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弃妃》 穿越 东陵国左相府千金小姐的闺房之内。 绫罗纱裙散落一地,红木雕花的床榻上,一男一女光裸身子相拥交缠。 室内春光旖旎,空气中弥漫着激情的气氛,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反观他身下的女子,双目紧闭,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副活色生香的情况下,被男人压在身下冲撞的言希渐渐转醒。 陌生男人粗暴的举止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言希脸色苍白如雪,她痛得差点忘记呼吸。 “你是谁!快放开我!”言希出手想将他健壮的身躯从自己身上推开,但是她用尽了全力都推不动他分毫。 那鬼畜般的男人脸上带着妖魅的银质面具,看不见整个面容,但是那双燃烧着骇人恨意的眼却让言希心口发凉。 他感觉到了言希的反抗,抬起头瞪着她,嘴角噙着让人胆寒的微笑:“言小姐,别急,这才只是开始。” 什么言小姐什么开始?还有这周围古色古香的摆设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出来,在马路边上看到一个小女孩差点被车撞,相救小女孩却没想到自己被车子撞飞了。可是一醒过来,怎么场景全变了?难道她穿越了? 见言希一脸迷茫,那人露出狼一样的森冷笑容,他牢牢握住她的纤腰,灼热而巨大的坚挺如野兽一般,残酷无情地对她残忍掠夺。 好痛……他的每一次碰撞都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言希全身僵硬,泪水涌进了眼眶,很不争气地一颗颗往下掉。她反抗地捶他,但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犹如溪流进了大海。 “痛吗?”那人嘲讽地冷哼,“如果能痛苦地活着,总好过无力地死去。言小姐,你该为她的死还债。”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言希脸上因强烈的痛楚而显得苍白。身体上灼热与剧痛混合一起,迷茫了她的意识,泪水一滴滴滑出眼眶。 “好啊,你叫啊,最好让所有人多来看看,左相府的大小姐是如何的淫、荡放浪,人尽可夫!” 左相府的大小姐?如今她的身份是左相府的大小姐?难道她真的穿越了? 言希痛苦苍白的脸更激起他的嗜血仇恨,他再度握紧她的纤腰,挺直欲望在她下体快速进出。 言希最后抑制不住疼痛,失去意识,终于陷入了黑暗之中。然而即使看到她昏厥,那男人的动作依旧没有半点怜惜,动作更加粗暴无情。 左相府的千金与他究竟有怎样的纠葛,以至于他如此残酷无情地强暴一名弱女子? 失贞 “啊!” 一声尖叫,让言希再次从疼痛中惊醒。她缓缓睁开双目,看到一双黑质皮靴踏上窗棂,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飘扬。 那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回身朝言希勾起一抹狰狞诡笑,眼神更是冷得骇人,然后他转身跃下窗棂,故意引起府内一片惊乱后扬长而去。 丫环小淘推门看到自己小姐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就看到那陌生男人从窗台跃下逃走。 这样的突发状况吓得她面无血色,她砰一声将房门紧闭,又急急朝言惜冲去,跪在她床前哭泣:“大小姐,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啊?”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因子,素白的床单上血迹斑斑,床下散落着破碎衣裙,而大小姐原本光洁嫩白的肌肤上一片狼藉,就算是傻瓜也猜得到刚才发生的事。 小淘扯了被单将言希的身子盖住,她一边哭一边担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两日后就是您与南王的大婚之后,现在出了这事儿,如果王爷知道这可怎么办,呜呜呜。” 这事怎么可能瞒得住?他人心怀仇恨,既然故意对她施暴,那么自然会将此事宣扬地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失贞不洁。 言希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气息微弱。她不经苦笑,刚穿越过来被施暴,两日过后还要大婚?大婚之前还失贞?她的运气怎么差到这个地步? “你是谁?”言希眼神空洞,好不容易聚集全身的力气,问了她一句。 “小姐,我是小淘,自五岁起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的小淘啊,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您不要吓小淘啊。” “我把一切都忘了。”言希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地盯着天花板。 这件事,居然给了她一个好借口。女主角受到痛苦打击后,往往会失去一切记忆来逃避现实,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小姐,您不要吓小淘啊,您……”小淘想去叫相爷,又怕自己离开后小姐寻短见,直急得满头大汗,却不敢离开半步。 “我要沐浴。”言希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迫切想要洗去这一身的耻辱,但是她知道,再怎么洗肮脏的身子始终还是肮脏不堪,曾有过的耻辱像深深的烙印烫在她胸口,怎么都洗不掉的。 在帮言希沐浴的时候,小淘将她的身世重述了一遍。 原来她叫言惜,十八岁,是左相府的大小姐,自小才貌双全,同时也有东陵国第一美女的称号。她娘只得她一个孩子就早早离世,她还有一个姨娘所生的妹妹,不过这个妹妹平日跟她相处的并不愉快,所以来往也不多。 小淘将府里的人物重复了一遍,又将她从小到大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言希记忆力很好,很快就全部记住了。 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左相知道后自然是怒不可遏。为了能隐瞒住这件丑事,左相不得不叫手下人暗中找寻贼人。 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就如言惜所料,那人抱着复仇的目的强暴她,又岂会让左相隐瞒了过去? 果然,不到一日光景整个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而左相千金的丑闻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间嘲笑、讽刺以及各种风言风语像狂风一样卷向左相府。 言惜躲在闺房内一日未出,但是这些流言还是像风一样飘进她的耳内,因为她有一个气焰嚣张的好妹妹。 言惜出事后,左相府内最高兴的莫过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言宁了。毕竟从一开始言宁就强烈嫉妒言惜嫁给南王。 南王,在东陵国万千少女中那是天神般的存在。 据说南王长得俊美如神祇,风华灼人,摄人心魄。正可谓风神冰骨,冷浸溶月。 更为难得的是,他年纪轻轻就闯出一片天,成了独揽一方大权的王爷。他浑身散发着大男人的铁血和霸气,这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从小到大,不论容貌还是才华言惜一直是左相的骄傲,而在她的光环之下,言宁黯淡的犹如丑小鸭。没有人夸她美貌,更没有人记得她的才华,即使她再努力千万倍都没有用。 如今言惜身败名裂更是成为左相府的笑柄,言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美美地想,等言惜被拒婚后最有可能嫁给南王的就是自己。 她兴奋之余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去刺激言惜。因为言惜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嘲讽 言宁进院的时候言惜正坐在葡萄架下捧书闭目养神。 她看到言惜的容颜时,脸上的嫉妒是那么的明显。 此刻的言惜不施脂粉,甚至颦眉紧蹙,但是依旧是那么的风华绝代,让世间所有的颜色都黯然无光。特别是那双墨玉般的翦眸,透彻得仿如看透世间红尘。 以前的言惜可以清高,可以清冷,但是如今她已是人人唾骂的荡妇,她凭什么还端出那副东陵国第一美女的架势? “姐姐好兴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书。”言宁慢悠悠地走到言惜面前,鄙夷地看着她。 言惜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言宁一眼,不经心中暗叹,这就是她的妹妹言宁吗? 说实话,言宁长得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她的脸是艳丽的美,像光彩夺目的孔雀,艳冠群芳,在人群中很是耀眼,但是,这种美言惜觉得刺眼。 “二小姐,您怎么来了?”小淘看到言宁就头痛。 “怎么,不欢迎我?我可是给你们家小姐送好东西来的。”言宁说着从自己的随身丫环手中接过一叠画,朝言惜递过去,“拿去好好瞧瞧吧我的好姐姐,你都不知道,现在连青楼的花魁就比不上你的人气呢。” 言惜瞥了她一眼,眼神淡然,犹如清雅淡静的菊花,对言宁的诸般挑衅她并不在意。 “啊!”替言惜收画的小淘却尖声惊叫起来,她面色赤红,颤抖着手中的画,“这是怎么回事?二小姐是从何处得来?” “市井上五十两银子一张,想买还不容易?”言宁冷笑一声。 “什么画?”见小淘反应极大,言惜淡淡地问了句。 “没、没什么画,小姐,您还是先回屋吧!”小淘激动地将画塞在身后,寻思怎么毁尸灭迹比较好。 但是小淘却忘了,眼前还有一位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宁小姐。 “姐姐,这还有呢,你好奇地话便拿去瞧瞧吧。”言宁自衣袖中取出另一张,“这张更是露骨,还不止一人呢,姐姐想看就拿去吧。” 言惜神色宁静地接过画,却在看到画面的那一瞬间面容凝固。 画中一男一女全都赤、身裸、体,他们以暧昧的姿势交缠一起,交织出激情的画面。男的面容看不清楚,但是那女的赫然就是她的脸! 屈辱和愤怒让她面色僵硬,此刻她恨不得立刻将手中的画撕毁。 是他,是那个带着银质面具毁了她所有的男人,一定是他!那个冷漠,残忍,无情的男人。 他怕流言还不足以重伤她,所以故意画出这些来玷污她。 怪不得那天他对她施暴的时候说,这一切只是开始。原来,他竟然还有这一招。 他这般苦心设局,就为了彻底毁掉她的人生。那么他为何如此恨她?以前的言惜究竟对他做过什么? 言惜捏紧拳头,身子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姐姐,如果我是你,我可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言宁见她情绪激动,添油加醋道,“就算不用一条白绫绞死也会削发出家,免得让人家跟着蒙羞。” “二小姐,大小姐已经很难过了,求您不要再刺激她了。”小淘忠心护主。 “她难过怎么不去死啊,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言宁白了小淘一眼,“再说了,你这丫头有什么资格在本小姐面前大呼小叫,滚一边去!” “言宁,够了。”言惜缓缓站起来,攥紧手中的宣纸,“如何做我心中自有主张,不必你费心帮我出主意。谢谢你带来的消息和画卷,现在请你出去。” 她的头很痛,痛得像要将整个人撕裂,但是在言宁面前她还是用她强大的克制力尽量维持淡然的神态。 赐婚 言惜不在意言宁所说的话,但是有人在意。 左相原本想去看言惜,走到院门口听到姐妹俩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地将言宁的话全部听了进去。他悲哀地叹了口气没有进去就转身离开。 言宁说的话虽狠却不失为实话。言惜被施暴又有春宫图流传,如今的她已经沦为家族笑柄,他出门在外更是抬不起头。 左相终于下了狠心决定:府里再不能容她了。 他决定今日上朝就请求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因为他的女儿根本没有脸面成为南王的王妃。 然后就让言惜搬出左相府住进远郊的庵堂。以后她的一生也就青灯古佛相伴了,再想嫁人已是不可能。 “皇上,臣不答应。” 金銮殿上,当左相当众向皇帝诉说理由并请求解除与南王的婚约时,南王却跨出班列一口回绝。 “哦?”这一下不止皇帝惊讶,在场所有人都不解了。 言惜虽然美貌如花才华横溢,但是如今她已经身败名裂更有春宫图流出,露骨程度比之妓女还不堪入目。 别说名流贵族,就是平头百姓,又有哪一家愿娶她为妻的?而且南王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容颜与才情兼具的女子?为何还不愿解除婚约?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纷纷转头窃窃私语。 “回皇上,微臣知道近日言小姐的事闹得很大,微臣也曾想过要放手,但是微臣真的做不到。”南王左苍昊眸似寒潭,深情款款道,“说实话,臣与言小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相识,然后相知、相恋,只等臣归朝后去左相府提亲……”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言小姐本身就轻浮,和男人相识相知相恋更私定终身。她这样的女人怪不得会被人强暴?唉,说不定不是强暴,而是她主动勾人呢? 以上是听了南王的话后在场所有人的心理活动,甚至连左相都有些动摇了。 皇帝望着南王,叹了口气:“所以这次得胜凯旋归朝,爱卿你什么赏赐都不要,独独只要她言惜?还请求朕下赐婚的圣旨?” “是。不管如何,臣都要娶她。”左苍昊满脸坚定,但是在低头瞬间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 如果言惜此刻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恨意,就会知道那日对她施暴之人就是他。如果她认出,就能避免一生的痛苦折磨,但是很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 大殿上有人为南王惋惜,有人替他扼腕,更有人为他不值。 如神祇般的人物,却被言惜这淫娃荡妇给玷污了。天理何在啊?这叫普天下妙龄少女如何甘心? 于是,最大的受害者言惜又成了全天下女人唾骂的对象。 左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言惜,让她放心,南王还是愿意娶她的。 但是言惜却皱眉:“爹爹,言惜不想嫁。” 左相闻言怒了:“南王愿意娶,你还不想嫁?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的言大小姐?别给脸不要脸!” 言惜眼圈微红:“爹爹,惜儿如今名声败坏,就算嫁入南王府也不会幸福,倒不如让女儿青灯古佛相伴一生罢了。”她不想害了别人。 “还青灯古佛?你忍得了这个寂寞?”左相冷笑一声,指着言惜的鼻子骂道:“如若不是你自己不知检点不守妇道,何至于让人占了便宜去?你与南王早就相识相知相恋,却还在我面前装纯洁装无辜装迷茫。言惜!我左明文一生识人无数,却偏偏对自己的女儿看走了眼,你还真是厉害!” “爹爹,什么叫做相识相知相恋?我与南王真的不认识。”她问过小淘的,小淘也说没见过南王。 “哼!南王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都说,还能有假?言惜,左相府已经容不下你,现在你只有嫁南王这一条路。你嫁也得嫁,不想嫁还是得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左相骂完后甩袖转身离去。 泪,无声无息地从她眼眶溢出,滚滚而下,洒落衣襟。 她也想不介意,但是她只是凡夫俗子,岂能不介意别人的辱骂?很显然爹爹已经嫌弃她,就算南王不娶她左相府也已经容不下她了。 “小姐,您别哭啊,就算相爷不要您,南王不是说要娶您吗?”从小到大相爷还未如此凶狠地骂过小姐,也难怪小姐感到委屈。 南王?那个对着众人说出早已与她私定终身的南王,那个让她百口莫辩更加不堪的南王,他是真的心甘情愿娶她吗?还是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 没有了清白,她不能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丢弃。爹爹嫌弃她,那她离开便是。 前一世她还有喜欢之人,但是穿越之后一切都不再可能。不能嫁他那么嫁谁不是嫁? 既然南王敢娶她,那么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她言惜嫁便是。 嫁娶 左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言惜,让她放心,南王还是愿意娶她的。 但是言惜却皱眉:“爹爹,言惜不想嫁。” 左相闻言怒了:“南王愿意娶,你还不想嫁?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的言大小姐?别给脸不要脸!” 言惜眼圈微红:“爹爹,惜儿如今名声败坏,就算嫁入南王府也不会幸福,倒不如让女儿青灯古佛相伴一生罢了。”她不想害了别人。 “还青灯古佛?你忍得了这个寂寞?”左相冷笑一声,指着言惜的鼻子骂道:“如若不是你自己不知检点不守妇道,何至于让人占了便宜去?你与南王早就相识相知相恋,却还在我面前装纯洁装无辜装迷茫。言惜!我左明文一生识人无数,却偏偏对自己的女儿看走了眼,你还真是厉害!” “爹爹,什么叫做相识相知相恋?我与南王真的不认识。”她问过小淘的,小淘也说没见过南王。 “哼!南王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都说,还能有假?言惜,左相府已经容不下你,现在你只有嫁南王这一条路。你嫁也得嫁,不想嫁还是得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左相骂完后甩袖转身离去。 泪,无声无息地从她眼眶溢出,滚滚而下,洒落衣襟。 她也想不介意,但是她只是凡夫俗子,岂能不介意别人的辱骂?很显然爹爹已经嫌弃她,就算南王不娶她左相府也已经容不下她了。 “小姐,您别哭啊,就算相爷不要您,南王不是说要娶您吗?”从小到大相爷还未如此凶狠地骂过小姐,也难怪小姐感到委屈。 南王?那个对着众人说出早已与她私定终身的南王,那个让她百口莫辩更加不堪的南王,他是真的心甘情愿娶她吗?还是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 没有了清白,她不能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丢弃。爹爹嫌弃她,那她离开便是。 前一世她还有喜欢之人,但是穿越之后一切都不再可能。不能嫁他那么嫁谁不是嫁? 既然南王敢娶她,那么不管他有什么阴谋阳谋,她言惜嫁便是。 洞房 三日后,是个迎婚嫁娶的黄道吉日,言惜就在这一日出嫁。 南王左苍昊是独揽一方的王爷,他的封地在南方,京城也有府邸,虽然建的美轮美奂,却只有偶尔进京才住。 这一日南王府虽然办婚礼,却很低调,宴请的宾客也不多。 即便如此,这场婚礼还是成了全城最热门的话题。因为出嫁的是左相府的言惜,最近风评最差的女人。 百花飞蝶大红嫁衣,万字福红锦罗帕,新娘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紧握衣角的双手显示着她的紧张。 繁重的嫁衣让她的身子更显单薄,大红的喜气却萦绕一抹淡淡的哀伤。 成对红烛在空中清冷燃烧,房间很安静,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哗声。 不知道那些人正怎么讨论她呢,总归不会是好话吧。 还有南王,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为何执意要娶她? 正在疑惑间,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不期然间,言惜心头猛然一颤。 是他吧,那个传说中的南王。 喜帕被揭去,言惜的脸隐在光华流转的风光霞帔下,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一直手紧紧钳住她尖细下巴,将她整张脸都抬了起来。 抬眸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左苍昊笑了,而言惜却整个人愣了,在空气中石化…… 这张脸……活脱脱就是前世她爱恋的那个人啊。难道他也穿越了?有这个可能吗? “君意,是你吗?你也来了这里?”言惜难掩激动,抓住他的手站起来,“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一人孤孤单单,没想到你也来了!” 君意是yh国际的总裁,与她相恋已有半年时间。她满心以为自己会和他携手走到最后,却谁知竟然出车祸穿越到了异时空…… “言小姐果然如传言中的淫、荡,与你有染的男人还真不少,这都记混乱了。虽然本王不是什么君意,不过言小姐应该还记得本王吧?”邪恶的语调,嘲讽的声音,还有那双不满骇然恨意的双眸,成功地让言惜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人。 “你——” 言惜被眼前的真相扼住了喉咙,全身颤抖。 是他!是他!是他! 在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个晚上,就是他对她施暴,是他让她身败名裂,是他让她成了全天下女人的笑柄! 愤怒、仇恨、不甘、委屈……言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寒冷,全身颤抖。 不知从哪里透进的风从脚底往上蔓延到四肢百骸,冷得她血液降低到冰点。 这个毁了她清誉的男人与她前世的男友竟长了完全一样的脸,而她还嫁给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真的不知道。她好想将自己埋起来,那样就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为什么要让我认出来?”言惜颤抖着声音。 “还记得本王当日的话吗?”见她低垂眼睑,左苍昊毫不怜惜地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对她阴狠冷笑,咬牙切齿:“这一切,都只是开始。当年你抢了别人生存的机会,现在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我没有抢……” “是,你没有抢,你位高权重的父亲为你抢的。可是那又怎样?如果没有你,怜儿就不必死!”左苍昊恨恨磨牙,“你等着吧,本王会让你,以及你整个家族,全部下地狱!” 如果左苍昊没有这张脸,他说的话便伤不到她。但是—— “你想怎样?”看着那张与君意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口中却句句都是恶毒至极的话,言惜的胸口闷闷地,好似被绞住般难受。 左苍昊原本冷怒的脸敛下,嘴角扯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微笑,像孤狼一样残忍而狰狞。 “怎样?本王这就告诉你会怎样!” 话语未毕,左苍昊一把撕裂言惜的大红嫁衣。 “不要!住手!” 言惜想推开他,但是—— “啪——”左苍昊随手一样,毫不怜惜地打了言惜一巴掌。 愤怒中的左苍昊力道大的惊人。言惜被他重重甩到一旁,柔弱的身子撞到桌上,撞翻了整张桌子。 一时间桌上的糖果点心撒了一地。 摔倒在地的言惜漠然抬头,发丝凌乱,额角流血,脸上是一道清晰的五指掌印,那么的狼狈。 强暴 言惜眸底隐着怒火,颦眉道:“这样,你满意了?” “满意?本王说过,这才只是开始。” 左苍昊声音冷冽如寒冰,他大步跨去,单手拎起单薄的言惜随手将她丢弃到床铺上,像丢垃圾一样无情。 后背狠狠地撞击床沿带来一片火辣辣的痛,痛得言惜差点忘记呼吸。她闷哼一声,竭力将痛楚隐下。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残忍嗜血,要想生存下去她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去支撑。 左苍昊庞大的身躯转眼已经压上她的娇躯,眉峰燃着怒意,双眸冷冽地瞪她,似乎想用他的怒火将她燃烧殆尽后挫骨扬灰。 破碎的衣物遮不住单薄的身子,白嫩肌肤很快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抓住她的柔软,不断地放肆凌虐,丝毫不理会痛得脸色苍白的言惜。 言惜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俊朗的面容,一抹淡淡地悲哀在心底流淌。 曾经,拥有这张脸的人对她呵护备至,宠她上天入地,生怕她情绪上有一丝不快。 她想吃牛排,他会买下整个西餐厅送她;她想出去玩,他会放下上亿的投资项目带她出门;她打个喷嚏,他会让在国外度假的专科医生立刻赶来,即使她自己也是医生。 但是现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对她残酷至极让她受尽千般屈辱。 言惜不忍再想起甜蜜过往,因为这样她的心会很痛很痛,被人凌迟的那种痛。她偏过头,不再理会他的凌辱。 但是这样的表情看在左苍昊眼里,又让他心生不快,他抬手毫不留情地赏了她一巴掌:“贱人!到了这个地步还假扮清高给谁看!” 委屈的泪落眼角,无声无息地渗进大红枕巾上,像在空气里蒸发了一样,言惜咬紧水润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左苍昊用力捏住她的浑圆,指腹划过粉红蓓蕾,火热舌尖放肆挑逗她的温软香舌,疯狂地吸吮她的甜蜜,掠夺她的呼吸。他扼住她的纤腰,渴求般地啃咬,眼前甜美的滋味竟让他舍不得放手。 言惜犹带泪痕的脸顿时发红,喘息变得急促,但是她依然保持着清醒冷静的理智。 她知道今晚的屈辱她始终逃脱不掉。 言惜静静地望着上方的他,清冷的眸蒙着一层淡淡的哀伤:“王爷想怎样就怎样吧,言惜不反抗,也反抗不了。” 反抗会更加激怒他,反抗只是以卵击石,反抗的后果是毫无止境的羞辱。 左苍昊黑眸微眯,脸上是鄙夷的冷笑:“贱人果然是贱人,才刚挑逗就弃械投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本王了?” 无论她说什么,都是错。 怪不得人常说,当一个人爱你时,你便是在地上打滚,他也觉得可爱;当他不爱你时,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在左苍昊眼里,她就算是呼吸都是错的。他不爱她,甚至他恨她如骨。 双腿被迫分开,她无法在他的力量下并拢,只能任由她的私处暴露在空气中,任由最柔软的花瓣在他的注视下颤抖。 屈辱之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拳头不知不觉握紧,她感到难堪,再一次别过脸去。 左苍昊粗暴地扳过她的脸,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坚挺进入她的花茎。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因为痛楚而更加苍白,他的眼底布满了复仇地快感,嗜血而狂热,炙热地似要将一切化为灰烬。 他恨这个女人入骨,但是这个女人的身体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生涩却美妙到让他难以控制。上一次他因为恨而狠狠地占有,但是一次又一次地索取却完全出于身体本能。 “人尽可夫的贱人!本王这就满足你的要求!” 左苍昊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强烈冲撞,完全无视她因疼痛而蜷缩的僵硬身躯。 痛,好痛……言惜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去了。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高楼大厦,看到了飞机火车,看到了身着剪裁合体阿玛尼的君意…… 仇恨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自己会活活痛死的时候他才翻身下床,让她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错觉。 原来高楼大厦飞机火车都是错觉,甚至连君意的影子都是错觉。是她爱怀念现代太想念他才出现的幻觉。 此刻,她白嫩的身上爬满了红痕,一条条触目惊心。她下意识地翻身朝里,不想让自己的身子暴露在他面前,现在的她连扯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左苍昊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衣物,一边忍不住嘲讽:“骚货果然是骚货,连遮都懒得遮一下。论不要脸,最放荡的妓女都要拜你为师。” 就连这时候他还不忘讽刺她呢。言惜的声音轻之又轻,仿佛在跟自己说:“痛……” “言惜,这才只是第一天。” 左苍昊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冷笑,然后转身离去。 是啊,这才是她嫁过来的第一天。可是第一天,她已经伤痕累累,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到底要伤她到什么地步,他才会满意? 黯淡的眸子凝着水雾,化成清泪顺着面颊滑入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巾。 此刻,外面天色已经放亮,偶尔传来几声鸡鸣,下人们三三两两开始忙碌。 外面传来轻轻地叩门声,然后是小淘刻意压低的嗓音。 “进来吧。”这句话,已经用尽了言惜所有的力气。 小淘推门而入,当她看到一室的狼狈时眼眶忍不住便湿润了。她三步并作两步朝言惜飞奔而去,哽咽着声音:“小姐,您受委屈了。都是小淘没用,小淘没法保护小姐。” 南王对小姐做的事她没有亲眼见到,却是亲耳所听。 王爷的声音那么响那么粗暴,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不止是她,几乎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听见了。 好几次她攥紧了拳头想冲进去救小姐,但是都被别的奴仆拉住。直到王爷走后她才被准许进去。 言惜脸色苍白无血丝,淡淡苦笑:“怎能怪你?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能负责的只有我自己。” 是她选择要嫁的。她以为逃离出左相府便好,却不知竟进了狼窝。就算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再说这一切都是左苍昊对她设下的局,再怎么逃避都是逃不掉的,她必须勇敢地面对。 “小姐,为什么会这样?王爷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您?”看到伤害累累的小姐,小淘心痛地呼吸不畅,胸口紧紧揪住。 言惜回忆了一遍左苍昊愤怒时透露的只字片语,淡淡说道,“他说我爹为了救我,抢了他妹妹的东西,他说他的妹妹怜儿因我而死,……小淘,你知道这件事吗?” 小淘迷茫地摇头,就在言惜以为她也不知道时,小淘却忽然恍然大悟。 “难道是因为兰灵芝?”小淘尽量回忆,“奴婢记得小姐小时候身子一直很弱,气喘咳嗽,有一次甚至咳到晕厥,御医说小姐没法治了,除非能找到兰灵芝。要知道兰灵芝可不是凡品,三百年才得一枚,简直千金难买。” “我吃到了?” “是,小姐吃到了,但是据说不是买的。那兰灵芝是从何处而来无人知晓,但是有传言说当初相爷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小姐,会不会相爷抢的就是王爷家?” 左苍昊的身世来历小淘查问过,据说是出身没落贵族,他如今的一身荣华都是他自己打拼回来。也正因如此爹爹会看不出左苍昊与言府的恩怨吧。 因为她抢了怜儿的灵药,所以她活着而怜儿死了?如果真是如此,她这辈子还真是还不清了。 “小淘,找个机会打探下关于怜儿的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化解左苍昊的仇恨就必须找到关键处。 想起左苍昊冰漠般的仇恨,言惜知道,就算自己有幸能从这场波澜中脱身,恐怕他也不容许她完整,伤痕累累是必然的。 离京 颜溪刚洗了热水澡,舒缓了紧绷神经后原想好好补眠,却被告知要立刻收拾行李,一刻钟后必须启程离京。 新婚之后原本有回门的传统。但是因为南王急于回封地,左相也不欢迎她回去,便省了这道程序。 言惜原是知道要很快跟王爷回封地,却不知竟是这般快。 “小姐,王爷一定是怕我们跑回去找相爷告状,所以才离开地这么快。”小淘挥舞着小拳头,愤愤不平。哪有昨日才成亲今日就出远门的道理? 就算爹爹知道真相,又岂会帮她?在她成为左相府笑柄之后,她的名字已经在她爹心底已经除名了。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曾有过她这个让他蒙羞的女儿吧。 言惜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她的嫁妆不少,一刻钟的时间凭小淘一人也收拾不了。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便只吩咐小淘收拾了一些细软上路。 此时正是冬季,天空中淡淡地飘着几片雪花,纷纷落落,像飘落人间的天使。 她所在的马车精致华丽,透着贵气。里面十分宽敞,地面铺着两张厚重虎皮,柔软温暖。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便离了京城,行驶在通往南方封地的道路上。 左苍昊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在队伍对前方,马车里只剩言惜和小淘这对主仆。 没有左苍昊在身边言惜情绪放松了不少,她心中记挂怜儿的事,就问了小淘。 “小姐,奴婢问了几个下人,大家都说不知道呢,或许是咱们想多了吧?” “不。京城里那些下人不知道是正常,如果个个都知道,岂不很容易走漏风声?”言惜淡淡地说道,“此事便先作罢,等到南国再说吧,那里都是南王旧部,应该会有人知道实情。” “南王旧部?”一道冷冽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随后一阵寒风灌进来,左苍昊庞大的身躯出现在马车之内,满脸嘲讽:“我的好王妃,这么快就厌倦了本王,开始打本王旧部的主意?” “王爷听错了。”言惜淡淡地回答。 除了讽刺侮辱,他的没别的词了?他的心里就不能阳光点? 看到言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左苍昊没来由一阵生气,他脸上布满阴霾:“言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本王滚过来!” 言惜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站立不动,脸色一片冷清。 威胁 左苍昊寒光一闪,长臂一捞将她大力扯过去,言惜一时不查,娇俏鼻梁狠狠撞击在他健硕胸膛,痛得她闷哼一声,“好痛!” 左苍昊单手握住她纤腰,另一只手捏住她下颚,脸上是冷酷绝情的笑,“痛?这就是你敢违拗本王的下场。说,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诡计?” “呵呵,堂堂南王原是驰骋沙场的猛将,现在只会用武力来欺负弱质女流?” “啪——”毫不留情的一道巴掌狠狠打在言惜脸上,眼底尽是冷意凉薄,“这就是你反抗本王的下场!” “小姐,您怎么样?有没有事?”小淘哭着奔过去。 自从南王出现后,小淘被他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势威慑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是看到自己小姐痛得颦黛紧蹙,心疼地不得了,便不顾一切冲上去。 “滚下去!”左苍昊阴冷的眸光射了小淘一眼。 “不,王爷,求求您不要伤害小姐了,如今她身上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您的折磨……”小淘急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边哭边求:“求王爷高抬贵手,放了小姐吧,求王爷高抬贵手,放了小姐吧” “来人,将她拉下去!” 王爷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上来拉小淘,但是小淘却激动地喊道:“王爷,小姐可是您的结发妻子啊,您怎么可以这样?退一万步说,就算相爷当初真的抢了兰灵芝,可那也不关小姐的事呀,她是无辜的,您……” 小淘不提旧事还好,提起兰灵芝,却犯了左苍昊的忌讳。 这是他隐藏在心里多年的伤疤,没人敢当面提起这事。在南王府,甚至连灵芝两字都不准任何人提。 左苍昊的面容因愤怒而狰狞,“将她拉下去,掌掴五十下,给本王狠狠地抽!让她知晓南王府的规矩。” “是。” 护卫坚定执行王爷命令,毫不留情地拎起小淘瘦弱地身躯丢到马车外,冷凝着脸:“王爷有命不敢不从。姑娘,得罪了。” 话音刚落,清脆的掌掴声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 每一记掌声都伴随着小淘的哀鸣哭喊,言惜心里一抽抽地疼。 “好痛!救命啊!小姐救命啊!” 寒冷的野地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小淘哭得撕心裂肺。 小淘的哭喊声像冰冷的铁钳,紧紧揪住言惜的心脏,让她的胸口一阵阵的绞痛。 她拉住左苍昊的衣袖,蹙眉:“王爷要如何才能高抬贵手放过小淘?” “放过她?当年你爹为何不放过怜儿?”左苍昊厌恶地甩开言惜的碰触,“她说的没错,当年就是你爹抢走了唯一能救怜儿的兰灵芝,就是你抢走了怜儿生存的机会!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亲人!” 竟然真是如此。 言惜单薄的身子晃了晃,背影说不出的心酸,“我不知道……我真的……” “言惜!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掐死你!”左苍昊像凶狠的猎豹,双手掐住言惜的喉咙,眼底尽是嗜血的凶光,“如果掐死你能让怜儿起死回身,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但是我知道,即便你死了,怜儿也活不回来,所以——我不能让你死,我要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逼迫 咽喉被扼住,言惜呼吸不畅,脸色涨得通红。慢慢地,她的脸由红色变为青紫,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跌进黑暗之中时,左苍昊倏然丢开她。 言惜瞪着他急促喘气,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恨我。”左苍昊准确地说出言惜的心里所想,他危险地眯起眼睛,阴寒冷笑:“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我更恨你,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折磨我真的能让你比较快活吗?”言惜的嘴角漾起一抹凄冷的笑,她冷然地望着左苍昊。 言惜瘦弱的身子像一抹白色的影子,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但是她攥紧身侧的手使自己保持清醒。 “没错,看到你活得不开心,我就觉得安心。为了让我安心,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幸福!绝对不可以。”左苍昊眼神阴鸷,恶毒地朝言惜冷笑。 言惜面容沉静如水,她淡淡地叹了口气:“放了我便眼不见为净,杀了我可以一了百了,可是你却选择了最复杂地方式。你对我的折磨让我痛不欲生,同时也让你自己寝室难安。” “折磨你本王怎么会寝食难安,本王别提有多快活!”左苍昊单指挑起她下巴,另一只手搂住她纤腰,用力一提将她拉近,暧昧地在她耳边呵气:“你觉得现在本王要怎么折磨你才好玩呢?” 言惜目光沉静如水,“王爷要怎么折磨言惜,言惜没有半分怨言,但是请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小淘,她是无辜的。” 只因为是她的丫环,所以才遭到这样的待遇,说到底是她亏欠了小淘。 左苍昊眼眸微眯:“你在替卑贱的下人求情?” 言惜凝眸,不答反问:“到底要怎样,王爷才肯放她?” 小淘哭喊的声音越发低沉,气息紊乱急促,如若她不救,只怕凶多吉少。言惜颦眉,小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的朋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要本王放过她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的取悦能让本王满意。”他眯起眼,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 言惜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毫无血色。 “怎么?不是要替那丫环求情吗?一点代价都不舍得付,那你还装什么仁慈善良?”左苍昊冷哼,冰冷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脸上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狞笑:“你相不相信,只要本王一句话,那丫环就得再活活生受五十个巴掌?” “你,可恶!”关于这一点,言惜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 “那不可恶的王妃,你是要那丫头活还是死?”左苍昊嘴角挂着残忍的笑。看到言惜一惯的冷静被打破,他很有些成就感呢。 “只有这一个选择?”就算她放弃自尊下跪求情,也不行吗? “你没的选。除非你让本王高兴,否则那丫环今日必死无疑!” 言惜攥紧身侧的手,身子微微发颤,单薄的身子像是随时会倒下。她微咬下唇,静静地走到左苍昊面前,垂眸低语:“左苍昊,你赢了。” 她的声音像从湖面掠过,轻飘飘地,却让人觉得酸楚悲哀。 挑逗 “要等那丫环被抽死了才肯动手?”左苍昊脸色挂着大大的嘲讽,双手横开,斜睨着她:“伺候本王宽。” 言惜心头溢满苦涩,她知道,只要她主动,他恶毒的话就会铺天盖地而来,践踏她唯一仅存的自尊。 她咬着娇柔的唇,缓缓伸出微微颤抖地手,替他宽衣解带,只是他身上有些熟悉的龙涎香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热。 左苍昊有些得意地看着她娇羞的颜,这样的言惜看起来娇俏可爱,竟让他的心都跟着柔软了。 言惜冰冷的指尖划过左苍昊健硕肌肤,似有若无的碰触让隐忍的欲火陡然升起。他此刻想要狠狠将言惜压倒,冲进那湿润美妙境地,宣誓着他独一无二的主权,让她专属于他。 感受到左苍昊陡然加粗的喘息,言惜脸一热,别过脸去,目光不敢停留他身上,而是落到褪掉的锦袍上。 此刻,他已经只剩一条白色底裤,也正因此,他线条坚硬的体型表露无疑。 练武的体魄再加上常年行军打战,左苍昊的体型好到完美。宽肩窄腰,骨骼健硕,小腹平坦,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泽,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将你的衣服也脱了。”左苍昊声音暗哑,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扑过去将她狠狠压倒。 言惜微咬薄唇,苍白的脸色掠过一丝魅人的红霞。 裙裾滑落,光洁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丰盈的浑圆,柔软的纤腰,瓷白的肌肤,每一处都精致到极点,完美到无暇。 左苍昊呼吸粗重,本能的欲望像火焰般升腾。不可否认,言惜的身体对他很有吸引力。 “继续!”他暗哑着声音催促。 言惜微咬水润下唇,觉察到小淘的哭喊声沙哑沉暗,心头一跳。 她隐下羞耻心,柔软的身子靠近左苍昊,香舌覆盖在他薄唇之上,动作青涩而笨重。 即便如此,接触到言惜柔软的身子,左苍昊心头猛然一震,下腹的火焰顿时燃成了熊熊烈火。 他的声音低哑沉暗,“天生的小淫妇,果然有做妓女的本钱。” 言惜神色黯然,动作一滞,心中跟着叹息。践踏她自尊,逼她主动挑逗,他口中还是没一句好话。 言惜青涩的动作挑起了左苍昊的欲望,却不能及时帮他消火。左苍昊额上浸了一层汗水,呼吸急促,眸光暗红。 他再也忍耐不住,如凶悍的野豹般将她压倒,狂肆地掠夺着身下的娇软。 左苍昊的动作深深地、无情地、羞辱她。而此刻的她犹如破碎的布偶承受他强劲的冲击,意识因他狂野粗暴的冲撞而渐趋模糊。 “言惜,是你先挑逗本王的。”左苍昊在她身上律动,声音暗哑低沉,“那么,本王就让所有人都瞧瞧你是如何地yindang。” 左苍昊加快下体动作,对言惜发起强烈攻击,这般激烈动作下,言惜脸上沁了一层汗水,红潮涌动,抑制不住激情呻吟。 言惜的销魂声音混合着小淘的哭泣求饶,在寂静地空气中萦绕,飘远。 “王爷还满意吗?”完事后,言惜垂眸,淡声问。 她竭力保持清冷淡然的表情,但是面容如火烧,红得透亮。 “果然是天生的荡妇,论技术,比妓女强多了。” 言惜心头一涩,她淡声道:“那就请王爷兑现承诺,放了小淘。” 左苍昊冷笑瞥了她一眼,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袍,“妓女拿钱你求情?你能比妓女强到哪里去?” 言惜偏过头去,对他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此刻,她浑身都痛,下体更是干涩,腿脚松软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本王这次就放了她,下次她若还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左苍昊伸手掀开门帘,一阵寒风席卷而来,冻得言惜全身哆嗦。 饥饿 言惜瘫软在柔和的老虎皮上,全身像是被拆了骨肉,酸痛无比。她白皙的肌肤红痕点点,满是左苍昊留下的烙印。 昨日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又连着两日被左苍昊索欢无度,言惜只觉得全身无力,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没有被左苍昊虐死之前,她就要被饿死了。 言惜飘然地笑了,疏淡的笑,是那么的美,却那么的苍凉。 被网开一面的小淘终于进来马车,但是她的脸肿得像馒头,布满血丝,连眼窝都青紫了一圈,狼狈地言惜差点认不出来。 “小姐……”看到言惜,小淘委屈地扑过去与她抱头痛哭。 言惜心疼地身子发颤,她撑着虚弱的身子安慰小淘:“很痛吧?别哭了,都过去了。” “小淘不痛,小淘是替小姐心痛啊!”泪水流进脸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小姐为了救我被王爷……小淘该死!小淘真该死!” “你怎么知道?”言惜瞪大双眼,胸口一滞,马车里发生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小淘不忍伤害言情,却不得实话实话,她红着脸吞吞吐吐:“王爷的动作那么大连马车都震动了,更何况你们还发出那么响的声音……不止我,外面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言惜闻言差点窒息,绝美容颜上一阵狼狈。 他竟然……他竟然让所有人都听到他们闺房交、欢的声音。是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所有人都鄙夷她,唾弃她。只要她不快乐,他就会快乐不是吗? 言惜笑了,她的笑容很柔,很淡,如风,如水,却是那么的悲戚,那么的绝望。 倏然,言惜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身处在荒郊野外。 “这是在哪里?”言惜舔舔干涩嘴唇,艰难问话。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淘脸色犹带泪痕,看到言惜醒来,她随手抹去眼泪,哽咽道,“由于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晚上无法赶到下一个城镇,所以王爷法令大帐篷在这暂住一晚。” 言惜抬眼望去,很多人围着篝火坐在一处取暖烤肉,唯独她们身处在黑暗的边缘,被凛冽的寒风侵蚀。 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言惜的肚子不由自主发出一阵哀鸣。怪不得她,因为她已经整整两日滴水未进。 “这是你们的晚饭,拿去吧。”胡大娘拿了两个馒头过来,丢给她们后转身就走,身旁多呆上一会儿就被病毒沾染似的。 两个干裂的白面馒头静静躺在沙地上,冷邦邦的,比石头还硬。 在左相府从小跟着小姐长大的小淘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她怎能让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这馒头是人吃的吗?连狗都不要吃你们凭什么给我们吃?”小淘揪住胡大娘气愤低吼。 “王爷亲自吩咐的,我也没有办法。”胡大娘扯开小淘的手,冷哼一声,“因为你们在路上耽搁了时间这才赶不到镇上的客栈,能给你们留个馒头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吃自己拿去喂狗好了。” “你——”小淘气不过正欲分辨,却被言惜拦下。 “算了吧。”言惜淡淡说了句。 无所谓的,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嘴角绽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左苍昊说过要让她不好过,他一向说到做到的。小淘再反抗,换来的只是更多的羞辱罢了。 她能做的就是逃跑,逃得远远地,让他再也找寻不到。 笑容 馒头很硬,像石头一样连指甲都掐不进去,更何况吃入腹中? 小淘暴躁地想将冷馒头扔掉,却被言惜制止住。 “放在热水里泡上一泡便好了,有吃总比没的强。”言惜叹了口气,她妥协,她必须要活下去。 小姐千金之躯都能忍受,她一个丫头怎么就吃不得苦?小淘抹掉扑簌扑簌掉下的泪,朝言惜郑重点头,“奴婢去找热水。” 小淘走后,天空中又飘飘零零下起了雪,雪不大,像极了落入了人间的精灵,跳跃在言惜的发丝和肩头。 看着眼前的雪又想到小淘肿胀的脸,言惜忽然眼前一亮,黯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神采。 在现代的时候,伤口红肿最好的疗法就是冰敷。现在虽然没有冰块,但是有雪啊,只要将雪捏成团,岂不就是冰么? 雪不大,落入泥土中便化作水,不见一丝白点。言惜便取出锦帕摊在手中,一点一点地积攒雪花。 此刻,她的眼眸清澈透亮,睫毛上还挂着雪花微微颤动,宛如折翼的蝴蝶般。侧脸的线条姣好到不可思议,发丝凌乱却如墨般黑亮。 东陵国第一美女,即使身子孱弱,但是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有说不出的风情,美得不可思议。 左苍昊手中提酒,倾盖而饮,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言惜的美吸引住,心底竟闪过一丝柔软。 小淘借了碗热水过来,言惜便将锦帕摊到草地上,自己去帮小淘撕掰冷硬如石块的馒头。 “小姐,您可别小瞧这碗热水,十两银子换回来的。”说到这个小淘心中就有气。 那些人明显就在宰她,不就一碗热水吗?那边锅里滚烫热水多的事,谁要谁舀走便是,但是她上去却被拉住,非说王爷只吩咐了给馒头没有吩咐给热水,所以他们不敢给。她好说歹说最后拿出了十两银子才这碗热水。 言惜淡淡点头:“这些都是难免的,以后还有更难的路要走,你可做好准备了?” 小淘握拳:“小姐能吃的苦奴婢也能吃。” 言惜点点头,微笑道:“你能这般想便再好不过了,不过你放心,总有一日这些灾难都会结束。” 灵秀的翦眸带着浅笑,清清淡淡的面容绚丽光华,美的风华绝代。 曾经怜儿也有这样的笑容,曾经她小小的身子坐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他帮她推的时候,她就咯咯咯地笑得那么灿烂。 是言惜夺走了怜儿的笑容,他也要夺走她的笑容。 左苍昊掷下酒坛,酒坛在地上摔了粉碎,酒渍汩汩流出,空气中散着甜美的酒香,但是他的脸上却怒气汹汹。 他只看到言惜的苦笑,却不知道她纤细的背影是多么的孤单,凄凉。 “啪——”长袖微扬,劲风过处,瓷碗应声而裂,在地上化成粉末,而碗里的热水也全部流入泥土之中。 言惜眉宇微蹙,还未说话,却见左苍昊全身带着怒火,毫不留情地一脚将馒头踩扁。 苦笑 言惜看着他,一脸淡然。 许久,才轻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左苍昊脸色一沉,硕大的身躯缓缓逼近言惜,残忍地捏着她青青紫紫的皓腕,捏在那伤口上,火辣辣的痛让言惜不自觉蹙眉。 “本王决不允许你脸上出现笑容,听明白没有?”左苍昊放肆地捏着她伤口,眼底阴鸷毒辣,恨意肆虐,全身散发着彪悍狂野的气息。 “是,我不笑了,你放开我吧。”言惜缓缓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很柔,如和缓的微风,苍白到无力。 左苍昊狠狠瞪她,又冷冷扫了周围人一眼,这才毫不留情地推开言惜大步离开。 言惜被大力推倒在地,即使狼狈不堪,她的眼睛,始终那般的澄澈,透亮,宁静而淡漠。 “小姐您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小淘眼眶红红,咬着下唇将小姐从泥地里拉起,帮她拍打裙裾上沾染的灰尘。 言惜淡淡道:“无妨,只是有些无力,你先扶我坐好。” 左苍昊那么用力,摔得她头晕眼黑,她发现自己呼吸灼热,全身都在颤抖,身子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小姐您的身子好烫!”小淘在触到言惜肌肤时被她灼热的体温吓到,“是不是感染风寒了?” “没事,烤烤火应该就好了。”言惜淡淡地蹙眉,摸了摸自己光洁额头。果然,体温灼热,如放在炭火上烤,呼吸都变得沉重。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可生不起病。 小淘看看那边的火光,又想到王爷先前的行为,她无奈叹了口气。 费了不少时间,甚至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后,她终于打着了火石,燃起小篝火。 为了不让左苍昊生厌,言惜转了身子背对他,背影被微弱的火光拉得很长,单薄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孤单凄凉。 这般悲怆的背影,竟然让他感到微微的心疼。不,他绝不允许自己对他有丝毫的怜惜。 左苍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毅然收回目光,转投别处。 那边,小淘见言惜还是冷得哆嗦,跑着去马车取裘衣,心疼地将言惜裹得严严实实。 言惜淡淡笑了:“别忙活了,那边锦帕上的雪已经差不多了,你去取来。” 小淘捧着积了一层薄雪的锦帕过来,扁着小嘴:“小姐,难道这就是咱们的晚餐?” 言惜微笑摇头,“就用锦帕包着,你将它捏成团敷脸,这样红肿淤血散地快。” 小淘的脸肿成那样,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但她还是毫无怨言地为自己忙前忙后。言惜心中微微地心疼,是她连累了小淘。 “这样能消肿止痛?”小淘难以置信,简直听都没听说过。 敷冰消肿在现代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只是这里的人不知道罢了。其实说起来,鸡蛋比冰块还管用,可惜没有。 小淘用雪块敷脸,不过一会儿她便觉得脸上的痛楚渐缓了,兴奋之余她又问言惜:“小姐,那咱们晚上吃什么?” 言惜淡淡苦笑,只要左苍昊不来捣乱,她还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 折磨 言惜淡淡苦笑,只要左苍昊不来捣乱,她还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 方才跌倒的时候,她发现地上竟然长了些红薯,她觉得有些奇怪,在这个上下五千年历史上不曾存在的朝代,怎么会有从美洲舶来的东西? 带着这个疑问,她问了小淘,小淘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什么红薯?听都没有听说过呀。” 吩咐小淘去挖了点红薯块根,她捧着红薯满脸迷茫:“这东西能吃?” 在飘着雪花的冬天吃烤红薯,是最享受的事了。言惜淡笑,“当然能吃,味道也不错,烤好后你别抢就好了。” 胡大娘见王妃竟然打算吃地里的红苕,想了想终究不忍心,汇报给了左苍昊:“王爷,王妃怕是想寻死了,王爷您……” 寻死?!左苍昊闻言,彪悍的身躯倏然起身,目光凶狠瞪向胡大娘:“你说什么!” 胡大娘叹了口气,“王妃怕是饿极了,竟要吃那红苕,老身以前亲眼见到红苕吃死人的,王妃这会儿不正是寻死吗?” 王妃是名声败坏,但是胡大娘仔细观察了下,觉得她淡然和善,坚强隐忍,不太像传闻中那么不堪,所以对言惜的印象也好了一点,不忍她年纪轻轻就死了。 左苍昊眼神一冷,大步朝言惜行去,仿若天神降临般出现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冰冷而尊贵。 言惜没有看她,继续拨弄着烤得香味四溢的红薯,她已经饿得头晕眼黑了。 “你想死是不是!”左苍昊狠狠揪住言惜皓腕,力气大的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拉起撞到他坚硬胸膛。 好痛……言惜的脸色越发苍白,她抬头淡漠地看着左苍昊:“不知道言惜又哪里惹到王爷了?” 这个男人,他能不能高抬贵手稍微放她一马? 左苍昊面色铁青地朝她低吼:“言惜!本王不会让你死。你这一辈子都必须为怜儿的死而忏悔,本王绝对不允许你死!” 言惜苦笑,淡淡摇头:“王爷误会了,我没有寻死。” “那这是怎么回事!”左苍昊指着考得焦黄的红薯:“红苕含有剧毒你不知道吗?你居然想吃它!” “啊?有毒?”小淘刚拣出来一个烤熟的红薯,听到左苍昊的话后吓得将红薯丢在地上。 “红苕?”不一样的称呼吧?言惜淡淡道:“红苕皮含碱多,食用过多会引起肠胃不适,甚至将损害肝脏,但是红薯是非常好的抗癌食品,营养成分也很高,少吃些无妨的。” 没想到言惜能说出这番名堂出来,左苍昊一时愣住,随即他目光放沉:“这么说,你一定要吃?”“是王爷毁了我的晚餐,不是吗?”她没的选。 “好!你吃!你给本王去吃!”左苍昊危险地眯起双眼,他就要让言惜痛苦,他要让她中毒痛不欲生,然后在她临死的最后一刻将她从死神手中拉回来继续折磨! 残酷 下人共搭建了三顶帐篷,王爷王妃用中间那座华贵到富丽的帐篷,另外粗糙的两顶让下人住。 言惜身子极累,沾了枕头便睡,单薄的身子埋在柔软棉絮当中,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昏黄油灯下,脸色苍白如纸,沁着一层细密汗水。 半卧在铺设紫貂皮的床榻上,左苍昊闭目等言惜中毒发作,这样他就可以嘲讽她,奚落她,鄙夷她。 左苍昊左等右等,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见言惜除了脸色稍差,并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左苍昊嘴角阴寒一笑,他可不乐意让言惜好过。 拉着锦被卷了个身,整床棉絮被他裹住,此刻言惜身上除了素白单衣,并无任何遮盖。 一阵寒意袭来,轻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言惜这才缓缓苏醒,身子沉重如火烧,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沉静地望着左苍昊,左苍昊面对着她侧躺,面容阴霾,满眼挑衅。 好生哀求只会换来他更多的侮辱吧?言惜嘴角漾起一抹笑容,有点凄凉,有点自嘲。 她已经发烧的很严重,如若再冻下去,只怕活不过今夜。 求生的本能让言惜蓄满全身力气,缓缓坐起身,不顾左苍昊狐疑的目光,她跌跌撞撞朝靠近门帘的紫檀木箱子行去。 打开箱盖就机会耗尽了她全部力气,她咬牙从里面取出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罩上,这才又回到床榻之上。 左苍昊一阵冷笑,她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了吗?做梦! 他冷冷一笑,铁钳般的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握住,声音冷冽:“你就这么有骨气?”连求他一下都不肯放下身段?她以为她现在还是左相府的千金小姐? 言惜没有力气理会他,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理都懒得理本王?”左苍昊冷冷一笑,手松开她纤细光滑的颈脖,一路慢慢向下,将她身上扣子逐一解开。 她的身子没了其它遮盖,寒意进体,身子蜷缩,无法控制地瑟瑟发抖。 东陵国第一美女有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不着寸缕的她更是诱人。他一只手掌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另一只手却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在她双、腿、之间。 “喜欢本王这么对你吗?”邪魅的眼发出妖娆的猩红,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滚开……”几乎是咬牙切齿,言惜不悦地推开他。没有忘记昨夜他在她身上的粗暴对待,全身散发恨意的他犹如来自地狱的阿修罗。 “等下你会巴不得本王的靠近。”左苍昊很快褪去长袍,俯身压了上来,只是他冰冷的眸子如凝结万年的冰雪,叫嚣着残酷无情。 酸涩 左苍昊很快褪去长袍,俯身压了上来,只是他冰冷的眸子如凝结万年的冰雪,叫嚣着残酷无情。 下身传来撕裂般疼痛,让言惜的身子抑制不住微微颤抖。不顾境地干涩,左苍昊快速挺入,残酷地不带一丝怜惜,似乎要杀死她一般,动作激烈而疯狂。 她躺在下方,脸色惨白,眼神空洞,静静望着他的脸。恍惚间,上方的脸仿佛穿越了时空,和君意的脸重叠在一起,她心中刺痛到麻木。 “君意……好痛……君意……”她的面容血色全无,惨白干裂的唇发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左苍昊震惊地瞪着床上的言惜,目光冷到冰点!在与他欢爱之时,她竟然口中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左苍昊愤怒之下一把揪住她被汗水浸湿的柔发,扳过她的脸,愤怒责问,“告诉本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在这种时候唤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提刀将那个叫什么君意的男人一剑戳死。 “君意……希希好痛……好痛……带希希回去……好不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言惜痛苦低喃,唤出她心底最深处的期盼。 还要带她回去?他的王妃想跟别的男人私奔?!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左苍昊心底最后一丝怜惜消失殆尽,他额上青筋暴跳,双目赤红,面色狰狞。 他如暴怒的野兽一般,残酷无情地对言惜的身体肆意掠夺,宣誓着他的主权领地,双手更是如铁钳般狠狠擒住她脖子,“不管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 情欲与剧痛交织,绝望地呻吟破碎嘶哑,言惜最后晕厥在一片黑暗之中。 天边渐渐透出一抹晨光,天空蓝地纯粹,干净地剔透。 蝶翼般的睫毛微动,言惜在晨曦中缓缓张开双眸。微弱曙光中,她偏头仔细打量身边这个将她带进绝望深渊的男人。 双眸紧闭,看不见眼底的残酷无情,眼前只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美如神祇,薄唇微扬,带着一股小小的孩子气,让人莫名地心疼。 君意……闭眼的左苍昊分明就是她的君意。言惜的脸不再冰冷,纤细手指缓缓抚上那如刀削般俊美的面容,心底涌上一阵深深的痛,眼眶酸涩,渐渐湿润。 君意……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 小白有话说,童鞋们,记得要收藏,要推荐哦,你滴玉手一点,就是对偶最大滴鼓励啦~~~~ 偶会努力更新滴,3q~~~ 病痛 她发着高烧,有些神志不清,恍恍惚惚地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当她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头晕的难受,身子还不断地受到颠簸,东歪西倒的感觉让她抑制不住作呕。 “小姐您怎么样?很难受吗?”小淘见状忙上去帮忙拍背,脸色的担忧很明显。 言惜淡淡凝眉,虚弱干咳:“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三刻。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姐依然昏睡着,是王爷亲自抱小姐上的马车。”小淘说话欲言又止,她没有说出当时王爷脸色是如何的恐怖,说出来怕吓着小姐。 “帮我穿衣吧。”言惜声音虚弱,双手更是酸软无力,歪在软榻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是。”小淘取了一件中衣给言惜套上,却在看到她身上肌肤的时候眼眶发涩,她急忙将脸低下,不让小姐看到她眼眶中滚落的泪。 小姐的身上青青紫紫,红痕斑驳,一道道吻痕、抓痕、咬痕诉说着被王爷凌虐地点点过程,看着让人脸红心跳却也心疼地要命。小淘完全可以想象这两天小姐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左苍昊骑在高头大马上,挺直脊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下颚紧绷,面容冷硬,后背僵硬如玄铁,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氛。 跟惯王爷身边的人都知道,王爷的脾气正行走在暴怒边缘,所以队伍里没人敢发出丝毫细微的声音,生怕触怒王爷。 熊熊烈火在血液里燃烧,失去理智的疯狂在体内流窜,左苍昊的神情冷凝如玄铁,如豹,如鹰,如被激怒的困兽。 昨夜与他欢爱之时,她居然敢叫着别的男人,她居然……此事不弄清楚他誓不罢休! “驾——”狠厉咆哮,皮鞭怒抽,胯下骏马被转了个身,扬起铁蹄朝言惜的马车奔去,整个队伍因此全部停下。 “出来!”勒马停在言惜马车前面,左苍昊对着马车暴喝一声,声音仿若晴天霹雳。 马车内小淘正在帮言惜套那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还未系好带子,被王爷的声音吓到,手一松,鹤氅飘落在地。 言惜苍白着脸,叹了口气,正想去捡却忽然觉察到自己腰上圈了皮鞭,然后整个人朝外飞去。 “砰——”言惜还没有反应过来,虚弱的身子已经撞在左苍昊身上,痛得她头晕眼黑,差点窒息。 “驾——”一手搂着身前的言惜,一手狂抽马臀,双腿夹紧马腹,左苍昊直接扬长而去。 “小姐,您的鹤氅!”小淘捧着尚有余温的外衣追出,却只能担忧地看着小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小姐原就病着,如今还只穿这么一点,外面又是这么天寒地冻的,这可如何是好? 小白有话说:这篇呢,一般情况一天两更,分别是晚上6点和8点;另收藏过50加更两章,推荐过50加更两章,小盆友们给点力~ 扭走~~ 晕厥 言惜腰间一紧,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方卷走,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跌到左苍昊怀中。她虚弱地微微仰头,看到他脸上蓬勃怒意,心中顿觉黯然。 左苍昊扬鞭,如箭在弦,绝尘而去,全身散发着傲然霸气。驱策骏马,转眼间便离了队伍,往无垠旷野驰骋而去。 小路原就泥泞,他还专拣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地言惜头晕眼睛,出于本能,她环腰紧紧抱住他精壮腰际,无力地靠在他胸膛。 “现在知道要对本王投怀送抱了?”左苍昊一手扯着缰绳,一手用力地抬起她下颚,目光如冰刀,恶狠狠瞪她,“你以为本王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言惜脸色惨白,呼吸越发灼热,她没有力气回答左苍昊的话,即使被用力抬起下颚,眼眸依然紧闭。 “敢无视本王!”左苍昊怒气如火烧,眼赤欲裂,手上用劲,大声咆哮,“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杀你?” 言惜脸色惨白如雪,沁着一抹细细冷汗,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干裂苍白的唇角微启,低声呻吟:“好难受……” 左苍昊刻意忽略她虚弱面容,捏紧她下颚,厉声咆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回答本王的问题。” “君意……放开我……好痛……”体内温度灼地烫人,言惜混入半昏迷状态,她凝眉紧皱,声音微弱,断断续续。 “君意是谁!本王要杀了他!快告诉本王他是谁!”左苍昊用力地摇晃她摇摇欲坠的虚弱身子。 左苍昊阴寒地说出威胁地话,同时松开手:“再不回答,信不信本王直接将你丢下马背?” 言惜双眸紧闭,没有回答他,回答的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左苍昊发现怀里的言惜已经不见,他眼皮一跳,转身看到言惜娇小的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寒风凛冽,叫嚣着诡异的静谧。 “该死的!”左苍昊来不及勒马就跃下马背往言惜方向冲去,他蹲下身子,毫不怜惜地将她一扯,却发现她双眸紧闭,全身绵软,早已晕了过去。 左苍昊心头一紧,感到一抹微微的疼痛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蔓延。 吃醋 “暗影,去请大夫!”左苍昊赶紧抱起她,朝旷野中怒吼。 暗影是左苍昊的暗卫,是他的影子,除了左苍昊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从来他从不在人前现身。 淡淡地影子出现在阳光下,身子笼罩在黑袍里,仿佛虚无,几乎没有存在感,暗影略一点头便欲离去。 “等等!”左苍昊招手叫住了他,“方圆百里之内无城镇,前方十里处倒是有一座法华寺,方丈懂医术,你去命方丈准备,本王即刻就到。” 暗影遵命,却在转身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瞥了言惜一眼。 由于言惜病情耽搁,整个队伍都停留在法华寺。 小淘听到言惜晕厥的消息,脸色吓得苍白,跌跌撞撞跑去,却被护卫拦在了门口,说是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小淘担心至极,却只能捏紧小拳头紧张地朝里张望,没有王爷的准许不敢贸然进入。 房内,夕阳余晖透过纱窗,投在左苍昊身上,映出了他眼底的茫然与酸涩。 看着她惨白着小脸,闭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底那抹微微的刺痛更加明显。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也跟着生病了? 左苍昊不禁苦笑,在看到她晕厥的那一瞬,他居然闪过一丝她没事就放弃仇恨这样愚蠢的念头。 对言惜的恨他从来不曾忘记。 当怜儿虚弱喘息着一声又一声唤着哥哥,当她小小的生命在他怀中逝去,那时候他就发下重誓,他要让抢了怜儿生命的人生不如死。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清冷如风般的她悄然走近他心里?没有预兆,没有告知,她就那么肆无忌荡地闯进他的世界,弄得他焦躁不安。 他承认,她很美,国色天香之姿,倾国倾城之貌。但是让他震撼的却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别的东西。 她明明娇弱,灵魂却像一指迎寒绽放的冷梅,傲雪寒霜,坚韧顽强,淡淡的,洒脱的,却无人能遮其风华。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反抗他,激怒他,然后云淡风轻地对他置之不理,但是言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他是被她吸引了吗?他有些茫然了。 “君意……带我回去……带我回去……”昏迷中的言惜,呻吟出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她想回去和君意在一起,迫切地渴望着。 “你说什么!”左苍昊脸上倏然变色,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声音带着浓烈杀气,“贱人,本王绝不会放过你们!绝不会!” 亏他刚才还闪过那么愚蠢的念头。放下仇恨?放弃报复?做梦! 左苍昊眼睛死死瞪着口口声声唤了别的男人的言惜,眼神骇然,他捏紧拳头,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意,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杀了言惜。 他咬紧薄唇,倏然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却又回头,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墙壁,一声巨响,墙壁应声裂开大洞,室内硝烟弥漫,一片狼藉。 ———————————————————————————————————————————— 小白有话说:小盆友们,昨天后台涨了43个收藏,木有到50,所以没滴加更。。。%>_<% 其实小白存稿不少滴说,乃们给点力嘛~~~~扭动。 点下方绿色字体,收藏到我的书房就可以鸟~~扭走~~ 颜路(加更1) 经过方丈的悉心治疗,言惜吃了药,出了一身汗后,身子轻松了不少,已经能起来走路。 这两日左苍昊一直没来找她,除了小淘,言惜没有见过任何人。 “王爷呢?”如果他一直不出现,她的心情会放松许多。这种淡淡的宁静,让她身心愉悦。 小淘端了黑乎乎的中药过来,一边喂言惜,一边解释:“王爷似乎有要紧事,让队伍在法华寺停留三日,他亲自带着一千精兵离开了。” 言惜闻言,淡淡点头,他不在就好,要是他在这病只怕也养不下去了。 小淘以为言惜对王爷的事情感兴趣,便继续八卦听来的消息:“奴婢听那些人议论,说是王爷发现了西陵国三皇子的踪迹,所以带了精锐部队去捕捉呢。” 西陵国与东陵国素来是死敌,两国交战连连,却难分胜负,如果南王能一举擒获敌国三皇子,对战局会有很大影响。 只是…… “西陵国三皇子怎会出现在东陵国?” 小淘偏着脑袋,沉思片刻,却不得不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不过奴婢知道那三皇子绝不是普通人物,。他与咱们王爷一样厉害,所谓东苍昊西颜路,说的就是他们。如果西陵国没了这位三皇子,咱们王爷就能领兵长驱直入,将西陵国打得片甲不留。” 如果西陵国三皇子真如小淘说得那般厉害,以左苍昊的性子,他这次绝对势在必得。 “不过王爷也不一定就捉得到。”小淘说到此,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先不说那三皇子有多厉害,他一向神秘,从未在人前露面,认识他的人极少,说不定他就站在王爷面前,王爷也不知道呢。” 言惜淡淡一笑,“希望他能找得久一些。”这样,她就有时间计划逃离的准备。 左苍昊的仇恨让言惜痛苦不堪,他虽然有一张和君意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身上却没有君意一丝一毫的影子,她没有必要再将感情浪费到他身上,所以她必须离开,去找寻她自己要过的生活。 “小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我是说离开王府,一再是王妃的身份,甚至一无所有一贫如洗,你会跟我走吗?” “我愿意!”小淘认真地望着言惜,“不管小姐去哪里,小淘都跟着小姐!”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孤单,并不只是一个人,至少还有小淘愿意一直跟着她。 主仆俩正在房内说话,却在听到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后惊异抬头,好奇地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 小白有话说:后台收藏在童鞋们滴努力下终于过五十咯~~~小白也要兑现承诺加更。 今晚加更两章,再加上原本要更新的量,就是四章。更新时间分别是晚上6点,7点,8点,9点~~ o(n_n)o谢谢大家支持,请继续收藏~~~~(^o^)/~ 决定(加更2) 那是什么东西?毛茸茸圆滚滚火红色一团? 是狐狸——火红色的狐狸呢。 言惜和小淘面面相觑,这深山里的火狐竟如此大胆,居然跑到人住的地方来,还翻墙越窗的? 那只从窗台上跃下来滑倒的火狐艰难爬起,它郁闷地拍拍脑袋,对着言惜咧嘴一笑,笑得言惜差点停止呼吸。 好可爱的火狐,好想偷过来养。小淘两眼冒泡,星星眼地朝小火狐伸出手。 但是小火狐却只瞥她一眼,然后纵身一跃跳入言惜怀中,小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好像遇见了久违的主人。 言惜不向不怎么与人亲近,动物缘也不太好,却不知这小火狐竟与她这般投缘,像小孩子般在她怀里撒娇,一时间,她心中流过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色色小火狐。”见到小姐这样国色天香之色,它居然自动投怀送抱,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不是色色小火狐是什么? 小淘义愤填膺地戳它脑袋,小火狐却傲娇地用毛茸茸的尾巴扫小淘,扫得她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乐得言惜忍不住绽出笑容。 言惜试探地轻抚它的毛皮,触手温软,暖到心底。小火狐在她的抚摸下,两只尖尖耳朵耷拉下去,小脑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表示它很喜欢言惜的抚摸。 “好有灵性的小火狐,如果能养在身边就好了。”小淘羡慕地在一边感叹。就像现在这样的季节,将小火狐围在脖子上,别提多温暖了。 养在身边吗?以她现在的情况……言惜淡淡摇头:“我们养不起它,至少现在还养不起。” 一个小淘已经让左苍昊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来要挟,再来一只小火狐……只要是她喜欢在意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成为左苍昊要挟她就范的工具。 小火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悲伤,它扯扯言惜的衣袖,然后跃到地面,抬头又望望言惜。 小火狐是要带她们去一个地方吗? 见言惜没有反应,小火狐又奔回来朝言惜呜呜叫,咬咬她的裙角,再跑出去几步等言惜。 “小姐,它好像真的要带您去一个地方耶。”小淘满眼神奇地望着小火狐。 这就是缘分吧,让这么可爱的小火狐从眼皮底下消失,她也心有不舍。 “跟上去瞧瞧。”言惜最后做了决定。 她却不知,就是这个小小的,一念之间的决定,却几乎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美男(3更) 言惜和小淘跟在小火狐后面,很快便到了后山竹林。 竹林清幽,淡淡的清气从林中逸出,即使是冬天,入眼的依旧是碧青翠竹,飘着清香的空气将胸口最后一丝秽气排得干净,身心清透。 鹅卵小径,竹林甬道,周围是一片淡淡的宁静。 小火狐在前面蹦蹦跳跳,深怕言惜跟丢,它每隔几步就停下来等她。如此,言惜也就不好半途而废。 穿过竹林,那是一座清雅亭台,处处透着一股遗世独立的清雅。 小火狐最后看她一眼,小小的身子纵身飞跃,溜进亭台里那背对她而坐的雪衣男子怀中。 那是一个坐在梨花木轮椅上的男子。 轻衫飘逸,墨发飞扬,樱花乱舞,迷乱了她的眼。 他的背影沉静似水,清贵绝尘,遗世独立,安静如一座永恒的玉雕,似乎从远古开始,他便坐在那里。 “跑哪去了?半天都寻不到你。”他抚着怀里的小火狐,声音清润如丝,清澈若水,就像一滴水惊起了碧波镜湖。 小火狐对着他嗷嗷叫,用又小爪子指指他后背,毛茸茸的小脸上是邀功的得色。 他转过轮椅,目光如雪,静静地望着言惜。 言惜一时愣住了。 这个男人的美,她真的无法形容,就算用全世界最华丽的辞藻也描绘不出她此刻的震撼。 她见过的美男不计其数,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影视明星层出不穷,五官完美到让人尖叫的也不少,但是,却仍不及前面人的百分之一。 他清雅俊逸,高洁出尘,风姿绝世,绝代风华,仿佛多看一眼,就是对他的亵渎。 素服无华,却人洁如玉,一双眼睛清澈如雪,却无波无绪,无欲无求,仿佛站在九天之上,偶尔垂首看一眼漫漫红尘,超然淡定。 “你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但是这一句却让言惜骤然回神。她微微蹙眉,“你……认识我?” 同时,她瞥眼却看小淘,她穿越而来或许不清楚,但是小淘自五岁起就跟在左相千金身边,没道理她会不知。 但是小淘回应她的,却是摇头并迷茫的眼神。 雪衣公子闻言,目光沉静如水,眉心微微一拢,审判似的目光在言惜身上流转,却在转瞬间淡淡一笑:“不认识么?那便不认识吧。” 他的声音温润如风,又似林间清透叮咚的溪水,清新悦耳,但是言惜却听出了一丝沙哑。 毒发(4更) 直觉上,言惜认定他认识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她望进他的眼,那双深潭犹如世上最干净的湖水,清澈见底,却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言惜换了问话方式:“小火狐认识我,对吗?” 要不然它不会远远跑来,更不会对她投怀送抱,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魅力非凡呢。 雪衣公子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仿若天地间最亮丽的色彩,让所有的花都失了颜色。 他不答话,白玉般的脸在下一瞬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眸子冷淡如风:“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转过轮椅,背影落寞,苍凉,却莫名刺痛了言惜的胸口。 言惜地抚摸自己胸口,疑惑那里怎么会痛,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走,不要打搅我。”一道疾风朝言惜迎面袭来,她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在别人的地盘被主人驱赶,如果还有一丝自尊,便应立刻转身离去。言惜淡淡叹了口气,不明白雪衣男子方才还淡笑温暖的脸为何在转瞬间变色,但是萍水相逢,她没有资格询问出口。 转身,带着小淘绝然离去,还没走出林海,耳边却传来小火狐呜咽的叫声,声音凄惨而绝望,却及时留住言惜的脚步。 “小姐,您真的要回去?”小淘见言惜犹豫,低声道:“那雪衣公子明摆着赶人,咱们再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再说王爷离开前曾下令不许您离开半步,如果被发现……” “你先回去挡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言惜提起裙摆快速朝林中跑去。 不知为何,她觉得胸口闷闷地难受,疼痛欲裂。 雪衣公子刚才赶她离开,她总觉得怪异,但是不知是哪里出的错,她必须要了解清楚才行。 赶到方才的亭台,她看到雪衣男子垂着身咳嗽不断,同时一道血迹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溢出…… 他身边,一个清隽男子焦急地给他行针止血,但是针对着穴道扎下去,雪衣男子的病情却没有任何起色,反而咳嗽地更加厉害。 “子墨……别忙了……没用……”雪衣男子咳得断断续续,脸色虚弱惨白。 “不会的,公子,你不会有事的。”子墨带着一抹哭腔,他怎么也料不到公子身上的毒会在此刻聚集发作。 公子身上原本是五种毒素,但是被银针和药物控制住,只要情绪不激动就与常人无异,等见到古怪神医后公子就有救了。 但是今日是怎么回事?他只离开一小会儿公子竟然就毒发了…… 抢救 雪衣男子不断咳嗽,血迹斑斑驳驳洒落棉质长袍,狭长的丹凤眼紧闭,脸若死灰,没有半分血色。 言惜前世是医生,学的是中西医结合,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但是看到他如此痛苦,一抹酸涩缓缓涌上心头。对他为什么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痛感觉? 她来不及多想,拉过他的手腕把脉。 经脉紊乱,虚浮沉实,确实是中了很厉害的毒,而且这些毒素进入他身体时日不短,有些甚至已经沁入血液,等毒素进入骨髓,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言惜诊断的没错,此刻他体内五种毒气聚拢攻心,四肢百骸针扎般刺痛,在黑暗与光明中奋力挣扎,生死悬于一线之间。 “喂,你醒醒,你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言惜使劲拍打他白玉般的面颊,她知道他精神虚弱,脑子混沌,但是她也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让他昏迷。 泛白的指尖紧紧扣住言惜的手,牙关紧咬不让痛呼出声,雪衣公子惨白的脸上最终挤出一抹淡淡的笑,“终究还是……等不到。” “什么等不到,什么意思?喂,你不能丢下谜团让我永远也寻不到答案你不能死!”言惜惊恐地看着他嘴角缓缓渗出的鲜红液体,惊慌失措地对他吼:“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会难过,我真的会难过!但是为什么会难过,我等着你来给我解释清楚!” “对不起……”雪衣男子淡淡一笑,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虚弱的身子终究抵不过万毒侵蚀,他陷入了一片黑暗,状似长眠。 心跳停止,脉搏停止…… “公子死了……”子墨神情恍惚,悲伤绝望到了极点,再也站不住,他滑倒在地,口中喃喃念叨,“公子死了……公子怎么可以……” 不!他不能死,他还没有帮她解开谜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他只是毒气攻心暂时休克而已! 从惊慌中回神,言惜不停地给他做胸外心脏按压,一次又一次,她决不能放弃。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公子也不会激动,更不会死,你现在居然还虐待公子的尸体!我要杀了你给公子报仇!”子墨不分青红皂白冲上去就要杀死言惜。 “如果想你家公子活过来你就给我闭嘴!”言惜狠狠瞪向失去理智的子墨,“过来帮我做胸外心脏按压,我帮他做人工呼吸。” 冷凝严肃的言惜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竟将疯狂的子墨震慑住,他抹了眼角的泪,紧张而又恶狠狠瞪她:“你说公子……没有死?” “再被你浪费时间下去就非死不可了。” 言惜利索地扯了他过去教他做胸外心脏按压,而她自己则毫不犹豫俯身压向白衣男子的唇…… “喂!你这个女人居然敢侵犯公子!”子墨怒气冲冲地想一把扯开言惜,却被她冷冽的眼神瞪开,缩回手却不忘记威胁:“如果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林子墨绝对不会放过你!” 救人的条件 王妃……王妃她居然扑倒在男人怀里狂吻?怪不得世人皆传她轻浮yindang,原来确有其事。 密集竹林深处,看到如此震惊的场景后,那人被惊吓到落荒而逃,却没人知道,正因为多了这一眼,言惜的逃亡计划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言惜张开樱唇,有条不紊地给雪衣公子渡气,唇畔摩擦,好似心脏被小虫子啃咬,一股酥麻的电流涌过四肢百骸。 “公子醒了!”子墨惊喜大叫。 在紧张地抢救了一盏茶时间后,雪衣公子缓缓睁开眼,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如纸,虚弱地有气无力,但是他终究是活过来了。 他双眼深邃地望着言惜的脸,嘴角绽放出一抹苍白却温暖的笑,缓缓问道:“又欠了你一条性命。” “又?”言惜迅速捕捉到这个关键字。 “没什么,不记得便不记得罢。”在子墨的搀扶下,他重新做回轮椅,不过呼吸的瞬间,他复又做回了那个风华绝代冰冷淡漠的绝世公子。 清淡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沙哑,素色锦袍上血迹斑斑点点,如若不是如此,没人会相信他方才竟经历过一番生死挣扎。 言惜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雪衣公子,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她心底闪过一丝锥心的疼痛。 她讶异地捂住胸口,淡淡苦笑,他的欲言又止想必是有苦衷,她有何必因为自己的好奇而苦苦相逼? 罢了罢了,不问便是。 “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言惜告辞,却在迈开几步后复有停住脚步,“公子身上的毒素已经沁入五脏六腑,再任其蔓延,等到沁入骨髓就药石无用了,还望公子保重。” “等等!”子墨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满怀期盼地望着她:“你既然能将公子从鬼门关拉回来,自然也有法子解公子身上的毒,对不对?” “不能。”她不是神仙,如果在现代的话,利用先进科技器材或许还有几分把握,在这医学技术简陋的古代,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能。”眼下言惜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能让希望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子墨。”雪衣公子淡淡苦笑,脸色苍白,轻声道,“让她走吧。” 言惜神色微微一动,深深喘了口气,最后回头,直直望进雪衣公子碧波深邃的眼:“虽然不能完全治好,但是我有把握控制你体内五毒蔓延。” 子墨大乐:“如此大好!如果公子能挨到见古怪神医,便能解毒了!” 雪衣男子似乎很了解言惜,盯着她,缓缓问出口:“你的条件是?”言惜默默握拳,眼底闪过一丝坚毅,她一字一顿缓声道:“帮、我、逃、亡。” 他究竟是谁?(加更1) “帮你逃亡?” 听到这个条件,雪衣公子如玉般高洁的脸上沉默了,一抹淡淡的忧虑从他狭长的眼睛中凝聚,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你是左相府千金,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为何要逃亡?” 他……竟然知道她是左相府千金?可笑的是,如今的她已经沦落为南王的弃妃了。 言惜苦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小淘的声音远远传来。她气喘吁吁地跑到言惜面前,脸色沁了一层细密汗珠。 “王妃,快、快回去,王爷回来了,此刻正急着要见您。” 言惜微微皱眉,淡淡说道:“知道了,这便回去。”她转身,静静地望着雪衣公子,“如果公子答应,可以让小火狐来传讯,如此便先告辞了。” “等等。”雪衣公子苍白着脸,叫住转身欲走的言惜,眉间笼着难以置信的阴郁,“王妃?你是谁的王妃?” “南王左苍昊,想必公子是听过的。”言惜唇畔露出一抹苦笑,人人都道她嫁了南王占了很大便宜,然而谁会知道她在人后所受的那些痛苦和委屈? 南王王妃的位置,她一点都不稀罕,她只想远远逃离,去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咳咳……” 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突然响起,急促地如催命符一般,半晌,他才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面无表情道:“我想知道原因。” “但是你必须先告诉我名字。” 名字吗?雪衣公子握紧白袍下的发颤的手,露出一抹苍白的笑,“颜路,我叫颜路。” “你就是西陵国三皇子颜路?”小淘惊吓地捂住双唇,生怕自己尖叫出声,“你知不知道,王爷亲自带领重兵去抓你?” 东苍昊西颜路,他就是那位与左苍昊并称的颜路?言惜不经好奇,他真的就是战神颜路,西陵国的精神首领?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就像小淘所说,南王正重兵搜查,想将他一举擒获。 颜路止住咳嗽,声音沙哑却淡定露出一抹六月和煦阳光般温暖的浅笑:“你不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像璀璨的宝石,那么的肯定。 ———————————————————————————————————————————— 小白有话说:哦咯~~~庆祝收藏过百,今晚要四更o(n_n)o哈! 分别是晚上6点,7点,8点,9点~~~~~~ 另外,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啊~~~ 一个人码字好鸡摸滴说~~~~星星眼望着乃们~~ 王爷太霸道 法华寺西厢房。 左苍昊发现言惜竟然不见,雷霆震怒,周身散着骇人威严。 看到言惜缓步走来,他一个健步过去,扯住她的纤细胳膊怒吼一声:“你去了哪里?竟然敢消失在本王面前!” 言惜淡淡凝眸:“我只是随便走走。” 左苍昊怒吼:“谁给你的权利随便乱走!” 言惜被他强悍力道捏得疼痛,她微微皱眉,翦眸却清澈如水,眉宇间不见一丝畏惧,淡淡地提醒:“王爷,你捏疼我了。” 左苍昊阴鸷地眯起眼,眸光似寒刀,没有放松反而加紧力道,“这是要你记清楚,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绝对不许出房门半步!” “我不是你的奴隶。”言惜反抗,咬牙坚定地望着他,“我有自由出入的权利。” 左苍昊眸光一沉,扬手,毫不留情打了言惜一巴掌。 “记住,不许反抗本王。”愤怒中的左苍昊没有控制力道,强悍的手劲打得言惜旋身摔倒在地。 言惜白皙柔嫩的脸蛋上,清晰地印了五指痕迹,红肿得很快,一片火辣辣地疼。 言惜挣扎着爬起来,淡然地望着眼前阴鸷的男人,心中莫名酸涩。如果是君意,他怎么舍得打她?这个人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与君意一模一样的脸? 言惜清澈的眼直直望尽他眼底,眼底眸光流转复杂情绪,一时间委屈、心痛、悲伤、绝望……涌上心头。 左苍昊蓦然呆愣。 这样的眼光,竟然让他胸口刺痛,像是被万千虫蚁啃咬般难受。心痛?他居然会为她心痛?绝不可能! 左苍昊霸道地一把扯过言惜,右手劲道扣住她后脑勺,俯身狠狠压向她的唇,在她口中肆意吸允,强悍的力道差点将她灵魂吞噬。 “唔——放开我!” 红唇被咬得肿胀,面容摩擦受伤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后腰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言惜剧烈挣扎。 但是她的反抗更加激起男性征服欲,左苍昊双目赤红,神情疯狂,他一把将言惜的衣服当场撕裂。 —————— 求收藏求推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