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法老王》 笔者记 朋友们好~ 本部小说是以古埃及第二十六朝代(大约公元前525年左右)法老美凯里诺斯王作题材的,埃及金字塔其中一个小金字塔就是这位王为自己建造的。他在位时审判公正,宽厚仁慈,是位深得民心的好法老。 小女子是初来乍到,还请各位看官们多多关注,如果喜欢的请推荐收藏,也可以给小女子留言共同探讨作品的优劣之处,在此先谢过。 严夏的午夜1点半,一杯咖啡一根烟, 有的时候真希望自己也会经历一段浪漫奇妙的爱情; 但往往现实中的爱情大部分是平淡无奇的, 因为对普通人而言,平凡才是真正的幸福; 于是,让我们在笔者的小说中体验那如烈火般灼热, 又如河流般曲折的情爱吧! 请跟我来——— 第一章 公元前525年 埃及 —————————————————————————————————————— 深夜尼罗河旁的神殿中,火光忽隐忽现。阵阵凛风刮过,借着银色圆月的惨白光亮显现出神殿附近高耸的黑色树影在“沙沙”的抖动着,似乎用魔魅般的声音诉说着神殿里正在进行的事情。 “黑祭祀,这个诅咒究竟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对那老东西奏效?”闪烁的火光映衬着女人说话时挥舞着的鲜红指甲。 女人询问的是站在神殿中间五星形咒符中心的一个黑袍蒙面男子。男子并没有答话,继续进行着诅咒仪式。 “以太阳神之名,让魔鬼的锐爪对凯普伦伸出吧。那个残忍无道的法老不属于这个世界,让他去魔域做魔鬼的奴仆吧!呜拉募斯靡蘼靼亚……” 黑袍男子边念着只有高等祭司才懂的咒语,边划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到五角星的中心点上。这时,立在男子周围的五个黑衣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划破手指,把血滴入五星的五个角点上。 “再有三个满月诅咒就完成了,贝尔拉王妃。”黑衣蒙面男子膜拜了神灵,收了咒符,才回答女人的问话。 “不久之后整个埃及王国就属于我了,为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22年,也不差这几天了。”想到多年心愿即将达成,贝尔拉无法抑制的尖笑起来。 黑袍蒙面男子的双眼始终未透出过丝毫的波动,似乎五官都被冰冻住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我先走一步了。”男子稍微欠了下身,还没等贝尔拉回话,就径自带着五位手下离开了。 还是这么傲慢!贝尔拉撇撇嘴。 这男人太过神秘,神秘到另她害怕;她非常好奇他到底与凯普伦王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用这种会缩短祭司本人寿命的血咒来诅咒一个人。管他的,起码他帮了她一个大忙。 转念间想起很快就要得到的王位,贝尔拉又笑了。 ——————————————————————————————————-------- 她五岁进宫做官奴,十二岁被凯普伦王强暴并做了他名义上的养女,实际的情妇;十六岁被王当做利益的棋子以公主的身份嫁给了七十八岁的波斯老国王当侧妃,两年后波斯国王过世,按照传统老国王后宫年轻的妃子们一并过继给了继位的大王子,不想新国王体弱多病,不到四年也走了。现在波斯国王是之前的王的外侄。 这时,她这位已侍奉过父子两代君主的埃及“假”公主已在波斯王国毫无地位可言了。于是,她带着随嫁官奴回到了埃及首都——塞斯。 已经蜕化为熟女的美艳脸庞和性感丰满的身体,让她再次得到了凯普伦王的宠爱,再次成为这位已然五十六岁,还沉迷于性虐游戏中的法老的情妇。 她为什么回到他身边?为荣华富贵? 不!她要报复,她要报复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她不要再做这些恶心男人的玩物,她要得到他的一切! 她要让她的儿子保利得到一切。 保利是她回埃及的第三年与一个男奴所生的孩子,凯普伦以为是他的骨肉。 贝尔拉的丰唇显露出一丝不屑:凯普伦长年的纵欲加上可能本来自身就有缺陷,到现在后宫众多的妃子们都没为他生出一子半女。 因此,为了唯一的孩子,凯普伦王不顾众臣的反对,立了贝尔拉为王妃。 保利,你就是我的唯一希望!我会辅助你成为新的王,我们会一起坐上那至高无尚的宝座,以后再没有人能欺负我们。 “呵呵呵……”想到这,贝尔拉再次得意的笑了起来。 一切尽按她的计划进行着,除了一个人——诺斯,凯普伦的侄子,王位的继承人。 年幼时候的她每次在受完凯普伦王禽兽般的虐待后,总会跑到花园的树丛里,偷偷的看一个满身灵气的小男孩练剑。只要看着他,一切痛苦就能烟消云散。 这个小男孩就是诺斯。 她幻想着:等他们长大了,他会带着她脱离法老的魔掌,做她的英雄,她的男人…… 可是他至今却从未正眼看过她。 爱他,也恨他。 爱他足以媲美太阳神般英俊的脸庞,爱他那如完美木雕似的强健体魄,爱他冷静的头脑和敏捷细致的思维,想到他都那么让她心神荡漾…… 恨他是她伟大计划的绊脚石;他本是上任法老岐欧普斯的儿子,只是岐欧普斯去世时诺斯还在襁褓之中,于是岐欧普斯的弟弟凯普伦才得以继承王位。而凯普伦除了她的儿子保利和一个养子外再无后代。她又没有尊贵的血统,出身只是一名女奴,所以她的儿子根本不配与高贵的诺斯殿下争夺王位。而且诺斯有着清醒开阔的头脑和一颗宽厚仁慈的心,也是殿前大臣和埃及百姓心目中下任法老王的不二人选。 也更恨他不会爱她。她知道诺斯表面对她这个王妃是恭敬的,但其实早有防备,他知道她别有企图。 她知道,迟早有一天,诺斯会成为她最大的敌人……诺斯,我会让你变成我的! 贝尔拉美艳动人的脸庞露出狞憎的表情。 第二章 公元2009年 开罗 —————————————————————————————————————— 席莎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出了开罗机场。 扫视半周,终于在密集的接机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举着自己名牌的是一个非常俊秀的亚洲男性。 松了口气,席莎举步向男子走去。 “你好,我是席莎,请问你是胡继伟先生吗?”脑海里掠过许阿姨给她的在未来两星期即将担任她助理人的资料:胡继伟 男 28岁 中国香港人 八岁随父母移居埃及 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国际著名的时尚杂志《风尚》埃及出版社任职……应该是他了。 闻者移开一直挡住他视线的的接机牌,寻找这动听嗓音传来的方向:“是的,我是!”他操着不太纯熟的普通话。 这时,胡继伟对上一双如黑钻石般的眸子,蓦地感觉到心的撼动——好美的女子! “做个这么大的接机牌举着不累吗?”席莎微着笑调侃他。 “还,还好,怕你看不见……”胡继伟紧张的回答,脸很快就红了。 “嗯,那接下来呢?我这几日的工作进程是怎么安排的?”席莎话锋一转,想让胡继伟放松下来,看得出这是个单纯的大男孩。 胡继伟停顿了下,马上回答:“我先送席小姐去酒店休息,晚上七点钟我准时去接你吃饭,到时我会把已经拟好的工作计划表给你的。” “好的,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听着胡继伟蹩脚的普通话,席莎改用埃及话说着。 “应该的……你懂埃及语?”他惊讶的问。 “是呀,我父亲是埃及人。所以你不用再这么辛苦的说普通话啦。”席莎笑着说。 胡继伟脸又红了,怪不得她既有那么深邃妩媚的黑眸跟长睫,又有柔美的轮廓和白皙的肌肤了…… 干咳了两声,拎过席莎手中的行李:“席小姐请,车就在前面。” “好的。” 今天是怎么了,看到她的笑容脸就发烫,她该不会以为他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吧?哎,丢人了! 洗完澡,席莎把自己往床上一抛。 埃及——这是父亲的故乡,一个她永远不想踏及的地方。 想起父亲,心中不禁燃起一阵愤怒。那男人在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就离开了她们。至于原因,母亲始终不肯说,只告诉她千万不要恨父亲。怎么能不恨?看着母亲饱受相思之苦二十多年。从有记忆起,妈妈就常常对着父亲的照片偷偷抹眼泪……相片中的父亲英俊得惊人,母亲说他本人还要更好看些;好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一直都这么认为。所以从小就对男人,尤其是对女人有威胁的男人敬而远之。 不乏对她紧追不放的,她总会用很巧妙的方式让他们退却,她恐惧爱情。 要不是《风尚》法国总社主编萨曼瑟指名由她来拍这期杂志封面和插图,而且加上中国地区出版社的许主任不停的电话“骚扰”,这个单子她是绝对不会接的。没办法,谁叫许阿姨跟妈妈是手帕交呢……就是不给许阿姨面子,也消受不起母亲大人念叨呀。 要以沙漠,金字塔做这期杂志的主题……法国人总是有浪漫情结;席莎想。 转眼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席莎取出了件黑色晚装裙着身。无肩真丝裹胸款的上身,勾勒出她雪白完美的颈子和肩膀。胸托和腰线的设计让她更显出深深的乳线,本就圆润轻盈的蛮腰更显得婀娜多姿。连着真丝裹胸的是及膝的雪纺纱裙,刚刚好的露出纤细修长的小腿,走起路来轻轻摇曳。一双红色亮漆皮半高跟鞋,让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修长。纯黑真丝和雪纺纱中加一点红,完美衬托出她既性感,又纯真,既高贵,又神秘的迷人气质。 “是不是有点暴露了?”她自言自语。 瞟了眼带来的几件换洗衣物,只有这一件晚装呢。没办法了,将就吧。把及腰的长卷发挽了个松松的乩固定,随意扯下几缕发软软的搭在肩上,配了对长吊坠耳环,略施薄粉,再涂上一色艳红唇膏。ok,搞定。 没过多一会儿,门铃响起,席莎抓起手包去开房门。 “真准时。”席莎赞赏的说。 而此时的胡继伟已经完全忘记呼吸了,更别提回话了。 虽然见过了,还是无法不为她的美丽震惊。此刻的她,简直就是恶魔般的天使,这是胡继伟唯一能想到形容她的词汇。 “hi?胡先生?”席莎在他的眼前摆动了下手指。 “哦……”胡继伟回过神,咽了下口水,脸又红了。oh……老天,又丢脸了。 “叫我继伟吧,我们现在是搭档呢。”他假装镇定。 “哈,我早就想这么叫了,你也叫我名字吧,继伟。”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请吧,莎莎。”继伟弯起手臂。 席莎嫣然一笑,把手搭进他的臂弯:“好的,绅士。”这个大男孩给她一种亲切的好感,让她自然而然的放下防备。 两人就好象熟识多年般有说有笑的向电梯走去…… 没想年仅24岁的天才摄影师席莎竟是这般美丽,虽然仰慕很多她的作品,可却从没听说过她有这样的容貌,应该是不在媒体前暴光的缘故吧——继伟忍不住想。 —————————————————————————————————————— 今天,是开始工作的日子。 继伟为分别她介绍了工作组的组员们,准备就绪便出发了。 到了指定景点,席莎很快进入状态,找几处最适合的位置诠释她对这连天沙漠和远处金字塔的感觉。 继伟边帮着选景,边关注着席莎;看着席莎脸上不停滴下来的汗水和很快湿透的衣襟不由得肃然起敬,看来说她是最有资质,最有潜力的摄影师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个地方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干”和“热”。下午火辣的太阳烘烤着本就干燥的沙漠,不停上升的蒸汽叫人看不清楚远处的景物。工作人员不是打着太阳伞,就是顶着准备好的冰毛巾。而席莎为了移动方便,就这样举着不算轻的专业相机曝露在炎日下。可见她的素质之高,态度之专业。 继伟实在看不过去了,拿块新的冰毛巾递给她:“你的脸好红,去车里休息一下吧,用这冰毛巾敷脸降降温,不然会晒伤的。” “好的,谢谢。”席莎把身心从工作中抽离出来,才发现脚底都觉得烫了,是该休息下了。 席莎回到越野车里,喝了口继伟拿给她的矿泉水。她指指远处的金字塔:“继伟,等一会有夕阳的时候我们去金字塔下面拍。” “好的”继伟笑着说。 夕阳西下,殷红的光线笼罩这片古迹,有一种奇异的美感,更预示着即将发生些诡异的事情。 席莎抓紧时间逐个拍摄金字塔附近的风景,还有这最后一个小金塔今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席莎躺在沙上,用从下向上的角度拍这座塔,无意中,发现塔底有排小字。仔细一看竟然是中文,用手摸了摸,好像有道轻微的电流从指间划过。字体经过长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模糊了,但还是能勉强辨别出来。 她轻轻读出来:“吾爱,无论经过几世,我都会找到你,等我。”着魔似的一遍遍低喃着;席莎心头一痛,一种莫明的悲伤涌进全身。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正当沉浸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中时,她耳边忽地传来继伟的唤声:“莎莎,快走吧,起风了!” 席莎回过神,不知何时天阴下来了,黑压压的云好似压到了塔顶。她擦了下无故流下的泪水收起恍惚的心神,拍拍裤子站起来;还没等稳住身,突然狂风大作,沙被风拔地卷起,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堵沙墙。 “继伟!你在哪!”席莎开始觉得恐惧,砂遮住她的视线,把她困在砂墙与金字塔之间。 “莎莎,你别动,我马上就过来!”继伟被狂乱的风沙迷住了眼,还是坚持一步步向席莎困难的移去。 席莎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满耳的风啸声,照相机也被刮落在地上。 “继伟……”话音未落,席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三章 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刚才那轮火红的血日,席莎的意识慢慢回到身体里。坐起身拍衣服上的沙;摸摸脸,还好没受什么伤。抬眼寻找同伴们,却没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家人呢?不会就把昏迷的她一个人抛在沙漠里了吧?席莎在慌乱的同时也对眼前的景色打满问号,这是刚才那里吗? 狮身人面像在,前面两座金字塔在,而之前她旁边刻着中文的金字塔却平空消失了! 老天!不会被风卷走了吧?席莎惊慌得想。 再看看四周也变了样,连天无边的沙漠有一大半已变成了连绵不绝的沼泽和绿洲。席莎奇人奇事也拍过不少,还没见过这么奇异的现象。 席莎想起了她的相机,她要把这奇观拍下来。 “咦?我的相机呢?”相机也早已没了踪影。 席莎真的急了,开始慌乱的找了起来——那相机是她的宝贝,非常昂贵不说,很多资料和一天的工作成果也在里面。 “完了,真的不见了。”席莎沮丧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阳还没落山,时间应该没过多久呀,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样?继伟他们呢?她是绝对不相信他们会把她自己扔在这的。 这么站着不是办法,先找有人的地方问问,再租辆车回酒店吧,席莎想。 小心的避开沼泽,席莎向她记忆中城镇的方向走去,渐渐的,天色开始暗了。她加快了步伐,生怕天黑了更找不到回去的路。忽然,她听到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一队人马向这边驶来。 “太好了,有救了。”席莎此刻兴奋的心情难以形容。 远远的席莎就跳着挥手大喊:“我在这!能停一下吗?我在这!”生怕马队看不见她。 马队看见她了,放缓了脚步向这边驶来。走近了一看,这队人都蒙着头巾;或赤裸着上身,或穿着皮质马甲——席莎开始后悔了。 他们不会是强盗吧?又或者是什么教派的?怎么都光着臂膀呀?而且肤色黝黑身体非常健壮,有的还留着长须,腰间都挎着短刀……这活脱是埃及古壁画里的宫廷侍卫嘛。 对了!他们应该是在拍什么古装戏吧?想到这,席莎释然的笑了起来。 只听其中一个人问:“你在这干什么?” 席莎愣住了,埃及人拍戏也太逼真了,古装片连台词也要用古语吗?这位演员说的是古埃及语其中一支——闪含语。 幸好她从小受妈妈的影响,对古埃及语言还是略懂一二的。席莎的母亲是一名研究古代文化的学者,尤其钟情于古埃及文化,她和席莎的父亲也是由此相识的。 “我,我和同伴们走散并迷路了。你们能不能带我回城呢,我回到城里就能自己走了,到时候会酬谢你们的。”席莎用不标准的闪含语回答。 “殿下,看这女子的装束和口音,她不是本国人,有可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问话的男子向马队带头的蒙面男子说。 这家伙入戏太深了吧?席莎只觉得莫名其妙。看她凌乱挂土的头发,与汗水混合粘在各处肌肤上的泥沙还有早已脏乱不堪的衣服……就该知道,她只是个迷路的旅者。 “过来。”为首蒙着面的男子突然开口了,声音磁性悦耳且威严不容抗拒。 席莎不悦的走了过去,这家伙真是没礼貌。不过现在是有求于人,为了能安然回到城里,只好忍了! 见她走到跟前,为首男子用马鞭抬起席莎的下颚打量。 夜幕暗蓝的光线映在这女子满是沙尘的脸上,使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知道这女子拥有一双另人心动的星眸。而这双眸子,似乎正愤怒的瞪视着自己。男子面巾下的薄唇若有似无的扯动着;有趣,她是在生气吗?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敢与他对视的。女人们见到他不是娇羞的垂首,就是恐慌的跪拜,视线绝不敢超过他腰线以上。而她,瞧瞧——若眼睛要会喷火的话,他的面巾应该已经被烧成灰了。 “先生,看够了没,请问可以带我去城里了吗?放心,我肯定会付给你丰厚的报酬的。”席莎的怒气抑制不住的窜起,埃及男人都这么不尊重女性吗? 蒙面男子闻言微弯下腰对她伸出他的手臂。席莎犹豫了下,便把纤纤玉手放进他宽大的手掌,还未等她准备,大手猛的收紧向上一提—— “啊!”席莎只觉手臂一痛,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稳稳坐在他胸前。 吃痛得甩甩手,怎么有这样霸道的男子?要叫她上马不会说一声,她自己没腿吗! 忍!她告诫自己。反正他已肯送她回城里了,等到了城镇,她第一件事就是要大吃一顿,把今天的不快统统忘掉…… 这小女人真是有趣,之前还像刺猬似的紧绷着身体防备他,现在竟然这么安然的睡去了。若不是他双臂固定住她的身体,她睡得东倒西歪的早就跌下马了。用一只手把她固定到胸前,想更专心的驾马。哪知她幽然的体香和软若无骨的身体更叫他无法专心,柔软的触感使得他浑身燥热。身经百战的他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被一个还未看清容貌的女人挑起欲望。 如果她是敌国派来引诱他的,那么他们选对人了,诺斯想。—————————————————————————————————————— “恩……好痒,彼特不要闹,让我再睡会。”彼特是席莎的爱犬,总喜欢在她睡觉时闹她。 挥了下,毛手还是在她身上抓来抓去。 席莎蓦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让她脑中一阵空白——她身处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型桑拿中”,离她不远是一个正在升着冉冉蒸汽的水池,里面浮着厚厚的红玫瑰花瓣,她四周围绕着几个皮肤呈褐色的赤裸着上身的女子。她们包着头巾,脖子上都挂了个很大的项圈一直垂在胸脯上。而她们的手,正在努力的剥着她的衣服。 “ 啊!你们干什么!!”席莎惊恐的环起自己。 侍女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懂她在说什么。 僵持了半晌,一个稍年长的女子终于开口:“我们要为您沐浴更衣,您现在太脏了,需要清洗。”怕席莎不懂她的语言,边说边比画着。 又是古埃及语……晕了,现在人人都会讲古埃及语吗?她一直以为只有专家学者才懂得说。 “谢谢,我想我自己换洗就可以了,我不太喜欢别人帮我洗。” 惊讶这异国女子竟然会说她们的语言,侍女们再不敢多舌了,但又介于她是诺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女人,说不定是殿下的新宠,她们也不敢怠慢。 “那我们去门口守侯,若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唤我们。” “好的。” 看着女子们离去,席莎终于松了口气;这些服务员的装扮还真是奇特呢,她边脱掉脏衣服边想着。 缓缓踏入玫瑰池,老天!真是舒服。这大概是这一天唯一让她觉得满足的事了。之前她太累,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好,虽然那蒙面男人很粗鲁,但没有乘人之危,而且还体贴的把她送到了洗浴场所,知道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泡个热水澡。幸好牛仔裤兜里还揣着800埃磅,应该是足够支付这个费用了;等一下借个电话打给继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席莎如是想。 擦干身体,席莎拿起侍女摆放好的干净衣物研究起来。 这怎么穿呀?好象怎么套都会露出胸部,整个上身只有一层透明的纱,是不是少了一件? “服务小姐,麻烦进来一下好吗?”席莎高声唤着。 一名侍女闻声很快走了进来,看到此刻的席莎楞了下神: 好美丽的女子呀!怪不得殿下那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透白水嫩的肌肤好似象牙般细腻,黑亮的长发柔顺而松软,黑钻石般的眼眸与玫瑰般的红唇相互辉映,胸脯挺拔而有型,双腿笔直而修长。是哪国人呢?从未见过如此柔媚的五官。 侍女单膝跪下:“小姐有何吩咐?” “快起来,快起来,站着就可以了,不用跪着服务。”席莎赶紧搀扶,真是太客气了,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侍女非常惊讶,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请问这衣服怎么穿?是不是少了一件呀,遮不住……”席莎有些害羞的问。 侍女笑了:“就是这样穿的,小姐,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呢。” “啊?我不喜欢穿这样的衣服,能给我找件保守点的吗?就是布料多的,要把这里遮住的。”怕服务小姐不懂她的意思,席莎指了指自己的胸部;埃及深受阿拉伯文化的的影响,女子都该包得很严实才对呀。 “好的,我去拿,小姐请等一下。”侍女说着朝大门走了出去。“其实小姐穿这件衣服比我看见所有的公主,妃子们穿得都好看呢。”侍女不死心的补充一句。 虽然对服务小姐说的话感到奇怪,但是席莎已经不想理会了,因为今天在她身边发生的奇怪的事太多了…… 换上了新拿来的衣服,虽然还是有点暴露,但比起之前那件席莎还是勉强可以接受。侍女帮她扎了个高马尾,带上个古香古色的铜制束发环。 又从一个首饰盒子里,找出了件同色系的耳环。 “这要多少钱?”虽然很漂亮,但席莎不得不问清楚,因为她荷包里的现金是有限的。 “钱?不要钱,这就是属于小姐您的。”侍女回答。 这间桑拿服务还真够到位的,连装扮都一并包了。 装扮完后侍女把她的脏衣服交给另一名侍女拿去清洗,然后在前面为席莎带路:“小姐这边请。”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席莎跟着侍女。 “去诺斯殿下那里,他已经等很久了。”侍女恭敬的回答说。 诺斯殿下?是送她回来的那男子吗?难道自己碰上埃及的贵族了?若真是如此,那就真不知是幸或不幸了。幸是对她有如上宾的待遇,不幸的是埃及贵族们都无视于法律的;万一对她心怀不轨,她可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呀!等等,得先联系到继伟。 “请问有电话吗?我想给同伴打个电话。” “电话?那是什么?”侍女满脸的问号。 “就是用来互相联系的数码产品呀,在两个不同地方的人说话对方都可以听见的。”席莎想办法解释。 “真的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不然到殿下那里再问他吧;殿下的知识很渊博,他应该知道。” “那好吧”席莎觉得不可思意,想不到埃及贵族中的女人与社会这么脱节,竟然连电话都不知道。 唉……又要独自面对那粗鲁的男人了,希望他要讲理才好。席莎怀着坦荡不安的心情随侍女向皇子殿走去…… 第四章 诺斯斜倚在地塌上,优雅的向嘴里送了口陈年的蜜酒。刚才侍女已向他通报,他带回的那位女子已经梳洗好了,正要过来见他。 很久没有过这种雀跃的心情了,宫廷中的没完没了明争暗斗已让他厌恶到了极点。思绪慎密的他从来不会给他的对手任何把柄可抓,而他也没有任何弱点能抓。所以,作为这样一个完美的皇子殿下,诺斯不得不用假面具常年的封闭自己,没有一个人能读懂他的想法。渐渐的,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他觉得兴奋了。 而今天遇到的那个小女人,却着实引起他的兴趣。孤傲不驯的眼眸仿佛会说话,直觉告诉他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倘若她是敌国的美人记——那么他非常期待她会如何引诱他……这样想着,诺斯海蓝色的眼眸中喷射出异样的光彩。 “吱——呀”宫殿的大门悠地被推开了。 远远看去,一具有着曼妙曲线的身影走了过来,随着走动而轻轻摇曳的白纱似更衬出女子肌肤的雪白灵透。那女人的仪态好象从天河误落入凡间的女神般揪紧诺斯的心。果然他没看错人,光瞧这美妙的身姿,也应该不凡了。诺斯啜了口酒,想润下突然变得干涩的咽喉。 席莎在离诺斯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怎么有种自己是送入虎口的小羊的感觉? 清了清喉咙,席莎低着头说:“诺斯殿下,谢谢您送我回来,不然今晚我可能就露宿荒野了。”既然大家都这么叫他,那她这么称呼他也准没错,先客套一下,再进入主题。 诺斯邪媚的蓝眼一瞬也不眨的睇着她。 没反应?席莎皱起眉,这男人不好对付呀,万一她说什么,他都不理她可怎么办? 又不太敢抬头看他,总觉得在这到处充满属于他危险气息的地方还是低调点好,但那是怎么感觉这房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凝重了呢。 “呃,本来我是想付给您之前说过的报酬。不过,看您生活得这么富足,我看完全不需要了。总之谢谢您的照顾,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带着同伴再次登门道谢同时拿回我的衣服的。”一古脑的把想说的话通通说完,席莎转身就要走;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感觉是在面对一头饥饿的野兽,随时都有被吞掉的危险。 “站住。”没有声调起伏的两个字从席莎身后传来,她停住了脚步。 “转过头来。”席莎再次听了他的话,这男人天生的王者气势让她紧张——手心里已经捏满了汗。 “过来。”席莎僵了僵,没有动。 “叫你过来!”语调开始上扬。 受不了了!这只自大的猪!席莎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怒气了,火山爆发般的倾泻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我只不过迷了路,恰好你们在那里经过,顺便带我回来而已。你以为我受了你这点小恩惠就要任你摆布吗?我可是民主国家的公民,你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我可不是你的奴隶!”席莎生气的轻喊。开玩笑,别以为她一个女孩子好欺负,虽然她不是什么王公贵族,但她也是从小被妈妈老师长辈们在手心捧到大的。 而诺斯根本没听见她讲话的内容,只从她刚才猛然抬头对他喊叫起,他的眼已经焦在她如玫瑰忽然盛开般的娇艳脸孔上移不开了:他看见她如黑钻石般闪烁的眸子愤怒时更加眩目的光彩;他看见她挺拔的巧鼻上有细小的汗珠;他看见她由于生气变得粉红,如蜜桃般的鹅蛋脸儿;他看见她由于剧烈呼吸而跌荡的雪白胸脯;他看见她起伏不停的平坦小腹;还看见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修长双腿。双眼就这么贪婪得盯着她, 就这样盯着,一直下去…… 席莎发泄完心中的怒火,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平息了下情绪,她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诺斯,她要看这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他是个智障吗? 可是,这一看,她就后悔了。 这男人生来就是让女人堕落的——微卷的及肩黑发有型的别在一耳侧;稍长的几朵刘海斜搭于眉上;一双海蓝色的狭长双眼,宛如夜空中的蓝色宝石;挺拔的俊鼻下那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刚毅的下巴光洁得没有一扎胡茬,一点也不像守护在大殿外的士兵那样不修边幅;斜倚的姿势更勾勒出他完美的胸肌和腹肌,一双长腿懒散的搭着,整个肌肉线条看似慵懒却又异常紧绷……整个画面就像一只伺机待发的黑豹般那样优雅迷人而危险! 她身体中警钟大作,这样极端危险的男人;理智告诉她必须马上逃离,不然痛苦会随之而来。 双脚不自觉的想后退去。 意识到她的抗拒诺斯开始紧张起来,蓦地坐起身,开始瞄准眼前的猎物。 席莎看见他的举动更加惊恐了,转身向大门跑去,她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逃! “不!别走。”虽然明知她不可能跑得出宫殿,但似乎感觉到她的心正在逃开。不!不能逃离他,永远不能! 迅速的站起身,几大步就追上她,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 诺斯扳过她的身体并把她压在离他们最近的墙壁上。 “放开!放开我!”席莎疯狂的挣扎着,这男人点燃了她全身的恐惧细胞。确切的说是她与他之间那强大的磁性引力,让她惊惧万分。 “别动,宝贝,别动……我不会伤害你。”诺斯用低哑嗓音在她耳边轻喃,并用双腿夹紧她的腿,叫她不能动弹。 诺斯扣住她的颚,强迫她的瞳对住他的。 他再次陷入她满眼的星光里不能自拔。 席莎被他眼眸中的巨大旋涡深深卷入,她只能无力的深陷…… 诺斯着魔似的用略微粗糙的拇指轻抚她柔嫩的双颊,然后慢慢移动到那片花苞似的红唇上,他再也禁不住内心对这片唇的渴望……就当要印下去的时候,几许冰凉的触感打落进他的手掌。然紧随而来就似断了线的珍珠——席莎哭了。 “别哭……”诺斯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次被女人的眼泪蛰痛了心扉。 看眼泪没有停下的迹象,若斯轻轻的用唇吸去。 席莎哭得更凶了,双手死死的抵住诺斯的胸膛。 “怎么才能让你停止流泪?”诺斯盯着她沾满水珠的长睫。 “放开我。”席莎哽咽着说。 诺斯突然才意识到——她讨厌他! 这个想法让他好象把自己打入了地狱。 缓缓放开手,诺斯好象忽然间没有了生气。 嘴角无力的垂下:“你讨厌我吗?” 讨厌?席莎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举动让诺斯的眸中闪现出一丝希望。 “我是怕你……”怕他?因为知道他是皇子殿下吗? “我们都不认识呢,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席莎如是说。 原来是这个原因,诺斯松了口气。他是皇子,从小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至于女人,只要他看上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那女人就属于他了。所以根本都不问名字,就算问了也记不得。 看来是他太急了,这小女人可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呢。 “哦?你叫什么名字?”诺斯抱起胸别有兴味的看着她。 “席莎。”席啥吸了吸鼻子。 “席莎……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字了,我们可以继续刚才要做的事情了吗?”诺斯炽烈的眼停留在她的红唇上。 刚才的……事情?席莎不明所以,但看见他别有意图的视线,她明白了。原来,她一直是在对牛弹琴!亏她刚刚还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这男人根本就是个下流坯子! 用力推开他:“抱歉!先生,不—可—以!”席莎咬牙切齿的继续说:“我必须得走了,我的朋友还在城里等我。若一直找不到我,他一定会报警的!” “有人等你?男人?”诺斯的表情开始变得冷硬起来。 “是的。”席莎不明白这危险的信号。 漫长的沉默随之而来,似乎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席莎许久都等不到诺斯的回应,忍不住抬头观察; 这时,只见他的脸猛的压下来,火热的唇吻住了她的嘴;他的大掌紧扣住她的后脑,任她死命的挣扎也得不到一丝的缝隙。 诺斯从疯狂的吸吮到辗转的轻啄;待她身子变软,湿滑的舌才悄悄溜进她的口中邀她的香舌共同缠绵;席莎的耳边传来他混浊的呼吸声和自己 心脏的狂跳声,她的世界不停的翻转;她混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靠他强壮的手臂支撑着她纤细的腰枝勉强站立着……就这样任他欲于欲求。 直到快要窒息,诺斯的唇才轻轻离开她的。 只见她微张着被他吻的红肿的小嘴不停的喘息着,脸色绯红,眼神如波纹般迷离荡漾。 虽然下腹的欲望胀痛得难耐,但见她这可爱的模样诺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席莎正在拼命拉回自己已经混乱的意识,当她忽然听到他的笑声,她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天呐!她都干了些什么?任这狂妄的陌生男人吻了她,她还像个荡妇一般回应。瞧,现在他在嘲笑她了! 羞愧,恼怒的情绪一起影上了她的心头;接着,她的手不经她大脑的神经中枢蓦地挥了上去…… “啪!”巴掌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宫殿中显得十分的响亮。 他们俩都愣住了。 “你!”诺斯的表情由讶异变为愤怒,席莎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从小到大从未对谁动过手;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暴力细胞,现在看起来并不是。 “放我走!”席莎提高嗓音壮胆。 还从来没人敢违抗他,这女人不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现在竟然打他嘴巴。看来,是对她太仁慈了。 双臂稍一使力,轻松把她抗上自己的肩膀;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双腿,防止她乱踢,然后转身向侧殿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野蛮人!混蛋!”席莎努力的用拳打用脚踢,无奈根本不起作用,就这样任他把自己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第五章 席莎怒视着她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为这美轮美焕的房间所赞叹:整个空间由四支象牙白色的石柱支撑着,墙壁和棚顶刻画着极为鲜艳生动的古埃及壁画。房间各处适当的位置摆放着形状各异的陶土制品,墙壁四周镶着玉雕壁灯,就连此刻她眼前那大门上,都满布着由古代象形文字构成的画符形状 ……要不是窗外的那轮名月,她会以为她误闯入埃及古墓了。 可惜此刻满腔的愤怒已经取代了她该有的好奇心;那该死的男人把她扔在地塌上头也不回的锁上门走了,任她砸门喊叫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人回应。 喉咙哑了,力气也没了,她绝望的坐在地上。 她现在完全肯定——自己是被软禁了;真想不到,她竟然碰到这种事情!那男人到底想怎么样,他不知道他这么做是违法的吗?尽管他是埃及王室的贵族,也不该无视法律呀!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胡继伟的身上了:继伟,你在哪?你一定要找到我…… —————————————————————————————————————— 处理完公事,已是深夜。 诺斯思考着以前放在贝尔拉王妃身边的眼线刚才报告给他的消息;最近贝尔拉似乎经常跟一个神秘的祭司见面,而且行事很谨慎,根本无法追踪。 这么小心翼翼肯定是在策划着阴谋。诺斯仔细分析,他知道贝尔拉一直想得到更大的权利;现在叔父身体状况每况欲下,已经无力亲手治理所有国事,慢慢的把很多权利都转交给了自己,退位让他接任法老之位是迟早的事。难道贝尔拉已经意识到这一点,现在开始行动了么? 假如她想下手,能让她有机可趁的只有叔父,因为贝尔拉在朝中并无亲信;那么她会怎么做呢?“经常和一个祭司见面”,关键之处该在这个祭司身上。 诺斯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凯普伦叔父在位期间建造金字塔,广修行宫,增加苛税……让人民苦不堪言,但毕竟那是他叔父;父王去世后叔父一直把他当己出般看待,所以叔父的一些荒诞的决定他并不能去违背;但他从小就暗自发过誓,等他做了法老一定要让埃及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因此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贝尔拉的阴谋得逞;因为她只是贪婪无尽的权利跟财富,并不是为国家和人民。 “贝尔拉,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诺斯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收回繁乱的思绪,转念间又想起了那女子——席莎。 这一晚已不知想到了她多少回,属下的脸总是变成她的,他总得拼命拉回已经飞去她身边的心思;那女人会什么魔法,让他如此为她着迷?摸了摸脸,第一次尝到被人打的滋味;这小女人有点野蛮呢,他会慢慢调教她的。 脑才这么想着,脚已经开始动了。 轻轻推开侧殿的门;晕黄的殿堂内,那小女人卷曲着身体安静的熟睡着。 塌前的矮桌上豌筷整齐的摆放着;诺斯揭开用来罩菜肴的金箔,看见里面丝毫未动的丰盛佳肴他皱了皱眉。 依他在野外碰到她时的情况看,她应该近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吧? 有些心疼的注视着她:睡梦中的她紧锁着秀眉,眼有些肿,今天他害她哭过……她在梦中也在恨他吧?也许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派来的女人,也许他该放她离去,但这想法被他转念间就给否决了。 虽然他是皇子,但他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尤其是女人。但对于她,不知怎的就觉得不能放手,好象注定了她就该是属于他的。 轻轻为她盖上丝被,诺斯不想吵醒她,悄悄的走了出去。 明天得派个人去查查她所说的男人是谁。 —————————————————————————————————————— 一缕阳光刺进了眼,席莎下意识的去摸床头的闹钟。 陌生的手感叫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物,昨日不可思义的一切如海潮般涌进席莎的脑中。 哭了,这真的不是梦! 席莎急忙下塌拍打那偌大的木门:“来人!开门!有没有人啊!” 听到了她的叫唤,大门从外面轻轻被打开了,昨日为席莎梳妆那名侍女正侯在门外。 “小姐,您起来啦?请稍侯,我马上打水为您梳洗。” “不用了,我回去再洗,我必须回家了。”席莎说着就往门外走。 只见两边马上各出来个身体健壮皮肤黝黑的侍卫拦住了她。 “小姐,没有皇子殿下的命令您是不能出去的。”侍女急忙说。 “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我家里还有人等我,我必须得回去了,请放我走好吗!”席莎恳求着,泪水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啊,小姐。我们不能放你走,不然会受到惩罚的。请不要为难我们……我马上去打水,请您稍侯。”侍女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面对席莎无助的请求她觉得很不忍心,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皇子的命令的。 看着眼前再次紧合上的门,席莎跌坐到地上。 怎么办?看来他们是不会放他出去了。他是埃及的王子,假如真要把她扣留的话,她是毫无办法的。这些贵族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法律! 镇静!席莎告诉自己。 硬来肯定是不行了,她只能假意顺从,然后伺机偷跑出去…… 洗漱完毕,席莎不顾形象的大口吃着侍女刚刚送来的食物。 天,她真的饿惨了;之前的状况让她不知所措,完全忘记饥饿了。现在她所需要的就是好好保存体力,不然到时候怎么有气力逃跑。 不过没想到埃及王室的厨房做的东西竟然这么难吃,几乎没什么味道。她不相信有钱的王族请不到好厨师,肯定是为迎合他们主人口味吧。只有没格调的男人才不懂得享受食物!想到那男人,席莎的心跳微微加快了些。只是个需求其表的绑匪而已——席莎拼命提醒自己。 “小姐,慢点吃,别噎着了。”在一旁的侍女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她对这女子的印象特别好,她不会像诺斯殿下平时的女人们那样蛮横娇纵,也不会在殿下面前装出那种做作样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 “呃……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我太饿了,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席莎不好意思的皱了皱鼻子。 “不是的,我哪敢笑话您。我只是看您吃的太急了,我……”侍女着急的解释,很怕会因此得罪席莎。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那么紧张。我这人说话很随便的,没有恶意;事实上我很感谢你呢,一直都在为我忙东忙西的,你真的是个很体贴的女孩子。”席莎真心的赞美。 “啊……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真的很荣幸伺候您。”侍女红了脸,第一次有人这样赞美她呢。 席莎无所谓的对侍女摆摆手。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席莎问 “我叫曼多丽。” “我叫席莎,在这段时间就多劳你关照喽,毕竟除了你我还真的没有别人可以说说话的……”席莎真诚看着她说的说。 曼多丽有点害羞的沉了沉头:“只要小姐有需要,任何时候都可以叫我。” “好的” —————————————————————————————————————— “啊……好饱!”席莎满意的拍拍鼓鼓的肚皮,就是难吃了点; 她的胃口已经被老妈养刁了,妈妈做的海鲜烩饭可是连特级厨师都会伸大拇指的。 好想妈妈,她一定要尽快跑出去。 嘎吱……她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看着两旁的侍卫恭敬的单膝下跪,席莎便知道那个让她被软禁的罪魁祸首来了。 "皇子殿下。”侍女曼多丽惶恐的半趴在地板上。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诺斯摆了下手。 "是!"曼多丽叩拜了下,轻轻的带上房门退出殿外。 席莎欲言又止,她想留下曼多丽陪她,因为她实在不想跟这个危险人物单独共处一室。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是这里的主人,他的命令谁敢不听呢,还是不要为难曼多丽了。 想至于此,已经平复的愤怒又涌上心头。 席莎抬头怒视起诺斯,眸子动也不动。 见到席莎的举动,诺斯玩味的抱起胸,也开始注视起席莎来了。 席莎心中五味掺杂,如此英俊的男人,却这么的霸道专横,如果他像个绅士一样温柔的招待她,再把她送到外面去找继伟的话,说不定她还真可能会喜欢上他……毕竟这样极品的男人可是不多。 眨了眨眼,席莎为自己的想法双颊泛红:哎呀呀,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可被软禁了,说不定以后就被囚禁在这里没自由了;眼前的男人可是你的敌人,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出去,怎么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诺斯的嘴角控制不住的翘了起来-----这女人真的太可爱了,瞧她一会脸红一会皱眉一会嘟嘴的,不知道那颗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席莎的脑袋里已经闪过了n种念头,最后的定论是:要讨好诺斯,取得他的信任,这样才能借机出去。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傻子也能看出这男人眼里透着对她的饥渴。 想至于此,她清了清喉咙说:"殿下,我知道你对我有兴趣,但是你把我关在房间里着实让我不开心,强扭的瓜不甜,强迫我想必也没意思吧?还不如好好对待我,给我些自由呼吸的空间,这样我心情好了之后就不会拒绝你了,你情我愿的不是更好么?" 诺斯觉得席莎说的这些新词汇很有趣,她讲了这么多的目的就是要出去吧;那就答应她的要求,看看她想干什么。 “嗯,那你想怎样才能心情好呢?”诺斯含笑说。 "呃……我想在你的宫殿逛逛,我还没见过埃及皇宫里的样子呢。”如果直接提出去宫外面,他肯定会知道她的意图了,还是慢慢来,循序渐进。 “好吧,我答应,不过只能在我的皇子殿里。”只要不出这个殿还是很安全的,诺斯心想。 oy!太好了,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等她熟悉这里的地图,她就方便制定路线逃出去了。 “那就谢谢皇子殿下啦”席莎开心的笑起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笑靥,诺斯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下;他失魂的说:“叫我诺斯。” 第六章 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席莎快乐的小跑在殿庭的石径上。 虽然还不是很自由————撇了眼后面紧跟随她的两个侍卫,她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没犯法没有罪,却被人像犯人一样监视着……哎,她是造了什么孽哟! 席莎努力记着殿庭的地形,但是这里真是太大了,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像出口的大门;只有许多扇应该是房间的小门。 驻足观察,发现这里真是出奇的美丽;这就是埃及王室的宫殿吗?比她记忆中在资料里看得要炫目得多:四处墙壁上都有炫彩浮雕,就连小门廊上都是堪称艺术品的雕刻;路两边都部满了各个珍稀品种的鲜花,争奇斗艳,好不精彩!空气中弥漫着百花的香味,空气都好像要清新许多。 忽然她被不远处满荷塘的莲花吸引住了:白,粉,黄,紫各色莲花睡在小浮萍上;那样娴静甜美…… 可惜手边没相机,不能记录下如此美景;席莎的职业病另她手痒。这时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似乎小树林里有人影晃动,她立刻前往欲探究竟。 “小姐,请等一下。”身后的一个侍卫叫住了她。 “怎么啦?”原来他们是可以讲话的,一声不响的跟着她半晌了,她还以为他们不能随便说话。 “小姐,我们的皇子殿下在林子里练剑,我们是不能过去的,以免惊扰到他。”侍卫紧张的说。 “没关系啦,去看一下,我保证不会打扰他。”席莎一听到原来是那男人,她更好奇了,更要去看看啦。 “这……不……”侍卫正要拒绝,这时另一个侍卫阻止了他;他拍了拍他对席莎说:“小姐您自己过去看吧,我们两个留在这边等。” “好的,我去去就来。”席莎闻言便悄然走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如果她惊扰到皇子殿下,到时候追究起来就是我们的责任。你我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被制止的侍卫说。 另一名侍卫闻言笑笑说:“放心,你看不出殿下很喜欢这名女子么,他是不会因为这么点事情怪罪她的,给他们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哦,原来如此。” —————————————————————————————————————— 席莎拨开眼前的树枝—— 夕阳下,只见诺斯挥舞着大剑;他赤裸着上身,健硕的手臂和腹肌随着舞剑的举动更显苍劲有力,古铜色的肌肤与橙红色的阳光相互映衬着,汗珠从他的发际随着他身上肌肉的线条滑下,半湿的黑发轻甩着,平时那玩世不恭的俊脸此刻正严肃的紧绷着,越发英俊有型。 席莎此刻不知怎么觉得口干舌燥,她困难的吞了下口水。 诺斯感到这抹人影,用余光一看,原来是她。 于是他收了剑,朝席莎的方向走去。 正沉浸在“美色”当中的席莎迷茫的看到诺斯的身躯越来越近,却完全忘记跑开了;她只注意到那汗湿的胸膛闪着光向她走来;那线条…………啧啧,好想摸一把。 “看够了没?”诺斯摆摆手指勾回席莎已然飘走的魂魄。 “啊!”席莎猛然回过神来,看到眼前被放大的俊脸吓得踉跄了一下,她立刻后退了一大步。 想到自己的表现,她的脸立刻红得与这夕阳一样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席莎迅速低下头诺诺的说:“你,你不练啦?” “不练了,被某人偷看练不下去了。”诺斯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席莎,往殿内的方向走去。 席莎被诺斯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啦,放我下来!” “你的头一直这么低,怕你走路撞到头。”诺斯爽朗的笑声传开来。 “呃…………”席莎被这么一说脸更红了,她无言以对;嗅着诺斯汗水夹杂着淡淡檀香的体味,她不禁小鹿乱撞,混身无力;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她走了。 —————————————————————————————————————— 夜晚的宫殿格外辉煌明亮,满堂都是闪烁的烛火。 餐堂之中,席莎无奈的瞪视着这个有十米之长的餐桌;她望了望桌子对面的诺斯,他正享受着侍者给夹过去的佳肴。 席莎身后的曼多丽鞠下躬,轻声问席莎:“小姐,你想吃哪道菜,奴婢为您夹来。” 席莎摇了摇头说,嘟着嘴,闷不做声。 诺斯见她此状问:“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不是。”席莎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这么多菜肴,想起了远在中国的妈妈,她现在每天都是一个人吃饭吧……”。 因为妈妈独自一人把她抚养长大,所以就算她工作再忙,也会尽量陪妈妈一起吃晚饭,坐在她身边,边吃边聊聊一天的琐事;而现在满屋子的人,她却觉得莫名的孤单。 诺斯看着席莎落寂的神情,沉默了一晌后便吩咐侍者把他的椅子移到席莎旁边的位置上,然后他也跟着坐过来。 席莎看看他,对他善意的举动给以一记感激的笑容。 “中国”?那是什么国家,他从来没听说过;诺斯一边思考着,一边为席莎夹了块小羊腿肉。总感觉这小女人来自与他的世界很不同的地方,因为她说话的方式和她的举动,都跟他所知道的国家的人完全不同。 看来他要吩咐手下抓紧寻找席莎所谓的朋友了,只有找到她的同伴才能真正的了解她。 第七章 转眼又三天过去,席莎对殿里的地形大致摸清楚了。 她从假装无意中的探听加上自己的摸索已经了解了大门的所在位置,她打算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还好这几天诺斯很忙,几乎看不到人影;得空时会来看看她,对她亲亲抱抱占点小便宜;不过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强迫过她,看得出他在霸道不正经的外表下内心其实是个君子。 席莎越来越觉得诺斯渐渐占据了她的心神,她必须赶快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不然最后受伤的绝对是她;他是个王子,而她却是来自遥远国度的普通摄影师……他们是不可能的。 晃了下头,席莎试图甩掉这突如其来的沮丧。 “小姐,皇子殿下让人传口信要应酬从巴比伦来的使者,今天又不能陪您吃晚餐了,叫您自己先用。”曼多丽听传信者禀报后立即转达给席莎。 抑下心头的失望,席莎回答:“嗯,知道了。”这样最好,她更有时间精心的策划逃跑行动。 到了半夜,席莎从塌上爬起来偷偷探听门外的声音;她知道外面肯定还有士兵在看守。 这时她走到小窗边撬开了条隙缝,用力把之前就准备好的小石子远远丢出去;果不其然,传来侍卫立刻追过去的声音。 席莎迅速开门跑了出去,跑开之前还不忘记带上门;她直接跳进不远处的花丛里…… 待侍卫没有找到任何东西,莫名其妙的回来站定后,席莎才一点一点的爬向花丛后的小路。 呼……到了安全地带,席莎长长的吁了口气;很简单嘛,这些士兵也不怎么聪明。 然后她蹑手蹑脚,东躲西藏的绕开巡逻兵走了段路,终于来到大门墙下了;席莎取下稍早缠在腰间的绳子顺利的挂在墙顶上的尖柱上,慢慢向上爬去。 眼看就要爬到顶端了,席莎满心喜悦:就要自由啦!她忍不住想要大喊出来;哪知这时脚底一滑,席莎整个人贴着墙面就掉了下去;膝盖被粗糙的墙砖擦破了一大片,她不禁吃痛得惊呼出来:“啊” “谁?!”不远处的一队巡逻兵听到声响,大喊一声向这边跑来。 遭了,席莎不顾腿上剧烈的疼痛立刻奔向最近的拐角处,看到一间屋子就闪了进去。 不巧的是这屋里正好有个人借着昏暗的烛光在写些什么;看到闯进来的席莎被吓了一跳。席莎也不管那么多了,扑上去捂住那人的嘴,把他压到地上——— “你不要出声,我不是坏人,真的不是;我只是在躲外面那群士兵,求求你不要出声好吗?”席莎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声说。见到那人微微的点点头,席莎才放心的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 她软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压在他的嘴上,其实毫无用处;只见那人正用性味的目光打量着席莎:她本就单薄的衣服在刚才逃跑时的磨蹭早已破乱不堪,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大半;借着烛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绝美的小脸…… 这送上来的软玉温香岂能放过?那人忽地一翻身,把席莎压在身下。席莎吓得咬住嘴唇,以免惊呼出来。 “你乖乖的不要出声,我有办法让你安全的脱离追捕。”那人轻轻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十分性感好听。 席莎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那人边说着边吐着气,弄得席莎承受不住瘙痒侧过头去,露出好看的颈骨;那人顺势轻轻吻咬起她的颈子来。 席莎震怒:“你!” 话音还未落,就被那人封住了嘴;席莎用力推打,那人仍纹风不动,嘴唇依然辗转的吸吮着她的。 正在这时,巡逻的士兵闯进来了。 “大胆,没看到本官在跟美人亲热吗!你们竟敢打扰本官的好事!”那人大声厉喝,并用他的身体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席莎。 “啊,是大乐官!属下该死,不知道大乐官在这里享乐,只是刚刚有个闯入者,属下们看到这扇门半掩着,以为犯人藏进这里了;还请大乐官谅解”侍卫立刻下跪解释。 “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来过,你们把门给我关上,去别处找吧。”那人命令。 “是!属下告退。”侍卫们闻言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 待门外脚步声走远。席莎用力推开眼前的人,整理好衣衫;愤怒的说:“你这个混蛋小人,竟然趁机占我便宜,你你……” “占你便宜?我可是救了你哦。你不但不答谢我,还给我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真是冤枉。”那人无辜的摊摊手。 席莎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她只能用眼睛鞭打他…… 这会,她才真正看清楚了这个人。 他长得可真是俊美呀,一头如瀑布般及腰的长发,明亮有神的大眼,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嘴;要不是他男性十足的声音,有棱角的轮廓,和宽阔的肩膀;她真的会误以为他是个女子。 如此美丽的男子行为却这么龌龊,果然人不可貌相;席莎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充满愤怒。 “我要走了!”席莎不想再同这个下流痞子共处一室,而且巡逻队已走远,她也该趁机离开这了。 “走?你往哪走,现在外面必然加强了戒备,你一出门就会被抓住了;你以为还会有像我一样的人来救你吗。”美男说。 席莎闻言停住了欲起身的动作。对哦,现在再去爬墙是不可能了,翻墙用的绳子已经被发现了。而且也回不去她的屋子,那里有人守着,怎么办? 仿佛看穿了席莎的心思,男子说:“其实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被士兵追,说不定我可以再帮你一次呢。” 看这女子的装扮,肯定不是外来的偷儿;从刚才的亲密的接触来看,她更不可能是刺客,因为看她肌肉的硬度和力量都应该是没练过武艺的,她的身子甚至比一般的女子都来的柔软;见她长得如此美丽,应该是皇子的女人吧。 席莎听到他的话后考虑了一会;想到之前那侍卫对这个男人恭敬的样子,他应该是个地位很高的人吧;说不定获得男子的同情后还真能放她出去呢。 于是席莎清了清喉咙,说起事情的经过:“我叫席莎,是个摄影师;在金子塔那里工作的时候被一阵阵怪风吹晕,醒来后跟同伴失散了,然后碰到诺斯的马队经过……”提到诺斯席莎皱了皱眉,继续说:“然后他把我带回来后就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已经五天了。你们这里连同外界联系的方式都没有,同伴们一定在到处找我呢;更重要的是我这几天都没跟我妈妈联络,她肯定急坏了。”想到妈妈,席莎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男子为她直呼诺斯的名字感到意外,这个国家除了法老没人敢直呼皇子的名字;而且也从没听过皇子会强迫哪个女子留在他身边;看来诺斯殿下为这女子打破了不少禁忌。 “哦?这真叫人意外,还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会舍得主动离开皇子殿下呢。”男子说。 “他有什么好,他是比你还要坏的下流痞子;遇到你们这种人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席莎对男子的话嗤之以鼻。 “话说,你是谁?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席莎好像听侍卫叫他“大乐官”。 看妈妈的资料书里写到过“乐官”是古代埃及才有的官衔是地位至高无上的演奏家;因为古代宫廷是非常重视音乐的,“大乐官”则是管理所有乐官的,而且他只为第一阶层的皇族跟大国来的使者演奏乐曲。为什么这个宫殿里所有的一切都像倒流回几千年前的古代了呢,太奇怪了———席莎疑惑不已。 男子听到席莎对他们的讽刺不禁笑了起来,真是个奇特的女子,他能理解诺斯殿下为什么要把她强留在这了。 “我叫伊洛曼,是埃及的大乐官,时常来这小屋谱写乐曲;皇子殿杂人少,比较安静,有助于思考。” 忽然他话锋一转:“如果你不喜欢皇子殿下,不如做我的女人吧;我可以让你更自由,怎么样?”伊洛曼坏笑着。 “才不要。”席莎翻了个白眼,看来他也不会帮她的。席莎想着,偷偷打开条门缝向外望了望;既然逃不出去也要赶快回她的房间才行,不然被诺斯发现她不在里面,以后想偷跑出来就更加困难了。 察觉到她的意图,伊洛曼问:“想回去吗?要不要我帮你?” “真的?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席莎闻言立刻反问。 “真的,只要你吻我一下。”伊洛曼的美眸射出些许小邪恶。 席莎愣了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迅速用嘴巴“撞”了伊洛曼的脸颊一下。 “可以了吧?”席莎瞪视着他。 伊洛曼呆了,其实他只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会有这种举动;伊洛曼笑出声来——呵,这女子真是可爱! “虽然这都不能算是个吻,但是我说到就该做到,走吧。”伊洛曼抓起他平时穿的长袍披上,然后把席莎搂进怀里,用袍子挡住。 他们打开门,快速的绕开巡逻兵走到了席莎房间附近,然后伊洛曼找个发现闯入者的借口就把看守她房门的侍卫轻松支开了。 “进去吧,你欠了我一次哦。”伊洛曼一边在席莎耳边小声说着,一边轻轻把她推进了房间。 席莎一进到房间便迅速关上了门,拍拍紧绷的胸口———啊,好险。 虽然今天没逃出去,但还好没被发现,以后还有机会;席莎乐观的想。 第八章 暖暖的午后,迎着阵阵微风,席莎百般无聊的伏在花园亭子的石桌上。 想到昨天晚上与她失之交臂的自由,她叹了口气。 “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烦恼吗?”身后忽地传来诺斯低沉的询问。 席莎吓了一跳,立刻坐起身来:“什么事?。”她尽量掩饰住声音里的心虚。 “侍卫跟我报告说昨晚潜入个偷儿,至今还未找到。依我看不是“潜入”个偷儿,而是有个偷儿想“潜出”去吧?”诺斯意有所指。 “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昨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并不知道这件事。”席莎假装镇定。 “昨天撘在墙上的绳索分明就是从墙内丢上去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想离开这个宫殿的女子除了我所想的那个人,应该没别的人了。”诺斯边说着边走过来把席莎抱上了石桌,然后撩起她的裙摆———膝盖上的擦伤在她雪白无暇的长腿上分外醒目,诺斯见到后皱起了眉。 “我注意到墙上留下些许血迹,就知道你受伤了。”诺斯心疼的用指腹轻抚着她伤口边缘的肌肤。 看到诺斯的举动,席莎低下了头;对自己说谎的行为感到羞愧,更是在逃避诺斯指尖传来的那源源不断的情意……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已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心了,可是他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轻松摧毁她那脆弱的防备。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你要知道就算你逃出去,我也能轻易把你找回来的。”诺斯抬起席莎的下颚,强迫她那水漾的双眸对着他的。 席莎闭上双眼,她不能,因为她不属于这里。 见到席莎无言的拒绝诺斯叹了口气,他该拿她怎么办? “我要给你见一个人。”诺斯忽然站直身说,然后他拍了拍手,示意侍卫带那人过来。 席莎困惑的看了看诺斯,望向来人的那方。 待他们走近站定,侍卫摘下披在那人身上的长袍——— “继伟!”席莎惊喜的叫着那人的名字。 “莎莎!”继伟夜同时狂喜的大叫。 席莎立刻冲上前去,抓住继伟的手:“终于见到你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我在这里又出不去,无法联系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席莎高兴得快哭出来了,太好了!见到继伟就意味着她可以回归到属于她的生活中去了。 “我也一样,我追过去想拉住你,但我被风吹得撞上塔墙,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我绕着那周围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继伟高兴得反握住席莎,他不知道有多担心她,现在看能到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诺斯听不懂他们的对话,那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言,但是他都不关心,此刻他只注意到席莎和继伟交握住的双手;他下巴的线条开始变得紧绷,眉头也凝了起来。 “继伟,你是怎么来这的?你是要带我离开的吗?你已经与他们交涉好了是吗?”席莎一股脑的问。 听到席莎的问话继伟沉默了,表情也沉了下来。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呢?”席莎开始紧张了。 “我们恐怕暂时不能离开了……”继伟欲言又止。 席莎急了:“为什么?你快说呀!” 继伟看着席莎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们已经不在属于我们的那个世界了,我们现在应该是身处两千多年前的古埃及……。” 席莎闻言一脸茫然,她没反应过来;是啊,谁能想象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来到几千年前的古代世界呢。 “事情发生的那天一直没找到你,经过了一宿又渴又饿;当我已经累得倒在地上正要昏睡过去时,一个商队正巧路过救了我;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他们还是好心的给我衣服和食物。”继伟回忆着那时的情景。 “于是我跟着他们的车队到了城里,发现一切都变了;不论穿着,钱币,建筑,文字还是风俗习惯都好像埃及历史中的古代文明社会;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完全确定了这个想法……” 听继伟说至于此,席莎的脸色完全变了。她回想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虽然理论上说穿越时光是根本不可能在21世纪发生的事;但不能否认的,这很可能是事实。 看着席莎表情恍惚,继伟心中涌起些许的不忍,但他还是必须说出他的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应该是王宫吧?”今天在商队休憩的旅店去了一队士兵摸样的人,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拉上马车,然后来到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是的,这是王宫中的皇子殿,而我身边这个人就是皇子殿下。”席莎像是喃喃自语般回答。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继伟睇了眼站在席莎身侧那个挺拔俊美的男子,他注意到这男子对席莎那非同一般的关切眼神。 席莎摇了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有若上宾;我懂古埃及语,可以跟他们交流,相处得还好”她刻意跳过与诺斯之间那些不可言语的片段。 “你会说他们的语言?那太好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只要能交流,让别人了解他们的经历,说不定能够帮助他们。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席莎茫然了;没钱,没去处,她该何去何从?“我看他对你没有恶意,我们设法先留在这里。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们没在这生活过的人来说,太危险了;等以后我们懂的多了,说不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继伟如是说;如果在这个世界的靠山是皇族的人,就更容易找到回去的方法了;既然能穿越到这里,也必然可以穿越回去才对。 席莎闻言思考了一阵,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请先给我朋友安排个房间休息可以么,详细情形我以后再同你说;现在我脑子很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席莎转头对诺斯说。 现在和之前不同了,之前是他强迫她留下来,而现在是她只能留下;毕竟有求于人,席莎的语调也降低了许多。 诺斯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他一直观察着席莎从喜悦到茫然到不可置信再到认命的表情,他也大概明白他们应该是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 本来诺斯已经做好假如他们一定要离开这里,他不惜把他们都囚禁起来也不会放走席莎的准备了;而现在看他们有意要留下来,他可是大大的安了心。 清清喉咙,诺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命令侍卫好好安顿那异国男子。 看着胡继伟被侍卫们客气的请走,席莎安心的吐了口气,随即转头问诺斯:“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很简单,贴告示寻找你这种特征的异国男性,举报对的话奖励100个金币,这几日内所有被举报的人都被我查了个遍,很轻松的就找出他了。”诺斯不以为然的回答。 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这样大费周章的找继伟,但席莎十分感激他帮了她一个大忙;虽被告知暂时回不去他们的世界,可毕竟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自己的同伴,她没那么孤单了。 “谢谢你。”席莎注视着他那双迷人的蓝眼,衷心的说着。 诺斯看着她眼低的诚恳,第一次感受到她对他敞开的心扉…… ——————————————————————————————————————— 没过多久,诺斯接到通报,有事先行离开了;席莎前去探望继伟,想必他也应该整理好自己了。 继伟泡了个澡,感觉清爽多了;刚换好衣服就听到席莎的扣门声…… 一直如影随行跟着席莎的两个“背后灵”侍卫见她进了房间,关上门后立刻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偷偷监视屋内的两人。 “怎么样,这房间还好吧?”屋内传来席莎柔美的声音;虽然这时代没有电视,dvd之类的娱乐设施,但是房间的布置相当精致,毕竟是王宫呢。“当然,这已是老天的恩赐了,其实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住在哪里都无所谓。”继伟有些动情的说:“之前一直找不到你时,此情此景只能是我的想象……”继伟打量着席莎。 她的气色比以前还要红润,看来那个皇子把她照顾得很好;同为男人,他了解那皇子对她的企图。 停顿了下,继伟话锋一转:“看那皇子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 席莎听见后本是微笑的脸庞立刻染上了红霞,她撘下眼皮躲避继伟的注视。 “哪有,他好像对谁都是如此。”她诺诺地说;是呀,说不定诺斯对别的女人也一样呢;想至于此,席莎的心微微痛了下。 看到席莎的反应,继伟心中涌上一股闷气———看来席莎已经对那王子动了情…… ——————————————————————————————————————— 此时窗外的两人正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侍卫拉下另一个的头,小声说:“这有什么好听的,根本听不懂嘛。” “谁叫你听了,是叫你看;皇子殿下叮咛我们一定要看好他们两个,若有任何亲密的行为,我们要立刻冲进去阻止,懂不懂?”另一个侍卫说。 “哎……这样偷偷摸摸监视一个女人,不如让我上阵杀敌,那还来得爽快。”那侍卫说着蹲在地上,好不情愿。 另一个侍卫闻言用力敲了下他的头:“你哦,就知道打打杀杀;现在有关我们皇子的个人幸福,更重要啦!” “好啦好啦!不知道这样的罪还要受多久;神灵啊,快点让他们在一起吧……”那侍卫双手合十,对天念念有词的祈求着。 第九章 “不要不要,我自己脱啦,你们快住手!”席莎的房内不时传出她的尖叫声。 “不行啦,小姐,宴会就快开始了,等您自己慢慢弄会来不及;您就乖乖的让我们给您装扮吧,不然迟了皇子会怪罪我们的。”曼多丽一边说着,一边指导其他侍女,还一边忙着挑选挂成一长排的礼服。 席莎闻言莫可奈何的任由她们摆布;搞什么嘛,非要带她去什么王宫宴会,说是庆祝法老的养子凯瑟殿下打了胜仗凯旋归来;那个劳什子殿下跟她有啥关系,她也不认识他,更何况她没身份,没地位的去那种场合根本不合适嘛。 但是想到诺斯之前的威胁———那男人说她不去可以,但得与他在寝宫缠绵一宿……吓得她连连答应参加宴会。 霸道,下流,无赖……席莎使劲的想足以形容诺斯的词汇,他在她心里已经被她用小飞刀丢了一千次了。 “弄好啦。”曼多丽满意的端详她的作品;小姐实在太美了,她的长发被她们用细小的辫子修饰后梳起一个高高的髻,稍加修饰的面孔更加精致妩媚,淡黄色透明桑蚕丝长裙另她凸凹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 曼多丽把还在发呆的席莎拉到落地铜镜前,说:“小姐,您看看,还满意吗。” 席莎闻言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后立马尖叫一声;这是什么宴会礼服啊,在她的世界这根本就是比基尼外面罩了件透明沙滩裙而已!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穿这种东西去见人。 曼多丽见席莎猛摇头,紧张的问:“小姐不满意吗?那要不要换一件?” 看了眼成排的礼服,席莎叹了口气;这些衣服不是露着胸部,就是裸露出肚皮,不然就几乎透明……但没法子,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埃及女子是以露为美的。 看来她只能自救了,还好她在大学读书时由于兴趣修了一年的服装设计。 “还有制作礼服的布料吗?”席莎拉了拉她身上的裙子。 “有的,下属国每年都会进贡各种蚕丝布,多得用不完,都放在库房里。”曼多丽不明所以的回答。 “给我拿一些来。”席莎说。 “嗯……小姐要什么颜色呢?” 席莎闻言思考了下,古埃及宫廷服饰多半以金,白,米三种色系为主;而她今天偏偏就要打破这个传统,决定了:“要红色。” ——————————————————————————————————————— 拿着曼多丽很快取来的红色蚕丝布,席莎量好尺寸,迅速裁剪成几大块,然后用骨针和丝线按她脑中已经想好的设计图快速的缝制着。 侍女们则瞪目结舌的看着席莎如魔术般把一块块布料拼制成一条长裙的摸样。 随着时间沙漏的流逝,席莎终于站起身,拎起已完工的长裙在身上比了比后请曼多丽帮她换上。 之后她在饰品盒里找了条金色腰封系于腰间,并拿了对同色长耳环带上。 席莎照了照镜子终于松口气说:“这样就可以了,时间紧迫,有些地方还不够完美,但已经比这里所有的礼服好很多了。” 而此时的侍女们已经完全傻眼了。 她们小姐身上这袭长裙是鸡心形低胸领的设计,隐约能看到那完美的胸部沟线;宽肩带在肩头部位拧紧后于后背交叉,露出姣好的美背;金色镂空腰封不仅突出了上围,还显露出她纤细的腰肢;及地的下摆层峦叠加,飘逸迷人……整件礼服性感却不暴露,火红的颜色更衬得席莎美艳不可方物。 想不到小姐可以把平时用来作蚊帐和窗帘的红丝布制成这么美丽的衣服!曼多丽崇拜的想。 “好啦,不要发呆了,皇子不是还在等我们吗,快走吧。”席莎好笑的看着还在呆滞中的曼多丽。 “啊,是!”回过神来的曼多丽闻言立即尾随席莎向外走去。 在外面亭子里等了有一会的诺斯和继伟默默的吃着甜点,两人还不时偷偷的互相打量。 继伟在一次打量中正好撞上诺斯迎来的视线,他尴尬的扭过头假装观赏旁边的花丛…… 这气氛真是奇怪啊,想同他聊聊吧,偏偏他们都不懂对方的语言;得找机会让莎莎教教他古语了,不然在这世界他就是个哑巴,继伟如是想。 诺斯则是在猜测席莎与这男人之间的关系。根据手下的报告,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时从未有过逾举的行为;而据他观察,这男子对席莎又不时的流露出爱慕之情,席莎应该不知道才对,因为从她眼睛里只能看出对这男人单纯的友情而已。 若不是席莎陪同他参加宴会的唯一条件就是要带着这男人,他才不会管这个竞争者哩!诺斯心里冷哼一声。 正在想着,诺斯被逐步走近的那团火红吸引住;此时艳光四射的席莎已夺走他全部呼吸;他突然有种想把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的冲动。 抑住激荡的心神,诺斯站起身对席莎伸出手,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真心赞叹:“你真美。” 席莎闻言害羞的垂下双眼,把自己的纤纤玉手轻轻放入诺斯宽大的手掌里。 诺斯顺势用粗壮的手臂环住席莎的蛮腰,令她紧靠上他的身侧,并巧妙地挡住继伟那痴迷的视线。看这前面这对璧人儿,继伟神色黯淡下来;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般配,任谁都能看得出他俩是相互吸引的,他应该没一点机会了;也许他只做莎莎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看着她,守护着她就够了…… 继伟安慰着自己失落的心,默默的跟随他们向宴会厅走去;谁说只是被爱是幸福呢?其实真心的爱着值得去爱的人也是种幸福的。 —————————————————————————————————————— 转眼间来到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这对如阳光般耀眼的俊男美女的出现立刻吸引住在场宾客的目光。 这华美贵气,金碧辉煌的气派会场令席莎震撼不已———皇族宴会果然不同凡响! 回过神的她才发现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对她行注目礼,席莎感到无比紧张,手心渗出细汗;虽说从前大大小小的party她也参加过不少,其中不乏大牌明星,社会名流;但像这种皇族宴会她还是首次接触,更何况还是两千五百多年前的皇族…… 感觉到席莎的紧绷,诺斯抚着她的背,侧首贴近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简单一句话如镇静剂般另席莎很快放松下来,她感激的对诺斯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诺斯为席莎美丽的笑脸心神荡漾,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当场吻她…… 他们俩显眼的浓情蜜意无不使在场所有男人羡慕,所有女人嫉妒;大家都在私下讨论这绝美的异国女子是从哪里来的,她与诺斯殿下又是什么关系。 而此时,坐在法老王座旁的贝尔拉王妃双手不自觉握紧,双眼嫉恨的瞪视着席莎。 这女人是谁?!怎么她不知道这女人的存在?平时一直密切关注诺斯动向的贝尔拉心中满是疑惑;多年的爱慕使她了解诺斯的一切,从未见他对哪名女子如此体贴温柔过,好像在他眼里除了那女人已经没有别人的存在了……贝尔拉饮了口酒,借此掩饰自己因嫉意扭曲的脸庞,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恶毒的想法。 仿佛感觉到贝尔拉不善的视线,席莎望向那边;是她太多心吗,刚刚好像看见王座旁边的美艳女子对她满是憎恶的表情……想到这里,席莎顺势看过去,王座上的男人就是史书里记载的恶名昭彰的凯普伦王么,果然是满身的暴戾之气。 待由他们俩引起的这阵不小的轰动平息,凯普伦请在场所有人各自就位,一阵优美华丽的开场音乐骤然响起。 席莎望着乐声传来的方向;只见大厅中央一群乐师投入的演奏着各种乐器,而他们则围绕着一个长发男子,男子正优雅的弹拨着硕大的竖琴。 咦?这不是…… 席莎想起前两天夜里逃跑的那一幕,伊洛曼! 对哦,他是王宫里的大乐官,在这种场合表演也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伊洛曼那天晚上对她的举动,席莎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偷偷看了眼身旁的诺斯,对他产生一股愧疚之感,他要是知道别的男人吻了她,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视线调回伊洛曼的身上,席莎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伊洛曼的目光固定在她身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狭长的双眼深邃晶亮,仿佛里面正涌着惊涛骇浪。 席莎不知如何是好,心虚的低头看着自己裙摆;混蛋伊洛曼,怎么这样看着她嘛!要是被诺斯看出不对劲,那就惨了;不知为何,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就是不想被诺斯知道,仿佛怕他生气,仿佛这会另她与他之间产生隔阂。 而席莎不知道,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炽热的盯着她;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第十章 长长的餐宴过后是贵族们自由交流的时间,平时不大来往的王公大臣和皇族们就靠此时的沟通发展势力呢,于是诺斯也避免不了俗套与人应酬。 席莎则趁此时跑到殿外门廊边的石椅上休息,她长叹了口气,独自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夜空好美,银亮的弯月旁伴着数不清的星星,如黑幕中悬挂着百亿颗钻石,那样逼近的感觉……这种美丽星空在两千五百多年后她的世界中几乎是看不到的,因为都被高楼大厦和繁华的霓虹灯光遮挡住了。 席莎一直沉醉的望着夜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 “在看什么?”陌生而浑厚的声音突地响起。 席莎被吓得差点从石椅上跳起来:“谁?!”她看向声音的源头。 站在暗处的人影往前走了两步,暴露在月光下。 “你还没回答我。”刚毅,棱角分明的的脸庞配合着他霸道的语气。 席莎闻言略有些不悦的皱皱眉,对来人产生一阵反感———好无礼的男人,明明把她吓了一跳还自说自话,好像她应该回答他似的。 她没答话,下意识寻找诺斯的身影,才发现她刚刚离开他身边这么一会,他就被一群贵族小姐团团围住了;看着诺斯与那群发嗲的女人们谈笑风生,她不禁怒从中来:什么嘛!下流痞子,刚落单就立刻奔向别的女人乡里。 她暗骂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那越渐越浓的醋意。 “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见么?”男人见她不理不睬,变得急躁起来,说着就上前抓住席莎的手臂,强迫她面对他。 “你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回答你?放开我。”席莎怒斥着,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臂。 这陌生男人是谁?她有些害怕了,她还是赶快进去找诺斯吧,这个男人说不定精神不正常,边想着她边起身要走。 “你不认识我?”见她要离开,男人再次揽住席莎的臂膀,另她动弹不得。他堂堂王子怎能容她这样放肆。 席莎惊呼一声挣扎着:“不认识,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她犹豫着要不要大叫出声来,怕这男人会不利于她,又怕惊扰到殿内的宾客们让人笑话。 “席莎?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好久了。” 在她内心挣扎间,忽地传来清凉温婉的男性嗓音。 “伊洛曼!”席莎望向来人,她满是惊喜,明白伊洛曼是来解救她的;知道事情不会发展到难堪的地步了,她放下心来。 “是凯瑟王子,我当是谁呢。”伊洛曼笑着朝霸道男人致意,转而看向席莎:“走吧,诺斯叫我来找你呢。” “嗯!”席莎趁凯瑟攥住她肩膀的手劲松懈,立刻逃离开他身边,躲到伊洛曼身侧说:“咱们走吧!” 她要赶紧回到诺斯身边去,还是他那安全,这里净是些怪人,她可是怕了。 伊洛曼顺势握住席莎的手,转而向殿内走去…… 凯瑟见状愤恨的攥紧拳头:她叫席莎?竟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望向殿内左右逢源的诺斯———可恶,为什么他想要的一切都能被诺斯轻而易举的得到!他虽然是当今王的养子,可是他对这个国家的贡献绝不比诺斯小,要不是他东征西战的打胜仗,埃及怎会越来越强大? 看着吧,法老的王座迟早是他的,而那女人,也将会是他的!凯瑟再次把如火样的目光投向席莎翩翩的背影…… 而不远处的阴影里,早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贝尔拉难掩嘴边奸笑,徐徐走过来拍拍凯瑟的肩膀:“怎么了,我的干儿?今天这宴会你可是主角,怎么在这孤零零的一个人?”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贝尔拉装模作样的尖声说:“哦~看上那个女人了?貌似是诺斯的新宠,他可疼得紧呐。” 看着凯瑟紧抿的双唇,贝尔拉暧昧的抚摸着他粗壮黝黑的手臂,红唇贴近他的耳畔轻吐着气:“要不要‘母后’帮你一把?” “走开!”凯瑟厌恶的甩开贝尔拉,头也不回的走了。 贝尔拉看着渐行渐远的凯瑟,冷哼了一声:“这下有好戏看了”;有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凯瑟掺一脚,她想除掉那女人就更容易了。 ———————————————————————————————————————————— 重新步入喧闹的大殿,席莎长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今天的庆功宴就是为刚把人举办的?”她问。 “对,他就是国王的养子,凯瑟殿下。”像是随口一答的伊洛曼若有所思的凝着脸。 “以后要尽量远离他。”他接着说。 听见伊洛曼的警告,席莎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板着与他轻柔的语气相反的严肃表情…… 随即她瞥向依然对女人们扬着迷人笑容的诺斯,席莎冷哼一声撇过头,拉住伊洛曼:“我要喝酒!” 伊洛曼愣了下,看看诺斯,然后了然于心的笑着,吩咐过往的侍者送来两杯蜜酒。 席莎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悠地滑进喉咙的辛辣液体刺激得令她咳了起来。 伊洛曼轻拍着她的背,用温柔的嗓音说:“慢点喝,你这样很容易醉的。”好不容易抑制住咳嗽的席莎听后说:“醉了好,醉了这些烦心的事就都忘了。” 说着她抢过伊洛曼手上的酒杯又喝了口。 也不知是酒气上了脸,还是咳嗽的原因,席莎双颊映上粉红,双眸流光闪烁,嘴唇更是鲜艳欲滴。 伊洛曼看着席莎,有些忘情的抬手拭去她唇边的酒液…… 终于寻找到席莎身影的诺斯恰巧看到这一幕,上一刻还上扬着的嘴角立刻沉了下来。他拨开眼前的女人们大步朝席莎走过去,并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毫无准备的席莎被这突来的力道一拉扯,杯中的酒水撒了她和诺斯一身。 丝毫不在意的诺斯双眼紧盯着伊洛曼:“你不去奏乐,跟在我的女人身边作什么?” 伊洛曼闻言挑了挑眉:“既然你这么在意她身边有别人,那就看好她,别放她自己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呆着。” 被吓了一跳的席莎知道来人是诺斯后,生气得想把他推开,无奈怎么也推不动。 “我的人我会照看好,就不劳你费心了。”诺斯发觉好友与平时一般的俊颜此刻竟是那样的碍眼。 不知情的旁观者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埃及出名的两大美男兼好友的诺斯皇子跟大乐官伊洛曼之间的电光火影,于是各自安静下来;瞬间场中央一片鸦雀无声。 伊洛曼看了眼还在挣扎中的席莎,默然的转身向奏乐台走去。 诺斯则把目光转向了已然湿透了前襟,吐着酒气的席莎,随即向四周的大臣贵族们致意了下便搂着她走出了宴会厅。 整个会场也很快恢复之前的喧闹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