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一梦客栈》 第一章 奇怪的案子 晚上十点，小镇烽火依旧，用本地人的说法就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今天似乎和以往并不一样，不大的小镇到处闪烁着警车的灯，红蓝相间的灯光在小镇里不断奔走，让人感觉不安。 小镇街边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小楼门前的招牌只亮着青阳一梦四个字和一串电话号码，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间客栈。透过门口的玻璃门，你可以看见一个叼着烟的胖子正对着电脑使劲，专注的样子更本就不在乎门口闪耀着灯的警车已经在客栈门口停下。 “喂喂！今天住了人没有。”客栈的门哗一下被拉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了客栈，为首那人毫不客气的拍着客栈前台那厚厚的木板对着电脑屏幕后面的客栈老板吼道。 “没有，要住自己拿总卡上去，明天把搞卫生的阿姨钱付了。”客栈老板更是连头都没抬，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里的游戏。 “唉，我说别玩了，出来说正事呢！”为首的警察看着客栈老板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吼道。 “哎哟，今天那么正式？我又犯事儿了？”客栈老板听着那警察有些愠怒了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几个一块进来的警察他倒是都认识，但是一块穿着警服着装整齐的出现在店里这还是开店以来的头一遭。但客栈老板也没有出来，只是坐在前台里的老板椅上，调笑着看着眼前这一群人。 “你们俩别闹了，老刘你认识这个人没？”本来站在后面的一个警察看着他俩还准备掐一会，就从后边把刚刚为首的警察扒拉到后边去了，从手里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监控里裁出来的一张照片问道。 “这不是经常在河边钓鱼那个老张头嘛，我记得他们家好像就住政府大院里。”客栈老板结果警察手中的照片随意看了一下就认出了照片里那个并不是很清晰的人脸就是经常在河边码头一块钓鱼的老头。 “哦？你和他熟么？”对于客栈老板那么快就能认出照片中的人，警察明显有些诧异，继续追问着。 “也不熟，主要是他总在码头那钓鱼，反正只要不是去得太晚基本都能见到这老头。这老头怎么了，不会快八十的人了还犯事吧，听说以前可是一老干部呢。”客栈老板把照片递还给警察。 “哦，你也别打听了，我们的纪律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了如果看见他就给我们打电话，走了。回头下班再过来喝茶。”拿出照片那个警察把照片收回了公文包，对着客栈老板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带着其余两个人离开客栈。 客栈老板看着三个警察离开了客栈，并没有径直上警车离去，而是走向了旁边的小卖部，就知道今天这个事肯定也不是什么小事，随即走出了前台把客栈大门直接锁上了，反正现在也是没什么生意，今天在这开门也只是为了玩游戏而已。 客栈老板名叫刘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老板，以前没好好读书，好不容易混了个中专文凭，在外头几乎什么工作都做过，从卖电脑到摄影师，什么私企国企外企，上市的不上市的公司基本都呆过，糊里糊涂的在外边过了十多年，因为年龄越来越大和本来就不够好的文凭，在外边越来越难混，幸亏这十来年下来还有些存款，索性就回到老家开了这间小客栈。 刘素家乡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旅游小镇，而且刘素的小客栈又是自己家的房产，所以他基本就是旺季开门挣钱，淡季基本都是关门歇业，就算是开门也就是过来玩玩电脑喝喝茶，一个还到三十的有为青年就这样提前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好了，今天就这样了，睡觉去了。”打完最后一个boss，刘素在团队频道里说了一声便退出了游戏。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便关上了电脑，从前台里翻出了总卡，准备上楼随便找个房间睡觉去了。、 “啪啪啪！”刘素刚刚关上门准备上楼，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回头看去，一个略显魁梧的人影站在门口，不住的拍打着大门。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子东西。 “我说你下班了就不能回家么，老往我这跑，别人还以为我跟你搞基呢。”刘素很不情愿的回身打开了大门。门口站着的却是刚刚过来做调查那个为首的警察。 “老子给你带了宵夜和酒，你个没良心的，那么早你明天又没事，不喝点你能睡得着么？”那警察（已经换了便衣了）根本就不理会刘素满脸的不情愿，门还没开完就挤了进来，生怕被刘素关在了门外。 这警察名叫秦俊彦，是刘素发小，18岁去当兵，在一次涉密的任务中直接提了干，却又在一年之后被转业回到了地方，本来转业回来的时候给他分配到了刑侦队，这家伙却直接以晕血为由死活让局长给他弄到了派出所当了一线民警，据说这小子还是侦查部队出来的，用他们局里领导说的话，一个在我国西南边陲混迹了四五年特种侦查干部说他晕血，真tm给部队长脸。虽然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但那几年军旅生涯可不是白给，有一回几个小混混打架，估计是打红眼。警察来了那十多个人还对着对方招呼着，秦俊彦着家伙，一个人拿着警棍上去一人一棍，直接把十几个人掀翻在地，这武力值别说在这个小县城，就算在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老子要不是打不过你，早tm一脚踹你出去了。”看着像牛犊子一样闯进来的秦俊彦刘素表示很无奈，自从自己开了这个客栈以后，他这里都快成派出所下小夜班的食堂了，用秦俊彦的话说，咱们人民警察在外边要注意形象，在你这就不一样啦，像回家一样。 “就你那虚胖虚胖的样子，我还怕把你打坏了呢，快点把灯打开，小黄他们一会过来，你冰箱里还有多少酒，没有了就叫他们买点。”秦俊彦根本不在乎刘素那要吃人的表情，催促着刘素把灯打开。 “我说你们今天不是有案子么，一堆人又跑来喝酒，一会又挨你们指导员骂。”刘素回到前台里把灯打开。 “没事，指导员一会应该也过来，兄弟们忙一天了，那案子交给刑侦了，和我们没多大关系。就是案子出在我们片区，我们帮着协查而已，你是没看见那现场，我跟你说，早上还是我出的警，那家伙，把我带去的小协警给吐得不行不行的。”秦俊彦把手中袋子里的宵夜一份一份的摆在了茶几上，不一会就摆满了茶几，嘴里还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小子不是晕血嘛！哟今天菜不错！”刘素调笑着，走到茶几边上看着这满桌子的宵夜。 “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讲，你绝对想不到，今天那场面。明天见报了绝对轰动全城。”秦俊彦摆好桌上的菜搓着手，有些兴奋的说道。 “咋的了，杀人碎尸还是千刀万剐啊，还轰动全城，就那快80的老头？”刘素一脸不屑的说道。 “哎！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老张头，就在码头的探头下边，杀人碎尸，还把死者的内脏全都刨了出来，就在监控探头面前把内脏一口一口的给吃了，你说牛不牛吧！”秦俊彦声情并茂的描述着凌晨发生在码头监控探头下的那恐怖的一幕。 “卧槽，那么牛批！你们中控中心没人值班么？都拍到了还能让人跑了？”刘素有些诧异的看着秦俊彦，以现在天网完善程度，一般出现这种事件，天网都会自动报警，然后中控中心的警察马上会联系派出所出警，以派出所到码头局里，不用5分钟跑步都能赶到现场的。 “谁説不是呢，从那老头杀人被天网知道到我们到达现场，一共就不到10分钟，我们到现场的时候还看见那老头了，你知道么，那老头一看见我们跑得比我都快，我们从另一边包抄下去的小伙子硬是被那老头一人一下全扔进了河里，如果不是全城探头都拍着，这报告我都没法写。”秦俊彦说的这些基本也是大家都能知道的东西，所以基本都不涉密，因为就算是凌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是有一些环卫工人和晨练的人看到了现场，这些消息很难封锁的。 “我去，这老张头平时病恹恹的样子，能跑得过你们，还把两个协警扔河里?说出来我都不信啊！”刘素怀疑的看着秦俊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不信等会他们几个来了你问下他们，我估计要是小黄看到这烤猪肺烤猪心啥的还能去吐一阵。”秦俊彦一脸坏笑着，拿起桌上的烤猪肺就往嘴里送。 “你就欺负那帮小孩吧。”刘素看了看桌上这一堆烧烤，想了想老张头吃人内脏的画面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没有再吃烧烤的意思了，干脆就拿起旁边的啤酒，也没用杯子，直接往嘴里灌，强行把那股恶心劲给压了下来。 不一会，三五个已经换了便装的警察就到了小客栈，果然不出秦俊彦所料，小黄一脸精神萎靡的样子，当看到桌上那些内脏的烧烤，直接就奔向了厕所吐得昏天暗地，他们那指导员还在一旁摇头道：“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历练啊。” “那可不一样，你和老秦都是手上有过人命的人，他们都还是孩子。”刘素随手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了那个指导员。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想当年我第一次出现场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指导员接过啤酒不屑一顾的说道，他们这个指导员姓顾，原来可是边境一线的缉毒警，手上的人命也是不少的，因为年近半百，又受过伤，这才从边境调了回来，就在这辖区派出所挂个指导员的职位，如果不是今天这案子，这老顾可是掐着点上下班的，虽说只是个派出所的指导员，大局长来了这老顾照样不给面子。 “得了吧老顾。就今天那现场，你看了你也得发憷。”秦俊彦摆了摆手，打断了老顾的话，看了看刚从厕所出来的小黄，估计是给这刚进警队的小家伙留些面子吧。 “嗯，今天这场面，我当了半辈子警察了也真是没见过的。”老顾也看了看还在漱口的小黄，没有再说下去，之后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打屁了，就这样大家都填饱肚子后，帮着刘素收拾完残局，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就只有秦俊彦这家伙死赖着沙发上没走，其实他家就离客栈不到200米，这大哥硬是说喝太多走不回去了，大家对他这样也是习惯了，就没人再管他了。 第二章 异常敏捷的老张头 把一干警察送出门口，刘素回过头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秦俊彦说道：“我说你家就在旁边你老赖在我这算几个意思啊？” “哎呀！回去干吗，回去还吵着老人睡觉，好不如在你这将就一晚上。”秦俊彦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继续玩着手里的手机，不再理会刘素的唠叨。 “得，那你看家吧，我钓鱼去了。”刚喝了两瓶啤酒，睡意全无的刘素坐在一边看了会手机，实在觉得无趣，就起身准备到河边钓鱼去了，他的客栈其实就离河边不远，就隔了一条马路，平时睡不着的时候他也会去河边钓钓小鱼。 “小心点遇到老张头~！”秦俊彦头都没抬一下，低声说道。 “遇到他总比遇见你好，我就不知道当年怎么能和你玩到一块去。”刘素拿着鱼具就走了出去，出门前还把大堂的灯给关了，反正躺在里面那家伙也不需要灯。 刚走出门一股凉意就扑面而来，三月的西南小镇就是这样，连绵的阴雨把本来就湿润的空气变得更加湿润，初春的气温让人感觉比冬天更加难熬。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月朗星稀，当然大部分星稀的原因是因为人造光源的关系。 刘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依照一般的经验来看，这个点基本也不会上什么鱼，到了河边无非也是打发时间而已，走过门口的马路，还有三三两两几个小青年喝得醉醺醺的在街上走着，小镇的酒吧基本都在两点半左右大洋，这个时间也正好是这帮小青年吃完宵夜往家走的时间，看着他们，刘素似乎也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当年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啊。 “哟，小刘又去钓鱼啊。”路边小卖部的老板看见刘素拿着鱼竿，打着招呼。因为都是邻居，而且这附近就他们一家小卖部，所以大家都挺熟的。 “哦，牛哥还没休息呢，这不刚喝了几杯，这一点睡意没有，去河边吹吹风。”听到有人打招呼，刘素也笑着回应道。 “这两天河边不消停，你自己小心点。”那小卖部的牛哥似乎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对着刘素叮嘱道。 “嗨！那个是在上边码头，又不是在这里。再说了，杀人又不是闹水鬼，难道他还老盯着河边了啊。”刘素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虽然他知道杀人这事，可是他本来就百无禁忌，何况他又不是去凶案现场，难道河边死了人，就永远不去钓鱼了啊。哪年这条河里不得死几个，大多数人不会在意太多。 没有和小卖部的牛哥说太多，刘素就走向了对面的小码头，这个小码头一般就是渡河用的，那些对岸来县城里赶集的老人一般都是在这里坐渡船，一块钱一个人，反正和公交车差不多。不过渡船一般就是到晚上七点左右，过了七点以后这个小码头除了钓鱼的人基本也没什么人。 还没下到码头，刘素就发现码头下有一个人影在码头边上来回的踱着步，而这个人的身形刘素也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昨天凌晨杀人噬尸老张头嘛，因为以前经常在一起钓鱼，而且这老头还是一话痨，反正只要你在他边上钓鱼，他那嘴能说一天，不过这老头人还是极好的，你要是忘带东西，只要是这老头有，绝对的毫不吝啬。所以经常在那一带钓鱼的人基本都对这老张头特别熟悉。 看着在码头上踱步的身影，刘素先是一愣，本来还不敢确定是不是老张头，可那熟悉的身影自己绝对不会看错啊，或许会有人说，这大半夜的，江边又没有灯，你这么还能看见人，这是因为这个码头上边就是一家规模颇大的五星级酒店，酒店绿化的灯光刚好能照亮码头。 刘素迅速的躲在了一旁的车屁股后头，掏出手机就给秦俊彦打了过去：“喂！老秦，我看到老张头了，就在对面码头上。” “什么老张头！老李头的，老子上分呢，再打电话老子把你客栈砸了！”似乎这个电话正好打断了秦俊彦游戏，秦俊彦这一肚子的气，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老张头就是昨天刚刚从自己手里跑掉的嫌疑人。 “你tm的别玩了！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老张头，在上面码头吃人那个。”听到秦俊彦的话刘素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吃人？！卧槽，这家伙是个水鬼吧！你盯着他，你可千万别下去，我马上过来。”听到吃人这两个字秦俊彦一激灵，想起了那老头的确是姓张，马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交代了刘素一句就挂断了电话，随即给派出所里值班的同事打了电话，让所里的同事通知刑侦队，然后多带点人到码头，今天早上那老头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年轻扔进河里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啊，秦俊彦扪心自问自己也做不到那么利索的把两个协警扔到河里。 “我有病我才下去。”听着秦俊彦挂断了电话，刘素嘴里嘟囔着，从车屁股后头又伸出头看了看还在码头上踱步的老张头，老张头似乎并不在乎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那来回的踱步，不知疲倦。刘素把头缩了回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四点了，心里想着：我还是在这苟着，我又不是人民警察，这种穷凶极恶的家伙，还是交给秦俊彦那种人民警察来收拾吧。 “嘿！那老张头在哪呢。”刘素心里正想着，忽然一个声音从身边冒了出来，把刘素吓得一激灵，差点没跳出去，转头一看是秦俊彦这家伙，差点没想把他掐死。 “诺！下面。”刘素指了指正在码头上来回踱步的老张头，让出了一个位置让秦俊彦去观察。 “哎，我说下面就一老头，要不我俩下去直接搞定他得了。”秦俊彦看着码头上身材佝偻的老人，对着刘素玩笑道。 “别介！我向公安机关提供了线索已经尽到了人民群众的义务了，抓贼这种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来吧，我能陪你在这苟着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不是说这老家伙昨天还把俩协警扔河里嘛，要是我跟你下去，估计我这200斤肉就得交代在下面。”刘素听了秦俊彦的话，头要得跟拨浪鼓一样。虽然十多岁的时候刘素没少打架闹事，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刘素就开始对所有有危险的事情避而远之，能苟着觉不出头，就算是街上看见人打架他也是离得远远的看，绝对不靠近。 “看把你吓得，小时候打架你可没那么怂。”秦俊彦调笑着，而眼睛却没有离开老张头一刻。 “小时候那是冲动，是傻。劳资都30的人了，难道还像十六七的那么冲动，劳资还没娶媳妇呢。”刘素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四五辆警车悄然的包围了码头唯一的出口，而下来的警察也是全副武装，毕竟昨天凌晨的那一幕可是被监控探头清清楚楚的拍下来了的，这老头那敏捷的身手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人民警察也不是铜头铁臂，保护自己也是很有必要的。 “老秦，怎么样了？”一个领头的警察向着秦俊彦和刘素靠了过来，轻声问道。 “人在下面，等会下去的时候小心点，那个防暴叉给我。这是发现嫌疑人的人，你先把他带出去。”秦俊彦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警察，又转头看向码头上的老张头，交代着来的人。而来人也没有质疑秦俊彦的话，虽然秦俊彦只是派出所的民警，但是他的武力值可是整个警队都有名的，这个时候他要打头阵可没有人和他抢。 刘素跟着那个为首的警察退到刚刚到的警车后面，听见他们已经开始布置工作了，刘素就向着马路对面的小卖店走去，虽然他也很喜欢看热闹，但是还是要保持安全距离的嘛，这里那么多警察，隔一条马路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况且那么多警车也已经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了，就算那老头冲了出来，也不可能抓着离那么远的自己来吧 “哎，小刘这是怎么了？”刚走到小卖店门口，老板牛哥就喊住了刘素。 “麻皮的，就怪老秦的乌鸦嘴，我还没下去就看见那昨天凌晨那个杀人那家伙在下面了。”刘素把鱼竿放在了牛哥的烟柜前边，掏出烟来给牛哥发了一只。 “得，我说河边不干净吧，还好你发现得早，要不我估计你也被吃了。”牛哥笑盈盈的接过烟，自己给自己点上玩笑道。对于牛哥来说这也就是一场热闹，不管是那老头被抓了还是跑掉了，对于大多数老百姓来说，无非就是明天喝酒的谈资而已。 刘素两人说话这一会，大部分的警察都已经往码头下走去，刘素他们已经看不见下面会发生什么了，几个好事的小青年还想跟着下去看看，却被留在上边的警察拦在了外围。 警察下去后并没有让上边看热闹的人等太久，码头下边就传来了一阵喧闹，本来大家都等着这一阵喧闹过后警察就带着人走上来，这场热闹也就到此结束了。但这一切并没有大家想得那么简单。 那一阵喧闹没有结束就传来两声枪响，这两声枪响就像在黑夜里的惊雷，让所有人心中一颤，所有在上边维护持续的警察也掏出了腰后的手枪，这次来的人几乎是所有人都带了配枪。而所有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往后退去。毕竟在我们国家动了枪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响枪了……”刘素看了看码头的方向又看了看柜台里的牛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仿佛一只黑猩猩一样从码头往上冲来，然而下边追来的警察还在后边大喊着：“开枪！” 留守在上边的警察也是毫不含糊，手中的枪对准那奔来的黑影就扣动了扳机，但出人意料的是呼啸而出的子弹似乎对那个黑影毫无效果，别说击杀了，就连子弹击中黑影的冲击力都不能让黑影有一丝迟缓，那黑影仿佛战神一般向着开枪的警察冲去。 这时两个持盾的警察也向着黑影冲了上去，对于刚才子弹为什么对着家伙无效他们根本想都没时间想，这个时候他们心里估计只能是想着不能让这个家伙冲出去，否者这周围围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遭殃了。但谁都想不到，那防爆盾在黑影面前像纸糊的一样，瞬间就被黑影撕碎了，黑影直接撞飞那两个冲向他的警察，对就是撞飞，就像是被车撞到一样，两个警察被重重的砸到警车上。 撞开警察后那黑影毫不迟疑的向着马路对面冲来，站在马路对面的刘素连一句卧槽都还没说出来，那个黑影就已经冲到了身前。老张头那张扭曲的老年特别清晰的映入眼帘，愣神的一瞬间老张头那枯瘦的手似乎带着罡风向着刘素的脑袋抓来，刘素几乎是生理反应一般用往后退了一下，手中的鱼竿向着老张头的脑袋劈去，当然鱼竿对老张头是毫无作用的，但是刘素退哪一步却是救了自己一命，老张头的手并没有抓住刘素的脑袋，但也在刘素胸前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就当老刘头第二抓准备上来的时候，刘素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呵“退！”那老刘头第二抓停在半空中，那扭曲的脑袋左右看了看似乎感到了危险。随即像只猩猩一样跳上了房檐抓着下水管道两下就蹦上了四层楼的楼顶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倒在地上的刘素清楚的看着那犹如猩猩般的老刘头消失在楼顶，刚想爬起来的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第三章 夜勤病栋 刘素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午夜了，本来毫无意识的大脑，各种感官从身体的各个地方传来，特别是胸口的疼痛，虽然不致命，但是那几道深深的伤痕也是实打实的，传来的疼痛可是比珍珠还真。 “哎哟！这么快就醒了啊。”看见刘素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一旁绷带绑着脑袋的秦俊彦调笑道。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也是伤得不轻，不止是脑袋上缠着绷带，就连右手也是用一条绷带挂在脖子上。 “卧槽！这tm是人是鬼啊！”想要坐起来的刘素感受到胸口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又无奈的躺了回去。回想起老张头那一爪子，浑身冷汗直冒。 “哼！你算走运了，要是那老家伙那一抓抓到你脑袋我估计你现在快没了。”看着刘素那龇牙咧嘴的样子，秦俊彦不由得哼了一下。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痛感全无啊，我说你们那么多人，还开了枪，只能就让那老头冲我来了？”说起昨天的事，刘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十多号警察，还开了那么多枪，愣是让那家伙冲了出来，而且围观的人那么多，那家伙就直愣愣的冲着刘素冲了过来。 “还说呢，劳资冲下去就直接用钢叉把那老头插在了地上，几个兄弟过去就压住了那老头的手和脚，谁知道刚准备掏铐子，那老头愣是把压住他手的那两个兄弟甩飞了，那钢叉就一下，你知道么，那老头就一下就把那钢叉拧得像麻花一样，劳资的右手直接就脱臼了。那老头抓着钢叉连着我直接就砸在了墙上。后边上来的兄弟见状就直接开枪了，那么近的距离，他们说自己看的很清楚，那子弹绝对是奔着那老头脑袋去的，谁知道那老头一点事儿都没有，差不多干翻了下去的所有兄弟，那力气跟尼玛非洲黑猩猩似的，横冲直撞啊。”说起昨天的事，秦俊彦心里也是一阵的憋屈啊，这哥们从部队到地方，军警生涯十多年就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卧槽，这个东西应该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了吧……”听着秦俊彦的话，刘素也是一阵的后怕啊，这玩意儿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啊，这谁能和他干啊，干不过啊。 “这个事情国安部门已经接手了，已经不是地方警察能处理的事情了。虽然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是听说过有一些诡异的事情，可是谁能想到这事还能让自己碰上了。得了别想了，明天早上医生来检查过后，没什么事就能出院了。”秦俊彦摆了摆手，让刘素不要再多想，就准备回到旁边的病床上躺下。 “哎哟，两位都醒了。我这里有两份保密协议还得两位签一下，就差你们俩了。”就在刘素和秦俊彦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 “哎，真是麻烦。”秦俊彦接过那人手中的文件，也没有多问，很熟练的签了起来，看来这家伙以前也没少签这些东西。 “没办法，你也是在特殊部队呆过的人，有些规矩你也清楚。”那人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什么，毕竟有很多事情如果真的让民众知道，造成恐慌，那就是一场灾难了，不要和我说什么知情权，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那人随手也给刘素递过来一份，并指导着刘素该在哪里签字，和应该注意的事项。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刘先生确认一下，你是否和嫌疑人认识，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看着刘素把所有要签的保密协议签完以后那人还拿出了录音笔，开始一些简单的询问。 “认识是认识，但是不是很熟的那种，原来也就是上面码头那钓鱼认识的，过节什么的就更说不上了，平时的交集也就是钓鱼而已。”刘素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毕竟真的和这个老头交集很少。 “行，到时候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我们再来问你，楼下有我们其他的同事在看着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的。”那人把文件收回和录音笔收回公文包里，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个怪物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却径直的去攻击刘素，但是这种必要受害人保护还是有必要的。 “得，哥们也享受一把受国安守卫的待遇。”秦俊彦笑着对准备出门的那人挥了挥手，一脸荣耀的说道，话说这被国安部门护卫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享受的，省部级的干部出门都没这待遇呢，当然受伤的外国间谍也是有这待遇的。 国安部门的同志离开病房后，两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聊了一会，可能是止疼药的药效有助眠的作用，两人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医院住院部的夜晚一般都是比较安静的，只是偶尔护士走动查看病人时发出的声响。走廊上本来就不是很明亮的白炽灯也统统被关上，只有护士站的灯光照亮着悠长的走廊，值班的小护士正在护士站里填写着各种表格，敲击键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着。 忽然一个人影在走廊的尽头出现，晃悠悠的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来，走得很慢，一点声音都没有，正在填表的小护士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正慢慢的向他走过来。直到“哐当”一声，那个人影撞到了摆在走廊上推病人用的平车，小护士才抬头看见这个人影。 “这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因为平时有些上了年纪的病人也会在大半夜的出来走动，撞到平车轮椅什么的，所以小护士也没太当一回事，伸手就直接把那一块的走廊灯打开了。这不开灯不要紧，这一开灯就听到小护士一声尖叫，就像是午夜的惊雷一般，别说是这一层的病人就是这栋楼的病人除了昏迷的，估计都被这小护士这一嗓子给叫了起来。 “小蒙啊，怎么回事啊？”值班室里正在打盹的医生听见这一声惊叫，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了值班室。医生的值班室就在护士站对面，虽然看不见走廊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出门就能看见护士站发生了什么。这医生刚出值班室的门就看见颤抖着的小护士，用手指着走廊的方向，张大着嘴巴，连话的说不出来了。 那医生顺着小护士的手转头向着走廊的方向看去，一个面色发紫，佝偻着的老人正站在走廊的白炽灯下，左右摇晃着，一双只剩眼白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医生似乎连小护士的胆量都不如，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这时听到尖叫的国安的同志也从一楼冲了上来，两个人只是看了一眼那佝偻的身影，立马掏枪，射击，一气呵成。两人几乎是同时击发，一枪眉心，一枪心脏。国安外勤的素质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是子弹却只是镶在了老张头的脑袋上（心脏上那一枪有衣服挡着看不见，反正也没打进去。）连皮都没打破。 “所有人不要不要出来！！！”看到并不奏效的子弹和陆续亮起的病房里的灯，一位国安的同志大喊道。本来要来查看的其他楼层的医生和护士听到了枪声和那人的喊叫也是退了回去，阻止其他楼层的病人前去围观。 本来站在那左右摇晃老张头，被子弹击中后却站定在那里也没有走动，也没有反击，只是直愣愣的站着，国安的同志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对着耳麦呼叫起了后援。 “卧槽！不会是追到医院了吧！”被枪声惊醒的刘素一身冷汗，根本就顾不了胸口疼痛，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对着旁边同样已经坐了起来秦俊彦说道。 “你大爷的，你到底哪得罪了他，这tm的还追到医院来了啊！！！？”听着外面的声音，秦俊彦也是纳闷，这尼玛也太离奇了，围剿老张头的时候周围数十号人，那老张头就冲着刘素去了，这尼玛，到医院了还不放过他。 “我tm就是和他钓过鱼，劳资怎么得罪他了。”刘素站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寻找着可以逃跑的路线。 “真tm晦气！！！”秦俊彦走到门口向着门外看了看，由于他们在特护病房，看不到走廊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见坐在地上的医生和两个正举着枪国安人员。 “先撤，在这病房里基本就是等死。”秦俊彦看了眼病房对面的楼梯口，国安的其他人和警察应该马上就能到了，逃到楼下，往外跑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在病房里，他俩根本不是老张头的对手，基本就是等死的料。 “行！”对于秦俊彦的判断刘素还是很相信的，毕竟这家伙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对于这种形势的分析可比自己强多了。 说完两人就俏摸的从病房里摸了出来，对着能看着自己的两个国安的同志比了个手势就往楼梯口摸了过去，摸进了楼梯口，两个人撒丫的往楼下跑去，别说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秦俊彦，就是差不多两百斤刘素都跟条野狗一样，这逃跑的速度估计比奥运会的短跑冠军也是不遑多让的。 两人还没跑到一楼就听见楼上一阵急促的枪声响了起来，深知子弹对那老张头没用的二人跑得更加卖力了，身上的那些伤口就算再次裂开，绷带上又染得一片血红也没能让这二人慢一丁点。 刘素和秦俊彦刚刚冲出医院大楼，几辆特警的车就迎着他们疾驰而来。而老张头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往防爆车上冲，然后往旁边跳！！！！！”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老张头，秦俊彦对着刘素大喊道，这个时候只能指望那结实的防爆车能撞飞老张头了。迎面而来的防爆车似乎也明白秦俊彦的用意，并没有减速，更是加大了油门向着这边呼啸而来。 随着刘素和秦俊彦左右一跳，一声闷响从防爆车车头处穿来，接着就是老张头的身影像子弹一般的飞向身后的医院大楼，砰一下，被结结实实的镶在大楼的墙里。防爆车车都还没停稳，一群全部武装的特警就从车上冲了下来，手上各种大家见过的没见过的装备一大堆，向着老张头就冲了上去。 “先别看了，先离开这里！”秦俊彦一把扶起了还趴在地上回头看刘素，在他心里可对特警能不能控制住老张头表示怀疑，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医院门口走去，连头都不敢回。 然而特警这边却是战况激烈，本来以为老张头被镶在墙里已经挂掉了，可是特警下车还没拉开架势，这老张头就自己把自己从墙里扣了下来。对！就是扣下来的，至于那个动作，大家自行脑补。 然后特警队各种武器一阵招呼，却也只是微微的拖慢了老张头的脚步。并没有对他带来其他的任何伤害甚至狙击枪都没有打破老张头的皮肉，子弹只是深深的嵌在了老张头的身上。 当刘素和秦俊彦蹒跚的走到医院门口时，老张头就已经像一头猩猩一样冲破了特警的防线向着二人冲来了，刘素回头看了一眼冲来的老张头，浑身一激灵，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顺带拖着秦俊彦也摔倒在地上。二人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老张头奔袭而来的速度是后边追来的特警根本无法比拟的，就在一瞬间，这不到二百米的距离老张头那张满是皱纹深紫色的的脸就已经出现在了刘素和秦俊彦的面前，那张本来看着不大的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张开，几乎连后槽牙都露了出来，直奔刘素的脖颈处咬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女声在刘素和秦俊彦身边响起“破！”声音不大，但却犹如从天外传来。就在声音传来那一刻，老张头的身形忽然一顿，停了下来。倒地的秦俊彦则是双脚一蹬，直接蹬在了老张头的脸上，老张头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不一会，后面的特警就冲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就制住了老张头。 然而老张头也没有之前的各种神奇的力量，只是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也开始吐着白沫，看着已经被制服的老张头，刘素也是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刚刚放松下来，刚才逃跑时裂开的伤口也传来了剧痛，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就直接晕了过去。 第四章 有美入住 一晃老张头的事情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刘素的虽然昏倒两次，但也是皮外伤，虽然创口比较大，但还是没有伤筋动骨的，只是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出院了。由于老张头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所以整个案子已经移交了国安部门，在老张头被制服以后也没有再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国安那边虽然有很多疑虑但也只是来找刘素问了几次话，但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出院以后刘素一直就住在了客栈，因为不想让父母担心而且自己也能照顾自己，就是换药也是叫在医院上班的哥们来客栈换的。秦俊彦就不一样，本来就是警察，而且老张头这个案子对外呢就是说一个外籍退役特种兵贩毒引发了枪战，所以那家伙受伤是正常现象，而且他的父母都是当年战场上下来的人，老两口到现在都还是一身的杀伐之气，对于儿子因公受伤更是不怎么在乎。 两人家住的很近，秦俊彦也因为受伤放了好几天的假，这家伙也不想听老人唠叨，白天也基本都呆在刘素的客栈里头，偶尔派出所的同事休息也会来客栈喝喝茶，聊聊天。 “哎！我说老顾你们有没有那个老头的消息，后来那老头怎么样了？”这天派出所的指导员顾长青正好下班没地去，估计又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就跑到刘素客栈里来喝茶，正好被秦俊彦撞个正着。 “鬼知道，当天特警队刚把他带回队里国安的人就把人带走了。而且所有接触过那老头的人都被问了一遍还签了保密协议，连我们都签了。”老顾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说道。说起这个保密协议，只是不让把老张头这些怪异的事情透露给公众，避免造成恐慌，但是他们这些知情者聊一下还是可以的，毕竟又不是封口令。 “这老头跟鬼上身了一样，你们有没有查出来为什么那家伙老冲着我来啊。”在一旁摆弄手机的刘素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毕竟自己和那老张头无冤无仇的，这一路追刀片医院要自己的命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个还真不知道。回头国安的人再来，你还是问一下他们吧，毕竟我们已经不能再过问这个案子了。”老顾自己都很好奇，你说第一次袭击刘素是巧合吧，那第二次直接追到医院去算什么。而且根据他们一些前期的调查，刘素的确除了在码头和老张头钓鱼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交集了。这老张头为什么一直追着刘素不放估计连国安那边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特警队那边我一哥们跟我说，他们抓住老张头的时候都感觉那老头浑身冰凉，跟死人一样，那家伙还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根本就没有。”一旁正玩着手机的秦俊彦忽然开口说道，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消息。 “哎~！又是这样的破事，还是少管为好啊。”听到秦俊彦的话，老顾并没有感到多么惊讶，只是叹了口气，悠悠的告诫着。 “看来老顾遇到过挺多这些事啊，来来来，给我说说。”老顾的告诫倒是引起了刘素的好奇，人嘛，遇到了这种事情，当然想知道更多同类的事情，好奇心有时候不止害死猫啊。 “别问我，我在边境当了半辈子的缉毒警，什么事都遇到过一些，但是那些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你问他，他小子在部队的时候也没少执行任务。”老顾笑了笑摆了摆手，并不打算和刘素讲故事，却又是指了指一旁的秦俊彦。 “哼！就你签了，劳资没签啊！”秦俊彦瞪了一眼老顾，没好气的说道。他们两人，一个边境缉毒警，一个西南军区特种兵。执行的任务基本都在国家西南边境和旁边的东南亚国家，众所周知这些地方都传说着各种巫邪蛊毒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们接触过的这些东西应该都不少。但是很多东西都是不能让大众知晓的，毕竟普通人还是过着普通的生活比较好。 刚想说些什么的老顾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老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一声河东狮吼忽然就从手机传了出来，就连做得比较远的刘素都听得清清楚楚：“顾长青！！！！！你个老不死的，五分钟之内老娘再看不见你，你就再也不要回来啦！！！！！！”然后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老顾尴尬的看了看死劲憋着笑的刘素和秦俊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得！爷们回家了，你小哥俩慢慢在这喝茶吧，哎~”说完这话，老顾就走出了客栈，在他身后发出了如他所料的两声爆笑。 看着走出客栈的老顾，刘素和秦俊彦算是笑的前仰后合，就连已经结痂的伤口都有些隐隐作痛，顾长青惧内这个事几乎是县里整个公安系统公开的秘密了，听说就连司法那边也是很多人知道的。就因为这事，老顾也没少成为大家的笑柄。 “对了，在医院的时候，就是那老张头要抓住我俩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见一个女的的声音？”好不容易收住笑的刘素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那个让老张头忽然一顿的声音。 “听到了，就像电影里一样，那个声音一声破，那老头就顿了一下，然后就被我一脚踢飞了。你知道么，劳资在码头那里的时候从他后边蹬过他一脚，那家伙连动都没动，我还纳闷这回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被踢飞了呢。”秦俊彦心中的疑惑可不比刘素少，毕竟自己那一脚用了多大力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打击在同一个人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这也算是个不解之谜了吧。 “在牛哥店门口那回我好像也听到了一回……”刘素回忆着。 “得了，别想了，这些东西要是你能想得通就不用那么纠结了。”秦俊彦摆了摆手，毕竟这些想不通的东西多了，要是这样转牛角尖，估计自己早就疯了。别说是他在部队的时候，就算是转业回来做了警察，在一线工作中遇到的不能解释的事情也是很多的。 “你好，请问这里还有房间么？”这时一个女声忽然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哎哟！美女哎！有，有，有。美女几个人啊？”听见女生的声音秦俊彦绝对是第一个蹦起来的，这家伙比刘素这个老板还勤快。、 “就我一个人，可能住得比较久，能不能给我便宜点啊。”那女孩丝毫没有被秦俊彦那过分的热情吓到，反而是对着这家伙甜甜的一笑，让坐在一边的刘素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就秦俊彦这一下可是吓走过好几个女孩子的，对此刘素还颇有微词呢，何况这还是个独身的漂亮女孩。 “美女来住店是小店的荣幸，便宜点是肯定的。一百块钱一天怎么样，你别看我们这店小，五脏俱全。而且楼下的饮料茶水全部免费。”秦俊彦丝毫没有把刘素这个老板放在眼里，直接就报了价。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今天又是来了一个没被他吓走的女孩子，哪还有刘素什么事。当然秦俊彦报的价格也是正常的价格，而且楼下的饮料什么的这俩月基本都是秦俊彦买来的。所以刘素也是懒得理会他了。 “价格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真的能做主么？”听到价格那女孩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但却笑着看了一眼一旁坐着没有作声的刘素，似乎她是知道谁是这个客栈的老板。 “当然能做主，不用理他。美女把身份证给我，我给你办一下入住。”看见那女孩视乎知道谁是老版的样子，秦俊彦也丝毫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就走进前台问女孩要了身份证。 “好吧，那我先住半个月。”女孩看见刘素似乎没有反对的样子，也就递出了身份证。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貌怡！真是个好名字，不为八法之所动转颜貌怡悦。美女家里还有信佛的啊。”秦俊彦接过身份证，在电脑面前摆弄了一下，抬头笑着对苏貌怡说道。 “哦，你还知道这个？你也不像是个佛教的居士啊。”听到秦俊彦说道自己名字的出处，苏貌怡也是很惊讶，毕竟优婆夷净行法门经是毕竟小众的一部经书，如果不是真正的佛门修行中人，应该很少会接触或者知道这部经书，更何况是知道其中的某一句话。 “不用惊讶，那小子绝对是刚刚百度的。”还不等秦俊彦答话，一旁刘素冷不丁的回了一句，毕竟他还是很了解秦俊彦的。你说他杀人放火无一不精，飞机坦克无一不晓这个刘素信，你说秦俊彦他是什么佛教居士，这简直就是对居士这两个字的侮辱。 “去去去！就你知道得多！！！嘿嘿，美女住三楼怎么样，大床房。有什么行李我给你送上去。”秦俊彦看见刘素有拆怎么台，呵斥了他一句，转过头来又一脸谄媚的看向苏貌怡。这变脸的速度一度被刘素称为狗脸，十足的狗脸。 “不用了，我就这一个小包。好了我先上去了，一会有事我再下来问你。”苏貌怡拒绝了秦俊彦的好意，举了举手中的小双肩包，示意了自己就这一点小东西。走到刘素旁边的时候，递出了一沓钞票：“呐，老板这时这半个月的房钱。”随后就径直走上楼去了。 “现金啊~”接过钱的刘素一脸诧异，现在都2020年了，还用那么多现金付房钱的年轻人可是越来越少了。刘素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往上走得苏貌怡，一个独身女孩，就一个小小的单肩背包，放两件衣服都有限，居然过来就要住半个月，的确挺奇怪的。 “哎哎哎！你说这姑娘怎么样？”看见姑娘走上了楼，秦俊彦迫不及待拍着刘素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说道。 “好好好！！！tm的，劳资伤口还没好呢，你轻点！”秦俊彦拍肩膀的动作正好牵扯到了刘素的伤口，疼的刘素直爆粗口。 “略施粉黛，淡扫蛾眉。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匀称。婀娜妖娆……”秦俊彦嗤笑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停停停停停！！！！！让你说出那么多成语来真难为你了，你还是老实点待着吧。亏你还是一警察呢，你看着姑娘，独身，那么少行李，而且用现金。如果我是你，我绝对先去查查她的身份是不是有问题。”刘素打断了秦俊彦的花痴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的确，就光凭这几点都已经是值得怀疑了的。 “切，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得了，既然你那么害怕，哥们这半个月就住你这，保护你了！”对于刘素的话秦俊彦丝毫不以为然，至于说住在这里保护刘素的话，大家都知道的，司马昭之心啊！ “懒得理你！”刘素对于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也是无奈至极了。 第五章 老张头又跑了 随后几天刘素在客栈里无所事事，而伤好得差不多的秦俊彦在苏貌怡住进客栈的第二天就开着他那破摩托带着苏貌怡到处游山玩水了。刘素还纳闷，这姑娘似乎一点也不怕秦俊彦对自己图谋不轨，只要秦俊彦一招呼，就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几乎对秦俊彦言听计从。 “哎，小刘啊，你说秦俊彦这是哪求来的桃花运啊，那小姑娘也不知道看上那家伙啥了。在他面前那叫一个温柔贤淑啊。”这天派出所的指导员顾长青又跑来刘素客栈喝茶，正好看见秦俊彦开着摩托接走了苏貌怡，这让顾长青惊讶得下巴差点脱臼。 “我说老顾你也不盼他点好，他也是三十的人了，你倒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了，还不让人家秦俊彦来点春天啊？”坐在茶桌里的刘素正在摆弄着茶具，看着门口骑着摩托远去的两人，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毕竟和秦俊彦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而且就秦俊彦这样的，无财无德的人，就算那女孩要对他图谋不轨，也不见得到底最后谁吃亏。 “哎！我就说说，让你说得我对他有偏见似的，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和秦俊彦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啊！我这不是怕他重蹈我的覆辙嘛！”听着刘素埋汰自己，老秦也是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至于最后一句话是不是发至肺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对嫂子意见很大咯？”刘素把顾长青面前的杯子倒上了刚泡好的茶，一脸玩味的看着他，老顾这妻管严的名头可是有名得很啊。 “得！别拿我说事。”顾长青拿过茶一饮而尽，看着刘素那玩味的笑容，了然无味。 “哟，顾指导员也在啊。”正当刘素还准备继续调笑一下那位顾指导员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人寻声看去，正是那天在医院让刘素和秦俊彦签保密协议的那位国安的同志。而他身后跟着两位穿着练道袍的中年人。 “曾科长，今天有空过来喝茶？”看着来人是国安的人，顾长青也是一脸凝重，虽然上回老张头的案子打过照面了，但是作为他们在一线待久了的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和国安扯上关系，反正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不是自己这边出了内鬼，就是案子大条了。 “呵呵，我要是有你们一半闲就好了。你在正好，我也省的去和你们所里通报了，我直接在这里说，你们那边你就代劳吧。”那个被称为曾科长的人笑了笑，便从手包里拿出了文件，递给了刘素。 “又签保密协议？”刘素接过了文件，还没看就开口问道。毕竟在国安那除了保密协议，似乎他也没资格看别的什么文件了。 “不是，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曾华龙，国安局华南区特别事务调查科科长。这份文件是过于前几天被我们擒获的张老头的资料，我过来呢就是因为他的事，专程来找刘素同志帮忙的。”说着话，这个曾华龙科长就在刘素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也示意身后的两位道士坐了下来。 “你不会来告诉我，那老头又跑了吧？”看着跟着曾华龙一起来的两个道士，刘素也是心里一咯噔，这尼玛就跟看玄幻小说一样啊，虽然不知道那老张头为什么老是盯着自己不放，但是那家伙既然能追到医院去，那这回跑出来，追到家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嗯，你猜的不错。他的确又跑了。虽然这次他逃出来，比较虚弱，但是任然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我们怀疑他这回出来任然会来找你，所以我这次来，是准备跟你商量一下，在你这设伏捉拿他的事情。这二位就是我们派来保护你的人。”曾华龙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位道人。 “那个老张头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两位道人顾长青心里多少有些底了，毕竟他也是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的。只是作为维护人民财产安全的警察来说，他还是需要知道得更多的，毕竟如果造成混乱的话，他们派出所也得参与进来。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那老家伙的事情。这几天也需要你们派出所协助一下，毕竟这县城还是你们这些地头蛇毕竟熟。我们把嫌疑人带回局里时，嫌疑人已经全无生机。而我们的法医也在第一时间对他进行了尸检，结果就是，嫌疑人已经死亡了一个星期以上。而且体内的脏器已经全部都不见了。”曾华龙指了指刘素手中的第一份文件，赫然就是法医的报告。然而正在倒茶的刘素已经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鬼上身？还是蛊毒？”听到曾华龙的话，顾长青直接就提出了疑问，当年他在边境缉毒的时候可是也碰上过这一类事情的，这些东西他并不陌生。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办了，恐怕更加严重。”曾华龙并不奇怪顾长青会知道这么多这些东西，毕竟顾长青的履历他也是很清楚的。 “不是！各位大哥，这都是什么鬼！能不能正常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看着面色凝重的二人，再听到二人说什么鬼啊，蛊毒的，刘素浑身的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般竖立起来，这尼玛直接是要打碎他这三十年来的世界观啊。 “你先别着急，也别怕。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正一道的两位道长。了真道长和天宇道长。他们是正一道在国安常驻的两位道长，过后几天两位道长将住在你这。”曾龙华指了指两位中年道人，两位道长也是对着刘素抱手说道：“贫道二人这几天就多有叨扰了。” “二位道长多礼了。那个，住在我这是没问题，但是那个费用……”听到曾华龙的话，刘素并没有太多的关心自己是否安全的问题，毕竟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专业的人来解决。但是这凭空多出两个人的花销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啊。 “你小子心是真大，这些费用当然是局里报销。不会占你便宜的。”对于刘素这一上来直接问费用的问题曾华龙也是感叹他心大，要是一般人，肯定是要问怎么保护自己，这家伙上来就要钱。 “哎~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心不大又能怎样。二位道长有什么忌口的么，回头我给二位准备好房间，要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反正曾科长家大业大，咱们吃好点。”得到曾华龙报销的肯定，刘素也丝毫没和他客气，走向前台给二位道长开好了房间，直接就拿出手机准备点餐了，他可是准备这几天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他可是知道道教不像是佛教那么多清规戒律，好吃好喝的招呼道长们，不也是犒劳自己嘛，反正大家一块吃饭。 “看来这几天我也能在这吃点好的了。”正看着文件的顾长青听到有人报销的时候也抬头调笑道，毕竟这事要做，饭也得吃吧。 “我们也没什么忌口的，我们可没有佛门那么多规矩，可以吃辣一点。”两位道长也没有什么异议，对于他们来说在国安轮值可是要比在山上清修要舒服多了吃点喝点师门那边也是没什么意见的。 “得！你们这是准备吃大户了。这几天我也住这吧，反正你这小子应该也是没什么生意。”曾华龙对于他们这种打土豪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异议，反正他们的经费还是很充裕的。而且这位科长平时面对的都是各种奇人异事，也没有其他行政部门领导的架子。 “对了，我这还真住了一个客人，要不要我给她退了。这事应该不好让太多人知道吧？”刚准备点菜的刘素忽然想起了还有个妹子住在自己这，这种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让人家住在这，似乎有些不妥。 “没关系，那个邪祟应该很虚弱了。有我二人在闹不出什么大动静，到时候我给他下咒保证他一觉到天亮。”听到刘素的话，了真道长笑着摆了摆手。对于自己的手段他们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也是这代天师的亲传弟子。 “卧槽，还有这本事，道长能不能教我两招。”听到了真道长的话，刘素马上来了兴趣，这犹如电影里的一样的手段，可是他们这一代中二青年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哈哈哈，教你没问题。等贫道这回轮值完事，你跟着贫道回观里清修个三五年。”听见刘素的要求，了真与天宇两位道长相视一笑，并没有拒绝刘素的要求，不过这在观里清修个三五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算了，哥们还没结婚呢，要是跟你们去了，我爸还不把我的腿给打断了……”听到要去清修三五年，刘素马上就缩了缩脖子，毕竟这大好的花花世界他可没玩够。 就这样刘素把几人的住宿安排好了，而曾华龙也和顾长青把事情交代完，几人就坐在茶桌前闲聊起来。而两位道长也把他们对老张头诈尸的原因介绍了一下，而是一种由天地间所有生灵心中的恶念所催生的一种没有灵智的能量体，它几乎会依附在所有它能接触到的生灵上，说得简单点，就好比很多的冲动犯罪，大多数就是因为这种能量所影响。他们把这种能量体称之为秽，只不过依附在老张头体内的秽异常强大，才造成了这个局面。 入夜，本来冷清的青阳一梦客栈久违的热闹起来，早上出去玩了一天的苏貌怡和秦俊彦也回到了客栈。秦俊彦看到曾华龙也是一愣，但是碍于人太多也没有多问，打算过会人散了再问刘素。苏貌怡没有在意来了两个道士却是让刘素感到奇怪，不过后来想了想苏貌怡家似乎有佛教的居士，所以应该经常接触佛道两家的人。 一堆人围在茶座前谈天说地，没有丝毫是在出任务的感觉。倒是顾长青，在听完曾华龙对于这个事情的介绍后就火急火燎的跑回了派出所，毕竟派出所里的警察可还是普通人，而他们面对的可不是用子弹能解决的东西。他必须回所里交代些东西。 不到十点苏貌怡就起身上楼了，众人并没有在意，然而当她走过二位道长身边的时候无缘无故的说了一句“量力而行！”声音很轻，其他人并没有听见，但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对方一小姑娘，二人也没太在意，况且这小姑娘刚刚一直在玩手机，所以二人就权当那苏貌怡是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了。 没过多久，曾华龙和两位道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秦俊彦在楼下和刘素收拾着茶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国安的人也住在这里，还有那两个道士？”看着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大厅，秦俊彦终于开口问道。 “那个老张头又跑出来了。国安那边觉得他还会来找我。所以直接就住在我这了”刘素手上的活也没有停，抬头看了看大门外如墨的黑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胆寒，毕竟两次差点死在那老头手里，表面上的淡然还是无法掩盖心里的恐惧。 “哦。”秦俊彦淡淡的答了一句，也是面色凝重的看向门外。：“这几天我就和你一起住吧。”虽然没有说太多，秦俊彦依旧还是很担心刘素的，这两次的死里偷生都是凶险无比，希望这次国安派来的两位高人能结束这个噩梦。 收拾完卫生，刘素和秦俊彦并没有上楼休息，而是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满天的星空，各种想着各自的心事，刚才喝茶时的淡然荡然无存。 “你说那老家伙干嘛就老盯着我不放呢？”刘素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把整盒烟扔给了秦俊彦。在他心里一直就有着这个疑问。 “我估计啊，那老头觉得你人不错，想着把自己孙女嫁给你。”秦俊彦接过烟，笑着打趣道。 “我觉得那老家伙不是冲我来的，肯定是看上你小子了，你看你小子一身腱子肉，绝对是他想要的，你看吧，等会老家伙来了绝对先上你身！！！”刘素一脚踹在秦俊彦腿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秦俊彦也不依不饶的冲上来，两人扭打到一块。一阵喧闹过后，两人似乎是发泄了心中的苦闷，打闹着回了房间。 第六章 缠斗!秽的力量 次日，国安的两位道长在附近晃荡了一整天，带着罗盘鼓捣了半天，具他们自己说事布阵，反正刘素是一点也没看懂。秦俊彦今天并没有带着苏貌怡出门，用他的话说是玩累了在家休息一天，刘素就说他是怕死，怕老张头真的失去找他。 就这样青阳一梦客栈迎来了几日久违的热闹，连隔壁邻居都好奇这几天为什么刘素家生意那么好，甚至连饭都不做了，整天大桌大桌的定着外卖。还有不少人直接上门打听的，刘素的统一回复就是，有老板过来把店包了，外卖都是老板们点的。虽然有不少隔壁同行们羡慕，不过这种事情在这个小县城也是经常发生，有很多有钱有闲的老板，就是选着淡季到这些旅游地区，用比较便宜的价格包个小客栈或者短期租个小别墅什么的，玩个十多天半个月，一家人其实比起旺季出门来得更加经济实惠，还没那么遭罪。 晚上，这一大帮人吃完晚饭，就坐在了茶桌前继续谈天说地，就连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也没有了刚来时的矜持，换下道袍完全就没有原来的仙风道骨，如果不是害怕老张头晚上的袭击，估计这老哥两早就开酒喝上了。 几人聊到半夜十一点多，大家都要上楼休息，而两位道长却是向着门口走去。原来的漫天星空被厚厚的云层遮掩，黑压压的一片，走出大门南方春天特有的阴冷立马包裹着全身，就空气中的水分似乎都能把头发打湿。 “两位道长这是怎么了？”看着两位道长站在门口凝望着天空刘素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今晚了……”了真道长没有回头，依旧凝望着夜空。手指不停的盘算着，也不知道在算什么。 本来已经往上走得曾华龙也回头走了下来，三人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交代刘素一定不要脱离他们的视线，了真道长就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天宇道长上楼准备东西，而曾华龙拿出手机打起电话。 刘素只能坐在那看着这几人各自忙活起来，就连秦俊彦也从腰后拿出了手枪。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从所里带出来的。 “怎么样？害怕么？”秦俊彦坐在刘素身旁把手枪检查了一遍，包括两个备用弹夹。笑着问刘素。 “怕，怎么不怕！”刘素给自己倒了杯茶，苦笑着说道。之前两次算是遭遇战，并没有准备的时间，更本就来不及害怕。这回倒好，像是马上要上刑场的犯人，就连拿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整个人坐立不安，时不时看看表，时不时看看门外坐着的了真道长。 “没事，我在部队的时候第一次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秦俊彦笑着把检查好的手枪又别回也腰后。这家伙平时虽然看着不靠谱，但这种时候在刘素心里秦俊彦可是要比那所谓的国安局高人可要靠谱多了。 不一会，天宇道长换上了道袍，手里提着两把长剑下了楼，而曾华龙也打完了电话回到了刘素身边，笑着对刘素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直径上楼去了。就在曾华龙打完电话没多久，外面似乎更加寂静了，原本偶尔还能听到的虫鸣都已经听不到了。楼下的四人谁都没有说话，刘素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这样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在这有些阴冷的夜晚，刘素硬是坐出了一头大汗。 就在刘素快乐憋不住的时候，忽然漆黑一片的门口亮起了几点火光。看见火光的两位道长猛然起身，长剑出鞘，在火光的映照下两把长剑闪着寒光，这可是开了光的家伙。就连秦俊彦也站了起来，站在了刘素身前，其实刘素也是想站起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条腿根本用不上力气，只好作罢。 一个人影在火光中慢慢走来，随着那个人影慢慢的走近，更多的火光随之亮起，把门前的空地照得透亮，而那个人影也越来越清晰。“嗙！”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枪，竟然让那老张头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暗中那抢手似乎是看一枪没有奏效，嗙嗙嗙的枪声不断传来，而老张头好像是适应了那巨大的冲击力，从原本的踉跄到现在中枪后是稍稍的顿一下，便继续缓慢的向着客栈方向走来。 “好家伙！”了真道长眼见十多枪都没有对老张头造成什么伤害，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是一脸兴奋的样子，手中长剑一挥，长剑似乎染上了一层金光，朝着老张头刺去。而一旁的天宇道长却是摇了摇头，却了没多说什么，左手掐诀，右手的长剑也是金光一闪，也朝着老张头冲了上去。 看着两人冲到近前，本来想着客栈缓缓前进的老张头停住了脚步，双手一抓，手上泛起黑雾，这黑雾犹如实质，在火光的映衬下看得特别清楚。就这样简单的一抓，就将刺向自己的两把染着金光的长剑稳稳的抓在手中。 两位道长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瞧着长剑被制住，天宇道长左手向天一指。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正的劈在老张头身上。老张头身上的黑雾一阵涌动，双手也松开了两把长剑。就在这时，了真道长将长剑换到左手，右手直接拍向老张头胸口，一道雷光从了真道长右手闪出，当了真道长的右手接触到老张头胸口时，雷光像是一张大网一样包裹住老张头，而老张头身上的黑雾受到刺激般涌动得更加厉害了。 “卧槽！掌心雷！！！！”本来脚软得站不起来的刘素忽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摇晃着秦俊彦大喊道。比当初看见刀枪不入的老张头可要惊讶得多。 “别晃我！我看到！”一旁的秦俊彦也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心里还想着要是在部队的时候会这一手，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哪里来那么多麻烦事。 “这是他们正一道的看家本事雷法，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这时曾华龙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刘素和秦俊彦回头一看，好家伙，曾华龙手里还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狙击枪笑着走下了楼。 “卧槽！amr！！这玩意你都能拿出来！！”看见曾华龙手中的狙击枪秦俊彦开始报粗口了，毕竟特种兵出身的他对于热武器可是要比什么掌心雷更加着迷的，而且amr狙击步枪就连他当年的特种部队都还没用配备。曾华龙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秦俊彦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门口，拉过一张桌子，直接把枪架在了桌子上，枪口始终对着战团中的老张头，手指轻轻的搭在扳机上。 话分两头，这边的老张头吃了一记掌心雷，被电得有点浑身抽搐。也不等老张头下一步动作天宇道长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黄符，拍向老张头的眉心。黄符拍下，一道金光从黄符中喷涌而出，将老张头整个人笼罩在其中。而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也没有再做其他任何进攻的动作，反而是向后退了回来。 这时再看金光之下似乎有一层黑雾在死死抵抗金光的镇压，而退回客栈门口的两位道长双手结印，口中似乎在念着什么。一个闪着金光的八卦阵就在老张头的脚底亮了起来，在这漆黑的夜里熠熠生辉。把老张头和那黑雾牢牢的困在阵中。 天宇道长从道袍里又掏出一个黄色的葫芦，往天空一抛。口中轻呵：“降！”，那葫芦就这样悬在了半空，壶嘴冲下，就像是西游记里的紫金葫芦一般，要把那黑雾吸入葫芦里。 看着那黑雾快要被葫芦从老张头体内吸了出来，忽然刚刚被天宇道长的黄符镇住了的老张头忽然身子一矮，所有本来依附在他体表的黑雾就这样被他重新吸入体内。随之双腿一蹬，像猴子一样，直接就蹦到悬空三米多葫芦跟前，嘴巴张得大大的，大到不可思议，嘴角都快列到后脑勺了。嘴里的尖牙就像鲨鱼一样，每一颗都闪着寒光。直接一口就将葫芦咬成了两半。 “不好！”了真道长见势不妙，一跃而起。长剑直插老张头胸口而去。还没等长剑刺到老张头，老张头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的情况下一个诡异的翻身，躲过了长剑，左手上黑雾凝聚成一个锋利的大爪子，狠狠地向着了真道长背上拍去。 “砰！”了真道长被这一爪子重重的拍到了地上，背上出现几道深深的抓痕，献血喷涌而出。 就在了真道长被拍到地面的时候，曾华龙直接抬枪射击。嗙的一声，子弹以每秒800多米的速度从枪膛飞出，直接击中老张头的身子，就像是击中钢板一样擦出一道火光，老张头倒飞出去，也重重的砸在了地面。 而一旁的天宇道长双手再次结印，地面上的八卦忽然立了起来，向着老张头呼啸而去。再次将老张头镇压在地上。被再次镇压的老张头，拼命的在地上挣扎着。不久他身上的八卦阵也忽明忽暗的闪耀起来。 “镇不住他了，快请夜游神君！！”被打趴在地的了真道长这时也踉跄的站了起来，向着天宇道长喊道。 第七章 见习的夜游神君 “请，夜游神君！”看着快要挣脱八卦阵束缚的老张头，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再次双手结印，口中大呵。一时间火光大盛，刚刚在周围还是星星点点的火光，现在变成了一个个火柱向着天空冲去。不知道在多高的地方汇聚在一起。 “不是我说，兄弟我们从后门先撤吧！”刘素看着外头不到一会了真道长就被拍到了地上，都请外援了。拍了拍身前的秦俊彦轻声说道。 “撤哪去？那家伙不是冲你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两撤了，那家伙就得跟着来。在这起码还有两位道长，我两撤了就直接死翘翘。”秦俊彦瞪了一眼刘素，并没有同意他的逃跑计划。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就算是跑掉了他也没法去找比两位道长更厉害的人了啊。 “好了！你们两个闭嘴。道长开始请夜游神君，那可是正神。不要乱说话。”曾华龙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并嘱咐道。听到曾华龙的话，刘素与秦俊彦马上闭上了嘴，虽然这几天的经历早已打碎了这两人三十年来的世界观，但是神明这种东西在每一个国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地位的。虽然大多数人都是无神论者，但是国内各大宗教圣地的火热大家都还是能代表着神明的地位。 “对！我可是正神！！！可不是像土地城隍那种鬼仙！哼！”曾华龙的话刚说完，一个小孩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一席黑色长衫，似乎有些宽大，就像小孩偷穿父亲的衣服一样，双手叉腰，拽拽的回头看向客栈里头的三个人，用一种不可一世的口吻说道，像极了犯中二病的小学生。 看着忽然出现的小孩，客栈里的三人都有点蒙。这小孩是个有司职的正神？但外面的两位道长可不敢怠慢，抱拳深深一礼：“正一道，龙虎山了真、天宇见过上神。” “不必多礼了，唤我前来，所谓何事啊！”见到门前的两位道长对着自己深深一礼，那小孩更是傲气得不行，双手负在身后，头仰得老高，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看得房间内的几人目瞪口呆，要不是说他是夜游神，秦俊彦都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回禀上神，这只成型的秽魔弟子实在无法降服，还请上神出手。”站在小孩边上天宇道长指了指马上要挣脱束缚的老张头说道。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可不敢对这小孩无理，虽然看着是个小孩，可每一位有司职的上神都是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家伙，就连传说中的三太子现在都还是十几岁小孩的模样。 “秽魔？好多年没有出现了！”顺着天宇道长指着的方向望去，小孩一脸兴奋的向着老张头的方向跑了过去，蹲在还被镇压在地上的老张头面前，仔细端详着。还用手戳了戳老张头那满目狰狞的脸，轻蔑的说道：“这就是成型的秽魔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似乎是被小孩那轻蔑的动作所激怒，老张头周身黑雾大盛，镇压他的八卦阵忽然被震碎。嗷！一声怪叫。那可怖的尖牙利嘴向着小孩袭来。 “哎呀！妈呀！”见到刚刚还在地上挣扎的老张头忽然暴起，那小孩被吓得直接喊了妈，条件反射的给了老张头一巴掌，一溜烟的跑到天宇道长身后躲了起来。看得众人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一只秽魔吼了一声把一位正神吓得叫了妈，这要是传出去，这可是三界第一大笑话啊。 但是众人再看向老张头那边，那个刚才三下五除二就把了真道长拍地上的家伙，却是被这小孩一巴掌死死的镶在了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看了看在地上，哦，不对！应该说在地里抽搐的老张头，在看看躲在天宇道长身后瑟瑟发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的夜游神，大家不禁感叹，胆子小是小了点，但是这实力真是不容小觑，至少他这一巴掌的威力可是要比狙击步枪的子弹强多了，要知道刚刚那老张头可是硬抗了好几枪的，这小夜游神可是一巴掌就把他镶进地里了。 “那个……小孩……啊不！夜游神君，他被你镶在地上了。”刘素俏摸的摸到门口，看了看被镶在地上的老张头，对着躲在天宇道长身后的小夜游神说道。 那小家伙听到刘素的话，扯着天宇道长的道袍，偷偷向着老张头的方向看了看，确认了老张头被镶在了地里，回过头来看着一脸诧异的众人，拿着手中的道袍胡乱的在脸上，又一脸傲气的说道：“哼，小小秽魔在本神君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的！”说完就把手中天宇道长的道袍一甩，天宇道长尴尬的看了看道袍上的水渍，想想都知道刚刚这个小家伙居然被吓哭了。弄得天宇道长哭笑不得。 就在大家放松之时，那老张头又从地里爬了出来，不过那脑袋算是真的不成人样了，整个都被小夜游神给拍扁了。这时所有人都还在看着尴尬的小夜游神，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只有刘素看见了，刘素对着小夜游神喊道：“神君大人，那家伙又起来了！” 就是刘素这一嗓子，把出神的众人拉了回来。老张头那边嗷的一声怪叫，浑身的黑雾犹如实质，把他整个人包裹在内，老张头趴在了地上，黑雾将他包裹得像一只黑色的巨兽，根本看不出人形了。 “妈呀！怪物啊！！”当众人还在惊诧老张头的变化时，那个刚刚不可一世的小夜游神忽然的大叫一声，往客栈里跑去，爬在了沙发上用抱枕盖着脑袋，活脱脱的一个袋鼠模样。弄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道长，你确定，你请来的是夜游神？”刘素诧异的指了指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夜游神君，对着天宇道长说道。天宇道长也是一脸的尴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素的话。 “来了！”曾华龙打断了刘素的话，举枪向着老张头的地方打去，嗙！嗙！嗙！三强连发。子弹犹如泥牛入海一般钻入了那个怪物体内，没有造成一点伤害。然而那怪物又是一声怪吼，一步一步的朝着众人走来。 而了真与天宇两位道长也是严阵以待，长剑依然横在了胸前，左手捏着黄符。他两也很是无奈，这花了一天时间和无数珍贵材料才布好的请神阵，却请出了这么一位祖宗，现在也只能是自己拼了。 众人严阵以待之时，一个如银铃一般声音从二楼楼梯拐角传来：“哼！真给太岁部丢脸！”声音不大，却如春风般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就连老张头化作的怪物也停住了脚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宫装女子从二楼缓缓走来。一阵扑鼻的异香在空气中飘散。 “苏貌怡！！”刘素与秦俊彦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惊诧，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比其他人长，而且这几天也没有发现这个姑娘有任何异常。 苏貌怡走过沙发时轻蔑的看了一眼还蒙着头瑟瑟发抖的小夜游神，又看向秦俊彦，脸上换上了甜甜的笑容：“我这一身好看吧？” “好……好看……”秦俊彦一脸呆滞的看着走来的苏貌怡。话说这小妮子平时一身运动装只能看出是个面容姣好的阳光女孩，可今天换了这一身真的是把人靠衣装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啊。 得到秦俊彦的答复，苏貌怡很满意的走向门口的刘素，刚刚那甜甜的笑容又多了一点狡黠：“老板，你说我要是帮你干掉了这怪物，你得怎么谢我啊~！” 看着面前这个犹如天仙的姑娘，刘素也是有点不知所措，只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苏貌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这样，我干掉那家伙，你免我一个月的房钱，怎么样！”苏貌怡笑着凑近刘素轻轻的说道。而刘素也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可能他都没反应过来苏貌怡说的什么。 看见刘素点头应承下来，苏貌怡变犹如清风一般掠向老张头化作的怪物，两位道长刚刚想阻拦苏貌怡，却见她已经到了那怪物跟前。而那怪物却好像十分畏惧她一般，嘴里发出呜咽声，并向后退去。 苏貌怡右手轻轻的按在那黑色怪物额头上，那怪就开始浑身颤抖，不敢有丝毫动作，仿佛遇见了天敌一般。苏貌怡口中轻呵道：“收！” 就这一声轻呵，那怪物浑身的黑雾就像沸腾了一般翻滚起来，向着苏貌怡手心汇聚，没有丝毫反抗的样子。不过一瞬之间，老张头浑身的黑雾就汇聚在了苏貌怡的掌心，老张头也应声倒地，当然他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看到苏貌怡如此轻松的搞定这个刀枪不入的，而且还变身了的怪物，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两位道长纷纷抱拳道谢道：“谢上仙相助，不知上仙名讳，小道回观之后定当禀报上苍，为上仙记上功德。” “哼！我和你们牛鼻子没有交情。你们收拾好这里就可以滚了！”苏貌怡手中托着那团黑雾冷声道。丝毫没有给两位道长一点面子，搞得两位道长及其尴尬的站那里不知所措。 还好这个时候曾华龙出来打了圆场：“不知这位上仙准备如何处理这个秽魔，这成型的秽魔在人间可谓后患无穷啊。”曾华龙不愧是官场里出来的人物，虽然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而且还是个上去看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但他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尴尬表现出来。 “用不着你操心，收拾残局才是你该操心的事！”苏貌怡也是没给他好脸色，不过可要比对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的态度还是要好一些的。 得到苏貌怡的答复，曾华龙也只是应了一声。毕竟这秽魔也不是他能解决的。就去安排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撤去了阵法，拿起电话，向外打了几个电话，不到一会，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就来到了客栈门口。警车上下来的人还是顾长青领头的，本来顾长青还想进客栈看看秦俊彦和刘素，但被曾华龙拦住了。就连两位道长都跟着救护车走了，只剩下曾华龙一人在门口站着，他也没敢进来，毕竟里头一个正神正在那瑟瑟发抖，还有一个比正神还厉害的人物，他觉得还是等这两位祖宗级别的人物先走了再说。 当苏貌怡一手托着那团黑雾走过刘素身旁的时候，刘素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叫道：“是你！”这一声大叫把一旁秦俊彦吓一激灵。 “是什么是！什么是你！”秦俊彦有些恼怒的说道。 “我们被张老头袭击的时候，是你一声呵退了他！”刘素也是对声音比较敏感的人，只是他被袭击的时候传来的那个声音很短，而且当时自己也是被吓得不轻，所以苏貌怡来住店的时候他并没有察觉。 “对啊！是我，我救了你三次，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苏貌怡一脸骄傲的看着刘素，一副你不给我满意的好处，我就再把手中的秽魔往你身上扔的样子。 “别！姑奶奶，我这个月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您！”看着苏貌怡想拿手中的秽魔往自己身上砸的样子，刘素立马怂得很策底。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可不像眼前这美女那么牛批。 看着事情解决，秦俊彦也是瘫坐在了沙发上，刚刚虽然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可是不论是心理还是三观都被碎成了渣渣。虽然没有战斗，但他却感觉比以前的野外生存训练还要累十倍。瘫坐在沙发上的秦俊彦忽然发现，这一旁还有个用抱枕蒙着头正瑟瑟发抖的家伙还爬在一边，就轻轻推了他一下：“喂！搞定了，快起来！”秦俊彦本来就看不上这个傲娇的小夜游神，更何况他小子还被秽魔吓成这样，当然嘴里不会用什么敬语了，语气里还有些轻蔑的味道。 “啊？搞定了？谁搞定的？”那可怜的小夜游神偷偷的从抱枕地下露出一只眼睛看向秦俊彦，那眼里的眼泪还在不住的往下流，看到这一幕，更让秦俊彦轻看不少。秦俊彦只是努了努嘴，手指了一下苏貌怡，便没有再搭理他。 那小家伙把头从抱枕下拿了出来，看向苏貌怡，却不想只是看了一眼，小夜游神便跳了起来，又是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指着苏貌怡说道：“大胆青丘妖仙，竟敢私下凡尘，还不快快跟着本神君会天庭领罚！！”那种正义凌然、无所畏惧的形象让大家大跌眼镜。 “哼！也不知道回天庭是我领罪还是你领罪。被一只刚成型的秽魔吓到尿裤子，等回了天庭我倒是要去和乔坤好好说道说道。”苏貌怡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秽魔，一边轻蔑的看着那个颐指气使的少年。 “我……我才没有尿裤子！等我回去，我一定禀报我二叔，你不把我们夜游神放在眼里！”那小家伙听了苏貌怡的话，明显有些心虚，还往自己的裤裆上看了一眼，见自己的官位没法压住苏貌怡，便开始扯虎皮当大旗了。而刘素和秦俊彦两人则是目瞪口呆的看向这个现在牛逼哄哄的少年和刚才那个瑟瑟发抖的家伙明显是两个人吧，这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啊。 “哼！就会扯虎皮当大旗，今天要不是我再，我看你这么回去交代！”苏貌怡也不想得罪整个夜游神队伍，毕竟这方天地到了晚上还是他们夜游神巡查，下界走动的各路神仙都不想太过得罪他们，不过就眼前这个家伙，苏貌怡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本神君本来已经有了计策，这小小的秽魔，我还不是手到擒来！”看了一眼苏貌怡手中的秽魔，现在也就是一团黑雾，那小子也就神气起来，刚刚躲在抱枕下面瑟瑟发抖的似乎是另外一个人一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神君大人就把这个处理了吧。”看着这小夜游神神气活现的样子，就连苏貌怡也不由一笑，上前两步把那团黑雾递到了我们的小神君面前。 “我处理就我处理！”小家伙一副赌气的样子，一把就抢过了那团黑雾。可刚刚在苏貌怡手中还老老实实的黑雾，到了小家伙手里时就开始翻滚起来，忽然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就从黑雾中串了出来。这小家伙顿时被吓得手足无措，大喊了一声：“妈呀！”就把那团黑雾往门口一扔。 苏貌怡见势不妙，刚想伸手阻止。谁知道那小家伙扔得太快，苏貌怡还没来得及阻止，黑雾就被小家伙扔了出来。而且还不偏不倚的扔到了刘素面前。而刘素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接了过来。 “别接！”见到刘素伸手，苏貌怡大喊道，但是她还没喊完，那团黑雾就已经到了刘素手里。刘素木讷的看了看手里的黑雾，又看了看苏貌怡。只见那黑雾往刘素身体里一钻，便钻进了刘素体内，刘素双眼一黑，就晕倒了。 第八章 梦 境 刘素的意识渐渐的苏醒，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老式的会议大厅里，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是看见周围的人都走过来跟自己握手，而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在看第一人称的电影一样，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轻声在自己耳边说道：“老张啊！恭喜你啊，这回可是进常委了，今晚咱们不得喝点啊？” “好好好！今天不醉不归！”这个身体也是很愉快的答应道。 酒席间大家推杯换盏，好不愉快。每一个人也都是面带笑容，一口一个张部长的叫着，而刘素只能静静的看着，知道这具身体双眼迷离，连自己什么时候醉倒的都不知道。而刘素对外界的一切却是清清楚楚，两个年轻人吧他送回了家，之后便是平淡的生活，上班，下班。各种酒局。渐渐的，刘素终于明白，这个人似乎就是老张头，以前似乎听人说过老张头当年是部长来着。 没过多久，老张头的儿子也结婚了。他媳妇好像是县里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的女儿，他儿子结婚那天，他的儿媳恭恭敬敬的给他递了一杯茶，叫了声爸爸，让老张头老怀大慰，当时他应该才五十多岁，在儿子结婚以后，他便用自己的资源和人脉，让儿子在生意上各种顺风顺水，在加上亲家的财力，让他儿子很快便积累了很不错的资产。 慢慢的，自己也到了退休的年纪，老张头自己也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儿子儿媳也带着自己的小孙子搬到了市里住，可他不愿意去，用他的话来说，自己跟着四野南下，到现在忙忙碌碌一辈子，也该是自己享享清福的时候了。 就在他退休的那一天，县里给他办了个晚宴，然而儿子和儿媳以生意忙为由并没有来参加。从那一天起，张部长就真正的变成了老部长。刚开始他还没觉得有什么，自己一个人，每天吃完早餐，去河边钓钓鱼，和几个老哥们喝喝茶，打打牌也很惬意。 渐渐的，老张头的老朋友一个个离开了。而儿子和儿媳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有一回他给儿子打电话，儿子直接一句：很忙，过阵子再回去。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再给儿媳打过去，儿媳就更加不客气了，说什么我们有自己的生意和生活，有空自然会回去看你，让老张头不要再打扰他们。一句话差点没憋出脑血栓。 就这样他和儿子儿媳的联系几乎就断了，他老张头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毕竟也是打过仗的老头。只是每次在政府大院里看见那帮年轻人忙忙碌碌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没过多久，大院里叫他老部长的人都没有了，就连门口新来的保安也开始叫他老张头，本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自己住着以前单位分的房子，吃着自己的退休金，不客气的说他现在的退休金可是比一般的小科长工资高多了。自己每天去码头钓钓鱼，实在不想做饭还可以去政府食堂吃。 只是这惬意的生活终于在那一天被打破了。那一天儿子和儿媳忽然打电话说要回来看自己。第二天一大早，老头还特意跑到菜市买了一大桌子菜。就连门口的保安都问他：“老张头今天有什么喜事啊，买那么多菜？” 他笑着对那小保安说道：“今天儿子儿媳回来看我，我不得做一桌好吃的啊！”那笑容，可以说是他这几年最灿烂的一次了。 回到家里，老张头就开始忙碌起来，各种鸡鸭鱼肉看得刘素都直流口水。直到傍晚，门铃终于响了起来。开门的那一刻，老张头没有看到自己的大孙子，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但是想到自己孙子也是上高三的人了，一切还是学业重要，自己也没多说什么。看着儿子儿媳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着东西，老头心里依旧是很高兴的。立马让儿子儿媳放下东西去洗手，三个人满满一大桌的菜，看着儿子回来，他也算是老怀大慰了。 席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饭后儿子儿媳还帮着收拾桌子，老张头看着忙碌的夫妻俩，乐得嘴都合不上，直到他儿子儿媳收拾完碗筷，围坐在电视机前。那小夫妻两忽然开始挤眉弄眼起来。 看着他俩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张头问道：“你们俩有什么事么？这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这样的，爸。今年不是生意不好做嘛，我和莹莹的公司今年有些亏损，就想向您借一点，您看……”老张头的儿子看了一眼自己媳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老张头说道。 “就知道你们忽然回来没什么好事！说吧，差多少？”听到这话老张头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愠怒了，毕竟谁也不喜欢太过功力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爸~！我们这不是也没办法了嘛，你看小易又还在念书，您不看我们也得看小易啊！”看着老张头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儿媳也讨好道，这也是他老张头退休以来，这个儿媳妇第一次讨好他了。 “还差一百来万……”看着有些愠怒的父亲，老张头儿子的声音放低了很多，也没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 “你们干什么了？”听到一百来万老张头并没有太多惊讶，毕竟他也是个吃过见过的人。虽然自己手头没有那么多钱。 “今年公司出了点事故，而且这两年的生意都不怎么好。所以……”老张头的儿子欲言又止的说道。 “嗯。”老张头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等着他下面的话。等了许久，他儿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这里只有三十万。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听到老张头松口，他儿子脸上也开始有了些笑容，随即说道：“爸，我是这么打算，你这里三十万，然后咱们再把这房卖了，我去问了一下，这房怎么也能卖个八九十万。然后您搬到市里跟我们一块住。”老张头的儿子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完，似乎轻松了很多。 “哼！我说你俩今天怎么那么殷勤呢！原来早就算计到我房子上了啊！哼！”老张头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往烟灰缸里一按，甩手回了房间，不再理会他们小两口。 “哎！爸！”他儿媳似乎还说些什么，站起身来要拦着老张头，却被他儿子拉住了。 午夜，整个大院都安静了，老张头每天这个时候都有起夜的习惯。他刚走到他儿子儿媳的房间就听到了里边的谈话。 “你说你们家那死老头子，守着这里干什么。什么都不给你，难道要留到棺材里面不成！”这是老张头儿媳的声音，就这句话就连老张头体内的刘素都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是老张头了。 “你小点声，要不是你们家老爷子把钱都给了那个小三的孩子，我们至于这样嘛！”老张头的儿子说道 “要不你明天趁老头不在家，把房本拿上。咱们来个先斩后奏！”老张头儿媳把声音压低了一些，不过在门口的老张头依旧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句话，这真的让老张头怒发冲冠，直径回了房间。没有再听那小夫妻俩再说下去。 而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头起床就拿着自己的存在和房本去了律师事务所，用他的话来说，就算这钱以后喂狗了也不给那没良心的白眼狼。在律所老张头立了遗嘱，把房本和存折直接就留在了律所。 回到家里，他那原本孝顺的儿媳还舔着脸过来问老张头考虑的怎么样了。谁知道老张头直接一句：我就算把钱带进棺材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直接把她怼了回去。拿着自己的鱼竿便出了门。 直到天黑，老张头的儿子儿媳没等到，这小夫妻俩便找到了河边码头，在得知老张头一大早就去立了遗嘱，真的是一分钱不打算留给他们，他们便在河边码头大吵了一架，小两口拂袖而去，就连被他们气的坐在地上的老张头他们都没有管。老张头英雄一生，没死在战场上，却是被自己的儿子儿媳活生生气死在码头上。 就这样，刘素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看完了老张头的后半生。正当刘素还在感叹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哎！哎！哎！醒了！”刘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秦俊彦正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一脸兴奋的叫道。 “我睡了多久？”刘素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估计是那秽魔已经被驱散掉了。毕竟这身边又是妖仙，又是正神的，这点事应该是难不倒他们。 “没多久，就一晚上。”苏貌怡也凑了过来，仔细的观察着刘素，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哦~！天亮了你这么还不走？”刘素回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经放亮了。却发现一边正玩着自己游戏机的小夜游神。心里还嘀咕着，着夜游神天亮了不该回去交差了么。 “秽魔被你吸收了，我回去没法交代。”那小夜游神头都没抬的回到，就好像这事和他没关系一样。 “吸收？！苏貌怡，怎么回事？我不会有事吧？”听到自己吸收了秽魔，刘素一脸惊恐的看向苏貌怡。 “不知道，秽魔进了你体内就消失了。我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苏貌怡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她自己也很纳闷，被秽魔附身的人她也是见过不少的，一般只要及时驱逐了秽魔，那个被附身的活人最多也就病一场就没事了。但是那个秽魔进入刘素体内之后，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不见了踪影。 “卧槽！！！！”刘素大骂一声，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第九章 你这里适合改成庙 刘素再次醒来已经是当天下午了。客栈里也只剩秦俊彦和苏貌怡两人在大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几天的事情。虽然秦俊彦在部队时也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几天的事已经完全摧毁了他的三观，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懵逼的状态，始终无法消化这些鬼啊神啊的事情。 见到刘素从楼上下来，秦俊彦确定刘素身体没有问题，便起身出门给刘素买吃的去了，折腾了这一天刘素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见到秦俊彦出门，刘素坐在了苏貌怡对面。苏貌怡笑着给刘素斟了杯茶，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问我的？” 刘素接过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便在脑子里整理着语言，毕竟他想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苏貌怡也没有催他，只是继续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嘴里还不停的嫌弃道：“你这茶具太次了，水也不行。可惜了我的好茶。” 当刘素喝完第三杯茶才缓缓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叫苏貌怡啊！青丘妖仙，嗯……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应该属于是狐仙一类的。”对于刘素的这个问题苏貌怡还是有些诧异的，她本来以为刘素会先问秽魔的事情，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先问了自己的事情。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啊！”刘素整个人一下摊在了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浆糊。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秽魔为什么会追着你不放么？”看着一脸迷茫的刘素，苏貌怡不由的问道。又给刘素面前的杯子斟满茶水。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问啊，我现在整个人都跟浆糊一样。”刘素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都反应不过来苏貌怡的问话，只是试图对自己已经崩坏的三观进行修补。 “也对，自从封神以后，天庭对凡人的影响便越来越少。而你们凡人真正有本事的道家和佛家门派也进入了半隐世的状态。天庭和地府也就只是在维持人间的平衡而已，现在就算你们凡人真的是来一次核战争，把自己整灭绝了天庭和地府也是不会插手的，大不了就是再造一批人类，让你们再发展一次，反正你们凡人经常把自己玩死。”为了给刘素重新建立三观，苏貌怡一边继续摆弄着茶水，一边给他介绍着一些关于神仙的基础知识。 “然后就是那个秽魔了，一般你们人间很少会出现成型的秽魔，一般来说只会出现秽。秽只能影响你们凡人的一些思想，比如说忽然间冲动杀人，自杀。严重一点的比如什么精神分裂之类的，具体情况其实和恶鬼附身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不可能像昨天晚上那个一样，如果秽在人间积攒得太多，才会形成秽魔。不过在人间，有着天庭日夜游神他们巡查，也有地府的黑白无常监察。像这种成型的秽魔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苏貌怡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皱了皱眉：“凡间的水果然还是泡不出什么好茶啊~！” 刘素没有理会苏貌怡对凡间水质的嘲讽，只是对那个秽魔很感兴趣，那家伙可是跑进了自己体内的啊，其实刘素最担心的也是这个：“既然几百年没出现过，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呢？而且我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要追着我来？还有，为什么在我第一次遇见那只秽魔的时候你就在了？”稍微回过神来的刘素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至于这个秽魔怎么出现的这个问题你得问乔十六，就是那个小夜游神。至于你为什么会被秽魔看上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可以一起解释。”苏貌怡顿了顿，笑着看着刘素，一副及快求我的表情，搞得刘素一阵无奈。 “大姐，你就别玩我了。你一神仙是不是在天上呆久了，拿我一个凡人来逗闷子么？”看着苏貌怡的表情，刘素不由的一阵烦躁。 “其实就是因为你这客栈的位置。”苏貌怡看见刘素烦躁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我客栈的位置？我这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听到是客栈位置的原因，刘素更是纳闷了，这一片都是居民的自建房，为什么就自己这里特殊了。 “你这里被我们称为地眼，也就是天庭和地府来到人间的通道。因为你经常住在这里，这里又经常有地府和天庭的人来来回回的走动，你身上多少也沾染了一些天庭的仙气和地府的煞气，虽然这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于秽魔来说，你的肉体是它最好依附。你说它是不是会盯着你不放了。至于我嘛，我刚从天庭一下来，就发现你被秽魔袭击了。你说巧不巧，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这个救了你三次的救命恩人？”苏貌怡笑着调侃道 “通道？那我怎么没有看见过什么神啊鬼啊的从我这里出去啊？”对于苏貌怡的答案刘素还是表示怀疑的，毕竟他在这也是住了好几年了，这块地原来就是刘素父亲单位的宿舍，后来单位改制，刘素的父亲买了下来。可以说刘素是从小就在这晃荡的，那么多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这几天就那么多事情了。 “看见？怎么说我们也是神仙，用你们现在的解释就是，我们是比你们高一个维度的生物，我们不想让你们看见，你当然看不见我们了……”苏貌怡对于刘素的怀疑非常不屑，如果不是她有事需要显性，就算她在刘素面前晃荡一辈子刘素也看不见她。 “那我身体里那个秽魔怎么办？”刘素虽然不怎么相信苏貌怡的话，但是他还是很担心自己的身体，毕竟命还是自己的嘛。 “这个要等天庭那边的消息，毕竟数千年以来我们消灭的秽魔也不少，但是像你这种被附身以后，秽魔直接消失的情况我们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检查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秽魔的踪影。”苏貌怡对于这件事也是无能为力，她几乎把刘素从身体到灵魂都检查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丝毫异常的情况。 这时秦俊彦买好吃点走了进来，听到两人在讨论秽魔的问题，又看见刘素那紧皱的眉头。把吃食放在刘素面前，安慰道：“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先把东西吃了，等那个小夜游神回来，应该会有答案的。”秦俊彦在这一个早上也是和苏貌怡聊过这些问题，虽然他三观也碎得很厉害，不过他的接受能力还是要比刘素要好一些的。 “对了，你说我这里是地眼，那是不是不适合住在这里了？”接过食物的刘素忽然又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处房产可是他现在唯一的经济来源，如果真的还会发生其他的问题，他可是要尽快的搬走，然后把这里处理掉的。 “没事，你看人家庙里的道士和尚不都好好的嘛！”苏貌怡对此丝毫不在意。其实如果不是这次秽魔事件，估计刘素在这里住十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异样，如果他还是个乐善好施的人的话，对他还有好处，毕竟离神仙鬼差近，他们容易看得到嘛。 “我又不是和尚道士……如果不适合住的话，我可以改成其他。你说改成什么好？”对于苏貌怡这个如无其事的回答，刘素心里还是在打鼓的，心里正盘算着实在不行就把这里改成小餐馆算了。 “改成什么？哈哈哈哈！你这里适合改成庙，你想你这里可是真正的上达天听，下传地府。”听到刘素说要把这里改成其他的经营，苏貌怡顿时笑出了声。 第十章 天眼开了 苏貌怡看见刘素不再理会自己，只顾着吃东西。索然无味，便让秦俊彦带着自己出去晃荡。当这两个人离开了客栈，刘素便一个人靠在前台的老板椅上，一股无力感突然袭来。说实话不管是谁，忽然间面对这种直接摧毁三观的事情，一时间都是无法接受的。在刘素心里，自从回到这个小县城开始，便打算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但这件事情开始，已经在改变刘素的人生轨迹了。 就在刘素靠在椅子上发呆的时候，曾华龙呆着几个国安的工作人员又一次来到了客栈，不过这回曾华龙来的时候可是小心翼翼的。毕竟这个不起眼的客栈里可是住着一位能和正神相提并论的小姑娘。至少长相还是小姑娘 曾华龙并没有让其他几人进来，只是让他们在门外等着，自己进来后看着刘素一个人在前台发呆，又向楼上张望了一下才轻轻拍了一下刘素前面的桌子：“哎，小刘，那位没在？”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要面见首长一般。 刘素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刚开始还有些愣愣的，不解的问道：“哪位？” “就是在你这住的那个小姑娘啊！”曾华龙有些无奈的说道，心里腹诽着，刘素这家伙真是不知轻重，居然连这种能和正神相提并论的人物都不上心，活该在这开一辈子小客栈。 “哦！你说苏貌怡啊，她和秦俊彦出去了。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对于那个虚无缥缈的妖仙，刘素似乎对这个国安的科长更加尊重点，毕竟神仙和国家机器比起来，似乎还是国家机器对自己的影响会大一些吧。 “哦……那我就先让人把我和两位道长的行李收拾下一，然后这里有几分保密协议你还是要签一下的，你知道的。”得知苏貌怡没在客栈里，曾华龙有些窃喜，有些失望，他自己也知道，对于上界的人来说，自己和蝼蚁没什么区别，但是要是自己能结交这么一位，不管于公于私，对自己都是有着无尽的好处的。 刘素接过曾华龙手中的文件，拿着笔就在签名那一栏签了名字，都没有看上面的内容，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签这个了，上面的条款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换了个时间地点而已。签完字后，刘素看见曾华龙并没有在意自己，只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不由问道：“曾科长，你这是还有什么事么？” “嘿嘿，那个……苏小姐准备在你这住多久啊？”听见刘素的询问曾华龙似乎还有些尴尬。 “不知道，她让我给他免一个月的房钱呢。谁知道她要住多久……”刘素淡淡的答道。这个问题他都没来得及问。 “哦……这样，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们处理起来要比当地公安要好一些。”曾华龙听见刘素的回答，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刘素。 “嗯？好吧……”刘素先是愣了一下，接过了曾华龙的名片。这张名片上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就连姓名都没有。 几个上楼拿行李的人也拿着行李下楼来了，曾华龙看见几人拿着行李下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带着几人上车离开了客栈。当所有人离开，刘素又一个人呆在客栈里发呆，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 刘素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秦俊彦和苏貌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提醒着刘素现在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刘素打开冰箱随意的拿出些干粮吃了两口，反正现在也是没什么胃口。 正当刘素啃着手里的面包，打算去饮水机里打些水时，客栈大厅中间一道金光闪过。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出现在客栈里，仔细一看，那个小个子人影不就是昨天被秽魔吓得差点尿裤子的小夜游神嘛，至于他旁边那个，和他穿着一样的衣服，估计这就是他们夜游神的制式服装了。 “这个地眼就是昨天秽魔攻击的地方么？”那个高个子的夜游神看着小夜游神问道。 “嗯，就是这里，昨天那个秽魔似乎就是想攻击这里的主人。而且秽魔现在应该都还在那个凡人体内。但是我和青丘的那个妖仙检查了那个凡人好几次，都没有在他体内找到秽魔。我昨天离开时，那个凡人还醒来，看上去并没有受秽魔影响的样子……”那个小夜游神恭敬的回答道，昨天的傲慢一点都不见了，就像是小孩在长辈面前一样。 “喂！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刘素发现这两人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特别是那个高个子的，自顾自的自己打量着客栈的装饰，就算从刘素身边走过，也把刘素当成空气一样忽略掉。 “哦？！你能看见我等？”听到刘素的质问，那高个子的夜游神也没有回答刘素的问题，而且好像还很诧异一样，整张脸凑到刘素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刘素的眼睛。 “废话！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见你！”刘素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的遇见了变态一样。要不知道这个小夜游神是天庭正神，刘素这时候绝对是拿着烟灰缸直接招呼过去了。 “二叔，他就是昨天被秽魔冲体了还没事的那个凡人。”见到高个子夜游神正端详着刘素，那个小夜游神在一旁说道。 “二叔？！”刘素听见小夜游神这样叫眼前这个表态的家伙，心里多少也知道，这可能就是那个小家伙的长辈和领导了吧。 “哦！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鄙人乔坤，太岁司夜游神部统领。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开天眼的凡人了，有些失态。”看着刘素像看变态一样看着自己，乔坤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往后退了一步，抱拳道。 “哦……没关系。不知道乔先生来有什么事么？”见到眼前的人那么有礼貌，而且还是个神仙，还是夜游神的统领。这和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家伙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哦，就是过来看看，听我侄子乔十六说昨天你这里出现了秽魔，而且上了你的身，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不过好像你并没有什么问题嘛，就是好像天眼开了。”乔坤上下打量着刘素，并没有在刘素身上发现任何秽魔的痕迹，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担任夜游神统领那么多年以来，还没有见过一个被秽魔上身而没有受到影响的人。这件事情可能他还得向上面汇报。 “哟！我还以为谁来了呢。这一屋子神光给谁看呢？”这时，门口一个女声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不用看就知道是苏貌怡，她似乎对天庭这些正神都有着偏见。 “哦，原来是青丘的霓裳仙子。乔坤有礼了。”看见门口来的是苏貌怡，乔坤也是微微抱拳一礼，对刚刚苏貌怡的冷嘲热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哼！你们阐教的家伙也就是你懂些礼数！说吧，来干嘛！”对于彬彬有礼的乔坤，苏貌怡也不好再拿着架子，轻哼一声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秽魔一事本就是我的司职之内的事，昨日还得多谢仙子了。这事突生变故，我还是得下界来查探一番。”乔坤依旧彬彬有礼的回答道，这让刘素都有诧异。这神仙居然那么有素质。 “哦……！那你有什么收获么？”苏貌怡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问道，都没有抬眼看乔坤一眼。 “妖仙！你这是什么态度！”苏貌怡的态度终于让一旁的小夜游神乔十六看不下去了。平时就算是其他部的星君见了自家二叔也是一口一个神君叫着，凭什么这妖仙就如此无礼！ “闭嘴！”听见乔十六的质问乔坤便直接呵斥道。转过头看向苏貌怡，也没有向苏貌怡道歉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这个被冲体的小兄弟天眼开了。” “天眼？啊咧？我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还看了天眼？”说道天眼，几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刘素，搞得刘素怪不好意思。 “话说什么是天眼啊？”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刘素有些扭捏的问道。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什么不同啊，看远了依旧不清晰嘛。 “天眼嘛~！怎么说呢，就是一种神通，说牛逼一点就是这项神通练到极致便可以看见过去和未来。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神通，就算是天界也没有几个人有，你牛逼了！小子！”听见刘素的问题，乔坤刚要回答就被苏貌怡抢先了。 “卧槽！那么牛逼？可我没什么感觉啊？”听着苏貌怡说的牛逼，但是刘素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还是和正常人一样。 “呵呵，霓裳仙子说的是练至最高深处的天眼，你现在只是刚开天眼。就连内视都无法做到，只是能看见一些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而已，比如未显形的鬼神。就个有些小孩六识未闭时能看见鬼一样。”一旁的乔坤见苏貌怡解释得不清不楚，微笑着又解释道。 “看见鬼？我也没看见鬼啊？这都一天了，我就看见了你们俩……”刘素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一整天也没有看见什么异常的啊，当然他是自动把眼前的两位夜游神忽略了。 “我与十六二人就是未显形的神人啊，我二人一下界到此处你不是看见我们了么。”乔坤依旧微笑道。 对于乔坤的解释刘素依旧有些蒙，有些像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怎么一个鬼的没有看见列？上次和了真道长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说过，鬼魂几乎是无处不在的。” “看鬼？先不说你这里是地眼，就说一位夜游神统领站在这，这一身的天地正气。要是在昨天那两个牛鼻子眼里你这里恨不得是金光通天，哪个鬼不长眼跑你这里来！”苏貌怡哼哼道。她倒是忘了自己可是比这两位夜游神先到这里，她这一身的仙家气息也是普通恶鬼不敢惹的存在。 “你不用担心得太多，习惯一下就好了。天地间游荡的魂魄大多数是刚死还没多久，很快便会进入鬼门关轮回。就算是恶鬼，阴司的鬼差们也会很快处理，对凡人是没有危害的。”似乎看出了刘素的担心，乔坤出言安慰道。随即转向苏貌怡说道：“地眼主人开天眼这件事我等还需向星君禀报，我等就先告辞了。”说完乔坤便领着乔十六乘着一道金光离去。 “话说……这个天眼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看着一道金光离去的两位夜游神，刘素站在那愣了好一会才看向自己在那鼓捣手机的苏貌怡。 “哦，秦俊彦回家了。你那天眼没事，不就是能看见些鬼啊神啊的嘛，过段时间就习惯了。”苏貌怡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来的刘素，轻描淡写的说道。反正她是一出生就能看见这些东西，她当然是早就习惯了。 就当苏貌怡刚说完这句话，大厅当中又是一道深紫色的光芒闪过，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高帽的人影出现在大厅当中，那人一出现刘素便死死的盯着他，像看怪物一样。那人出现后也是像乔坤刚出现时一样，对刘素一样视若无睹。只是正当那人要踏出门口时，似乎发现了什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苏貌怡，便恭敬的抱拳弯腰一礼道：“无常使见过仙家。”说完后便一直保持着抱手弯腰的姿势，似乎在等着苏貌怡说话。 “哦？黑老八的人啊，去吧，以后我就住这，见着我也不用行礼了。”苏貌怡看了一眼行礼的无常使，随便说了一句，挥了挥手便把他打发了。 “黑老八是谁啊？”还没等那人出门，刘素便向苏貌怡问道。 “凡人？！我家主君的名讳岂是尔等能直呼的！”那无常使听到刘素直呼他家主人为黑老八便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刘素。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粗大的铁链。 “啊？！哦哦！不好意思！”看着气势汹汹的无常使，刘素直接退了两步，双手在胸前直摆。 “你能看见我？”看着刘素的动作，那无常使也是一愣。 “好了，这个凡人已经开了天眼，通了六识。以后再往这走对人家客气点。”苏貌怡看见无常使要动手的样子，便起身阻止道。又转身看向刘素，笑着说道：“这黑老八就是他们阴司无常统领之一的黑无常范无救，你再叫他黑老八以后你去了地府可没得好果子吃！” “啊！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啊……哈哈，这位无常大哥，这个不知者无罪，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吧。”黑无常的名号，刘素当然如雷贯耳的。便双手作揖，尴尬的向着那个无常使道歉道。 “嗯？我记得他是地眼这里的主人，开天眼了？不行，这事得向主君禀报。”那无常使听说刘素开了天眼，便自己嘟囔了一句，周身闪起一阵紫光，那人已经不见了。 “不是我说，我这里不会以后天天都会这样吧，这些神仙鬼差的天天在我这闪来闪去？”看着又一道光消失的无常使，刘素也是一阵无奈，合着以后自己的客栈就成了天庭和地府的中转站了呀。以前看不见还好，现在可是看见了呀，这心里还不堵得慌。 “没事，一般在你这出现的也就是你们这一区的日夜游神和黑白无常。其他区域的很少会来。而且其他的鬼神一般是不允许到凡间来的。”苏貌怡笑着解答到。 “不允许？那你呢？” “我？我有我的事情，暂时不方便和你说。反正我是合法的。要不乔坤来的时候早就向天庭发出信号叫人把我抓回去了。”听见刘素问到自己，苏貌怡只是一句不方便就把他打发了。 “对了，你到底是什么级别啊，那夜游神统领对你那么客气，就连黑无常你也直呼人家外号？”忽然想起刚刚苏貌怡和那个无常使的对话，刘素心里便有了这疑问，况且还因为苏貌怡的称呼，还差点害的自己得罪了一大佬。 “我嘛，无职无位，闲散妖仙一个。”苏貌怡的眼神转了转，似乎在想着怎么回答刘素。 “谁信啊！”刘素怀疑的看着苏貌怡，你要是无职无位的，那夜游神也对你那么客气。 “我就是辈分高了点，除了三清六御和那些上古大神，我都不用搭理他们。”苏貌怡神秘兮兮的对着刘素说道。 “卧槽！那你是什么级别的？”刘素听到苏貌怡的回答，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这么和你说吧，妲己是我姐姐。”说道自己的身份，苏貌怡还是有些自豪的。 “哦？传说中的苏妲己？祸国殃民的那个？”对于苏妲己，刘素自然知之甚深的，毕竟这些年关于封神榜的电视剧也是没少看的。 “祸国殃民？你在想什么呢？那是女娲娘娘的命令，要不你以为我们青丘狐族闲着没事做去勾引一个凡人？”听到祸国殃民这四个字苏貌怡便有些愠怒，气愤的说道：“我姐姐可是女娲大人座下三妖之首，就算是三清六御见了也得称一声也得妲己娘娘。” “是是是，你们家最牛逼了。”听着苏貌怡的话，刘素敷衍道。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瞪着苏貌怡道：“苏妲己是你姐姐，那你到底多大了？” “哼，本仙子的岁数岂是你一个凡人能知道的！”苏貌怡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刘素，看来这女人的岁数不能问，就算是神仙也不例外啊。 第十一章 着急去见鬼 第二天早晨，刘素还没睁眼。秦俊彦就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刘素的房间，一把将刘素拉了起来，一脸兴奋的说道：“我听苏貌怡说你小子现在能看见鬼了？” “我说你这一大清早的，能不能不发疯！”被秦俊彦从睡梦中晃醒的刘素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哎哎哎！你能不能和鬼魂交流啊！你说那鬼到底长什么样子啊？你说那鬼要是知道你能看见他们，他们是个什么反应啊？”看着刘素半醒不醒的样子，秦俊彦继续摇晃着刘素。一连串问题，搞得刘素直接当机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晃我了，我怎么知道鬼是什么样子的，我又没见过！”刘素一把把秦俊彦推开，不耐烦的说道。整个人又钻回杯子里，不再理会秦俊彦。 “那苏貌怡不是说你可以看见鬼了嘛，你快点起来。我们去找个鬼来看看！”秦俊彦依旧不依不饶的掀开刘素的被子，再一次的把他拽了起来。 “得得得！我怕了你还不成嘛！我先洗漱，你去给我买个早餐再说！”被秦俊彦闹得刘素也没有了睡意，只好先把他打发去买早餐，自己也起床开始收拾自己。 当刘素下楼的时候，秦俊彦也把早餐买了回来。这时苏貌怡也已经坐在了大厅，不过她没有吃秦俊彦买回来的早餐，用她的话说就是没有自己做得好吃，而且她早就已经可以辟谷了，吃东西完全只是为了尝尝味道而已。 刘素也没有理会苏貌怡，自顾自的吃着好不容易来的免费早餐。秦俊彦在一旁鼓捣着手机，刘素还过去看了一眼。这家伙居然在各个聊天群里问着大家这小镇里哪里有什么灵异事件，这家伙居然还问道了他们警察的内部群里了。刘素向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我说，我真没看过鬼，等会再把我吓个好歹，你负责不？” “放心！有我在呢，我阳气重！我们就是去看看，你怕什么？”秦俊彦瞥了一眼刘素，眼神里满是鄙夷，就好像说自己要是能看得见鬼用得着叫你去么。 “别介！要是真遇上什么恶鬼！你丫还看不见，还不是把我吓死！”看着秦俊彦那一脸鄙夷的神情，刘素蹬着他说道！ “放心，一般是不会有恶鬼出现的。一般的鬼魂一旦有一些转变的苗头就会被鬼差捉拿，那些刚死的鬼魂就是浑浑噩噩的在自己死的地方徘徊，一般七天之内就会有鬼差去接引。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苏貌怡听说这两人要去见鬼，而且看着秦俊彦兴致那么高，在一旁给刘素解释了一下一般鬼魂的状态，随即在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一瓶像眼药水一样的东西，递给了秦俊彦，笑着说道：“这个东西把它像眼药水一样滴在眼睛里，一般三天内也能看得见鬼魂，这样你们俩就都能看见啦！” “我去！有这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的我还赔了一顿早餐！”接过苏貌怡递过来的东西，秦俊彦着实兴奋了一阵，虽然嘴里有些抱怨，但那也是玩笑而已。 “得！这回你也能看见了，我就不用去了吧！谢谢你的早餐了！”见到苏貌怡给了秦俊彦能看见鬼的眼药水，刘素在一旁说道。三口两口的吃完早餐，就准备上楼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去了。 “别介！好兄弟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咱们一起去，小苏也一起去！”看到要上楼的刘素，秦俊彦一把把他拉住了，转过头对着苏貌怡说道。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些事。顺便帮刘素看店了。”苏貌怡拒绝了秦俊彦，对于见鬼这种事情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已经成仙好几千年的她什么鬼没有见过，就算是无间地狱也是去过好几次的。 “得！随便你。刘素，你说我们俩今天先去哪？我们先去点近的地方，龙头山还是大桥底下，或者是镇中学后山？”秦俊彦也没有在意苏貌怡的拒绝，虽然他没有仔细问过苏貌怡的身份，但是前天那苏貌怡制服秽魔的那一手，他也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一般人。想来她也不会对这些小鬼有什么兴趣的。 “我说你要真想见鬼，你何必直接去北门厄坡中间去蹲着。”听着秦俊彦说出的这些地方，都是小时候大家传说闹鬼的地方，不过就是一些坟头比较多地方而已。至于那个北门厄坡中间也不过是殡仪馆而已。 “哎呀，不就是去看看嘛，顺便出去转转，你也该去活动活动了。”秦俊彦并不理会刘素的话，直接就拖着刘素往外面走去。走出门时，苏貌怡还笑着和他们说了声拜拜，就像大人看着两个小孩要出去玩似的。 一路过来，秦俊彦把刘素那小破电动车油门扭得像摩托车一样，要不是有红绿灯拦着，估计这家伙能起飞。他们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大桥底下，这里其实离刘素的客栈没有多远，也就是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毕竟这个小县城也就那么一点大。刚刚到大桥底下，秦俊彦就已经迫不及待把苏貌怡给的药水滴到了眼睛里。刘素还在一旁问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敢往眼睛里滴，他就不怕瞎了么？对此秦俊彦毫不在意。 两个人在大桥底下呆了两个多小时，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刘素直接就跟旁边钓鱼的大爷借了根小鱼杆，白条倒是钓上来不少。终于有些沉不住气的秦俊彦坐到了刘素旁边问道：“哎!你说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鬼都没有出来啊？” “废话！你看这人来人往的，你以为还是二十年前我们十多岁的时候，这里都是荒地啊！”刘素鄙夷的看了一眼秦俊彦，指着河面上来来往往的竹筏（说是竹筏，其实也就是大号的塑料水管做成的，后面还有个发动机，在上边叨叨叨响个不停。）和一旁码头上熙熙攘攘的游客说道。 “那你说我们一会去哪？”秦俊彦依旧不放弃的问道。 “去哪你问我？我说你们警察就那么闲？你都休息几天了？”说道这刘素才想起来，面前这家伙似乎已经休息了个把星期了吧，也不知道他们领导到底给他批了多久的假。整天闲的脑子都出毛病了。 “哎呀！我半个月的假呢，你别管我。说说我们下面去哪？”秦俊彦又一次拿出手机，翻着聊天群里面的信息，话说他加的那些群里的人也是够闲的，别说这整个县城，就连整个市里哪里有过闹鬼的传说他那群里的人都给他整理了一份。 “得！要不晚点我们去一趟镇中学后山，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觉得挺邪乎。”看着身边这家伙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刘素也实在没招了。不过说起镇中学的灵异事件一直就在县里传得挺邪乎，他们也是那里出来的学生，这也是刘素最好奇的地方了。 “行，那我们就去镇中学了！”说好了目的地，秦俊彦起身就想去开车直接过去。却被刘素一把拉住。 “哎!我说，我们就不能等那帮学生放学了才去么？现在去你怎么和门卫说？说我们去看看学校里有没有鬼？你信不信他给你打出来！”看着秦俊彦火急火燎的样子，刘素有时候真的是又气又笑，恨不得直接把他按水里。当然前提是他打得过。 “哦~！还真得等那帮孩子放学才去。”听见刘素的话，秦俊彦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蔫不拉几的在一旁蹲了下来。 “得了，闲着也没事，我们先去其他几个地方逛逛。”看着秦俊彦蔫了下来，刘素也有些看不下去，便把鱼竿还给了一边的老头。 就这样他们俩兜兜转转围着县城转了好几圈，当然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毕竟这几年旅游市场的开发，县城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翻新了一遍，想找个阴森点的地方都难了，就连当年公园传说最多的柚子林都已经是阳光明媚的了。 两人好不容易晃荡到了下午学生们放学的时间，秦俊彦就迫不及待的开着那时速超不过四十的小电驴向着学校冲去。 第十二章 老同学 刘素和秦俊彦逆着学生们放学的人流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时隔十多年学校的老校舍已经不剩几栋了。就连学校的大门都已经换了位置，两人站在校门口一阵感慨。当年他们在这念中学的时候，这里大多数都还是八十年代的老楼，砂石地的跑到。现在站在门口，就可以看见一栋栋新建的教学楼和树胶跑道，铺着草皮的足球场。这些都是当年他们只能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环境啊。 “哎！你两来干嘛！”还没等刘素和秦俊彦感叹完，一个女声就打断了两人。一个带着眼镜，有些文静的女人站在了他俩面前。 “哎哟喂！我说这时谁呢，大姐头在这学校里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秦俊彦看到那个女人，车都没停稳，撑脚都没打下来就直接跳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差点让后座的刘素摔一跤。 “哼！关你什么事，那么大个人了还那么冒冒失失的。你看差点让人家刘素摔一跤！”那女人丝毫没有给秦俊彦什么好脸。 “哎！不是我说，我这么殷勤的来讨好你，你能不能给个好脸啊。怪不得现在都嫁不出去！”秦俊彦见这个女人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言语间也开始刻薄起来。反正他们俩斗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好了！你们俩都多大了，还像初中生一样斗嘴。就不怕这些孩子笑话。”见到两人又要吵起来，刘素赶紧把车停好。过来把两人拉开。这动作也是做了十几年了。 “刘素你就向着你兄弟吧！天天和他混在一起你以后也找不着媳妇！”见到刘素过来拉架，那个女人脸色明显要好得多，有些小家子气的抱怨道。 “唉！找不着也不娶你！”听到那女人的抱怨，秦俊彦立马回嘴道。 “得了！姗姗你也少说两句你们俩都吵十多年了，我看你俩最合适！”见到两人又要吵起来的样子，刘素立马板起脸呵斥两人。 这个女人也是他们俩的中学同学，莫姗姗。以前在学校也是个彪悍的人物。对！就是彪悍，早在那个崇拜古惑仔的年代，这个现在看上去很文静的女人，可是在全校唯一一个拿着学校食堂的菜刀一个人把校外十多个小混混追着满街跑的人，用秦俊彦的话说，这个女人可是真敢把人往死里砍的。 不过这也是家传，听说莫姗姗的爷爷就是当年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大刀队的，这丫头还是长门长女，从小就被她那个精力旺盛的爷爷操练出来的。要不是秦俊彦在部队受过专业训练，一般的义务兵都不是她的对手。听说最近还去搞了什么跆拳道的国际教练，这武力值可想而知。 “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在这边当老师还不错吧，听说已经是教导处主任了？”刘素见两人赌气一般把头偏向两边，不由的苦笑着打圆场。 “还行，也就这样吧。你还好意思说，客栈开那么久了，也不说请我过去坐坐。”面对刘素，这莫姗姗的脸色可是好多了。完全看不出刚才和秦俊彦斗嘴时的那个彪悍样子。 “哎呀，你不是忙嘛，你看我们这不是来看你了嘛。”说道这里刘素也是尴尬的打着哈哈。说起来他们在念书的时候关系就不错，虽然莫姗姗经常和秦俊彦吵嘴，但是三人基本都混迹在一块。刘素和秦俊彦也没把莫姗姗当女生，当然，当年莫姗姗那个动不动就要提刀砍人的性格也没法把她当女人。 “哎哎哎！你们俩先别腻歪，我们现在进去逛逛。”秦俊彦看见两人要聊上了，立马打断了两人，他可是丝毫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和这大姐头叙旧的。当然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见鬼的，毕竟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你说你一三十的人了，没事来学校逛什么？给你私生子探查地形？”被打断的莫姗姗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立马又怼了回去。 “有私生子也是你生的！”秦俊彦回怼了一句，就直接拉着刘素往里走。 “哈哈，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听说最近变化很大，我们也挺久没来了，你看这大门都换地方了。”被秦俊彦拉着要走的刘素尴尬的和莫姗姗笑了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嗯，是变了挺多的。这还是徐老师的功劳呢。”听到刘素说学校的改变，莫姗姗也是感叹道，她可是看着这学校改变的。 “哦？听说老徐这校长当着挺滋润啊！”听见莫姗姗提到徐老师秦俊彦也来了兴趣，这个徐老师还是他们当年的班主任，当年可没少体罚他们三个。毕竟他们三个也是全校出了名的不听话。 “那可不，这个校门就是徐老师让人给换到这来的，听说徐老师当校长的第一天就找了个风水先生来看风水，这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校门给换到这里来了。”莫姗姗说道这个徐老师的时候，就感觉在说故事一般，不过这也是真个县里公开的秘密了。 “嗨！老徐就是这样，当年你爸就说过老徐，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整天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秦俊彦对徐老师这些做法很是不屑，他也不想想，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不也是封建迷信的东西嘛。 “你还别说，你看啊。徐老师当校长之前，我们学校的校长是一年一换，还有一次一年就换了两个校长。自从徐老师当上这个校长，换了大门以后，你看这十多年一直就是他当校长，就没换过了。”虽说莫姗姗也是不屑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但是事实摆在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以前读书的时候，还真不认识我们学校校长。总觉得诸葛就是校长了。”听莫姗姗说起，刘素也回忆了一下，还真不记得当年读书的时候校长是谁了，他刚刚说的那个诸葛，就是他们那个时候的教导处主任。 “不止是这大门，听说徐老师建那个实验楼的时候也挺邪乎的。”说起这个学校的一些传说，莫姗姗也是起了兴趣，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我对这个也挺感兴趣的。”说道邪乎，秦俊彦立马来了兴趣，他可是奔着这些事情来的。 “得！那你像听故事，准备请我吃些什么啊！”见到秦俊彦有了兴趣，莫姗姗马上就开始摆谱了。不过这三人现在都是单身，这下班时间也是无聊的要紧。特别是莫姗姗自从当上这个教导处主任以后，不用再上课备课了，这回可把她闲坏了。这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发小，可不得抓住他两好好打发一下时间。 “行！就你们俩都会坑我。就旁边的小金牛八宝吧。也别走太远了。”秦俊彦四处望了望，就随意指了一下不远的大排档。对于请吃饭这件事秦俊彦也是习以为常的，反正从小到大，只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基本都是秦俊彦请客的多。 正当几人要往那大排档走的时候，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莫主任，今晚我能不能不一个人值夜班？”几人回头一看，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站在后面，有些胆怯的看着莫姗姗。 “哦？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值夜班了？”莫姗姗有些恼怒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胆怯的女孩子。 “我……我有些害怕，他们都说晚上宿舍里……”那女孩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站在莫姗姗旁边的刘素和秦俊彦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得了，你先去吃饭吧。今晚我在这陪着你。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莫姗姗瞪了一眼那小姑娘，摆了摆手就把她打发走了。 “不是我说，你就不能对人家小姑娘好一点。”秦俊彦见莫姗姗那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由的为刚刚那个小姑娘打抱不平道。 “哎哟，怜香惜玉啊。要不今晚你来陪她值班？话说你不是人民警察嘛！正好！”听见秦俊彦为那个小姑娘说话，莫姗姗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哎，不就是值个夜班嘛，还有那么多住校额的学生呢，那个姑娘怕什么呀？”刘素见那个小姑娘走远了，向着莫姗姗问道。 “还不是因为早上宿舍有个女生出了点事，哎呀。等会吃饭慢慢说。”莫姗姗本来是想说的，可是看了看周围都是学生，也就挥了挥手，表示等会再说。 “死人了？”见到莫姗姗似乎也挺忌讳这事，秦俊彦却是皱了皱眉。心里感觉这事有些蹊跷，否则这胆大包天的莫姗姗也不会有所忌惮。 “那倒没有，就是有些邪乎。一会说吧。这里真不方便。”说完莫姗姗率先向着刚才说的那个大排档走去。刘素也拍了拍还想继续问的秦俊彦让他跟上，反正等会吃饭的时候有的是时间问，也不着急一时。秦俊彦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跟上了两人。 第十三章 校园诡事 进了大排档，秦俊彦及其熟悉的喊道：“老金！给我个包厢三斤牛八宝。上新鲜的，别拿昨天的糊弄我。在来一箱啤酒。大姐头今天能喝酒不？”喊完啤酒这家伙才想起来刚才莫姗姗似乎刚才答应了人家要陪着人家值夜班来着。 “没事，我少喝点。”莫姗姗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三人混迹惯了，她也没什么顾忌的。 听到秦俊彦的招呼，那个被秦俊彦招呼的老板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看见是秦俊彦，便热情的走了出来，打趣道：“哟，这不是老秦嘛，我这里什么时候有不新鲜的东西了？” “得，别说那些没用的。先去包厢。”秦俊彦也没有理会老板的打趣，直接让老板带着去了包厢。 这大排档的包厢也是简陋，不过就是一些塑料板隔出来的空间而已。不过这中学附近基本也就这样了，毕竟中学生的消费能力还是和大学生是没法比的嘛。进了包厢，三人也是随意的落座，莫姗姗直接就坐在了刘素边上，反正就是要离秦俊彦远一点。 “哎！给我说说，你们学校到底怎么了！”秦俊彦倒是没在意莫姗姗坐在哪，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学校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事还要从徐老师当了校长以后要建新教学楼开始。你们也知道，学校现在基本都是再往后山那一块扩建。那边除了原来的果园和鱼塘以外基本都是坟地。虽然收地的时候很多附近村民的祖坟都已经迁走了，但是还是有很多无主的孤坟在那里。本来徐老师说找个地方把它们集中安葬起来。但是但是主管教育的那个副县长，新教学楼的工程也是他主管的，他说直接挖了就好了，反正是无主的。 结果开工第一天，只要机器一启动，整个工地就开始刮大风，飞沙走石的，根本没法开工。后来还是徐老师请了个风水先生，又是杀鸡杀狗，又是烧香请愿的。折腾了个把礼拜才是又继续开工了。”莫姗姗对学校的事情基本也是门清，当时虽然他还在念大学，不过他们家一直都在教育系统里，所以这些本来不应该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她基本都是能听说一些的。 “后山本来就挺邪乎，以前上晚自习的时候，听说还有人看见后山有人影晃荡呢。”说起学校后山刘素都有些心有余悸，当年读书的时候，他们晚自习逃课基本都往后山跑，那里的传说也不知道是当时老师为了吓唬他们说的，还是确有其事。反正从他们读初中开始，就有高年级的学长们不断再说着后山的传说。 “那现在可不是传说了，就今天早上，住校的学生出早操。昨天值班的老师就发现少了个女学生。怎么找都没找着，那女孩子也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来就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和她同一个宿舍的女生都说昨天睡觉的时候那女孩子还在宿舍里的，就是半夜查寝的老师也说见到那女孩的。就是到了早上出操的时候，和她同宿舍的其他人都以为她先出去了，但是在操场上也没见到人。你们猜最后我们在那找到的那个女孩子？”说到这里，莫姗姗还故作神秘的问了一下，搞得秦俊彦一身不舒服。 “快点说，打什么哑谜啊！” “我们本来说要报警了，后来一帮子躲在后山抽烟的男生跑来说，有个女孩子躺在后山没有迁走的孤坟面前，就这样我们才找到那个女生。我们一大帮子老师过去的时候，那女生还像正常睡着了一样躺在那里。我们过去把那女孩子叫醒，问她怎么躺在这里，她却是一问三不知。就说昨天就是正常的在宿舍里睡觉，直到我们去把她叫醒，一直就没什么异常。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我们也只好把那女孩子的家长叫来，让女孩子回去休息两天再说。”说完莫姗姗喝了一口茶水，对于这件事，不管哪里都透着蹊跷，所以她才答应晚上陪刚才那个老师晚上一起值班的。 “你们学校没有监控？”听完莫姗姗的话，刘素问道。毕竟现在几个每个地方都有监控，就连他那小客栈都有好几个监控。他就不信那么大一个学校没有监控。 “当然有监控，我们第一时间就去查了监控，的确没见那个女孩子出宿舍门，宿舍的走廊和大门上的监控都没有看见有什么异常。我们连她怎么出的宿舍都知道。你说邪不邪乎。”作为教导处主任，那监控还是莫姗姗亲自去查的，她可是看了一早上，只看见那个女生进宿舍的画面，可没有她出宿舍的画面。 “那孩子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么？比如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听到是今天出的事情，作为警察的秦俊彦开始皱紧了眉头。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故事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这一片也是他们所管辖的范围。 “没有，下午那女孩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没有任何问题。本来是要报警的，但是孩子没什么事，所以也就压下来了。”莫姗姗刚说完，那大排档的老板就拿着一个火锅盆走了进来。后面的服务员还拿着一大盘牛下水一起走了进来。老板进来的时候三人很默契的闭上了嘴。 “不是我说，老金你没给我缺斤少两吧。”看着那一盘牛下水，秦俊彦还用筷子翻了两下，看看到底新不新鲜。 “我说你都来吃过多少回了，我老金的信誉可是有口皆碑的。小心我告你诋毁我名誉啊。”听到秦俊彦的话那老金也不恼他，都是老顾客了。那老金开了一瓶啤酒给三人倒上，自己也拿过一个杯子，和几人喝了两杯就退了出去，这也是饭点了，老金这的生意着实不错，刘素从门里往外看去，外面大堂已经是满坑满谷了。 “要不今晚我和刘素也陪你值个夜班？”见到老金走出了门口，秦俊彦看向莫姗姗认真的说道。 “也行，你这个人民警察在我们这些女老师也能安心的睡个好觉。不过你拉着人家刘素干嘛，刘素晚上不用看客栈？”对于秦俊彦的建议莫姗姗还是悻然接受的，毕竟她也知道虽然秦俊彦这家伙平时不靠谱，但是也是在部队里见过血的人，又是警察，他在学校里还是让人比较安心的。 “哎呀，这淡季你又不是不知道，刘素清闲着呢。”还没等刘素回答秦俊彦就直接帮着刘素说完了。刘素也是对着莫姗姗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 刘素也很无奈，他也想回去睡觉。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被秦俊彦抓住了，一般自己也就别想跑了。就当三人叙旧了，在这呆一晚也无所谓，反正客栈里也就苏貌怡一个人，那可是个活了好几千年的妖仙，他也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就算是苏貌怡把客栈砸了，他也不敢拿苏貌怡怎么办。 莫姗姗看见刘素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看着表面上莫姗姗并不害怕什么，但是有两个男生陪着怎么也能让她安心一些，毕竟再彪悍她也是个女孩子不是。后面几人也就没再说学校的事，烫熟了菜，开起了酒，三人就开始回忆当年三个人在学校里各种捣蛋的场景了。一箱酒就在三人的回忆中慢慢的见了底。 跟老金结完账，刘素和秦俊彦便跟着莫姗姗回到了她的主任办公室。他们三人刚到办公室里就有人敲响了门，开门一看，却是刚刚在校门前的那个女老师。那年轻的女老师看见刘素和秦俊彦也在办公室里，刚要开口说的话，也就憋了回去。这时还是莫姗姗开口道：“这是今天女生宿舍值班的老师，许芳，今年刚到我们学校来任教的。”介绍完那年轻的女老师，莫姗姗又指向秦俊彦说道：“这是镇派出所的秦警官，我朋友。今天他们俩陪我们一起值班。” “秦警官好。”听到莫姗姗介绍了秦俊彦，而且还是个警察，许芳似乎舒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别害怕，你们莫主任已经和我说了早上的情况了。今天我陪着你们值班，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但是晚上你们去女生宿舍查寝我就不能陪着你们去了，我会在楼下看着你们的。”见到有些拘束的年轻女孩，秦俊彦打趣道。 “哦！好的，那莫主任，我先去看着学生们上自习了。”听见秦俊彦的打趣，那个叫做许芳的老师更放松了一些，向着莫姗姗打了声招呼就退了出去。 “哎，还是你们学校好啊。”见到那个许芳退了出去，秦俊彦感叹道。 “怎么？看上人家了？今晚就是机会啊！”听见秦俊彦的感叹，刘素在一旁调笑道。他对于这些灵异事件倒不是很在乎。 “行了，你就别想老牛吃嫩草了。”莫姗姗给二人到了一杯水，继续说道：“今晚因为别睡了，我倒是想看看还能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放心吧，有我和刘素在。我保护那个许芳，刘素保护你！”秦俊彦接过水，调侃着莫姗姗。 第十四章 午夜的校园 “哼！保护好你的自己吧！我去教室那边去看看！”莫姗姗瞪了一眼秦俊彦，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就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莫姗姗刚出办公室门，秦俊彦就串到了门口，开着一个门缝，看着莫姗姗走远后，悄悄对刘素说道：“哎！要是等会真的有鬼，你打算怎么办？” 秦俊彦这一问差点没让刘素把正在喝的茶水喷了出来。咳嗽了两声，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掉嘴边的水渍，说道：“大哥，这事你不该问我吧！你答应人家陪着值夜班，还把我拉上了。” “这不是怕这里的学生出事嘛！”秦俊彦讪讪一笑的说道。 “我看你是担心那个女老师出事！”刘素瞪了一眼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苏貌怡的。本来刘素是想让苏貌怡一块过来，只要有她在，你别说这普通的恶鬼，恐怕是地府的鬼王来了，也是能轻松搞定的，应该是可以的。但万万没想到，刘素和苏貌怡说了这里的情况以后，苏貌怡只是淡淡的一句，既然能看见鬼，就能碰得到鬼，还让他们俩自己搞定。 挂掉电话的刘素无奈的看着秦俊彦：“你看着办吧，苏貌怡说，你既然能看见鬼，就能打到鬼。她让我们自己搞定。” “啊？！这个……你让我干个人，我绝对毫不犹豫。这个干鬼……哥们没有经验啊！”秦俊彦尴尬了，想他那么多年，跟人干架没少干。可是从来也没跟鬼干过啊。 “要不我们先撤了，我给国安那边打个电话？让专业的人来处理这些事情？”见到秦俊彦也是一点底没有，刘素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毕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嘛。 “别介！要是现在撤了，莫姗姗那丫头可不得看扁我啊！不行，不就是鬼嘛，看哥们打得他满地找牙！”听到刘素说要逃跑，秦俊彦果断拒绝道，这是面子的问题，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张脸。在别人面前丢了脸没事，但是绝对不能再莫姗姗面前丢脸，这时秦俊彦的底线。虽然刘素也不知道他这个底线到底有什么意义。 “哎呀，反正你在她面前也没什么面子。不至于把命搭上吧，以前看不见还好，现在我们要是真的能看见那玩意，你说怎么办！”刘素白了一眼秦俊彦，这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啊。 “没事！咱俩连秽魔都不怕，还怕这些小鬼嘛！”秦俊彦拍了拍刘素的肩膀，以示鼓励。 “大哥！秽魔和我们有半毛钱关系啊！上半场人家了真和天宇两位道长打的，下半场人家苏貌怡一个人搞定的。我俩就是挨打的！”刘素对秦俊彦嗤之以鼻，早知道那两天就和那两位道长学一点驱鬼的东西了，也不用搞得像现在一样被动。 “没事！只要能打到，你看我们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打架输过！”秦俊彦捏了捏拳头，故作凶狠的说道，但是在刘素的眼里，这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 “哎！你说要不要把苏貌怡给你那个眼药水给莫姗姗也涂上点，这好歹也是个战力啊！”刘素忽然想起了秦俊彦的眼药水，既然能看见就能打得到，这要是加上个战力不输秦俊彦的莫姗姗，或许还有些转机。 “你能不能有点志气，真浪费你那两百多斤肉。让一个女人打架，你也好意思！”对于刘素的建议秦俊彦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大哥，小时候打架。你去惹别人，特别是那次那些小混混追到学校来的那次，要不是人家莫姗姗，跑去食堂拿了两把菜刀，直接把那帮小混混砍了出去，你那次就直接可以领残疾证了。”刘素对秦俊彦的讽刺丝毫不以为然，他们三个从小都是莫姗姗是第一战力，而刘素基本就是被推出来应付家长和老师。 “不行！哥们已经不是当年的秦俊彦了，你以为我这几年特种兵白当的啊！”不论刘素怎么说，秦俊彦都不同意让莫姗姗一起和鬼打架，这可笑的自尊心啊。 “你信不信，动手杀人她可能不如你，但是在有规则的情况下，你可能还是打不过她。她现在可是跆拳道的国际教练。”刘素撇了撇嘴，十分鄙夷秦俊彦的自尊心。 “哎呀！还没开打你就泼冷水！”对于刘素说的话秦俊彦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底的，他在部队里学的都是一招致命的东西，就连擒拿他都没练过几天。在不能打死人的情况下，他可真没有信心能打得过莫姗姗。她莫姗姗可是在派出所挂了号的人物，听说市里的特警教官曾经有一次慕名找到莫姗姗比试，接过连十个回合都没撑过，直接丢毛巾投降了。 “你们俩在聊什么呢？”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莫姗姗走了进来，看见两人似乎是有些赌气一样的坐在那，好奇的问道。 “秦俊彦觉得你现在打不过他了，说要找时间比试比试。”没等秦俊彦回答，刘素就抢先说道。 “行啊！要不等会去操场玩玩，我也好久没动手了！”听说秦俊彦要和自己比试莫姗姗，马上就跃跃欲试了，早就听说这个家伙从部队出来以后再警察队伍里不可一世，就连他们局长都曾经说过想让他们俩较量一下。 “别介！等会伤到你，你爸妈还不得找我啊！”对于莫姗姗的邀战，秦俊彦可是有些胆寒的，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这娘们可是真下狠手啊，小时候就没少吃她的排头，现在还来，他秦俊彦可不想在那么多小弟弟小妹妹面前丢人。 “哼！谁伤了谁还不知道呢，一会我叫点宵夜，我们就在办公室里吃点。酒就别喝了，这毕竟是学校，影响不好。”被秦俊彦拒绝莫姗姗也没说什么，这里毕竟是学校，要是他俩真的打起来，第二天传到校长耳朵里也不怎么好收场。当然就算是真打起来了，她也不在乎要怎么收场，反正她的凶名现在都还在学校以及周边地区传扬着。 “行吧，那帮学生什么时候下晚自习啊，我们也去周围看看。”对于莫姗姗的安排，刘素和秦俊彦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秦俊彦想去周边看看，如果真的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也好让刘素打电话叫人。 “他们九点下自习，十点熄灯。你要在周围转的话等他们熄灯吧，我让个值班的男老师和你一起去。”莫姗姗答应了秦俊彦的话，然后看了看表，时间也还早。便做了下来，三人在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以前的时候。 当学生们晚自习的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莫姗姗拿出手机，给今晚在学校里值班的两个老师叫了过来。在这个学校住校的学生其实并不多，因为大多数的学生都是家住在县城的，基本在下了自习以后就回家了，只是有少数家住农村的孩子，选择住校。所以基本就是老师们轮流晚上值班，并没有聘请专门的宿舍老师。 很快两个值班老师就来到了莫姗姗的办公室，其中那个女老师就是傍晚在门口见到过的那个许芳，一个很年轻的小女孩，很文静，面对莫姗姗好像还有些怯生生的样子。另一个男老师叫李丹，也是刚毕业一年多，刚毕业就来这个学校了，听说现在还在读在职研究生。一个很干净的男孩子，一米七的个子虽然不算高，但是看身材可以看得出应该是个很自律的人，手臂上都能看出有棱有角的腱子肉来。 “行吧，那我们就等这帮学生先睡着了再说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一会我们直接去宿舍那边去找两位老师吧。”等莫姗姗介绍完两位老师，秦俊彦就站起身来和两位老师握了握手，就把他俩打发了。 等两个老师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刘素还偷偷笑着和莫姗姗说道：“看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随后两人哄堂大笑，搞得秦俊彦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追着刘素满办公室跑起来。而莫姗姗则是坐在沙发上笑着看着两人打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三个人随意点了几个外卖，在办公室里等到十一点半左右。莫姗姗就领着秦俊彦和刘素走出了办公室。向着早上出事的宿舍走去。快到午夜的学校只有几盏零星的路灯亮着，白天显得热闹的操场静悄悄的，偶尔一两声的虫鸣有时候都能吓到人。 刘素和秦俊彦跟在莫姗姗后边对着空旷的操场指指点点，莫姗姗还以为他俩是在回忆当年在这些地方做过些什么，也没有理会他俩。可他俩不一样，在他俩眼里，这空旷的操场偶尔还走过一两个透明的身影。刚开始两人还有些害怕，只是莫姗姗在旁边，两人只是强装镇定，直到后来发现这些透明的影子根本就像是看不见他们一样，只是呆滞的向着一个方向走着。 “哎，我说你们俩在后边指指点点的干嘛？”莫姗姗走在前头忽然间感觉后边这两人越走越慢，有时候还站在那里对着面前一片漆黑的地方评头论足的。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对于莫姗姗的问题，刘素和秦俊彦也只能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 “我总觉得你俩有事瞒着我……”莫姗姗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嘴里嘟囔了一句，又继续向着前面走着。 “哎，对了。姗姗你说那个烧香做法才能开工的楼是哪一栋啊？”刘素忽然想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说道的那栋要做法才能开工的教学楼。心里总有些打鼓，那里如果有鬼的话，应该就不是他们现在看见的这些普通的鬼魂了吧。 “哦，那栋楼就是前面这栋实验楼。不过这里也建好五六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秦俊彦和刘素不约而同的向着那栋楼看去，的确没发现什么东西。看上去和旁边的楼没什么区别。而且他们发现，这些普通的鬼魂也只是在地面上行走，就算遇到障碍物也会很自觉的绕开。 走了不一会，就能看见整个学校唯一一栋走廊还开着灯的楼。不用问就知道那就是宿舍了。因为不仅仅是走廊灯还开着，楼下还有两个人影站在等下聊天。远远的就能看见是许芳和李丹，估计是许芳害怕，就把李丹叫出来说话。毕竟有个人陪着还是会好很多的。 “我说你们俩，查寝也应该查完了，不去睡觉，在这谈恋爱呢？”见到路灯聊天的两个老师，秦俊彦马上过去打趣道。搞得人家许芳满面羞红。只是那个叫李丹的男老师只是笑着解释道：“没有，许芳老师说有些害怕让我陪她在这里等莫主任过来。”这家伙回答得可溜了，一点都没有尴尬，秦俊彦在心中腹诽道，这种人不是钢铁直男就是海王。 “好了，许芳跟我去宿舍休息吧。小李你带着他们俩在宿舍周围转一圈。”莫姗姗并没有再让秦俊彦去调笑两个年轻的老师，吩咐了一声就带着许芳老师向着女老师休息的宿舍走去了。 “那两位是准备从哪开始看？”见莫姗姗走远，那个叫李丹的男老师向着秦俊彦问道，什么没问刘素呢，因为他也不清楚刘素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刚才在主任办公室莫姗姗只介绍了这位秦警官。 “我们先在这看看再说吧！”秦俊彦抬头看着这座宿舍楼，其实这宿舍楼挺大的，一共五层，据说向着住校的学生只住了一楼，其他四层是打算明年让高三和初三所有学生住校用的。 这栋楼左右两个楼梯，中间由一个铁门隔开，应该是区别男女宿舍用的。除了一楼以外其他楼层都是空空荡荡的。 “哎！刘胖子，看出什么没？”秦俊彦拍了拍刘素那大大的肚子，开玩笑似的说道。刘素知道，这家伙一紧张就喜欢叫自己刘胖子，毕竟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曾经虚无缥缈的东西。 “看出一座空楼，能看出什么来。没什么问题就回家睡觉！”起来刘素也是紧张得不行，这打人都不是他的强项，这打鬼就更加不行了。 就在这时，一个绿色的人影在三楼的楼梯口闪过。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也被秦俊彦敏锐的捕捉到了。秦俊彦回头来看了一眼刘素，刘素也看着他，面色凝重。“你也看见了？”“嗯”两个人简单的说了一句，搞得一旁的李丹莫名其妙，就只能看着两人向着宿舍的楼梯口走去。 “哎！不是两位这是要去哪啊？”李丹只能追在两人后面问道。 “上楼！”秦俊彦轻声说道。而刘素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把用竹子编成的大扫把，把扫把头踩掉，只剩下两根竹竿子。递了一根给秦俊彦，自己拿了一根向着楼上走去。 第十五章 半夜乱跑的土地 “哎！我说两位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这样上去就算是有人，咱们把人打伤了也不好吧……”李丹跟在两人身后不停的说着，但是当刘素和秦俊彦走上了楼梯，李丹就没有再跟上去，见劝说两人无果，转身向着莫姗姗和许芳住的房间跑了过去。 刘素和秦俊彦走到二楼就开始放轻了脚步，他们俩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刚才那个身影是人是鬼，当然是人最好。毕竟再厉害的人他也有个限度，但是如果是鬼，它的限度秦俊彦和刘素他们也不知道啊，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午夜的校园本来就安静，再加上这宿舍楼二楼以上就没有人用过，缺少人气，显得有些阴森，虽然刘素和秦俊彦已经放轻了脚步，但是他俩依旧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甚至自己的心跳。 刘素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竹竿，跟在秦俊彦身后。虽说刚上来的时候还有一点豪气，但是上到二楼以后，那种阴森的感觉就开始让他有些胆寒了。虽说当年没少打架闹事，可毕竟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出来社会混迹了十来年，这胆子和当初相比，的确是小了不少。他在后边轻声问道：“哎~我们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人是鬼啊？” “谁知道呢，上去了再说！”秦俊彦也咽了咽口水，虽说自己是当过几年特种兵，现在也是个警察，也杀过几个悍匪。但以前的对手怎么说也是人，做梦也没想到现在能和鬼干架。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三楼，秦俊彦在三楼楼梯口靠着墙，拿出手机，调出了拍照模式，伸出手机对着走廊拍了两张照片，拿回来看了一眼，长长的走廊空无一物。在他身后的刘素探头去看了一眼说道：“大哥，我们能看见，不一定手机能拍到啊。” “哈哈哈！习惯、习惯！把这茬给忘了……”秦俊彦讪讪的笑了笑，把手机收了起来。这可能是在部队时训练的一种习惯吧，毕竟被人家打烂手机总比被人家打烂脑袋要好一点吧。 收起手机，秦俊彦慢慢的探出脑袋往走廊外看去，漆黑的走廊里连鬼影子都没有。秦俊彦向着身后的刘素招了招手，便向着走廊深处走去。刘素在他身后咽了咽口水，也跟了上去。两人慢慢的一个个房间搜索着，整个走廊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诡异，就连偶然传来的虫鸣鸟叫都能吓两人一激灵。 当两人快要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一个半大老头从最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慢悠悠的，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整个人像是飘着一样。吓得刘素和秦俊彦连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的靠在墙边，手里的竹竿都被捏得有些变形了。 那老头似乎看不见两人似的，向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时不时的还向着空荡的房间看上两眼，嘴里似乎嘀咕着什么东西，然后继续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哎，这是人是鬼啊！”刘素悄悄的捅咕了一下，轻声说道。 秦俊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两人死死的盯着走向楼梯的那个老头。那老头听见刘素说话的，很诧异的回过头来看着刘素：“小家伙你能看见我？” 听到老头说的话，秦俊彦浑身一激灵，大吼道：“反正tm的绝对不是人！！”说话间，就已经提着竹竿向着那老头当头一棒，这一棒下去如果是个人，绝对可以直接打晕在地。他身后的刘素也是紧随其后，虽然刘素的力道不如秦俊彦，但是这家伙却是拿着竹竿直戳那老头的胸口，这也是当年无数次打架培养出来的默契，那老头如果用手挡住了秦俊彦的一棒，胸口露出的空挡被刘素这一戳，也不好受。 谁知道这老头却是不紧不慢的侧身避过秦俊彦这势均力沉的一棒，右手轻轻的捏住了刘素戳过来的竹竿，笑道：“两个小娃娃好不讲道理，难道就没人教你们尊老爱幼么？” 秦俊彦见一棒挥空，便又是一记横扫。却是被那老头左手问问的接住。老头的两只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捏住了两根竹竿，任由刘素和秦俊彦怎么用力都无法把竹竿拉扯出来。这时刘素忽然松开竹竿，向前一步，一脚踢向那老头的裆部，嘴里还骂道：“我去你的尊老爱幼!” 要知道刘素可是有二百多斤的体重，虽然平时不怎么锻炼，但是脚上的爆发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就在刘素抬脚的一瞬间，那老头右手握住的竹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一转，重重的打到刘素抬起的膝盖上，让刘素直接一个跟头摔了出去。 秦俊彦见刘素摔了出去，也松开了手中的竹竿，沙煲那么大的拳头就向着老头的面门招呼而来。那老头只是脚步轻移，一只手抓住秦俊彦的手腕，借着秦俊彦前冲的力道，轻轻一拉，脚下一绊。秦俊彦飞得比刘素还远。 “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虽然老头子我只是个文职，但好歹也是活了好几百年的了，六丁六甲我打不过，打你们两个小鬼还是很轻松的嘛。”那老头双手负在身后，笑吟吟的看着还爬在地上的刘素和秦俊彦。 刚才秦俊彦的那一声吼早就惊动了楼下莫姗姗他们几个，有好些没有睡着的学生也都走出了宿舍门，向着楼上张望着。莫姗姗让许芳和李丹先去安抚学生，自己一个人向着刘素和秦俊彦所在的三楼赶来。当莫姗姗跑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平台时，就已经看到还趴在地上秦俊彦和刘素。这女汉子不愧是女孩子，看到两人爬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也没多问，直接就把刚刚来不及换掉的拖鞋脱掉，披散着的头发往脑后一扎就要上来。 刘素刚要爬起来，就看见要上来的莫姗姗，赶紧大喊道：“别上来，回去！” 听到刘素说话，莫姗姗一愣，按道理来说这种情况刘素不应该劝自己回去，除非对面那个人有武器，但是看他俩这个样子，又不像是被人用武器威胁着的啊。 “这个东西，滴眼睛里再上来！”秦俊彦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可是知道莫姗姗的战力可不比自己差，遇到这样的对手，多一个人也是有好处的。 “哦？你们居然有这好东西？暴殄天物了！”看见秦俊彦扔出去的东西，那老头忽然在原地消失，然后出现在莫姗姗和秦俊彦他们之间，一只手接过了苏貌怡给秦俊彦那个能见鬼的眼药水。老头拿着那个小瓶仔细端详了一会，轻声说道。 然而苏貌怡却是被吓着了，她刚要接住秦俊彦扔过来的东西，那东西却是忽然停在了半空之中，似乎还在上下旋转，像是被人把玩着一样。她呆呆的愣了好一会，抬头看向秦俊彦，却是发现在楼上的秦俊彦刘素两人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看向自己的方向。 “哎！不用紧张。你们两个小娃娃居然有仙家的东西，却是连鬼神都分不清。真不知道你们的长辈是怎么让你们出来的……”那老头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是不由的一笑。摇了摇头，就又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见那老头消失，刘素和秦俊彦更是心头一紧。四处张望着。而站在楼下的莫姗姗却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瓶子怎么了？” 对于莫姗姗的问题，刘素和秦俊彦根本就没法解释，他们现在早就后悔了要来趟这趟浑水，要是一早听说这个事就让国安的人来处理不就好了，自己两人还能在旁边看看戏。当二人紧张到极点时，那个半大老头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他们俩的身后，一脸坏笑的说道：“这一脚就当惩罚你们俩对鬼神的不敬了！”说完就直接把刘素和秦俊彦踹下了台阶。 两人像是两个球一般的滚到了莫姗姗身旁，重重的砸在了墙上。莫姗姗赶紧去搀扶两人，这时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猜想了，毕竟这个学校诡异的事情也不是今天才发生。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卧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刚被莫姗姗搀扶起来的刘素揉着浑身发疼的肥肉，小声骂道。他多少是能看出这老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刚才的冲突应该是自己二人先入为主的以为这老头就是早上那件事的罪魁祸首而已。 “东西？！我看你是没挨够打！老头子我做人的时候，你太爷爷都还没生呢！”那老头见刘素又出言不逊，手里忽然多出一支长长的烟枪，作势要打。 “不知道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人，刚才我们两有些唐突了。只是我们两人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而且最近学校里也不安宁。得罪之处，还请海涵。”秦俊彦见那老头还要打，赶紧挡在了刘素前面，对着老人双手抱拳，客气的说道。毕竟打是真的打不过了，先不说对面这老头那神出鬼没的本事，就是他展示出来的那一手功夫也不是他们三个人能对付的。 “嗯！你这小娃娃还懂点礼貌，我老头子也不为难你们这些小孩。你们快些回去，这里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那老头见到秦俊彦客气了起来，也收起了那杆烟枪。颇有些装腔作势的说道。 “nnd的死老头！还跟劳资装腔作势起来了，你有种别走，等劳资叫人的！”见那老头装腔作势的样子，被打得浑身疼的刘素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老头骂了一句，拿出手机就要给苏貌怡打电话。 “死老头！！！你爷爷我当了两百多年土地！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叫我的！你丫受死！”那老头听见刘素骂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头从清朝乾隆年间就开始在这里担任土地公公了，这两百多年，就算是上仙或者鬼差降临也没有谁敢直接叫自己死老头的。 老头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刘素跟前，那长长的烟枪便敲在了刘素的脑门上，力道刚刚好，打得刘素抱头鼠窜。在一旁的莫姗姗莫名其妙看着抱头鼠窜的刘素，又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脸尴尬的秦俊彦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死胖子被土地爷教训了！”秦俊彦无奈了笑了笑，心里想着，反正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也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