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牛逼克拉斯》 第一章 自家挖宝 今天天气很好。 今天心情很不好。 我睡的正香,被老妈揪住了耳朵,“臭小子,还做梦呢,你的手机已经响了八百遍啦,赶快回过去。” 我揉揉睡眼,嘟囔着,“哎呀,多大的事呀?我还没睡够呢。” 我说着话拿起手机一瞧,顿时一愣! 竟然有十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我女朋友胖妞打来的。 我暗道不好,最近正和胖妞闹别扭,她总吵着和我分手,闹的我没有一点工作激情,干了不到两个月,悻悻而归。 一路上都是她的电话,就是要和我分手。 这不,我刚从外地打工回来,只睡了一个囫囵觉,分手电话又打来了,真他妈的烦死人! 我拨通了胖妞的手机号,无人应接。 一连拨了七次还是无人应接。 老妈叹了口气,摇摇头出了房门。 因为我令她老人家太失望了。 我干啥啥不成,没有一技之长,唯一的优点就是继承了先祖的吃苦耐劳精神,说白了就是只能出闷劲,干些体力活,永远别想挣大钱。 我打开手机,微信上有胖妞给我发的图片信息,我眼睛一亮,真是了不得! 胖妞变美了! 胖妞竟然减肥了! 胖妞竟然减肥成功了! 胖妞是我相恋三年有余的恋人,她是宁夏人,性格活泼开朗,模样和她的身材有些不相称。 她体重超过一百七十斤,但是长相还是不错的。 我经常督促她减肥,无奈她是个“美食家”,对那些美味佳肴很感兴趣,减肥的路程十分艰难,和我的打工之路一样。 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一事无成,好不容易打工攒点钱,都投入到股市之中,一番拼杀最后都是鸡毛不剩。 胖妞对我也很失望,简直失望透顶。 我却不意为意,心想你嘚瑟什么? 胖的像球一样,要不是我囊中羞涩,我会要你吗? 胖妞几个月前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姓赵的,你等着,我现在开始减肥,你给我好好工作,如果我减肥成功你挣不到一万块,咱俩就拜拜!”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几个月没了。 别说挣够一万块,连五千也没挣够。 我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瞧着泡妞减肥成功美丽动人样子,我真是后悔了。 胖妞决定了和我拜拜,已然成为定局。 我再次拨打她的电话,她已经把我加入了黑名单。 她微信给我的信息是:姓赵的,我没有令你失望,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美丽的我,你呢?你却什么都做不到,哼,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希望你好好努力工作,你父母年纪都大了,难道你要做啃老一族吗?真让我瞧不起你,我会把你删除,微信也把你删除,咱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拜拜!哦不,是永别了,因为我准备相亲啦,呵呵,比你好多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蔫了。 我知道后悔也没有用,胖妞的脾气我很清楚,当她真正发狠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可以六亲不认。 现在开始,我又变成了单身狗! 天气确实不错,鸟语花香,对于失恋的我,简直糟糕透顶! …… 老妈是个医生,怎么说呢,在我眼里她充其量就是个三流的蹩脚大夫。 在我的印象中她除了针灸之术,好像没有别的医术,这算什么医生呢? 老爸不认同我的看法。 他就觉得我老妈真的很厉害,尤其是针灸之术简直是神了,比吃药还灵验。 最厉害就是,我老妈有一项很神奇的本事,她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当然了,我没时间陪在老妈的身边瞧她怎么给人治病。 我总认为针灸之术就是中医的技术范畴,至于老爸说的那些,老妈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 开什么玩笑? 纯粹的封建迷信主义思想。 大概老妈受了那些电视剧的影响,什么封神榜呀,西游记呀,那不都是瞎扯淡吗? 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对我这样受过正统教育的大好青年,什么鬼怪也唬不倒我。 奇怪的是我家里的锦旗越来越多。 老爸说那都是老妈医好的病人送的,因为老妈给人治病不图钱财,她是个慈祥的人,任何人看到她都觉得很亲近。 她给病人针灸之时那么的和蔼可亲,完全不像是个大夫。 不说别的,单说老妈的针灸之术,我不得不佩服。 我有时候有个头疼发热,被她用银针一扎,可谓针到病除。 我瞧见过很多找她治病的人,来我家的时候痛苦万分,走的时候一脸轻松。 于是,怀着对神奇针灸之术崇拜,我学会了针灸之术,遗憾的是我只学会了针刺穴道之术,至于那个灸,我不感兴趣。 老妈不识一个大字,年轻的时候模样算是中上流的标准。 老爸谈起娶老妈的经过,洋洋自得,因为他才花了十五块钱就把我老妈娶回家了。 老妈看中的是老爸的勤劳朴实。 在那个年代,只有吃苦耐劳的人才可以受到人们的尊重。 吃过午饭,老爸对我说家里要发生一件大事,等会让我仔细认真的听老妈说话。 我嗯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趣,嘿嘿一笑,“爸,是不是有媒婆来了?谁家的姑娘瞧上我了?” 老爸哼了一声,“想的挺美,家里没钱给你取老婆,你的那个胖妞不好吗?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到嘴的鸭子给飞了,有本事自己找个老婆回家,没本事就打光棍一辈子吧。” 吃完饭,老爸坐到大门口,喝茶抽烟悠然自得。 他是个优秀的泥水匠,还教了几个徒弟,我却是对他的手艺瞧不上眼。 结果我的天下一片空白,老爸在村里倒是很吃香,不论谁家修建房子都要请他,他成了有名的建筑师傅。 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瞧着老妈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感到好笑,老妈是不会抽烟的,只有给病人做针灸的时候才抽烟。 她是怎么学会抽烟的我不得而知,但她认真抽起烟来倒是有模有样。 她续上了第二支烟。 她脸色一正,用那种十分凌厉的眼神盯着我,“儿子,你必须接受现实,我治病的本事你瞧不上眼,有些路你必须要走,没人会帮你,你一定要走下去,你有天赋,但是记住在你身上无论发生事情都别害怕,勇敢的去面对。” 我点了点头,“妈,我怕什么呀?小时候邻村放电影,我哪次不是从坟地跑过去的?您老到底想说什么?” 老妈猛抽了几口烟,此时的老妈似乎比坐在大门口老爸的烟瘾还大。 我把剩半截的烟头从她嘴里夺下来,在鞋底上擦灭,“妈,别抽烟了,老了要注意身体,有话直说吧,过几天我去找朋友,我几个朋友混的不错。” “儿子,你这次出去把一件东西带上,它可以给你带来好运。” “是吗?”我好奇的问:“妈,是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老妈伸手指着客厅的地板,“就在下面,你自己亲手挖出来,想要什么东西必须自己动手。” 我呵呵一笑,踩踩地面,“妈,咱家有宝贝呀,您怎么不早说?到底下面埋着什么玩意儿?瞧这样子埋了好多年了吧?” 老妈点头道:“从我嫁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就埋在下面了,你老爸和我一起埋的,这东西是你们赵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愣着干啥?拿工具干活呀。” 水泥浇筑的混凝土地面坚固异常。 我撸起袖子,抡起大锤哐哐一顿猛砸。 在不知名的宝贝诱惑之下,我忘记了疲倦。 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一直干到黄昏,竟然还没有挖到宝贝存放之处。 我累的呼呼喘粗气,索性罢工,吃过晚饭再说。 客厅的地面被我挖出了一米深的大坑,铁锹被我折断了,又换了一把新的。 吃过晚饭。 我接着一顿猛挖猛砸。 终于在一米半的深度瞧见一个被塑料布包裹,像个面包一样,比成人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东西。 我拿出来去掉腐朽的塑料膜,还有几层褪色破旧的红布,全部清除以后,现出一个比手掌略小的银色匣子。 我确定这匣子是银子做的,可以卖上几百块钱。 我晃动银匣,有些重量,银匣中间位置有一条细细的缝,匣底位置有九个针孔,我使劲掰了几下,银匣纹丝不动。 我急了,“妈妈呀,这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儿?拿锤子砸开瞧瞧。” 老妈朝我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个败家子,这个匣子也算个宝贝,你不能想别的办法打开它吗?” 我挠挠头,“你和我爸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它吗?” “不知道。” 老妈老爸同时摇头。 老爸说:“这个匣子已经传了十几代了,听你爷爷说这里面有宝贝,是个什么秘密,谁能打开谁就能解开这个秘密,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有什么……什么巨大无比的能量,你爷爷他们好几代都无法打开,我也打不开,你有本事打开它你就和它有机缘。” 我摸了摸下巴,“真的不能用锤子砸吗?一锤下去保管打开它。” 老爸瞟了我一眼,“你先把你的脑袋砸开,给老子瞧瞧好吗?” (请支持) 第二章 庭院诡雾 突然之间房中一片漆黑。 停电了。 让我胀气的是家中没有存放蜡烛。 这都什么年代了,即使停电也有备用的手电,郁闷的是手电被邻居借去了。 我取出兜里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我把银匣放在桌上仔细研究,好奇心让我心痒难耐,失恋之痛一扫而光。 我找到两枚缝衣针,插入银匣细小的孔内,没想到细孔比缝衣针还小。 我想起老妈给人治病用的银针,“妈,你的银针拿来给我用一下,你的银针好像比缝衣针还细,说不定有用。” 老妈取来她的银针,我接过银针插入银匣的一个孔中,还是没有动静。 再插入另外几个孔里,还是没有动静。 我不禁有些丧气。 老妈叹了口气,“我看呐,你和这里面的东西也搭不上缘分,你也没那个命,这可是个古董,你若打不开还埋进去吧,等着下一代再试试。” 我撇起了嘴,“还要等下一代?我的儿子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等不及了,干脆用钢锯把匣子锯开得了。” 老爸哼了一声,“不行,必须完好无损的打开它,这是你爷爷交待的,也是咱们先辈们定的规矩,你若和它有缘自然可以打开它,若是无缘,那就死心吧。” 他说完径自去卧室打开了他心爱的收音机。 不一会评书大师单田芳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一听便知是“白眉大侠”。 老妈唉了一声,对我说:“你自己慢慢捣腾吧。” 她也去卧室陪我老爸听评书了。 我很不甘心。 一定要想办法打开银匣,想出了n种方法还是没用。 我把银匣拿到了我的卧室,此时手机电量显示只剩百分之十。 我坐在书桌前,瞧着面前的银匣发起了呆。 银匣上没有任何纹饰,只是一个银质的匣子。 天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时隔这么多年,经过岁月的洗礼,现在肯定算个差不多的宝贝,可是怎么才能毫发无损的打开它呢? 我拿了一个苹果,用水果刀边削皮边沉思,脑子转个不停,期望来个灵光一闪。 遗憾的是我的灵光没有闪现出来,倒是血光闪现! 我的注意力都在书桌上的银匣上,不小心刀子把左手食指给划破了皮肉。 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我扔下水果刀,起身去寻找创可贴,起身时大腿撞在了书桌上。 银匣晃动,咕噜噜从书桌上滚落。 我左手一抄。 把银匣抓在手中,心中不免一阵忐忑,如果它掉在地上有个什么闪失,我的罪过就大了。 桌上的手机几次提示电量不足。 终于自动关机。 这下完了,没蜡烛没灯光,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关键是手被割破了,食指正在淌血,还好疼的不是厉害。 我拿着银匣在书架上摸来摸去。 记得半月前放了些创可贴在书架上,怎么找不到了? 我发觉左手拿着的银匣轻微震动了一下,好像里面有活着的东西。 啪嗒! 银匣之中发出了声音。 我吓了一跳,生怕匣中有什么暗器,急忙撒手把它扔了出去。 它落在我的床上。 啪嗒! 银匣在床上又响了一下。 我瞧见床上有一道微弱的亮光。 那道光朦朦胧胧。 我吃了一惊,难道银匣自动打开了? 我近前一瞧。 哈哈! 银匣果然自动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布给包裹着,发出微弱的亮光。 我去掉裹布,竟然包裹了好几层,去掉一层布,亮光便会增强一些,再去掉一层布,亮光越发明显。 我的心开始怦怦直跳,难道是夜明珠吗? 我颤抖着双手揭去最后一层裹布,顿时光芒四射! 真的是夜明珠啊! 它发出幽幽的绿光,光感很强,绿中泛黄,耀眼生辉。 我的卧室被它照的清清楚楚。 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把夜明珠拿在手中,忘记了食指被割的疼痛。 这可是真正的夜明珠啊! 拿到手中才知道原来是半颗夜明珠,虽然只是半颗夜明珠,仍然珍贵无比。 据说大军阀孙殿英盗挖慈禧墓,慈禧口中的那颗夜明珠价值八个亿,那是什么概念? 我手中这颗最少也得值一个亿吧,我这是一夜暴发成富翁! 我高兴万分,忘记了手指还在流着血,鲜血流在夜明珠上,丝毫遮挡不住它梦幻般的光华。 银匣中有一幅手帕大小的绸缎,上面有几行繁体字:明月珠一分为二,此珠有巨大之怪异能量,终生不解其谜,梦回千里,念念不忘,奈何世事苍凉,中兴府几番血拼,万象皆空,唯有灵珠护体,万古不灭,坚信有灵魂交融之日。 我不太明白这些字的含义,只知道这半颗夜明珠,价值无比。 我刚看完绸缎上的字,绸缎突然化作碎片,转眼间消失不见! 我愣住了。 思索片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过了好几百年,绸缎布匹之类的东西突然重见天日,昙花一现,马上就会碳化,这应该是化学反应。 这夜明珠到底有什么故事? 我准备明天再问问爸妈,多了解一些夜明珠的故事。 我来到庭院,夜晚的天气微凉,虫鸣不绝于耳。 夜明珠把四周照的很亮,它真是世间罕见的宝贝! 我左手有股冰凉之感,发现夜明珠冒出一丝淡淡的气体。 周围不知何时涌出大雾。 雾气快速变的浓重,夜明珠的光华变的朦胧,渐渐的被雾气掩住了它的光芒。 真是怪事了,明明刚才还见到天上的明月,哪来的浓雾呀? 我转身朝房中走去,手中的夜明珠在浓雾中连路都照不清了。 雾气浓的吓人,伸手不见五指。 这他娘的哪是雾呀! 应该叫浓烟才对,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如此浓重的雾气。 我走着走着,感觉不太对劲。 庭院离房间充其量有五六步的距离,我好像走了十几步。 我再朝前走了几步,还是没到房子跟前。 我又朝前走了十几步,仍没有见到房子。 我挠挠头,雾气还是那么浓密,没道理呀,我家的院子哪有那么大? 我在庭院中像没头的苍蝇,拿着夜明珠在浓雾之中东西南北到处乱转,始终见不到我家的房子,倒是瞧见好几棵槐树。 怎么会是好几棵槐树呢? 我家的大门外面确实有槐树,只有那么一棵槐树,可是我现在瞧见了好几棵槐树。 房子跑哪去了? 我竟然在我家的院子里迷路了! “妈!你睡了吗?我迷路了。” 我觉得好笑,在自己家迷路,老妈等会儿不骂我才怪,“爸,妈,你们起来呀,我真的迷路了,我发烧了。” 我说完摸了摸我的额头。 发烧个屁,额头冰凉! 无人回应。 “妈,睡的也忒早了吧,爸,快起来,我打开匣子啦,我们发财啦,你们出来吧,我在院子里。” 我使劲吹了一口气,身边的浓雾呼的飘荡开去随即重合。 我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瞧见手中发出朦胧之光的夜明珠。 过了好一阵,爸妈还是没有回应,老爸睡觉打雷都听不到。 老妈平时睡觉都很轻,房中有老鼠经过她都会被惊醒,我刚才叫那么大声她会充而不闻吗? 我在她心里可是宝贝疙瘩。 在家里我是独苗,姐姐都嫁出去了,以后家里都靠我了。 老妈一直宠着我,怎么现在怎么叫都不搭理我呢? 我莫名其妙感到头皮发麻。 记得刚到院子里听到不少唧唧叫的虫鸣,现在我发觉四周是那么的安静。 刚才叫的虫子好像突然睡着了,此刻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曾经看过一部苏联人拍的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现在的环境是这里的夜晚静悄悄,静的让人坐立不安。 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就在两棵槐树之间。 我家的大门早被老爸给关闭了,我怎么出的大门? 我家门外哪来的两棵槐树? 我周围有好几棵槐树,就是瞧不见我家的房子。 更让我惊奇的是地面,我家院子的地面用青砖铺地,而我脚下的地面—— 我的头发唰的一下根根竖了起来! 因为我俯身下去,瞧见了脚下的杂草。 我竟然脚踏在杂草从中! 刚才急着寻找家里的房子,把脚下给疏忽了。 我现在不在我的家里! 我在哪里? 雾气渐渐变的稀薄。 我手中半颗夜明珠又冒出了一丝淡淡的气体。 随着浓雾逐渐消散,我手中的半颗夜明珠光芒收敛,突然消失不见。 掌心中透入一股凉气。 举世罕见的夜明珠就这样没有了。 雾气消散。 我瞧见天上的一轮明月,月光如水,我又听到了熟悉的虫鸣。 我心头一喜,以为可以看到我家的房子了。 那曾想,借着月光,我看到的不是房子。 我看到脚下不远处,有个人影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四周有一片树林。 一阵夜风吹来,树叶互相摩擦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我暗自庆幸没有在坟地之中,否则不吓的哇哇大叫才怪。 但那个躺在草丛中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究竟是如何到了这里? 夜明珠怎么会自己消失了呢? 我心乱如麻,攥紧了拳头,对身前躺着的那个人说:“喂,你是谁?” 那人躺着不动,我四下瞧了瞧,没发现有别的人。 我大着胆子走到那人的身边。 那人静静的趴在草丛中,瞧那头发披在肩上,应该是个女人。 我心中泛起了突突,不会是个女尸吧? (请收藏评论) 第三章 午夜惊魂(一) 扑棱棱! 有什么飞禽扑到我身旁的一棵槐树上,吓的我一激灵,我的手在发抖,脚在发软。 我对脚下的长发女人喊道:“深更半夜的别吓人,你是……是死……还是活的?” 长发女人的身体动了一下,我吓的退了两步。 她的头晃动了几下。 “嘎嘎嘎!” 槐树上发出猫头鹰的叫声,叫声如鬼在笑。 听老人说猫头鹰笑是很不吉利的事,要敬而远之,我现在能去哪里? 我的庭院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野外的树林,而且还有一个长发女人躺在身边,这是什么感觉? 我咽了一口唾沫,盯着那个长发女人,防止她暴起伤害我。 她的头在动,在慢慢的蠕动。 我瞧着瞧着,脑中嗡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我瞧见那个长发女人的头像长了脚一样脱离她的肩膀,在草丛中滑行。 我的天啊,我遇到鬼了吗? 我吓的掉头就跑,拼命的朝前跑,我连头都不敢回,生怕有什么东西抓住我不放。 其实我不信鬼神之说,但在这深夜之中还是怕的要命,尤其刚才女人的头脱离身体,谁见了不怕? 我疯狂的奔跑着,希望离那个断头女尸越远越好,没想到一脚踏在一个小土堆上。 轰隆! 小土堆土质松软,瞬间坍塌,我一脚陷入进去,噗通跌到在地,眼前黑糊糊的一片。 我的手按在了一件硬物上,那东西似乎是个圆形的,我摸了一下,摸到那东西上面的两个洞,分明是个骷髅头! 我吓的缩手坐到地上,屁股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伸手一摸,感觉像是一截人的腿骨。 我腾的站了起来,慌忙顺着坑口爬出陷坑。 原来是个坟包,长年累月无人打理,坟包上的泥土坍塌缩小,里面的棺材也腐朽不堪,我才会陷入进去。 我爬到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现在连家都找不到了,按理说我村子周围的一切都了然于胸,但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十分陌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是我这辈子遇到最离奇的事,难道我在做梦吗? 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很疼,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猫头鹰的叫声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爬起来继续跑,隐隐约约瞧见前面百米之处有几个人影,我马上趴在草丛中,大气也不敢出。 这回终于可以见到活人了,如果真的是人,我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的俏妹妹呀,你可要等着我呀,我会让你爽呀,因为我挣了钱呀……” “王三,你别唱了,跟鬼哭似的,大半夜的让人不得安宁。” “嘿嘿,王三这是觉得发了小财,一个死人五千块,没有白忙活。” “唉!槐树岗上那条路真是邪门,怎么会突然断开变成了悬崖呢?可怜的人呐,车毁人亡,一个不剩,惨啊。” “行了,瞧你王麻子一副悲天怜人的假心肠,槐树岗如果没有车祸,咱哥几个能发小财吗?一个尸体五千块呀?还顺手摸了不少戒指项链,够咱们逍遥一些日子了,半夜出来打野鸡,没想到发了横财,哈哈。” “我的俏妹妹呀,你让我摸一下呀……” “嗳嗳,王三你又不老实了,一个死人你在她胸口摸什么呀?小心她在梦里掐死你。” “……” 四个人影有说有笑从我不远处走过去。 他们每个人肩上扛了一个人,应该是尸体。 我听了个大概,槐树岗出了车祸,无人存活,这四个家伙半夜去偷尸体,等着别人买尸体,真是昧良心。 买尸体的人要尸体有什么用呢? 槐树岗这名字我从没有听说过。 我遇到这几个人,心中安定,证明我身处在正常人的世界。 我尾随王三他们几个人,他们的胆子够大,扛着尸体谈笑风生,换做我没有他们的肥胆壮。 他们把四具尸体放到槐树林的草丛里,又折返回去。 我紧紧跟在他们后面,如果没有他们几个我早溜掉了,我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在没有弄清楚我身上发生的怪事之前,我还是随着人群走比较心安。 随着王三他们走了有半个小时,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借着月光瞧去,山谷中有一辆变形的客车,满地的尸体遍布在客车周围,显然是发生了车祸,一个活人都没有留下。 随着夜风飘过,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王三他们四个人俯身搬动尸体。 他们头顶上空突然掉下来一团黑影! 他们四个正在说话,浑然不觉,那团落下的黑影仿佛一只巨鹰扑落下来。 轰! 一声巨响,那团巨影把王三他们四个人砸成了肉饼! 那是一辆货车从高处失控坠落! 现场又陷入了死寂,偶尔从货车残骸之中闪出几溜电火花,现场显得有些诡异! 是司机行夜路打瞌睡失控了吗? 要么就是上面的路面突然坍塌,司机才会不小心失控坠落,车毁人亡! 山谷中又添加了几个亡灵,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王三他们因为要捞不义之财才会丧命。 那些车上的人都是无辜的,也许是探亲访友,也许是为了工作,也许是约会情人,几十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几十具冰冷的尸体,美好的人生变成悲惨的绝路,这一切难道就应该发生吗? 我正想着,瞧见两道亮光又从高空坠落下来。 那两道亮光越来越大! 那是一辆中巴车。 我听到了半空中疾速下坠的车里有人在哭喊,那是生命即将消失之前的声音。 我无可奈何,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的瞧着中巴车砸落下来! 轰! 一声巨响! 地上升起一团尘雾! 车灯熄灭,车上的乘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中巴车砸在货车上,再从变形的货车上滚落,犹如一头重伤的野兽在做垂死挣扎! 随后—— 一切又归于安静。 完好的中巴车已经支离破碎,想必车中的乘客也不会好到哪里,百米高空落下,还会有活人吗? 瞧着眼前发生的惨剧,我感到很憋屈,我真的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瞧着活人变成死人。 今晚上见到的死人比我以前任何时候见到的都多出几倍。 我能做什么?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现在是深夜,一百多米的高度,我可以绕路爬上去。 望山跑死马,我绕了差不多十里路,才找到一个斜坡爬了上去。 等我好不容易爬上去,浑身已被汗水湿透。 夜风吹在汗湿的衣服上,那滋味很难受。 我打了好几个喷嚏,顾不得劳累,我要探视一下那些出事的车辆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月光如银。 今晚是个好天气。 星光璀璨,如梦似幻。 看到天上美丽的月亮,我想起了我的家,想起了我的老爸老妈。 他们应该正在甜睡之中,而我呢,莫名其妙的到了陌生的地方,瞧着一幕幕人间惨剧!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经历,我恨自己为什么对银匣那么痴迷? 说白了还是为了财,人为财死,这话一点不假。 我不相信这世界有鬼。 山谷中见了那么多的尸体,也没见到一个鬼影,那个长发女人的人头怎么会脱离尸体呢? 应该是某种动物拖动了尸体的脑袋,她的脑袋早已经断落,被动物拖动,才会像鬼一样那么吓人。 我的物理知识还算凑乎,这样一想,胆怯之意减少了许多,又壮起了胆子。 路面是柏油路,年久失修。 地面不太平整,路面很宽,并排两辆车随便可以通过,我顺着路朝前走了一百多米。 有一只野兔从我身边窜过去,吓了我一跳! 没走几步,又出现几只野兔,借着月光瞧的清楚,都是白色的兔子,跑的飞快,从我身后直接朝前奔去,速度飞快。 我回头朝身后看。 身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三更半夜的野兔在公路上瞎跑什么? 再回头朝前走,刚走了一步,噌噌噌又有三只兔子从我身边窜过去。 我朝身后看,什么都没有,路面上偶尔有些纸屑枯枝被风吹动,在路面上滚过。 我继续朝前走,希望早点发现让车辆失去控制的地点。 没走几步,噌噌噌噌又有十几只野兔从我身后窜出来朝前奔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我停住了脚步,愣愣的瞧着路面,再没有出现奔跑的野兔。 我挪动脚步朝前走了一步。 噌噌噌噌噌…… 一群野兔从我身后一掠而过,大约有二十只不止。 我一脚踢向脚边一只正在奔跑的兔子,竟然踢了个空! 它突然消失不见了,它和一群野兔几乎同时消失的。 我以为看花了眼,又朝前走去。 突然从身后又冒出一大群野兔,白花花的一大片向前奔去。 我不经意朝身后瞧,什么都没有,只瞧见空空的路面,再回头朝身前瞧,那些成群的野兔消失不见。 我孤零零的站在路中间,我不敢走了,怎么朝前走一步便会出现兔子? 停住脚步野兔立刻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着想着,头发丝又竖了起来。 头皮发炸! 我想起了爷爷给我经常讲的一件事。 在农村有这样的传说,如果在白天行走的时候,你偶尔会看到很多兔子,它们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做皮打胡,它们会随着你的脚步越来越多,停住脚步它们马上消失,继续行走它们会马上出现,多的你数不过来,你不要惊慌,这是好事,意味着你的好运马上会出现。 传说白天出现的皮打胡是仙家的娃娃。 如果是在晚上遇到皮打胡,意味着霉运当头,马上会发生灾祸,无法躲避,就要看自己的命硬不硬了,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因为晚上出现的皮打胡是地府的娃娃。 我遇到的,就是地府的娃娃! (和各位大爷大奶聊聊家常,朋友说我分明是灵异作品,我马上否定了他,这只不过是开头的黄金章节。 我把这部作品严格上定义为玄幻,但不排除有灵异和悬疑成分在内,更有战争搏杀,这部作品是我做的一个尝试,尽量满足看官们的多种口味,大约六七章以后,书中人物将会陆续登场。 本书的节凑会比较快,现在都剧情爆发阶段,大约二十章以后迎来大爆发,三十章以后剧烈爆发,一直持续到完本,这是我的故事大纲要求。 第四章 午夜惊魂(二) 以前只要我爷爷一提到皮打胡,我就嗤之以鼻。 爷爷没文化,封建迷信思想比较严重,和奶奶一样成天就是什么鬼不鬼神不神的,没事的时候烧香拜佛,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不干活就得饿死,烧香拜佛屁用不顶。 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我明明看到的就是兔子,随着我的脚步越来越多,回头看什么都没有,就是那所谓的地府娃娃皮打胡吗? 不可能。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幻觉,折腾了大半夜,疲劳过度产生了幻觉,什么地府娃娃? 扯淡! 我振作起来,继续前行。 前面十几米处是个转弯。 我刚走几步,那些兔子又出现,陡然从我身后匆匆掠过。 妈拉个巴子! 大半夜的逗我玩吗? 我索性不做理会,随着成群结队的兔子朝前走,心中却是阵阵的发毛,午夜之中瞧见如此多的兔子,不免让人心慌。 我走近路面转弯处,那些兔子朝前一纵消失不见。 我看见前面黑糊糊的一片,似乎没有路了,路面在转弯处消失了。 我慢慢的走近,老天! 我竟然走到了一处悬崖峭壁。 路面不知何故在转弯处塌陷断裂,足有十几米的宽度。 我终于明白那些失事的车辆为何坠落山谷,因为车辆行驶转弯的过程中突然没路了,刹车不及坠入悬崖,这样的情况谁都来不及刹车,除非事先知道。 午夜! 路面塌陷! 有谁会知道? 知道的人都死了! 现在只有我知道。 我能做什么? 我转身折返,想办法拦住过往的车辆,希望不会再有车辆经过此地。 事实很残酷! 我瞧见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扑面而来。 我站到路中间双手乱挥! 摩托车上是一男一女,车速很快,还高声唱的小曲,连头盔都没有佩戴。 “喂喂!停下停下,前面有危险……” 我连连大喊,无奈摩托车排气筒发出的嗡嗡声和二人的歌唱声混为一体,对我充耳不闻,一加油门从我身边冲了过去。 我顿时愣住了。 摩托车冲到前面拐弯处踩了刹车。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惨叫,摩托车刹车不及连人带车坠了下去。 山谷下又多了两个冤魂! 我叹了口气。 大半夜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干嘛? 白白的丢了性命! 我发现路边有一个广告牌倒在一旁,上面写着:前方急转弯,请减速慢行。 这是个路面险情提示标牌。 标牌的桩子断了,我试着抬了一下,铁制的标牌十分笨重,我抬不动。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身上如果有手机就好了,可以马上打电话报警,警察一来啥事都解决了。 我坐在标牌上发起了呆,想到山谷中的那些尸体,死的太冤了,刚才骑摩托车的也真是,对我视而不见,白死了。 午夜的风很凉,吹到身上凉嗖嗖的。 不时听到猫头鹰的怪叫,那叫声和人的笑声真的很像,传入耳中极不舒服。 我挠挠头,想到那个夜明珠,还有庭院中的怪雾,一切发生的那么诡异,肯定是夜明珠和怪雾把我带到了这里,让我见证了惨剧。 夜明珠好好的怎么会消失在我的手里? 是因为我手上的血沾染了它吗? 不然怎会消失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又有一辆车驶了过来。 两束刺眼的车灯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站起身子,是一辆客车,起码可以乘坐二十多个人。 我准备跑到路中间拦住客车,突然一阵阴风刮过来,卷起路面的尘沙。 我顿时被飞扬的尘沙迷住了眼睛,双眼刺痛难以睁开。 客车驶了过来,司机还按响了喇叭,提醒我不要乱动。 我心急如焚,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我还是大着胆子向路中间走去,挥着手大喊:“停下停下,快停下!” 又是一阵风吹过来。 我被风吹的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客车司机没有停车,他把车喇叭按的嗡嗡响。 他大声骂了我一句,“你在这扮鬼吓人吗?滚蛋!” “停下停下。”我眯着眼睛追着客车大喊。 一个小孩子把脑袋微微探出车窗,对我扮了个鬼脸。 客车上有个少女探出车窗对我喊道:“你是鬼吗?” “快停下,停车——”我撕心裂肺的大喊。 客车向前驶去。 快到路面转弯处,车速没有减慢多少,可能司机师傅经常走这条路,熟悉了路况,即使是转眼之处,闭着眼睛也能开过去,出于职业习惯,司机按响喇叭驶到了路面转弯处。 司机突然急刹车! 客车猛的一顿,再猛的朝前一滑! 一头栽进了悬崖…… “操操操!”我顿足捶胸。 无力挽回的局面让我很无奈,很心痛! 又是一幕惨剧在我眼前发生了,我就像个废物似的狗屁没用。 我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这条公路我没有见过,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出事的路段叫槐树岗。 我家乡方圆几十里没听说过槐树岗的名字。 我走了有半个小时,再没有车辆经过,感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吗? 穿个屁呀,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小说上都是穿越到了古代,而且是神勇无敌,我他娘的还是凡人一个,难道我还是在穿越修仙的路上吗? 真是可笑,明明还是在现代,一切都是现代的文明,如果是在古代,我可能会相信真的穿越。 那么我是如何到了这里呢? 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我看过银匣中绸缎上的文字,说夜明珠有什么巨大的能量。 中兴府之战是什么意思? 我曾看过一本书,中兴府好像是西夏国的国都,也就是如今的宁夏银川市。 中兴府之战是不是大夏国(西夏国)和铁木真军队的一场战争? 绸缎上那句灵魂交融又是什么意思? 寥寥数语,让我不明所义。 我正走着,又有一辆车朝我驶过来。 又是一辆长途客车,除了两个车灯强光耀眼,车中漆黑一片,乘客都在熟睡状态。 我在路中间挥手,司机踩了刹车,谢天谢地,我遇到了好心的司机师傅。 车中的照明灯打开,我对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 司机师傅面无表情。 我瞧车中乘客坐的满满的,都靠着背后的座椅,闭目养神,这一路颠簸谁都不好受。 我一踏上客车,客车门随即关闭,客车平稳启动。 这辆客车的质量真好,竟然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应该是电动客车。 近几年国家大力提倡发展新能源汽车,环保节能,还比较便宜,估计过不了多少年燃油车就该退休了。 客车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黑色的衬衫,胸前挂着工作牌,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纹丝不动,看的出来他的驾驶技术很好。 我对他说:“师傅,先停下,这条路的前面有情况,路面塌陷,有危险。” 黑衬衣司机大叔不理我,客车仍然飞速前进,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就到路面断裂的悬崖边了。 我提高了嗓门,“师傅,快停车,前面有危险,停车!” 司机仍然不理睬我。 客车的速度似乎加快了。 我急得焦头烂额,觉得身上有些冷。 不会呀,我走了一路,身上热乎乎的,怎么上了这辆客车,身上会冷呢? 我瞧了一下所有的车窗,没有一个车窗是打开的,都关闭的严丝合缝。 可是,这辆客车的温度让我觉得阴冷无比,我环视那些乘客,在车中不太明亮的节能灯光下,乘客们都闭着眼睛,似乎都睡着了。 我刚才对司机师傅的喊叫没有惊醒一个乘客。 我感到客车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我身上越来越冷,好像掉进了冰窟窿,我感冒了吗? 我摸摸额头,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客车中的那些乘客睡的太死了。 我没少坐车,在车座上睡觉那都是假寐,风吹草动都能把人惊醒。 “师傅,快停车,我上车就是为了提醒你,前面有危险。”我越发焦急,客车离悬崖边越来越近,如果不停车,我这一路白跑了。 司机巍然不动,好像经历过大风大浪,任何危险都吓不住他。 我顿时急了,我的声音那么响亮人家好像聋子似的,我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好心好意的提醒,人家丝毫不领情。 我图什么? 你开车的不要命吗? 那些乘客也不要命吗? 我对着乘客大喊:“你们都醒醒,客车马上要翻沟里了,快让司机停车,你们快醒醒。” 我喊破喉咙,没有一个乘客搭理我,都把我当成了空气。 操! 我实在憋屈之极,好吧,我还是先顾及自己的命。 我对司机喊:“师傅,麻烦停车,我要下车,让我下车。” 我嗓子都喊哑了。 透过车窗瞧路面,用不了多久客车必然出事,我是上车送死的吗? 司机师傅还是不理我,我气得拍了拍他的肩头,发觉他的肩膀很硬实,他仍然不动,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也没有动过,有这样开车的吗? 这技术也太好了! 我顾不得礼貌,想抓他的手,但觉得不妥,毕竟他在专心的开车,我瞧向他的脸。 这一瞧我愣住了。 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慌了神,司机闭着眼睛开车算什么? 这不是拿乘客的生命当儿戏吗? 这可是一辆客车,这玩笑简直开大了。 我朝司机的脸上摸去,希望可以把他弄醒,时间不多了,我不希望车毁人亡。 我摸到了他的脸。 老天! 他的脸是冰冷的,而且没有弹性,我怀疑不是活人的脸。 我使劲一推他的脸,他的脸耷拉下来。 他的手仍然搭在方向盘上。 我汗毛直竖! 我可以断定他不是活人,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我噌的倒退几步,退到了中间的车门跟前,那些乘客仍然在闭着眼睛沉睡。 我右手颤抖着朝一个红衣女子的脸上摸去。 第五章 时空穿越 我的手摸到到红衣女子的脸。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的脸也是冰冷的,再探她的鼻息。 她哪有鼻息? 我几乎要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我—— 我遇到了幽灵车吗? 我头皮阵阵发麻,今晚真是要命了,我竟然遇到传说中的幽灵车。 我要逃命! 我一脚踹向车门,一脚,两脚…… 客车的门真他娘的牢固,我连踹了七八脚,车门完好无损。 我心慌意乱,怪不得车中阴冷之极。 满车都是死人啊! 车中充满阴寒之气能不冷吗? 我瞧向车窗,没发现破窗锤,红衣女子就坐在车窗的位置,挨着她坐的是一位小女孩,小女孩趴在她的怀中,紧挨着车窗位置。 我一拉红衣女子,她噗通倒了下去。 我抓住靠窗那个小女孩的头发,轻轻一提。 小女孩的头发脱了下来,被我抓在手中! 我吓的一哆嗦扔掉小女孩的头发,一脚踹向车窗。 哗啦一声车窗破碎。 这时客车冲到了前方转弯之处。 我一下子跳出了车窗,紧紧抱住了头,噗通一下摔落地面,车速的惯性让我朝前翻滚。 我感到双脚一轻。 我的两只脚搭在了悬崖边上。 客车仿佛断线的大风筝直接栽下了悬崖。 我惊慌的朝前爬去,直到离悬崖有一段距离才停下,惊魂未定的呼呼喘粗气。 我安慰自己,没有幽灵,没有什么鸟鬼,都是幻觉,我在做梦,这都是梦中的事情。 我真的在做梦吗? 我掐了一下大腿,死疼死疼的,做梦会感觉到疼吗? 我感到很无助,想到老妈对我说的话,要我必须面对现实,勇敢去面对发生的事,我此刻怀疑我是不是在现实之中? 这一切等到了天亮就明白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精神过度紧张,快变成神经病了,也许我真的在做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我希望快点醒过来,这也太让人害怕了,有些吃不消。 人们常说梦是心头想,我好像从未想过这样糟糕的事,好事当然经常想起过,就像某个大老板说的,先定个小目标,挣上一个亿,娶个好老婆,买个小别墅,都是常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今晚发生的事想都不敢想,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我很疲惫,如果有个床,我马上可以进入梦乡,但现在我不敢闭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我虽然碌碌无为,但还是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更多的希望。 想起那辆幽灵车,我不寒而栗,传说中的事真让我遇到了! 真他娘的邪门!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我啪的给自己一耳光,脸上很疼,他娘的哪里是梦呀? 这梦也忒真了吧! 我找到路边那块标牌躺了上去。 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动了。 那些奇怪的兔子再没出现。 我真想睡一觉,但怎么都合不上眼,身下是冰凉的铁板,敢睡吗? 不生病才怪! 仰望夜空,明月被薄薄的浮云遮挡,好像要掩盖住明月的那份神秘,让人猜想不透。 今夜确实是个神秘的夜晚。 今夜怎么那么的漫长? 我期盼天亮的到来,只有明媚的阳光才可以驱散世间的阴霾,还大地一个干净透明的世界。 瞧着明清如水的月光,让我心中有了一份安慰。 我好像被月光催眠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嗵嗵嗵! 我猛然被敲击铁板之声惊醒。 鼻中闻到一股羊骚之味,睁开眼睛,原来天光大亮。 天终于亮了。 有个人正盯着我,是个俊俏的女人,头发挽在脑后,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眼神凌厉。 她手中捏着一根木棍,刚才就是她敲打标牌把我惊醒。 她身后站着一个放羊的老汉,嘴里叼着一根烟,身后有一群羊。 白衬衣女子哼了一声,“你小子挺会享受的,敢睡在路标上,你这是破坏公物,跟我走一趟吧。” 她的声音很清脆,字字清晰。 我爬了起来揉揉眼睛,环视四周,所处的位置是个山坡,我身边是一条公路。 不对呀,我应该躺在家里,睡一觉应该醒了呀? 怎么还是呆在标牌这里? 我喃喃自语:“还在梦中,没醒呢,再睡会吧。” “你有病吧,跟我回警察局,你把路标破坏想害人吗?”白衬衣女子语气很严厉,她的口气似乎是个警察。 我意识到不是在梦中,太阳早已高高挂起,是活人在跟我说话。 我瞧白衬衣女子长的很漂亮,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她没好气的道:“你瞧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要我拿铐子把你拷上才舒服吗?” 我挠挠头,“美女,你是警察吗?” 她从裤兜里拿出证件放到我眼前,“瞧仔细了,看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一瞧她的证件愣了一下。 她的证件上有一串编号,有警官两个大字,还有她的照片,她的名字是明月,下面有一行小字:通行证。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年头假冒伪劣产品特别多,假冒警察,伪造证件,都是犯法的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笑什么?”明月冷冷的盯着我。 “你敢假冒警察,胆子不小呀,麻烦你假冒的逼真一点不行吗?你没见过警察吗?逗小孩玩的吧?” 明月长的确实漂亮,但是她的证件确实假冒过了头。 她出手如电! 一把扣住我的左手脉门。 我感到左手一阵发麻,再也不敢取笑她了。 她冷笑道:“你没出过门吗?还是没有进过学校?你敢蔑视警察,好大的胆子。” 我撇了撇嘴,“我不认识你,开什么玩笑?有武功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明月语气仍然生硬,对我不客气。 我根本没带身份证,“警官小姐,我没带身份证,没法给你看。” “你是哪里人?” “和你一样,都是中国人。” “什么?胡扯什么?你是外星人吗?满嘴胡说八道。”明月手上使劲一扣。 我手腕疼的厉害。 她哼了一声,“再不说实话把你拷起来,你是自讨苦吃。” 我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在发生,昨晚的车祸肯定也是真的。 我懒得和明月计较,对她说:“算了,不和你说了,前面发生了车祸,昨晚有几辆客车掉进了山谷里,就在前面转弯处。” 啪! 明月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你真是有病吧,睁大你的狗眼到前面瞧瞧去,胡说八道什么?” 她手一松放开了我。 我瞧向路面转弯之处,快步跑了过去。 路面完好无损,哪有什么断裂? 不过公路确实建在百米高处,公路下面就是山谷,路边有护栏。 我懵了。 昨晚我真的在做梦啊! 我做的什么梦? 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清楚无比,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丝毫没有忘记,仿佛就是真的发生过。 我在路面上狠狠踩了几脚。 路面坚实,没有裂缝,不可能有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不是在做梦,我又在什么地方? “车祸在哪里?我只听说有人举报你毁坏路标,害我赶了那么久的路才到这里,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家在哪里?带我到你家去看看。” 明月连正眼都不瞧我,她拿出手机给什么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修路标。 等她打完电话,我伸出手,“借手机用用,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接过手机,拨通我老妈的手机号,话筒里传出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又拨打老爸的手机号,仍然是空号,再拨打朋友的也是空号。 我眉头紧锁,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没道理呀,哪里出了问题? 我问明月:“这里是什么地方?” “槐树岗呀,你搞什么鬼?”明月把我手中的手机夺了过去。 “这里属于哪个城市管理?” “六福市。” “什么六福市?中国有六福市吗?”我哼了一声。 “你脑子有病吧?口齿不清吗?福国你能说成中国,你在发烧吗?”明月柳眉一挑,她认为我在戏弄她。 我愣了一下,“什么福国?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明月用手枪回答了我,她取出手枪顶在我的额头上,“现在我怀疑你是个间谍,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你是敌国间谍。” “你才是间谍。”我反唇相讥,好端端的被认做间谍,这滋味可不好受。 “你的家乡住址在哪里?带我去你的家里瞧瞧。”明月目光如冰,冷冷的瞧着我。 我告诉她我的家乡地址,她听的一头雾水。 砰的一声枪响! 她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我吓的一抱头,她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你瞎掰什么?好玩吗?到大牢关你几年如何?还是吃我一枪?装傻子都不会装,你还嫩了些。”她竟然不相信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懂还是故意刁难我,看她严肃的表情的确是认真的,我没有说错呀,我的家庭住址可以倒背如流。 我又给她说了一遍。 她给我拷上了手铐。 她哼道:“抱歉,你说的地方我没听说过,但你说的中国我知道一些,那可是让人向往的国家,但它很遥远,你编故事的水平还不错,你还有什么故事?” 我无话可说了。 明月竟然说我在编故事,我真是无语了,我怀疑我真的穿越了,或者是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 这是多么烧脑的想法! (别忘了收藏) 第六章 明月警官 平行时空就是从某个时空分离出来的,和原来的那个时空一起存在着,相似却不相同的另一个时空。 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有相同存在的星球,有人可以通过某种途径,利用某种能量,回到过去或者未来。 我看过很多的科幻电影,觉得穿越是很刺激神奇的事情,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却是很恐怖的,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明月警官对我的话根本不信,不知道我们俩到底谁的脑子有病? 她说我在装疯卖傻,分明是个间谍,我实在无法辩驳,她要把我带到警察局,我当然不干,我要在这里呆上两天。 我想要回家,昨晚莫名奇妙来到这里,如果就这么走了怎么回家? 于是,我和明月有了一番搏斗。 结果,我被她打趴下了。 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妞实在厉害,一招就把我撂倒了,她还有枪,那可是真家伙。 没办法,我的手腕多了一副手铐。 这玩意平生第一次用。 我恨的牙痒,戴手铐对我是一种污辱。 妈拉个巴子!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倒在地,更可气的是,她让我趴在地上不准起来,我心里把她骂了无数次,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明月认为我是附近村里的地痞无赖,她询问老羊倌,老羊倌怎么会认识我呢? 槐树岗下面有好几个村子,老羊倌不可能都熟悉,认为我可能是西槐村的人,因为西槐村有几个不务正业的地痞。 我气的大骂:“放羊的大爷,你眼睛有病吗?不懂装懂,看我这样子像地痞吗?” 老羊倌嘿嘿一笑,“瞧你小子不像个好东西,说不定和王三他们是一路的,暗地里偷鸡摸狗,还刨过人家的坟地。” 我心中顿时一凛,老羊倌说的那个王三我昨晚梦见过,梦里有个叫王三的人。 难道是巧合吗? 我安慰自己,不可能,哪有如此巧合? 世上叫王三的多了去。 我气呼呼的道:“放羊的,你说话过过脑子,我不是这里的人,口音你听不出来吗?”我想爬起来,被明月在屁股上踹了一脚。 不一会。 来了一辆车,下来几个工人,对路标进行焊接。 明月把我的右手和她的左手铐在一起。 我们到了一个村子,村子叫西槐村,直接去了村长家里,村长叫王老黑,长的确实挺黑的,看着很精明,一脸的风霜纹路,额头的皱纹如山涧的沟壑。 明月朝王老黑一亮证件,王老黑马上笑脸相迎,把我们迎到家里,吩咐他老婆杀鸡做饭。 明月似乎对我十分警惕,和我寸步不离,我叹了口气,“小姐,我——” “谁是小姐?”明月一声厉喝打断了我的话。 “明月,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这样虐待我吧,你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抓我。”我从明月手中夺过茶杯一口喝干。 村长笑道:“这位小哥不要怕,知错能改,以后还可以做好人。” “村长,你认识他吗?”明月横了我一眼,“赵文,你少给我耍心眼,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村长仔细端详我,摇摇头,“警官,这小哥我不认识,这附近几个村的人我几乎都知道,这个小哥倒是头一次瞧见。” 明月白了我一眼,对王老黑道:“村长,你们这里最近有什么案子吗?或者谁家丢了什么东西?” 王老黑思索了一阵,“最近也没什么案子,去年槐树岗上出了天大的车祸,一车的人没有一个活的,那叫一个惨呀,从那以后这方圆再没出过什么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六月六日,今天是六月五日,明天就是六月六日了,去年的六月六日,那天我在山谷客车的残骸附近见到了明警官,呵呵,真是有缘呀,今天又见面了,再没什么案子啦,王三和王麻子他们几个前几天从城里回来了,昨天请我喝酒,向我打听谁家有没有办丧事,我说没有,再就没什么事了。” 我噌的站了起来,把明月也带了起来,我问王老黑:“村长,王三和王麻子是做什么的?” “他们呀,以前不务正业,被我经常训导,去了城里找营生,安稳了几个月,这次回来还算老实,没惹出什么乱子,小哥认识他们吗?”王老黑盯着我。 瞧他那眼神,好像我跟王三王麻子是一伙的。 我心中突突乱跳,昨晚上的梦亦真亦幻,梦里虽然没看到王三王麻子他们四个人的样貌,但听到的名字是不会错的。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种巧合太不一般了,我又问王老黑:“村长,王三他们一起是几个人?” “四个人。”王老黑嘿嘿一笑,“小哥,原来你和王三他们真的认识呀。” 我陷入了沉思。 昨晚的梦十分诡异,真真假假,我脑子混乱。 如果我穿越了,第一穿越点是槐树林的草地吗? 还是在槐树岗上的公路上? 这梦把我弄迷糊了,真是邪乎。 梦中梦! 我想到了梦中梦,我现在是在现实中吗? 昨晚上的梦真真切切,我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明月冷眼瞧着我,“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想回家。” 我确实想回家,但我的家在哪里?我问王老黑:“村长,这里离郑州有多远?” “什么粥?”王老黑没听明白,“小哥,我没听说过什么粥,你要想喝粥吗?” 我挠挠头,“北京上海离这里远吗?”要说北京上海,全中国无人不知,放在全世界也是响当当的。 王老黑瞧着明月,“警官,我学问少,这个北京上海是个什么东西?” 明月哼了一声,“村长别理他,他脑子有病,胡说八道。” 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吐血,对明月道:“你也不知道北京和上海吗?” 明月嘴角微微勾起,有一丝嘲讽之意,“姓赵的,北京上海是个什么地方?是在天上吗?哼,这里是大福国,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有点懵逼了,这里是大福国的地盘吗? 这玩笑开大了,大福国的人说话和中国人一模一样,长的也一模一样,我真是无语了。 昨晚的梦让我心绪不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王老黑被他老婆叫走帮忙宰鸡拔毛,房子里剩下我和明月两个人。 我说道:“我谁都不认识,我迷路了,糊里糊涂就到了这里,你能不能把铐子打开?我没有损坏路标,是被别人弄坏的,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明月冷冷瞥了我一眼,“你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你心怀不轨,怎么可能放了你?” 我叹口气道:“我预感到槐树岗要出事,王三王麻子他们四个人也可能出事,槐树岗公路那个拐弯处会发生车祸,死的人不少,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你这话对鬼说去吧。”明月冷哼一声。 她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话。 我想起昨晚上那辆幽灵客车,那个司机师傅的穿着打扮我记得清楚。 我低声对明月道:“去年发生的那个车祸,司机师傅是不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胸前有工作牌,对不对?”我说完这些话觉的脊背发凉。 明月双眸突然放出一道寒光,“你认识那个司机吗?你怎么知道的?那个车祸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靠! 真被我说中了,我感觉脸上发麻,继续说道:“还有,车上有一位——” 我瞧了瞧门外,突然不说了。 “说!”明月眼神冷冷的瞧着我。 我撇了撇嘴,“把铐子给我打开,我发誓我不逃跑,这样被铐着很不爽。” “你敢跑,我一枪打断你的腿。”明月给我打开了手铐。 我揉揉手腕,“那辆出事的客车上还有一位红衣女子,和她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小女孩,有没有?” 明月掏出手枪顶在了我的额头,“你怎么知道的?去年你到过车祸现场吗?”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还真是离谱,想起那辆幽灵客车,我就有些害怕。 我低声道:“这是我昨晚的梦,我梦到了那辆客车,一车的死人,没一个活的,你是警察,做好准备吧,过了今晚十二点就是六月六号,你觉得会不会发生什么?反正我梦到那个槐树岗公路转弯处是个断崖,好几辆车都翻了进去。” “哼,哪有什么断崖?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月摸摸腰中的手枪。 “有时间咱俩好好谈谈,今晚可能不会安稳,虽然我是在梦里瞧见的,还是很逼真,我等会睡一觉,困的要命,我的事我自己也不明白。”想到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心里就发愁。 明月没有放松对我的提防。 我不以为意,美美的吃了一顿大盘鸡,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晚上。 等我醒过来已过了十二点。 明月一直守在我的床前,怕我趁她不注意逃走。 她又把我和她铐在了一起,我很是郁闷,我能去哪里? 但是没辙,她是个警察,只能听她的。 村长一家人都沉沉的睡去。 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树林里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我和明月悄悄出了村子,朝槐树岗公路行去。 明月走的很快,害的我随她一路急赶,她显然身体素质比我好的多,我都气喘吁吁了她还是精神抖擞。 她还不让我歇息,气的我想掐死她,她也懒的搭理我,我几乎是被她拉着前行。 一路急赶,我尿意上来,索性不走了。 明月背对着我。 我一只手解腰带真是麻烦,嘴里嘟囔个不停,好不容易解开皮带,美美的撒了一泡尿,“明月警官,要不你也来一泡吧,憋着实在难受。” “你见我喝茶了吗?” “行,你厉害。”我翘起了大拇指,“当警察真不容易,还要学会憋尿。” 明月掏出手铐的钥匙在我眼前一晃,“今晚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等着吃牢饭吧。” 她说完把手铐的钥匙扔了出去。 (喜欢就收藏,评论走一波,后续绝对更精彩!) 第七章 午夜再惊魂(一) 明月把手铐的钥匙扔了! “我靠,你有病吗?把钥匙扔掉干什么?”我急的直跺脚。 明月不说话,拉上我就走。 “嘎嘎嘎!” 猫头鹰的叫声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明月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望向天空。 一轮毛月亮挂在高空。 今晚没有星光。 所谓的毛月亮就是被一层云遮挡的月亮,光线没有那么亮。 哗啦哗啦…… 远处的山谷中传来一种声音。 那声音像是高坡之上的土石滚落地面! 那声音响了一阵停止了。 轰! 远处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响声! 我心头一紧,感觉到极为不妙。 我和明月加快了脚步朝前行去。 前面有一片槐树林,要走近路只有穿过那片林子,不然要走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槐树岗上的公路。 林中杂草丛生。 草丛中不时有沙沙的声音传出,不知道是不是蛇一类的动物。 一阵阴风吹来。 树梢摆动,黑压压的远处看去像是魔鬼在张牙舞爪。 “美女,你没带手电筒吗?” “手机上有。” “拿出来呀,黑洞洞的能看清路吗?” “用不着,费电。” “我靠!”我真是无语了。 遇到一个会过日子的女警察! 明月加快了脚步,我紧追不舍。 我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在地上。 草丛之中好像有个人影。 明月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对着草丛中照去。 我们俩吓的急忙后退几步。 草丛中有个无头的尸体,身上穿的是裙子。 是个女人,她趴在草丛中,肩上血淋淋的。 她的头不见了! 我朝脚下一瞧,那个女尸的脚正在我和明月的脚边,一头长发凌乱的散开,脸色惨白,圆睁二目,模样恐怖吓人! 我和明月急忙又退了几步。 她的胸脯起伏不定,估计她也吓的不轻。 这女尸我昨晚上梦到过,难道昨晚的一幕又要重演吗? 远处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明月关闭灯光,把手枪掏了出来,子弹上膛。 我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把钥匙扔了干嘛?不然现在都自由了,等会和贼人打起来也利索些,这下可好。” “别说话。” 明月和我躲到了几颗大树之后。 远处朦胧的过来四个人影,边走边说着话。 走的再近些,瞧见每人的肩头上扛了一样东西。 “我的俏妹妹呀,你可要等着我呀,我会让你爽呀……” “王三,你别唱了,跟鬼哭似的,大半夜的让人不得安宁。” “嘿嘿,王三这是觉得发了小财,一个死人五千块,没有白忙活。” “唉!槐树岗上那条路真是邪门,怎么会突然断开变成悬崖了呢?可怜的人呐,车毁人亡,一个不剩,惨啊。” “行了,瞧你王麻子一副悲天怜人的假心肠,槐树岗如果没有车祸,咱哥儿几个能发小财吗?一个尸体五千块呀?还顺手摸了不少戒指项链,够咱们逍遥一些日子了,半夜出来打野鸡,没想到发了横财,哈哈。” “我的俏妹妹呀,你让我摸一摸呀……” “嗳嗳,王三你又不老实了,一个死人你在她胸口摸什么呢?小心她在梦里掐死你。” “……” 我大惊失色! 王三他们几个人说的话和我昨晚上梦见的相同。 今晚有明月和我在一起,绝不可能还是在做梦。 四个人走了过来。 明月想要迎上去,我拽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妄动。 四个地痞把扛来的几具尸体和无头女尸放到一起,原路返回。 我和明月尾随他们而去。 我悄声附在明月耳边道:“如果我没说错,这四个人快要死了,咱俩去上面的公路吧,已经出事了。” 我说完脊背上发毛! 自己也被吓住了。 明月不理我,她出于职业习惯,明察秋毫,非要弄个明白才行。 我俩跟着四个人到了山谷里。 果不其然! 山谷里有一辆大客车扭曲变形! 满地散落尸体,犹如在地狱之中! 山谷上面的一段公路真的断裂成了悬崖,任何车辆坠下决不能幸免于难。 明月盯着王三他们四个人。 他们又扛起了尸体。 突然—— 半空掉下来一辆货车! 轰的一声! 货车把四个人砸在了下面! 有说有笑的四个人瞬间做了亡魂! 明月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她哼了一声,“活该!” 这就是为财而死,发死人财确实丧良心。 “我们上去吧,在这里没什么意义。”我和明月转身走了几步。 骤然间! 高空两道刺眼的光芒照下来。 又是一辆客车坠落下来! 车中乘客发疯似的惨叫连连! 谁都不想死。 但是身处绝望的半空之中,谁能救他们脱离险境? 没人可以救车中的乘客,必死无疑,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等于正在走向死亡的边缘。 他们在死亡的前几妙只能发出无助的,凄惨的,徒然的声音。 轰! 一声巨响! 掩盖了车中乘客的惨叫。 他们在这巨响的撞击之中顿时没了声音。 生命随之消失在暗夜。 化作缕缕的亡魂! 车灯顿时熄灭破碎,客车从大货车的残骸上翻滚落地,整个客车变形扭曲。 有两颗人头咕噜噜滚到明月的脚下。 她娇躯颤抖! 她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他们,对不起啊,我们应该早点过来,呜呜……” 她哭的很悲伤! 那么多人在眼前丧命! 无能为力! 这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女人都是比较感性的,难受的时候可以哭出来。 哭! 可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哭! 也是一种自我宣泄! 女人都是水做的。 女人的泪水自然比男人多。 “别哭了,我们快上去。”我拉住明月朝山坡上奔去。 明月好像认同我的预感,止住泪水,和我一起奔向山坡。 累的我直喘大气,不敢停顿。 人命关天,必须争分夺秒! 爬到槐树岗公路,累的我汗流浃背,明月也累的够呛。 她香汗淋淋,掏出手枪。 砰! 一枪打断了连接我俩的手铐。 我气的差点背过气,“我靠,你为什么不早点打这一枪,爬山很好玩吗?会累死人的知道吗?” “对不起,我忘了。”明月说的算是比较诚恳。 “老子有机会非扒光你的衣服,弄死你。”我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哦,没事,我说衣服都被汗湿透了,难受死了。”我暗自庆幸,差点被那个小娘们听到。 公路的路标被撞断倒在路边,转弯之处断裂成了深谷。 不知是地质运动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也没有感到地震。 路面因何断裂? 说不定是个豆腐渣工程引起的。 深谷中有凉风吹上来。 隐隐有血腥之气! 路标已折断,两个人根本抬不起来。 明月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现在想办法阻止过来的车辆,不能再死人了。”我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的话明月相信的早点,死的人会更少。 换做任何人都是如此,谁会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而且还是梦话! “美女警官,用你的枪威胁司机停车,只能这样做了,别无他法。”我瞧着一辆快速飞奔过来的摩托车对明月说。 骑摩托车的是个男人,后座上是个女人,两个人没戴头盔。 车速快的吓人! 小情侣真是不要命了。 半夜玩飙车呢! 明月的枪对准了摩托车。 车灯分外耀眼,晃的我眼睛几乎睁不开。 摩托车上传出大声的歌唱。 骑手瞧见有个白衬衣的漂亮女人拿着手枪对准他们两个,吓的松了油门,车速减低。 明月见摩托车速度慢了下来,把手枪收了起来。 摩托车骑手见明月把枪收了起来,突然一加油门! 摩托车嗡的一声向前冲去,犹如一支箭矢飞向前方。 摩托车冲到公路转弯之处,骑手瞧见断崖之时刹车已经徒然无用。 骑手和后座的女人惨叫一声! 双双坠入断崖! 明月气的咬紧牙关,望着断崖的方向跺了一下脚。 她已经打电话报警,此处离城里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再快也得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谁知道会有几辆车经过? 她把额前凌乱的头发理向脑后,对我说:“你有什么办法?你预感到的事情,你必须想办法出来。” 我愣了一下,“我靠!没搞错吧,你是警察,你让我想办法。” “快想,想不出办法我把你踢下断崖。”明月竟然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我想办法。 我惹不过她,也打不过她。 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现在只能离断崖远些,那些车上的人肯定以为我们俩是拦路抢劫的,否则那个摩托车骑手不会突然逃跑坠崖了。 这时—— 一辆客车飞奔而来! 车上的灯都开着,车上人影晃动,司机瞧见了我和明月,按响了喇叭。 砰砰砰! 明月朝天连开三枪! 客车司机吓了一跳,急忙踩住了刹车。 一车的乘客惊恐的瞧着明月! 深更半夜一个美女拿着手枪拦路劫车,这种事倒是少见。 “全部下车!”明月大声喊道。 车门打开,所有的乘客战战兢兢的走下了车。 我终于放下了心。 司机也下了车。 明月对我会心一笑,总算救了一车人。 “嘎嘎嘎!” 山坡上猫头鹰发出怪叫。 犹如鬼笑! 让人心寒! 第八章 午夜再惊魂(二) 星光暗淡,浮云遮月! 夜风阴冷。 明月出示了证件,说明了情况。 乘客们惊异莫名,司机师傅问:“昨天我还来过一趟,现在路面断的太快了吧?真是不可思议!” “不信你自己看。”明月朝断崖处一指。 司机师傅随着车灯明亮的光线朝断崖处走去。 他走了五六步,瞧见身前有好多白色的兔子,随着他的脚步,兔子越来越多,他很是兴奋,加快了脚步。 那些白兔瞬间多的数不过来。 他开始奔跑向前。 前面的断崖他浑然不知。 他和那些白兔一头栽进了断崖。 断崖之处传出他的一声惨叫! 我愣了一下,和明月对视一眼,眼瞅着司机跳进了悬崖扑救不及。 乘客们一头雾水! 不知道司机为何要跳崖自杀,那些白兔谁都没有瞧见,我瞧见了,我以为那只是我的幻觉,没有想到司机也中了招。 “你瞧见白兔没有?”我问明月。 明月眨了眨眸子,“白兔?什么白兔?我只瞧见司机莫名的跳崖了。” 我暗道不好,难道那些皮打胡也会害人吗? 我试着朝断崖走去,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些白兔一个都不曾出现。 我又走了回来,心中纳闷,这又是什么情况? 两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中年妇女朝断崖走去,随着她俩一起的是那些数不尽的白兔。 我马上示意明月取出手枪开枪示警。 砰砰! 枪响过后,两个中年妇女像丢了魂一样朝断崖跑去。 她们俩是在追那些白兔。 她们俩一起跳进了悬崖之中。 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百思不解,明月更是迷惑不解,我马上吩咐大家快撤出这里。 离断崖远远的,捡了一大堆的树枝,燃起熊熊的篝火 火光冲天,驱散暗夜的阴霾之气。 我把明月拉到一边:“你对这个事件怎么看?” 明月摇摇头,“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真是诡异。” “如果说世界上有鬼,他娘的我就是不信,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所谓的幽灵,可能也是一种幻像,只是过于逼真,让人们以为真遇到了鬼,万事皆有因,找出事情的根源,事情就解决了。”我说了一番道理出来,无非就是给自己壮胆而已。 明月点了点头,“我也是无神论者,没听说谁见过鬼。但是,我怎么觉的你像个鬼。” “操,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什么鬼?”我哼了一声,“我如果是鬼必须拉你做鬼新娘。” “滚!”明月娇斥一声,“你的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呢。” “可以,想不想和我深入了解一下?” 我对明月邪魅一笑! 这妞长的真是带劲,身上不知用的什么香水,闻着很舒服。 明月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你这种人有实话吗?” “我说的哪句话是假的?这话题先打住,那个幽灵客车快来了,看你怎么对付?” 我朝公路远处瞧去,漆黑一片。 这里地处偏僻的山岭之间,没有路灯,只能靠车灯探路。 “真的有……幽灵车吗?”明月疑惑的问我。 “有,就在你的身后。”我朝明月的身后一指。 明月吓的朝前一窜! 回首瞧去,什么都没有,知道被我骗了,她瞧着我,恨不得掐死我。 “瞧你,大福国的警官,你比我们中国的女警察差远了,胆小如鼠。”我仰头看天。 月朦胧,云朦胧。 明月狠狠的一脚踩中我的脚面,疼的我直咧嘴。 这娘们儿真他娘的狠! 乘客们围着篝火窃窃私语。 受了惊吓,谁也不敢妄动,小便内急也要拉上五六个人守护才放心。 没人见过鬼是什么样的,但是晚上有人提起鬼,谁不心惊肉跳? 明明知道鬼是虚无的猜想之物,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害怕。 我四处张望,公路上面是个斜坡,上面高矮不低的树木参差不齐,随风而动,月色模糊,看上去颇像人影晃动。 我正想爬上去瞧瞧山坡上的情况,乘客中有人大喊:“车车,那边有车开过来了!” 离我们有二百米的距离,不知何时开过来一辆车。 两道车灯刷亮,照的我们附近犹如白昼。 但那辆车迟迟不见开过来,似乎走的很慢,如蜗牛一样,又似乎根本没动,就停留在公路上,车内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到。 不会是昨晚那辆幽灵车吧? 正在这时,我们身边的客车灯光突然熄灭,车内的灯也灭了。 乘客们慌忙的上车拿起自己的物品,挤到篝火的旁边。 山坡上猫头鹰不时的怪叫。 乘客们吓的体如筛糠,哆嗦成一团。 明月持枪在手,换了一个弹匣。 她问我要不要过去瞧瞧,我心想你是警察,不应该问我,我只是个老百姓而已。 瞧着她奔向那辆亮着灯光的车,我尾随她跟了过去。 到了车跟前,我吓的倒退好几步! 原来就是我昨晚梦到的那辆幽灵车! 车门敞开着。 虽然车内的灯没有打开,隐约可以瞧见车内坐满了乘客。 明月这时胆子比我还大,她直接上了幽灵车。 我一个大男人也要面子,本来我真不想再犯险,可是人家女人都上了车,我还怕什么呢? 我只好也上了车,刚进入车内,车门啪的一声自动关闭! 我和明月同时一惊! 顿时感到一丝凉意袭上心头。 我去拉车门,上车容易下车难,车门好像焊死了,怎么都拉不动。 我埋怨明月,“小娘们儿,你上来干嘛?现在出不去了吧,这就是那辆幽灵客车。” 明月哼了一声,“怕什么?我一枪打爆鬼头,我不相信真的有鬼。” 车顶有一只灯突然打开,是节能灯,灯光比较暗淡。 客车好像在启动,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稳步前行。 我看到车内的情况和昨晚一模一样。 所有的乘客都闭着眼睛,似乎都进入了梦乡,我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和那个小女孩。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昨晚的一幕又要重演! 明月叫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我指了指黑衬衣的司机,“警官,你问问那个司机就知道了。” “停车!快停车!”明月对司机喊道。 司机毫无反应。 我顿时慌了! 要不了两分钟客车就会冲到悬崖边。 明月也慌了! 砰! 她朝车窗开了一枪。 子弹透窗而出! 她先鸣枪示警。 砰! 她朝司机的后脑开了一枪。 子弹穿透司机的头颅,在挡风玻璃上开了一个洞,司机却没有动静。 明月开枪没有任何效果。 她去拉那个红衣女子,因为红衣女子离我们最近。 当她的手抓住红衣女子的肩膀之时,红衣女子的头扭动了一下。 “别动她。”我马上制止明月。 她也瞧见了红衣女子的头扭动了一下,她急忙缩回手。 砰! 她一枪打中红衣女子的头。 红衣女子把脸转向了我和明月。 刚才那一枪对她没有伤害。 她的一双眼睛突然睁开! 黑黝黝的眼睛深邃幽怨! 明月倒退一步,退到我的怀里。 “这他娘的都是幻觉,都是心中的想象,怕个球呀。”我暴喝一声,却是不敢上前。 明月的手在发抖,“我也……不信有鬼,可是……可是打不死呀。” 她的身体也开始颤动。 红衣女子悠悠的瞧着我们。 凄怨的眼神让我感到浑身冰凉! 时间不多了! 再耽搁下去不吓死也得掉进悬崖摔死。 我把明月推到一边,对着红衣女子大喊:“你他娘的看什么?老子是中国人,你是福国的鬼,老子不怕你,去你大爷的!” 我飞起一脚踢向红衣女子的头! 啪! 一脚踢个正着。 她的脸瞬间塌陷下去! 瞧的我脊背发毛! 我夺过明月手中的枪,朝红衣女子的脸上扣动扳机。 奇怪的是扳机扣动不下去,我咦了一声。 红衣女子的脑袋扭动了一下。 她的脸被我刚才那一脚踢的变形。 只剩下一只眼睛幽怨的瞧的我。 我对明月道:“这枪怎么打不响呢?” “我刚才上了保险。”明月颤抖着声音,把我手中的枪保险关掉。 “操,真有你的,都啥时候了,还怕枪走火吗?” 我对准红衣女子的脸连开两枪! 她惨白的脸被子弹打烂!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动手,揍她娘的。”我对明月喊了一声。 我一拳捣向红衣女子破碎的脸。 嘭! 一拳把她整个脸打没了。 我感觉拳头好像打在了朽木之上。 我的拳头有这么厉害吗? 红衣女子被我一拳打倒在车厢的过道上。 明月伸手把靠窗的小女孩提了起来。 小女孩抬起了头。 她的小脸刷白刷白的。 黑洞洞的眼睛瞧向明月! 明月吓的一松手,小女孩掉在了地上。 “她……她没有重量。”明月退了一步。 那小女孩突然双手抱住了她的左脚! 她吓的哇哇大叫! 抬起右脚踹向小女孩的脑袋。 啪啪啪! 明月对着小女孩的脑袋连踹三脚。 小女孩的脑袋被她踹成了一张饼! 她的双手仍然抱着明月的脚踝不放。 这情景实在是吓人! “停车,快停车!”篝火旁的那些乘客大喊大叫。 再不停车马上就会翻进悬崖。 我丢下明月奔向黑衬衣的司机。 我一瞧方向盘愣住了,上面根本没有钥匙。 我去踩刹车,踩了也没有用。 幽灵司机的眼睛突然睁开瞧着我。 “看什么?” 嘭! 我一拳把幽灵司机的脑袋打扁。 这些幽灵的身体很不结实。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们? “赵文,救我!”明月发出一声惨叫。 几个幽灵乘客围住了她。 我急忙奔向她,急的直冒冷汗! 我去踹车窗,真是邪门了! 车窗坚固无比,分毫无损。 砰砰砰砰…… 明月对着围向她的幽灵乘客一口气把子弹打光,起不到一点作用。 我挥起拳头砸向一个幽灵乘客的胳膊。 一拳下去他的胳膊咔擦折断。 我微微一愣。 几拳头下去另外几个幽灵乘客的胳膊全断了。 我靠! 这些幽灵不禁打呀! 他们只会吓人吗? 明月抓住我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不怕,幽灵不禁打的。” “可是,你看前面,马上到悬崖边了。”明月绝望的瞧向幽灵客车的前面。 我一看,心顿时凉了! 马上要玩完了! 想不到我是掉进悬崖摔死的。 “哎呀!我流血了。”明月突然娇呼了一声。 双手捂住了小腹。 幽灵车到了悬崖边上突然停住了。 我瞧着明月,“你的嘴被幽灵抓破了吗?没有流血呀。” “去你的,我大姨妈来了!”明月语中带羞。 在幽灵车中遇险之际,她竟忘了那是女孩子的私密。 “我真是服了,你大姨妈来的真是时候,你要血流成河了,肚子疼吗?”我伸手给明月揉揉小腹。 “你干什么?”明月一声娇斥,把我的手拿开。 幽灵车中突然涌出漫天的浓雾! 第九章 冒牌鬼 幽灵车中浓雾来的很突然! 突然之间弥漫整个车厢。 我眼前只看到明月,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下真是完了! 幽灵车还在行驶之中。 马上就要翻进百米断崖。 明月扑进我的怀里,颤声道:“就这样……死了吗?” 我和她紧紧拥抱。 还能怎么样? 掉进悬崖必死无疑! 我叹了口气,“死吧,反正我也回不去了,有个美女陪着一起死,还行,可惜老子还是个处男呢,阎王爷会不会取笑我?” “你是处男怎么了?我还是处女呢?”明月语气柔和,娇声娇气,此时她的声音变得很好听。 “咱们是正好,金童玉女,到了阴间你嫁给我,给我生个小鬼娃,有意思,哈哈!”我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 明月拧住我的耳朵,“临死你还占我便宜,你的问题还没有说清楚呢?” 她随意瞧了一眼身旁,“咦,幽灵车呢?” 浓雾慢慢消散。 我的注意力都在明月身上,听她一说,我左右一瞧。 懵住了。 幽灵车不见了。 我和明月站在悬崖边上,下面漆黑如墨。 阴风扑面! 我拉着她朝后退,回到篝火旁边。 刚才就像做了一个梦。 那些乘客聚拢过来。 那辆幽灵车突然消失不见,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都吓的不轻,以为我和明月这回死定了。 妈拉个巴子!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晚上不得安宁。 电影小说中那些主角穿越都是牛逼哄哄的,修仙打怪升级简直无敌。 我呢? 我是被鬼怪纠缠不清,简直如履薄冰,早晚得被那些小鬼小怪给吓死。 刚才又是什么情况? 无缘无故的幽灵车突然消失不见,真是邪门了! 难道是明月的大姨妈有驱鬼辟邪的作用吗? 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 众人合力把路标立了起来,这样每个司机都能瞧的清楚,避免断崖的险情。 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我认为都是幻觉而已,你心中胆怯,什么都是鬼,你要有勇气,鬼怪也会害怕你,主要还是心理作用,只要我们的内心足够强大,那些所谓的鬼怪都会远远的躲避。 我隐隐觉得山坡上有人影晃动。 我朝山坡上爬去。 有个女乘客突然喊了一声,“过来吃些东西吧。” 我的肚子确实饿了,返回篝火旁吃了一些饼干,喝了一瓶饮料。 明月讲起了去年六月六号的那场车祸。 去年今日,满载乘客的客车从此路过。 客车被人给包下了,去五福市祭拜祖先,路过槐树岗公路,在转弯处突然失控翻落山谷。 死了个干干净净! 明月作为警局的精英也来勘察现场,不料下起了暴雨,引发了山洪,泥石流冲进来山谷,把车祸现场给掩埋了。 派人进行挖掘,无奈泥石流已然干涸,挖了两天两夜什么都没有挖到,挖掘机根本进不去。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国家给家属做了补偿,这事就这样搁下了。 我对明月道:“那些高官也太不作为了吧,叶落归根,让那些人抛尸荒野,他们的冤魂不作怪吗?你是警官,这事你必须上报,起码立个墓碑什么的,你们那是在亵渎亡灵。” “说的对,怎么着也要立碑。” “对,这么大的事不能只赔钱,要安抚死者的亡灵。” “……” 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为那些死者不愤。 明月决定上报,她经历了这一晚上,也是惊心动魄。 女乘客里面有个叫阿香的,三十岁的年龄,身材偏胖,穿金戴银很是富态。 她说:“这条路无法通过,我知道有路去山那边的五福市,咱们从这里下山坡,山下有一条大河,河边有船,咱们可以乘船去五福市。” 众人齐声附和。 我对明月道:“你叫的警车呢?怎么还不来?” “他们遇到了山石滑坡,来不到了,好多车都堵在了半路上。”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去五福市吧,一切费用我包了。”阿香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 我瞧见钞票上没有毛爷爷的头像,而且还是百元大钞。 我这才确定我是真的穿越了! 明月见我瞧着阿香手中的钞票发呆,她哼道:“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我沉思片刻,“你们的国家领导人是谁?” “有什么话到了五福市再说吧。”阿香率先把带的几瓶水泼在熄灭的篝火上。 大家捧土的捧土,泼水的泼水,不一会把火堆熄灭。 我哪都不想去,也不知道去哪里,留在这里早晚得饿死,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明月还想着对我追根问底。 我打定主意把她给甩了。 去了警察局还不得关我几个月? 我没有证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白纸一张,口说无凭。 谁会相信我呢? 我和众人下了山坡。 来到一条河边。 河面很宽,到对岸有四百多米。 月光明亮,浮云散尽。 河面上波光粼粼。 河边有一条大船,船宽三米,船长有七米,确实是大船。 阿香喊了一声。 船舱内走出一个人,那人打开手中的矿灯。 他是船夫,“你们要去对岸吗?每个人五十元。”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仿佛乌鸦在叫。 “师傅,你太狠了吧。”阿香点了一支烟叼在口中。 “嫌贵吗?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没人给你们要钱,大半夜的容易吗?”船夫哑着嗓子哼了一声。 阿香付了几张大钞,让我们上了船。 明月像跟贼似的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有些生气,“警官,你真把我当坏人了?我真的像坏人吗?” “一切等我调查清楚了再说。”明月进入船舱,发现船舱里没有电灯。 她问船夫:“师傅,电灯开关在哪里?” “对不起,不能开灯的,水下面不干净,开灯对行船不利。”船夫按下发动机的开关。 发动机是电动的,噪音很小,几乎听不到马达的声音。 阿香嘟囔了一句,“坐了这么多的船,不开灯的船倒是头一次遇到,这跟鬼船有什么区别?” 船夫嘿嘿一笑,准备启动电船。 这时岸边慢慢的走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长发飘飘,看不清脸面。 一阵阴风吹来。 我感到一丝寒意! 那个长发人立在岸边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那么长的头发应该是个女人。 她的头发被风吹动,挡住了她整张脸。 船夫叹了口气,“上来吧,只要不害人,谁都可以乘坐我的船。” 岸边的黑衣长发女人身子一飘,她竟然飘到了船头。 她背对着所有的人,身体纹丝不动。 她飘上船头之时,船头没有丝毫晃动。 阿香她们十几个人顿时沉默了。 明月悄悄拔出手枪。 我低声道:“你的枪有用吗?” 明月不理会我,盯着船头的长发女人。 电船开动。 船夫再不开口说话。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情况,他在这条河上呆到现在,什么都见过,所以他并不惊慌。 所谓人鬼殊途,人不犯鬼,鬼自然不会主动犯人,再说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不知道呢! 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那个长发女人是不是扮鬼吓人? 这年头喜欢恶作剧的人多了去,我听说过很多起夜间扮鬼捉弄人的事,传的神乎其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真的有鬼呢。 我对明月低声道:“我去摸鬼,你敢吗?” “你有病吧?老实呆着。”明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把我手腕的手铐打开。 她那一枪只是打断了手铐的铁链,没想到她还有一把备用的钥匙。 我气的直咬牙,“明月小妞,你他娘的够损,早干嘛去了?我的手腕都肿了。” 明月哼了一声,“我忘了。” 我用手指着她的额头,“我诅咒你的大姨妈永远完不了。” 她在我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她口中吐出来一个字,“滚!” 阿香小声道:“别闹了,别去,真是鬼的话你就回不来了。” 我径直朝船头的长发女人走过去。 哪有那么多野鬼? 又是幽灵又是鬼,搞的我快发疯了,我偏要试试到底是真鬼还是假鬼,顺便练练胆量。 船夫突然开口了,“你最好别碰她。” 我摸到长发女人的身后。 她的衣袖很长,看不见她的两只手。 她站的笔直,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随风舞动。 “你是人是鬼?”我问了一声。 她没有说话。 我去抓她的右臂,一抓之下竟然抓了个空,她没有胳膊。 我再抓她的左臂,仍然抓了个空。 她的衣袖内是空的。 我开始感到呼吸紧张! 手心开始出汗。 她真的是鬼吗? 一群人在背后盯着我,如果我退回去,肯定被她们取笑。 长发女人没有胳膊并不代表她就是鬼,也许是个没有胳膊的残疾人。 我抓向她的右肩。 她的头忽然动了一下。 我吓的急忙缩回手! 她慢慢的转过身体。 她的头左右晃了一晃,头发分开,把她的脸露了出来。 她的脸白的像冰冷的雪! 她只有一张脸,鼻子,眼睛,嘴巴都没有。 我脑中嗡的一声! 他娘的! 真遇到鬼了吗? 我骂了一声,“去你姥姥的。” 啪! 我一拳打中长发鬼的脸。 “哎哟!”长发鬼竟然叫了一声。 噗通跌进了河里。 “日你大爷,原来是个冒牌鬼。”我气的朝河里吐了口唾沫。 噗通! 船夫趁我们不注意跳进了河里。 他和那冒牌鬼是一伙的,用假鬼吓我们这些乘客,骗取钱财。 第十章 掘墓寻宝 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什么东西都有假冒的。 现在还出现了冒牌鬼!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说白了都是为了骗取钱财,钱不是万能,可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我拆穿了冒牌鬼,船夫也弃船而逃,好在是电动船,不难驾驶。 明月和我一起掌舵,到了对岸。 大家纷纷下船。 我回头一瞧,船夫和那个冒牌鬼正在水中扑腾。 阿香哈哈大笑,“淹死你们,去做水鬼吧。” ———— 五福市。 都市沉浸在午夜璀璨的灯火之中。 我隐瞒身份,对阿香说脑子受伤丧失了记忆,身体恢复没多久,连家庭住址都记不起来了,苦恼万分,现在是漫无目的。 阿香瞧瞧我身旁的明月,妩媚一笑,“没事,姐养你。” 我和阿香闲谈中得知,大福国建立者叫徐福,现在的领导人就是福王,姓朱。 福国有十三个城市。 名字依次是大福市,二福市,三福市……,一直排到九福市,还有直属中央管理的东福市,南福市,西福市和北福市,每个城市人口六千多万。 全国总人口将近八亿,科技发达,都市繁华热闹,算是超级大国。 明月比阿香对福国更加了解,但她闷声不语,懒得和我说话。 她心中还是把我当做了间谍。 这妞儿确实麻烦! 我必须先把她甩掉,不然我早晚得进警察局。 阿香财大气粗,出手阔绰,估计她家是开矿的,要么嫁了个有钱的老公。 她把钞票朝宾馆的前台一推,前台小姐顿时满面春风,给我们这些人安排房子。 我住在六号房间。 明月住在五号房间,她是故意安排在我的隔壁,就是为了监视我。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身上一股汗臭味。 打开洗澡间的淋雨,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身上顿感舒爽。 我穿上衣服,悄悄地打开房门,准备趁明月不注意溜出宾馆。 打开房门一瞧,我愣住了! 她就在我的门外守着。 这小妞简直是阴魂不散,算是彻底跟我耗上了! 她就是为了立功,如果真的查出我是间谍,她马上受奖升职。 我真是郁闷。 “哟,我待遇真是不错呀,开个房洗个澡,还有个美女给我看门,我以为是个服务的小姐呢。”我对明月哼了一声。 她把手扬了起来。 她准备揍我!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放了下来,“你想逃跑吗?”她也哼了一声,“你最好给我老实待着,明天一块儿去警局。” 嘭! 我直接关闭了房门。 现在瞧见她就烦,我可不能进局子里,到了那里说不清道不明,我说我是穿越来的,谁会相信我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溜之大吉。 怎么溜呢? 我犯起了愁! 小妞把我盯得太紧,逃跑的机会真是渺茫。 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个液晶电视,找来找去找不到遥控器,我索性蒙头大睡。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到了草原之上,和一些人挖开了一座坟,然后有人把出口封住了,所有的人都被埋在了坟里…… 我突然惊醒! 拉开窗帘向外一瞧,天色微亮。 我贴着墙壁倾听五号房间的动静。 五号房间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我悄悄打开房门,明月不在门口。 她盯梢也累了,此刻正在冲热水澡呢。 我暗自窃喜,蹑手蹑脚的溜出了宾馆。 前台小姐愣愣的瞧着我,她肯定没有把我当做好人。 清晨的大街上人车不多。 空气格外清新。 我漫无目的随便溜达。 走到哪就是哪吧。 大街上所有的建筑楼房都是那么的熟悉,但又是那么的陌生。 广告牌,路标上的名字,所有的地名我没有一个认识的,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座极具现代化的城市,但这里不是我所熟悉的国家。 我一路打听来到劳务市场。 兜里没一毛钱,寸步难行,先打工挣些钱解决温饱问题。 运气不错,有个老板把我雇用了。 他是个包工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他也不问我是哪里人,也不看我的证件,他说只要吃苦耐劳就可以。 还有个年轻人和我一起被同时雇用。 年轻人叫沙首,老实巴交的样子,长的很朴实,三十来岁,和我一样也是个光棍,比我略微胖些,很实在的一个人。 沙首认识雇用我们的金丝眼镜老板,甚至还知道金丝眼镜的名字叫肖棉虎。 肖棉虎在的劳务市场名气很大。 他经常混迹在劳务市场招聘工人。 他给的工钱很低,比别的老板低了很多。 但他给工人的伙食很好,顿顿有肉,那些口袋里毛都不剩的打工者一般都会被他雇用。 但凡出外打工的人,如果口袋里有钱,找个合适的工作没什么问题。 可以等呀。 一天不行等两天。 两天不行等三天。 反正有钱,住个十天半月也不怕饿死,直到找到适合的工作。 那些穷的叮当响的人就不行了。 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挣一个花两个,直到口袋里光光净,好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有什么资格跟老板谈条件? 再不干活马上要饿死了。 什么条件都没有,吃饱肚子再说别的吧。 肖棉虎就是抓住了那些人的心理,他说给你多少就是多少,他给你吃好的,就是工钱太少。 你干不干? 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沙首也是因为口袋耗干了,没钱吃饭才跟了肖棉虎。 沙首让我提防肖棉虎,他说肖棉虎不是什么好人,他听说肖棉虎雇人打死过向他讨工钱的工人,还活埋过两个工人。 劳务市场的人都叫肖棉虎为笑面虎,意思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哈哈一笑。 那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传闻可信可不信,如果真是那样,警察早把笑面虎逮起来了。 反正我现在没一分钱,多少挣点再说。 笑面虎给工人的伙食确实不赖,鸡鸭鱼肉白米饭管饱,饮料成箱成箱的朝工地送。 我们的工地是在草原上。 笑面虎用几辆皮卡车,行驶了六百公里把我们送到了草原。 下车就忙着支起帐篷,安营扎寨。 我有些后悔了! 农村到城市,再从城市到草原。 四面绿草茵茵,漫无边际。 除了我们这一群人再看不到别的人影。 笑面虎到底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有几个人拿着金属探测器,在一片草地上晃来晃去。 笑面虎不会是让我们来盗墓的吧? 看情况好像差不多,这里有什么墓地吗? 草原上能有什么墓? 黄昏时分。 我们一群工人吃了一顿烤全羊。 羊毛出在羊身上! 笑面虎克扣那么多的工钱,吃的再好顶个屁用,他让工人吃的好就是有精神干活而已。 烤全羊我还是第一次吃。 一只烤羊被我们十几个劳苦大众吃的精光! 吃饱喝足准备睡觉。 草原的夜里比白天阴冷。 温度低了很多。 沙首把他的外套给我一件,我很感激他。 他是个好小伙,朴实无华,就是感觉他太厚道了。 说好听点就是忒老实了,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少根筋。 笑面虎把我叫出了帐篷。 他指着一片插满小黑旗的草地,“赵文呀,让你们来就是帮我挖出那下面的东西,我瞧你还算精明,人也实在,你帮我带工吧,你的工钱比他们多一倍,放心,不会亏待你的,那十几个工人就交给你了,我的工头有事辞职了,你要是好好干,我可以长期聘用你。” 我点头称是,也不问笑面虎草地下面有什么东西可挖。 人情世故我还是懂得一些的。 给老板做事情不要说那么的废话,交待的事情努力完成就可以了,那样才可以取得老板的赏识。 ………… 天亮起床。 吃过早饭。 十几个工人铁铲铁镐齐上阵,干的热火朝天。 一直干到晚上收工。 才挖了不到两米的深度,草皮下面有砾石,土质越来越硬,越朝下越难挖。 有个戴墨镜的风水先生,拿着罗盘对我们指指点点。 他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我是带工的,时不时拿铁铲象征性的做做样子。 围着方圆十米范围的地方挖了三天。 挖出了三米深的大坑。 挖到了一块大石板,石板长有七米,宽有两米,厚有十公分。 这下把我们难住了。 石板坚硬如铁,我们奈何不得。 笑面虎赶忙派人去城里购买破石的工具。 我们工人偷了个空闲躺在草地上歇息。 沙首比我小两岁。 他给我一支烟,被我拒绝了。 他自己点燃叼在了嘴上,“赵哥,看来下面有好东西,笑面虎又要春风得意了。” “得意什么?盗墓是犯法的,早晚他要进牢里。”我哼了一声。 “盗墓?”沙首愣了一下,“赵哥你不知道吗?挖到地下的东西可以卖好多钱,咱们也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 “沙首,你对国家的历史了解的多吗?我学过的好多知识都忘了。” 我很想多了解一下福国的情况。 福国的好多情况和中国差不多,我感觉福国就是中国的复制品。 沙首笑道:“赵哥随便问,我好歹是大学生,因为家里穷只好辍学了,国家的历史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和沙首闲聊起来。 我结合沙首讲的福国历史,经过一番推测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第十一章 立国为本 沙首根据福国历史说,福国是两千年前,一位叫徐福的圣人和三千神男神女所创建。 我结合中国的一些历史典故,得出以下结论—— 秦王嬴政时期。 秦始皇想当神仙,当了神仙可以长生不老,永得天下。 哪有什么神仙? 他想当神仙已经入了迷! 有些方士投其所好,其中有个叫徐福的方士,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对秦始皇谎称大海之上有神仙神药,服用了神药可以长寿,万年不死。 秦始皇信以为真,给了徐福足够的金钱物品,还给他配备了好多俊男靓女,让他去找神仙。 可想而知。 徐福自然是无功而返,那些俊男靓女回来的也不剩几个。 他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那地方与世隔绝,被七彩光环包围。 他游山玩水,快乐无比! 没钱了回去想办法再欺骗秦始皇。 秦国搜刮六国财富,国力强盛,横扫六国,国库充足。 秦始皇等来等去,等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根,却等来了空手而回的徐福。 他龙颜大怒! 徐福声称已经见到了神仙,神仙胃口太大,嫌弃送去的礼物太少,拒绝给仙药。 秦始皇竟然相信了徐福的片面之词,又给徐福增派了三千童男童女以及诸多的能工巧匠,各种谷物的种子,命令徐福再次出海寻找神仙赐予神药。 为了让徐福可以控制数千的人员,秦王给了徐福一件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宝物。 这件宝物可以决定每个人的生死,名曰秦王勾魂镜! 究竟有何神秘的作用,福国的历史书没有详细记载。 秦始皇左等右等。 结果可想而知,再等八辈子徐福也不会出现了。 世人以为徐福东渡失踪了,谁能想到他机缘巧合之下,闯入了时空隧道,进入了另一个适合生存的环境。 他自立为王建立福国。 两千年后。 我为了取得银匣中的宝贝,借助夜明珠的能量莫名其妙的也到了福国。 徐福带领庞大的船队进入东海。 他知道找神仙是不可能的事,回秦国肯定死路一条。 犯了欺君之罪必被五马分尸。 他找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经过七彩光环,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他发现再也走不出那个神奇的地方。 于是。 他在那里建立一个国家。 徐福在建国前后,利用秦王勾魂镜杀了不少叛逆者。 没想到勾魂镜被他最信任的一个亲信盗走了,那名叛逆的亲信人间蒸发,找寻不到。 经过不断的发展更新,历经两千多年,福国逐渐更加强大。 数百年前。 在某处海域出现几只大船,大约有五百多人。 没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闯入了福国境内。 船队有个年轻的首领自称姓朱。 经过福国官兵一再盘问,那个闯入福国海域的年轻人叫朱允炆。 从那时起。 福国的姓氏多了起来,朱允炆带来的那五百多人几乎姓什么的都有,他们逐渐融入到福国,成为福国的子民。 数十年后。 福国发生叛乱。 福王被杀,新的福王不再姓徐,改成了朱姓,国号不变。 有心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姓朱的福王施行更好的仁政,比以前的福王更受国民爱戴,国家更加的稳定繁荣。 福国人是华夏的炎黄子孙,自然喜欢汉文化,举国上下皆使用汉语。 福国资源丰富,经济繁荣昌盛。 数十年前。 福国上空降临一架宇宙飞船。 飞船飞越福国上空之时,出现了故障,失去控制,坠落在福国。 飞船上有八个不同国家的人。 八个人都是科技的稀有人才。 他们给福国创造了无与伦比的辉煌成就。 他们永远回不到自己的国家了。 他们的飞船在宇宙飞行了十年。 发现了福国。 他们断定福国是个罕见的星球,各种条件和地球相同。 他们成了福国的神。 他们让福国科技发达,经济繁荣,人民都过上好日子,生态平衡,与世无争。 我终于明白,福国之所以极具现代化,得益于失控的飞船,因为飞船上有先进国家的技术人才。 飞船发生故障,那些一流的人才自然无法返航,只能把福国当自己的家园共同建。 福国进展神速,资源丰富,取之不尽。 天空更蓝,空气更鲜。 我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照那些飞船的人说,福国是否在地球上还说不定,从地球上飞了十年才到福国。 我的天! 福国离我的祖国有多么的遥远! 想想都让我绝望! 我怎么会穿越到这个国家呢? 我和凡人没什么区别呀。 我还能回到我的家乡吗? 老爸老妈肯定以为我偷了夜明珠卖给文物贩子,哪能想到我离他们不知道多么的遥远! “操,操操操操……” 我越想越来气。 挥拳在草地上乱捶,把身前的草地打出一个小坑。 沙首懵了,“赵哥,你怎么了?你怎么生气了?我可是没惹你。” 他递给我一支香烟,把香烟塞进我的嘴里,谄媚的给我点燃香烟。 我猛抽几口香烟,呛的我咳嗽不止。 眼泪都呛出来了! 一个叫黄色的工人笑道:“头儿,你会不会抽烟呀?” 黄色把一头黑发全染成了黄发。 他就是个黄毛! 他喜欢玩女人! 像他那样的条件也只能找那些街头小巷中的三陪小姐,高贵的他也消费不起。 他把所有的家当都花在了女人的身上。 只要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去烟花柳巷发泄一番。 他的名字和他的人格成正比。 黄色。 黄色小说。 黄色电影。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叫黄色? “黄毛,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我抽了几口烟,对烟味习惯以后不咳嗽了。 抽起来相当解乏。 “哎呀,说不来,不好意思,我妈是个文盲,我爸是个色盲,他老人家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把我的名字起好了,其实黄色这个名字也不错,呵呵。”黄色把头发用手朝脑后抓了几下。 黄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你好色成性,你爸有先见之明,我还是叫你黄毛吧,黄色叫出来有些不雅。”我掐灭烟头,刚才捶打地面的时候,手背划破了皮。 “可以可以,黄毛就黄毛,不瞒大家,我下面也染成了黄毛,嘻嘻。” “哈哈哈……” 大伙齐声大笑。 ………… 笑面虎派人弄来炸药。 轰! 一声巨响。 石板被炸为碎块。 清理完碎石,果然发现青石砌成的墓顶。 打通墓顶。 进入阴森的墓道,里面是个圆形的墓室,除了有一尊铁香炉,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仿佛是个空储藏室。 笑面虎大失所望,问黑眼镜风水先生,“你看的什么?你的风水术有个屁用,怎么办?” 黑眼镜谄媚道:“老板息怒,这地方只是其中的一处,还有另外一处没挖呢,距此不过二百米,不急,不急。” 笑面虎哼了一声,“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那两根金条还给我。” 黑眼镜扶了扶压在鼻梁上的眼镜,“不急,不急。” 按黑眼镜重新标明的地方,开始动工。 这次我们学的聪明了,遇到有石头的土层,先用风镐打眼填入炸药,一声巨响万事大吉,又挖又刨。 三天后。 中午时分。 我们挖到了一块青石板。 用炸药把石板炸碎,再炸开墓顶,现出墓道。 进入了墓室。 没想到这个墓室是长方形的斜下坡,积水成河,深及胸口。 众人撤出墓室。 用抽水机抽取积水,这一抽竟然抽了一个星期。 空闲时间无事可做,笑面虎好酒好肉的招待我们,十分殷勤。 沙首没事就是睡觉,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整天无精打采。 他的身世确实可悲。 他母亲是村里的一支花,自认为是皇后的命,嫁给他父亲后什么都不做。 他父亲又要干活又要伺候他母亲,绝对是个五好父亲。 他母亲还不知足。 趁他父亲不在家和别的男人混在了一起。 他父亲知道了他母亲的所作所为,敢怒不敢言。 忍气吞声。 他母亲和那个男人为了追求刺激,竟当着他和他父亲的面进行苟合之事。 他父亲终于忍无可忍,拿起菜刀。 杀了那对狗男女! 结果—— 他父亲被判了死刑。 留下孤苦伶仃的他一个人,无依无靠。 那时他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年龄能做什么? 十二岁无父无母,只能讨饭。 沙首靠捡街边的废弃瓶子,饿急了去讨饭。 他混到了十四岁,做了童工。 没想到被老板剥削,最后只拿了可怜的路费,他恨急了丧良心的老板。 但他能怎样呢? 他打工没少被人欺负。 因为他懦弱的性格。 他似乎看透了某些丑陋的人性。 这世界有时候确实不公平。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无论到哪里工作,当老板摸透了他的性格,必然克扣他的工钱。 因为他不敢反抗,反抗就要挨揍。 也怪他的命运不好,几乎没有遇到一个好老板。 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人生阅历始终没有长进。 这样能不吃亏吗? 这些天他经常说的话就是:如果我有本领,我要杀尽那些丧良心的人,杀的一个不剩! 我希望他以后不要走歪路,不然他的人生真的就废了。 他不是坏人,心存善良。 和他接触的这些日子,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值得我和他做朋友。 我挺佩服黄毛。 无忧无虑,每天嘻嘻哈哈的,有钱嫖女人,没钱甚至可以丢下面子捡地上的烟头抽,那感觉像神仙一样过瘾。 我说你他娘的长点骨气好吗? 他嘻嘻一笑:“反正我不借别人的钱,无债一身轻,有钱就玩,无钱就忍着,悠哉乐哉!” 第十二章 秦王勾魂镜 黄毛跟着笑面虎混了好几年,对笑面虎相当了解。 他告诉我笑面虎其实是在找寻一件宝贝,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秦王勾魂镜。 秦王勾魂镜和秦王照骨镜同属于秦始皇的物品。 据说是一位仙风道骨的异人,目睹秦王在征讨天下之时,俘虏敌国几十万的士兵百姓,准备坑杀,那位异人出现,愿以两面铜镜换取几十万俘虏的性命。 秦王嘲笑那位异人,区区两个铜镜想换那么多人的性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异人轻轻一笑,在马车中取出一面铜镜,让秦王对着铜镜,一只手按在胸口心脏的位置。 秦王随即看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秦王大惊! 他承诺可以用敌国十万百姓的性命换取照骨镜,至于那十几万敌国官兵的性命绝不可以饶恕,因为他们随时可以造反,只有杀之以绝后患。 异人道:“大王杀心太重,必遭天谴,大王杀这么多无辜之人,无非就是要做天下的王,大王颇有雄心,必当王者,照骨镜可保大王身心健康,哪里有疾病一瞧便知,对症下药,无有不愈,我再送大王一面勾魂之镜,可杀人于无形之中,取敌国首领的性命如探囊取物,大王少造杀孽,两国交战,于百姓无关,敌兵既然投降,饶过便是,大王若可应允,勾魂镜送于大王。” 秦王和异人达成协议。 秦始皇的愿望就是取得天下,一统六国。 勾魂镜在手,六国很快拜倒到在秦始皇的脚下。 异人不辞而别。 秦始皇的杀伐之心收敛许多。 他取得天下,又想长生不老。 徐福谎称是那位异人的徒弟。 秦始皇信以为真,把勾魂镜交给了徐福,让他控制几千个东渡之人,没想到徐福一去不返。 秦始皇南巡途中,见到有人在海中打捞起一具尸体。 尸体是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肌肤白嫩,皮肉坚硬,身穿上古的王袍,漂在海里不知有多久,看起来依然栩栩如生,和活人一样。 众位方士都说老者的尸体是邪恶之人。 于是秦始皇命人凿穿一座荒山把老者的尸体埋入,铸造一座铜兽压在尸体上,用照骨镜镶嵌于兽头,最后把山填封。 他把所有的知情人全杀了。 他没想到失去了照骨镜和勾魂镜,不久便病死了! 照骨镜和勾魂镜从此没有了下落,成了千古之谜。 ———— 我为了拉帮结派,和黄毛沙首结拜兄弟,成了八拜之交。 我一个人在福国没有亲人,那个女警察到处在抓我,没有几个兄弟怎么混社会? 黄毛又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哈哈一笑,一个老嫖客能有什么秘密? 当黄毛告诉我后,我确实吃了一惊。 他有次听到笑面虎说梦话,说什么要复国,大福国是他们的天下,不是姓朱的天下。 我嘱咐黄毛这话要烂在肚子里,不要对别人说,不然可能小命不保。 黄毛连连称是。 我算是明白了笑面虎的意图,他想找那个秦王勾魂镜,利用勾魂镜神奇的功能杀人复国,说白了就是想当福国的最高领导人。 野心真他娘的不小。 到了第八天。 墓室中的积水终于抽干了。 黑眼镜亲自带着我们进入了墓室。 墓室的壁画受潮脱落,斑驳不齐,石壁上刻满了各种咒语,我看不懂是什么字,一两千年前的字谁能看的懂? 没想到黑眼镜风水先生是个高人,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些咒语:进入墓室者死! 我们大伙呸了一声,吓唬谁呢? 自然不把那些咒语放在眼里。 黄毛笑道:“师爷,这是肖老板祖先的墓吗?” 黑眼镜师爷六十来岁,留了一绺山羊胡。 他捋着山羊胡说:“咱们都是给老板干活的,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一切都听老板的,咱们只要把钞票赚到手里就行了。” 我撇了撇嘴。 听黑眼镜师爷的意思,这里根本就不是笑面虎祖先的墓。 笑面虎说的冠冕堂皇,找的是他祖先的宝贝,纯粹是胡说八道。 这个墓室会有秦王勾魂镜吗? 我觉得玄乎,连他娘的棺材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宝贝了,又是一个假墓,笑面虎知道了,估计又要气死。 黑眼镜师爷道:“大家都注意了,给我仔细搜寻,把地上的淤泥全部清理干净,四周的石壁给我挨个仔细的瞧,老板说了,谁先发现宝贝,奖励五百元。” 地上铺的皆是石板,淤泥并不多。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墓室地上的淤泥全部清理干净。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墓? 除了石壁上的咒语,连个鸟毛都没有发现。 黑眼镜师爷挂在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师爷,有什么发现没有?” “有,我们正在找。”黑眼镜师爷干咳一声。 “找到什么啦?到底有没有宝贝?那面铜镜到底在不在?”笑面虎望眼欲穿,巴不得赶紧找到秦王勾魂镜,实现他伟大的愿望。 “不急不急,等会儿再向您汇报。”黑眼镜师爷踩了踩墓室的地板,示意我把地上的石板炸开。 黄毛用风镐把墓底的石板打了四个眼,填入炸药。 大伙撤出墓室。 轰! 一声闷响! 墓室的出口冒出滚滚的硝烟,硝烟中夹杂着硫磺硝石之味。 过了半小时。 硝烟散尽,我们又进入墓道。 墓室中碎石满地。 清理碎石不容易,我们把石块清理到墓室的一个角落,发现一副青石棺,石棺上雕刻着古篆文。 黑眼镜师爷哈哈大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黄毛摸着石棺,“师爷,要不要炸开它?” “黄毛,你除了嫖女人还能干什么?炸坏了里面的宝贝谁负责?把棺盖撬开。” 我把撬杠插入棺盖下面的缝隙,喊沙首帮忙一起压撬杠,两个人力气不够。 黄毛叫上两个工人和我以及沙首一起压撬杠。 嘎吱嘎吱…… 石棺盖掀开一个大缝。 八个工人合力推动棺盖,轰的一声把石棺盖推翻在地上。 大家急忙低头后退,防止棺中有暗器弩箭射出。 结果什么暗器都没有发出来,石棺中没有任何危险。 我率先朝石棺中瞧去。 心中一凛! 棺中有两具枯骨。 右边的一具枯骨骨骼粗大。 左边的一具枯骨骨骼比较细。 左边的枯骨上散落许多的古钱币和金银玉器,其中有三枚金元宝,五枚银元宝。 两具枯骨的脚边有一个铁匣子,铁匣没有上锁。 黑眼镜师爷取出铁匣子,打开匣盖,里面有一个古老的铜镜,铜镜无柄,竟然不是圆的,呈四方形,比手掌略大,背面的铜质有些磨损,呈暗黄之色。 黑眼镜师爷翻转铜镜,不由得吃了一惊! 铜镜的正面竟然是黑色的,乌黑的镜面,丝毫照不出人影。 这面铜镜完全是一个整体,一面黄一面黑。 这世上有黑铜吗? 我瞧着乌黑的铜镜镜面。 我忽然有种错觉,黑黝黝的镜面深邃,幽暗,像是虚无的深渊! 我隐隐听到耳边有凄厉的各种惨叫之声,那声音如泣如诉,像是诉说着各种悲哀。 让人毛骨悚然! 我感觉突然被吸进了那幽暗的深渊之中。 我瞧见数不清的白色人影。 那些白色影子如缕缕的白雾,如影如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近在眼前。 我感到浑身冰凉,觉得进入了幽冥世界! 那些幽冥向我扑面而来,突然变成各种人形,变得清晰可见,那些人都是古代的人,几乎什么人都有。 有身穿王袍之人。 有贵妇。 有将军。 有美貌的年轻女子。 古色古香。 突然之间那些人影又变回白雾幽灵! 我吓的浑身冒冷汗,大喊:“去你娘的,老子要回去,老子要回去。” 我说完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瞬间拽出了深渊。 我怀疑我走火入魔了! 啪! 我脸上挨了一巴掌,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打我的脸。 “赵哥,你……你怎么突然不见了,邪了门了,我一眨眼你就没人了,然后我放了一个屁,你又出现了,我竟然用屁把你崩出来了,有意思,是我产生幻觉了吗?你脸色不正常,瞧着师爷手里的铜镜发呆,好像是见了鬼似的,是不是中邪了?”黄毛嘿嘿一笑,讥笑我的胆子忒小了。 我摸了摸心口。 心跳的确实厉害! 黄毛说他用屁把我崩出来的,他娘的这不是在骂我吗? 我骂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诅咒你下次嫖女人那玩意儿断在里面,你他娘的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黄毛嘿嘿一笑,“那好,那好,我求之不得,我刚才是幻觉,嘿嘿!” 黑眼镜师爷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他仍在端详黑面铜镜,铜镜上没有任何铭文。 他咦了一声,“这是什么铜镜?这是勾魂镜吗?不可能,人影都照不出来,镜面怎么是黑色的?真是邪门,这东西有股邪气,像是污秽之物。” 他把铜镜朝沙首的手里一塞,“沙首,你把这玩意给我看好了。” 沙首嗯了一声,把铜镜别在裤腰带上。 大伙一听铜镜是污秽之物,顿时像躲瘟神一样离沙首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什么瘟疫。 唯恐避之不及! 我悄悄问沙首:“我刚才有没有胡言乱语,说我要回去的话。” “没有。”沙首摇头,“我刚才只顾着瞧石棺中的财宝,没人注意你,你还是去问黄毛吧。” 他摸摸腰中的铜镜,“我从没有见过财宝,这次不虚此行,死也值了。” 我有种直觉,那黑面铜镜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秦王勾魂镜! 第十三章 我是朱丽华 黑眼镜师爷一声令下,黄毛自告奋勇跳入石棺。 擦一声把一个骷髅头踩的稀巴烂。 我一巴掌打中他的头,“你不懂礼貌吗?亵渎亡灵要下地狱的。” “嘿嘿,地狱中如果都是美女,我马上就下地狱。”黄毛呵呵一笑,把石棺中的财宝一扫而光,全装入麻袋之中。 我瞧着棺中的两具枯骨,叹了口气。 待黄毛跳出棺外,我吩咐大家抬起棺盖重新合上石棺,算是对先人的一点敬意。 黄毛笑道:“赵哥,瞧你一副菩萨心肠,你等着我以后娶老婆生了女儿,我做主让我的女儿嫁给你好吗?” 我哭笑不得,“你个老流氓,你要做我老丈人吗?我以后就叫你老丈人吧。” “别,太早了,千万别叫我。”黄毛发觉没有占到我的便宜,反而他自己被骂,马上改口。 没文化真可怕! 我们一起跪地给棺材里的古人磕了几个头。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笑面虎瞧我们满载而归,万分高兴。 他吩咐厨子做了两桌丰盛的宴席,又亲自开车去城里接回来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酒桌上闹的不亦乐乎。 最开心的还是黄毛。 他怀中抱了一个女人,上下其手,把怀中的女人浑身摸了个遍,乐的嘴都合不拢。 沙首却是呆呆的坐着,只顾喝酒吃肉,对身边的女人不理不睬,他好像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心中的阴影无法挥去,他母亲出轨,父亲杀母,那是他心中忘不了的伤痛,至今对任何女人没有丝毫的兴趣。 黄毛瞧沙首对女人没兴趣,他哈哈大笑,也不客气,伸手把沙首身边的女人搂了过去。 他左右逢源,这个亲一口那个亲一口,忙的不亦乐乎。 笑面虎这次破天荒大出血,真不容易,他连连给大伙亲自倒酒,十分殷勤。 我瞧瞧欢乐无比的黄毛,再瞧瞧如闷驴一般的沙首。 我怎么结交了这两个活宝? 有意思! 我独自走出帐篷。 将近黄昏。 草原上的天空明净湛蓝,如水洗一般,一轮明月早早的挂在天空,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亲近。 我好想变成一只小鸟,飞回我的故乡。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 “喂!” 有人在我背后拍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 转身瞧去,一位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子笑吟吟的瞧着我。 她是个美女,虽然没有明月那么有气质,丝毫掩饰不住她娇美的脸庞。 她笑道:“先生怎么不进去狂饮?瞧他们闹的多欢。” “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位?”黄裙女子我从没有瞧见过。 “我嘛——”黄裙女子朝人声鼎沸的帐篷一指,“我和那些姐妹们一起来的。” 帐篷的门口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着,她指的是帐篷里面的那些女人。 我撇了撇嘴,“你骗鬼吧,怎么瞧你都不像那种女人,你是肖老板的朋友吧?”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女人?那你说,我是什么女人?”黄裙女子右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 我哼了一声,我可以断定黄裙女子在掩饰什么。 她虽然假装卖弄风姿,但她身上没有浮浪之气。 我察觉出来,她决不是风月女子。 “呵呵,你们的肖老板今晚把我包了,我的床上功夫很高明,你要不要试试?” “好呀。”我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很柔软,有股淡淡的体香。 她眼中突然闪出一股杀意! 那种杀意我还是从电影电视中看到的,那些演员虽然是在表演,但是表演出的眼神杀意和她的一模一样。 她想杀了我吗? 她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她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一丝媚意,“呵呵,我还以为先生是清高之人呢,原来都是一个德性,呵呵!你想尝尝我的滋味吗?” 我放开她,退后几步,必须防备着点,我不想惹恼她,管她是谁,与我无关。 我进入了帐篷之中。 我才喝了两杯酒,陡然发现帐篷中的人都趴下了,有趴桌上的,有趴地上的,除了笑面虎和黑眼镜师爷还站着。 帐篷外笑面虎的车上还有几个他的手下正在说笑。 笑面虎哈哈一笑,“赵文,他们都喝醉了,你怎么没醉呀?” “他马上就会醉。”黑眼镜师爷阴声一笑。 “进来吧。”笑面虎朝帐篷外喊了一声。 帐篷外进来两个身穿皮夹克的彪形大汉。 一个彪形大汉用一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另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握了一柄匕首。 他二话没说,对着十几个晕倒的工人噗噗一阵乱捅。 轮到黄毛的时候我大叫:“住手,他是我朋友,已经昏迷了没必要杀他。” “好,不杀了,把他们都扔进古墓里,赵文,这活儿就交给你了,哈哈!”笑面虎得意的大笑。 砰! 我听到一声枪响。 枪声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脸上一热。 有些黏糊糊的东西溅在了脸上。 是鲜血! 挟持我的彪形大汉打了一个哆嗦。 他的前额现出一个血洞。 他被人从脑后一枪打中。 他似乎愣了一下,眼睛睁的很大。 我马上和他错开身子,躲到他的旁边。 他噗通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呵呵,不好意思,又给赵先生增加了一些负担。”黄裙女子不知何时到了帐篷里,击毙了一个彪形大汉。 另一个彪形大汉见机不妙,他反应很快,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甩手射向黄裙女子。 砰! 黄裙女子抬手一枪。 匕首在半空被子弹打中,翻转着落地。 砰! 又是一声枪响,那个彪形大汉的印堂穴现出一个血洞。 子弹穿透他的颅骨,从后脑射出,直接在他身后的帐篷上穿了出去。 他身体朝后一甩,仰面跌倒。 黑眼镜师爷吓的抱头蹲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笑面虎懵住了。 他本以为完全控制了局面,黄裙女子是他亲自带来的小姐,他瞧黄裙女子俏丽清纯,准备包她一晚上,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没想到竟然是个带刺的玫瑰。 黄裙女子的手枪指在了笑面虎的太阳穴上。 “你是谁?你不是服务小姐吗?”笑面虎的面皮抽动,企图掩饰他心中的惊慌。 “呵呵,我是谁呀?”黄裙女子眨了眨眸子,“我姓朱,我叫朱丽华,你明白了吗?” 笑面虎脸色顿时铁青,“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呵呵,你应该叫徐虎,我很奇怪,是哪个混蛋给你办的证件?你花了多少钱呀?” 朱丽华呵呵一笑,似乎成竹在胸,“我一定会把那个蛀虫找出来,你信吗?” 笑面虎瞧了瞧抖做一团的黑眼镜师爷,哼了一声。 朱丽华笑道:“徐虎,如今这天下是朱家的,你们徐家已经没落了,现在百姓安居乐业,你还想浑水摸鱼吗?” 笑面虎原来真实的名字叫徐虎,听朱丽华的口气,他是徐福的后代子孙。 朱丽华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对笑面虎道:“徐虎,你不是想让我陪你一晚上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正确,你可以马上走人,如果,你答错了,你马上去死。” 她嫣然一笑,“你现在回答我,我是不是处女?” 我顿时愕然,想不到朱丽华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知道笑面虎怎么回答,答错了肯定死路一条。 笑面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估计他想说朱丽华是处女,但他仔细一想,朱丽华是朱家的人,朱家夺取福王的位置,杀了好多徐姓子孙。朱丽华杀人毫不手软,以她的泼辣性格,对付敌人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 女人的身体又算什么? 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这是那些特工人员惯用的手段,朱丽华自然不会例外。 “怎么?是不敢说还是没把握?说呀,我是不是处女?”朱丽华面带笑容,这种问题似乎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的手枪冷冰冰的枪口顶在笑面虎的左太阳穴上。 笑面虎额头青筋暴露,沁出豆大的冷汗。 他计划了很多年寻找宝藏和秦王勾魂镜,为的就是夺回徐家的江山,没想到早被朱家的人盯上了,自己全然不知,被朱家的人坐收渔利,此刻是一败涂地,再无挽回的余地。 朱丽华竟然和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数三下就开枪。”朱丽华又瞥了我一眼,对笑面虎呵呵一笑,“开始了,一,二——” “你不是!”笑面虎脱口而出。 砰! 他话音刚落,顶在左太阳穴的枪口喷出一道火星。 一颗子弹钻入他的太阳穴! 子弹在他的脑中疾速窜动,他的脑浆化作一团浆糊,子弹从他的右太阳穴窜了出去。 他的脑袋向右猛的一歪,身体顿时侧倒在地上。 他心中有很多遗恨,他有很大的抱负未能实现,怎能甘心呢? 人死如灯灭,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人生戛然而止。 朱丽华是个美女,齐肩的秀发犹如民国时期的大学生,配上她秀美的姿容,楚楚动人。 谁能想到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瞧,徐虎竟然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朱丽华对我报以妩媚一笑。 她笑的很甜,但我心中感到发怵,因为她可以杀人在谈笑之间。 她在我脸上摸了摸,“赵先生,你好镇定啊,你不害怕吗?” 我表面上很镇定,那是因为我在装逼。 我的小命掌握在手枪之下,临死也要装的大义凛然,不能让小妞瞧扁了我,“怕?怕有什么用?” 朱丽华的枪口顶在我的额头,黑洞洞的枪口有些温热。 它已经夺去了三个人的性命。 第十四章 活埋 “嗯,你说的对,该死的时候再怕也没用。” 朱丽华呵呵一笑,她把一只手按在我的胸膛上,“你的心跳的很快呀,你还是怕,对吗?” 我瞧着倒在地上的黄毛和沙首,羡慕他们俩昏迷不醒,他们不是喝醉了,而是有人在酒中下了迷神药。 他们俩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比我好多了,我心中很怕,我怕死! 朱丽华咯咯笑了起来,“你说,你抱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爽吗?” 我愣了一下,朱丽华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我随口答道:“不爽。” 我在帐篷外抱她的时候确实没什么感觉。 那时候只是想试探她的身份,没想到她的身份如此复杂,如果早知道她是个女魔头,我哪有胆量碰她? “呵呵,你说抱着我不爽,你的胆子不小呀,难道我不好看吗?”她的手枪枪口在我额头上撞了一下。 “你开枪吧。”我看到她扣扳机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我心想完了, 她准备开枪了。 她的眸子很亮,直盯着我,似乎想看穿我的内心。 我也直盯着她,到这个地步我知道反抗没用,她只需动动手指头,我马上就完蛋,我现在没必要再怕她。 她笑道:“赵文,我问你,你猜我有没有和男人睡过觉?猜对了你可以获得自由,猜错了你去死,我说话很算数的哦。” 她虽然在笑,她的眸子里杀意很重。 她在玩我! 她在和我玩游戏,她很享受玩游戏的过程,因为她可以控制游戏参与者的生死。 我哼了一声,“你当然和男人睡过。” “是吗?”她的手指准备扣下手枪的扳机。 “你小时候没有和老爸一起睡过吗?”我冷冷的瞧着她准备扣扳机的手。 我的心快跳出了胸腔。 她噗嗤一笑,“恭喜你答对了。”她放下了手枪,“你自由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我暂时是死不了,万幸! 黑眼镜师爷瞧朱丽华朝他走过去,吓的噗通跪倒,“别杀我,我没有杀过人,我……我会风水术,只是……只是给他们干活的。” 朱丽华一脚把黑眼镜师爷踹倒在地上,“你不配跟我玩游戏,去,你肯定有法子让我的姐妹醒过来,是吗?” “有,有。”黑眼镜师爷从兜里取出一瓶喷雾香水,在昏迷不醒的十几个人鼻孔处各喷了一下。 那些女人很快都醒了过来,黄毛和沙首也醒了。 黄毛站起身子,瞧见美貌的朱丽华,他眼睛一亮,顿时被朱丽华给吸引住了。 他瞧见朱丽华手上的枪时,吓的急忙转过头。 噗通! 黄毛被两个女人同时出脚踹倒在地。 两个女人脚出如风,在他身上好一顿发泄。 其中一个女人骂道:“你个混蛋,把我身上摸的清清楚楚,看我不踢死你,你摸的爽吗?让你摸!让你摸……” 黄毛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身上被踹了不知有多少下,疼的嗷嗷乱叫,拼命求饶。 朱丽华挥手制止她们俩,“好了,还要让他们干活呢,让他们把尸体都弄到古墓里,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于是,我和黄毛,还有沙首和黑眼镜师爷,把几具尸体扔到了古墓里。 朱丽华一个人杀了七个人,帐篷外车上的四个大汉也被她用匕首抹了脖子。 她杀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我们四个人拿铁铲准备把墓坑填上。 黑眼镜师爷刚才搬动尸体累的够呛,坐在墓坑边上正在呼呼喘气,忽然被两个女人架上了一辆皮卡车。 朱丽华对我笑了笑。 把师爷架走的两个女人又折返回来,每人双手拿枪,两个人拿了四把手枪。 朱丽华嫣然一笑,“赵文,带着你的两位朋友下去吧,墓室里很舒服。” 四把手枪对准了我们三个人。 这是杀人灭口吗? 没想到模样俏美的朱丽华如此心狠歹毒! 我们不是坏人,这样被活埋死的太冤了。 黄毛腿一软坐到土坑边上,沙首面无表情,他对一切都是逆来顺受。 我哼道:“朱丽华,我们三个不是坏人,你没必要灭口,我们只是被雇用干活的。” “呵呵,每个人要死的时候都会说自己是好人,我没有杀你们,但我没有保证我的姐妹们不杀你们,认命吧,下去!” 砰砰砰砰! 枪声响起,四颗子弹打在我们脚下的尘土上。 我们三个人被逼的跳入墓坑。 黄毛彻底的绝望了,捂着头蹲在墓道的角落。 沙首默默的坐在黄毛的身边。 命运就是如此,在想不到的时候,在想不到的地方,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奇。 十几个女人抡起铁铲,泥土纷飞落入墓坑,她们受过训练,杀人对她们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瞧着立在墓坑上的朱丽华,恨的咬牙切齿,瞧着黑洞洞的四只枪口,我无可奈何。 朱丽华瞧着我,脸上笑眯眯的,我就是她游戏中的小人物。 她很得意,笑道:“赵文,你只能怪你自己,你竟敢轻薄我,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我不杀你,只是活埋你们而已,呵呵。” 我眼前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消失。 我真的被活埋了。 外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墓室中寂静无声,可以听到我们的心跳。 真是有意思,这个古墓是我亲自带人挖开的,结果呢,竟被别人活埋在这个古墓里,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让我胀气的是,我竟然是被女人给活埋的! 我告诉黄毛和沙首尽量少说话,节约墓室中的氧气,他们俩也没有话说了,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然后闻到一股骚臭味。 黄毛尿了一泡尿。 他尿完摸到我身边,突然把我抱住了,颤声道:“刚才……刚才有人摸我的脚。” “黄毛,你忘了吗?你把石棺主人的头踩烂了,他会放过你吗?”我想拿开黄毛的手,他紧紧搂住我的腰不放,浑身哆嗦。 “嘿嘿,我比沙首强多了,他什么都没享受到,那两个女人确实不赖,我摸的舒服,哈哈,我还拔掉她们俩几根毛,爽啊。”黄毛想起摸女人的时候分外自豪,他确实死的不冤,但他确实享受了。 沙首闷声道:“黄毛,你拔人家的头发了吗?怪不得人家要活埋咱们。” 黄毛嘻嘻一笑,“我拔的是她们下面的毛,只怪当时心痒难耐,她们俩当时还在我腿上掐了两下,嘿嘿,值了,可惜没把她们俩睡了,美中不足啊。” 他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无语了。 黄毛那个混蛋拔了人家的毛,我怀疑被活埋都是黄毛惹的祸,事到如今也没招了,只能等死。 过了很久。 我听到黄毛打呼噜的声音,沙首鼻息沉重也睡着了。 在无光的环境里很容易犯困,加上墓室中的氧气渐渐减少,脑子开始发昏。 我憋着一泡尿,但不敢亵渎墓室中的主人,我想着把尿憋回去,等渴的不行再尿出来,喝尿可以多活一些时间,这是野外生存常识。 墓室外面应该到了深夜,空气要多新鲜有多新鲜,比这墓室中好上一万倍。 我感到呼吸逐渐不畅,墓中的氧气是有限的,所剩不多,我不免有些惊慌。 我抚摸胸口,安慰自己,想象着墓室外面夜空下的草地,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要是在上面多好啊! 我心中默念:“不慌,不怕,我在墓室上面的草地上,我在呼吸新鲜的空气,我不会缺氧……” 我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唧唧唧唧……” 我听到虫子的叫声。 我在梦中吗? 记得是在沉闷的墓室之中,墓室中何时钻进了虫子? 我不敢睁开眼睛,我觉得呼吸很顺畅,而且感到空气那么的新鲜无比。 此时我很享受呼吸的过程,起码证明我还活着。 我身上突然感觉凉嗖嗖的。 一阵风吹在我的身上,凉意袭上心头,我打了一个激灵,朝地上倒去。 我身上还压着一个人,那是黄毛,他一直搂着我的腰,我倒地之时他压在我的身上,口中的酒气熏得我想作呕。 我睁开眼睛。 我愣住了! 我看到了一轮明月! 墓室中怎么会有月亮? 我朝四周一瞧,四周辽阔,确定不是在墓室之中。 我叫醒了黄毛,他睡的像死狗,我捶了他几下才醒过来。 他大吃一惊,疯狂的翻了几个跟头,脚下是柔软的草地。 “哈哈,我们出来了,出来了,谁把我们救了?”黄毛兴奋的手舞足蹈。 “不知道。”真是邪门了,我不知道是谁好心救了我和黄毛? “沙首呢?他在哪里?”黄毛瞧见沙首没在身边,四下张望不见他的人影。 “沙首还在古墓里,快救他。”我猛然醒悟,我和黄毛逃出封闭的墓室,沙首没有被神秘人救出来,此刻必定还在古墓之中。 十几把铁铲凌乱的散落在草地上。 我和黄毛取过铁铲一顿猛刨,累的半死。 为了抢时间不敢停下来,此刻墓室中有没有氧气是个未知数,必须争分夺秒。 终于挖开了墓室,把沙首拖出古墓。 我和黄毛累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实在太累了,浑身是汗,眼睛一闭马上睡着了。 第十五章 夺魂 我们工地的帐篷都还在。 半袋子金银珠宝都让朱丽华卷走了,只留下几辆皮卡车。 黄毛会开车,但他没有驾驶证,因为多次在开车途中和女人调情,多次违反交通规则,被警察吊销了驾驶证。 草原上没有交警,一路畅行。 我们的目标是最繁华的城市。 到了城市的边缘,我们把皮卡车卖给了收废站, 我们直奔我们的梦想都市。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和黄毛究竟是怎么逃脱古墓之外? 是谁救了我们? 怎么救的我们? ———— 繁华的都市让人眼花缭乱。 我们三个人租了一间地下室。 我们去找工作,我没有证件,多次被拒绝。 于是大睡三天,研究起沙首带回来的秦王勾魂镜。 秦王勾魂镜是上古神物,黑眼镜师爷身为风水先生,他怎么对秦王勾魂镜不重视呢? 最后我得出结论,黑眼镜师爷伪藏的很深,他定是想独吞秦王勾魂镜,没有上报笑面虎,连朱丽华也不知情,等我们死在古墓之中,他可以再挖开古墓取出秦王勾魂镜。 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似乎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但他没算出我们会逃离古墓。 黄毛想卖掉秦王勾魂镜,我不同意,沙首也不同意。 沙首对秦王勾魂镜很有兴趣,连睡觉也抱在怀中,他觉得秦王勾魂镜有非同寻常之处。 我总觉得秦王勾魂镜是不祥之物,我梦到它吞噬了许多的怨灵。 传说它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那是千古之谜,谁能解开就可以控制它。 黄毛给我办了一张假身份证,做工精良,几乎可以假乱真。 有了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找工作容易多了。 黄毛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靠苦力永远挣不到大钱,想挣钱必须开动脑子。 我说黄毛你是不是想挣女人的钱? 他说女人的钱不好挣,女人都抠门儿的很,可以挣富翁的钱,有钱人都很大方,只要让有钱人相信咱们,乖乖的就把钱给咱们了。 黄毛想给有钱人当保镖。 我差点笑掉大牙,连闷驴一样的沙首也笑了,我说保镖就算了吧,做保安还差不多。 我们三个人成了一家星级酒店的保安,负责地下车库的看护。 地下车库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每个车位都分的清楚,界限分明,毕竟是上档次的酒店,司机都是有素质的文明人,完全不用我们三个操心。 这份工作可谓相当舒服,没事就呆在车库的保安室。 黄毛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他没事就去研究停放在车库的那些豪车,津津有味。 沙首是铜镜不离手,好像秦王勾魂镜是他家的祖传宝贝。 我劝他别对勾魂镜那么专心,因为我只要瞧着勾魂镜,心中马上便会产生不祥的念头,好像铜镜里面困着无数的魔鬼幽灵,让我心绪不宁。 既然是结拜兄弟,黄毛放弃了卖掉秦王勾魂镜的念头,就当是送给沙首的礼物。 黄毛一门心思都在女人和豪车上面。 这天晚上。 一辆豪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豪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短裙的性感女人。 她叫秦红,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娘,她和我们熟悉以后,每次都给我们带好吃的。 我们三个对她很有好感,尤其是黄毛。 黄毛抢着给秦红开车门,自然免不了捞些小费。 秦红走路摇晃,好像喝醉了,她竟然敢酒驾,如果被警察逮着有好吗? 这个城市的交通规则我还真不清楚。 黄毛扶着秦红,秦红显然喝的不少,走路不稳。 黄毛的手开始不老实,在秦红的身上没少擦油,甚至把手伸进她的衣领里面,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 正在这时,车库又进来一辆车。 车上下来四个黑衣人,每人手持一把匕首,对黄毛道:“把她放下。” 黄毛瞧见明晃晃的匕首顿时胆怯了,手一松秦红跌在地上。 四个人对秦红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秦红一个女人,还在醉酒之中,毫无招架之力,被打的鼻青脸肿,花容失色。 我拿起对讲机准备呼叫别的保安救援。 突然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和沙首。 我眼睁睁的瞧着秦红被打的半死不活。 四个人扬长而去,他们显然是被人雇用的打手。 ……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被酒店解雇了。 一个月工资被扣的一分不剩。 酒店经理交给我们一摞监控拍下的照片,对我们三个说,只要能找到照片上的四个人,每人赏金两万,而且重新录用我们三个。 回到地下室,我们三个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这日子真不好过呀。 黄毛瞧着手上的照片,就是在地下车库殴打秦红的四个家伙,让我们三个丢了饭碗,真是可恨。 他恨声道:“找到你们,我黄毛就发财了。” 我哼了一声,“他们有枪。” 黄毛顿时蔫了。 沙首在研究手中的秦王勾魂镜,丢了工作他心中也是很懊恼。 他把秦王勾魂镜放在桌子上,取过那四个打手的照片,在每个照片的背后写了一行字,口中还念叨着:“我要看着你们被车撞死!” 黄毛笑道:“难得沙首先生如此仇恨敌人,这倒是新鲜事,可惜你的诅咒不灵验,嘿嘿!” 沙首尴尬的笑了笑,“这四个打手太可恨了,秦小姐那么好的女人,被他们打成那样,我看着于心不忍。” 黄毛嘿嘿一笑,“我算是值了,该摸的都摸了,嘿嘿!” “瞧你那些出息,摸有什么用?有本事和秦小姐上床大战三百合,那才叫过瘾。”我一脸的嘲笑,希望黄毛不要自作多情。 黄毛嘿嘿一笑,“我已经和秦小姐大战过了,那滋味真舒服呀!” 他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我和沙首同时一愣,黄毛这小子好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秦红给上了吗? 牛逼! 沙首呸了一声,“我看就是做梦!” “做梦怎么啦?我黄毛就有本事做春梦,你个闷驴,八辈子也做不出来。”黄毛洋洋自得。 我靠! 我真是服了黄毛,原来是他在梦中和秦红缠绵共欢。 他真行! 他从枕头下翻出一本书,书名是《春宫秘籍》,不一会看的入神。 我发现他看书竟然看的面红耳赤,不用想就知道书中写的是什么东西。 我瞥见沙首把四张写着诅咒之语的照片用打火机点燃,可能他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他把燃烧的四张照片放在秦王勾魂镜上。 勾魂镜是金属之物,不怕火烧。 他仰头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我瞧着在铜镜上燃烧的照片,突然察觉不对劲,我睁大眼睛走近桌上的秦王勾魂镜。 勾魂镜上燃烧的火焰竟然不是朝上的,火焰全被吸入勾魂镜之中。 黑面铜镜像一个口袋,把照片燃烧产生的火焰都吸了进去,更为怪异的是,我见不到烧灼冒出的烟雾,一丝青烟都见不到。 十分诡异! 瞧着燃烧殆尽的照片化作纸灰,我懵住了。 苦思冥想也不懂是什么道理。 我躺在床上,凝视着桌上的秦王勾魂镜。 我忽然感到浑身一凉,像是被风吹到了身上,随即身子一阵阴冷,很不舒服。 我赶忙盖上了被褥,闭上眼睛躲进了被窝。 我看到一种奇怪的景象,仿佛我的眼睛跑到了天华板上。 我看到四团灰白的雾气,从门缝飘进了房子,突然化作四条朦胧的人影,我只能形容像是人影,像人像雾,如影随形,分辨不清是什么人。 四条人形雾影刷的一下化作四团带状的雾气,朝秦王勾魂镜钻进去。 我不清楚到底是自动钻进去的还是被铜镜吸进去的,瞬间消失在铜镜之中。 浓缩的四条人影在深渊般的黑色镜面中挣扎,慢慢的消失在深渊之中。 深渊之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幽远缥缈…… 我紧张不已,猛的睁开眼睛,拉开被褥。 黄毛还在研究春宫秘籍。 沙首已经睡着了。 我以为我在做梦,这梦怎么如此怪异? 我瞧桌上的秦王勾魂镜,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 我们三个人在房子里呆到腹中咕咕作响,一起到街上吃饭。 大街上红男绿女,多彩多姿。 黄毛一双眼睛对准那些妙龄女子的胸部和臀部,我瞧他眼睛都快飞走了。 如果我们现在有钱,他肯定早钻进女人的怀里了。 沙首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朝我的左前方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 原来是那四个殴打秦红的打手出现了。 他们四个站在路边,一个人在打手机电话。 一个人在玩手机游戏。 一个人右手拿了一把烤肉串,正在朝嘴里塞。 一个人从口袋里取出口香糖正在剥开锡纸。 四个打手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 黄毛也瞧见那四个黑衣打手,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酒店经理的电话号码。 他要领取酒店的赏金。 嘀—— 一声尖锐的鸣笛之声响起。 我瞧见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擎的冲向四个黑衣打手。 轿车速度惊人,显然失控,如一道黑色的飓风扑向四人。 那四个人根本来不及躲避,惊慌的瞧向冲过来的轿车。 他们惊呆了! 嘭嘭嘭嘭! 四个人被疾速行驶的轿车撞飞出八米之外,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噗通落地。 他们四个口喷鲜血! 四个人被撞的骨断筋折,内脏破裂。 他们的打手生涯彻底结束。 他们以前似乎过的还算风光,从他们的穿着就可以看出来。 每个人都戴着金链子,不知道他们四个有没有杀过人? 但是,他们对秦红下手之时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他们显然是受人指使,他们不是什么好鸟。 今天终于得到了报应! 只是这个报应有点过了头,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鬼门关! 第十六章 火锅鬼 沙首睁大眼睛,喃喃自语:“他们真的死了,真的死在了我的眼前!” 黄毛嘿嘿一笑,“你以为是你的咒语显灵了吗?狗屁!瞎猫遇到死耗子,碰巧而已。” 轿车司机摇摇晃晃的下了车,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污秽之物。 原来他是个醉酒司机,亏他还有些神智,踩住了刹车,不然撞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四个黑衣打手已然毙命,头破血流。 我瞧着这一幕,总觉的有什么不对。 我在房中看到的四团人形雾气钻入勾魂镜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幻觉吗? 黄毛叹了口气,“唉,本来想领些赏金,这下完了,这四个家伙也死的太快了吧,唉,没钱找妞妞,憋死我啦。” ———— 我们三个找了一家大型的火锅店吃了一顿。 黄毛眼尖,结账出门的时候瞧见店门口贴了招聘启示,竟然有招聘保安的项目。 我们三个找到火锅店的人事经理面谈。 人事经理瞧我们三个够精神,当场拍板决定聘用我们三个,负责火锅店的安全防卫。 说实话我真不想做保安,工资达不到我的理想要求,还不如去工地上干活,工资相对可观。 黄毛提起干活就泄气,认为靠出卖力气永远没出路,还不如保安来的轻松,有吃有喝,尤其是火锅店里有不少青春少女服务员,其中不泛水灵秀气的姑娘。 黄毛还有心做别的工作吗? 估计让他打扫卫生间他都愿意。 黄毛这家伙好色成性,自从当了火锅店的保安,成了那些女服务员的帮手,只要是女的,让他干什么都屁颠屁颠的一溜小跑,抽空还在人家的屁股上摸一下。 现在的姑娘不像以前那么保守,摸一下也无妨,别那么过分就行,毕竟有些活还需要黄毛去帮忙。 黄毛确实可以,七天不到就把火锅店的一个姑娘搞上床了。 他经常把那个姑娘带到我们的出租房过夜,害的我和沙首去住廉价旅馆。 我一打听,那女人根本不是姑娘,是个有夫之妇,和黄毛鬼混纯粹是为了排遣寂寞,黄毛不以为意,只要有女人陪,别的都无所谓。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 天气热,火锅店的生意不太好。 沙首就是个闷葫芦,我和他真没什么好谈的,倒是黄毛的话多,那些姑娘们都在休息,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和我侃侃而谈。 他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女人的身上,对店里的女人评头论足,哪个姑娘的屁股大,哪个姑娘的胸大,哪个小媳妇的腰粗,哪个女人的脸蛋好看。 跟他聊天几乎没别的话题。 黄毛正和我聊着,他的眼光瞧向火锅店的门外。 我顺着他的眼光一瞧,店门口的女门迎请进来一位黑色连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坐在一张桌子跟前,拿起菜单点了好多火锅菜,然后从黑色挎包里掏出一摞钞票,足有十几万,整理一下又揣进包里,应该是个不差钱的富婆。 黑裙女子长相秀美,长发飘飘,两眉之间有颗红痣,像故意点上去的红胭脂,论身段相貌她比火锅店那些女人都高上一个档次。 她直接吸引了黄毛的目光,黄毛的眼睛几乎沾在她的身上,再也移动不开。 黄毛笑嘻嘻的走到黑裙女子的跟前,“姑娘,我姓黄,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他很有礼貌的伸出手,想和黑裙女子握手。 黑裙女子打量了几眼黄毛,黄毛色眯眯的眼睛一直在她丰满的胸脯之间来回晃悠,她轻轻一笑。 她没有和黄毛握手,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黄毛觉得尴尬无比,但他脸皮够厚,还赖在黑裙女子的身边站着,一脸的谄媚笑容。 黑裙女子对黄毛嫣然一笑,“黄先生,我有朋友在这里,等我有空再和你聊好吗?你先忙你的吧。” 黄毛点头笑道:“好,小姐有朋友要来吗?我不打扰你了,请便。” 他悻悻而回。 黑裙女子的桌子上摆满好多菜,有荤有素,加上火锅,足够三个人吃的。 她吃的津津有味,“嗯,这家店做的菜味道不错,咱们都吃的饱饱的,我请客。” 我和黄毛对望了一眼,不明白黑裙女子说的什么意思,自她进了火锅店,始终只有她一个人,要那么多菜,她吃的完吗? 她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又好像在喃喃自语。 我见她忽然噗嗤一笑,“不好意思,我只顾着自己吃了,忘了照顾你。” 她把一双筷子放到对面的一个盘子里,那是一盘香菇炒鸡块。 她笑道:“你多吃点,还有火锅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心中一寒,他娘的今天又遇到鬼了吗? 黑裙女子对面有鬼吗? 我仔细瞧瞧,什么都看不见,我瞧黄毛也是直打哆嗦,一愣一愣的。 火锅店的那些姑娘吓的挤成一团。 本来店里还有两桌客人,瞧见黑裙女子对着空气说话,吓的赶紧结账走人。 店中只留下黑裙女子一个客人,也可以说是两个客人,因为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客人。 黄毛面皮抽动了一下对我说:“瞧见没,那妞在和空手说话,是不是有鬼魂在她对面,妈的,只听说晚上鬼吓人,没想到白天鬼也吓人。” 我瞧着黑裙女子的一举一动。 她旁若无人,自己吃上几口菜,再说上几句话。 我确实什么都瞧不见,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记得在槐树岗遇到幽灵车,我感到浑身阴冷,那感觉真是永生难忘,害怕之极! 但是此刻那种感觉没有出来,并不是怎么害怕。 我瞧见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那位黑裙女子做了一个怪异的动作,她取出餐巾纸,向对面的空气擦去。 黄毛和我被彻底震撼了! 黑裙女子擦的很仔细,轻笑道:“天热,瞧你出那么多汗,吃完饭咱们洗澡去。” 她对着空手擦了几下,又自己吃起来。 沙首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着了。 黄毛瞧了沙首一眼,低声道:“还是闷驴好,睡着了不知道害怕,鬼也喜欢吃火锅吗?” “应该是个火锅鬼。”我使劲挠挠头,实在是不可思议,神仙鬼怪吃火锅,还要个美女作陪,排面够大。 黑裙女子有说有笑,摸了摸肚子,对着空气说:“我吃饱了,你吃饱了吗?” 她停顿了一下,“什么?你还有朋友要来吗?嗯,好的,我顺便打个电话,我去把你朋友接过来,你先吃,等会再点一些菜。” 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咱们不差钱,好好吃吧。” 她把钱装进挎包,取出手机拨打电话,“喂,你在哪里?你来我这里吧,我还要去接一个神秘朋友,你来吧。”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了火锅店,还对门口的迎宾员笑了笑。 她笑的很诡异! 迎宾员吓的哧溜跑到店里的柜台后面躲了起来。 火锅店内没人说话,寂静无声。 大伙瞧着黑裙女子留下的一桌饭菜,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上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半小时。 我觉的那黑裙女子不会回来,我突然觉得我们上当了,那黑裙女子不会是个骗子吧? 她演戏足够逼真,天衣无缝,把我们都吓的不轻。 我慢慢走到那张桌子跟前,左右瞧瞧,没有异常。 黄毛悄声道:“你小心些,万一有……有鬼呢?说不定那妞马上就回来了。” 我用手在桌子上面划了几下,没任何感觉,我就不信大白天的能出现什么鬼,应该是真的被骗了。 那黑裙妞实在高明,骗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她这一招确实吓人。 “我们都被骗了。”我大喊一声,急忙跑出店外,都过去那么久了,黑裙女子早跑没影了。 这跟头栽的真够呛! 结果是,我们三个保安有眼无珠,每个人被罚款二百块,刚好弥补黑裙妞那顿饭菜的损失。 沙首觉得冤枉,他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被罚款,郁闷之极! 不止他郁闷,我和黄毛也很郁闷,干什么都不顺心,闯江湖不容易啊! ………… 对于上班族来说,下班是最愉快的事。 我和沙首一点都不愉快,我们的出租房又被黄毛霸占了,因为他把“家属”带回了出租房。 我和沙首在一个烧烤摊喝起了闷酒。 跟闷驴似的沙首喝酒吃饭好没意思,他不喝酒只吃烤串,我成了喝闷酒的,索然无味。 “大哥,行行好吧,我来探亲,丢了钱包,可以给点吃饭钱吗?” 一个娇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哟!美女,丢钱了吗?没钱怎么能行?会饿死的,来来来,到哥这里坐,想吃什么随便点,你有住的地方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住的地方,亲戚搬离了这个城市,我丢了钱包证件,没路费买车票,更没钱住店。” “没事,遇见我你走运了,吃完饭咱们开房去,好吃好睡好玩。” 我回头一瞧,真是碰巧啊,竟然见到了那个黑裙女子,今晚她仍然是那天的穿着,说话的语气变了,很轻柔。 她这是又准备骗人了。 第十七章 禽兽不如 (亲爱的朋友们,没想到这本书如此扑街,决定另开新书,最迟今晚或者明天或者后天发布,说白了就是把本书砍掉大部分的章节,剧情再做改动,直接从剧情大爆发的部分开始,故事主旨就是无敌的爽文,一爽到底,作品的名字就是《牛逼克拉斯》,请关注本作者,咱们一起爽歪歪!)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坑蒙拐骗可谓是偏门行当,不劳而获,为人所不齿。 黑裙女子又开始行骗了,她这次的目标是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一脸的猥琐之相。 黑裙女子坐在他的身边,丝毫不客气,点了好多肉串吃的饱饱的。 中年男人笑道:“美女,走吧,哥给你开房去,今晚美美睡一觉,明天给你找个好去处。” “嗯,哥,我跟你走。” 黑裙女子腼腆的笑了笑,有意无意和中年男人拉开一些距离。 中年男人拦了一辆出租车,二人一起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摇头叹息,这黑裙女子真是不简单,什么都敢做,出卖尊严的买卖也敢做,为了钱财什么都无所谓了。 沙首呸了一声,“不要脸的女人。” 我呵呵一笑,“闷葫芦也发感言了,不容易呀。” 沙首憨笑道:“黄毛总是叫我闷驴,不好听,还是赵哥叫的好听,我不喜欢闷驴,喜欢闷葫芦,我小时候家里种了好多葫芦。”他说完黯然神伤。 他想起了那些伤心往事。 “过去的事不想了,你喜欢葫芦,我以后就叫你闷葫芦。”我把手上的一串肉吃完,结账走人。 …… 大福河横跨市中心,深达十几米,是一条人工河,专供市民游玩。 夜风徐徐,灯火斑斓。 我和闷葫芦走到大福桥中间停下来,时间还早,我没有睡意,让闷葫芦陪我散步,他倒是挺乖,就是半天崩不出一句话。 有一位中年妇女靠在桥拦上正在低声哭泣,很是伤心,路过的行人只是随便对她瞧上一眼自顾离去。 事不关己莫关心,生活节凑那么快,谁愿意管那些闲事? 中年妇女忽然爬上桥栏,看她那样子似乎要跳下河中,我和闷葫芦急忙上前。 她见到有人靠近,泣声道:“别过来,我没法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大姐,先下来,有话慢慢说,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想办法解决就是了,别想不开。”我慢慢靠近中年妇女,准备找机会把她从桥栏上拉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需要钱吗?我给你们钱,你们帮我杀了那个畜生怎么样?”中年妇女止住了哭声。 我不管什么情况,先稳住中年妇女再说别的,“嗯,我正缺钱呢,大姐下来咱们慢慢谈。”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跳下护栏,满脸都是泪痕。 这世上让人伤心的事情简直太多了,有什么事可以让人伤心的想要去杀人呢? 她的额头有道伤疤,她有四十多岁,很瘦,愁容满面,目中无神,显然是忧伤很久。 她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 她叹了口气,“大兄弟,我真是苦不堪言呐,没人愿意帮助我,都说我是神经病,唉!” “你说吧,我理解你的心情,任何人被人不理解的时候都不好受。”我取出纸巾递给她擦泪。 我和闷葫芦静静的听她讲出来—— 她叫柳莲,二十三岁嫁给了一个叫徐半山的男人,两个人辛苦工作,慢慢积蓄了一些钱财。 徐半山爱喝酒,酒友也多,好在对柳莲相当照顾,夫妻感情不错。 二人膝下无子,有一个女儿取名徐月花。 徐月花小的时候很胖,徐半山一直想要个儿子,遗憾的是柳莲不能再生育了。 徐半山本来爱喝酒,瞧见亲朋好友都有了儿子,他心中窝着一股火。 慢慢的他酒瘾越来越大,变成了嗜酒如命的酒鬼,脾气更加的暴躁无常。 柳莲成了徐半山的出气筒。 她哀叹自己不能给徐半山生个儿子,自觉有亏于他,只能独自忍受他的折磨。 时光如梭。 徐月花慢慢长大,小时候还不怎么样,长大了越发灵气展现,女大十八变,越长越好看。 徐半山瞧瞧人老珠黄的妻子,再瞧瞧水灵灵的女儿,更是来气,满腔怒火都撒在了妻子的头上,家暴不断。 柳莲被丈夫打的遍体鳞伤。 徐月花气不过父亲的家暴行为,多次指责徐半山不该殴打柳莲。 徐半山似乎有所收敛,对女儿言听计从,不再打骂妻子,经常给女儿买礼物。 柳莲和徐月花都觉得徐半山改过自新了,这是好事,一家人沉浸在温馨的家庭氛围之中。 徐半山表现良好,但是喝酒的毛病改不了,让柳莲和女儿很是无奈。 有天柳莲下班回家,瞧见徐半山躲在徐月花的门外向内张望,柳莲心惊不已。 徐半山在偷看女儿换衣服! 她很是生气,但她没有声张。 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徐半山表现很好,工作很积极,对家里比以前照顾的更好,她不想破坏这种温馨的气氛,她故作不知,认为徐半山只是好奇而已,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她想错了,女人的善良只会助长恶魔的气焰。 某天,徐月花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 她喝醉了酒被朋友送回家里,徐半山刚好在家喝闷酒。 他看到醉倒在床上的徐月花,俏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红扑扑的煞是动人,比她母亲柳莲漂亮多了。 徐半山给自己猛灌几口烈酒,心猿意马。 他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亲生女儿。 那天,她才十九岁。 当徐月花哭着告诉柳莲,柳莲大是一惊! 想不到徐半山畜生不如,竟然向亲生女儿下手,她找徐半山理论,没想到徐半山耍赖,说是喝醉了酒把徐月花当成了柳莲。 他竟然把这事给搪塞了过去。 柳莲忍了,她也劝徐月花忍了,毕竟是父亲,能把他送到牢里吗? 那样这个家就完了。 于是,母女俩都把这件事埋在了心里。 她们俩真的错了。 一个月后。 柳莲上夜班不在家。 徐半山半夜起来,趁徐月花去卫生间回房之时,闯入她的房内 徐半山作为父亲,简直禽兽不如,恶魔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尝到了甜头自然不会放弃。 他多次污辱徐月花。 徐月花忍气吞声,她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 柳莲终于知道了,她拿刀和徐半山拼命,徒劳而已。 徐半山把她打的半死不活,恬不知耻的说柳莲生不出儿子,就让徐月花生个儿子出来,不能让徐家绝种。 柳莲和徐月花偷偷去了医院,徐月花做了人工流产。 徐半山知道后气的暴跳如雷,差点掐死柳莲,柳莲自然免不了遭受一顿毒打。 她从来没有过到报警,所以,她吃的苦才会更多。 她能忍受,徐月花忍无可忍,想去报警,徐半山的罪在绝对是死罪,没有坐牢之说。 徐半山突然消失了。 柳莲和徐月花明白,徐半山怕她们俩真的报警,躲了起来。 半个月后。 徐半山没发现家里有什么异常动静,也没发现有警察。 他大着胆子又回到了家里,威胁母女俩如果报警杀死她们,还要杀了柳莲年迈的父亲。 柳莲再次妥协了。 徐月花又成了禽兽父亲的发泄工具。 柳莲六神无主,她想到了自杀,她对不起女儿,更是愧对女儿,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和闷葫芦听的牙痒痒,世上还有这种禽兽不如的父亲,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闷葫芦恨声道:“我诅咒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得了吧,你的诅咒管个屁用。”我觉得应该想个更妥当的方法。 闷葫芦对柳莲道:“大姐,你有徐半山的照片吗?” 我愣住了,“闷葫芦,你真想诅咒那个畜生吗?” “试试,试试,也许有用呢,反正那四个家伙是被我诅咒过的,不是死了吗?”闷葫芦嘴里念念有词。 柳莲从口袋里掏出十几张照片,“我存了十几万,想找个杀手杀了那个畜生,那些人都说我脑子有病,没人帮我。” 柳莲不像说谎之人,但也不能只听她的片面之词,总得找些那个畜生的犯罪证据,实事求是,不能冤枉好人。 柳莲木然道:“你们要证据吗?好,跟我走。” 我们到了柳莲的家门外。 榴莲轻轻的打开客厅的门。 她悄悄把我和闷葫芦领到徐月花的房门跟前,房内传出女子的哭泣之声。 “你哭什么?难道你不舒服吗?”房内传出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 “你是个……畜生,你没有人性,你不是……不是我爹……”一个女子哭的很伤心。 “嘿嘿,我也没把你当女儿,只要给我生个儿子,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 柳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 我真想冲进去杀了那个畜生,把他碎尸万段,他真不是人,应该把他剁了喂猪。 我和闷葫芦悄悄的离开柳莲的家。 …… 我和闷葫芦正在找旅馆,黄毛给闷葫芦打电话,我们可以回出租房睡了。 他的事已经办完了,我暗骂一声,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回到出租房,黄毛还在研究那本春宫秘籍。 他这辈子如果不死在女人身上,老天爷真是对不起他。 他瞧闷葫芦闷声不乐,瞥了我一眼,“赵哥,闷驴怎么了?好像丢了钱一样,谁惹我家闷驴了?” “打住,黄毛,都是兄弟,以后不能叫闷驴。” “操!”黄毛一指闷葫芦,“他不是闷驴吗?” “行了,驴是什么东西?叫他闷葫芦。” 闷葫芦正在瞧徐半山的照片。 “嘿嘿,闷葫芦也好。” 黄毛抢过闷葫芦手中的一张照片。 (本来,想为剧情做一些铺垫,发现如此扑街,只好忍痛割爱,再删掉几十章内容,再做改动。 第十八章 被狗舔脑浆的禽兽 相由心生,徐半山面相不善,长相彪悍,眼神凶狠。 经常对妻子拳打脚踢的男人相貌能好吗? 黄毛了解了情况,气的咬牙,“日他八辈祖宗,我要有这样的老子,我早把他杀了。” “我诅咒他。”闷葫芦哼了一声。 “你诅咒个屁呀,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太上老君吗?还是猪八戒他二爷?”黄毛一脸的鄙视。 他觉得闷葫芦很愚蠢,如果可以把坏蛋诅咒死,这天下就没有坏人了。 闷葫芦把徐半山的一张照片背后写上一句话:高楼摔死!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那张照片,扔在地板上看着燃烧殆尽。 黄毛哈哈大笑,“哎呀,我看到徐半山死了,他从高空摔死了。” 闷葫芦嘴里念念有词。 我感到好笑,真是无稽之谈,如果偶尔在路上捡到钱财,难道就可以在原地守株待兔每天捡钱吗? 滑天下之大稽! 闷葫芦对黄毛道:“你等消息吧,我现在去徐半山家门口附近盯着,看他怎么死?” 他说完急匆匆出了房门。 我和黄毛相顾愕然,闷葫芦表现反常,他走火入魔了吗? 他还真信了那一套诅咒之说! 黄毛朝床上一躺,继续研究春宫秘籍。 我嗤之以鼻,“黄毛,你如果学习有这么勤奋,现在早出人头地了。” 他嘿嘿一笑,“我现在正在努力学习,争取做到御女八百,天下无敌!” 我顿时哑然失笑。 过了两个多小时。 黄毛给闷葫芦打电话问那个禽兽死了没有,结果那个禽兽活的好好的,正在工地上干活呢! 原来徐半山在一个建筑工地做了个小工头,那个工地是个高层建筑,共计二十多层,徐半山正在楼顶指挥工人干活。 闷葫芦冒充一个临时工在徐半山手下做小工,他想看徐半山怎么死。 一直到天亮,闷葫芦也没瞧见徐半山有任何意外发生。 徐半山笑容满面,似乎很开心。 他的笑容下面是一颗肮脏的心! 他回到家里,柳莲和徐月花又要被他折磨虐待。 闷葫芦败兴而归,累得半死,他想不通诅咒为何失效? 黄毛自然对他是一阵冷嘲热讽,取笑他实在是天真无邪,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些诅咒。 傻吊一个! 闷葫芦很郁闷,其实我也很郁闷,徐半山不死,柳莲母女就没有好日子过。 我想要报警,闷葫芦不同意,他说如果报警,柳莲的左邻右舍都知道她们家的丑事,她们母女以后只能低头过日子,无法抬头见人。 火锅店恰逢装修。 我们三个闲的无事。 闷葫芦对柳莲家的事念念不忘。 当黄毛知道柳莲的女儿模样不错,他也来了兴致,一起出主意对付那个徐半山,我说不如揍徐半山一顿,打他个半死不活,闷葫芦说以后怎么办? 以后他还会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也没招了。 傍晚,华灯初上,都市璀璨无比。 闷葫芦闷闷不乐,烧了带有诅咒之语的照片,拉上黄毛一起去了徐半山的工地。 他想让黄毛和他同仇敌忾,既然去工地,第一站肯定是先去柳莲的家,黄毛为何如此爽快和他一起去? 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黄毛是想见见徐月花。 到了半夜,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想到柳莲母女悲惨的人生,我很同情母女两人,他们母女都希望徐半山去死,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坏人的命都很硬,没那么容易死,不然就不是坏人了。 我瞧着徐半山的照片。 越瞧越来气,人面兽心的家伙,对亲生女儿做出龌龊之事,禽兽不如,天底下有哪个父亲会做那样龌龊的事,也只有他徐半山可以做的出来。 他不死天下还有公理吗? 我取出秦王勾魂镜。 闷葫芦研究了好多日子,对秦王勾魂镜一窍不通。 勾魂镜黑色的镜面很诡异,漆黑如墨,我只要稍加注意,就会感觉我的灵魂会被拉进去,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我想起闷葫芦烧那四个黑衣打手照片的情景,他点燃照片随手扔在了秦王勾魂镜上再没注意。 我是无意中看到了火焰被吸入铜镜的诡异画面,然后梦到四个人形白雾钻入铜镜,碰巧的是四个打手真被车撞死了。 我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世间总有些事无法用常理说的通,我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是如何逃出了古墓? 反正一个人睡不着,甚是无聊,我取出徐半山的一张照片,背面都被闷葫芦写着“高空摔死”四个字,我不相信诅咒,但好奇之心促使我想试试。 我用打火机点燃了徐半山的照片,轻轻放在秦王勾魂镜的黑面之上。 奇迹马上发生,照片燃烧的很快,所有的燃烧火苗都朝镜面之中钻入,没有产生一丁点的烟雾,这确实很诡异! 秦王勾魂镜是两千年之前的先人古物,神秘莫测,据说它是邪物,杀人无形,以后要找个历史专家研究一下。 铜镜上没有丝毫烧灼的痕迹,好像它上面根本没有燃烧过任何的东西,我瞧着铜镜,不禁皱起了眉头,它到底有何神秘之处? 我瞧着瞧着,忽然感到身子有一股凉意,出于自然反应,我瞧了房门一眼,这一瞧我愣住了。 一团浅白色的雾气从门缝飘了进来。 我感到身上冷意更浓。 那团雾气进了房随即化作人形飘在空中,我感到莫名的害怕,头皮开始发麻。 那团人形雾气在空中只是呆了那么两秒钟左右,倏地朝桌上的秦王勾魂镜扑去。 人形雾气要抢走秦王勾魂镜吗? 秦王勾魂镜得来不易,我急忙把勾魂镜抢在手中抱在了怀里,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抢走。 人形雾气丝毫没有停留,勾魂镜似乎对它很有吸引力,它刷的扑向我怀中的勾魂镜。 我感到一阵阴风,凉嗖嗖的冷气逼人,我左手挡了一下那团雾气,顿觉左手冰凉,仿佛左手在冰箱被冷冻了一会,凉意刺骨。 人形雾气化作一缕白雾钻入了秦王勾魂镜,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情况? 我懵住了! 我竟然睁着眼也能看到人形白雾! 那白雾就像冰柜中的冷气,凉嗖嗖的阴冷之极! 我赶忙把秦王勾魂镜放进桌子中的抽屉里,这玩意儿有点邪门! 我打开房门,外面的走廊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我用手机给黄毛打电话,电话中传出嘈杂之声。 黄毛在骂娘,“赵哥,我准备开溜了,太累了,闷葫芦天生就是吃苦的,我不陪他了,工钱也不要了,那家伙活的好好的,我先去探望月花妹妹,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 骤然之间! 我仿佛灵魂出窍,我到了一个工地上。 工地好像是个高层建筑,工人都在忙忙碌碌,我竟然看到了黄毛和闷葫芦,他们俩正拿着铁铲铲混凝土。 工地四面有强光探照灯,把楼顶照的亮如白昼。 我瞧见黄毛猛的一摔铁铲,蹲在了一个角落,点了一支烟,整个工地上人来人往,少个工人没人注意。 我瞧见了戴着安全帽的徐半山,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 他对着对讲机正在吆喝什么。 这时,空中的塔吊机吊了一个铁斗缓缓降落。 突然—— 连接铁斗的钢丝绳断开,铁斗疾速坠落。 徐半山瞧见了坠落的铁斗,他吓的朝后急退,退到了楼顶的护栏跟前。 他背靠着护栏,莫名其妙的是,护栏突然倒了。 他和护栏一起跌了下去。 我的目光跟着他,他在空中手舞足蹈,那是绝望的挣扎。 我很想知道,他在临死之前会想起他的妻女吗? 他头下脚上,啪的一下坠落地面。 安全帽不能保护他的安全,他的脑袋和安全帽同时破碎,整个脑袋没有了。 一只流浪狗跑到他的尸体跟前,贪婪的舔着他的脑浆。 又跑过来两只狗,在他破碎的脑袋上一阵乱啃乱嚼…… 我打了一个激灵! 刷的一下我的幻觉消失不见。 我还躺在出租房的床上,我刚才真的是幻觉吗? 好真实的画面! 我揉了揉眼睛,此刻是深夜两点半。 刚才的幻觉让我毫无困意,说实话,我真希望那个徐半山去死,像他那样的人活着干嘛? 他不死对不起好人! 四十分钟后。 黄毛和闷葫芦回来了。 黄毛哈哈大笑,“那狗日的死了,狗日的摔成了稀巴烂,脑袋摔成了烂西瓜,报应!” 闷葫芦笑道:“报应,那禽兽真的从高空摔死了。” 我显得云淡风轻,因为我提前知道了徐半山的死。 黄毛瞧着我,“赵哥你不高兴吗?” “高兴,像他那种人该死,死的好。”我心中很惊讶,我的幻觉竟然是真的,让我意想不到。 闷葫芦很开心,他认为他的诅咒显灵了,可以把人咒死,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他取出秦王勾魂镜,翻来覆去的研究,今夜他将无眠。 黄毛也很兴奋,他又拿出枕头底下的春宫秘籍仔细翻看,不知他到底学了一些什么厉害的招式。 今夜,我们三个人都难以入眠,各怀心事。 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很遥远,远的无法想象,我只能以思念寄托我的情怀,我思念家乡所有的一切。 我还能回去吗? (前期都是为人物出场铺垫,剧情将会大爆发) 第十九章 杀人狂徒 十天以后,我们见到了柳莲和徐月花。 徐半山死了,柳莲和徐月花花自然高兴,被折磨的心灵彻底得到解脱。 黄毛口没遮拦,夸夸其谈,说徐半山的死都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柳莲带来了十万块钱,这些钱我们自然不会收取,黄毛瞧着那些钱怦然心动,我和闷葫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只好作罢。 他两只眼睛在徐月花的身上转个不停,不知道他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徐月花显得很羞涩,被黄毛瞧的面色微红。 柳莲强行放下五万块钱,带着女儿走了。 黄毛恋恋不舍,唉声叹气,埋怨我为什么不多留她们母女一会儿,我说就你那眼神儿不把徐月花给吓个半死才怪,瞧你色眯眯的样子,谁见到你也会把你当做流氓。 有了五万块钱,我们辞去了保安的工作,决定找个体面的工作,每个人买了一身新衣服,先把自己装扮一下。 有了钱,最开心的自然是黄毛。 他去了烟花柳巷,整整七天我们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七天后他回来的时候,双眼圈发黑,双手按腰,走路不稳! —— 这个城市发生了一件命案。 一位半夜下班回家的女子在小巷中被污辱杀害。 她死亡时间是半夜一点左右,她是某公司的员工,年龄二十五岁,平常都是一个人上下班。 两天后,某超市的收银员晚上十点下班途中被污辱杀害,凶手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线索。 十天后,某工厂一名打工妹晚上下班途中被污辱后杀害,凶手还是没有留下作案线索。 二十天后,某小区一名女子晚上十二点在楼道中被污辱杀害,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作案线索。 人心慌慌,年轻的女子更是人人自危,晚上再也没有哪个女子敢独自出门了。 警方全力以赴,但是毫无线索,警方提醒女性朋友,路上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黄毛看了新闻,很是气愤,那些被害的还都是美女,怎能不让他生气呢? 变态杀手实属可恶,反侦察能力很强,大福市的警察也没有办法。 凌晨时分。 我们三个人从ktv出来。 自从进了ktv,整个过程都是黄毛的节目,他比谁都嗨,脸红脖子粗,唱歌的声音比鬼叫还难听,我和闷葫芦实在听不下去,才准备打道回府。 路上黄毛内急,进入一个小巷,他已经憋了许久,差点尿在裤子里。 我瞧见小巷中有个人影朝黄毛奔过去,边跑边叫“救命!有……有杀人狂!快救救我呀!” 是个女子的声音,小巷子里没有路灯,那呼救的女子跑到黄毛的身边,瞧见黄毛正在小便,她急忙转身朝我和闷葫芦奔过来。 她竟然是那个行骗的黑裙女子,她正在被人追杀。 黄毛刚刚提上裤子,有个身穿雨衣的人奔向他的身边。 大晴天的穿雨衣,绝对不会是正常人。 我和闷葫芦一起迎上了雨衣人。 他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雨衣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 我们三个加上黑裙女子,四个人堵住了雨衣人的路,相距五米左右。 他立在黑暗处像个幽灵。 黑裙女子躲在我身后道:“他,他就是那个变态杀手,我看到他刚才杀了一个女人,他要杀我……杀我灭口!” 雨衣人举起手中的匕首。 他的匕首比平常的匕首更长更宽,巷中光线昏暗,他在慢慢朝我们走过来。 他想杀我们灭口吗? 他突然朝我们扑了过来。 黄毛本来在我们前面,瞧雨衣人扑了过来他吓的哧溜躲在了我和闷葫芦的身后。 雨衣人跑的很快,离我和闷葫芦不到两米。 “行动!”我对闷葫芦喊了一声。 两道刺眼的亮光闪起! 小巷中顿时亮如白昼。 我和闷葫芦同时按下手机的拍照功能,同时对着雨衣人按下了拍照键。 闪光灯把雨衣人的脸映照的一清而楚。 他手中的匕首上血迹斑斑。 强光一闪而没,雨衣人被强光晃的睁不开眼睛,他扭了一下头企图躲避第二次的闪光灯。 “滚吧!”我大喊一声,“我们有四个人,你只有一个人,有刀能怎么样?我们有八只手,滚蛋!” 我嘴上说的很硬,心中却是害怕,我们赤手空拳,对方有刀,显然刚刚杀了人。 雨衣人不是傻瓜,他知道双拳难敌四手,转身跑向小巷的深处。 “谢谢你们啦!”黑裙女子声音发颤,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几位大哥带我回去好吗?” “好呀。”黄毛嘿嘿一笑,“还认识我吗?” “误会,误会。”黑裙女子尴尬的笑了笑。 …… 出租房内,黑裙女子默不作声,沉默了好一阵子,她终于开口娓娓道来。 她叫红豆,自幼父母双亡。 她在孤儿院长大。 孤儿院的人说她父母也许还活着,她是在孤儿院的门口被发现的,因为眉心有颗红痣,院长给她取名叫红豆。 她长大后找了工作,交了男朋友,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白眼狼的男朋友骗走了。 从那以后她改变了心态,专门物寻找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缕缕得手。 她常备防狼喷雾剂,达到目的,得手后遇到难缠的人只需一喷,对方随即双眼刺痛,所以她没有受到欺负,也得益于她的机灵过人,每每化险为夷。 她挣来的钱都用在了孤儿院,她有一颗善良之心。 “你有爹娘吗?”她问我。 我愣了一下,“我当然有爹娘了。” “嗯,有机会我去你家瞧瞧。”红豆对我轻轻一笑。 黄毛嘿嘿一笑,“还不知道赵哥的家在哪里呢。” “你也没问过我。”我夺下黄毛叼在嘴上的香烟,“这里有女生,不要抽烟。” 红豆呵呵一笑,“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他叫赵文。”黄毛嘿嘿一笑。 “我家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个逃犯吧?”红豆瞅我的眼神不寻常。 “我是个逃犯。”我对红豆邪魅一笑。 红豆吃了一惊,朝门口退去,眼中有惊慌之色。 黄毛忍不住大笑,“小妞,你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在劫难逃!” 红豆瞧瞧闷葫芦,再瞧着我,她笑了,对我说:“你骗人,如果是坏人还会救我吗?”她说完直接脱了鞋子跳上我的床,“这张床今晚属于我的了。” 黄毛嘿嘿一笑,“红豆妹妹,一个人多孤单,我陪你吧。” “嗯,你来我被窝吧。”红豆竟然同意了黄毛的邪恶请求。 黄毛大喜,准备朝红豆的被窝里钻,没想到红豆的手从被窝突然拿出来,手中有一瓶防狼喷雾剂,黄毛一瞧,吓的比兔子还快,躲回他自己的被窝里。 我和闷葫芦睡一张床,他睡觉很老实,一晚上不翻身子,和他睡在一起很安稳。 我拿出手机,翻出那个变态杀人狂的照片。 他有一头长发,圆脸,偏胖,也许是闪光灯的作用,衬托出他一张极为惨白的脸,他的眉毛很细,比女人的还细,被强光照射来不及闭上的眼睛现出惊慌之色。 我哼了一声,“明天找个地方把这狗杂种养的照片复印出来。” 闷葫芦嗯了一声。 “复印照片?”红豆从床上翻身坐起,“我有照相机,随时可以出相片,我相机有蓝牙,把那家伙的照片传给我。”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五分钟左右,变态杀人狂的两张照片出来了。 “我诅咒他去死。”闷葫芦哼了一声。 我告诉闷葫芦秦王勾魂镜的使用方法。 他听了大吃一惊,“真……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徐半山的照片我就是如此操作的,他真的死了。” “是吗?快点办,让那家伙赶紧去死,不能让他再祸害女人了。”黄毛丢下春宫秘籍,凑到闷葫芦的床前。 红豆把脑袋探出被窝,“真有那么神奇吗?感觉你们三个在讲故事。” 她瞥见黄毛忘记藏起来的春宫秘籍,“黄毛,你那本是什么书?给我瞧瞧呗。” 黄毛嘿嘿一笑,“这是大人看的书,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长大了再看。” 红豆下了床,把胸脯一挺,“臭黄毛,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我哪里小了?” 她确实不小,胸脯挺拔傲人,谁都能看出来。 黄毛瞧的双眼发直,咽了一下口水,“嘿嘿,红豆妹妹长大了,不小,不小,我再仔细瞧瞧。” 他朝红豆走了过去,眼睛一直在红豆的身上乱转。 红豆亮出防狼喷雾剂,吓的黄毛急忙躲回被窝。 我让红豆先睡觉,担心吓着她,她却不依不饶,非要看个究竟,还发誓决不外传,自愿加入我们的队伍,瞧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同意了。 我告诉她,可能会看到异常的东西,她朝我靠近,表情显得很淡然。 我心想房子里这么多人,没必要害怕,那种人形白雾好像不伤人。 闷葫芦拿着变态杀人狂的照片,在背面写上:掉进茅坑内淹死! 我们看到闷葫芦写的诅咒之语都忍不住笑了,都不信变态杀人狂会掉进茅坑淹死。 他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呢? 第二十章 糟糕死法 午夜。 出租房内气氛浓重,大家怀着好奇之心等着下一刻的到来。 闷葫芦点燃了变态杀人狂的照片。 红豆正在把玩秦王勾魂镜,瞧闷葫芦点燃了照片忙把勾魂铜镜放在桌上。 闷葫芦把燃烧的照片朝铜镜上轻轻放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照片燃烧的火焰瞬间被铜镜吸入,丝毫没有一点儿的烟雾。 众人都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明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理。 照片燃烧的速度很快。 黄毛朝烧过的灰烬吹了一口气,纸灰飘散在空中缓缓悠悠落地。 “太神奇了。”红豆瞧的张大嘴巴,“火苗竟然被吸进去了,好玩。” “大家都别出声,有东西要进来了。”我朝门口望去。 “什么东西?”黄毛也望向门口,啪的一声他把房门关的死死的。 “你们等着瞧就行了。”我淡淡的说着把房内的灯全部关闭。 房中光线暗下来,街上的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房内,有些朦朦胧胧。 一丝白雾从门缝悄无声息的钻入房内,在半空飘荡,发出幽幽的暗光。 杀人狂的魂魄来了! 我只能这样认为那些白雾是魂魄,不然又是什么呢? “它来了。”我低声道。 黄毛东张西望,“哪呢?屁都没有,哪呢?” 红豆在我身边坐下,顺着我的目光瞧向半空,“没有呀,在哪呢?” 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我瞧的清清楚楚,他们几个怎么瞧不见? 那团魂魄在空中晃晃悠悠,移向桌上铜镜的上空。 “骗子,你在逗我们玩的吧,姑奶奶竟然相信你了,哼!”红豆生气了,准备去开灯。 这时那团发光的魂魄逐渐要幻化成人形模样。 我抓住红豆的手,朝那团魂魄指去,“看不到吗?就在那里。” 红豆再次瞧向魂魄的地方。 她真的瞧见了,有些惊吓,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 黄毛和闷葫芦什么都瞧不见,只是觉得身体有些发凉。 黄毛哼了一声,“你们俩合伙骗人吗?哪有?”他伸手朝铜镜的上空划楞了一下。 我和红豆瞧的真切,黄毛的手刚好在杀人狂的魂魄身上一扫而过。 “操!我的手怎么这么冰?”黄毛不停的在手上吹气。 他被那些魂魄冰了一下。 红豆瞧的瞠目结舌,她的手在发颤,“那是鬼……鬼魂吗?” “不是鬼,是魂魄吧,也许是咱俩的幻觉。”我只能这样回答红豆。 杀人狂的魂魄刷的一下被铜镜吸了进去。 “进去了进去了。”红豆凑近了铜镜。 一切恢复如常。 黄毛打开灯,“忽悠吧,你们俩演什么戏呢?” 他瞧见红豆握着我的手,咦了一声,“哟!这才来多久啊,手都连上了,等会是不是要睡一个被窝呀?准备大战几百合呀?” 红豆俏脸一红松开我的手,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真的看到了。” “嘿嘿,我也看到了,看到你俩亲密无间,刚才是连手,什么时候连体呀?嘿嘿。”黄毛呲牙怪笑。 红豆突然抢过黄毛枕头底下的书。 她早看到黄毛把书藏到了枕头下,这时书本在手得意洋洋,“什么好书呀?春宫秘籍,还是言情小说呢。” 她打开春宫秘籍一瞧,瞧见里面污秽不堪的画面,登时惊的芳心大跳,面红耳赤。 她合上书本对准黄毛的脑袋一阵狂拍,“好你个黄毛,卑鄙!下流!无耻!淫贱!龌龊!我呸!” 最后又在黄毛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唰唰唰把春宫秘籍给撕了。 黄毛躲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哀叹。 这是请回来个母夜叉! “活该!”闷葫芦把地上的烂纸捡起扔进垃圾桶里。 我闭上眼睛,那雨衣杀人狂会怎么死去? 真的会掉进茅坑淹死吗? 似乎不可能,那死法也太窝囊了,但是有种预感,既然有魂魄进了勾魂镜,应该是杀人狂的,他活不了多久。 徐半山的魂魄进了勾魂镜,他已经死了,这杀人狂的魂魄也进了勾魂镜,他也会死,能不能掉进茅坑淹死? 瞧老天爷怎么惩罚他了。 我迷迷糊糊的,似乎进入了幻象,我的眼睛突然瞧见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雨衣,我可以确定那个雨衣人是残害女人的杀人狂。 他尾随在一个女人的身后,女人撑了一把伞,天空似乎在下雨,撑伞的女人走的很快,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杀人狂在女人身后紧追不舍,离孤身女人越来越近。 我的心也紧张起来,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喊也喊不出来,我只是在看,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这一切发生。 街上静悄悄的再没有别人。 女人跑的快,杀人狂追的更快。 我心中狂喊:“快跑,快跑!” 女人很快被杀人狂追上。 杀人狂抓住了女人的后背衣服。 女人拼命的朝前冲,手中的雨伞落在地上,被一辆行驶过来的小汽车碾过,雨伞损毁,它的主人危在旦夕,但那辆车和两个争执的人擦身而过。 女人好像在叫喊,绝望的表情我瞧的很清楚。 她似乎就在我身边,可我真的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杀人狂一拳打在后脑勺上,晕了过去。 杀人狂四处张望,把女人拖到一出阴暗的角落。 他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 没有想到女人突然醒过来,对着他的裆部踹了一脚,他顿时弯腰捂住了裆部。 女人起身朝前跑去,跑的飞快。 杀人狂达不成目的岂能甘心? 他拔出匕首揉揉裆部,朝女人追去,他要杀了女人泄恨,他不会再给女人任何机会了。 他离女人的距离渐渐拉短,马上要追到女人了。 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女人正跑着突然转身反方向飞速跑去,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女人毕竟是女人,没受过锻炼,如何拼得过杀人狂的体力? 她跑到一处巷子里。 难道她的家就在巷子附近吗? 她终于又被杀人狂追上了。 她被杀人狂扑倒在地上。 她苦苦哀求杀人狂不要杀她。 杀人狂举着匕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刺下去。 他抓了猎物,还没有发泄出来,杀了猎物似乎有点可惜,所以他在犹豫。 女人突然双手一推,把他推倒,他仰面朝天跌在地上。 女人起身狂奔。 杀人狂翻身站起,急速追到了女人的身后,举刀便刺向女人的后心。 女人顷刻间就要丧命,但还是拼命的朝前冲。 女人是坚强的,遇到危险勇于反抗,斗智斗力,比那些遇到危险马上低头的女人强多了。 不能任人宰割,要给自己争取一线机会,这才是勇敢的女人。 杀人狂第一刀落空。 他又追到女人的身后,伸手可及,他不想让女人有任何活命的机会了,他又刺出了第二刀。 他的刀尖马上要扎进女人的后心。 我感到了刀上的寒意。 他突然身子矮了下去。 他竟然脚下踩空,掉进了下水井里。 原来他脚下的井盖突然断裂,他直接陷了下去。 瞬间不见了他的影子。 下水井很深,直接把他淹没。 他挣扎着探出头,不巧的是,有一片井盖落在他的头上,他的脑袋又消失在污水之中。 意外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出现,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 女人恍然不知,继续朝前跑去…… 我不知被什么力量嗖的一下拉回床上。 我睁开眼,房中的灯光已经熄灭。 和闷葫芦睡在一起就是爽,这家伙睡觉像婴儿一样。 我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闭上眼睛仔细嗅嗅,不错,这股香味竟然是从闷葫芦身上散发出来的,有意思,闷葫芦何时学会用香水了? 闷葫芦身上的香水味不是那么浓,我很是受用。 我抱住了闷葫芦,他的身体软软的,像个娘们似的! 他的胸脯鼓鼓的,很有弹性! 我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人悄声说话:“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是女人的声音! 我睁眼一瞧,吓了一跳。 我抱的不是闷葫芦,竟然是红豆,怎么回事? 闷葫芦何时换成了红豆?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翻身坐起,红豆低声说:“你老实点,我害怕才跑到你的被窝,把闷葫芦撵到了我睡的床上。” 我心惊肉跳,“小红豆你搞什么?有什么可怕的,一屋子的人。” “我就是怕,我想起那鬼魂,越想越睡不着。” “你跑我被窝里我更睡不着,我和闷葫芦去睡,我怕你告我非礼你。”我坐了起来。 真是要命,红豆可没什么好脾气,说不定什么时候一翻脸我就完了。 我给红豆掩好被褥。 她低声道:“你怕我!” “嗯,我怕你,明天你快回去。” “我不回去,我和你们一起做大事。” “哼,你瞧我们三个臭皮匠是做大事的人吗?” “反正我不走。”红豆狡黠的一笑。 “你不走是吗?我们三个不把你吃了才怪。” 我悄悄摸到闷葫芦的床上,闷葫芦睡的正酣。 邻床的黄毛鼾声如雷。 我想起了那个杀人狂,他真的会死吗? 我希望他真的会死! 第二十一章 我想娶你 杀人狂真的死了! 我们从新闻上得知,他死在下水井之中,头部有伤痕,经检测是被一块井盖砸中留下的伤痕,他实际是被溺毙。 下水井有污水处理管道,管道泄露,大量的污水几乎溢满下水井,污水中包含了人类的粪便,确实够污的。 他真的被粪便给淹死了。 杀人狂的死亡振奋人心,最高兴的莫过于我们几个臭皮匠,因为我们发现了秦王勾魂镜的秘密,它可以勾去人的魂魄,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觉得秦王勾魂镜更像是一种巫术法器,或者是一种蛊术使用工具,无意中被我们破解了。 巫蛊之术自古皆有流传。 —— 亿万富翁徐进宝丢了一幅画。 徐进宝身价百亿,是著名的企业家,收藏家。 他收藏最珍贵的是一幅画,据说丢失的那幅画价值无法估算,那幅画是开国皇帝徐福的画像,绝对的真品。 徐福是徐进宝的祖先,祖先丢了自然事关重大,新闻上公布以后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徐进宝重金悬赏寻找名画,至今毫无线索。 黄毛得到这个消息兴奋异常。 他说可以趁机捞点油水,只要是寻找徐福画像的人都可以在徐进宝豪宅里好吃好喝,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幅古画,那都是以后的事。 我佩服黄毛贼胆包天,混吃混喝的本事练到家了。 我问黄毛有什么本事可以找到古画,黄毛只是嘿嘿一笑,他的意思就是混,混到哪天算哪天。 结果他真的去了。 十天过去。 他没有音讯,打他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他究竟在徐家豪宅混的怎样? 红豆哼了一声,“黄毛能有什么好?也许被人家识破了身份,把他关了起来,他真是活该!” 闷葫芦抚摸着手中的铜镜,“怎么办?” “不管他,让他多吃些苦头。”红豆对黄毛没有好感,因为黄毛经常色眯眯的朝她身上瞅。 咚咚咚! 有人敲门。 红豆把房门打开一点缝隙,瞧见门外站着一位妙龄女郎,她问:“你找谁?” “您好,请问赵文是住这吗?”门外的女郎声如黄莺,清脆动人。 我听出是谁了,正是在槐树岗遇到的女警官明月,她来干什么? 出租房没有多大的空间,我想躲都没地方躲,红豆不知道明月的底细,她没穿警服,说话又那么客气,红豆给她开了房门。 明月今日大放光彩,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明艳娇媚,她长的秀美迷人,穿上裙子更是显得娇美无比。 我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声,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直接被她拉出了被窝,“赵文,你躲被窝做什么?” “我没躲呀,在睡觉呢?”我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态。 “在睡觉吗?睡得好吗?穿鞋子睡觉舒服吗?”明月哼了一声。 “哦,这个太困了,忘了脱鞋子了。”我尴尬的笑了笑。 “那天你为什么逃跑?” “哪天?我没跑呀?”我故作不知。 “还装,信不信我现在抓你进去?” “行了,无冤无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俩还共同战斗过,好歹算是共患难,我也没犯什么罪。” “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明月朝我伸出手。 “你是警察?我们没犯罪呀。”红豆取出身份证。 “我只看赵文的。”明月盯着我不放。 我的身份证是假的,不能给明月看,但是拿不出身份证很麻烦。 我无计可施,只好哀求明月,“警官,美女,勇斗幽灵的女侠,我的证件丢了,我……我失忆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了怎么办?” “赵文,你真的失忆了吗?”红豆眼神惊愕的瞧着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去买几瓶饮料,明月警官口渴了。”我对红豆使了个眼色,让她把闷葫芦也带出去。 红豆和闷葫芦出了房门。 我开始想办法开溜。 “你别想跑了,黄色都招供了,他很想你,你不想见他吗?”明月坐在了床沿上。 房中空间狭窄没有凳子。 我吃了一惊,黄毛这小子原来被抓进警局了,怪不得这些天没有消息,他都招出了什么? “说吧,我想瞧瞧你和黄色的口供有什么不一样,坦白从宽,你懂的。” “我说什么,你别诈唬我,瞧你今天穿的,像是去相亲,你不是来办案的。”我慢慢走到门口。 明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手枪。 她把手枪朝桌上一放,“你跑吧,先问问自己能不能比子弹跑的快?” 我愣了一下,乖乖的走了回来,这妞确实跟我耗上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实话我真对你不客气了。”明月冷冷的盯着我。 我把我是怎么来到福国的经过仔细的给明月说了一遍,不然她总是揪着我不放,但我没说秦王勾魂镜的事。 “你真是穿越来的?”明月有些怀疑我的话。 “还不信呀?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保守秘密,不然你们国家的特工把我抓去做研究,我就完了。”我真的担心,作为穿越者,肯定是国家研究的对象。 “只要你不做坏事,我会保守秘密的。”明月点了点头,“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我信你个鬼!” 我揉了揉鼻子,的确,这事说出去很难让人接受,但这也是我的秘密,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你爱信不信,反正你要是把我的事情透露给别人,我诅咒你明月活到老还是个老黄花菜,让你守活寡到死的那一天,做一辈子的老处女!”我感觉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 “你再说一遍!”明月拿起手枪在桌上拍了一下,“姓赵的,你说话注意点,别逼我发火。” 我谄媚一笑,“我相信明月妹妹。” “谁是你妹妹?” “总不能说你是我老婆吧?”我邪魅一笑,“别忘了,咱俩在幽灵车上还热情拥抱过呢?” 明月瞧瞧房门,对我瞪了一眼,“你敢把这事说出去,我一枪打死你。” 我点头道:“好,你为我保守秘密,我也为你保守秘密。” 明月微微点头,默许了我的话。 我们俩探讨了一下关于穿越的事情。 我所了解的穿越,都是在影视剧里,还有小说上的故事,都说王莽也是一个穿越者,他建国执政采用的都是现代人的思维。 我呢? 我发现我穿越来这里还是个小老百姓,什么都干不了,还是个穷打工者。 那个神秘船队突然降临在大福国,他们是怎么来到福国的,至今也是个谜。 我和明月研究出的结果大不相同,我认为那些船队肯定也是穿越者,因为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只知道穿过海雾就到了福国的地盘。 明月认为他们是不知名国家来的非法偷渡客,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但说到穿越,鬼都不信。 我说那些人采用非常手段夺取了福国的政权,明月非说是正常接管政权,我不苟同她说的话。 明月说是接管,我觉得好笑,明明就是夺取政权,为此我和她争论了起来。 最后我避免不了被她按在床上扁了一顿。 她说我对国家不敬,藐视国家,这可是大罪,以后让我说话注意些。 福国有暗杀机构,专门对付那些叛逆者,我想想也对,以后说话要小心了。 明月武功高强,我怎么都打不过她,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她尝尝我的手段,不给她点颜色真把老子当病猫了。 我揉揉后腰,刚才被明月捣了几拳,又酸又疼,我就纳闷了,她好像喜欢暴力,对付幽灵的时候也没见她有多么牛逼。 “赵文,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明月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 “我靠!你来就是为了揍我吗?”我哼了一声。 “你靠什么?你的皮肉又痒了是吗?”明月柳眉一挑,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我马上捂住了嘴,“口误,习惯了,我一定改。” “把你的臭毛病都改了,堂堂一个大男人,别让我瞧不起你,成天吊儿郎当的,像个男子汉吗?”明月摇摇头,似乎对我的不上进有点失望。 我感到真是臊毛,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教训了一顿。 想想也是,我的臭毛病确实不少,改吧,以后做个像样的男人,再这样碌碌无为,真是白活了。 “你有什么梦想吗?”明月问我。 “梦想?”我打量了明月几眼。 她很漂亮,明艳动人,如果哪个男人能把她娶了,那肯定是莫大的福份。 我笑道:“我想娶你?” “什么?”明月瞪大了眸子,“你想娶我?” 她感到不可思议,估计她压根没把我这个无名小卒瞧在眼里,在她的眼里,我可能就是个跳梁小丑。 “对,我想娶你。”我揉揉鼻子,感到鼻尖冒汗,说不定明月又是对我一顿暴揍。 明月呵呵一笑,她竟然笑了,“好呀,有梦想总是好的,但是,你得有本事才行,想娶我的男人太多了,你努力吧,别说我打击你,你在痴心妄想。” 我的确在痴心妄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想调侃一下这个小妞,她太霸道了,不可一世。 我就要打击一下她,“对,我是妄想,一切皆有可能,到时老子……到时我也许会找个比你更漂亮的妞,别以为你了不起。”我不屑的横了她一眼。 她鼓掌大笑,“行,加油吧,我看好你,祝福你早日达成心愿,呵呵!”她感到很好笑,她的眼神里有一丝鄙夷之色。 噗! 一颗子弹打穿门板,射到桌上的一只空酒瓶,嘭的一声啤酒瓶被打爆。 门外没听到枪声,肯定是无声手枪。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我和明月惊呆了! (剧情开始走向高潮爆发,请大家收藏评论走起) 第二十二章 杀手报到 我和明月正在聊着,突然一颗子弹从门外射进来,吓了我一跳。 “快躲起来!”明月麻利的拿起桌上的手枪。 噗噗噗! 三颗子弹打在明月刚才站的地方。 地板上溅起一溜火星。 我滚到床底下,明月躲在门后的墙角。 我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要杀我吗? 还是要杀明月? 我没有仇人呀,他娘的哪个王八蛋要杀我? 几发子弹过后,房外没了动静。 那个刺客随时可能准备冲进房内,没有杀掉我们他能轻易离去吗?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真的很紧张,真的不好玩,虽然有些小刺激但是太冒险了,搞不好小命就没了。 咚! 有人一脚踹开了门! 一个黑衣男子冲进房内,他瞧见床下的我,正要把枪口对准我—— 砰! 一声枪响,他的前额现出一个血洞。 他被明月从脑后一枪毙命。 他噗通趴倒,死在地上。 两个黑衣人持枪窜进房内。 砰砰! 明月一枪打中一个黑衣的头。 血冒出,人倒地。 另一个黑衣人的枪口还没有对准明月,他的眉心便被一颗子弹射了进去。 他仰面倒地。 明月奔出门外,左右瞧了瞧,又回到房内。 她摸了摸三个黑衣人的衣服,除了枪和身上的预备弹匣,再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我爬出床底,悄悄把地上的一把手枪拿在手中,还没有插到后腰的皮带上就被明月发现了,只好乖乖的放到了桌子上。 “你有仇人吗?”我和明月异口同声发问。 “我没有仇人。”我瞧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杀你呢还是杀我呢?” “我也不认识他们。”明月柳眉微蹙,“他们的枪做工精巧,是连体的无声手枪,价格不菲,既然是来这里杀人,肯定是杀你们几个人的。” “我得罪谁了?” “既然有人要杀你,这地方不能呆了,换地方住吧。” “我等闷葫芦和红豆回来一起走。” “你先呆着,我出去瞧瞧。”明月走出房外。 两分钟钟后,明月回到房中。 “什么情况?”我问。 “这里的四家房客都死了,他们要杀人灭口,一个不留。”明月又瞧了瞧门外的动静。 问题变得严重而复杂,有人要杀我们灭口。 为什么呢? 我有什么仇人? 还是闷葫芦和红豆有仇人? 不可能,这里面有猫腻,事情真不简单。 明月身手敏捷,开枪的速度很快,转眼间杀了三个刺客。 我开始对她刮目相看,她像变了一个人,面对突发状况时稳而不乱。 “跟我回警局吧。” “我不去,去哪都可以,唯独警察局不去。”我对警察局有抵触情绪。 “你的两个朋友不会回来了。”明月淡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俩不回来?” “我刚出去看到你那两个朋友被人架上了一辆车,离我太远,我赶不及救他们,那辆车现在早就没影了。” “什么?他俩被人绑架了吗?”我使劲挠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地方不安全了,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不会善罢甘休。”明月盯着我,“你转过脸去。” 我微微一愣,“怎么了?你大姨妈又来了吗?” 明月朝我腿上踢了一脚,“你小子真是欠揍,给我把脸转过去。” 我转过身体背对着明月,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几秒钟后。 “好了,转过来吧。” 我发现明月手上只剩一把黑衣人使用的手枪,其余的手枪不见了,我围着她转了一圈,“你把手枪藏哪里了?” “要你管?”明月朝门外走去。 我顿时明白了,明月把手枪都藏在她裙子内,她穿着紧身袜,紧身袜紧绷有弹性,塞进个手枪没有问题。 我很好奇,明月的内褲是什么颜色的? 我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龌龊的想法不应该有,但是有又怎样? 想想都不可以吗? 谁知道? 我租的房子是一栋三层旧别墅,有个很大的院子,四周被两米高的围墙遮挡,别墅离院子的大铁门有五十米左右。 大铁门朝内敞开着。 我和明月还没走出别墅的玻璃门,瞧见有两辆轿车开进了院子。 明月和我急忙躲进了别墅一楼的走廊。 车上下来几个持枪黑衣大汉,他们也瞧见了我和明月。 噗噗噗噗噗…… 十几颗子弹射进别墅。 子弹打烂了门窗上的玻璃,哗啦哗啦声响个不停。 墙壁上被子弹打出十几个弹坑。 “警官,你给我一把枪好不好,老子不想做你的累赘。”我蹲在地上对明月说。 明月回头瞧了我一眼,她掀起裙角又放了下来,“把脸转过去!” 唉!不得不说女人有时候真是麻烦。 我背对着明月哼了一声,“警官,你肯定没穿内褲吧。” 我刚说完后背上挨了一脚,直接趴在了地上。 “再胡说我踢死你。”明月扔给我一把枪。 我靠!小娘们是真狠,我后背一阵疼痛,脊椎差点折断。 “里面的人听着,把东西交出来就完事,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要东西,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冲进去,你们必死无疑,那时候就没得商量了,现在开始倒计时。”院子内有人高声喊话。 这座城市的治安有这么差劲吗? 这都发生火拼了警察还没动静,我和明月退进一间房子里。 我心头一紧,房子内有几具尸体,身上都是血,早被先来的三个黑衣人杀了。 这些王八蛋,,滥杀无辜,猪狗不如的东西! “警官,你们的警察呢?大街上的监控看不到吗?”我真是纳闷了,这么大的动静一个警察的影子都没发现。 明月哼了一声,“除了有红绿灯的地方,任何地方都没有监控。” 我真是无语了,这个国家的制度绝对有缺陷,还是伟大的中国好,睡到大街上都没事,走到哪里都绝对的安全。 在中国谁敢私藏枪支? 早把他关起来了,我越想越觉得中国好,巴不得马上回去,可惜是白日做梦,来了容易回去难。 明月打开冰箱取出两瓶饮料,冷冷的盯着我,“姓赵的,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没有一句实话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接过她递过来饮料,一口气喝下半瓶,对她说出了秦王勾魂镜的事。 她听完气的抬脚要踢我。 “慢着,你一翘腿马上春光外泄。”我哼了一声。 她随即放下了脚,恨声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死去吧,我不管你了。” “我哪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再说也没别的人知道呀,黄毛不是被你们抓起来了吗?被屈打成招了吧?” “黄毛是被徐进宝的人送进了警察局,说他是骗子,我审问过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骗吃骗喝而已。”明月俏脸一寒,“有空再和你算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玩弄着手中的无声手枪,懒得搭理明月。 这辈子第一次接触真枪,有分量,真家伙就是不一样,弹匣中的子弹压的满满的,弹匣中有两排子弹,每排有十颗子弹,虽然子弹口径小,但是近距离射击威力还是很大。 “没出息的家伙。”明月低声嘟囔了一句。 我听的来气,对,我确实没有出息,无所作为,总有一天我会翻身农奴把歌唱。 我对明月轻轻一笑,“明月小妞,你可以看不起我,等着,骑驴看唱本咱们等着瞧。” “瞧什么?”明月嘴角勾起,“赵文,你真让我失望,你是胆子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出息,你这种男人我真的瞧不起,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腾地站了起来,明月的这番话对我打击很大,我就那么没用吗? 我胆子真的变小了吗? 我摸了摸心口,心脏跳动的确实有些快。 “哟,你想发威吗?”明月斜睨了我一眼,“我说到你疼处了吗?瞧瞧你自己,再瞧瞧那个黄毛,你们哪个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我用手指着明月,“你,等着,别犯在我手里,非把你摁到床上,求我放过你。” 明月噗嗤一笑,“赵文,有种吗?” 她把手枪朝桌上一扔,往沙发上一坐,娇声道:“现在还有时间,来,我不用枪,你用枪打伤我,打死我也行,来吧,我想瞧瞧你是怎么把我摁倒的?来吧!” 她用手指对着我,勾动手指,似笑非笑。 我顿时无语。 我哪是她的对手? 手里有枪我也没那个胆子。 我转身出门,直奔二楼。 到了我的房子,拉开抽屉取出秦王勾魂镜,这铜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把它塞进口袋。 明月还在一楼,我也不想见她了,看到她就来气,在她面前我好像永远低人一等,她漂亮,职位高,身手不错,无可挑剔。 我呢? 我是个穿越而来的小瘪三。 “里面的人听着,时间不多了,想好了吗?快点交出来完事,省的自寻死路,嘿嘿,我看到里面有个漂亮小妞,给你们十分钟足够了,搞一次就行了,难道还在床上快活不停吗?哈哈!” 院子里有辆车的旁边站着一个黑衣胖子,梳着大背头,戴着一副墨镜,他的嗓门很高,似乎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