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的幂次方》 伪章 日常胡言乱语 大家好,我又回来了,之前弃文时间有点长,是因为上学了,(住宿,一码字就得奔12点去,我们天天还要跑操,就想了想弃一下下。) 然后有细心的小盆友可以发现,《糖》中少了一篇,是因为原本那一篇,是我在没什么脑洞的情况下写着一篇平淡文,但是我在太平淡了,应该写不下去的时候吧,我正好上心理课的时候蹦出来的一个脑洞,然后就打算把那一篇先给废了,等以后有什么时间的时候再给搞出来。 这一篇要写的是一个校园文,可能思路有一点点乱,因为这一篇整个开篇都是因为我在课上随便写的一句话,然后先改成了歌词,然后歌词一扩就想写成文。 但是这篇可能水准不是特别好,因为我感觉我想写的因素有点特别多,然后其实我也不太能确定这篇能否发出来,如果我把这篇写完,发一下,然后被封的话,我就把这一个伪章也给删了。 开篇大概是在周天或周一发放,如果到时候更新不是很顺利的话,可能会稍微延后那么一点点。 最近争取努力多更多写,大家也可以多多支持打赏! 伪叁拾 浅浅断两天,构思一下故事线,下一篇是甜文,害,许久没写过甜文了,怕写的不好,简简单单青梅竹马。 随便想一下下下篇,应该就还有三篇(故事)左右就完结了,不出意外应该是三万多完结。 我看看还有没有可以写的故事?如果有的话,可能还可以再多写一点。 嗯,这个写完以后,以后应该是有两条路。一:把《化妖论》完结一下,毕竟那个人是个短篇,应该也就两三万字就可以结束。(虐文) 二:搞新坑,目前有两个,一个是(大女主?)类型的,女主金手指似有似无吧? 另一个是短篇,这个微微有点甜,反正绝对不虐,就是女主是个大骗子。 这两个是有大纲的文,还有一个搞笑文,不过大纲比较草。 大家可以选一下先写那个。 壹 芍美人篇 “小芍药,你怎么就不长了?”女子紧靠栏上的花盆,用手小心拨弄,眼中满载担忧。路过的丫鬟看到后,窃声说道几句,便低头离开。 那是芍美人,在宫中是个特殊的存在。 芍美人是个美人,实实在在的美人,当今圣上爱美人,却不念旧。 芍美人是圣上年轻时,与一边塞国联谊时,对方为表双方情谊献上的。 芍美人真的很美,当年也曾艳压群芳,可抵不过国力强盛,四处献来的大量美人。 芍美人是远嫁异国的,在这没人,没权,没依靠。所以在她观望了很久后,退在这小小的芍静轩。 国家的长公主,曾经的圣宠,再加上淡漠,不爱争宠的性格,芍美人在这后宫过得很平静,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一方安好。 可能是待的太久了,芍美人染上了两种怪癖,一、食花:做花饼,泡花茶还有生吃,她都很着迷,迷的让人看不懂,二、永远只吃一口,芍美人虽然很迷食花,可她却永远只吃一口,因为她说:花啊,只有第一口是甜的,剩下的就会带丝丝苦涩。 八十七,八十六……最近的我一直在数日子,日子像沙漏里的沙子,越数越少,只剩下四十四天了。 “依依,芍药不长了,怎么办?” 芍美人是长公主,虽然出生在边陲小国,但从小便被族人和父皇宠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能是被保护的太好,她不会争抢,不会夺宠,甚至不会照顾自己,就连这些花,也是因为她的到来才养的,之前都是从花市高价收购的。 花市鱼龙混杂,小贩见芍美人人傻钱多,骗了她好多钱,直到芍美人已经没有银票支持,才停止这场交易。 我深深叹了口气,又重拾微笑,小步跑了过去。 “应该是近日阳光照的太凶了,才会不长反而枯萎,放到阴凉地,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啊,那是不是最近就没有花吃了。”芍美人像个孩子一样嘟着嘴,不是很乐意。 “那正好,可以多吃有些肉,不然娘娘就该瘦没了。” “可……可是花很甜呐。”芍美人掐着手帕,表情有些犹豫。 “那我去找一找,有没有之前晒的干花瓣,我们去做干花饼。” “依依,你最好了。”芍美人眉眼向上,甜甜一笑,高兴地像个孩子。 贰 “依依,我牙疼。”说着,赌气似的又放入一块绿豆糕,怕疼又不敢嚼,只能小心翼翼地含着它。 “美人,快吐出来,这可刚吃了药,你这一吃,药可就不管用了。”我急忙掏出一张帕子,递到芍美人面前。 芍美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帕子,嘟着嘴,哭丧着脸,不甘心地吐出了绿豆糕。 自从芍美人不能吃糕点后,我们屋子里就开始招一些小虫子,一开始大家也没注意,直到芍美人半夜跑到我屋,跟我说有一只老鼠在她床头吃东西。 芍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我却一头雾水。 这芍静轩可以说得上是宫里最穷的了,除了花还是花,有好点的香油都卖了买花种,怎么能进老鼠呢? 直到我进到了芍美人的屋子。 整整一盘绿豆糕放在床头上。嗯。。。怎么说呢,老鼠没来反而是它的不对。 刚想说两句,低头就见芍美人紧紧抱着我的臂膀,满脸尽是泪痕,看她这般害怕,话也就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不过就是几块绿豆糕,没了就没了吧。 经过这次事件后,厨房就成了芍美人的禁地。 多次进入无果后,芍美人开始了她的偷吃之旅。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句话用在芍美人身上真是贴合。 小芍同学的偷吃之旅一开始走的可是相当顺利。 原因也很简单,小芍同学的人缘太好了。芍美人是吐蕃人,吐蕃那里对于规矩没有过分拘束,再加上芍美人性子很好,对于宫女们无意间犯的小错,往往选择既往不咎,所以好多宫女跟我们芍静轩关系很好,就算不熟也愿意帮一些小忙。 以至于,每日下午,都能看见一袭红衣,候在厨房小门,等待“投喂”。 本来这是悄无声息地一件事,直到一次检查。 在宫里干活总是复杂而又麻烦的,宫里里里外外不是娘娘就是女官,吃喝总是至关重要,所以每个院里厨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检查,来监督食物是否新鲜,卫生。 但很明显,没有人和芍美人说。 那日下午,我们刚送走检查的总管公公,就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窗台那边摸索着什么,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青青,今日份的绿豆糕呢,还没有做吗?” 青青尴尬地对我笑了笑,委婉的向外传达她的话语“美人,今天怕是做不成了。” 叁 “那明天要多做一点。”芍美人的声音有些低落,小手准备离开。 “美人,明天,不,以后怕是都没法再做下去了。”青青紧跟着说上。 “昂,为什么?”芍美人踏着小步急匆匆推开小门。 “因为。。。。绿豆糕要是再做下去,我们就付不起太医开的药了。” 芍美人看我一惊,惊慌地准备逃离,却被我抢先一步拦住,“那我们就不要吃,药好苦的。”芍美人见跑不了,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美人说不吃,奴婢以后就不熬了。” “不过上次拿药时,奴婢听太医院里的老太医说,牙疼是最难治的,一开始疼,不治,最后就只能拔下来。” “奴婢这不是怕美人年轻貌美,却满口无牙。可。。。美人那么坚持,奴婢也不好说什么了。” 说完还故作可惜地叹了一句。 “啊!”芍美人有些害怕,慌慌张张地说,“那,那算了,还是去喝药吧。良药苦口,良药苦口。”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在偷吃事件结束的第五日后,小芍同学又开始忍不住美食的诱惑,开启了她的“伪贿赂”之路。 芍美人这天很反常,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些什么,问她,她又不肯说,只是嘟囔着嘴说:“这个不可以啊,这个好像也不行。” 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反倒是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到了下午,又去花房里的玫瑰田,跟那里的花零零散散的拉了一下午。 第二日清晨,微风拂面,晨曦微露,一切都很美好,就是院中愣生生少了十几株玫瑰,想了想昨天芍美人怪异的举动,我心中立刻就有了谱。 所以,我亲手泡了一壶玫瑰花茶,走到芍美人跟前,递上花茶,担忧地说道:“美人,我觉得咱们院可能招贼了。” “啊!”芍美人端着花茶,眼神飘忽,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有什么被偷了吗?” “有啊,那贼偷了十几株上好的西域玫瑰,那可是稀有货,现在就是黄金万两也买不来一株。” “啊,真的吗,依依你会不会是搞错了?”芍美人的花茶一口未喝,到撒了一地,“我听青青说,咱们院中最不值钱的就是那十几株玫瑰。” 我将碎茬小心拾起,放入旁人递上来的簸箕上,“美人,你忘了,青青只是一个才入宫几个月的厨娘,所说所言不过是老人无聊时编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肆 “可是。。。可是。” “美人,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那,那个,依依。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芍美人不安地抓着衣襟,声音越说越低,“那个花,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被我给卖了。” “奴婢知道美人心善,可也不能这样护着青青。”我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没有,没有护着,真的是我。我想给你买个东西,但手里没钱,才出此下策,不怪青青的。真的。”连忙把袖中的胭脂掏出证明自己。 这木椟,嗯。。。,丑的着实在是有些特色。 “娘娘,这。。。是送我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芍美人的审美我还是信的过,可这红绿相融的木椟,再好的胭脂也撑不起啊! “这个盒子是有一点点丑了,但里面的胭脂还是很美的。”芍美人打开木椟,用手指将胭脂轻抹在我脸上。 色,应该是个很美的色。但,芍同学忘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暗黄的皮肤,它hold不住这粉妆玉砌才配的粉红。 “额,好看吗?”我放下铜镜,端起微笑问着芍美人。 “嗯,好看。”芍美人瞄了一眼我,就一直把视线放在我身后的花卉,嘴角一直在抖动。 “美人。”我有些无奈。 “依依,我错了嘛,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才特意去买的礼物,没想到会发生这些的,真的。” “那,奴婢那问一下美人,为什么会想要送礼物给奴婢?”我走到水缸旁,拿帕子沾湿,将脸上的胭脂擦掉。 “因为依依对我好啊!”芍美人像以往一样,对我傻笑,那么傻的话,却又让人那么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芍美人当初其实是想贿赂我,让我感受惊喜,感受她的善良、温暖,然后让我心生愧疚,自己反省一下对她的不好,恢复每日的绿豆糕。可惜,芍美人又又又被人骗了,十几株玫瑰就卖了十文,才导致计划功亏一篑。 不过芍美人的计划虽然功亏一篑了,我却没有再限制她不能吃甜食了。 芍美人很开心,却也不解,于是她可是了她的追问: “依依,我把花花卖了,你为什么不说我?” “为什么奴婢要说美人?” “因为,因为那花好贵的,千金难求。依依你说的呀。” “因为那花才值几十文。” “啊,依依你骗我!” “没有啊,是难求,不过不足千金罢了。” “好吧。不过,依依为什么同意我吃甜食了,明明之前好反对的。” “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继续反对的。” “啊,算了算了。” 伍 最近宫里是越来越热闹了,总是有女宫带着零零散散的宫女出宫采购。想了想,怕是各国来使会面的日子要到了。 不过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又都是各宫的采纳,反观是这些买花买面的小事,进出宫门反而不便了。 烦气,烦气,烦气,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搞完,我还想出宫买花种做桂花糕呢。 一月二十七,今天终于可以出宫了,外面张灯结彩,红飞翠舞,热闹非凡。 “陈伯。” “呦,是依依姑娘,可有段日子没见了。” “最近宫里忙,出不来。”我绕着陈伯的店铺转了转,“话说,陈伯你这店铺可真是越来越红火了。” “抬举了,抬举了,都是街坊邻居捧场。” “既然都是街坊邻居的,便宜三文怎么样。” “十文你就拿走,怎么样,陈伯待你不薄吧。” “十文,这可不像陈伯你的样子,平时一文钱都不肯赊,今天怎么怎么这么大方?” “瞧你这话说的,你陈伯我是那种人吗。今天不是有烟花会嘛,我想早点收摊凑凑热闹,才卖你这么便宜,你若不乐意,那就专门为你涨好了。” “别别别,陈伯我错了,错了。” 我讨好的把特意为陈伯留得糕点递上,陈伯白了我一眼,却还是把糕点收下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 “嘻嘻。” “你啥时候回宫啊,若是明天,就陪我这糟老头子一起看看烟花吧。” “烟花,什么烟花?” “除夕啊,一年就那么一次,依依你是不是忙糊涂了。” “对哦,除夕。” 一月二十七,除夕。难怪宫女那么频繁得出宫采购,难怪四处张灯结彩,原来,今天是除夕啊。 “嘭”一声,烟花绽放在空中,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抬头仰望那烟花,只有我横冲直撞在这万人空巷里,拨开人流,奔向宫中。 陈伯好像在喊着些什么,可我听不见,四周的喧嚣早被烟花炸裂声所掩盖,世界变成了黑白,无声的可怕。我停下时,面前只有倒下的芍美人和一杯浊酒。 我怎么忘了,依依和芍美人死在除夕那场烟花中。 芍美人篇 完结 陆 “舟姐,你回来了。” “嗯。”那是绾绾,是我们部新来的小姑娘,憨憨傻傻的,很可爱,却不适合在这个部。毕竟,我们部多少有些不同。 时空管理局,很多人可能不懂,但快穿,支配人生,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女配逆袭,路人逆袭,这些应该也都耳熟能详,不过我们又有些不同,我们是局中唯一一个无法逆袭,手撕绿茶,脚踢渣男的部门。我们只能穿越在那些,因主角光环过于强大而意外猝死的路人身上,走完她的一生,却不可干预自己甚至他人的人生。 说白了,我们就是在演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戏,只不过该演的人没法演,我们顶上去罢了。 无趣却又真实。 不过总有一些人想要尝试。 “舟姐,外面下雨了,你先打着这把伞,别淋着。” “舟姐,鳗鱼饭可以吗?” “舟姐,你的咖啡。” “舟姐,舟姐。” “。。。。。。” 绾绾缠着我都一周了,多少有些烦。于是,我应下了她的请求,带她开启她第一次快穿。 “请出示工作证件。” “何皿舟” “李绾绾” “身份确认完成,开始传送。” 柒 和亲篇 荒芜,是曾繁华的象征,也是寂寥无人的代表。可无论是软红十丈还是破瓦颓垣,最后都不过被黄土掩盖,与过往沉浸在沙漠的地心深处。 而今日,那荒芜却中出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却又寂静荒凉。那队马匹中掺杂着一抹殷红,与那人马格格不入。木质雕花,朱漆铺底,金箔贴花,纷杂琐繁,不可殚述。 那是帝王家的轿子,极尽奢华,却出现在它最不该出现的寂静之地。 被黄沙中遮掩的军队在狂风中砥砺前行,而那狂风吹响轿外的铃,叮当作响。沙砾伴着疾风漫天飞扬,小丫鬟怯怯地守在窗边,不敢作响。 “你呆在那做什么?”轿中的少女,撩起面纱,看着那一路都缩在窗旁的小丫鬟,觉得有些好笑。 “公、公主,奴婢,奴婢。。。”小丫鬟似乎被吓到了,断断续续半天不知在说些什么。 “怕我做甚,我又不食人?” “没有的,奴婢不敢,不敢。。”小丫鬟有些慌乱的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 “小草,奴婢叫小草。” “哦~小草啊。”少女用那不太熟练的指套揉搓着婚服,“小草出宫前,宫里的老前辈有没有对你说过,这和亲,嫁的可不止是公主,连带着丫鬟一并嫁去,不同是,公主变成了妻,丫鬟变成了妾,或婢?” “奴婢,奴。。不知。道。”小丫鬟被吓得小脸发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哈哈哈。”少女看着小丫鬟的表现,忍不住笑出了声,反观小丫鬟傻傻地没反应过来,仍是惶恐,“你也太胆小了,宫里的人怎么会把你叫来,啥也不知道,啥也敢信。” “公主,别,别逗奴婢了。” “宫里都是你这样的小丫鬟嘛,那宫里也太好玩了些。” “公主。”小丫鬟有些哽咽。 “怕什么啊,两军若是友好,他自不会动咱,两军若是相敌,”少女望着小丫鬟顿了一下,又笑嘻嘻道,“那也是撒在我这个公主身上,你怕什么,你个小丫鬟,到时候跑了不就好了。” “公主,你不怕吗?”小丫鬟怯怯地望着少女。 “怕什么啊。” “她们说,南蛮残暴,嗜血好战,不是良人之选,要,要避之。” “是嘛。”少女用指套划着裙摆,轻声说,“那小草离开前,有没有听人说,那九公主是心悦南蛮盟主之子,自愿前往南蛮和亲。” 捌 “不,不知道。“ “你什么也不知,怎么进的这和亲团。“ “奴婢。。。“ “这你也不知?“少女有些无奈。 “知得,知得,奴婢是嬷嬷领进的。“小丫鬟连忙说道。 “那嬷嬷待你不薄啊。“少女撇了一眼小丫鬟,意味深长得望向窗外。 “是。。。吧?”小丫鬟回答得有些迟疑。 轿内又归于平静,只留下烈风呼啸。 许久 “小草,你为什么会进宫。”少女有些发呆得望着双膝,却又似想到了些什么,看向小丫鬟。 “家里。。揭不开锅,就。。”小丫鬟回答得有些窘迫。 若不是为了那几吊钱,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少女面色未有变化,只是又投出一个问题。 “小草,你几时进的宫。” “十三、四岁” 十二岁生辰当日。 “小草,你进宫多久啦。” “一年多了。” 九年整。 “以前听嬷嬷说,宫女到二十五就可离宫。”少女划着指套有些作响。 “是的。” 少女轻声叹了口气,小丫鬟却吓了一跳,小丫鬟一直怯生生地,可这时到有些慌,凑近少女身旁跪下,“公主是嫌奴婢哪里不够好嘛,奴婢可以学,可以改的,公主不能不要奴婢,奴婢。。。” “怎么哭了,本宫何时嫌过你。就是感觉有些不值当,明明。。。”少女顿了一下,擦拭小丫鬟脸的手也停了一下,“明明再熬十年,你就可以出宫了,却跟了我。” “跟着公主不好嘛?”小丫鬟傻傻地仰着头。 “好吗,宫门带你出了,却要困你一辈子。” “哦。”小丫鬟傻傻地点着头,想着什么,又肯定的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好。” 少女笑了。 好像,开始信任了。 “小草,你知道嘛,这婚约是我主动要来的。” “因为,盟主之子嘛?” “怎么会,本宫自出生就被困在这深宫中,南蛮都未曾知晓,更别提什么盟主之子。”少女笑了,摸着小丫鬟的柔发。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少女微眯着双眸似在沉思,“好像,就是单纯的没有选择。” “怎么会,公主也可在本国选得如意郎君。” “不,那是得宠的女儿才能选择的。和亲,本就是公主的职责,可也不全是。” “可公主不是很多嘛?” “适龄的却不多,更别提本宫连庇佑的家族也没有,再者说,我这次逃了,下次呢?” “可。。” “你看,父皇还是爱本宫的,哪怕和亲也如此奢华。”少女摸着那流苏,笑道。 谁又在乎是不是补偿。 玖 狂风渐渐消散,绿地逐渐显现,队伍也越来越压抑、寂静。 “快到了吧。”少女小心揭开窗帘,风已经消散了很多,只留下似有似无的细沙还在空中飘散。 “快了,马夫说再过一两日就能到了。” “嗯。” 黑幕降临,黑纱遮住了皎月,只有那熊熊篝火在燃烧。 “先别忙了,过来问你点事。”少女坐在篝火旁,一拨一挑着火焰。 “嗯。”小丫鬟轻声应到,然后站在少女身后。 “小草,你蹲下。” “近点。” “再近点。” 小丫鬟蹲在地上,紧靠在少女身旁。少女将手中的木棍扔进火焰中,激起点点火光。 “小草,你想离开这和亲团嘛?”少女望着小丫鬟,久久才开口。 “本宫能让你离开这里。” “你可以回去,也可以换个身份生活。” “你也不用担心钱,走前本宫会给你足够的银子。” “你可以换一种活法。” 少女说着话,眼神却渐渐低了下来,指套也不停地在手上印着痕迹。 “为什么?”小草慌得有些发抖。 为什么,是我露了什么? 小公主的话一直小声回应,应该不会出现纰漏,脸型稚嫩,应该看不出年纪,长年的营养不良应该也看不出成年人的身份,那是哪里,是哪里出了错子。 我不明白,这伪装是怎么戳破的。 可若是露了,这些话又代表着什么? 试探,猜疑还是希望我站位、表明立场,或者是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装傻充愣。 我的小公主,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留在你的身边,完成娘娘的话。 “为什么。”少女有些彷徨得望着火焰,呢喃道。 “我在公主身边不好嘛?”小丫鬟望着少女不知所措,小心询问。 “小草,你还小。换一种方式活着,不也挺好的吗。” “可。。可奴婢想呆在公主身旁。”小丫鬟低头一顿“而且奴婢在京城已经没有亲人了,公主,别赶奴婢离开,好不好。” “。。。” “是公主嫌弃奴婢了吗,奴婢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不会讨公主喜欢,可奴婢会改的,奴婢会向嬷嬷们请教的,会去不断学习,奴婢会改的,奴婢真的会改的!”小丫鬟见少女沉默不语,一时被吓得慌了神,跪在地上猛磕着头。少女见状,连忙拉着小丫鬟的手,让她站起身来,可那额上的红印已隐隐渗着鲜血。 拾 “起来吧,别跪着了,疼。” “奴婢。。奴婢。。”小丫鬟泪眼汪汪的望着少女,想跪又不敢跪。 “你跟我去遭那罪干啥,那南蛮本性野蛮,艰苦,跟着我又有什么好日子?”少女摸了摸小丫鬟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奴婢不怕。”小丫鬟倔强得看着少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们与南蛮子民语言不通。” “奴婢一生只侍奉你一人,不必与他人交流。” “我们虽是和亲,却不会收到待见,甚至会有人恶意侮辱。” “奴婢会护你左右。” “小草,南蛮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跟着本宫不会享任何福气,甚至吃苦遭罪都是常事,这样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跟随,你还那么小,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再者说了,这和亲路上,最重要的是本宫在而不是你,你的去留、生死没有人在乎,就这么走了,不好吗?” “可奴婢想跟着公主走。” “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可奴婢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那就这样吧。”少女看着远处的翠绿,又看了看小丫鬟,低着双眸淡淡道出。 “舟姐舟姐,她们来了吗?” “舟姐,她们怎么还没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舟姐,页面任务上的日子到底准不准,她们怎么还不来。” “舟姐,我等的都快无聊死了。” 我们在南蛮已呆有半月有余,仍未见到和亲团的踪影,小姑娘等得都快疯了,天天来到我这询问和亲团啥时才到,啥时才能开始我们的任务。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小姑娘心安,我自然是明白小姑娘初次的紧张、激动,却又有些许担心。那稚嫩的脸上满是朝气,可她却忘了,我们过的故事,也是有的人活生生的经历,是有人混着血走过的路,我们是过客,他们却不是,他们在泥潭中苦苦哀求。 年轻纵有百般好,却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不是自己的故事却总是喜欢固执的掺和进去,可那时的过客又还是过客嘛。 算了,想得有些太多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若是还想待在部里的话,慢慢带就好了。 “别念叨了,都叨叨半天了,不是说了嘛,今天她们就会到来。” “可是都快天黑了,人还没到,让我多少有一点点躁嘛。”绾绾挽着皿舟的臂,撒着娇。 “好了好了,别躁了,她们来了。” “真的哎。”绾绾有些兴奋得望向远处,怡悦的神态一览无余。 拾壹 南蛮是游牧民族,所以并没有什么城镇之分,只有成群成群的帐篷,和四处燃起火堆,而在这中,小公主的和亲团就显得格外扎眼。 那是与草原不同的艳红,被束住的马匹,奇异的衣着,和那团前那敲锣打鼓的人,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可帐中并没有多少人出来围观,相反有许多人看见和亲团后走进了帐篷,几个小孩看见喜轿的到来,并没有孩子对未知事物的新奇,反而在长辈怀中毫不掩盖的一脸憎恶。 和亲没有带来喧嚣,而是寂静。 “大家好像不是很开心。” “正常,因为这是南蛮。” “?” “不懂。”绾绾轻轻摇着头,脸上泛着迷茫。 “怎么说呢,人性的不甘吧。他们虽是赢者,但他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为了这次战争家破人亡,还要接受和亲,他们不甘,他们怨,却也不敢打破这难得的和平,所以他们用他们的方式来回应这次和亲。” “还。。。是不懂。”绾绾望着和亲团最前方那红布绕身的棕马,有些不知所措。 “无声的厌恶,刻意的疏离,都是他们对这次和亲所能表达最友好的方式。” “可。。。”绾绾望着四周皆如皿舟所说,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可什么不重要,任何都不重要,绾绾。” 可这是一场姻缘,不是吗? 自打喜轿到来后,小姑娘不仅话少了,没有之前的喧腾,也蔫了许多没有之前看着有活力,无精打采的样子,到有几分可怜。 “绾绾,我们只是个过客,我们也只能当一个过客,就算任性地修改了她们的命运,也会有下一个人将历史改回去,我们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皿舟轻轻顺着绾绾的发丝,似安抚绾绾情绪。绾绾情绪反而更加激烈,一个劲的说着可,却始终说不下,只有一个可字徘徊在哽咽间,剩下的只字片语被泪水模糊。 “好了好了,哭过了就好了。”皿舟用衣袖轻轻为其擦拭泪水。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绾绾努力控制啜泣,用衣袖胡乱抹了把泪水,红着眼笑着从皿舟怀里出来。 “那。。” “开始吧。” “好吧。” 拾贰 “四十七日了。”少女一身便装倚在梳妆镜前,不知所想。 “七日,什么七日,是有什么节日嘛,那奴婢需要准备些什么嘛,公主?”小丫鬟从外摘了几株小蓝花,放到一个盛水的小碗中放置。 “没什么,就是算算来到这过了几天。”少女起身走向桌旁,拿起那花坐下。 “哦。”小丫鬟低着头轻轻点着,却又在思索什么。 “你有什么想问的,一块问便是。”少女抬头望了一眼,手将盆中的小蓝花拾起。 “也没什么,就是都一月有余了,还未见过南蛮世子有点。。。” “有点什么,没见过不好嘛。”少女将花朵与根茎分离,然后掷入盆中,用手指搅乱那本就波澜的水面。 “好,只是。。。” “好就行了,还要想什么,这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少女或缓或急的搅动水面,水面随之混乱。 “嗯。”小丫鬟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去角落拿起道具,“时辰不早了,奴婢先走了,天冷了要备些干草烧火。” “去吧。” “好。” 藏着角落的何皿,绾绾二人望着小丫鬟离去的背影,轻声言语。 “一定要是今天嘛。” “绾绾,你是看过任务页面的。” “可她还是个孩子。” “可这也是历史,绾绾,历史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可。” “一刻钟后,隼国将与南蛮再次发生争执,很快两国将会发生战乱,故事也该进入尾声了。” “她们什么也不曾知晓。” “可她们的戏已接近尾声,是要撂下幕布的,绾绾。” “可,可。。。”绾绾张着嘴似要辩解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绾绾,没有那么多可与不可,人生这场戏总是悄悄地放下幕布,这是必然的事,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想再多,念再多,幕布也是会落下,你要慢慢适应。” “知,知道了。”绾绾小声点头,磕磕绊绊地将话应着。 “那去准备准备吧,我们的戏也快落幕了。” “嗯。” 帘布突然被掀起,少女有些懵懵的,手还未从盆中拿出。来者是一位壮年,穿着南蛮专有的奇异服装,站在少女跟前。少女慌乱的将手从盆中抽出,胡乱擦在衣上,不似从前的沉着稳定。 “世、世子!” 少女有些磕绊地叫出壮年的字,可壮年并未搭理,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些拗口的话,然后从腰间抽出弯刀向少女捅去。少女一愣,紧接着奋起反抗,却终是抵不过南蛮男子多年在草原上的腕力,挣扎几下皆是徒劳,反倒将伤口撕拉得更深。 少女忍住疼痛,咬紧牙关用力一推,弯刀掉地,清脆一声。少女趁刀落向账外跑去,未走两步就被壮年长臂一拦,拥入怀中,壮年手从腰间一掏,又是一把弯刀,脱鞘、划脖、擦血一气呵成。少女就这样如破布般滑落,砸在地上,激起一声响。 拾叁 壮年低声咒骂了几句后便掀帘离开,晚风顺着缝隙吹入,帐中却只有死寂。只有少女张着嘴,哑哑地在说着些什么,却只能听见零碎的咿呀声。 小草,本宫有那么一点想回家了,怎么办啊? “公主,公。。。主。”小丫鬟背着草笼推开帐帘,一入目的便是少女被鲜血染红的罗裙,和那双不瞑的目。怔了一下,便将地上的弯刀捡起,一刀划颈,鲜血涌出,不由猛地一嗑,血腥入喉。 小丫鬟就少女身旁而坐,一边擦着脖颈不断溢出的鲜血,一边望着那握着弯刀,颤颤巍巍的右手。多次闭紧双眼想要再划一次却始终下不去手,最终扔掉了弯刀。 靠着身后的桌椅,仰着头微闭双眸。 “呲,皇后要是知道了,我那该死的弟弟怕不是会得的更多了。也罢,算我欠他,一刀还完,都还干净。” “小公主,你说你多好啊,还有一个皇后派人来照顾你。” “不像我,死了,倒是为他们多了一笔钱财。” “靠,这辈子真不值当。” “你知道吗小公主,我也曾为你傻傻的承诺心动过啊。” “可我只是一个丫鬟,不从是要灭族的,哪怕是不讨喜的人咱也不能这样啊。” “靠,靠,靠” “真他妈不值啊。” 鲜血从小丫鬟喉中咳出,牵扯全身,带动着疼痛,缓缓倒下。 “任务圆满结束” “执行者:” “何皿舟” “李绾绾” “资料详情已上传至档案” “结束了?” “嗯,要去歇一下嘛?”皿舟扶着绾绾走出传送室。 “好。” “其实接受不了就算了,咱们是可以换部的,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舟姐,我知道,可是我不懂,这个部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绾绾红着眼睛看向皿舟。 “我若说是给人希望,你大概率也是不信吧。” “我不知道怎么信,舟姐。我查过这个部的,整个局里最平淡的部,只需要过普通人的生活,舟姐,我不是什么上进的人,我懒懒散散不求上进,就想找一份普普通通又乏味的工作,所以我投了简历,我想这就是普普通通,可为什么会这样?” “绾绾,什么是普通人?” “我。。。。我不知道。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在一个时间上学、毕业、结婚、生子、变老,度过一生。这不就是普通人嘛?” “是吗。” “不对嘛?” “那你是嘛。” “什么?” “你口中的普通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舟姐,我忘了,我都忘了。”绾绾眼中尽是迷惘,忆不起过往,言不出当下。 皿舟轻轻拍了拍绾绾的肩,刚要张嘴就被一道刺耳的警报打断。 “a71,有紧急任务,需要赶紧处理。” “a71,有紧急任务,需要赶紧处理。” “绾绾,谁也都是个人,都有他的喜怒哀乐,他遇到的不止欢乐,还有哀伤,只是这个世界的哀伤犹如薛定谔的猫,你永远也不知道是喜多还是哀多。” “绾绾,你问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说是希望,你说不信,可真的是希望。你将故事填满,才能让人有一段甜蜜的过往,可能在这条路的终端是不美好的,可有这段过往终归是一种暂止苦涩的糖。” “绾绾,其实我们都是普通人,无人避免。” “绾绾,抱歉,我该走了。”皿舟跟着才匆匆而来到的工作人员离去。 “是糖嘛?”绾绾捏着口袋里的白桃味的硬糖,陷入沉思。 伪拾肆 嗯。。。难得的,介绍一下创作背景。 该故事的创作是因为当时听一个up主讲历史上公主的名字由来,其中有个公主,名字记不清,年龄也记不清,唯一记清的是那位公主不到16就前往和亲,因为皇帝舍不得他爱的女儿,然后和亲的那个国家后来再次开打,公主的夫君就先将公主杀了。虽然up没有过度去讲,但为我留下深刻印象。 历史中的公主不是自愿,她是被逼的和亲,历史是没有皇后派来的小丫鬟,也没有一开始对她的好吧?怎么说,都是后来加工的,不要与历史混淆!她是那个年幼被逼远离家乡和亲的公主(我个人理解),最后死在他乡,无人挂念。 本文描写中加入了大量戏剧化的情节,一是为了情节发展,展现人设,二是为了给人较深印象,会可能比较夸张描写。 补一句,小丫鬟最后死前人设没崩,小丫鬟从小生活就是很底层,然后入宫后也是为皇后处理一些不干净的事,所以她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双面的,人设没崩,没崩哦~ 怎么说呢,就是很触动,想写下来,其实原本打算写民国的,后来改成这个,可能也有一部分那个写不下去了吧? 就是很想让你们知道一下这件事。 注:后来想去找但不确定up名字,再加上up视频太多,实在找不到了,所以公主年龄,名号都不清楚。虽然没找到up,不过还是很感谢up给的灵感。) 下一个故事暂定《十五从军征》,因为一眼看去十分有感触,大家有感兴趣的可以先去看看原诗,我个人感觉是一篇非常通俗易懂,感情自然流露的诗。 最后再胡乱叨叨一句: 作者文风还没有彻底定下,可能会因为近期看书的类型而稍有改变,但不变的是小说的大体内容(并不绝对,上一部就直接后面全改了),除了个别文的内容需要大量内容做伏笔,做铺垫,不然作者是不会轻易写长文。 and作者写故事略微紧凑,适合短篇(不知道怎么写琐事,写不起来)最后一点,作者仍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内容,可能以后什么类型都会写,看看自己的风格。 不过作者在上学中,可能只能一周一更(加更随缘,毕竟灵感也随缘)原因是因为作者老喜欢通文,老改细节,但文笔还是很废状态。(但《糖》不一定,因为之前打算写进去的几个内容老被毙,所以会好大量时间去想内容,不一定更) 目前《妖熹策》已完结,篇幅比较紧(可能过于紧,想写出自己的风格,加上过程都是那么老套,不太喜欢,就略了),大家可以先去看看,一篇小短文呦~ 拾肆 “a71,你来了。”a23一身洁白大褂靠在桌旁,按着笔帽略显焦躁,上齿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看见皿舟时,才稍稍冷静下来,微微扶了下镜框。不再按着笔帽。 “嗯,怎么了?” “你们组的c95不是最近在疯狂接任务嘛,他之前提前接了这任务,现在他那个任务有些问题,赶不过来,这个任务又有时限。所以作为他的负责人,需要你来完成。”a23将桌上的册子翻开递给皿舟。 “行。”皿舟草草一翻,直接过到尾页,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对了,这个任务需要你扮演多角色。”接过册子,a23明显的淡定下来,不再那么慌乱,将册子整理了一下,放进身后的柜中。 “a级?” “差不多。” “那开始吧,时间也不多了。” “嗯,进去吧,调好了。” “嗯。” “时间线准备完毕” “请出示工作证件” “何皿舟” “身份确定完成,开始传送” 归乡篇 路边的茶馆叫卖不绝,却无几人理会。战乱残留下的痕迹还能隐隐看出,士兵拿着矛一步步走到树下,行囊放在树根旁,靠着坐下。 那有些斑白的胡子垂在胸前,有些杂乱,单薄的士兵服被矛划开多处,士兵微微弯着腰略显驼背。 “大哥,来杯茶嘛?”许是见无人搭理,茶馆小哥拿着浮着碎末的茶杯向士兵说道。 “算,算了吧。俺,俺也,不怎么渴。”士兵腼腆地笑了笑,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唇。 “呲。”茶馆小哥白了一眼,将茶杯拿走。 渴,还是有一点渴,不过还是算了。 虽然有三十两,可也该省着点花,不能浪费。父母年纪也都挺大了,这么多年都没尽过孝,俺得少花点钱,他们也能轻松点。 弟弟到现在应该也娶妻生子了吧,也不知道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要不要回去的路上给娃娃买点吃的,可娃娃都喜欢啥呀? “喂,咱买不起茶水,也别打扰人做生意啊!”小哥轻拍打着肩上的毛巾,言语刻薄。 士兵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拾起行囊离开。 靠着矛一崴一斜地从一条陌生的道路走向另一条陌生的道路,缓慢却不曾停止。 拾伍 “好像下雨了。”士兵躲进屋檐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然后伸出脖子,饮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水。 雨下的不小,一时半会走不了路,士兵就这么倚在身后的泥瓦墙上。 “死崽子,这时候你瞎跑什么,你这不是让我担心嘛!”同一片檐下,一妇人穿着粗麻补丁衣,一手抓着还在挣扎的娃娃,一手抓着笤帚的糜子处,暴躁的骂道,“这么乱,你跑出去想干嘛,想死啊!” 娃娃的吵闹渐渐被哽咽取代,不在闹腾,只是一个劲的抽泣,妇人又训了几句,就不再理会,坐在一旁缝补娃娃破损的衣物,娃娃哭了一会也就不再哭了,偷偷瞄着妇人的神情。 雨越来越大,直至最后掩盖声响,士兵再听不见什么,只有那作响的雨音,再次传来声音时,娃娃已恢复了无忧无虑的神态,嚷嚷着说要吃饭,却被妇人拦下,说要等着男人回来。 渐渐的雨开始稀稀落落的下,顺着瓦片轻轻滴淌,顺着士兵的背滑落在地,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在檐下的脸也沾满雨水,跟着一同滴落。 “欸,娃娃,你在这蹲着干嘛?”路过一老妪两手拄着木棍,雨水顺着那棕黑蓑衣往下淌。 “嬢嬢,俺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士兵咬着牙,忍着泪,抬头望着老妪。 “呦,咋找不到家了。别怕别怕,跟婆婆说,婆婆帮你找家哦。” “嬢嬢,俺家就在这附近,可俺找不到了,俺找不到了。” “俺明明记得就在这附近,可俺找不到了,俺小时画的画,耍过的地方都不见了。” “没事,没事。告诉婆婆你是哪家娃,婆婆在这好久了,婆婆肯定能知道。” “俺爹叫李林,在家附近种些庄稼,家里有五口,三个孩子算上俺。俺们家靠着山,俺记得小时候俺天天上山上玩。”士兵看着嬢嬢,鼻子微微发酸。 “靠着山嘛。”老妪眯着眼,又念叨了一遍。“再往前百米处一拐就可以看到一座大山,山下倒是有一户人家。姓氏就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是。” “谢谢嬢嬢,嬢嬢俺先走了。”士兵站起身来,将行囊塞进衣内,走向雨中。 “欸,不等雨停嘛?” “嬢嬢,俺想家了!”士兵跑在雨中,头也没回,大声的喊道,怕嬢嬢因那雨声的掩盖未曾他的话语。 拾陆 路不远,就如嬢嬢说的一样,不过几步路,就能看见那印象里的房子。可脚步却钝了,不敢再往前了。 那矮矮的瓦房,被松柏树林所掩藏,瓦屋旁高高低低的冢自然的布落在瓦屋旁。那好事的兔子,从那狗洞里窜出,摇晃着脑袋望着士兵。那不安的野鸡扇动翅膀,从这边飞往那边,游走于屋脊上。 院中长着野生的谷子,却无人搭理,井口枯涸只留下薄薄一层苔水,周围却稀稀落落长着一圈葵菜。 那落败的样子,明明与记忆中相应,却百般不同。 士兵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眶开始泛红,路离着那么近,却死活迈不出一步,看着看着,眼泪就滑了下来,紧紧得咬着食指,咬的发紫,却松不开这嘴。 过了很久,士兵才松口,将泪水擦干,将行囊放好,用清水洗涤物品,又把那野生的谷子捣掉壳烹制作饭,摘下葵叶来煮汤。 饭菜很快就好了,士兵小心翼翼得呈出,放在桌上,学着娘的口吻喊道:“吃饭了!” 无人应答,除了在那摇头晃脑的兔子,和四处扑腾的野鸡,这瓦屋如同深山,无半点声响。 士兵走出院向东方张望,泪流满面,落在那胸前,渗透其中,一下晕染开来。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饴阿谁。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伪拾柒 这个文大家可以看出出奇的短,但无奈,作者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不知道怎么改,想了想,可能就符合它就好。 怎么说呢,未曾经历,未曾知晓,不知道怎么搞,只好这样草率结尾,但有一个小段,大家可以看看。 总结一下 未见战争残,未经士兵苦。 只因未曾入战场,只因党在身后站。 小番外 士兵的幼年是一个游走于山野间的孩子,他上山下河,捉蝉摸鱼,在那短暂的安宁中使足了劲野,他不似哥哥是个老实的孩子,会听父母的话去帮家里干些零碎的活,他总是被父亲在夜晚拖回家中,一顿臭骂。 征兵时,士兵并不知晓,他是闲不住的,又怎么可能待在屋内,自然是在山野间四次游荡,落日,才拾起衣服向家走去。 家中的烛火难得点起,让士兵有些意外,却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将随手拾得麦草扔掉,无所畏惧地推开那吱嘎作响的木门,父母那些单调的话对他来说早已滚瓜烂熟,熟视无睹。但那晚没有讥骂,迎来的只有沉寂。 “二崽,你大哥被选上了。”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没由来的这么一句话,让士兵愣在原地。 “他被官差选中,要拉着去打仗。” “啥意思,俺没懂。” “二崽,老大要离开娘了。”娘走上前来,抱着士兵就哭,大哥拉着娘的手,强颜欢笑,“娘,你说啥呢,就离家一段时间,瞧你说的多吓人,把二弟都吓到了。” “真的?”士兵死死盯着大哥的眼,大哥不自在的将视线移开,“真的,就是不知何时回来。” “那还去他干嘛,为什么要答应。不去了,我们不去了。” “你在犯什么浑,官爷说的事,谁能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这瞎嚷嚷几句就得了,你哥就不用去了?屁!”许久未说过话的爹突然大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那。。。那就让俺去。”士兵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惊了在场的人。 “去一边拉闹。”爹拿起手边的笤帚,砸了一下士兵,士兵低着头不语。 “弟弟,别闹。”大哥也瞪了士兵一眼。 “没闹,谁闹了,俺说俺去就俺去。”士兵气鼓鼓摔着门离去。 “哎,二崽。。。。” “娘。。” 门后嘈杂的声音并没有跟在身后,士兵猫着身子,悄悄走了条小道,提前站在那路旁,等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 “你就是”李平岸?” “是的,官爷。” “看着倒挺机灵,那就走吧。” “好。” 士兵跟在队伍后面,跟着前进,不敢回头看一眼,好像只有这样那模糊视线的泪珠就不会掉落。 拾捌 “结束了。”a23翻着手中的策划,抬头望了一眼皿舟。 “嗯,还好,人扮得虽然有点多,但都不太累。”皿舟抻了抻胳膊,走向a23。 “给。”a23随手从台上拿起一张纸,递了过去,“别忘了交。” “不是说要改成网上填写嘛,怎么还是纸质?”皿舟看着纸,随手叠了下塞进兜里。 “没办法,谁让咱的经费都分给了其他部。”a23挑了挑眉,将抽屉里的奶递给皿舟一盒。 “这也可以?”皿舟接过,将吸管插入盒中。 “谁让咱没事啊,别的部一天天这炸了,那崩了,就咱啥事没有,啥也不用维修。”a23放下手中的策划,也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奶,“我都怀疑要不是有这快穿报告要写,咱怕是一点钱都没有。” “这。。。不至于吧。” “说不准,你看对面女配部,仪器都换了七八套了,还是不稳定。你再看咱,这仪器从建立起就换过一次,还是上头嫌咱跟不上国际,太low了才换的。” “也是。” “欸,对了,你们组那个小孩在外面等你。”a23将空盒扔进脚下的垃圾桶内。 “哪个?”皿舟也将空盒扔进桶中。 “就最近猛攒积分的那个。” “哦,那我不拉了,先去了。” “去吧去吧。”a23挥了挥手。 推开门,映入眼帘得就是小于微微低着头,手里不知在算着什么。 “小于。” “组长!”小于抬起头来,眼中有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疲惫,劳累,而浓厚的黑眼圈遍布在那消瘦的身体上。 “最近很缺积分?”皿舟看了他一眼后,便拿出手机,不知在鼓弄些什么。 “还,还好。”小于笑嘻嘻的打着马虎眼。 “缺多少?” “没有啦,组长肯定是听错了。” “缺多少。”皿舟抿了下嘴,皱着眉,有一些不悦。 “组长。。。” “算了算了,不问你了,给你打了300,一会就显示了。”皿舟将手机塞进兜里,望着小于。 “组长,不用,我退你。”叮的一声,积分入户,小于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操作。 “别,不用,你组长既然是你组长就肯定赚得比你多,你担什么心。还的话,等你事结束吧,现在你也别想还了,我刚刚把你拉黑了。” “组长。” “不说了,累了,要回去睡觉了。”皿舟打着哈欠,往外走。 “偶尔撒一次谎好像也不错。” 拾玖 校园篇 吵死了,吵死了,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怎么会那么吵吵,明明只是群小孩。 周围止不住的喧嚣,可眼皮却死死地钉住抬不起来,起不来,也无法起来。 直到许久后,我才能缓慢地睁开双眸,扭动着那僵硬的四肢,看着这朦胧的世界,嗡嗡的响个不停。 好像有点自不量力了。 咱就是说,如果不是钱不够了,又要换假期,谁会那么头脑不清的选择s级的任务,咱就是说,当事人很后悔,非常后悔。咱不止一次的想重新来过,可那高昂的违约金让我止不住的哭泣,对不起,我也想,可我的钱包不配。 无奈的叹一口气,倚着椅子随手拿起一本书做样,不想多的了,太累,倒不如现在开始梳理宿主记忆。 账本,学校,酒店,一闭上眼睛那黑压压的一团琐碎就向我压来,压着这个高瘦的女孩总是不自觉的弯着脊柱,变得越发佝偻。 轻轻转着脖子,按摩着颈椎,想要清醒一点,却听见“咔吧”两声清脆的响。这。。。“岌岌可危”的身子够完成任务的嘛,不免还是担心了下。 话说,死亡日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四月,五月。。。七月。 好像是毕业后十几天,现在才五月,好像也待不了几天。。。 “年年,你在发什么呆?” “昂?” 我一愣,手中的书掉在地上,格外的响亮。 周围的人好奇的望了过来,我赶紧捡起来了书认真的望着黑板。 “本来就是发了个呆,结果被你搞得有些人尽皆知了些。” “对不起,年年。”同桌歉意得看着我,我并不在意的对她笑了笑。 随后打开课本,拿起笔开始记着笔记,毕竟这个小孩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从事这行最重要的就是人设不崩,咱能怎么办,咱只能开始学习,毕竟已经很久没接触这些了。 “年年,红笔用一下。”同桌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 “呲”小臂的伤在隐隐作痛,这才让我注意到了它,那是小孩昨夜在饭店打工时所烫到的,小孩从厨房借了冰块草草的冷敷了下,幸好伤不大,也不严重,只是还有些刺痛。 “自己拿。”我将手臂悄悄的往胸口靠近,让人无法轻易触碰。 课上的很快,下的也突然,我草草整理着笔记,想着课上的重点一一对应。 还好,这节课不是太难。 这任务大概也不很难吧? 贰拾 呸! 不难个呸! 这是今天我第十八次唾骂自己的天真。 客人走了,剩下满屋子狼藉,我叹了口气,抓紧叫人撤桌收拾残局。 十点二十五分,真是晦气的时间,没有了末班车也没赚到加班费。 离半点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却终结了一个年轻女孩一晚上的好心情。 小嘴一边骂骂咧咧,小手在一旁收拾碗筷,想想今天需要完成的物理试卷,牙齿就开始隐隐发痛。 十一点四十,我拎着垃圾走出饭店,看着深夜里的皎月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真犯困,我可真的太想睡觉了。 在这个世界,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除了疲劳就是贪睡,一直绷紧着身体。 “咳咳咳。” 身旁有一股淡淡的烟味,不是格外的呛,却嗅得我头皮发麻,一阵想吐。 这身体嗅不得烟味,厉害了会一阵阵咳嗽,令我反胃难受,似要把我的灵魂拖出来。我想远离,刚要转身迈出一步,却不想这颠倒的作息,让小腿在这不恰当的时机一阵酸软,身子也不自觉往旁倾斜。 我狠狠地摔在地上,腿不再酸软,脚腕却泛起了痛。我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却瞥见了这文中的女主:林小姐。 她是一个很秀丽的女孩子,待人也是那么温润如玉,似书里的人,本该如此,也该是如此。 我描绘不出她那样的人,我不是作家,不是画家,我那干巴,无趣的语言怎么也述不出她的样子。可我知道一点,至少不是像现在,依在窗台上,身子伸出窗外,手里虚拿着半根烟,颓废的了无牵挂,像断了线的风筝挂在树上,除了任时间在身上腐烂,别无他法。 她听见了声响,看了我一眼,没了之前的从容,慌里慌张的,烟头也掉在了地上,她更慌乱了,着急忙慌得往下看了一眼,不过幸好下面是个水坑,火小小的亮了一下就被熄灭。 “颂年,你,你怎么在这,不是体育课吗?”她有些别扭着看我。 “我身体不好,所以请了假。” “这样啊。”她似乎不知说些什么好,她好像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但好像并不擅长。 “那个我先走了,我还得去医务室拿一点药。”我率先打破僵局,轻轻揉了揉手腕,对她笑一笑了,准备离开。 “好。”她似乎有些懵,似乎是没有想到我这么轻易就走了,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在转角处瞥了一眼远处模糊的操场。 心里开始有些烦闷,一个劲地开始发胃。 原来已经开始了。 贰壹 我好像从来没有向你们讲起,这起故事。 因为它很乱,太乱了,乱得我只顾及着自己的故事线,未曾关注过这边的情况。 它讲的是一个女孩,善良美丽在新的班里备受“关注”,因为她太好了,所以,人们理所应当的诋毁她的好,觉得那是虚伪的善意。 然后一个普通男孩子的喜欢就造就了这件事情的灾难。 然后。。。。然后。。太长了,我记不太清了。 “年年。” “啊?”我恍恍惚惚望向声源,是我同桌,她看着我神情有些担忧。 “年年,怎么两节体育不见,你变得更加傻敷敷了。”她将水杯放在桌上,我嫌弃的给她移到一旁。 “李柠阳,你多半要挨揍了。”我白了她一眼,作势就要揍她。 “错了错了,我说错了。”柠阳笑着跑离我身旁,坐到空桌椅上。“不过,你刚才咋了,感觉精神不振,你昨天晚上修仙了?” “滚滚滚!滚一边去。” “姐姐,我是真想滚,可惜,我是你亲爱的同桌,我滚不了,滚也只能滚到姐姐身旁。”柠阳嬉皮笑脸的对我略了略嘴。 “有病。”我撇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的笑了。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应该是最近头晕眼花了些,有些看不清,不然那阳光下的白怎么那么暗沉,发污。 “哼,我要没点大病怎么会你玩啊,要不是咱俩是一个院逃出来的要相互帮助,相亲相爱,我早就踹了你找别人了好不啦。” “你多半是得了癔症。” “唉,你这话要是让我们亲爱的尼古拉斯·赵四院长听了该多么伤心。” “滚滚滚,快上课了我才系的和你胡闹。” “切切切。”柠阳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做作的坐下。 “柠阳。” “干嘛?” “作为我同桌,你正常一点好不好?” “滚,我今天再跟你说一个字,我就是狗。” 贰贰 这节课是政治课,要上台演讲各小组做的ppt。柠阳一直推着我上,搞笑,那么多事压着我,我怎么可能会主动上台再去为自己揽一个活,我又不傻,当然是坐在讲台下,悠哉游哉的享受着我这难得清闲。 ?所幸我今天选的位置不错,虽说是中央四周都被人包裹着,但后座大都在摸鱼,不是在插科打诨,就是在补觉,我在这中那叫一个悠闲自在。果然,这才是我个学渣该呆的地方。 所幸我今天选的位置不错,虽说是中央四周都被人包裹着,但后座大都在摸鱼,不是在插科打诨,就是在补觉,我在这中那叫一个悠闲自在。果然,这才是我个学渣该呆的地方。 我侧着身子,将身体的重量大部分依靠在柠阳肩上,并小声与她私语: 柠阳你看那个a组的那个姑娘,生动形象,选这个专业可惜了,应该搞个主播。 b组就一般,不行,不对是太一般啦,还是a组的姐姐更得我心。 c组。。怎么说呢。。 我与柠阳乱七八糟的议论着,直到g组的登场。 我们今天上台演讲的组其实并不多,g组是最后一组,也是我最关注的一组。 g组是林小姐上台演讲,她面向我们,总是优雅得体,像是一名才入社会的教师,总是浅笑着与我们交流,她的声线也令我羡慕,清晰流畅又刚柔并济,我猜她大概学过播音。 柠阳侧到我身旁告诉我,她听别人说过,林小姐家境优越,曾学过一年多播音,后来出过一些意外就不再学了,不再是继续反而选这个专业,可能是有别的打算吧。 我有些惊奇,不由得的提高了音量,“你们还一同玩过?” “嘘,小点声。”她连忙捂住我的嘴,让我小些声。“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交集?这些话当然是我偷偷听听她们说的。” “哦哦。”我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对了,我去上趟厕所。刚才说的,谁也别提。”柠阳踢了踢我的小腿,示意我转一下身子。她起身前将话的后一句说的极为小声。 “下次拿嘴说话。”我趁她出去踢了她一脚,她则回头狠狠地蹬了我一眼。 “呲,怎么是她上台?” “晦气!” “谁说不是。” 右后方的女孩们一直在嘁嘁喳喳,可我未曾在意,她们在浑水摸鱼,我也在浑水摸鱼,谁又比谁高贵。呸呸呸,说顺嘴了,是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只是。。我才发现,她们谈论的原来是林小姐。 贰叁 她们的话题其实并不一直围绕着林小姐,只是大多时与她有关。 真的很吵,可明明她们一直如此,我却才发现竟是那般喧嚣。 我也寻了一个借口,低着头走出那教室门,逃也似的进入厕所角落,强忍着躁动翻找身上的口袋。 没有,没有,为什么会没有呐? 应该在的,应该在的,我不停啃咬着下唇,指甲也不自觉地在关节处一遍遍划过,心里却依旧躁动不安。 无力的依靠在墙上,胃里却开始泛起恶心。 其实事情的发展就是如此,我甚至清清楚楚知道最后那凄惨的结局,可我就是躁动的厉害,无能为力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 我像那脱了水的鱼,被晒在沙滩上,那沙子炙热的灼着我的身,我却连扑通一下都无法做到,我会晒死在这沙滩上,是结局也是无法逃脱的命运,它将我紧紧锁住。 窝在那角落呆了许久,才拖着发软的腿走到洗手台前,用凉水泼了泼那发昏的脑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好,只是有些发白。 我拿纸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还好,不是那么狼狈不堪,只是发梢还有些湿漉漉的。 我拿起手机准备回去,却看到一个抖动的来电显示: 是店里的经理。 之前看过桌的客人东西找不到了,来问我有没有见到。 有些烦躁的我不耐烦的回了句“没有”,她又如往常一般絮絮叨叨,净说些没有的废话。我躁动地强忍着不悦回复她的话,可一句话打断了我那最后绷紧的弦,“对了,那小孩有事周末的活你替他干吧。” 我嗯嗯呀呀半天,终还是意气用事了。 “经理,我不干了。” 她一愣,张嘴就说,说的应该是想劝我的话,可想了想我这不讨喜的个性,大抵是些骂人的话吧。可我不在乎,我已经将电话挂了。 下课后,我收到一条短信:要离职来这填离职申请。 我合上手机,在书上那密密麻麻的红字旁用黑笔一笔一划写下: 要开开心心呦~ 贰肆 我和经理吵了一架,不欢而散,职也没有辞成。 我绕着操场走了十几圈,最终还是走回了教室。 我试图通过跑步引起的乏力来让我散发掉这止不住的烦气,可刚跑一圈就开始喘着粗气,好吧,还是我自己过于高估了自己,咱还是默默走圈吧,圈数多的话,效果应该差不多吧? 其实我不应该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去找经理摊牌,大中午太阳直直的照射下来,让我酸软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层闷热的buff,而我却还要把握好时间及时上课,早知道周末摊牌了,太冲动了。 下午的课无聊又不重要,来的人就少上加少,不过还是能来些人,虽坐的稀稀散散,可也聊胜于无。 不过我却没有见到何小姐,真是奇怪,她从来不缺席任何一堂课。 课有些乏味,我无聊的刷着手机,看着八卦,试图来冲刷掉那由胃底返上来的恶心。 “我觉得我大概是病了。” “要死别死我面前。” 下了课的我本想向柠阳扮个可怜的,却被她一句话呛的糖差点卡在喉里。 “咳咳咳,你是不,咳,是狗啊!” “你才是好不啦~” “没救了没救了,病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火葬场,快快快。” “你才是多半是有点大病。” 我与柠阳嬉戏打闹着,她作势要打我,我绕过长椅跑到最内侧,挑衅的看着她。 只是 “嘭”的一声 起风了。 贰伍 微风轻拂,白纱笼罩着她,却如飞鸟般坠入楼下。 白鸟死在泥土上,翅膀沾染了墨泥,却未曾染上一抹黑色。大树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其脚下却粘满了黑土与白毛。 身边的人在喊叫着什么,我早就听不清了,只能模糊着看着那红光蓝灯在闪烁。 其实,我撒谎了。 我不是记不清,而是不敢记清,我试图用周围的一起来麻痹自己,就像那棵大树,用茂叶遮住自己的眼睛。 只是现在树干被锯了,我看见了那白鸟被染红。 完 —————————(分割) (额额额,这次的故事有些乱,因为一些事再加上本人语言能力不太强,就乱了些。 不过这个故事应该还会有一章,看看我这糟糕的写作能力能不能写出来了。 嗯,这个故事一开始是老师上课时我有感写的一句话,然后是歌词,然后就是文,所以说可能有点乱,and下面会有一首歌。 这个故事应该还有一个尾巴,不过还是要看能不能写出来,希望能写出来?(??)? 接下来是歌了,歌里有这个故事的一部分剧情,不过本人不太会编歌就凑合看吧。) 《未曾说过的爱意却被推上风口浪尖》 空白窗椅 整洁桌台 我坐在课桌旁百无聊赖 叽叽喳喳 吵吵闹闹 我只是望着窗外 却望着你的双眸而丧失发呆 系统开始 系统崩坏 再试一下 又有何妨 我站在世俗的风口浪尖说爱你 我旁边的人却总是三言两语 我捂上耳朵用力地说着爱你 可黑屏却比爱意更早来临 系统崩坏 机器过载 到处映着红光与色彩 系统崩坏 情节重复 按钮不在鸣响 周围开始嘁嘁喳喳 情节开始发生变化 讥笑,辱骂掺杂着碎语不堪 周围被乌云笼罩不醒 情节改变 灯光变化 我站在世俗的风口浪尖说爱你 可旁边的人却总是三言两语 我捂上耳朵用力地说着爱你 “可熟悉引起的爱意算什么将来” 警报终于熄灭 白纱静静挂在窗旁 我坐在一旁 听那声响 “嘭” 好在 结局已经更改 贰陆 “咚咚” “进。” “医生,我是今天预约的。。。是你?” “是啊,呵,呵。” “等一下,额,喂,嗯嗯,是的是的,那我马上赶过去。那个,有事找我,要不这次咨询改下次吧。” “李彦,你等一下。” “嗯,下次拉吧。” “手机屏没亮。” “。。。。。” “李彦,我们聊一聊吧,不算工作,算老友重逢,好嘛?” “(叹气)拉什么?” “十年不见,不是有很多要拉的吗。” “要拉过去的话,那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好啦的。” “不拉过去,我们也可以拉一拉现在。” “现在?” “对啊,你今天不是来找我做咨询的吗,聊一聊这个吧。” “李柠阳,你今天一定要聊这个吗?” “我只是想把一些事情说开,(叹气)李彦,我们都该让自己稍微解脱一下,不是吗?” “所以,那件事对于你而言,是个负担?” “李柠阳,那是人命,不是你们实验的小白鼠,你他妈能不能有点人性!” “我知道,我知道,我从来没把自己置之事外,可是。。。” “你说错了,我们当时都置之身外了。” “过不去嘛” “怎么能过去呢” “欸。” “还有事?” “没啥事。” “嗯。” 其实我喜欢一个人,我大学时遇见的她。 我们是一所普通的二本,没什么特别好,也没什么特别差,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过分优秀的她。 她是一个很难形容的人,怎么说呢?就,你们知道女孩子看得那种小说里,总爱描写的那种校园女主角吗?清清纯纯,如月光撒入人间,活的那么不真切。 她在我心中就是那白月光,一出场就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我觉得我喜欢上了她,那么突然又那么理所应当。 然后,因为一场校园软暴力,她跳楼自杀了。 自那以后,我就总是从梦中惊醒然后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我想为她做些什么。所以后来,我打算为她做一个ar幻境,我能与她再见,可是太累了项目进入了瓶颈期,合伙人是我大学好友,可他并不与我站一队,他劝了我好久,女人多的是,没必要为她这么执着,他想让我暂停项目,及时止损,他不明白这有什么赚头。 而我,太累了,我想有人倾诉。 这是我来这间咨询室前,心里排练过多遍的话,可看来是不用说了。 我没有和她讲,其实我喜欢林小姐,所以我真诚的讨厌着她们,讨厌着你,还有讨厌什么也不知道的我自己。 第二天 “昨天那位先生来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李姐?” “没事。” 第三天 “前天那位先生。。。” “没有看见啊,李姐。” 第四天 “那位先生。。。” “没有哦。” 第五天 “那位先生。。。” “还是没有来啊,李姐。” “不,我是说不用再在意了,他可能是好了吧。” 小彩蛋 “叮叮叮。”闹钟的声音清脆的响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我摇了摇头,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走到床旁的全身镜旁,床帘拉开一到小缝,让阳光照在镜面上,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熟练的念出: “放松,不要紧张,都没事啦,没事啦,林小姐过去了,年年也过去了,我们只是在玩个游戏,我需要漫长的等待她们。” “安了安了,要开开心心面对每一天,你可是最棒的心理咨询师了!”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担心,好不好。” “阳阳最棒了,她能成熟的面对一切。” “好了好了,上班了。” 我收拾好自己,走出家门,坐上地铁听周围纷扰不休,我无聊的张望着四周,突然看见一处的电视投屏里出现李彦的身影。 “听闻幻视是一款可以通过输入数据、信息和图像来将人物重建并立体投影出来的产品。那么可以请李总方便谈一下,贵公司ar幻视的创作来源吗?” “嗯,是一位老友,她因为一场不幸死亡,我想再见她一面。嗯,也是满足其他与我有一样不幸遭遇人的念头。” “那么如果真的那见到这位老友,李总有什么想说的吗?” “。。。。。” “。。。。。” 剩下的声音被周围的人所掩盖,不过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他成功了。 “呦,闺女,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大姨踩你脚了?” “闺女,闺女?” (柠阳这条线,好像没怎么写明白,她是当时的旁观者,她置身事外,所以这悲剧的发生也有她一份。 校园暴力不参与,旁观也是不对的! 所以她已赎罪的念头选了心理,心理其实一般是不需要做实验的,所以那个小白鼠是指她之前选择的专业,因为这件事情改变了她的就业方向。然后她属于那种外表无坚不摧,内在巨脆弱,沮丧,属于那种故作坚强那种。所以她会在每天早上都催眠自己,然后让自己试图忘记这件事情,因为她承受不了。大家要记住,除了林小姐,我们主角穿书的年年也死了,玩的刚刚最好,对方就死了,打击巨大。 但是她是由衷的为李彦高兴,因为她知道李彦也是希望林小姐活过来,他真的奋力前行。) 但有个事希望大家明白:后来做的再多,也无法否认当时他们懦弱的逃避。 (看完了的小盆友,解释一个看似bug,却是因为篇幅无法展开而产生的意外,那个林小姐在毕业前夕跳楼,很多人都会觉得傻,其实不是这个样子,林小姐是发现那些始作俑者中有人考上了和她一所的学校,她累了,本以为是解脱,却是新的地狱,她受不了了。没写出来,呜呜呜) 贰柒 “界面任务完成,准备脱离。” “界面任务完成,准备脱离。” “脱离开始” “3,2,1” “成功脱离。” “呼~” “回来了。” “这么冷淡啊,不来个温暖的抱抱?”皿舟摘下仪器,用手擦拭脸上的虚汗。 “抱什么抱,一把年纪了,恶不恶心。”a23从一旁的保温箱里掏出一块热毛巾,递给皿舟。“呐,之前烫的。” “谢谢啊,这么热乎,不会一直给我准备着吧?”皿舟擦拭着脸部与胳膊,“那我可谢谢姐姐的一往情深了。” “想的挺美,我那是算准了时间,觉得与你你完成不了,系统默认失败的时间大差不离了,才烫的,别净做美梦。”a23将用完的毛巾叠好,放进消毒间。 “是是是,姐姐厉害,姐姐什么时候给我算一卦。” “你可别贫了,一天天的不着四六。” “姐姐不喜欢啊?”皿舟压着嗓子夸张的学着那气泡音。 “呵,能喜欢就有鬼了。” “切,口是心非。”皿舟抿着微微发白的嘴唇,做作的白了个大眼。 “话说,你干嘛想不开接这么个活,又累又苦,还撕裂精神力。”a23接过才送来的资料,摆到一旁。“咋的,钱多的没处烧了,准备送给大众啊?” “呵,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嗯~,挺像的。”a23放下手里的活,故作思考,装作无意间撇了眼皿舟,接着狠狠点头。 “你可狗吧,我精极了,我这叫无私奉献,为部门完成今年的kpi,老板看了都得夸一句。。。”还未说完就被a23紧紧插上一句,“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我的四季。” “(脏话脏话)。。。。我一整个骂骂咧咧。” “这孩子脑子进水老不好,多半是废了,用盔甲派也不好,不如直接拔管子吧。”a23悠悠抱着一沓资料走进档案室,临近还挑衅的搞了个鬼脸。“哦,忘了。这是档案室,非工作人员进不来,略略略,你没钥匙。” “???” “都20多的人了,敢不敢不那么幼稚?”皿舟默默回了一个中指后就没再做什么,毕竟成熟的她又怎么会拿彩笔在a23洁白无瑕的桌面上,歪七扭八地画上五个大王八,并题字“五龟临门”呢,她可是26岁的成熟的大人。 “咦,舟姐,你怎么在这?”部门里的小董跑的有些凌乱,似乎在寻找什么。 “小董,你来这边找人?” “对,哎呀不是,怎么说呢,我是来找舟姐你的!” “?” “小孩出事了!” “谁,绾绾?”皿舟微眯着双眸,似在思索,手不自觉的划着手指。 “对,她。。。怎么说呢,就,反正,舟姐你快去看看吧!” “好好好,别急,我这边和a23说一声,你先过去安慰情绪,我马上就到。别慌别慌,没事的。” “好。”小董微微喘了几口气就又开始了奔跑。 “要走?”a23的声音出现在皿舟身后。 “是,有点事,这次的体检安排到下次吧。”皿舟轻轻叹了口气。 “行,知道你忙,不过这体检必须要做,毕竟是s级,谁知道有什么心理创伤,你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好了好了,这时候就别骂我了。” “那就滚滚滚,在这就只有挨骂,赶紧滚得了。”a23挥着袖子作势赶人。 “唉,你知道嘛,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那个幼稚园院长,身边净是孩子。” “你怕不是想躺着出去?” “不,我有事,溜了。哦,对了,略略略。”皿舟拉着眼做完鬼脸就抓紧跑了。 贰捌 “让我回去,我求你们了,让我回去好不好!” “我真的能不干涉剧情,真的!” “求你们了,真的求求你们了,让我走好不好,好不好啊!” “我他妈求求你们了,就让我告诉他女儿在那里好不好,他只是想见见女儿啊,呜。” “我只是想让他明白真相,他明明可以更好的,明明可以的。” 绾绾被人压制着,却不断尝试突破,手腕因制压留下红肿。在她身上已看不出曾经的朝气与蓬勃,只有凌乱的头发和哽咽不清的话句不断刺激着观者的眼。 “渍,怎么会这样?”皿舟按着那发胀的太阳穴,看着那不远处的闹剧。 “啊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小董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些啥。 “别给我在那装傻,赶紧说。还有,赶紧找人先给那小孩打一针镇定剂。”皿舟先是瞪了一眼小董,又对几个在旁围观的人说道。 “是是是。”几个小同事听到话,赶紧去找部门药师。 小董被瞪后只得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地砖,努力抻直那微胖的身子,怂怂的问一句: “这。。。不需要开导一下吗?” “现在这情况开导什么,说了也是白说,听不进去,不如直接打一针镇定剂冷静冷静。” “那,那我也去帮忙!” “去什么去,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额,那个啥,就是那个小孩,额,就是上次不是姐你带她做任务的嘛,这不,上次任务完以后,就消失了好几天,再来时就死活非要接任务,谁说也不管用。 咱这不是人少嘛,狸姐就寻思给她搞个f级的任务,万一真就对这感兴趣呢,咱部门还能多一个人,谁晓得,这小姑娘来之前去喝了酒,这喝的烂醉,f也就按成了a,然后,然后就。。。。” “别绕,直接说。” “屡次违规,不听劝告,就被强制下线。” “董砾岩。”皿舟听完将目光转向小董。 “姐?”小董怂怂地叫了一声。 “如果我记性没有问题的话,我记得,实习生没有一年是不允许私自完成任务。” “可。。。这,这狸姐也只是好心啊,她也是为部门好的。”小董说的越来越小声,最后陷入了沉默。 “好心办坏事的例子太多了,我不想一个个拿出来跟你讲,我要你明白,规矩放在这不是摆设,不是约束,不是让你们一遍遍唾弃的东西,它是一种保护。” “算了算了,不乐意给你们上课,你们俩等事情结束后,直接写5000字检讨交上,查重率不得高于20%。” “舟姐,这是不是。。。” “小董,你知道嘛,这字数不是我最终想要的。” “舟姐?” “我要的从来不说多么长的长篇大论,我只是希望你们俩能认识错误,而不是思考字数。” “我知道了,舟姐。” “我先去看小孩了,你好好想想。”皿舟推开门,刚准备迈出,又低头想了些什么,转身回头道,“对了,镇静剂的钱你俩报,咱部门穷的一批。” 贰玖 “这,是哪里?” “这是97世纪,你是公爵的女儿,昨天被芭芭拉卡公爵的私生女推下楼梯,今天才醒,现在在医院。“ “什么玩扔,私生女,推我?“绾绾皱着眉头,想要从记忆中调出这段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小声轻喃道,“我这么废物?” “这,镇静剂里混酒精了?”皿舟将隔间上的帘子掀起,直直走向绾绾,然后坐在她床沿边上。 “舟姐?” “还好没傻,我还以为那镇静剂里掺东西了呢。” “舟姐,我。。。” “你。”皿舟顿了一下,上下扫了一眼,然后才缓缓说道,“好了以后把镇静剂和床位费报一下。” “?” “不骂我吗?” “所以,你也知道你该被骂。”皿舟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出。 “可我也只是希望他能。。。”绾绾拿手绞着那洁白的被褥,视线不自觉的订在那里不动。 “李绾绾。”皿舟没有听她说完,而是微微提高声音将绾绾的话打断。 “姐。。” “他怎么了。” “姐?” “我只是想听听。” “姐,我。。。说不清的。我已经开始记不清他的故事,他的过去,我的记忆中只有他沉默寡言地窝在所里的一角,等待我回复他答案的眼神。 我总是对他说着那一遍遍重复的话,:对不起,先生,我们还没有找到你的女儿,我们还在努力寻找,请等候信息。他听后从来没有争吵,没有烦躁,只有浓重的失望绕着那唯一好看的眼上,总是默默点头,离开,等到明天再来。 舟姐,你知道吗,我。。。我真的好想告诉他啊,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我只能一遍遍重复。我不能乱人设,我不告诉他他女儿在哪,我只能等着时间一点点度过,然后残忍的通知他:对不起,你女儿我们找到了。 然后看着本就孤身一人的他失去最后的东西,看着那双眼不再亮起,永远的失去光辉。 我说不清他的悲伤,我也说不出咱在原地一直看着事情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我,是怎样的,我只知道,我好难受,我揪心的疼,我想帮他,也想帮我自己。 他的眼里有光,你知道吗?他每次直直的望着我,眼里都是希望。可我只能说一句,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皿姐,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做不到这样装作啥也不知道。 皿姐,他真的太苦了,真的太苦了。。。”诉说中的绾绾早已泪流满面,蜷着着身子,抱着双膝抽泣。 “绾绾,你为什么心疼他。”皿舟将打湿的凌乱发丝拨到耳后,又将身旁的抽纸抽出,为她擦拭泪珠,“你觉得他活得太累了,太辛苦了,是吗?” “你想改变,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感觉让你更加痛苦,对吗?” “绾绾,众生平等,可福祸不平。你想救可以,但是你没有那个能力时,你的救赎就更像是一次伤害。” “绾绾,我不是圣人,我不会说那些正确极了的话,所以不会给你讲道理,因为我也不曾知晓我走的路是否就是正确,所以我也不知晓我给你说的话是否就是对的。” “我错了嘛?”缩着的脑袋抬起头,眼里布满红血丝,眼角的泪还挂在上面,却依旧坚定的望着皿舟,“姐,我只想要个答案。” “怎么会,只是,选错了方式。” 叁拾 “解决完事了?”a23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人 “害。事解没解决还不太清楚,财务那边到是负载累累。” “那咋有功夫来我这。” “害,这不顺路嘛。” “这里顺的哪门子路。。。” “等一下,你不会还要接任务吧?” “额,猜对了一半。” “额,这不是,额,来找你嘛。” “呦,咋来找我,你不是挺猛的吗?咋不直接去呢?” “咋,你还怕猝死?”a23望着皿舟一脸戏谑。 “别骂了,别骂了,孩子错了。”皿舟嘟着嘴,眼角向下垂着,可怜巴巴的望着a23。 “呵,你也知道错?” “33~”皿舟趴在a23的肩上,故作可怜的说道。 “3个嘚,恶心死了,哎呀。”a23故作挣扎,将皿舟甩开,走到仪器旁,恶狠狠地道,“你还做不做。” “做做做,来了,来了。” “渍,麻烦。” “决定要走了?” “嗯。” “想好了?” “想好了,我还是太幼稚了,总是像个孩子一样不理智。。。” “你还小,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这不是借口,我能力不够,却又想的太远,我想把一切都做地完美,可我幼稚的能力帮不了我。我可以年幼,我可以现阶段能力不够,但我不能在能力不够时去任由年幼这把刀来伤害他人。” “哎呀,小孩家家老将这些大道理干嘛,别跟舟姐学坏了,她那个人就爱将大道理。” “走就走了,别在走的时候跟舟姐把脑子再学傻了。年轻人,就该有点朝气,你面对的又不是什么世界末日般的难题,犯点错也没什么。” “知道了,狸姐。舟姐她。。。其实挺好的。” “得,傻了。”狸姐啧啧啧摇了摇头。 “没有啦!” “行吧行吧,一路走好,嗯。。想我记得回来看看我。” “额,狸姐,我就是转到了快穿组,额,离原工作位就一个走廊远,咱就别煽情了吧。” “你真。。。。多少是有点破坏点气氛了。” 传送室 “感觉走得了,烦死了!” “咋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呵,你皮那么厚,那有啥问题,啥事没有,活到99,成不。” “嘻嘻,真是谢谢33吉言。” “哎呀,别肉麻了。赶紧滚吧,咱可挡不住你送死。” “哎呀,这次任务很简单的,养老级的,不会有啥事的。” “渍,解释啥,解不解释你不都要接任务。”a23将皿舟推出门外,然后浅浅白了一眼。 “呵呵”皿舟尴尬的笑了笑。 “哦,对了,营养液,这跟你一块都给我滚出这扇门。” “欸?” “欸什么欸。” “它没坏欸?” “它没坏,你是傻了吧?” “欸?” 叁拾壹 青梅篇 “喂,刚出笼的肉包子吃不?” “喂什么喂,我可是你姐。再说这都几点了,还在这闹。。。” “唔。。”女孩的嘴被包子堵住,男孩将手放到女孩面前轻摇一下,“nonono,说错了,应该这么说: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李玉榎(jia),第三,我,哎哎哎,疼!快松手,快松手!” “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王大少爷皮糙肉厚啥也不怕呢。”李玉榎白了王喻席一白眼,将手松开,转身快步离去。“还有,我都没使劲,别搞得跟我欺负你这傻大个似的,再让有心人把我告到罗翔老师那,我可承受不起~” “哎哎哎,哎呀,你生气了,别啊,错了错了。”王喻席抓紧将书包拉链拉好,望着李玉榎的脚步跑去。 “那就快点行不行,就剩十分钟了,我不想被记名好不啦。”李玉榎头也没回,只是大声的朝后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 “叮铃铃” 预备铃响起,两人才喘着粗气的跨进教室的门,班里人已大部分坐好,在那里闲谈或整理,而靠门的几个与两人相熟的人则在那打趣,“呦,今天又迟到了。这个月才几天,两位是准备拿个全勤,哦不,全缺奖?” “滚滚滚,咋,作业补完了,在这寻我开心。”李玉榎着急走并未搭理,王喻席撇下一句话就着急离开了。 “哎,等一下,作业。” “王哥救我一命!” “自己来拿。” “好嘞!” “呵,谢谢王少爷,这个月又被记一次名,真他妈感谢你啊!”李玉榎慌乱的在座位坐下,将桌上的课本草草一放,咬牙切齿地对着同样慌忙的王喻席说道。 “害,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小事。” “有时候,我可真想求求你要点脸。” “嘻嘻。” “滚!” “好嘞。”王喻席嬉皮笑脸的应下。 过一会,又用笔戳着李玉榎的手肘,说:“对了,你。。。下午上完课,有事儿吗,要不去看我打球?” “没空,谁有那闲工夫看你在那耍帅,还得补课。”李玉榎微蹙着眉,轻轻移了下手。 “哦。” “咋,有事找我啊。” “没有。”王喻席低着头轻声说道。 叁拾贰 “王喻席!” 球场总是吵嚷的,除了杂碎的叫喊就只剩风声在耳边作响。嘈杂的声音中有一个声音很像她,回头望去,入目是人群簇拥找不到她,因那转身也错失了一个球,队友骂了一句,兄弟过来打了个圆场,又说了几句下场注意些便没有再多说啥。 王喻席点着头,说着下场还会集中精神,不会再失球了,可开始前还是忍不住又回来一次头,人很杂,看不见她。 “这一场王喻席比分追的老紧了,卧槽,你们没看见对面都傻了!”下场球结束的很快,队友们在讨论王喻席的发挥,最后的进球,王喻席只是坐在草地上,轻轻喘着气,他还在找她。 人散的很快,最后只剩零零散散几个人在那收拾东西,王瑜席还是没有找到他的李玉榎,于是躺在草上,静静发呆。 高三了,快要分开了,这是兄弟们最后踢的一场球,这场球后大家都要奋力学习,去追寻自己的学校,这是最后的狂欢,可惜,她不在。 不过好像也对,她一直是那种很上进的姑娘,她好像想考a大来着,但。。。自己好像差好多才能进去,话说世界上真的有记忆面包嘛,那我是不是得成为大胃王才行? 王瑜席胡思乱想着自己也无法预知的未来,直到一个略微冰冷的矿泉水落在额头。 “李。。。”李玉榎的名字还没喊出,就被一阵焦急的道歉打断,“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少女很是慌张,着急将水拿起,却一不小心掉到了王喻席头上,王喻席一手揉着头,一手将矿泉水还给少女。 “不不不,这是给你的。”少女的脸有些羞红,小手紧紧握着矿泉水瓶口。 王瑜席有些惊讶,但还是摆摆手说不用不用。 少女拿着水有些束手无策,然后沉默了一会会将水放到王瑜席旁边,很郑重的对王瑜席说:“学长,你好,我是小你一届的刘青青,在三楼二班。再过快半年你们就要毕业了,所以,”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向学长表明我的爱意,我是从高一运动会上认识学长的,我知道学长喜欢踢足球,我天天拉我室友来操场跑步,学长成绩很好,在年级前一百,我就周末泡在家里,天天学习,虽然还不是很高,但在努力了。我。。。。其实现在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有点紧张,我好像有点胡言乱语。。。” 少女一直紧握自己的手,身子轻微发抖,声音也有些颤。 叁拾叁 “那个,等一下哈”王喻席胡乱甩下身上的杂草,站起身来。 “那个,首先很感谢你的喜欢,你做那么多努力应该也很不容易,很困难,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可以追寻的目标,我很感谢,也很意外,但是很抱歉,我有喜欢的女孩子。。。” 王瑜席的话还没说完,少女就开始慌乱的说着对不起,“真是不好意,学长,不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原本打算在转学前猛一把,看样子还是信息收集的不够全面,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少女试着笑起来,却被泪水砸进了鞋里。 “没事吧?”王瑜席从兜里掏出一小包手帕纸,慌乱的递给少女。 “没事,没事。刚才过来时没留神一不小心磕了一脚,才反应过来疼痛罢了,太疼了。”少女擦着泪笑了,玩笑式的将裤子拉上来,小腿青紫青紫的。“看着有一点吓人,不过没啥事,学长,我可能要先走了,我要去医务室看一眼了,就不能和你拉了。” “需要我送你过去嘛?”王瑜席看着少女的腿略显夸张的青紫有些不放心。 “哈哈哈,不需要的,这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还好啦,不用担心啦,我小姐妹在操场外等我呢。学长不用送了,不然我会被小姐妹笑话的。”少女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慢慢离开。 王瑜席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那逐渐昏黄的天,将球拾起,准备离去。 “喂!”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孩子穿着便服,扶着操场旁的铁栏子喊到。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叫王瑜席。第三,小玉子,叫我干嘛。” “滚一边去,你看看都几点了,校门都快关了,你怎么还没回去。”李玉榎白了一眼,看着王瑜席带着足球小跑过来。 “啊,忘记时间了。”王瑜席嬉皮笑脸的应着,“怎么,小玉子怕我丢啊,还特地找回来。” “别叫那么嗲,我是王叔叔叫我来学校找找你,他们怕你死在外面。”李玉榎不自在的拂了一下散乱的短发。 “知道知道,你怕我死外面,小玉子,我好感动!”王瑜席夸张着做着哭泣的表情,李玉榎追着王瑜席就要打过去。 “哈哈哈哈,打不到!” “滚,以后狗才会来找你。” “别别别,小玉子别生气嘛~” “你好恶心,离我远点!” “我才不会离开你,小玉子~” “啊啊啊,不要这么嗲好不好!” 完 叁拾肆 “哎呀,真的是久违的轻松简单的世界。”何皿舟伸了伸懒腰,摘下了仪器。 “呦,这么快就醒了。”a23低头调试着仪器,听见响动,头也没抬的问道。 “这个简单嘛,要不我顺势再接一个,反正这个也不累。” “呵,要不我给你在阎王殿定个位置,反正也不麻烦。”a23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哈哈,姐姐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皿舟走到a23旁,倚在一旁的小铁门上,嗲嗲的说,“姐姐,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嘛,你也知道我明天就要请假出去,今天这个业绩再不冲冲,我会被那个坏女人打败的。最后一个,就来最后一个嘛~” “啊啊啊啊,你真的很烦人诶!”a23抓着头发无能狂怒,然后站起来去拿一张空白的报告,“写写写,你赶紧写完,我赶紧上传,你赶紧去做你的任务去,烦死人了,真的是!” “谢谢宝贝,我先去挑个任务哈,一会过来写报告哈,等我哈,姐姐~”皿舟一个飞吻过去,站起身来滑走。 “啊啊啊,麻烦,拿一瓶营养液去。”a23骂骂咧咧站起身来向柜子走去。 30分钟后 “宝贝~我回来了。宝贝,你还在嘛~”皿舟悄咪咪推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小声的问道。 “拿回来了。”a23从地上爬起,怨念的从地上拿起一瓶营养液递给皿舟。 “嗯呢,这呢。谢谢宝贝的爱~”皿舟接过营养液插管开喝。 “我看看,这次是什么。” “嘻嘻,无脑文。” “呦,那不挺好嘛,我看看哈。”a23接过本子,浅浅一翻,“渍,有点过于无脑了吧,再说了,这个本,人也有点太少了吧?” “还好还好,就是戏多点。” “怀疑你的精神状况。”a23顿了一下,“嗯,深刻怀疑。” “不至于,不至于。” “你不是现在疯了,就是演完这个本子疯了。宝贝,你要与我有距离,我怕你传染我。” “我。。。”皿舟无奈的笑笑。 “好啦好啦,进去吧,设备早就为你调好了。” “谢了。kiss”皿舟进去前夸张的发着kiss,让a23疯狂白眼,连连摆手。 “身份确认完成,开始传送。” 叁拾伍 物美价廉小杀手vs额。。超神男主篇? 呵,什么是冤种,我想我就是那冤种邻居。 现在是凌晨12点14分,但我的房子已经开始地震了,什么,让我赶紧出去躲一躲。我要是出去,那就是真的死亡。外面有一个跟风火轮一样高速旋转的人形物体,那就是我的邻居(咬牙切齿)。 什么,你说我讨厌他?nonono,从我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我他妈想让他死。谁能忍受的了一个天天凌晨十二点跑60公里的疯子,我要杀了他,啊哈哈哈哈,咳咳咳,水,快,我他妈要被自己呛死了。 别问我为什么不去投诉,一般人可能被这种小事纠缠,大多是上面理论,投诉或者搬家解决。可我是谁啊! 我可是。。。等一下,靠,忘介绍了。 观众朋友们,大噶好,我是你们从未了解过,但却哪般物美价廉的小何杀手,买一送九种超值优惠,额。。。额,物美价廉。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暴躁的人,属实是一,这邻居太吵了,二,搬家太贵了,人家只是个物美价廉的小杀手,天天干那赔钱买卖,买这一栋三层楼小别墅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怎么可能搬家,哪怕我一年就呆这小半个月,那我也是要保持良好的睡眠的好不啦。 所以,综上所述,这男人留不住,谁来也留不住,我说的。 走,咱现在就干掉他去。 咱先浅浅沐浴更个衣,啥,我一个一米八大男孩为什么要沐浴更衣,等一下,我先去拿一下我的巴雷特m82a1枪狙击枪,我这个人就喜欢拿着枪回答问题,有安全感。其实沐不沐浴对我来说也没有很重要了,但是作为一名杀手我就是这么该死的有仪式感。 一点,洗完澡后的我浅浅吃了口。。。。额。。。白开水。 别问为什么不是饭,凌晨一点谁家店在做饭。也别问为什么不自己做,你会给一个一年就呆二十来天的房间备粮吗?咋的,给老鼠的豪华大house? 大可不必,高超的杀手喝一口。。。。额。。。喝二十杯水应该是能喝个水饱。 一点二十,我偷摸摸走到天台,观察我那“亲爱的”(咬牙切齿)邻居。 别问,为什么不一枪爆头。 一,作者不让 二,你如果见到一个半小时跑60公里,地皮都蹭火花了的男人,你会觉得你能简简单单一枪将他爆头?这。。。好吧,编不下去了,就作者说不让杀,非让我等到明天天亮,真无语。 三,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我有我自己的职业操守,我杀人之前必须蹲守一段时间,好来处理之后会导致的一切问题。 (嗯,这个答案不错,第一二条划掉,这可别让作者看见,看见了我就没了。) 叁拾浏 凌晨两点,我拿着那高倍望远镜,透过玻璃?(作者:凌晨两点,外面一片漆黑,我他妈给你个金手指让你能看见就不错了,咋,真给你窗帘你咋打?知足吧。 杀手小何:行,你是亲妈,你最大,我闭嘴,呜呜呜呜。)看我那邻居在那翻一大滩。。。等一下,我拿识图软件搜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哦,他在那翻《永乐大典》,哦哦哦,全书卷,册。 ??? 等一下,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在干嘛?翻书?还是试图理解人类知识? 我茫然且无措的望着那玻璃后的人影,那仿佛加了60倍的(半人影?)陷入了沉思。但是他并没有让我沉思多久,三点,他似乎开始了。。。拆迁办工程? 他在那硕大的空地板上,开始了1000个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1000个引体向上,1000个哑铃推举,然后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时过后,我看着那隐隐从地板上溢出的电子,这。。。应该,大概,也许没什么事吧? 四点到四点半,天才蒙蒙的亮,隔壁就已经开始准备吃饭。那是隔壁最安静的半个小时,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吃了一份早饭,只不过是一从一间冰库里拿出来百样食材,又同时开了八个灶台,炒了二十几个菜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时间掌握超神,速度超神,力量超神以外,画面眩晕以外,还有啥奇怪的。 震惊到呆滞的小何杀手一点也不害怕,毕竟刚吃完饭的邻居就为他解释了这个简单事情背后简单的原理:只见那将节约实行到底的邻居,用水冲洗了一遍用过的陶罐,加入另一间屋子里的草药,然后内功一个起罐,为通过高倍望远镜看他的我浅浅表演内力炼丹。 科学,太他妈科学了。我握着高倍望远镜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好像。。。突然没有那么冲动了,这个房子好像也不是对我来说那么需要了。 不,不对,我摇了摇我有点发沉的脑子,不对,我们要理性的分析事物。 首先,我三十四了,其次,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事情的真相应该是,三十四岁的我已经不适合熬夜了,我的身体在告诉我:孩子,你困迷糊了。 对,一定是这个样子,我就说熬夜果然有害健康,看吧,我已经神志不清了,快睡一觉,我们一点要相信科学。呜呜呜,快睡一觉,醒来一切都是梦。 我扔下望远镜,跑到床上,掀开被子,我就躺。 床是躺上了,可隔壁又开始在吵闹着什么,我感觉神经一直在紧绷,我皱着眉头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开始安静起来,而我绷紧的脑神经也逐渐被细软的床铺(小何诚招广告位(玫瑰)(玫瑰))舒缓,渐渐的眼皮发沉,我进入了梦乡。 叁拾柒 (本章前半段画风突变,纯属为了铺垫后续啊,不会写恐怖惊悚文,尽力了) 在未来 我是一所研究所里的高级人才,人类这时已经分析出了人类基因密码与水星的起始变化,紧接着又探索了许多星系,并与其中一个小行星上的外星人达成了友好协定,然后两个星系开始交流文化,我作为高级人才也被选中,经过多次测试终于能参与会议。 我西装革履的站在会议室里的角落里,看着从黑洞里陆续出来的生物。它们样子很像人,但整体软趴趴的像一摊水,每个脸的部位都是一大滩水做的花,大都是含苞的花骨朵,花中似乎有着什么,面前却像有雾一样让我看不清。 突然一个茶杯摔在地上,那滩人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头上的花张开花苞然后张牙舞爪的向外伸去,抓着人的胳膊、腿就一个个扯断往花蕊处扔。 会议室的人一下下就不见了,只剩下一滩滩张牙舞爪的“人”,四周都是血,和碎末。我一个腿软瘫在会议室角落里,那里的领头的将花瓣收回,又变成了花骨朵走到我面前,其他的“人”也跟着它站在我面前,压在前面,突然领头的花迅速枯萎,凋谢,漏出一个人头的样子。 那是邻居的脸! 其他的“人”的花骨朵也迅速枯萎,凋谢,出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死死地盯着我,机械的重复着:“要加入我们嘛?” 呜呜呜,妈妈救命!我就说他不是地球人!呜呜呜呜!(作者:可怜小何被吓哭了,真可怜,安慰一秒。 杀手小何:亲妈,我也想要开那样的金手指,嘤嘤嘤 作者:唉,认清现实,乖孩子,梦境已经告诉你现实了,他不是人,那不是金手指,那是事实,妈咪也开不了这等金手指啊! 杀手小何:错付了,终归是我错付了,呜呜呜) 我缩在角落里痛哭,然后一声痛哭流涕,我一下坐起,在八点三十七惊醒。 我浑浑噩噩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邻居又换了一间房,房间密密麻麻都是草纸,白花花的草纸堆积在房间四周,渐渐掩盖了房间半边。 我不理解,但我很震撼,我靠在躺椅上,看着一旁的录像机陷入沉思,这是我每次完成任务前的习惯,录像全过程,并将最完美的转交给雇主。 这,好像,忘关了? 叁拾扒 看不看呢? 很纠结,但我想没有人能拒绝欣赏一个邻居八点的发疯瞬间。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好奇心太盛了,但是谁又有理由拒绝呢。(作者:渍渍渍,说的不错,这种为了剧情进行下去的作死小技巧,用这么不现实又不反人类的动机解释的这么好。 杀手小何:为雇主服务(谄笑ing)) 好吧,是我狭隘了,短短两小时的视频,需要我去一生去震撼。 大家见过黄河三门峡大坝开闸泄洪嘛? 为了防止某些观众不清楚,杀手小何在此来为大家解释一下: 具不完全统计,黄河泄洪曾以每秒4000立方米泄洪,4个小时后达到4000立方米,滔滔洪水挟带着滚滚泥沙,怒涛翻滚,水花四溅,似雾似尘,卷起滔巨浪。 好了,到这大家是不是有画面了,然后大家将这滔天巨浪由黄改白,由水改纸。 邻居的书房是将桌椅放在屋子中央的靠墙处,那有一道门,然后,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只见,7.01,小邻他坐在椅子上,推开了身后的门。门后面是什么。 我的天哪!是白纸,是白花花的白纸从门外涌入。小邻怎么办,他会被淹死在这突如其来的白色深海之中嘛? 等一下,他动了,我们的选手小邻他动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小叮当猫之势将白纸涂写,等一下,倒回,让我们倒回再看一遍! 我的天哪!小邻同学现在正以每分钟88张演草稿的速度书写,天呐,太感动了,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小邻同学还不忘恭祝我们要:发发发。 好的,我们将爆满的情绪稍微收一下,我们回归比赛现场,小邻还在祝福,而白纸却不见减少,这是因为什么,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且看小何叨逼叨! 我的天哪,等一下!我们将镜头拉的再远一些,那是什么!哦,我的老天爷啊,你绝对不敢相信,那是一辆卡车,卡车的集装箱上有一个彪形大汉正近似狂妄的站在上面,拿着一个扫帚施展着武林绝学往这狭小的房间横扫,天呐,这不是一个在战斗,这是一个彪形大汉在战斗! 就在这时,我们的小邻在干什么,omg的!他将白纸聚成白海,将每分钟88的祝福改写成了888正反面的祝福!!!他真的,我哭死!!!呜呜呜呜,解说多年的我痛哭不已,真是让人泪目! 叁拾玖 好的,让我们收住情绪继续观看现场直播,白纸聚成白海以滔滔不绝之势从屋中央涌向四周,掀起千层浪。 房间逐渐被这白浪掩盖,就在这时,房间内又一个不起眼的门被打开,只见这浪顷刻淹过人的头顶,这时见一个出口便汹涌而去,不想这门后是又一卡车,与后方的卡车相似度百分之一百二,就连车上站着的人都与那人长的毫无二致,不同的是,这位壮汉是用力挥扫草稿纸入车。头上的壮汉用力挥洒,屋内的小邻卖力祝福,一侧的壮汉收拾卫生,分工合理又明确,真是让人不得感慨一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啊! 短暂的忙碌之后,白纸开始逐渐减少,直至消失,小邻才缓缓停下笔,打开电脑,就是一波疯狂码码字。过了半晌,两壮汉都收拾好,敲响了书房门时,小邻才合上电脑,熟练的从一侧的衣柜里掏出两沓现金,递给俩兄弟。 等一下,倒回,放大,拿放大镜放大。 一万,两万,三万。。。八万,九万,十万。 哦,一人才十万啊,秋豆麻袋,十万!!! (疯狂)(扭曲)(爬行)(阴暗)(撕咬)(试图恢复理智)(恢复失败)(继续疯狂)(继续扭曲)(继续爬行)(继续阴暗)(作者看见并打了一顿)(阳光)(开朗)(偷偷摸摸哭泣) (杀手小何:裁判,我要质疑!为什么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的时代,他却还用现金支付,这是不是意味着那是假钱!(阴暗)(扭曲)(嘶喊) 作者:问,如果用的是支x宝、微x,那信息提示音你怎么听见?我给你现场开个金手指?一键切换成弹幕?还是你其实会千里眼,顺风耳? 杀手小何:可是,可是。。。。他欺负人,那么多钱,嘤嘤嘤 作者:淡定,都是一个小区的你不也有很多钱嘛 杀手小何:呜呜呜,我要改行 作者:保安,拖出去,谢谢!! 另一个片场 壮汉两兄弟:谢谢!谢谢!在这里我们俩兄弟要谢tv,谢谢mtv,谢谢不知道什么v,最重要的是谢谢作者亲妈!如果没有您,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上哪里,才能找到这种白赚两份钱的买卖!(猛男哭泣)作者亲妈!爱您!(猛男比心) 被拖出来的小何 杀手小何:? 杀手小何:? 杀手小何:? 杀手小何:亲妈,我也可以,看看我嘛(跑回去)(跪下)(抱腿)(哭泣)(痛哭流涕)(哭累了,喝口水)(偷了两瓶眼药水,滴上)(涕泗横流) 作者:麻烦有请下一位,谢谢(疯狂拨打保安电话) 杀手小何:不!!!!! bgm:雪花飘飘……) 肆拾 “妈的,有钱无脑的冤大头!“小何颤抖着手将录像关上,强咬着牙,吱吱作着响。 小何脱力般往身后一躺,倒在那酒店同款的双人大床上,看着那洁白的天花板,口水从眼中流出。 “妈的,我劳范员工,特么三年无休,暗杀记录764场,无一失误才堪堪买下了这大别墅,我它妈的一路上风餐露宿,甚至连一块的水我都要和金主墨迹半小时,去报一个餐补。怎么,怎么,呜呜呜,我特么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金主爸爸呢,我的泪~如长江之水一去不复回啊,哇!!!” “嗡嗡” “嗡嗡” “妈的,谁啊,他妈的,到底谁的信息啊!吵死个人了,没看见我在这深沉嘛!” 小何烦躁的往身边的被单被子划拉,却迟迟做不到,最后还是坐起身子,翻找着被子,“妈的,哪里呢!怎么就只能听见,看不见呢!啊啊啊啊啊!” 迟迟才在枕头下找到手机,一开屏,是金主爸爸的消息置着顶:半个月后杀一个人,信息会晚一点发你。 底下就是一串浏览器,软件的推送,什么,震惊,母猪半夜离奇死亡,年仅26的他竟解出了百年未解之谜,千百年前的登月项目,八岁男孩竟然不满八岁,姥爷上户口时改了一个点所有人都就好等等一系列垃圾信息。 (杀手小何:stop,紧急stop!我有疑问! 作者:那个,能不能憋回去,不是很想回复。 杀手小何:不行,我有疑问!为什么我都那么有钱了,职业那么神秘,手机一打开还全是小广告,这不符合人设,这会人设崩塌的,会的! 作者:哎,那个淡定哈,完全不冲突。因为你穷,搞不起两台手机,就凑合凑合嘛~ 杀手小何:??我都有钱买大别墅了,怎么还换不起一个手机,这,不,科,学!!! 作者:淡定,我给你解释一下,第一,咱没有说过你是全款买下的吧? 杀手小何:没有(满满的震惊,又震惊的点了点头) 作者:第二,我们只是说了一下,你买下了这套别墅,我们可没有说付完贷款了吧? 杀手小何:没有,啊,那,这就是说。。。(小何嘴角开始不停抽搐,眼角开始逐步湿润,神情逐渐呆滞、恍惚) 作者:对,孩子,你现在其实现在还有贷款要还,但毕竟是亲妈,我终归还是爱你的,给你个广告位,好好把握吧! 杀手小何:妈!爱你!(痛哭流涕!!) 一旁 路人甲:那个,愿姐。。。我也挺那个什么的,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广告位呀(疯狂睁眼暗示) 作者:孩子,咱写的是小说,又不是电视剧,想什么呢,广告位梦里多的是。(送给一个脑瓜崩) 杀手小何:家人们,看看孩子吧,真正的物美价廉,物超所值,你买不了吃亏,你也买不了上当。。。。(努力售卖自己中) 路人甲:那他? 作者:嗯。。。。他可以等等嘛,等改编成电视剧的时候,他就赚了呀! 路人甲:啊,那得什么时候啊! 作者:嗯。。。按咱这个更新频率,下辈子吧,不过至少工作稳定下来了,不是吗~ 路人甲:你开心就好(假笑) 杀手小何:嘻嘻(妈咪真爱我,嘻嘻) 作者:真是岁月安好啊~) 刚准备退出,却一不小心手滑点入了一个页面,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点开一放大,渍,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有点过分眼熟,这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小何小眼一眯,思绪放空。 肆拾壹 哦,这不是那个人傻钱多地主家傻儿子邻居嘛,哦,原来他还是个科学家,突破了难题,掀起了学术界的狂风骤雨,这报道一篇接一篇,这获奖提名一个接一个。呵,同人不同命。(嫉妒使小何面目全非) 呜呜呜呜,哥,爸爸,爷爷,祖宗,您看看我吧!我二十四小时全能管家,不要十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不要五十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你只要九千八百八十八,八星八钻小何带回家,呸呸呸,串台了。 小何青天白日就开始cosy蛆了,在床上肆意的扭动,嘶吼,阴暗爬行,扭曲着身体在床上,在墙上,在地板上不断蠕动。 “叮!您有一条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什么消息,小海,读!”小何用刀捅着枕头,一脸愤恨,额,小何刚想一刀捅穿的前三秒,一条不合时宜的弹窗信息回想了起来:您的花呗已逾期,当前应还金额人民币72.97元,根据合同约定会将逾期信息发送芝麻信用,继续逾期会影响贷款使用。如已还款请忽略。 好的,还完花呗手上还有一毛八,买根辣条都得赊账。于是小何放下了手里的刀,准备用手给它的外皮狠狠地撕破时,小何突然想起,这是叉叉集团全新推出的全国只有二十个的花里胡哨,屁作用没有,但是就是巨巨巨贵的牛的贵牌枕头啊!熬的那几十个通宵,才抢到手的,这要是坏了,我可怎么办(惊恐!!!) 于是小何只好面目狰狞、口吐芬芳得对枕头做一套马杀鸡,这时小海机械的声音响起:“叮!您有一条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读!”小何正在将枕头高高举起,空中肆意横扫,然后在骂骂咧咧中轻放。 “小何啊,这次的任务做的很不错,上头很满意,决定多加你十万,但是啊,下次不要再把快递地址填公司了,这样容易暴露,为了让你印象深刻,下次不再犯这种错误,上头决定,奖金就扣上三万,就是为了让你将错误铭记于心。 然后上周的周报出来了,你抽空看看,有很多扣钱项,像什么:子弹消耗过多,现场处理不够干净以至于需要组织后天擦腚这种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错误,你都仔细看看,下次不要再犯。这次就罚个五万五,让你长长记性,如果下次再犯,将要双倍罚款,最后记得写一篇五千字的过错报告,周一交。” ??? ??? 啥玩扔,啥玩意儿叭叭叭的,就只剩一万五了,又巴拉巴拉的,又得写五千了。 不是我就说,这杀手行业,为什么要进行公司制度考核?我他妈的一早上做个人,我还得提前两天写报告,杀完以后我还得写报告,杀错了我要写报告,杀得客户不满意了我要写报告,我子弹消耗过多要写报告,对方晚死三分钟我要写报告,公司不都是讲究狼性文化吗?怎么着,我们这全是柴狼啊,就爱糊(乱)(写)报啊? (作者:孩啊,太可怜了,要不然你单干吧 杀手小何:妈啊,你以为我不想走啊,他交五险一金呐,那可是五险一金呐?_? 别的杀手组早打听过了,不仅卧底多,而且没五险,一不留神就吃上免费的饭了?_? 作者:那你离我远点吧,你妈还没吃上五险一金呢(偷摸哭泣)) 肆拾贰 小何一边哀嚎着“怎么比我都贵”,一边骂骂咧咧的写着报告,手机在一旁充着电,还未黑屏的屏幕上,还显示着“500元5000,童叟无欺,您值得拥有”的大字。 12.32,小何白着小脸将报告拍好照,一点点上传。蒸羊羔、蒸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香肠……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但这贯口是只会到这儿了,再往下递进到了舌尖上的国了,这半个小时里空气中一直弥漫着食物的鲜香,小何早已饥肠辘辘。 小何拿过手机定了一份盖浇饭,哦不,他撤回了一份盖浇饭,打开那家居奶油色靠墙一体餐边柜(广告位招租,欢迎大家投标)柜子,从中掏出一碗方便面,又默默去厨房烧了水。 啊啊啊啊,md,羡慕,真的羡慕,对面做什么呢,那么香。 盖上泡面盒,拿到窗户旁,调整望远镜。 高端的食材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哦,只见我的小邻同学,在厨房和室外室外分别架起了三处丹炉,呸呸呸,是锅子。 只见他高速且精准得向锅中投入食材,然后盖上,盘坐向锅处运气,然后凭空升起六团火焰,焰色妖艳而浓烈,不一会锅内就冒出阵阵锅气。 邻哥从一旁找出碟子放好,将菜肴从锅中运气到碟中,再撒些香菜做点缀,这么精致,我真的,哭死。 邻哥走到一旁早已打好的四五处烤架,将食材通通摆好,刚准备干些什么,却走到了院口处,迎接一辆货车。货车缓缓倒车在门口,然后前面剧情出现的壮汉又回来了,他们将后门一开,火速搬运货物,短短十分钟他们就将一货车的水果蔬菜搬了下来。 壮汉搬完就离开了,邻哥看了一眼表,好像说了什么来不及了,呆掉的小何已经分不出半点精力来读唇语了。 邻哥响指一打,好像没发生什么?下一秒就见一把芹菜已经与菜刀亲密接触了,院内狭小的空闲处不知在何时摆好了各种各种大大小小的碗碟,邻哥开始演奏蔬菜交响乐了,刀快到只有残影,食物像流水线一般飞速像邻哥飞来,下一秒整整齐齐落在碗碟中,原本卸下来如小山一般的食材,飞快下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本捆绑蔬菜的绳子早已不见,而垃圾桶旁尽是败叶和断绳。 12:51,邻哥的园中早已堆满饭菜,尽显满汉全席的庞大阵仗,邻哥随手拿了一个黄瓜一边打电话一边吃。十分钟过后,一个白发和蔼的小老头带着四五辆车将饭菜拉走,小年轻熟练的捆绑,装盒,步骤快而娴熟。小老头抱住邻哥,激动的拍着邻哥的后背,邻哥笑了笑,聆听着小老头的话,然后目送着他们离开。 邻哥关上院门,进屋去了。 与此同时,杀手小刘接到一个电话,“弟,哥问你个事。你上次跟哥说,你们那已经开始修仙练气了,是真是假。” 懵逼的的小刘一脸懵逼,刚说一个“啥?”,电话挂断了。 小何吃着泡的有点发的面,默默想着: 原来是修仙了,那会飞的炉子,突然的火焰,会冒金光的饭菜和诡异的速度都是正常现象,嗐,原来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就说嘛,那小档家就是纪录片嘛,谁家做菜不发光,不会飞,是我的错,太孤陋寡闻了。(??益?) 小剧场: 作者:你好,可以采访您一下嘛? 邻哥:可以的 作者:你好,请问一下,我们可以知道一下那一屋子的满汉全席的去向吗?好多小朋友很好奇呢。 邻哥:哦,那个呀,给周围就近的福利院了。 作者:哦哦哦,您可真是个好人啊。哦,那我们这边可以再问一下,为什么您做完了去不吃吗?因为我们好像发现您是通过修仙,好像不需要进食? 邻哥:哦,这个呀,定期锻炼一下厨艺,再说了,我会都会了,不做出来多可惜呀。 作者:哈哈哈,您真幽默,感谢您的光临,谢谢。 邻哥:不客气(′▽`)ノ? 肆拾叁 墙上的指针指向着11:58,杀手小何仍呆坐在床上思考着人生,首先,他认为,这个世界不能爆发病毒,其次邻哥不能变成丧尸,然后,他现在好怕,好想哭(??益?) 他一直认为作为一个杀手,在电影、小说、漫画,哪怕是现实生活中这都是一个很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本来打算老了躺在摇椅上,一边磕花生,一边给自己的孩子狠狠吹个牛皮,直到今天下午,他的世界观崩塌了。不严谨,更正一下,他的世界碎成渣渣了,还来了一个超级无敌巨大龙卷风,吹后只剩下空白空白的空地了。 前30年来,他以为自己的人生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车子、票子、妹子、房子哪个没有,这一生的履历搁到电影里都能连拍三部。直到两点的闹钟响起,他开始看到不断震动的手机上,各平台的名字接二连三推出邻哥的名字、照片和他刚新鲜出炉的一百万字的史诗级巨作。紧接着在三点时又看到邻哥发表了研发针对于xxx疾病的疫苗的学术论文,四点看到,邻哥网购打了书籍,为我们展示了一波光子看书,进不进脑不知道,但是真快啊。紧接着邻哥就来到电脑前学习编程、动画、建模、3d打印技术。(杀手小何:妈,亲妈,您看看您面前那么大一个别墅,怎么着?在我面前是玻璃房吗,我咋啥都能看见呢? 作者:你听我瞎编。嗯。。。。你看看是调查了他购买了什么书籍,以此来推断他学习了什么科学些呢。还是说,为了剧情发展,我直接给你开个透视眼,合理些呢。 杀手小何:我觉得我闭嘴最合理?_?) 五点看到邻哥学习妆造、发型、服装。六点好像是设计了一个app,请教了后台入侵的大佬,嗯,根据了解发现大概是在研究一款关于视频调倍速的app。刚想说说邻哥怎么突然贴近凡人的世界,开始平平无奇了,就在七点迎来了转折。七点时,我们首先看到邻哥在学习摄影,同时,又在旁边巨大的白墙上投屏了近百部优秀影视作品,这时我才知道那个app是干什么用的,他将近百部的影视作品调整了近三十倍的倍速观看。一时之间的槽点不知是在五十多台投影仪同时投放还是,这款只能调节视频倍速的app。我只知道,这一刻,我又回想起被邻哥支配的恐怖了。 墙上的投影仪齐刷刷的像模拟寻找嫌疑人踪迹的路况显示器一般,整齐的排列在一起,邻哥坐在一旁,拿起白纸齐刷刷的做起笔记。 他真的我哭死,邻哥明明可以大手一挥,小嘴一张,咒语一念,将事直接完成,可他还这么认真去手写,他真的,我哭死(??益?) 而九点到十点,邻哥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男人也可以一场戏,只见百平米的后院里穿梭着邻哥的身影,可男可女可老可少,十几个形象就在院中穿梭。 十一点邻哥开始剪辑手里的视频,键盘敲得咔咔响,火星子在狂风乱舞的敲击中似有似无,终于在电脑抽烟前邻哥按下了发送键。 11:58,杀手小何的特别关注亮起了红灯,点进去一看,是一部微电影的发布。 11:59,杀手小何颤抖着手准备点起一根烟,而邻哥走到卧室准备睡下。 12:00,杀手小何的烟还没抽上,邻哥就已经起身,换了衣服,开始了浅浅的60公里晨练。 小何颤抖着手,哭了。 杀手邻居的自律一天篇 肆拾肆 a23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不知道在处记录着什么。 “美女在写什么呢?”何皿舟从后面悄咪咪的出来,靠近a23的背,作势要看些什么。 “滚滚滚,看了也不帮我写,你知道你这次任务结束,我要写多少报告嘛。过两天,仪器还要检修,我还要写报告,日报、周报、月报,我咋那么能写呢,我去出书好了嘛,呜呜呜~”a23崩溃的撕了手上的报告纸,狠狠地团成了团。 “宝,你冷静,冷静,要不然我帮你干点活,你别太激动,千万别激动,对肝不好。”何皿舟小心翼翼得站在旁边,小手轻微的上下浮动,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是好。 “扔了扔了,烦死了。”a23将手里的废纸扔给何皿舟,坐在原地无能狂怒,看了一眼时间,骂骂咧咧却只能认命得又拿了一张新纸。 “啊,啊?这,这是可以扔的嘛?额,我,这。”何皿舟有些无措地看着这团纸。 “扔扔扔,要不是写岔劈了,我能撕它嘛。” “好的。”何皿舟扔完以后,看着墙上的时间,掐指一算,“机器维修,好像得五六天吧?这10,20,再加上之前剩的一点,渍,好像不太够。” a23瞄了她一眼,“咋了。” “唉,好像有点不好搞。你说要不要我再肝一下?”何皿舟挠了挠头,有些犹豫。 “哇,你要干什么,修仙啊?你的业绩不是够了吗,咋了,你想变成鬼,吓死她?”a23做作的喊道。 “额,够是够了,但是想看海嘛,想去看一次海。自己指定世界还要额外花积分,咱这积分不是都送出去了嘛~” “那能怪谁,你倒是有钱再送啊,没有,就咔咔送,我也不见你送我。再者说了,咋的就海这玩扔任务里没有啊,哪儿不是海?你不行你就去童话纠正部,你不仅能看海,你任务失败搞不好都能成为海的一部分呢。” “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就让我去嘛,你看这仪器检修我还能休七八天,没事的。我的好姐姐,人美心又好,一定会让我去的,是不是啊。”何皿舟凑到a23面前,眨巴眨巴大眼睛,a23转过身去,她也跟着小跑到a23的另一边,还是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真的是,不知道你的世界到底是有多么。。。”a23不知想了什么,停了一下,“年年回去,年年回,真的是,根本分不清楚你们谁是年兽。” “嘻嘻,姐姐真好。”何皿舟傻笑着伸手要抱抱a23,却被一巴掌推开,“抱什么抱,还得给你去找营养剂,自己一边呆着去。” 小剧场 何皿舟:宝贝,你刚才是不是陪着我一块儿执行任务了? 那个杀手小何是不是就是你扮的,完全就是你本色出演呢。 a23:你死 何皿舟:内向的孩子,不好意思说,没事,我这默认了,嘻嘻。 a23:md,今天让我遇见狗了。 肆拾伍 a23踩着小高跟离开,何皿舟则去一旁挑选任务。 十分钟过后,a23抱着一大箱东西过来,何皿舟看见上前接过,顺便往里看了两眼。营养液,体力填补剂,除颤仪(?),针管和葡萄糖(?),还有一盒的肾上腺素(?)。 “啊,这这这?”何皿舟一脸疑惑的看向a23。 “没事,就是我怕你死路上,给你准备的。放心,干这行之前我也干过几年兽医,简单的注射手拿把掐。” “呵,姐你对我真好。”何皿舟干笑。 “对了,挑好任务了嘛?”a23摆弄着除颤仪,摆弄无果后,又在箱中扒拉说明书。 “嗯,选好了,比较轻松的文,应该难度不大,正好还能卡一下分。就是可惜了之后没有钱了,只能靠宝贝养了。”何皿舟干了a23递过来的瓶瓶罐罐,顺了顺肚子,“宝,还有多少,感觉要饱了。” “给你喝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别人限额一瓶,给你好几瓶,你就珍惜吧。”a23将喝剩的瓶子拿过来,扔到特定位置。 “嗐,也不看看我是谁的朋友。”何皿舟对a23调皮一笑,做作的说,“哦,原来是大美女的。” “你咋还不走?我求你了,快走吧,我怕你在这块再待一会儿,都要被人攻打了。”a23嫌气得撇了撇嘴。 “好了,这就走啦。” “快滚。” “别太想我~” “滚!” “叮” “时间线准备完毕” “请出示工作证件” “何皿舟” “身份确定完成,开始传送” 肆拾陆 贫困版恐怖电影篇 “《林边诡屋》?这是啥啊,没听过啊。” “诡屋,鬼屋?这还搞了个谐音梗,老土死了嘛。” “咦~,感觉不太靠谱欸。” “哦,这个,我知道,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不太靠谱,但是听说他们这个戏里面的房子,都是大平层加上科德风,摄影仪器也很专业,整个摄影场地加环境一天都好几万,下了钱的。” “不行,还是感觉不太靠谱。摄影、场地钱多关咱什么事,最后也不是折现给咱,你仔细看看这片酬,一集500,还是主角,你去?” “啊,这么低,看得也不像啊?” “嗐,听说是前期投入没刹住,后期不就现在这样了。” “那我算了,时间长,钱还少,这都够我跑好几场了。” “我也算了,前天房租刚涨,我这兜里钱少的都快交不起话费了,还是算了吧。” “你们不去,我也算了,我对自己的演技有我还是了解的,不去凑数了。” 几个小姑娘聚在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旁角落里,有一个身穿着卫衣的中年男子,手里紧紧捏着《林边诡屋》的剧本,抿着嘴角,越听手捏的越近,听到后面猛地站起身,吓得前面叽叽喳喳的姑娘们一跳,姑娘们刚想说点什么,就听男人喊道,“副导呢,我要的演员呢?快一点啊!” 姑娘们看了一眼旁边的招聘信息正是贴在叫嚷着男子前往的场地外,只得尴尬相视,讪笑离场。 王导听见身后女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回头看了一眼,小声bb,“500不是钱啊,500不是爱啊,500也是我的血汗钱,瞧不起谁呢。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天天几万几万的开销搭进去,最后还能剩点钱就不错了,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副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导,来了一个,外貌体型啥的都挺合适,看一眼不?要是没啥问题的话,咱就定了吧,报酬啥得人家也是可以接受。” 王导接过副导从挎包里卷成一团的简历,抻开仔细观看,“看着不错,演技咋样?” 副导听言从包里又把手机拿出,一边翻找一边说道,“等一下,我录了一段试镜。我感觉还是不错了,人也老实,还谦逊。” “嗯,行,就这个了,明天让她来吧。”王导来回调看着视频,越看越满意。 “行。”副导接过简历,卷吧卷吧又收回包包里,刚准备走,又被叫住。 “其他演员都搞定了是吧,别给我出岔子。” “绝对没问题。” “那个。。。” “咋了,导。” “那个,你确定那个姑娘同意500,不用涨是吧,当然我也不是说没那个钱,我就是说也可以再看看其他优秀的人才。” “放心,人小姑娘实诚的很,过来主要是为了打磨演技,顺便赚赚钱。” “行,那你去忙吧。” “。。。。” 小剧场 导演:副导,你说,咱剧组穷嘛! 副导:额,这。。。 导演:我今天在外面听人家说咱都快十分钟的嫌弃磕了,穷嘛,咱哪里穷了?你看看咱这房子,金碧辉煌、宽广大气,再看看这摄影仪器,崭新透亮,精准清晰。 副导:是啊,要是不买这些仪器的话,咱们可能也没这么穷,说不定女主的报酬还能再涨500呢。 导演:500怎么了,500不是钱啊,500块钱对于咱这种小电影的女主够了。 副导:那个,第一,咱这个剧除了女主男主还有鬼以外重要成员一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第二,你当初买这堆仪器设备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进军好莱坞,比肩奥斯卡的嘛? 导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谁是大傻子。 副导:6 肆拾柒 白悠悠第一次来到剧组只感觉宽阔大气又不失内涵,入目可见三百多平米的大平层,精致典雅的家具摆件,更别提围绕在旁边专业庞大的摄影仪器,让人直怀疑这招聘条件真的不是让和珅吃回扣了嘛,直到副导介绍开来,白悠悠才意识到有些东西是她高兴早了。 “小白啊,这故事内容你之前也看了,大概就是姐弟俩父母身亡,租到林边的小屋,却不料灵异事件频频发生,最后发现竟是前男友与弟弟前女友联合起来的报复的故事。这故事虽然简单老套,但是我们拍摄手法也不新颖啊,叙事结构也很老旧……”副导拿瓶盖搓了搓水杯刚要喝,就看见不远处在布景灯下面站着一个王导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咳,咳咳。” “副导怎么了,需要要我买杯水嘛?”白悠悠呆呆得看着副导。 “没事,那个,额,哦就是我刚才忘记讲了,咱剧组除了刚才那一系列俗套的套路外(侧着身小声bb),咱剧组也是有与外界电影与众不同,独出心裁的点(对着王导超大声)。” “啊?” “咱剧组的拍摄手法主打的就是一个一镜到底,却不同以往电影一部分戏的一镜到底。”副导呸了几口茶叶沫子,侧着身小声叭叭道,“咱的是贫穷版一镜到底。” “?” “就是一条下来,不会再进行第二次拍。环保卫生,绝对不多杀生任何一卷胶带。” “那我们要是失误了怎么办?” “硬着头皮硬拍呗,但是我们原则上是不可以失误的。”副导又喝两口水,走到桌子旁将今天的剧本从桌洞里掏出递给白悠悠。“还有,为了演员更能沉浸式表演,我们是不会告诉演员在哪里会吓唬你们,在哪里埋伏。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在耳麦里提醒着你。” “啊,这不会穿帮嘛?” “没事,你的设定是一个重度网瘾少女,带着耳机,耳机下再带耳返就行,耳机就是一个假框框,不用担心。好了,你先去看剧本,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就开始拍第一镜了。” “好。” 小剧场 作者:刘副导好,很高兴能够见到您。 副导:叫我副导就好。 作者:好的,副导。 那个我是由村头老嬢嬢联谊会派出的前方记者,来采访您几个问题。 副导:好的(^_^) 作者:问题一:我们看到您前期向白小姐介绍时,似乎对我们这个剧情,嗯…似乎好像是有些偏见,可以讲一下您的看法嘛? 副导:没有看法,咱这是陈述事实啊,你看这剧本,多老套,我老舅60多了一天都能写一筐。老套也就罢了,还穷,还是薛定谔的穷。 作者: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个剧组呢?是有什么情怀在身上嘛? 副导:因为剧本那是导演选的,我辞不了导演,这一点,我很抱歉。 作者:(ー_ー)!! 好的,我们接下一个问题:今日咱这个多次强调的一镜到底与其他作品也什么不同之处呢? 副导:有,特别的穷。 作者:好的,十分感谢副导的废话连篇,我们现在紧急插播一条广告。(来人,快把他的嘴捂住拉走!) 副导:唔唔。 电视屏幕:金龙鱼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 肆拾捌 “林边诡屋一镜一次,action!” “姐,你别打那破游戏了行不行,这家你是一点也不管了!”林黎抱着被子,从客厅经过看到窝在角落里打游戏的林清气不打一处来。 “忙着呢,忙着呢,妈的,上啊,一号干什么呢?没看见我都残血了嘛,当什么伏地魔!”林清头也不抬的摆摆手,继续玩着游戏。 “林清!!!” “干嘛。” “你他妈再不跟着干活,我就把你这破手机摔了。”林黎一把夺过林清的手机,高高举起的同时又后退了两步。 “我…”林清不耐烦的起身,想要夺回手机,却瞥见了手机上的结束页面,烦躁的将耳机推到挂在脖子上,抓挠着头发,“哎呀,烦死了,你不是弄的挺好嘛,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倒是把自己屋收拾好啊,都快搬空了,就差你屋了。”林黎看了一眼手机界面,熄灭屏幕,随手装到兜里,“啥时候你都收拾好了,我啥时候还你。” “哎呀,知道了,烦死人了。”林清皱着眉头走去推开最里面的房门,房门上还歪歪扭扭写着“林黎与狗不得进入”。 30分钟后 “都收拾好了?”林黎最后清点了一边物品,转头看着打哈欠的姐姐,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的接过姐姐背的包扔到货车上,“我说你啊,就不能不玩那破游戏了,才20的人,看着像40多,黑眼圈大的都可以cos熊猫了。” “md,能不能闭嘴,小嘴叭叭的,你要将评书啊。”林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林黎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林黎握拳抖了几下,咬着牙却也打不过这血脉压制的亲姐,只得放下手,转身去最后检查灯是否关闭好,有无遗漏。等关上房门,再抬眼时,看着已经坐到副驾的姐姐,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不和我走过去,你背叛我?” “尊老爱幼,这就一个副驾,你不尊一下老,怎么能彰显你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学学生呢?”林清对着一旁看戏的司机说,“师傅,咱快走,一会我弟就追上来了。” “林清,你别装了,还师傅快走,你手机都在我兜里,你不想要了?”林黎掏出卫衣兜里的手机得瑟道。 “哦,师傅,走吧,我还有一块。”只见林清从屁股下掏出一块备用机对着远处的林黎摇了摇。 “林清!” 回复林黎咆哮的只有司机的尾气和随之扬起的灰尘。 “咳咳,咳。跑那么快干嘛,全是土!”林清挥了挥手试图挥散黄沙,却还是呛得不行。 肆拾玖 (“二镜一次,action!”) “你咋才来?”新房子外,林清坐在一堆家具旁等待着林黎。 “你还说,你坐车来的,我跑的来着,能比嘛!你还好意思嫌我慢,你快你咋不把家具搬进去,在这卸什么。”林黎一边擦汗一边喘着粗气。 “你没给我钥匙啊,人家就只能卸这了。” “6,你是真6。” “你快开门去。”林清踢了林黎一脚,把他踢向门口,“对了,这里月租多少钱啊,你就租下来了。他应该不会是说,这一大层都是我们的吧?” “当然都是咱的啊,你看看这大平层,贼大贼爽,不比之前窝着强啊。”林黎开了门,站在门的一旁往里推,里面还真是宽阔大气。除此之外,那是除了承重墙啥也没有啊,给人一种幻视到沙漠的感觉。 “这?”林清一脸懵逼 “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闭嘴听我说,如果你只是看见这空空的房子感到气血翻涌,那我要是告诉你,这么大的房子,月租只有五百,你又是否还会生我这宇宙无敌,又人见人爱的砍价小王子的气呢?”林黎在林清开口前一把掐住了林清的嘴,做作的眯上了眼睛,在林清面前摇头晃脑起来。 “好的,这位不知名的男士你tm(超温柔说话版)快离我那充满极简风的房子远一点。” “?那我走?” “等搬完门外的家具你再滚。” 林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撇着小嘴的搬着东西。 “md,下辈子,我一定要当你哥!” “干你的活去吧。” “好,卡。” “白悠悠过来一下。”王导将一个耳返递给白悠悠,“下一场戏就开始进行进行闹鬼事件,接下来,我只会让人将大概的剧情交给你,详细的内容就不会与你讲,这样更方便拍摄下来的素材真实可用。 当然,耳返呢,你也不需要过度的在意我会在关键的节点上跟你说,那如果像一些小打小闹的玩笑可能就不会提醒。而如果你有任何的不舒服,不得劲的地方,立刻向我们说,我们会立刻停止拍摄。” “好的,谢谢导演,我先下去准备了。”白悠悠故作沉稳得拿好耳返又去领了剧本,青涩的演戏经历里却忘记了,那步伐中难掩的喜悦之情。 “啧啧啧,年轻真好啊,你看看,多有活力。”王导咂摸着杯里的青茶。 “我没加班干剪辑的活之前,我也是风华正茂,年轻肆意的三十少年。”副导顶着黑眼圈怨念着盯着王导。 “啊,这天,真美,我去赏花去了,拜拜。”王导听见声音以后头也没回的悄摸溜走,深情感伤的副导根本没察觉,等到发现时已追悔莫及,只得在后面小跑追赶,“工资,王导,加一加!” “年纪大了,耳聋,听不见!” “加工资!” “对,是一家人。” 小剧场 (反派聚会中) 作者:您好,您好,虽然还未出场,但是还是很荣幸能够和您交谈。 李骅\/王沁:哪里(纷纷假笑) 作者:我听闻在本场演出中,女主的弟弟林黎曾在剧中向女主说过我们这个主战场:林边小屋的房租,才500块钱,可是我们很好奇,这们大的屋子,大平层还有二楼,才500块钱,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买卖吗? 李骅:嗯。。。其实的确是,嗯。。。好吧,我得承认,这房子,一个月其实是四千五。 作者:啊,那我们剧里面才。。。 李骅:我们偷偷摸摸补上去的,而且为了少付点房租,原本里面的家具我们都一一退还给了房东,硬是砍了五百才到现在的四千五。 王沁:更别提之后在接下来片段里出现的闹鬼情节,那都是我们含辛茹苦找的群众演员。 作者:啊,那这闹鬼是假的? 李骅:是的,都是我们一手编造的。我们听闻林家姐弟父母身亡后获得巨额保险金,她想着骗钱,我想着不让林清好过混在了一起。原本想着在郊外营造出一个闹鬼的房子,当他们精神衰弱,更好的在自己的计划内实现诈骗计划。却不想……(轻声啜泣) 王沁接上:我们原本想着他都有了巨额的资产,换房子不得找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特地选好了这个房子,没想到人家想要一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价格越便宜越好。我们设备都在这边搭好了,想换根本来不及了,没办法,只能自己额外补了。 李骅:谁能想到?_? 王沁抱头痛哭:赚点钱咋就这么难呐…… 作者: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这是不可以取的行为,可不要模仿哟。 二十分钟后 作者:林小姐,针对今天下午三点,林黎先生下辈子想当你哥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嘛? 林清:不慌,他不聪明。 林黎先生骂骂咧咧的登场了:你才不聪明,我下辈子当你哥了,你就别想着使唤我,你可要学会尊老了。 林清:你比我大了,你不应该现爱幼嘛?祖国未来的花朵你好意思不爱护嘛? 林黎:额,这,好像是应该爱护吧? 林清走到一旁,对着作者说:所以我说,他不聪明,换不换没区别,慌啥。 作者:6 伍拾 “三镜一次,action!” 夜色暗沉 忙碌了一晚上的林女士甩了甩酸麻的手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屏幕上又一次出现的胜利图标标志着胜利的喜悦,除了mvp显示着老友:李大脑袋的名字。 “我不管,再来一把。”林女士准备再开一把,而她的老友却已经开始连连投降,“祖宗,我求求你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别玩了行不行。” “不行,最后一把,真的,就最后一把,你得信我。”林女士试图强迫却遭李大脑袋的强烈拒绝,“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三个小时前你就跟我说是最后一把,你是输了再来一把,赢了再来一把,mvp不是你,你要再来一把mvp是你,你兴起了还要再来一把。祖宗欸,你就放过我吧,我撤了,我明天还得早七呢。” “你。。。”林女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好友就已下线。林女士看了一眼屏幕:3.48,又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在线的好友,只得长叹一声,去卫生间准备洗漱一下去睡觉。 挤上牙膏,接好牙杯,林清开始刷牙,困意袭来的林清丝毫没注意,白色的沫子晕染红色,一吐,鲜红的颜色在白色的大理石上格外明显,林清张开嘴照着镜子,鲜血还在牙上残留,尖锐的利齿搭上那红显得格外妖冶。 林清拿起手机一边打字一边漱口:口腔出血是怎么回事? “缺维c、牙龈炎、刷牙不准确,我的这我可以接受。 口腔癌、自身免疫性疾病。好的,没看见,明天买水果去。” “哒” “哒” 哒哒的声音刚响起就被“注意,这个男人叫小帅,他正要开车”掩盖,镜后的女人看着林清愤愤不平,敲击的更使劲了,却被手机的声音掩盖的干干净净。 女人气的喘着粗气一边用力的敲着管道,男人见状赶紧拉到一旁,示意轻点,砸漏了还得自己补。 “姐?”林黎打着哈欠,揉了揉已经快睁不开的眼,“你咋还没睡?” “你别管。” “我倒是不想管,你这手机声音好歹开的小一点啊,我都睡着了,又醒了!”林黎眯着眼睛抱怨道。 “知道了知道了。”林清关上了视频。 女人见状,又开始敲管道,“哒,哒。” 规律且清晰的声音出现在姐弟耳旁,漆黑,呸,明亮寂静的灯光下,透露几分诡异与阴凉,微风透着窗户吹来,寂静蔓延在房间。 “姐,你听见了嘛,这啥声音。” “听见了,你去其他屋看看,有没有声音。”林清涂抹着面霜,熟练的指挥着林黎。 “没有。”林黎小跑了回来。 “行,那应该就是漏水了,明天你找人修下管道,我睡觉去了。”林清甩了甩手上的水,往门外走。 “姐,你真的,当代周扒皮,真会压榨人。” “纠正一下,我不发你钱。” “我。。。”刚想骂人的林黎抬头看见了林清望着他的眼神,收了一下嘴,“我是说,我真心疼我熬夜的姐姐。” “别心疼了,明天再给我买三斤水果。” 林黎:(ノ=Д=)ノ┻━┻ 小剧场(上) 作者:大家好,随机采访,主打一个真实,欢迎大家收看“瞎聊栏目”。欢迎我们第一位朋友 路人:大大好,我是路人,有个小小的好奇,为什么明明是一镜到底的电影,每一个镜头,后面都要加一次呢? 作者:嗯。。。为了顺口,主要是听着也有气势。 路人:不理解但尊重.jpg 作者:好滴,我们接下看看还有啥会被我们采访上。 李骅\/王沁:(两朵蔫掉的花) 作者:你好,又见面了,两位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 李骅\/王沁:感到心累。 作者:怎么会呢?我看两位第三幕的时候戏份不算多,怎么看起来这般疲惫。 李骅:无语往往是心累的开始。第三幕开始不是有个红色的牙膏,那是我们特别调制的牙膏,一刷就出血,本想吓一下,谁想到她天天打游戏,饮食不规律,牙龈出血一点惊吓没有,还让她注意上了身体。 我真的,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从我们谈的时候就这样,恐怖片人家小鸟依人,她咔咔就开始影片吐槽。 王沁:手疼,想去医院,能报医保嘛?_? 作者:…… 唔是一 一早 “姐,水管师傅看过了,没坏。”林黎敲着林清的房门,见林清顶着黑眼圈和乱糟糟的头发开门。 “那挺好啊,省下一笔。”林清越过林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去翻找着冰箱。 林清上下翻找着,可空荡荡的冰箱除了还有俩梨啥也没有,“为啥就只有俩梨,还是冻着的。” “昨天收拾时随手一放的,忘拿出来了,你凑合凑合吃吧,也算一道美食了。好了你别打岔,刚才检查的师傅可说了,这屋子除了水管以外其他线路、承重、地面都有点问题,根本撑不了我们在住六十年。”林黎一脸认真看着正在桌子上敲击的林清,却没得到回应,有些不悦,“听见没?” “?林黎,你脑袋进水了,六十年后我都入土了,我还管它在不在,你快闭嘴吧,倒倒你那脑子。” “哦,当我没说。”林黎尴尬的摸了摸脖子。 “叮。” “咋了?”林清瞥了林黎一眼,又敲了敲梨,将它重新扔回冰箱。 “有一条新消息,不知道谁发的,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给我发了一个的网址。”林黎看着手机屏幕,不认识的手机号,莫名其妙的网址,让他心生疑惑。 “卧槽,别点。”林清突然发话让林黎吓了一跳,急忙看向林清询问,“为什么?” “我之前看过,有一种病毒就是植入进网址里,只要你点了,你的钱就没了。但其实也还好,你全身上下100块钱也凑不出来。” “那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吓死人了。” “废话,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植入病毒,那万一是病毒,你手机完了你是有钱呢还是舍得换呢? 你不得一天天磨我,让我给你换。你以为我是在管你,我是在挽救我的幸福生活好不啦。”林清白了林黎一眼,林黎“啊啊啊”得无能狂怒两分钟后,愤然离场。 “幼稚。”林清窝在沙发里,头抬也不抬一下,从手机右上角点开了贪食蛇玩了起来。 “渍,先看个广告,增加一下初始长度。” 小剧场(下) 作者:小林的防范意识很到位嘛,值得夸奖! 林清:哪里哪里 李骅\/王沁:……(角落画圈中) 作者:看完了小林的精彩瞬间,再让我们看看下一位朋友。咦,这角落里怎么有两坨暗淡无光的人,让我们跟随我前去一探究竟。 作者:又见面,两位这是怎么了? 李骅\/王沁:头疼 作者: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骅:呵,小林防范意识太到位了。我们太喜欢了,我们也只是昨天连夜看了三百多部恐怖片,精挑细选了60秒最吓人瞬间合集,甚至还给它反复配了两个多小时的音,精心挑选后才成就的精华,只为惊小林一小跳,她是一点也没看,甚至连点都没点进去。 林清:怪我咯?再说,你发的也不是我手机啊,怪我干什么? 李骅:我……(王沁看了一眼摄像机,扯了扯李骅的袖子) 王沁:我们没有怪,我们只是想起昨天那十几个小时,那是我们逝去的青春,呜呜呜…… 林清:6 作者:屏幕前的各位观众朋友们,谨防诈骗,我们下期间。 屋施儿 “四镜一次,action!” “姐,姐,姐!”林黎急急慌慌跑了回来,吓得沉迷游戏无法自拔的林清一跳,林清掏出身后的抱枕就往林黎身上砸。 “md,叫什么叫,叫魂呢!” “卧槽,我刚才听见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开始慌了,怎么办?”林黎围着沙发旁转圈,咬着手指,慌不择路。 “你冷静一下,咋的了,你先说好不好。” “卧槽,这房子死过人,卧槽,还闹过鬼。” “正常。”林清极其平静的点了点头,让一旁的林黎分外惊讶。 “卧槽,你咋那么平静?” “很简单啊,这五百的房租不是你心疼姐,偷摸给我垫的,就是这房子有点事,这要没点事故,能那么便宜,这还不好想出来?你是真的是傻,哎呀,你别和我说话,我都怕影响了我。” “不是,它闹鬼,你听见没,重点:闹鬼!!!” “别喊了,你就说是不是很惨、很吓人的?” “有点,那大娘和我说就是……”林黎歪着头回想着刚才的场景,着话匣子刚要打开一道缝,就被林清紧紧捂住嘴,“行了,闭嘴闭嘴,我不听。吓人的就别和我讲,我害怕,我已经知道了,你就别说了。” “不是,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办?”林黎用力掰开林清的手,紧接着“呸呸呸”了几口,一脸嫌弃的擦着嘴角。 “不知道,但是房租是不是已经不能退了?” “额,应该是不可以吧? 我记得房东好像收完钱,直接说他去北极看极光了。” “那手机上说呢?” “我记着我们最后通话的时候,他说他准备加入环保组织,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电子设备。”林黎翻找着与房东的聊天记录,最后定格在:后会无期 “不是,林黎,这么诡异的种种特征加在一起,你都不感觉诡异嘛,就硬要带我来陪你住,你是得有多恨我啊?” “也不是,我其实也是有感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的,但是……” “什么?” “我刚有想走的念头时,他就开始讲房租了,他讲完房租以后,我就啥也没想了,比较一下这寸土寸金的s市,拥有一个几百平米的大house我真的,我都不敢想……” “祖宗,这是郊区。” “姐,除了咱这栋,附近其他的房子,人家都五千,还有往上的,咱就五百,谁能不心动。”林黎越说声越小,小心翼翼地瞄着林清,林清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叹着气。 “算了算了,让我们回到你刚开始说的闹鬼事件上来吧。它是怎么个闹鬼事件,啥样的鬼?” “那个,好像是一对情侣,男方没什么钱,需要女方养,还出轨他人,女方在结婚之日才发现,气急攻心,招人下咒,却不料被男方提前得知,将女方弄死,并施法囚禁在屋子里,不得离开。之后每有情侣住进来就会有男的死去,导致这里越来越阴。” “这故事好像不太对吧?”林清眉头一蹙,有些犹豫,却被门外门铃声打断。 “叮咚,快开门,叮咚,快开门。”急促的声音从门外穿出,还伴随着几声零碎的鸭叫。 “林黎你能不能把你那破鸭子从门铃上拆下来,真的又吵又聒噪。”林清骂骂咧咧的穿上拖鞋,前去开门。 “小林子,早。”门一打开就是一个一米八的大帅哥,消瘦的面颊,单薄的身板,随着过堂的风一落飘进客厅,扫视一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寻找着什么,一边找还一边问,“林姐,咱这厨房在呢?” “不是,你先回答一下,你谁啊。”林清谨慎的摸索着角落里的扫帚蓄势待发。 “楚哥?”林黎似是察觉出来人是谁,一脸不可置信,望着那个在家里四处流窜的人。 “嗯,是我,不是你昨天给我发消息说你地址改了,以后有时间可以过来,就来这嘛。我正好刚下飞机,离你这近,就直奔你过来了。 话说,你家饭呢,我快饿死了。”楚霖咬下一口黄瓜,四处张望。 “冰箱里还有一个冻梨要吗?”林黎跑到冰箱旁边问道。 “那个凉牙吧,算了,一块上吧,我快饿死了。” “好的(????????)??????” 场外: 林黎:楚哥! 楚霖:林弟! 林清:俩疯子 雾时伞 “五镜一次,action!” “喂,吃饱了嘛?”林清指着旁边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外卖盒子,问着咔咔炫西瓜的楚霖。 “不知道,但我还想吃大盘鸡,就着宽面。”楚霖头也没抬,库库猛炫。 “你大爷的,你是想把我们吃垮嘛!” “姐,纠正一下,咱没被楚哥吃之前就已经垮了。” “你帮谁的?” “阿巴阿巴,我在梦游,别和我说话,梦游中的人说的都是梦话。”林黎眼神飘忽的离开战场,嘴里还阿巴阿巴个不停。 “md,这蠢弟弟送你得了。” “得什么鹅?你们一会还要去吃鹅嘛,加我一个,加我一个。”楚霖嘴里满是瓜,嘟嘟囔囔的说着话。 “哪有鹅,我看你是个呆头鹅,你别说话了,都快喷我一脸了。”林清一脸嫌弃的朝他甩了甩手。 “不是,我出国那么久,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你又不是失踪了,你和我弟三天打八次,还用着(zhe)着(zhao)想嘛?”林清疑惑的皱了皱眉。 “那又不是本人回来了,你不能有点高兴,有点欣喜嘛?” “视频我都嫌你吵,更别说本人了,吃完没,吃完了就快走吧。” “什么意思嘛,我还嗯……”楚霖似乎被噎停顿了一下,林清见状递过来一杯水,楚霖一口灌下,道,“你人还怪好的。” “你死这,我怕房东嫌晦气,涨我房租。” “你还是闭嘴吧,世界少你一点声音毁不了。”楚霖翻了翻衣服,掏了掏,又刷了刷手机,看了看,“算了,你还是骂吧,你的礼物没找到。” “好累,林黎,赶客!” “姐,这,不好吧……” “hold on,hold on!”楚霖拦住左右为难的林黎,拉过来看手机页面,“这都是哥给你买的礼物,够意思吧,除了快递慢了点,其他的没一点毛病!” “大哥!” “贤弟!” “大哥!” “贤弟!” “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林黎楚霖两人抱作一团,深情唱着bgm。 “停!”林清打着手势暂停,“你俩一起gun!干嘛呀,干嘛呀,演琼瑶呢,这一天天的真不让人省心。” “欸,别这么说,我刚才进来前帮你签收了一个快递。”楚霖掏了掏兜,又想了想,一拍脑子,“哎呀呀,你猜怎么着,太饿了没拿进来,我给扔外头了,哎呀,姐姐不会怪我的吧。” “怎么会……”林清微笑着将楚霖的椅背一转,推到门口,“不怪你的,要是丢了,你也别回来了。” “俺的苕皮!”楚霖一步三回头,每每想要回去就能看见林清微眯着眼,微笑着的神色,秉持着这个女人微笑一定没有好事发生的原则默默开门离去。 “姐,楚哥都好久没回来了,你就让让他呗,别老欺负他了。”林黎小心翼翼的伸着头。 “你俩要演霸总啊,说话这么爹味。再说了,我哪里没让了,我不是让你打扫他吃的垃圾嘛。” “姐~,我不是那意思……” “垃圾袋在柜子里。” “姐姐,再商量商量嘛~” “行,那他回来他扔,你去收拾客厅。” “姐~” “世上只有楚哥好,爱楚哥的孩子没烦恼~”林清眼疾手快的带上耳机,哼着小曲,只留下吭哧瘪肚的林黎在干活。 小剧场: 李骅\/王沁:我俩呢,不是主角嘛? 作者:这个,咱属于反派,坏事贯彻始终,人要藏起来,避免事情败露嘛 李骅\/王沁:那下一章俺俩能出来转转嘛? 作者:额,能吧? 李骅\/王沁:真的,那这场还有什么镜头嘛,蹭蹭~ 作者:还真有! 李骅\/王沁:什么! (五分钟后) 李骅\/王沁:(手举标牌,有气无力)广告位招租 作者:开心,省嗓子了,啊哈哈哈哈 伍市伺 “开门。” “哥,留门了,你直接进就是了。”林黎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着门口喊。 “诺,拿回来了,我的饭没倒吧,我还没吃完呢。”楚霖将袋子随手扔到门口的桌子上,颠颠的跑去林黎身旁。 “没了,我姐说不扔留是等着喂老鼠嘛,我就给扔了。” “真好啊,现在老鼠吃的比我都好了。”楚霖眼巴巴看着林黎,林黎实在看不下去,推他到沙发边上,“哥,你坐会吧,茶几下面有两包猪肉脯你先吃着,我干完这点,就带你出去玩,你是不知道咱这附近有一个蹦极的,可吓,额可好玩了。” “呦呦呦,林黎,你什么时候能对你姐这么好啊?还是说我退出,这日子你俩过是不是会更好?”林清倚着门框,看着他俩阴阳怪气。 “姐,你咋出来了。” “饿了呗,寻思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看见自家的崽子叛变了,天凉了,你也快走吧,再晚点,这黄道吉日可就不好选了。” “姐。”林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干嘛,你俩不都要背着我出去玩了,我还不能说两句……”林清话还没说完,“对了,你的东西在那边。”楚霖非常没有眼力见地插了进来。 “你可真是会见缝插针,”林清摆了摆手,“算了,林黎,去电视机旁的柜子里把棉签给我拿过来。”林清拖着鞋,慢吞吞将袋子拿了过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这么近,还要我过去。”林黎认命的过去翻找,然后将棉签袋子扔到林清身上。 “渍,老弟,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欺负你,恰恰相反,我这是在锻炼你啊,担大事者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姐都是为你好啊。正好晚饭你也别吃了,咱锻完筋骨,也不能忘了饿其体肤啊。” “姐,你是真能叭叭。”林黎伸出大拇指表示支持。 “咱啥时候能出去吃了。”楚霖嘴里鼓鼓囊囊塞着猪肉脯。 “哥,你是真不忘初心啊。”林黎将大拇指转向楚霖。 “好久没回国,饿。” “刚才吃那些呢,那么一大堆,都没了,哥,你改种族了,变鸟人了。” “太久没吃正儿八经的饭了,你哥天天在外面就差啃草了。”楚霖低下头,边哽咽边往嘴里又塞了两口。 “哥,你慢点,别噎着。”林黎端过来一杯水,“这么惨啊,你想吃什么,我请~~不了一点,我只能在五星级酒店我陪哥吃鲍鱼、龙虾、牛排、刺身。哥点啥,我都不挑。” “six,真是six啊。”楚霖对林黎的不要脸真是叹为观止,“行了,我请。” “等一下。”林清开口。 “是要一起来嘛,加你一个。”楚霖望了过去。 “等一下,你刚才动这个袋子了嘛,莫名其妙多了一瓶维c。”林清清点着物品,眼神中却透露着迷茫。 “没啊,会不会是满额赠的。” “记得没有啊,它一个子也没给我优惠掉啊。” “啥样的,啥样的,给我看看。”林黎巴巴过来,林清将袋子扔给他,他草草翻了翻,见后便失落起来,“啊,是医药装的,我还以为是保健品的呢,这才几块钱,可能随机送的,要是保健品的,可就好几十了。” “哦,那没事了。”林清看着手里小小的药瓶点了点头。 “姐,那我们俩走了?” “说什么呢,老友重逢还不要钱的饭局。”林黎咳嗽了一下,林清见状额了一下,随机说道,“你姐能不重视这段友谊嘛,肯定要去的。是吧,林子。” “随时欢迎,清姐加入,为我接风洗尘。”楚霖轻笑。 “那走吧。” “等一会,消个毒,耳朵都快有发言权了。”林清拿出袋子里的酒精,往耳朵上涂。 “好\/姐你快点。” 小剧场 作者:您好,可以采访一下,今天一场为什么最后笑了,好多人都表示要准备开磕了。 楚霖:额,没控制吧。毕竟一回国,这姐弟俩给我接风洗尘的方法就是让我请吃饭,这谁能不被气笑。 林黎:什么话,什么话。 楚霖:你快闭嘴吧,我甚至都没有说你们带我骑了半个小时的共享单车。 林黎:额,我们这叫体验国内日益发展的科技嘛 楚霖:不是国外有的东东,让我体验个什么? 林黎:我错了,但我俩没车,所以我依旧理直气壮。 楚霖:不是,电动车也没有嘛? 林清:这个可以有,但是只能载一个人,我也不好意思让我弟载着我,让你跑在路上。 楚霖:不是为我接风洗尘吗,为什么我要跑在路上? 林清:好了,别说那没用的了,吃完没,吃完我们可准备打包了。(塑料袋准备中) 楚霖:打吧,打吧,谁打的过你啊。 作者:额,好的,观众朋友们可以看见,额……(广告呢,广告呢?快切广告) 楚霖:那丸子给我留着,我要打包。 (''作者:快给我拖出去!) 无实物 “六镜一次,action!” 屋外 “这就要走了。”林清看着楚霖,幼时还吊儿郎当的人如今依旧吊儿郎当,只是手里多了三五个打包盒,站在她的面前。 “吃饱了要回去补觉了,太困了,坐了十几个小时,困得要死。”楚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行吧,那慢走不送。”林清摆摆手准备送别。 “哥,下次见。”林黎也跟着摆手,手上大包小包的打包盒又给他坠了下去,只能靠嗓子去呼唤。 “ok。” 五分钟后 “你咋还在站在这干嘛?”林黎从刚开始站着目送,到现在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等车。”楚霖勉强微笑着。 十分钟后 “要不然你进来坐会吧。”林清端着西瓜走了出来,坐在石阶上一勺勺挖着。 “没事,我再等一会,我看见有人接单了。”楚霖的笑容有些发僵。 二十分钟后 “哥,接你单的人呢?咋还没来?”林黎拎着黑色的垃圾袋,准备向远处的垃圾站走去,关门时晃的看见楚霖颓废的身躯仍在那坚站着。 “靠,退了,一会功夫退仨了都。”楚霖看见林黎的身影,一下子坐在地上,吓林黎一跳,连忙将垃圾袋先放门口,去看楚霖状况。 “哥,要不然你先进来坐会儿?”林黎接过楚霖的袋子,小心翼翼的问着。 “扶我,我要累晕了。” “呦,咋还没走?”林清拎着有一袋垃圾,放到门旁,看着两人。 “首先肯定不是因为你们住的太荒郊野外,其次也不是我的旅店在东边,而你在西边,在其次,算了,懒得编了,就直说吧,你们在这城边边住,天天出去什么的不费劲嘛,单只退不接,我容易吗?我是不想走嘛,我是走不了啊。”楚霖骂骂咧咧。 “还行,主要是现在放假,到时候住校,也回不来几趟,根本麻烦不了一点。” “先进去吧。” “等一下,那我先取消一下订单。”楚霖掏出手机,刚要点开应用app,屏幕卡的一下就黑屏了。接着闪烁起来,黑暗的灯光,刺耳又尖锐的声音随着镜头的闪烁,此起彼伏,四周漆黑只有闪烁的幽光随着镜头快速闪过林子,直冲屋子。仔细看,还可以看出那房子与他们所在的房子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门口布满鲜血,可以清楚地看出曾有人在这里往外挣扎,大门咔的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人披散着头发,穿着洁白的睡衣,吊在房中央,头颅诡异的歪垂着,胸口处突然裂开一个洞,不断渗出鲜血,将白衣血染。低声的啜泣声下还能听见有人在吟唱,突然,四周灯火一灭,嘶一声,那人畸形地扭动着身躯,冲到屏幕前,张开嘴角,到一种极尽夸张的地步,黑到发红的血不断涌出,沾染到屏幕,一片腥红中突然出现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死,我要你们死~”尾音不断拉长,如同灵魂被撕裂。 “啊啊啊啊” 楚霖慌张的想要关闭,却怎么也关闭不了,最后被同样慌乱的林黎一巴掌扇飞了,却依旧能听见手机里刺耳又尖锐的声音,耳边不和事宜地响起了乌鸦的叫声。 “啊,啊,啊。”一阵恶寒涌上心头。 小番外 作者dies and乡亲们,女士们and父老爷门们,大家好啊,很荣幸我们节目组能够邀请到两位的出场。 李骅\/王沁:谢谢,谢谢,大家好! 观众:(掌声*8) 作者:最新的情节中有一段手机被入侵时的影像,大家对此很感兴趣,有没有人为我们观众介绍一下其中的秘密。 李骅:小孩没娘,送来话长,那都是我们的心血啊。 王沁:还有money的堆积 作者:你们给我们讲讲,这其中的玄妙。 李骅:您是不知道,为了这个短片,我们先是寻找时间,在她们俩不在家的时候去现场取景,就是为了让她们在之后视频回放时可以注意到这是正在她们居住时发生的灵异事件,让她们汗毛倒立。 王沁:谁能想到她姐打游戏上瘾,天天在家待着,我们是诱惑 李骅:鸡蛋一块钱五斤 王沁:勾引 李骅:找了三对小情侣在跟前花式上演:出轨、车祸、孽债、私生子 王沁:献爱心 李骅:伪装志愿者室外免费体检 王沁:她是通通不上当啊,反而向物业反应小区太吵。她前脚投诉,我们后脚道歉,生怕出什么事。(捂脸哭) 李骅: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把她弟先引走,趁她补觉的时候,在客厅演的哑剧,根本不敢出一点声啊。(咬唇望天) 王沁:拍完我们还给她们复原,那地,三遍,三遍啊,我们擦了三遍啊! 李骅:那门,我们鸟悄关的,跟做贼似的,连声音都不敢有一点啊! 王沁:这也就算了,接下来,片子拍完了,该剪辑了,特效,替身,音频,处处是问题,时间还…… 作者: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们这个片为什么还需要替身啊,不就一场戏嘛? 李骅:一开始我们计划好的就一个人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衣剪辑快点、晃点,再加点吓人的音效,就完事了。结果拍完才发现,太板正了,直愣愣的也不吓人啊。 王沁:于是我们又专门找那种练过功的特殊演员补拍,柔韧性极好,一些很看起来很畸形的动作都可以完成。 作者:原来如此 李骅:除了价格贵了(45度角仰望星空) 王沁:呵,钱贵的就算了,心累的是音效,他说(指着李骅)他看视频说水琴最适合恐怖片,然后他买了,30秒不到的视频他用水琴拉了几十种声音,他就在那试啊,试完问我和视频匹不匹配,我真的,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李骅:不严谨怎么能吓到林清(小声bb) 王沁:那你倒是雇个人啊,就咱俩干活,我还得扣图,还得p,累的要死,还要被你摧残。 李骅:我…… 王沁:最关键的是,视频做好了,林清不点链接,一腔热血撒地上。 李骅:不是还有她竹马嘛,那个成功了。 王沁:你还说,为了让他竹马,能够看见这个视频,还去找了人,编了程序,搭了钱,才让那傻子从,捂,呜呜(紧急被捂嘴) 李骅:下期内容,大家下期解锁,我们着急还乌鸦先走了(赶紧把王沁带下台) 观众:切!(x4) 作者:拜拜拜拜 巫师桺 “不是,为什么扔我手机。” “我,怕鬼。”林黎抱着林清的胳膊,手臂还在微微颤抖。 “那就扔我手机。”楚霖看着地上的手机咬了下唇。 “理解一下,这孩子小时候连名侦探都不敢看。你先看看,屏碎没,主屏碎了没?”林清捡起地上的手机,用衣袖擦拭屏幕,然后递了过去。 “没有。”楚霖低着头,看着手机,生着闷气。 “别生气了,坏了姐给你修,别再把自己气出病。”林清从卫衣兜里翻出零零碎碎的糖,塞到楚霖的手里。 “我不要。”楚霖嘟囔嘴,手往外推,林清也往推,两分交战十秒后,林清按住要推过来的手,“等一下,别推了,这又不是红包,又不是烟酒,这么难接受嘛,我还得带着你绕着这院子跑个几圈你再接受!还有你,进屋,别在这站着了,还以为cos路灯呢。”林清最后对着不知所措的林黎开了口,林黎看了一眼她们,低着头,提着东西进屋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放屁,我才18,你能多大。” “你明明都20了。”楚霖小声叭叭,林清微笑着眯起了眼,紧紧握着楚霖的手,柔声细语道,“小霖啊,你说什么呢,姐姐没听清啊。” “姐,我说梦话呢,行嘛,疼。” “什么,还想吃糖,进屋坐着吧,屋里糖多。”林清放松了力道,将楚霖带了进来。 “哥。”林黎拿着杯水放到楚霖桌前,小声开口。 “姐,你就不能买点正儿八经的糖嘛?”楚霖不没应林黎的话,用手扒拉着兜里的糖,等拿出来一看,什么龙虾味、香菜味、八角味,掺和一下都够炒一盘菜的了。 “白捡的糖,你还那么多事,下次请你吃冰糖。”林清翻了一个白眼,又问楚霖要过来了手机,反复查看,“对了,你这手机咋突然这样,你最近有没有点过什么奇怪的链接,或是什么奇怪的网站?” “额,是点过一个了,但是……”楚霖吞吞吐吐,不想细说。 “那有可能是中病毒了,点了以后病毒入侵你的系统,然后潜伏起来,或者是有人恶搞你,都有可能。” “?” “想起来了。” “卧槽,我才反应过来过来,那这么说,它说有两个人暗恋我是假的了!”楚霖猛地一拍大腿,一脸恍然大悟。 “你…… 我…… 6” 小剧场 林黎:姐,我俩生气吵架你都不劝一下子嘛? 林清:一个两个气性大,忘性更大,还劝什么,又不是啥大的事,你俩吵架还过过夜?委屈不过两秒 林黎:没爱了,我走就是了 林清:慢走不送 (楚霖登场) 林黎:哥(招手) 楚霖:别打听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那两个喜欢我的人到底是谁 林黎:想多了,过来(一把揽过),我是找你合个照 楚霖:什么的合照? 林黎:最近有个防火墙广告找我,我拍一下广告素材,他们说你这个案例太典了,拍一下,防止其他消费者被同类型手段骗钱、骗色。 楚霖:怎么,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林黎:别这么说,会有锦旗的,我都下好单了。 楚霖:退!退!退! 林黎:臣退了,臣这一退,呜?唔唔……(被捂上嘴) 楚霖:快拉远点卖了,千万别让回来。我看最近猪肉涨价了,得给我卖个好价钱 林黎:唔唔唔 林清:真好啊,他们关系真好啊。 吴是7 “七镜一次,action!”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槽点太多,我竟一时无法开口。”林清向楚霖尴尬的假笑,顺手拿过先前随手扔一旁的维c吃了一片。 “不是,姐,你为什么不怕,不会是你干的吧?”林黎盯着林清,嘟囔着,小手悄咪咪的指指画画,被林清眼尖一巴掌拍了下来。 “你倒倒你的猪脑吧,我那是晚上刷视频,总有人往里面加恐怖视频,习以为常了。”林清无情的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这个视频真的有点不太对劲,刚才那房子真的有点像咱所居住的这栋。” “不是吧,那黑不隆冬的一片,你看没看清?” “绝对是,你不信,再看一遍,没有我一口吞半个西瓜加俩厉。” “你别给我在这比比划划的,咱再看一遍就知道了,楚霖,找。”林清拍了一旁的沙发,看戏的楚霖吓得,那路上买的瓜子也不敢磕了,把籽给林清一递就去找了。 “404了。”楚霖拿出屏幕给姐俩看。 “有蹊跷,觉对有蹊跷,要不然咋还阅后即焚。”林黎自信洋洋,站起身来,拿过楚霖的手机开始比划。 “恶作剧也可以的。” “你胡搅蛮缠。” “你无理取闹,你还看言情剧。” “你管的着嘛,我不管,它就是咱屋。” “你说是就是,那我说不是,行不行!” “不行,它就是!” “不是!” “是!” “不是!” “……” “你俩慢慢拌吧,我去看会电视。”楚霖看着两位越发枯燥乏味的吵架话术,已经开始演变成幼儿园小孩吵架,就差加一个反弹甲了,终是坐不住了,坐到一旁看电视去了。 “靠!”刚看完广告、片头曲、前期提要的楚霖,刚准备好好看剧的楚霖,一秒没看,屏幕黑了。 “卧槽,怎么了。”姐弟俩看了过来,林清着急的寻摸着,反复尝试着重启。“卧槽,这得赔啊,这99新的大电视。” “这,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楚霖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地面。 “别慌,我姐看谁都这么说,电视买来五年了,依旧99新。” “我一天到晚除了手机、电脑,我啥也没看,买过来五年开机就五次,我说99新不行啊。”林清白了一眼,又去看电视剧后面的线路,拔下来,插上去,再重启,“好的,我不会了,估计得叫人了。” “你别老吓哥,你看,给哥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那个,你家电风扇好像也不转了。”楚霖压着嗓子偏着林黎说。 “???” “???” “电视关了,风扇停了,天却黑了。”楚霖看着天边,昏黄又暗淡的光透着窗户透了过来,风不知吹着什么咯吱咯吱的响,刺耳又紧密,刚才看完视频的恐怖心理又浮现上来。 “我就说我是对的嘛,就是咱屋啊,姐啊,我怕。”林黎一个闪现躲到林清身后,林清扶头叹息,“你怕啥,不是断电,就是电路断了,去看看就好了。” “姐!我怕。”林黎抓着林清的胳膊不松。 “你一米八大高个能先别怕嘛,你姐一米六,先让你姐怕会。”林清走到门口的柜子里翻找,从里面拿出一个手电筒扔给了林……“碰!”的一声,手电筒扔给了瓷砖,“你怕的话拿这个照一会,我去外面转一圈,看看啥情况,你俩在家待着。” “姐。”林黎捡起手电筒看着林清,紧接着一顿骂声连绵不断。“不是,你缺心眼啊,手电筒能照人嘛,你倒是照低点啊。” “我走了,你俩好好看家。” “好\/快点回来” 舞狮吧 “八镜一次,action!” “咔”一声,室内的灯忽然全都亮起,楚霖与林黎两人相望,一个松开了手中抱着的抱枕一个则是一脸无语。 “不是,你咋还那么幼稚,一米八个大个怕什么怕。” “你别管,我乐意。” “懒得管你,灯亮了,是不是你姐弄好了。” “你这话说的,那可是我姐,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能!”林黎一脸骄傲,手上还竖起大拇指笔划着。 “那也是你姐,你骄傲个什么劲?”楚霖深深叹了一口气,无语的又去喝了两口水。 “别管,我就骄傲!” “叮咚!叮咚!”门铃声突然想起,门又被敲的匡匡响,两人相顾一视,楚霖循顾四周拿起一把剪刀,谨慎的走到门口,“你谁啊?” “我,你俩是不是有病啊,我都按多大声了,咋还不开,你俩要咋,换成村口大喇叭,全村人听见你俩才能听见,才能给我开门?”门外林清骂骂咧咧,林黎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开门。 “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拉个电闸,能用多大功夫,也不知道谁家缺德小孩拉咱电闸,我见着了非胖揍他一顿不可。”林清正骂骂咧咧呢,一抬头却看着林黎的脸色不对,小手磨蹭着似是心虚,不由面色一沉,“你俩,不是有事瞒着我吧?” “没有。”林黎故作镇定,“姐,你饿了嘛,我去给你做法吧。” “啊?”林清蹙眉一愣。 “不是,我是说,做饭,我去给你做饭去。”林黎重复了两遍干笑着就往厨房走。 “不对劲,很不对劲,有事,你说实话。”林清一手拽了回来,一边看着林黎,一边指着躲在一旁重新看起戏的楚霖道,“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你是要给姐出柜是吧?” “?” “?” 两人齐齐蒙圈,急忙解释。 “不是,绝对不是,我纯直男。” “我也是,姐,我纯直。” “那就是你谈恋爱了。” “没有的事。” “那就是……” “姐,你别猜了,啥事没有,看,天太黑了,咱快送哥回家吧。”林黎苦笑着拉着楚霖就要走,却拉不动楚霖想吃瓜的心。 “那你紧张啥,你绝对有问题。”林清打走了拉着楚霖的手,一脸严肃的问他。 “有啥问题,我就说电费没交,我……”林黎一慌就说了出来,反应过来后可怜兮兮的望着林清,“我,好像秃噜出来了。” “?” “姐,别慌,你看这不是没停电嘛,明天交绝对来的急。”林黎谄媚的笑着,“我的错,我交,姐,别生气了。” “滚滚滚。” “嗻。”林黎堆着笑,退出林清视线范围内,转过身,对一旁的楚霖道,“哥,这么晚了,你就留下吧。” “你能不这么笑嘛,怪吓人的。”楚霖毫不犹豫的出口打击。 “吓死你最好,略!”林黎最后作出鬼脸却不见人受惊,翻了一个白眼后,小声骂骂咧咧得领人去客房。 小剧场 李骅:阿欠,阿欠。谁骂我! 林清:不知道,不是我,我只骂了缺德的小屁孩,你是嘛。 李骅:我……阿欠,肯定不是,阿欠! 林清:那你和我一起诅咒他 李骅:好(表面笑嘻嘻内心妈卖批) 屋舐酒 “九镜一次,action!” 卧室内 三人的手机开始陆续有电话打入,首先接入的是林清,林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李骅,想了想是和平分的手,又不知道对方来意,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咋了。”林清随手点了一个贪吃蛇,进入了游戏界面。 “那个……额,就是咱好久不见,那个……”李骅那边吞吞吐吐,也不明说。 “别了,别说啥了,挂了。” 另一边 “她挂了。”李骅撇了撇嘴,看着王沁,“你来吧。” “啧就不能让她直接来嘛?我一个弟弟前女友给姐姐打电话,好奇怪啊。”王沁指了指一旁的小姑娘,小姑娘腼腆的低着头,一点也看不出在摄影机面前做高难度动作的从容淡定。 “陌生人打电话说一起玩笔仙吧,不感觉很奇怪?” “不应该感觉很恐怖嘛?”王沁反驳道。 “那缺心眼的看见了只会见面骂煞笔,好吧。”李骅将手里的本子递给王沁,“对方同意后,按这个念,我相信你。” “你闭嘴吧,我要慌死了。” “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又一通通话映入林清的眼中,“王沁,小林子前女友,这给我打什么电话。” “额……”尴尬的林清决定装作没听见,任铃声哗哗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蛇,“快挂了吧,我真的不知道咋搞啊,快挂吧”,只是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不是这蛇咋把我包圈了,身子长了不起啊,妈的,复活归来,我要把我失去的都拿回来!” 铃声没有一直响,响了一会就挂了,反而换了另一个电话打入,完全陌生的号码,让林清好奇爆棚的接了,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声,小姑娘磕磕绊绊的询问,“姐,那个,那个你,玩笔仙嘛?” “妹啊,我不买笔,你这个电话卖笔是干不长久的,抓紧时间摆摊吧,晚了就冻手了。”林清挂了电话,感慨了一下社会工作的艰难,卖笔的都要电话推销了,“妈啊,这老妹是要上市啊,电话推销,这么说来,她是不是打错电话了,难怪上不了市,老总电话都能看错,唉,祝她成功吧。” 另一头 三个人面面相觑,“那个……下一个吧。”李骅率先打破局面,紧接着,“他姐为啥不接我电话,我明明记得她当时对我印象挺好的?”局面通过王沁的努力又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为啥没人回我?”王沁还在努力。 “求你了,下一个吧,你直接问他本人,他姐为啥不接你电话。”李骅直接将电话播了出去。 被挂断了。 与此同时 林黎一遍刷着短视频,一遍看着手机上方的来电显示。 “158********,不认识,挂了。” “136********,王沁,挂了吧。” 没过一会,另一通电话也来了,不出所料,也被挂断。 林黎一边疑惑今天的陌生来电好多,一边感慨,“不得不说,这个随机铃声,还怪好听吗,想听奢香夫人了。” 另一边 “很好,三个电话一个都打不通,全军覆没,搞得就剩一个人了,咱仨还都不熟,这咋整。”李骅一生气,将本子摔在地上。 “咋整,搞呗,能咋整。搞不了,换下一个呗。”王沁拨打了电话,见状李骅只得小着声,将本子又捡了回来。 “喂,你好,你愿意和我玩一个笔仙游戏嘛?” 610 “好啊,但是等一下,我可以先问一下,你说的是那的话嘛?”楚霖躺在床上,手机放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啊?普通话啊。”对面有些发懵。 “那你估计过不了二甲了。”楚霖真诚建议。 “先生,你跑题了,你到底玩不玩游戏。” “玩啊,肯定要玩撒,就是好奇嘛。” “好奇嘛呀?” “听妹子你说话,很年轻嘛,怎么年纪轻轻就干上了这个啊。”楚霖感叹道。 “先生,我们不是搞电信诈骗的,我们就是单纯玩游戏的。”对方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 “仙人跳也不行啊。” “先生,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吧好吧,那玩吧。你说吧,玩什么。” “笔仙,招唤笔仙,可以为你解答你的一切问题。” “可是我没有问题啊?” “学业、事业、爱情总有你想问的。” “学业,我留学在德国,你都搞诈骗了,应该也帮不了我,事业没有,有你也帮不了啊,爱情嘛,单身主义谢谢。” “先生,首先(超大声)我不是搞诈骗的(更大声),其次,搞定的不是我,是笔仙,她无所不知。” “我觉得你在骗我,第一,我刚才去搜了一下,笔仙需要两个人面对面,电话怎么玩,一看就是你……额”楚霖想了一会,并没有想出什么,但他相信自己觉察出来的异常,决定先放一放,“我不管,你就是要骗我,第二,无所不能,我查到的资料和你冲突,但邪教好宣扬自己信仰的宗教无所不能,所以你是假借电话诈骗又披着笔仙外皮,宣扬自己邪教的邪教人士。” “妈的,我说几遍了,我不是搞诈骗的,更不是邪教,你脑子能不那么发散嘛!”楚霖明显感觉到对面已经气急败坏,开始骂人,手上开始搜索:发现邪教向谁举报,“不要试图狡辩,骗子小姐。” “我不是,啊啊啊啊,烦死人了!” “嗯嗯嗯。”楚霖敷衍地点了点头,将电话挂了,并拨打了110报警电话进行举报。 另一边 小姑娘小心偷瞄着王沁,李骅则递了一杯水过去,“别气了,喝口水吧。” “不喝,气饱了,没肚子喝水了。”王沁气鼓鼓地,手机则在一旁四分五裂。 “别气了,我俩打。”两人拨打时,手机已经正在通话中了。 半个小时后,楚霖终于汇报完了,挂断了电话,准备去洗漱。 他东走西绕的成功让自己找不到路了,打给了林黎,“林黎,你出来找我一下。” “哥,你真行!别人迷路在深山老林,你迷路在家里。”林黎不一会走了过来,为楚霖送上大拇哥。 “别说风凉话,你家房子就一个色调,还不开灯,谁能分的清哪是哪!”楚霖无情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一个色调简约好看啊。” “那灯呢,那么大个屋子连盏灯都开不起?”楚霖指着天花板那硕大的吊灯。 “额这,哥我不想骗你,就直接和你说实话吧,我爸妈前年去世,我们俩都还在读书,手里钱不多,这房子还是因为价钱低廉我们才到这的。本来手里就没钱,我总不能为了一个照明,天天灯火通明的,到时候,一个月下来电费比房租贵吧。” “我不知道,我看你姐天天在线,我以为……”楚霖一下哑了口,声音小了很多,手也伸了回来,扣着手指。 “我姐,那是搞得陪玩,赚点钱补贴生活。” “你这样,哎呀,别说了,我怕我半夜起来要打自己一巴掌了。”楚霖透过手机手电筒闪烁的灯光偷瞄着林黎,观察他的神情,心里面煎熬又愧疚,刚才林黎说的话萦绕在心头,像烈火一样将他的心煎烤。 “那你打吧,我到时候半夜跑你屋录像。”林黎笑着转身吓楚霖一跳,却看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楚霖,“哎呀,我都没哭,你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哥不会是故意让我姐看见你哭,然后让她骂我一顿吧。” “你真狗。”楚霖听后只感到鼻头一酸,勉强地对林黎笑了笑。 又不是你的错,承担我的感情干什么,我不喜欢沉寂,那是热闹过后才应该承受的情感。林黎用手推了一下嘴角,“好了,哥你出来干啥的,咋迷路了。” “我洗漱,没找到卫生间。” “哥屋里就有,我带你回去吧,过年我再给你买点脑白金。”林黎搂过楚霖的肩,带他往房间走。 “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楚霖照着路,却见前面角落处,有一扇门,与周围的环境略有差异,“那个门,是干啥的,门口挂了一个娃娃,门上还有花纹,和其他门一对比好特别。” “不知道,房东说这个门不能开,我也没看过。”林黎瞄了一眼,也没再理会,带着楚霖转了身,开了其他的门。 “你一次也没开开,不好奇嘛?” “不好奇,恐怖片里这种房间都是恶魔的,刑侦片里这种都是放尸体的,悬疑片里这种都是囚禁他人的秘密基地,想了想,没一个是好的,打开它干嘛,万一开开后里面就是一个废弃的堆放杂物的房间呢?再说了,这房子我又没买下,别人的东西不让动我动他干嘛?” “渍,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楚霖感慨道。 “什么啊?” “啧啧啧,这小嘴,叭叭的太厉害了。你是没看见我刚才接到的那个搞诈骗的,那嘴木的,换作是你的话,三句话就骗别人一千八百万了。” “这是夸奖嘛,我咋听着不像好话呢?” “这咋不是,这都是哥对你的高度赞扬啊!” “还是不像好话。” “不重要,哥给你讲讲刚才那个女骗子……”楚霖绘声绘色地向林黎描绘着刚才的情景。 6市1 “好,卡,今天就先到这吧。”王导喊完后,布景内的人都开始撤退,副导则到摄像机前回看着带子,寻找不足的地方,恍惚间感觉身后有阴影笼罩着。 “那个,副导。”饰演李骅的青年演员:李江舸拿着剧本,谦逊得站在一旁。 “怎么了?” “副导,我刚才演这一部分,有几个地方我不太明白,可以讲讲嘛?”李江舸动了动手上的本子,腼腆的笑着。 “哪里不懂,尽管问。”副导站起身,抻了抻胳膊,拿过李江舸的本子,本子旁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写着人物心得,句子也被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勾勒,副导欣慰的点点头,拍着李江舸的肩,道,“小李,还是很钻研的嘛,来,有哪里不懂,我给看看。” “就是这两处我不太明白,首先就是这个地方,为啥笔仙游戏我们是电话进行,不是实地扮演,感觉经不起推敲。还有这个群众演员,怎么就加入了我俩个人的小分队里,而我又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嗯,首先这个笔仙呢,这个,其实是有一个场的,也的确该靠女主的朋友们来推动,但这不是搭建一个布景有点太耗钱了嘛。你得为咱王导想想,这再搭一个景,多几个群众演员的开销,就为那几分钟的戏不值当。所以就只能转给你们了,虽然剧情有点小bug,但是你们作为刚出道的新人,整整多了十几分钟的镜头,多好啊。”副导拍了拍李江舸的肩,“再说了,你要懂得心疼你们王导,你们王导为了省下一个编剧,这剧本都是他自己编的。再说了,咱下一场还有一场大戏,一堆群众演员呢,经费就那么多,咱得要省着点花。哎呀,说多了,说多了。”副导笑着转身,拿来杯子。 “回正题上来,咳,这个第二呢,就是这个心情问题,这个我稍微讲一下啊,这个群众演员是你们哄骗人家拍电影哄骗下来,顺道给你们打打电话,就是完全与主角不相熟的人能够降低主角的警惕性,也能降低你们的风险。至于态度嘛,你就拿对待下属的态度就行,不过也不用想太多,她排完这场后面基本上就没有她的戏份了。” “行。”李江舸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在回去练练,保证明天情绪调整好。” “好好好,年轻人有斗志就是好啊。快去休息去吧,可别误了明天的戏。还有啊,后续的剧本王导改完了,你待会去领吧。” “好的,副导明天见。”李江舸弯腰鞠了个躬后,就抱着剧本小跑离开了。 “啧啧啧。”副导小口抿着保温杯,看着李江舸的身影小声感叹,人走了又将视野转回录像机,看着里面的片子,身后却传出几声咳嗽,“咳咳。” “谁啊?”副导皱着眉,望着身后,却见王导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连忙站起身来,让座,“呦,王导来了,快请坐。” “不敢坐,不敢坐,我怕我这一坐上明天片场就得传出来说,我王导为了省钱,怒斥副导后辞退,自己上手。”王导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笑盈盈的看着副导。 “呦,导你听谁瞎说的,那都是些不着四六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导可不能听信了。”副导连连摆手,“不过我觉得我们导是不会听信这种谣言的,毕竟刘导是谁啊,那可是照亮我们剧组前行的人,他会听信这种话?”副导坚毅的目光认真的看向王导,目光坚定又诚恳,“不可能,绝对不能,我充分相信着刘导。” “还不可能,你都快给我架火上了,还不可能。不过放心啦,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小气的人啊,完全不care。”王导笑着将副导摁在椅子上,然后话锋一转,“对了,你前面的片审完,你顺便给剪了吧,剪完发我看一下。” “这好几个景没拍,就直接这样剪了,万一剪岔劈了就不好了吧。” “那有那么多景,除了一个大part,一个警车,还有咱这个屋子,还有啥景。” “那之后要是想再补拍呢?这么早剪了,也是白瞎啊。” “你闲着也是闲着,我怕你没事干,老吃虾伤身体。” “导,我忙的一批,怎么会扒瞎呢。”副导站起身火速辩驳。 “那忙吧,忙吧,我先去领饭了,你今天我给你拿双份吧,我怕你嘴再空着,不得劲。”王导点点头,转过身就走。 “导,我错了,我就说过这一次。”副导追过去求饶,也不见王导脚步慢一分。 “是吗,我不知道啊,我就一个爱写作的,我能知道啥啊。” “导!” “明天见” 陆是饵 “十镜一次,action!” 三点四十五分 月光照在钟表的指针上,林清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在幽静的月光下拿着手机,利用着手电筒的光敲击着房门,抽空又拍了几下在自己的脸上,以保清醒。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又响亮。 “喂喂喂,醒了没,醒来没。”林清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赶紧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同时睁大眼睛保持清醒。 “没有,别叫我!”门内的声音又低又冲,像是蒙在被子里发出的沉闷。 “快起来,一会来人了,赶紧起来,别睡了,我一会来看你!”林清喊嚷着几声,就转身离去。 “不吃早饭。”林黎胡乱喊着,但没有听见门外的声响,放松了精神,又倒头睡下。 “砰砰砰”又是熟悉的节奏,熟悉的急促,敲门声又出现了。 “喂喂喂,楚霖,醒了没,醒了没,楚霖!” “等一下。”门内很快就响起声音,紧接着“咔”一声,门开了。 “醒着,就没怎么睡,咋了?”楚霖推开房门,看着门外的林清,眼中无半分困意。 “你醒的好早,真好,比我那个废物弟弟强多了,关键时候还得看你啊!这样,你先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时间洗漱然后收拾东西,到楼下的电视机前集合。”林清看着楚霖,眼中尽是赞扬,拍拍楚霖的肩膀以示嘉奖,说完就转身离开去看望她那废物弟弟。 “为……”楚霖话还没说出口,人就不见踪影,这未说的话只得向空荡荡的走廊吐出,“什么。” “砰砰砰” “起来没,起来没。”林清掐着腰,皱着眉,情绪逐渐暴躁。 “睡着呢,睡着呢,别敲了行不行。”屋内的声音闷闷的,应该是还窝在被子里。 “林!黎!”林清忍无可忍的踹了一脚房门,“我tm再说一遍,五分钟之内给我起来,然后洗漱,下楼,不然我踹门打断你的腿!” “听见没有!” “知道了。”林黎不甘不愿,满含委屈之色。 四点整 林清下楼见两人坐在沙发上,欣慰的点点头,只见得一个着装整齐,整装待发,一个抱着靠枕摇摇欲睡。 “咳咳。”林清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向她看去。 “好消息,好消息。正值四点的朝阳,我为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 “是回笼觉嘛?”林黎眯着睁不太开的眼睛,懒懒道。 “别打岔。”林清白了林黎一眼,又重新语气洋溢起来,“在座的都是家人,不是外人,让我来为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姐,你别cos传销组织了。” “妈的,不打你两下,你这嘴闭不上了。”林清“啪啪”两下打在了肩膀上,肩膀一下子就红起来,林黎捂着肩膀一脸受气的小媳妇样。 “说回正传,我今天来为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们林家大house将对外出租一天,大家鼓掌”林清微笑鼓掌,台下鸦雀无声。 “姐,点在哪里,这鼓掌的点在哪里?”林黎没忍住还是回了句,林清则微笑着一把抓住林黎的嘴,微笑回应,“点在我能得到收益啊。” “那我呢,这热天,我一天回不了家我能得到什么,一具本土出品的干尸嘛?”林黎捂着脸瞪了一眼,但毫无威力。 “你能从姐姐的嘴中得到无上的荣誉啊。” “我不要口头表扬。” “行,那就不表扬了。” “hold on,hold on。”一旁看戏的楚霖觉察出来不对,紧急打断。 “咋了。”林清问他。 “那我呢?” “你也可以获得表扬啊,你要不嫌多,我老弟的也给你了。” “不是凭什么啊。”林黎炸毛,将怀里的靠枕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你先闭嘴。”楚霖一把抓住林黎的嘴,只留林黎“呜呜”的叫唤。 “不是,那我为啥出现在这,我不是一个借宿的客人嘛。” “见外了,见外了,来了就是家人,怎么能说是客。” “渍,你没好事,你憋着坏呢。” “咦~,说啥呢,我是怕大家都起了,你没起,你在以为我们孤立你呢,我们可干不出那事。”林清又小声嘟囔道,“随便帮帮小忙嘛。” “我就知道,你就是不想放过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楚霖义愤填膺,然后看见林清去门口锁了门的情景又堆起笑容,“话又说回来了,我和林黎情同父,呸,情同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黎张牙舞爪的抗议,却无一人在乎。 “好了,我去给你们拿面包,十分钟以后人家剧组的人可就来了。” “好的,我这就压我老弟去吃饭。” “???” 栁10氵 “十一镜一次,action!” 门口处,林清一行三人蹲坐在门口,啃着面包,看剧组人员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姐,咱是要蹲在这到晚上嘛?” “是啊,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准备准备打车去酒店了。” “哥,带我一个呗。”林黎眼前一亮,巴巴得凑过去,用手拍着自己。 “没问题儿。” “别聊了,我去嘱咐几句啥不能动,咱三就走了。” “走哪?” “干啥?” “秘密。” “切”兄弟俩异口同声,林清也没搭理,起身向屋内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俩小时后 “不是,咱为啥不顺道买个冰箱?”累的大汗淋漓的林黎一边骑着共享单车一边骂骂咧咧。 “没钱。”林清十分自然的说出。 “别这么干脆啊,我感觉这雪糕都要化了。” “化不了,这不还有保温箱嘛。” “是啊,要是不是有了它,我们这道也不至于这么难走。这车连个后座也没有啊。”林黎小心避着有石子的路,争取平稳的骑过。 “那不是有筐嘛。” “你自己看看装不装的下。”林黎单车前狭小的车筐处装着一样东西,单被林黎的牛仔外套盖住,外套的末端靠着鞋带记牢。 “我俩都装下了。”林清耸了耸肩,表示不解。看一下林清与楚霖的车筐,就会发现在车筐处被用绳子绑的严严实实。 “不是谁出门随身带个绳子啊,这也不科学啊。” “阿瓦塔拉,这是我的本命法器,变一次很耗精力的。” “还阿瓦咔哒,我还唔西迪西,你俩就是背着我搞得。”林黎骂骂咧咧。 “好吧,其实,这是从店家大姐借的。”楚霖看着崩溃了小半路的林黎,还是不忍心的告诉他真相。 “但大姐人超好的决定不要。她真的,我哭死。”林清感慨的不住点头。 “那你们为啥不再借一根,我衣服都献祭上去了,还不敢骑快。”林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碎了。 “额,大姐尽力了,真的没有了。”林清有些含糊其辞,眼神都变得飘忽不定。 “真的。”楚霖倒是倍显真诚。 “呵,真不真我是不知道,你俩是真的狗。”林黎一咬牙一跺脚,快步蹬腿,骂完就消失在两人视线。 “欸,我可以解释……”楚霖话还没说完就只剩扬起的灰尘。 “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坑了,解释啥啊,抓紧时间回家摆冰糕卖吧。”林清淡定发言,沉着应对。 “啊这,行吗。” “放心,没事。” 回去后的俩人在门口见到生闷气,一个人咔咔摆货的小林,楚霖上去解释,林清夸赞生气就干活的优秀品德。最后,楚霖没解释清楚一点点,因为生气的弟弟“咔咔”与姐姐打了起来,在然后以姐姐的全方位胜利为结束,俩人“重归于好,握手言和”,一起卖起了冰糕。 晚上十点,林清在屋里算今天的账。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什么什么通四海。” “姐,记不住词咱就别唱了。”林黎站在屋门口,看着数钱的林清,扶额叹息。 “你别管,我开心,我happy。”林清将床上基本上全部的纸钱归愣好(整理的意思),就只有几块零钱放手机下,剩下的都递给林黎“给,两百,今天的辛苦费。” “真零啊。”林黎接过厚厚的钱一看,真碎啊,最大的二十,最小的五毛,剩下一堆堆的一块,在这个没有红色的世界分外显眼。 “嫌零你还回来,白吃馒头你还嫌面黑,鄙视你。”林清白了一眼,顺手伸了一个中指。 “我错了,错了。”林黎敷衍回着,将钱拿好,顺嘴问了句,“我哥那呢?” “给了,发的红包。” “姐,没想到,你还挺会做人的艺术。” “啥?”林清抬起头,一脸懵逼,皱着眉问道。 “怕哥嫌钱太零,你选择线上支付,多会啊。” “也不全是,主要是现在网上支付的比较多,付过来的大部分都是网上的,线下也没多少钱啊。” “那为啥给我就这么零?” “咱家不你买菜嘛,我怕你找不开。” “我谢谢你啊!”林黎咬牙切齿,却只换来一句,“不谢,慢走不送,记得关门。” “姐。” “干嘛。”林黎在林清一抬头的瞬间逃出准备好的中指,搞完就关门就跑。 “略略略。” 榴10姒 “十二镜一次,action!” “姐,你咋醒了。”刚回来的林黎推开门一刹那有些惊讶。 “林黎,来,过来。”林清招呼着林黎,小手还一摇一摇。 “有腻,有猫腻啊。”林黎紧急撤回了一只球鞋,将脚又穿了回去,“我不去,去了你就得打死我。” “我为什么会打你呢,你做错什么事了。”林情好脾气的看着他,脸上尽是微笑。 “没啊,团结同学,友爱亲邻,我甚至还扶老太太过上坡,这不妥妥,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能做大队长的优秀青年嘛。”林黎回想着最近的所做,感觉也没啥事啊。 “对吧,你过来,姐和你商量点事。”林清再一次挥手招林黎过来。 “好嘞^w^”林黎又看了一眼林清脸色,没有愠色,决定放弃思考换完鞋,屁颠屁颠的向姐姐走了过去,傻呵呵的坐到沙发上。 “啪。” “不是,林清!”一声清脆的声音就这么响起,“你干嘛啊!”林黎捂着肩膀,委屈巴巴,向林清挥舞拳头,却被突然窜出的一个靠枕顶住,顺势拍飞到地板上。自己刚要骂骂咧咧,就听见林清开口。 “早上六点时,咱家停电了,你造嘛?” “我……该造嘛?”林黎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没交过电费吧,这应该不是我出了癔症吧!”林清声音逐渐提高,林黎的眼神不断飘忽。 “啊,这……有嘛?”林黎心虚的将靠枕捡起,偷偷摸摸的绕回刚才的位置,站在边上,磕磕巴巴的说着。 “你知道我一大早上饿的发慌,想去冰箱找点东西,结果发现停电了,白搭了几百块钱,是个什么心情吗?”林清指指点点林黎和冰箱。 “姐,我错了。”林黎做实要掏出昨天林清给的零头,就要上交,这不想实在是太零了,一掏兜钱还没出来,就撒了满地。 “不用,你这点钱,我还不至于要,你把你压岁钱一半上交就行了。” “姐~”林黎讨好的抱着林清的胳膊,却被一把推开。 “滚哈,别给我整那死出,就算整了我也要这些,搞那些死动静,白搭。” “姐,商量商量嘛,三成行嘛。” “五成。” “三层+半年家里卫生。” “四成+半年卫生。” “三成,我再加半年饭。” “行。” “姐,你好好。”林黎堆起笑容,对着林清进行夸赞。 “反正都是你的钱,我又没搭东西,何乐而不为。” “姐,你坏了。”林黎小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没事,过节给你发红包时就又好了,现在坏一点不影响咱俩感情。” “哼,我不和你玩了,我上楼睡觉去了。” “等一下,还有个事。”林清打开手机开始划拉。 “啥。”林黎迈出的脚又撤了回来。 “昨天那个借场地的你还记得不。” “记得,我又不傻。” “记得就好,我昨天想了想咱租出去一次还是蛮划算的,要不然咱就长期短租,这样子即可以赚到钱还可以补贴家用。”林清顺便附上昨天统计下来的表格和利弊关系图。 “额……”林黎纠结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林清打了他一下才回过神。 “想啥呢,不喜欢那么多人来自己家?” “那个,就是,额,我也不是很在意,我就是随口一问哈,我也不是很关心……”林黎吞吞吐吐的试探。 “你在墨迹会日都落了,有啥话不能说呀。”林清困得打了个哈欠。 “就是,咱那个分成。” “害,我还以为啥呢,五五分……” “姐,你真好,以前是我对你有偏见了,你才是我最爱的姐。”林黎又不长记性的上前,再次被靠枕抵住。 “别搂搂抱抱的,真恶心,我话还没说完呢,五五分零食冷饮,房子是三七分。” “什么零食冷饮,什么三七。”林黎一脸懵逼。 “零食冷饮,就你昨天去市里买的那些倒卖的钱,还能是什么。”林清指着垃圾桶里昨天落下的垃圾。 “那三七。”林黎还有一点不死心。 “合理啊,我负责联系剧组,你负责搞好卫生与维修。”林清划着好友列表,很淡然的宣布。 “哪里合理了,我又搞卫生,又维修,我为什么才三成?这不算是欺负童工吗?”林黎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歪歪歪,你可别装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装什么小孩,再说了,没有我联系剧组,你哪有负责卫生与维修的工作呢?所以我占大头是合理的呀。还有哇,你再装童工的话,干脆就不要发工资了,全改成口头奖励好了。哦,那看样子我得去小卖铺里多买几张大红花了。”林黎将表里林黎下方的金额全部清零,改输入一朵大红花:。 “别,我错了,我闭嘴,我撤回。五五三七多顺嘴啊,一看就是我的幸运数字,刚才我是抽风了,现在又抽回来了,千万别见怪。”林黎气势一下子就耷拉了。 “6” 嬼失5 与此同时 “不是,他俩要长期租出去?”听到摄像头另一头的话,王沁一下子炸了锅,跳了起来。 “不是,你听错了,他俩说的是要长期短租。”李骅连连安抚。 “哦……你大爷,有什么区别,他俩把别人领进来了,这一天天熙熙攘攘的,咱计划咋整,泡汤喝?搞了半天,咱俩在这块打工,给他们俩整个小别墅体验卡了。他俩在那块享受生活,咱俩在这块吭哧吭哧的负重前行?”王沁平静了秒钟,然后又炸了。 “别气,喝点水。”李骅拿起身边的水递过去,然后被忽视。 “不喝,我这一天天的大钱大时间,我还得为他俩打两份工呢。图啥呀,我不管。这计划必须赶紧开始,立刻马上我要见到这个……金钱。”王沁一停顿,过了一会才说出来,“妈呀,给我气的都不会说话了。” “谈定,淡定,咱不得部署一下子嘛,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新的剧组吧,对吧,那咱不可能这么背。” 与此同时 “对了,明天下午就有一单,租的时间不长,就要一个夜景,你待会去准备准备。”林清一边对着林黎说,一边飞快的在手机上敲打。 “???姐,你这速度,你干销售吧,你真的。”林黎竖起大拇指。 “闭嘴吧,你哥送回去没。”林清无情白他一眼。 “送回去了,一大早就送回去了,现在这个点应该都到酒店了吧?” “行,那你先去给我做一份早饭吧。” “姐,那你呢?” “我去谈下一个客户。” “好嘞,小店再赠送你一杯红酒,为您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咱家有红酒?” “那番茄汁不要是红的吗?哎呀,凑合凑合得了。” “凸(←_←)凸”林清放下手机,默默竖起中指。 转回上一个频道 “听见没,听见没?人家这就开始了。”王沁掐着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骅。 “那咱今天晚上就行动。”李骅叹了口气,将墙上的计划提前。 “行,我现在去买夜行衣。”王沁终于开心一点,拿出手机寻找购物软件。 “不是,哪有卖夜行衣的?”李骅撇了撇嘴。 “咋没有,这pp上就有,小黑同款。”王沁亮出照片。 “这哪个小黑?” “渍,死神小学生里的呀。”王沁往后划着。 “随便你,记得再买三面具,更严谨些。”李骅嘴角僵了僵,但还是随她去了。 “买三干啥,俩就够了。” “不是,咱,几个人?” “不就咱俩个人吗?” “之前那小妹呢?” “发完工资,人家接着跑别的剧组啊。”王沁白了一眼李骅,像是在问,他怎么会问出这么蠢得问题。 “不是,我以为你把人家收归咱组织了呢。”李骅一脸震惊,抛出疑问。 “不是,咱就俩人算啥组织,连个小组都当不上啊,这聊天软件拉个群都得三个人,再说了,人家这一天500块钱,那付得起似的。” “那你上次还让人家帮忙打打骗电话,我以为你想把她拉拢过来。” “拜托,咱当时直接付了一天的钱,正好还差几个小时,这不用白不用啊。” “你就不会直接退了?”李骅默默发问。 “c!损失……至少二十!” “算了,今晚我去吧,我求你了,你在家里好好看着摄像头吧。”李骅麻了。 “不是,啥意思,不相信我?”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从大局来看,他们都在哪儿?就跟那个玩游戏似的,这样更方便,我们找到他们躲闪的位置,这很重要的,要不是因为你如此的重要,我都不舍得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你。”李骅真诚的看向王沁,点头肯定她的作用。 “不是因为咱们就俩人吗?”王沁发出怀疑的目光。 “怎么会,想太多了,就算咱八个人,我也选你,我对你的信任,那是杠杠的。” “真的?”王沁还是有些怀疑的看着李骅。 “杠杠的!”李骅继续真诚。 “行吧,那我接着看面具了。”王沁放弃了怀疑,开心的刷软件了。 “凸(>皿<)凸”李骅转过身默默竖起中指,骂骂咧咧。 66 半个小时后 “王沁。”李骅点了点专注于手机上的王沁,眼神飘忽在地下摇摆,似有些尴尬,但转念就变得淡定,默默点头称赞。 “嗯?”王沁放下手机看着李骅,久久不见下文,只见自我感觉中,不耐烦的翘起二郎腿,渍了两声。 “嗯,那个就是,你也得一起去。”李骅回过神来道。 “为什么?”王沁不解的看向他。 “你还记得咱前几天送个她们一个视频嘛,如果只有我去,那叫小偷入室抢劫,人家下一秒就110,如果你装上视频里的样子,在前面吓唬她们,我在暗处收尾,这才叫灵异事件。” “为啥是我,你刚才不还说让我守好岗位,这是对我的肯定,咋一眨眼,就不肯定了。” “不不不,王沁,我依旧肯定你的领导能力,但是,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想想,这么危险刺激,需要人思路清晰、敏捷还得可靠、值得信赖的一件事。整个屋子我都想破了,我都想不出来有谁比你更适合。”李骅拍着王沁的肩膀,反被拍下,转而拍着就近的桌子,继续对着远方畅想。 “你pua我?” “不,我是在肯定你的自我价值,你是被沙土掩埋掉的黄金,我是在挖掘你。” “好吧。”王沁小嘴微微上扬,然后电脑一合,对着李骅道,“那服装道具交给你了,哦,随便带回个全家桶,说的我怪饿的。” “那你呢?” “找视频,练扮鬼啊,我可是很有演员的修养的。” “行行行,那你快去吧。”李骅打发着王沁进客厅找视频,自己关上门,小声为自己鼓掌,“成功了,不愧是我。” “好,卡!” “辛苦,辛苦,大家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是最后一幕,拍完咱就全体杀青,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饭。” “好哎!” 王导喊完,白悠悠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李萧,问,“咱导演还怪好嘞,你说咱明天散场能吃啥啊?” 李萧翻着着手里的台词,满不在乎,“无所谓,只要早点拍完就好。” “好奇一下嘛,万一有满汉全席呢?” “不可能的,我猜应该是吃沙县。”身后刘副导的声音传来,吓两人一跳,白悠悠无措的扭着衣角。 “你们姐弟俩戏里感情好,戏外也挺好。” “对对词,对对词。”李萧拿着剧本说道。 “对,对电池。”白悠悠慌到一空耳,胡乱迎答着。 李萧无语扶额,然后强撑微笑,“她,她,中午吃太多了,晕碳了,脑子不清醒。” 白悠悠点头肯定,“对,晕碳,我看见碳就晕。” “好了好了,别扒瞎了,明天虾不知道有没有,今天的瞎是快扒出来了。我找悠悠聊下明天的戏。”刘副导笑着,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那我先去领盒饭,副导拜拜。”李萧弯腰,鞠躬,快步走,只留白悠悠慌乱无措。 “坐坐坐。” “不用,不用。我腰不好,医生说多站站,补钙。” “哈哈哈,别紧张,就是来和你说一下明天的戏,之前不是让你带着耳机嘛,明天正式发挥作用。”刘副导喝了口水,又道,“咱剧不是边拍边剪嘛,前面有些镜头,因为不可抗力不能用了,就导致这最后一幕,时间比原先多很多,你再多些临场发挥。因为有些东西是一次性的,废了就废了,所以咱一定要时刻注意耳机下达的指令,咱要一把过,不进行二次拍摄。” “好的,没问题。”白悠悠在本子上写好精炼的词,刘副导也站起身,准备走了。 “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嗯嗯,我会努力的。” 小剧场 王导:你说了嘛 刘副导:说完了 王导(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刘副导:所以为啥片不能用了 王导:不好看啊 刘副导:???景你选的,人你挑的,剧本你写的,拍摄你监督的,前一天还夸绝世剧作,今天就说不好看了? 王导:别管,哥拍电影,稳稳的。 刘副导:懒得管,杀青在哪吃,我多吃几碗,解解恨。 王导:沙县大酒店 刘副导:??它最好是个一星酒店。 王导:不止,我给它打五星。 刘副导:凸(→_→)凸 王导:期待一下嘛 流食7 “十三镜一次,action!” 黑夜笼罩院落,暖洋洋的光像灯芯从屋里散出,路灯照在蝉鸣声上,伴着晚风进入每个人的卧里。只有林清毫无光亮的房子暗淡得与夜色融为一体。 “滴滴滴”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林清一滑将其挂断。 “滴滴滴”电话铃声响起,是前男友的号码,林清一滑将其挂断,随便拿起酒精给手机和手消消毒。 李骅看着手机,抿着嘴角向下,默默冲外面比了个中指。 (李江舸(李骅表演者)看着导演:“导,你看这,我咋推啊,我推不了一点点,熟悉的人家不接,不熟悉的也不接。谨慎成这样,我咋办呐” 王导:干,人设和剧情写差了。稍等,我改一下。副导啊,给女主角说一下,改一下,接电话。 刘副导:ok ) “滴滴滴”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林清一滑将其接通。 “喂?” “12点的钟声敲响时,你将化为淤泥葬在林中。”李骅低沉着声音,右手不断晃着沙锤营造恐怖气氛。 “哦。” “你被我诅咒了。”李骅还在认真摇晃沙锤。 “哦。” “这房子是我的坟地,你闯入进来,我就要将你带走。” “哦。” “你踏马卡碟了,除了这句就没别的话了。”李骅生气的将沙锤扔到衣服里。 “不是,你一个男鬼为啥杀我?”林清的声音有些戏谑,手在手机上敲打。 “我是女鬼!” “那你这嗓音?” “死的时候划破了气管。” “哦,那我浅浅小杠一下。第一,为啥杀我,你杀人的条件不是情侣嘛?” “你别管,我心理变态了行不行。” “行,那第二,我记得死的不是男的嘛,你杀我干什么呀?” “我踏马之前太循规蹈矩了,今年打算来一波出其不意,来惊世人一个小喜不行啊!你能不能怕我一下,别问了!” “当然可以,但是等一下下,你刚才说的虽然无理无据,但我还是好奇鬼女士,您作为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鬼,为啥手机号是近两年的,您自己看看后几位了,都快20开头了。现在鬼界话费也贵嘛,导致您对这个业务不满意,还得出门又办一个?” “焯,你真踏马比鬼还狗。” “我只是诚挚建议您,您可能电话打错了,您是不是想去两公里外的废弃游乐场,但是不小心走错了?” “不要试图跟我逗乐子。”李骅一边说着,一边向王沁发送出信息,紧接着调出音乐库,“轰隆!” 一声局部雷声从耳机孔里穿出,周围纹丝未变。 “嗯,怎么了?” “稍微等一下,我们鬼鬼开个会,你等我两分钟。”紧接着,李骅看着另一部手机,疯狂码字: 烨:干嘛呢,姐姐,不是让你把电闸给拉了吗?你干嘛呢? 沁:拉了啊(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啊·jpg) 烨:效果呢?她怎么一点都不震惊! 沁:我怎么知道,整别墅都黑不隆冬的,可能她就没开灯呢。(鱼我无关·jpg) 烨:干! “咳咳,那个,你那屋不黑嘛?” “还好啊,我有小夜灯啊。xx派小夜灯,白天充电晚上用,纯天然无污染哈。”林清对着镜头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托着兔兔状的小夜灯,对着镜头聚光。 (刘副导:这植入是不是太硬了。 王导:有钱任性。 刘副导:俺没话说了。) 烨:靠,nb启动 “没事了,没事挂了。” “夜半十分,鬼门开,鲜血淋头,吊床沿,嘻嘻嘻嘻。”李骅听罢,赶紧低沉起声音,捡起沙锤,反派邪笑。 “哗”一声,林清一把拉开衣柜的门,带着绿头鱼面具和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鱼?就缩在衣柜角角,手里拿着两部手机,歪着头看着来人。 “别笑了,怪难听的。” “啊啊啊啊!你怎么发现我的,啊啊啊啊!”绿头鱼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拉门。 “拜托,你声音那么大,房子都快有回音了,谁能听不见啊。”林清撑着柜门,满脸:你是个傻子吧? “放手,我是劫匪!”李骅紧紧拉着,声音也低不下去了,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李骅!卧槽,还真是你!” “草,你怎么猜到是我的,不是,我是李华。小时候天天找你写作文的李华。” “去一边的吧,你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出来?压低声音不等于变声器,该花的钱你花一花,行不行。再说了,你追我的时候天天低音炮,都听吐了。”林清单手倚着柜门夸张着作呕吐状。 “别动了!我有刀!”李骅掏出一把水果刀,一只手抵在林清放在柜门的手上。 (刘副导:好的,悠悠现在开始震惊,惊呼,然后跑。但是不能直接跑到房子外面,那样咱时长就不够了,你多遛遛他,记得面部表情管理。 白悠悠:(轻微点头回应)) “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林清的笑容收了起来,拉着门的手也放下了力道,虚拉着。绿头鱼没反应过来,还用着力呢,一下子门往里一使劲,砸到了头,刀倒在腿上,软绵绵的弹了几下。 林清转身就跑,拉开门往楼上跑。 绿头鱼摸摸被砸疼的头,揭开头套,站起身来,倚着门框,打起电话。 “王沁,去把这附近方圆五百米之内的共享单车都骑走,还有在别墅旁放上剧组征用的标签。” “那你呢,不是说吓唬他们吗?怎么苦差事都是我做了?”王沁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她认出了我套出了你,我是在帮你解决问题,毕竟我进去就进去了,可是大小姐你要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 “妈的,你敢威胁我。”王沁声音尖锐,像娇惯的猫儿刮破黑板。 “没有,我是在帮你,帮你脱离这个事件,立下不在场证明。” “算你狠,我淦。但你等着,你会遭到报应。” “气大伤身,大小姐。” “滚!” 6拾ba 三楼书房 林清看着手机显示的聊天记录神情不断焦急,一边在书柜旁来回踱步等待回答,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屏幕还在亮着,哪怕拉到最低亮度也能看到满屏密密麻麻的绿泡泡。 清:有人进来,好像是我男友,潜伏在我屋,你快报警 10分钟后 清:你报了没,那个煞笔手里有刀! 清:回话,快点 清:妈的,你人呢,死了? 清:人呢,特么的,人家都来追杀我了,我让你报的警呢? 清:林黎! 清:妈的,你真行,等着给我收尸吧! 清:干,你人呢 清:你不会被绑了吧,你别吓我,林黎 清:你回个话,姐怕 林清左手中指不断划着大拇指的指肚,右手滑动着屏幕,迟迟未见有所反应,则拨打报警电话。 “嘟嘟” “喂,您好。” “我现在被人追杀,我现位于xx省xx市xx区……xx别墅区最北面最后一栋,全黑,没有开灯,屋子里有我和我弟,我弟现在已失联,对面目前一人,对方成年男子,180公分,不知道还有没有帮手,你能听清楚嘛?” “可以,你先不要慌,我们这就派最近的人赶过去,别怕。” “我不怕,我慌,我联系不上我弟了,我怕他被绑走了……”林清听着对面温和的声音,鼻子一酸,声音也参杂了哽咽。 “哒哒。” “我听见声音了,我要挂了。”林清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才慌忙撂下。“求求你们了,快一点,我怕。” 林清挂掉电话以后,外面静悄悄的,连风儿也安静了许多。 “没人吗,是我太紧张了嘛?” “咚咚,在等谁呢?”李骅在林清斜上方的通风口处拆到百叶,敲击着管道口,看着惊恐万分到尖叫的林清笑得很肆意,然后被带来的灰呛到猛嗑,然后看着林清借咳嗽之际快马加鞭的光明正大的溜走。 (刘副导:excuse me,正常别墅里有没有那么大的通风管道我不清楚,就咱这别墅肯定没有啊,所以…… 王导:这我找人定做的,还还原了正常应该有的灰尘,是不是很细节。 刘副导:但不合理呀 王导:但很帅啊 刘副导:逻辑也有问题吧 王导:但很帅啊 刘副导:反派的人设都崩了 王导:可是很帅啊 刘副导:(叹气)行,你的钱您说了算,(无奈但举起大拇哥)) “跑什么,也跑不出去。”李骅并不气馁地从管道口滑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向着林清逃窜的方向跟去,手里的手电筒悠悠的晃着照明。 林清跑出门,“哒哒”焦急的跑步声跟着心跳一同砰砰作响,林清身子一侧隐在角落里,将拖鞋脱下,拿在手中,弯着腰,压着声音一步步挪到一楼厨房。 (刘副导:悠悠,现在10.59分,耗到11.10分,10分钟就可以,这段时间你随意发挥,千万不能离开这房子,时间到了以后就无所谓了,同一时刻警车也会来到,我会在一旁提醒你,你继续。) 林清借着月光摸索着顺了一把水果刀,紧紧窝在手里,耳旁是庞大的心声,“砰砰”乱响,急促又响亮,牙齿抑制不住的用力,引起一阵阵酸涩。 (刘副导:悠悠,那个,温馨提醒一下,那个刀你轻点用,一块钱三,用力会断的,剧组里买来做做样子的,你可悠着点。) 似乎是回应着什么,抵在木板上的刀子尖端碎了一小道,林清无助的握着,心跳的更慌了。 “清清,别躲了,我听得到你的声音。”李骅摇着手电筒,灯光晃着绕过整个一楼,光束晃过林清的头顶,林清连带着脚趾一同往里蜷缩,牙齿紧紧咬着食指,中指不断划着指肚。 “等了好久,我终于等到今天,买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手机铃声猛地响起,林清不由得浑身一颤,扔下刀子,手机还在裤子兜里自顾自得唱着歌。林清掏出手机想要关闭,手却止不住的抖,点了几下才勉强挂断。 “原来你在这啊~”林清一抬头,看见李骅就在一旁蹲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而李骅看着躲在小吧台下的林清惊声尖叫,心情格外愉悦。 “啊啊啊啊!”林清被猛地出现的人脸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顺着尖叫声砸向李骅,自己则钻出身来就要跑,小腿却被人向后一抓,林清回过头看着捂着眼睛的李骅,紧紧握着自己的腿,捡起遗落的拖鞋对着李骅的手就是一通拍,“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艹”李骅吃痛,一缩手,林清连忙抓紧起身,跑到门口,却发现门是锁死的,暗骂一声,又跑回了二楼。 (刘副导:这块女主的人设崩的也太厉害了吧 王导:没关系,可以加嘛,加一个体育生人设,不就很合理了嘛 刘副导:那前期镜头一点也没体现啊 王导:小问题,我可以写在字幕上,你说你想加在开头还是结尾 刘副导:我想回家) 林清摸着膝盖,刚才上楼时磕到墙体,嗑的有点疼,小腿后被打的鞋印也开始显现红肿,林清吃痛的揉了揉,才发现刚才拿拖鞋时被刀片划伤的口子,林清撕…不下衣角,只好用衣角擦擦。 “你跑不掉的。”楼下的声音不断清晰,林清看着林黎的房间又看了一眼前方黑暗处,下定决心:干,猛一把。 林清跑到林黎房门前,“砰砰”就是一通拍,拍完就开跑,跑向电梯口,一按,转进身来,疯狂按关门,李骅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脸出现在林清面前,林清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门缝逐渐狭小,就快关闭时,李骅将手机狠狠摔了过来。 “砰!”一声,手机砸在电梯门上,落到地上,屏幕却完好无损。(明示,手机广告位招租) “艹艹艹”林清踢着墙体,脚更加疼痛,林清无助的抱着自己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泪滑落地面,林清看着屏幕跳动,还是站起身,手指指向按钮。 (刘副导:hold on,hold on,你别按,你先别按。你是不是想让电梯故障然后停在空中,然后他就进不来,你也安全了。 但是,真不行,最后的戏就是要惊险、刺激,险处环生才有冲击感,你这样就废了,你要勇上去,放心,安全绝对有保障,再坚持5分钟就好了。) 林清盯着电梯门,它打开时到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地库里,连辆自行车都未曾放置,林清跑出去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就急忙跑回电梯,等待重新上升。 (林清:(掂了掂)这瓶子真的假的,我要是拿来砸人,会有事嘛? 刘副导:放心,纯塑料材质,伤不了人一点,就是声音听起来有点假,但是可以后期处理。 林清:那我就放心了。) 林清紧紧握着它,往身后斜着,尽量隐藏它的身影。 “怎么回来了,怎么不跑了。”李骅堵在电梯口上,将走出的林清拽到墙边,双手狠狠地掐住咽喉,“跑啊,你跑下去,我也能追下去。” 李骅双目暗红,紧紧掐着脖子,咬住锁骨就是一口,疼得林清一阵惊呼,林清右手紧紧握着灭火器瓶的把手,用力地向李骅头部砸下去,却因身高不足和用力相反没能砸向头部,砸到背部,但也足够使李骅吃痛放开了双手。 林清止不住的咳,趁对方未反应过来,抓紧时间拿起瓶身又狠狠地轮了几锤,然后跑向楼梯。 路过林黎屋,不死心的又砸了几下门,依旧没有回响。 (刘副导:还有2分钟) 林清跑到一楼看着布局,跑到左边的厨房将洗洁精打开,灌满水,疯狂摇晃,然后洒在台阶上,然后到门口找到打火机,一点。 火苗顺着水流四处流淌,燃起火花,随着气流不断增大。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一切了嘛,你是不是以为你能跑走。”李骅捂着头从楼梯上隔着火焰向林清对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我们分手?”林清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刘副导:还有1分钟) “你没必要知道这些,30秒后,上面的自动灭火装置就会启动,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螳臂挡车。” “李骅,自首吧,别错下去了。”林清试图说的情真意切些。 “林清,我说过,我会赢下去的,” “李骅,这不是赢,这是犯罪。” “这不重要,不过是一种手段。” “哗”灭火装置启动,水流四处喷洒,顷刻间就浇灭了火苗,转而生成烟雾。 (刘副导:还有30秒) “林清,我会赢的。” “不,你不会。”林清转身跑向右边的大落地窗前,拿起瓶子高高举过头顶,一砸。 “砰”一声,玻璃裂成千万片,碎渣渣四散在地上。 (刘副导:还有10秒) “李骅,你输了,无论你赌的是什么。”林清转过头向还在楼梯上的李骅笑,然后将灭火器狠狠地扔向李骅的方向,转身跨过玻璃向外面奔跑。 “不。”李骅侧身躲过瓶子,看着林清的身影,嘶声呐喊,可惜,声音被警笛声掩盖,红蓝的灯光充斥着黑暗的屋子,照亮不仅有一地狼藉还有李骅苍白的脸。 “全完了,全完了。”李骅跌坐在楼梯上,嘴里呢喃道。 第69章 红蓝的灯光在闪烁,刺耳的警笛在此起彼伏。 林清在警车旁看着李骅被带上手铐,上了旁边的警车,一旁状况外的王沁站在草丛里一脸懵逼的被李骅指认带走,坐上了同一辆车。 “姐?”林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被警察牵拉着从房子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塔拉着拖鞋,一楼迷茫的看着林清,“姐,咋那么多人啊,警察咋也来了?” “林黎啊,你过来,姐没穿拖鞋,地下石子硌的脚疼,你先借姐一只拖鞋,然后我再给你慢慢讲。”林清咬着牙挂着笑。 “哦。”林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下两只鞋,摇摇晃晃走过去,递给了林清。 “我踏马让你不接我电话,让你不回我消息。我在外面咔咔被追杀,你呢,你人呢?”林清拿过拖鞋,将一只扔到地上,拿起剩下那只,然后就是一个暴击追踪。 “喂,什么东西啊,干嘛打我,我就正常睡个觉,干嘛要打我。”林黎一边跑一边发问,林清追着林黎身后打,打了几下,就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哭。 “喂,你咋了。”林黎站在远处,看着跑到一半停了下来抱成一团的林清,喊到。 “你是不是想诈我,别想了,我是不可能过去让你打的。”林黎一脸早已看破的神态站在道上自豪,但林清还是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哭泣。 “喂,你咋了。”林黎一步一步的蹭过去,小心观察林清的神色,语气中还是不确定,“卧槽,你真的假的。” “我就睡个觉,你咋了,你说话好不好,你这样,我好害怕。”林黎蹲在林清身边,拿着食指轻轻戳了戳林清的胳膊,林清歪了一下头,不去看他。 “姐姐,我的好姐姐,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说话嘛~别生气了,好不好。”林黎轻摇着林清的胳膊,夹着嗓音轻声道。林清的哭声却更明显了,从闷声发哭到呜咽,林黎拉起林清,露出脸时,脸颊上早已布满清晰可查的泪痕,眼眶中布满了血丝和热泪,嘴角不断下扬,伴随着成串的泪珠。 “别哭啊,咋了嘛,这是。”林黎慌乱的掏着兜,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抚了抚将纸递了过去,然后被林清一个巴掌打下,林清用手胡乱抹擦,但泪却流的更猛,她用力打在林黎身上,哭喊着,“你为啥不回我消息,我一个人被人追杀,他还有刀,我就一个人,一个人,啥也没有。” 哭声越来越大,林清抽搭的哭诉着自己的无措。身旁的警察将一小包卫生纸递给林清,林清停了停,稳住自己说了声谢谢,林黎在一旁也道谢接过。递给林清擦泪,眼泪却越擦越多,似乎是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口。 “你为什么不回,我,我踏马怕你,被人家刀了。” “我不知道啊,你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你听我解释哈,我手机昨天晚上被人撞坏了,去店里说明天才有货,今天修不了,我寻思也没啥事,后来没电就自动关了。我以为没事,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你看。”林黎急忙掏出手机,漆黑的手机屏上破破烂烂,处处都是裂痕。 “我不听嘛,我都要疼死了,你看看,我腿上都泛紫了。我还咔咔敲你房门,你就和死了一样,你连个声你都不放。”林清摇着头不看,又用手指着已泛淤紫的膝盖和被刀划破一长遛痕迹的小腿,更是委屈。 “这应该是安眠药的缘故。”一旁的警官走到姐弟俩身旁。 “安眠药?”林清抽泣着看着前来的警官。 “对,我们在你弟的水杯壁上发现了未彻底粉碎掉的安眠药碎。”警官用手机展示着拍下的图片。 “那么明显到有颗粒感的东西,你是咋能睁眼瞎般的直接喝了,你是不是傻?”林清打了林黎胳膊一拳。 “第一,我要争辩一下,那是牛奶,它浑然一体啊 第二,我以为是暖壶里的水……”林黎正一本正经的纠正,就被林清一把捏住嘴,扭过头叮嘱,“有外人在呢,你瞎说啥呢,不要脸,我还要呢。” 林清转过头一边胡乱抹着泪,一边打哈哈道,“这孩子,被药药傻了,瞎说呢。” 林黎也不傻,见状赶紧连忙点头,说,“对对对,我开玩笑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家买的过期奶,和水没有关系,欸,欸,疼。”林黎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清眼疾手快堵住,林清往腰后狠狠一扭,惊的林黎一小跳。 “我看你是还不够疼,你快闭上你的破嘴吧。”林清扭过头咬着牙对林黎说,然后又撑起笑容对警官说,“他脑子不好使,有事还是跟我说吧。” “哈哈,你们姐弟俩感情还挺好。我们也没啥事,接下来就是需要麻烦两位,一起去局里写一下笔录。” “好的,我们去拿换个鞋。”林黎挣开林清的手,插了一句。 “好的。”警官表示理解,然后表示一会见。林清靠着林黎,往屋子里走。 “你嘴咋那么碎?” “你腿咋也碎。” “碎什么碎,就是划了一道口子。” “可是那就压不上韵了。” “我看你就是欠揍。” “我要不然给你搞了轮椅得了,我看你走路怪疼的。” “我看你是真欠揍。” “我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真是嗯嗯要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滚啊!!!” “不要,略略略略。” (字幕:三个月后,经法院判决,李骅涉嫌xx罪,被判处有期徒刑xxxx 王沁作为同谋,虽xxxx,但仍犯xxxx,被判处xxxx 而林清姐弟在赔付完房东玻璃后,林清深感学过体育特长的重要性,转而干起了体育老师,林黎也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刘副导审完片坐在椅子上,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眉毛却久久不肯舒展。 “怎么样,是不是惊世佳作!”王导兴高采烈的推开房间门,等待夸奖。 “是挺惊世骇俗的。”刘副导吐出一口烟,看不见王导,也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副导啊,你也真是太爱开玩笑了。”王导拍了拍刘副导的肩膀,欣喜之情还挂在脸上。 “是啊,我看我的导演是生涯是要完。”刘副导依旧愁眉不展。 “怎么回事,竟说那丧气话。你看看,这作品,多重量级。”王导指着电脑屏幕,对刘副导的唉声叹气满脸不解。 “重不重量级先放一边,我就想问问这个结尾是怎么回事。” “字幕啊,有啥不清楚的。文字的艺术是很迷人的。” “但不能迷眼睛啊,这满屏的x是啥意思。”刘副导一脸疑惑着用手比划着“x”。 “反派犯的罪还有处罚啊。” “那为啥全是xx。” “太专业了,懒得百度就先省了,放心,后期会搞定的。”王导拍了拍刘副导,以示安慰。 “那林清林黎那段呢,咋一个干体育,一个就略过了。” “林清你之前不是嫌人设有问题,你看,我这不是都给你补上了嘛。” “那林黎呢?” “再想一个,没必要。再说了,省略也是一种魅力。” “那我们之前用劲心力拍特写的维生素呢,到底有啥用,全篇也没解释。”刘副导掐着自己的腿,用力催眠自己微笑发言。 “哦,那个呀,原本是想搞迷幻药,安排闹鬼情节的。” “情节呢?” “太耗钱了,我删了。” “那这个瓶特写的镜头为啥还在。” “拍都拍了,不用怪可惜的。” “完美。”刘副导久久才咬着牙吐出一句。 “你是说我的作品嘛,天呐,你对我可真是极尽盛誉啊。”王导赞许的拍了拍刘副导的肩膀。 “嗯嗯嗯。”刘副导敷衍的点了点头,无神的望着远处的蓝天。 完美=完了,我还是去挖煤 (小剧场 作者:刘副导领导好是爱戴 刘副导:也不是,说那些鬼话,纯粹是因为钱没给完,我怕骂了街,钱就没了。 作者:那发完工资呢 刘副导:呵呵,你会看到文学史上出现一晚上三十万字的脏话文学。 作者:嗯……那个,节日快乐,恭喜发财,早生贵子,咱俩没见过,我走了,撒由那拉。 刘副导:桀桀桀桀) 完结 其实 “出来了。”听见身后的响声,a23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着。 “嗯,总结我过几天交。”何皿伸了个懒腰,见身旁的桌子上放着得营养液,笑了笑,说着就要给a23一个拥抱,还没抱上就被一把推开。 “咦~,你真肉麻,搞得真恶心。”a23嫌弃的拿出酒精,喷在手上。 “真伤我心啊。”何皿故作惋惜的转身。 “那我真希望已经碎了,这样就可以开香槟了。” “开的时候叫我,心碎换来的香槟我一定得尝口。对了,这个谢了,我今天就不先撤了,之后请你吃大餐。”何皿拿起桌上营养液示意。 “知道,知道,休假嘛,真是雷打不动。” “你也可以休嘛,咋不休一天,放松放松自己。” “我又不像你,至少还有人在。”a23顿了一下,“去吧,给我带点好吃的。” “想吃啥。” “糖葫芦吧。” “这个季节没有卖的吧。” “但是我可以吃到对吗,要不然我那几十瓶的营养液真就喂狗了吗?”a23微笑着看着何皿,小手死死捏住桌角,笑容也越发邪性。 “当,当然。”何皿微笑,关门,抓紧跑。 “我等着呢。”a23打开门,靠在门框上幽幽的说道。 时空管理局门口 “很准时嘛。”男子拿着牌子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刷着手机,抽空抬眼看了一下何皿。 “还好啦,就是麻烦局长您,每年都在这等我。”何皿皮笑肉不笑,等着男子将手里的牌牌交给自己。 “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当时许给你的诺言,我肯定要好好遵守啊。给。”局长伸了伸腰,端正了坐姿,将牌子递给了何皿。 “谢谢局长。话说,局长你的翅膀呢,总感觉今天少了什么东西。”何皿拿过牌子,连忙装进了自己的裤兜,然后换上人畜无害的笑,靠近局长身后,作势查看翅膀。 “唉”局长扶额叹息,“前天拉一个小孩入伙时,不小心进水了,拿去维修了。这傻孩子明明都答应我了,下一秒,这脚没站稳,又摔下去了。水还挺深,一进去,那电子翅膀一眨眼就休克了。把我电个不行,想想都头疼。” “哈哈哈,那局长你岂不是好久都没办法出去玩了。”何皿无情嘲笑。 “说什么呢,我那叫观察潜在同事,再说了,我还有一套死神装可以换呢。” “是是是,就是这花园宝宝不知道是那个同事喜欢的,需要局长大人这么认真的观看。咦,这都92集了,太认真了,局长真是刻苦啊。”何皿看着局长手机屏上正在愉快玩耍的花园宝宝,感慨道。 “喂喂喂,你再调侃我,我可就要收回牌子了,到时候,你就自己想办法下去吧。”局长把手机一扣,摆起生气的表情,作势要拿何皿的牌子,何皿一看,捂着裤子,头也不回得就是跑 “啊,那个什么,我有事,我先走了,臭豆腐我会带回来的,局长您就别送了,撒由那拉。” “这孩子,还是个孩子嘛。”局长看着何皿远去的身影,感慨一番后,又拿起手机,“就是没品位,这花园宝宝多好看呐。” 李妈妈早餐店街旁,何皿坐在街边的小板凳上,拿起小米粥轻轻吹着,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有一点点蜷缩着背,穿着班上的制服,吃着不大的包子,专心看着身旁的闺女,听她讲着身边的朋友,眉眼弯弯的笑着。 “妈,你不是着急上班嘛,那你吃完就快去吧,不用陪着我。” “你刚出院,我寻思……” “放心啦,我没事的。”女孩打断了女人的话,伸着胳膊,拉伸腿,展示着自己的健康,却不料拉伸到了淤紫的地方,“哎呦。” “你这孩子,哪里疼啊,跟妈讲。”女人原本笑着看着孩,听见孩子叫唤,变了脸色,连忙查看孩子的身体。 “没事,没事,就是伸了一下,你放心好啦。”女孩又试图展现自己的健康,被身旁的老母亲连忙拦下。 “这我还怎么放心。” “拜托,我都大学了欸,会照顾好自己的啦,不要担心了。” “那也是个孩子。”女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知道了。”女孩点着头,啃着油条。 “以后开电动看路,这回来才几天,就给自己搞得伤痕累累的。”女人看着孩子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絮叨。 “哎呀,都十五了,妈,你该走了,你再不走,就迟到了。”女孩应和着,抬手看了一眼手机,急忙说道。 “哎呀,还真是。”女人连忙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然后收拾好东西,“剩下钱给你,家里还有骨头汤,你记得喝。妈先走了,你慢点走,到家给妈发个信息。”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女孩看着手里的钱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再见。” “再见。” 女人走了,粥也凉了,一口未下的粥又放回了桌子。 盛夏的风很怪,一不注意就会吹起,就像少女眼角的红润也不知何时起的,只是在那条路平常的小道上,平常的路人交织的街道,有个女孩一口未下的早餐下却已泪流满面。 “呦,你咋还哭了。”局长还是穿着那一身洁白的长衫,坐在那摇晃的小桌椅上,小嘴还是一样的说着不爱听的话。 何皿没有回答,只是用袖子默默擦干眼泪。 “干净嘛,用这个。”局长拉住何皿的袖子,从袖口变出一小包纸,递了过去,“你说你,要不然就别来了,来一次哭一次,还次次来。” “你,你偷窥我。”何皿拿着纸一边哭,一边擦。 “姐姐,你一回来,那眼睛红的,跟cosy大兔子似的,也就眼睛不好使的看不出来,谁还看不出来。”局长又掏出一包纸,递给了何皿,但对方却不见止,哭的却越来越凶,“欸欸欸,怎么回事,咋越说哭的越厉害了,你不会是想讹我吧。” “神经病。”何皿哭着笑了一下。 “好了,别哭了,我请你吃大餐吧。”局长从兜里掏出二十扔到桌子上,拉着何皿走。 “零钱不要了?” “零零碎碎的破坏我当天使的美感。” “你可以撒给人们,顺便cos一下救世主。” “不要,砸伤了怎么办。” “好吧,那吃啥。” “臭豆腐。” “不好吃。” “nonono,听我的,尝一次,你就会发现。”局长拿着食指在何皿眼前摇晃,认真的说道。 “还是不好吃。”何皿毫不留情面的否定。 “你真是油盐不进。” “可以进,但臭豆腐达咩。”何皿扔了擤完鼻子的纸,双手在胸口比了一个“x”。 “那就火锅吧。” “也行。” “你还真爱吃它。” “喂,局长,我问你啊,你为什么下来找我。”何皿看着眼前的闪烁的绿灯,跟着局长在一旁等待。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是上头……”何皿垂着头,眼神暗淡,却被局长打断。 “是谁说花园宝宝不好看的,你跟我一起看,我就不信了,你还能不喜欢。” “谢谢。”何皿微微一笑。 “啥。” “没事,去买点糖葫芦。” “这个季节有嘛?” “国外这个时候有是冬天的吧。” “你能自己去吗?” “不能,我还未成年,需要监护人。” “现在我是你监护人了?” “阿巴阿巴,不是一直是嘛。” “真服了,买串臭豆腐就再走吧。” “你事真多。” “小何同学,这次臭豆腐我自己买的,回头再给我五十积分。” “周……” “周什么?” “中,我说中。” “这就对了,走,买吃的去。” “走啊” “来了。” 7一* “喂,王哥,我搞了好玩意,要不要来玩玩?” “什么东西,正经吗?咦,你别笑那么猥琐行不行,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什么话,什么话,这可是正经玩意。 你老弟我仅仅花了五年时间就研究出来了这等史诗级剧作,你不看看?” “啥玩扔?游戏啊,我没时间啊,刚毕业我还要找工作的,哪有那闲工夫,你以为谁和你一样。算了,你养我吧,我摆烂了,和你拉两分钟的功夫又被拒绝一次。” “你放心,我这游戏巨轻松,放置类手游,你忙的时候他会自己运行,完全解放你的肝。怎么样,心动没? 心动没?” “……” “不是,咋这平淡,哥,王哥,我的好爸爸,你就来试试我的游戏嘛。孩子也不容易,就想得到点评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玩玩呗。” “可是,我女票还……” “我到贴钱,行吧,你只要玩满十五天,我倒贴你钱,行不行。” “多少?” “五百?” “完全ojbk,快发我吧,我的好大儿。” “干,喊高了。” “啥,刚才有车鸣笛,没听见。” “我说,一会就发。” “好的,好大儿。” 三年后 “靠,不是吧,又提醒我。 不是吧,我买当时买的不是一个512gb的内存吗,咋又满了? 不是,到底什么玩意能让我的手机占满了,只留下了不到一个gb的内存?” “别叭叭了,你快删吧,这个软件只要1 gb就够了,你快删吧,删完好抓紧时间做,咱还要早点交差呢。” “知道了,知道了。 咦,这是什么?好像是我几年前在玩的游戏。 我c,好久不玩,还怪想念的,点开看看。” (亲爱的旅行者,您好 许久不见,你有一封信待查看,还有一本日记待领取。) 亲爱的二狗子朋友 很可惜我们不是一个次元 我连你是否还记得我都不得而知 我很惦念着你 我们已许久不见,不知是否可以再喝一杯下午茶 我零零碎碎的话那么多 有点想向你诉说 你的朋友阿德拉斯 (信已被打开) “二狗子,真恶趣,我当年竟然取过这种名字嘛,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话说,林黎当年在宿舍就好被叫二狗子吧。 说着,还有些怀念,那可真是一段被定格住的岁月。 欸,这还有一个日记,写的啥,不会是萧子那小子写的什么玩家观察日记吧。话说,这游戏是干啥来着,大帝模拟器?好像是个架空的西方梦幻背景,干啥来着,辅佐男主登基吧? 还真的是,全都忘干净了。” (点击日记) 阿德拉日记(展开) 1day 我今天终于4岁了,我要开始写日记了,等我离开以后,以后的人就能知道我adrian(崽崽写错了,正确应该是adras)是什么样子了,(歪歪扭扭的笑脸)父王说我到时间该请一位白胡子爷爷教我的剑术、马术和树树。我要好好学,谁让我可是要成为最伟大的公爵(歪歪扭扭的笑脸+1) 我想父王是想要我当一个会骑马的园丁,可是辟(划掉)皮(划掉)(连续划了三四次后放弃)pi木头、坐小马好累。我的小马还好坏坏,让我丢了牙牙。 还要看乱七八糟的图片,也不叫我种花花,我都对阿黄说了种出来的花花第一个送给他。 当皇子是要江信的 不写了,累了,吃布布去了??(ˊwˋ*)?? …… 365day 今天我adras骑士5岁了,开心??(ˊwˋ*)?? 女仆长给我做了四份超qq弹弹的布布,我超开心??(ˊwˋ*)?? 大哥今天送我一把死重的剑,又沉又黑乎乎的,一点也不闪,不像魔法师给我做的剑,七彩的,blingbling 二姐送我一身公主裙,为什么呀,我又不是女孩子,二姐好奇怪,还画了好多像,不喜欢她,她是坏人! 三姐送了一只马给我,白色的,好神奇,他是独角兽变的吧,好白白,好喜欢,我要叫他。 四哥送了好多书,我不喜欢他,(`皿′)哼!! 老师还对他笑,说他送的礼物很贴心脏,我要气死了,我不喜欢老师了,他们俩和二姐一样都是坏人!!!! 六弟送给我了一个抱抱,他好好,我可喜欢六弟了,他可软乎乎了,好喜欢,贴贴(′?`)? 七妹送我一声吓人的哭,还停不下来,小孩子好可怕,以后生日会能不能不邀请七妹,我怕(╥﹏╥) 父王送给我好多漂亮的玩具,我都没见过欸,但其实我最喜欢女仆长的礼物,我的肚子都快破了,但是那是女仆长的礼物,我当然要都吃光,嘻嘻(*\/?\*) …… 730day 今天6岁了 翻到以前的日记,我好幼稚,还哭鼻子,一年前的日记里说话还嗲嗲的,真恶心。但是不要紧,从今以后,我将不再幼稚,adras将守护这个国家, 真的,我明明记得去年我就说了,不要邀请七妹,怎么今年七妹又来了? 她咋又哭了,我要疯了,她今年不仅哭,还弄脏了我新换的新衣服,我也好想哭(′-w?`),那件衣服上可是能装下我的小佩剑的,换的衣服花花绿绿的,乱糟糟的还没带子,我的剑只能被人带走,我也要哭辣??????????? 大哥今年好忙,我都没怎么见过他,她们都说大哥要继承父王的职位,所以他变得好忙,我好想他,我想骑大马,他的马好帅帅的,黑黑的,头上还有闪电欸,我也好想要。 大哥这么忙但还是有送给我礼物欸,虽然还是剑辣,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是白白的,好吧,我就知道,他审美真的很烂辣,但是我还是好喜欢大哥,还有他的马马(画上花花) 二姐,真的好不想提二姐,她真的是一个坏女人,明明和三姐一起出生的,却那么坏,三姐送给我带着好多宝石的佩剑,那么闪,那么布灵布灵,她却送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亲了我一脸,好恶心辣,还有奇奇怪怪的魔法药水辣,臭臭的,我才不要喝呢,什么长高秘方,我才不信呢,我也很高嘛,她才矮矮的,哼~ 今年的愿望是二姐变成三姐,这样我就有两个天使姐姐,我会超开心的(p≧w≦q) 四哥不想提,他怎么那么喜欢送书啊,啊啊啊(惊恐脸),我要坏掉了,他真的好爱书,我成年礼,他不会打算把国家最大的图书储藏室送给我吧? 二姐的药能给四哥喝嘛,好想这么干欸。 六弟胖了,但还是好软软,我好喜欢,还送给我了自己做的点心,他也是天使(花花+1) 父王今年也好忙欸,但是母后过来陪我了,虽然原来有一点伤心但是母后难得哄我睡觉欸,还是小小的开心一下下,呦欸! 开心,吃布布去了!?(???????) 亓十er 731day 啊啊啊啊,二姐坏坏,不能长高,我要哭了,那个药好苦,我白喝了,我要哭了,她还上学去了,这么这么讨厌,讨厌她,哇??????????? (一小时后) 三姐好,夸夸,有布布吃,三姐人真好(超大的花花),喜欢ヾ(*???*) 忘了,忘了,二姐坏坏,以后好看的花花再也不给她了,哼~ …… 1095day 我今天7岁了! 大哥还是没回来,他好忙,连带着父王和母后,就连讨人厌的二姐也变得忙碌起来了,三姐抱着我,安慰还有她们陪着我,我却不是很开心。 真的,为什么,七妹她才2岁,为啥要带过来啊,她真的好烦人呢,我说话都听不懂,还不能说,一说就哭了,我真的好烦她。 唯一让人开心的就是拆礼物的环节,(强颜欢笑的娃子。) 先是四哥,好的,很没有心意,还是书。他是干书店的嘛,咋那么多书,我要疯掉了,他那么送一点别的啊!!!哪怕是朵花呢,我书都要没地方放了,阿黄的狗窝都被我改成书做的啦!!! 什么?还要抽查,那讨厌的人我要加一了,二姐先下来,四哥你上去吧!!! 收拾一下心情我们看一下三姐的,是一套盔甲欸,我好爱,好想三姐嫁给我,而不是母后那厚厚画册里的人,他们才不会知道三姐有多好呢,真是讨厌。 六弟最近生病了,好伤心,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我还要教他马术呢,那些白胡子老头打人可疼了,我可不能让我白白胖胖的六弟落到他们手里,我要亲自教,我会是最好的老师! 饿了,吃布布去了,女仆长和三姐都给我做了,我好幸福欸! 1096day 大哥回来了 被抬回来的,父王发了好大的火,深夜里却哭出了声。 母后陪在大哥身边昼夜未眠,眼睛红彤彤得吓坏了我。 我被赶了出来,三姐却被留下,谈了很久。我只能自己走回寝宫,感受着静悄悄的城堡,大家都不敢说话,小步快走着,不知道都去哪里。 天变了,要下雨了,我好怕,却找不到人抱一抱。(???) …… 1461day 生日到了,我却一直在哭,哭的眼睛红红的。 怎么办,我真的有点不喜欢过生日了。 去年过生日,大哥受伤,半年后就离开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只剩两把剑挂在我的房间。 雅雅女巫说,人死了,但死者会一直在亲人身边陪伴着,因为他舍不得离去,但如果没有人记得,那死者也就不会在留念,也会消亡在这个世界。 我好怕,我会忘了大哥。 三姐说,不会的,我长的和大哥那么像,以后也会越长越像,怎么也忘不掉的,该担心的,是她才对。 我听不懂,她却不肯多说。 (泪痕) 今年二姐还是很少回来,一回来就发现她变了好多,衣服破破的,身上还全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我开始有点想她了,她却变得忙碌了。 二姐以前坏坏的,现在却连话也少的可怜,她的手糙了好多,却还是喜欢弄乱的我的头发,只是揉几下,然后静静的发呆。 大家今年真的都还不爱回家,四哥也没回来,他前段时间求着父王去转魔法师,却迟迟没有回应,最后一气,自己去魔法师那边跪了一天一夜,才被认可。 其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转,他学习的能力很强,但魔法的天赋却远远不如二姐,转了也只是徒劳,他却还是转了,然后一直待在哪里,研读古书,钻研魔法。 六弟今年抱着七妹来着,七妹最近很喜欢粘着六弟,大家都很忙,只有六弟软糯糯,总能缓解人的压力。 其实今年的礼物我没拆,礼物不多,就六弟和三姐两份,六弟应该是玩具或者甜点吧,三姐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三姐明年春天要出嫁了,怎么办,我好想哭,可我明明答应了三姐绝对不会哭的??????????? 那个国家好远,好冷,却比我们大一倍,我不知道那么怕冷的三姐要怎么在那么冷的地方生活,我一想到她要走,我都开始想哭。 三姐嫁的人比三姐大好多,他都已经二十好几,三姐却连二十都不到,我哭着去找母后,母后板着我的脸,一边哭一边说,可是,只有他们援军是最多的了,adras,我们这么小的国家,母后能怎么办啊? 母后一直在哭,哭的很难听又很尖锐,直达变成嘶哑的声音,我才被放开。 我的身体麻麻的,我的脑子木木的,我只知道,三姐的事,我改变不了,明年春天,我的三姐就不在属于我了。 今年的生日,adras不开心,很不开心。 …… 1826day 今天收到一副画,是以前二姐偷摸给我们吃魔法药水后的画像,画像上我们五个兄弟捂着脑袋惊恐的看着彼此的兽耳,二姐则在一旁笑得格外开心,直到大哥无法用马蹄签文件时,二姐才止住前仰后合的狂喜为我们调制解药。 她以前真的很爱恶作剧,将我们作弄的团团转,我一直以为,她会变成女巫,就是给海的女儿做交易的八爪女巫。不,她很爱美,应该不会给自己加那么多粘稠的手,她应该是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坐在调酒台,给迷路的客人调上一杯杯奇奇怪怪的饮品,然后看着他们丑态百出,坐在调酒台旁开怀大笑,客人恼怒的看过来,她再调皮一笑,然后随着扔下的烟雾离开。 其实我还挺喜欢二姐的,虽然我以前一直说她的坏话,认为她是爱好撒旦的坏姐姐,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入我梦吧,我好想你,二姐。(泪痕) 三个月里,我一直没有梦见过二姐,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调皮又任性嘛,为什么大家都能梦见二姐,我却梦不见。 母后明明说二姐也很爱我的。 三姐前两天给我传了一封信,她问我,二姐是不是出事了,她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她的心好慌啊。 母后看见把信没收了,她说她来回信,我的字太烂了,三姐看不懂的。可我知道,她不会给三姐回信,三姐信上说了,她问过母后却石沉大海。 三姐,母后想回的,她真的很回,可是我那孤苦无依的三姐,一个人在严寒的边域,母后不知道要怎么说,二姐身亡兽潮,尸骨残破的消息才能显得不那么凄惨,她只剩这一个孩子了,她该怎么说啊。 父王今年春天生病了,教皇那边也来人看,却始终没什么好消息,我休息时,时常站在阳台眺望远方,远方的土地黑焦焦的,生长不了任何植物,却能时不时窜出一些奇怪的生物,腐蚀着这篇土地。 四哥今年还是待在塔里,烟火会那天,师傅带我去见了一次四哥,那是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第一次见到四哥。四哥状态很差,见到我还是笑盈盈的,身子骨却瘦的可怜,套在宽大的袍子里,靠在图书角处,看着一本厚重的书,那书厚的都快到四哥大腿了。 四哥摸了摸我的头,想说什么却几次也没有开口,他翻弄着袖子,从中掏出一连串的魔法药水,递给我。他说,那是他练出来的最好使的营养液,能让人精力旺盛,不知疲惫,他特意为我备的。 (泪痕) 四哥在我临走的时,又送了我一套书。他当时摸着我的头,很认真的告诉我,这是治国之论,你要熟读理解,才能支撑住这个国家。 我当时不解,为什么是我,四哥比我更有资格继承,四哥却是苦笑,说他这么死性子的人,怎么能治好一个国家呢。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空,越来越忙。 六弟今年已经七岁了,懵懂的脸上看不懂大人们的忙碌,抱着女仆长帮忙做的水果蛋糕,分给我们两个。 七妹已经四岁了,没有之前那么爱哭,顶着满脸的红果肉追着阿黄到处跑,女仆长则跟在身后害怕摔倒。 七妹真开心,满花园到处跑,我真希望一切都定格在我四岁。 大哥的剑要擦了,我把画像放到了大哥的剑旁边,他俩好久不见了,终于可以好好聊一下了。希望二姐不再给大哥下奇奇怪怪的药了,也希望他们能喜欢七弟做的苹果蛋糕,籽有点多,还好,我记得,我都给你们剃掉了。 今天是我九岁的生日,希望大哥二姐能陪我一起过,进入我的梦吧,我准备了高大的骏马,华丽的服装,还有好多好吃的呢。 …… 柒拾叁 1892day 今天我捡到一个晕倒的百姓,挂在树杈上,直直的挂着。他好瘦,套着怪怪的衣服,像一只绿色的青蛙,原以为是被杀死得怪物,单随着剑尖的刺入,本就不太充盈的球更是瘪了下去,仔细一摸才发现,那只是一层皮。 他被侍卫扔了下来,才发现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他应该是为了躲避怪物的杀戮才躲进另一个怪兽的皮下吧,也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的人。 他被抱起来的时候,瘦瘦高高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四哥,一阵悲凉,我让侍卫把他带回来养伤。 才发现,我真的好失职,明明离就与都城一墙之隔的森林里,我却捡到了被袭击的百姓,我这个国家的王子真的不该自责嘛,让自己身边的百姓这么艰苦的活着,感受不到我们的庇护。 大哥,学习剑术真的能救得了这个国家嘛? 四哥,学治国之道才是能救这个国家的路嘛? 我呢,站在道口上,天旋地转。 (你知道嘛,我亲爱的朋友,我至今都很感谢上天,能够让你我相遇,陪伴我走过那些不堪的岁月,我亲爱的朋友,我真的好想念你。) 1890day 今天,我又遇见了那个晕倒的百姓,我记得之前让侍卫等他伤好后给他一笔钱与粮,好回家,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但拿了这些,糊口总不是大问题,但他还在这里。 我又遇到他时,我正被小人下药,绑住。我试图挣脱却绵软无力,让我频频失衡,几个百姓看见这个情景,都远远的呆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慌忙的提着散落在地的并不怎么新鲜的蔬菜溜了。 我无力的弯着腿,挣扎着撕扯对方的手腕时,他拿着一根棍子,穿着破破烂烂的,从角落里站出。 很奇怪,我从来没想过救我的会是这样的勇者。 (直到如今,我也从来不敢猜想他当时为什么会来救我、帮我,很奇怪,但他如同神迹一般出现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他的出现带着魔幻的色彩,绑我的人,将我扔到一边,骂了几句狠话,就与他单挑了。 故事里的勇者,穿着发着金光的衣服,拿着闪亮的武器,三下五除二打倒敌人,然后赢得过路人的掌声。 但他其实好废的,拿着棍子没有章法的打击,直愣愣的打,没有一点点技巧,对方的灵活的像只猴,处处闪躲,巧妙的避开,精准的打击。 他身上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反应变得更加迟钝了,却还是倔强的站着回击。 五六次后他才将对方打倒,撑着棍子站在原地,身上有淡淡荧光,他却咧着嘴,说着什么开局还挺难。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他撤掉了我嘴里的布条,解开捆绑我的绳索,背着光问我: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我对他充满了好奇,他是谁?他为什么救我?他与之前那一伙人是一伙的嘛? 疑惑让我将他带回了皇宫里,他颇有兴致的参观了一圈,然后化作平淡,他不是一个百姓。但他却什么也不知晓,笨拙的看着女仆演示完一一个个东西然后尝试。 明明说的我国的话,却不认识我国的字,穿着奇怪的衣服,却也不认其他国的东西,他处处透着诡异。 他会是奸细嘛,我看不透,我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开始想念大哥,大哥在的话,大概会为我出谋划策吧。不对的,大哥要是在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些操心呢,我可能在草地里肆意奔跑,然后待到落日,采一捧花,送给三姐,大哥会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别玩了,吃饭了。二姐故作伤心,为什么只有一捧花,然后趁我回头,我满头鲜花,四哥和弟弟妹妹们则会小声笑着,见我目光转去,又憋住了笑。 一切应该是这样的 …… 1896day 他说他叫二狗子,原本生活在一个离我们很远的村庄里,村里消息闭塞与外界不通,所以不了解我们的国家,但他是听从他们村里的女巫特意找来这的。 “雅雅女巫在他们村里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谁都尊敬她,没有人会忤逆她的话,因为她是对着,从村子诞生起,她就没有说错过一件事,她说,这是神明的旨意,于是我就来了。” 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说出来,我有点想笑,他说他是听了他们村里的女巫说的神明的旨意,前来协助我的,只因我需要他的帮助。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预言,村子里的女巫预言一个村民可以帮助一个她们自己都不知晓的国家的王子,我感到十分可笑。 但他很淡然,他说我大可去查看,他问心无愧。我笑着回应他,自己怎么会调查自己的救命恩人,将他敷衍过去。 太干净的资料,就像早就写好的,我乱了阵脚,我不知道该不该信,这脆弱的国家再经不起一点打击。 …… 1900day 兽潮又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仪式也做了,献祭也献了,到底要怎样,这该死的兽潮才能压下去。 教会里那群只知道说话的鸭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闭上那张该死的嘴,我不想再去听推辞了,我不想再去等待,去站在烈日下只为远方神迹的降临。 我看不到希望啊,兽潮第七次来了,这个国家的子民将要承受不住恐慌、鲜血和不安了。 (顿笔) 四哥不见了 也消失在兽潮里,找不到尸体,也看不到生还的希望。四哥本来就不擅长魔法,他专研的魔法也不适应近距离接触,他明明离的不算边缘不算近,怎么还是过去了,他又不精通,又怕疼,在家也只是泡在书里,那么多那么大型的兽潮,他怎么应对啊。我当时要是在现场就好了,我在的话,至少我可以去砍杀,我可以骑马带他跑,我,(顿笔)可是我在的话,真的又能解决什么呢? 父王看完后一下子就病倒了,人们匆匆忙忙的在宫殿里跑来跑去,喊着我并不怎么熟悉的人名。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彷徨又无措,我该怎么做,我是不是该进去,可是我的腿迈不开步,我的鼻子好酸,胸口好闷。 一盆又一盆血水送出,染血的毛巾还飘在上面,我一阵反胃,靠着柱子吐了起来。 母后从我身后给我递了擦嘴的布,又轻拍我的背。 我突然之间好想哭,我转过身来,靠着母后想要哭诉着什么,抬眼却只见,母后那淡蓝色的眸子里尽是红丝,眼眶也像涂重的口脂一样晕染不开,糊在上面,又浮囊又鲜红。 母后的怀抱好温暖,像我小时候一样温暖,她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父皇没事,眼角的皱纹却清楚的浮现,连白丝我也能窥探到一二,我挣脱了母后的怀抱,跑回来自己的房间,抱着大哥的剑,窝在屋子里,哭的很狼狈。 我开始恐慌明天的到来。 亓姒 1905day 父王的身体并不是很乐观,面色苍白,像花园里的雕像,他总是说没事,然后问我今天又学习了什么。母后总是将我拉走,在父皇忍不住咳嗽时,母后试图掩盖掉父王剧烈的咳嗽,她只能不断提高嗓音打断我的话,那声音尖锐又颤抖。 我离开寝宫,我该去看书去了,有些书,总得有人去看才对啊。 …… 1907day 我今天又遇见了那个人,那个叫二狗子的人。其实我很不想见,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我不想再见他了,我不在乎他是谁的人,我只是想来取四哥落在这里的书。 我们还是见面了,我真的怀疑我们是不是话本子里的人,又一次相遇,又一次相助,还是他,变得是地点,不变的是人物。 碰见他真的好不吉利,我抱着书往马车旁走,身边一个人撞了我,然后飞快而逃,他拿走了我的钱袋,只顾着往前冲。 他出现了,又出现我的身旁,拦下了他,然后背着我打了一拳,与上一次完全不同的风格打拳踢脚,然后利落的带人过肩,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的钱袋,小王子。” 不是很想要这个钱袋,他的每次相遇,都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1908day 又邀请他回宫来答谢,见他对礼仪越来越熟练了,没有欣慰全是头疼,等待对方礼节一完毕,就已经消失在园中,让人错愕这到底谁是客,谁是主。我的脑子真是越来越疼了,但我还是留下了他,我借昨天之事假装震惊于他的身手,以此学习,并加之试探他的过往。 我并不相信他的话,但我却固执的有一种感觉,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并不崇尚神权,可你的到来,我不知道怎么叙述,但真的像有神明短暂的陪伴我,二狗子,你的离去也是注定的对吗?) 1920day 今天明月病了,我想抱抱它,却被拦下,他们告诉我,明月现在的状态很差,如果抱上去反而会伤了我。 它瘦了好多,腹部却胀大着,表情痛苦的频频观腹,它不停的刨地、起卧、甚至打滚。 我转过头抱着陪我来的老师,不争气的哭了好久,给它治病的马夫也看了好久才走出来,脸上尽是踌躇,只说开个药试试吧,可那犹豫的神情却告诉我情况并不是这样。 二狗子叼着跟草从草丛里坐起,对着我说,我来看一下可以吗,我在村里帮过叔给家禽们治病。 我抓着他的袖子问他,你能救活明月嘛? 他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说看过才能知晓。 我让他进去了。 因为我需要有个人告诉我,明月可以活过来,我不想要犹豫,不想要迟疑,我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明月今年6岁,是一匹很温顺的褐黑色的母马,我小的时候,总好叫它闪电,因为它的额前有一个闪电的标志,很帅。但大哥不让我叫,他说明月是女孩子,它听了会不开心的,它是一个很爱美的小姑娘。大哥很喜欢明月,明月还是马崽的时候就被大哥选中,一直陪着大哥身边,也是它当时坡着一只脚一路拖着大哥到军营处,很可惜,还是迟了。 大哥离开以后,明月就一直在马厩里待着,鲜少有人带它出去,它以前很温顺的,后来却多了些暴躁,它不喜欢别人碰它,不喜欢别人牵它,它在等熟悉的味道,却怎么也等不到。 二狗子出来了,告诉我了明月的问题并不大,但需要开刀,他需要特别干净的环境要不然还是会很麻烦。 我问他还需要什么,他又要了些东西,他最后走的时候,我拉住他的衣襟,问道,真的可以救回来完完整整的健康的明月,对吗? 他说他可是专业的,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我回寝宫的路上,又碰见了教会里的人,穿着洁白的衣服,四五个人套在袍子里,小步往父皇的寝宫去。 教会是不可信的,父王什么时候弄懂。(盯着四哥记录的笔记) …… 1925day 明月好了,它真的好了,虽然说还需要吃点草药,但终于不再是之前那个蔫巴巴的样子,它甩着马尾,又回到之前谁也不愿意搭理的小姑娘了。 真开心(???) 还有一件事父王最近又可以执政了,虽然身子骨还不是很好,看起来面色还不是很红润,有些惨白,像抹了粉,但是已经可以去前面听那些国家大事了,我相信他之后会越来越好的。 好开心,我请二狗子吃我们国家特色的菜,虽然有些素,但动乱成这样,荤菜实在是太奢侈了,还是等动乱结束吧。 他喝着酒笑着说,你知道嘛,我烤肉可是一绝的,等那些什么动乱都结束了,我一定要让你好好尝尝。 我挥手散着他散发的酒气,他却换了我的餐具,往上面浸了一点酒,他一定是坏人,苦死人了,他还笑得像个傻子。 他捧着酒杯跳着奇怪的舞,说着他是天命之人的酒话,像什么会带走兽潮,和带来和平,然后倒头就在草地上打起了呼。 这个酒鬼酒量好差,都不想抬他回去。 …… 1950day 有没有人管管他啊,他怎么又在外面捡人啊,上一个被继父抽打,流落在外,这一个,被丈夫抛弃,居无定所,这个国家到底谁是救助会? 我只能很认真的告诉二狗子,疾苦的人在这乱世太多了,你一味地去救是就不来的,源头没有改变,你的拯救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要改变的是这个大陆的形势。 他却说,可形势改变要很久,一年,两年,三年,远远不止,可能十几年我们才能终止,但疾苦却在增加,就在我们脚下发生,adras那我们是应该只针对远处而忽略她们嘛? 可是二狗子,我们需要面对的又怎么会只有兽潮呢,明明还有人啊,一个庞大的人。 …… 1958day 头疼,很疼。 一按连带着牙也一起疼,父王最近对我的要求越来越严,连带着六弟和七妹,被困在各自的屋里,要学习不同种类却相同厚的书籍。 父王最近很忙,他的宫殿进进出出都是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最近很忙,不分昼夜的忙,母后劝不动,只能陪坐父皇身边,靠在桌旁看着茶水的温度。 阿黄最近就要生了,可惜我出不去。 二狗子从窗户扔进来一个苹果,青涩涩的,带着显眼的酸。 我调侃他选水果的能力真的差的可以,二狗子听后作势就要抢走,他真的,气性好大。 好吧,其实我是错怪他了,他又扔了十几个苹果,没有一个是红的,我以为他真的是不会挑,然后他就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鲜红的大苹果,咔嚓一下咬了起来。 我见状就要将苹果扔出去,还没抛出,他就搞了一张鬼脸后遛走了,只留下我,书,还有那一屋子的青苹果。 吃了一下午的青苹果,牙都要酸了。 …… 起雾 1960day 头晕,脸热,今日难得的没有起来操练、学习。 我躺在床上一天,晕晕乎乎的,老感觉热热的,香香的,一抬头,看见拿着饭食正在偷吃的二狗子。 我问他,我都这么难受了,你怎么还有脸拿我饭的呢? 他摆了摆手说着为我好,这点荤腥都是发物,我吃了不容易好。 我承认,如果不是拿不动东西,我早就扔死他了,而不是看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在我的屋借着看望我的说辞大吃特吃。 二狗子从兜里翻出一包药扔给佣人她们拿去煮了,他说吃了我的病会好的快。 我说,没有你来气我,我说不定好的更快。 他说,我可是专业的。 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是他是专业给猪、牛、马那些牲口看病的嘛,干,他在骂我,我才反应过来,明天我一定要骂回去! 他不怕我,和其他人不同,宴会上我常常可以见到公爵的孩子,他们彬彬有礼,他们高谈阔论,我能和他们一起聊天一起赛马却始终不会越过阶级的横梁。 我们不会一起摔在草地上对着夕阳傻笑,也不会在溪里笨拙的捕鱼生火,不会记得对方是谁只是想骂骂对方怎么就不带个脑子,他好像是上天赠给我的一个……朋友吧? 好累,头晕乎乎的,不想写了,我要睡觉了。 1961day 昨天晚上好吵,乱糟糟的声音带着火把不知往着哪里前行,母后派人来哄我睡觉,母后真的是,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连个觉都需要别人哄睡啊,虽然,真的很好入睡就是啦。 (半晌后,有破裂声) 父王昨天突然在寝宫里吐血,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我去看过后才发现那身子扁了好多,原以为慢慢变胖圆润的身子随着那血一块消散,手被父王紧紧抓着,他靠在床上,召着公爵伯爵乱七八糟的人过来,说话过程中一直在咳,咳的身子都在晃,手还是紧紧的抓着。 我担忧极了,我想让父王先躺一会休息一下,他却死活不肯。手腕硌得厉害,父王一直看着我,一边咳嗽一边说着对不起我的话,我不明白,我看向母后,她只是在哭。 人来的很快,人来了,父王也像撑起一口气一样,终于放开了我的手,他说,adras,跪下。 我当时跪在地上,迷茫的不知所措,所有人都看向我,他们的眼神中有期许有愧疚有质疑,我被他们团团包围。 父王说,adras,你要对着父王和他们起誓,若你为王,你将用尽你的一生去击退兽潮,使我国百姓不再失去家园,不再担忧粮食谷田,让她们皆能沐浴在阳光下,望着羔羊的痕迹。 我迷惘的看向父王,父王撑着身子,狠狠打了我一下,身子有点晃,他说,我让你发誓。 我说我发誓,我将拿起我的余生去击退兽潮,使我国百姓不再失去家园,不再担忧粮食谷田,让她们皆能沐浴在阳光下,望着羔羊的痕迹。 他说,加上你若为王。 父王突然咳的厉害,像抑制不住一样猛咳,带着血丝,父王看了一眼,一擦,从身后拿起一颗药吞下,认真看着我说,说。 我说,我若为王,我将拿起我的余生去击退兽潮,使我国百姓不再失去家园,不再担忧粮食谷田,让她们皆能沐浴在阳光下,望着羔羊的痕迹。 他笑了,他紧绷的脸终于笑了,他说,加冕。 身后不知从哪里窜出的几个白袍子,拿着王冠和披风,站在我的身后,歌颂着什么,然后一一戴上。 父王说,礼成,从今往后,adras就是你们新一任国王。 底下的人跪着说着什么,然后离开,我没有认真听,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王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因为他等人走了以后,就又吐一口鲜血,晕倒过去,血溅到我的脸上,寝宫的人慌作一团。只有教会的人淡定行礼就准备告辞,我拉住袍子,大声质问,为什么走,你们不是号称拯救世人嘛,我父王就在那躺着,为什么不救,是你们害他这样的对不对! 他微笑着看着我,我只想揍烂他的脸,但母后拦下了我,她歉意的行礼让人送别了教会里的人,我不理解,她掐着我的手不让我在发问。 母后说,父王的死不是教会干的,相反是父王去求了教会。她说,父王只是想把时间集中起来干事,让我不要去做无意义的事,父王希望他闭眼之前最后看到的是一个能担得起国家的君王。 我被母后推出了寝宫,她说父王需要安静,而我也需要,叫我不要担心父王,他还有一瓶药,回去歇息吧。外面的天黑了,黑的好快,路上佣人向我行礼,替我照明,她们叫我新王。 (晚) 二狗子傍晚靠在窗户旁,满身血腥味和狗味交织混合,他低着头胸口一块黑布覆盖,微微有点凸起。 我问他,是来嘲讽我的嘛? 我能听见那寂静夜里她们的碎语,对我王位到来的质疑和无边的猜想。 他说,我是来告诉一个坏消息的。 然后他扔给我一个酸果,他说,如果很伤心,一边吃它一边哭,我就会分不清你为何而哭。 我大骂他有病,将果子扔到他身上,砸到了头,他将身子移了一下,问我,你准备好听了嘛? 我不理解,问我有什么意义,我制止不了,我只能被动的等着事情的发生,如山体滑坡时脚下吓傻的路人,震惊、惊恐却半步也走不动,只能被泥沙吞没。 我说,说。 他说,阿黄难产死了。 我听不懂难产,但我听得懂死了,阿黄死了,我跌跌撞撞跑下床,来到他的面前,我一边打着他一边问,为什么。 他不躲闪只是避着我往胸口处的击打,他说,他尽力了,可还是大出血,他只抱住了孩子。说完他从胸口抱出已经熟睡的狗狗。 我不想抱因为我的泪擦不完,它掉的好厉害,我克制不住也不想克制,我抱着自己蹲在床沿,我问他,还有果子嘛。 他又扔给我一个,好酸的,泪下的更多了,我哭出了声,我哭到哽咽问他,为什么这果子这么酸,酸的直泛苦。 他放下狗狗,看着我,想要给我一个拥抱,我一把推开,全是血,难看又难闻,我今天已经不想再看到血了。 他说,哭吧,哭完伤心的事,之后的时光都会是幸福的,你已经提前支付悲伤了。 我说,真的吗? 他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真的。 他骗人的,可是我真的好想哭。 (他骗人的) 哭累了,太阳即将升起,我是新的王,王是不苟言笑的,去睡吧,去梦里哭泣吧。 (“师傅,这狗的死讯真的不要告诉五王子,不对,是新王嘛,他真的很喜欢这只狗。” “傻孩子,告诉这个皇宫里的一个禁忌” “什么啊?(小声)” “新王的生母也是大出血离去的,原本可能还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新王是万万不能听这个的。(超小声)”) …… 欺6 1964day 父王去世了,母后骗了我。 1965day 母后病倒了,贵族们乱了,二狗子也骗了我。 1966day 都是一帮子走狗,满肚肥肠只为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几十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比外面浮囊糜烂的野兽更让人作呕,满口礼仪尊长,自己眼中却只有美酒佳肴,真是把自己对标野狗只知食粪狂吠。 1967day 又驳回,又反对,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国家在他们手下迟早要亡! 1970day 他们说我关了自己两天。 我的确是不争的哭了两天,第三天是二狗子敲开我的房门,声音不大,很绅士的敲击,我以为他那样的人只会砰砰敲门,仔细想想他一般都是翻窗。 我拖着被子倚在门后,问他,来干什么。 他说,来接新王回去处理政务。 我哭着向他诉说,我不配,我想像父王一样,我想把握住整个国家,我想实现我所说的每一项,可是,想和做差的好远。 他们给我下绊子、甩脸子,无人将我视为新王,我说的话会被无视,我做的事会被推翻,他们将我软禁于此却对我说我不堪大任。 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呜咽不绝,对面静静的,像等待着什么,我却慌了神,我怕他走了,我不知道谁还会见我,我怕下一次打开门,看见的已是宫殿的残骸。我哭着叫他的名字,我怕他走。 我叫一声他应一声,我才放下心来。 他说,开门吧,我接你回去。 我说,他们不会听我的,我对不起大家,我接过了重担却没有实现,我对不起他们。 他说,开门吧,外面都处理好了,不会再有人捣乱了。 我摇着头说着不信,他说,真的,你开门看看。 我说,我被关上了,门是外面锁上的。 他说,我知道,你推一下,门就开了。 我推开门,透过缝看着穿着盔甲的二狗子,身上脏脏的,头发乱乱的,看见我却笑得傻傻的。 我推门看着外面,二狗子单膝跪在地下抱着我,佣人们在不远处忙活着,难得的和谐。 她们在打扫什么呢,我问。 一些不太重要人的尸体,他轻描淡写说着吓人的话。 谁的?北方城池的贵族嘛,还是边边讨人厌但有战功的子爵,二狗子杀了谁。 二狗子不回答,他说,该吃饭了,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十岁孩子该考虑的事,你现在应该去吃饭,吃热乎乎的美味的饭。 外面很乱,似乎处处都有血迹,二狗子倒也没有瞒我,但还是但我走鲜血较为少的,我猜他不隐瞒的原因是因为根本藏不住吧,整个宫殿似乎被血洗一遍,所有人看着我们的方向都充满了敬畏,他们怕得是二狗子。 不重要的,我现在好累,我只想做一段时间躲在老虎身后的狐狸,借一借这波威信让我适应这大人的世界。 …… 2000day 二狗子又招来一位佣兵,被他派去前方作战了,他总是可以找到很多人才。 医者、智者、骑士、魔女,他似乎天生就与他们有缘。 我自私的心想,他拥有人,拥有财,他会不会也想拥有我的地位? 他现在是对外是公爵,可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智者,是这个宫殿里的掌权者,没有人能在权利的泥流中浸泡,我怕他是为了向上爬才来接近我,我更怕他不是为了向上爬,我除了皇位又有什么呢? …… 2089day 他又救我一命,在兽潮爆发前。 他抱着我飞过树林,如蜻蜓点水一般飞过。 干,我就知道他有东西没教我,这么帅,为啥不教我? 我要是在没人的时候抱着他大腿求求他呢,他会不会教我呢? 兽潮爆发是越来越频繁了,要是我们都能在天上居住就好啦。 2090day 嗯,师傅说的对,人不要脸,才是无敌。 中午午休,我特地遣散了所有人,叫二狗子过来,还搞了一个小角落的。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我刚跪下,他给搁了一个垫子,我抱着他的腿,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开始喊着让他教我,他两眼一闭开始睡觉。 我干嚎了半个点,他开始惊叹我的嗓子真好,说我应该去当歌姬,连轴转的唱,这嗓子太好了。我没太听懂,但我了解二狗子,他是真的狗,所以大概率不是好话。 我说睡醒了就答应我吧,我嗓子都快干了。他说,他说梦话呢,睡觉的人是不能被轻易打断的,要不然会得臆症的。 我问他咋的才能答应我,他说,铸剑的人借他,他要打造一把剑。 我说,这么简单为啥刚才不提,他疑惑的看着我,说,我以为这是贵族圈里的规矩呢。 他要是把他的笑藏住,我就信了。 阿西烈卡我记得脑子很好使,我学会后教他应该不太难,他要教会整个骑士团就不知道得多久了,希望下一次爆发之前能完成。 …… 2099day 这衣服到底要湿几次,为啥非得过这破水? 还问我换不换衣服,有必要嘛,换的都不够湿的快。 还有,他是不是有病,有必要给他的破剑也搬一把椅子嘛? 我真的都不乐意说,我以为他铸的剑会很锋利,很耐击打,谁能想到,一拿出来,霞光万丈,嘎嘎炫。 七妹装饰用的小刀都没有他的亮,咔咔全是宝石,还布灵布灵的,剑身上还有彩虹映出来的光。 我问他,这剑能砍东西嘛? 他说,是,是是,这剑上的彩虹烧了一七得七天。 我问他,这剑锋利嘛? 他说,对,对对,是真宝石,他亲自选的。 我问他,这剑能干啥? 他说,额,你听我说,人生活着并不需要很多意义,它的美丽已经让它超凡脱俗。 真的是,除了美貌啥也没有。 我骂骂不敢咧咧,毕竟拿人家的不好意思骂的太脏。 他也给我定了一把,布灵布灵的,好闪啊,比小时候那把剑还要闪欸。 就是别有他最后欠欠的跟我讲,你的没我的好看,嘻嘻。 真欠,但剑还怪好看的。 (半夜) “等一下,那大珍珠大宝石的谁给他买的单?” “珍珠、红宝石、蓝宝石、玛瑙还有什么来着?” “来人,更衣,我要练功!!” …… 2109day 神明,我从不信仰,可我好想知道,这个世界是否会有神明,因为我真的怀疑他是恶魔,在我终于成功的一次,刚高兴一下,就叫住我让我回头看看水痕。 水痕有啥好看的我不知道,他推我一下真的真的很狗,他是我底盘不稳,我说你别狗叫,他说,他给我煮热水,我说,能别加姜了嘛,巨难喝,他微微一笑,说,那我采点花放里面吧,你生病放血死后正好香香的。 呜呜呜,含泪喝了两大碗姜汤。 …… 琪琪 2190day 二狗子说他明天生日,我有些发愣,我装作没听见。 他说,明天有想吃的东西嘛,他会做的可多了,他可以给我做。 我说,明天我要出城,可能没法参加,你要不要今天过? 他想了想,说,好啊,我要吃甜点,一盘接一盘的吃。 我说,好。 我给他准备了好多甜点,泡芙、布朗、甜酥等等好多好多,他吃的好狼狈,每一个都努力吃完,吃的鼓鼓囊塞,嘴都快塞不下了,他还在吃。 她们不给他做甜点嘛,怎么吃的这么急又这么猛? 我决定以后每天都让人给他单独做一盘甜点,一定是以前过的太苦了,所以现在遇见甜的才这么报复性吞咽,以后多给他做点,看着太可怜了。 他还留了一盘,是每样里最好看的拿出来堆成一小盘,罩了起来,不知道留给谁的。 晚宴散了,二狗子喝了两大杯葡萄酒,顺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对着我说,以后别准备这么多甜点了。 我不明白,他吃的不是很开心嘛。 他说,太甜了。 他真奇怪。 回屋的时候看见三姐送来的礼物,是一件衣服,很厚实,很大,很暖和,像三姐的怀抱,暖暖的。 附带的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愿吾弟安好。 果然,我很讨厌生日,我想抱抱。 长大真讨厌 (无2191日记) 2192day 他二狗子今天拿着甜点骂骂咧咧了很久,真奇怪,吃着还骂着。 2193day 他咋还这样,他是不是中邪了? 他今天还好凶,我严重怀疑他就是中邪了! …… 2196day 终于看明白了。 他不喜欢甜品,但还不愿意扔掉,真奇怪,他可真奇怪。 2197day 他问我,城堡里还有糖嘛? 我说,有,虽然不多,但都给你了,我对你好吧。 他咬牙切齿的说,别对我太好,我这个人欠,不喜欢别人对我好,能收回去嘛。 我说,为啥啊? 他说,老百姓太苦了,他受不了百姓苦。 我说,放心,百姓很感谢有人能为他们提供一份岗位。 二狗子的脸绿了,他真怪,不喜欢吃还不爱说。 天天说我是小孩子,他才是啦,明天给他减量。 嗯,就给一份吧。 大人也难伺候。 …… 2264day 头疼,这群人天天在干嘛? 怎么天天装傻充愣,我到底啥时候才能彻底把他们踢出去。 还有那群神教派,到底要派多少人,要把这个国家插穿才肯罢休嘛? 母后自打上次病倒以后一直蔫蔫的,风一吹就要倒了,她寝宫我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生怕现在这一团乱的消息会传进去。 她总是待在花园里,看着花静静的发呆,我以为她啥也不知道,直到看到吐血的布,鲜红又刺眼。 母后病了,她也怕消息传出。 忍一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可以了,再等一等,adras不能乱,不能慌,乱了慌了就彻底完了。 三姐,adras好想哭,好想见到你。 …… 2279day 又有暴乱,最近的兽潮一起又一起,不厌其烦的进攻。 我国人员死伤惨重,其他国家却少有暴乱,边境总有残留下来的白色粉末,他们认定了一切,肆无忌惮的描画着一切。 看来四哥的研究都是正确的,他们不只能放出它们,还能指挥他们,我们被针对了。 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的鲁莽,我的自大。 …… 2281day 妈的,他们到底要干嘛! 为什么要攻打我们,这么不惜一切代价的攻打,图什么,图我们这贫瘠之地那入不敷出的土豆嘛! 是谁在指使他们? 邻国还是教会? 图什么? 国土?百姓?还是单纯的权利的象征? 我们是谁这棋盘上的紧握的棋子? …… 2321day 六弟被绑架了 我真的很失败 2322day 没有找到 2323day 还是没有找到 2324day 还是找不到,底下的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找不到? 连自己的弟弟我也保护不住,那我还当这个王有什么用,像一个笑话。 2325day 来了信,六弟被绑了,交换条件是全国所有百姓。 2326day 又一封信,教会说他会协助我,只需要我信仰他。 2327day 真的恶心,眯着眼笑眯眯得看着我,好像这一切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一般。 用他人之手攻击我们,看我们没有示弱又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想看我们在他们的白袍下俯首称臣。 真卑鄙!恶心! 二狗子问我怎么办。 (下方纸张被撕毁) …… 2335day 他可怜兮兮的又穿着他那套白袍,腿部染红的裙摆肆意的摆弄着,无非就是想向我诉说他的功劳,还非得装作时间匆忙来不及妆扮。 真作呕 六弟被送回寝宫休息了,他回来以后精神总是很差,查了好多次也只能确定被灌了药物,却始终查不出是什么药物。 他披着被子瑟缩在床角,像蜷缩的幼崽,身子一抖一抖的,嘴里总是哽咽含糊之词。 他已经这样困在屋子里两天了,不进食,不交流,穿着破烂的衣服躲闪着一切。 这次使他受伤的原因是,一个女仆起了贪心因此设计的绑架。 他要不要再去好好编一编,去听自己在说写什么屁话,在财主家让下人跑到财主头上蹦哒,只许百姓放火不许州官点灯。 连谎都不往圆里撒,真是各种看不起。 (无2336day和2337day日记) 2338day (泪痕) 妈的,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还要写下去(纸张被撕裂,连带着字迹) 静静静……(写十遍) 安安安……(写十遍)(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呜咽) …… (二狗子翻过窗把哭累睡过去的孩子抱上床,那小脸哭的皱皱巴巴的,泪痕一道又一道遍布在泛红的面上。二狗子轻轻折好被角,转身翻窗离开。) 无聊小剧场(加量版) 女仆一:你说,王给公爵为啥不留门留窗啊? 女仆二:门谁都能进,窗户不就公爵他一个人翻嘛。 (角落里) adras:那是我放的台阶好不好,笨蛋大人!一点也不懂小孩子的心! 二狗子:啊,界面上就那一个按钮啊,纯属非自愿的 王哥的神秘开发朋友二狗子:氛围,氛围感,你懂嘛。 二狗子:的确有种小偷进主人家的蹑手蹑脚的氛围感。 王哥的神秘开发朋友二狗子:再见,再也不见。md,小嘴跟淬了毒似的。 骑吧 2340day 又抓到一个奸细,在这么小的国家里、 牙出奇的硬,染红了袍子也不肯说,唯一的一句开口只有:主教会铭记住我们的。 不知道该说蠢还是忠心。 不过其实也不重要了。 教会又来人了,依旧一身白袍,依旧一脸虚伪的笑。他被人簇拥着来到我的跟前,笑眯眯的向我弯腰行礼,又轻声呵斥着下属的无礼。比上一个还不要脸,比上一个戏还多,换到隔间不一样要卸下这伪善的面目。 他端坐在上座,自顾自的对我说着话。 碎碎叨叨说着他们的神权创办是多么伟大的创举,拯救了多少黎民百姓和苍生于水生火热之中,他有些癫狂的向我诉说着主教带领下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充满光明,激动到站了起来,好像可以碰到光。 他转过身来,望向我的时候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又带着一丝艳羡。 “不明白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让居然能让圣使们对你这么看中,即便发生那件事,还是愿意将圣物传递给你。” 他是这么说的,然后将一袋粉末递给了我。 他自说自话的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用我弟弟的命和一个国家那微不足道的人命来完成它们那狗屁神迹。 连谈判都不需要,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威胁。不过是一座城,不过是几万条人命,在它们这帮畜牲看来算得了什么,它们要救的可是这个世界,不过几千个家庭怎么会被畜牲记到心上。 我死死咬着唇肉,扯起来一抹丑陋的笑应和着。 他走了,穿着他那身洁白到作呕的白袍从百姓的欢呼声离开。 他明明可以悄无声息的走掉,却还是端着姿态的从人群中离开。 真憋屈,又窝火。 2341day 二狗子带了信回来,是管用的。 一大袋的驱赶粉和几小包的狂躁粉都是昨天递给我。 真讽刺啊 我的子民跪在黄泥上高举着破瓦盆只为在人潮中那几滴圣水,磨破了膝盖,磕破了脑袋,只能换来那混浊又沾染泥土的一盆底的量,还得感激的对着背影磕了一下又一下,让瓦壁旁又染上了红。 可谁又知晓这一切的根源是他们口口念着望着盼着的神明带来的。 它们抬着高头望着远方,看不见黎民百姓,看见的只有他们为朝见它们时所给予的珍宝,它们看不见脚下的绫罗绸缎,肆意的走在上面笑看百姓,看他们狼狈爬行跪拜跟随,展示着神迹的伟大。 一切就是一场巨大的笑话。 (以上全被撕毁,烧烬。 亲,阅读部分全是后期恢复呦,故事线中的原件已烧毁) -------------------以下日记为真假混合,真的均已心里话形式出现,无日期标志,请仔细分辨哦,亲 2342day 我和二狗子大吵了一架,都怪他,一切都怪他。 为什么要埋伏那个教会派来的人,六弟明明好好的,现在没了,家也要散了,如果我早一点想明白,如果我早一点认输,那么这一大家人都会好好的,都会没事的。(水痕) 我想六弟,我想父王了,我想大哥了,我想大家了。 (无2343day) 2344day 我把二狗子赶出去了,我砍伤了他一条胳膊,他活该! 死在野外最好,都是他该的! 2344 走吧,走吧,走快点,愿明月快快跑,跑过它们肮脏的眼下。 2345day 教会又派来了人,明天戏就开始唱了。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我只想大家好好的在一起。 2345 说的真好听,说什么教会会帮着庇护百姓,会让光明照满大地,不过就是想占有这片土地,话说的一套又一套,做事还是这么恶心又做作。 装都不肯多装两下,说什么让我离开去击退兽潮展现君王之势,不过就是想再造一个圣地,搞一批更纯粹的信徒,让我去前面为它造势,回来再做一个空洞的国王。 真恶心! 妈的,真不想让它们好过。 干,下次换假笑面具好了,这老东西咋能叨叨那么久啊,这假笑药水都要失效了,算了算了,待会直接用假泪吧。 2346day 狭小的广场 又来了一个白胡子老者,穿着一身白袍高举着一把耀眼的剑,念动着咒语(划掉)晦涩难懂的话赠予我。 这一路注定是难走的,愿我能护住我那所剩无几所能珍惜的人。 2346 它们咋所有人一身就一个色呢,是因为心黑了腾不出来地方给身上染染色嘛。 剑还搞个会发白光的,真想出门就砸了,什么东西就敢和我哥给我的剑一个色,不行,扔之前撒点狗血,去去晦气,别恶心到人家拾荒的老人。 渍,叽叽咕咕的说啥一大串,不会中途参杂两句骂我的话吧? 以我们这关系,不是没可能,待会找巫女搞一点倒霉咒,它们应该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可是它们是神职,比我们发达那么多,应该能查出来吧。那就搞点加了除虫药剂但是没有洗干净的果蔬吧,这样应该怀疑不到我们这个贫困落后的国家身上吧。 …… 2370day 来到新的国家,很陌生,但这个国家的国王好好,很安心。 2370 凄凉又空洞居然能出现在这么繁华的一个国家里。灯火照应在人们脸上,昏黄且温暖,但他们却面无表情,只是握着一种人像的手持齐刷刷望着远方,嘴里念着同一句:愿****将**********赐予我身,我将奉献我的一切。 整个国家上上下下都被巨大的人像俯视着,人像背面则是数十具头颅,早已化成白骨,被利器刺入地面,那是反抗者的尸骸。 国王跪拜在地上,虔诚的诉说着他对人像的信仰,高贵奢华的座椅上是缩小n多版金塑的人像和几个白袍在旁看守,那群人和人像一样俯视看向窗外的人群,芸芸众生,终不入眼。 无人理会我们,烟雾绕着国家,像剧毒,一步步侵蚀灵魂。 我看着骷髅,看着国王给的帕子,那上面也绣上了教会的标志,国王是一个笑起来憨憨的国王,手上却有许多疤痕。 你说,哪一个会是我的结局? …… 七舅 2421day 腿被藤蔓上的刺划了一个口子,但万幸的是剑到手了,衣服是母后选的,白白的,又厚又难洗。 2421 渍,真庆幸没划到骨头,就是好可惜衣服划坏了,好大一个口子,好难补的,缝的好丑的,歪七扭八的,回去再见时就只能看见脏脏的成乞丐的adras。风好大,鼻子好酸。 (掐了一下自己) 教会好神经,装个场子还得找五把剑,一会雪山一会草原,要不是真的有能耐,我早撂挑子了。 得亏我早一步让二狗子他们出城去找,一路上再各种理由拖延进度,这一路上拿到的都是他们早就换好的假剑,让我心里有些谱,不然全无通信的日子更让人心慌。 不过这剑是不是有点偏离主流趋势,一把红一把蓝,听说下一把是绿的,颜色也太乱七八糟了吧。 话说为啥不是七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过一遍,最后一合体,咔嚓,出现一把弯弯的彩虹,这多炫酷。这就五个,能拼凑啥啊,黑色? 还有啊,二狗子上哪里找的破作坊铸的剑,刚挥两下,镶嵌的宝石掉了三,谁敢动啊,半夜还得偷摸去派人去买,买完我大半夜还得找胶贴上。那死东西,贴是不好贴的,掉是一大片掉的。 …… 2486day 今天厨师做饭放了一堆洋葱,真难吃,我再也不要吃这道菜了,又难吃又呛。 2486 母后逝了。 把信烧毁后,我压着情绪,不敢有一点悲伤,马背上的人好多,是我的却不多,只敢借着厨师长的菜才敢发泄两句。 真奇怪,以前真的很喜欢这道菜的,现在却充满苦涩,毫无甘甜。 明明就差只两把了,明明一直吃着药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2487 那衣服可难洗了,特别厚,特别沉,应该是很怕人受伤吧,只是可惜,穿的人不争气,衣服上密密麻麻都是划痕,深深浅浅都是痕迹。 不想穿了,放起来吧,它想家了。 …… 2572 狗子不见了,最后一把剑是真的。 没有小作坊的轻盈,沉甸甸的。 怎么办,我会死掉嘛,还是像那个国王一样,形如尸骨。 …… 2761 就只剩一步之遥了,我还是没有二狗子的信,可能就这样吧。 手上红黄绿蓝紫五把剑,只有一把是真的,另外都是小作坊的残次品,明天去决战时要合体为一把,用它杀怪物,也杀教会。 六弟救到的一瞬间赶紧带离这里,其他的能做掉多少就算多少吧。 不要去想了,只祈祷明天合体是黑色的剑,才不引起怀疑。 是黑色的剑吧,一定是黑色的剑。 2762day 我以为我会与怪物一阵厮杀,血浆沾染我的剑,流淌在地上。其实都没有,我们到哪里以后,巨大的怪物脖子上禁锢着沉重的链子,死死的栓在残缺的石柱上,开膛破肚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血已暗红,撒在地板上,破败残缺的宫殿里只有我们呆愣着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知所措。 “啪啪啪!” 一连串掌声响起,四周窜出一堆白袍,向我一行人鼓掌。 “哦,我英勇的国王啊,恭喜你突破重重关卡,走到这里。”人群中走出两个男子,戴着彰显圣使的皇冠,一个在一旁拿着金碧辉煌的权杖,一个向我走来祝贺。 “这就完了?” “国王不是一路艰辛的走了过来嘛,这就够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弟弟呢。” “杀了。” “什么?”他轻飘飘说出来,好像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像弹掉身上的灰尘一样,无足轻重。 可我那软软糯糯的六弟,那个总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含糊不清叫着我名字的六弟,就这么死了。 我拿起大哥给我的剑,直指他的颈。他毫不意外,挥手示意人群不用紧张,他走上前来,伸手压着剑尖,道,“为啥不用圣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 他用手一掰剑身,剑身划过手指,冒出鲜血,他不在意,只是看着我,道,“是因为你手里只有一把真的,四把假的嘛?” “你怎么会知道。” “一碰连钻就掉下来,怎么可能是圣剑,换也换个高级货,拿这种地摊货不知要糊弄谁。虽然不知道另外四把剑被你送去哪了,但我们的人遍布这片大陆,找到它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身边有你的人。” “对,不少呢,你要不要猜猜占几成。” “我不想猜,我想要我弟弟。” “你本可以得到他的。可是你心不诚,你不是诚信向着我们,这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对了,你知道嘛,其实你本来可以救他的,只要再早十天,那时的他还有一口气在的,可惜啊,你太慢了,你拖延着时间恳求着那些贫民,似乎能从中寻找到希望。” “我找不到了,对嘛。” “下次见面,穿得干净威严些,这破破烂烂的衣服像乞丐似的。噢,对了,别想着同归于尽,你失去的只有一个弟弟,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姐妹和一国的百姓,当然你也可以不管,如果你没忘记你父王临死前让你发的誓。”圣使用力一按,掰断了剑尖,掉在地上发出清澈的响声,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这剑是把好剑,可别辜负送给你那人的心意。” 他一用力我便跌跪在地上,沾染灰尘和黄土,越发狼狈不堪。 “权杖是教会赐予你的,还记得沿途国家的国王是什么样子吧,装孙子就不如当孙子,好好学学人家。”站在一旁的圣使将权杖递到一旁的公爵身边,公爵连忙跪下接着,引得圣使一笑,“哈哈哈,看看人家,好好学着吧,我们从来不缺你一个。圣剑记得送回来,你,配不上。” “怎么会辜负呢,毕竟人家的心愿是让你死。”天空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球形屏障,将众人围住,二狗子蹲在远处的石柱上叼着一根草,身边不断出现人影前往球内将人制服,最后留下七八个人站在圣使身边围成一个圈。 “帅嘛。”二狗子一跃而下,来到我的身旁,耍帅般的转了一圈,但没有把我拉起。 “不丑,就是挺装的。”我勉强一笑,撑着断剑站了起来。 “唉,哥还是太帅了,我知道你不会夸,没事,我替你夸。” 他真贱,真的。 “你是谁。”对面的圣使难得慌了神,看着二狗子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你们看过戏本嘛,在古代神话中,总有一个命运选中的人会拿着神兵利器打败反派,而我,就是那命运之子……” “这么说的话,你不该攻击我们,你该加入我们,我们不是反派,我们是命运之子的后盾,是向往光明的一方,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我们能给你很多东西,荣华,地位,财富……” “啧啧啧,等一下,等一下,嘴炮稍微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说,我是那命运之子身边上能厨房烹饪,下能上阵杀敌,十八变武器样样精通的普普通通小管家呀。”二狗子扯着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原本心一惊,现在心一暖。 “还有啊,人家一家九口,现在就剩三口了,还都是你们害的,你这个光明,光的好像不是很干净的样子啊。我们王,弱小无助又可怜,需要一个提心小管家的。”我脸上的笑容还没起来,狗哥就开始拨弄着我的头发,和他平时撸狗一模一样的手法。我原本心一暖,现在拳已硬。 巴士 “对了,圣使见过圣剑合体嘛。”狗哥特别装的从身后掏出五把圣剑,姿势很帅,差点都可以打满分了,前提是从我这个视角看不见他偷摸让后面人递剑。“没见过的话,哥带你们见试一下。” “什么?” 五把剑悬于空中,白光一闪,化成一把自带光芒的白剑。 “我去,你们教会也太自恋了吧,这剑上还有你们教会的宣传语!”狗哥嫌弃的后退了两步。 “呵,那可是神谕,货真价实的神谕。” “艹,你不讲武德,我故事简介还没说呢。”俩圣使原本还在叭叭呢,下一秒就被剑捅了个对穿,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谁有功夫听这个,下辈子注意点吧。”狗哥一把将剑拔出,拿衣服擦拭血迹,“都当反派了还话唠,你说他不死谁死。” “你早就集齐了五把圣剑。” “是啊。” “那我手里这把。” “假的喽,还能是真的呀。” “那这最后一把咋这么真。” “艹,说起这个就来气,原本三个金币五把剑,谁能想到最后那把太脆了,我们就拿它穿个肉,烤个火,咔,就裂了。 这时候都离那铁铺三百里路了,实在没办法啊,就近又找了铺子造的,一把就花了十个金币,给我心疼的呦,连着七八天没睡个安稳觉。”狗哥摸着干瘪的钱袋,声泪俱下。“这日子我们一天天的,除了风餐露宿,就只剩饥肠辘辘了。给我们饿的,眼睛都快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心的君主,那给我们百亩良田,百吨粮食,百……” “拜拜是吧,这个可以,我这就给。” “欸!” 2764day 东西收拾好了,人也收拾掉了,要往他们老巢前进了。 对方还有三个,一个教主,两个圣使,和数不尽的信徒。 我有狗哥和剑来接我的弟弟。 我们势均力敌。 …… 2896day 妈的,它们在的地方咋都那么乌烟瘴气,烟雾缭绕的,头都要熏炸了。 …… 2900day 坏消息:这烟里面有脏东西,能蛊惑人的心智,而且统一是教会出品,百姓大部分已经中毒不浅了。 好消息:我们还没事。 我tm的,没见过这么草菅人命的,md用药……(以下省略三万对敌方的亲切问候,净化网络,文明你我他。) …… 2916day 狗哥发现了烟的源头,他要去探一把。 他弄来了一堆女装,搞鼓了半个时辰,白瞎了一堆胭脂,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一柱香不到就回来了,脸上打的那叫一个难看。 他真的,怪拼的,就是下次先看清男女会更好。 …… 2940day 人死了,烟散了,我们也被赶出来了。 如果不是小姑娘连夜告诉我们情况,那通红的火光下面就应该是我们的尸体了。 烟散了,他们心中的神却没有,我们却幻化成了妖魔。 石像倒塌时声音很大,却进不去人心里,噼里啪啦的,只有我们能听见。 …… 3062day 真奇怪,我们帮了他们,却成就了恶名。 他们抢劫掠夺,不过换个一个好听的方式,备受人们敬仰,到最后,人人喊打的竟成了我们? …… 3217day 又一个村子,狗哥又去了。 不知道狗哥为啥那么执着于女装去交际,可能是前几次被伤的太深了,激发好胜心了? 别人给他提意见,他同意与否都得得去试一把。 嘎嘎被扔嘎嘎去。 他真的,我哭死。 只希望待会扔出来的时候别把衣服弄坏了,怪耗钱的。 …… 3376day 衣服小了好多,狗哥连夜给我缝,那手艺,那形象,那线脚,除了丑点,漏点棉,还歪七扭八以外,挑不出来任何一点大问题。 想三姐的心一瞬间达到顶峰。 …… 3467day 狗哥又连夜看着,没休息,还老想赶驴车,真让人操心。 虽然说为了掩人耳目,马车没了,轮子也劈柴烧了,但是我那么多侍从,能不会赶一个小小的驴车嘛,笑话! 3468day 呜呜呜,他别睡了,我害怕! …… 3694day 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 巨大的石柱立在那里,门紧紧的合着,密密麻麻的人围在旁边,统一的服装统一的笑脸,真让人牙痒痒、手也痒痒的。 狗哥拿着圣剑,开辟出来一条道。 开门后却空空如也。 门外的信徒还在尽力拦截,门里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数不尽的人像站在高处幽幽的看着我们。 狗哥找到一间密室,密室装扮的金碧辉煌,唯一一处不同就是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里面有着一具干尸,洁白重工的袍子,沉重庄严的头饰,手上硕大的宝石,远处巨大的画像,还有棺材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无不告诉世人他的身份:教会向百姓宣布的第一个得到神迹的男人,列里卡多教主。 “欸,居然早就死了嘛,我还以为会是boss呢。”狗哥看着干尸感叹道。 “应该只是个傀儡,看情况掌权的应该是四个使者,教主只是一个有神迹加成又好用的傀儡。” “掌权人是他们,那那两个圣使跑啥,我还以为有大决战呢,连着好几夜都在磨剑。” “可能底牌少吧,这一路过来他们一共就只有两个底牌,一个是控制怪物的粉末,另一个就是控制百姓的烟雾。第一个在圣地用粉末会降低信徒的信仰,直接污蔑我们营造一个大魔头简单好操作,最重要的是还能给他们再造一个神迹,剩下的控制百姓的烟雾,圣剑可以破,对咱们没伤害,不如选第一个。” “那这么说。” “对,是一场持续战。” 真是虚伪。 真惹人厌。 不过不重要,现在我只想接六弟回家。 3695day 好瘦,单薄的只剩薄薄的肉包裹着骨头。 回家以后,大哥母后得骂死我。 七妹从小就是一个小哭包,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 三姐更是一个大哭包。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哥哥接你回家。 哥哥做了好多错事。 哥哥想你,好想你。 哥哥也是一个大哭包,忍着不敢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