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玄风云》 序言 http://.biquxs.info/
在一处混沌空间,有一个轻灵悦耳的声音在呼唤; “小精灵,小精灵,小精灵...” “别叫啦,你还真烦人呢...”呼唤终于有了回应 “小精灵,我想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你能帮我实现吗?” “你还真烦人呢,能,能,能,答应你了...”精灵一副敷衍的口气 没想到精灵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太好了,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啊” “就现在啊”随着精灵慵懒的声音,一缕轻风拂来,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飘了起来 “我还没准备好啊...”她没想到这么快,但是不由分说,已然变成一颗流星划过,只留下一丝尾音... “诶?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不管了...随便吧...不重要...算了算了”精灵自言自语:“再说吧,再说吧...” 梦,又是这个梦... 《素玄风云》序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素玄风云》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biquxs.info 第一章 魔教影踪 http://.biquxs.info/ 玄门,这个曾经独一无二的修真势力如今裂变成了一统八荒的玄盟。这看似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却让玄盟的盟主元宗如噎在喉。 这还要从玄门的两本上古奇书说起,玄门有两本绝世奇书《玄真诀》和《素玄经》。这两本奇书修得任何一本便可无敌于天下,修得两本...这是古今从未有过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因为千百年来《素玄经》从未被人参透过。这不得不让人怀疑《素玄》这本奇书究竟是不是真的。话是这么说,但是贪图《素玄经》的人却从没有断过,更是引发了一场场纷争;最终,在十八年前让玄门分崩离析... 玄盟,是玄门掌门人元宗为凝聚力量重振玄门成立的一个联盟,遍邀天下一切与玄门有渊源的势力加入,历经十数年不但吸纳了天下的玄门势力,也收编了八荒中那些非玄门的修真势力。如今的修真之人无论与玄门有没有渊源都以加入玄盟为荣,连跑江湖的贩夫走卒都喜欢冒充个玄门弟子...其实当今八荒只有“玄门七脉”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玄门弟子。因为他们的师傅都有一个威震八荒的名号—玄门七子... 玄盟的祖庭位于天下之中的太华。太华分东、西、南、北四苑和中央的正殿群仙堂。东苑以栖凤楼为主,一般宴请还有四大长老与贵宾的厢房都在这儿;西苑是藏书阁主要藏纳基础的仙法典籍和秘闻异录,这里属于传功长老掌管,所以一般传功长老也歇在此处;南苑是百里亭和普通的客房,在四苑中南苑面积最大房间也最多,主要是玄门中人、各门派弟子和来往的商旅在此处下榻。 五年一度的“启盟大会”就要开始了,太华现在到处都是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身影,平时仙气十足的地儿,最近开始变得烟火气十足。倒是太华的北苑还保持着往日的清净,与外面热闹繁忙景象毫不相干。 北苑有一方温泉,听说可以舒筋活血、祛百病百毒,利于修炼,别号云台,是玄盟盟主的休沐之所;这云台一片绿林环抱着,三座金色雅筑犹如三颗金黄的明珠一样夺目。青松更是把通往云台的小径遮得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此时,中间的那座雅筑屋内有一位仙人正在喃喃私语:“玄通三清,元归九重...”身前的香炉还燃着一缕笔直的青烟... 忽然,那青烟抖了一下,一个黑影破门而入,闪电般的袭了过来。 仙人气定神闲并不慌张,稍加运功顺势接了一掌。嘭的一声炸响。自己竟被震退了三尺有余,这才缓缓抬起双眼打量了一番这个不速之客;只见来人一袭黑衣,黑巾罩面看不了面目,只是凭这身装束断定出就是魔教中人。仙人呵斥道:“魔教妖孽擅闯太华,扰我清修,是何目的?” 那黑衣人本想出其不意,自然未用全力,刚一交手就被震得几欲摔倒,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心叹:“没想到这老家伙有两把刷子。” 仙人呵斥道:“魔教妖孽擅闯太华,扰我清修,是何目的?” 那黑衣来人大喝一声:“报仇!”,调动真气再次朝仙人攻去,真气的力量果然非同一般,真力未至,那夹杂的劲风就搅得仙人的须发都飘了起来。 仙人暗自思忖:这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来到太华,闯入禁地,绝非一般的魔教弟子,便打起了精神调动真气护住自己:“除魔卫道乃本门天职,你这魔教弟子还不束手待缚?” 那黑衣人的真气力量犹如潮水般的涌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仙人的护身真气却纹丝未动。 黑衣人那肯罢休,缓缓集中全身真气,誓要破了那仙人的护身才肯罢手;仙人不敢懈怠,只得提气护持。 两人就这么死硬顶着,谁也不敢擅自收力,力量源源不断的在屋子里浪荡开来,逼得屋内的物件都泛起了丝丝裂纹。 突然,那黑衣人力量猛然加倍;仙人措不及防,护身真气破了一丝缝隙。 仙人心道:“没想到这要人竟然修出真元了。”他哪里还敢大意,当即运动体内真元立;只见一股强大力量迸发出来。 黑衣人只觉得对面犹如一团巨石撞过来,退了四五步才化解开来稳住。 仙人哪里还愿意再给他喘息的机会,趁势进逼上去。 这时候玄门的弟子们也追了过来,黑衣人见势不妙闪出屋外,向东南方向飞遁而去。 仙人不由分说纵身一跃,紧追了上去。 黑衣人见这仙人追了上来,一掌拍出,只见那掌力风驰电掣般的袭击而去。 仙人完全不避,稍加运气就给破解开来,顺势再还了一掌。 黑衣人提气硬顶,却觉得飞跃过程中气力完全不够用,只得硬生生的受了一掌,震得自己肝胆直颤。 仙人趁势又拍出两掌,只见两道劲力呼啸而去。 黑衣人自知修为不及这老家伙,哪里还敢硬拼,当即身形这么上下左右这么一挪就给避开了。 仙人见这家伙身法了得,一转眼就拉开了两三里距离,差点就消失了,赶紧提气赶了上去。 黑衣人身轻如燕,却走走停停似乎故意等着对方。 仙人修为虽高,却怎么也拉不近距离。只得奋力追赶。 约莫片刻功夫,两人你追我赶的到了一座山崖边上。山崖下云遮雾罩深不见底,看样子已然到了绝境。 黑衣人站在山崖边上,转过身来死死的望着,眼神恐怖刺骨。 仙人追上来看他再无退路,便停了脚步防止逃窜,说道:“你到了这太华绝壁,看来今天是走不掉了...” 突然,黑衣人使出全身力气催动真元;霎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暗起来,乌云滚滚发出阵阵森风。他双眼变得血红,目光犹如利箭,随时能把仙人给穿透。喉哝还发出一个诡异阴森的声音:“看看是谁走不掉。”... 仙人脸色大骇,对这景象似曾相识。大声问道:“你跟我玄门正宗有何关系?” 黑衣人似乎没有听见,直接袭了过来,一路摧枯拉朽,气势煞人。 仙人闭上双眼,排除杂念,全力运动真元护住自己... 嗖!一道寒光闪过,嘭!一声巨响,漫天鲜血洒了出来,那黑衣人被直接震飞,摔下了山崖,只传上来了一声凄厉。 仙人愣了一下,自己还未出手,那黑衣人竟然就在这毫秒之间被解决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完全顾不得出手的来人是谁,只想确认黑衣人死了没有;便赶紧飞到山崖边往看了看。只见山崖下面云雾茫茫,毫无痕迹,那黑衣人更不知道摔到了哪里,生死不明。 天空放晴,大地山川再次回到了平常。来人衣袂飘飘,神色间透漏着一缕温润平和之气;他朝仙人恭恭敬敬作了一揖:“冷月拜见元宗盟主。” 原来这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玄盟的盟主元宗。 元宗回身一看;原来是冷月,心生片刻踌躇:“冷月师弟?你何时到的,也没人来提前通报,我也好十里相迎啊。” 冷月是玄门七脉之一的伏魔岛弟子,也是玄盟四大长老之一的接引长老,是四大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位,修为极高,深不可测。他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筹备启盟大会。 冷月见元宗十分在意那魔教的黑衣人,心生猜疑;当即拜倒赔罪:“没想到魔教都到太华来作乱了,还扰了盟主的清修,是伏魔岛和冷月监守不力,请盟主责罚。” 元宗就算是有千般不满,但是如何敢开罪伏魔岛;一听冷月这般说,还得尴尬找了一个由头来开解:“魔教势大,非伏魔岛一人之过,近年来魔教踪迹都是由南而入,你们伏魔岛远在东海照应不过来也属正常...只是不知道冷月师弟可识得那刚才那人?” 冷月没想到元宗远在太华竟然对魔教的路线踪迹了解得这么清楚,更不敢乱言:“那人黑巾罩面,冷月没有看出来...冷月马上去查。” 冷月说罢便转过去对跟来的几个弟子吩咐:“你们赶快去找,务必找到,然后向盟主报告。” 元宗思虑片刻,想试一试冷月,便问道:“那人功法你可识得?我看不像是一般的魔教功法。” 冷月神色没有一丝波动,还是入往常一样温和坦然的答道:“冷月未曾见过,不知盟主可否识得?” 元宗哪里会相信?只是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只好岔开开话题:“冷月师弟,你应该来得更早一点,平时你们四大长老都分散各地也不常回来看看,玄盟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商量。” 冷月见他言语有些虚伪,只好不咸不淡的应承着:“一切有盟主做主便是。” 元宗看着冷月那风雨不惊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心道:“冷月从伏魔岛而来却与那魔教众人前后脚来到太华,这来得未免在太过凑巧;说不定那魔教妖人就是他一路同行,甚至护送而来,不然那人也不会悄无声息就到了太华云台。好在清心师叔和师弟这一两日都会赶到,晾他也不能乱来。”于是故意说道:“前几天清心师叔也到了,我师弟元修今明可能也会赶到。到时候一起为你们接风,你看可好?” 冷月神色还是那么温和寡淡:“一切听凭盟主安排。” 元宗觉得再聊下去有些自讨没趣,便只好安排冷月回去休息:“冷月师弟从东海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有些劳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过两日我们再聊。” 冷月见元宗是支他离开,有些求之不得,便不再多言;当即拜别往太华南苑的方向去了。回去的路上却在暗自思索,如何把那惹事的家伙尽快给送走... 元宗看着冷月远去的背影,心里痛恨的说道:有朝一日,我元宗定要剿了那魔教,灭了那伏魔岛... 第二章 仇怨 http://.biquxs.info/ 太华东苑,元修刚到这儿还未落座就被元宗的派来的人传去了群仙堂。群仙堂的正厅墙上挂满了玄门历代祖师的画像。 元修拜完历代祖师刚坐下。元宗就屏退左右,直接问道:“师弟从昆仑一路西来,可还太平?” 元修心思没有多想,只觉得是平常的问候,便嬉笑的说:“师兄,现在整个八荒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贼子见我玄门还不趁早多得远远的?” 元宗又进一步问道:“那路上有无异常?或者发现什么神秘的踪迹没有?比如魔教什么的?” 元修终于对元宗的关心有所好奇,他想了想:“真没有...师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元宗思虑片刻,觉得可以告诉师弟,便直接点明厉害:“晌午曾有魔教弟子闯入太华,我怀疑与冷月有关。” 元修不解;这冷月可是玄盟的四大长老,勾结魔教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啊?冷月...为何,难道是伏魔岛看守不力?” 元宗缓缓说道:“不全是,只是玄门于他有杀父之仇。” 语气虽轻,却着实把元修惊得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拼命想捋出一个思路来:“冷月且是四大长老,又是遮天岛主的亲传弟子,遮天岛主可玄门七子,那他为何收冷月为徒啊?为何冷月又成了四大长老,这一切的一切说不通啊...莫非,莫非师兄想对伏魔岛动手?” 元宗知道师弟想不明白,害怕他胡思乱想,便赶紧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师弟只要小心冷月和伏魔岛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不过,关于这件事你万不可传出去,更不可让让冷月看出我什么来。” 一听这么说,元修满脑子的疑问也不敢多问,只得搪塞道:“师弟明白。” 事情太大,怎么不可能多想,元宗一眼就看出来了,便又解释一下:“你不用多想,很多事情清心师叔知道得更清楚,等他采买物资回来,到时候一起说。” 云雾把太华隔成了两片天地,云雾之上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络绎不绝,云雾之下却只有虫鸣没有一丝人声,似乎从未有人踏进过这片土地。 雾霭弥漫了整个谷底,看不见任何东西;然而仔细听来这雾霭之中却有轻轻的呼吸之声,四处望了望却不中从何处传来。忽然,天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上空坠落了下来;谷底慵懒的雾霭突然荡了一下,一个慌神,天空的黑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浓雾那一道破开的痕迹才能看出应该有人飞过,不一会儿,那道痕迹也被浓雾弥漫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有过任何的踪迹,似乎还是从未有人来过出现过。 后山的绝壁上有一处神秘山洞,洞内腊黄的火烛闪烁着火苗,在昏黄的火苗下面,杂乱的蒲草上面躺着一个人,看那人一身形还有一副魔教装扮,明显就是刚刚偷袭云台被打落悬崖黑衣人;只是面巾早已除去。仔细看那人的面廓竟然和那冷月神似,只是多含了一股阴柔的气息。 突然,一阵金黄色的光芒把山洞照得恍如白昼。 强烈刺眼的光芒让昏沉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冷月那一掌着实厉害,慢慢苏醒后的黑衣感觉胸口犹如一颗大石头压着,呼吸都有些吃力。他双手挣扎着撑起身体,张开嘴想呼吸顺畅一些,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侧过头看了看旁边,只见有一散发老者正在调息运功,那金色的光芒就是在运功的过程中发出的。 那老者眼睛虽然一直闭着,但是明显感受到黑衣人已经醒了,便喃喃的说道:“乌月,你这下知道莽撞的后果了吧?” 黑衣人本来就气不顺,还被这老家伙一激,顿时更加难受了,他右手抓住胸口用力攥着,想尽力呼吸顺畅一些。 老者似乎想火烧浇油,继续刺激到:“这算是你哥对你的惩戒。” 原来这黑衣人是冷月的弟弟乌月。 乌月想说话却感觉有些胸闷气短,憋得他额头上渗出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他缓缓的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挤出一句话:“他...没...资...格!” 老者还是自顾自的养神,没有睁眼的说道:“嘴硬。” 乌月假装没有听见,只是想让自己尽量呼吸顺畅一点。过了一会儿,感觉轻松了一些,便缓缓起身一步一拐的朝洞口走去。 老者感受到乌月要离开,又喃喃说道:“乌月,只要你回归墟去,我就给你培元丹。” 培元丹?能让自己康复的培元丹?乌月顿了一下,但是自己大仇未报,心里如何愿意让自己回去,?他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话:“爱给不给。” 老者见乌月如此倔强便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运气朝他一吸。老者修为甚高,吸力强劲。 乌月身体无碍的时候本来就不是对手,更别说现在。只见他一个踉跄就被老者揪住了脖子,乌月顺势仰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老家伙,死命挣脱:“有本事就放了我。” 老者看着乌月现在无力得就如蚂蚁一样,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害怕别再耽搁一会儿真死了,便掏出怀里的药丸噻进他嘴里,再把他扔到地上。 乌月知道遮天瞧不起他,也知道口里的东西就是培元丹,便暂时抛开私心杂念赶紧打坐运动经脉让药丸尽早消化。不多大一会儿,果然胸口不再闷痛,气也顺畅了许多。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乌月觉得差不多了,便暗自试着运动一下真元;因为只要能调动真元,自己就又有能力复仇。 老者看着乌月身上冒出真元的气息,知道他在运动真元,说道:“你如果能过了我这一关。我就不再管你。” 乌月正在运动真元;一听这么说;立马一掌拍出,只见一道力量呼啸而出。 那老者毫无不慌张,当即运动真元,布下结界挡在身前。砰,一阵颤栗,那一掌力量被结界抵消开来。 老者对乌月说道:“似你这般,如何报得了仇?” 乌月一听,起身说道:“最起码我知道报仇,冷月呢?他在玄盟数年,父仇恐怕早就忘了吧?” “报仇这等大事,需要周密筹划,不可单凭匹夫之勇。”老者说道。 乌月戏谑的说道:“你的谋划就是私养魔教吧?我要是把这个消息散步出去,你们是不是就能提前报仇...?” 老者未等乌月说完话,身形闪电般的冲过去,一把抄起卡住他脖子,把他顶在山洞的石壁上不能动弹,警告道:“你不要乱说话。” 乌月难受得涨红了脸,心一横,暗自催动真元;眼睛又开始变得血红,猛的两掌一出。 老者发现乌月眼神不妙,赶紧松手;只是哪里来得及,只听“砰砰”的两声,自己只感觉肝胆欲裂,身子摔在了三丈之外。 乌月再次运动真元,只感觉经脉像要裂开一样,赶紧收气平息;不过真元太过强大,在体内一阵颤栗,乌月身体完全受不住,当即无力的跪了下去,一口鲜血撒在了地上。 老者按住心脉缓了缓爬起来,看着乌月那样子说道:“你体内真元本非你所有,身体自然承受不了它那强大的力量,你这次重伤就是本来真元反噬的结果,没有你哥,也只会自爆而亡。” 一句话让乌月心中生出一股厌恨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有这么强大的真元,自己身体却承受不了,还有他哥,还有他妈...他脑海中一时充满了乱七八糟的信息,有些崩溃,突然捂着脑袋发出一声仰天长啸,震得四周颤动。 老者赶紧上前去扶他:“乌月,你没事儿吧?” 一听这人的声音,乌月突然直接指着老者拒绝道:“遮天,别假惺惺的充好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娘的奸情。” 原来这老者就是伏魔岛岛主遮天。一听乌月这么说,他愣住了,他动了动嘴想分辩,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乌月见他沉默,继续嘶吼到:“你?会为我父亲报仇?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父亲去世与你有莫大的联系,我可不是我娘,你觉得我会信你?” 遮天:“我和你母亲是清白的...” 乌月苦笑着反问道:“清白?你每次一到归墟,就和她躲在密室一整天...你觉得谁会相信?” 遮天一听,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深呼吸一口气,默默从手中化出一颗千年灵芝对乌月说道:“这是百草谷的千年灵芝,你自己给你母亲带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原来乌月母亲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需要靠百草谷的千年灵芝做药引续命。 乌月看着灵芝,想到了母亲那病弱的身子,心软了一些;但还是一脸鄙夷的说道:“你自己拿回去,我要留下来报仇。” 遮天见他心绪平静了些,便说道:“你擅闯云台已经漏了行迹,如何报仇?还有万一牵连到你哥,那时他有危险怎么办?凭你现在能救他吗?” 乌月盘腿坐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好让体内的真元不再那么躁动。他闭着眼睛不想再搭理遮天。 遮天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培元丹,和千年灵芝一并放在石桌上:“我们离开之前,你母亲的千年灵芝快用完了,如果不及时送回去,你也知道她凶多吉少...是去是留,你自己选吧。” 乌月听着遮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自己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乌月不想回去,不想见他母亲,也不想记起关于他母亲的任何事情,只想着留在太华为他父亲报仇,就此生足矣。只是骨肉亲情,越不想,想得就越多。渐渐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母亲的病,母亲的药...这时,一个不好的念头越来越清晰:离他母亲的换药引只有十天的时间了,而太华到归墟却有十五天的路程,恐怕...当即不敢再多想,马上就抄起桌上的药丸噻进口中,拿起灵芝就飞奔而去。 他恨他母亲,恨他哥,恨那个老匹夫。错的都是他们,为什么自己却要承担这些痛苦,自己断不能因为他们的错再造成自己内疚悔恨更加痛苦... 第三章 洛水起风波(上) http://.biquxs.info/ 乌月一路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仇,什么怨,什么恨,只想自己赶快回到东海,回到归墟,把灵芝按时送到母亲的身边... 太华往东有洛水,是太华东西来往的主要交通;乌月回东海归墟也要走这条水路。由于近来一直在筹备启盟大会,洛水上来往太华的船只和玄门弟子络绎不绝,为避耳目乌月便只好沿着洛水河岸的密林小径一路向东赶往东海。 东升的晨曦洒在洛河的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一艘满载物资的小船正在向太华的方向驶去。清心上人立在船首眺望水面,众玄门弟子在船舷四周持剑而立警戒着四周,生怕错过什么风吹草动。整条船上只有船尾的橹桨伴着得水声,没有一丝其他的杂音。 船舱边的一个玄门弟子时不时的朝那船尾望去去,脸上满是古怪。 旁边的弟子发现这家伙眼神不对,好奇的问道:“看什么呢?” 这家伙眼神望了望船尾,轻轻的说道:“你看那双马尾好看不?” 旁边弟子翻了一个白眼:“就一普通的渔家女,这洛水上到处都是;你是想女的想疯了吧?” 这家伙说道:“我说的是双马尾,你想什么呢?” 旁边这人这才好奇的朝船尾瞅了瞅:那只不过是一摇橹的姑娘...不对,这姑娘竟然在摇橹?这姑娘一身灰色的粗布打扮,却掩饰不住她那曼妙的身姿背影,再看她头上那对双马尾,随着橹桨的摆动蹦蹦跳跳,可爱得像蹦跶的小兔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崩出来了一样;难怪这家伙老喜欢瞅着船尾。 这家伙看旁边的弟子也有点儿入迷了,便像自己发现宝物一样骄傲的问道:“可爱吧?” 旁边的弟子,有点儿遗憾的说道:“可爱是可爱,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这家伙说道:“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旁边:“算了吧,我怕。” 这家伙:“不怕,就凭这背影也值...” 这两人的私密对话越来越大声,惹得旁边其他弟子纷纷瞅去。可能是船上太过肃静压抑,所以大家一看那一双蹦蹦跳跳的双马尾都觉得有些可爱,内心也轻松了不少。再看那出挑匀称的身姿,无一不想让这姑娘转过来瞧瞧。 这船身本来就不大,这边的动静和窃窃私语早已惊动了这姑娘,她巴掌大的小脸早已微微泛红,生怕别人看了去,头低得越来越厉害。 船舱里的老伯似乎明白了什么,出来对姑娘说道:“丫头,你歇一会儿我来吧。” 这么多目光盯得她早就有些不自在,她把橹桨交给她爷爷,逃也似的溜进了船舱。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头的一刹那,旁边的玄门弟子都呆住了...她是渔家女?不是,她是美女,也不是?那她是...? 玄门弟子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轻轻的叹了一句:“芙蓉仙子坠凡尘,摆渡洛水人未知...”众人听罢,心中无不认同。确实,世上美人虽少,却总能遇见几回,这姑娘恐怕也只有天上的仙子下凡才能一见。 船首的清心上人一听,内心不免有些好笑,心道:“这些后辈真是没见过世面,一个摆渡女再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这动静至于这么大吗?”当即干咳了两声。 玄门弟子一听那两声干咳,立时害怕的安静了许多。小船重归肃静,但是众弟子的眼神和心却不知飘向何处。 “我有那么美吗?我怎么不知道?”船舱里的姑娘,约莫十六,正是含苞待放,花蕊初开的年纪;她的心有些不自信的怦怦直跳,突然莫名的揪了一下。 河岸边,乌月刚好行到此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乌月内心莫名生出了一阵不安,而且越来越强烈,突然也猛的揪了一下;体内的真元又有些躁动,乌月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岸上有人?”船首的清心上人明显嗅到有一丝真元的信息从岸边飘散了过来,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身形一动,跃在了一个包裹高处上,向四周望去。 哗啦啦的水声淌过,清心上人没有见到岸上有任何异动,心里的警觉却还是让他有些不放心,便当即吩咐道:“停!” 船夫老伯一听,生怕误了什么事儿,赶紧驳船下锚。 船舱里的姑娘不知为何,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完全超越了害羞那种紧张得心跳;右肩还开始隐隐作痛。猛地一股揪人心脾的痛楚袭来,她蛾眉紧蹙,手死死的按着心口,可能是为了怕她爷爷担心,难受至此也不发一言。 这女子绝非柔弱娇躯,只是从未受过这等强烈的痛楚;本来只想躺下歇息一会儿,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哐当一声,重重的倒在了木板上。 老伯听见自己孙女摔倒了,哪里顾得上别的,赶紧过去把她扶到垫子躺下,心里满是紧张:“丫头,你咋了?” 姑娘只觉心脏被人揪着,撕扯着;她蜷缩在垫子翻来覆去;嘴里喃喃道:“爷爷,我...好...难...受...” 老伯跑去倒了一碗水喂她:“丫头,先喝点水...” 姑娘抿了一口,完全受不了,当即吐了出来。 靠近船舱的三名玄门弟子发现了动静,也立马过来查看了解情况:“老伯,你孙女怎么了?” 岸上的乌月本想运动真元把这股心痛强压下来,却发现真元完全不受控制,还在体内窜动,似乎是想窜出体外。他眼见那河上艘船停了下来,船上还是满是玄门弟子,害怕发现了自己,只好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蜷缩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逼得自己额头上直冒虚汗。 船上的姑娘浑身抽搐的晕了过去;老伯以为姑娘死了,趴在旁边嚎啕大哭。 一位玄门弟子蹲下来去探了一下鼻息,见还有些的气息,便安慰道:“老伯,你孙女只是晕过去了,不用害怕及时救治即可。” 老伯一听还有救,当即跪下求道:“各位仙人,求求你们救救她,我愿意给当牛做马。” 乌月觉得自己离那船的玄门弟子实在太近,现在这般样子绝非那些人的对手,待着这儿不动实在太过危险;便只好死咬着牙关死硬挺着向东面遁去。 突然,姑娘的右肩突然闪过一道金黄色的光芒;船舱里的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只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其中一名玄门弟子疑惑的问道:“刚刚有没有看到一道金光?” 喀嚓!轰隆!喀嚓!三道闪电划破长空,把船舱照得煞白雪亮。 另一名玄门弟子稳稳的说道:“什么金光,那是闪电。” 四人又瞧了瞧躺着的姑娘,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心中似乎都确认,刚刚那道金光就是闪电而已。 清心上人也注意到了那一道金光,他低头的那一刹那还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金色印记从姑娘的右肩闪过:“要不是那印记太过深刻,犹如烙在大脑一般,自己也会当成闪电。” 他绝不相信那道金光是闪电,而且相信那印记还会出现;未免错过蛛丝马迹,便死死的注视着船舱那姑娘。 果然,片刻之后,那姑娘的右肩又闪过一枚金色的印记,只是这次特别的微弱,微弱得近乎于没有,连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清心也只是从那微弱得光辉中,依稀识出那就是一轮弯月的形状。他有些庆幸,要不是当年亲身经历过,知道月牙印记事关重大,恐怕也不会如此警觉。 清心上人想确认一下,便飞身下去,直接扒开姑娘右肩上的衣襟。只见她右肩如雪的肌肤上有一抹火烧云状的红晕胎记。 清心上人看着那胎记愣住了,是胎记,却不是月牙印的胎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上手去擦。却怎么也改变不了那红晕胎记的事实。他内心有些怀疑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敏感,看走眼了?” 玄门弟子见到清心上人这一连串的粗暴举动,惊得目瞪口呆。旁边一位弟子赶紧蹲下来轻声提醒道:“师傅,没事儿吧?” 清心上人这才回过神来,也觉得有些失礼;他又瞧了瞧,确实是红晕胎记没有任何变化。只好胡乱说道:“我看了一下姑娘的症状,是心血不足造成的晕厥。” 老伯一听,对着清心就开始磕头:“求仙人救救我孙女...” 清心上人不好推辞,只好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老伯说道:“这是玄门秘制的舒心丹,能不能起作用就看她的造化了。” 老伯赶紧取水给他孙女服下,又是一顿谢恩。 清心上人安排了三名弟子守在船舱里,自己纵身飞到了岸上。他心里琢磨着,那姑娘身上看不出究竟,自己看看能否在岸上找到线索。刚刚岸上肯定有修真之人,或许这人就和那姑娘有莫大的关系。 乌月心痛难忍,身体沉重,哪里走得快。刚行了一里多就气喘吁吁,不得不坐下来歇息。刚一坐下,就见到一个人影到了岸上。 清心上人缓步前行,眼神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生怕错过任何踪迹。 乌月赶紧趴到一个树丛里隐藏,可能是过于紧张,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枝丫。乌月心道:“这下糟了...” 晃动很轻微,只是这如何瞒得过修真之人。清心上人果然明锐,一下觉察出人就藏在那树丛里。他缓缓的逼了上去,越来越近;对面的真元信息,也越来越强烈:“那人,绝对是修真之人,凭这强烈的真元信息肯定不在我之下,我得小心点。”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乌月都能听到对方呼吸的了,我不能被对方抓住,我还要回去救我的母亲...乌月越想越急,猛地起身不顾一切的转身逃去。 清心怕被偷袭不敢上前,于是运动真元朝那树丛一掌拍去。只听“砰!”的一声炸响,树丛被震成枝丫碎叶四散飘舞。他只见二十丈外有一黑影正东倒西歪的逃去。“原来是受了伤,那你跑不掉了...”。清心不在担心犹豫,纵身一跃,落在乌月的前面。 乌月的心沉入谷底,脑子一片空白。心道:“这下完了...” 清心转过身去,想看看是谁?一个转身,却发现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扫了一下四周,发现一颗大树后面露出的衣角;这次再也不会让你跑掉,清心死死盯着那棵大树运动真元,又是一掌拍出,只见那颗大树“嘣!”的一声炸裂开来。定睛一看,地上只有一块衣角,并无活人。清心身体有些发毛:“难道今天遇到高人了?这可如何是好。” 二十丈外的某暗处,有一个身影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仔细一看不是那遮天还是谁;遮天突然朝清心猛然发出一掌。这一掌力量太过强大,所过之处飞沙卷叶。 清心感受到后背有些不妙,不由心头一紧,转身闪开,刚好与那一掌擦身而过。自己虽然避开了那一掌,身后的人却避之不及,只见身后那人被震得飞出三丈之外,一股鲜血喷出洒得到处都是。 清心顺着声音望去,却是自己的徒弟元术倒在地上;清心上人哪里忍得住当即运动真元,双掌发力朝那暗处拍出。 只见暗处被清心的掌力震得尘土飞扬,却并未有任何身影。 这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风,搅得整片林子里都是摇晃的枝叶呼呼作响。 清心四处望了望,完全不知道人从哪里消失了? 十里之外,乌月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一脸茫然说不清心里是狠还是痛。旁边站着一个散发老者,正是那遮天。 原来元宗执掌玄盟坐镇太华,清心上人又是玄盟的执事长老,所以太华洛水一带也算是玄门自己的地盘。遮天对此有些不放心,怕生变故;于是准备把乌月送出洛水才能安心。遮天赶上的时候刚好凑巧,碰到清心上人追击乌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乌月才喃喃的问道:“这样逃着躲着,何时才能报仇?”遮天看乌月那神色和语调,身体已无大碍,心里想着赶紧让他离开太华,不然指不定还出什么事儿,便只说了一句:“走吧...” 乌月本想争辩,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体就已经被遮天提溜起来,飞出了三里远。 看着这速度,似乎半月之内赶到,也不是不可能;想到此处,乌月也轻松了些许。 随着乌月的远去,船舱的姑娘明显好了不少,加上舒心丹的加持,早就清醒了。看见清心和元术回到船上。爷爷拉着孙女赶紧过来谢恩。 清心上人一天遇到两次挫折,脸色难免有些难看,一回到船上就在船舱里的养神,眼睛却悄悄的盯着那姑娘,希望再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印记,只是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过。 片刻,清心上人把元术唤过来交代道;无论如何要把那姑娘给带走。 元术出去对那老伯说:“老伯,等会儿靠岸了,让你孙女和我们一起去太华,太华有上好的药材好为她调养一番观察一下情况。” “谢谢,不用了,我感觉好得差不多了...”那姑娘还没等他爷爷开口就拒绝了:“再说,明天就是爷爷生日,我要陪爷爷过生日。”说完还朝她爷爷撒了个娇。 元术不再多言,他回头看了看清心上人。 清心上人并无任何表情,只是眉宇之间渐渐的露出了一丝越来越浓的肃杀之气。 元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看了看舱外的姑娘,隐约觉得:一场意外的杀身之祸,将要降临... 第四章 洛水起风波(下) http://.biquxs.info/ 经过个把时辰,船终于在太华码头靠岸了。清心上人安排元术等十多名弟子卸押货物,不待货物卸完自己先带着几名弟子走了。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元术先行押着一批货物出发了,刚走二里路,只见归东,归西,归南,归北四名弟子在前面路边守着,他们还带着两个包袱。 元术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便吩咐那些押货的随行弟子先走:“我还有东西忘在船上了,你们先走。” 待押货弟子走远了,守候的东西南北四名弟子走了过来,为首的归东递给元术一个缣帛说道:“师叔,上人让我们听你吩咐...” 元术拆开缣帛一看,上面写着:“玄门正派,万不可行匪事。”十个字,元术心里似乎早有准备,只淡淡的问了一句:“准备好了?” 归西把身上包袱掀开一角,只见里面都是些粗麻衣物,还有些面巾头巾,归南把手上的包袱露了个口子,只见里有四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元术咬了一下嘴唇,问道:“师傅可有说要死还是要活?” 归东答道:“上人只要人,没有说死活。” 元术深呼吸了一口,紧了紧拳头,手中的缣帛便碎成粉末,心道:师傅这是要无论如何都要把那摆渡女给弄回去啊,还不能让人知道是玄门和太华的人干的。 归北看元术有些踌躇,便说道:“师叔,你怎么了?” 元术回了回神,说道:“我感觉这次会凶多吉少...” 归北不解:“不会吧,那爷孙俩都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渔民。” 元术说道:“这是太华,不是昆仑,更不是玄门。” 归北心里觉得盟主元宗就是玄门的掌门,也算是自己人:“玄盟还不是给自己家一样?” 元术摇了摇头,觉得他们还是太年轻:“在玄门,有我师傅罩着,你们当然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这里是太华,是玄盟;掌门醉心于团结玄盟,所以出了事儿只要被人抓着把柄,我们就会被开刀祭旗。” 那四名玄门弟子一听觉得有些道理,这元宗长期把掌门事务交给清心上人,自己一心扎在太华,扎在玄盟;所以这事情他不是做不出来;顿时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似乎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归东赶紧表明态度:“师叔,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们的。” 元术沉思一下说道:“好,那你们要对我说的话保密。” 四人齐声道:“誓死保密!” 元术想了想说道:“这次行动,首先是不可擅自使用玄门功法泄了身份;第二,要活人,尽量不要见血,最近洛水来往众多,只要见血就留下把柄后患无穷。” 四人哪里还能不同意,当即点头表示没问题。 元术带着东西南北四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换上行头。只见他们五个人,各个一身粗麻衣物加上头巾面巾捂得严严实实,活脱脱像一群活脱脱的土匪,丝毫没有玄门正派的气息。他们悄悄潜回码头附近的树丛里。元术朝码头望了望,只见还有些许货物没有卸完,便给其他四人交代道:“等会儿,等卸货的玄门弟子走远了,咱们再动手。” 候了半炷香的功夫,押货的玄门弟子已经没了身影,那船只卸完货也早已离开了码头。元术瞧了瞧四人说道:“大家检查一下行头,还有没有遗漏。” 五人检查停当,确认确实没有破绽,便飞奔着追了上去。为了不显露玄门功法,在离船还有不到一里的地方潜水过去。毕竟都是修行之人潜水的速度可比小船快多了,很快便追上了。 船上,那姑娘在船舱里拾掇渔具:“爷爷,你明天生日孙女给你做鱼汤。” 老伯心里只觉得一暖说道:“丫头,你身体不好就别费事了...爷爷自己来就行。” 这丫头把渔具都给搬了出来,捯饬了一下,就撒下了鱼饵,行动甚至麻利:“爷爷,你看我这么不是活蹦乱跳的嘛,身体早就没事儿了,你不用担心。” 老伯见她孙女确实恢复得不错,很是高兴得说道:“过两日,我们一定要去太华拜拜那个仙人,他们真是灵丹妙药啊。” 砰!砰!砰!只见水面三声炸响,水花炸得三丈多高,蹦出五个蒙面大汉,跳到了甲板上。仔细一瞧,就是元术那五人。 丫头看着那五人的装扮,大叫:“爷爷,有水匪。” 爷爷顺手操起角落的橹桨挡在孙女的前面:“丫头,别怕。有爷爷在。” 元术五人不发一言,交换了个眼神,缓缓得逼了上去。 爷爷紧紧攥着手里的橹桨,护着丫头,一步一步后退,没两步就退到了船舱门口。他对他孙女说道:“丫头,实在不行你就跑,爷爷挡着。” 丫头哪里肯同意:“爷爷不走,我也不走。” 爷爷看着那五把明晃晃的砍刀,心里觉得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水匪无非是求财,硬拼自己且不说,万一伤了孙女就不好了。便对那几名匪徒说道:“几位爷,吃的用的都在里面,只要不伤人,你们随便拿。” 五人并不言语,元术指着那丫头,示意只要把那姑娘交出来即可。 爷爷觉得那五人是祸害自己孙女,哪里肯同意。他拉着孙女主动让出舱门口:“几位爷,我孙女还小,船舱里面东西随便取,只要能扰了我孙女。” 谁知爷孙俩这一让,反倒把背后对着了那侧后面的归北,归北见此机会,当即一把就把那丫头给扯了过去。 丫头惊得大叫:“爷爷!!!” 爷爷看见孙女被劫持,哪里还顾得上许多,直接扑过去抢。 一旁的归南一脚踹了过去。 爷爷完全没有躲避的意识,当即倒地不起,嘴角一缕鲜血。 丫头见爷爷好像昏迷了,死命挣脱,但是如何挣脱得开,只得大喊:“爷爷起来,爷爷醒一醒...” 五人不做过多停留,准备赶紧跳入河中遁走,归西归南刚跳下去,归北准备抱着姑娘跳下去的时候,却感觉一只脚动弹不了。 爷爷昏迷了一会儿醒了,刚好碰到归北那家伙抱着孙女准备跳下去,使出浑身的力气死命抱住那人的大腿。 那归北不方便挣脱,便一把那姑娘推元术箍着。归东赶紧上去掰手往后拖。 丫头见两人不顾爷爷的身体拖拽,大呼:“住手...” 船下的两人听见动静,也赶紧又上来帮忙,完全不理会丫头的呼喊。 丫头看着爷爷那受伤病弱的身躯,哪里还忍心,只好呜咽的说:“爷爷,放手吧,我跟他们走。” 爷爷哪里肯放手,他费了好大劲的才说出一句话来:“丫头,你是爷爷的命,你走了,爷爷也没法活了” ...爷孙俩就这么挣扎着,哭喊着,震动着整个水面。 一里外的水面上一艘十来丈的大船正在缓缓驶来,桅杆上一面“豐州镖局”的大旗正吹得虎虎生风;船上有一对少男少女正在欣赏沿途的风景。 那女孩对那男孩打趣道:“哥,这次来太华我得好好给你找个嫂子。”那女孩对那男孩打趣道。 男孩郑重的说:“父亲这次是希望我们兄妹俩拜入玄门正宗,你可别胡思乱想。” “这也不耽误我找嫂子啊。” 男孩笑着警告道:“你再说我就告诉父亲,让你从此再也出不了远门。” 一阵轻风从水面吹来,兄妹俩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深深的陶醉在大自然的气息当中。 忽然妹妹眉头轻皱:“哥,我好像听到有哭声...” 哥哥仔细听了听,发现确实有哭声伴着轻风而来。他睁开眼寻了寻,发现前方有一条小船横在水面上动也不动:“应该是从那艘船上传过来的” “那艘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哥,我们过去看看” 哥哥随即吩咐小厮朝那小船靠上去... “爷爷,爷爷...” “丫头,丫头...” 小船上,爷孙俩的哭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五名蒙面人却始终不发一言。 箍着孙女的元术看着一艘大船驶来,赶紧示意其他人:“有人来了,赶快走。” 其他四人更加玩命,终于把老头给掰开了。五人刚准备带着孙女跳水遁走,只听见“呲啦”一声;归北一块粗布衣角被爷爷给撕扯烂了,露出了里面的衣物。 这粗布衣物里面竟然穿得是玄门弟子的装束,老伯愣住了,他哪里敢相信这玄门正派竟然干着土匪的勾当? 五人都知道那老伯看见了。空气突然很静,静得可怕;四人都盯着元术请示:“怎么办?” 元术把丫头推给归东看着,大刀一挥。 嗡!!!血花四溅,爷爷只感觉后背一嗖的凉意,衣服连着皮肉一起裂开,血不停的从口中后背涌出来;他重重的扑在了甲板上,没有一丝力气反抗甚至挪动。 元术手中的刀还在滴血,他来不及多想,他只知道不能让人认出他们的身份,为免留后患,认出的人只得死;顷刻间,手起刀落。 血溅到了丫头的腿上,身上,脸上,她心中只感觉到闷得慌,气喘不过来,想哭,喉咙却哑了哭不出来;她不顾一切的挣脱,冲向她的爷爷... 其他四人也慌了,姑娘挣脱了都没有注意。元术“哼”了一声,四人这次回过神来,赶紧上去拖那姑娘离开。 一拖拽,失声的丫头突然撕心裂肺的发出一个尖锐的声音,刺得四人人心里难受得发毛。突然,射来一道剑光,五人措不及防,哪里还顾得上姑娘,纷纷撒开手来后退。 仔细瞧来,正是镖局大船上的那对兄妹。大船靠近的时候,哥哥刚好看见杀人那一幕,那里还来得及多想,当即提剑飞来,刺了一个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伤人?还不报上名来受死。” 那妹妹也紧跟着赶了过来:“你们是谁竟敢在玄盟的地盘上撒野?” 元术等人一看是个毛头小伙,并不在意,暗中使了个颜色让大家先撤。 “想走?”哥哥一看,对方想溜,举剑就刺了上去。 归南一看,这家伙不识抬举,猛然朝那哥哥攻去,只见他刀锋一划,虎虎生风。 哥哥赶紧退了两步回防。 那妹妹见他哥哥这样,哪里气得过:“哥,你行不行啊?” 嗖~银剑出鞘,那妹妹怼了上去,那剑影宛若灵蛇,左击右刺好不灵活。 归南被剑影舞得眼花缭乱,一时之间竟然乱了分寸。他哪里气得过,当即真气灌注刀上,准备反攻回去。 元术一看归南这家伙竟然想动真气,恐怕要暴露,哪里还稳得住。当即一爪就把那归南扯过来,朝河里扔去。其他三人一看,知道是元术让撤,全部都纵身飞入河中遁走。 哥哥一看,以为对方不敌,举剑就追:“哪里逃?” 元术一看这小伙子竟然还敢追上来,当即砍刀横竖一晃,劈了上去。 哥哥撩剑一挡,只感觉手震得直发麻,差点剑都握不住,身子也跄踉后退。妹妹一看,赶紧过来帮忙。 元术本来就是虚晃一招用来脱身,看见兄妹俩一起上,当即蹬腿一跃跳入了洛水河中。兄妹俩冲到船舷边上一看,只有噗通的一声水花,五人早已没了踪影... 妹妹瞪了一下哥哥:“哥,你还能不能行啊?” 哥哥示意妹妹不要说话,用眼神指了指后面;只见满地的血泊中,有一个女孩怀抱着她爷爷正在抽泣... 第五章 玉佩上的名字 http://.biquxs.info/ 看着满地鲜血,看着浑身是血的爷孙俩,兄妹俩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感到心里冒出说不清的悲戚。 爷爷的声音似乎从来没有那么微弱过:“丫...丫头,爷爷...再...再...也不能...陪...陪着你了...” 丫头对爷爷的话,听得从来没有如此的真切,她害怕爷爷多说一个字就要离她而去,又开始抽泣起来:“爷爷,你别说话,你还要活着,孙女儿还要为你过生日,还要给你做鱼汤...” 爷爷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其实我...我不是你...你...爷爷,我...我当年...就...就是在...这...这洛水...河上...捡...捡的你。” 丫头哽咽得更厉害了,她想背他起来:“你就是我的爷爷,孙女也只有一个爷爷...爷爷,我背你去床上躺着,孙...孙女给你做饭。” 刚一动,爷爷就难受得上不来气:“丫...丫头...别...别动,听...听爷爷...说...说会儿...会儿话。” 丫头不敢再动,生怕爷爷多一丝难受:“好,孙女不动,爷爷你说,孙女听着...” 爷爷缓缓的说道:“当...当时...你身上...有...有一块玉...佩,上...上面有...两个...两个字...应...应该...就...就是你...的...名字;你...你带着...它...去...去找你...亲生父...父母吧。” 丫头哭喊着:“爷爷,孙女就陪着爷爷,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 爷爷紧着一丝最后的力气说道:“玉...玉佩...就...就在...在箱子...里...丫头...你听到...了没?” 丫头哪能没听到,她害怕再也听不到爷爷的话了,所以每一个字都听得特别的清楚,连爷爷那越来越弱的心跳都那么清楚:“听到了,孙女听到了...” 爷爷的身体慢慢开始颤抖,而且越来越明显:“丫...丫头,爷爷好...好...好冷...孙女...你...你抱紧一点...冷...” 丫头明显感受到爷爷那越来越凉,越来越僵的身子,她抱得越来越紧,想把爷爷暖合起来,嘴里嘟囔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被子...被子...被子...” 一旁的兄妹俩哪有见过这场面,也早就泪如雨下泣不做声,一听这姑娘要被子,顿时慌了神,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好在妹妹机灵,见自己和哥哥都披着两件披风,赶紧解开自己的,又上手去解哥哥的。 哥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盲目的配合妹妹,结果这两人一晃乱反而废了点功夫才把这哥哥身上的披风解开。妹妹拿着两件披风慌慌张张的去裹在爷孙俩身上,只听爷爷微弱的气息还在说:“冷...冷...” 妹妹望了望四周,估计船舱里应该有被子,赶紧跑去船舱;见哥哥还木讷的站在哪儿:“哥,赶紧去我们船上拿两床褥子过来。” 哥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回到自己的船上去拿褥子。 幸好小船的船舱空间不大,妹妹没花多少时间就找着了,赶紧抱出去。 爷爷彻底没了气息,也没了脉搏。 丫头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麻木,突然心中想说的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声透彻心扉的呐喊:“爷爷...” 妹妹抱着被子刚走到舱门口,只听一声呐喊顿时怔住了;只见爷爷的手僵硬的垂在了地上,胸口也彻底没有了起伏。一时怎么开口,怎么办才好。 哥哥抱着两床新鲜的褥子跑了过来,看见两人都不动,赶紧说:“褥子来了...褥子来了...” 妹妹瞪了哥哥一眼,心里只道:“哥,你是不是缺心眼,没有眼力见啊?” 哥哥瞧了瞧妹妹,感受到了一丝尴尬的气息;愣了一会儿,又悻悻的抱着褥子回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妹妹终于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丫头抱着爷爷的手臂动了动,算是有了反应,却并没有回话。她挣扎着想抱起爷爷,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妹妹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被子上去帮忙。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安放在船舱里。 妹妹前前后后累得满脸通红,又害怕惊扰了老爷爷的灵魂,连大气都不敢出。 丫头似乎这才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姑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轻轻的说一声:“谢谢。” 妹妹觉得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一听谢谢脸更又红了些说道:“不用谢。” 丫头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便径直走到船尾开始摇橹。 妹妹赶紧追了上去问道:“姑娘准备去哪儿?” 丫头只顾着自己摇橹,实在没心情多说一句话,但是这陌生的姑娘刚刚帮了自己,怎么能不搭理别人,便回答说:“我要把爷爷就埋在这岸上。” 妹妹赶紧跑到船尾告诉哥哥:“哥,我要去岸上玩一会儿,你跟着来吧。” 小船在前,大船在后的驶向河岸。 洛水向东流,最后进入干流淮江。在淮洛交界处东北向二十里有一野龙滩,野龙滩上有一匪寨,上面聚集了两百多水匪,常年在淮洛两地打劫。 元术五人,身穿玄门服式,驾着小舟朝野龙寨的驶去。 身后的归北问道:“师叔,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一旁的归南说道:“我们是去剿匪,能有什么问题?” 前面的归东试探的问元术:“师叔,要是那匪首伍老二不干怎么办?” 元术轻轻的说道:“那就杀了他。” 归西追着问道:“那谁还帮去帮我们劫人?” 元术转过身来盯着归西,嬉笑说道:“你啊,没有了伍老二,你可以当野龙寨的头,到时候你去带着人去就行了,伍老二并不重要。” 归北又问道:“听说那匪寨有两百多人,我们五个能行吗?” 元术说道:“这是剿匪,你们可以大展身手了。连两百乡野之辈都搞不定,你们还是自杀谢罪吧,免得辱没了玄门的名声。” 众人不再多言。 野龙滩三面环水,木栅围墙圈了进山的路;滩涂附近有两三小舟缓缓游动,小舟上一人划舟,两人持刀警戒,他们各个头部包巾,这装扮竟与元术五人那些装扮毫无区别,只是没有蒙面。 元术五人刚一靠近,就有两艘小舟拦了上来。 为首的水匪问道:“来着何人?竟敢擅闯野龙滩。” 归东出来答道:“让你们老大伍老二出来。” 水匪:“老大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 归东稍加调动真气,一掌拍出;那小舟上的三个水匪纷纷跌落水中。 归东说道:“这下可以见了吗?” 另一条小舟上的水匪见同伙落入水中了,赶紧吹了一口哨音。片刻,从四面冲出二十多条船围了上来。 元术看了看,瞬间调动真气,集于双掌,朝前方拍去,只见两道真力电光般的发出;轰!轰!那木栅围墙瞬间破出两个缺口。 前面的几条船上的水匪瑟瑟发抖,有的裤子还湿润了,其他船上的水匪也是目瞪口呆;他们知道那掌要是稍微一偏,自己肯定是命丧当场。 归东提了提嗓门说道:“这下可以让伍老二出来了吧?” 那水匪中的小头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噗通跳入水中游上岸去通报。其他水匪纷纷让开一条路。 元术拍了拍衣袖说道:“不用,我们自己的去见伍寨主吧。” 众水匪一听,纷纷在前面带路。 元术等人走了大概两里的路程,只见迎面来了一个彪形大汉。 刚刚那个通报的小头指着元术等人说道:“老大,就是这几个人。” 那彪形大汉就是伍老二,他瞧了瞧元术等人的装扮:“我野龙滩一向和玄门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归南上前道:“来剿灭你们。” 伍老二摇了摇头:“你们也太欺负我野龙滩无人了吧?”说罢,大手一挥;山野上下,围墙内外突然冒出百十来个弓弩手。有的箭镞上还滴着绿汁。 归东等人朝四方站定,猛地同时提气,运功,出招;真力席卷而出。 水匪不过就是乡野强横之辈,哪里受过这等攻击,直觉得狂风吹来,完全站不住的倒了去,有的还摔了下来,弓弩箭矢散落一地。 四人只是为了唬人,并未出死招。所以水匪只是摔跌之痛,并未受伤。元术盯着伍老二说道:“伍寨主,我们谈一笔交易如何?” 伍老二看着自己满地的残兵败将,生气却无可奈何:“现在还有什么买卖可谈?” 元术直接说道:“你同意,今天就饶了你们。你不同意,今天就烧了你这寨子为民除害。如何?” 伍老二一听有活命的机会,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不停的点头:“同意!同意!同意!” 元术看着这家伙,心里的盘算中终于能实现,心里也是一阵舒畅:“好,你附耳过来。” 伍老二赶紧凑着耳朵跑过去。 原来元术是要让野龙滩的水匪去把那丫头劫持过来,送到自己手里。 伍老二本以为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苦事,结果一听是掳一普通女子,心里顿时轻松了一大半。 元术交代完之后警告道:“不可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也不要说是我们让你去的,否则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伍老二瞬间明白了,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名门正派是不好做的。自己干的就是这个勾当,而且从此和玄门搭上线了,以后再也不怕任何人了;强忍住内心的狂喜表示:“明白,明白。” 河岸边,妹妹帮着丫头已经垒起了一座小坟丘。两人拜过爷爷来到水边擦洗身上的泥土和血迹。 一番清洗,两人变回了两个光彩照人的姑娘。妹妹看了丫头一眼,有些呆了;这个姑娘真是美的无以言表,妹妹在她们丰州城已经是有名的美人了,但是看到身边这个姑娘还是有些自叹不如。 妹妹一想,这么美的姑娘,我还不知道名字,便自我介绍道:“我叫丰铃,姑娘怎么称呼?” 丫头用衣袖蘸了蘸脸庞答道:“我?我叫丫头....” 丰铃一脸疑惑,内心说道:“这么美的姑娘,居然是这么简单的名字。” 丫头一下想起了爷爷生前的话;赶紧跑回船舱,她四处寻找爷爷口中所说的箱子,终于在床底下取出一只满是灰尘的小箱子。她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有折好的婴儿衣物和襁褓,这些衣物都是些上好的面料,她丫头小心的取出这些衣物,终于在箱底寻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玉佩。 她拿起玉佩她赶紧拿出来递给丰铃:“上面有我名字。” 丰铃拿起一看,发现是一款上好的极品古玉,握在手里感觉特别的温润厚重,只见正面边框是祥云纹饰,中间篆着两个字的铭文:“沐歌”。 丫头指了指上面两个字说道:“这...这是我的名字。” 丰铃大喜:“原来你叫沐歌啊?” 沐歌?丫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名字;丫头有些激动:“沐...沐歌...原来我叫沐歌。” 丰铃看着丫头的神态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想来是这姑娘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为什么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丰铃在心里揣摩着:想来她和爷爷应该都不大识字,这古玉又很贵重不敢轻易去问旁人人,怕惹了无妄的灾祸,估计从小就丫头丫头的叫着,慢慢丫头就真成这姑娘的名字了。 丫头一直盯着那古玉,生怕掉在地上去了。 丰铃回过神来,有些脸红,赶紧把古玉还给她。 丫头接过古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眼睛落在沐歌这两个字上,手不停的使劲擦着“沐歌”两个字,似乎想把这两个字擦得更亮一点,好让大家一眼就看出她叫“沐歌”。 这时,洛水下游,一艘载着上百名脚夫的大船正逆流而上,瞧那领头人的样子,正是那野龙滩的寨主伍老二... 第六章 小心思 http://.biquxs.info/ 河边的水浅,丰州镖局的船废了好大的功夫才靠上岸来。船一靠岸,丰铃的哥哥就赶了过来。 丰铃看到自己哥哥过来,一下想到了什么便指着他哥对沐歌说:“沐歌,这是我哥,刚刚是他救的你。” 丰铃的哥哥跑到跟前望了一眼这沐歌,一下给怔住呆了;他知道这姑娘漂亮,但是没想到擦干血迹泥土之后有这么漂亮,尤其现在还挂着着一副红红的泪眼,更显得楚楚动人。 沐歌轻道了一声“谢谢。”, 丰铃的哥哥可能是被这姑娘的美貌所迷,也可能是姑娘的声音太小,竟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丰铃看着自己哥哥这一副痴傻样,踹了他一脚:“哥,别人给你说谢谢呢,你也不介绍一下自己?。” 丰铃她哥这才回过神来:“姑娘你好,我叫丰雪,是丰铃的哥哥。” 沐歌看着丰雪这般神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听到他的名字。 丰铃感觉马上就会生出一丝尴尬,马上反应过来快马上给他哥介绍说:“哥,姑娘叫沐歌,你可得记住了...” 丰雪赶紧说:“沐姑娘,抱歉,刚刚我们来晚了...” 丰铃没等丰雪说完又踹了一下,直接怼道:“哥,你会不会说话啊...” 看着他兄妹俩这般模样,沐歌也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丰铃突然灵机一动,对沐歌说:“沐歌,您跟我来。” 她不待回应就直接拉着沐歌的手跑向林子里去;沐歌一边跑一边把玉佩收拾在怀里生怕掉了。丰雪看到两姑娘跑到林子里去赶紧跟着。 丰铃到了林子左看右看似乎是在寻觅什么,终于,她在一颗大碗粗细的直树面前停了下来。 沐歌和丰雪也不明白,只好跟在后面。 丰铃拔出宝剑没几下便把这棵树劈成了一个约莫五尺方长的墓碑:“沐歌,你觉得怎么样?” 沐歌觉得丰铃想得是在太周到了,很是感激:“谢谢你,丰铃。” 丰铃见自己哥哥也不表现一下自己,便没好气的提醒一下他:“哥,该你了。” 丰雪这下终于明白了。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只见剑花缭乱,剑尖不停的在木碑上点点画画,所到之处木屑飞扬。不大一会儿,七个尺寸之字已然成形。 沐歌看着这七个字依稀识得“沐歌”“爷爷”四个字,知道是爷爷的碑文。 丰铃害怕沐歌不认识,便指着墓碑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沐歌葬爷爷於此。” 沐歌发现丰铃特别的善解人意,会心的笑了笑。她擦了擦木碑,抱起来准备去安上。 丰雪这下倒挺懂事,赶紧接过去说:“我来吧。” 沐歌不好强拗,便依着他。 一路上,丰雪夹着木碑走在前面,沐歌丰铃跟在后面。丰铃对着沐歌夸他哥如何如何实在,如何如何有爱心,如何如何心痛人,剑术如何如何厉害,夸得丰雪走在前面脸红扑扑的,都不好意思转过头来答话。 沐歌刚刚才见过妹妹怼哥哥,现在却又听到妹妹把哥哥夸得世间少有;沐歌心里觉得兄妹这般,很是可爱,丝毫也没有想到别处去。 三人安好了木碑,又拜了拜。 这时候丰铃对沐歌说道:“沐歌,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沐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丰铃一溜烟的跑了,自己只好尴尬的待在这里。丰雪见只剩下自己和沐姑娘,心跳得越来越快,感觉要蹦出来一样,他心里不停的念叨:“丰铃快来,丰铃快来。” 没有多了一会儿,丰铃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奔过来;她为了和白马的颜色搭配还特地换了一身梨花白的衣服和披风。 沐歌茫然的看着丰铃,一脸疑惑。 丰铃走下马来,解开身上的披风,给沐歌系上。 沐歌只觉得自己透心凉的身体,渐渐生出一丝暖意。 丰雪一看,只见梨花白的披风把沐歌围得严严实实,撑得小脸更加清莹秀澈。 丰铃翻身上马,向沐歌上伸出一抹纤手:“沐歌,上来...” 沐歌从未骑过马,心里有些害怕;但是当她看到丰铃的那可人,暖人的模样,毫不迟疑的跟着上去了。她闭着眼睛,轻扶着丰铃的双臂,任凭驰骋。 丰铃缰绳一抖:“沐歌,你得抱紧我...” 骏马一跃而起,惊得沐歌一下死死的抱住了丰铃。只听到丰雪在后边传来了:“小心”的尾音。 看着沐歌环抱的手,丰铃生出了一丝丝满足感,觉得自己也能被需要,特别的欣慰。 天蓝,云白,沙黄,草青,树绿,马蹄如风...一袭长长白影越过沙滩,飞过草木,穿过丛林,疾驰声犹如是随着白影律动的乐章。 轻风从耳畔呼呼而过;沐歌松了松环丰铃腰上的手,头慢慢放在丰铃的肩上,闻着丰铃身上那淡淡的清香,一脸满足。 丰铃说道:“我娘说,遇到伤心的事情,只要不停奔跑,风就能把你的伤心给吹走...” 沐歌慢慢睁开眼睛,似乎确实是带走了些许伤痛:“说得真好...” 丰铃见沐歌有些不紧张了,彻底张开双臂迎风呐喊:“沐歌,给我一起喊吧。” “啊!!!!!”沐歌跟着一起喊,心里也确实畅快了许多。 突然骏马前蹄扬起发出一阵嘶鸣,丰铃赶紧勒住马缰。 沐歌差点摔下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往前看了看;只见前方一里的地方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大约有百十来个。 这些人一身庄稼打扮,手里各个拿着大砍刀,有的还骑着马,从三面围了上来;领头的正是那伍老二。 丰铃赶紧调转马头往回走;发现有二十来个人拦住了去路。 拦住退路的水匪中,有一人打马上前,指着沐歌说道:“我们不想与丰州镖局为难,只要留下背后那女的;我们就让你走。” 丰铃,手按宝剑准备随时出鞘:“你们既然知道我是丰州镖局,还敢拦路?” 沐歌见又是要自己的人,便心里一下放心了许多:“丰铃,你走吧,我留在这儿。” 丰铃回头瞪了一下沐歌:“你说什么呢?你要是在丰州镖局被劫了,我们镖局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这些水匪们围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紧。身后的伍老二挎着一匹枣红马上前说道:“丰姑娘,我伍老二在这洛水的地面上也不是一两年了,虽然也不想与你为敌,但是也不怕你们。” 丰铃又掉过马头看了看伍老二:“这么说来,我们镖局还从未与你交过手,那今天就试一试吧。” 水匪人群中冲出五人攻了上去。丰铃宝剑一出,飞身下马迎了上去。 水匪见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哪里在意,上去就砍。 丰铃身手本来就灵活,剑光左右前后那么一闪,只听刚哐当哐当几声,五名水匪就已经倒地起不来了。 伍老二一见,这小妮子竟然有两把刷子,眼神一转示意左右上去。 水匪中出来了两个骑着马的人,他们各自拿着长柄刀;这两人一个刀指上路,一个刀攻下路的冲了过来。 比起刚刚那五人,这两人明显会一些功夫。丰铃步伐如梭,刚要交手,突然一个转身,绕道身后,银剑一划,直挑两人脖子。 伍老二见状大吼一身:“六甲,还不给老子上?” 那两人只觉得脖子一凉,鲜血渗出,纷纷跌落下马来。 那个叫六甲动作迅速,趁丰铃不备,刀锋直劈丰铃后背。丰铃只觉得后背一丝凉意袭来;本能的转身用剑一挑,刀片从手臂划开。六甲见自己划伤了她的手臂,哪肯罢手,进攻得更急更猛了。丰铃手臂受伤,只得边挡边退。 其他水匪见有人缠住了丰铃;赶紧冲上一爪把沐歌扯下马来,用麻袋套上。 沐歌死命挣脱,几个水匪笨手笨脚竟有些拿捏不住。 丰铃一看,飞身过去。那几个水匪一看,赶紧四散开来。丰铃宝剑一划,沐歌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那个六甲哪肯放过,赶紧追了上来举刀就劈。丰铃只觉得手腕一麻,银剑一下掉到了地上。 沐歌赶紧上前去扶丰铃,她盯着那些水匪说道:“你们要杀就杀我,别伤无辜的人。” 伍老二一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受伤;顿时轻松了不少,马上下令:“把她们都带走。” 众水匪一涌而上;突然一柄长剑飞来,六甲应声倒地。原来是丰雪带着镖局一百多人赶来。 伍老二一看,哪里顾得上别的,打马就逃;其他水匪一看也纷纷逃窜。 丰雪赶紧把两个姑娘护送回大船上。 丰雪一脸心痛的嗔怪道:“幸好船上备好了跌打损伤的药品,不然你这手就废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沐歌熟练的给丰铃包扎伤口,一听这话脸都红到脖子了,愧疚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丰铃,对不起...” 丰铃白了她哥一眼,对沐歌说道:“沐歌,我哥是怪我任性呢,不是说你,你别多想啊。” 丰雪也觉得可能有些过分,马上说道:“沐姑娘,你别多想,我是说我妹妹呢。” 沐歌没多一会儿就包扎好了,看那绷带缠得是规规整整,没有一丝的杂乱。 丰铃抬了抬手,惊呼道:“沐歌,你这简直是神医啊,比外面那些师傅强太多了啦。” 沐歌觉得有些太夸张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丝欣慰的扬了扬嘴。 丰铃觉得自己哥哥在这里,让沐歌有些尴尬,便把他哥给支出去:“哥,我想吃糕点。” 丰雪一听,自己受伤的妹妹想吃东西,哪里敢不满足,马上就去拿。 丰铃赶紧说道:“哥,我想吃现做的,你可得看着一点,别让他们做得太甜。” 丰雪对自己妹妹的任性毫无办法:“你啊,手这个样子还想着吃。” 丰铃见她哥出去了,便问道:“沐歌,你还别什么亲人吗?” 沐歌摇摇头道:“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爷爷。”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报仇。” 丰铃一听,觉得沐歌不会武功,现在报仇可能很艰难,不如先和自己去太华:“沐歌,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太华吧?” 短短一天,丰氏兄妹救了自己两次,还让丰铃受了伤。沐歌除了感动就是愧疚,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牵扯别人了,她最重要,最值钱的就是那块玉佩了,于是从怀里拿出交给丰铃说道:“丰铃,这块玉佩上有我的名字,现在我把她送给你。” 丰铃疑惑的看着沐歌:“沐歌,你什么意思啊?” 沐歌不想再拖累她,胡乱找了个借口说道:“我想回乡下去。” 丰铃看沐歌想走,觉得实在太过危险,不如找个由头留下来:“沐歌,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去太华就是拜师的,不如你跟我们一起拜师学艺,到时候你也能更快报仇啊。” 沐歌虽然觉得又道理,但是留下来只会害了别人便继续撒谎道:“我先回乡下,过两天就去找你。” 丰铃看她执意要走,明显是不想拖累自己,灵机一动开始撒娇:“沐歌,你太对不起我了,我刚为您受了伤,你现在就想扔下我不管了啊?再说船上就你一个女孩子,到时候你不在,谁帮我换药啊?” 沐歌本来就觉得愧疚,再加上她一撒娇,哪里受得了这个,只得答应留下来。 丰铃想把沐歌留下来,其实有一个小心思,那就是想给自己哥制造机会,让沐歌成为自己的嫂子... 第七章 月牙胎记的秘密 http://.biquxs.info/ 丰铃实在太喜欢沐歌了,觉得只有她成为自己嫂子才能天天在一块儿。 船有两层楼高,丰铃活拨好动,完全躺不住,整天带着沐歌四处转。船上玩不够,有时候还下船河岸上去玩。为此,船行得特别的慢,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候一停还是一天。 丰铃手上的绷带为此一天也能乱上好几回,沐歌只好时时刻刻跟在一块儿随时换。丰雪一天大部分时间也跟在后面,只不过像个贴身保镖很难开口。 丰铃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几天下来毫无进展,简直是愁满了头。 某一天,丰铃找到丰雪问道:“哥,你喜欢沐歌吗?” 丰雪心想那么美,谁能不喜欢呢:“喜欢啊。” 丰铃问道:“喜欢,你怎么不追啊?” 丰雪想了想:“怎么追?” 丰铃一脸无语:“最起码要表白啊。” 丰雪脑海里开始想如何表白,感觉似乎没有机会啊。 丰铃看着丰雪想道到自己哥哥不善言辞,沐歌又经历生死伤痛,我不如直接给他们制造一个单独的机会私下交流试试。她说:“哥,你找个没人的时候给沐歌说,你喜欢她。懂了吗?” 丰雪“哦”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过了一日,天气晴朗,丰铃找来沐歌丰雪到岸上做饭,她让沐歌丰雪去树林里拾点柴禾,自己在这里生火。 沐歌觉得安排有些古怪,但是也没有多想便径直去了;丰雪看了一眼妹妹,看到她作了一个“表白”的嘴型,顿时明白了。 沐歌一个人在前面拾掇;丰雪在后面抓耳挠腮,感觉心脏要蹦出来了。 两人在林子里越走越深,丰雪深呼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说道:“沐...沐歌,我喜欢你。” 沐歌顿了一下,继续拾掇柴禾,步伐越来越快,假装没有听见。 丰雪紧跟在后面,以为她只是害羞,又提了提嗓门:“沐歌...” 沐歌哪里肯再让他说,一下转过身来,把自己怀里的柴禾递给他:“你先把这些抱过去吧,丰铃该等急了。” “哦”丰雪机械的接过柴禾,就离开了。 沐歌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突然,不远处的树丛里一阵晃动,一个人影闪过;沐歌顺手捡起一个木枝护着自己,她小心的慢慢后退,转身就跑。 丰铃看着自己哥哥一个人抱着柴禾出来了,问道:“怎么样?” 丰雪说道:“说了,但是好像没听见。” 丰铃明白沐歌肯定是不同意,有些懊恼。过了一会儿发现沐歌还没有出来:“哥,沐歌呢?” 丰雪说道:“应该还在捡吧。” 丰铃想了想时间,这么久了再慢也应该出来了。感觉有些不妙,哪里还想别的,心里全是担心:“哥,你怎么不回去跟着呢?你不知道她现在四处都很危险吗?” 丰雪一听,马上就回身去找沐歌了。 丰铃马上安排镖局的人去四处寻找;又过了一会儿,她完全等不及,唤出自己的白马,跨上一跃,就飞奔而去。镖局的人害怕出事,赶紧跟上去了几个。 沐歌跑啊跑,跑出了林子,却发现跑反了方向。眼前不是河边,而是一片满山满谷的野百合。 她回身一看,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疲惫的身躯一下就跪了;她觉得有些累:自己大仇未报,却又平白无故欠了别人的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没有用造成的。只恨自己不够强,爷爷才会死,才会欠了别人的救命之恩,无从报答... 丰铃骑着白马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沐歌,她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强拉鸳鸯,如果自己不故意制造机会,沐歌就不会走,就不会失踪。 她摸了摸白马的鬓毛说道:“大白啊,大白,你要是知道沐歌在哪里就好了。” 白马一听,嗅了嗅鼻子,马蹄一跃,朝林子深处奔去。 沐歌心里暗暗立下誓言,自己一定要成为最强大的人,为爷爷报仇,保护爱自己的人,不要她再受伤。 马蹄声越来越近,沐歌以为是水匪,她不再害怕;她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她缓缓的站了起来。 马蹄越来越慢,丰铃看着那百花从中有一抹粉红的身影,正是沐歌。她轻轻的下了,小心的靠近,生怕又把沐歌给惊跑了。 沐歌只觉得那人越来越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闭着不敢看;猛地一转身扑了上去,卡住那人的脖子。 丰铃哪里预料得到,身子一下倒了下去:“沐歌...” 沐歌睁开眼一看,竟然是丰铃,赶紧松手,扶起来。 丰铃一脸歉意的望着沐歌,连受伤的手臂渗出血来都没有注意:“沐歌,对不起...” 沐歌熟练的掏出绷布来和药末来换上,语气很缓很认真:“丰铃,你和你哥都是好人,你们对我有大恩;只是我现在大仇未报,还不想谈儿女私情...” 丰铃有些歉意:“沐歌...我...” 沐歌:“丰铃,等你手好了,我就会离开...” 丰铃突然说道:“沐歌,我们结拜吧...你以后就是我姐姐,好不好?。” 沐歌顿住了,她望着看着丰铃,眼里泛起了泪花,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抽泣。自己其实心里早就把丰铃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只是她是堂堂丰州镖局的掌上明珠,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洛水河上一个摆渡的渔家女。 丰铃笑着说道,但是明天声音有些呜咽:“姐姐,如果你同意,就抱妹妹一下...” 沐歌哪里还有什么世俗心念,她一把抱住丰铃,叫了一声:“妹妹...” 丰铃眼泪也滑了下来,叫了一声:“姐姐...” 两人的泪水染湿了两人的衣襟,却久久不能松开。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骑在马上看着这两姑娘,不知是喜是悲的说了一句:“真好...” 伍老二失手之后,元术得知那姑娘和丰州镖局的人在一起,又知道丰州镖局是往太华去参加启盟大会,便轻松了下来。五人径直回太华向清心上人复命了。 清心上人一听是丰州镖局,也不再着急,指示暗中监视即可,一切等他们上了太华再说。原来丰州镖局的大当家丰佐正在太华,而且四处找关系想找关系入个玄门正宗。于是觉得可以利用。 元宗知道元术回来之后,赶紧召他们到群仙堂的议事。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群仙堂灯火闪烁。偏殿内;元宗、清心上人坐在上位,元修、元术坐在两旁。 元宗先讲了魔教闯入云台的事情;然后清心上人又讲了他在洛水上发现了月牙印记的事情。这两件事一联系,大家顿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件事情都讲完了,然后元宗对大家说:“两件事情都非同小可,希望大家拿个主意。” 元修元术一脸茫然有些不太明白,清心上人倒是一脸的胸有成竹。 元宗于是问清心上人:“师叔,你有什么想法?”。 “两件事情似乎都与《素玄经》有关...如此,那只有祭出...七绝七杀阵!”清心上人重重的说出了后面几个字。 “素玄经?”“七杀阵?”元修,元术接连的惊呼出来,莫非魔教妖孽使用的功法有《素玄经》的影子?可是洛水河的那渔家女又和《素玄经》有什么关系?素玄经不是从未有人参透过吗?七杀阵是《玄真诀》的终极杀招,可是为什么却成了绝迹八荒的传说神话?两人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元宗看出了他们的茫然,于是直接问他们:“你们知道冷月的父亲是谁吗?” 两人摇头都表示不知道;元修想起元宗对他说过玄门对他有杀父之仇这件事,便试探性的回答道:“莫非冷月的父亲和素玄经有关?” 元宗看了看清心上人点了点头,便对元修,元术说道:“是时候告诉你们玄门一直隐藏的秘密了...冷月父亲当年也是玄门弟子,还是玄门七子之一,十八年前因为修炼《素玄经》而走火入魔,他当时魔性爆发屠戮了半数玄门弟子,最后用七杀阵才制服诛灭...” 清心上人听到这里,赶紧补充道:“所以他父亲是玄门的大罪人!” 元宗继续说道:“闯入云台的魔教最后所用功法就好似当年冷月父亲走火入魔的样子。” 元修听完,喃喃的说:“难怪玄门给于他有杀父之仇...” 清心上人未等元修说完,怒火一下就来了,他大手一挥,准备过去给元修一个耳光。 元宗一看,赶紧上前去拦:“师叔,消消气。” 清心上人,见是掌门阻拦,便把手放了下来。他瞪着元修怒吼:“什么杀父之仇,他父亲屠戮玄门弟子过半,让玄门从此一蹶不振,差点灭门。他有什么资格谈杀父之仇?” 大家从来没有见过清心上人这么激动过,元修赶紧认错:“师叔,我错了。” 清心上人扫了一下众人,越说越激动:“他要报杀父之仇,请问灭门之仇,半数玄门弟子的血债又向谁讨?” 清心上人一席话,让在场的人血脉膨胀。是啊,玄门于他有杀父之仇,但是他父亲又何尝不是欠下了累累血债,灭门大仇。 在这种情况下,冷月还能入玄盟,当长老,又不得不说这是元宗的胸怀和智慧;把冷月放在玄盟长老的位置上又何尝不是为了监视他呢? 元修心道:难怪那魔教妖孽一出现在太华,掌门师兄就直接怀疑到冷月,这么一看那也算不得他敏感多疑。 “可是这和洛水那女的有什么关系?”元术问道。 “因为她身上出现的月牙印在冷月父亲身上也出现过...”元宗答道。 清心上人又来了一句:“所以,有月牙印的人就可能成为本门的祸害!罪人!” 元术一听师傅这么说才明白;自己的师傅为什么非得要拿住那女的。 元宗一听到清心这么说紧了紧眉头,心里有些别的想法,没有接话。 元修一听这么个厉害关系,马上就要去抓了那女的回来:“师叔,那女的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抓。” 元宗见元修这么毛躁,瞪了他一眼:“坐下,现在那女的是不是真的有月牙胎记还需要证实。” 元修只好悻悻的坐了回去。 清心上人一听,便对元修说道:“这种事情要宁枉勿纵,不可心慈手软。”明显,这话实际上是给元宗说了听。 元宗对清心上人粗鲁直接的处理方式一直有不同看法;因为玄盟和玄门毕竟不一样,维持玄盟需要注意很多分寸,需要妥协很多东西。特别是关于七杀阵,七杀阵虽然是《玄真诀》的终极杀招,却涉及到七把上古神剑;这七把上古神剑是当年玄门七子的贴身法宝,自从十八年前玄门分崩之后,上古七剑也随着自己的主人离开,如今也早已成了玄门七脉各自的镇派神兵;七杀阵自然也就成了绝迹八荒的不朽神话。 元宗也想七剑归位,但是难度太大:“师叔,七杀阵牵扯太大,恐怕要拿到启盟大会上一起商量...” 清心上人有些生气:“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元宗赶紧说道“不,洛水那姑娘我们就按师叔说的办,先控制起来,确认一是不是再说...” 清心一听,心里说道:元宗肯定的打算,现在也不用点破他;我先把那女的给控制在起来,谅他元宗也不能说什么。” 元宗心想:先确认那姑娘是不是月牙人再说,宁枉勿纵这种肆意杀戮的行为也确实太难看。不过,如果那姑娘的真的是月牙人,或许还有更大的用处... 清心上人说道:“掌门,洛水那姑娘就交给我,闯云台的那人就交给你,如何?” 元宗一听,师叔竟然都替自己安排了,不免闪过一丝尴尬;嘴上却还是说道:“那就辛苦师叔了。” 商议完毕后,三人便各自起身离去;元宗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一丝别的想法... 第八章 诓骗 http://.biquxs.info/ 黑夜中,群仙堂偏殿外的横梁上,有许多暗处,遮天正躺在某个暗处偷听。元宗等人的谈话被他听得真真切切,当听到后面月牙印再次出现的秘密时,心思一沉:“这可是一件大事,我得马上赶回去...” 原来遮天是准备去找元宗报道的,刚走到屋外却听见他们四人正在说到乌月闯入云台的的事情,于是赶紧躲到横梁上去听听他们有什么打算,结果没想到却听到了月牙印记再现世间这个大秘密。 遮天准备先和冷月交代一下就回伏魔岛去。只见他身影一闪,人已经到了太华南苑;又一个恍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冷月的房间。 这时,群仙堂的房顶上却有人把遮天的踪迹尽收眼底,这人在心里直摇头:“这太华真是没有秘密了,这般戒备,老家伙们却犹入无人之境。” 只见房顶这人一身粗布打扮,腰间系着一只酒葫芦,往上看去比遮天更显苍老,他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喃喃道:“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老家伙就当一只黄雀吧。”说完,这人身形一晃也一丝声响都没有的落到了太华南苑的房顶上。 冷月见遮天悄无声息进了房间也不慌张,似乎早已习惯了遮天这种来去无影的行为:“义父,乌月怎么样了...” 遮天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就把冷月视若己出,私底下还收为义子;将来也准备把伏魔岛传给他。遮天摘下手指上的掌门令指给他:“冷月,为父马上就要动身回伏魔岛,伏魔岛在太华的一应事务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刚来就要走,冷月有些担心:“义父,乌月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遮天说道:“他没事儿,我让他回去了...”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冷月,你要记住,你没有父亲,如果有也只有我是这一个父亲,你亲生父母还有弟弟都早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你要对这一切的一切一无所知”。 “孩儿明白。” “不然当年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遮天警示道。 冷月点头称是,然后转过话题问道:“是不是伏魔岛出事了?” 遮天轻松了一些说道:“我们父子俩都来太华了,你妹妹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冷月一听,这明显不是真正的原因,不过既然义父不想说,那也不好多问:“我动身的时候,雪衣妹妹就想跟我一起来。现在离启盟大会还有两月有余,义父回去不如带妹妹一块儿来吧。” “好!”遮天道了一声,就径直朝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冷月提醒说:“冷月,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太华,我们没在太华见过,这是秘密。” 冷月点头称是:“义父走好...” 话音未落,遮天已经消失不见。 酒葫芦老者一晚上听到好几个“秘密”,他想起来都不免有些哑然失笑。这老者心道:“看来我逍遥子也得有一个秘密,秘密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我知道这些秘密。” 想到此处,逍遥子觉得那我也得是还没到过太华吧;然后也是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天上的一轮弯月在云层里探头探脑。 丰州镖局的船靠了岸,却没有一个人下来;原来太华南苑的那些客房要么很小要么是大通铺,还不如大船的房间,所以丰氏兄妹两人决定明天吃过早点在出发上太华,沐歌自然也只得随他们。 丰佐是丰雪和丰铃的父亲,他因为帮玄盟押送物资已经提前到了,而兄妹两个人一路上游山玩水自然是晚了许多时日。丰佐住在太华南苑,天一亮,就有小厮来报,说自己儿女还带着一个朋友上山了。 丰佐一见两兄妹就注意到了丰铃手臂的伤:“丰雪,你怎么照看的妹妹?” 丰雪:“爹,对不起,们在路上碰到一群水匪。” 丰佐一听:“水匪?是不是野龙滩的伍老二,我到时候一定找他算账。” 丰铃赶紧讲了一些路上所见的,稀奇古怪的事儿来转移父亲的注意力。 丰佐明显更关心自己女儿手臂的伤,一想有些不对:“伍老二见到我们的镖旗,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的,这次为什么和你们动手?” 一旁的沐歌终于憋不住了,站出来说:“伯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丰佐一看,沐歌个头和自己女儿一般大,还穿着自己女儿的衣服,却显得更加的可人。 丰铃生怕说错话,赶跳出来说道:“爹,这就是我新认识的姐姐,她叫沐歌,就是我和她一起玩得时候,被那几个不长眼的给伤了。” 丰雪赶紧出来帮腔:“对,对,对,可能他们当时不知道我们是丰州镖局的吧。” 丰佐生气的说:“对什么对,你是兄长,你受伤都不能让你妹妹受伤,知道吗?” 丰雪只好默默受着,闭口不言。 丰铃赶紧对他父亲说:“爹,沐姐姐的家人在洛水被害了,现在举目无亲,后面就让她跟我们一起回丰州好不好?” 丰佐一听,看了看女儿,又瞧了瞧自己的儿子,还特别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道:莫非这几天太华私下传的洛水仙子就是她? 丰铃看见自己父亲盯着沐歌看老半天,以为是怀疑什么,马上撒起娇来:“爹,好不好嘛;你看我的伤都是沐姐姐给我包扎的,里面还有木姐姐采的药草呢。” 丰佐一见姑娘这么漂亮,就像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儿;哪能不同意:“姑娘,你就把镖局当家一样,启盟大会之后就给我们一起回丰州生活吧。” 沐歌是打定主意,要在太华学艺,顺便查找自己的仇人。不过这些肯定不能让丰铃知道,不然自己如何留得下来,嘴上只好答道:“谢谢伯父。” 兄妹俩,一见父亲沐歌都同意了,心里都乐开花了,丰铃:“谢谢爹,爹最好了。” 沐歌见到丰铃的样子,也是很欣慰。 就在这个时候,归北前来邀丰佐去东苑的栖凤楼,说是清心上人相请。 清心上人是玄盟的执事长老,玄盟玄门都是镖局的大主顾,丰佐自是不敢怠慢,赶紧让这玄门弟子带路。 归北与丰佐说话的时候,眼神却不停的偷瞄着沐歌,看得沐歌有些不自在。 丰铃发现这家伙眼睛不老实,便直接怼道:“你看什么了?” 丰佐以为归北只不过是被沐歌所吸引,便瞪了丰铃一眼:“丰铃,要有礼貌。” 归北心里嘀咕道:“这么猖狂,别有一天落在我手里。” 丰佐见场面有些尴尬,赶紧对归北请道:“请小师傅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后,沐歌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那人眼神怪怪的,眼神似乎像是看仇人的眼神。 沐歌又看了一眼归北的背影身形,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呆住了。 丰铃看出了沐歌的反常:“姐姐,你没事吧?” 沐歌喃喃的说道:“那人眼神和身形好似杀害我爷爷的凶手。” 丰雪有些不敢相信:“沐姑娘,那可是玄门啊...” 丰铃赶紧阻止他哥那没脑子的话:“玄门难道就不会出现败类?” 丰佐一路上有些忐忑,丰州镖局常年为玄门玄盟押送物资,害怕是自己镖局出了什么问题。脑海里不停的盘算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 丰佐一进栖凤楼,就看见清心坐在上座,客座的桌子上放着一托盘银锭子;丰佐一看估计是玄盟准备提前结清镖局的费用,丰佐心里放松了不少。不过看那银锭子的分量明显超出应收的费用。 两人行过礼,清心指着那银锭子说道:“大当家,你看桌子上的够不够数?” 丰佐赶紧说:“多了,多了...” 清心上人说道:“丰州镖局每年为玄门玄盟长途跋涉吃了不少苦头,这多出来算是我们对大当家的感谢。” 丰佐有些拒绝:“那也多太多了。” 清心上人,又问道:“听说大当家想入我玄门?” 丰佐虽然入了玄盟,但是由于和玄门七脉这些正支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一心想靠上真正的玄门七脉;只是自己年岁越来越大,便把希望寄托在了两个儿女身上。见清心如此问,赶紧答道:“我知道入玄门需要严加考校,我自知年龄太大,上人若有心,希望能给我两个孩子机会。” “不用了...”清心上人故意顿了一下; 丰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清心又继续说道:“今天起,你们父子三人都是玄门弟子了。” 这时,旁边的玄门弟子端出一本《玄门心法》,上面搁着三块玄门腰牌。 今天是什么日子,喜事一桩接着一桩;特别是加入玄门。玄门啊,那可是七脉正宗嫡系。丰佐有些喜出望外,又觉得没那么简单:“上人,这...也太贵重了...丰佐有些难以承受。” 清心上人见他有些疑虑,便问他:“丰州镖局在洛水救了一个姑娘,是不是?” 丰佐一惊,莫非说的是那沐歌小姑娘?丰佐又开始忐忑,他悄悄的看了看清心的脸色,答道:“好像是...” 清心上人早就想好了托词,一脸和气的说道:“那就对了,她是我玄门流落民间的遗孤,你救了她,与我玄门来说是大恩。你说这个大恩情该不该报答?”。 丰佐一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身心一下轻松了下来,满心欢喜的说道:“没有,没有,举手之劳。” 清心见他放松了警惕,示意旁边的弟子把《玄门心法》和腰牌交给丰佐;继续说道:“以后你就是真正的玄门弟子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们就直接报我玄门名号。” 丰佐接过心法腰牌,立即拜倒在地:“玄门弟子丰佐,拜见上人。” 清心上人扶他起来说道:“丰佐,现在我就让你两个师兄去接她回来。” 丰佐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就带着归南,归北往南苑走。 丰佐心花路放,丝毫也没觉察出归南那一副鄙夷的表情,更没有看到归北那副恶狠狠的表情... 第九章 被抓 http://.biquxs.info/ 丰佐一到南苑大门口,就被丰雪拉了过去说悄悄话;丰铃则把归南,归北拦在一边不让偷听。 丰雪看着归南归北,悄悄的问道:“爹,他们是不是让你把沐姑娘交出去?” 丰佐看着儿子这般样子,以为是舍不得:“她是玄门遗留在民间的孩子,当然得还给人家。不过不用急,到时候父亲亲自上门为你去求亲。” 丰雪看见父亲误会,赶紧说道:“你看着那两人像是接亲人的样子吗?” 丰佐看了看,这才发现归南归北那样子完全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也生起了疑问望着自己的儿子。 丰雪顿顿的说道:“他们沐姑娘的仇人,他们要杀沐姑娘。” 丰佐心道:“难怪玄门那么难入,今天我们父子三人连考校都不用就直接进了;原来是在这儿,看来世上果然没有便宜的事儿。”他对丰雪说道:“儿子,这可是玄门要的人,还有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太华不是丰州,他们想要的人,谁能保得住?” 丰雪想下跪求父亲:“父亲...” 丰佐理都不理直接走了,他对归南归北说:“两位师兄在这儿候着,丰佐马上带那姑娘出来。” 丰铃一听,有些生气,想说点什么。 丰佐假装没看见,头也不回就进去了。丰铃见状,赶紧示意自己哥哥追上去。自己则在这边拦着两人。 丰佐走到玄门弟子看不见的地方一个转身,差点给自己儿子撞在了一起:“你确定玄门要杀那姑娘?” 丰雪见过那几个蒙面人,身形确实相似,再加上跟来的那两家伙的表情,他说道:“就怕万一啊...” 丰佐一下明白了,自己女儿可能也是为了救那姑娘受的伤,而自己儿子现在也要救她,一对儿女怕是都要折在她身上了。想到此处,老眼有些酸涩。他掏出心法和腰牌说道:“儿子,父亲帮不了,不过后门那里有一条下山的小路,你自己决定吧。” “谢谢爹。”丰雪一把接过心法和腰牌想都没想就跑了。 丰佐看着自己儿子拉着沐歌从后门的小路奔下山去;老泪纵横的望着天空:“老天啊,我丰佐都养了些什么儿女。” 沐歌丰雪两个人一路小跑,不敢做片刻停留。刚行到半山腰,却发现前面有四个玄门弟子拦住了去路;仔细一看为首的正是那元术,后面还跟着元修,归东,归西。 元术对丰雪说道:“你现在可是玄门弟子,知道私放玄门的逃犯是什么罪过吗?” 丰雪心道:“自己还没有行过正式的拜师礼,他就知道了,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这般说来沐歌显然不是什么玄门遗孤,还说是什么逃犯,这么看来玄门哪里算得上什么名门正派。” 元术自持名门正派的身份,又是在太华不便动手,于是说道:“小子,只要你们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我们就当什么事儿没有发生过。” “哼,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丰雪话音未落,拔剑就刺,冲着元术就上去了。 沐歌心里一紧:“丰雪小心!” “听闻《丰氏剑法》精绝天下,让我试试。”归东说罢,拔剑迎了上去。 可能是有沐歌在身后看着,丰雪今天的胆子壮了许多,剑快了许多,猛了许多,只听铛铛铛的声音,丰雪步步进逼。 一时之间,归东被逼得连连后退,难以招架。归西见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赶紧提剑上去帮忙。 丰雪见同时对战两人,不免心中有些慌乱。 沐歌似乎看出了什么,便对丰雪喊道:“丰雪,你的剑比他们的快,别怕。” 本来丰氏剑法就是以快制胜,今天没想到被沐歌点出了精髓。丰雪一听,渐渐稳住了心神:“我今天就只求速度试试。”他开始放松每一招力量,只追求出招的速度。只见他剑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瞬间能击杀出五六个点。 归东,归西一下被对方的剑搅得心烦意乱,渐渐的只能的四处格挡。一来二去,衣服上破了好几个洞,身上也多了好几道口子,伤虽不重,却看着很是狼狈。 元修见状有些讥讽:“元术,这就是你的人?真丢玄门的脸。” 元术见到两人如此狼狈,脸上早就有些挂不住了,再经元修这么一讥讽,哪里还受得了。猛地调动真气灌注于剑上,一柄长剑被璀得熠熠生辉;大喝一声:“退下!”归东归西赶紧闪开。 咻!一柄长剑脱手飞出,寒光四射。丰雪毫不闪避,只是用剑一挡,哐!长剑剑锋刚好刺在丰雪的剑脊上。 元术的剑携有真气的力量,丰雪哪里抵挡得住,身子一下摔了出去,一口鲜血撒在了空中。 沐歌赶紧上去扶他,只觉得他全身都在发抖。慌张的问道:“丰雪,你怎么样了。” “别动。”刚一碰上,丰雪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胸口一闷,又是一口鲜血撒了出来。 元修见状,走上前去故做好人的说道:“小伙子,你要是把这姑娘早交出来不就好了?哪里还用受这等苦楚。” 丰雪擦了擦嘴上的血迹,轻蔑的笑了笑说道:“玄门剑法,不过如此。” 元术并不与他争辩,朝归东,归西挥了一个手势:“还等着干嘛?” 归东归西两人围了上去。 丰雪一把推开沐歌,硬撑的站了起来:“沐姑娘,你快走,我挡住他们。” 沐歌见他为自己受伤,哪里还愿意走:“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我不怕。” 归东,归西越逼越近,突然树林中一股真力袭来,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硬生生的摔了出去。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从树林中飘来:“堂堂玄门弟子,竟然对两普通人动手,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元修朝树林里拱了拱手,问候道:“不知是哪位姑娘,可否现身一见?” 这时,一个绿色的身影从林子中飞了出来,落在沐歌丰雪的前面。仔细瞧来这姑娘也是一妙龄女子,嘟嘟的脸上有些绯红看着煞是可爱。 元术今天已经开了杀戒,哪里还管那么多,当即恐吓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劝你少管闲事。” 那女子笑了笑:“教训玄门败类,可不算闲事。” 元术心里想得是我倒要看你几斤几两,暗自调动真气朝那姑娘攻了过去:“伶牙俐齿!” 只见元术身速极稳极快,所过之处卷起草叶飞扬,元术的人未到,真气已经逼得那女子耳鬓飘动。 那女子并不慌张;双手一开合,一道蓝色的结界布在了身前;然后再发力一催,那结界直接朝元术碾了上去。 元术哪里避得过,只能硬生生的撞了上去,元术的真气完全未起作用,刚一碰上,就被结界给撞飞好几丈远。 归东,归西自然也是避闪不及,纷纷被撞得摔飞在地上,口中的鲜血撒了一路。 元修倒是机灵,一看不对早已闪开,心道:“要不是我闪得快,恐怕也抵不了这一击。这姑娘看着虽然不大,修为却是极高,恐怕四人加起来皆不是她的对手,今天先放过那二人,以后再做打算。” 元修故作恭敬的施礼:“不知姑娘芳名,以后一定登门拜访。” 那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连眼神都不给一个的说道:“你们现在没资格知道,滚吧。” “谢姑娘不杀之恩。”元修满脸堆笑的谢过那女子,转身示意元术三人赶紧走,免得吃亏。 元术有些不服气,被元修强行给扶走了。其他两人人一看元术元修都走了,哪里还敢待着,赶紧一步一拐的离开了。 沐歌绝处逢生,赶紧前去拜谢:“感谢姑娘搭救之恩,希望姑娘留下芳名,沐歌好日后报答。” 那姑娘对这沐歌倒是和善,大大方方的说:“别叫什么姑娘了,我叫悠然,是逍遥子的徒弟。” 丰雪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逍遥子的徒弟,难怪修为这么高,逍遥子是玄盟的传功长老,他的弟子定然不差。我以为自己不如一个姑娘呢。” 沐歌赶紧拜谢:“谢谢悠然姑娘。” 悠然大大咧咧说道:“举手之劳嘛,没什么好谢的。” 丰雪对悠然的修为,很是羡慕,胆子不知怎么大了起来,赶紧上前搭话:“悠然姑娘,我叫丰雪,感谢你刚刚出手相救。” 悠然前后打量一番两人,对丰雪说道:“少侠,你可以得嘛,英雄救美,我记住你了。” 丰雪一听这话,脸色有些微红。 悠然姑娘掏出一瓶药丸给他:“还害羞了,好可爱啊。这里面的药丸,能让你尽快康复。” “谢谢悠然姑娘。”丰雪接过药瓶看了看,一抬头,发现悠然已经消失在密林之中不见了。 沐歌看着丰雪那眼神,浑身充满说不清的轻松。 丰雪服下药丸,心气舒畅不少。两人不敢歇息,两人又继续向山下赶去。经过刚刚那些人那些事,沐歌感觉轻松了不少,丰雪也开朗了不少。一路上也有了些言语,赶路也不在那么紧张和憋闷了。 谁知,还没有到山脚又见一个戴着面巾的长袍老者在前面候着,经过了刚刚一场苦斗,两人都淡定了很多,毫无畏惧的慢慢走上前去。 对面身影突然猛烈的袭了过来;丰雪还没有来得及拔剑只觉得后脑勺一热,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沐歌刚准备蹲下去扶他,身子就一下子被提得八丈多高,只听耳边风声呼呼而过。她死命睁开眼睛看了看,好像已经飞出了十里地,连丰雪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被抓了...”沐歌现在心情越来越平静,心道:“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早该陪爷爷去了。” 第十章 比试 http://.biquxs.info/ 没过多久,沐歌在一处檀香环绕的地方被放了下来,四周也很安静,也没有其他人,沐歌醒了醒神问道:“这是哪儿?” “这里是云台...”掳她的人答道。 云台?传说中的太华的禁地?莫非他就是...?沐歌似乎知道掳她的人是谁了,因为云台太出名了,洛水河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云台是盟主元宗的居住之所。 沐歌这时候突然觉得不怕了,反而觉得是个机会,便当即拜道:“求盟主收我为徒。” 元宗没想到这妮子不但识出了他得身份,还敢毫不畏惧让自己收她徒,想到此处元宗扯开面巾大笑了起来。 沐歌听到笑声抬起头瞧了瞧;确实是那盟主元宗。之前盟主出行得时候自己也曾见过几次。 元宗看此女一脸坚定,心道:“她即便不是月牙人,也定然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月牙人干系重大,不可马虎。” 丰铃见元宗盯着她半天不说话,自己又把头低了下去。 元宗突然说道:“我入玄门数十年至今未有一徒,你可知为何?” 沐歌哪里去得知原因,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元宗继续说道:“因为我只收有缘人。” 沐歌一听,赶紧接道:“有缘人?那我可以是有缘人!” 元宗说道“有缘人需要证明。” 沐歌有些迫不及待:“如何证明?” 元宗面不改色的缓缓说道:“只要你去了东海归墟,然后能平安回来就可以证明。” 传说东海归墟是一无底海洞,人只要一接近就有去无回;而这归墟却有一无名小岛环绕游动;后来魔教弟子被赶到了那座小岛上,就一般以归墟代称那座小岛,又称魔窟。 沐歌听过归墟,心想:“自己去了归墟还能有命回来吗?他肯定是在故意为难自己;但是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归墟,什么魔窟吗?只要去了归墟回来就能拜师,那么就能为爷爷报仇...”念及于此,便毫不犹豫说道:“希望盟主能信守承诺,只要我从归墟回来就收我为徒。” 元宗化出一颗修为丹说道:“好...我手上这颗修为丹能让你短时间拥有少量的真元力量,希望能助你化险为夷。” “多谢盟主。”沐歌赶紧拜谢,接过修为丹。 元宗提醒道:“这颗修为丹时效只有两个月,而且效力会随着你用的次数越来越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沐歌再拜:“沐歌记住了。” 元宗又提醒说:“此去,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让人认出来,不然只会给你增加危险。” 沐歌又拜:“沐歌知道了。” 元宗最后说一句警告:“最后,你必须两个月以内回来,超过日期,我们的承诺就作废。” 沐歌有些困惑:“为什么是两个月?” 元宗解释道:“因为启蒙大会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召开了,如果你是证明了你是有缘人,我会在启蒙大会上正式收你为徒。” “明白了,我一定会在两个月之内赶回来。”沐歌再次谢过元宗之后,就从小路下山了。 沐歌前脚一走冷月跟着就到了云台。原来是元宗特地找冷月前来切磋。 很快两人就在在北苑的青松林中相对站定。元宗说道:“我和冷月师弟同修玄门功法,今日切磋只为互相学习,还望师弟不要多想。” 冷月微微欠礼,温和的说:“希望盟主手下留情。” 此刻,不知哪里来的风伴着松枝沙沙作响,天空也渐渐阴沉了下来。两人同时闭眼凝神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猛的,两人同时化指为剑,咻~咻~,两道剑影划过,嘭!两股剑影势不可挡,刚一碰上就激得尘土飞扬,松针散落。 两人都先催动八层真元的力量来互相试探各自深浅,元宗心道:“果然冷月精进了不少...我再用九层真元来试试。” 冷月却有些犹豫,他一直藏拙,从来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真实的修为,但是在元宗面前如果输得太多,只会更加让人生疑。 元宗开始慢慢发力催动真元,只见他身前慢慢凝聚出了一颗蓝焰色的巨大光球,光球还噼里啪啦不停的闪着雷电花,四周也卷起了阵阵狂风吹得冷月须发四散飞舞。 冷月稳稳的站着,微微的闭着,并未漏出丝毫惊慌的神色。 突然,那光球星驰电掣般的向冷月冲去。 “破!”冷月剑指一挥;一道长虹贯穿光球,光球顿时炸裂开来,一阵轰天震地直接把方圆百丈之内的花草树木夷为平地。 然而,那一道长虹破开光球力道却并未减弱,瞬息之间直扎元宗心房。 “不好!”元宗心道了一声,哪里还顾得上分寸,当即运出十层真元的功力抵挡;十层真元迅速结成一张幕网护在身前。 轰!轰!轰!那道长虹撞在幕网上四散开来,震得周围又是一阵动荡。 冷月心道:“自己不该首先动用十层真元,接下来无论如何不能显露自己十一层的真元。” 元宗看到冷月已经真元已修炼到十一层完全忍不住;当即直接催动十层真元的力量向冷月攻去。 冷月也不敢怠慢当即运动十层真元迎了上去。轰隆隆!!!又是一阵地动山摇,激起尘土碎屑漂浮在空中。 元宗见两人旗鼓相当,哪里肯定罢休源源不断的发力逼向冷月。 冷月此时也想知道元宗有无到达十一层,也毫不退让的发力抵挡,只是不再催动更高的真元力量。 “没想到冷月已经修炼道十层了,好在我已经突破十层...”果然,片刻之后,元宗有些沉不住气,直接逼出十一层的真元功力。 冷月只感觉力量陡然加强,心中马上了有了计较;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摔了下去... 元宗一看冷月吐血摔在地上,赶紧立马收手。 元宗卧在地上半天不起,心里说道:“不知我有无破绽,我得慢点起来才行...” 元宗见状,过去扶他:“师弟,没事儿吧?都怪我失了分寸。” 冷月从他的话语间听出窃喜,心里便放松了,马上说道:“恭喜盟主突破十层,要不是盟主手下留情,冷月恐怕就活不过今日了。” 元宗有些骄傲的说道:“刚刚那就是十一层真元力量。” 冷月故作惊恐状:“冷月听闻,很多人只能突破十层,却还未有人到达过十一层,盟主真是八荒第一人啊,恐怕以后八荒再也没有人是盟主的对手了。” 修真总共分十层,五层以下只有真气,没有真元。所以修出真元已经算是大成,七层已算高手,八层基本上是绝世高手,九层更是寥寥无几,十层基本上属于传说了。 清心上人和当年的玄门七子基本上就止步于十层。突破十层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或许当年走火入魔的冷月父亲才突破了十层,到达了十一层。所以当元宗达到十一层的时候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自己完完全全是当世第一人。 元宗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旦突破十层之后的八荒人士都甚为低调,生怕自己漏将出来也落得个七剑穿心的下场。所以究竟有多少人,有谁达到十一层谁也不知道。或许只有自己过得了那七杀阵才敢宣布自己真正突破了十层吧。 元宗找冷月来比试,其实还想证明冷月会不会《素玄经》的。因为听说会《素玄经》的人危急之下会发狂走火入魔。刚刚一试,确实发现冷月没有素玄的影子。于是想再确认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冷月对自己的身世是否清楚。 元宗把着冷月的脉搏,问道:“冷月师弟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冷月这么多年了,早已锻炼出来心里没有任何波动;他摇了摇头,故意反问道:“莫非盟主认识我父母?” 元宗继续问道:“遮天岛主可曾对你讲过?” 冷月淡淡的说:“师傅只告诉我,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元宗看着冷月的脸色问道:“师弟也不好奇?” 冷月平淡的说:“师傅说我父母是无名无姓的普通人家,所以冷月无甚好奇。” 元宗还是不放心,又转个弯问道:“师弟,可曾见过《素玄经》?” 冷月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反问道:“冷月知道《素玄经》是玄门上古奇书,传闻一直放在昆仑宛丘...盟主莫不是怀疑冷月盗了素玄经?” 元宗看了冷月一眼,沉思了一下说道:“《素玄经》实际上有上下两部,宛丘现在只剩下了下半部,上半部在十八年前就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传闻上半部就在魔教,冷月师弟常年驻在伏魔岛,或许知道,故有此一问。” 冷月赶紧说道:“冷月日后一定帮忙追查《素玄经》的下落。” 元宗看着冷月那毫无波动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其实元宗一直怀疑冷月的母亲没有死,而且和魔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素玄经》大概率就在那就在归墟那座小岛上。 冷月确实没有见过《素玄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觉得那本经书是害死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所以对它毫无兴趣,甚至有点排斥。不过冷月大概猜到《素玄经》大概就在自己母亲哪里。 元宗心道:“如果沐歌就是真正的月牙印人,那么她此去归墟;什么魔教伏魔岛,什么冷月母亲,包括那《素玄经》都将大白于天下。而这一切的主动权朝夕之间却掌握在我的手中。”念及此处,元宗哑然一笑。 原来这就是元宗为什么一定要派沐歌去归墟的真正原因,他把沐歌当做打开这一切秘密的钥匙。 冷月看着元宗那哑然一笑的表情,心中也暗自庆幸轻松了不少;其实他的真元早已突破到十二层了。但是他一直以九层的真元示人。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身世,越厉害,面临的风浪也就越大... 第十一章 淮江罹难 http://.biquxs.info/ 去归墟需要经入淮江,登伏魔岛才能进入归墟。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沐歌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在洛水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扎了了一个木头筏子。 毕竟是自己老本行,整个洛水还算顺风顺水。然而进入淮江行了半日,却又碰见了野龙滩的水匪。 那水匪有百来号人,伍老二也在,他们在淮江上往来穿梭,似乎就是在等什么人。 沐歌心里给自己鼓了鼓起:“幸好自己伪装了一下,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这些水匪看着有一木筏驶来,顿时都警觉起来望过来。 沐歌这才注意到,整个淮江水面,除了水匪的船只,就只有自己这一个小木筏,不让人注意到都不行;她硬着头皮驶了过去。 一个水匪指了指沐歌对伍老二说道:“大当家,你看木筏上是那女的吗?” 伍老二看了看,思索了半天:“身形像,样子不像,这女的也丑太多了。” 水匪道:“我们在这里等了快两天了,她是第一个从这过的女的啊。” 伍老二说道:“那你想怎么着?” 水匪道:“我们可是水匪,顺顺当当从我们眼下过,以后还怎么在这地面上混。” 伍老二:“看她那模样没钱没色,有什么好劫的,注意点,别放走了我们要找的人才是正经。” 沐歌穿过水匪群的时候,心跳得越来越快,身体都在轻微抖动;那群水匪对着她,不停的吹口哨,大吼,做鬼脸来取乐,却并不动手。 沐歌看心里渐渐轻松下来,假装没听见,只顾着木筏子,手里的竹竿划得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竟把这群水匪摔在了身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凉嗖嗖的,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浑身都是冷汗。 这时,远处传来元术的声音:“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伍老二愣了一下,对众水匪吼道:“干嘛呢?快追啊!” 众水匪这才知道,刚刚这一身乡野渔民打扮,脸也黑黝黝的人,就是沐歌乔装打扮。这些人立马调转船头,追了上去,有人大呼:“站住...” 沐歌哪里敢回头,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手里不停的加快划水速度。 木筏哪有水匪的小舟快,眼看着越来越近。 沐歌一下想起了修为丹,她沉思了一下,一个转身,全力向水匪拍去,两道亮蓝般的真力,呼啸而出。 砰!砰!水面上炸开了两朵水花,附近的四个小舟一下翻了过去,十多个水匪落到了水里。 沐歌一看,自己现在竟然这么厉害,胆子也状了起来,又是双掌一排。众水匪又是纷纷的掉入水中。 伍老二一看,没想到小妮子才几天不见竟然这么厉害,赶紧对撑船的说:“慢点,小心点。” 其他水匪一看,连自己的老大都不敢上前,也开始畏畏缩缩不在上前,生怕自己挨一掌。 沐歌看水匪那些样子也不恋战,赶紧回过身来撑船离开。 元术见状,把这些没用的水匪恨得牙痒痒,他转过头对身旁的元修说道:“看你的了。” 元修纵身一跃,身形犹如蜻蜓点水般的追了上去:“姑娘,哪里走!” 沐歌见那元修从一里之外越追跃近,知道肯定逃不掉了,赶紧朝他一掌拍去。元修稍加运气,还出一掌。 砰!一股气浪在空中爆开,沐歌只感觉一阵狂风吹过,跄踉的退了两步,差点摔了下去。 元修紧接而至,落在了木筏上:“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沐歌看着这些人三番五次为难自己,还杀了自己的爷爷,定然有那不为人知的缘由,于是她定了定心神对元修问道:“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如果能告诉我,我就跟你们走。” 元修摇了摇头:“姑娘,恕难从命啊。” 这时,元术和归南,归北也赶了上来;元术说道:“这次不需要你走了,而是让你直接死。” 嗖!长剑出鞘,哗!一道剑光破空而出;沐歌本能的一躲,咔!嚓!那剑光把木筏断成了两半。 元修也是一惊:“元术,你干嘛?” 元术说道:“师傅说了,此女再也留不得。” 元修飞身过去,眼神锁着元术问道:“你们这么做?掌门师兄知道吗?” 沐歌一看,赶紧划着半边木筏子离开。 元术没有搭理元修,自己将长剑注满真气,朝沐歌掷去;呼!一道剑影划过。 沐歌突然觉身体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背冒出去,只见那股力量在她的后背凝结成一团乌云状。但是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只是不停的划着筏子。 哐!哐!砰!背后那团乌云刚好挡住了元术的剑,剑身一下碎成了三截,乌云也应声散开。 元术盯着元修说道:“看看,才几天的时间,她就如此厉害,还能留吗?” 元修重重的说:“那也要抓回去,让掌门定夺。” 元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元修啊元修,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装糊涂呢?” 原来沐歌从北苑离开的时候被人撞见;清心得知后一下就怀疑到了元宗。他害怕夜长梦多,私下指示元术去除掉,而且最好在淮江动手,就怕洛水离太华太近又让元宗给知道了。 元修和元宗是同一个师傅属于嫡脉正支,清心只是元术的师傅,自然元修是向着元宗,元术向着清心。 元修道:“元术,有我在,恐怕你今天杀不了她。” 元术运动真元,一掌发出:“我想试试看。” 元修连忙运功,接上掌去。 元术见一时分不出胜负,朝归南,归北吼道:“你俩看什么呢?还不快上!” 归南,归北一听,赶紧追了上去;元修想去阻拦,却被元术缠住,哪里分得开身。 沐歌发现又有人追了上来,不停的划啊划,却哪里快得了,索性回身两掌排出。然而却没有任何动静,原来刚刚修为丹仅剩的力量,全部都冒出去帮忙挡了元术哪一剑了。 归南,归北身形一挪,见却没有任何力量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大笑出来。 沐歌一想,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 归南,归北只听“噗通”一声,木筏上的人就不见了;归南定眼一看,发现水中游动的身影,赶紧一指:“在那儿。” 归北也看见了,两人同时调动真气,一起发功,四章齐发,四道真力猛烈击出。 砰!砰!砰!砰!水面上炸出四条夹杂着血色的水花。 沐歌只感身体被四块石头击中一样,胸口沉闷,鲜血洒在水面上。她不停的游,不停的游,但是大脑昏昏沉沉,头越来越重,眼神也越来越模糊... 归南,归北一看有血水,赶紧上去查看死了没有;谁知除了还遗留下的血迹,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身影。 归南说道:“不对啊,刚刚明明伤着了啊,这么一大滩血都还在呢。” 归北又朝远处看了看:“不会是沉入水底了吧?” 归南道:“哪有那么快?” 这时,元术元修一听动静,也跟了上来;元术问道:“人呢?” “死了。”归南灵机一动,归北赶紧跟了一句:“对,死了。” 元修瞧了瞧四周,一根头发都没见着:“你俩骗鬼呢?” 元术吼道:“死要见尸,死了,尸体在哪儿?” 归北有些害怕的答道:“可,可能沉入水底了吧?” 元术一听狂怒:“哪还不赶快跳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归南,归北现在哪敢违抗,两人赶紧跳入水中去四处寻找。只是这两人水性不好,沉不到底,淌了个把时辰一无所获,上来回答道:“师叔,没有。” 元修在一旁嘲笑道:“元术,该你野龙滩的那些兄弟出马了。” 元术也是气晕了,水性这么好的不用,自己四个人在这里寻摸半天。赶紧把伍老二唤过来:“伍寨主,赶紧找几个水性好的人,帮忙找找,还有赶紧派人去下游看看。” 伍老二似乎捡到了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当场排兵布阵;有的驾着快船去下游搜寻,有的潜入水底。 淮江平均水深不过二十多丈,经过了两天两夜的搜寻,从最开始的方圆十里,到现在已经扩大至方圆百里,却还是一无所获。只是随着面积越来越大,搜寻的密度也越来越稀疏。 终于,有人在二十里以外发现了一个时断时续的旋涡,众人皆不敢上前。元术等人赶紧上去查看一番,果然那旋涡时有时无,最大的时候竟然能吞掉一艘小船。 伍老二试探的对元术说道:“我看,那女的十有八九就被吸入这旋涡了。这么大的旋涡,就算是十头牛也脱不了身啊。” 元术一想也对,一百多人,两天两夜都一无所获,不被吸走,也该凉透了:“伍寨主,你们继续寻找,如果能找到,我就让你们加入玄门。” 元修在一旁内心翻了个白眼:“玄门就被师徒俩搞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了。” 伍老二一听,喜出望外,那还不敢殚精竭虑,当场表态:“你放心,我一定仔仔细细寻找,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放过。” 元术最后嘱咐道:“伍寨主,无论死活,只要一有线索,马上来太华找我。” 伍老二赶紧答道:“肯定,肯定。” 元术交代完之后,就领着元修一行人回太华去了,一路上,他也在想:是不是又被元宗给弄走了,不管有没有,或许可以给师傅这么说... 元修经历过淮江,之后发现了清心元术那些人肯定有不少秘密,自己定然要私下和掌门师兄谈谈... 至于沐歌,在此刻或许无人再关心她是死是活... 第十二章 桃林 http://.biquxs.info/ 水流云散,沐歌不知道在水中泡了几天几夜,身体祁寒彻骨,皮肤惨白,气息脉搏皆无;看那样子再无回天之力。 一股暖流进入了她的口中,流入了她的奇经八脉,暖流渐渐生出炽热的气息;身体慢慢有了温度,皮肤也渐渐有了血色。脑海中开始生出丝丝弱弱的意识。 那奇怪的梦又出现了: “小精灵,小精灵,小精灵...” “小精灵,我想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你能帮我实现吗?” “真是太好了,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啊” “就现在...” 沐歌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脸上的蛾眉轻轻的弯了弯,一切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细微。这时,脸上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吃力的轻抬双目,隐约见一团白色的小家伙在蹭蹭舔舔。 渐渐的,意识越来越强烈,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见是一只白色的小马驹盯着她。 那小马驹鬓毛雪白,浑身晶莹剔透,两眼炯炯有神,不寻常的是额头上顶着一支三寸长尖角。 沐歌看着那只尖角,想起了爷爷曾经讲过一个马上有角的故事;故事说上古有一个名叫?疏的神兽,它头上的独角能识人性,辨善恶。心道:“莫非这小马驹就是上古神兽?疏?” 小马驹看着沐歌醒了,似乎很是高兴,来来回回的蹦跶了好几圈,不停的朝她嘶鸣。 沐歌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桃树林,枝头上的桃花开得正茂,紧蹙得像一团团锦绣祥云。树下的青草围着弯弯绕绕的清泉,最后流入了一潭微波荡漾的绿水之中。 沐歌使劲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地方是不是传说中的仙境?” 小马驹看着疑惑的沐歌,蹦到了一块大青石上。大青石上有四个苍劲大字。 她挠了挠头,依稀拼出来:“十...里...桃...林?幸好,这四个字不是那么的复杂难辨,不然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小马驹又蹦跶过来,扯沐歌的衣服;她这才发现自己半截身体还在一潭水里,于是赶紧爬了起来。 谁知,刚走了两步,发现头还是有些昏沉,口里特别的干渴,她抿了抿嘴发现嘴角有些新鲜的血迹;这鲜血温润有力,却不是人的鲜血。 小马驹见状,又蹦跶到那块大青石的旁边。 沐歌一看,发现那块大青石和小马驹的蹄腕上还有残留的血痕;似乎明白了什么:“肯定是这小马驹磕破自己的腿用血救了我。” 沐歌生出一阵感激,摸了摸小马驹:“带我去找你主人吧...” 小马驹用身子蹭了蹭沐歌,示意她骑到背上去。 沐歌还从来没有一个人骑过马,废了老半天才上去:“走吧。” 一声嘶鸣,小马驹闪电一般的冲了出去。 沐歌只觉小马驹很快,比丰铃的白马还快,自己只能眯着眼搂紧小马驹的脖子。 小马驹所过之处溅起缤纷落花,犹如一条充满花香的尾巴。... 清风从沐歌的脸庞吹过,恍惚之间,隐约觉得这不就是自己常常梦到的地方吗?沐歌不由自主的问道凑问道:“你是小精灵吗?。” 小马驹一听,顿了一下,一跃而起,飞了八丈多高。 沐歌睁开眼一看,犹如飞祥云之上,心胸一下就开阔了许多,喜悦了许多;高兴得沐歌大呼:“小精灵,你就是小精灵...” 这一跃,不知道跃了多少里,只见小马驹落在了一座茅草屋的前面。 沐歌感到四周仙气环绕沁人心脾,仔细观察,发现这仙气似乎是从这茅草屋里弥散出来。 沐歌看了看小精灵,小精灵歪了歪脖子示意沐歌自己进去。 沐歌轻扣门扉呼唤,却无人应答;她又瞧了瞧小精灵,这才明白小马驹的意思是自己推门进去就行了。 沐歌试探的推开门望了望;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炕一柜,一桌一垫,一碗一筷。 沐歌看着里面的灰尘,心道:“这里似乎很久没有来过人了。” 小马驹跳到那桌子旁边,跺了跺蹄子。 沐歌转过头去一看,发现桌子上叠着一块绢帛,垫子上落着一套衣物,衣物里面闪烁着蓝焰色的光芒,四周的仙气似乎就是从衣物里面发出的。 小马驹用嘴衔起小桌上的绢帛递给沐歌;沐歌拿起一看,只见绢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样,却只识得:十里桃林...玄门...上古神兽...城主这几类字样。她低下头抿了抿嘴的对小马驹说道:“抱歉啊,小精灵,上面有很多我很多字还不认识...你主人还在吗?我可以问一问你主人。” 小马驹用蹄子扒了扒垫子上的衣物。沐歌一脸茫然,疑惑的看着它:“小精灵?” 小马驹又用蹄子扒了一下垫子。 沐歌明白了一点,赶去上去看看有什么。谁知,刚一靠近那衣物,洛水上的那种不安感又出现了,右肩膀也开始隐隐作痛,只是没有上次强烈。 垫子上的衣物,一下飞了起来,似乎衣物里面闷着一只鸟,在房间里四处乱窜。 小马驹似乎有些生气,朝那衣物叫了一声,那衣物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安安静静再也不动弹。 沐歌的右肩越来越痛,她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捂着肩膀。 小马驹看了看沐歌,突然用嘴顶开捂着的手,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沐歌觉得小马驹的行为有些古怪:“小精灵,怎么了?” 小马驹又用嘴鼻子蹭了蹭她的右肩。 沐歌歪着头瞧了瞧;这才发现自己右肩上有一团金色的光辉,她扒开衣襟想瞧瞧怎么回事儿,却离得太近瞧不真切,她赶紧问道:“小精灵,这里有镜子吗?” 小马驹跑到柜子旁边,用头上尖角顶了顶。 沐歌跑过去,拿出铜镜对着自己的右肩一照;这才发现右肩那块红晕胎记上面,有一枚月牙形的印记,时隐时现,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辉。 小马驹见状,欣喜若狂,欢腾的蹦来蹦去。沐歌一脸茫然的望着,不知道什么意思。 小马驹崩了两三圈停了下来,朝沐歌晃着着它的马掌。沐歌还是没有明白的看着它。 小马驹冷静了下来,缓缓的抬起自己的前蹄对着右肩那个月牙形的印记靠了上去。只见小马驹那个蹄子和那月牙印记严丝合缝。 沐歌大感意外,她打趣的说:“小精灵,原来这个胎记是你踩的啊?” 小马驹轻闭双眸,只见它额头上的尖角,闪出一束金色的光芒。 沐歌有些不敢相信,心里说道:“难道我与这小马驹又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这时,一旁的衣物又飞了起来,在屋子里乱窜。 小马驹见状,赶紧用嘴去扯那衣物,似乎想把它衣物给扯下来;那衣物拼命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好左突右进像是要崩掉小马驹的牙齿。 沐歌见状,赶紧上去帮忙,她用手使劲一扯,就把那衣服扯掉了。 原来那衣服藏着一颗仙气环绕的宝珠般的物事,四周的仙气都是由从这颗物事散发出去;这物事一看没有了衣服的遮蔽,一下就窜出了屋外。 小马驹一看,马上追了出去,刚出门口,见沐歌还在屋内,又进来驮着沐歌追出去... 太华云台,元宗和元修正在聊淮江上面的事情。听元修说完之后,元宗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清心非要杀那女的吗?” 元修:“不是说,她是玄门祸害吗?” 元宗道:“错了,他是想阻止我们修炼《素玄经》。” 元修一脸疑惑看着:“为什么?” 元宗继续说道:“带有月牙印记的人是修炼《素玄经》的标志,他当年已经被排除在外了,所以他永远修炼不了素玄经,自然也不愿意让别人修炼。” 元修:“可是我们没有月牙印记啊,这不是为别人做嫁衣吗?” 元宗:“当年冷月父亲也不是天生自带月牙印记,所以这月牙印记肯定有别的来源。” 元修:“师兄的意思是说,我们也有机会?” 元宗:“只要我们能找到月牙印记的秘密!” 元修:“这么说,她是真的是师兄所救...?” 元宗盯着元修,看看他脸色有无变化:“师弟,这些事情不可胡乱猜测。” 元修说道:“师弟明白;可是,清心师叔他们已经怀疑了。” “师弟,你跟我来...”元宗带着元修到了一处悬崖边上,悬崖对面峭壁的山峰。 元修有些不明白:“师兄带着我来这里做什么?” 元宗调动十一层的真元功力,猛的朝那山峰拍去,只见是十一层的真力,犹如惊涛拍岸般的撞到那山峰上;那山峰顿时震荡了一番,碎成一块块的石头,滑到了谷底。 元修大惊:“真个山头都没了,师兄你修炼到了十一层?” 元宗平息了真元,说道:“师弟,所以即便有怀疑,现在我们也不用怕他。” 元修犹如自己有了十一层的修为一样,大喜:“恭喜师兄,我估计师叔都都没达到十一层。” 东苑栖凤楼里,清心上人和元术也在汇报淮江的情况。 清心上人盯着元术问道:“这么说,你确定她身上的修为丹是元宗给的了?” 元术赶紧说道:“弟子还怀疑淮江失踪和他也有关系。” 清心沉思了一会儿:“他能做得出,只是他近来一直在太华,没有出去过啊?” 元术道:“师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还有我们在元修面前漏了底,这无论如何我们都得防啊。” 清心说道:“为师早就在防了...” 元术不解:“弟子不明白...” 清心:“七杀阵就是最好的防范,只要七杀阵能成,就算他练了素玄经又如何?” 元术一惊:“这么说,师傅早就怀疑他想修炼素玄经?” 清心:“魔教已经被赶到海外归墟了,还在追缴,不为的就是素玄经吗?” 元术这才真正明白:“难怪她非杀不可。” 清心说道:“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在七杀阵之前,阻止他的步伐。” “弟子这就去淮江继续守着。”元术说罢,就离开了太华,前往淮江... 第十三章 新的困惑 http://.biquxs.info/ 桃林,那珠子一直朝着屋后的东北飞去。小马驹速度很快,但是从一直跟在后面,并不前去拦着。 就这样,追了大概三四里左右,那珠子飞到一块大的青石壁面前停了下来;只见那石壁上勾勒着一些人物动作,或比比划划,或打坐吸纳,人物身上还有一颗小圆球,或前或后,或上或下;笔法虽然简单,但却非常的传神。 沐歌上前一看,心道:“莫不是有仙人在此处留下了绝世秘籍?而那颗珠子就是图案中的小球?” 小马驹嘶鸣一声,示意她照着那图案试一试。沐歌虽然识字不多,但是对这些图案还是看得明白,当即照着那图案的样子坐下来。 珠子缓缓的发出一缕仙气朝沐歌的鼻子飘去。 沐歌只感到突然一股特别清新的刺激,来了一个喷嚏;她稳了稳心神排除杂念,放空大脑顺气自然。 随着仙气的散发,那珠子也越来越小。渐渐得枝丫上的桃花开始凋谢,草木开始泛黄。 沐歌身上慢慢开始散发着霞光;对周围的一切似乎没有感觉。小马驹发现不对,赶紧嘶鸣了一声。 沐歌睁开眼一看发现不对,赶紧站起身来;只见那珠子越来越微弱,也越来越暗淡。她哪里还敢打坐运功,心道:“莫非这桃林里的一切都和这珠子有关系?只可惜目前还看不懂那绢帛上写的是什么,不然那上面应该有解释。” 沐歌朝那珠子拍出一掌,只见手掌发出一缕仙霞般的气息;珠子果然又亮了,桃林里的花草树木也停止了凋落。 小马驹满意的踹了踹气,沐歌赶紧把那珠子收拾好,又放回了茅草屋,心里说道:“如果我吸光了这颗珠子,恐怕桃林会直接消失。” 这次珠子再也不躲闪乱窜,安安静静躺在了哪里。 桃林四季如春,不知昼夜。沐歌想起了自己与元宗的承诺,却不知时日过了多久;哪里还敢耽搁,当即准备动身,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沐歌四处转了转,希望走出桃林,却发现会迷失在桃林里,连当时醒来的一潭清泉都没有找到;举目远眺,桃林之外犹如一片混沌。她只好给小马驹说:“小精灵,能带我出去吗?” 小马驹眼神中透露着伤感,却还是驮着沐歌回到了十里桃林的青石处。 沐歌望了望这大青石,又望了望小马驹:“小精灵,这儿没有路啊?” 小马驹舔了舔那一潭绿水,只见平静的水面上渐渐露出一个漩涡。沐歌恍然大悟:“原来入口是在这里。” 沐歌想起要走了,有些不舍,她摸了摸小马驹,然后捧着它的脸说:“小精灵,等我报完仇就来看你,好吗?” 小马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充满了不舍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沐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掏出绢帛递给小马驹:“小精灵,这个绢帛我不能要,等我识字了,我一定回来看。” ...惜别之后,沐歌转身就跳入了潭水之中,朝旋涡游去。 元术带着野龙滩的水匪们已经在淮江上搜寻了十多天了,最后连那旋涡都没有了;他渐渐不再抱希望,越来越懈怠。 旋涡吸力实在强劲,沐歌进了旋涡毫不费力顺着流就行了,没一丝阻碍不说,也没有一丝难受的感觉,她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吸收了那珠子的精华。” 元术在离旋涡不远的岸上搭了个茅草屋坐镇指挥;他以为今天又和往常一样,便百无聊赖的躺在一旁小憩。 砰!水面上炸出一朵巨大的浪花,沐歌犹如出水芙蓉从浪花里飞了出来。那浪花实在太大,有一堆水滴都直接蹦到了元术的脸上。 元术一惊,大叫:“是谁?” 伍老二这是赶紧小跑过来,半天说不出话:“那...那...那女的出来了。” 元术抹了一把脸,擦掉水珠:“怎么回事儿?” 伍老二指了指水面;只见沐歌从一丈多高缓缓下落,平平稳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沐歌也是暗暗称奇,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厉害,连衣服都在瞬息之间干了;她看了看四周的玄门弟子和水匪,心中再无任何恐惧。 元术有些不敢相信,他纵身一跃,飞了过去,仔细瞧了瞧;确实是沐歌站在那里,他也故意落在水面上,心道:“蜻蜓点水,雕虫小技。” 其他人一看,也驶着小舟围了上来。 元术朝沐歌说道:“没想到,你还敢出现?” 沐歌,底气十足的反驳道:“有何不敢?” “好,我今天就来试试你的斤两。”元术,调动真气,朝沐歌一掌拍去。 沐歌顺其自然,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力量源泉,渐渐沸腾起来,在身前布了一个保护网。 砰!元术那一掌的力量直接被保护网消散反弹了回去,他自己倒被反弹的力量给逼退了四五步的距离。 沐歌身形纹丝未动,她想了想:“看来那珠子不是普通的珠子,更像是修为丹或真元一类的东西,不然自己不会凭空如此厉害。” 元术不敢懈怠,当即提起精神运动真元;他那真元的力量把周围的江水都凝聚在一块儿,变成了一颗丈余大的水球。 沐歌体内似乎有人在带动一样,双手舞了一个周天,体内一股力量顺着经脉从双掌升腾出来,还冒着紫水晶般的气息。 “迫!”元术大吼一声,那水球转瞬就冲了上去。 沐歌双手一合一挥,她双掌的力量变成了三十丈的巨型砍刀劈了上去;哗!水球迎刃散开,嚓!刀锋丝毫未有减弱,直接水面劈出一条水槽,掀起两排滔天巨浪。 幸好准头不够,刀锋从元术右侧划过,削掉一块衣袖,脚下的巨浪把他拍到了岸上;元术五脏六腑不停的颤动,右臂还有一种刀片擦过辛辣感,嘴角不停的渗出鲜血。元术瘫坐在岸上,申请呆滞。 片刻的时间,水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四处飘着的都是破碎舢板,褴褛衣衫,还有微弱的扑腾声,求救声。 沐歌也有些惊了,她知道自己变厉害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厉害道如此地步。顷刻间,数十条生命葬生于此。她有些伤感,一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竟连自己报仇都忘记了。 “我要活下来,我不能死在这儿...”元术心中的求生欲越来越强烈;猛的一下站起来向树林里跑去,谁知刚迈了两步又摔了下去,他捏了捏腿肚子,发现双腿不停的打颤。 沐歌听见岸边有动静,心里生出一丝欣喜,觉得总算还有人活了下来。她想看看那人受伤严不严重,便飞了过去。 元术看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落在自己面前,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当即跪下来磕头:“求姑娘饶命,求姑娘饶命。” 沐歌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仇人元术,报仇的心念一下冒了出来,举起手想一掌拍死他。 “我告诉姑娘为什么?”元术突然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后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弱:“如果姑娘不杀我的话。” 沐歌猛地一巴掌呼了下去;啪!很响,她却未下死手:“说...” 元术挨了一巴掌,心却安了一大半,他哪里敢放弃丝毫的机会:“因为姑娘身上有月牙胎记。” 沐歌有些不明白:“继续说!” 元术继续说道:“因为有月牙胎记的人可以修炼素玄经,修炼了素玄经,八荒将再无敌手...” “所以,有月牙胎记的人都得死?”沐歌觉得有些可笑;就因为以后可能没人打得过,所以一个连《素玄经》面都没见过的人都必须得死?这是何等的荒谬。 元术不敢接话,脑海里却开始有了盘算。 沐歌又问道:“都有谁想要杀我?” 元术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现在是我师傅,以后是整个八荒。” 啪!沐歌又是一个巴掌呼过去:“胡说!” 元术内心道了一声“妥了。”然后对开始沐歌说道:“姑娘此去归墟,定然是为了那素玄经。等姑娘从归墟出来,素玄经肯定已经到了手中,那时候八荒震动,人人都会杀你。” 沐歌心道:“莫非盟主让我去归墟,为得就是那经书?” 元术突然对沐歌拜到:“求姑娘收我为徒,元术一定鞍前马后!” 沐歌脑子有些乱:“一个数次想杀我的人,现在居然拜我为师,可笑!八荒的人都要杀我,更是可笑。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似乎将要成为现实,让人不敢不相信。” 嗖!元术突然拔出了长剑,双手奉上:“如果姑娘不信,现在就可以杀我。” 沐歌突然心里想赌一把:“好,我先留你一条命,看看到时候是不是都要杀我,如果你输了,再杀你不迟。” 元术立即拜到:“师傅再上,请受徒弟一拜。” 沐歌赶紧拦到:“慢!得你赢了我再收你,你先回去师傅那里去吧。” 元术赶紧表忠心:“元术以后就在姑娘身边,哪里也不去,直到姑娘收我为徒为止。” 沐歌说道:“如果你不回去,我现在就杀了你。” 元术说道:“姑娘,元术回去也无法交代啊,请姑娘指一条明路。” 沐歌现在脑子里,哪里能想如此之多,只要他不跟着自己就行:“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你输了就自己拿命来吧。” 元术特别的胸有成竹:“希望姑娘也不要忘了我赢了的约定。” 一席话之后,水面上少了几个人,想必是趁着说话的机会,赶紧逃命去了。元术点了点玄门弟子的尸体,往太华的方向去了。 沐歌让元术回到太华,其实害怕他发现了旋涡直通桃林的秘密。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从清心元宗再到桃林,似乎都和自己身上的月牙印记有关。她想从中捋出一条线索出来,却发现怎么也捋不出来。但是,心里有一个响亮的声音告诉她:到归墟去,一定要到归墟去,哪里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第十四章 伏魔岛上 http://.biquxs.info/ 伏魔岛本是东海郡一块荒岛,但是自从八荒把魔教赶到了归墟之后,遮天主动提出替八荒在此困守魔教。从此以后,他广招兵勇,驻扎在这荒岛上,这个岛便有了伏魔岛的名号。伏魔岛约五百余倾,常驻万余人,很多兵勇都拜入遮天的个人门下。时至今日,东海郡早已成了伏魔岛的个人地盘,伏魔岛也成了遮天独霸一方的个人势力;加上遮天也是当年的玄门七子,自然就成了八荒不可轻视的力量。 滨海码头,是东海郡链接伏魔岛的枢纽,所有来往伏魔岛的人员物资都会在这里登船。只是进入滨海码头需要伏魔岛特制的信符。沐歌没有信符,也不愿意偷窃伪造,便自己踏水飞渡。 伏魔岛上基本上是堡垒式的建筑,围墙延伸至海里,没有留出一寸站脚的地方。进入伏魔岛内部只有伏魔岛码头至城门那一条两里长的道路连接。 这条道路戒备森严,巡逻频繁。沐歌刚刚落到了码头,就被抓了个正着;带队的兵头拔出剑来说道:“擅闯伏魔岛,格杀勿论!” 众兵丁一听,都围了上来。 沐歌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便直接说道:“我是路过,只想问问归墟怎么走?” 兵头见沐歌竟然能一人飞渡,还扬言去归墟,肯定是来者不善,哪容分辨。直接命令道:“杀!” 众兵丁一拥而上,举枪就刺。 “看来伏魔岛也不是讲理的地方。”沐歌轻动体内力量,拂手一扫;一团紫色的能量炸了开来。 这些兵丁不过是有一些蛮力的普通人罢了,哪里经历过这些,瞬息之间附近的兵勇已经倒下了一片。 “这修为少说也在七层之上。”兵头摊在地上大惊,自知不是对手,赶紧吹了一声口哨。 沐歌正对的围墙上面有四座箭楼;哨音刚落,箭楼里飞出四个人影,瞧那打扮都没有普通兵勇的盔甲,更像是修真之人的装束打扮。 四人中有一人领头,向沐歌作了一揖:“请问姑娘来自哪里?所谓何事?” 沐歌其实也害怕,修为万一再此用完,便想着最好少动手;于是赶紧答道:“我受玄盟元宗盟主所派,前去归墟看看。” 领头的那人一听是玄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说:“还请出示一下玄盟令符和信笺,我好为姑娘引路。” 沐歌哪里知道玄盟差遣会有相关的信符和信笺,她心里有些微怒:“难道元宗真的是在骗我?” 领头的那人见沐歌未说话,也未掏任何东西,便带着威胁说道:“如果不是玄盟弟子,又会妖法,那么肯定就是魔教。” 沐歌一听,问道:“你什么意思?” 领头那人顿顿的说道:“诛妖除魔!” 四人同时调动真气,身形一合,汇聚成一掌,朝沐歌拍去;四人说出招就出招,沐歌完全没有防备,右肩硬生生的挨了一掌,手臂都脱臼了。 沐歌体内的力量越来越躁动,她顺着力量的意识,肩膀猛的一回,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出去。 嘣!四人完全抵挡不住,身体摔飞了出去;领头有些怀疑:“没想到肩膀也能发力,自己从未听过啊。” 沐歌说道:“这下可以带我去了吧?” 领头的没有办法,只好走在前面带路;刚过两道城门进入了最里面的翁晨,突然一下前后门都给关了。四周城墙上人影窜动,没多大一会儿墙头上冒出了许多的弓矢。 那领路的人,顿时吓坏了胆色,跑道一扇门前大呼:“开门啊,别急着放箭,开门啊。” 缶!缶!缶!缶!四周发出一阵阵弓弩的响声,顿时箭如雨下。 领路的人,放弃了挣扎,瘫坐在地上。 沐歌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脑袋感觉有些炸了;她双拳紧握,力量从全身散发,呐喊了一声:“呀!!!!!” 猛然,一团巨大的能量震荡开来,城墙不停的摇晃,城门嘎吱作响,瓦片纷纷掉落,门窗开始大开大合的掉落;犹如一场地震。 城墙上的那些兵丁,哪里还站得稳,纷纷倒成了一片;箭矢纷纷断成数截散落一地。弓上的箭矢也胡乱射了出去,伤了不少自己人。 伏魔岛的核心是伏魔宫。伏魔宫是一殿三宫的格局,东边宫殿的后院,有一座三层的精巧小楼与其他堡垒风格的建筑与众不同;名叫毓秀阁,是遮天掌上明珠莫雪衣的闺阁。 闺阁中,莫雪衣正对着一面铜镜画眉,突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呐喊,连铜镜都出现一丝裂纹:“雨柔,刚刚是不是有人叫啊?” 这时匆匆跑进来一个丫鬟,答道:“公主,听外面的守卫说,伏魔岛闯进了一个人。” 莫雪衣眉头一紧,眉笔一下给划歪了:“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叫雨柔的丫鬟答道:“好像是一个女的,具体还不清楚。” “女的?竟然有女的能闯进伏魔岛?没想到八荒还有这么厉害的女的...”莫雪衣一听竟然是个女人,哪里还坐得住,赶紧起身拿着一条鳄鱼鞭就冲了出去。 原来莫雪衣深得遮天的真传,也没听过八荒中有什么厉害的女人,自诩八荒第一女;一听还有女人能闯进伏魔岛,当然想上去见识一番。 领路的人一看自己藏在门洞里,反而得救了;大喜过望,赶紧朝沐歌挥手:“姑娘,这个门,这个门。” 沐歌一看那门已经松动了,便稍加动用了一下体内的力量,双掌发出。 嘭!!那城门一下整块都破了,大门碎成了好几大块,飞了出去。 领路的刚刚绝地逢生,哪里还不敢尽心竭力?赶紧小跑在前带路:“姑娘,这里面就像迷宫,你得跟紧一点。” 沐歌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这些地方不能好好说话,非得逼人动手呢?” 可能是害怕再次陷入绝地,领路的在前面避过了所有的大道;就这样弯弯扭扭又行了大概一里路的距离;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影拦住了去路。 领路的人见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声:“二师兄...” 那人影手上渐渐聚起一团真气,嘴里缓缓的说道:“替敌人引路,你可知下场。” 领路的人,不停的磕头:“求二师兄饶命,求二师兄饶命!” 二师兄左手一举一挥,手上真气闪电般的击出;嘣!领路的人翻了一圈摔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沐歌觉得有些滥杀无辜,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二师兄盯着沐歌说道:“请姑娘留下名字,我空明不杀无名之人。” 沐歌感到有些无聊,也觉得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你能杀我,就来吧。” 空明调动真气集于双掌,朝沐歌拍去。沐歌已经经历过好几场战斗,对于这种出招还只动用真气的方式完全没有感觉,她摊开手掌聚出一团力量,还了回去。 唿!唿!砰!沐歌这一团力量瞬间就撞散了空明的两道真气,直接打在空明的胸前。 空明只觉得胸中血液上涌,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心里说道:“没想到这女的已经有真元,难怪外面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 沐歌完全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力量就是真元,所以也没有意识用多少层的真元对敌,完全是凭感觉出手:“自己还是掌握不好分寸,早知道再少出一点力就好了。” 空明不敢大意,当即运动体内真元,真元的力量在他胸前汇聚成一团闪着橙黄色的能量球。 沐歌闭上眼睛排除杂念,也试着调动体内的力量;只见那力量渐渐顺着她的心意凝聚出一团蓝色的火焰。 唿!能量球猛然冲了上来,咻!蓝色的火焰瞬间拉成一条直线切了去,砰!刚一接触,能量球就消散开来,咻!那火焰力道还未减弱,逐渐变成一根蓝色的银针刺了过去。 空明来不及反应,突然,他身体被一把拉开,砰!银针从身旁划过,对身后的城墙刺了一个对眼穿。 空明转头一看,要不是莫雪衣拉了自己一把,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会交代在这里。他赶紧下跪拜谢:“属下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呲...啦...这一跪,他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被那银针般的真力划开了一道口子。 莫雪衣直接盯着沐歌,拍了拍手说道:“没想到,八荒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还是个女人。” 沐歌定了定心神说道:“沐歌只求,能借道去归墟,并不打算打架;如有得罪,希望海涵。” 莫雪衣道:“打过了就说不打,也太没道理了;不过,只要你能接我三招,我就放你去归墟。” 沐歌一听,要是能赢过她就能去归墟,那也是好的:“当真?” “我莫雪衣从来都是说话算话。”她说罢,就已经摆开了架势。 空明赶紧提醒道:“公主,此人绝非一般修真之人,你要当心。” 莫雪衣撇了撇嘴说道:“你们刚刚对敌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你放心。” “好。”沐歌瞧她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便相信她说的话,也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莫雪衣运动体内真元,那真元力量瞬间凝聚出三根蓝色的银针。 沐歌一看:“这不就是我刚刚用的招数吗?我一根,她三根,可能是想证明她厉害吧。” 咻!咻!咻!三根银针破空击出;沐歌立即调动体内的力量结成了一个蓝色发光的盾牌。 邦!邦!邦!银针捧在盾牌上,星光四射,转眼间就消失了。 莫雪衣说道:“好,果然厉害;刚刚是第一招,现在还有两招。你可得接好了。” 沐歌有些诧异,不知道怎么算一招:“啊?难道不是一根银针代表一招吗?” 莫雪衣左右比划了一番,身上蓝光大盛,变成了一只蓝色的凤凰扑了上去,还发出一声嘶鸣。 沐歌情急之下,猛地化指为剑,一指剑影划过;嘭!那凤凰炸裂开来,炸开的气浪还是把她撞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个公主居然这么厉害。” 莫雪衣也是一惊,心道:“没想到我这么多年修炼出的怒火凤凰,都伤不了她。”她抖出了那九尺多的鳄鱼鞭,朝沐歌顿顿的说道:“还有,最后一招。” 沐歌对战经验还是太少,刚刚怒火凤凰哪一击,明显弄了个措手不及,这最后一招哪里还敢大意,她想排空脑海里的杂念,全力调动体内的力量防御。 莫雪衣那鞭子瞬间充满了她真元力量,突然身形一跃而起,长鞭一抖,唰!竟然分出两个身影;沐歌以为自己眼花,赶紧调动体内的力量结成一张幕网护在身前。 嘣!长鞭击在幕网上面,竟然纹丝不动。 沐歌轻松了下来,心道:“没想到第三招这么简单。” 啪!莫雪衣的长鞭一下击在沐歌的脊背,划开一道口子。 沐歌跄踉了一下才稳住身形;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渐渐生出辛辣感,后背明显有血渗出来。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两个身影不是眼花,只不过前面的那一个身影是虚晃吸引注意力,后面这个才是真身。 空明一见,上前朝沐歌说道:“你输了,准备受死吧...” 第十五章 墟渡 http://.biquxs.info/ 沐歌没有接住最后一招有些懊恼,不是因为怕那个空明;而是因为自己输了,再强行通过去归墟的话,感觉有点违背自己的心念。 莫雪衣突然伸手阻止道:“慢着!” 空明害怕她违反律令放了沐歌,有些惊讶的望着莫雪衣:“公主,你不会是...?” 莫雪衣见他有阻止的意思,直接命令道:“二师兄,我自有分寸,你退下。” 空明想反对,但是整个岛上,除了遮天和冷月,其他人都不敢忤逆莫雪衣的意思;只好悻悻的退了下去。 莫雪衣走到沐歌的面前说道:“姑娘,怎么称呼?谁是你师傅啊?” 沐歌一听,有些发愣:“对啊,我师傅是谁啊?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桃林的师傅是谁,但是明显不能把这个事情告诉她。” 莫雪衣见沐歌不便说:“让我猜猜,看你的真元;不太像是纯正的玄门功法,如果说不是玄门,那肯定是魔教。因为了八荒之中,除了玄门...恐怕只有魔教才会有这么深厚的功法。” 沐歌一听,都把自己给气笑,觉得这伏魔岛太可笑了,动不动就说别人是魔教。沐歌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又是魔教...对,我就是魔教;你说怎么处置吧。” 莫雪衣见沐歌有些不耐烦,也不好逼问;便说道:“算了,本公主今天心情好,我放你你去归墟。” 沐歌有些没反应过来:“真的?” 莫雪衣有些轻蔑的说道:“只怕,就算我放你去,你也去不了...” 沐歌直接说道:“只要你能,我就不怕!” 莫雪衣见她这么坚定,便在前面带路:“好吧,那你跟我走吧。” 沐歌跟着穿行了八九里的路程,到了一处绝壁。绝壁下面,海浪拍岸,礁石嶙峋,海风呼啸。人站在上面,都能感受到风浪的怒吼。 莫雪衣停了下来说道:“到了,这儿就是去归墟的渡口。” 沐歌看了看,周围哪里像什么渡口,更像是自杀的好地方。她心里有些警觉:“这公主是想把我从这里推下去?” 莫雪衣见她有些不信,便指了指脚下绝壁说道:“你如果不信,就自己看看绝壁上面是不是有‘墟渡’两个字。” 沐歌又扫了扫下面,似乎脚下的绝壁确实有字样,但是站在这上面肯定看不到;而且下面连一艘船都没有,怎么会是个渡口?便问道:“船呢?” 莫雪衣笑出声来:“姑娘,你可知这东海归墟终年迷雾缭绕?要是如此好去,魔教逃进归墟后,八荒人士又怎会止步于此?” 沐歌知道归墟神秘,没想到竟然连船都没有;听她如此说,倒也合理。她又追问道:“那为什么这叫渡口,而且传说去归墟都要上伏魔岛才行。” “因为...去归墟的方法就在此处。”莫雪衣盯着沐歌说道。突然,她一把抓住沐歌的手,朝下面纵身跳了下去。 沐歌心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心一横才稳住了心神。两人平平稳稳的在落在了一块大的礁石上面。 莫雪衣让沐歌转过来,指着绝壁说:“这就是去归墟的方法。” 绝壁上横刻着“墟渡”两个苍劲大字,大字下面还有四行竖着的小字;只可惜常年风吹浪打,脱落得有些看不清楚。 沐歌望着绝壁,心里有些难为情,因为自己识字不多,怕认错了字。 莫雪衣以为她看不清楚,便一行一行指着念道:‘莫入归墟,有死无生,顺应天命,生死无悔’。 沐歌一听,望着那几行小字琢磨了一下倒也像。只是:“这算什么方法?” 莫雪衣说道:“当年,八荒很多人看见这段话就退了,只有我爹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沐歌没等她就直接问道:“这么说,你爹知道真正的方法?” 莫雪衣说道:“我也知道方法,不过告诉你之前,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沐歌有些迫不及待:“我叫沐歌,你快说吧。” 莫雪衣说道:“我问你也名字,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怕你万一回不了了也好有个念想,因为你是我遇到第一个这么厉害的女人。” 沐歌听她这么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怕她是不愿意说的托词,于是赶紧说道:“还请公主告诉我方法。” 莫雪衣确实心生怜惜之心,见她有些不相信,便大大方方的说道:“父亲说,只要顺着风就行了,至于能不能到就看缘分了,所以为什么说是顺应天命,生死无悔。” 沐歌一听这么说,倒是有了些迟疑,心道:“我已经有了桃林的力量,报仇已经不再是幻想,何必再去那虚无缥缈的归墟?” 转而又想倒了元术的话:“我肯定与那素玄经有联系,元宗话里的有缘人恐怕也是这个意思。再说,已经到了这儿,我都得试试,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缘人,不然自己以后肯定会后悔。” 莫雪衣见她迟疑了,便说道:“沐歌姑娘,我就说了,就算我放你去,恐怕你也去不了...” 沐歌心一横,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便答道:“我要试试。” 莫雪衣见她有这么坚定,竟有些不舍;便说道:“好,沐歌姑娘,看你如此勇敢,不如我们结拜异姓姐妹;万一你回不来,我就以你的名义替你赡养父母,如何?” 沐歌听这话觉得有些别扭,但也有些温暖;自己前路未卜,临行之前又多了一个姐妹也算是高兴得事儿,便诚恳的说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你愿意逢年过节去洛水帮我给爷爷上柱香就好了。” 两人欢天喜地的交换了年龄;原来莫雪衣长沐歌三岁,便以莫雪衣为姐,沐歌为妹在崖岸边对天结拜。跪拜完毕后,沐歌说道:“姐姐,之前我曾和丰州镖局的丰铃也结成了姐妹,她是妹妹...” 莫雪衣一听,特别的高兴;原来她也是独生女一个,一直希望有个弟弟妹妹;现在多了两个妹妹,心中自然满是欢喜:“原来我还有一个三妹,我一定要见见她。” 沐歌继续说道:“姐姐,如果我此行未能回来的话,你们见面的时候烦你把我死了消息告诉她。” 莫雪衣心里有些沉闷,她对沐歌说道:“妹妹,要不你就别去了,留在岛上陪我。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三妹。” 沐歌已经坚定了心念,便郑重的说:“姐姐,去,一定要去的,如果不去,我心难安。” 莫雪衣无奈,她让旁边的兵丁拖了一个舢板出来;对沐歌说道:“妹妹,这个舢板特别的灵活,只要有风就能前行;不过妹妹遇到麻烦,一定及时回身,不要强行前往。” “谢谢姐姐。”沐歌谢过后,就跳上了舢板。她死死压住舢板,调动体内力量,一掌朝地上拍去。 砰!那一掌的力道犹如一根撑杆撑了一下;咻!舢板直接滑了出去,啪!由于沐歌身形的控制,舢板稳稳的落在了海面上。 莫雪衣奔过去挥手,大声呼喊:“妹妹,姐姐等你回来!” 沐歌转过身来挥挥手表示拜别。 一阵海风吹过,舢板一下滑出了一里多;渐渐得,沐歌和舢板都消失在茫茫雾色当中... 第十六章 归墟教母 http://.biquxs.info/ 穿过迷雾,海面上浮着一个小岛,这岛不到五十倾;上面耸立着一座百丈高楼,乌黑阴森,感觉注视着一切;甚是峥嵘恐怖。高楼的地下还有一层地宫,地宫陈设一场的简单,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张六尺见方的大床,屋顶垂着一袭粉红的帐纱笼罩了整张床。 朦胧的纱帐中,侧卧着一个女人,她一身黑色绫罗,皓齿红唇,眼神微闭,似乎一睁眼就要夺去人的魂魄一般。 九尺之外的遮天抿了抿茶,坐卧不安,有些不敢呼吸;因为那女人实在太美,整个地宫都是她的气息,似乎多呼吸一口都要晕厥过去。 帐中的女人,轻启红唇问道:“哥哥,今天来我归墟,所为何事啊?” 遮天回了回神,轻轻的说道:“《素玄经》。” 女人的眼睛睁缓缓的睁开,那眼睛确实很漂亮,很妩媚,很勾人。 遮天见女人没有说话,又试探性的进一步说道:“希望妹妹能信守承诺。” 原来那女人就是魔教教母;教母脑海里过了过日子,说道:“承诺之期还未到,哥哥不必如此着急。” 遮天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十多年了,那月牙胎记从未出现,妹妹何必如此执着的继续等呢?” 教母缓缓说道:“我有感觉,月牙人不日就会来到归墟。” 遮天听着有些恼怒,越说越激动:“呵呵,月牙人;妹妹,那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胎记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当年若是直接把素玄经交给我,早就不用理会这些什么月牙胎记的狗屁桎梏了,义父光耀‘阳邑’门楣的夙愿不就早日实现了嘛?” 教母微微摇了摇头,哪里肯信:“哥哥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 月牙印记重现人间,遮天眼看着自己几十年的蛰伏又要化为泡影,哪里能不急;他带着一丝的威胁说道:“妹妹,我知道那经书就藏在你床底下,你可别逼我。” 教母听着有些乐了,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哥哥,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叫遮天吗?,因为你姓莫,叫莫遮天;就是用来告诫你切莫一手遮天。” 遮天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教母说道:“当年你入我阳邑,拜我父亲,请求赐名;这一切的一切,为的不就是素玄经吗?” 遮天一听,脸渐渐有些微烫,盯着教母并未接话。 教母继续说道:“当年你一进入阳邑城,父亲就猜到了你的图谋,所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遮天说道:“这么说,一切都是你父亲的苦肉计?” 教母眉头紧锁,吞下泪来,反问道:“我全家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全遭屠戮,这是苦肉计吗?” 遮天有些恼羞成怒:“我明白了,你父亲那个老东西故意告诉我?疏再现的消息,就是想利用我来引玄门上钩,对吧?” 教母强忍心痛,重重的说道:“你勾结外贼,屠我满门,夺我经书;现在还好意思怪我父亲...。” 遮天见往事败露,彻底没有了顾忌,大笑了起来说道:“可惜啊,你家赔上一百多口性命,都没有拿回后半本《素玄经》。现在连上半部都要落入我的手中,可惜啊可惜,实在可惜。” 教母赶紧说道:“你欠下血债,还想要经书,别做梦了。” 遮天带着威胁,轻蔑的说道:“妹妹,现在冷月两兄弟可都在我手里;你可千万别晕头,彻底断送了岳家的香火根脉。” 这时,匆匆进来了一位丫鬟说道:“教母,归墟来了一位陌生的女人。” “外人进入伏魔岛都难,更别说来归墟,自己守着伏魔岛这么多年一只苍蝇的都飞不进来,怎么现在会有陌生人前来,莫非那月牙胎记的人来了?”遮天越想越急:“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万不可功亏一篑,今天必须拿到素玄经,免得夜长梦多。” 他猛地运动真元一掌拍去,一道青色的真力袭向教母;教母常年身体抱恙,少与人动手,哪里还敢大意,只得不顾身体虚弱,强行提气接了一掌。 砰!两掌力量相撞,一下就炸裂开来,教母只觉得心口乱颤血往上涌,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遮天完全不给喘息的机会,又是两掌齐出;唿!唿!只见两道紫色的真力一下袭了过去。 这情况突如其来;丫鬟惊得花容失色,她知道教母要挨了这两掌,恐怕很性命难保;纵身跃了过去,挡在身前:“教母小心!” 咘!咘!血雾飞洒,丫鬟身上瞬间多出两个巴掌大的孔洞;嘣!嘣!大床侧身顿时多出两个掌印。 遮天猜测素玄经就在那张床里面,所以想双掌破开直接取那素玄经。没想到丫鬟一挡,直接给丫鬟打成了两个对眼穿。 教母一看,他这分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大呼一声:“你疯了!” 遮天现在哪里还管那么多,纵身飞去,直取面门:“素玄经拿来!” 咯吱!大床床板突然翻了一个面,教母顺势就滚了进去。 原来这地宫的床下面还有一条密道... 遮天哪肯罢休,冲着大床又是两掌飞出;砰!砰!床身顿时炸成一片,露出了密道的入口,他赶紧纵身调了进去。 高楼的座下是一丈多高的台阶,台阶下面链接的是四十多亩的广场。广场上有十来名黑色装束的女性弟子,正拦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正是沐歌。 这时,台阶座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巨石响动的隆隆声,大家赶紧转身望去;只见靠着台阶底下的青石板露出了一个六尺见方的出口。呼!呼!接连从那出口飞出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正是教母和遮天。 十多名弟子看见教母被追,哪里还管什么沐歌,当即拔出兵器冲遮天刺去。 遮天随手运动真元,大手一挥,真力排江倒海般的席卷过去。 噼!噼!啪!啪!只听得一阵响动,那十多名女弟子尽数摔倒了地上,刀枪剑戟散落一地... 第十七章 乌月陨落 http://.biquxs.info/ 沐歌一见遮天这么厉害,体内力量也开始沸腾起来,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猛的,双手一开合,再发力一推;两道金黄色的真力,唰的一下就袭了上去。 对于遮天来说教母身体不好,无力还手,其他魔教弟子更是不值一提的蝼蚁;沐歌这冷不丁一出手惊得他赶紧一个闪身,嘭!!!真力直接把高楼那面墙破了一个两丈左右的孔洞。 遮天看了看沐歌,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年龄,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看她那一招的功力,至少有七八层了,让我来试试她又多少斤两!” 他双眼一闭,心思一沉,双手一合,真元初动,真力激出一团蓝色的能量,能量越来越大,连周围地上的青石板都开始出现松动。 沐歌不敢大意,全力调出体内的力量,体内的真力渐渐汇聚成一根大碗粗,六丈多长的巨棒模样。 遮天大吼一声:“攻!”,巨大的能量球猛然冲了上去。 沐歌稳住心神,双手挥舞;只见那巨大的棒子一下凶猛的砸了下来。 轰隆隆!!!那棒子一下就把那能量球砸得四散,轰!巨大的冲击波把周围的青石地砖波浪般掀出去撕得稀碎。 遮天这一交手,对沐歌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心道:“小样,让你试试我的十一层真元。” 刹那间,他身上散发出紫色的气息,杀气逼人;猛地,一跺脚,四周的砖石泥土震得三丈多高。 沐歌经验不足,哪里见过这种一招未歇,又来一招的阵势,慌乱间,竟一下不知道怎么调动体内的力量。 轰!巨大的能量裹挟着尘土席卷而来;沐歌鬓法飞动,灰沙扑面... “这是十一层的真元,糟了...”教母见状,赶紧飞过去拉着沐歌就躲。 轰!轰!遮天十一层的力量来得太猛太快;两人哪里避得过,沐歌的身体一下就飞出去摔到了地上;她只觉得这力量把自己撞散架了一样,瘫在地上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鲜血从嘴角止不住的流。她想侧过头去看看教母,大脑却越来越模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教母也摔在了不远的地方,身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呼吸微弱得近乎于没有。 遮天缓缓走到教母面前说道:“妹妹,你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死;不过,如果你交出素玄经,我可以让你两个儿子不死。” 教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你别做梦了...” 遮天蹲下去对教母说道:“说,素玄经在哪儿?” 教母撑起一丝嘲笑:“你不是猜到素玄经在密室里吗?你自己去找吧。” “别以为我找不着。”遮天站起身来,准备回密道去看一看有没有线索;刚走了五六步,觉得有些气不过,猛地运动真元,一个转身朝教母劈下去,看那力道似乎要把她一下劈成粉末。 砰!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接了遮天这一掌。仔细一看,原来是乌月刚好赶到,他盯着遮天说道:“老匹夫,你终于露出原形了。” 遮天一看,笑着讥讽道:“乌月,你不是我的对手。” 乌月扶起教母,然后说道:“那可以试试。” 遮天有些忌惮乌月体内真元力量的深厚强大,也知道他身体发挥不了多少;所以准备一击致命;便大吼一声:“接招吧!”只见他瞬间集起十一层的真元力量,一道紫色的真力朝乌月突去。 “咿呀!”乌月不敢怠慢,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催动真元,眼睛一下变得血红,力量猛得提升了好几倍,连空气都沸腾了。 嗡!紫色的真力瞬间被吞噬,嘭!遮天被撞到墙上砸出了一个坑,倒在了地上。 乌月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凶猛强大,直接把百丈高楼都冲击得瞬间布满裂纹,屋瓦开始纷纷掉落。 轰!隆!隆!没多一会儿,高楼坍塌成了一堆残砖断瓦,把地上的遮天都给掩埋了。 嘣!嘣!嘣!嘣!嘣!乌月的血管突然开始爆裂,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母..亲...”乌月突然叫了一声,语气中透着惊恐,难受,不甘。 教母一听,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身体,赶紧爬过来扶起乌月,不停的嚎啕:“乌月,乌月,你怎么了,乌月...” 乌月浑身都被鲜血浸泡透了,而且还不断的冒出新的血液;他盯着教母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右手死死的攥着胸口的衣服。 教母看乌月口不能言的样子,心里满是着急,悲伤;她看了看乌月攥着的手,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赶紧伸手去掏,掏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来,原来一棵千年灵芝。 乌月的眼睛恢复了常色,却瞪得越来越大,嘴巴也张得越来越开,似乎想说点什么。教母附上耳朵去听:“乌月,你说,你说。” 然而,乌月始终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渐渐的,他抖动挣扎的身体也恢复了平静,变得僵硬... 教母看了看手里的灵芝,又看了看怀里的乌月,仰起头来,想止住眼泪,却如何止得住,更加泪如泉涌,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乌月!!!” 趴在地上的沐歌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头,渐渐苏醒了过来;嘴角的鲜血已经流出了一两尺,却还是止不住,她想看看四周也做不到,听着教母哽咽得声音也开不了口。 嘭!那堆坍塌的废墟突然爆炸;一个身影从里面跃了出来;仔细一看,就是是遮天跳了出来。 教母云鬓散乱,泪眼婆娑;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历经世事沧桑,却更加妩媚动人,不愧是当年的八荒第一美人,即便是遇到沐歌这种仙女般的胚子,也不落下乘;难怪清心上人这些老家伙们并不惊讶沐歌的美貌。 遮天远远望去犹如见到画中人一般,心一下回到了当年,回到了首次遇见教母时的那种怦然心动。他捂着胸口,缓缓的走了过来:“诗...诗诗妹妹,你认命吧。” 诗诗是教母的俗名;教母一听,冷若死灰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她一下站起来揪住遮天的领子:“岳诗诗已经死了,你没资格叫她。” 遮天深吸一口气,回到了现实,缓缓的说道:“教母,你如果不把素玄经交出来,我就灭了整个归墟。” 教母大笑起来:“遮天啊,遮天,你还没发现吗?归墟现在就十多个人,刚刚已经被你杀了,现在整个归墟只剩下我一个,你动手吧。” 遮天这才发现,从始至终整个归墟就刚刚那十多名弟子,再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他狠狠得问道:“其他人呢?” 教母凑到他耳旁轻轻说道:“其他人早就被我送走了,和《素玄经》一块儿。” 遮天青筋暴露,手指攥得咯咯的响,终于再也忍不住狂怒,双掌齐发拍在教母身上:“你误我!” 教母一下摔了出去;乌月一死,她麻木得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缓缓的抬起眼睛,盯着遮天:“二十五年前,玄门屠我一百三十二口,十八年前,玄门因我亡一千多口,这就是报应;当年,私放了岳诗诗,今天还你一个无所畏惧的教母,也是报应。” 遮天一入阳邑,二通玄门,三放教母都是为了《素玄经》,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似乎都是再为别人做嫁衣,自己连经书的边都没摸到,他此时此刻有些透不过来气:“难道这真是报应吗?我不相信!!!” 遮天催动全身真元,想要把这个整座小岛荡为平地;四周空气渐渐开始升腾,残砖断瓦开始了轻微的抖动... 教母朝乌月的尸体爬过去,准备死在一块儿;沐歌的血液已经流到了乌月身体下面,把乌月的衣物都浸透了;她无力做任何挣扎,索性不动了准备静静待死:“就算莫遮天不出手,我也早晚会血枯而死,现在还死得利索一点。” 乌月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起伏,慢慢起伏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砰!乌月身体破了一个洞,窜出来一颗血红的珠子;这珠子煞气环绕,除了颜色之外,与桃林那颗珠子并无二般。 珠子在空中窜动了两圈化成一缕血红的气息,溜进了沐歌的空中;教母一看,大惊:“莫非这个女子就是月牙人?” 沐歌渐渐有了力量,她站起身来注视着遮天;她脑海的意识引发真元构筑了一团三尺见方圆幕,把自己,教母,乌月三人护在了里面。 遮天已经修炼到了十二层,这还是第一次动用全部的真元力量;他猛的一击,一团乌云般的巨大能量冲了上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气势汹汹。 沐歌从心而动,缓缓而发。 嗡!三尺圆幕一下荡了开来笼罩了整座小岛,嘭!那乌云的巨大能量瞬间被抵得烟消云散,轰!那圆幕竟然激出一圈滔天巨浪冲击散开。 遮天早就不知道被刚刚那一力量冲击到哪里去了,整座岛上只留下沐歌,教母和冰冷的乌月... 第十八章 宿命 http://.biquxs.info/ 整座归墟小岛一片寂静,只有海浪远去的声音。半晌,沐歌才从爆发的力量中平息下来。 教母呆呆的抱着乌月,一直默默的掉着眼泪,满脸哀怨。 沐歌回身过来望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教母那么妩媚动人,哀怨忧伤,完全不是想象中魔教教母的样子,沐歌想确认一下:“你...就是魔教教母?” 教母并未抬头,只是麻木的说了一句话来:“你就是月牙人?” 沐歌还是第一次听到“月牙人”这个称呼,顿时充满了好奇:“月牙人?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连月牙人都不知道?教母觉得她有些故意装傻,抬起头来看了看,那脸色似乎没有骗自己,便解释道:“身上有月牙形胎记的人就是月牙人,那是适合修炼《素玄经》的标记。” 原来自己身上时隐时现的月牙胎记有这么大的用处;沐歌有些不确定:“可是我身上的月牙胎记时有时无,能算月牙人?” 教母说道:“月牙胎记本来就非普通胎记,只会在机缘巧合之下显现出来;还有方才上一代的真元主动附到了你的身上,这更加说明你就是月牙人。” 沐歌一听,心道:“原来那颗血红的珠子就是真元,这么说桃林里面那颗蓝色珠子大概也是真元了。难怪吸收了那珠子的精华,自己变得厉害了。” 教母以为她心里有些高兴自己是月牙人,突然说道:“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人杀死。” 沐歌这段时间以来常年被人追杀;一听教母也如此说,大为不解:“为什么?” 教母喃喃说道:“月牙人一般会有两个结局,要么无敌,要么被人杀死;无敌,你能做到吗?。” 沐歌有些气馁,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教母摇了摇头望着怀里的乌月,喃喃的说道:“这大概就是你们的宿命,宿命这种东西,凡人如何能够看透?多少人为破求宿命这个东西穷极一生甚至性命,你也只能用一生去寻求答案。” 沐歌一下就瘫坐到了地上,她想到,不过短短月余爷爷被害,朋友被伤...这难道都是宿命吗?她有些不能相信,更不能承认:“这一定不是宿命;就算是,那无敌才是我的宿命,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突然,她仰天呐喊:“我要无敌!!!” “无敌?”教母冷笑了一声,便抱起乌月的尸体朝小岛里面走去。沐歌赶紧跟着一起去帮忙,两人没多一会儿就安葬了乌月。 教母沉思片刻,转过头来问道:“你真想无敌?” 沐歌回答说:“如果只有无敌和死,那我选无敌。” 教母说道:“恐怕到时候比起无敌,你更愿意选择死。” 沐歌一脸坚定:“不会,我只会选择无敌。” 教母见她如此说,便想要成全她:“好。既如此,你跟我来。” 教母带着沐歌扒开废墟从密道的入口进去;在密道的第三块砖的位置,她又打开一处机关,只见第三块砖又漏出一个入口。原来这百丈高楼下面有三层,第一层是地宫,第二层是密道,第三层是密室。 这密室两丈见方,正中供奉着三幅画像,左右有两个架子上面放着书卷。沐歌看了看画像,正中不认识,但是左边明显是玄门装扮,右边更是那小精灵的样貌;心道:“莫非这教母和桃林有关系?” 教母对着画像拜了拜,见沐歌看着画像发呆,便解释道:“这正中是我阳邑岳氏先祖,右边是我们岳氏的恩人神兽?疏,左边是我夫君清昱。” 沐歌听后也跟着行了个礼,心道:“小精灵果然就是神兽?疏,可是为什么魔教教母为什么和玄门弟子是夫妻?” 教母见她疑惑更多,便说道:“你有什么疑问,现在问吧。” 沐歌心里想告诉她桃林的事情;便试探的问道:“这?疏还在吗?” 教母盯着?疏的画像摇了摇头:“很早就不在了,传闻是失踪;我估计已经死了吧。” 传闻,沐歌心里一紧:“你没见过吗?” 教母笑了笑说道:“恐怕除了岳氏先祖之外,其他人都没见过吧,只留下这一副画像传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暂时不能说出小精灵的行踪;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沐歌想了一下赶紧转过话题:“那另外一幅呢?” 教母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淡淡的说道:“因为二十多年我拜入玄门成为了他的师妹,后面日久生情结为夫妻,最后...他被玄门其他人给杀了。” 沐歌听得不明白,但是这种悲伤的事情,自己如何开口问,便只好闭口不言。 教母沉思了一会儿又打开了一块地砖,从里面取出一个朱漆盒子递给沐歌,说道:“这是我夫君修炼素玄经的感悟,既然你就是月牙人;我就交给你吧。” 沐歌有些惶恐:“这是你的东西,沐歌不敢接受。” 教母说道:“这是月牙人的东西,别人无论如何取得,都只算得上是帮忙保管,对其他人没有任何帮助。” 沐歌只好接过盒子道了一声:“谢谢。” 教母突然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想成为无敌,那么我还有一句忠告要对姑娘说。” 沐歌赶紧请道:“教母请讲。” 教母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 沐歌被盯得浑身越来越不自在,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跪下拜到:“沐歌领受。” 教母这才开口说道:“你要修炼素玄经成为无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断情绝爱!只有断情绝爱才会无敌。” 沐歌有些诧异,又问道:“为什么?” 教母说道:“情爱是牵绊,当你了有了牵绊,修炼素玄经就会走火入魔,当年我夫君就是因此走火入魔,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沐歌现在哪里有什么牵绊,也没有任何想法,赶紧磕头高喊:“沐歌谨记。”语气中没有任何一丝犹豫迟疑。 教母扶她起来,说道:“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拜托姑娘。” 沐歌一脸诚恳:“您说...” 教母拿出一块腰牌交给沐歌:“这是魔教的令牌,你收好,帮我交给冷月。” “冷月?”沐歌惊呼出来;那可是玄盟的四大长老,不知和魔教教母有什么关系,今天一天有太多的信息需要捋了,心道:“看来魔教真不是单纯的魔教那么简单,和那玄门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教母说道:“你想得没错,他就是我的儿子,他和乌月都是我的儿子,是我和清昱的儿子。” 沐歌接过令牌看了一看,上面两个字自己刚好认识,原来令牌上面阳邑城的‘阳邑’两个篆字。她心道:“虽然不知这教母说的是真是假,单凭这块令牌来开确实和阳邑城有些关系。” 教母摆了摆手让沐歌出去:“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静。” 沐歌只好退了出来,她站在废墟上望了望天空,这才发觉这儿的天一直阴暗着,似乎从来没有亮过,举目茫茫四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浪涛声。 这时,远处有一个人影踏着舢板急速飘来,越来越近。沐歌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是一个人往这来了。她也是刚从外面来到归墟,知道能到此处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心里顿时警觉起来:“来人不知是敌是友。” 来人腰间系着酒葫芦,一看就知道是逍遥子;这逍遥子望了望倒出都是断壁残垣,四处呼喊:“诗诗...诗诗...” 沐歌一听赶紧跑过去:“你是...” 逍遥子一看还有人,抓起沐歌的臂膀摇晃:“诗诗在哪?” 沐歌哪里知道教母就是诗诗,一脸疑惑:“我没见过诗诗...” 逍遥子这才缓了缓神,问道:“教母,教母在哪儿?” 沐歌看他这般焦急担心,以为是魔教自己人便说道:“在密室里。” 逍遥子赶紧说道:“你带我去。” 沐歌见他不知道自己密室在哪里,有些踌躇;但是又想现在自己体内有两颗真元的力量,便也不惧,就在前面带路。 两人到了第二层的密道,却没有发现密室的入口,沐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打开密室的机关。 逍遥子观察了一番,发现下面确实还有一层,便说道:“姑娘,你让一让。” 沐歌赶紧退到一边,逍遥子提气运劲,双掌齐发朝地上拍去。 砰!地上顿时炸开一个缺口,密室入口漏了出来。沐歌害怕万一,自己先跳了进去。 沐歌刚到密室,被眼前的一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教母安安安静的躺在密室里,嘴角还流出一缕鲜血,旁边还留有一个药瓶。 “诗诗。”逍遥子一看教母服毒了,大喊一声;赶紧上去把脉。 沐歌上前关心道:“没事儿吧?” “你扶她起来。”逍遥子对沐歌说道;然后自己盘腿坐下,朝教母运功排毒。 沐歌在一旁守着,心里有些愧疚:“幸好这人来得及时,不然教母自杀了我都不知道。” 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逍遥子和教母全身冒着青烟,满脸都是豆大汗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逍遥子呼吸越来越急促。猛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可是教母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丝毫好转... 第十九章 旧怨新仇 http://.biquxs.info/ 逍遥子吐的那一滩血,乌黑泛着白沫,明显是中毒的模样。沐歌看见觉得不太正常,不是教母中毒吗?怎么现在看着倒像是逍遥子中毒了;她轻声问道:“你...你没事儿吧?” 逍遥子说道:“诗诗身体本来就虚弱,猛烈驱毒会损伤他的经脉,但是她中得毒反噬极强,方才稍一收力就被反噬,她更加严重了。” 沐歌关心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逍遥子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了。” 沐歌有些着急:“一定会有办法,你说,说不定我能办到。” 逍遥子说道:“是有,首先就是用百草谷的灵芝让她服下稳住,然后需要一个修为极高的人,源源不断的为她输送真力,直到毒血吐出来。可是现在这岛上,恐怕连灵芝都无法找到。” 沐歌刚刚看见教母抱着乌月的时候,似有灵芝掉到了地上,赶紧反应了过来:“你等一下。” 逍遥子现在也被剧毒反噬,气息紊乱,只好先放下教母,运功稳住自己的真元。 沐歌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灵芝,她高兴的跑回去问逍遥子:“是这个吧?” 逍遥子一看,有些喜出望外。哪里顾得了许多,赶紧拿去磨成粉,沐歌也没闲着找来了一碗水,喂她服下。 逍遥子望着教母说道:“这下,就等明天为她祛毒吧,希望诗诗能熬过今晚。” 沐歌问道:“为什么要等明天?现在不可以吗?” 逍遥子说道:“刚刚没有稳住,我也被那剧毒反噬,需要调息一夜才能重新为她驱毒疗伤。” 沐歌心思一动,说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你?”逍遥子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转念一想:“这姑娘小小年纪,竟然也能来到此地,修为定然不差,或许可以让她试试,最起码先稳住诗诗的病情。” 沐歌见他有些不相信,稍动真元,一团青色的火焰从手中生了出来:“你看。” 逍遥子一看,没想到她已经有如此修为;便提醒道:“那姑娘一定要注意;祛毒过程中用力不能太猛,更不能断。” “知道了。”沐歌当即盘腿坐下为教母祛毒,逍遥子害怕出现意外,便守在一旁。 沐歌运动真元缓缓而发;一股真力源源不断输送到了教母的体内。教母体内的剧毒像恶魔般的扑向她,她随着剧毒的反噬强度渐渐增强真力的输出,有条不紊的一步一步推进。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教母突然呼吸越来越急,哇!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收!”只听逍遥子大呼一声,沐歌赶紧收功。 逍遥子给教母服了一碗灵芝末,切了脉象,脸色终于轻松了下来:“没问题,没问题了,谢谢姑娘。” 沐歌一听也很高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满意足:“没想到真元不但能杀人,还能救人。” 片刻,教母手指轻动,缓缓睁开双眸看了看四周,当她看见逍遥子的时候,脸色大变赶紧侧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 逍遥子见她醒了,叫了一声:“诗诗。” 教母狠狠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逍遥子语气有些局促:“我...我...” 教母又狠狠的说道:“你走!” 沐歌教母语气有些不对,场面渐渐有些尴尬,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嗖!教母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对逍遥子说道:“你不走对吧?那我就死给你看!” 逍遥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她抹了脖子:“诗诗,你...你冷静一点。” 教母狠狠的盯着他:“放手!” 逍遥子说道:“只要你不在自杀,我就放手。” 教母还是一句冷漠的话:“放手!” 逍遥子有些无奈,只得慢慢放开了手:“诗诗...” 教母冷漠的说道:“你没资格叫这个名字。” 逍遥子如噎在喉,只得轻轻的唤了一声:“九师妹...” 教母的心渐渐平复了一些,她缓缓闭上眼睛,举起匕首对准心脏,猛的插了下去... 逍遥子见状大声喊了一句:“七师弟!” 匕首停住了,那匕首的尖刃已经触到肌肤,但是好在停住了... 逍遥子见她还是没有放下匕首的意思,继续说道:“你这么死了如何对得起七师弟?” 教母一下转过头来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怨恨。 逍遥子说道:“你就算想死,也该陪着七师弟,死前你没有好好待他,死后也不去陪他?” 教母沉思了一下,脸上滑落一颗泪珠:“我没脸见他。” 逍遥子说道:“七师弟现在就是乱葬岗上的孤魂野鬼,如果你都不去陪他,那就真的没人管他了。” 教母的匕首缓缓的放了下来,那匕首尖刃上还有划破肌肤的血迹。 “你如果不想七师弟当一个孤魂野鬼,就应该去太华的乱葬岗重新给他安个家,好好陪陪他。”逍遥子一边说,一边去拾那匕首,生怕再出现万一。 三人商量马上赶往太华。临走的时候教母又让沐歌和逍遥子在外面等着:“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想再去看一眼乌月。”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刻钟左右见教母还没出来,逍遥子对沐歌说道:“姑娘,你去帮忙看看,我不方便。” 沐歌刚走了两步;就看教母出来了,还换了一身布衣打扮。两人的心落了下来,便寻了块舢板一起离开了归墟... 却说遮天被那强大的力量一下子给拍晕了,人也不知道被狂狼卷出了多少里。好在他运气不错,身体随着洋流一路飘到了东海郡的岸上才醒来。 遮天回到伏魔宫的时候,已经是身心俱疲。他何时受到过这等耻辱,一想到此处心气就有些不畅。后又听汇报说自己女儿放了一个女人去归墟,听着弟子的描述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伤自己的那女人,一下子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良久,遮天才醒过来来。莫雪衣早已在床前服侍,空明等其他弟子也都陪侍在侧,等待着随时召唤。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莫雪衣不停的呼唤:“爹,爹,你告诉女儿,究竟是谁害得你,女儿要为你报仇。” 遮天闭着眼睛平了平心神,自知大限将至;便有了安排,他转过头来唤道:“空明...” 空明一下拜倒在地:“师傅!” 遮天捏住莫雪衣的手对空明缓缓说道:“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辅佐雪衣,不可让她受半点委屈。” 空明此时哪里还有其他话好讲,当即答了一声:“弟子明白。” 遮天又说到:“空明,你们出去;我们父女俩有几句贴心话要讲。” 待空明和其他弟子都退到屋外;莫雪衣对她父亲说:“爹,你说。” 遮天觉得躺着不方便,便让自己女儿垫了一个大的靠枕,然后说道:“雪衣,我听说,你放了一个女人去归墟。” 莫雪衣点了点头:“是,她是女儿新认识的朋友。” 遮天如何能相信杀自己的月牙人竟然是自己亲生女儿送去归墟得,想到此处又是一阵难受,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莫雪衣赶紧抚摸她爹的背:“爹,怎么了?” 遮天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沉沉的说道:“就是她,伤的你爹!” 莫雪衣哪里肯相信沐歌会伤得了自己父亲:“爹,不可能吧?我和她交过手,她的修为不可能是您的对手。” 遮天血气上涌:“她是月牙人,能将清昱的真元力量发挥到极致...” 原来乌月体内的真元就是他父亲清昱的真元;清昱是月牙人,普通人的经脉承受不了那强大的力量,最多能发挥百分之七十。而沐歌是月牙人自然能极致发挥。 莫雪衣顿时明白了:“爹,你放心,不管她是什么人,女儿一定为你报仇。” 遮天一个没忍住,鲜血吐了出来:“不...你现在打不过她...千...千万不要急于报仇。” 莫雪衣见父亲吐血了,满是着急哪里能听:“爹,女儿不怕,女儿就算死了也要为您报仇。” 遮天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缓缓说道:“你...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还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莫雪衣一脸疑惑。 遮天继续说道:“我平生夙愿是《素玄经》,如果你能达成爹的夙愿,爹死也能瞑目了。” 莫雪衣有些迟疑,她从小就没怎么出过伏魔岛,哭着说道:“爹,可是女儿不知道那素玄经在哪里啊。” 遮天缓缓说道:“你不是和那女的是朋友嘛?你要继续和她当朋友,一直跟着她,素玄经迟早都会到你的手中。” 莫雪衣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狼狈的样子:“爹,女儿现在心里只想着报仇,还怎么和她做朋友?” 遮天一下怒了,吼道:“你父亲一生忍辱负重为的就是《素玄经》,你是遮天的女儿,你应该做得更好,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左右为难。” 莫雪衣一直被父亲养在蜜罐里,哪里被这么吼过;她愣了一下,使劲擦了擦眼泪,强压着哽咽说道:“我是遮天的女儿,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都做得到。” 遮天继续说道:“你毓秀阁一楼地上留有一个暗门,可以进入伏魔岛的密室,里面都是为父这么多年的心血,你一定要好生保管,万不可让人夺了去。” 莫雪衣哭诉道:“女儿知道。” 遮天用尽最后的力气逼出体内的真元;真元缓缓飞出,闪烁着紫色的火花,感觉有些脆弱,犹如随时熄灭的火苗。他紧着最后一丝气力说道:“好女儿,这一切从此以后就交给你了...” 莫雪衣轻轻收起父亲的真元,承诺道:“爹,你放心;女儿一定做到。” 遮天听罢;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就缓缓闭上了眼睛... “爹!”莫雪衣的呐喊响彻伏魔宫,门外的弟子一听,顿时跪成了一片... 第二十章 公主的图谋 http://.biquxs.info/ 今天,整座伏魔岛都静得出奇,平时戒备森严的伏魔岛没有一个岗哨,热闹非凡的坊间没有一个人影;房屋上都被浇满了桐油,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硫磺的味道。 遮天埋葬在墟渡的崖上,墓碑正对着归墟方向;莫雪衣腰缠一根孝布跪在墓前,眼神盯着墓碑出神。 这时,空明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说道:“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莫雪衣问道:“人都走光了?” 空明答道:“除了放火的人,其余人都走了。” 莫雪衣缓缓闭上眼睛,似乎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好!那就动手吧。” “是!”空明朝天上放了一颗信号弹。 咻!信号弹窜了出去,砰!在天空中炸开;伏魔岛顿时浓烟滚滚,四处都是火光飞舞;有些火焰窜得三丈多高,把莫雪衣的脸蛋印得通红。 空明问道:“公主,为什么要这样?” 莫雪衣说道:“妖魔都出笼了,伏魔岛还有什么意义?” 空明叹道:“只可惜伏魔岛这么多年心血啊,有些不忍心。” 莫雪衣说道:“二师兄,我们人在,金银珠宝也在,何来不忍心?只不过烧了几块破石头罢了。” 空明问道:“公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莫雪衣说道:“给我一掌。” 空明怀疑自己听错了:“啊?” 莫雪衣又说道:“要重重给我一掌,把我拍打晕过去。” 空明问道:“然后呢?” 莫雪衣说道:“然后你就逃走啊,一切等我号令。” “公主,得罪了...”空明拿捏好力道,一掌拍了过去。啪!公主顿时晕了过去;空明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放心,便藏在城墙上观察动静。 又过了约莫两个多时辰,远处的海雾冒出了三个身影;正是沐歌,教母,逍遥子三人。他们刚出迷雾就闻到一股烟火味。 逍遥子往那岸上一瞧:“不好,好像伏魔岛出事儿。” “那我们赶快上去看看。”沐歌有些担心自己的雪衣姐姐,纵身一跃率先飞了上去。逍遥子和教母也紧跟着飞了上去。 沐歌一上岸就发现莫雪衣晕倒在坟前,赶紧跑了过去:“雪衣姐姐,雪衣姐姐。” 逍遥子看了看墓碑,也有些意外:“这老小子就这么死了?” 教母见状,有些担心的问沐歌:“她是姐姐?” 沐歌说道:“是,就是姐姐送我去的归墟。” 教母叹息的说道:“你杀了她父亲。” 沐歌有些吃惊:“啊?怎么会?” 教母说道:“归墟上那个人,就是她的父亲;伏魔岛岛主遮天。” 沐歌有些吃惊,想再确认一下:“你是说那个散发老头是她父亲?” 教母郑重的点了点头:“是!” 沐歌一下就软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我杀了姐姐的父亲,我杀了姐姐的父亲,我杀了姐姐的父亲...” 逍遥子看了看四周说道:“伏魔岛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发生了变故,还是看看她怎么样了,救回来问问清楚吧。” 沐歌一听,觉得有道理;赶紧抱起莫雪衣往城内走,嘴里喃喃的说:“我一定要救姐姐,救姐姐...” 沐歌找了一个平坦地方,马上就开始运动真元为莫雪衣疗伤。逍遥子和教母担忧有危险就护在了周围。 “咳...咳...”莫雪衣咳了两声,渐渐苏醒了过来。 沐歌看见她醒了,别提多高兴,轻唤了一声姐姐:“姐姐。” 莫雪衣一听是沐歌的声音,爬起来就往自己父亲坟墓跑去;沐歌赶紧追了上去。 莫雪衣跑到坟墓前,猛的转过身来,表情狰狞噙着眼泪盯着沐歌。就是之前两人交手的时候,莫雪衣也未有这等骇人的表情,沐歌一见就待住不敢上前。 莫雪衣指着沐歌责怪道:“你,害死了我父亲,害得我世上再无亲人...” 沐歌也知道亲人离世的感受,当听到此处,双腿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哽咽的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伯父。” “对不起?你让伏魔岛一夕之间便化为乌有,成为废墟;这一切的一切你一辈子都偿还不了。”莫雪衣此时只想迅速杀了沐歌,猛的一掌拍了去;由于用力过猛自己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砰!沐歌哪里愿意避让,直接硬生生的挨了一掌。她见莫雪衣吐血了,赶紧上前关心:“姐姐,妹妹不求原谅;只求你能好好活着。” “不要过来!”莫雪衣吼道,她看着沐歌挨了一掌还如此灵活,心里也甚是诧异:“我这一掌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是也动用了真元;没想到打在她身上竟然毫无伤痕,果然如父亲所说真元修为强了许多。” 沐歌赶紧停住了脚步:“好,我不动,姐姐随时都可以杀了我,只求姐姐不要动气,伤了身子。” 莫雪衣此时想到了遮天临终前的话,突然对转过头对墓碑哭诉道“爹,女儿无能,实在不忍心对妹妹下手,女儿没办法,女这就来陪你...” 沐歌轻轻的走上前去,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儿。莫雪衣听着脚步声觉得是时候了,朝着墓碑一头撞了上去。 “姐姐不要...”沐歌眼明手快,一下就把莫雪衣扑倒在地。 莫雪衣为了怕露馅,挣脱得却特别使劲:“你放手,我要去陪我父亲。” 沐歌压得死死的,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逍遥子有些看不过去,这时上前打了个圆场说道:“我说雪衣姑娘,你爹可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你死了,他可就绝后了。” 莫雪衣本来就是假意撞头,一听逍遥子如此说便安静了下来。 逍遥子又说道:“你父亲这么多年,篡夺东海郡,谋取素玄经,手上可有不少的血债,他死于非命也是活该,不过人都死了,一切就算了吧。” 莫雪衣心里一听逍遥子如此说他父亲,心里很是生气:“这个老东西口无遮拦,迟早会死在我手里。” 沐歌见莫雪衣没有挣脱了,便立即把她扶起来:“姐姐,对不起。” 莫雪衣觉得素玄经到手之前,只能忍气吞声;便说道:“妹妹,其实逍遥子前辈说得对,我父亲这些年做了不少恶事,为此我早就不想认这个爹了,但是毕竟血浓于水,现在他一下死了,作为女儿心里难免很悲痛。” 沐歌见她突然如此大度,一下竟不知如何开口:“姐姐...” 莫雪衣望着沐歌说道:“妹妹,刚刚我没伤着你吧,都怪姐姐不好;没有忍住。” 沐歌见她有了一丝往日的神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姐姐,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莫雪衣趁机说道:“妹妹,你看姐姐现在也无家可归了,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啊,我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沐歌看着伏魔岛这个样子,哪里能不应允:“姐姐当真愿意离开?我本来说帮你修葺几天再离开,姐姐现在如此说,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 莫雪衣说道:“当然,而且我要代表伏魔岛去参加启盟大会呢。” 逍遥子在岛上转了转发现了很多疑点,刚刚又看了看莫雪衣的表演;顿时疑心大起。便指了指岛上的还在冒烟火的废墟问道:“雪衣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莫雪衣一听又是泪如雨下:“他...他们知道爹爹死了之后,就开始四处抢劫,我阻拦,还打伤了我,我没办法,只好跑到爹爹这里来陪他一起死。” 沐歌是见过伏魔岛岗哨那些**样,所以深信不疑,把莫雪衣揽入怀中:“姐姐不哭,以后有妹妹在呢。” 逍遥子一听,断定了莫雪衣是在说谎:“那些焚烧痕迹明显不是乱兵抢劫的焚烧痕迹,而是精心准备后的纵火。” 莫雪衣偷瞄了逍遥子一眼,发现这老家伙明显不信,哭得更大声了。 逍遥子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便转身离开;他心里更加有谱了:“我倒要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教母一直城垛上调息,逍遥子跑过去对教母说道:“诗...九师妹,你得留心那小女子,千万得把《素玄经》给放好了,别有什么闪失。” 教母没有理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这里没有什么素玄经,用不着小心。” 逍遥子觉得多说无益,便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出发前,莫雪衣害怕有什么遗漏,就领着沐歌四处搜寻;教母和逍遥子无奈,只得多盘桓两日。 三日一早;四人刚出城门就发现码头上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第二十一章 素玄出世 http://.biquxs.info/ 众人一看那白色身影皆是一惊,走了两步仔细看来,发现原来是冷月回来了。 莫雪衣顿时奔过去扑到身上:“冷月哥哥...” 冷月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义父呢?” “我带你去...”莫雪衣有些为难,只好牵着冷月的往坟墓走去。 冷月看到自己母亲竟然和逍遥子站在一块儿,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一声都没有招呼的擦肩而过。 “哎...”逍遥子看到冷月不舒服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在后面;沐歌和教母也都默默的跟着。 莫雪衣带路和冷月走在最前面;冷月一进了城门就看到满目疮痍的画面,心里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十分已经猜到了八分。 刚走在半岛上,莫雪衣酝酿了一下,突然转过身来抱住冷月大哭:“冷月哥哥,爹爹走了,其他人都散了,现在我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世上...” 冷月心里虽然猜到了许多,但是一听到莫雪衣的哭诉还是滑下了眼泪;他紧紧抱着莫雪衣安慰道:“雪衣妹妹别怕,别担心,我永远是你哥哥,永远保护你...” 两人哭了好一会儿,莫雪衣才带着冷月到了遮天的坟前;冷月一下就拜倒在地:“义父,冷月回来迟了;义父放心,冷月一定好好照顾雪衣妹妹。不让她受任何欺负...” 沐歌见到如此誓言,心里也很高兴:“真为雪衣姐姐有这样的哥哥高兴,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 莫雪衣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爹爹说她身上有月牙胎记,《素玄经》又在教母手里,不知教母把这素玄经给她了没有,我得用冷月哥哥试一试。” 她轻声的对冷月呜咽道:“冷月哥哥,妹妹还有一个事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冷月道:“雪衣妹妹别怕,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莫雪衣声音更轻:“乌月哥哥的真元好像在沐妹妹身上...” 忽笼!咔嚓!天空突然劈出一道闪电。冷月惊了,他知道乌月身体不好,父亲真元一直是他弟弟的生命源泉,莫雪衣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在说弟弟死了。他完全没想到分别短短二十多天,义父和弟弟都死了,任凭他再温和的性子也难以承受如此打击,更横跨乌月还是他最痛爱的亲弟弟。他缓缓闭上眼睛,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想来麻痹一下神经。 莫雪衣握着冷月的手,关心的说:“冷月哥哥,你别怪他们,其实都是因为我父亲。” 教母见状,不知道莫雪衣说了什么,便上前关心道:“冷月,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冷月安奈不住内心的恨意;他猛的站起来逼视着教母:“我弟弟是不是没了?” 教母觉得冷月那目光犹如刀戳,却只能无奈的回答道:“是...” 冷月指着沐歌又问母亲:“父亲的真元给了她,是吗?” 教母又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冷月吼道:“为什么?” 教母说道:“因为她救了你母亲,还有...” 冷月不待他母亲说完就大笑起来:“哈哈!母亲?你当妻子对不起我爹,当母亲对不起儿子,你有资格说你是我母亲吗...” 教母赶紧补充道:“还有...她和你父亲一样有月牙印记!” 冷月一听月牙人更加来气:“印记,素玄经,这些东西已经害死了我父亲,现在连弟弟也死了,都是这些东西害的...” 逍遥子觉得莫雪衣可能在从中作梗有些不妙,赶紧出来劝道:“冷月,各种缘由复杂,你要冷静一点。” 冷月现在满脑子怨恨和愤怒,如何听得进去?他指着沐歌问道:“是你吗?” 沐歌千言万语一下不知如何辩白,只好看着冷月缓缓答道:“是。” 冷月运动真元,猛的一掌拍出;唰!一道蓝色的真力冲了过去。 沐歌完全没想躲避,心道:“他要如此能泄愤,我不妨挨他几掌也无所谓。” 砰!冷月虽未用尽全力下死手,但是那一掌还是把沐歌打了一个跄踉才稳住身形。 莫雪衣见冷月虽然生气却并未下死手,觉得时机到了;便故意奔过去拦住劝道:“冷月哥哥,沐妹妹也是无心之过,只要妹妹她把真元和素玄经还了就原谅她好不好?” 沐歌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她不想欠别人的。便猛的使出全身力气想把体内的真元逼出来;但是真元这次一点儿都不顺着她的心意。只见真元散成无数团真气游走在奇经八脉,肩上的月牙印记不停的闪烁,似乎在融合封印体内的真元。 大家都有些小小的惊讶,毕竟十八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月牙印记出现在自己面前。逍遥子似乎明白了沐歌的意思,便说道:“姑娘,你别费劲了,你和清昱师弟都是月牙人,他的真元在你体内依附最强,你是逼不走的。” 沐歌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也没有逼出去,只好作罢。她掏出冷月父亲的素玄经感悟和魔教令牌递给冷月:“这些本来该是你的,现在还给你。” 冷月本来就不在意这些,有些不为所动。莫雪衣以为是《素玄经》赶紧接过来对冷月说道:“冷月哥哥,你就原谅她吧。” 冷月稳了稳心神,装过身去望着归墟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莫雪衣假意检查了手上的物品,发现那书卷只不过是一些个人感想和笔记,不是什么素玄经,心里有些失落:“莫非素玄经还在归墟岛上?” 莫雪衣为了掩饰,赶紧过去对沐歌说道:“妹妹,你放心冷月哥哥迟早会原谅你...” 沐歌尴尬的点了点头,心里明白其实冷月并未原谅她,只是看在雪衣姐姐的面子上罢了。 莫雪衣朝把手上的书卷令牌递给冷月:“冷月哥哥,这些东西,你得收好了。” 冷月还是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莫雪衣脑海里又有了想法,便马上说道:“冷月哥哥,我们去归墟看看乌月哥哥吧。” 这正是冷月此时的想法,见雪衣妹妹如此懂事,很是欣慰:“好,我们现在就去。” 莫雪衣抬了手上的令牌和书卷,问道:“那冷月哥哥...这个...?” 冷月完全不在意:“这些东西你要是喜欢,你就收着吧。” “那就暂时放在我这儿,冷月哥哥想要,随时来拿” “好...” 莫雪衣见《素玄经》没有在沐歌手上,且这么多天下来,他们三人的话语还有行装没有可疑的地方;便想着去归墟寻寻有没有线索,所以托辞去看乌月。 众人都想跟着,但是无论冷月还是莫雪衣都不想他们跟着,三人只好在伏魔岛等着。 冷月,莫雪衣两人在迷雾中不知道穿梭了多久终于到了归墟岛上,莫雪衣见归墟如此破败顿时没了心气只好跟着冷月,冷月还以为她是触景生情,更加喜欢这个妹妹。 归墟小岛相对比较平坦,两人一眼没找多久就发现了。他们拜了两拜,跪在那儿默默沉思。 乌月坟前有一张长条青石做得简易供桌,供桌和地上的链接处对着好大一堆冥纸。莫雪衣觉得有些不正常,便动手扒了扒。发现这长条青石下面似乎压着一个匣子。 莫雪衣指着道:“冷月哥哥,你看?” 冷月见状,赶紧取出来。 两人打开匣子一看,匣子里面放着一封信,信下面有一本书。冷月拿起信件,发现下面那本书赫然写着《素玄经》三个字。 莫雪衣看着那本经书,心都快要蹦跳出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冷月打开信笺一看;原来是教母在乌月死后心灰意冷,觉得《素玄经》害死儿子,丈夫,岳家这么多条人命,让沐歌这么轻松就得到,有些不甘心,便只给了她感悟,并没有把真正的《素玄经》交给她。教母知道冷月一直视《素玄经》为害死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便故意把《素玄经》放在这里等他来取,是交是毁让他自行决定。 莫雪衣摸了摸《素玄经》的封皮,手激动的有些微颤:“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素玄经...” 冷月看着信笺,也不知道如何办,心道:“毁了,对不起整个八荒,不毁,还不知道这经书要害死多少人。” 莫雪衣看着心事重重,便问道:“冷月哥哥,信上怎么说?” 冷月把信笺给她,说道:“她说让我自己决定...” 莫雪衣打开信笺一看,有些惊讶:“冷月哥哥,难道你真的要毁了它吗?” 冷月心里有无数次想要毁了这害人的秘籍,但是当它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深知干系重大,如何做得出这个决定:“我不知道。” 莫雪衣说道:“冷月哥哥,妹妹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冷月现在也没有好的想法,便说道:“妹妹请说...” 莫雪衣问道:“哥哥想要它吗?” 冷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忍一下毁了它,让自己变成千古罪人,也不愿意让它再出去害人。” 莫雪衣道:“既然哥哥不想要,不如就把它交给妹妹...” 冷月一下警惕起来,心道:“莫非,雪衣妹妹也对《素玄经》有想法?” 莫雪衣看出了冷月的怀疑,也自知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硬抢不得,便解释道:“冷月哥哥不要误会,你知道父亲生前一直想要《素玄经》,但是临死都没有得到过;冷月哥哥既然不愿它重现八荒,不如就让它陪在我父亲身边,这样既流不出去,也能全父亲生前一个愿望。” 冷月思量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他原先也担忧遮天得的为害八荒,不过现在既然他死了,不如就留给他也算是作为义子满足他的一个心愿。 莫雪衣继续说道:“冷月哥哥,而且就算你以后想改变主意,也可以随时取出来毁了。” 冷月点头说道:“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就先听妹妹的吧。” 莫雪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是还是控制着自己心情说道:“冷月哥哥,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怕到时候反而让父亲陵寝不安...” 冷月见她如此说,突然笑起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个小妮子才不要说漏嘴,给自己找麻烦。” 莫雪衣也轻松起来:“妹妹修为这么弱,又没有胎记,才不会给自己惹事儿呢。” 就这样,两人带着《素玄经》离开了归墟... 第二十二章 剑魂 http://.biquxs.info/ 莫雪衣和冷月回到伏魔岛之后,就悄悄把《素玄经》埋在了遮天的坟里。然而待一天黑,莫雪衣就悄悄给挖了出来;由于天一亮就要出发去太华,她觉得放在身上不安全,就放在了密室。 就在当晚一只仙鹤从伏魔岛飞向了太华。 第二天一早,五人便离开了伏魔岛,不日就进入了淮江。教母身体不好,不宜长期赶路;行到淮江不到一半,教母彻底虚脱了;众人只好在淮江草庐暂歇数日休养再出发。 沐歌一到淮江就想找机会去十里桃林见一见?疏;但是前后寻了一天多,连入口都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现任何旋涡。 这一日,沐歌又驶着小船在淮江的水面上寻觅。突然,只觉得后背有风袭来,暗自觉得有些不妙,转身一掌挥过去。来人赶紧一避,砰!橙色的掌力劈在水面上爆出丈余水花。 来人发现沐歌再欲出手,赶紧大呼:“师傅,住手!” 沐歌这才瞧发现,来人竟是元术;便赶紧停手:“怎么是你?” 元术来到舢板上,当即拜倒:“师傅在上,请受徒弟元术一拜。” 沐歌这才想起来和他有个约定,沉思一下说道:“停,你还不能拜师...” 元术觉得有些不妙:“莫非姑娘想反悔?” 沐歌答道:“不,因为你输了...” 元术一脸不解。沐歌说道:“我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要杀我,还有,我也没有在归墟发现所谓的《素玄经》。” 元术心思一动,想了想说道:“姑娘,元术不敢骗你,若真如你所说;元术请姑娘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 沐歌笑了笑:“我这次能能从归墟进出,多亏了他们,你还敢挑拨?” 元术见她不信,有些懊恼,沉思半晌说道:“我一定会让姑娘信我,我师傅...清心上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姑娘一定小心...” 沐歌笑了笑:“这个我倒是能信。” 元术突然面目骤变,一拳打出,直击沐歌的腹部:“姑娘,看招!” 沐歌应声一退,欲运功还击:“此人太过善变,不可再留...” 这时,她身后有一道蓝色的真力袭来。沐歌觉得有异,双腿一弹,跃到了水面上;元术也赶紧跳入水中。砰!小船被那真力震得四散开来。 沐歌这才发现原来清心上人已经到了:“难怪元术一下变了脸色,原来是他师傅到了。” 清心上人已经到了跟前,他指着元术说道:“你还不杀了这妖女?” 元术不好拒绝,只得运动真元化成两团火球突向沐歌;沐歌见他未用全力也不想伤他,便只是轻动真元聚出两个水球抵挡;砰!砰!水火一碰,瞬间就化解开来。 清心见元术出手有些畏手畏脚,便运动自己十层真元的力量。那真元力量瞬间喷薄出耀眼的蓝色光芒,犹如一只雄狮扑了上去。 沐歌看见清心就想到了是他害死了爷爷,心中瞬间燃起了复仇的火焰,真元也随之在体内沸腾起来;只见她身上散发着紫色的真元气息,猛的,她朝清心冲刺过去。 嗷!那清心雄狮般的真力瞬间就被破开。 清心见这气势有些惊慌失措:“没想到此女已经拥有了十一层的真元修为。” 他这时想护住自己已经来不及。只听,哐!一声巨响,水面荡出一层洪波散了开去。 沐歌被反弹出一里之外才稳住身形;这才发现一把两尺余宽的巨剑挡在了清心上人身前,那巨剑还散发着凌厉的剑气。 清心也被震得五脏六腑微微发颤,大脑也一时失神;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才暗自庆幸:“幸好体内有玉衡剑魂,不然今天自己怕是不死也残了。” 原来清心是上古神剑玉衡的剑主。七把上古神剑皆有剑魂,平时藏于剑主体内;剑主受到生死劫难会主动替剑主抵挡;刚刚就是清心方寸大乱触动了玉衡剑魂。 沐歌眉头紧锁,内心有些骇然:“这老家伙修为不凡,果然非同小可。” 清心一看玉衡竟然能挡住沐歌的全力一击,觉得自己的真元加上剑魂定然能灭了她,心里便有了底。 沐歌这么多年一直认为玄门是正派,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作为正派的玄门上人却三番五次要杀了自己,她有些不忿。她纵身飞了回来朝那清心问道:“你们玄门正派三番五次想要我性命,究竟为何?” 清心以为她还不知道真实原因,便淡淡的说道:“因为你是妖女,诛妖除邪是玄门正派的天职。” 沐歌大笑出来:“呵呵,你们滥杀无辜竟然还能说诬别人是妖邪,真是天大的笑话。” 清心懒得废话,慢慢逼出真元,牵引剑魂合在一起;猛的大呵一声:“人剑合一!”只见他紫色的真元和寒光四射的剑魂慢慢糅合在一起。 天空渐渐也灰暗了下来,岸上的树木也开始晃动;元术见状躲在清心的背后,生怕冤死在这里,眼神不停的示意沐歌躲避。 沐歌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势,心中也有些踌躇。 轰!那寒光巨剑突然斩了下来;沐歌摸不清威力只得窜到东岸上避开。轰!那巨剑直接把淮江劈得见了底,江水扑向两岸,直接把岸边的树木连根拔起,等洪水退去只见两岸的树木齐刷刷的朝着外倒着。 元术内心不知道这么下去谁输输赢,赶紧对清心劝道:“师傅,这四周都有玄盟的人,你千万别惊动了他们,要不下次再说吧?” 清心哪里肯听,见一击未中,再次运功劈向沐歌。轰!东岸一下就被劈出一条沟壑;江水顺势就漫了进去。 沐歌又未被劈中,但是却被那恢弘的杀气给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体内的真元也开始狂躁,这种感觉瞬间充满了全身,充斥了大脑,脑海中渐渐生出一阵狂暴的意念,沐歌完全控制不住;眼睛慢慢变得血红,全身散发出越来越浓的血红的气息。 清心见她样子和当年清昱一样,似那走火入魔;更是迫不及待,轰!又是一剑劈下去。 沐歌血红的气息渐渐幻化出一头巨大的猛虎模样,哐!那猛虎扑腾起来硬生生的接住了巨剑。 砰!砰!巨剑一下就冰裂开来蜷缩成了巴掌大的剑魂,清心的真元也嘣了出来回到体内;清心只觉得剑魂不停的发颤,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 二十里之外的草庐,冷月体内的瑶光剑魂也颤动起来,心道一声:“不好,附近定是有其他剑魂出事了” 他赶紧冲出草庐,发现逍遥子也冲了出来;两人对眼一瞧,顿时明白对方都感受到了玉衡剑在附近出事了。 原来冷月和逍遥子分别是瑶光和开阳两把神剑的剑主;玄门七把神剑同气连枝,只要其中任何一把神剑出事,周遭其他剑魂也能感应到。 沐歌现在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她只感觉体内力量越来越强劲,撑得自己难受想要随时喷出来;她猛虎般敏捷四处寻找着清心,却未发现任何人影。 清心见她走火入魔,威力竟增加得如此恐怖。自己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顾得在岸上林子里窜来窜去东躲西藏,连带着玉衡剑魂也瑟瑟发抖。 沐歌找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到,一股怒意爆发出来;她巨掌一挥舞,轰!空气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能量,席卷出去。轰!!!正前方的丛林被瞬间摧毁,一里之内的花草树木瞬间夷为平地。 清心的身子被冲击的尘土埋了半截,他整个身子早已不听使唤,嘴里的不停的念叨:“祖师保佑,祖师保佑...” 沐歌身形回到常人模样,全身却还是一副血红的骇人模样;她血红的眼睛扫了扫前方,发现清心躺在一里之外动不了,身形瞬间犹如一把利刃刺了过去。 清心眼见这只血红魔鬼越来越近,身子却完全动弹不得,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受死,心有不甘道:“我清心聪明一世,竟就如此死了...” 冷月逍遥子刚好赶到,见到这幅模样,只想赶紧先救下清心老儿再说;两人运动真元合力组成一个护盾模样。 沐歌已经完全不认识两人,见竟有人阻止,身形变幻犹如敲钟的巨槌冲了上去,力量陡然加倍,气势更盛。两人大觉不妙,开阳,瑶光两道剑魂同时飞出为护盾加持。 哐!哐!两声巨响,冷月逍遥子只觉得胸口犹如被一块巨石猛烈撞击,身体一下向后摔了出去,鲜血纷纷洒在了空中。 飞洒的血花落在沐歌全身都是,她只觉得那鲜血犹如火苗沾染在身上,灼烧着肌肤,进而灼烧着经脉,灼烧着五脏六腑;她大脑被这烧灼感刺激得渐渐清醒,只是身体却越来越发虚,烧灼感也越来越强烈得难以承受;猛的,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三人见她晕死过去,身体样貌渐渐恢复常人模样;大松一口气。冷月心道:“没想到走火入魔竟然是用鲜血破解。” 逍遥子心里倒是已经有了脉络:“看她走火入魔的样子与七师弟当年差不多,冷月又是七师弟的儿子,属于至亲,想来是至亲之血才是破解走火入魔的真正法宝。” 清心上人见沐歌晕了过去,赶紧对着逍遥子大声吼道:“五师弟冷月,你们还不快快杀了那妖女?” 逍遥子没好气的看了看清心:“五师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清心这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剑魂和真元都还在微微颤抖,只好不与他们争辩。 逍遥子和冷月受伤不重,便主动去搀扶清心;他们一看沐歌还躺在哪儿,又是姑娘,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元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道:“我来背,我来背...” 就这样,一行人步履蹒跚的朝草庐走去... 第二十三章 亲生女儿 http://.biquxs.info/ 草庐基本由青草和翠竹组成,从草庐到淮江水面渡口大约有一里多的青石路;逍遥子和冷月冲出门后,莫雪衣和教母害怕有大事发生就一直在草庐门口轮番守着。 过了约半炷香的功夫,莫雪衣发现了青石路上出现了五个人,仔细瞧来发现确实是冷月等人;她朝着屋内大喊:“姑姑,他们回来了...” 教母走到门口看了看发现有五个人,便上前去瞧瞧都有谁,刚走出两步发现来人竟然有清心,心中骇然:“竟然是清心老贼,就是这老贼当年害死了我的丈夫,害苦了我们孤儿寡母,今天我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清心虚弱的抬了抬眼也发现了教母;心中也是一惊:“她,她竟然还活着...” 唿!教母顺手从竹篱笆抽出一根篾片纵身刺了出去,篾片在她真元的加持下甚是锋利。众人哪里想得到教母会突然出手,皆是一惊,好在逍遥子反应迅速,赶紧上前挡住:“九师妹,快住手!” 教母此时哪里能收得住招,只得硬生生的刺上去;只听“哧”的一声,篾片从逍遥子的左肋穿进去,又带着一束血花从后背穿出来。 逍遥子知道教母身体不好,怕运功抵挡反伤了她,只好全无防备的默默受着。他虽是修真高人,但毕竟也是肉体凡胎又刚刚受过内伤,这一刺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教母一下就松开了手,心随着那胸膛晃动的篾片微微发颤,嘴也有些栾不转:“你...你为什么不挡?” 逍遥子缓了缓气才说道:“九师妹,我们都有伤在身...看在过去都是同门师兄妹的份上,往日的恩怨,以后再算如何?” 莫雪衣看见这场景有些尴尬,又发现沐歌趴在元术的背上好像晕了过去,赶紧跑过去看了看,对教母说道:“姑姑,沐妹妹好像受也伤了,你快过来帮帮忙。” 教母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只好先过去把沐歌弄进了屋内。逍遥子见她去帮忙,算是默认,便轻松了下来。 清心看着教母的腰间有一块魔教令牌,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八荒盛传魔教杀了她夺了《素玄经》的上半部,看来这魔教根本就是她自己。” 逍遥子憋着气一爪把篾片拔了出来,又点了穴位止血;才转过身来对清心说道:“走吧。” 清心,逍遥子,冷月,元术四人在一间屋子里互相疗伤,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四人精疲力尽才恢复了两三分。众人只好准备修养一晚再行疗伤。 冷月刚一出门就被莫雪衣叫住了;他跟着走到后院才知道是自己母亲找他。 教母看他又要走,赶紧说道:“冷月,难道你就不想和母亲谈谈吗?” 冷月尽量控制自己的愠怒,保持自己温和的脾性;答道:“没必要。” 教母说道:“好;但是现在你杀父仇人就在身边,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你父亲报仇?” 冷月苦笑了一下,怒道:“杀父仇人?报仇?难道我杀父仇人不是你吗?要不是你背叛父亲,父亲怎么会走火入魔?又怎么会死?” 教母一时语塞,沉思半晌才说道:“那是他们的计谋,是他们害怕你父亲练成了素玄,所以才故意害你父亲走火入魔,好有机会杀了他。” 冷月觉得自己母亲为了洗白,竟然找这么滑稽的借口,摇头哭笑:“呵呵,你不觉得你的借口太拙劣了吗?” 教母稳了稳心神,说道:“好,就算是我让你父亲走火入魔,但是,走火入魔还可以救,能救为什么要杀他,你仔细想想。” 冷月觉得有些道理,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你...你什么意思?” 教母说道:“当年玄门死伤无数,都说是父亲所为;但是你有没有想法,那是别人诬陷?是别人嫁祸?” 冷月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如何敢相信:“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教母说道:“证据需要你自己去找,但是,当年你父亲出关之后从昆仑一路向东去到太华,又如何证明是他屠了玄门弟子?” “巧舌如簧!”清心突然走了出来说道;然后又对冷月问道:“冷月,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这魔教教母是你母亲对不对?你还故意瞒着大家。” 教母那些新的说辞搅得冷月心乱如麻;他闭着眼睛紧锁眉头平复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想拼命捋出一个线头出来。 教母大声呵道:“冷月,就是他给了你父亲最后一剑,你报不报仇自己看着办吧。” 清心回怼道:“害死七师弟的人就是你,当年是你为了抢素玄经挑拨我们师兄弟的关系,当年是你勾引六师弟,害得七师弟走火入魔...” 冷月听得头越来越大,越来越乱,终于憋不住了,怒吼道:“你们别说啦!!!” 清心只好闭嘴,教母也不敢再说话。 突然,冷月一把卡住了清心的脖子问道:“她说得是真的?” 清心喉头难受得把眼睛都突了出来,他指了指脖子示意松开一点才好说话。冷月松了松手让他喘口气。 清心丝丝的说:“冷月,你是玄盟的接引长老,如果真是我们害了你父亲,还敢让你成为四大长老吗?” 冷月觉得有些道理,便松开了手。 清心脑海中暗自嘀咕:“没想到元宗让他当长老,今天还能救我一命。” 逍遥子这时也赶了过来,对大家说道:“这些过去的恩恩怨怨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就算要算也不是现在。” “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弄清楚。”冷月盯着清心和逍遥子说道,言罢便走了出去。 教母本来想杀了清心,但是逍遥子在场不便下手,只好盯着清心说道:“清心老贼,你等着,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她说完又愤恨的看了看逍遥子,也离开了。 清心只觉得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他没好气的对逍遥子说道:“六师弟,你竟然还敢把她从归墟带出来。” 逍遥子提醒道:“五师兄,你别忘了你现在受了伤?这时候陈年旧怨都还不能放下?” “这里现在一个是老情人,一个是亲儿子;我无论如何都讨不了便宜,只能忍下来,以后再说。”清心踌躇了片刻,只好选择暂时忍了下去。 逍遥子心里一直都有愧,愧对教母,愧对七师弟,愧对玄门;所以一直都想让他们和解,但是这血海恩怨如何化解得了,他只得苦苦周旋罢了。 莫雪衣站在二楼望着已经空落落的后院,心里说道:“乱吧,乱吧,只有越乱我才能越有机会。” 原来清心上人和逍遥子是莫雪衣故意把他们引进去的,为的是就是想让他们互相残杀。自己好乱中取栗。 第二天,四人再次互相调息疗伤,恢复到了五六分。清心知道要想痊愈还需要些时日,只是如何处置沐歌却迫在眉睫,他想趁沐歌还未清醒过来,一定要杀了她,免得拖下去变数会越来越大。 清心环视了在场的四个人,便开门见山的说:“那个女人的威力,大家已经见过,如果留下来只会遗祸八荒。” 逍遥子觉得:“五师兄是想...杀了她?” 清心道:“哪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逍遥子不愿多造杀孽,于是委婉的说道:“要不断了她的经脉,你看如何?” 清心说道:“她可有有月牙印记,断了经脉能铲除后患吗?” ...此时门外,莫雪衣正好好听见,心里想了想觉得不可:“沐歌现在绝对不能死,她是修炼素玄经的关键,不能让清心这老家伙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得先告诉教母去。” 沐歌因为是女孩子,所以由教母和莫雪衣轮番照顾。她们都知道沐歌现在真元实力雄厚,所以只以为是普通的晕厥,躺个一时半刻就好了。谁知过了整晚到了夜晚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教母见沐歌有些汗渍,便打了盆水想帮她擦拭一下身子。她刚解开了半截衣襟就被右肩的那一抹红晕胎记给怔住了。 那胎记实在太过熟悉,终生不能忘怀,她以为这一生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可是这胎记又真真切切就出现在面前。她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那火烧云般的红晕胎记:“是真的,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她是我女儿,是我亲生女儿...” 教母激动得手足无措,嘴里不停的嘟囔道:“我要告诉所有人,我女儿没有死,我女儿还活着,清昱没有杀我女儿...” 莫雪衣这时闯了进来,说道:“姑姑,不好了;清心上人要杀妹妹。” 教母一听,顿时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心里喃喃的说:“看来现在还不能给别人说,她是我女儿。” 莫雪衣看着教母眼睛红肿,脸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姑姑,你没事人吧?” “没事,刚刚眼睛进沙子了”教母揉了揉眼睛,赶紧岔开话题:“雪衣,你打算怎么办?” 莫雪衣明显看出了教母神色不太正常,但是现在也顾不了许多,还是想办法要紧;便直接说道:“我们把她藏起来如何?” 谁知,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清心领着逍遥子三人已经到了门口... 第二十四章 偷听 http://.biquxs.info/ 教母看着清心那一副恶人的表情,知道来者不善,赶紧上前拦住:“你们想干什么?” 清心觉得冷月和逍遥子都在场,不便硬来只好恭敬的对教母说道:“希望你不要让大家为难。” 莫雪衣看着逍遥子和冷月都有些迟疑,明显不太同意清心的做法,就趁机抱起沐歌准备从窗子跳下去。 “哪里走?”清心如何肯放过,当即运动真元集于右掌;轰!一记橙色的真力拍了出去。 教母见状,赶紧动用真元布下一幕结界,大呼一声:“御!” 砰!真力砸在结界上,一波力量反弹开来。两人身体都未痊愈康复,真元自然也很不能动用全力,反弹的力量直接把清心给教母都震退了一步。 清心见逍遥子三人都不为所动,大呼一声:“诛妖除魔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吗?” 逍遥子没办法,一把扑过去,给教母抱到一边。教母挣脱不得,皓齿不停的磕巴,盯着逍遥子说道:“你...你会后悔的!” 逍遥子哪里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道以为是她不忍救命之人被害,嘴里不停的安慰道:“九师妹,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清心见教母被抱开,哪里顾得上两人说什么,直接两记虎爪攻了上去,直取沐歌的性命。沐歌在莫雪衣的怀里;莫雪衣看清心来势汹汹丝毫未顾忌自己,心中也没了辈分尊卑,左手搂着沐歌拥入怀中,右手集中真力一拳打出,唿!一记蓝色的拳影破空而出。 嘭!整间屋子都为之一震。清心身子跄踉后退,撞倒了后面的元术才稳住自己。众人大惊,没想到莫雪衣真元修为已经如此强悍。 清心心里有些惶恐:“这一拳有足足十层真元的力量,看来未痊愈之前,大家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冷月沉思了一下,倒理解了许多“雪衣妹妹本来就修为不凡,义父遮天在八荒中更类似于无敌的存在,她现在体内有何她父亲两人的真元,如此厉害也很正常。” 逍遥子见她样子,修为似乎已经超过她爹许多,有些不合逻辑;转念一想:“看来遮天生前隐藏了真实修为,实际修为估计已经超过八荒在世所有高手才能说得过去。” 莫雪衣少与外人交手,这一动手发现自己如此厉害,也是有些诧异:“有了父亲的真元就是不一样,我都未尽全力,就能如此厉害。” 清心捂着心口对莫雪衣说道:“公主,你护着她就是与玄门为敌,与整个八荒为敌,你要想清楚,可不要辱没了伏魔岛的名声。” 莫雪衣见清心不堪一击,心里也有底气,便回道:“雪衣不敢与八荒为敌,但是沐姑娘是我妹妹,有我在,我就一定要保护她。” 元术这时上前悄悄在清心耳边说道:“师傅,现在大家都受了伤,估计我们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是她的对手,不如先回去再做打算。” 清心现在还觉得心脏砰砰的直跳,自知冷月和逍遥子肯定不愿意下死力气,自己现在也斗不过这小妮子,只好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带着恐吓的口吻说了一句话:“你护不了她一辈子!...伏魔岛就这么毁了。” 元术赶紧跟了上去,心里觉得沐歌又躲过一劫,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世间已无伏魔岛...”莫雪衣只觉得清心的威胁有些好笑。 “雪衣妹妹,你要小心点。”冷月交待了一下,也离开了。 莫雪衣微笑的点了点头:“冷月哥哥,你放心吧,再说还有你呢。” 逍遥子慢慢松开了教母,关心道:“你...你还好吧。” 啪!教母给直接抽了逍遥子一耳光,吼道:“你滚!” 逍遥子不解其意,也不愿还手;只得悻悻离开。 教母赶紧过去扶沐歌躺下。她本来还愁自己一人保护不了女儿;现在发现莫雪衣这么厉害,大喜过望拉着莫雪衣手说道:“雪衣,谢谢你。” 莫雪衣觉得怪怪得:“姑姑,你说什么呢?她是我妹妹,我当姐姐的当然要保护她啊。倒是姑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沐妹妹?” 教母现在还不敢告诉把沐歌是自己女儿这种告诉她,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莫雪衣想起了教母刚刚对逍遥子说的话,便问道:“姑姑,你刚刚对逍遥子前辈说杀了沐姑娘会后悔是什么意思?” 教母没想到莫雪衣竟然这么心细,只好回道:“我只是一时着急,胡乱说得。” 莫雪衣看她那表情,如何肯信;但是也不便追问,只好装作漠不关心,脑海里却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莫非沐歌是她和逍遥子的...女儿。” “雪衣,你先照看她一下,我去煎药。”教母见她不信,也不便多言,只好借故离开。 逍遥子出门也一直觉得教母那句话明显是话中有话。他想回去问个清楚又有些胆怯;便只好在楼梯旁等着教母出来。 教母出门就看到逍遥子在哪里等着,看着他那样子,自己气就不打一出来。她越走越近,手上的力量就越来越重。 逍遥子见她过来了,缓缓的叫了一声:“师妹...” 啪,教母又甩了逍遥子一个巴掌,便离开了。逍遥子一脸茫然,只好紧紧的跟在后面。 教母为不让人发现,走道草庐外的一个僻静的地方,这儿和草庐隔着一片芭蕉林;她觉得很安全,便停了下来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感觉教母肯定有事儿,便一直跟着。他望着教母那扑朔延伸的眼神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教母思绪纷乱,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决定说出来:“她...她是你女儿。” 逍遥子全身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一阵颤栗,一阵恍惚,嘴里嘟囔道:“我...我女儿?怎么会?...怎么会?我女儿不是被...被七师弟杀...杀了吗?” 教母一听到七师弟三个字,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眼泪又忍不住的留下来。 逍遥子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把握住教母的双肩:“你说得是真的?你是怎么确定的?” 教母吞了吞泪水,哽咽道:“胎记,右肩的胎记,” 逍遥子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怕又误会,他问道:“可...可是,她的胎记不是那月牙印记么?” 教母见他不信,反问道:“你不信?不信就自己去看。” 逍遥子想了想沐歌晕倒时的样子,或许就是自己鲜血止住了她的走火入魔;心里渐渐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我信,我信!” 教母一脸严肃的注视着他:“可是,你女儿现在还昏迷不醒,一个昼夜了...” 逍遥子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救我女儿...” 教母低吼道:“你冷静点,她现在不止这一个危险,你们不是都想杀她吗?” 逍遥子冷静下来想了想,对教母说道:“我、你、雪衣三个人,对方清心师徒只有两个人,就算冷月保持中立,胜算也在我们这边。” 教母听了听,觉得有些道理便轻松下来:“那现在怎么办?” 逍遥子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把女儿救过来。”说罢,就想去救她。 教母觉得还有些不妥,赶紧呵住:“等等,雪衣还在那儿...我还不想把这个秘密让她知道,也不想让大家知道。” 逍遥子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也知道这个时候告诉大家沐歌的身份不是最好的时机,便应道:“好,那我今天晚上过去。” 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不远的芭蕉林里,有一男一女把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没想到真的是我母亲对不起父亲,他们竟然还有了私生子...”这男人听到后心痛不已,当场就要暴走出去质问一番。女的一把按住不让他轻举妄动,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冷月哥哥,不可。”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冷月和莫雪衣。原来莫雪衣发现教母神色不对便跟踪了上去想一探究竟;但是又觉得一个人不妥,故意把冷月也给拉扯上。 冷月没想到那些风言风语是真的,他想冲出去,但是也知道此时冲出去也于事无补。听到自己的雪衣妹妹如此说,有了些许冷静,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莫雪衣忧心更重,有些后悔带着冷月一起来听到了这个大秘密。她心里本来就觉着沐歌难以对付,现在凭空多出了逍遥子和教母,再加上冷月这个不定时的炸弹,未来恐怕更加艰难;心里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恨意:“沐歌,你的命实在是太好了...你父母健在,却害得我失去了父亲。我一定要让你家破人亡...” 冷月强压着内心的起伏;莫雪衣故意对冷月说道:“沐妹妹真好,可以一家团聚了;这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人孤苦无依了,冷月哥哥,我们以后就互相照料好不好?” 冷月被这句话唤出了愤懑的情绪,又撞击在了内心的最柔软的地方。他不由自主的把莫雪衣揽入怀中,死死的抱着:“雪衣......妹妹...” 莫雪衣抚了抚冷月的背;心里想着沐歌可恨,但是她是《素玄经》的关键,现在还不能死。便说道:“沐妹妹是我义妹,也算是你的亲妹妹;现在清心他们想杀她,我们一起保护她好不好?” 冷月觉得莫雪衣父亲被沐歌杀害,她还这么宽容大度,心里更加怜惜这个雪衣妹妹了,他把莫雪衣抱得更紧了。 莫雪衣突然心道了一声“不好!”,于是赶紧说道:“冷月哥哥,我们现在都在外面,万一这个时候清心师徒去把沐妹妹杀了怎么办?我们快回去吧?” 冷月觉得有些道理,便赶紧回到草庐... 第二十五章 百草谷 http://.biquxs.info/ 清心离开了之后,哪里忍得下那一口气,就在后院踱步。他无意中看到教母等四人先后出了草庐,觉得机不可失,赶紧跑到了房间里去,发现果然屋内只有沐歌一人躺在床上。 “对不起了,你可别怪我。”清心闷了一句,朝沐歌一掌劈了下去。 砰!沐歌反弹出一道白光,把清心震得后退了两三步。 没想到昏迷中还这么厉害。清心不敢懈怠,使劲催动真元,只见一束青色的真力破空而出。 沐歌体内这时,飞出了一颗蓝色的珠子,猛得朝清心砸去;清心知道那是真元,准备避开,只是已经来不及,只得运动真元护住自己。 嘭!沐歌那颗真元反弹了过来,又回到了她的体内。清心也被那珠子的强大力量给震出了屋外;哐当!门窗也被他撞出了一个个窟窿。 噔!噔!噔!清心听到了一阵阵有人上楼的声音,自己只好一个翻身跃了出去。 元术知道自己师傅又去杀害沐歌了;但是自己也束手无措,心里只好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 嘎吱!门开了,清心闷着脑袋走了的进来坐下。 元术有些着急,赶紧倒了一杯水有递给他,问道:“师傅,得手了?” 清心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哼”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 “看样子,师傅并未得手。”元术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他问道:“为什么?” 清心说道:“你我受伤未能痊愈,那冷月逍遥子定然是不会愿意出手,现在又来一个身手莫测的伏魔岛公主,我们待在这儿,只会让我们自己更加危险。” 元术说道:“那就这么算了?现在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清心沉思了一下,突然盯着元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元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怕清心怀疑自己,一时语噻:“师...师傅,元术不...不知道。” 清心问道:“你刚刚没有跟着,去做什么了?” 元术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我刚刚是想替师傅把风来着,谁知我刚出门就看见冷月他们已经上了楼。” 清心有些气愤,骂道:“没用的东西。” 元术闹到转了一下,对他说道:“师傅,不如我去太华搬救兵吧。” 清心一想,觉得有些道理:“搬救兵...搬救兵是可以,但是太华那里还有救兵吗?你忘了那女子是怎么逃出太华的了?” 元术有些不能理解:“师傅想去昆仑搬救兵?可是路途遥远,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啊?” 清心没好气的说:“昆仑都是一些未入流的弟子,算得上救兵吗?” 元术有些好奇的问道:“哪...那里还有救兵?” 清心抿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龙睿,龙玉...” 元术一听这两个名字,心里道了一声:“不好...” 沐歌还是没有醒过来。晚饭过后,教母和莫雪衣都在沐歌的房间苦熬着。教母想道:“雪衣在这儿他来不了,我还是给雪衣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就我自己守着好了。” 莫雪衣看着教母的神色猜到了的心事;便故意打了个哈欠:“姑姑,我好困啊...” 教母赶紧抓住机会说道:“雪衣,你这几天也够累的了,不如今天晚上就去歇息,我一个人来吧。” 莫雪衣道:“姑姑,你一个人能行吗?” 教母道:“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儿,肯定能行,大不了明天白天我去休息。” 莫雪衣不再硬撑,便依了她:“行吧,我就在隔壁,姑姑有什么事儿一定叫我。” 教母点了点头:“好呢。” 莫雪衣走后,教母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准备帮沐歌换上。刚脱掉上衣,一块玉佩掉了出来。她拿起来一看,正是刻着“沐歌”两个字的玉佩。 教母这块玉佩眼眶又开始泛红,心道:“她果然就是我女儿...” 原来这块玉佩,是逍遥子送给教母的定情之物。逍遥子俗姓沐,玄号“清歌”,正是玉佩上“沐歌”二字的由来... 未及深夜,众人刚歇下没多久;逍遥子见女心切,便溜进了沐歌的房间。他看着教母红红的眼眶,关心道:“诗...九师妹,你怎么了?” 教母把那玉佩递给他:“这下你该信了吧?” 逍遥子一看,就认了出来:“这...这就是放在我女儿襁褓中的贴身之物啊。” 教母扯着他走到沐歌床前,指着那一抹火烧云般的红晕胎记说道:“你自己看...” 逍遥子看着,激动得不能自已:“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我的好女儿,你真是受苦了...” 教母吼道:“那你还不快救你女儿?” 逍遥子不顾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立马盘腿运功,将体内的真元化为真气输送给沐歌;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沐歌丝毫未见好转不说,气息反倒更加沉闷急促。他无奈只好赶紧罢手。 教母焦急得来回踱步,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 逍遥子由于身体内伤还未康复,这半个时辰有虚耗了不好真气,身体又虚弱了不少。起身下床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下去。 教母赶紧去扶他坐下,说道:“要不让雪衣来试试?” 逍遥子摆摆手,说道:“女儿现在的体内力量充沛,不像是虚弱;现在强行给她输送真气,只会加重她的负担。” 教母有些着急:“为什么会这样?” 逍遥子说道:“我估计是她体内的真元造成了这种情况,现在那真元犹如一块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 教母有些受不了,问道:“那就把真元逼出来啊?” 逍遥子喘了喘气说道:“不可,现在强行把真元逼出来,身体虚弱下去,更是凶多吉少。” 教母,说道:“那难道就没办法,救不了了?” 逍遥子沉思了一下说道:“如今之际,恐怕只有百草谷能救她了。” 教母一听还有救,准备收拾东西:“那,我们现在就带她去。” 逍遥子说道:“诗诗,你看女儿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 教母焦急的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现在怎么办?” 逍遥子定了定心神说道:“诗诗,你别急;我这就写信让他们来...” 嘎!嘎!草庐先后飞出两支仙鹤...两支仙鹤都朝着一个同样的地方—百草谷。 八荒大陆上东西横亘着一数千里的大龙脉,这千里蜿蜒的龙脉中间窝着一处神秘的百里深谷;谷中有数不清的珍奇药材,所以称作百草谷。百草谷中还有一方神奇清泉,能祛百病百毒,名曰龙泉。 当年玄门七子的之一的清礼上人精通岐黄术,百草谷便成清礼的道场;清礼上人座下有两名高徒:一个叫龙睿,一个叫龙玉,两兄弟一个得其道法道法居百草堂,一个得其医术守着龙泉。 百草堂的东南二十里处有一高山瀑布,瀑布的旁边有一凉亭,凉亭遮着一口千年古井,正是那传说中的龙泉。此时,古井旁边还侧卧着一只斑斓猛虎,不停的低吼呜咽,看那样子似乎左后腿受了伤。 有一少年郎正在给它包扎;突然,他猛的一使劲,斑斓糊痛得低沉的“嗷”了一声,侧过头看了看少年郎,又安安稳稳的趴下了。 少年郎一边包扎一边叮嘱:“你这个腿啊,不扎结实一点;你要不了一天就又散开了...” 老虎忽闪了一下眼睛,发现不远处来了两个人,嗓子声音一下大了起来,身子也挣扎起来。 少年郎赶紧按住:“你别动...” 老虎只好安静静卧着,一动不动。来人是一个小童领着一个年龄稍大的青年;不多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凉亭。 前面的小童对着少年郎施礼道:“玉师傅,睿堂主来了...” 原来这少年郎正是座下的二弟子龙玉,来人正是大弟子龙睿。龙玉聚精会神的包扎,似乎没有听见。 龙睿示意小童退下,自己在一个人等着就好;他看着师弟那专注的样子也不忍打扰,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安静的守着。 也没多一会儿,龙玉就包扎好了,他拍了拍老虎屁股说道:“站起来试试。” 老虎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发现不怎么痛了,用头蹭了蹭龙玉表示感谢。 龙玉看了看龙睿,似乎知道他有什么事儿,便对老虎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在,我会让小童在这里放一些药石散粉,如果有小伙伴受伤了,你直接让它们直接来喝点泉水,蹭点药粉应该就能好了。” 老虎嗷了一声,像是在说“知道了”;龙玉有接着说道:“最近山洪爆发,你们都要小心点。” 老虎呼哧了一下,就窜了出去。 龙睿见老虎走了,便打趣道:“师弟,我看你这更像是兽医。” 龙玉收拾着一堆瓶瓶罐罐,回道:“众生平等,它们也是生命,我总不能不救吧?再说医术都是练出来的,百草谷哪有那么多人让我练手?” 龙睿笑了笑,说道:“师弟,不及,接下来有的是病让你治...” 龙玉不待他说完,别接话道:“说吧,去哪儿?” 龙睿淡淡说道:“去太华参加启盟大会,不过嘛...要先去淮江。” 龙玉想了想,问道:“八荒修真之人都懂得些许医道,什么病还需要我去?” 龙睿说道:“是你最想医治的病,走火入魔。” 龙玉一听,呆了一下;缓缓说道:“那他一定是个绝世高手...” 龙睿想了想,不置可否。 龙玉又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龙睿说道:“就是现在...” 龙玉一听,赶紧回到屋子里去收拾行装物品;又给小童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和龙睿出发了... 第二十六章 治疗 http://.biquxs.info/ 淮江草庐,清心等四人又在互相疗伤,但是大家的身体和真元一直保持在五六分的样子,再也没有好转。 清心上人想着:“四人都身负重伤,再靠我们四人想要完全好转,短期是不可能了,不过好在我已经请了百草谷的龙睿龙玉师兄弟,到时候完全恢复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待众人离开后,清心留下了元术;对他说道:“元术,明日你陪为师去接两个人。” 元术脑子一转,说道:“师傅,龙睿他们算算时间也要过几日才能到得了吧?” 清心说道:“你懂什么?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见到龙玉他们。” 元术有些疑惑:“为什么?” 清心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除掉那妖孽过程中占据主动,魔教教母向着那妖孽,逍遥子和冷月又被那魔教教母所迷惑,断然是不会想着八荒正道了。” 沐歌的房间里,教母焦急的朝逍遥子问道:“龙玉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逍遥子说道:“应该就在明后天,可是那天好像有两只送信的仙鹤。” 教母惊到:“两只?你是说...?” 逍遥子说道:“清心师兄估计也找了百草谷...” 教母问道:“那百草谷还会救女儿的性命吗?” 逍遥子想了一下她是魔教教母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便说道:“诗诗...要不你回避一下吧?因为我怕百草谷的人看见你横生波折...” 教母没想通,说道:“你嫌我在这里碍事?” 逍遥子赶紧说道:“诗诗,你误会了,我怕到时候你和女儿有危险。” 教母说道:“他们又不认识我,怕什么?” 逍遥子不好争执,便闭口不言... 第二日一早,清心和元术就登船离开了草庐,前往了淮江和洛水岔口等着。 临到晌午时分,水面上顺流飘来了一艘小船,船上立着两个衣带飘飘的小生;元术打眼一瞧,指着小船对清心说道:“师傅,你看是他们吗?” 清心顺眼望去发现船上就是龙睿和龙玉,纵身一跃,朝那小船飞去。 龙睿没有细看,因为是有人偷袭,一掌发出,一束青色的掌力呼啸而出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印痕。 清心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质硬?不过,只得一个旋身避了过去。砰!龙睿那一掌在水面炸出一朵水花。 清心见龙睿又要出招,赶紧大呼:“师侄,是我!” 龙睿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清心师叔,赶紧收招;又后退了两步给清心让出一个落脚的位置。 清心在小船落下,脸上有些微微发烫,心里觉得失了面子:“没想到,我现在遇到一个后备,还要躲避一番。” 龙睿赶紧施礼:“龙睿拜见清心五师叔,刚刚师侄多有得罪,希望师傅见谅。” 龙玉也过来施了一礼,说道:“没想到,五师叔受伤竟然如此严重,伤你的人肯定是个高手。” 清心回了一礼,应道:“龙玉不愧是三师兄的弟子,一眼就能看出老夫的受伤程度。” 龙睿心道:“清心五师叔一向小心眼,不肯吃亏,要不是身体有恙,早就还手了。这如何看不出来。” 龙玉说道:“五师叔面色蜡黄,精神虚萎。一看气色就能明白肯定是受伤不轻。” 龙睿赶紧说道:“那还等什么,五师叔,我们赶紧回草庐去,好为你们疗伤。” 清心赶紧摆手道:“不急,等一下。” 玉睿师兄弟愣了一下,满脸疑惑。清心说道:“我希望玉师侄能先救我和元术,然后再去草庐救他们。” 龙玉以为清心是不愿意等,所以有些误会的说道:“五师叔不用担心,我能同时一起救;不用多耗功夫分先后。” 清心想的是,如果自己先得救了,那么去了草庐就能把握主动。到时候杀了沐歌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听龙玉这么说,一脸的不悦;欲言又止:“可是...” 龙睿发现清他脸色有些不对,便问道:“五师叔,怎么了?” 清心说道:“草庐现在情势复杂,我怕玉师侄到时候救了不该救的人。” 龙玉行医一向奉行的是万事万物皆可救,没有好坏善恶之分。一听清心这么说,犹如碰到逆鳞一般,心里有些生气却不好发作,只好悻悻的说道:“五师叔,我现在的真气只能够施展一次,所以只能同时救;要不五师叔等两天,我先去救他们?” 龙睿见气氛有些不妙,赶紧搭腔:“五师叔,要不就按师弟说的来吧,毕竟他才是治病之人啊;再说,不是还有我嘛。” 清心虽然心里不爽,但是现在毕竟是自己求着他,如何能反对,只好先依着再说;便挤出笑来顺着说道:“好,我们就听玉师侄的。” 清心领着龙玉,龙睿还有元术继续顺江而下,往草庐的方向驶去。龙玉和元术在船舱,清心一个人立在船头头绪纷乱,想思量出一个对策。 龙睿看了看清心的背影,便走过去猜测的问道:“五师叔,伤你的人是不是也受伤了?还在草庐?” 清心点了点头。 龙睿继续说道:“是女的吗?她和逍遥子五师叔,是什么关系?” 清心听到龙睿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便转过头来盯着龙睿:“什么意思?” 龙睿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清心道:“五师叔,你看看。” 清心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逍遥子写给百草谷求救的信,信上要龙玉去淮江草庐救一个姑娘。 龙睿淡淡的说道:“一个陌生的姑娘,竟然能让逍遥子师叔亲自发信求救,这关系肯定不一般。” 清心其实已经估计到逍遥子会向百草谷求救,所以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并没有多大的好奇,一听龙睿这么说,还是怒道:“因为那魔教教母就是他的老情人岳诗诗,老情人要救,他能不听?” 龙睿一听,明白了一个大概;又追问道:“原来教母就是师姑?那师姑又和那女的什么关系?” 清心说道:“因为那女的和清昱一模一样的月牙胎记。” 龙睿也知道清昱当年是众人合力才制服除掉清昱,心里大卫不妙:“难怪这女的能如此厉害,看来八荒又要经历一场劫数了...” 清心说道:“所以,师侄;你我一定要联手在草庐除掉这个妖孽。” 龙睿点了点头:“五师叔,你放心;好歹我也是玄盟的执法长老,除魔卫道也是本分,我一定相助。” 四人来到了草庐;睿玉师兄弟见到逍遥子等人寒暄了一番便开始救人。 龙玉说道:“还请大家脱掉上衣,盘腿坐好;我好施针。” 清心、逍遥子、冷月、元术四人宽下衣襟系在腰间,坐成了一排。不知为何,四人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漏了怯意。 龙睿在一旁护法,看着几人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这几人心里各怀鬼胎,这时候都还在互相提防着对方...” 龙玉也在四人身后盘腿坐下闭目调息,口中默念着心诀;片刻,浑身渐渐生出橙黄色的真气。龙玉双手一推,真气犹如一团徐徐不断的暖风抚了过去。 四人只觉得后背这真气暖烘烘,四人紧张的心渐渐舒缓下来,身体也开始放松。 龙玉见他们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觉得时候到了;猛的,双手一阵翻飞,再一挥;咻!!咻!!咻!!咻!!八枚银针一闪而过,同时飞出。哧!哧!的几声,八枚银针准准的扎在了四人后背的神道、至阳两穴。 四人只觉得后背犹如蚊虫叮咬,刚刚舒缓的心又不自然的有些紧绷起来。 龙玉双目紧闭,右手五指并拢按在眉心;缓缓的拇指曲于掌心,将真元化成四道真力聚在其他四个指头上;忽的,右手一甩,四指大张,弹出四道金黄色的真力。 哧!哧!哧!哧!四道真力从四人的至阳穴扎进去,顺着经脉左图右窜游走全身。四人只觉得体内时而闷痛,时而撕裂。要不是后背两枚银针护着心脏,似乎就要一口气上不来。 清心,逍遥子,冷月三人倒还好能稳住,只是元术的脸上随着体内的疼痛面目狰狞,不到半个时辰,元术实在是强撑不住一下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龙睿见状,有些担忧的望着龙玉问道:“师弟,没事儿吧?” 龙玉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放心吧。” 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那真力还在四人的体内游走;清心三人早已满身汗珠。这时,三人也有些支撑不住,不时发出闷哼的声音。 这时,龙玉闻到了一股其他病人的气息从楼上传来。他觉察有些不对,便多了一个心眼。突然,他右手变爪,朝四人一吸;四道真力又从至阳穴飞了出来,回到龙玉的体内化成了一颗真元。左手一挥,八枚银针齐刷刷的弹了出来回到自己衣袖。 龙睿以为治好了,便对四人说道:“师叔,你们都运功试试。” 三人一听,赶紧运功催动真元试了试。发现确实痊愈了... 第二十七章 尝试 http://.biquxs.info/ 众人见自己身体痊愈连忙向龙玉致谢。龙玉并不为所动,只是喃喃调的问道:“这儿是不是还有一个病人?” 清心等人不知道一时如何作答,这时门外抢先传来一个声音:“是!希望龙玉师侄能出手相救。” 众人望去,只见教母一袭长裙推门而入,睿玉师兄弟见这教母毫无魔教气息,反倒有一股沁人心脾的仙气,夹杂着一丝柔弱的病态。 龙睿幼小时候见过教母,那时候还是八荒有名的玄门九子;所以他一时没有忍住上前行礼,道了一声:“师...师姑好。” 未待教母回礼,清心赶紧挑出来指道:“她现在是魔教教母!” 龙睿一听,怔了一下,又退了两步。 龙玉反倒不在意,直接起身朝教母行了礼,问道:“师姑,请问受伤的姑娘在哪儿?” 清心赶紧拦道:“师侄,不可!那是八荒的祸害,你可万万救不得。” 龙玉对清心的话语毫不在意,对教母说道:“请师姑在前面带路。” 教母本来想和清心分辨几句,一听龙玉这么说,大喜:“师侄,请随我来...” 说罢,她便领着龙玉出门... 清心见龙玉丝毫不听自己的言语,生气得大呼:“诛妖除魔,就在此时!” 他自以为身体痊愈,运动真元朝教母拍去;逍遥子见势不妙,一个身影拦了上去,大呼:“小心!” 嘭!只见清心一道青色真力直接撞在逍遥子身上散开,荡得空气一阵翻腾。 清心见状,直接吼道:“龙睿,元术!你们还在等什么?” 清心和逍遥子都是玄盟的四大长老,一时不知道帮谁;只好先找个借口对龙玉说道:“师弟,你刚刚才动用真元太盛,不可透支太过。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龙玉知道这是师兄再给自己搭台阶,所以顺着说道:“好,我听师兄的,不过我要先看看病人如何。” 清心见龙玉还是有些执拗,又准备出招阻拦;龙睿一把按住他几欲出招的手,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阻拦。 清心见连龙睿都没有出手的意思,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教母见消停了一些,便对龙玉说道:“师侄,你跟我来...” 龙玉舒了舒眉头,头也也不回的淡淡的说道:“龙玉继承先师衣钵治病救人,不分善恶,也不分好坏;希望各位前辈不要见怪。” 说罢,便跟着教母去了。 逍遥子看着清心说道:“五师兄?大家同气连枝何必要赶尽杀绝?” 清心盯着逍遥子,气得咬着牙,嘴上的胡子都有些微微发颤。逍遥子见清心这样子,无奈得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冷月见气氛有些微妙,也只好作了一揖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清心、龙睿、元术三个人。 清心静了静心,瞧了瞧龙睿按着自己的手,又盯着龙睿的眼睛轻蔑的说道:“龙睿师侄,没想到你也和他们沆瀣一气。” 龙睿看着清心说道:“五师叔,就算我出手,我师弟也未必帮忙,你觉得我们还会有胜算吗?” 清心平静了一些,背过身说道:“这里都不除不掉,恐怕到时候纵虎出笼,只会更难。” 龙睿摇了摇头:“师叔,你放心...我保证就在草庐除掉她们...” 清心一脸不相信的望着龙睿;龙睿轻蔑的笑了笑,上前去附耳说道:“火...” 清心又问道:“那你准备什么动手?” 龙睿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此事一定保密;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跑了人可怪不了我。” 清心看了看房间,只有徒弟元术和龙睿,便说道:“这儿只有徒弟和我,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一旁的元术对龙睿的计划听不大真切,但是瞧那龙睿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暗自有些替沐歌担忧。 房间里,沐歌身上盖着一床鹅绒背,面容黯淡无光,气息微弱;龙玉瞧沐歌那清瘦的病容却丝毫掩盖不住那无形之中的俊俏,龙玉在床边的方凳上坐下,右手轻按她的玉腕,感受那时断时续脉象。 龙玉觉得这姑娘有一种似曾相识感觉,不由得多瞧了几眼,没想到越瞧心越乱,一时,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一旁的教母看着龙玉心神不定,有些担忧的问道:“她...她没事儿吧?” 龙玉心神被教母一句话拉了回来,恍然大悟。原来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发现沐歌和教母眉宇之间有些相似,他不由得再看了看沐歌又看了看教母;发现两人确实很像,只是沐歌少了教母无形之中的那种勾人摄魄的魅惑。他心道:“看来这姑娘是她的亲生女儿,师姑当年是八荒第一美人,难怪自己瞧这姑娘有些心神不定。” 龙玉想明白了缘由,心神大稳,再次感受了沐歌的脉象,然后说道:“她脉象时断时续,时沉时虚,还有洪脉之状...” 教母未等他说完,便焦急问道:“怎么样?” 龙玉皱了皱眉头:“按病情来说,她的情况最重,理应先救她...现在我也只能先用灵丹稳住她的病情。” 他掏出了一颗递给教母,示意她给沐歌喂下。 教母赶忙扶沐歌起来,莫雪衣见状赶紧帮忙端了碗水一起服侍沐歌吞下药丸。 龙玉又说道:“这姑娘体内的真元太强,爆发起来难以控制,力量不但冲撞她的五脏六腑,恐怕还伤及了头颅...所以才昏迷不醒。” 教母又焦急起来:“那...那还能救吗?” 龙玉想了想说道:“无论是要她清醒还是治本,都要先逼出她体内的真元才行。可惜方才我救那四人时候虚耗了不少真元,只能待我恢复真元之后才能救她了。” 莫雪衣一听,心里有些窃喜;立马说道:“只要取出真元,妹妹就能醒吗?” 龙玉点头说道:“是,只要能逼出真元,我就能施针让她醒来。” 莫雪衣尝试的说道:“要不,让我试试吧...” 教母见识过莫雪衣的功力,自然相信,只是害怕那真元逼出来万一落入了他人之手,有些迟疑。 这时,逍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马上说道:“那就让公主试试吧,我来为你们护法。” 逍遥子本来想自己来逼出真元,但是也害怕真元落入了莫雪衣或者其他人手里,便让莫雪衣逼出真元,自己在一旁护法以防万一。 莫雪衣现在根本不怕逍遥子,于是眺了一眼的回道:“为了沐妹妹,我什么都可以。” 龙玉看着莫雪衣这么坚定,有点怕她功力不够,便提示道:“逼出真元的过程中,万万不能中断,所以对功力要求甚高,姑娘可得想好了。” 莫雪衣现在根本不怕逍遥子,心里越想越高兴:“现在本来就无人拦得住我,更别说到时候真元到手,恐怕加起来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逍遥子见莫雪衣神色有些窃喜,于是故意对龙玉说道:“龙玉师侄,这莫姑娘是伏魔岛遮天岛主的掌上明珠,你可不能小瞧。” 龙玉一听,抱一礼:“原来是雪衣公主,龙玉失敬了,想来公主深得遮天岛主的深传,是我多虑了。” 教母把沐歌盘坐床上,后背朝外;莫雪衣站在两尺外的地方开始运动真元,只见她双手一阵翻飞,右手猛然变爪大张,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沐歌伏着的身子被吸得不由自主的一挺,要不是教母在一旁扶着,差点摔下床来。 原来莫雪衣不是用真力逼出真元,而是运功想把真元给吸出体外,这样真元就不会被别人抢了。 吸力越来越强,沐歌体内的真元开始微微发颤,连着身体都开始抖动起来,渐渐后背凸成了一颗半圆状,还萦绕着蓝色的光辉。 众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真元。只是这真元和沐歌的身体依附更强,死命的拽住沐歌的身体,不愿分离。 莫雪衣感到越来越吃力,额头开始渗出一颗颗斗大的汗粒,有点支撑不住。沐歌体内的真元和莫雪衣的真元渐渐陷入了胶着状态。 莫雪衣看着那真元眼看就要手到擒来,不由得逼出全部力量吸了过去,沐歌顿时又闷哼了一声,整颗真元已经完全飞出体外露了出来。 只是,这真元刚刚离开不到一寸的距离,也发出一阵强大的力量吸附着沐歌的身体,再也不动分毫。 逍遥子一看,觉得时机到了,一个身形窜了上去,伸出右爪去取那真元。莫雪衣大惊,但是撤手已经来不及。 “啊!”沐歌突然头一仰,发出一声凄厉。轰!那真元同时散发出一阵强大的力量,弹了开来。 砰!砰!砰!砰!只见一阵响动,龙玉、逍遥子、教母、莫雪衣这些人同时被震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房间里的桌椅板凳、各种物事也噼里啪啦碎落了一地。 再看那沐歌,真元早已回到了体内,只是她一头栽在床上,还是不省人事。 教母赶紧爬起来,又扶她躺下,疑惑的望着龙玉问道:“这...” 龙玉说道:“这真元快和姑娘融为一体了,恐怕我也很难把他逼出来,恐怕我们只能齐心协力来试试...” 逍遥子和莫雪衣互相瞧了瞧,见真元并没有落入对方的手中,心里都轻松了不少。莫雪衣说道:“我们刚刚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看来只能修养一阵才行。只是不知沐妹妹她身体能否撑下去?” 龙玉答道:“放心,姑娘体质不差,那颗灵丹也能护她几日。只要不等太久就行。” 众人一听,又轻松了下来,龙玉又拿出了几颗灵丹分给众人吃下;就在这时,元术闯了进来... 第二十八章 失火 http://.biquxs.info/ 元术本来想来这儿给教母报信,但是一看这么多人都在,愣了一下,特别看到龙玉也在更是拿不准主意,只好悻悻的说:“我就是来看看沐姑娘的情况。” 众人对他的冒失也是一愣,逍遥子以为他是清心安排拍过来探口风的人,便回答说道:“你让你师傅放心,沐姑娘她快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元术片刻也不想多呆,赶紧留了一句就抽身离开了。 元术走后,房间里的空气又开始冷峻起来,教母想了想对大家说道:“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不如大家先各自回房去休息吧...” 教母虽然这么说,但是谁都没有动一下脚步。 莫雪衣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在这儿,我们怎么换洗衣服,浑身都湿透了。” 逍遥子本来是想守在这儿,也怕莫雪衣图谋不轨,见自己女儿也是浑身湿透,不好多待,便对龙玉说道:“要不我们先走吧?” 龙玉欠了一礼,便和逍遥子一块儿出去了。 夜色慢慢降临,又到了晚饭时间;众人都到了楼下的大堂内用餐,沐歌的房间里只留下教母一个人看着。 夏天的夜晚有些闷热,这草庐的房间也不例外。这时,龙玉敲门进来说道:“师姑,现在房间这么热,你去打一盆水上来给她降降温吧。”她拿着一个面盆下楼准备打些水来为她擦拭降降温。 水缸在后边厨房的角落,下楼去厨房需要经过一段昏暗院落。教母刚走到院落树影中突然传来一阵纱纱的声音,她警惕的定住脚步四周望了望,这时一阵风吹过,树影响动得更加厉害。 “看来是我多虑了...”教母定了定心神继续往前走去,没走两步鼻子突然觉得有些发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她抚了抚鼻子:“不对,好像有一股烟味。” 这时一团火光把整个院落印得通红,教母一眼望去发现这团火光正是从楼上沐歌的房间窜出来的。 哐当一声,面盆掉在地上,教母花容失色的飞奔回去,大呼:“救火啊!救火!” 大堂内早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这时听见教母的呼声,逍遥子和冷月赶紧冲了出去。莫雪衣也不敢怠慢的紧紧跟着。 房间只留下了清心、龙睿、元术三人,清心一脸不解的望着请龙睿问道:“师侄,是你的安排?他们怎么这么早动手?” 龙睿也是一脸茫然:“师叔,我没有啊;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亲自动手,怎么好安排下人?” 清心和龙睿不约而同的望向元术,元术一看他们的脸色顿时慌了神:“师傅,我...我...我不知道啊。” 清心看着自己徒弟那样子确实有点不像,左右看了两人一眼,口中喃喃道:“不是你...也不是你...”、 突然他眼睛一下突了出来大呼:“不好!”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龙睿和元术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逍遥子跟着烟味一股脑儿冲到门前,心里越来越担忧,他一把推开房门,一股浓烟扑面而来,呛得他们三人只打喷嚏。 冷月挥了挥衣袖,朝里瞧了瞧,只见房间早已没了火光,只是灰烟弥漫得整个房间里完全看不清身影。 莫雪衣赶紧呼喊:“妹妹,妹妹...” 逍遥子想到龙玉似乎提前上来了,于是呼道:“龙玉师侄!龙玉师侄!” 只是漫漫浓烟,没有丝毫回应。 冷月见里面没有反应,于是挤上前去说道:“让我来吧。” 只见他两掌齐出朝房内拍去,只见两道真力化成一阵轻风吹过,转瞬,房内的浓烟便消散开来。 这时教母也冲了上来,她不顾一切的朝木床冲去,离床大约两步的距离突然绊了一下,身子整个倒了下去。她顾不得疼痛撑起来扑向床边,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完全不见人的踪迹,心里紧了一声:“不好,女儿...女儿不见了...” 房间渐渐清晰起来,教母瞧了瞧床上确实不见沐歌的踪影,她又环顾了一圈房间发现绊倒她是一床过火的被子,瞧那未烧完的被子正是沐歌盖的那一套被套。 逍遥子见教母那面红耳赤的面目,嘴渐渐咧得变形;他害怕教母失声哭出来,他立马冲上去握住教母的双肩,低声说道:“九师妹...你清晰一点,那姑娘没有死,只是失踪不见了。” 教母一听还没有死,神志恢复了许多,她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体烧毁的痕迹,紧绷的心也舒缓了一些。 莫雪衣看着逍遥子教母两人害怕秘密泄露使劲憋闷的样子,嘴角有些想发笑,她警觉的感知冷月就在旁边,于是沉下心来努了努嘴,用关切的眼神望了望旁边的冷月,仿佛在说:“冷月哥哥,别怕,这时候有我在你身边。” 冷月脸上一脸淡然,自从知道自己母亲和沐歌他们的身世秘密以来,经过这么多天内心其实平复了许多。他故意没有理会教母两人的窘样,只是自顾自的在房间一边走边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留下的蛛丝马迹。 房间除了那一床棉被,似乎并没有再烧毁任何东西,冷月用指头捻起地板上未燃烧完的灰烬闻了闻。 莫雪衣看到冷月发现了什么,于是凑上前来问道:“冷月哥哥,这是什么?” 冷月答道:“这是过水了的熏烟,看来是有人故意伪造失火的景象。” 莫雪衣一听,知道沐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心里轻松了不少:“这么说,沐妹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看来不是清心师叔他们了。” 紧接着,她心里又一紧朝逍遥子教母两人望去:“不是清心师叔,难道是他们,他们想瞒天过海故意把沐歌给转移了?” 逍遥子扶起了教母,看莫雪衣那怀疑的眼神,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是楼道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转眼清心三人就到了。他看了看屋内的一副景象,顿时发现床上的沐歌不见了,他朝着教母大声呵道:“那妖孽呢?” 女儿不知所踪,教母完全没有心思,完全不想搭理他。 莫雪衣见大家都不搭话,自己也想知道沐歌的下落,于是答道:“沐妹妹不见了。” 清心一听,一个身影就闪了过去,他右手一爪伸了过去想把教母揪出来问个究竟。 逍遥子见状哪里容他放肆,顿时运出一个护盾挡在面前,顺势抓住了他的右爪。 砰!那真气化成的护盾虽然止住了清心的脚步,却也被他那强大的力量给撞得烟消云散。 清心先看了看自己被抓着的右手,然后又望了望逍遥子和教母,说道:“你们和那妖孽是什么关系?竟然三番五次出手阻拦,她不是是你们两人的孽种吧?” 教母一听,哪里受得住;一巴掌扇了上去:“注意你说得话。”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所有人都怔住了,谁也没料到;连教母自己都没有料到,她其实刚出手就后悔了,只是哪里收得住。 巴掌力虽不大,却让清心下不了台,他想出手还教母一巴掌,自己的手却生生的背逍遥子按住。 逍遥子赶紧说道:“师兄,你说的话太难听了,就别和九师妹计较了。” 清心一听,转眼神盯着逍遥子,恶狠狠的说道:“放手!” 龙睿也在房间转了一圈,又把头从窗外伸出去朝下望了望,依稀发现了脚印。他回头看这样下去都下不了台,赶紧凑到清心的耳边悄悄说道:“我看了周围,那妖女应该是被人带走了,我们现在顺着脚印追,应该还来得及。” 清心本来以为是逍遥子教母等人故意藏匿了沐歌,一听龙睿这么说,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龙睿:“真的?” 龙睿看着清心重重的点了个头“嗯!”了一声。 逍遥子见清心手上没了力道,便撒开了手。 清心盯了一眼逍遥子没说话,然后又对龙睿和元术说了一句“走!” 龙睿径直在前面带路,纵身从朝外的窗户跃了下去,清心和元术紧着也先后飞了下去跟着。 逍遥子看他们的样子,喃喃说道:“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 莫雪衣一听,赶紧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追上去啊。” 教母这才反应过来,说:“对!得追上去。” 只是莫雪衣和冷月早已没了踪影,只从窗下面传来空中划过的风声。 逍遥子关切的问道:“要不我去就行了吧,你留下来歇息。” 教母没好气的恨了他一眼,一个身影也从窗户里窜了出去。逍遥子一瞧,哪里还等得及,也“唿”的一声飞了下去。 草庐一里之外的淮江码头,正停着一艘乌篷船,乌篷船内烛光摇曳。船头站着一个姑娘模样的人探头探脑,不停的朝草庐的方向打望着,似乎再等一个什么人。 这时,船舱传来“嗯!”的一声,船头的的姑娘一听回到船舱,问道:“玉公子,我姐姐没事儿吧?” 烛光下,沐歌平躺在船舱内呼吸匀称;龙玉蹲旁边一边擦拭着她的嘴角,一边说道:“现在没事儿了...丰公子回来了吗?” 那姑娘回道:“我再出去看一眼我哥吧...”、 原来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沐歌的结拜妹妹丰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