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弃女:王爷求放过》 第1章 初进周宅 建康城的五月已然开始闷热,未时一刻,别家府院的主子均于此刻午休,而独礼部侍郎的周宅,不与常同! 一府院的女人集聚于雅韵阁中,上至当家主母,下至贴身丫鬟,无一不神色凝重! 雅韵阁乃府中议府内大事及家人聚餐会客之地。 府中的主子小姐们均于两边落坐,而主位次座上,坐着一个身着蓝色祥云锦服的人,眉目间略有些许嫌弃地打量着屋子中间站着的那着一身素衣的女子。 “楼丫头是吧?老太太最疼爱的便是你母亲,而今她仙去,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受了不小打击,许是你这张脸与你母亲长得太过相似,故而方才老太太瞧见一激动,便晕了过去。” 沈心楼闻声,低了低头,眼眶有些湿润。 今日是她初进周宅的日子。 这里是国都建康城的周宅,她舅舅家!她是被母亲临终托孤于此的! 心楼本是渝州知县沈志嫡女,但父亲宠妾灭妻,虽为嫡女,却一向不受父亲疼爱,母亲病重,因担心她去后心楼于府中被父亲小妾欺负,便临终托孤于娘家! 母亲当年因父亲便与家里断了联系,而心楼的外婆舅舅,先前也一直只存在于母亲口中而已,她曾多次幻想随母亲一同回建康看望慈祥的外祖母,可是……这天终于来了,却是她只身前来,身旁再无母亲! 方才说话的人是心楼大舅母关氏,关氏瞧了一眼心楼,便继续道:“小姑多年未与家里联系,不过她既将你托付于周家,往后这便是你家。” 语气中满是嫌弃,心楼不傻,先母在世时对她这位大舅母所提甚少,母亲又多年未与娘家联系,而今她一身素衣进府,舅母觉得她晦气乃是正常。 屈膝行过一礼,心楼应下:“谢过舅母!” 关氏并不太想搭理她,挥手便让旁边的李嬷嬷来为她一一介绍两旁坐着的那些女眷。 大舅有一妻一妾,妻为主母关氏,育长女周妍安及府中孙辈唯一男丁周志安,妾为邱氏育长房次女周姝安。 许是男丁皮实些,今日未到此,但大房的这些女眷均不太待见心楼。 二舅仅有一妻,育一女周榆安,这俩母女待心楼的态度却友善得紧。 见过礼之后,关氏便直接让李嬷嬷带她去了她母亲先前所住的兰心院。 李嬷嬷一边领着她往兰心院走,一边与她说着府中的情况。 “府中的夫人姑娘,表姑娘您都见过了,老奴便也不多废话,小公子顽皮,今日未到,大老爷朝中任职礼部侍郎,正忙公务,二老爷镇守边关难得回府……” 心楼一边听着李嬷嬷的介绍,一边瞧着府内的构造。 这宅碧瓦朱檐,檀木隔窗梁柱亦是精雕细琢了雕花图案;圆门而入,便是后宅,左右分道两处转角长廊,宅院中间种着一池荷莲,莲池中间修筑着一座假山,清澈的水不断从假山周边涌出,形状各异,煞是好看。 心楼曾听母亲提过,外祖母格外疼爱她,因她喜爱荷莲,便在宅中大院为她筑了这一池的荷莲…… 暖风一卷,带着一股荷莲的清香,竟让她一时晃了神! 李嬷嬷一路引着她进了兰心院,这院子里的布局倒是与渝州的极像。 “这是您母亲当年住的院子,老夫人惦念着姑娘,这么多年来一直保留着,时常有人打扫,您且在这儿住着,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大可以同老奴或管家说。” 十七年未动过这屋子,想来外祖母着实疼极了母亲。 微微颔首,心楼谢过李嬷嬷。 正打算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李嬷嬷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叫了心楼一声:“表姑娘!” 心楼闻声,步子一顿,转身不解的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上前几步,屈膝一礼:“大夫人的意思是,近些日子您就莫要去探望老夫人了,今日情形您也瞧见了,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几番刺激,待老夫人情绪稳定后,夫人会派人来通知您,届时再去给老夫人请安!” 舅母担心之事,心楼也是明白,今日她刚见外祖母,外祖母便晕了过去,到底年迈,自刺激不得。 点头应了下来,李嬷嬷瞧着,亦不想多呆。 她刚出院门,便遇见了搬着心楼行李进院的芫荽。 芫荽是自幼便陪着心楼长大的丫头,此番来建康,她也是央求父亲许久才允她将芫荽带来建康的。 “姑娘。”让下人将心楼的东西都搬进主屋,芫荽便提着裙子小跑至心楼面前,屈膝一礼:“这院子与咱渝州的极像,您这般忧愁,可是忆及夫人了?” “方才李嬷嬷传达舅母之意,让我暂且莫要去见外祖母!”心楼淡定地将李嬷嬷带来的意思告诉芫荽。 芫荽闻声一愣,似也明白了自家姑娘何故这般忧愁,“老夫人最疼咱夫人了,而今您见不着老夫人,当如何?” 心楼一直觉得母亲之死必有他因,母亲病逝前三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那时母亲还让她去离渝州五十里外的寺庙为她求平安福,可她求后归来,原本活生生的母亲,却只剩下一堆黄土。 心楼有惑,央父亲明查,可奈何父亲压根儿不让她查,渝州时父亲最大,她无可奈何,次日外祖母的人便来到渝州接她。 来时,心楼本觉得外祖母定有法子帮她,可而今外祖母这情况…… “芫荽,你且去打听打听,舅舅可在府上!” 既然外祖母那儿行不通,舅舅那儿可得试上一试。 芫荽办事还是挺可靠的,未出半个时辰便打听好了。 前段时间梁楚大战后和谈,过些时日楚国使臣会来都城详谈,身为礼部侍郎的周邺自是忙得不可开交,今日便有贵人来府,正与周邺在书房详谈。 这贵人是谁,心楼不知,不过,事谈几个时辰,自会疲倦乏累,加之天气闷热,彼时若是心楼贴心的为这未曾谋面的舅舅做碗降火的绿豆汤,那她与舅舅提母亲之事儿,舅舅也应当更容易答应帮她吧? 想来便着手干,心楼带着芫荽一路从兰心院问至厨房,待她做完汤后,也不过才刚到申时,于凉水中冰了半个时辰,便端着往书房去。 时辰虽早,但心楼觉得,自己前去多等些时辰也无妨,还能更显诚意! 想是这般想,但她未料到的是去途却出了意外。 从厨房去书房是需得路过莲池的,可心楼刚到莲池,便瞧见了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人…… 她迈着莲花小步款款而来,浅粉色的裙摆随着卷起的暖风飘起,头上的步摇因着这风,碰起清脆的声响,侍郎府的礼仪教得很好,心楼这大表姐生得标致,瞧着端庄又大方。 但…… “听闻妹妹想去书房献殷勤,我本是不信,现下瞧着却是不得不信了。”周妍安看着芫荽手里端着的汤,阴阳怪气地道。 这语调一听,便是前来找茬的,心楼也着实是去书房献殷勤,故而也未反驳。 而周妍安瞧着她没什么反应,心头火气更甚,当下也未顾及仪态,“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女,却心思不正,初来这建康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近殿下了?!” 第2章 家规 “大表姐可是误会了什么?”周妍安字字尖锐,正所谓来者不善,心楼也是大意,未曾想初到便碰到块硬石头:“心楼初到,闻舅舅繁忙定会乏累,便备着凉汤示表孝心。” 周妍安怎会信这话,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春铃使了个眼色。 春铃会意,上前便从芫荽手中将那一盅绿豆汤给抢了去。 “你……”芫荽急了,本想上前理论,却被自家姑娘给拉了回去,芫荽不明主意,侧头瞧了一眼自家姑娘,姑娘脸色平和,温顺地向妍姑娘赔礼。 “今日是心楼鲁莽,向表姐赔罪,改日寻个空闲日再去给舅舅问安吧!” 周研安瞧着心楼这般快便认怂,当下也未过多为难,只是对她翻了个白眼,轻哼了一声,便带着春铃往书房去。 “姑娘,表姑娘敌意您,您初来便如此软弱,她日后定会觉得您软弱可欺的!”芫荽被气坏了,方才表姑娘直接当着自家姑娘的面儿说姑娘是弃女,日后还指不定会如何欺负姑娘呢! “人在屋檐下,小事便罢,先忙正事。”芫荽气急败坏,可心楼却从容得紧:“至于她……慢慢来吧!” 不过,就今日所见所遇,心楼在周宅里头的日子,似是有些难过了。 转身往兰心院走,心楼打算,先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待舅舅那边空下,她再去问安也不迟。 微闷的暖风一卷,卷起她素衣的裙摆,垂下的青丝亦随风飘了起来。 许是院墙边的大树枝叶太过茂盛,下头的人均未发现正躲于树上偷闲的人。 白衣飘然,有人半躺于树梢上,闭目半磕,一头青丝自然垂下。待下头声响小了,他这才坐正了身子,往心楼那个方向瞧了一眼。 彼时的心楼已行远,他瞧着那抹背影时,觉得像极了东宫墙上挂着的那副画,上面有着太子的亲笔提字“渝有佳人唤心楼,性傲聪敏得吾心。” 她也唤心楼,莫不是……她? 心楼自省,许是她着实急切了些,故才出师不利。 看来,去寻舅舅,得寻一个极好时机!眼下她需注意的便是如何于府中生存! 倒也非是她爱将人想至恶毒,她因自幼所处环境影响,父亲妾室于后院中用过的那些手段均让她受益匪浅,凡事多留个心眼始终是好的。 因她今日初进府,晚膳便是一块儿用的,算是为她接风,白日里忙得不见身影的舅舅也自是来了,唯外祖母身子不适未过来。 在周研安旁边坐着一个着墨青色袍子的少年,瞧着心楼时,还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心楼:“……”想来这位便是她那位表弟了! 今日众人皆在,心楼想请舅舅帮的忙,却不大好现在说出来。 舅舅话少,见着心楼也不过说了两句缺什么便知会管家之类的话,也不知是朝中事忧心,还是舅舅本就如此,亦或是他对心楼有着什么成见…… 应了舅舅两句,心楼也未多语,她怕自己说得多了,这顿晚膳会闹得不愉快,还是等晚膳过后再与舅舅说母亲之事儿。 心楼有意好生享用这顿晚膳,可偏生有人不许! 刚动了筷,周妍安便阴阳怪气地道:“母亲,这家里多了个奇怪的人,着实有些不习惯呢!”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众人皆明,但她未理。而也正是因为周妍安这些话,让彼时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瞧着心楼没反应,周妍安锲而不舍地道:“想来也是姑姑未好好的教导妹妹,乃至于妹妹的思想大胆卓然,初到建康,便想着去攀高枝儿!” 周妍安这话一出,整个气氛都变了,到底是府中嫡长女,她话说得这般失礼,也无人敢出声,不过,周邺的脸色却难看得紧。 也不知是因周妍安的无礼所致,还是因周妍安说她想攀高枝所致。 而心楼就似是没听见一般,照常优雅的用着膳。 旁边坐着的周姝安却忍不住插了句:“长姐慎言!今日心楼表妹为殿下熬绿豆汤之事儿,兴许是个误会呢?” “你……”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话,这周姝安道出,周妍安的脸色却是变了。 心楼抬眸扫了两人一眼,心头大概有了个数。 许是她这大表姐心仪那位殿下,故而在得知她做绿豆汤时误以为那是给殿下的,才会半路来抢,瞧着她的脸色,许是她将那绿豆汤说成是自己做的,于是在周姝安道出心楼做的绿豆汤时,周妍安脸色才会这般难看吧! 这一餐倒是让心楼看出了谁才是最可怕的那一个! 周邺冷眼扫了一眼周妍安,周妍安吓得连连低头,许是因着心头被周姝安那话给堵了口气,所以想给心楼难堪。 “表妹不说话可是默认了自己的野心?” 这下,心楼才轻轻放下碗筷,拿出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歉意颔首:“大表姐见谅,沈家家训,食不言,寝不语!” 比起周妍安一边用膳一边与心楼说教养问题,她这一句话,更能突显出谁的教养有问题。 这下周邺再也崩不住了,直接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身为孙辈长姐,礼仪学得都不如妹妹!回去抄家规十遍,不抄完不可用膳!” 第3章 结下的梁子 周邺也着实给气着了,这一筷子拍下去,晚膳都不想吃了,直接起身离开。 心楼瞧着,便也连忙起身,屈膝一礼:“两位舅母,表姐表妹们慢用,心楼告退。” 说罢,也未等他们回应,心楼便追了出去,那步子快得,步步生风! “舅舅留步!”瞧着周邺步子迈得飞快,心楼都有些追不到了,便喊了一声。 周邺闻声,步子微顿,转身便看着提着裙子追过来的心楼,问:“有事?” 跑到周邺面前时,心楼稳了稳,屈膝一礼:“舅舅,心楼母亲之死必有蹊跷,舅舅可愿帮我查母亲之死真相?” “蹊跷?”周邺听到心楼这话后,眉头紧蹙:“她不是病逝的?” 认真的点了点头,心楼将母亲去世前的事情一一说与周邺听,但周邺的表情却又像是听一个不熟悉之人的悲惨人生似的,脸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说到一半时,心楼便觉得奇怪,待她说完后,周邺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渝州那边的事,我无权插手,亦不好插手,此事可报由你外祖母,让她替你做主!” 周邺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心楼霹得外焦里嫩!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他的亲妹妹,他却说他无权? 母亲生前也提过两个哥哥都疼爱她的,可为什么,母亲死后,疼爱母亲的哥哥却又…… 心头有疑意难平,心楼本想问,可奈何周邺似是知晓她要问一般,直接道:“梁楚大战方停,我公务繁忙无法分身,府宅家事我无心问管,你若有需,可询问舅母或外祖母,心楼,你且记得,国之安定,家才能平!” 意思就是想要告诉心楼,他公务忙,国事大于家事,这种事情他没精力去管! 道理心楼都懂,但舅舅这反应着实让她有些生气,母亲之事凭她一己之力压根儿不能成事,舅舅这儿不帮,那她只得将希望放至外祖母那处,可外祖母她…… 唯今之计,心楼也只得在这周宅里好生呆下去,至少得到她有能力查母亲之死! 外祖母虽受此打击,心楼也无须外祖母操劳,只需得外祖母一句话即可,其余之事均可她来。 再次屈膝,心楼轻声应下:“心楼明白了。” 心楼应得这般快,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亦让周邺觉得有些奇怪,带着狐疑便向书房行,刚走两步,他似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当下转身便问了一句:“你可识太子?” 手里捏着的帕子一紧,心楼手颤抖了一下,但面上却没什么反应,坚定的摇头:“不识。” “太子今日……提过你。”她说不识,周邺是不信的。 “许是提的与心楼闺名相同的姑娘吧,心楼自幼生长渝州,离都城千百里,又怎会识得建康城的太子殿下?” 这话倒是没错,周邺点头,许是他想多了,转身便继续去了书房。 心楼瞧着周邺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芫荽瞧出来了,叫了一声“姑娘”,心楼抬手打断:“先回院子吧!” 她走前,侧头,装作不经意般的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个梁柱后头。 待她走远后,那梁柱后头躲着的两抹身影才现身。 身着湖蓝色襦裙的女子微笑的看着前头早已没了影的方向,手里拿着的团扇轻轻煽动:“没想到她来此竟是想着让父亲为姑姑查死因的,咝……话说回来,长姐心念着的太子妃之位,觊觎之人还当真不少呢!” 说话这人并非是别人,正是长房次女周姝安。 因着今日给太子送汤之事,周妍安本就耿耿于怀,今又听得父亲之问,再听周姝安这话,周妍安意更难平。 冷哼一声,周妍安瞪了心楼离开那方向一眼:“不过就是一个弃女而已,拿什么与我争?这府里她能否呆得下去还未可知呢!” 说罢,甩了甩衣袖,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姝安瞧着,嘴角微微一勾,这府里……往后便更热闹了…… 心楼是知晓她与舅舅说话时是有人偷听的,她觉得,她来府里的目的单纯,她们偷听到也无妨,但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偷听人的注重点并非她母亲,而是太子! 更没有想到,进府第一日,便直接这样与周妍安结下了梁子…… 第4章 不与其母同 “今日表姑娘当着众人的面说您是弃女,想来表姑娘是极不喜欢您的。”芫荽一边帮心楼铺着床,一边委屈地道:“而今姑娘您寄人篱下,若想在这宅中呆下去,定还会受不少委屈。” 心楼一手拿着《礼记》书卷,一手端着凉茶,轻轻抿了一口,眼皮都不抬一下地道:“小女儿家的小打小闹,在渝州也非未见过,大表姐的性子,我倒也摸晓了一二,她手段也高不过芸妹妹。” 芸妹妹,乃心楼父亲与妾室的女儿,平日里也未少为难过心楼。 而建康城这大表姐,虽争强好胜,但心思没那般深沉,不然,也不会在今晚气氛不对时,还执拗的想让她难堪! 唯一让她得在意的人便是她那二表姐! 周姝安这人极会说话,表面一副人畜无害,温柔善意的模样,其实心头可没那般纯明,晚膳时她插的那句话,既拆穿了周妍安的谎言,也挑起了周妍安对她的敌意。 这二表姐……着实不简单! 将床铺好后,芫荽便走到了心楼身边:“不管怎样,建康比不得渝州,您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妙!” 微微颔首,心楼未再言。 这些她都明白,而今让她极为在意的便是舅舅问她的话及舅舅对母亲之死的反应! 亥时末,各房各院的灯都已熄灭,独言听阁灯火通明。 关氏在旁一边磨着墨,一边拿手掩唇打着哈欠。 周妍安正努力抄写着家规,她本就不是一个有耐性之人,坐在这里抄写了两个时辰,也不过才抄了三遍多一些,再想着今日窝着的火,活了十七年,父亲可从未如此罚过她,心头越想越是气,直接将笔往宣纸上一摔! “啪”地一声,将旁边研墨的关氏吓得一个激灵。 瞧着周妍安抄着第四遍家规的首序直接落了个大墨点,关氏连忙拿起那张宣纸吹了吹:“你这孩子,瞧瞧,这遍又得重抄了!” “母亲!”周妍安又急又怒:“女儿长这么大父亲还未曾这样罚过,而今被罚,全因那个弃女所至,您难道当真要让那个晦气的丫头住在咱们府上吗?” “此乃你姑姑临终托孤之举。”知晓自己女儿意难平,关氏放下宣纸,便开言安抚:“母亲也觉她晦气,可是妍儿,若欲赶她走,可不能强行!” 周家也算是书香门第,熟识家族礼仪,若是传出他们连一个弃女都容不下,那妍儿想要的太子妃位定会…… “但母亲可知,那弃女识得太子?”咬咬牙,周妍安怒道:“饭后本想向父亲求个饶,可恰听父亲提,太子殿下问起过那弃女!” 太子可从未主动问起过谁家女眷,而今这…… 将桌上的宣纸暂且收了起来,关氏从容道:“已快三更,妍儿且先歇息,此事母亲自有法子,明日你得早起,咱们去雅亭抄这家规!” 雅亭?那不是祖母院外的亭子么?突然明白了什么,周妍安心情一下便好了起来。 翌日一早,心楼便直接去顺怡院问安,去途中即瞧见了正在雅亭“埋头苦干”的周妍安及陪同的大舅母关氏。 周妍安自幼被骄纵长大,她能如此老实的抄写家规,心楼还有些意外,她只是对关氏她们简单的见了礼,便去寻老夫人。 心楼到顺怡院时,伺候外祖母的孙嬷嬷说外祖母身子还不大好,夜里浑噩,方才歇下,便将心楼端去的参汤收下,就让她离开了。 想来外祖母现在也着实不大好见她,于是心楼不疑有他,便听话的回去了! 待心楼走后,孙嬷嬷才将参汤端进主屋,原本“方才歇下”的老夫人却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沿边,瞧着孙嬷嬷端来的参汤,当下便问:“可走了?” 孙嬷嬷闻声应下:“走了。” 瞧着那碗参汤,老夫人眼神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悲痛,她叹息一声,头痛抚额:“想我兰儿自幼单纯心善,可她生这女儿,怎的城府如此深沉?!” 第5章 不知已吃哑巴亏 心楼初到周宅,不知府内结构,老夫人院中阁楼有扇窗,可直观雅亭景色! 雅亭四周是莲池,这亭亦为心楼母亲所建,这十余年来,老夫人每每思女切之时均会上阁楼悄悄观亭周景色,因院中有大树遮挡,亭院瞧不见阁楼之窗。 这事府中鲜少人知,但身为当家主母的关氏是知晓的。 所以,在心楼去顺怡院请安前,关氏便开始着手为心楼挖坑! 先是派下人于顺怡院门前说心楼初进府便想勾搭太子之事,再添油加醋的说她进府便给府中人甩脸子,还设计让周妍安被罚抄家规! 再说心楼在渝州时上讨长辈喜,下污奴才名。又编排了一大堆心楼做的荒唐事情! 最后这些事传到了老夫人的耳里,她本是不信,可去阁楼时,又瞧见周妍安正老实的抄写着什么,再后又瞧见心楼去雅亭一遭…… 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女,一个是昨日才见过一面的外孙女。 再加上,老夫人不喜心楼父亲,就是因心楼父亲骗她女儿,品性不行,故而…… 孙嬷嬷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跟了老夫人几十年,也知晓许多事情。 当下便有些为难的问:“老夫人,那您现下又当如何?” 即厌心楼品性,但到底也是自己女儿仅有的血脉,老夫人觉得,得将心楼的品性改过来。 于是便道:“晚些你且拿我信物进宫一遭,寻太后,于宫中请来学仪嬷嬷来教导她。” 宫中的学仪嬷嬷可都是是出了名的严格,让学仪嬷嬷教心楼习仪,除却礼仪,也好让学仪嬷嬷磨磨其耐性! 孙嬷嬷明白,点头应下,随之又道:“表姑娘与姑娘长得极似,按您性子,若是心软一心疼,不就前功尽弃了?” 这一点,老夫人自己也明白,沉默一会儿,便道:“就说我病需静养,拾掇一下,明日便回禹州老家养病吧!” 周妍安被罚有气,心楼本以为周妍安今日会来寻她闹上一场的,再不然冷嘲热讽也是正常。 但今日注定是一个不正常之日,傍晚时分,周妍安是来了,但关氏是随着一道儿而来。 心楼屈膝见礼,瞧着周妍安的样子,看来家规是抄完了,本欲开口问她们来此之目的,但周妍安却抢先道了一句:“表妹生来便是好福气,你可知,祖母疼惜你,特意为你请了宫中的习仪嬷嬷来教你礼仪!” “习仪嬷嬷?”心楼一愣。 关氏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随之挥手让旁边的婢女递了一本册子给她。 随之便道:“今日来此也只是想知会你一声,你既身在周宅,定当守周家规矩,这册乃是家规,望你尽快熟记,后日习仪嬷嬷过府,届时你便开始学习礼仪,可莫要辜负你外祖母的一片心意!” 厚厚的一册子,心楼瞧着亦是惊了一下,怨不得周妍安十遍家书抄了那般久,她知晓宅门大院家规繁多,可这周家的,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这周妍安被罚完后竟未找她麻烦,委实有些意外。 关氏许是怕沾上她的晦气,将事情交代完便离去。 今日一切似乎都不太正常,外祖母明明病中,又怎会操心她礼仪之事?而且……还去请了宫里头的习仪嬷嬷! 觉得不太正常的心楼让芫荽去打听府中可有什么事儿,但芫荽去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心楼听后,觉得定是自己想得太多。 然而次日早膳刚过,二表姐周姝安与表妹周榆安一同来了兰心院! 心楼放下手中那册家规,出门将两人迎进了主院,她亲自为两人倒着茶,周榆安突然问了她一句:“表姐进府两日,可有什么不习惯?还是……府中有人惹表姐不快了心情不好?” 手上动手一顿,心楼一脸狐疑地看向周榆安,摇头答:“并无,表妹何故这般问?” 刚抿了一口茶的周姝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她道:“榆妹妹主要是想问,今日祖母出府回老家静养,心楼表妹为何不前去送行!” 第6章 谁传的瞎话 “二表姐说什么?外祖母回老家静养了?”心楼震惊不已,起身便想追出去,而她这身子刚起,旁边的周姝安却直接一把将她拉住。 “表妹不知情?”周姝安诧异地问着心楼,瞧着心楼摇头,她便叹息一声,后又提醒着心楼:“表妹委实太冲动了!祖母出府的消息昨日便于府中传遍,而你至今未收到任何风声,表妹觉得,府中谁人有这般本事?” “二姐!”周榆安觉得周姝安此言不妥,当下便叫了她一声,对其使了个眼色。 心楼不傻,周姝安此举何为,她又何尝不知? 彼时她若冲动,倒也正恰如了周姝安的意,心楼坐回原位,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抿茶,开始冷静了下来。 “现下情况而言,心楼当想的是如何向外祖母赔罪才是,二表姐此言,可是想让心楼寻出陷害之人闹上一番才是?” 周姝安本是以为自己引导两句,心楼便会跟着她的思想走,可未曾想,这人比她想象中要聪明多了。 “表妹这是哪儿的话。”周姝安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我也只是觉得大家对表妹似乎有些误会罢了,为姐也是好意,表妹可莫要误会啊!” 她瞧着心楼没什么反应,当下又补了一句:“再者,祖母现下怕是已出城门,表妹的赔罪,也不知祖母何时能够收到!” 彼时的气氛尚有些许尴尬,极少说话的周榆安明显的感觉到了,到底是一家人,心楼表姐初来,弄成这样也不太好,于是便开口应和道:“二姐实乃好意,这不,今日陪榆安来此,也就是想来问问表姐情况,祖母在意表姐,故而表姐未来送行,祖母着实有些不高兴。” 自幼仅母亲一人在意心楼,心楼自打记事起,一年除却佳节,都见不了父亲一面,而她又常年被父亲小妾刁难,现听周榆安说外祖母在意她,若说心楼心头无所波动,那定是骗人的。 可波动归波动,现下情况,心楼明白得紧,外祖母离府及命人进宫请来习仪嬷嬷教她之事儿尚有些许矛盾,这里头她不相信没有别的原因。 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心楼道:“今日外祖母出府之事心楼诚然不知,现今请来习仪嬷嬷,也当是想让我多习一番建康城的规矩罢,既是外祖母所愿,心楼当应接受。” 周榆安诚心想让她好,她倒是尚且能信上一番,但她这位二表姐的话就…… 周姝安亦未想到,心楼的想法这般坚定,眉稍微动,一时间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两人于此处坐了会儿,喝了些茶,便直接离开了。 芫荽瞧着两位表姑娘离开之后,才敢问自家姑娘:“老夫人现下不在建康,但却又请来习仪嬷嬷教姑娘习仪,眼下您是离不开周宅了,那夫人之事……” 嬷嬷可是宫里头来的,心楼得有多少胆子才能逃出周宅去禹州寻外祖母?习仪嬷嬷能来,那都应当是宫里头的贵人点了头的,到时习仪嬷嬷来了却不见她,牵连的可不止是外祖母,还有整个周家跟沈家! 芫荽都明白的道理,心楼又何尝不明? 但细细一想她自进周宅后发生的一切,若是无人搞鬼,那自是说不通的。 明明初进周宅时,外祖母瞧见她便晕了过去,按道理来讲,外祖母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应当不是为她请习仪嬷嬷,而是将她叫于跟前问话才是! 可是,外祖母却并没有。 “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妥之处?”芫荽一边收拾着方才两位表姑娘用过的茶具,一边问着自家姑娘。 “芫荽,你觉得,一直心念着我的外祖母,会安心将我放于这深深后宅里任意生长么?” “姑娘这话……奴婢倒是听不明白了。”拧眉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芫荽问:“老夫人这不都已经回了老家么?” 摇摇头,心楼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冥想了好一会儿,她才叫了芫荽一声:“府中昨日有何动静,我需得你帮我打听出来了!” 沈家宅院,像是吃人的虎口,心楼自幼爹不疼,母软弱,能够活到现在,靠的可不仅仅是母亲的守护及心楼的机智,芫荽打听消息的本事,那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昨日府中严令,老夫人出府的消息不可让兰心院的人知道,但老夫人而今一走,芫荽凭借着自己“开朗活泼且天真”的性子又套出了不少的消息。 傍晚时,芫荽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姑娘,老夫人出府的消息,果真是大房那边封锁的消息!” 芫荽是一路跑着回来的,在说着这话时,亦然是大口喘着粗气。 心楼见状,连忙为其倒了一杯水,递到了芫荽面前,芫荽接过,一口饮尽。 “好芫荽,那你且说说,除却外祖母出府的消息被大房那边封锁了,可还有什么咱不知晓的事情?” 一提到这个,芫荽气便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小爪子拍了拍桌子,道:“不知是谁传播出来的瞎话,说您在渝州时目无尊长,嚣张绝伦,行事狠辣还城府颇深,传入了老夫人耳里,老夫人这才对您失望至极,请来宫中习仪嬷嬷管教的!” 第7章 卯时习仪 心楼:“……” 傍晚夜风习习,透过敞开的木门吹动了心楼鬓角的青丝,看着芫荽,心楼眸中满是震惊,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暗光,她眸光深邃,令芫荽有些看不明白自家姑娘在想着什么。 “消息乃是大房那处封锁的,谣言谁人传播,不攻自破。” 芫荽在听到自家姑娘这话,反应了过来,张大嘴巴惊讶道:“是大姑娘?怨不得她昨日被大老爷罚了,都不来找您麻烦呢!”搞了半天是要在后头玩儿阴的? “大房可不止大表姐。”心楼摇头:“以大表姐言行,她心思不会那般缜密,倒是那大舅母……” 关氏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是一个坐上当家主母的人,后还有行事乖张的大舅小妾,若是关氏没点手段跟脑子,这掌家权也是守不住的! 如此一想来,所有的事情倒也是能解释得通了,昨日关氏陪周妍安来,其主要目的怕不是为了给她送什么家规,而是为了以防周妍安在她面前说错什么话,令她察觉到什么吧! 好深的心思啊! “那姑娘,您接下来当如何?”芫荽拧眉,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继而道:“习仪嬷嬷明日便来,而现老夫人不在府,您于府中孤立无援,以后的日子怕是……” “那不一定。”心楼摇头,“外祖母也是深宅后院出来的女人,宅院里头的那些小心思自当是明白,她既请来习仪嬷嬷教导我,自也是愿我好的,如此,远走她定不会放心。” 外祖母在听完那些谗言后,并未出面指责她什么,想来,那些谗言,她多半也是半信半疑的,于此情况,外祖母请来习仪嬷嬷,多半也是想试探她,她若是因此逃府寻外祖母,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高宅深院,墙高三丈,外祖母虽不会远离,但是……有这恍若与世隔绝的高墙相阻,她又怎能知晓外祖母身在建康城何处? 抬眸望着外头那暗沉的天色,晚风吹动着院中那棵槐树枝条,心楼又陷入了深思! 翌日卯时初至,心楼便被人唤醒。 睁眼,便瞧见一个着一身宫装,身子站得笔直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天色未亮,借着房间中的油灯,这样的妆容着实将心楼吓了一跳,瞧着旁边芫荽拽着她胳膊一直打着抖,心楼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那着宫装的人身后便冒出了一个关氏。 “没个规矩!这位是宫中来的教你学习礼仪的吴嬷嬷,还不快起身见礼!” 不过方至卯时,外头的鸡都还未打鸣呢,宫中习仪嬷嬷便来了周宅? 瞧这样子,心楼明了,许是关氏想让吴嬷嬷早些来给她一个下马威,起身,心楼屈膝向吴嬷嬷见礼。 吴嬷嬷瞧着,也未多为难心楼,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淡声道:“打今儿起,姑娘每日卯时起身,老身教姑娘学规矩!” 旁边的芫荽都听呆了,刚想说些什么呢,自家姑娘按了她一眼,屈膝应了下来。 芫荽不明,先前姑娘不同表姑娘争论,她倒也是能够理解,可是……现下这……卯时啊,鸡都未醒呢,便要起身学规矩?姑娘是怎么想的? 第8章 困惑 关氏瞧着心楼应下时,当下唇角微勾,心楼低眉,默不作声。 待吴嬷嬷与关氏离开兰心院后,心楼便让芫荽帮自己开始梳妆。 整个过程,芫荽都是气鼓鼓的,帮心楼梳洗着,却也不说话。 心楼心细,再者芫荽表现得太过明显,心楼一笑,问:“可是觉得卯时开始学规矩,不太符合常理?” “姑娘明知,何故再问?”芫荽刚为心楼梳好发髻,便于自家姑娘首饰匣子中寻珠钗,一边寻,嘴里还一边嘀咕着:“不论谁家宅院中,女眷学规矩最早都定于晨时,卯时啊,鸡都未醒呢!姑娘反都不反驳一句,便直接应下了,当真如同那软柿子一般任人揉捏!” “傻孩子!”叹息一声,心楼摇头:“这周家后宅,外祖母不在,女眷谁人最大?” “自是大夫人!”话一说,芫荽便反应过来了,虽反应过来了,但还是不认同自家姑娘的做法:“即便如此,您就任由大夫人如此?” 瞧着芫荽寻好的珠钗,心楼伸手接过便放自己发髻上一插,瞧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她微微勾唇:“与大舅母硬碰硬,自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如此,咱们又何不试试迂回一些的法子?” “迂回一些的法子?” 芫荽不解,心楼瞧着,倒也未过多解释,微微勾唇,自己也梳洗完毕,起身便去了学仪堂。 学仪堂,乃是府中女眷学习规矩的地方,周宅里头的姑娘们都于此处学仪,只是……一般的习仪嬷嬷可不会让这些官家姑娘卯时便开始学习规矩的。 因着关氏是主母,她需得待到心楼来后与吴嬷嬷交接一下才能离开,以彰显主人之宜。 为了给心楼这一个下马威,关氏亦是早早便起来了,所以,在此处等着心楼时,关氏还有些许犯困,刚张嘴要打呵欠呢,便瞧见了款款而来的心楼。 关氏犯困,心楼自是瞧见了,上前,她屈膝向关氏与吴嬷嬷见礼:“大舅母安好,吴嬷嬷安好!” 瞧着心楼,关氏端正了身子,看着下头站着的心楼,她淡淡的道了一句:“也怨不得母亲会劳烦嬷嬷专门从宫中跑这一趟,让做长辈的等你这般久,着实……有些失礼啊!” 语气柔和,字字珠玑却也别有深意。 吴嬷嬷似也听出了关氏言外之意,当下开口缓了气氛:“老身来此就是教姑娘规矩的,既然姑娘现下已经来了,那不如,开始吧!” “在开始之前,心楼有话想问,不知嬷嬷可允心楼提出困惑?” 都要开始学规矩了还想废话?关氏不悦,但吴嬷嬷到底是宫头来的,她也不好直接驳了心楼,只得于旁处沉默。 吴嬷嬷似也未曾料到心楼有惑,怔愣半响,细细打量她一番,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心楼先是屈膝行了一记告罪礼,便直言问:“敢问嬷嬷于宫中教何人宫仪?” 关氏在听到心楼此问,觉得她是傻的,当下便笑问:“咱楼姑娘这是何问?可是质疑嬷嬷的能力?” 第9章 机缘难得 吴嬷嬷不作声。 心楼连连摇头,忙作解释:“舅母误会,心楼只是想知晓嬷嬷所教过的均为何人,方才知心楼是按什么程度来学习礼仪的,众所周知,后宫贵人、宫中女官、贴身宫女等所学之仪均乃不同,若是日后心楼学成,却不知自己所学定位,若闹出笑话,丢的也会是老师及家族的脸。” 此话不假,吴嬷嬷思量一番,便答:“老身所教均乃宫中贵人,姑娘尊贵之躯,所学自是名门之仪。” 心楼闻声,眼前一亮:“那心楼随嬷嬷习仪,当是无比殊荣!” 关氏冷哼:“知晓便好,若非是老夫人与太后交好,一般的官家小姐,此等好事可求都求不来!” “如此,那心楼便有个不情之请!” 竟然还敢提要求? 关氏拧眉,总觉得自己在不觉中掉入了这丫头的坑里头。 “你得此便宜偷乐便好,可莫要太过贪心!”关氏一激动,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些。 吴嬷嬷却看着心楼道了一句:“姑娘请说!” “心楼斗胆,想邀府中表姐妹一同来上嬷嬷的课,反正,嬷嬷教心楼一人是教,教心楼及姐妹几人也是教,此番嬷嬷专程而来,当不可浪费此次机缘。再者,周家乃是礼仪之家,再得贵人嬷嬷指导一二,周家礼仪美名扬散建康,荣的,也是周家门楣,不知大舅母何意?” 论说话的技巧,心楼于沈家时便已得了精髓,吴嬷嬷是宫中专门教贵人习仪的,心楼这话说得漂亮,她如此再问关氏,关氏驳了也不是,不驳也不是。 心楼这礼仪习得再好,她也不是周家的姑娘,正是拿捏到了这一点,所以关氏才会无可退之路! 府中其他两个姑娘随吴嬷嬷习仪她倒无妨,可要叫她妍儿卯时开始便习规矩…… “楼丫头这话说得不错……” 话未说完,心楼便直接开心地问吴嬷嬷:“既大舅母都支持,不知嬷嬷您觉得如何?” 既主人家都同意,她一个教习仪的嬷嬷又能如何?当下便点了头。 “老夫人请太后懿旨命老身前来,为的也是周家的体面,府中其他几个姐妹同学,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早闻周家礼仪周到,其他姐妹与楼姑娘同习,倒也更能让老身看出楼姑娘的不足之处,不知周夫人意下如何?” 吴嬷嬷都说得这般有礼了,关氏也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嬷嬷所言极是!” 彼时的关氏心头五味杂陈,这吴嬷嬷可是太后那头的人,此番老夫人将其请来,就是为了护周家面的。 卯时习规矩是她自己向吴嬷嬷提出的,为的就是想让嬷嬷好好整治心楼一番,为此她可编了不少好话进去。 吴嬷嬷的能力确然不错,跟着她学习,也着实能够为妍儿日后谋太子妃之位时有所帮助,但是,关氏心头是不愿自家姑娘卯时便起身学规矩的,卯时啊,鸡都未鸣呢,她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儿的,可她现下又偏生说不得什么,这次她也着实低估了这死丫头! 第10章 挑拨 卯时二刻,鸡鸣声渐起,学仪堂内站了满满一排。 应心楼提议,府院中的姑娘们均被叫了起来学习规矩。 周妍安睡眼惺忪,捏着帕子的手掩唇打了个呵欠,早早被人叫起,周妍安不爽得紧,忽地听到旁边周姝安嘀咕道:“心楼表妹也太爱为咱操心了,嬷嬷的课着实不是谁都能上的,但是这卯时习规矩……” 周姝安这话说得小声,但却足以能够让旁边的周姝安听个明白。 这不听倒罢,一听,周妍安当下便怒了,也不顾规矩仪态,直接越过周姝安及周榆安至心楼面前,猛地将心楼一推。 心楼毫无防备,周妍安可是半分力气示省,这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地,摔得她屁股贼疼。 “是你德行有失,惹得祖母不快,故请吴嬷嬷出宫教导你,怎的还将我们几个姐妹给拖下水?你这是诚心的!” 方才周妍安还是好好的,一下子冒这般大的火,若非是无人挑唆,周妍安何至于此? 心楼看了那头的周姝安一眼,周姝安反应倒是极快,连忙上前拉住了周妍安:“长姐息怒,心楼表妹也是为了咱们姐妹好!” 周妍安霸横惯了,直接猛地将周姝安甩开。 周榆安胆子一向是小的,瞧着周妍安发火,她吓得整个身子都在打抖,但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担心心楼,唤了一声“表姐”后,便将心楼扶起。 这猝不及防的一摔,心楼着实伤着了,方才站起,那头吴嬷嬷款款走来。 “周家的规矩老身倒是见识了。”吴嬷嬷身子站得笔直,冷眉扫了一眼她们四人:“好在进来的是老身不是别人,周侍郎家一向注重家风,若今日此事传出,不知各位姑娘觉得,周家可否有光?” 宅中姐妹争风吃醋虽是常事但却非是光荣之事,周妍安心头虽有气,但在吴嬷嬷这儿,还是不敢说什么,退至一边沉默,想要息事宁人。 哪知周姝安却直接在这种时候道了一句:“嬷嬷息怒,长姐也只是一时冲动……” 本来这事儿大家都是打算翻篇儿的,可这周姝安此话一出,便直接指明了此事是周妍安挑起,吴嬷嬷号称严厉,初课想对几位懂规矩的姑娘松一些,但因周姝安这话,不罚倒也不足以示公正。 “姝姑娘的意思是妍姑娘冲动犯错?”吴嬷嬷话至一半,看了一眼周妍安,周妍安在听到吴嬷嬷这话,脸都被气绿了,瞪了一眼周姝安,似责怪她多嘴。 吴嬷嬷将这小女儿家的神色全收于眼底,看了一眼那头忍痛站得笔直的心楼,道了一句:“如此看来,妍姑娘的《礼记》习得不深,今日内抄写一遍以作温习,明日交由老身查看罢!” 《礼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一遍下来,也够周妍安抄写好一阵儿了,可怜的周妍安,这前日才刚被周邺罚抄了家规,今日又被吴嬷嬷罚抄《礼记》,心楼都有些开始同情这没长脑子的周妍安了。 但是……这吴嬷嬷就只罚周妍安? 第11章 认罚 先前心楼听母亲提过幼事,母亲自幼是随吴嬷嬷习过仪的,这吴嬷嬷的行事作派,她多少也知晓一些,今日这情况,错因虽是周妍安,但是,以她的教仪思想来讲,但凡与这祸事沾一点边角的,都会被罚才对!可是……吴嬷嬷今日并无,莫不是其转性了? 然而,事实是心楼想得太多。 率先罚了周妍安后,吴嬷嬷便开始了初课,初课最主要是讲一些接下来这半月的课程安排,及一些府中姑娘们需注意的事项,但很奇怪的是,上午居然没课?心楼心有所疑。 这课一讲完,也已入辰时二刻,到了该用早膳的时候。 但在初课下课前,吴嬷嬷突然道了一句:“课前姑娘们争斗之事老身只罚了妍姑娘乃是因为其错先,责当重!” 吴嬷嬷言此时,各房夫人均来了此,是想接自己的女儿回院子用膳,以顺道儿在吴嬷嬷面前露个脸。 关氏于前列而立,忽地听到吴嬷嬷此话,当下便忍不住拧了眉头,她这姑娘做事冲动她一向知晓,这才开课第一日,便挨了罚? 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但面儿上却平静得紧。 聪明的人一般于这时都不会说话,只有不聪明的才会驳去吴嬷嬷的惩罚,就譬如邱氏! “但,同为一家姑娘,有一人不足,丢的是整个家族的脸面,今日之事,众姑娘均有错,或轻或重,故,各位姑娘便再将贵府家规抄写一遍,字迹需工整无错,明日交由老身检查!” 心楼闻声,当下也明白了为何上午无课的原因,这才是她母亲口中那严厉的吴嬷嬷啊! 除心楼外,其余各位姑娘听着,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周妍安,吴嬷嬷这一罚,她非但要抄《礼记》,还得抄家规! 来接自家女儿用早膳的邱氏闻声,当下便忍不住叫了一声吴嬷嬷:“您这罚是否有些过了?方才奴婢听闻,起因乃是大姑娘之错,为何所有姑娘都得受罚?恐有些不公平!” 从邱氏说的这话,心楼便也明白了,她能有今日,也全是仗着大舅舅的宠爱,方才吴嬷嬷说得也挺清楚的了,而她却丝毫不给吴嬷嬷面子说这样的话。 再怎么吴嬷嬷也是老太太从宫里头请来的人,即便是嬷嬷,那也是有身份的嬷嬷,但这邱氏的态度…… 心楼倒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样性子冲动的邱氏,又怎么教出来了心思那般沉重的周姝安? 关氏并未制止,毕竟她本来就想看邱氏的笑话,反倒是心楼二舅母孟氏,伸手拉了拉邱氏。 可邱氏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无情的甩开了孟氏,嘀咕道:“你拉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话!” 周姝安不傻,自家娘不长心,她却是长了的,为了防止邱氏再多说错些什么话,当下便直接跪了下来,连忙对着吴嬷嬷道歉:“嬷嬷息怒,我娘也是一时冲动,并无冒犯之意,您今日教训得对,今日事起,做为周家女却不出面制止,乃是小女之过,嬷嬷罚得对,小女受教,小女认罚!” 第12章 楼姑娘的看法 周姝安的罪认得快,加之今日是初课,吴嬷嬷也无心为难,让各房夫人将姑娘们带回去用膳。 邱氏是带着气走的,若非是周姝安极力拦着,恐会执意寻吴嬷嬷说理,孟氏不敢吭声,领着周榆安便离开了,而至于周妍安,虽然自己比各位妹妹多抄一则《礼记》,想着方才让沈心楼摔得太重,也觉得自己不亏,心情愉悦的扶着关氏离开了。 而心楼则是被留了下来。 吴嬷嬷将心楼留了摸约一刻钟,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各房姑娘都走了,可自家主子还被吴嬷嬷留着,芫荽在外头等着心急,却也不敢上前去提。 这一刻钟的时间,吴嬷嬷细细的品完了自己的茶后,看着下头一直不言,又着一身素衣的心楼,她问了一句:“今日老身罚了所有姑娘,楼姑娘是受害者,老身却也一并罚了,姑娘可怨老身。” 屈膝对着上吴嬷嬷一礼,心楼摇头:“嬷嬷罚之有理,心楼有何可怨?” 她罚得有礼?吴嬷嬷有些意外,听老太太信中说过,这楼姑娘跋扈得紧,她来此就是为了给她改正的,可是……为何感觉上与老太太信中所提不一样? 一个跋扈的姑娘,可不会在她方才故意晾她一刻钟时还那般安静的等着啊! “姑娘觉得,何理?” “您说过,同家姑娘有一人不足都是丢家族的脸。” “可楼姑娘姓沈。” “可小女母亲姓周!” 心楼在回答吴嬷嬷话时,语气坚定得紧,吴嬷嬷瞧着,微怔了片刻,当下便笑了。 “老身虽说同家姑娘一人不足丢家族脸面,那楼姑娘觉得,各位姑娘的错分别于何处?” 竟然问起她缘由来了?微愣,心楼再行一礼,此礼未起身,她低头答:“大表姐的错处明显,最先动手;二表姐之错言语有挑拨之意;榆表妹之错乃胆怯不敢言;至于小女之错……惹了大表姐的眼!” 前面几点吴嬷嬷倒是挺认同的,但是后面她那般说自己,吴嬷嬷倒是有些惊讶。 “楼姑娘为何会认为自己碍了大姑娘的眼?” 头又低了低,心楼答:“女儿家的心思不方便知晓之人太多,这是大表姐之事,心楼不方便多言,但在嬷嬷眼里,小女之错便是未处理好姐妹间的感情罢!”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吴嬷嬷怎么都不会相信她会如老太太所言的那般,吴嬷嬷教过的人很多,什么样性子的姑娘都见过,但是像楼姑娘这样心思清明的人倒是极少,这一点,她倒着实与她母亲颇像。 问过几句,吴嬷嬷便让心楼离开了,但是,在心楼离开之前,却突然问吴嬷嬷一句:“素问嬷嬷与外祖母交好,敢问嬷嬷,外祖母近来气色可好?” 吴嬷嬷闻声,下意识的答了一句:“那把老骨头硬朗着呢,楼姑娘不必担心!” 吴嬷嬷说完,当下便顿了一下,似意识到了些什么,而心楼闻声,脸上的表情倒是放松了一些,屈膝一礼谢过吴嬷嬷后,便离开了。 心楼一出去,芫荽便上前扶着自家姑娘回了兰心院,一到院子后,支走了其他人,芫荽担心道:“姑娘,奴婢觉得那位嬷嬷太严肃了些,连舅夫人都得让她三分,现下您算是彻底被困于此了,那咱们还如何去寻老夫人为咱们夫人做主?!” 芫荽正与自家姑娘说着很严重的事情,但是,她却瞧见自家姑娘突然笑了。 刚想开口问呢,随而便听到了姑娘神色悠然地道了一句:“放心,外祖母压根儿就没有出城!” 第13章 猜测 老夫人没有出城? 芫荽不信,拧眉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都未瞧见自家姑娘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当下便问:“可老夫人未出城,又不在府中,她应当在哪儿呢?” 正喝着茶的手微微一顿,周家祖籍不在建康,他们于建康也没什么亲友,突然间,心楼有个大胆的猜测,放下茶楼,心楼道:“许是皇宫!” 她知晓老夫人与太后交好,毕竟先前关氏来传消息时也说过是老夫人亲自书信请太后恩准让吴嬷嬷过府的,于建康又无亲友的外祖母,也只能是在太后那处。 再加上,吴嬷嬷是宫中人,她方才离开时问吴嬷嬷那话,也算是她自己回答了心楼。 老夫人起初是病着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心楼都知晓这事儿,而后她进了周宅,外祖母除却第一日见她时哭晕了过去,但次日应当是清醒恢复了,不然,她又怎么可能会书信于皇宫请来吴嬷嬷教她习仪? 既然清醒了,那脸色自然会好看,今日心楼是故意问吴嬷嬷那句话的,从那句话中,便暴露了她是在之后见过外祖母的,吴嬷嬷后来怕也是反应了过来她问那话的目的。 看着芫荽,心楼道:“外祖母定然是听到我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请吴嬷嬷来教我,还有,从吴嬷嬷的回答中,也不难猜出外祖母在皇宫,可她却瞒着所有人藏身于皇宫,想来也是不放心我,亦或是……想暗中观察我。” 这种被人暗地里算计,心楼遇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番初来建康,她明着得罪的便是周妍安,可是,周妍安思想过于简单,这倒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如此,心楼猜测,如若不是比较阴险的周姝安,便是她那位财权在握的大舅母了! 邱氏无脑,但是却得大舅的宠爱,这大舅母关氏与邱氏定然是斗过的,而这关氏除却自己廷尉嫡女外,还有就是自己的谋略。 枕边风吹起来是很软的,这么多年邱氏都没有斗过关氏,那关氏也绝对是一个有能奈之人,这样的一个人,能有这种谋略,倒也挺正常。 只是……为什么啊?就仅仅是因为周妍安怀疑她识得太子,害怕她抢了太子妃之位? 不知道为什么,心楼总觉得这里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芫荽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没一会儿便有丫鬟将早膳送了过来,她接过后,帮自家姑娘盛了一碗粥,递上筷子,便问:“您会不会想太多了啊?咱们毕竟才到建康几日,再者,若是老夫人当真听说了什么,那也应当会更加心疼您才对。” 接过筷子,心楼笑容淡淡:“若闻事实,当是如何,可若不是呢?” 听到自家姑娘这话,芫荽突然反应了过来。 用完早膳后,心楼便让芫荽去府上多转转,看看能否在别的丫鬟那头打听到什么,芫荽这丫头聪明得紧,先前在沈家时,她也靠这丫头收集了不少的消息。 芫荽刚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周姝安来了。 “瞧着表妹这是用完早膳了?因长姐之过害得咱们一块儿被罚,正好,咱们便一同抄写家规如何?” 第14章 不轨 周姝安这人会主动来寻心楼,心楼明白,她定然是在盘算些什么。 不过到底是人家主动来了,心楼若是不愿,这府里恐会更加热闹,微微颔首,心楼道:“心楼初到周家,本就孤零,若有二表姐相伴,自然不错。” 周姝安似乎也未想到,心楼会答应得这般爽快,当下便笑了笑,记自己身后的丫鬟拿出她的纸笔,后又从里头拿了一半的纸分给了心楼,又将旁边的木盒子拿出,打开盒盖放在心楼面前:“表妹初至,想来文房四宝皆未来得及准备,正恰我这儿有一套新的,今日便赠予妹妹用。” 心楼闻声,谢了一声,故意半开玩笑似的道了一句:“心楼虽腹无笔墨,但却也认书识字,文房四宝也自然有备,不过,表姐这套着实是珍品,就连笔杆都是上好的紫檀木而制!” 若是一般人送她这文房四宝,心楼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人家也确实是有心的,可是……这周姝安来送,怎么着都有种半嘲讽她的意思,嘲讽她不读字习仪…… 周姝安在听到心楼这话,脸色微变,仅片刻,便又恢复常色,看着心楼道了一句:“表妹喜欢便好。” 道完之后,让自己的丫鬟拿出自己的那一份笔墨,便开始抄写家规。 虽然方才周姝安脸上的表情掩饰得极快,但是心楼还是眼尖的瞧见了,她就知晓这位表姐没有那般好的心,可是,她自认为,她也不曾得罪过这位表姐,大表姐针对她,她尚能理解,可是,她其目的又是为何? 这种事情她又不能直问,心楼有些不悦,瞧着周姝安抄写家规,心楼便直接拿起家规来看,并未抄写。 周姝安瞧着,似乎有话想问心楼,但却不知为何,一直忍住未说,摸约着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周姝安这下忍不住了,看了一眼心楼,当下便问:“表妹为何不抄?可是不想认吴嬷嬷的罚?” 心楼闻声,连忙摇头:“二表姐这话,心楼可不敢认呐,先前大舅母便说过让心楼熟记家中规矩,心楼这家规拿到手里还未摸热乎呢,便发生了那些事情,而今舅母令得听,嬷嬷教得记,但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我先熟记了再抄写,不是对两位长辈都有所交代了吗?” 周姝安:“……” 她觉得沈心楼是在唬弄她,但是她并没有证据! 看着心楼,周姝安缓了缓神色,随而便问:“表妹不觉得可以边抄边记?” 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心楼连忙道:“不可不可,心楼有些愚钝,一心不可地用,抄写于心楼而言,不过就相当于练字,对这家规熟悉不了!” 周姝安:“……” 又不好多表露些什么,周姝安尴尬的笑了笑,低头继续抄写自己的。 此后无语,心楼也不知周姝安在想些什么,一直在这里抄写着家规,直至快用午膳时,她被邱氏的贴身嬷嬷来请时才离开兰心院。 瞧着周姝安身影完全消失后,心楼这才寻出自己的文宝开始抄写着周家家规,周姝安坐一上午都才抄到一半,不得不说这周家的家规当真是多,想起前日抄十遍的周妍安,心楼不免有些同情她了! 第15章 异常举动 “姑娘上午算是白忙活了!那表姑娘一字未写!”说着这话的并非是别人,正是周姝安的贴身侍女夏音。 周姝安听着夏音的话,当下拧眉想了好一会儿,侧头问了夏音一声:“可是我方才表现得太过于急切,她看出了什么来?” 夏音闻声,回想了方才的事情,呆呆的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那么……那沈心楼当真如自己所解释一般?可是……那理由烂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夏音想了想,又问了自家姑娘一句:“但是姑娘,您费这般大周折想拿表姑娘字迹是为何?” 夏音明显是问了不当问的,周姝安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夏音被吓得直接后退了一步,低头又跟着自家姑娘回了觅书苑。 周姝安这人的心思玲珑心楼明白,府里头的其他姐妹可都没有要陪同她一块儿抄定家规,可是,这周姝安上午才挑拨了她与周妍安的矛盾,现下又要来陪她抄家规,着实是有些可疑。 心楼不明白其目的最终为何,但是,她还是对周姝安多留了个心眼儿。 这周家的家规太多,她想着接下来的变数无少预料,而这东西也必须得交,毕竟,那吴嬷嬷是连通外祖母的一条线,她不想因着这些小事呢,而毁了这根线。 心楼抄写的速度快了些,利用自己午休的时间,终于将这长番的家规给抄写完毕。 芫荽打听了消息回来,说是外祖母在知晓自家姑娘要来建康时,高兴得亲自跑到兰心院监督下人洒扫,但在姑娘来了后,虽然老夫人激动得晕了过去,睡梦中却也一直念叨着自家姑娘,芫荽去问了好多府中下人,都觉得老夫人此举奇怪。 有着这消息,心楼也大致明白了,外祖母绝对是听了什么谗言! 下午吴嬷嬷的课于申时一刻开始,申时末结束,吴嬷嬷说,今日得回宫一趟收拾一下自己东西,今日来得早走得急,故而有些东西未带上,从明日起,便会整日开始习课。 下午练习的是行仪,在场的姑娘们自幼便习了的,但是,离吴嬷嬷的要求却还是差了一些,其实吴嬷嬷教的这些,心楼母亲有教过,但是,初至贵府,最忌的便是锋芒毕露,故而在学习的时候,还是刻意错了一些,吴嬷嬷教出来的人,她心头明白得紧,在心楼故意错的第一个动作便瞧出来了,但却什么也未说。 申时末,吴嬷嬷要求各房姑娘勤加练习,自己便匆忙离开了,心楼想追上前去,想看看能否再从吴嬷嬷的嘴里套出些什么,结果她还未走,便被周妍安给拦了下来。 周妍安许是受了些教训,也未特别为难心楼,但还是警告了一下心楼自己的身份,过了过嘴上的瘾便放过了心楼。 虽如此,但是心楼去追吴嬷嬷时,吴嬷嬷却已然不见了,错过了一个套话的机会,心楼有些失落,正打算回兰心院,突然瞧见吴嬷嬷从外祖母的院子里头出来,怀里好似还抱着个什么东西,特别宝贝。 芫荽跟着自家姑娘,瞧见那头的吴嬷嬷,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姑娘说:“咱们去向大舅母请示出府!” 第16章 果然在皇宫 姑娘现在想出府?芫荽抬头望了望天,现下天色也着实还早,还未来及得问姑娘些什么呢,姑娘却直接去了主院。 关氏听到心楼要出府,当下便拧了眉头:“你这时候你出府做什么?” 心楼屈膝一礼:“回大舅母,心楼初至,有些必用品未买到,最近整理完东西才发现,现下天色也早,便想着上街采办,心楼保证,酉时末前必定归府!” 半眯着眸子打量了心楼一会,关氏似在思考些什么,最终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那你且快些回来!” 关氏这般爽快的放她出府,她还有些意外,不过瞬间,心楼回神,屈膝谢过关氏,带着芫荽离开了主院。 待心楼远走后,关氏旁边的李嬷嬷当下忍不住道了一句:“大夫人,最近城中有些不太平,表姑娘出去怕是不太安全。” “那又何妨?又非是我让她出去的。”端起旁边的茶,用茶盖抹了抹茶沫,关氏淡淡地道:“何况……她又不姓周!” 关氏答应得爽快,心楼虽然觉得可疑,但是她现在追吴嬷嬷心急,也想不到那般多。 吴嬷嬷先行,她又在关氏那里耽搁了许久,现在她也只得带着芫荽去问问当地人抄了条小路在皇宫门前那处守着。 为不让吴嬷嬷发现,心楼带着芫荽寻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 没多一会儿,吴嬷嬷的马车便到了宫门,宫外马车不可进宫,吴嬷嬷下了马车,怀里还是抱着若虞在外祖母院子外头瞧着她抱着的那个盒子。 虽然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心楼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那是外祖母的。 一路安静跟着自家姑娘至此的芫荽当下便忍不住了:“姑娘,您跟着吴嬷嬷做什么?她也说过是要回宫中准备一些必用品,明日住周宅的啊!” 没有及时回答芫荽的话,她瞧着吴嬷嬷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于宫门后,心楼转身便开始往回走:“若是不跟出来,我又怎么确定外祖母现下在皇宫?” “老夫人当真是在皇宫?”芫荽有些傻了,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她问:“您怎么确定的?” “吴嬷嬷怀里抱着的东西是外祖母的!” 自家姑娘若是不说,芫荽都还不知晓吴嬷嬷怀里抱了东西,突然间,芫荽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主子早便发现了,所以,便想跟着吴嬷嬷亲自来确认一下老夫人的那个盒子,是否被吴嬷嬷给带进了宫? 愿不得这般晚了,主子还会出府。 心楼出府时,周家管家说马车坏了用不了,所以,着急追吴嬷嬷的心楼则是在外头让芫荽雇了一辆马车,快到皇宫时,她又害怕多人知晓,便于到皇宫前下了马车,现下要回去……她们好似不识路。 芫荽也似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看着这四下没什么,她问心楼:“姑娘,咱们……现下当如何?” 看了一眼四周,心楼道:“先去人多的地方问问路,若是方便,便雇辆马车。” 现下也只能如此了,芫荽点头,随着自家姑娘往前走,可是,她们压根儿不识路,走了许久都未瞧见街上有什么人,无奈之下,心楼便决定与芫荽按原路返回,方才不按原路是想着小路不太安全,现下若是不走原路的话,怕是没办法回周宅了。 看着四周无人的小路,心楼也只得与芫荽撞着胆子往前走,走了摸约着一柱之的时间,心楼与芫荽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们,她们吓得步子越来越来,最后都快要小跑起来,然后从旁边的一条巷子突然横来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夫问:“姑娘,要坐马车吗?” 第17章 危险 前方横着的马车拦住了去路,后头一直跟踪她们的人又穷追不舍着,没一会儿便也现了身。 现下这情况,不论谁也都能明白现下的状况,芫荽还是有些吓着,她伸手抓住自家姑娘的手,低声的问了一句:“姑娘,咱们现下当如何?” 如何啊……心楼也不知晓,毕竟这样的情况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她心里也是害怕的,可是,害怕归害怕,心楼的理智还是有! 下意识的将芫荽往自己身侧带了带,心楼用仅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了一句:“等会儿注意逃跑!” 遇到此等事儿,自家姑娘还是这般冷静,芫荽意外之余,还是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前头横着的马车,心楼又看了看四下的环境,对着那头的车夫问了一声:“侍郎府周宅,车夫大哥可行?” 心楼是故意报出侍郎府的,若是这是一般的绑匪,许会听到她是官门女眷,而不下对她下手,可是…… “原来是侍郎府的姑娘啊,可行,可行,您请上马车!”说罢,那车夫还立马将踏梯搬了下来。 后头跟上来的那两个人瞧此境未动半分,由此可见,他们是一伙的! 拉了拉芫荽的手,彼时的芫荽已被吓得有些僵硬,心楼面不改色的拖着她往那马车边上走。 抬腿踏上踏梯时,心楼突然“哎呀”一声,在场的人都被她给吓了一跳,那车夫连忙问:“怎么了?” 芫荽也被自家姑娘吓了一跳,关心地问:“姑娘,您怎么了?” 刚踏出去的步子迈了回来,心楼半蹲着身子,脸色十分痛苦,咬牙指着那踏梯,质问:“车夫大哥,您这踏梯上的钉子,是故意不砸下去的吗?” 钉子? 那车夫一脸茫然,绕到马车边上便去检查踏梯,心楼瞧准,直接伸手将那车夫一推,她力气使得有些大,那车夫直接头撞到了那踏梯的梯角上晕了过去。 她在推倒那车夫时,同时拉起芫荽的手直接往那车夫驶着马车来的那处跑。马车都能驶过的地方,定然是大街,既然街道大了,沿着那处跑,定然能够寻到人的! 后头不那两个跟踪她们的人瞧见,立马上前去追,到底是两个女流之辈,平日又是闺阁里头养着的,哪里跑得过两个壮年男子? 一路跑,心楼一路将旁边的竹竿木柴什么的推倒以作障碍,但心楼明白,一直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 练过一个拐角处,心楼拉着芫荽在隐蔽处躲了起来,那两个男子直接往里头追了过去。 芫荽以为她们已经躲过了,刚想松一口气,结果便听到了自家姑娘道了一句:“那里面是一个死胡同,他们没寻着咱们,定然会倒回来,芫荽,我掩护你,你去搬救兵,一定要快!” 芫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自家姑娘直接将她给推了出去,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两个男人倒了回来,自家姑娘往另外一条巷子跑去,芫荽没有时间,咬了牙,与自家姑娘跑了相反的巷子! 第18章 你是谁 方才心楼与芫荽返程时便到过这巷子,所以,那里面是个死胡同她知晓,而她也仅只记得这一条路。 到底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若是在渝州,哪里会这般狼狈? 彼时的心楼只愿芫荽能够寻到救兵,不然,她这一生,怕是得玩完了! 她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忧伤,提着胆子东躲西藏,可是,身后的那两个男人对她穷追不舍,心楼有些慌了,瞧见一个拐弯巷,心楼便直接转了过去,也不知晓她转了几个弯,一直拼命奔跑着的心楼,突然间,速度渐渐的减了下来…… 那两个人分头围堵她了! 彼时是一条长巷子,前后两人围堵着她,左右两边都是厚厚的巷壁,瞧着此状,心楼这下彻底慌了! 她跑了这般久,早便没有了力气,而那两个男人瞧着除了大口喘着粗气外,似乎并不累,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怎么瞧,都不会是这两人的对手。 “你们是谁?”既便是慌了,她也想拖一拖时间,即使芫荽的救兵未及时赶到,她也想多留一些线索。 那两个男人不知道为何,对于她的问题不闻,两个人都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心楼不知晓应当怎么办,这街道是铺子,里头一般没有住人,毕竟现在也不算晚,她连灯火都瞧不见,她不明白,皇城之内,天子脚下,为何还会有如此偏僻的地方,还离皇宫不远! “小女初至见康,也不知何处得罪了两位大哥,小女即便是死,也应当让小女知晓理由不是吗?” 任凭心楼说什么,那两个男人就跟听不见似的,逼近她的步子一样未停,眼瞧着他们便要伸手抓她了,心楼这下心态彻底崩了,一想着自己许不能见明日之光,什么理智啊淡定的,通通都不见了,抱着蹲身,“啊”地一声尖叫,凄凄惨惨,响彻整条长巷。 可不知未何,心楼抱着脑袋,突然间听到“碰”地两声,身边的两个壮汉分别向两边倒去,吓得心楼手心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看着两边分别倒下的壮汉,心楼微怔,紧接着头顶响声了一道声音,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些戏谑在里头:“沈小姐遇事倒是挺理智的,只不过……逃亡之路,像极了瞎了的老鼠,胡乱逃窜愚蠢致极!” 心楼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她站起了身子,本来这人帮她,她应当感谢,可是这人说的话,她瞬间不想谢了。 抬头,便瞧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男人,眉目中透露着半分英气半分柔,幽深的眸子宛若璀璨星河,他手里拿着一支玉萧,夜风一卷,卷起他半身衣袍,彼时的他,着实有一种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这人……心楼似乎不识,但却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看了面前的人好一会儿,心楼呆呆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明明不曾见过,但心楼觉得,他像极了某个尚在东宫的人! 第19章 萧玦 心楼的问题,面前的白袍男子并未回答,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唇,问了她一句:“姑娘的家训便是对救命恩人不致谢礼?” 谢?反应过来,心楼刚想开口道谢,脑子里突然有个什么东西闪过,拧眉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她问:“听公子方才所言,自小女遇难时便一直于一旁瞧着?”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说出她跟只瞎了的老鼠似的? 一般情况下在瞧见人逃难,想要取笑之,定会嘲笑她胆小不理智之类的,可是,这位公子却并非如此,而是说她跳时的情境! 由此可见,自她遇难时,他便于一旁瞧着,想明白这里,心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 心楼的反应太过于明显,那男子当下便将她的心思看了个明白,五指翻转,转了一下手中的玉萧,那男子道:“人生这般无趣,不寻点乐子怎么打发日子?” 他将一个人的危险处境当作是乐子?心楼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可眼前这位恩人,着实没有资格让她回报。 “公子怎知小女姓沈?”这一点心楼觉得有些奇怪,她报过要去侍郎周宅,但却未提过自己姓氏名字,即便是这个人从头至尾都瞧见她遇难的,也不会知晓她姓氏才对! 男子并未回答,只是勾唇浅笑,迈着步子便要离开。 心楼想上前追问究竟,可是步子刚迈,她脚下便传来一阵疼痛,心楼疼得额头上都冒了细汗。 许是方才拼命逃跑时不小心撞到了哪里,所以这才伤了脚踝。 看着那男子没有要管她的意思,心楼于此非但不识路,还伤了脚,想要回周宅更是不可能了,现下酉时已过,若她再不回去。 “公子!”叫了那男子一声,心楼也管不了那般多了,当下便道:“既然您救下了小女,可否劳烦您将小女送至侍郎家周宅?” 前头的男子闻声,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那男子并未不回答什么,心楼也不知为何,他直接向自己跑来,然后搂着她腰便是一个转身。 “嗖”地一声,不知谁人从她背后放了一支冷箭,正恰从她耳边穿过,心楼被吓傻了。 若非是这个男子的话,她今日小命恐只有交代于此了。 两人也来不及交流些什么,那男子直接揽起她腰,一惦脚尖,飞身一跃,踏着屋上的青瓦逃离此地。 但后头的黑衣人较多,正面交锋似能力不足,他便直接带着心楼,寻了一个比较隐蔽之处藏身。 心楼纵然心头疑惑万千,于此时也不敢开口相问,于暗处看着那群黑衣人正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她明白,这些人是冲着这个男子来的,未曾想到,他竟然处境比她还危险! 转头正想问身边的人是否得罪了什么人呢,心楼便瞧见他额头上冒着冷汗,心头一惊,伸手想将人摇醒,结果一摸感觉手下湿漉漉地,心楼一瞧,他……受伤了? “公子,醒醒,醒醒!” 心楼有些急了,这人虽是无礼,但再怎么说也是救过她,她人生地不熟,此刻他受伤,她又如何带他去救治?心楼拍叫着他,却不曾想,他迷糊中道了一句:“我叫……萧玦!” 沈心楼:“……” 他是……皇族人? 第20章 问题 皇宫,慈仁宫。 一殿中站着五六个宫女于此伺候着,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但是,坐在餐桌前的两位老太太未有一个人动手用膳! 过了好一会儿,那身着正蓝色鹤云锦服的人拿起碗,盛了些人参汤放至另一个着一身青灰祥云锦服的老太太的面前。 “你来哀家这慈仁宫,不吃不喝的,若是当真出了个什么意外,是想让你那宝贝儿子找哀家闹上一场不可?” 说话的这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大梁太后,而她说话的对话,则是原本应当离开了国都的周老太太! “您这是哪里话,我那儿子即便是有这心,也没这胆,你且放心吧,不论出什么意外,只要您还在这慈仁宫里,您这辈子都安宁得紧!” 周老太太说着此话时,还有些赌气的样子,许是不太满太后说的这话,从周老太太于太后的自称,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 太后闻声,当下也只得叹息一声。 周家的事情她听说了,自己这好姐妹对于她那未曾谋面的外孙女期待得紧,可是千盼万盼,盼回来是一个品性恶劣的孩子,一向注重思性周正的周老太太,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 瞧瞧,都进宫一日了,入她嘴里的饭数都能数清。 放下了碗筷,太后挥手让四周的宫女都退了出去,她安慰道:“你对那孩子的了解不过是下人们的一面之辞,今日吴嬷嬷不是去了周宅吗?瞧着时辰,她怕是快回来了,到时你再问问她那孩子是否如你所听到的一般不就可以了吗?” 两人五十余年的姐妹情分,周老太太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太后都清楚得紧。 但周老太太对地太后这话,回应的只是沉默,道理她都懂,心头不堵着的那莫名的气,她也慌得紧,摸约着过了半个时辰,桌上的菜都凉了,吴嬷嬷进宫了。 来到慈仁宫后,先对太后行了礼,还未等周老太太问,吴嬷嬷便直接问了周老太太一句:“老太太,您对楼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周老太太听到吴嬷嬷的话,大致都猜了出来:“她今日如何?” “那姑娘聪明得紧,心里透彻,是个有胆有谋的孩子,倒是您府上的那两位姑娘,身为其姐,却无故给楼姑娘使绊子。” 接着,吴嬷嬷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她们,常年呆在宫中的太后是见惯了手段的,对于心楼的做法啊什么的,倒也是能够理解。 毕竟……若是那孩子当真是一个行为恶劣的孩子,能有如此谋略,也不至于在渝州呆不下去,以至于兰丫头将她托付给自己母亲! 周老太太虽不是后宫之人,但也是后宅院的,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太后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是想到的,虽然如此,但自己却淡定得紧,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凉掉了的饭菜,她叫来了宫女,便将这些东西撤下去热。 太后瞧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未再说话,但吴嬷嬷不解,看着太后与老太太的反应有些茫然,她俩背着她交流了些什么? 第21章 家法 彼时宫外。 心楼瞧着萧玦身上的伤有些不知所措,外面那里的黑衣人还在寻找着她们,这人若是再这样下去,若是毒被侵入了五脏六腑,怕是华佗再世,那也束手无策! 情急之下,心楼只得借着方才亮起的月色,看清他的伤口后,拿了自己的手帕搭于他伤口之上,腑身将他的毒血给吸了出来。 伤口不大,这人能不醒人事,看来这毒性是很强的,那些人,也着实是没有想过要让他活命! 常常大梁皇子,能混成他这样的,怕是为数不多,毒吸到一半时,心楼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晕,瞧了一眼昏睡过去的人,她摇摇脑袋,继续。 萧玦的意识随着体内毒素的减少渐渐恢复一些,但是看东西时,眼前还是一片朦胧,他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正腑身帮他吸着体内的毒,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再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直接砸到了他胸口上,萧玦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心楼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睁眼时看到床帐是云罗锦锻,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安全回到了周宅,可是仔细一看,这里环境陌生,压根儿就不是她所居的院子,这里是哪儿? 外头的人似乎是听到的动静,所以便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水,瞧见她醒后,屈膝便是一礼:“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更衣?心楼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渐渐回想起昨日,她最后的记忆便是帮萧玦吸去体内的毒素,而彼时的她昨日穿的衣裳已被人换了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那头的丫鬟,她问:“我衣裳是你换的?” 那丫鬟点了点头,然后便道:“昨夜王爷将姑娘抱回,便让奴婢帮姑娘换了衣物。” “王府?”心楼微怔,想起萧玦是皇室人,眉头轻蹙:“这里是王府?” “回姑娘,这里是端王府!” 端王……府? 初至建康,皇室中人,她又怎么可能会了解?但是,她昨日没有回周宅? 心头暗叫不妙,心楼下了床,刚想往外头跑,又发现自己还未更衣,从那丫鬟的手中拿过衣裳后,自己便换了起来。 刚一换好,她便迫不及待的要往外头跑。 结果这门刚一打开,心楼未注意,直接撞上至了门口站着那人的怀里。 瞧清了来人后,心楼心头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屈膝一礼:“王爷恕罪!” 没错,来的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她昨夜为救活,差点搭掉自己半条命的萧玦! 萧玦看着心楼时,微微勾起唇角:“你怕我?” 不知晓这人为何会这样问,但是……他说得没错,是有点怕!昨夜若非是因为他逃走时带上了她,救了她一命,估计他也不会受伤,不会中毒,皇室人的手段狠心,心楼也不是没有听过,也正是因为听过,所以,她害怕这人是只笑面虎。 虽如何,但是……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即便这人是王爷,心楼觉得,他也不能那般无法无天。 于是便撞着胆子道:“昨夜您救了小女一命,小女昨夜也算是救了您一命,如此,咱们恩怨两相抵,王爷觉得可有不妥?” 相抵? 萧玦看了心楼好一会儿,未曾说话。 这人不说话倒是惹得心楼有些慌,刚想开口,她便听到了萧玦道:“好!” 这般容易? 虽然对于萧玦如此爽快的答应有些意外,但现下她也没有时间多问,看着萧玦,心楼撞着胆子请求:“小女于建康城不熟,可否劳烦您派一辆马车给小女回周宅?” 她彻夜未归,而芫荽的情况又不知如何,她现在回去,定然是少不了一顿罚,可若是不回去,她来这建康也没了意义。 萧玦也未多问,当真直接派了一辆马车给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执意要求要与她同乘! 孤男寡女的,心楼觉得不妥,但萧玦却说自己的举动一直被人监视着,若是他随便外出一辆马车,也会被人怀疑什么。 想起昨夜那些杀手对他下的毒手,心楼信了,想了想便硬着头皮随着他一块儿乘了马车出王府! 这一路上两人均无话,只是不知为何,萧玦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心楼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尽量往马车口坐着。 也不知道萧玦是怎么想的,离周宅只剩下一条街后,寻了一个隐蔽的巷子将她给放了下来。 虽然不知萧玦用意,但这对心楼是好的,若是让人瞧见她从王府的马车上来,她那两个善妒的表姐,不知晓又会整她些什么。 心楼回到周宅时已经是晨时末,她进宅门后,关氏立马带了一堆丫鬟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还未等到心楼给她见礼,关氏便直接让那些丫鬟押着她去了祠堂。 两个力气极大的丫鬟,直接将她按在地上跪着。 看着关氏,心楼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虽如此,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舅母,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关氏当即便是冷笑一声:“那得看看你想要做什么?虽然你姓沈,不姓周没错,可你既然入了我家周门,便得守我周家仪,你昨夜出府后彻夜未归,若是此事传了出来,外面的人又应当如何看待我们周家?!” 心楼是知晓自己今日若是回到周家定然会有这么一遭的,可是,她这才刚进门大舅母便直接押着她进了祠堂,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心楼于下头跪得端正,目光却格外的坚定:“大舅母,心楼定然没有做有侮门风之事,昨夜之所以未归府,乃是因为……” “衣裳都换了一套竟然还想寻理由解释?”关氏冷笑,当下便是一声厉喝:“来人,家法!” 关氏声落,李嬷嬷便直接拿出了一根两只手指那般粗的藤条! 心楼瞧见时,心头一惊,周家的家法……这般重的么? 以前可从未听母亲提及过啊! 第22章 真像 身边有两人力气极大的丫鬟将她按着,藤鞭扬起,心楼即便是想要反抗,她也无法动弹。 眼瞧着那藤鞭便要落下时,心楼闭下,紧接着,一急促声响起:“夫人且慢!” 也正晨因为那个声音,所以,关氏扬起的这一鞭子没有实实的落在她身上,可毕竟是在关氏要打她时才响起这声音的,故,也不知关氏是有意未收住,还是无意没收住,那一鞭子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心楼闷哼一声,也没叫唤。 喊停的那个声音心楼听着耳熟,但却一时未反应过来是谁,待那人走过来之后,心楼才看清楚那人,是外祖母院子里头的孙嬷嬷。 外祖母离开时,这孙嬷嬷并未跟着一同去,这也是心楼后来才知晓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孙嬷嬷未走,才会引起心楼对外祖母未出建康的怀疑。 到底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关氏即便是为一家主母,那也是会给她些面子的。 将手中的藤条递给了旁边的李嬷嬷,关氏一笑和善的看着孙嬷嬷:“嬷嬷,你这可是要偏袒楼丫头?周家对子女的教育一严谨,而今,楼丫头做出此等有辱名节之事,您若是不让我教管她,那日后下去,也势必会影响着咱们府内的其他三位姑娘!” 女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沈心楼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日落前出府后便彻夜未归,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就算牵扯不到周家的姑娘,那心楼于这建康城中的名声,也不会好! 心楼拧眉,这事儿她被罚是跑不了的,即便是她说出了真相,她未归府便就是未归府。 孙嬷嬷闻声,也未着急回答着关氏些什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心楼,当下便道:“老夫人会劳请宫中的吴嬷嬷前来教楼姑娘学仪,老夫人此举,她老人家是何意,大夫人这般聪明,老奴即便是不说,您也应当知晓。” 没错,关氏知晓! 老太太就是在乎沈心楼!如若不然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扯下那张老脸去请吴嬷嬷来教沈心楼? 可是,知道归知道,当罚的就应当得罚,她好不容易寻到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又岂能浪费? 看了一眼她孙嬷嬷,关氏有些为难:“可是楼丫头未归府是事实,她虽非我周家女,但却住我周家宅,若是此事就此放过她,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外人定然会觉得是我周家家风不严谨!” 关氏着实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心楼从她所说的这些话中,便就能够明白,关氏的手段,可要比渝州那位厉害多了! 孙嬷嬷也是一个明白道理之人,老夫人也正是因为害怕楼姑娘会于周家受什么欺负,所以才会让她留下来照看着。 老夫人虽然嘴上说着心楼姑娘的行风不正,但是,她也并非是一个能够被表象所蒙蔽的人,再加上,关大夫人为她子媳多年,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人,老夫人心头跟明镜似的,虽如此,但是她这么多年来也未说什么,原因便是关大夫人掌家着实是有一手! 可而今要体罚心楼姑娘…… “心楼姑娘纵然有错,大夫人也应当先问一个缘由,如此直接体罚,怕是无人能服!” 孙嬷嬷也算是用力了,若是当真没有办法帮着姑娘,她也没有办法。 关氏多聪明啊,即便是心楼无错,她彻夜不归府,那也是必须得受罚的,即便是周邺回来了也是一样。 故此,她便直接让心楼说出了她为何会彻夜不归。 关氏能够让自己解释,这也让心楼出乎意料,可她究竟会不会那般好心,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既然孙嬷嬷帮自己争取了一个解释的机会,她自然得用上,当下便直接说出了昨夜自己遇到的事情。 只是,她跟踪吴嬷嬷及遇上萧玦的事情她并没有说! 萧玦虽然她不熟,但她到底是皇家人,跟皇家人扯上关系,准然没有好事,就比如说周妍安在知晓她识得太子后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事出有因,又差点丢掉小命,孙嬷嬷于旁边听着都有些心疼这孩子了! 可是,她彻夜未归乃是事实,孙嬷嬷即便是想要帮她,也帮不了太多。 体罚倒是免了,可是,心楼还是被罚了跪一夜祠堂。 关氏罚了心楼,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待她走后,心楼便又问了孙嬷嬷一句:“多谢嬷嬷相救,嬷嬷,心楼想知心楼的丫鬟芫荽可有安全回来?” 提起芫荽,孙嬷嬷当下便勾唇笑了笑,她看着心楼,一脸慈祥地道:“芫荽那丫头鬼精得紧,她昨夜为寻姑娘,彻夜未眠,今晨好不容易寻到您,即瞧见您从端王府出来,她怕出什么事情,便一早来寻了老奴。” 听到孙嬷嬷这话,心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好在芫荽是个机灵的,今晨在寻到她时没有上前叫她,反倒是寻了孙嬷嬷,不然,今日的事情,怕不止会闹这般大了! 孙嬷嬷看着心楼,又似有许多话想要与她说一般,瞧着孙嬷嬷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楼当下便笑了一声:“嬷嬷,您有何事儿大可以直接问我。” 孙嬷嬷也似乎是没有想到心楼会说得这般直接,于是乎,当下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方才姑娘可并未提端王府之事儿!” 提起这事,心楼微愣,过了一会儿孙嬷嬷见着她没有回答,当下便连忙道:“姑娘如若不方便答,便不答就是,老身也只是……” 话还未说完,心楼便抬头瞧着孙嬷嬷,她眉眼微弯,如同月牙儿一般,眼睛又如装着满天星辰一般明亮,她笑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只是……嬷嬷您跟在外祖母身边见多识广,不用心楼明说,您也应当知晓,皇家并非是一个值得牵扯上关系的人!” 孙嬷嬷听着这话时,当下便是一愣,瞧着心楼姑娘,她突然想起了兰姑娘,这孩子,当真是同她母亲如一般,聪明又漂亮…… 第23章 言毒似针 孙嬷嬷走后,心楼便老实的于祠堂跪着,途中芫荽悄悄的溜进来见过她。 芫荽的做法心楼很满意,借着机会便多夸了夸芫荽。 被罚的人是没有饭吃的,可是,心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被罚了,她整个兰心院的人都没有饭吃! 中午时还好,可是到了晚上时,芫荽便忍不住又溜进了祠堂。 瞧着芫荽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心楼不明情况有些疑惑,好笑的看了芫荽几眼,当下便问:“你这是怎么了?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奴婢这是被饿得没有力气!”在自家姑娘的旁边坐了下来,芫荽拧眉:“主子,您被罚了之后,咱们整个院子里都没有吃的,今日奴婢去打饭时,还被妍姑娘身边的那一等丫鬟春玲给笑讽了!” 一院子的人都没有饭吃? 听到这话,心楼脸上的笑容僵了! 她被罚没有饭吃可以理解,可是,她整个兰心院的人是无辜的啊! 刚想要起身去寻大舅母呢,结果芫荽便又直接将自家姑娘给按了下去:“您可别闹腾了,这夜过完,咱们明日便有早膳用了,且让奴婢省些心吧!” 心楼:“……” 方才是谁在她耳边诉着苦来着? “姑娘您也是,现下又没有什么人,何必要寻般老实的一直跪着,坐着它不舒服吗?” 说着,芫荽便想要上手将自家姑娘给扶起来。 瞧见芫荽这动作,心楼立马制止了。 “你若是想要早些弄到饭吃,可就莫要撺掇我偷懒了,等一下大舅母若是来巡察,发现我偷懒,你怕是又得饿上一天!” 听到自家姑娘这话,芫荽这下老实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嘀咕道:“舅夫人也太狠心了些,您明明就是无错,还非得如此罚您,太过分了!” 心楼:“……” 看着芫荽那生气的模样,心楼觉得有些好笑,微微的摇了摇头,她未再多说些什么。 摸约着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心楼听到祠堂门外头有些动静,心楼神色一凛,连忙拍了拍芫荽,让芫荽去回避了一下。 若是关氏来了瞧见芫荽那可就不太少了。 芫荽也自知,她若是在此被舅夫人发现的话,定然会连累自家姑娘的,也正是因为知晓,所以,芫荽便直接于旁处躲了起来。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便有一个披着水粉色披风的人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悄悄的小跑了过来。 “榆安表妹?”瞧清楚来人是谁后,心楼有些惊讶:“这般晚了你不在自己屋子里好生休息,跑这里来做什么?” 没错,来的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心楼的那位小表妹,周榆安! 周榆安顶着披风帽,听见心楼问她时,她连忙放下手上的食盒捂住了心楼的嘴:“表姐小声些,若是被大夫人瞧见,我便惨了!” 心楼也知晓周榆安这样子被关氏瞧见,她会很惨,可是,既然她知晓,为何还要来此? 周榆安瞧见心楼安静了下来后,这下才放开了心楼,有些尴尬的后退了两步,蹲身下来将食盒放下,里头装着一碗面与两个馒头。 打开食盒后,周榆安有些不好意思道:“表姐莫要嫌弃,大夫人吩咐过了厨房不给您用晚膳,我们也是用完晚膳后才知晓的,这些也是拖了人从后门,悄悄就近带回来了,表姐莫要嫌弃!” 我们?榆安与二舅母? 未曾想到这府中还会真心有为她好的,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伸手直接抱了抱周榆安,周榆安似乎也未想到心楼会抱她,当下动作僵在了那里。 轻轻的拍了拍周榆安的背,心楼也是想让她放松些。 微微勾了勾唇,心楼笑道:“谢谢!” 周榆安的胆子一向极小,这几日在周宅心楼也是看出来了,就好比如昨日习仪时周妍安对她所做的,当时周榆安便被吓得直接打抖。 从这里便能够清楚的知道,这二房在这周宅里头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或许也就是因为二舅舅常年于边关外,所以,他的妻女在周宅时,也只得被大房的人一直欺压着。 不然,这周榆安也不会晕般小的胆子! 这样处境的人还会想着冒着那般大的危险给她送晚膳,看来二舅母心地一向善良温柔,才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二房与大房相比,倒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表姐,您就先将就吃着,我去了大伯母那处打听过了,您明日惩罚结束便会直接去学仪堂习仪,听闻您今日一整日未进食,多少得吃些,不然明日您可就……” “榆安表妹。”知晓周榆安的意思,心楼笑了笑,她道:“谢谢你!” 因着害怕被关氏发现,所以,周榆安便直接离开了祠堂。 等到周榆安走后,芫荽这才从角落里出来,心楼让芫荽吃了面,自己便吃下了那两个馒头。 一边吃,芫荽一边抱怨关氏的无情,又一边称赞着二舅母母女的善良。 吃完后,心楼便让芫荽先回兰心院了。 翌日卯时,心楼瞧了瞧时辰后,便跪着侧坐了一会儿,跪了一天一夜,她这双腿都感觉快不是自己的了,瞧了瞧时辰,她坐于原处缓了一会儿,便直接去了学仪堂。 心楼到时,学仪堂一个人都还未有,没多一会儿,周妍安与周姝安便来了。 瞧见心楼的时候,周妍安当下便是一声冷笑,随即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你说,一个彻夜不归府的女子,日后此等行为被人传了出去,还会有婆家要么?” 这话明显就是周妍安说给心楼听的。 心楼听着,倒也没有多想理周妍安。 周姝安一向都是一个圆滑的人,当下便直接含沙射影的接下了周妍安的话:“三个月前京兆尹的女儿就是彻夜未归,结果两个月后便被查出有了身孕,京兆尹为了她丢尽家族的颜面,最后被迫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做了小妾,毕竟是一个被污了的女子,夫家对她还是很挺膈应的,而今的日子,似乎过得并不好啊……” 第24章 府中的消息 这两人一唱一和,于此刻言出此事,无疑便是含沙射影地说心楼。 她昨夜便未归府,她本初进周家,这后宅里头便不知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她,而今来上这么一出,不用想,也知晓她们的本意。 突然间,心楼忆起初至建康时芫荽与她说的那话,如若再这般下去的话,她们定然会觉得她就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此可不成呐!但是她也不想于现下这情况逞口舌之快,毕竟,那样的快乐仅是短暂的。 稍晚一些,周榆安便来了,因着昨夜的晚膳,心楼感激的对着她颔了颔首,周榆安见状笑得温暖又天真,似要跟心楼打招呼,可转眼又瞧见了周妍安,她吓得直接低了头,于旁边站好! 因着吴嬷嬷已将东西都搬了过来,所以,最近的课时长较久,课后,吴嬷嬷也似有话想问心楼,但恐是因为不太好问,故而便只得作罢。 一日课下,只要有空闲时间,周妍安总会拿她彻夜未归之事儿呛她,酉时末,吴嬷嬷的课刚一习完,便让心楼将前日被罚的抄写交给她检查,吴嬷嬷也未多问什么,待她回了兰心院后,便又听到芫荽报怨:“恐是因为大表姑娘不喜姑娘您,府中好多下人都不愿意与奴婢聊天了!” 往常心楼常常会让芫荽于府中打探消息,芫荽这个丫头一向聪明得紧,每每出去,都能套出不少话回来。 昨日的事情,也不知晓是否是有人故意散播,闹得满府皆知,她虽为周家表姑娘,但始终不姓周,再加上府上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待见她,那些见高踩低的下人,也自然不会将她一个表姑娘当回事! 先前在渝州时,芫荽跟着她虽然也不太好过,但至少府中无人与之交谈这种情况,还未曾发生过。 “近来我思量了一下。”看着芫荽,心楼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柔声细语地道:“先前你说得对,大表姐对我成见过深,若我再不做些什么,她确然会认为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为缓和目前状况,我的确应当做些什么。” 芫荽在听到自家姑娘这话时是惊喜的,她一直以为,自家姑娘会因着初至建康,想要让老夫人对她好感足一些而不作为,未曾想到,自家姑娘跪了一夜祠堂,便想通了? 帮姑娘倒了一杯茶水,瞧见心楼接过后,芫荽便问了一句:“那姑娘……您想……怎么做?” 拿着茶杯还未开始喝呢,便听到芫荽突然就道了这么一句,细细想了想,心楼喃喃问了一句:“初至于此时,大表姐误以为我与太子熟识,故而处处针对于我,你说……她可是对太子有意?” 芫荽听到这话,当下眼睛亮了亮,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您是想……?” 将茶杯放于自己嘴边抿了一口,心楼思量了一下,当下便道:“若是此事在府中小闹一番,你觉得又是怎样的光景?” 芫荽闻声,当下便拧了眉头:“可那也至多是大表姑娘的肖想,能闹出什么风浪来?” 昨夜自家姑娘彻夜未归,那风浪大得……就算是姑娘想要借着表姑娘的事情掩盖自己的“锋芒”,可表姑娘的事情也未自家姑娘的那事儿有看头! 人么,都是喜欢看热闹的,谁的热闹更大,谁便会更引人注目,可是,自家姑娘向来就是那种不得那般引人注目的! 瞧着芫荽那表上的表情,心楼当下有些哭笑不得:“你且放心,大表姐的事情定然会更加引人注目!” 看了一眼芫荽,心楼拉了拉她,随之便又于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芫荽在听到心楼的话时,脸色当下就是一变,拧着眉头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您确定?” 瞧着芫荽这般,心楼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芫荽,她安慰道:“你且放心吧,这些事情我都是有分寸的,再怎么说,这沈家也是我母亲的母家不是?” 芫荽在听到自家姑娘这话时,也是想了想,觉得好似也就是这般,自家姑娘做事儿一向都是那种比较有分寸的,轻轻的点了点头,芫荽便又出去了。 待芫荽走后,心楼这才重新将手里的那茶杯放嘴边一放,轻轻的抿了抿,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晚膳的时候,心楼一用完,周榆安便来了。 今日周榆安来时,还给她带了一些药酒过来。 明明昨日她冒着被周妍安她们排挤的危险给她送晚膳,按道理来讲她应当先去感谢一下周榆安的,可是,现下却是周榆安跑过来看她! 起身刚想要去接她,结果膝盖处便是一疼,抽筋儿似的疼! 周榆安瞧见,立马上前将人给扶住了:“表姐您可就莫要乱动了!” 将心楼扶至一帝坐着,她将手里头的药酒放至了桌子上,周榆安道:“您昨日于祠堂内跪了一天一夜,这膝盖想来就是疼的,您这还乱跑,可是觉得腿不是自己的?” 这话说得还有些悄皮,心楼闻声,忍不住笑道:“本来今日我应当去谢你与二舅母的,结果我这还没有去呢,你便来了。” 看了一眼心楼,周榆安叹息了一声儿,随之又将那药酒给拿了过来:“这个东西是母亲家祖传的配方,您这膝盖……反正挺有用的,我现在帮您涂一下,不然,明日您这腿更疼!” 说着周榆安便要去掀她的裙子。 这姑娘当真是说什么做什么的,这反应弄得心楼都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我自己来就成,表妹且坐,府中的事情我还得多向你问问呢,毕竟……你也知晓,我这初来乍到的,我也不知晓如何,就将大表姐给得罪了!” 听到心楼提起周妍安,周榆安当下便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的勾了勾唇,随之便道:“大姐就是这样的人,表姐可莫要放于心上,其实这也并非是您的问题。” 第25章 不可深交之人 这话里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心楼心对稍许有了个数,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她看了周榆安好一会儿:“表妹若是不告知的话,我恐会对周家有着无尽的恐惧。” 无尽的恐惧? 周榆安觉得,自家表姐这话说得似乎有些严重了,看了一眼院了外头,瞧着四下也没有什么人,她拉了拉心楼,然后小声地道了一句:“表姐莫要多想,大姐这个人是被娇宠惯了,其实她这个人的心思也没有那般的重,只要不是逆了她的意,一般大姐都没有什么的。” 听着周榆安这话,心楼大致能够明白周榆安这个姑娘在这府里活得有多么的透彻了。 虽然说这个府里头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可是,就在这府里头呆着的这么几日,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这周家是大房管家,而府里头的权全都握在了关氏的手里,可怜的二房,明明她那二舅母是二舅明媒正娶的夫人,却活得还不如大舅的妾室邱氏! 瞧着周榆安那胆小又害怕周妍安的样子,心楼也大致能明够白现下府里头的状况,突然间,心楼有些心疼二舅母了,瞧着二舅母也是一个比较温柔和善的人,也好在二舅母是这样的人,不然的话,这偌大的周宅,恐怕会更加的热闹! “榆安表妹。”伸手拉了拉周榆安,心楼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看了周榆安好一会儿,随之便又问了一句:“你说……我那二表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二表姐?周榆安听到这话,便就明白了心楼所指的人是谁,提及那人,周榆安当下便直接道了一句:“是一个不可深交之人!” 听着周榆安这样的回答,不难听出,她们应当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周榆安这样子,估计也不会多与她说些什么,也是,在这府里头一向过着谨小慎微的日子,她虽然是她的表姐,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从小不曾见过的那种陌生人,面对于这样的人,小心谨慎的周榆安又怎么可能会与她多说? 也正是因为心楼知晓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追问周榆安,而周榆安没有听到有下文,当下心头也觉得有些意外。 之后心楼又拉着周榆安了解了一些这府里头的情况,她也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周妍安心仪之人是否是太子,周榆安虽然于府里不怎么有存在感,但是,她却犹如这府中的一双明亮的眼睛似的,府中多事都是知晓的。 而心楼所想得没错,着实是周妍安心仪太子,一直想要坐上太子妃的宝座! 尤记得年前时,皇后娘娘有意想要为太子选妃,可是,太子却临时有任务离开了京城,太子选妃一事便搁浅了,这事儿周妍安一直都挺在意的。 心楼在听完这事儿之后,心头还是有些波动的,因为,太子当时…… 周榆安后来又与心楼聊了聊,这府中的事情,她大致也有了个明白,而周榆安在与心楼聊完了之后,还特意叮嘱了她一句:“表姐,于这府中,最好莫要得罪大夫人及长姐!” “嗯?”听到周榆安这话的时候,心楼有些意外:“为何不是二表姐?” 毕竟周妍安虽然挺可恨的,但是,她至少不会阴人啊?最阴的难道不是周姝安? 周榆安在听到自家表姐这话的时候,当下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儿:“您以为那大夫人手里握着这么多年的实权是为什么?” 沈心楼:“……” 好像……还真是这样!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楼看了周榆安一眼,随之便又便了一句:“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哈!” 周榆安听着心楼这话时,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也未再说什么多余的事情,叮嘱了一下心楼一定要记得擦那药酒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得知了周妍安的事情,心楼心头大致有了数,到了傍晚的时候,芫荽回来了,自己打听了府中诸多的中情,心头崩提有多高兴了,一回来便拉着自家姑娘说着自己打听过来的消息。 心楼听完后,心头便有了些主意,与芫荽商量了一下之后,便让芫荽帮自己上了周榆安送过来的药酒后,便休息了。 翌日一早,她便去了习仪堂,今日的周妍安看起来还挺春风得意的,心楼瞧着,眉稍微动,微微的勾了勾唇。 而此表情正好被旁边的周榆安瞧见了,周姝安也是一个人精,瞧着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她刚将视线移至心楼的时候,心楼便回以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 “二表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有想到会被沈心楼瞧个正着,周姝安这下将视线收回也不是,不收回好似也有些……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儿,之后便微微的摇了摇头:“无事。” 吴嬷嬷如往常一般前来受了课,今日的周妍安却格外的积极,时常请教着吴嬷嬷问题,吴嬷嬷对于周妍安的这反应也觉得有些许反常,但是……她却也不好问些什么,毕竟,姑娘们学习积极,那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教完姑娘们礼仪之后,吴嬷嬷便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客院。 而今日的周妍安意外的没有找心楼的麻烦,周姝安不太明白,继而又想着今日的沈心楼,让她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心头虽然有那种感觉,可是,她却也不知晓具体是什么。 于是,周姝安便决定要细细的观察一下,毕竟,这后宅里头生活的女人心思都各异,她若是有一个不小心的话,毁的恐会是自己的人生! 午休过后,她们又继续上课,周姝安觉得这其中定然会发生什么,可是,这一整日过去,好似都没有什么动静,莫不是她多心了? 心头是这样想着,然而,次日,现实告诉了她,动静是有的! 翌日一早,府中上下都传遍了,说是大姑娘的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的衣物,这事儿还传到了周邺的耳里,周邺气急,直接将周妍安一路拖着去了祠堂里! 第26章 谁下的手 “父亲!我这是犯了什么错,您要这般待我?!”周妍安似乎还不清楚自己错于何处,故而在周邺将她拖至祠堂时,她不满其之做法而问了周邺这么一句! 周邺闻声,当下勃然大怒,自己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下便直接反手给了周妍安一巴掌,周邺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因着周妍安之事儿,周邺特意与吴嬷嬷致了歉,随而便请求让府中的姑娘们都休息一日,周妍安的院子里有男人的衣裳,这件事情可不得了得紧,若是那周妍安当真是与什么男子有染的话,那么,污的,便是整个周家的门楣! 吴嬷嬷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情况,但是,她也是听到身边的人提起了府中的事情,故而周妍安之事儿,她多多少少都知晓一些,可是……知晓归知晓,她也不是一个爱揪住一件事放掉之人,再者,这到底是周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自然不好插嘴些什么。 只是,之后她却独留下了心楼来谈话! 心楼也是很意外吴嬷嬷会将她留下来谈话的,毕竟……那件事情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是,瞧着那周妍安的样子,想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吴嬷嬷叫信了心楼之后,细细的打量了心楼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未曾于她面儿上发现些什么,微微的拧了拧眉头,未多久,她收了收自己的神情,当下便又笑道:“这周家一天比一天闹腾,可是,瞧着心楼姑娘这样子,不急不徐,可是觉得这事儿也没有什么严重的?” 也正是因为心楼的表现太过于平常,所以,吴嬷嬷便有些怀疑,这些事情是与心楼有关的! 心楼安静的听着吴嬷嬷的话,也未着急着为自己辩驳些什么,待吴嬷嬷话音落下许久之后,心楼这才缓缓开口:“嬷嬷也知心楼初至建康,建康之事儿心楼一向不太清楚,不过……据心楼这几日所观所感,倒也是与平常无异!” 吴嬷嬷闻声,微微一怔,看了心楼好一会儿,随之便又轻笑了一声:“你倒也是会看!” 微微的低了低头,心楼不语,沉默了片刻,未听到吴嬷嬷的声音,心楼又接着道:“嬷嬷也是一个聪明人,任意一个纯洁又天真的姑娘,在感知到自己有危险时都会有所反驳,除非那人是傻的!” 吴嬷嬷虽然没有将话给直接挑明,但是,心楼也不傻,就瞧着现眼的气氛,以及吴嬷嬷说话时的表情,心头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吴嬷嬷心里对她这人也是挺了解的,她心头中明镜似的,哪里会存在什么看她不懂之类的事情? 既然吴嬷嬷都已经知晓了她并非是表面上的那般与世无争,可是……人活于当下,有一些手段啊什么的也是很正常,心楼也觉得,像吴嬷嬷这样的人,她即便是当着她的面儿给将自己的所有伪装都拆下,也是未尝不可! 再加上,心楼也明白吴嬷嬷是外祖母的眼睛,她也只有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于外视线的眼睛面前,她才能够有机会真正的见到外祖母! 毕竟母亲的事情拖不得,若是日后时间一长,再生个什么变数,那么,她就算是让外祖母认可了,之后再回去,很多事情都会无从查起! 瞧着沈心楼的直率,吴嬷嬷也是愣了一会儿,她一向是知晓沈心楼是有些心机的,可是……知晓归知晓,今日又说出这么一些话,吴嬷嬷对她倒也更加的关注了一些。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吴嬷嬷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呢,便听到了心楼又直接道了一句:“嬷嬷不必担心,心楼也非常明白自己所想的到底是否严重!心楼也不小了,有许多事情,也不会只单单靠一面所观就……” 后头的话,心楼未言,但是,聪明如吴嬷嬷,在听到心楼这话之后,当下心头便有了数。 不打算于此浪费自己的时间发,心楼便直接告了退,提着裙子往祠堂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问着自己身边的“百事通”芫荽。 “现在大表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周家一向都注意家风,像周妍安的院子里发现些个什么男人的衣物啊啥的,肯定会被这周邺给打死,即便是不死,那也不会立马就好起来的那种! 等到心楼到了祠堂之后,周邺都已经对周妍安上过了家法! 关氏瞧着女儿受伤严重,心头自然也是不舒服的,但是女儿的做法也着实是…… 于旁边看着有女儿受苦纠心着,关氏有几次想要开口为自家女儿求情,可是……都未敢直接去。 心楼于旁边瞧在眼里,周妍安似被打晕了过去,而也正是因为周妍安被打晕了,周邺这才让家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心楼于旁处一眼,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当下也未多说些什么,最后她才直接带着芫荽离开。 此番来心楼是悄悄的跟过来的,本来是想看看那周妍安是否有老实下来,然后再离开的,可是,任凭心楼如何小心翼翼,她回去之时,是想安静的看个热门再安静的回去的!可是……任凭她再怎么小心,还是被关氏给瞧见了。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关氏瞧着心楼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了一些思量。 傍晚过后,瞧着被打晕了过去的周妍安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一下周邺才开始意识到了危险,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呢,结果便又听到了关氏的声音。 “妍儿一向安分守己懂得分寸,而今闹出这么喜剧的事情,老爷,您就不觉得,这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下的毒手吗?!” 周邺在听到关氏的话时,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说实话,他也曾有怀疑过,可是……一直都未锁定干这些事儿底是谁。 看了一眼关氏,周邺问了一句:“你知道?” 关氏似乎也没有想到周邺会这样问自己! 她应当要怎么说啊?她说她知晓自己女儿的所有事情,然后,这个人在知晓了之后,便将她们母女两个都一并给惩罚了? 想到周邺,关氏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周邺当真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 这周邺也不知晓是跟谁学出来的毛病,那便是一点儿也不念及情谊! 但是若是他们换一个角度来想,这怕又是另一番解释了! 周妍安被打晕了之后,周邺便吩咐了下人将也给丢进了柴房,许是因为到底是周妍安的亲生父亲,所以,周邺还是有请过大夫去柴房看看周妍安的伤势! 周妍安这种就是那种自幼含着金钥匙长大,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一门风气,关氏都将那些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按道理来讲,周妍安有个这般能干的母亲,怎么着,也不会被周姝安给牵着鼻子走才对,可是……她就是如此。 许是关氏为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所以才会让她没有从自家母亲的身上学到些什么! 因着周妍安的事情在府里头闹得特别开,心楼都有些意外。 她也着实是想过要整一整周妍安来着,可是,要将这周妍安整到这样的地步…… 她还是有些许不忍心,如此,那又会是谁做了这一切? 想到这里,心楼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今日的吴嬷嬷好似是有意无意的要套她的话,这从一开始吴嬷嬷寻到她时,心楼便明白了,可是,心楼当时并没有说她些什么,反倒是直接将她所逼问的事情都一一交代了。 这其实也不是她被吴嬷嬷给牵着鼻子走,只是心楼是单纯的想以此为点,瞧瞧能不能看出吴嬷嬷些什么。 但是,事不愿人违,许是因为吴嬷嬷常年在宫中的缘故,所以,心楼想要套的话却是半点都没有套出来。 她之所以将自己的事情当着吴嬷嬷的面儿承认,那是因为她想借着这机会能否发现吴嬷嬷些小动作,可能是因为吴嬷嬷常年居住于皇宫之中的原因,所以,她对于自己身这的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怀疑,而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心楼自己! 虽然从吴嬷嬷那里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但是,她倒也算是将自己的情况一一的向外祖母给传了去! 若是外祖母当真是不放心她,那么,吴嬷嬷将她现在的情况带回去给外祖母,想来外祖母定然会有所明了的! 今日的事情发生得突然,心楼想要打听事情便四处去转,而二表姐周姝安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而至于关氏……那更恨不得将她给暴打一顿! 也正是因为想着这些血腥的画面,心楼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若是不搞清楚有些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她倒是害怕万一有人趁此机会做一些让她背锅的事情又当如何?! 为了不让这事儿发生,心楼决定,她要悄悄的调查这件事情! 第27章 极端 周妍安的事情闹得很大,但也不知道为何,她的事情也只是府里头闹得大,外头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正所谓人言可谓,一般来讲,即便是那种高官之家,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都会往外传一些的,但是这周宅……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丫鬟护院都精心挑选过的还是啥,宅子外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这事儿倒是令心楼有些意外,也正是因为周妍安这事儿,吴嬷嬷率先回了宫。 毕竟,周邺都出了面,她也自然不好……周邺是个明白人,也是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他与吴嬷嬷说的是因为宅子里头出了一些小事情,府中的姑娘们暂时不能够习仪了,若是当真觉得心楼需要学习,他可以向皇帝申请一下,让心楼进宫去学。 心楼听这话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皇宫是什么地方?要让一个外人进宫,可不是吴嬷嬷能够做的决定,吴嬷嬷也是个人精,着实是瞧出了周家出了事情,可府中每个人的口风都紧得很,再加上周邺也是那种滴水不进的,没办法,吴嬷嬷还是打听不到周家到底出了何事。 “现下情况如何?”事发的次日,祠堂那边的情况心楼都不明,故而一大早便派芫荽出去打听了,瞧着芫荽急匆匆的跑回来,心楼连忙上前迎接,后问。 喘着粗气,芫荽缓了一会儿,又戒备似的看了一眼四周,似是瞧着不太安全一般,直接将自家姑娘给拉进了屋子里,低声道:“大表姑娘招了,那衣物,乃是太子之物!” “太子?”心楼闻声,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 “姑娘可是觉得有何不妥?”跟在自家姑娘身边多年,芫荽是太了解自家姑娘的,所以,在瞧见自家姑娘这听后的表情时,当下便问了这一句。 “周妍安平日不常出府,而太子最近一次来此,也不过是前几日咱们刚到周宅时才来过,且也未至过后院,那衣物……是怎么到了周妍安的手中?” 而今这情况,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太子是何许人?他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当令皇上子嗣甚多,太子这个位置定然是火热得紧,对他那位置虎视眈眈的绝对不会少,意思就是,太子彼时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瞧着的,就等着他一个没注意,便就直接…… 太子也不是傻的,也明白这个道理,再加上,当今太子啊,若是当真心仪周妍安的话,也不至于偷偷的跑人家姑娘院子去与人私会才是! 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太对劲。 “姑娘,您怎么看这件事情?” “衣物之人乃是有人故意栽赃,如若不是针对周妍安,那便是都针对我,而我感觉……这些事情无形之中有一把推手,似要想这些全都嫁祸于我!” 芫荽大惊:“姑娘莫不是想太多?” 这些日子,姑娘虽然有些小动作,但是,都是小心谨慎的,府中也一直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再加上……姑娘做任何事情都干脆利落,也应当不会有什么把柄才是,至少……不会被人发现,如此,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将这些事儿嫁祸给自家姑娘? 怎么想,芫荽都觉得不太可能! 芫荽的思想太过于单纯,虽然跟在她身边多年,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想不到,心楼也不愿多与她解释,后又问了一些她其他的情况。 “舅老爷已经在听闻此事之后,已经直接进宫了,也不知晓是去寻谁。” 说着自己打听出来的事情,芫荽想了想,当下便又问了自家姑娘一句:“姑娘,您说……舅老爷会不会直接进宫去寻皇上?” 听到芫荽的这种说法,心楼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斩钉截铁地道了一句:“不会!” 反应过来后,心楼觉得自己的说法太过于生硬,当下便又解释道:“太子会亲来周宅与大舅谈事情,便也就说明,大舅比较偏向于太子!” 比较偏向于太子,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直接捅到皇帝那去? 听到自家姑娘这样的解释,芫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种事情要往她身上引是很正常的,怎么说呢,能够将那些男人的衣物放入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闺房里,定然是这府中人!而心楼也未查到周宅外头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便更能说明,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不想牵扯上周家的! 可是……这种事情总得有一个人出来背锅,怎么想,心楼都会是最佳的角色!因为……她不姓沈! 缘由想明白了,可是,那做这事情的人到底是谁呢? 想到这里,心楼当下便忍不住拧了眉头。 不太明白做这事儿的人,更不太明白这一切那人做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宅中地位?还是……日后风光? 可不论是哪一种,心楼都是比较可怜的,因为,她会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事后,心楼又让芫荽去打听一下周家各院的情况。 来这府前,心楼也大致了解过她这些舅母们的背景,也未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背景,毕竟自家舅舅也不是一个什么大官儿,祖上也无什么别的风光,一般大家的女儿,又怎么会嫁至周家? 可没有的话,这便奇怪了啊!怎么说呢?这也就代表着,是没有人为了宅中地位的,如此的话,便是……日后的风光? 宅中女人最大的风光便是府中的主母地位以及子女的风光。 主母的话……关氏已是主母,邱氏身份不成,孟氏虽为二房正室,但身体病弱,常年不理事,如此一般,便是子女的风光。 心楼表弟尚小,再着其母亲是关氏,邱氏与孟氏均只生一女,那……是女儿出嫁的风光? 怎么想,心楼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有哪里没有说通! 毕竟……周妍安这事儿若是处理得当,她便是太子妃,若是处理不当,名声尽毁还影响表弟前程,于关氏而言,风险各半,人若是未被逼急的话,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极端的选择。 可倘若不是关氏,那又会是谁? 第28章 是她吗 “周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慈仁宫偏殿住着的周老太太,自听了吴嬷嬷从宫外带进来的消息后,便立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想要回周家。 旁边的两个宫女想上前阻止,可是却又不敢冲撞,只得急着于端地跺脚,偏声还不敢说话大声。 刚于正殿梳洗完毕的太后,闻着动静便过来了。 两个宫女瞧着太后过来,当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上前对着太后行了礼,有个宫女便道:“太后娘娘,您且说说周老夫人,周老夫人听闻吴嬷嬷带回来的消息,说什么都要出宫!” 先前有动静的时候,太后还未起身,但是事情却传到了太后耳里,于是,太后便严令下去让人拦住周老太太,这两个宫女也是奉命行事,但是劝不动周老太太,她们也着急得紧。 太后闻声,挥手让四下的宫女太监都下去了,当下便拉起了周老太太的手,轻声道:“若是周家当真出事了,宫里多少也是有些消息的,再者,他们都以为你回了老家,而今再出现,你还想不想教你那宝贝外孙女了?” 想起心楼,正收拾着东西的周老太太停了手,看了太后好一会儿,她老实的坐了下来。 瞧着这人安静了下来,太后也是松了口气,随而便又继续道:“吴嬷嬷也与哀家说过了,周侍郎说,若是当真要教那个楼丫头,可以将她带入宫中来,你且想想,他都能够让楼丫头进宫,这能出什么事儿?” 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虽然岁数大了些,但是,心里头却是清楚得紧,她知晓情况后虽是心急如焚,但是道理都明白。 到底是自己的手帕交,几十年的感情了,太后又怎会不了解她?瞧着自己说动了一些,太后笑得温柔极了:“中午哀家叫了皇帝一起过来用膳,届时哀家再帮你打听打听,若是当真有事儿的话,皇帝也不会瞒我的!” 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弊,周老太太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又看了一眼太后,最终又细细的想了想,她这才点头:“听您的吧!” 周老太太松了口,太后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周老太太,太后打趣地问了一句“那如此,要不要让楼丫头进宫来让吴嬷嬷教她?” “教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周老太太笑了:“您怕不是老糊涂了?您忘记了那丫头第一日都问了吴嬷嬷些什么?” 回想起当时吴嬷嬷带回来的话,太后当下便忍不住笑了:“不愧是兰儿生养出来的女儿,鬼精得紧,要不……日后看她能看上哀家哪儿皇孙儿,做哀家孙媳妇儿也是可以的。” “那丫头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晓呢,怎么能随便许给皇子们。”提到这里,老太太的眸子一沉,垂眸道:“皇家的情况您也知晓,这个孩子老身虽此刻如此待她,但也是宝贝得紧的!” 瞧着周老太太的样子,太后也知晓自己这般有些过了,当下尴尬的笑了笑:“不过是开玩笑罢,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也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老太婆啊!” 彼时的东宫。 “您说什么?当真是如些?”东宫内的太子一大早便听闻周侍郎有关于两国谈和接待使臣的细节想要与他讨论,他听到消息后连忙准备好,毕竟这接触使臣之事儿也是大事儿,若是当真有什么问题,他也得及时处理,可是……未曾想到的是,周侍郎所带来的消息却并非是他们所要议的事,而是…… 伸手直接将周侍郎给扶了起来,太子道:“大人快起,对于此事,本宫有必要解释一下,关于令嫒,本宫见过也不过上次母后的赏花宴上那匆匆一眼,本宫也从未有过对令嫒肖想的想法!” “殿下。”周邺叫了一声太子,随而便道:“臣也是信任太子,知晓太子的为人,故而未禀报皇上,反倒是直接来告诉您,您还不明白这是为何么?” 听到周邺所说的这一番话,太子心对一震,当下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种事情若是传到了父皇那里,那么,他现在的这个位置怕是有些保不住了!而周侍郎并没有去告诉父皇,反倒是悄悄地告诉了他,这能是为什么? 半眯着眸子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这人……是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大人确定那衣物是本宫的?”看着周邺,太子问了这么一句。 周邺闻声,当下便摇了摇头:“无实证。” 太子的衣物极好认,毕竟是下一任储君么,他的宫服是蟒袍,格外的好分辨。 而周邺现在的回答是“无实证”,那便也说明,那件衣裳是常服。 如此一来,太子也明白是有人故意要将他拉下水,可是,为的是什么?若是当真是想要嫁祸他的话,直接拿蟒袍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多举一些,拿着一件常服便指名道姓的说是他的? 而且,听着这周侍郎的话,好像还是他的女儿这样说的,为什么? “既无实证,那何以见得是本宫的?”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太子看了周侍郎一眼,当下便又问了一句:“那依大人所见,此事应当如何?” 未曾想到太子会问他这话,周邺先是愣了一下,当下便拱手行了一个礼:“下官不知,但想请太子过一下府,以商议迎接使臣大事为由!” 太子闻声,细想了想,当下便也觉得可行。那什么周家的大姑娘,他也没有什么印象,虽然先前于赏花宴上见过,但当时的他并未放于心上,所以,就现在,这周家大姑娘站于他面前,他都不一定会认识。 如此,他也很想要搞清楚,那周家大姑娘为何就那般认定,那件衣裳就是他的呢? 吩咐了一下东宫的人后,便又让人去叫来了自己的皇弟萧玦。 太子带着萧玦随着周邺一块儿回了周宅,只是,刚一进周宅时,他便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心楼”。 太子一怔,回头只瞧见一个身影,格外的熟悉,他连忙随着声音追去,结果他还是慢了一步,周围早已没了人影。 方才那个“心楼”,是她吗?太子眉头微蹙。 第29章 没胆 “殿下,可有什么不对劲?”不明所以的周邺瞧着太子直接往他后院走,后院都是女眷,太子身份再尊贵,那也是外男,如此这般,当真是不太好! 太子萧烨也察觉自己的失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道:“方才是本宫失礼,只是……本宫方才听一个熟悉的名字,还以为是昔日好友,一时却忘记了此处是侍郎府,故而有此失礼之举,望侍郎大人见谅!” 人家贵为一国太子,能够这般向他这样一个小官道歉,周邺也不是一个不识好歹之人,当下便笑答:“殿下言重,只是,下官此处都是些内府女眷,她们常于府中不出府,又怎有幸结识太子殿下,与之交友!” 说得也是…… 萧烨闻声,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 旁边随行着的萧玦当下便笑道:“皇兄定然是最近压力过大,所以,都出现了幻觉,不过话说回来,前几日本王与皇兄过府时,本王于府内偷了一会儿闲,无意中听到贵府下人说,府中来了一位表小姐,不知是否是真的?” 表小姐? 萧烨闻声,心头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测。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况且,这端王殿下也听到了,彼时的周邺不承认,也不太好。 当下便点头答道:“王爷所言无错,前段时间家妹病故,恐遗女无人照顾,便于病逝前书信入府,央求下官照应,这不,前几日,也就是两位殿下过府那日,下官侄女才被家母的人接回建康,到底是小地方来的,对建康的规矩不太清楚,若是下官侄女冲撞到了两位殿下,还望两位殿下能够见谅!” 心楼那丫头,周邺倒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前日她彻夜未归府之事儿,倒也是闹得很大,但现下闹得更大的是他那好女儿的事呢,就现下情况而言,还是得先解决妍儿的事情比较好。 毕竟……妍儿姓周,她是入了周家族谱上的,而沈心楼不一样,即便那是自己妹妹的女儿,但是她也是姓沈,不姓周! 当然,若是能保住那丫头的名声,他便保,若是保不住……反正也是沈家人! 萧玦瞧着周邺脸上的表情,心头大致也有了个底。 平日里的萧与人虽然纨绔,但是,心头却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现状,这周邺的为人……为官,他倒算是尽职尽责,可是为父为长辈……怕是只要没有人伤了他周家的门楣,他如何都成! “两位殿下,这边请!” 周邺也不想多于此浪费时间,现下妍安的事情闹得府中人尽皆知,今日本来就是请太子来,一来是确认那衣物是否是他的,二来便是想请两位殿下查一查,到底是谁人要毁了他周家的名声! 周邺这个人,也是从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一路迁升至此的,数年来一直都是尽心尽职的,若是当真有人想要整他的话,那也是很正常的! 现下朝中的局势有些奇妙,他是明目的站在了太子这边,可是,现下朝中的皇三子,城王萧铎一直与太子殿下针锋相对!他现在站在太子这边,城王想要对他下手的话,也不是不无可能! 明白这一些事情,周邺还是有一些后怕,他一个没有什么特别大靠山的小侍郎,哪里会是这些大人物的对手?城王之所以没有直接将他弄倒,那是因为他平常做事儿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再加上现在手中有接待敌国谈和使臣的重任,萧铎暂时也不会对他动手,可是,使臣来了离去之后呢? 周邺还不敢拿着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其二弟还于边关镇守着,若是当真出事儿的庆,毕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引着太子他们一同到了祠堂,彼时的周妍安还在祠堂里跪着,原本昏沉欲倒的周妍安在瞧见太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 连忙跪得端正,她瞧见太子的时候,像是整个个这两来所受的委屈都表现了出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伸手想要去拉太子,可奈何太子站着离她六尺远。 “太子殿下……” 周邺瞧着,脸色难看得紧,这两日对自己这女儿的审问,他也是明白了,这姑娘死脑筋,心头一直肖想着太子殿下,但瞧着太子这反应……倒像是与妍儿并不熟识!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周邺一时间也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上前直接挡在了周妍安的面前,拱手地着太子行了一礼:“殿下,下官心中所有疑,今日便请当着下官的面问清楚臣女较好,毕竟……若是日后这事儿传出去,妍儿名声尽毁事小,若是伤了太子便……” 明白周邺的意思,萧烨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当下便微微的颔了颔首。 周邺瞧见后,立马退至了一旁,萧烨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当下便问了一句:“周大姑娘,本宫……是否未曾见过你?” 未曾……见过? 太子的问题对周妍安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怎么能够说没见过她呢? 愣了一会儿,周妍安连忙摇头:“不不不,殿下,您忘记了吗?您与小女有过数面之缘,您不记得了?” 数面之缘?萧烨想了想,还是不记得是在何处见过她,看了周妍安好一会儿,萧烨淡淡道:“本宫今日前来,便是想与周大姑娘求证,自上次本宫入周家与侍郎大人商谈要事之后,便由侍郎大人亲送出府,进宅沿途侍郎均未曾离开过半步,于此前时,本宫也未曾来过周家,姑娘又所以见得,本宫见过你?” 这话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是萧烨也是说的事实,前几日时,还是周邺亲自接待着的,为了不让府中人冲撞了太子,还特意吩咐过不能让后院里头的女眷乱走动! 周邺看了一眼自家女儿,便陷入了沉思,如此说来,太子也着实是没有时间做这样的事情!可是,那衣物又究竟是谁的呢?周邺不会相信妍儿会有那般大的胆子,会陷害太子! 第30章 真的是你 “殿下,小女是什么样的性子,下官明白,她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来诬陷您!” 生怕太子怪罪,周邺连忙撩了袍子跪了下来,萧烨没有说话,而后头一直瞧着好戏未曾插嘴的萧玦却忍不住笑问了一句:“那依侍郎大人所见,可是本王皇兄在胡说了?” 萧烨闻声,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低声叫了萧玦一句:“玦弟!” 知晓自家皇兄不想与周邺闹得太过难看,毕竟,现在自家皇兄的处境是真的艰难,他现在手下缺的便是人手,这周侍郎虽然爱名声得紧,但只要能一直将他的名声啊什么的维护下去,他倒于朝中算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知晓自己多嘴了,萧玦笑得温柔又张扬:“两位聊的正事,我倒着实听不太懂,这里头沉闷得紧,不如皇兄与侍郎大人慢慢谈,我且于外面等着!” 说罢,萧玦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祠堂。 “玦弟!”太子瞧见萧玦离开后,连忙叫了一声萧玦,可是,萧玦的步子迈得极快,太子声落之时,萧玦都已经出了祠堂的门。 看着周邺,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玦弟一向潇洒惯了,不喜此等复杂之事,望周大人莫要见怪!” “殿下言重了!” 周邺哪里会有胆子去怪人家皇子啊,当下也只得低头道了这么一句。 随而太子便又问了一些周妍安具体的情况,因为……他不觉得这衣物是巧合。 太子先是看了一下那些衣物,着实是他先前微服出的时候穿过,但是,上面的一些花纹只是与他穿过的相近,却并非是同一件,他认出来了,因为,那衣裳是他母后亲手为他缝制的,花纹虽然相近,却是不同。 周妍安着实是心仪太子,平日里,像她这种闺阁姑娘不常出府,但是,宫中有宴时,她因着自己的才名也去过几次宫宴,于宫宴上见过太子几面,再加上,去年时皇后想为太子选妃,她的名册在内,故而也一直准备着,也就是前日的时候,她听闻了下人说,太子有一贴身之物遗落于府,正想着应当如何处理呢。 周妍安在知晓后,便立马将那东西让人拿了过来,她也是想借着这还东西为由见上太子一面。却不曾想,她这东西还未送出去呢,结果便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被自家父亲发现了! 后来听周侍郎说,他去查了府中的人,并没有寻到周妍安所说的那个奴婢,此事府中有皆知,他动用了一切手段,也只是将府内的消息给封死,但是,若是府中的那些人…… 毕竟……这世上可无什么不透风的墙! 现下敌国使臣来访在即,太子也无什么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周侍郎商量了一番之后,便决定让周侍郎自己将这衣物之事儿散播出去,但是,却不能是从别人口中散播,而是从周邺自己的口中散播! 周邺听到太子的话时,还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周妍安此事做得太没有脑子,为了让她长些记性,周邺让她继续跪着,得待天色完全黑了之后再起身。 瞧着天色已快至响午,心楼端着一些饭菜想去祠堂给周妍安送饭。 周妍安被罚的这两日,心楼闲来无事,一到用膳的时间,都会去给周妍安送饭。 心楼想着,她现在于周宅的时间需长,这府中,虽大表姐处处针对于她,但是她十分的明白,周妍安的思想可没有那般多弯弯绕绕,只要她好生讨好了周妍安,她能够省下不少的事情,即便是讨好不成,在她面前刷刷好感,也是能为自己省下一些事情的! 反正现下于府中她也无事,府中,出不得,宫里进不去,她还不如好好的想想应当要如何于这宅中生存下去,只要她活着,那么,她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够有机会! 今日,心楼如往常一般,带着芫荽一块来了祠堂,大舅吩咐过,不能给周妍安送吃的,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哪里当真忍心让她给饿死? 不过为了不让大舅对她反感,心楼还是偷偷的过去。 提着食盒,心楼让芫荽先走前头去探探路,看看祠堂内及附近是否有人,瞧着芫荽带着无人的消息回来之后,心楼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着食盒便往祠堂去,只是,她才走没几步,便听到有人直接对着她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有一个戏谑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这提着食盒……可是要给宠物投食?” 宠物投食? 心楼一惊,转身望至声音源处,那人着一身白袍,于烈日下是那般的耀眼,笑容温柔,眼神明亮。 他为何会在这里? 心楼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芫荽是从未见过萧玦的,所以,在瞧着自家姑娘那害怕的模样,心头一阵犯疑。 刚想开口问些什么,便瞧见自家姑娘连忙对着那人屈膝:“小女见过端王殿下!” 哦,是个王爷,嗯?王爷?这就是前两日将自家姑娘带回自己府邸的那位王爷? 芫荽瞧着,连忙跪了下去,将头低得死死的。 萧玦瞧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好笑,看了一眼心楼手中提着的那个食盒,他上前一步,心楼便后退一步。 瞧着此景,萧玦也未生气,反倒是笑着,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本王带刺?” 心楼闻声,连忙摇头。 萧玦瞧之轻笑,伸手掀开了那食盒,瞧着里头的饭菜,也算是丰盛,她带着这东西来此,不难猜想,是想给里头跪着的那人送的。 “那人怕不太想接受你的好意吧?” 萧玦说这话时,心楼有些意外,他如何知晓? 低头未抬,心楼答:“接不接受是她的意愿,送与不送是小女的心意。” 这人……还挺会说,认同的点了点头,萧玦又道了一句:“不过彼时你怕是不太方便进去。” 心楼抬头,刚想问些什么,继而祠堂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从那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唤着面前的人:“玦弟!” 心楼:“……” 是他? 心楼下意识的往萧玦的身后躲了躲。 第31章 早便发现了 虽然心楼是往萧玦的身后站了站,但是,远处的人还是能瞧见她的身影,只是,太子未见着她的脸,不识她罢了。 然而,未曾想到的是,周邺却叫了一声:“心楼,你来这里做什么?” 心楼?太子听到周邺这声后,往自家皇弟那处瞧了一眼,萧玦是明白的,当下便直接往旁处移了一步,心楼低着头,太子虽未瞧见正脸,但是,那到底是自己这近一年来都思念着的人儿,即便是没有瞧见正脸,萧烨还是认了出来,心头一喜,可碍于旁边的周侍郎,萧烨故意问了一句:“这位小姐是……” 周邺闻声反应过来,连忙向太子拱了拱手,他答:“回殿下,此乃下官外甥女,近日初至建康,冲撞了两位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说罢,周邺又叫了一声心楼:“还不快来向两位殿下赔罪!” 心楼闻声,头又低了低,对着太子及萧玦屈膝一礼:“今日小女误闯,冲撞了两位殿下,望两位殿下念及小女初至建康不懂规矩,宽恕小女一次!” 太子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萧玦瞧见后,却立马抢先道了一句:“今日来贵府本来就是为一些事情,现下瞧着侍郎大人与皇兄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应当回宫了,今日皇后不是要与皇兄共膳的吗?” 自家皇弟一向很懂事来着,当下一句,也是为了提醒太子,今日他是为何事而来,若是现下多与心楼交谈,指不定明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太子自己觉得倒也还好,他有处理的能力,可是,心楼呢? 微微颔首,太子转身看了一眼周邺,他笑得温文尔雅:“今日之事儿有劳侍郎大人了,本宫今日确然与母后有约,今日侍郎之恩,本宫铭记于心,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说罢,周邺对着他行了一礼,太子便带着端王一块儿离了周家。 只是太子在经过心楼的身旁时,脚下的步子还是顿了顿,心楼低着头,虽未抬头,但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太子似乎有许多话是想要问她的。 头又低了低,心楼行着标准的福礼未动。 待太子与端王当真离开了之后,周邺却突然叫住了她。 “你当真与太子相识?” 未曾想到舅舅会这般问,温柔的桃花眼微微一弯,双眸潋滟,清澈如泉:“舅舅此话问得不太合理,太子殿下是何许人也,心楼若是当真相识的话,那方才太子殿下为何不说?再者,若是心楼当真与太子殿下相识,又何不承认?” 心楼如此一提,周邺又想起心楼初至府时,他也问过她是否识得太子! 那个时候心楼也是回答的不识!而今太子与心楼相见,太子也未曾表现出有半点与心楼相识的迹象,莫不是当真自己想太多? 微微拧了眉,看了自己这外甥女好一会儿,周邺突然反应了过来:“你这时候来此处做什么?” 眸子一转,现在才注意到心楼手里头提着的那食盒,他那一问倒是有些多余了,心楼来此是为何,这还用得着说吗? 知晓自己没办法再骗周邺,心楼立马跪了下来,抢先认了错:“心楼也是心疼大表姐,故而……若是舅舅觉得心楼做得不对,大可以惩罚心楼!” 周邺:“……” 纵然是沈主楼有错,这样主动承认自己问题的孩子,他也是不忍心惩罚的。 瞧瞧自己妹妹养的孩子,多么重视姐妹情啊,再瞧瞧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怎么瞧,都不让人省心! 叹息了一声儿,周邺摇头,伸手将心楼虚扶起来:“妍儿先前对你做了什么,我虽然未管,但却也知晓,你心头应当也是明白的。” 知晓周邺所指的是什么,心楼淡淡一笑:“也是心楼初来惹了大表姐不快,但是心楼相信,待时间一长,大表姐定然会对心楼有所改观的!” 这孩子…… 周邺瞧着,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挥手甩了甩,便离开了此处,周邺未叫心楼回自己的院子,看来也是默认了自己给周妍安送午膳,轻轻的松了口气,她便屈膝送走了周邺。 待周邺的身影完全消失于眼前时,心楼脸色当下一沉,她也未曾想到会于此处碰到太子,现下太子他…… 一时间,心楼倒也有些不知晓应当要如何,按照他的性子,怕是过了多久便会来联系她了。 芫荽在旁边一直未说话,虽然自家姑娘从未提过她与太子相识,方才虽然太子与姑娘都未承认过识得对方,可是,芫荽自幼便是跟着姑娘的,自家姑娘的神情啊什么的,她都能看得明白,所以,姑娘与太子相识,她看出来了。 但是不知为何,姑娘瞧着太子时,特别的想要逃,亦或是说……她压根儿就不想让太子发现自己的存在,这一点,芫荽觉得奇怪。 待舅老爷走后,芫荽这才上前,问了自家姑娘一声:“姑娘,您与太子殿下,是否发生过什么?” 芫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还是将心楼给吓一跳,她看了芫荽好一会儿,微微的勾了勾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太适合重逢罢了!” 不太适合重逢?芫荽有些不太明白,刚想要开口问姑娘些什么呢,结果姑娘并不想回答她些什么,直接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提着食盒,上头台阶进祠堂给大表姑娘送膳。 自家姑娘这一进去,芫荽又大致能够想到大表姑娘会有多么的不善了! 周宅府门。 萧烨与萧玦离开周宅后,兄弟俩同乘一辆马车,待马车驾走后,伴随着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萧烨 问了萧玦一句:“你是否早便发现了她到了建康?!” 萧玦是知晓自家皇兄会问这个问题的,他也知晓,自己是瞒不住他,当下便直接点头承认:“上次来周家时,您与侍郎于书房议事,我偷闲时无意中发现的,只是……那时候不太确定是否是她,毕竟……您也知晓,她,我不识!” 第32章 当初 这一点萧玦说得很对,他确然不识心楼。 萧玦对心楼的了解,仅限于太子自己的说法,最多不过就是东宫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幅背影画,可是……萧烨不明白,为何自己一直那般信任的皇弟不告诉他! “为何不告诉我?” 萧玦明白萧烨的意思,萧玦看着萧烨,眼神连一丝躲闪都没有:“我也不知晓世上会有那般巧的事情,恰好她便是周侍郎家的表姑娘,又恰好于此时来了建康,现下宫里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您,您心里也应当明白,不告诉您,就是为了防止您去寻她。而您自己也知晓,您去寻她的话,不论是对您,还是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萧玦明白,那位名唤心楼的姑娘是皇兄一直放于心尖儿上的人,可是,现实往往都是不称心的,且先不说那心楼姑娘的向身世,就说自家皇兄这身份,不论是父皇还是皇后,都不会允许自家皇娶一个渝州那地方小官家的女儿。 再者,此番与敌国谈和,敌国有意送一位公主过来和亲,而现下大梁的皇子们,最合适的人选便是他这位皇兄,以及一直在与皇兄做对的三皇兄萧铎! 萧烨心头也明白,虽是明白,但是,他一直不太想面对这事儿,对于心楼,他一直觉得,她犹如天空那轮明月,可望,却遥不可及! 太子这么多年蛰伏,有多么的不容易,萧玦于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瞧着自家皇兄那失落的模样,萧玦当下便安慰道:“而今您迎娶敌国公主之事不可不为,若是您当真想要她,将她纳入侧妃也未尝不可!” 听到自家皇弟这话的时候,太子突然抑头苦笑了一声,微微闭下,脸上有些痛苦:“你是不了解她!” 她那样子的人,可没有表面上看的那般温柔,好说话! 沈心楼这个人呐,看起来着实是算比较柔弱的那种姑娘,可是性子却比牛还倔! 当初他就是心仪她,向她表明了心意,他想带她回建康,然后娶她,可是啊,她当初说的那些话,萧烨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那些话太扎心,扎得他的心千疮百孔的,疼得要命! 萧玦就是不明白了,想起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他道:“她一个小官家的女儿做你的侧妃,也算是高攀了,她还不如意?” 萧烨睁眼,想起那人,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不知晓她,她在知晓我真实身份时,对于我的提议可是半分让步都不成!” 犹还记得当初她的那句“宁为农家妻,不为贵家妾!” 萧烨的身份,那是下一个储君,自古没有哪家帝王只有一妻,他自然不例外,毕竟……他现在府上也是有侧妃的,日后的帝王,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更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 萧烨心头明白,心楼的心头更加明白,所以当初他在向她表明心意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 本来以前,经年一别,日后再无相见的可能,可是……今日却不觉是见着了,他……可否能够动摇她? 像太子的想法,萧玦就有些不理解!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官家女而已,给太子做侧妃,那是何等的殊荣?更何况,日后太子登基的话,她以侧妃之位,再差也会是一个嫔,自家皇兄又那般的喜欢她,一步步上位,不说为国母,至少贵妃也是不成问题的啊! “皇兄觉得,您当真了解她?” 萧烨听到萧玦这话时,觉得有些奇怪,刚想开口问些什么,结果便听到自家皇弟直接来了一句:“不知道为何,我觉得她……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般单纯!” “单纯?”听到这话时,萧烨突然笑了:“我何时说过她单纯了?” “不是吗?”萧玦拧眉:“您说过她与别的女子不同,而您身边的女子大多都是心楼颇深的那种,她既不单纯,又与他人有何不同?” 微微叹息了一声儿,萧烨伸手拍了拍萧玦,并未给他解释些什么,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皇弟还小,待日后你当真遇到一个想真心待她好的姑娘,便都能明白了,因为,你只要将那人放在心尖儿上,她的再不好,到你这儿也会变得成极好!” 嘴角微微一抽,萧玦只觉得这想法有点傻,缺点也能看成是优点,那得多瞎啊?! “玦弟,为兄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马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萧玦便听到了自家皇兄道了这么一句。 不用想,便也知晓自家皇兄想要让他帮的是什么忙。 故而,萧玦想也没有想地道了一句:“有点难。” “……再难也得帮!” 他就知道! 叹息了一声儿,萧玦道:“我会帮您想想办法,若是事成,我便进宫通知于您,只是……在此期间,您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去打听她,您自己也知晓,若是被人发现,日后会发生些什么……” 多余的话萧玦并未说,但是,太子也不傻,看了自家皇弟好一会儿,他突然欣慰的笑了:“玦弟长大了!” 萧玦:“……” 他明年便弱冠了! 心楼将为周妍安准备的午膳带进了祠堂,周妍安看到她时,当下便冷笑了一声儿,然后问:“又来看我笑语?” 心楼来了几次,这话便听了几次,这次,心楼有些哭笑不得:“您次次都是这样的话,说着可不累?” 周妍安冷冷地看了心楼一眼,似有些不太服气一般,她跪着又端正了一些。 心楼瞧着,心头也是明白了,她是不想让她当真看了她的笑话,即便是被罚,那她也是比她高出一头的人! 也不知晓关氏平日是怎么给周妍安灌输知道的,若是她当真想要为难周妍安的话,没了关氏的庇护,她怕是在后宅里头活不长久! 也怨不得她那般容易被周姝安拿捏,她这位大表姐,着实只好中眼前的好! 上前将食盒给放在了周妍安的面前,心楼道:“心楼不知晓何时碍了大表姐的眼,可无论如何,您都得吃一些东西,瞧瞧,整张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过些时日太子选妃,您可还想参加?” 第33章 东西太丑 太子选妃这事迟迟未有动静,但是,到底是一国太子,选妃那也是迟早的事。 周妍安也未傻到诸事不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两日她都于祠堂跪着,这张脸都未怎么打整,也确然未有原先的那般光滑,看了一眼心楼的食盒,但她却碍于面子迟不动口。 为了给周妍安一个台阶下,心楼直接将那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都拿了出来,再让芫荽寻了两张凳子过来。 心楼逐一将那些东西给放至凳子上,这里面还有一盅燕窝,原本尚在犹豫是否要用膳的周妍安,在瞧见那燕窝时,当下便拧了眉头。 “这东西,也是你弄过来的?” 心楼在来建康前,关氏便调查过她,她虽为沈家嫡长女,可却日子过得不如一个庶出的妹妹,平日里能够存下几两银子傍身都已是很不错了,可燕窝这等名贵的东西,她又怎么可能…… 瞧着周妍安那诧异的模样,心楼当下便拿起手帕半掩唇,微微一笑:“心楼哪里有本事弄这东西?今日来前去看了一下大舅母,这东西是大舅母的吩咐,您且放心着吃。” 说着,心楼还十分温柔的双手奉上筷子:“舅舅其实也并非是真心想要罚您的,不然,方才心楼于祠堂外被舅舅撞个正着,现下也无可能将这些东西一成不少的带过来。” 她方才……碰到父亲了? 有些意外,但她又看了看心楼,也觉得心楼似乎也没有必要撒谎的样子,但是不知晓她在想些什么,还是犹豫了半响才将那筷子接过。 心楼今日此举,倒是能够让周妍安对她的态度稍许缓和一些,但是要让她完全不针对她,倒还是得花费些时间。 但是,心楼也不急,因为,凡事都得一步一步的将脚下的路筑实了,她日后走起来才不会崴脚,若是因着心急而上的话,反倒是会给自带来无尽的压力。 从祠堂离开后,芫荽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您今日遇见太子时……” 心楼闻声,脚下的步了一顿,但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迈着步子往兰心院走,心楼也未急着回答芫荽些什么。 芫荽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也知晓这外面可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待一回到院子,她刚拿起茶杯帮自家姑娘倒着水,接着便听到姑娘道:“渝州的事情我不知晓你知道多少,但是,既然来了这里,渝州的事,都莫要再提,可明白?” 芫荽看着自家姑娘那认真的模样,便也明白,自家姑娘是认真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芫荽屈膝:“是奴婢多嘴。” 看了芫荽一会儿,心楼又叹息了一声儿,伸手直接将芫荽给扶了起来,她道:“我自幼的情境你于旁处也算是看得明白,芫荽,你是我除母亲之外最信任的人,我来这建康的目的是为何,你心里也自是明白,在目的未达成之前,我定不能出半分意外,你可明白?” 芫荽呆呆地看了自家姑娘一眼,随而便认真的点了点头,瞧着芫荽明白了,心楼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道:“太子殿下此等人物,并非是咱们能够肖想的,再者,你来建康这几日,想一也看明白了,大表姐是心仪太子殿下的,我现下手无缚鸡之力,更无能与大表姐争抢。” “姑娘,奴婢有些担心。”芫荽看着自家姑娘,当下便拧着眉头道了一句:“您初至建康,这周家的几位姑娘,除却三表姑娘待您真诚外,那大表姑娘与二表姑娘,哪次给了您好脸色?再者近来这些事儿,即便是您那般讨好大表姑娘,她待您,也不好到哪儿去,若是日后她去参选太子妃,飞上了枝头,您恐于周家更难立足了!” 本来自家姑娘呆于这周家就并非是什么名正言顺的事情,平常人家做客几日方归,而自家姑娘这却并非是几日之事了! 像周妍安这种太容易被人挑唆之人,她若当真入选了太子妃,心楼定然不会在周家那般好过,但是…… 微微的勾了勾唇,心楼看着芫荽,笑得温柔得紧:“你怎的就那般确定,她有成为太子妃的机会?” 芫荽呆了呆,不太明白自家姑娘的话。 瞧着芫荽那呆呆的模样,心楼也只是微微一笑,未多言,只是看着她道了一句:“该用午膳了!” 姑娘转移话题,自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跟在自家姑娘身边多年,这点事情她还是知晓的。芫荽虽是满腹疑惑,可却还是退下去给她准备午膳。 不过,半月之后,敌国使臣来到大梁时,她突然间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了! 在阴谋中打滚的人就是不一样,本来周妍安私藏太子私服之事儿也算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在太子与周邺一同商议了计策之后,太子非但没有什么损失,反倒还捞子一把同情。 是这样的,太子他们离开周宅的次日,周侍郎便直接进宫将“太子私服”给带到了皇帝那处去。 本来这事情算是家丑,即便是被人陷害也不应当带到宫里头去,可是周邺却抢在皇帝开口面前,直接诉出了自己带这东西进宫的真相! 那便是……以有人想要污蔑太子为由! 若未扯上太子,那便是私事,将太子都扯上了,那便只能是国事! 皇帝有问,这周侍郎为何就那般肯定太子是被污蔑的而不是事实。 之后周邺便将太子每次进府都由他全程陪同之事儿全部告诉了皇帝,后来将周妍安给带进了宫作证,周妍安未见过太子,再加上那衣物也是她被人发现的头一天发现的,几番证明之后,太子清白了。 而这时太子却跑出一,万分可怜的想要辞去东宫之位,说什么这高位弄得他很为难啊什么的,总之就是怎么可怜怎么来! 皇帝听后,自然是心疼的,自己的皇儿是什么样,心思那般深沉的老皇帝定然是明白的,安慰了太子几番后,还另外给了奖赏! 事毕,周妍安倒也恢复了自由。 次日,她便选了一枝珠钗亲自去了兰心院。 心楼还未开口,她便直接将那枝珠钗塞到了心楼的怀里,“这东西太丑,我不喜,便赠予你!” 第34章 消息 上等的淡紫色珍珠,其簪身乃是用纯银打造,上头的花纹亦是匠人精心雕刻而成,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便是那天色的淡紫珍珠,丑吗?答案是不丑的。 这周妍安之所以这般说,定然是不太好直接给心楼,她还是端着自己周家长房嫡女的身段,即便是谢人,都是那种高傲的姿态。 心楼伸手接过,这样精致的首饰她还从未真正的拥有过,先前在渝州时,也并非是因一地县令没有钱,而是她所处的境况…… 眉梢微动,心楼细细的打量着周妍安。 周妍安十分不喜心楼这般打量着自己,瞪眼看了心楼一眼,当下问:“你这是怎么个意思?我的东西,即便是再丑,扔了都没有什么,现下能够给你,也算是你的福气,不知感恩?” “恩倒是要感的!”看着周妍安,心楼眉眼微弯:“不过……心楼身份卑微,此等好物更是从未见过,而今大表姐相赠,若是日后不小心惹得大表姐不快,大表姐可会说此物是心楼从大表姐处偷去的?” 周妍安:“……” 她来时便想过沈心楼有许多种感谢她的方式,可是,从未想到的是这人居然会质疑她这般卑鄙! 气急,伸手便要将那东西抢过来,一边动手一边嘀咕道:“你不要便让我扔了罢!” 结果心楼反应比她还快,直接将那只珠钗死死的护在自己的怀里:“既然是表姐相赠,又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心楼谢过大表姐!” 这种东西是珍贵的,心楼日后要办的事情多,日后若是没有东西打点关系,将这东西拿去当铺,也定然能够换来不少银子,至少……解燃眉之急也是可以的! 这周妍安全有此举,心楼全然明白,她就是想感谢她曾于祠堂为她送膳食。 府中的周姝安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自周妍安被罚后,可从未去看过她,而周榆安胆儿小,也只是去看过她一次,便再也未去过。 也就只有心楼,一日三餐都往祠堂跑,当然,除却最后一次,周妍安都未领心楼的情。 许是因为几番对比,心楼的做法也确然算是用了心,所以周妍安才会如此罢! 周妍安赠了心楼东西后,便也未打算多呆,她走前,还特意的问过心楼:“我听闻了你那日遇见爹爹时,也遇见了太子!” 提起这个,心楼便明白了周妍安想要表达的意思。 看着周妍安,心楼微微一笑,清澈地眸子直视着周妍安,道了一句:“大表姐放心,能够陪伴太子左右之人,谁都可以,但绝对不会是心楼!” 虽然周妍安有意问此,但是在听到心楼这般肯定地说着,她有些意外,又有些奇怪。 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呢,结果便又听到了心楼温柔地笑道:“大表姐可是忘记了,心楼戴孝在身,再者,心楼不论姿色还是才情,都不及大表姐,大表姐觉得,您与心楼同站一处,谁更亮人眼?” 周妍安:“……” 这样一想,好像还当真是这样! 看了心楼两眼,周妍安也未再多说些什么,直接离开了兰心院。 最近几日,周妍安也未来找心楼的麻烦,周妍安这头消停了,关氏也不太想理会心楼,果然,只要搞定周妍安,心楼便会清静许多,突然间明白,为何当初榆安表妹会与心楼说,这府中最应当用心的对象是周妍安了! 周姝安一向不太喜心楼,心楼是明白的,虽然明面上她未与心楼起什么冲突,可是,她于背后所做的那些事儿…… 只是不知晓为何,周妍安消停的这几日,她也未曾来寻过她麻烦。 这几日也就只有周榆安来了兰心院陪着心楼说话。 这日,周榆安午休过后便抱着刺绣过来与心楼说话。 心楼虽于渝州时日子过得不太……但是,这种女儿家应当学习的东西,母亲从未让她落下,所以,心楼的女工一向做得不错,周榆安这几日也常来向她讨教。 而这日,周榆安来时却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几日长姐与二姐都不怎么能瞧见人影,起初我还觉得奇怪呢,结果直至今日,我才听到母亲说,过些日子使臣来建康,皇后娘娘于宫中设了宫宴,是想请一些闺阁小姐入宫小聚!” 正绣着蝴蝶触角的手停了下来,心楼觉得有些奇怪:“使臣来建康,那也应当是皇上与那些官员之事儿,皇后帮衬于宫中设宴虽是常事儿,可是,在此却要请一些官家小姐,是怎么个意思?” 这怎么想,好似都不太能够想通啊! 第35章 着急 周榆安闻声,当下便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心楼的衣角,低声道:“表姐且小声些,此事不可宣扬!” 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着实过于大,心楼歉意的低了低头,周榆安瞧之微微一笑,杏眼都柔和了起来:“其实,我也是前日去给大姐送衣裳时,无意中听到大伯母与大姐说的。” 前两日啊? 突然间想了起来,前两日二舅母娘家给带了几匹上等的蜀锦,这料子虽不难得,却也不太易得,二舅母好心,便将那些料子拿来给府里头的几个姑娘都做了一身衣裳,心楼也是有的,二舅母亲为她选的颜色,是水蓝色,心楼很喜欢,不过她还在孝期,所以,那衣裳也只能先珍藏起来,待她孝期过后再拿出来穿。 “大舅母会与大表姐说,故而大表姐近来没有时间我倒是能够理解,可是……二表姐为何最近也没有看到影子?” 这一点很是奇怪啊,按照那周姝安的性子,她应当不会这般没有存在感的才对! 提起这里,周榆安叹息了一声儿,她摇头:“她那性子,这种重要的事情,她又哪里会不想法子去的啊,听闻最近她与邱氏都在想着法子,看看能不能进宫罢!” 听到这话,心楼心中所疑甚多,但是却都未开口问。 且先不说这大舅不过只是一个侍郎之位,不说周姝安一个庶女,又怎么可能进得了皇宫去参加什么宴会? 周榆安虽是府中三姑娘,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二房嫡女,母亲名门之后,父亲又是边关大将,她能进宫不出奇,可是,周姝安一个庶女…… 这话心楼没有说出来,毕竟这话也不好说出来。 看了周榆安,心楼当下又问了一句:“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方才表妹你自己说过,是为敌国使臣来梁所设的宴,又怎么会办一出让官家女眷也出席的宴会呢?”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啊,不过,周榆安不愧是这侍郎府中的眼睛,她闻声,微微的勾了勾唇,笑道:“母亲娘家人前两日来时与母亲谈及过,听闻是敌国公主想来建康择婿,她听闻大梁多是好男儿,便想嫁来大梁为大梁妻,皇上与皇后娘娘怕公主来了不太习惯,便让皇后想出了这么一法子。” 听到这里,心楼便明白了,也就是说,公主要过来和亲吧! 只不过理由寻了一个比较好听的。 本来心楼还以为,敌国的公主和亲,会直接将公主塞上花轿送过来,但是,现下却以公主来建康择夫的由头……如此一看,即便是败了,敌国也还是想护着自己的国土的面子! 公主来建康,建康皇城里的那几位未立正妃的皇子,怕是都蠢蠢欲动吧! 看着自家表姐未再说话,周榆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心楼,周榆安笑问:“表姐可想参加此宴?” “嗯?”听到周榆安这话的时候,心楼还未反应过来,说实话,她也不太想与皇族的人扯上关系,这宴会啊什么的,她倒也不太喜欢,只是…… “进皇宫吗?” 周榆安点头:“自然,宫中皇后及后妃,均不得出宫的啊!” 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楼一喜,有些激动的拉了拉周榆安:“我可以去?” 周榆安闻声,当下便笑了笑:“听闻姑父升职,过不了多久便会到建康做官,您既为其嫡长女,若是请大伯去与皇上说说,亦或是由祖母与太后娘娘提提,进宫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心楼:“……” 呆呆的看了周榆安好一会儿,她张了张嘴,问:“你说……我父亲要升官了?” 这件事情她人未在渝州,先前也未听到有什么动静,所以,不知晓也是应当的,可是,这种事情……周榆安却知晓了? 知晓自家表姐在惊讶什么,周榆安低头继续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一边绣着,一边道:“表姐可莫要以为邱氏当真是天真的,您要是再觉得邱氏天真,想想二姐便能明白,大伯宠爱她,有时候也会跟她提上一嘴,不过邱氏的嘴不牢,倒也抓住府中人说过,只是府中有不敢宣扬罢了,表姐就未曾觉得过,这几日府上的人对您的态度都不太一样了吗?” 心楼:“……” 别说,还当真是!先前她也不过是以为因为周妍安没有再寻她麻烦的原因,再后又想恐周姝安未再在意她也有一定原因,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 不过……这些事情,榆安似乎也太清楚了些! 若是周榆安所言为真,父亲升迁,即便是父亲小妾丁氏再怎么上不得台面,只要在父亲耳边软磨硬泡一下,父亲也能够将沈丁氏扶正的!毕竟,家中若是无个掌事的主母,有些事情倒也不太方便。 如此一想,倒也是太便宜了沈丁氏! 这夜,心楼一夜无眠,她担心若是到时候父亲当真升迁,沈丁氏上了位,那么,她想要查的事情,恐会更加困难! 且先不说沈丁氏现在还未上位,她现在都还没有能力做些什么,日后,她又应当如何? 瞧着那满天的繁星,心楼彼时有些迷茫。 翌日芫荽打水进来时,瞧见自家姑娘一直站于窗前,瞧着姑娘眼下的那些青色,芫荽连忙去给自家姑娘拿了一件披风给其披上。 “姑娘,您这是在这里站了一夜?您可得当心一些,莫要让身子受了凉才好!” 芫荽一边说,一边帮心楼整理着披风,心楼伸手帮着拉了拉披风的带子,看着那边泛起的鱼肚白,心楼叫了一声芫荽。 芫荽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家姑娘今日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还未来得及反应些什么,结果便听到了自家姑娘突然道了一句:“见外祖母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但是……现下外祖母人在皇宫,你说,我要如何才能够见到外祖母啊?” 芫荽闻声一愣,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姑娘,先前您还说过,见老夫人之事儿得慢慢来,怎的没几日,您便这般着急了呢?” 第36章 我有法子 芫荽虽然是什么事情都是知晓的,可是,有些事情,心楼却是不太好与芫荽解释。 故而面对于芫荽的疑问,心楼并没有回答。 父亲升迁之事儿也不知真假,虽然此消息是周榆安告诉她的,但是,那也毕竟只是周榆安的听闻,并无什么实据。 皇后娘娘想于皇宫设宴,将要邀请各府女眷的消息很快便下来了,其中,周妍安与周榆安名册在列也实属正常,可是,不知晓周姝安又是通过什么法子,也被列入了名册之内。 府中的三个姑娘都会参加宴会,心楼则是无名。 这样的结果其实倒也是想得通的,一来是因为心楼姓沈,二来是因为心楼初至建康,这名册是皇后亲选的,她不知晓心楼倒也是很正常。 周邺为了不让府中的姑娘们丢了周家的脸面,故而便进宫请旨,请吴嬷嬷继续过府教这几个姑娘学习礼仪。 吴嬷嬷对于府中的姑娘们倒也算是熟悉了,所以很快便回了状态一教各位姑娘,当然,吴嬷嬷本来就是最初老夫人请来教心楼的,心楼也自然会跟着习仪。 这次习仪,倒也没有初次那般苛刻,让她们卯时便开始,这次是从晨时开始。 上课的第一日,心楼也暗示过让吴嬷嬷帮自己进宫,吴嬷嬷也是聪明的,她明白了,却没有答应。 心楼也能想得明白,这吴嬷嬷是来帮外祖母的,外祖母也正是因为现在不想见心楼,故而避而不见,所以,吴嬷嬷不会帮,倒也是情理之中。 见吴嬷嬷那边不帮,心楼便晚上去找了周邺,可周邺却说:“建康官家女眷万千,能进宫的也仅百余,我不过只于朝中谋侍郎之职,哪能带那般多人进宫?再者……你想进宫,以何身份?周家侄,还是沈家女?” 显然,心楼直接被周邺拒绝了。 周邺不同意,心楼也无法,只是在出了周邺书房后,却被周妍安给堵了。 害怕被周邺发现,所以,周妍安便直接将她带到了府中的一个小花园边。 “你还说自己对殿下无非分之想?!” 周妍安气急,抓着心楼手腕的手都用了些力。 这周妍安的力气确然不小,心楼被她抓得生疼,微微眉拧,心楼连忙摇头:“大表姐可是误会了些什么?” “误会?”周妍安冷笑:“既是误会,那你又何故一心想要进宫?若非是对殿下妄想,又何故扎破脑袋都想要进宫?!” 周妍安是真气了,心楼看出来了,但是,她进宫也着实不是为了太子! 但现下她也不太好与她解释,看着周妍安,只是道:“大表姐,不论您信与不信,心楼进宫,当真不是为了太子殿下!” 外祖母现在在皇宫之事儿还无人知晓,外祖母之所以什么人都没有告诉,那也定然是有她自己的理由,虽然心楼大致能猜到,但是现下她也不能告诉周妍安。 可周妍安哪里会相信啊,推开了心楼,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事情心楼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她也只得就看着周妍安那般离开。 吴嬷嬷不帮,大舅舅不管,现下连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关系的周妍安也重新对她有了敌意! 心楼有些无奈,就这样,又过了三日,眼瞧着宴会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月,心楼开始有些着急了,她拉着周榆安,便又问了一句:“表妹,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我顺利进宫参加宴会?” 周榆安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家表姐会那般想去宴会,当下便又问了一句:“表姐,您这般想进去……又是为了什么?” 心楼闻声,并未回答,但周榆安也是个聪明的,当下也未追问,直接道:“其实,我倒是有法子带您进去!” “你有法子?”心楼闻声,眼睛亮了亮,拉着周榆安,她连忙问:“是何法子?” “此次皇后娘娘也邀请了我母亲,但是,我母亲身子弱,此次宫宴怕是无法去赴,不过,各府院均会选一曲目于宴会助兴,不知表姐能否配合!” “曲目?”心楼闻声,当下便笑了:“不知表妹需要我做些什么?” “本来我是选择的独琴,若是要带上您的话,您可选一乐器与我合奏,再不然,您舞我琴亦可!” 曲或舞? 心楼闻声,当下便弯了弯眸:“如此,那我在此先谢过表妹了!” 合奏之曲,若不好生配合,毁的便是一整首曲子,再者,她对于其他的乐器也不是很懂,舞的话……倒也还行,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进宫了! 周榆安肯帮自己,心楼意外之后,也特别的感激。 虽然进宫之后也未必能够见到外祖母,但是,她至少离外祖母近了一些,届时她再想些法子,说不定……外祖母瞧见她后,心一软,便见了她呢? 第37章 得不到与给不了 彼时的东宫。 太子看着墙壁上的那幅背景图,眉目都柔和了不少。 方才进宫来寻萧烨的萧玦,一进来便瞧着自家皇兄正傻傻的盯着那张画看,他就有些不太明白了,像那样心机的女人,到底是何处能惹得皇兄那着着迷? “皇兄!” 萧玦唤了萧烨一声,萧烨闻声回了神,但是却并未转头看他,目光依旧落于那幅画上,目不转睛:“来了?” 萧玦轻声“嗯”了一声,继而便道:“过几日敌国安然公主便抵康了。您……” 安然公主……没错,那正是过来和亲的公主,父皇与母后都有意让他娶安然公主,其实……这安然公主说是来建康择夫婿,实则两国都协商好了! 安然公主乃是敌国皇帝的掌上明珠,自幼独得圣宠,而他,贵为大梁太子,日后整个大梁都是他的,他这样的身份与地位,敌国皇帝自然是满意的,最受宠的公主嫁与大梁未来的皇帝,于两国而言,皆有益,两国高兴了,可是太子却不高兴…… 他渴望自由,却被这大梁太子这个名号束缚着,生于皇家,身为太子,有许多事情于他,都是不得不,就比如说此次的婚事。 眸光微暗,太子看着壁上的挂画,神色复杂得紧。 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任性不得,而恰好他心仪的那个女子又是个倔强的,他想要的,她不能满足,而她想要的,他却给不了她。 “玦弟,你说……若是大梁没了我,当是如何?” 萧玦在听到自家皇兄这话时,心头一惊,连忙单膝跪了下来:“皇兄,不可!” 瞧给这孩子吓得,萧烨苦笑摇头,一边伸手将人扶起,一边道:“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认真?” “皇兄觉得此事能够随便说说吗?”萧玦拧眉:“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且不说您之处境,皇后娘娘又当是如何?” 而今宫中掌权的并非是皇后,而是和顺王萧铎的生母燕贵妃! 皇后若非是因为其母家云氏的势力,皇上怕也是早就有想贬了之意!再加上燕贵妃常年的枕边风…… 皇后一向温和,她此生除却希望自家皇兄能够平安顺遂,也无欲无求。 萧玦是听明白了自家皇兄方才那话的,皇兄是想抛下所有的一切跟那沈家姑娘在一起,很早以前,他便有这个想法。 可是……他若是将一切都抛下了,那么,皇后娘娘又应当如何? 这且不止,那萧铎野心勃勃,日后不论为君为臣,都不会是一个善类,若是让那样的人当了道,这大梁也不知晓会变得如何。 这个道理萧玦能够明白,萧烨更加明白,看了一眼萧玦,萧烨苦笑:“玦弟,说真的,有时候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听到这话,萧玦目光有些涣散,强扯出一抹笑容,他问:“皇兄羡慕我什么?可怜又可悲的身世?还是可有可无的日子?” 提起这个,太子便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误会,连忙摇头:“玦弟在胡说什么?你有我的关心,母后的疼爱,什么是可有可无的日子?!” 萧玦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农家女,他也是因母亲病逝,于八岁时才被父皇接回宫中,因其母亲身份低微,故而至死,连一个名分都没有!于宫中无人关怀,初进宫时,他也是遭受到不少人的排挤,几次都显些没了命。 若非是后来遇到了太子,自此有了太子与皇后的照拂,他怕也活不到这么大! 也正是因为太子对萧玦有如此大的恩情,所以,他什么事,都会为太子考虑,但什么事,都不想去争去得。 而太子当初也是因为知晓萧玦的心思,故而便去皇帝那处请了旨,让他出宫自立府邸,说到底,他这个王爷的封号,亦是太子为他所求! 也正是因为太子,他才能有现在这样潇洒恣意的小日子! “皇兄羡慕我可以,但……”看着萧烨,萧玦浅笑:“仅限于羡慕,别的事情,我可以帮您,但是,您想要的那个,不行!” 萧玦说的话,萧烨是明白的,看着萧玦,萧烨沉默了好一会儿,当下便又道了一句:“半月后……母后的宴会便要开始了!” 萧烨提起这事儿,萧玦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当下便微微勾了勾唇:“这很简单,您去太后那处磨一磨,太后一向心疼于您,她定然能够答应您,让沈姑娘进宫的!” 萧玦很明白,对于那沈家姑娘,自家皇兄并没有死心,此番想请沈姑娘进宫,当着沈姑娘的面再争取一回。 萧烨看着萧玦,当下便忍不住拧了拧眉头:“周家老太太在皇祖母处,恐怕不太可行!” 萧玦闻声,当下便也明白了,不过,萧玦倒是纳闷儿了,这沈家姑娘不是周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吗?听闻那沈姑娘的母亲还是周老太太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怎么那沈姑娘初于建康,周老太太便来了宫里? 而且……还是悄悄来的,若非是自家皇兄的消息灵通,这事儿估计他们也不会知道! 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缘由,但是,萧玦还是得想想法子应当要如何帮帮自家皇兄。 看了自家皇兄好一会儿,萧玦便道了一句:“我记得先前皇兄您提过最近要升迁的一批官员,是否正恰有沈姑娘的父亲?若是如此,那不如便以此向父皇提上一提吧?” 这一点着实可行! 太子在听到萧玦这话后,方才脸上还阴霾着呢,这一下就像是艳阳高照了似的,伸手拍了拍萧玦的肩膀,便直接出了东宫。 待太子出去之后,萧玦这才转头看了一眼那墙上的壁画。 沈心楼,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而远在周宅兰心院,正绣着手中刺绣的心楼,当下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因着手里捏着绣花针,而她这个喷嚏又是那般猝不及防,绣花针又小,直接扎进了自己的手指,雪白的绣布上直接被染成了腥红色…… 第38章 被发现 芫荽帮自家姑娘清理了一下伤之后,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家姑娘的那一副刺绣,这东西绣的是春景,是院中花园景,右下角处还有一半是莲池里还未长出花,苞的荷叶,这一副刺绣是自家姑娘想要绣好送于老夫人的,现下却…… “姑娘,您这一处,也算是毁了整个绣品了,可想要重新绣?” 芫荽捏着那东西,有些为难,这个东西是一个手绢,这上头的图案,也是姑娘花了心思的,现下已绣了八成,马上便要完成了,姑娘也是熬了好几个夜,才做成现在这样。 虽然这距离宴会还有半月,可是,之后的日子姑娘是需要花一些时间与三表姑娘一道儿练习曲目的,这样算算,再重新绣的话,完全没有时间。 看着芫荽那大惊小怪的模样,心楼当下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芫荽也没有想到姑娘会笑出来啊,瞪了一眼自家姑娘,芫荽道:“您还笑?现下这东西未做成,您……” 怎么笑得出来? 伸手拍了拍芫荽,心楼拿回了那绣品,在自己染了血迹的那处选择了个比较相近的颜色,然后绣了一朵牡丹花,苞。 芫荽瞧着,张了张嘴,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听到芫荽的声音,心楼当下便笑道:“遇事切记万不可慌张,先要想的便是如何补救,而非是干嚷嚷,这张手绢上本就是绣的花园图,颜色艳丽又张扬,花园景满,多绣些花上去也看不出什么。” 瞧着自家姑娘的那手绢,芫荽张了张嘴,却又一时间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而她也明白,自家姑娘所言是正确的。 手帕无碍,自家姑娘的手也无碍,如此看来,倒也是自己瞎担心了,连忙将绣品还给了自家姑娘,芫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姑娘,劳请三表姑娘带您进宫赴宴之事儿,您可会告诉大表姑娘?” 正绣着绣品的手一顿,心楼又丰自己手中的动作,她道:“且先不吧!” 大表姐那性子……再加上,若是她想要进宫之事儿被更多人知晓了,定然也会惹来不少的麻烦,别人且先不说,她那二表姐便有些…… 芫荽听着自家姑娘的话,当下便点了点头:“奴婢本来还担心您会告诉大表姑娘呢!” 听到芫荽这话,心楼当下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你可当真是当你家姑娘是傻的呢?” 没事儿给自己找些事情?她得是有多闲才会如此啊? 芫荽闻声,倒是有些尴尬,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呢,结果院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正恰将她们的对话给听了去。 “嘿!你竟然痴心妄想的想要进宫,你是什么身份啊?!”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楼与芫荽还是一惊,顺着声音源处往院子门口处看去,那院门口正站着一个着一身蓝色锦袍的少年,双手环于胸前,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晓从何处摘来的狗尾巴草,他冷笑着蔑视着她们。 这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心楼唯一的表弟,大舅唯一的儿子周志安! 进府这么多日,心楼除却第一日时的家宴上见过周志安,其余时候都未曾见过,更不要说这人会来她这兰心院! 听着周志安方才的话,心楼也明白,方才她与芫荽的对话,他似乎都听了进去。 芫荽有些慌了,表少爷都听见了怎么办? 急得都开始打抖了,心楼故作淡定,伸手按了按芫荽,起身前行了两步,看着门口的周志安,心楼笑问:“表弟来时都不曾打声招呼,可需喝茶?” “假惺惺!”轻哼一声,周志安直接对着心楼翻了个白眼,“我母亲可说了,你来咱们周家见祖母,不过就是想在祖母面前卖乖,然后分咱们周家财产的!而今收留你,皆因你是姑姑的女儿,我们家从来都不欢迎居心叵测之人,而今能让你住下,已然是大恩,你可莫要过分了,想与我长姐抢夫婿!” 沈心楼:“……” 这孩子是不是对她误会了些什么? 看着周志安,周志安满脸嫌弃的看着她,心楼嘴角微抽。 听着周志安的那一番话,心楼倒也明白了她那个大舅母平日里都给自己的儿女灌输些什么思想。 周妍安便也罢了,毕竟周妍安心仪太子,对她有误会,再加上关氏的鼓吹,她倒也是能够理解的,可是,这周志安才多大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关氏便直接在周志安面前这般抵毁她? 现下心楼也确然说不得什么,看了周志安一眼,心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表弟可是误会了些什么?我来此是因为当真有要事需要祖母帮忙,我在此可以向你保证,待日后事了,我定然会离开周家的,你且放心,我不会与你争抢家产的!” 显然周志安是不相信心楼的。 冷哼一声,周志安将嘴里叼着的草吐了出来,“说实话,我就是讨厌你,没有理由的那种!长姐那般疼爱我,你想要破坏长姐的东西,我一定要将你赶出府去!” 说罢,周志安便直接往院外走。 心楼听到周志安那话,当下也是急了,连忙提着裙子追了出去:“表弟,你且听我说……” 那孩子是习过武的,像心楼这样的弱女子,饶是她拼命追出去,也是没有追上去。 芫荽跟上来,瞧见自家姑娘没有将表少爷追上,当下也急得紧:“姑娘,咱们现在应当如何?若是表少爷将您想进宫之事儿告诉了舅夫人,那您恐怕是进不了宫,见不了老夫人了!” 心楼心头自然是明白的,但是现下,她也无什么法子。 微微拧眉,她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结果到了傍晚,周邺在得知了心楼想要周榆安带她进宫之事儿后,直接到了兰心院警告她,并顺便说了周榆安两句。 此事心楼倒是有些对不住周榆安,也好在周榆安大度,未曾怪她。 但现下,心楼是进不了宫了,心头不免有些着急,然而在第三天一早,宫里却又送来了一份帖子…… 第39章 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咱家也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特意于贵府来再送一封邀请册,侍郎大人不必多礼,劳请了沈姑娘,咱家也好回宫复命!” 说着这话的人并非是别人,正是操办此次宴会的皇后身边的公公,王公公! 周邺今日本是休沐,想着自己近日劳神颇多,好不容易盼了一日假期,想好生休息一翻,结果这一大早,皇后娘娘身边的王公公便到了府上,他这着急忙慌的过来迎接着,王公公则是看了他一眼,便与周邺说了那一番话! 周邺闻声,笑着拱了拱手:“公公说笑了,您这一路辛苦,且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叫人去叫人!” 说罢,周邺便直接随手招来了一个丫鬟,看着那丫鬟,周邺道了一句:“快,速去兰心院请表姑娘前来!” 那丫鬟闻声,当下便连忙应了下来,急慌慌的跑去请人了。 昨夜周邺是在邱氏的院子里头歇息的,所以,宫里头来了人,她也是知晓的,只是周邺急慌慌的先去了,她虽也立马收拾,可跟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些,瞧着那丫鬟,她知晓是在花厅里头打扫的,当下便伸手抓住那丫鬟问了一句:“你这般着急的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丫鬟闻声,当下便后退了一步屈膝便是一礼:“邱姨娘万安,宫里头的人想要寻表姑娘,老爷让奴婢快些去将表姑娘请过来,奴婢先告退了!” 说罢,那小丫鬟一溜烟儿的便跑了! 邱氏闻声,当下便愣了愣,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分丫鬟,当下便又问了一句:“刚才那扫地的丫鬟说,宫里头来人要找沈心楼那死丫头?” 旁边的侍女闻声,当下便屈膝一礼:“回姨娘的话,没错,奴婢也听着是要寻表姑娘的!” 好端端的怎么要寻深心楼?邱氏不解,看了一眼花厅那头,与宫里头的贵人议事,且先不说她一个妾室,即便她是正室,也不得随便乱进去! 虽然邱氏平日里比较大大咧咧,但是,这些最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望了一眼花厅的方向,她转身便去了另一个方向,不行,这事儿肯定不太对劲,宫里头的人,好好的又怎么可能会找沈心楼那丫头,况且,那沈心楼于府中不过才呆几日,宫里头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知晓她这样一个黄毛丫头? 越想,邱氏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所以,便直接去了自己女儿院子,不论如何,她都得与姝儿商量商量,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再说! 心楼这才方才,便听到有人急慌慌的跑到了院子里来寻她。 让芫荽将那丫鬟给扶了起来,心楼问:“你这般着急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听到表姑娘这话,那丫鬟当下便连忙摇头:“并无,并无,表姑娘,宫里头来了人,点名说要见您,现下大老爷忆在花厅,与宫里的贵人一同等您了!” 宫里头来的贵人?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想不到是谁,当下便让芫荽帮自己收拾好后,直接随着那丫鬟去了花厅。 心楼到时,便瞧见周邺正与那位王公公相谈甚欢,瞧见她到了之后,两人便停止了对话。 心楼见状,连忙对着周邺及王公公行了一礼。 瞧见心楼,周邺当下便笑着道:“王公公,这便是家侄,沈氏心楼!” 王公公闻声,当下笑意更浓了一些,看了心楼一会儿,他便笑道:“果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呐,也怨不得……” 后头的话,那王公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并未说出来,心楼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下也注意了一下。 周邺瞧着心楼没什么反应,当下便又叫了一声心楼,他介绍道:“这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王公公,此番前来是有懿旨给你的,还不快接懿旨!” 皇后娘娘? 好好的,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给她懿旨?满脸狐疑,但这个时候却并非是她问问题的时候,微微颔首,心楼直接跪了下来。 而那位王公公却是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沈姑娘不必如此大礼,渝州的沈县令,可是姑娘生父?” 心楼闻声,怔愣片刻,当下便点了点头:“是!” “那便是了!”王公公直接将那册子放于心楼手中,他道:“皇上念及沈大人有功,此番盛宴他无缘参与,听闻其女,也就是沈姑娘您现在在建康,故而便让皇后娘娘操办,将姑娘也邀请于宴会。” “宴会?”前面听到有关于自己父亲之事儿,心楼是不太想听的,但是,她若表现明显,反倒失礼,不过后那些话……听着公公的意思,好似她是可以进宫了? 心楼心头一喜,连忙叩谢。 周邺于一旁瞧着,当下也觉得奇怪得紧,能够进宫这般高兴,莫不是这丫头如先前妍儿所说的一样,对太子? 周邺是不知晓自家母亲现在是在皇宫的,而皇宫这个地方,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能进皇宫,见着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莫不是他这个外甥女当真是有飞上枝头的美梦…… 周邺想及此,当下脸色一沉。 将自己的东西送到了对方的手上,王公公也算是完全了任务,本来周邺是想要留王公公于府中用了午膳再走的,可是,王公公却说自己回宫还有重要之事儿,这样的由头,周邺就算是想要继续留王公公,那都有些不太好了。 于是乎,周邺便带着心楼直接将王公公送出了府外,等到公公的骑着马消失于街道尽头后,周邺盯着王公公离开那处的方向,目光未移地道了一句:“皇宫这种地方,并不是你能够呆下去的地方,为了你自己好,舅舅还是要劝劝你,莫要对其动心思!” 周邺说着这话的时候并未看向心楼,心楼闻声一怔,当下便也反应了过来,她明白周邺的意思,但是,却并不明白周邺的用意,微微的勾了勾唇,心楼对着周邺便是一礼:“劳烦舅舅挂心,心楼不论做任何事情,都自有分寸,您且放心,绝对不会连累周家的!” 第40章 我等你 心楼有些不太明白自家舅舅心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本以为他害怕她会连累周家,可是,瞧着舅舅那反应,又好似并非如此! 一时间,心楼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说,周邺只是淡淡地看了心楼一眼,随之便直接进了府。 等到周邺进去后,心楼便满心欢喜的去寻了周榆安。 当周榆安得知她被皇后娘娘正式邀请赴宴后,高兴得直接站了起来:“如此这般,咱们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排练了?” 心楼闻声,当下便是一愣:“咱们必须得共同演一出吗?其实……我听闻大表姐也是准备了舞蹈的,你这儿再弄一个,一个府上出两个节目便足够了吧?” 周榆安闻声,当下便笑道:“我的傻表姐啊,宫中贵人那般多,您多表现一些,万一被哪位娘娘夫人相中,平日再多加走动,日后出个什么事儿,总能有帮得到您的地方不是?” 心楼:“……” 这样想好像也是! 特别是像她这样的情况,当真是需要人多加帮衬,不然…… 点了点头,心楼便道:“表妹说的及是,那待空闲时咱们再约时间一同练习吧!” 笑看着自家表姐,周榆安点了点头。 周榆安这人也当真是热心的,这些日子,周榆安倒也帮了自己不少! 今日她被皇后娘娘亲自派人来邀请她赴宴之事儿,一下子便于府中传开了。 周妍安听到消息后,还来找过心楼麻烦,她认为心楼就是在骗她,不然,她若是当真没有什么心思的话,住在深宫中的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知晓她! 饶是心楼再怎么解释,周妍安都不听! 有些无奈,但却也无法! 最后,周妍安是带着气走的!后来周姝安也来过,反正字里行间都是在说她欺骗她,说她不争不抢啊什么的都是假的! 当下,这话周姝安并未明说,可心楼却听出来了。 在周姝安来的时候,心楼也套了她些话,旁敲侧击的方式,心楼知晓了邱氏去周邺面前哭闹,最终才同意想法子将周姝安也带去赴宴。 本来心楼后面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的,可是,这周姝安也太过于警惕了,后面似乎是察觉到了心楼想套她话,所以,周姝安索性便不回答了! 虽然她后面的问题没有回答心楼,但是,心楼至少也明白了,这周姝安也会去赴宴! 自上次在祠堂外头见到了太子殿下之后,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心楼都觉得有些奇怪,这似乎不太像是太子的作风才对! 想起那人,心楼倒也开始猜测,到底是外祖母去求的皇上,还是皇上自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亦或是……他帮的忙? 可是……他应当并不知晓她想要进宫的真正原因才对,如此,他却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她进宫,那又是为什么呢? 这一点心楼不得不在意!本来太子便是一个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心楼在这小小的周宅里头都得地般的小心谨慎,宫里头那般多双眼睛,万一一个不小心,她便可以直接被打入万丈深渊! 心头明白这些,所以,心楼也是万备小心,即便是太子有别的想法,她也只得如他的愿进宫,因为……她的事呢,拖不得了! 这几日吴嬷嬷照常教她们习仪,课后便都回自己院子去练习入宫需要表演的曲目,心楼与周榆安的配合还挺默契,这几日兴是都在准备着自己的表演,故而周妍安与周姝安都未来找心楼麻烦,亦或是说……课后连她们的人影都瞧不见! 就这样,她们意外的“和平”相处了半月,宴会的头天,周榆安跑来兰院问了心楼要穿什么衣裳。 心楼的衣裳大部分都是素衣,一来是因为她在孝其,二来则是……她也没有什么好的衣裳。 面对周榆安的问题,心楼想了想,便道:“先前二舅母不是送了我件衣裳吗?我穿那件即可!” 想起那件,周榆安连忙的摇了摇头:“表姐,不太合适!” 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呢,心楼突然间反应了过来,确然不太合适…… 此番进宫赴宴的人不少,而二舅母赠她的那衣裳的料子,也算是稀少,她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女,若是穿那样的衣裳,定然会惹不少人的眼。 这事儿心楼原本都快忽略了,结果周榆安却提醒了她,这小小年纪的周榆安心思会如此成熟,心楼更加意外! “可我平日的衣裳皆为素衣,怕是更不合适吧!” 这一点,心楼有些犯难了,先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眼瞧着明日便要进宫赴宴了,她若是因为没有衣裳而进不了宫,这才可惜! 周榆安瞧着心楼,当下便道:“不如这样吧,等会儿我让秋韵给表姐送来一套我的衣裳,料子也挺合适的,表姐穿上,定然格外好看!” 周榆安要给她送衣裳,心楼心中感动,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过了周榆安。 到了傍晚之时,秋韵当真是送来了一套衣裳,放下之后,便离开了兰心院! 次日一早,也不知晓周姝安在磨蹭什么,全府的人都在等着她。 周邺这次有些生气了,当下便直接进了马车,让她等会儿自己过来。 舅舅有多疼爱那周姝安,心楼也是知晓的,此番也着实是周姝安太过于磨蹭了,所以才会惹得舅舅生气。 周榆安送给心楼的是一套粉色的裙子,她是与周榆安同乘一辆马车,周榆安在瞧见心楼穿上那衣裳后,眼睛亮了亮:“这裙子是我挺喜欢的一套,没有想到表姐您穿上更加的美艳动人!” 美艳动人? 听到周榆安这话时,心楼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进宫,心楼除去有些激动,反倒还有些不安…… 这不安来源于何处,她不知晓。 但是,在到了皇宫之后,心楼一下子便明白了! 外臣马车不得随意进入宫门,所以,他们的马车直接在宫门外便直接停了下来。 心楼刚一下马车,便有人直接大声唤了她一声闺名:“心楼!” 心楼闻声,手上的动作一怔,脸色难看得紧,这个声音她熟悉,是太子的! 第41章 猜疑 心楼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周榆安一脸狐疑的看了心楼一眼,轻轻捏了捏周榆安的手,心楼转身,与周榆安对着太子同时行了礼。 “太子殿下,您可不能因为不知晓小女姓氏,便直唤小女闺名吧?如此,旁人听了,倒也误会了去!” 误会?周榆安在旁听听得云里雾里,都直接唤了闺名了,还能有何误会? 彼时宫中进出的人虽不多,但也不算少,瞧见太子见过礼后,胆儿大的,便慢吞吞的看热闹,胆儿小的,便直接带着这些消息跑了。 她那头周邺也是瞧见了太子,不过他却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上前给太子行了一礼后,便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 旁边关氏与周妍安都在,心楼心头一跳,眉眼微弯,她勾唇浅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与太子于祠堂见过,舅舅,您当时唤了心楼闺名,太子听了去,却不知晓心楼姓氏,方才许是瞧着心楼熟悉,于是便唤了心楼一声闺名,这一下,怕是闹了一些误会!” 与其让别人在旁边看着热闹,心楼还不如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事儿给说清楚! 她其实也不知晓为何太子会唤她闺名,明明当初说好了再见便为陌生人,当初虽不知晓今生还会相见,但是现下见了,他却不遵守当初的承诺,这一点,心楼很是反感。 萧烨唤心楼这一声,于他自个儿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于她却不同,未出阁的女儿家闺名,哪是谁人都能唤得的?再加上,周妍安与关氏本就敌意着她,这下一出,不知晓日后还会如何待她! 周榆安在旁边细细瞧了瞧太子,再又细细的瞧了瞧自家表姐,说实话,方才表姐的解释,她并不相信,听表姐此言,太子应当是与表姐只见过一次的,可是,方才下马车时,她是下得最后,而表姐却是于前接她,怎么着,表姐也是背对着太子的! 而背对着太子的表姐,却一眼被太子认了出来,这哪有可能? 虽然没信,但是,周榆安也未多嘴。 周邺也是个人精,再者,太子一向都不会是这样冒失的人一个,这其中缘由,他也不会多问,再者,心楼是随同他一块儿来的,若是心楼有个什么,丢的,倒也是他们周家的脸。 当下便再次向太子拱了拱手:“这事儿着实是下官的失误,这是下官妹妹之女,沈氏心楼。” 心楼于旁处闻声,当下便直接屈膝再行一礼:“沈氏心楼,拜见太子殿下!” 这一声,心楼是想让太子清楚,这里是国都建康城,而非是渝州! 太子何其聪明,又怎不知心楼的意思,看了一眼心楼,他强扯出一抹笑容:“这倒是本宫的疏忽了,沈姑娘免礼!” 心楼起身,周邺瞧见,当下便又问了一句:“殿下,您于宫门做甚?” 今日宫中设宴,身为太子,理当很忙才对。 因着来的有敌国的公主,昨日于殿前见过之后,晚上便又设了使臣的款待宴,而今日的宴会,乃是招大臣及后院女眷一同接待使臣。 这一来是想体现大梁的国文国礼,二来是想让敌国知晓,大梁的雄厚资本,这三来……且是因宴会中途全由各臣子的官家女眷准备节目,也想让敌国知道,大梁能文善武更善舞! 历年来皆是如此。 故而,身为一国太子的萧烨,怎么想,他都不应当出现在这里才对! 萧烨在听到周邺的问题后,当下便将目光移向周邺的身后:“本宫吩咐了玦弟出宫帮本宫采买一些东西,交于别人,本宫不放心,只有交于玦弟本宫心尚可安,故而趁着稍闲时,于宫门处等!” 玦弟? 显然,萧烨说的人是端王萧玦。 正说着呢,萧玦便从远处而来,他着一身白袍,上头的绣花乃是一些闲云纹,今日宫宴,堂堂王爷着一身便服? 心楼砸舌,但当下也无她说话的份。 萧玦手里拿着一沓油纸包,不知晓是什么东西,瞧着宫门口集聚这么多人,有些意外:“怎的都站于宫门口聊天?不能边行边说?” 瞧着萧玦,周邺等人后退了两步,对萧玦行了一礼。 萧玦随手摆了摆,他笑道:“侍郎大人无须多礼,且都起来吧,今日宫中设宴,咱们还是快些才好,万一中途父皇想要吩咐些什么寻不着人当如何?” 提事儿,周邺才想起,今日皇上还有事情需要与他交代,所以,他才会来得这般早,闻声,当下便应了下来:“端王殿下说得对!” 以太子为首,一群人便直接往宫里头走去。 周妍安让自己母亲先跟上去,她伸手推了心楼一把,好在旁边的周榆安将她给扶住了,这才没有摔下去。 拧眉,转头看向周妍安,还未待她说些什么,周妍安便直接质问了她一句:“你当真不识得太子?” 怎么还在纠结于此? 心楼看了周妍安一眼,当下便道:“先前不识,现在识得了!” 周妍安:“……” 似是心头有气,但却又像是碍于自己的形象,周妍安一直忍耐着,瞪了心楼好一会儿,她直接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随上去跟上了关氏。 关氏在瞧着自家女儿如此,下当便看了后头的心楼一眼。 心楼抬头,正恰对上了关氏的眼神,那眼神似是在警告她些什么。 待关氏她们走远了以后,周榆安便拉着她,一道儿放慢了步子,轻轻的问了她一句:“您以前,当真识得太子?” 没有想到周榆安会问她这些,随而便又想到了方才的情景,周榆安其实是清楚的,虽如此,但是,心楼还是不太愿意将实话告之,也非是她不信任周榆安,而是……在经历了那般多,她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轻轻的勾了勾唇角,心楼看着周榆安,答道:“我自幼生长在渝州,常年在建康城的太子,我哪有幸相识?” 第42章 会留意 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心楼不知,但是有一点她明白,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她这小命,也不知晓还能不能保! 看来,她得寻一个机会好生与太子解释一番。 皇家的宫宴果然是不一般的,偌大的会场是选于御花园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那一片,全是宫中举行那种大型的宴会的选地。 宴会场地四周是用较高株的花草搭起形成的院墙,摸约着两尺高,中间搭建了一个长形与圆形相拼而成的台子,想来那是献艺的台子,而左右两边摆放着低脚桌案,于上方位则是一把精致的龙椅龙桌,稍侧则又是一个位置,不疑,那是太后的位置,紧接着再下头则是于龙椅龙桌的左右两侧各落两位。 那两个位置下头,则又分列摆了几张矮桌。 心楼他们进去后,便寻了最外头的位置坐了下来,这宴会中数百余人,她们身份可并不算高,前头有皇子公主,再次一品大臣及家眷,再后…… 周邺不过是一个侍郎,官品也算不上多大,而心楼父亲虽快升迁,但是却还尚未来京,再者,即便是升迁,也不可能一下子便成为什么大官! 所以,他们的位置都比较的靠后。 看着上头龙座下头的两个位置,心楼心中狐疑。 周榆安似乎是看出了心楼的疑惑,当下便低声主动向她解释:“这宫中最受宠的便是三皇子,也就是和顺王萧铎的生母,燕贵妃,宫中虽立有皇后,但是像掌宫权这种实权,都是捏在燕贵妃的手里。” 宫里的情况她不知晓,毕竟原先生活在渝州那样的小地方,这建康城中的事儿都不知,更何况还是深宫中的事情? 周榆安的姨母是宫中的一个妃子,她能够知晓这些,心楼倒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这次的宴会,不是皇后娘娘主办的吗?” 这是心楼听来的,再加上,她的邀请册,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给送来的,这燕贵妃……她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而周榆安在听到自家表姐这话时,当下便忍不住笑了:“这次接待的是敌国使臣,若是让他们知晓,大梁后宫当道的是妃妾,那得多失颜面?为了国之颜面,燕贵妃自然会消停,不过她极为聪明,也利用了此次机会,于皇上的面前求了许多的赏赐!” 这着实是聪明的,自己损失不了什么,还能借机捞上一笔!是很聪明啊! 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心楼都未曾想到应当多问周榆安一些,了解一下这建康城以及皇家的情况,既然都到了建康来,那么,日后与皇族的人打交道,那也是再所难免的,为了不以后踢上硬石头,她怎么着都应当多加了解一些。 宴会尚未开始,落座的也只是零散几位,一些大臣已然去与皇帝商量事情了,身为礼部侍郎的周邺也自然是不例外。 心楼瞧着现下没事儿,便让周榆安多与她说了说这皇族的事情以及宫里头的情况。 她想了解之后,便好寻一个机会去看看能否见到外祖母! 不过话说回来,太后的那个位置旁边也未多增加些什么,莫不是……外祖母不会来了?想到这里,心楼当下眉头一紧。 彼时的慈仁宫中。 “那丫头会来,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说话的这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周老太太。 先前太后瞧着她心情不太好,便想着这次的宴会就带着她去参加一下,热闹热闹的,当然,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看见,周老太太只是想在外围处看而已,太后连位置都帮她准备好了! 结果今日,吴嬷嬷突然跑了过来说,在宫里瞧见了心楼。 这一下,周老太太是没法子去凑热闹了! 因为周老太太明白,心楼那丫头聪明得紧,她先前不过就是一两句话,便从吴嬷嬷的嘴里套出了她在宫中的消息,而今日她会出现在宫中,虽然意外,但却也能想得明白! 这孩子太执着于见她,可是有些事情,周老太太心头还是有所疑惑。 而她也明白自己那外孙女这般执着见她的目的,可是…… 周老太太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会觉得,比起查清自己的死因,更愿意将自己的女儿教得温婉又端庄! 渝州的事情周老太太还不太了解,但是,她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渝州的时候,带着她的外孙女过得并不太好! 虽是如此,但是,她还是觉得,应当无让心楼更加的知书懂事才行! 太后瞧着自己的这个老姐妹,有些头疼。 “这事儿哀家也不知晓,你也知道,宫中的事情,哀家早几年前便放手让他们小一辈的人做主了,这次的宴会名册,也未过过哀家的目,若是早知晓,哀家便就直接安排人不让心楼那丫头进宫了!现下人家人都来了,你总不可能让哀家叫人将她赶出去不是?那样,你的这老脸上能够有光?” 周老太太其实自己心里头明白,这事儿完完全全是怪不着太后的,但是,心楼在宫中,周老太太担心的并非是她出去能够遇到她,而是,那丫头能够想到进宫,定然也会想到要在宫中寻她的! 她是秘密来宫里头的,就算心楼会问宫里头的那些宫女太监,可是,他们也不会知晓她在宫中。 再加上……皇宫是什么地方啊?哪能任由人随意走动的?现下周老太太担心的是,万一那孩子要是误闯了什么地方,那小命怕都是难保的! 看着太后,周老太太拧着眉头道了一句:“你有没有法子,让那孩子就老实的呆在宴会上不走?” 听到自己老姐妹这话,太后当下便明白了她心头的担心。 叹息了一声儿,她道:“你说说你啊!明明知晓那丫头的心思,你怎么就不能直接见人家呢?非得这样躲躲藏藏的,心头还胡乱担心着!” 嘴上虽然这般说,但是,太后在说完之后,还是补了一句:“你且放心吧,我会留意着那丫头的!” 第43章 是谁 宴会都已经开始了,心楼都还未见到太后的坐位上有人。 说来也奇怪,这太后未到,皇帝也未派人去问去请,毕竟使臣与公主都在,太后再怎么说也是主人家,她不在的话,似乎还是有些不太…… 正想着呢,心楼便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心楼先是愣了一下,后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扯她衣袖的人。 “怎么了?” 周榆安看了一眼四周,当下便低声道:“等会儿便是长姐上场,咱们被安排到更后面一些,不过,这个时候也可以先将衣裳先换了,表姐,您要先去换吗?” 周榆安给心楼的那件衣裳是舞衣,平常穿起来心楼会觉得有些扭捏,故而便寻了一套自己不算特别素的衣裳穿着,而那舞儿则是打算进宫需要时再换。 来前心楼便问过周榆安了,周榆安也进过几次宫,献过几次艺,故而清楚宫里头的规矩。 也正是因为在周榆安这头得到了证实,心楼故而才会如此。 看了一眼台上的那群舞姬的开场舞,这周妍安竟然要做首位献舞的? 心楼也不得不佩服这周妍安的胆量,这个宴会怕会持续得及久,好像会持续好几个时辰,现在是皇帝与使臣们在谈一些国事,当然,是那种能够放于大众之下而谈的那种! 这样的宴会心楼先前虽从未参加过,但是,想着这好几个时辰,光是想着都有些无聊,不过,她今日来此是有目的的,待到一会儿无人注意的时候…… “换衣需去何处?”心楼看了一眼周榆安,当下便问了一句。 周榆安方才见心楼久未回答,想着许是因为她还想再等等来着,结果突然间便直接问了她这么一句。 愣了片刻,但周榆安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微微一笑,她看着自家表姐,便道了一句:“表姐初至定然不知晓方向,这皇宫我倒是来过几回,这样吧,我带您去!” 周榆安要带路,心楼也不可能拒绝的,毕竟,她若是拒绝的话,会很容易引人生疑,故而只好点头答应周榆安。 周榆安瞧见之后,便起身,将心楼一并拉起,带着她上前去寻了关氏。 “大伯母,表姐晚些献艺需换服饰,而她对此处不熟悉,榆安想带表姐同去!” 关氏正在叮嘱着自家姑娘应当需要注意的细节,瞧着周榆安与心楼过来,当下便收了话,眼睛瞥了一眼心楼,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们俩可别乱跑,这里毕竟是皇宫,莫要给周家丢了颜面惹了祸!” 心楼闻声,看了一眼关氏后,便与周榆安一块儿屈膝一礼,当下便离开。 “大伯母一向如此,表姐无需放于心上!”周榆安害怕心楼胡思乱想,当下便连忙替关氏解释。 而对于关氏的话,心楼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里,微微勾了勾唇,心楼点头:“明白,表妹无需担心,我也本就没有放于心上!” 瞧着心楼这样回答,周榆安当下便松了口气。 不愧是来过几次皇宫的,周榆安带着心楼转了几个弯,才来到了她们更衣的地方,而这一路,心楼也未曾闲着,一直在拐弯抹角的打听着这宫里头的事情,心楼对于这个皇族更加了解了。 突然间想起了前些日子被人一路追杀的端王,心楼当下便拧了眉头。 周榆安似乎是察觉到了心楼的表情,当下便问了一句:“表姐可是想起了什么觉得不太对劲的?” 听到周榆安的话,心楼当下便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她问了一句:“你说……这皇族中最不起眼的人,也会惹上杀身之祸吗?” 心楼这话一出,周榆安连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之后便低声与心楼道:“这与起不起眼没有关系,只要是流着皇族的血,都有可能!” 心楼:“……” 果真是她以前见识少了,先前她初遇太子的时候,那个时候太子也是被人一路追杀后被她所救,本来以为这样的大人物只是因为他位高权重的原因,却不曾想,只要是流着皇族血的人都会有此危险!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何当初端王会被追杀了,心楼更好奇的是,锋芒毕露的人被人针对她尚且可以理解,可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人,又有谁会这般闲去追杀呢? 一般情况下,难道不是先解决现有的威胁,再来除隐患吗? 这一路上心楼虽然是表面上问着周榆安这些小道消息,但是实则是在记这些宫道。 周榆安对皇家的他解也算是挺多的了,这一路上都是她在说,心楼也安静的听着,一直到了一个院子里才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咱们换衣裳的地方,因着人多,表姐得快一些,不然被有心人瞧见,定然会说些什么闲话的!” 这还能说闲话? 虽然心楼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后来一想,倒也大致能够想明白,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楼便随着周榆安一块儿进去,寻了个闲的小房间便将衣裳换了。 周榆安给心楼的是一件粉色的舞裙,心楼的皮肤一直很好,一般的衣裳都能够驾驭,而这件衣裳,很明显,做得十分的精致,不难看出,周榆安为这次的宴会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是,为什么周榆安会将这衣裳让给她呢? 周榆安在里头许久都示等到心楼出来,当下便敲了敲门:“表姐,可换好了?” 心楼回神,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慢慢的回了神。 转身,她直接打开了门,周榆安本来还想敲门的,可是门突然开了,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连忙心了起来,看了一眼心楼的衣裳,当下便连连称赞:“这件舞裙果然不错,再加上表姐的倾城色,丰更加美艳动人!果然,二姐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毒辣!” 二姐?心楼闻声一愣,看了周榆安好一会儿,心楼这才问了一句:“这衣裳该不会是……” 后面的话心楼未说出来,但是两人均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是何意! 第44章 来不及了 “表姐勿要胡想,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正是因为明白心楼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周榆安连忙解释:“这衣裳料子,我承认,我是借鉴了二姐的,但是这衣裳的款式,绝对是有改动过的!” “改过?” 突然间,心楼明白了周榆安的意思,也怨不是周榆安会一开始便让她穿着衣裳。 “榆安表妹。”拧眉看了一眼周榆安,心楼道:“来皇宫,我也并非是想要出风头,这衣裳虽美,但是太过于抢眼,我不喜,望表妹理解!” 说罢,心楼也未等周榆安回答些什么,她直接退回去,将衣裳给换了。 今日周姝安迟迟未出门,心楼大致能够猜到了怎么回事,想来也是周榆这动了什么手脚,就比如说这衣裳! 方才她问周榆安,而周榆安也承认,她是选的周姝安选的料子,舞裙样式啊什么的,都做过改动,但是,这衣裳却并非是周姝安的那件! 而周姝安迟迟未出门,想来就是没了舞裙,而她的舞裙,多半是被周榆安给藏了起来。 其实,周榆安就是想要利用心楼好生打击一下周姝安,但是,周姝安也似是没有想过要害她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会告诉她,这舞裙的真正原因! 即便如此,可是周榆安还是利用了心楼,这一点心楼很不喜。 因为,她害怕被人利用,更害怕与人深交。 重新将自己的衣裳换回,心楼便直接抱着那舞裙往回走,周榆安在外头等她,可是心楼这次却并未叫她。 “表姐,表姐……” 周榆安追了心楼几个宫道,最后还是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追了上去。 “此番之前未告知于您确然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并无害您之意啊!这衣裳,本就不是二姐的!” “我知道。”脚下的步子一停,心楼看了一眼周榆安,她道:“即便如此,等晚些时候回府,二表姐首先怪的,还是我。表妹于周宅内院生活是怎样的我不知,但是,我初至建康,人微言轻,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儿,我背上背着的锅,不论是不是我的,都不会有人听我的解释!你可明白?” 周榆安闻声都有些呆愣,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好似开不了口一般。 瞧着周榆安如此,心楼便继续道:“表妹无心害我,我明白,不过,像这种但凡借了我手的事情,还望表妹莫要再做,今日便罢,日后可不会这般简单,毕竟……二表姐于府中的地位是如何,你应当比我还清楚,我斗不过她,也无心去斗!” 言尽于此,心楼还是希望周榆安能够明白。 未等周榆安开口,心楼便直接提着裙子往回走。 周榆安看了心楼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追了上去。 而另一个转变处的宫道上,太后正拿起手帕掩着唇打了个呵欠,她往前走了走,正恰瞧见了心楼与周榆安两人的背景。 “现在的孩子啊,尽做一些不让人省心的事情!吴嬷嬷,方才那两个姑娘,是不是有一个特别像那老太太的三孙女?” 吴嬷嬷今日是陪着太后一同去参加宴会的,因着轿辇坐着并不太舒服,所以,她便打算改步行,反正她的慈仁宫离宴会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很远,这般久未走动,也算是锻炼了身体,只是未曾想到的是,就这样,都还能看到一出戏。 吴嬷嬷是去周宅教过几位姑娘习仪的,所以,她也自然是识得那几位声音,点了点头,吴嬷嬷老实道:“确然有一位是周三姑娘。”而另一位,则是那位沈表姑娘! 得到了吴嬷嬷的证实,太后还有些许吃惊,看了那头好一会儿,太后便又问了一句:“那方才她们叫什么表姐表妹的,另一个便是哀家未曾谋过面的楼丫头?” 吴嬷嬷点头应了下来。 瞧着吴嬷嬷的反应,太后当下便拿起帕子掩唇笑了笑:“这可当真是巧了,不过听着这楼丫头的言行举止,哀家怎么瞧,都不像是那老太太说的那般啊,瞧着,也是个挺乖巧民事的孩子!” 对于这事儿,吴嬷嬷觉得自己是最有发言权的,当下便点头应道:“您说得对,那表姑娘瞧着着实是一个好姑娘,那孩子啊,像极了老太太家的那位兰姑娘!” 太后闻声,当下便往人影已经完全消失了的方向看了看,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她道:“嗯,且快些去吧,皇帝他们估计都已经开始了!” 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关氏正恰瞧见了她们,看了两人的衣裳似乎都没有换,当下便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去换衣裳了吗?怎么都没有换?方才可是乱闯了哪儿?” 关氏这语气,像是生怕她们乱闯了皇宫,心楼看了关氏一眼,当下便屈膝一礼:“舅母勿担心,只是方才心楼试衣裳的时候,发现这衣裳有些问题,为了避免生出什么事端,心楼便未换了。” 关氏闻声,看了心楼好一会儿,之后便指了指她身上的那身衣裳。 “那待会儿你就穿这身衣裳上场?” 心楼的衣裳也不能说是不好,只是,不太适合这种皇家盛宴。 她这身衣裳若是上御前献艺的话,倒有些是像在打皇帝的脸,还是啪啪响的那种!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心楼侧头看了看周榆安,她道:“榆安表妹琴音甚美,其独奏倒也未尝不可,待会儿寻大总管说说便可!” 关氏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却并没有说出来。 不知为何,心楼总觉得这关氏有着什么,但却想不到。 周榆安知晓自己惹了心楼不快,当下也未多说些什么,这时候已然是周妍安在舞了,心楼与周榆安均未寻到大总管。 也不知为何,大总管一直都未见人影,等到寻到大总管的时候,大总管却拧着眉头道:“节目已由皇后娘娘与燕贵妃亲审过了,再者,要不了多久二位姑娘便要上场,现下改,怕是来不及了!” 第45章 惊鸿舞一曲,名扬建康城 大总管的意思说得十分清楚,也就是说,不论如何,心楼都应当上场,亦或是……能够找到代替她的人! 但是,就现下这个情况,她又如何寻一个能够代替她的人?彼时的聚会,其实那些官中女眷都是为了于宴会之中,出风头,能够被贵人相中,流芳百世的目的而来,帮周榆安,她们的独演又如何进行? 心楼向大总管借了那册子瞧了瞧,两个人一起上场的,似乎也就只有她们。 看了一眼周榆安,心楼问了一句:“现下如何?” 周榆安闻声,倒是半分也不着急,看了看心楼,她试问了一句:“不如……表姐就穿那件衣裳?” 勾唇看了周榆安一眼,心楼笑得温柔极了:“不可能!” 当让步的,她坚决不让步! 于周家,这周榆安也确然帮了心楼不少,可是,帮归帮,还归还,她没有必要给自己找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其余的事情,心楼尚可答应,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成! 周榆安似乎是知晓若虞不会答应她这一点的,故而也未因此而生气,当下便笑了笑,周榆安道:“如此,若是表姐不介意自己丢人的话,倒也可以着这身衣裳。” 心楼看了一眼周榆安,当下也未说话,之后便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彼时的心楼往上头看了一眼,发现彼时太后已经入了位,看了一眼太后,再看了一眼太后四周,心楼并未瞧见自家外祖母,当下便拧了眉头。 外祖母在宫中的消息她已然确定,心楼也知晓在这种场合,外祖母多多少少,也应当会出来散散心的,即便是外祖母不会,那身为外祖母手帕交的太后,也定然会让她出来散散心的! 可是现在却未瞧见外祖母的身影,这人……会去何处呢? 手里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楼微微垂眸。 而彼时那上头坐着的太后,对着自己身边的吴嬷嬷便招了招手:“那老太太的外孙女是哪位?” 吴嬷嬷闻声,于下座头寻视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心楼的身边,微微弯身,吴嬷嬷笑着看着那头的心楼笑道:“太后您瞧,那孩子便是那姑娘了!” 往吴嬷嬷的视线看去,太后便瞧见了心楼,彼时的心楼正低着头,不过边定眼一瞧,还当真是像极了兰儿! “这姑娘,当真是兰儿的孩子,瞧瞧,与她母亲多像!” 吴嬷嬷也是见过心楼母亲的,所以,她再次瞧了一眼心楼,当下便点头应和道:“太后您说得对,这姑娘着实是像极了兰姑娘!” 心楼坐在下头,压根儿就不知晓中头的太后瞧着她笑了几次。 彼时她有些愁,因为与周榆安的配合,她若是上场,这身着装定然会被有心人说成是不重视此翻宴会,毕竟,宫里头人多眼杂,当场也不一定会为难她,事后却不一定了! 可若是不上场……似乎更加的严重! 心楼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她竟然会在这样的事情之上栽了跟头,最近所思虑的事情太过于多,看来,她得寻些时候好好整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不然,日后还会有更多苦难日子! 宴会持续着,摸约着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下是当真该她与周榆安上场了。 周榆安是参加过这样的宴会的,所以,面对于这样的场面,她丝毫不胆怯,心楼虽未参加过这样的大场面,但是却也不会怯场,只是,她有些担心,担心这场舞下来,她会得罪不少人!倒也不是她有多自信自己实力有多强,而是因为……她这身着装…… 不过,现在的她却并没有什么后退的路可言,深吸了一口气,心楼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待她们准备好了之后,周榆安看着她点了点头。 心楼会意,心楼舞步轻移做着准备。 周榆安勾唇,开始拨动着手上的琴弦,随着琴音,心楼舞步渐起,玉指轻捻兰花指,她左脚轻弯,右脚移着舞步,琴音混声,心楼下腰弯半转了一圈,袖中飞出水袖,随而展开。 立身,右手捻起兰花指于空中画了个半圆,左手相继而上,盈盈腰肢扭动着,手中飞舞着长袖,长袖被她挥舞着于空中呈水蛇状…… 原本还在各自讨论着事情的在座诸位,瞧之当下整个宴会都安静了! 太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抬端起酒杯,轻轻的昂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满是笑意。 原本正在无料的玩着自己腰间玉佩的萧玦,瞧见下头那人的一舞时,手上的动作当下便是一顿。 这女人……微微勾唇,萧玦突然间明白了,为何自家皇兄会那般执着于这个女人,这女人果真是……永儿都能够带给人无限的惊喜! 太后于上头瞧见,眉稍微动,轻言道:“这孩子,倒是比兰儿舞姿更甚!” 高位上坐着的皇帝瞧着下头的人,当下心头也是生了疑,叫了一声自己身边的公公,当下便问了一句:“此女为谁?怎的这般面生?” 旁边的公公闻声,当下便拱手,毕恭毕敬地回答着皇帝:“听闻这便是礼部侍郎大人亲妹之女,也是近期要升迁的渝州县令之嫡女,沈氏心楼!” 沈心楼?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觉得十分熟悉,细想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间想起,前些日子去自家母后的慈仁宫问安,母后倒是与他提及过这个姑娘,听着母后的意思,是特别中意这个姑娘,想让他膝下的皇儿娶这位姑娘。 沈氏心楼,于朝中倒也无什么复杂背景,而皇帝也知晓,那周邺与沈志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什么联系,这姑娘会来建康,也全是因为其母临终托孤罢了! 当时皇帝觉得,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姑娘嫁给的皇儿,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至于嫁给谁……日后待定。 当时他点头同意了,但也未具体为给指婚,本来先前以为自己母后所提,完全是因为念在那周老太太的情分才会这般,可如今瞧着这姑娘,倒也并非是他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微微的勾了勾唇,皇帝笑道:“这孩子,倒是不错!” 旁边的公公听到皇帝亲口夸了一个人,当下也是愣了好一会儿,皇上一向都不会夸什么臣下之女,而这位沈姑娘…… 那公公思及此,眉梢微动。 琴音渐落,心楼动作也渐停。 今日一舞,乃是前朝贵妃的成名之舞《一曲惊鸿》,当初心楼与周榆安在选择这一首的时候,还在犹豫,毕竟前朝贵妃的成名舞,她们这样的,怕是有些驾驭不了,但是其他的曲子,许多官家小姐都已经选了,一场宴会最忌讳的便是同曲听多遍。 这《一曲惊鸿》是很难跳的,琴曲上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可是舞姿却要求极为严格,心楼想着,这舞若是跳不好,也不至于丢人,再加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了,而故便与周榆安直接订了这曲! 本来跳的时候,心楼还在担心着,她没有换舞衣,彼时的她着的是一身淡蓝色襦裙,而水袖,则是她今日未换的那件舞衣的配套水袖,毕竟现场她也无法寻到其它的什么东西代替,也只得如此, 好在这浅浅的粉色搭配着她身上的这浅蓝色襦裙并不冲突,这一曲,心楼是顶着各方压来完成的! 只是未曾想到……她一曲舞尽,偌大的场面却格外的安静,安静得心楼都被吓了一跳,正以为自己是否是方才哪个地方出了错呢,结果全场突然掌声哗然! 心楼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虽然声音太过于嘈杂,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之中,心楼看出了对她的欣赏,只是一些夫人小姐对她似乎不太那般的友好! 舞毕,曲停。 心楼屈膝对着上头龙椅上坐着的人屈膝一礼,刚想退下去呢,却突然听到了一直未怎么说话的皇帝突然开了口:“你便是周爱卿家刚至建康城的外甥女,沈心楼?” 心楼闻声,当下便是一愣,屈膝再行一礼,心楼低头:“回陛下,民女是!” 皇帝闻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手:“不错不错,素问你母亲当年才名满天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陛下……误得母亲?心楼一怔,后来便反应了过来,外祖母与太后是手帕交,两个好姐妹的孩子互识,又有什么奇怪的? 行着的礼未起,心楼谢了圣言。 皇帝高兴,随即便直接让大总管前来,赏了心楼好许多的东西。 心楼谢过后,便也提了提周榆安,周榆安也跟着被皇帝赏赐了好多东西。 谢过赏赐之后,心楼便直接与周榆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周妍安似乎并不太满她得此赏赐,但是碍于彼时的情况,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这一场宴会,后面的大半部分,心楼都是在周妍安那恨不得咬死她的眼神中度过的! 而今日一舞,心楼做梦都未曾想到,她于这皇宫,惊鸿舞一曲,名扬建康城! 第46章 麻烦的人物 这场宴会持续了许久,似至未时末方停,之后皇帝便去歇息,而安排了其他大臣陪使臣去建康城逛逛。 似这样的场合,齐国公主倒也不适合跟上去一同游玩,齐国公主他们也不可能怠慢,故而便由皇后带着众妃及其他女眷又展了一场小型的宴会。 “本宫素来有闻,齐国长公主乃有倾国之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饶是本宫一见,也为之倾叹!” 皇后看着那齐国长公主高婉清闻声,当下便起身,对着皇后便一礼:“娘娘谬赞,婉清哪有娘娘所言的那般好?今日宴会上惊鸿一舞的沈家姑娘,那才是国色天香呢!” 心楼坐着此宴比较中间的位置,本来还在想事情正出着神呢,这一声她倒是没有怎么认真听,还是周榆安拍了她一下,低声道了一句:“长公主夸您呢!” 她闻声,这才回过神来。 瞧着上头坐着的皇后与燕贵妃,再瞧着她们右侧坐着的齐国长公主,心楼屈膝对着她们一礼,道:“长公主对心楼的夸奖过胜了,心楼天生愚笨,于此盛宴,不冲撞各位贵人都已然不错了,这貌,且算尚可能瞧,哪能与众位娘娘及公主夫人们相比?” 这话说得…… 高婉清都多看了心楼两眼,自幼于宫中长大,什么样的手段未曾见过? 今日心楼于大宴上的那一舞她是瞧见了的,那样的舞姿,其实说实话,就算是在她们齐国,也寻不出第二个。 但是,这人今日却是一身低调的装扮,看来也是不想出风头过盛,故意没有换好看的舞裙,平素的衣裳都能跳出那样的水平,再加上好看的舞裙,更加添姿添彩,这个人…… 眉稍微动,高婉清未再多言。 皇后在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当下便拿起帕子掩唇笑了笑:“沈姑娘这话说得倒是极好,长公主有一点倒是说得不错,你那舞姿确然不错。” 心楼也未曾想到,今日本是想避闲的,却不曾想恰然相反,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但彼时的她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只得屈膝谢了皇后的恩,便坐了下去。 这场小宴持续时间不久,临近快散了之时,皇后便看着那高婉清,道了一句:“这建康城中好玩之处甚多,不如本宫便请丞相家的孙姑娘陪婉清公主明日去逛逛吧?” 然而,高婉清闻声,当下便直接问了皇后一句:“娘娘,婉清能否自己寻人陪同?” 自己寻人? 听到这话,皇后当下便愣了一下,在旁边一直未怎么开口的燕贵妃一听,当下便笑道:“看来婉清公主心里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如此,倒也是甚好!” 今日燕贵妃瞧见了这婉清公主与燕贵妃的儿子和顺王,也就是萧铎说了好许久的话,想来,两人这是看对了眼? 燕贵妃的心头崩提有多开心了! 皇后在听到燕贵妃这话的时候,眉梢微动,但是面儿上却是平和得紧,看了一眼那头的婉清公主,一时间,她也似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 只是手里的帕子捏得更加紧了一些。 萧铎与婉清公主聊了好一会儿天她知晓,这是燕贵妃亲口告诉她的,本来她就有意这位公主,毕竟,这位公主的身份,于太子有极大的帮助,其实……皇后也并非是那种注重对方家势之人,只是……自己皇儿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皇儿日后的路难走! 皇家哪里有什么所谓真正的情谊啊?那燕贵妃与她斗了这么多年,她们母子俩的心思,皇后又何尝不知? 若非是因为她的母家,她这皇后之位,老早便成了燕贵妃的子! 这么多年来,皇后自己在后宫受着这些气倒也就罢了,可是,她的皇儿却不行! 但是,现在这婉清公主都这样说了,皇后倒也不好驳了她的意思,毕竟是齐国来的长公主,还是齐帝最疼爱的长公主,她的意思,她也当真是不太好驳,如此瞧来,倒也只好之后再想想法子了! 强扯出了一抹笑容,皇后看着高婉清,当下便极其温柔的问了一句:“那不知公主的人选是谁?” 任谁都没有想到,高婉清直接开口道了一句:“就那位舞跳得极好的沈家姑娘!” 心楼本来是于旁边瞧着那两位位高权重的人明争暗斗的,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河边看戏,却被人直接拉下了河! 看了一眼那位婉清公主,彼时的心楼却也不好拒绝,但是,让她陪同婉清公主逛建康? 起身,对着她们行了一礼,心楼道:“此事……还望公主慎重再虑,不瞒公主,心楼也不过初至建康半月余,如果如此,但是平常都于府中未出,对于建康外头,心楼也不熟悉,如此,怕是有些不太好带着公主您逛了,您可寻一个自幼生长于建康城的人陪,且如方才皇后娘娘所言的丞相之女孙姑娘!” 皇家的人,心楼是想着有多远便直接躲多远,而这位婉清公主,不过才与她初见,便这般高调的点了她的名,如此,倒也当真是让心楼有些担心! 她来建康城的目的可并非是玩的,若是这样,她倒是觉得日后会树立更多的敌人。 正所谓,同头鸟是最不能当,指不定哪里去逛了一圈,然后直接满身箭羽的回来了。 高婉清闻声,当下便笑得温柔:“这不是正巧吗?你陪我,高孙姑娘带着咱们一起逛建康城,如此一来,我熟悉了建康,你也熟悉了建康,这样多好?” 让丞相之女给她一个小官的女儿带头逛建康? 这位孙姑娘心楼方才于宴会上是见过的,她瞧过孙姑娘的舞姿,很迷人,所以有了印象,又听到了旁边唤她,故而便识得了,在听完高婉清的话后,心楼下意识的便往孙姑娘那处瞧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孙姑娘脸色难看得紧,可是碍于此话是高婉清提出来的,再加上后宫的妃位娘娘及公主们都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燕贵妃在听到高婉清的话后,也是愣了一下,虽然高婉清提的人不是他的皇儿,她心头有些不爽,可是,这沈心楼……她也听过一些,并没有什么别的背影,所以,当下便也就不说些什么了。 皇后娘娘亦是同样的心理。 皇后看了一眼孙姑娘,也自然是瞧出了那孙姑娘眼里的不满,不过她却并未说些以,随之便又直接对着那高婉清问了一句:“公主确定?” “确定!” 皇后闻声点了点头,随而便看了一眼丞相之女:“那不知孙姑娘是否方便?” 方才皇后推荐的人就是孙姑娘,现下她再问一下孙姑娘,若是这孙姑娘不答应的话,那岂不是太…… 于是乎,孙如沁只得咬咬牙,面上却笑得格外温柔地起身对着皇后行了一礼:“自然方便,此乃小女荣幸!” 沈心楼:“……” 果然是场合决定了说法! 这场宴直至申时末方停。 因着今日天色已晚,此宴一散,便均各自回了府。 而因着方便,故而高婉清是住在皇宫里头的,因为皇帝还有着其他的安排,所以并未让高婉清陪其他使臣去住驿站。 宴会散时,心楼突然被高婉清叫住了。 心楼压根儿就没有想到高婉清会叫自己,当下便是一愣,过了一会儿,她才对着高婉清屈膝一礼:“不知公主寻小女何事?” 周榆安是陪着心楼一块儿的,当下也跟着行了一礼。 看了两人一眼,高婉清道:“这是你妹妹?” 点了点头,心楼答:“表妹。” 高婉清闻声,再看了看心楼,随而便轻轻的点了点头:“瞧着你俩感情不错,明日也可以带着她一同来宫里接本公主去逛,毕竟……人多热闹嘛!” 沈心楼:“……” 也不知道这公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决定? 但是现下她也不好多问些什么,点头应了下来,心楼谢过高婉清之后,再行一礼,起身便想打算离开,结果她还未她离开呢,便听到了那高婉清突然叫住了她。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在那般多人当中选中你?” 心楼闻声一愣,当下便幽默的问了一句:“许是……缘分?” “噗哧!” 高婉清闻声当下便是一笑,周榆安都忍不住拿起帕子掩了掩唇。 心楼倒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好看,淡定的看着高婉清。 等到高婉清笑够了之后,她便问了高婉清一句:“公主觉得好笑吗?” “可不?”看着心楼,高婉清道:“我倒是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 沈心楼:“……” 看了一眼沈心楼,高婉清继续道:“来大梁前,我还一直在担心着会在这边呆着无聊呢,现下看来,倒是当初我想太多了,只有来过,方才知晓是否是真无聊!” 这话说得,心楼沉默。 高婉清瞧了心楼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罢了,咱们明日再见罢!” 也未等心楼反应,高婉清便直接走了。 心楼于原地沉默着,周榆安瞧着,当上便忍不住笑了笑:“表姐这是做甚?” “我在想明日应当要如何应对孙姑娘!” 明显孙姑娘对她有意思了,无形之中,心楼又惹上了一个麻烦的人物…… 第47章 出什么事了 今日这宴会,参加得一点也不顺利,明明是打算进宫寻外祖母的,可是,心楼的屡次尝试,却又屡次失败! 她其实于席间以如厕为由去宫里头转了几次,可是,这皇宫之中戒备森严,四处都有禁军巡逻,心楼是借口出去了几次,便被那些禁军给拦了几次。 皇宫,确然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得多! 她不明白,外祖母明明也是在意她的,她会寻外祖母,也多半是有急事,但是外祖母为何却连半分缘由都不听她说? 此次入宫,心楼有些失落,再如此下去,她也不知晓母亲的事情何时才能够得到解决,再加上,父亲又快升迁至建康,到时候很多事情需要再查的话,恐怕便更加的难了! 如此,她得寻一些人帮助她才行,可是……她初至建康,识人不多,又能够时常于皇宫走的更加…… 正想着呢,眼前突然间冒出了一个人。 “两位姑娘这步子慢得,周夫人都甩两位一大截了!” 说话的这人并非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追杀,害得她也跟着一起逃的萧玦! 话说回来这人当真是挺……明明早于半个多月前,这人还受伤昏迷着呢,尤还记得当初,他伤后的第四日,也就是那次祠堂前相遇的那次,她再见他时,却是生龙活虎! 一般来讲,伤那般重后,怎么着,也得在府中休养个几日吧?毕竟还是堂堂王爷! 周榆安与心楼连忙对着这人行了一礼:“端王殿下万褔!” 萧玦闻声,眉眼微弯,大挥一拂便让两人起了身。 周榆安看了一眼萧玦的后面,发现他身边没有跟着别人,当下便问:“王爷这是……要去东宫?” 萧玦在听到周榆安这话的时候,当下还有些讶异:“周三姑娘怎知本王要去东宫?” 周榆安闻声,当下便拿起手帕,掩着唇笑道:“王爷常与太子殿下在一处,您这去的方向也是东宫的方向,小女能知晓,怕也是不难的吧?” “素闻周三姑娘自幼聪慧。”萧玦惊叹道:“而今一瞧,果不其然!” 这两人倒也是这样寒暄上了! 心楼看了一眼萧玦,本来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是,她现下除了请他帮忙的话能说,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但是,请他帮忙的事情,却又不能够当着周榆安说! 也不知是否是老天瞧见了心楼的为难,所以,正在她有些不知晓应当要如何的时候,旁边却有个宫人直接上前,屈膝对着周榆安一礼:“榆姑娘,如嫔娘娘有请!” 说着,那宫人还故意侧了侧身子,示意那什么如嫔正在不远处她等着她! 那如嫔,便是周榆安母亲的妹妹。 周榆安会意,当下便她侧头看了一眼心楼:“表姐,我去去便来,大伯母她们都已经走远了,想来您也不知晓出宫的路,您就在这里等等我吧,我去见见如嫔娘娘后,立马便过来!” 心楼巴不得她快些去呢,当下便连忙点了点头:“你且去,且去!” 周榆安笑了笑,是又对着萧玦行了一个告退礼之后,便直接随着那宫人去了。 待周榆安走远后,萧玦看着周榆安的方向,目不转睛地问了一句:“你是否有些话想与本王说?” 沈心楼:“……” “王爷何至言此?” “难道是本王猜错了?” 心楼顿了顿,摇头:“并无!” “所以……你想要与本王说什么?”萧玦在问着这话的时候,目光转身了心楼。 心楼看了周榆安方才所走的那个方向一眼,之后便往侧边退了退,确定周榆安瞧不见她了之后这才问了一句:“小女忆起王爷伤重,故而想问问王爷伤势如何了!” 她想要说的显然不是这话。 萧玦瞧着沈心楼,便是却并没有说话。 萧玦目前的脸色平静得紧,方才还能见着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彼时的他,心楼倒是瞧不出他是喜,是怒,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抖着胆子问了一句:“您……您这般看着小女做何?” 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萧玦却突然笑了:“本王不过就是想看看,本王在沈姑娘的眼中,是否是傻子!” 沈心楼:“……” “所以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萧玦叹息了一声儿,便道了这么一句。 心楼在听到萧玦这句话时,当下便傻了,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呢,结果便听到这人突然又道了一句:“好大一个我!” “……” 心楼未再多言。 她方才所想的,现在却是犹豫了,因为,这样的端王殿下,瞧着并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如此,心楼倒是有些…… 看着端王,心楼一脸的为难。 而萧玦瞧着她什么话都未说,当下便直接叫了一声“沈姑娘!” “嗯?”没有想到端王会叫自己,心楼愣了愣,刚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听到萧玦直接道了一句:“一般扭捏不言其目的的人,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帮助!” 这话…… 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这话刚到嗓子眼,还未来得及说些,心楼便突然间反应了过来。 “您……知道?” 萧玦闻声,当下便是一笑:“于沈姑娘的眼中,本王倒是挺神通广大的,沈姑娘有事,本王方才便看了出来,可是,沈姑娘却随便扯了一个没有必要的话题出来,这若不是在掩饰,又是什么?” 是啊,明明于他受伤几日后便又见过的,结果那个时候她是什么话都没有,今日却直接开言,萧玦若是这都看不出来,他倒也是白在这皇宫生长一回了! 看着萧玦,心楼想了想,当下便直接道:“小女想要知晓小女外祖母的下落,并且,想请王爷帮忙,让小女见上外祖母一面!” 外祖母? 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最先始的时候萧玦还有些不太明白心楼所言是何意,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所提的,是周老太太。 “你怎知本王有此能力?” 萧玦并没有直接答应心楼,反倒是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心楼微愣,过了一会儿,便道:“小女前些日子发现外祖母并未回老家,反倒是进了宫来,此消息可靠,但是小女却见外祖母一面尚难,故而便想请王爷帮忙,只要您答应,小女定当回报于您!” 自从皇宫里头出来,周榆安便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家表姐有些不太对劲,想了许久,周榆安还是伸手拉了一下心楼的手,她问:“表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周榆安有怀疑,今日的表姐确然有些奇怪,但是,她想着,表姐初进宫,对宫中事物好奇,所以便有些奇怪倒也说得通,可是……自她去见过如嫔娘娘之后,表姐的情绪都有些不一样了,所以,周榆安十分的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心楼也注意到了自己较平常有些异常,当下便连忙笑道:“没什么啊,只是想着皇宫如此气派,没有参观完有些,有些遗憾,再加上……今日于小宴会上得罪了孙姑娘,日后怕是有些……” 之后的话心楼并未言,但是周榆这却是明了。 当下便笑了笑:“表姐无需担心,这些不过都是小事,即便是孙姑娘不如意您,她也奈何不了您的不是?” 奈何不了她? 心楼摇头,她可并不这样认为啊! 周榆安瞧着,当下也只是笑了笑,一路两人再无话。 而心楼却回想起了方才与端王说的那些话,心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他说,他什么都知道…… “你与皇兄于渝州的那些事儿,本王都知道!” 当时心楼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就是一白。 “您这话为何意?”心楼不认,但是萧玦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里是建康,皇兄对沈姑娘是何等心意,沈姑娘自己也清楚明白,而今他于高位,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沈姑娘此番来建康,装作与皇兄不识,本王也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沈姑娘有何事需本王帮忙,本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当时萧玦的那些话,心楼听明白了。 他是感激她来建康时与太子装不识,而她有事,他愿意帮,全是因为太子! 端王此举,心楼有些不能够理解,她于建康既无权,也无势,若是当真出了个什么意外,许也是真的无人能帮,这般一想,心楼先前想请萧玦帮的忙也就并未说出口。 皇族的人,果真是离得越远越好,而至于见外祖母……现下齐国长公主也是住在皇宫的,而皇后都开了口,让她陪高婉清,如此,只要与婉清公主关系再近一些,她到时候再混进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一想,这见外祖母之事儿,倒也算是解决了,心楼心头提起的石头也算是稳稳的落了地。 本来以为今日劳神事儿也算是得到了解决,可是,未曾到的是,周家还有一件事,也需得她去劳神! 马车刚于周宅门前停下,周邺与关氏这才刚一下马车,一早于府门前等着他们的邱氏与周姝安便直接冲到周邺的面前跪着。 邱氏拽着周邺的衣袖便哭道:“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周邺被这邱氏吓得身子一抖:“府中,出什么事儿了?” 第48章 证据 周姝安站在邱氏的身后,邱氏被周邺给扶了起来后,抽抽嗒嗒地道了一句:“此事儿也绝非是奴婢小气,而此事儿,此事儿着实是……府里头的姑娘太欺负人了,这其实也怨不得谁,若是当真要怨的话,那也只能怨咱们姝儿是从奴婢肚子里出来的姑娘,是个庶出,不被人放在眼里,也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 沈心楼:“……” 先前一直以为这邱氏就只是一个没怎么长脑子的人罢了,但是现下一瞧,这没长脑子的人,怕是她了吧?若是这邱氏当真是如她最近所瞧着的那般无脑,那她于府中的地位,也不会如此稳固! 要不是她的出身不高,再加上关氏娘家的背景强大,这周家大房主母的位置,早便是邱氏的了!如此一想来,她那大舅母倒是像极了她母亲生前所处的位置! 想到这里,心楼眸子微沉。 男人啊,对那种梨花带雨的女人都温柔得紧,就如彼时一般,在场的女人都看得出来那邱氏是故意装成这样的,可是,她那所谓的英明大舅,却是十分的心疼。 伸手便将人给揽在了怀里:“怎么了都是?有什么咱们进去好生说,这里到底是府外头!” 邱氏也是一个见势就收的人,瞧了一眼那头对着她翻白眼的关氏,当下便乖巧的“嗯”了一声。 周邺瞧着怀里头的女人这般听话,当下便对着众人道:“都先莫要回自己的院子,先言听阁去一遭!” 说罢,便直接带着邱氏走进了宅子! 关氏脸上倒是平静得紧,许是这么多年也看惯了那邱氏的手段,所以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而周妍安简直都快被气炸了,刚想要上前寻周姝安问些什么呢,结果便被自家母亲给拦了下来。 “母亲!”周妍安有些不满,但是关氏却拉着她直摇头,关氏聪明,她看着周妍安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心楼与她周榆安她瞧着,两个互礼了一眼。 周榆安生活这府中多年,对于邱氏的那些伎俩,她倒也是能够猜到一二,可是,心楼却不明白。即便如此,她心头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伸手拉了拉心楼的手,周榆安道:“衣裳确实是我的,表姐等会儿实话实说即可!” 说罢,也未等心楼反应过来,周榆安便直接提着裙子走了进去。 芫荽瞧着那三表姑娘与自家姑娘说了些什么,自家姑娘还在发愣,上前五步,轻轻的唤了一声“姑娘?三表姑娘方才与您说了些什么?” 听到芫荽的声音后,心楼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周榆安,心楼微微的拧了拧眉头:“有件事情,我不知晓实话实说还是实话假说!” 周榆安最近奇怪的举动有些多,说实话,最初始的时候,她觉得周榆安这个姑娘单纯又明亮,但是,接触了这般久之后,她发现,这周榆安也不是她心头所想的一般,当真是一面明镜! 芫荽也是陪着心楼一路经历过有多事情才有了今日的!所以,自家姑娘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头当下也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去左右自家姑娘的思想,她虽然明白,但是好多事情她却没有办法给姑娘一些正确的意见! 也正是因为如此,芫荽没有给自家主子准确的回答,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奴婢还是觉得,随姑娘心即可!” 随心吗?听到芫荽的话,心楼苦笑了一声儿摇头,似乎有些难啊! 叹息了一声儿,她提着裙子便跟了上去。 心楼去得挺晚的,她到的时候,府中上下的人都到了。 周邺正坐于主位上,关氏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下头站着一屋子的女人,当下便道了一句:“我平常忙于朝务,府中宅院之事儿一向都不怎么管,但是,并不代表你们无法无天!” 一来便是这句话,不用说,心楼都明白周邺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但是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关氏于旁边安静的呆着,什么话也未插嘴,因为她知晓,若是她插嘴了的话,这邱氏定然还要说一些别的什么不应当说的话!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所以,关氏打算静观奇变。 周邺看着下头站着的那些人都没有说话,当下便直接问了一声旁边的周姝安一句:“姝儿今日未进宫,为何?” 这周邺不问还好,这一问,周姝安满肚子的委屈都出来了,直接“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跪行了两步之拉,便直接拉着周邺的裤角哭道:“爹爹也知晓姝儿为了进宫见见世面费了多大的功夫,可是,府中偏生有那么一些人,就是不得姝儿好的!” 这周姝安说哭便哭的能力倒也让心楼砸舌!她一直都知道这周姝安是一个狠角儿,但是,能够做她她这样收放自如的,这世上倒也确然不多! 看着周姝安,心楼当下也明白了今日她与邱氏最主要的目的,想来……也就是因为她觉得有人故意不想让她进宫,所以便在这周邺之处闹了! 这邱氏母女当真是像极了心楼渝州的芸妹妹母女!果真是,法子不怕老,管用就成! 男人都是逃不过这种又老又臭的法子! 不过,周邺这般爱面子的一个人,主才于周宅外头的时候,邱氏闹上那么一出,这周邺非但没有责怪那邱氏,反倒是心疼起了邱氏,可想而知这周邺到底是有多在意邱氏母女! 周邺瞧着始她周姝安哭得这般伤心,再加上方才她跪下来的那一声,他光是听着都觉得疼,现下又瞧着自家女儿这般,周邺便更加的心疼了! 他直接伸手便将周姝安扶了起来,满脸褶子的老脸满是心疼,伸手将人给扶了起来,周邺道:“姝儿,你有什么委屈便与父亲说,父亲一定为你做主!” 瞧瞧,瞧瞧这周邺的话…… 周姝安似乎是经常如此,所以,在听到周邺这话的时候,连忙点了点头,她道了一声谢:“谢谢父亲!” 说罢,周榆安便直接拿起手帕,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珠,当下便道了一句:“其实……这件事情若是放于平时,姝儿倒也觉得没有什么,想来定然是自家姐妹几个的玩笑罢了,也用不着放于心上,可是,您也知晓,女儿一直想要寻一个见世面的机会,因着是庶出,许多的事呢与世面,姝儿都是不曾见到的,此番好不容易待父亲您去宫中求得了皇上的特许,姝儿也不会有进宫的机会不是?” 心楼于旁处听着,当下便也明白了,自己这大舅也着实是爱惨了自己的这个二女儿,所以,才会亲自跑到皇帝那处去求恩典! 周邺自己做的事情,他自己自然是清楚的,看着自己女儿,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明白,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这事儿与……” 正想要问些什么呢,周姝这便直接道了一句:“为了这个宴会,女儿有多用心,您也是知晓的,所以,前些日子,女儿也亲自制作了一件舞裙想要上场献艺!可是……就在女儿次日想要与您们一同进宫那日,女儿的舞裙便直接被人偷走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心楼闻声,下意识的捏紧了一些自己手中的帕子,因为,她话听到了这里,大部分的内容她都明白了! 而这周姝安,心楼也不得不承认,也真正儿是一个高手!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便道出了自己全部的委屈,还想要让周邺做主,帮她将那个人给惩罚起来! 看了一眼周姝安,一旁的周榆安却突然直接跪了下来,看着周邺,连忙解释:“大伯,二姐所言不一定全然是真的,您……” 周邺在听到周榆安这话的时候,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事后并没有打算理会周榆安,反倒是看着周姝安,直接又问了一句:“所以,姝儿是觉得,这府中到底是谁不愿意你去宫里头?” 这话周邺算是问到了重点上头。 心楼不知道为何,心里头很明白这周姝这会选择她,果不其然,她都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呢,结果便就听到了周姝安直接伸手指向了她:“这人便是心楼一表妹!” 被点名的沈心楼先是一愣,继而便连忙摇了摇头:“不,二表姐无凭无据的,您为何这般说?” 无凭无据? 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周姝安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了一声儿,周姝安便直接道了一句:“你还在撒谎,看来,你这撒谎的本事,是日益渐长啊!” 她?撒谎? 心楼连忙向周邺跪了下来,她跪着端正,看着主位上坐着的人,心楼便直接对着他磕了三个头,随而便道:“心楼初至建康不久,后又心着习仪之事儿,就连与榆安表妹一同练习也是挤的时间,心楼又怎么会有时间做这样的事情?” 话到这里,心楼拧眉看了那头的周姝安一眼,她道:“即便是如此,二表姐都应当先拿出证据再来说这样的话!” 第49章 怎么得罪了你 “证据?”周姝安闻声,似闻天大笑话一般,直接让自己的丫鬟夏音将一个小丫鬟带了上来,瞧着那丫鬟身上的穿着,也就是一个粗使丫头,那人身子纤细得秧苗子似的,似是未瞧过这样的大阵仗一般,吓得在子一抖擞。 那丫鬟心楼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倒也不像是她院子里头的人,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好半天,她突然想了起来,那人是周榆安院子里头的一个洒扫丫鬟,这周姝安现下将那丫鬟给…… “父亲!”周姝安转身便直接又在周邺的面前跪了下来,她拿起帕子抹着眼泪,抽抽嗒嗒地道了一句:“这丫鬟是榆安妹妹院子里头的丫鬟,她曾告诉姝儿,她瞧见过榆安妹妹身边的大丫鬟秋韵,悄悄的拿了什么至宛居,那东西秋韵宝贝得紧,她瞧见,秋韵将给了榆安妹妹瞧过之后,便直接送去了心楼表妹的兰心院,而最终,姝儿得以证实,那东西并非是别物,正是姝儿这些日子精心准备的一件衣裳!” 话说到这里,周姝安感觉自己更加委屈了,拿起帕子一直抹着眼泪,似开了阀的水匣子似的,眼泪一出,便是收都都不住。 “可也正是因为姝儿没了那件衣裳,故而今日才未能进到宫,父亲,女儿自幼因身份卑微,故而也未曾见过什么大的事世,而今出现这样的事情,姝儿……姝儿以后,可还怎有如此机会?” 周姝安哭得梨花带雨的,瞧着楚楚可怜,饶是心楼于旁边瞧着,都有些心疼这样可怜的姑娘,更何况是周邺? 此事事关周榆安,若是自己的女儿,周邺处置了便也就处置了,可是,那毕竟是二房的独女啊! 即便是要处置,那也得让孟氏在场。 瞧了一眼那头的周榆安,周榆安在听到周姝安的控诉却是半点也不惊慌,一般来说,被人揭了短的人,即便是没有特别的在意,那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小表情啊之类的,可是,到了周榆安这里却完全变了呢? 心楼现下不知晓具体情况,虽然心头有了个大概,但现下大舅也还未怪到榆安,故而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看着周姝安,心楼无意间瞧见了周姝安那掩面而上扬的唇角,心头倒也更有看法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周榆安,周榆安淡然得紧,甜甜的冲着心楼一笑,瞧着周榆安如此,此事儿她怕是早便料到了,故而才会这般的镇定! 如此想来,怕是她太过于担心了! 周邺一直未开口,周姝安一向都是那种拿捏得度的人,当下也不着急。 反倒是旁边的周妍安,拉着自家母亲关氏,便低声嘀咕了一句:“你说,榆安当真会拿她的衣裳吗?” 关氏闻声,当下便连忙拉起周妍安的手,轻轻的捏了捏,随之便又直接瞪了周妍安一眼,示意她闭嘴! 周妍安虽然不知晓自家母亲为何不让自己说话,但是现下她也确然不好多说些什么,当下便直接乖乖的闭了嘴! 心楼倒是眼尖的瞧见了这一幕,但她不太想让关氏知晓她瞧见了,所以连忙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未过多久,孟氏便匆匆跑了过来。 “大哥,大哥,此事儿一定有什么误会,榆儿她一向都是一个懂事儿的姑娘,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的!” 孟氏是生怕周邺直接对自己的女儿所牵扯到的事情定了案一般,她这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人都还未到地方呢,声音便直接传了过来。 周榆安倒是算到自家母亲会很担心她的,可是,未曾料到母亲会这般的激动,当下便直接上前将人给扶了过来,连忙责怪道:“您这身子一向羸弱,叫您莫要这般风风火火的,若是您出个什么意外,让榆儿当是如何?” 孟氏闻声,当下便摇头:“此事儿事关重大,我若是不来,你又应当如何?” 说罢,孟氏看向周邺:“大哥,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心里清楚,榆儿她一向懂事,此等鼠辈之事,她断然是不会做的,您要相信我!” “二伯母此话说得很好笑!”周姝安闻声,当下便冷笑了一声儿,她道:“您说您了解自己的女儿,可是,您却连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晓,还说了解?您这话说得,不觉得好笑?” 周榆安闻声,当下便拧了眉:“二姐说劳请注意一些,您这都还未有证据证我罪呢,便又来污蔑我母亲,吴嬷嬷前些日子才将咱们礼仪教完,您后几日便闹出这样的事情,是真的想要与吴嬷嬷过不去么?” 学仪的那些日子,周姝安被吴嬷嬷也是罚过多次的,因为,吴嬷嬷是觉得这周姝安的思想不太正,想让她改,可是,周姝安却认为吴嬷嬷是管得过多,故而便一直不太满吴嬷嬷。 但吴嬷嬷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年长的人了,她自然不会同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计较些什么,故而便又耐心的教着。 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情,吴嬷嬷是真怒了,而周姝安过火了一些,她又生怕被周邺知晓,故而想私下寻吴嬷嬷求和。 自那之后,吴嬷嬷与周姝安两人也都只是表面和而已,但是,周姝安也害怕府中有人说她与吴嬷嬷过不去。 就比如说现在! 看着周榆安,周姝安拧眉,而那头的邱氏当下便停止了哭声,瞪眼看了一眼那头的周榆安,指着周榆安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对于一个无论何时都将礼仪啊什么的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周邺而言,这邱氏指着别人鼻子的这件事情太不雅观,即便是对方只是一个小辈,也不能直接指着人家的鼻子与人家说话! 当下,周邺便沉了脸! 心楼瞧着周邺的脸色变化,眉稍微动,当下也未再多说些什么! 旁边一直没什么事情的关氏,便直接让人上了一小盘瓜子,然后拉着自己女儿于一旁看戏。 “够了!”周邺沉了脸,拧眉看了一眼那头的周姝安,当下便道:“榆安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若是无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便莫要说这样的话!” 一般像周邺这种算不上多大的官,他的后院女眷想要进宫一趟,倒是难得很,毕竟,皇宫嘛,也不是人人都能够进去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的这些女儿们能够进宫一次,都是十分难得的机会,而今失去了一次机会,下一次,也不知晓应当是什么时候! 所以,周邺便觉得,若是这周榆安当真是用了这样的小手段的话,那么,他也着实是有权力帮自己的弟弟管教一下女儿的! 毕竟,长兄如父,他代替自己的亲弟弟如此,周邺也并不会觉得自己的做法过分! 周姝安本来就是想置周榆安与心楼无翻身机会的,所以,当下便直接应道周邺的话:“父亲,女儿还有证据的!” 说罢,便又直接让夏音又寻了几个人过来。 心楼虽然刚来建康城不久,但是,面对于这次周姝安寻过来的人,心楼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人……不就是她院子外头伺候的那些人么?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手里头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她也不知晓,这周姝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看着周姝安,周姝安也正好看到心楼,两人互视了一眼之后,周姝安便直接起身,开始问着那些丫鬟:“你们平日里是否是兰心院院子里头伺候的人?” 这话是什么样的回答,那是毋庸置疑的! 心楼瞧着那些丫鬟,那些丫鬟似乎还有些害怕她一般,一对视到了她的眼神之后,当下便连忙的低了低头,然后点头答道:“回二姑娘,是!” 听到这种没有意外的话,周姝安当下便继续问着自己的第二个问题:“所以,在前两日,你们在院子外头看到了些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们且放心,说出真相即可,我向你们保证,定然不会有人伤害你们!” 这话听起来还挺诱人的! 但是……心楼嘴角微微一抽,当下也未急着说些什么。 当天的事情她可清楚得紧,这周姝安为了将她给赶走,可当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最先始她便想利用周妍安赶她的,可是后来失败了,但是心楼至今还不明白,周姝安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 她于周宅住着,也碍不着她什么事儿才对!她其最终目的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那些丫鬟哆哆嗦嗦地将她们所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就说那天秋韵端着衣裳来寻心楼,还准确的描绘出了那些衣裳的颜色与样式! 颜色她们能看到,这便也就罢了,可是样式?一件叠好的衣裳放在托盘上,那衣裳的样式她们怎么就能瞧出来了? 这并非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周姝安接下来的那句话!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心楼,又震惊,又痛心的一边摇头一边问:“心楼表妹!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才会让你如此憎恨于我?!” 第50章 事未了 沈心楼:“……” 压根儿就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心楼一向都知晓这周姝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等到她真正瞧见她这一点的时候,心楼还是有些震惊。 看了周姝安一眼,心楼当下便问了一句:“二表姐可莫要乱讲,榆安表妹身边的秋韵确然是来过我的兰心院,也着实是拿过一件衣裳来,但是,二表姐有什么证据证明,那衣裳是二表姐您的?” 心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解释些什么的,但是,如果真的太过分了的话,那她也没有必要去承担这份责任。 周姝安可能就是认为她就是软柿子,任人拿捏随便拿捏的那种!但是她错了,心楼不是这样的人。 周姝安似乎也,没有料到心楼是这样一个敢言之人,一般的闺阁女儿哪会有这样的胆识啊?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周姝安看了自家娘一眼,邱氏会意,直接拿起手帕掩着眼睛哭道:“心楼这丫头一向都不待见我,即便我为长辈,但是她总觉得我是给人家做妾的,然后不值得尊重,固而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而今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奴婢倒也是能够理解的,还望邺郎不要怪罪于这孩子!” 这天下的好人坏人都让她邱氏给占完了,这邱氏一向都是不长脑子的,而今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再配合着方才周姝安对邱氏使的眼色,心楼也大概明白了这最后面策划之人是谁。 可叹的是,舅舅一向都是那般聪明的人,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在面对于邱氏的时候却是这般的……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有些产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了。 旁边一直看着戏的关氏母女,当下便忍不住笑了。 她笑的声音有些大,像是故意的一般,所以,面对于彼时的安静,周邺倒是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笑什么?” 周邺虽然有时候会被邱氏母女俩给蒙蔽,但是,对于自己后宅女人的纷争,他倒是清楚得紧,所以,在听到关氏的笑声之后,他当下便明白了,关氏其实并不相信邱氏所说的那些话,甚至还有些……嘲讽? 看了一眼关氏,周邺问了一句:“夫人有何意见?” “老爷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关氏笑得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当下便又道了一句:“妾身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啊?只是觉得,这邱氏的想法太过于……楼丫头的性子,妾身也确然不喜,但是,楼丫头到底还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孩子,心思哪里会有那般深沉?” 关氏的话虽然不怎么讨喜,但是,周邺也不得不承认,关氏所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他看了一眼那头无辜得紧的沈心楼,再看了看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怎么瞧,都不像是那种会欺骗自己,跟自己撒谎的那种人! 心楼也自不是傻子,瞧着现下的这种情况,心里也大致有了一些底,她想要在大舅这处改就大舅的一些什么想法,怕是有些不太可能的了!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兴楼有些为难,她为难的是,应当要怎么与大舅说。不过就现下的这种情况,不论她说什么,大舅都不会相信她的吧? 周榆安瞧了一眼邱氏,当下便又与周邺道:“大伯,您也是自幼看着榆儿长大的人,榆儿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这样的事情榆儿也明知事发的后果,又怎么可能会去干?” 周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我,当下便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沈心楼于旁处瞧了好一会儿,当下便直接叫了周邺一声“大伯”后。 她继续道:“二表姐不是怀疑当时榆安表妹拿给心楼的衣裳是她的吗?如此的话,不如让二表姐将她那衣裳的图纸给拿出来,与榆安表妹给心楼的衣裳一对比,不就可以了吗?” 先让周姝安拿出证据,再将证据与衣裳的实物一对比,如此一来,那不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吗? 再都,心楼之所以敢这般说,其实就是因不周榆安与她说的,她可以放心的说实话,既然周榆安自己都没在怕的,那么,这事儿应当也确然内是地件乌龙。 但是,倘若那衣裳就是与周姝安的一模一样,那么,以周榆安这样的性子,怕也是有什么应对方法的! 心楼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敢与周邺这样说。 而阤在说完为些话之后,也看了看周榆安的表情,瞧着她压根儿就沁有在害怕的! 而再反之一瞧周姝安,她在瞧着周榆安时,那一脸的不可置信! 眉稍微动,心楼看了看那两人,当下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其实,关于这件事情她自己倒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周姝安也不知晓是什么时候惹到了周榆安,也正在为如此,周榆安便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毕竟,周榆安是一个聪明的人,她可不会做一些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益或都说是什么好处的人! 不要看周榆安年纪小,但是,她却是一个什么都懂的姑娘,也正是因为她是这样的一个姑娘,所以,心楼在一旁瞧出的结论便是于此! 周邺也不知晓到底是在为难些什么,心楼的提议明明这么好,但是他就迟迟不松口,似乎是害怕查出些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才一直不松口的。 这样的他倒是那心楼感觉到有些意外。 但是于现下的情况而言,她也不可能再说些什么的,她只好乖乖的闭嘴。 周榆安瞧着大伯没有什么反应,当下便伸手拉了拉自己旁边站着的心楼。 心楼对上了周榆安的眼色,当下便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关氏于帝处瞧得明白,瞧着自家老爷什么反应都没有,当下便叫了周邺一声。 “孩子们也正都等着您的判定呢,方从宫中回来,这几个孩子都应累了,您就应当早些做个决定,查上一查,如此一来,也可以让孩子们安心的休息了不是?” 周邺似乎也没有料到关氏会来上这么一句,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当下便又点头应和道:“夫人说得对,那姝儿,你且去将那衣裳的样图给拿过来,看看榆儿是否是动了你的衣裳!” 周姝安闻声,当下便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连连的摇了摇头:“父亲,这种东西女儿又怎么可能会有?那都是成衣铺的成品,都是掌柜的一点一点边做边拼制作而成的,哪里会画什么图出来给女儿?” 心楼闻声,当下便问了一句:“所以……二表姐这是没有成衣图的吗?” “我……” 周姝安被心楼的这话一噎,看减沈心楼,她一下子也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 而周榆安是一个特别会见缝插针的人,看着周姝安,她地脸委屈地问了一句:“那便也就是说,二姐这话,别人可以误会榆安偷拿了二表姐的衣裳,也可以让别人误会是二驵您在故意污蔑我吗?” “你……” 周姝安一直以为这周榆安是一个跟她母亲一样的软杮子,所以,今日她将这事儿告到父亲那处,依这周榆安的性子,即便是她的证据不充足,也能到父亲那处去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可是,不曾想的是,这一下,踢到的却并非是一个什么软杮子,而是一块硬石头! 眉头拧得死紧,周姝安一时间也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 看了周榆安一眼,周姝安也只得瞪她两眼,别的什么也干不了。 因为,方才周榆安的话她虽然不太喜欢听,但是,她却也说得并无错!这事儿不论是在哪里,都没办法为自己谋得一个说法。 瞧着周姝安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时,心楼都有些许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她也并未多说些什么。 本来是以为今晚必定会有一场风波的,可是却未曾想到周姝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周邺内心还是有些许偏袒周姝安的,只是,今晚这事儿着实是没有什么实证,再加上,周榆安那样一说,也特别有道理,故而周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原本以为的一场风波没有翻起来,心楼意外之余,也挺佩服周榆安的,但是,佩服归佩服,这样的人,心楼怕是更不敢深交了,特别是在今晚这事儿之后,心楼更加不敢…… 这场闹剧便于此终止,关氏似乎并不意外这事情的结尾,而让心楼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关氏居然没有在这场闹剧中说些什么,倒像是将这些事情推得远远的,连点水花花都溅不到的那种! 这一点,心楼倒是有些不太明白。 散后,周榆安便拉着心楼,一边走,一边说着今晚之事儿,心楼在听到周榆安对于今晚之事儿的分析时,当下心楼便恍然大悟,随之道了一句:“瞧着吧,这事儿还未结束!” 话竟刚落,路过后池时,她们便听到了某个重物落水的声音。 “咣当”一声,吓了心楼一跳…… 第51章 放心 “快来人呐,二姑娘落水啦!”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也正是因为这一声,现场一下子便混乱了起来。 心楼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人挤下水,不过好在她的反应够快,这才没能落下去。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看了那头的人好一会儿,当下也未再多说些什么。 旁边的周榆安瞧见,悄悄的往心楼身边站了站,她问:“表姐觉得,此事儿可是巧合?” 未曾想到周榆安会问自己这话,心楼看了周榆安一眼,当下便微微勾了唇:“此事儿榆安表妹没必要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面至于巧合不巧合的,倒也并非是我能左右的!” 这话说得,周榆安看了心楼一眼,眉稍微动,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道了一句:“表姐此言甚是有理,今次倒也着实是我的不对,不应当问起表姐这话!” 这认识自己错误的本事倒也确然不错,心楼看了周榆安一下,当下也未多言,方才周姝安是走在她们前面的,而今她这一落水,她与周榆安两人,怕都是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的话,那么,周姝安到底是怎么下去的? 关氏动的手?不,她与周邺走在最前面。 邱氏?她会有这般狠心吗? 瞧着现下这情况,心楼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这里,还当真是一个是非之地! 过了好许久才有人将周姝安打捞上来,邱氏又急又哭,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披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身上。 “老爷,您瞧,这府中啊就是有人看不惯咱们母女俩,瞧瞧,瞧瞧那看不惯之人都直接向姝儿伸出毒手了!” 说到这里,邱氏还故意看了一眼周榆安,最后还扫了几眼心楼,心楼嘴角微抽,这人……到底是想什么? 周榆安也非是傻子,瞧着那邱氏的眼神,当下便也明白了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直接跪到了周邺的面前,周榆安哭道:“大伯,上事绝非是榆儿,定然是有人想要挑拨榆儿与二姐的关系,才会有如此之事儿!” 周邺彼时有些累了,在听到这些后宅那争风吃醋又相互掐闹的话后,周邺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这府中一向清静,今日又怎的这般闹腾?现下齐国使臣方进建康,你们便于后宅闹得如此之僵,难不成当真是想要将这后宅深院里头的事情传到齐国人的耳朵里然后让人家笑话咱们吗?!” 周邺这是真的生气了!本来今日于宫中忙活了整日,他的心情就已然不太好,而今又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也会暴发的! 沈心楼于旁处瞧着,原本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却也没有再开口。 她侧头看了一眼那头人,随而便又瞧见了关氏拉了拉周妍安。 周妍安似乎不太明白自家母亲这意思,拧着眉头看了自家母亲好一会儿,当下便又直接问了一句:“母亲,您做什么?” 关氏瞪了她一眼后,当下便道:“什么做什么?你且好生瞧瞧!” 好生瞧瞧? 周妍安还是没有听懂自家母亲的话,关氏都要被自己这傻女儿给气死了,刚想要说她些什么,她便突然发现那头的沈心楼正瞧着她们。 看了一眼沈心楼,关氏便又瞧见心楼像是无事儿的人一般,直接微微的颔了颔首! 本就不要算给沈心楼好脸色的关氏,当下便冷哼了一声儿,她看着周姝安便又道了一句:“这后宅里头会使用什么样手段的人,我倒是见过不少,今日大家都累了,可没有什么精力陪你一个如此之闲的人于此耗着,依我所见,你今日不过是不小心失足罢了,哪有什么人推你?!” 关氏一点儿颜面都不给周姝安母亲留,周姝安闻声都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今日在父亲面前,这关氏无论如何,都应当会给父亲些面子的,可是,而今一瞧,关氏并不会! 轻轻的咳了一声儿,周姝安有些委屈,张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间便直接被关氏打断了! “这可怜的话便少些说,毕竟,方才大家都是瞧见了的!” 再怎么说关氏也是一只老狐狸了,与关氏一比,这周姝安简直不要太蠢! 没功夫听她的废话,关氏便直接让大家回了各自的院子。 心楼有些不太明白这关氏的做法,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出好戏了,她不应当十分好奇的想要看到剧情的最后吗?直接将人给赶走是怎么个意思? 周榆安在这府里头长大,这府里头的事情,周榆安都清楚得紧,而今夜这些事情,心楼想不明白,但是,周榆安却是格外的清楚。 最后,心楼便听到了周榆安的说法:“大伯母老早便想要拆邱氏老底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今日这一次,也算是让她们长长记性,这倒也算是一次警告吧!” 听到周榆安这话,心楼倒也有些想明白了。 周邺本身就累了,他也确然无心力去继续纠结于这件事情,故而便直接让人按照关氏的说法去办,因着太累,周邺便直接去了自己的主院歇息。 周姝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格外疼爱自己的父亲,竟然会这般不顾她的安危!若是放于平日里,父亲定然会心疼自己,然后寻着周榆安她们出一通气的! 即便只是单纯的教训一下他们,但是,父亲的心也会是向着他们的,可是……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一时间,周姝安有些茫然了! 但是,在她看到父亲那般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时,她还是有些伤心! 可是彼时她也不好说些以,邱氏瞧见周邺走的时候,还上前去挽留过,但是,她的衣袖却被周邺无情的甩开了,周姝安瞧此,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亲娘,可是父亲那般的无情,她也确实做不了什么!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有些意外,心楼回到兰心院后,便直接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 她一直以为,周邺对邱氏只有纵容,毕竟,周邺这般爱脸面的人,都能够容忍邱氏那般无礼的在门口给他丢人,不过,大舅对邱氏纵容,可是,邱氏却是毫无脑子! 一般的情况而言,邱氏是站优势的,但是,关氏能够一直在这宅院之中立稳脚跟,而且还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想来这邱氏的愚昧,也给其带来了无尽的方便! 想着今日之事儿,心楼都觉得有些戏剧!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今日进宫,似乎也没有办成她想要办的事情!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有些担心接下来会如何。 正想着呢,突然间脑海里便又跳出了端王殿下对她所言的那一句:“你们的事情本王全都知晓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楼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这端王虽然与太子交好,但是,毕竟是人心隔肚皮,她有些不知晓这人在知晓这些事情后会不会…… 轻轻的拧了眉头,心楼一时间也不知晓自己接下来应当要如何。 芫荽打了水进来给自家姑娘洗漱,一进来时,便瞧见自家姑娘正坐在那里发神,方才与府中姑娘们都在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让自家姑娘心绪有些不宁,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芫荽一回到院子才会先去打水给自家姑娘洗漱,她是想着与姑娘多聊一些,然后让姑娘松松心来着。 后来又瞧见了自家姑娘却…… 眉稍微动,芫荽注意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当下便直接端着自己手里的盆走了过去,将盆放于架子上,她拿起帕子洗了洗,便将帕子递到了自家姑娘的面前。 “今日您于皇宫累了一日,回来后还遇到二表姑娘这种乌龙事件,如此,您应当要好生休息了!” 到芫荽这话的时候,心楼突然回过神来,看了芫荽好一会儿,心楼微微一笑,她勾了勾唇:“你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学会人看脸色了?” 自家姑娘这话问得搞笑得紧,芫荽当下便毫不客气的对着自家姑娘翻了一记白儿。 “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觉得是谁教的奴婢?” 心楼:“……” 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儿,心楼突然间便又转了一下话锋。 “本来以为今日进了宫,相当于离外祖母又近了一步,可是,却因着方才那一下……” 说到这里,心楼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有些跑题,看了芫荽好一会儿,她自我安慰了一句:“无妨,大不了便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罢,反正外祖母并没有离开建康,如此一来的话,她倒也是多了一些机会! 只是,有一个问题还是一直困扰着心楼,那便是……自家外祖母却害怕担心她,但也害怕她知道她在担心她,这样矛盾的一个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明白,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沈心楼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芫荽瞧见自家主子这般,当下便连忙道了一句:“姑娘,您且放心,只要有奴婢在,奴婢定然会让您见到老夫人的!” 第52章 你故意的 心楼心头明白,这话其实芫荽目前还是办不着,但是,芫荽有这样的心,她是明白的。 微微的勾了勾唇,心楼伸手拉了拉芫荽,她道:“你知道,为何今日府中会出现这场闹剧吗?” 明明都去皇宫累了一整日了,再怎么着,都应当要去好生休息休息的! 而至于那二表姑娘,明明是自己的衣裳没有寻到,错过了去皇宫的时辰,怎么着,也怨不得谁才是,可是,二表姑娘偏生去将这些问题推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芫荽想不明白,但是心楼却是清楚得紧。 看着芫荽那呆呆然的模样,心楼也轻轻的勾了勾唇,随之便又笑道:“那是因为,二表姐这个人是属于那种,就算是自己死,也非得拉上一个垫背的!她这个人当是心底沉寂久了,见不得别人撇下她。” 明明是一段很简单的话,但是,芫荽却不知晓为何,自家姑娘将这话给拼在一起讲,她却听不懂了? 微微的拧了眉头,芫荽看了自家姑娘好一会儿,当下便摇了摇不:“奴婢不懂!” 这都不懂? 心楼闻声,眉稍微动,看了芫荽好一会儿,心楼突然便笑道:“你即便是不必也无妨,你且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咱们还得出府去呢!” “明日出府?” 芫荽进不了宫的,所以,心楼明日要陪那婉清公主之事儿,她也不知晓,自家姑娘再怎么说,那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有事无事的出府,怕是有些许的…… 后面的话,芫荽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楼也不是傻的,瞧着芫荽那别扭的表情,也自然是明白了,当下便与她解释道:“你且放心吧,明日是陪齐国的长公主,故而需要出府,但是明日……我怕也是进不了宫的!” 心楼及想进宫,可奈何皇宫哪里是随便想进便能够进的地方?虽然她明日需陪长公主一同去建康城中玩,可是,她也只能够在宫外头等,因为,她压根儿就进不去,除非是她得与那长公主将关系搞好一些,如此,她便有可能被婉清公主给带进去! 如此一想,心楼便又直接拉着芫荽问了一句:“这建康城中,你了解多少?” 听到自家姑娘这话,芫荽不太明白,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随之便又摇了摇头。 瞧着芫荽这反应,心楼倒也是明白的,毕竟……芫荽也是与她一同初次来建康的,这建康城,她又以可能会知晓? 瞧着时辰不早了,心楼便让芫荽为她打来水,她洗漱了之后,也让芫荽去休息,明日,她许还得花费一些时间与婉清仅能主熟络。 那头的事情有了安排与想法,但是,心楼今夜还是有些失眠,乃是因为端王殿下与她所说的那些话。 他什么都知晓了啊…… 太子瞧着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才对,为什么这般重要的事情还随随便的与别人乱说? 想到这里,心楼当下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当初与太子的相遇,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本来是想着,当初一别,定当年久不见,可未曾想,这才一年不到,便又再次相遇,更可笑的是,太子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深吸了一口气,心楼自己在想着这一点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太现实,毕竟……太子是何等人物啊?只是她还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一向小心谨慎的太子,为何会与端王殿下说这此事情,当真是不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落于别人手上吗? 今日的宴会上,虽然心楼都一直坐在那位置上未怎么离开过,但是,她在打量皇宫宴会四处的时候,也瞧见过其他几位王爷似乎都对太子不满,而至于是为何,这答案显而易见,皇室里头么,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感情? 心里头明白,所以,她也为何能够理解,只是,对于那端王,心楼倒是有些理解不了,莫不是这两人就是因为太系太好了,所以才会…… 心楼有了这样的猜想,但是,她却也不太能够确定那…… 因着周榆安也被皇后点了名的,故而,陪婉清公主转建康之事儿,她也是能够去的! 虽然于宴会上的时候并没有明说,但是,昨夜婉清公主不是被后宫的一个娘娘给叫走了吗? 但是,沈心楼却是不知晓周榆安也是会去的。 故而,周榆安一大早来了兰心院的时候,瞧着周榆安,心楼都有些意外。 “榆安表妹怎么来了?” 彼时的心楼才刚刚洗漱完毕,她就连头上的发髻,芫荽也才只帮她梳到一半呢! 看了一眼沈心楼,周榆安当下便拿起帕子掩唇笑道:“表姐是否意外?其实说到底,我也是意外的!毕竟也没有谁当面与我说些什么,不过吗……” 后头的话周榆安并没有再多说,但是心楼却是听明白了,微微的勾了勾唇,她点头笑了笑:“表妹所言极是,如此,那倒也是不错!不过话又说回来,榆安表妹,你这般早过来,可有用过膳?” 许是好事太多有些飘了,若是心楼未提及,周榆安倒也未注意到。 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干笑了两声儿,当下也未再多说些什么。 瞧着时辰还尚早,心楼便让芫荽多备了一份早膳,让周榆安与她一同用着。 用膳时周榆安还与她说了一些宫里头最近所发生的趣事儿,原因就是因为燕贵妃与皇后娘娘最近斗得特别的厉害,说是什么燕贵妃在后宫里头的地位都比皇后要好了! 这事儿心楼早前便听闻过了,故而周榆安再与她说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虽然周榆安比较兴奋,但是因着周家的礼教,她也未过多的说些什么,只是,在她们收拾好了之后,准备出府时,却在后池宇意外的遇到了正于后院里头散着步的周姝安。 周姝安瞧见心楼她们之时,当下便直接迎了上来。 本来心楼是不想与她正碰面儿的,周姝安这个的性子,她大致也摸透了底,她们若是在这个时候相碰的话,定然会……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看着周姝安,心楼还是老实的叫了一声:“二表姐!” “二表姐?”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周姝安当下便是冷笑了一声儿:“心楼表妹这一声,叫得我可不敢应呐,而今你也算是攀上了贵人,大可以完全不将我放于眼里,什么二表姐不二表姐的,不过就是一声呼唤罢,这见高踩低的,我呀,倒也是瞧习惯了!” 心楼闻声,当下嘴角便是一抽,一大清早的周姝安便来找不痛快,这人是怎么想的? 她这样来找她的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 周榆安似乎是被周姝安这样子给吓着了,心楼看了周榆安一眼,伸手直接拍了一下周榆安的背,当下,心楼便直接笑了一声:“二表姐最近倒是挺闲的!” 心楼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得紧,脸上笑容盈盈,温柔的桃花眼中似被暖阳初照的湖水一般,明亮又平静! 周姝安瞧着,都有些意外,但是,她现下也不好说些什么,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周姝安便又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周姝安,心楼当下便连忙解释了一句:“兰心院离您的觅书苑倒是挺远的,您一大早便散步于此,若非是闲,又怎会散这般久的步不是?” “……” 周姝安闻声,当下便是一惭,看了心楼一会儿,她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这人,这人是在骂她?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周姝安刚想要说些什么,结果便瞧见了那头正陪着关氏散步的周妍安。 看到她们,周姝安当下便是一愣。 瞧着周姝安脸色不太对劲,想着她方才所看的方向,心楼当下便转了头,正恰瞧着关氏正被周妍安扶着。 周姝安眉梢微动,伸手,悄悄的拉起周榆安的手轻轻一捏。 周榆安被她捏得有些愣,刚想要问自家表姐些什么呢,结果她便瞧见自家表姐看着二姐有些为难的拧了拧眉,她摇头道:“此事儿乃是宫中贵人所安排,也并非是心楼所为,您若是不满此安排,想要代替心楼前去陪婉清公主,那您便与心楼一块儿进宫,然后向皇后娘娘及婉清公主说罢!” 周姝安也不是傻子,在听到这沈心楼的话,当下便明白了这人是想要做些什么了! 伸手指了指沈心楼,她拧眉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当下道了一句:“你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这般说过了?” 有些为难的看了周姝安一眼,她当下便道了一句:“二表姐,您怎么能够这般说?您平日里不大表姐也就罢了,平日爱在背后阴人便也罢了,可如今您说出这样的话,还想让我帮您去背这口黑锅,这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心楼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当下便拿起帕子抹了一把泪:“二表姐,正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您多多少少,还是可怜可怜心楼处境如何?” 周姝安嘴角一抽,瞧着那头的关氏与周妍安越走越近,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心楼,气得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故意的!” 第53章 您过奖了 心楼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她若是善良的话,这世上,许也没有她的存在了! 周姝安对她不善,她也自然得想法子让她不如意,虽然这手段不怎么磊落吧,但是……她一个女子,命都快受到威胁了,还谈什么磊落? 瞧着周姝安气急的模样,心楼眉梢微动,她瞧着周姝安,心头半分内疚都未曾有,而彼时的周妍安与关氏已然走了过来。 周妍安她们自然是听到了心楼方才与周姝安所说的那些话,当下便是冷笑了一声儿,她道:“一直以为你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呢,结果跑到这里欺负弱小的?” 周姝安明白,自己彼时就算是解释啊什么的,关氏与周妍安都是不会相信她的! 毕竟……这关氏与自家娘之间的冲突啊什么的也不止是一两天的事情,故而,周姝安心头均是明白。 屈膝对着关氏一礼,她便直接带着夏音离开了此处。 等到她们远去后,心楼这才向关氏问了好。 关氏淡淡的瞄了她两眼,最后却冷声一笑:“人贵在自知,你们有些什么小伎俩,我可以不管,但是,莫要将这些个没用的用在我与妍儿身上即可!” 周妍安是没有听懂的,但是心楼却听懂了,她明白了,这关氏已然什么都知晓了,果然是老姜,这种事情就是瞒不住她! 也好在心楼也并未想打关氏什么主意,故而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多余的话也未再说。 屈膝送走了关氏她们后,旁边的芫荽便问了一句:“姑娘,这大舅夫人是什么意思?” 心楼闻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却什么都未说,而旁边一直未怎么开口的周榆安却对着芫荽解释道:“方才表姐是故意针对二姐的,被大伯母瞧出来了!” “被……瞧出来了?”听到这话的时候,芫荽还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她方才倒是注意到了大表姑娘,瞧着大表姑娘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模样,她倒是觉得,自家主子是瞒过了两位的。 可是,现下三表姑娘却是说…… 心楼瞧了一眼芫荽,当下便微微勾了勾唇:“不然,你以为为何大舅母会与我说那样一句话?” 旁边的周榆安闻声,当下便忍不住拿起帕子掩着唇,微微一笑。 听到三表姑娘的笑声,芫荽倒是有些许不好意思了,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儿,她低了低头。 心楼也注意到了周榆安的反应,眉稍微动,她看了一眼芫荽之后,也未多问多说,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周榆安,她问了一句:“那咱们今日应当去何处等婉清公主与孙姑娘?” 提起孙姑娘,心楼便又想起了昨夜于宴会上之事儿,等会儿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面对这孙姑娘呢!毕竟昨日她也确实不小心将人给得罪透透儿的了! 她虽本意是无心,但是对于那位孙姑娘而言,似乎并非是如此! 看了一眼周榆安,心楼当下便问了一句:“你觉得……那位孙姑娘可好相处?” 这样问周榆安的目的,便是想着等会儿她需要应当如何应对那位孙姑娘来着,毕竟……心楼也是才初至建康,若是因此而直接将人给得罪死,似乎是真有不妥! 也正是因为思虑到这一点,所以,心楼还是有些许担心,而周榆安瞧着心楼如此,当下心头倒也是明白了,拉起心楼的手便往府外头走,她笑道:“您这也就是思虑得太多,那孙姑娘人挺好的,丞相府的,礼教什么的自然是好的,她也不可能会因为那一些些小事儿而直接埋怨您的!” 这周榆安说得倒是挺轻巧的! 眉稍微动,心楼看了周榆安一会儿,她也并未多说些什么。 周榆安这话心楼是不敢完全信的,毕竟,不论是什么样的家族,教出来的孩子也不可能打全票说那孩子都是品性端正啊什么的!总有人,会遇到有些事情而变性情! 心楼也并非是未见过这样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面对于周榆安的话,心楼有些不太相信! 看了周榆安一眼,心楼也未多言! 周榆安也是实趣儿的,瞧着心楼未再多言些什么,她也自然是明白了自家表姐是怎么个意思,当下也都安静了下来。 因着她们出府倒是挺早,比起她们提早约好的时间还早了个小半个时辰,心楼与周榆安都是小官家的女儿,也无什么圣上啊皇后的允许随意进出皇宫,如此,她们也只得于这宫门口等着高婉清。 而那位孙姑娘便不一样了,她非但是丞相之女,而且其姨母还是和顺王的生母,也就是燕贵妃! 这燕贵妃本来于皇宫之中便深得圣宠,故而,她来早了之后,倒是可以直接进宫里头去等着的。 来时瞧见了心楼她们站于宫门口,那孙姑娘于宫门落了轿,勾唇一笑,瞧了心楼一眼,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一边整理,还一边她看着心楼问了一句:“两位姑娘便于宫中所等?” 这倒也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心楼与周榆安也未曾想到这人会主动与她们打招呼,瞧着她那模样,像是自大得紧的那种,可是主动与她们打招呼…… 但是人家都先开了口,她们也不好直接无视,心楼看了周姝安一眼,当下便勾唇笑了一句:“皇宫这样的地方,咱们这些小人物便也就了,孙姑娘能够随意进出,咱们也是意外,但也羡慕得紧!” 本来就只是一个场面话而已,心楼她瞧着孙姑娘,便说了这些话。 听到心楼所说的话后,周榆安听到也意外得紧,她一直以为自己这所谓的表姐其实是一个比较柔软的人,怎么说呢?周榆安也算是认识她这位表姐好长一从而时间了,这般久的时间,她都未曾见到她这所的表姐做过些什么比较硬气的事情! 这一点令她有些吃惊! 她这位表姐所生存的环境是什么样儿的,她心头其实也是大致有数的,也正是因为有数,所以,周榆安在听到表姐这样与孙姑娘说话时,才会如此的懵! 看着周榆安,心楼也自然是瞧出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一样,看了一眼她之后,心楼便又再看了孙姑娘一眼,她笑问了一句:“敢问孙姑娘,您这般,是想要进去直接寻您的姨母,还是说想要去寻婉清公主?” 孙姑娘闻声,愣了一会儿,她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你这话说得……是怎么个意思?” 她的意思很是难懂?心楼有些意外,看着这人,心楼倒又觉得有些许不太好意思起来了! 看了孙姑娘一眼,心楼当下便答:“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孙姑娘您这人挺好的!” 她这人挺好的?孙姑娘闻声还有些许的意外,怎么说呢,她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这个被她甩过脸色的姑娘,竟然会夸她人挺好?这倒还是孙姑娘自己第一次听到呢! 也正是因为听到了这话,所以,孙姑娘对于心楼的态度也要稍许好了些许! 周榆安于旁处瞧着两人交流上的变化,当下也是意外得紧,看了她们好一会儿,当下便又问了一句:“所以,您是需现在进宫去看贵妃娘娘,还是说今日是想要去瞧瞧婉清公主为何还不下来?” 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周榆安会说这样的话,心楼也自然是发现了,看着周榆安,心楼当下便笑了笑:“咱们也还是早些出去逛吧,若是等会儿晚了,咱们也都不好将婉清公主给送回皇宫的!” 现下的时辰已然是不早了,等会儿他们要是出宫晚了的话,那么之后……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到现在为止,心楼都有些似乎是在催促着孙姑娘了! 孙姑娘也是在后宅里头长大的姑娘,虽然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但是吧……人么,于府中的地位也总是会有人想要来动摇的,即便是在丞相府,也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孙姑娘对于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中什么的,都是很清楚的! 看了一眼沈心楼,她便直接转身进了皇宫。 摸约着过了应当有小半个时辰之后,婉清公主这才与孙姑娘一同出来! 瞧着婉清公主的时候,心楼当下便直接对着她行了一个福礼。 婉清公主一瞧,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伸手直接将心楼给扶了起来,当下便问了一句:“一夜未见,今日一瞧,你这姑娘长得更加好看了!” 婉清公主这话说得,心楼最先始的时候还并未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之后,她微微的勾了勾唇,屈膝一礼,先是谢过了婉清公主之后,她便又笑着道了一句:“您这话说得,小女这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公主您的雍容华贵?“ 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婉清公主当下便勾唇笑得温柔:”你这人还挺会说话的,不知为何,我倒是挺喜欢你的!“ 喜欢她? 对于这婉清公主的话,心楼还有些意外,就连旁边的周榆安与孙姑娘,都觉得意外。 素闻这婉清公主是被齐国皇帝宠坏了的,怎么刁蛮怎么来,今日却有幸能够从这位刁蛮的公主嘴里听出一句夸人的话,这不论任谁听到,都会觉得有些许的……不可思议! 第54章 好像见过 孙芷芸不太明白,今日她一早便被姨母给叫进了宫,姨母交代,定要将这位齐国的长公主照顾好,并与之亲近,日后对她们大计定是有帮助的! 今日她听了姨母的话,去寻了这位齐国的长公主,但是,这人却并不待见她的样子,她素闻这位长公主任性,今日去她殿中一瞧,也确然如此,想着恐也无人会能与之亲近了,但是,她却又为何会对这小地方来的土丫头如何? 微微的拧了拧眉,孙芷芸心头有了些想法,她是明白姨母的意思,是想让自己的表哥,也就是和顺王娶下这位公主,毕竟这位公主的背后是有着偌大的齐国做着后盾,有如此助力帮助表哥,她自然是没有意见,可是,若是日后当真是这位成为了她的表嫂了,那她以后又当是如何? 心楼也非是傻的,瞧着那位孙芷芸孙大姑娘的表情不对劲,心头当下便也明了了。 虽来建康城不久,但是从周榆安那处,她倒也是明白了建康城的大致情况。 齐国的长公主,那是何等的尊贵,有点儿野心的人都会想向她靠近的,而这位孙大姑娘便是燕贵妃的亲侄女,如此,她去接近高婉清是怎么个意思,她倒也是想明白了。 也怨不得这高婉清会如此不待见孙芷芸。 但是她不太明白,像高婉清这样的人,于建康应当处处避闲才是,可是,为何却偏生想与她于一处?莫不是仅仅因为心楼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故而高婉清与她一处,一来是不用避闲,这二来……便是有个说话的人? “不知此番闲逛建康城,孙姑娘有何安排?” 心楼不傻,自是瞧出了现下那尴尬的状况,故而便问了这么一句。 孙芷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又将目光移至心楼身后站着的周榆安。 “说到建康城,那位周三姑娘也不是挺熟悉的吗?如此,此番出行,倒也不能全由我来安排不是?” 心楼倒也是发现了,不论何时,只要遇到这种硬角色的人物,周榆安都是习惯的往她后头躲,最起初的时候没有想到,现下一往回联想,倒也发现了这一点。 伸手直接将周榆安从自己的身后拽了出来,心楼笑看了孙芷芸一眼,后便又问了周榆安一句:“既然孙姑娘都如此说了,那么表妹,此番行程,当由你来安排,毕竟公主还于此等着呢,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心楼一向不是那种对任何人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若是孙芷芸不如此明显的针对她,她倒也不会说这孙芷芸些什么,更不会如此对待她。 但是,孙芷芸这样子,似乎压根儿就不想与她和平共处,心楼也不会直接忍让。 高婉清在听着心楼这话时,也是眉稍一动,都是在心计堆里头长大的姑娘,哪会不明白这一段对话。 心楼这话也是说得巧妙的,她明里瞧着这话说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细细一品,你会发现,她这话意思里头就有着孙芷芸怠慢高婉清的意思! 高婉清听出来了,当下便勾了勾唇。 而心楼也注意到了高婉清的表情,当下也未再多言。 孙芷芸也不是傻的,自是听明白了,但是一瞧高婉清的表情,她倒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拧了眉头之后,便又瞪了心楼一眼,当下也未再多言。 周榆安看了一眼心楼,当下便道了一句:“建康城的街道怎么上热闹,当要说此最热闹且又玩意儿是多的,便是那建安街,建安街往前走到底,有一个万路亭。” “万路亭?”心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好好的亭子做甚取这样一个名字?莫不是那亭中有万路不可?” “表姐莫笑。”周榆安瞧着心楼笑问,当下便拉了拉她的手,然后解释道:“万路亭虽无万路,但里面也有百余条路,放眼望去,全是由木板于水上搭建的小路,其错综复杂,百余条路组建成迷宫,所至之处除设茶点之外,还尚有琴、棋、书、画设置点,约隔两三路便设一点一亭,其点其亭也是很大,一般容纳六七桌客人都是没有问题的!” 心楼来了建康这般久,打听的可都是人,像如此这般悠闲的聊着玩处,倒是首次,她早闻建康城中好玩好吃的多,可未曾想,连一亭子都能建得……如此壮观? 听着她倒也是来了兴趣,转身看了一眼高婉清与孙芷芸,心楼当下便问了一句:“那万路亭听着便极为有意思,心楼初至,倒也想去瞧瞧,不知婉清公主与孙大姑娘可愿?” 高婉清也是没有瞧过的,所以,听着也格外的想去,当下便点了头:“如此便去吧,像我们大齐还未曾有这些呢!” 今日本来最主要的便是招待好这位婉清公主,她都开了口,这孙芷芸再怎么不愿去凑这热闹,也不会反对。 征得了大家的同意,众人便纷纷的上了马车往那万路亭而去。 而彼时的宫城上,太子萧烨正与端王萧玦一块儿坐于宫城的一处小亭边儿上,瞧着那三辆马车渐行渐远当下便拧了眉头。 “你说……她们会去何处?”萧烨看着下头的人,眼神有些迷茫。 因着这宫中城墙离宫门口太远,故而他们是听不到下头人说的话的,太子心中有事儿,一大早便叫了萧玦进宫陪喝酒,所以,心楼她们于宫外等高婉清时,他们都瞧得一清二楚。 萧玦是明白自家皇兄为何如此闷闷不乐,乃是因为皇后说过,以他们的处境必娶得高婉清为太子妃才可。 萧烨自是不愿,可是,他却无可奈何,今日皇后也提过了,让萧烨与她们偶遇之事。 让萧烨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与别的女子玩偶遇?而且……自己心上人还知晓他的心意,这又怎么可能会不让萧烨为难? “皇兄,可要让我帮您?”瞧着萧烨,萧玦都有些不忍心了,当下便问了这么一句。 萧烨闻声,看了萧玦好一会儿,当下便拧了眉头:“这种事情你又能如何帮我?” “有何不能?”看着自家皇兄,萧玦道:“您且就告诉我,这高婉清,您是想娶还是不想娶?” 这样的问题,萧烨是最不愿意回答的,因为…… 手里的酒杯被他捏得死紧,指尖都有些发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松了一些,低声道:“我若为普通人,不娶;可我为一国太子,必娶!” 面对太子这样的回答,萧玦一时间也不知晓说些什么。 若非是因为这是他最敬爱的皇兄,他定然会将这人一顿毒打了之后,再告诉他最像什么! 他这位皇兄,一贯的心慈手软,也很有妇人之仁!萧铎与他明争暗斗也非一两日之事儿了,好几次,萧铎都陷害了皇兄手下官员之事儿,明明像萧铎那种使阴招的人,他完全可以阴回去的,但是,太子却并没有! 持着他那自以为是的正义,一步一步,才会被萧铎给逼到现在这种境遇! 萧铎那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可他这皇兄也明明知晓,但是还是未做任何反击。 这也是为何萧铎能够将他一点一点的剥削至此! 这些年,若非是萧玦暗地里帮衬了他一些,现下的太子情况许还更加的惨…… 当然,这些暗地里的事情他从未告诉过萧烨,到现在为止,萧烨还会以为那都是因为萧铎的报应…… “可是皇兄。”看着萧烨,萧玦拧了眉头:“您得知道,必娶与可娶的区别。” 萧玦本还想再说两句的,可是瞧着自家皇兄那脸上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再多也没有了什么用。 深吸一口气,萧玦直接拿起酒杯,将自己杯中剩余的那些酒一口饮尽! 饮干之后,萧玦起身,什么话都未说,直接对着萧烨拱了拱手,便下了宫城。 “玦弟,你去哪儿?”萧烨瞧着萧玦走时,反应了过来,当下便直接叫了萧玦一声,问了一句。 萧玦可不想多说些什么,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您且纠结着吧,这事儿您得自己解决,老金那处得了一副新字画,想让我去瞧瞧,您若有事儿,便派人来寻我吧!” 萧烨:“……” 看着那人渐行渐远,萧烨一时间,也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突然将手上的酒杯放了下来。 旁边的护卫瞧见,当下便上前,对着太子拱了拱手:“殿下,您当出发了!” 昨日已然计划好,他们会安排人一路悄悄随行跟踪,最后她们到底去了何处之后,太子便直接跟上去,假装偶遇! 这偶遇当是越早越好,毕竟,萧铎也是会有所动作的! 心楼掀开马车帘子瞧着外头那热闹的街市,这建康城果然是皇城,与她们那小县城完全不一样,这里的许多玩意儿,心楼都未曾见过。 瞧着外头,心楼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从她面前飞过,心楼吓得弹了一下,定晴一瞧那身影,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她于何处见过来着? 第55章 太年轻 “表姐,怎么了?”周榆安瞧见心楼半响未有什么动静,自方才开始便一直注意着外头的某个地方没有动静,故而便伸手拉了拉她,问了一句。 被周榆安的声音给叫回了神儿,心楼放下了马车帘子,看了周榆安一眼,微笑道:“无事,不过就是瞧着外头的动静有些大,给吓着了罢!” 方才那马蹄声响那般大,就算周榆安没有出去瞧,但是,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的。 看了一眼自家表姐,周榆安轻轻的点了点头。 心楼自己也瞧了出来,周榆安似乎并不太相信她一般,虽然她瞧了出来,但是,却也并未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唇,随而便又当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坐正了身子。 建康城中繁华得紧,高婉清瞧着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惊喜的地方,毕竟齐国的皇城也是很热闹繁华的,令她更加期待的,便是那所谓的万路亭! 早在齐国的时候便听闻过,当时她因着好奇心作祟,还有想过乔装打扮一番溜出皇宫,然后跑到大梁来瞧呢! 但是后来因着被某人发现,告到了父皇那处,父皇害怕她当真会那般做,那个时候还故意给她安了一个罪名,然后让她于自己的殿中禁足了半年! 这件事情高婉清一直都记得,而且记忆还特别深刻,不过,正所谓,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她还是溜了出来,只不过……当初还未至建康,便被自家父皇发现,然后悄悄的让顾将军将她给带回了齐国! 马车似乎行驶了有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感觉到马车停下之后,外头便响起了芫荽与秋韵的声音:“姑娘,万路亭已经到了!” 心楼看了周榆安一眼,周榆安彼时也不知为何正瞧着她,对上了她的眼神之后,相视一笑,之后便微微的勾了勾唇。 瞧了周榆安一眼,心楼她莞尔一笑,提着裙子便率先下了马车。 她下了马车后,瞧着前头的高婉清与孙芷芸都下了马车,她等到周榆安也下来站稳了之后,便提着裙子走了过去,对着高婉清屈膝便是一礼:“这一路辛苦,公主是想先于外面逛逛,还是想先进亭子玩?听榆安说起,那里面似迷宫一般,瞧着大路条条分明,但是却错综复杂,想来等会儿您累了渴了,想要立马她休息喝茶,怕是有些不太可能!” 都说了是迷宫了,那些路与眼中那头的人,瞧见了,却过去不着,心楼心头是明白的,这一点她倒是早前便能够想到。 而也正是因为她想到了,所以,才会那般担心的问了高婉清这么一句。 孙芷芸看了心楼一眼,当下便是冷笑了一声儿:“沈姑娘这是什么话?说公主愚笨呢?连这一小小迷宫都走不出去?” 当着齐国长公主的面直接说这么一句不礼貌的话,心楼也不知这位孙大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 即便高婉清是齐国人,即便高婉清是齐国的长公主,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公主!此番来建康的目的很是明显,就是为了和亲而来的!再者,撇开别的不说,这高婉清的前后,怎么着也是一整个齐国,这孙芷芸是有多傻才会对高婉清这般不客气? 她知晓高婉清也没少甩孙芷芸的脸子,但是再怎么说,她也不能直接与人对着干才是! 这个道理心楼明白,但是,她也未打算提醒孙芷芸,这位孙大姑娘的身份,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就从她的所言所行中,便能够看出来,等会儿就虎是心楼帮了她,她估计也能干出那种反咬她一口的事情! 而瞧着高婉清那模样,想来也不是一盏什么省油的灯! 高婉清看了一眼孙芷芸,当下也未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儿,当下便点头应和道:“这孙大姑娘说得没错,本宫也没有那般傻,不过……这不是还有咱们孙大姑娘吗?她这般聪明又有远见的姑娘,为咱们引路,倒也是不成问题的吧?” 果然……这高婉清也确然是一个角色! 这话虽然表面上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她这话说得还是挺狠的啊!这直接是说出了让孙芷芸引路,跟那种引路宫人干同样的差事儿! 而心楼也听出来了,高婉清是故意说“引路”,而非是“带领”的! 但凡这孙芷芸再聪明一点儿,也不至于与高婉清闹起来,暗中堵气啊不是?! 周榆安也明显的感觉了出来,伸手拉了拉心楼,她对着心楼摇了摇头。 心楼也明白了周榆安的意思,意思便是让她不要随便插嘴。 心楼也不是那中傻得去找死的人,但是,就目前这情况,她们将这路给堵着,也确然不太方便,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两位大人物,心楼当下便笑道:“孙大姑娘见识广,于此能请您带心楼参观倒是心楼之荣幸!” 孙芷芸也不是很傻的那种,自是听出了心楼这是在拍板着圆场,她自己心头也明白,一直耗在这里也不太好! 毕竟,今日带高婉清出来,除却皇后的意思,还有自己姨母的意思,毕竟这高婉清对建康不熟悉,再加上这个沈心楼也是刚从小地方来,而至于那周家三姑娘…… 如此瞧着,若是当真出了个什么事儿,怕民就只有寻到自己! 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孙芷芸才坐顺着心楼所给的台阶慢慢的下来,轻笑了一声儿,她直接带着头往前头走,走时嘴里还嘀咕道:“倒也还是你识趣儿!” 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楼眉稍微动,但是却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微微的勾了勾唇,随而便对着高婉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见高婉清走后,心楼这才拉起周榆安的手直接跟了上去! 前行十余步,便瞧见了那“万路亭”的几个大字。 心楼瞧了一眼,瞧着那亭上头的提字,竟然还是御赐之物! 不过想来倒也是觉得情理之中,观望现在的几国,可从未有过一个国家有着这样的东西,皇帝有够御笔亲提,倒也是想得明白。 心楼看了一眼孙芷芸,当下便笑问了一句:“孙姑娘,咱们当去哪条路?” 是初始的时候便是四条路,这四条路瞧着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往前会有中间的小叉,多条相组,那又是不同的路线。 孙芷芸看了一眼心楼,似在思考着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却突然笑问了一句:“小女倒是有一计,不知公主当愿否!” 说都没有说,便问人愿不愿意? 眉稍微动,高婉清看了一眼孙芷芸,当下便又知道:“孙姑娘倒是好说法,你这一计都未曾说呢,便想着让我答应否了?” “公主误会!”看着前面的那四条路,孙芷芸道:“万路亭之所称万路亭,便说明这其路多而长,既然公主都来到此地,不如咱们便来比赛一番,咱们四人,每人选一条路,看看谁,最先走到此路的尽头,如何?” “此法恐不公平!”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楼当下便拧了眉头:“孙姑娘自幼生长于建康,对于这万路亭也是熟悉,而心楼与公主完全未曾来过,如此,怕不是……” 心楼话还未说完呢,那头的孙芷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当下便直接问了一句:“你怕了?” “怕?”高婉清闻声冷笑:“本宫自幼还不知‘怕’字如何写呢!你这提议不错,但是,沈姑娘的说法也无错,如此不公,怕是胜负难断吧?” “即便是小女生长于建康,那这万路亭也不全然熟悉,周三姑娘不也是自幼生长于建康吗?公主可问问她是否全部熟悉!” 周榆安产声,当下便老实的点了点头:“平常的闺阁女儿,哪会常于大街上走?若非无事,平日也不会来此,此地潇洒公子众多,若非家人全中,出游于此,也不会多加来此,这万路亭中,即便是小女,也只能熟悉前半点!” 周榆安此话说得在理,心楼想了想,倒也觉得确然如此,看了一眼周榆安,心楼当下便又有了一个提议:“不如这样吧,孙大姑娘与榆安表妹熟悉的是哪条路,你们先选,剩下的当由小女与公主来选,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倒也是公平,高婉清闻声,当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公主的安全是必须得有保障的,她们三人身边也只跟了自己的丫鬟,而公主的身边还跟了好些个高手护卫,毕竟是齐国的长公主,若是在此大梁出了事儿,那便又会是两国矛盾起始。 孙芷芸与周榆安先后选了路,剩下的两条,心楼让高婉清选,四人选好始路后,便向各自方向出发。 芫荽这一路都未敢在主了们说话的时候插嘴,等到那些贵人都走了之后,她才敢问了自家姑娘一句:“姑娘,那孙姑娘如此待公主,想来是不待见公主的,而您方才的做法,显然便是违逆孙姑娘,您如此冒尖儿,怕是有些不妥!” 心楼知晓芫荽在担心什么,听到芫荽这话,心楼微微的勾了勾唇,“傻孩子,你觉得,此尖儿我若不冒便会相安无事吗?” 看着芫荽,心楼勾唇无奈摇头,这孩子,当真是太年轻啊! 第56章 正好 孙芷芸的做法虽有些独断,但却也非是真傻,人么,所处的境遇不同,处事之方式也自是不同。 这也如同孙芷芸一般,若是心楼,她定然会选择隐忍,乃是因为她身后没有支撑起她的力量!而孙芷芸不一样,她的身后有燕贵妃,有丞相! 孙芷芸之所以这般做,心楼也大致瞧了出来,她似不想让这位长公主成为她之表嫂! 遇上这样的人,心楼若是如往常一般不声不吭,之后的路怕是更加难行! 心头明白,故而她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孙芷芸本就不太能瞧得上她,与之接触对自己也没有多大益处,毕竟她也明显是与燕贵妃有关系的人。 想一个不该想的,那便是,日后皇帝没了,顺利登基的人是太子还是别的王爷,都不能确定,于此时,她自是不能将人得罪死,这也是为何她后面会为孙芷芸寻一个台阶下的原因! 她现下与公主交好,不论日后于哪方,都是有好处的,毕竟高婉清再怎么说,那也是齐国长公主,讨好她,可比讨好那些个皇子有用多了! 眉稍微动,心楼看了一眼前头的路,方才与芫荽说话时她并未多加注意这些道路,而现下一瞧,似乎……不对劲? 再往前走了走,心楼不动了。 芫荽正跟着呢,她没有想明白自家姑娘那话的意思,故而一直在思考着,谁成想,姑娘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直接一下便撞到了自家姑娘的身上。 “姑娘,您没事儿吧?”连忙伸手将自家姑娘扶起,芫荽有些着急了:“都怪奴婢不瞧路,万一将您撞了下去又当是如何?” 伸手捏紧了芫荽的手,心楼看着她,微微的勾了勾唇:“无妨,只是……咱们得后退了。” “后退?”有些奇怪,芫荽侧头看了一眼前头的路,嘴角微微一抽,前头已无路,她们是过不去的,隔空桥路下头的水中锦鲤群游,这无路的断桥倒成了一处闲看游鱼的绝佳场地! 扶着自家姑娘往后走,芫荽问了一句:“这来来回回都是路,为何还非得做得这般复杂?” 听到芫荽这声话,心楼当下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瞧你这话说得,若非是如此,这万路亭不就失去了它应有的特色了吗?” 芫荽:“……” 细细一想,好像还当真是如此! 傻傻的笑了笑,芫荽不再说话了。 心楼看了芫荽一眼,再继续看着前头的路。 这桥路做得也是巧妙,一眼望去,全是弯弯绕绕,但是形状倒是格外的新奇,这万路亭中除却那湖中的锦鲤,水中的荷莲,这些蜿蜒的桥路,倒也成了一景。 不过瞧仔细一些的话,心楼倒也是能够寻到一些特别之处,就比如,她于初亭而立,前方三路,延至八路,中间两隔,分叉多条小路,而从三分至八,则有一条得少分出一路,瞧着前头,心楼大致明白了。 提着裙子便往前走,芫荽却拉住了她。 “姑娘,这么多条路,您就随便乱走?”不多瞧瞧? 后头那半句话,芫荽并未说出来,但是心楼却是听明白了。 微微的勾了勾唇,她解释道:“这三条里面,有一条路少分了一条路出来,应当是为了做区分,而这一条路中间分出的那两条,有一条蜿蜒的形状与其他不同,如此,还分不出来是哪一条吗?” 听到这里,芫荽有些迷糊,不过心楼也并未打算让芫荽听懂,微微的勾了勾唇,她伸手拍了拍芫荽,随而便又直接提着裙子往前对走。 瞧着自家姑娘都走远了些,芫荽害怕与自家姑娘分走开,当下便也随了上去。 不论她是否觉得此路对错! 这里的路基本上都长得一样,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任谁都记不完的,瞧着这些,心楼微微动了动眉,她一抬眸,望了高婉清她们那处,孙芷芸是明白这一点的,故而走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虽然这路生长七七八八,但是每个亭点都是一样的,彼时的孙芷芸已然走到了第二个亭子,而周榆安与高婉清,皆还于初亭与第二个亭点之间。 顺着自己发现的规律走下去,心楼顺利的到达了第二个亭点,而孙芷芸则是于在第二个与第三个亭点之间。 瞧着心楼这般快到了第二个亭点,孙芷芸轻笑一声:“你倒是比她们聪明多了!” 这话里头包含了诸多意思,心楼是听明白了的,微微的勾了勾唇,她未再说话。 看了一眼心楼,孙芷芸也未多说些什么,继续往前头走。 到了越后面,道路便也就越多,心楼拧眉看了前头一眼,便想于第四个亭点喝上一杯茶,彼时的周榆安与高婉清还在第二个亭点,孙芷芸在第五个亭点,但是却步子越来越慢,也不知晓是太累了,还是什么,心楼瞧着她都没有怎么动。 而彼时,她也不想抢了谁的风头,故而以太累为由,于旁边的茶桌边上一坐,让小二上了两杯茶。 “姑娘,您为何不走了?”芫荽瞧着自家姑娘未动,当下便问了一句。 看了一眼后头的高婉清,心楼答:“因为没力气了!” 虽然自家姑娘嘴上是这样答着,但是,好歹芫荽也是自幼跟在自家姑娘身边的人,姑娘是什么意思,她又岂会不知?轻轻的点了点头,芫荽明白了,当下便于旁边站着。 心楼一把将人给直接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低声道:“那个人好像是和顺王!” 说到这里时,心楼看了高婉清那方一眼,芫荽也顺眼看了过去。 瞧着穿着打扮,确然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 因着前日宫中宴会,心楼于宴会瞧见过他,故而识得,她就知晓今日陪齐国公主出游并非是表面上瞧着那般简单的样子,这里头定然还会有什么文章,这和顺王都来了,那么太子…… 正想着,她便瞧着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抹熟悉的声音,身影是熟悉了,但是,就在心楼看人脸之时,不知是谁那般不知趣的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 还未来得及抬眸,便听到了一阵茶杯被打,倒的声音。 有些纳闷儿,心楼侧头一瞧,便瞧见芫荽十分慌张的让开了坐位,然后对着她身边的某个人屈膝就是一礼:“奴婢拜见端王殿下!” 端王?心楼一愣,抬眸,正恰对上了萧玦那含笑的眸光! “您为何在此?”屈膝一礼,心楼问了一句。 萧玦看了她一眼,拿出自己手中卷起的一幅画儿,他笑答:“好友曾言得好画一幅,此事,又怎能少得了本王?” 萧玦给心楼的感觉便是那种,温文尔雅的那种,笑中带些刀,而且有时还有些疹人的那种! 看了一眼四周,瞧着四下也无旁人,心楼当下便道了一句:“您来此取画可能是真的,但是……您方才突挡小女视线,怕是别有用意!” 抬眸看着萧玦,心楼道:“您目的为何,小女明白,也请您放心,小女一向是一个懂得分寸之人,而且……不该是小女的,小女也不会去肖想,即便是该,小女也会深思熟虑一番,瞧瞧那是否真的适合小女!” 萧玦最初遇见心楼的时候,那个时候这女人还在算计着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时,萧玦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女人心机颇深,而现下,她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用意,这女人……聪明得有些过分! 眉稍微动,萧玦也不好承认些什么,看了心楼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心楼旁边的芫荽。 因着芫荽是不知情的,故而在听到自家姑娘与这端王殿下的对话有些懵。 再次看了一眼心楼,萧玦当下便笑道:“皇室中人,有许多的不得已,沈姑娘能够想得如此彻底,倒也是本王小瞧了你,既然如此,那本来做这些是否都没了意义?” 淡定的看着萧玦,心楼也算是给了回应。 明白了她的意思,萧玦当下便笑着点头:“既如此,反正本王也顺道儿,不如,与沈姑娘结伴同行吧!” 与她同行? 虽然萧玦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势力,但是,再怎么说,这人也是皇族中人,心楼若是与他同行,这脑袋怕是会晃得厉害,不知何时便落了地。 连忙后退了两步,心楼低头,毕恭毕敬地道:“能与殿下同行,小女何德何能,只不过……您都未问小女去向,又怎知小女与殿下是同路的?” “哦?那沈姑娘是想要去哪个方向呢?”萧玦勾唇,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看着心楼。 心楼明白这人在给她下套,故而未答,但是,芫荽却是一个没长心眼儿的,直接帮心楼答了一句:“姑娘要走到这亭子的终端,正与孙姑娘、表姑娘及齐国长公主比试呢!” 芫荽嘴快得,心楼拉都拉不住,果不其然,心楼瞧着萧玦明了的点了头,然后道:“正巧本王也想走完这一程,那与沈姑娘正好同行!” 沈心楼:“……” 第57章 明日 这话明显就是借口说的,心楼亦非傻子,这萧玦是在想些什么,她许不知,但是,他有何目的,她是知晓的。 萧玦是对此处格外熟悉之人,心楼自跟着他走后,便一直未再瞧前方的路。 芫荽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放慢了脚步,心楼也是注意到了,瞧着芫荽与他们相隔甚远之后,心楼便道了一句:“在殿下眼中,是怎么看待小女的?” 突然间心楼问了萧玦这么一个问题,萧玦微怔,看着心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眉稍微动,他抬了抬眸:“你希望本王如何看你?” “您如何看小女,于小女而言均无影响。”脚下的步子停了停,心楼抬头望着他,淡淡地道了一句:“但是您的看法,小女却想知晓!” 萧玦似乎没有想到心楼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故而没什么准备,勾唇看着心楼好一会儿,萧玦这才缓缓开口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你这个女人心思多,心计深,为人做事都不太正直的样子!” 嘴角微微一抽,心楼看着萧玦,一时间却也不知晓说些什么。 她明显的感觉出来了自己留给萧玦的印象不太好,但是,却未曾想到的是,这人居然这般的…… 看了萧玦好一会儿,心楼深吸了一口气,随而便又看向萧玦,她问:“所以,您不太愿意让小女与太子殿下有任何瓜葛?” “不。”想也未想便直接否定了心楼的猜想,萧玦看了一眼心楼,继续往前行:“本王反倒是希望你能与皇兄在一起!” 这是怎么个意思? 明明这人对自己的印象不太好,即便如此,他都还想她与太子在一起?传言中这端王与太子两兄弟的关系最好其实是假的?他希望她能够祸害太子? 提着裙子小跑了两步追了上去,因着她小跑的晃动,头上的步摇流苏相撞而发出清脆的声音,萧玦眼神微变,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身后向自己跑来的人一眼,但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方才萧玦那微变的眼神,心楼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眉稍微动,她当下便问了萧玦一句:“您这话为何意?” 继续前行,萧玦边行边答:“皇兄所处位置尴尬,若是身边跟着一个没长脑子的女人,反倒是会拖累于他,即便是那个女人身后背景再怎么强大都会是如何!” 之后的话萧玦未再细说,但是,心楼倒也是明白了。 等想明白了萧玦说那些话的意思后,心楼当下便是轻笑了一声儿,她答:“世上聪明女人万千,王爷何以见得,那位齐国的长公主便是一个不聪明之人?” “这本王确然不知晓,但是……”看着心楼,萧玦道了一句:“远嫁他国,若非是两国邦交之谊不稳,又怎会需要她前来和亲?再者,若她当真于齐国备受宠爱,那齐国皇帝又怎忍心将她送至大梁结亲?” 心楼:“……” 虽然这个人说的话不怎么中听,但是,心楼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这些话均为事实! 看了萧玦好一会儿,心楼心中倒是明白了,也正如她先前所想一般,这位端王殿下,着实不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单纯之人! 这样的人一直陪在太子身边,那倒也是挺可怕的! 深吸了一口气,心楼尽量让自己瞧起来平静,她微微一笑,答:“殿下之分析,小女不敢断言,皇室如何,太子如何,那皆与小女无关,方才殿下言,太子需要的是聪明的女人同行,而是有背景的女人辅助,殿下能言此,想来也是想明白的,如此,您再问小女也是无益,不过,这天下女子甚多,太子还会怕自己寻不到聪明的?” 萧玦未想到心楼会说这些话,他知晓这个人是听懂了他这些话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未曾想到的是,她竟然…… 眉稍微动,萧玦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当下便又轻笑了一声儿:“先前便听闻皇兄对你的夸奖,本来还想着,无非就是因为他心头在意沈姑娘,故而对沈姑娘有偏爱,今日一瞧,未曾想,倒是本王想错了!” “王爷!”听到这些话,心楼是一点儿也不会高兴的,瞪眼看了萧玦好一会儿,心楼又道:“若是小女于何处得罪了王爷,望王爷明言,如此,小女好向王爷您告罪,那您又何必如此为难于小女?” 明白心楼的意思,但是,萧玦却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微微的勾了勾唇,他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当下便又轻笑了一声儿,随而也未再多说些什么,继续将心楼往前头带! 心楼本来就不太想与萧玦同行,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着也应当避闲的,但是,现下这端王殿下一点儿这想法都没有,心楼也确然不好多说些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萧玦此番,本就是故意的,但是,他一边说着抵毁她的话,又一边想让她对于太子之事儿松口。 这般矛盾的人,心楼也确然是初见。 心楼现下与端王于这万路亭中走着,她整颗心都是提起来的,因害,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便被人编排了,毕竟这里是建康,又非是渝州,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王爷,而非是平民! 心头一直不安着,可是她却偏生不好说些什么。 手里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指间都有些发白。 瞧了一眼其他处,不知晓什么时候,周榆安与高婉清都不见了。 心楼突然有些着急,提着裙子便往前跑。 萧玦是没有想到这人会突然于这亭上跑起来的,看着心楼,萧玦连忙道了一句:“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婉清公主不见了!榆安表妹也不见了!” 这两人不见,心楼不急是不可能的,一个是自己的表妹,一个是齐国来的公主,这里是大梁,若是齐国公主在大梁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必定是两国的大战!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心楼开始着急了。 而萧玦瞧着她那般焦急,自己却是不慌不忙,心楼瞧着他这模样,简直就是连要骂他的心都有了! 但是,因着人家的身份,心楼不得如此。 萧玦看着她,当下便道了一句:“今日和顺王与太子均会邀请婉清公主游玩,故而你也不必担心,至于你那表妹……方才本王瞧着,她本身离着那婉清公主不远,故而,被太子他们一块儿叫去倒也实属正常!” 心楼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下倒也明白了一些,可是,他们走时连声招呼都不打,那便也有些过了,毕竟她与她们相隔甚远,又不知晓情况,若是这婉清公主当真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么,最先追究责任之人,不应当是带走公主那个人么? 也不打算与萧玦多废话下去,毕竟,这个地方她也着实不能于此多呆,可是瞧着前头的那些路,心楼有些犯难了! 因着她这一路上都是跟着萧玦走的,而这些路,越是到后头,那么,分叉的小道儿也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前面行过的路没有看,那么,后头的那些路,她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走! 正在为难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旁边有人笑了一声儿,随之便又直接从她的肩膀边擦了过去,还未等到她回过神来,便有人直接从她耳边道了一句:“你还是乖乖跟着本王行吧!” 摸约着过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心楼与萧玦才一块儿从这万路亭中走出去。 上了岸边后,心楼便往回瞧了瞧,发现那孙家姑娘正悠闲的于比较中间的那个亭子里喝着茶! 心楼在瞧着她的时候,都有些意外,但是,她当下也未多说些什么,本来今日她是不想第一个上岸边的,但是,却未曾想,半路碰到了端王,而且还被端王直接给带上了岸! 主要是她这中间也未曾料到榆安与婉清公主都会跟着太子他们离开! 他们现下虽然是上了岸,可是,却不知晓太子将榆安与婉清公主他们给带到了什么地方去,心楼这一下有些难办了,因为,她有些不知晓应当要去何处去寻他们,整得她现在是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萧玦也很明显的看出了心楼的为难,当下便开口向她提了个意见:“你大可以去附近的茶楼瞧瞧!” 听到萧玦这话的时候,心楼愣了一下,继而一想,想着也挺对的!毕竟是带着人出来游玩,而那跟迷宫似的万路亭,寻些路也着实不太好找,故而太子与和顺王相遇,也定然会直接将人给带到附近的茶楼休息,而且……多半是那种能瞧这万路亭全景的地方! 思及此,心楼四下瞧了瞧,最终将目光锁定于不远处的一个会香茶楼,她叫上芫荽,提着裙子便快速往那个方向跑去。 等到她跑到会香茶楼门口时,直接被店小二给拦了下来,小二道:“今日茶楼已被贵人包了,姑娘,您若想品茶,请明日再来吧!” 第58章 会说话的人 侧头看了一眼萧玦,萧玦不明所以,眉稍微动,定定地看了她好许久,都未曾瞧见她有别的什么反应,细细一想,萧玦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如此看我,这是怎么个意思?” 微微一愣,心楼道了一句:“有些奇怪,您为何非得于这外边站着。” 萧玦闻声,这下才反应过来,看着心楼,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大街大道也非是姑娘所有,我站于此处,你奇怪什么?碍着你了?” 心楼闻声连忙后退了两步,屈膝便是一礼,连忙否道:“您误会了,小女并非有此意!” 瞧着这人也没有那胆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萧玦却突然听到了这人道了一句:“只是觉得眼前暗黑了些许罢了!” 萧玦:“……” 不就是说他碍着她眼了么?! 这女人…… 也不知道有着这般肥的胆子的女人,皇兄到底是看上了她哪儿! 看了一眼那小二,萧玦直问:“里面的贵人可是太子?” 小二闻声,也不知是否当答,愣愣的看着萧玦,一时间也未回答。 瞧着那小二没什么反应,萧玦当下从自己身上亮出了一块玉佩,那是皇族专有的玉佩,他道:“可以进去了?” 这东西一亮,任凭那店小二有十万个胆子也是不敢拦的,当下便直接退到了侧头,头低得都快贴近了膝盖:“您请,您请!” 萧玦轻笑一声,将玉佩往上一抛又迅速接住,侧头笑看了心楼一眼,便直接往里头走,等走了两步萧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一回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个干净! “你不是不进去?”萧玦问。 心楼闻声,屈膝对着萧玦便是一礼,她笑答:“那不过是小女进不去后的说辞罢了,而今您能够带小女进来,小女感激不尽,待日后有机会,小女定当竭力相报!” 话音刚落,心楼便直接提着裙子跑了进去,也未等萧玦。 她知晓,萧玦是不想让她进来的,方才于万路亭中为太子遮挡时她便感觉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心楼跑上二楼的步子又加快了些,生怕他直接将她给拽了下来! 萧玦瞧着那跑得飞快的人,也未伸手去阻止,其实,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家,他若是当真不想让她上去的话,他早便将人给伸手扯下来了,但是,他并未那样做,乃是因为他也不想让自家皇兄如此纠结下去。 许这位沈家姑娘此番的出现,定然会让皇兄尽快的做个决定,也不至于每日那般发愁! 心楼很庆幸的是没有被端王给拽下来,当她跑至二楼的时候,民微微的松了口气,放下裙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端正了身子,双手交叉叠放于腹前,眸光四顾,环迅四周寻着那几抹熟悉的身影。 最后,于一处较为清静又兴雅之处停下目光。 她这一环寻,倒也正恰对上了那头听见动静看过来的几人。 心楼最先对上的目光是太子的,她极速地晃开了眸光,看向那头正坐着似半发呆的高婉清。 “原来长公主在此处,小女四周环巡,均未瞧见您的身影,现下瞧着您安然,小女倒也是放心了!” 那头的和顺王闻声,当下便挑了挑眉:“这位……沈家姑娘吧?宫宴倾城一舞,名动满建康。细瞧,也当真是倾城绝色。不过……美人,你这目光紧随的是婉清公主,可是不把本王与太子放于眼里?” 这样轻浮的言语,似也就只有和顺王说得出来。 心楼上前,屈膝便向两位殿下问了安。 心楼不慌不忙地答:“殿下抬爱,小女庸俗之姿,哪及公主半分芳华?殿下说,小女不将您与太子殿下放在眼里,这可当真是冤枉了小女!” 太子是没有想到心楼会于此处的,本来他就是瞧着她在专心的瞧着万路亭的走法,正出着神呢,然后一晃眼,萧铎便去搭上了公主,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凑了上去,也是出万路亭时他才反应过来前方有她,她怕是……都瞧见了吧? 太子彼时有些不心静。 和顺王眼光是多毒的人呐,太子这一晃神儿,他又岂能感觉不出来?自从和顺王与太子明争暗斗开始,他便一直在注意着太子,而眼毒的他,也自然是瞧出来了心楼与这和顺王有着些什么。 不过……他可没有证据,暂时也证明不了什么。 “沈美人果然是个会说话的!”萧铎起身,走到心楼旁处,他看着心楼,伸手便想要去摸心楼的手,太子瞧见,刚想去阻止,而后头的萧玦眼疾手快的将和顺王的手给抓住了。 “三皇兄,婉清公主还在这儿呢,您此举,怕是有些不妥吧?” 高婉清闻声,有些疑惑的看了萧玦一眼:“我在这儿怎么了?难得王爷心情好。” 萧玦:“……” 怎么着也没有想到这高婉清是一个这般心大的! 一时间,萧玦都有些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了,而正在自己辞尽时,高婉清却突然变了脸:“但是,和顺王当着本宫的面调戏本宫的姐妹,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什么?姐妹? 此言一出,傻掉的并不止心楼一心。 就边太子与萧玦及周榆安,都有些意外! 太子与萧玦倒也就罢了,可是,周榆安是常陪于心楼身边的,她都不知道这婉清公主与自家表姐的关系何时变得这般好的! 别说周榆安了,就连心楼自己都不知晓! 看了公主好一会儿,心楼当下便笑看了高婉清一眼,屈膝便是一记福礼:“还是公主好!” 这一下,倒是弄得萧铎有些尴尬!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今日前来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好生在高婉清面前装上一把的,他明明瞧见四处都没有太子的身影,所以想特别正经的去寻高婉清的,可奈何他刚上前去,一直不见踪迹的太子便插了进来,三两句话便将他的本性给道了出来! 这下性子是装不下去了,故而萧铎便想换着一处方法,想要迂回一些去打动高婉清,而他也感觉出太子与这沈姑娘有着什么事儿,故而是冒着险去调戏人家的。 未曾想到的是,这高婉清静居然……还与那沈姑娘成为了好友?明明才见第二次面,关系是何时变得这般好的?先前他还听到在家表妹说,那高婉清与这沈心楼也未曾说过几句话的吗? 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想不太明白,而萧铎也不能直接去问。 高婉清往里面的座上挪了挪,给心楼让了一个位置,还不等心楼有何反应呢,高婉清便直接拉着心楼于她原本坐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心楼本宫倒是挺喜欢的,这姑娘老实又不多事,三位殿下可莫要因着这点,而来欺负这姑娘啊!” 这话像是提醒,但更像是紧告! 心楼本来是想站起来的,但是她的肩膀被高婉清死死的按住,她无法动弹。 也正是因为如此,心楼也只好坐了下来。 他们所坐的是一个六人长桌,两短侧是不坐人的,也就是两个长方各落三座,太子与和顺王坐一处,周榆安与高婉清坐一处,但是因着周榆安胆儿小,不太敢与高婉清直接接触,故而与高婉清中间空了一位,方才高婉清让了她一处后,高婉清顺理成章的坐在了三座的中间位置。 彼时的太子与心楼,正恰是对方位置。 而萧玦瞧见后,便直接让人去搬了一个坐垫。 太子瞧着萧玦这迷之行为,当下便拧了眉:“你这是做什么?” 萧玦闻声,当下便是淡淡一笑,伸手直接指了指太子与心楼之间,那长桌短侧位置,让人将坐垫放下后,他一边落座,一边笑答:“三皇兄旁边那位置太过于靠窗,外头那嘈杂的声音,我着实有些不太喜欢,此处极好,嘈杂声少,倒也更能听清两位皇兄及公主所说的话!” 心楼看了萧玦一眼,当下便低了头,她知晓萧玦是在为她们做掩护,也察觉到了那位和顺王似是发现了些什么。 当下便也未再多言! 也不知为何,这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彼时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周榆安缩在一角,低头不知晓在想些什么,而高婉清则是有些不耐烦了。 “话说……二位殿下将本宫请至此处所为何事儿,能否有事说事?本来本宫一贵国时日不会太多,两位殿下如此浪费本宫时间,可是不想让本宫于此处长见识?” 高婉清这话说得也着实令人出乎意料,先前心楼都未曾想到高婉清会说这些的,愣了一下之后,她便又看了一眼高婉清,道:“公主莫要误会,想来两位殿下邀您来此,定是有要事相谈的。” 看了一眼萧玦他们,心楼当下便又打趣地道了一句:“想来是因为瞧见了公主的绝色之姿,故而有些许紧张,所以,先前想要与公主说的什么事儿都忘记了!” 高婉清闻声,当下便是噗哧一笑,伸手拍了拍心楼的手婉,她道:“你怎么这般会说话啊?!” 第59章 说了些什么 为了顺应心楼的话,萧铎他们倒也配合似的与高婉清说了些这建康城中好玩的地方,也关心似的问了问她有没有对建康不习惯啊什么的。 太子自心楼来了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彼时的气氛倒也略显尴尬,好在萧玦是一个会打圆场的,以至于这些事情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的…… 心楼于此处呆,当真是比较磨练她的能力,这在场的人可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呐,再加上和顺王又是那般的……故而,心楼在说着话的时候还是提心吊胆的,毕竟这人…… 深吸了一口气,瞧着大家都聊得差不多了,心楼这下缓缓地问了一句:“三位殿下一向忙得紧,今日于此得也当是耽搁了不少时辰,不知三位殿下接下来当忙些什么?” 心楼这话问得可当真是一点儿也不隐晦,在场的人,可都是精明得很的人,所以,心楼这话明里暗里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明白的。 看着心楼,和顺王当下便笑道:“这沈美人是怎么个意思?莫不是嫌弃咱们太过于叨扰,故而不想再瞧见咱们?” 沈心楼:“……”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是,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当着这三人的面说也这样的话。 看着萧铎,心楼当下便歉意的颔首:“殿下这话倒是吓着小女了,恐只有殿下不想瞧见小女,而非是小女不想瞧见您们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心楼是半开玩笑似的笑着说的,这几个人肚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明眼人都是瞧得出来的,只不过是缺少了一个说实话的人! 萧烨于旁处未语,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出神,而萧铎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听着心楼那话,他无动于衷。 萧玦不傻,当下也自是瞧出了现在的气氛,微微一笑,他道:“而今这些笑话说出来,听着倒也并非是那般的……三皇兄今日瞧着,许是府中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吧?如若不然,今儿个说话又怎会如此之飘?” 彼时的气氛也因着萧玦这样的一句话给缓和了一些,心楼对于萧玦的做法很是意外,怎么瞧着,有像是帮她解围的样子,这人有这般的好心? 细细一想,许也不是他心善,只是不想让和顺王寻着机会去压制太子罢! 想明白了这一点,心楼当下便笑着道了一句:“原来殿下是府中有喜,如此,倒也是小女不懂事儿了!” 旁边极少说话的高婉清闻声,当下便也插了一句:“如此的话,那本宫也于此恭喜和顺王了,瞧着这天色,也似不太早了,咱们话说回来,那孙家姑娘……莫不会是一直在寻着咱们吧?” “对啊!孙姑娘还不知晓咱们在此呢!”一直都未曾开口的周榆安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下便插了这么一句。 周榆安的存在感有些许低,若非是因为她现在开了口,萧玦他们都极有可能忽略了现场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心楼听到周榆安这样一提醒,当下便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孙芷芸还在那万路亭中呢,也不知晓她有没有发现她们不见了,亦或是说……她出了万路亭没有! 想及此,心楼率先起身,屈膝对着在场的这几们一大神一礼,她道:“而今孙姑娘还不知晓此处情况,小女害怕她担心,故而便先去寻孙姑娘了,小女失陪!” 说罢,心楼也未等太子他们出声儿,她当下便要下楼。 “等等!”瞧着心楼都走了,高婉清也觉得自己于此处呆着似也没有什么意思,故而便直接叫住了心楼:“本宫随你一块儿去吧,那位孙姑娘现在着急成什么样子,本宫想瞧得紧,想想她那急得打转的模样,本宫都欣喜得紧!” 这两人都走了,周榆安也没有要留下来的必要,当下也起身,对着三位殿下屈膝行了一个告退礼,便直接提着裙子追了上去! 心楼她们走时,太子与和顺王都没有拦下她们。 瞧着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于楼道间后,萧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了起来,眉稍微动,他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子,当下便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莫要以为您什么都不说,我便什么都不知晓,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 萧烨闻声,当下便拧了眉头,一时间也不知晓自己应当要说些什么,故而选择了沉默。 而萧玦闻声,勾唇笑了笑,瞧着和顺王,当下便问了一句:“这墙透风与否,三皇兄如此清楚明白,莫不是还专门去测试过的?” 这话说得有些玩笑意味在里头,但是,萧玦最主要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清楚。 萧烨收拾好自己的思绪,当下便站了起来:“本宫今日也无什么事儿,瞧着三皇弟如此清闲,想来也是有时间陪本宫去巡视民情的吧!” 萧铎本来还是有别的安排的,乍一听太子这话,当下便是一怔,好歹也是见过风浪的,萧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微微的勾了勾唇,萧铎道:“我本来就是一闲散之人,父皇将如此重任交由皇兄,那定然是看中了皇兄您的能力,而今您再让我插手,皇兄呐,您是想让父皇如何看待于我?” 这萧铎也是一个嘴巴会说之人!瞧瞧,就这三言两语的,倒是直接将太子说成了别有用心! 萧烨刚想要说些什么呢,旁边的萧玦则是忍不住笑了:“三皇兄,您再怎么闲,那也是于朝中谋了有用职位的,您当着我的面说自己闲,可是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在?” 萧铎:“……” 着实,在场的人再闲,也没有他萧玦闲! 这个没有什么出身的皇弟,萧铎一向都不太待见,若非是太子对之厚爱,想来这萧玦于宫中的日子也不会那般的好过,于萧铎看来,这萧玦不过就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犬! 心楼自出了茶楼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高婉清于后面瞧着她微松的肩膀,当下便忍不住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心楼的肩膀:“你也莫要想太多,他们啊,也不过是纸老虎,只是吓唬你的!” 高婉清会安慰心楼,心楼有些受宠若惊,除此之外,还有些意外,这高婉清一下午都在帮她,她有些不太明白,这高婉清……到底是为何? 屈膝一礼谢过高婉清,心楼道:“本来今日说是想要带您来玩的,而今却遇上了这般尴尬的场面,倒是小女之错,扰了您的雅兴!” “你这人倒当真是规矩得紧!”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高婉清有些不太高兴了:“明明也没有什么大事儿,被你这样一说,倒像是咱们酿成了什么大事儿一般!不过就是游玩而已,多半日少半日也无差,我于宫中无聊,有时候一躺还是一整日呢!” 这……是在安慰她? 听到高婉清这些话的时候,心楼还有些哭笑不得,看了一眼高婉清,她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而高婉清却突然问了一句:“话说回来,那个什么孙家姑娘……咱们还要去瞧瞧吗?” 提到孙芷芸,心楼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四周,这些路她倒是不太识得,周榆安瞧见心楼正四处打量着,当下便连忙道了一句:“表姐,您是想去孙姑娘那处吧?这些路我识得,我带您们去!” 说罢,周榆安提着裙子走着前头带路。 心楼瞧了一眼周榆安,眉稍微动,她又侧头看了高婉清一眼,高婉清当下便笑了笑,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便将心楼的手给挽了起来,跟着周榆安往前头走着! 等到她们去到万路亭的时候,孙芷芸正黑着脸坐在终亭点处等着她们。 瞧着她们来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就一刻也未正常过,一直黑着脸的! 看了一眼孙芷芸,心楼连忙道歉:“抱歉孙姑娘,方才发生了一些事情,故而……” “再怎么说,让人与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压根儿就不想听心楼的解释,孙芷芸当下便道了一句:“你这怕不是故意的吧?” 心楼:“……” 也不知晓这人的想象能力会这般的丰富,心楼眉梢微动,当下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最后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周榆安瞧着,看了一眼高婉清,她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孙芷芸的衣袖,低声道了一句:“现下婉清公主还在呢,您如此说,怕是有些不太妥当!” 孙芷芸也是一个有脑子的人,所以,在听到周榆安说这话的时候,当下便也反应了过来。 可是,反应过来归反应过来,若是需要她对沈心楼道歉,那是不太可能的! 轻哼了一声儿,她未再多言。 高婉清也不是傻的,当下便也瞧了出来,对着孙芷芸,高婉清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儿,随之便又看着心楼问了一句:“对了,你方才可是直接走出了万路亭?方才于二楼上,我可是瞧见了,是那位什么端王陪你一同走的,你们这一路都聊了些什么啊?” 这一声问话,倒是将周榆安与孙芷芸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沈心楼:“……” 第60章 就是不喜欢 心楼也不知晓这高婉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这样一提,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 周榆安是随同高婉清一起的,她本来就是坐的比较靠窗的位置,她会瞧见知晓,倒也是正常的,可问题是,现下这孙芷芸可不是啊! 而高婉清这样回答,心楼是回应她不是,不回应她也不是! 这倒是弄得心楼有些为难了,但是,再怎么为难,她也是应当给个反应的,微微弯了弯眸,心楼幽默道:“公主能够如此关心小女,小女当真是宠辱若惊。” 虽然如此幽默地道了一句,心楼还是回应了方才高婉清的那个问题:“与端王殿下相遇,也纯粹是一个巧合,他与好友相约,得一幅较为珍贵的画,故而到了万路亭中的书画画廊中去取,这不,您方才也是瞧见了端王殿下手里头是拿着一幅画的不是?” 这样一提,倒也确实是如此。 高婉清明了似的点了点头,当下也未多说些什么。 心楼瞧着高婉清不像是要再问她些什么的样子了,正想开口岔别的话题呢,结果便听到了高婉清接下来的一句话:“那你俩怎么就同行了啊?” 心楼在听到高婉清这话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看了那头假装一脸不在意的孙芷芸一眼,当下便又答了一句:“乃是因为咱们恰好都需出万路亭啊!” 这也不算是心楼撒谎,她说的也全都是事实,只不过,这个事实未说完罢了!因为,萧玦再次问她与太子之事儿,她并未说出来! 高婉清也不知晓为何,在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当下便就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手,她道:“现下时辰也还早,咱们再逛逛这些街道吧,这里有好多的小玩意儿,我在齐国也未见过,咱们去开开眼如何?” 心楼闻声,当下便也应了下来:“公主所言可行,因为这建康有许多东西,小女在渝州也未曾见过呢!” 孙芷芸这一路上也不知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原本就不怎么待见心楼的她,在之后都未曾说过话,甚至连给心楼白眼都未曾有了! 虽然心楼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也并未放于心上,许是因为孙芷芸今日太累,故而未有心思针对她了罢! 今日陪公主之行,倒也算是勉强混了过去,逛了一整日,心楼倒也还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本来先始以为,那位孙大姑娘不太待见她,她会受到她多多的白眼,而今日却不知为何,她并未如此,这一点倒是令心楼有些意外! 本来以为今日这事儿倒也算是这样平安度过了,倒了傍晚十分,心楼与周榆安回到周宅时,正恰遇到了周姝安。 周姝安这个人,小气又多阴招,嫉妒心还那般的强,心楼不太想招惹她,瞧见她时,只是与她打了个照面,便直接往兰心院的方向走! 可是,她这步子才刚刚迈出去呢,便听到了周姝安直接道了一句:“你以为,你今日能够伴公主左右,抱上了婉清公主这根粗枝儿,你就能够安然无恙了吗?”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楼有些听不太明白,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她一侧头,看了一眼周姝安。 刚想要开口问周姝安些什么呢,结果周姝安只是勾了勾唇,什么话也未再给她留,直接离开了这里。 “二表姐!” 心楼叫了她一声,可是,周姝安直接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自顾自的走了。 心楼瞧见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也未追上去。 芫荽不太明白二表姑娘此举,当下便问了自家姑娘:“二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微微的摇了摇头,心楼眉头微蹙:“不明。” 周姝安一向都是不太喜欢多事儿的,虽然心楼与其相识不久,但是,她看一个人,向来都是准的,所以,她今日与她说的这番话,定然也是有别的目的的,可是……这个目的是什么,心楼有些吃不准。 但是,周姝安这人若是还有着别的什么动作,倒也是正常的,也正是因为想到这些,所以,心楼倒也未将这事儿放于心上,只不过,方才周姝安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心楼,那便是,她若是想在这建康城中立足,当靠婉清公主那是不可行的! 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心楼心底暗自又做了一些打算。 今日虽过得不算顺利,但是对于心楼而言,也算是温柔的一日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晚间,她洗漱完毕之后,正准备休息,芫荽今日也陪着她累了一整日,所以,她洗漱完毕之后便让芫荽去休息了,正当她要去床榻边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风从窗边吹过,窗柩处发出“吱吱”地声音,心楼瞧了一眼,想是风吹起的原因,故而她便想要去将窗门关上,刚一走到窗边,结果窗外直接伸出了一双手,一手勾住了她的后背,又一手捂住了她的嘴,直接用力将她往窗外一带…… 心楼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拼命的想要挣脱桎梏,但是那人反应也十分的快,二话不说便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心楼动弹不得,唯剩下一张嘴,也被这人给死死的捂住! 心楼心头又惊又吓,这人……是谁? 能有这般大的力气将她抗走,定然是个男人,而她得罪了谁?这人又是谁派来的?是周姝安?还是高婉清?亦或是……孙芷芸? 这一下心楼是当真慌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被一个黑衣男子大半夜的从房间头掳走,这不论如何,她也说不清楚! 况且,她现在也不知晓这个人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为何!心楼心头极慌,但是还是在想着应当要如何脱身,等会儿他定然是会将自己给放下来的,如此,那便有机会求救! 可是……瞧着这一路夜色,这建康她又不熟悉,而今就算是逃了出来,也不知晓回去的路,先前乃是因为她运气好,有着周妍安当垫底的,所以她逃过了一劫,可是,现在呢?现在她又彻夜未归,又应当如何解释? 正想着呢,突然间,也不知晓为何,掳着她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心楼心头一喜,刚想要开口大喊救命呢,那人反应比她还快,直接叫了她一声:“沈姑娘!” 这声音……怎地那般熟悉? 听到这声音后,心楼刚想要说些什么,那人将她放下后,便起身笑看着她:“咱们有话好好说!” 心楼:“……” 这掳走她的人并非是别人,而正是她今日于万路亭中遇到取画的端王萧玦! 这萧玦……到底暗地里是做什么的?怎么做的事情都那般的令人……费解?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看了萧玦一眼,当下便不悦地问了一句:“殿下,您觉得,一个女子的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吗?” 明白心楼这话是何意,萧玦当下便摇了摇头:“沈姑娘误会,本王可并未这般说!” “那……”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呢,那萧玦却突然道了一句:“今日请姑娘前来,乃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让别人听到,哪怕是不小心,都不成!” 听到萧玦这话的时候,心楼脑子里闪过了一件事情,她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却并不主同他的做法,可是……当真是如她心头所想的那般吗? 正当自己纳闷儿的时候,那头一直于暗处观察着的人走了出来。 “着实是我请玦弟帮的忙!心楼,你可怨我?” 这人……是太子! 心楼方才心头所想到的人便也是太子。 她从未想到过,太子会有这样的想法,直接将她从周家给带了出来。 而今日他将她带出来,他想要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她倒也是明白了。 看着太子,心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叫了太子一声儿,随之道:“女儿家的闺名可不是任谁都是唤的,小女与您并不熟识,您如此,若是换旁人听了去,旁人又如何想小女?”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的!”太子明白心楼的意思,故而连忙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心楼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下便笑了。 这一声笑,包含了许多东西在里头,旁边的萧玦有些看不明白,太子更加看不明白。 彼时两人想要说的话,萧玦也明白,自己不太方便听,故而便直接看了太子一眼,他道:“皇兄,有何事儿得快些说清楚,等会儿若是让人发现沈姑娘不见,便就麻烦了!” 说罢,他直接解开了心楼的穴道,便去了远处。 彼时的就只有心楼与太子两人,太子看着心楼,他万分深情地道了一句:“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还不相信吗?” “相信是一回事,不相信是一回事。”看着太子,心楼直接道了一句:“太子可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您一厢情愿而已!” “一厢情愿?”太子听到心楼这些话时,有些受伤。 而心楼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子,她问:“能得太子殿下垂青,乃是心楼万世之福,可是殿下,您知道为何小女得您如此垂爱,都一直不愿意松这个口气?” 这话心楼从来未问过太子,先前觉得没有必要,现在若是还不说的话,太子会一直执着。 太子没有想到心楼会这样问,先是愣了一下,便试探性的答了一句:“因为……我的身份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心楼摇头,看着太子,认真地答:“因为不喜欢!” 第61章 知足 是的,她不喜欢。 对于太子,她更多的是同情他那个身份会承担许多他不愿意承担的事情,可是,没办法啊,有句话叫做“在其位,谋其职”。太子不愿意放弃自己现在的一切,那必须得经历些什么才能达到公平! 而心楼对太子的感情,不过是比陌生人要稍微熟悉一些的那种,太子这样的人物,她从未想过要高攀,更未想过太子会为她放弃些什么。 也正是因为心楼心里头清楚,所以,太子那般“穷追不舍”,她也未松口。 先前是因为顾虑到太子的面子,毕竟是皇室之人,颜面什么的,定然会比普通之人在意,故而未直接与太子明说,只是心楼未曾想到的是,她为他留的寻所谓的面子,倒是给了他执着的勇气!这一点,确然是心楼的问题,她会正视! “不……喜欢?”太子有些不敢相信心楼所言,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失落与不甘。 “心楼,你这是因为想要拒绝我,而故意这般说的是不是?”伸手抓住心楼的胳膊,太子质问着她。 于一般男女而言,太子此举有些过火,心楼她拧眉,无情的甩开了太子的手,她连忙后退了几步:“殿正请自重!” 屈膝再行一礼,心楼答:“先前未与殿下说清,乃是心楼之错,既然而今形成如此之势,心楼也顾不了那般多了,太子身份尊贵,心楼不过就是一个小官家的弃女,您身上肩负重任,小女也无意,您也无须于小女身上浪费这般多的时间!” 她这话是诚心说的! 太子这样的高位有多少不得不,心楼虽然不能全然理解,但是也能猜个大概,现下的她一门心思想要在这建康城立足,然后想拥有足够的能够为母亲伸冤,其余的事情,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 太子虽然是听明白了心楼的话,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拧眉看了心楼好一会儿,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心楼好许久,太子最后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般,他深吸了一口,缓缓闭眼,良久,他才睁眼,看着心楼,这次,他的语气格外的平静:“当真……不喜?” 太子的情绪转换得如此之快,心楼虽然意外,但是这也符合常理,毕竟他自幼生长的环境中会有许多情况能将他逼至于此,故而倒也是能够解释。 微微低了低头,心楼道:“故而殿下没必要因为心楼,而坏了别的要事,您与小女,本就无甚关联,一切皆因小女救过您一命,小女不望殿下有别的什么照拂,只愿您能记得小女一丝恩情,日后见着小女如陌人,便是还小女最大的情!” 大梁当朝太子的爱,心楼承受不起,她想在建康立稳脚跟,必须得先在周家生存下去,而今她那所谓的大表姐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太子,这次太子若是娶了婉清公主,周妍安估计是给太子做侧妃,也当是愿意的! 这些心楼都明白,但是,很多事情,都只能自己知晓便好,而这种女儿家的小思想,她亦不可能与太子说! 太子对她的执着为至于此,心楼不明白,但是,他的执着,对于心楼而言也并非是什么恩宠,反倒是一把沉重的枷锁! 深吸了一口气,心楼瞧着太子也未有什么要说的了,当下便屈膝再行一礼:“若殿下无事,小女便选归府了,若是被人瞧,不论是于您,还是于小女,都不太好!” 明白心楼这话的意思,萧烨缓缓的闭了闭眼,未再睁开,直接轻轻的点了点头。 瞧见太子此反应,心楼连忙提着裙子便跑了。 萧玦一直观察着此处的动静,瞧着沈心楼跑开了,想来两人也谈完了。 上前向太子走去,他张了张嘴,还未开口问呢,太子便直接轻笑了一声:“怎么办,她不喜我!” 不喜?听到太子这话的时候,萧玦还有些意外:“可您东宫墙上不是……” “不过就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她说,我的爱,她不能承受!” 虽然言语不多,但是,萧玦还是听明白了,他看着太子,一时间,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安慰他。 看了萧烨好一会儿,萧玦当下便笑着安慰太子,他伸手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言:“皇兄,无妨!这世间女子万千,还怕遇不到自己更加心仪的么?那沈心楼就是一个不识趣的,连皇兄的情也不敢承,如此女子,抗压也不行啊!” 太子在听到自家皇弟这话的时候,连连摇头:“玦弟,你不懂,当你遇到了那个能够首次牵起你心中涟漪的女子后,其他的女子再好,都只是其他!” 虽然这些话拆开瞧,他能够听明懂,但是,连起来的意思,萧玦倒是有些不太懂了! 在他看来,女人么,不都是一样的么?还分谁跟谁?他若是当真要分,他那后院,怕都一直空下了! 不懂不多言,萧玦看着那头已快消失的身影,当下便问了太子一句:“那姑娘不太识得路,瞧着她都是走周宅的反方向,咱们……要不要再将人给送回去?” 太子:“……你去吧!” 心楼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太子会让端王将她给劫出来,此举她心头还有余悸,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太子这疯狂行为,今日之事儿,过去了倒也是算她运气好,但万一她要是被人发现,那她可就完了啊! 若是这次事情一过,下次太子再疯狂一回,她这小心脏,也不知晓经不经受得起这些波折! 方才因着想快些离开太子这危险人物,所以,心楼便直接想也未想便往前走了,等到她现在渐渐的静下心来了之后,她才发现,这里她似乎完全没有来过,这是何处? 因着太子是悄悄来寻她的,故而端王将她带到的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此处乃是一片竹林,她记得来时,应当不算大才对,可是为何越走,越不能出去? 深夜的晚风一吹,排竹随风摇曳,竹叶因此响动,发出“哗哗”地声音。 在这一片寂黑的竹林里,又是自己一个人,心楼若是说自己不害怕,那也绝对是骗人的! 因着她被端王掳出来时正打算就寝,故而连件披风都未曾带,这风一起,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凉了。 伸手环抱自己双臂,她上下摩擦着,想试着给让自己暖和一些。 虽为夏日,但是这竹林之中的深夜着实是凉得刺骨! 心楼深吸了一口气,她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也不知晓此处有无什么豺狼虎豹,正想着呢,她突然听到了自己身后一阵响动,心楼一怔,她确然被吓着了,身子都抖得跟筛子似的! 她感觉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 “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心楼直接转身便给了身后的不知名物体一拳,但是不知为何,落了空,她闭眼双手攥成拳头乱挥舞着。 过了好许久,她突然发现没声儿了! 走了? 心楼一怔,睁眼往前一看,那后头不知何时来了的端王正于她三步远,手臂上搭着一件披风,双手环于胸前,一脸欣赏街头卖艺似的表情。 愣了一下,但是,心楼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对着萧玦,屈膝便是一礼:“端王殿下!”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心楼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萧玦轻笑,一边笑,一边将披风展开,将要给心楼披上:“不过就是想给你披件披风罢了,你这反应倒也是够激烈的!” 下意识的往后头退了一步,屈膝歉意的低了低头:“确然是小女反应太大,惊着了殿下!” 因着心楼后退,故而萧玦后上的动作落了空,眉稍微动,他看了心楼一眼,当下便道:“你来的此方向与周家是相反的,瞧着你不识路,本王向来心善,便将你给送回去,这披风暂披着吧,你若明日因此染了风寒,倒也没什么好说法!” 毕竟这个时节染上风寒的可能性极小! 心楼闻声,脸上的表情微僵,她弄成现下这情况,到底是谁给害的? 这人不愧是皇族中人呐,自幼所生活的环境就是不一样,瞧瞧,脸皮都养得这般的厚! 碍于人家的身份,心楼也不好说些什么,屈膝对着萧玦再行一礼,谢过之后,便接过了萧玦的披风,自己披了起来。 看着心楼,萧玦沉默了一会儿,瞧见她披好了披风之后,他便于前头带着路。 “为什么?” 突然间,萧玦直接冒出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三个字,问得心楼一头雾水,但是,很快她便又反应了过来他这话问的是什么,微微的勾了勾唇,心楼答:“方才不是与太子殿下说清楚了么?没有什么特别的,仅仅是因为不喜欢罢了!” 知晓萧玦许还会多问,心楼便直接道:“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很不巧的是,小女一向是一个知足之人,从不贪心,殿下,您明白吗?” 没有想到心楼会说这点,萧玦微愣了一下,不一会儿,却突然笑了…… 第62章 看上了 太子将心楼带出去的事情所幸没有旁人知晓,端王在送心楼回去之时,就连芫荽都不知晓,不过,心楼对于端王送她回来时,问到她那事儿的回答时的那一笑……她有些不太明了。 今日之事儿弄得心楼很晚才睡着,次日一大早,心楼便被芫荽给吵醒了! 吴嬷嬷的课早便习完,而府中也未必须要求各院子的姑娘们每日向长辈请安问好,故而芫荽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吵醒心楼的,但是今日……却不知为何,芫荽却吵她了! 微微睁了睁眼,心楼起身,看了一眼芫荽,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呢,芫荽就如是松了口气一般,当下便直接将她给拉了起来:“我的好姑娘呐,您可终于是醒了,外头的贵人可都等您半天了!” 贵人? 她才来建康多久啊,什么时候认识了能够等她起床的贵人? 有些纳闷,心楼看了芫荽好许久,她还是没有想到谁,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谁在等我?” 拉起自家姑娘,芫荽一边帮自家姑娘更衣,一边答:“还能有谁?自是昨日与您更加交好的婉清公主啊!这婉清公主啊,一大早便来了周宅,今日舅老爷进了宫,舅夫人与二舅夫人于花厅招呼着呢,本来大舅夫人是想让奴婢将您唤醒的,可奈何婉清公主就说想让您多休息,说什么都不让人将您唤醒!” 沈心楼:“……” 也怨不得今日芫荽吵她时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先前她还以为是芫荽心疼她,不愿意那般干巴巴的吵醒她呢,结果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婉清公主…… 可是……为什么啊?婉清公主与她,不论如何说,都谈不上什么特别好的关系吧?既然如此,那么,婉清公主又为何…… 想不太明白这一点,心楼在等芫荽为自己更好衣后,便直接跑到了梳妆台前让芫荽帮自己梳着发髻。 这次她速度极快的收拾好,将脸洗完了之后,便提着裙子,加快了脚步去花厅。 等到心楼到花厅的时候,高婉清已经坐在椅子上喝了三盏茶了! 瞧着心楼走了过来,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当下便直接走到了心楼面前,拉起心楼的手,她便笑道:“你可算是来了!” 心楼闻声,当下便直接屈膝对着高婉清一礼:“公主恕罪,今日确然是小女……” “恕什么罪啊!”高婉清知晓心楼接下来是想说些什么,她也不是一个什么拘束之人,故而也不太想听到心楼说着这些话,毕竟,这些都是些场面上的话,她听着也确然没有什么意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高婉清当下便直接打断了心楼这话。 看着心楼那一脸狐疑的样子,高婉清当下便忍不住偷笑道:“你这模样瞧着也确然好笑,今日来寻你,乃是因为本宫于宫中呆着无聊,宫里头的那些你们大梁的公主啊,都与本宫不是一路人,本宫不喜,故便想来周家寻你。” 说到这里,高婉清当下便又看了一眼那头坐着的关氏。 她道:“也不知是否是打扰到了府中的夫人休息!” 心楼听到高婉清这话的时候都有些惊讶,这……关氏又是如何得罪了这位齐国的长公主?为何这长公主对关氏是这样的语气? 眉稍微动,她转着头看了一眼那头坐着的关氏,果不其然,关氏在听到高婉清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碍于这位公主的身份,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让旁边的嬷嬷扶着她起身,看着高婉清,她当下便歉意的道:“今日怠慢公主,还望公主海涵,今日确然是我招呼不周,乃至于公主不太习惯!” 关氏也是一个有些许小傲娇的性子,她这话道歉又不像道歉的,心楼都听出来了,那高婉清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但是,在这种时候,即便是高婉清听了出来,一个聪明的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为难一个官妇。 高婉清一向都是个聪明的,所以,看着关氏,她只是笑了笑,也未多答些什么,然后便让心楼带着她到这周家到处转了转。 高婉清是贵客,不止是周家的贵客,更是大梁的贵客!对于这样的贵客,周家人又怎么可能会怠慢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她提出想要让心楼带着她四处转转时,无一人阻拦。 本来关氏与周妍安及周姝安想要跟上来陪同的,但是,这高婉清怎么着都不愿意! 没办法,她们也只好作罢,心楼都有些意外这高婉清的反应,最后,还是由她一个人带着高婉清于周家四处转了转,最后,她便带着高婉清去了她的兰心院! 到了兰心院的时候,高婉清当下便忍不住震惊了:“看来你在这周家过得不错啊!这院子虽不是府中最大的,但却是府中最为精致的,如此精致的院子,想来这种殊荣许全府上下,仅你一人了吧?” 听到高婉清静这话的时候,心楼微微一愣,但是她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微微的勾了勾唇,心楼带着高婉清进了屋子,伸手为她倒了一杯茶,她苦笑道:“公主能够这样想,倒也是常情!” “嗯?”有些不太明白心楼这话是什么意思,高婉清抬了抬眸,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当下便又问了一句:“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听到高婉清这话,心楼也为自己倒一杯茶,她于高婉清旁处坐了下来,没有立马回答高婉清些什么,反倒是直接拿起杯子将茶一饮而尽,她饮尽了之后,这才缓缓的道了一句:“这个院子是小女母亲的院子,小女母亲在未为人妻前,确然是周家的掌上明珠!” 高婉清是不明白情况的,所以,对于心楼所说的这些话,她有些不太明白,瞧着高婉清那不明所以的模样,她也清楚,自己将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想要让人一个明白,也确然是有难度的,故而心楼便耐心地向高婉清解释了一番!高婉清在听完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关于心楼的事情,高婉清多多少少也是知晓一点,但是,毕竟她也是才从大齐过来,所以,对于心楼的事情她也只是从一些下人的口中得知一二罢了。 最起初的时候,她知晓了她是一个弃女之事儿,后来又听到一些下人说了一些她的悲惨遭遇,她有些同情这个姑娘,毕竟还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 也正是因为听说了一些关于心楼的事情,所以,高婉清便想着心楼定然在这府中过得不好,故而让心楼带着她转了整个周宅,她最后发现,她所居住的地方是整个周长最精致的院子,不论是陈列还是布局,都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格外用心的布置过的那种! 而看到这些,高婉清觉得,想来是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其实心楼于此处也是过得极好的! 她在看过这院子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在后来心楼与她说着那些,她倒是觉得自己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原来,她在这周家,也并非是自己想象得那般的容易! 这样的姑娘说不让人心疼都是不可能的! 瞧着心楼,高婉清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了心楼一句:“那你可曾想过,寻找别的法子于建康立足?” 别的法子?听到高婉清的话,心楼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婉清公主的意思! 她细瞧着婉清公主脸上的表情,又觉得自己那大胆的猜想有些不太像!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摇头:“其他法子不太稳妥,小女不愿尝试,因为,小女没有那般多的能力让自己尝试!” 她认为,母亲的中情刻不容缓,她拖一日,母亲便会于泉下委屈一日,她吃点苦,受点累倒也是无妨,可是……母亲不行,即便是母亲没了,那也不行! 高婉清瞧着心楼的反应,也算是见识到了她的执着!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儿,她也不想再继续着这样沉重的话题,于是乎,当下便又转了别的话题。 “最近太子似乎有许多的秘密啊!” 方才还说着别的事情呢,结果没一会儿就说到了太子身上,对于高婉清这般大的转变,心楼有些意外。 看了高婉清好一会儿,心楼刚想要问她些什么呢,然后便听见了高婉清道:“昨夜太子偷偷的溜出了宫,接他之人好似就是昨日才见过的那个什么端王,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瞧着可疑得紧,也不知晓是出宫为了什么!” 太子出宫之事儿,被她撞见了? 心头一惊,但是心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没有什么事儿的人一般,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太子事务繁重,想来也是公务在身无奈之举罢!” 话到这里,心楼连忙又加问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公主您如此关注太子的行踪,莫不是当真看上太子殿下了?” 第63章 可否原谅 这话心楼最初始的目的便是想要转移高婉清的注意力,所以才随口道了这么一句,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人居然……有些娇羞是怎么回事儿? 高婉清伸手推了心楼一当,微微低了低头,她道:“我这不是初来建康,不太了解太子的为人么……” 心楼闻声,看着高婉清,她有些哭笑不得:“您这话说得……小女不也是初至建康,不了解太子为人么?” 高婉清在听到心楼这话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楼有些不太明白高婉清这反应,但是现下,她倒也是不好问,正是高婉清这一眼,两人良久未言,气氛一下子便显得有些许的尴尬。 张了张嘴,心楼刚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片宁静的,可是在此时,她却意外的听到了高婉清道:“心楼,你应当也明白,本宫此番来建康并非是玩耍,而是真正的来建康和亲来了!” 这一点心楼又怎会不知?两国交战,齐国是主动求和的,一个国家能够主动求和,定然便是两国之中最不想这场战事再继续下去之人!如此,为稳定两国之邦交,和亲自是成了必然! 虽然齐国是败国,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国啊!最受齐帝宠爱的公主来大梁和亲,这就犹如是满钵香的美味,任谁都想得点儿好处! 但是,这位婉清公主再怎么说也是齐帝最宠爱的公主,虽是来和亲的公主,但也是有权利于大梁来自己挑选的! 如此一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高婉清喜欢太子?这一点心楼着实是有些意外,更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高婉清居然会主动与她说! 眉稍微动,心楼看了高婉清好一会儿,当下便又问了一句:“那您……缘何喜欢太子?” “缘何吗?”听到心楼这一声问,高婉清一时间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回答心楼了,回想起她与太子的见面,其实并非是在宫宴,而是她初至建康时男扮女装而来的…… 想起当时的情形,高婉清笑了笑,但却并未具体回答心楼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许是自己的内心吧!” 内心? 这个回答于心楼而言,就像是没有回答一般,看着高婉清的样子,倒也不像会继续与她说些什么,心楼也是一个适可而止之人,她不愿意回答,她也自然不会再多问,但是……高婉清喜欢太子…… 高婉清看出了心楼好似有些什么事儿,不太明白心楼的表情,故而高婉清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否不太想让本宫与太子在一起?” 心楼闻声,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小女愚昧,不知公主您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也不知晓高婉清怎么想的,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太愿意让太子与她在一起?这两位随便一位的身份,她这种小官之女都是得罪不起的,更何况…… 看了心楼一眼,高婉清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了一句:“其实……本宫知晓,太子……心悦于你!” 太子对她的想法,这高婉清又怎么会知晓? 高婉清突然说出来这样的话,就宛若是万里晴空中突然的一声霹雳!心楼一下子便傻了! 先前她有感觉到过高婉清的情绪上有结许的问题,但是,到底是自幼在宫里头长大的女子,所以,她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而那个时候心楼的烦心事儿也是挺多的,故而也未多注意高婉清,现下再突然听到这人说的这话…… 看着高婉清,心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问:“公主,您这话……是听谁人说的?” “这并不需要别人说!”看着心楼,高婉清道:“本宫有眼,会观,有心,会感!” 也就是说,她自己发现的? “不论公主您相信与否。”看着高婉清,心楼道:“小女不敢高攀太子!” “本宫明白。” 心楼刚说完这话,高婉清便直接道了这么一句,这句话,倒是令心楼有些意外,这也是高婉清从旁处看出来的? 看了高婉清好一会儿,心楼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再问些什么呢,突然间便又听到了高婉清道:“你对太子的态度,本宫一直看在眼里,且不说别的,就说说昨日吧,于万路亭后,咱们于茶杯饮茶,太子在瞧见你时,明显情绪不对,此事且不说本宫,估计连那什么和顺王也应当察觉到了吧?” 心楼闻声,看着高婉清,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不得不承认,这高婉清的观察能力确然不错,昨日之情况,确然如此! 瞧着心楼点头,高婉清当下便继续笑道:“起初的时候,咱们还是聊是好好的,也就是在你来了之后,太子的情绪便变了,而太子的目光一直都是在我的身上,但是你,却一直在回避,女人的感觉总要比男人敏感一些,咱们都是姑娘家,姑娘家的那些小心思,其实很多时候压根儿就不用放在明面儿上来讲,都能够明白的!” 心楼在听到高婉清这些话,便也明白了,高婉清也是一个明白人! 好在这人是一个比较理性的明白人,不然,如若当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么,吃亏的永远不会是高婉清,而是心楼!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她又瞧着高婉清那般的诚恳认真,心楼当下便松了些口,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未明言。 “殿下于心楼是何感情,心楼不知,但是,有一点心楼明白,心楼与太子殿下的身份并不匹配,不论是身世还是什么,公主您才是太子殿下的良配,而至于公主您所言,太子殿下对心楼的心思……到底是太子之意,心楼不便揣摩,但公主您可放心,太子殿下于心楼远中,不过就是身份贵重的陌人罢了!” 身份贵重的陌人? 高婉清是知晓心楼的决绝的,但是,未曾想到的是,她能够说出这般无情的话! 看着心楼,高婉清愣了好一会儿,当下便笑道:“不过就是大家在一起闲聊一下罢了,你呀,又何必如此认真?!” 这还只是算闲聊的吗? 心楼闻声,只是单纯的笑了笑,未再多说些什么。 高婉清今日来寻心楼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想表达自己对太子的感情,而她也是想在心楼这处听听,看看心楼对太子又是什么感情! 这些事情不方便明问,故而高婉清十分聪明的选择了拐着弯儿来问她。 今日高婉清就陪着心楼在府中玩了玩,连街都未去逛。 差不多到了傍晚时,高婉清才从周家离开。 而高婉清一走,心楼的兰心院便开始热闹了! 周妍安比较心高气傲的,故而只是派人于兰心院外头打听了一些事情,并未直接跑过来问心楼,而她派的人,正好被芫荽瞧见了,这才到最后传到了心楼的耳里。 周榆安本来就比较爱跑来兰心院陪心楼玩,只是因着高婉清在兰心院,她就未过来,听闻公主走了之后,她便跑了过来。 周榆安也就罢了,但是,周姝安也带着一些上等的丝绸来了兰心院。 瞧着周姝安,心楼还是有些许意外的,眉稍微动,她看了周姝安好一会儿,当下便问了一句:“二表姐今日得空一看心楼,心楼有些受宠若惊!” 本来两人的相处倒也没有那般好,最先始的时候,周姝安是想扮演一次好表姐的,故而也拉着心楼说了好些许话,但是后来,慢慢的心楼发现了这个人的真正面目,故而她也不敢与周姝安这样的人深交,再加上宫宴后她的那一场大闹,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彻底闹僵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如此,她们表面上倒也是没有什么,但是像这种跑到对方的院子里头,倒是很少会有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头的高婉清刚走,周姝安便直接带着夏音来了兰心院,其目的为何,不用想也是知晓的。 看着周姝安手里正提着一个食盒子,心楼眉稍微动,但还是上前去迎接了。 “不知二表姐会来,院子里都未准备什么好的吃食,还望二表姐见谅!” 周榆安也是随着心楼去的,上前给周姝安见了礼后,周榆安也问了一句:“二姐来此,榆安也觉得有些意外,榆安来前便听闻了您今日兴致高昂,故而去厨房做点心吃了,瞧着二姐的这个食盒,莫不是就是您下午时分才做好的糕点?” 周姝安未想到周榆安第一句话便是说的这话,手里提着篮子的手微微紧了紧,但是没一会儿她便松了些,微微勾了勾唇,她看了一眼心楼,随而便又与心楼道:“前日宫宴,确然是我在心楼表妹此处失了态,故而事后,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我的做法过于偏激,从而给心楼表妹带来了一些伤害,今日闲来无事,便去厨房亲做了些糕点想给表妹送过来以示赔罪!” 话到这里,周姝安向心楼处又走了几步到了她的跟前,她问道:“不知表妹可否原谅我这莽撞之举呢?!” 第64章 遇刺 这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心楼又怎么可能会说不? 但是,于此刻,心楼也不可能说她原谅了周姝安,因为……这周姝安也是个人精,在给她道歉还给她下着套儿,若是她说了她原谅了周姝安,那便也就说明了,心楼是当真生了周姝安的气! 若是放在早前,心楼或许还会认为周姝安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人,但是现在…… 看了周姝安好一会儿,心楼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拉起周姝安的手,心楼便又笑道:“二表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是自家姐妹,何谈生气与否?再者……您这般明事理之人,若是心楼还生您之气,那么,心楼也太小气了一些,原来心楼于二表姐眼里,便是这样一人呐……” 说话需要技巧,最初进建康时,心楼对于这些人的小心思,小伎俩压根儿就没有怎么理会! 可是现在,她也不是当真那般软弱,必要的时候,也是会露出自己一直隐藏的刺的! 周姝安又哪里是一个真傻的人呐,看了一眼心楼之后,只是愣了一会儿,当下便微微勾了勾唇,她笑道:“表妹这话也是说笑,若是我当真觉得表妹你是这样的人的话,早前有些事情,我便不会帮你了!” 帮她? 心楼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微僵,但是为了防止她又想些什么,当下便又对着周姝安道了声谢! 周姝安帮过她什么,她心头并不清楚,但是现下她说这样的话,也必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是为何,她现在还不知晓,而现下这情况,她亦不知晓这周姝安是否是为了吓她,而故意这般说的! 心楼这般沉得住气,周姝安也很意外,她虽然也算到了她这个表妹不是一个简单之人,但是却未曾想到的是,她会这般的不简单! 心楼也不想一直与周姝安于此一直寒暄下去,将人领进了屋子坐着喝了杯茶后,周姝安便离开了这里。 周姝安离开的时候,周榆安还未走。 在这周姝安在的时候,周榆安也是一句话都未曾说,也不知晓是因为她不知晓说些什么,还是说……她心头对这周姝安的看法又多了些! 而心楼有预感,她觉得应当是后者! 果不其然,周姝安走了没多久后,周榆安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抿口茶,随而便又道了一句:“表姐,我一直觉得……二姐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今日,她又刷新了我对她的看法!”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换作是别人,许是听不懂的,但是心楼不一样,她明白周榆安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微微侧头,她看了周姝安一眼,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二表姐兴趣如此,咱们即便是知晓了,也至多就是心头想想罢,这些事情咱们无须多加揣摩,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称心如意,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跟着咱们的心想走!” 至于后头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谁会知晓! 今日周姝安确然是带着别的什么目的来的,但是,这个目的许也就只有她自己知晓,而心楼发现了这一点,至多对周姝安多设一道心防罢了,就目前这情况,她还能够将周姝安怎么着不成? 周榆安也不是傻的,自然是明白了自家表姐的意思。 看了自家表姐好一会儿,周榆安当下便又问了心楼一句:“今日婉清公主寻您,所为何事儿?” 她问起了高婉清? 自上一次周榆安想借用她去给周姝安作对后,心楼对于她这位年纪尚小的表妹也有一些设防! 这姑娘的心思太多,心楼发现了,故而有许多的事情,她都不太敢告诉她!毕竟,她很怕这种心思过多的人会在你不知晓的情况之下给你一记教训! 先前心楼也并不是没有上过这样的当! 故而,她在听到周榆安这声问后,当下便弯了弯眉:“能有什么事儿?公主来此的目的,说白了,也就是和亲,公主说,她在这建康城中与我倒是最为投缘的,故而便想问问我的意见罢了!可是……毕竟我也是才到建康城不久,许多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够知晓呢不是?” 虽然具体的心楼没有说,但是大体的周榆安倒也是听明白了。 轻轻的点了点头,自家表姐这话,她倒也是认同的,毕竟……事实也确然是如此! 看了自家表姐一眼,周榆安沉默了好许久,最后又问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表姐,您对于婉清公主……有什么看法?” “嗯?好好的怎会问我这个问题?”看着周榆安,心楼便开始装傻:“毕竟才认识的而已,能够有什么看法?莫不是……表妹心头已经有了?” 本来是想来套些心楼的话的,但是,周榆安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反倒是被沈心楼的话给问倒了! 在这个时候,心思比较沉的周榆安自然是不会老实的回答心楼的问题,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周榆安答:“表姐说这话倒也是太高估榆安了,这事儿毕竟是公主自己的事情,您就算再借榆安十个胆子,榆安也不太敢这般的……胡乱揣摩公主了心思!” 这会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心楼闻声,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未再多言! 之后周榆安又再坐了一会儿,瞧着也当真是从心楼这处问不出什么了,这才离开了这里。 等到周榆安离开之后,心楼当下便叫来了芫荽。 “最近府上可有什么事情?” 周妍安最近没有怎么瞧见人,她有些意外,据心楼……不,据芫荽先前打探回来的小道消息所知,那周姝安一向都比较的圆滑,虽然她能够将周妍安哄得开开心心的,但是周妍安到底是大房嫡女,骨子里都是带着那么一股子好胜之气的! 所以,对于周姝安,周妍安平常没事儿的时候都会为难她一些的,而周姝安有的东西,周妍安也会要,得不到的话,也是会毁掉的那种! 而今日先是齐国长公主来了心楼此处,后来紧接着的又是周榆安,再是周姝安,心楼这兰心院俨然成为了府中最热闹的地方!依那周姝安的性子,怎么着也不会这般沉得住气才对!可是,到现在周妍安都没有什么动静,这是怎么个情况呢? 对于这一点,心楼觉得奇怪得紧! 让芫荽去打听了一些情况,好似也没有什么说法! 而关氏那头,好似也没有什么风声,什么都没有打探到,心楼觉得这有些不太正常了!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细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来,最后,她索性便什么都不想了! 瞧着时辰太晚,心楼便洗漱后准备就寝。 接下来几日,高婉清都会约她出府去逛建康。 周榆安最近也跟心楼的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们一同前去。 而这些日子,心楼也正在想办法如何让高婉清将她带进皇宫,毕竟,母亲的事情她还是想要得以公正,不想让自家母亲死得那般的不明不白! 几翻试探,高婉清都像是没有领会到一般,而就在这日,心楼便打算与高婉清明说。 她正想要开口说呢,结果便听到了高婉清直接道了一句:“最近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心楼有些没有听明白,看了高婉清好一会儿,当下便又问了一句:“公主这话说得有些深奥,小女都听不太明白,您这话是为何意?” 高婉清本来是在想着事情的,突然听到了心楼说这么一句话,她当下便直接拉起心楼的手,然后问了一句:“最近宫里头的气氛不太好,你能不能让我在你的院子里住个几天?” 住她的院子? 这位长公主的思想当真是……天马行空! 她不太明白高婉清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心楼现在也还住在舅舅的家中,她自己都在某些地方觉得不方便,更何况还再多加了一个婉清公主! 心楼有些为难了:“公主,您于皇宫住得好好的,为何非得跑到寒舍来?” 宫里头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这公主是得有多想不开才会如此? 而高婉清闻声,当下便拧眉摇头:“我也不知晓为何,总感觉宫里头的感觉不太对劲儿,我也不知晓从何处说起,但心头就是……” 后面的话高婉清未说,但是心楼倒是听明白了,只是意思有些…… “公主何故如此想法?” “不知!” 对于高婉清所说的这些话,心楼也只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待听完后,她觉得是高婉清太过于紧张,亦或是想得太多而致! 心楼这样认为后,也未再与高婉清多讨论这个话题,安慰了一番后,心楼便送走了高婉清,只是在送完高婉清回来时,她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周妍安十分着急的往她自己的院子方向跑。 这样子像极了是出什么大事儿一般。 但是心楼未重视,直至次日,她才知晓,头晚确然出了事儿,东宫太子……遇刺了! 第65章 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这样的身份遇刺倒也是能够理解,毕竟……身居高位,总会有那么一些想要上位的人看不惯他,但是,心楼觉得奇怪的便是昨日她撞见的周妍安! 想着周妍安,心楼微微的拧了拧眉头,怎么会?这周妍安平日里也基本是在府头呆着,也就昨日与春铃上过街而已,但是……回来神情便有些不对劲了! 正想着呢,突然间,她便听到了芫荽叫她的声音,心楼微微一愣,侧头看了一眼芫荽,当下便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瞧着自家姑娘想事情想得如此出神,芫荽当下便忍不住问:“您方才一直出神儿,奴婢瞧着有些奇怪,可是在想太子之事儿?”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丫头,心楼心里头想什么,即便是芫荽不会全知晓,但是,多多少少也会明白一些的! 而心楼觉得,她想的这些事情无论如何,告诉芫荽都没有什么关系,故而当下便道出了自己心头的疑虑:“昨日大表姐匆匆忙忙的归府,瞧着有些许不太对劲儿,而今日便得知了太子遇刺之消息,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您是怀疑大表姑娘与太子遇刺之事儿有关?”听明白了自家姑娘这话的意思,芫荽想了好一会儿,当下便道了一句:“可是……应当不会啊,大表姑娘不像是有那胆儿去做这样之事儿的人,再者,谋害皇子的罪名可不小啊,更何况还是下一位储君!” 芫荽对于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多懂,但是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谋害太子这罪名,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罪名的! 再加上,先前大表姑娘不是一直都想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吗?既然如此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关于这一点,心楼也没有想明白,虽然与她这位大表姐算不上多熟悉,可是……她还是觉得,大表姐应当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她或许知晓一些什么。 想来想去,心楼还是决定要先去言听阁瞧瞧。 芫荽是了解自家姑娘的,故而,姑娘说想要去言听阁,她也并未阻拦些什么,而是随着自家姑娘一块儿去了。 她们去的时候,还未开口说话呢,便被言听阁的粗使丫鬟给拦在了院外。 “表姑娘,大姑娘今日身体欠佳,到现在还未起身呢,您恐不便打扰!” 直接被这粗使丫鬟给拦了下来,心楼眉稍微动,往言听阁里头望了一眼,心楼微微一笑,道:“来府上多日,我还从未来过大表姐的院子呢!我也是愚昧,今日方才反应过来应当来这院子里头看看大表姐的,你且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吧!” 说着,心楼便想绕开那个丫鬟往言听阁里头头,可是,她这步子才刚刚迈开呢,便直接被那粗使丫鬟给挡了:“表姑娘,奴婢只是一个三等的粗使丫鬟,您如此倒也是有些为难奴婢,并非是奴婢不给表姑娘您通融,乃是因为大姑娘特意吩咐过的,您若是当真被奴婢通融进去了,那回头大姑娘定然会找奴婢算账的!” 那丫鬟压根儿就没有要让步的意思,心楼瞧了那丫鬟两眼,也知晓,她再怎么与这丫鬟磨,她也不可能让自己进去,看来,想要让她主动放自己进去,倒是有些不太可能了! 微微叹息了一声儿,心楼摇头,万分失落地道:“今日闲暇,难得做了一些拿手的糕点想要让大表姐尝尝来着,如此瞧着,倒也是大表姐没有口福,芫荽,咱们还是莫要为难这位姐姐了吧,回去了!” 说着这话的同时,心楼还对着芫荽使了使眼神,芫荽会意,当下便明了的点了点头,引着那粗使丫鬟往旁边站了站,她从手提篮子里头取出了一块糕点,一边交给那粗使丫鬟,一边拉着她道:“这位姐姐,既然大表姑娘没有口福,那你来尝尝吧,我跟你讲,我们家姑娘做这糕的手艺手好了!” 一边说,一边将人往旁边引,心楼瞧见那丫鬟被芫荽引至角落后,便直接提着裙子往言听阁里头跑了。 那粗使丫鬟瞧见,连忙要上前去拦,结果芫荽早就料到了她这一点,死死的将那丫鬟给拉住了。 心楼这是硬闯进去的,故而动静也不敢闹得太大,一般的院子里头,下人也就三四人,一个是守院子的,一个是干粗使杂活的,一个是二等丫鬟帮院子里采买跑腿的,再一个便是如春铃那种近身伺候的一等丫鬟。 心楼明白周妍安院子里头的人,故而她进去的时候,倒都是很巧妙的避开了她们的阻拦。 到了主屋后,心楼便提着裙子进去了,彼时的周妍安正对着棋盘发呆。 “大表姐不是身子不适吗?怎的还有闲情逸致下棋?还是独自下的?” 瞧着里头的周妍安,心楼当下便道了这么一句。 瞧见心楼的时候,周妍安还是有些惊讶,但是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将手里捏着的黑子放回了棋盘盒里,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你怎么来了?” 这表情是完完全全不欢迎心楼的到来的。 心楼不傻,也自是瞧出来了,不过,在这时,她也只能装作是没有瞧见一般,笑得温柔得紧,她答道:“来建康也有一段时日,心楼才反应过来从未来大表姐的院子里走动过,今日闲来无事,便做了些拿手糕点来看看大表姐,奈何您院子里头的人拦着不让心楼进来,而心楼拜访心切,方出此下策!” 周妍安:“……” 敢硬闯她院子的人,沈心楼当真是第一个! 在这偌大的周宅中,因着她的身份,无人敢对她不敬,那邱氏母女即便是背后再怎么不满她,也不敢这般明着闯她的院子! 而一向守着礼的周榆安更加不用说了! “既有人拦,便代表着我不想被人打扰,明白此点,你却还是硬闯,这是为何?” 显然,心楼的做法周妍安十分的不满。 但是,心楼若是不那般做的话,那么,她就没有办法跑来打听自己想要打听的消息了啊! 她来此的真正目的肯定是不可能告诉周妍安的。 心楼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她淡淡地笑了笑,随之便又道:“一般不想见人之人,若非是真的身子不适,便是心中有事,大表姐而今瞧着身子没有不适之处,当是心中之事成了郁结,如此,自当是需要有人陪着给您开解才是!” “你?开解我?”听到心楼这话之时,周妍安似闻天下笑话一般,看了一眼心楼,她冷笑一声:“大话都说到了我这儿了,心楼表妹,心思有些重啊!” “大表姐倒是误会了!”面对于周妍安的抵毁之言,心楼并未为此动摇过半分,她反倒是淡定地道:“心楼虽与大表姐非是亲生姐妹,但是,好歹也是同根而生,有一句古话不是说得好么?动一发而牵全身,大表姐若是心中不快,心楼也是会受到些许影响的!” 没有想到沈心楼这般会说。 周妍安最先始的时候还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了心楼好一会儿,也未从心楼的表情中看出来什么。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说实话,周妍安还是不会相信这沈心楼今日来此只是为了单纯的看她,她定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往常一直都未来过她的院子的人,突然跑到了她的院子里头来,而且还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不论是谁,都会有别的想法!周妍安也自然是不例外的! 瞧着周妍安愣于原处良久都未说话,心楼动了动眉稍,看了周妍安好一会儿,当下便直接走到了周妍安的对边坐了下来,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这里的黑子都被白子给围了起来,眼瞧着,黑子的败局快定。 心楼拿起一颗黑子,落了下去,这一落,倒是为黑子开了另一条路。 一般的闺阁女儿会琴棋书画倒也是不足为奇,但是,像方才那样的死局,心楼一子落下都能够扭转乾坤,这确然让周妍安有些震惊! 但是,她很快便敛了自己那震惊的表情,拧着眉对看了心楼好一会儿,她问了一句:“所以,你今日来此,到底是为了何事!” 没有想到周妍安还是执着于这个问题,看着周妍安,心楼有些哭笑不得:“方才已然回答过大表姐这个问题了,您现下还接着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过于麻烦了?” “若是心楼表妹一来便是直接坦诚,这个问题,何须我多问?” 周妍安这话说得倒是没有问题。 看着周妍安,心楼当下便笑了:“大表姐果真是一个聪明人,那心楼便也就一门见山了,昨日……您出府了?” 周妍安看着棋局,打算与心楼继续下下去,她想看看,被沈心楼救回来的黑子,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手里刚拿起白子还未下呢,便听到了沈心楼这么一句话,她微微的拧了拧眉,抬眸,看着心楼,捏着白子的手紧了紧,指尖都有些泛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66章 拜托 心楼说这样的话也是有目的的,一般的人在听到她那个问题,最先始的回答应当是与她何干,再不然便是直接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出府,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恰好心楼这位大表姐却问她到底想做什么,若是说她没个什么问题,心楼自己都不相信。 看着周妍安,心楼当下便弯了弯眉:“大表姐何故如此紧张?心楼不过就是问一问罢了,您也知晓,心楼来建康城不久,平常也极难出府,有些小东西想请大表姐帮忙代为采买,听闻您昨日出府,故而问问,觉得有些许遗憾罢了,大表姐如此,可是何处不对?” 周妍安闻声,微愣片刻,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拧眉看了沈心楼好一会儿,她没有发现心楼有何异样,似松了口气一般,看着心楼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她轻笑一声:“你若想出府,随时出便是,那婉清公主不是常来寻你么?因着公主的原因,你出府倒也是方便了许多,何需我帮你采买,你这是想使唤我了?” 心楼:“……” 听着周妍安这话,心楼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周妍安,她连连摇头:“您误会了!” 与周妍发斡旋了许久,周妍安对于心楼问她出府之事儿十分的敏感,绕是她万般小心地问,周妍安都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 持续久了周妍安会生疑,无奈之下,心楼也只得适可而止,与周妍安的这场棋局她本只是为了能与她搭上话才动的手,想着与她兜绕两圈便输给她,但却未想到,自己因着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一时未注意,直接赢了周妍安。 瞧着那白子被黑子围得死死的,心楼愣了一下,还未等到周妍安反应,她便连忙道了一句:“大表姐,既便您是心楼的表姐,也不应当于此刻这般让心楼才对!” 周妍安本来对于沈心楼赢了她棋局有些不高兴的,但是未曾想到,这人居然快她一步直接道了这么一句。 她这为何意?是想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自己的棋艺如何,她心头明白,只是,未曾想到的是,那盘师父给她设的棋局倒是被沈心楼给解开了,解开便也罢了,还直接反败为胜! 这倒是让周妍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不过,心楼这番话,倒是让她心头火气小了不少,哼笑一声,周妍安道:“你那棋艺,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的,想来也是不精的,我如此留情,不过是想给你留些面子罢!” 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周妍安这本事倒也是不错,心楼含笑点头。 今日没问出些什么,心楼也不好在这言听阁多呆下去,让芫荽将她做的那些糕点留下后,便离开了言听阁。 等走远了之后,芫荽瞧着四下无人了,当下才敢问了自家姑娘一句:“您今日费这般多心思去接近大表姑娘,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收获倒是有。”回想起方才她问周妍安昨日出过府那事儿时,周妍安脸上的表情,心楼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但似乎不大!” 周妍安做事倒是挺小心的,她通过此次事情倒是发现了,于小事面前,周妍安的思虑并不周全,不过……于大事面前,她倒也是挺小心的! 周妍安此举,心楼想不怀疑两分都难。 今日公主并未来寻她,想来是因为太子遇刺之事儿她去看太子了罢,不过话说回来,太子现下的情况如何了呢? 彼时的东宫。 萧玦淡定的帮萧烨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而高婉清听闻太子的情况后,急慌慌的跑了过来,目光死死的盯住萧烨手臂上的伤。 萧玦瞧着,都忍不住低笑了两声,但是却被太子瞪了一眼。 瞧见自家皇兄瞪了一眼自己,萧玦立马敛了自己的表情,给太子包扎好后,他刚站起来,便被高婉清一把给推至了一旁。 萧玦:“……” 萧烨都被高婉清这反应给吓着了,震惊地看了一眼高婉清,结果便瞧见高婉清直接于自己旁处坐了下来,拉着他的手臂瞧了瞧,然后满是心痛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可还疼?” 萧烨有被高婉清的反应给吓着,刚想要回答她的问题,结果高婉清便直接拧着眉头看着那头站着的自家皇弟。 “你这样行不行呐?当真不用传太医来瞧瞧?” 包扎这方面,萧玦还当真是第一次被质疑,看着高婉清,再瞧着高婉清那关心太子的表情,萧玦也不是傻的,心头自然就明白了,看着高婉清,他道:“公主且放心吧,这种伤本王也并非是第一次处理,皇兄这情况并不严重,他只是一些皮肉伤,这几日不沾水伤口便会愈合了!” “什么叫‘只是一些皮肉伤’啊?没瞧见是这么大一伤口吗?” 得,这就给护上了!萧玦笑了笑,干脆不说话了。 而萧烨则是起身,离了高婉清几步,他道:“身居高位的人,总会有受伤的时候,哪能常常寻太医于跟前,玦弟对医用的药草略懂,这些小伤,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不过在此,还是得谢过公主的关心!” 高婉清瞧着太子离了自己几步,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而便起身,走到太子的身边,她又问了一遍:“您……当真没问题?” 这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萧烨点头,再次谢过高婉清。 高婉清不太明白,明明他遇刺的消息都传开了,而他受伤的事情也都传开了,为何他还不愿意让太医过来? 恐他有自己的思量,不过……他受伤这般久,为何皇上都不来看看呢? 每个皇室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太子也许也有自己的思量,而这大梁皇帝……说不定也是如此! 看了一眼太子,高婉清当下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叮嘱了他这些日子得多些注意后,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待高婉清离开之后,萧玦这才笑着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道了一句:“皇兄,您这桃花运,倒是犯得太对了!” 高婉清瞧着像是对太子挺上心的,而太子也需要迎这样一位身份的人为太子妃! 萧烨明白萧玦说这话的意思,是啊,他本来就是要娶这位齐国长公主的,本来最先始的时候,萧铎想要与他争抢,可是现下,公主心头有他一点位置了,这对于他而言,不……对于他这太子的身份而言,是一件好事,但不知为何,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想起那日有人与他说的话,她说“不喜欢”,她的声音一遍遍于他耳边响起,她说的话,犹如被烈火熔化后烙于他心尖一般,令他感到窒息。 她的倔强,太子心头比谁都明白,不然,他当初也不可能没有将她带走! 萧玦瞧着自家皇兄许久没有说话,瞧着他的表情,心头便明白了他又在想些什么。 伸手拍了拍萧烨,萧玦安慰道:“皇兄,虽然您的事情我也应当同情您一下,不过,换一个角度来想,那沈姑娘对您的心意是如何的,早些告诉您,倒也是一件好事,不拖沓,对谁都是有好处的!” “我明白。”能够安慰自己的想法,萧烨都一一想了一遍,萧玦所说的这些,他也自然是想过的。 但是……明白归明白,想要让她消化,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突然间,他将目光移至了萧玦的身上,萧玦突然被太子这样看着,有些不自在,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儿,萧玦问了萧烨一句:“皇兄,您有什么话……便直言罢!” 他这样瞧着他,倒是令他有些许的心虚! 看着萧玦,萧烨问了一句:“皇弟,你可否……答应我一些事情!” “嗯?皇兄尽管说!” 这么多年萧玦一直受到萧烨的照顾,于他的心里,萧烨是除他娘亲之外最为在意的亲人!而这么多年,都是萧玦一直在接受着萧烨的照顾,这一次,倒也是太子第一次需要他的帮忙! 萧玦于萧烨的心里,也确然是一个最信任的皇弟,所以,关于这件事情,他拜托萧玦,是最为放心的。 “不论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够帮我照顾心楼吗?” 本来以为皇兄是想要拜托他些什么大事儿呢,结果没有想到,居然是沈心楼的事情! 微微愣了一会儿,后来萧玦还是想明白了,许对于太子而言,沈心楼,确然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吧! “皇兄放心,沈姑娘那处,我一定照看着!” 兄弟做久了,话都不用多说,一个眼神便够了。 太子这下放心了,想起那个人,太子又道了一句:“皇弟,心楼自上回宫宴一舞成名,三皇弟弟似盯上了她,最近虽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我担心他会做出一些……” 后面的话太子并未说,但是,萧玦却明白了。 萧铎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场的两人都十分的清楚,看了一眼太子,萧玦当下便又问了一句:“所以……您的意思是想让我暗中保护她?” 第67章 答谢宴 萧玦有些搞不明白,为何自家皇兄不惜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也要保护那个女人! 皇兄自幼便是在父皇的欺许之下长大,虽然在父皇众多妃嫔之中,燕贵妃才是他最宠爱的那一个,而萧铎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但是,对于太子,父皇一向都是不同的! 对于父皇的期许,有时候,会成为皇兄的负担,萧玦自幼便与太子一块儿长大,太子是什么样的,他心头自然也是明白的。 但在这个时候,他却说不得些什么,明明那晚,沈家姑娘也确然与皇兄说得清楚了,但是,对于沈心楼的安危,他还是那般的在意! 或许要彻底的放下一个人当真是需要时间的吧,从小到大,萧玦也确然没有遇到过能够让他如此魂牵梦绕的姑娘,自然不太懂自家皇兄的心情,出于常理的思量,萧玦还是选择了答应自家皇兄这个请求。 毕竟……这也算是皇兄第一次这般求他! 应了下来,萧玦再陪了太子一会儿,随而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离开东宫后,萧玦便叫来了自己的护卫齐飞。 “你且去查查那位沈家姑娘。” “沈家姑娘?”齐飞微怔,突然想到了什么,当下便问了一句:“那位沈家姑娘不就是渝州的县令沈志的嫡长女吗?您……还想要查什么?” 齐飞觉得自家王爷有些奇怪,最近王爷与沈姑娘的交集也似乎增多了些,但是差不多都是因为太子的原因,他虽然不能理解,但却也能够想得明白。 自家王爷身世可怜,故而一向不愿与人接触,而那位沈姑娘…… “就查她……渝州的生活罢!”萧玦未察觉到齐飞的异样,想了一会儿,他道:“皇兄需要帮忙,但是被本王帮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觉得,还是有必要查清楚为好!” 毕竟这建康城中看似一片详和,实际上的样子便有些许的…… 这些想法萧玦未说出来,但是齐飞也明了。 当下便拱手应了下来,然而,正当两人想要出宫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却突然将他给拦了下来。 “端王殿下,娘娘有请……” 皇后这个人一片温婉,待萧玦也是一向不错的,皇后与其他的娘娘们不同,他的身世不高,再加之是皇帝血脉,而自己又不受皇帝待见,故而宫中人对于他这个王爷都不怎么的好,平日里遇见,都会给他甩脸子的那种! 而皇后不一样,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她是除太子外,对他最好的人,而也正是因为有皇后的照应,他才能顺利的长这般大,故而,萧玦对于皇后还是尊敬的。 随着那大宫女去了凤鸾殿,萧玦毕恭毕敬地对着正在殿中等他的皇后云氏行了一礼。 “母后。” 云氏本在等萧玦的同时闭目养着神,听见动静,她缓缓睁开,瞧着萧玦后,连忙道:“玦儿快快起身,本宫今日寻你前来,乃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说着这话的时候,云氏让大宫女扶着她从凤椅上起来,走到萧玦的面前,云氏连忙问:“本宫知晓,烨儿最爱与你分享他之心事,近日许是因为本宫逼他太急,故而烨儿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也不常来本宫这凤鸾殿请安了,玦儿,烨儿他……是否是在怪本宫?” 云氏的这声“怪”,所指的是何意,萧玦十分的清楚,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也不可能直接将太子的事情全然告诉云氏,毕竟……有些事情当说,有些事情,却不能够说。 萧玦也是明白这些道理的。 后退了半步,萧玦拱手:“儿臣不知,但儿臣确然听到皇兄说过,他并不愿意迎婉清公主!” 这事儿云氏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云氏有些头疼似的抚额:“烨儿心中所想,本宫何尝不知?他的心里,是否装着了谁?” 云氏这话问得也太过于突然,萧玦微愣,莫不是太子与皇后说过些什么?可是……若是当真与皇后明说过的话,皇后彼时又怎会问他这样的话? 看了一眼云氏,萧玦当下便拧了拧眉头:“母后何以见得?” “到底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看了一眼萧玦,云氏苦笑:“本宫哪会不知?” “既然您知晓,为何还非得让皇兄娶齐国的长公主呢?” 云氏在萧玦的印象里,一向都是温婉,又善解人意的存在!后宫其他的妃嫔,不是仗着自己身份,便仗着皇帝对其的宠爱就在宫里头横行,而皇后云氏,身为一国之母,六宫之首,但是却并没有拿着身份去压制过别人! 在萧玦的眼里,云氏拥有典型的国母风范,不使阴招,不爱拿身份压制于人! 而她非但是一个好的国母,更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对于太子,她也是一样的包容理解! 从小到大,皇兄不愿的事情,她也会考虑到皇兄的想法,对于皇兄正妃之事儿,她也一直不怎么着急,虽然催促是难免的,但却也从未逼过皇兄。 可是……这次是怎么了? “玦儿,你可知何为身不由己?”没有回答萧玦的问题,皇后直接反问了萧玦这么一句。 听到皇后这一句话,萧玦更明白了,可是……身不由己……他印象中的皇后应当不会是这样的人才对! 看着萧玦没有说话,皇后当下便强扯了一抹笑意:“你也当是知晓,燕贵妃于后宫多年打压本宫,本宫不善计较,一再忍让,日子一久,便成为了理所当然,可是,玦儿,这样的消耗能够持续多久呢?本宫也老了,自也是看开了些,本宫不快些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烨儿却不成!” 话到这里,皇后目光又坚定了些:“燕贵妃母子心思不言皆明,婉清公主刚来时次日,和顺王便有了行动,如此,你还看不明白吗?” 萧铎与他母妃的心思,萧玦自然是知晓的,按照他们母子的心性,若是日后当真娶到了婉清公主的话,这东宫之位,怕会迟早变成他的,再有点大逆不道地想法,就算这东宫之主他当不成,这大梁之主,他定然会要的! 这么多年来,皇后对于萧铎母子的行为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他还以为皇后没有看明白呢,现下一想皇后说的话,其实……她看得比谁都明白吧? 萧玦早便想到了皇后会那般久的原因,但是现在亲耳听到皇后自己承认,他也确然是意外的。 意外之余,倒也是能够理解。 “所以,您想让儿臣怎么做?” 萧玦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当下便直接问了皇后这么一句。 本来皇后以为,她定然会花一些心思说服萧玦帮她的,可是未曾想到的是,他这般容易便松了口。 萧玦和太子的关系一向不错,他也定然会向着太子的,但是未想到萧玦这般明事理。 心头微微的松了口气,皇后当下便道:“本宫想让你帮本宫向烨儿说说,他心头的那个姑娘,不论是谁,他可以纳为侧妃,而那婉清公主,一定要成为太子妃!” 听到这话的时候,萧玦一丝也不意外,皇后瞧着他平静跟得无风的湖面似的,当下便有些奇怪。 刚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呢,突然间,她便听到了萧玦淡淡地道了一句:“母后,想来……您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多余?”不太明白萧玦这话的意思,看着萧玦,她问了一句:“玦儿这话……为何意?” “皇兄已然想明白了,他会娶婉清公主,而至于他心仪的那位姑娘……他也不会立其为侧妃!” 听到萧玦说萧烨会娶高婉清,她是当真松了口气,但是,烨儿不立他心仪的姑娘为侧妃?这是为何? 看着萧玦,皇后问:“烨儿为何不纳他心仪的姑娘为侧妃?” 太子的侧妃啊!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的。 萧玦看了一眼皇后,当下便答了句“不知”。 他没有将沈心楼不愿为妾之事儿告诉皇后。 确然,太子侧妃再怎么说也是个妃,可是……即便是如此,那也是妾啊!沈心楼那样孤傲的女子,也明确的与皇兄说过,她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这是她最想要的,而恰巧是太子最不能给的! 与萧玦说了这些话,皇后的心里倒也是轻松不少。 后萧玦又告诉了皇后,让她不用担心,因为,婉清公主心里是有皇兄的,毕竟方才高婉清在得知太子受伤时那担心的模样,那可是骗不了人的! 即便是萧玦不知晓高婉清因何喜欢太子! 从凤鸾殿离开之后,萧玦便打算要寻个机会与沈心楼聊聊,只是……他又应当如何见到那女人呢?莫不是又要让他大半夜的去翻人家姑娘的墙? 正为难着呢,突然间,齐飞拿了一个请柬过来,说是高婉清征得了皇帝的允许于侍郎府办一场答谢宴,没错,高婉清想借用侍郎府的场地为自己办答谢宴,而这侍郎,正是礼部侍郎周邺的府上! 第68章 她负责 “你说什么?婉清公主的答谢宴要在侍郎府举行?”心楼右手到芫荽打听回来的消息之时,当下便是一愣。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高婉清会举行答谢宴,而且,还是在周家举行!她也搞不明白,这般无礼的要求,为何皇帝会答应! 芫荽瞧见自家姑娘反应那般大时,当下便是一愣。 “姑娘,您这是……觉得有何不可?” 看了一眼院子里头别无他人,心楼当下便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不可之处过多,婉清公主再怎么说,那也是齐国的公主,若是她当真想要答谢谁的话,这答谢宴,她可以选择在驿站举行,亦要选择在皇宫举行,再不济,那也是可以包下一间客栈,在客栈里头举行,可是,她偏生选择在了侍郎府!” 高婉清是齐国的长公主啊,那可是受齐帝宠爱的人啊! 这样的一个人,跟别的国家的臣子那般接近,这让人如何想? 心楼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芫荽却并没有想到。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看了自己桌子上头那套茶具,心楼拧了眉。 这高婉清……心楼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心里头装着什么事儿,而至于是什么,她不太明白。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有些担忧。 没一会儿,周姝安来了兰心院。 有些时候没见着她了,看着周姝安的时候,心楼还有些意外,看了周姝安好一会儿,心楼为她倒了一杯茶,浅笑着问:“二表妹今日前来,找心楼有何事儿?” “怎么?”冷笑一声看了心楼一眼,周姝安端起心楼为她倒的那杯茶,细细的端睨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了一句:“没事儿便不能来表妹这兰心院坐坐了?” 这话说得倒是挺犀利的,心楼眉稍微动,看了看她,随而便连心解释地摇头:“二表姐说笑了,心楼这兰心院二表姐自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来,只是……您不太常来,心楼今日瞧见,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周姝安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心楼其实是明白的,不过要论装傻的本事,她倒也是挺会的,周姝安有本事将话说得那般利犀利,她也自是有本事将话给磨软磨平了! 有些意外心楼的回答,但当下周姝安也自是说不了什么,微微的勾了勾唇,她道:“表妹说话的本事确然不错,也怨不得婉清公主对表妹那般的好,听闻,此次婉清公主选宴之址,还是考虑了心楼表妹的原因才定于侍郎府呢!” 被婉清公主如此高看,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先前心楼也确然是想过要巴结一下那高婉清的,可是,在她与高婉清接触的过程中,确然是太过于顺利了一些,顺利得有些……不太正常! 先前因着所虑之事儿太过于多,所以,心楼也没有格外的多想,但现下经得周姝安这样一提,好似……还当真是如此! 看了一眼周姝安,心楼当下便道:“表姐言重了,公主会如此,想来多是因为知晓舅舅的能力卓然,此宴于周宅内办她比较放心罢了,本来也别无他意,您若是这样说的话,倒是有些许的……夸张了!” 心楼嘴巴倒是挺会说的,周姝安今日一见,也确然有些意外,不过到底是见惯了风云的,周姝安在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只是眉稍微动,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心楼表妹所言极是!” 沈心楼将话说得这般的明白,周姝安也不可能否认她说的这一点,她若是否认,倒也算是给自己父亲抹了黑,看了一眼心楼后,周姝安也未再多言,在兰心院坐了一会儿,便也未多做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待周姝安离开之后,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芫荽倒是有些许纳闷儿了:“姑娘,您说……这二表姑娘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芫荽这声问话后,心楼当下便微微笑了笑:“谁知道呢?” 是的,她不知道! 周姝安一向做的事情都比较令人费解,她不太明白周姝安的想法与她的思想,因为,有些时候,周姝安会做一些异常的举动,那举动异常得,她自己都不知晓当如何形容。 看着院门口,心楼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当下便叫了一声芫荽。 芫荽对于自家姑娘的这一声有些不太明白,一般的情况之下,姑娘都会直接说事情,而像这种,先是叫了她一声之后,还未入正题的情况倒是有些许的少。 应了一声,芫荽当下便问了一句:“姑娘,怎么了?” 对着芫荽使了个眼神,她示意院门口有人,芫荽往院门口一瞧的时候,她倒是没有瞧见什么。 刚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呢,随而便直接听到自家姑娘说了一句:“你说……婉清公主三日后的宴会……将会由府中谁来操持?” 芫荽听到自家姑娘突然问的这么一句有些意外,但是细想了一下自家姑娘的问题,她倒也确实猜不到会由谁,不过,那关舅夫人是周家的当家主母,想来,这事儿应当会落在她的头上吧! 这样想着,芫荽也自然是会这样答。 “应当是……关舅夫人吧?” 听到芫荽的回答,心楼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高婉清这次的宴会就相当于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一般的情况而言,或者是说……随便一个稍微带一点儿脑子的人而言,都不会主动去揽这件事情。 在这周宅内,关氏是出了名的人精,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定然是思量得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知晓那是烫手的山芋的话,她也定然不会去接这个事情的! 而至于邱氏……虽为妾室,但也是一个风光的妾氏,在心楼的眼里,这邱氏倒也不是那种很有头脑的人,可是……她的女儿有啊!像这种情况,周姝安也应当不会让自家娘接这样的事情去做的,即便是做好了,等着她的也不一定会是什么奖励。 而她的二舅母孟氏…… 二舅母一向柔弱,那关氏与邱氏都不愿意接的锅,定然很有可能会落到孟氏的身上。 虽然心楼对于她那三表妹有所戒备之心了,可是对于她这二舅母,心楼还是挺有好感的,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二舅母也悄悄的帮过她好几次,也正是因为如此,心楼是念着恩的,也自然是不愿意二舅母被人……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倒是有些为难了,若是二舅母当真是接下了这件差事儿,她又应当如何帮二舅母使法子,让二舅母既将这场宴办得体面,又让二舅母不得罪别的什么贵人呢? 这件事情当真是有难度的! 心楼光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婉清公主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做为一国长公主,也定然是知晓自己的宴会跑到别人国家,别人的臣子家中摆宴是不符合规矩的,她又为什么会这样选择?而且……还是那般的理直气壮?!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心楼一时间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了。 叹息了一声儿,她也未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本来芫荽还想要问自家姑娘些什么的,但是瞧见姑娘这般,当下便也是奇怪了! 高婉清的答谢宴之事儿是今日才定下来的,但是那请柬啊什么的却是早便备好了,想来高婉清对于这事儿也是计划了许久,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前脚刚得到皇帝的允许,后脚便能够直接去发帖子了呢? 心楼光是想明白这事儿也是没有什么用的,现在帖子下来了,沈邺那处却并没有什么消息,今日周邺去皇宫与皇帝议事去了,想来他归府后,关于高婉清那事儿就会被宣布出来。 摸约着快至午时,周邺直接将所有的人都叫来了花厅。 听到周邺将府内的人都叫去花厅,心楼当下便也明白了会有什么事情。 毕竟是齐国的长公主么,即便是身份不太方便,但是,应当有的礼节啊什么的,也应当会有的! 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事儿,所以,心楼心头都是有着准备的。 不过这种“重任”到底会落在谁的头上,心楼还是有些许的奇怪! 待心楼到花厅的时候,花厅里头还未到几人,周邺已经坐在主位上饮着茶了,一脸愁容,也不知晓在烦心何事儿! 心楼去后,对着在场的长辈行了礼后,便老实的站在了旁边,而正在出神的周邺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当下便抬眸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楼丫头,来周宅已有些时日,于府中可还住得习惯?” 日理万机的大舅会关心她,心楼还是有些意外,屈膝应了一下,她笑着点头:“自是习惯的,谢谢舅舅关心!” 周邺闻声点了点头,再也无后话。 奇怪他这举动,心楼也未多想,摸约着过了半柱香的样子,花厅内的人都到齐了。 “今日叫大家前来所为何事,想来都是知晓消息了吧?” 毕竟请柬早已到了府上,还让府中人去分发的,这事儿不想知道都难。 瞧着众人无声,周邺当下便又道了一句:“此番操持公主答谢宴之事儿,全权由心楼负责!” 正想着事情的心楼闻声一怔,她负责? 第69章 不耐烦 这偌大的周宅内就没有别人了吗?怎么会将这般大的重任放于她的身上? 愣了好一会儿,心楼连忙跪了下来。 心楼这般大的反应,周遭的人都没有什么动作。 心楼于下头跪着端正,当下便道:“舅舅,您需慎重,此事责任重大,心楼年幼,尚无操持之能!” 这种烫手的山芋心楼又怎么可能去接啊?于下头跪得端正,而上头的周邺却并不为之所动。 “此事并非我能左右。”周邺看着下头的心楼,道了这么一句。 心楼不太明白周邺这话,抬头,看着周邺,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呢,结 季夏深夜。林安县冀边地区西南。水河村村公所、八路军补充团团部。团长于根山办公室兼宿舍。 陆平突然尖叫一声道:“你掐我干什么?”他当然不知道是蓝灵儿把他当做时迁,正在那里出气呢。 不远处正专心啃着爪中灵果的青鸟,陡然听到离央的话,还以为是幻听了,疑惑间转头看向了离央那边。 长孙秀换好崭新的衣衫虽说有些不甚合体,但比穿着满是汗渍尘土的脏衣服好多了。 不过就现在而言,他也没有多少的办法,而这个时候,只看到所有人皆是瞪大了双眼,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生这样子的事情,远远的出了他们的想象,更加让他们感到了极为的惊艳,可以说是让他们感到了极为的不可思议。 刘零一边不断的移动,改变着自己身体的所在方位,一边使自身的精神力慢慢的蔓延开来,渗透外界,感受着除了saber之外的另一股神秘气息。 秋红不再搭理林天转过头去,脸上却突然红通通的脸红到耳根。一旁的丽娘看过来,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用手帕捂着嘴巴又咳嗽起来。 随着灵力运转被限制,甚至出现的那股莫名的力量还在渐渐的增强,离央立即就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地步,没有再在意灵力的消耗,离央连连出拳,试图打破这银色光焰所化的大鼎。 更让人觉得玲珑有致的,是她美妙的身材,良好的曲线覆盖在薄被下,是那样充满活力。 尹索让战舰导系统找回101号星球的路,途中却被宇宙风暴吹到了另一个虫洞。 我混自由界:自由不是单身的代名词吧!说说你为什么心情不好?难道又失恋了? 看着周围渐渐聚拢的族人,德鲁克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祭祀权杖。 “谢来谢去很没意思。”韩试把人字拖换成了板鞋,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吃完饭不久,董军就来嘞,手上还抱着一个假人,一进门就放在嘞地皮。 韩试不喜欢粉丝因为自己而盲目地买买买,却对于明星的圈钱效应也无可厚非,可这样嘴上不要身体诚实的行为,真有些看不上眼。 刚已经如冥想状态,就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正在不断改善自己的体质拔高天资,虽然这种改善过程极其缓慢。 现在后背还没好,夏柳又喜欢抓他背,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几天他都是亲亲抱抱安慰一下自己的。 海盗事件bt娱乐直接受损股市大跌,员工人心惶惶,许多人都跑路了。 在无尽深渊之下,凰羽渊迷离着双眼,空洞的望向了远方,周身纯净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那张温柔悲戚的脸,是那么的白净,好似人间仙子。 狐天异看到这一幕,气的上去就给她揪回来了,“哐”的一下把窗户给她关上了。 行啦,你们可别闹了,说正事呢,这怎么还扯上犊子了呢,赶紧的,麻溜的,朱晓莹催促了一句。 第70章 省事 心楼所赠之物不是别的,正是一本武功秘笈,那还是先前她救一个道长,道长所赠。 心楼当时都不明白,那道长赠自己这本武功秘笈的目的是什么,她会些医,却不精,会文,却不会武,如此,道长都还是赠了本秘笈给她! 周志安是府中孙辈唯一的男丁,故而周家人对他都是寄予了厚望,周家乃是书香门弟,而周邺自然是让周志安从文的,但是,周志安却自幼喜武! 心楼之所以会知道,这还是周榆安告诉她的! 后来芫荽去打探小道消息时,也打听到了这一点,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今日她有事需要要周 韩俊感觉。为今之计,也只有耐下心来,慢慢地搞好生产,虽然销量不好,但总是有销量的不是?口碑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他也要有一个过程,只要用过的人都说好,那自己还用担心什么呢? 邹川发布了最后一条命令,现在,整个柯罗星的全息星图已经被格式化为无数的点,进入这些点后,点又会被再次细化,点与点之间的距离相距不到十厘米,每一个点都会被赋予一个名称。 离歌的意思我明白,我是飘飘重生,他是离歌,不方便多管闲事,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个司机正巴不得他们去找警察呢!连忙在那两辆警车边停了下来,刘霸道和向东阳付过了车钱之后,就走到那几名警察的前面,接着向东阳将自己的证件递了上去,然后他就得到了使用对讲机的权力了。 “是你……居然是你……我应该早就想到了,只有你才能够凭借一架普通地机甲杀死我的士兵,你曾经是最优秀的机甲格斗师,看来,你又赢了一局!”麦克将军面如死灰。 这足够的代价可不是这些恶魔领主能够付出的,如果是恶魔君王哈迪斯自己的话倒是有几分可能。 何况卓尔诸神的化身均能够感觉到那虚空之中有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这片区域。 魏炀在什么地方呢?他自然和一众的处境一样,被地狱魔阵弹到了某处。 田拍坤不是没有想过韩俊会拒绝,但他现在的声望如此之高,他如果拒绝,那对他“心系大众”的形象所造成的毁灭性是相当巨大的。 雷斯历十年九月至十二月,教会派出九千士兵,降伏神殿岛西南方一百一十海里范围内三十七个鱼人部落,计六万余人。 但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团的这些男同志可都没时间理会。 齐棠慢慢走下来,脸更红了,在王许惊讶的目光中,坐在他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泼天富贵,他想了很多就是感觉这是属于他的富贵。 我万分庆幸,今天晚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否则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慕音音心里还是有傅司夜的,那和好之后,她肯定也会一心一意为傅家做事? 我稳了稳神,抓住棺材的盖子,猛的一推,探头朝着里面一看,顿时惊呆了。 是,警方和州牧并没有直属的上下级关系,但纽森家族可以按死克劳尔的家族。 盾击:用盾牌进行攻击,20%概率将目标击飞出去,一回合后回到战场,冷却时间3回合。 更不妙的是林硕从那以后就被缠上了,每到半夜,那天跟他搭戏的那个贾南风就会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她才是真正的贾南风,不需要演员扮演,还说林硕长得很帅,要让他做自己的男妃。 宋时璟多聪明的人,立刻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桑浅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他真是低估了她的胆量。 第71章 您去 连忙让人将两人都引了进来,看到沈心楼的时候,萧玦还是怔了怔,随而便又笑得温柔:“两位今日前来,可是有何事情?” 心楼瞧着周志安没有说话,上前了两步,伸手掐了掐周志安,周志安转身瞪了一眼心楼。 后退了两步,周志安对着萧玦行了一礼,他道:“听闻王爷近得一墨宝,今日便想前来寻您开开眼,不知……王爷可行方便?” 周志安来看墨宝?萧玦笑了笑,看穿了一切但是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轻轻点了点头,萧玦挥手示意,于一旁站着的齐飞顿然明白自家王爷之意,当下便弯身做了一个“请 萧云斜拖长剑,脚步向前一踏,唰,白光闪过,萧云的人已经在重楼身后,手中的剑已经消失不见,而他身后的地上多了一些铁屑,已然碎成齑粉。 “唔!”杨玄真又懵了,他看着盘子中的十颗黑狱果,他没想到,这黑狱果来得如此容易。 云易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砰砰直跳,简直幸福得要晕过去。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那我跟你们说件正事。”长空说道。 绿衣、青儿、雨梦等人全都相继被抓了回来,木枫、柳白露等护送之人更是深受重伤,而在此缠斗的安歌也已力竭,被周珵以蛮横的灵力强压在地上。 “梦梦!”梦妖眨了眨眼睛,看,多简单,这就抓住了一只,简直轻松的跟抓一只绿毛虫一样——她歪了歪头,含着手指头想了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强?感觉也没过多久?还是说这个世界有问题,索罗亚太弱了? 她明明是在笑,乔却听得毛骨悚然…要知道,即便是海贼,海军也不会在抓到的情况下格杀勿论。 她想到这里再次叹了口气,如果她见到梦妖的话一定十分有共同话题。 “按照惯例,晋级者会有称号…诸位,由你们来定!”洛克再度出声。 跟雪拉比,达克莱伊干了一架,呵呵,你怎么不说你跟变成人型的拉帝亚斯勾勾搭搭呢……娜姿漫不经心的想着,然而她看向了大针蜂之后眼神立刻凝重了起来。 甚至父亲很有可能跟自己的火之古字没有太大关系,虽然这个神秘组织依旧还是会利用父亲要挟自己,但是必然不会轻易让父亲回到自己的身边。 红莲珠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溟焰前辈大部分的灵力被红莲珠无声无息的吸收,所以对我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现在也不是揶揄他的时候,我想了想,若这厮真的是十二转世,再因为落前辈他们将结界打破而受伤不值得,宁可救人造浮屠,不能滥杀无辜。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已经安然躺下,面容恬淡,如若不是她看到压在他身下的云袖,她定然以为适才是在做梦,低笑了一声,“我知了。”说罢,便下了‘床’榻,向室外走去。 她的手机里,会有什么秘密,她在加州的四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治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姗姗来迟,如往常一样的叼着烟,依靠在车旁听下属的报告。 现在见段郎如此为雪琴做事,想到自己怀孕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其中的苦闷,连段郎的影子都看不到,更不用说叫他为自己端茶倒水了。 “微醉,你跟我说说天元府的情况吧。”她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看着东方煜搂着自己却半分都不尴尬的戚微醉。 他亏欠她太多了,一辈子,下辈子也还不清,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了。 夏子清这样的人,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是不会过多的在意的,而在他看来,夏子清对于他的那些家人,根本就不会很在意。 第72章 没有不对 那齐飞将心楼安排于此,也未要给她寻那墨宝,心楼便看出来了,那端王殿下,也是想要见她的! 想到这里,心楼也自是不会奇怪齐飞将她晾于此处。 而芫荽则是不太明白,当下便问了自家姑娘一句:“姑娘,您觉得,端王殿下当真会帮您?奴婢总觉得,端王殿下应当不会帮才是!” 这已经不是芫荽第一次说这话了。 心楼闻声,当下都有些哭笑不得:“这话你已然不是第一次问了,先前我也说过,端王殿下会有自己的思量,他是一个聪明人,定然会权衡这其中的利弊,从大部分的情况而言,他也应当是会 王旭东对这些师傅做鞋的水平完全不怀疑,这些人都是他亲自跑了一个月跑了全国这么多地方选出来的,水平都是非常高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们细心有责任心。就像王旭东说的那样,质量是一家店的生命。 “李明辉虽然是名声在外,东海这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给他些面子,但是,我倒是也不怕他,所以,也不存在得罪不得罪这么一说。”郭钰说的很轻描淡写,依旧是说的那么含蓄,这是她们这种人说话的方式。 侯夫人这些年无长辈压制,被人捧惯了,太过舒坦,对嫡亲儿孙约束就少了。 等皇帝下决心传位庶子时,几个庶子也没了,据太医说,应该是皇帝征战多年身有隐疾,才导致子嗣不壮,难以长寿。 她走到街面上,瞧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这心里的担忧也渐渐减轻。 反正不管怎么说呢,他现在未曾见面,就已经开始对李亚林产生了敌对心理。 打开好友面板,我本来要说教的,可是现在已经抛之脑后,还是s的信息重要。 傅绰仙闻言心头一惊,忙悄悄扯了扯她袖子,暗示她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月初这一连串的话将前因后果全部说清楚了,这原本就被事情反转弄得稀里糊涂的众人也在这一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一家人今天才搬进来,很多东西都没收拾,全部放在温力的房间,现在一烧起来,恰好借着这些堆积的东西烧得更旺。 “怎么样,来pk一把试试?”林枫的态度让聂凡暗暗咬牙,不过一想到上次在天台的事情,心里有有些发祛,因此只得强忍住了怒意,说道。 行刑前际有人来探监,她以为是顾临岸,没想到是二夫人与宁珊。 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客厅通往门口的走廊里,一把抓向了前面的空气处,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抽风了一样。 许晨看到天赐的样子也有些动容了起来,但是没有办法,隐门有个闭关的场所,那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环境非常之美,最主要的是隐门闭关地点只有里面有锁,修练都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外人是无法进去的。 向老摇了摇头,“放心吧,这里交给我没有问题的。”随后唐嫣和天赐两人起身,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了家里。 地上是雪白的沙砾,天空是无数飘扬的云朵以及……那漫天飞舞无比圣洁的天使,而在这天地之间则是一个显得无比高大的人影。 纣王马上就同意了闻仲的建议,但是却就揪着冀州侯苏护的事情不放。闻仲也明白,苏护谋反,那是大罪,若是不严惩,也会引起大乱,而且帝王威严不存。 在这段时间,不断有大能来到天外天,他们都知道将有一份机缘出现,哪怕明知道自己得到的机会不大,也想要来碰碰运气,没有人会愿意放弃。 他最后都没有表态,或许是觉得气氛尴尬,他只能用帮我系安全带的动作缓和这份尴尬。 第73章 这样的性子 心楼她话许也是骗骗周志安这样的单纯少年还行,但倘若是换了别人,这事儿可就不一定能够交代过去了。 看着周志安信了她的话,心楼稍许松了口气。 出了端王府,心楼便让周志安先回周宅,自己借口说还有些女儿家的东西需要去采买,周志安闻声,没好气的骂了她一句“败家”后便回去了! 待周志安离开了之后,心楼便带着芫荽直接去了茶香楼。 这个地方离周家也不过就两条街,到时若是婉清公主来晚了,她归府晚了的话,回去倒也是会近一些。 去时芫荽还在担心,婉清公主不一定会来 而男一梁萱目光移过去,才看到原来是时若谦,梁萱见到他有些客气疏离,毕竟自己跟管梦莹就是因为他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这一下,不仅仅是刘玫和二妮的表情难看,姚钱氏的脸也垮了下来。 司安如今是以私人的身份在调查此事,警局里当然是不能给他提供方便了,况且这里还是别人家的地盘。 徐飞那些包括郭松强在内的同学、沈城等老乡听了,都是大笑起来。 徐飞这才罢休,狠狠踹了慕容虎一脚之后,才带着秦若仙和徐风铃离开了。 但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周明峰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诱人。 要是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死光了,那么圣云宗不需要天剑门发飙,就可以宣布衰落了。 尖利的指甲在鼻尖晃过却突然被身后的人迅速掰过反扣在后面,冰冷的手铐把突然发狂的史婕锁住时,陈彪还没反应过来。 凌靖博拿起来,慢悠悠的翻开,姿势优雅淡定,完全没有丝毫的愤怒与急迫。 张尘风和慕容月的距离,在两人都服用了丹药之后,越来越近了。 冷幽琛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冷幽琛,他身边多了一位红颜知己,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应该很熟稔,而且琳达喊他我琛。 本来她就没有打算隐瞒的,可是看他们塞钱的样子,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早就刻印在脑海之中的剑魔法再出新招,云那原本用来抵挡万千闪电的独特招数被菲奥娜肆意的释放,罪血之花加持之下,全身热血沸腾的菲奥娜几乎不需要思考与费力就能释放这些招数。 白景瑜是真的气疯了,瞪着徐烟怒吼完,生气的就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马上离开。 江月棠见他执意如此,并且把处理方法都提供了,只好点头答应。 须知后宫尽是美人,梁平帝本人亦是相貌堂堂,生下的诸多皇子,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每日里在这样的环境下,叶倾的眼光也变的刁钻了。 皇宫里是一片喜庆之气,但是张府里的待嫁新娘张晨卉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脸的不高兴。 “年轻人,我这么老远跑来,不是听你忽悠的,如果没有十全的把握,我不会亲自过来找你要人,回答我,我那孙儿在何处?”老头子又强硬的说道。 “他疯癫了,所以你们就让他住在这里吗?”慕夜辰不怒自威着。 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乔太太只能灰溜溜跟着私人医生和其他下人一起出去。 “三爷,吃鱼了!”岸上,林安灵举着一根插着烤鱼的木棍对着关圣招招手。 艾林的身影,出现在灵骸卯之花烈的身后,一道血光迸溅,灵骸卯之花烈的身影摇晃了几下,跌倒在地上。 哪有人开局进攻敌方大本营的?夏其妙越听越觉得镇长的逻辑矛盾,反而在往她另一个方向的猜想靠拢。 沈鸿撑着没人注意过来见沈青禾,沈青禾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王爷回来了。 第74章 想如何办 慈仁宫中。 太后侧躺在软榻上,手里一手拿着瓜子,一手开始嗑着,斜眼看了一眼自己不远处端正坐着的周家老太太,当下便问了一句:“哀家听闻,齐国来的那个小丫头最近折腾得紧,非得嚷着要办什么答谢宴。而且哀家还听皇儿讲过,那小丫头哭着闹着求他,非得在你们老周家办这场宴会。” 周老太太闻声,手里正扒着橙子皮的手微微一顿,没一会儿便又反应了过来,十分淡定的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嗯?”太后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周老太太会正般的淡定,看了她的好一会儿后,太 他也无比清楚,只要是打出治疗魔鳞病的旗号,自己想要多少实验体就有多少实验体。 几人登山的同时,一伙儿人就在山下休息,连夜抹黑走了那么远的路,之前又爬山下山,累的不轻。 去医院的路上沈姜给姜静柔打了通电话,简单说明池真发生车祸,和宋蓁蓁的约会怕是要取消了。 可萧天心里很明白,当秦若雪的男伴,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暗自下定决心,等这次拍卖会结束,自己一定要把时间利用起来,好好提升一下。 他的兵器是一对锤子,一米来长,锤头呈倭瓜状、黄铜色,正是黄铜倭瓜锤。 还是刚才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狼狈的很,坐在楚超对面,旁边的翻译,也满脸尴尬。 这个亲戚关系实打实的在,也折磨着明月,这不,就正在求她安排进公主府? 蛮儿一脸兴致勃勃听故事的样子,武延秀当下不再踌躇忧心有的没的,给这些人讲起来这段往事。 在万年寒冰的坡上,躺着几具尸体,看服饰有几百年前的,也有现在的,但无一例外,他们的尸体保存的很好,依然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 心念一动,某个翱翔于天际的黑毛乌鸦就惨叫着扑腾着翅膀摔向地面,夏尔身体倏然闪现而去,随后复又接连闪烁。 但我不能说,我说了,淑妃娘娘不信,还会掌我的嘴;我说了,淑妃娘娘信了,就更要着急忙慌地给李叹纳妾,好让他穷尽余生为李家皇室开枝散叶,也算没白养活这二十来年。 进了火锅店的人,吃了之后都觉得那火锅的味道好得不行。有很多人甚至是将锅底都捞起来吃了。 顾萧晗正要上前,方灏挡一下,紧接着,来到男人的身边,下一顺,直接将他摁在地上,并锁喉。 也不愿意让我出门,不希望我穿着好衣服,就希望我和她一样惨。 “奴婢……奴婢……”刘氏被她凌厉而又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刺得老脸一阵烫,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了。 运动员的生活就是训练比赛周而复始,过不了多久,世界杯又要来了。与此同时,国家训练基地也新进了一批优秀队员,涵盖所有项目,这两天会陆续抵达报名。 常翊心中一紧,也明显听到了孔一娴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难道又和上次一样被人从中作梗? 村口一块破旧的牌匾斜在地上,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水头村”三个怪异的大字,不是这里还是哪里? “很厉害。”云初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这条街上人并不算少,能够单凭听力就分辨出自己,着实是一种很厉害也让人惊叹不已的能力。 暗金鳞片遍布影灵的全身,那两柄长刃更是透露着锋利,冷冷的扫过月魂领域,为这片黑暗添上了几分寒意。 “当然要去了!紫萱还在比赛呢,你难道不想去看看?”陈静有些奇怪,这个李牧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是喜欢紫萱的。 第75章 准备得如何了 孟氏所问的想法并非是心楼是否是愿意接受这场宴会的置办。 方才管家将茶叶那些拿过来,孟氏便明白了心楼的决定,既然孩子都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她也定然是不会再躲避的! 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孟氏便也不会浪费时间去问。 心楼最先始没太明白孟氏所指的是什么,愣了一下,随而便又瞧见她这位二舅母伸手指了指这四周,瞧着那些被挂上的绸缎,心楼当下便明白了。 孟氏虽然是帮着她在布置,可是,毕竟主置办的人是她,再加上,此事到底是否是项肥差,孟氏也是清楚明白的,故而,她还是 甄柔随之艰难得睁开眼来,眼前有一瞬的黑暗之后,模糊可见救她的人是曹劲。 我不禁抬起头来,眼睛有些湿润的看着她,真是天下可怜父母心!江红玉的母性与关心,激起了我近两年时间深藏在心底对现代家族的想念。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此刻,两人的手中还捧着两个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一个乔茜值你三个据点,还是十八个据点,亦或者整个宫家!”字字如刀,锐利无比。 九华正在啃着兔子肉,忽然间见到了自己的碗里面出现了一双筷子,鬼修夹得是他面前的一道红烧鱼。 离瑾夜俊逸的脸庞,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阴沉着一张脸,一向面对什么都谈定自如的离瑾夜,此刻却不淡定了,想杀人的冲动都有。 安妙珍与湘芸如今正得宠,而福嫔又诞有二格格傍身,说起来,谁能的机会更大,一时之间还真是难说。 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黛西和唐子萱脸色十分苍白的,被护士一前一后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云依依在听到哥哥云桥这话的时候,本空洞的双眼下意识的看向了右手,视线落在了无名指上,眼中更加痛苦。 苏绵绵眨巴眨巴大眼,她是不是被嘲笑了?意识到这一点,苏绵绵牙痒痒,该死的离瑾夜,竟然敢嘲笑她穿的内衣,还说她穿的胸衣幼稚? 就算现在就死了?封竞合忍不住想,如果此刻自己也死了会怎么样。 炽血者二是个暗器大师,各种诡异的暗器随时都可能以各种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他身周。 这个洞窟也挺大,上下前后都看不到头,洞里水汽浓郁的吓人,仿佛这附近有什么大型温泉一眼,但偏偏冷的人起鸡皮疙瘩。 显然,来送帖子的百里初辰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不过,他很好地掩饰好了。主动递了上去。 毕竟在这个方面王新经验比我丰富,之前王新不太稳重,现在既然稳重,那绝对是神一般的人物。 惜朗宁的话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开始还在奇怪的人,也知道梦能力的人顿时都身躯一震,看向惜沧海那慌乱的样子,忽然有种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只要不解除梦的经脉,怎么会有这些事情的? 而且其中不单止是力量,甚至连生机都被掠夺,这种邪恶相比于上古六大禁术来说,都不差什么了。 孟迩从封竞合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的说到:“你也听到了,他说他愿意,这可不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们这叫两心相悦。 我和胖子下了车,一人背着一大包装备,站在日头下,左右两道,新疆同胞们热情的吆喝着,地摊上摆满了水果、面饼、手工艺品、服装,杂七杂八,热闹非凡。 御医和薄景菡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不单单因为两人那张出众的脸庞,也不止是那浓墨重彩都无法渲染的出场画面,更因为那种似有似无的从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 第76章 坚强的姑娘 周邺今日与众人用膳,其目的心楼早便猜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心楼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微微颔首,心楼便回答道:“宴会需要用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备好了,也亏今日二舅母帮忙,这才有了这样的成效,只不过……” “只不过?”周邺在听到心楼前头的话时,他倒是挺满意的,但是,在听到她那句“只不过……”时,当下便拧了眉头。 “怎么回事?”周邺的声音清清冷冷,毕竟这事儿的操办,十分的重要,若是稍有不慎,那丢的可不止是周家的颜面,还有整个大梁原颜面!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 盛风袖几人扭过头来看他们,刚刚这俩还滴滴咕咕地聊得高兴,这又是哪句话没对上,开始吵嘴了? 显然,谁能获得这块地皮的开发权,谁就拥有了荔城接下来的经济主导权。 刘光齐微微一笑道。众人闻言微微一愣,开始品味刘光齐话里的意思。 「回去吧!」长公主知道实娘来刑部,却没叫她们,想想,还是带着三娘子跟了过来。 而其他lgd众人也都认可了摩尔哥的说法,众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巨魔的红区前去。 没办法,大家只好又到外面找找看,沈青瑜猜是不是有可能那些不在的人一大早的,就去了后山游玩。 “哈哈哈,我的兄弟,才几个月不见,还真有点想你。”见到嬴政,头曼大笑着迎了过去。 没有进入大殿,传音通知了一声加刑天,陈观当即改变方向,雄赳赳,气昂昂,来到了前几天黑山要塞,那个让他唯一有些忌惮的地方。 “你不仅要娶我家公子,还要把我也娶走,你这不是羞辱糟蹋我家公子,又是何意?”青竹质问她。 沈青瑜也弄不准这少年是真的没有姓名,还是不想告诉她,但总之,交流的第一步,互通姓名,失败。 “豹尾,你这家伙,之前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虎彻可没蜂刺那么温柔体贴,他看豹尾醒了,当即上前去揪住了豹尾的衣领,大声的呵斥,之前豹尾的样子神神叨叨的,实在太过于可疑。 比如卷卷耳事先发动了高速移动,速度提升百分之六十,那么在使用接棒换出仙子伊布时,那么仙子伊布就会提升百分之六十的速度。 这里没有人会对他招呼,唯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袍上有一对日月的老人,冲他微微一笑,林若出于礼貌,也付诸一笑。 万事通看着那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总感觉他是那么的孤寂与萧索。 看着她傲然带着生气的背影,席沐深微微觉得无奈,迈步跟上去。 对于这个结果,沈平还是决定答应下来,这次来也是和时代华纳商量合约的细节,只要第一部电影能够成功,那么接下来沈平可以谈判的余地也更多,只要版权在自己的手里,沈平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鲁本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杜雷也搞不清楚,不过对于杜雷来说,他都没有记清楚鲁本长什么样子,他离开魔能者协会以后,就直奔旁边的炼金术士协会去了。 或许等到十多年后,一带一路兴起,沈平可以趁机分一杯羹,但现在去混乱的非洲投资,还是算了吧,就算是在东南亚投资都比南非要合适的多。 传送开启后,何辰眼前先是一篇漆黑,接着变得无比明亮,他和御坂妹妹不得不闭上眼睛。 他最开始本打算请教自来也,让他传授自己通灵术和火遁,但自来也以要和纲手度蜜月为由无情的拒绝了他,反倒是斑和带土十分好心,除了只有宇智波一族能使用的忍术外全部传授给了他。 第77章 为什么拒绝 关氏当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答应了心楼这场宴会的菜品她会处理好,当真是没有食言。 对于这一点,心楼觉得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若是这事儿没有做好的话,那么,最终倒霉的可并不止是心楼而已!她那个大舅母一向都是个聪明的,故而,心楼也完完全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按照平常给府中人办大生辰宴的标准,不,应当说……比那更加她隆重的婉清公主答谢宴,马上就快布置完了。 心楼瞧着府中人来人往,有些忧愁。 芫荽刚去帮自家姑娘处理完事情,一回来便瞧见了自家姑娘正盯着某处发呆。< 像是做梦一样,她被慕南城带着领取了结婚证,就这么成为他的妻子……整个过程,完全都是不可思议,可是就是事实。 当然,眼下保命要紧,她只能在剧烈的震动中,狼狈着抱头原路返回。 老两口给他们准备了干净的房间,晚些时候,趁着两个老人不注意,那漂亮姑娘悄悄地溜了过来。 “那……那就是后来我要留下来的时候,招来凌姑娘的怀疑了……”叮当抬袖擦去泪水,目光从指缝间偷瞄向风成林。 几乎清冷到,让乔沐儿怀疑刚才那一瞬间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产生了幻觉。 说着,又看了看别火焰包围的溪叠,想他伤势那么重,肯定是逃不出来了。 她是上过紫云山的人,如果有什么事,她能够第一时间营救陆祁凛。 凌洛羽示意杨光将鸡腿端到自己面前,筷子叉起一只鸡腿,看似云淡风轻道。 “什么,有大灰狼!?”嘟嘟顿时被安安吓得瘪了嘴,但想到妈咪,根本来不及哭。 虽然与它所在的世界有些相同,但是它心中清楚的很,在这里生存,要比在自己的世界更加困难。 “这几天属实劳烦三公主您了。”樊世浩听见三公主今天没有睡觉,内心不由愧疚。 “傅允珩,傅御瑾根本就不爱你这个病秧子!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给我怀孕的机会,更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你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这半个月来,江声声尝试了无数种堪称反人类的方法想复活陆慢,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答烈的军队根本不算精锐,可他们准备了不少云梯,大部分都很陈旧,可能还是从造出来算起的第一次使用,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又旧又新的。 曹阳之前对李中崋有所误解,他有些歉意的走到了李中崋的身前。 “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说,水平真够差的!”有人气急败坏骂了一句。 但王舸自己选择的这扇门,防撞能力实在是太强,他无论冲撞多少次,房门顶多只会出现轻微凹陷。 他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提前透露一下背后资方的安排。 提示中的信息,让陆辰感觉到浑身发凉,毋庸置疑,哪滩血水,还有死掉却变成邪祟的幸存者,成了另外一个幸存者手上的工具,用来布局对付自己这些幸存者。 在路的中间走出来一人,他光着上半身,之披了一件虎皮披风,他的脸粗糙不堪,在眼睛的位置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这也是黑虎最为标志性的特征。 不过,十道红光朝着自己飞来,连忙伸出手掌抓住了那十道红光,张开手掌一看,发现那是之前早莉菜杀掉血魔所得的战利品,她为什么现在要交给自己? “你现在放开我们还来得及,要不然,就算我们死亡,你的下场也只会比我们凄惨一百倍!”朱蒂道。 没等他把剩余的话说完,一道淬了冰一般的凤眸,冷冷的朝他看了过来。 第78章 打起来了 那个人为什么会拒绝他? 太子闻声,当下便冷笑了一声,那夜,那个人说得还不清楚吗?因为……她不喜欢他啊!那个人的性子倔强得紧,只要她认定的事情,除非是她自己改变主意,不然的话,任谁,都没有办法左右她,即便是强迫了,那也只会是一个虚壳。 萧烨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些,所以,他才会没有对心楼用强的。 瞧着太子没有反说,但是,从他的反应当下,他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正打算再开口问呢,突然间,便听到了他道了一句:“她说……她不喜我。” 这是萧烨第一次当着高婉清 世事还真是奇妙,要不是这次的坠崖事件,她根本就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也有和他肩并肩地坐在一起的一天。而且一些平时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的话,竟然也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了出来。 牢卫们原本想把他吊在那刑室的木桩上,可刚把他放到地上,他便倒瘫软在地。慕容炎冷冷地挥手,那杨之坊便被扔到了地上。 “有人在东阳市拿活人做实验,而且已经有半年之久,这半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死亡,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丧心病狂之徒,这颗毒瘤必须拔掉。”萧晨沉声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徐中浩?”青云一边凝神戒备,一边冷冷地开口问道。 莫无双这个时候对于莫绽阳的阻拦再也没有什么用了,她抓起餐桌上的报纸很认真的看了起来。只见所有的标题都是李明芬即将息影,已经怀孕,要嫁人寒家做少奶奶的报道。 猛地,泉拳想到维尔宙遗迹中的毁灭之地,当初在那里自己还得到了一些灰色的毁灭晶体,于是急忙的从空间戒指中找出来,直接抛向了康辰的方向。 “早上起来散步对身体真是很好,”茂春背着手,在山路上缓步行走,修缘跟着父亲,一边走一边欣赏山边秀丽的景色。 于是她的视线开始在地上搜寻,雪灵见状便马上机灵地递给她一条轻纱。她对着雪灵感激一笑,连忙接过轻纱后便重新把脸给遮住了。 顿时屋内的二十来个男子全部一个不漏的被扫的倒了下去,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个弹孔。 他也没有说谎,本来就是嘛,暂时是还可控,但什么时候变得不可控,他也不太清楚。 牧尘本想阻拦,可看到温悦坚信的眼神后,牧尘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穆念安一整个被笑到了,只是笑意却是未达眼底,那双眸子里头,满是冷意。 由此可见制作出体检仓的那位能力有多强,至少他自叹弗如,恐怕只有供奉堂的堂主孔老能与之比肩。 到那个时候,尽管是多么愚蠢的蠢材,给他天大的胆子,谅他也不敢辱骂陆川半句。 而且很奇怪的是,那个穿军官服的青年和老者被拦也不生气,反而特别尊重的停了下来,开始隔着保镖跟她对话。 茜娅说的已经比较含蓄了,直白点来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希望郁泠可以让人将自己杀掉。 “今天交完车险之后,你手里钱还够吗?不够我再转给你一千万吧。”欧艺涵问段明瑞。 试问这么一个被全网通杀的经纪人,就算她很有能力,恐怕也不太适合拿来带他们吧? 那就是现在已经被他彻底征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李菲儿的别墅里。 夙幽心头一惊,他还真是从来没想过赤刹会提出让他去见坤休。虽然他早就知道坤休的存在,也隐约知道坤休闭关似乎另有隐情,但是对于坤休本尊是何模样,他是真的没有太多印象。 汉子耳尖无奈的说道:“公子面生,两个丹药也不少了!”签完协议,旁边的其余壮汉才离去。 第79章 成婚 “沈姑娘,你没事儿吧?” 心楼已经呆了,等到耳边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后,心楼渐渐的回了神,回过头,看见那长剑稳稳的插在后头的木柱上,心楼深吸了一口气,随而便瞧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这人。 屈膝对着那人一礼,心楼微微低头:“小女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就在方才,周志安的那一剑,心楼差点儿没有躲过,也就是方才寻一刹那间,正路过想要看好戏的和顺王萧铎,顺手救下一心楼。 后头听着动静过来的太子在瞧见方才那惊心的一幕时,当下都忍不住微微的拧了拧眉头。 那个时候 慕微微一笑,这些东西,对于萧君炎他们这些经常玩枪械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将世间的规则窥得一二,权夷庭的话却告诉她,并非如此。 萧君炎将慕搂入自己的怀里,转头,用他那一双冰冷漆黑杀人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些朝着他们投来注目礼的众人。 嫣红是司岚笙给她的丫鬟,对方家熟悉的很,当下应了,自去留意。 卡卡族的巫医之术是和蛊术相结合的,阿阔刚刚与沧千渊结成血契婚约,催动了体内的蛊虫,巫医医术也就消失了大半。 “但还有很多粮食沉到水底去了,淡路水军能截留到多少?”长洲贞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虽然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眼前的韩雨彤又早就转过了身子,背后看上去耳根到脖子都已经红了个通透,林天旭没有时间感慨命运的造化,坚决的把韩雨彤拉到了身边。 做过亏心事的人其实说不怕报应那是不可能的,到底都会心虚,这沈富贵别看已经七八十岁了,可是也有人性的弱点,自然也会贪生怕死。 然后,他看到了走在后面,低头耷脑的郭全,心中暗笑,想是给戏志才与郭嘉教训得不轻。 当然,韩公公没有跟圣上说这些实话,圣上身体没有全好,皇太后依旧病着,此刻再因孙睿状况而火上浇油,谁都没有好处。 苗福林看了那猩红火焰的令牌,浑身一个激灵。看那样式,至少是教中的舵主、长老一类的人物。苗福林颤声问道:“你们是……”后面的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 周围的异象依旧没有停止,铸剑池中,上千柄长剑仍然悬浮在空中,等待着慕清霄的命令。 李阳突然淡淡说了一句,吓了姬轻眉一跳,可是她对李阳已经非常信任,因此马上就抓住了李阳的手。 阿骨打面色沉重,望了一眼城头说道:“传朕的命令,各路撤出五里安营。”黑黑飞马而去,传谕众勃堇停止攻城。 三年二班的同学们,此刻已经近乎被吓傻了,战战兢兢在原地不敢动。 被动接受命运的安排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最好是能摆脱被追踪的局面,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屏蔽那神奇的卜算能力。 “是我拖累你们了,你们别管我!”孔叔脸色十分平静,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如果能活着回去,那权当是赚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金三角不灭亡,他就得死,只不过是个早晚而已。 此时,数千个天空联盟的人,携带着资料,物品,实验器材,朝四面八方疯狂地逃去,他们想马上逃离李阳所在的区域。 屠申的脸上虽然阴森,但是双眼却越来越血红,疯狂之色越来越浓。 这一刻,落枫明白了许多,他脑海中的念力,第一次出现时是在海贼王的世界,而海贼王的上一个世界,正是午夜凶铃。 出了宿舍,沈放像是到了天堂,他从没想过原来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美好,他闭目张臂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口自由甘甜的空气。 第80章 皇太后中意的姑娘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心楼意外的是未曾想到这般快。 看着高婉清,她并没有直接道恭喜,反倒是问了一句:“怎么快?” “你有意见?” “并无!”看着高婉清,心楼答:“只是您这想法第一个告诉的是小女,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沈心楼会这样回答,高婉清看了心楼一会儿,随而便又再次确定似的问了一句:“你……当真没意见?” 这话说得,心楼有些哭笑不得,“您这是哪儿的话?您与小女说这些,小女有些吃惊,此也算是一个正常从之反应,再者,您与太子大婚, 独孤礼的修为,他看之不透。甚至觉得,有面对天地的感觉。他瞬间明白了,当初晋升合天之人,定然是眼前的这位的。天地威压很是轻淡,却是让人不能反抗。 十几分钟后,李立出现在陇南司令部刘建辉的办公室里面,他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而刘建辉则是一脸诚惶诚恐的站在旁边,若是其他人看到一定也大吃一惊,平时威严十足的刘军长,居然也会这样唯唯诺诺。 先生进医馆前,吩咐过了,好生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于是,李贺和王勃就认认真真的当起了门神。 队伍又跑了三公里,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前方到了一片河滩,终于收到命令原地休息,肖妮扶着景蜜慢慢走了几步,等她心跳恢复正常了才让她坐下,徐晓露累得像死狗一样完全是被几名卫生员轮流拉到位的。 肖妮细细的分析,常磊虽然被毁了道基,但他经过灵气淬炼的身体仍然是比普通人强壮数倍的,如果不是自杀,那么能够瞒过狱警将他无声无息杀害的人,必定是高手无疑。 肖雄休息完之后,便带着众人离开了这个山洞。毕竟这个山洞也不安全,肖雄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略显惊恐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去,紧接着便是众人的行礼,皇后冲她们摆了摆手,示意起身,随后直接进了房中。 突破进入引气入体期,就可以大幅度吸收天地元气进入身体,强化经脉。而在这期间,身体穴位会被打通。只有穴位打通之后,经脉之中才能有元气通过。 “不!别人不行,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华宇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满的全是力量和鼓励。 “不怕。我那么坏,让你们这些年这么辛苦……就是把我击倒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我对你们的歉疚……”华宇不依,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双手。 不过看一季度的表现,今年风向标百亿很轻松就能完成。毕竟之后不管是国内,还是欧美市场,店面依然在不断的铺开。 随着音乐消失,另外一段音乐声响起,昨天见过的苏胜,也踩着音乐的节拍走了上来。 听到轰鸣的,布拉曼克使出全力将自己的对手轰飞,接着一脸一脸骇然看着将拉克约轰到几百米外的山壁上的人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饶是齐尘身为齐渊王国皇子,见多识广也觉得惊悚,先天,真的可以打败武宗? “段泽涛,我恨你!”,谢娜满脸泪痕地对着段泽涛大喊一声,开着宝马风驰电掣而去。 陆无双闻言双目一瞪,森森杀气从眼眸深处渗出,有心挣脱战圈去杀了白眉真君,却被死死缠住,不过心中已经将白眉真君列为必杀对象。 声音响动着,系统开始发威,将其中的一些知识,灌输到了脑海中,刻印在了灵魂深沉。 江子龙尴尬地杵在那里,脸红一阵白一阵,要他拉下脸向段泽涛低头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更不用说是象狗一样钻段泽涛的裤裆了,但要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赖账也说不过去。 第81章 让朕瞧瞧 “皇兄……” 萧玦未想到萧烨会出现于此,方才他与萧铎两人的对话,他应当是听到了吧? 彼时的萧玦想解释什么,心头也明白,来不及了,微微的拧了拧眉头,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常色。 但不论他脸色恢复得再快,也被一直注意着他更让萧铎给瞧见了,当下便看着那头的太子,笑问了一句:“这样的场合,太子殿下应当很是忙碌才是,而现下却有时间出现于此,也是莫要太闲!” 这话萧铎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得紧,看了萧铎一眼,太子没有理会萧铎,反倒是直接对着萧玦道了一句:“玦弟,此宴 “大姐,真的要打吗?”杰西有点不安,这场架可不是一般的架。 这恐怕是除了比赛之外,我们最激情的时候,一晚上,我们七连胜,五局定位,两局胜点,而仅仅是两句的胜点,就已经达到了七十多,这在单排中是不可能看到的情况。 旁边立即有人符合说道:“就是就是,要不是那家伙做饭好吃,刚才就把他给宰了,一点眼色都没有。”就在包厢里几人嚷嚷时,一道身影已经悄然出现在包厢门外。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天阳中医馆那边的几个学生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眉宇间依旧可以看出那一抹自傲。 宝树旁边,一缕缕枝条遮掩了几人的影子,以防被外人看到他们走了。 朱化从车窗里,看到武月看到奔驰轿车‘露’出来的震惊,不可置信表情,误认为武月是因为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车,很想拥有这样的车,才会‘露’出如此表情。 王客卿也是拱拱手,竟是有几分投靠敌军的意思,让云清商行的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阿西吧!”薛进求生气了,自己看上的妹子对唐枫百依百顺也就算了。 秘密山谷之中,罗恩和蕾切尔相对盘膝而坐,双掌贴在一起,掌心相交。 接下来的时间,与其说是一场生死决斗,倒不如说是罗恩学习剑技的过程,强大的薇诺娜在这段时间里,成了他最好的陪练。 “讨厌!”媚娘脑中立刻浮现了唐憎说的那种画面,顿时脸都红到了脖子。 “你在向我宣战?”苏静若回头,他的脸藏在黑暗中,看不到表情。 但是这样的嘴脸却并没有障碍,阿银感觉到厌恶,她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慢慢的向她靠近,围拢过来。 “看见了,他来了好几次,他可是天帝口中三顾茅庐之人?”卧南道人问道。 雪晴看了看连云城和师姐,不住的摇头,表情甚是痛苦,似乎被人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连云城忙大喊:雪晴,别着急,我这救你出来。 秦羽生这时候有些心惊……他忙不迭的看向那个自己的身子,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已经有了魂魄? “来三个那打多少呢?”那怪物冷声哼道,此刻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第30师所在的罗兹市,原本是通过驻守波军溃逃的缘故不战而得的。可如今,面对波军的疯狂反扑,30师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比攻下罗兹还要惨烈的损失。 这样封林很是奇怪,这到底怎么回事,面前的人确实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 马原的遭遇也不好,被李天畤一脚踩在了腰椎上,身体一抽,如被电击一般,顿时四肢瘫软,根本无法动弹了。 “雷,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可以告诉我吗?”突然,铁木云问出了奇怪的话。 钟凌羽跟他们简单介绍了下现在的情况,让玉锦帮忙一起做菜,至于其他人则是打下手处理食材。 第82章 没有丢脸 在场的人都知晓皇帝叫沈心楼过来是要干什么,周邺并没有立马去,反倒是拱手先对皇帝行了个礼,随而便道:“陛下,微臣那外甥女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微臣担心,她年幼不懂事,不小心冲撞了您……” 这话说得倒是挺好听,但是,皇帝又不是傻的,周邺就是不想让他见沈心楼。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会不见?眉稍微动,看了一眼周邺,皇帝当下便道了一句:“先前宫宴她还献过舞呢,那时众臣可皆在啊,周爱卿又怎么不害怕,不担心她冲撞朕?” 周邺面对于皇帝这话,压根儿就没有法子反驳些什么,愣了好一 那提前割断了的围栏和恰好路过的象队皆是他人早已准备好了的。 江洋是在猜想,陆轻音是不是因为争强心,所以才会总问许以薇? 直到曹燕将“香水沐浴露”项目放在办公桌上,李静儿方才微微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也就是他们还不知道杜牧在某些世界自称神君,不然立刻就要叫上了。 河面上,一堆脑袋围绕着一双高高举起的手臂,手臂上死死的掐着一抹还在挣扎着甩尾的金红。 叶临君摸着下巴,这个薛太宝他认识,当年他在山中被野兽重伤,还是叶临君救的他!他也算聪明,光是看叶临君的救人手法居然领悟些许纯阳医术的皮毛。 “滴灵灵”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绍京宴又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毕竟魔法界能够在卫星的眼皮子底下,隐藏大片栖息地和山川等生活空间,不说别的,藏匿自身存在这一点做得确实不错。 作为几千上万年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守护地球的卡玛泰姬法师来说,其他法术够用就行,但封锁空间来保护地球的法术,在和维度魔神的无限博弈当中,早已奥妙精深到了极致。 大皇子长年征战在外,虽然西蛮早已不如当年那般凶蛮,但毕竟沙场之上多是风雪,刀光夹着鲜血浸染几年下来,这位皇子与在京中的几位兄弟早已大不相同,虚套的东西少了些,戾横的军中脾性多了些。 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们知道,这还不是结束。祭坛上的石棺突然开始移动,露出了一个深邃的通道口,通道内传来一阵阵奇怪的低语声,仿佛在召唤他们进入。 这酒倒是不烈,饮尽后带着丝丝回甘,顺着喉咙淌进胃里,倒也舒畅。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古老的石桥。桥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头上刻满了神秘的符号,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久远的传说。桥的另一端隐隐约约可见一片古老的废墟。 内气境,算得上是武道高手。但在诸多势力的博弈中,只能算是高端力量,但却远远无法决定局势走向。 她一边要眼睁睁地接受着众人唏嘘的眼神,一边还要撑着体面迎客。 顾昭廷在警校那些年,得罪了不少人,看来是被人给报复了,就从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 徐夫人已经知道全部事情,见到虞音音也昏迷着,直接派人将她送回了宋家。 林仙洒脱一笑,菩提子是用来修行的,关他一个开挂的宿主什么事。 回想起来到天元大陆将近四年的时间,他早已经没了那种身处梦境中的感觉。 略带沙哑的咳嗽声从不远处的树后传来,一道穿着夜行衣的身影缓缓走出。 “大人,报效家主,是我们这些家丁心腹的本份,只要皇上能知道我们的忠心,知道我们的功绩就死而无憾。”赵良这时候,握紧了拳头,声音都已经有些颤抖。 赫丽丝咽下嘴里的食物,随手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和手然后站起来,握了握拳头。 第83章 东宫太子 不怕被人引坑,就怕自个儿不会填! 心楼早便知晓了皇帝的意思,故而,便想出了这么一套说辞,这话听着,怎么着都是因为大梁的原因,即便是皇帝有意发难,也不会再纠着这件事情不放! 先前心楼紧张与担心,乃是因为她要见的毕竟是天子神威,她一个小姑娘,心头有些……那倒也是很正常的! 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翻完美的话是从一个二八少女的口中说出来的,顿然对沈心楼又有了别的看法! 眉稍微动,皇帝看了那头的沈心楼好一会儿,当下便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周爱卿啊,你能有如此的外甥 “无玄长老,此处再没有别人,如果有什么话的话,但说无妨。”王龙看出了无玄道长心里的顾忌,坦然说道。 她伤心之时不禁想,这送镯子之人是谁?直到今日早间,她又收到了一封信,在看到信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出了此信非同一般。 “恩。”彭墨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是从未有过的安稳静谧,片刻,意识飞离,沉沉睡去。 诸位龙王大人,连同各地的长老等人,都开始在龙城的招待之下慢慢地退去,被龙城众人好生的招待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突然听到一阵破风声还有厉风表明自己身份的声音。 宁王马车的车帘自内掀开,露出一双阴鸷冰冷的眼睛,他冷冷看着马车一侧骑马跟行的顾翎羽,袖中的手攥的死紧。 就在这时,一条电磁空缆忽然间宛如灵蛇一般吸附在救生舱的太空窗上方,紧接着,萧梦楼感到在空中缓缓飞行的救生舱突然一下子加速到了极限。 虽然崔封自己不愿去修炼,但这些下品玄洪阶灵术的价值,却是实打实摆在那里的,他自然要将其留下来。 史炎应了一声,史峰也就走了出去,史炎收好了该带的物品之后,就睡下了。 “来,哥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清朝的王爷、海军大臣载洵,这一位是烟台海军大学校长、山东新军统制陈宁”威廉介绍道。 所以,过了这上下班的高峰期,秦墨就会暂停,会先找一个地方歇脚。 她知道江言拥有强大的实力和不屈的意志,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长孙皇后无奈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布帛,塞到了李世民手上。 但,他现在已经拜刘鸿为义父,能不能断阳重生的希望全在刘鸿身上。 毕竟,他和那些宦官可是素来不对付,而刘鸿又与张让等人私交过密。 “哼!碰都不让碰,不会是心里有鬼吧!”钱氏越发觉得江宁有问题,猛地袭向她身后的篮筐,紧抓着不放,拽得江宁原地转了一圈。 她先是拍了一下四周的野外环境,然后再拍到了房车以及那辆车身线条很流畅美观的李颖的座驾。 刚才出发前,他便亲自去挑选了6担礼物,既有鸡鸭鹅,也有即将要卖的兔子,另外今年新打的稻米、春猎时硝制好的皮子、十几条新鲜大鱼、……等等东西分别装框。 赵氏三人早就在帝后进入水榭就默默退出去了,这会儿看江宁笑成这样,她连缘由都没问就恭喜。 梁非箫跟在她身后,李松杰和乌日图与夏远聊了会儿天,告辞离开。 银灵子打开黑红界域,在其中,他能得到全方面的加强。他从一个男孩模样化身魔神,手持锋利的瑰花树斧,他双手持其,以巨力劈向红甲人。后者的钢锥横在身前,将其拦住,而后一脚,令银灵子暴退。 虽然她希望自己的下人都能够忠心于自己,却不希望她们因为忠诚而受罪。 第84章 皇帝挖的坑 高婉清在说起自己所选中的人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原本闹腾的宴席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萧阳不太喜欢高婉清,自她一来大梁,她便不喜欢,最先始是因为她是大齐的人,后来接触了两次,觉得高婉清这个人太过于复杂,而且,太子皇兄都与她说,让她莫要多与高婉清接触。 她觉得太子哥哥的话还是要听,但是,未曾想到的是,她竟然想要嫁给她皇兄? 听到这话的时候,萧阳十分的生气,刚想起身问她凭什么的,结果,七皇兄便直接将她给拉住了,看了一眼七皇兄,那头太子也对着她摇头,萧阳不太明白,她可以看出 这是他和青霜她们要走的通天之路,拯救龙族的同时,利用战斗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 可千万别再这儿出事,否则他们御膳房也少不了受这件事情牵连。 肃穆的军阵与明媚的嫁衣,血红的宫墙,重重地压下来的乌云之间。 孔明龙乃是要犯,不好弄死,但这林凡,若是被酷刑折磨死,那刚好还可以弄个死无对证。 废话,孪生兄弟哪有长的不像的。可轩辕罪偏偏固执的不想承认。 张半雷笑了笑,去前面的马匹上找衣服去了。荷悦心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身边众位马夫一圈,轻声地道谢着。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段枭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那还真的唬住了阿曼加。 王灵也是镇重的一点头,然后他们就合力以神识之力强行把火属性丹田里的固体火属性灵液分割,一点点抽出来。 燕皇陛下这是想要干什么?西厂和锦衣卫可都是燕皇陛下手中的两把刀。 午后漆黑的卧室内,衣服胡乱扔了一地,吴锦悦安安静静靠在男人精瘦却坚硬的胸膛里,看着天花板发呆。 自己要在公会得到一些消息,提高一下身份地位还是要的。而提升身份地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提升实力了。 他就是傻乎乎地笑,眼睛呆呆的望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是滋味,我把他拉回了床,轻轻拭发,他的头发如同记忆中的柔软,说来也是奇怪,他明明是个暴脾气的人,偏有着那么柔软的发丝。 看见这幅模样后,我赶紧命令蓝魄儿等人退开,给丫头这妮子让出了一条道路,让她离开。 “朱局长,只用你们一个部门来调查这件事,我怕你们人手不够。所以,我又叫了一些人来,你不会介意吧。”庄逸对着朱常在笑着说着。 现在,这种恶意再一次在他面前铺陈开了——它告诉了harry,人类可以在这种恶意的催化下做出什么事情。 这件事压在harry的心头上,他几乎想起来就要担忧一下,但同时也挺后怕的。 “和我们谈一谈?我觉得现在很好的,不需要谈了。”外事长老直接拒绝了司徒豪迈。 他凶猛地推开了我,踉踉跄跄走出了门,旋即大厅传来了物体撞击的响声,也不知李熠发疯砸了什么东西了,然后别墅传来了车子启动的响声,我有点慌乱地冲下楼。 这时候,我的样子丝毫不比智多星好,先前挨打或许比谁都多,脸上本来就是青紫血色,再加上智多星的血溅出来,更是显得狰狞无比,我可以看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中都有一些害怕,不过我却依旧保持着淡然。 那位青莲派掌教领命之后,就直接离开,这个时候,牟雨才将目光看向了罗平等人,随即飞了过去。 “死吧!”突然,铁木云大吼一声,手中雷神锤猛然变大,轰然对着邪木云砸了下去。邪木云连忙将火神幡变大,想要抵抗住,但是却是晚了一步,被雷神锤一锤扫中前胸。 第85章 冲撞 若是心楼当真顺着皇帝这话给说下去,那么,她便直接将这位帝王给得罪彻底了!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你敢说皇帝的儿子瞧不上?就算是一百个脑子,都不够砍的! 当下便又连忙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响头,心楼连忙答:“且先不说心楼不敢瞧不上各位皇子,心楼一向都是有自知之明之人,真龙之子,民女实然高攀不起,您这话……倒当真是吓着民女了!” 这姑娘年纪小小的,说话倒也是周全的,皇帝都有些意外心楼会接得如此巧妙。 而旁边的高婉清则是忍不住开口道了一句:“你这话说得……咱们是 羽辰不但丝毫不惧,反而率先发起攻击。不动则已,动则全力!这是羽辰一向的行为准则。 随着郑吒将内力全数灌入琥珀刀内的全力一斩,无形的刀芒延伸至十多米开外,这惊世一刀划过,空中最后十多只虫子都被尽数斩杀,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总算是告一段落,众人也都呼出了一大口气。 他修炼冥气,根本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叫契机,冥气本来就这么少,要是还得需要契机才能升级,他只有一头撞死了。 风來的目的也是和两人商量那人的來路,只是却不知两人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番话把何方说的连连点头,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干涸,脸上的痕迹七零八落,干巴巴的难受。 上山之后,危险气息越发浓厚,不过林风并不惧怕,他如今已掌握全部破阵十三诀,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把手段尽显,说明这难度自己还能支撑的住。 “你们都知道修仙界的事情,这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山本九郎是筑基中期,我不是他的对手。”杨青山说道。 高犰稍显愣气地看着他。这位就像手脚都麻了般。神。还沒回來。胸前纽扣是盘扣。衣裳黄。偏明黄。颇有些“圣怒”的模样。但是。胸脯起伏几个回合。气儿一蔫。头垂下來了。 他抬头一看,妈呀,他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他刚刚痛扁过的那个森家公子吗? 他吮着吮着像要睡着了,真跟毛毛一个样儿,吃饱了要睡可还含着不放。高犰不晓得,这个药丸子真正凶猛的地方才开始,待稍后白鹤筱彻底晕过去,再醒来,已是三天以后了。 此时韩漠的手儿在她的腰肢轻轻撩拨,她那敏感的身子又开始发烫起来。 程清然刚才看到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刚走过来,她冒冒失失就撞过来。 韩漠暗赞艳雪姬聪慧,只这一条消息,她就能判断出韩玄道与布速甘有牵扯。 开头片段马上结束,当电影恢复到白天时。马上就是一个海边城市的画面,镜头第一个便是给了张启航张望的脸。 这大概也跟她的身体有关系,怕她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一旦失血,来不及救治就会很危险。 “是”战士们应了声,就捡武器的捡武器,抬担架的抬担架,甚至把伪军特工的尸体也给抬上了。 数以万计的装备,堆积如山的粮食,这一切都是贺家在暗中积攒起来,身为盟友的萧家,那是不知道一丝一毫的风声。 不是我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我原本是甥团的团长,做为一个主力团,我总是习惯了在前方打硬仗”这些善后的事都是留给其它部队去做的,所以一时没想到这点。 “最美妙的是,陆海涛竟然想要做蠢事!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我还想着该怎么弄死你们,然后又不把我爸牵连进来,这下就完全没任何问题了!”灵犀笑的开心极了。 第86章 合适的时间 也是后来芫荽唤了一声心楼,心楼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想要避闲,随而直接屈膝对着接住她的那人一礼:“多谢端王殿下!” 没错,救她的人并非是别人,正是端王萧玦! 心楼的下意识就是避开,可是,她却忘记了,方才端王救她时搂她腰已成事实,早便被人收进了眼底,她再怎么想避闲,也被人瞧了去。 萧玦也没有想到,他不过就是好心的帮这人递去了一瓶玉凝膏,这人反应会这般的大,早知如此,他应当在她的后面唤她一声! “你……害怕我?”看着沈心楼这般,萧玦明知故问了这么一 说完许莲衣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身上的伤都还在这了怎么可能像是没有受委屈的样子? 作为东瀛一流势力之一,多少年来,他们藤原家族在东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了荣华富贵,去到哪里都备受尊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辱? 这句话果然奏效,堂堂煜王殿下默默的拿起了桌上的汤,这次自己先吹了吹,还尝了一下,才递给赵婉卿。 刚才赤炎的叫声很急,李锋现在担心的是什么东西既然能够威胁到赤炎,这也是赤炎跟着他这几个月来,从未就没有遇见过的,这才是李锋着急的原因,以赤炎的勇猛,一般的东西赤炎也不会这么着急。 他一个没了根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一次了,现在有机会重新活,他当然高兴。 既然倭奴人上钩了,李锋也没有在犹豫,不等拍卖师说话,就开始了他的报价,不过他也不敢加得太利害,怕用力过猛,把这些倭奴人吓跑了。 在此期间,慕蕴亭每天都会派人送来大量的防治瘟疫和提高免疫力的药材,堆满了未央宫的整个杂物间。 断念教教主回到了夏都,秘密的觐见了夏帝,他久跪不起,一直埋首在地上,心中的愧疚和自责以及无尽的挫败感让他无法直面自己的主子,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吧。 “臣明白了!”李玄武很是郑重的回答道,现在他当然是将吏部看的很重要,所以也会视之为生命。 不仅仅是矮人的打造技术,还有矮人们收藏的打造材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此人挡在林雪身前,替她挡了不少其他人递过来的酒水,林宇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东北野战军内有一支特种作战队,你们三人听过没有?”三人听着谢天的问话不由得都摇摇头,于是谢天双眸闪烁着凝重的目光看向三人道。 天黑黑,夜已深,酒过半酣,张啸林醉意连连,心情舒畅的离开了,黄金荣双眸闪烁着担忧的光芒看向萧山和谢天道。 虽然他记不太清楚了,但多半是刘惟宁把他送回来的吧?毕竟他们两人都住在鹏举客栈,且屋子毗邻着,倒也是方便。 说实话吕树现在在学校,白天基本都是在恶补物理和化学,或者就是在看基金会的论坛关注新消息,很少和同学们打交道了。 暗黑贤者克莱恩,他最著名的事迹,不是他在奥术上的伟大成就,也不是他一手颠覆大陆格局的父神论,而是他风流成性,游历大陆时流下的种种花边新闻和众多的私生子。 我们不断往前走,渐渐的道路两旁的树上开始出现了藤蔓,我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不对的气息。 戚这个字本就不常见,在万历初年提起戚姓正常人都会首先想到蓟镇总兵戚继光。 “咔嚓。”笼子应声破裂。莉可一得自由,迅速向后退开数十米,逃离它的攻击范围。 然而现在,转眼间,已经倒下了大半。楼上的四位佣兵,一位大腿上中了一剑,一位胳膊被刺穿,血流了一地,几乎同时失去了战斗力,看的卡尔不禁暗暗咋舌,为现实中战斗残酷和迅速而惊异不已。 第87章 府内嘉奖 李家姑娘在听到心楼这话的时候,许是被她说动了一般,可没一会儿,她似又想起了什么,当下便连忙的摇了摇头:“不不不,那大师也说过,此乃我之劫,即是劫,又以怎知是否是真的……” 后面的话李家姑娘没有再说,但是,心楼却也是听明白了,当下便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儿,她道:“可是,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不是?你若是不想些法子,难道当真想给王公做妾?” 李家姑娘:“……” 确然,她不想! 可是,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她做主,更不是她的娘做主,府中有夫人,还有压她一头的嫡妹,李文 所以慕清霄对于他,不讨厌也不喜欢,毕竟自私自利可不是后者独有的专长。 方怀然控制着龙舞右手朝着凤箫打了个响指,然后三道腰身粗细的五色光束,几乎同时的击向了下方的士兵。 芸芸众生,数千万人,在那一道如同音波的光芒照射下,瞬间死了个干净。 传说从炼狱而来的男子,此人多次被七国捕获,入狱后又屡次在法场行刑时将刽子手杀死逃离,江湖中见其人如见鬼神。 人族一脉,则是人戈和天合带头,还有数十尊人族半神和归墟的那些人祖和天尊至尊。 这不是何璟晅第一次听到燕山之战,而在那山寨里面,厨子也提过燕山之战,何璟晅充满了好奇,但是好像那久远的战争,王朝之争跟他这样做生意的老百姓也没有多大关系。 背上的伤口虽然还是痛入骨髓,但此刻萧凌也已经顾不了太多。他干脆解开衣服的纽扣,咬着牙,忍着疼痛,直接用它捆住了伤口。 然而,话语没能全部落下,宇智波鼬内心杀意大盛,仅仅一瞬间,十拳剑已经贯穿连同大蛇丸身躯的蛇头。 美杜莎陷入沉吟,青莲地心火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这关乎着她以后能不能进化到更高的层次,轻易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 宮紫丽无比虔诚的抬头望着鹿一凡道:“主人玩弄奴婢不是应该的吗? 我眯眼瞟着他,这货好赖也是一代天尊,现在竟然诓我去帮他抢东西!我才不去呢,这次就是我们搞起来的,目的为了聚集地球上的强者,我去参加没什么卵用!因为大家都知道我的实力。 在云尘的手掌拍中他的那一瞬间,一股纯粹的黑暗力量顺着云尘的手掌涌出,这股黑暗力量甚至比他本体修炼的力量还要纯粹,只是一瞬间就破解了他的防御,让他的这道分身濒临溃散。 经过一系列的战斗,赤血王朝的王宫已经破烂不堪了,各种房倒屋塔的景象,由于刚才这里被血海淹没,所以现在空无一魔。 但陆仁甲毕竟不是盖的,迅速进行调节,不一会儿力量就融合成功,最终定性成为白色。 四魔王的那个魔葫芦开始对着护城大阵喷出一阵黑色的云彩,越集越厚,开始渗出黑色雨滴。 只是短短的片刻间,就有不下百骑蒙人连人带马地古怪摔倒。而他们身后的那些族人虽然及时收住了战马,但还是彻底挤作了一团,短时间里失去了骑兵所拥有的机动性。 可是,谁叫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官职,遇到了这么个藩王呢?只能委曲求全,过一天是一天了。想想先祖包公在这开封府尹任上的种种事迹,他只觉着一阵羞愧,都不敢对外宣称自己姓包了。 说完,将斗气刃深深的刺进她的腰部!巫格云星吐了一大口血,疼的哇哇大叫。 路灯下,梁慕晴两颊酡红,双眼醉意朦胧,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杯中有三分之一没喝完的酒。 第88章 保密 关氏这样的举动于常人而言倒也是属于正常,心楼自己也能够想明白。 周邺也不太想将邱氏给牵扯进来,故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件事儿也算是告一段落,周邺关心了问了问心楼额头上的伤后,便让众人都离开了。 心楼眼瞧着周邺要走了,当下连忙叫了一声:“舅舅!” 周邺似乎也没料到心楼会在这个时候叫他,微微一愣,周邺看了心楼好一会儿,似是知晓心楼将要说些什么似的,当下便道了一句:“今日天色已晚,你若是有事儿,改日再说吧!” 心楼还未回应呢,周邺便迈着大步直接 汤山走过秀水大厦,从商店橱窗的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形象,才知道自己刚才回头率那么高,并非因为他从天而降的现身方式,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多么玉树临风,而是因为,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 这可不是,在现实之中,跟一个同学搞好关系绝对需要不少的时间,而秦珏这样的夸赞,让楚羽忍不住在心中对他番起了一阵白眼,在二人的一阵客套后,楚羽终是明白了他们第七组,在这个学校的特殊性。 初秋深夜,海风透着苍凉,但天高海阔的感觉依然让人舒爽,离了路边这块没灯,远处海水和夜色一样是染了墨似的幽蓝。 轩轩看了眼那块糖,然后十分无语地看了穆程欢一眼,摇头,没接。 “爷爷!”巫莲也被爷爷的模样给惊讶到了,爷爷怎么变成这种模样了,还有就是爷爷的眼睛为何是黑色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巴图便将一个盘子放到了墨辰的床边,将羊肉撕了一大块放了上去。 紧接着是一个紫金色螺纹的戒指,散发着紫色光芒,非常的炫酷。 也可能是她不太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什么都瞒不过身边这个锐利至此的男人。 这个世界,并不是闹剧。而狐芯的这些言论,也正是在这个世界得到力量的真正捷径。 “丁春秋!”楚风微微有些惊讶,这气质果然不愧是逍遥派出生,如果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得道高人呢?气质卓绝,不少有道之士都比不上。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是程序,又跟智能一起对抗人类,最终结局一定不会好的。 一阵阵清爽的溪流之声悄悄流过,三人已经将蛛网正面撕来一条缝,悄悄进入洞穴之中,片刻也不粘身上。 好歹他也是一名军人,一名要长相有长相要体格有体格的帅气军官,家世和身家也都不薄,军队里倒追他的人也不少,这丫头倒好,他这么投怀送抱都不要,定力可真不是一般的足。 赵轩海冷着脸听我说完,但让我奇怪的是,即便我已经把话说得如此不客气了,可他却像是油盐不进一般,丝毫不理会我的苦口婆心。反倒更加急切地催促我赶紧将这事情处理掉,不要耽误了迁坟下葬。 所以说后退,并不是他心中所想,只是因为畏惧,让他本能的想要,向后腿。 用苏扬的话来讲,魔道本来是无拘无束的,但是很多时候,没有规则,就代表着没有底线,做出什么事情,也不会顾及后果。 不过我觉得谢一天朋友的舅舅,并非是仙家上身。他只会算命看风水,所以鬼上身的可能性多一点。 他正欲向前走去,却突然发信周围的景物一变,面前的奇石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处在一片奇异的空间中。 那时候他便认为,想要以后天十阶,挑战先天一阶,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大概走了一半,我右边出现了一个拉磨的鬼的道路,磨盘上的脑袋引起了我的注意,感觉怪怪的。 第89章 松口 周老太太的担心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么多年,心楼的母亲与周家人断了联系之后,她心头一直意难平,后来又因着考虑着多方面的原因,也一直未去寻心楼的母亲,到后头听到了心楼母亲病故的消息,周老太太也是哭晕了多次,此番得知心楼来建康,一直挂念着,这老太太吧,心思就是矛盾,但自己这老姐妹……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当下便又问了一句:“再过几日,那沈家便要举家搬进建康了,你也知晓,后宫不得干政,那沈志也确然是有才华的,私人方面哀家也未多与皇帝提过,故而……” 明白太后想要表达什么, 本以为这种1v8的精彩比试,定然要摆个擂台发个通知来个万人空巷面前的大决斗,岂料那传奇玩家却是出奇的低调,一指乌鲁城附近的天山山麓道,我们上去打,输赢皆安天命。 三两下解决了生理需要,她正要开门出去,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而且提到了奕凡和那个来找茬的唐莉,在好奇心驱使下,她不禁停下开门的动作,靠近门细心倾听。 “既然这样,我宣布本场角斗,云秦胜!”老者高声宣布道,然后将两人的令牌做了相应的登记。 过秦无所谓地笑着对博雷和墨凡道。三人嘿嘿一笑之后,也是跟着众人的步伐出发了。 叶枫犹豫了一下,就准备将铁面判官单正和徐长老等人之事告诉乔峰,让乔峰多少有个准备。 凌云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反而越来越强烈了。翻开剧本之后,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贵宾的房间都在三楼的,这边的布置更加的奢华。走廊上都铺着地毯,墙上则挂着些出自名家的画,这些画也都是和海上风景有挂钩的,室内室外都是海景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天下会此番合共发兵两万,兵分四路,将无双城周遭地域四下合围,飞鸟难度,想要将一个活着的大夫送入城中,何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和咲人离去后,囚室重新被严密看管起来,气氛也显得更为压抑。 一僧人搀扶着一位受伤的少林高僧走进了山谷之中,那僧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丁,却甚是干净,此时的脸上满是焦虑的神。 但是,所有的将领,所有的军人,此刻,目光都再一次炽热了起来。 “当真!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绝不食言!”铁铮慢慢落下气势,他有把握,这个异界生灵翻不起什么浪花。 众男闻言不由暗自胆战心惊,刘十八这会却有些恼了,开口怒道。 旋即虚若谷就盘膝坐下,光华一闪,玲珑八宝塔再度出现在他手中。 宁敏儿接过老鼠,自然喜爱的逗弄了一番,也学着刘十八一样,用命师的特性感知了一下。 是的,外面又有客人,还有几个熟人,叶利莎她们进来,现在已经不需要通报了,这是赵婉玉交待的,可还有一个客人,那正是丽莎,光明教四大圣使之一。 长江边上,随着朱慈烺的到来,这里聚集了十万应龙军,二十五万各镇兵马,一共三十五万大军。 所有人看向那片天空,与此同时,一个在尚景星意料之中、其他人意料之外的声音出现。 “启禀摄政王,阿巴德已经在门外等候摄政王召见!”一名正白旗侍卫走了进来禀报道。 他嘴角勾笑,虽然自己才只有金丹期,无法发挥出百兵魂棺一半的威能,不过在他想来应该不会出现不堪一击、无法抗衡的情况,至于究竟怎么样,也只能等碰见了元婴期后再做比较。 第90章 不懂您 高婉清所言并无错,确然,如高婉清所言一般,她虽贵为公主,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齐国的公主,可是,这里是大梁,大梁是给齐国的面儿才会给高婉清这般待遇,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让大梁的后宫主掌人知晓。 而高婉清能够帮心楼,心楼都觉得十分的感激了,因为,她最起初的时候,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就是想逮着这个机会,然后来试一试罢了,未曾想到,还当真是让她给试对了! 屈膝再次对着高婉清行了一礼后,她带高兴的带着芫荽离开了,只是,她也没有多加的松懈,毕竟……所以没有当真落实的事情,她都还不能 如此吸纳了良久之后,江言轻舒了口气。他闭目内视,直接就能看到自己体内的那密密麻麻、遍布身躯每一个角落的好似在闪烁着迷蒙流光的一条条能量管道。 他一挥手扫去了阵法的痕迹,望着月空长吐一口气,来到湖州城的第一个任务,白老七之死算是彻底完结了。 扫了一眼修炼室内还有剩余的元气,江言又再度进入了修炼状态。 凌火火手上的法杖歪歪扭扭,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木柴,很轻,而且凌火火也总觉得这根法杖不是很结实。 大军已经完全深入到了营寨之中,就在这个时候,从侧面的山坡脚下,忽然冲出一支兽人的狼骑兵队伍,吼叫声此起彼伏,张牙舞爪的向洛萨扑了过来,为首的,赫然就是拿着毁灭之锤的奥格瑞姆。 “你没看见我在生气吗?”沈易玲指着自己的被气的发热地脸道道。 这次复制的进度不比以往,似乎是因为软件等级高了江言的境界很多的缘故,并且之前他也从未接触过此类软件,他这次的复制速度相比以往那些软件,要慢了很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杨奉闻言,坐在床铺上喃喃自语着,显然已经被惊呆了。 红缨看着瑟瑟发抖地孩子,绕过了冬青道,“给你吃!”将葱油饼递到了他的面前。 拐弯处人影一闪,蔡合飞步走了上来,看到执行几人消失在钟亭后面,气得跺了跺脚。 生物农业集团有了张元新的加入,方辰犹如新增了左膀右臂,如鱼得水。很多项目,他只要说了个大概,就由张元新和吴紫山负责去执行细节,根本不用再让方辰操太多心。 “你们是哪里来家属患者,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医院禁地,任何人都不能上来。”那男医生一边搂着裤子,一边指着方辰怒声道。任何男人在遇见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通常都是以愤怒来遮羞。 村民七嘴八舌地说着之前村子里的变化,说到神奇之处,看着方辰的眼神就差跪下来膜拜了。 安主任的下属立马过去挨个放人,连带那三个毫不相关的家伙都被放了出来。他们出来之后颇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陈宝他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个厉害的安主任居然对他们如此的奴颜媚骨。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能量吸收的越发多起来,他们的存在,也越发的真切,宛如真实一般。 不仅仅是神州界阵营,整个天神集中营的所有进化者都没有资格修习神术。 所以在听到林欢说他未婚妻要来的时候,钟萱萱的心里便有些烦躁,但现在听完了王丽的分析之后,她的心情就一下豁然开朗了许多。 留意四面武卫扑面而来,身边兵将渐渐被围,内心焦急,生怕难以全身而退! 而就在这个信号标记被李向浩发出的同一时间,苏宛白直播房间里,手机屏幕前的叶天眼睛也一下子眯了起来。 第91章 我理解 沈心楼能有这样的想法,说实话,高婉清是很佩服她的,但是,佩服归佩服,她看了沈心楼一眼,当下便又淡淡地道了一句:“罢了,你要如何,那皆是你的事,有一点我希望你得记住,一会儿不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将我拉下水,毕竟……我马上便就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岔子!” 心楼闻声,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女明白。” 这话其实就算是高婉清不说,心楼也是明白的,这事儿再怎么说,那也是心楼自己的事情,她不可能因为自己想要达到某种目的,就让帮助她的高婉清受到牵连,高婉清也 他第一个新药是壮阳药,而且是没有副作用的那种,这个可是男人的最爱,第二个新药是丰胸、减肥药,最后才是提升免疫力、治疗肿瘤与癌症的各种生物与基因药物。 两宠物之间无视之,继续杀四周的怪物安迪也只好杀了,他看向自己的第一只宠物灵奈。 说也得要洞穴人付出几千人的伤亡,他要让洞穴人一走进到山洞中就感觉到害怕。 “兄台说笑了!”郑绪岚的确没听过什么“纸活张”,如果他报出的是‘张无非’的大号,郑绪岚只怕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突然,她灵机一动。“看,那是什么?”沈诗怡惊奇的指着天空上方。 悲鸣中,坐下的马匹已然人立而起,对于此,黄忠心中早已有底,只见马匹上的他神色淡然不动,健壮的身体却借助马匹立起时一瞬间的冲击,陡然脱离了马身,在空中一个空翻之后,竟然稳稳的落在了夏侯惇的身后。 这种感觉太好了,周围的一切力量好象都能为我所用,我可以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来随意变换自己的身形,如入无人之境也不过如此吧。 米雪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叫她滚了,两次开口说了同样的话。 临近正午两辆马车先后由周府出去,一前一后相隔数百米,去向了同一个方向。 那边,老钱又端过酒杯将指甲浸入杯中少许,见酒色无恙才向谢半鬼微微点头。 “没,没有吧!”董梅兰突然想到,自己刚刚买衣服的时候,那个吊牌好像被她随手给塞进了衣服口袋内。 第二天一大早,一处客栈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身穿白袍背后背着一把琴的少年,从里边走了出了,略微伸了个懒腰,感叹好久没有这么好好休息过了,此人正是昨天夜里答应邢老一同而行的天佑了。 此时的重监牢,早已经清理干净,连一个守卫都没有留,全都派出去了。 刑神炼一句话,就好像是一道雷霆,重重击在了秋冷月身上,让她僵硬在了原地。 彩排是不需要特殊化妆的,只有到最后两天彩排的时候,才会要求大家画上淡妆。 当初在麦嘎德索桥附近,他经历生死之战。但那时的他还很弱,被强敌追杀。 单单从万老那看下品灵石和中品灵石区别,便可以看出这个世界,对高等阶灵石的渴望是多么强烈。至于顶级灵石的可怕,他再也不敢培育出第二颗了,到时候压制不住灵力外放,相信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他死的。 当那澎湃磅礴的能量,涌入王羽的脑海,这两块大陆便活跃起来。 龙野和南果狸占据上半身,阿狸只要跳到柳茗头顶,倒挂着,在她脸上画画,没多久,她脸上出现一坨黑‘色’圆锥物,因为栩栩如生,仿佛都能闻到臭味。 掌门浮生子闻言却不言语,其实他的心底同样也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当然了在没有确认之前,他是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 第92章 回家做什么 心楼本是想听听两位在谈些什么的,她其实也不知晓,太后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但瞧着自己外祖母也确然有些……心楼有些不忍了。 而后又听到了外祖母一气之下提起了允亲王的事情,心楼到底也是大梁人,关于当令圣上昔日与自己胞弟允亲王争位之事儿,多多少少还是知晓一些。 瞧着太后那难看的脸色,心楼心头大概有了些数,不过……这事儿对于一个母亲来讲,定然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即便是过去了多年,现下又再有人提起,太后心里也不可能无波无澜。 所以,心楼这般着急跑出来,一个是心 锁链枪对夏羽来说是最大的威胁,如果对方就在远处攻击的话,夏羽的陷阱也就无用了。 腾讯有多么的强大,有多大的号召力不用多说,是个中国人都知道的。 4票‘不喜欢’,其中刘敏的名字明晃晃贴在上面,其他人都是匿名。 『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想好了。』叶宇指着已经端上来的饭菜说道。 她来不及松口气,顾不上右腿上的剧痛,赶忙连人带夹子朝桥对面的树林方向逃去。 尤其是面对身材比较瘦弱、身高偏矮的控卫时,德隆的发挥尤其出彩。 叶宇对此似乎早有准备,他直接拿出自己的左手,变成一面盾牌一挡。 但因为沈冰现在对空间瞬移能力开发度不够,她的能力也不足以支撑跨维度的距离计算,所以她只能凭借本能去感应四维空间的气息,从而来瞬移到四维空间中。 火舞身后的火龙此刻已经被天水和天冰弄的千疮百孔,但是它们依然保持着狰狞的形态,只是那火焰热度却下降不少。 “吵吵吵,天天吵……”隔壁宿舍又不满的敲着墙壁发出‘咚咚咚’一样的声音。 “恩。”学生会长点点头,同时将铁勺盛满了红艳艳的麻婆豆腐,加了不少火红的辣椒的麻婆豆腐。 哪怕静香老师并没有说她什么,可身为一个剑客的她,却没办法接受无偿的帮助。 顿时,后面两排观众也喧哗了起来,甚至有好几个铁杆粉丝立刻起身就往前挤。 然而世事难料,他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将研究早已完成的事情上报给了公司,于是他们当中一大批人都被杀了。 虽然地势险要,但是佴革龙老寨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缺乏水源。 “娇娇,我先陪你出去吧。”张思可看不下去了,柔声对王娇说道。 李松面色一凝,当先往外走去,才一步跨出,瞬间已然到了门外,等阿武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木叶丸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似乎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底一晃而过,在逃命的他也没有多在意,就是撒开步伐向前跑。 席耀司放下了酒杯,“乐意奉陪!”五光十色的酒吧依旧人声鼎沸,两人沉静地喝着酒。 两人出了房间门,就看到阿豪的手上拿着一面旗帜,对着他们浅浅一笑。 不管是哪条道上的,都对他们很是敬畏,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me集团能够在世界排上前五百名,那就是实力的象征。 王冬也感觉自己今天有点闹大了,但是雨柔曾经是自己心爱的人,即便已经分手,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何况雨柔不是自愿的,闹大就闹大吧,反正自己今天就会离开神龙村去灵力大陆。 一声声的呼唤传入明月的耳中,熟悉的声音把一只飘荡在外的魂魄一下拉回到了体内:“少爷”明月轻轻的睁开眼睛微微的声音叫道。 神识玉符确实可以找到方向,但是阮菲还是不知道石开要怎么做,因为寻找方向也是要现身的,阮菲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石开的意思。 第93章 继续比吗 两个人不愧是多年的老姐妹了,外祖母心里所想的,太后都帮她问完了。 心楼在听到太后的话时,当下便直接跪了下来,先是对着太后磕了一个头,随而便又对着周老太太磕了一个,再后对着周老太太道:“您已然知晓心楼父亲马上便要来建康了,依父亲的性子,为不伤自己的颜面,定然不会顾心楼处境直接将心楼接回沈家的,外祖母,心楼不想回沈家,心楼想要陪您!” 其实心楼不在的话,父亲的那个妾室自然是高兴的,可是,面子与那姨娘相比,还是面子更甚,更何况,先前因着母亲,父亲在外祖母……不,应当说,周家人面 毕竟,他比傅竟行还要年长几岁,如今,已经翻过了五十岁这道坎,在聂明蓉口中,正式步入了老年生涯。 嘭……玄均瑶直接对着大宝肥厚的屁屁,横踹一脚,当场将地面踢出一道清晰而悠长的痕迹。 凌烟峰后面是一片大湖,云雾缭绕中,波光粼粼,沿岸又有无数繁茂古树,仙姿盎然。 “皇后为何老是这么见怪,我俩以后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好么?”刘邦赶紧扶起吕后,将手搭在吕后肩上笑说。 “孤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将殿下治好,否则,孤就要全砍了你们的脑袋”夏瑾轩这回是彻底怒了。 “可是他也不是心里没数,我说了,如果这块地落在罗东秋手里,他的麻烦少不了,可是这家伙居然不在乎”。 “吼……”一声声的强大嘶吼,突然从漩涡之中发出,那种魔音,连路亚都差点被反噬。 “那又如何?”媚儿凤目一扬,一如十八年前那般狂傲,既然被他识破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警局的警察已经不敢轻易招惹张贤了,在收到好处后更是积极的配合。 幸运的是,那股能量终究没有席卷到这里,只是止于高空近一公里的地方便不再前进。 她们是狐妖,有妖法防身,又是四只结伴同行,在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在新药剂制成的三周时间后的时间里,狄洛斯和康纳斯博士两人一直埋身于一所新建的高防护级别实验室中制造合适的病毒。 麦尔肯定的点了一下头。韦续用了“原上今县”这种字眼,说明他已经承认上今县不复存在,想要放弃宣称权。在与韦续说话的时候,麦尔一直没有坐下。韦续见麦尔如此给自己面子,心中暗暗感叹道。 刹那间,狄洛斯的视角猛地一变,方圆数千公里以内的一切事物都被他尽数收入眼中。 咻的一声,便在众人那惊骇的眼神中猛然射出,贴在了天花板上,并在刹那间扩大,形成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巨大光圈。 就在狄洛斯与托尼准备联手合作时,另一边的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军事基地内的地下。 侵入者修为要是比本体强悍,结果不用多说,会被对方炼化,轻一点成为身外化身,重一些会被炼化成法宝。在悲剧一些,就会被对方吞噬,用来提升修为。 事后,楚宽远才告诉楚明秋,他得到消息后,立刻将派出所监控起来,他手下还有几个顽主的母亲是胡同里的治保委员,在断定公安局开始行动之前两天,他和他的人全部撤出了城区进了西边的大山。 攻击力高又不是万能的,就比如一个一星的轮回者能够破开星轮回者的防御,并且能够击对方,那这越级越到天上情况下,还真有可能干掉对方。 其他道仆想了想,却并不以为然,他们自然也清楚这柄剑乃是当初混沌神莲所遗留之物,谈不上有多神异。 第94章 说错话了吗 太子的这声回答引起了萧玦的注意,一般他问太子什么事情,太子都会很快的回答他,因为太子什么事情都会与他说,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 或许太子也有自己的思量,也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所以,萧玦也没有说些什么,看了太子一眼后,他便直接伸了伸腰:“既然皇兄答应得如此爽快,那便也就罢了,对了,几日后您大婚,可想要什么礼物?” 这话问得…… 太子看了萧玦一眼,他笑问了一句:“你也是,哪有问着别人送礼物的?” 直接对着太子翻了一记白眼儿,萧玦道:“您现在可是什么都不 “什么!苏秦公子被吕相抓去了?”千影却是猛地一惊,很显然,这件事情,就算是他,也未曾听说过。 “没事的!就让我高调回归一次!让这些人把嘴巴闭上!走!我们先回去。”对于这些人蒙奇却是淡淡一笑向着营房内走去。其他的队员相视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是闪现一抹惊咦之色。 但是,陈玄却像是压根儿没有看见刘放的表情一般,这里出门之后,便没有回过头。即便是刘放在后面,让我们慢些走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前面懒懒地挥挥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所以在遇到柳芐士后,见到两人关系非同一般。黄少华也更有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这番话自然不会和柳芐士去说,求证。毕竟柳雅晴并不是华夏武林中人,而是西方神殿之神,和华夏武林根本是两个对立的存在。 “那多谢师兄了。”未等公冶浩淼说完,天杪已经走出去了。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公冶浩淼将手边的瓶子收了起来。重新躺了下去,一趟下来,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一股后怕升起在心头。 这一次公冶浩淼并不和司徒焕茗相拼,每一次他的剑遇上后者的剑都是轻点几下,并不深入。因为稍不留神,司徒焕茗的剑就会变软,然后缠绕上来。 虽然说心中非常的不甘,可是永昌神王那大手已经拍了下来,恐怖的气息冲击之下,姜元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陈玄因为着急,脸上的颜色看上去都是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的,就像是在表演变脸一样。 恐怕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顶级ip改编成的影视剧,当成为当下流行的潮流。 “走吧!”吴宗宇说道,白青青心里还有些尴尬,不过她面上看不出来,两人随着蓝天去花厅。 “你家丫头有几分把握?”杨老爷子靠过来,压低嗓子问莫老爷子。 “oppa,我们又获得了一位,已经三个一位咯。”一见到李先皓,朴智妍赶紧拿着一位奖牌在李先皓面前炫耀。 而这时,公园中突然多出了几台无人机,它们盘旋着,从空中飞过。要不是他们及时躲进了里面,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呵呵!雪儿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你别被咱妈的热情吓到就好!”张晓剑嬉笑到。 毕竟在春秋那会儿,平民甚至连现行法律都没有资格知道,只知道如果犯法会被处罚,却不知道干什么会被处罚。 穆风喝了杯浓咖啡,提了提神,便从三楼走到了到了一楼的大厅中。 剩下的,还有百余之众,它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蹲着,赵承平知道,现在它们为自己的力量所慑,不敢妄动。但是,只要他露出一丝破绽,它们就会一涌而上,将所有人撕成碎片。 沫沫从刚才郑义的话里,知道郑义是知道叶凡的动作的,这两口子还真是夫妻。 沫沫和青义两家留在外公家,青仁去了刘老爷子家,青川回了自己家。 第95章 你要搬走 从小地方升迁上来的官员,萧铎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所以,择了一些合适之人去拉拢,这事儿也并非是他一人这样干,只是他所做出来的成效要远比其他的几个皇子效果显著一些。 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萧玦这傻子会问得这般的直白,所以,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萧铎眉头拧得死紧。 看着萧铎没有说话,萧玦当下便笑道:“三皇兄也莫要太过于紧张,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您也知晓,此次升迁之人是与侍郎大人有关系的人,而先前周侍郎也帮过我一些忙,再加之,那沈志与周侍郎两人有那么一些的不太愉快,故而, “派人散开搜索,看看有没有路可以过去,如果没有的话,就用牛趟路。”北海熊思考了一下,就一挥手,然后打马回到了骑兵内部,让他们去做。 向阳在公司,也是显得有些无聊,索性就到其他部门,找一些妹子,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他的战友,一个圣瓦尔家族的人,被圣剑型铠甲包裹着的身体,非常不自在地发出肌肉紧绷的咯咯声。 但这种直接干脆,毫不掩饰蛮横和恶意的方式,令所有圣雷贝斯人仿佛吃了屎一样难受和恶心。 铁门被撞的喷喷响,随后有人用消防斧狠狠的劈了下去,铁皮瞬间就出现一个大洞。操斧手用力一拉,薄弱的铁皮门竟然硬生生的被扒开一米多长。 有人总是说秦朝为什么,二世就亡了,有无数的说法,可是在叶檀看来就一个原因,那就是各个国家的仇恨太多了,而且都是从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你指望大家说的一句话,都是自己人就可以了吗? 陈勃刻意看了眼,身旁的两位显然没有任何异常,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脸上紧张、期盼和一丝担忧。 看着其他的人端起来,然后轻轻地吹了吹,等待上面的热气慢慢散开之后,就放入口中,慢慢地抿一口,好茶都不能直接吃了,否则的话,味道就会差一些。 “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一直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刘正风心一横要直接把手伸进盆里结束自己的江湖身份。 林晨瞬间就把这个关系给梳理了一遍,不过,他还是不太确定,所以林晨望向了东方维玫。 紧紧的盯着那远去的奔驰,我愣神了好久才一下反应过来何遇刚才被撞了,转身来只见何遇已经从地上起来了,除了身上沾满了泥土外,看不到什么异样。 薄尊宝波澜不惊的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将人挖了过来,就是看中了她的能力。 “……”我震惊而愤恨的盯着这张面孔,浑身无法自控的颤抖着,胸口因急速的喘气而起伏不定,喉咙被扼住一样发不出声来。 很多网友纷纷留言说白家欺负人,有点联合褚家落井下石吞并丽景这个当地的老牌企业意图。 “如果我都不选择呢?”周灵韵抬头看着他,灯光的暗影下他就像是执掌生死的王。 在苗青青的讲述下,景宁总算明白了,现在萧凛失踪,整个国家都开始乱了,她必须坚强起来,必须好好守护萧凛拼尽全力打下来的江山。 教学楼上,围观的众人看着学校大门前的一幕,一个个差点没有笑抽过去。 “曾子谦,你会后悔的!”王洛琦大吼一声便往我的方向走,我躲闪不及一瞬间,我们打了个照面。 周灵看着轩辕楚娴的动作和表情,心里简直不要太爽,几乎就差哈哈大笑三声了。 第96章 妯娌 像邱氏这样的人,于心楼她们而言,是最有帮助的人,虽然平日里又小气又刻薄的,但是,她傻啊!脑子里想的东西不多啊! 周姝安确然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她在听到自家娘亲说着这话的时候,当下还伸手拉了一下自己娘亲的手,显然,邱氏不太明白自己女儿此举到底是为何。 心楼哪里会在意周姝安这小动作啊,再者,邱氏这话都直接说出来了,她若是不借着其发挥一下作用,哪里对得起这一场精安安排好的戏? 拿起手帕抹了把眼泪,心楼抽抽嗒嗒地道了一句:“母亲之所以会临终托孤,乃是因为觉得自己未尽到 尉迟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哀求却成了上官听雨最后的一道催命符。 她真的觉得,遇到沈星宿是自己最大的幸运。或许,之前自己受的那些苦,都是为了与遇见他而准备的。 “如你所愿。”沈清宏笑着应下了。她的这个要求很简单,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青柠突然就心跳加速了起来,耳朵也微微发热。 在a城出发的时候,a城也下了一点雪,是很正常的降雪。而这边的雪,简直就是雪灾了。 “你想起来了?”即使心底已经有了猜测,染白还是再问了一遍。 虽然知道他只是在演戏,可是,听到他说喜欢自己时,乔汐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璃立刻背他去校医室,而夜明在路上通知苏微光。林校医正想锁门,璃二话不说推门进去,惊得林校医懵然。 但他自然是不能承认的。若是承认了,只怕上官听雨又要跟他闹了。 但是,后来他想到,自己是不是也真的是应该为自己的后面的事态的发展而安排一条后路了。 兵权在握的刘表,端坐在州牧刺史的大殿之上,意气风发的指天画地,发布自己的政令,他要按照自己少时的理想去打造一个桃源。 她还以为是水,在瓷匙触碰到她的嘴唇时,她还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唇,这倒是让秦墨宣有些意外。 谁能想到他去趟毛料市场,也能遇上跟梵森有关系的两个公子哥。 他明白卞夫人的意思,自然也愿意去做其中的事情,因为他明白,若是有朝一日曹昂坐上王位,他将会永无抬头之日。 月清浅有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笑,笑这些人羡慕自己做什么,自己于秦墨宣而言只是君臣关系,如今也不过是朋友关系。她与秦墨宣又并非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只不过是一国之君和后宫之主的关系罢了。 正如韩信所料,澜州府君在旋斗、杜衡、月阳汇集的大军挺进了青海郡和天水郡。 燕虹见攻不下阿喀什,一声厉喝,四道声影凭空浮现在阿喀什的四周。 杨子轩正是打听到喜妹的特殊癖好,这才在他们这窝土匪常常抢劫的上道上行走,果不其然,直接被喜妹给掳走了。 好在,这么漫长的岁月,混沌乱海里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床过来的迹象,乃是万幸。 同样的,邀请支援的对象,也不仅仅是七部三队,还有其他军部的精英人马。 陈惠蓝担忧地看着方安雅,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东方毅一脸怒气地看着方安雅,毫不客气地一个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 楚可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动,看来岳隆天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龙安琪赶出别墅的?那自己被龙安琪录的视频,他也看到了? 若笙突然有点茫然。自己好像除了不断的道歉真的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虽然冷张秀玲对若笙还是耿耿于怀心存不满,但是跟让她下厨比起來,她还是宁愿选择跟她说说话,至少这样她就不会惦记着要去厨房了。 第97章 爱往自己身上揽事儿 外祖母会问心楼这个问题,实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本来以为这事儿外祖母这般久都未曾提及,想来她也是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情了,结果未曾想到的是,她居然还记得那般的清楚! 深吸了一口气,心楼当下便直接答了一句:“您于宫中,想来太子与心楼之间的……联系,想来也是知晓了一些。” 心楼在这里故意说成联系,就是想积极的与太子分开,她不想造成外祖母的误会,更不想让自己刚与外祖母缓和回来的关系而再次因着这些个没必要的东西又给误会了! 心楼想着这些,周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会不 史蒂芬森看见亨森后,先是露出了欣喜的微笑。但看见亨森阴沉着个脸之后,兰斯又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垂下了脑袋。 熟悉游戏历史的林恩是个例外,尽管沧海桑田的变化毁去了多伦第斯山脉绝大多数上古留下的遗迹,可那些开凿出来的山路却始终还在。 “水火相克~”萧晗赞许一笑,刹那间,便将那条水龙变成了冰龙。 之后,周雅莉就在微信上想尽各种办法,想让贺瑾告诉她那套房子的所在地,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敷衍过去。 有五洲集团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不由得其他品牌商不心动。 邵桓,现在是没有什么的名声,但是在十年后,那可是一个风云人物,难怪他感觉耳熟,一个坑爹之后,逆境翻盘的人,在未来,那是和华振邦一个等级的人。 好剧本少,为了稳妥起见,大家就一窝蜂跑去买热门、漫画等ip来做改编,但这也不是万灵药,毕竟还有一个二次创作的问题。 却说那哪吒自从得了莲花之身,一直都留在乾元山金光洞之中,勤学苦练,到如今已经有着天仙巅峰的实力了。 十几分钟之后,校领导对杜晏单方面地职责总算是走到尽头,给了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等待总是漫长无聊的,这期间左旋与韩建业来了,魏玖询问了两人关于卢晟的事情。 魔凰瞬间出现,直接伸出白皙手指抓住了毁灭君主,收入洞天宝物内。东伯雪鹰也凭空出现,不过稍微慢了一丝,他和魔凰彼此眼神交流了下,他们俩已经帮了许多尊者,都是关键时刻救援。 夏天骐不想就这么放弃,就是没有希望,他也要硬找出一丝希望来。 同样的道理,有胡总的援助,现在国内一些行业看似鲜花着锦。然而如果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链,形成健康的盈利和成功的闭环系统,未来几年十几年,那恐怕就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了。 可即使在华语电影萧条的今天,也依然每年都聚集在一起,这是以电影为名的一个盛大宴会。 “那就留下十几二十个队员赶牛羊,其他的队员坐上车厢,慢慢地向前驶!”方磊吩咐道。 “是,主人,交给我来吧!”一众追随者神情一肃,不再嬉闹,其中一个异族男子主动请命,在得到首肯之后,随即狞笑着出手。 也是活该可怜的河南巡抚英兰坡倒霉,大清逆贼吴超越本来就已经盯上了河南,正在磨刀霍霍向猪羊,可怜的英兰坡英抚台竟然还主动招惹吴超越,白送给了吴超越一个名正言顺向他下手的出兵借口。 签了那么多年的各式各样的合同,这老了,王丙真不想签什么合同了。 这仙丹也真是世上稀罕之物,当两人服下丹药后,肚子里“咕咕”地叫了一阵,吐出一口气后,竟然醒转过来。 战事没有任何悬念,和戴膺军交战的吴军将士既是骑兵装备又好,十分轻松的就把怀庆清军杀得狼狈北逃,只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没有北上预备队的吴军骑兵没有追击过远,给了怀庆清军崩溃后在孟津重新集结成军的机会。 第98章 挺危险的 嬷嬷也未多在兰心院多呆,心楼送走了嬷嬷后,便唤来了芫荽。 “姑娘,您可是心有所忧?”到底是自幼陪着自己长大的,她的情绪,即便是面儿上隐藏得再好,芫荽都是能够察觉的。 微微的勾了勾唇,心楼看了芫荽一眼,随而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忧也倒是不是特别的忧……后日父亲进建康,按照一般的人文风情,周家也定然会去其府上送些礼的,你说,咱们要不要装作不知晓的样子?” “老爷进建康,举家升迁之事儿于建康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您觉得,你若是不去,当真是没有问题吗?” 沈 并不锐利的木质枪尖直接刺入美洲豹的胸膛,并贯穿了它的心脏。 而从蓝鹰特种大队辞退下来的队员去到寻常特种部队时,几乎都能捞一个分队长的位置,由此不难看出蓝鹰特种大队的强悍。 然而就在一行人刚走出木屋没多久,那木屋突然传出了一阵哒哒的声响。 刘澹昏沉地张开眼睛,随后身体各处的疼痛像潮水一般扑了过来,他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过去。 说话间紧忙进得里间,便见李惟俭正搂着黛玉酣睡。紫鹃上前轻轻推搡,李惟俭醒来,紫鹃赶忙将方才所听说了出来。 舞台上的身影跳了下来,对于脸上还在流淌的鲜血也不管,大步走到舞池之中,距离夏亦这边十米时,停下脚步。 逃命时,董原无情放弃白虎军,逃出生天后,董原心头在滴血,他最重要的底牌没了。 而当秦尘坐上潘家的豪车离去的时候,也恰巧是冷清双和宁思菱从出口出来的时候。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桑若和阿塞扎约定好了周末的矿坑探险,明天就是时间。 可能是自己今晚消耗了太多体力,累得有些多虑了。他收起疑心,往卡座走。 秦牧知道她在想什么。秦牧本来应该猜到她的念想的。然而在那个时候,他实在没有想法去分析别人的想法。 而那时候的秦玉,刚刚得子之喜,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孩儿在那冰凉的祭坛中,承受着无边痛苦,将稚嫩的声音都哭得嘶哑起来。 都是真东西,因为三样东西周围都有灵气的包裹,前面两个还好理解,后面这个果子有些乱入的错觉。 “老爷,怎么说也是亲戚,您就帮帮他们吧,咱们又不缺这点银子。”红儿忽然笑吟吟的说道,她的眼睛时不时落到了张朝贤秀气的脸上。 “噗!”林宪一记掌刀,劈在对手的颈部,让她软软的昏倒在地!“嘿嘿,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林宪洋洋得意的想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龙杰,忽然起身,一拳打在徐天恒的脸上,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一头栽倒在地上,鼻血横飞。 每天无休止的搬运货运,只有极短的休息时间,就这样,莫离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五百年的时间。 众人眼前一亮,一道璀璨的光芒自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上亮起,所有人都闪目观瞧,连那个一直装高冷的银龙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马云飞!我把你配给寻儿,就是让你好好保护他!你就是这样保护他的?”南宫擎苍黑着脸,看着南宫寻猪头般高高肿起的脸,一时间心痛不已,自然第一时间,将怒火倾泻在了马云飞的身上。 杨崇忽然想到,历史上武则天执政的时期,正是袁天罡帮助武则天迁都洛阳,其实武则天也是和隋炀帝杨广同样的原因,第一是政治因素,摆脱反对改革的一派;第二是经济因素,关中粮食难以自给,运输不便。 第99章 想去哪儿谈 自幼便跟在自家王爷身边的齐飞又怎会不知王爷的想法? 在这个时候,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啊?当下便低了头。 确然,萧玦也着实没有想听齐飞的回答,直接率先往前头走,最近这个女人的做法太过于……奇怪?所以,萧玦对于她,也是越发的好奇,总觉得这样的女人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他意想不想的事情! 而今日,她这般偷偷摸摸的,又想要做些什么呢?而且……还是在大半夜! 萧玦心头觉得好奇得紧,故而便一直跟着沈心楼,只是……她去的方向怎么那般的熟悉? 立于屋檐之上,萧玦看 声音的尽头是一只怪鸟,样子像灰色的鹤,但长着白色的钩嘴和爪子。 宫凌睿气息已经紊乱,身子颤抖不已,指节嘎嘎作响,却还是极力忍着。 等周敏敏靠在西域王的身边的时候,西域王将手上的两个玉镯戴在了周敏敏的手上,周敏敏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个表情。 闻言风一摇摇头,心中暗叹。这施家实在是愚蠢,居然希望一只凶兽能庇护他们,看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美朵面对秦天赐的质问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露出一些担忧,她缓缓道,“你知道为什么想要救出纳尹姐姐很难吗?”美朵拿起自己面前酒杯,细细喝下,脸蛋显得更红润了一些。 现场一片宁静,许久之后,拍卖会哗然四起,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大杀四方、血流成河呢?怎么戏参军消失不见了? 万子晏在孙玉奇的房间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正要离开的时候,外面好像有人进来。 深呼吸一口气,风一以指尖为刀,轻轻划开了陆重的手腕,紧接着,殷红的血液就流了出来,被他用随手取出来的陶坛接住了。 李承乾笑笑没说话,他前世便是一个普通人,是什么样的心理最清楚不过了。 益州城,蜀汉客栈,秦天赐看着面前微微醉的尚息美朵,听着她慢慢叙述着这两个月的事。 看来贝勒没有说谎,江水面一行已经离开了,但王大虎还不相信,便一声令下,拥兵进院搜查。 “思宸,思宸。”可是慕容思宸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柴卿月的话,她又继续提高音调喊了慕容思宸两声。 好似是穿透了一层壁障,白云飞瞬间有些意识模糊,当清醒的一刻,却是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想象不到的地方。 钟无艳直接接过脸盆大的土豆,仔细拿捏打量着一边朝林夕问道。 唉,我都那么努力了,这周六天貌似更新四章了吧,你们居然还催更,还嫌不够,怎么就这么贪心呢。 灵宫超过方圆千米,称为黄金圆满,只要灵心筑台,随时可以踏入铂金尊位。 虽然他这话掺了一些水分,但他也确实是比较尊敬这个面前的三品炼丹师,这样的人物也不是在剑气大陆满大街就可以见到的,若是能和林草仙的父亲有一些渊源,那么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顾晚对心宫墨寒笑了笑,然后在心中对自己说,别和自障一般见识。 “还没……完全没有头绪。”柯南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暗号代表了什么。 木无锋手中的那柄威力非凡的火灵剑,就是他自己打造的一柄凡级上品灵器。 他们徒步走到这条街道的尽头,清晨的日光泛着白光均匀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夏浩宇的嘴角依旧勾的老高,依旧显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武松一早便留意到叶孔目的异样,他说回家梳洗完才过来这里吃早点,可是衣服上却有一处污迹,换了别人倒是正常,他为人十分端正,对自己的衣着打扮也会是一丝不苟,况且家中有贤妻,怎么会换上脏衣服呢。 第100章 凭什么帮她 瞧着沈心楼一脸戒备的模样,萧玦有些哭笑不得:“今日是沈姑娘自行来寻我的,怎的?还怕我对你做出些什么出格儿的事儿?” 心楼闻声,只是淡淡地瞧着萧玦并没有说话,说实话,她确然是怕的! 这般怕还敢跑出来与这人商谈,心楼也是把自己的胆子壮肥了的!出来前,她便算了一翻,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这端王殿下不像是一个贪图女色之人,再加上……先前他那般帮她,若是当真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早便动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心楼这次也确然没有带够脑子,她也是病急了乱投医,对于这端王,今日她 尤其让史嵩之感到深深不安的,还属蒙古人在攻城中表现出来的消极懈怠。 听到“信用“卡,他还以为是招商银行业务已经渗透到了系统当中。 姚佳欣幽幽道:“真相又哪里是那么好查清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会相信是敦嫔拿腹中孩子安危来嫁祸宁妃? “对了,臣妾还听说十四福晋今儿入宫给太后请安,怎的方才却没有陪在太后身边?”裕妃露出了纳罕的神情。 所以,他压根不用去参加一个次级联赛的战队……大丈夫胸怀报国之志,岂能空老于次级联赛之中? 此时此刻,姚佳欣并不晓得,自己无意出来遛弯,居然直接吓得年氏打消了争宠计划。 富察氏是个贤惠的皇后——只要不威胁她的地位、不威胁永瑚的地位,她便能善待嫔妃、皇子、公主。 苏沐凡初步判定,宁采笺应该达到了道种境九重接近圆满的层次,只是差一点,就可以凝结道胎。 天池古地那强大的、蕴含祖道道痕印记的雕像,瞬间被方青凌的雕像,直接砸碎,化作齑粉纷飞四散。 真要强行为了什么伟大梦想动用家族的力量和财富大肆挥霍,几辈子积累都不够糟践的。 只要人能接触的媒体,基本上全部都是关于卡洛夫的各种花里胡哨的消息。 当看到这一刻赵宇身上再次散发着那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以后,满意地点点头。 时雨思索了片刻,似乎认同了红红的说法,但一想到老头的作为,不禁鼻孔之中又喷着粗气。 魔龙虽然被镇压,但是它的思维如常,感受到自身被困之后,它迷迷糊糊记得,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老主人也是如此将它镇压,并且告诉过它,如果再碰到能以世界之力将它镇压的存在,那么就自动成为它的新主人。 蔺月现在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迷雾,并感到腹部发热。 一同被遮在那裹尸布下的,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神圣的辉光。 长达二十米的t台,几乎成了她的天下,每一步都走得格外霸气,自信迷人。 但如今年这般情况,很明显二人在里面已经分出了胜负,自然,他这尊肉身,便失去了那股力量的加持,早就没有了任何生机的肉身,在顷刻之间便是碎成粉末,化成虚无。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在寒冰离开济世寺之后,那些潜藏于寺内的大内侍卫会马上展开对慧念的袭杀行动,从其手中抢得密钥。 发动机轰鸣声在空旷的大街上轰然响起,然而车子依旧是纹丝不动。 “只是一介作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生存,但往后我会带着你走到生命的终极。”方辰说完把它收进空间。 孩子们拍着手叽叽喳喳地喊着,脸上皆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馋嘴笑容。 一见慧念大师相信了自己这番真假掺半的说辞,终于不再坚持出手相助自己,寒冰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101章 这宅子不错 高婉清就不明白了,这沈心楼就怎么确定,她必然会帮她来着?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彼时的高婉清也不好对萧玦说些什么,萧玦再怎么说也是太子亲近之人,她看得出来,太子对于他这个皇弟是有多么的在意! 皇族之中,如他们那般的亲情,是真的难能可贵,而也正是因为高婉清也是生于皇室,所以,对于这种真情,都十分的敏感! 再加上,高婉清自幼便能察言观色,谁与谁是真心,她一眼便能看出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高婉清也不会当真去得罪萧玦,毕竟……因此小事惹得太子不快,那才是得不偿失! 带着几分愤怒和锋芒的声音,猛地响起,剑灵极速一动,再度劈向秦九歌。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就是土元素,因为浑厚方能积土成山!”吴忧眼中闪烁着妖异光芒,口中喃喃低语。 火球飞出,那个黑暗精灵牧师立即发现了,大叫一声提醒手下,自己则为自己加持了一个防御手段,当然,蛇首鞭肯定是收了回去。 季前赛开战在即,火箭各个部门都开始了他们的忙碌,作为所有人的老大,乔海自然是最忙的。 出现在此地之后,那尊王者显然便是一顿,身形停留在原地,失去了秦九歌等人的踪迹。 不管老韩头说得是真是假,当然,他更大程度上相信,老韩头所言非虚,正因为如此,他才不甘,他才愤怒——因为无论是成魔成仙,所付出的代价,都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所有能够生存的话,全都是退出了梵天谷,而现在驻守梵天谷中还有几家,其中就有雪墨羽的雪家,和司徒圣的司徒家,圣明阳的圣家,这三家因为家族中的人还没有从里面出来,所以他们还没有离开。 以前,他觉得他是纡尊降贵,但现在不一样了,叶织星真的配得上他了。 不过倒也没有在过去折腾李娜,就准备收回目光时看到了郑丽的房间。看到后也是将王煜惊住了。 那我们就给他一点教训,反正我的人以出手剩下的就看这酒楼东家的能力了,如果他解决不了黄某不介意帮他解决。 厉司辰本身就是急性子,加上对南星没什么好感,电话响了两声没接他就挂了。 鹤户优纪泛着绯红的面容中充满了鄙夷的神色,不过当瞧见羽川白泽这般强行解释的摸样后,内心不由得萌生出一丝雀跃,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此话一出,许天和岛主身后的两队人都变得戒备起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没有仙躯的保护,哪怕你们成了仙,也就像孤魂野鬼一样在飘荡。 “慕爷爷,我知道您担心我和承安,可是我们都长大了又是家里的长子,如果我们现在生活安稳,我们倒可以躲在你们身后享受安逸。 整个苍狼殿的人都蒙了,钟灵钟玉两人反复确定许天没有说错,这才半信半疑地将命令传达下去。 尽管比武大会有规则不能伤及性命,但拳脚无眼,真闹出了人命,也不好分辨究竟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而为。 山中一族以“身转心之术”为基本,将阵法中的漩涡鸣人拉入一个真实的意识环境。 另外一个给他的暴击伤害更高!林雅彤的整形医院随便一个医生都不止5万?这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衣仙子更近了,在林潇等人数丈外驻足,对于众人得目光,白衣仙子没有任何不耐或其他情绪,或许她早已习惯,也或许,这世间已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的情绪。 徐渭终于姗姗而来,是那种晕乎乎的来,踉跄跄地挪,衣衫不整,发型散乱,脸上、额上、脖颈里到处是红口印,很明显,他又在重度不健康场所厮混至今。 第102章 去了周宅 讲真儿,这人出现得没声没响的,再加上,现下又是夜半三更,这人再怎么说,也应当懂一些什么叫做避闲的才对!可是,他却并没有如此,反倒是在这种时候,还出现在这种地方,一个小官的府邸! 起身,站直了身子,心楼手里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虽然这人将她给吓着了,但是,她还是整理了一下着装后,便屈膝于他一礼:“王爷!” 没错,来的这人并非是别人,正是一直与心楼传着某种关系的萧玦!瞧着沈心楼那般紧张的模样,萧玦的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这般慌张做什么?我又不是来瞧你是否在偷懒的。” 井口上涌出来的土,需要五个大汉一起动作,才能保证土不把井口堵住。 王兴新这才想起,历史上长孙皇后确实有气疾,也就是哮喘病。他依稀记得是贞观八年还是九年,长孙皇后就因为气疾而去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什么要这样?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转过脸,问超凡。 卢守摆了摆手,也不打算再废话下去,而是直接说出了他拦下二人的目的。 只不过离央不明白的是,此刻他们为何都聚在了一起,还出手帮自己找回了自我,最为关键的是,为什么他们都不像迷失了自我的模样。 神目传来一股清凉之感,接着缓缓睁开,这次没有出现金光,而是出现了一只具有眼珠的瞳孔。 没收了黑娃手里的硝石后,王兴新气愤的狠狠的打了一马鞭就往村里疾驰而去。到了子爵府后热的大汗淋淋的王兴新顾不上洗把脸换身衣服就往刘老二住的院子里跑。 凌澜了解顾涵浩的心情,他自然是不愿意见到他的那个姐夫许杰英的,因为他在心底里已经认定许杰英就是那个犯罪集团的成员,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下。 出现在战场上的改造人和贝加庞克之前制作出了的d系列机器人很是有些类似,不过区别就是,他们并不是能力者,但是,这些家伙却拥有各异的种族特征,大海上也比较少见的各类种族这些改造人里面反倒是司空见惯。 “恩,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我就走到那尸骨旁边,用墨盒将他们挑开,然后让张星宇先进去,之后还是按照来时的排序,撤出了这个墓坑。 原来,自己所在的那星球之内的人们就算是成就了星体,也如同是修真界刚刚引气入体的情况,属于未入流的层级,而百万光年之外才属于真正进入战界。 “我要去见他!搞错了,一直以来都搞错了,我才是可以救他的人,我才可以!”慕初晨激动地说道。 那位大臣又听了一遍,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有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地摊老板间不乏一些畅谈之辈,正在与身边的摊位老板谈论如今修真界的局势。 月沉香眼眸之中闪过异彩,暗道周浩人品正直纯善,心中愈发欣喜,不过也并未在意对方拿出来的,究竟什么宝贝,在他想来,周浩如今只是筑基巅峰,能有什么奇珍异宝,不过周浩心意,她却依然看重。 今天到来的人们一个个都显得很是凝重的样子,学校的老师们同样也都正装而来,也都表现出了一派严肃之情。 林峰带着太子来到了一个角落,里面放着林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进去的东西,林峰都一一搬了出来。 在这个时间线当中,因为旗木朔茂对外,已经“承受不住压力”,“懦弱”地选择“自杀”逃避,便足以证明楼兰古国的任务,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陈仲豪微微一笑,回过身來,他的眼神,含带着一副如同慈父一般的‘色’彩。 第103章 你做梦 父亲能够直接跑到周家去,这一点确然令心楼有些意外,一般情况而言,父亲都会顾虑到自己的面子问题,像这种主动跑到人家府上去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会去做! 再加上……父亲平日城在渝州那个小地方做县令习惯了,整个渝州就数他最大,任谁瞧见了,都是会给他几分薄面的! 而现下到了建康来,随便寻一个官来,都指不定比父亲大,更何况,他现在的官职也还不及大舅,父亲这个时候跑到周家,纵然是周家想要给他几分面子,若是父亲太过分,恐怕都会闹得十分的难堪! 沈丁氏是何等聪明的一个女人啊,难道做 不怪几人会如此,之前他们可是收到风声有人会对逆龙军团动手脚…因此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世界政府的人。 待除锈之后,这把刀终于银光闪闪,付了钱,我拿着刀,丝丝寒意从手中传来,我心中暗惊,这把刀绝不是凡品,不然在我手中怎么会轻轻颤动? 我双爪齐挥,顺先瞬间凭空划出了几道指甲印,若隐若现,阴气逼人,而司徒青的那记化骨绵掌,也被瞬间打散与无形。 除了拥有潜行术名为“墨客”的新人外出巡逻之外,其余众人都挤在不大的房间内。 其实教练找上肖克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问问肖克,有没有打算加入到田径队的意思。毕竟两个教练之所以参加紫金大学的运动会,其目的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发现一些好苗子。 杰西弗有着作为管家的细心,她足部用力恰到好处,用不了多久,脚下的原始兽又分泌出了一些粉红色的液体。 青樱已经是被这事镇住了,半天才醒过味来,忍不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不断喃喃叨念万幸。 银子固然美妙。性命更加重要。总不待有钱赚没命花——净与旁人攒家底了。 虽然这日记除了内容诡异之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还是有一个名字引起了李墨阳的注意。 就在邪帝凭借刀剑四神技,突破意志关卡,成就神级以来,举目四顾,可谈者寥寥无几。他的身边也只有南宫铁心可以聊天解闷,他的安歇手下如祭师之辈,在邪帝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更别提陪他聊天之类的。 “还说呢,我所有隐私都被你看光了!”雷伊一个爆栗打在盖亚头上。 生长在红旗底下的人,谁见识过如此惨烈的古代战场,那冲天的大火,那临死前的哀嚎,那一颗颗飞起的头颅,那喷涌出来瞬间被蒸发的血液,严重刺激着雷辰的神经。 一段隐晦的意识传入高庆的脑海中,高庆虽说听不懂但是能够感觉到那声音的熟悉! 果然,叶枫的话刚说完,铁大牛的脸庞瞬间的苍白了下来,浑身开始抖动,一丝丝的冰霜由他的眉毛上产生。 高铭下了车,先安排大兵们从侧门进入了营地,而卡车则运着物资从大门处开了进去。 “这,你不跟着一起去吗?”沐雨橙问道,这才是她重点关注的东西。 “什么?混蛋,敢这么诽谤我,爸,怎么办?”不能动弹的肖禄又气又无奈,只好请父亲出面想办法了。 “看看吧!果然来了!”灵先生有些幸灾乐祸的干笑着,不多时,王天明的目光中就茫然一下,随后再度恢复清明。一如灵先生当日,王天明脑海中的空间影象,被冥冥中存在的力量,抹杀了。 “你妈b的,不知道团长现在心里难受吗?那壶不开提哪壶!”龙涛大怒,直接对着蓝天相就是一脚。 果然起到作用,佟恬暴跳如雷,“你!你别嚣张!”看到她走远,也只能拿桌椅出气了。 第104章 去您院子坐坐 “母亲!”周邺瞧着周老太太那般,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母亲一向都很少动怒的,而今能够如此,想来,也确然是被这沈志给气着了,确然啊,母亲看人一向都是很准的,这沈志……而今一瞧,也确然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当初小妹也是瞎了眼,才会被这人的人给迷惑住! 不过,从这件事情,倒也是能够看出来,母亲当真是很喜欢心楼这个丫头。 “母亲……”关氏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会卖弄一番自己的好媳妇儿的角色。 心楼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将外祖母气成这样,她看惯了看祖母的云淡风轻,虽然先前外祖母也 这样下去就算不被这些尸体打死也会体力耗尽累死,如果现在又罗盘的话还好可以在这里布阵稍稍控制一下这些尸体,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李岚琦说完,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便上前,要强行拉鸣镝。 没有人希望终末降临,所以没有人会在末日到来之前主动找甘多拉麻烦,更别说亲自来到龙之大陆这甘多拉力量最强的地方。 王大外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说话。他可从来都不怕把事情闹大。 “本来就很脏嘛……好了好了,我不是下来了嘛,你干嘛这么瞪我……”叶七委屈的不得了。 幸好大殿中无人,不然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就算有他相护,苏半夏也落不得一点好处。 直到坐上车,唐娆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情让秦绒如此重视,临走前这家伙甚至还把她的头发给高高挽起,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大团子。 “你认识我?”阎天瑜盯着对方,手放在身旁恶犬的头上,恶犬像是感觉到什么双目紧盯那个见不得光的人,喉咙中时不时发出威胁的低吼。 江休亭拿开霓凰挽着他的手,走到我的面前,大手将我的手纳入掌心,那双泛着一轮红晕的眸子倾尽了温柔。 边自会主动提素星辰圆场就很明显,对于阎天瑜的事情他们两个都知道点什么但没有说。 断了一臂的野鼠此时双眼直接冒出了绿光,淫笑连连,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一旁的野猫也是双眼满含淫秽的目光。 一时间场中阴风大作,鬼哭狼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至尊玄武一方除去柳飞雪外,其余人尽数被杀。 除魔榜内的漫星光让这片空间显得极为神秘,那流进除魔榜的星光与那垣之心化为的星光融为一体,相互交织,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一体似的。 “哎,这孩子,我比你叔大不了几岁,居然叫我奶奶!蕙蕙每次都叫我印姨,看上去比蕙蕙高,却没她讨人喜欢呢!”两个老太太神叨叨走了。 不可能!我是以张兰蕙的样子见他的,他不会晓得我的长相,我摇摇头。 叶如芸被他瞧的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剜了他一眼。这个汪兴仁仗着自己是建设局吴局长的外甥,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惯了,除了姚总,他谁也不服。 他并不认为,在这个时候,黑衣老者还会虚张声势,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魔宫避世百年,不知道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任何的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lisa神色愉悦地鼓励梁善道。看得出来招梁善进来当保安,她心情还是不错的。有个这么帅气的保安守着大门,姐妹进出会所时心情也会开朗一些。 还好我背对着门抱着宵宵,要不然,它这般柔嫩,哪经得起一丝丝光的烧灼?车无非这些年,定然付出了很多心血。 张晓晓给他们洗了一个澡,又把他们的脏衣服用肥皂洗干净,想着刘大姐挺忙的,肯定没有时间自己洗衣服,便敲开了刘大姐的门,询问她要不要洗衣服。 第105章 先见父皇 心楼约了她高婉清具体是要做什么,周老太太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看了一眼心楼后,心楼害怕她不清楚,所以,对着自家外祖母又使了个眼色,周老太太本是迟疑,瞧着心楼此番,当下便也更加明白了。 抻手反握住心楼的手,周老太太道:“咱们家的孩子都是诚实守信的好孩子,既然你与婉清公主有约,那便去赴约吧!相信婉清公主,也不太好陪我这个老婆子!” “外祖母……” 知晓自家外祖母是在帮助自己,可是,外祖母用这样的法子帮助自己,讲真的,心楼听着,心头还是有些许的不太……舒服。< 虽然谢东涯将聂远东老板的脑瘤给治好了,不过心脏萎缩和那个可是两码事。心脏这东西又不能换,最起码国内是没有这个先例的。 解决了两个威胁最大的钢管男,其他几人都被吓住了,动作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只有那个大胖子,估计脑子都长在了肥肉上,反应比其他人慢了几拍,竟然还是朝我扑了过来。 竹青说:“好,我试试。”说罢默念口诀,运起无相神功。此时已到下半夜,夜风吹过山林,山中涌动着各种各样的天籁之音。要在这千万种声音中分辨出一个高手的呼吸之声,是多么不容易。 司马颖看向董平,咬着嘴唇纠结半天,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天光从天而降,随后一道人影从光芒之中出现,正是琢玉道宫宫主杜明子。 “这两个孩子,行吗?”柳芸儿有些担心,这种事要是胡大发、仇大龙来做,那是真没啥,可是这两个还真是学生呢,他们干得了吗? 而且那三个男人还对服务员大下其手,不住的往她‘胸’脯上‘摸’。服务员被三个男人拉着,怎么也挣脱不了。 “欠钱,是一方面,我就是觉得,那些人做事有些过份!我就想管管!不是我的事,那我也想问问!我没有公平正义,我没有正能量,别人呢?他们的正能量都藏哪里去了?”胡大发仰起头看着兄弟俩。 “你怎么这样!”应豆豆有些不悦,没等分辩又被焦子谦背了起来,倒搞得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一般人被人偷看打量,可能会有几分不爽,但她却很享受这份瞩目。 这时候,鬼子们正陶醉在美食的享受之中,一个个如痴如醉,已经处在忘我境界。 李佳怡她们刚刚追上来,冲到烟雾弹里的时候,忍不住全都咳嗽起来。 火炮不停的爆头,而这个新型的阵列式机炮也瞬间打得太一措手不及。 第一点,她的身体里能够容纳能量的原因在于有着装备的属性加成。 反正温桂福还那么年轻,一百岁肯定还是没什么问题,一百年后又有吉星出现在冰雪世界,大不了温桂福那个时候再出来选人。 当初逍遥宗推演出青衣的特殊体质后,当即做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抢到手的命令,这中途从下令到得手后,也折算了不少的高手,甚至一位趋近陆地神仙的至强者,都被打的魂魄飞散,差点战死。 但是,以刘懿和剑圣的接触,他相信,太昊轩不可能预知到这些。 “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闹事?”林风眉头一皱,在江南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香可儿酒吧是他的东西? 说实话,唐光辉那种为乐倔强宁愿去死的‘性’子,唐饶真实头一次见到。所以还是将这家伙留下来好了,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什么厉害的角‘色’呢。 而且听姬缺话中的意思,此阵却是靠无量业力维持,业力越多,此阵的威能就越恐怖。 第106章 蹊跷 太子的情绪明显就有些不对劲儿了,萧玦是知晓的,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狭长的眸子微弯,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想了想后,他还是随了上去。 太子到了乾坤殿时,皇帝还未到。 萧玦在殿前时,显得十分的闲散,一丝严肃都不曾有过。 太子瞧着萧玦这般,当下便忍不住拧了眉头:“我与你说过多次,面见父皇时应当严肃一些,也怨不得父皇对你颇有微词。” 萧玦面圣时一向都是这般模样,太子也是知晓的,只有最初始的时候他曾怪过萧玦,但是,时间一长,太子也发现萧玦 对此,乌尔奇奥拉仿佛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随后缓缓的举起苍白的手掌,伸出手指指向鼬,声音冷淡道。 只听见剑刃与发丝短暂接触后,邢无极与魔婴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就飘落在了地上。 老马身上的绿焰密布,开始熊熊燃烧,眼中透出一抹抹痛苦,但更多是解脱和满足。 此刻的蓝染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深邃的眸子带着一抹调笑似的笑容看着前方的一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但是,他还是晚了,妙音早在现出真身的时候就动用了自己的最强杀招,将这一片时空整个剥离了。 洪亮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一尊金色的宝塔横空落下,宝塔下方一片霓虹萦绕,碾压一切,将下方大片大片的参天巨木化为了废墟,巨大的宝塔轰隆隆落下,垂落下一道道气流,想要将方重就此镇压。 不过自我失笑了一阵之后,葛东旭马上就想到了自己储物戒还收藏着一头成年嗜血魔鳐庞大的身躯和剩余的近两百升精血。 东方昊天点点头,盘腿坐在太易身边,回头瞧着远处依旧在不断往外送魔兽的时空漩涡。 只见蓝染轻轻抬头看着上空,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眼中带着笑意,轻声道。 “为何要将见面的地方,挑在这里。”等到甘罗擦干净嘴角,嬴政才不紧不慢地问道。 “如果没有问题,我想回去了。”他语气平淡的说道,似乎对于自己的表现很得意,他两只手指很放松的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就在江炎注视朱雀匪主船时,三道人影静立船头,也在与江炎对视。 符箭可以轻易杀死大部分普通山匪,但炼体境之上就很难被杀了,他们能以护体内气暂时抵抗烈焰。 前段时间,连阙试图拉拢原主一事南宫辞其实是知情的,只不过没有在意,因为南宫辞相信霍府的儿郎。 接到管家的消息特意赶回顾氏找人的顾熙辞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要哭不哭’的朝凰身上。 大概是同伴的消失刺激到剩下的幻影,他们开始主动朝着剑闻道喷射岩浆飞弹!然而剑闻道空灵步一开,十分轻易地躲开飞弹夹击同时再次开始叠加大地之音臂铠与空灵步的威力。 他没老八那般虚伪,他说的很诚实,因为他不觉的江炎能够在他们三位金丹,十几位虚丹,几十位化晶的围攻下活下来。 但只要一想到朝凰想要退缩,夜北辞的眸底便迅速挂起一阵风暴,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蓦地一扑。 他高举双臂,天空亦随之阴沉下来。一道道淡淡的黑色气流从四面八方流向羊骷髅的双手指中,他高兴地大笑起来。 原本大家都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影像上描绘的,只是d国方面为了推销货品而夸大的言辞,现在…自家的测试结果出来了,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107章 太子的提醒 那边的人有什么打算,想要做些什么,心楼也能够猜到的,只是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为了名与利,出卖自己的女儿! 有些时候,心楼也忍不住在想,自己是否当真是父亲亲生的女儿,毕竟……自幼她的印象中,父亲对她便不是喜爱的那种! 父亲膝下无子,唯育两女,她与芸妹两人,父亲却更偏袒芸妹,而至于她,不过就是挂了一个沈家嫡长妇的名罢了! 而外祖母如此大的反应,心楼也是意外的,连忙安抚着外祖母,心楼道:“外祖母,您且先别激动,您放心,心楼明白当如何做的!” 周老太太也是听到心 冷月拉着梦雨尘站起来对她微微弯了下腰。并没有像众人那样下跪。 众多修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次的阵仗却是非比寻常,不少人都变了颜色,唯有几个阵师露出喜色。 这大约也是吕家选中她的理由吧!美貌,会让皇上愿意宠幸她;愚蠢,才能被贵妃握在手心里;毫无气度和才华,才确保皇上不会喜欢上她。 可现在见到了她,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觉得再好的语言,也无法形容自己心里对她的感激之情。 这边,我再看时,自己眼前空空如也的桌面上,也是多了一碗饭,这一碗饭上,同样是我喜欢吃的菜,原来刚刚我给温非钰送饭的时候,温非钰居然也是给我送饭了,我一笑。 “灵尊才是完全继承我意志的徒弟,立志要将我教化世人的宏愿传承下去,道尊和元尊这两个孽徒只想自己得道成仙,自然容不得灵尊,于是二人联手,毁了灵尊的天宫,让灵尊三气不容,导致走火入魔!”鸿钧老祖说道。 安雅这边,除了吃饭时间她会去找张伯,其他时间只要见着慕雪和吴谨,便要上来缠着他二人陪她玩,没多少时间便和慕雪吴谨玩得极好,张伯还特意在后院开了一道门,带安雅出去都是从后院的门带出去,免得遇见柳怀永。 七月冷笑,这苑老夫人还真是固执得很,都已经这样的地步了,她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中宫那一位能救得了她们溧阳侯府,今日她迟迟不肯动手,不就是等着溧阳侯压不住性子,说出这句话吗?皇后,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这家伙正好挡住我们的去路,我们该如何过去?还有这法海是怎么过去的?”张三风疑问道。 “这里有一个山洞。”这不仅仅是一个山洞,看得出来之前这里有过生命的存在,梼杌与温非钰一边走一边看,山洞阴凉的很,现在他们早已经口干舌燥很需要这样一个避难所暂时栖居了。 而此时,苏墨已经走到了那石桌前。因为,石桌上还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匣子。那个匣子是玉制的。 先不提对方的身份,在之前我跟邱莹的接触中我就明白了一个事实,论身手两个我想打赢她估计都悬。 按照王羽的估计,这一处封妖大陆的力量,足以让她晋升到轮回六重境。可惜,死灵星域内,这样的大陆少之又少。 洞府内浩瀚的气息,渐渐消散。白衣令狐何欢与白骨令狐何欢都消失不见了,唯有那黑衣慕城主悬浮在半空。 他们是他的弟弟妹妹,他怎么可能会害他们,他所做的一切,哪样不是为了他们好? 在接到电话的时候,章禹就急匆匆的冲了出去,紧接着章涧和费明贞、章艺玫和章艺璇也跑了出去。 当然,如果说仅仅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够的,罗西还必须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去联合吴家。 她当时想着去了医院肯定就来不及去参加祖恒的订婚宴,所以她划伤了自己。 第108章 这样的聚会 因着她先前针对沈心楼的事情,太子一直都对她有意见,只是碍于一些原因,他不方便说她些什么罢了。 高婉清微微拧眉,眼瞧着太子离开。 一旁的红曲都开始心疼起她来。 “公主,您明明对沈姑娘没有什么恶意,何不向太子解释清楚?非得让他如此误会您?” “无妨。”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高婉清苦笑:“有些事情,他不适合知道!” 没多久以后,高婉清回想起今日与红曲说的话,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她便早与太子说清楚了! 流言猛于虎也! 心楼本以来,她 夜寻欢正这么想着,马车帘子一掀,霍紫薇和一位身着白衣的俊朗青年钻了进来,想必就是大乾王国的二王子了。 由于时间很短,墓地修的并不是很豪华,但却干净整洁,通过墓碑上的照片,苏离第一次看到了安颜悦,上面是她年轻时的照片。人很美,有着温婉的气质。 不由分说,夜寻欢将慕倾城俯卧在地,“滋啦”一声,衣帛裂开,几道深深的伤口从她右肩胛划拉到了左肋下,那是阴魔兽一爪所伤,深可见骨。而其余地方的肌肤却嫩滑无比,与这道狰狞的伤口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另外一边的陆衡见到江峰带头上了场,心里也是暗自舒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帮忙帮到这份上了,要是巴图鲁他们在赢不了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蓝霸龙全身布满龙卵,具有极强的接触感染性,同时它自身的免疫力强得吓人,所以中了那么多剧毒箭矢,还没有倒下。啪啪啪,刷刷刷,闪电破开它的防御,飞剑撕开他的皮肉。 李煜邦摇摇头,“没事,外面雨太大了,你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刚才走在半路上就开始下雨了。 夜寻欢在意识探入到那神魄晶石中的时候便察觉到里头禁制的力量与影子的气息完全不一致。 而他们双方,不管是想要镇压掉手下的叛徒,还是想推翻头上的领导人,迎接王师入城,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免于一死。 忽然他的心灵境中冒出一股灰色的烟雾,聚拢起来成为一个灰色的光团,其中影影倬倬正是扭曲虚空的样子,这让林凯恩一惊,顿时联想到之前深渊灵魂所说的话,在他的心灵境中隐藏着深渊灵魂的一部分,难道这就是? 这大广场的最中间则有一个用黑白两色石子堆砌成的太极八卦图。高空俯瞰极其的显眼。 坐另一桌的雷佳,看到刚刚还严肃的学员聚会场面被祁家人自己搅和了,开心的笑着找服务员要来红酒和白酒,给会喝酒,要喝酒的都满上红酒,给祁景焘满上白酒。 “梦溪!”话声落地,云梦溪的手腕也被林薇然的保镖给牢牢的钳制住了。 不要去想乱七八糟的事,专心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 人就是奇怪,时鲜樱桃刚刚上市,价格死贵死贵的时候特别想吃。等到樱桃大量上市,多了反而不稀奇了,变得可有可无。而现在樱桃落槽了,又感觉到樱桃的美味了。 老板听清楚牛伟强的口音,笑呵呵地没说什么,指使伙计捞出条分量适中的鱼,依旧把网兜伸到牛伟强面前,请他过目确认。这都成他们的程序化流程了,看上去挺正规的,让现场观看的客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只藏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在场的众人,似乎要把他们都记下来。 当然,这个比例,是根据总选排名成绩排的,同时也会根据使用情况进行增幅或者减少。 第109章 来晚了吗 外祖母的生活比心楼想象中的要过得舒适一些。 一般的官家妇人与太后这样的一起坐于一席,怎么着心头都会有些……拘谨吧?但是,外祖母他们却完完全全没有。 瞧着这些人,也像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但是,熟悉归熟悉,心楼却并不知晓那些都是谁,想来也是那些大臣家的老夫人。 众人瞧见周老太太过去后,当下气氛更加热闹了。 首先开口说话的是太后。 “你个老姐妹,还约局子呢,结果大家都到了,就你还没有!” “谁说只有我没有来啊?”看着太后,周老太太在心楼的搀 其中有不少因为仙人陨落而荒废的死星,暗淡无光,变得无法在星空中找到。也有不少星辰因为仙人的存在而变得光芒万丈。星光所及之处便是天庭治下之域。 在晚上再度准备睡觉前,玉华道人qq私聊林轩,并且郁闷地表示林轩真应该说一下自己的电话。 与此同时,在那青铜城内,零与酒德麻衣被夏弥软禁在寝宫之内。她二人背抵着背,绑缚一处,尚昏迷不醒。 李荣杓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凯飒怎么忽然定住身体?他的膝盖受得了吗?他崩溃了……伏在地上,不敢看。 他事先猜测过可能会抽到技能、武器或者类似芭蕉扇这类特殊道具,但是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来这么一个东西。 “是老师提供的?这么说,他也有参与这个项目吗?”江毅忍不住问道。 周天运转,龙气吞吐,众人皆闻渺渺香馨,一个个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樟木。你别冲动。他是达旗代理宇宙之主。你若是杀了他。就是挑起两大宇宙之间的战争。」毕秋劝招募不要冲动。 而除了大明皇朝之外,附近大宋皇朝的武林人士就有些胆颤心惊了。 “我记得电视上才说没有的,莫非林圣人是借着电视的热度,一举攻克吗?”海妖们开始八卦,对此,林轩不屑冷笑,而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正如西风长老所说,虽然他的实力比南风长老稍逊,但是在黑洞族的内部,也是长老等级的人物。 安琪儿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手臂抬起,肘部就向着叶辰的胸口捶去。 因为这就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恐惧在那里放肆拉扯,然后我就深深陷入其中。 红旗车直接开到了戴甫的办公大楼前停了下来,随后洛施华率先下车,然后搀扶着洛老爷子下了车。 “不用理会僵尸,你只管开着车子。”车子朝着王岳涛等人冲了过去。 萧江沅本以为,此番在吕云娘的掩护之下,她终于可以好好地泡一次温泉了,却不想李隆基不仅不许她在骊山附近置办别业,还直接将吕云娘打发去了玉真公主那里。 这些机器学习能力超强,根本不需要人类操心。人类的存在,就是监督和保养那些机器,还有担当一些目前机器无法担任的角色。 帝国需要统一,社会舆论民心所向等等,可是,不真实就是不真实。哪怕全世界因为斩杀而导致世界的崩溃,也不能将虚假当作真实。 “你这么一说,它的头还真像一个大镰刀,你这一次不会一下子就把它干掉了吧?”敏蒂问道。 直到尹冰冰和乌斯说话,说出“乌斯”两个字,才引起她们的注意。再听到穆道枫说的“杰森大酒店”“换一家吃”,马上确定那个酒店煞星乌斯来了她们酒店。 秀云听出了凤天的话中之话,瞬间也觉得是自己先前说话草率了些,于是她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 第110章 别有他意的聚会 外祖母想来是与太后通好气的,不然,她又可能会带着端王殿下过来? 毕竟……她也曾听闻过,太后与端王殿下的关系倒也算不上什么好,怎么说呢,虽说是一家人,但是,平常也不怎么说话的那种,只是礼貌性的请安问安罢了。 所以,今日她带着端王来此的目的到底是如何,心楼自然也是明了的。 而旁边的孙芷芸则是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她也不是傻的,自然是知晓今日太后带着端王殿下来此的目的,不是说这只是老姐妹单纯的聚会么?怎么还带利用的? 她自幼便常进出宫中,所以,宫里头的人,哪些与 可是丫的对方留下的痕迹去哪里了,连个脚印都没有,让他们怎么追踪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李彩凤踢掉脚上的青纻丝描金云龙滴珍珠舄,脚上只着白袜,和衣而卧,张佑无奈上前,瞅准她的腰部,闭目给她按摩起来。 那么,这会不会是一起偶然发生的拦路抢劫事件呢?显然也不是。 除了周天星斗大阵之外,姬考还能够感觉到雄城当中有无尽的生机,更是有几股气血之力,浓郁到了极致,想来应该是天庭当中极为有名的战将。 这一幕,亦如当年在忘川河当中,姬考也是差点意识消散,身死魂陨,就是因为受不了唐僧的叨叨,才气得又活了过来。 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修为,他们的魂魄,他们的气血,都在这一刻,被白起强行吸走,然后通过右手,送入到了西施体内。 “那就行了,有他我就不会垫底了。”苏阳也是慵懒地道,随后却是闭上眼。 就在他的不远处,两个年轻人正在街角看着驼着背的林炎,就这么走着。 虽然装备早已经失去了等级需求,但是人并不是能够无限制的使用它们。 经历了一次盐帮大会,陈奥对这种现象已经不怎么奇怪了。为了避免麻烦,他只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关在客栈的后院中,尽量减少露面的次数。 “好了,既然身体不舒服就睡觉吧,非要起来做什么。”林风没好气的拿起被子盖在了南宫冰的身上,拍了拍南宫冰的肩膀。 而以前林风并没有对付刘志胜的本钱,只能靠着自己,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华南帮,把洪门抹掉,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林风也不需要为这件事情付出多么大的精力了。 “火焰团?不是蔡大妈之前的那个团吗?一级团?”水天澜惊讶道。 这牌坊建的比较靠近村后面,白若竹之前来就在孩子看病,一直没注意到这边。 整个雪山集亚热带、温带及寒带的各种自然景观于一身,构成独特的阳春白雪主体景观。 注:以后你无法再获得除开奥拉丁本尊以外任何一位神灵对你进行的元素能量方式增强技能,职业技能除开,其他增强技能的方式不在此列。 “没事,还不是老样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吴敏丽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过眼神当中闪现出来一抹忧伤。 不过强大的哨兵机器人并没有受到影响,它们依然矗立在地下实验室中央,不过双眼之中红光极速闪烁,显然正在分析敌情。 “一直没法治好,就像苏长老腿上的毒,也是没办法的。”纪铃说道。 来自众人的质疑声如同暴风雨一般拍打在长歌的身上,而作为训练队队长的风行则显得理智了不少。他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插长歌的心脏。 他迅速确定了一个营,该淘汰的淘汰,该充实的充实,重点是减少单纯步兵的数量,加强神枪手和熟练机枪手,迫击炮手的编制,如果要拉上徐州战场,对付的可是实打实的日军精锐野战兵团,大规模战斗。 第111章 不讲道理的人 送药? 周老太太闻声,当下便直接拉起心楼的手,左瞧右看的。 “楼丫头,你受伤了?” 心楼的伤是给皇帝磕头磕出来的,所以,向周老太太与太后禀报的人并没有说这细节,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周老太太并不知晓心楼额头破了的事情。 心楼浅浅一笑,回握着自家外祖母的手,她道:“没事,不过就是一点儿小伤罢了,您回来的时候,不也是没有瞧见吗?” 其实心楼那伤还是挺明显的,她额头上的伤虽然没有多大的口子,可是因着她额头是直接磕在地上的,擦得也有些红,当初在得知外 动作最迅速的就是刘成风,一怒成风砍柴刀扑向了纪宏基,这速度以前也是领教过的,纪宏基来不及意外,连忙挥剑迎挡,只见两把砍柴刀脱手飞了出来,一回旋一直冲,制弓做箭一般飞向了纪宏基。 姓卢的怪叫一声,下意识的去捂眼睛,就在这会王勇一抖手,卷着刀就夺了过来,跟着鞭子缠在了姓卢的脖子上,猛的一勒,刀就把他的脖子给割断了。 “你在想什么呢,我是你的眼睛,也就是你的左眼,别想歪了。”那个号称时夜凌左眼的家伙说道。 “你万不可随意来我处,有事仍去那‘食无味’便是!”嬴协辞锋转为犀利。 现在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了,鲨鱼tv开始慢慢迎来在线观众最多的晚上黄金时段。 “哇,这里人好多,会不会没有位置了呀!”阿宝张大了嘴感叹着。 就在这时,诊所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守在门口的布鲁尼进来告诉我们新教徒们上街游行了。 舒姝闭口不言,既然南姚城中是这种情况,为何南姚城城主府还敢往她同一街发合作请求。 林雪初又再次偷偷的带上了自己的墨镜,然后悄悄地江门帽子戴上,将半个脸庞都盖住,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在这样凶神恶煞的匪徒面前必须学会伪装,若是他们发现了自己,林雪初明白,这肯定不是一个好消息。 可是欧阳却并没有对他们多说什么,只见他拿着破天,淡然的对他们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之后,欧阳便转身离开了破屋。 兰夫人是羝羊触藩,进退两难,因为他索要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无价之物,亦是她同那人的定情信物。 当然,只是如果而已,当张远航他们逐渐的将毁灭龙神的生命值打掉一亿多的时候,异变开始了。 “满脸的怒意,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我们先离开吧。”戟东源亦是看着司无朔道。 “紫柒香,这已经是最后一次附魂术。接下来,你全力保全自己。其余事情不必多管,此次战场遗迹不同寻常,有着莫名的危险气息。你已经尽力,一切看天意了。”天阙宗宗主道。 万里见他沉默不语的开车,一付不想说话的样子,赶紧转变话题。 如今的琉国正处于数百年来最大的危机之中,一不留神便会崩了国祚,然而璃珠并非没有选择。 然后一只燃烧着的巨大的眼睛缓缓地张开。宛如一个从瓶口向地上看世界的眼睛,这个眼中除了愤怒,没有任何感情。 “咯咯,张婷,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就像个护着孩子的母鸡。”苏珊才不会维护琳妮,反而是心中暗爽。 三重天之上是四重天,却改真人称号为仙人,其中的涵义不言而喻。四重天与三重天的差距比此前的境界差别还要大上无数倍,何止天壤,一个是真人,一个是仙人,已然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第112章 不速之客 虽然心头有火,但是,心楼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此事错不于他,她自然不能将自己心头的火往这人身上撒,再加上……以她的身份,那也是没有资格的。 微微拧了拧眉头,她侧身:“两位殿下想要做什么,都与小女无关,小女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官女罢了,若日后出了什么事儿,也不是小女能够承担的,所以,两位殿下若是想要玩什么游戏,切莫要带上小女,如此,小女且于此处向殿下谢过了!” 她的那一谢礼行得标准得紧,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得紧。 原因瞧着温柔似水的小脸,彼时还带着一股被她强行压制的怒 圆形的周长直径比,这是东汉祖冲之曾经研究的,现在轮到他需要去做了。这比例仿佛无穷无尽,蕴含奥妙无穷。一时间,他有些痴了。 可林宁那件事儿,是因为她先勾引她的宝贝孙子,所以她才默许了沈明珠的所作所为,然后也替她收尾,让知情人都将嘴闭上,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没人再记得了。 打了那么多场战役,他可不是躲在后头,闻着马屁,烧着火炉,他是实实在在的士兵。 “墨寒烨……”明南汐惊呼,她懂墨寒烨的意思,可是到了此刻,她宁愿暴露佛雨幽王钟的存在,也不想看他受伤。 玄战在边上看着,这一大片的难民营,想要彻底建造完成,单靠这里的人,还要还多时日。 此时,她突然听到了伊娃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她好像听懂了对方在说什么。 兵种概述:机械猛犸指通体由金属构成的战争武器,每一具机械猛犸高六米,长十米,重三百吨,搭载武器有链锯象牙,三台破甲爆能机枪、一台120口径灵能炮。 在这里,大家只知道她的代号是清,不知道她的全名就叫做时清。 王副队长是第一个出刀的,在枪响之前,砍刀向手里飞出,直取十二点方向的一人,随后枪响,同时王副队长等人的砍刀也飞了出去。 回到家中,个个都板着一张苦瓜脸,不知道韦翠玲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是否安全? “好!有师父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孙悟空点了点头,正要与哪吒等人前往阿修罗界,便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 如此一来,即可让此次浩劫顺顺利利的平息下去,传扬出去也是佛教的一桩美谈。 伊莫顿迈步走了出来,伸手轻轻揭去脸上蒙的黑色罩纱,一双眼里射出如电光茫。 “杨聪,怎么办?”阿尔托利亚在征求杨聪的意见,毕竟现在这个样子,等会说不定就成混战了。 “钟祥?钟将军吗?他已经被调查了。”对方传来的声音更是让龙震天心里一跳,调查?怎么那么的突然? 在做出一个选择之后,他会马上丢弃旧思维,以全新的立场思考问题,并且马上做出决定。 但剧情的发展却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摇光圣地的一众太上长老在江皓面前,完全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反手之间便被镇压了。 “可不是,大不了姐姐在凡境三级上头等你呗!”史七大咧咧地笑道。 随后,柳烟媚出发了,为了避免柳烟媚也被帝族的人追上,李尘风并未和柳烟媚一起离开。 在空中的萧越白右手食指伸出,一道黄色的闪电准确的击中那根箭矢,然后猛然落在地上,冷冷的望着艾瑞克和他身边的杰克警察。 这是拉娅之前给他的罐子,平时总能见到她往里面塞虫子,却很少见她从里面拿出虫子来。 刚才杀鬼子的时候不知道害怕,现在看到这画面,还真有点后怕。 第113章 沈心芸的胃口 丁氏会带着沈心芸过来,心楼也是意料到的,只是,她未曾想到的是,她们来得如此之快。 周老太太也自然是知晓的,看了一眼心楼,当下便道了一句:“楼丫头,我这把老骨头便就不去折腾了,你那继母与小妹,你且自己去打发了去,现下多人都盯着咱们府上的动静,处理时也需得注意一些。” 外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心楼心头清楚得紧,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楼应道:“外祖母且放心,心楼知晓应当如何处理!” 说罢,便又将手里端着的碗放到了孙嬷嬷的手里,看着孙嬷嬷,心楼笑得温柔:“外祖母的膳食, 裴微微环顾四周,已经有人在对着他们两个指指点点了,这两人太过忘我,浑然不知。 泥人捏得很粗糙,只是身形和人相似,五官都是随意划拉而成,就连它手里握着的剑,也只是泥剑。 “对不起,今天我闺蜜生日,我必须得先去陪她。”巧荔开口说道。 如电池更换可能导线问题,还有囊袋感染问题等等,必须得慎重对待。 许方差点气的吐血,明明是自己苦心调教出来的,却成了别人的粉丝,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尊重。 “好!”肖世康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怔怔看了眼陆晨,似乎回想起当初陆晨在京都做手术的那个时候。 说是这么说而已,事实上这只是东方幻丝的“狐设”,她早就能化形了。 巧荔爬进被窝,一边揪着床上的毛绒兔子尾巴,一边跟纪远扬详细说着今晚发生的事。 巧荔靠近纪远扬的怀里,将那晚发生的事除了挨邱之靓一把掌外,其余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纪远扬。 “彩票换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刘瑾上前查看。看到出自宝钞提举司,和宝钞所用纸张、样式雷同的彩票,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太子的应对招数。 “废话少说,你这贺礼,爵爷我受不起,你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闻起航不耐烦的挥手道。 悠扬的琴声在宋游到来的那一刻就停止了下来,或许是察觉到了他浑身围绕的煞气,华云飞的双眼不由闪过一丝警惕。 此话一出,袁家一众人脸色一怔,洛昊?难道是天玄学院的那个洛昊? 全场众人都变了色,万万没想到一直看起来不卑不亢的马东,此时竟然敢如此猖狂!? 三人分了宾主落座,南宫镇斟满杯中酒,举向龙腾:“雪原王舟车劳顿,风尘仆仆,请恕末将未能远迎之罪。末将权且以酒谢罪,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干了一杯。 “二……什么?你就是洛昊?”伊飞本来听到二十班,还打算嘲讽一番,但听到后面的名字,他硬生生的止住了。 这些信息,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易寒闲来无事,研究九生石得到的信息,这也解除了易寒的担忧,不用担心只有修炼到炼虚合道境,才能离开地球。 她连影子都看不见一丝,只知晓有敌人在周围圈转,令一众宗师境的存在都警惕不已。 现在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借助国家的力量,给自己培养一批忠实的手下,也无偿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这浑天柱……似乎没那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林川看到这跟浑天柱的时候心中就是一突,总感觉那里不太对。 徐乘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是看到了这个巨大的车子,感觉十分的亲切,他只是知道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法宝。 “哎,不是,我是想学点防身用的咒语什么的,你给我学这个有啥子用?让我打开阴阳眼看着自己被痛扁呀?”我很是无语的吐槽道。 第114章 皇后的小宴 这沈心芸虽然是心楼的妹妹,但是,她自幼是跟着她生母成长的,于沈家时,沈家可与平常的人家不同,一般情况下,像妾室的子女都会由正房带,但是,沈志心疼丁氏,所以,沈心芸便随着丁氏成长。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非常清楚这母女俩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心芸与丁氏离开后,心楼当下便又去了外祖母那处。 孙嬷嬷瞧着沈心楼过来,当下笑得眉眼弯弯:“楼姑娘来啦?您为燕窝炖得太好了,平日时您这么一大碗老夫人可是吃不完的,今日她却全部都吃完了呢!” 说着,她还向心楼晃了晃自己 我就说,她怎么舍弃那么厉害的老牌阴人门派,主动投靠我们?她这是找死的行为,旁门左道,是绝对要处理掉他们,震慑门威。 一曲终了,白轻羽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来,对着夜天英福了福身。只不过,此时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依然沉静在那首曲子当中。 秦铮对云漠怀有恨意,自然不看到他的字体了。牌匾烧了就烧了。她已经吩咐了安总管不要对外声张。她就想着悄悄地做一块补上。 这一顿饭,苏如禾吃得很开怀,吃饱喝足后,她便听到外头有动静传了过来。 翌日凤君曜陪宋媛多睡半个时辰才起来,用朝食时,宋媛如愿吃到了热腾腾的紫晶汤圆。只可怜桃灼顶着一个大黑眼圈,还在勉打精神汇报各处上报消息。 伴随着激烈而短促的打斗,一个个黑衣保镖倒在地上,最终只剩下眼前的胡老板一人。 苏如禾笑得眉眼弯弯,也在同时倾身过去,双手绕到他的后脑勺。 从跟他一开始进入御花园,她神色间透露的算是防备之色,唯有看到慕容逸,她才会如此的轻松。 更何况,南宫然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让风落羽对自己的身世的了解更深了一步。 “你看看她,都多大人了还总是没个正经。”宋母笑看着宋远瑶的背影,开口和宋父数落。 夫妻俩见状忙将他们抱了起来,乔显允抱了俩,而蔓菁则抱着老二,两人脸上的神情一片柔和。 只不过这圣医符实在是和其他符篆不一样,所以蔓菁也不确定符医之术上说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也因如此惠范第一个想到的正是刘神威,只是他想不到竟然惹出了事端。 李光弼热情的拉着他的手,连连赞叹,还跟着他一并进了弘农县。 她在医院呆不了多久,他是知道的,甚至来医院给他送病号饭也纯属是忙里挤时间。 当最后一个“吧”字刚刚吐出的时候,凯尔只觉风落羽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原地,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剧痛,从他的脖子上传来,紧接着,无尽的黑暗,就将他彻底吞噬。 王毛仲撞了一个空,重心有些不稳,又给裴旻一碰,登时失去了平衡,直愣愣的平倒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鼻子重重的撞在了地上,血流如注。 尼坤一惊,他惊的不是对方可以反应过来,而是对方仅仅单手持着扇子,就直接挡住了自己的扑势之下的一击,这得多大的力量? 哪吒抱臂,故作惋惜的说道,声音不大,却是刚好能够顺风传到断愁耳朵里,江云飞不敢插嘴,只是偷偷抬头,有些怪异的看着哪吒,以他多年坑蒙拐骗的经验来看,二师尊现在这样,像极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怪就怪武定城这丈二城墙太矮,又无护城河之险可守,不论什么时节,但凡起了战祸这座城池便是只能望风而降或闻风而逃的角色。 那是超出别人想象之外的,没有人会做这样的决定,除了朱重八。 第115章 故意的 这样的形势于心楼而言简直是太不利了! 怎么说呢,她的身份是如何,她心头清楚得紧,周邺于朝中多年,其女也是常进出皇宫,这样的重要日子,周家的其余几个姑娘都没有收到皇后的宴请,偏生心楼收到了,而且,她的那邀请函,还是高婉清特意吩咐的!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府中主母代收着,随而转交的! 所以,心楼在听到芫荽打听来的消息后,心头一阵忐忑,但是,这事儿再怎么说,也是需要过去的,不论她如何,这件事情都会面对。想来想去,心楼还是请芫荽去了外祖母的院子里请来了孙嬷嬷。 关 没过多久,就见香若兰与万海棠沈欣悦一行走了过来,香若兰依旧是那身素雅的装扮,很是得体,她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云婉清,便找了个稍稍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万海棠与沈欣悦随即也跟着落了座。 “真气化液,我突破了先天境界。”唐炎嘴角微笑,淡淡出声道,随即尝试着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真元气息。 她用盲射的方式耗掉蓝队不少血量,蓝队几人身上扎着箭痛苦不堪。 也许是工作繁忙、用脑过度的缘故,孙广仲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一些。他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的老花镜,鬓角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额头上刻着两道深深的皱纹。 也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门。接着,便是“格登格登”的脚步声。 想到这儿,顾淞的后背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他晃了晃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手电光照了照房间的四角。除了挂在顶棚的蜘蛛网以及堆在地上的烂纸箱之外,房间里再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下车之后,庄希婉淡淡瞥了一眼辛简玉,似笑非笑的扬起了唇角,颇有挑衅的意味。 腰悬佩刀,肩背三眼铳,策马缓缓前行,队形始终保持着有条不紊的状态,不断地向房县赶路,这支大顺军散发着一股极为彪悍的气息,仅仅是行军的阵型气势,就显得格外强大。 孙涛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说自己是一家公司的业务员,和顶新公司有合作的关系。因此,想和他们交个朋友,顺便了解一下顶新公司的一些情况。 地面虚无处,突然升起一泓清泉,清泉散发的竟是金光。金光浓郁却不刺眼。更不璀璨炫目,也没有真水的清香。却是显得极其干涩了。于是,有绿色幽雾,丝丝缕缕,婷婷袅袅。氤氲缭绕。 义馆目前收养的孩子已近三百人,大部分都是通过人牙子买来的幼童,也有一部分是来自余家村无父无母或穷苦无依的孩子。 “我,我没怎么上过学,就会一些杂活,洗衣做饭什么的。”姜梨尴尬道。 先前几人来仙霞岭采药的时候,赵青云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千万不能进入禁地,甚至要几个弟子一一发誓保证。 但是,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处理好与博渊老祖之间的事情。虽然他在游历这一路上确实帮了博渊很多,但博渊可不相信,与他的矛盾恩怨就比便了结了。 “秦大哥,这些年秦大哥过得也很苦吧。”姐姐去向祁景安学了功夫,她觉得已经很辛苦,谁知秦大哥却是游走在生死边缘。 接下来的日子里,兖州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无头将军的杀戮行动愈发猖獗,而陈锦年等人却仿佛陷入了困境,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 于是,他果断下令让王岳率精兵撤退,自己则带领剩余的官兵围攻无头将军。 一会说周政道有钱,不仅雇人砍了屎麻子没事,还拿钱找关系把屎麻子送进去,抢了屎麻子所有的产业和地盘。 第116章 我要去 关氏是知晓邱氏是一个冲动型的,而她身边有一个精明得紧的姝丫头,那个姝丫头,可莫要瞧着她年纪小小的,可是什么都会算计的那种! 这些年关氏也想借着邱氏那简单的脑子将她一并除却,而关氏都未曾成功,其原因除却老爷确然太过于偏袒之外,还有就是周姝安在背后搞的鬼! 先前她没有将这姝丫头放于眼里的,毕竟那个时候,姝丫头不过才是几岁的孩子,哪知道,这样的孩子心思深得很,若好几次她都被周姝安给坑过! 后来渐渐的,关氏对周姝安有了别的看法,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将这些人弄得消失,原因就是 在校期间,黑木秀就是金雅琴的疯狂最求者。黑木秀狂热的追求金雅琴并不仅仅是金雅琴漂亮,更让黑木秀动心的是金雅琴的家族。 徐风淡然地笑了一声开口说道,相比于金在仁的情绪激动,徐风更多的还是淡然,这件事情于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甚至都不值得他去紧张一下。这就是实力带来的自信。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双方的比分又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钢俱乐部这边以53比45,相差8分的数据让首钢俱乐部这边充满了希望。 “不错,你做的非常好!”李智满意的点头,他现在需要一个能容身的地方。 周海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道黑色的掌印印在蓝梦瑤的身上,蓝梦瑤直觉眼前一黑,暂时的失去了意识,身子便从半空中坠落下去。 他俩可以有两种方式偷渡过去,美国和加拿大之间隔了个大西洋,坐船的话颠簸几天就能渡过去了,但乘船被美方海岸警卫查获的几率比较大,所以两人采取了第二种方式。 安邦赴美的事操作的很迅速,他这边秦军的身份一到位就马上向使馆递交入境材料,购买机票,由于有索林伯格和老布林的双管齐下的配合,他领签证还是非常顺畅的。 凌晨一点半,高维成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距离目标地点还有不到两百公里左右。 但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冯寒意志脆弱,在经受抓捕和酷刑的双重打击下,短时间潜在能力爆发,令他狂躁不安。也就是说,冯寒出现的这种情况,只是痛苦和愤怒的发泄。 定九州时,大军征讨至恶人谷,一场大战将那片区域打的崩裂,连同周围几座大城教派,一块跌入位面空间。 匈奴千长领命,单手握拳捶在胸前,带上五十名骑士和三车用于伪装的货物,飞驰赶往楼兰。 “都好,阿姊莫要担心。”赵嘉靠在榻边,面色依旧苍白,眸光却异常明亮。 晚上下班,林沫穿着一身西服套装出了位于国际金融中心的办公室,一边往电梯走一边给夏薇打电话。 而且,她们二人也是知晓秦墨宣与李菲菲的关系,这其中便想得多了些。但陛下却又不是她们能随意评论的,她们所能做的也只能在心底怨怪陛下忽略了娘娘,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今天上班肯定是要被开除了,这倒无所谓,关键是刘扬已经倒向姜海,柳云波眼瞅就要血本无归,那柳婷可怎么办? 看着火狼这么认真的模样,轻歌沉默了,因为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回应。 秦墨宣顿了顿,并未说话。他只是,不想让她知晓自己言而无信就在这附近。 轻歌浅吐了一口气,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心情怎么也提不起来。 林沫劝了夏薇一会,见她执意要帮柳婷帮到底,无奈的叹口气,连夜通知自己的手下第二天去开一张资金证明和授权证明,只有这样姜海才会相信夏薇说的是真的。 第117章 是不是瞧不起 关氏似乎也没有想到,沈心楼在听到她的那一番话时会那般的激动,顿了顿,关氏随而便起身,她淡淡地道:“那我明白了,宴会是后日,你且好生准备着,可莫要给咱们周家丢了脸!” 说罢,关氏便直接离开了兰心院。 心楼瞧着关氏往外头走,她也起身,屈膝便是对着关氏一礼,她看着关氏的背影,大声应道:“是,心楼谨记!” 送离了关氏,心楼悬着的一颗心还是始终悬着,关氏这个人的心思太过于深沉,很多话,她说的你都分不清楚是真还是假。 自打心楼来这建康,她的日子便没有一刻的安宁。<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郭静沅才不会因为一条短信就傻乎乎地跑去见郭阳。只是,还不等她放下那部破旧的手机,就收到了第二条消息。 罗玄被蚩尤这突如其来的反应震得后退两步,而苏皇更是脸色大变,身上法力涌出,就想出手。 熠王府门外,停着三辆豪华至极的马车,车内放着茶盏,几盘精致的点心摆放错落有致,看着十分十分诱人。 但是没成想还不到一刻钟,这修炼室里的元气竟然开始变得稀薄了起来,似乎是这里的阵法储存的元气不够用,被古林吸了个精光。 用手捏着那信纸,落尘口里振振有词的说着:“以我之力,化形而起;炎随影来,火随我心。”只见那信纸上跃动着一层火光,将信纸周围的一圈淡蓝色荧光包围,直至消失殆尽。那信中的字迹也随之有了变化。 而柳芸虽然看似在古林手中吃了点亏,但这其实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伤势,因此虽然古林在其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但她却依旧神态轻松。 金波就算是被打成这样了,可依然还是要吃饭的。饿着自己可不行。 五个种副属性的腹牌,只有一个水属性晶体珠被点亮,位于腹牌中央的双鱼主属性晶体珠,风之属性也已经亮起。其他没被点亮的水晶球体,看着明显有些暗淡和怪异。。 左慈也卖血,抽了一张新的武将牌。顺带一提,左慈目前的化身是刘禅的享乐。不算好,但也有用。 关键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在谋士眼里,这种送到嘴边诱饵,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影响到他们。 箭雨压制一直持续到了梯子被抬到了墙下,然后魔兵魔将们又一次遭遇的困境。 “大哥,说得哪里话,我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张啸林说完,勉强和颜悦色看向萧山和谢天道。 被圈养的动物羡慕野生的动物拥有自由,但是有很多野生的动物却羡慕家养动物的衣食无忧,不要觉得这样很荒谬。 “没,没呢。”吴馨有些紧张道,刚才那个拥抱让她心脏砰砰直跳。 就见欧阳晴一挥手,咔,整个铠甲裙装开始变动延伸,从双肩到双手,从脖子到脑袋。 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哈哈大笑,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倒是姚军脸上闪过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呵呵,意思是你对我很重视了?我是该受宠若惊还是惴惴不安呢? 她很自然就觉得,这个秋字写的应该就是她了,毕竟她的名字就是秋素。 要请就熟悉的人一起请,省的两人单独第一次见面尴尬,到时把自己公司的设计师也一起拉上,既是联络感情,也算是相亲大会吧。 忽然,有人似乎在风中听到了铃声,疑惑的抬头朝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我是这么理解的。当盘子下落时,气流本来是向上的。但是,由于盘子在运动,导致盘子下面的气流不得不绕道。 肝穿有一定的风险,老妈这个年纪了,头一次来到手术室还要进行麻醉,说不害怕是不能的。 第118章 带来的礼物 现下这般多人瞧着,若是心楼在于此处呆下去,恐还会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屈膝对着萧铎行了一礼,心楼道:“小女是否有资格收下此物,小女心中有数,多谢殿下的美意,此物太过于贵重,再者,此本就是殿下要赠予贵妃娘娘的礼物,若是小女收下了,岂不是太不懂规矩?” “可是……沈姑娘呐,你现下不收下,才是真的不懂规矩!”虽然萧铎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笑得温柔得很,一脸生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却是铿锵有力,他是当真生气了,许是因为心楼当众拒绝她收下,驳了他的面子! 男人么,不 水门坐在战马上微笑着和村民打招呼,玖辛奈也陪同在旁。看到了水门之后那些村民又看到了紧随而至的三忍。 我瞬间从身上冒出了个黑色的球体,逐渐扩大到可以装下我们体积,将我们包裹住,海水也在海神一挥手充满了黑球和重力罩中间空白的所有地方。 没有选择抽奖,王子宸今天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幽深的紫眸,骤然间暗沉了下去。 这一错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从四面八方射向她的匕首,匕首泛着紫光,钪铛钪铛的响着不停,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又一个豁口,豁口旁的水泥都融化了开,冒着一阵阵难闻的气体,显示着匕首威力和毒性。 “邹老前辈,现在该怎么做?”按照邹衍吩咐弄好了一切,邹不凡开始问下一步的行动。 “被同化了不少……要迅速点了。”七夜体会着身体里面的变化,查克拉维持了这种状态的须佐能乎以及控制弓上面的箭矢不暴动,导致身体里面原来安分的灵力也到处悠转起来。 中国富二代他们四人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赌注的输赢了,对他们来,钱输了可以再赚,但像王子宸这样精彩绝艳的魔术手法表演却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到。 话音一落下,脚步重踏,正打算出手暴起猎杀,然而一道晴天霹雳响彻耳边。 他的剑轻轻地点在了伊雪的剑上,随后长剑直削,伊雪不得不后退。 九尾提到佐助时鸣人想起了幼时伊鲁卡老师所教的和解之印,即便知道憎恶没有那么容易消除,鸣人还是坚信自己的选择,不光如此,他还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消除掉九尾内心的憎恶。 闻言,刘东点了点头,不论是手工还是机器,最重要的是做出来家具的品质。用机器解开木头所用的时间几块又好,就没必要浪费人工。 晶臧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现代装束的自己,犹如梦中一般,虚无缥缈。晶臧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说是npc呢?你这家伙,是以前的那个我吗?”从真实瀑布中走出另一个晶臧。 卡西莫在听到第一声爆炸的时候,已经知道不好,可是不等他做出来什么反应,他的身体就被空间吞噬了。 杨铭估计下次庭审肯定是最后一次庭审,哪怕把张少和李宏毅牵扯进来,也必然会是最后一次庭审,这次庭审肯定会有一个最终结果。 两人相持良久,最终月拢突然觑准一个机会,九箭连珠,从九个不同方向同时射向了鬼万骨。 “走,跟我出去看看。”余秋叼着一根香烟,领着找工人急匆匆的出门而去。 百合将手洗净将污血挤出了,身体里仅剩不多的道力流转着,那股阴寒的感觉褪了些,百合甩了甩手,有些水珠溅到别人身上。似是寒冬腊月沾到了刺骨的河水一般。让人忍不住浑身直打哆嗦。 第119章 没有好东西吗 沈心楼现在是什么情况,其实孟氏也是知晓的,所以,她也不想心楼乱花银子,毕竟,一个姑娘家在建康也不太容易。 而心楼则是微微一笑:“您且放心吧,这些都是我考虑之后才做出的,也没什么关系,本来来建康城里就没有怎么感谢您与榆安表妹的照顾,现下有了机会,心楼自当是应当好生的珍惜不是?” 心楼太会说话了,孟氏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下便微微的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心楼的手,当下便笑道:“当真是一个有心的孩子!” 心楼闻声笑了笑,随而便直接将玉耳坠给了孟氏。 “这东西倒也 “哇塞,那岂不是说,吴明以后就可以横着走了?”朱雯雯惊呼一声。 对于这事情,苏德成是不同意的。因为华光集团现在正在业务扩展期,他在在很缺人才,他很想让苏欣去华光集团,这样总比单独去外面开公司好的多。 灵蛇公子的赌注也许就在这里,他在赌一个希望,赌巫灵风不会让楚风去死。 如果不是同伴用清晰的心声通告敌人的位置,他们绝对难以相信,此时正与自己交手的只有单单一人。 现在还有个严峻问题一直被忽略,那就是,我们要是再不回去,就超过了集合的时间,万一解博闻再发动同学来找我们,那情况可就更复杂了。 苏全也考虑过这些事情,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对他的影响很大,但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很想让苏阳立刻死掉。 刘诗雅高兴的说了声好,然后找出苏阳以前用的那个电推子,给苏阳直接吧头发理的很短,只剩下半厘米左右。 猛然抬头去看,才发现,那只巨大的红色蜘蛛正通过一条粗大的银丝悬挂在安然的头顶上方不足两米的位置,丑陋的大脑袋上的两只红色眼珠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呲开的两半月牙形口鄂正夹着一枝白银色的风琴。 雷战大喊一声,生命之力跟着打出,遇到毒气的瞬间,天崩地裂一般,空间开始爆炸,火焰瞬间在星球弥漫了而起,这股火焰遇到空气便燃烧,眨眼之间,整个星球都燃烧了起来。 这十几个主神,恰好离得最近,他们哪里甘心,这枚九极阴阳符,落入心力真君的手中。 远远的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楚悦侧耳倾听,可不就是叫自己的嘛,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回应的时候,已经被发现了。 等我回过神来,身边的大叔早已不见,白茫茫的视线里,只剩下我一个。 “谁?”三夫人愕然呆愣,直到亲眼看到请帖时,仍觉不可置信。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旋风吹了进来,满室都是江休亭身上的檀香。 时至此时,我方才发觉,令我心觉熟悉的,原来并非是为炽明同太子龙夜的相似,而是为炽明同尘枫的诸多相似,从炽明的身上,我觅及到了尘枫的影子。 片刻过后,秋桐停手,顾锦宁只觉神清气爽,见时辰不早,忙简单用了些吃食,便带着秋桐赶去马厩。 苏风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心里一直在念着:这样好看吗?她会喜欢他这样穿吗? 春桃点点头,给她塞了塞被角,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顾锦宁一动不动地裹着棉被,身子困乏,却被腹痛搅的,始终不得入睡,只好默默数着床帐垂下的穗子。 在王若云担忧的目光中,楚悦冒着三十几度的大太阳出门了。 轩辕青青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么高兴见到云悠过,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冲到了云悠的面前。 天下苍刚刚从不久前的大格局变动缓过来,却忽然间,数灵心中一跳。 第120章 不应当的事 关氏一向都比较爱咄咄逼人,心楼到周家的这些日子,也没少听过自家大舅母的这些话,所以,心楼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也是不痛不痒。 微微勾唇,心楼看着关氏,当下便答了一句:“大舅母,此话可不能乱说呐,心楼带上此物,不过就是先前承诺过婉清公主的,您若是这样说,惹得众人的误会,恐怕也不太好吧?” 心楼这话是故意这样说的。 关氏闻声,起初的时候觉得有些意外,沈心楼在周家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种,许也是因为她知晓自己在周家所处于什么位置,所以,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色箱子是‘10级’的原因,只能开出10级以下的奖励。 护士送给他的时候问他喜不喜欢,这时候他已经在医院待了很久了,也治疗了很长时间。 尤其是看见手机上新弹出来的热搜条,更是恨不得挖条缝钻进去。 叶芸安排好之后去了样品区,拿了图纸,对着剩下的几个款式进行修改。 风向一变,各家上蹿下跳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指望能多得点有用的消息,对家族有益。 甚至整个联邦帝国都没几艘的星舰说接送就接送,想去哪里,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就贫吧。”靳向宇宠溺地笑了笑。喂着蒋向阳将粥吃完后,靳向宇自己将就着随便吃了一点,到洗澡间冲了个澡后就抱着蒋向阳准备睡觉了。 霍启缓了半天才缓过来,他重重地喘着气,看上去竟比平时显得更加苍老。 一缕缕烟气升腾,火焰玄凤没有了后续,甚至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迎面吹来的寒风让人脊背发凉,青石板的地上湿滑,两旁的树光秃秃的。 罗佳妮有点失望,哈里的意见,并没有脱离陈正提出的范围,这意味着陈正所说的正确性大大增加。倒是平行宇宙的说法,让罗佳妮眼前一亮,也更加的愿意相信这个。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决战前夕,一路不知何处而来的友军率先冲上前去,以残酷的方式为他们赢得最后拍板的时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俞繁赶紧抱俞亦欢到门外,把羽绒袄往上一提,伸手将尿布从开裆裤里抽出来,又将俞亦欢摆了个把尿姿势,整个动作连贯的一气呵成,言欢一点手也插不上。 要不然,他将计划准备得更加周全详细一些,那么他的收获将会比现在更多。 毕竟当时她不知道李杨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在她眼里,李杨就算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而她手里的匕首,却是货真价实的铁疙瘩。 因为警察也不清楚这是一场谋杀还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正当防卫,在他看来,在场的三人都是谋杀的罪犯。 “哥!你回来了!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见到丁浩,丁佳宜的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陈正这样的表现,说明他对于不明的能量肯定知道一些,这已经是罗佳妮心中的一个固定印象了。 欧仁原本傲慢的心渐渐冷静,如何提高产能,降低成本的确是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但他也不太相信面前的男人能够给这个问题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王统领大马金刀的坐下来,不客气的拿起桌上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李杨,满脸嘲讽之色。 第二天,我醒来就见李妈妈坐在床头,脸上神情复杂的看着我,把我吓一跳。 最后,她的眼睛,盯着叶北前面的那张白布,一字一顿的将其念了出来。 开始期待真正的友谊,这是她二十多年来唯一不曾得到过的东西。钱,她有,权,她也有,男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可是拥有这一切的她并不开心。开始盼望,如果时间能回到那天晚上,能回到那天晚上就好了。 第121章 只是担心您 沈心楼并不太明白孙芷芸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要说心楼手里有着孙芷芸什么把柄吧,其实是没有的,但是,她总是这般防着她,也确然是让心楼意外。 微微叹息了一声儿,心楼当下便摇了摇头,然后道:“孙姑娘,我也不知晓是何处得罪了您,今日来宫中,也并非是我自愿来的,是皇后嬷嬷相邀而来,而来此,我也并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参加好这场宴会,不给沈家与周家丢人罢了!” 其实,在孙芷芸的心里,她是不会相信沈心楼这些话的,轻哼了一声,她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反倒是直接瞪了一眼沈心楼,随而便直接随了上去。 芫荽瞧着孙芷芸离开了之后,当下便忍不住提醒着自家姑娘:“姑娘,奴婢觉得,那孙大姑娘对您并没有善意,今日的小宴上,您恐需得多加注意了!” 心楼也不是傻的,她自然是看了出来的,微微叹息了一声儿,她还是跟了上去。 本是无意争,奈何人不信! 而彼时的东宫。 今日的闲得发慌的萧玦又跑到了东宫来寻太子,今日皇后小宴的事情可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萧玦与太子都是知晓的,而此次的小宴是为何目的,两人心头不都明白得紧。 萧玦今日前来,名头上称的是跑过来看太子的笑话,但实则是跑过来看看,太子有没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 看着太子十分淡然的练着自己的字迹,萧玦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都不关心那宴会上的事情?” 这件事情是关乎着太子与婉清公主的婚事,说大一点,这是关乎大梁与齐国的大事!太子一向都十分注意这些,但是,今日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这似乎并不应该啊! 想起了先前太子所安排的那些事情,萧玦最初的时候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但是过去了这般久,都没有发生,在今日进宫前,他觉得这些事情应当是他想多了,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糟糕,可是,今日瞧见太子的反应与态度,萧玦这种不安,又开始涌现了! 太子在听到萧玦这话的时候,十分淡然地答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母后与父皇都不希望这件事情出任何差错,所以,这件事情我操心与不操心,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再者,这操心的人多了,弄得难受的反而是自己,如此,既然此事有人操心着,我又何必将自己弄得不愉快呢?” 萧玦:“……” 好像……还当真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道理归道理,他还是觉得太子的反应太不平常。 按照太子的性子,他虽然是会考虑得很多的,但是如现在一般平淡,似乎是不太……正常? 一时间,萧玦自己也不知晓应当要如何说,看了太子好一会儿,他也不知晓应当要说些什么。 瞧着太子还是在继续练习着自己的字,他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在计划着什么?” 有这么一句话,一直没有停下自己手上动作的太子突然停顿了,他并没有立马回答萧玦的问题,反倒是将自己手上正写着的“忍”字写完了之后,将毛笔放下了,才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萧玦。 “你知道我一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太子在与萧玦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认真! 既然是太子不用这般认真的语气与萧玦说,他都明白,他自幼得皇兄的庇护,也常爱跟在皇兄身边转,皇兄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十分的清楚! 是的,他一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与精力! “太子”这个位置上的责任与义务都十分的繁琐,萧玦虽然不是太子,但是,太子自幼所学习的东西,他都有偷偷的教自己! 只不过,萧玦学什么都没有太认真,相当于是一个半吊子,因为,他将大多数的时间都安排到了习武上头,因为,他知晓太子在这样的高位上是十分危险的,所以,他想要好好的习武,然后保护好太子! 太子也是知晓萧玦的心思的,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需要萧玦的任何保护,因为,自幼与萧玦一起长大,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个皇弟的心思,“太子”这位置确然不是一个安全的,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不愿意自己皇弟将自己的命铺在他的前面为他挡! 他也十分清楚自己若是与赵萧玦说这些话,他是不会听的,也是听不进去的,所以,知晓无用的话,太子并没有说。 萧玦看了太子好一会儿,随后想了想,便又问了一句:“那您就这般认命的与婉清公主成亲?” 萧烨闻声,当下便忍不住笑了:“皇弟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况且,这话你也并非是第一次问我了,皇弟,你这样的性子……不像是能够说出这些话的啊!” 自家皇弟一向不喜欢麻烦,所以,那种自己十分清楚的事情,他也一般不会多问,更何况,就对于他的那件事情,萧玦问过也已经不是第一两次的,所以…… 萧玦也知晓自己问的次数太多,当下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确然是我问得太多,皇兄莫要见怪,主要……我还是挺担心您的安危!” 第122章 后生的热闹 萧玦嘴上说着相信,但是,内心还是觉得太子心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太子这个人十分的重感情,所以,他这般快的放弃沈心楼,他觉得……并非是真的,他到了最后,可能还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是萧玦的想法。 今日的小宴所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些官宦家眷,心楼老老实实的坐在关氏的身边,一直观察着这些夫人姑娘们。 上头有三个主位,那主位上应当坐着的是谁,沈心楼不用想也知晓,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日商量的事情如此重要,素闻皇后与燕贵妃两人不和,如此,两人还愿意于一席商量? 其实要说 一旁,古越见到南宫月跪下时,剑眉不一挑,原此次他准备做一个看客,静观其变,至于执法派收不收他,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南宫月的伤势,只要南宫月的伤势恢复,他会立即走人,不曾想南宫月竟然为他下跪。 乌鲁克的军人们整齐地排列在城墙上,手里挽着弓箭,一个个紧张不安地注视着吉尔伽美什。 一招血狮拳。恐怖惊人,单单只是气势,便爆发出了这等巨大的威力。 这些被请来高人的正在出谋划策,议论纷纷,里屋则不断传来少夫人神经质的尖叫声。 “属下有罪,没能负荆请罪,已经是大不敬了,现下,如何能起来呢。”龙燕子固执己见,跪在地上听宣。 而且在他心中,只有麦基洗德值得他十分之一的奉献,至于迦南其他神明的君王祭司,他却不想扯上任何关系。 虽然从头到尾,他们唯一做的事情便是猎杀那些龙侍,但他们能敢于走出这一步,就已经可以吹上一辈子了! 可惜那只遒劲的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就是不撒手,十指还紧紧扣在一起。 这个问题不会大长老疑惑,四长老等人也同样茫然,就连南宫月也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 释然之后,古越的心境也在发生的巧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悟得四个字。 她找的那几个帮凶都已经把她卖光了,警方把证据都收集全了,她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张珏脸色一红,但他们说着已经走到了旁听席这边,许多媒体记者还停留在原地没走,因此她只好忍着没发作。 “苍雷爪!”苍雷爪顷刻间撕裂了这堆藤蔓,任由它们散落一堆在旁边。 云初等人很识相的没有插话,姐弟俩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他们这些外人不适合插嘴。 张龙拿起冥契换来了冥王,并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冥王讲了一遍,冥王此时并不生气,但是他明显是不愿意出手去搭理这件事情。 但对方已然说到这种地步,若他再不接,未免会让人觉得不识好歹。 黑洞恶魔足以让白珀的实力暴涨,那么白洞级别的恶魔系又有多变态? “真的?”司空倾一脸怀疑的盯着云初,她对云初可没有信任可言。 鬼影突然上前,把脸贴在罗元甲的面前,双目充血,凶狠狠的道。 想到这样的结局,怎能在答应他,要是答应他,那就是脑子进水了或是被馿踢了。 大难不死之后,我刚想立起身子喘口气,但没曾想我们鸡爷的攻势实在凌厉,竟然连一个间歇都没有,便又是尾随而至了。 悟空随口一说,馆使哪敢随意决断,千求万告,又出外和大臣相商,好歹带着元帅宰相几位大臣来拜,早惊动玄奘老沙。 陆泽西对妖王的说辞,感到由衷的好感,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个大彻大悟的主。 微生莲的面色痛苦,咬着牙硬撑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冒出来,滴在地板上破碎成水花四溅。 第123章 我陪您 皇族的这个热闹,心楼也没有想法去凑,这太后虽然与外祖母关系甚好,但是,那也是她们两位老姐妹的情谊,说到底,还是与心楼没有什么事儿,若是太后是因为爱屋及乌而对心楼搞特殊的话,心楼想要避开,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倘若她有别的想法,心楼也得及时制止才行!即便是不能够制止,也得想些法子来做一些准备,至少,她能不让自己陷入那种如沼泽一般的地方! 这场小宴其实也没有特别讨论些什么,也就是因为高婉清与太子两人的婚事,一柱香前,皇帝便与各位臣子们选定好了日子,就是在下月初三,也就是十日之后,算算时间 也许是越来越深入黑色大山的内部,这次沿着通道前进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新的分岔口。 “六!六!六!……”张逸风等人紧张的看着转动的骰子,口中一起激烈的大吼,唾沫四溅,气氛之热烈,如同到了数百人的大赌场。 而段秋几人携带的远程武器是雪月里面最好的,几人一起压制一只领主级别的丧尸还是没问题的,当然如果对方接近顶尖强者级别,那么这些远程攻击有没有多少作用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输给你。”代高一身怒吼,疯狂地将大刀抽回,将大刀立于身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世王伟是烈士,被全国的人民悼念,今生,他活了下来,依旧被当做了典范,官方给予了他高规格的表彰,在新闻上对他的英勇行为在全国人民的面前公布并加以赞扬,号召全民和全军向他学习。 涂峰表现极其淡定自然,仿佛一切都是那么随意,却又是如此真实。 静悄悄的穿梭在雨林之中,段秋走在前面开路,而晓晴则跟在他的身后,俩人没有使用任何的照明设备,因为人鱼是有夜视能力的,而段秋也一样。 在东瀛之花那里,卓雅知道了袁星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了魏雪漫的一切,东瀛之花在华夏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断了杀袁星的心,所以对于袁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问出这句话后,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出手解决明显已经放弃了抵抗的韩飞凡。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夜锋身上。 那一瞬的画面,显示的正是段芊夭背着夜锋,一步一步离开了华陵山,向着某处走去。 老李马上决定举行百度的高层会议,坐在主位的他正式宣布从下个月开始,百度贴吧将会自负盈亏。 不一会儿,太子时不时的踩林峰一脚,但林峰都情急之下自由发挥,想法设法的化解太子的尴尬。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惺惺地说:“你是真容易满足,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你加一些记忆,内容可选择。”说完这话,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眉骨的位置和眉毛的所在的地方比普通人微微低了那么一点,看起来就好像整张脸都在下坠。 一个个看了一眼赐摇摇头,继续开始自己工作,他们没有时间陪赐开这种玩笑。 第七匪王本以为,七星大宗师境的赵易不足为道,他可以几招之间,将之斩杀。 公孙奇醒来的时候听到厨房里煎炸食物的声音,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见到端着盘子出来的陈墨时冲他笑了一笑,想要向他打招呼,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炎老想要问候一下天赐,奈何天赐的电话很久以前就已经打不通了,天赐的手机都已经让他扔在系统空间里面很长时间没有拿回来过了。 比如,武殿的那些武修,便没有这一股意志,所以,赵易出手才会毫不留情,屠尽他们。 第124章 我的愿望 看着自己面前这目光迫切的人,心楼微微的愣了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了一句:“你这般着急……就是为了这事儿?” 来的人并非是别人,正是心楼许久未见的周志安。 周志安也不知晓是在想些什么,怎么突然间便想着要去随她送高婉清出嫁了? 想不明白,所以,心楼当下便又补充性的问了一句:“表弟,你怎么突然想去送婉清公主出嫁?可是有什么事儿?” 沈心楼一脸狐疑。 周志安似乎并不打算跟沈心楼说实话,所以,当下便直接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句:“没……也没什么,就是觉 秦乎也不着急,桌子上一大堆的饮料瓶,他一甩一个准,五六个瓶子直接甩在了那些人的脸上,就听见惨叫了起来,那些人全部倒退了出去。 “你是?”看到激射而至的蓝衫男子,李大山停下了步伐,眉头皱了皱,努力的回忆起来。 这次楚寒从急救室出来后,醒来之后就被送到南慕谦在海城的一幢别墅里休养。 北冥尘,北冥尘,你脑子里就只有北冥尘了?上觉得蹲在角落画着圈圈。 龙灵想想突然笑了,霍银座听了心中不由一虚,毕竟他和月家唯一能搭的上架的点关系的就只有月馨了,也就是浩瀚宗的原大师姐,但是对于霍俊逸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包括动用陆全明去劫持月家的事。 雷雨和周雨樱都点了点头,两人是不会违背梁夜的命令的,而且他们也明白;跟着梁夜混,至少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不用重复以前那样日复一日的工作。 是镇静剂,应该是赫连渊让人放在这的,担心她头疼症会再复发,给她准备的。 “怎么?你们是不相信我是尸仙吗?”那黑影淡淡的说道,说完,他直接一甩手,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三人压去。 这才想起,昨天早上只有她给楚亦然报了号码,而她根本就不知道楚亦然的。 不过,等到出了这川北高家的庭心湖,李岐就收到了同志,新的事情已经又发生了。 “好兄弟!你们怎么来了?!”郝尘哈哈一笑,对着面前的凌云霄、侯猿以及金永强三人问道。 其实历史系本来就人少,老师也少,在加上历史系的学生,都是比较是严谨,很少大吵大闹的。 “陈胡子,今天你还想跑么?!”那叫做董浩然的赏金猎人眼中闪过了一道利芒,手中的火焰大刀陡然爆发出了惊天的火焰刀芒。 范蠡各色身份的朋友送的黄金、赤金、铜钱、器皿、饰品、丝帛、果点礼盒等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论是张林,还是叶童,都有些懵,而且这子弹的方向,竟然是叶童,她就更懵了,张林见状,来不及犹豫,就用身体挡在了叶童前面。 步出了营外,见无人阻拦,我心窃喜,终于可以逃出了囚营,能与家人相聚,于是我趁着夜色奔回了村寨。 虽然蒙凝不好怪佳晟,但是不代表他会放过王破。他带着锋利如刀子般的眼神看着王破。 听着校长这话,他知道校长是在警告他,如果还在那啰嗦,自己的也可能被查。 “大胆人犯,本官奉劝你如实交代罪行,免得受皮肉之苦!”石买的声音更加威严。 寒石一脸怒色,紧紧的盯着那柄不停围着墨如冰窜动的长剑,白杫有多恨墨如冰,他心里还是有个底的,但是如此妄为,真是胡來。 庄四贤,身为澳门的老赌王,将迎战新赌王庄明居,以及赌坛新贵洛山,这个消息,简直要比赢上一百万的彩头还要吸引人。 第125章 真正的目的 沈心楼这话说得十分真诚,高婉清就算是不愿意相信,也都相信了。 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所以,高婉清还是笑了,对着铜镜中的沈心楼,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正在帮高婉清梳着头发的沈心楼手上的动作一顿,拧了眉头看了高婉清好一会儿,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您……以前便认识我?” 高婉清闻声,当下便轻声笑了笑,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因着她这一浅笑,嘴角挂上了两颗梨窝,而她并不打算与沈心楼说明白,于是乎,她当下便又笑道:“等过了今日,明日,我定会寻你一块儿 一声冷哼骤然响起,瞬间传遍了大殿。与此同时,一道充满皇者之气的霸道身影,缓缓迈步踏出了信仰之海,最终定格在了无尽的虚空之处。 “等哪天,我抓只大的,让你吃个够!”陈云心情好,就一口允诺了晓媚。 这时候一上一下两道云团正好笼罩,辰锋全力运转无涯古圣功,想改变两道攻击的方向。但是这两股力量都太强了,辰锋又是仓促之下施展神功,结果还是被淹没在了云团之内。 张念山微微一笑,内力在周身运转,感受着磅礴的内力,他肯定已经完全康复。 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剑,片刻之后,聂云凡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丝笑意。 每每闭上双眼,圣地中所见到的景象,便会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那巨大的柳树,满地的骸骨,以及树根上缠绕的干瘪的尸体,无不向他们证明着一个事实:族灵真的是邪祟。 “主人?”大乡武夫不无担心的问询了一声。陈志凡看着傲立结界中心的秋山原,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再装逼一会儿,说不定在压力之下,还能再攀拳道更高峰。 “老大!”看着那只手掌的主人,光头男身形微微一颤。德川正直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两指轻轻捏住刀刃,将刀锋从光头男的脖子上移了开去。 抓不住徐少,刘羽琦只能证明他揭穿了林芸,没法证明他教唆了徐少!虽然抓住了徐少也没法把祁峰咋样,因为祁峰只是利用了徐少而已,不可能有证据指向他。 这是来自威望的好处。为了不被骂,不和大魔王冲突,哪怕他们不愿意,也会尽量的把事情做好。 事实证明,阿拉法特·谢赫·帕夏是一个顽强而强大的对手,他往往把三分之一的部队放在第一线,当一线的包头佬顶不住时,他就投入部队进行反冲锋,让东南军打得异常的艰苦。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了前来这里的人以后,他们这便也都是收回了目光,不在去看了。 这些形势就造成了欧阳修有职无权,在广东仅仅是摆设。真正的政策来自于两广经略安抚使吕惠卿。 叶辰他这里深吸了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在耽误时间,直接在这里进入到了修炼当中了。 但是他也不能白吃白喝,就在平时打打猎,为部落收集一些肉食,在他百发百中的箭法之下,可以说是什么猎物都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萧阿苏不禁脸颊微微抽动,百万雄师听着很刺耳,有粉饰他们自己的嫌疑。但到了此时,大部分战场的火焰被大魔王扑灭,先不讲新的动员,就算是老军当中,他要抽调出百万来也是勉强可以做到的。 老吕介绍说,他自己在耳房布置了一个落脚点,除了办公的地方外,其余都没有动过,维持原貌。 “听说师兄们要整这帅哥呢。”杨雪感觉这么帅气的新来师弟,怎么可以被他们整呢。 而且照南宫玉环的观察,这三姝的修为还都是硬生生用灵石和灵药堆上去的,并非自己的天资有多厉害,或是后天修炼有多刻苦,这才将修为提升上去。 第126章 不相信朕? 萧玦有些担忧的看着前头,父皇一向都是对自己没有话说的,怎么会突然叫他回去? 而面前的这个宫人,萧玦是识得的,确然是父皇常派出去传旨意的小太监,人,是不会错的,但是…… 看着那宫人,萧玦犹豫了,旁边的齐飞瞧着自家王爷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当下便又轻唤了王爷好几声儿,随之道了一句:“既然是皇上寻您,那您便去了就是,太子殿下这儿有奴才呢,再加上,太子的人也都还在,所以,您不用担心!” 萧玦在听到齐飞这话的时候,还是没有动,怎么说呢,他并不是不信任齐飞,只是单纯的觉得,这 斯喀尔觉得他再不动手,等龙一把妖城发展壮大起来,他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 苏萌在身受共生蛊的这段时间里,身体受创,虚弱了好一段时间。 “嘿嘿,这不就是我们希望的,真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伯特贱兮兮幸灾乐祸调笑道。 次日,雅达利公司被太阳鸟公司收购的消息不胫而走,华纳兄弟公司得知消息,顿时明白诺兰·布什内尔的语气为何如此坚硬了。 这次打独狼,最主要的就是海上一战,海豹起着关键的作用,他这边准备好了,龙一也就真的放心了。 第二家公司竟然还是德国企业,看来,德国企业在光学以及工业领域确实属于世界一流水平。 郑哲凡看完自己的数据,就再次的在发布今天新章之前,先施了仙法防d。不管怎么说,这个防d的成果自己得继续巩固。 李则天相信,要让他们开发一款通遥控制装置进行远程操作的格斗系机器人,应该是不成问题。 一把将外套给扯了下来,这一扯,王珂身上那件白色皇马9号球衣顿时显露了出来。 还以为自己被发现的冷漠听到对方说出的话,眼角下意识的一跳,下一刻,身体朝着边上瞬间一闪,而就在他闪身躲开的刹那,一双巨大的肉掌轰然拍击在了他原先多待的地方。 尤其是听说她与众使者一同破天关,闯出天疆城,众帝君就越发觉得她不凡。 那些人听见喊叫声,都是询问的看着黑影,黑影则是询问的看着上官云馨。 夜云站在火焰幻鸟的背上俯瞰下方,看着夜傲雪带领的夜家人,看着他们的铮铮傲骨和浓浓战意,这就是老七带领的夜家,这就是重生的夜家,而这样的夜家,才是她最喜欢的。 这一阵子的焦灼痛苦‘迷’惘徘徊无助软弱似乎找到了出去的路口悄然从心底散去。 与此同时杜若悠的上方聚集了大片大片的紫色的云层,而杜若悠还没有丝毫的察觉,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也许她曾经后悔过,可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悔时已晚。 她并没有不开心,他以为自己保护他是不情愿的,但却不知道她是自愿护他周全。 一旁池夏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完全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一插一句嘴,默默的吃着饭。 阎倾绝一路眯着眼眸,看不出神色,不过周身阴冷气息明显,让想要上前跪拜叩见之人皆退避三舍。 刘璐一直练舞蹈,论身段论气质丝毫不比秦雪差,身上穿的浅‘色’呢子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等到所有人到齐之后,谷雨敲了敲桌子,让所有人保持安静之后,就开始正式走马上任,履行起了评判团团长的职责,开始主持会议,一起协商如何选拔华夏科学院的院长的规则。 葛拉姆低声地呢喃着,随着他的语调越来越急,蛇身之上一片片灵甲缓缓飘散在空中,它们并没有落下,而是静静地浮在葛拉姆周围。 第127章 谁让你来的 萧玦并不太相信父皇,但是,父皇对于皇兄倒也还不至于恶毒,彼时他瞧着父皇那般严肃的与自己说,萧玦现下也被父皇软禁着,也确然做不了什么。 方才父皇说,齐飞他们也被他控制了,那皇兄那处…… 想到这里,萧玦微微的拧了拧眉头,希望一切都没有事情才好! 驿站。 心楼与高婉清聊了一会儿天,从她与高婉清两人的对话中,沈心楼也明显的感觉到,其实高婉清也并非是真的想要针对自己,说到底,还是因为她以为太子与她有别的事情! 今日许也是因为高婉清与太子大婚将成,所以, “想要结交我们呗,陈先生可是炼制出极品丹药的炼丹师。”南枫开口道。 桑叶也收拾好了,和桑葚配套的背带九分裤,配上纯色的短袖体恤,一看就是兄妹装。 可以说,梦入神机是赵得龙让未来头条专业化的一个尝试,也是目前最有希望成功的。 卿九冷哼一声,虽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而后从储物戒中倒出了近千分的积分宝物。 因为马上就要离开黄金国,且要2个稀有词条,需要好几天的查看次数积累。 “邱总,梦入神机在咱们平台实名认证的姓名和身份证号与购买股票的开户账号用的资料一模一样,如果后面没有人的话,那就是梦入神机自己操作的”。 黄天星声音如雷,当真不愧是江湖闻名的“大勐龙”,不过这家伙却也不那么老实,口中喊着横扫千军,出刀却是竖噼,用的赫然是力噼华山。 是金钱迷了人的眼,还是长大后亲情就淡了呢,又或者是原身太混蛋了? 其中还有这一些杂物,将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挑选出来之后,三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第三场的战斗开始,陈墨这一边派出去的是裴泓,在其出场的瞬间,木亭上的众人不由地一呆。 “我叫慕筱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多指点。”没想到她这么热情,刚才心里还担心她们会不会为难我,随着她的一句话我松了一口气,出于礼貌,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是不会相遇,还是相遇了永远在一起,谁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生命中有太多的过客。 李丹若干脆让苏二奶奶意外怔了怔,忙扑过去将才哥儿放到车上,自己也忙爬上车,李丹若想了想,让人又寻了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客栈,往京城赶回去。 律昊天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苏影湄,她的言辞,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 对付这种普通的霸天虎,王凯闭着眼都能够宰了他们,轻松躲过了铁锹的攻击之后,王凯抬手一刀,铁锹的手臂就被斩落下来,让铁锹疼的怒吼起来。 “不了,我和其他董事约好了,等等去打高尔夫,先回办公室去拿点东西就走。”看他正没什么莫启沣也不多问,摆摆手,鹤发童颜的脸上出现『露』出笑容。 现在网络上的评论多是对她不利的,在摄影机面前,苏无恙只能低调的应战。 看到这一幕,叶海亚和保罗教授他们都愣了一下,也暗自倒吸一口冷气,胆寒不已。 她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她想一掌拍在男人的脸上,让他说个清楚,她算什么?她苏无恙算什么? 这一刹那,两人间如一轮璀璨的太阳炸开了,光雨无数,冲击十方。 君严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先不说他话语中其他的什么可疑点了,光是他仅仅听了君严稍稍提了一句便是这么急着推卸责任就很值得怀疑了,更何况他推卸责任的对象还是上官青云,这个对君严来说十分亲近信任的人。 第128章 乌鸦嘴 沈心楼早便猜到会是皇族人叫周志安过来的,她有想过是太子,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会是端王。 端王到底是猜到了什么?居然会叫周志安过来保护她? 有些不太明白,但是,彼时的沈心楼也不可能问周志安太多,再加上,那些事情那般的隐秘,即便是端王殿下猜到了什么,也不会告诉周志安的! 周志安瞧着自家表姐没有说话,当下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您问我这些做什么?” 微微一愣,沈心楼笑得淡定:“当然是想日后感谢应当感谢的人啊!” 这话说得自然得紧,自然得周志 真的,林风真不是在开玩笑,这些蛋筒怎么说呢,有一种纯天然的味道,里面再加了一丝丝野性,吃着别有一番风味,而这样的味道,手工是完全无法制作出来的。 随着一道狂暴的风刀肆虐,滔天巨浪形成的巨大水龙被轻而易举的碎尸万段。 随着张水龙六人的加入以及东方大妖之凶名的流传,荀孟绮在浣溪十人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渐渐有了一些威严和话语权,众人见他面色不善,皆讪笑几声,各自埋头喝起了苦酒。 去往主殿的路上,隐匿身影的成步云忽然转头看向了罗峰所在的宫殿,一时间表情有了那么一丝怪异迟疑之色。 得益于陈辉虹的运作,甘敬在围脖上的粉丝相当不错,不过一直都是一些之前影片的花絮和宣传,然后则是香港和台湾综艺节目的通告。 “是我打败了埃夫勒伯爵领的最强骑士——罗纳德爵士,殿下。还有谁比我更合适出战?”休伯特爵士骄傲地挺气胸脯,自信地说道。 “谢谢,谢谢众位兄弟了。”南宫瑾万分庄重的拿过一个包子,怀着满满的感动,一口咬了下去。 和破军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断地播放,她那冰山似的表情融化了,她那看似无情的眼睛慢慢湿润。 说话间,那个伪军带着两个鬼子出来了,鬼子骑马,伪军骑骡,三个伪军,两个鬼子,鬼子在前面,估计鬼子在村庄里蹲点儿也挺郁闷的,想出来见见“战友”。 “太君?”惊呼一声,二狗子军服的家伙调转身体,朝张逸跪了。 “整个苗家,能够下蛊杀他的只有我一人,你还嫩了点!”老妖婆没有帮着自己徒弟说话。 周郎以一计火烧赤壁,致使数十万人葬身火海。叶城以为,这已经极度变态了。然而,现在与苍月大帝相比,这简直看不下去了。 “那好吧,我们就下山去会会这个镇三山,看看他有何本事,敢夸口捉拿我等?”武松笑道。 翻译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多加了一句“这是玩笑”,阿先生露出憨厚的笑容,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 “对呀,公孙丈夫可是会道法的,我们就这么办!”卢俊义一听,当下知道这是个好办法,连忙命令石秀杨雄史进到时候趁乱混进城中去,见机行事。 “当然,最好来把我一起吃掉。”安吉丽娜的声音听着那不是一般的柔情蜜语。 “妍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用什么软件买了彩票?”这下祥子也认真起来了,因为短信可以骗人,但是账户并不会骗人。 李英俊想:“如果感觉没错,刚才手心是被她的指甲勾了一下吧……”再想下去:“难道……难道……我被调戏了?”李英俊像被蝎子蛰了一下要甩开手,却被抓的死死的,过了一会儿才放开。 主持人虽然很努力的想描述电池能力都不是事,而且你这话解释的很苍白,现场顿时出现了一些嘘声。 第129章 她遇到的危险 两匹受伤的马被吓得四处乱窜,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沈心楼所坐的花车直接被扯散了,左边的马已经跑到了那头的树林边,而右边的这匹马却拖着半边花车,方才花轿散开时,心楼没有掉下来,而彼时的她正被那匹马拖着跑。 她死死的抓住花车底板扫边沿,小脸吓得惨白,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便直接摔了下去。 “姑娘!”芫荽瞧见了沈心楼的危险,急得连忙叫了一声,而也正是因为芫荽的这一声,正在与人搏斗的太子分了神,下意识的在这里头寻着沈心楼的身影,也正是因为这一分神,他的左臂直接被黑衣人给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