着那盆神奇的水,药粉在水中逐渐溶解,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色彩。那色彩仿佛是大自然中最美的景象凝聚而成,时而像朝霞般绚烂,时而像夜空般深邃,令人目不暇接。 魏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朝阳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随着药粉的溶解,水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些细小的气泡,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魏婴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但又怕打扰到舅舅的专注。他只能静静地等待,期待着朝阳接下来的动作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朝阳温柔地用手指在水中轻轻搅动,确保那些珍贵的药材能够完全溶解在水中。他专注地看着魏婴,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微笑,轻声说道:“这药浴是特别为你阿婴准备的,它蕴含着多种草药的精华,能够有效地帮助你恢复体力,增强你的体质。等会儿你泡完这药浴之后,一定会感到精神焕发,身体也会变得更加健康,充满活力。” 朝阳一开始心中盘算着,想要通过丹药来调理魏婴的身体。后面一想,魏婴年纪尚轻,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丹药中蕴含的药力过于猛烈,可能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必要的负担和潜在的风险。 因此,朝阳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放弃使用丹药,转而采用更为温和且适合的药浴方式。 朝阳精心挑选了几种具有滋补和调养功效的灵草与灵药,将它们研磨成粉末,再加入温水中,调制成适宜的药浴。这样,魏婴在泡澡的过程中,不仅可以享受到温暖舒适的水温,还能通过皮肤吸收草药的精华,从而达到调理身体、增强体质的效果。朝阳希望这种方式能够在不给魏婴带来任何负担的情况下,帮助他逐步恢复健康,重拾活力。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舅舅的信赖。朝阳见魏婴如此信任自己,心中更是涌动着暖流。他轻轻地将魏婴抱起,步伐稳健地走向那盆已经调制好的药浴旁。 朝阳轻柔地褪去魏婴的外衣,然后谨慎地将他安置于药浴之中。水温恰到好处,既温暖又舒适,让魏婴感到无比放松。药浴中的草药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仿佛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中。 魏婴感受到药浴的温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朝阳看着魏婴的反应,心中充满了欣慰。 朝阳坐在一旁,一边观察着魏婴的反应,一边轻声说道:“阿婴,泡药浴的时候要放松身心,让药力渗透到你的每一个细胞。这样,你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吸收药效。” 又继续对魏婴说道:“阿婴,舅舅就在旁边守着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舅舅,知道吗?” 魏婴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激。朝阳的细心和关怀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幸福。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浴的神奇功效逐渐显现出来。魏婴的小脸蛋儿因为药力的温养而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健康和可爱。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养神,呼吸变得越来越悠长而平稳,仿佛与这药浴中的天地灵气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吸收着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宴。 朝阳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魏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疼爱。他偶尔伸出手,轻轻地拂去魏婴额前因热气蒸腾而沁出的细汗,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朝阳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柔情,仿佛在守护着一个易碎的梦。他看着魏婴在药浴中逐渐恢复健康,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满足。 第6章 魏婴消失,江家寻找 云梦莲花坞,江枫眠正沉浸在日常事务的处理中,突然手下急匆匆地送来了一封信。信中提到,魏婴在夷陵失踪了。 江枫眠的心猛地一沉,感到一阵不安。他心中暗想,已经过去一年了,魏婴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呢?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决定亲自前往夷陵,与当地的看守人员会面,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江枫眠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夷陵,与看守人员碰面后,他开始在夷陵四处寻找魏婴的踪迹。然而,无论他如何寻找,都未能见到魏婴的身影。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江枫眠心中不禁疑惑道:“这明明都训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但想到魏婴的资质,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对身边的属下下达了命令:“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魏婴失踪的原因,或者是否有人见过那个孩子?” 属下恭敬地回应道:“是,宗主。”随即转身离去,开始执行江枫眠的命令。江枫眠站在夷陵的街头,想着“是谁,会带走了魏婴?” 江枫眠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穿梭,试图从每一个过往行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线索,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与冷漠。 而此时朝阳与魏婴正沉浸在宁静与和谐的药浴之中,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时光。 没过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朝阳眉头微蹙,他并未立即起身,而是先以灵力仔细探查了一番,确认来人的身份与目的。 “舅舅,外面好像有人来了。”魏婴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的听觉却异常敏锐,他轻声对朝阳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与不安。 朝阳温柔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魏婴的手背,用这种方式来安抚他,让他继续安心地享受着药浴的舒适。 随后,朝阳站起身来,动作缓慢而从容,但又透露着高贵与不容侵犯的气势。他缓步走向房门,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沉稳而有力。朝阳的目光在离开前又温柔地扫过魏婴,确保他一切安好,“阿婴,舅舅去去就来,你继续泡着,别担心。” “好。”魏婴轻声应答,尽管心中好奇,却也明白此事不宜多言,便继续闭目养神,让药力继续滋养着他的身体。药浴的香气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安心的力量。 听到魏婴回答,他才转身离开了房间,一股外界的喧嚣与寒风瞬间涌入,与他身后那片由药香与温暖构筑的避风港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出门就看见一行人正在客栈内询问着什么?他听见,‘有带着孩子入住的客人吗?特别是那孩子,约莫四五岁。’ 朝阳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些人可能是江家派来寻找魏婴的。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群人,他们神色焦急,显然对魏婴的下落极为关切。朝阳心中暗叹,魏婴的失踪果然已经引起了江家的注意。 看着他们询问完,都说没有后,离开了客栈。 幸好进来时施了障眼法,不然阿婴就暴露了,他对这里还不熟悉,还不能与江家对上。 他这才缓缓走下楼梯,把目光投向店内的小二,语气带着一丝关切,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小二见状,连忙上前几步,神色略显慌张,却也尽量压低声音:“客官,是江家在外面找一个孩子。” 朝阳听闻此言,眉宇间掠过一丝阴沉之气,问道:“是找到了那个孩子吗?” 小二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语气中也透露出几分无奈:“没了,他们还在四处打听着呢。” 朝阳听到小二的话,注意到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心中不禁暗自思索。这江家寻子之事已非一日之寒,为何这小二这麽怕江家找到那个孩子,难道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纠葛与秘密? 朝阳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轻叹一声,对小二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二听闻此言,神色愈发紧张,连忙辩解道:“客官,您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知道。” 小二的眼神闪烁不定,显然在隐瞒些什么,但朝阳并未急于逼迫,只是以更加温和却不容忽视的语气道:“你无需害怕,我并非江家之人,亦无恶意。” 小二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环顾四周,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保周围没有人在注意他们。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靠近朝阳的耳边,轻声说道:“客官,您可能并不清楚,那个江家寻找的孩子,其实一直都在夷陵,从未离开过。也不知是那一位好心人,将那孩子带走了。” 朝阳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小二,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但小二显然已经说到了他能说的极限,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不敢再多言。朝阳心中暗自思量,这江家寻子之事,背后果然不简单,原来江家一直知道魏婴一直在夷陵,听到这消息朝阳一点也不意料,反而在情理之中。 朝阳沉思片刻,他轻声对小二说道:“谢谢啊!你放心,我不会将你的话告诉任何人。” 朝阳转身,缓步走回房间,心中却在思索着小二透露的惊人消息。江家一直在寻找的孩子,竟然一直在夷陵,或许魏婴父母的死亡或许与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朝阳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现在他不能跟江家硬碰硬,还是要小心一些地保护魏婴。 这规则也太不靠谱了,把他拉来,又不让朝阳能直接动手,废物!!!!! 朝阳轻轻推开门,回到房间,轻轻走到药浴旁,看到魏婴依旧沉浸在药浴之中,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朝阳见状,心中稍安,轻轻走到魏婴身旁坐下,继续以灵力护持,确保药力能最大限度地被吸收。 仔细观察着魏婴的状况,确保一切正常。轻声问道:“阿婴,感觉如何?” 魏婴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舅舅,我感觉好多了,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热流在流动,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朝阳微微一笑,欣慰道:“那就好,药浴的效果看来不错。” “舅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魏婴睁开眼睛,好奇地问道。 朝阳微微一笑,安抚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店里的小二有些误会而已。你继续泡着,不要分心。” 魏婴点了点头,重新闭上眼睛,享受着药浴带来的舒适。朝阳则在一旁默默守护,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江家的追查。他深知,江家的势力庞大,一旦被他们发现魏婴的下落,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乖巧的魏婴,朝阳眼中满是欣慰。朝阳伸手拿起旁边的毛巾,轻柔地为魏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动作温柔而细致。 “舅舅,你对我真好。”魏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随后朝阳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是我的外甥,我当然要照顾好阿婴的。” 随后他摸了摸魏婴的脑袋,示意他继续享受药浴的舒适。随后,他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的夷陵城,心中却在思索着江家寻找魏婴的真正目的。傀儡?死士? “舅舅,你在想什么呢?”魏婴的声音打断了朝阳的思绪。 朝阳转过身,看着魏婴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决定暂时不将江家寻找魏婴的事情告诉魏婴,以免他心中产生不必要的担忧。 “没什么,阿婴,你继续泡着,舅舅在想一些事情。”朝阳温和地回答。 魏婴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药浴的舒适。朝阳则走到一旁,开始整理起房间,确保一切井井有条。 朝阳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留心着魏婴的动静。他知,魏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忧无虑,满是笑意的脸庞,其实内心深处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房间整理完毕,朝阳走到窗边,目光再次投向夷陵城。这座城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但朝阳知道,这不过是表面的平静。江家的势力无处不在,他们对魏婴的追查绝不会轻易停止。他并不畏惧江家的势力,但朝阳只是担心由此带来的各种麻烦,不好让魏婴无忧无欲的长大。 或许朝阳的想事想的脸色太过严肃。 “舅舅,你真的没事吗?”魏婴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朝阳的思绪。 朝阳转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在魏婴那双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上,朝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轻声回答道:“没事的,阿婴,舅舅只是在思考,等下应该给阿婴准备些什么美味佳肴,让你吃得开心,吃得满足。”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嘴角也微微上扬:“只要是舅舅准备的,我都喜欢。” 朝阳看着魏婴那纯真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欣慰。他深知,这个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依然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心,很难得,这也让朝阳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好魏婴的决心。 “那好,等你泡完药浴,舅舅就去准备。”朝阳微笑着回答,然后用神识在空间寻找食材,开始忙碌了起来。 朝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咕咕鸡,一捆新鲜的青菜,以及一小袋珍贵的灵米。他打算为魏婴精心烹制一锅美味的鸡肉青菜粥。咕咕鸡是一种来自上个世界的三级灵兽,其肉质鲜美无比,香气四溢,特别适合给小孩子滋补而闻名。为了捕捉到足够数量的咕咕鸡,朝阳曾在佣兵联盟发布s级任务,悬赏数月之久,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终于成功捕捉到这些珍贵的食材。 为何要费尽心思去抓捕那只咕咕鸡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对这种美味的咕咕鸡情有独钟,特别喜欢吃。而为何要悬赏重金去抓捕它呢?这是因为咕咕鸡在外头非常稀少,几乎难以见到。如果他自己亲自去寻找,恐怕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还不一定能找到。与其这样,还不如通过悬赏的方式,花钱请人帮忙去抓捕,这样既节省了时间,又减少了劳力。毕竟,对于朝阳来说,钱财并不是问题,朝阳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持这样的行动。 青菜也是朝阳在灵田中采摘的,青菜也吸收了充沛的灵气,不仅味道鲜美,而灵米则是用灵气滋养的稻米,每一粒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而且对身体大有裨益。 朝阳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将咕咕鸡宰杀干净,取出内脏,将咕咕鸡洗净,然后将鸡肉切成小块,用秘制香料腌制,再将灵米淘洗干净,放入锅中煮至半熟。接着,他将腌制好的咕咕鸡放入锅中,与灵米一同烹煮。随着火候的逐渐提升,锅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接着,他将新鲜的青菜洗净切碎放入锅中。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让咕咕鸡的香气与青菜的清香完美融合,灵米在锅中慢慢吸收着汤汁的精华。 在熬制的过程中,朝阳还不忘用灵力为粥注入属于他自己的一丝丝灵气,毕竟朝阳的灵力中自然而然的蕴含着生命之力,这样能使得这锅粥不仅美味,还能更好的滋养魏婴的身体,增强体质。 终于,粥熬制完成,香气四溢,朝阳满意地笑了笑。他将粥盛入精致的瓷碗中,轻轻放在托盘上,然后走到魏婴的身边。 “阿婴,药浴泡得差不多了,来尝尝舅舅为你准备的美味。”朝阳温柔地说道。 魏婴睁开眼睛,看到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哇,好香啊!舅舅,你做的粥一定很好吃。” 朝阳笑了笑,把粥放在桌子上,随后拿起一旁的毛巾,把魏婴从澡盆抱了起来,擦干身体,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魏婴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前,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 朝阳微笑着将粥递到魏婴手中,说道:“慢点吃,小心烫。” “嗯,太好吃了!”魏婴眼睛一亮,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舅舅的手艺可真好。” 朝阳看着魏婴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无比的满足,“真可爱。 同时朝阳还在想,魏婴的未来不会一帆风顺。他必须为魏婴准备好面对各种挑战的能力。 第7章 魏婴修炼 于是,在魏婴享受美味的同时,朝阳开始思考如何进一步提升魏婴的修为。 “阿婴,吃完粥后,舅舅会教你修炼。”朝阳温和地说道。 魏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真的吗?舅舅,我也可以修炼了?就像阿爹阿娘那样吗?”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阿婴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开始学习一些基本的修炼法门了。这样,将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魏婴兴奋地拍了拍手:“太好了!舅舅,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期待的脸庞,揉了揉魏婴头顶,温柔道:“阿婴,我们测试灵根开始,然后舅舅在教你调息吐纳,引导体内灵气,如何?” “好呀!舅舅,何时开始?” “就现在。” 说完,朝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递给了魏婴。这块灵石是专门用来测试灵根的,能够感应出修炼者体内蕴含的灵气属性。“阿婴把手放在这个上面。” 魏婴好奇地接过灵石,按照朝阳的指示,将双手轻轻放在灵石之上。朝阳站在一旁,目光专注地观察着灵石的变化。 片刻之后,灵石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颜色逐渐变化,从最初的无色透明,逐渐转为蓝色、绿色、红色,最后定格在了红色之间。 朝阳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惊讶。红色代表火属性灵根,这在修炼界中虽然不算罕见,但也不是特别常见。朝阳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魏婴的灵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因为灵石上的红色光芒异常明亮,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但朝阳也没有多想,对着魏婴解释道:“阿婴,你的灵根是火属性的,而且看起来非常纯净。”朝阳怕魏婴不太明白,又解释道,“这也说明阿婴你以后修炼火系法术会比一般人更加得心应手。” 魏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修炼了。“舅舅,那我是不是可以学会很多厉害的火系法术呢?”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阿婴。不过,修炼之路并非一蹴而就,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和坚持。现在,我们先从最基础的调息吐纳开始吧。”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按照朝阳的指导,开始尝试着调整呼吸,感受体内的灵气流动。朝阳在一旁耐心地指导,不时纠正他的姿势和呼吸方法。 随着魏婴逐渐掌握了调息吐纳的技巧,他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缓缓流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逐渐苏醒。 朝阳看着魏婴那专注的神情,静静地在一旁给魏婴护法,顺便指导。 “首先,阿婴,你要学会如何感受周围的灵气。”朝阳温和地指导着,“闭上眼睛,深呼吸,感受灵石或空气中的每一丝灵气流动。” 魏婴按照朝阳的指示,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四周的灵气。开始时,他只觉得周围一片寂静,但渐渐地,他开始察觉到一丝丝微弱的气流在身体周围流动。 “舅舅,我感觉到了!”魏婴惊喜地睁开眼睛,兴奋地说道。 朝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阿婴,这就是第一步。接下来,你要学会引导这些灵气进入体内,让它们在你的经脉中流动。但只能吸收灵石中,不可吸收空气中的。” 魏婴疑惑的问道:“舅舅,这是为何?” “空气中的灵气杂质太多了,阿婴你现在刚开始修炼,吸收空气中的灵气不太好,会影响修炼;等阿婴筑基了,舅舅在教你如何剔除灵气中的杂质。” “知道了,舅舅。” 随后魏婴按照朝阳的指导,开始尝试引导灵石中灵气。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在朝阳的耐心指导下,魏婴也逐渐掌握了技巧。 魏婴突然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在引导下慢慢进入他体内并缓缓流淌,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逐渐苏醒。 魏婴赶紧加大力度。 三个时辰过去,朝阳都不知补了多少灵石,魏婴终于修炼结束。 魏婴睁开双眼,站起身一把跳进朝阳怀中兴奋地叫道。“舅舅,我做到了!” 朝阳早目睹魏婴将灵气吸纳进体内,感到无比震惊。即便是修真界的天才,完成引气入体的过程最少也需要一整天的时间,而魏婴仅仅用了几个时辰便做到了。朝阳心中清楚,魏婴的天赋远超一般人,这让他既感到欣喜又不禁忧虑。 “阿婴,你做得很好。”朝阳微笑着说道,“但记住,修炼不仅仅是天赋,更重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努力。现在,你需要巩固基础,让灵气在体内稳定流动。”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继续按照朝阳的指导,一遍又一遍地引导着灵气在体内循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体内灵气的流动越来越顺畅,仿佛与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融为一体。朝阳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满是自豪,真想大声喊道:“看,我外甥是个天才。” “舅舅,我感觉灵气在我体内流动得越来越自然了。”魏婴兴奋地说道。 “很好,阿婴,这说明你已经掌握了初步的修炼技巧。”朝阳微笑着回答,“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学习一些基础的法术,让你能够更好地运用体内的灵气。” 魏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朝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简,递给了魏婴。 “阿婴,把这放在额头,这玉简中记载了一些基础的火系法术,你先从最简单的火球术开始练习。”朝阳耐心地解释道,“火球术虽然简单,但却是火系法术的基础,掌握了它,你才能更好地学习其他更高级的法术。” 魏婴接过玉简,小心翼翼地放在额头。只见一到金光闪过,那玉简就消失不见。 “舅舅,我脑袋里出现了好多字。” “这是记录秘籍玉简,只要放在额头,玉简内容就会出现在识海,这样方便。” “舅舅,方便是方便,可是阿婴不识字啊?”魏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朝阳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魏婴年纪尚小,尚未开始系统地学习文字。朝阳微笑着安慰道:“没关系,阿婴,舅舅会教你认字的。这些法术秘籍中的文字虽然复杂,但只要你用心学习,一定能够掌握。” 魏婴点了点头:“舅舅,我会努力的。” 于是,朝阳开始耐心地教魏婴识字。朝阳从最基础的笔画开始,一笔一划地教魏婴书写,然后再教魏婴如何将这些笔画组合成一个个字。魏婴学得非常认真,每天除了修炼灵气,就是跟着朝阳学习文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婴的文字水平逐渐提高,他开始能够读懂识海中的一些简单的法术秘籍。 自从能读懂识海的字后,魏婴每天都会坚持不懈将识海中每一个法术的咒语和手势深深地练习。魏婴深知这些法术的重要性,因此从不懈怠,总是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每一个细节的学习中。 午时过后。 “舅舅,我准备好了。”魏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朝阳点了点头,开始指导魏婴如何施展第一个法术。在朝阳的指导下,魏婴开始尝试着念出咒语,同时配合手势。起初,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咒语也念得磕磕绊绊,但朝阳并没有责怪他,反而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纠正他的发音和手势。 “舅舅,我好像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在跟着咒语流动。”魏婴惊喜地说道。 “没错,阿婴,这就是施展法术的关键所在。”朝阳微笑着回答,“咒语和手势都是引导体内灵气的工具,只有将它们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法术的威力。” 魏婴继续努力练习,逐渐地,他开始感受到体内灵气的流动越来越顺畅,咒语和手势也变得越来越熟练。终于,在一次尝试中,一团小小的火球在他手中缓缓凝聚,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舅舅,你看!”魏婴兴奋地叫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朝阳看着魏婴手中的火球,”阿婴,真棒,那我们继续。” 魏婴使劲地点了点头,继续学习新的法术。 魏婴直到把自己灵力耗尽,才停下。 “好了,阿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再继续修炼。”朝阳温柔地说道。 魏婴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谢谢舅舅,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朝阳看着魏婴那纯真的笑容,朝阳觉得无论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第8章 离开夷陵 夷陵江家别院内。 江枫眠坐在书房中,看着下方的手下,眉头紧锁问道:“还没找到吗?” “回禀家主,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夷陵,但依然没有发现魏婴的踪迹。”一名手下恭敬地回答道。 江枫眠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自从知道魏婴资质后,他便一直关注着这个孩子。魏婴的失踪让他感到不安,担心这个天才少年会落入不怀好意之人手中。 “继续搜寻,绝不能放弃。”江枫眠沉声命令道,“另外,加强夷陵的防御,防止任何可疑之人进出。” “是,家主。”其中一人领命而去。 江枫眠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边,目光凝视着窗外那波光粼粼的夷陵江。他的心中充满了纷繁复杂的思绪,仿佛江水的波澜一般难以平静。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在场的众人,开口问道:“你们在夷陵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过其他陌生人的踪迹?” 在场的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他们各自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其中一人代表大家回答道:“夷陵这个地方,因为靠近乱葬岗,时常会有邪祟之物出来扰民。虽然有一些修士会前往那里进行除祟,但在那个孩子周围,我们都有安排监视之人。因此,并没有修士能够真正靠近那个孩子,即使他们到了附近,也会被我们巧妙地引开。至于那些走商的凡人,他们似乎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仿佛根本看不见似的。所以……” 他们没有把话说完,但潜在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在夷陵,他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难以接近那个孩子。 江枫眠在听完他们的叙述后,陷入了沉思,他眉头紧锁,显得有些焦虑。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语气严肃地问道:“魏婴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们能否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宗主,事情是这样的,”其中一人吞吞吐吐地回答,“前天晚上,当街上的行人渐渐散去,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家中休息时,我们看到魏婴独自一人走回了他那破旧的小屋。便离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后,发现魏婴一直没有从屋里出来。起初,我们以为他可能去了别的地方乞讨,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派了几个人四处寻找,但夷陵的各个角落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踪影。直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魏婴可能真的失踪了。” 说完,他低下头,显得十分愧疚,担心宗主会因为他们的疏忽而大发雷霆,甚至对他们施以重罚。 江枫眠听完他们的解释,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怒气冲冲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狠狠地踹了他们每人一脚,以示不满。随后,他厉声质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根本不知道魏婴失踪的具体时间,对吗?” “是的,宗主。”另一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生怕宗主对他们施以更严厉的惩罚。 江枫眠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他缓缓地开口问道:“在魏婴失踪之前,夷陵有没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没有任何异常。”手下简洁地回答道。 江枫眠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夷陵虽然靠近乱葬岗,但一直以来都相对平静。魏婴的失踪让他感到不安,仿佛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继续搜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江枫眠沉声命令道, 在这个关键时刻,其中一个人显得有些迟疑,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宗主,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是抱山散人带走了魏婴呢?” “绝无可能,若抱山散人真的带走了魏婴,怎会拖延至今日?”江枫眠断然反驳道。 听闻此言,那人继续追问:“若非抱山散人所为,那么魏婴的失踪又该如何解释?宗主,是否有可能那两位并未真正陨落?” 江枫眠突然提高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他从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愤怒和焦躁。 魏长泽和藏色散人都中了我的散灵散,这种毒药足以让他们失去灵力,变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我亲眼看到魏长泽被人一剑刺穿心脏,而藏色为了救长泽被紫电抽中,奄奄一息。又在在他们两人无力反抗之际,我还特意在他们周围布置了散魂阵,确保他们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绝不可能是他们!” 听到手下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绝。他不愿相信藏色散人和魏长泽还活着,更不愿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宗主,那魏婴的失踪究竟该如何解释?”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枫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让内心的波澜逐渐平静下来。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目光坚定而严肃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面容一一刻在心里。 “你们都要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话是可以说的,而有些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在开口之前,要注意三思而后言,别丢了命。” 江枫眠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一阵寒意,他们知道宗主的威严不容挑战,更明白有些秘密是不能触及的禁区。他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无论何人将魏婴带走,我们必须寻回他。”江枫眠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让在他身上投入的努力付诸东流,继续搜寻。” 江枫眠沉思片刻,再次开口:“你们继续搜查,同时通知各处的江家弟子,密切关注夷陵周边的动向。另外,派人前往各大世家,查看是否有人有魏婴的踪迹,仔细些,别暴露了。” “是,宗主。”众人齐声应道,随即纷纷散去,各自执行江枫眠的命令。 江枫眠独自一人留在书房中,心中却无法平静。魏婴的失踪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 夜幕降临,夷陵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划破寂静。 在夷陵江家的别院发生的事,而此时的朝阳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完全没有察觉。他还在客栈给魏婴洗澡做饭了。 “好了,阿婴,我们已经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是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朝阳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脸蛋,然后仔细地把被子拉好,确保他不会感到一丝凉风。\"嗯,我知道了。\"魏婴轻轻地点了点头,尽管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照顾,但他的手仍然紧紧地抓住了朝阳的一角衣袖,仿佛在寻求一种安全感和依赖。 朝阳的视线落在了阿婴的身上,他注意到阿婴的手拉着袖子,但也没有抽走,而是坐在床边。朝阳明白,阿婴还是有所不适,害怕他不见。于是,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直到阿婴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尽管阿婴已经熟睡,朝阳依然没有离开,他只是轻轻的盘腿坐在了榻上。就如往常一样,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魏婴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朝阳依然坐在榻上,开心一笑。“舅舅,早安!”朝阳微笑着看着他,说道:“阿婴,早安!早上要吃什么?” “舅舅,我想吃你做的粥。”魏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朝阳点了点头,微笑着站起身来,一边给他穿衣,一边说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做,你先去洗漱。” 魏婴猛地点了点头。嗯!!!! 他熟练地运用自己的神识,在空间中灵巧地淘洗着大米,仿佛他的手指在无形中轻柔地搓洗每一粒米粒。接着,他精准地控制着神识,将适量的清水缓缓倒入淘洗好的米中,确保每一粒米都被水均匀地覆盖。完成这些步骤后,他轻轻一挥手,将一口锅稳稳地放置在炉子之上,整个过程显得游刃有余,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粥煮好后,朝阳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魏婴面前。魏婴接过粥碗,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舅舅,你做的粥真好吃。” 朝阳看着魏婴,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阿婴,吃完粥后,舅舅带你离开夷陵,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朝阳微笑着说道。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兴奋起来:“真的吗?舅舅,我们要去哪里?” “舅舅,还没想好,我们先在外游玩一段时间,可好?朝阳微笑着看着魏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阿婴,这样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以让增长见识,也可以结识更多的朋友。好不好?” 魏婴兴奋地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好呀!好呀!我听舅舅的。” 魏婴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舅舅,我会努力的。” 朝阳微笑着拍了拍魏婴的肩膀:“好了,阿婴,先吃早餐,吃完,我们就要出发了。” 魏婴兴奋地点了点头,迅速地将碗中的粥一扫而空,然后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准备迎接新的旅程。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 朝阳仔细地整理好了一切,然后温柔地将魏婴抱在怀中,缓缓地下了楼梯。他们来到柜台,顺利地办理了退房手续。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出客栈大门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却是几名修士,正站在前方不远处,神情严肃地盘问着过往的行人。朝阳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江家的人怎么还在坚持不懈地寻找呢? 其中一名修士看到他紧紧抱着一个孩子,立刻大声呵斥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小孩是谁?” 朝阳被江家这厚颜无耻的模样气消了,“放肆”他冷眸微眯,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何须向尔等无名小辈通报身份?这孩子是我至亲之人,与尔等何干?江家若真有诚意寻人,何不光明正大,何故在此拦截无辜路人,败坏门风?”言罢,他轻轻拍了拍怀中的魏婴以示安慰,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修士,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不测。 周围的修士被朝阳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那名最先发难的修士脸色阵青阵白,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强硬,正欲再言,却被一旁年长的修士以眼神制止。年长修士上前一步,语气相对平和却带着几分试探:“阁下息怒,我等乃江家外门弟子,奉命寻找宗主好友的孩子,并无恶意。只是这孩童与我们要找之人极为相似,故而多有冒犯,还望海涵。请问阁下,这孩子可有何特征能证明其身份?” 朝阳闻言,神色稍缓,但依旧保持着戒备,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魏婴,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襟。朝阳轻叹一声,缓缓道:“特征?这孩子天真无邪,便是他最大的特征。至于江家要找的人,我虽不知详情,但若真是有所误会,也该有个正途解决,而非如此骚扰无辜。” 说罢,朝阳不再理会众人各异的表情,抱着魏婴继续前行,步伐坚定而从容。周围的修士见状,虽心有不甘,却也忌惮于他的气势,无人再敢上前阻拦。朝阳心中暗想,无论外界如何纷扰,他都要保护好魏婴,给他一个安宁的成长环境,至于那些恩怨纠葛,总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随着朝阳与魏婴渐行渐远,背后的喧嚣逐渐淡去,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为这略显沉重的氛围添上了一抹温暖。 第9章 游历,医者? 在他们前行的道路上,沿途穿越了蜿蜒曲折的山脉,踏过了碧波荡漾的湖泊。每一处风景都像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而美丽的梦境之中。在山林间,他们聆听鸟鸣虫唱,感受大自然的呼吸,仿佛能听到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在溪边,他们共饮清泉,感受着泉水的清凉和甘甜,仿佛能洗涤心灵的尘埃。 当然,魏婴并不是每天都沉浸在玩耍之中,他也有自己的学习任务和日常安排。除了玩耍,魏婴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读书学习,认真地练习写字,一笔一画地书写每一个字,力求做到工整美观,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他的心血结晶。此外,他还需要坚持修炼,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他都表现出了极高的专注度和毅力,努力在各个方面都做到最好,不辜负自己的期望和他人的期待。 这些简单的瞬间,也汇聚成了他们心中最宝贵的记忆。在旅途中,朝阳也不忘教导魏婴与人交往,让他体验着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在小镇的茶馆里,他们听老人们讲述着古老的传说,那些传说充满了智慧和哲理,仿佛能让人穿越时空,回到那个神秘而古老的时代。在乡间的田野上,他们帮助农人收割作物,体验劳动的艰辛与喜悦,每一粒粮食都凝聚着农人的心血和汗水。每一次的相遇,都让他们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情与美好,也让他们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养,仿佛在旅途中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经过半个月的精心调养,魏婴的脸上逐渐恢复了健康的气色,脸颊上的肉肉也渐渐丰满起来,仿佛都带上了婴儿肥。朝阳每次看到魏婴那圆润的小脸,总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感受那柔软的触感。毕竟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犯规!!而魏婴也会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你,轻声问道:“舅舅捏我,我也想捏捏舅舅的脸蛋。”每当他看到魏婴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时,总是不忍心拒绝他,最后总是演变成一场你捏我、我捏你的温馨互动。 随着日复一日的陪伴与教导,魏婴在朝阳的细心呵护下,不仅身体逐渐强壮,心智也日益成熟。他开始学会在旅途中观察周围的世界,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报以真诚的微笑,用他的纯真感染着周围的人。 他们来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镇上的人们热情好客,对这对特殊的客人充满了好奇。朝阳决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让魏婴更好地体验当地的生活。 在小镇的宁静时光中,朝阳每日在镇上开展义诊服务,魏婴借此机会结识了许多同龄的孩子。他们一同在田野间奔跑嬉戏,玩捉迷藏,互相倾诉各自的故事。魏婴也逐渐掌握了与人协作的技巧,学会了在团队中发挥自己的独特作用。他不再是那个总是依赖他人照顾的小孩,而是成为了伙伴们眼中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朝阳看着魏婴一天天的无忧无欲的长大,心中充满了欣慰。 在那个宁静的小镇上,每当夜幕降临,朝阳便会带着魏婴来到河边,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那浩瀚无垠的星空。朝阳会用他那温柔的声音,向魏婴讲述那些关于星辰的神秘故事,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和神话。他讲述着星星的起源,讲述着那些英雄的冒险,让魏婴的心灵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好奇和对未知的强烈向往。 当然,朝阳不仅带魏婴领略了星辰的美丽,还会在某些时候,带着他走出小镇,深入那些幽暗的森林和荒凉的山谷。在那里,他们会遇到各种妖魔鬼怪,朝阳会教魏婴如何运用他所学的法术,去驱除那些邪恶的存在。魏婴在朝阳的指导下,逐渐掌握了法术的精髓,他的技艺也在一次次的除祟中得到了锻炼和提升。朝阳的陪伴和教导,让魏婴在成长的道路上,不仅学到了知识,更感受到了责任和勇气。 在那些幽暗的森林和荒凉的山谷中,朝阳总是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魏婴。他深知,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而魏婴还只是一个孩子,需要更多的保护。然而,朝阳也明白,成长的道路上,魏婴必须学会面对和克服困难。 某日,当他们再次深入一片幽深的森林时,突然间,一阵阴风袭来,四周的树木仿佛在低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朝阳笑了笑,他还没去找它,它到自己出现了。 他转身对着身旁的魏婴,低声嘱咐道:“阿婴,小心,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舅舅都在,不要害怕。”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虽然年纪尚小,但在朝阳的教导下,已经学会了不少法术,也懂得了如何在危险中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树丛中窜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扑向他们。朝阳迅速挥动手中的竹扇,一道金光闪过,将那黑影击退。然而,这只是开始,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朝阳知道,这对阿婴来说是一场恶战。他深吸一口气,将魏婴拉到身边,低声说道:“魏婴,现在是时候展示你的勇气和力量了。记住,你的法术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他人,不要害怕,勇敢地面对它们。” 魏婴紧握着朝阳的手,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咒语。随着咒语的完成,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际,直击那些黑影。黑影们在雷电的轰击下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消散在空气中。 朝阳看着魏婴的表现,眼中充满了赞许。朝阳微笑着拍了拍魏婴的肩膀,说道:“阿婴,你做得很好。” 魏婴的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感到自己终于能够为保护自己和他人出一份力。 第二日,朝阳和魏婴继续他们的生活。朝阳依旧每日开展义诊服务,而魏婴则在朝阳的指导下,不断学习和成长。 然而,朝阳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他明白,总有一天,魏婴将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纷扰和挑战。但朝阳相信,他已经为魏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无论未来如何,魏婴都将勇敢地面对。 在小镇停留的日子里,朝阳还教会了魏婴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他们一起学习如何辨认各种草药,如何在野外寻找食物和水源。魏婴对这些知识充满了兴趣,总是缠着朝阳问个不停。朝阳耐心地一一解答。 “舅舅,这些草药真的能治病吗?”魏婴好奇地拿起一片叶子,仔细地观察着。 “当然,每一种草药都有它独特的功效。”朝阳微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热爱,“比如这株草药,它叫做金银花,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对于一些轻微的炎症和热病都有很好的疗效。” 魏婴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金银花放在手心,仿佛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舅舅,那我们能不能在野外找到这些草药呢?” “当然可以,大自然中充满了各种神奇的植物,只要我们用心去观察,就能发现它们的奥秘。”朝阳鼓励道,他希望魏婴能够学会在大自然中寻找资源,增强生存能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朝阳带着魏婴深入山林,教他如何辨认各种草药。他们一起穿越茂密的树林,越过潺潺的小溪,探索着大自然的奥秘。魏婴在朝阳的指导下,逐渐掌握了识别草药的技巧,甚至能够独立找到一些常见的药用植物。 “舅舅,你看,我找到了一株蒲公英!”魏婴兴奋地跑过来,手中捧着一株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 “很好,蒲公英也是一种很好的草药,它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功效。”朝阳赞许地看着魏婴,心中为他的进步感到欣慰。 在朝阳的悉心教导下,魏婴不仅学会了辨认草药,还学会了如何利用这些草药制作简单的药剂。他们一起捣碎草药,熬制汤药,魏婴在实践中逐渐掌握了这些技能。 “舅舅,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成为一名医者,帮助更多的人。”魏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描绘出一幅美好的蓝图。 朝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知道怎么样回答都没有意义,他的路可不是医者。 “阿婴,喜欢这里吗?”朝阳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魏婴环顾四周,这片山林充满了生机与神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脉动。他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喜欢,舅舅,这里太美了。”魏婴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那我们以后都居住在这里,你说好不好?”朝阳轻声问道。 魏婴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吗,舅舅?”魏婴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片山林不仅给予了魏婴知识和技能,更给予了他心灵的宁静和对生命的感悟。他希望魏婴能够永远保持这份纯真和热爱,无论未来道路如何曲折。 “当然,阿婴,我们可以在这里建造一座小屋,开辟一片药园,种植各种草药。”朝阳描绘着未来的蓝图,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魏婴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小屋和药园的景象。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建造小屋呢?”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将这片山林视为了自己的家。 “不用准备,看舅舅的。”朝阳微笑着回答,只见朝阳大手一挥,四周的植物仿佛听到了他的召唤,开始迅速生长。藤蔓缠绕,枝叶交错,不一会儿,一座由自然材料搭建而成的小屋逐渐成型。魏婴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舅舅的法力更是敬佩不已。 “哇,舅舅,你太厉害了!”魏婴兴奋地跳了起来,围着小屋转了一圈又一圈。 朝阳看着魏婴的欢笑,心中也充满了满足。他知道,这片山林将成为他们新的家园,也将成为魏婴成长的摇篮。 接下来的日子里,魏婴和朝阳一起在山林中劳作,种植草药,照料药园。 在山林中,魏婴和朝阳过着简单而充实的生活。他们与山林中的动物们成为了朋友,与大自然和谐共处。魏婴在朝阳的指导下,不仅学会了医术和炼丹术,更学会了如何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 一天傍晚,夕阳洒在山林间,魏婴和朝阳坐在小屋前,望着远处的山峦。魏婴突然问道:“舅舅,你为什么选择留在这里,而不是继续行医呢? 朝阳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岁月。终于,他缓缓开口说道:“阿婴,行医固然重要,但有时候,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能够让我们静下心来,真正理解生命意义的地方。” 魏婴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朝阳继续说道:“我曾经走遍天下,见过许多生离死别,也治愈过无数病痛。但渐渐地,我发现,真正的治愈不仅仅是医术,更是心灵的安宁。这片山林,让我找到了内心的平静,也让我明白了生命的价值。” “舅舅,我明白了。”魏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阿婴,生命的意义不仅仅在于生存,更在于我们如何与这个世界相处。”朝阳轻声说道,“在这片山林中,我们可以与大自然和谐共存,感受生命的美好。而行医与修行,只是我们与这个世界沟通的一种方式。” 魏婴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也投向了远方的山峦。 第10章 阿爹?阿娘?夷陵城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朝阳温柔地带着已经七岁的魏婴躺在院子内的摇椅上,两人一同仰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微风轻拂,带来了一丝丝凉意,仿佛在诉说着夜的深邃与宁静。朝阳轻轻地搂着魏婴,低声问道:“阿婴,你想去找你阿爹阿娘吗?” 魏婴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抬头看着朝阳,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舅舅,我…我不知道。”魏婴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怕!!!!!!” 朝阳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温柔和理解。“阿婴,你知道了对吗?”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依偎在朝阳的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和安全感。 “舅舅,我想去,可以带我去吗?”魏婴小心翼翼地问道。 朝阳微笑着摸了摸魏婴的头,“阿婴,只要是你的愿望,舅舅都会支持你。” 魏婴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谢谢,舅舅。” 明日,舅舅会陪着你一起去寻找你的父亲和母亲。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山林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魏婴早早地起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站在小屋前,望着朝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舅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魏婴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朝阳微笑着拍了拍魏婴的肩膀,“别急,阿婴,我们先吃点早餐,然后就出发。” 两人简单地吃过早餐,朝阳收拾好行囊,带着魏婴踏上了寻亲之旅。朝阳初升,阳光洒在朝阳一身竹月色的澜衫上,衣裳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青竹,显得格外清新脱俗。魏婴则身着一身星郎色的窄袖袍衣,同样绣着细腻的花纹青竹,整个人显得干脆利落,英姿飒爽。 他们沿着山间小路,穿过茂密的树林,向着远方的村庄走去。 一路上,朝阳和魏婴沐浴在晨曦的光辉中,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送上祝福。魏婴的心情逐渐放松,他开始好奇地询问朝阳关于阿爹,阿娘的事情。 但朝阳怎么会知道他父母的故事,朝阳心中一沉,他明白魏婴心中对父母的思念和渴望,但他却无法提供确切的答案。他只能尽力安慰魏婴,让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陪伴在他身边。 “阿婴,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朝阳轻声说道,“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到他们,或者至少找到一些线索。”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振作起来,坚定地点了点头。“舅舅,谢谢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感激你。”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片翠绿的田野,越过一条条清澈的小溪向着夷陵飞去。 夷陵城门口。 魏婴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前方那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门。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而陌生的情绪,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夷陵城的种种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然而,有一件事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那就是夷陵城中那些四处游荡的野狗。每当他费尽心思找到一些食物时,那些野狗总是会突然出现,毫不客气地抢夺他的食物。更糟糕的是,它们还会毫不留情地咬他,让他在痛苦中挣扎。尽管现在的魏婴已经不再害怕那些野狗,但那些被咬的痛苦经历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无法抹去,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 朝阳的光芒洒在魏婴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那陌生而遥远的眼神。朝阳明白,魏婴对夷陵城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那些曾经的岁月已经随风而逝。朝阳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这样的遗忘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毕竟,在夷陵的那些流浪的日子里,充满了艰辛与磨难,或许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对魏婴来说反而是一种幸运。 “走吧,我们先进城去。”朝阳轻声说道,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魏婴,无论过去如何,现在他们有了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朝阳引领着魏婴再次来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客栈。然而,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毕竟时间也过了许久,不记得也正常。 当他们踏入店门时,掌柜立刻带着满脸笑容迎上前去,热情地询问:“两位客官,您们是想要用餐还是需要住宿呢?” 朝阳点头示意,“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有事要处理,需要一间上等的房间。” 掌柜面带微笑,热情地说道:“楼上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两位客人上楼去。 房间的布置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和亲切。在掌柜离开之后, 朝阳带着魏婴坐在窗户旁边,一边休息,一边品尝着从他们的空间袋里取出的美味水果。他们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街道上陆陆续续行走的路人,感受着这烟火人间的热闹景象,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在他们眼前缓缓展开。 无论他怎么看,这一幅烟火人间图怎么看都不腻。 魏婴吃了手中的桃子,“舅舅,我饿了。” 朝阳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他轻拍了拍魏婴的手背,笑道:“好,那我们就去尝尝这夷陵城中的特色小吃,如何?”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忙点头:“好呀好呀,我都好久没吃过外面的东西了, 魏婴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眼神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与期待。他拉了拉朝阳的衣袖,催促道:“舅舅,那我们快走吧,我肚子里的馋虫已经等不及了!” 朝阳笑着站起身,两人并肩走出客栈,踏入了熙熙攘攘的夷陵街头。街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有卖热腾腾包子的,有卖香甜糖葫芦的,还有卖各种手工小玩意的,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气,让魏婴忍不住连连吸鼻,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舅舅,那个看起来好好吃!”魏婴指着不远处一个热气腾腾的蒸笼,里面白胖胖的包子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我们去买几个尝尝吧?” 朝阳笑着点头,拉着魏婴的手朝那蒸笼走去。摊主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婶,见两人走来,热情地招呼道:“两位客官,来点包子吧,刚出炉的,皮薄馅大,保证让您吃得满意!” 朝阳买了几个包子,递给魏婴一个。魏婴接过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口腔中爆开,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连声称赞:“太好吃了,舅舅你也尝尝!” 朝阳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并不需要这些凡间的食物来果腹,但看到魏婴吃得这么开心,他的心里也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魏婴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眼中满是宠溺。 突然,朝阳突然将目光投向了前方,那里有两个身穿紫色衣服的人。他们正低声交谈着,时不时地向四周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那两人的装扮和气质,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市井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朝阳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家竟然还没有放弃寻找魏婴? 与此同时,魏婴也注意到了舅舅皱起的眉头,于是他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当他看到那两个身穿紫衣的人时,也不禁愣住了。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和紧张,轻声问道:“舅舅,他们是在找我吗?” 魏婴的耳目一向聪明,远远地就听见那两人在谈论着一个叫‘魏婴’的人。他的名字竟然和那个人一样,难道真的是在找他吗? 魏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与紧张,手中的包子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疑惑也有担忧。他不知道那两个紫衣人究竟为何要找他,也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朝阳迅速恢复镇定,温柔地拍了拍魏婴的肩膀,轻声安慰道:“那是云梦江氏的人,关于江家的事,等找到你父母了,我在告诉你,现在的你不用在意。”但他转头的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对云梦江氏的态度是极其负面的,毫无半点好感可言。在他看来,一家之主只是擅长和稀泥,表面上装出一副好人模样,但实际上却是虚伪至极。好名声是他自己,坏名声就是别人。他似乎总是喜欢在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搅动,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一个只会哭和熬汤,仿佛他们的生活只剩下这一件事,对于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却视而不见。 只是资质差了一些,又不是不能修炼,难道一个世家会缺一个嫡女的资源吗? 还有一个,满心的怨恨和嫉妒,总是对别人取得的好成就感到不满。不过有那样的父母,也难怪他会变成这样。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那个动辄挥舞鞭子、发泄怒气的人,总是将错误归咎于他人,从不反思是否自身存在问题。总之,在他眼中,云梦江氏的这些人各有各的问题,没有一个能够让他产生丝毫的好感。 江家在世家之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仿佛误入了不相称的频道,就如同他曾经观看的琼瑶剧中的一幕。 还有云梦地区的那些流言蜚语,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何江氏家族每次争吵都要牵连到魏婴的父母,这简直荒谬极!! 朝阳的思绪飞转,目光冷峻地扫过那两个紫衣人,随即转向魏婴,眼中又恢复了温暖。“魏婴,不必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我们先避开他们,等事情处理完毕,我自会为你解开所有疑惑。” 魏婴听到舅舅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在意了,问道:“舅舅,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爹娘?” 朝阳道:“今日舅舅带你在夷陵逛逛,休息晚,明日在去。” 魏婴点点头,垂下眼眸就不再说话了。 两人继续漫步在夷陵的街头,朝阳刻意引导着魏婴的注意力,让他从那些不愉快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们来到一处卖糖画的小摊前,摊主是一位手艺精湛的老艺人,正用融化的糖浆在铁板上勾勒出各种生动的图案。 “魏婴,你看这个多有趣。”朝阳指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画说道。魏婴抬头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他拉着朝阳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哇,真的好漂亮!舅舅,我想要那个小兔子。”魏婴指着糖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朝阳笑着点了点头,从钱袋中取出几枚铜板递给老艺人。 老艺人接过铜板,笑容满面,手法更加娴熟起来。只见糖浆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流畅地勾勒出小兔子的轮廓,细致到每一根胡须都清晰可见。不一会儿,一只晶莹剔透、活灵活现的小兔子糖画便呈现在了魏婴面前。 “给,小家伙,拿好了,别让它化了。”老艺人笑眯眯地将糖画递给魏婴,眼中满是慈爱。 魏婴小心翼翼地接过糖画,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这份精美的艺术品。他轻轻地舔了一口,甜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好甜啊,舅舅,你也尝尝!”他边说边将糖画递到朝阳嘴边,那纯真的模样让朝阳心中一暖。 朝阳笑着摇了摇头,婉拒了魏婴的好意。“舅舅不吃了,你喜欢就好。”他边说边从旁边的小贩那里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魏婴,一串自己拿着。“来,尝尝这个糖葫芦。” 魏婴接过糖葫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滋味让他忍不住连连点头。“嗯,这个也好好吃!谢谢舅舅。” 两人继续他们的闲逛之旅,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古老的夷陵城添上了一抹温馨的色彩。街边的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沿途,他们经过了一个摆满了各式手工玩具的小摊,有色彩斑斓的风车、会发出清脆声响的拨浪鼓,还有用竹篾编织的蚱蜢和蜻蜓,每一件都透着匠人的巧思与童趣。魏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停下脚步,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玩具间徘徊,最终落在了一只用木头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船上,那小船仿佛正乘风破浪,驶向未知的远方。 第11章 找到尸骸 “舅舅,你看那只小船,好像真的一样!”魏婴兴奋地指着小船,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朝阳见状,微笑着走到小摊前,与摊主交谈了几句后,便买下了那只小船,轻轻放在魏婴手中。“送给你,魏婴,愿你的人生如同这小船,虽遇风浪,却能勇往直前,驶向心中的彼岸。”朝阳的话语温暖而充满力量,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魏婴未来的期许与祝福。 魏婴接过小船,爱不释手地仔细端详,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件玩具,更是他即将展开冒险旅程的象征。他抬头望向朝阳,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坚定:“舅舅,我会的!。” 两人继续边吃边逛,品尝了夷陵城中的特色小吃,如酸辣粉、糖油粑粑等,每一样都让魏婴赞不绝口。朝阳看着魏婴满足的样子,心中暗自决定,无论此行结果如何,他都要让魏婴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幸福。 随着夕阳西下,两人终于逛完了整个夷陵城。他们回到了客栈,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休息。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和安宁。 魏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木纹,心中思绪万千。他想着明天即将展开的寻亲之旅,既期待又紧张。他很希望自己爹娘能够好好的活着,只是被困住了,然而,他内心深处却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父母可能已经离世,这让他感到极度的失落和哀伤。 但他又知道,有舅舅在身边,他也有了依靠和力量。他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而朝阳则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魏婴沉睡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第二日, 晨光初破黎明,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轻轻洒在魏婴稚嫩的脸庞上,为他那略显疲惫的眉眼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朝阳轻声起身,尽量不吵醒沉睡中的魏婴,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今日的行程,以及如何更加周全地保护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 朝阳草草洗漱完毕,轻盈地步出房间,步入客栈的大堂,并嘱咐店小二准备早餐。 接着,他返回房间,发现魏婴已经苏醒,正揉着惺忪的双眼坐在床上,神情略显迷茫。朝阳面带微笑,走上前去,轻抚魏婴的发丝,柔声说道:“魏婴,是时候起床了。吃完早餐后,舅舅会带你去找你的父母。” 魏婴一听,立刻精神抖擞,迅速穿好衣服 ,洗漱完毕。朝阳看着魏婴那急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他知道,这个孩子心中承载了太多的期待和不安。 早餐过后,朝阳带着魏婴离开了客栈,踏上了前往寻亲的路途。夷陵的早晨格外清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香气。朝阳牵着魏婴的手,两人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片翠绿的田野,越过一条条清澈的小溪。 “舅舅,我们真的能找到爹娘吗?”魏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抬头望着朝阳,眼中满是期待。 朝阳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与魏婴平视,他坚定地说道:“会的。”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朝阳站起身,牵起魏婴的手,继续前行。他们穿过一片片树林,来到一座山丘的山顶。 站在山丘之上,视野豁然开朗,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与云雾交织,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阿婴,麻烦你为舅舅献上一滴你的血液。”朝阳的声音柔和,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不容置疑。他从袖子里轻轻取出一枚精致的法盘,这是修仙界中用于寻找亲人的神奇法器,而这件法盘,正是他昨日连夜赶制出来的杰作。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对舅舅的信任与依赖。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小手,指尖轻轻划破,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法盘之上,瞬间,那血液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沿着法盘上的纹路缓缓流动,最终汇聚成一个微光闪烁的图案。 朝阳紧盯着法盘的变化,只见图案逐渐清晰,最终定格在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方向上。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对魏婴说:“魏婴,我们找到了,你的爹娘就在那个方向。” 魏婴闻言,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激动与希望的泪光。他紧紧握住朝阳的手,仿佛握住了生命的全部 “舅舅,我们快走吧!”魏婴的声音里充满了迫切,他小小的身躯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拉着朝阳就欲向那遥远的方向奔去。朝阳微笑着,眼中满是温柔与鼓励,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魏婴,虽然方向已明,但那个路途不平坦。我们需得小心行事,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妥。”朝阳的话语中透露出沉稳与谨慎,他深知此行充满未知与危险,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毕竟那是乱葬岗啊!!! 魏婴闻言,点了点头,眼中的光芒却并未因此黯淡。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对亲情的渴望。 “到了。”朝阳紧紧抱着魏婴,站在那片凌乱的山头。这里靠近乱葬岗,是个不为人知的小山丘。四周一片狼藉,显然曾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即便已经过去两年,这里的景象依旧杂乱无章。 “在哪?我爹娘在哪?” 魏婴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他紧紧抓着朝阳的衣襟,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朝阳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一片被杂草半掩的废墟之上。 朝阳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片废墟之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蹲下身,温柔地对魏婴说:“魏婴,你爹娘可能就在这片废墟之下,但我们要小心,因为这里可能还残留着危险的阵法。” 魏婴闻言,眼眶瞬间红了,但他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朝阳见状,心中更加疼惜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孩子。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背,示意他放心,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符咒,这是专门用来探测和解除阵法的法宝。 随着朝阳手中的符咒缓缓亮起,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搅动。符咒的光芒在废墟上空盘旋,最终停在了几个特定的位置,那里正是阵法最为集中的地方。朝阳脸色凝重,他知道,要解开这些阵法并非易事,但为了保护魏婴,也为了让他能见到亲人的安息之地,他必须全力以赴。 他擅长炼丹和炼器。却对阵法一筹莫展。尽管他曾试图学习阵法,却始终无法掌握其精髓,最终不得不放弃。如今,他只能依赖符咒来破解阵法,但心中仍存疑虑,担心此举可能会对下方的遗骸造成损害。 他示意魏婴后退几步,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踏入那片布满杂草和碎石的废墟之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因为他知道,任何一步踏错都可能触发隐藏的危机。朝阳集中精神,手中的符咒随着他的念动而闪耀,释放出柔和而坚定的光芒,逐一破解着那些古老的阵法。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朝阳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在一声轻微的嗡鸣之后,所有阵法都被成功解除,废墟中弥漫的阴冷气息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魏婴站在不远处,紧张而又期待地望着朝阳的背影。当他看到朝阳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微笑时,魏婴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但眼中依旧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即将揭晓真相的复杂情绪。 朝阳缓缓走向废墟的中心,那里有一块看似普通的石板,但在他眼中却显得格外不同。他蹲下身,轻轻拂去石板,露出了下面洞穴,只见两具抱在一起的尸骸。 尸骸虽已腐朽不堪,衣物残破,但那份紧紧相拥的姿态却异常清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将他们永恒地定格在了相互守护的瞬间。魏婴见状,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他踉跄着上前几步,却又不敢太过靠近,生怕自己的冒失会惊扰了这份宁静的安息。 朝阳轻轻搂住魏婴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安慰。朝阳看着那拥抱在一起的尸骸,他都不用仔细看就会发现 那两具尸骸上满是伤痕。 魏婴抽泣着,双手颤抖地伸向那两具尸骸,仿佛想要触摸,却又害怕触碰。最终,他只是轻轻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泪水浸湿了衣衫,也浸湿了心田。这一刻,所有的期待、不安、恐惧,都化作了深深的思念与不舍。 朝阳在一旁默默守候,他知道,魏婴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一切,去消化这份突如其来的真相。过了许久,当魏婴终于抬起头,朝阳看到魏婴眼中那抹坚定的光芒,心中不禁为这个孩子感到骄傲。他轻声说道:“魏婴,你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现在,我们要为他们做最后一件事。” 魏婴点了点头,声音虽然有些哽咽,但语气坚定:“谢谢舅舅,我最准备好了。” 朝阳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棺椁,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用来安放魏婴父母的遗骸。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具尸骸的遗骨收集起来,放入棺椁中。魏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中充满了不舍与哀伤。 当一切收拾妥当,朝阳才对魏婴,轻声说道:“阿婴,这是你爹娘最后的归宿,你来决定他们安息的地方。” 魏婴靠在棺椁上,仿佛还能感受到了父母的温暖。 “舅舅,我想把爹娘安葬在家附近。”魏婴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 朝阳闻言,以示赞同:“好,那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家。” 第12章 取字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在他们尸骸附近突然出现两道身形缥缈的魂体,这两道魂体缓缓凝聚成形,面容模糊却透着熟悉的气息,正是魏婴日夜思念的双亲。他们的眼神温柔而慈爱,仿佛穿越了生死的界限,只为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阿婴……”一道女声轻如微风拂过耳畔,带着无尽的温柔与不舍。魏婴猛地抬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瞬间温暖了他的心房。 “爹娘……”他哽咽着呼唤,声音里既有难以置信的惊喜,也有压抑许久的悲痛。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两道虚幻的身影,却又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触即散。 那两道魂体缓缓靠近,他们的面容在魏婴的泪光中渐渐清晰,那是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容颜,是他内心深处最温柔的牵挂。父亲的面容刚毅中带着几分疲惫,母亲的眼中则满是温柔与慈爱,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魏婴面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朝阳也愣住了,他虽见过不少奇异之事,但如此清晰的魂魄显现还是头一遭。而且他刚刚破阵的时候明显感受到那个阵法是灭魂阵,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魂体还存在。 他忍不住把内心的话说出了声。 (魏婴之母,以魂体形态显现,面容温柔而哀愁)闻言,轻轻叹息了一声,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她缓缓开口,:“那灭魂阵确实曾意图将我们二人的魂魄彻底消散于世间,后面是师傅给我的拂尘护住了我们。” 朝阳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舅舅……”魏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转头看向朝阳,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恳求,仿佛在询问这一切是否真实,又或者是在寻求某种确认。 朝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撼,他缓缓点头,声音沉稳而坚定:“是的,阿婴,他们……还在。”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魏婴与父母之间那无声的交流。魏婴的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是喜悦与悲伤交织的泪水。他颤抖着双手,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爹娘,你们真的……还在?”魏婴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 那两道魂体轻轻点头,母亲的魂体轻轻抬手,仿佛想要抚摸魏婴的脸庞,但指尖却只能触碰到冰冷的空气,留下一抹无形的温柔。“阿婴,阿娘在这里。”她的声音温柔而清晰,穿透了生死的界限,直达魏婴的心底。 魏婴的泪水如泉涌般涌出,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扑上前去,尽管知道无法真正拥抱到父母,但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他仿佛能感受到父母温暖的怀抱,那份熟悉的触感在灵魂深处荡漾开来。 朝阳在魏婴身上设下隔音结界, 魏长泽满怀感激地说:“公子大恩大德,收养吾儿,感激不尽。” \"无需客气,这只是顺手之劳,若你们不介意多一位兄长存在便好。\"朝阳玩笑的说道。 魏长泽这才恍然大悟,为何魏婴刚唤他作“舅舅”。 藏色散人温柔地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幸福的光芒,“我们怎会介意?魏婴有你这样的舅舅,是他此生之幸。只愿他日后能平安顺遂,心怀善念,不负韶华。至于我们,最大的愿望便是他能快乐成长,不受世俗束缚,自由翱翔于天地间。” 朝阳闻言,轻轻点头,目光深邃而温暖。随后问道:“我姓朝,名阳,跟你们一样是一名修士,日后有何打算?” \"我们夫妻二人因识人不清,被人所害,落得如今魂归异界,虽心有不甘,却也明了世事无常。我们只愿他能够自在翱翔于天地间,活出真我风采。朝阳公子,魏婴的未来,我们全然托付于您,望您能给予他庇护,让他在您的引领下,绽放出独属于他的耀眼光芒。”魏长泽内心充满自责与哀痛,若非自己当初有眼无珠,怎会让爱妻与我共赴黄泉,更让稚子孤苦无依。幸得公子相救,否则吾儿恐已落入他人之手,任人摆布。这份恩情,永生难忘。\" 朝阳凝视着怀中已含泪入眠的魏婴,轻声提议道:“为他取个表字吧!”尽管他内心早已明了魏婴的表字,却仍怀着一份期许,希望这个字能由他的父母亲口赋予,而非仅仅作为他记忆中那样的遗产,被默默继承。 藏色温柔的目光落在魏婴沉睡的脸庞上,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她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就叫无羡吧,愿他此生无忧无虑,自在无羡。” “无羡,无羡……”朝阳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他深知,这个名字不仅寄托了魏婴父母对他最真挚的祝愿——愿他能在世间行走,不为名利所累,不为世俗所困,永远保持那份纯真与自由。 “好名字,无羡,魏无羡。”朝阳轻声重复,仿佛是在向沉睡中的魏婴传达这份来自父母的祝福。他看向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两人的魂体虽然模糊,但眼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朝阳轻轻地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温暖与关怀:“你们先一步进入这块养魂玉佩之中吧。” 待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缓缓步入那枚温润如玉的养魂玉佩,光芒微敛,仿佛是两缕轻烟融入了无尽的宁静之中。 他仅以一手环抱魏婴,另一手则施展法术,将深埋土中的拂尘与双剑取出,然而,无论他如何搜寻,都未能寻得他们的储物袋,或许被害了他们的人拾取带走了。 “阿婴,舅舅这就带你回家。”舅舅温柔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棺椁收起,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轻柔地将魏婴拥入怀中,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随后,他施展了一个昏睡术,披上披风,确保阿婴不会被惊扰也不会感到寒冷。接着,他朝着家的方向飞掠而去。 他们现在的家位于一片远离尘嚣的森林深处,四周被茂密的树木和茂盛的植被所环绕。这里不属于任何世家的地界,仿佛是一片被世人遗忘的荒山野岭。四周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这里的环境虽然原始,但却充满了自然的宁静与和谐,仿佛是一个远离世俗纷扰的世外桃源。 被朝阳赋予了一个美好的名字——“初辰”。 第13章 告别 当朝阳带着魏婴回到家中时,夕阳的余晖已然洒满了整个房间,而魏婴还在昏睡术下安然沉睡。朝阳轻轻地将魏婴安置在床上,确保他舒适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又细心地为他盖上了温暖的被子,生怕他着凉。随后,从怀中取出那块养魂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枕边。希望他能在梦中感受到父母的温暖和关怀。 随后,朝阳将他父母的遗骸安葬后山一座幽静的山谷之中,那里四周环绕着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纷扰,确保他们能够安息,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打扰。 直到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时,朝阳轻轻地为魏婴换上了一身洁白的孝服。他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每一道褶皱,确保魏婴看起来庄重而肃穆。随后,朝阳牵着魏婴的手,带着他穿过宁静的小路,来到了那片静谧的墓地。 坟地四周弥漫着一种庄严而沉静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朝阳和魏婴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坟地中显得格外清晰。朝阳紧紧地握着魏婴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和安慰。魏婴的眼中充满了哀伤,但在这片静谧的土地上,他的心情似乎也逐渐平复了一些。 朝阳带着魏婴走到一块新立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平事迹。魏婴轻轻地抚摸着墓碑,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对逝者的思念和不舍。 朝阳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此刻的魏婴需要时间来面对这一切。他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够在这片静谧的坟地中找到一丝心灵的慰藉。 朝阳知道,失去亲人是痛苦的,但生活仍将继续,而魏婴需要勇敢地面对未来。魏婴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步履沉重地走向父母的墓前。他跪在冰冷的墓碑前,默默地陪伴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思念与愧疚。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无从开口,那些话语在心中翻涌,却只能化作无声的泪水,沿着脸颊悄然滑落。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显得更加神秘而宁静。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对逝者的哀思。魏婴就这样跪在墓前,不愿离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他心中的愧疚与思念。 整整一天,魏婴就这样跪在墓前,陪伴着父母,直到夜色。 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仿佛也在默默注视着他,陪伴着他度过这漫长而孤独的夜晚。山谷中的寂静与宁静,让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内心的空虚与悲伤。 逝去的时光终究无法挽回,唯有将这份思念与愧疚深藏心底,化作前行的动力。 “阿婴。”一道女声响起,是藏色散人。 魏婴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声音的方向。只见藏色散人和魏长泽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眼中充满了母爱的光辉。 魏婴瞥见那道身影,急忙奔向前,意图拥抱她,却意外地从中穿过。“阿爹,阿娘。”魏婴泪眼婆娑的喊道。 “阿婴,不哭。”藏色散人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温柔与安慰,当她想为他擦掉眼泪时,却从中穿了过去,这才想起他只是一缕魂魄,无法触摸到他,他只能安慰道:“阿婴,不要担心,阿爹阿娘不在了,但舅舅还在,所以你要坚强,你不能沉溺于悲伤之中,要坚强地活下去。” 魏婴泪眼婆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不舍,他哽咽着说道:“阿爹阿娘,但我好想你们,我好想再和你们在一起。” “阿婴,你要记住,我和你阿爹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我们的爱和祝福永远伴随着你。”藏色散人柔声说道。 “阿娘和阿爹会在天上看着你的,你以后要好好听舅舅的话,以后要保护好自己。”藏色散人抱着魏婴伤心不已。 “还有,阿婴,阿娘告诉过你要记着别人对你的好不要去记你对别人的好,人心里不要装那么多东西,这样才会快活自在。” “阿娘再把后半段话告诉你,若是别人得寸进尺那你大可不必忍他,你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也要记住别人带给你的伤害,有恩必偿有仇必报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这些时间还是他人给的。若能重来,我定然不会再去理会那些小人的生死。 “阿娘,我明白了,我会认真听从舅舅的教诲。”魏婴眼中含着泪水,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免让阿娘担心。 “阿婴,阿娘对不起你。”藏色散人紧紧拥抱着魏婴,声音哽咽,难以成言。 “阿婴,阿爹要告诉你,阿爹本是散修出身,后来救了江风眠,他请求我去他家担任客卿。后来,我和你阿娘成婚,阿爹没有接受云梦江氏的任何财物,便离开了云梦江氏。你不要去云梦,也不要听信江风眠那个伪君子的话,他是个精于算计的人。阿婴,一定要听舅舅的话。”魏长泽搂着母子俩,缓缓讲述。 “阿爹,我明白了,我会听话的。”魏婴哽咽着,不断抽泣。一家人就这样紧紧相拥,泪流满面。 朝阳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慨。他轻声对魏婴说道:“阿婴,你爹娘的遗愿便是希望你能自由翱翔于天地间,绽放出独属于你的光芒。你要坚强,要勇敢,要活出真我风采。” 藏色和魏长泽听后,连忙点头“你舅舅,说的没错。” 魏婴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朝阳忍不住开口说道:“时间快到了。”魏长泽转过头,目光落在那对母子身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多谢你,今后阿婴就拜托公子了。” 朝阳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必担心,他是我的外甥,我会保护好他,确保那些卑鄙小人无法伤害到他。所以,请你们放心。” 魏长泽向朝阳恭敬地行了一礼,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他能够看出,尽管朝阳外表显得冷漠,但只要是他承诺保护的人,就必定会坚守到底。 魏婴与他们告别了许久,直到魏婴最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你们二人可以安心去投胎转世了。”朝阳抱着魏婴道。 “我们不能再陪陪他吗?”藏色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焦急的问道。 “你们魂体早就被散魂阵伤到了,再不去投胎,只怕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朝阳语气沉重地解释道,“我会照顾好阿婴,你们放心去吧。” 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他们知道朝阳说的是实情,魂体的损伤已经让他们无法再久留于世间。 “阿婴,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守护你。”藏色散人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舍与祝福。 魏长泽则坚定地注视着朝阳,说道:“多谢朝阳公子,阿婴就拜托你了。” “对了,”朝阳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道,“如果将来阿婴长大了,是否应该替你们报仇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思考,仿佛在考虑一个长远而重要的问题。 藏色散人和魏长泽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藏色散人缓缓开口:“报仇之事,非儿戏。阿婴若能平安成长,我们便已心满意足。若他有朝一日,能够理解世间的善恶,明白自己的道路,那么,他自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魏长泽心疼的看着朝阳怀里的魏婴说道:“朝阳公子,我们相信你。阿婴在你身边,我们放心。至于报仇之事,若他有此心,便让他自己去决定。我们只希望他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不被算计,不再卷入纷争。” 朝阳沉默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们去吧!我会护好他。” 藏色散人和魏长泽的魂体渐渐变得透明,他们不舍地望了最后一眼熟睡中的魏婴,然后化作两道光芒,消失在夜空中。 朝阳将魏婴抱回了家中,轻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第14章 安慰,祭拜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魏婴的脸上,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然后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望着窗外那缕温暖的阳光,心中五味杂陈。昨晚与父母相处景象还历历在目,但他知道今日他的父母的身影早已远去,永远的离开了,他只有舅舅了,也只有舅舅这一个亲人了。 朝阳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见他已醒,温柔一笑:“阿婴,醒了?来,吃点东西,身体会好受些。” 魏婴怔怔地看着朝阳,“舅舅,早安,昨日让舅舅担心了。” 朝阳轻轻将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坐到魏婴身旁,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阿婴,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舅舅会担心的,你爹娘也会担心的。”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接过朝阳递过来的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粥的温暖从舌尖蔓延至心底,仿佛也温暖了他那颗因失去亲人而冰冷的心。 生活不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停下脚步,你要振作起来,面对未来,你不能永远沉溺于过去的痛苦之中,必须要勇敢地向前看,活出自己的精彩。 朝阳看着魏婴逐渐恢复精神,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揉来揉头他的脑袋,看着正在喝着粥的阿婴,他不希望魏婴一直沉浸在是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脸上满是伤感,笑脸才是该待在他脸上的。 “阿婴,你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朝阳轻声说道,眼中满是鼓励和期待。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力量。父母已经离去,但他们的爱和期望将永远伴随着他。他要努力成为一个让父母骄傲的人,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朝阳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他转身对魏婴说道:“阿婴,你爹娘希望你能自由翱翔,绽放出独属于你的光芒。”朝阳轻声说道,“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去面对,不要让任何人阻挡你前进的脚步,包括舅舅也不行。” 魏婴点了点头,“舅舅,我会努力的。”魏婴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心。 朝阳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魏婴已经从悲伤中逐渐走出来,开始面对现实。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说道:“阿婴,你先好好休息,舅舅会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一起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但此时的魏婴没有接话,只是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提笔欲书。笔尖轻触纸面,墨色缓缓晕染开来,仿佛是他心中那些未说完的话,正通过这一笔一划得以宣泄。他写下:“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然则,归途亦非绝路,吾将携父母之爱,勇往直前,不负此生。” 朝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魏婴写字,眼中满是赞许。 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走吧,阿婴,我们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两人走出家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魏婴抬头望着蓝天,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力量。 父母已离他而去,但他还有舅舅的陪伴,还有未来等待他去探索。魏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 他们沿着小路缓缓前行,朝阳指着远处的山峦说道:“阿婴,你看那边的山峰,它们历经风雨,依然屹立不倒。你也要像它们一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去面对。” 魏婴点了点头,他明白,舅舅的话不仅仅是对他的鼓励,更是对他未来的期许。 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了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朝阳停下脚步,摘下一朵小花递给魏婴:“阿婴,这朵花送给你,它代表着希望和生机。你要像它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茁壮成长。魏婴接过小花。他轻抚着花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阳光明媚的中午时分,朝阳带着魏婴来到了一个安静而庄重的房间。房间内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两张灵牌,上面分别刻着“藏色散人”和“魏长泽”的字样,他们是魏婴的父母,早已离世多年。朝阳示意魏婴跪下,让他在灵牌前祭拜,以表达对逝去亲人的敬意和思念。 朝阳轻声对魏婴说道:“每当你想念阿爹和阿娘的时候,就来这里,陪他们说说话。虽然他们不能回应你,但他们的灵魂会感受到你的思念,知道你的心意。”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深深地跪在灵牌前,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无尽思念和感激之情。 朝阳也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 第15章 见狗怂 屋外,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上系着一条鲜艳的红色发带的孩童,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屋内。 嘴里还喊着:“舅舅,你可爱的阿婴回来了。” “你去哪儿玩了?”朝阳放下手中精心调制的药草,温柔地问道。 “舅舅,我去山下的村里了。”魏婴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他兴奋地向舅舅描述着与小伙伴们玩耍的趣事,从捉迷藏到追逐嬉戏,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童真和快乐。 在乡下的孩子们,通常都是自由自在地散养着,他们活泼好动,调皮捣蛋,尤其是魏婴,他总是能想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点子。他们喜欢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追逐鸡群,追赶兔子,甚至还会招惹猫咪,逗弄狗狗,这些行为弄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这也导致村里的大黄狗一看到魏婴和他的小伙伴们,就会立刻夹着尾巴,掉头就跑,显然是被他们烦得不行,再也不想和这些调皮的孩子们有任何接触了。 或许是因为在流浪的那些日子里,总是会被狗咬,因此让魏婴对狗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在他去村里的第一天,就被村子里那只体型庞大的大黄狗,吓得魂飞魄散,紧紧地抱着一棵大树,尖叫声和哭泣声此起彼伏。这一幕恰好被村里的孩子们看到了,他们围观着魏婴,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然而,正是这场意外的“表演”,让魏婴轻松地被村子里的孩子们接受了。否则的话,孩子们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一个陌生人想要融入进去,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魏婴的外表非常出众,他不仅长得好,而且嘴巴也很甜,总是能说出让人听了感到愉快的话语。因此,在村子里,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孩子们,都对他非常照顾和喜爱。大家都知道魏婴怕狗。 所以每当魏婴来到村子玩,村民们都会特别留意,他们会提前把自家的狗拴在自家的院子里,确保魏婴能够在村子里自由自在地玩耍,不必担心会遇到狗的威胁。 魏婴对于村民们和小伙伴们为他所做的这些细心的安排感到非常感动。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当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舅舅。 朝阳听了魏婴的讲述后,这才突然想起来,魏婴还有一个特别的绰号,那就是“见狗怂”。 当朝阳听到这些话时,他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 这让原本讲的开心的魏婴,看到舅舅皱眉,原本兴奋的声音逐渐减弱,他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目光转向舅舅,小心翼翼地问道:“舅舅,有什么不对吗?” 朝阳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深深地看了魏婴一眼,然后反问道:“阿婴,他们为你拴狗,确实是出于好意,你应该感到高兴。但是,阿婴,你难道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吗?” 魏婴变得严肃,开始认真地回顾今日发生的所有细节,但随后摇了摇头,似乎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朝阳注视着魏婴那充满疑惑的双眼,不禁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阿婴,你对狗感到恐惧。\" 一提及\"狗\"这个词,魏婴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他立刻领会了朝阳的忧虑。声音微颤,他承认道:\"舅舅,我确实害怕狗!\" 看到魏婴意识到问题所在后,朝阳带着深意继续说道:“阿婴,这是一个致命且明显的弱点!天下之大,无处不有狗的存在,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善意地帮你驱赶它们。如果你无法克服对狗的恐惧,一旦敌人察觉到这一点,你认为他会采取什么行动?他甚至无需多费周章,只需召集一群狗,便能轻易地置你于死地!” 魏婴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恐惧,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他的脑海中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可怕的场景,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仿佛这样可以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他静静地蹲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投向了朝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哀求,他可怜兮兮地望向舅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低声问道:“舅舅,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仿佛在寻求一个能够指引他走出困境的答案。 朝阳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魏婴纯真无知的疼惜,也有对他未来可能面临的挑战的忧虑。他缓缓蹲下身,与魏婴平视,双手轻轻搭在魏婴的肩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两个办法。\" 他伸出一根手指,继续说道:\"第一个办法,就是把全天下的狗全都杀掉\" 魏婴听到这个提议,不禁抿了抿嘴唇,显然这个方法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朝阳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冷淡地说道:\"你也知道这个办法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剩下第二个办法了。\" 魏婴听到这里,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那第二个办法是什么呢?\" 朝阳的声音如同晨曦中的阳光,穿透了魏婴心中的迷雾,坚定地告诉他:\"你必须克服它!克服你对狗的恐惧,不能再让它成为你的致命弱点。\" 魏婴听到这番话后,内心感到一阵颤抖,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他知道,要想真正克服对狗的恐惧,无论采取什么方法,都必须去接触那些让他感到害怕的生物。只有这样,他才能逐渐适应,最终战胜内心的恐惧。毕竟,狗对他的影响极为深远。即便到了现在,每当他想到必须与狗相处,便感到极度恐惧。 朝阳轻轻抬起魏婴的下巴,坚定地与他对视,决绝地说:\"阿婴,逃避无法解决问题,除非你选择永远留在这里,否则迟早都要面对现实。\" 魏婴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不让泪水滑落,过了许久。 最终,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用一种坚毅而有力的声音说道:“舅舅,你会帮我对不对?” 朝阳人小心翼翼地将小孩儿扶起来,用温和而慈爱的声音安抚着被吓到的小孩儿:\"阿婴,别害怕,舅舅在这里,会帮助你的。放心吧,只要有舅舅在,绝对不会让阿婴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的。\" 魏婴突然间扑进了朝阳的怀抱,他那小小的身体一直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的声音从朝阳的胸膛中传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但却充满了坚定:\"我相信舅舅,无论舅舅怎么做,我都相信你。\" 朝阳轻轻地叹息着,用他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阿婴的后背。他并不是没有感受到那种心痛,只是他深知,与其让阿婴将来因为这个弱点被人利用和伤害,不如他自己现在就狠下心来,提前让他面对这个问题。 或许有人会说,世界上不是也有人的弱点明显,却依然能够活得很好的例子吗?确实,这样的人是存在的,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弱点”,而在于“活着”!那些能够公开自己的弱点,却依然能够活得很好的人,要么是因为他们背后有着强大的支持和依靠,要么就是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安然无恙,做给别人看的。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幸运的傻瓜能够平安无事地度过一生,但这样的几率可谓是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经过修真界残酷的朝阳来说,他深知这世界从不温柔以待每一个暴露弱点的生灵。修真界,更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法则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所以他不愿魏婴在未来步入修真界的道路上,因这微小的恐惧而遭受无妄之灾。 第16章 与动物相处 当然这克服之路,对于魏婴而言,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役,唯有勇敢面对,方能破茧成蝶。 于是,他决定为魏婴设计一系列逐步接触并克服对狗恐惧的训练计划。 “阿婴,从今天起,我们要一步步来。先从看图画上的狗开始,再到远远观察真实的狗,最后,当你准备好时,我们尝试慢慢接近它们。”朝阳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也充满了温暖与鼓励。 魏婴抬头,眼中闪烁着既害怕又期待的光芒,他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忐忑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里,朝阳带着魏婴,一步步实施着他们的计划。从最初只是在家中翻阅带有狗狗图片的书籍,到后来在院子里隔着围栏远远地观察他从村里带回的小狗,每一次小小的进步都让魏婴感到无比的成就感。朝阳总是在一旁,用他那双充满信任与鼓励的眼睛,默默支持着魏婴。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婴对狗的恐惧开始逐渐淡化。他学会了用更加平和的心态去观察它们,甚至开始尝试着与一些温顺的狗狗保持一定的距离交流。虽然偶尔还会有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每当这时,朝阳总是会用他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在魏婴耳边轻轻响起,像是一股温暖的风,吹散了他心中的阴霾。“阿婴,记得吗?恐惧只是心中的一道影子,当你勇敢地面对它,它就会慢慢缩小,直至消失。” 这天,阳光明媚,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几只活泼可爱的小狗正在尽情地嬉戏玩耍,它们无忧无虑的模样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的快乐。 小狗们互相追逐着彼此,时而翻滚在柔软的草地上,时而互相嬉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它们的欢笑声似乎也在感染着周围的花草树木,使得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为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在为它们的快乐时光增添一份温暖的祝福。 朝阳微笑着看向魏婴,提议道:“阿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试试更靠近它们一些,好吗?” 魏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的光芒所取代。他点了点头,虽然手心微微出汗,但脚步却异常坚定地向那些小狗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之上,但他没有退缩。 朝阳紧跟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给魏婴太大的压力,也确保在他需要时能够迅速给予支持。他轻声细语地引导着魏婴,告诉他如何观察狗狗的肢体语言,如何理解它们的行为。 “看,那只小狗正在摇尾巴,那是它友好的表现。你可以尝试慢慢地伸出手,但别急着去摸,先让它熟悉你的存在。”朝阳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让魏婴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终于,在朝阳的鼓励下,魏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成功地悬停在了距离小狗不远处。小狗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善意,轻轻地嗅了嗅魏婴的手指,然后用它那湿润的鼻子轻轻触碰了一下。 那一刻,魏婴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成就感。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曾经让他无比恐惧的生物,而且它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舅舅,我做到了!”魏婴激动地回头看向朝阳,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喜悦与感激的泪水。 朝阳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接着,朝阳递给魏婴一碗肉块,示意魏婴喂食给它们。 魏婴接过那碗肉块,手依然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温柔。他轻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小狗,心中默念着朝阳教给他的每一个步骤。小狗们似乎感受到了魏婴的变化,纷纷围拢过来,用它们那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新朋友。 魏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来,小家伙们,这是给你们的。”他轻轻地将一块肉块放在地上,退后一步,让小狗们自由地享用美食。 小狗们欢快地争抢着肉块,它们的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仿佛在感谢魏婴的慷慨。魏婴看着这些可爱的小生命,心中的恐惧已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 朝阳站在一旁,看着魏婴与小狗们和谐相处的画面,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魏婴已经迈出了克服恐惧的第一步,而这只是开始。 “阿婴,你做得很好。”朝阳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魏婴转过头,微笑着回应:“谢谢舅舅,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恐惧并不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只要有勇气去面对,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朝阳点了点头,看魏婴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他见好就收,带着魏婴离开了,明日继续。 接下来的时日里,魏婴的生活依旧如常,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模式,直到有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能够坦然地抱起那只曾经让他心生畏惧的狗。为了帮助魏婴克服对像狗一样的动物的恐惧,朝阳特意从森林深处带回了各种各样的动物,包括豹子、老虎、狐狸以及憨态可掬的熊猫等。 这些训练都是在确保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朝阳小心翼翼地安排每一次接触,确保魏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婴对他们的恐惧感逐渐消退,他开始学会如何与它们和平共处。 然而,这种做法也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整个院子几乎变成了一个小型动物园。 各种动物的加入使得原本宽敞的院子变得拥挤不堪,几乎装不下这么多的生灵。 最终,他们不得不考虑扩建院子。幸运的是,他们不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搭建新的建筑,而是利用法术轻松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否则,如果有人无意间看到院子里各种各样的动物,恐怕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从此以后,魏婴对狗的恐惧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第17章 挑战自我 随着魏婴逐渐克服了对狗的恐惧,朝阳知道这只是他成长道路上的一个小小里程碑。修真界充满了未知和挑战,只有不断突破自我,才能在强者如林的天地间立足。 于是,朝阳开始引导魏婴进行各种修炼,从基础的灵力操控到更高深的法术运用。每一次修炼,朝阳都会严格要求,毫不留情地指出魏婴的不足之处,同时给予他最真诚的建议和指导。 魏婴在朝阳的指导下,逐渐掌握了各种修炼技巧。他的灵力日益增强,对法术的运用也越来越娴熟。 一天,朝阳带着魏婴来到一座险峻的山峰之巅,这里常年云雾缭绕,仿佛是仙境一般。朝阳指着前方的悬崖,对魏婴说道:“阿婴,今日舅舅带你攀岩如何?。” 魏婴看着那陡峭的悬崖,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然而,朝阳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让他无法拒绝。 “好,舅舅,我愿意尝试。”魏婴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道。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从腰间取出一条长绳,熟练地系在魏婴的腰间。“记住,攀岩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技巧和冷静的头脑。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平衡,不要急于求成。” 魏婴点了点头,开始一步步地攀登。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岩石的缝隙,脚尖稳稳地踩在狭窄的踏脚点上。阳光透过云雾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随着海拔的逐渐攀升,魏婴感受到一阵阵清新的风儿轻抚着他的面颊,仿佛在无声地考验着他的决心和意志力。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上攀登,毫不畏惧。朝阳的光辉在他身后洒下,仿佛一位守护神,默默地守护着他,确保魏婴在攀登过程中能够安全无恙。 攀岩这项运动不仅是一项极佳的挑战自我的锻炼方式,它还能够全面考验一个人的体力、耐力以及心理素质。在攀登的过程中,魏婴不仅要面对身体上的疲惫和极限,还要克服内心的恐惧和犹豫。每一次手握岩石、每一次脚踏岩缝,都是对他意志力的极大考验。然而,正是这种全方位的挑战,让魏婴在攀登的过程中不断成长,完成自我挑战。 这样,在魏婴日后学习御剑之术的过程中,他也会变得更加得心应手。毕竟,御剑飞行对于修真者来说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高难度技能。它不仅需要修炼者具备极高的灵力控制能力,还需要他们对剑器有着近乎完美的驾驭技巧。只有这样,才能在空中自由翱翔,随心所欲地操控剑器,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终于,在经过一番努力后,魏婴成功地攀上了悬崖顶端。他站在那里,俯瞰着脚下的云海,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自豪感。 “舅舅,我做到了!”魏婴激动地回头看向朝阳,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阿婴,真棒!!!” 魏婴站在悬崖之巅,感受着微风拂过脸庞,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朝阳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 “好了,阿婴,我们回家,今日你还有药浴要泡了。” 魏婴跟随朝阳回到家中,心中仍然沉浸在攀岩成功的喜悦之中。 泡完药浴的魏婴立马又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一路叽叽咋咋的跟在朝阳身后。 第18章 学习 “舅舅,今天要从哪棵灵植开始?之前学的我都已经记住了。还有舅舅,我什么时候才能学炼丹啊!”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魏婴哪哪都好,就是这求知欲高的吓人!!” “阿婴,炼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深厚的灵力和对火候的精准掌控,还要了解各种灵植的特性,还要记住各种丹方和炼丹手法。”朝阳微笑着回答道,“以你现在的灵力根本不够驾驭炼丹所需的能量。不过,你放心,只要继续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你会达到那个境界的。”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舅舅,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修炼的!” “好,那我们今天就从了解霜凌花这朵灵植开始吧。”朝阳说着,带着魏婴来到一片生机勃勃的灵植园。 这株霜凌花,它的叶片细长如须,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形态,而当它绽放时,花朵呈现出鲜艳的红色,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令人陶醉。花蕊则是淡黄色的,显得格外醒目。在使用霜凌花的时候,需要注意将其花蕊去除,因为花蕊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部位。朝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眼前那株小巧玲珑的花。这株花的高度不超过一尺,但它的价值却非同寻常,因为它是一株已经生长了一百五十年的珍贵灵药。 阿婴,过来,靠近一点,仔细地闻一闻这种花香。霜凌花的香气独特而迷人,一旦你闻过一次,那种美妙的感觉就会深深地印在你的记忆中,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魏婴听从了对方的指示,迈步向前,俯身靠近那朵霜凌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一阵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这香气有些古怪,却又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仔细地分辨着这种气味。突然间,他恍然大悟,原来这种香气竟有些类似于他刚刚品尝过的柚子的味道。 那柚子的清新酸甜仿佛还在唇齿间徘徊,而现在这种花香竟然唤起了他对那美味柚子的渴望。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食欲,仿佛那霜凌花的香气不仅仅是一种嗅觉的享受,更是一种味觉的诱惑。 “哈哈,这可不兴吃。” 当魏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抹尴尬的红晕。 紧接着,他注意到舅舅正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魏婴感到更加窘迫,于是嘟起小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舅舅,仿佛在无声地表达他的不满和尴尬。 朝阳看着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魏婴,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边的弧度,但眼中的笑意却越发浓厚。 魏婴小脚跺地,双手扯住朝阳的衣袖,奶呼呼的脸颊因为尴尬有些泛红,“舅舅,你不准再笑了!” 朝阳好笑得点了点魏婴的额头,笑道:“这么霸道?只准你贪吃,还不准舅舅笑了?” “舅舅,我这不是贪吃,是好奇嘛!”魏婴撅着嘴,一脸委屈地辩解道。 朝阳看着魏婴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宠溺。“好啦,好啦,不笑你了。不过,霜凌花的香气确实独特,它香气发生器能够根据你内心深处所渴望的气味来调整和改变它的香气,因此它的味道才会显得如此独特和与众不同。正是这种根据个人喜好和心情变化来调整香气的特性,所以它的香味才独特。但记住,使用时一定要小心,过多的香气可能会让人产生幻觉。”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舅舅,那霜凌花除了香气独特,还有其他用途吗?”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霜凌花不仅香气迷人,还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它的花瓣可以用来制作一级清心丹药。不过,采集霜凌花时必须格外小心,因为它的汁液一旦接触到皮肤,便会引发剧烈的疼痛。” 朝阳又摸了摸魏婴脑袋,接着讲解道:“霜凌花一般生活在灵气充足的地方,炼丹放的是去除花蕊的花朵部分,入药则是需要根。” “舅舅,那我们怎么采集霜凌花的根呢?”魏婴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朝阳微微一笑,解释道:“采集霜凌花的根需要特别的技巧。首先,你需要用灵力在花根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层,防止汁液溅出。然后,用一把特制的灵力刀轻轻切割,确保不损伤花根。最后,小心翼翼地将根部取出,放入特制的容器中保存。” 魏婴听得津津有味,心中对舅舅的博学多识充满了敬佩。“舅舅,你真厉害!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也能像你一样。” 朝阳欣慰地拍了拍魏婴的肩膀,“阿婴,舅舅相信你。” 魏婴听后,不禁有些紧张,但又充满了好奇。“舅舅,那我们今天能采集一些霜凌花吗?我想学习如何处理它。”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欣慰。“好,既然你有兴趣,我们就来试试。不过,一定要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来,切不可大意。” 魏婴兴奋地点了点头,跟随朝阳来到霜凌花前。朝阳示范了一遍如何用灵力形成保护层,才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工具采集了一些霜凌花的花瓣,汁液和根,然后将它们分别放入不同的容器中。 “阿婴,现在你来试试。”朝阳递过工具给魏婴。 魏婴接过灵力刀,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在霜凌花根部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灵力保护层。接着,他按照舅舅的教导,轻轻切割着花根。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最终还是成功地将霜凌花的根部取了出来。 “舅舅,我做到了!”魏婴兴奋地叫道,眼中闪烁着成功的喜悦。 朝阳微笑着竖起大拇指,“很棒!!!以后取灵植就由阿婴来帮舅舅来取,如何?” 魏婴听到舅舅的夸奖,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可以,舅舅!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朝阳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魏婴的肩膀,“好,那我们继续吧。” 朝阳指向霜凌花旁的翠绿色草丛,介绍道:“这是凌云草,是炼制清心丹的主要灵草之一。霜凌花同样重要,除此之外,幻灵草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种草,叶大花大,必须在花开之际采摘,以确保药效达到最佳。在炼制丹药时,主要使用的是花,但整株草都具有药用价值。” “这是……” 在灵植园里,朝阳耐心地向魏婴讲解各种灵植的生长习性和用途。魏婴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朝阳都一一解答。 “舅舅,这些灵植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些灵植大多都是舅舅以前在深山收藏的,有些则是舅舅自己种的。”朝阳微笑着回答道,“每一个炼丹师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灵植园的存在,不仅是为了满足我们炼丹和制药的需求,还能让我们更好地了解和掌握各种灵植的特性和变化。”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的光芒。“舅舅,我也想拥有一个自己的灵植园,这样我就可以亲自种植和照料这些神奇的植物了。”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憧憬的眼神,“阿婴,只要你愿意努力学习,舅舅一定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不过,种植灵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耐心和细心,你准备好了吗?” 魏婴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 “等你能炼丹了,舅舅就给你准备。” 魏婴点了点头,这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舅舅,那我们能不能自己培育一些灵植呢?” “当然可以,培育灵植需要耐心和细心,同时也需要一定的灵力支持。”朝阳解释道,“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的。”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舅舅,那我该如何提升我的修为呢?” 朝阳微微一笑,拍了拍魏婴的肩膀,“阿婴,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但只要你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成就。你现在首先任务,就是修炼灵力,然后逐步学习各种法术和心法。”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决心。“舅舅,我会努力的。” 第19章 修为突破 三个时辰之后,朝阳如同一位挥洒自如的艺术家,潇洒地结束了今天的课程。他微笑着对阿婴说:“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回去之后,你要静坐半个时辰,然后才去休息。你目前还在练气阶段,但修炼并不能完全缓解灵识的疲惫。所以,一定要注意休息,保持身心的平衡。” 魏婴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好的,舅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也透露出对朝阳的尊敬和信任。 魏婴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尽管如此,他的心中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自从跟随舅舅朝阳学习关于灵草的知识以来,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踏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充满了神秘和奇妙。朝阳看着魏婴那疲惫却兴奋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阿婴,回到住处后一定要确保自己充分休息,养足精神,因为明天我们还有更多的学习任务等着我们。”朝阳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朝阳的叮嘱。然而,他的内心却在不停地盘算着明天的课程内容。魏婴心中充满了对灵草知识的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关于那些能够炼制出神奇丹药的珍稀品种。 朝阳看着魏婴,只见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未知世界的向往。朝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魏婴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将会成为他未来道路上最强大的动力。这种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探索的热情,将会引领他不断前行,克服一切困难,最终达到自己的目标。正是这种内在的驱动力,才能让一个人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不断进步,不断成长。 “好了,我们回去吧。”朝阳微笑着说道,随即带着魏婴一同向山下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衣。魏婴和朝阳的身影渐渐远去,山间回荡着他们愉快的笑声,仿佛在为这美好的一天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魏婴终于回到了舅舅精心布置的温馨小窝,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整个人丢进了舅舅用珍贵的火灵狐毛制成的毛茸茸沙发中。他深深地陷进那柔软的毛皮中,感受着来自沙发的温暖和舒适,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感叹:“啊~真是太舒服了~”。这个小窝充满了舅舅的用心和关怀,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家的温馨和舒适。沙发不仅外观精致,而且手感柔软,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火灵狐毛的珍贵和柔软,更是让这个沙发成为了一个无与伦比的享受。魏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来自沙发的温暖,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被驱散了。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舒适。 魏婴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终于感到精神恢复了一些。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四肢舒展开来,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再躺会,在打坐修炼。”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躺下用脸轻轻地蹭了蹭沙火灵狐那柔软而温暖的毛发。 然而,魏婴的疲惫并未持续太久。他很快便从沙发中爬起,盘腿坐在了舅舅为他准备的修炼垫上。修炼垫上绣着复杂的阵法,能够帮助修炼者更好地凝聚灵力。 魏婴闭上眼睛,开始按照舅舅传授的法门,引导体内的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动。随着灵力的运转,他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疲惫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活力。 修炼过程中,魏婴的意识逐渐变得空灵,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只剩下他与灵力的交流。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直至魏婴突破炼气十层。 当魏婴睁开眼睛时,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突破了炼气十层,“舅舅,我突破了!”魏婴兴奋地冲出房间,朝着朝阳的书房跑去。 朝阳正沉浸在书房里的一本古老典籍中,专注地翻阅着每一页,试图从中汲取智慧。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魏婴的呼唤声,于是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慰的光芒。 “什么?这么快就突破了?”朝阳惊愕地站起身,手中的古籍不慎滑落,他快步走到魏婴面前,仔细地审视着他,仿佛要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是的,舅舅!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修炼,没想到这么快就突破了。”魏婴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朝阳微笑着揉了揉魏婴的小脸蛋,眼中充满了骄傲和喜悦,“我家阿婴怎么这么厉害,快好好让舅舅好好看看。” 魏婴点了点头,但眼中仍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舅舅,我感觉体内的灵力流动得更加顺畅了。”魏婴兴奋地说道,“以前修炼时总是有些阻滞,但现在感觉整个身体都充满了活力,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朝阳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舅舅来帮我检查一下?”朝阳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魏婴的肩膀上,灵力缓缓地注入他的体内。片刻之后,朝阳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阿婴,你的灵力确实变得更加浑厚了。看来你对修炼的领悟力非常不错。”朝阳赞许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肯定和鼓励。 魏婴听到舅舅的夸奖,心中更加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舅舅,我还能继续修炼吗?我感觉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他急切地问道,渴望得到更多的指导。 朝阳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劝诫,“修炼之道不可操之过急,你现在需要巩固一下修为,否则根基不稳,将来会遇到瓶颈的。”他继续说道,“只有扎实的基础,才能支撑起更高的修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扎稳打,不要急于求成。” 魏婴听后,认为舅舅说的有道理,魏婴微笑着对舅舅说道:“好的,舅舅,那我先去巩固修为了。”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干劲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自言自语道:“还是这麽有活力。” “阿婴,要想巩固你的修为,就必须保持内心的平静和持之以恒的耐心。你可以尝试找一个宁静的山林间,静坐下来,全身心地去感受大自然的气息。通过这种方式,你将更容易地捕捉到灵力的细微流动,从而更深刻地理解它们的本质。”朝阳在嘱咐这些话时,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期望。 魏婴一边在林间小道上快速奔跑,一边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笑容,回应道:“好的,舅舅,我明白了。”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迫不及待,急切地想找到自己的修炼之地,开始巩固自己的修为。 魏婴遵从舅舅的建议,来到了一片山林间空地。只有清新的空气和鸟儿的鸣叫声。他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闭上眼睛,开始静心感受周围的自然气息。 随着呼吸的逐渐平稳,魏婴感到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感受到四周的灵力波动,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了一丝丝清凉,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魏婴仿佛能听到大自然的呼吸,感受到大地的脉动。 魏婴开始尝试引导体内的灵力与外界的灵力相互呼应。他感受到一股股清凉的灵力从四周涌入体内,与他自身的灵力交融,使他的修为更加稳固。他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修炼,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祥和。周围的景色在他眼中变得愈发清晰,每一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每一滴露珠在草尖上闪烁,都显得格外生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魏婴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他的心灵与自然合为一体,仿佛能够感受到每一寸土地的呼吸,每一缕风的轻抚。他感到自己的灵力在不断地增强,身体也变得更加轻盈。在这片宁静的山林间,魏婴找到了内心的平和与力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魏婴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他感到自己的灵力在不断地增强,原本有些模糊的经脉也变得更加清晰。他开始尝试着引导灵力在更复杂的经脉中流动,每一次循环都使他的修为更加扎实。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魏婴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晚。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巩固了修为,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舅舅,我回来了!”魏婴兴奋地冲进舅舅的书房,急切地想要分享自己的喜悦。 朝阳站在窗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魏婴那充满活力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慈爱和期待。“阿婴,饿了吧?” “是啊,舅舅,修炼起来时间过得真快。”魏婴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们去吃晚饭吧,舅舅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最爱吃的烤鸡,香气四溢,一定让你大饱口福。”朝阳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带着魏婴向饭厅走去。 饭厅里,一张古朴的木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的烤鸡。魏婴一进门便被这诱人的香气所吸引,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前。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已经可以品尝到那美味的滋味。“舅舅,你总是这么了解我的口味。”魏婴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朝阳微笑着坐在魏婴对面,看着他那充满期待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满足感。“阿婴,喜欢就好。”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烤鸡,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酥脆的外皮在口中发出清脆的声音,而鲜嫩多汁的肉质则在舌尖上绽放出美妙的滋味。魏婴忍不住赞叹道:“太好吃了!舅舅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每次都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 朝阳看着魏婴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欣慰。他微笑着说道:“阿婴,喜欢就多吃点,还想吃什么就告诉舅舅,舅舅给你做。还有修炼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适当的休息和美食,也是修炼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魏婴一边咀嚼着美味的烤鸡,一边点头应道:“舅舅,您放心,我会注意劳逸结合的。不过,修炼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希望能变得更强。” 饭桌上,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 饭后,朝阳带着魏婴来到庭院中散步。夜色渐浓,庭院中的花香在微风中弥漫开来。两人在庭院中漫步,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魏婴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宁静与美好。 “舅舅,您知道吗?我今天在山林间修炼时,仿佛听到了大地的呼吸,感受到了每一缕风的轻抚。”魏婴眼中闪烁着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继续说道,“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共鸣。”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修炼之道,不仅仅是力量的积累,更是心灵的升华。你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呼吸,说明你已经开始与天地融为一体。” 魏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握紧拳头,充满信心地说道:“舅舅,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总有一天,像爹娘那样行侠仗义,逢乱必出。” “阿婴,你的决心舅舅看到了。”朝阳轻声说道,“但行侠仗义并非易事,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智慧和仁心。你要记住,真正的强大不仅在于武力,更在于内心的坚定和善良。”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第20章 外出义诊 “阿婴,舅舅明天要外出义诊,你要跟舅舅一起去吗?”朝阳忽然问道。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一直对舅舅的医术充满了敬佩之情,能够跟随舅舅外出义诊,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当然,舅舅,我很想去!”魏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那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记得带上你的药箱,也许会用得上。” “好的,舅舅,我一定会准备好的。”魏婴兴奋地回答道。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大地上,魏婴早早地起床,准备好一切所需物品。他检查了一遍药箱,确保各种药材和器具都齐全无误。随后,他兴奋地跑到朝阳的房间,却发现舅舅早已穿戴整齐,正静静地等待着他。 “舅舅,您起得真早。”魏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阿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朝阳微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两人一同走出家门,朝阳背着药箱,魏婴则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穿过一片片田野,越过一条条小溪,终于来到了县城。县城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朝阳带着魏婴来到一处简陋的诊所,这里已经有不少等待看病的村民。 “舅舅,为什么这个地方聚集了这么多人呢?”魏婴带着满满的好奇心,向舅舅提出了疑问。 “这个地方虽是县城但比较偏远,医疗资源相对匮乏,村民们想要看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朝阳耐心地解释道。 “因此,每次我来到这里,都会有很多村民早早地等候着,希望能得到一些医疗帮助。”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忙碌起来,为村民们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医疗服务。 魏婴颔首,心中涌现出强烈的责任感。他迅速整理好药箱,协助舅舅整理药材,并准备所需的医疗器具,忙碌中透着愉悦。与此同时,朝阳开始为村民们诊断,他耐心询问症状,细致地进行身体检查,并开具药方,亲自抓药。 魏婴则在一旁专注地学习,不时向舅舅求教。他注意到,舅舅不仅医术精湛,而且对待每位病患都极为细心和耐心。 时光在忙碌中迅速消逝,太阳缓缓西沉,夕阳的余晖洒遍诊所的每个角落。魏婴感到疲惫,然而内心却洋溢着满足。他凝视着那些因接受治疗而展露笑容的村民,心中不由得高兴。 “舅舅,您真是了不起,不仅医术高超,还如此无私地帮助这些村民。”魏婴由衷地赞叹道。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谦逊。“阿婴,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对舅舅的敬仰更深了一层。他决定要更加努力学习医术,将来也能像舅舅一样,为更多的人带来健康和希望。 随着天色渐暗,朝阳和魏婴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诊所。村民们纷纷向他们表示感谢,有的甚至拿出自家种的蔬菜和水果,执意要送给他们作为感谢。 “舅舅,我们真的不需要这些。”魏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朝阳微笑着摇了摇头,温和地回应道:“阿婴,这些是村民们的一片心意,我们收下吧。这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舅舅的意思。他们接过村民们送来的礼物,一一表示感谢,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般洒在归途的小径上。魏婴和朝阳一边走一边聊着,话题从医术渐渐转到了人生哲理。 “舅舅,您觉得行侠仗义最重要的是什么?”魏婴好奇地问道。 朝阳沉思片刻,回答道:“行侠仗义,最重要的是有一颗仁心。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要懂得保护自己。有时候,力量并非唯一的解决之道,智慧和耐心同样重要。” 魏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默默记下了舅舅的话。 就在那一刻,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且急促的孩童哭泣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那哭声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似乎在讲述着某种紧迫的状况。 “阿婴,我们去看看。”朝阳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他迅速加快步伐,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前进。魏婴紧随其后,内心同样充满了紧张和忧虑。 他们穿越了一片幽暗的树林,在月光的映照下,终于发现了一个蜷缩在草丛中的小身影,哭声正是从那里传出。走近一看,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小男孩正被嗜血藤缠绕,藤蔓紧紧束缚着他的四肢,使他无法动弹。小男孩的脸上充满了惊恐,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已经陷入了昏迷。 “舅舅,你看这个小孩,他被嗜血藤缠住了。”魏婴紧张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迅速地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锋利的灵力刀,准备应对眼前的紧急情况。 朝阳点了点头,示意魏婴要小心行事,不要过于慌张。他走到小男孩的身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嗜血藤的缠绕方式。嗜血藤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植物,它们的藤蔓会紧紧地缠绕在猎物身上,无情地吸取猎物的血液,直到猎物失去生命。 朝阳明白,若采用蛮力砍断藤蔓,可能会伤及小男孩。此外,藤蔓可能会在瞬间收紧,对小男孩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朝阳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严肃,他深知这种藤蔓的危险性,稍有不慎,植根断裂,它会在身体内扎根,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拨开藤蔓,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以便能够安全地将小男孩解救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施展灵力,试图以柔和的方式将嗜血藤从男孩身上剥离。灵力在朝阳的指尖流转,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如同温暖的阳光拂过藤蔓。随着灵力的渗透,嗜血藤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轻微地颤抖。魏婴紧张地握着灵力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随着灵力的渗透,嗜血藤的颤抖逐渐减弱,藤蔓开始缓缓松开,仿佛在朝阳的灵力面前失去了力量。嗜血藤渐渐松开了对小男孩的束缚。藤蔓缓缓地从男孩的四肢上滑落,仿佛一条条失去力量的蛇。朝阳小心翼翼地将藤蔓从男孩身上完全剥离,确保没有遗漏的部位。 魏婴紧张地注视着整个过程,手中的灵力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当最后一根藤蔓从男孩身上脱落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朝阳迅速检查了一下小男孩的身体,确认他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些药粉,轻轻涂抹在男孩的伤口上,以防止感染。随后,朝阳将小男孩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魏婴迅速拿出一条毯子,盖在小男孩的身上,以保持他的体温。 “舅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魏婴关切地问道。 朝阳沉吟片刻,回答道:“我们先在这里守候一会儿,确保这孩子没有其他问题。然后我们再把他带回村子里,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 魏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静静地守在小男孩身边,注视着他渐渐恢复意识。 他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着那个陷入昏迷的孩子。从孩子的面容和体态来看,年纪似乎与阿婴相差无几。 片刻后,小男孩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双眼,随后嚎啕大哭。 朝阳和魏婴连忙安慰着小男孩,轻声细语地安抚他,试图让他平静下来。魏婴迅速地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串舅舅特意为他购置的糖葫芦,急切地递到小男孩面前,温柔地说道:“别再哭了,这串糖葫芦送给你,希望能让你开心起来。” 小男孩凝视着眼前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他接过糖葫芦,谨慎地咬了一口,那甜美的滋味立刻充满了他的口腔。渐渐地,他的哭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微笑。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的声音带着一丝稚嫩,却已不再颤抖。 朝阳和魏婴看着小男孩逐渐恢复平静,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朝阳微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小男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 他眼中依旧充满了迷茫与恐惧,这并未妨碍他享受手中的糖葫芦。他一边品尝着糖葫芦,一边环顾四周,这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我被藤蔓缠住了。”小男孩的声音微弱而颤抖。 “是的,但现在已经没事了。”魏婴微笑着安慰道,“是我和舅舅救了你。” 小男孩感激地看着朝阳,眼中闪烁着泪光。“谢谢您,先生。” 朝阳轻轻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用柔和的声音说道:“不用谢,孩子。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小男孩摇了摇头,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我没事,只是有点害怕。” “那就好。”朝阳点了点头,他正想询问他的来历,结果看到小男孩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朝阳挑了挑眉毛,他居然在这小男孩的眼里看到了惊艳的神色? “先生,你们长得可真好看,比我大锅好看多了。” 小男孩轻轻吸吮了一下,目光紧锁着看着魏婴和朝阳,小嘴微微撅起,品尝着糖葫芦。 “当然,我和舅舅最好看了!好多人都喜欢我和舅舅的。”魏婴听到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不自觉地向小男孩身边靠了靠。 这两个小家伙对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小小年纪就是喜欢好看的,颜狗一枚。 朝阳感到有些无奈,同时也觉得有趣,这时他才注意到阿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小男孩吃糖葫芦。于是,他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串糖葫芦,递给了阿婴。 实际上,他为魏婴购置了大量的糖葫芦,这些美味的糖葫芦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在自己的空间里。因为他深知魏婴在吃东西方面缺乏自制力,总是毫无节制地享用各种美食,所以他决定将这些糖葫芦藏起来,以免魏婴一次性吃得过多,影响健康。 魏婴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迅速伸手接过,感激地说:“谢谢舅舅。” 朝阳微笑着轻抚他的小脑袋,然后转过头,用温和的声音向小胖孩提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小男孩眼睛咕噜转了一下,转头看了眼魏婴, 然后又看向朝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终于开口说道:“我叫聂怀桑,今年八岁了。我家住不定世。我是跟父亲出门去云梦,在街上卖糖葫芦的时候,不小心被人迷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一辆马车上,我从马车上逃出来后,一直跑一直跑,然后昏了过去,在醒来就是你们看到这样。” 朝阳凝视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难以置信他将来会成为那个“一问三不知,天下为局,苍生为棋,一子落定,满盘皆输”的聂怀桑。 “你是清河聂氏的?你大哥是聂明决对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是的,我大哥是聂明决。” 朝阳百思不得其解,云梦距离他们所在之地遥远至极,即便是御剑飞行也需耗时三天方能抵达,聂怀桑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朝阳心中充满了疑惑,但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他决定先将这些疑问暂时搁置。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怀桑,现在很晚了,我们你先更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朝阳柔声说道,“明日再想办法送你回家。” 聂怀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紧紧地握着魏婴递给他的糖葫芦,似乎在这一刻,这串糖葫芦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随后转向魏婴,“阿婴,我们回去吧。” 魏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21章 聂氏兄弟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宛如无数闪烁的宝石镶嵌在深邃的夜空中。三人踏上了归途,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朝阳走在前面,怀抱着聂怀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而魏婴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嘴里还吃着那串糖葫芦,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舅舅,我们今晚要去哪里?”魏婴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期待和兴奋。朝阳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们先去附近的城镇,找个客栈住下。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送怀桑回家。”魏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舅舅的计划。 他转头看向聂怀桑,发现他趴在舅舅的肩膀上,吃着手中的糖葫芦,糖汁都滴在舅舅的肩膀上了。聂怀桑似乎毫不在意,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糖葫芦,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他还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仿佛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和探索的欲望。 “怀桑,你怕不怕?”魏婴轻声问道。 聂怀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有你们在,我不怕。” 朝阳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暖。 随着夜幕的降临,天色逐渐变得深沉,三人终于抵达了一座宁静的小镇。朝阳仔细挑选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客栈,带着两个孩子住了进去。在客栈的房间里,朝阳为聂怀桑点了一些美味的吃食,让他能够补充体力。随后,朝阳又为聂怀桑准备了一盆热水,让他能够洗去一身的疲惫,恢复精神。“怀桑,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继续赶路。”朝阳轻声说道。 聂怀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朝阳和魏婴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朝阳早早地起床,来到聂怀桑的房间。他发现他已经醒来,正坐在床边。 “怀桑,你感觉怎么样?”朝阳关切地问道。 聂怀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很好,谢谢您,先生。” 朝阳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客栈的大厅,点了一些简单的早餐。三人围坐在桌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怀桑,你记得回家的路吗?”朝阳问道。 聂怀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朝阳沉思片刻,决定先带着聂怀桑前往云梦。 当三人享用完早餐,正准备踏上前往云梦的旅途之际。突然,朝阳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天边几道白光由远及近,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的是一群身着玄色衣裳,边缘镶有金边,外袍上绣有兽头图案,手持大刀的壮硕男子。 在这群壮汉的中央,站着一个身高约五尺的小少年,他面无表情,目光锐利,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预示着他长大后必将成为一位非凡的人物。 朝阳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对面的人,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边的聂怀桑似乎有些紧张,悄悄地往他的背后躲了躲。朝阳心中微微一动,看来眼前的一群人就是聂家人。 当这支队伍缓缓行进至距离他们大约三米远的地方时,那个小少年突然往前迈出一步,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他就是这支队伍的主人一般。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朝阳,然后朗声说道:“清河聂氏的聂明玦,请问在下是?” 聂明玦老远便看到了自己弟弟正在这人身后,还很亲密样子。 朝阳微微一笑,心中暗自赞叹这少年的气度不凡。他轻轻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害怕,然后向前一步,回应道:“在下朝阳,一介散修,昨日正好救了令弟,本来打算今日送他回家得到,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聂明玦闻言,目光微微一凝,审视着朝阳,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可信。片刻后,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多谢朝阳先生救了我弟弟,聂氏感激不尽。” 朝阳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聂明玦的目光在朝阳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聂怀桑,眼中闪过关切目光。仔细打量着弟弟,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聂怀桑,你还不过来?”聂明玦暴躁语气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弟弟的担忧。 聂怀桑闻言,连忙从朝阳身后走出,快步走到哥哥身边。他抬头看着聂明玦,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大哥” 聂明玦轻轻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语气柔和下来:“没事,你安全就好。” 又问道:“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聂怀桑垂首,轻声解释道:“我被人迷晕了,醒来时已在马车上,随后设法逃脱。晕倒后,被阿婴和舅舅给救了。” 聂明玦眉头紧蹙,脸色一沉,随即伸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臀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擅自摆脱护卫,你可知父亲知道你失踪,都快急死了!” 聂怀桑捂着臀部,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还是点了点头:“大哥,我知道错了。” 聂明决又伸手“啪”的一声“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跑,今后给我老实点!” 聂怀桑捂着臀部,本已感到委屈,却再次遭受打击,心中委屈更甚,随即放声大哭。“嗷呜,大哥坏! 聂明决看着弟弟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一软,但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轻易落泪?” 朝阳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聂家的家教真是严格。不过他知道聂怀桑虽然调皮,但在这次事件中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朝阳轻声对聂明玦说道:“聂公子,怀桑这次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不要过于责备他。” 聂明玦闻言,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朝阳先生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又对着朝阳拱手行来大礼:“朝公子,感谢您救了我弟弟的性命,这份恩情聂家将永远铭记在心。今后若有何事需要,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定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朝阳抬眸看了小少年一眼,这聂明决不愧是大家族继承人。 但小小年纪,学什么大人说话?装得再成熟,也架不住个他那矮小的身姿和稚嫩的面庞啊!虽然话里的真诚挺足。 他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聂公子,您言重了。我救怀桑,只是出于本心,并非为了回报。您不必过于挂怀。” 朝阳的话音刚落,聂明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敬佩之色。他深深地看了朝阳一眼,似乎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份恩情。 “朝阳先生,既然您如此说,我也不再强求。不过,无论如何,聂家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聂明玦郑重地说道。 而聂怀桑还在擦着眼泪,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朝阳微笑着说道:“聂公子,怀桑已经知道错了,我看还是先带他回去吧。” 聂明决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感激:“朝阳先生,多谢您的照顾。我们这就带怀桑回家。” 朝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怀桑,再见。”说完转身带着魏婴离开了。 突然,身后传来怀桑稚嫩的呼唤:“漂亮的舅舅再见,阿婴再见!” 魏婴听到后,也抬起头,模仿着大声回应。“怀桑,再见!那个大哥哥再见!” 朝阳没有转身,只是轻轻挥了挥右手。 聂明玦目送他们离去,尽管朝阳似乎并不介意,但他依旧铭记这份恩情于心。他计划返回后请求父亲派遣人手进行调查,并寻找时机以回报这份恩惠。 清河的不净世。 聂明玦带着聂怀桑回到家族府邸,府内一片宁静,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聂怀桑低着头,跟在哥哥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穿过长长的回廊,他们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客厅。厅内,聂家的长辈们早已等候多时。聂明玦恭敬地向长辈们行礼,然后将聂怀桑带到众人面前。 “父亲,怀桑回来了。”聂明玦行礼道。 聂家家主聂宗主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聂怀桑,沉声问道:“怀桑,你可知这次你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聂怀桑低着头,声音微弱地回答:“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聂宗主尚未开口,聂夫人便急切地插话:“怀桑刚回来,你难道不能让他先休息一下吗?他这次也经历了不少惊吓。” 聂宗主看到夫人生气,连忙点头表示同意:“夫人说得对,怀桑,你先去休息吧。” 聂怀桑如释重负,连忙向父亲和母亲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开了客厅。聂明玦看着弟弟的背影,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聂宗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这孩子,总是让人不省心。” “安全回来了就好。”聂夫人回道。 聂明玦看着父亲,心中明白这次弟弟的失踪确实让家族上下都紧张不已。他恭敬地回答道:“父亲,怀桑这次确实犯了大错,但所幸有朝阳先生出手相救,才得以平安归来。我会好好教育他,让他明白这次的教训。” 聂宗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朝阳先生?他是什么人?为何会出手相助?” 聂明玦将朝阳救下聂怀桑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聂宗主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位朝阳先生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可曾问过他的来历?” “他说是一介散修,但孩儿观其言行举止,似乎并非寻常人家出身。”聂明玦回答道。 “嗯,既然如此,你可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位朝阳先生的背景,但切记要以礼相待,不可失了礼数。”聂宗主吩咐道。 “是,父亲。”聂明玦恭敬地应道。 “另外,怀桑这次虽然安全归来,但必须严加管教,不能再让他任性妄为。”聂宗主语气严肃地说道。 “孩儿明白,定会好好教导他。”聂明玦点头称是。 聂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向聂夫人,柔声安慰道:“夫人,怀桑平安归来,我们应当感到欣慰。至于他的管教,明玦会负责,你就不必过于担心了。” 聂夫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是啊,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 聂明玦见父母都已平静下来,便告辞离开,准备去安排人手调查朝阳先生的来历。他心中明白,朝阳先生虽然救了怀桑,但来历不明,家族的安全不容忽视。 回到自己的书房,聂明玦唤来心腹手下,低声吩咐道:“你去查一下,这位朝阳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切记要小心行事,不要惊动了他。” “是,公子。”心腹手下领命而去。 聂明玦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沉思,心中对朝阳先生的来历充满了好奇。 与此同时,朝阳带着魏婴也刚回到家。 魏婴好奇地问道:“舅舅,那个聂怀桑到底是什么人啊?” 朝阳微微一笑,回答道:“怀桑只是个调皮的孩子,但他的家族却有着不凡的背景。聂家可是五大世家之一。” 魏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那舅舅你救了他,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和聂家有了交情?” 朝阳轻轻拍了拍魏婴的头,微笑着说道:“江湖之中,恩怨错综复杂,今日救他一命,或许明日便能换得一份情谊。” 魏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掩眼中闪烁着对舅舅的崇拜之情。朝阳看着魏婴,心中不禁感慨,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却已显露出几分机智和聪慧。 在清河的不净世,聂明玦的心腹手下已经着手对朝阳先生展开调查。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查明他的确切背景,最终他们不得不选择放弃。 第22章 炼丹之术 这天魏婴如往常一样跟着朝阳在灵植园中忙碌。朝阳细心地教导他如何辨识各种灵草,并讲解它们的用途和特性。魏婴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理解。 “舅舅,炼丹是不是很难啊?”魏婴好奇地问道。 朝阳微微一笑,回答道:“炼丹确实需要一定的技巧和经验,但只要你用心学习,一定能够掌握。” 魏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学?” 朝阳轻抚魏婴的发顶,随后从空间内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他紧握着这本古籍,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悲伤与无尽的思念。 朝阳的指尖轻轻滑过书面,那些熟悉的文字仿佛跳跃的音符,奏响了一曲关于过往与离别的旋律。 “舅舅,你怎么了。”魏婴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事。”说完把手中的古籍递给魏婴。“这是《灵草图鉴》,里面记载了各种灵草的详细信息和用途。你先熟读这本书,了解各种灵草的特性,然后再开始学习炼丹的基础知识。” 魏婴小心翼翼接过《灵草图鉴》,毕竟那书看起来舅舅很珍惜,看的出有人经常抚摸。。 魏婴翻开第一书页,上面写着“师兄灵烬祝朝儿十岁生辰快乐” 魏婴指着古籍中的哪一行字,震惊问道:“舅舅,这是....” “这是你师伯送给舅舅的礼物,现在舅舅把它借给阿婴,阿婴可要好好珍惜啊!” 朝阳的声音虽然温和,但魏婴还是听出了淡淡忧伤,魏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朝阳,唤道:“舅舅.....” 朝阳只是轻柔的摸了摸魏婴头顶,开口道:‘好好学,不懂问舅舅。’ 魏婴点头,“嗯” 魏婴不想让朝阳不高兴,魏婴带着好奇和求知欲,时不时地向朝阳提问,让朝阳没时间悲伤。 而朝阳也是耐心地一一解答,没时间想其他。 “舅舅,这本《灵草图鉴》真是宝贝啊!我一定要把它背得滚瓜烂熟。”魏婴兴奋地说道。 “很好,但记住,理论知识固然重要,实践同样不可或缺。等你对灵草有了足够的了解,我会教你如何炼制简单的丹药。”朝阳鼓励道。 魏婴点了点头,“知道了舅舅。” 魏婴自从那天起,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勤奋学习,专注于灵草知识的积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各种灵草的特性和用途越来越熟悉,仿佛已经将这些知识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他不仅深入研读了《灵草图鉴》中的每一个细节,还经常在朝阳的陪伴下,亲自前往灵植园,亲手触摸那些神奇的植物,嗅闻它们独特的香气,感受它们散发出的灵力波动。 “阿婴,接住。”朝阳微笑着递给魏婴一件珍贵的宝物,那是一个精致的空间手镯。这个手镯内含朝阳为魏婴精心准备的灵植园、炼器房以及炼丹房,每一个空间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充满了各种神奇的材料和工具。 魏婴接过空间手镯,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舅舅,这是什么?”他疑惑地问道。 朝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拿起魏婴的一只小手,运用灵气化作一根细针,在他的指尖轻轻一划,一滴鲜红的血液便滴落在了手镯上。瞬间,手镯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仿佛与魏婴的血液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光芒逐渐融入他的身体,与他的灵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这是一件空间手镯,它内部蕴含着一个独立的空间,你可以在其中自由地种植各种灵草、炼制珍贵的丹药,甚至进行炼器的制作。”朝阳详细地解释道。 魏婴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空间手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感受着那股与空间手镯之间微妙而神秘的联系。 “舅舅,这真是太神奇了!”魏婴兴奋地说道,“有了这个空间手镯,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学习炼丹和炼器了? 朝阳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对阿婴说道:“没错,阿婴,这个空间手镯里我已经为你精心准备了各种设施。里面有一个充满生机的灵植园,还有一个设备齐全的炼器房和炼丹房。等到今天我教你如何使用这些设施之后,你就可以在这个空间手镯里尽情地实践和探索,充分发挥你的天赋和创造力。但是,记住,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要轻易尝试那些高难度的炼制,以免发生危险。” 魏婴听到这些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满怀感激地对舅舅说道:“放心吧,舅舅,我会牢记你的话,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非常棒,但请牢记,理论知识虽然关键,实践同样至关重要。今天,我将指导你如何炼制基础的丹药。”朝阳鼓励地说。 魏婴点头表示理解,“明白了,舅舅。” “首先,你需要将空间炼丹炉认主,之后我们便能着手炼丹。”朝阳继续指导。 “ok!”魏婴回应,并同时用手指做出一个特定的手势。这是舅舅之前教给他的。 “你这个小家伙!”朝阳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朝阳温和地说道,“炼丹需要长时间的专注,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等魏婴认主后,朝阳带着魏婴来到一间布置精巧的炼丹室。室内弥漫着各种灵草的香气,中央摆放着一座古朴的炼丹炉。炉火在朝阳的操控下,缓缓燃烧着。 “阿婴,炼丹的第一步是准备材料。”朝阳一边说着,一边从架子上取下各种灵草,“你要记住每种材料的特性和用途,这样才能在炼制过程中灵活运用。”他继续解释道,“比如这株灵草,它具有极强的净化作用,可以去除杂质,而那株则能增强丹药的稳定性,防止在炼制过程中发生意外。” 魏婴认真地听着,将朝阳的话牢牢记在心中。随后,朝阳开始示范如何将材料按照特定的顺序和比例投入炼丹炉中。他一边操作,一边详细解释道:“首先,我们要将这些灵草按照药性轻重依次放入,这样可以确保它们在炼制过程中能够充分融合,发挥出最佳效果。” 魏婴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关键步骤。他仔细地记下朝阳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连炉火的微小变化也不放过。朝阳看到魏婴如此专注,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控制火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灵力调整炉火的温度,“火候的掌握是炼丹的关键,过热或过冷都会导致炼丹失败。你需要根据材料的特性来调整火候,确保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朝阳继续解释道:“比如现在,我们需要用小火慢慢熬制这些灵草,让它们的药性充分释放出来。但如果你不小心让火势过大,就可能会破坏灵草的结构,导致炼丹失败。”魏婴认真地听着,心中默默记下了朝阳的每一句话,他知道,这些知识将会成为他未来炼丹成功的关键。 随着时间的推移,炼丹炉中渐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预示着丹药即将成形。 终于,当最后一缕药香袅袅升起,朝阳宣布:“好了,丹药已成。”他轻轻揭开炼丹炉的盖子,只见炉内静静躺着几枚圆润如玉的丹药,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朝阳从炉内取出丹药,随即取出一只玉瓶,将丹药小心翼翼地置入其中。他递给阿婴,并解释说:“阿婴,记住,只有将丹药存放在特制的玉瓶中,才能确保药效不流失。明白了吗?” 魏婴接过玉瓶,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敬畏的光芒。“舅舅,我明白了,原来炼丹不仅仅是材料的堆砌,更是对火候、时间乃至心性的极致考验。”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超乎年龄的成熟与理解。 “很好,阿婴,你能有这样的认识,舅舅非常欣慰。”朝阳微笑着拍了拍魏婴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炼丹之道,博大精深,既需天赋,更需勤勉与悟性。你今日之表现,已初露峥嵘,假以时日,定能在丹道上有所成就。” “谢谢舅舅的夸奖,我会更加努力的,舅舅。” “不过,舅舅,我还有一个问题。”魏婴突然想到,“舅舅,你刚刚用的是什么火啊!” 魏婴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显然对朝阳所使用的火焰充满了兴趣。朝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解释道:“阿婴,舅舅所用之火,是红莲业火,是异火。在炼丹师的世界中,异火是极为珍贵且难以驯服的存在,它们不仅能够大幅度提升炼丹的效率与质量。红莲业火,便是其中之一,它源自天地间的至阳至刚之气,燃烧时如同红莲绽放,既美丽又危险,能够净化杂质,增强药性的纯度与效力。” “哇,舅舅,你好厉害啊!居然能掌握这么强大的异火。”魏婴的眼中满是崇拜与向往。 想当初,他为了收复那异火,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差点就葬身火海。如果不是他即使修仙但也没忘第一世的愿望,没有放弃在凡间用医术看病救人,从而积累了大量的功德。那一次他可能真的就死了,还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朝阳微笑着摇了摇头,看阿婴喜欢,说道:“等阿婴何时结丹,舅舅就给阿婴准备一株异火如何?” 魏婴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激动得跳了起来,抱着朝阳撒娇道:“真的吗,舅舅?我真的可以有机会拥有异火?” 朝阳看着魏婴那既兴奋又紧张的模样,他轻抚着魏婴的头,:“当然,阿婴,只要你喜欢,舅舅都会尽力为你实现。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要好好修炼哦!” 当初,他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异火,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踏遍了整个修真界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隐秘的秘籍之地还是那些被世人所忌惮的禁地,他都一一涉足。在这过程中,他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九死一生的险境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经过无数次的艰难险阻,他终于找到了两种珍贵的异火。现在红莲业火早已认他为主。 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一株名为三昧真火的异火,这株异火早已修炼出了灵智。当初,三昧真火还是自愿跟随他离开的。如今,这株异火正安静地沉睡在他的空间内,把他送给阿婴最好了。 而且三昧真火的攻击力也高,也能在他不在魏婴身边时好好保护他。 魏婴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舅舅,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结丹,那异火我要定了。”满眼骄傲。心想“他现在都筑基后期了,离结丹只差一步了。” 朝阳看着魏婴那满怀斗志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与期待。“那舅舅,就等着阿婴来取。” 继续说道:“阿婴,除了炼丹,炼器也是修行中不可或缺的一环。空间手镯内的炼器房,同样为你准备了丰富的资源和工具。待你炼丹之术有所成,舅舅再教你炼器之法,如何?” 魏婴闻言,眼中光芒更甚,“舅舅,炼器我也要学!我要成为既能炼丹又能炼器的全能修士!”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渴望。 朝阳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好!” “好了,阿婴,别忘了今日重点?”朝阳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提醒,让沉浸在兴奋中的魏婴迅速回过神来。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对对对,舅舅提醒得是,今日的重点是炼丹。” 于是,在那暗紫色的炼丹炉下,魏婴操控着舅舅的红莲业火,将回灵丹所需要的灵药准备好。 于是他开始回香草,菱叶,芝兰花,渊刺,戈壁草……这些珍贵的药材被他一一投入炼丹炉中。 朝阳不再打扰他,默默地坐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魏婴。 “舅舅,我感觉这火候好像有点不对劲。”魏婴皱着眉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能感觉到火候的变化,说明你已经开始对炼丹炉的灵力波动有所感应了。现在,试着调整一下,让炉火更加稳定。” 魏婴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将灵力缓缓注入炼丹炉中。炉火逐渐变得均匀而稳定,灵草在其中缓缓熬制,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魏婴操控着红莲业火,一边大把大把地输送着灵力。虽然只是一品的回灵丹,但所需的灵力也是惊人的。魏婴的灵力浑厚,但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他的心神时刻紧绷,控制着火候和灵气的输送,这两种细微的控制相互配合,不能有任何差异。魏婴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感受着炼丹炉内的药草此时还没有完全融合,但他的灵力仿佛已经枯竭。他不能停,必须继续输送灵力融入到丹炉之中去,仿佛过了漫长的时间,在魏婴的精疲力尽当中…… “噗!”的一声轻响,打破了炼丹室的寂静。 丹成。 第23章 一品极品丹药 魏婴的眼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这一刻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 然而,丹成并不是最后的一步,魏婴深知这一点。他还需要继续输送灵力,让炉中的丹药进行到完美的巩固阶段。于是,他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的疲惫,继续坚持着,直到最后一丝灵力耗尽,他才虚脱地放下了手。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依然洋溢着满足和喜悦,仿佛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接着,在激动的心情当中,魏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炉盖。瞬间,一股清香的药草香味扑鼻而来,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感到心旷神怡。魏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股香气带来的舒畅,而缺失灵力在这一瞬间似乎得到了些许恢复。 在炉膛内的灰烬深处,一颗圆润的乳白色丹药静静地安放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那艰难而神秘的诞生过程。魏婴激动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数着:“一,二,三,四……九……”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次数到一颗丹药,他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当他数到第九颗时,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之情。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和想象。先不提他竟然能够一次成功地炼制出丹药,更令人惊喜的是,数量之多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一块湿润柔软的毛巾递了过来……魏婴抬头,目光欣喜地望向朝阳,兴奋地说:“舅舅,您看到了吗?我真的练成了。” 朝阳微笑着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魏婴额头上的汗水,眼中满是慈爱和骄傲。“舅舅看到了,阿婴很厉害。” 魏婴被舅舅夸赞得满脸通红,叫了一声“舅舅。” 魏婴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九颗乳白色丹药,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些珍贵的丹药。随后,他打算将这些丹药一一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玉瓶中,以确保它们的安全和稳定。 然而,就在他即将完成这一动作的时候,朝阳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动作。“等等。”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阻止了魏婴即将完成的动作。魏婴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转过头,望向自己的舅舅,眼中充满了不解。“舅舅,怎么了?”他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舅舅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阻止了他。 朝阳沉默着,没有立即回应魏婴的话。他只是轻轻地从魏婴的手中接过那枚丹药,然后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的目光在丹药表面细细的纹路上游走,仿佛在解读着某种神秘的符号。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阳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他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手指在丹药表面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 终于,朝阳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低声说道:“这……这居然是极品丹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仿佛在质疑自己的判断。 朝阳知道,极品丹药是炼丹师梦寐以求的成就,每一颗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纯的能量。而眼前这枚丹药,上面九道细细的纹路,正是极品丹药的标志,昭告着它的非凡身份。 “舅舅,什么是极品丹药?”魏婴看着舅舅震惊的模样,难道是他炼制丹药有问题吗?于是他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朝阳抱起阿婴,用力亲了魏婴的小脸,“阿婴,你真是了不起!竟然一次就炼制出了丹药,而且还是极品丹药。”朝阳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随后,他进一步解释道:“丹药是有等级之分的,这些等级分别包括上品、中品、下品以及极品。每一个等级的丹药在药效、纯度和炼制难度上都有所不同。上品丹药通常具有极高的药效和纯度,炼制过程也极为复杂,因此非常珍贵;中品丹药则在各方面表现均衡,适合大多数修炼者使用;下品丹药则相对较为普通,药效和纯度较低,炼制难度也较小;而极品丹药则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其药效和纯度达到了极致,但炼制的成功率极低,几乎难以见到。” “所以你说你厉不厉害,阿婴!!!!”朝阳激动的说道。 就连他炼丹的几百年生涯中,真正能够炼制出极品丹药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只有五次而已。可想而知,要想炼制出极品丹药,有多难。 魏婴听到舅舅的解释,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一次就炼制出极品丹药,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魏婴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他紧紧地抱住朝阳,激动地说:“谢谢舅舅,如果不是教我,我才炼制不出来了!” 朝阳带着微笑轻拍魏婴的背,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欣慰与自豪。“舅舅只能传授你炼丹的技巧,而真正能够领悟并实践它们的,还是你自己。” 当然,魏婴也深知,如此之低的失败率归功于舅舅传授给他的史诗级炼丹术知识。他目前对药材的理解和炼丹术的掌握,已经无人能及。唯一欠缺的,是实际操作的经验、个人的理解力以及如何将所学融会贯通。 因此,只要保持谨慎细致的态度,失败的概率通常会非常低。随着经验的积累,熟练之后,所炼制丹药的质量和速度都将得到显着提升。 朝阳轻拥着魏婴,柔声说道:“休息一会儿吧!别让自己太疲惫。” 然而,魏婴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我刚刚有了一点儿感觉,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颗刚刚自己亲手炼制的回灵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仅仅过了片刻,魏婴就感觉到自己的灵气瞬间得到了补充,仿佛枯竭的河流重新注入了清泉。连朝阳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禁感叹道:“不愧是极品回灵丹,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舅舅,等我炼完这一炉丹药再聊。”魏婴看着舅舅那担忧的眼神,轻声说道。 朝阳只能无奈地点头,不再打扰他。尽管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看到魏婴如此辛苦,可是也知道,就魏婴这倔强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因此,他所要做的便是陪伴在侧,确保他的安全。 于是朝阳隐去,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魏婴继续他的炼丹过程。 第24章 魏婴渡劫结丹 白驹过隙,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天,朝阳如往常一般,在魏婴结束一天的课程后,调制药浴。 朝阳熟练地将各种药材放入药炉中,炉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他一边忙碌着,一边不时抬头望向魏婴,眼中满是担忧。 魏婴则盘坐在一旁,闭目凝神,调整着自己的气息。经过两个月的刻苦修炼,他的修为有了显着的提升,就差最后一步就可晋级,结丹。 朝阳点了点头,将药浴的温度调整到最佳状态,然后示意魏婴进入药浴中。魏婴深吸一口气,缓缓步入药浴,顿时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全身,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 “舅舅,明天要去集市吗?”魏婴坐在浴桶内,问道。 “阿婴,想去?”朝阳正在往浴桶里放灵草,随意的回道。 “舅舅,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中秋啊!”魏婴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节日的喜悦。 朝阳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中秋节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庆祝过了。好像第一世自从他的父母离婚之后,这个节日对他来说似乎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第二世也没亲人,他更是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修炼和炼丹之中,几乎忘记了世间还有节日的存在。 前几年,魏婴还很小,都不知道中秋节,更谈不上庆祝了。他也没想起,要不是阿婴提起,今年怕是又要忘了。 朝阳笑道:“是啊,中秋佳节,是该好好庆祝一番。”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思索片刻后说道:“集市上应该有不少好东西,我们可以去逛逛,顺便买些食材回来做顿丰盛的晚餐。” 魏婴兴奋地拍手叫好,他从浴桶中站起身来,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散发出淡淡的灵草香气。朝阳 连忙递上一条柔软的毛巾,轻声嘱咐道:“小心着凉,别急着出来。” 魏婴接过毛巾,擦干身体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明天集市的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琳琅满目的摊位和各种美味的食材。 “舅舅,我们明天可以买些月饼回来吗?”魏婴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当然可以,”朝阳笑着回答,“我们还可以买些灯笼和彩灯,把家里装饰得喜庆一些。” 魏婴听后,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朝阳和魏婴早早地起床,准备前往集市。朝阳为魏婴准备了一顶小草帽,遮挡初升的阳光,而他自己则戴上了那顶略显陈旧的斗笠。 集市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新鲜的食材到精美的手工艺品,应有尽有。魏婴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时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儿。 朝阳则跟在魏婴身后,一边留意着他的安全,一边挑选着合适的食材和节日用品。他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却充满了温馨和幸福。 最终,他们采购了一大堆食材和装饰品,满载而归。回到家后,朝阳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丰盛的晚餐,而魏婴则在一旁帮忙,两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在天际,洒下皎洁的月光。朝阳和魏婴在院子里摆上桌子,点上灯笼和彩灯,将家中装饰得如同仙境一般。 “舅舅,你看,这灯笼多漂亮啊!”魏婴指着一盏精致的灯笼,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朝阳微笑着点头,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此刻,天空骤然被阴云笼罩,狂风怒号,一道道闪电撕裂长空。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朝阳猛地站起,不禁惊呼出声:“这是金丹劫!” 魏婴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舅舅,这是我的金丹劫。” 朝阳心中一惊,他明白渡劫的危险性,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然而,他也知道魏婴的天赋和努力,也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麽快。 朝阳只能从空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防御法器和疗伤丹药,全都递给魏婴,确保他在渡劫过程中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 “阿婴,我们先去后山吧!这里离山下村子太近了。”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关切。 魏婴点了点头,他知道舅舅的担忧是出于对他的关爱。两人迅速收拾好一切,向后山疾驰而去。 后山的空气清新而湿润,草木葱茏,一片宁静。魏婴站在一块平坦的巨石上,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朝阳则在不远处布下了一道道防御阵法,确保在劫云降临之时,能够为魏婴提供足够的保护。 “舅舅,谢谢你。”魏婴转过头,眼中满是感激。 朝阳微微一笑,拍了拍魏婴的肩膀,“阿婴,你只管专心渡劫,其他的事情交给舅舅。”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体内的灵气,引导着它们在经脉中奔腾。天空中的阴云越来越浓,电闪雷鸣,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劫难而颤抖。 为了成就金丹,筑基期的修士必须经历雷劫的考验。雷劫的数量越多,所凝结的金丹品质便越为上乘。金丹的品质通常被划分为九个等级,其中最高等级为九品金丹。要达到这一境界,修士需经历四九三十六道雷劫,即四轮,每轮九道。成功渡过这些雷劫后,修士体内的灵气将转化为金丹,从而真正踏入金丹修士的行列。 终于,第一道劫雷轰然落下,如同一条巨大的银蛇撕裂了夜空。魏婴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便稳住了身形。他咬紧牙关,继续引导着灵气,与劫雷的力量抗衡。 朝阳在远处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手中握着疗伤丹药,随时准备出手。他知道,这是一场与天斗的战斗,只有通过雷劫,魏婴才能真正踏入金丹期,真正踏入修仙中的一员。 一道道劫雷接连不断地落下,魏婴的身体在雷电的洗礼下变得愈发坚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坚定,仿佛在告诉苍天,他绝不会轻易屈服。 随着雷劫的持续,魏婴的灵气在体内逐渐凝结,形成了一颗小小的金丹雏形。这颗金丹在雷电的洗礼下,不断吸收着天地之力,逐渐变得圆润而明亮。 “三十道了,还有六道。”朝阳心中默默计算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只要魏婴能够成功渡过这最后六道劫雷,便能真正成就九品金丹,也就是极品金丹。 魏婴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他的身体在劫雷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但他的意志却如同磐石般坚定。每一道劫雷落下,他都咬紧牙关,毫不退缩地迎接着挑战。 终于,最后一道劫雷轰然降临,如同天神的怒吼,带着无尽的威势,震撼着整个山谷。魏婴的身体在雷电的冲击下几乎无法站立,但他依旧紧握双拳,将全身的灵气凝聚在金丹之上。 “阿婴,坚持住!”朝阳在远处大声呼喊,眼中充满了担忧和鼓励。 终于,最后一道雷电消散在夜空中,魏婴的金丹也彻底凝结成型。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金丹的光芒,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息。 “成功了!”朝阳激动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魏婴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到体内那颗圆润而明亮的金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此刻,天空忽然降下灵雨。魏婴迅速盘腿坐下,开始吸收这天赐之水。朝阳目睹魏婴调息的情景,心中稍感宽慰,随即从空间中取出各种容器,准备接住这珍贵的灵雨。 朝阳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要为魏婴准备一些灵食,以补充体力。他们所食用的并非普通食物,而是由各种珍稀灵物制成,每一口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魏婴运功调息,感受着体内金丹的跳动,灵力在体内流转不息。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筑基与金丹期的天壤之别,意识到自己已经达到了金丹初期的修为。 他满心欢喜地睁开双眼,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守护在旁的朝阳。 “舅舅!” 朝阳见他笑得如此灿烂,自己也感到无比欣慰:“恭喜阿婴成功结丹。走吧,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好好休息。舅舅给你准备丰盛的佳肴。” 魏婴站起身来,感受到身体中充盈的灵力,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与朝阳一同回到家中,沐浴更衣,换上干净的衣衫。 朝阳在厨房里忙碌着,炉火熊熊燃烧,锅碗瓢盆交响出欢快的乐章。魏婴则在一旁帮忙,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而愉悦。 “舅舅,我来帮你吧。”魏婴拿起一把菜刀,熟练地切着食材。 “好,阿婴,你切得越来越好了。”朝阳赞许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 不久,一桌丰盛的灵食便摆上了桌子。香气四溢,色香味俱全。魏婴看着这些美味佳肴,不禁食欲大动。 “舅舅,你做的灵食总是这么好吃。”魏婴笑着说道。 “哈哈,那当然,这可是专门为你庆祝结丹准备的。”朝阳得意地笑道。 两人坐在桌前,举杯相庆。朝阳看着魏婴,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满足。他知道,魏婴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而他也会一直守护在魏婴身边,见证他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舅舅,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教导和陪伴。”魏婴真诚地说道。 “阿婴,你是我最骄傲的弟子。”朝阳眼中闪烁着泪光,舅舅在此祝愿阿婴前途光明,生活无忧。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仿佛为这个美好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吃完饭后,两人静静地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微风轻拂,带来了一丝丝凉意,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惬意。这时,舅舅转过头,微笑着对身边的阿婴说:“阿婴,想不想听舅舅吹奏一曲洞箫呢?” 阿婴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舅舅,你还会乐器啊!” “当然,这洞箫还是.....”他不知想到什么,后面的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朝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古朴的洞箫,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仿佛在回忆着往昔的岁月。 这洞箫是为那个人学习的,但最终他从未聆听过。 朝阳深吸一口气,将洞箫凑近唇边,缓缓吹出第一个音符。音符在夜空中飘荡,宛如一缕清风拂过心田,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尽的思念。 魏婴静静地聆听,感受着音符中蕴含的情感,仿佛能听到舅舅心中那未尽的故事。音符在夜色中交织成一曲悠扬的旋律,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灵得到净化。 一曲终了,朝阳放下洞箫,眼中闪过一丝释然。魏婴则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中,久久无法自拔。 “舅舅,这曲子真美,它叫什么名字?”魏婴轻声问道。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曲子叫做《月夜思》,是舅舅为了一位故人所作。” “舅舅,那位故人是谁呢?”魏婴好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对故事的渴望。 朝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然后,他缓缓开口:“阿婴,那位故人,是舅舅喜欢的人。但他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魏婴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能感受到舅舅话语中的深情与哀伤,仿佛那首曲子中蕴含的情感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清晰。 “舅舅,他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魏婴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对舅舅的同情和理解。 “是的,他确实很特别。”朝阳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不过,阿婴,你不必为我担心。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我也早已接受了这一切。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成长,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朝阳微笑着拍了拍魏婴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期待。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舅舅的期望。 朝阳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魏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舅舅,晚安。”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窗外的月光依旧如水,洒在院子里,仿佛在守护着这个宁静的夜晚。 第25章 魏婴的佩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魏婴的脸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他。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期待。 魏婴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充盈的灵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感。金丹初期的修为,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舅舅,早安。”魏婴转身,看到朝阳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灵果和灵食。 “阿婴,早。”朝阳微笑着回应,眼中满是慈爱,“今天我们要去一趟剑阁,挑选一把适合你的佩剑。”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剑阁是舅舅空间收藏各种神兵利器的地方,每一把剑都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吃过早餐,两人便一同前往空间剑阁。 终于,他们来到了剑阁门前。巨大的石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朝阳轻轻一推,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走进剑阁,魏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无数把形态各异的剑悬浮在空中,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各自的传奇。 “舅舅,这些剑都好漂亮啊。”魏婴惊叹道。 “是啊,每一把剑都有其独特的灵性和故事。”朝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阿婴,你先慢慢挑选,找到那把与你心灵相通的剑。” 魏婴点了点头,开始在剑阁中仔细寻找。他走过一排排剑架,感受着每把剑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寻找着那把属于自己的剑。 可是直到魏婴从头走到尾,都没有找到属于他的剑。他不禁有些沮丧,回头看向朝阳,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朝阳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着安慰道:“阿婴,不要着急。剑与人之间的缘分是需要时间去寻找的。或许你可以试着静下心来,聆听你内心的声音。” 魏婴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他开始在剑阁中缓缓行走,用心去感受每一把剑的灵力波动。 突然,他感到一股微弱的牵引,仿佛有一把剑在呼唤他。魏婴睁开眼睛,顺着那股牵引,来到了剑阁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把古朴的长剑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剑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古老故事。魏婴走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剑身。 “舅舅,就是这把剑!”魏婴激动地说道。 朝阳走过来,看着那把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阿婴,这把剑名为‘蓝月’,是剑阁中极为罕见的水属性神剑。它曾经是一位渡劫期剑修的佩剑,后来那位剑修失踪,这把剑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没想到它会在这。” 魏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舅舅,这把剑真的与我心灵相通。” “阿婴,这把剑属于水属性,而你却是火属性,这似乎有些违背常理。”朝阳眉头微蹙,但很快又展露出一抹微笑,“不过,既然你与它有缘,待我们离开后,舅舅会重新炼制这把剑。” 朝阳轻轻抚摸着“蓝月”剑身,仿佛在与一位老友对话。他沉思片刻,然后对魏婴说道:“阿婴,你既然与这把剑有缘,舅舅会尽力让它与你的灵力相融合。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你愿意等待吗?” 魏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舅舅,我愿意等待。我相信,这把剑会成为我最好的伙伴。” 朝阳满意地笑了笑,眼中充满了对魏婴的赞赏:“好孩子,你有这份耐心和决心,未来一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现在,我们先回去吧,炼剑的事情需要好好准备。” 两人离开剑阁,朝阳开始着手准备炼剑所需的材料。他深知这把“蓝月”剑的珍贵,因此不敢有丝毫马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朝阳和魏婴一起忙碌着,准备炼剑所需的各项事宜。魏婴也在这段时间里,更加努力地修炼,希望在到时能够更好地驾驭这把神剑。 终于,炼制剑的日子到来了。朝阳带着魏婴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谷,这里是他专门用来炼器的场所。山谷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四周的山壁上刻满了古老的阵法,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阿婴,今天你将见证一把神剑的诞生。”朝阳微笑着对魏婴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他看着舅舅熟练地把‘蓝月’扔进火炉中,在舅舅灵力的加持下火炉中的红莲业火瞬间变得炽热无比,仿佛能将一切吞噬。然而,那把柔和淡蓝色的长剑却在火焰中安然无恙,仿佛在经历着一场蜕变。 朝阳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火焰,不断地调整着火候。魏婴在一旁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舅舅的炼剑过程。 这时,朝阳从一旁取出一堆红色晶石,就要融进火炉的剑中。 “你可真舍得,那可是万年火晶石,我的伴生矿晶。你是真的要把我送给那个孩子啊!”这时一道声音在朝阳脑海里响起。 “三昧真火?你醒了?”朝阳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微笑,回应道:“舍得,怎么会舍不得,毕竟这孩子是我最疼爱的外甥。他与‘蓝月’有缘,我自然要为他准备最好的。而且这把剑对于阿婴来说意义非凡,我希望它能成为他最强大的伙伴。” “哼,你这老家伙,还是这么慷慨。”那道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也透露出一丝温暖。“不过,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会吝啬。我等你带他来见我。” 魏婴在一旁看着舅舅与神秘声音的交流,心中充满了好奇,却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现在能够理解的。 时间在炼剑的过程中悄然流逝,火炉中的火焰渐渐变得柔和,而那把“蓝月”剑的光芒也越来越耀眼。 终于,当最后一缕火焰熄灭,朝阳缓缓地打开了火炉。只见那把“蓝月”剑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剑身上的蓝光与红光交相辉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剑身上的符文流转,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舅舅,这把剑真的炼成了吗?”魏婴激动地问道。 朝阳颔首,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辉:“阿婴,这把剑未来将水火交融,你可以借助它施展水系与火系的攻击,它将成为你最强大的盟友。” “阿婴,前来认主,一旦完成,这把剑便专属于你。它将成为你的本命剑。”朝阳严肃地说道。 朝阳微笑着:“阿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让自己的灵力与剑身完全融合,去征服它。” 魏婴走上前,心中充满了期待。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到“蓝月”剑的剑柄,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剑身流入他的体内。那把剑仿佛在回应他的触摸,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 魏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与“蓝月”剑的连接上。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仿佛与剑身的灵力相互呼应。他的灵力如同一条条细流,缓缓地融入剑身,与之融为一体。魏婴依言闭上双眼,深呼吸,将心神完全沉浸在这股奇妙的融合过程中。他感到自己的灵力与剑身的灵力逐渐交织在一起,仿佛彼此之间建立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随着灵力的融合,魏婴感到自己的心神与剑身越来越紧密,仿佛剑身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能感受到剑身的每一次细微颤动,仿佛能听到它的心跳。 片刻之后,魏婴睁开眼睛,只见“蓝月”剑的光芒更加璀璨,剑身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流转着更加耀眼的光辉。他轻轻挥动长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舅舅,我感觉到了,我与它之间已经没有了隔阂。”魏婴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朝阳满意地点了点头:“阿婴,现在你已经成功认主‘蓝月’,这把剑现在是你的了。它将伴随你走过未来的修行之路。记住,剑不仅是武器,更是你心灵的延伸。你要好好珍惜它,让它成为你守护所爱之人的利刃。” 继续说道:“阿婴,舅舅,没有为你打剑鞘,你可知为何?” 魏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摇了摇头。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阿婴,在修仙界的剑修是没有剑鞘的,一把神兵利器,是不会有剑鞘的。因为剑修的剑,是与天地相通的,是与心灵相融的。剑鞘只会束缚它的力量,限制它的成长。所以你自身就是剑的剑鞘。” 魏婴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他明白了舅舅的深意。剑修的剑,不仅仅是武器,更是心灵的延伸,是与天地相通的桥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体内那股与“蓝月”剑融合的力量,仿佛自己与这把神剑已经融为一体。 朝阳看着魏婴,眼中满是欣慰:“阿婴,以后不用剑,就把剑放在丹田里孕养,可以早日让其化形。也可让你与剑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明白,从今往后,这把“蓝月”剑将是他修行路上最坚实的伙伴。 朝阳看着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阿婴,你已经让剑认主‘。这剑的名字你要改吗?” 魏婴沉思片刻,心中涌起一股对这把神剑的敬意和情感。他缓缓开口道:“舅舅,‘蓝月’这个名字已经与这把剑密不可分,它承载着我们之间的缘分。我想,就让它保留这个名字吧。”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让‘蓝月’继续陪伴你,见证你的成长。 “舅舅,你的武器究竟是什么呢?我一直很好奇,因为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舅舅你所使用的武器。”魏婴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朝阳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把一直待在丹府的残韵伞拿了出来,递给阿婴。“这把伞名为残韵,它陪伴我多年,见证了我修行路上的风风雨雨。只不过在上次舅舅渡劫时,受伤了,一直在沉睡疗伤。”朝阳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朝阳轻轻抚摸着残韵伞的伞面,仿佛在抚摸着一段久远的记忆。 魏婴接过残韵伞,感受到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从伞上传来。伞面绘着繁复的花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他轻轻抚摸着伞面,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流在指尖流淌。 “舅舅,这把伞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魏婴好奇地问道。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阿婴,这把残韵伞不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件能够储存和释放天地灵气的宝物。在战斗中,它能够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支持,让我在持久战中占据优势。而且,它还具有变化万千的能力,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形态,应对各种不同的战斗环境。”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舅舅,这把伞竟然如此神奇!” 朝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婴,修仙之路充满了未知和挑战,每一件武器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你手中的‘蓝月’剑和我手中的残韵伞,都是我们修行路上的伙伴。你要学会与它们沟通,了解它们的特性,才能更好地发挥它们的力量。”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了就去修炼练剑,以便更好地驾驭手中的神剑。 朝阳收回残韵,对魏婴问道:“阿婴,还记得,舅舅说过你结丹后,要奖励什么?”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急忙抱住朝阳回答道:“舅舅,我当然记得,您说过,等我结丹成功,便奖励一株异火的。”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我还以为阿婴忘了喽!我都不打算给了。”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说道:“舅舅,我怎么可能忘记呢!您说过的话,我永远铭记在心。” 第26章 三味真火 魏婴心中洋溢着激动与期待,他始终对异火怀揣着浓厚的好奇心。异火,那可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珍宝。他急切地询问:“舅舅,异火究竟在何方?”一边抱着朝阳摇晃,一边撒娇似地说道。 “阿婴,你在晃下去,舅舅就要晕了。”朝阳说道, “舅舅。”魏婴听闻,急忙松开手,“舅舅,您可不能食言啊!” 朝阳看着魏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说道:“放心吧,舅舅何时骗过你?异火就在空间内。” 朝阳轻轻一挥手,空间中泛起一阵涟漪,随即一道裂缝缓缓展开。魏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神秘的裂缝,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阿婴,这便是异火所在的空间。”朝阳淡淡地说道,“不过,这异火只能靠你自己去收服,舅舅帮不了你。”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舅舅,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让您失望。” 朝阳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魏婴走进了那神秘的空间。空间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魏婴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空旷的虚空中漂浮着一颗颗闪烁着异彩的火球。 “舅舅,这些就是异火吗?”魏婴忍不住问道。 “没错,这些便是异火,三昧真火。”朝阳缓缓说道,“炎,我带阿婴来了。” 朝阳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火焰。那些火球开始微微颤动,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魏婴屏住呼吸,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空间中弥漫。他心中明白,这些异火并非普通的火焰,它们蕴含着天地间最纯粹的能量。 “舅舅,我该如何收服这些异火?”魏婴转头问道,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阿婴,收复异火并非易事。你需要以心神与之沟通,让它们感受到你的诚意和决心。只有当异火认可你时,你才能真正地将其收为己用。” 三昧真火在魏婴周围旋转了一圈,然后说道:“这便是小阿婴啊!极品火灵根,八岁金丹期,不错!!!!” 魏婴听到异火说话了,震惊道:“舅舅,他会说话?”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阿婴,异火并非普通的火焰,它们也可以经过修炼,拥有自己的灵智。”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然后缓缓地向三昧真火走去。他心中默念着舅舅的教诲,试图以心神与异火沟通。 “三昧真火,我叫魏婴,是舅舅的外甥。我愿意以最真诚的心意,接受你的考验,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认可。”魏婴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坚定和诚恳。 三昧真火在魏婴的面前微微闪烁,仿佛在审视着这个年轻的修仙者。片刻之后,它缓缓开口:“魏婴,我可不会因为你舅舅,而给你放水的,要成为我的主人,你必须证明你的实力和决心。” 魏婴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考验,一场关于他实力和意志的考验。他深吸一口气,将心神完全沉浸于眼前的情景之中。 “三昧真火,我明白你的意思。”魏婴坚定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展现出我的实力。” 话音刚落,朝阳就被踢出了这边空间,朝阳一离开。魏婴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热浪扑面而来,三六昧真火的火球开始剧烈地旋转,释放出更加炽热的光芒。整个空间的温度瞬间提升了百倍之多。 魏婴毫不退缩,他紧握手中的蓝月剑,剑 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主人的意志。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气注入剑身,剑尖上逐渐凝聚出一团冰蓝色的光球。 “三昧真火,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魏婴大喝一声,挥剑斩向那炽热的火球。 剑光与火球碰撞,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空间内的温度再次升高,魏婴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但他毫不畏惧,继续挥舞着蓝月剑,与三昧真火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每一次剑光与火球的碰撞,都让魏婴对这把神剑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他逐渐感受到剑身中蕴含的水之力与火球中的炽热之力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舅舅,我明白了!”魏婴心中豁然开朗,他终于领悟到舅舅所说的与武器沟通的真谛。他不再只是单纯地挥剑,而是让自己的心神与蓝月剑融为一体,让剑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随着魏婴对蓝月剑的掌控愈发娴熟,三昧真火的火球也开始逐渐减弱。最终,在一次猛烈的剑光斩击下,火球彻底消散,化作一缕缕火苗,缓缓融入魏婴的体内。 “魏婴你经过了我的考验,但想收复我在你体内,这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了。”说完。 魏婴整个人变得通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似的。魏婴感受到了异火焚身之痛,他体内的异火熊熊燃烧,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掉,痛的让魏婴几乎失去了理智!然而,在这剧烈的燃烧中,他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经脉中奔腾不息,仿佛一条巨龙在体内翻滚,充满了无尽的能量和活力。 魏婴深吸一口气,连忙盘腿坐下,开始调息。他努力地引导着这股力量,让它与自己的灵力融合。魏婴拼尽全力,将全身的灵气调动到了极致,他忍着痛苦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异火,让它在体内经脉中缓缓流淌,与自己的灵力交织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婴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深知,只有通过这番磨砺,才能真正地掌控异火,将其化为己用。 异火在魏婴体内游走,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栖息之地。它时而炽热如熔岩,时而温和如春风,不断地考验着魏婴的意志和身体承受能力。 终于,在魏婴的不懈努力下,在魏婴的体内,三昧真火的火苗逐渐变得温顺,仿佛找到了新的归宿。魏婴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原本的痛苦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他感到自己的修为在飞速提升,魏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继续修炼。 空间之外,朝阳正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忧虑。他知道,要想成功收复那异火,这一步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担忧。 毕竟,阿婴还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他的年纪尚小,面对如此重任,怎能不让人心生怜惜和担忧呢?朝阳的心中充满了矛盾,既希望阿婴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关,又害怕他在这过程中会遇到无法预料的危险和挑战。朝阳的心中充满了对阿婴的关爱和牵挂,他默默地祈祷,希望阿婴能够平安无事,顺利度过这一关。 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悄然流逝。 朝阳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决定进入空间一探究竟。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口中念动咒语,空间的屏障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当他踏入空间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既惊讶又欣慰。魏婴盘坐在地,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火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朝阳目睹了魏婴的成功,并注意到他正沉浸在修炼之中。朝阳抑制住内心的兴奋,默默地在一旁守候。他深知,魏婴此刻正处于修炼的紧要关头,任何外界的打扰都可能扰乱他的心神,甚至导致修炼功亏一篑。 朝阳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魏婴身上,眼中流露出无比的自豪与满足。他回想起自己当年修炼的艰难历程,与魏婴相比,自己当年的修炼之路似乎轻松得多。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魏婴的修炼也逐渐接近尾声。朝阳看到魏婴的周身火光逐渐收敛,最终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深沉而内敛的力量。 魏婴慢慢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眼中闪烁着一丝喜悦的光芒。当他看到旁边的朝阳时,他立刻站起身来,显得有些兴奋。他转向舅舅,带着一丝自豪的语气说道:“舅舅,你看,阿婴做到了!”随即,他从手中变出一束火苗,递到朝阳面前,展示给舅舅看。 “嗯,舅舅看到了,阿婴真棒。”舅舅微笑着回应,眼中充满了赞赏。然后,他关切地问道:“阿婴,你有没有受伤?快让舅舅检查一下。” 魏婴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没事,舅舅。这次修炼让我受益匪浅。” 朝阳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阿婴,你真是个天才。不过,掌握异火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需要学会如何运用它,让它成为你战斗中的得力助手。”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舅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他好。他紧握拳头,心中充满了决心,“我会努力的,舅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朝阳拍了拍魏婴的肩膀,鼓励道:“阿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喂!你们二位还要聊到什么时候。”三昧真火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它那火红的身躯在空中跳跃,化为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娃娃,显得有些调皮。 “三昧真火,你来凑什么热闹?”朝阳笑着问道。 “我都多久没出去看看了,好不容易认主了,我当然想出去看看吗!” 三昧真火的娃娃形态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显得有些急切,“你们人类不是常说,‘新主人,新气象’吗?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这个空间里。” 魏婴看着三昧真火的活泼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明白,这异火虽然曾经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但如今却成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他转向朝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舅舅,我想带炎出去看看。” “去吧!注意安全。”朝阳点了点头。 看到舅舅同意,魏婴高兴的一蹦一跳的,他转过身,对着三昧真火说道:“炎,我们走吧!我还没在舅舅空间里玩过了?”三昧真火的娃娃形态在空中欢快地跳动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外面的世界。 魏婴牵着三味真火的娃娃形态,踏出了空间的门槛。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魏婴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炎,我们先去哪儿玩呢?”魏婴转头问道,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纯真。 “嗯……”三昧真火的娃娃形态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去森林里探险吧!听说那里有很多神奇的生物和植物。” “好主意!”魏婴兴奋地点头,随即带着三昧真火向森林的方向走去。 森林中,树木参天,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魏婴和三昧真火在林间穿梭,不时有各种奇异的生物从他们身边掠过。魏婴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而三昧真火则显得格外兴奋,它在空中跳跃,仿佛在与这些生物打招呼。 “看那边!”魏婴突然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 三昧真火顺着魏婴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蝴蝶正翩翩起舞,翅膀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三昧真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它飞快地向蝴蝶飞去,似乎想要与它亲近。 魏婴看着三昧真火与蝴蝶玩耍,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阿婴,你在这里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魏婴转头一看,原来是舅舅朝阳。他连忙跑过去,笑着说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朝阳微笑着摸了摸魏婴的头,眼中充满了关爱,“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看来你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是啊,舅舅,我真的很开心。”魏婴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朝阳看着魏婴和三昧真火,心中充满了欣慰。“阿婴,我们出去吧。”朝阳微笑着说道。 魏婴点了点头,牵着三昧真火的娃娃形态,与舅舅一起出了空间。 刚出空间,炎就想跑出去,被一旁的朝阳急忙抓住, “炎,别急,先听我说。”朝阳严肃地说道。 三昧真火的娃娃形态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舅舅?” “这里不同空间,你不能暴露出任何不同,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朝阳解释道,“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要轻易展露,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三昧真火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乖巧,“明白了,舅舅。我会注意的。” 魏婴看着三昧真火,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作为三昧真火的新主人,他必须保护好它,同时也要学会如何正确地运用它的力量。 “阿婴,你也要记住这一点。”朝阳转向魏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异火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要谨慎使用。你要时刻保持冷静,不要被力量所迷惑。” 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舅舅,我明白了。我会时刻警惕,不会让力量冲昏头脑。” 朝阳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三昧真火的娃娃形态。“去吧。” 魏婴和三昧真火欢快地应了一声,随即向森林深处走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这炎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朝阳摇摇头,目送着两人蹦蹦跳跳地跑远,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转身回到屋内。他还有药材需要处理,真是劳碌命啊! 第27章 外出夜猎 “舅舅,我们回来了。”魏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朝阳放下手中的药材,快步走到门口。 “你们玩得开心吗?”朝阳微笑着问道。 “开心极了!”魏婴兴奋地回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还带了好多药材回来!” 朝阳听到魏婴带了药材回来,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看到这一幕的炎,忍不住哈哈大笑! 魏婴感到困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咋了?炎,你笑什么?” “哈哈,阿婴,你真是个好孩子。”炎一边笑一边回答。 “阿婴,你这是在给我找麻烦吗?”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魏婴手中的一大堆药材,有些哭笑不得。 但朝阳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不过,你带回来的药材可得好好分类保存,别弄混了。” 魏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吧,舅舅,我会小心的。” “舅舅,这些药材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以后舅舅就不用大早上去采药了啊!”魏婴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为了舅舅好。”朝阳叹了口气,接过药材,“不过下次可别再带这么多回来了,我这屋子可放不下。” “放心吧,舅舅,我下次会注意的。”魏婴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对了,舅舅,我都结丹了,我想外出夜猎一段时间。”魏婴突然说道。 朝阳闻言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阿婴,你确定吗?外面的世界可不像这里这么安全。你才八岁啊!” “我知道,舅舅,但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魏婴坚定地说道,“我想通过游历来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且炎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朝阳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魏婴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他也明白,成长的道路总是需要经历风雨的。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舅舅也不再阻拦。”朝阳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但你必须带上舅舅一起。” “舅舅,您也要一起去?”魏婴惊讶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朝阳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是的,阿婴。外面的世界复杂多变,有我在你身边,至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保护。” 魏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舅舅对自己的关爱是无微不至的。“谢谢舅舅,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不过,阿婴,你也要记住,外出游历并非儿戏。”朝阳严肃地提醒道,“在外面,你要学会独立思考,谨慎行事,不能过于依赖我。” “我明白了,舅舅。”魏婴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朝阳满意地拍了拍魏婴的肩膀,“那我们就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朝阳身着一袭竹月色的澜衫,衣摆上绣有青竹的图案。魏婴则穿着星郎色的窄袖袍服,同样饰有青竹花纹,显得干脆利落。炎也身披星郎色的窄袖袍服,上面同样绣有青竹的图案。 朝阳和魏婴带着炎一同踏上了前往外界的旅程。朝阳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而魏婴则显得有些兴奋,眼中闪烁着好奇。 “舅舅,我们先去哪里呢?”魏婴好奇地问道。 朝阳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舅舅将跟随阿婴,阿婴决定前往何处,我们便去那里。”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早已在心中规划好了行程。“舅舅,我想先去附近的青云镇看看,听说那里风景如画,但这段时间出现了一个邪祟 ,危害一方,我想去帮忙解决。” 朝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那就去青云镇。不过,阿婴,你要记住,在外面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要轻信陌生人。” “放心吧,舅舅,我会小心的。”魏婴自信地回答。 随着朝阳和魏婴的脚步,他们来到了青云镇。镇上的人们正忙碌着,街道上熙熙攘攘,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然而,镇上的人们脸上却带着一丝忧虑,显然那个邪祟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舅舅,我们先去打听一下情况吧。”魏婴提议道。 朝阳点了点头,他们便向镇上的茶馆走去。茶馆里人声鼎沸,各种消息在这里交汇。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茶,开始倾听周围的谈话。 “听说那个邪祟每晚都会出现在镇外的破庙里,已经有好几个村民失踪了。”一个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听说一些散修已经去探查过几次,但每次都无功而返。”另一个中年男子附和道。 魏婴和朝阳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们决定等到夜幕降临,前往破庙一探究竟。 夜色渐浓,魏婴和朝阳带着炎悄悄地来到了破庙外。庙内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庙内,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小心,阿婴。”朝阳低声提醒道。 “知道了”魏婴点了点头,手握着‘蓝月’剑,目光坚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向那模糊的身影靠近。 “谁在那里?”魏婴大声喝道,声音在破庙中回荡。 那身影突然动了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又来了两个送死的。”声音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魏婴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烁。“邪祟,休得猖狂!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战斗一触即发,邪祟化作一团黑雾,向他们袭来。魏婴挥剑斩去,剑气如虹,将黑雾劈开。 然而,那黑雾却如影随形,迅速重新凝聚,向魏婴袭来。魏婴立刻挥动手中长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与黑雾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舅舅,这邪祟好生厉害!”魏婴一边挥剑抵挡,一边大声喊道。 “阿婴,小心应对,这邪祟并非寻常之物。是腾妖。”朝阳沉声提醒,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在月光的照耀下,胜山老林的宁静不时被夜枭的尖叫声所打破,那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携带着古老的回音。月华轻洒在繁茂的树丛上,树影摇曳,舞动着它们的身姿,与远处山谷中交替闪烁的绿红光芒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阳与炎两人站在林中,面对着与魏婴激战的腾妖,每一次剑光与法术的交锋都令他们的心跳加速。魏婴每一次舞动手中的剑都伴随着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这夜色都撕裂开来。腾妖虽然强大,但在他的剑下也不得不连连后退,露出惊恐的神情。而炎则在一旁以异火辅助,使得腾妖无法近身。 然而,这腾妖似乎并不好对付。它的身体异常灵活,每一次攻击都能巧妙地躲过。更令人惊讶的是,它的口中还不断喷吐着绿色的毒液,那毒液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一旦沾上便难以清除。 炎突然大喊一声,“阿婴,小心。”魏婴听到炎的提醒,立刻侧身闪避,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腾妖喷出的毒液。毒液落在地上,顿时发出“滋滋”声,青烟袅袅,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这腾妖果然狡猾!”魏婴心中暗道,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气运转至极致,手中的长剑光芒更盛。他决定不再与腾妖纠缠,而是要一击制胜。 “舅舅,炎,你们退后!”魏婴大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冲向腾妖。他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华丽的轨迹,剑气如狂风暴雨般袭向腾妖。 腾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它并不甘心就此落败。它口中再次喷出一团绿色毒雾,试图阻挡魏婴的攻势。然而,魏婴早已有所准备,他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了毒雾的攻击范围。 就在腾妖以为自己可以喘息之际,魏婴已经逼近它的身前。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流星般刺向腾妖的要害,剑尖上凝聚着强大的真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噗嗤!”一声闷响,长剑准确无误地刺入了腾妖的身体。腾妖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夜空中。 魏婴长舒一口气,收起长剑,转身看向朝阳和炎。朝阳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炎则拍了拍魏婴的肩膀,表示赞赏。 “阿婴,你的剑法越来越精进了。”朝阳赞许地说道。 魏婴谦虚地笑了笑,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舅舅,炎,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魏婴问道。 朝阳沉思片刻,回答道:“既然邪祟已被解决,我们不妨在青云镇多停留几日,帮助镇上的人们恢复往日的安宁。” 魏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决定在青云镇暂时安顿下来,驱散笼罩在镇上的阴霾。他们的到来给青云镇带来了希望,村民们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还要去夜猎吗?”朝阳站在城门口问道。 “当然要去。”魏婴急忙回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是要躲在外面浪浪,更何况,夜猎很有意思! 朝阳便带着魏婴和炎再次出发,替穷苦百姓除祟,渐渐的,修真界都知道了,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带着两个外甥到处替百姓除祟。 在没有家族势力干预的地区,情况尚可;然而,在那些有家族势力掌控的区域,看到舅甥三人一出现,便如同面对劲敌。他们一路行进,破坏了许多家族的好事,因此树敌众多。 也有不请自来的访客,但朝阳的修为深不可测,他们不仅未能占到任何便宜,反而遭到了一顿痛打。痛的让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而且都认输了,还要打?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逐渐开始明白,他们舅甥三人是那种实干家,绝不会停留在口头上的争执和讨论。因此,那些曾经怀有报复心理的人也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实在是因为他们被这三人教训得心有余悸,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现在,每当他们回忆起那些往事,身体深处仍然会感到一阵阵隐隐作痛。 然而,他们自己无法亲自采取行动,但他们可以利用外力来达到目的。那么,他们会选择哪种外力呢?显然是仙门之首的温若寒!他们特意派遣使者前往岐山,散布各种谣言,声称修真界最近出现了一位修为卓越的散修,其能力与昔日的抱山散人不相上下。温若寒本就是一位对武学痴迷之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怎能不心潮澎湃?他立即派人去查探此事。当得知确有其人时,他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岐山,独自踏上了寻找朝阳之路。 在温若寒找到朝阳三人时,没有人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温若寒回到不夜天后,变得更加沉迷于修炼,经常闭关不出。 看着温若寒踉踉跄跄的背影,朝阳不禁唏嘘道:\"阿婴,看到了吗?这就是技不如人的下场。\"说着,他低下头看着魏婴,认真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只有当你变得强大了,你才能无所畏惧地面对一切。否则,你就会像那个人一样,运气好些,别人还能留你一命,运气不好,你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魏婴心中一震,沉声回答道:\"舅舅,阿婴明白了。\" 朝阳摇了摇头,\"仅仅知道是不够的,你必须将其铭记于心。而且,仅仅强大也是不够的。如果你强大却表现出脆弱,别人就会利用这一点伤害你,甚至将你吞噬。因此,你必须让他们对你心存敬畏。\" 注视着魏婴沉思的表情,炎此刻开口道:“阿婴,你舅舅的意思是,对于不服的人,打到他们服,让他们不敢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当然不是让你单纯地依赖武力,还是要有智慧,只有这样,你才能在修真界中立于不败之地。” 这句话简单直白,魏婴一下子就听懂了,魏婴点了点头,心中对舅舅和炎的话深感认同。力量固然重要,但智慧和策略同样不可或缺。 魏婴深吸一口气,将舅舅和炎的话铭记于心。他明白,在修真界中,实力固然重要,但智慧和策略同样不可或缺。只有将两者完美结合,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第28章 云梦地界,救人 这天,朝阳携带着魏婴和炎踏入了云梦的领域。经过一天的奔波,他们找到了一家客栈,以便休息和用餐。一踏入客栈,他们便受到了老板的热情欢迎,老板的热情如同烈火一般。 “几位客官,欢迎光临小店!快请进,快请进。”老板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亲自为他们安排了一张靠窗的桌子。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魏婴和炎坐下。三人刚一落座,老板便迅速端上了几壶热茶和几盘精致的小菜。 “几位客官,这是我们云梦的特产,尝尝看。”老板笑眯眯地介绍道。 魏婴拿起一块小菜,轻轻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嗯,味道真不错!”他赞不绝口。 “哈哈,客官喜欢就好。”老板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朝阳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云梦地界风景如画,山水相映,让人流连忘返。 “舅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魏婴好奇地问道。 朝阳沉吟片刻,回答道:“我们先在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四处打听一下,哪里有邪祟。” 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三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清晨,朝阳温暖地照耀着,魏婴和炎一同在大堂里用餐。正当他们享用早餐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交谈,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你听说了吗?虞夫人和江宗主之间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提到的这些信息已经过时了,现在云梦的人们谁不知道这件事?” 那人突然目光一闪,轻轻向前倾身,带着浓厚的好奇心询问道:“老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你是否听说了最近的传闻呢?” 那人回道:“不就是江宗主又外出寻找那个孩子,结果虞夫人又和江宗主吵起来了?” “不,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那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江宗主这次找到的那个孩子,他有意将其收为大弟子。结果现在莲花坞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江宗主自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与她计较,没想到虞夫人的疑心越来越重,整天怀疑江宗主与藏色散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私情,甚至认为那个孩子是江宗主的私生子。” 朝阳听到这些话,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而魏婴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走向那两个正在窃窃私语的人。炎见状,连忙拉住魏婴的衣袖,低声劝道:“阿婴,冷静点。先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先听听,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魏婴回道:“可是他们在造谣爹娘,我怎么能忍得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朝阳看着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深知魏婴的脾气,但在这个时候,冲动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朝阳深知,如果魏婴真的失控,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甚至会影响到他的计划。因此,朝阳出言劝解。 “阿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们现在不能冲动。”朝阳沉声说道,“我们需要冷静下来,理智地处理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现在就去质问他们,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魏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朝阳说得有道理,但他仍然难以忍受别人对他的父母进行无端的诽谤。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听从舅舅的建议,暂时按捺住自己的怒火。“阿婴,冷静下来。”朝阳低声说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他明白舅舅的话有道理。魏婴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舅舅,我们真的要坐视不理吗?”魏婴低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轻声回答道:“阿婴,我们并非坐视不理,而是要以智取胜。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情况,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否则,我们只会陷入被动。” 是他不想采取行动吗?其实不是。 朝阳内心深处非常渴望能够打上江家,然而,朝阳目前还不能这么做,江家目前还不能消失。 毕竟,江家的先祖们积累的功德还庇护着整个家族。 他不急,他深知,只要有虞夫人在,江家的功德迟早会被消耗殆尽。每当他回想起上一世的情景,江家一直在吸取魏长泽一家三口的功德来护佑自身,朝阳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朝阳心中默默地盘算着。等这一世江家功德耗尽,这江家他一定好好玩~~~ 魏婴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舅舅所言甚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开始仔细聆听那两个窃窃私语的人的对话。 “我听说,江宗主这次特意找来的孩子,天赋异禀,甚至比江少宗主还要优秀一些,因此虞夫人才会坚决反对。”其中一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哼,江宗主真是自找麻烦,明明已经有了江少宗主,却还要找什么大弟子。”另一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你这就不懂了,江宗主是想培养一个更出色的弟子,将来能够辅助江少宗主,成为他的得力助手。”那人同样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解释道,“不过,我听说那个孩子性格倔强,不容易驯服,已经被虞夫人好好地教导了一番。” 魏婴听到这番话,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紧张。他望着朝阳,心中立马明白那个孩子因为他的缘故被带回江家的,还遭受了种种伤害。他恳切地对舅舅说道:“舅舅,求求你,救救那个孩子吧,江家会害死他的。” 朝阳看着魏婴,轻声说道:“阿婴,我们先不要着急,等我们先了解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再决定如何行动。毕竟,我们不能贸然介入,否则可能会引起不江家的注意?” 魏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焦急,但他明白舅舅的考虑是正确的。 “舅舅,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魏婴问道。 “我们先去打听一下这个孩子的具体情况,看看他是否真的需要帮助。”朝阳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们再出手相助。” 炎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先要摸清情况,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魏婴表示同意舅舅和炎的计划。 三人离开客栈,开始在云梦地界四处打听那个孩子的消息。他们小心翼翼地询问,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因为那个孩子被收为大弟子,所有虞夫人对此极为不满,认为他的存在会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因此对他百般刁难。如今被关在江家祠堂内受罚了。 魏婴听后,心中更加焦急。 当他们抵达江家祠堂时,那个孩子已经在冰冷的祠堂中跪了一天一夜。由于伤口未得到妥善处理,忍受着疼痛和寒冷,最终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朝阳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朝阳轻轻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吧他抱在怀里,可是他的身上全是伤,哪怕朝阳再怎样的小心,还是让他忍不住疼痛呻吟了一声,他轻声对魏婴和炎说道:“阿婴,我们带他离开,在不给他治疗,他就要没了。”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舅舅,你抱着他,我们走。” 炎则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江家的人发现他们的行动。他低声提醒道:“我们得快点,不能让江家的人发现。” 在离开之际,炎突然转头看向满屋的江家牌位,道:\"一个侠义之家,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能算计,活该你们江家没落!\"说完,挥出一团火点燃了整个祠堂。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江家祠堂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魏婴和炎紧随朝阳的脚步,抱着受伤的孩子迅速离开。 一路上,魏婴不时地回头查看孩子的状况,心中充满了担忧。 江家祠堂遭遇火灾的事件引起了广泛关注,毕竟炎放的火可非同寻常,那可是异火三味真火。尽管江氏门生弟子们竭尽全力试图扑灭,但那火焰却无法被水浇灭,最终只能看着江氏祠堂彻底焚毁。 回到客栈后,朝阳立刻为孩子处理伤口,并让他躺下休息。魏婴和炎则在一旁帮忙。 经过一番细心照料,孩子的高烧渐渐退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朝阳看着孩子苍白的脸庞,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养两个孩子都养了不差这一个,但是他不知道,不是三个,而是六个。当然现在他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朝阳将孩子唤醒,轻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看到朝阳和魏婴、炎关切的眼神后,他低声回答道:“我不记得了,他们都说我叫魏婴,但内心告诉我不叫这个名字。” 朝阳闻言,心中一震,他明白这孩子心中必定有着难以言说的痛苦和困惑。他轻声安慰道:“孩子,别担心,你在这里是安全的。我们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你只需要好好休息,慢慢恢复。” 魏婴看着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轻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人,让你感到熟悉?” 孩子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我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画面,但都是一些破碎的片段,无法拼凑成完整的记忆。” 炎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泛起一丝怜悯。他轻声说道:“孩子,别急,慢慢来。或许有一天,你会想起一切。” 朝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慢慢帮你找回记忆。” 莲花坞,此刻正被漫天的火光所笼罩,江家试图掩饰也无济于事。云梦的居民并非视而不见,那熊熊火光甚至将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一时间,关于江氏家族的谣言四起。 江枫眠感到头晕目眩,他不仅要努力平息这些对江氏不利的流言蜚语,还要着手重建被火焚毁的祠堂。同时,他还需安抚妻子和门下弟子,恨不得自己能化作八个人来应对这一切。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虞紫鸢仍旧不肯罢休,在莲花坞内大张旗鼓地搜查内奸,坚称有人内外勾结,导致了祠堂的焚毁。莲花坞内怨声四起,对江枫眠也产生了不满。 为什么没有人去寻找那个在祠堂里的孩子了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江家祠堂已经被化为灰烬,彻底摧毁了。在火灾中,没有任何人亲眼目睹那个孩子从祠堂中逃出来。因此,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认为那个孩子肯定也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已经不在人世了。 就连江枫眠都没在意,对他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毕竟在他眼中,那个孩子只是个冒牌货,也没拜师上族谱,不用在意。 然而,云梦的百姓们却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传得沸沸扬扬,说江宗主的大弟子已经在一场大火中葬身火海,似乎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个孩子的命运。 就来接到消息蓝氏,聂氏和金氏也对此事表示了关注。蓝启仁在得知魏婴死后的消息,也只是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问道:“葬礼何时举行?” 弟子轻声回答道:“葬礼尚未安排,江家那边还未传来确切的消息。” 蓝启仁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算了,下去吧!” 然而,真相却是截然不同的。那孩子,江宗主名义上大弟子,其实并没有如传闻中那样死去。相反,他正躺在一家客栈的床铺上,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一场漫长而深刻的梦境之中。他的面容平静,似乎在这场梦境中经历着某种奇异的旅程,而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与他无关。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他仿佛与世隔绝,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待着醒来后的真相大白。 第29章 云萍城,救孟瑶 客栈内,小孩的伤势有所好转之后,尽管他的身体状况逐渐恢复,但他依然没有恢复记忆。 朝阳问他:“要不要跟他们走。” 小孩望向朝阳,眼中闪烁着不确定与一丝渴望,他轻轻摇了摇头,又似乎在犹豫。朝阳的温柔与关怀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内心深处那份模糊的记忆空白,让他对未知的未来充满了忐忑。 “我...我不知道。”小孩的声音细若蚊丝,却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无助。朝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那就跟我们走吧!” 小孩看了一旁的魏婴和炎,看他们没有嫌弃的眼神,回答道:“好。” “你没有记忆,也不知自己叫什么?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朝阳提议着,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期待。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朝阳沉思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灵光,“既然你是在火中重生的,不如就叫‘焚烨’吧。寓意着无论经历多少苦难,都能如凤凰般涅盘重生,找到属于自己的光芒。” 小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共鸣,“焚桦,焚桦……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朝阳叔叔。” 魏婴抢答道:“那么,我以后就叫你阿桦,你叫我阿婴,好不好?” “好。阿婴。”焚桦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与温暖,他看向魏婴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信任与亲近。炎则在一旁默默点头,似乎对这个新加入的家庭成员也抱以了接纳的态度。 随着名字的确定,焚桦的心中似乎也多了一份归属感。他紧紧握住朝阳的手,那份温暖透过掌心,传递至心底,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 午时过后,几人来到了一处繁华的市集。市集上人声鼎沸,各种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朝阳抱着焚桦走在魏婴和炎身后四人一同穿梭在人群中,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此刻,一声尖锐的女声刺破了宁静的空气。魏婴和炎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群人聚集在一家店铺门前,喧嚣声此起彼伏。魏婴和炎心生好奇,快步走向那边,朝阳见状也急忙跟上。只见一名体态丰腴的女子,装扮得十分花哨,正指挥身旁的男子粗暴地拉扯地上女子的衣物,口中还不断吐出侮辱性的言语。旁边,一个小孩子试图冲上前去保护,却被人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魏婴和炎同时紧蹙眉头,内心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快。他无法理解为何那位夫人要当众侮辱他人,更无法忍受这种行为发生在孩子面前。既然他目睹了这一幕,便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他迅速迈步上前,语气冷峻地喝止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而朝阳看到这一幕,知道是为什么?但他也没阻止,因为朝阳深知,魏婴与炎的正义感与侠义之心,是他们身为修行者不可或缺的品质。他选择在一旁静观,给予他们信任与支持,同时也相信他们能够妥善处理此事。 随着魏婴的喝止,听到声音,那名体态丰腴的女子愣了一下,随即转头,瞪大眼睛盯着魏婴,似乎对有人胆敢干涉她的事务感到意外。一脸不悦地看向魏婴二人。她身旁的男子见状,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怒视着魏婴,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哟,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臭小子?敢插手本夫人的事?”体态丰腴的女子斜睨着魏婴,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挑衅。她上下打量了魏婴几眼,似乎觉得两个孩子不足为惧。 魏婴冷笑一声,责问:“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竟敢公然欺凌弱小,我怎能坐视不理?”话音刚落,他动作迅速如闪电,将施暴的男子们一一击倒。接着,他从空间中取出一块宽大的布料,轻柔地覆盖在哭泣的女子身上。炎则扶起了旁边的孩子,孩子站起后,不停地表示感谢,然后急忙跑向地上的女子,继续表达感激之情。孟瑶也走上前来,感激地说:“多谢两位公子,救了我娘亲。” 观众们嗤之以鼻:“看,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爷在模仿英雄救美呢!”仙门之人通常都有标志性的物品,眼前的少年虽然穿着华丽,却没有这样的标识,老鸨也只当他是某个富家子弟学了点皮毛功夫。毕竟,仙门中人怎会出手救助青楼女子呢? 魏婴眉头紧锁,质问道:“这对母子究竟犯了什么错,以至于遭受你们如此对待?” 路人轻蔑地一笑,不屑地说:“哼,这青楼里的女子,生了孩子还自视甚高,得罪了客人,自然得接受一些教训。两位公子,您们就别插手这无关紧要的事了。” 听闻此言,魏婴和炎方始明白,他们身处的是一家青楼,而那位女子正是其中的一名青楼女子。 魏婴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目光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不应遭受如此侮辱。你们的行为,简直有辱人伦!” 炎在一旁也忍不住开口道:“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吗?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你们自己蒙羞。” 那名体态丰腴的女子见状,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这两个看似稚嫩的少年竟如此坚定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哼,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我们青楼的地盘上撒野!来人,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几名壮汉从人群中走出,气势汹汹地向魏婴和炎逼近。然而,魏婴和炎面对威胁毫无畏惧。魏婴轻蔑地冷笑一声,随即从丹田召唤出佩剑,剑尖直指对手,冷冷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嗯!” 那名体态丰腴的女子目睹魏婴亮出的佩剑,意识到情况不妙。 她迅速地带着微笑,示意周围的人退开,然后转向魏婴和炎,语气缓和地说:“原来是两位修士!这是一场误会,这位女子确实是我们楼中的成员,但她自从生下孩子后便拒绝再接待客人,我们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两位不喜欢这样,我们立刻带她离开,不再打扰两位。” 魏婴以冷漠的目光扫了她一眼,质问道:“难道青楼女子就不是人了吗?就可以遭受这样的对待?你们这里的规矩,实在让人叹为观止。”那名身材丰满的女子脸色变幻莫测,从青白到红润,却不敢提出异议。她深知仙门中人的权势,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勉强应承:“是的,我们错了,请允许我们立刻将人带走。”随即,她急忙指挥手下将地上的女子和孩童迅速撤离。 孟瑶眼看母亲和自己再次陷入困境,他心生孤注一掷之念。眼前的小公子看似善良正直,即便是听闻青楼之事也愿伸张正义。他决定冒险一试,匆忙跪在魏婴脚前,恳求道:“公子,求您出手相救。我们回去也难逃一死,只要能救下我娘和我,孟瑶愿为您赴汤蹈火,报答您的恩情。” 魏婴低头看着跪在脚前的孩子,睁着两个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远处的朝阳,心中纠结着如何解决,道:“舅舅.......” 然而,当朝阳听到他呼唤“孟瑶”时,脸色骤变,先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朝阳的眼神在魏婴与孟瑶之间来回游移,他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没想到现在就见到‘敛芳尊’金光瑶了。 他对金光瑶的看法还是正面的,只是觉得他过于优柔寡断,缺乏决断力。然而,这种看法仅限于金光瑶未对魏婴造成伤害时。没错,他的态度就是如此双标。 然而,当他看到魏婴的神情时,他意识到无法不施以援手。他轻声叹息,走上前去,将焚桦放在魏婴的身边,然后轻抚阿婴的头,说道:“舅舅在这里,你带着炎和阿桦在一旁稍等片刻。” 老鸨见状,心中一紧,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她心中暗骂这孩子多事,等回去有你好受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仙长,这女子是我们楼里的,我们自会处理,就不劳烦两位了。” 朝阳冷笑一声,道:“你们处理?便是将她打得半死,再逼她接客?这便是你们的处理之道?” 老鸨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干笑道:“仙长说笑了,我们怎会如此对待自己楼里的人?” “哼,是不是说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朝阳的目光如炬,穿透了老鸨虚伪的笑容,直抵她内心的阴暗角落。 “说吧!多少钱?”朝阳开口问道。 老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道这仙长倒是直接,便故作姿态地伸出五根手指,笑眯眯地道:“五千两,这位二位便归您了。” 突然,孟瑶的母亲高声惊呼:“你胡说八道!你之前说过,如果我想赎身,只需一千两银子,而且阿瑶并没有卖身契,他怎么能够被算在内?”周围早已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听到老鸨那过高的索价,纷纷议论起来,都认为老鸨是蓄意敲诈。 朝阳突然开口,打断了老鸨正准备说出口的话。他迈步走到孟瑶的面前,目光坚定地盯着她,问道:“如果我出手救你,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孟瑶立刻明白了朝阳的意图,他迅速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魏婴,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孟瑶愿意竭尽所能,辅佐他,永远不会背叛他。”他的声音虽稚嫩,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坚决与诚恳。 朝阳听到这话,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他的态度让他非常满意,点头表示认可:“很好,我会记住你的话。” 朝阳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盯着老鸨,道:“她的卖身契?” 老鸨做梦也没想到,即便价格如此之高,竟然还有人愿意购买他们,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老鸨面露难色,请求与朝阳私下交谈。朝阳随即布下隔音阵,道:“现在可以说了,无人能够听见。”老鸨叹息道:“仙长,非我不愿给,实乃无法给。” 朝阳疑惑:“此话怎讲?” 老鸨详细地解释说:“孟诗,她本是名门望族之后,却因父亲的牵连,不幸沦落于此。她才华横溢,精通诗书,技艺超群,在花楼中早已声名远扬。我见她才情出众,便特别允许她只献艺不卖身。然而,谁能料到,她竟然与金氏宗主金光善产生了纠葛。那金宗主不过是逢场作戏,担心她纠缠不休,于是让我们将她囚禁在云萍城。” 朝阳轻轻一笑,说道:“这些青楼女子的来去本就如流水般变幻无常,我深信你有足够能力妥善处理此事,不是吗?”老鸨听后,面露难色,犹豫着说:“这……” “就按刚刚说的五千两,如何?”朝阳的声音中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毕竟眼前这位也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主儿。老鸨从袖中取出一块泛黄的布帛,上面用朱红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那便是孟瑶母亲的卖身契。她递上前,心中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卖身契在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朝阳接过卖身契,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当着老鸨的面将其撕毁。 又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老鸨颤抖的手中。银票的面额远超五千两,老鸨的双眼瞬间亮起,贪婪之色一闪而过,但随即被她小心翼翼地掩饰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小声说道:“仙长慷慨解囊,老身这就去安排,让这对母子即刻离开。” 朝阳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冽,透露出令人寒毛直竖的杀意,他凝视着老鸨,声音低沉而有力:“她们已经消失了,你懂我的意思吗?”老鸨面露惊恐,颤抖着点头:“我…我明白了。” 孟瑶的母亲跪在朝阳面前,不停地磕头,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仙君,阿瑶,快,给仙君磕头。”孟瑶也对着朝阳磕头:“谢谢。”朝阳却摇头,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不必多礼,我们先离开这里,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谈谈。”孟瑶母子二人便跟随朝阳等人离开,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休息。 第30章 孟诗母子 抵达客栈后,朝阳为孟瑶母子安排了一间干净舒适的房间。孟瑶母子注视着整洁的床铺和温馨的环境,心中充满了感激。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孟瑶迅速打开门,只见炎公子正站在门外。孟瑶立即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 炎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递上手中的药包:“这是伤药。用完后,再来找我们。舅舅有事要询问你们。” 孟瑶接过药包,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请公子稍等片刻,我一会前来拜见。” 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孟瑶关上门,回到母亲身边,将药包递给她。孟瑶的母亲接过药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声说道:“阿瑶,我们真是幸运,遇到了这些好心人。” 孟瑶点了点头,内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他与母亲终于可以摆脱过去的阴霾,开始新的生活。 在客栈的另一间房内,朝阳和魏婴,焚桦正坐在桌旁,悠闲着吃着糕点水果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朝阳微微一笑,示意焚桦去开门。焚桦起身,轻轻拉开门,只见孟瑶和他母亲站在门外,神情恭敬而带着几分忐忑。 “请进。”朝阳温和地说道。 孟瑶和他母亲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目光在朝阳、魏婴和焚桦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朝阳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仙君,我带母亲特来拜见。” “坐吧。”朝阳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二人依言坐下,双手紧握,显得有些紧张。 “如何称呼?”朝阳温和地问道。 孟瑶的母亲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回仙君,妾身姓孟,名诗。这是我的儿子,孟瑶。” 朝阳点了点头,示意焚桦为她们倒上茶水, 朝阳凝视着眼前的母子俩,直接开口道。“我们不会在此逗留太久,如果你们在此还有任何事务,尽快处理吧。” 孟瑶的母亲微微一愣,似乎有话想说,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朝阳观察到她的表情,便明白她仍旧心存希望,渴望去寻找那个背信弃义的人。 “孟诗,你仍然希望孟瑶能够回归家族吗?”孟诗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的,仙君。虽然我深知家族的门第观念根深蒂固,但阿瑶是他的骨肉,他理应得到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必须明白,家族的接纳并非易事。金宗主的风流成性是众所周知的,他向所有貌美的女性赠送珍珠,以此作为诱饵,换取她们的短暂欢愉。然而,一旦他感到厌倦,这些女性就会被无情地抛弃。在世俗世界和修真界,他的私生子女众多,却无一人能在金陵台公开露面。你是否理解这背后的含义?金夫人和金宗主都不会容忍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们嫡系血脉地位的存在。更进一步说,为了保持家族的声誉,他们绝不会承认你们母子的存在。即便他们真的承认了,你考虑过如何在金陵台立足吗?” 孟诗穆然抬头,茫然道:“我……。” 第31章 孟诗对金家死心 朝阳继续说道:“孟诗,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现实的残酷。金宗主的风流韵事早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你和孟瑶,不过是其中的一段插曲。这么多年,你就真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你? 孟瑶的母亲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她知道朝阳所言非虚,金光善的风流成性早已是人尽皆知,而她和孟瑶在他心中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仙君,您说得对,我明白现实的残酷。”孟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阿瑶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应有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为他争取。” “……。” 朝阳轻轻摇头,这正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孟瑶,你有何看法?把你所了解的一切都告诉你的母亲,让她来做决定。”孟瑶看着自己的母亲,他深知母亲的真实意愿,然而他内心并不愿意。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明白是那个人指示老鸨,阻止他和母亲离开云萍城。 孟瑶迅速做出决定,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我不愿。我曾打听过那个人,也已经知道他是谁,实际上我甚至见过他。起初,我以为他是来找我们的,我听到他指示老鸨阻止我们离开云萍城。我不愿意承认他,没有他,我和母亲才能活下去。” 孟诗听到孟瑶的话,掩住口,泪水如泉涌。 “阿娘,我不要认祖归宗,我只想做孟瑶。” “阿瑶,是阿娘对不起你。”孟诗紧紧抱住孟瑶。 “仙君,我们跟你们离开。”孟诗哭着回答。又接着对孟瑶道“阿瑶,从今以后,你不再有爹,只有母亲。阿娘决不再让你去认祖归宗,就当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孟诗语气坚定。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既然决定了,我们便不再多言。你们母子二人安心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 孟瑶母子点了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朝阳示意焚桦送他们回房间,焚桦微笑着领着他们离开。 回到房间后,孟瑶母子相视而坐,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孟瑶的母亲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愧疚。 “阿瑶,从今以后,我们相依为为命,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孟瑶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阿娘,我明白。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我会努力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让您过上好日子。”孟诗欣慰地笑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能够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她相信,只要他们母子同心,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夜深了,房间内弥漫着宁静的氛围。孟瑶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那些艰难的岁月,那些被欺凌和嘲笑的日子。 现在他有了新的希望,有了先生的帮助,他相信自己能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孟诗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她默默地祈祷,希望未来的日子能够更加美好。 第32章 离开云萍,习乐 第二天清晨,朝阳等人已经准备就绪,孟瑶母子也收拾妥当。朝阳微笑着对孟瑶母子说道:“我们出发吧,新的旅程等着我们。”孟瑶母子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前方的路或许充满未知,但只要他们母子携手同行,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马车缓缓驶出客栈,朝阳骑在马上,魏婴,炎,焚桦和孟瑶母子坐在马车里。马车渐行渐远,留下了一路尘土飞扬。 一行人驾着马车,惬意地行驶在蜿蜒的小径上,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透过窗户,观赏着外面的景色。阳光穿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抚我的脸庞,带来淡淡的花香。沿途的风景美得令人赞叹,繁华的景象映入眼帘,宛如置身于一系列动人的画卷之中。远处,山水相映成趣,绿树成荫,为我带来一份宁静与恬淡。 这也让孟诗的心境变得更加豁达,还做起了诗,不过她的文采的确绚烂夺目,诗意盎然,言辞流畅自如。朝阳也不禁心生感慨,这确实是出身名门望族的才女风范。 若非家中遭遇变故,孟诗又怎会沦落风尘之地。 随着马车的行进,孟诗的诗兴愈发浓厚,她轻声吟诵,每一句都仿佛是对过往云烟的温柔告别,又似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孟瑶在一旁静静聆听,母亲的才情让他既骄傲又心疼,他暗暗发誓,定要让母亲过上安稳无忧的日子。 魏婴坐在马车另一侧,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容,心中却对这对母子充满了同情与敬佩。他转头看向朝阳,只见对方眼神深邃,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炎和焚桦静静地在一旁享用着糕点,他们俩仿佛几个世纪未曾进食,嘴巴一刻也未曾停歇。 “仙君,您觉得我们接下来会去哪里?”孟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对于未知的未来既好奇又忐忑。 朝阳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向孟瑶:“你这要问阿婴,这次出来是阿婴要出来夜猎的。” 魏婴闻言,从窗外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头对孟瑶说:“别急,阿瑶,你和孟姨一定还没出来玩过,我们就带你们好好游历一番,体验些不一样的风景与人情。” 炎一听这话,肯定是他舍不得回去,想在外接着玩,但他也不拆穿,毕竟他也喜欢! 孟瑶听到这话,也不多言,只是眼中闪烁起一丝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能预见到那些未曾见过的风景与故事。他转头看向母亲,孟诗也正以温柔的目光回应他,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母子俩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温情在车厢内悄然流淌。 马车继续颠簸在乡间小道上,孟瑶与母亲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期待。 “孟夫人,我注意到你学问渊博,不如就在马车内教导孩子们,如何?这样既能打发旅途的闲暇时光,也能让孩子们在游历中不荒废学业,增长见识。”朝阳温和地提议。 孟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激。她轻轻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仙君抬爱,孟诗感激不尽。若能在旅途中为孩子们传授些微末知识,实乃我之幸事。只是,我这所学皆是些诗书词赋,不知是否合诸位之意。” 朝阳闻言,笑容更加温和,“诗书词赋,乃文化之精髓,怎会不合时宜?孩子们若能得其一二,必能陶冶情操,开阔眼界。更何况,在这纷扰尘世之外,能有一方静土,让心灵得以栖息,实属难得。” 魏婴在一旁听着,眼中也闪过一丝兴趣,“孟姨,你会乐器吗?我想学乐器。” 听到这话,朝阳着急了,连忙问道:“阿婴,想学乐器,怎么不找舅舅。” 魏婴闻言,摸了摸鼻头,小声说道:“舅舅,你每次吹箫,萧声太忧伤了,所以不敢打扰舅舅,再说舅舅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教我这些。”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却也透露出对舅舅的敬重与理解。 孟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柔和而充满回忆:“乐器么,我倒是略通琴与笛一二。,虽不敢自称精通,但也能弹奏几曲,以寄情思。” “太好了!”魏婴兴奋地拍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一直想学吹笛,但总是没有时间。孟姨,您愿意教我吗?” 孟诗微笑点头,眼中满是对这个少年的喜爱:“当然愿意,只要你愿意学,我定当倾囊相授。” 炎在一旁听了,也不甘示弱地插话道:“孟夫人,我对琴艺也颇感兴趣,不知是否有幸能得您指点 焚桦在一旁,见状也不由得轻笑一声,他本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但此刻也被这份温馨与学习的氛围所感染,于是也轻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有此雅兴,那焚桦也想向孟夫人讨教一二,不知可否学习些剑舞与乐律结合的技巧,让武艺之中也能融入更多诗意。” 朝阳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轻轻拍了拍马背,让马儿走得更稳一些,似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支持着这一切。 “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孟诗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与期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带来知识的甘露。” 马车内,气氛因这份突如其来的学习热情而变得更加温馨和谐。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为这小小的空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孟诗开始从最简单的琴音教起,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如同溪水潺潺,清澈而悠扬。魏婴听得入迷,他尝试着模仿那些音符,虽然起初显得有些生涩,但那份专注与热情却让人动容。炎则在一旁专注地观察着孟诗的指法,偶尔提出自己的疑问,孟诗总是耐心地一一解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焚桦则显得更为内敛,他一边聆听琴音,一边在心中默默构思如何将剑舞与这旋律相结合,力求在未来的练习中,能让自己的剑术更加灵动飘逸,融入这份诗意之中。 随着琴声的流淌,马车外的风景似乎也更加生动起来。树木轻摇,似乎在为这美妙的旋律伴舞;微风轻拂,带着花香与泥土的清新,悄悄溜进车厢,与琴音交织成一首无言的歌谣。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段旅程增添了几分梦幻与浪漫。 第33章 天道,规则 在众人沉浸在乐器声当中时。 马背上的朝阳,他的思绪飘向远方,“规则,我知道你在。”朝阳在心中默念。 “找我何事?”规则的声音在朝阳的心底响起,平静而深邃,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对话于灵魂深处。 朝阳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无论是马车的轻微颠簸,还是远处传来的鸟鸣,都显得如此真实而清晰。 “规则难道不是你的潜意识改变了我们的路线吗?我们所走的方向与云萍完全背道而驰,然而我们却意外地抵达了云萍,并且意外地遇到了孟诗母子遭遇困境。我无法相信这一切仅仅是巧合。除了你的规则之外,似乎没有人能够影响我的思维。”朝阳的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探究与坚定,他的目光虽未睁开,但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 规则的声音在他心底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果然敏锐,朝阳。但规则并非操控,而是引导。” “那么,这一切的安排,是为了什么?”朝阳追问,他的心中满是疑惑。 规则的声音变得更加深沉,仿佛蕴含着宇宙间无尽的智慧与奥秘:“送你个帮手,不好吗?” “帮手?”朝阳眉头微蹙,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我看不一定吧!” “你质疑我的决定?”规则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玩味,却又不失庄重。 朝阳沉默片刻,他并非真的在质疑规则的存在与力量,而是试图理解其背后的深意与目的。毕竟,在这个浩瀚的世界中,每一次相遇与别离,每一场风雨与晴空,似乎都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律与法则。 “不,我并非质疑。”朝阳终于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释然与敬畏,“是你在害怕?害怕这次在失败。” 朝阳的话让规则瞬间停顿了一下,随后,规则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再次在朝阳心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害怕?我为何会害怕?” “你可知我见证过无数文明的兴衰,目睹过强者如何陨落,弱者如何崛起。每一次的介入,都是对自然秩序的一种微调,但即便是这微小的调整,也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影响深远。我,作为规则,虽超脱于万物之上,所以我为何害怕?” 朝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抬头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云层,窥见那隐藏于背后的浩瀚宇宙。“不,你害怕,如果这次魏婴不能成功,这个世界就要消失在万界之中,再无来日,这个世界没了,那天道也就没了,大道知道你动情了吗?”朝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质问着天地间最深邃的秘密。 规则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 “你如何知道的?我想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规则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还有一丝无奈与深沉。 “第一次你出现时,我也以为你是天道规则,魏婴渡金丹劫时,那时我也没多想,毕竟修仙都是要渡劫的,但后来,我渐渐发现不一样,魏婴根本就没有完成他的使命,那代表天道自身还在沉睡,所以魏婴结丹应该是没有雷劫,那魏婴雷劫哪来的。但我还是没有怀疑到你,直到这次你对孟诗母子的安排。” 朝阳微微一笑,他的目光穿透了时空的迷雾,仿佛能看见规则那神秘莫测的面庞。“因为,你对孟诗母子的安排,太过刻意。这似乎超出了天道规则的范畴。这不经让我想为何?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我开口问您,你承认了,我这才明白天道是天道,规则是规则,天道可以消失,但规则不会。那让一个规则不仅打破自己的原则也要救这个世界,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规则动了情。”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洞悉了某种深藏的秘密。 规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显得有些无奈:“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我早已习惯了无情无欲的生活。在这无尽的虚无之中,我目睹了无数个小世界的诞生与灭亡,它们在我眼前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这些世界的消亡,对于浩瀚的混沌来说,不过只是万千世界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已,无声无息,无足轻重,没有引起任何可惜之情。然而,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即将走向终结的时刻,看着那人(天道)在我眼前消失的那一刻,我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哀伤。第一次世界灭亡时,我没有干预,第二次也是如此,但那一次,他再次在我眼前消失时,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我开始怀疑,是否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天道)产生了某种情感。无论如何,我发现自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这个世界的命运漠不关心。” 第34章 动情? 朝阳静静地听着,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从未想过,规则也会有情感,也会有天道产生眷恋。“所以,你决定救这个世界,帮助魏婴,是因为你对天道感情?对吗?”朝阳轻声问道。 规则的声音在朝阳心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或许吧!我无法解释这种情感的来源,但它确实存在。我开始怀疑,是否规则本身也有情感,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被遗忘。或许,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动情的规则。” 朝阳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所以,你把我送了过来。希望我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帮助魏婴渡过劫难,成为你情感的延续。” 规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坚定:“是。你是我选择的守护者,你守护魏婴,就是在守护他。而且,我也送你一个真心实意的亲人,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朝阳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规则并非无情,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习惯了以冷漠的外表面对世界。然而,因为这个世界的天道,让规则无法再保持冷漠,它开始感受到情感的波动。 “我明白了,规则。也谢谢你。”朝阳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感激,他仿佛在这一刻与规则之间建立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连接。 “既然我们已经说开了,那么我希望得到奖励。毕竟,规则大人您已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一定不会缺我这点小小的要求吧?”朝阳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调皮与期待,仿佛在与一位老友轻松地交谈。 规则的声音在朝阳心中轻轻荡漾,带着一丝宠溺与笑意:“你这小子,倒是会趁机提要求。不过,既然你已洞察我的秘密,并愿意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那么,我自然不会吝啬于给予你应得的奖励。” 只见朝阳面前漂浮着一个手镯,那手镯古朴而雅致,通体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智慧。手镯上雕刻着复杂的图腾,每一笔一划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与规则的韵味,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仿佛能讲述出千万年的故事。 \"此手镯名为‘界心镯’,是我从万千世界中精心挑选的成长型宝物之一。它不仅是一件防御至宝,能够在你遇到危险时自动形成护体结界,保护你免受外界一切伤害,同时也是一枚空间秘境,里面有送你的另外两份礼物。 “别外两个是什么?”朝阳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那悬浮在空中的“界心镯”,只觉一股温润的力量自镯中流淌而出,瞬间与他心神相连。随着他意念一动,界心镯化作一道流光,轻巧地套在了他的手腕之上,仿佛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一个‘花神神格’。这并非寻常意义上的神只之位,是我从另一个世界陨落的花神那里剥离而来,这与本身的木灵根相匹配,等你炼化了它,你将能操控万物生长,使枯木逢春,繁花似锦,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然界的循环与平衡。这对于你对乱葬岗恢复生态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而且,随着你修为的增长,花神神格的力量也将逐渐觉醒,赋予你更多与自然共鸣的能力。” “而另一个,”规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则是我的一丝规则本源的碎片。” “你疯了,给我本源碎片,你不怕因此削弱自己的力量吗?”朝阳震惊之余,不禁脱口而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深知规则本源对于任何规则而言,都是其存在与力量的根基,一旦失去,即便是规则本身,也会遭受难以想象的损伤。 “放心,这并非我的全部本源,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碎片,于我而言并无大碍。”规则的声音在朝阳心中温柔地响起,“你既然愿意成为这个世界的守护者,那么这份力量,便是你应得的助力。” 第35章 奖励? 朝阳感受着“界心镯”中那股温暖而强大的气息,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感激。他深知,这份礼物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与奖励,更是规则对这个世界的深情寄托。 “天道,知道你这麽深情吗?不惜分化本源碎片也要守护他的孩子。”朝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心中的感动与敬佩。这份深情超越了简单的规则与秩序,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对世间万物的一种温柔关怀。 “或许,天道它自己也未曾料到,竟让无尽的混沌中规则动了情吧!”朝阳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最深沉的感慨。他抬头望向那无垠的天际,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敬畏与向往。规则与天道,这两个看似冷硬的概念,在这一刻,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充满了温情与希望。 “它会知道的,既然收了礼物,薛洋记得带回来,我就不引你们去了。”规则的话语在朝阳心中轻轻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连规则本身也在这一刻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放心吧,规则大人。我不会忘的。”朝阳一脸无奈的回道,孟瑶都救了,那薛洋还会跑吗!!! 朝阳用神识探查‘界心镯’内,找到了规则奖励他的神格和规则本源碎片,他小心翼翼地将神识沉入其中,首先触碰到的是那枚“花神神格”。神格温润如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大自然的生机与活力。随着朝阳的神识逐渐融入,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繁花似锦的仙境之中,四周是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它们或含苞待放,或绚烂绽放,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朝阳能感受到每一朵花的脉动,它们在与他进行着某种微妙的交流,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 在这片花海中,朝阳逐渐领悟到了花神神格的奥秘。他学会了如何倾听大自然的声音,如何感知万物的生长与凋零,甚至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去促进或延缓这一过程。他想象着将这份力量带回乱葬岗,那里将不再是死气沉沉的荒地,而是成为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乐园。 接着,朝阳将神识转向了那丝规则本源的碎片。与花神神格的温和不同,这碎片散发着一种古老而深邃的气息,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与规律。朝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震撼,那是对宇宙法则最直接、最纯粹的接触。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之下,星辰流转,万物皆有其序,而他,正站在这一切的起点,窥视着宇宙最深处的秘密。 随着朝阳的神识与规则本源碎片逐渐融合,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与洞察。他开始理解这个世界的运作方式,不仅仅是自然法则,更包括人心、情感与命运之间的微妙联系。他仿佛能够洞悉每一个生灵的内心世界,感受到他们最真挚的情感与最深沉的渴望。朝阳明白,这份力量将使他在守护这个世界的过程中更加得心应手。 第36章 驱魔师,找薛洋。 正当他感到无比震惊之际,他注意到神格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本名为“驱魔”的秘籍。 朝阳拿起打开一看,确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文字。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这只有天道血脉的人才能看懂,这是我送阿婴的礼物,你帮我带给他吧!”规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朝阳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我替阿婴谢谢你,规则。” “等你炼化了本源,你也可以看懂它。这是我与另一个世界天道交易而来,一旦习得,便需肩负起维护正义、驱逐邪恶的使命。要不要学,就看你自己的。”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学,增强自己的实力,对吧!” “我知道了。”朝阳将秘籍轻轻合上回道。 收回自己的神识,朝阳缓缓地将目光从远处的景象中移开,转而投向那辆被悠扬乐声所环绕的华丽马车。马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乐声从马车中飘出,如同天籁之音,萦绕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朝阳坐在马背上,静静地聆听这美妙的旋律,感受着音乐带来的宁静与和谐。 “阿婴。”朝阳轻声呼唤着。 马车的乐声渐渐停歇,车帘轻轻掀开,露出了一张俊美的面容,正是阿婴。他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微笑着回应:“舅舅,你唤我有什么事吗?” 朝阳微微一笑,说道:“阿婴,你的夜猎之旅可能要结束了。” “舅舅,为何这么说?”阿婴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舅舅要去栎阳一趟,找个孩子。” 魏婴听后,未发一言,只是颔首表示同意。其他人也都没意见,毕竟队伍是朝阳做主的。 栎阳。 “舅舅,这都几天了,我们都快把整个栎阳翻个底朝天了,都没找到那个孩子。”魏婴趴在桌上,忍不住吐槽道。 一旁躺着炎听后,一把坐起来,“舅舅,就没有其他特征吗?除了年龄四五岁的样子,爱吃甜食,孤儿,还有其他的吗?” 朝阳也是一脸头疼,就这特征还是从魏婴记忆中得知,要不然连这特征都没有。“没有了。”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有些焦急。他们已经在这座城市中寻找了数日,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孩子。 “舅舅,我们是不是应该扩大搜索范围?”魏婴提议道。 朝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旁的孟瑶和焚桦,“你们二人有什么好办法?” 孟瑶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借助当地居民的力量,发布一些悬赏,让大家都参与到寻找孩子的行动中来。” 焚桦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我们还可以在城中张贴告示,详细描述孩子的特征,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在寻找他。” 朝阳听后,眼神微动,沉声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来骗取悬赏怎么办?” 孟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我们可以设置一些只有那个孩子才知道的问题,作为验证身份的手段。这样既能确保找到真正的孩子,也能避免有人浑水摸鱼。” “可是我们只知道那个孩子叫薛洋,其他的一无所知。”朝阳揉了揉额头补充道。 焚桦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从薛洋这个名字入手,调查一下栎阳城内有没有叫薛洋的人,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魏婴听后,眼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对啊,舅舅,我们可以先从名字入手,再结合其他特征,这样或许能缩小搜索范围。” 朝阳点了点头,沉吟道:“好,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孟瑶,你负责调查薛洋这个名字在栎阳城内的相关信息;焚桦,你负责张贴告示和设置验证问题;阿婴,你继续在城中寻找,注意观察那些四五岁爱吃甜食的孤儿。” 众人领命,各自行动起来。朝阳则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行动能够顺利找到那个孩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按照计划展开行动。孟瑶通过调查,发现栎阳城内确实有一个叫薛洋的人,但他并非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年轻的铁匠。朝阳得知这一消息后,眉头紧锁,心中有些失望。 几人忙了好几天,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天他们如往常一样坐在客厅里,汇报着今天的进展。朝阳看着疲惫的众人,心中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继续寻找那个孩子。 “要不,明日我们在城门口施粥如何?带孩子来还给糖,你看这样行不行?”焚桦提议道。 朝阳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施粥不仅能帮助那些贫困的百姓,还能吸引孩子们前来,或许其中就有我们要找的薛洋。” “好,那就这么定了。”魏婴兴奋地拍了拍手,“明天我来负责施粥的事宜,舅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孟瑶和焚桦也纷纷表示支持,于是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第二天的施粥活动。 第二天清晨,朝阳带着众人来到城门口,摆好粥摊,开始施粥。随着消息的传播,越来越多的百姓带着孩子前来,场面热闹非凡。朝阳一边分发着粥,一边仔细观察每一个孩子的面容,希望能从中找到那个叫薛洋的孩子。 就在朝阳快要失望的时候,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孩子衣衫褴褛,但眼中闪烁着机灵的光芒,站在队伍中嗦着手指望着魏婴前面的糖果。 在这个施粥的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争抢,也没有任何混乱和纷争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在于,那些原本可能闹事的人已经被震慑住了,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朝阳拿出佩剑的威严姿态,这种威慑力使得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令人惊讶的是,就连栎阳的修仙世家也选择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避之唯恐不及。 起初,当他们一行人刚刚进入栎阳的时候,确实有人试图挑衅和找麻烦。然而,这些人很快就被朝阳一行人以雷霆手段镇压,被打得落花流水。在这一过程中,有人认出了朝阳一行人的身份。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挑衅或制造麻烦。 这也是他们能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的原因。没人打得过,就连温若寒都输了,谁还敢来找麻烦。 第37章 薛洋 或许你们会问,为何不让他人帮忙,朝阳可不想欠下人情债。在修真界,人情债是最难偿还的。朝阳宁愿自己辛苦一些,也不想欠下那些修仙世家的人情。毕竟,他深知这些世家的手段和心思,一旦欠下人情,日后难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朝阳心中一动,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温和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男孩抬起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朝阳,怯生生地回答道:“我叫薛洋,是和阿婆一起来的。” 朝阳心中一喜,但还是保持着平静,继续问道:“阿婆在哪里呢?” 薛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老妇人,朝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正站在人群中,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朝阳站起身,走到老妇人面前,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您是薛洋的阿婆吗?”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是的,我是他的阿婆。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朝阳连忙解释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在寻找一个叫薛洋的孩子。您放心,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伤害。” 老妇人听后,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还是紧紧地握着薛洋的手,生怕他被带走。 朝阳见状,心中明白老妇人的担忧,于是他轻声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薛洋的身份。如果他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我们会给予一定的补偿,确保你的生活得到改善。”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你们问吧。” 朝阳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薛洋,温和地问道:“薛洋,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或者物品,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呢?” 薛洋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玉佩,递给了朝阳。朝阳接过玉佩,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玉佩上刻着一个“薛”字。 “这是你家传的玉佩吗?”朝阳问道。 薛洋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阿婆说这是爹娘留给我的。” 朝阳心中一动,这玉佩与他们所掌握的信息相符,看来这个薛洋就是他们要找的孩子。他抬头看向老妇人,诚恳地说道:“老人家,经过确认,薛洋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我们会给予你们一定的补偿,以确保你们的生活得到改善。同时,我们也会为薛洋提供更好的生活和教育。”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有些担忧:“你们真的会照顾好阿洋吗?” 朝阳坚定地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将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关爱,不会再受苦了。” 老妇人终于放下心来,眼中泛起泪光:“那就好,那就好。阿洋这孩子命苦,他们父母去世后,一直流浪,我也只能尽力照顾他。你们能给他一个更好的未来,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放心了。” 朝阳看着老妇人,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薛洋的。您也可以放心地把阿洋交给我们。” 朝阳安慰道:“您放心,我们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薛洋的。”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我就放心了。阿洋,你要乖乖听话,跟着这些好心人去,他们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薛洋虽然年纪尚小,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紧紧地抱住老妇人的腿,眼中闪烁着泪光:“阿婆,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老妇人轻轻抚摸着薛洋的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阿洋,阿婆不能陪你去了。你跟着这些好心人,他们会给你更好的生活。阿婆老了,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人。” 听到这朝阳才明白,这位老人是有家人的,只是日常给薛洋一些食物,照顾他而已。朝阳心中不禁对这位老妇人充满了敬意,她虽然生活困苦,却依然尽力照顾着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朝阳轻声对薛洋说道:“薛洋,阿婆说得对,跟着我们,你会有一个温暖的家,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还有好多小伙伴陪你一起玩。阿婆虽然不能和你一起去,但她会一直挂念着你,希望你过得好。” 薛洋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朝阳的意思。朝阳心中一暖,他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和离别的痛苦。 朝阳站起身,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薛洋,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您放心,我们会定期给您传递他的消息,让您知道他的情况。”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阿洋这孩子虽然调皮,但心地善良,希望你们能好好教导他。”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们会用心教导他,让他成为一个有担当、有爱心的人。” 老妇人听后,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阿洋跟着你们,我放心多了。” 朝阳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不必客气。”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那就好。阿洋这孩子总算有救了。” 薛洋抱着阿婆依依不舍。 朝阳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他蹲下身子,轻声对薛洋说道:“薛洋,你放心,阿婆也会得到照顾的。”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拍了拍薛洋的头:“阿洋,你要听话,去吧。阿婆会经常去看你的。” 朝阳站起身,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会安排好一切。”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那就好。你们都是好人,我相信你们。” “孟夫人,你跟阿婴和炎去送老妇人回去吧!”朝阳转头对施粥的孟瑶说道。 说完后,他向魏婴传音:“留意那位老妇人家的情况。如果她的家人品行端正,就赠予一些银两以及生活必需品和食物;若品行欠佳,则提供基本的生活用品和日常食物即可。” “给多少?” “阿婴自己决定。” “没问题。” 为什么朝阳不直接给了,直接给这不是告诉所有人这是个肥羊,这样不是报恩而是害人。 或许又有人要说,为什么不教他做生意,毕竟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他们能不能守住,没有足够的实力,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朝阳深知这一点,因此他选择了一种更为稳妥的方式。 孟夫人轻轻地点头,表示同意。她带着阿婴和炎,缓步走到那位老妇人的面前。她用一种温和而亲切的语气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您看起来有些疲惫,我们送您回家吧。请您跟我们上马车。” 老妇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 孟夫人扶着老妇人上了马车,阿婴和炎也紧随其后。马车缓缓驶离,朝阳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薛洋身上。这个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阿洋,你可以告诉舅舅,这几日你一直在哪?”朝阳蹲在薛洋面前,温柔的问道。 薛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我一直在城外的破庙里,有时候也会在街上乞讨。阿婆会给我一些吃的,但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自己找吃的。这几日我是生病了,一直是阿婆在照顾我。直到今天阿婆说有城门口有好心人施粥,还有糖吃,阿婆就来带我过来了。” 朝阳听后,心中一阵酸楚,他轻轻拍了拍薛洋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阿洋,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我们会为你提供一个温暖的家,让你不再为食物和住所担忧。” 薛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轻声问道:“真的吗?我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有家有温暖吗?” 朝阳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慈爱:“当然,阿洋。你将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有新衣服穿,有美味的食物吃。我们还会为你找最好的老师,让你学习知识,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薛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紧紧地抱住朝阳,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朝阳心中一暖,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了。 “阿洋,你愿意跟我们走吗?”朝阳轻声问道。 薛洋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我愿意,舅舅。我愿意跟你们走,我不想再流浪了。” 朝阳面带微笑地站起身,牵起薛洋的小手,引领他前往粥棚。他让薛洋坐在一旁,享受着热粥和甜点,耐心等待。毕竟,他们已经约定好今天要进行施粥活动,怎能因为找到孩子就放弃呢? 第38章 聂老宗主之死? 【一个三四岁的孤儿,如果没有人帮助,很少能活到七八岁的,况且原着中八岁的薛洋还知道靠自己的劳动换取食物,说明是小时候有人教过,后面薛洋之所以会变,有可能在他断指的时候,为了给薛洋治伤,他最亲的人被人害了,所以才有断指断善这一说。当然这是作者想法。】 朝阳带着魏婴等人在栎阳找到薛洋后,又在栎阳施粥和义诊了好几天, 直到最后一日,他们才收拾行囊,准备返回。薛洋紧紧牵着朝阳的手,眼中满是期待和兴奋。 “舅舅,我们真的要回家了吗?”薛洋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朝阳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阿洋,我们要回家了。” “对啊!阿洋,我们一起回家。”魏婴接着道。 薛洋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喜悦。 一行人踏上了归途。 这天,他们正在饭馆用餐,忽然听到有人对旁边的人小声说道:“你知道吗?聂氏宗主被温宗主害死了。”这番话让饭馆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交错间流露出一丝不安。 “这事儿可不能随便乱说,”一位老者皱着眉头,低声提醒道,“温若寒的势力庞大,若是被他的人听到了,咱们这小小的饭馆可就麻烦了。” “是啊,”旁边一位中年男子附和道,“聂氏宗主的死固然令人惋惜,但世家上的恩怨纠葛,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还是少掺和为妙。” 这话一出,饭馆里的客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朝阳和魏婴对视一眼,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魏婴低声对朝阳说道:“舅舅,是怀桑父亲去世了嘛!” 朝阳微微颔首,沉默不语。对他而言,聂宗主不过是位陌路人,即便是聂怀桑,在他心中也仅是曾救助过的孩子。 如此明显的诬陷尚且不自知,聂家的愚昧实在令人同情。世家的纷争,他还是应避免涉足,以免引火上身,自取其辱。目前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妥善照料这四个孩子。 其他的与他无关。 “舅舅,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怀桑?我有点担心他。”魏婴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朝阳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不用,我们先回去。怀桑身边应该有聂氏的亲信照顾,而且现在局势不明,我们贸然前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魏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有些担忧,但他知道舅舅的决定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其他人听到他们舅甥对话,保持着沉默,没有插话。 一行人继续踏上归途。 “你当初怎么不给聂家提个醒?”骑着马的朝阳,脑海中又响起规则的声音。 “你很闲嘛!”朝阳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提醒他们什么?提醒一次难道不会有下一次?聂氏宗主的死,只是世家间争斗的冰山一角。就这个世界的世家我可不想救,简直就是找罪受。还是留给魏婴解决乱葬岗后,交给雷劫吧!” 朝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他深知这个世界的纷争与黑暗,而他并不想卷入其中。他更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 那蓝家呢! 朝阳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蓝家?反正现在我可不会主动介入他们的,等魏婴什么认识蓝湛,我才会介入,现在他们二人还能不能见面都是个未知数。” 那魏婴呢?你总不能一直让他置身事外吧?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魏婴是我最疼爱的外甥,我自然不会让他置身事外。但他的路,终究要他自己去走。我会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支持和引导,但不会过多干涉他的选择。” 你就不怕他误入歧途? 你是不是忘了,上一世都吃苦了那么多,都没有误入歧途,你觉得这世还会吗?朝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他深知魏婴的坚韧和善良,相信他能够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道路。 你倒是挺放心的。规则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难道,你别不相信吗。嗯!!朝阳的语气坚定而从容。 也是。 魏婴和蓝氏那个还是会相遇的,这改不了,他们的命运早就相连在一起。规则语气不好的回道,他儿子被人拐走了。天道儿子不也是他儿子,反正都一样。 这都还追到,就把人家儿子,当自己儿子养了。 第39章 回家 【你刚刚是不是在试探我?】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是又如何?】规则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 【你这老家伙,总是喜欢玩这些把戏。】朝阳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那又如何?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规则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好吧,好吧,我承认,有时候这些小把戏确实挺有趣的。】朝阳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介入蓝家的事情吗?】规则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嗯,暂时不会。】朝阳的语气坚定而从容,【蓝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更愿意关注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凡人。】 【你真是个顽固的家伙。】规则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顽固?或许吧,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卷入无休止的纷争之中。】在修真界挣扎了千年,他早已感到疲惫。刚开始从一个和平的世界,突然去了一个充满纷争和阴谋的世界,或许你们永远都想到一睁开眼身边全是尸体,还是碎尸的那种,一眼望不到尽头,那种感觉,朝阳至今仍难以忘怀。 要不是师傅路过,他可能刚穿过去就死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规则的声音逐渐变得柔和,【不过,你幸好也没改变那聂宗主的命数,他的命数早就尽了。】 【为何?】 【你又不是不知道聂家功法有问题,而且他们祖坟就相当于第二个乱葬岗,你说他们的命数会长吗?】 【原来如此,怪不得聂氏一脉多遭不测。】朝阳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了悟,随即轻叹一声。【有因必有果,强求不得。】 朝阳轻叹之后,目光望向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舅舅,你在想什么呢?”魏婴的声音打断了朝阳的思绪,他转头看向魏婴,只见魏婴正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星辰。 朝阳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他并不想将世家复杂纠葛告诉魏婴,毕竟这些对于他来说还太过沉重。 “哦。”魏婴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舅舅,阿洋也要跟我们一样泡药浴吗?” “要。”朝阳温柔地回答,目光中满是宠溺,“阿洋虽然年纪小,但身体底子弱,泡药浴对他大有裨益。我会为他配制特别的药方,确保他能健康成长。” “太好了!”魏婴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得知这一消息后,魏婴迅速返回马车,向阿洋传达了这个喜讯。 马车内,早就听到二人对话的薛洋,正在高兴着了。小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拉着魏婴的衣袖,软糯糯地说道:“谢谢魏婴哥哥,也谢谢舅舅!我真是太开心了,能跟大家一起泡药浴。” “那当然,阿洋是我们的小宝贝,我们都会尽力让你健康快乐地成长。”魏婴宠溺地摸了摸薛洋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与疼爱。 一行人继续前行,车轮滚滚,伴随着马儿的蹄声,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和谐。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给这趟归途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安宁。 第40章 动物园 七日后,众人终于到家了。 刚踏入院子的孟瑶、孟夫人、焚桦以及被朝阳紧紧抱着的薛洋,突然被院子里的一大群动物惊吓了一跳。这些动物包括了各种各样的动物,有活泼可爱的白狼,也有憨态可掬的黑熊,还有圆滚滚的老虎等。 魏婴则兴奋地蹦蹦跳跳,一边跑向那些动物,一边大声喊道:“盼盼,胖胖,团球,滚滚,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这些动物是他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魏婴的出现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仿佛所有的动物都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变得更加活泼和欢快。 看到这一幕的朝阳才解释道:“这是阿婴养的宠物。” “哦,对了,”朝阳微笑着看向孟瑶和孟夫人,解释道,“这些动物都经过特殊的训练,性情温顺,不会伤人。” 孟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随即温柔地笑道:“看来我们以后在这里的生活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加丰富多彩。这些小动物们,真是可爱极了。” 孟瑶则轻轻拍了拍胸口,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惊吓缓过神来,但嘴角已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笑意,心想这里真好。 焚桦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嘴角也带着笑意,而薛洋已经被魏婴带着去动物哪里玩了。 朝阳带着他们往里走去。 “呀!这是哪里来的大熊猫?”孟瑶惊讶地停下脚步,目光瞬间被那憨态可掬、黑白相间的大熊猫所吸引。它正懒洋洋地躺在院子中央的竹编躺椅上,手里还抱着一根鲜嫩的竹子,津津有味地啃食着,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孟夫人也是一脸惊喜,她轻捂嘴角,笑道:“这可真是稀罕物,咱们家何时有了这等贵客?” 焚桦则是一脸好奇地绕着大熊猫转了几圈,不时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这熊猫的毛发真是油光水滑,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喜爱。” “我还想怎么没看到它了,原来是在里面院子待着了。”朝阳轻笑,眼中满是宠溺与温馨,“这是阿婴前阵子无意间救下的小家伙,名叫‘滚滚’。 ‘滚滚’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与讨论,缓缓抬起头,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它憨态可掬地打了个滚,又继续低头啃食起竹子,那份悠闲自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情。 朝阳笑道,领着众人继续往里走,介绍起家中的每一处细节。从精心打理的药田,到藏书丰富的书房,再到布置温馨的卧室,每一处都透露着家的温馨与安宁。 “舅舅,这里以后就是我的房间了吗?”薛洋拉着朝阳的手,指着一间装饰着蓝色窗帘和小船模型的房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对,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小天地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朝阳温柔地回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对于这个孩子来说,能够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是多么的重要。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一群人围坐在院子里,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魏婴和薛洋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欢笑声不断; 孟瑶和孟夫人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孩子们玩耍,心中充满了欣慰。焚桦则在一旁静静地吃着糕点,偶尔抬头望向星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朝阳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满足。“舅舅,你看,我抓到了一只萤火虫!”薛洋兴奋地跑过来,手中捧着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那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真漂亮。”朝阳微笑着摸了摸薛洋的头,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舅舅,我们能不能把萤火虫放在这里,让它们照亮整个院子?”薛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可以。”朝阳温柔地回答,随即起身,带着薛洋一起将萤火虫一只只放飞。那些小小的光点在夜空中飞舞,仿佛为这个小院子增添了一层神秘而美丽的面纱。 夜色渐深,萤火虫的光芒在院子里闪烁,如同点点星辰洒落人间。 孟瑶和孟夫人坐在石凳上,轻声细语地聊着家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焚桦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让气氛更加融洽。 魏婴和薛洋玩累了,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魏婴轻声对薛洋说:“阿洋,你知道吗?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故事,一个愿望。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其中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别人的天空。” 薛洋听后,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他紧紧握住魏婴的手,轻声问道:“真的吗?那我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星星吗?” “当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魏婴微笑着回答,眼中满是鼓励。 孟瑶和孟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欣慰。孟瑶轻声对孟夫人说:“阿娘,我们选择来这里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孟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是啊,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宁。” “好了,时间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就要开始上课及修炼了。”朝阳温和地提醒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关切。 朝阳站起身来,带着孩子们向各自的房间走去。夜色中,这个小院子显得格外宁静和祥和。 焚桦和薛洋在朝阳的安排下,各自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得温馨而舒适,充满了家的氛围。焚桦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将不再孤单,他将与这些新朋友一起,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夜深了,整个院子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萤火虫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这个小院子,这个温暖的家,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避风港。 第41章 不会取题名 第二天清晨,朝阳早早地叫醒了孩子们。他带着他们来到院子后面的密林中,那里有一片专门开辟出来的修炼场地。朝阳指着场地中央的一座石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每日早晚都将在这里打坐一个时辰。记住,修炼之道,贵在持之以恒。” 这处修炼场地绝非等闲之辈,其地下蕴藏着一座小型灵脉矿藏,且由朝阳精心布设了聚灵阵。当初,为了魏婴的修炼进步,朝阳不惜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在规则面前耍尽手段才得来。 然而,说耍手段并不完全准确,因为朝阳本身并不擅长布置净化阵,而此地的灵气又过于混杂。 魏婴自然不能长期依赖灵石进行修炼,即便朝阳拥有再多的灵石,也由不得如此挥霍,毕竟灵石总会用完。 孟瑶、薛洋与焚桦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充满兴奋与喜悦的眼神,随后恭敬地弯腰行礼,齐声回答:“是的,先生。” 随着朝阳的开始讲解,他们三人便全神贯注地聆听修炼的基本要领,从呼吸吐纳到灵力的运转,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详尽的阐释。孩子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点头以示理解。 在朝阳的悉心指导下,孩子们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尽管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他们却毫无怨言,反而更加勤奋不懈。 随着时间的推移,孟瑶、薛洋与焚桦在修炼中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他们的灵力开始逐渐增强,身体也变得更加轻盈,仿佛能够随风而动。 自那以后,他们三人的日常安排得井井有条:清晨起床,接着是冥想与剑术练习,用餐,上课,习字,学习乐器,练习舞蹈,午后小憩,学习法术,再次冥想与剑术练习,最后是药浴。他们严格遵守着从卯时起至戌时休的生活规律。 为何要学习舞蹈?这是因为他们所遵循的秘籍中包含了一项特殊技能——祭祀舞。当魏婴向朝阳透露了这一点后,朝阳心中便暗自计划,既然要练习,那就全部一起学,一个也不能少。 就连炎这个从不修炼,只沉溺于吃吃喝喝的也不例外。这绝对不是因为炎显得过于悠闲, 当然,朝阳自己也不例外。负责指导他们的老师是孟夫人。 他们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当然,这不包括魏婴在内。魏婴天资聪颖,不仅能够迅速完成一天的任务,还能带领其他三人提前完成,之后便带着他的动物团去森林里探险。 一年后。 “孟夫人,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孩子们了。我可能需要闭关一段时间。”朝阳微笑着对孟夫人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歉意。 孟夫人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理解:“先生,你放心。孩子们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朝阳感激地笑了笑,转身看向孩子们:“焚桦、薛洋、魏婴,这段时间我要闭关修炼,你们要听孟夫人的话,好好学习,努力修炼。” 孩子们齐声回答:“是,舅舅!我们会努力的!”自从薛洋一直不愿改口叫先生,导致所有孩子都开始叫朝阳为舅舅了。 朝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阿瑶,你要看好他们,尤其是薛洋,少吃点糖。”朝阳半开玩笑地对孟瑶说道。 孟瑶微笑着点头:“放心吧,先生,我会看好他们的。” “孟夫人,你记住,如果我一直没出关,他们不能离开这座山半步,直到我回来。”朝阳严肃地叮嘱道。 孟夫人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先生,您放心,我会严格遵守您的吩咐。” 朝阳满意地笑了笑,“麻烦你了。”说完转身走进了密林深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朝阳回到空间,准备闭关炼化神格和规则本源。 朝阳离开后,孟夫人、孟瑶和魏婴开始承担起照顾孩子们的责任。孟夫人负责教导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礼仪和文化知识,而孟瑶和魏婴则负责监督他们的修炼进度。 第42章 炼化神格 炼化神格能显着加速突破进程。毕竟,神格是力量的结晶,更是至高神只的精华所在。因此,不难想象,一旦完全炼化,将达到何等高深的境界? 空间内。朝阳 从界心镯取出花神神格和规则本源,开始进行闭关修炼。他盘坐在空间的中央,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 朝阳闭上眼睛,运用规则告诉的方法开始炼化神格的,引导体内的灵力沿着经脉流动,逐渐汇聚于丹田。而花神神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与规则本源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朝阳的意识逐渐沉浸在这股力量之中,开始感悟花神的奥义。 空间内的灵气极为浓郁,为修炼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朝阳一进入修炼状态,突然间,周围的灵气便如同漩涡般向着朝阳汇聚而去…… 当神格与规则本源产生共鸣,一缕细微的精华光辉化作细线,缓缓融入朝阳的丹田之中。朝阳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全身,几乎让他感到不适。然而,在转瞬之间,他似乎触摸到了元婴期后期的屏障。情不自禁地,朝阳加大力量的推动,那屏障仿佛粘稠的鸡蛋壳,被他半撞开。紧接着,他接连突破了出窍初期、出窍中期、出窍后期的境界。 这一连串的突破最终缓缓停止…… 朝阳竟然从元婴后期一跃成为出窍后期?他立刻停止了对神格的进一步炼化。毕竟升级太快,会导致根基不稳。 但不等他反应,那是力量在规则引导下开始自行运转,逐渐稳固着他的境界。朝阳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难怪规则说要神格和规则本源一同炼化,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神格中蕴含的力量浩瀚无垠,即便只是一丝微弱的体现,也代表着神的威能。然而,将其炼化的过程极为艰难。朝阳不仅需要跨越级别的界限去炼化神格,还必须将这股强大的力量融合并转化。可以想象,这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 幸运的是,规则本源的辅助使得这一过程相对轻松了许多。 总之,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朝阳在吸收了一丝神格的力量后便停止了进一步的吸收。它开始将丹田处的粉色力量与自身原有的青色力量一丝一丝地融合。随着力量的缓慢旋转和变化,颜色突然转变成了青粉相间的色彩,而这青粉相见的力量就是转化的神格力量和他自身力量融合的表现。 朝阳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青粉相间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凝视着前方悬浮的神格与规则本源,他经过长时间的炼化,仅仅取得了一丝进展。令人惊讶的是,即便只是这么微小的力量,他们也已经突破了如此强大的屏障。朝阳不禁感慨,如果完全炼化,那岂不是真的能够一步登天,成就神位。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决定去准备一些美味佳肴。 在朝阳闭关修炼的这段时间里,孟夫人、孟瑶和魏婴三人共同承担起了照顾孩子们的责任。孟夫人以其严谨的态度和丰富的知识,将孩子们的日常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不仅教授他们礼仪和文化知识,还时常教导他们如何在修炼中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 孟瑶和魏婴则在修炼方面给予了孩子们更多的指导。孟瑶以其冷静的头脑,帮助孩子们解决修炼中遇到的难题。而魏婴则以其独特的见解和幽默风趣的性格,让孩子们在修炼之余也能感受到轻松愉快的氛围。 朝阳在填饱自己的肚子之后,取出了名为“驱魔”的秘籍,发现他能够阅读上面的内容。这一发现也证实了规则本源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从此他可以叫规则为父亲了,为了测试这一现象,取出一个玉瓶,里面正是魏婴的一丝血, 朝阳从玉瓶中取出血液,将其悬浮于眼前,运用血脉感应之术,试图与魏婴的血脉产生共鸣。在朝阳的操控下,血滴缓缓旋转,逐渐散发出一丝红线,与他相连。朝阳心中一喜,规则果然没有欺骗他,他真的给他了一个真心实意、血脉相连的亲人。 看着着那链接的血脉线,他突然间笑了,那笑声中满是疯狂。然而,笑声未落,他的眼中便已泪水盈眶。“谢谢你,规则。” 他经历了两世,尽管时间漫长,但他始终是那个被遗弃的人。仿佛有亲人却如同没有,这种孤独和被忽视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然而,经过无数岁月的磨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亲人。这份亲情来之不易,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归属感,他很高兴。 朝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将血滴重新封入玉瓶。接下来的日子里,朝阳继续闭关修炼,开始修炼“驱魔”秘籍中的法术。 朝阳在闭关修炼中度过了无数个日夜。随着对“驱魔”秘籍的深入研究,他的实力也在稳步提升。秘籍中记载的法术繁多而复杂,每一种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朝阳在修炼过程中逐渐领悟到,驱魔师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更需要一颗守护苍生的心。 第43章 出关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逝,一年后。 朝阳在经过长时间的闭关修炼之后,终于结束了这段孤独而专注的时光。当他走出那片属于自己的空间,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感到一丝温暖。魏婴正带领着孟瑶、薛洋、焚桦和炎,在修炼场上勤奋地练习着剑法。朝阳注意到,与一年前相比,他们的剑法已经有了显着的进步。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流畅自如,剑气也更加锐利而凌厉。 孟瑶和魏婴看到朝阳的身影出现在修炼场的边缘,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们快步迎了上来,仿佛久别重逢的亲人。魏婴更是惊喜地喊道:“舅舅,您终于出关了!”朝阳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所有的孤独和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朝阳微笑着回应他们的问候,心中充满了欣慰。“你们都做得很好,”朝阳赞许地说道,“看来这段时间你们没有偷懒。” “舅舅,我们一直在努力修炼,”魏婴自豪地回答,“我们想成为像您一样的强者。” “的确你们的剑法进步很大,看来这一年你们都很努力。”朝阳赞赏地说道。 “舅舅,我们一直在等您回来,大家都好想你。”薛洋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对朝阳的崇拜。 朝阳看着这些孩子们,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曾经孤独地走过漫长的岁月,而现在,这些孩子们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也很想你们。”朝阳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你们接着练剑,我看看你们这一年进步多大?” “那舅舅可要看好了 朝阳缓步走向修炼场中央,目光温柔而深邃地扫过每一个孩子。他先是仔细观察了孟瑶的剑法,只见孟瑶手中的长剑如同游龙出海,每一击都蕴含着不俗的威力与精准,显然在速度与力量上都有了质的飞跃。朝阳轻轻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随后是薛洋,薛洋的剑势则更显灵动多变,步伐轻盈,剑光如织,仿佛能捕捉空气中每一丝流动的风,将剑法的“巧”字诠释得淋漓尽致。朝阳不禁暗暗点头,薛洋的进步同样让他感到惊喜,这才七岁就对剑法有着独特的领悟力,未来定不可限量。这一看就是阿婴教出来的。 接着,他转向焚桦与魏婴,只见二人配合默契,一刚一柔,相得益彰。焚桦的长枪势磅礴大气,每一枪都仿佛能劈山裂石;而魏婴的剑法则灵动多变,如同夏日疾风,难以捉摸。两人间的攻防转换,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与默契。朝阳心中暗自点头,对这两人的成长感到欣慰, “不错,不错,你们每个人的进步都超出了我的预期。” “舅舅,这还没完了。”魏婴神秘地眨了眨眼,然后突然间,他和焚桦同时跃起,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华丽的剑舞。朝阳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赞叹,魏婴和焚桦的配合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们的剑舞真是美轮美奂,”朝阳赞叹道,“看来你们不仅在剑法上有所突破,连艺术的境界也有所提升。” “舅舅,这只是我们最近才学会的剑舞,”魏婴得意地说道,“我们想给您一个惊喜。” “确实是个惊喜。”朝阳微笑着说道,心中充满了欣慰。 “舅舅,还有哦!。”薛洋兴奋地说道。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转身向伙伴们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纷纷调整呼吸,站定身形,准备向朝阳展示他们这一年来最为得意的剑法合击。随着孟瑶轻声一句“起”,五人如同五道流光,瞬间交织在一起,剑法时而如同春风化雨,轻柔却暗含机锋;时而化作惊雷闪电,迅猛无匹,剑气纵横间,连空气中都似乎回荡着激昂的乐章。 第44章 想不出标题 朝阳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自赞叹。这不仅仅是剑法上的精进,更是他们彼此间默契与信任的提升。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着他们对剑学的热爱与执着,以及对彼此深深的依赖。尤其是当五人合力施展出那招他们独创的剑阵时,只见剑光如网,密不透风,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其威力之大,即便是朝阳也不禁暗暗点头。 演练结束,收剑的收剑,收枪的收枪,脸上洋溢着满足与自豪的笑容。“舅舅,如何?” 朝阳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和骄傲。“你们的剑诀都练很好,还知道加入自己的想法,不错。舅舅为你们感到骄傲。”他微笑着说道:“剑之道,在于心手合一,意到剑随。不过,你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境界,也实属难得。” “阿桦,你的长枪也是一样的。” 说着,朝阳也缓缓幻化出了自己的长剑,剑光如秋水般清澈,好看极了。他轻声道:“让我来陪你们练练,看看你们是否真的将所学融会贯通了。” 话音未落,朝阳身形已动,如同猎豹捕食,瞬间逼近了薛洋。薛洋反应极快,长剑横胸,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然而,朝阳的剑法却是虚实相间,一个巧妙的变招,便让薛洋的防守露出了破绽。但薛洋并不气馁,他迅速调整姿态,与朝阳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朝阳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灵力和精妙的技巧。孟瑶、魏婴和焚桦见状,纷纷加入战团,四人与朝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剑术对决。 朝阳的剑法如同狂风暴雨,让人应接不暇。然而,孟瑶等人并未退缩,他们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对剑法的深刻理解,与朝阳周旋。剑光在修炼场上交织成一幅幅华丽的画卷,剑气纵横,仿佛连空气都被切割开来。 对战的同时,朝阳还不断指导,“阿桦,你的武器是长枪,不是剑,要利用好它的长度优势。” 阿桦紧握长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明白,舅舅。” ....... 在朝阳的引导下,孟瑶等人逐渐领悟到了剑诀的更高境界。他们不再只是单纯地追求招式的华丽,而是开始注重剑意与心法的结合。朝阳的每一次攻击都仿佛在引导他们突破自己的极限,让他们在实战中不断成长。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朝阳终于收剑而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你们的表现非常出色,”他赞许地说道,“不仅剑法精进,更重要的是你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孟瑶等人闻言,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舅舅,你好厉害啊!”魏婴夸赞道。 “是的,我们一定会成为像您一样强大的剑仙!”薛洋兴奋高昂道。 而朝阳听到‘剑仙’二字,明显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阿洋,舅舅可不是剑仙,舅舅只是一个炼丹师。”他温和地说道,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忧伤,就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第45章 回忆 “但是,舅舅,您在我们心中就是剑仙!”薛洋认真地说道,“而且舅舅的剑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是剑仙。” “剑仙。”这两个字是多么的崇高和伟大,然而朝阳却只感到一种莫名的苦涩。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上一世。 在那片尸海中,他被师傅带回了他的宗门‘归元宗’并收为亲传弟子。 归元宗以剑立派,在修真界屹立万年之久,门下弟子无数,且每代弟子都有天才飞升。 是以在修真界得到地位举足轻重。 而他的师傅正是那一代归元宗的宗主,师傅只有两名弟子,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师兄。师傅是上一代剑仙,而师兄被世人称为当代‘剑仙’,可是后面师傅死了,师兄也死了,可他连帮他们报仇都不能,只能留下他独自面对那残酷的现实。那时,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无力感,以至于再也没有拿起过剑,甚至将自己的本命剑化为了一把本命扇,再也不从用过,宣告自己与剑道的诀别。 朝阳静默了片刻,沉浸在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之中,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难受。他未曾料到,在不经意间,自己竟已将它唤出。他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本命扇,仿佛在轻抚那些珍贵的回忆。 “舅舅,您怎么了?”魏婴关切地问道。 朝阳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舅舅,您一定有很多故事吧?”焚桦好奇地问道。 朝阳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啊,舅舅确实经历过许多事情。” “舅舅,您能跟我们分享一些您往昔的故事吗?我非常想知道关于您过去的事情。”薛洋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孟瑶注意到朝阳脸上的悲伤,急忙拉了拉薛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然而,朝阳却微微一笑,仿佛已经释怀了那些过往的伤痛。 “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舅舅就简单说一些。”朝阳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舅舅以前也曾是一名剑修,与你们一样,对剑道充满了热爱和执着。” “舅舅,那你为什么现在不使用剑了呢?”魏婴忍不住问道。 朝阳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本命扇,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因为,有些事情让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剑。”朝阳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仿佛自己还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中。 “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修真界本就充满了纷争和杀戮。”朝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不属于他的故事,“舅舅所在的宗门‘归元宗’,虽然强大,但也成为了其他势力觊觎的目标。” 孟瑶、魏婴、薛洋和焚桦静静地听着,他们能感受到朝阳话语中的沉重。 “那一天的到来是如此的突如其来,以至于宗门的弟子们还沉浸在日常的修炼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即将发生的灾难。敌人实力之强大,令人措手不及,宗门内的每一个人都被这场突袭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朝阳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那段惨痛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 “那一战,宗门内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数同门师兄弟惨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包括舅舅的师傅和师兄。从那以后,舅舅便再也没有拿起过剑。”仿佛那把曾经伴随他征战四方的武器,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 朝阳的声音微微颤抖,低沉而压抑,仿佛那些痛苦的记忆仍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轻声问道:“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孟瑶等人沉默了片刻,他们能感受到朝阳心中那份沉重的过往。然而,朝阳的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其实,放下剑并不代表放弃剑道。”朝阳缓缓说道,“剑,只是剑道的一种表现形式,真正的剑道在于心。即使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依然可以达到剑道的至高境界。” “舅舅,那您以后还用剑吗?”焚桦好奇地问道。 “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他缓缓说道,但视线却一直看着远方。 正当魏婴打算开口,却被身旁的孟瑶拉住,他示意魏婴观察舅舅。那一瞥让魏婴大吃一惊,因为朝阳此刻看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要碎了,完全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就连焚桦和薛洋都不敢开口说话,他们能感受到朝阳心中正在伤心。 “你们五个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舅舅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出去处理一下。”舅舅说完这句话后,便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甚至没有给在场的任何人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 朝阳的身影在修炼场消失,孟瑶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们知道舅舅的过去一定充满了坎坷和痛苦,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坚韧和不屈。 “我们回去吧。”孟瑶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嗯,舅舅需要时间。”魏婴点了点头,他们五人默默地离开了修炼场。 离开修炼场的朝阳出现在了后山一座最高峰的山顶,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思绪。 第46章 没有标题 “师傅,师兄,朝阳真的好想你们。”朝阳的声音在山风中飘散,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家。刚刚他说谎了,师傅和师兄并不是在那场大战中死去,而是自戕。想到这里,朝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一天他同时失去了师傅和师兄,可是他连恨都做不到。只因那是师傅和师兄的爱人。 如果他未曾干预师兄对那人的感情,若非我向师兄透露,只要他持续坚持,那人终将有所回应,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是否就能守护他们?可是哪有如果? 然而,时间的车轮无情地向前滚动,无法倒退。朝阳只能在这山风中,默默地思念着师傅和师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悔恨。他多么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他们,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哪怕只是在梦中。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师兄的剑术高超,天下无人能敌,师兄却在情感的旋涡中迷失了方向,最终为爱成魔。仿佛师兄的每一步选择都充满了错误,仿佛一旦踏错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而师傅,一生都在为宗门的事务奔波,他将宗门的荣耀和尊严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那场惨烈的大战之后,师傅选择了自我了断,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牺牲来维护宗门的尊严,并试图保护那个因爱成魔的亲生儿子。然而,师傅并不知道,在他自尽的那一刻,他要保护的儿子(师兄)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那天,朝阳亲眼目睹了漫天的法阵和闪耀的金光,那是师兄为了所有陨落的宗门弟子举行的超度仪式。师兄以自身全部的修为作为祭品,为他们祈求安宁。紧接着,在大家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际,师兄祭剑了。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当修士死于自己的本命剑下时,都将无法转世轮回,不复存在于六道之中,消散于天地之间。 师兄给自己安排了最痛苦的结局,他选择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无来世。他的选择充满了决绝和悲壮,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赎清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朝阳感慨地说道:“是啊!那些致力于修炼无情道的人,怎么可能理解爱的真谛呢?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却夹杂着无尽的苦涩。 朝阳站在山巅,任由狂风吹拂着他那长长的头发,内心却如同被利刃切割般痛苦。朝阳又回忆起那个令他心碎的日子,师兄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以及师傅那因宗门被围困而显得格外苍老的面容。就在那一天,因为救不了是师傅和师兄,朝阳的道心碎了,他再也无法挥剑战斗。毕竟,朝阳的道心意在守护,可他要守护的人,再也不在。 “无情道,无情道……”朝阳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朝阳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些痛苦的回忆从心底驱散,但它们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师傅,师兄,你们为何要如此决绝?”朝阳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留下朝儿一人在这无尽的孤独之中。朝阳的眼角微微湿润,但很快便被山风吹干。 那天朝阳如同一尊雕塑般屹立在山巅之上,纹丝不动。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成为那巍峨山脉的一部分。 直到夜幕降临,星辰点缀夜空。 朝阳回到小院时,院中,几盏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魏婴、炎、孟瑶、薛洋和焚桦一直在院中等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舅舅,您回来了。”魏婴率先迎了上来,眼中满是担忧。 朝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回来了。” 薛洋走上前,轻声说道:“舅舅,您不必独自承受这些。我们都在这里,愿意听您倾诉。” “舅舅,没事,你们该去休息了。” “可是....”魏婴担忧道。 “阿婴,舅舅,真的没事。”朝阳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 “你们现在休息才是最重要的,舅舅自己的事情会处理好。”朝阳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 “去吧!!” 听到这话,魏婴等人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院,回了房间。 朝阳目送着他们离去,他们或许会成为他无尽黑暗中前行的动力。 朝阳坐在石凳上,望着院中那棵古老的槐树,思绪再次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拿出那把尘封已久的剑。他轻轻抚摸着剑身,仿佛能感受到师傅和师兄的气息。这是师傅和师兄为他打造的本命剑,自从师傅和师兄走后,他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好久不见,长祁。”朝阳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情,仿佛在与一个久违的朋友对话。长祁,这把剑的名字,承载着太多回忆和情感。 随着他声音的转变,剑身轻柔地颤抖,似乎在回应着朝阳的召唤。朝阳的手指轻抚过剑身,那股寒意勾起了他对往昔时光的回忆。那时,他与师傅及师兄一同在山林间修炼,剑气激荡,剑意直冲云霄。师傅的指导严苛却充满智慧,而师兄的剑法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令人赞叹不已。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回忆,朝阳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这把剑,承载了太多记忆。”朝阳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院中。朝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朝阳拔出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开始舞剑,动作轻盈而流畅,仿佛在与风共舞。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悲欢离合。 —————————————————————————————————————————— 朝阳拥有两件专属的本命武器:长祁剑与残韵伞。【残韵伞具备变幻外形的能力,通常呈现为扇形。】 第47章 过度 岁月在魏婴及其同伴们忙碌的修炼生活中悄然流逝。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的生活似乎完全被修炼的节拍所掌控,每一天都在不懈地超越自我,增强实力。 (魏婴十五岁啦,孟瑶十六岁,薛洋十二岁,焚桦十五岁。) 一名身着沧浪色长衫的少年,步伐轻盈如同春风拂过草地,低垂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他那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手中捏着的一株翠绿色的小草,仿佛在感受着它的生命力。他就这样站在一处繁花似锦、百花争艳的花丛中,格外耀眼。 忽然,他抬起头,目光穿过层层花丛,望向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或是期待着什么的到来。 他的眉目如画,风姿卓越。他的笑容眼波流转,给人一种温暖和亲切感,让人感受到他的纯真和坦荡。 此人正是魏婴,经过几年的修炼,他已从一个稚嫩的儿童成长为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他的修为突飞猛进,灵力更是深厚无比,早已成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魏婴,你又在发呆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看到孟瑶正微笑着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本书。 “孟瑶,你来啦。”魏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一丝调皮的光芒。 孟瑶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你总是这样,一有空闲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魏婴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修炼固然重要,但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更何况,有时候灵感就在不经意间闪现。” 孟瑶走到魏婴身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轻声说道:“你啊!总是那麽多歪理。”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风景。“走吧!再不去,阿洋要闹了。”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好,我们走吧。” 他们一同离开了花丛,沿着小径向修炼场走去。 “见过少主!长老!”弟子们一路走来,见到二人,纷纷恭敬地行礼。这几年,朝阳除了修炼,还在山脚建立宗门,名为归元宗。宗门虽然规模不大,但弟子们勤奋修炼,氛围和谐。 毕竟他本就是归元宗的一员。他希望归元宗也能在这个世界传承下去,成为后辈们修炼的圣地。 当然这个宗门在修真界名声不显,只在普通百姓与散修之间流传。 “辛苦了!”两人微笑着向两位守山弟子致意。 话音刚落,他们便径直取出竹叶形状的飞行法器,目标明确地向山下飞去。 “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不得不赞叹,少主确实是宗门的颜值担当啊!”左边的弟子满眼迷恋地注视着少主飞离山下。 旁边的弟子轻轻推了他一下,“别做梦了,专心守卫这里!那不是你能觊觎的。小心你的双眼!” 想起少主的舅舅以及两位师弟,那名弟子浑身一颤,立刻清醒过来。 魏婴一个男娃,被朝阳养的美艳动人,一双桃花眼仿佛能勾魂摄魄,再加上他那独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上个月外出时, 他还遭遇了一位纨绔子弟的调戏,幸好孟瑶及时出手打晕了那个轻薄之徒,才避免了一场麻烦。 当时,魏婴对此事还毫不在意,反而笑着对孟瑶说:“看来我这副皮囊还是挺受欢迎的嘛。” 众人听后,都是一脸无奈。 魏婴和孟瑶在飞行法器上俯瞰着山下的景色,微风拂过他们的衣衫,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他们的心情也随着这股清风变得轻松愉悦。 “阿瑶,你说阿洋这小子最近又捣捣鼓些什么?”魏婴笑着问道,眼中闪烁着对小师弟的关爱。 孟瑶微微一笑,回答道:“谁知道呢?那小子鬼点子多,说不定又在研究什么新奇的法术。”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在空中飞行。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归元宗的修炼场。弟子们正在各自的修炼区域勤奋地练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灵力波动。 “魏无羡,孟瑶,你们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只见薛洋正站在修炼场的中央,手中握着一把飞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魏婴和孟瑶迈步走到薛洋面前,目光专注地审视着薛洋手中那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飞剑。这把飞剑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剑身厚重而锋利,显然是一件上等的法器,令人不禁赞叹不已。 “阿洋,你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魏婴赞赏地拍了拍薛洋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薛洋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他骄傲地说道:“看,这是我炼制的第一把剑,你们觉得怎么样?” 孟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赞叹道:“这把飞剑的品质真是不错,看来你在炼器方面也颇有天赋。” 薛洋得意地扬起眉毛,说道:“那当然,我可是天才嘛!” 魏婴哈哈大笑,拍了拍薛洋的头,说道:““阿洋,你这把剑确实炼得不错。” 薛洋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把剑可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炼成的,你们可得好好欣赏一下。” 魏婴和孟瑶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魏婴说道:“好,我们一定会好好欣赏。”说罢,他接过薛洋手中的飞剑,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把飞剑不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且在魏婴的灵力注入下,剑身竟然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赞叹道:“这把剑不仅外观精美,而且灵力感应也十分灵敏,阿洋,你真是个天才。” 薛洋听到魏婴的夸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得意地说道:“那当然,我可是立志要成为宗门第一炼器师的!” 孟瑶面带微笑地望向薛洋,柔声回道:“那你可得努力。” 薛洋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魏婴将飞剑递还给薛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着你来挑战哦!” 薛洋接过飞剑,认真地说道:“那师兄可要准备好,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魏婴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对薛洋的鼓励和期待。他说道:“好,我等着你,阿洋。” 就在这时,焚桦也匆匆赶来,他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师兄,我来了。” 焚桦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他将手中的古籍递给魏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师兄,你看看这个!”焚桦激动地说道。 魏婴接过古籍,翻阅了几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本古籍记载了许多失传已久的阵法。 “焚桦,你从哪里找到的?”魏婴好奇地问道。 焚桦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的光芒,他缓缓地回答道:“其实,我也是在无意之中,在秘法阁深处发现了一本古老的阵法典籍。我翻开书页,发现里面记载了许多早已失传的阵法,那些阵法的奥妙和复杂程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孟瑶听了焚桦的话,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和疑惑:“这怎么可能呢?秘法阁的每一本书我都曾经仔细翻阅过,为何我却没有发现这本珍贵的古籍呢?” 焚桦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解释道:“孟师兄,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这本古籍被隐藏在一个暗格之中。我也是在整理书架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机关,这才得以一窥其奥妙。” 孟瑶冷然道:“不可能,当初秘法阁可是我亲自整理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检查过,绝不可能遗漏如此珍贵的古籍。” 焚桦听后,微微一愣,随即坚定地说道:“孟师兄,我绝无虚言。这本古籍确实藏在秘法阁深处,或许你当时遗漏了那个暗格。” 魏婴和薛洋亲眼目睹了两人之间的争执,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都闪烁着笑意,几乎无法抑制。 魏婴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他微笑着对焚桦说:“焚桦,你先别急,孟瑶并非质疑你的发现,只是这本古籍确实珍贵,他自然会感到惊讶。不过,你们是不是忘了,秘法阁的秘籍都是那来的?” 魏婴的话让焚桦和孟瑶都是一愣,随即他们似乎都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第48章 过度 焚桦挠了挠头,略带尴尬地承认:“师兄说得没错,我怎么会忘记呢?秘法阁的藏书全都是舅舅亲自挑选并存放的。而且他总是会定期添加一些新的秘籍,让我们自己去探索发现。能不能找到,全靠自己本事了。” 孟瑶微微一笑,轻拍焚桦的肩膀,补充道:“看来舅舅又变换了方式来考验我们了?我们是要去寻宝吗?” 魏婴哈哈大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嘟嘟囔囔:“也不知舅舅这次又藏了什么好东西。” 薛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摩拳擦掌地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秘法阁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隐藏的宝贝吧!” 孟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说道:“也好,既然舅舅喜欢给我们出难题,我们就不能让他失望。走吧,一起去秘法阁探个究竟。” 于是,四人结伴而行,朝着秘法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谈笑风生,彼此分享着各自趣事。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为这趟探险增添了几分轻松愉悦的氛围。 到达秘法阁时,他们发现大门紧闭,上面布满了复杂的阵法。焚桦皱了皱眉,说道:“看来舅舅知道我们来寻宝,阵法都启动了,这些阵法可不简单。” 魏婴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光芒,应声道:“这才好玩嘛!” 孟瑶打趣道:“那就让我们来破解这些阵法,看看舅舅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惊喜。” 薛洋摩拳擦掌,兴奋地说道:“好啊,我早就想试试自己的阵法造诣了!”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那就开始吧,我们各自施展所学,看看谁能更快破解这些阵法。” 孟瑶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支笔和一张符纸,开始在符纸上绘制着复杂的符文。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对符文之道有着极深的造诣。 薛洋则从腰间取出几枚阵盘,小心翼翼地摆放在阵法的各个关键节点上。他神情专注,手指在阵盘上轻轻滑动,似乎在调整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焚桦则走到大门前,仔细观察着那些复杂的阵法纹路。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快速翻阅着,寻找着破解之法。他的眉头紧锁,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显然对破解这些阵法充满了信心。 魏婴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在孟瑶、薛洋和焚桦之间来回扫视。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在欣赏着伙伴们各自展现的才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人各自忙碌着,偶尔交换几句简短的交流。终于,在一阵灵力波动之后,焚桦率先找到了阵法的破绽。他迅速在小册子上记录下关键信息,然后高声喊道:“我找到了!” 孟瑶和薛洋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转向焚桦。魏婴则快步走到焚桦身边,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焚桦指着大门上的一个复杂图案,一脸无奈的解释道:“这是千机阵,要不是我把阵法图上万种阵法全都记住了,我都不知道舅舅居然能把千机阵设置的这办惨不忍睹,都快认不出了。” 千机阵的核心在于考验破阵之人对灵力的机制把控。阵法由无数符文组成,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独特的灵力波动。破阵之人必须具备敏锐的感知力,能够在瞬间捕捉到这些波动的细微变化,并迅速做出反应。 千机阵不仅考验破阵者的灵力操控能力,还考验他们的智慧和策略。阵法中的机关环环相扣,每一个环节都可能成为破解的关键。破阵者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分析出机关之间的内在联系,找到破解之法。 “阿桦,你确定这是千机阵?” “我确定以及肯定。” 四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的千机阵,薛洋满脸困惑道:“这.....阵法确定是舅舅设的?” 魏婴淡定的说道:“除了舅舅,谁能把好好一个千机阵设成这麽奇葩。” 整个阵法的核心在于他们第一眼所见的荼蘼图案。只需调整荼蘼图案中的灵力流动,便能破解整个阵法。 “阿婴,你没说错?确定就是这麽简单?”孟瑶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没错,正如你所理解的,就是这么简单。” 薛洋双手一甩,“那刚刚我们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我还以为舅舅又设置是上古阵法。谁知道是个最简单千机阵啊!” “不,这绝非徒劳无功,阿洋。舅舅或许是在向我们传达,阵法的本质在于千变万化,而非墨守成规。”孟瑶解释道。 “阿瑶说的不错,谁能想到千机阵的核心在于符文,而舅舅却把符文刻进装饰花纹中,幸好这不是攻击阵法,要不然我们四人可有苦头吃喽!”魏婴摇头晃脑,调侃道。 “不过,舅舅的这种设计确实巧妙,”孟瑶沉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将符文融入装饰之中,既隐藏了阵法的真正用途,又使得整个布局显得更加和谐美观。” “是啊,舅舅向来心思缜密,”焚桦点头表示赞同,“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我们惊喜。不过,这阵法确是设置的奇葩,要不是我把整个阵法翻了底朝天,一个节点节点对和拼接,还真可能找不到破阵的核心。” “看来以后我们做什么事,都不能把事想的太复杂,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掉进舅舅的大坑里,出不来。” 其他三人闻言,猛地点头。 “阿洋,你来破阵吧!我们进去,看舅舅又给我们挖了啥坑?”焚桦唤道。 “没问题!”薛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只见薛洋双臂抬起,灵力奔涌,向荼蘼花纹飞速融入,缓缓地与花纹中的符文合为一体。他细心地操控着灵力,紧随符文灵力的波动,灵巧地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陷阱。直至阵法的光辉逐渐暗淡,似乎在向他俯首称臣。 “好了,这下可以进去了。”阿洋收回灵力,自信满满地说道。 焚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看看舅舅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 紧接着,四人的视野中突然一变,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辽阔的地下湖泊前。湖水清澈透明,能够清晰地看到湖底,而湖面上漂浮着一些奇特的水生植物,它们散发着柔和的荧光。 孟瑶惊叹道:“舅舅这次可真是个大手笔,居然是秘境” 薛洋则兴奋地说道:“看来舅舅给我们留下的惊喜还真不少呢!” 魏婴则微笑着调侃道:“看来我们可以好好玩喽!可能我们还会找到一些奇珍异宝。” 焚桦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宝物的渴望,他附和道:“舅舅向来出手不凡,看来这次的探险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四人沿着湖边缓缓前行,目光在湖面上搜寻着宝物。湖水在微弱的荧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突然,魏婴停下脚步,指着湖中央的一个石头说道:“你们看,那石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孟瑶和薛洋顺着魏婴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湖中央的石头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泽。焚桦则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特制的符纸,轻轻一挥,符纸便化作一道流光飞向石头。 符纸在石头上空盘旋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地下湖泊照得如同白昼。光芒散去后,石头上显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 “这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密码。”焚桦皱眉说道,随即开始尝试解读这些文字。 孟瑶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本古籍,翻阅起来。他似乎在寻找着与这些文字相关的记载。 薛洋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石头的形状和纹路,有用灵力试探了一下,可是石头没有一丝反应。 魏婴则站在一旁,目光在石头和湖面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灵光,笑道:“或许这石头并非单纯的密码,而是需要我们以特定的方式与之互动。” 焚桦闻言,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互动?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们忘了,第一关,舅舅考验的灵力,那这第二关会是什么?” 魏婴说完,也不等他们说些什么。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支笛子,开始吹奏起舅舅教的曲调。笛声在地下湖泊中回荡,仿佛与石头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 随着笛声的持续,石头开始轻微地颤动,湖面上的水生植物也跟着摇曳起来。突然,石头缓缓裂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凹槽,似乎正等待着什么。 “看来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能够与之匹配的物品。”孟瑶若有所思地说道。 焚桦则灵机一动,从腰间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凹槽之中。玉佩与凹槽完美契合,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 光芒逐渐扩散,将整个地下湖泊笼罩其中。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 空间中布满了各种奇异的植物和闪烁着光芒的矿石,显然这里隐藏着无数的珍宝。焚桦兴奋地喊道:“舅舅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这里简直就是一片宝藏之地!” 孟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说道:“看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这片空间中寻找舅舅留下的真正宝物了。” 薛洋摩拳擦掌,兴奋地说道:“那就让我们开始吧,看看谁能找到最珍贵的宝物!” 魏婴则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嘟囔道:“舅舅这次可真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不过,这样的探险才够刺激!” 第49章 秘境 在秘法阁的深处,一道修长而挺拔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秘境的入口之前。他身披一袭青色的长袍,衣袂飘飘,显得格外潇洒。他的面容英俊非凡,眉宇间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不属于这凡尘俗世。此人正是朝阳。 “你把他们送进秘境?”忽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期待的意味。 “就让他们好好玩玩吧!毕竟剧情要开始了不是吗?” “真不打算改变一下?”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回答道:“改变?为何要改变?” “看来你对这世家都看不顺眼,非要让他们经历一番磨难。”那个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磨难?不,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朝阳淡淡地说道,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注视着那四个正在探险的身影,“是吗?你确定不是报复?”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却又带着一丝赞赏。 “我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朝阳淡淡地说道,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道轻盈的背影。 【请允许我澄清一点:朝阳并非不愿改变,而是他无法改变。作为一个外来者,无论他如何到达这里,在天道尚未觉醒之前,这个世界并未真正接纳他。之所以并未遭受排斥,原因有二:首先,他未曾对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造成伤害,反而一直致力于救治和救助百姓,积累了功德;其次,规则为他提供了掩护。】 与此同时,秘境中的四人正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片未知的空间。各种奇异的植物和矿石在他们眼前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薛洋正看着眼前奇怪的灵草,喊道:“阿桦,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玉莲草?” 焚桦闻声走来,目光落在那株灵草上,仔细端详片刻后,微微一笑,说道:“薛洋,你这眼神真是越来越差了。这哪里是玉莲草,分明是紫阳花。” 薛洋闻言,眉头一皱,不服气地反驳道:“阿桦,你别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虽然不擅长辨认灵草,但也不至于连玉莲草和紫阳花都分不清。” 焚桦轻轻拍了拍薛洋的肩膀,笑道:“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这是紫阳花,你请我喝舅舅新酿玉竹酒;如果是玉莲草,我请你吃舅舅新做桂花糖。” 薛洋被焚桦的自信激起了好奇心,点头应道:“好,一言为定。不过,你确定你不会输吗?” 焚桦自信满满地回答:“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你就等着请我喝酒吧。”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株灵草连根拔起,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孟瑶和魏婴闻讯赶来。 魏婴看着两人手中的灵草,兴奋的说道:“你们两个,可以啊!居然是碧血灵草。” 薛洋和焚桦闻言,顿时愣在原地,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薛洋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看来这次我们都输了。” 焚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道:“算了,输了就输了,阿婴,你真的把舅舅教给你的灵草集都记住了?”焚桦实在是忍不住想问,毕竟那灵草集加起来比他人都高。 魏婴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道:“那是当然,不仅全都记住了。那些灵草的特性、生长环境、药用价值,甚至它们在不同季节的变化,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焚桦和薛洋不禁有些惊讶,忍不住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灵草集可是连阿瑶都觉得头疼的庞然大物。” 阿婴调皮地眨了眨眼,傲娇道:“我自然有办法。” 孟瑶忍不住插话道:“你认为阿婴会像你们俩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 薛洋反驳道:“哪里,我也认真看了,只是难以深入理解罢了。再说,符咒和阵法方面舅舅都夸的。”听到这话,一旁的焚桦也急急忙忙点头,‘他也是。’ 魏婴轻轻摆了摆手,笑道:“你们俩就别谦虚了,好不容易进来,还是找找其他好东西。” 孟瑶四周环顾一番,说道:“额!!!我们确定还要找吗?舅舅给空间里,不是都有?” “阿瑶,你是怎么发现的?”魏婴好奇地询问。 “难道你们没有检查过自己的空间吗?这秘境中的物品,在空间里都能找到!”阿瑶解释道。 “舅舅给的物品实在太多了,我们都没来得及仔细查看。需要的时候,直接在空间里搜寻就可以了。” 闻言,魏婴转动眼珠,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提议:“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帮我寻找玉清寒光石吧。” 三人相视无言,随后都无奈地露出了苦笑。毕竟,玉清寒光石是传说中用于打造冰系本命武器的顶级材料,岂是轻易就能寻得的? 薛洋皱着眉头,直接发问:“师兄,我亲爱的师兄,你又不是冰系,要那东西又有何用!何况这秘境是否存有还是个未知数。” 魏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轻轻拍了拍薛洋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小师弟,我说出来要找,这里一定会有滴。” 薛洋撇了撇嘴,显然对魏无羡的乐观态度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冷笑道:“师兄,你真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家伙。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等着你?” 魏无羡毫不介意,依旧笑容满面地回答:“阿洋啊!你难道忘了,这是舅舅的私人秘境,而且就在前天,我还向舅舅索要过玉清寒光石,但他并没有给我。你认为舅舅会不会把它放在这秘境里,让我自己去寻找呢?毕竟舅舅最宠爱我了。” 薛洋撅着嘴说:“是....是,舅舅最宠爱你。” 魏无羡得意地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继续说道:“所以啊,阿洋,我们这次来秘境,说不定真能捞到好东西。舅舅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希望我能找到玉清寒光石,而且我想你们想要的东西一定也在秘境中。” 第50章 秘境 薛洋斜眼看着魏无羡,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反驳道:“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可别忘了,这秘境就算真有玉清寒光石,舅舅也不见得让我们轻易拿到手。” 魏婴却毫不畏惧,他挥了挥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微笑着对身旁的孟瑶和焚桦说:“你们放心,我有办法。” 孟瑶和焚桦二人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信任。 魏婴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湖泊,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迅速在上面画下几道复杂的纹路。 “去!”魏婴大喝一声,将符纸抛向空中。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团耀眼的光芒。紧接着,远处的湖泊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将四人笼罩其中。 光芒散去后,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石门前。石门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号,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解答。 孟瑶站在石门面前,看了看模式环境,开口询问道:“阿婴,你把我们带那来了?” “魏无羡,你是不是用错符了?”薛洋问道。 魏婴眼神闪躲,抿嘴道:“这...我不是发现湖底有一丝寒意,就想着湖底可能还有一处空间,就用破空符破开了,谁知道.....知道被吸进来了。” 孟瑶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冷冽如冰,语气沉重地说:“阿婴,你不能这么鲁莽,万一是陷阱,受伤了怎么办?” 魏婴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不羁的光芒:“阿瑶,你总是这么谨慎,可有些事情,不冒险又怎能知晓结果呢?” 孟瑶叹了口气,知道魏婴的性子向来倔强,柔声说道:“我并非不让你冒险,只是希望你能多加小心。毕竟,你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不然我们和舅舅都会担心的。” “魏无羡,孟瑶说的对,自己安危最重要,你也不想因为这被舅舅罚抄书吧!”薛洋嬉皮笑脸地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继续说道:“再说了,你要是被罚了,我们可是要连坐的。你可不能只顾自己,而忘了我们这些师弟啊!” 魏无羡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了。” 孟瑶则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两人的争执感到头疼。 孟瑶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既然已经进来,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阿桦你可有什么发现?” “我们需要破解石门上的符号,才能打开石门。”焚桦一边观察一边解释道,又疑惑的问道:“阿婴,你要玉清寒光石做什么,那不是冰系使用的吗?我们又没有冰系修士??” “铸剑啊!!” “铸剑???你不是有本命剑了吗?怎么还要铸剑,而且还是一把冰系剑?”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铸。” “不是,就因为这理由...你.....” “好了,不要吵了,赶紧过来帮忙看看这石门的符号是什么?”孟瑶看到二人又要吵了起来,赶紧打断道。 孟瑶的话音刚落,魏婴和薛洋立刻停止了争执,快步走到孟瑶和焚桦身边。开始仔细研究起石门上的符号。薛洋则在一旁协助,两人不断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经过一番努力,四人终于找到了符号之间的规律,孟瑶开始按照规律在石门上轻轻敲击。随着他的敲击,石门上的符号开始逐一亮起,最终整个石门发出一阵轰鸣声,缓缓打开。 四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于是,四人再次迈步前行,踏入了石门后的另一个神秘空间。 石门后的空间显得更加神秘莫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使得四周的景象若隐若现。四人小心翼翼地走进这个未知的领域,心中充满了期待和警惕。 “你们来了?”朝阳的声音在雾气中响起,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四人一惊,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然而,雾气弥漫,使得视线受限,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 “舅舅,是你吗?”焚桦试探性地问道。 “哈哈,你们这群小家伙,果然不负我的期望。”朝阳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舅舅,你在哪里?我们已经破解了石门的符号,进入了这个石门内的空间。”薛洋忍不住问道。 “很好,很好。”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不过,这只是开始。你们你只要打败他们才会真正获得我留下的东西,加油吧!。” 话音刚落,雾气中突然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魏婴皱眉问道。 “这是你们的考验,”朝阳的声音再次响起,“战胜自己。” 随着朝阳的声音渐渐消散,四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焚桦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看来我们需要面对自己的影子,才能真正获得舅舅留下的宝物。” 既然如此,我们便携手并进,超越自我。孟瑶如此说道,并拔出了他的长剑——“颈霜”。 薛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笑道:“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魏婴则挥舞着手中的蓝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随着孟瑶的长剑“颈霜”出鞘,四人摆出了战斗的架势。那些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仿与他们一模一样的存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与他们自己如出一辙。 “准备好了吗?”焚桦沉声问道,目光扫过每一个伙伴。 “当然。”薛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手中的长剑‘隐血’闪烁着寒光。 “那就让我们开始吧!”魏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手中的蓝月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孟瑶紧握“颈霜”,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穿了那些模糊身影的弱点。他沉声道:“记住,我们面对的不仅是敌人,更是自己的心魔。” 薛洋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找到了战胜这些影子的方法。他挥舞着“隐血”,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第51章 影子 剑光闪烁,刀影交错,四人与自己的影子展开了激烈的对决。魏婴舞动蓝月,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空气撕裂。他的身影在战斗中显得格外灵动,仿佛与蓝月融为一体,化作一道道蓝色的闪电。 焚桦则显得更加沉稳,他手中的长枪“焚天”在雾气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轨迹。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熊熊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影子焚烧殆尽。 孟瑶则如同一位智者,他的剑法虽然不如焚桦那般狂放,却充满了精准和细腻。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击中影子的要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智慧。 薛洋则显得更加狡猾,他的剑法中带着一种诡异的灵动。每一次攻击都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在与影子玩着一场危险的游戏。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在享受着这场战斗带来的刺激。 随着战斗的持续,四人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片神秘的空间融为一体。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娴熟,仿佛已经找到了与自己影子战斗的节奏。 “轰!” 光芒炽烈,万道霞光霓浪冲天喷射,刺得众人睁不开眼来。 气浪崩舞,如黑云滚滚奔腾,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木石飞炸,焚桦被自己影子的猛烈攻击击飞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迅速爬起身来,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焚桦,你没事吧?”魏婴关切地问道,手中的蓝月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焚桦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我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好,小心点。”魏婴点了点头,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战斗中。 “你们小心一点,不要被自己的影子迷惑!他们会一瞬间变换出你在意的那人。”焚桦大声提醒道,他的长枪“焚天”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炽热的弧线,将逼近的影子击退。刚刚要不是上来影子的当,他怎会被击飞。 孟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他沉声道:“大家要小心,这些影子会利用我们的弱点和恐惧来攻击我们。” 随着焚桦的提醒,四人更加警惕起来。他们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自己的影子,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 薛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战斗策略。不再与影子硬碰硬,而是利用自己的灵活身法,不断地在影子周围游走,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魏婴则更加专注于自己的战斗节奏,他的蓝月在手中舞动得更加娴熟,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他开始尝试着与影子的攻击节奏同步,寻找机会在对方的攻势中找到突破口。 孟瑶则更加沉着冷静,他的剑法变得更加细腻,每一次攻击都像是在与影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他开始利用影子的攻击间隙,巧妙地化解对方的攻势,并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焚桦在经历了一次失败后,变得更加坚韧。他不再急于进攻,而是更加注重防守,等待着影子露出破绽的那一刻。他的长枪“焚天”在手中舞动得更加稳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影子焚烧殆尽。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逐渐适应了与自己影子的战斗节奏。他们开始更加默契地配合,相互支援,共同面对那些看似无解的难题。随着战斗的进行,四人的默契越来越好,他们仿佛已经找到了战胜自己影子的方法。终于,在一次完美的配合下,四人同时击中了各自影子的要害,那些模糊的身影逐渐消散在雾气中。 随着影子的消散,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释然和喜悦。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对身体的考验,更是对心灵的磨砺。 第52章 魏婴的黑暗料理 焚桦擦去额头的汗水,微笑着说道:“总算成功了。” “真的好累啊!”魏婴说完这句话,便翻身躺下,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看到这一幕的薛洋则忍不住调侃道:“魏无羡,怎么,这么快就累趴下了?看来你还需要多锻炼锻炼啊!” “怎么,你不累!!!”魏无羡说着翻了白眼,傲娇的问道。 “累,怎么会不累。但我可不像你一样直接躺地上。”薛洋耸了耸肩,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狡黠的笑意,他轻松地回答道:“我可不想弄脏我的衣服,这可是舅舅给我做的,我也舍不得弄脏。” 孟瑶瞥了焚桦一眼,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看,他们又吵起来了。”焚桦轻轻耸了耸肩,无奈地回应:“我也没办法,他们俩总是这样。就连舅舅都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天际洒落,将四人笼罩其中。他们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淌,疲惫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这是怎么回事?”魏婴好奇地问道,从地上坐起身来。 焚桦:“或许,这就是舅舅所给予的奖赏?” 薛洋轻笑一声,收起“隐血”,伸了个懒腰:“奖励?不会吧!就这些,舅舅不会这麽小气的。”他话音刚落,便被一旁的魏无羡轻敲了头,“不准说舅舅。不过,我的玉清寒光石????没了???” 孟瑶微微一笑,指了指他身后的道:“它在你身后。” 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四个石洞映入眼帘。每个石洞内都放置着一个盒子, 魏无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快步走到石洞前,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盒子。盒子表面雕刻着他们代表他们四人的武器花纹。 “这个盒子是我的。”魏无羡紧紧抱着其中一个,自豪地宣称。当他打开盒子时,魏婴惊喜地叫出声,“竟然是万年寒髓和玉清寒光石!”他抱着盒子,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口中不住地喊道:“谢谢舅舅,舅舅真是太棒了!!!” 另外三人也各自持有了自己的盒子。薛洋打开他的盒子,眼前出现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宝石的中心似乎流动着水一般,灵动而迷人,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哇,这颗宝石真是美丽极了!”薛洋惊叹道。 “阿洋,那是一颗水灵石。它具有净化心灵、驱散邪气的功效。”魏婴看到那颗蓝宝石,立刻解释道。 魏婴之所以对水灵石有所了解,是因为炎曾带他进入舅舅的空间玩耍,在那里舅舅用这水灵石作为玩具。后来,炎向他详细解释了水灵石的珍贵之处,他这才明白。 “这石头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吗?”薛洋带着疑惑问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魏婴微微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阿洋。你手中的那颗,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可要好好收着哦。” 薛洋小心翼翼地将水灵石捧在手中,感受着它散发出的清凉气息,仿佛真的能洗涤心灵一般。 “舅舅送的,我当然会收好,才不用你说。”薛洋撇嘴地说道。 魏婴轻松地摆了摆手,随即又转向另外两人,“阿瑶,阿桦,你们的盒子里面又是什么呢?” 孟瑶和焚桦也纷纷打开了自己的盒子。孟瑶的盒子里躺着一本琴谱秘籍。而焚桦的盒子里则是一把精致的短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柄上镶嵌着一颗晶莹的白玉。 “这短剑看起来都不简单啊。”魏婴好奇地凑过去,仔细打量着。 短剑的剑身在烛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动。剑柄上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出淡淡的光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阿桦,你的为何是短剑?”薛洋站在一旁,好奇地注视着盒中的短剑,提出了疑问。 “我只是上回随意提及过我对收藏各类匕首的喜爱,没想到舅舅竟然记在了心上。”焚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舅舅总是这样,细心又体贴。”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看来舅舅对我们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啊。阿瑶,你这琴谱秘籍,想必也是舅舅精心挑选的吧?” 孟瑶轻轻抚摸着琴谱的封面,眼中流露出一丝敬意,“是的,舅舅知道我酷爱音律,这本琴谱秘籍必定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薛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舅舅这次真是费了不少心思。为了送这些礼物,也给我挖了这麽多坑。” “阿洋说得对。”焚桦目中透着笑意,一丝不苟解释道:不过,舅舅安排这场对决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自己,并增强实力。此外,这也是一个机会来观察我们之间在对战中是否展现出默契。” 魏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阿桦,说的没错!要不是最后我们联手可真有可能打不过!不过,舅舅也太不靠谱!!!也太恨了,真不怕我们交代在这。” 那些影子在对战中可是一点都耗费灵力,还没有痛感,只能一次解决,要不然会陷入无尽的循环。不过,这次经历确实让我们受益匪浅。” 薛洋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舅舅这一招确实凌厉,同时也极为奏效。若非我及时压缩了自身修为,恐怕在战斗中就会突破界限。” “舅舅总是喜欢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考验我们。”焚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过,效果确实好。” “没错,只有在战斗中才能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别再讨论了。”薛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夜。” 第53章 无题 “说得也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焚桦点了点头,收起了长枪“焚天”,“打了这么久,我都饿了。” 孟瑶轻声说道:“那我们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补充一下体力。” “好主意!”魏婴立刻响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要吃烤山鸡。” 一行人悠然自得地从幽暗的石洞中走出,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耳边传来魏无羡那熟悉的声音,他似乎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美食。薛洋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戏谑和无奈地唏嘘道:“魏无羡,你真是对烤鸡是不是情有独钟啊!你就不能换换口味吗?我看你恨不得每天都吃它呢!” “烤鸡有什么不好?”魏无羡不服气地反驳道,“烤鸡多好吃啊,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再说了,用咕咕鸡做的烤鸡你不喜欢?” 薛洋耸了耸肩,无奈地笑道:“好吧,好吧,你赢了。不过,下次能不能换换口味?比如烤鱼或者烤兔子之类的?” “烤鱼?烤兔子?”魏无羡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笑道:“烤鱼和烤兔子也不错,不过,下次我们得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最好是有山有水的地方,一边烤一边欣赏美景,那才叫享受呢!” 孟瑶在一旁微笑着轻轻摇头,轻声评论道:“你们俩真是的,一提到美食就停不下来。” 焚桦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了好了,别争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想吃什么也不迟。” 一行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宁静的湖畔。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湖面上,闪烁着点点金光,仿佛无数颗宝石在水中跳跃。 “这里真美啊!”魏婴感叹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就在这里烤鱼吧!” “好主意!”薛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湖边的风景确实不错,烤鱼也一定很美味。” 孟瑶微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准备一下,找些柴火和鱼。” 焚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我们分头行动,尽快准备好。” 于是,四人各自忙碌起来。魏婴和薛洋负责去湖边捕鱼,孟瑶则去寻找柴火,而焚桦则负责搭建烤架。不一会儿,他们便在湖边生起了一堆篝火,火光在夜色中跳跃,映照着四人的脸庞,显得格外温暖。 魏无羡将一条条刚捕获的鱼串在木棍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看我这手艺,保证烤出来的鱼外焦里嫩,香气四溢。” 薛洋则在一旁调侃道:“你要是把这股劲头用在修炼上,早就突破了。” 孟瑶轻笑一声,将柴火整齐地堆放在篝火旁:“好了,别斗嘴了,赶紧把鱼烤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焚桦点了点头,熟练地将烤架调整好位置,确保每条鱼都能均匀受热。他一边翻动着木棍上的鱼,一边说道:“这次的烤鱼一定要比上次更美味才行。” 随着篝火的燃烧,湖畔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四人围坐在篝火旁,一边烤鱼一边闲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你们说,舅舅这次考验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魏无羡突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薛洋耸了耸肩,摊手道:“谁知道呢?舅舅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 “不过,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确实从中学到了不少。”焚桦接过话头。 “说得对。”魏无羡赞同地点头。薛洋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不过,下次舅舅再安排什么考验,我可得先问清楚,别再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了。” 魏婴一边品尝着手中的烤鱼,一边点头表示赞同:“阿洋,你说得没错。”他稍作停顿,又补充说,“不过,这种事舅舅是不会透露的。一旦他愿意开口,前面肯定有大坑等着我们。” 听到魏婴这番话,众人似乎联想到了某些事情,不禁打了个寒颤。“无羡,你说得对。” “不过,舅舅的这次考验也太狠了。”魏婴皱了皱眉头,“那些影子简直像不死之身,要不是我们及时调整战术,恐怕真的会陷入无尽的循环。” 薛洋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调侃:“舅舅向来喜欢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我们在生死边缘磨练。不过,他也是为了我们好,毕竟在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阿洋,你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有时候,我真心希望舅舅能稍微温和一些。”魏婴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刚刚的战斗,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身体。 不能再想了。 他决定用美食来犒赏自己,于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 “好了,好了,别再讨论这些严肃的话题了。”孟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我们还是先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吧。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没错,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焚桦微笑着点头,目光转向篝火上烤得金黄的鱼。 众人纷纷点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篝火旁的烤鱼上。魏无羡小心翼翼地将一条烤得恰到好处的鱼递到孟瑶面前,笑道:“尝尝我的手艺,保证让你满意。” 孟瑶接过烤鱼,轻轻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嗯,确实不错,比你做饭手艺好太多了。” 提及做饭,便不得不提朝阳教授厨艺,想着如果在外遇到突发状况,也能好好照顾自己。然第一天,魏婴就不慎将厨房弄得一片狼藉,若非朝阳反应迅速,及时扑灭了火焰,恐怕整个厨房都会化为灰烬。 听到孟瑶的话语,薛洋和焚桦两人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禁相视而笑。魏无羡则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辩解道:“那只是个意外,后面也没有.....。”观察到三人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逐渐降低,最终消失无踪。 “后面是没有炸厨房,但你做的饭,味道确实让人难以忘怀。”薛洋忍不住调侃道,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焚桦也忍不住加入了调侃的行列,他看着无羡,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说道:“无羡,你的厨艺确实独树一帜,每次尝试都是一次全新的冒险。”他一边说,一边努力忍住笑,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苹果炖鱼,韭菜冬.......”薛洋每说一句,孟瑶和焚桦二人就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事情。孟瑶甚至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而焚桦则用手捂着肚子,仿佛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们俩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无羡的厨艺“喝彩”。 魏无羡无奈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的厨艺还有待提高。不过,至少烧烤这方面还算成功,对吧?”他试图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 “烧烤确实不错,但你还是别轻易尝试其他菜式了。”焚桦笑着调侃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对啊,无羡,你还是专心烤鱼吧。”薛洋也忍不住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至少这样我们还能吃得安心。” 魏无羡无奈地耸了耸肩,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好吧,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你们也别太小看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其实,魏婴做饭很好,但他就是不好好做,老是在创新菜谱。】 孟瑶微笑着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无羡,我们相信你,只是希望在那之前,我们的厨房还能保持完好。” 焚桦忍住笑意,认真地说道,“不过,舅舅的厨艺确实值得学习,至少在野外生存时,我们不会饿肚子。” “说得对。”薛洋点头赞同,“而且,舅舅教的厨艺不仅实用,还很美味。我可不想再吃那些干巴巴的干粮了。” 篝火旁的笑声渐渐平息,四人开始专心致志地享受着烤鱼的美味。湖边的夜风轻拂,带来了一丝凉意,但篝火的温暖和烤鱼的香气让这一切变得格外惬意。 第54章 蓝氏听学 在初辰山的小院里,朝阳静坐在书房内,目光落在桌上的拜帖上——那是一张蓝氏听学的拜帖。 尽管他已隐居于深山老林之中,这张蓝色的拜帖似乎仍旧锲而不舍地追寻而来。他暗自思忖,早知如此,当初在外除祟时就不该过于张扬。谁又能料到,蓝氏竟会向散修发出拜帖呢! 提及蓝氏,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蓝忘机的身影,那位如同冰霜般冷漠、不轻易展露笑容的蓝家二公子。一想到他要拐走他悉心呵护的阿婴,他的心中便感到不悦。 朝阳轻轻叹了口气,将拜帖放在一旁,目光转向窗外。初辰山的景色如画,山峦叠翠,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然而,他的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姑苏蓝氏。 真令人烦恼!!!!! 对于蓝氏,朝阳内心深处确实感到...嗯~嫌弃! 没错,就是嫌弃! 朝阳忍不住发出抱怨! !!!! 一个显赫的家族,历经数代,难道就没有有效的接班人培养方法?看着培养出的都是些什么家主,就像蓝青衡和蓝曦臣那样的居然还能做家主???是真不怕出乱子吗?!朝阳心中暗自吐槽。 连自己的家族都未能妥善管理,却还自诩为教化仙门。朝阳想到这一点,不禁哑然失笑,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蓝氏初代家主蓝安,原是一位僧侣。尽管他出生于迦蓝,却还俗娶妻并建立了家族。然而,若将家族的建立和发展归功于佛门的慈悲,未免过于轻率。毕竟,佛门中亦有怒目金刚的存在。 然而,蓝安的后人蓝启仁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所定下的“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家训,却异常清晰地记得他自己所立的“饭不可过三碗”的规矩。这究竟是背弃了祖先的遗训,还是忘记了家族的根本?朝阳心中暗自思忖。 至于第三代家主蓝翼,这位以铁腕手段上位的女家主确实不凡。但或许是因为她占据了传统上属于男性的权力,她在家族内部被视为禁忌,仅以寥寥数语带过。 但人家蓝翼创立弦杀术,蓝氏人到是学的极好,简直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想到这的朝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要放在他身上,早就把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了。 尤其是蓝氏家族的当代家主蓝青衡,在朝阳的心目中,他无疑是最为失败的,没有之一。 作为男性,作为配偶,他显得毫无责任感,无用之人;作为宗族的领袖,他未能履行其职责,再次失败;作为父亲,他未曾妥善教育子女,其行为甚至成为了错误人生的典范。他的一生似乎只在逃避,闭门不出,反复逃避。他搅扰了妻子的生活,导致她离世;而他的儿子们,一个因情感缺失而显得“傻”,另一个则因深陷情感而几乎追随爱人步入黄泉。他,简直是是失败者中的失败者。 身为一位宗主,竟然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人,只能用“笼子”将她囚禁,偶尔才去表达“我还爱你”的虚伪情意。在孕育了新生命之后,却选择置之不理?真是令人愤慨,这种行为何其卑劣,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施以拳脚! 就这样的人竟然被誉为“青蘅君”,“君”字所代表的含义,他何曾体现?这简直是对该字的亵渎。 还有人振振有词地指责他人“顽固人伦”“本末倒置”,然而他自己的行为又何尝体现了高尚与正义:他将刚出生的孩子与母亲强行分离,不断指责孩子的母亲是“罪人”?!难道拥有一个“罪人”出身的少宗主和嫡系,让你感到荣幸吗? 蓝氏拥有众多门徒,一位宗主,一位掌管刑罚的长老,却连派遣人手调查的勇气和策略都没有吗? 或许他们内心深处明知自己蓝家的做法是错误的,只是为了维护面子,欺负女方没有背景,硬是吞下这颗苦果!? 还那个蓝曦臣,你是究竟有多么渴望得到认可,以至于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信任,反而去相信一个结拜的“弟弟”呢? 难道也被自己的叔父一样,被三千条“不可”束缚得失去了理智吗? 一个充满漏洞的家族,你还挺骄傲的,也不知你蓝曦臣骄傲在哪?自诩为世家大族呢?朝阳都想斗胆问一句:蓝安的棺材板还牢固吗? 就这样的蓝氏家族,他实在是不愿意接触,却又不得不接触的。 想到以上这几人,朝阳突然发现蓝忘机似乎还算是个不错。至少在蓝氏家族中,蓝忘机与蓝氏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阳轻轻摇了摇头,将思绪从蓝氏家族的纷扰中抽离出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罢了,罢了,”他自言自语道,“蓝氏的事情,就随它去吧。我何必为这些琐事烦恼呢?不过,阿婴的未来,我还是要好好考虑的。” 朝阳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那张蓝氏听学的拜帖,仔细地端详起来。虽然他对蓝氏家族有着诸多不满,但朝阳知道,阿婴的未来与蓝氏分不开。算了,蓝氏听学还是让阿婴他们去吧。 他轻轻抚摸着拜帖上的蓝色花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一去,阿婴就要被人拐走了,希望蓝氏这次可不要让他失望。不然,他可就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拜帖收好,待阿婴他们从秘境出来后,便可以着手准备行程了。 第55章 蓝氏听学2 三日后,魏婴,孟瑶,薛洋,焚桦四人刚从秘法阁中走出,突然,一道清晰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回家,有事。”这声音虽然简短,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紧迫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舅舅,这麽着急叫我们过来干嘛?”魏婴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看着眼前神色严肃的舅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朝阳微微皱眉,目光扫过魏婴他们四人,沉声道:“蓝氏听学的行程已经安排妥当,你们需要尽快准备出发。”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调皮模样:“舅舅,您不是一直对世家颇有微词吗?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地让我们去听学了?”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魏婴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阿婴,你这小子,总是喜欢问个不停。我虽然对蓝氏家族有些看法,但并不代表我会阻止你们去学习。蓝氏虽然有其不足之处,但其文化底蕴还是值得肯定的。” “再说了,”朝阳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若想在仙门中立足,与蓝氏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蓝氏听学不仅能让你增长见识,还能结识一些同道中人。你们若能从中汲取精华,去其糟粕,对你未来的发展大有裨益。” “是大家一起去吗?”魏婴又问道。 “蓝氏送来的拜特仅邀请你一人,因此我向蓝氏发送了信函,额外申请了几个名额,所以你们四人一同前往。”朝阳解释道。 魏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向来喜欢结交朋友,这次能和孟瑶、薛洋、焚桦一同前往蓝氏听学,无疑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舅舅,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魏婴迫不及待地问道。 “明日清晨。”朝阳淡淡地回答,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你们四人要互相照应,蓝氏听学规矩繁多,你们要小心行事,不可随意触犯。” “舅舅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言慎行。”孟瑶恭敬地回答,他向来稳重,对于这次听学的机会也十分珍惜。 薛洋则是一脸轻松,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蓝氏听学并不在意,但朝阳知道,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少年其实有着过人的天赋和智慧。 焚桦则沉默不语,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显然对这次听学充满了期待。 “你们去准备一下,明日清晨我和你们孟姨会亲自送你们出发。”朝阳嘱咐道。 四人齐声应诺,随即各自散去,准备行囊。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庭院中四人已整装待发,神采奕奕地站立。朝阳满意地点头,“阿婴,阿瑶,阿洋,阿桦,这个你们带上。”话音刚落,他幻化出四张精美的面具,它们悬浮在四人面前。 “这些面具是为你们特别制作的,”朝阳解释道,“蓝氏听学期间,你们都要带上这个面具,滴血认主,非命定之人不可取,在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摘下。” 朝阳心想这蓝氏家规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取,有了这个,我看阿婴还敢不敢手欠去取蓝忘机抹额。 魏婴好奇地接过一张面具,仔细打量着。面具以淡蓝色为基调,上面绘有精美的云纹,显得既神秘又高雅。他忍不住问道:“舅舅,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第55章 蓝氏听学3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你们不许问为何?只管带上,舅舅不会害你们。” 魏婴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他知道舅舅的安排自有其深意。孟瑶、薛洋和焚桦也各自接过面具,滴血认主后,小心翼翼地戴在脸上。 “此外,此次你们前往听学,切勿使用本名,必须采用轩辕这个姓氏。”朝阳继续叮嘱:“记住,你们是驱魔师轩辕家的后裔。阿婴化名为轩辕月,阿瑶化名为轩辕颈,阿洋化名为轩辕隐,阿桦化名为轩辕焚,后面的名均取自你们武器的一个字,切莫忘记。” 四人齐声应诺,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对朝阳的安排深信不疑。“听学期间,你们可依自己的判断行事。记住,我们不挑起争端,但亦不畏惧挑战,明白吗?一切有舅舅在。”朝阳目光扫过面前的四位少年。 听到这番话,薛洋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反问:“舅舅,我们是不是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呢?” “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随便你们怎么玩?”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过,记得,蓝氏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别给我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魏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他向来喜欢挑战,但舅舅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孟瑶则微微一笑,表示会谨慎行事。焚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阿婴,如今你的力量已经足够,可以去寻找江风眠,为你的父母报仇雪恨。阿瑶、阿洋、阿桦,你们也一样,但切记,行动时不可牵连无辜之人。” “是。”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朝阳说完后,转头望向孟诗,询问道:“孟夫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阿婴、阿瑶、阿洋、阿桦,切记,务必保护好自己,避免因不相干的人而受伤。阿瑶,你心思细腻,多注意一下。”孟诗柔声嘱咐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 孟瑶微微颔首,回应道:“阿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他们的。” “孟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魏婴笑着回应。 “好好” 朝阳看着满脸都写着兴奋的魏婴和薛洋二人,就知道我说他们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但愿他们能在蓝氏听学中学会一些自控和谨慎。 “舅舅,我们一定会小心的。”魏婴拍着胸脯保证道,但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他内心深处的冒险欲望。 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宠溺。尽管魏婴表面上答应得爽快,朝阳却深知,一旦遇到有趣的事情,这小子很可能会将他的嘱咐抛诸脑后。 “好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这里距离姑苏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你们现在就出发吧,以免迟到。”朝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旅程。 四人彬彬有礼地告别后,踏上了前往姑苏的旅程。 四人一路玩到姑苏,到了彩衣镇,四人商量一下,决定先去到自家开的客栈休息一天,明天才上山。 第57章 蓝氏听学4 这客栈还是孟瑶接受宗门业务后,强制开设的,就因为这孟瑶还把朝阳骂了一顿,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宗门的十几人开销,全是再吃老本。 虽说朝阳说他不缺钱,但孟瑶还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以宗门的名义做起了生意,那是赚得朋满钵满,自此宗门开销再也没让朝阳掏过钱。 午时,彩衣镇的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四人踏入客栈,只见其装饰古色古香,充满了江南水乡的韵味。客栈老板一见到四人脸上那熟悉的蓝色花纹面具,便立刻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招呼道:“少主和三位公子,一路辛苦了,快请进,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之所以能够辨认,是因为面具上那熟悉的荼蘼花图案,以及衣服上绣着的曼珠沙华图案。曼珠沙华是驱魔师轩辕家族的徽记,而荼蘼花则是朝阳最钟爱的花卉,归元宗的所有产业也一直以荼蘼花作为其标志。而作为归元宗名下的客栈老板怎么不认识自家的标识?此外,宗门早已传来消息,少主与其他三位公子都将前来蓝氏听学。 客栈老板恭敬地将四人引至二楼的雅间,房间内布置得雅致而舒适,窗外便是潺潺的溪流,风景如画。 “少主,您们需要些什么吗?”客栈老板恭敬地问道。 “先给我们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再给我们来一壶好酒。”魏婴笑着回答,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们一路赶来,肚子都饿了。” “好的,少主,我这就去安排。”客栈老板点头应允,转身快步离去。 “总算可以摘下面具了。”魏婴见人离开迫不及待地说道,伸手就要去摘下脸上的面具。 “慢着!”孟瑶及时制止了他,“我们等会还要先吃点东西,等确认安全了再摘也不迟。” 魏婴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好将手放下。 薛洋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客栈的布置确实不错,看来阿瑶你这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那是自然,自从阿瑶开始经营生意以来,归元宗的财务全都被阿瑶包了。不过舅舅老说他的钱都花不出去。”焚桦的声音在孟瑶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调侃。 孟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归元宗的开销,自然不能让舅舅一个人承担。我身为宗门的一员,自然要为宗门的繁荣尽一份力。” “阿瑶,你这经营手段真是让人佩服。”魏婴笑着拍了拍孟瑶的肩膀。 “好了,别夸我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孟瑶说着,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魏婴和薛洋则在房间里闲聊起来,谈论着即将到来的蓝氏听学。焚桦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他的性格向来沉稳,不像魏婴和薛洋那般活泼。 不久,饭菜和美酒被端了上来,四人围坐在桌边,开始享用这顿久违的丰盛晚餐。窗外的溪流潺潺,映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仿佛连时间都变得温柔起来。 “阿瑶,你这客栈的饭菜也是一绝啊,比外面的酒楼还要好。不过我怎么感觉味道有些熟悉?”魏婴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赞不绝口。 “那是因为这些菜肴都是我找舅舅要的食谱烹制的。”孟瑶微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好吃。”薛洋满意地点头。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魏婴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扑到床上,舒展着四肢,感叹道:“这床铺真软,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孟瑶则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他取出几本经书,准备在闲暇时翻阅。薛洋则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似乎在房间有些无聊,直接出了房间! 焚桦则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暗自期待着接下来的听学生活。 夜幕降临,彩衣镇的灯火渐渐亮起,客栈内也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休息好的四人又聚在一间雅致的包厢内,点了几道当地的特色菜肴,边吃边聊。 “阿婴,我下午出去打听了一下。据说姑苏蓝氏的家规多达三千余条,这可怎么办呢?我们还得在这里学习半年呢!”薛洋面露绝望,无力地倚靠在魏婴身上。 “三千条家规?那岂不是比我们宗门的规矩还要多?”魏婴挑了挑眉,一脸戏谑地说道,“不过,洋洋,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闯荡江湖,这点规矩还难不倒我们。” 焚桦微微一笑,沉稳地说道:“规矩多,说明蓝氏严谨,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学习一些新的东西。” 孟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规矩多也意味着秩序井然,我们只要遵守,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薛洋撇了撇嘴,那是你们不知道那蓝氏家规有多离谱。 听到这番话,魏婴不禁好奇地询问:“阿洋,这规矩有多夸张?” “阿婴,我曾打听过他们家的家规,什么吃饭不过三碗、禁止奔跑、不得大声喧哗等等,总之是五花八门,等会儿你自己去瞧瞧就明白了。” 薛洋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那些规矩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枷锁。魏婴听后,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向来不拘小节,对于这些琐碎的规矩更是不放在心上。 就是因为这样,最后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最后还不到为啥? “洋洋,你这性子,看来得好好磨练一番了。”魏婴调侃道,“不过,我倒是挺期待看看蓝氏的家规到底有多奇葩。” “到时候我们注意点,随机应变!”魏婴也没办法啊,只能这样,又不是在自己家,不能改啊。 结束时,孟瑶认真嘱咐道:“出这门,称呼都要改改。别出错了。” 魏婴指了指自己道:“轩辕月。” 又指了指孟瑶,“轩辕颈。” 阿洋“轩辕隐。” 阿桦“轩辕焚” 对不对? 孟瑶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没错。不过,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魏婴,孟瑶,薛洋和焚桦,而是轩辕家族的轩辕月、轩辕颈、轩辕隐和轩辕焚。” 轩辕月(魏婴)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笑道:“知道了,阿颈。” “好了,大家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我们得好好扮演,不能露出破绽。”轩辕颈(孟瑶)提醒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不然朝阳舅舅可会生气的,没办法只能用这个威胁,谁叫他们(魏婴和薛洋)二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朝阳舅舅生气。 “真不知舅舅为何让我们用化名,好麻烦!!!”轩辕隐(薛洋)抱怨道,显然对这种安排并不满意。 “舅舅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遵从便是。” “好了,别抱怨了,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蓝氏呢。”孟瑶(轩辕颈)提醒道, 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准备第二天一早前往蓝氏听学。轩辕月(魏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对规矩的不屑。他自言自语道:“三千条家规?我倒要看看,这蓝氏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第58章 蓝氏听学5 第二天一早,四人早早起床,整理好行装,准备前往蓝氏听学。轩辕颈(孟瑶)细心地检查了每个人的衣着,确保他们符合蓝氏的规矩。 “阿月,阿隐,你们两个到了蓝氏注意一下,别把蓝氏的家规当儿戏。”轩辕颈(孟瑶)提醒道。 轩辕月(魏婴)笑着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阿颈,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规规矩矩矩的。” 然而,轩辕颈(孟瑶)深知魏婴的性子,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却也透出几分信任。他知道魏婴虽然表面上看似不羁,但内心深处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阿颈,你就放心吧!第一天我是不会给蓝氏留下不好的印象。”轩辕隐(薛洋)笑着回答,他总是那么乐观开朗。 “好了,你们都收拾好了吗?”轩辕颈(孟瑶)再次确认道。 “都收拾好了,阿瑶。”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就出发吧。”一旁轩辕焚(焚桦)挥了挥手接话道。 彩衣镇的清晨带着一丝凉意,但朝阳初升,洒下一片金色的光辉,预示着新的一天充满希望。 四人沿着彩衣镇的街道,朝着蓝氏的山门走去。从远处看,蓝氏的山门巍峨壮观,巨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古老宗门的辉煌历史。山门两侧,两排身着蓝氏服饰的弟子肃立,目光如炬,显得庄严肃穆。 “看来蓝氏的规矩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轩辕焚(焚桦)低声说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意。 “嗯,你们注意点就行,走吧,我们先去拜访一下蓝老先生和蓝宗主。”轩辕颈(孟瑶) 点头认同轩辕焚(焚桦)的话。 “好吧,我尽量啊,到时候你们可要保我啊!”轩辕隐(薛洋)无奈地应允。 然而,在四人尚未靠近山门口,他们便已听到了争执声。 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迅速向山门方向前进。在那里,他们目睹了一位身着紫色服饰、绣有莲花图案的人物与姑苏蓝氏的弟子发生争执。显然,争执的发起者仅是那位身着紫色衣服的人,他独自一人滔滔不绝地发表着长篇大论。 那人言辞激烈,似乎对蓝氏的某些规矩颇为不满。他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引得不少弟子驻足观看。 “是云梦江氏的人。”轩辕颈(孟瑶)在轩辕月(魏婴)跟前低声道。 轩辕月(魏婴)自然清楚他们来自云梦江氏,紧握拳头,目光冷冽地凝视着云梦江氏的众人。 即便是平日里显得温和的轩辕焚(焚桦),此刻也目光锐利。 “阿月,别担心,我们在这里,不会放过他们的。”轩辕隐(薛洋)、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都知道轩辕月(魏婴)的父母是被云梦江氏的江风眠所害。就连阿焚小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洗去了记忆。都是江家做的,他们和江家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轩辕月(魏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点了点头,示意轩辕颈(孟瑶)他们放心。 四人静默地注视着前方的争执。原来,云梦江氏不慎遗失了拜帖,正试图向姑苏蓝氏解释,希望能够得到一些通融,允许他们先行进入。然而,姑苏蓝氏的弟子们素来严守规则,对规矩极为重视,无论云梦江氏如何恳求,他们坚决不妥协,坚持要求必须找到拜帖才能进入。 争执声在山门间回荡,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云梦江氏的弟子们面露尴尬,而那位身着紫色服饰的人物则显得愈发愤怒。 “你们姑苏蓝氏未免也太过死板了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他大声质问道。 姑苏蓝氏的弟子们却依旧不为所动,为首的弟子沉声回答:“规矩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维护秩序。若是我们姑苏蓝氏自己都不遵守,又如何要求他人遵守?请各位稍安勿躁,找到拜帖再来。” 就在此时,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蓝忘机从山门内缓步而出,他的目光如冰霜般冷冽,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出现让争执声戛然而止。 云梦江氏的弟子们面露尴尬,而那位身着紫色服饰的人物也收敛了怒气。 “何人在此喧哗?”蓝忘机的出现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蓝氏的守门弟子见到蓝忘机到来,便在松子口恭敬地行礼,并禀告道:“二公子,这位公子自称是云梦江氏的少宗主江澄,江晚吟,他声称是来求学的。然而,他不慎将拜帖遗留在山下的客栈,希望先行进入云深不知处,随后让门生下山去取拜帖。我告诉他,没有拜帖是不能进入的,结果这位江少宗主便发怒了。” 蓝忘机微微颔首,目光如电般扫过江澄,淡淡地说道:“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江澄紧咬牙关,争辩道:\"我已经明确表示,拜贴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为何我们还是不能进入?\" 蓝忘机的神情依旧冷漠,他平静地回答:“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江澄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阴沉,“你……”他正要拔剑出鞘,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从未遭受过如此侮辱。 正当此时,蓝氏大门出一位举止文雅的蓝氏族人,他轻声道:“江公子!我蓝氏举办听学,广邀各世家公子前来,要求携带拜帖并不为过吧?即便是平时拜访,也亦需递交拜帖,这乃是基本的礼仪。今日江公子未携拜帖便欲闯入我蓝氏山门,不知意欲何为?” 在场的蓝氏弟子见到来者,迅速恭敬地行礼:“少宗主。” 蓝忘机行礼:“兄长” 此人正是蓝氏少宗主——蓝曦臣,他温文尔雅,言辞中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第59章 蓝氏听学6 蓝曦臣的出现让江澄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缓缓说道:“蓝少宗主,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拜帖确实遗失在山下客栈,我们并非有意不遵守规矩。” 蓝曦臣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江公子,规矩之所以存在,正是为了维护秩序。若是我们姑苏蓝氏自己都不遵守,又如何要求他人遵守?” 江厌离上前,她先向扯了江澄衣袖,使了个眼色,示意江澄放下手中的剑,然后面带微笑地解释道:““蓝少宗主,我弟弟江澄还年幼,性子急躁了些,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们确实不慎遗失了拜帖,但并非有意违背姑苏蓝氏的规矩。我们愿意立刻派人下山去取,还请蓝少宗主通融一二。”说完,他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噗嗤! 江氏挡在山门之前,使得山下涌来的世家子弟无法进入。山门处早已聚集了一群围观者,人群中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 确实,才不过十五岁,还很年轻,可泽芜君也不过如此。 听到笑声的江厌离脸上满是尴尬,而江澄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握着剑柄,心中怒火难以抑制。然而,蓝曦臣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江澄还要说些什么。但被一旁的江厌离轻轻拉住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江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缓缓说道:“蓝少宗主,既然姑苏蓝氏如此重视规矩,我们自当遵守。我这就派人下山去取拜帖,还请蓝少宗主稍候片刻。”说完,他向蓝曦臣行了一个礼,转身向云梦江氏的弟子们吩咐道。云梦江氏的弟子们领命而去,江澄则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地等待着。 蓝曦臣微微颔首,目光温和:“江公子,我理解你们的困境。然而,规矩不可破。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派人去取拜帖,我姑苏蓝氏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们可以在山门外等候,待拜帖取回后,再行进入。” 要想进蓝氏,拜帖是不可或缺的。否则,若人人都像江澄这般随意喧哗便能获准通行,那么云深不知处的秩序岂不荡然无存,亦将成为其他世家的笑柄。 江澄虽然心中不悦,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再与蓝氏争执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好,我们就在山门外等候。”江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与姑苏蓝氏正面冲突的时候。 随即,旁边的江氏弟子转身让出了位置,以便江澄和江厌离能够退到一旁等待。江澄的脸色阴沉得如同铁块,他狠狠地瞪了弟子们一眼,低声斥责了一句“废物”。 随后,他用力地挥动了一下袖子。就在那一刻,一个出人意料的事件发生了——那张传说中已经消失的拜帖,竟然从江澄的胸口滑落,\"吧嗒\"一声跌落在地,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江澄的脸上。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江氏宗族的弟子们,甚至是江厌离,都用一种既惊讶又复杂的眼神注视着江澄。原来,拜帖一直就在你身上。江澄的面色忽青忽紫,他弯下腰,捡起拜帖,重重地扔到蓝氏守门弟子手上,咬牙切齿地说:\"拜帖!这下我能进去了吧!\" 蓝氏守门弟子却丝毫不为所动,认真地检查完毕后,侧身示意放行:\"拜帖无误,放行。江公子请进!\"江澄气得面色涨红,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弟子,但被一旁得到江厌离死死拉着。 兰陵金氏抵达时,礼貌地递交了拜帖,并被恭敬地迎入山门。在经过江澄时,金子轩轻蔑地嘲讽了一句:“丢人。”这让江澄几乎失去控制,冲动地想要拔剑,幸而被江厌离和江氏众弟子紧紧拦住。一名弟子迅速将他挡在身后,以免他的愤怒模样被人看见,担心继江氏与蓝氏的不和之后,又会传出江氏与金氏的不和传闻。 金子轩对江澄是否生气毫不在意,他对江家人,包括他的未婚妻,都毫无好感。他无视了江氏一行人,微微昂首,向蓝曦臣行了一个同辈礼后,便目不斜视地走进了云深不知处。 轩辕月(魏婴)对轩辕隐(薛洋)低声说道:“阿隐,你看那个金子轩,他是不是像极了一只炫耀羽毛的孔雀?” 轩辕隐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孔雀?我看他更像是一只自以为是的公鸡,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轩辕月(魏婴)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但随即又压低声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阿隐,你这比喻倒是挺贴切。” 接着,他向身后的轩辕颈(孟瑶)询问道:“你说阿隐说的对不对?阿颈。” 轩辕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阿,阿隐的比喻固然有趣,不过,我们此行是为了听学,不宜过多干涉他人之事。”他对金家的事务早已失去兴趣,连母亲也已经放手。目前,他的生活过得十分顺心,对此他感到非常满意。至于金家……不提也罢! 轩辕月(魏婴)听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阿颈说得对,我们还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为好。”他转头看向轩辕隐,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阿隐,你可要记住阿颈的话,别再惹是生非了。” 轩辕隐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他目光扫过金子轩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金子轩那家伙,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之际,蓝曦臣和蓝忘机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几位年轻人虽然性情各异,但都颇具才华。姑苏蓝氏若能与他们结交,定能为云深不知处带来新的气象。” \"啪!\" 一声清脆的掌击声划破了他们低沉的交谈。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不悦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江氏的一名弟子侧着脸,脸上赫然印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刚刚挨了打。 第60章 蓝氏听学7 原来是江澄把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发泄在江氏弟子身上。他怒吼道:“你们这些无用之辈,我父母嘱咐你们好好照顾我,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吗?我堂堂江氏少主处处受气,你们不说帮我,还处处拦着我,难道你们想要叛变?这弟子你们还能不能当?不能当就赶紧滚!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果然是下等人生的下贱玩意,等回了莲花坞看我阿娘怎么罚你们!\" 江厌离静立一旁,眼中掠过一丝怜悯。她深知江澄的性情,若此刻打断他,只会火上浇油,加剧他的怒气。她心中暗自思忖:“待一切安顿后,将为弟子们熬制排骨汤,让他们得以滋养身体,缓解今日所受的委屈,以免他们对江澄心生怨恨。” 那名弟子的半边脸明显地肿胀起来,他不敢触碰,低头静立,任由江澄责骂。他的拳头紧握在身体两侧,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显而易见,他并非不感到愤怒。 轩辕颈(孟瑶)并未忽视那名弟子眼中掠过的怨恨,轻叹一声:\"真是个能忍之人。\" 轩辕月(魏婴)也表示赞同:\"确实,都遭受如此对待,居然没有提出要离开,真能忍。\"轩辕月(魏婴)的声音虽不高,却也未加掩饰,山门处的众人皆为修炼者,自然听得明明白白,江氏的弟子亦然。 那名弟子的眼中掠过一丝痛楚,若条件允许,他真想立刻脱下江氏的家袍,将清心铃狠狠地摔在江澄的脸上,畅快地大喊:“我要退出江家!”然而,他不能这么做。江氏与其他世家不同,一旦他提出要退出,虞紫鸢定会毫不留情地用紫电将他打死。 在过去的两年里,确实有弟子试图离开江氏,结果却在虞紫鸢的命令下,在校场上当着所有弟子和门生的面被活活鞭打至死。那位将他们这些“故人之子”带回的江叔叔,在事后仅仅呼唤了一声“三娘子”,便未再采取任何行动。甚至那位弟子被鞭打至残破的遗体,也被随意丢弃在莲花湖中,用以喂鱼。自那悲惨事件发生后,他们再也没有品尝过一口莲藕,也没有再下水游泳。 自那名以魏婴之名被江枫眠带回江家的孩子,在江家祠堂的那场火灾中离世后,还没有葬礼,导致云梦百姓议论纷纷,最后虽被江枫眠压下谣言,但云梦百姓心里都清楚,这也导致云梦的居民不再将自家孩子送至莲花坞学习技艺。这一变化迫使江枫眠只能收养一些孤儿,或是以“故人之子”的名义将一些资质好的孩子带回江家。 江澄也听到了,转身望去,只见四位戴着面具的轩辕月(魏婴)、轩辕隐(薛洋)、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站立在那儿,他们的面容被遮掩,身着陌生的服饰,江澄以为他们是前来听学的散修,于是将注意力转向他们,问道:\"你们说什么?\" 江澄的语气中带着高傲和不屑,显然并未将这几位新来者放在眼中。 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二人是被舅舅朝阳的溺爱和放纵下长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平白无故被江澄牵扯,心中顿时感到不悦。更何况,他们与江氏之间还存在着一些深仇大恨,绝不可能轻易忍受江澄的挑衅。 只见轩辕月(魏婴)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轻蔑地说道:\"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来是那个到处寻找''故人之子''的江氏的少宗主啊。怎么,江少宗主,你不再住在莲花坞,反而搬到海边去了吗?管得真宽啊,连我们兄弟二人说话也要插手。\" 噗嗤! 人群中,笑声此起彼伏,众人都心知肚明“故人之子”所指合意。 在各大家族之间,这并非什么秘密。莲花坞的两位,时常闹出些风波,甚至有传言称''吃了江家的米就是江家的家仆''的流言传出。 因为这,江氏近年来未有新血注入,实力大不如前。若非有眉山虞氏和兰陵金氏两个联姻家族的支撑,江氏可能早已不再是顶尖的世家。所以,在场的世家子弟对江澄也多有轻视。 轩辕隐(薛洋)更是挑衅道:“江少主,你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过分了。对待自家的弟子,难道不应该更加宽容一些吗?” 江澄闻言,脸色一沉,他本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宽容?你们懂什么?我江家的事务,岂容外人插手!” 江澄的怒吼声在山门间回荡,他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全部钉在耻辱柱上。然而,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却毫不畏惧,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 “江少主,我们只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罢了。”轩辕月(魏婴)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江澄未曾预料到这群散修竟敢对他提出异议,一时错愕,随即怒气冲冲地斥责道:\"那来的穷乡僻壤的无知之徒,竟敢妄议我江氏的事务?\" 江澄的怒火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然而轩辕月(魏婴)却依旧泰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知之徒?江少主,你何以见得?。” 江澄的怒火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然而轩辕月(魏婴)却依旧泰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知之徒?江少主,你何以见得?” “我们虽非名门望族,但亦有自知之明。”轩辕隐(薛洋)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江少主,你这般对待弟子,难道不怕传出去坏了江家的名声?” 江澄怒极反笑,他冷哼一声:“名声?我江家的名声岂是你们这些无名之辈所能理解的?” 轩辕月(魏婴)轻蔑地哼了一声,正欲继续反驳,却被蓝曦臣的打断所制止。蓝曦臣面露严肃之色,厉声质问:“他们是蓝氏邀请来听学的,江公子有何异议?” 蓝曦臣突然插手,使得局面变得尴尬,江澄的脸色因此变得青紫,呼吸急促,难以平复。他紧咬牙关,发出咯咯的声响,最终无法抑制情绪,狠狠地踢了身边的江氏弟子一脚,借题发挥地斥责道:“无用之辈,还不快带路!难道没看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吗?咱们可不是请来的客人,还想劳动别人吗?”一旁原本打算上前引路的蓝氏弟子默默地收回了迈出的脚步。既然江公子已经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必多此一举了。 被踢的江氏弟子只能忍气吞声地在前面带路,但他也是首次来到这云深不知处,哪里知道弟子宿舍的位置。最终,他不得不向四处巡逻的蓝氏弟子求助,这才被带到了江氏弟子居住的院落。 第61章 蓝氏听学8 堵门者已离去,随后的世家子弟们遵循礼仪,依次递交拜帖,被蓝氏弟子礼貌地引领进入山门。这时蓝曦臣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今日的安排还算顺利。他转身望向蓝忘机,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啧啧,阿月,这蓝氏双壁,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冷若冰霜。”轩辕隐(薛洋)撇嘴对一旁的轩辕月(魏婴)说道。 轩辕颈(孟瑶)闻言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他轻轻拍了拍轩辕隐(薛洋)的肩膀,低声笑道:“阿隐,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蓝氏双壁,各有千秋,可不就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美谈么?” 轩辕隐(薛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羡煞旁人?我可不稀罕。不过,说起来,那温文尔雅的蓝曦臣,见着是个君子,至于那冷若冰霜的蓝忘机,嘿,我倒想看看他冰山融化时的模样。” 后来,薛洋确实目睹了蓝忘机那座冰山逐渐融化的情景,然而,却是因为他的师兄。每当他回想起这一幕,薛洋就蓝瘦。 “阿月,你说你想想看?”轩辕隐(薛洋)用手肘推了一下轩辕月(魏婴)。 \"什么?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轩辕月(魏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蓝湛,完全被吸引住了,心中暗自赞叹:这蓝二公子长得可真好看! 旁边的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听到二人对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月…,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啊?”轩辕隐(薛洋)无语,这蓝二公子有那么好看吗? “没有,所以,你刚才说了什么?”轩辕月(魏婴)理直气壮地反问。 “不,我什么都没说。阿焚,我们快进去吧,我不想再和阿月说话了。” “阿隐,是你打扰阿月了,他现在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蓝二公子的风姿中呢。”轩辕焚(焚桦)调侃道,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阿焚,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只是在欣赏蓝二公子的风姿,这有什么错吗?”轩辕月(魏婴)反驳道,显得有些激动,仿佛对焚桦的调侃感到不满。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都别吵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轩辕颈(孟瑶)无奈地摇头,这三人真是孩子气十足,总是喜欢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执不休。 轩辕月(魏婴)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上前去,礼貌地说道:“泽芜君,蓝二公子,在下轩辕月,和师兄弟特来此地听学。” “在下轩辕颈(孟瑶),见过泽芜君,蓝二公子,这是拜帖。” “在下轩辕隐(薛洋)”薛洋抱手行礼。 “在下轩辕焚(焚桦)”焚桦抱手行礼。 蓝曦臣与蓝忘机回以礼节性的回应后,蓝曦臣才解释了先前阻止他们的原因:“刚才人声鼎沸,各位公子与江公子在争执起来,恐怕会损害各自的声誉。毕竟,这可能会给人留下不良印象。不如让江公子先行进入,这样我们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二人并未生气,要教训江澄什么时候不可以,领了蓝曦臣的情。 山门内,姑苏蓝氏的弟子们早已为新来的学子们准备好了住处。轩辕月(魏婴)一行人被引至一处幽静的院落,院中古木参天,清泉潺潺,环境清幽宜人。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蓝氏果然名不虚传。”轩辕焚(焚桦)环顾四周,赞叹道。 “是啊,蓝氏的雅正之风,确实令人敬佩。”轩辕颈(孟瑶)点头附和。 轩辕隐(薛洋)却似乎对周围的环境不甚在意,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远处的山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阿隐,你在想什么呢?”轩辕月(魏婴)好奇地问道。 轩辕隐(薛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姑苏蓝氏的规矩如此严格,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阿隐,你可别惹事,我们这次是来学习的。”轩辕颈(孟瑶)再次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放心吧,阿颈,我不会乱来的。”轩辕隐(薛洋)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阿月,你可别被蓝二公子的外表迷惑了,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罗。”轩辕焚(焚桦)在一旁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知道,但他是真好看,而且他的眼睛好漂亮,我从来就没见琉璃色的眼睛。”轩辕月(魏婴)赞叹不已。 “阿月,你可真是个花痴。”轩辕焚(焚桦)忍不住调侃道。 “花痴又怎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轩辕月(魏婴)毫不在意地回应。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再讨论蓝二公子了。”轩辕颈(孟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先安顿下来,准备参加明天的听学课程吧。” 于是,一行人开始在院落中安顿下来。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颈(孟瑶)选择了一间相邻的房间,而轩辕隐(薛洋)和轩辕焚(焚桦)则分别住在了院子的另一侧。 轩辕月(魏婴)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里面布置得简洁而雅致,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窗外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令人心旷神怡。 “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轩辕月(魏婴)自言自语道,随即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与此同时,轩辕隐(薛洋)在院落中闲逛,他似乎对姑苏蓝氏的规矩和风雅感到不屑一顾。他走到一处池塘边,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阿隐,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轩辕焚(焚桦)走到薛洋身边,好奇地问道。 薛洋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没什么,只是在想,这规矩森严的地方,或许能让我找到一些乐子。” “你可别乱来,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捣乱的。”焚桦警告道。 “放心吧,焚桦,我有分寸。”薛洋笑着回应,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与此同时,轩辕颈(孟瑶)正在整理房间,他细心地将带来的书籍和法器摆放整齐。他抬头望向窗外,看着院中翠绿的竹林,心中不禁感慨姑苏蓝氏的雅致与宁静。 第62章 拜师礼。还魂丹 姑苏蓝氏家族的成员习惯早睡早起。 当卯时的钟声敲响,云深不知处便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今天,是听学的第一天,将举行拜师仪式,因此没有人敢迟到,以免给蓝启仁先生留下不良印象。大家都早早起床,穿戴得整整齐齐,聚集在兰室门外。 怕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迟到,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早早把他们叫起床 轩辕月揉着惺忪睡眼,却也不忘对着轩辕颈露出感激的笑容,轻声说:“阿颈,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可能真要错过今天的拜师仪式了。” 轩辕隐则是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俏皮地抱怨:“焚哥,你这闹钟功能也太准时了,我梦里的糖葫芦还没吃完呢!” 轩辕颈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眼中满是兄长的温柔:“快些洗漱吧,别磨蹭了。”轩辕焚则是一脸酷酷地抱胸站在一旁,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下次再赖床,我可就直接把你们丢进冷水潭清醒清醒了。” 四人一番忙碌后,终于整装待发。轩辕月与轩辕隐并肩走在前头,不时低语笑语,气氛融洽。轩辕颈与轩辕焚则默契地跟在后头,偶尔交换一个眼神,无需多言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今年,世家子弟的比较多,他们大多在十五六岁左右,不像他们的长辈那样重视出身和血统,很快就打成一片,哥哥弟弟乱叫一片。 自然,众人对轩辕月、轩辕隐、轩辕颈、轩辕焚四人的关注度最高,充满了好奇。 毕竟,来蓝氏求学,还遮掩真容以面具示人,更有甚者,昨日竟在蓝氏府邸前公然嘲讽江氏少宗主。 一时间,兰室内的气氛微妙而复杂。轩辕四人的独特行径,加之他们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身份,成为了众人私下议论的焦点。尤其是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他们虽以面具遮掩真容,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灵动与不羁,却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聂怀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光芒,缓缓抬起脚步,举止间流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与周围喧嚣的尘世格格不入。行至轩辕月(魏婴)四人面前,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世家子弟之礼,声音温和而清晰:“在下清河聂氏,聂怀桑,久闻诸位风采非凡,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四位公子尊姓大名?” 轩辕月(魏婴)温文尔雅地回以一礼,轻声道:“聂二公子,在下轩辕月,轩辕为姓,月字单名,出自初辰轩辕氏。身旁这三位,乃是我的同门手足,轩辕颈、轩辕焚与轩辕隐。” 此言一出,不仅聂怀桑,连同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禁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轩辕?没听说过,但能培养出如此气质不凡之人的家族,定非等闲之辈。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多问。他们只道是遇到了哪个隐世不出的门派中人,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敬意与好奇。 聂怀桑察觉到轩辕月(魏婴)态度温煦,心生亲近之意,遂向前迈近几步,轻声问道:“轩辕兄,听说过我?” 轩辕月微微一笑,觉得聂怀桑颇为有趣,便答道:“确有所闻,不过今日一见,倒觉聂兄与传言中大相径庭。” 聂怀桑摇摇扇子,毫不在意,转而问起:\"轩辕兄,恕我冒昧,你们为何一直带着面具?\" 轩辕月(魏婴)尚未回应,旁边的轩辕隐(薛洋)便解释道:“聂兄,你的问题提得恰到好处。我们这面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触碰的。一旦有人摘下这面具,那么我只能向你表示祝贺?” 聂怀桑眉头微蹙,显然对轩辕隐的回答感到困惑不解。他追问道:“祝贺?为何摘下面具便要祝贺?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轩辕月(魏婴)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他轻轻拍了拍轩辕隐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过于激动。然后,他转向聂兄,语气平和地说道:“聂兄,你可别被这家伙吓到了。这面具确实有些特殊,这面具除了自己能取下来,只有命定之人才可取。” 听到这番话,聂怀桑及在场的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意识到那面具与蓝氏抹额承载着同样的意义。 \"哼,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值得你们如此献殷勤。\"正当少年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被世家子弟们忽略的江澄,江晚吟。 江澄他不明白,在场的世家子弟竟不主动与他这个江氏少主交谈,反而围绕着一群不知来自哪个偏僻角落的乡巴老。 热闹的氛围突然沉寂下来,接着大家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江澄,转而开始讨论其他话题。 “你们!”江澄没想到他们竟然再次无视自己,一时间怒火中烧,正要大声抗议。这时,被一旁的江厌离制止了他,低声提醒道:“阿澄,今天是听学的第一天,别闹得不愉快,蓝先生快要到了。” 江澄是个会看形势的,知道不能得罪蓝启仁,不然一个不敬师长的罪名砸下来,他的名声就毁了。最后瞪了一眼世家子,甩袖率先进了兰室。 聂怀桑轻蔑地撇了撇嘴,不屑地冷哼一声:\"真是有毛病。\" 众人的兴致因此受挫,谈话无法继续。恰巧时间也已接近,于是大家便一同步入了兰室。 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见状,会心一笑,紧随轩辕颈和轩辕焚身后进入了兰室,并坐在了中间位置。其他人也各自找地方坐好,但都刻意远离江氏那边,形成了一个明显的真空带,显然江澄被孤立了。 蓝启仁一踏入门槛,便目睹了眼前的一幕,他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紧蹙,手中的书本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待受过拜师礼,打开手中的卷轴,居然讲起蓝氏家规来。 尽管坐在下方的学子们可能感到昏昏欲睡,他们仍然坚持着。然而,也有人无法坚持到底,开始做些小动作,例如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 他们俩人直接将定身符贴在自己身上,以防止自己倒下,这一策略屡试不爽。实际上,在家中上课时,他们也曾使用过这一相同的策略。 终于,家规宣读完毕,学子们纷纷感到疲惫,有的甚至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蓝氏的成员并未多加留意,随即宣布行拜师礼的仪式开始。 拜师礼正式展开,兰陵金氏的嫡子金子轩迈步向前。 金子轩虽然穿着蓝氏家族的校服,但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的衣服上镶嵌着许多金线,这些金线巧妙地勾勒出金星雪浪的图案,使得整件衣服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富贵气息。 轩辕月和轩辕隐二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金子轩的身上,又翻了个白眼,幸好被面具遮住,否则旁人定能看见他们眼中的不屑。 【其他拜师礼,直接跳过.............】 轩辕月弯腰行礼:“轩辕氏轩辕月,拜见先生。”接着起身,“轩辕月向先生进献三品还魂丹一瓶,无论多重的伤,服此丹者,皆可痊愈。”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即便是向来表情冷漠的蓝忘机,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惊异。 蓝启仁的瞳孔骤然收缩,他震惊地说道:“轩辕公子,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轩辕月(魏婴)嘴角微翘,语气平和:“蓝先生,您不必客气。这是我们轩辕氏的拜师礼。” 蓝启仁望着轩辕月(魏婴)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终于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蓝曦臣收下:“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推辞。” 轩辕月(魏婴)见人收下,正要告退之时,蓝启仁开口道:“轩辕公子请慢,不知公子所带面具是何意?可否取下在听学?” 轩辕月(魏婴)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从容的神态,他微微一笑,回答道:“蓝先生,此面具乃是轩辕氏族规,非我族人,不得窥视其真容。恕在下不能从命。” 轩辕月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蓝启仁闻言,表示理解:“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轩辕月(魏婴)眸中闪过一丝温和的光芒,缓声道:“蓝先生雅量,月感激不尽。”语毕,他微微欠身,举止间尽显世家子弟之风范,而后转身,步伐稳健地退回座位。 第63章 求仙?问道? 蓝启仁叫道:\"轩辕月(魏婴)。\", 轩辕月(魏婴)随即站起身来:\"先生。\"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否为同一事物?\" 魏无羡微笑着回答:\"不是的。\" \"那它们之间有何不同?又该如何区分呢?\" \"妖怪并非人类所化;魔是由人转变而来;鬼则是由已故之人所化;而怪,则是由非人类的死物所化。\" \"那么,''妖''与''怪''之间容易混淆,能否举个例子来加以区分呢?\" 轩辕月(魏婴)缓缓环视四周,指向兰室外那片郁郁葱葱的碧树,解释道:\"比如一棵生机勃勃的树,它沐浴在书香之中长达百年,经过修炼成精,拥有了意识,开始作祟扰人,这便是''妖''。而如果我用一把斧头将它拦腰砍断,只留下一个树桩,它再经过修炼成精,那么这便是''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蓝启仁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蓝启仁感到非常满意,轩辕氏虽然未曾涉足尘世,但对于学业并非全然无知。这轩辕月天资聪颖,上课时专注认真,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轩辕月应对自如,言辞流畅,令在场的其他人听得内心波澜起伏。他们心存侥幸,默默祈祷轩辕月能够持续应对,绝不要让蓝启仁有机可乘,抽点其他人回答。 蓝启仁似想到什么继续问道:\"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轩辕月(魏婴)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度化往生。” 蓝启仁正欲蹙眉,随即提出疑问:“若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度化,又当如何?” “那么,便只能灭绝。” 蓝启仁惊讶:\"为何是灭绝?而不镇压?\" 轩辕月(魏婴)眨了眨眼睛不解问道:\"为何要镇压呢?已经失去往生的灵,强留世间也是一种悲苦,他们早已没有意识,灭绝于天地,也是一种解脱。” 轩辕月(魏婴)继续说道,\"镇压之术固然可以暂时封印那些不安分的灵,但若镇压力量不足,或是镇压之术本身有缺陷,一旦灵逃出,后果不堪设想,这后果谁来承担?\" 轩辕月(魏婴)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他继续阐述:“镇压之术,终究是一种权宜之计,而非长久之策。我们应当寻找更为根本的解决之道,让那些灵得以安息,而不是让它们在痛苦中徘徊。”蓝启仁内心深受触动,蓝曦臣和蓝忘机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们从未考虑过,对于那些无法度化的灵而言,镇压实际上是一种束缚。蓝启仁轻轻闭上眼睛,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短浅。 轩辕月(魏婴)又继续道:“当然也可以激其怨气,化凶尸,为己用。毕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自然也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听到这话,呵斥道:“伏魔降妖,灭鬼奸邪,为的就是度化,为何还要激其怨气?化凶手为己用?你这是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闻言,轩辕颈(孟瑶),轩辕隐(薛洋)和轩辕焚(焚桦)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轩辕隐(薛洋)正要起身, 却被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两人各一个眼神制止。 轩辕隐(薛洋)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还是按捺住性子,重新坐了下来。 轩辕颈(孟瑶)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望向蓝启仁,平静地发问道:“先生,弟子想请教蓝先生,我师兄究竟哪里‘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这里作者要解释下,孟瑶为何叫魏婴师兄,朝阳建立了归元宗,魏婴,孟瑶,焚桦,薛洋全都入了归元宗,又全都由朝阳教导,但又没有拜师,所以他们是以同门师兄弟相称,为何魏婴是师兄,那是因为孟瑶没有打赢魏婴,只能排在魏婴之后。魏婴是大师兄,孟瑶二师兄,焚桦三师兄,薛洋小师弟。】 蓝启仁未曾料到,轩辕颈(孟瑶)竟会公然支持轩辕月(魏婴)。他愤怒地反驳道:“自古以来,修士修炼的皆是灵气,而怨气之道,分明是旁门左道。” 轩辕颈(孟瑶)面容严肃,提高声音质问道:\"呵!自古?自哪门子的古?是自仙门百家的口口相传的古,还是自有书面记录的古?\" 难怪朝阳舅舅对世家修士心怀厌恶,这些修士往往自我封闭,自视甚高,却忽略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归元宗的秘法阁中记载着,修士们修炼的不仅仅是正统的元气,还包括鬼气、魔气,以及妖气、道气等多种修炼途径。 魏婴、孟瑶、薛洋以及焚桦四人自幼便接受了完整的修仙界历练教育,自然不会感到困惑。不同的境界,所观之物自然各异。 蓝启仁眉头紧锁,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古籍上的记载。\" 轩辕颈(孟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调中透出一丝讥讽,说道:\"笑话!玄正大陆自仙门百家创立至今不过数百年,竟敢自诩为自古以来?若真要论自古,那自古天上有日月,月是不是不该存在?亦天空大地,大地是不是不该存在?再有白昼黑夜,黑是不是不该存在?\" 蓝启仁气愤地大声斥责道:“轩辕颈(孟瑶),你简直是目无尊长,毫无敬畏之心!我们正在讨论的是关于怨气的问题,你怎么能毫无根据地将话题牵扯到天地日月上去?” 轩辕颈(孟瑶)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先生,弟子绝无轻慢之意。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弟子为何不能提出我的观点呢?” “在弟子看来,它们的本质是一致的。世间万物,皆分阴阳,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有光明就有黑暗,存在即合理。既然天道允许灵气和怨气共存,那么我师兄提出灵气可以修炼,怨气同样可以修炼,又有何不妥?这怎么就罔顾人伦呢?” 蓝启仁也意识到他刚才对轩辕月(魏婴)所说的话分量有多重,但他仍旧不甘心地争辩道:\"话虽如此,但仙门修炼向来都是以灵气为主。\" 轩辕颈(孟瑶)平静的道:\"先生,难道就不能创新吗?修士修士,修的是仙,乃是与天命抗争之路。倘若仅仅拘泥于旧规陈俗,循他人足迹前行,又何谈修真悟道?如此,何须问仙,何须问道? 蓝启仁被问无言以对,轩辕颈(孟瑶)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头,令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开始摇摇欲坠。在场的世家子弟们,从一开始的两人对峙时的沉默不语,到现在若有所悟,都在深思轩辕颈(孟瑶)言辞中的深层含义。 轩辕月(魏婴)、轩辕隐(薛洋)和轩辕焚(焚桦)三人目光炯炯地凝视着轩辕颈(孟瑶),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仿佛在无声地表达:“不愧是我的师弟,不愧是我的师兄!” 轩辕颈(孟瑶)并没有理会现场其他人的反应,他只是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向蓝启仁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今日弟子的行为确实有些失礼,打扰了先生的讲学,还请先生原谅弟子的无礼之举。” 蓝启仁依旧沉浸在轩辕颈(孟瑶)所言的深意之中,心中对自己的冲动之言感到些许愧疚。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对方还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说道:\"是老夫言辞过于鲁莽,还请勿怪。\" 蓝启仁扫视着兰室中的少年们,意识到今日的课程难以继续进行,于是宣布:\"今日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到此为止。请各位回去后熟记蓝氏家规,以免再有违规之举。此外,以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颈(孟瑶)的话,写一篇自己的见解,作为明日的课后作业提交给我。\" \"是,先生,再见。\" 学子们纷纷起身,恭敬地行礼,目送蓝启仁先生离去。待他身影消失后,他们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聂怀桑悄悄地走到轩辕颈(孟瑶)的身旁,竖起大拇指,满是赞赏地说:\"轩辕兄,你真是了不起,竟然让蓝老先生无言以对。\" 在一旁听到这番话的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脸上洋溢着自豪,仿佛被赞扬的是他们自己一般。他们得意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我的师弟\/师兄自然是出色的。\" 聂怀桑目睹轩辕月的举止,感到颇为有趣,随即补充道:\"月兄真是不凡,首堂课便敢于与蓝老先生争辩。\" 当轩辕颈(孟瑶)听到这句话时,这才想起什么,他微微侧头,用一种仿佛在质疑的眼神瞥了轩辕月(魏婴)一眼,仿佛在无声地表达:“这就是你所谓的听话?” 而轩辕月(魏婴)则显得有些尴尬,他扁了扁嘴,有些无奈地抠了抠自己的脸颊,解释道:“我那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到了就提了一嘴,没有别的意思。”说完,心虚的看向轩辕颈(孟瑶),第一天听学就闯祸了。 轩辕颈(孟瑶)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阿月,你这性子太直率,这里不是家里,多注意一下。\" 轩辕月(魏婴)闻言,心中一暖,知道师弟是担心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知道了。” 第64章 蓝氏药膳 午时的钟声骤然响起,学子们交谈声戛然而止,纷纷面露难色,步履沉重地朝食堂方向挪去,心中皆是对即将面对的药膳午餐满腹牢骚。 聂怀桑闻声,亦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此时,轩辕隐(薛洋)与轩辕月(魏婴)留意到周围人的面色皆不自然,仿佛有隐情笼罩。轩辕隐(薛洋)带着几分不解,向聂怀桑询问:“聂兄,大家这是怎么了?面色如此凝重?” 聂怀桑抬头,同样愁容满面地回应:“你们竟不知情?” 四人面面相觑,满是不解:“知何情?” “难道你们今早没去食堂?” “哦,我们自备了早食,未去食堂。” 聂怀桑轻叹一声,解释道:“蓝氏的饭菜全是药膳。“ “药膳,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大家都这表情...........”轩辕颈(孟瑶)回道。 聂怀桑:可是,蓝氏药膳的味道嘛……”他故意拖长了音,眼神中满是同情,“难以言喻,吃完后整个人都仿佛被草药腌过一般,连下午的课都显得格外漫长。” 轩辕隐(薛洋)闻言,嘴角不禁抽搐:“这听起来,简直是一场味觉与身体的双重挑战啊。” 轩辕月(魏婴)则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笑道:“有趣有趣,我倒想尝尝这药膳的威力。” 聂怀桑摇了摇头,笑道:“月兄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可得提醒你,那药膳的味道.......” 五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至食堂门口,一股混杂着各种草药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食堂内,学生们或苦着脸,或相互诉苦,气氛凝重异常。 轩辕隐(薛洋)提议道:“既然来了,不妨就试试吧,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呢。” 五人坐在一桌,各自看着桌上摆满了各式药膳,色彩斑斓,透着不容忽视的草药气息,每一道菜都像是精心调配的艺术品,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轩辕月(魏婴)轻叹一声,率先打破了餐桌上的宁静,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拾起筷子,目光落在那一盘看似朴素无华、实则暗藏玄机的青菜上。他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索的意味,轻轻夹起,那青菜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油光,表面覆盖着几缕药草的绿意,显得既神秘又诱人。 吃之前,轩辕月(魏婴)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或许这药膳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然而,当第一口青菜与汤汁在口中交融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那双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青筋在手背上若隐若现,仿佛连骨骼都在抗拒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他强忍着喉头的翻涌,没有让那复杂的味道立刻溢出,心中不禁嘀咕:“这是什么怪异的组合?”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连忙放下筷子,不顾形象地连灌了两大杯水,企图用水的清冽来冲淡口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滋味——药材的苦涩、姑苏菜肴特有的甜腻,以及药材本身自带的浓郁草木气息,三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美味”,让人既想逃离又莫名好奇其配方之谜。 待口中的味道稍稍淡去,轩辕月(魏婴)这才重新审视起桌上的菜肴,每一道都散发着蓝氏家族特有的精致与讲究,但此刻在他看来,却多了几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距离感。 他心中暗自佩服蓝氏之人,能在这样的味蕾挑战下坚持数年如一日,非但没有起义反抗,反而习以为常,这份毅力与适应力,实属罕见。 轩辕颈(孟瑶)、轩辕焚(焚桦)和轩辕隐(薛洋)见他这麽大的反应,不由得面面相觑。“真有这麽难吃吗?” 轩辕颈(孟瑶)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道:“味道如何?” 轩辕焚(焚桦)则是一脸的不信,吃过阿月做的菜,他不认为还有比那还难吃的菜出现,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咀嚼,随即眉头紧锁,吐出一句:“嗯,确实有些难以形容,比阿月做的还要难吃。” 轩辕焚的话音未落,轩辕颈(孟瑶)和轩辕隐(薛洋)就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中有的是好奇,还有比阿月做的难吃的菜? 毕竟,在他们二人心中阿月的厨艺早已成为了一个传奇——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传奇。 随即,轩辕颈(孟瑶)和轩辕隐(薛洋)分别拿起筷子,想要品尝。面具下的俊脸变色了,“确实,这味道……” 轩辕颈(孟瑶)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分辨出这道菜中的独特之处。他轻声说道:“这味道的确复杂,但保留了药材六成药效,对身体不错。” 轩辕隐(薛洋)则显得更为直接,他放下筷子,往嘴里到塞了好几个糖,“第一次感觉这甜是那么的难吃。” 聂怀桑:“这下你们知道我们为何是这表情了吧!” 聂怀桑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面面相觑。 “聂兄,我们都明白了。” 紧接着,五人加快了用餐的速度。毕竟,在蓝氏家族,浪费食物是不被允许的;所取用的每一口食物都要吃完。 最后,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是愁眉苦脸的离开食堂。 在今日夜晚,尽管夜色已深,但在云深不知处,仍有许多人无法入睡。比如蓝启仁,比如蓝曦臣,还有那些在书房里抓耳挠腮,努力完成课业的世家子弟们。 蓝启仁躺在床上,脑海中充满了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颈(孟瑶)的话语,这些话语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思绪,让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蓝曦臣坐在书桌前,面前摆放着的正是白天在兰室里发生争执的内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他揉了揉额角,感到心力交瘁。白天的争执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他无法释怀,心中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感到非常困惑,不明白为什么叔父今天会突然对轩辕月(魏婴)说出“本末倒置,罔顾人伦”这样的话。难道叔父没有意识到,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在场的都是仙门百家的嫡子和继承人,叔父这么说,就相当于直接否定了轩辕月(魏婴)的品性。这样一来,日后还有谁敢于与轩辕月(魏婴)深交呢?如何在仙门中立足? 蓝曦臣都不清楚叔父当时的在想些什么?怎么如此..........糊涂。 幸好,有人及时出面驳斥了叔父的话,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轩辕氏,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 蓝曦臣看了看纸上的文字,不免有些头疼。明日先去给轩辕月(魏婴)他们赔个不是吧! 在学子舍里,一张张书桌前,许多学子们正面对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纸张,心中充满了混乱和困惑。今日课堂上所讲的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他们从未想过只修灵气有什么不对,可如今有人提出了不同,让这些年轻的学子们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面对蓝启仁留下的课业,他们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解答。于是,他们只能将心中的种种疑问倾注在纸上,以此来充数,希望能勉强交差。 当然在这群学子中,也有一些人对灵气修炼有着根深蒂固的信仰,他们对轩辕颈(孟瑶)提出的阴阳相对论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对怨气、对阴阳说的批判,其中就有江澄。他在课业最后写道,轩辕颈(孟瑶)和轩辕氏就是歪门邪道,人人得尔诛之。 江澄对自己的文章感到非常满意,仿佛已经能够看到蓝启仁对他的赞赏,以及世家子弟们对他崇拜的目光。 第65章 抓鱼,烤鱼 藏书阁内,一片宁静而庄严的氛围弥漫开来。一面青色的席子铺在地上,显得格外古朴。几张木制的案几静静地摆放着,仿佛在等待着学者们的到来。烛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使得书架上的古籍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在烛光的照耀下,四个人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一端,两个人正襟危坐,他们的神情严肃,仿佛在进行着一场重要的讨论。另一端,另外两个人则低声细语,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密谋着什么重要的计划。 “阿月,如果你和阿隐觉得这里待不住,可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轩辕颈(孟瑶)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在藏书阁内回荡,“这里有阿焚陪着,就好。” “呵呵呵!阿颈,我们是打扰到你们了?”轩辕月(魏婴)略带歉意地问道。 “你说了?”轩辕颈(孟瑶)无奈,头疼的回道。“你们二人还是出去玩吧!这藏书阁不适合你们。太吵了。” “好吧!看来确实是我们打扰了。”轩辕月(魏婴)无奈地承认道。 “阿隐,我们走吧!我听说蓝氏家族的后山有一片清澈的湖泊,里面有很多肥美的鱼儿。我们不如去那里烤鱼吧!”轩辕月(魏婴)转头对阿隐提议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走。”轩辕隐(薛洋)急忙回道,要不是师兄师弟都在藏宝阁,他才不来这地方无聊死了。 \"阿月,云深不知处,不可境内杀生。\"轩辕焚(焚桦)开口道 轩辕月闻言,眼中的光芒微敛,却仍是笑着打趣道:“哎呀,阿焚,你何时变得如此循规蹈矩了?我们不过是去湖边垂钓,享受一番垂钓之乐,又非真要伤害那些鱼儿。若是钓上来了,便再轻轻放回水中,如何?这样既解了馋,又未犯禁,岂不是两全其美?”说着,他还不忘朝轩辕颈(孟瑶)眨眨眼,一脸狡黠。 轩辕颈(孟瑶)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与无奈。“罢了,既是如此,便由你们去吧,只是记得,别被抓了。若真有心垂钓,便如你所说,钓而不伤,乐在其中即可。”他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肩膀,示意二人可以离去。 轩辕月和轩辕隐(薛洋)相视一笑,满心的欢喜与期待。他们迅速收拾起心情,告别了轩辕颈,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藏书阁,向着蓝氏家族后山进发。 在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二人离开后。 蓝曦臣也来到了藏书阁,当他踏入这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地方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轩辕颈(孟瑶)的身影。蓝曦臣见轩辕颈正和轩辕焚(焚桦)一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两人盘腿而坐,手中各自拿着一卷书简,专注地阅读着。他们的神情显得格外认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手中的文字。偶尔,轩辕颈会与一旁的轩辕焚低声讨论几句,交流着彼此的见解和心得。 窗外的玉兰花正在盛开,花朵繁茂,仿佛在争奇斗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幅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蓝曦臣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打扰。 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早已察觉到有人悄然接近,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蓝氏的弟子或者其他世家弟子前来查阅书籍,因此并未对此事过于在意。 只是那看来的目光太过于耀眼,看的二人有些害怕~~~~ 二人只能把目光从书卷上挪开,望了过去,只见温柔尔雅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 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二人放下手中的书卷,缓缓起身,恭敬地向面前的人行了一礼,齐声问道:“泽芜君,不知您有何贵干?”蓝曦臣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同样回了一礼,带着一丝歉意地说道:“二位轩辕公子,在下今日前来,是为了向你们与轩辕月(魏婴)来赔罪。不知轩辕月公子在何处?昨日在兰氏发生的事情,我已有所耳闻。只是当我得知此事时,天色已晚,担心打扰到你们的休息,因此才选择在今日前来。” 蓝曦臣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歉意,他继续解释道:“昨日之事,实属意外,我未能及时赶到,未能阻止事态的发展,对此我深感抱歉。希望两位能够谅解蓝氏疏忽,蓝氏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并尽力弥补昨日的过失。” 轩辕颈与轩辕焚交换了一个眼神,轩辕颈开口道:“无需赔罪,此事并非泽芜君的过错,泽芜君大可不必介怀,我师兄亦不会放在心上。然而,我师兄的声誉,还望蓝氏能够略施援手。” “这是当然。”蓝曦臣立即应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原本是蓝氏的过失。他庆幸轩辕公子宽宏大量,否则若真计较起来,蓝氏恐怕会多出一个不为人知的隐世家族作为劲敌。 蓝曦臣与蓝启仁在古籍中查过轩辕世家的记载,但未查到一丝记录,但轩辕四人的非凡气质显然非一般人所能培养,因此他们认为轩辕氏是一个隐世的大家族。 实际上,他们并未完全猜错,只是这个隐世家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蓝曦臣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行礼道:“那在下不打扰二位看书了,告辞。” “告辞,泽芜君。”回礼。 “告辞,泽芜君。”回礼。 蓝曦臣轻轻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出藏书阁,留下一阵清风拂过书页的细微声响。蓝曦臣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悠长,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藏书阁内,两位师兄弟相视一笑,继续沉浸在书海之中。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小径上,为两人的前行添上了一抹温暖的金辉。轩辕月和轩辕隐(薛洋)并肩而行,偶尔低语,笑声清脆,仿佛连林间的鸟鸣都为之欢快了几分。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后山,周围的景致愈发幽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草香与湖水特有的清新气息。远处,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入眼帘,宛如镶嵌在翠绿之中的明镜,静谧而神秘。 “到了。”轩辕月停下脚步,指着那片湖泊,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轩辕隐(薛洋)也面露期待,两人相视一笑,加快了步伐。 轩辕月(魏婴)望向轩辕隐(薛洋),笑言:''亲自下河捉鱼,岂非比静坐垂钓更添几分乐趣?小师弟,你觉着呢?''\" 二人对视一眼,轩辕隐(薛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回应道:“自然是自己抓鱼最好啦!”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轩辕月(魏婴)已从腰间解下一根细长竹篙,轻巧地插入水中,试探着水深与水流方向。轩辕隐(薛洋)也不甘落后,从背包中取出一条细绳,系上一只小巧的铜铃,打算用以惊扰鱼群,增加捕获的乐趣。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走你!”轩辕月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动作,轩辕月(魏婴)用竹篙轻轻拨开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轩辕隐(薛洋)则轻轻摇晃铜铃,清脆的铃声在湖面上空回荡,引来附近鱼群的注意。 湖水因他们的动作而生动起来,银光闪闪的鱼鳞在阳光下时隐时现,仿佛与两人玩起了捉迷藏。轩辕月身手敏捷,几次尝试后,竟真的用竹篙引导着一条大鱼靠近岸边,而轩辕隐则在一旁伺机而动,将其捕获。 “哈哈,看你往哪儿跑!”随着一声欢呼,轩辕隐(薛洋)成功抓住,再迅速提起,一条肥硕的鲤鱼在手中挣扎,溅起片片水花。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成就感与喜悦。 “看来,今日我们不仅能享受抓鱼的乐趣,还能品尝到鲜美的鱼宴了。”轩辕月(魏婴)笑的甜美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生火烤鱼,”轩辕隐(薛洋)接过鱼儿,两人携手向湖边的一块平坦大石走去,准备开始他们的野餐时光。 \"嘿,总算找到你们了!\"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二人循声转身,竟是聂怀桑站在那里。 聂怀桑带着一脸笑意,快步走到两人跟前,眼中闪烁着惊喜与羡慕。“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能蹭上一顿美味的烤鱼吗?” 轩辕月(魏婴)哈哈一笑,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当然,聂兄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多一个人,热闹许多。来来来,一起帮忙准备。” 轩辕隐(薛洋)也笑着点头,将手中的鱼递给聂怀桑展示:“看,这就是我们的战利品,新鲜得很,就等着你的加入。” 聂怀桑接过鱼,夸张地嗅了嗅,笑道:“这鱼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烤起来定是香气四溢。不过,我可不只是来蹭饭的,还带了些好酒,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三人随即动手,轩辕月和轩辕隐忙着生火、清理鱼身、准备调料,而聂怀桑则从行囊中取出几坛好酒和几样小菜,摆放在大石上。不多时,篝火熊熊,烤鱼的香气与酒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湖畔。 随着夜幕的降临,湖面上的星光与火光交相辉映,三人围坐一圈,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欢聚。聂怀桑用他独特的幽默感逗得大家笑声连连。酒过三巡,话题逐渐深入,从日常琐碎聊到了对未来的憧憬,友情与梦想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悄然升温。 烤鱼时为何没人发现了,结界了解一下。 第66章 除祟 【这一世,魏婴并未在云深不知处公开地过分喧闹,而是在不被蓝氏察觉的情况下,私下里才有所行动。毕竟,朝阳曾教导过,对于原则性问题,即使不认同,也必须学会尊重。此外,调皮归调皮,但在他人家中,应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江澄的学业表现确实引起了广泛关注,但并非出于正面评价。他的作业中充斥着贬损之语,毫无实质性的内容。因此,在课堂上被蓝启仁公开批评,指责他不分青红皂白,性格暴躁。江澄的面色立刻变得阴沉,若非江厌离及时制止,他差点当场拂袖而去。 蓝启仁对江澄感到极度失望,这与江澄勤奋修炼的传闻形成了鲜明对比。江澄所撰写的作业中充斥着抱怨,而那些在学业上提出疑问的学生,即便如此,他们的表现也胜过江澄,因为他们至少展现出了认真思考的态度。 【没有魏婴在江家时时刻刻地哄着他、惯着他,用温暖和关爱来平衡家庭中的冷漠与严厉,那么在虞紫鸢那种非打即骂、冷暴力的教导方式下,江澄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变得暴躁呢?虞紫鸢的教育方式充满了严厉和苛责,缺乏温情和理解,这种环境下成长的江澄,自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天,聂怀桑带着满脸的喜悦和兴奋,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轩辕听学的小院。他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向在场的四人宣布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月兄,隐兄,你们知道吗?蓝先生昨夜已经启程前往清河,参加我家举办的清谈会了。这意味着接下来的这几日,我们不用再听学,也不用再受教了!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去彩衣镇好好玩一下?” 聂怀桑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在彩衣镇尽情玩耍的场景。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和对视一眼,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喜,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假期感到非常满意。 五个人并肩走着,悠然自得地走过那云深不知处客厅雅室。突然,轩辕月(魏婴)停下脚步,发出一声惊疑的“咦”,好奇地说道:“咦,真是没想到啊!那两个小古板居然都在这里呢!!” 就在这时,雅室的门口迎面走出了几位风度翩翩的人物。为首的两位少年,他们的容貌宛如冰雕玉琢般精致,身着一袭白衣,宛如雪中之花,连他们背后那把剑上的穗子也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与飘带一起舞动。然而,尽管他们的外表如此相似,他们的气质和神情却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一刻交汇。 轩辕四人人停下行礼,道:“泽芜君,蓝二公子。” 蓝曦臣回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的目光清澈如秋水。 聂怀桑的声音细若蚊吟:“曦臣哥哥。” 蓝曦臣回应道:“怀桑,我刚从清河回来,你大哥还询问了你的学业进展。怎么样?今年能顺利通过吗?” 聂怀桑回答:“应该可以……”他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像霜打的茄子,向轩辕四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接受到聂怀桑请求的目光,轩辕颈(孟瑶)嘴角微微扬起问道:“泽芜君,你们这是打算去做什么?” 蓝曦臣解释说:“去除水祟。人手不够,回来找忘机帮忙。”蓝忘机语气冷淡地回应:“兄长无需多言,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 轩辕月(魏婴)急忙说道:“我们正好无事,泽芜君能不能带上我们一起去呢?” 蓝曦臣听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而蓝忘机则严肃地说道:“这不符合规矩。” 轩辕月(魏婴)不服气地反驳道:“哪里不符合规矩了?再说了,这几天我们不是正好不用听学吗?反正有时间。” 轩辕隐(薛洋)听到能去抓水鬼,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立刻回应道:“泽芜君,您就带我们去吧!我们不会拖你们后腿的,说不定还能帮忙了。” 当蓝曦臣听到这句话时,随即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出发吧。怀桑可要一起去?” 聂怀桑虽然内心深处非常渴望能够一同前往的,但他一看到蓝曦臣,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家大哥。一想到大哥平日里对自己严格的要求和严肃的态度,聂怀桑便感到一阵心虚,不敢再有丝毫贪玩的念头。然而,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回应蓝曦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一旁的轩辕月和轩辕隐一人轻轻扯了一下。 聂怀桑微微一愣,转头望向轩辕月和轩辕隐,只见他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轩辕月轻轻一笑,低声说道:“怀桑兄,这次的机会难得,你真的不想一起去吗?” 轩辕隐也附和道:“是啊,怀桑兄,而且有我们两个在,还保护不好你吗?” 聂怀桑心中一动,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蓝曦臣,小心翼翼地说道:“曦臣哥哥,我……我也想去。” 蓝曦臣微微一笑,目光温和:“怀桑,你若真心想去,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你要记住,此行危险重重,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可任性妄为。 聂怀桑点了点头,’知道了,曦臣哥哥。” “那我们出发吧!”蓝曦臣说道。 旁边的蓝忘机看到兄长已经同意,便不再多言。 第67章 碧灵湖 一行人踏剑启程。 水鬼肆虐的地点,名为彩衣镇,距离云深不知处约有二十里之遥。 彩衣镇的水道纵横交错,难以分辨是小城中布满了密集的河流网络,还是水道两岸像蜘蛛网一样紧密地贴着民居。白墙灰瓦的建筑映衬下,河道里船只和装载着筐筐篓篓的男女挤满了水面。沿岸的花卉、蔬果、竹制工艺品、糕点、豆茶和丝绵,都在进行着热闹的交易。 姑苏地处江南,入耳之声皆是软绵绵的,就连吵架也仿佛莺莺叨叨。轩辕四人看的稀奇,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二人还掏钱买了姑苏有名的天子笑喝。 轩辕焚询问道:“味道如何?” “三师兄,这味道确实不错,但比不过师兄你酿的‘青竹翠’好喝。”尝过一口的轩辕隐(薛洋)回道。 轩辕焚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素来对自己的酿酒技艺颇为自信,能得到师弟们的认可,自然让他心情愉悦。 听到这话的,聂怀桑赶紧询问道:“焚兄还会酿酒?” “那是当然,我师兄酿的酒那是一绝。” “那是当然,我师弟酿的酒那是一绝。”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一起同声道。 聂怀桑道:“那何时能怀桑尝尝?” 轩辕焚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既然你们都这么期待,那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失望。择日不如撞日,等除完邪祟,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我新酿的‘醉梦仙酿’。” 聂怀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他搓了搓手,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轩辕月和轩辕隐也是一脸兴奋,他们对师兄的酿酒技艺向来佩服得五体投地。轩辕月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笑道:“你可得做好准备,师兄的酒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一行人没有多做停留,乘坐了十几条细长的小船,向水祟聚集的地方划去。 前方的河流汇入一片广阔的湖泊,名为碧灵湖。彩衣镇数十年来从未遭受水鬼的侵扰,但近几个月来,却有人在这条河中频繁溺水,连货船也神秘地沉没。蓝曦臣曾命人布下阵法和撒网,原以为能捕获一两只水鬼,不料竟一举捉获了十几只。这些水鬼的尸体被洗净后,却无人前来认领,当地居民也表示不认识它们。水祟通常只盘踞在特定的水域,很少会离开它们所认定的领域。 轩辕四人一踏入碧灵湖,便立刻察觉到了异样。这里的怨气浓郁至极,以至于几乎压制了所有的灵气。尽管湖泊本应蕴含着丰富的水灵气,现在却几乎被怨气所充斥,水中的灵气稀薄得可怜。 轩辕颈(孟瑶)急忙将目光转向那三人,轻声呼唤道:“阿月。”仿佛在确认自己的感知是否正确。 轩辕月(魏婴)仔细审视了水面,随后又对周围的怨气进行了感应,他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怨气异常,绝非寻常水祟!”话音未落,一片黑影迅速游向他们船下。七八双苍白的手臂突然攀上船舷。蓝忘机迅速反应,反手拔剑,避尘剑光一闪,斩断了船舷左侧十几只手腕,只留下那些手指紧紧抠入木头中的手掌。正当他准备转向右侧时,一道红光掠过,魏无羡也迅速收剑入鞘。 又一道黑影掠过,蓝忘机背后的避尘剑应声出鞘,刺入水中。片刻后,水面上泛起一道绚丽的水虹,然而剑尖并未触及任何目标。其他蓝氏门生或撒网或挥剑,却连一个水鬼也没能捕获,反倒是网中剑上缠绕着几件破旧的衣物。 蓝忘机紧握剑柄,面色严峻,正欲发言,旁边的一位门生也驱动剑器刺入水中。然而,他的剑一入水便再无踪影。尽管他反复尝试催动剑诀,水里却没有任何反应。失去了佩剑,他的脸色愈发苍白。旁边一位年长的门生质问道:“苏涉,你为何擅自催动剑器?”苏涉似乎有些慌乱,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回答说:“我见二公子也驱动剑入水……” 他话未说完众人便已明白,可是,无论是蓝忘机还是避尘,都是旁人难以比拟的。苏涉的脸色苍白中透出羞耻的红晕,仿佛受到了某种侮辱,他瞥了蓝忘机一眼。 忽然,蓝忘机微微抬头道:“现在立刻回去。” 蓝曦臣:“为何?” 蓝忘机:“水中之物是故意把船引到碧灵湖中来的。” 这时,轩辕月(魏婴)高声提醒:“诸位,快御剑飞行!这并非普通的水祟,而是水行渊!” 话音刚落,便感到脚下船身一沉,一个庞大的黑影将他们的船只拖向水下。众人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拔剑出鞘,御剑腾空,躲避着从水中突然冒出的水柱的袭击。 “阿隐保护好怀桑。”说完,轩辕月(魏婴)又不经意间瞥见,一条船上还有一个人未及飞身跃上,正是那位将剑投入水中的门生。此刻,水位已升至他的小腿,他即将与船只一同被黑暗的阴影所吞噬。 轩辕月(魏婴)急忙向附近的轩辕焚(焚桦)喊道:“阿焚,快去救人!”随即自己御剑向他飞去。 轩辕焚(焚桦)闻言,立刻身形如风般掠过那名弟子,把他带上自己的飞剑。 【焚桦的武器是长枪,但世家以剑为榜样,为了不惹人注意,没用长枪,改用了剑。】 与此同时,轩辕月(魏婴)也已飞至近前,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他关切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多谢公子,在下无事。”对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无事就好。”轩辕月(魏婴)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师兄,有我在,他怎么出事。”轩辕焚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里为何还要救苏涉了,第一,魏婴性格不会允许他见死不救,第二,作者还不想让他现在死。蓝湛和魏婴的感情戏还要等会,毕竟经过朝阳的教导,魏婴还是懂得收敛的,没有被蓝湛抓到。】 轩辕月(魏婴)看着下方肆意搞破坏的水行渊,望向一旁的轩辕颈(孟瑶)二人,眼神中透露着“我可以出手吗?” 轩辕颈(孟瑶)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低声道:“师兄,先别急。这毕竟是蓝氏地盘,我们出手不太好。” 魏婴微微颔首,心中明白孟瑶所言不无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焦躁,目光再次投向那翻滚的水波。 第68章 净化水行渊 彩衣镇的居民们对水性了如指掌,几乎未曾发生过船只沉没或人员溺水的悲剧。因此,此地不可能自然孕育出水行渊。既然水行渊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是它从其他地方被驱逐至此。 蓝忘机询问道:“最近有哪些地方遭受了水行渊的侵扰?” 蓝曦臣指向了天空。他所指的,非他物,正是太阳,象征着:“岐山温氏”。 一名弟子愤愤不平地说:“他们将水行渊赶到这里,可要让彩衣镇遭殃了。如果水行渊成长壮大,蔓延至镇上的河道,那么多人将不得不在一只怪物身上谋生,这真是……” “慎言”蓝曦臣呵斥那弟子一声。 面对这种别人转嫁的难题,姑苏蓝氏从此将麻烦不断。蓝曦臣叹息道:\"罢了,罢了。我们回镇上吧。\" 轩辕月(魏婴)叫着要走的众人,道:\"等等,泽芜君,这水行渊不解决吗?\" 蓝曦臣解释道:\"水行渊要想极难除去。只能把水抽干,打捞干净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晒河床三年五载才能解决,现在我们先回蓝氏,召集人手,再来。\" \"其实,我们可以.....\"轩辕月还没说完,就被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异口同声打断道:\"师兄。\"就连一旁的轩辕隐(薛洋)都是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轩辕月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遂闭上了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只是眉宇间难掩忧虑。 蓝曦臣与蓝忘机听到轩辕月(魏婴)未完之话,知道他们有办法解决水行渊,但又看到了轩辕另外三人的反应,心中虽有好奇却也未再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考量。 蓝曦臣温和一笑,道:“轩辕公子,我们先行回镇,此事非同小可,需从长计议。” 轩辕月(魏婴):“阿颈,阿桦,阿隐,别忘了,祖训。” 守正辟邪为己任 这段话是他们在学习驱魔咒语时必须铭记的,也是魏婴的职责所在。 说完这番话,轩辕月仿佛没有听见身后众人各异的反应,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毅然决然地向着碧灵湖那深邃而神秘的湖心凌空飞去,衣袂翻飞间,尽显超凡脱俗之姿。湖面被他的动作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这不凡的一幕而轻轻颤动。 “阿月!”轩辕颈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轩辕月冲动行为的怒气,又满含对其安危的深切担忧,他急忙提高了音量喊道。 轩辕颈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未尽的忧虑,轩辕隐与轩辕焚两人已默契地各自祭出飞剑,剑光闪耀间,他们紧随轩辕月的步伐,御剑追了上去,留下一道道划破天际的绚丽轨迹。兄弟间的情谊与默契,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不省心的臭小子,真是让人头疼。”轩辕颈自言自语,嘴角却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复杂的微笑,随即他也毫不犹豫地催动灵力,身形一晃,同样御风而起,紧跟在弟弟们的身后,那份对家族成员深沉的爱与责任,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而在场的其余人,目睹了这一连串令人瞠目结舌的变故后,纷纷陷入了震惊之中。他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低语:“我…我没有看错吧?轩辕公子竟然能够凌空飞行,这…这得是何种修为啊!” 蓝曦臣与蓝忘机作为在场修为较高的两位,他们的反应更为微妙。无需多言,他们已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震惊。 随后也一同跟了上去, 蓝曦臣与蓝忘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即蓝曦臣轻启薄唇,对身旁的蓝氏弟子吩咐道:“你们先行返回镇上,准备一应物资与人手,我们随后便到。”言罢,二人身形微动,灵力涌动间,亦是御剑而起,化作两道清逸的剑光,紧追轩辕月一行人的方向而去。 碧灵湖上空,剑光交错,划破长空,留下一道道绚丽的轨迹。轩辕月(魏婴)悬浮在空中,衣袂飘飘,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那片深邃的湖水,心中已有了计较。 “阿月,你究竟有何打算?”轩辕颈(孟瑶)的声音温和而关切,他御剑靠近轩辕月,试图了解他的计划。 “驱魔术。” 轩辕颈(孟瑶)闻言,一愣,才开口道:“想好了?” 轩辕月(魏婴)没有回话,只是双手结印。 “天地玄黄,天道无极,大日金刚结界,起。”只见几道金光从四周升起,瞬间把整个碧灵湖包裹住,防止水中的水行渊逃跑。 蓝曦臣和蓝忘机两人也迅速地御剑飞行赶到了现场。他们刚刚抵达,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蓝曦臣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不知轩辕公子有何打算?是否需要我们的协助?” “不必了。”轩辕月(魏婴)淡然地回应道,随即双手合十,十指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迅速而熟练地翻转着。每一个手印都凝聚着他深厚的灵力,仿佛在空气中绘制出一道道神秘的符号。随着他口中念出咒语,“天道无极——大若无量,大威天龙,普善光明驱魔咒。散!” 就在众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轩辕月的动作时,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喝声猛地传来,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清晰。紧接着,便见一大片璀璨的金光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眨眼间便笼罩了整个碧灵湖的上空。金光所到之处,仿佛连空气都被净化,充满了神圣的气息。与此同时,那些被金光覆盖住的怨灵水鬼们,顿时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之声。 轩辕月(魏婴)低头看向湖中黑乎乎怨气,“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怨恨,但生死有命,虽然不能让你们重新活过来,不过我为你们化解自身的怨气,你们早日入轮回,重新转世去吧。” 轩辕月(魏婴)双手合十,手印接连变化,随着手印的变化,这方天地间的金光瞬间暴涨。 “天道无极——大若无量,大威天龙,九转阴阳,普善清心咒,诛邪!” ‘嗡嗡嗡嗡嗡——’ 大片的金光一阵翻涌,然后一寸一寸快速蔓延整个湖泊,凡是被金光笼罩住的怨灵没来由的觉得心中一阵平静祥和,周身的戾气也随之慢慢被净化干净,显示出他们生前的轮廓。 紧随其后的蓝氏弟子和一些听学弟子,包括蓝曦臣和蓝忘机,都以复杂而震惊的眼神注视着湖中的轩辕月(魏婴)。聂怀桑好奇地问道:“曦臣哥,轩辕兄这是在做什么?” “他正在度化水行渊。” 蓝忘机:“不是,不是度化,是净化” 此话一出,聂怀桑几乎要惊得跌落下去。“天哪!轩辕兄竟然如此了不起?” 在场的所有弟子们,包括那些平日里对任何事情都显得漠不关心、不屑一顾的弟子们,此刻都感到无比震惊。就连一向高傲、对他人不屑一顾的江澄,此刻心中也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们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水行渊?还是净化?这个名叫轩辕月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轩辕氏又是怎样一个神秘的家族?在修真界的历史上,从未听说过有人或什么方法能够成功度化水行渊。众人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沉重的神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这个神秘的轩辕氏家族的出现,不知将会在修真界掀起多大的风浪,带来怎样的变革。 待得部分怨灵得以净化之后,仍有一部分怨灵顽固不化,然而此时,轩辕月(魏婴)的灵力已近枯竭,无法再支撑他使用咒语。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轩辕颈(孟瑶)、轩辕焚(焚桦)以及轩辕隐(薛洋)三人身上,随后,他发出了一个简短而恳切的请求:“帮忙。” 他的话音刚落,甚至没有给在场的众人留下任何回应的机会,便迅速地从他所处的空间中取出了一支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陈情”笛子。随着轩辕月(魏婴)将笛子凑近唇边,轻轻吹响,一阵低沉而悦耳的笛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阵阵悠扬的琴音、清脆的箜篌声以及悠远的萧声接连响起。这些声音仿佛是天籁之音,悠然自得地在空气中回荡。四人在弹奏时各自注入了自身的灵力,使得这琴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彩衣镇,仿佛穿透了每一个角落,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祥和之中。 这正是驱魔咒中至关重要的三大绝技之一——驱魔曲。 驱魔曲有着大面积驱邪消灾、静心安神之能。 随着乐声的弥漫,彩衣镇的居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那悠扬的旋律来源之处。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与赞叹,仿佛被这天籁之音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境界。孩子们在街道上欢快地跳起舞,老人们则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 乐声中,仿佛还夹杂着大自然的呼吸,风轻轻拂过树叶,带来一阵阵清新的气息。花儿在微风中摇曳,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就连那些平日里忙碌的鸟儿,也停下了飞翔的翅膀,静静地聆听这美妙的旋律。 “兄长,这首曲子……” “忘机,你也感受到了吗?” “嗯。” 蓝曦臣暗想:“真是一首了不起的曲子,其魅力甚至超越了蓝氏的清心音,竟能如此大面积的净化。” 而在这片乐声缭绕碧灵湖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大片的白色光晕从天际倾斜而下,如同一道道圣洁的光辉洒落在湖面上。在这柔和的光芒照耀下,轩辕月(魏婴)凝视着那白色的轮回之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宁静与安详。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浅浅微笑,仿佛所有的重担和忧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内心的平静与满足。 碧灵湖的上空已经聚集了无数的生魂,他们此刻的面容已不再带有先前的怨恨,反而显得安详,并带着一丝感激之情。他们齐齐向轩辕月(魏婴)鞠了一躬,随后随着轮回之光的引导,逐渐消散。 万魂朝拜,这一壮观场面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感到震撼。 第69章 朝阳抵达蓝氏附近 在轩辕月(魏婴)成功渡化了水行渊之后,他缓缓收起了手中的笛子。随后,他向着轩辕焚(焚桦)的方向飞去,而轩辕焚(焚桦)则急忙迎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他。轩辕颈(孟瑶)、轩辕隐(薛洋)和轩辕焚(焚桦)三人焦急地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阿月,怎么样?” “先回去,禁制动了,舅舅可能知道了。”轩辕月(魏婴)趴在轩辕焚(焚桦)肩上低声回道。 轩辕焚(焚桦)的眉头紧锁,一旦得知阿月身上的禁制动了,舅舅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查探。 “阿月,你确定舅舅会察觉?”轩辕颈(孟瑶)一边飞行一边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我一次用了两种驱魔咒术,舅舅自然能感应到。”轩辕月(魏婴)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坚定,“先回去,舅舅可能在来的路上了。” 轩辕月(魏婴),他的话确实说的很有道理。在他施展第一个咒术的那一刻,朝阳就已经感应到了留在魏婴身上的禁制有所异动。于是,朝阳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云深不知处的方向飞速赶来。 “真是个不听话的臭小子,”朝阳心中暗自嘀咕。 朝阳的光辉如同一道绚烂的流光划破天际,他的内心充满了焦虑与无奈。这个外甥,虽然喜爱,却也令人头疼不已。“我已经多次强调,现在并非施展驱魔咒语的恰当时刻,但他仍旧不愿意听。” 这时,周围的众人也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逐渐回过神来。他们看到轩辕焚(焚桦)紧紧抱着轩辕月(魏婴),蓝曦臣也急忙走上前来,关切地询问道:“月公子,你受伤了吗?” 即便是旁边的蓝忘机,眼中也流露出担忧,却不知如何开口。 “没事,只是灵力枯竭了,回去打坐一下就好。”轩辕月(魏婴)轻轻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那我们先回云深不知处吧,”蓝曦臣提议道,“那里有充足的灵气,对你恢复灵力更有帮助。” 轩辕焚(焚桦)依旧紧紧抱着轩辕月(魏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走吧,”蓝忘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朝着云深不知处疾驰而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每个人都心知,接下来的时间里,云深不知处可能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 抵达云深不知处,轩辕焚(焚桦)小心翼翼地将轩辕月(魏婴)安置在榻上,眼中满是疼惜。而轩辕颈(孟瑶)与轩辕隐(薛洋)则守在一旁,气氛凝重而沉默。 轩辕颈(孟瑶):“泽芜君,蓝二公子,我师兄需要调养,你们先出去吧!” 蓝曦臣微微颔首,目光在轩辕月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心中暗自叹息。然后转身与蓝忘机一同退出了房间。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轩辕颈(孟瑶)连忙设置隔音结界,“起来吧!人走了。” 轩辕月,也就是魏婴,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他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终于走了,阿瑶、阿洋、阿桦,你们三个快来帮我想想办法!舅舅应该快要到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舅舅要来了?”轩辕月(薛洋)开口问道。 “是的,”轩辕月(魏婴)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舅舅设在我体内的禁制,动了,舅舅一定感应到了,现在肯定在来的路上了。” 阿洋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或许,我们可以......”话音未落,他们腰间的通讯玉佩突然亮起,显现出三个字:“山门口。” 瞧见这一幕的众人,面面相觑,轩辕颈(孟瑶)开口道:“看来是躲不掉了,朝阳舅舅到了。” 轩辕月(魏婴)面露苦涩:“舅舅怎么来的这么快?” 轩辕颈(孟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朝阳舅舅向来行事果断,他一旦得知消息,自然不会耽搁片刻。” “走吧!别让舅舅久等了,要不然有的罚喽!” 轩辕月(魏婴)拉着轩辕隐(薛洋)一边向外走去,嘴里还碎碎叨叨,“快点走,不然我们又要被罚抄书了。” 轩辕颈(孟瑶)与轩辕焚(焚桦)相视而笑,随即又流露出无奈的神情。但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僵持在了原地,屋外,蓝曦臣和蓝忘机带着蓝氏四长老站在门口,而蓝曦臣敲门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对视一眼,轩辕月(魏婴)心中暗自叫苦。“咋还没走啊!” “月公子,我们……”蓝曦臣略显尴尬地收回手,目光温和中带着一丝不解,“我们本是打算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忙,顺便请蓝氏的四长老给月公子检查一下,没想到……” 听到这话的四长老,脸色虽未显山露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无奈。嘴角轻轻抽动,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这‘顺便’二字用得倒是轻巧,难道不是你们兄弟二人急急忙忙拉着我来?问啥啥不知。”四长老心中明镜似的,却也不愿当场戳破这层薄如蝉翼的伪装,。 轩辕月(魏婴)看了一眼蓝曦臣和蓝忘机干笑两声,迅速恢复镇定,故作轻松道:“啊,这个嘛,我只是灵力耗尽,休息打坐一会就好,没想到你们还没走。真是……哈哈,多谢泽芜君与蓝二公子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了。”蓝曦臣温和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对轩辕月(魏婴)身体状况的关心,“但请月公子务必保重身体,若需帮助,蓝氏上下定当全力以赴。”言罢,他轻轻向蓝忘机与四长老使了个眼色,三人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轩辕月(魏婴)心中虽感激,他连忙拱手作揖,语气中满是诚恳:“多谢泽芜君美意。” 蓝忘机见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四长老则是一脸高深莫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待蓝曦臣一行人离去,轩辕月(魏婴)立刻收敛了笑容,对轩辕颈(孟瑶)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迅速而无声地穿过走廊,直奔山门口。 云深不知处山门外,一位身着紫衣绣有红色荼蘼花纹长袍的男子,正站立在蓝氏家规石前,神情专注地阅读着那些刻在石头上的蓝氏家规。越看他的眉宇越皱眉,仿佛是看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条款。他轻声自语道:“这蓝氏家规竟大多数是废话。可怕咦!” 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那如果有人重伤,那救治人员是不是得走了过去,真不怕耽误治疗吗? ............ 第70章 朝阳抵达蓝氏 “舅舅。”一个清脆的呼唤声打断了男子的沉思,他转过身,正是轩辕月(魏婴)一行人时,瞬间朝阳变得复杂难辨,既有责备也有疼惜。 “阿......。”但不知朝阳想到什么,改口道:“阿月,可有受伤?” 轩辕月(魏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拉着朝阳衣袖撒娇道:“舅舅,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轻轻转了个圈,衣袂飘飘,仿佛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安然无恙。 朝阳的眉头却并未因此舒展,他深知轩辕月(魏婴)的性子,总是喜欢将危险藏在笑容背后。他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轩辕月,确认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月,你总是这样,让人担心。”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 轩辕月(魏婴)心虚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舅舅,阿月并非有意为之,您就宽恕他这一次吧。”轩辕颈(孟瑶)柔声劝慰道,连轩辕焚(焚桦)与轩辕隐(薛洋)也点头附和,“是啊,舅舅,阿月也是出于救助百姓之心,您就原谅他一次吧!” 【魏婴之所以要解决水行渊,是怕水行渊顺着水流去彩衣镇作乱,伤到百姓,所以魏婴才在明知道不能动手情况下,依然动手。】 舅舅叹了口气,目光从阿月身上移开,落在其他人的脸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宽容。 “你们就护着这个小捣蛋鬼。”舅舅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阿月,你过来。” 阿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挪到舅舅面前,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舅舅伸手摸了摸阿月的脑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阿月,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轩辕月(魏婴)轻咬下唇,声音微弱如同蚊吟:“救人的同时,切记不可让自己受伤。” “那你做到了吗?” “没......没有。” 舅舅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担忧。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阿月,你要明白,我们修仙之人,虽然肩负着保护苍生的责任,但也不能轻视自己的安危。你若受伤,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也会让关心你的人心痛。你明白吗?” 轩辕月(魏婴)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愧疚。“舅舅,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朝阳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轩辕月(魏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他人。” 轩辕月(魏婴)撒娇道:“知道了。舅舅,你就烧我这一次吧!下次不会了。” 朝阳捏了捏轩辕月(魏婴)鼻子,没好气道:“就不该给你们准备聚灵石,简直乱来。” “舅舅...” 随即,朝阳望向轩辕颈(孟瑶)三人:“还有你们三个,可有受伤?” “没,舅舅。” “那就好。”朝阳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几个也要记住,行事不可过于鲁莽。”朝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你们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百姓,但若因此让自己陷入险境,岂不是得不偿失?” 轩辕颈(孟瑶)三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他们知道朝阳舅舅的教诲是出于对他们的关爱,虽然有时候显得严厉,但却是为了他们好。 朝阳见四人无事,便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彩衣镇,舅舅给你们做好吃的。” 四人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自从来蓝氏听学,品尝了蓝氏的药膳后,他们便开始怀念舅舅烹饪的饭菜。 轩辕月(魏婴)与轩辕隐(薛洋)急切地拽着朝阳,准备迅速向山下飞奔。他们异口同声地向舅舅呼唤:“舅舅,快点,大家非常想念您做的菜!舅舅您是不知道这蓝氏的药膳是有多难吃。” 朝阳望向四人苦哈哈的脸,疑惑问道:“真的很难吃??比阿婴做的黑暗料理还难吃?” 轩辕月(魏婴)委屈喊道:“舅舅。” 轩辕隐(薛洋)则是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阿月那点手艺,跟蓝氏的药膳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朝阳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走吧,下山给你们做。” 话音未落,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已经欢呼起来,拉着朝阳一起向山下奔去。一路上四人叽叽喳喳的嘴里说个不停,朝阳则是面带微笑,神情温柔的听着,时不时回一两句。 第71章 朝阳抵达蓝氏2 当朝阳一行人抵达彩衣镇时,天边的朝阳正洒下温暖的光芒。他们带着轩辕月(魏婴)四人来到了自家的酒楼,选了一个二楼靠窗的雅间。窗外的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种喧嚣声从外面传来,让人感受到这座小镇的生机勃勃。 朝阳让小二端上了一些精致可口的甜点,看着魏婴和薛洋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连一向不太爱吃甜点的焚桦和孟瑶也吃了不少。朝阳心中暗自感叹,这蓝氏的药膳果然难以下咽,忍不住提醒道:“你们少吃些,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魏婴和薛洋连连点头,但手却依旧不停地往碟子里伸。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说道:“你们先吃着,我下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魏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回应道:“恩,知道了舅舅。” 孟瑶赶紧放下手中的甜点,擦了擦嘴,道“舅舅等等,我也去。” “不必了,你们应当好好调息一番。耗费了如此多的灵力,若非有聚灵石的辅助,你们恐怕早已被‘降魔曲’耗尽了所有灵力。” 在净化水行渊的过程中,尽管魏婴在初期使用了驱魔咒语,但以他金丹期的修为,难以维持对广阔区域的净化效果。最终,四人齐心协力弹奏“降魔曲”,才得以彻底净化所有怨魂,且未对魂魄造成伤害。 这也导致他们四人的灵力早已耗尽,之后完全依赖朝阳所提供的极品聚灵石来补充灵力。否则,朝阳也不会在魏婴体内设置禁制,因为驱魔咒需要大量灵力支持。朝阳一察觉禁制被触动,便急忙赶来查看情况,唯恐他们受伤。 “舅舅所言极是,”孟瑶恭敬地低头回答,就连其他三人吃了甜点的动作都变轻柔了不少。 就怕朝阳翻旧账。 朝阳在离开雅间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迈开步伐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心中想着,要准备那些灵食??才能好好补补。 朝阳离去后,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算过了把!”魏婴认真问道。 “应该,可能吧!”焚桦也不确定的回道。 “这次,我们确实过于自大了。”孟瑶承认道。 薛洋嘴里含着糖果,也不禁点头表示同意:“舅舅,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舅舅确实没有生气,但今日阿婴净化水行渊,可能会遭遇世家猜忌,我猜测,现在各大世家可能都已经得知了消息。”孟瑶分析道。 “那又怎样,难道他们还能对我们不利吗?”薛洋不屑地冷笑道。 “你就不能想点积极的事情吗?”焚桦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说道。 “怕什么,我们有舅舅在。”魏婴拍着胸脯,充满自信地说道。 魏婴的话音刚落,孟瑶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舅舅固然可靠,但我们也不能总是依赖他。” 魏婴听后,却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哎呀,阿瑶,谁说要靠舅舅了,我们自己也不差好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谁了,我们也是有后盾的。阿瑶你就别太担心了。”薛洋不在意道。 焚桦也插嘴道:“阿瑶,你也别担心,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行行,是我杞人忧天了。” “打坐吧!不然舅舅回来看到我们还没恢复,肯定要罚了。” 薛洋赶紧咽下口中的糖果,道:“对..对” 四人随即设下结界,在一旁盘腿而坐,闭目调息。 这时,朝阳携带着亲手制作的灵食来到雅间,却发现那里已经布下了结界。他既没有发送消息,也没有尝试破坏结界,而是选择在旁边的包厢耐心等待。 一刻钟过后,结界消散,朝阳推门而入,目光迅速扫过四人,随后才开口道:“吃饭吧!”话音刚落,他轻轻一挥手,原本存放在空间中的食物便一一出现在桌上,胡椒猪肚汤,甜烧白,仙鹤望金桥,玉兔海参......摆放得整整齐齐。 四人纷纷起身,走到桌边坐下。薛洋第一个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甜烧白,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哇,就是这味,还是舅舅做的好吃” 孟瑶看着薛洋那副馋嘴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魏无羡也不甘落后,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舅舅做的当然好吃。” 吃个不停地焚桦也点头道:“没错。” “好了,还是好好吃饭,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几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享受着这顿丰富又温馨的晚餐。 晚饭后,轩辕月(魏婴)转向朝阳,语气带着不满:“舅舅,我得告诉你,蓝氏那地方真的不适合人待。”他开始向朝阳抱怨起来。 \"莫要胡说。\"朝阳轻喝道 \"真的,不让疾走,还不能大声说话,吃饭还得定量,睡觉也要按时辰,饭菜还是苦的,还有三千条家规,我仔细看了一下,一点有用的都没有。轩辕月(魏婴)抱着朝阳的胳膊不满的嘟囔道。 提及此点,连一旁的轩辕隐(薛洋)也点头表示赞同:“舅舅,师兄,说得没错,简直就像在坐牢。”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规矩,这无可厚非。\"朝阳接着说道,\"更何况,这些家规真的能限制你们吗?\" 魏婴笑嘻嘻的接话:“也是。” 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你们啊,但在别人家也别太闹腾了,知道吗?”朝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柔,却也透露出一丝不容忽视的严肃。 朝阳的话音刚落,四人仿佛被一股温暖而又不失力量的气息所包围,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默契与理解。随即,他们纷纷点头,答应道:“放心吧,舅舅,我们会注意的。” 第72章 朝阳前往蓝氏 当轩辕月(魏婴)及其三位同伴离开云深不知处,蓝曦臣与蓝忘机正忙于指挥门下弟子处理善后事宜。与此同时,各世家的弟子们也在向各自的家族传递消息。 出了水行渊这麽重大的事,蓝启仁自然无法继续参与清谈会,当天便从清河匆匆返回。 在得知水行渊已被净化后, 蓝启仁沉思良久,随后与蓝曦臣一同前往禁室,仔细查阅了古籍。 出来询问道:“轩辕月(魏婴)他们是不是在休息?” 蓝曦臣回道:“没,本来是在休息,但后面突然下山了。” 蓝启仁皱着眉头道:“可知,是因何事下山?” 蓝曦臣解释道:“山下弟子来报,好像是他们轩辕宗主来了,所以才急急忙忙下山的。” “既然如此,曦臣,你明日务必前往拜访。毕竟水行渊一事关系到蓝氏,而轩辕氏对蓝氏施以了莫大的帮助。作为蓝氏,我们理应有所表达。” “是,叔父。” 第二日,彩衣镇云舒客栈内。 孟瑶和蓝曦臣、蓝忘机三人相互对视,沉默不语。孟瑶完全没料到,刚踏出房间便目睹蓝曦臣与蓝忘机领着一群人等候在大厅。 轩辕颈(孟瑶)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来了又不说话,什么意思吗!开口道:“泽芜君,您此行有何贵干?” 实际上,蓝曦臣和蓝忘机两位并无过错。他们于辰时抵达,却发现他们所欲拜访之人尚未起床。由于不便打扰,他们只得在大厅中尴尬地等待。 蓝曦臣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地回答道:“颈公子,我们此番前来,实为拜访轩辕宗主。不巧的是,我们抵达时,轩辕宗主尚未起身,因此我们只得在此等候。” 孟瑶闻言,心中一动,暗自思忖:“原来是为了舅舅而来,不知有何要事?” 他随即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微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舅舅此刻应该已经起身,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蓝曦臣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道:“有劳颈公子了。” 轩辕颈(孟瑶)转身步入内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蓝曦臣与蓝忘机此番前来,究竟有何贵干? 他轻轻敲响了门扉,“请进。”朝阳的声音随即传来。 “舅舅,早安!” “阿瑶,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吗?” “舅舅,蓝曦臣和蓝忘机两位公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朝阳闻言,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反问道:“他们来此有何目的?” “或许,是因为昨日阿婴净化水行渊的事情。” 朝阳顿顿了顿,询问道:“阿婴他们醒了吗?” “醒了。” 朝阳想了一会,随机吩咐道:“醒了,那就一起去见见,阿瑶,你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在把蓝氏之人带去雅间,你先去招待一下,舅舅过会去。” “知道了,舅舅。”说完,轩辕颈(孟瑶)转身离去。 雅间内,蓝曦臣与蓝忘机相对而坐,品着茶。 蓝曦臣悠然地询问道:“忘机,这次为何与兄长一同前来?你不是向来不喜此类场合吗?” 早膳后,当蓝曦臣推开房门时,发现自己的弟弟已在门口静候,表示要一同前往。 蓝忘机只是微微抬眼,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会心一笑:“原来是担心月公子啊!”蓝忘机闻言,神情依旧淡漠,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关切。 此时,房门缓缓开启,朝阳引领着轩辕月(魏婴)及另外三人步入屋内。 蓝曦臣与蓝忘机岐山,行礼道:“轩辕宗主。” 朝阳听到“轩辕宗主”四字,眼神微微一怔,随即便领悟了其中的缘由,未作任何解释。他只是以礼貌的口吻回应道:“蓝少宗主,蓝二公子,久仰大名。”接着,他面带微笑地补充道:“请坐。” 众人纷纷落座,蓝忘机依旧保持着沉默,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轩辕月(魏婴)。 朝阳开口问道:“不知,蓝少宗主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曦臣此次来访,旨在拜会前辈,邀请前辈去蓝氏参观。并对昨日月公子净化水行渊一事表示感激。”蓝曦臣恭敬地行了一礼,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他身着一袭白衫,衣摆随风轻扬,显得格外飘逸。 一旁,蓝忘机也默默地拿出了两个精致的盒子,分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朝阳和魏婴的面前。这两个盒子中,分别装着蓝氏家族精心准备的珍贵礼物,以表达对他们的尊重和谢意。蓝忘机的脸上虽然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但他的动作却透露出对前辈的敬重之情。 轩辕月(魏婴):“泽芜君,蓝二公子,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这谢礼就不必了。” 蓝曦臣道:“水行渊一事本属蓝氏之责,月公子伸出援手,助蓝氏一臂之力,因此,这份谢礼实属应当。” 正在轩辕月(魏婴)不知如何拒绝时,朝阳开口道:“阿月,蓝氏一片心意,收下吧!” 轩辕月(魏婴)微微一愣,道:“好,那就多谢蓝氏的美意了。” 随着朝阳的话语落下,蓝曦臣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再次行了一礼,说道:“前辈们若不嫌弃,可否在蓝氏小住几日?” 朝阳微微颔首笑着回道:“泽芜君盛情难却,自然不会推辞。何况,我也想见识一下蓝氏的风采。” 蓝曦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轻轻点头,道:“如此甚好,蓝氏定会尽力款待前辈。 随着谈话的深入,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而温馨。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似乎也在为朝阳的蓝氏之行添上一抹温馨的色彩。 第73章 朝阳拜访蓝氏 蓝曦臣带队先一步回云深不知处,朝阳,轩辕月(魏婴)等人在彩衣镇逛了逛才向着云深不知处飞去。 云深不知处门口。 蓝曦臣:“前辈里面请,叔父听前辈要来,早已在雅室等候。” 朝阳微微一笑,略带歉意地说道:“失礼了,还请蓝少宗主带路,引领在下去拜访蓝..蓝。”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蓝启仁,心中不禁有些犹豫。如果直接称呼他为“蓝兄”,似乎显得过于亲昵,毕竟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情,而且他担心蓝启仁会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些冒昧。但如果称呼他为“贤弟”,朝阳又觉得自己年纪虽比蓝启仁大,但自己的外表看起来也不像是年长之人,反而还很年轻,这样的称呼显然不太合适。 蓝曦臣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意识到叔父在蓝氏的地位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叔父在蓝氏究竟担任着什么样的职位呢?是代宗主吗?但宗主明明还在,而且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叔父正式接任过这个职位。副宗主?似乎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过。掌罚?这个职位现在是由蓝忘机担任的。按照正常的世家规矩,叔父现在应该是蓝氏的长老,但现实情况却是,叔父一直不明不白地被人称呼为蓝先生。蓝氏其他人难道没发现这些吗?为何没人提?蓝曦臣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不敢再往下深想,生怕揭开一些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朝阳思来想去,总算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称呼:蓝道友。了一个既礼貌又不失亲近的称谓。 对着蓝曦臣说道:“请蓝少宗主在前引路,去见蓝道友。” 朝阳的话语突然响起,犹如一道清脆的钟声,瞬间打破了蓝曦臣心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和波动。蓝曦臣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但朝阳的话,让蓝曦臣不得不暂时放下那些杂念。蓝曦臣感到一阵轻松,仿佛找到了一个逃避当前话题的借口。于是,蓝曦臣带着朝阳以及其他一行人,朝着雅室的方向走去。 “叔父,轩辕前辈来了。” 雅室内,蓝启仁早已备好茶水,静候佳宾。一听到蓝曦臣的声音,他便从座位上起身,目光投向门口。只见蓝曦臣引领着一位身材修长、气质高雅头戴青蓝面具的客人步入室内。身一袭松石与竹月交织的衣裳,衣摆和袖口绣有精致的荼蘼桦暗纹,腰间悬挂着一块美玉,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蓝启仁再次细致地审视了来者的面容,不禁惊叹,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此人的俊逸非凡。 蓝启仁是主,先行了拱手礼:\"轩辕道友远道而来,蓝某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朝阳还了礼,口中带着歉意道:\"是在下叨扰了。\" 经过一番礼貌的寒暄,大家纷纷就座。蓝启仁随即道出了邀请朝阳前来蓝氏的真正目的:“轩辕宗主,轩辕月在净化水行渊的过程中,可能已经引起了温氏的注意。不知轩辕宗主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蓝启仁的话语中流露出几分忧虑,然而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温氏家族的嚣张跋扈,无人敢于轻易招惹。 由于温若寒长期闭关修炼,温氏家族的日常事务一直由大长老负责管理。然而,由于温旭和温晁是温若寒的子女,他们对大长老的权威不予理会,使得温氏在他们的领导下,温氏家族的行为比原书中还要嚣张跋扈。 朝阳闻言,目光微沉,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蓝道友不必在意,温氏,我们轩辕氏还未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蓝启仁的瞳孔猛然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那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疑虑。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凝重,嘴角微微下撇,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思索。在一旁静观的蓝曦臣与蓝忘机,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这句话牵引,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紧紧锁定了说话之人,眼中也满是震惊。 他们恐怕从未料到朝阳竟敢大胆直言,不惧温氏。 当轩辕月(魏婴)、轩辕颈(孟瑶)、轩辕隐(薛洋)和轩辕焚(焚桦)四人听到这番话时,他们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目睹蓝氏三人脸色骤变。若非身处蓝氏领地,轩辕月(魏婴)与轩辕隐(薛洋)两人或许早已忍不住笑闹起来。 朝阳顿了顿,目光扫过蓝氏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我们轩辕氏自古以来便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面对水行渊这等危害世间的邪物,我们责无旁贷。至于温氏,若他们真敢来犯,轩辕氏定当全力以赴。” 蓝启仁提出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试探轩辕氏,试图了解其底蕴。毕竟,轩辕家族来历神秘,未曾显现在世人面前,蓝氏对轩辕氏的真实力量和底蕴,包括其所在之地,都一无所知。蓝启仁心中自然也怀有一丝戒备。 为何世家子弟包括蓝启仁他们未曾怀疑轩辕氏根本不存在? 观轩辕月(魏婴)、轩辕颈(孟瑶)、轩辕隐(薛洋)以及轩辕焚(焚桦)四人的风度,便能明白,没有深厚底蕴是无法培养出这样的气度的。 蓝启仁听到这话,心中也知这是对他说的,也明白话中何意。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澜,目光再次聚焦在朝阳身上,沉声道:“是蓝某多虑了。” 朝阳听闻此言,也只是微微一笑,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啜一口,随后才悠然开口道:“久闻蓝氏藏宝图内容丰富,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一览?” 蓝启仁与蓝曦臣的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尽管在听学期间,藏书阁确实会向学子们开放,但这种开放仅限于第一和第二层,至于其他楼层,则并不对外开放。 朝阳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歉意,他知自己的请求或许过于唐突,甚至带有些许的强人所难。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储物袋,那袋子由不知名的材质编织而成,散发着淡淡的灵光,显然并非凡品。朝阳轻轻地将它置于桌上,那动作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与虔诚。示意右侧的轩辕颈(孟瑶)转交给蓝启仁,才歉意道:“这储物袋中,乃是轩辕氏部分藏书与洗髓丹,当做在下的赔礼。还望蓝道友与蓝少宗主成全。” 第74章 魏婴不喜蓝忘机 蓝启仁的动作突然停顿。“什么?”就连一旁的蓝曦臣与蓝忘机都震惊了,那可是洗髓丹啊!!! 蓝启仁震惊的看着朝阳,要知道洗髓丹早已失传,即使世家有,那都是当宝贝一样收着的,谁也不会拿“洗髓丹”送礼。他急忙推辞道:“不行,轩辕宗主这赔礼过于贵重,藏书在下可以收,但这洗髓丹是万万不能收,还请轩辕宗主把洗髓丹收起来。” 蓝启仁的心在滴血,这东西他太想要了,可是不行,毕竟是真的贵重。 朝阳回应道:“蓝道友,这是赔礼,藏书都收了,这洗髓丹也一并收了吧!” 蓝启仁听到朝阳这话,他连忙拒绝“不行,有藏书就够了。”蓝曦臣也解释道:“用藏书交换藏书最好,这洗髓丹还请轩辕宗主收好。” 此刻,旁边的轩辕月(魏婴)目睹了蓝先生与蓝曦臣的推辞,便轻声说道:“蓝先生,请您放心,这件物品对于轩辕氏而言,实属寻常之物,您尽可安心收下。” 最终,蓝启仁还是接受了,实在无法抵挡四人轮番的劝说攻势。 他接过由轩辕颈(孟瑶)递来的储物袋,随后说道:“既然轩辕宗想去藏书阁借阅,那么请务必遵守规定,只在藏书阁内阅读,不得将书籍带出。” 朝阳理解,笑道:“这是自然。” 蓝启仁安排道:“既然轩辕宗主首次莅临蓝氏,不妨让曦臣陪同轩辕宗主游览一番云深不知处。” 朝阳随声附和道:“那便多谢蓝道友了,”朝阳的视线又柔和看向蓝曦臣,嘴角带着一抹微笑,“麻烦蓝少宗主了。” 蓝曦臣引领着朝阳步出屋舍,朝着预先准备好的庭院前进。沿途,他一边走一边向朝阳介绍周围的景色。路过的蓝氏弟子和来自各世家的求学少年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当众弟子看到朝阳是由蓝曦臣亲自带路,身后还紧随着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时,他们意识到朝阳是轩辕氏的成员,尽管不清楚其具体地位,但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当轩辕月(魏婴)和轩辕隐(薛洋)离开雅室,前者紧随蓝忘机而去,而后者则寻觅聂怀桑玩去了。 蓝曦臣将朝阳送至庭院后,方才礼貌地告别。 朝阳审视着显然经过精心布置的居所,心不在焉地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他并未品尝,只是手中把玩着,同时用另一只手托着腮帮,眼神空洞,似乎陷入了沉思。 “救,还是不救????” 朝阳身后的轩辕颈(孟瑶)和轩辕焚(焚桦)二人见朝阳陷入沉思,不便打扰,二人刚要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过来,坐下。” 二人见礼,随后坐下唤道:“舅舅。” 朝阳放下手中茶杯,懒散的问道:“听学期间,对世家子弟了解如何?” 轩辕颈(孟瑶)与轩辕焚(焚桦)相视一眼,对舅舅提出的问题感到困惑,但并未深究。轩辕颈(孟瑶)随即回应:“蓝氏的两位公子正如传闻所言,一个温文尔雅,另一个则冷若冰霜;金氏的少宗主金子轩虽然有些骄纵,但品行尚可;江氏姐弟中,江澄脾气火爆,江厌离则显得极为虚伪;至于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虽然显得胆小和懦弱,却也聪明机智。” 朝阳听到这话,并未立即回应,只是轻抚着茶杯。轩辕颈(孟瑶)带着一丝谨慎,轻声问道:“舅舅,您为何选择留在蓝氏?” “哦!阿瑶,你为何不觉得舅舅留在蓝氏是因为蓝氏的藏书呢?”朝阳轻轻一笑,眼眸中闪烁着狡黠反问道。 轩辕颈(孟瑶)微笑着说:“舅舅,您向来不喜看书,总是用神识一扫而过玉简。” 朝阳撑着右脸,漫不经心道:“行吧!” 轩辕焚(焚桦)道:“舅舅,你还没说来蓝氏干嘛?” “来玩呗!还能干嘛!” 轩辕颈(孟瑶)与轩辕焚(焚桦)相视一眼,对朝阳舅舅的话确是一字不信。 此刻,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轩辕月(魏婴)怒气冲冲地步入屋内。他一进门,便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同时愤愤不平地嘟囔道:“真是气死我了。” “怎么了?这般生气?”朝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温柔地投向了轩辕月(魏婴)。 轩辕月(魏婴)尚未回应,便被屋外轩辕隐(薛洋)的声音所打断:“舅舅,除了蓝忘机,还有谁能惹他如此生气。” 朝阳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更是好奇不已。他转过头,目光中满是探寻:“哦?说来听听,到底是何事能让一向淡漠如水、不轻易动怒的蓝二公子,竟惹得我们的小阿婴如此生气?” 薛洋轻笑一声,走进屋内,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舅舅,您得去掉对阿婴这么大的滤镜。” 轩辕月(魏婴)傲娇的喊道:“阿隐。”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薛洋举手做投降状,随即正色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蓝忘机那小子,太过古板。阿婴想拉着蓝忘机去后山玩兔子,谁知蓝忘机非说云深不知处不可玩物丧志,还板着脸说‘无聊’,阿婴说了几句,那蓝忘机还禁了阿婴的言,阿婴这不是觉得没面子嘛,就气呼呼地回来了。\" 朝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哦?原来如此。\" 轩辕月(魏婴)撇撇嘴,\"哎,薛洋,你说这蓝忘机是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点乐趣都不懂。我本想好心好意带他一起去玩,毕竟咱们这些整日里不是修炼就是听学,枯燥得很。他倒好,一句''不可玩物丧志''就把所有乐趣都给否定了。还说我‘无聊’还禁我言。\" 轩辕颈(孟瑶)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舅舅,你是不知,自此听学开始,他就喜欢朝蓝忘机玩。\" 朝阳听到这番话后,转头视线对上轩辕月(魏婴)问道:“说说怎么回事?”朝阳未曾料到,即便魏婴这一生严格遵守世家的规矩,未曾在他人的领地上公然挑衅,却为何仍旧喜欢戏弄蓝忘机? “舅舅,我只是看那蓝忘机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朝阳看轩辕月(魏婴)不明说,只能把目光对上轩辕隐(薛洋),“阿洋,你说?” 轩辕隐(薛洋)见到朝阳时,表情显得格外严肃。“舅舅,你可能不清楚,我们第一天来到蓝氏,就碰上了蓝忘机。”他话音刚落,手指向轩辕月(魏婴),没好气道:“他一直盯着人家看,目不转睛,我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进去。刚开始一下课,他就跟在蓝忘机后面,絮絮叨叨,最让人头疼的是,蓝忘机根本不搭理他。” 朝阳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阿婴,是这样吗?” 轩辕月(魏婴)见朝阳神情严肃,但还是嘀咕道:“舅舅,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要这麽严肃,又不是什么大事。” 朝阳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脑海的声音打断:‘你阻止不了的,还不如让他们自由发展。’ 朝阳好奇着问:“那你认为蓝忘机如何?” 轩辕月(魏婴)不悦地回应:“嗯,勉强可以。不过,我不喜欢,感觉太冷冰冰了。” 听到这番话,轩辕隐(薛洋)眉头紧锁,质问道:“既然你不喜欢,为何还要紧随蓝忘机之后?” 轩辕月(魏婴)懒散道:“那不是好奇吗?” 听到这个回答,其他四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眼神看着他。 只有朝阳眼底满是笑意。 在这一世,魏婴被朝阳所宠爱,只要他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便能随心所欲地拥有他所渴望的一切。更有师弟们环绕在侧,对他呵护备至。初时,他或许还怀有逗弄蓝忘机的兴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蓝忘机那始终如一的冷言冷语,又有谁能长久地保持那份热情与耐心呢? 又不是上一世的魏婴,在江家他总被这样对待,因为寄人篱下,面对江澄的嘲讽他要主动去哄,面对虞紫鸢的恶言恶语他要努力让自己忍耐无视,上一世的魏婴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蓝湛听学时期的冷言冷语打击不到魏婴,因为他一直在忍受更过分的。 现在没有江澄和虞紫鸢做对比,魏婴怎会对蓝湛的冷待还要迎面而上,谁不是被宠着的。 第75章 谈论蓝氏 朝阳轻巧地端起茶杯,似乎不经意地询问道:\"你们四个觉得云深不知处如何?\" 轩辕隐(薛洋)低喃道:“古板,迂腐,牢笼。” 轩辕焚(焚桦)道;“严谨。” 轩辕颈(孟瑶)玩味地一笑,说道:\"云深不知处的景色确实美不胜收,然而我更觉得蓝氏的人更‘有趣’。\" 轩辕月(魏婴)趴在桌上,嘴里含着糖果,下巴搁在拳头上,认同的说道:\"我也觉得蓝氏的人很‘有趣’宗主不像宗主,长老不像长老。\" 朝阳品茶的动作突然停滞,仿佛未曾听见那最后一句话,他淡然地说:“听说蓝氏以教化仙门百家闻名,最为讲究礼仪,蓝氏子弟也向来被誉为谦谦君子。然而今日一见,却不由得发现……”他沉吟片刻,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语:“似乎有些名不副实。” 轩辕颈(孟瑶)反问:\"舅舅也注意到了吗?\" 朝阳用手指沾了茶水轻弹他,轻声哼道:\"我可不认为你们都没注意到。\" 轩辕颈(孟瑶)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迎面飞来的水滴,语气淡然地评论道:\"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自然有所察觉。除了蓝二公子的表里如一,其余人似乎都只是表面的君子。蓝启仁和蓝曦臣似乎被蒙在鼓里,至今仍未意识到自己被欺骗,而这次来听学的弟子中还有探子。蓝氏都没注意到。\" 轩辕月(魏婴)接过话茬说:“现在情况可能有所不同,经过今天的事情,蓝曦臣或许意识到他叔父所处的微妙位置。不过这探子是???” 轩辕焚(焚桦)接着道:“难为这位蓝少宗主做事面面俱到,在仙门百家里挣下一个‘泽芜君’的称号。不过这历练的还是少了,看事情太单纯,若不好好成长,也只能落的和蓝先生一样的处境。\" 轩辕颈(孟瑶)细致阐述道:“阿月,你未曾留意到吗?在金氏前来求学的弟子之中,只要休沐,有几位始终在蓝氏护山大阵阵法的核心区域附近徘徊不前?” 轩辕月(魏婴)闻言,目光微凝,仔细回想了一番,随即点头道:“好像是有那么几位,在蓝氏的护山大阵边缘徘徊。当时我还以为他们只是经过了,现在想来,他们在记录蓝氏阵法图。” 轩辕颈(孟瑶)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金氏派遣弟子前来求学,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听学,更是为了窥探蓝氏阵法图。” 听到轩辕颈(孟瑶)这样说,朝阳不禁回想起阿婴记忆中蓝氏护山大阵为何如此迅速地被温氏攻破,原来竟是金光善暗中向温氏泄露了蓝氏的阵法图! 那时朝阳想不明白,为何一个修仙世家蓝氏竟在短短一日之内便遭温氏势力攻破山门,现在想来而这一切的根源,竟在于此。 朝阳暗想,要是上一世蓝启仁得知他出于好意而设立的听学,竟被某些不轨之徒所利用,进而引发了云深不知处被焚毁的惨剧,会不会直接跳起来打人啊! 轩辕月(魏婴)疑惑道:“这事要不要告诉蓝氏?好让蓝氏更改阵法。” 听到这问题,轩辕隐(薛洋)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又不是蓝氏的人,何必操这份闲心?管蓝氏干嘛!” 轩辕隐(薛洋)的话音刚落,朝阳轻轻放下茶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抹笑意道:“阿洋说的对。就算我们说了,蓝氏还有可能说我们在挑拨蓝氏与金氏的关系了。”又接着道:“阿婴,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我们可不要做。”说完,朝阳轻轻抬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划过,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与窗外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悠扬的乐章。 “行吧!”轩辕月(魏婴)平静的回道。舅舅都这样说了,他就不管了,反正不关他们的事。 朝阳,轩辕月(魏婴)、轩辕隐(薛洋)、轩辕焚(焚桦)和轩辕颈(孟瑶)他们五人正悠闲地在房内交谈。与此同时,外界的世家因轩辕月(魏婴)净化水行渊的壮举而沸腾起来,纷纷探究轩辕氏的来历。 聂家。 “宗主,朝阳前辈去蓝氏了。” 聂明玦道:“朝阳前辈去蓝氏所为何事?” “姑苏传来消息,朝阳先生的外甥净化了水行渊,所以朝阳先生才去的蓝氏。” 听到这番话,聂明玦立马回想起小时见到朝阳先生情景,以及当时他所见到的小孩。心想“原来是那孩子。” 自从朝阳救出聂怀桑以来,聂明玦一直想要盛情款待他,然而始终未能找到朝阳的居所。随后,由于父亲的逝世,聂明玦不得不承担起聂氏家族的重担,随着时间的推移,朝阳的事便逐渐淡出了他的记忆。 聂明玦凝视着下方的属下,随后沉声问道:“速速给怀桑传信,让他代表聂氏前往拜访朝阳前辈。”他稍顿片刻,再次补充道:“若是朝阳前辈遇到任何困难,聂氏可伸出援手。” “是,家主。”一名下属迅速上前,恭敬地应道。 当其他世家,收到自家弟子从蓝氏传来的消息,正在家中查找轩辕氏的资料,后面又收到早年间打败温若寒的‘散修’就是轩辕氏的人,而能净化水行渊的学子就是那人的外甥。 这一连串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各世家间炸响,激起了层层波澜。原本对轩辕氏知之甚少的世家们,纷纷加大了对古籍的翻阅力度,试图从历史的尘埃中挖掘出这个古老家族的秘密。 然无一人找出。 毕竟,轩辕氏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无论他们如何搜寻,都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但此消息一经传出,无人敢于挑战轩辕氏,即便是温氏亦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没有人愿意招惹一个底细不明、深浅难测的家族。 谁都不是傻子。 第76章 聂怀桑小师弟 云深不知处,朝阳的庭院。 朝阳、聂怀桑、轩辕月(魏婴)、轩辕颈(孟瑶)、轩辕隐(薛洋)以及轩辕焚(焚桦)这六位人物围坐于一桌,气氛融洽。在桌旁,还摆放着聂怀桑刚刚赠送的拜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聂怀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慨,心中暗自思索:原来一直寻找的人,就在眼前啊! “舅舅,怀桑真的很想你。” “好久不见,小怀桑。” 轩辕月(魏婴)、轩辕颈(孟瑶)、轩辕隐(薛洋)以及轩辕焚(焚桦)四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不解舅舅为何会与聂怀桑有所交集。“舅舅,您竟然认识聂怀桑?” 朝阳轻轻点头,淡然回应:“小时候曾有幸见过一面。” 此刻,聂怀桑关切地询问:“舅舅,阿婴了,他没来听学吗?” 听到这话的轩辕月(魏婴)反问道:“你认识我?” “你是阿婴???” “是啊!” 聂怀桑惊愕万分,难以置信地询问道:“你不是轩辕月吗?为何此刻却自称阿婴?” 魏婴闻言,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似乎不经意间泄露了某些信息,随即以一抹略显尴尬的微笑掩饰道:“赫赫,是我说错了。” 朝阳唤了一声:“怀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 聂怀桑虽心存疑虑,却也知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轩辕颈(孟瑶)见状,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面带一丝讶异地说道:“真是出乎意料,原来怀桑与舅舅竟然相识。” 聂怀桑顺着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应道:“那是自然。小时候,舅舅不仅救了我一命,更亲自传授我修炼之道。” 四人,皆以震惊的目光看向朝阳。轩辕月(魏婴)更是瞪大了双眼,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语调,问道:“舅舅,难道怀桑便是五师弟吗?” 轩辕月(魏婴)的推测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四人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细腻的涟漪。他们早已知晓舅舅在外还代为宗门招收了亲传弟子,但那位弟子一直如同迷雾中的幻影,他们从未见过。如今得知那竟是聂氏的二公子,他们不禁恍然大悟,难怪舅舅要隐瞒。 聂怀桑是朝阳在三年前外出时,私下里收下的弟子。魏婴等人只知道朝阳外出又收了一名弟子,但却从未见他将其带回过归元宗。 朝阳微微一笑,并未回应,而是逐一指向轩辕月(魏婴)、轩辕颈(孟瑶)、轩辕焚(焚桦)以及轩辕隐(薛洋),向怀桑介绍道:“怀桑,这便是你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以及四师兄。” 聂怀桑见状连忙起身,依次向各位师兄行礼。 轩辕月(魏婴)轻轻拍了拍聂怀桑的肩头,笑道:“聂兄啊,聂兄,今后怕是要改称你为我的小师弟了。”此时,轩辕隐(薛洋)也凑了过来,拍了拍聂怀桑的另一侧肩膀,豪爽地承诺道:“放心,以后师兄我罩着你。” 轩辕颈(孟瑶)与轩辕焚(焚桦)各自取出一枚手镯与玉佩,齐声言道:“怀桑,此乃我们的见面之礼。” 轩辕颈详细阐述:“此手镯实为防御之宝,足以抵御元婴期强者三次致命一击,别忘滴血认主。” 轩辕焚紧随其后补充:“同理,那玉佩亦是如此。” 聂怀桑双手接过,”:“多谢二师兄、三师兄的厚礼。“ 看到这一幕的轩辕月与轩辕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连忙打趣道:“哎呀呀!瞧瞧你们两个,竟然悄悄地瞒着我们准备了如此精致的礼物,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呢!”言罢,轩辕月轻挥衣袖,只见空间戒指光芒一闪,他手中已多出了一件武器。他率先将它递向前,笑道:“怀桑,你是个扇修,这把凤鸣紫金扇,其扇骨以稀世紫金打造,轻盈而坚韧,扇面绘有凤凰振翅欲飞之景,每挥动一次,似有凤鸣之音回响,定能助你修行更进一层,”说着,轩辕月便将那散发着淡淡紫光的扇子,满含笑意地递到了聂怀桑面前。 聂怀桑双手接过扇子,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感激的光芒,连声道谢:“多谢大师兄厚赐,此扇精美绝伦,怀桑定当珍视,不负大师兄期望。”言罢,他轻轻展开扇子,果然,一股淡淡的紫气缭绕,扇面上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一股温润的灵力自扇中流淌而出,让他心旷神怡。 轩辕隐见状,也不甘示弱,从袖中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封面用金线绣着《幽冥鬼步》四个大字,他嘿嘿一笑,说道:“小师弟,别光顾着看大师兄的宝贝,我这本《幽冥鬼步》可是独门秘籍,修炼之后,身法鬼魅,敌人难以捉摸,对你日后的修行大有裨益。”说着,便将书轻轻放在聂怀桑手中,眼中满是期待。 聂怀桑双手捧着书籍,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礼物,更是师兄们对他未来的期许与保护。他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坚定而感激:“多谢各位师兄的厚爱,怀桑定当勤学苦练,不负众望。” 朝阳见此景,开口打断道:“好了,都坐下吧!舅舅我有话说。” 几人闻言,纷纷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端正地坐回原位,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朝阳,等待着他的下文。 朝阳的眼神深邃而庄重,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怀桑,关于你我之间的关联,目前尚处于保密阶段,不宜对外公开。无论你们身处何地,都需维持原有的称呼方式,这一点至关重要,。此外,不仅仅是怀桑,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谨记这一原则,以免给怀桑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朝阳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环视四周,确保每一个人都听清了他的意思。聂怀桑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了与坚定,他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感激朝阳对他的保护。 轩辕焚、轩辕隐、轩辕月与轩辕隐四人相互对视,都从各自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了相同的默契。他们知晓,朝阳舅舅的决定定有其深远的考量,身为师兄的他们,必须无条件地给予支持。“舅舅,我们知道怎么做。” 朝阳望着那一张张紧绷的小脸,微笑道:“好了,别这么严肃,你们去玩吧!” “那舅舅,我们走了。” “去吧!” 话音刚落,轩辕月和轩辕隐便立即拉着聂怀桑疾步而去。 目睹此景,朝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阿瑶,阿桦你们猜猜看,这听学结束,蓝氏后山里会少了多少条鱼?” 朝阳的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早已洞察了孩子们的小心思。轩辕月和轩辕焚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轩辕颈故作沉思状,随即眨了眨眼,笑道:“舅舅,我猜啊,这蓝氏后山的鱼,怕是要少上好几箩筐呢!毕竟,那几个可是对烤鱼情有独钟。” 轩辕焚闻言,也不甘示弱,他轻咳一声,故作正经地说道:“阿月此言差矣,我看可不止这些,毕竟,那几个小机灵鬼们,对蓝氏后山那片水域的鱼儿,可是情有独钟。 朝阳听闻轩辕焚之言,忍俊不禁,轻轻摇头,悠然叹道:“阿瑶,下次休沐之日,不妨前往彩衣镇,选购些鲜鱼,以免听学尚未圆满结束,蓝氏后山的水域便因鱼儿稀少而显得寂寥了。” 朝阳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深意,似乎对孩子们的顽皮行为既无奈又宠溺。 轩辕焚与轩辕颈相视一笑,“舅舅所言极是,下次休沐,我们定当前往彩衣镇,为蓝氏后山的水域添些生气。” 第77章 为蓝曦臣诊脉 经过数日的忙碌,净化水行渊的后续事宜终于告一段落。蓝启仁终于抽出时间来为那些玩乐心切的世家子弟授课,这些几日来放纵散漫的少年们再次被束缚,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 幸运的是,蓝启仁的第一堂课并未讲那些复杂的世家关系,而是难得地选择了一个引人入胜的话题,充满了趣味。他讲述了蓝氏家族的创始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以及他下山后如何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之人,并与之结为道侣的故事。 朝阳倚靠在藏书阁的窗旁,目光追随着蓝启仁引领的一群人悄然走过窗下。不久后,一群人又喧闹地返回,他们的声音过于嘈杂,以至于朝阳只是匆匆向下瞥了一眼。 随后注意力就被刚上楼的人吸引过去了。蓝曦臣特意挑了时间来藏书阁找朝阳道谢的。他感激道:\"多谢轩辕前辈让人送来的药方。\" 蓝曦臣动作迅速,朝阳来不及阻止。只能他招手示意人过来坐下,语气轻松地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需如此感谢。” 净化了水行渊,但碧灵湖中遗留下众多遗骸。蓝氏家族指派众多人员打捞这些尸骸,然而湖水依旧受到了污染。周边的居民不幸感染了疫病,蓝氏家族随即动员了大量人力,致力于救助这些受难的百姓。尽管如此,疫情还是迅速蔓延开来。最终,是朝阳派的轩辕月(魏婴)提供了药方,成功遏制了病情。 朝阳为何不亲自前往?在蓝氏的领地上,他作为外宗宗主亲自前往疫情现场,这难道不是在打蓝氏的脸吗? 轩辕月(魏婴)他们还想不想在蓝氏听学了。 朝阳并非不敢,而是无法前往。毕竟,总得给蓝氏留些颜面。 蓝曦臣坐在朝阳对面,开口道:\"无论如何,前辈所提供的药方帮了蓝氏大忙,曦臣理应亲自前来致谢。\" 朝阳轻轻抬手,淡笑道:“蓝少宗主客气了。”随后给他沏了一杯茶,又见到蓝曦臣眉宇间流露出疲惫之色,没忍住问出了声“蓝少宗主昨晚没休息好吗?看着脸色不太好。” 此言一出,朝阳自己也感到惊讶,他们之间的关系尚未熟悉到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急忙带着歉意说道:“抱歉,蓝少宗主,是本宗主失礼了。” 蓝曦臣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面带微笑地回应:“无妨,只是近来一直在挂念山下百姓的安危,没怎么休息。” 在蓝氏附近爆发了如此严重的疫情,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呢? 朝阳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在窗外阳光的余晖下泛着柔和的金色光泽,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带着一丝温暖与安慰。他望着对面坐着的蓝曦臣,温和地说道:“蓝少宗主,小小年纪,正值青春年少,应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的美好才对,何必如此操劳呢?家族中不是还有大人在吗。” 蓝曦臣听到这话,轻轻抬起头,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异。这是首次有人建议他享受生活,而不是要多努力,承担起家族,照顾好弟弟。这让他感到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家大人有等于没有。 蓝曦臣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父亲正在闭关修炼,而叔父则忙于诸多事务,我所能做的,不过是些琐碎的小事。” 朝阳抬了抬头,示意他伸手,“小事能让你忙成这样?” 疫情爆发后,蓝曦臣了解到朝阳擅长医术,并且医技精湛,于是他乖乖地伸出双手,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以便朝阳进行脉诊。 蓝曦臣解释道:\"重大事务由叔父和长老们共同商议决定,我仅能协助处理一些采购和账目等琐碎事务。\" 朝阳微凉的指尖按在蓝曦臣的脉搏上,他眉头微蹙,不自觉地发问:\"琐事才是最折磨人的。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由下属管理吗?也要向少宗主汇报吗?少宗主不是应该负责世家之间的交际和商务往来吗?\" 蓝曦臣的思绪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爆发,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眼中掠过一丝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清醒。他解释道:\"叔父是长辈,由他出面处理交际事务最为恰当。至于商务往来,长老们自然会负责。目前我的经验尚浅,还无法妥善处理这些事务。\" 朝阳微微颔首,松开了蓝曦臣的手腕,说道:\"思虑过重,导致心脾两虚,肝气郁结,精血无法持续。若非你是修士,且常食药膳,恐怕早已支撑不住倒下了。\" 蓝曦臣紧握着刚刚被诊脉的手腕,他清楚自己身体状况不佳,却未料到竟如此严重。 朝阳注视着他那茫然无措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毕竟,他只比阿婴年长两岁。朝阳情不自禁地轻抚蓝曦臣的头顶,柔声嘱咐道:\"回去后,让你们蓝氏的医修再次为你诊脉,开一些疏肝解郁、健脾的药物。如果怕苦,可以将药搓成丸子。之后,好好休息,不要思虑过多,你才多大啊!别什么都自己扛,不是还有弟弟蓝忘机在吗?他又不是不能帮忙。\"说这话时,朝阳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让蓝忘机去帮忙,阿婴就不会总是缠着蓝忘机了。” 蓝曦臣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好。 朝阳拿起桌上尚未阅读完的书籍,又看了起来。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蓝曦臣的声音:“我不怕苦!” 朝阳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小孩子哪有不怕苦的。\" 坐在原地的蓝曦臣低头凝视着手腕,陷入沉思,再无其他声响。他喃喃自语:\"我不怕苦……吗?\" 第78章 亲疏有别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口响起,一名蓝氏门生面露焦虑之色,匆匆步入。当他瞥见蓝曦臣的身影时,显然如释重负,他停下脚步,先行一礼,然后急切地禀报:“少宗主,听学的弟子们起了争执,已经打起来了。” 蓝曦臣迅速站起,正欲向朝阳行礼告别,朝阳却抢先一步说道:“蓝少宗主,先去处理您的事务吧!” 听到朝阳的话,蓝曦臣略作停顿,随后急忙向兰室赶去。在途中,他急切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是谁与谁发生了争执?” 蓝氏门生紧随其后,详尽地叙述了他所知的一切:“今日,先生带领众世家弟子前往漏窗墙,返回兰室后,弟子们纷纷议论起来。不知何故,云梦江少宗主与兰陵金少宗主发生了争执,随后两人便动起手来。似乎争斗波及了旁人,现在兰室已是一片混乱。” 蓝曦臣目光锐利,再次询问:“派人通知叔父和忘机了吗?” “已经派人去了,弟子来找少宗主时,已经看到二公子正赶往兰室。” 蓝启仁得知弟子报告江澄与金子轩发生争斗,气得胡须飞扬,急忙派遣门生去通知江家和金家的家主。 江枫眠与金光善当日迅速从云梦和兰陵抵达姑苏。两位家主被引领至雅室时,金子轩与江晚吟正跪在雅室外的石子路上,脸上带着青紫的痕迹。金子轩面无表情,而江晚吟则满是愤懑,见到各自的父亲时,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丝委屈。两位宗主未及安慰儿子,便先进入雅室拜见蓝启仁。 在听学期间,两位少宗主竟然大打出手!蓝启仁气得胡子几乎要翘起来,严厉地训斥了金光善和江枫眠,让他们冷汗直冒,仿佛重温了昔日听学时的紧张气氛。 在蓝启仁的训斥下,两人终于明白了金子轩与江晚吟争执的起因。原来,在聆听蓝氏先祖的传奇故事后,世家子弟们回到兰室,纷纷议论起蓝氏家族虽传统守旧,却曾出现过一位深情的人物。随后,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各自理想中的未来伴侣形象。有人试图讨好金子轩,询问他心目中的理想道侣?金子轩因对未婚妻心存不满,便未予理会。旁观者皆心知肚明,但不知是谁,未察言观色,竟替金子轩回答说:“你就不必问金公子了,他已有未婚妻。” 金子轩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黑着脸说道:\"不必再提!\" 当有人向金子轩提问时,江晚吟立刻引起了注意,并且显得不满,随即与金子轩发生了争执。金子轩性格比较傲慢,情绪激动时言辞也颇为刺耳。不知何言触怒了江晚吟,他突然挥拳相向,金子轩措手不及,半边脸被打得麻木。金氏的门徒自然不能坐视他们的少宗主受辱,而江氏的门徒也一样,两派随即陷入了混战。由于人多手杂,不可避免地波及了旁观的世家子弟,他们谁也不愿忍受屈辱。最终,兰室里演变成了一场混战,直到蓝忘机面无表情地介入,才将众人分开。 自从蓝氏创立听学以来,从未出现过如此恶劣的事件。蓝启仁怒不可遏,所有涉事的学子都被罚抄写《雅正集》,而始作俑者金子轩和江晚吟则被罚跪在石子路上。 金光善手持手帕,轻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他带着微笑向蓝启仁连连致歉,承认是自己儿子子轩的过失。蓝启仁的面色因此稍显和缓。 与此同时,江枫眠的面色也显得阴沉。毕竟,任何父亲听到未来女婿对女儿的负面评价,都会感到不悦,这几乎等同于对江家的侮辱。为了维护江家的尊严,江枫眠面带不悦地对金光善说:“既然贵公子对这门婚事有所不满,那么我们不妨今天就解除这桩婚约吧。” 金光善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尽管他对云梦之地怀有觊觎之心,但他对江厌离并不完全满意。若非顾忌金夫人,以及他那点私心,他是不会轻易同意这门婚事的。如今,江枫眠提出解除婚约,金光善感到有些心动,他犹豫着说:“孩子们的话怎能当真,他们只是在气头上,这并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 江枫眠体谅地说道:\"金兄,尽管我们能够为他们安排婚事,却无法代替他们履行婚姻的承诺。毕竟,他们才是将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金光善心中暗自欣喜,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既然江兄如此提议,那我今天就斗胆做主,解除我们两家之间的婚约。祝愿江兄能够为令媛找到一段美好的姻缘。\" 江枫眠未曾料到金光善竟真的解除了婚约,他原以为金光善不会轻易放弃两家联姻的利益,因此才大胆提出解除婚约以维护江氏的尊严。江枫眠惊愕的表情甚至忘了掩饰。 金光善目睹江枫眠的神情,心中暗自窃笑,难道他真的以为我不敢吗?江氏家族已经被我渗透得几乎彻底,即便不借助联姻的手段,云梦最终也将落入我的掌控之中。 既然事态已发展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江枫眠只得面色阴沉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这场群殴事件以金子轩罚抄十遍蓝氏家规,江澄罚戒尺五十,家规十遍,三日内交上而结束。 随后,两人向蓝启仁告别,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儿子。金光善并未多言,只是叮嘱金子轩要勤奋学习,广结良缘。 江枫眠和江晚吟那边就不怎么愉快了。江枫眠先是责怪江晚吟沉不住气。 江晚吟面露不满,江枫眠感到身心俱疲。阿澄为何总是学不会呢?无论他教授什么,阿澄似乎总是充耳不闻。江晚吟注意到江枫眠再次用失望的眼神注视着他,终于情绪爆发,一连串的怨言脱口而出。他抱怨江枫眠只关注他人,却忽视了他的努力;抱怨江枫眠对那些故人之子过于偏爱,而忘记了谁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江枫眠未曾料到江晚吟心中积压了如此多的怨气,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阿澄的关爱。那些人全是他煞费苦心为阿澄寻得的助力。然而,见到江晚吟泪流满面,江枫眠心中涌起愧疚,便好言温柔地安慰起江晚吟,又关心地询问在云深不知处的近况,一时间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和谐了许多。 然而,在金光善离开云深不知处之际,他表达了想要拜访轩辕宗主的愿望。不幸的是,他被告知轩辕宗主不愿见客,最终金光善带着满腔的不悦离开了蓝氏。 第79章 搞事情 婚约解除后,江枫眠对蓝启仁一阵求情,终是让江澄得以继续听学,保住了他的名声。不过在江枫眠离开之际,他带走了江氏的二弟子,毕竟,解除了与金氏的婚约,总得有个人来面对虞紫鸢的怒火。 果然没几天就有云梦二弟子,打散江氏大小姐与金氏的婚约,性子顽劣被蓝启仁先生退学的消息从云梦传来。 而在云深不知处的朝阳,听到这消息时,只是讽刺的笑了笑。 回顾前世,世人认为是魏无羡破坏了江大小姐的婚约。然而,在朝阳看来,世家之间的联姻绝不会轻率决定,特别是对于嫡系成员而言,解除婚约更不会是儿戏。金家与江家之间的婚约,无论是否存在魏婴,注定是要被解除的,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而魏无羡就是那个借口,一个让江家刷名声的工具人罢了!!!! 这一世江澄成为了打架的主角,然而他被留下了。可前世的魏无羡却被江枫眠提前接回了莲花坞,这加深了世人对魏无羡顽固不化的误解。至于江厌离那句“不怪他”,现在回想起来,其中蕴含的意义也颇为深远。 朝阳暗想:“终究是亲疏有别。” 不过这江氏一家也是个人才,江氏主母不称江夫人,还不准旁人提,称虞夫人,不伦不类,让江氏、虞氏两家颜面尽失。 堂堂世家嫡女,对待子女,不是骂就是忽视。 这江氏唯一的嫡女,不修炼,不学内务,只去厨房,仙门百家难道还会缺掌厨? 朝阳轻轻翻过一页书,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位江宗主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轩辕颈(孟瑶)应和道:“正是如此,不然怎会是伪君子呢。” 轩辕颈(焚桦)接过了话头,沉声道:“世人常言伪君子擅长伪装,然而,他们未曾知晓,真正的伪君子,在那层伪装之下,往往潜藏着更为深沉的阴谋与目的。这江宗主,不正是其中的典型吗?若非舅舅及时出手,救我脱离江家,如今被带回云梦的,恐怕便是我了。” 轩辕月(魏婴)双手紧握成拳,愤慨地低吼而出:“若非江枫眠那狡猾之徒擅长伪装,我父母何以会遭遇不幸!我怎么.....” 随后,轩辕月不知想到什么紧锁眉头,对着轩辕颈追问道:“阿瑶,你不是已对江氏产业展开了阻击?结果如何?” 江家坐落于河畔,水运业务为其支柱产业,其他产业则显得相对黯淡。 江家水运的收益主要源自两大渠道:一是提供高效的水陆货物运输服务,二是收取水上安全保护费用。凡是在江氏管辖区域内运输的货物,均需按照规定向江氏缴纳一定的安全保护费用。如此一来,江氏的弟子们便会承担起全程保障货物安全的重任,犹如一群忠诚的保镖,确保货物能够平安无恙地穿过江氏领地。 尽管你有权选择不支付保护费,但河流上时常有水匪和水鬼等邪恶势力的出没,一旦遭遇,你将不得不独自承担所有可能的损失,乃至生命安全的威胁。因此,从安全稳妥的角度考虑,缴纳保护费无疑是一个更为明智的选择。 轩辕颈(孟瑶)回应道:“我们已成功抢占江氏不少生意份额,但江氏水运领域的核心权力依旧牢牢掌握在江家手中。”他微微蹙眉,继续说道:“江家在水运界的根基深厚,人脉广布,要想彻底撼动其地位,很难。” “这么麻烦的吗?不能直接抢吗?。”轩辕隐(薛洋)问道。 轩辕焚(焚桦)轻轻揉了揉额头,随后一把将凑近自己的薛洋推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尽出些馊主意。” 轩辕颈(孟瑶)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阿洋,江家毕竟是五大世家之一,并非仅凭武力便可轻易解决。江家在水运界的地位,非一日之功,乃是数代人苦心经营所得。我们若要取而代之,需得步步为营,精心布局。” 朝阳正在专注地阅读书籍,耳边传来四人热烈讨论江氏水运的声音。他无奈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缓缓说道:“江氏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无需再为其制定任何详尽的计划。” 这话一出四人同时投来目光时,继续道:“现在还不如撕下江氏的遮羞布,不然后面就没的玩了。” 轩辕月(魏婴)与轩辕隐(薛洋)目光交汇,随即各自轻揽朝阳一臂,以撒娇的口吻问道:“舅舅,您此言何意?莫非知晓些内情?不妨与阿婴\/阿洋分享一二?” 朝阳瞥了一眼轩辕月(魏婴)与轩辕隐(薛洋),只见他们脸上满是好奇之色,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轩辕颈(孟瑶)与轩辕焚(焚桦),发现他们同样是一脸好奇的模样。 朝阳故意拉长了语调,“那是因为..........”朝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享受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带来的乐趣。四人都屏息以待,期待着接下来的答案,但朝阳却故意卖了个关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其实,”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天机不可泄露。”朝阳喜欢看到我们这样好奇又急切的样子。 说到这里,朝阳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能驱散所有的烦恼和疑惑。 “舅舅,你又逗我们。” \"好了,言归正传,江枫眠对世人隐瞒了真相,你认为我们应不应该......\" 朝阳的余晖尚未散尽,然而在场众人的心中却已明了其未尽之言。 轩辕月(魏婴)、轩辕隐(薛洋)、轩辕颈(孟瑶)、轩辕焚(焚桦)四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即将“搞大事”的默契与决心。 当晚,一封精心撰写的信函,自云深不知处翩然飞出。 次日,整个玄正大陆沸沸扬扬,纷纷传言江家公子竟打散了其胞姐的婚约,而江宗主非但不加责罚,反而偏袒其子,将罪名无端转嫁于二弟子之身。更有流言四起,称江宗主往日所谓的“视如己出”,实则皆是谎言,用以欺瞒世人。那位无辜的二弟子,在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后,竟被虞紫鸢以紫电严惩,至今生死未卜。 此等谣言犹如野火燎原,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无一处不在热议此事,议论纷纷。 这流言一出,打的江枫眠措手不及,让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就在这紧要关头,莲花坞中又传来了惊人的消息——江氏二弟子竟离奇失踪。据小道消息透露,虞夫人因流言蜚语而怒火中烧,清晨时分便手持紫电,意图严惩肇事者。然而,当她踏入房间时,只见满床血迹斑斑的被褥,却不见那江氏首席弟子的丝毫踪迹。江宗主闻讯后,立即调动全宗上下,全力搜寻,但至今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另有传闻称,江氏的二弟子自云深不知处归返后,被虞夫人严厉惩处至死,为免外界知晓,才刻意制造了其失踪的假象。 无论消息的真实性如何,江枫眠与虞紫鸢瞬间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第80章 ‘故人之子\’ 此时,传闻中已逝去的二弟子,正静养于归元宗云梦别院之中。二弟子面向眼前人,深深行了一记大礼,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情此恩,没齿难忘。”那人轻轻一笑,以灵力将他缓缓托起,语气平和而坚定:“你无需如此客气,我出手相助,也只是奉命行事。” 在下江氏....不..现在是陈安,诚挚地言道:\"不论公子是受何人所托,但您救了我一命,此乃不争之事实。陈安虽身无他物,唯有此命尚存,若公子有需,陈安定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人摇摇头,认真道:\"我并不需要你的命。如今你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更应该知道性命的重要,不要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珍惜自己,以后好好的生活吧。\" “可是???”陈安话未完,就打断。 “你现在先在这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 陈安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 那人说完就再不理会陈安,直接告辞。 陈安望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陈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的回应。但转念一想,陈安也理解那人的立场,毕竟在这个纷扰的江湖中,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陈安叹了口气,收起心中的失落。路途遥远且未知,但只要心中有梦,脚下就有路。 江枫眠还没解释上一个流言,玄正大陆上竟又传出了令人震惊的流言。 据传,江枫眠所带回的那些“故人之子”,并非出于纯粹的善意与慈悲,而是先将其家族残酷地灭门,再让无辜的孩子在外流离失所一段时间。随后,他再以一副慈悲为怀的姿态,将这些孩子带回云梦江氏,冠冕堂皇地称之为“收养故人之子”。 这些流言蜚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剜在江枫眠的心头,将云梦江氏推向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深渊。 江枫眠听闻这些谣言,内心五味杂陈,翻腾不已。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些私密之事是如何泄露? 由于这则无端流言的传播,莲花坞内往日宁静祥和的氛围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庭院中,原本清脆悦耳的鸟鸣似乎也变得稀疏而沉闷,与这氛围格格不入。弟子们行走间,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彼此间交谈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这敏感而紧绷的神经。 私下里,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江宗主深深的不解与猜疑。 然而,为何无人敢于询问?毕竟,那些曾鼓起勇气询问的人,早已被虞紫鸢残忍地处死,他们的尸骨至今仍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湖底。 江枫眠独自坐在书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沉思的脸庞。他反复思量,自己行事一向谨慎,更不曾对外泄露过任何私密之事。那么,这些谣言究竟从何而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又出于何种目的? 江枫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面孔,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他试图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但每一次尝试都如同踏入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云深不知处。 轩辕颈(孟瑶)放下手中的信,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他江枫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怎么了?”轩辕焚(焚桦)问道。 轩辕颈(孟瑶)把手中的信递给他,道:“自己看吧!!” 轩辕焚(焚桦)接过信件,眉头紧蹙,迅速而细致地阅读其内容。信中所述之事令他怒火攻心,然而他表面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沉稳,低沉地开口道:“我的天啊!江枫眠这举动岂非疯狂至极?竟敢杀害他人父母,再将孩子带回自己家中,难道他就不怕真相大白,引来无尽的仇恨与报复吗?” \"什么!!!!\" 轩辕月(魏婴)与轩辕隐(薛洋)正专注地下着棋,听闻此言,两人顿时大惊失色,神色骤变。 紧接着,他们几乎是同时动作,迅速地将轩辕焚(焚桦)手中的信件抢了过来。 两人拿过信,迅速阅读起来,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轩辕月(魏婴)猛地拍桌而起,怒道:“江枫眠这畜生,竟真敢如此行事!当初散此流言也只是想给江氏教训,没想到是真的,江枫眠他就不怕天理难容,报应不爽吗?” 朝阳也放下手中的书,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冷冷道:“此等恶行,简直......荒唐。阿瑶,这是真的吗?” 轩辕颈(孟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沉声道:“舅舅,这是监视江枫眠的心腹传来的,不可能有假。” “看来我们都小瞧了江枫眠啊!!” “舅舅,你说怎么办?”轩辕月(魏婴)望向朝阳,略带焦虑地问道。 “我想阿瑶心中已有定计。”朝阳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残韵’,语气淡然地回应道。 朝阳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抬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轩辕月(魏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说道:“阿婴,你先别急,此事虽大,但并非无解之局。我们需冷静分析,方能制定出最合适的对策。要不然那些‘故人之子’可会没命的。” 轩辕月(魏婴)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愤怒与焦虑。在这紧要关头,任何冲动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于是,他重新坐回椅子,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定地看向朝阳与轩辕颈(孟瑶)。 “阿瑶,你对此有何看法?”朝阳将话锋转向轩辕颈(孟瑶),显然对他寄予厚望。 轩辕颈(孟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几分狡黠。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期待与淡然。“我已经安排弟子收集证据了,在必要时会告诉你说‘故人之子’” \"为何不能直接明了地说出来,非要如此曲折迂回?\" 轩辕隐(薛洋)一脸困惑地询问道。 轩辕颈(孟瑶)耐心解释道:“江家可与其他世家不同,世家之中,成员若想脱离家族的束缚,只需一个简单的仪式——脱下那象征着身份与归属的家袍,便能重获自由之身。可是,在江家,这样的行为却是要被当做叛徒的,不死也要残。你说,如果我直接坦诚相告真相,那些“故人之子”会作何反应?即便我说了,他们或许还会心存疑虑,不愿相信?我可不愿去试探人性。” 朝阳点头赞同,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阿瑶所虑极是。” “那具体怎么做?”轩辕月(魏婴)接话道。 轩辕颈(孟瑶)解释道:“我们什么也不要做,只要查清证据就好,其他的自然会有人做的。” 在听完之后,其余三人均表示了赞同。 第81章 云梦流言 就在孟瑶(轩辕颈)妥善安排了在云梦的人进行证据搜寻后,便放心地投身于学业之中,与师兄师弟们一同安心地继续他们的求学之旅时。 云梦莲花坞再度传出惊人消息,据传江枫眠正不遗余力地搜寻其兄弟魏长泽的遗孤,如此深情厚谊之人,何以会牵涉进那等灭绝满门、掠夺子嗣的恶行之中?随后,事态升级,江枫眠与虞紫鸢竟在云梦众目睽睽之下再起争执,虞紫鸢更是口出狂言,对藏色散人进行无端诋毁;这一举动导致云梦地区关于藏色散人与江枫眠之间不实传闻又被提起,迅速在云梦流传,在无人再提及江少宗主曾主动解除与江大小姐婚约的传闻,以及江家二弟子神秘失踪的流言。 在云深不知处轩辕月等人闻讯后,轩辕月怒不可遏,猛拍桌案,其余众人亦是面色铁青,愤慨难平。这江枫眠竟如此不要脸,竟还有敢提及此事!!!! 朝阳拉过轩辕月怒拍桌子的手检查看有没有受伤,道:“撒气就撒气,别伤到自己啊!” 轩辕月紧紧地握住拳头,声音低沉地问道:“舅舅,你说,他们得到的是教训还不够吗?还传。” 轩辕月岂容他娘亲名誉受损,自他涉足权谋兵法之日起,便与轩辕颈等人合力平息此事,现在怎会又有流言传出。 朝阳眉头紧蹙,眼中掠过一抹凛冽的寒意,沉声道:“我们那位‘仁义’的江宗主,竟又开始利用你们一家来刷取名声了。” “江家,真是无耻至极!”轩辕隐愤怒地骂道。 江枫眠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借魏婴一家的名义来挽回自家的名声,进而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刻意回避前两条流言,正是欲以更大的谣言来掩盖,企图彻底洗刷掉这些不利的传闻。 轩辕颈也皱起了眉头,轩辕颈虽然不像魏婴那样与江家有深仇大恨,但也对江家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 轩辕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谣言传的太快,后面一定有人推动,还是要早点解决,不然.......” 众人也明白轩辕焚未完之意。 就在朝阳正要开口说话时,一个传讯飞碟飞了进来,是云梦传来的;轩辕颈连忙查看,一道清脆焦急的声音响起,说出了让众人心惊的消息:“长老,云梦传出藏色长老当年与江宗主有染,说..说什么魏婴是江宗主的孩子,所以江宗主才会一直寻找。现在云梦地区到处都在传这个消息,已经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弟子也曾传出魏长老与藏色长老恩爱无疑的消息,但都被江家的人暗中压制了。江家似乎铁了心要利用这个谣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弟子不知如何做?请长老指示。” 轩辕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握双拳,怒不可遏地低吼道:“江家,简直欺人太甚!他们难道不知道谣言的杀伤力有多大吗?这等卑劣手段,简直枉为修仙世家!”他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忽视的愤慨。 “什么?!”轩辕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怒火。 轩辕隐也是一脸震惊,他没想到江家竟然会如此无耻,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谣言来攻击他人的名誉。 “江家,真是好手段啊!”朝阳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与不屑。 “舅舅,怎么办!”魏婴的眼中满是难过与愤怒,难过有人玷污娘亲的名誉,愤怒江家的不择手段。 朝阳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凛冽的寒意,他沉声道:“既然江家想玩这场游戏,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我们要让江家明白,有些人可不是可以轻易诋毁!” “舅舅,如何做?”轩辕月急忙问道。 朝阳轻执轩辕颈所沏香茗,轻啜一口,低垂眼帘之际,一抹冷意悄然掠过,“既然虞紫鸢如此偏爱自戴绿帽子,那么,我们不妨就将此事坐实,你们以为如何?”朝阳言罢,悠然放下手中茶杯。 轩辕月与轩辕隐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轩辕月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舅舅,你以前不是不让我们这么做吗?” 朝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不容忽视冰冷:“有时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方能让他们真正体会到痛楚。虞紫鸢自诩清高,却屡屡以谣言伤人,今日我们便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这时,轩辕月轻柔地扯了扯朝阳的衣袖,以一抹撒娇的口吻轻声道:“舅舅~你就帮帮我嘛~” 朝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寒毛直竖。朝阳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一有求于他便会使出这招,于是朝阳毫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正常点!” 轩辕月见状,迅速而灵巧地收回手,端坐如常,笑容灿烂,宛如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舅舅,请品茶!” 轩辕颈、轩辕焚与轩辕隐目睹二人的互动,嘴角也不禁漾起了笑意。 朝阳轻握茶杯,浅尝一口后缓缓放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关于流言蜚语持续不断的缘由,主要有二个原因。其一,幕后有人暗中煽风点火,此人无需我多言,你我心照不宣,正是云梦江氏的宗主江枫眠。云梦乃其势力范围,作为宗主,他岂能任由属地内的流言肆虐而束手无策?” 朝阳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继续道:“在云梦之地,你们四个可否曾听闻关于江枫眠的丝毫非议?尽管在云梦时常流传着江家的琐碎之事,但细观之下,江枫眠的名誉并未因此受损,反倒是虞紫鸢背负了不少无端指责。或许,有人私下议论过江枫眠与藏色散人之间那抹淡淡的桃色绯闻,然而,在这纷繁复杂、人心难测的世界里,对于一位男子而言,这又能算作何等重大的瑕疵呢? 谈及藏色散人,她出身于抱山,那是一个被传奇与神秘所笼罩的圣地。自她下山以来,便以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为己任,其事迹在江湖上广为流传,赢得了无数人的敬仰与赞誉。 仙门百家间,即便有人对江枫眠的品行存疑,然一旦藏色散人的名字与江家相提并论,那些疑虑便如晨雾般消散无踪。江枫眠所求,绝非仅限于与藏色散人那些不实风月之事,江枫眠更着眼于借助藏色散人的声望,为魏婴与魏长泽二人扬名立万。你们没发现吗?提及魏婴,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三人的其中一人世人都会把他们与江家挂钩吗?即使魏长泽从来没入过江家,也不管魏长泽是不是真家仆,世人是不会在意的,而这正是江枫眠让世人知道,他江枫眠与魏长泽亲如兄弟的传闻。如此一来,魏长泽自然会赢得他人的敬重,毕竟一位散修能与一流世家的宗主结为兄弟,其中蕴含的深意,相信无需我多言,大家也都能心领神会吧! 第82章 幕后黑手 毕竟身为家族之首,江枫眠他又怎会不谙仙门百家之中,良好名声所蕴含的无价之宝?毕竟,一个响亮的名声,足以为持有者铺就一条铺满便利与机遇的坦途。 更何况,还有魏婴你这位江枫眠始终在寻觅的兄弟之子。魏婴你的存在,对于江枫眠而言,不仅是魏长泽血脉的延续,更是他仁义与情义的明证。江枫眠不辞辛劳,四处奔波,只为寻觅你的踪迹,这份执着与坚持,即便在你魏婴被世人误认已逝之后,也未曾有丝毫动摇。 在世人眼中,江枫眠虽未能长久留住你的生命,但他确实将你魏婴带回了云梦,这份努力与付出,虽遗憾于结果,却更彰显了其情深意重。这一举动,也让江枫眠成为了那位为寻兄弟之子而不懈努力的仁义典范,他的仁义之举,无疑将在仙门百家中赢得更多的赞誉与尊重。” 在场的众人闻听此言,瞬间怒火中烧,轩辕月和轩辕隐更是猛然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怒斥道:“何其阴险狡猾!江氏仙祖的侠义之名,竟遭此等玷污,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愤慨难平!” 朝阳见状,立即拉起了两人的手,仔细查看并温声叮嘱道:“切莫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而伤害了自己。”确认没有伤痕后,他才安心地松开了两人的手。 朝阳嘴角这才才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语气淡然地言道:“侠义?哼,那不过是世人赋予江氏先宗的一抹美好幻想罢了。自江氏先宗创立世家以来,那曾经辉煌的侠义之名,实则已渐渐沦为空壳。在世家的深处,权力、地位与财富的追逐才是永恒的旋律,而‘侠义’二字,不过成了他们装点门面、换取虚名的幌子罢了。” 轩辕颈听后,接着说道:“昔日江氏仙祖在世,江氏一族或许尚秉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之宗旨。但岁月流转,江氏已渐变为权谋与利益交织的竞技场,昔日那份崇高的侠义精神,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荡然无存。” 轩辕颈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继续说道:“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利益纷争的世界里,光有‘侠义’是生存不下去的。只有掌握了足够的实力和资源,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而所谓的‘侠义’,不过是弱者用来安慰自己、欺骗世人的借口罢了。” 只见轩辕颈一子落下,看向对面朝阳道:“舅舅,你输了。” “好一招黄雀在后。”朝阳扔下手中的棋子,对视道。 轩辕月和轩辕隐二人目光交汇,轩辕隐面带疑惑,问道:“舅舅,我们不是在探讨江枫眠此举背后的缘由吗?怎的又转而谈及下棋之事了?” 朝阳拾起一旁的扇子,轻轻拍打着轩辕隐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说道:“自己想吧。” 轩辕隐伸手摸了摸被轻拍之处,略带委屈地嘟囔道:“舅舅,再这样打下去,我可就要变笨了哦。” 轩辕焚闻言,不禁轻笑,他拍了拍轩辕隐的肩膀,安慰道:“阿隐,舅舅这是在点拨你呢,变笨可不容易,得看你愿不愿意动脑筋。” 轩辕月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接过话茬:“舅舅,阿颈,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轩辕月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缓缓开口:“在江枫眠之后,尚有一名幕后黑手在暗中推波助澜。” 轩辕隐闻言,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问道:“是谁?莫非是那个紫蜘蛛?” 朝阳淡然言道:“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轩辕月心中涌起一股愤慨,满是不解地询问:“那虞紫鸢这样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想要自取其辱,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吗?” 朝阳轻轻嗤笑一声,悠然地转动着手中的折扇,缓缓解释道:“虞紫鸢此举,实则是在为自己的婚姻挫败寻找慰藉的借口。虞紫鸢自己不愿正视自己在婚姻中的不足,于是将满腔怒火转嫁于他人,藏色散人便不幸成为了她的发泄对象。虞紫鸢意图通过指责藏色散人,不断向自己和世人强调,她的婚姻不幸并非出于自身,而是归咎于藏色散人的存在。” 轩辕月和轩辕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二人是真的无法理解这虞紫鸢的逻辑。简直是脑子有病。 轩辕焚询问道:“舅舅,您方才所言虞紫鸢仅是其中一人,那还有何人牵涉其中?” 朝阳续道:“至于那些其他人,他们正于暗处搅动江氏的风云,意图使江氏陷入动荡,从而趁机侵吞江家基业。” 轩辕月迫切地追问:“舅舅,他们究竟是谁?” 朝阳反问道:“五大世家,你们说还有谁想吞并江家?” 轩辕月心想:\"蓝家是不可能的;鉴于温家素以直截了当的行事风格着称,他们更倾向于直接挑战而非采用计谋;因此温家亦非幕后黑手。聂家众人以勇猛着称,尤其是聂明玦,其刚正不阿的性格更使他不可能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如此看来,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金家了!\" 轩辕月坚定地回应道:“舅舅,是金家,对吗?” 轩辕颈听闻此言,耳畔微动,落下一子,轻笑道:“舅舅,我早说阿月机智过人,只是不愿多费心思罢了。” 朝阳的笑容中蕴含着几分赞许,他微微颔首,继续言道:“确实,正是金家。金光善对江家早已心生觊觎,不,更准确地说,金光善对那仙督之位早已垂涎欲滴。” “就他??”轩辕焚面露不屑,轻蔑地说道,“他也配。” “金光善配不配我是不知道,但至少人家敢想敢做啊!即使手段不光彩。”朝阳落下最后一棋子,“阿瑶,你输了。” “是啊!输了。”轩辕颈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转向轩辕焚,温和地说道:“阿桦,这一局,你来陪舅舅下吧。” 轩辕焚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棋盘旁,与朝阳对坐。随后拿起棋子,轻轻摩挲,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棋的走向。轩辕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却是在思索着金光善的事情。 轩辕隐一手轻轻拍打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一直在江氏背后捅刀子的竟然是江枫眠的前亲家!这金光善做人还真是不厚道啊!” 轩辕颈面对此结果,并未流露丝毫意外之色,他悠然自得地泡着茶,轻轻言道:“意料之中。” 轩辕月轻坐于棋局一侧的小凳之上,双手轻托香腮,眉头微蹙,带着几分好奇向轩辕颈询问:“阿瑶,你说江枫眠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第83章 为何? 轩辕颈轻置茶壶,微哼一声,眸中掠过一抹轻蔑,缓缓言道:“江枫眠众人是有些所谓小聪明在身,但只尽皆浮于表面,不外乎算计人心、沽名钓誉之术。至于深邃之智,江枫眠则全然未得。你说他江枫眠会知道吗?” 朝阳接话说道:“江枫眠这个人,心思狡猾,总想着如何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江枫眠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比那金光善还要不如。可是这种小聪明终究难成大器。时间久了,大家都看得出来江枫眠的真面目,那些消息灵通的仙门百家和散修,你看哪个愿意和江氏亲近。” 朝阳言罢,眸中掠过一抹轻蔑之色,继而缓缓道:“江枫眠固然精于筹谋,却忽视了至关重要的一环——人心。人心,既是最深邃难测,亦是最易受伤的领域。他或许能凭一时小智蒙蔽众人,然时光荏苒,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届时,他非但丧失了旁人的信赖,更将颜面扫地,尊严尽失。” 轩辕月和轩辕隐在听完舅舅的讲述后,心中对江枫眠的认知愈发深刻, 这时,轩辕焚随即说道:“真正的智慧并非用于算计他人,而是致力于解决问题。江枫眠那种小聪明,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手段,终究难以成就大事。恐怕只有那些‘傻子’才会轻易相信。” 轩辕月略显尴尬地轻抚鼻尖,心中不禁泛起一抹苦笑。他的双亲也位列那些“傻子”之中,轩辕月忙转移话题,嘴角轻撇,轩辕月冷笑一声,语带讽刺地问道:“这所谓的‘故人之子’,皆是江枫眠人为策划的阴谋,你说他怎么不怕被人拆穿?还有,为何虞紫鸢始终未对江枫眠与那些“故人之子”父母表达过任何不悦或微词呢?” 朝阳阐述道:“阿婴,需明了世间众人多倾向于明哲保身,专注于己身之利与安逸,鲜少有人愿意深入探究事物的本质真相。江枫眠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你真以为无人洞察吗?实则不然,只因江家权势显赫,地位稳固,足以让众多人心生畏惧,选择缄默,甚至为其辩护。在这世间,真相常被权势与利益的阴影所遮蔽,而大多数人,只是随波逐流,缺乏勇气或意愿去揭开那层虚假的伪装。” 轩辕月闻言,轻倚于轩辕颈肩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地回应:“舅舅,这便是您时常提及的人性之真实面貌吗?” 一旁的轩辕颈轻轻抚拍着轩辕月的背脊,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沉稳地说道:“阿月,人性犹如浩瀚宇宙,既包含璀璨夺目的星辰,也藏匿着深邃幽暗的角落。你所窥见的,不过是其冰山一角罢了。” 朝阳接过话头,语气坚定而正色道:“不过你们也要记住,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唯有坚守本心,秉持自己内心认为正确的信念,这就够了。” 听到这番话的轩辕月、轩辕颈、轩辕焚与轩辕隐四人,几乎同时坚定地说道:“舅舅,我们都心领神会。” 说完后,众人纷纷相互投去一眼,最终都默契地相视而笑。 轩辕月笑着、笑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舅舅似乎还遗漏了一个问题未解答。轩辕月连忙追问:“舅舅,您还没说,为何虞紫鸢对江枫眠以及那些‘故人之子’的父母,从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满或微词呢?” 朝阳叹了口气,“那等无名无姓之人,虞紫鸢何必费心折腾?虞紫鸢之所以会闹腾,实则是因你娘藏色散人声名远播,其一举一动皆成焦点。若仅为那些籍籍无名之辈,岂非无端为江枫眠抹黑,进而累及虞紫鸢自己的声誉与在江氏的地位?虞紫鸢自然明白何种行为对自己最为有利。至于那些无名无姓之人,本就缺乏身份与背景,更无确凿证据指控江枫眠与他们父母有染,自是无从闹起。而你娘藏色散人则不然,她出身名门,身份尊贵,自然易招虞紫鸢之嫉妒与猜疑。加之江枫眠对藏色散人的特别关照,更令虞紫鸢心生不满,故而屡屡寻衅滋事,而且既能打压你娘藏色散人,又能提高自己在世家地位及声望,一石二鸟多好的计谋啊!” 轩辕月闻言,面色一凛,眸中掠过一抹不悦之色,他微微撇嘴,沉声道:“她倒是挺会察言观色的。” 随即,轩辕月转头望向正在跟轩辕焚下棋的朝阳,寻求着朝阳舅舅的意见:“舅舅,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朝阳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声道:“舅舅不是在刚开始就早已言明了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虞紫鸢既然要自带绿帽,那便遂了她的愿,也让江枫眠尝尝自酿的苦果,让他的风流韵事成为玄正大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随即轩辕月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舅舅的意思是派人在江氏散布流言,说那些故人之子都是江枫眠的私生子?” 朝阳悠闲地下着棋,回答道:“要想消除流言,就需要制造另一个更大的流言,越离奇越好。” 轩辕月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可是,这些流言真的能让人相信吗?” 一旁,轩辕颈递给轩辕月一杯茶,他接过话茬,解释道:“信与不信,真的那么重要吗?阿婴,你传播的,终究只是流言,而非确凿的真相。只要能让更多的人愿意讨论,那便足够了。” 轩辕月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朝阳舅舅的意思,是要他们利用虞紫鸢的嫉妒心理,反过来给她制造一些“证据”,让江枫眠的“风流”之名传遍天下,以此作为对虞紫鸢的反击。 “舅舅放心,我自有办法。”轩辕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中已有了计较。“阿隐,我们走。” 说完转身拉着轩辕隐离去,准备实施他的计划。 而朝阳则继续与轩辕焚下棋,轩辕颈在一旁悠闲的煮茶品茶,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第84章 废话 第二日,云梦地区的百姓,包括江枫眠、虞紫鸢等人在内,但凡传出一句对藏色散人不利的言论,便会遭遇各种意想不到的霉运。有人吃饭时突然崩断了牙齿,有人喝水时险些窒息,还有人走路时频频摔跤,种种不幸接踵而至。 一刹那,思绪便飘回了九年前的光景,那时只要有人非议藏色散人半句不是,便会接踵而至一连串的霉运。尤为严重的是,江枫眠与虞紫鸢在一次外出夜猎时,竟险些栽在普通水鬼手中,几乎遭遇全军覆没的厄运。 那段时间,玄正大陆上流传着江氏宗主与其夫人连区区普通水鬼都难以匹敌的传言,甚至险些丧命,此事让江枫眠与虞紫鸢在随后的半年里闭门不出,深居简出。而在莲花坞内,两人频繁爆发激烈争执,纷争不断,进而又牵扯出了藏色散人,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厄运接踵而至。总之,包括莲花坞在内的所有云梦地区的百姓也深受其扰,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更有甚者几乎性命垂危。 有人后来发现,只要对藏色散人稍有微词,便会招致不幸,因此百姓间再无人敢言其不是。这一消息不胫而走,竟也传入了江枫眠与虞紫鸢的耳中。二人费尽心力,却始终未能查明真相,最终只能无奈作罢。起初,虞紫鸢对此半信半疑,但接连几次险遭不测,令她不得不信,只得将满腔的怨恨深埋心底,对外绝口不提。自此,她深居简出,于莲花坞中日夜督促江氏弟子修炼,而这样的压力之下,江澄在那段时期也养成了随意责罚弟子的习惯。 而导致此事发生的根源,仅仅是魏婴新研发的高级倒霉水,其独特之处在于能够认主并区分对象。一旦认主,只要有人对标记之人发表负面言论,该人便会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遭遇连连不幸。 而九年前,那场事件的根源,实则是朝阳受限于某种原因无法直接行动,朝阳也在云梦传一些江家不实的流言很快被江枫眠平息。面对此景,朝阳虽心怀郁闷却无可奈何,只能将精力转向研究一些奇异之物。正是这段时期,那所谓的“倒霉水”应运而生,尽管其初始效果并不尽如人意。 然而,在魏婴的巧妙改良之下,其效果竟实现了质的飞跃。于是,趁着魏婴沉睡之际,朝阳悄然潜入了云梦,将这份“杰作”倾入了云梦地区的每一口井中。那一夜,朝阳几乎未合眼,全力以赴以至灵力几近枯竭。若非有灵石作为后盾,朝阳恐怕难以在魏婴醒来之前安然返回。 那段时间,朝阳将所有研究出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水都让在云梦莲花坞江枫眠和虞紫鸢尝试一圈,让云梦莲花坞化身为“七彩乐园”,各色小人儿在其中欢腾奔跑。 在云梦地区的百姓及江枫眠、虞紫鸢接连遭遇连串不幸之际,关于藏色散人的流言悄然淡出人们的视野。然而,好景不长,云梦地区再度掀起波澜,又发生了一桩引人瞩目的大事, 游倩,云梦之地最为声名远播的花魁。 非源自其舞艺之绝伦,亦非歌喉之绕梁,更非容颜之绝世无双。 而是因为她年过三十,却依然能够独领风骚,令众多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花魁黯然失色。 风月场中的人们皆认为,游倩比任何人都要有魅力。 因此,游倩从十五岁起便红极一时,直至今日三十,游倩的光芒依旧不减,或许还会持续红下去。而那些年轻后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游倩门前车水马龙,私下里暗自嘀咕:“都三十的老女人了,看你还能风光多久!” 简而言之,是因为游倩在云梦拥有众多恩客,对云梦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更是云梦的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因此,游倩的离世在云梦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更何况,游倩是命丧于虞紫鸢之手,这更是让这一事件充满了戏剧性和话题性。 一个仙门宗主夫人何故找花魁游倩的麻烦?难道……莫非游倩之魅力,已至能吸引江宗主之境地?\"尽管恩客们对游倩多有惋惜,却也深知不会为一个花魁而去冒犯仙门威严。 取代游倩成为花魁的是她的徒弟青依。此时青依正愤恨又无奈对青楼客人表示:“哪里,那江宗主可是个正派人,成亲后从未踏足过风月之地。游倩之所以遭受虞紫鸢的紫电鞭打,仅仅是因为她为昔日的恩人说了几句公道话。” \"什么话?\"宾客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大厅中正在嬉戏的男男女女纷纷围拢过来。 青依轻叹道:\"游倩姐小时候外出,不料遭遇强盗袭击,幸得一对超凡脱俗的神仙眷侣出手相救,才得脱险。而那对救命恩人,正是藏色散人与魏长泽二位高人。\" 恩客群中,有一修行者悠然言道:“提及藏色散人,那可是数百年前便名动天下的抱山散人之高徒,不仅修为深厚,且容颜出众,昔日引得众多仙门俊杰竞相倾慕……我等一度揣测,她或将与江宗主共结连理。” \"原来如此,难怪虞紫鸢对她心生怨恨,始终难以释怀,醋意满满。\"一恩客道。 青依轻哼一声,言道:“云梦之地,谁人不知,藏色散人倾心于魏长泽,二人缔结连理后便游历四方,逍遥自在。而且在虞紫鸢强嫁江枫眠后,藏色散人和魏长泽便在未去过江家,更甚者,后来传出了他们离世的消息后……在逝者已矣的情况下,虞紫鸢却仍日日口出恶言,指责藏色散人介入她的婚姻,实乃不积口德之举!游倩姐听闻此事,心中愤慨难平,为恩人仗义执言,谁料虞紫鸢竟因此心生杀意,意欲行凶!” \"哇……好可怕……我要是男人也不会爱上这种泼妇呀。\"一个女子瑟瑟发抖,恩客连忙抱着她,附和:\"确实,听说她还自称虞夫人,还三天两头不在家,回家就和江枫眠吵……这种女人谁会爱。\" \"凭虞夫人的高傲,又怎会甘心承认自己无法赢得丈夫的心?这分明是将一对被世人传颂的神仙眷侣无端卷入,作为她不幸的替罪羊。可怜藏色夫妇,他们本是云游四方、济世救人的侠侣,即便离世,也不免被这等小人拖入荒谬的流言蜚语之中。\"青依冷笑。 这时一名修行者不禁好奇地问道:“虞紫鸢那般凶悍,你就不怕她也将你置于死地吗?” 青依冷笑一声,道:“全云梦皆知她的丑事,难道虞紫鸢还能一一将其斩杀不成?” 流言的速度异常迅猛,随着虞紫鸢杀害游倩事件的发酵,关于虞紫鸢的各种流言蜚语迅速传遍四方,即便虞紫鸢动用紫电发火,也难以平息这股流言的风暴,毕竟它们的源头深不可测,无从查起。 对此虞紫鸢心存犹豫,在未敢再行杀戮之事。但对于那游倩,虞紫鸢仍觉得死有余辜,竟连她一鞭都没有承受住,就一命呜呼了。 第85章 谣言止于智者 最令虞紫鸢痛心疾首的,莫过于江枫眠对她的不信任,以及江枫眠对虞紫鸢杀害游倩的质问。虞紫鸢本欲开口辩解,但一见江枫眠那冷漠的态度,便如同被刺痛的神经,瞬间失控,虞紫鸢愤怒地咆哮道:\"你竟为了一个卑贱之人对我如此咆哮?你莫非真的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 江枫眠脸色骤变,他沉声言道:“我曾明确告知,我与游倩并无瓜葛,你为何不信?你何以对每人都如此傲慢无礼?你竟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你如此行事……游倩姑娘不过是仗义执言几句,你却残忍将其杀害,莫非你还想将云梦之人尽数屠戮不成?!” 虞紫鸢身形踉跄,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江枫眠这什么意思,难道全云梦都知道她虞紫鸢得不到丈夫的爱???? 【这不是全云梦都知道的吗?还用人说???】 江枫眠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定要亲自送游倩姑娘一程。而你,若不想惹起众怒,便去向她道歉赔礼。”现在,他只能尽力而为,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娶了这样的媳妇,江枫眠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老是扯后腿。 \"你竟还打算亲自送她离开,难道你以为我全然不知你年轻时的风流往事?游倩姑娘的初夜,不正是你买的的吗?\"虞紫鸢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她提及游倩为藏色辩护之事,不过是诸多借口中的一个,而她最为痛恨的,莫过于初夜…… 江枫眠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坚定地说:\"我从未踏足过那种地方,更未曾有过此类交易,你为何总是对我心生疑虑,不愿相信我呢?\" 虞紫鸢又是冷言冷语,嘲讽连连,而江枫眠则未及三句,便愤然拂袖离去。 此时的花楼内,游倩以一副慵懒的姿态斜倚在藤椅上,嘴角含笑,悠然自得地聆听着关于江家的种种八卦。 \"已经闹起来了吗?江枫眠竟然还未有休妻之举?啧啧,真是难得的好涵养。\" 青依微笑着说:“如果休妻了,那谁来替江枫眠背锅呢?” 游倩笑道:“也是哦!” 游倩再次开口问道:“外面都在传,江澄是虞紫鸢与她兄长所生的孩子呢?” 青依笑着言道:“肯定是,若非如此,她又何以要自称虞夫人,并手握虞家至宝紫电法器呢?” 游倩再度提及:“据传虞紫鸢频繁夜猎,实则是与金宗主私会,你说,这话要是传来出去,这金夫人是否还能与这位闺蜜维持往日情谊?” 青依惊讶地喊道:\"那就是说以前江厌离与金子轩竟是姐弟联姻?虞紫鸢的心胸可真是宽广啊!\" 两人聊着聊着笑做一团。 此时,另一位游倩悄然自房梁降落,她抬眼望向对方,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应在棺材里吗?来这干嘛?” \"游倩\"轻轻拨弄着发丝,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他男性的身份:\"我有些饿了,所以在里面安置了一个傀儡,现在出来找些吃的。\" 游倩热情地招呼道:“过来坐下吧,一边吃,一边聊聊。” 青依托腮:\"你们说,这江枫眠何时出云梦啊!\" 自称“游倩”却实则男性的存在,带着几分玩味地坐在了藤椅的另一侧,端起桌上精致的茶杯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怎么?想执行下一个计划啊” 青依闻言,眼神闪烁,附和道:“是啊,难道你们不想吗?” 游倩轻笑一声,眼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风波的走向颇感兴趣。“想?我们自然是想的,可这江枫眠也不出云梦啊!” 游倩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沉吟片刻后道:“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加点料,让他不得不离开云梦。” 青依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急切地问道:“什么料?快说说!” 游倩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虞紫鸢的丑闻,还不够劲爆吗?我们可以再添一把火,让这火烧得更旺一些。” 青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我们怎么操作呢?总不能直接去江家放火吧?” 游倩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放火?那太直接了,也太容易被察觉。我们可以利用舆论,让江枫眠在云梦待不下去。” 青依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对啊!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江枫眠带回的‘故人之子’都是他自己的私生子,你说虞紫鸢会不会大闹一场。而江枫眠为了躲避虞紫鸢必然会带人外出夜猎,这样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不是吗?” 游倩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青依,你果然聪明。不过,这谣言得传得巧妙,既要让江枫眠成为众矢之的,又不能直接暴露我们的手笔。”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落叶,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暗中联系那些对江家不满的小世家,或是云梦城内一些爱嚼舌根的人,让他们不经意间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记得,要让他们觉得这是他们自己发现的秘密,而非受人指使。” 青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明白了,游倩姐。我这就去安排,保证让江枫眠在云梦待不下去!” 游倩转过身,看着青依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86章 谣言止于智者2 第二日,虞紫鸢的流言还未澄清;云梦江氏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掀起了轩然大波。这一次的传闻更是令人咋舌,竟有消息传出,称江宗主收养的孩子,实则都是他的私生子,这些孩子都是他在外出夜猎时,与当地女子所生的。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云梦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纷纷,猜测不已。 云梦的一座茶馆里,原本平静的氛围被这一消息彻底打破。小小的茶馆内挤满了人,大家围坐在一起,议论着这一惊天大瓜。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感叹道:“难怪我看他收养的孩子中有几个和他长得挺像的,原来真是他的种啊!”有人则露出失望的神情,失望地叹道:“没想到江宗主居然是这样的人,我还一直把他当作榜样呢!” 更有一些好事者开始大胆猜测,他们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足以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有人猜测道:“你们说,虞夫人也经常外出夜猎,会不会也是……嗯?”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茶馆内的气氛。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等待着接下来可能的爆料。 茶馆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然而,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更大的议论声便爆发出来。有人猜测道:“说不定呢!虞夫人一年到头有大半时间都不在云梦,出去时也只带着两个婢女,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有人甚至开始小声嘀咕道:“对啊,我也一直觉得江公子长得不太像江宗主,原来是虞夫人和外面的人生的啊……” “嘘!小声点!你不怕紫蜘蛛拿紫电抽你啊!”一人紧张兮兮地警告着,生怕声音稍大一些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个人立即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江氏的人在场。他这才放心地继续低声说道:“多谢提醒。”说完,他忍不住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你们说虞夫人那么喜欢甩鞭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啊?” “哎呀,这个问题可真难回答啊!”旁边的人纷纷摇头叹息,却又不禁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好奇心。有人猜测道:“说不定呢!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江枫眠不能满足她这一点,两人才经常吵架?” “哈哈,有道理!说不定江宗主满足不了虞夫人的‘特殊需求’,所以两人才会经常闹矛盾。”众人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对于江枫眠和虞紫鸢的称呼已经从恭敬的“江宗主”、“虞夫人”变成了“江枫眠”和“紫蜘蛛”。在这个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代,即使地位再高的人,只要沾上绯闻,人们心中的那份尊敬和敬畏就会慢慢消失。 随着谣言的传播,关于藏色散人的事情已经完全被压下去了。对于现在的云梦百姓来说,“江宗主和藏色散人的二三事”已经不足以引起他们的兴趣了。即使有人想要再提起这件事,也被新的流言淹没了。 江枫眠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不仅要处理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还要安抚门下的那些“故人之子”。他深知这些谣言对江氏的声誉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为此,江枫眠在云梦地区迅速采取行动,成功遏制了流言的传播。仅仅三天时间,云梦地区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流言基本销声匿迹,无人再敢轻言传播。 在云深不知处朝阳得知云梦所传流言在短短三日内便得到了有效的遏制。再想想上一世在云梦一直流传着藏色散人之事,对此,朝阳仅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虚伪”,便不再过问。 江枫眠及江家命运的早已尘埃落定,而眼下的种种,不过是魏婴等人消遣时光的序曲。 云梦的虞紫鸢则忙着追查造谣者的下落,虞紫鸢打算把这些造谣者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在虞紫鸢看来,这些谣言不仅损害了她自己的名誉,更影响了江氏的稳定。因此,虞紫鸢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幕后黑手。 因此虞紫鸢白天查找造谣者,晚上回莲花坞跟江枫眠吵,不到五天时间,江枫眠忍无可忍的直接带队外出夜猎了。 由于江家流传的谣言,使得在蓝氏求学的江澄与江厌离屡遭冷眼相待,也让在蓝氏听学的诸多学子看尽了笑话。 就连远在金麟台上的金光善收到消息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江枫眠平时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也是同道中人呐!不过他胆子倒是挺大,还敢把私生子领回家?”他心中不禁对江枫眠产生了一丝敬意,认为他敢作敢当,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于是,金光善决定下次遇到江枫眠时,一定要好好跟他交流一下这方面的“心得”。他期待着能够与江枫眠分享彼此的经验和看法,共同探讨如何更好地处理这类敏感问题。 所以在一次外出夜猎上,金光善终于抓住了与江枫眠交谈的机会。他热情洋溢地抓着江枫眠的手,大谈特谈美人经,直把江枫眠搞得一头雾水。江枫眠听着金光善的滔滔不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尴尬。他试图打断金光善的话头,但对方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图。 最后,江枫眠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气得当场甩袖离场。他觉得自己被金光善误解了,而且这种误解还无法解释清楚。留下金光善在背后啐了一口,小声骂道:“假正经!”在解决江枫眠与虞紫鸢同时,朝阳他们当然也没忘推波助澜幕后黑手金光善。 朝阳自空间内取出一卷厚重的卷宗,轻轻递予轩辕月,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压低声音,难掩其中的笑意:“你不妨去寻阿瑶,让他为你指点迷津,此事还需你们亲自应对!” 轩辕月满腹狐疑地接过卷宗,轻轻翻开,其内容瞬间令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朝阳。朝阳微微颔首,示意轩辕月继续往下看。轩辕月双手紧握卷宗两端,只见地上散落着片片纸页,他声音颤抖,语带迟疑地问道:“舅舅,这些……难道都是金光善的……?” 朝阳终于忍不住,嘴角轻扬,含笑点头,悠然自得地叹道:“这是两年前的记载,详尽记录着金光善的风流往事与私生子的秘密,其情史之纷繁复杂,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轩辕月听后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是两年前的记录?” 朝阳面带笑容地提及:“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有段时间阿瑶与孟夫人格外兴奋?” 第87章 谣言止于智者3 轩辕月眉头紧锁,回忆那段时光,似乎确有此事。他喃喃自语:“确实,那段时间阿瑶和孟夫人似乎总在密谋些什么,脸上总是挂着神秘的笑容,我还曾好奇地问过,但他们只是含糊其辞。后面,阿瑶还离开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 朝阳轻拍轩辕月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那便是了。阿瑶在那段时间里,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暗中废了那金光善,金光善现在可不能.....” 轩辕月震惊,心想阿瑶真狠!一劳永逸啊!心想“难怪两年前金氏大肆寻找名医,其势汹汹,金氏还差点就找到初辰山舅舅这来了,也不知是何原因金氏最后放弃了。这也是轩辕月为何记得这麽清楚的原因, 轩辕月未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审视着手中的资料。轩辕月的目光逐一掠过字里行间,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众多熟悉的名字,不禁轻声惊叹:“这金光善果然是不拘一格。”这些名字里,既有已嫁作人妇的女性,也涵盖了金光善麾下附属世家中的妻室,甚至金夫人的亲妹妹也赫然在列。 这上面的名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轩辕月紧紧地抱着那沉甸甸的卷宗,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份都承载着不可言喻的重量。轩辕月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不安,抬头望向站在面前、面容沉静的朝阳,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犹豫:“舅舅,您将这些如此私密且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的卷宗交给我,是希望我能将它们公之于众吗?这其中的内容,若是曝光于世,对于那些被揭露的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会不会太过……太过残忍了?” 朝阳听闻此言,眼神变得深长,朝阳缓缓地步至轩辕月面前,以指尖温柔地抚过轩辕月的发顶,语调低沉而充满磁性:“在你的心中,舅舅是那般冲动不顾一切呢?” 朝阳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轩辕月的内心,但那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着无尽的温柔。朝阳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肩膀,声音柔和:“阿婴啊,你需知,这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这些卷宗,是揭露真相,亦是保护无辜的利器。若将它们束之高阁,那些隐藏的罪恶将继续侵蚀人心。” “但舅舅也明白你的顾虑,毕竟,每一张纸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可能因此破碎的家庭。”朝阳停顿一下,才接着说道:“我们既要揭露真相,又要尽量减少对无辜者的伤害。”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所以舅舅相信,阿婴你能找到那个平衡点。对吗?” 轩辕月抬头望向朝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舅舅,阿婴知道怎么做。” 朝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他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肩膀,仿佛是在传递着无穷的力量与支持:“去找阿瑶吧!舅舅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随着朝阳的话语落下,轩辕月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舅舅那我走了。” “去吧!” 轩辕月与轩辕颈密谈后,不久,兰陵之地便流言四起,称江少主江澄为人乖张暴虐、小肚鸡肠的废物,江大小姐平淡无奇,不但没姿色,还未曾修炼,每日里出入厨房,立志当个厨娘,平时与江氏弟子一起嬉笑打闹,还在公共场合声称想某位弟子,真是不守妇道,这云梦江氏的家教真是别具一格。 江氏闻讯后勃然大怒,即刻反驳,直指金氏少宗主年纪轻轻,不修口德,不懂尊重,还口出恶言,连自己未婚妻都不放过,大庭广之下毁人清誉,为了打散婚约不惜与大舅子打架,终于得偿所愿,婚约解除,是金少宗主配不上江大小姐。 两位宗主夫人原本交情匪浅,因此事发生后,二人会面后竟打了起来,此后两家之间的流言蜚语愈发猖獗。 现如今,云梦地区充斥着关于虞紫鸢的风言风语,各种版本层出不穷。有传言称虞紫鸢在闺阁时期便行为不检,与虞家一名家仆关系暧昧,甚至传出她已珠胎暗结的消息。更有甚者,声称虞紫鸢之所以逼迫江枫眠成婚,完全是看中其性格懦弱,欲为腹中胎儿寻找一个易于掌控的“父亲”。 另有传言称,江大小姐并非江宗主亲生,否则何以解释这位名门世家的嫡出千金竟未涉足修炼之道?否则江家为何会吝啬于嫡女所需的修炼资源? 还有传言称,虞紫鸢频繁外出夜猎,实则是为了与金光善私会,否则怎会在外的时间远超于在莲花坞的日子?这不免让人猜测,她是否已对江枫眠失去兴趣,转而寻求他人的慰藉?更有甚者,对江枫眠的能力提出质疑,认为虞紫鸢之所以外出寻觅,皆因对其不满。 而兰陵地区到处流传着金光善的风流往事,轩辕月与轩辕颈的又在助力下,将金光善在外的有意前往金陵台的情人及私生子女,大张旗鼓悉数护送至金陵台。 这一举动令身在金陵台的金夫人再度气得浑身颤抖。她本就因外界关于金光善与虞紫鸢的种种流言而心力交瘁,好不容易从金光善那里得知那些传言并非真实,并亲自查证后确认其并未说谎,方才在外界澄清谣言,稍稍松了口气。然而,未过多久,一群自称金光善女子与孩子的人却大张旗鼓地出现在金陵台, 金夫人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无休止的漩涡之中,每一个转身都伴随着刺骨的寒风与锋利的刀刃。金夫人紧攥着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似乎仍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与不甘。然而她却又不得不挺身而出,去为金光善收拾这个棘手的烂摊子。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都在热议此事,云深不知处也并未与世隔绝,学子之中,不乏身在教室心向外界的现象,他们各自拥有独特的信息渠道,对时下流行的八卦话题总是乐此不疲,津津乐道。下学之后,有学子在低声讨论最新的流言,什么金家两家少宗主其实互生情愫,当时打一架以为能解散婚约两人在一起等,还有什么江澄不是江枫眠的孩子等............ 这些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偏离了事实真相。朝阳听闻后,不禁对那些造谣者的想象力感到钦佩,同时也深刻体会到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无奈。然而,在这纷扰之中,他却莫名感到一种莫名的畅快,仿佛是对人性复杂多变的一种讽刺与嘲弄。 哈哈哈哈哈! 云深不知处。 金子轩愤怒地不屑道:“本公子身为天之骄子,怎可能与断袖之事沾边,更遑论是与江晚吟那等歪瓜裂枣有所牵扯!” 江晚吟怒斥:“荒谬!谁竟敢无端诽谤我为断袖之癖?除非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对金子轩那种人有所企图。造谣者何在?待我寻得,定不轻饶!” 若非他们二人屡遭阻挠,恐怕早已再度打起来。 轩辕月与轩辕颈、轩辕焚、轩辕隐四人,在学舍内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关于金氏与江氏的种种消息。 “这几日的金陵台和云梦,可是让仙门百家吃尽了瓜。令人目不暇接。” 第88章 谣言止于智者4 \"哈哈,不是嘛。\" 轩辕隐笑着应和道,\"当初江澄在蓝氏所行之事,还有江枫眠的骚操作,已然让百姓对江氏嗤之以鼻,如今又与金氏纠葛不断,闹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如今整个仙门百家皆以此为笑柄,金家与江家的颜面可谓荡然无存。\" 轩辕颈微微颔首,眼中掠过一抹戏谑之色,轻叹道:“自食其果,无可救药。” 轩辕焚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也不知道这金江两家要如何解决啊!” 轩辕隐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糖葫芦,神态泰然自若。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玩味十足的笑意,随后悠然回答:“管它呢,只要他们不自在,我便心满意足。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怎会。”轩辕月轻轻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兴味,“我还觉得这乐趣还少了一些。” \"放心,我还有一招未使,江家笑话,尚未完结。\" 轩辕隐接过话茬说道。 轩辕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算计的味道,“哦?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好戏码没上演?” 轩辕焚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是啊,阿隐,你和阿月还做了什么?快说来听听。” 轩辕隐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告诉你们。” 轩辕焚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轩辕隐轩辕月的肩膀,调侃道:“阿月,阿隐,你们连我们都要瞒得吗?” 轩辕颈也附和着笑道:“是啊,你们这样可就不够意思了。咱们可是兄弟,有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分享呢?” 轩辕月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眼中却满是笑意,“不是我不说,只是时机未到。等到那虞紫鸢自食恶果,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轩辕颈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既然阿月这么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轩辕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情,“好了,咱们也别光在这里闲聊,出去玩玩,这几天都闷死了。” 轩辕隐闻言,眼中立刻亮起了光芒,他兴奋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走走走,我们去后山烤鱼去!”轩辕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急切。 “你们低调一点,别被蓝氏抓住了。”轩辕颈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对弟弟的宠溺,却也带着一丝告诫。 轩辕月点头应允,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轩辕焚见状,也不由得被这份轻松氛围所感染,他微微一笑,提议道:“既然要烤鱼,怎能少了美酒相伴?我去取几坛好酒来,咱们边烤边吃,如何?” 轩辕月和轩辕隐闻言,皆是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赞同。轩辕月更是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已经能预见那美味佳肴与醇厚美酒交织的惬意时光。 “别忘了叫上怀桑。” “知道了。” 云深不知处内,朝阳与轩辕月、轩辕颈、轩辕焚、轩辕隐四人享受着岁月静好,而在遥远的云梦,江家却是热闹非凡,鸡飞狗跳,生活过得七颠八倒,别有一番精彩。 夜色深沉,金珠与银珠脚步匆匆地穿梭在莲花坞的街巷之中。 自从江家流言四起,虞紫鸢的性情愈发暴躁,周遭之人皆受其殃及,动辄便遭鞭挞或杖责。唯金珠、银珠二人稍得幸免,因虞紫鸢尚需她二人差遣。江枫眠未能有效遏制流言,此举令虞紫鸢大为脑火,遂决意依照自已意愿行事。 虞紫鸢命令金珠与银珠彻查流言蜚语的源头,务必深挖其根源,若需采取强硬手段,亦在所不惜。金珠与银珠,身为虞紫鸢多年的心腹,早已习惯了为虞紫鸢处理各种隐秘之事,此时领命而去,无所畏惧。她们秉持着“宁可误杀,绝不放过”的冷酷原则,对无辜百姓施以毒手,然而,对她们而言,凡人的生命如同蝼蚁,能死于她们之手,反而是一种荣幸,对此,她们毫不在意。 今天办事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抓到的那人嘴特别硬,怎么都不说是谁传给他的消息,最后还被人救走了,真是晦气。忙了一大天,什么消息也没得到,还回来的晚了,也不知道夫人会怎么处罚她们呢。 想到这一点,两人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渐渐地,她们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明明她们降落之处距离莲花坞并不遥远,以她二人的脚力,理应很快就能抵达,然而走了许久,却依旧未见莲花坞的门户。此外,今晚的宁静似乎有些异常,静得让人心中生疑!!! 这时,四周骤然间回荡起一阵诡异的笑声,起初细微而隐约,随后却愈发响亮,愈发密集,仿佛无处不在,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金珠与银珠同时抽出佩剑,背对背站立,紧握剑柄,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高声喝问道:“何方神圣!速速现身!莫再装神弄鬼!” 随着她们的话语声起,四周逐渐汇聚起一群黑影,赫然是鬼魂!这些魂魄生前多是因微不足道的琐事,便遭金珠与银珠二人毒手。死后,他们心怀不甘,冤屈难平,渴望复仇。然而,金珠与银珠身为修仙者,实力强大,使得这些鬼魂根本无法近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逍遥自在,心中的怨气日渐累积。 终于,当有人向这些鬼魂伸出援手,许诺助他们复仇之时,他们毫不犹豫地跟随而来。此刻,仇人就在眼前,这群厉鬼双眼赤红,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猛然扑向金珠与银珠二人。 金珠与银珠,随虞紫鸢夜猎多年,实力自然不可小觑。加之二人默契十足,面对众多鬼魂亦无所畏惧,提剑而上。 可再厉害也抵不过群鬼围攻,不久之后,金珠与银珠便因体力耗尽,跪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就在这两人陷入绝望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高声呼救:“救命啊!” 来人似乎实力非凡,周遭的鬼魂皆因之颤抖不已,纷纷退避三舍,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然而,正当金珠与银珠满怀期待之际,她们的目光触及到来人的面容,这竟是…… 第89章 算计江枫眠 “江枫眠。” 然而,金珠银珠二人却未曾深思,为何鬼怪会对‘江枫眠’心怀畏惧。更令人费解的是,深夜之时,江枫眠为何会独身一人漫步于街巷之中, 但江枫眠的出现,让金珠与银珠二人看到了生的希望。然而,当二人的目光触及到来人的面容时,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江枫眠面无表情,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缓缓走近,周围的鬼魂纷纷退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金珠与银珠心中疑惑,为何这些鬼魂会如此惧怕江枫眠?难道宗主的实力已经到了连鬼怪都敬畏的地步? 她们的思绪被江枫眠的声音打断,只听他平静地说道:“你们二人,随我来。” 金珠和银珠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她们心中仍然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深思熟虑了。她们环顾四周,只见那些面目狰狞的鬼怪们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形成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包围圈。在这种情况下,她们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压迫感。唯一能够带来一线希望和逃生机会的,就是宗主江枫眠逐渐靠近的身影,他的到来似乎为她们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线和一个可以突破的缺口。 金珠和银珠都明白,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离开,恐怕就真的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金珠与银珠紧随江枫眠的脚步,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她们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江枫眠’的背影在昏暗的街灯下显得格外坚定,他似乎对这些鬼魂的存在毫不在意,径直穿过包围圈,向莲花坞的方向走去。 三人默默地行走在夜色中,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偶尔夹杂着那些鬼魂低沉的呢喃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金珠和银珠紧紧地握着剑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那些凶猛的厉鬼会再次发动攻击。而‘江枫眠’则似乎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不时地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他们不知道已经走到了何处,但‘江枫眠’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静静地注视着身后的金珠和银珠二人。金珠望着那些又在靠近的鬼怪们,不由得疑惑地问道:“宗主,我们为何不继续走了?” ‘江枫眠’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红光。紧接着,金珠与银珠便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旁边的鬼怪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江枫眠’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鬼魂,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你们不需要多问。” 鬼怪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都不敢再追问下去。‘江枫眠’的威势让它们心生畏惧,让它们不得不臣服于他的脚下。 其中一个鬼怪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江枫眠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把她们带着,跟我来。” “是,大人。”鬼怪们齐声回答,随即开始行动起来。 在不远处的破庙外面,夜色渐浓,四周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氛。身穿红袍的一人,目光锐利地注视着破庙中昏迷不醒的江枫眠,向站在他身旁的同伴提出了这样的疑问:“真是不易,这江枫眠是患有被害妄想症吗?他出门竟然需要带上这么多人?” 站在红袍人旁边的那位同伴,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回答道:“这位江枫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令人发指的事情,如果不带上足够多的人手,我看他自己都不敢轻易踏出家门一步。” “也是哦!”红袍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时间够了吧!要不去看看?” “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毕竟江枫眠一届宗主,不可轻敌。”旁边的人提醒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放心,小心一点就好。”那人自信满满地说道,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人开始行动。众人们纷纷拿出武器,小心翼翼地向破庙靠近。 他们知道,这次任务非同小可,一旦成功,必将会在江家引起轩然大波,也会让虞紫鸢闹得人尽皆知,颜面扫地。 破旧的庙宇大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破败。众人一步步靠近,心跳加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他们知道,江枫眠虽然昏迷不醒,但他的手下绝非等闲之辈,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走进破庙,江枫眠依旧昏迷不醒。而他的身旁,几名江氏子弟也陷入了沉睡。显然,他们已经中了某种迷药,毫无反抗之力。庙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窗户投射进来,映照出他们苍白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似乎在暗示着这一切并非偶然。 打头阵的那位轻轻踢了踢江枫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不是,这就是一届宗主的水平?这么容易就被骗了?” “师兄,阵法加药师,如果这都搞不定,那我们还是回去重修的好。” “也对,差点都忘了,带着药师出来。” 此刻,一位弟子压低声音问道,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师兄,接下来如何做?” “长老尚未抵达,再稍作等待。” 片刻之后,一个身影突然从黑暗中闪现而出,正是那个曾经救过金珠和银珠的神秘人物——‘江枫眠’。众人见状,立刻恭敬地向他行礼,齐声喊道:“萧长老。”萧长老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在场的各位无需多礼。紧接着,他解除了幻形术,恢复了他原本的容貌,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弟子们看到这张绝世的容颜,立刻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张令人窒息的美丽。他们并不是出于敬重,而是心中充满了恐惧。 萧长老,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只九尾红狐,名叫萧季雪。朝阳为了检验弟子们的心性,特意从秘境中将这只狐狸带了出来。然而,这只狐狸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不按常理出牌。朝阳原本计划利用狐狸的天赋技能——魅惑幻境——来考验弟子们,但结果这只红狐却将它的天赋技能用在了吃瓜上。在初辰山,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都被这只狐狸扒得底裤都不剩。 这也导致了归元宗的弟子们格外注重修炼神魂,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实在是因为他们太害怕那只红狐的幻术了。 在那段时间里,无论是初辰山还是归元宗,到处都流传着某某弟子的糗事,因为不严重,所有朝阳也就没管。 这也使得萧季雪在宗门内变得肆无忌惮。弟子们在修炼的闲暇时刻,总是心存畏惧,担心自己会再次成为红狐的猎物。然而,朝阳对萧季雪的行为似乎并不介意,反而视之为对弟子们心性的一种考验。他坚信,唯有经历不断的挑战与磨练,弟子们才能真正地成长与进步。只要萧季雪不戏弄他,朝阳便对此不加干涉。 这也导致了后面魏婴、孟瑶、薛洋、焚桦四人也被吓得纷纷闭关,不敢招惹。他们深知萧季雪的恶作剧威力巨大,一旦被卷入其中,恐怕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因此,他们纷纷选择了闭关修炼,以避开萧季雪的恶作剧。 所以你们说这萧季雪可不可怕,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魏婴少主和薛洋长老二人都被吓得纷纷闭关,不敢招惹。其他弟子更别说了。 萧季雪的出现,让整个破庙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能看透他们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弟子们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起这位强大存在的兴趣。萧季雪走到江枫眠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他。但江枫眠依旧毫无反应,显然,他所中的迷药药效极强,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够轻易解除的。 萧季雪目光又扫过昏睡的其他江氏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这都是江枫眠和他心腹吗?”萧季雪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的,长老。”一名弟子恭敬地回答道,“他们都是江枫眠的心腹,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其中还有一位是当初在夷陵监视少主的。” 萧季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地踱步,目光在昏睡的江氏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很好,既然如此,除了江枫眠,其他的就让他们永远留在今晚吧。”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弟子们闻言,脸色骤变,他们知道萧季雪的命令意味着什么。 “长老,少主说先不要弄出人命?这........” “你们不用管,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其他的本尊自会去解释。” “是。” 尽管弟子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却无人敢于提出异议。他们深知,一旦萧季雪做出决定,便无人能够使之改变。因此,他们默默地遵从命令,将江枫眠以外的所有江氏弟子安置在庙宇的角落,准备让他们在此长眠。 萧季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长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理江枫眠?”一名弟子低声询问道。 萧季雪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不带坏这些弟子。否则,朝阳回来后又会责备他了。他轻轻抚摸着自己英俊的脸庞,这脸可不容有失。随后,他缓缓地说道:“你们退下,我自有打算。” 于是,众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留下萧季雪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破庙内。他缓缓踱步,目光在昏睡的江枫眠身上停留片刻,“真丑....!!!!!!”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狐族的魅毒便悄无声息地洒在了江枫眠和角落里的江氏弟子身上。 魅毒迅速地渗入他们的体内,不过片刻,江枫眠和角落里的江氏弟子开始变得躁动不安。魅毒在他们体内肆虐,令他们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萧季雪满意地观察着这一切,他那双狐狸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这种魅毒如果不通过男女交合来解除,最终会导致身体爆裂而亡,而如果再加上媚幻香的作用,那简直就是无药可救的绝症。萧季雪的目光扫过角落里已经纠缠在一起的江氏弟子们,又转向一旁的江枫眠,心中不禁发出一声叹息:“真是可惜了。” 随后,他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然后转身离去。 走出那座破旧的庙宇,外面的夜色已经悄然降临,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闪烁的星辰。萧季雪抬头仰望那无垠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 “大人。”带着金珠银珠的鬼怪们也来到了现场。 萧季雪望着满是血渍伤痕的金珠银珠,也只是微微一笑,吩咐道:“你们来得正好,把她们二人扔进去吧!”他指了指破庙的方向。鬼怪们恭敬地点头,领命而去。在经过萧季雪时,一道不易察觉的红光消失在金珠银珠的体内。鬼怪们迅速地将金珠银珠扔在江枫眠身上。 破庙内,江枫眠的躁动愈发剧烈,魅毒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无力。金珠银珠被扔到他身边,她们的出现似乎让魅毒的威力更加猛烈。江枫眠的意识逐渐模糊,而金珠与银珠在魅毒的折磨下,和江枫眠一同陷入了奇异的愉悦纠缠之中。 她们的身体在魅毒的作用下,开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仿佛在与江枫眠的痛苦中找到了某种共鸣。江枫眠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动弹。 而金珠银珠则在魅毒的驱使下,开始围绕着他翩翩起舞,她们的动作优雅而诡异,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将江枫眠紧紧包裹其中。破庙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凝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第90章 金珠银珠被抬为妾室 莲花坞虞紫鸢的房间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精致的家具上。虞紫鸢缓缓睁开双眼,下意识地呼唤着她的贴身侍女金珠和银珠的名字。然而,迎接她的并非是那两位熟悉的身影,而是一位陌生的侍女。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早已派遣金珠和银珠去处理一些紧急事务了。 虞紫鸢轻揉着眉心,从柔软的床榻上缓缓起身。她任由那位陌生的侍女为她梳洗更衣,心中却因为外界的流言蜚语而感到异常烦躁。她的心情变得格外敏感,对这位侍女也显得格外挑剔。待侍女为她打点完毕后,虞紫鸢便以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将她斥退,独自坐在桌旁,郁郁寡欢。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金珠和银珠仍未归来。虞紫鸢不禁感到恼火,认为她们连这样简单的差事都处理不好,简直是无能之辈。她对江枫眠也心生不满,连一则流言都未能妥善处理,也是个无用之人。 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烈,虞紫鸢狠狠地一掌拍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虞紫鸢在房间内大发脾气,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婢女已经与她的丈夫江枫眠还在翻云覆雨了。 此刻,门外骤然传来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焦急的呼喊:“夫人,大事不妙!宗主在破庙......” 虞紫鸢心中原本就充满了烦躁不安的情绪,当她看到下人们如此慌张、毛毛躁躁的时候,她再也无法忍受。迅速地站起身来,拿起手中的紫电,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下人抽了过去。她厉声喝道:“慌什么!发生什么事?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个下人被紫电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身上,身体不由得一个踉跄,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急切地说道:“宗主他……宗主他和金珠银珠在破庙里……”虞紫鸢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回话,心中更加恼怒,她怒斥道:“吞吞吐吐的干什么?给我好好说清楚。” “宗主和金珠银珠他们在破庙里......苟且”下人结结巴巴,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心中充满了恐惧,生怕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虞紫鸢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紧握着紫电,快步走出房间,直奔破庙而去。 走出莲花坞,沿途耳闻诸多流言蜚语,关于虞紫鸢不得江宗主欢心之事……这使得虞紫鸢怒火中烧,沿途遇见之人皆遭其痛击,留下一片倒地呻吟之景。直至虞紫鸢踏入那座破败的庙宇,眼前的一幕瞬间击垮了她所有的防线,让她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江枫眠和金珠银珠纠缠在一起,周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羞辱感,虞紫鸢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愤怒地咆哮着:\"你们两个无耻之徒,竟敢背弃于我!\"言罢,她毫不留情地挥动紫电,狠狠抽向金珠银珠二人。 金珠和银珠在紫电的抽打下发出痛苦的尖叫,她们的身体在电光中抽搐,但虞紫鸢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江枫眠在虞紫鸢的怒吼声中惊醒,他看到妻子的愤怒,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惊恐。他试图解释,但虞紫鸢的怒意如同狂风暴雨,不容他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虞紫鸢的怒气如火山爆发,她无法接受丈夫的背叛,更无法忍受自己最信任的侍女的背叛。她的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愤怒,她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被摧毁了。在那一刻,虞紫鸢的愤怒达到了顶峰。虞紫鸢的怒火如同狂风暴雨,不容分说地倾泻在她们身上。紫电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使得庙宇内的空气都为之震动,仿佛要将一切不忠与背叛都摧毁殆尽。 \"夫人,您误会了!昨日我们确实遭遇了恶鬼的袭击,是宗主救了我们,我们才得以生还。\"金珠急忙辩解,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银珠也紧随其后,眼中含着泪光,声音哽咽:\"夫人,我们对宗主只有尊敬和感激,绝无其他非分之想。请您明鉴!\"她们二人一边躲避紫电的攻击,一边解释道。 然而,虞紫鸢的怒火并未因此而平息,她相信自己看到的,又见金珠银珠躲避紫电的攻击,心中的怒气仍旧如火如荼,\"贱婢,还敢躲,你们该死!\"虞紫鸢怒吼着,紫电在空中舞动,如同一条条紫色的闪电蛇,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金珠与银珠虽然心中委屈,但面对虞紫鸢的雷霆之怒,她们只能尽力躲避,同时试图平息夫人的怒火。 目睹了眼前的情景后,江枫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可能遭到了别人的算计。他并未急于行动,而是选择静立一旁,冷眼观察。直至目睹虞紫鸢的情绪彻底失控,发泄得几乎筋疲力尽时,他才终于出声,以一种愤怒的语调大声斥责:\"三娘子,够了!\" 虞紫鸢被江枫眠的怒喝声震住了,但她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紫电,反而转头看向江枫眠,见到江枫眠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对她吼,以为江枫眠站在了金珠银珠那边,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又转化为更加猛烈的愤怒。\"江枫眠,你竟然为了这两个贱婢对我发火?\"虞紫鸢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江枫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此刻的争执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三娘子,你先冷静下。\"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们之间是被人算计的,先回莲花坞,回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重要。\" 但虞紫鸢早已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她无暇顾及任何算计,猛然挥动紫电长鞭,直击江枫眠,将江枫眠与金珠银珠一并抽得仓皇逃离破败庙宇! 附近百姓一个个都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场大戏, 随着紫电的长鞭划破空气,江枫眠身形一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却也因突如其来的攻击而踉跄几步,脸上难掩惊愕与痛心。他深知虞紫鸢的性子刚烈,却未曾料到她会如此不顾一切。金珠与银珠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生怕下一鞭就落在自己身上。 庙宇外,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劝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流言四起的云梦更添了几笔风韵。 虞紫鸢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怒不可遏,她手持紫电,步步紧逼江枫眠,眼中满是对背叛的仇恨。“江枫眠,你我夫妻多年,竟也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今日,我虞紫鸢誓要讨个公道!” 江枫眠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尽力安抚虞紫鸢的情绪:“三娘子,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回去慢慢查清楚,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而,虞紫鸢哪里听得进这些,她只觉心中怒火中烧,紫电再次挥出,直取江枫眠要害。江枫眠无奈,只能运起灵力抵挡,两人在破败的庙宇前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一时间,庙宇前尘土飞扬,灵力碰撞产生的光芒耀眼夺目,引得更多人驻足观看,却无人敢上前插手这江家的家务事。 最终,江枫眠打晕了虞紫鸢,这场捉奸风波才得以平息。 虞紫鸢返回莲花坞后,被安顿在了自己的卧房内。当她苏醒时,感到头痛欲裂,记忆的最后片段是江枫眠将她击晕。想到这里,她心中怒火中烧,迅速披上外衣,手持紫电,走出了卧房。 随后,一场混战爆发了。 最终,是虞老夫人前往莲花坞与虞紫鸢交谈之后,这场纷争才彻底平息。与此同时,金珠和银珠被提升为妾室。 第91章 金光善想算计江枫眠联姻 云深不知处。 轩辕月接过轩辕劲递来的江家发出的公文,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他看着手中的文件,不禁感到一阵恶心,仿佛那纸张上沾染了某种令人不悦的气息。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轩辕劲轻抚着手中的茶杯,不屑一顾地说道:“与江家、江枫眠以及虞紫鸢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轩辕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他们如此在乎他们自己与江家,那就彻底摧毁他们所珍视的一切,哼!”如果不是因为江家,他怎么会全家被灭门,然后被江枫眠以‘故人之子’带回江家,差点被打死。要不是他的舅舅和阿婴及时出手相救,他现在恐怕已经成为江晚吟的死侍,生死难料。 朝阳拿起一旁的公文,仔细地阅读起来。公文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江枫眠在外出夜猎的途中,不幸遭遇了鬼魅的袭击,谁知除去了鬼魅,但没想到却中魅毒,魅毒的毒性非常强烈,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幸运的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金珠和银珠献身,救了江枫眠,所以今日抬金珠银珠为妾,如有不是流言传出,云梦江氏必追究。 “虚伪小人!”朝阳放下手中的公文。 在金陵台的华丽大厅里,金光善轻轻放下手中的江家公文,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最近金江两家的退婚事宜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江家的一些不妥当行为,导致两家之间的流言蜚语四处传播,闹得满城风雨。然而,得益于金光善和金夫人的精明能干和妥善处理,这些负面消息并未对金家造成太大的影响,金家的声誉和地位依然稳固如山。 金光善心想这不机会来了吗!!他连忙吩咐手下的人去找金夫人,有事商议。 金夫人很快便来到了金光善的身边,她优雅地坐下,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询问。 金光善将江家的公文递给她,金夫人接过公文,发现是江家公文,“给我看这干嘛?” 金光善贱兮兮地道:“江枫眠纳妾了,夫人你说金江再次联姻如何?” 金夫人扫了一眼公文,眼中掠过一丝锐利,她立刻领悟了金光善的意图。“嗯,你对江家的地盘觊觎已久,现如今子轩与江厌离退婚了,你打算与江枫眠联姻?” 金光善笑着抱住金夫人:“还是夫人懂我。”江家的水运他可是垂涎已久,本来先借用江厌离与子轩的婚事,搞事情,可那江厌离实在是拿不出手,现在婚约解除了,他还没想到怎么解决了,这不,江枫眠纳妾了,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金夫人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江枫眠虽然纳了妾,但那二人可是虞紫鸢的婢女,虞紫鸢可以拿捏。若真要联姻,恐怕虞紫鸢是不会同意的。”她目光坚定,显然对金光善的提议并不完全赞同。 金光善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金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虞紫鸢在江家的地位稳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庙宇前与江枫眠发生那样激烈的冲突。他思索片刻,然后说道:“夫人所言甚是。不过,江枫眠纳妾一事,已让江家内部出现裂痕。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从中作梗,让江家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金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打算怎么做?” “夫人,您想一想,江家在五大世家中向来是最为弱势的。若非当年与虞氏联姻,五大世家的格局恐怕早已不复存在。如今虞氏开始介入江家的事务,因此江枫眠绝不会轻易放弃与我们金家的联姻。只要我提出金江两家的联姻继续,江枫眠定然不会拒绝。” 金光善继续说道:“我们只需在适当的时机,提出一些对江家有利的条件,比如在经济上的支持,江枫眠为了稳固家族地位,必然会对我们的提议感兴趣。而虞紫鸢,我们可以暗中挑拨,让她认为联姻会威胁到她在江家的地位,这样她自然会反对。如此一来,江家内部的矛盾就会更加尖锐,我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金光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显然对自己的计划颇为得意。 金夫人听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的计划确实有可取之处,但要小心行事,不能让江家察觉我们的意图。否则,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对我们金家来说将是极大的威胁。”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谨慎,显然对金光善的策略持有保留态度。 金光善点头表示理解,他深知金夫人的话不无道理。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夫人所言极是。” 江家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连在云深听学的江晚吟也有所耳闻。得知消息后,他竟红着眼愤怒地咒骂金珠银珠为“白眼狼”,痛斥一个家仆的背叛,言辞间充满了各种激烈的情绪。 江晚吟与虞紫鸢如出一辙,一旦愤怒的情绪压倒了理智,她们便会变得无所顾忌。在室内,她们会毫无保留地大声咆哮,毫无忌惮地辱骂,那声音之大足以穿透墙壁,让周围仙门百家的弟子都能清晰地听见。 仙门百家的弟子们若有所闻,那么聂怀桑必然也有所耳闻。既然聂怀桑已经知情,轩辕月及其同伴自然也应了然于心。 对于这种情况,轩辕月感到非常惊讶和难以置信。他忍不住质疑道:“江晚吟难道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吗?竟然敢在蓝氏家族的地盘上如此肆无忌惮地大吵大闹,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旁边的轩辕隐听到这话,冷冷地回应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当然不可能有脑子。这种行为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轩辕月:“这江家四口简直是愚蠢又恶毒。” 轩辕劲道:“蓝氏家族向来注重规矩和礼仪,他江晚吟这样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吵大闹,无疑是在挑战蓝氏的权威等着吧!我看惩罚已经在路上了 。” 轩辕劲所言甚是,江晚吟的愤怒完全无视了旁人的感受与反应,只是任性地宣泄个人情绪,导致周围居住的其他弟子深受其扰。最终,他的行为引起了告发,受到了五十大棍的惩罚以及抄写两百遍蓝氏家规的处分,这才平息了事态。 第92章 与蓝曦臣谈话, 固元丹 藏书阁内, 朝阳正盘坐在老地方,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朝阳轻轻抬起头,目光迅速掠过那身影,随后平静地询问:“蓝少宗主,今日何以有闲暇光临藏书阁?” 蓝曦臣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容,轻盈地行了个礼:“轩辕宗主。” 听到这称呼,朝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蓝少宗主,不知您找我有何贵干?” 蓝曦臣目光深邃,缓缓道:“轩辕宗主,我此次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朝阳神色微敛,正色道:“哦?蓝少宗主但说无妨,若是在下力所能及之处,定当尽力相助。” 蓝曦臣目光微动,似是在衡量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轩辕宗主,是否知道我蓝氏具体情况?”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仿佛是在试探,又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朝阳眉头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自然知道蓝曦臣此言何意。但朝阳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反问道:\"蓝少宗主此言究竟是何意?我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对蓝氏有所了解呢?\" 蓝曦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温文尔雅,又藏着几分深意。\"轩辕宗主是第一个提醒曦臣,我这个少宗主是蓝氏的吉祥物和叔父在蓝家的尴尬地位。\" 朝阳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轻笑道:“蓝少宗主言重了,我不过是一时戏言,岂敢妄议蓝氏内务。” 蓝曦臣听到轩辕宗主那略带几分淡然的话语后,心中顿时明了对方不愿再深入此话题。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轩辕宗主心思的洞悉。于是,蓝曦臣识趣地收起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追问,转而以一种更加沉静而优雅的姿态,静静地坐在了一旁。 整个空间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笼罩,变得异常安静。这种安静,并非死寂无声,而是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书页翻动时特有的沙沙声,这些细微的声响,在此时此刻,却成为了这方小小天地中最动听的旋律。 蓝曦臣的目光不时地掠过轩辕宗主那专注而深邃的脸庞,只见对方正沉浸在手中的古籍之中。 朝阳突然抬头眼神正好跟蓝曦臣对上,两人都微微一愣,随后朝阳轻笑出声,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蓝少宗主在下好看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蓝曦臣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即恢复了他那温文尔雅的笑容。“抱歉!!”蓝曦臣的回答里带着几分歉意,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驱散自己心中的杂念,随后温和地说道:“是曦臣失态,还望轩辕宗主不要见怪。” 朝阳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轻轻摆了摆手,道:“蓝少宗主言重了。” 此时,朝阳不经意间开口问道:“蓝少宗主特意来向我询问,想必是已经自行进行过一番调查了吧。” 蓝曦臣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朝阳所问何事?应道:“正是。” 朝阳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书籍,以手势示意他伸出自己的手,并轻声说道:“诊脉。” 蓝曦臣依言伸出手腕,朝阳的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闭目凝神,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就是郁结在心的原因?看来你还是没有好好休息,。” 蓝曦臣轻轻地将手臂收回,淡然一笑,“近来事务繁忙,导致睡眠不足,故而显得有些疲惫罢了。” 朝阳目睹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于是从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取出一封精致的信封,慎重地递到蓝曦臣手中,并轻声嘱咐道:“请将这封信转交给你的父亲,切记,勿让你叔父知晓此事。” 蓝曦臣接过信封,指尖轻触那细腻的纸质,仿佛能感受到朝阳传递的温暖与重量。他望向朝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解道:“这是?” “这个能让你父亲出关。” 蓝曦臣紧紧握着信,感激道:“多谢。” “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吗?”朝阳口吻迟疑道。 蓝曦臣反问道:“那轩辕宗主会骗曦臣吗?” 朝阳轻轻撇了撇嘴,略显不满地说道:“真没意思。”言罢,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在即将迈出步伐的瞬间,他忽地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轻轻放置在蓝曦臣面前,并轻声叮嘱道:“这是‘固元丹’,每日一颗。”随后,朝阳又淡淡地补了一句:“至于是否服用,那便全凭你自己决定了。” 说完,朝阳的身影已经轻盈地转身,迈出了几步,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再留恋。 蓝曦臣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又低头看着面前精致的丹瓶,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拾起那瓶“固元丹”,瓶身透着温润的光泽,煞是好看,他轻叹一声,将丹药收入怀中。 第93章 蓝氏宗主青蘅君出关 走出藏书阁的朝阳,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看了一眼藏书阁,不禁轻轻叹息,终究还是心软了。 在朝霞初散之时,蓝曦臣悄然步向后山青蘅君闭关的幽静之所。蓝曦臣轻叩门扉,尽管屋内未传来丝毫声响,但蓝曦臣心中笃定,父亲定在其中。隔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蓝曦臣以一贯的恭敬之态低语道:“父亲,轩辕宗主今日托我带来一封书信,欲呈于您。” 屋内依旧静谧无声,蓝曦臣对此并未感到意外,蓝曦臣的眼神微微黯淡,轻轻叹了口气,“父亲,轩辕宗主曾言,只要您阅过此信,您必能出关,难道您没有一丝好奇,不想亲眼看看吗?”蓝曦臣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愁与期盼。 蓝曦臣言罢,再次躬身行礼,随后缓缓起身,目光投向屋门所在。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如同岁月在低语,那扇雕花木门在蓝曦臣目光中缓缓打开,仿佛是在迎接一个久违的归人。门后,一道沉稳的身影渐渐显露,正是蓝曦臣的父亲————青蘅君。 青蘅君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衫,衣袂飘飘,仿佛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文人墨客,或许是久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肤色显得格外白皙,透着几分病态的柔美。 “曦臣。” “父亲。”蓝曦臣快步上前,跪倒在青蘅君面前,眼中满是敬仰与思念。他的声音略带颤抖,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情感都汇聚成了这两个字,简单而又深沉。 青蘅君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蓝曦臣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曦臣,起来吧。” 蓝曦臣闻言,缓缓站起身,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青蘅君的脸庞。“父亲,这是轩辕宗主给的信。”他双手捧着那封沉甸甸的信,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蓝曦臣心中五味杂陈,对信中内容的忐忑不安。 青蘅君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他微微颔首,从蓝曦臣手中接过信件,淡然言道:“夜深了,早些归去吧。这封信,父亲自会审阅。” 蓝曦臣闻言,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得恭敬应允,躬身一礼后,缓缓离开。夜色已深,月光如水,洒在他清瘦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青蘅君端坐于桌前,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与愤怒,凝视着桌上那封令人心绪难宁的信件。 详尽地记载了蓝夫人杀害恩师的缘由,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源自于一场误会与阴谋的交织。 青蘅君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信纸的边缘,仿佛想从字里行间再寻找一丝线索,解开这重重迷雾。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事,如同暗流涌动,一旦揭开,便足以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青蘅君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夫人往日温婉贤淑的模样。知道是自己害了夫人,这份反差让青蘅君心痛如绞,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查明真相的决心。青蘅君知晓,仅凭一封信无法还原整个事件的全貌,自己必须亲自去探寻,去挖掘那些被时间掩埋的秘密。 房间内,灯光彻夜未熄,翌日清晨,青蘅君身着庄重的宗主服饰,步入蓝氏庄严的早间例会之中。他的面容略显苍白,却难掩其身为蓝氏宗主的威严与风采。 蓝启仁与蓝曦臣目睹此景,不禁愕然起身,蓝曦臣更是神色骤变,不由自主地迈出两步,低声呼唤:“父亲!!” 青蘅君的目光缓缓扫视四周,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最终定格在主位之上,他温和地呼唤道:“启仁,曦臣。” 蓝启仁与蓝芒闻声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惊喜之色,蓝启仁激动地问道:“兄长!!!您、可是终于出关了?” 蓝曦臣紧随其后,眼神闪烁着光芒,紧紧盯着青蘅君,心中暗自思量:“轩辕宗主果然没有骗他,父亲真的出关了。” 青蘅君微微颔首,轻声道:“闭关修行已久,如今是时候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了。启仁,曦臣,这些年来,你们不辞辛劳,真是辛苦了。” 蓝启仁和蓝曦臣的眼眶瞬间泛红,他们深情地呼唤道:“兄长,父亲。” 此刻,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纷乱的脚步声,随后是一声充满惊讶与不敢置信的呼唤:“父亲。” 青蘅君缓缓转身,目光所及,是匆匆赶到的蓝忘机。他无助地伫立于门槛之外,显得犹豫不决,步履蹒跚,似是不敢轻易踏前一步。 青蘅君的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他温柔地向蓝忘机招手,亲切地呼唤道:“忘机,快过来。” 蓝忘机这才鼓起勇气,缓缓向前,直至站立在青蘅君面前,再次轻声唤道:“父亲。” 青蘅君轻应一声,嗓音略显干涩,闭目片刻以恢复镇定,随后轻声说道:“嗯,我们先办正事要紧,稍后再叙旧吧,免得让各位长老久等。”言罢,他从容不迫地坐于主位之上,蓝启仁则稳坐次席,而蓝曦臣与蓝忘机则恭敬地立于青蘅君身后。 青衡君面带温文尔雅的笑容,眼神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锐利,他沉稳地开口:\"诸位长老,蓝某闭关期间略有收获,如今已出关,准备重新执掌蓝氏。不知诸位是否仍持欢迎之态?\" 座下的长老们,尽管心中各怀心思,此刻也不得不恭谨地起身,向青衡君行以隆重的大礼,齐声说道:\"恭喜宗主出关,重掌蓝氏大权!\" 蓝曦臣静静地站在青衡君的身后,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关,但他隐隐感觉到这与轩辕前辈的那封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与一旁的蓝忘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喜悦与激动。他们,终于可以拥有了父亲的庇护与指引。 青蘅君的出关,在蓝氏乃至整个仙门百家之中,皆属重大事件,无论世家心中作何盘算,皆纷纷致信以示恭贺,并试图探明青蘅君此次出关的意图。 而此时的青蘅君正在朝阳的院子内。 “轩辕宗主。” “蓝宗主。”朝阳实在难以启齿称呼他为“青蘅君”,实则有辱“君”之尊称。他在朝阳心中还不配。 青蘅君拿出那封信,问道:“轩辕宗主,这信上说的可是真的?” 朝阳轻轻拿起茶杯,目光迅速扫过,随后才答非所问:“你们蓝家之人,行灭门之举,这确是不争的事实。”此言一出,青衡君的面色顿时变得异常凝重。 青衡君闻听此言,面色瞬间剧变,他猛然抬头,凝视着朝阳,眼中满是无法置信与震惊之色,他沉声问道:“这一切所言非虚?轩辕宗主,您能否确保此事确凿无疑?” 朝阳:“自然句句属实。” 青衡君听到如此肯定的断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当场僵立,动弹不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挤出话语:“这不可能,我亲眼目睹她杀害了我们的恩师,才……”然而,他的话却在喉咙中哽咽,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青衡君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竭力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与怒火中烧,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质问道:“轩辕宗主,你是如何得知的?” 朝阳轻轻一笑,语调中透露出一丝神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接着说:“你们当年未经调查便直接定罪,这难道不是过于草率了吗?世人皆言蓝家乃君子之族,但依我之见,似乎并非如此。您说呢,蓝宗主?” 青蘅君的眉头紧锁,压制住心中的波澜,缓缓开口:“轩辕宗主,我承认,当年的事件是蓝氏未曾了解的真相。但你不能侮辱蓝家的声誉。” 朝阳轻轻点头,似乎早已预料到青蘅君的反应:“蓝宗主,你们蓝家似乎被捧得过高,一旦真相大白,世人又将如何看待?蓝宗主,你是否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一切?被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摔下。” 朝阳的话语犹如锋利的剑刃,直击青蘅君的心扉。青蘅君陷入了沉默,他深知朝阳所言属实,蓝家的声望正岌岌可危。他面临着抉择:是选择自己的夫人,还是继续维护家族那岌岌可危的虚伪荣耀。 朝阳见他沉默:“查还是不查,全在你自己。不过你们蓝家可都欠人家全族的几百人的命,还有你夫人的清白。一个‘罪人之后’嫡系你说他们能把控家族吗?会不会是一个吉祥物或者是傀儡?”这句话犹如一块巨石猛然坠入宁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 朝阳话音刚落,未待青衡君作出回应,便立即起身告辞。朝阳担心若继续逗留,可能会不慎吐露更多不适宜的话语。 第94章 朝阳下了一盘大棋 彩衣镇。 “来了,要来一杯吗?”一个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怎么会来姑苏?你不应该在宗门里管理那些弟子们吗?”另一个声音带着些许责备,这正是朝阳的声音。 两人正是朝阳和九尾红狐萧季雪,自从蓝曦臣离开之后,朝阳也随之消失在了原地。 “阿婴他们不是已经给宗门传信了吗!我就跟出来看看,反正有我设的迷雾大阵在,再加上阿婴他们设置的那些奇阵,没人能闯进初辰山的,你就放心吧!”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季雪面色骤然变得阴沉,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你究竟打算如何?都已经过去六千年了,你还没放弃吗?” 朝阳淡淡道:“没有。” “你有没有考虑过阿婴他们的感受?他们将会知道了真相,会有多悲痛,你忍心吗?” 萧季雪的话语让朝阳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季雪,我不想忘记,也不能忘记。”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至于阿婴他们,不是还有你们在吗?而且他们都是坚强的孩子,我相信他们能够理解。”朝阳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萧季雪深沉地注视着朝阳,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们相识已经过了整整三千年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他们之间是好友也是亲人,萧季雪曾经用尽各种方法去劝说朝阳,无论是严厉的责骂还是激烈的争执,甚至有时候会动手,但朝阳始终固执己见,从不肯听从他的劝告。面对这样的情况,萧季雪感到无比的无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在感叹这三千年的时光和无尽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罢了,我劝不动你。”萧季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力。三千年的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朝阳的决定,更何况那件事即将迎来决定性的时刻。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说完这些,他缓缓站起,步履沉重地走向朝阳。轻柔地拍了拍朝阳的肩膀,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关怀与祝福。 随后,他转身离开,迈步走出房门,只留下朝阳一人在原地沉思。 朝阳静坐,目光追随着萧季雪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深知,萧季雪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阿婴他们确实会因为他的决定而感到痛苦。然而,朝阳心中的信念却如同磐石般坚定,他之所以还能修仙问道,就是为了有一日让师傅师兄再现人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无悔。 朝阳站起身,转身消失在原地,朝阳回到蓝氏庭院,心中却难以平静。他一边忙碌着,一边思考着萧季雪的话。朝阳知道,自己的决定会给阿婴他们带来痛苦,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放弃对师傅师兄的承诺。也不知到时阿婴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怪自己,毕竟自己利用了他。 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多陪伴他们,这是为何朝阳要来蓝氏的原因,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舅舅,我们回来了。”两个清亮的声音划破了庭院的宁静,朝阳转过身,目睹了两个充满活力的身影欢快地蹦跳着跑进院子。那是轩辕月和轩辕隐,紧随其后的是轩辕劲和轩辕焚。 “舅舅,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轩辕月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 朝阳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头,温和地回答:“今天有你最爱的辣子鸡,阿隐喜欢的糖醋排骨,劲儿和焚儿,你们喜欢的清蒸鱼和红烧肉也准备好了。” 四人听后,欢呼雀跃,轩辕月和轩辕隐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桌边,轩辕劲和轩辕焚也紧随其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他们的餐桌上是没有食不语寝不语的规定,他们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 他们正享受着欢声笑语和美食佳肴,然而云梦莲花坞的可没有这么好日子过。 虞紫鸢因为金珠银珠的事情,怎么看江枫眠都不顺眼,两人之间的矛盾日益加深,几乎到了天天吵架的地步。江枫眠深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因此他总是选择忍让,尽量避免冲突的升级。然而,虞紫鸢却是一个你越让步她就越得寸进尺的人,她的态度变得越来越强硬,仿佛在用这各种方式来发泄她心中的不满和愤怒,搞的莲花坞内怨声载道,没好日子过。 自金珠与银珠成为江枫眠的侧室以来,她们一改往日的傲慢与专横,变得柔顺而温婉。她们清楚自己在莲花坞的地位并不稳固,因此在行事上显得格外谨慎。她们尽量避免与虞紫鸢产生冲突,只在江枫眠的周围活动。由于金珠与银珠对虞紫鸢的了解颇深,这也使得江枫眠与虞紫鸢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一边是脾气暴躁、不讲情面的妻子,另一边则是温文尔雅、处处以江枫眠为先的侧室,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更何况江枫眠还是江家宗主。 最后又是虞老夫人去了莲花坞敲打几份,江家闹剧才停下。 然而没几天,又因为金珠银珠各自怀孕,虞紫鸢再次闹了起来,这次怒火更甚。 虞紫鸢在江枫眠外出期间,手持紫电,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正在欢笑的金珠和银珠。她毫不留情地挥舞着紫电,将两人抽打得痛苦倒地。等到江枫眠终于归来时,金珠和银珠两人不仅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连生命都岌岌可危。 更是放话道:“江家,只会有我虞紫鸢的孩子在,其他的甭想。” 虞紫在江家的一系列举动,使她‘妒’名大噪声名远扬,甚至影响了虞氏家族的姑娘们出嫁。已订婚的婚约遭到解除,未订婚的则难以找到合适的夫家。整个虞氏家族中拥有女儿的成员,都因此事而向虞老夫人提出了抗议。 目前,虞氏的宗主是虞紫鸢的庶出兄长。由于庶出的身份,他并未得到父亲的宠爱,而嫡系只有虞紫鸢一人,因此宗主之位由庶出的兄长继承。虞宗主对虞紫鸢本就不满,而她出嫁时竟带走了只应由虞氏宗主持有的紫电,这让他对虞紫鸢的厌恶更甚。加之她自称为虞夫人,那么他自己的夫人又该如何称呼?但因为是庶出即使是虞氏宗主,但虞氏的主权人还是在虞老宗主和虞老夫人手中,这也导致虞宗主根本管不到虞紫鸢。 但这次因为虞紫鸢于江家的种种行为后,影响到了族中之人,这也让虞宗主抓住机会,煽动家族成员闹事,最终导致虞老宗主和虞老夫人无计可施,只得派遣心腹前往江家,对虞紫鸢进行了严厉的训诫,并要求收回紫电。 云梦江氏与虞氏的联姻,主要动机是为了陪嫁的紫电。如今,若要收回紫电,江枫眠自然不会同意。最终,虞老宗主和虞老夫人别无选择,只得赋予虞宗主及族中成员更多的权利与利益,这才平息了事态。 虞紫鸢在父母的责备下,无法以虞夫人的身份自居。她深知有人在背后煽动,却无计可施,无法向虞氏家族发泄怒火。因此,她只能将怒气发泄在江枫眠及其江氏门下的弟子身上。这一系列举动导致江氏原本就不多的客卿和弟子纷纷离去,连江枫眠多年以来收留的“故人之子”也不例外。 早在传出江家的孤儿或是江枫眠带回的故人之子,都是江家算计得来,有传出虞紫鸢的家仆论,客卿和弟子都是江家家仆,江家早就走了不少人,现在还在江家‘故人之子’和客卿,要么是打算留在江家看能不能找到江枫眠杀害他们父母的证据,要么是安排在江家的的奸细,但经过虞紫鸢非打即骂的操作,再不走,他们可能就没命活了,天天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伤的额路上。 第95章 江家纷争不断 如今的莲花坞,终日弥漫着混乱与不安。人们一批接一批地离去,虞紫鸢愤怒地斥责这些人的叛逃江家,声称他们吃过江家的米,便等同于江家的家仆。然而,这样的言辞最终导致了所有人的离去,只留下了那些年幼的孤儿和签订了终身契约的家仆。 如今,云梦江氏已经沦为一个展示的舞台,专门为云梦地区的普通百姓以及那些仙门世家提供源源不断的笑料和娱乐。 各种滑稽的场面和荒诞的‘表演’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每当云梦江氏的成员们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总能引起一阵阵的喧哗和嘲笑,就连远在姑苏的江晚吟和江厌离都不例外,仿佛云梦江氏已经不是五大世家之一,而是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来说,莲花坞无疑成为了一个绝佳的去处,每一次虞紫鸢的亮相都预示着一场精彩的表演即将上演,让人们不禁期待接下来又会有哪些令人捧腹的场面出现。 轩辕月(魏婴)一边悠然自得地漫步在小道上,一边手舞足蹈地兴奋地说道:“你们今天有没有注意到江晚吟的脸色?那简直就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 轩辕隐(薛洋)听后,忍不住调侃道:“你这回答得真是精准无比,一针见血啊!” 轩辕月(魏婴)得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本公子刚刚才显露出自己的才华,这江家似乎快要被虞紫鸢给玩完了。真是没意思!” 轩辕隐(薛洋)也附和道:“这才刚动手,这江家的客卿和弟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就连江家的名声也已经一落千丈,连带着江枫眠的威望也大不如前。真不好玩。” 轩辕焚(焚桦)也回应道:“这江枫眠再不采取一些措施,恐怕云梦江氏都要跌出五大世家了。” 轩辕月(魏婴)听后,摇了摇头疑惑道:“不过,江枫眠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对虞紫鸢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 轩辕隐(薛洋)听后,疑惑地问道:“或许他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我们这些外人看不透罢了。” 轩辕焚(焚桦):“无论如何,江家的衰落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只要江家四人还活着就行。” 在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那江枫眠可没有善罢甘休。” 轩辕月和轩辕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四周。就在不远处,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正是他们舅舅朝阳。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迈开脚步,快速地向他跑去。紧随其后的轩辕劲和轩辕焚也加快了步伐,一同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舅舅,你是来接我们的?”轩辕月和轩辕隐激动地喊道。 朝阳:“看你们下课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出来看看。” 轩辕月解释道:“刚才和怀桑他们聊了一会儿。舅舅,你可能不清楚,今天江晚吟的脸色比乱葬岗的怨鬼还要阴沉,他甚至在蓝老先生的课堂上公然摆脸色。” “舅舅,你不知道,江晚吟今天在课堂上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他那副模样,连蓝老先生都看不下去了。”轩辕隐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朝阳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思,“江家的事情,不用管,有虞紫鸢在,江家自取灭亡。你们只要好好玩就行了。”对于朝阳来说,送魏婴他们来听学就是为了走剧情,顺便来玩玩的,就蓝家迂腐的教学方式根本只适用凡界世家,要是在他的世界,就这样的教学方式那修真界就不是修仙求道?而是世家礼仪权贵公子培训班。 朝阳十岁便成功筑基,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猎杀一头二级妖兽,并采集一级灵植。即便是魏婴、孟瑶、薛洋和焚桦这些人物,也是在不断的战斗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就这魔道世界的修仙世界比朝阳原本的世界的凡人还不如,朝阳才看不上蓝氏的教学。 轩辕劲听到舅舅的话后,不禁有些疑惑,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地问道:“舅舅,你刚才提到江枫眠并没有就此罢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旁边的轩辕月也显得有些好奇,他微微倾身,目光投向舅舅,急切地追问:“是啊,舅舅,这江枫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呢?” 朝阳解释道:“江枫眠打算娶平妻。”这番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一阵咳嗽声。轩辕隐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他紧追不舍地问道:“舅舅,你刚才说什么?那虞紫鸢会同意吗?” 朝阳的回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虞紫鸢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虞紫鸢可不敢再闹腾了。” 轩辕月听到这里,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虞紫鸢为何不敢再闹腾了呢?” 朝阳缓缓地解释道:“虞紫鸢在闹,江枫眠就要休妻,虞紫鸢哪还敢啊!所以金光善找到了江枫眠,提出了金江两家联姻的建议,江枫眠才会同意的何其利索。”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立刻明白了金光善的真正意图。轩辕劲脱口而出:“金光善的意图江家!” 轩辕月则双臂环抱,一手轻抚下巴,陷入了沉思,缓缓地说道:“难道江枫眠不清楚金光善的真正意图吗?他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就同意了呢?” 朝阳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金光善的野心,江枫眠怎会不知道?你以为江枫眠同意联姻,就没有自己的算计吗?江枫眠何尝不是借助金家的力量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为了平衡虞紫鸢的势力。” 轩辕焚道:“舅舅,那金家和江家联姻,对云梦江氏来说,是福是祸?” 朝阳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不可测,“金家和江家的联姻,表面上看似是两家的强强联合,但背后都是权谋和利益交换,没你们你们想象那么复杂。金江联姻不用太在意。” 朝阳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不是因为这主要的剧情线实在是无法摆脱,他早就将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而且每当他想要偷偷动手时,总会被那天雷限制,虽然他不怕,但天天被雷劈也不是个事啊。 最后搞的朝阳只能在后面出主意,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不必询问朝阳为何知晓不可轻易动手。提及此事,任谁都会笑个不停。 魏婴自幼便随朝阳在外除祟驱邪,由于朝阳提供的除祟驱邪服务是无偿的,这损害了不少家族的利益。那些家族忌惮朝阳,却也无可奈何,最终他们求助于外力——岐山温氏温若寒。朝阳与温若寒交手后,尽管温若寒未受重创,但第二天朝阳在睡梦中被雷击醒。谁能料到,天雷竟还能延迟?当规则向他揭示真相时,朝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要不是小阿婴就在一旁,朝阳恐怕会气的直接去天道道场打一顿规则意识,虽然也打不到。 是个人都能明显看出,当时的朝阳是多么的生气。 跑偏了,咳咳,回归正题。 轩辕月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思,“舅舅,如果江枫眠真的打算纳平妻,那么江家内部的纷争岂不是会进一步加剧?” “的确如此。”朝阳颔首回应,“江家的动荡,不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吗?我们又何必过分担忧呢。” 轩辕隐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没错,阿月,江家的混乱对我们来说可是大有好处。你可能还不清楚,这段时间阿劲和聂怀桑可是抢了不少江家的生意,让他们损失惨重。” 轩辕劲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江家的水运生意三分之一在我手,而云梦地区的酒楼茶馆大多数在怀桑手中了。” 轩辕隐接着补充道:“等到江枫眠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生意被我们抢走这么多,他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轩辕焚:“那也是活该。” 第96章 蓝氏听学结束 不久,蓝氏听学的毕业时刻悄然降临。轩辕月、轩辕颈、轩辕焚和轩辕隐四位,凭借他们的杰出表现,毫无悬念地荣获了甲等的优异成绩。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即便是连续三年未能通过考核的聂怀桑,这次也成功获得了乙等。欣喜若狂的聂怀桑在彩衣镇大摆宴席,庆祝自己终于可以告别听学的日子。否则,如果他再次未能结业,他那威严的大哥可能会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双腿。 随着众人的笑声直冲云霄,轩辕月和轩辕隐二人承诺改日必将前往清河探个究竟。此番话音刚落,聂怀桑便惊恐地连连求饶,并许诺了诸多好处,这才使得二人态度稍有缓和。聂怀桑那夸张的擦汗动作,引得与他交好的学子们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恰巧江晚吟路过此地,他轻蔑地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笑。在他看来,一个尚未结丹的无能之辈,以及那来历不明的家族的四人,竟能引起这群人的争相奉承,实在是低俗至极,令人不屑一顾。 在蓝氏听学众人们对此也是充耳不闻,仿佛江氏一众人等根本不存在一般,完全将他们置之度外。 这个江晚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黑着脸,一副谁都欠他的表情,言谈间更是讽刺多于真诚,尊卑之分更是常常挂于嘴边。即便有人因为江氏与他交好,也被他那种居高临下、轻视他人的态度弄得打退堂鼓。同为世家嫡系,谁愿意哄他呀!谁又愿意长期承受他那般嘲讽?久而久之,众人便逐渐疏远了他,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江枫眠想让江晚吟在听学期间结交世家子的愿望不但没能成功,反而得罪了不少人。 朝阳与轩辕月一行人也要离开云深不知处,蓝曦臣与蓝忘机这两位蓝家兄弟将他们送至山门口。 一路上蓝忘机都静静地望着轩辕月,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却终究未曾启齿。在与轩辕他们交谈关于回家后的计划时,轩辕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束注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后望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间,周围的喧嚣似乎都静止了。 \"阿月,你觉得我说的可对?阿月...\" 轩辕隐连唤数声,却未得回应,只得抬头寻觅,这一看之下,心中顿感不妙。他的那位好师兄,又去蓝忘机哪了。 轩辕隐正欲迈步向前,却被轩辕焚轻轻扯住了衣袖。他低声对轩辕隐说道:“阿隐,我们都要离开,不妨就让他们多聊一会儿吧。” 轩辕隐闻言,随即释然一笑,轻轻点头。随后,他又与身旁的轩辕颈和轩辕焚继续讨论起来。 蓝忘机的眼神中既有探寻,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似乎在通过这片刻的对视,试图把眼前这个时而调皮、时而沉稳的少年身影记在心里。 “蓝湛,”轩辕月走近轻声唤道,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宁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蓝忘机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又似是在犹豫。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轩辕月的脸上,那份复杂的情感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在蓝氏听学的这段时间里,魏婴并未如同前世那般频繁地逗弄蓝忘机,但蓝忘机依旧被魏婴那独特的魅力所吸引。毕竟,又有谁能抗拒一个既灵动又活泼,且对他毫无畏惧的小可爱呢?】 “蓝湛,”轩辕月再次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蓝忘机,尽管他并不完全明白蓝忘机内心的挣扎。 蓝忘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无事,路上小心。” 在蓝忘机与轩辕月交谈之际,朝阳落后二人一步,他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他们二人身上,生怕蓝忘机会将阿婴拐走。但朝阳却未曾留意到,身旁蓝曦臣的眼神正一刻不停地注视着他。 蓝曦臣突然开口,语调间不自觉地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打断了朝阳正看向蓝忘机的目光,“轩辕前辈,在看什么?竟让您如此出神。” 朝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慌乱,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回答道:“啊……没什么,只是随意看看。” 他的声音虽轻,但语气中却透露出几分不自然,仿佛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难道他要说怕你弟弟蓝忘机,把他养的白菜抱走吗? 然而,蓝曦臣是何等敏锐之人,他岂能看不出朝阳的异样? 蓝曦臣眼神闪了闪,却并未继续追问,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又仿佛只是风轻云淡的关怀。 朝阳担心蓝曦臣追问,急忙从空间取出一瓶“固元丹”递给他,并嘱咐道:“这是‘固元丹’,记得每日服用一颗,对身体大有裨益。你年纪尚轻,切勿过度劳累,以免损害身体。” 蓝曦臣接过,内心五味杂陈,片刻的静默后,他艰难地吐露出:“多谢,我会记得的。” 转眼间,已至山门口,轩辕月、轩辕颈、轩辕焚与轩辕隐四人,拱手作别,:“蓝少宗主,蓝二公子,再会!” 蓝曦臣与蓝忘机亦拱手作别,言道:“轩辕前辈,诸位,后会有期!” 朝阳祭出灵舟“苍月”,随后携轩辕月、轩辕颈、轩辕焚与轩辕隐一同踏上这艘灵舟,五人站在灵舟上向蓝曦臣与蓝忘机摆了摆手后,迅速升空,向远处飞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灵舟的踪迹,蓝曦臣才缓缓开口:“忘机,回吧!” 蓝忘机低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第97章 蓝氏大变天 在蓝氏听学的课程结束后,蓝宗主青蘅君决定不再拖延,开始着手进行对蓝氏家族内部的彻底清查。 没过多久,在蓝氏家族的祠堂内,青蘅青蘅君紧握着信件,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恨意,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杀,问灵。” 蓝启仁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婉,缓缓开口问道:“兄长,此事非得如此不可吗?” 青蘅君肃穆道:“启仁,我对不起她了,蓝氏也对不起她。” 蓝启仁闻言,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土,他强作镇定,回答道:“既如此,便依兄长之意行事吧!” 随着青蘅君的一声令下,所有在听学期间被查出问题的长老弟子们被逐一秘密带往蓝氏祠堂进行审问。最后青蘅君还冷冷地补充:“不服者,杀了,直接问灵。” 在如此坚决不移的态度下,揭露出的消息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更令他们听得直冒冷汗,心惊胆战。 如今的蓝氏都已然成为了仙门百家的后花园,细作、探子想安插就安插,一点秘密都没有。 随着获取的信息量不断增加,在场蓝氏嫡系成员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们向来以光明磊落、襟怀坦白自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然而,今日眼前的尸体,却如重锤般狠狠地击碎了他们的骄傲与信念。 蓝氏之人也是人,自然也有着各种欲望与追求。除了那些潜伏的细作,许多蓝氏族人也犯下不法之事。然而,正是由于其家族名声过于显赫,使得受害者的申诉往往被忽视,最终只能承受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蓝氏之人,也许高高在上太久,从未想过别人会利用他们的清高,生生成了别人手里的刀。 蓝启仁的胸膛仿佛被千斤重担所压,令他感到窒息般的沉重。 这才明白师傅之死,居然是受金氏细作挑唆,犯下大错,自尽而亡,不是因为嫂嫂。 而那人之所以策划这场阴谋,挑拨师傅对林家采取行动,不过是因为传闻林氏拥有一件宝物,能助人突破金丹瓶颈。恰逢金光善生辰之际,他便故意伪装成被夺宝后重伤的模样,以此诱使与他有一定交情的师傅出手相助。 哪曾料到,林家所传的宝藏不过是旁支子弟的空谈,实则子虚乌有。那日,师父误伤林氏宗主及其精锐后,恍然大悟此乃一场误会,心怀愧疚地离去。是那名潜伏的金氏细作趁机带领手下,将林家满门斩杀殆尽,掠夺财物后,还放了一把大火,企图毁尸灭迹,却未曾料到竟有漏网之鱼。只可惜,那幸存之人误以为这一切皆是师父所为。 后来,青蘅君与蓝夫人相知相爱,被盛情邀请至云深不知处做客,却不料被金氏细作认出。细作心生恐惧,唯恐蓝夫人寻仇,竟企图将罪责嫁祸于青蘅君的师尊。 一日,蓝夫人在后山悠然漫步,恰逢青蘅君师尊自寒潭洞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蓝夫人当即拔剑相向。师尊在得知蓝夫人身份后,面露愧色,连声致歉,最终以身撞剑,以死明志,向蓝夫人谢罪。 然而,这一切都被暗中窥伺的金氏细作看在眼里。他趁机将青蘅君与蓝氏长老引来,蓝夫人顿时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因此,才会有接下来发生了一系列事件,金氏细作及其他细作均视此为削弱蓝氏势力的契机,他们不断推波助澜,使得事态日益升级,最终迫使青蘅君将蓝夫人囚禁于龙胆小筑,而他则长年闭关不出。 青蘅君眼神空洞无神,神情显得呆滞不已。他觉得自己的深情不过是场笑话,既愧对蓝夫人,又辜负了师傅的期望。这些年他自寻苦楚,而真正的仇敌却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蓝曦臣和蓝忘机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想洗清母亲身上的冤屈,却意外揭开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家族恩怨,以及那背后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他们站在父亲青蘅君身旁,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青蘅君仰天苦笑,心中却早已泪流成河。 “父亲。”蓝曦臣和蓝忘机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青蘅君,眼中满是担忧。 青蘅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青蘅君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两个儿子身上,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一时无法言说。 就连蓝启仁也未曾料到真相竟如此不堪,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细作的助力,致使兄长与嫂嫂及侄儿骨肉分离。他凝视着兄长和侄儿那痛不欲生的面容,心绪纷乱如麻,嘴唇微启,却终究未能吐露半句安慰之言。 其他蓝氏人也说不出话来,青蘅君何止笑的是他自己,也在笑蓝氏的自视甚高,目下无尘。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待青蘅君的笑声渐息,大长老缓步至其身旁,轻拍其肩,语重心长道:“宗主,眼下非是沉溺哀愁之时,诸多要务尚待我等处理。” 青蘅君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精神,对,他自己还有未竟之事。细作虽然死了,但他们背后的主谋尚逍遥法外。此外,蓝氏一族内部仍潜藏着诸多蛀虫,这些害群之马,他誓要一一清除,绝不姑息! 他眸光如寒星般锐利,扫视着四周,凡是被他目光所及之人,皆被其森冷所震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试图避开他那令人心悸的视线。青蘅君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坚定:\"查!杀无赦!\" 话语间,一股强烈的杀气骤然弥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青蘅君的身影在蓝氏祠堂前巍然不动,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蓝氏众人的心上。祠堂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坚毅不屈的脸庞,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伪与罪恶。 \"从今日起,蓝氏上下必须严加防范,任何可疑之人,一经发现,即刻拿下,绝不留情!\"青蘅君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谨尊宗主令。” 青蘅君吩咐道:“都下去吧!” 蓝氏长老弟子们闻言,纷纷领命而去,步伐匆匆,却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心。祠堂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烛火跳跃的声音,伴随着青蘅君沉重的呼吸。 “曦臣,忘机你怪父亲吗?。”青蘅君突然转过身,目光温柔而复杂地落在蓝曦臣与蓝忘机身上。他的话语里藏着深深的自责与无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蓝曦臣微微一怔,随即上前一步,恭敬地回道:“父亲,曦臣从未有过怨言。” 蓝忘机虽未言语,但那双淡漠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不怨的神色。 青蘅君望着着两个儿子,心中倍感的自责与亏欠。 蓝曦臣与蓝忘机静静地站立在青蘅君面前,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深深的敬爱与理解。青蘅君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轻叹一声,打破了沉默。\"曦臣,忘机,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蓝曦臣与蓝忘机闻言,皆是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后,缓缓退出祠堂。祠堂外,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并肩而行,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第98章 馋酒 次日,青蘅君迅速召集了蓝氏嫡系长老,在家族内部发动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清理行动。蓝氏祠堂前,一时之间,血流汇聚成河,尸体堆叠成山,血渍之多,令人触目惊心,弟子们竟难以尽数清理。 除了少数特意留下指证人员,其余所有人员均被彻底清除。敏锐的蓝氏弟子们悄然察觉,蓝氏人数悄然减少,氛围变得异常沉寂。 当青蘅君与蓝曦臣、蓝忘机决心揭露真相,为蓝夫人正名之际,却遭遇了蓝氏长老们的坚决阻挠,他们坚决维护蓝氏家族的声誉不受损害。作为对蓝夫人的某种慰藉,长老们提出将她的棺椁安置于蓝氏祖坟,并承诺待青蘅君百年之后与其合葬,同时其牌位也将被迎入祠堂,接受蓝氏弟子的供奉。 然而,这一提议遭到了蓝曦臣与蓝忘机的强烈反对,双方几乎因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最终,青蘅君不得不做出妥协,放弃了公布真相的打算。随后,在蓝夫人牌位即将被迎入祠堂的关键时刻,蓝忘机再次站了出来,阻止了这一过程。父子之间的对话虽未详述,但结果显而易见——蓝夫人的牌位并未进入祠堂,而是被重新安置回了她生前的居所“龙胆小筑”。 清理蓝氏内部的奸细后,青蘅君着手将分散于各长老手中的权力重新收拢,并将蓝曦臣与蓝忘机带至身边,亲自悉心教导。 而朝阳及其一行人告别蓝氏后,一行人游山玩水历经半个多月才会回到初辰山。 魏婴轻轻地取下了覆盖在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享受着久违的自由与舒适。他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家的感觉最舒服。”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个地方的熟悉和喜爱。 说完这句话,魏婴转过身,看到从飞剑下来刚刚站稳脚步的薛洋。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薛洋的手腕,带着一丝顽皮的笑容。两人仿佛回到了童年,毫无顾忌地奔跑着,一头扎进了茂密的森林之中。 “舅舅,我去玩了。” 朝阳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两个跑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们就不能先回家一趟,然后再去吗?” 随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站在他身后的孟瑶和焚桦两人,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打算先回家,还是有其他什么打算呢????” 孟瑶听到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舅舅,我打算先去看望一下我的母亲。” “焚桦,那你呢?”他继续问道。 焚桦沉思了片刻,然后坚定地回答道:“舅舅,我想留下来帮你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 朝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孟瑶,你去吧。焚桦,你留下。”朝阳吩咐道,然后转身对孟瑶说:“见到你母亲,代我问好。”孟瑶点头应允,便转身离去,踏上了回家的路。 森林中的宁静瞬间被打破,各种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热烈地欢迎着什么。 进入森林的魏婴和薛洋二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一个高大的松树之下,魏婴和薛洋二人各自从空间手镯内取出一把小巧的铲子,一铲一铲的在树下挖着,嘴里还嘀咕着:“可馋死我们了。” 薛洋一边手脚麻利地铲着泥土,一边转头对着另一边也在忙碌的魏婴问道:“魏无羡,这坛子里装的是多少年的陈酿啊!埋得这么深。”魏无羡一边铲土一边解释道:“我也不太清楚这坛酒到底有多少年头了。这是我几年前从舅舅那里坑来的,一直舍不得喝。如果不是在姑苏听学一年,舅舅不让喝酒,回来馋的不行,恐怕这酒还得继续埋在土里呢!” 魏婴与薛洋继续他们的挖掘任务,直至铲子触碰到坚硬的坛壁,发出悦耳的响声。两人相视而笑,谨慎地清理掉周围的泥土,随后齐心协力取出了一坛陈年佳酿。余下的酒坛,魏无羡又仔细地埋回了原处。 薛洋见状,错愕道:“怎么又埋回去?” 魏婴翻了个白眼,气鼓鼓说道:“虽然我不清楚这酒的品质如何,但考虑到舅舅的个性,你认为这酒会普通吗?这可是舅舅珍藏的酒呢。你忘了上次的事?” 薛洋听后,不禁回忆起之前偷喝朝阳珍藏的酒的后果,要不是朝阳赶来的及时,他恐怕是要吃些苦头。薛洋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是啊,舅舅的酒可不能随便动。那我们还是把其他酒好好藏起来吧。” 说完,薛洋也拿起铲子帮忙。 朝阳收藏的酒,可不是普通酒,在魔道世界可没有,毕竟那可是含有灵气的酒,年份最低的都是几百年的,这要是不小心喝多了,那可是让人命的。 当初,魏婴和薛洋出于好奇,偷偷品尝了朝阳存放在厨房用于烹饪的酒。他们仅仅抿了一小口,若非朝阳在他们身上施加了守护咒,感知到了他们的危险,他们定会被酒中蕴含的浓郁灵气撑破经脉,导致爆体而亡。 虽说因祸得福,修为升了几级修为,但因为升级太快,根基不稳,被朝阳赶去闭关巩固修为,出关又被赶去祠堂罚抄《孝经》一百遍,看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祠堂内,魏婴的父母排位在场,同样,薛洋的父母亦在。薛洋的父母身份不为人知,牌匾上仅刻有“薛洋之父”与“薛洋之母”,,当然也没忘焚桦的父母。】 自那以后,朝阳便禁止两人接触酒,说什么小小年纪喝酒本就不对,还说要是他没赶到,他们两个就被灵气撑爆了。 出关后,魏婴听到朝阳不许他碰酒,就开始撒泼打滚,情绪激动地争辩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就会爆掉?最多也就是喝醉一场,他还坚称那是灵酒,能够辅助修炼!” 此言一出,便引出了被罚至祠堂抄写《孝经》一百遍的情景。 拿到酒的二人,整理好案发现场后,直奔山下飞去,唯恐稍有延迟便会被朝阳发现,从而没收他们的酒。 魏婴和薛洋在山下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酒坛。坛盖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让两人不禁深吸一口气,陶醉其中。他们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酒液,只见那酒色泽金黄,透亮如琥珀,显然是一坛上好的陈酿。 薛洋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魏婴见状,笑着调侃道:“你这酒量,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说完,也跟着喝了一杯,只觉得一股腥辣从喉咙一直流淌到心底,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酒中的灵气,感受着灵气在体内缓缓扩散开来。薛洋则是一脸满足,显然这酒的品质远超他的预期。 “这从上次那事发生后,舅舅再也没拿出这种酒,你怎么从舅舅那弄来的。”薛洋边说边又倒了一杯。 魏婴得意地笑了笑,神秘兮兮地回答:“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办法。”他一边说,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舅舅虽然严格,但他偶尔也会心软。只要我表现得足够乖巧,他自然会把好东西拿出来。”魏婴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 薛洋恭维道:“还是你有本事。” 魏婴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舅舅最疼我了。” 朝阳正忙于处理宗门的事务,但他的神识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魏婴和薛洋饮酒作乐的情景,将他们的行为一览无余。他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第99章 魏婴和薛洋被朝阳赶下山除祟 魏婴有些失落地说道:“薛洋,你看,舅舅他是不是不爱我了,竟然狠心地把我赶下山去。” 薛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回答:“呵呵!!!你也不看看我们做了什么?” 可能是由于蓝氏的规矩过于严格,魏婴和薛洋一回到家中,便无法抑制内心的放纵,不经意间便将挖掘出的酒一饮而尽。那酒并非寻常之物,结果两人醉得不省人事。 魏婴和薛洋在酒后那可是醉态百出,互相说着大话。最终,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在森林中上演了一场滑稽的“武斗”,虽然动作笨拙,却也闹得不可开交。 最终结果就是,二人酒醒后,被朝阳赶下山去夜猎,不完成宗门任务,不许回山。 魏婴轻轻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低声问道:“一起,还是各自?” 薛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你的喽,反正我都行。” 魏婴沉思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那我们就一起吧,毕竟两个人一起行动,互相有个照应。”薛洋点头表示同意,两人便一同踏上了夜猎的旅程。 小渔村是一个世代以海洋为生的村落,地理位置相对偏僻,位于姑苏边境地带。 此事原本与魏婴和薛洋无关,毕竟是姑苏蓝氏的领地。 然而,据传这个村庄的邪祟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了,仍未被清除,这实在令人费解。 魏婴心中思忖:姑苏蓝氏或许正忙于整顿内部,或许无暇顾及此事。但周边的蓝氏附属家族难道也对此视而不见吗? 然而,在薛洋看来,“应该是附近的家族无法处理,也没有上报给姑苏蓝氏,任其自然发展了。” 然而,在朝阳的眼中,这个世界与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唯一的相似之处,或许就是普通百姓的生活方式了。他们都生活在一个人间充满妖魔鬼怪的世界里,但朝阳的上一个世界中,普通百姓的居住地盘都会有世家宗门安排的任务点,这些任务点方便了对百姓的保护。然而,在这个魔道世界中,情况却有所不同,百姓们需要付出金钱,才能得到仙家的帮助。 在一个偏远的村庄,一年中最遥远的旅程也不过是前往方圆百里内的小镇。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在仙家之上还有更高层次的仙家在管辖着这片天地呢?这种信息的封闭正是仙门控制百姓的一种手段。偏僻之地的百姓们只知道本地的仙家,对于其他仙门的存在一无所知,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所熟悉的那几位仙家。 在这种情况下,仙门说什么就是什么,百姓们只能无条件地接受和服从。 这也正是上一世的魏婴为何会被仙门百家逼入绝境的原因。因为被仙门百家控制的百姓,他们的思想和认知都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根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仙门的安排和命令。 这也是朝阳选择在没有仙门世家控制的地区建立宗门的原因,毕竟他个人无法改变一个时代,也无法抗拒时代的洪流。 朝阳深知,若要真正帮助百姓,就必须建立一个能够直接触及他们生活的宗门,而不是仅仅依靠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门世家。朝阳的宗门虽然规模不大,但他的目标是让每一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仙家的温暖和保护,而不是成为仙门世家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这也是朝阳不让宗门扩展的最主要原因:一旦开始扩张,就意味着打破了现有的仙门统治格局,这无疑会触动其他宗门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朝阳若要扩展势力范围,必然会遭到所有仙门世家强烈反对和打压,因为这将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 魏婴和薛洋两人御剑飞行在蓝天白云之间,魏婴手中拿着一份详细记录着小渔村情况的资料,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薛洋大声喊道:“阿洋,你看这里,一个星期之内,竟然有四个人相继死去,而且都是年轻男子;你觉得这是人为的祸害,还是有什么妖怪邪祟在作怪呢?” 薛洋听到魏婴的喊声,微微侧头,目光从远处的山川河流中收回,落在魏婴手中的资料上。他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魏婴,这种事情可不好说,毕竟妖怪邪祟和人为的祸害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魏婴点了点头,道:“也是哦!” 第100章 夜猎 魏婴和薛洋御剑飞行了半个时辰,眼前一片宽广而辽阔的大海和金光闪闪的沙滩便映入眼帘。距离海岸不远处的山坡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百十间房屋,其中一间由青砖瓦片构成的房屋格外引人注目,它与村中其他用泥砖石头瓦片建造的房屋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应该就是村长或族长的居所了吧。魏婴和薛洋飞向村子的上空,向下望去只见一层灰蒙蒙中夹杂着黑色的怨气,如同一张巨大的帷幕,笼罩在整个村子的上方。而且,这些怨气似乎还在不断地扩散,逐渐蔓延开来。 在魏婴的视线中,那些怨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地向村子的外围探出头来,仿佛在寻找什么目标。正是因为这些怨气的存在,导致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却莫名其妙地显得阴暗寒冷,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魏婴凝视着那浓郁的怨气,转而对薛洋说道:“看来是人祸,事情还不小,怨气这麽重。” 薛洋也紧锁着眉头,回应道:“嗯,这怨气的确不寻常,我们得小心行事。” 当两人徐徐降落在村口附近,便迈步向村口走去。他们走到村口就发现村口聚集着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正兴致勃勃地玩弄着地上的泥巴,仿佛在创造着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孩子们总是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敏感和好奇,他们选择玩耍的地方恰好位于那股令人不悦的怨气所笼罩范围的边缘,而阳光则毫无阻碍地洒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当两人走近后,孩子们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游戏,转而用一双双充满惊异、惊艳以及浓厚好奇心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位走来的神秘人物。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一年四季都难得有外来人影来这里。 除了之前村里请来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们,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 但是,那些“仙人”们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凶狠,完全没有这两个哥哥那样好看,而且这两个哥哥的笑容真是好看极了。 这两个哥哥也是“仙人”吗?孩子们喜欢这两个哥哥。 “小孩们,你们家族长在吗?”魏婴走上前来,蹲下身子,笑容满面,让人一眼就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愉悦,让人不自觉的喜爱和不设心防。 “在!在的!”一群小孩子兴奋地叫道心里却在想“这个小哥哥笑起来真好看!!!” “嘿,带哥哥去找他好吗?哥哥请你们吃糖。”魏婴拿出桂花糖,孩子们的眼睛立刻闪烁着光芒,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带路,都渴望成为第一个品尝那美味桂花糖的人。 “好的!哥哥跟我们来!”即便没有糖吃,单凭魏婴的亲和力,这些孩子们也十分愿意为他引路。 “族长,族长,有两位小哥哥寻您!”一群孩童,口中咀嚼着前所未有的桂花糖,心花怒放,他们奔向屋前,高声呼唤,兴奋地冲进屋内,渴望展现自己的价值,不辜负好看哥哥所赠的糖果! 果不其然,那间最为显眼的青砖瓦房正是族长的居所。 魏婴和薛洋在门口驻足,静候着。 当魏婴和薛洋踏入这个村子的那一刻,他们便深刻地感受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重怨气。随着他们一步步深入村庄,这种怨气似乎无处不在,虽然已经散落开来,但两人依然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怨气的分布并不均匀。一路上,他们观察到怨气仿佛有选择性地缠绕着某些地方,尤其是有几户人家的房屋,怨气似乎格外偏爱,浓黑得几乎让人窒息。这些房屋仿佛被怨气紧紧包裹,成为整个村子怨气最为集中的地方。 魏婴与薛洋不禁对这些房屋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心想,长期居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即便没有厉鬼来害命,居住者也容易生病或遭遇不幸。 “小老儿向两位公子问安,公子们莅临鄙村,不知有何贵干?”正当魏婴与薛洋审视着不远处那弥漫着浓重怨气的房屋时,一位身着朴素布衣、身形瘦削的老人迅速走来。他的目光在初见魏婴和薛洋时流露出一丝惊异,但当他的视线落在二人的衣着和佩剑上时,立刻变得恭敬,并向他们行了一礼。 “老人家,真的不必多礼,请问您尊姓大名?”魏婴和薛洋异口同声地说道,同时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老人的身体。他们成功地阻止了老人想要行礼的动作。 梁族长听了这话,仿佛受宠若惊回道:“小老儿我贵姓梁。我们这个村子基本上都是姓梁的,只有四五户人家是后来迁徙过来的外姓人。”他何曾见过如此有礼貌且平易近人的仙家呢?以往他所见到的那些仙家,个个眼高于顶,仿佛只要看他们这些百姓一眼,感觉就会玷污了他们高贵的眼睛,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 “梁族长,您好,我和师弟是听说这里出现了邪祟,害了不少村人的性命,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的。麻烦您详细说说情况吧?”魏婴耐心地解释道。 梁族长审视着两位过分英俊的公子,带着疑惑询问道:“这,就只有你们二位公子吗?没有其他人吗?” 魏婴和薛洋听到这话,以为是他担心他们解决不了,于是薛洋立刻回答:“梁族长放心,我们虽只有两人,但都有足够的能力处理此事。而且我们也不是第一外出除祟的,所以梁族长请详细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梁族长听到薛洋语气坚定,但仍旧忍不住劝解道:“不瞒公子,这邪崇极为凶险!两位公子,恐怕难以独自应对。或许,是否可以考虑让您的家族派遣几位仙师前来协助?梁族长倾尽毕生所学与经验,试图委婉地表达,并非质疑两位公子的能力,而是认为多一位高手相助将更为妥当。” 梁族长自然迫切地期望仙门能迅速铲除那邪恶的存在,几乎每个夜晚都在梦中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然而,梁族长毕竟见识过仙门的风采,因此自然也知道仙门世家的人都是心高气傲,对许多事情都显得不屑一顾。而且大多数都是拿钱不干活的。 然而,最令人恐惧的并非是付出金钱却未能驱除邪祟,而是仙门世家那擅长迁怒的手段啊! 第101章 夜猎途中遇蓝忘机 梁族长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恐惧,他实在是担心两位小公子如果在这个地方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他们这个小小的村子如何能够承受得起他们家族的怒火和报复吗? 毕竟,从两位公子的穿着打扮来看,他们显然是家中的宠儿,是嫡系的公子哥儿。如果真的得罪了他们,和现在困扰村子的邪祟相比,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 两边都让梁族长感到无比的恐惧! 一边是冷酷无情的邪祟,另一边则是那些号称正义的仙门中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邪祟是一个接一个地进行杀戮,而仙门则是一次性将所有人都屠杀殆尽!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无处可逃,梁族长甚至都想带着家人逃离这个地方,哪怕是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也比在这里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梁族长在心中不断地咒骂着附近的那些仙家,他们简直就是不干人事的存在。收了钱却毫无作为,连一个邪祟都对付不了,拖拖拉拉的,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梁族长现在可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生怕夜晚降临的时候,轮到自己一家成为下一个被杀戮的目标。 梁族长内心挣扎:好不容易来了两位仙人,竟然是两个小公子。这要是出事了那可如何是好?可邪祟不除,不仅村子的安危难保,自己和族人的性命也可能受到威胁。\" “梁族长,请您放心,我和师弟定能帮你们村铲除邪祟。”魏婴语气坚定地承诺道。 “我们此行,定不会让您失望。”薛洋也坚定地回应,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光芒。 梁族长凝视着眼前这两位年轻的仙家,尽管内心依旧感到不安,但见他们态度如此诚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吞吞吐吐地说:“这个……” 正当梁族长犹豫不决之际,门外再次响起一阵呼唤。 “族长,族长,又有一位小哥哥找你!”梁族长仍在沉思之中,一群孩子又匆匆跑回,吵嚷着又有访客到来。 梁族长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喜悦,心想又有仙人降临,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于是他满怀期待地抬头一看,然而,他的心情却在瞬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仿佛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完了!”他心中暗自叹息,眼前出现的竟然又是一个小公子。这位小公子的容貌确实令人惊艳,宛如天上下凡的谪仙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绝非世间凡人所能比拟的风仪和天姿。 然而,无论这位小公子的外表多么迷人,梁族长的心中却再也无法感到一丝喜悦。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仙门现在都这么心大了吗?自家公子出门除祟都敢不带人了吗?仙门是不是觉得现在邪崇少了,还是觉得邪崇看脸不伤人了?” 梁族长感到头部有些不适,血压似乎也有些升高,只感觉自己头晕目眩。 不必深究梁族长内心的复杂情感。 魏婴目光所及之处,蓝湛的身影突兀地显现,魏婴露出喜悦的笑脸。正当魏婴准备迈步上前打招呼时,旁边的薛洋瞥见了这一幕,急忙伸手制止了他,并以传音的方式道:“魏无羡,你疯了吗?你忘了,我们并未佩戴面具,现在我们对于蓝忘机是陌生人。” 魏婴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马甲了。魏婴迅速调整情绪,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对薛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薛洋这才松开手,两人继续保持着与梁族长的距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阿洋,你瞧,这蓝忘机怎么不留在蓝氏协助他父亲和兄长处理事务,居然出现在此外出夜猎?”魏婴谨慎地向薛洋传音询问。外界或许并不知晓蓝氏正在清除内部的叛徒,然而,对内情了如指掌的魏婴与薛洋自然明白蓝氏正经历着什么,因此对于蓝忘机的出现,他们感到十分不解。 “你问我?我问谁?”薛洋传音回应道,“不过,蓝忘机向来行事独立,也许他有自己必须外出的理由。我们还是先不要过多猜测,以免影响了我们的任务。”魏婴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默契地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梁族长身上。 梁族长凝视着面前三位年轻的仙家,内心依旧感到不安,而且他敏锐地注意到,自蓝氏公子现身之后,另外两位公子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异常严肃,尽管他们迅速恢复了常态,梁族长还是捕捉到了这一变化。这一观察使得他的内心更加忐忑,不禁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恩怨? 为何梁族长一眼便辨认出新来的公子来自姑苏蓝氏,因为那独特的头戴抹额是姑苏蓝氏的标志,极易辨识。更不用说,那身衣服上精美的卷云纹绣饰,更是彰显了其身份的显赫。 蓝忘机走近后。 蓝忘机、魏婴、薛洋以及梁族长四人静默地伫立于梁族长的庭院之中,相互凝视,无人愿意首先打破这份沉默。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即便是引领他们前来的孩童,目睹此情此景,也紧张到忘记了口中的糖果。 最终,还是魏婴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他转向蓝忘机,微笑着招呼道:“这位公子,您好呀!在下是归元宗的魏无羡。”说着,他行了一个平辈礼,以示对蓝忘机的敬意。 旁边的薛洋见状,也不甘落后,紧接着说道:“归元宗薛洋。” “在下姑苏蓝氏,蓝忘机。”蓝湛回礼,礼貌地回应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感。 梁族长在听到三位公子详细介绍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后,心中的疑虑终于得以消除。他原本担心这两位公子可能与蓝氏公子之间存在某种恩怨或纠纷,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梁族长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这三位公子的出现并非带着恶意,而是出于某种友好的目的。这样一来,他可以更加安心地与他们交流,不必担心会有什么潜在的冲突。 随后这次反应过来蓝氏公子居然是蓝氏二公子,这让梁族长心中不禁一震。他虽然对另外两名公子不了解,但对姑苏蓝氏的蓝二公子蓝忘机却是如雷贯耳。 蓝二公子蓝忘机,那可是仙门世家中的翘楚,以冷峻的外表和卓越的修为闻名于世。梁族长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关于他的传说早已在百姓之间流传甚广。蓝忘机的出现,无疑给梁族长带来了一丝希望和信心。 如果魏婴和薛洋得知梁族长将除祟的重任寄托在蓝忘机身上,他们或许会在梁族长面前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比蓝忘机更胜一筹。 然而,魏婴和薛洋并没有意识到梁族长心中的想法,他们只是继续保持着自己的态度,试图以自己的方式赢得梁族长的信任。 “蓝忘机?原来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蓝二公子啊!”魏婴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眉眼弯弯,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遇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般。“真是没想到,传说中的蓝二公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啊!” 魏婴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和一丝调侃,他显然对蓝忘机的名声早有耳闻。而薛洋则在一旁,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在评估这位传说中的蓝二公子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强大。 蓝湛面对魏婴的反应,表情依旧平静,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但又不带任何评判。蓝湛的气质与魏婴和薛洋截然不同,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沉稳和内敛,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第102章 了解死者死亡原因 梁族长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总感觉魏公子认识蓝二公子。 听到这话的薛洋,要不是对面是蓝忘机,他都要忍不住翻个白眼,“还大名鼎鼎的蓝二公子,你又不是第一见了,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薛洋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 “嗯?蓝二公子为何沉默不语?难道……”魏婴注意到蓝忘机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光芒,随即又低下头,保持沉默。魏婴便迈步靠近,名义上是结交朋友,实则不自觉地挑逗这位公子。 蓝忘机凝视着对方那迎面而来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眸,耳根不禁发热。他微微后退了半步,然而,或许那双如骄阳般温暖的眼眸跟轩辕月相似,不想让眼目流露出失望,于是他停下了后退的动作,轻声说道:“公子,请您自重。” 魏婴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收敛了笑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些过于轻率。他连忙道歉:“抱歉,蓝二公子,是我失礼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诚恳,显然对蓝忘机的反应感到意外。 蓝湛轻轻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但他的眼神依旧保持着一种距离感。 “那么,我就称呼你为蓝二公子,怎么样?”魏婴微笑着问道。 蓝忘机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地半退了一步,显然并不习惯与人过于亲密的接触。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每个人都这么热情? 旁边插不上话的梁族长,他很想说:各位公子还记得来这里干嘛的吗?别忘了正事啊!他害怕。 薛洋目睹这一场景,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似乎对此已习以为常。毕竟,刚去了蓝氏听学时,魏婴便一直如现在这般调侃蓝忘机的。 “两位公子……”梁族长忍不住开口,他想说,村里的人们都已经听说有仙家来驱邪,纷纷围拢过来。如果再不打断,这两位公子可能会聊个没完没了。 梁族长刚开口,薛洋见远处围过来的人群,头疼的直接大声问道:“魏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此行来干嘛的?” 魏婴一愣,这才从与蓝忘机的交流中回过神来,“我……们当然是来除崇了。” 薛洋道:“你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忘了。” 魏婴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迅速调整了状态,对蓝忘机说了声抱歉,才转向梁族长,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啊,梁族长,真是抱歉,我们一时聊得兴起,差点忘了正事。” 没事……”梁族长擦了擦额头留下的冷汗,又挥手让村人离去。 “死的是一个住在村尾的孤儿梁明。梁明二十多岁,父母已故,独自居住。第二次死的是梁旺,他与梁明的住处相距不远,都是在村尾,年龄也相仿。他们平时常常一起玩,但梁旺并非在家中遇害,而是在村子边缘的草丛被发现。他的父母因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也去了。唉!”梁族长叹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梁旺的父母是被邪祟杀害的吗?”魏婴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不,不是的!”梁族长坚定地回答,“其实是因为梁旺的离去,他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父母无法承受离世,受不了的打击,也去了。” “你怎么能如此确定呢?”薛洋看着梁族长说得如此确信,心中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魏婴见薛洋在追问,就没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梁族长的解释。 “嗯……这个嘛,梁明和梁旺的死状实在是……实在是令人惨不忍睹!而梁旺夫妻则是因病在睡梦中悄然离世的。”梁族长有些含糊其辞地解释道。 “梁明和梁旺的死状是怎样的?薛洋继续追问。 “他们都被勒住了脖子,嘴巴被针线缝合,双手被牢牢地绑在背后,并与头发缠绕在一起。还有……还有……”梁族长看着这三个才刚刚十五六岁的风华少年,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纠结,他第一次感受到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梁族长的声音带有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他的舌头上,怎么也说不出。梁族长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那令人不忍直视的场景。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些残酷的细节始终难以说出口。 “说啊,还有些什么呢!?”魏婴可不懂他的纠结,急切地追问,仿佛想要揭开所有的真相。 “……心脏不翼而飞,下体也被割裂,弃置一旁,被剁成了肉泥!”梁族长被逼至绝境,再也顾不得什么全都说了出来。 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魏婴和薛洋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震惊。如此残忍的手法,显然不是一般邪祟所为。但随后他们还是示意梁族长继续讲述。 “这位第三人死的叫梁宝儿,十六岁,他就住在我们家前面的那间屋子里。”梁族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刚刚魏婴和薛洋所注意到的那间泥瓦房子,那间房子散发出的死气和怨气比一般的房子都要多,而且更加浓重。 梁族长继续说道:“就在梁旺去世后的第二天,他爹叫他起床吃饭,怎么叫都没反应,进去一看才发现死在床上了,而且他的死法和前面两位一模一样。” 魏婴问道: “晚上死在家里,你们就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梁族长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住得这么近,几乎可以说是邻里之间,但连他父亲就住在隔壁,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说到这里,梁族长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毕竟离得这么近,谁又能不害怕死亡的威胁呢? “要不是第二天早上,他爹发现不对劲,恐怕梁宝儿的尸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三起事件发生后,村里人心惶惶,大家都害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所以,当听说有仙家来驱邪,大家都抱着很大的希望。”梁族长的语气中透露出深重的忧虑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第103章 了解死者死亡原因2 魏婴并未作声,仅以手势示意梁族长继续说下去。 “第四个是个外乡人,才来我们村一年左右,不知道叫啥,但大家都叫他赖狗子,五十多一个人了,他是四天前发现死在丛林里,死法也一样,赖狗子并不住在我们村子里,而是离村子附近的丛林那里搭建了一个简陋的住所。没有娶妻,也没有子女。据我们所知,他的父亲早已去世,而他的母亲在赖狗子离世后的第二天也追随他而去。” “赖狗子的住所离村子不远,但因为平时他独来独往,所以直到他死后几天才被人发现。发现他时,他的情况和前面几位受害者一样,脖子被勒,嘴巴被缝合,双手被绑在背后,心脏不翼而飞,下体也被割裂。”梁族长的声音低沉,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魏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问道:“这四起案件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案发时的环境?”他试图从这些细节中寻找线索,以便更好地理解邪祟的性质和作案动机。 梁族长摇了摇头,回答道:“除了死法相同,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梁明是孤儿,梁旺和梁宝儿都是村里人,平日里都是一起玩的,赖狗子则是外乡人,他们之间更是没有明显的交集。” 薛洋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死的全是男子吗?”。 “没错!”梁族长回答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他不自主地弯了弯腰,仿佛是在表达对逝者的敬意,也或许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死的还都是单身,没有伴侣的!对吧!”魏婴笑眯眯地站在蓝湛身旁,补充道。 “是的,他们都是单身汉。”梁族长沉重地点头,他的目光在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丝安慰。“我们村子里的人,现在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大家都说,邪祟专挑单身汉下手,但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梁族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个话题让他感到不安。 蓝忘机沉思片刻,然后开口询问道:“可曾知道邪崇是何模样?” 梁族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和忧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唉,实际上,我们这里的人并没有真正见过那些邪崇的真面目。毕竟,来的仙门之人,在面对邪崇时,似乎都显得力不从心,甚至有些束手无策。走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阴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这些普通人更是不敢轻易去询问他们关于邪崇的事情,生怕惹祸上身,给自己和族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魏婴与薛洋听闻此言,心中满是轻蔑,“就这?这仙门之人还修仙问道?简直浪费灵气。”然而鉴于蓝忘机在场,他们并未显露出来。 “在死人事件发生之前,是否曾经出现过一些不同寻常的征兆或者异常情况呢?例如:有人死了或者突然死了大量牲畜等。”魏婴心中充满了疑惑,说了这么多,一点关键的消息都没有,魏婴只能从事情发生之前问,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当魏婴提出这个问题时,梁族长显然没有预料到魏婴会这麽问,一时间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啊什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薛洋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他本来就对梁族长这种拖拖拉拉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现在更是急切地追问着。 梁族长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表情,他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语是否恰当。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但声音中仍然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迟疑。 “这个……”梁族长吞吞吐吐地继续说道。 薛洋看到梁族长半天都难以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显得有些焦急和不耐烦。他立刻放出狠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怎么除祟?如果再有人因此丧命,那可就不能怪我们没有尽力了。” “啊!这,这对付邪崇,不是仙长们亲自出手斩杀就得么?”听到这话的梁族长,急急忙忙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的神色。然而,他心中暗自思忖,有必要追问得如此细致!这又不是在查案。 “这邪祟,绝非寻常的妖邪之物。我们必须深入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形成,又为何要在这世间肆意杀人。要知道,无论是阳间还是阴间,怨恨和债务都是有根源的,这句‘怨有头债有主’的古训,同样适用于阴阳两界。” 魏婴轻笑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深奥的道理。“人死之后,并不代表所有的债务就此一笔勾销。世间万物,因果循环,即使在阴间,那些判官判刑都是要有一个明确过程。我们不能仅仅因为它们是邪崇,就随意地斩杀它们,那样岂不是违背了天道的法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一个灵魂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怨气背后都有一个原因。我们作为修行之人,不仅要维护人间的秩序,更要探寻那些被遗忘的真相。只有真正了解了它们的怨气从何而来,我们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而不是简单粗暴地消灭它们。否则,那些怨气只会像种子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根发芽,最终再次爆发,造成更大的灾难,你说是不是梁族长。” 梁族长听着魏婴的话,脸上的表情由焦急转为尴尬,再到冷汗直冒道:“是吗!!” 旁边的蓝忘机轻声插话解释说:“仙门行事,一曰渡化,二曰灭绝,三曰镇压。” 梁族长听完蓝忘机的解释,但在梁族长听来,这话就是在给他施压,让他不得不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 蓝忘机可是蓝氏掌罚,在蓝氏听学期间,蓝忘机可是让仙门百家的嫡系在他面前扛不住他的眼神说话压力,更不用说一个普通人了。 第104章 蓝忘机问灵,无灵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们村子里的有一家姓赵的外姓之人一家四口都离世了。不过,他们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葬。\"梁族长试图以轻松的语气陈述。 “一家四口全部罹难,这还不算特别吗?他们是如何去世的?”他魏婴可不是一个能被蒙混过关的人。 “他们是在一个晚上突然暴毙的,没有任何征兆。”梁族长的声音低沉,“赵家的男主人是个木匠,平日里为人和善,与邻里关系都很好。他的妻子是个勤劳的妇人,家里还有两个女孩,都是乖巧的孩子。” “突然暴毙,没有任何征兆?”魏婴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情况感到疑惑。“那他们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者变化?比如身体上的异样,或者精神上的异常?”他追问着,试图从细节中寻找线索。 梁族长沉默了片刻,“据我所知,他们一家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直到那天晚上,一切都还很正常。第二天早上,当邻居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冰冷地躺在了自家的床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外伤。” “ 那赵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 “哦,赵家就在村子的深处,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你会看到第六间用泥石建造的房子,就是赵家。” 魏婴一眼就看出了从梁族长那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于是他向薛洋和蓝忘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再追问。随后,他才转向梁族长,礼貌地说:“多谢梁族长的配合,我们三人先去四周查看一下环境,晚上再看看那些邪崇会不会出现。” “啊?哦!好的,好的,三位公子需要住的地方吗?”梁族长有些慌乱地回应道。 “我和师弟不用,你问问蓝二公子吧!”魏婴摆了摆手,他心里清楚,即使有房间,他们也不会住,晚上还得守株待兔,等待邪崇的出现。 梁族长的目光转向了蓝忘机,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 “不用。”蓝忘机也冷冷地拒绝了,他的态度和魏婴薛洋他们一样,显然他们晚上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安心地住在房间里。 “哦,好的,那晚餐准备好后,我在来通知三位公子?”梁族长问道。 魏婴与薛洋相视一笑,薛洋婉拒道:“不必特意为我们准备食物,我们随身携带了干粮。”他们拥有储物空间,舅舅每次外出都会为他们准备充足且齐全的物品。即便这次催促他们下山,为夜猎所准备的物资也是应有尽有。 梁族长见二人拒绝,又问一旁的蓝忘机,“蓝公子需要我们准备晚膳吗?” 蓝忘机微微摇头,语气平静:“不必。” 魏婴在看到蓝忘机拒绝后,微微侧头,脸上带着一抹调皮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蓝忘机,轻声问道:“蓝二公子,一起同行吗?” 蓝忘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简洁地回答道:“嗯!” 魏婴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转过身,对梁族长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我们三人先去死者之家探查一番,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说罢,他便带着薛洋和蓝忘机,沿着最近的受害者之家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迅速地抵达了一户人家的屋前,这正是第三个死者梁宝儿的住所。三人站在门前,望着那些尚未撤下的素白灵幡,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肃穆之情。或许是因为曾经发生过邪崇杀人的事件,村子里的居民们都不敢靠近这户人家,就连最靠近的一户人家也是四门大开,显得异常冷清。走近一看,你会发现那户人家空无一人,即使有胆大的居民,也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偷偷地观察着或直接绕行,仿佛生怕被邪祟盯上。 魏婴伸出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敲门扉,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他轻声细语地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寂静,脚步声在大门后戛然而止,随后只见房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满脸皱纹、脸色惨白老者,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老者望着站在他家门口的三位俊俏的少年,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魏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温和地回答:“老伯好,我们来看看梁宝儿遇害的地方。” 老人的脸上布满了严肃和不悦,他的眼神显得格外阴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怒火。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仿佛在审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经过一段漫长而压抑的沉默,他终于缓缓地移动了僵硬的身躯,缓缓地打开了门,让来访者进入。 “那!”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个房门,眼中布满了血丝,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难以言喻的恨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谢谢。”魏婴低声回应,尽管感受到了老人的敌意,但仍然保持着礼貌和尊重。 薛洋伸手推开了老人所指的房门,仅仅几天无人居住,屋内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加之此屋曾发生过血案,那尚未消散的血腥味与腐朽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闻之极为不适。 家具的摆放显得杂乱无章,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尘埃覆盖了每一件物品。墙角的蜘蛛网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似乎在诉说着被遗忘的孤寂。这个不大的房间,除了房间凌乱外还有浓郁的怨气,仿佛还能感受到死者死前的痛苦。 魏婴与薛洋目光交汇,除了满腔怨气,别无他物,甚至连灵体也不存在。自从魏婴习的‘驱魔秘籍’后,魏婴的眼睛就能看见灵体,但这次魏婴一直都没有看到一个灵体的存在,一般凡人死后,无怨的灵体一般都会留在原地,直到七日之后才会消散。更何况这梁宝儿是被虐杀致死,一定有怨,灵体更不能消失,这异常的情况让魏婴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魏婴对薛洋道:“阿洋,我没看到灵。你试试看?” 薛洋听闻,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张符纸,轻轻一挥,符纸便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他低声念动咒语,试图用符纸的力量来感应屋内是否有灵。然而,符纸的光芒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异常的迹象,反而在屋内缓缓熄灭,这使得薛洋也感到困惑不解。 薛洋道:“没有。” 第105章 蓝忘机问灵,无灵1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魏婴向蓝忘机请求道:“能否劳烦蓝二公子施展问灵之术?” 蓝忘机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便从袖中取出古琴,盘腿坐下,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随着悠扬的琴声在屋内回荡,蓝忘机的问灵之术正式开始。琴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不一会儿,蓝忘机便结束了弹奏,他收起琴,眉头微蹙,略带紧张的琉璃眸子望向二人。缓缓开口:“此处,无灵可问。” “无灵?这就麻烦了哈!”魏婴心中一惊,眉头紧锁。他本以为蓝忘机的琴声能够唤起一些线索,没想到结果却是如此。魏婴心中暗自感叹,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无灵?蓝二公子你确定?”薛洋一脸震惊的问道。 蓝忘机微微颔首,语气坚定:“我确定。此地确实没有灵体存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显然对于这个结果也感到意外。 魏婴和薛洋两人互相对视,没想到刚出来夜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棘手。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村子一旦建成,就像是深深地扎根在土地上一样,村民们的生活从出生到死亡都在这里度过。这样的村子,充满了人情味和历史的沉淀,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故事。 但无论再好的一个村子都不可能做到所有人都毫无怨言地离开这个世界呢?总会有那么一些灵魂,因为种种原因,选择留在这个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但现在,这个村子居然找不到任何灵体的存在,这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一个村子如果连一个灵体都找不到,那只有一种可能;整个村子的灵体全都被灭了,一个都没放过。 但根据这个村子现在弥漫的怨气来看,这邪祟也没强到把所有灵都吞噬掉啊!如果是真的,那这种邪崇的力量能强大到足以将整个村子里近十年来所有的灵都吃掉,实在是极为罕见的。 薛洋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养起来,研究研究。” 而一旁的魏婴却是眉头紧锁,以现在的信息来看,这邪祟是有报复性的杀人,但又吞噬村里其他的灵,这明显不合法逻辑啊! 毕竟一个吃灵的邪崇,无论是鬼还是怪亦或是煞,都是会失去理智的,但这种明显不是,这只邪祟明显还有理智在,从它的杀人手法就能看出。 魏婴看到眼前的情况,发现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追寻,于是他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薛洋和蓝忘机提议道:“既然这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不如再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吧?” 薛洋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也好。” 蓝忘机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可!” “那走吧。”魏婴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们三人刚刚迈出门槛,正准备去村里其他地方查看。突然,一道苍老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什么时候去杀了那邪祟?”言辞间,满溢着浓烈的杀气与怨恨。 这位年迈的长者,也就是梁宝儿的父亲,他已经不再畏惧这些话可能会对仙长造成的冒犯。对他来说,他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对他而言,无论他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知道何时能够为他的儿子报仇雪恨。 魏婴止步转身,面对这位深陷悲痛的父亲,他能深刻感受到老人内心的苦楚与绝望。\"老伯,我们要先查查……\"魏婴以温和的语气回应,对于对方的杀气与怨恨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人家死了儿子嘛,对杀了他儿子的邪祟有恨意是人之常情,又不是针对他们。 “还需要调查什么!你们是仙师。既然收了报酬,就应当履行职责!铲除邪恶才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们……”老人越说越激动,几乎要冲上前去,催促他们立刻去消灭邪祟! “哎呀!哎呀呀!”梁族长眼看不对劲,不顾此地曾遭受邪祟侵扰,急忙冲上前去,一边让人搀扶着,一边带着他往屋里走去。梁族长对魏婴二人解释道:“三位公子请多包涵,他这是悲伤过度了。让我来安慰他,安慰他!”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在视线之内。 魏婴和薛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蓝忘机则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冰冰的样子,显然都没对老人的话都没放在心上。 魏婴笑笑,对薛洋和蓝忘机说:“走吧。” “阿洋,你有没有感觉到梁族长的行为举止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说是让人捉摸不透呢?”魏婴一边晃动着身体,一边漫步走着。 薛洋轻轻蹙眉,沉吟片刻后答道:“梁族长在我们询问邪祟杀人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事件时,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我认为……赵家的事情可能并不简单,梁族长似乎并未完全坦白。” 魏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薛洋的看法,然后他转向蓝忘机,询问道:“蓝二公子,你对赵家的事情有何看法?是否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蓝忘机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赵家一家四口突然暴毙,可疑。” “阿洋,梁族长说赵家一家四口时,可是把赵家全都说了一遍,特别是提了两个女孩,还很乖巧。”魏婴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对薛洋道。 听到这话的薛洋还没明白,魏婴又说了一遍,“家人温和,女娃乖巧,想到没?” 薛洋紧蹙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突然间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他的话戛然而止,然而他的眼神中已经透露出一抹惊慌。薛洋从小就被朝阳带着在外夜猎义诊,也经历过一些恶心的事,刚刚魏婴一说乖巧的女孩,薛洋就想起一件特别愤怒并恶心的一件事。 第106章 赵家四口之死有异 那年薛洋才十岁,朝阳带着魏婴、薛洋、孟瑶和焚桦四人去一个很偏僻大山深处的村子义诊,起初,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令人震惊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在这个偏远的村庄里,竟然有人在村中建立了一座青楼。这还不是最让人震惊的,最让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村庄的所有女性和女孩都被困在了这座青楼里,被迫为全村的男性提供服务。 从十五岁开始,那些村里的女性就注定了一生的悲惨命运。她们一旦生下男婴,就会被村里人强行带走,而女婴则被留在青楼中,永远无法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因为村里曾经来过几个外姓人。当时,这个村子几乎全是单身汉,而那几个外姓人恰好有两个女孩。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个女孩逐渐长大,成为了全村单身汉追捧的对象。 起初,一切似乎还算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里人开始互相不服气,都想娶到媳妇。最终,矛盾激化,演变成了一场悲剧。村里人竟然将外姓人的男性全部杀害,而女性则被全村人霸占。或许是因为尝到了甜头,村里人开始觉得这种手段可以解决单身汉的问题,于是他们开始对外来女子下手。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村里人甚至专门派人去外面拐骗女子回来,或者使用其他手段强迫女子留在村子里。这个村庄的风俗已经完全扭曲,女性和女孩们没有任何权利,只能沦为村里的工具和生育机器。她们的一生都被困在这个黑暗的深渊中,无法逃脱。 薛洋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朝阳舅舅的愤怒是如此的强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那一天,他与魏婴、孟瑶、焚桦四人,以及舅舅一起杀疯了,将那个村庄的所有男性全部斩杀,无一幸免。甚至,附近的村庄也遭到了朝阳的清理,至今仍有人在监视着那些村庄,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然而,当他们救出那些被囚禁的女子时,却发现这些女子早已经失去了人的思维,她们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朝阳不愿意让那些女子继续在痛苦中挣扎,于是决定给她们一个解脱。除了那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和那些还有认知能力的女子,朝阳她们实施安乐死,让她们带着美梦离开这个世界。这些女子被安葬在了一个充满阳光、美景、鲜花的地方。 也让薛洋深深地记住了那一天,记住了那些无辜女子的悲惨命运。 魏婴注意到薛洋已经领会了,急忙点头表示肯定。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眼中都映照出了一丝明了。 魏婴一转头对上蓝忘机不明所以的眼神,“蓝二公子,不明白?” “请魏公子解惑?”蓝忘机平静地道。 魏婴答非所问道:“看来蓝二公子很少走近百姓生活。” “此话怎讲?”蓝忘机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魏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转过头去,深深地凝视着那片广阔无垠的大海。在他的眼神中,隐约可以捕捉到一丝淡淡的忧郁,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沉思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即便是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不拘小节的薛洋,在这一刻也显露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他不再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仿佛被某种深沉的思绪所困扰。 周围的空气因为他们二人的沉默而显得格外凝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等待着他们二人的思绪回归现实。 蓝忘机没有继续追问,他跟随二人的目光也望向海的方向,心中却在思索着魏婴的话。他确实很少涉足民间,对于百姓的生活知之甚少。但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他想知道魏婴究竟要带他去看什么?又或者,要他明白什么道理? 这时,一阵轻柔的海风悄然吹拂而来,带着海洋的清新与湿润。它轻盈地掠过三人的身旁,仿佛一位温柔的抚摸者,轻轻掀起他们额前的发丝,让人心生一丝凉爽与惬意。 魏婴转过头,对着身旁的蓝忘机说道:“蓝二公子,待会儿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去找找看,这个村子里是否还有残留的灵体存在。” 蓝忘机微微颔首,“嗯。” 魏婴提议道:“根据路线,我们先去其他几位死者的住所看看,然后在去赵家。” 蓝忘机道:“可。” 遗憾的是,他们三人仔细地在村里巡视了一圈,只是发现弥漫在死者家里怨气比村里其他房子的怨气要多一些,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获。他们三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和位置观察,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最后他们来到赵家,这座房子在村中更显得格外阴森。 一踏入门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霉味,似乎在诉说着这所宅邸的陈旧与荒废。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缓步前行,把小小的一厅二室都给逛了一圈后,魏婴与薛洋沉着脸出来。 便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地说道:“赵家的死,绝非自然暴毙。” “为何?”蓝忘机忍不住问道。 “东西太乱了,东西也不对。”魏婴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眉头紧锁。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杂物,桌上的物品也杂乱无章,似乎被人匆忙翻找过。家具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显得格外陈旧和凌乱。有些物品明显被倒下过,又被仓促地扶了起来,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杂乱无章、毫无秩序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乱……这难道不正常吗?这些东西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蓝忘机望着屋里的桌椅板凳等东西疑惑问道。 这不能怪蓝忘机,他是姑苏蓝氏的嫡系二公子,自幼金尊玉贵,且蓝家家族规矩严格,自然对百姓的日常生活缺乏深刻理解。 第107章 赵家四口之死有异1 但魏婴和薛洋与世家子弟生活不同,不说在外流浪的那些日子,就是朝阳接手后,也没把他们当做不食人间烟火的培养,小时候的他们大多数都是生活在村里的,自然知道普通百姓过得怎么样的生活,而且朝阳的教育方式很自由,洗衣做饭,种田种地,不要你精通,但要你会,即使家人或仆人不在,也能更好的照顾好自己。 魏婴目睹了蓝忘机那迷茫的神情,心中不禁又泛起了笑意,随即解释道:“如果赵家的男子并非从事木匠,如果他未曾娶妻,那么家里混乱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常态。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赵家男子是一名木匠,他不仅有妻子,还有孩子。作为一个木匠,他家中一定会吧家里木料整理的整整齐齐,方便使用,为了不让走走进进的人受伤,他一定会把各种木匠工具收归整齐,但你现在看,这种情况正常吗?此外,他有妻子,作为家庭的主妇,更是一位母亲。试想,一位母亲怎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如此凌乱不堪的环境中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她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生活陷入这般境地,她会竭尽全力,尽其所能,将自己的家整理得井井有条,努力达到目前条件下最好的生活标准。” 魏婴说完,便拉着蓝忘机步出堂屋,步入内室。他指着四周的装饰品,兴奋地说:“你看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用上好木材精心制作的精品。虽说在我们看来不怎样,但在百姓家那可是不可多得,就连隔壁房间的家具也是如此。而这一路走来,我大致扫了一眼,在这个村子里,能拥有这样品质的物件的家庭可没几家。” “蓝二公子,你说就这样的家庭,一家四口突然暴毙,你说你信吗?” “我自然是不信的。”蓝二公子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人。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薛洋突然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吗?这赵家的人是突然间暴毙的,但家里的物品除了显得有些凌乱之外,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东西丢失。”薛洋刚刚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赵家的桌椅、衣柜、锅碗瓢盆,甚至连食物都依然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原处。 魏婴和蓝忘机听到这话,蓝忘机不懂,但魏婴明白。“看来赵家人可以确定不是暴毙的。” 薛洋:“在村里,如果有人不幸去世,尤其是全家都遭遇不幸,村民们会在葬礼时,将逝者家中的生活用品烧掉,而报酬就是家中的家具等农用工具。但这赵家人的遭遇不同寻常,他们全家突然暴毙,但按照习俗,他们家的物品一部分被烧掉一部分被村民取走。”薛洋边说边指向屋内的家具,补充道:“但这里的情况显然有异,所有物品都原封不动地留着。就连我们去的四个死者家,除了梁宝儿还有他父亲在,其他家可是差不多被搬空了。” 听到这话蓝忘机,这才想起刚进赵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赵家东西太多,而其他死者屋里东西太少,太空了。 薛洋沉思片刻,又补充道:“这意味着赵家人的死并非偶然,而是有预谋的。如果只是自然死亡,村民们会按照传统处理他们的遗物。但赵家的物品没有被烧掉,也没有被村民取走,这表明他们可能是在害怕什么,或者认为这些物品不吉利,不敢触碰。” 魏婴凝视着侃侃而谈的薛洋,不禁笑逐颜开,抬手将手臂轻轻搭在薛洋的肩上,“分析得真不错,值得奖励。”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包奶糖,随手扔进了薛洋的怀中。 薛洋拿着奶糖,傲娇的道:“这算什么奖励,下次给我弄点更有趣的东西。”他一边说着,一边撕开包装,将奶糖扔进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魏婴看着薛洋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禁被逗乐了,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愉快。 魏婴从乾坤袋里再次拿出几颗奶糖,递给了蓝忘机。蓝忘机并没有伸手去接,于是魏婴干脆直接把奶糖塞进了蓝忘机的手中,微笑着说:“吃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得更好一些。”说完,他又给自己剥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蓝忘机看着手中的奶糖,又看了看魏婴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将奶糖放入口中。他并不习惯吃这种甜食,但为了不让魏婴失望,他还是努力地咀嚼着。奶糖的甜味在口中慢慢化开,他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在心头蔓延开来。魏婴见状,开心地拍了拍手,仿佛自己的小计谋得逞了一般。 “蓝二公子,你说,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家四口全都遭遇不幸,命丧黄泉呢?”魏婴含着奶糖站在门口,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夕阳西沉,天边的金光如辉煌的画卷,却无法穿透那层随着夜幕降临而愈发浓郁的怨气,笼罩在这个小村庄的上空。 “金钱,利益。”蓝忘机沉思片刻后,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这些都是世间最常见的惨案背后的根源,那些让人迷失心智,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争夺的东西。 听到这话魏婴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挑起眉毛,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这些可不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薛洋目睹魏婴戏弄蓝忘机,便斜倚在门框上,向魏婴投去一个白眼,仿佛在说:“真是看不下去。” 魏婴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他转过身来,对薛洋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应:“你不懂,这叫艺术。” 随后,他继续强调:“还有女色!”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逛遍了整个村子。在这个村子里,娶妻的男子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单身人士。你们想,这些村里的单身汉会放过有两个女儿且家境富裕的赵家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阴暗面。在这种环境下,赵家的两个女儿自然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同时也成为了潜在的危险源。赵家的财富和女儿们的美貌,无疑会吸引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这也解释了为何死去的都是男性。这个村子山清水秀,木灵气和水灵气充足,而且灵气虽少但到底是没有污染,绝不可能孕育出如此凶残的鬼邪!至于人为的罪孽,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108章 以为是好心,实际上是包藏祸心 “魏公子,你的意思是,村里人为了娶妻杀人???”蓝忘机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魏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魏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我猜测着村里人想娶赵家的女儿,但赵家两口子不同意,然后有人想一不做二不休想杀赵家两口子,或者说是想杀赵家男人,想吃绝户,但不知一家四口怎么全死了,我还怀疑这一家四口肯定不是同一时间死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是要查查。” 薛洋听到这里,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听着魏婴的分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直接去询问村民吗?” “询问村民?”蓝忘机在心中默默思量,随后开口说道:“这件事情背后很可能有梁氏家族的影子,他们之间互相庇护的可能性极高。在这种情形下,恐怕没有人愿意透露真相。” 魏婴摇摇头,“问村民肯定不行。” 蓝忘机:“不问村民,问谁?” 魏婴一手拉着薛洋一手拉着蓝忘机向外跑去,“跟我走。” 魏婴的心思从来都不在于那些村子里的成年人,他的目标其实是那些在村口玩耍的一群孩子们!成年人的世界充满了复杂和立场,但孩子们的世界相对来说要单纯得多,在他们的眼中,那些所谓的仇恨和纠纷不过是过家家般的小事。过不了多久,他们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好如初。 因此,魏婴带着一大盒五彩缤纷、琳琅满目的糖果来到了村口那棵古老而高大的大树底下。他悠闲地坐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宁静而美好。一旁的薛洋也跟着随地而坐,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土,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只有蓝忘机在一旁傻傻地站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被眼前的场景弄得有些茫然失措。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魏婴的身上,他打开糖果盒,糖果的香味随着微风飘散开来。正在玩耍孩子们闻到这股甜美的气息,纷纷从四面八方跑来,围坐在魏婴的周围。 薛洋凑近魏婴的耳边,低声问道:“你真的确定我们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我们需要的信息吗?”他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魏婴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道:“你以为他们是初辰山的孩子吗?嘴那么紧,这里的孩子警惕性没那么强,放心吧!” 孩子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盒诱人的糖果,仿佛一群小鱼儿被诱饵吸引过来。魏婴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玩心,他故意将手中的糖果盒子来回晃动,看着那些孩子们的目光随着糖果的晃动而移动,他们的小脸上写满了渴望和期待。 “想吃吗?”魏婴从糖果盒里拿出一个糖果晃晃道。 “想。”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魏婴看到这些孩子们垂涎三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蓝忘机轻轻地瞥了魏婴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警告。他轻咳一声,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提醒魏婴,别把孩子弄哭了。 蓝忘机曾经亲眼目睹过小孩子哭泣时的情景,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场面。孩子们在脏兮兮的地面上撒泼打滚,泪水、口水和鼻涕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让人无法触目画面。 “想吃吗?很简单,谁能回答我的问题,谁就有机会吃到糖果!来来来,举手回答吧!”魏婴眼中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光芒,他突然停止了摇晃手中的糖果盒,孩子们的目光立刻被吸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赢得糖果的机会。“如果谁能告诉我,村子里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能得到糖果哦!”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惊讶。随后,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热闹的集市。 而在孩子们东一句西一句的回答下,魏婴、薛洋和蓝忘机凑拼清楚了这赵家的事的始末和对这次的邪祟杀人的猜测: 这个小渔村世世代代依赖海洋为生,由于与海洋的紧密接触,时常遭遇意外事故,这也使得有女子鲜少愿意嫁过来,通常只能与村内女性联姻。然而,一个村子如何能够持续自我繁衍呢?即便在科学知识匮乏的年代,一代又一代人的经验累积,频繁遭受自然的打击,即使缺乏科学理解,最终也会形成某些“传统习俗”。 就这样,小渔村非常欢迎那些逃离饥荒的人们在此定居。这不仅为村庄带来了新的家族血脉,虽然不能提供土地分配,村民们也不会阻止他们开垦荒地,任由他们开垦多少。这一点上,没有人会嫉妒或争夺。 通常情况下,那些逃离家乡、寻求生计的人们,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感到满足。开垦荒地的工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即便如此,娶妻生子依然是一个难题。 赵家人是在几年前,逃荒到了小渔村,当时族长看着带着两个女娃的赵家人,当即就把人留了下来,赵家人又凭借精湛的木工技艺,在周边的村落中赢得了良好的声誉。此外,由于他们有两个女儿,这在小渔村中颇受欢迎,毕竟很多小渔村的后生还没有媳妇儿呢。 问题出在这里:赵家父母特别宠爱他们的女儿,把她们养得皮肤白皙、娇嫩。随着女儿们逐渐长大,小渔村的单身汉们欣喜若狂,都渴望能娶到赵家的女儿。然而,赵家对女儿的婚事有着极高的要求,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小渔村的人。 起初一切尚好,但当赵家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上门提亲的人后,小渔村开始流传谣言,说赵家人瞧不起村里的居民。尽管赵家人以女儿们还小,希望她们能多留在家里几年为由挡回了这些谣言,小渔村的居民也知道赵家父母日常对两个女儿有多疼爱,因此并没有过多地猜疑。 第109章 以为是好心,实则是包藏祸心 就这样,赵家过上了相对平静的生活,但这平静也只是暂时的。真正的阴霾,是有外来人来赵家上门说亲,但没过多久赵家一家四口就全死了。 “你们有谁知道,赵家一家四口葬哪里吗?”魏婴听到这,又拿出一粒糖果问。 这下就没有人抢着答了。 他们左看右看: “你阿娘有说吗?” “没有说呢,你呢?” “也没有,云姐姐死后,我阿娘和哥哥再也没有提过云姐姐。” “你这说,我家也是,我小叔也没有提过。” “这云姐姐是谁啊!”薛洋问道。 “小哥哥,云姐姐,是赵婶的女儿,会做好的好吃的,我好喜欢,当初我娘还说让云姐姐做他嫂子了。” “我家也是。” 魏婴见小孩子你一言我一言,话偏了,不经意的咳了一声,插声道:“那你们知道这云姐姐葬在哪里吗?” “不知道。” 薛洋问:“那个云姐姐死了有没有办葬礼吗?” 薛洋的这个问题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过了片刻,一个八九岁小孩轻声回答:“阿爹说,云姐姐一家是暴毙死的,没有葬礼,是直接下葬的。” 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刚刚去世的人,没有举行任何葬礼仪式,就被匆匆忙忙地埋葬了呢? 而且,更令人不解的是,埋葬之后,村里的所有人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连提及都不提及。 根据魏婴和薛洋对百姓的了解,如果是一家人突然间全部暴毙而亡,这本应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甚至可能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猜测和流言满天飞。 然而,在这个村里,关于赵家的一切仿佛被施加了某种禁忌,所有的谈论都被严格禁止了。 恐惧! 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同时意识到了一个潜在的可能性。是恐惧让村民们闭口不谈。 “那个,我可能知道一点点……”突然间,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魏婴惊喜地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颗糖,眼神中带着些许恐惧,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来来来,小朋友,过来这边!”魏婴手里挥舞着糖果,仿佛是在引诱一条小鱼上钩,期待着那个小家伙能够游过来。 “来,说说看,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些糖果就都是你的了!”魏婴微笑着鼓励道。 “嘶!”尽管嘴里已经含着一颗糖,口袋里还有几颗装着,但谁会嫌糖果太多呢!小男孩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显然对这些甜蜜的诱惑无法抗拒。 他毫不犹豫地摒弃了父母曾经严厉叮嘱他不得随意透露的话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云姐姐他们,或许在那座山崖。”他指了指一边是垂直的山崖一边是斜坡山。 魏婴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小男孩齐平,他温柔地问道:“二宝,你怎么会知道云姐姐他们在那里的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耐心,试图让小男孩感到安心。二宝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我偷听道阿爹跟爷爷说的。” “原来如此。”魏婴鼓励地把手中的糖全给了。 “二宝,你得到了好多糖。”其他小朋友看着二宝,羡慕地围了过来。 魏婴微笑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些糖果,温柔地将这些甜蜜的礼物分发给周围的孩子们,一边分一边说道:“去玩吧,孩子们。”小孩子们接过糖果,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们瞬间忘记了刚才羡慕的眼神,反而欢声笑语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得到了多少糖果,互相炫耀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甜蜜和欢乐。 “看来,我们得去那座山崖上看看。”魏婴一边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一边转头对身边薛洋和蓝忘机认真地说道。 薛洋站起身,同样的动作,俊朗的面庞上笑容已消失,回应道:“走吧!” “嗯。”蓝忘机颔首,他原本因孩子们而稍显柔和的神情,此刻已重新变得冷峻如冰。 若无仇怨,若不亏心,谁家会把人葬在那么远的山崖上! 顺着孩子们给的线索,魏婴、薛洋和蓝忘机御剑飞行向着山崖飞去,站在山崖上方,从上往下看,在夕阳的衬托下,山崖显得格外阴森。 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落下,魏婴道:“分开找找吧!” 薛洋轻轻点头,向左迈步,而蓝忘机则转向右边,魏婴则决定径直前行。魏婴和薛洋本可以运用神识进行搜寻,但为了避免显得与众不同,他们只能选择自己人力进行搜索。 过了许久,三人回到原地,魏婴回道:“你们找到了吗?我这没有。” 薛洋摇摇头:“我这边没有。” 蓝忘机:“没有。” 魏婴环顾四周,沉思片刻后说:“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薛洋指了指魏婴身后的悬崖地道:“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魏婴顺着薛洋所指的方向看去,“崖地?” 魏婴震惊道:“不可能吧!” 薛洋耸耸肩道:“去找找不就行了” 三人御剑来到崖地,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一阵阵的恶臭。 三人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只见悬崖上挂着全是腐烂的尸体和散落的白骨,风一吹过,那些残破的衣物随风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悲剧。魏婴、薛洋和蓝忘机站在飞剑上,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最终魏婴忍住恶臭,飞上前道:“我会好好把你们安葬的。”说完就用储物符把尸骨收了起来。见到动手的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也上前帮忙,三人一共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崖地的尸骨收集完毕。薛洋沉默地帮忙,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蓝忘机则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动作轻柔而有条不紊。 第110章 鬼蜮 三人再次登上山巅,站在悬崖之巅,魏婴凝望着那片蔚蓝的海洋,不禁感慨:“这悬崖几乎成了绝地!一边濒临浩瀚的大海,另一边被茂密的森林所环抱。无论怎么看,这个地方都不应该成为绝地,但它却偏偏成了。” “后天人为。”蓝忘机目光深邃,望着那逐渐沉没的太阳,随着它的落下,四周的温度似乎也随之下降,阴冷的黑气开始从地面缓缓渗透而出。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他们知道村里有怨气,但一直不知道怨气的源头,但现在知道了,正是他们三人所占的之地。 白天阳光充足,阳光的温暖能够驱散大部分阴暗之气,而这座山崖恰好一直被阳光所笼罩,使得怨气无法在白天显现。然而,随着夜幕的降临,阳光的庇护消失,怨气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 魏婴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四周不断蔓延的怨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他低声对身旁的二人说道:“你们说,这里的怨气越来越浓重,简直快要赶上乱葬岗外面的怨气了。这得是多么深重的罪孽,才能造就出如此恐怖的景象啊!要知道,乱葬岗的怨气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那是无数年累积下来的恶果。” 而现在,眼前的景象让魏婴不禁感叹,这片土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造就出如此恐怖的怨气。 随着怨气的越来越多,魏婴终于见到今天的第一个灵体,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容苍白,衣衫褴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正死死盯着他们三人。 女子的出现让魏婴心头一震,他迅速从腰间抽出符咒,迅速布置了一个法阵,将整个山崖都笼罩在其中,以防止女子逃脱。蓝忘机和薛洋见到魏婴的动作,立刻拔出佩剑,警惕地站在魏婴周围,各自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们知道有东西出来了,他们也明白,出现的东西绝非一般的怨灵,而是被深重怨气所化的厉鬼。 正在小心翼翼地布阵的魏婴,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他心想,如果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出门前就应该戴上那个面具。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暴露,也不必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他本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驱魔咒术,轻松自如地应对眼前的困境。然而,由于身份的限制,他不得不放弃这种直接而有效的方法,转而选择使用符箓来布阵。这个过程既繁琐又费时,让他感到无比的烦恼和无奈。魏婴越想越觉得委屈,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懈怠。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和完善,魏婴、蓝忘机和薛洋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随着四周怨气的不断加重,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一个接一个的魂体开始在他们面前显现出来,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带着无尽的怨念和哀伤。这些魂体或模糊或清晰,有的面容扭曲,有的眼神空洞,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悲惨遭遇。 在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阴冷的风突然变得狂暴起来。黑色的怨气仿佛凝结成了实质,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向他们袭来。每一刀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他们割裂开来。 魏婴迅速反应,一边指挥着符箓在空中飞舞,一边大声提醒蓝忘机和薛洋小心应对。蓝忘机紧握着他的剑,剑气如霜,与怨气碰撞时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薛洋则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刀光闪烁,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三人各展所长,与怨气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魏婴在激烈的对打过程中,依然能够抽出时间,转头望向蓝忘机。他看到蓝忘机在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手中那把散发着淡蓝色剑芒的灵剑在他手中舞动得如鱼得水。蓝忘机轻松地将那些袭向他的怨气劈散,随后又迅速将剑锋指向怨灵,动作流畅而精准。 魏婴不禁对蓝忘机那优雅的身姿和高超的剑术感到由衷的赞叹,心中暗自感慨:不愧是蓝二公子,即便是战斗也显得如此好看如此迷人。 薛洋注意到魏婴在激战中仍能分心观察蓝忘机,一边挥舞着武器一边在心里暗自嘲讽:“这家伙,真是个爱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尽管心中如此想着,薛洋的动作却并未因此而减慢。 三位都是新生代的佼佼者,魏婴和薛洋又精通各种神鬼难测的符篆,配合身上所穿戴的各类防御法衣和法器,他们的武装可谓无懈可击。在他们的合力之下,怨灵们被击打得极为狼狈! 尽管蓝忘机没有像魏婴和薛洋那样众多的法器,但作为姑苏蓝氏的正统二公子,他的法器防护也绝非平庸。 而且蓝忘机可是实打实的实力派,这些怨灵虽然现在看起来凶猛无比,但其实生前也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们的转变,不过是因为怨气的激发和血的沾染,使得他们变得异常凶猛。然而,对于蓝忘机来说,这些怨灵再怎么强大,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句话:行走江湖,女人、孩子和老人通常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现实往往也是如此。正当魏婴、薛洋与蓝湛三人合力压制怨灵,迫使其无法反抗,即将消散之时,一声尖锐的女性嚎叫突然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其音量之大几乎要将三人的天灵盖震碎,令他们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震动中失去了平衡。 这声嚎叫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穿了夜色的寂静,直击人心,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也在悄然变化——青葱的山崖变成了粘稠的血腥泥地,树木扭曲着枯枝,怨气浓重而粘稠,令人窒息。 “是鬼域!” “天哪!这村子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啊!!!?居然会出现鬼域!”魏婴和薛洋一边摇晃着嗡嗡作响的耳朵,一边看着眼前的鬼域,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随后拔出拔出了刚刚不曾使用的佩剑,手中剑舞动不息,斩击着那些不断涌上来的鬼藤和怨鬼。这些鬼藤如同毒蛇一般缠绕,怨鬼则如同幽灵一般飘忽不定,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用剑气将这些恐怖的存在一一斩断。 第111章 鬼蜮1 别说魏婴和薛洋,他们俩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就连一向冷静自持、表情如一的蓝忘机,脸上也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鬼域,是一个充满神秘恐怖只进不出领域,据说一旦踏入其中,便再无生还的可能,仿佛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黑暗深渊,能建立鬼蜮修为最低也有千年道行。 即使已死亡就有鬼蜮,那也是心怀极致怨恨而死的人,才有可能在极小的概率下形成。这种现象的出现,不仅需要极端的怨恨,还需要吞噬无数怨灵的怨气,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和沉淀,最终才有可能诞生出一个鬼域。 当鬼域形成时,它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界域,虽然表面上看似出现在阳间,但实际上却在鬼界与阳间之间连接了一个神秘的通道。这个通道的存在,使得鬼域成为一个独特的存在,既不属于阳间,也不完全属于鬼界,而是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诡异空间。 鬼域内的鬼怪,都是被域主吸入其中的。一旦这些鬼怪进入鬼域,便完全受到域主的操控,无法逃脱。这种操控是绝对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霸道而无情。鬼域内的规则完全由域主制定,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有绝对的服从和控制。 魏婴和薛洋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小女孩所创造出的鬼蜮。是啊!鬼蜮不是魏婴、薛洋和蓝忘机看到十六七八岁的少女,而是一个才十多来岁的小女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震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 这个小女孩在死去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竟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开辟出一个全新的世界,这简直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他们不禁在想,她究竟遭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和折磨,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达到这种境界。 这鬼蜮的存在无疑向他们三人发出了警告,使他们深刻认识到村民们对赵家所造成的伤害是多么深重。 鬼蜮自成一界,你说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怕不怕? 怕?魏婴和薛洋是不怕的,对于从小在实践战斗中上长大的,不说朝阳放在他们二人身上的后手,就自己学的符篆、阵法、法术和剑法,也足以让他们在各种险境中游刃有余。 蓝忘机可是姑苏蓝氏的嫡系公子,虽说可能没有魏婴和薛洋有那么多保命手段,但也不会少的,最起码自保是没问题的。 然而,魏婴与薛洋对赵家四口及其他鬼蜮的怨灵尚未达到彻底灭绝的地步。 毕竟,他们两个从小到大都是在朝阳的教导下成长的,而朝阳所强调的一直都是怨有头债有主的原则,并不是所有的邪灵怨鬼一旦出现就必须立刻斩杀。毕竟,在这些邪灵怨鬼变成邪恶的存在之前,他们也曾经是活生生的人类。 因此,在处理怨灵厉鬼等事件的过程中,魏婴他们都会调查清楚事情真相,这次也不例外。 毕竟只有理解他们的执念,找出他们心中的怨恨根源,然后解开心结,让他们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从而得以转生投胎。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夜猎除祟,不仅仅是为了消灭邪恶,更是为了帮助那些迷失的灵魂找到归宿,让他们能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所谓的扶助弱小与铲除邪恶,并非以物种为标准,而是根据事情的本质来判断。 而这样的夜猎,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因为它不仅仅是对抗邪恶,更是对生命的尊重和救赎。 正是因为这种局面,使得魏婴和薛洋都感到有些束手束脚,无法完全放开手脚去应对。魏婴凝视着越来越多的怨灵,心中暗自思忖,不能再犹豫了,即使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魏婴手中的剑瞬间变幻了形态,恢复本来面貌。 目睹这一幕的薛洋和蓝忘机,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薛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靠,魏无羡你要做什么?”而蓝忘机则是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一变化感到震惊。“原来轩辕月跟魏婴是同一个人。” 魏婴让‘蓝月’帮他护发,而魏婴自己则是双手施法,口中念念有词, “天道无极——大若无量,大威天龙,九转阴阳,普善清心咒,诛邪!” ‘嗡嗡嗡嗡嗡——’ 在那片黑暗的鬼蜮中,大片的金光突然间翻涌而起,如同波涛一般汹涌澎湃。这金光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将整个阴森的领域都笼罩在它的光辉之下。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空气,都在这金光的照耀下变得明亮起来。 那些原本在鬼蜮中游荡的怨灵,一旦被这金光所触及,便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祥和。仿佛这金光拥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够穿透他们那充满怨恨与痛苦的心灵,带来一种久违的宁静。他们的周身,那些曾经让他们显得狰狞可怖的戾气,也开始逐渐消散,仿佛被这金光净化了一般。 随着戾气的消散,怨灵们的身形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们不再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影,而是显现出他们生前的轮廓。那些曾经的面容,曾经的身形,都在这金光的照耀下重新显现出来。虽然他们依旧被困在这片鬼蜮之中,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得以暂时摆脱了怨恨的束缚,回归到一种相对平和的状态。 厉鬼的杀戮愈发凶残,理智也随之逐渐丧失。不论最初因何而起杀心,最终都演变成无差别的屠杀。随后,满身沾染着凶煞之气和血腥,它只能等待着被制裁的时刻到来。 随着众多怨灵逐渐恢复理智,蓝忘机与薛洋也停止了他们的动作。 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并肩站立,面对着一群聚集的怨灵。这些怨灵的眼中已不见愤怒与仇恨,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魏婴开口询问:“请问,梁家的人在吗?” 只见一个血红的身影拍了拍身旁的三人,随后从怨灵中走出,声音嘶哑地回答:“我是。” 魏婴接着说:“让我们谈谈吧!我们并非来消灭你们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尖锐的鬼嚎:“谈什么?你们仙门之人不总是直接灭杀我们的吗?” 魏婴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此行并非为了杀戮,而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那血红的身影显得有些迟疑,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希望,“你们真的想知道?” 魏婴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是的,我们想知道你们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止,双方均未采取行动。正当魏婴即将忍不住发问之际,眼前的情景突然发生了变化—— 第112章 放出的欲望就如同无底洞 赵泉,作为赵家的当家人,自然不会忽视女儿逐渐长大成人,村中各家对她的觊觎之心。赵泉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他是一位精明而有远见的父亲,深知女儿的美貌和善良会引来不少人的觊觎。他自然不想自己骄养的女儿被村里那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窥视,只能使劲接活,加紧赚钱,想带着一家人离开这个村子,寻找一个更加安全和美好的生活环境。 赵泉以为只要自己在,只要自己以自己女儿还小不同意她嫁人,就不会不出事。他坚信自己能够保护女儿,让她远离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人啊,面对他人的窥视,怎能仅仅依靠回避呢?这只会给人造成,即他不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的错觉。 自村里首位村民开始前往赵家探询,随后,村中人一个接一个地拜访赵家,直至赵泉明确表态,他希望将女儿留至十八岁再出嫁,这才使得前来的人不再频繁上门。 虽没同意,但也没拒绝,村里只以为赵泉还没选好女婿人选,但也让村里的单身汉都跑到赵小云也就是赵家大女儿面前明目张胆的献殷勤,这一度让赵家的两个女儿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里。 直到有一天,有来自村外的陌生人前来赵家提亲。这件事在村子里迅速传开,说赵家人想把女儿嫁出去,看不起村里人,这一消息在群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村里人自然不同意,村里本就难娶媳妇,可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村里开始自发而然的开始监视着赵家。 从此赵家人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受到了村民们的严密监视,他们每次外出都有人尾随其后,仿佛村民们担心有人会趁机逃离这个村子。 这种无时无刻的监视让赵家人感到极度的不安和压力,导致他们每天每晚都睡不好觉。就连赵夫人也变得异常警惕,每晚都要和自己的女儿睡在一起,生怕有人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爬墙进入家中。 可即使这样,也没有阻止一些胆大的单身汉徘徊在赵家外,而梁明、梁旺、梁宝儿和赖狗子就是其中最常出现的几个。 其中赖狗子对于赵泉,那可是满心的嫉妒恨! 都是外来的,凭什么他的日子越过越好,凭什么他能住在村里,而他只能住在村外,凭什么他有媳妇! 赖狗子他的目的并不仅限于迎娶赵泉的女儿。他深知自己无法实现这一愿望,因此他的心思转向了赵泉的夫人。赖狗子常常在梦中幻想着赵泉去世后,自己能够迎娶他的夫人,而赵泉的女儿则称呼他为父亲,这样的梦境让他感到无比的喜悦。 然而,梦醒之后,随之而来的失落感却倍增了他的苦涩。每次目睹赵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情景,赖狗子内心深处的嫉妒和怨恨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带来一阵阵的痛楚、嫉妒和酸楚。这让他夜不能寐。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他就越想得到,心有底线的人呢,还能压抑着恶魔的诱惑。但一旦底线被突破,内心的欲望便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但很明显,这赖狗子并不是一个心有底线的人。他总是被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东西所吸引,一旦有机会,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他的欲望如同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也永远无法控制。 在偶然间听到梁明、梁旺和梁宝儿之间的对话时,梁明突然吐露心声:“唉,如果赵泉不在了该多好,他的妻子和女儿不就是孤儿寡母?我们三个各娶一个,这样我们还能继承赵泉的全部家产。” 谁知梁旺接着说道:“唉,干嘛要娶了,赵泉死了,一寡妇带着两个女儿,还不都是我们的,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换着来,每晚上享受不同的乐趣,岂不是更好?” 这番话犹如惊雷,唤醒了沉睡中的意识。一旦恶魔被释放,就再也无法将其囚禁。 赖狗子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惊,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正派的人竟然有如此邪恶的念头。但转眼一想,他们又说的对,他内心不也这麽想的吗?何不螳螂在前, 黄雀在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呢?赖狗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梁明和梁旺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除掉赵泉。 梁宝儿却在犹豫不决:“这可是谋杀……会不会……”。 毕竟,这是一条人命。 不是野兽的性命。 “怕什么!你想想,连村外的人都来提亲了。想象一下赵小云那纤细的腰身,白皙娇嫩的脸庞,还有赵小雨,你能割舍得下吗??” 说完赵小云和赵小雨的形象立刻在三人的脑海中变得栩栩如生,梁宝儿被这番话激得热血沸腾,心中的恐惧和犹豫逐渐被贪婪和欲望所取代。眼睛泛红,神秘地咧嘴笑着:“干了!如果不是他不允许女儿出嫁,哪有这么多事!” 梁宝儿话音刚落,三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目睹了未来的美好生活。他们开始密谋如何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除掉赵泉。他们明白,这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但贪婪和欲望的火焰已经点燃了他们的心,使他们无法自拔。 “赵泉总是去后山的竹林砍竹子,如果他不小心摔倒在竹桩上不幸身亡,嘿嘿!这就不管我们什么事,是他自己意外死的。” “这个注意妙啊!” 他们密谋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几人联手不分昼夜的监视着赵家,连屋外的赖狗子也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可因为赵泉知道村里人盯上了自家女儿,就再也没出过远门,即使出门也会把女儿叫上一起,所以让梁明、梁旺和梁宝儿三人一直没找到机会,他们三人能等,但赖狗子明显等不了,赖狗子趁着一次机会,不经意说镇上有一种药可以让动物浑身无力,但不会伤害身体,只是让动物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第113章 控不住的欲望就是罪恶的源泉 果然没过多久,梁明就出了村,第二天才回来,看着一脸喜色,赖狗子就知道他买了药。 梁旺和梁宝儿见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询问梁明药的效果如何。梁明得意洋洋地描述着药效,声称只要在赵泉的饭菜中加入少许,就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动弹不得。三人商议后决定,就在赵泉下一次出门砍竹子时动手。 他们计划得十分周密,梁宝儿负责在偷偷将药混入赵泉出门所带的水壶中,梁旺和梁明则在竹林里埋伏,等待赵泉无力反抗时下手。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赵泉出门砍竹。然而,赵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续几天都闭门不出。梁宝儿三人开始焦急起来,他们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计划就越容易暴露。于是,他们决定冒险一试,决定趁赵泉毫无防备之际,将药物悄悄混入他家的饭菜中。毕竟,这药物并不会致命,如此一来,便能公然在赵泉面前夺取他的妻子和女儿,岂不更妙?当然,这一计谋也是赖狗子在身后推波助澜。 就在那个夜晚,梁旺、梁明和梁宝儿三人当着赵泉的面,霸占了他的妻子和女儿,甚至连尚未及笄的小女儿也未能幸免。那一夜,赵泉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正当他陷入无尽的绝望时,赖狗子出现了,然而,他带来的并非救赎,而是更深的绝望。 或许后面嫌弃赵泉太碍眼,他们四人直接把赵泉捂死了,然后再也不管不顾的霸占了一整晚。 一夜之间,赵家这个曾经幸福的四口之家只剩下赵夫人一人孤独地活着。在那些恶徒离开之后,赵夫人拖着最后一丝气息,艰难地爬到两个女儿的身旁。尽管自己也遭受了严重的伤害,但母爱的力量是巨大的。 当她终于挣扎着来到女儿们身边时,绝望地发现……两个女儿已经冰冷地离世多时,她们那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睛,现在只是一片死寂的灰暗。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两个女儿紧紧拥入怀中,凝视着地上丈夫的遗体,“呜!呜!啊!~”赵夫人低沉地呜咽着,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双眼血红地凝视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和丈夫,流下的泪,都是鲜红的血泪。 恨意!强烈的恨意!她心中充满了恨意! 恨意让赵夫人边流着血泪,边给女儿穿上衣服,即使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但为了女儿的尊严,她强忍着心中的痛和身上的痛,细心地整理着女儿的每一缕发丝。 赵夫人凝视着丈夫和两个女儿的遗体,内心充满了怨恨与绝望。她渴望冲出去寻求复仇,然而她也深知这样做未必能够如愿,而且即便村民得知真相,恐怕也会选择庇护那些凶手。 随后赵夫人最后望着床上的三具尸体,穿着素白的衣裳,一脸笑意的出了门。 这一天,小渔村的所有人都能见到一身素衣的赵夫人在村里招摇过市。也在这一天,阳光明媚的小渔村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打破。村民们纷纷朝着声音处跑去, 只见族老晕倒祠堂的大门前,正要上前搀扶,抬头望去的瞬间,只见在祠堂的中央,悬挂着一个身影,正是身穿素衣的赵夫人。她的身体被一根绳索紧紧地绑着,悬挂在横梁上,脖子上还有一圈明显的刀痕,鲜血正从那伤口中缓缓流淌下来,沿着她的身体向下滴落。那原本洁白的衣裳,此刻已经被鲜血浸透,变成了刺眼的血红色。 在那个时代,作为外来人赵夫人还失去的丈夫和女儿,这也导致她永远都无法报仇,有人可能连她自己都会迎来窥视,赵夫人选了一个她以为最好的办法。 一个村里的祠堂是村里的核心,死在哪,还是以最残忍的方法,这也是赵夫人对这个村里的人最大的报复。 村民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丝毫不敢靠近。赵夫人的双眼圆睁,脸上僵硬地挂着一道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诡异和不祥,仿佛在凝视众人。 自那以后,小渔村的居民们一致对外称赵家一家四口暴毙,就连祠堂都给拆了打算换地重修, 自此赵家成了村子的禁忌,人们不再提起。 直到…… 厉鬼索命! 这就是赵家一家四口悲惨的死亡真相。令人震惊的是,这种情况并非个案,而是小渔村长期以来存在的一个黑暗秘密。原来,这个小渔村里曾经发生过许多起因娶妻而引发的杀人事件。 正是因为这些悲剧的不断上演,山崖下的崖地才会堆积了那么多的尸骨。这些尸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个被遗忘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就连梁宝儿的亲生母亲,也是被他父亲用暴力手段抢来的。最终,她也未能逃脱悲惨的命运,她的尸骨同样被无情地扔进了崖地,成为了这片土地上众多冤魂中的一员。 小渔村之所以无一个灵,是因为受害之人没有那么多怨气支持他们去复仇,只能等村里人死后,他们灵魂都被那些冤死之人带到了悬崖边,遭受无尽的折磨直至消逝。而梁宝儿、梁明、梁旺以及赖狗子四人的魂魄,被赵泉一家索命,最终被怀有深仇大恨的赵泉及其夫人所吞噬。 可想而知,这赵家内心深处到底有多恨。 “这就是那四个人丧命的真相吗?!”魏婴、薛洋和蓝湛在与赵家一家四口和其他怨鬼共情后,四人纷纷跌坐在地,冷汗直流——无法避免,被强迫共情的代价就是被那股冲天的怨恨直击心灵深处!若非三人意志坚定,恐怕都要堕魔。 三个人都感到身体无力,双腿软绵绵的,于是他们坐在一起,大口地喘着气。魏婴和薛洋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清心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随后,魏婴又递给蓝忘机一颗清心丹,“消除杂念,保持冷静。” 蓝忘机接过吞下,“多谢。” 这就是与怨灵共情所蕴含的危险之处,也是在魔道的世界里,那些仙门世家的子弟们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原因之一。被怨灵夺舍或者坠入魔道,这两条道路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们绝对不会选择的。与怨灵共情,这不仅需要极高的心性品德,还需要极佳的运气,而这些条件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的。 但他们蓝家拥有问灵术这种强大的法术。因此,他们并不需要依赖与怨灵共情这种危险的方法。问灵术能够让他们在不与怨灵共情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获得所需的信息和力量。这样一来,蓝家也就避免了与怨灵共情所带来的种种风险和潜在的危险。 或许这也是蓝忘机第一次被怨灵强制共情吧! 在服用了清心丹之后,魏婴、薛洋与蓝忘机三人逐渐感到头脑清晰,内心的暴戾之气逐渐消融。他们相互对望,眼中皆流露出坚定与释怀的神情。蓝湛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接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魏婴与薛洋也紧随其后,相继站起身来。 第114章 魂珠惩罚 或许是由于再次回顾了自己的惨烈的死亡,怨灵们正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周围一片鬼哭声,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和不安。 魏婴和薛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抵挡那刺耳的哭声,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蓝忘机,脸上也显露出一丝痛苦。 薛洋对着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怨灵们大声喊道:“你们的仇已经报了!哭什么哭!” 薛洋喊完,鬼哭声瞬间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阵更加紧密、更加凄厉的鬼嚎声,如同地狱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 “啊啊!啊啊!”魏婴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情绪失控地喊道:“闭嘴!”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下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断。这种死一般的寂静,在这个如同鬼域般阴森的地方,显得格外诡异。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在这一瞬间,魏婴所掌握的另一个世界的天道之子轩辕驱魔术,对于那些鬼怪而言,拥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绝对压制力,只要魏婴愿意,无人能反抗。 四周的怨灵们在魏婴的威压下,纷纷退散,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与敬畏,仿佛面对的是不可抗拒的天威。魏婴的这一举动,不仅让怨灵们安静下来,也让薛洋和蓝忘机松了一口气。 魏婴环顾四周的怨灵,想了想说道:“我洗去你们的血债,送你们重新轮回如何?” 一些怨灵表示:“大人,我们愿意留下。”他们的仇敌早已离世,若非无法离去,他们也不会滞留此地。 然而,仅有少数怨灵仍旧怀揣着对仇敌的怨恨,不愿离开。赵泉一家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希望继续留在这里。”为了复仇,或者说,为了完成那未完成杀戮! 魏婴急忙摆手,连连摇头,坚决地说道:“不不不,这样绝对不行。我也不想讲什么大道理,毕竟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杀了你们,你们反击回来,这都没什么。但是,你们已经杀了四个行凶之人,这已经足够了。” 魏婴深知,杀戮的循环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而他不愿意看到更多无辜的生命因此而陨落。他希望事情能够到此为止,不要再有更多的血腥和仇恨蔓延开来。毕竟,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有及时止步,才能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但已经杀红眼的怨灵,怎么能因为魏婴的一句话就停止了,他们要不是为了能转世投胎,还保留着理智,也不至于变成只知杀戮的邪灵。 “小渔村的村民害了这么多人,还用暴毙来掩饰我们一家的死亡,他们凭什么还活着。” “你说的没错,小渔村里有一些人,他们的行为确实令人发指,甚至可以说他们罪有应得,应当受到惩罚。但要是任你们这么杀下去,我们这关你过不了不说,如果你们这样无节制地进行杀戮,会直到丧失理智,大开杀戒,然后被修士给灭了轮回路,这是你们愿意看见的吗?” ………… 魏婴的话语落下,四周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后呜咽的哭声再次响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悲伤感再次侵袭着三人的耳朵和精神。真是,不怕鬼凶,就怕鬼哭啊! “够了,够了!别哭了,不能杀,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采取其他方式来惩罚他们。”魏婴早已心生一计。魏婴的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深知,在某些情况下,生不如死的折磨远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痛苦。 “魏公子!不可。”蓝忘机听到他的话,心中涌起一丝忧虑,担心他会因冲动而有损品行。 薛洋见蓝忘机反对,当即:“蓝二公子,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难道蓝二公子认为小渔村的人不该受到惩罚吗?” “我并非认为他们不该受到惩罚,只是觉得应当有更为合理的方式。”蓝忘机平静地回答。 薛洋:“那你听都没听我师兄说,怎么就否定?” “我并非否定,只是希望我们能以更加理智和正义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蓝忘机继续说道,他的声音里透露出冷静。 薛洋又要开口怼,魏婴开口道:“阿洋,你别说了。”又对蓝忘机道:“蓝二公子,请放心,我知道分寸。” “你,如何做?”被魏婴说服了一点,蓝忘机还是想问问再作决定。反正他不能让魏婴行错一步,留下后患。 “你们能造梦吗?”魏婴问。 “会。” “能行就好。但是,有些罪行并不应致人于死地,就让他们做梦吧!——做噩梦!” “做何种的梦?” “男子的梦由男性来编织,梦境应由他们自己的经历构成,不断重复一整夜的痛苦和恐惧,让他们体验你们当时的绝望!女子亦然,让她们回放自己所遭受的那段经历,重点是,让她们切身体验你的绝望、厌恶和无助!” 魏婴就不信,经过这样几夜的折磨,这些人还敢谈论什么家族荣誉,相互扶持! 只有当刀锋触及自身,方知痛楚之深。魏婴就让这刀锋落下,让他们尝尝。 “那那些罪孽深重的呢?” 那些自然是魏婴手中的倒霉符和几个黑色的小珠子。他拿出这些物品,神情略显无奈地说道:“白天倒霉透顶,晚上噩梦不断。” 见到魏婴手上的黑色珠子,薛洋不禁打了个寒颤,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他紧张地问道:“我的天啊!你确定要用那个??” 魏婴拿起一颗珠子,把玩着,似乎并不在意地回答道:“不行吗?” 薛洋连忙回应道:“行,怎么能不行,简直是太行了。” 蓝忘机看到薛洋对这些珠子表现出明显的害怕,没错,就是害怕,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于是他问道:“那是何物?” 魏婴运用灵力,让珠子在空中悬浮,然后向蓝忘机解释说:“这是魂珠。” 蓝忘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颗珠子,只见它在魏婴的操控下缓缓旋转,散发着淡淡的红光。如果蓝忘机知道那红光是因为血迹渗透入了灵魂,而魂珠就是一颗万年厉鬼,蓝忘机一定会更加警惕。但此刻,他只是好奇地观察着魏婴的每一个动作。魏婴继续说道:“这魂珠能够吸附在他人的灵魂,一旦被它缠上,就再也无法逃脱。” 魏婴没有表示的是,只要魂珠存在,被缠上的人永远无法摆脱那些噩梦的纠缠。他会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这种痛苦会一直伴随着他,直到生命的终结。 但魂珠的作用远不止如此,它会让你生不如死,让身带魂珠的人从理智到疯魔,在理智在疯魔一直循环,直至彻底失去自我。这种痛苦的循环,是魂珠对持有者最残酷的惩罚。 蓝忘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开始意识到这颗珠子的危险性。他问道:“魏公子,你从哪里得到这魂珠的?太危险了。”魏婴微微一笑,似乎对蓝忘机的担忧感到有趣,他回答道:“舅舅给的,保命用的。” 薛洋闻言,轻蔑一笑,心中暗自思忖,这魂珠能救命的说法,恐怕只有魏婴你才敢讲。实际上,它不夺人性命已是万幸。 “好了,这深重的罪孽就交给我处理吧!我会让他们这一生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蓝忘机想了想,才道:“可。” 魏婴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扫过那些聚集在他周围的怨灵们。他用一种严肃而温和的语气对他们说道:“各位,玩耍的时间不宜过长,三四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至于那些五六岁以下的孩子们,就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了。我再次强调,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确保不要伤害到任何人的性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怨灵们似乎被魏婴的气势所震慑,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魏婴心情愉悦地与怨鬼们达成了一个协议,在怨灵离开后,魏婴也把手中的魂珠和倒霉符放了出去,即使对怨灵们的监视,也是保护。 第115章 铁房子 随着怨灵逐渐离去,那让人谈之色变的鬼蜮也渐渐消失在了夜色的笼罩之下。 魏婴轻松地拍拍手,满意地说道:“搞定。”对他而言,今晚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至于那些即将面临打击的小渔村村民们,他们可不再魏婴考虑范围之内。只要怨灵他们没有闹出人命,随他们怎么闹。 “对了,蓝湛,我们带上来的那些尸骨,还没埋呢,我看这里风景还不错,就把他们葬在这里吧!”魏婴提议道。 “不问问他们吗?”蓝湛有些犹豫地问道。 “那等他们回来了,再说吧!”魏婴轻松地回答,似乎并不担心这些尸骨的归属问题。对他来说,只要任务完成,其他的细节都可以暂时搁置。 当薛洋看到自家师兄魏无羡一直黏在蓝忘机身边,他也不再理会,因为他感到饥饿了。于是,他直接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掏出一个铁房子。这个铁房子是专门为夜猎而炼制的,它不仅坚固耐用,而且还可以移动,方便夜猎者在野外休息和处理事务。 这个可移动房屋的设计非常巧妙,既轻便又易于携带,当然是对于魏婴他们来说既轻便又易于携带,玄正其他人算了,没那么大空间。这个铁房子不仅坚固耐用,而且还可以移动,方便夜猎者在野外休息和处理事务。它的内部空间宽敞,厨房、休息室、淋浴间等设施齐全,完全能够满足外出夜猎的基本需求。 薛洋看着还在那聊天的二人,直接进了厨房,自己做起了好吃的。他熟练地切着蔬菜,锅里的油开始冒烟,他迅速地将食材倒入锅中,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让原本聊天的两人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来。 蓝忘机一转身就见身后出现的铁房子,这是何物?自己合适警惕心下降了?他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自己真的放松了警惕,没有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铁房子吗? 就在蓝忘机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际,魏婴却已经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厨房,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道:“阿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刚跑进厨房,魏婴这才猛然想起,他竟然把蓝忘机忘在了脑后,心中不由得一阵愧疚。他急忙停下脚步,转身又急匆匆地跑出去寻找蓝忘机,生怕他因为被遗忘而感到失落。 魏婴在刚刚早就暴露了身份,也不再掩饰,直接叫道:“蓝湛,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蓝忘机:“无事。”蓝忘机的回应简洁而平静,他的目光从铁房子上移开,转向了魏婴。尽管内心可能有些许波动,但他的表情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魏婴见状,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恢复了他那特有的活泼和热情,拉着蓝忘机一起走了进去。 接着,蓝忘机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双眼,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眼前出现的那些令人叹为观止的物品。他的视线在这些物品上徘徊,似乎被眼前出现的物品所震撼到了。与此同时,他转头望向厨房里忙碌的薛洋,眼中充满了惊异和困惑。 薛洋正专心致志地烹饪着美食,仿佛对蓝忘机的惊讶毫不在意。锅铲在他手中翻飞,锅里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蓝忘机的思绪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打乱,他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魏婴从一旁的茶柜里取出了一套精致的茶具,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蓝忘机,微笑着说道:“蓝湛,你还站在原地做什么呢?过来坐下歇歇吧。虽然这里的环境可能稍微简陋了一些,但毕竟我们是在外头,将就一下吧!” 蓝忘机看着魏婴,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他心想:“这哪里是简陋啊?这简直就是奢侈!谁家外出夜猎会带着整套房子呢?” 蓝忘机又想到自己每次外出夜猎,都是在山洞里或者野外休息,甚至连客栈都很少住。相比之下,魏婴的这个临时居所简直可以说是豪华了。 蓝忘机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魏婴,你是不是对简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这哪里是简陋,简直就是奢侈啊!” 魏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蓝忘机内心深处的波动,他依旧热情洋溢地道:“蓝湛,来,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喝杯茶,我去帮阿洋在厨房里做做饭。” 听到这话的蓝忘机也起身想去帮忙,还不等他问,就被薛洋给打断。 在厨房忙碌的薛洋,听到这话,连忙阻止道:“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做好了,你只需要把桌子摆好就行了。”薛洋可不敢让魏婴进厨房,他怕魏婴忍不住又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菜。 “那好吧。”魏婴回答道。 魏婴其实具备烹饪美食的能力,他的厨艺完全可以达到令人称赞的水平。但他却偏偏不爱照搬照抄的做菜,热衷于发明创造。他总喜欢尝试各种新奇的食材和烹饪方法,结果做出的菜肴味道千奇百怪,令人难以捉摸。 尽管如此,魏婴依然乐此不疲,享受着每一次创新带来的惊喜和挑战,所以大家不敢让魏婴进厨房。 不久,薛洋端出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每一道都让人垂涎欲滴。 第116章 薛洋做饭 “蓝湛,你一定要试试这道美味的碧螺虾仁。这肯定是阿洋特意给你抄的,这道菜色香味俱佳,虾仁鲜嫩滑爽,配上碧螺春茶的独特清香,简直是人间美味。每一口都能感受到虾仁的鲜美与茶叶的清香交织在一起,令人回味无穷。这道菜不仅味道美妙,而且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和多种维生素,对身体大有裨益。蓝湛,你一定会喜欢的,快尝尝看吧!”坐下后,魏婴给蓝忘机介绍着。 魏婴注意到桌上摆满了素菜,便明白薛洋是顾及到蓝忘机偏爱清淡的饮食习惯,因此特意准备了这些清淡的佳肴。 蓝忘机望着满桌精心准备的美食,感受到薛洋的细心,便起身致谢道:“多谢薛公子。” 薛洋挥了挥手,轻松地说:“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不必这么见外。”然而,他心里的想法却截然不同,如果不是看在你对师兄挺好的份上,还想尝我做的菜?做梦去吧。 蓝忘机微笑着坐下,开始品尝碧螺虾仁。他细细咀嚼,感受着虾仁的鲜嫩与碧螺春茶的清香,确实如魏婴所说,这道菜令人难以忘怀。他点头赞许,表示对薛洋的厨艺表示认可。 魏婴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蓝忘机很少表达自己的喜好,这样的反应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评价了。而薛洋虽然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但内心却因为蓝忘机的肯定而感到高兴。三人围坐在桌边,享受着美食,气氛融洽。 餐后,三人围坐一桌,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魏婴突然转过头,目光投向蓝忘机,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对了,蓝湛,我和阿洋还得在这儿待上几天,要把这边的怨灵和绝地彻底解决。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行动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蓝忘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回答道:“并无,一起等。”他这人做事向来有始有终,从不会在中途放弃或中断任务。 魏婴在听到对方的话后,脸上顿时绽放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他随即又从空间拿出一个果篮,果篮中全都是一些色彩鲜艳、香气扑鼻的水果,递到蓝湛的面前,热情地说道:“蓝湛,你尝尝这些水果,很好吃的。” 薛洋见到到这一幕,忍不住吃醋道:“师兄,那我的了?” 魏婴头都没转,直接说道:“要吃自己拿。” 薛洋的脸上表情复杂多变,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对魏婴说出那些严厉的话语,但又无法完全掩饰自己的不满。于是,他只能一边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蓝忘机,一边伸手从旁边的果篮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梨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那颗无辜的水果上。 一时之间梨汁四溅,他却似乎毫不在意,只顾着用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睛盯着蓝忘机。 魏婴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打破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蓝忘机则依旧保持着他的冷静,仿佛对薛洋的举动视而不见,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蓝忘机终于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提出:“请问,我应该怎样称呼两位公子?是称轩辕公子,还是魏公子和薛公子?” 魏婴轻松地回答道:“叫我魏婴就好,至于他嘛,你叫他薛洋就行。轩辕只是家族名称。” 说完,他向薛洋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薛洋则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继续啃着他的梨子,仿佛对魏婴的暗示毫不在意。 蓝忘机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的目光再次转向魏婴,似乎在等待着更多的信息。 魏婴见状,“蓝湛,你不是想问我们为何没带面具对吗?” 蓝忘机点点头:“嗯。” 魏婴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蓝忘机看自己的手腕上的手链,“其实我们戴了,只是换了形态。” 实际上,朝阳之所以让魏婴和其他三人戴上面具,是为了在“射日之争”爆发之前隐藏他们的身份,尤其是考虑到江家一直在不懈地寻找魏婴。当然面具所表达的含义还是一样的,只不过魏婴回家后 ,嫌弃面具太碍眼让朝阳给改了一下。但没想到魏婴和薛洋刚下山,就被蓝忘机发现了身份。 蓝忘机的目光落在了魏婴手腕上的手链上,那手链上刻着不知适何用途却很精致的纹路。他心中暗自揣测,这手链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隐藏身份那么简单。 魏婴似乎察觉到了蓝忘机心中的困惑,于是他继续详细地解释道:“这条手链,即便我们不佩戴面具,也能够有效地防止别人轻易地识破我们的身份。” 蓝忘机听完这番话后,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来,我现在所见到的你们,并不是你们真正的面貌,对吗?” 魏婴听后,不禁拍手称赞道:“蓝湛,你真是太聪明了!” 蓝忘机听到这话,也不再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徒增烦恼。 魏婴和蓝忘机在旁边愉快地交谈着,气氛轻松愉快。而薛洋则在一旁悠闲地吃着水果,一边翻着白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戏谑和不屑。他用一种仿佛在看一个抛夫弃子的丈夫的眼神,斜睨着魏婴魏无羡,仿佛在无声地表达他对眼前这一幕的不满和调侃。 这边气氛轻松愉悦,但对比另一边的小渔村那可是天壤之别,如果这时有人到小渔村,那可能会被时不时传出的尖叫声吓到魂不守舍。 小渔村的居民们正沉浸在睡梦中,但无论你怎么叫他们都不会醒来,毕竟这是惩罚嘛!醒了那还怎么算惩罚了。 就这样,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在那座险峻的山崖上度过了几天时间。他们每天都在超度那些想要离开又不能离开的怨灵,让它们得以往生。他们的日常生活充满了剑术的切磋与较量,同时也在不断地净化这片曾经充满阴暗的绝地,确保这片山崖不会变成另一个充满怨气的乱葬岗。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也有一些村民试图爬上山崖去寻找他们,但无一例外都被结界挡在了外面。 直至第五日,当余下的怨灵,包括赵家四口,再度显现在魏婴眼前,他才突然醒悟,自己在这座山崖上已逗留多时。魏婴这才察觉,四天的光阴已然流逝,时间飞逝,也是时候为这段旅程画上句号了。 第117章 第一个任务结束 对于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来说,时间仿佛在不知不觉中飞快地流逝;然而,对于那些在小渔村度日如年的村民们而言,时间却仿佛变得异常漫长。 等怨灵回来后,魏婴、薛洋和蓝忘机又在在山崖上待了半天的时间,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将所有盘踞在那里的怨灵全部送去了往生之地,【但不包括赵家一家四口,实在是他们刚死没多久怨气戾气极重,短时间内无法超度。】又净化了山崖地下的绝境之地完成这一切后,他们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小渔村的路途。 这一次,魏婴、薛洋和蓝忘机终于看到了村民们脸上流露出的惊恐和后悔的表情,以及那些因为长期的恐惧和不安而产生的黑眼圈。显然,村民们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为曾经对曾经所作所为感到懊悔不已。 “仙长救命啊!”村民们纷纷跪倒在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疲惫。这五天以来,他们遭受了无尽的折磨,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痛苦不堪。但他们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煎熬,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村民们试图通过不睡觉来逃避那些可怕的噩梦,但人的生理本能终究无法抗拒,总会在某个时刻沉沉睡去。然而,一旦入睡,那些恐怖的梦境便如影随形,再次将他们拉入无尽的深渊。这种日复一日的循环,让他们感到生活已经变得无法忍受,仿佛前方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当魏婴、薛洋和蓝忘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原本还在互相指责、争吵不休的村民突然间都忘记了自己之前对他们的恶言相向,甚至已经骂了他们好几天。他们纷纷跪倒在地,恳求他们三人的帮助。 村民此刻的恐惧和无助,与他们之前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婴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想起了共情时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和悲伤的画面,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他忍不住讽刺地说道:“呵!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们是怎么做的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显然对这些人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极度的不满。 “我们错了,真的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认识到错误是好事,我相信你们中的一些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次,我将带走他们。如果将来再有人作恶,自行承担后果!” “谢谢仙长!谢谢!”魏婴说完这一句,小渔村民个个喜极而泣的道谢。 魏婴说完,再也没有说教的意思,转转身拉着薛洋和蓝忘机御剑飞走了。 “魏婴。”蓝忘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天空上显得格外清晰。 “嗯?”魏婴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们就这么离开吗?如果那些村民再次作恶,该怎么办?”蓝忘机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人性的贪婪,那些尝到甜头的村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那些触手可及的利益呢? 魏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蓝湛,我把魂珠留下了,那些作恶的人永远也无法摆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显然已经有所打算。 魏婴当然知道蓝忘机是何意?但人心易变是常态,我们再怎么警告,都是无用的,只要我们走了,村民必定会无所顾忌,会再次作恶,所以魏婴没有不考验人心这完全经不起微风的玩意了,而是早就把明晃晃的压力放下去。 一群习惯不做人的人,还不如偷偷放把剑放头上! 魏婴的计划是让那些人时刻感受到潜在的威胁,从而不敢轻易再犯。他相信,只有有人见识过作恶之人的下场,其他人才能有所收敛。 蓝忘机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那魂珠你可能控制?” “我自然能控制,蓝湛不必担心。”魂珠那上面可是刻有魏婴的神魂,如果这都控制不住,那魏婴岂不是白修炼了这么多年。 蓝湛闻言,眉头微蹙,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相信魏婴的能力。 “赵家四口人,其中有一个拥有鬼域的怨灵,绝非轻易就能消除其执念的。魏婴,你有何打算去度化他们?蓝忘机继续追问,同时急忙补充道:“我并非不相信你!”毕竟,蓝忘机亲眼目睹了魏婴净化水行渊的壮举,他深信魏婴有能力净化怨灵。 “这个嘛!其实已经在进行净化了,只是这个过程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不会那么快完成。”蓝忘机带着疑惑和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已经开始净化了吗?”他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情况感到有些意外。 “是的,”魏婴简洁地回答,没有过多解释其中的原因,只是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 这时,一直没说话薛洋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些所谓的仙门中人那样行事。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那些无法被渡化的人或者无法被你们所接受,你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灭绝,或者将他们镇压。简直不干人事。” (不干人事)的蓝忘机:…… “为何如此说?” 薛洋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只要有人出足够的钱,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也不论事情的原委,有良知的人或许会询问起因,在行动时会有所斟酌。但仙门百家多数采取的是不能度化就直接消灭,无法消灭的就镇压,或者干脆隐瞒直接选择不处理。就像这次,那仙门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还有那些无辜惨死人,他们冤不冤?被害死已经够悲惨了,杀人者人恒杀之,弱肉强食,这难道不是修真界常态吗!当那些为了报仇而变成怨鬼的人反击时,你们却连问都不问就直接将他们消灭!哦!你们杀人就是理所当然,而那些被害者化为怨鬼回来复仇,就成了罪大恶极?别忘了,那些变成厉鬼的存在,在他们化为厉鬼之前,也曾是活生生的人啊!” 薛洋说完,魏婴接话道:“至于镇压,一个都无法根除,反而镇压之下,那怨气日积月累,岂不是愈发凶猛?这分明是在为后来者埋下隐患!一旦这隐患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你若不信服,不妨看看夷陵那片乱葬岗的惨状!几百年过去了,仙门百家也只能依靠咒墙来封印。蓝湛,我不相信你未曾察觉到乱葬岗的怨气一年比一年更为浓烈。我也就不相信仙门百家之中,无人察觉!” 魏婴又接着道:“只是你们仙门百家自视清高,以为乱葬岗由温氏管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蓝忘机不说话了,虽然魏婴和薛洋说得难听,但是,是事实。 第118章 神秘人 魏婴再次追问蓝忘机:“蓝湛,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来,你打算如何应对这次的危机呢?” 蓝忘机沉默不语,但魏婴和薛洋都心知肚明,面对这种情况,无非是两种选择:要么尝试度化,要么彻底灭绝。如果这两种方法都行不通,那么最后的手段就是封印镇压,将其永远封禁。 蓝忘机反驳道:“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度化的,如果我们不采取灭绝的手段……那么将会导致无数生灵遭受涂炭之苦,会有更多的无辜者也会因此而丧命。” 薛洋接着反驳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蓝忘机:??????? 魏婴阐释道:“阿洋的意思是,当没有现成的解决办法时,我们就需要创造新的方法。毕竟,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魏婴在说出这些话时,内心深处其实对当今的仙门百家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如果不是因为舅舅曾经告诫他,时机尚未成熟,时机还未到来,他们归元宗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挺身而出,介入世间的纷争了。 现在的仙门一旦有名利可图,便蜂拥而上,贪婪地汲取,一旦无利可图,便迅速退却,退的那叫一个快!哪还有一个修仙的样子,简直像地痞流氓。 “魏婴,你认为我们应当如何处理这些无法度化的怨灵?”蓝忘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显然对于如何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感到困惑。 魏婴沉思了片刻,接着取出一张净化符,递给了蓝忘机,并解释说:“蓝湛,这是净化符,它能够清除怨灵身上的怨气和戾气。净化赵家四口,正是用的这个。” 蓝忘机接过净化符,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符文,但无论如何都看不懂,便知这画符之人,符道造诣非凡,非一般符师所能及。他心中暗自赞叹,同时感到一丝疑惑,问道:“魏婴,这符是何人所为?” “我发明的,蓝湛,怎么样,我厉害吧!”魏婴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对于自己的符箓一道一向颇为自豪。 蓝忘机听闻是魏婴亲手所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符箓一道在玄正,实在是小道,而魏婴拿出来的这个,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魏婴在符箓一道上的造诣,远超常人,甚至可以说达到了一种令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蓝忘机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但他也清楚,魏婴的才华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背后定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汗水。 薛洋在一旁插话道:“虽然想新的办法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你们仙门中人向来只顾自己的利益,想都不敢想,哪有心思去真正放手去做的。” 在玄正世界,世家把浮躁和自大表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这些世家子弟永远都不会主动去探索未知的领域,去发明创造新的事物。他们只会墨守成规,遵循着古老的规则和传统,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更有甚者,他们会选择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去抢夺他人的成果,而不是自己去努力奋斗。 上一世的魏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创造出了阴虎符、召阴旗和风邪盘等强大的法器。然而,这些世家却只会嫉妒和觊觎他的成果,而不是去学习和借鉴他的创新精神。 他们的眼界狭窄,心胸狭隘,永远无法理解何为道何为仙?。 魏婴微微一笑,对蓝忘机说:“蓝湛,阿洋的话虽然尖锐,但也不无道理。我们应当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去面对未知,去学习和吸收他人的长处,而不是一味地固守己见。” 蓝忘机:“你说的对。”他轻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对于魏婴的说法,他是完全认同的。毕竟,能够除去怨灵深藏在心中的执念,对于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灵上的补偿。他们不应该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天地间,被世人遗忘。 魏婴、薛洋和蓝忘机三人正御剑飞行在空中,赶往某个未知的目的地。然而,在一处山洞内,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正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池前。他的手腕上布满了道道伤痕,鲜血正从那些伤口中缓缓滴落,一滴滴地融入到血池之中。血池中央,有一株神秘的植物,它的存在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格外诡异。 如果魏婴和薛洋此刻在场,他们一定会感到无比震惊,因为那道身影是那么的熟悉——舅舅朝阳。他们从未见过朝阳身着红色衣衫的模样。一直以来,朝阳总是以一身淡雅装扮出现在他们面前,从未有过如此鲜艳夺目的红色。一身红色衣衫的朝阳,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与他平日里的淡雅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滴落在那神秘的血池之中,血池中央那颗原本呈现淡绿色的果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蜕变成纯净的白色。朝阳站在血池边,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颗正在变化的果实,仿佛在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他小心翼翼地包扎好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尽管动作有些笨拙,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朝阳的嘴唇微微蠕动,低声自语道:“只剩下最后一次了,只要再经历一次血液的滋养,这颗果实就能彻底成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达成目标的喜悦和释然。 “值得吗?”一个模糊而低沉的声音从阴暗角落里传来,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和沧桑。 朝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间,一个陌生而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让他感到一阵惊愕。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的同时在心中也提高警惕。迅速在四周布下了一道强大的结界,以确保自己和血池的安全。他的双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复杂的轨迹,灵力在指尖流转,结界逐渐成形,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将他和血池牢牢地保护起来。 第119章 规则,凤璟 随后,朝阳以一种平静而镇定的态度问道:“有朋自远来,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出来相见呢?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不敢露面呢?” 话音刚落,只见身着黑色长袍,长发束成高高的发髻,眉间带着一抹金色神纹的绝色男子从角落走出。他的面容俊美无双,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沧桑。“朝阳,你布下的结界虽然坚固,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儿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 朝阳眉头微蹙,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力场,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的实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寻找线索,了解对方的来意。 “既然如此,阁下何不直接说明来意?”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绝色男子轻轻地挥了挥手,动作优雅而从容。随着他的手势,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跟着波动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就在这一瞬间,两人仿佛穿越了时空,眨眼之间就换了地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朝阳即使换了个地点,依旧保持着冷静,站在原地,最终朝阳用一种充满自信的语气,带着一丝质疑地说道:“你是规则?” 那位绝色男子站在他面前,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他似乎并不在意朝阳的质疑,反而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这么肯定吗?”仿佛在挑战朝阳的自信,试图让他动摇。 朝阳却毫不退缩,他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你的一丝丝本源。”仿佛在提醒对方,以前做过什么,朝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仿佛在嘲笑对方的记性差。 那位绝色男子微微一愣,似乎被朝阳的话提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轻轻一笑,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回应道:“哦!我差点忘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和从容,仿佛在提醒自己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对了,”他继续说道,“不要叫我规则,我有人类的名字,唤凤璟。”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亲切,仿佛在拉近与朝阳之间的距离。 “你如何能下界?不怕这个世界爆吗!”朝阳义正言辞的问道。 “这只是个小小的镜像世界,又不是主世界,而且还是一个没脱离主线任务不完整的世界,我怕什么?”凤璟慢慢悠悠的回道。 朝阳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呵呵!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崩塌了,那你的爱人岂不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说完,他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一套座椅、茶具和糕点,然后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开始悠闲地为自己泡上了一杯热茶。 丝毫不在意,自己还在别人的地盘上。 “你倒是显得异常淡定,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毫不在意。”凤璟缓步走上前来,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自顾自地拿起茶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 “我有什么理由要着急呢?”朝阳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中带着几分从容不迫,“我们彼此之间不过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你利用我来救你心爱的人,而我则利用你来救我的师傅和师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又何必急躁呢?” “那你的几个好外甥了?”凤璟一边撑着下巴,一边眼神中闪烁着笑意,仿佛只是随意地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朝阳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语气中带着一股冷厉之气,他目光坚定地盯着对方,沉声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最好不要牵扯到其他人进来。” “这怎么能算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你的那几个外甥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怎么能把他排除在外呢?再说了,我心爱的人能够苏醒过来,这其中也有他们一半的功劳啊!”凤璟微笑着说道。 朝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盯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说吧!你从未现身,这次突然出现,究竟想干什么?” 凤璟没有回答,而是答非所问道:“本尊给你神格是想让你在世界意识自我苏醒,天道诞生之际,好好代管这个世界,我不信堂堂一届仙尊,不会不懂本尊的意思?但你却偏偏还没完全炼化神格,就用半神之躯去浇灌十万年的还魂果,你是要干嘛!” “这不在我们之间的交易范围之内。”朝阳冷清的回道。 “交易?”凤璟轻蔑地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除了你,就没人能完成这个任务吗?如果不是.........”凤璟刚想说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不是什么?” “没什么?”凤璟心中感到极度的憋屈和不快。若不是因为他已经答应了那个人,而那个人承诺的报酬实在是太过丰厚,以至于让他无法拒绝,否则以他堂堂一届混沌规则的尊严和地位,怎么可能对朝阳如此客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朝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他显然对凤璟的言辞感到困惑。 凤璟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话落,不等朝阳反对,直接用拽的方式把朝阳拖走,凤璟只想把手中的坑货给扔出去,要不是这次醒来,看了一眼,这人都要把自己搞没了,难过那人说要多注意一下,但他没听,谁知道朝阳会这麽癫魔,未达目的连命都不要,还没成神,只是半神的情况下,竟敢直接放血滋养十万年还魂果,那十万年还魂果是那么好长成,还想复活死人。不说那人没死,就说只剩下万分之一的残魂,如何能成功。 凤璟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及时醒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朝阳被凤璟紧紧地拖拽着,他心里明白,从凤璟手中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无奈地任由凤璟带着自己往前走。一路上,朝阳被拖拽着经过一个又一个小光团,这些光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指引着前行的方向。朝阳忍不住用他那双好奇的小手轻轻戳了戳其中一个光团,感受到那软绵绵的触感,不禁好奇地对凤璟问道:“这小光团是什么东西?” “天道。”凤璟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朝阳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震惊无比地回应道,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120章 师傅和师兄还活着 凤璟用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被尖叫声震得有些发麻的耳朵,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的表情,仿佛对朝阳的反应早有预料。“还没成型没有灵识的天道,现在只是一团天道本源。” 朝阳指向自己刚刚经过的无数小光团,数量之多,少说也有成千上万,好奇地询问:“那些都是?” “没错。” “那我们这是在混沌里?”朝阳一脸生无可恋的问道。 “是的。” 凤璟还等着朝阳回话,但半天没个动静,凤璟转头发现朝阳已经陷入沉思,凤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解释道:天道世界分为:微世界,微世界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还没成型的天道,也是你现在所处的世界就属于微世界。然后再就是小千世界、中小千世界、大小千世界、小中千世界,中千世界,大中千世界,小高级世界,中高级世界,高级世界,永恒世界。 “而你现在所处的混沌,也是新诞生的混沌,还没有小千世界的诞生,而你如今所处的世界会成为第一个小千世界。” 朝阳疑惑道:“所以你不是这个混沌的规则,你是其他混沌的?” “不,”凤璟摇了摇头,“我的存在超越了这个混沌,我存在于所有混沌之中,是所有混沌的规则。” 朝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开始理解凤璟所说的天道世界的层次和自己所处的位置。 凤璟继续解释:“每个混沌都有自己的规则,而这些规则会随着混沌的演化而逐渐完善。但再怎么完善都不会有自己的意识也不会化人,除了我之外。” 朝阳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思的光芒。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好奇和期待的语气问道:“你打算带我去见谁呢?” 凤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回答道:“当然是你认识的人。” 朝阳的心跳不禁加速,他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可能的人选,但又觉得难以置信。他试探性地问:“难道是……?” 凤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朝阳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凤璟带着朝阳跨过一个混沌又一个混沌,最终抵达明显比其他小光团大了无数倍的大光团前,随后被凤璟一脚踹进大光团世界。“走你。” 朝阳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既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正是他曾经生活过、修炼过的云青峰。朝阳从地上急忙爬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他立刻用神识仔细感知着整个宗门,想要确认这里是否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随着神识的扩散,朝阳的心跳逐渐加速。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直到他的神识中捕捉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朝阳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看到了他们——师傅和师兄,他们竟然还活着!朝阳心中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正当朝阳准备瞬移过去与他们相见时,他却突然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凤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你只能看着他们,不能与他们相见。” 朝阳感到一股悲愤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忍不住问道:“为何?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他们我是谁?”凤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你的存在已经被抹除了。你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否则最终的后果那你一定无法承担。” 朝阳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但他明白凤璟的话语并非空穴来风。他只能静默地站在原地,运用神识观望着师傅和师兄忙碌的身影,内心洋溢着喜悦。尽管朝阳渴望与他们重逢,但只要他们尚存于世,对他而言便已足够,即便无法相见。 朝阳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师傅和师兄身上,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朝阳发现,尽管他们看起来和记忆中一样,但似乎有些细微的差别,好像他们在这个世界里有着不同的经历和故事。朝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小声嘟囔道:“凤璟,他们还是我的师傅和师兄吗?怎么不一样了。” 凤璟的声音再次在朝阳的脑海中响起,这次带着一丝安慰:“一直都是,只是你的痕迹消失了。” “凤璟,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疑惑?” “你问?” “我的飞升之劫,起其实早已心知肚明,自己是无法渡过的。生死道消早已注定。作为混沌规则的你,为何会出手相救一个小小蝼蚁?你不仅为我重塑了身躯,还提出了一场看似任何人都能够完成的交易。能告诉我原因? 听到这话的凤璟再也没了声音。 朝阳也不生在意,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修仙者,甚至连仙人的门槛都未曾踏入。在那个时候,我身上最珍贵的物品,恐怕就是那个秘境戒指了。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让混沌规则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甘愿低下头颅,来拯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呢?除非,有人与混沌规则达成了某种交易,提供了一个连混沌规则都无法拒绝的条件。” 朝阳的推测让凤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谁在说你笨了,我打死他,明明很聪明嘛!” “凤璟,那人是不是师兄???你告诉我,”朝阳急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还是希望从凤璟口中得到确认。这一切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只有凤璟能够解答。 凤璟不情愿的应了一声:“你可以大胆猜。” 朝阳反应过来,泪流满面的感激道:“多谢。” 凤璟正儿八经的声音传来:“本尊可不是怕你伤心才说的,你要见的人已经见了,该走了。” “不能多待会吗?” “不能。”再多待会,你不想走 怎么办,他才不要自找麻烦! 尽管朝阳心中充满不舍,但他也理解凤璟的意图。他深呼吸一口气,将情感深藏于内心深处,随后被凤璟的力量引导,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归混沌之中。 没灵感了,有哪位宝宝能给点意见啊!!!!!!!!! 第121章 时也命也 在光团前,朝阳刚刚稳住自己的脚步,便被凤璟紧紧抓住,拉着他沿着来时的道路飞速前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朝阳甚至无法判断他们究竟飞驰了多久。终于,他们抵达了一开始的混沌世界。然而,朝阳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句:“回去后,别想的有的没得,只要大致剧情不变,就没事。”凤璟又把一道规则本源打入朝阳体内,然后朝阳就凤璟毫不留情地一把扔了下去,消失在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耽误我陪媳妇的宝贵时间。”凤璟一边抱怨着,一边迅速地向着混沌的深处疾驰而去。在奔跑的过程中,他毫不留情地将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小光团一脚踢飞。这些小光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轨迹,最终散落在四周。凤璟并没有因此而减缓速度,他的目光坚定地锁定在前方。终于,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半人高的光团面前。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随即道:“媳妇,我回来了。” 在那片神秘的虚空之中,一个光团缓缓地幻化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仿佛在无声地传达着知道你回来了。 与此同时,凤璟化作一条柔软的小毯子,温柔地包裹住了那个小小的光球。他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对光团说道:“媳妇,我又给那个小崽子注入了一道本源之力,从今以后,那小崽子就真正成为了我们的亲崽子了。” 光团中传来一阵轻柔的波动,似乎在回应凤璟的话语。 凤璟感觉到那团光在波动,赶忙用自己变的小毯子裹得更紧,“飞舟,你说,那大道和永恒天道这两个老家伙,真是大方啊,竟然真的把新生的混沌送给我们了。你说他们俩后不后悔啊?” “不过,事已至此,他们要后悔也无济于事。再过段时间,飞舟,你将成为这混沌之中诞生的第一位天道,进而演化为这混沌世界中独一无二的永恒天道。如此一来,我们便能永远相守,再也不必因量劫而分离了!我也不会每次担心你消失了。” “虽然多了两个亲儿子,但管理这麽多世界,多几个工具人管理,也不错,飞舟,你说对不对。” 凤璟明知光团不会开口回应,但他还是忍不住对光团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爱人的深情。 混沌之中,新生的秩序正在悄然形成,而凤璟和飞舟,就像是这混沌世界中的父母,将见证和引导这一切的发生。 当朝阳重返凡间,迎接他的是山洞内依旧如故的血池和还魂果,一切似乎未曾改变。他步出山洞时,并未察觉任何异样。直到重返初辰山,他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悄然流逝了一年。 所有人也都以为朝阳这次闭关时间长了一些,没人发现他失踪了,也没引起混乱。 当朝阳踏入宗门,一路上所有见到宗主的弟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纷纷停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平日里优雅飘逸的宗主。今日的朝阳却一改常态,身着一袭红衣,其上绣有曼珠沙华的图案,三千青丝被随意地用玉冠束起。红衣鲜艳如血,风起时,衣袂飘扬,宛如炼狱中的血莲,既美丽又妖娆,同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此刻的朝阳,才真正显露出他的光辉。平素总是身着朴素长袍,行事低调的他,在师傅和师兄离世后,开始活出了他们的样子。 朝阳缓缓地走近了宗门那座宏伟的大殿,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当他抬头望向大殿的那一刻,他注意到了孟瑶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朝阳微微一笑,走到孟瑶的面前,轻声问道:“阿瑶,你为何这样看着舅舅?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孟瑶回过神来,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答:“不,舅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舅舅穿着如此鲜艳的衣服,感到有些意外。”朝阳接着问:“难道舅舅穿的不好看吗?” 孟瑶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当然好看,舅舅的风采无人能及。只是平日里舅舅总是穿着朴素,今日这般打扮,让人眼前一亮。”朝阳听后哈哈大笑,拍了拍孟瑶的肩膀:“你这小子,嘴巴越来越甜了。走,进去吧!顺便告诉舅舅这段时间发什么事?” 孟瑶跟随朝阳的步伐,两人一同走进了大殿。 朝阳在主位坐下,问道:“阿瑶,怎么就你一人在宗门,他们三个了?” 孟瑶回道:“在舅舅闭关修炼的这一年里,岐山举办的百家清谈会上,众多世家子弟都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唯独温氏未能如愿。温若寒虽然对百家的行事风格不甚认同,但碍于舅舅的存在,并未采取任何行动,仅在清谈会结束后继续闭关修炼。” 孟瑶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温若寒两个儿子温旭和温晁却持有不同看法,他们受到金家间谍的煽动,温旭率军焚烧了云深不知处,而温晁则邀请了各世家的嫡系子弟前往岐山接受所谓的“听训”。” “蓝氏的藏书阁惨遭破坏,蓝宗主亦受重伤,但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显示,蓝宗主的伤势并不严重,蓝氏的损失主要限于部分建筑,整体上并无大碍。无羡因担忧蓝忘机的安危,目前也随同去了岐山。” 朝阳斜斜地躺在那把舒适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他的右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温若寒,他难道没有给我们发请帖,邀请我们参加那什么岐山清谈会吗?” 孟瑶坐在对面,目光不自觉地被一身红衣的舅舅所吸引,尽管他努力想要转移视线,但似乎总是无法做到。孟瑶听到朝阳的问题,微微一笑,回答道:“发了。只不过,我们以舅舅您最近正在闭关修炼,婉拒了邀请。” 孟瑶又低声补了一句:“要是当时舅舅您去了,恐怕温旭和温晁也不敢如此大胆行事。” “时也命也!!!”朝阳在心中感叹,他终于明白了凤璟为何执意要将他带走,原来是担心他再次改变主线剧情的发展。然而,这次朝阳的猜测并不准确,两者的时间线相撞,其实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如果不是朝阳自身大量流失鲜血,并且慷慨地献出一半的神血,如果不是依靠神格与本源之力的维系,恐怕在凤璟察觉之前,朝阳早已命丧黄泉。当时,如果不是感应到朝阳生命垂危,凤璟绝不会轻易离开他天道飞舟之侧。 当凤璟得知朝阳生命垂危的消息时,他从沉睡中猛然惊醒。他的目光第一眼落在朝阳身上,不禁感到极度震惊。十年未曾相见,为何他自己的孩子竟然濒临死亡的边缘,连本源和神格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看到朝阳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凤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地教训一顿,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后。 凤璟毫不犹豫地决定下界去寻找这个小崽子,想将他带回混沌中进行调理。 后面凤璟还担心调理好朝阳的身体后,他可能又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虽然这个崽子是交易得来的,但毕竟成为了他凤璟的孩子。凤璟心中还是比较疼惜的。 在这种情感的驱使下,凤璟不顾当初与大道的约定,毅然决然地带着朝阳去见他的师傅和师兄。 正因为如此,朝阳才错过了岐山清谈会这一幕。 第122章 两个弟弟跟人跑了?? 朝阳对于魏婴跟蓝忘机跑了,心中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毕竟魏婴和蓝忘机之间的缘分似乎总是那么奇妙。无论他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魏婴和蓝忘机他们俩总是能够相互遇见。 朝阳都将蓝忘机的父亲从闭关中请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蓝忘机留在蓝家,帮助他的父亲和哥哥处理一些事务。 即便如此,他把魏婴赶下山夜猎,但那蓝忘机也离开了蓝家,踏上了夜猎的旅程。朝阳不禁感叹,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似乎都无法阻挡他们相聚的命运。 后面朝阳便不再插手。任其自然发展,但若蓝忘机试图将魏婴拐带回蓝家,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阿洋、怀桑和阿桦他们三个呢?”朝阳接着对孟瑶问道。 孟瑶轻轻抿了抿嘴唇,带着微笑说道:“自从舅舅闭关修炼以来,阿洋也和两位‘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的道长一同外出夜猎,至今尚未归来。” “怀桑被他大哥唤了回去,也去了温氏听训,阿桦担心怀桑也跟着去。”孟瑶继续说道。 朝阳揉揉头,没好气道:“你还笑,两个弟弟都跟人跑了,你就不担心??”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孟瑶依旧保持着微笑,仿佛对这一切早已看淡。 孟瑶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回答:“舅舅,不也没在意吗!再说,他们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必担忧。” 朝阳叹了口气,朝阳知道孟瑶说得有道理。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他决定不再过多干涉,而是选择相信他们,相信他们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朝阳余光掠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稍作停留后,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迈开步伐,向孟瑶走去。他没有给孟瑶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阿瑶,这段时间宗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必须暂时离开。”话音刚落,朝阳没有给孟瑶任何回应的机会,立刻转身疾步离开。他实在是厌倦了继续坐在这里,翻阅那些冗长乏味的文件。 如果不是以前实在无法逃避,朝阳早就想逃离这个地方了。现在知道师傅和师兄都还健在,他觉得自己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整天紧绷着神经,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想,阿瑶他们都长大了,偶尔摆烂一下,享受一下轻松自在的生活,难道不香吗? 孟瑶望着朝阳逐渐消失的背影,伸手想要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朝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内心狂怒道:他也不愿意处理那些公文啊!!!他也想出门夜猎。 孟瑶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喊道:“来人。” 门应声而开,进来一人俯身行礼道:“长老。” 孟瑶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把这些公文给萧长老搬过去,让他批一下。” 那人看了看桌上那半人高的公文,又看了看孟瑶,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说道:“孟长老,萧长老刚刚跟宗主一起跑了。”他刚刚在门口就见宗主前脚刚走,后脚萧长老也跟着走了,逃跑的样子都跟少宗主方式都一样。 孟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本以为可以将这些繁重的事务交给萧长老,自己也能稍微喘口气。然而,现实却总是出人意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重新坐回桌前,继续埋头于那些令人头疼的公文中。 “他还以为舅舅出关,自己就不用批他那份公文了,谁知道舅舅跑了。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做这些。”孟瑶自言自语,“来人,去给薛长老传信,说宗门有要事。” 当弟子接到旨意,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笑意,心中默默地感叹道:“看来薛长老这次要倒大霉了。整个宗门上下谁不知道,薛长老向来不喜欢处理那些繁琐的公文事务,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由焚长老代为处理的。” 孟瑶根本不在乎薛洋接到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感到自己快要被堆积如山的公文给彻底淹没。这些公文来自四面八方,既有舅舅的,也有魏婴的,当然还有薛洋的,焚桦的,以及怀桑的。 原本有萧季雪的协助,但现在连他也离开了,导致所有公文的重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他几乎希望可以分身几处,以便同时处理这些事务。如果不尽快找人帮忙,他担心自己会因过度劳累而猝死。想象一位修仙界的高手竟然因为工作压力而猝死,那简直会成为世间罕见的奇谈。 第123章 不醉不归 朝阳离开了宗门,独自一人踏上了向北的旅程。他一路疾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最终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停了下来。这里远离尘嚣,四周被茂密的树林环绕,显得格外宁静。朝阳刚在一块巨石上落脚,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迅速接近。他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怎么来了?” 转头一看,萧季雪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似乎使用了瞬移的法术,一瞬间就站到了朝阳的跟前。萧季雪围着朝阳转了一圈,目光在他身上仔细打量,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奇怪!真奇怪!今日,你怎么穿上了红衣?你以前可从来不穿鲜艳的衣服的。” 朝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嘴角微微上扬,解释道:“今日不同往日,换换风格,换个心情。”他轻轻拍了拍萧季雪的肩膀,“你追我这么远,不会只是来讨论我的着装吧?”朝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萧季雪在听到朝阳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严肃,他眉头紧锁,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对,你这次出关的行为非常反常。”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给朝阳任何反应的机会,立刻出手向朝阳攻去,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他!” 朝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萧季雪,你疯了吗?”然而,萧季雪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步步紧逼,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从我朋友的身体里滚出来,不然,等我把你从身体里拖出来,把你大卸八块。” 朝阳的脸上掠过一丝喜悦,他既为萧季雪的关心感到高兴,又对他的误会感到无奈。他迅速后退,试图躲避萧季雪的攻击。在躲闪的同时,他大声辩解:“萧季雪,我是朝阳!记得你断尾时,是我救了你。”朝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从未见过萧季雪如此失去控制。两人在空旷的场地上来回交锋,萧季雪的攻势愈发猛烈,而朝阳则竭尽全力防御,生怕萧季雪刚长出尾巴再次受伤。 朝阳试图解释,试图平息萧季雪的怒火,然而他的解释似乎并未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萧季雪的攻势变得更加凌厉。萧季雪愤怒地咆哮道:“我萧季雪断尾的事情,谁人不知是朝阳救的,还想骗我,找死!”他的攻击中夹杂着强烈的灵力波动,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 然而,萧季雪在愤怒中似乎忘记了,或者说他愤怒得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断尾过,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尾巴刚刚长出。 “小胖狐,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都换地方了。”朝阳在面对萧季雪的猛烈攻击时,虽然处于被动防御状态,但还是大声地喊道。 朝阳的话似乎触动了萧季雪的某根神经,他突然停止了攻击,上下打量一番,才小心问道:“你真是朝阳?” 朝阳翻了个白眼,显得有些无奈,他收回了手中的防御法器,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丰盛俊朗的公子哥,一旦变回原型,竟然是一只胖乎乎的奶团子。为了报答别人的恩情,结果把自己九条尾巴中的四条都给报没了,还差点……”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 “停停……现在我相信你是朝阳,别再说了。”萧季雪打断了他的话,显然已经听不下去了。 朝阳见萧季雪终于冷静下来,便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问道:“我穿红衣很吓人吗?” 萧季雪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不,不是吓人,只是有些意外。你以前说要给你师傅和师兄守孝,只穿素净的颜色,突然穿红衣,我当然会以为你出事了嘛!”他顿了顿,接着:“你救回来了????”萧季雪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也没感应到哪里有天罚降下啊! 朝阳也隐瞒,直接把见到师傅和师兄事全都告知了萧季雪,当然凤璟和混沌以及新生天道,他没说。 萧季雪闻言,眉宇间舒缓开来,显然心中的困惑已得到释然,他并未继续追问细节,而是带着惊喜轻呼:“哦,原来如此。” 朝阳点头,“嗯” 朝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壶珍藏已久的美酒,递到萧季雪的手中,微笑着说:“今日,我心情大好,陪我喝一杯吧。” “好,不醉不归。”萧季雪接过酒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他仔细打量着朝阳,这才真正见识到了那个曾经在修真界声名显赫的纨绔子弟。 萧季雪与朝阳相识之时,他已是名扬四海,被誉为第一丹修。雅正端方、芝兰玉树,宛如云间皎洁的明月,令人仰慕不已。也成为无数修者心中的楷模。 朝阳不仅在丹道上造诣深厚,更以其温文尔雅的气质,赢得了无数人的尊敬与爱戴。 然而,只要深入了解,就会发现朝阳的曾经的名声实际上是“臭名昭着”,广为流传。他作为清虚剑尊的嫡传二弟子,本应肩负起传承剑术的重任,却偏偏成为一个不务正业、只知游玩的浪荡子。整日沉迷于享乐之中,对修炼剑术毫无兴趣,这也导致他的名声因此变得极其恶劣,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在师傅清虚剑尊和师兄灵烬离世之后,这位昔日的纨绔子弟,凭借一己之力,独自支撑起了整个归元宗的云青峰。即便他不以剑术见长,也无人能与之匹敌。 如今,朝阳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已烟消云散,萧季雪不禁感叹,这才是那个曾经让无数人羡慕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归元宗小师弟。 第124章 潜入岐山 朝阳的转变,让萧季雪感到既惊喜又高兴。他深知朝阳过去承受的痛苦与孤独,如今能够看到朝阳重新找回了笑容,心中不禁对这样的朝阳感到高兴。 朝阳的改变,仿佛是一道温暖的阳光,驱散了萧季雪心中的阴霾。他看着朝阳,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生命,充满了希望和活力。 毕竟,萧季雪不希望朝阳为了救人,而搭进去自己命。但萧季雪他也只会劝解朝阳,但他不会阻止,因为他知道要救的那人是朝阳活下去大的动力。 现在这样很好,朝阳不会为了救人,把命搭上,他不会失去朋友和伙伴,朝阳也不必自我折磨、自责。 他举起酒壶,与朝阳碰杯,两人相视而笑,萧季雪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小公子。 岐山温氏。 蓝忘机在歧山的时光颇为艰难。他在温氏举办的清谈会上与蓝曦臣分别摘得第一和第二名,这使得温氏的二公子温晁对他们二人怀有不满。不幸的是,蓝曦臣逃脱了,只留下了腿脚不便的蓝忘机。排名第三的金子轩、第四的程意和第五的江晚吟都出席了,温晁便将他的全部怨气发泄在他们四人身上,每日都将他们召至面前,毫不留情地斥责,使他们受尽屈辱。 金子轩怒火中烧,几乎要与温晁决一死战,但被金氏的门生们及时制止。江晚吟同样怒不可遏,脸色变得铁青,然而他出发前江枫眠再三叮嘱他必须忍耐,因此他只能站在原地忍受着侮辱,不敢做出反抗。转头就将满腔的愤怒转向程意,其言辞之激烈,甚至超过了温晁的责骂。 哦,程意是江枫眠新收的弟子。 别问江枫眠从何处收得弟子,问了就是,因为江家与金家再次联姻。这次并非金子轩与江厌离的联姻,而是江枫眠娶了金氏长老的女儿为平妻。你们没有听错,江枫眠娶了平妻,由于金江两家的联姻,江家的境况也随之改善,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弟子加入江家。 蓝忘机保持着平静的外表,仿佛未曾听见周围的喧嚣。但他的内心却充满了对家人的忧虑。父亲、叔父、兄长,以及魏婴,他深知如果魏婴得知了消息,定会急忙赶来。万一途中遭遇温氏的埋伏,那该如何是好? 他因忧心家中和魏婴的情况,还需尽力安抚随行的门生。短短几日,蓝忘机的面容便明显憔悴了许多。 魏婴带领着他的弟子们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摸到了岐山的山脚下。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仿佛在为他们的行动提供掩护。月光洒在山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色光辉。 “少主,还是让弟子们去吧!”一名弟子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不愿看到少主以身犯险。 “不行,我不去的话,蓝湛不会相信的。”魏婴坚定地摇了摇头,“再说,如果我不亲眼看到,我实在是不放心。这次行动关系重大,我必须亲自去确认。” “可是……”那名弟子还想继续劝说,但魏婴打断了他的话。 “别可是了,我一人前去就行,你们在下面等着。”魏婴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魏婴刚想悄无声息地潜入温氏的地界时,突然一道身影从黑暗中闪现出来,魏婴连忙警戒地喊道:“谁?”他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威胁。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师兄,是我。”这声音让魏婴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弟焚桦,这才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 “阿桦,你怎么来了?”魏婴惊讶地问道。 “怀桑也在岐山,我想去看看,到这见师兄也在。”焚桦解释道。 “怀桑他……没被他大哥打断腿!”魏婴欲言又止。 “本来聂宗主要动手的,可怀桑他死活要去,最后没办法,怀桑只好展示他的实力,怀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后,聂宗主就放他出来了。”焚桦回答道。 “行吧!那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并肩而行,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岐山。 第125章 见蓝湛 魏婴悄悄地潜入了岐山蓝氏的住所,同时,焚桦也潜入了聂怀桑的居所。 就在这时,蓝忘机突然察觉到门口有人的气息,他立刻警觉起来。指尖凝聚起灵气,蓝忘机沉声问道:“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余的蓝氏门生也迅速反应过来,纷纷站到蓝忘机的身后,紧张地盯着房门,生怕是温晁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又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 “是我。”随着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房门缓缓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蓝忘机和蓝氏门生的视线。原来是轩辕月(魏婴)。他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紧张气氛。 蓝忘记在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刚想唤“魏……!” 。猛地反应过来,“轩辕公子。”收回灵力,目光如同烈火一般,灼灼地盯着前方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自从上次分别以来,蓝忘记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魏婴,他的音容笑貌如同刻在心底一般,无法抹去。 其他人也显得非常高兴,纷纷小声地叫道:“轩辕公子!\"” 魏婴对蓝忘机眨了眨眼睛,动作迅速而熟练地走进屋里,随手关上了门。他比了个小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然后开始从乾坤袋里往外掏东西。他一边掏一边说道:“我给你们带了一些吃的和药物,还有一些被褥,不过因为被褥太显眼,我没敢带太多,你们就将就着用吧。” 蓝氏门生满怀喜悦地接过物品,感激地说:“这已经非常好了,多谢轩辕公子。” 轩辕月(魏婴)婉转地拒绝了,示意蓝氏门生自行分配物品,然后他走向了自踏入门槛起便一直注视着他的蓝忘机。 当魏婴看到蓝忘机那憔悴不堪的样子,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心疼得无以复加。 蓝忘机原本俊朗的面容如今显得苍白而消瘦,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魏婴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后,随手布下隔音结界,随后说道:\"蓝湛,我来了。\" 蓝忘机颤抖着说道:\"你不该来。\" 魏婴说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来看看,而且,蓝湛,我担心你。” 蓝忘机将头埋入魏婴的肩膀,情绪激动,身体不住地颤抖。片刻后,哽咽着说道:“魏婴,我害怕。我听有人说父亲和叔父都受了重伤,兄长也失踪了。”后面也有一句话未说出,“魏婴,我既害怕见不到你,又害怕见到你。” 魏婴听到这,鼻子一酸,轻柔地拍了拍蓝忘机的背,安慰道:“蓝湛,你父亲和叔父都没事,外面瞎传的,蓝少宗主,我已经派人去寻了,你大可放心。” 蓝忘机挺直了身子,目光中满是感激,对魏婴说:\"谢谢你,魏婴。\" 魏婴微笑着说:“不必向我道谢。”随即,他面露关切之色,急切地询问:“倒是你,你的伤势如何?我听说温旭打断了你的腿?是哪一条腿?快让我看看!”说着,他轻柔地将人扶坐到床上,准备解开对方的裤带。 蓝忘机尴尬地按住魏婴的手,轻声说道:\"魏婴,没事的。\" 魏婴怒目而视,厉声问道:\"是哪条腿?否则我真会把你的裤子扯下来!\" 蓝忘机明白魏婴言出必行,只得紧闭双唇,双耳泛红,缓缓提起裤脚:\"这边。\" 魏婴对他的迟缓动作感到不耐,便亲自上手,迅速卷起裤腿,只见蓝忘机的小腿紫黑一片,肿胀得比另一条腿粗了一圈。伤腿已经断了许久,却仍如此模样,显然未曾得到妥善的医治,也未曾得到充分的休息。 第126章 治伤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蓝湛并未好好休息,而是忍受着疼痛,硬撑着身体。 魏婴心疼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滚烫的泪珠滴在蓝忘机受伤的腿上,令蓝忘机内心感到一阵阵的慌乱。他慌忙地擦拭着魏婴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魏婴,别哭了,我没事,真的不疼。” 魏婴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他哽咽着说:\"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痛!蓝湛,你骗我,呜呜呜。\" 蓝忘机更加慌乱,他急切地想要起身:\"我、魏婴,你别哭,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魏婴哪里敢让他起身,连忙将他按回床上,抽噎着说:\"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再也不许骗我,任何事情都不行!\"蓝忘机点头应允,只要能让魏婴停止哭泣,他愿意做任何事。而且,他本就从未打算对魏婴说谎。 蓝忘机点头应允后,魏婴擦干了泪水,开始仔细检查蓝忘机受伤的腿。尽管骨头已经复位,但由于连日来缺乏休息,加之过度活动,导致断骨有所移位,需要重新矫正。 魏婴担忧地望向蓝忘机,深知这会非常疼痛。蓝忘机也清楚自己的伤势,对魏婴说:“魏婴,尽管动手,我没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信任。魏婴也不犹豫,迅速取出自己的药箱,拿出一条布巾递给蓝忘机,让他咬住以缓解疼痛。 接着,魏婴出其不意地将断骨重新掰正,迅速涂抹药物,然后在腿上固定了两根笔直的木棍,仔细包扎好。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 蓝忘机沉默不语,疼痛使他冷汗涔涔,但他的目光投向魏婴时却异常温柔。魏婴轻轻放下蓝忘机的裤腿,细心地为他擦拭汗水,随后放下手中的布巾,关切地询问:“疼吗?” 蓝忘机本想否认,但记起刚刚对魏婴许下的承诺,不隐瞒真相,便坦白回答:“是的,很疼。” 魏婴递给他几颗药丸,歉意地说:“蓝湛,只能先服用这些药丸了。如果直接用丹药修复,我担心会被温氏人察觉。” 蓝忘机并未询问是何种药物,便一口服下,随后拉着魏婴坐下,为他擦拭汗水:\"魏婴,这已经很好了。\" 魏婴拿过蓝忘机手中手帕,轻声说:“我自己来。”同时,他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蓝湛,我真是吓坏了,就担心你出什么事,早知道,当初就跟你一起回蓝氏了。” 蓝忘机满眼关切地注视着魏婴眼下那抹淡淡的青色,轻声说道:\"让你忧心了。\" 魏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回应道:\"那么,你就听我的话,安心休养,别再让我担心了。\" 或许是受到了魏婴的影响,或许是放松了心神,或许是药物的作用,蓝忘机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开口道:“魏婴,已经很晚了,你是打算在这里休息,还是……” 魏婴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在这里陪你。” 他轻轻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蓝忘机轻轻点头,魏婴随即用携带的被褥替换了床上原有的,拉着蓝忘机,踢掉鞋子,一同钻入温暖的被窝。不久,两人的呼吸声在宁静的房间中变得均匀而平缓。 在岐山的另一处居所聂氏,焚桦与魏婴一样,为聂怀桑带来了许多物品。原本这些是不必要的,但考虑到聂怀桑担心被人发现,甚至没有携带储物空间,因此焚桦不得不亲自送去。 得益于魏婴和焚桦的暗中支持,蓝氏和聂氏的门生们的生活质量显着提升。魏婴还时不时为蓝忘机精心准备各式滋补汤品,包括骨头汤、鸡汤、鱼汤、羊汤等,变换着花样,唯恐某样做得不够周到,影响蓝忘机腿部的康复。 第127章 朝阳遇蓝曦臣 蓝忘机这边的生活过得相当舒适,而金子轩和江晚吟那边的生活却显得有些艰难。同样是面对责骂,蓝忘机却仿佛置身事外,仿佛一切与他无关。这让江晚吟和金子轩感到非常不平,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同样是世家子弟,蓝忘机就能如此从容不迫,仿佛与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江晚吟坚决不肯承认蓝忘机比他优秀,他固执地认为蓝忘机一定是使用了某种神秘的符篆,从而听不到温晁的辱骂。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江晚吟甚至不惜花费数日时间,仔细观察蓝忘机的一举一动。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反而注意到蓝忘机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行动也一天比一天敏捷。 由于江晚吟对蓝忘机的观察过于明显、过于专注,以至于他竟然没有听到温晁叫他。当江晚吟终于意识到温晁在叫他时,温晁已经气得眼睛都红了。江晚吟心中暗道不妙,但为时已晚。温晁认为江晚吟对他毫不尊重,对温氏家族也毫不敬畏,于是决定对他进行严厉的惩罚。温晁命令江晚吟去菜地挑粪,而且规定他必须挑完所有的粪便才能进食。 这样一来,江晚吟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而蓝忘机那边却依旧风平浪静。 江晚吟何曾遭受过如此折磨,每日被恶臭的粪水熏得连连作呕,即便有人递上食物,他也难以下咽。那些食物最终都便宜了其他江氏弟子。由于他尚未达到辟谷的境界,短短数日,江晚吟便已饿得四肢无力,连走路都需人搀扶。 与此同时,魏婴派出搜寻蓝曦臣的弟子们却始终未能发现其踪迹。但魏婴担忧蓝忘机在岐山可能遭遇的伤害,没打算离开岐山,因此魏婴增派更多弟子前去寻找。 然而,魏婴并不知情,他所寻找的蓝曦臣已被朝阳和萧季雪所救。 那天朝阳和萧季雪随意找了个酒楼,接着喝。当时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壶美酒和几盘精致的小菜。 正当他们举杯畅饮,聊得兴起时,朝阳不经意间向窗外望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蓝曦臣。只见蓝曦臣匆匆忙忙地往一条小巷跑去,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朝阳心中一惊,连忙放下酒杯,匆匆下楼追了过去,因为他见到了蓝曦臣后面有温氏的人在追。 “哎呀!你要去哪?不是说好要一醉方休的吗?”萧季雪看着刚刚还兴高采烈地喝酒的朝阳,怎么突然就离开了。 朝阳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不是说那蓝宗主没受多大的伤吗?怎么这蓝曦臣还逃啊!这蓝氏也是废物,连自己少宗主都保护不好。 萧季雪目睹了这一幕,立刻紧随其后。他深知朝阳的脾气,这般急迫,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这边,蓝曦臣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转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巷子两侧各有一扇门,左边的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而右边的门则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蓝曦臣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这个隐蔽的角落。他隐藏在暗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这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然而,他的身体却显得有些脱力,手中的朔月剑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他用剑拄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眼前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发黑。 蓝曦臣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渴,长时间的逃跑,再加上长时间未饮水的他,喉咙干得几乎要裂开,连平日里红润的嘴唇也裂开了几个带着血色的口子,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向以风度翩翩、气质如月着称泽芜君,此刻的却显得异常狼狈。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不堪,抹额歪斜在一旁,失去了往日的整洁。他身上那件象征着蓝氏家族荣耀的洁白家袍,此刻已是满身灰尘,失去了昔日的光辉。在激烈的打斗过程中,家袍上还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沾染上了斑斑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尤其是他背后的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和左手上的一道伤口,显得尤为严重。鲜血不断地流淌,浸湿了他的后背,现在已经变硬干涸,粘在了衣服上,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迹。而他左手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地滴着鲜血,仿佛永远也止不住似的。 此刻的蓝曦臣,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失血过多,但他依旧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第128章 救蓝曦臣 温氏的袭击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蓝曦臣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充分的准备。他只能匆忙地将藏书阁中的珍贵书籍带在身上,然后仓皇逃离。在逃亡的过程中,他几乎没有任何准备,一路上虽然偶尔会停下来购买一些食物,但总是吃得心神不宁。灵药也在逃亡的路上被他消耗殆尽,他心中不禁担忧起家中的情况。 幸好,忘机不在家,不然要像他一样被人追杀了。然而,蓝曦臣并不知情,温氏打入蓝氏时,恰巧蓝忘机已经返回家中路上,两人刚好错过了。而蓝忘机为保护蓝氏,被温旭打伤,最后带着弟子去了岐山听训。 就在蓝曦臣沉浸在对家人的担忧中时,巷子口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立刻绷紧了身体,警惕地握住了手中的朔月剑柄,将剑拔出了一寸左右,像是要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你真的亲眼看到那个人往这边跑了吗?\" \"没错,他穿着白色的衣衫,头上系着一条抹额,除了蓝氏的人,不会有别人。即使不是蓝曦臣本人,也肯定是蓝氏的内门弟子。如果我们能抓住他,那可就是一件大功啊!\" \"的确如此,我们得赶紧行动。来两个人,你们绕到巷子后面去,一定要堵住他,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逃脱!\" 蓝曦臣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意识到他们即将找到这个地方。心跳加速,绝望感也随之加深,难道今天他就要命丧于此吗?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根本无法与这么多人抗衡。看来,他将无法实现父亲的期望了。 父亲、忘机……脑海中浮现出亲人的面容,蓝曦臣的眼中掠过一丝哀伤,仿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从他身后的黑暗中迅速伸出,紧紧捂住蓝曦臣的嘴巴并往后拖拽,蓝曦臣感到一股力量将他拉入了更深的阴影之中。他试图挣扎,但那只手的力量异常强大,让他无法挣脱。蓝曦臣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蓝曦臣正准备拔剑自卫,但身后的人却将他紧紧束缚在怀中,并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别动,是我。” 蓝曦臣嗅到了一阵熟悉的药草香气,停止了挣扎,侧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具。他的嘴唇轻微地颤抖着,小声唤道:“是轩辕前辈嘛!” 朝阳轻轻地点头,蓝曦臣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随之消散。就在蓝曦臣放松的瞬间,突然感到脚下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无力地晕倒在朝阳的怀抱中。 朝阳望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蓝曦臣,整个人都懵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咋晕了?” 就在这时,朝阳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朝阳迅速反应过来,他撑住蓝曦臣的身体,不让他倒下,同时迅速收起手中的朔月剑。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将蓝曦臣打横抱起,然后迅速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朝阳的行动迅速而果断,他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们,也不想让蓝曦臣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郊外竹林,萧季雪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的光芒,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只见一个身影正缓缓地向他走来。那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和吃力,显然是在极力支撑着。 萧季雪见状,眉头不禁微微蹙起,他迅速迈开步伐,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哟,这就是你急匆匆地去救的人啊!看起来长得还不错嘛,难怪你这么着急。” 朝阳闻言,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你就别光看着了,赶紧来帮忙吧,他受的伤可不轻。” 萧季雪听到朝阳的话,立刻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走吧,先把他带回去疗伤。” 朝阳轻瞥了怀中的蓝曦臣一眼,心中不禁暗自抱怨:“这家伙为何要长得这么高大,连抱他都如此吃力!”尽管内心有些不满和无奈,但他迅速调整心态,紧随萧季雪的步伐,向后方的竹屋前进。当前最紧要的任务是尽快为蓝曦臣提供救治,其他事情都可以暂时搁置。 由于时间紧迫,朝阳急忙俯身检查了怀中昏迷的蓝曦臣的状况,心中满是无言的叹息,“这家伙逃跑时还穿着家袍,戴着抹额,简直是在向追兵宣告自己的位置。”朝阳心中暗自思忖,“蓝宗主教导他这么久,他怎么还是这么傻?逃跑不知道便装。” 朝阳的思绪被萧季雪的声音打断:“你确定他能挺到竹屋吗?”朝阳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他们穿过一片片竹林,终于到达了竹屋。 朝阳小心翼翼地将蓝曦臣侧躺放在了竹床上,然后开始检查他的伤势。萧季雪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望着昏迷不醒的蓝曦臣,心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朝阳的手法熟练而迅速,他清理伤口、敷药、包扎,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情况。包扎完,朝阳又蓝曦臣嘴里塞了一颗回血丹,不过一会蓝曦臣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些血色。 朝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萧季雪说:“你就在一旁看着啊!也不知帮忙。” 萧季雪:“你这不处理好了。” 第129章 蓝曦臣醒来 朝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萧季雪的性情一贯如此,便不再理会他。朝阳的目光转向了趴在床榻上蓝曦臣,注意到他身上脏乱不堪。于是,朝阳轻轻地挥了挥手,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转瞬间,蓝曦臣身上的污垢、尘土和血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焕然一新。朝阳满意地凝视着眼前干净整洁的蓝曦臣,心中默默地感慨:这才是他应有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后,朝阳随手拿起一旁的纱被给蓝曦臣盖好,然后带着萧季雪离开了房间。 萧季雪缓步走向朝阳,轻声在他耳边低语问:“你救下的那个人,是不是那蓝氏的傀儡吉祥物?” 朝阳听到这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萧季雪见状,急忙追上去,摆出一副讨好的姿态,说道:“哎,别走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就别生气。” 朝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盯着萧季雪,语气中严厉:“好好讲话。” 萧季雪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知道了。”朝阳的神色稍缓,但依旧保持着距离,他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萧季雪颔首示意,表示她已经理解了情况,然而她心中的好奇心并未完全消散。她对蓝曦臣本人并不感到好奇,而是对朝阳对那人的态度感到有些过分友好。毕竟,朝阳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出手救助他人的人。朝阳平素待人接物总是温和而有礼,但他的内心却是冷漠的,很少有人能够赢得他的好感。 在这个世界上,朝阳对魏婴的真心实意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是孟瑶、薛洋和焚桦这三位,朝阳也只是将他们视为辅助魏婴的得力助手而进行培养。虽然朝阳当初是被迫进行交易的,但规则并未阻止朝阳将他们作为下属来培养,否则朝阳施下的禁咒也不会成功。 然而,对于蓝曦臣,朝阳不仅态度温和,甚至有些过于关心。 蓝曦臣突然间猛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而警惕。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屋顶,心中一惊,迅速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试图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然而,周围的一切对蓝曦臣来说都是那么陌生,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动体内的灵力,希望能够借此了解自己的状况。然而,灵力的流动并不顺畅,反而让他感到经脉和丹田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身体的虚弱。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再次撑起手臂,想要从床上起来。 然而,他的动作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身体不由自主地跌回床上。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蓝曦臣的目光立刻被那个玉瓶吸引,他注意到玉瓶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他伸手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清晰的字迹:“醒了就吃一颗。”蓝曦臣小心翼翼地将玉瓶中的丹药倒出一颗,放在手心里,是熟悉固元丹。 蓝曦臣这才想起失去意识前见到轩辕前辈,意识到自己获救了。 想到这一点,蓝曦臣才真正地全身心放松下来,他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未着片褛,只是被一层轻柔而柔软的夹纱被轻轻覆盖着,遮挡着身体,而且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已经被细心地上药并妥善包扎好了。 蓝曦臣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随后软绵绵地趴在床上,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极其雅致的房间,窗外树影婆娑,随风轻轻摇曳,鸟儿的叫声和虫子的鸣唱交织成一首自然界的交响乐。阳光透过竹叶的空隙,斑驳地穿过窗户,洒在窗边那张古朴的桌子上,给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与活力。 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每一件都透露出主人的文化底蕴和雅致情趣。此外,还燃着一炉香,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宛如仙子翩翩起舞,散在空中,散发出一种很好闻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房间的右边摆着一架精致的桁,上面搭着几件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再往远处看,一扇纱制绣着精美诗文的屏风矗立在门口,如同一道美丽的风景画,既增添了房间的雅致,又巧妙地遮挡了门外的视线,让人无法看清外面的景物。 往床边看去,那里摆放着一个小巧的茶几,上面精心放置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蓝曦臣随身携带的饰品:一块雕刻精美的身份玉佩;两三个储物袋;还有一条精致的抹额。抹额!天哪!蓝曦臣惊愕地凝视着托盘上那条饰有白色卷云纹的抹额,其尾端还精心绣着一个“涣”字。蓝曦臣瞪大了双眼,神情恍惚地盯着盘中的抹额,脑海中一片茫然。 就在这个时刻,突然间,门口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一道修长的人影从屏风后面缓缓绕出。他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呦!醒了啊?” 蓝曦臣一听到那不熟悉的声响,立刻警觉起来,抬头望向声源。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位身材修长、气质出众的人物。那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飘逸,皮肤白皙如新雪,细腻得几乎能透光,双唇红润如朱砂,格外引人注目,在那俊美的面容上显得分外耀眼。 蓝曦臣警惕的问道:“你是何人?轩辕前辈呢?” 那人轻轻一笑,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反问道:“你从未见过他的容貌,又怎知我不是他呢?” 他边说边走到蓝曦臣的床边,怼着脸对着蓝曦臣继续问道:“还有我刚刚看来你一直错愕的盯着那条抹额,它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蓝曦臣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就被对方连珠炮似的提问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朝阳踏入屋内,便看到萧季雪正低头向蓝曦臣低语着什么。“萧季雪,你在做什么?” 朝阳的声音在屋内回荡,萧季雪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朝阳相遇,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朝阳,你来得正好,我就问问蓝公子怎么知道我不是你。” 朝阳戴着面具,露出精致的下巴,随即撇了撇嘴,质疑道:“你是不是傻了?看看你的头发,再看看我的,能一样吗?”说完,他不再理会对方,转而望向正注视着他的蓝曦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问道:“醒了?” “……”蓝曦臣。朝阳认为可能是被萧季雪的举动吓到了,急忙解释说:“蓝公子,这位是我的好友萧季雪。他只是爱开玩笑,并没有恶意,请您不要介意!” 蓝曦臣微微点头,尽管心中仍存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萧公子,你好,在下蓝曦臣。” 第130章 抹额!!!!!! 萧季雪:“真是无趣!我走了,你们聊吧!”转身就走,似乎对蓝曦臣的反应不满意。 朝阳见状,轻声道:“蓝公子,不必介怀,季雪他向来如此,喜欢捉弄人,但心地善良。” 蓝曦臣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但他的思绪仍旧停留在那条抹额上。 朝阳见蓝曦臣仍旧心不在焉,便转移话题道:“蓝公子,我先给你检查一下伤。” 蓝曦臣回过神来,对朝阳的关心表示感谢,“多谢轩辕前辈。” 朝阳先是为他把脉,随后仔细检查了伤口,确认没有严重问题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伤口没事,这段时间切勿使用灵力。” 蓝曦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曦臣明白。”说完迅速垂下眼帘,努力想要坐直身体。朝阳轻柔地搀扶他,以防止他手部和背部的伤口重新裂开。 注意到蓝曦臣有些局促地将烟罗纱被拉得更高,朝阳微微一笑,意识到他可能感到尴尬。于是朝阳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未穿过的衣服披在他身上,然后轻声告诉他:“你的家袍已经破了,也脏得不成样子,我便自作主张把它扔了。这是我的一件衣服,还没来得及穿。” 蓝曦臣已久未沾水米,嗓音略显沙哑地说道:\"谢谢。\" 朝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药和一碗药粥,放在茶几上。朝阳随机端起了汤药,递给蓝曦臣。轻声说道:“你这次受的伤确实不轻,而且你还过度透支了自己的灵力,导致你的经脉和丹田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幸运的是,这些损伤并没有伤到根基,但这也意味着你不能直接依靠丹药来迅速恢复。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通过喝药和泡药浴来进行调理,等恢复些了,再辅以适当的丹药,慢慢地恢复到最佳状态。” 蓝曦臣接过碗,轻声道谢后,一口喝完。待他喝毕,朝阳接过空碗,随即递给他一盘果脯,以甜其口。果脯的甜味道有效地中和了口腔中的苦涩,稍作迟疑后询问道:\"轩辕前辈,可否能告知在下蓝氏的近况。\" 朝阳没有接话,心中却在反复琢磨着刚才所获得的关于蓝氏的详细情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蓝氏,甚至都把闭关已久的蓝宗主请出来,确保蓝氏内部的探子都被清除干净。 都这样,蓝氏还是出事了,走上了上一世一样结局。朝阳曾经还在离开蓝氏前,委婉的提醒过蓝宗主,他们的护山结界存在漏洞和问题,但似乎蓝氏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改进或更换;甚至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让朝阳对蓝氏的管理无语至极,这是有多相信自家结界啊!!! 朝阳拿起盘中的另一只碗,一边用勺子搅拌以加速冷却,一边说道:“温旭迫使蓝氏自行点燃藏书阁后便离开了。” “藏书阁被烧?”蓝曦臣猛然坐起,急切地问道:“那蓝氏的其他人都还好吗?我的父亲、叔父,还有忘机!他们都怎么样了?” 蓝曦臣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虑。他无法想象,如果藏书阁被烧毁,那些珍贵的古籍和家族的传承将会遭受多大的损失。更重要的是,蓝氏之人的安全,尤其是他的父亲、叔父和弟弟蓝忘机。蓝曦臣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们的安危。 朝阳轻叹一声,用一只手将人轻轻按回原位,缓缓说道:\"蓝氏伤亡惨重,蓝宗主濒死、蓝道友重伤、蓝忘机被打断了一条腿带伤去参加歧山听教。不过……”朝阳后面的话还没开口,就见蓝曦臣挣扎着试图下床:\"我必须回去,我得回去!\"他的动作过于剧烈,导致伤口裂开,鲜血从白色绷带中渗透出来。 第131章 痊愈 朝阳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迅速抬起手,手掌轻轻一挥。蓝曦臣立刻感到一阵晕眩,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朝阳把手中的粥放在一边,然后解开覆盖在伤口上的白布。果然不出他所料,伤口已经全部裂开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重新换药,一边带着些许不满地说道:\"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回去帮忙了,就连走出房门都成问题!\" 蓝曦臣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他心中明白朝阳所说的都是事实,然而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他的亲人所在之地。他哽咽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明白,我都知道,可是……\" 朝阳小心翼翼地再次为伤口包扎好,确保一切妥当后,轻轻地将受伤的人安置好。接着,又往蓝曦臣嘴里塞了一颗回血丹,并轻声安抚道:\"你是不是一时忘了,当初阿月他们去蓝氏听学时,作为拜师礼所赠送的还魂丹?\" “凭借还魂丹,你父亲和叔父的生命无忧。至于蓝忘机,你也不必过于忧虑。阿月得知蓝忘机受伤并被带往岐山后,已经动身前往岐山找蓝忘机了。” 蓝曦臣逐渐平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况,不仅难以决定是否能够返回,即便真的让轩辕前辈送他回去,也只会给父亲和叔父增添更多的烦恼和担忧。 蓝曦臣决定按照朝阳的建议,先将身体养好,再考虑回去的事情。他闭上眼睛,低声向朝阳表达了感激之情:“谢谢。对不起。”他心中明白,轩辕前辈和轩辕月虽然出身于世家,但他们一直隐居不出,本不应该卷入这些纷争和麻烦之中,但因为救他和忘机被拉入其中。 朝阳轻轻地解除了施加在蓝曦臣身上的定身术,然后将一碗粥递到他手中,语气坚定而温和地说道:\"不必多言,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心休养,恢复身体。到那时,自然可以回去帮忙。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吃饭。\" 蓝曦臣乖巧地将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随后接过朝阳递来的水,用以漱口。朝阳见他如此听话,便嘱咐他再休息片刻,随后收拾好物品,离开了房间。 要不是为了他那宝贝外甥,朝阳才不会掺和进蓝氏的事,‘麻烦。’本来凤璟就说过,现在只要按照剧情走就行,他不用管,现在因为魏婴,他也不得不掺和进去。 蓝曦臣静坐了片刻,又小心翼翼的趴回床上,伸手把抹额抓在手里,怔怔看着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阳的医术确实非常精湛,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蓝曦臣就已经能够下地行走,到了第三天,蓝曦臣的身体状况更是完全恢复了。甚至连那些受损的经脉和丹田也都恢复如初,这完全要归功于朝阳精心准备的各种灵食和泡制的灵药浴。 在此期间,朝阳会将他所收到的所有蓝氏消息转交给蓝曦臣。让蓝曦臣知道父亲依然健在,叔父的伤势也有所好转。轩辕月(魏婴)在忘机的身边,在暗中提供保护,这才使得蓝曦臣能够安心地休养。 在第四天的最后一次药浴结束之后,朝阳告知蓝曦臣他治疗结束,他可以回云深不知处。蓝曦臣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瞬间被点亮了一般,整个人都显得轻松愉快起来。 第132章 痊愈1 夜晚,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照亮了整个竹林。朝阳和萧季雪躺在竹林深处的一块青石上,手中各自端着一杯美酒,静静地欣赏着天上的明月。月光如水,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朝阳坐起身来,他轻轻地拿起手中的酒壶,为萧季雪斟满了杯中的酒。随后,他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轻声问道:“我交代的事,安排妥当了吗?”他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萧季雪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侧头看了一眼朝阳,语气中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轻松:“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放心,我怎么会不放心呢。”朝阳回应道。 萧季雪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他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不打算再阻止了吗?” 朝阳把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双手垫在脑后,躺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阻止的了吗!他们二人是天注定的缘分,无论如何也拆不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释然。 “那……那个蓝曦臣呢?”萧季雪又不经意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关蓝曦臣何事?”朝阳反问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萧季雪为何突然蓝曦臣。 萧季雪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没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仿佛有些话难以说出口。 此时,身后响起了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朝阳和萧季雪无需起身回望便已知晓来者何人。朝阳躺在青石上,轻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来者正是蓝曦臣,他仅穿着内衫,外披一件长袍,目光投向并肩而卧的两人,心中涌动的话语怎么也问不出来,怕自己问出来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答案,只是温和回应:“我……睡不着。” 朝阳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了穿着单薄的蓝曦臣,道:“这边晚上气温低,容易着凉,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接着,他又转向躺在地上的萧季雪,笑道:“走吧,我们回去喝。” 萧季雪懒洋洋地伸出手,向朝阳示意:“你拉我起来。”朝阳轻轻一笑,弯下腰,将萧季雪从地上拉起。萧季雪站稳之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转头看向蓝曦臣,就见蓝曦臣眼中全是对朝阳的依赖,或许连蓝曦臣自己都没有发现。 萧季雪轻轻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思忖,又是一个对朝阳心生情愫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能够打动朝阳那颗高高在上的、如同山巅之花般难以触及的心。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还是不在这里讨人嫌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也不等朝阳挽留,就瞬移消失在原地。 蓝曦臣对于萧季雪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朝阳轻声安慰道:“别放在心上,他不是讨厌你,只是他向来如此。”尽管蓝曦臣面无表情,内心却充满了喜悦,但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喜悦从何而来。 朝阳见状,便提议道:“我们去喝点热茶吧,这样暖和些。”蓝曦臣同意了,两人便一同走向了居所。 朝阳微笑着递给他一盘精心的糕点和一盘已经切好的水果,示意他可以边吃边聊。朝阳明知故问道:“担心家里的情况?”蓝曦臣拿起叉子,轻轻叉起一块鲜嫩多汁的桃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味。他轻轻嗯了一声,回应道:“是的,不亲眼见到家里一切安好,我总是无法真正放心。”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显然对家里的事情非常牵挂。 朝阳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用一种安慰的语气对蓝曦臣说道:“放心吧,明天你就能回家了。”他抬起头,目光在空中与蓝曦臣相遇,突然注意到蓝曦臣额头上那条显眼的抹额。朝阳微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不过,我建议你明天最好不要佩戴你的抹额。它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走在街上难免会招来不必要的关注。” “……”蓝曦臣定定的看着他。 朝阳看着不说话的蓝曦臣:“以为他不愿意摘下抹额?”接着解释说:“你那抹额,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姑苏蓝氏的象征。你佩戴着它走在街头,无疑成了显眼的目标,让人轻易就能辨认出你是蓝家的成员。”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更何况,你目前的处于特殊时期,不宜过分张扬。” \"嗯。\"蓝曦臣点头,但似乎有些疑惑地询问:\"你…未曾翻阅过蓝氏家规或雅正集吗?\" 朝阳歪着头,不解地反问:\"我又不是蓝家人,为何要看那些东西?\" 蓝曦臣的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他急忙低下头,生怕被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他轻声回应道:“嗯,也是。” 朝阳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品着酒。他岂能不明白蓝曦臣刚才的眼神所传达的含义,因为那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朝阳厌烦至极,但他隐藏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第133章 不愿 两人沉默不语,一个沉醉于酒中,另一个则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已经很晚了,你应该早点休息,毕竟你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赶。”朝阳突然说道。朝阳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蓝曦臣的回应。转头一看,发现蓝曦臣低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朝阳有些担忧,于是俯下身,伸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晃,轻声唤道:“回神,醒醒。” 蓝曦臣听到声响,迅速抬起头来,却因用力过猛,与朝阳的伸出的手相撞。蓝曦臣露出惊讶之色,急忙后退,却未察觉自己仍坐在石凳上。结果,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倾斜,似乎即将跌倒。在这紧要关头,朝阳瞬移绕过石桌,稳稳地抓住蓝曦臣的手往上一拉,化解了蓝曦臣即将发生的摔倒窘境。 然而,这一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几乎让他们快要抱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声。 朝阳放开蓝曦臣的手,说道:“怎么这麽不小心。”然而,蓝曦臣的目光却无法从那沾染着酒渍的唇上移开,一张一合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让蓝曦臣感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鬼使神差地靠近了那双唇。让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那双唇的存在。 就在他的唇贴上去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那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蓝曦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心中充满了懊悔和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默默地后退一步,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然而,那双错愕的眼睛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无法忘怀。 朝阳先是觉得唇上一凉,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下意识的伸出舌舔了一下,很软很甜。 蓝曦臣突然向后退去,脸上的红晕从额头蔓延至脖子,甚至延伸至衣领之下。他张口欲言,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跑开,踉跄着朝房间内奔去。在拐角处,突然脚步不稳,差点跌倒。 当蓝曦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朝阳才缓缓回过神来。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又转向那空无一人的拐角,然后,他化作一阵轻烟,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出现在一片陌生的空间里,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朝阳的光芒透过薄雾,洒在温泉的水面上,波光粼粼。 他缓缓地走进温泉,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左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就连背部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道5厘米的疤痕在。 自言自语道:‘不要重蹈覆辙,别碰。’像是在告诫自己不可以。 次日清晨,餐桌旁的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两人似乎默契地选择将前一晚的种种暂时搁置,仿佛未曾发生过任何特别的事。他们依旧如常地相互打招呼,彼此问候,表面上一切如旧。然而,在他们心底深处,都明白昨晚的事件已在彼此之间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 朝阳注意到蓝曦臣仍旧没有摘下额头上的抹额。他沉默不语,朝阳原本并未计划护送蓝曦臣返回姑苏,而是想让他独自回去。然而,一瞥见蓝曦臣那显眼的抹额,朝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你……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朝阳的决定似乎让蓝曦臣感到意外,他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多谢”。两人依旧没有多言,朝阳带着蓝曦臣默默地坐上了飞梭,启动了隐身功能,向着姑苏的方向悄然飞去。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当朝阳和蓝曦臣踏入云深不知处时,眼前的惨状仍让他们震惊不已。从上往下看,昔日,姑苏蓝氏的山间云雾缭绕,树木苍翠茂密,层林尽染,绿意盎然。如今,只见黑烟四处弥漫,散落着折断的树枝和碎石,就连通往山上的小径上也布满了干涸的血迹。 随着山门接近,火焰肆虐的痕迹愈发明显,到处是一片焦黑。许多弟子的遗体尚未得到安葬,它们被覆盖着白布,井然有序地排列在一个阵法之内,以防止尸体腐烂。 一名蓝氏弟子恰好目睹了从天而降的蓝曦臣。他的眼中迸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光芒,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希望。他情不自禁地忘记了所有的家规束缚,激动地大声呼喊道:\"是少宗主!少宗主回来了!少宗主回来了!\" 蓝氏弟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他们纷纷跑过来,将蓝曦臣团团围住。关切的问候声此起彼伏:\"少宗主,你有没有受伤?\"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问道, .“少宗主你没事太好 ,呜呜呜……” .“我去告诉宗主和先生,少宗主回来了。” .蓝曦臣感到眼眶一阵温热,他轻声安抚着门生:“我并无大碍,请放心。”随后,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朝阳的身影:“轩辕前辈。” .朝阳静默地注视着蓝曦臣被蓝氏弟子团团围住,却并未急于介入。他选择站在一旁,直到蓝曦臣呼唤他,才缓缓走向前。朝阳微微颔首,简洁地说:\"你已平安抵达,现在我也该告辞了。\" .蓝曦臣微微一愣,急忙追问道:“轩辕前辈!!!您不进去吗?”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朝阳淡淡地回答。 .蓝曦臣听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眼中流露出不舍,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前辈送曦臣回来。”朝阳转身,步履从容地离开了蓝氏宗门,留下蓝曦臣和众弟子在原地目送。 第134章 青蘅君深陷心魔 .朝阳的离去让蓝曦臣心中满是不舍,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责任。随后转身直奔寒室。 .蓝曦臣刚到寒室的门前,就见蓝启仁正缓缓地打开门扉,他的目光在看到蓝曦臣的那一瞬间,充满了激动和关切。蓝启仁快步迎了上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着呼唤道:“曦臣……” .蓝曦臣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他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蓝启仁的手臂,轻声回应道:“叔父!” .蓝启仁的目光在蓝曦臣身上上下打量,仔仔细细地审视着,直到确认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无其他明显的伤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好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蓝曦臣感受到蓝启仁的关切之情,微笑着安慰道:“叔父,您放心,我并无大碍。”接着问道:“叔父,父亲呢?” .蓝启仁的眉头紧锁,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你父亲他……唉,你跟叔父来。”蓝曦臣听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叔父,父亲怎么了?” .蓝启仁带着蓝曦臣缓缓步入内室,穿过那道厚重的帘幕,。内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宁静。青衡君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里面的床上,他的身体显得异常瘦弱,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离了一般。他的面容憔悴,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色,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让人怀疑这是否还是一具活着的躯体。 \"父亲!\"蓝曦臣看到青蘅君如此憔悴,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忍不住跪倒在地,重重地磕在地上,双手紧紧握住青蘅君的手,急切地向蓝启仁问道:“叔父,我们不是有还魂丹吗?为什么父亲还会变成这样?” 蓝启仁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是心魔,是你父亲不愿走出来,怎么做都醒不来。” 蓝曦臣听到这话,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惊慌,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突然砸在了心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口中不断重复着,“怎么会?怎么会?”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不安和困惑。 蓝曦臣知道,心魔是修行者的大敌,一旦被其缠绕,轻则修为停滞不前,重则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他深知父亲的修为和心性,若连他都难以自拔,那心魔的威力可想而知。 蓝曦臣感到一阵无力,整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期待,望向了站在他面前的蓝启仁。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地问道:“叔父,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心魔所困,而无能为力吗?” 蓝启仁看着眼前的侄子,心中也是一片沉重。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曦臣,你父亲的心魔是你母亲,这件事我们都知道。叔父已经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无论是药物还是法术,全都但都无济于事。除非兄长自己能够想通,真正地从内心深处释怀,否则我们真的别无他法。” 蓝曦臣听着叔父的话,心中更加沉重。他知道叔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父亲的心结如此之深,“难道我只能看着父亲这么耗死吗?” 蓝曦臣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紧握双拳,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他不愿接受这样的命运,父亲好不容易出关,他和忘机好不容易才有父亲,他不允许父亲就这么被心魔折磨到生命的尽头。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蓝启仁。“叔父,曦臣麻烦叔父先看顾父亲,曦臣去去就回。”说完不等蓝启仁反应,也不顾什么家规,直直的跑了出去,他要去找轩辕前辈,轩辕前辈一定有办法救父亲的。 蓝曦臣放出自己传讯灵蝶,自己则是跟在灵蝶身后,他奔跑在山林间,灵蝶的光芒在前方指引着方向。 而在这个时候,朝阳离开了蓝氏后,并没有急匆匆地离开姑苏城,反而是在街道上悠闲地漫步。走在这些街道上,朝阳明显地感觉到,街道上的百姓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之前温氏家族对蓝氏家族的攻打,让这些百姓们感到害怕,从而选择留在家中,不敢轻易出门。 街道上原本热闹的景象变得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匆匆走过,显得有些萧条。朝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心中不禁感叹,战争带来的影响真是深远,连普通百姓的生活都受到了如此大的影响。 朝阳继续前行,他注意到一些店铺虽然开着门,但生意冷清,店主们脸上带着忧虑。他路过一家茶馆,往日里这里总是座无虚席,而现在却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朝阳走进茶馆,点了一壶茶,静静地坐下,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啊!这温氏也正是的。”一个中年男子叹息道。 “是啊,蓝家若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些小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旁边的人附和着。 朝阳聆听这些话语,内心愈发感到沉重。然而,他心中明白,“射日之征”是不可或缺的一环,逃不开躲不掉,朝阳只能争取在战争时期,对百姓好点。 “轩辕前辈,轩辕前辈!”一道急切而匆忙的声音在朝阳耳边响起,朝阳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只蓝色的蝴蝶正翩翩起舞,向他飞来,那蝴蝶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而在那只蓝色蝴蝶的身后,紧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刚刚才分开蓝曦臣。 蓝曦臣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的神色,显然他急匆匆地追赶那只蓝色蝴蝶,就是为了找到朝阳。 朝阳心中一动,“这蓝曦臣来干嘛?他不应该在蓝氏帮忙整理蓝氏吗?”。 朝阳来不及多想,便迎上前去,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求看的宝宝们,发挥你们意见,多评论评论 ,多谢。 第135章 青蘅君清醒 蓝曦臣气喘吁吁地停在朝阳面前,着急拽着朝阳的双臂:“前辈,可否请你跟我去蓝氏一趟。” 朝阳看着面前蓝曦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焦虑。朝阳心中暗自思量,蓝曦臣素来稳重,今日这般急迫,失去了理智,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蓝宗主出事了?但有还魂丹在,不应该啊!问道:“发生何事?干嘛如此焦急。” 蓝曦臣:“是父……亲……父亲被心魔所控。”又接着说道:“只要轩辕前辈能救父亲,曦臣做什么都可以,哪怕用……。” 朝阳打断道:“走吧!” 蓝曦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迅速转身,领着朝阳朝蓝氏的方向飞行而去。 蓝曦臣引领着朝阳径直前往寒室,蓝曦臣已然忘了家规,直接带着朝阳飞到寒室的。蓝曦臣推开寒室大门,蓝启仁刚要其实询问,蓝曦臣却无暇与蓝启仁交谈,急忙说道:“叔父,轩辕前辈医术高超,修为深厚,这次若非前辈出手相救,曦臣恐怕无法安然返回。刚刚曦臣外出也是邀请前来救治父亲的。” 蓝启仁整理了一下衣饰,郑重其事地向朝阳行了一个大礼,感激地说:“感谢轩辕宗主救助了曦臣,恳请轩辕宗主继续援手,救助我的兄长。不论结果如何,蓝氏家族将永远铭记先生的恩情,并将竭尽所能报答轩辕道友的恩德。” 朝阳挥了挥手,未予理会,随即说道:“暂且不谈这些,我们先去看看蓝宗主吧。” 蓝启仁挺直了身躯,连声应道:“对对,先去探望兄长。请随我来。” 朝阳缓步走向床边,轻柔地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青衡君的手腕,开始仔细地诊脉。仅片刻,又双手施法,探索蓝宗主的神魂。随后眉头紧锁,形成一个结,脸色也随之变得阴郁。 目睹此情此景,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不安,心中暗自担忧。蓝启仁更是忐忑不安地询问:“轩辕道友,难道是兄长出了什么…不好?”最后两个字他吐出时显得异常艰难。 朝阳放下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人好着了,在梦中享受着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 蓝启仁和蓝曦臣听到这话,怎么也没懂这是何意? 朝阳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青衡君的不满和失望。青衡君出关之后,的确做到了宗主应有的风范和责任感。然而,现在看来,朝阳觉得自己对青衡君的期望过高了。青衡君依旧显得如此不负责任,这让朝阳感到非常失望。 蓝氏家族正处于动荡不安的时刻,身为一宗之主的青衡君好不容易从困境中存活下来,本应该全力以赴地主持大局,稳定局势。 可看蓝宗主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尽管明知是虚幻,仍旧沉溺于心魔所营造的幻境。 朝阳刚刚运用神识深入蓝宗主的意识领域,清晰地观察到蓝宗主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朝阳立刻意识到蓝宗主已经察觉自己正置身于幻境之中,但他却选择自我放逐,拒绝面对现实,不愿从幻境中苏醒。 简直就是个懦夫。 蓝曦臣观察到朝阳的面色,便明白此人已经动怒。恳切地说道:\"前辈……\" 朝阳瞥了蓝曦臣一眼,‘真是欠你们的。’抑制住内心的怒气,冷淡地说道:\"能让人醒来,但要完全解决心魔还是要靠他自己。\" 蓝曦臣和蓝启仁听后,心中一震,他们深知朝阳所言非虚,毕竟心魔的根源在于个人的内心,外力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地说道:\"前辈,我明白您的意思。只要父亲能醒来就好。” 朝阳并未顾及在场众人的反应,只是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合十,十指迅速翻动,生涩而复杂的法印一个接一个地凝结成形。 “天道无极——万法归元,乾坤列阵,阴阳逆转,大若无量,镇魂。” 随着朝阳的话语落下,一个金色的法阵突然在蓝宗主青蘅君的头顶展开,转瞬即逝,消失无踪。紧接着,朝阳将一个玉瓶抛给蓝启仁,说道:“清心丹,等他醒了每日服用一颗。” 蓝启仁接过玉瓶,面露疑惑地问道:“轩辕宗主,这样就完成了吗?” 朝阳转过头,目光投向蓝启仁,回答道:“不然呢?” 驱魔术本身便具备驱逐邪恶、镇压魔物的功效,因此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心魔自然不在话下。朝阳见蓝启仁似乎心存疑虑,便解释说:“方才的法阵已经将心魔封印于识海之中,并为蓝宗主的神魂构筑了一道防护屏障,确保其不会受到心魔的蛊惑。要彻底根除心魔,还需依靠蓝宗主自身的努力,外界的援助是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蓝曦臣目睹朝阳施展法阵,自是明白这法阵的威力。朝阳法阵一收,他便知晓父亲已无大碍。尽管如此,他仍急切地询问:“前辈,我父亲何时能苏醒?” 朝阳还未及回应,便见床榻上的青蘅君发出轻微的声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朝阳:“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床榻,只见一直昏迷不醒,气虚若游丝的青蘅君,此刻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虽然显得有些迷茫,但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气。青蘅君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声音太过微弱,旁人难以听清。 蓝启仁和蓝曦臣急忙跑了过去,道:“父亲。”“兄长。” 青蘅君的视线逐渐聚焦,他看着围在床边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提高了声音:“我……”尽管声音微弱,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屏息凝听。青蘅君继续说道:“曦臣、启仁,让你们担心了。”他的声音虽然还很虚弱,但比起之前昏迷时的无声无息,已经是莫大的进步。 蓝启仁和蓝曦臣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喜悦。“没事就好。” 朝阳这时开口道:“蓝宗主,心魔虽被封印,但治标不治本,还请蓝宗主三思而行,寻找彻底根除之法。毕竟,心魔若不彻底清除,将来恐有复燃之虞。” 第136章 青蘅君清醒1 青蘅君被蓝启仁搀扶下,缓缓地坐起了身子。尽管他的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但相较于之前的状态,他的精神显然已经恢复了许多。 “轩辕宗主所言甚是。” 青蘅君微微地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轻松一些。 刚说完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蓝曦臣见状,立刻关切地走上前去,端起一杯温热的水,递到父亲的手中。 “父亲,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蓝曦臣轻声说道,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青蘅君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地靠在了床头。他目光转向轩辕宗主,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轩辕宗主,此番大恩,青蘅无以为报。若日后有何差遣,只需一句话,我蓝氏定当竭尽全力。” 朝阳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若非面具遮掩,恐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将目睹朝阳那充满厌恶的神情。 朝阳向来鄙视像青蘅君这样的人,青蘅君前半生为了所谓的恩师,将亲弟、妻子、儿子、家族统统抛诸脑后。等好不容易出关,却依旧表现出如此的不负责任。 特别是在蓝氏家族面临强敌,遭遇重大变故之际,幼子生死未卜,亲弟受伤,弟子们伤亡惨重,蓝氏家族遭受严重打击,内外交困。长子尚且无法承担起这份重担,青蘅君却选择置身事外,逃避现实,追求美梦,这在朝阳看来,还不如直接解散蓝氏家族来得痛快。 “蓝宗主,还是好好休息吧!刚给清心丹,早日服下为好。” 青蘅君一脸疑惑,蓝启仁这才想起朝阳给的清心丹,连忙取出玉瓶,递给青蘅君,“兄长,这是轩辕宗主给的清心丹,一日一颗。” 青蘅君接过玉瓶,打开一看,只见丹药色泽圆润,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取出一颗服下。 蓝启仁见状,心中稍安,知道这清心丹定能帮助兄长稳定心神。 青蘅君服下丹药后,心神瞬间安定下来。他转头看向蓝启仁,开口说道:“启仁,你帮兄长好好款待轩辕宗主。” 蓝启仁道:“这是应该的。” 随后蓝启仁面带歉意地对朝阳说道:“轩辕宗主,实在是老夫考虑不周全,本应该先安排您去休息的。只是如今云深房舍烧毁不少,恐怕要委屈轩辕宗主去寒潭洞……”朝阳上次住的院 子这次也被烧了,蓝启仁便想把人安排到靠近寒潭洞那边房屋,也只有那里还有完整的院子。 蓝启仁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蓝曦臣打断:“去我那里住!” \"曦臣?\" 蓝启仁惊异地凝视着蓝曦臣,困惑于他的行为动机。即便是坐在一旁的青蘅君,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 蓝曦臣没敢看叔父和父亲,只是眼神一直盯着朝阳重复一遍道:“去我那住。”蓝曦臣的语气坚定而诚恳,一点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又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寒潭洞区域的温度较低,且距离较远,居住起来并不便利。相比之下,住在我这里会更加方便,也便于照顾。” 朝阳:便于照顾?呵! 蓝启仁沉思片刻,认为提议颇为合理,于是表示:\"那就委屈轩辕宗主和曦臣一起住了。\" 朝阳见二人都这样说了,也不便拒绝:\"无妨,麻烦蓝少宗主了。\" 蓝曦臣说道:\"那么,我将先行引领前辈前往休息之处。\" 话音刚落,他便准备走上前伸手为他指路。 朝阳避开蓝曦臣目光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让青衡君好好休息,留一个医修看着就好。\" 蓝启仁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也好,他们这一群人留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反而可能会对兄长的身体恢复造成一定的干扰和麻烦,于是,蓝启仁招呼其他人,带领他们前往另一个堂室,以免在这里继续逗留,影响到兄长的休养。 当朝阳随着众人步入另一个大厅时,蓝氏的成员们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只待他落座。然而,这坐席的安排……。蓝启仁坐在首位,左右两侧各空出了一个位置,显然是为蓝曦臣和他预留的。 朝阳望向身旁尚未察觉的蓝曦臣,他听学时期都那么提醒了,就差明说了,这蓝氏居然还是没变?朝阳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今日少不得要做恶人了。朝阳站在座位区没动,神情严肃的看着落座的众人。 蓝启仁与蓝曦臣以及在场众人均以困惑的目光注视着他,蓝启仁疑惑地询问:“轩辕宗主?” 朝阳微微皱眉,语气低沉地问道:“敢问蓝道友,我们这是在会客,还是仅仅是在家中聚会呢?” 蓝启仁微微一笑,回答道:“当然是在会客。” 朝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继续说道:“既然是会客,那么蓝道友的座位安排是否有些不妥当呢?” 在场的众人一时之间都没能反应过来,不明白朝阳所指的不妥之处在哪里。毕竟,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安排座位的,就连蓝曦臣也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合情合理的。 朝阳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得不重新发问:“请问蓝道友,您是以何种身份坐在首位的?您坐在首位真的合适吗?” 蓝启仁如遭雷击,其他人的脸色也骤然改变,蓝曦臣更是震惊当场。 朝阳接着说:“蓝氏负责听学教化,引领仙门百家,理应知晓这世间礼仪规矩?”这番话,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室内所有蓝氏人的脸上。 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蓝启仁才面露羞愧之色,脸涨得通红,带着歉意说道:“启失礼了。少宗主,请您上座,轩辕宗主也请。”他从主位上起身,走向一旁的席位,那里原本是蓝曦臣的位置。蓝曦臣似乎心不在焉,他缓缓地坐到了主位上,而朝阳则慢慢地踱步至另一边的次席。当蓝曦臣坐定后,堂室内的其他人也陆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而,刚刚发生的事件让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没有人愿意打破沉默。 蓝曦臣仅短暂地感到迷茫,便迅速领悟了朝阳此举的深意。他这是在向蓝氏族人彰显自己的地位,明确地表明现在谁才是蓝氏的领导者,他正在帮自己夺权! 第137章 帮蓝曦臣夺权1 蓝曦臣并非不懂得感恩之人,朝阳帮他,他自然会把握机会。 蓝曦臣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随后,蓝曦臣转而望向朝阳,语气中透出一丝敬意,询问道:\"轩辕前辈方才在父亲的房中似乎有话要问,不知所为何事?\" 朝阳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作为外人,本宗主本无意干涉蓝氏的内务,但本宗主实在是对蓝氏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感到好奇。” 坐在末尾的一名蓝氏长老回应道:\"当然是温旭带领人马袭击了蓝氏所致。\" 朝阳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我所询问的,并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温旭能够带领他的手下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云深不知处。难道蓝氏的情报网络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此事的消息吗?温旭的一举一动似乎完全没有隐藏,他的行踪应该是显而易见的直奔蓝氏。蓝氏为何没有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呢?。” 又一位长老面露难色,说道:\"我们也未曾料到温旭竟真的敢于进攻蓝氏。\" 朝阳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荒唐!温旭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直奔蓝氏,不是来进攻蓝氏的,那他是干嘛?难道你们以为带这么人逗你们蓝氏玩吗?” 众人听后全都沉默不语,看到这,朝阳抚额,疑惑问道:“别告诉我,你们蓝氏都是这么想的?” 长老们面面相觑,最终蓝启仁缓缓开口:“是我们蓝氏想岔了,以为温氏不会动手。” 听到这话,朝阳都要忍不住‘夸夸’这蓝氏了,一个世家,还是个修仙世家,连一个世家的居安思危这四个都做不到,简直是牛逼!!! 朝阳再次询问道:“你们守护山门的结界为何没换?我刚才在山门处感觉到的仍是听学时期的那一个。你们蓝宗主清理蓝氏叛徒,难道没有发现蓝氏的阵法图早已被人窃取了吗?” 听到这话的蓝氏长老和蓝启仁猛地站起身,剑指朝阳,震怒道:“轩辕宗主,你是如何得知我们蓝氏清理叛徒的?请给我们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会怀疑……”虽没说完,但在场上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蓝曦臣目睹了这一幕,同样感到震惊。刚才一切都还正常,为何突然间拔刀相向?他急忙怒喝道:“轩辕前辈,在蓝氏面临困境时伸出援手,还救了我的父亲,是蓝氏尊贵的客人。各位长老现在这是何意?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少宗主放在眼里吗?” 众长老面面相觑,随后一同看向蓝启仁,希望他能给个答复。 朝阳注意到蓝氏的长老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蓝启仁,将自家的少宗主晾在一边,发出两声“啧啧”后,质疑道:“你们蓝氏不是以君子之道自居吗?这怎么看都不符合啊!”他稍作停顿,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接着说:“你们的少宗主已经发问,结果你们却都望向蓝老先生。”特别是最后蓝老先生四个字,朝阳可是一字一顿清晰而响亮地吐出,嘴里那可是满满的讽刺。 朝阳也不给蓝氏之人反应的机会,接着说道:“怎么你们蓝宗主,没有告诉你们,他为何会出关吗?” 蓝氏长老们和蓝启仁听到这话一头雾水,刚不是再问朝阳为何知道清理叛徒,为何扯到宗主出关上去了。 朝阳毫不留情地指出:“若非本尊,你们的蓝宗主想出关,等到下辈子去吧!他闭关已有十余年,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他自己想通,才出关的吧!你们蓝氏也不想想可能吗?要是蓝宗主能想通,何至于闭死关。”朝阳气愤至极,连平时的自称“本尊”都脱口而出。不说他原本是仙尊,就连还只是小师弟时,都没曾遭受过这等委屈。若非蓝氏有蓝曦臣和蓝忘机这两位,单凭刚才有人拔剑相向,场中所有人都将难逃一死。 朝阳说着说着,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威压,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压得在场人都快喘不过气了。 蓝氏的长老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敢在蓝氏宗门如此放肆,更别说直接指责宗主。 蓝启仁眉头紧锁,他深知朝阳所言非虚,但蓝氏尊严不容侵犯,刚要开口,就被朝阳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想好了,再说。” 蓝启仁被这话一噎,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蓝曦臣迅速出面缓和局势,“叔父,诸位长老,轩辕宗主所言非虚。若非轩辕宗主递交给父亲的一封信,父亲不会提前出关。若父亲未出关,我们便无法揪出潜伏在蓝氏内部的奸细。如此一来,面对温氏的进攻,蓝氏的损失可能会更加惨重。”毕竟谁都无法说明,奸细会不会在温氏打蓝氏时,搞骚操作。 当蓝曦臣说出那番话后,众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纷纷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台。原本紧张的气氛因此得到了缓解,现场的氛围也逐渐变得轻松了许多。 等众人给朝阳道歉后,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蓝曦臣才开口一开始的话题,问道:“前辈,刚说我蓝氏阵法图被窃取,是何意?” 朝阳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兰陵金氏趁蓝氏听学派弟子探寻描绘你们蓝氏阵法图。我曾经提醒过蓝宗主,看来你们蓝氏没在意。” 蓝氏的众人在听到朝阳的话后,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和无言以对。他们意识到,尽管有人提醒过他们,但他们自己却没有足够重视这个问题,导致蓝氏的结界如此迅速地被攻破。 朝阳看到众人仍然没有完全理解他话中的深意,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他不禁开始怀疑,蓝氏究竟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存续至今的,全都是些‘傻白甜?’难怪被人偷家了还不知道。 “请诸位不要告诉我,你们蓝氏的禁制几百年自始至终都是一成不变的?” 蓝氏的七长老,负责守护山门的禁制,脸色突然大变,显然是意识到了某些事情。紧接着,他整个人似乎都萎缩了,意识到山门禁制被盗,又被破,这无疑是他作为长老的失职。 看着无一人回应,朝阳知道了答案。 普通的老百姓们都知道,为了确保家庭的安全,每年至少要对家中的大门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或者必要的修理。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大门被不法分子破坏或者损坏,以便及时更换,从而保障家人的安全。 朝阳难以置信,就蓝氏这样的世家大族,竟然对护山大阵,疏于维护和看护,导致阵法出现了多处破绽。简直是放敌人长驱直入啊!朝阳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从来都没有如此无语过,这蓝氏比一个普通百姓还不如。 第138章 帮蓝曦臣夺权2 朝阳只能阴阳夸赞道:“你们正是蓝氏厉害!!” 这话一出,在场人都低下头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沉默。 这时朝阳再次开口问道:“蓝少宗主有足够的时间将藏书阁中的所有书籍都收进储物袋,那么想必蓝氏应该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可以躲避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么,为何弟子损失惨重?” 一名长老回道:\"因为温旭要烧藏书阁,最后不得不与温氏正面交锋。后面又因为蓝氏内部出现了叛徒,有一个名叫苏涉的外姓门生带领温氏之人闯了进来,所以才……\" 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说下去。 听到这个名字,朝阳觉得有些熟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个苏涉不就是上一世被阿婴救了却不知感恩反而心生怨怼,让阿婴当了背锅侠哪位弟子吗? 也不知这世,阿婴有没有救?还有后面玄武洞背刺!看来是要给魏婴传信了。 朝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正如古语所言,只要青山常在,不怕没柴烧。即便要烧毁藏书阁,烧了在建就是。是你们蓝氏面子重要,还是那些弟子命不重要?只要人在,蓝氏面子还可找回,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而且敌人已经兵临城下,还不愿意避其锋芒,你们简直是把蓝氏当成肉菜往人嘴边送吗?” 此言不妥,蓝启仁起身,厉声斥责:\"轩辕宗主!此乃我蓝氏内务,我蓝氏成员岂容外人置喙!何况我们身为正人君子,行为端正,怎会料到那些卑鄙小人竟会做出此等恶行。\" 朝阳:\"君子!君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蓝启仁,你总是以君子的行为为谈资,你自己做到了吗?你们蓝氏做到了吗?\" 蓝启仁挺直了脊背,语气坚定地说:\"我怎么没有做到?我们蓝氏怎么没有做到?我们蓝氏的三千条家规严格约束着每一位弟子,又有谁没有遵守呢?那个没有做到。\" 朝阳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轻蔑地说:“哼!你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就拿你来说,你根本就没做到。作为蓝氏的先生,少宗主尚在,你却能以孝道为名施压,将宗主的权力牢牢握在手中,这难道是君子所为吗?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的身份在蓝氏没有任何职务,连长老都不是,只是个教书先生。却还敢在有外客在场的情况下坐在首位,这难道是君子所为吗?你想干什么?谋权夺位?还有那三千条家规,真的能培养出君子吗?不,它们不是,它们只是在压制少年的天性,摧毁他们的天赋?你不是在约束他们,你是在毁了他们,毁了蓝氏!你在把蓝氏变成一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傀儡。” 蓝启仁后退两步,连声辩解:\"我没有!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他显得慌乱,急切地望向蓝曦臣和屋内的长老们。 朝阳冷哼一声,反驳道:\"即便不是你说的,但事情是你做的。少宗主已经归来,为何决策权仍掌握在你手中?蓝启仁,你必须明白,无论你是长辈还是长老,即使是宗主不在,你都没有权力越过少宗主,擅自决定蓝氏的事务!\" 蓝启仁回顾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口中喃喃自语:“我未曾料到,未曾料到。”蓝启仁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只想守护蓝氏,也没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把自家侄子架空了。 朝阳的目光冷冽地扫过下方的长老们,随后他冷声说道:\"蓝先生,既然你能够教化仙门百家,并自诩为君子,那么本尊就有三个问题要问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何为君子不器?\" 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君子九思为 伸出第三根手指:\"最后一问,何为师者?\" 三个问题,使得蓝启仁及在场的蓝氏族人接连受挫,脸色变得苍白。他们何时开始本末倒置,变得与其他世家无异? 蓝启仁颓然跌坐在座位上,挺拔的脊背弯了下去,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轩辕前辈…\" 蓝曦臣心中不忍,正欲开口求情,却被朝阳那锐利的目光逼得退了回去。 “目前并非追究责任的时刻,你们蓝氏现在面临几个亟待解决的问题。首先,涉事的弟子应如何处理?其次,云深不知处的护山禁制该如何处置?此外,对于伤亡人员的安置问题,你们蓝氏又该如何妥善安排?岐山蓝二公子那边是否需要派遣人手进行救援?最后,蓝氏家族接下来的运作方式以及是否需要启动重建计划,这些都是你们蓝氏必须考虑的问题。”朝阳虽然向屋内所有人提出了这些问题,但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蓝曦臣身上。 说完,也不等在场人所有人反应,朝阳站起身,施了一礼,歉意道:“今日是本宗主无礼,插手你们蓝氏之事,后面的本宗主就不听了,告辞。” 朝阳转身正欲离开,蓝氏族人彼此对望,茫然不知所措。蓝曦臣见状,正欲起身挽留,却被朝阳打断:“我仅是外人,今日介入蓝氏的内部事务,已属越界。接下来,应由你们的少宗主来处理。” 朝阳想到上一世。 蓝启仁是真的疼爱蓝曦臣和蓝忘机的,也没想过夺权,只是心机手段不够。 既同情蓝启仁,又对他感到厌恶! 同情他作为蓝氏家族的二公子,一生被家族束缚,未曾有过婚姻和子女,也缺乏关怀。最终,他却成了众矢之的,人们纷纷指责他目光短浅、守旧迂腐、严苛古板、冷酷无情。 蓝启仁真的渴望权力吗?他真的愿意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管理蓝氏吗?实际上,蓝曦臣也只是被他兄长所拖累。 侄子蓝曦臣能力不足,心机不够,人们却责怪蓝启仁教导无方。蓝湛受到戒鞭惩罚,也被认为是蓝启仁心狠手辣、城府深重,为了帮助蓝曦臣夺权而压制蓝湛。 但蓝启仁又能怪谁呢?蓝氏家族培养他,本就是让他成为掌罚,一个不通情理、不近人情的执法者,而非宗主。 自青蘅君闭关修炼以来,蓝氏家族的决策就已偏离正轨,错得离谱。 不偏不倚,这只是作者对书中蓝启仁的理解,请勿喷! 第139章 玄武洞1 在朝阳的协助下,蓝曦臣在蓝氏中大放异彩,把控主权。与此同时,蓝忘机在岐山的生活因为魏婴的帮助那也是过得有滋有味。 暮溪山玄武洞。 自岐山听训以来,各世家子弟的仙剑被收缴,生活条件艰苦,食不果腹。还要被温晁带着到处夜猎。 今日温晁得知暮溪山栖息着传说中的强大妖兽,便召集了一群世家子弟,驱使他们深入山林,寻找妖兽的踪迹。他之前也采取过类似手段,派遣毫无防备的世家子弟作为先锋,待他们与妖邪激战至疲惫,温晁便挥剑完成最后一击,随后自诩为独自猎杀妖兽,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名声。尽管世家子弟心怀不满,却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此次为集体活动,温晁携众多温氏门生参与,其中还包括化丹手温逐流。魏婴与焚桦保持了一定距离,仅在远处观察。 又因蓝忘机的腿部受伤并非秘密,加之蓝氏与聂氏关系密切,聂怀桑也跟在一直在旁细心照料蓝忘机。由于聂怀桑众所周知的“废物”名声,因此并未引起过多非议。 而温晁现在把所的注意力全放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江澄身上,哪里顾不得蓝忘机。这也让蓝忘机和聂怀桑也乐得清闲,甚至还有心情在树林中寻找人一些能用上的野果和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江澄的就运气不佳,他本就饥肠辘辘,几乎无力行走。温晁的宠妾王灵娇却紧盯着他不放,每当他稍有停歇的念头,她便挥舞着一块烙铁,在他身后高声催促,令他疲惫不堪,眼冒金星。 就在江澄几乎要支撑不住的紧要关头,终于有人发现了妖兽的踪迹,喊道:\"找到了!\" 王灵娇面带喜色,兴高采烈地跑到温晁身边,兴奋地报告说:\"二公子,找到了!\" 温晁轻轻将她拉近,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温柔地说:\"辛苦你了,娇娇,快带我去看看。\" 周围的人心中暗想:真不要脸。温逐流站在温晁的身后,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温晁可不管旁人想什么,他快步来到地方,被找到的洞口在一棵大树下,树根交错盘结在一起,又有树叶覆盖,才难以发现。看着黑洞洞的洞口,温晁让人扔下一块石头试了试,半天都没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温晁大喜:\"肯定就是这里,快都下去!\" 金子轩压不住性子,冷泠道:\"你说是来夜猎,那究竟是什么妖兽总该告诉我们吧。\" 温晁直起身来,先指了指金子轩,再指了指自己道:\"告诉你们?不要搞错了,你们,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修士,我才是发出命令的人。\"他的语气高昂,自大狂妄,令人听了又憎恶又滑稽。 王灵娇斥道:\"没听见温公子说什么吗?还不都快下去!\"转头她又娇俏的对温晁提议道:\"二公子,这洞太深,底下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如让人先下去探探吧,外一有什么危险呢。\" 本来金子轩被气得都准备撩衣摆往下跳了,听到这话,被金氏门生手急眼快的给拖了回去。 王灵娇的话温晁还是听得进去的,温晁一想也是,外一下面有什么呢,就同意了王灵娇的说法。 王灵娇娇笑一声,眼珠子一转,指了江澄道:\"不如就让江澄下去吧,他可是一流世家的少宗主,又在射艺大赛上排了前几名,想来实力不凡,下去最合适。\" 王灵娇知道自己的份量,她的荣辱全在温晁身上,所以温晁喜欢谁她就喜欢谁,温晁讨厌谁她就讨厌谁。 江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愤怒的质问:“凭什么是我?金子轩和蓝忘机也是一流世家的,那金子轩跟我一样是少宗主,凭什么他们两个不去?” 他的质疑非但没有动摇温晁的决心,反而促使温晁更加坚定地决定让他参与。温晁向一名门卫使了个眼色,那门卫悄无声息地绕到江澄背后,猛地一脚将他踢下,冷声道:\"下去吧!二公子让你下去是你的荣幸。\" “啊!”江澄完全没有预料温晁会叫人把他踢下去,整个人失去平衡,毫无防备地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山洞。尽管在掉落的过程中,他尽力驱动体内的灵气,试图减缓下坠的速度,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江澄摔得不轻。 江澄趴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江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听使唤,好半天都起不来。听到江澄的哀嚎声,温晁才下令让所有人都下去。 洞里很黑,温晁让人点了火把分给世家子们,催着他们继续往里走,直到到了洞穴深处的一个大水潭也没见到娇兽的影子,最后温晁找的不耐烦了,放话道:“找一个放血把妖兽引出来。” 王灵娇本想让江澄和那个叫绵绵女子一同放血,后面想了想,如果江澄真出事了,温晁江家不敢动,但她江家想报复还是很容易的,世家的那些肮脏手段王灵娇还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温晁后院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于是她改变了主意,决定只让绵绵一人承受这不公的待遇。王灵娇心中盘算着,这样一来,既能让温晁满意,又能避免直接与江家发生冲突,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王灵娇直接指向那名叫绵绵的女子;“就她了。”这绵绵长得清秀可人,温晁偷瞄了好几次了,王灵娇早已把她视为眼中钉,能光大证明弄死她,何乐而不为。 绵绵自然不可能乖乖让人放血,钻进人群中躲避,他们躲到哪,哪就散开,唯有金子轩和蓝忘机站定不动,让绵绵躲在他们后面。 最后世家子弟跟温家在洞穴里打了起来。不知是太吵了,还是血腥味太重,洞穴湖中的‘巨石’开始晃动,原来他们要找妖兽一直在洞穴内。等温氏和世家子弟反应过来时,已经乱成一团了。 第140章 玄武洞2 随后温晁被温逐流带着一窝的冲出了洞口,温晁又气急败坏的让门生把洞口封住别让人跑出来,还特别留下人看守住,就怕有人打破洞口,逃出一两个来。 玄武洞内,众人纷纷撤退至与妖兽保持安全的距离,目光投向那些幸存下来的寥寥无几的同伴。 江澄讽刺说道:“蓝忘机,金子轩,让你们的逞强行为,得罪了温晁,导致现在各家族的弟子伤亡惨重,我们还被困在这个洞中无法出去。一旦我们出去,还不知道温家会对我们采取何种手段呢!” 刚刚险些被放血以引诱妖兽,幸得众人及时相救,绵绵轻声啜泣着道歉:“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金子轩打断道:“江澄,够了。我们是在救人,这与你何干?即便温家打算报复,也与你无关。你不帮忙救人,难道还不允许别人伸出援手吗?”他接着轻蔑地一笑,“我听说江家的家训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家训都被你抛诸脑后了。” 蓝忘机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深以为然,其他各家子弟脸上也露出鄙夷的神色。就连一像和和气气的聂怀桑都是一脸鄙视站在角落里望着江澄。 江澄怒火中烧,情绪激动:“金子轩有何权利指责我?若非你和蓝忘机的缘故,我们怎会陷入玄武洞的困境!你……\"” “够了,江澄! ”一位少年眼含泪光,手指颤抖地指向江澄,愤怒地咆哮,“众多世家弟子正在浴血奋战,若非你袖手旁观,我的兄长和其他弟子怎会命丧黄泉!他就站在你身边,你本有机会救他,却选择闪避,眼睁睁看着温家修士将他推向妖兽之旁。那本该攻击的是你!你这个凶手,根本不配称为修仙者!” 另一人插话道,\"就是,本来岐山听训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们江家在危急关头却独善其身,自私自利,真是妄为修士!\" 江澄冷笑回应:“是你们自己激怒了温晁,挑起了争斗,难道我还要与你们同流合污吗?” 其中一人道:“别吵了,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蓝忘机耳边充斥着喧闹声,他本打算提醒谭有枫叶,但话未出口,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了。 突然洞口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各家弟子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纷纷警觉起来。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两个戴着熟悉的面具的美少年从天而降,落在了他们面前。 原来是魏婴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见温晁跑了,有把洞口堵了,又派人看住了洞口。他实在担心蓝忘机和聂怀桑出事,直接打晕了守卫,炸开了洞口。 洞穴里的世家子弟见到轩辕月(魏婴)的出现,高兴地喊道:“是轩辕公子!” 然而,只有江澄愤愤不平地低声说道:“装腔作势。”对于江澄的态度其他人都没有在意,也没有理会他。他们更关心的是:“轩辕月是来救他们的吗?” 魏婴轻轻拍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哟呵,这里可真热闹,大家还好吗?”他那漫不经心且略带轻佻的语气,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微微抽动嘴角。 聂怀桑走上前,询问:“月公子,桦公子,你们怎么进来的?外面的情况如何?” 魏婴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江澄身上,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外面的温家守卫已经被我们处理了,洞口也炸开了,藤条也接上了,你们现在可以安全离开。”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纷纷向洞口涌去。 魏婴也从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世家子弟中挤了出来,径直走到蓝忘机的面前,关切地问道:“蓝湛,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蓝忘机看见魏婴就神情恍惚了,期期艾艾的才张了张口:\"魏婴……\" 魏婴看见蓝忘机面色苍白,以为他受伤了,就要拉开蓝忘机的衣服检查。 蓝忘机这才回过神,红着耳朵制止魏婴的动作,小声在魏婴耳旁低声道:“魏婴,我没事,都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 蓝忘机的解释让魏婴松了一口气,“那我们走吧。” 魏婴扫了一圈正在看着他们的一群人,开口说道:“看着我们干嘛,还不走。在这等温晁回来算账吗?”又拿出刚刚捡来温家修士的仙剑,仍在他们面前,\"各位随意?\"众人面面相觑,江澄皱了皱眉不满道:“就这么几把剑,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回去?” 金子轩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想,这江澄简直是……人家是来救援的,目标并非他,他还如此挑剔,其他幸存的世家子弟也对他投以复杂的眼神。 魏婴冷冷开口道:“既然江少宗主嫌弃,那就不用,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回去。” 江澄:“凭什么?” 魏婴轻蔑地一笑,回答:“凭你刚才的抱怨和不满。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们,你却在这里挑三拣四。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就自己行动吧。”他的话让江澄一时语塞,周围的人也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聂怀桑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江少宗主,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蓝忘机:“你若不愿走,可以呆在这里等你江氏的救援!” 江澄听后,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蓝忘机会如此直白地回应他。他咬了咬牙,扫视一圈发现没人搭话,自己也不敢和他硬碰,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人就往洞口爬上去,还算有骨气,没拿地上的剑。 金子轩看着江澄那略显无情无义的行为,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魏婴,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郑重其事地说道:“多谢轩辕公子的救命之恩!”听到金子轩的话,周围的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感谢,心中对魏婴敬意。 魏婴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先走。 【最近的催更好少呀~(@^_^@)~,各位宝宝们动动发财的小手手点一下黄色的按钮哈,o(n_n)o谢谢,再求一波为爱发电n(*≧▽≦*)n】 第141章 玄武洞3 幽深的洞穴中,此刻只剩下蓝忘机、魏婴和聂怀桑三人。 魏婴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对着聂怀桑说道:“聂怀桑,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吗?” 聂怀桑则显得轻车熟路,他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家伙呢?他去哪儿了?” 魏婴微微一笑,回答道:“他被舅舅叫走了。” 聂怀桑听后,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随即说道:“行吧!”说完,他便打算转身向外走去。然而,他突然发现身边的两人并没有跟上,于是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俩还不走?” 魏婴淡定地回应道:“你们先走吧,我得先把那只妖兽解决掉。” 聂怀桑闻言,眉头微蹙,他深知魏婴的实力,但洞穴中的妖兽绝非等闲之辈。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走了,咱们一起。” 蓝忘机沉默不语,目光却带着深究之意,投向了聂怀桑与魏婴,他们之间的似乎过于熟悉? 聂怀桑向来以胆小闻名,修为平平,甚至御剑飞行对他来说都是一项挑战。尽管平日里他聪明机智,却也常常流露出胆怯。然而今日,聂怀桑的行为却展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这让蓝忘机感到惊讶。 最终,蓝忘机并未深究,只是简单地说了声,“一起。” 魏婴拒绝道:“不用,我很快就能解决。”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长剑猛然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闪电般直奔谭中的妖兽而去。那妖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它的头颅便应声而落,重重地落在了潭底的水面上,激起了一阵水花。 聂怀桑和蓝忘机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对魏婴的剑法感到震惊。聂怀桑更是忍不住赞叹道:“厉害!”聂怀桑一直都知道魏婴剑法很厉害,但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聂怀桑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哎!我怎么就练不好剑了,师兄他们可都是用的一手好剑,就他不行。’他一边思索着,一边下意识地抚摸着手中那把被巧妙伪装成普通扇子的凤鸣紫金扇。 转念一想,其实扇修也不错,反正他也喜欢,想着想着聂怀桑又把自己安慰好了。 魏婴微微一笑,收剑入鞘,轻描淡写地回答:“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蓝忘机则依旧保持着他的冷静,只是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魏婴迈步向前,迅速地将那妖兽的尸体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他绝不会让这么珍贵的战利品落入温家之手,毕竟这妖兽的尸体无论是用来炼制丹药还是制作法器,都具有极高的价值。收好之后,魏婴转过身来,对着聂怀桑和蓝忘机说道:“我们走吧!” 嗯 当魏婴从洞口步出时,他趁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悄无声息地向水潭中投掷了一团红莲业火。他心中暗想,那妖兽究竟做了什么,竟积累了如此深重的怨气,将其焚毁才是上策。 魏婴原本拥有的异火是六昧真火,但后来在朝阳的要求下,两人交换了异火。红莲业火更适合用于战斗,而六味真火则更适合用于炼丹和炼器。 在交换异火的过程中,魏婴曾经好奇地问道:“舅舅,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契约六味真火,而是选择红莲业火呢?” 朝阳解释说,当时他最先遇见的异火正是红莲业火,而且当时非常需要异火的帮助,所以只能先契约红莲业火。至于为什么后来没有契约六味真火,那是因为两个异火之间互不相让,朝阳担心如果两个异火同时存在于他的丹田中打起来,因此他只能选择将六味真火收起来。 现在魏婴的异火成了红莲业火,朝阳的异火是六昧真火。 洞外的蓝氏和聂氏子弟早等的望眼欲穿了,蓝氏知道自家公子修为,倒还好,不是很担心;但聂家子弟那可是心急如焚,早知道就不听二公子的话,把他一人留在洞里,要是二公子出了事,回到聂氏,宗主还不得把他们扒层皮下来。 三人飞出玄武洞,蓝氏子弟见二公子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而聂家子弟则是一拥而上,围着二公子看是否受伤。 为免被温家人发现你,魏婴让他们都换下家袍,穿上魏婴带来的便服,一行人分散开来,往山下走去。 当温晁意识到情况不妙时,已经为时已晚。山洞里空无一人,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这件事让温旭嘲笑了他许久。为了挽回颜面,温晁决定策划一次大行动。既然温旭能够火烧蓝氏藏书阁,他不相信自己做不到。因此,温晁开始权衡选择,最终锁定了与他不对付的——云梦江氏。 不过,这些现在都跟魏婴和蓝忘机无关了,他们已经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山脚下,就连聂怀桑都没回聂氏,而是跟着魏婴来了蓝氏。 三人还没向山上走去,就见接到消息后的蓝曦臣带着几名弟子匆匆赶来。 蓝曦臣目睹了弟弟安然无恙地归来,鼻子一酸,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他蓝曦臣的弟弟何时受过这样苦,声音沙哑地说道:“欢迎回家,忘机。” 蓝忘机见到兄长蓝曦臣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同样感到无比激动:“兄长,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蓝曦臣眨掉眼角的泪意笑着上前。又见聂怀桑也在,问道:“怀桑怎么来了,没回聂氏。” 聂怀桑:“曦臣哥,我有事找轩辕前辈,听说前辈在蓝氏,就直接跟了过来。” 蓝曦臣听后点了点头。他转向魏婴,弯腰行了大礼,“这次多亏了月公子,忘机才能平安归来。” 魏婴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我跟蓝湛也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蓝曦臣轻轻一笑,说道:“我们先进去吧,父亲、叔父和轩辕前辈都在等着了。” 第142章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青蘅君、蓝启仁以及朝阳三人,在得知他们已经归来之后,便早早地在新雅室中等待着。青蘅君和蓝启仁两人一见到蓝忘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蓝忘机见状,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向两位长辈行了一个大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自责:“忘机不孝,让父亲和叔父如此担心。” 青衡君快步走上前去,把蓝忘机拉了起来,又仔细打量一番,没有发现哪里受伤,才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快坐下,你的腿还受着伤呢。” 跟在蓝忘机身后的魏婴和聂怀桑稍微落后了一步,他们先向跟朝阳、青蘅君和蓝启仁问好,被朝阳带着一起离开了。 朝阳端详了魏婴好一会,发现没有什么不对,才问道:“阿婴,此行可顺利?” 魏婴:“顺利,阿婴没让人发现,那妖兽也到手了。” 朝阳点了点头,看向右侧的聂怀桑,问道:“你呢?查的怎么样了?” 魏婴带着一丝疑惑,不解地开口问道:“怀桑去岐山,难道是为了调查什么事情吗?” “嗯!如果不是为了查清某些事情,以怀桑那闲云野鹤的性子,不惜暴露自己的实力,也要去岐山。” “这么说来,阿桦也是去帮助怀桑的了?” “嗯!”聂怀桑在仔细回想他所搜集到的资料时,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机:“我父亲的死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利用温若寒,通过他的手进行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朝阳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语气轻松地问道:“那么,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了吗?” 魏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舅舅,这还用问吗?肯定跟金家脱不了干系。” “温家外门三长老和内门四长老。不过他们都不是温家人,而是金光善父亲安排进去的,杀我父亲是他们的第一个任务!”聂怀桑紧紧握着手中的折扇,青筋在手背上暴起,显露出他内心的愤怒。 魏婴单手撑着下巴,一手玩着桌上的白玉棋子,“看来金家下了好大一盘棋,把其他四个世家全都算计进去了。蓝家的蓝宗主是一个,聂家怀桑的父亲是一个,温家的两个儿子也被金家的奸细养废了,江家娶了金家女子坐平妻,就江枫眠、虞紫鸢和江澄那性格斗得过吗?恐怕江家会落入金家之手。” 聂怀桑轻蔑地回应:“就江家目前的状况,金家真的还会看得上吗?他们已经被我们折腾得几乎快要分崩离析了。” 朝阳:“你们折腾江家,又不是一棍子打死,过段时间又满血复活,四处蹦跶。而且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然你以为你们折腾那么久,江家还是处在五大世家之一,就这,你们说金家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更何况,金家的野心从来就不小,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 聂怀桑包括薛洋都曾问过魏婴,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江枫眠和虞紫鸢为你爹娘报仇? 当时的魏婴笑得很冷,\"我阿爹阿娘因为他们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肆意议论和嘲笑,而我成了孤儿,流浪、被人打、被狗追、挨饿受冻!凭什么让他们就那么容易的死,我要他们带着江家和满身污浊名声尽毁的下地狱。\" 聂怀桑当时除了感到心痛,并不认为师兄的想法有何不妥。世人都宣扬以德报怨,却往往忽略了那句话的后半部分——何以报德。只有当刀刺向自己,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痛楚。 他仅对魏婴说了一句:“师兄,我会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玩得尽兴后再作决断。”后面聂怀桑可是跟孟瑶一起可是把江家一半的家产全都抢到了手,就连江枫眠藏得后手之一,都被他们找出给抄了。至今还没江枫眠发现,谁叫现在的江家天天上演一出琼瑶剧。 不得不说这几百年世家的家产那是真多。硬是用了三个半一百平的储物戒才全都装完,还不算江枫眠私藏的后手。 当魏婴想到金家和江家的联姻时,他忍不住得意地嘿嘿一笑,说道:“这次江澄回到江家,恐怕会被气得半死。” 聂怀桑靠向魏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魏婴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昨天刚得到的消息,江枫眠的平妻和两个妾室都怀孕了。” 朝阳听到这个消息,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聂怀桑惊讶地说道:“我的乖乖!江家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以虞紫鸢那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魏婴回答道:“当然,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呢!据说虞紫鸢直接冲进了那个平妻的卧室,毫不留情地挥起一鞭子,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挡下,那个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至于那两个妾室就惨了,孩子直接被虞紫鸢几鞭子下去,孩子直接没了,其中一个没有抢救回来死了。” “那两个妾室,不就是金珠和银珠吗?她们跟随虞紫鸢那么多年,帮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虞紫鸢就因为这把她们杀了?”聂怀桑继续追问。 “没错,就是这样。”魏婴肯定地回答。 “那江枫眠呢?他难道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吗?”聂怀桑又问道。 “江枫眠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虞紫鸢关了起来。”魏婴平静地说道。 聂怀桑眉头紧锁,“这江枫眠真是冷血至极,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那个幕后黑手,竟然只是被关了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朝阳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怀桑,你真的以为江枫眠会为家奴妾室的孩子惩罚一个世家小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在江枫眠心中恐怕一个良家女子生的孩子都比那两个妾室强。” “不可能吧!”聂怀桑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朝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继续说道:“要不然你以为虞紫鸢口中的尊卑和家仆论,真的只是虞紫鸢个人观点吗?其实,江枫眠只是表面上不承认这些观念,做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巴不得这样管理江家。” 聂怀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这么说来,江家的家训和家风,其实都是虚伪的幌子?” 朝阳:“江家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早就跟蓝家和温家的家规一样都废了。”朝阳没有给两人继续提问的机会,直接催促他们去休息。如果再让他们聊下去,天色都要暗下来了。 第143章 谈话1 雅室 朝阳他们离开之后,蓝忘机和蓝曦臣也礼貌地向青蘅君和蓝启仁告别,准备去休息。而青蘅君还敏锐地察觉到,在朝阳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蓝启仁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最终没有开口。 当蓝曦臣和蓝忘机离开后,青蘅君几句话就从蓝启仁口中,把那日的情形套了出来。 青蘅君知道他的弟弟蓝启仁,必然没有什么篡权夺位的心思在。启仁也不是那种非攥着权力不放的人。青蘅君觉得有必要和轩辕宗主解释清楚,不然弟弟道心不稳,恐怕会影响以后的修行。 兄弟俩漫步于云深不知处的小径上,周围不断有蓝氏门生匆匆掠过。在这片曾经被火海吞噬的土地上,烧毁的房屋已被拆除,仅留下地面和树木上零星的焦痕。最先重建的是藏书阁,它恢复了往日的风貌,连同门前的玉兰树也依旧如故。 蓝曦臣将蓝忘机搀扶到静室,温柔地嘱咐道:“忘机,你好好休息。” 蓝忘机:“嗯!” 蓝曦臣安顿好蓝忘机,才转身离开了房间。走之前,他还轻轻地关上了门,确保一切安静而有序。随后,他吩咐静室仆从一定要好好照顾忘机,这才放心地离开了静室,回了寒室。 蓝曦臣站在寒室的侧室门口,停留了片刻,感受着屋内的气息。然而,他并没有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他还没回来吗?去哪了?’ 第二日,藏书阁。 蓝曦臣在清晨的阳光下,沿着曲折的小径缓缓前行,往父亲静室走去。但经过藏书阁时,他注意到藏书阁大门微微敞开,‘怎么开了,有人进去了?’蓝曦臣推开微微敞开大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蓝曦臣的目光在室内游移,最终停留在一个角落里。那里,朝阳正懒洋洋地半倚在一张柔软的垫子上,墨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铺洒在地面,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当他辨认出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不禁脱口而出:\"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在藏书阁内回荡,打破了这份宁静的氛围。 朝阳轻轻抬起下巴,示意他抬头望去。只见在他周围的上空,十几支笔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正忙碌地抄写着书。他懒懒地说道:“抄书。” 朝阳原本计划今天带魏婴离开,但魏婴去找蓝忘机了,就连怀桑也被他哥哥的一封急信召了回去,因此他只能自己找些事情来做,消磨时间。 蓝曦臣向朝阳施了一礼,诚恳道:\"多谢前辈。\" 朝阳坐直身体:\"无妨,并不费事,反正正无聊了。\" 蓝曦臣在藏书阁里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很快便离开了。毕竟,蓝氏家族正值繁忙之际,作为少宗主的他,自然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蓝曦臣一离开,朝阳便感到浑身轻松,整个人直接躺了下来。 晚间青蘅君带着蓝启仁寻到在藏书阁的朝阳,彼时,蓝曦臣、蓝忘机和魏婴也恰好在场,他们正忙碌地整理和归类朝阳刚刚抄写完毕的书册。 双方彼此看到对方都感到有些惊讶。青蘅君心中犹豫,考虑是否应该改日再来,以免让小辈们听到一些不宜的话语。然而,朝阳却显得毫不在意,对于青衡君和蓝启仁来的目的也能猜到一二,正好他懒,不想一遍遍解释,索性一起吧。 朝阳放下手中的书卷,转向青蘅君,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蓝宗主和蓝道友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吧。你的两个儿子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 青衡君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曦臣和忘机都已经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孩子了。他们已经长大成人,未来蓝氏家族的重任将会落在他们的肩上。 青衡君与蓝启仁随意的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魏婴自然知道舅舅要说些什么,他便主动地坐到了蓝启仁的对面,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蓝忘机刚刚回到云笙不知处,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在青衡君和朝阳之间来回打量,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猜测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重要话题。 蓝曦臣在这几天执掌蓝氏的过程中,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已经逐渐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对于父亲和叔父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清晰的认识。多半是为了叔父的事情。 青衡君斟酌一下,率先开口了:\"轩辕宗主,启仁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我这个做兄长的难免有些担心,便问了他原由,才知我伤重时他和轩辕宗主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在此,蓝氏先向轩辕宗主赔罪。\" 朝阳微微侧身,没受全礼,等着青衡君接下来的话。 在青衡君完成赔礼,他坦率地表达了此行的真正意图:\"蓝某感到羞愧,之前因我固执己见,是启仁助我处理宗族事务,照顾孩子。当时曦臣尚年幼,无法承担蓝氏宗族的重任,而启仁并未怀有篡夺宗务、夺取权力的念头。\"他的话语虽然平和,却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对他的弟弟寄予了深厚的信赖。 蓝启仁也是一脸如此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烈火一般紧紧地盯着朝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并不是那种固执地紧握着宗门事务大权不放的人, 魏婴和蓝曦臣以及蓝忘机都一同将目光投向了朝阳,期待着朝阳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朝阳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进行反驳,他只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回应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蓝启仁忍不住惊讶地反问。 “你知道?!”青蘅君也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第144章 谈话2 青衡君和蓝启仁意外的看着朝阳,未曾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蓝启仁满是疑惑地询问道:“那你为何要那样说我?” 朝阳单手一挥手,一套精致的茶具出现在众人眼前,茶壶嘴依旧散发着袅袅热气。魏婴机敏地起身,开始为大家斟茶,随后为每个人递上一杯,然后他重新坐下,手中握着自己的小巧茶杯,聚精会神地倾听。 朝阳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茶,才道:“看你不顺眼。” “你……”蓝启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朝阳的坦率回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意外,但朝阳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他继续品着茶,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评估着他们的反应。 青蘅君则轻笑一声,似乎对朝阳的回答感到有趣。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然后缓缓说道:“蓝某不信,还请轩辕宗主告知原因?” 朝阳低头喝茶,趁着面具的遮掩,直接翻了个白眼。\"为何?''杀鸡做猴''呗。杀蓝道友这只''鸡'',做所有蓝氏有不轨之心的''猴''。\" 青衡君的眉心轻轻蹙起,作为一宗之主,他迅速理解了朝阳当时的意图。尽管理解了意图,他心中仍有疑惑,于是询问道:\"为何偏偏是启仁?其他长老难道不可吗?\" 朝阳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投向仍显得困惑的蓝启仁,缓缓道出:\"原因有三,首先是最为直接的一点,蓝道友在你闭关后,他所代表的势力庞大,多年来一直管理蓝氏,当蓝宗主缺席时,蓝道友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也最为显着。‘杀谁’都没‘杀’蓝道友的效果好。\" 蓝启仁和蓝曦臣的脸上显露出确信的神情,而蓝忘机则是一脸困惑,不明白所言何物。他并未发问,只是静静地倾听。与此同时,魏婴的双眼滴溜溜地转动,眼中满是兴奋,只差手中没有瓜子了。 朝阳继续阐述道:“其次,蓝道友确实犯了错误。在有外宾在场的情况下,他坐上了首席位置,忽略了蓝宗主已经出关。按照规矩,即便蓝宗主您不在,也应由少宗主曦、蓝曦臣来主持事务,而不是由他来接管。一旦他接管,蓝宗主您辛苦杀穿蓝氏收回的权力,便会再次被其他长老瓜分。而且蓝氏似乎对蓝道友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连少宗主也似乎不认为这有何不妥。” “还有这个问题,我在听学时就对蓝曦臣说过,可现在来看,他并没有告知你们,连他自己也没在意。” 青蘅君:“曦臣?” 蓝曦臣:“我……忘了,当时父亲出关,我一时间给忘了。” 青蘅君:“曦臣不必自责,现在知道也不晚。” 蓝启仁一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解释道:“兄长,这与蓝曦臣无关,是我的问题,是我被捧得太高了。”若轩辕宗主没当场指出来,事情真的可能会发展到兄长未出关时的样子。 蓝曦臣和蓝忘机心有所感,他们是看到父亲收回权利的艰难的,那段时间蓝氏可是血流成河! 朝阳指节敲敲桌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蓝道友是忘机和少宗主的亲人,关系最为亲厚的亲人。” 蓝启仁、魏婴、蓝忘机、蓝曦臣四颗脑袋同时歪了歪,不明白这与亲人有何关联。连青衡君也投来关注的目光。 朝阳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说道:“那时,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蓝道友和蓝家的错误之处,这让其他长老们感到震慑或者说是心虚,从而顺从地听从蓝少宗主的指令。事后,无论是蓝道友亲自来与我辩论,还是蓝二公子、曦、蓝少宗主来为他求情,我都能清晰地解释事情的原委,解开蓝道友的心结,就如同现在这般。” 听到这话众人才恍然大悟,魏婴与蓝忘机之间有情谊,朝阳对蓝曦臣有救命之恩,可以说朝阳对他们二人熟悉又亲近一些。而蓝启仁作为这两位的亲人,朝阳自然能够与之沟通。 如果是其他长老就不行了,朝阳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如果真的要采取这样的方式,不仅无法对其他长老产生威慑,反而可能会激起他们的敌意,适得其反。 青衡君向朝阳恭敬地行了一礼,感激地说:“感谢轩辕宗主的费心谋划。” 朝阳坦然接受了青衡君的礼节,这是他应得的。 青衡君重新落座,目光投向自己的弟弟和儿子们,带着一丝哀伤说道:“是蓝某的无能,才让启仁、曦臣和忘机忍受了这么多年的不公。” 朝阳轻哼一声,冷冷地回应:“的确是你无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朝阳竟然真的表示了赞同。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蓝启仁回过神来,愤怒地瞪着他,大声斥责。 朝阳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目光直视着青衡君的眼睛,道:“对于自己夫人,你没有去深入了解她为何要杀害你的恩师。你自以为是,直接就给你的妻子定了罪,没有去思考其中的细节;对于恩师,你没有去考虑你恩师的高深修为,以及你妻子的修为水平,她怎么可能有能力去杀害他?你盲目地相信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对于弟弟和儿子,你选择了目不斜视直接闭关,让你的弟弟来帮你管理家族和照顾你的儿子,对你的儿子不闻不问;对于家族,你作为宗主,却将宗主的职责和义务都推给了你的弟弟去承担,而你自己却置身事外。” 蓝启仁转过头,目光投向青衡君。此刻,青衡君绷紧的脊背这一刻颓废的弯了下去,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显得颓废了许多。 朝阳并不在意青衡君是何颓废,继续在他身上扎刀子道:“你的好弟弟蓝启仁,因为你,一直对你夫人抱有很大的敌意,认为是她毁了你,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你夫人身上,让她郁郁而终。”朝阳又补充道:“像你这样的表现,我说你懦弱无能,有什么不对吗?” 第145章 罪妇!妖女!野种! 听到这些话,蓝启仁紧咬着牙,下唇上的胡须微颤,显然是被朝阳说中了。 魏婴看向朝阳,小声道:“舅舅……?”朝阳抬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 蓝曦臣和蓝忘机惊讶道:“叔父?” 蓝启仁艰难地说道:\"那时我心想,若非那个女子,兄长便不会被迫闭关以保护她。然而,我未曾料到,杀害师傅的并非她,而是师傅自己选择了撞上她的剑,自戕的。\" 朝阳把视线放到蓝启仁身上,\"因此,你对她怀有怨恨。你无法对蓝宗主心生怨怼,便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蓝夫人身上。她的两个孩子一出生你就将人抱走。每月仅允许她见一次,让她与两个儿子的关系变得疏远,也让蓝夫人日日经受思念之苦,对一个母亲来说何其痛苦。这也是你对蓝夫人的报复,对吗?\" 蓝启仁不敢直视兄长和两个侄子的目光,他回答:\"是。\" \"启仁?\" 青衡君难以置信地望着蓝启仁,他原以为这只是因为师傅的缘故,未曾料到弟弟也会迁怒于人。 朝阳对仍在咀嚼叔父对母亲怨恨的蓝曦臣和蓝忘机说道:\"你们也不必责怪你们的叔父。他当时年纪尚轻,能做到那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他把你们带走,不仅仅是因为对蓝夫人的怨恨,更多的是出于害怕。\" 蓝曦臣追问:\"怕什么?\" 朝阳轻啜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悠然开口:\"怕什么?他当然是怕你们变得像蓝夫人,怕你们变得像蓝宗主?无论像哪一个,他都感到畏惧。只有将你们留在身边,通过严格的教育,他才能感到安心。\" \"叔父?\" 蓝忘机问道。 \"正如轩辕宗主所言,我担心你们会像你们的兄长和嫂子那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所以我才会对你们如此严厉地教育。\" 蓝启仁继续说道。 \"启仁……\" 青衡君没想到在蓝启仁心中,自己竟是这样的形象。 蓝启仁的坦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蓝曦臣和蓝忘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他们从未想过家族内部的恩怨会如此深重。 朝阳则平静地继续说道:“蓝先生,您对蓝夫人的怨恨和对蓝宗主的担忧,我能够理解。但您是否想过,您的行为对蓝夫人和孩子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蓝启仁沉默了,他似乎在内心深处挣扎着。 朝阳继续说:“爱与恨,都是人性的一部分。但作为蓝家的长辈,您应该以更宽广的胸怀去面对这些情感,而不是让它们成为伤害他人的武器。您抱走蓝曦臣和蓝忘机,不仅仅是在报复蓝夫人也是在惩罚他们两个。爱,不应该建立在痛苦之上。” 蓝启仁:“……” 朝阳继续说道:“多年来,由于金家的阴谋诡计,导致蓝宗主不得不闭关修炼,宗主的权力逐渐被削弱;这使得你们蓝氏家族中的一些长老派系以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逐渐壮大,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我想蓝宗主出关收回长老手中权利时,应该杀了不下几千人,对吧!” 青蘅君:“对,趁着清理间谍的空隙,全处理了,不然收不回来。” 朝阳说着说着,目光转向了蓝曦臣:“那是因为你的血腥的手段,把他们吓住了,我想因为这次云深不知处被烧,蓝宗主重伤,有些长老应该在蠢蠢欲动吧!” 蓝曦臣和蓝启仁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异口同声地问道:“何以见得?” 朝阳转过头,望向青蘅君,“蓝宗主,作为一个合格的掌权者,你的继承人显然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并不尽如人意。或许,你应当更加用心地教导他。” 青蘅君微微一笑,目光深邃,“这是自然。” “父亲,这是为何?”蓝曦臣带着疑惑望向青蘅君,心中不解其意。在他最近亲自处理宗门事务的过程中,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 青蘅君:“蓝启仁坐主位,你一个少宗主做次位,你们真以为那些长老没发现问题,只是他们不说,或者说那只是一个试探。但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被轩辕宗主直接说了出来,让他们自己没脸呗!后面就老老实实的听你调遣,要不然有的扯皮。” 蓝曦臣听后恍然大悟,原来长老们并非没有察觉,而是有意为之。 蓝启仁的嘴唇微微颤动,最终他并未向青衡君透露任何话语,而是转向朝阳,提出疑问:“启仁心中有一惑,恳请轩辕宗主释疑。” 朝阳伸出手示意:“请讲。” 蓝启仁眉头轻轻皱起,带着疑惑询问:“自从我兄长闭关修炼以来,长老们明明可以把我拉下来,自己上位,为何他们没有将我撤换,也废除曦臣的少宗主身份?” 朝阳轻蔑地一笑,说道:\"还能为什么呢?不过是披着一层君子的外衣罢了。你们蓝氏仍然掌握在嫡系手中,由你来掌控,但实际上你所拥有的权力微乎其微,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至于少宗主的位置?哼,那些把柄不是你自己交到他们手中的吗?\" 蓝启仁,手指指向自己,带着疑惑询问道:\"我吗?我做了什么?\" 朝阳看着蓝启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你抱走蓝曦臣和蓝忘机的时候,你是怎么称呼他们母亲的?罪妇!妖女!蓝曦臣和蓝忘机是你亲口承认的罪妇之子。在他们眼中,一个罪妇生下的''野种''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随时随地都可以将他们赶出蓝氏。” 罪妇!妖女!野种! 这三个词语何其恶毒,让蓝家四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蓝曦臣咬紧嘴唇,唇瓣上渗出了血迹,而蓝忘机则紧握着拳头,青筋在手臂上凸起。青衡君和蓝启仁则呆滞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青衡君的眼中流下了一行清泪,心中充满了懊悔。他从未想过,在蓝氏中竟然有人会如此看待他的两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两个孩子凭借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蓝氏双壁的美誉,他简直无法想象他们会遭受怎样的非议和歧视。 第146章 茶言茶语最伤人 蓝启仁则双目失神,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明明把他们保护得很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助,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朝阳轻蔑地哼了一声,讥讽地说:\"你真是天真得可以,竟然以为你保护他们保护得很好。难道你一直没注意蓝忘……\" \"前辈!\"蓝忘机突然大声打断了朝阳的话,他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几乎是恳求地:\"别说了,别说了。\" 蓝曦臣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蓝忘机,禁了他的言。催促道:\"前辈,别听他的,请说下去。\"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朝阳恶劣一笑,道:\"你们恩师死了,他的家人又不能杀了凶手,你说他们会甘心吗?\"朝阳的目光在蓝家四人身上一一划过:\"青衡君是宗主不能动,蓝道友撑管大权不宜动,蓝曦臣身为少宗主被蓝道友护得紧不可动,那么,他们满腔的愤怒将会倾泻在谁的身上呢?\" 青衡君、蓝启仁、蓝曦臣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蓝忘机身上。蓝忘机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唯有那苍白的唇色透露出他此刻的心绪。岁月的伤痕一旦被揭开,依旧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魏婴心中充满了担忧,他轻轻地呼唤着:\"蓝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蓝曦臣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力量,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稳。他被桌角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来到蓝忘机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求证:\"忘机?忘机?忘机!\" 蓝忘机缓缓地掀开沉重的眼帘,痛苦地望着魏婴,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兄长……\"这一刻,他们之间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蓝曦臣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蓝忘机,伏在他的身上,痛哭失声:\"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没有发现,我没有发现!忘机,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蓝忘机保护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让他受到了伤害。 青衡君和蓝启仁也急忙扑了过来,他们想要安慰,却又不敢轻易触碰,只能在旁边默默地流泪。 他们心中充满了自责,究竟他们做了什么,才会让蓝忘机变成这样? 朝阳看着他们,继续毫不留情地插刀:“我一向不相信什么孩子自幼冷清,除非生而知之。小孩子,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年纪,那是最爱闹腾,他们会好奇这什么?那是什么?怎么来的。就像是心里藏着十万个为什么,哪怕生在你们蓝家这样的家族,也应该是如此。那究竟是什么让一个原本活泼的孩子变得冷清、沉默甚至是不说话呢?他们甚至不需要动手,只需授意自家的同龄孩子孤立、无视、排斥,再加上言语上的打压和一点点似是而非的闲话,就可以完美地伤害一个孩子,毕竟小孩子的茶言茶语才最伤人。” “它不会显现出明显的身体伤害,但对孩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造成的打击却是深远的。长期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孩子,如果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关系,只会一点点的陷入绝望和无助,从而产生严重的人际恐惧和孤僻情绪。” 青衡君和蓝启仁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他们的身体在极度的痛苦和内疚中失去了力量,双双跪倒在地。 青衡君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呜咽声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大滴大滴地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他悲痛地呼喊着:\"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蓝启仁则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悔恨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对忘机的教导过于严苛,才使得忘机的性格变得如此冷清,不爱说话,从未想过这背后可能隐藏着忘机曾经遭受过的伤害。 魏婴一想到蓝忘机小时候可能遭受的种种痛苦,他的心就像被拧紧了一样疼痛难忍。他紧紧握住蓝忘机的手,眼中充满了泪水,哽咽地呼唤着:\"蓝湛……\" 朝阳神情冷漠注视着他们,内心毫无波澜。他悄然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正要跨过门槛,不知想到什么,冷冷道:\"你们能哭的只有今晚,没有太多时间让你们在这哭,温氏的步伐不会停滞,你们应该思考一下,蓝氏该如何自处。\" 说完,留下他们几人,踏着夜色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ps:一个人的性格形成主要是从生活环境和后天的教育等因素塑造的。而造成蓝忘机沉默寡言、冷清的性格,一部分原因在于青蘅君和蓝夫人,还有一部分在于蓝启仁的教导,但更重要的是蓝氏内碎言碎语和学院里的排斥,毕竟蓝忘机小时候是大课堂跟蓝氏其他同岁孩子一起上课的,蓝曦臣作为少宗主又被蓝启仁待在身边,他自然不会受到孩子们的额排斥,但忘机就不同,蓝氏所有对他父母的恶意全都发泄在他身上了,即使被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多大点事。 这是作者对蓝忘机性格的解析,请勿喷!谢谢。 夜幕降临,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天幕,蓝曦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走进了寒室。他的眼眶红肿,显然是在无声的哭泣中度过了漫长的时间。 蓝曦臣听到屋顶传来的声音,心中不禁一惊。来到院子,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玄衣长袍的朝阳正躺在屋顶上,手中握着一壶酒,正望着月对着壶嘴痛饮。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与世隔绝。 蓝曦臣犹豫片刻后,也飞身跃上屋顶,坐在他身旁。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自从返回云深不知处以来,他总是不自觉地避开朝阳。即便同在屋檐下,一个住在主室,一个住在侧室,每晚都是在朝阳入睡后他才回来。清晨,他总是在朝阳醒来之前就离开。他不确定自己应该以何种心情面对朝阳,今天是自返回以来,他第一次单独与朝阳相见。 第147章 蓝曦臣醉酒1 蓝曦臣突然间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他看着朝阳,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问道:\"前辈…如果你处在父亲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呢?\" 朝阳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蓝曦臣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蓝曦臣并没有因为朝阳的沉默而退缩,他依然坚定地注视着朝阳,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答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朝阳凝视着蓝曦臣那坚定而固执的眼神,嘴角勾落出一丝笑意,薄唇微启,“我可不会像你父亲那样,长了个嘴跟没长一样。那么简单圈套还想不明白。” 蓝曦臣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明白朝阳是在讽刺他的父亲过于轻信族人和自己,没有识破对方的诡计。 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抬头,还是问出同一个问题:“前辈,你还没告诉我,你会怎么做?”眼中闪烁着坚定,似乎无论如何都要他给出答案。 朝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假设不成立,我跟你父亲不一样。”顿了顿接着道:“如果是我爱的人,她杀了我在意的人,我会第一时间把她关起来查明真相,她为何要那么做?原因是什么?毕竟杀人总的有个理由。” 蓝曦臣:“前辈,你说父亲为何做不到像前辈这样……” 朝阳听到这话,拿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颤。难道他要告诉蓝曦臣,自己与他父亲所接受的教育有着天壤之别吗?你们蓝家可是是世家,世家的的教育,一切似乎都以家族利益为首要考量。 但他不一样,即使朝阳在修真界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千年时光,但那些华夏传统教育的烙印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无法抹去。那些教诲、礼仪和文化,如同血液一般流淌在他的体内,影响着他的每一个决定和行为。 即使在修真界这个充满血腥杀伐的地方,他依然保持着对生命的崇高敬意。这边是他与蓝宗主之间的绝对差异,也来源于两种不同的教育差异。 蓝曦臣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半晌才又说话:\"我以为我把忘机护的很好。小时候父亲、母亲不在身边,忘机那么小小的一团,我就想,这是我弟弟,我最亲的人,我要好好保护他。我不想让他像我一样,被命运所束缚,被迫学习各种技能而无暇享受童年的欢乐。他不想多说话就不需要多说,他想出哪就去哪,他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我来就好,我只想让他开心。可是……\" 蓝曦臣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难过的说道:\"可是我没想到,我还是没保护好他,他那么小,要面对那么多恶意,却从来不和我说,也不让我知道。我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做的太失败了。\" 朝阳的饮酒动作稍作停顿,随后他抬起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那时也只是个孩子,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做的比你父母都要好,只不过这句话朝阳没有说出来。 蓝曦臣弓起背脊,痛苦地将脸埋入掌心,声音哽咽:\"还不够,远远不够。忘机小时候很可爱,每天我去找他,他总是兴高采烈地跑来拥抱我,会叫我哒哒!向我讲述一天中发生的趣事。我竟不知从何时起,忘机变得如此沉默寡言。我不是关心他吗?我为什么没发现?为什么没发现。\"蓝曦臣那洁白的家袍上,水珠点点,映出他心中的悲伤。 朝阳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斜靠在屋顶,目光投向那片深邃的夜空。一边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美酒,一边静静地陪伴着身旁的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耳边那低沉而悲伤的呜咽声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朝阳见状,恰到好处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柔软的手帕,轻轻递到蓝曦臣的眼前。 蓝曦臣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手帕,用它轻轻擦拭掉脸上的泪痕。随后,他将手帕覆盖在眼睛上,闭目养神。灵力在他眼周流转一圈,仿佛在温柔地抚慰着那双疲惫而红肿的眼睛,直到那肿胀感缓解才拿下手帕。 蓝曦臣目光落在手中的手帕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将手帕收进了怀中,略显局促地说道:“这手帕被我弄脏了,我会把它洗净后再还给你。” 朝阳听到这话,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并没有回应,继续悠然自得地喝着他的酒。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个坐着一个侧躺着赏着天上的月亮。 此时,朝阳实在无法忍受蓝曦臣满脸的忧愁,便随手递给他一个酒壶,提议道:“来一杯吗?喝了它,烦恼就会消失。”然而,朝阳一时忘记了魏婴曾经提到的,蓝家的人一杯就倒。 蓝曦臣在短暂的沉思之后,最终决定伸出一只手,接过朝阳递来的酒壶。他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品味其中的滋味。然而,就在朝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蓝曦臣突然间身体一晃,失去了平衡。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屋檐下坠落。 幸好朝阳反应迅速,眼疾手快,立刻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蓝曦臣的胳膊。如果不是朝阳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在这个深夜,蓝氏家族将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毕竟,少宗主从屋顶摔下来的意外消息,足以让整个家族沸腾起来,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朝阳拉着蓝曦臣,疑惑道:“这就醉了?酒量这么差?” 蓝曦臣的脸色微微泛红,昏睡了过去。朝阳收好酒壶,抱着蓝曦臣瞬移回了寒室主卧,安顿好蓝曦臣,然而,就在朝阳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榻上的蓝曦臣突然睁开了双眼,仿佛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惊醒。他毫不犹豫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神情焦急,大声喊道:“我要去找忘机,我要去保护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如同晴天霹雳,把正要出门的朝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第148章 蓝曦臣醉酒2 “蓝曦臣……你……?”还没等朝阳说完。蓝曦臣已经下床向他这边跑来,朝阳见到这一幕就知没醒,还醉着了。朝阳害怕蓝曦臣醉酒发疯传出去,毕竟蓝氏禁酒,朝阳赶紧把门关上,防止蓝曦臣跑出去。 朝阳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把蓝曦臣拉回了室内。为了确保安全,他还特意施加了一个隔音结界,以防蓝曦臣在醉酒后大喊大闹,引来周围的守卫。 朝阳从来不知道蓝曦臣喝醉后会是这样一种状态。平时温文尔雅、举止得体的蓝曦臣,此刻却变得完全无法控制,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朝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将他稳住。 “忘机……我必须要去找忘机,他现在正在哭泣。”我焦急地说道,心中充满了对忘机的担忧和牵挂。 “别去了,忘机已经睡着了,你明天早上再去吧。”朝阳一边紧紧拉着蓝曦臣的手,一边紧紧抓住自己的腰带,显得有些无奈。谁懂啊?如果不是他反应迅速,衣服可能就要被蓝曦臣扯掉了。这家伙的力气真是大得惊人! 为何不将他击晕?也不知这蓝曦臣究竟有何玄机,每当他试图接近其后颈,总是被巧妙地避开;若想借助药物,问题在于他并没有那些低劣的药剂!若想施展昏睡术,却不能仅凭言语,必须动手施法,却总是被蓝曦臣打断。毕竟,他并非言灵师,无法仅凭口诀施法。 朝阳简直是束手无策,拿醉酒的蓝曦臣没任何办法,又不能放任他不管。谁叫这酒是他递的,同时也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蓝曦臣喝酒,这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蓝曦臣,你快放手,赶紧给我松开,别再扯了。”朝阳气急败坏道。 蓝曦臣却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朝阳的抗议,依旧自顾自地拉着朝阳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朝阳无奈之下,只得尝试着安抚蓝曦臣的情绪,希望他能平静下来。他轻声细语地对蓝曦臣说:“很晚了,休息好不好。”然而,这次蓝曦臣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他松开了拉着朝阳腰带,目光迷离地盯着朝阳。 朝阳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拉着蓝曦臣回到内室,让他好好休息。然而,就在朝阳放松警惕,没有注意到蓝曦臣的一举一动时,蓝曦臣突然伸手摘下了朝阳脸上的面具。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朝阳愣在了原地,就连蓝曦臣自己也显得有些错愕。 因为被摘下的面具不再是那熟悉的蓝色面具,而是在蓝曦臣的手中,那面具突然间分裂成两半,化作两朵艳丽的红色荼蘼花。这两朵花仿佛有生命一般,轻盈地飘落在两人的手腕处,随后神奇地融入了他们的肌肤之中。 朝阳和蓝曦臣都震惊地望着彼此手腕上那两朵红色的花朵,一时间,房间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朝阳沉浸在蓝曦臣拿下面具震惊当中,没有注意蓝曦臣的眼神变得清澈,没有一丝浑浊。 朝阳放开蓝曦臣摸着自己手腕上的荼蘼花,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即使朝阳在怎么否定,手上的荼蘼花已经说明了一切。 蓝曦臣突然开口:“抱歉,轩辕前辈,在下不是有意……摘下这面具的。” 当朝阳听到蓝曦臣的话后,立刻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他。朝阳仔细观察着蓝曦臣的眼神,发现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显然已经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于是,朝阳便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酒醒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朝阳此刻的思绪一片混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深知面具背后含义的蓝曦臣怎么可能轻易让朝阳离开呢?蓝曦臣迅速伸出手,紧紧拉住了朝阳,阻止他离去。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然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蓝曦臣拉住朝阳的那只手上,正是那只装饰着荼蘼花的手。在他们手腕相触的瞬间,荼蘼花图案微微闪烁起红色的光芒。 朝阳还没来得及回应蓝曦臣的话,突然间感到自己全身变得异常灼热,仿佛被熊熊烈火包围一般。一种难以言喻的瘙痒感从身体深处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朝阳立刻意识到这种感觉的含义,他毫不犹豫地用力甩开了蓝曦臣的手,猛地向外冲去。 然而,就在他刚要转身的瞬间,蓝曦臣迅速反应,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朝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蓝曦臣吻住。 “蓝…唔…”朝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怎么可以…… 朝阳想要挣脱蓝曦臣的纠缠,却不料被蓝曦臣狠狠地抱住,连一丝细缝都不给他,就好像要把他揉进骨子里的疯狂。 就在朝阳快要窒息的时候,蓝曦臣总是放开朝阳,“你是我的。”朝阳望着失去理智的蓝曦臣,而蓝曦臣骨子里的疯狂和悸动在此刻一览无余的爆发。 “前辈,我心悦你。你是我的对不对?”蓝曦臣温柔着抚摸着朝阳的脸。也不等怀中人是何反应,直接抱起就向床榻走去。 朝阳拼了命的挣扎,但被荼蘼花封了灵力他,怎么抵得过蓝曦,这一刻的朝阳心里只想打死萧季雪,居然在面具上做手脚,这下可把他害苦了。 朝阳偏头躲过,蓝曦臣的靠近,嘴里还喊着:“蓝曦臣,你清醒一点。”但在情欲中的人怎能醒来,而且还是九尾狐族魅术。 …… …… (靠自己想吧!写了发不出去!!卡了好几次。) 次日卯时已过,一名蓝氏弟子轻叩寒室之门。因少宗主今日未至晨会,他奉命前来寻觅。 忽闻重物坠地之声,紧接着蓝曦臣在室内发问:\"何事?\"其声略显嘶哑。弟子答曰:\"少宗主,晨会即将开始。\" 寒室的门未关严,留了一条指宽的缝子,门生低着头,好奇的顺往里看,难道少宗主也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掉下来了?透过门缝,视野受限,只见地板上蓝衣、青衣与白衣服交织成一团,似乎无力地瘫倒在那里。瘫倒在那里?门生的小脑袋上突然冒出一个问号,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凝视,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任何衣服的踪迹,果然是他一时眼花了。 门生没等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蓝曦臣就开了门,他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领子,挡在门口,道:\"是我昨日睡迟了,我们走吧,别让父亲他们等急了。\"然后转身关门,视线短暂停留,透过屏风隐约能看到乌黑的墨发铺在床上,顺着床沿少许垂在地上。 第149章 江家被灭 蓝曦臣离开后,床榻上的朝阳,也缓缓地睁开了他的双眼。其实早在门外有人来的时候,朝阳就已经醒了,只是他并不想动弹,也不想见蓝曦臣。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终于,朝阳掀开了被子,慢慢地套上了衣服。原本不动还好,但一旦开始活动,身上的酸涩感便如同潮水般涌来,从每一条骨缝中渗出,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昨日的疯狂。 朝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站起身来,消失在原地。 云梦江氏竟然被灭门了! 这是今早迅速传遍整个仙门百家的惊人消息。青衡君之所以如此急切地寻找蓝曦臣,正是因为这件事。在仙门百家之间,世家之间的互相倾轧和碾压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总有一些小世家在历史的长河中突然消失,而新的世家又会不断涌现,加入到这个纷繁复杂的江湖之中。因此,尽管温氏消灭几个小世家在仙门百家看来是一种潜在的危机,但大多数人对此并不太放在心上。、 可云梦江氏不一样!作为与温、聂、蓝、金并驾齐驱的一流世家,尽管近年来势力有所衰退,但一夜之间被温晁所灭,哪怕近些年势弱,但一夜之间就被温晁带人灭了就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这温氏究竟有何图谋?想干嘛? 一流世家说灭就灭,,那么对于那些不如温氏的中小世家来说,未来又将何去何从?一时间,人心惶惶。 对此,温晁表示:我冤枉啊! 他根本没想灭了江氏,他只是想在云梦建立监察寮,以便在父亲闭关修炼结束后,向其邀功。哪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昨日,温晁率领三千温氏门生的长老们浩浩荡荡地抵达了云梦地界,丝毫没有掩饰其行踪的意图。 按温晁的想法,我大张旗鼓的来了,你江氏若是识时务就赶紧来迎接,到时候我再把建监察寮的事一说,你若答应,咱两家皆大欢喜,你要是不答应,他让手下意思意思杀两个人也能达到目的。只是温晁没想到,会审时度势的那几个人不在莲花坞! 自从江澄从歧山逃回来,江澄逃回来时很狼狈,身上不但多外损伤连骨头也裂了几根,人更是瘦得不像样子,是被弟子抬着回来的。虞紫鸢以前是最重视这个儿子,但她现在失了紫电也失了娘家支持,现在也只能依靠江澄来保住自己在江家的地位,所以见到江澄被抬着回来,当下就怪到一同逃回来的弟子们头上。 回来第一天,江氏弟子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治就被骂了一顿不说,还差点挨了鞭子,弟子们哪怕脸上没表现出来,心里也不舒服,对虞紫鸢越发不满起来。 好在江枫眠和江厌离会做人,察觉到弟子们的不满,连忙让他们回房休息请医修过来为他们医治。 这一举动让虞紫鸢很不满,当即就要动手,要不是江枫眠回来的及时,虞紫鸢恐怕又要在莲花坞内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了。 虞紫鸢见江枫眠阻止,当即就跟江枫眠吵了起来:\"江枫眠,你还记不记得受伤的是你的儿子吗?没看到阿澄都伤成这个样子,都是那些人没照顾好阿澄。你不说罚他们为阿澄出气,还让医修给他们治伤,你怎么想的!\" 江枫眠起初尚能耐心地哄劝她几句,但随着虞紫鸢言辞愈发尖刻,他的耐心也逐渐消磨殆尽。在嘱咐江厌离细心照料江澄之后,他以前往歧山取剑为由,避开了虞紫鸢。江氏的弟子们也因担心被波及而不敢露面。虞紫鸢的怒火无处宣泄,只得郁结于心。直到江澄的伤势有所好转,她的情绪才逐渐平复。 温晁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来。耐心逐渐耗尽,王灵娇为了取悦他,并展示自己的影响力,主动向温晁请求了探路的任务。温晁曾听说过紫蜘蛛的威名,担心王灵娇会遭遇不测,于是派遣了温逐流随她一同前往。 王灵娇到了莲花坞,那可是把狐假虎威、骄纵蛮横发挥的是淋漓尽致。不但逛起了,还挑挑拣拣,这个廊柱颜色太黑,那个幔帐颜色不好看,嫣然把莲花坞当成自己家的后花园。 虞紫鸢一直面无表情的陪着她逛,直到到了大厅,她一屁股坐在主位,就要问江澄的罪。说江澄不但不把温二公子放在眼里,更是屡次出言顶撞。分明就是看不起温二公子,看不起温二公子就等于看不起温氏。江澄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一顶大帽子就扣在江澄头上。 江澄瞪大眼睛,就要反驳,被虞紫鸢拦下。她看着猖狂的王灵娇,语气平淡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王灵娇借机报私仇,道:\"就砍了他一条手臂谢罪吧。\" 江澄再也忍不下去,暴跳如雷道:\"那我还怎么拿剑!\" 虞紫鸢没有说话,抽出佩剑,江澄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阿娘!你真要砍我的手?\" 王灵娇很满意虞紫鸢的识时务,便像给了多大恩宠一样道:\"果然还是江夫人懂事,等监察寮在此建好后,就让你当此地寮主好了。\" 虞紫鸢一直就憋着火,此时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猛地抽出腰间的鞭子,用力一挥,将周围的温氏门生扫倒一片。紧接着,她一把抓住王灵娇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她从椅子上拉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虞紫鸢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给了王灵娇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头晕目眩。随后,虞紫鸢一脚踩在王灵娇脑袋上论尊卑。 王灵娇吓得大惊失色,大叫温逐流!温逐流破窗而入,和虞紫鸢打在一起。至于江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说挟持王灵娇,也不帮门生杀掉屋内温氏弟子,反而提着剑要去帮他阿娘?? 王灵娇趁机来到窗户边,从她跟了温晁后就没受到过如此羞辱,不报此仇她绝不罢休!把从怀中掏出讯号,一颗接一颗的往天上扔:\"来,都来,快来!\" 屋外的江氏弟子眼看着莲花坞的上空染火一片,不多时,就传来了喊杀之声。无数个温氏门生从莲花坞大门口杀了进来。 第150章 朝阳带着魏婴离开了蓝氏 虞紫鸢见关,心道不好,想把江澄送走,可没有紫电和金珠银珠的虞紫鸢,如何打得过温逐流。没过一会虞紫鸢和江澄就被温氏给擒了。就连后面要剑未果的回来的江枫眠,亦未能逃脱被擒的命运。 江枫眠的归来,不仅未有任何助益,反而像是自投罗网,正巧落入温晁手中。温晁无心顾及,将他与虞紫鸢江澄一起废了金丹一并交给王灵娇泄愤,自己则陷入深思:云梦…就…这么...容易的拿下了????? 直到温氏门生将江氏的法器宝物呈上,温晁仍旧一脸不可置信,这江氏的弟子们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假死的陈安和离开的江家的其他人在除祟途中听到了温晁要带人攻打云梦的消息,他们虽对江氏一家没什么好感,但他们担心还没离开的才几岁的小师弟们。于是他们一同冒险潜入莲花坞。只是他们来的晚了点,王灵娇已经来了,他们找到小师弟们,直接打包带走。 而江氏其他弟子大多数都是刚刚加入江家的,要么是间谍,对江家本来就没有感情,早就听到屋里传出响亮的打脸声,还有虞紫鸢震耳欲聋的尊卑论。早就在暗中往后门移动,等温氏打进来时,他们已经坐着船跑远了。 虽然对于江氏被灭的原因很抚语,但温氏的动作太大,他们不得不防。就在青衡君和长老们讨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温氏时,清河聂氏的宗主聂明玦带着弟弟聂怀桑来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联合蓝氏游说仙门百家共同伐温! 从空间出来的朝阳,经过灵泉的浸泡,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不适和疲惫都一扫而空。就连脖颈上那些密密麻麻、令人烦恼的痕迹,也在泉水的浸泡下,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朝阳穿戴得整整齐齐,并未离开寒室,而是选择直接传送至静室魏婴的住的房间。静室,那是蓝忘机的居所。魏婴被蓝忘机安排在静室的侧室居住。 魏婴刚被朝阳唤醒,从床上坐起,便得知了江家覆灭的消息。 对于江家的遭遇,魏婴并不关心,他只关心江枫眠和虞紫鸢是否还活着?他愤怒地拍打着桌面,情绪激动地问道:“温晁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江枫眠和虞紫鸢不会让他给弄死了吧?我还没来得及报仇呢!早知道我就不玩了,应该早点弄死他们!” 朝阳轻轻地把魏婴拉到一旁,让他坐下,然后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而感到有些迷茫?放心吧,江家那边有人在严密监视着,他们会确保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安全。” 魏婴听了这话,有些焦躁地抓乱了头发,急切地说:“那我得赶紧把他们弄出来,然后带到我阿爹阿娘的坟前,把他们杀了,免得夜长梦多。”然而,魏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舅舅并没有戴着面具。等到魏婴反应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朝阳抬起手,温柔地捋顺了魏婴凌乱的头发,温和地说道:“走吧!舅舅带你去江家。”药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魏婴逐渐冷静下来。他乖巧地任由朝阳动作,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舅舅~谢谢你呀。” 朝阳低头一笑,道:\"好了,走吧。\" “嗯。” 蓝曦臣一心二用,一边不着痕迹的看着外面想起身离开,“不知那人还在不在?可还好。”同时也在聆听众人的讨论,并且不时地回应着青蘅君的问题。 聂怀桑百无聊赖地坐在他大哥下方,正巧看到蓝曦臣轻微的起身动作,他有些小声地问道:\"蓝大哥,你怎么了?\" 蓝曦臣的动作一顿,面带微笑地回答道:\"无事,只是坐的久了些。\" 这话让青衡君听到了,他看了看天色,已近午时,确实坐的久了,于是他便提议道:\"先讨论到这里,去吃些东西,下午再继续吧。\" 聂明玦也知道急不得,便同意了。 蓝曦臣陪伴着父亲他们吃完膳食,饭后蓝曦臣没有多想,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寒室。然而,当他踏入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朝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蓝曦臣心头一震,误以为朝阳因他昨晚的鲁莽行为而生气,责怪他不懂礼节冒犯了朝阳,加之早晨因慌张未留下任何信息。想到这些,蓝曦臣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蓝曦臣啊蓝曦臣,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蓝曦臣内心满是悔恨,坐在寒室,摩擦着手腕上那朵鲜艳的荼蘼花,迷茫而无措。 蓝曦臣在寒室中静坐了片刻,心中有些不安。他决定起身,走出寒室,来到山门口,叫来了一名弟子,询问道:“轩辕前辈最近有没有外出?” “回禀蓝宗主,轩辕前辈并未外出。”弟子恭敬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蓝曦臣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松了一口气。只要朝阳还在蓝氏家族中,他还有机会解释之前的事情。于是,他对弟子说道:“好的,你先下去吧!” 蓝曦臣知道朝阳不爱吃蓝氏的药膳,他以为朝阳是跟轩辕月(魏婴)吃东西去了,刚要去找,就听到弟子来报,父亲找他。蓝曦臣想着晚上回去在解释,可一直到了晚上他议事回来,也不见人影。同时不见的,还有轩辕月(魏婴)。兄弟两个碰了面才发现两人都走了。 这时,有一名弟子走了过来,说是山下轩辕月公子给蓝二公子传来的信,蓝忘机打开一看,信中写道:“蓝湛,族中刚刚传来紧急消息,我和舅舅必须立刻启程回去处理。请原谅我未能亲自向你告别,但情况紧急,不容耽搁。我们后会有期。” 第151章 江枫眠和虞紫鸢赎罪1 蓝忘机的琉璃眼盛满怒火,还有一丝受伤。他不知道自己难受什么,反正心里就是不好受。连雅正都不顾,当场甩袖回了静室,静室的门被关的震天响。 那名弟子看着二公子的脸色,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明白信中写了什么,让二公子如此生气?连雅正都不顾了。 蓝曦臣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但他还是尽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他轻声对弟子说道:“下去吧!”弟子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然而,当弟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蓝曦臣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 蓝曦臣心神恍惚地走在通往住处的路上,一路上遇到了许多门生,他们纷纷向他行礼问好。然而,蓝曦臣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机械地回应着,脸上依旧是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回宣室的,只觉得脚下仿佛踩着棉花,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他的心情复杂难言,轩辕月(魏婴)都曾给忘机留下书信,为何你却未曾给我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责备的话语也好,为何竟是一片沉默!!! 蓝曦臣在寒室的门前台阶上静坐了片刻,随后步入侧室。室内一切依旧,被褥叠放得井井有条,窗旁矮桌上摆放着那人未读完的书籍、随手把玩的装饰品、剩余的茶水以及摘下的发饰。仿佛那人未曾离开。蓝曦臣轻抚着这些物品,随手拿起一只发簪,紧握在掌心,低语道:“你永远只能是我的。”这一刻蓝曦臣的偏执和占有欲达到了顶峰。 蓝曦臣用力地关上了侧室的房门,随后回到了他的卧房。卧房的景象依旧保持着他在午时离开时的模样,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午时他换下的床单依旧堆放在床角,没有被整理,而桁上还挂着早上他匆忙捡起来的衣服。那些蓝白青色的衣服虽然缠绕在一起,却似乎永远无法真正融合在一起。 \"啊啾!啊啾!\"朝阳连打了两个喷嚏。同坐在飞梭上的魏魏婴吃惊的问道:\"舅舅!你怎么了?着凉了吗?\" \"没有,只是突然鼻子不舒服。\"朝阳揉了揉鼻子。 魏婴狐疑地盯着朝阳,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突然意识到,舅舅竟然没有佩戴面具?于是,他开始仔细地回忆起来,试图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想起来,似乎自从他们离开蓝氏家族的领地之后,舅舅就没有再戴上面具了。 “舅舅,你的面具去哪儿了?”魏婴忍不住问道。 “摘了。”朝阳简洁地回答道。 听到朝阳的回答,魏婴并没有过多地深思,因为他知道朝阳一向不喜欢佩戴面具,只有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才会勉强戴上。然而,当魏婴得知舅舅的面具是被蓝曦臣摘掉的时候,他感到非常愤怒。于是,他联合了孟瑶他们三个,分批次把蓝曦臣狠狠地打了一顿。 “既然这样,我也把这该死的面具摘掉吧!舅舅,我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面具!”魏婴一边摘下面具,一边无奈地感叹道。 “你又不是一直戴着这面具,平日里你不都是把它化作手链戴在右手上吗?现在脸上的面具不也是幻化出来的吗?你还觉得难受吗?”舅舅不解地问道,试图安慰魏婴。 “那倒也不是。”魏婴回答道。 “过段时间,你就不用再戴着它了。”朝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不再愿意按照既定的剧情走下去了。他决定要摊牌,要掀桌子,要打破这束缚他们的枷锁,让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 “舅舅,我们直接回去吗?”魏婴问道。 “嗯!” 朝阳在说完那番话之后,便不再理会魏婴,而是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毕竟,昨夜他几乎没怎么休息,实在是太困了。与此同时,被悬挂在飞梭尾巴上的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心情也同样不怎么愉快。他们在王灵娇的手中遭受了不少苦头,原本以为今天有人劫狱是来救他们的,谁知道那两个人竟然直接把他们捆着挂在半空中。夜晚的气温很低,他们被化了丹,失去了修为,被冻得半死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在半路上被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为何没带走江澄了,魏婴是这样说的,“有人看着,死不了就成。” 魏婴和朝阳将两个人引领至魏长泽和藏色散人的墓碑前,这一刻,江枫眠终于明白了是谁将他们从险境中解救出来。他满怀激动地凝视着魏婴,尽管口中被塞着布料,他仍然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急切地想要表达些什么。 魏婴冷静地取下了他和虞紫鸢口中的布料,江枫眠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你是阿婴吗?长泽的儿子?我是你的江叔叔啊!” 魏婴却依旧面无表情,冷淡地注视着江枫眠的激动表现。 一旁的虞紫鸢目睹了江枫眠的激动,忍不住出言讽刺:“江枫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没看到人家不想理你吗?在这里和别人家的孩子叙旧,却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家的孩子,阿澄和阿离现在怎么样了?” 江枫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了嘴,目光转向沉默不语的魏婴,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慌乱。 虞紫鸢仍旧在旁边不停地抱怨,她失去了金丹,未来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江澄身上了。但她并不知道,江澄在被捕后,因为言语过于尖刻,金丹也被化去了,现在唯一安然无恙的,只有因为父母与那位二夫人发生争执,而被送去外租家避难的江厌离。 江枫眠被虞紫鸢持续不断的吵闹声弄得心烦意乱,终于忍无可忍,他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闭嘴!” 虞紫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得一愣,正要发作,情绪激动地想要反驳,却在看到江枫眠那几乎能杀人般锐利的目光时,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第152章 江枫眠和虞紫鸢赎罪2 魏婴见状,便趁机道:“两位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说了吧。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魏,魏长泽的魏,单名一个婴字,我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的儿子,名叫魏婴。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轩辕月。” 江枫眠听到魏婴另一个名字后,心中涌起的不仅是震惊还有害怕。江枫眠突然想起江澄听学所经历的一切,又想到轩辕月这名字出现时,正是江家受难之际,江枫眠忍不住怀疑,但他又想自己处理的很干净,又放松了下来。 “阿婴……”江枫眠艰难地开口,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和尴尬。 魏婴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大声说道:“别这么叫我,我与江宗主并不熟悉!” 虞紫鸢怒气冲冲地斥责道:“你这个臭小子,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果然是个下等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毫无教养可言,我真怀疑魏长泽是怎么教育你的。贱种生出来的果然小贱种。” 江枫眠听到这些话,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他低声地呵斥道:“虞紫鸢,你给我闭嘴!”然而,虞紫鸢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她的言辞越发尖刻。 只见朝阳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手指轻轻一动,一道无形的灵气便悄无声息地朝着虞紫鸢飞去。虞紫鸢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攻击,她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三米远,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痛苦地“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中夹杂着几颗牙齿,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地上。 朝阳居高临下鄙夷的看着她,沉声道:\"再敢出言不逊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虞紫鸢躺在地上,张了张嘴,接连吐出好几口血来。江枫眠见状,向旁观的魏婴求情道:\"阿、魏公子,三娘子并非有心,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她没有恶意。\" 魏婴只感到一阵恶心,没有恶意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吗?他并不回应江枫眠的话,反而问道:“江枫眠,这些话说多了,是不是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什么?”江枫眠愣住,一时之间没有理解他话语中的深层含义,显得有些茫然。 “江枫眠啊!江枫眠!你都已经亲眼见到我了,怎么还不去深思一下你们江家这些年来所遭遇的种种变故,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些可能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吗?还有那些被你欺骗,自以为是‘故人之子’的家伙们,最终不都一个个离你而去,你却连他们的踪迹都找不到?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嘲笑江枫眠的无知。 江枫眠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愤怒,一旁的虞紫鸢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她怒气冲冲地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家伙,你一个家仆之子竟然胆敢算计主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她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但是身体上的剧烈疼痛让她无法动弹,只能愤怒地瞪着眼前的人。 魏婴冷笑着,目光锐利如刀,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虞紫鸢,缓缓地开口说道:“忘恩负义?你们江家对我家做过什么,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我父亲曾经为江家出生入死,帮你稳定江家,就因为带我娘离开,最后却落得一个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下场。你们江家所谓的恩情,我可真是不敢领教。”他的言辞中充满了讽刺和愤怒,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江枫眠终于开始理解魏婴话中的含义,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内心的震惊和恐惧开始逐渐蔓延开来。 魏婴以讽刺的口吻说道:“江宗主和江夫人,你们真是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啊。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是你们两个人在背后偷袭我的父亲和母亲,导致他们悲惨地死去吗?我母亲虞紫鸢身上的紫电伤痕,我可是丝毫没有忘记。还有江枫眠,您不是亲自下令,让江一和江二将年仅四岁的我困在夷陵,让我在那里受尽折磨吗?” 虞紫鸢愤怒地大声斥责道:“那完全是他的咎由自取,一个卑微的家仆,竟然妄想脱离江家的束缚,享受了江家的恩惠,就永远都应当是江家的忠实仆人,他有什么资格要求离开?至于你那不守妇道的母亲,她的死是罪有应得,活该。” 听到这话的魏婴,已经拿出玄雷鞭抽向虞紫鸢,这玄雷鞭可是魏婴专门炼制出来抽打虞紫鸢,虞紫鸢不是最喜欢用紫电抽人吗?那就让她自己也尝尝被鞭子抽打的滋味。 玄雷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电光,虞紫鸢惊恐地后退,但她没有了金丹又被捆住,根本无法躲开那雷霆万钧的一击。鞭影如蛇,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痛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江枫眠心里咯噔一下,魏婴怎么会知道?他不能认,绝对不能认!他道:\"魏公子是不是搞错了,我与长泽情如兄弟,和藏色也有交 情,怎么会杀他们呢?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也没见过你啊。\" 魏婴冷笑,说道:“江宗主,您这是何苦呢?您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吗?面对眼前的墓碑,您难道以为里面埋葬的只是衣冠吗?您错了,这里安息的是我父母的遗骸。” 江枫眠脸色苍白如纸,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脑海中急速思索,快想办法!快想办法!。 虞紫鸢在遭受玄雷鞭的无情抽打时,她依然不屈不挠,愤怒地开口反驳道:\"没错,就是我们做的,那又怎样?他不过是一个家仆,竟然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还妄想凌驾于主人之上。他竟然还敢背叛江氏,我们铲除叛徒有何不可!\" 听到这些话,江枫眠心中暗骂,“愚蠢!” 朝阳感到有些厌烦,他转头对魏婴说:“阿婴,别再问了,就让他们跪在墓碑前赎罪吧!” 魏婴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不杀他们吗?” “他们还有用。” “好吧!”魏婴听从朝阳的话,使用符箓让江枫眠和虞紫鸢两人笔直地跪在魏长泽和藏色散人的墓前。 朝阳听着他们口中不断吐出的污言秽语,感到十分不悦,于是施法让他们禁言。接着,朝阳在他们每个人的嘴里塞了一颗辟谷丹,确保他们不会因为饥饿而死去,他们死了,游戏就不好玩了。 第153章 朝阳要拆台,掀桌了 魏婴随着朝阳一同离开,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向了跪在墓前的江枫眠和虞紫鸢,带着一丝忧虑的语气问道:“舅舅,他们不会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掉吧!” 朝阳:“怎么不相信舅舅的手段?” 魏婴双手抱着朝阳手臂,撒娇道:“怎会,我自然是相信舅舅的。”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魏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问道:“舅舅,如果他们真的跑了,你会怎么做?” 朝阳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跑?他们跑得了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掌控。 魏婴听后,点了点头,似乎对朝阳的回答感到满意。 朝阳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走去。魏婴紧随其后,两人就这样在墓园中渐行渐远,留下身后跪着的江枫眠和虞紫鸢,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又无可奈何。 初辰山。 魏婴悠然自得地走进小院,目光一扫便看到孟瑶、薛洋和焚桦都在场,于是招呼道:“大家都在呢!” 孟瑶微微一笑,回应道:“阿婴,你终于回来了。”薛洋则是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调侃道:“哟,我们的魏大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焚桦则只是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魏婴走到他们中间,轻松地坐下,环顾四周,然后说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宗门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孟瑶和薛洋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但都没有说话。焚桦则是淡淡地开口:“没什么,舅舅安排宗门备战了。” 魏婴眉头微蹙,“打温家?这不太可能吧!情姐和阿宁知道了岂不是会伤心透顶?” 孟瑶:“不,我们不参与世家之间的纷争,舅舅安排我们去保护百姓。” 魏婴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舅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好,战争开始了,受苦的都是百姓。” 孟瑶继续解释道:“舅舅认为,无论世家如何争斗,百姓始终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让战火波及到他们,一旦世家开战恐怕顾及不到百姓。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战争确保他们安全或尽力除祟。” 魏婴轻轻地,几乎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他带着些许好奇的语气询问道,“对了,今天大家怎么都这么悠闲?阿瑶,你居然没去宗门那边帮忙处理事务吗?” 孟瑶转过头,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白了魏婴一眼,他回答道,“自从你们几个不辞而别,我一个人忙了多久了,好不容易有人接手,我休息一会儿怎么了。”尽管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对魏婴的宠溺。 魏婴听到孟瑶的回答,不禁好奇地追问,“那接手的人是谁啊?” 薛洋听到魏婴的问题,便轻松地回答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萧长老了!” 魏婴听到萧长老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紧,他回想起昨天的情景,继续说道,“也不知那只狐狸怎么惹到舅舅了,昨天我跟舅舅回来时,舅舅都没休息,直接打上门了,还没用灵力,直接赤手空拳。”他深知舅舅的脾气,一旦动怒,后果往往是难以预料且严重的。 薛洋:“难怪今早就看到,萧长老鼻青脸肿。” 魏婴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调侃道,“看来舅舅下手还真不轻啊。” 其他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也纷纷笑了起来。 混沌。 “你怎么又来?”凤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朝阳凝视着化作小毯子,紧紧包裹着小光团的凤璟,不禁轻抚额头,未料到这位规则的化身竟如此不着调,试探性地提议:“让他们恢复记忆如何?” 凤璟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又接着说道:“阿婴气运完整,只要阿婴没事,只要不把世界炸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事我兜着。”说着,把一个册子扔给朝阳。 朝阳急忙接过,“这是啥?” 凤璟:“你不是想要恢复他们的记忆吗?这是生灵之册,你想让他们何时恢复就何时恢复,去尝试吧!” “多谢……”朝阳迟疑了片刻才回应:“父尊和父神。” 凤璟听到“父尊”和“父神”这两个词, 凤璟听到“父尊”和“父神”这两个词,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朝阳的称呼感到意外。他目光深邃地望向朝阳,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既然知道了,好好去玩吧!有什么我和你“父尊”和“父神”在。” 朝阳以一种充满敬意的姿态,深深地向凤璟和小光团鞠了一躬:“儿臣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凤璟看着朝阳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和关切:“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应该坦诚地表达出来,不要总是把情感藏在心底。记住,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有‘父尊’和‘父神’在,还有你师傅、师兄以及阿婴在。” 朝阳听到这番话后,脚步微微一顿,他深知凤璟的话语中充满了深切的关怀。他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凤璟,轻轻点头,表明自己已经将这番话铭记在心。 凤璟听到朝阳的回应,化为小毯子的凤璟,颜色从肉眼可见的白色化为浅浅的粉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朝阳再次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带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在朝阳离开后,凤璟的目光转向了小光团,轻声说道:“飞舟,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啊?” 小光团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回应凤璟的话。凤璟继续说道:“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凤璟知道,尽管他和小光团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最终决定命运的还是朝阳他们自己。 第154章 蓝忘机恢复记忆 朝阳回到初辰山的第一步,便是迅速地将所有的宗主弟子都派遣出去执行任务。除了魏婴、孟瑶、焚桦和薛洋这四位之外,整个初辰山和归元宗的领地内,除了那些负责照顾孩子们的傀儡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踪迹。 魏婴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的问道:“阿瑶,你告诉我,舅舅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四个人离开呢?他甚至在初辰山和归元宗周围布下了禁制结界。连我都无法破解。” 孟瑶凝视着伏案的魏婴,轻手轻脚地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你都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不过舅舅肯定不会对我们不利,我们只需听着便是。” 焚桦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阿瑶说的不错,你就听着就行了。” 薛洋则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显然对这种限制感到不开心。“所有弟子都出去了,就我们出不去,还不许我们往外传信。”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抗议。 孟瑶放下茶杯,平静地回应:“薛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舅舅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虑。我们不妨先按他的意思去做,别给舅舅惹麻烦。” 听到这番话的薛洋,停止了来回踱步,径直取出躺椅,悠然躺下,“我与道长约定了,要一同去夜猎,看来这次我不得不失约了。” 魏婴注视着身旁的薛洋,也取出一把躺椅,与薛洋并排躺下。他感叹道:“你不是唯一一个,我也是。我本已答应给蓝湛回信,现在也回不了,也不知蓝湛会不会生气。” 魏婴与薛洋彼此对视,深深地叹了口气,难啊!太难了!!! 孟瑶与焚桦目睹了两个搞怪的人,他们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悠闲地对弈、品茶。 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正专注地跟随蓝曦臣处理着各种繁杂的事务,突然间,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要将他的头颅撕裂一般。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脑海中突然涌现的一连串记忆让他感到震惊,这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身形不稳地晃动起来。 旁边的蓝曦臣见状,立刻伸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焦急地呼唤着:“忘机!忘机!你怎么了?”蓝忘机努力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听到蓝曦臣更加紧张的呼喊:“阿湛!阿湛!你别吓兄长啊!!!” 蓝曦臣抱着晕倒的蓝忘机,焦急的喊道:“来人,快来人。” 门口听到蓝曦臣焦急呼喊弟子迅速聚集过来,他们看到少宗主抱着昏迷的二公子,都显得十分慌乱。蓝曦臣迅速指挥:“快,让医师立刻过来!” 弟子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跑去请医师,有的则在蓝曦臣的指示下准备了冰袋和湿毛巾,以缓解蓝忘机的不适。蓝曦臣将蓝忘机轻轻放在一旁的软榻上,细心地为他调整了姿势,确保他呼吸顺畅。 尽管蓝忘机失去了意识,但他仍能听到兄长那急切的呼唤。那声音本应近在咫尺,此刻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蓝忘机却再也听不真切。 他的思绪被前世的记忆所充满,那个纯真而灿烂的少年—— “天子笑,分你一坛,就当没看见我,行不行?”带着微笑的魏婴…… “蓝湛,看我,看我。”顽皮的魏婴…… “蓝湛,蓝忘机,蓝二公子,蓝二哥哥~”戏弄自己的魏婴…… “蓝忘机…鬼道损不损心,我自知!”与自己争执的魏婴…… “蓝湛,放手吧……放手吧”含笑带泪,让自己放手的魏婴……片片相思深入骨髓,自己所受的三十三鞭,天道的回溯……那个让自己心神不宁,从云深不知处坠落的少年, ……那是魏婴……那是魏婴,历尽苦难,遭人陷害,孤立无援,他是……是自己心中的至爱,命中注定的伴侣,他是……他是我的命…… 蓝忘机的心中充满了对魏婴的思念与牵挂,他深知,无论前世今生,魏婴都是他心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他努力地想要从昏迷中醒来,想要再次见到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想要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会陪在他身边,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蓝曦臣的呼唤声渐渐变得清晰,蓝忘机的意识开始慢慢回归。他感到兄长温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到那份关切与焦急。蓝忘机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蓝曦臣焦急而关切的面容,以及周围弟子们忙碌的身影。 “阿湛,你终于醒了。”蓝曦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蓝忘机试图坐起,但一阵眩晕让他不得不重新躺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兄长,我没事,只是……” 蓝曦臣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先不要说话,好好休息。医师马上就到。” 蓝忘机点了点头,他知道兄长的关心是出于真心,他也不愿意让兄长担心。他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再次飘向那个纯真而灿烂的少年——魏婴。 蓝忘机脑子渐渐清醒,想起害死魏婴的江晚吟这个人,就是这个小人,前世嫉妒魏婴,背叛魏婴,造谣魏婴与百家为敌,用着魏婴的金丹围剿了他 \"江晚吟!!!\"蓝忘机恨的咬牙切齿,藏在被褥下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蓝忘机的怒火在胸中燃烧,他无法忘记江晚吟那张狡猾而得意的脸。前世的痛苦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蓝忘机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彻底解决江晚吟威胁的计划。他不能让魏婴再次受到伤害,不能让历史重演。 蓝曦臣的关切声打断了蓝忘机的思绪,他睁开眼睛,看到兄长正关切地望着自己。“兄长,我没事。”蓝忘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尽管内心波涛汹涌。 蓝曦臣轻轻点头,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信任。他深知蓝忘机的性情,冷静而深沉,很少有情绪波动,但今日的蓝忘机却显得异常激动。 第155章 江澄被废 这时医修四长老也到了。 蓝曦臣看到四长老到来,立刻焦急地询问:“四长老,忘机刚刚晕过去!” 四长老上前,诊脉,随后才用平和的语气安抚道:“不用担心,他只是精神压力过大,只要好好休息,再喝一些有助于安神的药物,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 “那就好。”蓝曦臣听到这话,很快就放下心来。 蓝曦臣转头对躺着的蓝忘机道:“忘机你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有父亲、叔父和兄长在。” 听到父亲二字,蓝忘机眼神一愣,“父亲?”还不等蓝忘机反应,青蘅君已经带着蓝启仁走了进来,“阿焕,阿湛怎么好端端的晕倒了?” 蓝曦臣:“父亲,叔父,四长老刚刚检查了,是忘机太累了,没有休息好。” 蓝忘机刚要起身行礼,青蘅君:“起来作甚,躺下好好休息。” 蓝忘机:“不合礼数。” 青蘅君瞪了蓝启仁一眼,把忘机教得如此拘泥于礼节。 青蘅君的眉头紧锁,这段时间他也了解了忘机的性子,从小到大,他总是严于律己,恪守礼节,这让他在蓝家的年轻一辈中显得格外突出。然而,青蘅君也明白,过度的规矩束缚有时会让人失去本心,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过分的礼节而忽略了内心的感受。 青蘅君走到忘机床前,坐下,小声道:“忘机,你是我蓝家的子弟,更是我的儿子。在家人面前,不必过于拘泥于礼节。” 蓝忘机看了看叔父,才回道:“嗯。” 青蘅君见忘机明白了,继续道:“阿湛,你这孩子,蓝氏又不是没人了,怎么把自己累晕过去了。” 蓝忘机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心中满是苦涩。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青蘅君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休息。 蓝启仁:“忘机,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其他的还有你父亲和叔父在。” 蓝忘机看了看了蓝曦臣又看了看叔父,最后目光才落到青蘅君身上道:“嗯”蓝忘机也这才意识到这一世的记忆与上一世所经历的事件有着截然不同的轨迹。 当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蓝忘机才缓缓地躺下,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和记忆。 魏婴并不在江家,而是身处轩辕氏。尽管如此,江家还是遭遇了灭顶之灾。蓝忘机回想起上一世,所有人都错误地认为是魏婴导致了江家的覆灭,连他自己也曾持有这样的看法。然而讽刺的是,即便没有魏婴的存在,江家最终还是被温氏所灭,这让蓝忘机不禁苦笑,何其讽刺啊! 父亲也因为魏婴而被这一世的轩辕氏所救。他已不再是上一世那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蓝二公子。如果不是因为魏婴,轩辕宗主绝不会出手救助他的父亲。 现在,他的父亲正联合聂氏,而蓝忘机和他的兄长则在四处游说各大世家,共同对抗温氏的暴行。蓝忘机带着讽刺的笑容,心中暗想,就那些所谓的仙门百家废物一个。 蓝忘机想到蓝氏跟聂氏组织伐温,轩辕宗主没有告别直接带着魏婴走了,这轩辕宗主似乎并不希望魏婴插手世家之间的事务。就连孟瑶和薛洋也被他带走,蓝忘机认出了记忆中的化名轩辕劲和轩辕隐,正是孟瑶和薛洋二人。 这让他感到一丝欣慰,因为没有魏婴和孟瑶的参与,射日之征的局势将变得扑朔迷离。 蓝忘机心中暗自思忖,没有魏婴和孟瑶的射日之征,仙门百家是否还能取得胜利?那些在前世欺凌他、侮辱他、逼迫他至死的人,必将为他们上一世的无耻行为付出代价。蓝忘机决定什么都不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展,甚好!! 云梦莲花坞。 被砍掉一条手臂的江晚吟在监牢内,江晚吟满脑子前世的记忆,混乱不堪,看着失去右手的自己,面色癫狂,为什么会这样,这一世明明没有魏无羡,温氏为什么还是来攻打莲花坞,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被关,为什么要砍他手臂,他的金丹呢?阿爹阿娘呢?还有那什么二夫人?紫电了?他现在满脑子乱糟糟的,数不清的回忆绝望和茫然。 在极度的痛苦和困惑中,江晚吟开始大声呼喊:“魏无羡!!!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去金丹,这一切都是你魏无羡的错,都是你。” 看管江澄的温氏人,“喊什么,吵得人心烦。” 藏身于角落的归元宗门徒,轻蔑地冷哼,竟胆攀附少主,自寻死路!话音未落,无形的药粉已潜入江澄的体内。 江澄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绵绵地倒向了地面。他试图反抗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然而,四肢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软弱无力,无法支撑起他的身体。江澄只能无助地躺在那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紧接着,他感到全身开始发痒,那种痒感仿佛深入骨髓,让他难以忍受。江澄想要伸手去挠痒,但是,他失去了右臂,全身无力的他,又如何能够成功地缓解这种痒感呢?只能在痛苦中,江澄在地上无力地打滚,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身体的不适。然而,没有得到治疗的右臂伤口又开始渗透出鲜血,血迹斑斑,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温家人:“他一直打滚没事吧!” 另一个温家人:“管他了,只要没死就成!走走,喝酒去。”他们转身离开,留下江澄独自在痛苦中挣扎。 角落归元宗弟子看着满地打滚的江澄,“活该!”说完,又一个药粉飘向江澄,这才让江澄停了下来。要不是宗主说了,他还不能死,他才不给他解药,痒死他得了。 第156章 江澄又好了 温若寒闭关处。 “你已经考虑清楚了吗?”如果蓝曦臣此刻在场,他定会立刻认出,眼前这位正是他长时间以来苦苦寻找的轩辕宗主——朝阳。 温若寒,此刻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他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我记忆里的都是真的吗?” 朝阳以坚定的语气回应道:“当然是真的。” 温若寒坐起身来,显得有些迷茫:“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 朝阳看着温若寒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需像上一世那样,静待仙门百家联合起来讨伐温氏,把你温家那一半的奸细送上战争就行了。” 温若寒谨慎地询问:“我的两个儿子也要参与吗?”尽管他对那两个儿子并无太多好感,但毕竟血脉相连,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看到他们去冒生命危险。 朝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一瞥却让温若寒感到一阵寒意。朝阳递给温若寒两张傀儡符,平静地说:“将你两个儿子的血液滴在上面,便能制造出与他们一模一样的傀儡。至于你的儿子们,我将带他们走。” 温若寒接过傀儡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知这或许是他们温氏的唯一的出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云梦莲花坞。 温晁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引领着道路,最终他停在了一间昏暗的牢房前,转过身来对身后的朝阳说道:“前辈,江澄就在这间牢房里。” 就在这时,藏在角落里的归元宗弟子也缓步走了出来,向朝阳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声音中带着一丝尊敬:“宗主。” 这一幕让温晁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牢房里竟然还有其他人。但他也不敢多言,连他的父亲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朝阳注视着昏厥的江澄,不禁发出一声感叹:“真惨!” 这番情景让旁边的温晁心惊胆战,误以为朝阳要找他算账,一旁的归元宗弟子先开口道:“宗主,这江澄一直在诽谤少主,声称他失去了金丹,江家的灭门惨案都是少主一手造成的。” 听到这的温晁都蒙了,这江家和金丹不是他弄的吗?怎么还算到别人身上去了? 朝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你们都下去。” 随着朝阳的话语落下,牢房内的所有人立刻遵从了他的指示,迅速地离开了现场。朝阳独自一人留在了空旷的走廊里,朝阳站在原地,目光坚定而深邃。突朝阳轻轻地抬起了右手,地面上躺着的江澄的身体便缓缓地漂浮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朝阳的目光转向了江澄被包扎好的右手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紧接着,一道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指尖飞出,直击向伤口。那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在灵力的作用下,瞬间四分五裂,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江澄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直打哆嗦,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额头冒出,尽管如此,他却始终无法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朝阳才从牢房里出来,虽是干净净的,但满身上下的血腥味直冲心底,让在外等候众人,不寒而栗。 朝阳扫视一圈,眼神停留在温逐流身上:“温逐流,知道怎么做吗?” 温逐流:“知道,宗主吩咐过了。” 朝阳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运用他的灵力,将温晁紧紧地束缚起来。在确保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没有片刻的迟疑,身形一晃,便带着温晁消失在了原地。当朝阳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温逐流这才从怀中取出宗主赐予的傀儡符,小心翼翼地将温晁的鲜血滴在了符纸上。随着一道红光的闪耀,一个新的温晁的形体逐渐在温逐流面前显现出来。 温晁:“温逐流?” “属下在。” 随后温晁恢复目中无人的样子,向卧房走去。 三个月后,蓝忘机和金子轩,三个月后,蓝忘机和金子轩,外加江晚吟如前世一般组织了一场岐山教化司的行动,顺利的夺回了佩剑。 江澄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朝阳的安排。封印了江澄被俘的记忆和恢复金丹和手臂,安排了逃出来的虚假记忆,对于朝阳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江澄不是一直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比魏婴更加出色和能干。因此,朝阳想要看看,在没有魏婴协助的情况下,江澄究竟能够达到怎样的高度,能够走多远。 上一世中,江澄是令人羡慕的江宗主,但这一世,没有了魏婴的辅助,他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成功。 那些仙门百家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朝阳要杀人诛心。 自从江澄的记忆得以恢复,他便持续地沉浸在一种深深的怨恨之中。莲花坞的毁灭,以及他父母的下落不明,这些沉重的打击让他难以释怀。根据他上一世的记忆,江澄并没有像前世那样返回莲花坞,因为他深知即使回去也无法改变什么。 江澄明白,自己必须保护好自己的金丹,这样才能为父母报仇雪恨。 就在江澄悲愤交加之时,他却意外地听到了父母被某人救走的消息,这让江澄心头涌起了狂喜。但父母被救,但他们至今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种不确定性让江澄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禁怀疑,这一切是否是魏无羡所为? 在江澄的心中,对魏无羡的恨意如刀割般深刻,但同时,他内心深处又不禁暗自欢喜,因为父母可能还活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继续怀恨在心,还是应该为父母的可能生还而感到庆幸,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他的心中交织,让他难以抉择。 江澄似乎在脑海中回忆起了某些往事,或者他心中有着某种打算,他带着一丝探究的语气问到:“蓝二公子,我江某人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你和魏无羡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此之好,以至于他不惜亲自前往玄武洞去救你?” 蓝忘机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他立刻明白了江澄晚吟的意图,他是在试图试探自己。蓝忘机心中不禁冷笑,他平静地回答道:“江公子,恐怕您是记错了,真正救了我们的人是轩辕月。” 接着蓝忘机又疑惑问道:“江公子,那魏婴又是何人?” 江澄:\"没事,是我记错?\" 第157章 拿下面具代表生生世世绑定 蓝忘机暗想看来江澄怀疑轩辕月就是魏婴,但他不确定,还想试探他。蓝忘机不由心生讽刺,就连他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轩辕月就是魏婴,恐怕也只是怀疑,而不是确定。上一世的魏婴,总是以活泼开朗的形象示人,那不过是对自己真实情感的一种掩饰和压抑,魏婴不能在江家面前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情绪,要不然等来的就是谩骂和侮辱;而这一世的魏婴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典雅高。 若朝阳洞悉蓝忘机的心思,定会抑制不住地赞叹,这一辈子魏婴被朝阳视若珍宝般呵护,从衣着到饮食,再到日常用品,无一不是上乘之选,那可是在朝阳原本的修真界可是能引起激烈争夺的珍稀之物。 就拿魏婴带的面具来说,虽说非命定之人不可取,那可不是说说的,只要有人取下面具,那面具会化作面具之人最爱的花,生生刻在两人的灵魂之上,一旦绑定,那可是生生世世都要绑在一起的,也是当初蓝曦臣摘下朝阳面具为何会震惊的原因。 并且那面具上还含有规则之力,不仅能掩饰气息和面容,即便肉身被毁,只要灵魂还在,就可以借用面具里的规则之力重塑身躯。但要想打破面具自带的防御把肉身毁去,最低也要是个神,还是要有神格的神。 所以说这面具算不算珍稀之物? 江澄自江家出事后见到蓝忘机的第一面,就怀疑蓝忘机是不是早就恢复记忆了,却不提醒江氏有祸之事,毕竟蓝忘机现在对他的态度很像上一世知道真相后对他无视态度。 但江澄又想起这一世没有魏婴,蓝忘机对谁都是这个样子,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若蓝忘机早就记起,云深不知处又怎么会遭祸,而且他若不说,于蓝氏也没有好处! 但江澄还是忍不住在问道:“听说夷陵监察寮温情一脉消失了,蓝二公子觉得如何?”江澄当时恢复记忆后,就去了夷陵想找温情他们,但一到夷陵就听到夷陵监察寮温情一脉早在一年前就走了。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简洁地回答:“不怎么样!”他深知此事,忆及温情对魏婴的援助,蓝忘机也是第一时间就去夷陵寻找温情一行人,意图劝说他们隐居避世。然而,当他得知温情一行人早已离开时,他便推测此事必与轩辕宗主有关,于是便不再追究。 想到温情他们,蓝忘机也不禁对魏婴的现状感到忧虑。但转念一想,以魏婴目前的修为,即便是修真界的温若寒也难以对他造成伤害,自己实在无需过度担忧。江晚吟与其为魏婴操心,倒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想到这里,他心中暗自嘲笑,便不再理会对方,径自离开了。 金子轩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对江晚吟的厌恶是满满当当,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自己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有交集为好,和疯狗一样,指不定哪天咬你一口! 江澄看金子轩和蓝忘机掉头就走,蓝忘机也就算了,金子轩作为自己未来的姐夫居然如此态度,心下暗恨,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冷哼一声走了! 射日之征在外打得如火如荼,而初辰山内,确是一片祥和与忙碌。 在药房里,温情、温宁、孟瑶、薛洋、魏婴和焚桦等人正忙碌着,他们有的在细心地挑选和简练药材,有的则在专心致志地熬制药物,制作药丸。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全神贯注地工作着,整个药房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薛洋终于感到疲惫不堪,他放下手中的药材,直接躺倒在旁边的草垫上,抱怨道:“情姐,我真的好累啊!这工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都快被这些药材的味道给腌入味了。” 温情看到这一幕,冷淡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还差最后一点工作就快完成了,完成后我们就可以把这些药物送去疫情区了。” 温宁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此时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继续忙碌地处理着药材,他的专注和勤奋为整个药房增添了一份宁静。 孟瑶则带着一丝担忧的语气说:“也不知道舅舅在疫区那边怎么样了?” 魏婴一边忙碌一边回应道:“舅舅应该没事,恐怕那些普通百姓就不好说了。” 焚桦则有些愤慨地说道:“也不知那仙门百家是怎么想的,既然要打,那就光明正大地打,别嚯嚯无辜的百姓了。尸体到处乱扔,导致许多无辜的百姓感染了疫病。” 孟瑶和薛洋冷笑一声:“在仙门世家眼里,百姓的命可不是命,他们才不会管了。” 这时,温情打断了对话,说道:“别再聊了,我们得赶紧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去休息。宗主已经说了,明天要带我们出去。” 听到这番话,魏婴拿着手中的药材,快步走到温情身边,兴奋地询问:“情姐,这是真的吗?舅舅真的这么说了?”就连其他几人也竖起耳朵听着。 温情点了点头:“嗯” “(^-^)v”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魏婴蹦蹦跳跳的回到原位继续熬制药丸。其他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实在是这段时间以来,在山上被困的太久了。 在云梦河的下游,有一座位于河道拐角处的小城镇。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个城镇不幸地被大量尸体所包围。由于处理尸体的方式不当,导致了疫病在这个城镇中迅速蔓延。面对这种严峻的情况,仙门中人出于对疫病传染的恐惧,决定采取极端措施,将整个城镇封锁起来。他们没有提供任何援助,任由城中的百姓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朝阳及时赶到,恐怕这座小城镇真会变成一座死城。 朝阳如往常一般,带领弟子和部大夫巡视百姓的状况,并特别指示:一旦发现尸体,必须立即焚烧。对于为何朝阳不使用法术来处理,他会解释说,虽然他能提供一次帮助,但无法永远提供帮助。百姓必须自己理解并掌握,在未来遇到类似情况时,应如何妥善处理。 第158章 执拗的不仅仅只有蓝忘机,还有他蓝曦臣 朝阳和他的弟子们在巡视河岸时,意外地碰到了蓝曦臣。他没有穿着蓝家的服装,也没有佩戴抹额,仅仅用一支玉簪固定头发,显得特别清新脱俗。 朝阳见到蓝曦臣,心中一震,回想起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以及那件事情的发生,朝阳的语气变得尖锐:“你怎么在这?” 蓝曦臣的目光掠过朝阳身边的弟子们,蓝曦臣平静地回答:“你确定我要在这说?” 朝阳沉默片刻,然后示意弟子们先行离开,他与蓝曦臣单独对话。 弟子们走远后,蓝曦臣才开口:“我来找你。” 朝阳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蓝曦臣并没有立即回应朝阳的任何话语,他只是轻轻地走上前去,然后伸出手来,温柔地握住了朝阳的右手。朝阳在那一瞬间,本能地想要挣脱开蓝曦臣的手,但是蓝曦臣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别动。” 蓝曦臣的举动让朝阳感到困惑,他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曦臣却只是微微一笑,回答:“有些事情,需要我们谈谈。” 朝阳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蓝曦臣接下来想要表达的意思,朝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猛地用力,试图甩开蓝曦臣的束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朝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蓝曦臣脸上的笑意突然间冷却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定地伸手把朝阳猛地抱入怀中,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抚朝阳的情绪。朝阳在蓝曦臣的怀抱中挣扎着,但蓝曦臣的臂膀却异常有力,他紧紧地抱着朝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坚持和决心。 朝阳试图以灵力挣脱蓝曦臣的怀抱,然而所有的力量都被蓝曦臣手腕上的荼蘼花所吸收。此时此刻,朝阳恨不得痛斥过去的炼制面具的自己,为自己挖了这么一个深坑。 朝阳见挣脱不开,只能无奈地放弃,任由蓝曦臣紧紧地抱着,“你到底要干嘛?” 当朝阳不再挣扎时,蓝曦臣减轻了手中的力度,却仍旧没有放手,生怕一旦松开,朝阳就会逃走。蓝曦臣就这样紧抱着朝阳说道:“朝阳,我对你的心意,并非仅仅因为你救了我,而是在蓝氏听学的时候就已经萌生了。” 蓝曦臣见朝阳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藏书阁的初次邂逅吗?你斜倚在窗边,窗外是盛开的玉兰花,你专注地阅读着书籍,那画面很美。即便那时你戴着面具,那份美丽依旧打动了我的心。还有你心软帮我诊脉,赠予我‘固元丹’,在蓝氏,只有你愿意倾听我的细语,不追问原因,只是默默地陪伴着我。时间越久,这份喜欢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愈来愈深。” 蓝曦臣的话语中透露出如此多的情感,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紧拥朝阳的双臂已经不自觉地绷紧了。朝阳疼的,喊出声:“松开,疼。” 蓝曦臣闻言,急忙松开了手臂,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轻声说道:“抱歉。”蓝曦臣可是知道自己的力气,怕人受伤,就要检查。 朝阳抓住这个机会,迅速地从蓝曦臣的怀抱中跳了出来。蓝曦臣原本伸出的手臂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缓缓地将双手放了下来。 二人相视无言,蓝曦臣突然问了一句:“你让我记起上一世的记忆,就是在拒绝我吗?” 朝阳转身,既不望向蓝曦臣,也未回答他的问题,可能连朝阳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蓝曦臣继续追问:“你是因为上辈子我和阿瑶……孟瑶的事情而介意,还是单纯地不喜欢我?”自从在战场上恢复了记忆,他便夜不能寐,担心与朝阳再无可能。直到他手腕上的荼蘼花能感知朝阳所在,蓝曦臣便急忙赶来,抛下一切,只求得到一个答案。 朝阳突然回头,看着蓝曦臣双眼,神色莫测的问道:“你觉得我们算什么?” 蓝曦臣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袖,仿佛在寻找一种力量来支撑自己的决心,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回答道:“在曦臣心中,朝阳不是前辈,也不是朋友。朝阳是曦臣心悦之人,是将来携手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的道侣。” 朝阳:“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愿意?” 蓝曦臣伸出右手,露出手腕上的荼蘼花,肯定道:“它给了答案,你不说,但它在,你就是我的道侣,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在向朝阳,也向自己,确认着这份宿命般的承诺。 朝阳看着那荼蘼花,咬咬牙,暗想,把它给我忘了。实际上,那朵花已经向朝阳揭示了他的选择——他内心是喜欢的,只是尚未准备好去接受。 蓝曦臣察觉到朝阳的犹豫不决,便走上前去,再次轻拥朝阳,却迅速松开,“不必勉强自己,待你考虑清楚,我愿意等待,无论多久。” 朝阳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惊愕,心跳在瞬间加速,他用力地将蓝曦臣推开,并且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地说:“你们不是正在联合百家之力对抗温氏吗?作为蓝氏的少宗主,你离开战场肯定是不妥当的,你赶紧回去。” 蓝曦臣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没在说刚刚的话题,而是转移话题道:“我知你要恢复我们的记忆,是为了给阿婴报仇,放心我不会阻止,忘机也不会,你可以放心。” 朝阳:“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而不是自己想起的?” 蓝曦臣只是微微一笑,未置一词。他并不愚钝,朝阳带着魏婴离开蓝氏不久后,他和忘机很快就恢复了记忆。然而,无论怎样尝试联系,都再也联系不上魏婴和朝阳。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这背后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替魏婴复仇,更重要的是想让他蓝曦臣知难而退。但蓝曦臣怎会遂了朝阳的愿呢?他所钟情之物,必将全力以赴。不要以为只有蓝忘机固执,他蓝曦臣同样如此,只是他未曾显露罢了。 第159章 废物都扔去清理乱葬岗 蓝曦臣似乎还想上前一步,试图牵起朝阳的手,但朝阳却机敏地躲开了他的动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有话好好说,别拉拉扯扯。” 蓝曦臣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他故作轻松地抬手,轻轻地摸了摸朝阳的小脑袋,试图安抚他,“我不清楚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会按照前世的记忆来,你可以完全放心。” 朝阳见状,又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蓝曦臣的手,他抬起头来,目光直视蓝曦臣,心中暗自嘀咕,长得高大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还敢摸我的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随后,朝阳对蓝曦臣投去一个白眼,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蓝少宗主请自便。”说完,他不再理会蓝曦臣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去,消失在视线中,心想:再不走,更待何时。 蓝曦臣站在那里,目送着朝阳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它消失在地平线上。他没有迈出脚步去追赶,因为他明白朝阳此刻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去思考,去理清自己的思绪。 尽管如此,蓝曦臣的心中还是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蓝曦臣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缓慢。 聂明玦在河间地区英勇地斩杀了温若寒的长子温旭,这一壮举极大地提振了己方的士气。 而易容的真正温旭跟着归元宗弟子到处给百姓除祟,听到自己死的消息,也只是微微一笑,仿佛事不关己,继续他的除祟任务,仿佛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当江澄得知这一消息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当前最为紧要的任务是参与射日之征,他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难道没有了魏无羡,他们就无法取得胜利了吗?江澄决心要证明,即便没有魏无羡,他也能够独自支撑起莲花坞的重担。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沉重的打击。江氏原本的门生几乎全军覆没(都被你娘的逆天言论吓跑了)。 江澄年轻,修为尚浅,名声也不够显赫,因此前来投靠的新门生数量极为有限,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一年之后,蓝忘机与金子轩联手设计并斩杀了温氏的二子温晁,战事愈发激烈。仙门百家遭受了重大损失,没有魏婴魏无羡的射日之征变得异常艰难。南方仙门以莲花坞为首,久攻不下,至今云梦的势力尚未夺回。温晁死后,温若寒亲自出马,情势变得更加严峻。到了第三年,仙门百家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江澄最忧虑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仙门百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们不仅对江家抱有敌意,对温氏的暴行也感到恐慌和无措。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没有魏无羡的射日之征似乎难以取胜。一些仙门家族因恐惧而试图投靠温氏,但很快就被温氏灭了门,兰陵金氏更是遭到温家的围追堵截,损失惨重。 据密探报告,温若寒也有前世的记忆,并且了解到温氏家族衰败后,全族遭到残酷的屠戮,导致姓温即被视为罪恶。他誓言与仙门百家对抗到底,不死不休! 温若寒还更是正全力以赴地寻找魏无羡和温情一族,而兰陵金氏和仙门百家在遭受严重围攻后,不得不退守北方基地,收缩势力范围。各方势力紧密团结,与温氏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温氏占据南方,而聂家、蓝家、金家以及名存实亡的江家和仙门百家则固守北方,全力抵御。 岐山。 温情微微鞠躬致意,“温宗主。” 温若寒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的目光锐利,扫过温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你们怎么来了,是轩辕宗主可是有要事吩咐?\"不是问温若寒为何如此温和,问就就是他被朝阳打怕了,而且他还想突破金丹,他可是舍不得死。 温情:“宗主表示,他希望温宗主不要玩得过火,同时也要看牢那些假死被带到岐山的聂家和蓝家成员,确保他们不会逃脱,以免破坏了整个计划。” 温若寒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轩辕宗主的担忧我自然明白。不过,我自有分寸,不会让计划出现任何纰漏。”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至于那些聂家和蓝家的人,灵力被封,他们逃不出岐山的。” 温情又拿出一堆傀儡符,问道:“这是够吗?” 温若寒接过傀儡符,审视一番后点头,“足够了。你回去告诉轩辕宗主,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温情:“告辞。” 温情离开后,温若寒才转过身来,对着角落里一直默默站立的大长老问道:“叔父,你说我把宗主之位传给温情,你说行不行?” “只要你不怕轩辕宗主他们就行。” “那算了,那我还是自己来吧!” 温若寒又问道:“岐山中还有多少人需要我们特别关注啊!” 大长老从房间的阴暗角落里缓步走出,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对温若寒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仿佛在无声地责备他,因为闭关修炼而几乎把整个温家都置于危险的边缘。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沉重:“目前我们这里大约还有几千人。”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接着又补充道:“地牢已经人满为患,再也关不下更多的人了。” 温若寒听了大长老的话,眉头紧锁,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做出了决定:“除了几个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人员之外,其他的人都扔去乱葬岗,轩辕宗主不是说了要成功晋升,那乱葬岗必须解决,刚好地牢里的全是吃白饭的废物,扔去乱葬岗清理乱葬岗,就当废物利用了。” 大长老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他早已对地牢中的那些人感到不满,他们享受着温家的恩惠,却做出背叛温家的行为。如果不是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早就该被处决了。 第160章 全都有了前世记忆 营帐内以聂明玦为首,蓝家的蓝启仁,青衡君和蓝氏双壁都到齐了,接下来是金家金光善和金子轩,江澄和仙门百家,帐内一片肃穆,大家都各自沉思不敢贸然开口。 关于为何轩辕氏未被邀请,这里需要澄清:在朝阳和魏婴逗留蓝家期间,青蘅君确实发出过邀请。然而,朝阳以轩辕氏家族世代遵循隐世原则,不介入各世家间的纷争为由,婉拒了这一邀请。 其他世家也纷纷尝试邀请轩辕氏,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找不到人,最终不得不放弃。 正如朝阳内心所言:“他不制造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出手相助,简直是异想天开。” 在一片沉默之中,遭受重创的家族终于按捺不住了。\"各位仙首,当前的局势我们该如何应对?\"一位来自云梦附近仙门的林家家主焦急地发问。他的担忧不无道理,上一世云梦遭受攻击时,他的儿子身受重伤,幸得温情相救才得以生还。又有夷陵老祖的救援行动帮助收复了失地。然而这一世,夷陵老祖不知所踪,连温情一脉也神秘消失,导致他的儿子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聂明玦目睹当前仙门百家的动荡,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若非射日之征,他怎会容忍这些宵小之辈的行径!“前世射日之征时,我记得林家失地迅速被收复,而今世为何屡屡战败?”他愤怒地拍击桌案质问。实在难以理解,明明前世战况一直顺利,连连取胜,其他仙门也不断传来胜利的消息,为何今世这些人与前世相比,差距如此之大! 聂怀桑看着自己的大哥,拍打着手中的这时,回想起朝阳舅舅传递来的消息,明确禁止他干预或介入。不禁轻声叹息,显然大哥仍未洞察当前的局势,也未真正理解其中的奥妙。 面对质问,林家家主处境尴尬,不得不将矛头指向江氏家族,辩解道:“在前世,我们曾向江氏家族寻求援助,这才得以收复失地。但这一次,我们却无法向江氏家族求助。” 江澄眼神晦暗,神色阴沉,江氏如今今非昔比,实力连前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怎么可能再像前世那样提供有力支持。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江氏家族已非昔日之江氏,我们自身难保,又如何能助他人?”聂明玦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 有一位修士道:\"要不是你们江家枉做小人,金家又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我们如何能有这一遭!\" 他们将上一世记忆的恢复归咎于天道的回溯,认为是江家和金家的行为导致了这一结果,天道不得不进行回溯。然而,他们从未反思过,这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总是认为自己毫无过错,错误全在他人。 “没错,就是你们江家和金家的错,前世我的父母明明并未离世,然而在今世却…” “还有我哥哥..我父亲…” 许多前世因魏无羡得以生存的人,在今世却因缺少了魏无羡而纷纷战死。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以及那些被灭门的家族,都纷纷表达出他们的悲痛,眼中流露出哀伤。他们心中对江澄和金家充满了怨恨,认为如果不是江澄和金光善,他们的亲人上一世本可以安然无恙。在场的许多人,情绪激动,眼中隐约可见泪水。 江澄怒目而视金光善,愤慨地说:“如果不是金光善为了阴虎符,设计陷害魏无羡和江家,挑拨离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到这一点,你们当年不也是助纣为虐吗?推波助澜,现在却装作无辜!你们应该问问金家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如果不是他们金家所为的那些龌龊事,我们江氏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自从金光善恢复记忆以来,他深感形势不妙,且始终未能找到金光瑶的踪迹。在记忆尚未恢复之前,他便如同前世一般,摇摆不定,以确保金家势力的安全。然而,自从温若寒恢复记忆后,他对金家怀有刻骨的仇恨,对金氏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凶狠。仙门百家在记忆恢复后,在射日之征期间,因盟友关系而未敢对他直接发难。但是,对于金氏之前的求援,他们却屡屡推诿,视若无睹。金光善别无选择,只能全力以赴地抵抗,结果金氏遭受重创,他自己也是处境狼狈。 金子轩自从恢复记忆,他未曾料到自己竟有机会重活一世,正心中欢喜。 然而,当他得知自己去世后父亲所做的一系列不光彩之事,看着父亲如今的落魄,他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这段时间,他不仅要应对追杀金家的温家修士,还要承受来自仙门百家的鄙视和愤恨的目光。现在,目睹金光善在众人面前被公然质问,金子轩心中更是为自己的父亲的羞愧不已。尽管如此,他依然无法否认,那是他的父亲。 金子轩:“各位,我明白前世父亲犯下了不少错误,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纠结于过去也无济于事。况且,目前我父亲并未有所行动。在当前的紧要关头,还是让我们团结一致,共同抵御温氏!” 当蓝忘机听到这番话时,他正准备张口回应,然而,一旁的蓝曦臣迅速地对他施加了禁言术,阻止了他的话语。蓝忘机转过头去,用一种带有责备的眼神瞪了蓝曦臣一眼,他的眼神似乎在无声地质问:为何要阻止我发言? 蓝曦臣并没有直接回答蓝忘机的问题,而是用眼神示意,将目光转向了青蘅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信息:现在不是说话的合适时机。即便是他们的父亲青蘅君,也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水,但他的双手紧握在膝盖上,青筋暴起,显然在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某种强烈情感。 蓝忘机注意到父亲的这种微妙变化,尽管青蘅君的面容依旧保持着平静,但他的双手却透露出了不为人知的压抑和愤怒。 第161章 狗咬狗 蓝忘机心中明白,父亲此刻正经历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内心斗争,父亲不是不想为母亲报仇,而是如今时机不对,不得不忍。 而这一切,都隐藏在了父亲那看似波澜不惊的外表之下。 青蘅君早已查明自己夫人和恩师的死亡真相,然而,那时正值蓝家清理叛徒、收回权力的关键时期。待蓝氏整顿完毕,正准备向金氏发起反击时,温家却打上云深不知处,青蘅君深陷心魔,蓝忘机去了岐山,蓝曦臣失踪,使得报仇之事不得不一再延后。 直到现在仙门百家共同伐温,青蘅君只能把报仇之事在往后推。 聂明玦这时挺身而起,厉声喝道:“金光善!目前正值射日之征,我等暂且不与你计较,但你若胆敢再行不义之举,我聂某定会立刻将你斩于霸下!”自从恢复记忆后,聂明玦恨不得立即将金光善这个无耻之徒斩于霸下,但考虑到抗温时期,若己方势力受损,后果将极为严重,因此他不得不暂时忍耐,大局为重。 金光善冷汗涔涔,虚弱地保证道:“聂宗主请放心!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仍然是全力对抗温家,金某绝不会在此时做出任何不当之举。” 温家如今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众人心头,那还有余力去内讧吗?众人想到现在不死不休的温氏,还是逼不得已只能暂且放下往日仇怨,若射日之征失败,别说找金光善麻烦,他们在场人一个也活不了! 蓝忘机看着他们狗咬狗,真是一出好戏,仙门百家现在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甚得他心,蓝忘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漠,但仔细观察,又似乎隐藏着微妙的愉悦。 青衡君是唯一一个没有前世后期记忆的人,地位尊崇,辈分又大,因此他只能压下心底的愤恨,直接询问重点:“既然你们前世参与了射日之征,那么前世是如何取得胜利的?” 蓝启仁差点把胡子揪下来,羞愧难当地望向自己的兄长,同时愤怒地瞪了一眼金光善和江晚吟,又转头看向了蓝忘机和蓝曦臣,不敢开口说。 蓝曦臣转头望着自己的弟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重,他轻抚额头,无奈地苦笑。他深知,弟弟此刻可能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就连他自己也是,他与忘机恐怕是最早恢复记忆的,在他和忘机什么都没做,跟上一世一样。 虽还是在射日之征中还是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但都是全力以赴保护蓝氏弟子,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毕竟他答应过那人不插手的。 蓝曦臣:“在前世,是魏婴魏公子运用鬼道进行抵抗,金光瑶暗中进行卧底和暗杀,才最终确保了射日之征的胜利。” 青蘅君:“那他们现在哪?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两人?” 蓝启仁默默的喝了口茶,这个情势,不得不开口了,放下茶杯娓娓道:“此世并未有二人踪迹。” 蓝曦臣与蓝忘机各自紧握着朔月与避尘,不约而同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们目光交汇,彼此心照不宣。一个因承诺不干预,另一个则因个人意愿而不愿。 蓝曦臣接话道:“自记忆恢复后,各家都四处查找过,夷陵和云萍城两地都没有发现他们。四处寻也并未有他们的踪迹。” 仙门百家都苦不堪言,一位修士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调查发现,上一世与夷陵老祖交好的温情一脉,在射日之征之前便已神秘失踪。”众人心知肚明,如果他们保留了记忆,极有可能是选择了隐匿。毕竟,谁也不会在同样的错误上跌倒两次。 江澄突然开口道:“呵,这件事难道不该询问蓝二公子和蓝家吗?这一世突然出现的轩辕氏不是很令人费解吗?上一世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世家,而且他们消失在射日之征前夕,各位不觉得可疑吗?而且在玄武洞,那个轩辕月还特意去救蓝二公子呢!” 射日之征过去了三年,江澄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时间过的越久,他越来越坚信,那个神秘出现的轩辕氏与魏婴之间必定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 江澄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蓝忘机和蓝曦臣两人的眉头紧锁,他们心中清楚,江澄所言并非毫无根据。但他们怎么能让众人如意了。 蓝曦臣直接回怼道:“如果轩辕氏真的跟魏公子有关,那又如何?各位不都派人找过吗?找到了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他们早就找过轩辕他们,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消息,现在即使知道二者或许有关系,但找不到人,那有何用。 蓝启仁原本还想开口询问,青蘅君及时地伸出手来,轻轻地制止了他。 蓝启仁的目光从青蘅君身上移开,转向了蓝曦臣和蓝忘机。他注意到他们俩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漠不关心的神情,仿佛对当前的状况毫不在意。 蓝启仁望着营帐内世家的丑恶嘴脸,如果是他,恐怕也不愿在掺和进这世家争纷! 这让蓝启仁感到无比失望,甚至有些无力。蓝启仁原本挺拔的背脊慢慢地弯了下来,脸上显露出一种深深的颓废和无力感。 一位世家子弟发言道:“轩辕公子最后一次现身是在玄武洞,特地来救走蓝二公子,想来蓝二公子应该清楚他的下落吧!” 当得知蓝忘机可能掌握魏婴的下落时,众人的目光立刻变得明亮,满怀期待地望向蓝忘机。目前,世家已将轩辕月视为魏婴,也将视其为救命稻草。 蓝忘机手指轻抚着避尘剑,面露不悦地望向江澄,声音冷冽地回答:“我不知!” 众人知道恐怕问蓝忘机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转向青蘅君,“蓝宗主,听学轩辕宗主在蓝氏听学时期,也在蓝氏,不知轩辕宗主可留下什么…” 江澄突然插话道:“上一世,蓝宗主可是死在火烧云深不知处,那场灾难中,蓝宗主的英勇牺牲令人痛心疾首,不知这次蓝宗主是如何奇迹般地活下来的。” 第162章 江澄又开始巴拉魏婴 听到江澄的话,蓝氏之人怒斥着:“江晚吟,你这番话是何居心?” 蓝曦臣和蓝忘机跟上手中剑齐出,直指江澄。蓝启仁见状,眉头紧锁,心中暗叹,现在不是内斗的好时机,蓝启仁缓缓站起身,示意蓝曦臣和蓝忘机收剑,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江宗主,你说的话太过了,再有下一次,你可以试试我们蓝氏剑快不快。” “你……”江澄刚要说些什么,但看着蓝启仁身后的蓝曦臣和蓝忘机二人,一瞬间,江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语突然间被他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而在场人都是对江澄的大胆,表示佩服,他还以为自己是前世那高高在上的江澄江宗主吗?搞不清立场,难怪没了魏无羡,什么都不是。 蓝启仁望着众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不说出来,他们不可能放过蓝氏,蓝启仁又解释道:\"轩辕公子们在蓝氏求学时,拜师礼,是一颗还魂丹,是它救了兄长。\" 蓝启仁看着他前世认为品学兼优的众多学子,疲倦的闭上双目,又想到自己受前世流言蜚语所累,又受金家诸多算计,误会那魏无羡犯下大错,对他说出诸多恶评。 然而实际上,魏婴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心性更是独一无二。他不禁自问,前世为何会如此盲目,偏听偏信,真是一叶目障了。 听到蓝启仁的解释,众人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 又向蓝氏道歉,他们还要考蓝氏来帮忙阻击温氏,可不能像江澄那么傻!得罪蓝家。 在一旁听到轩辕月可能就是魏婴时,聂明玦感到十分惊讶。尽管他已了解前世的真相,并对魏无羡的品质深感敬意,但他对修习鬼道仍持有保留意见。然而,当他想到这一世的魏无羡年纪轻轻,四年前便能净化水行渊,聂明玦不禁感叹:“这魏无羡确实是天赋异禀啊!” 聂明玦对魏无羡的赞扬让江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禁思考,即便没有江家的支持,魏无羡依然如此出色。同时,想到被救出的父母,无论他怎么查都找不到的父母下落的境况,江澄感到一阵烦闷和不快。 心中不平,情绪激动之下,江澄脱口而出:“不过是一个家仆之子,再怎么厉害,现在也没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参与射日之征!” “江晚吟,慎言!”蓝忘机在听到有人侮辱自己所爱之人时,再也无法忍受,脸上显露出愤怒的神情。 江澄迅速反驳道:“蓝忘机,难道我有说错吗?魏无羡本就是家仆之子,而你又有何资格指责我?你要有能耐,你倒是把魏无羡叫出来啊!” 蓝忘机紧握双拳,目光如冰,“江晚吟,你……” 这时蓝启仁打断道:“江宗主,我记得魏长泽是一介散修,只是被你父亲江枫眠邀请去了江氏帮忙的,怎么现在成江家家仆了?” 自恢复记忆以来,江澄做什么都不如意,又听到都是夸魏无羡的,想着没了魏无羡他连莲花坞都没收回来,脾气暴躁道开始口不择言:\"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不是就不是家仆,我娘说魏无羡是家仆就是家仆。” 江厌离在恢复记忆并了解了真相后,心中本就充满了悲伤。当她听到弟弟江澄的话时,急忙拉了拉江澄的袖子,提醒他江家在这一世没有了阿羡,而江家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说话时必须注意分寸……否则,江家的未来将不复存在。 但还带有上一世傲气的江澄怎会是她江厌离能拦着住的。更是把虞紫鸢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什么侮辱的话都往外说。 蓝启仁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前世和今生的流言蜚语不断,但当这一切真正摆在面前时,他仍然感到荒谬。藏色不仅是他旧日的朋友,而且魏无羡还是他侄子心仪之人, “江晚吟,口下留德,肆无忌惮诽谤已死之人,这就是你们江家的教养么!” 还未等江晚吟作出回应,江晚吟已经完全被痛苦所征服,整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嘴巴血流不止,这一动静把在场人,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怕江家碰瓷,但没人注意到聂明玦身后的聂怀桑握着折扇手动了动,除了蓝忘机外。 毕竟,一个比金光瑶更擅长伪装的聂怀桑,怎会轻易被蓝忘机遗忘。即便知晓江澄的处境是聂怀桑所为,蓝忘机也未揭露真相。目睹江澄陷入痛苦,蓝忘机那冷漠的面容下,掩藏着难以掩饰的愉悦。若非受限于蓝氏家规,蓝忘机可能会比聂怀桑做的更狠决。 【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聂怀桑了,那是因为了解真相的只有蓝忘机和上一世的魏婴,后面蓝曦臣或许也猜到了,但谁叫聂怀桑的废物之名深入人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厌离更是这个跪在江澄面前,抱着自己弟弟,叫喊着:“阿澄,你怎么了?” 最后还是虞宗主叫人去喊来的大夫,可以想象如今的江家是何处境。 但无论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来,一阵兵荒马乱后江厌离只能带着江澄离开营帐。 离开前,江厌离被各家讥讽的目光审视的满脸通红,知道江澄的不分轻重口不择言,已经把蓝家得罪透了,以现在的江家,是绝不可能对抗的,行礼道歉:“是家弟一时糊涂,厌离在此代弟弟江澄向蓝氏致歉。” 江厌离也知道利害,知道没人原因看到江澄,带着江澄便退下了。 聂明玦那是对江澄越看越心下不喜,对江澄的厌恶感愈发强烈。回想起前世江澄那些卑鄙无耻的行为,聂明玦的眉头不禁紧锁,最后眼不见为净!! 尽管各世家对前世江澄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行为有所了解,但谁也没料到,这一世的江澄仍旧保持着令人不悦的态度,引得众人纷纷私语,议论纷纷。 金子轩望着江澄,心中百感交集,就江澄这性子也不知怎么养成的,金子轩又不得庆幸阿离能在江家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为如此性情,实在是幸运之至。为了未来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儿子金凌,金子轩不得不硬着头皮发言:“聂宗主,蓝宗主,各位家主,我深知家父过去犯下了许多错误,导致了这场灾难。但如今,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对策?否则,若射日之征失败,恐怕我们所有人都将不得有好结果!” 第163章 秋后蚂蚱 聂怀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他们似乎都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欲言又止。聂怀桑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暗自思忖着,舅舅也真是得,逗弄这些如同秋后蚂蚱一般的人有什么乐趣可言呢?但转念一想,陪这些所谓的君子玩这场游戏,也不错啊! 聂怀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用一种平和而礼貌的语气说道:“大哥,蓝宗主,还有在座的各位,怀桑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大家是否愿意聆听一下?” 聂明玦:\"聂怀桑,有事直说便是!吞吞吐吐干嘛!\" 聂怀桑:“当前射日之征的局势十分紧张,过去之所以能够胜利,是因为魏兄修习鬼道,加上孟瑶的暗中协助。然而,现今我们既没有孟瑶,也没有魏无羡。尽管有人猜测轩辕月可能是魏兄,但那仅仅是猜测,并无确凿证据。我提议,我们可以找人暂时扮演魏兄的角色,以此迷惑温氏,延缓他们的进攻步伐。与此同时,我们应全力搜寻魏兄和轩辕月他们,并劝说他加入射日之征。坦白说,如果没有找到魏兄,找到轩辕月他们,对我们也是极好的。因此,恳请大哥、曦臣哥以及在座的各位慎重考虑!” 听到这番话的众人,彼此交换了目光,心中都明白聂怀桑所言非虚。然而,仙门百家无人敢发声,只能静候指示。唯独蓝曦臣和蓝忘机,一个轻抚着手腕,一个轻抚着腰间的玉佩,眼中各自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深邃暗光。 青衡君目光清澈,语气坚定地说道:“月公子的举止行为,性格豪爽,心地善良,若能寻得他的帮助,实乃幸事!” 各家听了青衡君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在当前的困境中,除了寻找到夷陵老祖和轩辕月,还有谁能有力量将他们从危难中解救出来呢?商议完毕,各家都不再犹豫,各自派出门下弟子全力寻找,毕竟,在迟点等待他们的可能是灭门之灾。 夜幕低垂,月光如银,洒满了整个营地。蓝忘机沐浴在这皎洁的月色之中,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光,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忧虑。蓝曦臣缓步走来,蓝忘机并未转身,他心知蓝曦臣定会寻来,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愿回应兄长,不愿展露自己的心事。 可这一次蓝忘机想错了,蓝曦臣不是来问他们的下落的。 \"忘机!\"蓝曦臣停下脚步,轻声呼唤。 \"兄长\"蓝忘机行了一礼,但目光未再投向蓝曦臣。 蓝曦臣心中苦涩,早就知自己跟忘机离心了,但真正面对的时,蓝曦臣还是忍不住自责。“忘机,兄长不是来问他们的下落。” 蓝忘机听到这话,转头望着蓝曦臣,眼神里满是疑惑,那是为何? 蓝曦臣看清了自家弟弟的表情,只是对着蓝忘机笑了笑没有解释。 蓝忘机感到困惑,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目光最终定格在蓝曦臣的发冠上。经过一段长时间的停顿,他终于开口问道:“轩辕宗主?” 蓝忘机并不确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但如果不仔细观察,兄长的发冠乍看之下似乎与平时无异。然而,只要稍加注意,便能发现那卷云纹中缠绕着荼蘼花的图案。由于荼蘼花是轩辕宗主特别钟爱的花卉,其图案几乎出现在所有轩辕宗主的物品上,这不禁让蓝忘机怀疑兄长是否对轩辕宗主怀有特别的情感。此外,他回想起轩辕宗主带走魏婴之后,兄长那段时间情绪异常低落。 蓝曦臣:“不可吗?” 蓝忘机:“难。” 蓝曦臣嘴角微微上扬,“忘机会放弃吗?” 蓝忘机:“不会。” 蓝曦臣:“兄长也不会。” 蓝忘机瞥了蓝曦臣一眼,眼中含着笑意,答道:“不帮。”兄长对轩辕宗主心生好感,那可是魏婴的舅舅,他还没赢得魏婴的心,自然不会出手相助。 蓝曦臣眼神闪了闪,忘机不帮,那又如何,毕竟朝阳现在已经是我的,要是这都能跑,他这个少宗主也不用做了,给忘机吧!他去追媳妇。 蓝曦臣突然转换了话题,语气平和地对蓝忘机说:“忘机啊,回想起来,前世的魏公子确实经历了许多苦难,这一世你肯定不希望他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然而,我们和仙门百家的记忆恢复,竟然是分阶段进行的,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 蓝忘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不解地望向蓝曦臣,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天道回溯的原因吗?” 蓝曦臣坚定地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并非如此。” 蓝忘机的脸上带着一丝无辜和困惑,他望向蓝曦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蓝曦臣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蓝曦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才缓缓地解释道:“其实,这是轩辕宗主为了给魏婴报仇而设下的一个关键的绩点。也是对我们两个的考验。” “选世家,还是选他们,对吗?” “对。” “那兄长了?” “我们不都已经选择了吗?” …… …… “只要人存在于世间,就难免与这些世俗琐事打交道。我料想不久他们就会现身。” 蓝忘机突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望向蓝曦臣。 “忘机若要跟他在一起,便和他站在这世上的顶端,让人再也不能妄动,不敢反对。”蓝曦臣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而且他今生有一个全心全意护他的人,忘机如果不能站稳脚跟,恐怕那人不会随你所愿。” 蓝忘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想到魏婴,蓝忘机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他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兄长察觉了。 自从射日之征开始,他本打算去寻找那个人,但战事紧迫,加之不得不提防仙门百家的动向,因此一直未能采取行动。他只能偶尔私下通过传音与魏婴联系,却始终未收到回音,原来是轩辕宗主禁止了。 第164章 半点不由人啊 蓝忘机近来目睹那些前世逼迫魏婴的人逐一遭受报应,内心感到无比愉悦,心境也随之变得宽广。这使得他的修为不断增长,已经触及元婴期的门槛。只差雷劫,就可破丹成婴。 蓝忘机之所以能感应到元婴期的门槛,正是因为魏婴这一世的气运受损,逐渐脱离了世界意识的掌控,这个世界正在逐步走向完整。 这也是一直以来射日之征形势如此严峻,蓝忘机却丝毫不为所动的原因。 重来一世,蓝忘机只要自己可以保住蓝氏就足够,其他人和事他并不想管,前世仙门百家逼死魏婴,蓝忘机怎能不怨,不恨!而且当年仙门百家虽说是金光善算计,但是他们所作所为与往日温氏也并无不同,受伤的永远都是无辜的弱者,自己又何必助纣为虐!想到金光善和江晚吟,眼里闪烁着寒光.…又想到如今仙门百家的狼狈,眼睑微微下垂,挡住了眸中的笑意。 蓝忘机想着兄长的话,自己想跟魏婴在一起,必定要通过轩辕宗主的考验,还要在蓝氏有权。蓝忘机一想到能和魏婴登顶,俯瞰这世间,天高地阔任鸟飞,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喜悦。 这样一来自己势必要把能威胁魏婴的阻碍一一拔除,眯了眯眼,“兄长,想要如何?” 蓝曦臣:“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再稍作等待吧。”三年过去了,也该是时候了。不过朝阳究竟会如何行动,这就要看仙门百家的造化了。 蓝忘机略带讥讽地勾起嘴角,眉宇间闪过一丝艳丽的色彩,随即说道:“曲突徒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宾!” 蓝曦臣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微笑,回应道:“这是当然。” …… …… 在初辰山的怀抱中,岁月静谧而美好,与外界的纷扰乱世形成鲜明对比。自从上次外出送药以来,除了温情和温宁,魏婴、孟瑶、薛洋和焚桦四人便被禁止再次外出。 一来是朝阳不允许;二来他们四人需共同净化玄武龟内的玄铁剑以及其中的众多冤魂;三来,由于净化的冤魂众多,导致他们几个修为有所提升,他们被朝阳责令闭关以稳固境界。 “魏婴。”孟瑶远远就望见魏婴在药田里忙碌着什么,舅舅都已经多次传音,他却毫无反应,只得亲自出声呼唤。 “阿瑶~你怎么来了。”浪的飞起的声音从药田传开,魏婴跟个花蝴蝶一般蹦哒着来到自己的面前,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喜悦。 孟瑶听见如此活泼的声音,也被感染的笑了起来,他好奇地问道:“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笑得这么开心?” “阿瑶,药田里居然有一只天鼠。”魏婴神秘兮兮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调皮。 孟瑶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怎么不抓出来?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魏婴:“我看它没破坏药材,就没管。而且,它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行吧!”孟瑶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瑶,你来找我干嘛?”魏婴好奇地问道。 “差点忘了,舅舅找我们了,给你传音了好几次,你都没反应,我只能出来找你了。”孟瑶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他可不想让舅舅等太久。 魏婴一听,立刻拉着孟瑶赶紧跑,他可不想让舅舅久等,毕竟舅舅的脾气可不太好。“那还不快点,舅舅还等着呢。”魏婴边跑边说,脸上满是急切和期待。 回到小院的魏婴,他脚步轻快拉着孟瑶走进院子,“舅舅,阿婴来了。” 外面的喧嚷朝阳自然听见后,早已对这样的喧嚷习以为常,心中默默地有了数。他知道,这般吵闹的场景,也只有魏婴才能制造得出来。 魏婴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兴奋,迈步走进了屋内,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激动地开口询问道:“舅舅,难道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在向他招手,期待已久的自由就在眼前。 朝阳看了一眼孟瑶和薛洋,答道:“这是自然。” 魏婴扭了扭脖子,抱着朝阳的手臂撒娇(?′?‵?)道:“真的?” 朝阳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魏婴听到肯定的答复后,立刻激动地跳了起来,却未察觉到孟瑶和薛洋脸上的忧愁。 孟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愣了一下,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前世的记忆。在年少时,他最渴望的就是在修为有成之后,能够实现母亲的愿望,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想到金光善和那些败类仙门世家,孟瑶便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想要离开。而且,上一次他外出时,正值射日之期,正是混乱的时候,在这种时候离开,无疑会陷入一堆麻烦之中。他好不容易才获得了一丝轻松,绝不愿意卷入世家之间争权夺势的纷争漩涡,相比之下,照顾百姓的生活要自由自在得多。 这也是他之前返回后,像舅舅一样,坚决不允许他们外出的原因。 ……这次射日之征没有他的参与,连魏无羡也不在……孟瑶不禁怀疑,没有了他们,射日之征还能取得胜利吗?虽然其他人对孟瑶来说并不那么重要,但二哥……还有大哥……这让孟瑶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一世,他被魏婴的舅舅所救,并且救助了他的母亲,还给予了他教导,使他得以拜入归元宗门下。上一世他所渴望的一切,在这一世都已实现。 自从记忆恢复以来,孟瑶便迫不及待地去见了朝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舅舅便已明白一切,说道:“回去吧!我都知道了。” 那时孟瑶就知道,记忆恢复与舅舅脱不了干系,这次外出恐怕是舅舅要清理百家,为阿婴报仇了。 缘分真是难以捉摸,前世唯一让他感到同病相怜的“好友”薛洋也被舅舅所救。多年的友情让他们彼此视对方为至亲。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是,魏婴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他不知道未来舅舅会不会让魏婴记起,也不知自己前世犯下的罪孽还能隐藏多久。可惜,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半点不由人。 第165章 前世他很惨吗? 孟瑶侧头看向一旁的薛洋,见他也是一脸愁苦,显然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薛洋眉头紧蹙,内心波澜起伏。自从记忆恢复之后,他便一直回避回复晓星尘的信件,生怕晓星尘洞悉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次舅舅又要带我们出去,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而魏婴正沉浸在喜悦之中,还奇怪为何只有自己在高兴,阿瑶和阿洋突然沉默不语,面露忧愁。阿瑶更是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 魏婴上前,拉着孟瑶和薛洋问道:“咋了?能出去玩,干嘛不高兴?” 孟瑶和薛洋听见魏婴问话!!心中的小人已经仰天长啸,恨不得现在跑出八百里地!!他们不想出去啊!!! 孟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他看着魏婴那纯真无邪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他轻声回答:“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 薛洋则在一旁苦笑,也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他故作轻松地对魏婴说:“没有不高兴,我们只是在想,出去之后去哪,毕竟现在外面的世界可不像这里这么安全。” 魏婴听了,却显得更加兴奋,他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出去去就去找蓝湛。” 薛洋听到蓝湛两字,突然使劲扯着孟瑶的衣袖,孟瑶转头一脸懵,脸上写着,干嘛?二字。 薛洋凑到孟瑶耳边低声道:“那蓝忘机知道。” 孟瑶听到这话,显然明白蓝忘机知道他们身份了,已经风中凌乱…对着魏婴问道:“蓝二公子知道你是魏婴?” 魏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略带尴尬地望向舅舅和孟瑶,解释道:“我并非有意为之,只是情况突然显现了。” 孟瑶看向坐在主位的朝阳,一脸疑惑,朝阳见孟瑶看过来,对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朝阳相信孟瑶懂他的意思。 孟瑶看到舅舅的笑脸,突然明白了,蓝忘机早知道魏婴是谁,也能联系魏无羡,这也是舅舅不让他们联系外面的原因,舅舅当初也不想他们一早就参与射日之征,而挑在这个时候才让他们出世?想了想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只怕仙门百家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又想到温情会经常外出,恐怕是去的岐山,那就是说舅舅早就安排好了。 鉴于舅舅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可以预见的是,所有人的记忆都将被恢复。孟瑶在朝阳的映照下,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他不再称呼舅舅,而是以宗主相称,不再是作为亲人,而是以下属的身份:“宗主,孟瑶在此承诺,必将不负您的重托。” 紧随其后,薛洋也跪了下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薛洋,同样会全力以赴。” 这一幕让魏婴感到意外,他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跪下。正准备伸手将他们扶起时,朝阳中传来了声音:“既然你们都已经明白了,那就努力去做吧!”话音刚落,朝阳站起身来,继续说道:“起来吧!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干预。” 孟瑶:“……” 薛洋:“……” 魏婴听到朝阳的话后,满脸疑惑,他轻声呼唤:“舅舅。” 孟瑶和薛洋跪在地上那严肃认真的神态让魏婴感到不安,难道是孟瑶和薛洋做错了事?干嘛要跪着?有事不能起来好好说说! 朝阳上前拍了拍魏婴的肩膀,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 毕竟,该来的终究会到来。孟瑶紧握着袖口,深思熟虑地回顾了前世,最终决定向魏无羡透露真相。一方面,这些事情迟早会曝光,他不想永远逃避;另一方面,他深知魏婴的性格,重情重义,珍视家人,这一世虽有舅舅的教导,心智算计还是有的,但性子还是有些纯真无邪,毫无戒心。他不允许魏婴像前世那样被算计,陷入绝境,穷途末路,虽然有舅舅在,必然不会走上上一世的路,但还是要以防万一。 即使魏婴知道真相后可能会恨他……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随着朝阳的离去,孟瑶和薛洋向魏婴、温情以及温宁三人深深地行了个大礼,随后跪下。 魏婴眉头紧锁,急忙拉起他们,说道:“阿瑶,阿洋,你们这是为何?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着好好说。” 温宁也急忙起身想要搀扶,而温情则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采取行动。 孟瑶轻轻地,几乎是带着一种温柔的力度,拉开了魏婴紧握着的手,又示意温宁可以安心地坐下。他的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却坚定地说道:“师兄,温姑娘,还有温宁公子,这一礼一跪你们必须接受。我想温姑娘已经能够猜到我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了。没错,我和阿洋一样,我们都已经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我猜测温姑娘您也应该是有所记忆的,只是对于某些事情可能还存在一些困惑,不是吗?” 魏婴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左顾右盼,先是看了看温情和温宁,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孟瑶和薛洋,满是疑惑地问道:“上一世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温雅的肩膀轻轻一松,轻叹一声:“孟瑶,薛洋,我曾经怀疑过你们是否保留了前世的记忆,但始终无法确定。毕竟在我们的前世,我们之间并没有交集。但不管怎样,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有什么话,就站起来说吧!” 温宁也紧张的摆了摆手:“是..是..啊孟公子!……薛公子,还是起来说吧。” 孟瑶轻轻摇头,带着一丝苦笑说道:“师兄,上一世你们所承受的苦难与经历,与我脱不了干系,我并不奢望你们能够宽恕,但舅舅要让我们出世,我就知道这时躲不过去,但我只希望师兄你能明白,不要重蹈覆辙,像上一世那样被人算计,落得凄惨的下场!” 魏婴眉头紧锁,前世他很惨吗? 未待三人回应,孟瑶便继续揭露了前世的种种,江家的遭遇,金光善的阴谋诡计,自己如何推波助澜,使他们一步步陷入绝境,以及魏婴离世后,自己和薛洋对温宁所施加的种种恶行。 第166章 是的,超惨的 在得知自己去世后,孟瑶和薛洋对弟弟温宁所做的事情,温情愤怒的站起身来,怒吼道:“我死后,你们不是承诺会放过魏无羡的吗?而且我弟弟并没有和我一同死去,他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你们竟然……竟然。” 听到这话的薛洋,跪着上前,一把抱住的温情和温宁的大腿,哭唧唧道:“情姐,阿宁,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打要骂直接对我来。” 而一旁的温宁听到金光善把姐姐,挫骨扬灰,也忍不住怒气冲冲,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金光善,被薛洋这一抱,直接打断,低头看着薛洋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目光投向姐姐温情。 温情没管跪着抱着她的薛洋,而是直接对着温宁开大:“阿宁,你告诉姐姐,你有没有成为…”温情怎么也说不出后面那段话。只能焦急的看着温宁,希望阿宁告知结果,让自己死心。 温宁用一种略带颤抖的声音,紧张地望着她那怒火中烧的姐姐,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没……没有。我只记得我死在穷奇道。” 温情紧紧地抱着温宁,她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泪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安慰:“那就好,没有其他记忆就好。” 一旁跪着的孟瑶和抱着大腿的薛洋也松了口气,看来舅舅没有把全部记忆给温宁,要不然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温情和温宁了。 过了一会,温情把抱在腿上的薛洋扒开,“跪好。” 薛洋松开,见温情没怎么生气,轻声说了一声:“哦!”又跪着踱步到孟瑶面前,并排跪好。 看着跪的笔直的的孟瑶和薛洋,温宁和魏婴还想说些什么,被温情一瞪,两人都不敢说话了,只能抱歉的看着孟瑶和薛洋,温情重新坐下,看着孟瑶。 温情恢复记忆后,就意识到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隐藏着不寻常的阴谋,但是这里面的诸多阴谋算计简直让她目瞪口呆。 温情怎么也想不到,针对魏无羡的阴谋早在射日之征时便已悄然展开。甚至她与江家对魏无羡的恩情,以及后来的故意放任她去寻求魏无羡的帮助,竟然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让温情感到无比复杂,这一连串的阴谋诡计,远非他们所能轻易应对。 温情看着跪着孟瑶,没想到这孟瑶竟然如此多智至此,当真是个人才。 魏婴见没人开口说话,心想自己前世竟如此悲惨和愚蠢!然而,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评论道:“这‘夷陵老祖’的名号,听起来真是不怎么悦耳啊~” 温情:“........” 温宁:“........” 薛洋:“........” 孟瑶本来悲情的演说一下,就被自己无厘头的师兄打断,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目光投向魏婴时也显得异样。师兄,这称呼真的那么重要吗?!你的注意力关注点究竟放在哪里了呢! 温情也无奈地扶额,对魏无羡说:“魏无羡,你的关注点在哪里?重点是称呼吗?!” 魏婴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反问道:“这称呼是谁定的呢?” 过了一会,孟瑶和薛洋也反应过来,是师兄在给他们解围。 孟瑶抬头看了魏婴一眼,道:“因为是在夷陵乱葬岗修习鬼道,所以大家就都这么称呼了。”说完孟瑶又立了立身子,神色正了正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前世的事,我很抱歉!若你们……” 魏婴弯腰用力将孟瑶拉起,神情肃穆地说:“好了!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这一世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师弟,阿洋、情姐、阿宁、孟姨,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过去的事情无需再提,我们这一世都还安好,不是吗?再说了,有我在,有舅舅在,你和阿洋还能走错路不成?而且,也不能完全怪你。” 魏婴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郁闷:“前世的我,也确实太笨了些!” 温情翻了个白眼冷笑:“你终于知道自己蠢了!”转头也如魏婴一般神情肃穆的看向孟瑶和薛洋:“说不怪你们,那是假的,但是魏无羡说的对,前世恩怨前世了,如今我们都还好好活着,也有着全然不同人生;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辜负宗主和魏无羡,不然我一定拿针戳死你们。”最后一句温情拿出针恶狠狠的威胁道。 孟瑶和薛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感激之情,他们齐声说道:“多谢!”然而,这份感动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持续多久,仅仅两秒钟的时间… 温情的后面的话语响起,不仅仅吓到了孟瑶和薛洋,连魏婴和温宁都感到一阵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不自觉地远离了温情…… 其实这也不足为奇,自从朝阳将温情带上山之后,不仅亲自教导她医术、炼丹术,还指导她修炼,这使得温情的针法不再仅仅局限于针灸救人,它还变成了一种武器,甚至成为了医修的本命武器。试想,一个精通人体结构的医修,在战斗中使用这种暗器作为本命武器,对手如何能够躲避。 所以在归元宗里,只要一比武,除了朝阳本人,没有人能够逃脱温情的针法攻击,即便是九尾红狐萧季雪也未能幸免,现在只要见到温情,都是躲着的。 你是没见过一只狐狸叫出了“喔喔喔”鸡叫声。 温宁紧紧地抓住了魏婴的衣袖,声音颤抖着说:“阿…阿瑶…还有…阿…阿洋,以后魏…魏公子就靠你们了,姐…姐姐的针法真的…真的很可怕!”话音刚落,他松开了魏婴的衣袖,从椅子上猛地跳起来,迅速拉开房门,逃也似地离开了。 孟瑶:\"……\" 薛洋:\"……\" 魏婴也想逃,但是屁股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自己就这么跑了多没面子!!他还是选择保持不动,继续坐在那里,尽管魏婴的内心波涛汹涌,外表却尽量保持平静。 第167章 神兽出笼 孟瑶和薛洋庄重的行了一礼保证到:“情姐放心!” 温情看着他们没出息的样子收起针淡淡道:“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魏婴咧开嘴笑了笑:“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出去了。” 温情白了一眼:“宗主,都说了可以出去了,你说了呢?” 这时,朝阳走了进来,“说好了?” 温情和魏婴迅速起身,恭敬地行礼,同时孟瑶和薛洋也齐声问候:“舅舅。”“宗主。” 朝阳步入主位,落座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魏婴紧随朝阳坐下,坐在他身旁,像幼时那样,倚靠在朝阳的膝盖上,问道:“舅舅,你是不是早就知情了?为何一直对我守口如瓶?” 朝阳抚摸着魏婴的小脑袋,解释道:“因为那是阿婴的经历,舅舅不能帮你做选择,只能靠你自己。”原本朝阳没打算恢复他们的记忆的,谁知道因为蓝曦臣,老眼昏花干了这麽一件蠢事,现在也不得不收拾这麽个烂摊子。 “那舅舅会怪我吗?” “不会。” “谢谢。” 朝阳看着趴在他腿上的魏婴,又看了看拘谨的温情、薛洋和孟瑶三人,开口道:“既然已经说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啊!” 经过一番相互的观察,最终孟瑶挺身而出回答道:“没有师兄参与的射日之征,我也不在场。三年的时间已经过去,形势可能并不乐观。时间拖得越久,对百姓而言也绝非益事。因此,我们计划尽快启程。” 魏婴本打算表达自己对世家纷争并无兴趣,但念头一转,想到蓝忘机,思绪便飘向了别处,坐起身问道:“上一世,我与蓝湛的关系怎么样?” 孟瑶和薛洋闻言,似乎联想到上一世自家师兄可是被人连锅带盆的搬走了,脸色骤变。 同时,他们注意到主位上朝阳的表情也不太好,立刻明白了为何当初在蓝氏听学时,舅舅坚持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师兄接近蓝忘机。显然,舅舅也是有所了解的。 魏婴见他们脸色不好,以为他与蓝湛关系不好,语气失落道:“原来,我跟蓝湛关系不好啊!” 孟瑶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蓝二公子应该跟你关系很好,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他是唯一站出来为你说话的人。” 听到这话,朝阳满意了点了点头,一旁的薛洋也对孟瑶悄悄的竖起来大拇指,“厉害!” 只要现在不提及魏婴最终与蓝忘机共结连理,尽管最终他们注定会在一起,但只要现在能给蓝忘机制造一些障碍,那也是极好的。 魏婴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型,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有无数的泡泡在冒出来,“原来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的关系都是要好啊!” 这边温情还要补充时,她刚开口说了一句:“孟瑶说的没…” 就被朝阳一个手势禁了言,魏婴问:“情姐,没什么?” 温情看了上方严肃的朝阳,又看了一旁的脸色不好的孟瑶和薛洋,也是一脸懵,又听到魏婴的问话,刚想说什么?但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温情只能看向上方的朝阳,下一秒禁言就解开了,不明所以道:“我是说孟瑶说的没错,你们关系的很好。” 朝阳刚想到温情没后面的记忆,所以不知道魏婴和蓝忘机在一起了,赶紧把禁言解开,差点露了马脚。 …… ……… 朝阳沉默不语,她再次望向朝阳,见他未有回应,便继续说道:“这次有阿瑶和阿洋在旁监督,我们绝不能重蹈覆辙,像前世那样愚蠢。那些人不值得你的善良与真诚,当需要以武力来维护时,切勿心慈手软,明白了吗?” 孟瑶和薛洋郑重其事地承诺:“情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守护师兄,确保他不会做出冲动之事!” 温情又插话道:“还有你,金光善并非善类,那样的父亲,你无需承认。” 孟瑶明白温情的担忧,他解释道:“情姐,您不必担心,即便通过血脉术验证,我也绝非金光善之子。”孟瑶当初为了报复金光善,但毕竟是亲生父子,那样做会因果加身。所以在朝阳的帮助下,早就削骨换血,逆天而行,早就把属于金光善的那一半在雷劫下剔除了。 面对眼前流露出关切之情的三人,魏婴不禁侧过头,向舅舅发起了吐槽:“舅舅,我很蠢吗?” 朝阳回应道:“我的阿婴怎么可能蠢?只是前世你的所作所为,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们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魏婴:“………………” 当温情、孟瑶和薛洋听到这番话时,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朝阳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 异口同声道: “舅舅” “宗主” 朝阳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投降道:“行了,我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出去之后,不必过于焦虑,舅舅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无论是仙门百家那边,还是温家那边,都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向魏婴:“阿婴,你可以自由选择去哪一边,你们出去就像你们平时玩象棋一样,排兵布阵,尽情享受就好。” 朝阳话音刚落,未待他们回应,便催促他们离开,并指示道:“赶紧整理行李去!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温情。” 魏婴起身,步至门边,转身询问:“舅舅,您不打算一同前往吗?” 朝阳挥了挥手,拒绝了邀请,他确实不打算去,他现在不愿见到蓝曦臣。 第168章 十尾狐 魏婴、孟瑶、薛洋、温情和温宁这五位朋友在整理好所有必需的物品之后,便踏上了他们的旅程。 第二日,伴随着清晨的微风朝阳送他们下山,直到五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朝阳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外表艳丽的男子。他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真的不打算跟他们一起去吗?” 朝阳转过头,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一旁的男子,随即一道灵力从他的指尖飞出,向旁边击去。他的话语中带着不满:“你还好意思出现。怎么不继续躲着。怎么敢出现。” 艳丽男子也就是萧季雪轻松地侧身躲过了攻击,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毫不在意朝阳的怒气,反而调侃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多危险啊。” 朝阳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转身向回走去。萧季雪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萧季雪收起笑脸,平静道:“阿朝,我要回狐族了。” 朝阳挑了挑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萧季雪,“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说是被赶出狐族的吗?怎么又要回去?” 萧季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缓缓地,用一种低沉而略带忧伤的声音说道:“阿朝,我一只九尾狐,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狐族中最有希望成长为拥有十尾的狐之一。正因如此,我得到了族中大部分的修炼资源,这自然也引起了其他狐族成员的嫉妒和不满。后来,为了报恩,我不得不牺牲了自己好几条珍贵的尾巴,结果就是我被无情地驱逐出了狐族。如果不是当时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我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朝阳听到这里,眉头紧锁,他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的语气问道:“那你还打算回去吗?” 萧季雪斜着眼睛瞥了朝阳一眼,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的语气回答道:“你以为我是自愿要回去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踢着脚边的石头,“我们狐族拥有一种神秘的秘术,这种秘术能够穿越时空的界限。最近,我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召唤,这种召唤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尚未完全稳定,我恐怕早就被狐族的召唤力量带回去了。” 朝阳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那这次回去,你又会面临什么?” 萧季雪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不知道啊!”又叹口气道: “也不知,他们怎么就想起我这只残缺的狐狸。” 朝阳灵光一闪,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来,好奇地询问道:“你这几年都在外面四处奔波,不仅治病救人,还致力于帮助那些没有害人的妖建立妖族,你的修为是不是因此大涨?是不是快要长出十尾了呢?” 萧季雪听到朝阳的提问,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 朝阳扬起手,轻拍了一下萧季雪的狐狸脑袋,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即将长出十尾,那狐族肯定得到什么提示了,这才着急的想把你找回去。” 萧季雪听后,那双狐狸般锐利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就说那些老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他稍作停顿,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变回原形,跳进朝阳的怀抱中撒娇道:“阿朝,你得帮帮我!我几千年没回狐族了,也不知道狐族咋样了,我可不想回去当一个傀儡帝君。” 萧季雪对狐族的了解颇深,一旦他返回,虽然会成为所谓的狐族帝君,但那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即便他的修为再高,也难以与那些心机深沉的人抗衡。在外面的世界,他既有实力,又有权力,还有各种乐趣,最重要的是自由自在,无人干涉。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吃喝玩乐,过着多么惬意的生活。他才不愿意回去接受束缚,他又没疯,找人来看自己。 朝阳轻拥着狐狸,手指轻抚着它柔软的毛发,“我并未表示要弃你不顾,这个世界尚未完整,你目前也无法离开,我们还有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萧季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躁,“怎么能不急呢,我几乎要被他们吵得神魂颠倒,头都快炸了。” 朝阳轻轻地用右手在狐狸的头顶上掐了一个法诀,他微笑着说:“好了,这样你就不会再吵闹了。” 萧季雪终于感受到了神魂的安静下来了,不再被那些纷扰的嘈杂声所困扰,安静地依偎在朝阳的怀抱中,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这些年来,他几乎未曾有过一个安稳的夜晚,总是被各种各样的声音所侵扰。现在,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终于也可以让自己好好地休息了。 朝阳抱着熟睡的狐狸,独自一人站在山间,望着远方上空,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婴、孟瑶、薛洋、温情、和温宁五人随意在夷陵上空御剑停下(隐身了),“情姐,你和阿宁回岐山吗?” 温情点头道:“嗯!半个月没回岐山了,不知道温若寒安排的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 魏婴:“行,那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温情:“嗯。” 魏婴、孟瑶和薛洋目送温情和温宁各自御剑朝岐山方向飞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才缓缓从半空中降落至地面。三人解开隐身术,不紧不慢地闲逛起来,毕竟当前的局势对于他们来说,没任何关系。 一路慢悠悠的游玩历练,自从下山后,三人的手下也开始找来,不在是睁眼瞎,三人也都知道目前情况,而孟瑶和薛洋二人对着收到的消息心中一片诧异,全世界都在找轩辕月和魏无羡,温氏也在找他们,孟瑶和薛洋或许明白是温若寒放出消息来捣乱的,毕竟现在温氏都在舅舅的掌控下,仙门百家找估计是求援来了。 魏婴原本并不热衷于涉足世家事务,但既然舅舅已经安排妥当,他便决定顺其自然,享受这段旅程。 然而,当他外出后,听闻了某些消息,他发现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心中带着一丝冷笑,魏婴不禁好奇这些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让他听他们的? 还真以为他像前世那么傻吗?搞笑。 不过,无论他们的意图如何,最终还是得看他本人的意愿,不是吗? 魏婴眼珠一动,暗想,无论怎样游戏,都有舅舅作为后盾,反正最后吃亏的不是他。 第169章 没题目 魏婴与薛洋刚刚从茂密的树丛中成功捕获了几只活泼的兔子和几只野鸡,他们正满载而归,准备回到营地的铁房子中。 两人肩上扛着猎物,步伐轻快,心情愉悦,然而就在他们还未走到营地门口的时候,魏婴腰间挂着的传音玉佩突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魏婴迅速拿起玉佩,仔细一看,只见玉佩上泛起了蓝色的灵力波动,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蓝湛发来的消息。魏婴的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声音也因为兴奋而微微上扬:“蓝湛?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吗?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去找你。” 就在魏婴兴奋地回应着蓝湛的同时,从铁房子中走出的孟瑶和薛洋,手里提着还在“嘎嘎”叫唤的野鸡,他们看着魏婴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七七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真想现在就把这位“师兄”“大师兄”带回去,免得他继续在外面欢脱,被人拐跑了。 蓝忘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宛如情话:“魏婴!想,你下山了?现在在哪?”蓝忘机见到自己的传音魏婴接了,便知道魏婴被轩辕宗主放出来了。 魏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嘟了嘟嘴:“蓝湛,是我在问你耶!你怎么不回答我。” 对面蓝忘机带着宠溺的声音响起:“魏婴!我在清河这边。这边战况不明,无法找你。” 魏婴听出了蓝忘机声音中的关切,心中一暖,他轻声回答:““哦~~!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你玩啊,我都快无聊死了!” 蓝忘机顿了顿:\"你想来?\" 魏婴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便补充道:“嗯,这三年在山上实在是太无聊了!” 蓝忘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说道:“你想来,那便来吧。” 魏婴挑了挑眉,心中暗想,蓝湛这是在邀请自己去找他吗?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借此机会前往仙门百家那边, 魏婴回答道:“知道啦!” 愉快的谈完话,站在旁边的孟瑶和薛洋已经风中凌乱了…… 魏婴在放下手中的传音玉佩之后,显得异常兴奋,他手舞足蹈地对身边的孟瑶和蓝洋说:“阿瑶,阿洋,我们去找蓝湛吧!”如果不是孟瑶反应迅速,魏婴手中的那只可爱的兔子可能就要逃之夭夭了。 “大师兄!你能不能不要一提那个蓝忘机就满脸灿烂啊!”薛洋感到魏婴与蓝忘机通话后,自己的地位似乎下降了,他将自己击晕的野鸡和兔子随意丢在地上,双手抱胸,不屑地说道。 魏婴讶异道:“有吗?” 听到这番话的薛洋,忍不住开始吐槽:“怎么可能没有,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少次都把我给忘了。舅舅闭关的那一年,一个月的时间里,你跟蓝二公子聊天,如果不是每次我叫你,师兄,你说你把我丢了多少次?” 魏婴尴尬地笑了笑,似乎确实有那么一回事。拍拍胸膛道:“阿洋,你以后的糖,师兄全包了。” 薛洋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并不想要师兄的糖。他想要的明明是…… 就这样薛洋的思绪不知何时飘向了那位身着白衣、手持拂尘的晓星尘。每当想到晓星尘,薛洋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忧愁。他不禁想知道,晓星尘现在究竟身在何方?有没有恢复记忆?会不会恨他? 在山上因舅舅不许他们与外界联系,不知道他的消息,下山后,薛洋突然不敢派人去查,他怕晓星尘恨他。 就在薛洋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魏婴注意到薛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了。于是,他准备伸手去拍打薛洋,试图唤醒他的注意。然而,就在这个时刻,孟瑶恰巧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并及时地阻止了魏婴的动作。 魏婴正要开口询问原因,却看到孟瑶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魏婴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尊重了孟瑶的意愿,他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兔子和野鸡,然后带着这些猎物走进了铁房子。 在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在薛洋周围设下了一个结界,以确保在他们处理猎物的时候,没有人会打扰到薛洋的沉思。 孟瑶目睹了这一切,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感慨:马上就要见到大哥和二哥了,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别管其他了。 铁房子内,魏婴和孟瑶一边处理猎物,一边聊天。 孟瑶:“现在仙门百家都聚集在了北方,温氏占据南方,我们到了北方之后,是先静观其变?还是先下手为强?”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师兄,另外,师兄,我们是应该以真身示人,还是以轩辕氏的身份出现?而且我恢复记忆之事和你知道前世之事要让人知晓吗?” 魏婴在深思熟虑之后,侧过身来,面对着孟瑶,语气平和地说道:“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因为所有重要的权力实际上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虽然温家现在表面上是由温若寒所控制,但我们都很清楚,真正掌握实权的其实是舅舅。至于仙门百家那边,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的话,表面上看起来是由蓝家、聂家和金家三家共同主导,但实际上,真正掌权者是怀桑和阿桦。” 魏婴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必急于表明身份,也不必急于行动,反正着急的不是我们。至于记忆和前世的事情,我们想公开就公开,反正舅舅的意思是让仙门百家吃点苦头。” 孟瑶满意地点头,虽然自家师兄有些天真,但头脑相当机敏。他只需尽情享受即可,至于那些妖魔鬼怪,就交给他和薛洋来处理。有阿洋在,恐怕许多事情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有他在,许多他和师兄无法做到的事,薛洋可以做,还有可能做得更好。 终于回过神来的薛洋,走进厨房,双手环胸靠在门口,看着忙碌的二人,问道:“两位师兄在聊些什么?” 孟瑶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舍得回过神?” 薛洋听后,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走上前去,接过了孟瑶手中的工具,说道:“让我来吧!” 孟瑶看着薛洋熟练地接过活儿,“你呀!!!” …… …… 第170章 相见 自上次议谈以来,仙门百家的营地已过去两个月。聂怀桑便安排了一位修士假扮夷陵老祖,与温家内外配合,利用前世记忆中的召阴旗,装模作样地利用邪祟挑起了几处欺压百姓的监察寮,自此夷陵老祖在北方仙门的传闻散布开来。 温若寒又吩咐部分人收敛些,这也让仙门百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在他们心中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今日议事帐营众家齐聚是因为已经收到线报。 夷陵老祖魏无羡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北方的领域,令人震惊的是,他身旁的还跟着前世的敛方尊以及恶名昭彰的薛洋。三人之间的互动异常亲密,正一同前往他们的驻扎地。 魏婴他们并未以轩辕氏的身份示人,这一行为背后的原因是魏婴与薛洋觉得这十分有趣和好玩。 因此,他们三人将面具变作手链戴在手腕上。在初辰山的朝阳听到此消息,便将这起事件的黑锅归咎于蓝曦臣,要不因为蓝曦臣,他才不会做了一件傻事。这也导致蓝曦臣在追求心上人的路上,很不顺。 仙门百家的的探子察觉到他们行踪后,都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惊动目标,只得先行返回报告。因此,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聂明玦:“魏无羡已经出现了,还带着金光瑶和薛洋,已到最近的朔风城,诸位怎么看?” 聂明玦说完后,整个帐内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似乎没有人敢于或者愿意回应他的话。 蓝曦臣则是一脸轻松愉快的笑意,他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紧张的气氛,而是悠闲地摩擦着手腕上的荼蘼花,仿佛心悦之人就在眼前你。 与此同时,蓝忘机则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端坐在椅子上,但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对当前的情景感到一丝微妙的趣味。 而聂怀桑则坐在聂明玦的身后,他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不清,但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复杂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最终,蓝启仁眉头紧锁,发言道:“今世的他们个人命运与前世截然不同。据门生所言,他们三人似乎并无特定目的,反而显得轻松自在,仿佛是在游玩。我认为我们应当先派人前去邀请,之后静观其变。” 江澄冷笑着望向情绪激动的金光善,讥讽道:“哼,一露面就和自己的仇敌混在一起,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金子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算是金家做错了事,但江澄的行为也并不光彩,好不到哪去。金光瑶毕竟是金家的一份子,为了家族的利益,在父亲的逼迫下犯下错误尚可理解。 但是江澄却是个伪君子,魏无羡可是一起与他长大的兄弟,居然下手如此狠绝,就连救了他的温情和温宁,都出手如此无情,还好意思说别人,真是不知所谓,荒谬至极。 金子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地说道:“够了吧!江晚吟,你前世自己都做了什么,别忘了,再说阿瑶也做错事,但是毕竟也是受了我父亲的指使,他又能如何?难道你真的认为他能够完全自主地做出决定吗?阿瑶的行为虽然有失妥当,但你不能只盯着他的错误不放,而忽略了背后更复杂的情况。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局限性,不是吗?” 金光善此刻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愚蠢的儿子拍飞!原本打算将前世的事务归咎于金光瑶,但这个计划还未开始实施,就被这个蠢货扼杀在了萌芽之中,真是让他气愤至极。 蓝曦臣和聂明玦一看见江澄说话就头疼,眼看两家就要吵起来,回想起江澄的无礼之言和粗俗话语,蓝曦臣的面色便显得十分难看。同时,他想到了金光瑶,担心事态进一步恶化,急忙插话:“够了,既然魏公子已经现身,不管他们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目前看来并无敌意。与其在这里无端猜疑,不如直接邀请他们前来,当面询问,也好求助!” 聂明玦想起金光瑶,脸色也变得阴沉,但最终还是认同了蓝曦臣的意见:“曦臣,你看谁去邀请他们比较合适?不过目前我们还是应该先处理正事,温氏不会一直等待我们争论出结果的!” 蓝曦臣侧头看了一眼忘机,轻声说道:“忘机,去吧!” 蓝忘机的眼神微微闪了闪,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拿起手中的避尘剑,便走出了营帐。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魏婴,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周身那原本冰冷的气息仿佛都因为这份期待而消融了不少。 在朔风城的街道上,蓝忘机遵循着门生弟子的指引一路寻觅。不久,他的目光便捕捉到了那个让他日夜思念的身影。他看到心上人正和另外两个少年谈笑风生,他们一边走一边享受着手中的糖葫芦,那串红彤彤的果实映衬着他们青春的面庞。 三年的时光已经让那个少年成长了许多,蓝忘机心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感,想要立刻将他紧紧拥入怀中。然而,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只是加快了步伐,向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走去。 “魏婴”耳边响起了一阵清冷而低沉的声音。 那悦耳的声线让魏婴一时失神,转过头便看到了“蓝湛!”魏婴回头,见到蓝忘机时略感惊讶。 三年的时光似乎在眼前这位少年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的五官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显得更加成熟稳重。身材修长,散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威压感,身上还带上了三年前所没有的肃杀之气。 唯一未变的,是那双清澈无瑕、如同琉璃般的眼眸。尽管自己是来找他的,却没想到刚进城就与他不期而遇,魏婴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本打算过几日再联系你,没想到蓝二公子如此挂念我,竟这般急切……” 第171章 相见2 薛洋和孟瑶看到蓝忘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两人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往上翻动的眼球,但又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只能保持镇静。 蓝忘机被魏无羡一番戏谑后,呼吸变得有些紊乱,脸颊微红,“刚刚收到弟子的传信,便立刻出来找你了。” 魏婴心中明了,自己是被盯上了?孟瑶和薛洋看见蓝忘机眼神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拱手行礼道:\"含光君!\" 蓝忘机以审视的目光凝视着孟瑶和薛洋。尽管他早已知晓他们三人同属一伙,但当他恢复记忆,回想起前世这两人所作所为时,仍不禁感到震惊。本能地,蓝忘机抬起手中的避尘剑,横置于身前,全身戒备,警惕地注视着他们二人。 孟瑶和薛洋目睹了蓝忘机那如临大敌的紧张态度,他们俩只能无奈地将目光转向了魏婴魏无羡,因为他们真的担心这位蓝二公子会突然间挥剑劈来。 魏婴轻声呼唤道:“蓝湛。” 蓝忘机放下手中剑,以一种冷淡的语气道歉道:“抱歉!” 孟瑶:“含光君,魏婴魏无羡是我的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孟瑶在不久前也恢复了前世记忆,并且已经与师兄坦白了前世的种种事情。现在,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还请含光君能够放宽心怀!” 魏婴目睹蓝忘机的紧张模样,也迅速拉住蓝忘机持剑的那只手,就怕蓝忘机突然出手,解释说:\"蓝湛啊,我都知道了,你别太紧张了,阿瑶和阿洋都是我师弟,他们不会怎么样的,放心放心!\" 蓝忘机垂首凝视着魏婴,紧握着他的手,转头望向魏婴,眼中充满了不安:“你已经了解一切了吗?那么……”内心的话语,是否对我有情。 魏婴面带微笑地回答:“没什么的,我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前世的恩怨就让它留在前世吧,现在我们只是来找你玩,顺便历练一番!对吧,阿瑶?” 听到这话的蓝忘机,眼神中明显带有失落,不过瞬间又恢复原样。没有记忆也好,那些记忆不要也罢!这一次我必定会保护好你的。 孟瑶自然明白蓝二公子话中之意,也注意到了蓝忘机的眼神变化,他不捣乱已是万幸,更别提指望他帮忙了。他轻笑回应:“的确如此!还请含光君保密。” 听到这话的薛洋一把紧握着孟瑶的衣袖,目光游移不定,突然间神色变得严肃,似乎想起了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继续吃着那串糖葫芦,真甜…… 蓝忘机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如今各大世家的人都在议事帐等你们,可要一见?” 魏婴一边慢悠悠地啃着糖葫芦,一边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地回应道:“等我们?看来,有些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急切啊!”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之间会心地笑了笑,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有所预料。 “既然各大世家有请,自然是要见一见了!”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吃得满嘴都是食物的残渣,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心中心中一阵柔软。蓝忘机轻柔地拿出一块手帕,细心地为魏无羡擦拭嘴角,同时轻声安慰道:“慢慢吃,不用着急。” 魏无羡被蓝忘机这温柔的举动所触动,一时间竟看得入了迷,平日里那副清冷如冰的面孔,此刻仿佛冰雪消融,化作了一片春雨绵绵的美景,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孟瑶和薛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不禁感到一阵怪异,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想,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魏无羡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了红晕,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急忙说道:“那…那我们走吧!”真是让人尴尬到极点,这蓝二公子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上手了。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走错了方向,几乎要同手同脚地走着,不禁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默默地将手帕收好,贴身放好,然后快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前面的人儿,轻声提醒道:“魏婴,营帐的方向是在这边。” 魏婴带着迷茫,含糊其辞地回答道:“哦哦哦~~”随即跟随蓝忘机离去。 孟瑶:…… 薛洋:…… 手里拿着糖葫芦的薛洋,目光紧紧地盯着魏婴,看着他就蓝忘机拉着离开的背影,他转头望向留在原地的自己和孟瑶,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二师兄啊!大师兄是不是又把我们两个给忘了????” 孟瑶斜睨了薛洋一眼:“明知故问。”他随即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后。 薛洋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仿佛将它当作蓝忘机一般,目送着那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便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前,“等等我啊!” 自从蓝忘机离开后,营帐内的每个人心中都思绪万千,尤其是江家姐弟。 江澄心中充满了愤懑,却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江厌离则是满心欢喜,因为阿羡回来了,江家有救了。 金子轩内心感到不安,他希望如果魏无羡恢复记忆,能够看在阿离的份上,对金光善手下留情,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至于阿瑶……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额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金光善内心仍存有几分畏惧,担心魏无羡若要报复,鉴于当前局势,仙门百家定会群起响应。但他目前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金光瑶这个不孝之子能够发挥一些作用。 此时门生来报:“含光君带着夷陵老祖、敛方尊,还有薛洋他们回来了。” 气氛突然从平静变得紧张,江澄不自觉地开始磨砺手中的剑。前世,江澄的主要武器还是紫电,当他记忆恢复后,误以为紫电遗失在莲花坞,曾多次带人想把莲花坞抢回来,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世江澄一直用的是自己的三毒。 后面,他发现紫电其实一直在他舅舅,即虞宗主的手中。江澄曾试图索回紫电,但每次都被虞氏的人拒之门外。 自从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拥有紫电,江澄心中一直感到不适。他已经习惯了使用紫电,现在让他改用剑,一下子感到非常不适应。江澄甚至亲自找虞宗主,试图索回紫电不成后,又提出交换,但每次尝试都遭到了虞氏的拒绝。 营帐外,几道身影缓缓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位,一位是众人所熟知的含光君,另一位则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当众人目光落在魏无羡身上时,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他们记忆中的夷陵老祖形象依旧深刻,然而眼前的魏无羡与前世的他毫无相似之处。 上一世的魏无羡,在19岁那年便已剖去金丹,转修鬼道,浑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鬼气,身形消瘦,眼神阴沉。在乱葬岗的那段日子,更是让他穷困潦倒,处境艰难。 而这一位,身着一袭绣有精致金色暗纹的黑色衣裳,这件衣裳的材质似乎非常特别,当光线照射在其上时,整件衣服仿佛流动着光彩,溢出华丽的色彩。 更令人瞩目的是,从衣摆开始,一株接一株的红色花朵图案,以一种不知名的方式蔓延而上,这些花朵既神秘又充满生机,它们的红色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艳,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故事,很明显这不是一件普通衣服,有眼光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件法衣。 轻启的领口间隐约可见白皙精致的锁骨,纤细的手指轻抚着手腕上的珠串,眉目如画,唇角微扬,慵懒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经意的魅色,鲜红的发带随着步伐自由摇曳。 若说皎皎君子泽世明珠的蓝忘机是仙人,那么魏无羡就是尊贵而邪魅的魔神,明明是一黑一白两种颜色,却在他们身上融合得如此和谐,仿佛是天地间最完美的对比与平衡。蓝忘机的清冷与魏无羡的热烈,就如同冰与火的碰撞,既相互排斥又相互吸引,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张力。 第172章 相见3 走进营帐后,蓝忘机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站在魏无羡身边不动了,魏无羡微微扫了一眼,并未动作,但众人都被魏无羡这身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死寂般的沉默。 青衡君默默惊叹,又看了仙门百家一眼起身开口:“轩辕……魏公子,当日云深不知处遭难,多谢援手!”是啊!青蘅君认出来眼前少年就是那位惊才绝艳的轩辕月公子。 不仅青蘅君认得,就连蓝启仁也认得,或许说只要在蓝氏听学的弟子都认得,也或许是魏婴没打算隐藏,白皙的手腕上的龙纹镯就是证明。 那龙纹镯,是朝阳的得知魏婴在净化水行渊后,灵力不足时,为了确保魏婴能够持续修炼或补充灵力,特意从秘境中提取了一条灵脉,并以此炼制而成的。自那以后,所有曾参与蓝氏听学的人都清楚,这是轩辕月形影不离的宝物,连碰触都不被允许。 如今,这件物品明晃晃地戴在魏婴手上,其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魏无羡未曾料到,率先打破沉默的竟是青蘅君,他原以为会是江家的某位,这样他便有了挑剔的借口,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没劲。 但是想了想孟瑶说的前世之事,便知道为什么了,恐怕这位前世与自己并无什么恩仇,才第一个开口说话中间调停,挥手一笑:“无需道谢,毕竟我也曾在蓝氏听学过。”这也算是明晃晃的告诉众人,他早就出世了,只是以另一个身份而已。 青衡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和蔼的微笑,他礼貌地对魏公子以及紧随其后的两位公子说道:“那请魏公子和另外另位公子坐下慢慢说话吧。” 待魏无羡微微侧身坐下之后,众人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转而注意到金光瑶。再次见到这位前世的敛方尊,别说各家一阵恍惚,就连金光善都险些没认出来。 在前世,还是孟瑶时,身份卑微,穿着简陋的粗布衣衫。成为敛方尊后,尽管衣着华丽,外表显赫,却仍受金光善的欺压以及仙门百家的轻视,不得不卑躬屈膝,伏低做小,脸上尽显谄媚之态。 然而,当前这位与前世的他截然不同,身着一袭轻盈的白衣,头系简洁的白色发带,随风飘扬,额前的刘海散落,透露出一种内敛的气质,面庞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与蓝家那超凡脱俗的风范极为相似。尽管如此,他脸上常挂的笑容却使他少了蓝家的那份冷漠。就连身高也比前世有所增长,当真是一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即便是前世满身邪气的薛洋,今世亦化作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金光瑶与薛洋皆随魏无羡而来,尽管各家族心存疑惑,但鉴于情况尚不明朗,未敢直接质询。金光瑶泰然自若,面带微笑,引领薛洋坐在了魏无羡的身后。 金光瑶一进来蓝曦臣就看见他了,神情一阵恍惚,但是碍于现下情势,无法开口,只能眼神定定的看着他,孟瑶像无知觉一样,半分眼色 都没给他人,目不斜视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尽管这已是上等的茶水,但对于这一世习惯了饮用灵茶的孟瑶来说,这茶水的滋味显然无法满足他的味蕾。 在场的每个人都注意到魏无羡和孟瑶的沉默,没有人愿意首先打破僵局,因此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青衡君,毕竟在当前情况下,只有他最适合发言。 青衡君:\"魏公子,自云深一别后,三年未见,不知轩辕宗主可好。\" 蓝曦臣听到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笑意,同时他的脸上也充满了期待,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朝阳的行踪或者得到他的任何消息。自从上一次的分别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多,这段时间里,蓝曦臣再也没有机会亲眼见到朝阳,也没有能够找到他的任何踪迹,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想到朝阳,蓝曦臣的思绪便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他的手指会下意识地轻触手腕上那朵精致的荼蘼花,仿佛这样便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睹物思人,这朵花成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印记。 由于这个习惯性的动作,青蘅君和蓝启仁多次误会,以为蓝曦臣的手腕受了伤,想让医师为他治疗,但蓝曦臣总是微笑着摇头,解释说这只是他的一种习惯。这已然成为了蓝曦臣思念朝阳的一种方式。 魏无羡道:“舅舅自然安好。” 青衡君又尴尬的问道:“不知魏公子,此次前来?” 魏婴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微一转,流露出一抹顽皮的恶趣,道:“不是你们在找我的吗?” 孟瑶和薛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目光投向自家的师兄,这一句话让青蘅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蓝忘机则默默地用茶杯遮掩了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意,似乎在努力保持一贯的严肃和冷静。 第173章 恩仇1 青衡君无奈了,知道魏无羡在与自己打哈哈,无奈只能看向蓝曦臣了,毕竟他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对这位魏公子相知甚少,还是让曦臣去周旋吧! 蓝曦臣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为难之色,他内心深处充满了忧虑和恐惧,因为他深知朝阳一旦得知他为难了魏婴,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蓝曦臣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蓝忘机,希望忘机帮他解围。然而,蓝忘机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他一看到蓝曦臣投来的目光,便立刻侧过头去,避开了视线接触,仿佛在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蓝曦臣见蓝忘机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面对这样的局面,蓝曦臣感到自己别无选择,他不能让金家和江家的人先开口,那样会更加被动。 于是,蓝曦臣怀揣着不安和忐忑,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魏公子此次外出,有何要事?” 魏无羡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用手托着下巴继续掰扯:“我与师弟们刚刚结束闭关修炼,这次外出是为了游历四方,顺便拜访旧友”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不愿意相信,师弟们?谁?金光瑶?薛洋?!! 接着魏婴笑眯眯又爆出个大雷,往孟瑶和薛洋的方向一指\"二师弟轩辕劲”“四师弟轩辕隐” 虽然众人已经知晓魏婴就是轩辕月,但现在还是被“二师弟轩辕劲”和“四师弟轩辕隐”吓了一跳。 就连蓝曦臣也被噎的卡了卡,清了清嗓子:“师弟?” 魏婴点头:“嗯,两位师弟。” 江澄的目光在魏无羡身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不满和嘲讽,冷笑着对魏无羡说:“和自己的仇人做师弟?魏无羡,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听到江澄这番话,魏无羡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哦吼,终于忍不住了啊!’他故意挑了挑眼尾,以一种轻松戏谑的口吻反问:“仇人?你说的是谁呢?” 说完,魏婴心中暗想,若论仇敌,你江澄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江澄愤然起身,手指金光瑶质问:“还能有谁?怎么,金光瑶,重生一世,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吗?前世你不是能言善辩吗?现在怎么变得沉默寡言了?” 孟瑶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望向江澄,问道:“在下孟瑶,这位公子你说得是谁?” 江澄半信半疑,怒斥道:“金光瑶,你少装无辜,你协助金光善做了那么多恶事,难道还想推脱责任不成?你以为我们会信吗?” 魏无羡听到江澄的话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江少宗主,我真是没想到啊,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师弟,竟然悄无声息地改了名?你得给我好好地给我说说,不然回了宗门孟姨还不得闹翻聊天,自家孩子改了名字,自己的娘竟然完全不知情,这可怎么得了。” 孟瑶差点被魏无羡的话呛住,堪堪吞了吞口水才稳定下来,故作委屈地对魏无羡说道:\"师兄呀,你可就错怪我了,我今日也才知道我自己改了名字。你可不能告诉我阿娘,要不然我回去了一定会挨揍的。\" 薛洋翻了个白眼,静静地观看着两人上演的戏码。他随手拿起一颗糖放进嘴里,仿佛在说:“你们继续,我只负责看戏……” 听到这话的江澄没炸,倒时一旁听着的金光善先炸了,“你说什么?你娘怎么还没……”最后一个死,金光善怎么也吐不出来,因为脖颈上明晃晃放着一把剑,“你说什么?” 金光善侧过头,目光投向了那个刚才还在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糖果的少年。就他一眨眼的功夫,少年手中的剑已经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金光善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不满。 金光善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满,但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询问道:“薛洋,您这是什么意思?” 在薛洋的心中,无论外界如何评价他,无论人们对他有着怎样的看法和议论,他都可以接受,甚至对于一些负面的评价,他也能够坦然面对。但是,有一件事情是绝对不容许的,那就是对孟姨的任何不敬。在薛洋的内心深处,孟姨的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早已成为了他心目中的母亲形象。 从小到大,除了舅舅、阿婆还有师兄弟他们,就是孟姨对他最好,敢说孟姨的污言秽语,当他是死的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茫然失措。 就连魏无羡和孟瑶都被薛洋这一手给失了神,刚要开口。 倒是一旁的金子轩先反应过来,见自己的父亲被剑抵着,焦急地怒喊道:“轩辕隐,你想干什么?快点放开我父亲!”然而,当他看到薛洋对此毫无反应时,他只能转向孟瑶,带着一丝吩咐的语气道:“阿瑶,你快点让他放开我父亲吧,毕竟……” 金子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孟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闭嘴!” 金子轩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孟瑶,内心充斥着困惑与不解。他未曾预料到孟瑶会对他怒声斥责,这种举动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期。因为在金子轩的心中,孟瑶始终是温和的,言语间总是带着柔情。 孟瑶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决绝。孟瑶起身上前把薛洋剑从金光善的脖颈上拿下,轻声道:“阿洋,不值得。” 随后转向金光善,语气冷若寒霜:“金宗主,我敬您是一届宗主,但你不可以诅咒我的母亲,今日之事,您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孟瑶虽没有好的家世,但不能你这般轻贱?”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金光善虽然被解除了威胁,但面对孟瑶的质问,他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金光善心想,他明明都在安排好了,那孟诗怎么还活着?前世,金光善的安排的的确到位,孟诗的确被囚禁在青楼折磨致死,但这一世早就被朝阳带走了,他的计划自然也随之失效。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孟瑶的突然转变,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从未见过孟瑶如此冷酷无情的一面。 金子轩更是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今世的孟瑶母亲居然还在。 第174章 恩仇2 江澄暗想,为何自己这几年过得事事不顺,而一个娼妓之子却能受到魏无羡的庇护,过得如此顺心如意,他嘲讽地说:“娼妓之子就是娼妓之子,连自己的亲爹都……” 江澄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魏无羡一巴掌击中脸颊,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脸上灼热的痛楚让他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去,只见魏无羡冷酷地注视着他,眼中寒光凛冽,\"娼妓之子?你是在骂谁?\" 孟瑶正欲拔剑,却见魏无羡挺身而出,神情一怔,迅速掩饰了眼中的泪光。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到酸楚又感到温暖。他从未想过,在被人辱骂时会有人挺身而出为他辩护。 即便是前世,与他关系密切的二哥也未曾如此直接地为他出头。而眼前这个人……知道自己前世曾害过他,他却依然……真不知是该哭泣还是该微笑。如果前世能遇到他该有多好,但如今的相遇,无疑是自己的幸运! 薛洋也深受震动,未曾料到知晓前世的魏无羡还会出手。他原以为师兄心中定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芥蒂。 魏婴这一巴掌消除了孟瑶和薛洋心中的恐惧,让他们明白师兄并未对他们怀有嫌弃与厌恶。 倘若魏婴真的拥有前世的记忆,他或许不会轻易宽恕,但仅凭他们述说的前世故事,而未亲身经历,魏婴仍旧是那个被舅舅和师弟们宠爱长大的少年,自然不会心怀怨恨。 各家都被江澄的骚操作震的反应不过来,就连金光善和金子轩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虽然他们也很想问金光瑶,但如今情势不明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有求于夷陵老祖的情况下,他们二人都不敢真的出口为难,刚刚也只是在试探,谁知道这江澄如此沉不住气,他们金家都还说什么,你这个江家人却直接怼上了。 江澄被打,江家一下都乱了套,江厌离更是情绪失控,脱口而出:“阿羡,你怎么能对阿澄动手。” 江厌离的质问让魏无羡眉头紧蹙,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江大小姐,虽然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你称呼我为阿羡,这显得过于亲昵了。我们之间并不熟络,而且江少宗主言辞不当,我打他一巴掌已经算是宽容了。” 江厌离扶着江澄,泪眼婆娑,声音中带着颤抖:“阿羡,你……” 江厌离的话还没说完,薛洋就直接打断道:“江大小姐,难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跟我师兄可没那么熟悉。” 在场的人听着江厌离的话,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江大小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他们没有意识到那夷陵老祖并没有上一世的任何记忆,就这还上去一句责备之话,还真当这是上一世啊! 就连一向认为江厌离是好的金子轩都沉默了,心中疑惑这阿离怎么如此说话??? 江澄被打,又见帮自己的阿姐,也被众人责骂,他怒火中烧,直接怒道:“阿娘说的不错,你就是个白眼狼,果然是家仆之子,还敢对阿姐不好,赶紧道歉!!” 魏无羡目光阴沉,未及他再次行动,两道灵力光芒闪过,江澄再次被击飞出去,再次遭受孟瑶和薛洋灵力的冲击,即便孟瑶和薛洋都并未使出一成之力,江澄最终还是无法支撑,硬生生被打掉了两颗牙,吐出一口鲜血。 “家仆之子?你说的是谁?” 江厌离见江澄连续被打,急忙上前搀扶,泪水涟涟,却不敢再言语。她对再次见到魏无羡的欣喜,悄然转变为点点哀怨。她不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羡,他曾经最在乎江家,最在乎家人了,究竟为何…… 江澄无法忍受自己技不如人,尤其是败在自己向来看不起的魏无羡手下,被击倒在地后,他挣扎着继续愤怒地说道:“难道说错了,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吃了江家的米…” “……唔唔…” 江厌离目睹弟弟江澄依旧毫无顾忌地口出狂言,她心急如焚,迅速上前并紧紧捂住江澄的嘴巴,试图阻止他继续发表那些可能引起更多麻烦的言论:“阿澄,别再说了!”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激起了江澄更大的愤怒。 江澄误以为江厌离仍然在偏袒魏无羡,他愤怒地将江厌离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扒开,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阿姐,你为何还要帮助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就是他导致了这一切,你还……唔唔……唔唔…” 孟瑶注意到自家师兄魏婴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明显的杀意,他上前直接将江澄禁言。 孟瑶心里清楚,江澄现在还不能死,因为一旦他死去,这场精心策划的游戏就会失去它应有的乐趣。江家的声望还没有完全跌入谷底,而舅舅正期待着他们之间上演一场精彩的内斗,就像狗咬狗一样,互相撕咬,互相伤害。 孟瑶看到薛洋和魏婴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他便用传音的方式解释道:“舅舅还在等着看一场好戏呢,江澄现在还不能死。” 魏无羡在接收到孟瑶的传音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并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江晚吟。 尽管他内心深处燃烧着熊熊怒火,但一想到江家内部即将上演的狗咬狗的争斗,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快意。于是,魏婴努力平息了脸上的愤怒表情,尽管如此,魏婴眼中的杀气却依然强烈,丝毫没有减弱。 第175章 恩仇3 因为江澄的打岔,营帐内一片寂静,不安静不行啊!夷陵老祖都对江澄动手了,更何况他们这些。 魏无羡看了一眼地上哭哭啼啼的江厌离,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孟瑶和薛洋,道:“阿瑶,不想等了,已经够久了。” 在场的众人听到魏无羡这番话,都不禁感到困惑和好奇。他们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疑问:“等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已经够久了?” 孟瑶:“想好了?” “嗯!”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两人打的什么哑谜,聂明玦正准备询问,一个“魏”字刚从他口中吐出,突然间,他身后爆发出一道令人无法直视的耀眼银光,这道光芒如此强烈,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以避免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伤害到眼睛。 这道银光直接打断了聂明玦的问话,见到这一幕的众人,无论是蓝氏、聂氏、金氏还是其他仙门的弟子,都感到震惊不已。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转向那道银光的来源。 紧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攻击手段全都向着正在结印的那名弟子打去,聂明玦刀更是已然出鞘,当即向那人砍去,可不等攻击抵达,就被站在一旁的聂怀桑所抵挡。 聂明玦目睹攻击被怀桑化解,整个人愣在当场,大声质问:“聂怀桑,你这是何意?”尽管聂明玦深知自家弟弟这一世实力不凡,但亲眼见到聂怀桑独自一人抵御众多对手的攻势时,仍不禁感到震惊。不仅聂明玦,连青蘅君、蓝启仁、蓝曦臣、蓝忘机、金子轩等人也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料到一向被视为废物的聂怀桑竟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 聂怀桑见众人目瞪口呆,没管,只是恭恭敬敬聂明玦行了一礼:“大哥。” 聂明玦回过神来,虽然自家弟弟时常不靠谱,但他依然深信怀桑。他迅速转身,站在聂怀桑前面,将弟弟护在身后,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聂明玦以一种保护幼崽的母鸡般姿态,紧紧守护着怀桑时,魏婴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孟瑶和薛洋,他们脸上也挂着笑意,尽管他们的笑容没有魏无羡那么明显。当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时,薛洋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聂怀桑带着一丝委屈的语气说道:“师兄?” 魏婴和薛洋在正襟危坐的严肃氛围中,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然后他们以一种略带歉意的语气对聂怀桑道:“很抱歉,小师弟。我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实在太像了鸡妈妈护崽子。 聂明玦:“小师弟?”随即转身对着聂怀桑怒吼道:“聂怀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不说明白,我打断你的腿。” 可不等聂怀桑回话,那个结印的弟子,动作迅速地往营帐中心扔了两个看起来已经邋里邋遢、难以辨认的人形物体。在场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实在是因为这一连串的惊喜和意外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反应不过来啊! 只见那名弟子,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魏婴他们靠近,蓝忘机见那名弟子靠近,整个人挡在魏婴面前,避尘横在身前,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人。 可随着他的每一步前行,身上的聂氏家袍开始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原本的服饰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飘逸的青衣长袍。不仅如此,他的面容也似乎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笼罩,脸上的表情逐渐被一张熟悉的蓝色面具所取代。面具之下,那双眼睛闪烁着坚定而深邃的光芒。现在,他的整个形象已经焕然一新,仿佛是另一个人。 他走到魏婴、孟瑶和薛洋三人面前,向他们行了一个礼,道:“大师兄,二师兄,四师弟。” 金子轩指着那人道:“你是轩辕桦。” 薛洋斜着眼睛,用一种略带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金子轩,然后迈开步伐,向前走去。他伸手搭在轩辕桦的肩上,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阿桦,你独自一人,随着小师弟玩耍得真是逍遥自在,而我和师兄他们待在山上,都快无聊闷死了。” 突然,一道震惊中带着愤怒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阿爹、阿娘,怎么是你们?” 这声惊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转头望向声源,这才注意到原来是江厌离。原来焚桦在抛掷人时,江厌离恰巧目睹了二人的面孔,于是她便走上前去查探。 江枫眠和虞紫鸢因为没有金丹,被魏婴定身在藏色与魏长泽的墓前跪守了一年,继而在焚桦的双亲前同样跪了一年。随后的一年,他们遭受了陈安等人的折磨,因为陈安的父母也是被江氏所害。 即便遭受如此折磨,他们已不成人形,却仍被江厌离辨认出,厉害!! 众人都震惊了,低头看向地上邋里邋遢满身狼狈的两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江枫眠和虞紫鸢。 江澄听到江厌离的尖叫也立马上前查看,看着自己的爹娘狼狈不堪,再无往日风采的样子,立马把矛头对向魏婴,“魏无羡,你对我阿爹阿娘做了什么?” 这一刻,江澄和江厌离都后悔了,他们以为父母被人救走,是因为伤的太重,所以才没有来找他们,没想到不是。 江澄于是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自己的剑,向魏婴发起了攻击。然而,就在江澄发起攻击的瞬间,一旁的蓝忘机迅速反应,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挡在了魏婴他们面前。蓝忘机的行动迅猛而果断,他挥剑迎击,将江澄的攻击轻松化解,被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焚桦挺直了身躯,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人,轻蔑地说:“那是你父母自找的。” 焚桦看着望过来的众人,不紧不慢的说道:“江少宗主和江大小姐可能不记得,十三年前你们江家祠堂被烧,祠堂里还跪着一个孩子。” 江厌离这才想起来;“是你。”随后怒吼道:“你一个乞儿,我阿爹带会你回江家,给你吃给你穿,你就这么报答的吗?” 第176章 恩仇4 当焚桦听到这些话时,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撕心裂肺地怒吼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李璟明。我的父亲是一位散修,但是有一个,一群来历不明的人闯入我的家门,残忍地屠杀了我的家人,只留下我一个人流离失所,从此我沦为了一个乞丐。” 焚桦的情绪激动,他再次蹲下身子,目光直视着江厌离的眼睛,质问道:“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他指着江厌离旁边已经昏迷不醒的江枫眠继续说:“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在场的众人都被焚桦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江厌离无法置信地回应:“不可能……” 江澄也跟着反驳:“不可能,你在撒谎。” …… 焚桦听到江澄的质疑,他毫不犹豫地给了江澄一巴掌,愤怒地揭露真相:“就因为你江澄的资质并不出众,你的父亲便残忍地屠杀了我的全家,我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他们全都被杀害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父亲知道我资质很好,想让我成为你江澄的死士。” 随后焚桦站起身,抬手擦去眼角的泪,“你说,他们该不该死?”也不等回答,走到魏婴身后,接下来是师兄的战场。 魏婴:“江少宗主,你知道你父亲给你培养的第一死士是谁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因为如果真的像他们所猜测的那样,江家竟然是导致魏婴父母离世的罪魁祸首,那么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 上一世,夷陵老祖对江家倾注了全部的信任和忠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地献出了自己的心,然而,如果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如此残酷的事实,即他所绑的江家竟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那么这无疑是对前世魏婴最大的背叛和讽刺。 在这样的真相面前,整个世界似乎都颠倒了,夷陵老祖曾经的付出和牺牲,现在看来,竟然是对仇人的无谓奉献,这让人不禁在场人都打了寒颤,就连金光善都不由可怜起魏婴。 魏婴也不等江澄和江厌离有何反应,直接道:“你父亲的选择第一个死士是我,江枫眠和虞紫鸢一起把我父母坑杀在夷陵荒山,让我日日夜夜在夷陵流浪,甚至不给我食物。只要我试图寻找食物,你父亲在夷陵安排的暗哨就会放出狗来攻击我。你说我该不该对你父母痛下杀手啊!我现在留他们一命让你们见见,是不是极好。” 江澄愤怒地反驳:“你撒谎,我父亲绝不会做出那种事,你这是在欺骗我。”此刻的江澄几乎要崩溃了,原来父亲是在乎的他的,可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事实真如所说,那么不是魏无羡亏欠江家,反而是江家欠了魏无羡。 “江少宗主,您难道未曾思考过,为何江家所收资质优秀的弟子,大多为孤儿?难道您认为,曾经在江家流传的关于江枫眠杀害他人父母,然后带回孤儿的传言,是毫无根据的吗?这一切,实际上都是您父母所犯下的罪孽。” 在这个时刻,江厌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切地询问道:“我父亲纳妾娶平妻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操纵的?” 魏婴轻轻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手,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温柔,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不仅仅是这样,你们江家从我们八岁那年开始,就已经被我们精心布局了。在云梦,只要有人穿着传我阿娘的污言秽语,他们就会遭受全身疼痛,瘙痒难耐,甚至会遭遇各种倒霉的事情,而且说的越严重,症状就会越加严重。而你们江家的生意,也早已经被我们一步步地蚕食了,如果不是温家先动手,恐怕你们江家也难逃破产的命运。” “江枫眠和虞紫鸢不是最喜欢用流言蜚语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我们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还有,虞紫鸢不是总是怀疑我母亲和江枫眠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总自戴绿帽子吗?那我们就帮她好好实现这个幻想。” 魏婴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转过头去,目光投向了房间角落里的金光善,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问道:“对了,金宗主,我差点忘记了询问,江枫眠的平妻在金家的情况如何呢?” 金光善看着眼前这位霸气外露的魏无羡,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回答道:“她很好,还生了个儿子。” “哦!”魏婴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立刻转过头去,对着躺在地上的江枫眠道:“江宗主,您听到了吗?您现在又多了一个儿子,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顺着魏婴的视线,这才发现江枫眠和虞紫鸢已经醒了,虞紫鸢还正恶狠狠的掐着江枫眠,而江澄和江厌离则分别试图拉开他们,想要平息这场争执。现场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连虞家的成员也袖手旁观。虞宗主得知这一切后,急切地想要与虞紫鸢和江家划清界限,以免受到牵连,更别提亲自出面帮忙了。 江枫眠和虞紫鸢经历了长达三年的折磨,身心俱疲,他们之间的争执和争吵早已不复存在。这一下也是虞紫鸢得知江枫眠还有个儿子,而她虞紫鸢的儿子恐怕也活不的最后挣扎。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种种恶行被一一揭露,第一反应一个是辱骂,一个是甜言蜜语的哄骗。后面知道自己渡不过,又不想受被折磨侮辱,跪着那些平民墓前,这样一向自持身份的江枫眠和虞紫鸢怎么可能受的了,特别是虞紫鸢让她跪在藏着散人墓前,比杀她还要难受。 如果不是朝阳用丹药维持着他们的生命,江枫眠和虞紫鸢在得知无法逃的时候,就早已选择自我了断,结束这一切痛苦。 然而,即便他们希望结束自己的生命,现实却让他们连这个选择也无法实现。 朝阳、魏婴、焚桦还有那些苦主怎么允许。 第177章 恩仇5 魏婴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注意到仙门百家的面色各异,有的惊恐,有的愤怒,还有的似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特别注意到聂怀桑紧紧地抓住聂明玦的手臂,把聂明玦死死按在原地。而青蘅君和蓝启仁这两位在仙门中地位崇高的前辈,竟然也被孟瑶用某种手段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更无法发出声音。 这一切也让魏婴明白,为何蓝老先生没有像往常一样,道:“罔顾人伦。” 魏婴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拿出一张真言符贴上江枫眠身上,当着众人的面问道:“江枫眠,我问你,我父亲魏长泽在你江家是什么身份?怎么去的江家?\" 江枫眠语气沉重,不受控制地说道:“江家客卿,是我邀请你前往江家,助我巩固家主之位。” 魏无羡:“你与我母亲有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曾经一同夜猎过。” 魏无羡凝视着江枫眠,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问道:“你与我母亲可曾定下过鸳侣之盟?” 江枫眠:“从未!” 众人以一种鄙夷的目光注视着江氏一家,原来这些年来所有的谣言都是你们自己在空想么,对方根本不屑于与你们为伍… 魏无羡此刻将视线投向虞紫鸢,却向江枫眠提出了问题:“我母亲是何身份?” 藏色散人的身份在修真界是众所周知的,尽管被束缚在原地的众人对魏无羡的问题感到不解,但仍然坐在原位认真聆听。没有人注意到,金家的阵营中有一名弟子正悄悄地离开了营帐。然而,按住聂明玦的聂怀桑却警觉地扫视了那名弟子,并用纸扇遮掩了眼中的杀意。 江枫眠在真言符的操控下,不由自主地透露:“你母亲藏色散人,是抱山散人之高徒,在修真界享有盛名。” 魏无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侧过头,用一种只有孟瑶能够察觉的眼神向他传递了一个信息。 孟瑶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在袖中,轻轻地做了一个手势,蓝启仁的禁言术便无声无息地被解除了。 魏婴随即把目光转向蓝启仁,问道:“蓝先生,据我所知,我的父母曾经在蓝氏学习过,请问能否证实江枫眠所言非虚?” 蓝启仁原本禁言后,只是在静听良久,听到魏婴问话,刚想他不是被禁言了,随后动了动嘴,才发现禁言解开了,此刻心中已明,便开口道:“魏长泽和藏色散人都曾在我蓝氏求学半年,算起来,我与你父母也算是旧友,对他们的往事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江宗主没说错。” 魏无羡轻轻挑起眉毛,嘴角微扬,环视一周:“既然蓝先生认为江枫眠所言非虚,那么接下来,切勿指责我们恃强凌弱,或是邪魔歪道。” 接着问道:“我父母如何死的?” 江枫眠紧咬牙关,不愿开口,但最终无法抗拒符咒的威力,嘴角渗出鲜血。他强忍着痛苦,艰难地吐露真相:“我在夷陵借助妖兽……布下陷阱,在他们筋疲力尽之时……发动突袭。魏长泽被一剑刺穿心脏……而藏色为了救你父亲,被虞紫鸢的紫电击倒……重伤,最终被……鞭打至死。” 魏婴在听一边父母如何死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眼角微微泛红。他抬起头,强忍着情绪,努力维持冷静,才没有直接出手要了江枫眠和虞紫鸢二人的命。 魏婴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愤怒和悲痛暂时压制下去。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定格在江家四口,最终停留在江澄和江厌离身上。“留你们一命都是我对你们的仁慈。” 江澄与江厌离的面色此刻宛若灰烬,江澄更是对魏婴满眼嫉妒与憎恶。但他们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深深的畏惧,但在那目光中,悔意的影子却无迹可寻。 魏婴蹲下身子眼神凛冽的看着那因为嫉妒和憎恨面目扭曲的江澄,犹如看一个死人:“我今日为我父母讨一个公道也是无可厚非对吧!” 魏婴注意到江澄始终沉默不语,同时察觉到江澄的身体无法动弹,双手的姿势以及他紧握造成的血痕。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忘了,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说完站起身走到自己座位坐下,并示意孟瑶可以解开禁言。 虞紫鸢听着江枫眠、魏婴的刺耳之言被折磨到没有什么心思的她,现在已是心火难耐,又见蓝启仁也力证江枫眠之言,心中更是愤恨不止,孟瑶刚刚解除禁言,虞紫鸢便失控地怒骂:\"藏色散人这个贱人,勾引你们为她辩驳,还有你这个小杂种,你父亲就算是江家客卿客卿又怎么样,此等身份和家仆有什么区别,区区家仆之子…\" 江枫眠未曾料到虞紫鸢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口无遮拦,更没想到她竟敢如此放肆。他心急如焚,却已无法阻止,瘫倒在地。蓝启仁更是气的再次捂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魏无羡更是怒不可遏,身形一晃,迅速抓住虞紫鸢并将她摔倒在地。他将灵气打入虞紫鸢的双腿,膝盖以下的腿骨瞬间粉碎。随后,他提起“蓝月”一剑刺入虞紫鸢口中,搅碎了她的舌头。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直视虞紫鸢,冷冷地说:”既然你的嘴,不会说人话,那可以不用了。” 紧接着,他收回“蓝月”,并用灵力迅速地抹去剑身上的血渍,这一连串动作在瞬间完成。 由于魏无羡的修为异常高深,动作极为迅速,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只听到虞紫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江澄和江厌离惊慌失措地喊道:“阿娘!!阿娘!!” 江厌离的修为并不高,江枫眠更是毫无修为,江澄也因先前的伤势无法参与救援。目睹母亲遭受如此对待,江澄心中充满了惊愕、愤怒、悲伤和痛苦。他不顾一切地提起三毒剑,向魏无羡发起了攻击。孟瑶见状,“颈霜”出鞘,迎战而上。 金子轩见江厌离悲痛欲绝,试图冲向前方,为了阻止她以免受到波及,他无奈地拿起岁华剑,也加入了战斗。 他并无伤害魏无羡之意,只是希望将江厌离带离战斗核心。然而,事与愿违,薛洋、焚桦和聂怀桑看到金子轩也拔剑加入战斗,“隐血”、“焚天”和“凤鸣紫金扇”随之出鞘,向金子轩发起攻击。但攻击途中,蓝忘机手持避尘剑介入,成功截击。蓝忘机出手果决,毫不退缩地与金子轩正面交锋。帐内剑气纵横,蓝、白、紫、金四色剑光交错,剑气激荡,直冲云霄,整个营帐因这场激战而摇摇欲坠。 第178章 恩仇6 聂明玦在目睹聂怀桑竟然也加入了战局之后,迅速地一把抓住了聂怀桑的肩膀,紧接着用力地一掌拍在了聂怀桑的肩膀上。他低下头,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那把已经变了模样的折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待会儿得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否则的话……”话语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显然,聂明玦对于聂怀桑的突然介入感到非常不满和疑惑,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平息自己的怒火和疑虑。 聂怀桑被聂明玦的突然举动吓得一愣,他从未见过兄长如此严厉的神情。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兄长,我……我只是……”聂怀桑试图解释,但聂明玦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聂明玦打断聂怀桑,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然后又转回聂怀桑身上,“你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去,等战斗结束,我再听你说。”聂明玦的语气不容置疑,聂怀桑只得点头答应,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兄长的命令。 魏无羡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猛地用灵力抓起虞紫鸢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朝向初辰山的方向。虞紫鸢的腿骨已经碎裂,现在又被强迫跪下,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面容扭曲。由于舌头被搅烂,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血沫不断从口中溢出,再加上她那原本就邋遢不堪的外表,整个场景显得异常恐怖,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 魏无羡根本不管虞紫鸢的惨态,又抓起扔在虞紫鸢面前同样跪着,恶狠狠道:“虞紫鸢,我母亲身份尊贵,乃抱山散人高徒,生前修为更是举世无双,你有何资格与她相比,不仅杀了她,还敢辱她身后之名数年!是你虞紫鸢逼婚江枫眠,却迁怒我母亲,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为何不得江枫眠喜爱。” 接着对着江枫眠道:“踩着我父母给你江家做名声……不对,还有虞紫鸢,江宗主连自己夫人也利用,手段真好。” 说着用灵力把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头往地下狠狠一磕头:\"这第一磕,便是你给我母亲的赔罪!\"接着又说\"我父亲魏长泽,乃江家客卿,为当年你们江家立下汗马功劳,你们不止忘恩负义,还欺骗世人,贬低他身份,肆意辱他。\"魏无羡抓着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头又是重重往一下一磕\"这第二磕便是你们向我父亲的赔罪!\"紧着又按着江枫眠和虞紫鸢的头又磕了第三磕\"这第三磕,给那些枉死之人赔罪!!\" 强行被磕完头的江枫眠和虞紫鸢早就满脸鲜血,全身滩成肉泥,魏无羡嫌弃了放开她,一脚把虞紫鸢踢向江家方向,被金子轩安排侍女强拉着的江厌离猛地甩开侍女的手,急忙上前查看父母的情况,又想把父母扶起,但没有灵力的江厌离,怎么能扶起。 江厌离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人群,她内心渴望得到一些援助或者至少是理解,然而,众人听到关于江家所犯下的种种恶行时,就连蓝家都躲开的江厌离的视线,她这才意识她的父母是真的做错了事,错到在场的每个人都对江家鄙夷不屑。 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会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呢?毕竟,他们还希望魏无羡能够助他们一臂之力,共同对抗温家的势力。在这种微妙的局势下,谁又敢轻易开口呢?她还注意到,连舅舅家虞氏都是满脸厌恶不喜,仿佛生怕她开口说话,让他们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这时虞紫鸢缓慢的睁开双眼,这不得不说朝阳的丹药真好,都这样了都还活着,虽然堪堪只剩下了一口气,但至少还活着。 江厌离跪着上前,目睹阿娘如此凄惨的模样,心中想要搀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最终,虞紫鸢缓缓伸出双手,摸索着江厌离的方向。江厌离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虞紫鸢扶起,紧紧拥入怀中。尽管虞紫鸢试图挣扎着起身,但她的舌头已被魏婴嚼碎,一开口便鲜血直流。她无法言语,只能在江厌离的手中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写道:“问,江枫眠的利用是何意?”写完后,她颤抖的手指指向了魏婴。 江厌离泪流满面的看着阿娘一字一句的写着,又看阿娘指向魏婴的方向,也明白阿娘是想问:“阿爹,利用他什么。” 看着阿娘的祈求,又看了一旁昏迷的阿爹,江厌离抗不过虞紫鸢眼神的祈求,目光缓慢的从虞紫鸢身上移向一旁昏迷的江枫眠,在虞紫鸢期待的目光下抬头看向魏婴声音低沉问道:“请魏公子可否告知我父亲利用我母亲什么。” 声音低到如果不是魏婴身为修士,根本无法听清的程度。 魏婴听到江厌离这话,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扫视一眼瘫软在地无人管的江枫眠,把目光投向正在激战的四人,孟瑶的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手中握着剑跟江澄对打,仿佛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孟瑶察觉到师兄的目光,与此同时,蓝忘机也注意到魏无羡的事事情一了,两人同时震开与自己缠斗的江澄和金子轩,迅速退到魏无羡的身后。 蓝忘机看了看魏无羡的掌心,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他嫌弃的隐隐瞟了江枫眠和虞紫鸢一眼,随后掏出一块手帕,执起魏无羡的手轻柔地为魏无羡擦拭手掌,直至满意地点头,才将手帕收起。 魏无羡对此毫无察觉,泰然自若、心安理得地任由蓝忘机擦拭自己的手,似乎并未感到任何不妥。孟瑶、薛洋和焚桦见状,不禁面面相觑……这两位,难道没看见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蓝曦臣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忘机可真是…… 第179章 江家到此结束 江澄被震得脚下一个踉跄,金子轩则稍微好点,安全的退到了江厌离身边,刚要蹲下安抚她,被金光善从江厌离身边抓了回去。 江澄转过身来,目睹了自家阿爹阿娘脸上鲜血横飞的惨状,双腿严重扭曲,即便不死,这辈子恐怕也难逃毁容和终身残疾的命运,心中大恨! \"魏无羡!!!!我杀了你!\"江澄被江枫眠和虞紫鸢凄惨的模样刺激到,脑子里现在满满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魏无羡! 魏无羡神情冷漠,对着江澄刺来的剑,眼露不屑,眼神里闪过暗光,一道锋利的灵气对着江澄便打了过去:“区区蝼蚁,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敢在本座面前叫嚣!” 虞紫鸢和江厌离看到江澄被打飞在地生死不明,目光眦裂的喊道,\"阿澄!!阿澄!!\" 虞紫鸢和江厌离还未来得及上前探视,虞紫鸢便因激动而吐血昏厥。江厌离发现母亲失去意识,又注意到不远处的江澄一动不动,便将母亲轻轻放下,急忙奔向江澄。在父母都处于这种状况下,她深知江澄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因为此刻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江澄。 发现江澄只是晕过去,松了一口气,江厌离看着凄惨的父母和弟弟,又哭倒在地,金子轩见江厌离又哭了,刚用力挣脱弟子禁锢刚要开口上前安慰,被一旁注意他的金光善察觉恨心的劈晕过去,金光善抱着晕过去怨种儿子,忍不住内心吐槽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敢上前,真不怕魏无羡找金氏的茬啊! 金子轩看到江厌离如此伤心,心中焦急万分,他用力挣脱了弟子们的束缚,正准备上前。然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金光善看在眼里,在上前之际毫不留情地将金子轩劈晕过去。金光善抱着晕过去的儿子,心中不禁暗自吐槽,责怪儿子在这个时候还敢上前,完全不顾及当前的紧张局势,难道他就不担心魏无羡会因此找金氏的麻烦吗? 魏无羡站在那里,,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屑和讥讽。江枫眠和虞紫鸢,这两位曾经的江家主人,如今金丹被废,最引以为傲的修士身份被剥夺,他们的修为和尊严也被彻底摧毁。 特别是虞紫鸢,她不仅失去了金丹,还被压着跪在自己最看不和最恨的人之下,现在还被魏无羡亲手打断了双腿,连基本的行动能力都丧失了,更别提开口说话。就在最爱的儿子江澄虽在,但有上一世的荣耀,江澄怎么甘愿平庸,但失去了江家,姐姐江厌离又靠不住,江澄注定成为废人,这江家也注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魏无羡目光冷冽地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江家四口,心里不屑嗤笑,“活该!!” 江枫眠和虞紫鸢最在意的两样东西,魏婴要他们看着一点一点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是一片狼藉和不堪,还有恶名远扬。 魏婴面对已恢复意识的江枫眠,缓缓开口:“江枫眠,今日我与师弟已为父母之死复仇,你可认?” 闻此言,江厌离急忙望向江枫眠,轻声呼唤:“阿爹!!” 江枫眠心中明白,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江家的辉煌不再,一切皆已失去,承认又有何妨:“我认。” 当江枫眠亲口承认了那些令人震惊的真相时,还清醒的江厌离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滑落,哭得几乎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仙门百家早已对江枫眠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但当他们亲耳听到江枫眠本人的坦白,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蓝启仁,这位素来以雅正着称的君子,在极度的愤怒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平日里的风度,与聂明玦一同,将他们这一生中能够想到的所有粗俗之语,毫不留情地倾泻而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可置信都通过这些脏话发泄出来。 江家今日不管是人,还是脸面,或是名声已经都丢的干干净净了,被人踩在了脚底,仙门百家往日憎恨的眼神有的转为鄙夷,有的嘲讽,看戏的目光一直就没转开过。 这也正是魏婴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江家发难,他意在使江家永无翻身之日,让众人避之不及。 最后,还是聂怀桑叫来几个弟子把江家人抬了出去,这场乱局才结束。 魏婴目送着被抬走的江家四口,心中冷笑:演戏谁不会呢?他决意不给任何人留下攻击或利用的余地。即便手段严苛,他也要确保一切处理得当,让旁人对他的家族再无非议,更无法以此为由向他提出任何要求。 孟瑶和焚桦暗自赞叹师兄今日的处事手法,心中惊叹不已。这一手既报了仇,又未留下任何话柄。如今江家虽受重伤,但无人丧命,这分明是私怨清算,仙门百家自然无权干涉魏无羡的任何行动。 他们低头浅笑,原来师兄也是深思熟虑之人。他们本以为魏婴会冲动行事,一杀了之,看来他还是听进了舅舅的忠告。 恢复记忆的薛洋却对此无动于衷,他本就认为世间应以恶制恶,若是他,定会将江家彻底铲除,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在他看来,师兄的手段还是太过温和。 仙门百家见魏无羡他们无记忆对江家出手,尽管感到恐惧和害怕,但大多数人仍然以旁观者的心态关注,因为江氏的衰落对他们而言似乎只有益处。 他们认为,如果不是因为江晚吟在前世的小人行径,今世他们也不会遭受这些苦难。事实上,由于魏无羡的缺席,导致在玄武洞中死去的许多嫡系血脉家族的成员,使得他们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意。 第180章 聂怀桑,小师弟 而金光善的目光闪烁着贪婪,心中盘算着,金光瑶这个逆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成为了魏无羡的师弟。现在魏无羡失去了记忆,又与江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如果能够将他收为己用,金光善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这个逆子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就让他把魏无羡和他师弟一起带回金氏。如果他还没有恢复记忆,那么金光善就打算像前世一样,将金光瑶认回金氏,这样一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无论是温氏还是仙门百家,都不足为惧。不过目前事态不明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询问,只能私下找金光瑶问上一问了,不管何种结果,都只对自己有利,想着被聂明玦和仙门百家压制这麽多天的惧怕都散了几分。 可金光善却忘了无论是魏婴还是孟瑶,这一世都有亲人在,怎能如他所愿,这也让金家走了江家的老路,彻底翻不了身。 孟瑶环顾四周,观察了仙门百家的每一个姿态,没有遗漏金光善那充满算计的眼神,以及聂明玦那充满探究的目光。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向在场的各位行了一礼,说道:“我和师兄他们此次前来,本是为了拜访旧友。然而江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师兄担心诸位会被江家众人蒙蔽,因此才在众人面前施以惩戒,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见谅!” 聂明玦眼神复杂的看了孟瑶一眼,本想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若孟瑶毫无记忆,今世与前世,对着一个毫无记忆之人发难?自己真做不出来,只能郁闷的看了看蓝曦臣。 蓝曦臣也察觉到聂明玦投向他的目光中夹杂着复杂情绪,但他并未直接向在场众人透露,孟瑶其实记得一切。他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回以一礼:“孟公子,您多虑了。杀父杀母之仇,本是魏公子和焚公子与江家之间的私事,我们本就不应插手,又何谈失礼?此外,我们还应感谢二位揭示了真相。” 蓝忘机以一种奇特且难以捉摸的眼神扫视了蓝曦臣和孟瑶,他的表情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紧接着,他的目光变得复杂,定格在自己的兄长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显然,蓝忘机心中有一个念头闪过,那就是众人记忆的恢复,必定与兄长对轩辕宗主所犯下的某个错误有关。正是这个错误,促使轩辕宗主动手恢复了大家的记忆,也不知这轩辕宗主是何人?怎么有如此大的手段,让众人分阶段的恢复记忆。 是仙?还是神?蓝忘机对此深信不疑,但又想到轩辕宗主对魏婴很好,就没在多想。 只是蓝忘机再次将目光转向孟瑶,眼神中充满了疑问。然后,他又一次将视线投向蓝曦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兄长,你究竟做了什么,竟让轩辕宗主如此愤怒,以至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恢复我们的记忆呢? 蓝曦臣自然察觉到了自家弟弟的目光,当他看清忘机的表情时,蓝曦臣脸色骤变,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不知所措。难道他要告诉忘机兄长跟轩辕宗主有了肌肤之亲,正是这段关系导致了眼前这一系列复杂而微妙的事件。 只要蓝曦臣说出了这个秘密,恐怕他一开口,可能还不等他反应,不说魏婴他们,就父亲和叔父都要把他打个半死。 蓝曦臣躲开蓝忘机的目光,没有开口。 蓝忘机见兄长躲开的他的询问,便知道兄长说不出口,但一定是大事?最后蓝忘机也没问,这也让后面的蓝忘机无比后悔,怎么不一直追问,这样也不会让兄长怎么能如此坑他,在追魏婴路上填了这麽多拦路石,让他跟魏婴等了三十年才结契。 孟瑶轻轻摇头,面带微笑:“我们原本打算是来找小师弟的,却未料到刚入城便遇见蓝二公子,说各位宗主请我等一见,不知各位找我们所为何事?” 仙门百家彼此对视,难道要直接表明我们来寻求夷陵老祖的帮助吗?经历了刚刚与盟友江家的事件,此时确实难以启齿。大家暗自责怪江澄轻率行事,无端挑起事端,否则夷陵老祖绝不会在今日这个关键时刻对江家动手,可能还会玩弄今天,才会动手,可现在了,他们都不好直接开口了。 魏无羡才不管仙门百家如何纠结的,他此刻却是觉得身心舒畅,自己可没那么傻,明晃晃的送上去,送上门的买卖可不是买卖。 此刻孟瑶开口,最好不过,蓝曦臣此时却是厚着脸皮不看众人望过来的目光,就是不再开口了,他担心自己一旦开口,可能会说错话,因为一边是仙门的立场,另一边则是朝阳以及忘机最为宠爱的魏公子。他深知,只要说错一个字,就可能两边都不讨好。夹在中间的他,真是左右为难,处境艰难啊!!!! 聂明玦见众人都不敢开口,他就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金光…孟公子,不知你所说的小师弟是?” 孟瑶抬头,目光投向聂明玦旁边的聂怀桑,说道:“聂宗主,鉴于怀桑刚才的举动,我以为您已经有所察觉。” 聂明玦转头侧身的看向身旁坐着的聂怀桑,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聂怀桑先是环顾四周,才起身扶手行礼解释道:“大哥,怀桑在十岁那年有幸被轩辕宗主亲自教导,虽然我并没有正式拜轩辕宗主为师,但按照门规,也是轩辕门下的内门子弟。执掌一峰,专注于修习扇法。”说完这些话,他手中那把扇子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凤鸣声,仿佛在为他的话语作证。 当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聂怀桑手中那把火红的折扇发出的凤鸣声时,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从各自的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蓝氏和聂氏众人眼中全是震惊和欣慰,而其他仙门百家眼中却是充满了震惊和贪婪的光芒。 特别是金光善,他看着聂怀桑手中的那把折扇,心中的欲望如同烈火般燃烧,几乎无法抑制自己想要直接上前夺取的冲动。 金光善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心中盘算着:“这件法器如果交给一个废物,那简直是暴殄天物。等到金光瑶回到金家,我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他把这件珍贵的法器带回来,只有我才配得上使用它。” 第182章 金光善又在胡言乱语了 聂明玦在听到弟弟怀桑如此说后,终于理解了怀桑在前往岐山时所展现的武力源自何处。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指责什么,只是拉着自家弟弟重新坐下,又眼神犀利的望向那些贪婪之人道:“诸位,想到我弟弟的东西,可先问过我聂明玦。”说完,‘霸下’狠狠砸在地上,发出 一声沉闷的轰鸣,仿佛在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聂明玦的威势让在场的众人无不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即便是金光善,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贪婪之心,暂时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聂明玦的威严和‘霸下’的威慑力让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聂明玦手中的‘霸下’,咽了咽口水,颤抖的道:“聂宗主,这是这然,我们怎会抢令弟的东西了。” 聂怀桑则微微一笑,似乎对哥哥的举动感到满意,他轻轻挥动扇子,那扇子上的凤鸣声再次响起,似乎在为聂明玦的保护而欢唱。 金光善虽然心中不甘,但面对聂明玦的强势,他也不得不暂时退让。他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要找到机会,让金光瑶将这把火红的折扇带回金家。 在场的其他仙门百家也各自心怀鬼胎,但没有人敢在聂明玦面前表露出来。玄门百家都知,聂家是他们无法轻易撼动的。 …… 青蘅君注视着孟瑶,不愧是令众人忌惮的敛芳尊,其智谋确实令人赞叹。他仅用两句话便化解了先前进门时的失礼之举,并明确表示将在不久后拜访,这无疑暗示他们无意卷入世家纷争。最后询问来意,却并非通过魏无羡之口,显然是要让仙门百家无言以对,甚至低头。 现在看来,这敛芳尊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有待商榷啊。 青蘅君继续观察在场众人的反应,目光最终不自觉地停留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一个表现得淡泊高雅,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另一个则在旁边殷勤地向他人示好。青蘅君甚至不敢确认那是否是自己的小儿子。 青蘅君静默地凝视着蓝忘机,期待他能有所回应。然而,蓝忘机似乎毫无察觉,只要父亲未曾直接发话,他便对青蘅君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专心地为魏婴递上糕点。 青蘅君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都不太可靠,最终他无奈地自己开口:“今日蓝某邀请魏公子和孟公子前来,确实有事相求。想必二位也清楚,目前各大世家正与温氏进行激烈的斗争。温氏肆意妄为,引起天怒人怨,但其实力不容小觑。因此,我们希望得到二位的帮助。” 魏婴听到这话,先是看了一眼蓝忘机,见他没反应,撇撇嘴的给孟瑶一个眼神。 孟瑶依旧面带微笑地回应道:“蓝宗主过誉了,这本是你们世家内部的事务,我们作为隐世弟子,确实不宜介入。再者,舅舅早已表明立场,不愿涉足世家的纷争。加之我们能力有限,恐怕难以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众人的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能力低微?他们难以接受这样的说法。毕竟,眼前这位曾是前世暗杀温若寒,后来又与金光善一起巧妙地操纵了所有人,把众人耍得团团转的敛芳尊,以及那个以一敌千的鬼道祖师魏无羡。但是现在又不敢提起前世之事,心下暗自苦恼。 然而,先前的林宗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家族的驻地尚未夺回,儿子还等着温情救命,面对他们目前的漠不关心、不管不问态度,他心急如焚。他自知不敢直接对抗魏无羡,金光善现在也不能明面问罪,但是金光瑶!他今世是魏无羡的师弟,休想置身事外! “孟公子,您是否知晓您的父亲是否在此?若您置身事外,他与金氏可能面临重大危机。现在他们向您求助,您怎能推诿呢!启非不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蓝曦臣和聂怀桑都暗骂一声愚蠢!蓝忘机也嫌弃的瞥了一眼,“真蠢!” 魏婴未发一言,仅以目光示意,孟瑶这才打破沉默。这表明他们无意再纠缠于前世的纷扰,不愿被卷入世俗的纷争。若能以诚恳的态度进行商讨,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然而,如今却将金光善推至前台,以道德的名义施加压力,这无疑切断了所有回旋的空间! 金光善心中暗自恼怒,本打算私下与金光瑶进行商谈,却没想到事情被摆在明面上,众多世家代表齐聚一堂。稍有不慎,不仅聂明玦可能会对他发起挑战,甚至魏无羡也可能会对他动手了。 这时金光善心中一动,转念一想,又不禁怀有期待。不论孟瑶是否恢复记忆,若今日能将孟瑶带回金家,那么未来仙门百家将无法,也不敢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事已至此,金光善只得面带慈爱地望向孟瑶:“阿瑶,我是你父亲。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带着你母亲回到金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念你们母子二人。”在场的仙门百家面前,金光善不敢过于明显地表露意图,只能以委婉的方式提醒。 可金光善不知道,前世他是死于金光瑶手中,只是因为他不在意孟诗,现在说思念他们母子二人,简直是在说笑。 不说没有记忆的孟瑶,都不会相信这个鬼话,要不然也不会逆天而行,剔除父系血脉;更别说有全部记忆的孟瑶,简直可谓说对金光善恨到极点,杀之而后快。 【作者:仙门百家前世的记忆,分为不同阶段,金光善和聂明玦都处于的前世记忆只到魏婴死。】 孟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微笑着问道:“我自幼与母亲、舅舅、师兄和师弟们相依为命,从未听说过还有父亲的存在。既然你声称是我的父亲,能否告诉我,你是在何时遇见我的母亲的?她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父亲,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未试图寻找我们?” 第183章 金光善被怼的没话说 金光善暗自咒骂,逆子,既然你不要你那张脸皮,要与我划清界限,就别怪我无情了。“你母亲叫孟诗,我与她在云梦相遇,她是回春园的魁首,当年我与她一见钟情,但她的身份太低,我自幼出身名门,多次想去找寻你母亲,但家族的束缚……”他就不信,如此低下的身份,他金光瑶不想回到金家,换取一个尊贵的身份! 薛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金光善讥讽道:“金宗主真是厚颜无耻,自己行为不端却找借口。如果您真心爱慕那位女子,早就应该将她迎娶进门。您不主动,人家又怎会了解到你的身份?您声称出身名门,却在外面胡作非为,这不就是既做了不光彩的事又不想承担责任吗?而且,如果您之后并未再寻新欢,又怎会得知自己有个儿子?真是言而无信,夸夸其谈。再者,您这样的外貌,怎么可能生出像我师兄这般俊美的儿子!” 金光善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孟瑶,怒斥道:“逆子,难道你连父亲都不认了吗?” 孟瑶保持镇定,眼中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却并未立即回应。他缓缓地品了一口茶,暗中看了魏无羡一眼,想知师兄会不会嫌弃自己。但魏无羡根本没注意到孟瑶的视线,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不在意,只是一脸兴奋的看着薛洋,并在心中为阿洋鼓掌,心想有多少说多少啊,要怼的金光善没有机会开口诋毁孟姨和阿瑶。 魏婴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懒洋洋地向蓝忘机靠了靠,轻笑一声:“金宗主可能误会了,孟姨的确名叫孟诗,但她出身于官宦之家,曾是蕲州知名的才女。在途经夷陵时,她的全家遭遇了强盗,幸得我和舅舅相救,此后孟姨便在轩辕地界定居,成为我们门派的琴师。我的师弟也是自小在轩辕氏长大,他们从未去过云梦,更不用提回春园了。”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不过,这位仙首确实风流倜傥,令人佩服!” 这番话说的金光善和仙门百家都懵了,不仅撇清了孟瑶低下的身份和金光善之子的事实,还讥讽了金光善口不择食,如果这些话是孟瑶自己说的,人们可能会认为他是在为了掩盖自己不光彩的过去而编造借口。可是这话却是出自魏无羡之口。 今世唯一去过云萍城查找过孟瑶此人踪迹的只有四大世家,江家已经走了,金光善不可信,众人的目光只能看向蓝曦臣和聂明玦。 林宗主见金光瑶不仅拒绝承认与金光善的关系,甚至否认自己是娼妓之子的身份,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心中大急的怒喝出口道:“金光瑶,你以为你如此就能掩盖事实么?” 魏无羡语气冷淡地回应:“什么事实?我所说的便是事实,若你们怀疑,大可以去查证。” 魏无羡毫无畏惧,早在将孟瑶带走之后,舅舅便已抹去了孟瑶过往的痕迹。即便是他刚刚提及的蕲州,现在想必也已安排妥当。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能查出些什么来。颈霜的含义 听着魏婴、薛洋怼金光善,孟瑶心里的暖意直接到达了顶峰,魏无羡和舅舅不止给了他和阿娘两条命,更是给了自己一个光明的未来,以后他行走世间,再也不会因为身份遭人诟病,低人一等,再看薛洋,真是不负自己所望,仗着自己身后又有魏无羡和自己撑腰,战斗力突破天际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个遍! 聂明玦沉思着,这一生在云梦确实未曾得到孟瑶的音讯。他也曾派遣人手搜寻回春园,可他们去恢复记忆去查找时,却一无所获。聂明玦认为,如果情况真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只要孟瑶此生与金家无牵连,不跟随金光善行恶,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而蓝曦臣却是温和目中透露出寒意,这麽强势想让孟瑶承认身份,那让孟瑶叫舅舅的那是,是不是也是地位地位,有没有把朝阳放在眼里,由于不便干扰他们的计划,他只能暗自委屈,缩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聂明玦表示:“魏公子所言不假。” 蓝曦臣见聂明玦发声,也随即附和:“确实如此!” 金光善的脸色阴沉如墨,他若此刻强行施展秘术认孟瑶为子,无疑是在昭告天下自己的无情无义。这不仅意味着他未曾寻找过他们母子,更是在暗中加害孟诗和孟瑶,玷污了他们的名誉。若他选择不认,自己便会沦为笑柄,不仅在表面上已经得罪了孟瑶和魏无羡,将来在仙门百家之中也将无法抬头,任人摆布。他阴郁地扫了林宗主一眼,若不是这个蠢货,自己怎会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魏无羡轻蔑一笑,质疑道:“除了蓝家,今天是我和师弟们首次与各位相遇。江家的事暂且不提,毕竟涉及我父母的旧日恩怨。但为何屡屡对我师弟更名改姓,玷污他们的名誉?请问各位意欲何为?难道是认为我轩辕氏无人吗?”魏婴一边说了一边泄露自身威压,真当他魏婴好惹的吗! 在那威严的氛围中,众宗主尽管勉强能够承受,然而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一个看似年轻的少年,却将他们踩在脚下,这种屈辱让他们无法忍受。尽管如此,面对魏无羡的强大力量,仙门百家不得不将他们的不满和愤怒深深压抑在心底,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害怕和恐惧。 在魏婴的威压之下,一时间,仙门百家无言以对,难道他们要承认前世金光瑶确实是娼妓之子,并且还犯下了许多恶行,而他们也参与了其中,助纣为虐,最终共同参与了对他的围剿吗?他们自问,若敢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温氏不会放过他们,恐怕魏无羡今日就会将他们全部消灭。 金光善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魏无羡会如此直接地袒护孟瑶。面对魏无羡的质问,金光善的脸色愈发阴沉。他也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魏无羡已非昔日那个孤立无援之人。这一世的魏无羡拥有强大的背景与实力,绝不可轻易招惹。否则,不必等到温家出手,魏无羡就可能先将金家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