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万里路》 第二章 难忘的初恋情人 万云海董事长在远方海鲜大酒店宴请南江市多年的老客户共进晚餐，因业务上的往来，成为多年深交的朋友，吃完晚饭后，万云海董事长和王部长与几位商业界的老总握手告辞，两人在沿江路河边上散步、聊天。 江南的五月，气候暖和，微风拂来，给人心旷神怡，傍晚，沿江路河边上散步的人较多，唱歌爱好者，自发地集合在抚河公园，尽情唱歌，河边上柳树吐出新绿叶，春暖花开，百花争艳，树木成林，五彩缤纷的彩灯照耀河边两岸，使万物披彩，景色迷人。 万云海董事长观赏河边两岸美景，深有感慨地说：“南江市这几年真是飞速发展，十年前，这抚河两岸垃圾成堆，河水臭气熏天，现在，清水绿装，景色迷人，建成花园式城市不是梦，环境好了，投资的人也就多了，房价就会牛气冲天，我打算在南江市搞房地产投资，不到三年时间，连本带利能翻百倍，回到公司，要远方房地产公司拟定一份投资计划书，尽快实施，不能错过时机，我们要抓住机遇，求发展，发展才是硬道理。” 听了万云海董事长对南江房地产市场经济的论述，王部长不由得从心里产生敬仰之情，他不愧是一位优秀的企业家，远方从一个不起眼的200多人乡镇企业，企业资产几百万，发展到现在，拥有固定资产160多个亿，员工2万多人的大型知名企业，是与万云海董事长的真才实干分不开，今生今世，他与远方的人有缘，特别是前任董事长尹展虹交情很深，也是远方父老乡亲的福气。 他来远方二十多年，尘封个人情感，公司常务副总尹真，深深爱他二十多年，而他却无动于衷，全心身地投入工作和学习，把青春献给了远方事业。 也许，尘封二十多年的情感，该到冰雪融化的时候，春天来了，处处春意盎然。 王部长把送林萍萍到家的情况，向万云海董事长汇报说：“万总，省**大院是林萍萍姥姥家，在林萍萍姥姥家门口，没看到她父亲，有可能林萍萍妈妈已离异。” 万云海董事长沉思片刻，点燃了一支烟，语气沉重地说：“其实，我在车上问林萍萍家住什么地方？林萍萍的回答，我就猜测林微有可能离异，也有可能感情不好，而分居，其中原因，她心里面依然爱着我，我深知她对感情的执着，是我离开了她。” 省**大院，那是多么熟悉的地方，大院里的林荫大道，小道，都留下了万云海初恋的脚印，呢喃动听的话语。 二十多年弹指一挥间，林微又回到了她青少年时期居住的地方，和爸、妈住在一起。 晚上，林微母女俩亲热地聊天，睡在一张床上，不知不觉到了深夜0：00点，林萍萍忽然想起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转过面神奇地对妈妈说：“妈，有一件很怪的事情，我们董事长和我相貌很像，神态也像，你说怪不怪，他很有风度，年青时一定是个帅哥，现在也很帅，简直帅呆了。” 林微听了女儿说出的事情，心里猛然颤动了一下，莫非，他就是…… 紧接着，林微急促地追问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 “万…云…海。” 林萍萍故意拖长音回答妈妈的提问，并反问一句：“你问人家的姓名，不可能认识我们董事长吧？” 女儿的反问，使林微不知所措，结结巴巴搪塞了一下：“你…的领导，了…解一下，加深印象不可以呀？也是关心你，傻丫头。”林微用手指轻推了一下女儿头。 林萍萍听了妈妈结结巴巴的语气，笑了起来：“呵呵......妈妈，你今晚有点不对劲，说话怎么结结巴巴。” “好了，夜深了，睡觉吧，不说了。” 林微听到女儿说出万云海的名字，她内心激荡，又极力控制自己,太突然了，心里一点准备都未有，难以想像。 此时此刻，她情绪很乱，想一个人静静，就催促女儿早点睡觉，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突然冒出来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消失二十多年查无音讯的初恋播种人万云海，亲自用车送女儿回家，这是多么地传奇啊！多么地不可想像。 林微默默地站在窗前，遥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她泪流满面，二十多年的情感思念，好漫长，好漫长啊，带着成就感，他终于露面了,衣锦还乡，重回故里。 情感的折磨，让她不能入睡，她打开二十多年尘封的皮箱，拿出一封发了黄的信看，一手很秀丽的字体映入眼帘； 亲爱的微微： 我是含着心痛的泪水，给你留言离别…… 在我俩相爱的日日夜夜，我非常感激你，给了我一份纯真的情感，给了我许多快乐，你是我心里非常在乎的一个优秀女人，在我心里无人可以替代你，直到永远。 而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爱情是什么？是等级上的，是现实中的，我俩在一起，我会成为你的累赘，让你痛苦，我于心不忍。 你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女孩，出生高干家庭，美丽大方，大学本科毕业，才华横溢，仕途一片光明。 而我，是一个蹲过六年大牢，无职业的“坏蛋”，无所作为，被人瞧不起的“无赖”，我俩之间差别太大，不值得你爱，会拖累你，给你脸上抹黑。 你常说的一句话：“一个不敢为爱投入的人，纵是活着，也是枉然。”你给我的爱太多太多，昨晚，借着酒兴，你把最珍贵的给了我，我一夜未眠，看着你躺在我身边，我心存余悸，这样会给你造成很大伤害，不敢面对你。 我经过慎重考虑，我心里深深地爱着你，祝你幸福！更要离开你，浪迹天涯…… 爱你的人：云海 1985年10月26日 林微，看完这封尘封二十多年的留言信，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滂沱，任其泪水滴落面下。 二十多年前离别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1985年10月25日上午9：00点，林微乘坐公共汽车来到新建劳改采石场，她知道万云海今天出狱。 六年痛苦的劳改管制结束了，万云海办完手续后，拎着包沉重地走出了劳改采石场的大门。 一个身穿白衣蓝裙的青春少女，婷婷玉立，迎面而来，“云海”，喊了一声，一阵小跑，蓝裙迎风飘扬，如同嫦娥奔月，仙女下凡。 万云海面对眼前深爱自己的美丽少女，他陷入困惑，没有初恋的激情，去拥抱，他是从高墙内走出来，自暴自弃，站在原地不动，强作微笑，可是眼泪却汹涌而下，于是不敢低头，便高高地仰起。 “别流泪，亲爱的”，林微抱住自己心爱的人，越抱越紧，自己的声音抖得异常，脸上有热热的液体流动。 林微更了解万云海的人品，用全心身的爱，使万云海增加自信，她两眼注视着万云海，紧紧地握万云海的手，“男子汉，别流泪，坚强点，向前看，我们回家。”她重重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万云海回到了自己的家，放下包袱，凝视父亲、母亲、叔叔（师傅）的遗像，向遗像深深地三鞠躬。 父亲、母亲、（叔叔）师傅去世后，除了一套180平方的私房，几乎没有留下分文，自己已被单位除名，现已成了无业游民，无经济来源，面对现实，不得不重新考虑未来。 林微把万云海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怕万云海从此沉沦下去，特别留意万云海的情绪。 万云海洗了一个澡，刮了胡子，理理发型，穿一套灰色青年装，显得很英俊帅气，就是皮肤有点黑，六年劳动改造，使他身体锻炼的更加结实。 林微从皮包里拿出一叠1000元，10元一张的钱，对万云海说：“你刚回家，缺钱，先拿着用吧。”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万云海有气无力地拒收。 林微把一叠钱硬塞给万云海的手中，假装生气地说：“你逞什么能？拿去用吧。” 万云海深情地看着林微，心里充满了苦涩，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面对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美丽少女，他陷入困惑，是退出还是仍然故我，他突然变得没有主张…… 林微已看出万云海的心思，安慰他：“云海，别想那么多，黑暗已经过去，我最信得过你，你有能力创造未来辉煌，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你是我最爱的人。”林微说完，挽起万云海的手臂：“别磨蹭了，走，我为你接风洗尘，到时鲜楼吃饭去。” 两个人，步行了三十多分钟，走到了胜利路时鲜酒楼坐下，点了六个菜，一瓶竹叶青白酒，林微不会喝酒，不过今天是个特别日子，为心爱的人接风洗尘，打破常规，喝个一醉方休，林微拿起杯子，心里充满一片痴爱地说：“云海，我敬你一杯，祝你在人生路上雨过天晴，事事顺心，忘记过去，开创未来，你的人品和才气是金子般的，我相信你，总有发光的那一天，记住我的话。” 这句话出自初恋知心爱人之口，看着那充满痴爱的目光，万云海原本失落的心，顿时感到莫大的宽容和温暖，他含着泪说：“真谢谢你，给了我信心，你放心，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奋发图强，不自由的六年，我自学了大学的英语、日语和工商管理经济学，都是你带给我的书，还取得了电大毕业证书，我一定会以更大的努力来回报你。” 酒喝了三个多小时，知心话不知说了多少，天黑了起来，林微挽着万云海的手臂，她俩迈出蹒跚步子回家。 回到万云海的家，两人都不开灯，喝酒后，更醉迷于那种富有情调的气氛里，林微很自然地溶入其中，并表现出温和、柔软的一面，充分地展示女性魅力。 她用初恋纯真的情感，深深地爱着万云海，特别同情他的不幸境遇，林微搂抱万云海，一句话也没说，用心在交流，如干柴、烈火，一碰就燃起爱情的火焰。 万云海狂吻林微的脖子、唇，辗转的，一点呼吸的余地也不给林微，突然抱起她，扔到床上，然后几乎在一瞬间就把衣服脱掉了，他发了疯一样，在林微的全身落满了吻，林微感觉触电似的，全身酥软，没有任何力气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痛，她把人世间最珍贵的……给了心爱的人。 第二天，林微下班，来到万云海的住处，从房间里走出一个陌生人，自我介绍是万云海的表哥，“你就是林微同学吧，云海表弟交代我，这封留言信给你，这房钥匙给你，还有这一枚精致的玉佩给你留念，他已经外出了，不知去向。” 林微一听这话，预感事情不好，追问了一句：“他几时走的。” “今天中午。”表哥回答林微的问话，注视着眼前这位痴情美女，很同情表弟的坎坷。 林微顿感天昏地暗，他已走了四个多小时，初恋情人的这一不辞而别，不知何时相见…… 他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扛，离她远去，浪迹天涯，林微显得苍白而无能为力，想伸手抓住些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于是，只剩下无尽的牵挂。 林微的父亲，上卫生间时，见女儿房间有灯光，夜深了，女儿还没有睡，就推门进来，看到女儿脸上的泪水，慌了，不知怎么一回事，就问了一句：“女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父亲关心的问话，中断了林微的回忆。 林微慌忙擦掉眼泪，告诉父亲：“他终于来了。” “谁终于来了？”父亲摸不着头脑，反问了一句。 “是失踪二十多年的万云海，亲自用车送女儿回家，他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林微这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答，让父亲大吃一惊，说不出一句话。 林微的父亲非常理解女儿，如此痴情，二十多年来，林微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林萍萍长大后,相貌像万云海，林微父亲、母亲心里都很清楚，怎么一回事。 二十多年前，万云海与林微在热恋中，又浮现在目，那时，万云海常来大院，林微的父亲、母亲特别喜欢这小伙子。1977年是国家十年动荡结束，春回祖国大地，恢复高考，给勤奋好学的有志青年创造了良好的机遇，万云海以优异成绩考入浙江大学，林微也考入了南江大学，真是比翼双飞，过独木桥。 正当两家人沉浸在喜悦中，一场浩劫来临，万云海叔叔（师傅），突然脑溢血发作病故，母亲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母亲患有严重尿毒症，也越来越严重，到了晚期，大病卧床，已无法救治，在悲痛之中，为了不拖累孩子上大学，悬吊自尽，被万云海发现，救下母亲,万云海抱着母亲大哭一场，宁愿放弃上大学机会，照护母亲，也不能失去亲爱的母亲啊。 可是后来，灾难又一次折磨万云海，万云海在南江市华安针织内衣厂工作时，从车间财务办公室，偷了全车间职工的工资和奖金，金额十多万元，放在工具柜子里，被公安人员查出，当时，谁都不会相信，品质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会做出越轨的事情，但是，“铁证”又摆在面前，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就这样双重打击，万云海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林微始终不信，万云海会做出这样的违法事情，对万云海的爱始终都未动摇，父亲、母亲也未干涉女儿的事情，任其发展，当万云海出狱，带着心痛消失时，林微情绪几乎崩溃。 就在这时期，张国林乘虚而入，无微不至地关心林微，张国林心中的暗恋，从高中时期开始，终于实现，与林微结为夫妻。 但这二十多年来，两人无法穿透彼此隐匿于灵魂深处的情感，而成为二十多年的假夫妻，林微大部分时间住在大院。 林微父亲回忆到这，对女儿说：“万云海这次到南江来，肯定要见你，他来的目的很明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微用极低的嗓音回答：“他可能知道萍儿是他的亲生女儿，我也很想见他，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明天我要随考察团出国到日本去半个月，不知何时相见，这个事情先不急于告诉萍儿。” 天渐渐亮了，林微的父亲到外面晨练去了，林微推开女儿房间门告知一声：“萍儿，妈妈现在要走了，出差到日本，去半个月，妈不能陪你玩，陪你聊天，你自个儿安排。”说完，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个口，走出了房间。 昨晚，万云海失眠，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到宾馆院子去晨练，师傅传授给他的武艺，他几十年如一日，天天必练，拳打、擒拿、刀、枪、棍样样精通，动作轻松自如。 晨练后，满身都是汗，万云海回到房间，洗了一个澡，王部长写了一个手机号13807033308，给万云海，说：“这是林微的手机号。”万云海很惊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 王部长笑着说：“在上海国风宾馆，林萍萍的妈妈打来一个电话，过后，我故意说，我手机没电，借下手机用，就记下了这个手机号。”“你真有心计，我正愁怎样与林微取得联系？你都替我想到了，谢了。”万云海说了一句感激话。 王部长可乐了：“万大哥，你见外了，又在说客套话，咱俩都是铁哥们，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你平时关心和帮助我们还少吗？在你身边工作，受益非浅，让我们学到了怎样做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有原则有个性的人。” “王部长，我说一句，你就发出这么多感慨，抬举我了，我们兄弟在一起是有缘，不必多说，走，吃早餐去。”万云海说完，俩人一起走进餐厅。 林微正在机场候机大厅坐，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飞机，随考察团去日本，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开手机，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好像是从梦里飘出来的。 “喂，你好！你是林微吗？你在那个方位？” 这多么熟悉的声音啊，顿时，林微鼻子发酸，眼泪都快流出来，她抑制内心的苦涩和兴奋，用柔和动听的语音，传递到万云海的耳朵里：“嗯，我是林微，现正在江北机场，还有二十多分钟上飞机，你是…”林微明知故问。 听到林微亲切柔和的语音，万云海感到一股爱的暖流涌上心头，用深情的语言说：“我是万云海，现正在南江，很想见你，我这就过去”。说完，开车直奔机场。 飞往上海的班机正在检票，林微缓缓向检票口移动脚步，她先到上海，然后，从上海虹桥机场飞往日本。林微移动沉重地脚步，频繁地扭头扫视目标，她心里多想见下初恋情人，真想停步不前，可移步已到检票口。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直奔过来，挥起手，喊她的名字：“微微…”。 万云海身穿白色衬衣，系一条红色花星图案领带，黑色长裤，体形微胖，手抱鲜花，看上去是那样英俊，阳光面容，有魅力，俩人用深情的目光对视一下，但为时已晚，林微已入检票口，显得很无奈，眼泪直流而泻。 目视林微远去的身影，万云海不停地挥动手势，二十多年的梦中思念，今日相见，有一种重见亲人的感觉，眼眶湿润了，她还是那样美丽，有气质，肩披超薄白羊毛披巾，身穿红色绸缎旗袍，真像时装模特，富有东方女性韵味，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了，万云海目不转睛地看到天空上的飞机远去消失。 序言 社会是个大舞台，人人都在这大舞台上用自己的言行扮演一个角色，人生如戏，每一个人都是主宰自己命运唯一的导演。 不论你官多大，不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坏到骨子里的流氓坯子，每个人都要在这大舞台上，扮演角色演绎人生开幕与落幕，当人生进入幕年落幕时，回首往事，是否有愧于亲人，是否有愧于朋友，是否有愧于社会，是否损害国家利益，所做的件件事情，是否留下美好的回忆，是否留下终生的遗撼，是否一臭万年，是否留芳百世，这就是人生，人人都书写了自己的历史，经历就是一部书，一出戏。 遇事遇人，抛开自私的想法，前半夜想想别人，后半夜想想自己，只要心怀善意的思维，善良的言行，勤奋的努力，佛就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人生自有光芒，无论人生路上有多少坎坷，有多少磨难，人生路上总会有奇迹发生，生命才会精彩。 在人们的心里，佛神就是善良与爱心的代名词，铸就内心的强大信仰，相信自己内在力量，眼里充满爱，路在脚下，无怨无悔，努力前行，绘成人生最美丽的风景，实现自己人生的理想。 抱有一颗善良的心，坚信佛的神奇，佛神有隐形的强大能量，保佑芸芸众生，避灾降福，佛教的理念，人在世上干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人在做，天在看，为形形**的人设计好了各自的一条人生路，这就是命运。 其实，人活在世上，父母才是人生的启蒙老师，成长在花季少年时，就有辩别是非能力，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家教家风才是人生成长的根基素养。 有些人从小就没有受过很好的家教，父母的品行就有问题，不注重孩子的品行教育，在人生成长路上就会带偏，在利益的面前，在诱惑面前，满足自己的欲望，自私自利，心术不正，干尽了善尽天良害理的坏事，选择了一条人生不归路。 这种人，也常常烧香拜佛，误解了佛的神奇，以为任何事情都能够靠拜佛解决，想要有好的因缘，就拜佛，心怀鬼胎，装成虔诚的样子，在佛神的面前祈祷，求佛神保佑，一生想事事顺心，平平安安，荣华富贵，佛神可不是傻子，不可能去袒护这种人，言行不一致，根本就没有忏悔的心，所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求佛神保佑，都是无效的，只不过是自己心安理得罢了，终究会有报应，那些都是自找的，对待芸芸众生，上苍都是公平的。 人生本来就不易，生命本来就苦短，有时也有不尽人意的苦脑，何必用无谓的烦恼，作贱自己，伤害岁月，内心有信仰，人生自然散发光芒，信仰是什么，就是内心有爱，心里装着别人，有心为身边的人带来幸福和快乐，不损人利己，为社会多做有意义的事情，为国家多作贡献。 只要积极地面对，心存厚道，人生就有意义；只要播洒汗水和善良，活得就有人生的价值，活得精彩，一个阳光的人，面善心和，没有一些愤愤不平，没有一些恶语中伤，没有一些算计，多了一份宽容与理解，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心存厚道，情系宽容，是条人间正道，这才是一条立身之本处世之道。 在人生的红尘中，最难忘的是初恋情人，那是最纯真的情感，时间会留下最真的爱，也许在红尘路上，多几个异性知己，那些都是你人生跌宕的音符和精彩的华章。但对待异性知己，我们都应该多一点关爱，少一点贪婪，多一点理解，少一点苛求。 人生一个轻轻地转身，光阴就演绎成了故事，一次回眸，岁月便绘成了一道风景，人人都有故事，社会就是大舞台，人人都自编自导，而无奇不有。 戏如人生，社会因有形形**的角色存在，才会精彩，才会演绎出一部部人生连续剧，才会制造出许许多多人世间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在人生的风尘路上，相遇的事，相遇的人，那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谁是谁非，好运歹运，随着时光的流逝，人人都有归宿，那都是天意，不用纠结那么多。 有人说，人生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无论有多漫长，无论有多坎坷，只要内心有信仰，不怨天，不怨地，抛开怨气，凝聚定力，背上行襄，努力前行，就会到达人生幸福快乐的彼岸，留下一路清香。 精彩的人生，心存厚道，无私无畏，心中有大爱，把爱奉献给了社会，有大海一样的情怀，包容一切，在事事中追求真理，聚集正能量，从不考虑个人的得与失，在逆境中，有一颗美丽的阳光心态，点缀美好的人间，营造人生心中纯净的信仰，永葆常态，吃亏是福的人生哲理，笑对人生，得到人们的敬重，人生的路越走越宽广。 灰暗的人生，自私自利，心态好强，私欲彭胀，一切围绕自己，心态阴暗，在现实生活中、工作中、社会中一次又一次制造麻烦，泯灭爱心，违规道德准则，失去人性，不择手段去攻击、去掠夺，去伤害别人，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在阳光下显现的那么丑恶，当人生遇到不尽人意时，心态扭曲，痛恨万分，也会受到天意的处罚，人生的路最终走向狭窄，不快乐，而自取灭亡。 有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高中花季少年时，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组织，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坚定共产主义信仰，树立了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实现中践行自己的信仰，努力前行。 他成长在青年时期，当人生步入低谷时，遇到重大挫折，心中始终坚定共产党的信仰，为了心中远大的共产主义理想，为了爱的誓言，忍痛割爱，远走他乡，在外奋发图强，用青春书写人生，苦苦奋斗，追求人生的目标，尘封二十多年个人情感，历尽人世间千辛万苦，风风雨雨，在世尘中千锤百炼，行风尘万里路，情有独钟，随梦步入中年，终于回到爱的原点，金子般的品行，让人们感叹，不负苍天慧眼，愿天下好人有好报。 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对亲情、爱情、友情、恩情、同学情、乡情，始终不渝地爱着这一切，爱是一种至高无上，纯洁美好的情感，如阳光温暖了灰冷的面颊，如雨露滋润了人干涸的心田，但阳光也有被乌云遮盖的时候，雨露也有被风沙吞噬的命运。 这个汉子历经人生坎坷，本着自身的厚道，微笑着面对风雨人生，以更加自然的姿态去面对生命的启悟，注定遇上这么一种好强、好斗使坏的人，他始终坚信心中的信仰，搏击人生，百折不挠，理行在先，谋略在后，成事在天，一生满怀男子汉的豪情，重情重义，行风尘万里路，天意赐给他修成正果，家庭幸福美满。 他就是岛青市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万云海，中年男子，浓浓的眉毛，两眼炯炯有神，折射出干干净净的光芒，人面善，和蔼可亲，中等身材微胖，很有气质，富有阳光类型男子汉，人显得格外精神，人生充满传奇色彩。 第一章 初恋情人的女儿面试 哥德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最广阔的是海洋。”是啊，爱看大海的人，对大海有着特殊的感情。 万云海董事长有个习惯，每当碰到问题，总爱站在办公室窗前，双目远眺辽阔的大海，静听海浪的汹涌波涛声，用心灵去感受那大海的广阔胸怀。 看海，万云海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二十六层远方大厦坐落在岛青市郊外海边，他的办公室在远方大厦十九层楼，二十多年前这里是远方渔村，四周杂草丛生，荒坡野地，远方渔村人经过二十多年的奋斗不息，而今，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树木成林，花草鲜美，百鸟聚嘻，蝶恋花丛，历史名人雕塑，林荫曲径小道随处可见，充满现代气息的远方海滨花园城，显现灵秀，如仙境美景，是块风水宝地，在远方渔村人的心里传颂着两位最可敬、最可爱、最有亲和力、最有魅力人的传奇故事。 万云海看着那大海的波涛，一层一层地扑向突起的礁石碰碎了，飞溅了，不论海浪到哪儿，都扬起一片高高低低的水花，像一把把抛撒的珍珠飞了起来，又先后重新投入大海的怀里，涛声便随着这珍珠的飞舞起落。 此时，万云海的脑海里像大海的波涛一样，心绪万千，在沉思一个问题，今天上午，公司综合管理部王部长，送来一份公司招聘人员的档案，很惊讶地祥细向他汇报公司在全国前二十名重点大学招聘毕业生的情况，特别讲述了在上海交通大学招聘时情景，有一个名叫林萍萍的女大学生，南江市人，今年二十一岁，大学本科毕业，活泼可爱，口才不错，形象亮丽大方，她的长相、说话的神态，感觉面熟、很像你，引起了我们招聘工作人员的关注。 万云海脑海里总在想这个问题，觉得好奇，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南江市的女孩，长得像我，神态像我，莫非那一次...” 带着凝虑，他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招聘相关人员档案，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吐出烟雾，细心地翻阅了这位上海交大女毕业生林萍萍同学的档案信息，显目的家庭成员一栏，映入眼帘；“母亲—林微，南江市文联主席，父亲—张国林，南江市四海大酒店总经理。” 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此时，万云海心潮激荡，难以平静，回首少年往事，沥沥在目，林微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学***，初恋情人，一生梦见的痴爱恋人，也是一生恩重如山的情人。 张国林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体育委员，性格活跃，鬼点子多，好强好斗，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活跃能干人物，高中时期就暗恋林微，总爱在林微同学面前表现自己。 万云海自言自语：“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二十多年，我们之间缘分未了，难道说，林萍萍同学不是张国林的女儿？为什么跟林微姓？难道这是天意的安排，我俩再续情缘。” 一连串的问题，使万云海心情越不能平静下来，从心里深处泛起少年时的纯洁爱情浪花，由不得他多想，心里很迫切想见林微的女儿——林萍萍同学，他急忙起身拿起办公桌上电话，拨一下公司内部综合管理部门电话：“喂，王部长，你现在有时间吗？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要事商谈。” 王部长接到万云海董事长的电话后，很敏感，心里猜测十有八九，是与招聘上海交大女大学生林萍萍同学有关，他肯定看过了林萍萍档案材料，于是惊奇地回答：“是，万总，我这就到你办公室去。” 王部长放下电话，直奔万云海董事长办公室。 万云海董事长今年四十三岁，与他接触过的同事、朋友，都公认他是个帅气、才气、大气的阳光性男子汉，思维敏捷，豁达开朗，为人正派，这二十多年有多少个年青美女追求过他，都到达不了他内心深处，至今还停留在一个人的世界，使人捉摸不透，在远方公司，是一个解不开的迷？也许就从林萍萍同学被远方公司招聘录用开始，来解开这个迷底。 直觉告诉王部长，万云海董事长与女大学毕业生林萍萍同学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血缘亲情，与林萍萍的妈妈肯定有一段不寻常的隐私传奇恋情，爱有多深，情有多沉。 王部长是万云海董事长的知己，上海人，今年三十九岁，1米78标准美男子汉身材，白白的皮肤，大眼睛，国字形脸，大学硕士毕业，很精干，王部长也很敬佩万云海董事长的才识和为人。 王部长深知，公司常务副总尹真，东山岛青远方渔村人，前任董事长尹展虹的女儿，硕士毕业，今年三十八岁，高个1.7米左右，年青时期的美貌，到中年依然可见，柳月眉，长长的眼睫毛，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着迷人的眼神，丰满的曲线凹凸体型，修长的模特身材，富有现代女性的性感，气质不凡，她深深地爱着万云海二十多年，至今未嫁，真让人费解。 王部长想到这，赶紧来到万云海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急促地敲了一下门，听到董事长的“请进”允许声，他推门进入。 万云海见王部长进办公室，微笑着起身，用手示意王部长坐在沙发上，他给王部长泡了一杯茶，直截了当地说：“我看过了林萍萍的档案信息，她妈妈、爸爸就是我高中时期同学，我很想见林萍萍这丫头，你马上与她取得联系，安排我俩见见面”。 王部长听万云海董事长这么一说，王部长两眼直视着万云海董事长的面孔表情变化，急切地说：“好，好，我马上联系，董事长，我有种直觉告诉我，你与林萍萍同学肯定有血缘亲情，对不对？” 万云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豪不隐瞒地深沉拍下王部长肩膀说：“兄弟，说来话长，见了林萍萍这丫头，这二十多年苦苦相思，就会烟消云散，会勾起我一段心酸的往事，与林萍萍丫头见面后，求证些事实信息，了解情况，再叙述给你听。” 万云海说完，靠坐在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吐出浓浓的烟雾，心情很不平静。 王部长不好再深问下去，听到万云海董事长沉重地语气，肯定有难言之隐，起身只好告退：“万总，我这就去联系林萍萍同学，安排你俩见面，我走了。” 万云海董事长会意地点点头，目视王部长离开顺手关上了办公室门，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吸烟思考。 王部长回到自己办公室，拿出通讯本，翻到了林萍萍同学联系手机号，心想安排万云海董事长与林萍萍见面，一定要绝对保密，慎密安排，王部长拨通了林萍萍的手机13577834898，“喂，你好！林萍萍同学吗？我是远方公司综合管理部部长王帆，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想见你面谈，后天，你有时间吗？” 对方传来了悦耳动听的语音：“嗯，你好！我就是，王部长，后天在什么地方？几点呀？” 王部长想了想，把见面地点，时间约定：“哦，就在上海国风大酒店三楼会客室，上午9：00点整，你看，行吗？” “行，领导，就这样说定，后天见，我放电话了，嘿嘿...”林萍萍爽快地带着笑声放下电话。 林萍萍是上海交大本科生，今年6月份毕业，学科市场营销，她即将走上工作岗位，心情特别激动，她选择了青岛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是因为通过各种信息渠道，了解到该公司经济效益很好，位例全国500强企业中，员工福利不错，环境优美，用人机制比较活，有发展的空间，能更好地施展自己的才华。 林萍萍翻开书桌上的台日，2007年5月18日星期五，台历上用钢笔书写记事项：“今天上午9：00点整，在上海国风大酒店三楼会客室，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面谈事宜。” 星期六，早上阳光明媚，林萍萍看了一下手表八点零六分，她在大学生公寓里，对着镜子化了点淡妆，上身穿了件白色花边新款式衬衣，下身穿了条黑色裤裙，短发，挎个红色皮挎包，显示出自然大方，充满一种青春活泼朝气，自我感觉良好。 她走出校园，心里稍微有点紧张，今天是首次与公司老总见面，马虎不得，第一印象，林萍萍准时来到了国风大酒店三楼小会客室，敲了一下门。 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林萍萍大大方方地推开房门，看见王部长和万云海董事长坐在沙发上喝茶，她微笑着，走过去，很有礼貌地向两位领导问候一声：“领导，上午好！” 这时，万云海董事长惊呆了，专注地看着林萍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林萍萍的相貌，验证了王部长的描述，与自己有太多相似之处，他与林萍萍对视足足有一分钟左右。 这时，林萍萍也顿感十分惊讶，眼神、小嘴巴、高鼻梁，脸形太面熟了，心想，我俩这么像相，这是怎么回事？世上还真有长相相似的人，这可能吗？ 万云海董事长看到林萍萍同学的模样，他满脑子的问号，莫非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傻傻地盯着林萍萍。 王部长看出万云海董事长惊呆的样子，有意提示，用手臂碰了一下万云海董事长，他这才回过神来。 王部长忙起身迎上去，微笑着与林萍萍同学握手：“你好！你好！欢迎！欢迎！我们又见面了。” 转身过来，面向万云海，摆下手示，“董事长，这位就是向你推荐的上海交大的高材生林萍萍同学，才华出众，气质不凡。” 摆手转向示意：“这是我们远方公司老总万云海董事长，董事长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你，毕竟是名校高才生嘛，董事长很爱才，所以，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万云海董事长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面带和蔼笑容地招呼：“你好！你好！欢迎林萍萍同学的到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亮眼啊！”起身与林萍萍热情地握手。 王部长看到林萍萍神态有点紧张样子，微笑着用手示意她坐下，“林萍萍同学，请坐下说话，随便点，别紧张，我们董事长是个很随和的人，放松点，呵。” 万云海董事长面带慈祥的笑容朝林萍萍丫头说：“王部长已向我汇报了你的情况，林萍萍同学真是优秀啊！才貌双全，从几百个应聘者中，脱颖而出，祝贺你取得好成绩，我代表公司欢迎你们新进大学生，成为我们远方公司的新员工。”万云海董事长的话，使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相互微笑，林萍萍对万云海董事长随和的言谈感到格外亲切，总感觉到有一种亲和力。 林萍萍很快适应了氛围，不受拘束，带着青春秀丽的笑容回答万云海董事长的话：“是岛青市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不，是我们公司招聘条件太诱惑人了，招聘销售公司副经理，年薪二十万，外带住房（五年后），一个副经理岗位引来几百个有志者应聘，我的专业正好对口，才有信心应聘。” 万云海董事长听了林萍萍自信的回答，哈哈……笑了几声，鼓掌说：“说得好，有底气，有拼劲，这跟你的才学分不开，我们公司又注入了新鲜血液，吸收了优秀人才，增添活力。” 他说完，拿起茶壶，又换了一泡茶，倒入三个人的杯中，招呼林萍萍同学：“请你喝茶，润润嗓子，这是福建安溪产的特级铁观音绿茶，这茶不错，呷上一口，人生百味尽在其中，苦而不涩，清而不淡，香而不腻，清香甘甜，特意带来的好茶叶，喝茶能生息养神，是一种享受，其乐无穷，好处多多。” 万云海董事长借喝茶，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流露，他感到又惊又喜，从林萍萍说话的神态，相貌特征，心里断定，林萍萍肯定是他与林微的女儿，一份割不断的情缘，真是天意啊！ 想到这，他有意用试探的语气转过话题，慈爱地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工作了，回家一趟，与父母聚聚，让父母享受一下女儿成才和参加工作的喜悦，父母不容易啊！辛苦地养育儿女，让父母享受天伦之乐。” 其实，当见到林萍萍同学一刹瞬间，万云海董事长心里极力控制情感的流露，也充满凝惑、愧疚和喜悦的复杂心情。 林萍萍听了万云海董事长说的话，感受格外亲切，好像父亲与女儿的交谈，一股暧流涌上心头，很有人情味，老总平易近人，随和，将来工作肯定很开心。 林萍萍满面笑容地看看万云海董事长，接上话题：“是啊，我妈妈称得上是护花使者，在妈妈的细心呵护下，我茁壮成长，从上小学到上中学，这十一年里，妈妈风里雨里地接送，在我读大学的四年，每隔三、四天就来一次电话，问这问那，就像我是小孩似的，无微不至地关爱我，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我要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买一件礼物送给妈妈，妈妈为我的成长而付出的母爱艰辛，向她表示深深地问候，我妈妈这一辈子挺辛苦的！很伟大！” 万云海董事长听了这话，很受感动，鼻子发酸，差一点有眼泪流出，他极力控制自己，能够想象出林微这二十多年来，为女儿的成长而付出的母爱伟大艰辛，从心里面为她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而感到高兴与自豪。 值得一提的是，听林萍萍说话里，一直未提父亲张国林。万云海董事长又用试探口气又说了一句：“母爱伟大，父爱更伟大，别忘了父亲的艰辛哦。” 林萍萍接过话题：“我父亲与母亲相比渺小的多了，我和妈妈常住在姥姥家，他工作挺忙，难以顾及我和妈妈”。 当她见到万云海董事长一瞬间，心中很不平静，在她整个成长过程中，总感觉父亲张国林，对她的情感关爱，充满假心假意，没有亲情感，当见到万云海董事长，与董事长几句简短的话语，一股暖流就充满了全身，一个快闪，感觉有一股亲情感，对万云海董事长说话，她有意流露出妈妈的情况。 林萍萍是一个聪明的女孩，感觉到万云海董事长特意来上海看望她，肯定有重大隐情，她观察颜色，整个面谈，充满着亲情暖流，父亲对女儿的亲情感，林萍萍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王部长听了万云海董事长与林萍萍的对话，知道他试探性地口气用意，心想林萍萍就是万云海董事长的女儿，此时，王部长看出了万云海董事长内心世界的复杂性。 也许是天意安排，二十多年前的一段辛酸恋情，改变了万云海董事长的人生转折，从南方到北方，别下恋人，独自一人来到岛青市创业，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又巧遇自己不知出世的亲生女儿，这人生的一段经历充满着坎坷和奋斗的青春传奇。 王部长想到这，借过话题，想进一步地试探林萍萍对父亲张国林的情感，笑对着林萍萍：“这话不对，我可要批评你，你对父亲有偏见，工作也是为家、为国做贡献吗。” 林萍萍正想回答，突然，手机响起了音乐，林萍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显示号码，笑了笑，招呼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妈妈来的电话，请稍等下，我接个电话。” “喂，妈妈，什么事？” 林萍萍甜美地接手机声音，撒娇的表情，萌呆了，深深地打动着万云海董事长内心世界，他发呆地注视着林萍萍。 对方传来清脆悦耳熟悉的声音，“萍儿，你几号回家？姥姥、姥爷都想你，叫我打你手机问问。” 万云海董事长专注地听得清清楚楚，真想抢过她手机，说上几句话，他两眼注视着林萍萍面部表情。 林萍萍接着回妈妈的话：“哦，是回家的事，我已经买了29日回家的车票，我现在正和远方公司的两位领导说话，妈妈，晚上我跟你打电话过去，就这样吧，手机我挂了。” 此时此刻，万云海多么想接下林萍萍的手机，和自己初恋情人说上几句知心话，了解一下二十多年前情况，两人离别以后孩子的出生与成长过程，她与张国林的结合是否幸福？她的近况如何？这些问题，万云海心里很迫切想知道，在林萍萍面前，又不敢深入地试探下去，他心里很清楚，父女相认，必定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林萍萍接完手机，转身面对着两位领导，甜甜地笑着说：“我妈妈，爱心太重，总爱唠叨，这不又打电话过来，也许是母爱的天性，我做女儿的，感到很幸福。我爸爸，他是个工作狂，对家里事不闻不问，大男子主义特重，也许是有事业男人的通病。” 王部长听林萍萍说完，很风趣地朝她说：“这是你们当代女大学生们对有事业男人的谬论，天下有事业的男人，不是冷血动物，也是常人，有热血，也有亲情、爱情、友情，没有情爱的人，不可能去爱自己的事业，做好自己的工作。” 万云海看了一下手表，深知也不好试探下去，小丫头很机灵，他心里很清楚，林萍萍就是他与林微的女儿，于是故意打断俩人的辩论，“好了，好了，午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共进午餐吧”。 三个人来到国风大酒店四楼餐厅坐下，万云海董事长拿菜谱给林萍萍看，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说：“林萍萍同学，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别客气啊。” 林萍萍随便点了几道菜，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万云海董事长对她有特殊的情感，整个上午面谈内容，都未涉及工作范围。 菜已上桌，万云海董事长端起酒杯面带慈祥地笑容说：“欢迎你，成为我们远方公司一名新员工，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并祝愿你身体好！工作好！学习好！天天向上！心想事成”。 林萍萍很可爱调皮地回敬了一句：“谢谢领导的祝愿！我成了三好学生，也祝愿领导万事顺意！身体健康！” “哈…哈…哈…说得好，人一生就是学生嘛，学到老，做到老,身体好，才学有所成。” 万云海董事长兴奋地补充了一句，三人相互祝愿，碰杯，亲情隐藏再好，从交谈的语言中，也会不经意地流露。 他看到自己的女儿亮丽，可爱大方，有气质素养，是个人才，前途光明，从心里感到高兴，对她说：“林萍萍同学，你应聘在销售公司副经理岗位上，担子不轻啊！我们的产品有农副产品、水产品、工业产品，要把我们的产品推向市场，推向世界，打造我们远方品牌形象，靠远方公司全体员工的敬业精神，对待工作要用责任心去做，我们才会立于不败之地啊”。 王部长接过话题，笑着说：“我举个例子，前几年，我们万总提了个很好的合理化提案，把农产品玉米，经过我们的真空保鲜包装，在超市上可卖1元1角钱1个，而在农贸市场卖1角钱1个，当时，大超市没有玉米卖，只有农贸市场有卖，现在，全国各地城市大超市有我们产的多棒品牌玉米，供不应求，很受欢迎，利润可观。还有，我们的海鲜品，在全国内地各大城市都有我们的连锁海鲜大酒店，每个海鲜大酒店年利润1000多万元，在沿海城市一桌海鲜席300多元，而在内地城市一桌海鲜席2000至5000多元，甚至更多钱一桌，低投入，高回报，资源充分利用，这些，都是我们万云海董事长的市场超前决策意识，所创造的可观利润。” “不必多说了，那都是过去，成了历史，人总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市场上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是无情的，我们要不断进取，与时俱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万云海董事长摆摆手，打断了王部长的话。 林萍萍听了两位领导说得话，深受启发和教育，很认真地对两位公司领导说：“两位领导说的话，跟我上了生动的一课，领导丰富的经验和阅历，在大学里是学不到，我这是免费受教育，我要把所学到知识用于工作中。”林萍萍就像小学生似地积极发言。 “林萍萍同学真是过奖了，你知道吗？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道理，你们年青的大学生到来，使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充满朝气，为我们远方股份公司的两代人，为我们的公司明天辉煌干杯！”万云海董事长说完，三人相互碰杯，干了一杯干红。 林萍萍喝酒时，呛了一口，猛咳嗽了几声，万云海董事长赶紧倒了一杯冷开水，递给林萍萍喝，才恢复过来，万云海董事长关切地问：“不要紧吗？好点吗？” 林萍萍微笑着，“没关系，我不太会喝酒，在家从不喝酒，喝口水好多了，谢领导关心。” 从刚才的情景，王部长看出万云海董事长对林萍萍流入出父爱带着内疚的情感，关心着她，与林萍萍妈妈见面，了解她的近况，是万云海董事长很迫切想知道的，王部长想到这，对林萍萍说：“你29日回家，我和董事长要到南江市去办事，顺便开车送你，把火车票退了如何？” 林萍萍听王部长这么一说，爽快地回答：“行呀，那我谢谢两位领导的好意了，今天就把火车票退了。” 万云海心里想的事情，王部长替他说了想要说的话，安排很好，真是一位难得知己朋友，他非常理解万云海董事长此时的心意。 5月30日傍晚18：16分，王部长驾驶别克轿车，一行三人到达南江市，坐在车上万云海董事长问林萍萍：“林萍萍同学，你家住在那个方位？” 林萍萍高兴地回答：“省**大院我姥姥家，这个时间，我妈妈正在家里烧好吃的菜，在等我回家，我妈妈烹饪技艺不错，我在电话里告诉了我妈，18：00点左右到家，请两位领导到我家吃晚饭。”林萍萍盛情地邀请两位领导，面带甜甜地笑容。 “谢了，别客气了，等过两天，办完事情到你家去，今晚我约了南江市商业界的几位老总，我在南江宾馆下车，王部长送你到家，我们有空再联系”。万云海说完，就在南江宾馆门口下了车。 不一会儿，车进入了省**大院，林萍萍很兴奋地对王部长说：“我妈妈，早早地，一定会站在院子大门口期盼我早点到家”。 “是啊，可怜天下母亲心”。 王部长边回答，边开车目视前方，不远三十多米处，有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院子门口，朝着车开过来的方向扫视目标。 林萍萍看见了妈妈站在院子门口，就对王部长提醒说：“你看，我妈站在那儿。”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林萍萍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妈妈，我到家了。”林萍萍撒娇地喊了一声，母女俩高兴的拥抱在一起。 林微两手托着女儿两边脸，左看、右看亲热地吻着女儿的脸蛋说：“我萍儿回家了，妈妈想死你了。” 王部长仔细打量万云海董事长深爱的女人，从她的外表看，人虽到中年，但面容姣好，高挑白净，风韵犹存，身穿咖啡色薄羊毛衫，下穿淡蓝色牛仔裤，富有女性的曲线美，看上去不像中年妇女，平时保养的好，说话语音柔和动听，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难怪万云海董事长深爱着她，二十多年前，命运真会捉弄人，她俩真是天生的一对，硬是给拆散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也许老天爷有悔意，二十多年前播下的种子，而今花开，情丝相连。 王部长心里很清楚，这次，万云海董事长到南江来的真正目地，与初恋情人林微见面不能太突然，他有意在南江宾馆下车，有个缓和的时间见面。 林萍萍回到家的娇气，全显现在王部长的面前，妈妈的爱，女儿的娇气，是人世间的天伦之乐，林萍萍亲热妈妈后，转身笑嘻嘻地拉着妈妈的手，走向车前，向妈妈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综合管理部领导王部长，是领导开车送我到家。” 林微赶紧与王部长握手致谢：“谢谢，王部长一路辛苦了，请到我家坐坐，吃过晚饭走。” 王部长幽默地回答：“晚饭，我是想吃，你女儿说了，你的烹饪技艺不错，听了，在路上馋得就想流口水，不过今晚不行，我们董事长刚在南江宾馆下车，我得赶过去，还有一个应酬，有空闲，我和董事长一定登门品尝大姐的烹饪技艺”。王部长的回答，逗得林微母女俩呵呵地笑了。 这时，从院子房间走出两位慈祥白发老人，兴奋地喊：“我的萍孙儿到家了，快进屋吃晚饭”。 “是啊，姥爷、姥姥，我到家了。” 林萍萍亲热地回应了一声，急步过去搀扶姥爷、姥姥。 两位白发老人一走近，王部长礼貌从车上下来，打声招呼：“老人家，你好！”并主动地与两位老人握手。 林萍萍忙向姥爷、姥姥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综合管理部王部长，是领导开车送我回家的。” 两位老人齐声客气地邀请王部长进屋坐坐，“谢谢王部长，请到家坐坐，一起吃晚饭吧。” 王部长握住两位老人手，礼貌地说：“老人家，身体可好！不进屋了，还有事，要走了。”与老人聊了几句后，握手告辞，向林萍萍家人挥挥手，开车离去。 第三章 未了的心愿 难舍的情缘 万云海带着未了的心愿，回到了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早上上班，刚进办公室坐下，张秘书就敲门进来，他是一位中青年男子，个子不高，看上去精干，轻声地对万云海说：“万总，今天高层人员办公会议，安排在上午9：00点。” “行，张秘书，你通知远方房地产开发公司涂经理参加今天的办公会议，有要事商讨。”万云海吩咐完后，张秘书走出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层人员办公会议，在第一会议室整点开始，万云海听取了四位副总对其管辖范围的工作布置和存在问题的汇报，都作了明确的指示。 特别是对分管纪检的刘峰书记，汇报的情况，非常重视，刘峰书五十岁左右，中年男子，原是国营某柴油机厂厂长，属地市级干部，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原则性强，后被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兼并，分管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纪检、工会、党务工作。 刘峰书记从公文包拿出汇报材料，严肃地说：“有一封举报信，举报远方股份针织服装厂厂长尹云飞，用八十多万元购置一辆进口宝马轿车，未开就出现故障，送汽车修理厂，据修车师傅讲，是一辆报废车，据我们纪检了解的情况，这辆车，是一辆水货报废车，表面喷涂了，就像新车一样，用四万元买来的。” 听了汇报后，在场的几位老总非常气愤，万云海董事长严肃地做出指示：“这是一综违法违纪案件,材料送市检察院进一步侦破,不管案件牵涉何人,决不姑息,在我们远方股份公司内,决不允许有蛀虫生存的土壤,一个领导干部的落马,我们感到心痛,又失去了一个人材,特别是我们这些有特权的干部,时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经得起诱惑,增强勤政廉政的意识,从强化‘自律’着手,完善约束机制,纪委要拟定一份五十万以上项目资金申报、审批廉政管理程序文件,征求相关部门评审意见,尽快出台。” 万云海董事长做出指示后,从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牌香烟,见吸烟者就发一轮,自己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几位副老总,见到万云海董事长抽烟,就知晓他内心在考虑问题,平时不抽烟,他思考问题时,习惯于吸烟,看海。 接着,万云海准备到南江搞房地产投资的设想说了出来,对南江房地产市场经济的发展趋势论述一番：“把南江建成花园式城市，改善居住环境，已提到市**工作日程上来，招商引资，南江市不到一年时间内，房地产市场一定会牛气十足，仍至全国各大、中城市。所以，我们要抓住机遇，涂经理，你们远方股份房地产公司，用最短的时间，拟定一份南江房地产投资可行性计划书。” 几位副总，听了万云海董事长对南江房地产市场清晰的论述，都发表了各自的赞同意见。 常务副总尹真，分管公司的财务，房地产，教育，后勤。她最有发言权：“万云海董事长对南江房地产市场经济的论述，很有道理，我们公司前几年，也是我们万总对国家政策的分析和理解，先知先觉，用所有能动的资金，在岛青市征地，搞起房地产开发，三年时间，我们远房公司利润是暴涨。随着房改的深入，南江市房地产市场经济的起步比岛青市晚几年，正是这时间差，给我们提供了机遇。前几年，在岛青市买进一套六十平方米二室一厅，用五万元就足够，而现在是四十万元至五十万元，这个利润可想而知，是成百倍增长，我非常赞同万云海董事长的设想。” 尹真进一步地论述，真可谓是知我者也，万云海非常喜欢尹真，而尹真非常爱万云海，喜欢和爱完全是二种概念。 万云海把尹真看成是一生的红颜知已小妹，尹真更爱的是万云海的人品和才能，一生能托付信赖的男人，两人之间，事事可谈，事事可知，彼此相互信赖。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该说的问题，都说了，万云海董事长问：“在座的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没有，就散会”。 一天很快地过去，傍晚，万云海疾步向尹真家走去，无心欣赏远方海滨花园城美丽的夜景，他要把今天在会上谈的两个重大问题，向尹真的父亲，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前任董事长尹展虹汇报。 尹老的家，住在远方海滨花园城，靠东边，远方的人居住、生活、工作的环境，占地方圆5.6平方公里，称得上是世外桃源，各种花草树木，茂盛地开着、长着，展示它蓬勃的生命力和朝气，在彩灯的照耀下，各种花草树木都很艳丽，像西洋油画，洋溢美丽的亮色。 远方高楼大厦，错落有致，成排的多层结构各异，色彩清新，格调典雅，别有一番欧式风格。 一路上，散步的人主动与万云海董事长打招呼：“万董事长，你好！”万云海不平凡的业绩，赢得了远方公司人的认可和尊敬，前任董事长尹展虹的卸任，推荐万云海，远方公司的人100%用一片掌声赞同万云海的上任。 万云海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来到尹真家院子门外，尹真家是一栋两层楼的欧式风格的别墅，万云海按了一下门铃，尹真走了出来开门：“云海，你来了，我爸在家等你，知道你要来，今天上午开会的情况我已说了。” “是啊，跟老领导汇报一下，请示一下他老的意见。”万云海边说边向客厅走去。 尹展虹见万云海向客厅走来，就迎上去与他握手：“云海，你来了，我就高兴，咱爷俩坐下来喝茶，有事慢慢聊。” 万云海非常尊敬地说：“尹老，我给您带了点庐山云雾茶叶，给大妈带了点九江茶饼,顺便向您汇报下工作。”尹老高兴地接过茶叶，茶饼,笑哈哈地招呼：“请坐，请坐。” 尹老七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身体结实，说话声音宏亮，性情开朗，十年前从董事长岗位上退下来，在多年的工作和交往中，与万云海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他对万云海有一种慈父般的关怀，而他俩之间的情谊是如此地情真意切…… 尹老,泡了一壶茶,摆弄着茶具,他对泡茶很有一番讲究,几道动作程序过后,端起一小杯茶,呷上一口,尹老笑着对万云海说:“你品尝这茶味道怎样？” 万云海细细品味，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产的茶叶，说：“这茶不错，清香甘甜，是福建省安溪的铁观音茶。” 听万云海能说出产地，尹展虹更是笑眯眯地说：“你喝茶的品味进步很大，可称得上是品茶专家。” “那里，尹老，喝茶您才是真正的专家，是您老带我上道的，早上喝浓香茶，晚上喝淡香茶。”万云海谦虚地说了几句，尹老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尹真见父亲和万云海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就非常高兴，万云海是父亲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有魄力、有作为的公司高层领导，父亲这个伯乐，真是慧眼识千里马。 尹真心里很清楚，父亲还有一个心愿，就是…… 尹真深爱着万云海，从一个怀春少女，在苦苦甜甜的等待中过去，时光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可是，万云海和尹真男女间关系，仿佛永远只能停留在那个点上，万云海还是对尹真关怀有加，可是，这种关系和男女私情一点边都沾不上。 尹真也深知万云海心灵受过创伤，尘封个人男女情感，她和父亲对万云海的身世也略知一二。 尹真想到这，顺手帮父亲和万云海沏上一小杯茶，微笑地说：“云海你来我家，又是跟我老爷子谈工作吧。” “你说对了，今天在会上提出来的两个重大问题，向尹老汇报。” 万云海边喝茶边向尹老汇报说：“尹老，有一封举报信，举报远方股份服装厂厂长，尹云飞用八十万元购买一辆报废的进口宝马轿车，实价与用去的八十万元不符，严重存在违法乱纪案件，今天的公司高层办公会议，我们几个经过讨论，做出决定，举报材料报市检察院立案侦破，查出事实真相，给远方广大员工有个交代。” 尹老听后,非常气愤地说:“这个尹云飞真是胆大包天，贪心不足，麻木不仁，竟敢以身试法，这几年，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飞速发展，连年创收，他的年薪也有七十多万元，还缺钱用吗？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无情地制裁，在大是大非问题上，谁的面子也救不了他，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要对得起远方的父老乡亲。” 尹老说完，脸色发青，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此时，万云海非常理解尹老的心情，尹云飞是尹老的堂弟，从小看他长大，血缘有情，法律无情，让尹老感到心痛。 接着，万云海把在会上研究决定，准备到南江市搞房地产投资项目，向尹老汇报，尹老听完汇报，赞成地说：“云海，你很有创劲，有头脑，气势搏大，每一个重大决定，就是远方跨越的一大步。” 尹老说了这么多赞成话，也是对万云海为首的公司新的领导班子工作业绩的肯定，他完全放心，可以快乐轻闲地安度晚年。 工作汇报完后，这时，尹老的老伴刘淑芬端上一盘荔枝走进客厅，满面笑容地招呼：“云海，别光顾谈工作，吃点荔枝。” 说完，抓了一把，就往万云海手中塞，万云海微笑着，对尹真妈说：“干妈，您真是太客气了。” “客气什么？到干妈家来，你可不要见外，你又不是外人。”尹真妈妈的话，万云海感到很亲切。 尹真妈妈，她是一位豪爽,大大列列，北方典型的贤妻良母，非常开明，她很期望女儿尹真与万云海结成良缘，但也深知万云海有难言之隐，对他的身世老头子也讲给她听了，所以，女儿与万云海之间的情谊顺其自然。 四个人坐在客厅里,如同一家人,喝喝茶，谈笑风生,尹真妈妈对万云海说:“明天休息，你到俺家来吃饭，俺弄几个菜，包点饺子，你最喜欢吃的。” “行，我最爱吃您弄的菜和包的饺子，酒店的大厨师可比不上您的手艺。”万云海夸奖的语气，引得尹老一家人哈哈大笑…… 万云海对尹真妈妈慈母般的热情，顿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非常感激地问候一声：“干妈，近来身体可好？” “嗯，可结实，你半个月没来我家，我和老头子真有点挂念你。”尹真妈妈关怀的语气，万云海感觉，如同在世父母。 万云海看了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已21:48分,起身告辞:“干爸，干妈，时间不早了，你二老早点休息，我走了。” “行，尹真，你送送云海，”尹老对女儿吩咐了一声。 第四章 爸爸写给海儿的一份遗书 尹真与万云海走出院子，沿着海边散步，尹真披肩发型，身穿红色绸缎旗袍裙，系一条红色绸巾，身上散发出迷人的法国香水味，丰满的乳峰，可与少女比美，她的外表与内在美，都是优秀男人渴望的，从青春少女到步入中年，她还是那样光亮照人。 在月光下，万云海与尹真在海边沙滩上散步，真富有浪漫情调，万云海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尹真，风趣地说：“今天，你真漂亮，很迷人，美女与月色，更富有浪漫情调。” “云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都成了黄脸婆，还迷什么人，你真会说笑话，能把你迷住，我就知足了。” 尹真听到万云海赞美声，心里美滋滋的，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两眼注视着万云海的表情，感到万云海说的话有点怪怪的，还有点情调，接着又说：“你今天怎么？二十多年从未听过你说这样有情调的话，有什么事吗？” 万云海目不转睛地看着尹真,欲言又止,转过视线,盘腿坐下,目视大海,尹真随他而并肩坐下,随着海风掀起的浪涛声,万云海心绪万千,向尹真讲述一个心酸动人的自我故事，尹真静静地倾听着万云海的口述: 二十多年,真不知晓，我还有一个女儿,今年二十一岁,上海交大毕业,已被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聘用,她妈妈就是我孩儿时一起长大的女朋友，是我的初恋情人,是我一生梦中的恋人,二十多年时光流逝,如同一江春水东流去,抹不去的往事烟云又浮现在眼前…… 万云海七岁时，一天晚上，23：00点左右,雷雨交加，电闪雷鸣，云海依靠在妈妈的怀里，期盼爸爸早点平安回家，他身患结核重病，刚好一点，执意又去上班，是个工作狂，在办公室加班加点，不知什么时间回家。 夜深了，突然，有人敲门，嘭…嘭…嘭…云海的妈妈起身开门，只见万仁和浑身湿淋淋，脸色苍白，惊慌地说：“嫂子，不好了，友宽大哥又吐血了，我把他送进了结核病医院。”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听到这坏消息，半天说不话来，目光呆泄，感觉天翻地转一阵头晕,几乎跌倒，她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 万仁和眼明手快搀扶了一把王雪梅,“嫂子，你怎么了？”心急如魂朝海儿说；“海儿，快，快倒杯茶给你妈喝。”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这才缓过气说：“仁和，真难为你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解放前，万仁和从少年时期，就跟着万云海的爸爸万友宽进城读书，直到现在，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万友宽是南江市柴油机厂工程师，万仁和是车工，三十来岁未婚，虽然，少年时期，万仁和是万友宽家的雇工，但万友宽长他两岁，把他看成兄弟，两人之间的纯真情谊，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品德基础上，并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那样，地主都是恶霸、流氓、坏蛋。 在土改时期，万友宽家成份被定划分为地主阶级，万仁和家定划为贫农，两人是堂兄弟，亲情依然如故。 深夜，万仁和骑上飞鸽牌自行车，前面带上小云海，后面坐着小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向医院方向急切骑去。 一路上，细雨连绵，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万仁和带着母子俩，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来到市结核病医院住院部，三人满头雨水，顾不上擦去，急忙走进病房。 只见云海的爸爸万友宽躺在病床上，地上盆内装有带血痰液体，手臂上打着吊针，脸色苍白，见他们三人进来，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表情痛苦，轻声地说：“离远点，你们戴好口罩，别被传染上病。” 然后，目光转向云海的妈妈说：“雪梅，我这一次发病，恐怕不行了，这种病也没治，海儿就托付给你一个人，实在对不起。” 万友宽心里很明白，已意识到，自己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内心难以割舍自己的亲人,眼泪从眼角流下。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顾不上被传染的危害,握住丈夫的手,泪流满面地安慰:“友宽,你不要想那么多,你的病一定会治好,我和海儿都离不开你，需要你。” 万仁和看到此情景，也流下了眼泪，他牵着小云海的手，对万友宽说：“大哥，你放心，安心养病，我会照顾好侄儿云海。” 万仁和看到万友宽大哥两眼无神的目光，深知大哥的病情加重，气力已尽，已到人生的尽头，心里难受。 万友宽拖着病态的身体，躺在病床上，会意地朝万仁和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小云海，深情地有气无力说：“海儿，你一定要听妈妈和叔叔的话，今年就要上学了，好好读书，勤奋学习，学好知识，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小云海点点头，见爸爸被病魔折磨痛苦的样子，七岁的小云海，很懂事，顿时，大声哭泣：“爸爸……爸爸……我的爸爸......” 这一震撼的哭声，让在病房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揪心，上苍真是不公平，让一个幼小的孩子就要失去爸爸，失去最亲的亲人，失去人生的领路人，失去最珍贵的父爱。 人的生命长短，任何人都无法预测，命运就是这样安排，要给这幼小的孩子人生磨难，是人世间最悲痛的离别，小云海痛哭地向爸爸扑去，被万仁和叔叔强行抱住。 万友宽无光的眼神，看到自己的儿子惊惶哭泣的样子，深深自责；因为太怜惜儿子，不愿让儿子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但现在不行啊，死神随时都会降临，他得教会儿子坚强面对自己的离开，他得教会儿子如何生活自立，他得教会儿子在漫长的人生成长路懂得面对复杂的社会。那时，儿子会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给予指导给予鼓励啊…… 万友宽一阵心疼地想着，必须给儿子写一封遗嘱，尽到一个做父亲的最后责任，希望留给儿子的是：坚强、正值、善良、乐观、自信、向上的品行。 几天过去，也许是逆光反照，他感觉有点精神，身体状态良好，就拿出笔和纸，给儿子写一封遗书，将心里所有还没有说完的话，还放心不下的安排尽可能详细地写下来： 海儿：你好！ 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哺育你成长，当你看到我写给你的遗书时，我已不在人世，到天国去了，所以在走之前，将对你想说的话全写了下来，儿子，你要记住爸爸说的话。 爸爸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是不能选择的，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所有的亲人都很勤劳、善良、正直。 你的公公、婆婆，大伯，大妈，叔叔，或者太公、太婆前辈的前辈，靠聪明才智、勤劳、勤捡、善良发家致富，成了大地主阶级。 我不后悔生长在这个大家庭里，我们的家庭成份不是什么“黑锅”，也不是媒体宣传的那样，地主、资本家都是坏分子，这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所必须的宣传，我说的家庭问题，是社会问题，也是真理斗争的问题，但是，我很敬仰共产党的信仰，为人民的解放事业奋斗，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为人民过上幸福生活奋斗，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就是教你要热爱共产党，共产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党，不论风云变幻，心中要有信仰，要爱我们这个大家庭所有的亲人。 今年下半年，你就要上学了，我可能不在人世，爸爸不在你身边，不管时局怎样动乱，一定要勤奋学习，直到考上大学，受高等教育，做个有知识，有道德的人，将来学有所成，光宗耀祖，成为国家栋梁。 当然，在漫长的人生成长路，必定有很多坎坷，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坚定信念，不怕困难，争取进步。 当遇到困难、压力时，一定要请求万仁和叔叔的帮助，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善良，正值，是爸爸一生难得的知己，是我们幽兰家乡人，我和他从小在一起长大，是我的堂弟，有着血缘亲情。 他身怀高深莫测武功，要诚恳地拜他为师，增强体质，对你成长有所帮助，他具有的武功与武德，都值得你好好学，听他的话，他会照顾你的成长。 在家里，要好好听妈妈话，你妈妈身体不太好，要学做点家务事，要自立，消除依赖思想，一生要记住一个“勤”字，不论学什么？做什么？都离不开一个“勤”字，它是走向成功的良师，也是品德的修行。 长大后，一定要有德性、善良，为人正直，要孝顺妈妈，遇事要多与妈妈商量，多与万仁和叔叔商量，才有长进，才能成正果。 如果想爸爸的时候，就到爸爸坟上，看看我，说上几句话，要慢慢地说给爸爸听，我在天国会保佑你的…… 你的父亲：万友宽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四日 万友宽写完遗嘱后，用信封装好，并从皮包内取出一张小云海一周岁同爸爸、妈妈合影的照片，放在信封里，他现在感觉轻松了许多，在走之前，完成了一项神圣使命，无牵无挂。 万仁和送晚饭来了，走进病房，看到大哥万友宽有点精神，在看书，就责怪他：“大哥，身体要紧，你要注意休息，别看书了，吃晚饭吧。”万仁和就拿掉大哥手上的书。 “呵，老弟，谢谢你的关心，老天不留人，也没办法，人早晚要到极乐世界去，当人打开眼睛时，就要想事，做事，就得辛苦，人啊来世苦短。” 万友宽说完，表情显现出乐观的心态，从病床枕头底下拿出一份写好的遗嘱，交给万仁和嘱咐：“如果我到天堂去了，就把这封遗嘱给你的侄儿云海，叫他好好保存，想我时，就拿出来看一看。”万友宽看到万仁和把遗嘱小心地收藏好，才会意地笑笑。 万仁和从心眼里佩服大哥万友宽的坚韧不拨的毅志，心态还保持这么乐观，死神随时会找上他，对待生与死，他无所恐惧，只是牵挂海儿与妻子雪梅，这份难舍得亲情，只要活着一天，就要给海儿快乐幸福，可现在很无奈...... 突然，万友宽面孔表情痛苦，双手捂住口腔，鲜血喷射而出，昏晕过去，这突如其来的症状，万仁和顾不上被传染的危险，一把抱着万友宽，朝门口大声喊；“医生快过来，病人有危险，赶快抢救，快...快...快...” 两个医护人员带着口罩，一下就跑过来，给万友宽病人接上氧气，进行人工救护，忙了三十多分钟的抢救，不见病人的动静，翻开病人的眼睛，瞳孔放大，没有生命体征，一个男医护人员摘下口罩。 沉重地对万仁和说；“准备后事吧，我们尽力了。” 万仁和听到这句话，眼泪汹涌而下，悲痛看着万友宽躺在担架车上，他朝万友宽遗体，深深地鞠躬，遗体送往太平间。 中午，万仁和怀着悲痛的心情，来到小云海家，把这噩耗告诉了王雪梅：“嫂子，有件不幸的事情告诉你，你一定要坚强，友宽大哥昨天晚上二十一点零六分去世了。” 顿时，王雪梅泪水从眼眶内涌出，她两手捂住脸，沉受不了突然噩耗，感到一阵天翻地转，晕昏过去。 万仁和眼明手快，一把托扶起嫂子，安慰地说：“嫂子，大哥走了，你可要挺住。” 小云海听到爸爸去世的噩耗，撕心裂肺地哭泣喊声：“叔叔，我要去看爸爸，看爸爸……” 万仁和看到这悲惨的情景，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一手牵着小云海，一手扶持小云海的妈妈：“嫂子，你不要悲哀过度，坚强点，我们还要办后事。” 第五章 青梅竹马 情深谊长 邻居听到小云海的哭泣声，走进小云海家，她就是林微的妈妈，名叫江玉玲三十多岁，短发，穿一身蓝色工作服，她的丈夫是南江市柴油机厂副厂长，主管技术，与万友宽工程师共事多年，同住一套平房，共用中间堂屋和厨房，厨房在堂屋后面，一家一边两间卧室，这房子是职工宿舍最好的，林微的妈妈江玉玲扶住小云海的妈妈，朝万仁和问一声：“仁和兄弟，出什么事？” “万友宽前天晚上去世的，我也是刚知道。” 万仁和低沉的声音告诉她，控制不了内心悲痛的心情，脸上泪水直流而下，必定兄弟间感情深厚，万友宽的离世，使他万分惨伤。 江玉玲走进小云海房间，朝雪梅安慰地说：“雪梅，节衰顺便，你要想开点，孩子还小，要坚强地活下去。” 江玉玲转过身对小林微说：“你带云海到我们家去。”江玉玲同情地泪水顺眼角滴落而下。 云海随林微进了房间，林微的姐姐林虹在房间写作业，忙起身，拿来毛巾给云海擦眼泪：“小云海，别哭了，坐下来。”林虹和林微只能这么安慰云海。 七岁多的小云海，这么幼小就失去了亲生的父亲，失去了人世间最珍贵的父爱，承受着人世间巨大痛苦的磨难，由于，万友宽家庭出生不好，在那个人们心灵扭曲的年代，没人敢来参加安葬仪式，怕受牵涉，小林微的妈妈江玉玲也是偷着来的，在殡仪馆，万仁和带着小云海跪下，俩人泪流满面，向友宽的遗体叩头。 林微的妈妈江玉玲抱住王雪梅，王雪梅经受不住失去爱人的打击，以泪洗面，喊着：“友宽，友宽，你不能撇下我和海儿，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娘俩。”就晕死过去。 小云海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爸爸，我的好爸爸，你起来吧,我们一起回家。”云海正要去拉爸爸的遗体，被万仁和叔叔抱住，林微的妈妈看到这样的悲惨场面，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万友宽的遗体送进了火炉里，一个多小时化为了灰尽，把他的骨灰葬在云峰山上。 半个月过去，云海的妈妈，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悲痛过度，神志有点不清，时好时坏，云海很懂事，学做家务事，早上6：00点钟起床，就进厨房，生炉子煮饭给妈妈吃，炉子生不着，炉里冒出浓浓的黑烟，很呛人，发出咳嗽声音。 林微听到堂屋有动静，就起床，走出房间，走过堂屋，走进厨房，看到厨房内冒出浓黑烟，眼睛刺激的流泪，一看是云海正在生炉子，“海哥，你这样生炉子生不着，要架空点，烟才不会这么大，我来帮你。”说完，林微蹲下，手把手地教：“生火，先用小一点木柴点燃，然后再用大一点木柴架空，再倒上煤球，这样就行了。”林微看到云海哥脸上有煤黑的手印，用手帮他擦干净。 不一会儿，烟也小了，煤球烧红了，云海真服了林微，炉子生着了，林微教云海怎么煮饭：“米淘干净了，加水量一般在手背上部位，这样煮的饭不硬不软，在煮饭的过程中，煮沸后，把锅子端下，间隔十分钟后，再放在炉子上蒸饭，闻到米饭香味时，米饭就熟了，千万不能蒸成焦糊味，那样是烧焦了饭，不能吃，对身体有害，你要记住哦！”林微手把手耐心地说教。 云海按照林微传教的方法做，果然，煮成了香喷喷的米饭，云海正要拿饭碗添饭时，万仁和从食堂买了6个半斤的馒头，走进厨房见小云海学会了煮饭，夸奖他：“小云海，你真能干，好了，早上，我们吃馒头，饭留给中午吃。”抚摸了一下小云海的头，看看小林微，高兴地笑了。 小云海傻呼呼地回答：“叔叔，是林微教我生炉子，做的饭，我学会了。”云海抬头看到叔叔高兴的笑脸，自己也憨憨地笑。 万仁和看到年幼的侄儿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与磨难，一种怜悯之情由然而生，他曾在去世的“万友宽”面前承诺过，一定要呵护小云海成长，不由得用手抚摸小云海的头，递了一个馒头给小云海：“吃吧，孩子。”接着又拿一个馒头给小林微：“林微，你也吃一个，你是云海的师傅。” “叔叔，我不要，我家有馒头，你留给海哥吃吧，我到家去。”林微摆摆手，示意不要。 云海见林微不肯吃馒头，硬抓紧林微的手，拿一个馒头放在她手里：“林微妹妹，你吃吧，叔叔买了这么多馒头。” 这时，林微的妈妈江玉玲起床走进了厨房，见两个小孩和万仁和在厨房，好奇地说：“你们两个小孩这么早起床，干吗？老万你也这么早过来了。” “嗯，我给云海娘俩，买了早点来，顺便看云海妈妈情绪好点吗？真过意不去，给你家也增加了麻烦。”万仁和用谢意的口气，回答了林微妈妈的问话。 “说那去了，难得的邻居，又共堂屋，关起门就是一家人，这叫什么麻烦？仁和兄弟你也辛苦，天天到这来，关心她娘俩”林微的妈妈边说边做早餐，江玉玲深知，万仁和与万友宽工程师从少年时期就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十多年俩人从未分开过，又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万友宽去世，万仁和悲痛万分，关心小云海娘俩，他义不容辞，毫无怨言。 这时，6：30分外面广播响起了雄壮的东方红乐曲“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 万仁和听到广播响，急促地说：“时间不早了，**，你忙，我和云海进屋去看下他妈妈。” “好，你去吧，开导下她。”林微妈妈应了一声。 万仁和牵着小云海的手走进王雪梅房间，见云海的妈妈王雪梅两眼通红，昨晚独自流泪，又未睡，关切地开导：“嫂子，想开点，大哥已走了，要坚强，不要过度悲痛，要注意身体，你还要照顾云海，孩子还小。”万仁和亲切地开导，细心地观察。 王雪梅没有回答，整个人发呆似的，两眼无神，只看窗外，万仁和看到这情景，深叹了一气：“嗨……” 转身对小云海说:“云海，待会儿，帮你妈妈打洗脸、刷牙水，洗完后，给她吃馒头，用奶粉冲一杯奶，给妈妈喝，我买了一包奶粉，放在桌子上，你也冲一杯喝，我7：00点钟上班，我走了，晚上再过来，好好照顾你妈妈。”说完，万仁和急忙地上班去了。 小云海的爸爸去世过了半年时间，王雪梅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能干点家务事，这半年多，万仁和几乎每天早晚两次去小云海家，看云海和他妈妈。 今天星期天，万仁和一大早6：00点钟赶集，买了一只鸡回到小云海的家，给云海娘俩，补补身子，鸡炖好了，炒了几道菜，正好中午11：20分，午餐时间到了，万仁和在堂屋朝房间喊：“云海，吃饭吧，叫你妈妈也过来。”万仁和擦干净桌面，摆放好木凳。 云海搀扶着妈妈的手臂走进了堂屋坐下，云海进到厨房里端了一碗鸡汤，小心地放在妈妈面前：“妈妈，你喝鸡汤吧，补补身体。”转身又进厨房，给万仁和叔叔端了一碗：“叔叔，你辛苦了，忙了一上午，你也喝吧。”摆在叔叔的面前。 万仁和看到小侄儿懂事，很可爱，心里很喜欢小云海，疼爱地说：“孩子，你喝吧，叔叔特意给你和你妈妈炖的鸡汤，补补身体，你正长身体，我不喝，我吃饭了。” 王雪梅从内心感激仁和兄弟的关心和帮助，深情地说：“仁和兄弟，这半年多，你费了不少心事，给你增加了麻烦。” “嫂子，这叫什么麻烦？应该的，友宽大哥离我们去了，我有责任，保护你娘俩，小云海年幼，你要保重身体才是。”万仁和铁了心，关心小云海娘俩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第六章 叔叔的关爱 妈妈的教诲 到了1968年4月，一天下午，林微和她姐姐林虹邀请云海去挖地菜（野菜），林虹比林微年长三岁，她关上堂屋大门，带着林微和云海出门了。 三人走在乡间的田路上，四月份正是春暖花开季节，阳光明媚，农田里的油菜开出了一片金黄色的花，一群彩***上下飞舞，你追我赶，在油菜花丛中，跳起优美的舞姿，彩***成双成对，嬉闹这春色美景。 三人被这美丽景观陶醉了，云海显现出小孩的天性，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这半年多，云海脸上第一次有这天真灿烂的笑容，云海伸手正要捉一只停在油菜花上的彩***，林微朝他这边，扔过来一块泥土，蝴蝶被惊吓的飞跑了。 “海哥，你不要捉蝴蝶，让它们尽情地玩耍吧，不要剥夺它们的自由权力，它们也有生命。”林微很认真地说出这话。 云海没有责怪，反而悟出了道理，收回手，傻笑地对她说道：“林微，你说的对，听你的，不捉了，让它们尽情地玩耍吧。” 姐姐林虹听了妹妹林微与云海的对话，笑了，“你俩不要闹了，赶紧挖地菜，争取晚饭炒地菜吃，地菜可香，可好吃，你俩过来，我教你俩怎样识别地菜（野菜）。” 姐姐林虹挖到一颗地菜（野菜），拿在云海与妹妹面前，教他俩识别：“你们看，地菜个头小，5至6匹绿叶，类似波菜，没波菜那个头大，绿叶也小，根部墨绿色，中间没有开花的地菜很嫩，很好吃，开出小白花的地菜很老。”林虹把地菜拿到小云海眼前，“云海，你仔细看看。” 云海仔细看了林虹姐姐手上的地菜，低着头在田埂小路上找着挖，云海挖到了一颗地菜，兴奋地给林虹姐姐看：“林虹姐姐，这一颗是地菜吗？”云海仰头等待林虹姐姐的表态确认。 “是呀，你真聪明，这就是地菜。”林虹笑笑地夸奖，云海高兴的不得了，低着头在田埂小路上继续找地菜挖，三人分别在三条田埂路上挖。 四个小时过去了，挖到了一篮子地菜（野菜），够两家炒着吃，姐姐林虹就走到妹妹林微和云海面前说：“咱们不挖地菜了，时间不早，天暗下来了，回家吧。” 姐姐林虹，长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梳着两条长辫子，上身穿着红色翻领运动衣，下身穿蓝色长裤，显得文静漂亮，带着妹妹林微和云海走在回家的路上。 云海牵着林微的手，小步跳跃，真像自家姐弟妹三人，小云海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对林虹姐姐说：“林虹姐姐，你好漂亮，是我亲姐姐多好，今天，我好开心，我们有好香的地菜吃哟。” 云海放开林微的手，双手伸展，高兴地转了几圈，“林虹姐，我来拎篮子地菜。”云海从林虹姐手上接过篮子。 “我也好开心，姐，你经常带我和云海出来挖地菜好吗？”林微也很开心。 “行，只要你俩听姐姐的话，姐姐就喜欢带着你俩。”姐姐林虹回答完妹妹林微的问话后，一手牵着小云海的手，一手牵着小林微，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迎面走来了四个七、八岁的男孩，其中一个皮肤长得比较黑，小平头，名叫张国林，比云海个头高点，他爸爸是南江市柴油机厂造反派司令，威风八面，在南江市有名气，张国林仗着他爸爸的名气，也显威风，走到云海面前，双手伸展挡住去路，一会儿，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云海：“你这个小地主崽子，小坏蛋，你爸爸是个大地主，大坏蛋。”并推了云海一掌，云海后退了几步。 “不，我爸爸不是坏蛋，他是好人，不许你们说我爸爸坏话。”云海，气的几乎眼泪都快流出来，极力与张国林争辩，两只小手握紧了拳头。 张国林真有指挥的才能，指挥着三个小家伙：“建军、建国、小胖子你们围住这个小反革命分子，不让他走。” 并嘻皮笑脸地又对林微说：“林微，你和你姐要与他划清界线，他是小反革命分子、地主崽子，你们先走，我们四个人整整这个小反革命分子，不然我到学校告你俩。” 张国林说完，推了一掌云海，四个小家伙一起围攻小云海，小云海忍无可忍，出拳，一拳打到了张国林小鼻子上，张国林用手摸了一把小鼻子见有血，气急败坏地发起总攻命令：“你们三个人跟我狠狠地打这个地主崽子。” 小云海与四个小家伙进行了一场恶战，小云海衣服被四个小家伙撕破了，被他们压在地上，一身泥土。 林微吓的哭出了声：“你们欺负人，四个人打一个人，你们才是坏蛋，别打了。”小林微的哭泣制止，都无济于事。 姐姐林虹，实在看不下去，从菜园中找了一根一米多长的竹片，举起发出愤怒吼声：“你们住手，再打，我就抽下去，抽死你们四个小坏蛋。”林虹姐姐怒吼声，吓飞了柳树上的小鸟。 四个小家伙见势不妙，一下子就溜跑了，林虹两姐妹扶起小云海，帮他拍下身上尘土，见小云海两眼被打青了，嘴巴边上有血，林微从口袋里掏出手拍，帮云海擦掉血痕：“海哥，疼吗？”林微边擦边吹气，心疼云海哥。 “不疼，不是林虹姐姐帮忙，我可惨了，谢谢！林虹姐姐！”云海心里很感激林虹姐妹俩的帮助。 帮云海整理完后，走到了家门口，家门口围观了一些大人与小孩，一看是张国林的妈妈李茶香牵着小张国林到小云海家告状：“这是你家云海做的好事，把我儿子国林打成这样子，鼻子流血了，王雪梅，你看怎么办？”李茶香气势汹汹。 王雪梅慌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等小家伙到家，一定教训他。” 忙转身进屋里拿出二十个鸡蛋和一袋奶粉给张国林的妈妈李茶香，再次向她赔个不是：“真对不起！小孩流了这么多鼻血，真过意不去，这鸡蛋和奶粉给孩子补补身体吧。” 张国林的妈妈李茶香仗势欺人，自以为老公张腊根是南江市“造反派司令”，知名度很高，就霸气十足，用手指着王雪梅，提高嗓门：“你家小云海也太不像话，打了人还躲起来，不敢回家，你一定要狠狠教训这小家伙。” 云海的妈妈真有点怕她，再三地向她赔礼道歉：“等小家伙回家，我一定教训他。” 万仁和17：00点下班，穿一套蓝色工作服，特意路过这里，来看王雪梅母子俩，见门口围观许多大人与小孩，心里猛然振动一下，不好出什么事了？一阵小跑，碰见小云海和林虹姐妹俩：“出什么事了？” 看到小云海两眼发青，嘴角边红肿，心疼地问：“这是谁打的，这么狠？告诉叔叔。” 云海两眼流出泪水，林虹与林微俩姐妹，把事情发生经过向云海叔叔叙述了一遍，万仁和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用手抚摸小云海的头，心疼地说：“孩子，别流泪，我们过去，找他们说理去。” 万仁和内心燃起怒火，牵着小云海的手，朝围观的人群中走去。 走到围观人群中，“司令夫人”的无理言语，实在是听不下去，万仁和拨开人群，牵着小云海的手，站在“司令夫人”面前，愤怒地说：“你讲不讲理，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大家看，小云海被你儿子一伙人打的两眼发青，嘴角红肿，全身都有内伤。”说完，伸手把小云海上衣掀起，用手指弯曲刮了一下小云海的身体，一道很清晰的红伤痕，显现出来。 “司令夫人”见这情形，不做声，知自理亏，牵着小国林的手，从人群中溜走了。 围观的人群议论起来了：“真不象话，这么不讲理，把别人打的伤势这么重，还先来告状，真不要脸。” 听到大家的议论，万仁和心情稍微好转一点，就对大家说：“谢谢大家！这么明理，都回去吧。” 围观的人群都散去，万仁和牵着小云海回到了堂屋，王雪梅心里很感激万仁和的帮助：“真难为你了，不是你及时解围，我真不知怎办？”王雪梅说着流泪了。 “嫂子，不要说客气话，我这个做叔叔的，照顾小侄儿的成长，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嫂子，你放心，有我这个叔叔在的他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他。”万仁和说完，转身抚摸小云海的头问：“云海，身上还疼吗？过一会儿，我到家去拿药来，帮你治伤。” 林虹与林微姐妹俩，向云海的妈妈、叔叔说：“是我俩带云海挖野菜，没有保护好他，才被他们打的，对不起！” “叔叔、妈妈，不是这样的，林虹姐姐真勇敢，拿起竹片，就冲上去，他们才罢手，”云海不顾身上的疼痛，为林虹姐妹俩辩证，非常感激林虹与林微的帮助。 万仁和看到三个小家伙这么天真可爱、友好地在一起玩，心里挺高兴，和气地说：“不关你俩的事，是他们不好，不讲理，你姐妹俩也累了，到房间去吧，待会儿，你们爸爸、妈妈要下班回家了，现在不说这个事情好吗？” 林虹与小林微姐妹俩点点头，同声地：“嗯，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嫂子，我回家一趟，拿药来。”万仁和说完，急忙转身出门，飞快地跑步前行。 万仁和来到自己家，拿了自己自配的药，饭也没顾着吃，赶紧向小云海家飞奔跑去，一路上，万仁和心情特别沉重，心想：“在**大乱时期，怎样呵护小云海的成长？万友宽大哥临终前地嘱托，浮现在眼前，一个想法由然而生，教小云海习武，把自己的一身武艺传授给他，才不会被坏人欺负，又可以强身健体，关键是怎样培养他的武德最重要？一整套的传授武艺思路形成。”想到这，万仁和加速飞跑的步子，向小云海家飞奔而去。 这时，天色已暗，突然停电，一片漆黑，云海的妈妈王雪梅点亮了煤油灯，万仁和端了一盆温热水，帮小云海擦身子，擦完后，把带来的自配药，给小云海伤痕处敷上了。 忙完了小云海的事，万仁和把自己的想法，慎重地向小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说：“嫂子，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想教云海侄儿习武，可强体防身，你看如何？” 王雪梅听了万仁和的话，点点头说：“又要给你添不少麻烦，小云海有你这个叔叔费心关照，是他的福气，我也放心。” 万仁和接上话题：“嫂子，小云海习武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从今晚开始，小云海晚上就到我那儿睡，先疗几天伤，伤治喻后，就习武，早上4：00点钟起床习武，7：00点钟我送过来，吃过早饭，他去上学，晚上，我到家接小云海到我那儿睡觉。” 云海听到妈妈与叔叔的安排，走到妈妈身边说：“妈妈，你一个人在家睡，害怕吗？我们俩人一起到叔叔家去。” “傻孩子，妈妈怎么是一个人呢？隔壁有江阿姨一家人，有什么怕的，你到叔叔那儿，要听叔叔的话，好好跟叔叔学，不要怕吃苦，百炼才能成钢。” 云海似乎很懂事地：“嗯，妈妈，你放心，我会听话的，我跟叔叔过去。”小云海说完，拉着叔叔走出了家门。 第七章 叔叔传授武术武德 万仁和带着小云海到了自己的家，万仁和今年三十五岁，未成家，这栋木质房屋一百八十平米，堂屋三十多平米，四间卧室，解放前，万友宽与万仁和都处在少年时期，万友宽与万仁和就住在这栋房屋里，万友宽在城里上中学时，万仁和就陪伴万友宽读书，万仁和白天在南江市私营厂里学徒，晚上，就和万友宽在一起，这栋木质房屋是万友宽父母买下的私宅，供万友宽在城里读书用。 刚解放，由于阶级的划分，万友宽父母有意把这栋木质房屋送给了万仁和家，万仁和父母长期在乡下，在小云海爷爷大家庭里管事，也可以说，是管家吧，长辈们有着很深厚的兄弟亲情，现在，这栋房屋，就万仁和一个人住。 小侄儿的到来，万仁和心里很高兴，就问小云海：“想吃点什么？叔叔帮你搞，我们俩人都吃鸡蛋，我去煮。” “叔叔，你去拿药的时候，我和妈吃过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烧，我会烧饭。”小云海天真、憨厚地话语，出之内心的感恩。 听到这话，真让万仁和感动，还是一个孩子，懂得体贴人，肯定是一根好苗子，小云海从出生至现在，万仁和时常带小云海玩耍，如同父子一般情深，看到小云海天真可爱的脸蛋，仿佛又看到了万友宽大哥，小云海长相很像万友宽。 万仁和呵护地说：“孩子，不用你烧，叔叔一会儿就烧成，你身上有伤痛，坐下休息。”万仁和说完，就进了后面厨房。 一会儿，万仁和端了两碗蛋汤放在桌上，“孩子，你吃一碗，我吃一碗，吃完睡觉。”看到小云海吃得津津有味，万仁和又从自己碗里到了一半给小云海碗里。 “叔叔，我吃饱了，你看我肚子。”云海掀起上衣，露出肚子给叔叔看，又把碗里的蛋倒回叔叔的碗里。 吃完后，万仁和对小云海说：“你到厨房去洗脸洗脚，左边是你的房间，早点睡。” 夜深了，万仁和走进小云海睡的房间，看见盖在小云海身上的被子落在地上，重新帮小云海盖上，轻轻地退出房间，坐在堂屋内，点燃了一支烟，一点睡意也没有，眼前浮现出，少年时代，万友宽大哥教自己识字的情景，也是伏在这堂屋桌子上，想啊想，泪水从眼角流出，一种怀念之情，涌上心头。 几天过去，小云海伤势治好，天刚放点亮，4：00点闹钟响起来了，万仁和穿好衣服，推开小云海卧室门：“云海，该起床了，我们去晨炼。” 听到叔叔的喊声，小云海嗯了一声：“是，叔叔。”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拿起衣服就穿。 天刚蒙蒙亮，小云海跟随叔叔一阵慢跑，就到了青山湖湖边上，四周幽静，天还是蒙胧的有点微亮，湖边上柳树枝上冒出许多嫩叶，仿佛还在沉睡，晨练的人还没这么早来惊动她们，湖面上一丝风也没刮，湖面如镜，叔侄俩跑步的脚步声，把柳树上的鸟惊吓地飞了，哗啦一声，鸟不高兴地飞跑了。 万仁和第一次带徒弟，又是侄儿，心里非常乐意，教小云海习武，从第一步入门开始，蹲马步，弓步，“小云海，你先看叔叔马步蹲桩姿势，两脚站成八字形，目视前方，心无杂念，蹲如一棵青松，牢牢钉在地上，从丹田运气，握拳至腰部，左右出拳，弓步蹲桩姿势，就是两脚拼成丁字形，你来试试。” 小云海悟性很好，学着叔叔的动作，一个八字蹲步，动作非常优美。“叔叔，你看一下，是这样的吗？” 万仁和看见侄儿很聪明，动作灵巧，用鼓励的口气说：“就是这样，不错，比叔叔小时候习武，悟性好，你就这样蹲着，看我打一套祖传万氏拳。” 说完，万仁和一个八字蹲步，两掌合一，闪电般地出拳，一会儿腾空跃起，一会儿脚扫地面几圈，只听见一阵风似地沙沙响，腾空如鹰，出拳如猴，扑面如虎，着地如蛇，真是形态栩栩如生，小云海看傻了眼，只见四周柳枝飞舞，风沙扬起，水面泛起一片涟漪。 小云海看到叔叔武功，如此功夫莫测，心里一阵欢喜，一个劲地叫喊：“好！好！好武艺！叔叔，你真厉害。” 万仁和叔叔打了二十多分钟万氏拳，一个立地，两掌由上至下放松，面部有些汗水流下。 小云海看到叔叔汗流满面，“叔叔，你蹲下。” 他用毛巾帮叔叔擦汗，万仁和笑哈哈地问：“小云海，怎么样？喜欢学吗？习武可要吃苦头，要有心里准备。” “叔叔，你放心，我能吃苦，我一定要跟叔叔学武，学到了武艺，我要打坏蛋，保护好人。” 小云海孩子般地天真口气，让万仁和感到欣慰，孩子从小爱憎分明，这棵好苗子，要好好培育成长，教他树立良好的武德。 万仁和想到这，严管身教地说：“孩子，你刚才说的话没错，但我要说明一点，习武不是为了打人，我从小习武至今，从未跟别人打过一次架，习武的目的，是强身健体，有自卫能力，在紧急关头才出手，惩恶扬善，一般情况下不能轻易出手，出手会伤人的，要记住叔叔说的话。” “是，叔叔，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吃苦耐劳，学好本领。”小云海响亮地回答。 叔、侄俩人的对话，天地都感动了，沉睡的天打开了眼睛，放出了一丝光亮，从地平线上露出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万仁和第一天教侄儿习武的效果达到了，主要是让侄儿产生对习武的感性认识，从而达到习武深化的境界。 万仁和教侄儿习武，都有了一整套的程序，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仔细地说给小云海听：“孩子，习武第一步从蹲桩、走桩开始，这个桩由低至高练，在木桩上练，练出脚功，站如泰山，脚力拨千斤，第二步练手功，练出手臂的力量，力是拳中之王，拳出物损，掌劈如刀，第三步练轻功，跳跃如猴，轻松自如，第四步练直觉功，避刀避枪，刀枪不伤，第五步练各门派武艺的套路，动作迅速，把各种功夫容纳为一身，卧似一条龙，站似一棵松，坐似如座钟，脚扫一大片，出其不意，战其必胜，强身健体，习武的全过程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功夫不负苦心人。”小云海认认真真地听取叔叔的教导。 次日，清晨四点整，万仁和带着小云海，肩挑六根木桩和两只木桶，慢跑到了湖边，立好了六根0.50米长木桩，围成圆形,每根木桩直径约为φ0.30米,两只木桶装满了湖水，一切准备就绪。 万仁和做示范动作，轻轻一跃，站在木桩上，两手水平提起两桶水，目视前方，走在木桩上，两桶满满的水，一滴都没溢出，万仁和边走边口述要领：“云海，你要仔细看叔叔的动作，目视前方，两手提水平起，走在这6根木桩上，刚走木桩时，水不能装这么满，练到一定时候，自然会达到我这样的水平，走桩是练武的其本功，动作虽然简单，但要认真地练，日久生功。”万仁和说完，一个轻跳，稳如泰山立在地面，水照样满满躺在水桶里睡觉。 万仁和着地后，把水桶里水倒掉了四分之三，说：“孩子，你来试试。”小云海手提两桶少量水，走在木桩上，身体平衡难以控制，两手提起的水桶不在水平线上，一会儿这边高，一会儿那边高，来调整身体平衡，万仁和看见侄儿走木桩的动作，笑了起来：“哈哈……就是这样,孩子,不要怕摔下来,这是过程,刚学时,都会这样子的。” 两个早晨的练武，云海手掌磨起了水泡，脚板也起了水泡，手臂与大腿都感觉酸疼，晨练后，吃过早饭，7点过15分钟，云海背上书包走出家门上学去，走路时脚有点拐，林微见云海脚有点拐，出了门，就赶紧背上书包，赶上云海：“海哥，你脚怎么啦？” “哦，是脚板上起了水泡，走路不方便。”云海边走边回答，云海和林微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同一个班读书，南江市培英小学一年级2班，云海1959年9月16日出生，林微1959年9月26日出生，云海比林微大10天，所以称呼云海哥，林微看到海哥走路有点拐，忙用手搀扶云海手臂，犹如兄妹一般。 晚上，小云海伸出两手给万仁和叔叔看：“叔叔，你看，这手掌都起了水泡，全身都感觉酸疼。”小云海在叔叔面前撒小孩娇气，双眼有神地看着叔叔。 万仁和托起小云海的手心疼地看了一看，对着他的手掌吹了一口气，用温水帮云海擦酸疼的手臂与大腿，疼爱地目光注视着云海：“孩子，叔叔用温水帮你擦拭一下，能缓解手臂与大腿的疼痛，过几天，就会不疼的，水泡会变成茧，这是锻炼的一个过程，擦完后，你早点睡，天天都要早起。” “嗯，叔叔，我知道了，现在，我就上床睡觉。”小云海很听叔叔的话，把衣服脱了，因早起练武，体力消耗过大，比较困，不一会儿，小云海就呼呼地睡着了。 几个星期过去，小云海走木桩的技巧有了很大的进步，全身没感到酸疼了，这天早晨，稳步地走在木桩上，不再摇晃，两手提起的水桶在统一的水平线上180度，万仁和兴奋地对小云海说：“孩子，你进步很大，能吃苦耐劳，有出息，今天，你要进入第二步环节练习，练手臂的力量，把桶里水加到四分之二提起，再过一段时间，水量也逐步加多，你手臂的力量也会逐步练大，两眼目视前方，目视的要领主要是观察敌方的动作，自己不受到伤害，而采取制伏敌方的方法，继续提水在木桩上走。” 叔叔的夸奖，云海高兴地不得了，“叔叔，我这就去加水。”提起两只水桶，一阵风似的，就到湖边上加多水量，提过来。 万仁和看见桶里水多了，笑着对云海说：“孩子，别加这么多水，心别太急了，日久见真功，有半桶够了。”他抚摸了一下云海的头，看到他的模样，天真的讨人喜欢。 云海听了叔叔的提示，把水倒了一点，每个水桶正好半桶，云海用手提起两桶水上木桩，水量增加了，他提起水桶时，有点吃力，走了两圈木桩，手臂有点累的感觉，万仁和叔叔见小云海的两手臂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有点偏差，向下垂，就给他鼓劲：“坚持住，越过这道累的障碍，从丹田运气到手臂，两桶平齐，就这样走桩。”万仁和边看边口述要领。 第八章 苦练武术 发扬光大 在万仁和叔叔的指点下，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练，云海功夫大有长进，走在木桩上，两桶满满的水可以提起在同一水平线上，万仁和叔叔非常满意地对云海说：“孩子，你大有长进，今天就练到这，时间不早了，回家吃早餐，上学去。” 小云海升读三年级了，因教育制度的变革，学生要接受工农再教育，全国都一样，各厂区都办起了子弟学校，云海与林微和张国林又分到同一个班，今年下半年都转入南江市柴油机厂“子弟学校”三（1）班，今天，是1969年10月27日上午，课程安排，第一节体育课，跑步，在跑道上有一块大石头约170多公斤，阻碍上体育课，体育刘老师，看见跑道上石头，皱起眉头，摸着后脑勺，真有点为难，要想办法搬走这块石头。 刘老师是体校分过来的，男，26岁，中等个子，身体很结实，两手抱着石头试试，想起身，但石头纹丝不动。 刘老师从队列中看了一下同学们，喊出：“张国林，出列，你个子大，你来帮一把。” 两人抱住石头使劲起身，还是动不了，一块石头，只能容两人位置搬，没有办法。 云海，见搬不动，就自告奋勇地说：“刘老师，我来试试，行吗？”全班52个同学目光，全集中在万云海的身上。 张国林入了队列，站在队列中的林微，目光转向万云海，心里为他捏把汗，所有同学都在看着万云海同学，刘老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万云海，中等个子，身体结实，刘老师心存疑虑地说：“你过来试试吧，也许，你能行。” 万云海从队列中走出，站成马步蹲下，两手抱着石头，微笑着说：“刘老师，你喊一、二、三我俩同时使劲。” 刘老师见万云海同学蹲下的姿势有点像习武人的架势，满意地点头说：“你的姿势蛮专业的，请准备，一、二、三起身。” 真悬啊，石头神奇般地离开地面，被移出跑道，顿时，同学们的一片掌声响起。 林微内心也感到欢喜，有好几个同学发出赞赏声，“哇，真厉害，万云海同学真是一个大力士，了不起。” 同学们的赞赏声，让万云海感觉不好意思，万云海深感练武的效力，刘老师欣赏地拍拍万云海肩膀，“你真行，不简单，入队吧，准备上体育课。” 中午下课了，林微与云海并肩走，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微边走边夸奖地说：“海哥，你好厉害，一块那么重的石头，你和刘老师就轻易地把石头搬出跑道，张国林那小子真没用，个子又大，还没你的力气大。”林微用神奇地目光看万云海。 “不能这样说，力气的大小，与人的个子大小关系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与平时的锻炼有关。”万云海纠正小林微说的话。 “海哥，你真好，张国林那小坏蛋，上次欺负你，你都不计较，你还帮他说话。”林微是非分明地补充了一句。 林微同学心里非常敬佩他，万云海是一个好同学，学习成绩又好，人又懂理，云海的形象在林微同学心里高大起来。 俩人走着正说着话，张国林和另外一个外号叫“一撮毛”的同学挡住路，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万云海：“你这家伙，想出风头是不是？现在，我俩教训你一下。”两个小家伙凶狠地威胁。 两个小家伙没说上两句话，同时就动手出拳，万云海眼明手快，两个小家伙的拳头还未打到万云海的身上，就被万云海牢牢地抓紧了两个小家伙的手臂，像铁钳似的卡住，两个小家伙动弹不得，感觉疼痛，“一撮毛”同学疼痛地哭出声：“唔…唔…唔…云海兄弟，你放了我吧，是张国林叫我过来的。” 万云海没有打这两个家伙，只是愤怒地责问：“你俩，想干什么？跟你们无仇，想打架，你俩不是对手，以后注意一点。”林微亲眼目睹了精彩一幕。 张国林同学的丑行，也激怒了林微同学：“你俩，讲不讲理，你自己搬不动石头，无能，还怪人家，万云海同学怕同学们跑步摔跤，才把石头搬开，做好事，你她妈真是个混蛋，有你这样的儿子。”林微同学重重地骂声，让张国林脸面丢尽。 万云海松开了手，教训一番：“你们走吧，以后，你俩不要不讲理，大家友好点，我们都是同学，相互帮助。”张国林和“一撮毛”灰灰溜溜地跑了。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万仁和见云海功夫大有长进，今早，就进入第三、第四步环节练功，在柳树林里，万仁和叔叔把六个布袋子装满沙子浸湿挂在湖边的六棵柳树上，围绕一圈，布袋上画了人的眼睛、鼻子、嘴巴，挂好了布沙袋。 云海盘腿坐下，用心地听叔叔讲要领，万仁和面对面地与云海传授：“孩子，通过一年多的时间蹲桩、走桩，马步、弓步的练功，你的基本功达到要求，腿上，手上都有力气，超过一般常人，从今早开始，你转入第三，四步练习，练轻功、拳击与掌劈功，直觉功，两腿绑好沙袋，运气到腿上，带重量向上跳跃，沙袋由轻到重练习，拳击就是，对准人的要害部位，眼睛、鼻子、嘴巴出拳，你手上力气大，出拳重，部位要准，要练出拳击速度来30次/秒，但不能忽视掌上功夫，同时进行练掌劈功。直觉功，六个沙袋不知那一个沙袋袭击你，你要有感觉，而采取防卫避开，出击几个动作。”万仁和细细地讲完要领，做示范动作，拉开架势，左手拿起一块红砖，右手掌劈下，同时“嘿”地一声，轻易地把红砖劈断两节，一个起步跳跃，轻松自如，连翻几个空心跟头，一个侧身扫腿，“啪”地一声，一根木桩断了，如此神功。 云海高兴地鼓起掌来，“叔叔好功夫，好功夫……” 万仁和伸展双臂,缓缓收拢,结束示范动作,严谨地说:“你接着练吧，用拳与掌对准沙袋练习，我站在边上看。” 云海站好架势，握紧拳头，运气，对准沙袋左右出拳，重重的拳击，使沙袋几个部位都凹陷进去,接着用手掌猛劈沙袋。 “好，停一下，你转换跳跃方式练，在腿上绑好沙袋，站在六个沙袋的中间，我不知推那一个沙袋袭击你，也许，二个沙袋向你袭击，你要跳跃躲避，然后，出拳。”万仁和现场指点传授。 云海学着叔叔的动作，伸展双臂，吸气、吐气，缓缓收拢。 紧接着，云海拿来沙袋绑在小腿上，“叔叔，我绑好了沙袋，开始吧。”云海一切准备就绪。 万仁和见侄儿动作利索，满心欢喜，心想，侄儿悟性好，接受能力快，是块习武的好材料，想到这，万仁和面带笑容提示：“注意，接招吧。”轻推了一个沙袋过去。 云海见沙袋向他袭击过来的力量不大，直截了当地出拳，重重的一拳，把沙袋直接弹回去。 紧接着，万仁和两手用力推了二个沙袋向云海袭击，云海见二个沙袋袭击过来，来势汹汹，猛然一个跳跃，越过了沙袋一米的高度，重重地一脚，踢了过去，一个沙袋受伤过重，破了，沙漏出来了。 “好，好功夫，这一脚用的好，破了沙袋没关系，叔叔再缝制。”叔叔一个劲地夸，伸出大母指鼓励。 “叔叔，你别夸了，达到你的功夫，相差很远。”云海打断叔叔的夸奖鼓励。 万仁和笑着说：“你说对了，今天是正面的袭击，你用眼判断正确，如果说，后面的袭击，你用什么判断？那就是，直觉功，不管用什么东西袭击过来？物体在空气中运动，都带有空气中流动的阴风，你背面要有直觉，而采取防卫与进攻，直觉功练习，要心静，日久练功必成，而达到一种境界，这六个沙袋前、后、左、右都挂着，练功时随时都会袭击过来，你要练出直觉功来。” 叔叔的传教，云海深感其中奥秘，自信地说：“叔叔，我照着你的方法练，你就在我背后推沙袋吧。”云海练功心切，恳求叔叔进行第五步练习。 “别心急，今天就练到这，你进步很大，功夫不是一、二天能练成的，而是日久练成的，百练才能成钢。”万仁和叔叔耐心地说教，期待着侄儿成材。 一转眼，时光又流逝两年，云海在万仁和叔叔的传授下，武功已到火候，万氏拳在云海身上发场光大，后继有人。 一九七二年九月，云海小学毕业，升了初中，早起，成了万仁和叔侄俩人的习惯，五年中，万仁和叔叔的心血浇灌着云海，把武艺全部传授给了云海，云海健康成长起来了。 云海的妈妈、叔叔、云海三人，早早地跑到了湖边，柳枝上站着一对喜鹊,恭敬三位,一早就有喜鹊的报喜声：“嘻……嘻……”,仿佛在祝贺云海学有所成，云海像一株小苗，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吮吸着甘甜的雨露，渐渐地由一个浑身稚气的顽童成长为努力向上的少年，英姿风发。 1972年9月17日，这一天，是星期日，万仁和身穿一套全新的红色运动服，显得特别神采飞扬，走在云海身边，用手拍了一下云海的肩膀说：“孩子，今天，你要打几套万氏拳，给叔叔和你妈妈看，向你妈妈汇报，展示一下，你五年中所学的武艺成果，今天，我和你妈妈都是观众与评委，你可不要保守，把所学的招数都使出来，展示你的风采。”万仁和叔叔喜悦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看到侄儿学有所成，享受世上天伦之乐。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今天，也特别兴奋，身穿一套全新蓝色运动服，精神抖擞，显得年青了许多，短发，很漂亮，高兴地对孩子说：“海儿，妈妈和叔叔今天特意来看你打拳，看完后，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万仁和与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并肩坐下，今天，云海也穿了一身全新红色运动服，三人特殊的穿着，有什么特殊意义？云海摸不着头脑，看到两位长辈高兴，也没问什么？ “妈妈、叔叔，看我的。” 云海说完，连翻几个空心跟头，一个轻跳，就跃上两米高的木桩，轻功如此一绝，走在木桩上，行动自如，猴拳、螳螂腿，刀、剑、棍武艺样样精通，只见四周阴风四起，尘土扬起，柳枝飘扬，柳叶飘落，湖面掀起万千的浪尖，摇荡着碧绿的发丝，晶亮，云海一个后翻身跳，稳稳着地。 万仁和从地面捡起一块红砖，向云海侧面用力扔过去，云海直感阴风过来，一个急转身，眼明手快，左手接着，云海“嘿”地一声，右手掌用劲斩下去，红砖劈断两节。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被刚才的一幕惊吓一跳，叔叔那么“心狠”，拿起一块红砖向孩子砸过去，真是有惊无险。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看得眼花缭乱，这五年来，万仁和兄弟无微不至地关照她们母子俩，云海也成长起来了，今天，孩子身怀绝技精彩表演，使她心存感激之情，内心充满喜悦。 这时，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湖面上清晰地映出蓝的天、白的云、红的花、绿的树，微风习习，波纹道道，像一幅迎风飘舞的绸，如此美丽景色，让人心醉。 云海武艺表演完后，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起身鼓掌，走到云海身边，高兴地说：“海儿，你今天的武艺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我为你高兴，你要知道，叔叔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血，把武艺传授给了你，你这一辈子要知恩相报。”妈妈的教诲，孩儿的努力，是人世间最完美的幸福。 “妈妈，我知道，叔叔对我们家是有恩的人，你常对我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云海深情地回答妈妈的话。 他很懂事地走到叔叔面前拥抱着万仁和，用最美动听的语言：“叔叔，让你受累了。”云海心里有一种幸福感，依赖感。 云海短短的一句话，让万仁和感动流泪，也知足了，他用手抚摸着云海的头说：“乖孩子，这五年，跟我学武艺，让你吃了很多很多苦头，有时叔叔很严厉，你不会生气吧。”万仁和叔叔用疼爱语气表达心中的快乐，面部露出满意的微笑。 “叔叔，我知道，刚学武艺时，实在是太累太苦，天未亮，就早早地起床，严厉是为我好，怎会生气？我爱你！妈妈多次对我说，百炼才能成钢。”云海深情地表述，拥抱叔叔。 “孩子，你说得太好了，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我这有一封你爸爸的信给你，也是你爸爸的遗言，你懂事了，识字，是时候了，该给你看了，要好好地保存。”万仁和深感海儿长大了，说出的话，很有道理，五年来的心血浇灌，值得，太值得了。 万仁和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很精致的红色小木盒，对着云海说：“给你，这小木盒里有一封你爸爸的遗言信，小木盒是我亲手制作，孩子，你长大，记住你爸的教诲。”万仁和叔叔郑重地交给侄儿。 云海表情，顿时，阴沉了下来，怀念之情，由然而生，郑重地接过红色小木盒，正想打开木盒。 万仁和叔叔用手捂住小木盒盖，说：“不要打开，你回家，一个人静静地去看，去悟出你爸爸的一片苦心。”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走近云海，脸上有几滴泪水，拥抱着海儿：“海儿，妈妈还要告诉你一件重要事情，你叔叔要我尊重你的个人意见，我要和你叔叔结婚，你同意吗？” 突然宣布这么重大的家事，云海的妈妈王雪梅两眼直看着云海的面部表情，云海一手牵着万仁和的手，一手牵着妈妈的手，很高兴地表态：“我喜欢叔叔，我可以叫爸爸啦。”云海放开妈妈、叔叔的手，兴奋地连翻几个空心跟头。 云海表态说的话，使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叔叔万仁和脸上挂满了喜色笑容，万仁和长时间和小云海母子俩在一起接触，日久生情，万仁和非常爱她们母子俩，才做出人生重大选择，万仁和笑着说：“海儿，以后填表，家庭成份，你可以自豪地填写贫下中农，你要升初中了，对你以后的成长有好处。” 云海会意地点点头，对着宁静的湖面大声喊：“爸爸，我爱你！”云海的喊声，产生了一阵阵地回音“爸爸，我爱你……”旋回在湖面的上空。 第九章 离别难舍 落叶的思绪 上午，万仁和与云海的妈妈王雪梅，云海三人回到了家，简略地操办婚事，没有邀请其它人，就邀请了林微的一家人。 林微的爸爸林锡文，妈妈江玉玲，姐姐林虹参加，万仁和亲自下厨做菜，中午，两家人一起在堂屋喝喜酒，林微的爸爸端起酒杯，起身说：“仁和兄弟，不容易，我代表我全家人向你贺喜，祝你俩恩恩爱爱！幸福一生！” 万仁和与王雪梅端起酒杯忙起身，万仁和满面笑容地说：“林主任，谢谢你！你和你家人这几年对王雪梅母子俩的关照，费了不少心，我代表王雪梅母子俩，向你和你家人，表示深深地谢意！敬你们全家人一杯酒！。”万仁和说完，两家人一一碰杯，万仁和把一杯茅台白酒，一口喝下。 “仁和兄弟，说那去了，友宽兄弟去世多年，我心里也很怀念，我与友宽兄弟多年共事，感情深厚，关照也是应该的，现在，王雪梅母子俩有你仁和兄弟的照应，我放心了，我们高兴地喝酒吧，仁和、雪梅、云海祝你们快乐幸福！来，干一杯。”林微的爸爸林锡文干了一杯酒，感叹地说了一声：“这酒真香啊。”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见林主任喝酒尽兴，忙给林微的爸爸斟满了一杯酒，说：“林主任，我敬你一杯。” “行，新娘子敬我的酒，喝！”林微的爸爸林锡文毫不犹豫地又一口喝下去了。两家人在一起喝酒，喝的很开心。 吃完晚饭，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深秋的晚上有点凉意，云海与林微都升入初中，林微穿了一件红色花布格子衣服，头上扎了两条长辫，手里拿了一块月饼，从房间走出来，约万云海出去散步，“海哥，我们出去散步吧，我有事对你说。” “行，我向爸爸、妈妈打声招呼。”万云海转身进了妈妈的房间说：“妈妈，爸爸，我和林微出去走一下。” “你们去吧，别太晚了。”万仁和与王雪梅同时应了一声。 万云海与林微走在一起，亲如兄妹一般，朝着西边走去，走到青山湖湖边白杨树林里，走在林间曲径道上，地面落叶被踩得发出“沙沙地响声”，林微把手中的一块月饼给万云海，“海哥，给你吃月饼，过几天是中秋节，我家买了好多月饼。” 万云海把月饼掰了一半，分给林微，“你吃半块，我吃半块。”两人高兴地吃着月饼，看看天空中的圆月。 吃完月饼，林微情绪有点变化，对着万云海犹豫地说：“海哥，我家过几天就要搬到省**大院住，我爸爸高升了，调到省机械局担任局长职务。”林微面带着犹豫地表情看看万云海。 万云海借月亮的光发傻似地看着林微，心里很不好受，有一股苦涩味，从小在一起长大，好比亲兄妹一般，突然说要搬走，真难以割舍，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个小男子汉经不起“兄妹”的离别情绪，可难舍的泪水顺着情感流露而流了出来。 林微见万云海半时辰没说话，深知他心里不好受，可林微心里也不好受，林微对万云海一直都称呼：“海哥”。虽然，小小少年，没有那种男女私情，可地久天长地在一起成长，这份情感天真无暇。 晚上，21：00点多钟万云海与林微回到了家，万云海向爸、妈回报了一声：“爸、妈我回家了。” “回来了，就到厨房洗脸、洗脚回房间睡觉。”王雪梅向海儿回复了一声。 万云海与林微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舍离别情绪，各自怀着伤感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万云海没有一点睡意，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万仁和送给自己的精致小红木盒，小红木盒上写了这么几个字：“铭记父言，天天向上”。万云海小心地打开红木盒，把一封爸爸的遗书展开，映入万云海的眼帘：海儿：你好！ 爸爸实在对不起你，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哺育你成长，当你看到我写给你的遗书时，我已不在人世，到天国去了，所以在走之前，将对你想说的话全写了下来。 爸爸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是不能选择的，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所有的亲人都很勤劳、善良、正直。 你的公公、婆婆，大伯，大妈，叔叔，或者太公、太婆前辈的前辈，靠聪明才智、勤劳、勤俭、善良发家致富，而不是靠剥削、压迫乡亲成了大地主。 我不后悔生长在这个大家庭里，我们的家庭成份不是“什么黑锅”？不要觉得低人一等，活得要有尊严，也不是媒体宣传的那样，地主、资本家都是坏分子，这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所必须的政治宣传，也是阶级团体的信仰，我所阐述的家庭问题，就是教你要爱我们这个大家庭所有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情。 今年下半年，你就要上学了，我不在人世，爸爸不在你身边，不管时局怎样动乱，一定要勤奋学习，直到考上大学，受高等教育，做个有知识，有道德的万氏家人，将来学有所成，光宗耀祖，成为国家栋梁。 当然，在漫长的人生成长路上，必定有很多坎坷，很多困惑，要坚定信念，正人正己，不怕困难，向前看。 当遇到困难时，一定要请求万仁和叔叔的帮助，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他善良，正值，是爸爸从小到大一生难得的知己。 他身怀武功，要诚恳地拜他为师，增强体质，听他的话，他会照顾你的。 在家里，要好好听妈妈话，你妈妈身体不太好，要学做点家务事，要自立，消除依赖思想，一生要记住一个“勤”字，不论学什么？做什么？都离不开一个“勤”字，它是走向成功的良师，也是品德的修行。 长大后，一定要有德性、善良，为人正直，要孝顺妈妈，遇事要多与妈妈商量，多与万仁和叔叔商量，才有长进，才能成正果。 如果想爸爸的时候，就到爸爸坟上，看看我，说上几句心里话，要慢慢地说给爸爸听，如果晚上梦见爸爸，说明爸爸回家来看你了，不要害怕，爸爸在天国会保佑你的…… 你的父亲：友宽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四日 万云海看完爸爸的遗言信，眼眶内泪水涌出，爸爸离别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控制不住的伤感，发出哭泣的声音：“唔……唔……唔。”哭泣声惊醒了妈妈和万仁和。 林微的爸爸、妈妈也被哭泣声惊醒，都走进了万云海的房间，万仁和看见云海手里拿的万友宽遗书时，一切都明白了，是这封遗言信，引发海儿的伤感，万仁和搂住海儿说：“孩子，别哭，要记住你爸爸的话，你是个好孩子。” 万云海的妈妈王雪梅看到此情景，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走近海儿身边，用手拍下海儿肩膀，说：“好海儿，别哭了，噪醒了林伯伯一家人。” 林微的爸爸林锡文看到云海手中一封万友宽工程师的遗言信，明白了云海哭泣的原因，就安慰起云海：“孩子，你爸可不许你这样哭泣，男子汉是不流泪的，记住你爸的话，男子汉当自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做个好栋梁。” 云海看到林伯伯一家人进来了，赶紧用毛巾擦了一把眼泪，对林伯伯说：“林伯伯，真对不起你，惊醒了你们，我不哭了。” “孩子，哭吧，哭出来，心里舒畅，别听他们的。” 林微的妈妈江玉玲，意见不一致地说了一声，林微的妈妈江玉玲很喜欢云海这孩子，又懂事，又很有礼貌，走上前去，弯下腰，看了一眼云海，说：“好孩子，是不是想爸爸了。” “嗯”，云海点点头回答。 万仁和搂着云海说：“海儿，今晚爸爸陪你一起睡。”转身又对林微的爸爸林锡文说：“林主任，对不起，吵醒你一家人啦，你们都回房睡觉吧。” “仁和兄弟，说那去了，云海想爸爸了，心情不好，哭下也好，心情会好过一点，吵什么？你今晚陪海儿睡也好，我们大家都回房吧，云海，明天见！。”林微的爸爸说完，与林微的妈妈江玉玲、女儿林微、林虹正回各自的房间。 “林伯伯、江阿姨你们晚安！”云海很有礼貌道歉地说了一声。 林微心里很清楚，海哥哭泣的原由，是因为要离别，而引发伤感，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林微回到房间，心里也不好受。 时光流逝的真快，林微家就搬走了一年，林微转学分别了一年，又到了秋天。 这一年里，万云海时常在梦中想起林微妹妹一家人，特别是对林微的思念。 中秋节的前一天，上午，万云海代表南江市柴油机厂“子弟中学”参加南江市中学生作文大赛，题目是——落叶的思绪，各学校的选手都汇集在南江市第二中学参赛，林微代表南江市第二中学也来参赛，林微看见万云海坐在比赛教室中，向万云海做了个鬼脸，万云海见到了林微，心里特别高兴，写作的灵感操纵手中的笔，挥笔沙沙写下： 落叶的思绪 又是落叶纷纷的时节，秋天的天空，大地总铺陈一种氛围，为一切情节安排回味无穷的背景。秋天的树叶飘落满地，蓝色的天空出奇的高，让人的目光也能永远地往天边滑去。 想起了你，我的朋友，你此刻呢？是不是一切秋天都充斥着离愁别绪？是不是每个秋天都注定会有失落的感受？你不会忧愁，离别算什么呢？“人生如浮萍”嘛！你不会失落，纵然你也一定会怀念你十几里外的朋友，哦，我可爱的“小微”。 去年秋季，我们正准备话别，正为准备话别的最精美的措词而不亦乐乎。哦，“小微”，没想到今天秋季，我却耐不住孤独，而独自回忆起来了。尽管你警告过我：你走时我不能流泪，你走后我不能因回忆而抑郁。不过我忍不住留恋我们共同度过的美好日子和去年离别的伤感季节。 “小微”本来我们勾指下盟，要一同念书到高中毕业，可你却半途“变卦”，随你父亲调动转学，记得当时，我懊丧、伤心的样子吗？你倒挺会伪装，唱起歌来，但你的嘴角分明流露无可奈何代替了平常的活泼生动。看我不言不语，你用手搭在我的肩上，向前走去。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我觉得那是叶脉脆裂的声音，你却在我耳畔哼起“让我们荡起双浆”的调子，歌声在我心中缓缓滑过，在落叶上缓缓飘走，我不出声，心里却想但愿你将这曲子永远记住。你试图把我拉上没有落叶的小径，而我却笑笑说：“不要回避这秋天的美丽，不要躲开心灵的忧伤。”你握紧我的手，说：“秋天并不总是失望，生活的碎片总有相依入土的时光，凋落并不能代表死亡，甚至也不全是失败。”你又说：“放心吧，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走了，你的欢乐还会重新长出来。”我笑了，你跳跃的思维我听得懂，有了你，秋天的落叶，秋天大树的心绪我都读懂了，于是，我也说：“小微，不论你我在何方？相隔千万里，心里总会想到你，就是快乐！”你笑了，笑得是那样甜，那样美。 离别后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叶落纷纷的时节，回想这一年来，我由起初午餐时寂寞无聊，到现在也能拍着饭盒到别人桌上去“侃”了；由起初回家时形影相吊，只有晚风做伴，到现在却也能一边向西沉的太阳飞驰，一边唱“让我们荡起双浆”的歌了。可是，“小微”我依然惦记着你，只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悲观失望。像你希望的那 样，我把我的生活涂抹的很美丽。秋天来了，我说本该回忆，当然不该抑郁。自然中没有落叶，那么便少了一种潇洒的动感，生命中没有为感情而悲或喜，那么便没有深沉的韵味。秋天的叶子飘的漫天满地皆是，秋深了，天边的一方湛蓝中仍有你活泼泼的身影。 我独自走在落叶上，记得谁曾说过，“秋天的叶子是一种阅读”，我边走边读，边读边走…… 南江市柴油机厂“子弟中学” 万云海 1973年9月10日 万云海写完比赛作文，正收拾书包，林微叫参赛同学传过来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写完作文，在教室外等我。” 林微 9月10日上午 万云海在教室外等了10多分钟，林微走出教室，亲切地喊了一声“海哥，很高兴见到你。” “是吗？我也一样，见到你真高兴，有一年没见面，真有点想念你，今天的作文比赛，我把你也扯进去了。”万云海说的是心里话，毫不掩饰自己。 “呵，把我描写成什么样子？写歪了，到时，我可要找你算账。”林微兴奋地故意这样说一声。 “行，到时比赛结果出来，一定给你看，你高兴还来不赢，把你写神了，你写的作文肯定获奖，到时也要给我看。”万云海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林微接着说：“我写得不怎么样，不能跟你比，你今天下午有课吗？如果没有课，中午就到我家吃饭，下午,我没有课，一年没见面，我们说说话。”林微说完斜视了一下万云海，等他的反应。 万云海想了想，很乐意地接受林微的邀请，很高兴地回答：“下午，老师政治学习，我也没课，在家自由活动，到你家吃午饭，行，走吧，我想看江阿姨和林伯伯，还有林虹姐姐。” 俩人边走边说话，不知不觉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林微家门口，林微家住在省**大院厅局级青砖四层楼房，林微家住在一楼,有一个院子，林微打开院子门，院子里种了好多花色品种的花，花的芳香扑面飘过来，有好几棵石榴树,都开满了小五星红花，结了石榴,还有几棵柑桔树,树枝上挂满了桔红色的柑桔，这院子有300多平方米，院子中间有一条10多米长的小道，直通房间凉台。 “哇，好漂亮，林微，你家院子真是《西游记》中的天庭花园。”万云海触景感叹地说一声。 林微深有同感地说“这几棵果树，是一位搬走的老干部栽下的，这叫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看完院子的景色，俩人走过了客厅,林微拉着万云海到各房间看看，看下住房结构,边看边说：“我爸、妈住右面朝南房间，姐住对面朝北房间，我住姐隔壁房间，走廊西边是卫生间，厨房，饭厅。” 正说着，林微的妈妈下班回家吃饭，看到万云海来，高兴地轻拍了一下云海的背，“小云海，贵客，你真难得，来我家，长高了，胖了一点，成了一个小帅哥，现在是吃饭时间，一起到饭厅去吃饭吧。”林微的妈妈热情地拉着小云海的手，向饭厅走去。 林微的爸爸也回家吃午饭，他就在省**大院工作，见云海来，热情地说：“呵！小云海，真是稀客，稀客，看到你很高兴，长高了，长成帅小伙子，你叔叔、妈妈他们身体都还好吗？回家请你代我向他们问好！”林微的爸爸仔细地看看云海 “谢谢林伯伯、江阿姨的问候！我一定把你们的问候带回家。”万云海憨厚地笑着说了一句。 林微家请了个做家务事的吴大妈，五十岁左右，因家里生活困难，出来当保姆，做事麻厉，在林微家做事很开心，林伯伯与江阿姨也是非常随和的人，林微和林虹都称呼她大妈，吴大妈把饭菜已烧好，大家都围上了桌，在饭桌上，林微的妈妈一个劲地给万云海夹菜，“云海，多吃点，你正是长身体的时期，在江阿姨家可不要客气。”林微妈妈亲切地招待。 万云海被江阿姨的热情，不知所措，忙说：“江阿姨，你不要给我夹菜了，碗里满满的，这么多好菜，都给了我了。” 江阿姨爱惜地说：“你是我家的稀客，难得来我家，几年不见，孩子，别客气，吃吧。” 万云海推卸地说：“江阿姨，别忙了，我自己会夹菜，你还要赶时间上班，林虹姐姐、林微妹妹碗里还没有菜，我不能太自私。”万云海拿碗站起来，躲避江阿姨的热情夹菜。 林微见万云海有点不自然，命令似的，“海哥，我妈给你夹菜，你就吃，别客气，你难得来我家一次，请坐下。” “我说就是吗？云海弟弟，你还这么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吃吧。”林虹姐说了一句，林微的姐姐林虹在南江市第二中学读高二，今天在家，见到万云海也很亲切，把他当小弟看待。 “好了，好了，别忙乎啦，云海自己会夹菜，云海你也别客气，把这当成自己的家，随便一点。”林伯伯亲切地说了一声，接着又问：“林微、云海你俩今天怎么碰到一起？你们下午上课吗？” “林伯伯，我和林微今天上午参加南江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下午没有课，老师政治学习。”万云海回答了林伯伯的问话。 “好，祝你俩比赛取得好成绩！你们下午，就玩一会儿，或者，到人民公园去走走说说话，公园不远，里面景观很漂亮，就在我家后面，难得今天在一起。” 林伯伯亲切的话语，万云海感到无比亲近，心想，林伯伯官当的这么大，高级干部，可一点架子也没有。万云海忙回应一句：“谢谢林伯伯的祝贺！林伯伯，好成绩要看结果，参赛的同学都是高手，我心里没底。”万云海诚实的话语，逗得林伯伯一家人笑开了心，增添了许多欢乐。 林微与万云海吃完饭，邀请万云海到人民公园玩，“下午，我们到公园去玩，走走看看，说说话。” “行”，万云海应邀，转身向林伯伯、江阿姨礼貌地打声招呼：“林伯伯、江阿姨、林虹姐姐，我和林微到人民公园玩。” “去吧，别太晚回家。”江阿姨和蔼回一声，看着他两人走出院子大门。 吴大妈与江阿姨收拾碗筷，吴大妈好奇地问：“**，这男孩长得很清秀，是谁家的孩子？从来没见过。” “哦，他父亲与老林共事多年，是我们柴油机厂一位总工程师，与我们家老林是知交，他已去世多年了，过去是共堂屋的邻居，看他长大，这孩子不错，品行好。”林微的妈妈江阿姨向吴大妈简单地介绍了万云海情况。 一个月过去，比赛结果出来了，万云海同学的作文——落叶的思绪，获得南江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一等奖，林微作文，获得南江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三等奖，并编进了南江市中学生优秀作文选。 晚上，林微推开爸爸房间的门，把发给她的中学生优秀作文选给爸爸看，兴奋地说：“爸爸，我和万云海同学上次参赛的作文，都编进了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你可要仔细看。”林微的爸爸接过中学生优秀作文选，戴上老花眼镜，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阅读起来： 落叶的思绪 又是落叶纷纷的时节，秋天的天空，大地总铺陈一种氛围，为一切情节安排回味无穷的背景。秋天的树叶飘落满地，蓝色的天空出奇的高，让人的目光也能永远地往西沉的夕阳滑去。 想起了你，我的朋友，你此刻呢？是不是一切秋天都充斥着离愁别绪？是不是每个秋天都注定会有失落的感受？你不会忧愁，离别算什么呢？“人生如浮萍”嘛！你不会失落，纵然你也一定会怀念你一年曾未见面的朋友，哦，我可爱的“小微”。 去年秋季，我们正准备话别，正为准备话别的最精美的措词而不亦乐乎。哦，“小微”，没想到今天秋季，我却耐不住孤独，而独自回忆起来了。尽管你警告过我：你走时我不能流泪，你走后我不能因回忆而抑郁。不过我忍不住留恋我们共同度过的日子和去年离别的伤感季节。 “小微”本来我们勾指下盟，要一同念书到高中毕业，可你却半途“变卦”，随你父亲调动而转学，记得当时，我懊丧、伤心的样子吗？你倒挺会伪装，唱起歌来，但你的嘴角分明流露无可奈何代替了平常的活泼生动。 看我不言不语，你用手搭在我的肩上，向前走去。 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我觉得那是叶脉脆裂的声音，你却在我耳畔哼起“让我们荡起双浆”的调子，歌声在我心中缓缓滑过，在落叶上缓缓飘走，我不出声，心里却想但愿你将这曲子永远记住。你试图把我拉上没有落叶的小径，而我却笑笑说：“不要回避这秋天的美丽，不要躲开心灵的忧伤。” 你握紧我的手，说：“秋天并不总是失望，生活的碎片总有相依入土的时光，凋落并不能代表死亡，甚至也不全是失败。”你又说：“放心吧，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走了，你的欢乐还会重新长出来。”我笑了，你跳跃的思维我听得懂，有了你，秋天的落叶，秋天的大树的心绪我都读懂了，于是，我也说：“小微，不论在何方？心里想到你，就是快乐！”你笑了，笑得是那样甜，那样美。 离别后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叶落纷纷的时节，回想这一年来，我由起初午餐时寂寞无聊，到现在也能拍着饭盒到别人桌上去“侃”了；由起初回家时形影相吊，只有晚风做伴，到现在却也能一边向西沉的太阳飞驰，一边唱“让我们荡起双浆”的歌了。可是，“小微”我依然惦记着你，只此刻的我已经不再悲观失望。像你希望的那 样，我把我的生活涂抹的很美丽。秋天来了，我说本该回忆，当然不该抑郁。自然中没有落叶，那么便少了一种潇洒的动感，生命中没有为感情而悲或喜，那么便没有深沉的韵味。秋天的叶子飘的漫天满地皆是，秋深了，天边的一方湛蓝中仍有你活泼泼的身影。 我独自走在落叶上，记得谁曾说过，“秋天的叶子是一种阅读”，我边走边读，边读边走…… 优美悦耳的朗读声，吸引了姐姐林虹、妈妈走进了房间，阅读完万云海的优秀作文，林微的爸爸摘下眼镜，看了看女儿林微，兴奋地做出评述：“万云海同学这编作文——落叶的思绪，写出了水平，借落叶而抒写友情，落叶既是自然的景物，也是情感的寄托与象征。对树叶的描写活泼生动，饱含情感。作者与友人的交往过程交织在对美景的描绘中，情与景达到高度统一，使全文形神一致，自然和谐。文章笔调优美，语言中饱含哲理，显示出一种成熟的美，林微，你知道文章里所写的友人，是谁吗？” “爸爸，你明知故问，你朗读的真好听，听了你的朗读，是一种享受，水平真高，把姐姐、妈妈都吸引过来了。”林微美滋滋的赞扬爸爸朗读，其实也赞赏万云海的文笔流畅，作文写的非常优美，富有诗情画意。 “我也看了你写的比赛作文秋天的收获，写的也不赖，也是一篇优秀作文，评为三等奖，与万云海同学比，有点差距，我就不加评述了，我女儿的文笔，老爸心里清楚，还要加把劲。”林微的爸爸评述完作文，对可爱女儿林微笑了笑，做了个怪相，然后，全家人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第十章 英雄少年与青梅竹马 转眼,就到了1974年8月30日,万云海十四岁，初中毕业,升入高中,南江市柴油机厂“子弟中学”没有高中部，而转入南江市第二中学读高中,这天上午,万云海心情特别好,拿着初中毕业成绩报告单,去南江市二中报名,心里可高兴，又要和林微同学在同一所中学读书，一路上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浆”的优美歌曲。 来到南江市二中，校园内宣传橱窗贴了许多张大红纸写的高中新生分班名单，围满了来报名的新生查看，高一年级共有六个班，万云海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分配在高一（3）班，林微同学也被分配在高一（3）班，这下可乐了，万云海喜悦心情由然而生。 这时，张国林同学看见万云海站在前面,从背后拍一下万云海肩膀：“嗨，万云海同学,我们又分在一个班,巧的是林微同学也分在咱们班,老同学又到一起了,真是天意啊。”张国林显得特别兴奋。 “说的也是，老同学又到一起了，是件很开心的事，这也是上天的安排。”万云海随意说了一句，接着，又问了一声：“我到校园走走看看，你去吗？” 张国林摇摇头，“我不去，已在校园走了一圈，你去吧。”有点心事似的，左右前后看看。 其实，张国林很想见林微同学，林微漂亮可爱的形象早就刻骨铭心，从内心喜欢林微，张国林有意在校门口等林微同学的出现，可就是等不到，林微早一小时报了到就回家了。 万云海独自走在校园内，校园南边共有三栋三层教学大楼，一栋四层校办公大楼，高一年级教学大楼，高二年级教学大楼，初中部教学大楼，教学大楼西边有一片柳树林，校园中间有体育环形跑道，足球，篮球、排球场，北边有教职工宿舍，东南边有三十多亩学农田，养鱼塘。 万云海在校园内走了一遍，熟悉环境，最后向教学大楼走去报名，走上二楼高一年级老师办公室，万云海向接受报名的老师递交初中毕业成绩报告单，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中年老师，中等个子，短发，上身穿了件蓝色秋装，下面穿条黑色裤子，显得格外精神，面带祥和的微笑，接过万云海的成绩报告单，仔细地看，然后，抬起头来打量起万云海，和蔼地对万云海说：“你就是万云海同学，你初中的班主任老师对你评价很高，在毕业成绩报告单和档案中，写了这么几句话，该同学，品学兼优，是难得的一位好学生。” 老师自我介绍说：“我叫杨丽珍，教你们高一（3）班数学，是班主任，我要你担任高一（3）班班长，团支部书记。” “这，我行吗？杨老师！没经过民主选举，同学们是否有意见？”万云海感到太突然了，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这什么？就这样定了，班上所有同学的档案，我都看过了，你就不要推卸了，这把班上大门钥匙你保管，下午，你和几个同学打扫教室卫生，明天开学。” 万云海接过杨老师手中的钥匙，脸上露出微笑，带着敬仰之情说：“杨老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会尽职尽责，为班上同学服务，搞好班上各方面工作，请杨老师放心。”万云海同学诚恳的话语，杨丽珍老师会意地笑逐颜开。 下午，13：00点整，林微同学早早来到学校，在校门口等候万云海同学，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隐约思念，上午，当看到万云海同学名字时，和自己分在同一个班，心律跳动的非常快，心里充满着欢喜，是一个怀春少女对万云海同学的英俊、品行，产生一种好感，还是一种爱意，林微自己说也说不清楚，就是想啊想，盼呀盼，盼望万云海身影早早出现在眼前。 万云海回家吃过午饭，向学校走去，离学校80米左右，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不是林微吗？红色的的确良衬衣，灰色的长裤，扎着两条长辫子，少女发育成熟的美貌身材，亭亭玉立地站在校门口，真漂亮，太显眼了，万云海眼睛一亮，加快步子，走到了林微同学身边，兴奋地说一声：“嗨，林微同学，见到你好高兴，好高兴，一年未见，你越变越好看了。”万云海喜笑颜开，大胆地拉一下林微同学的手，快乐地向教室走去。 被万云海同学这么一说，手一拉，林微脸上刷地一下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海哥，你说些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不要说风凉话嘛，我等你一起去打扫教室卫生，杨老师安排的。”林微轻轻地拍下万云海同学的手。 “去，被同学看见多难为情。” 林微同学有意装出害羞的样子，故弄玄虚，内心却欢喜的不得了，脸上笑容满面。 “好看就是好看，有什么不好意思？脸红什么？这儿有没有外人，不是说风凉话，而是一个老同学的实话，好了不说了，走吧，我们去打扫教室卫生吧。” 万云海见林微红红的脸，才知刚才的动作，有点过了，不过那是一种天真的互动，觉得好笑，“哈……哈……哈”笑开了心，笑的是那样地纯情，一点邪念都没有，林微也笑了，两人一起向教室走去。 万云海打开教室门，只见门、窗、课桌、椅一层很厚的灰尘，万云海与林微同学动手扫除灰尘。 这时，张国林与一撮毛同学（聂建国）也进了教室，见教室内灰尘弥漫，张国林拉了一下一撮毛同学（聂建国）手，对着他耳边小声地说：“这么大灰尘，扫什么？对身体有害，我俩开溜吧。”两人走出教学大楼。 “嗨，你不是说，想跟林微同学说说话吗？”一撮毛同学（聂建国）提醒了张国林一句。 “走吧，这么大的灰尘，说什么话呀，呛死你，不等了，你真是死脑子。”张国林同学对他很不满意地说了一声。 一撮毛同学巴结不成，反被张国林臭骂，真没趣，不服气地说了一句：“你这家伙，不识好人心。”说完，跟着张国林同学后面跛颠跛颠的，不声不响地溜了。 后来有几个同学加盟，擦的擦，扫的扫，把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可万云海却变成了满头白发的“小老头”，林微却变成了灰姑娘，两人对视了一下，相互看到丑样，笑了起来，赶紧到楼下自来水边上洗头、洗脸，万云海帮林微拍打身上灰尘，“拍疼了，就说一声，我就轻点拍。” “嗯，海哥,你心真细。”林微深感温馨地看了看万云海。也帮着拍拍万云海身上的灰尘。 整理完身上的灰尘后，万云海与林微一同回家，万云海告诉林微同学说：“林微，我家也搬迁了，在市中心，离二中不远，是我叔叔的房子，有时间到我家去玩。” “那好，有时间一定去你家，看看伯母和你叔叔，请代我向她们问好！”林微心里高兴地说出这话，两家住处又拉近了距离,万云海与林微边走边说，不时发出爽快地笑声。 不知不觉两人要告别,万云海停住脚步，发出内心感慨，“我们要分手了，这路太短了，明天见吧。”两人很不情愿地挥挥手，各自回家了。 1974年9月1日开学典礼大会上，万云海同学迈开大步走上大会主席台，代表高一年级新同学发言：“各位校领导、老师、同学们： 你们好！今天是新学期开始的日子，我们高一年级全体新同学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参加今天新学期的开学典礼，我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委托，给我发言的机会，我非常感谢老师和同学们对我的信任，我代表南江市二中高一年级全体新同学发言。 我们结束了初中时期的学习，满怀豪情地进入全新的高中学习时期，我们决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青少年一代的殷切地期望，认真学好马列主义、毛**思想，高举毛**思想伟大旗帜，走又红又专的道路，为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而奉献我们的一份光和热。 我们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我们感到无比幸福，深知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深知进入高中学习来之不易，是千千万万革命先烈前仆后继，甘洒热血，推翻三座大山的压迫，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才有我们今天的高中学习时期，我们一定会继承革命先烈意志，听毛主席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把我们的祖国建设成繁荣昌盛的伟大社会主义国家。 敬爱的校领导、老师们，请你们放心，我们会好好珍惜高中两年学习时光，珍惜我们的青春年华，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把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我们不做温室里的花朵，我们豪情壮志，到大风大浪中锻炼，在广阔天地里茁壮成长，接受工人阶级、贫下中农、解放军战士再教育，做一个合格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把火红的青春献给伟大的共产主义事业！ 万云海同学带有磁性般地宏亮声音，响彻整个会场，全场响起一片雷鸣般地掌声。 两个月过去了，高一年级六个班全体师生参加南江市郊区湖坊人民公社兴修水利农田基本建设大会战，一大早，南江市第二中学高一年级全体师生扛着大红旗，300多人排着长队，迎着初升的朝阳，个个满面笑容，朝气蓬勃地来到工地，插上红旗。 工地上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一片掌声，好不热闹，公社党委书记熊正田同志，男，40多岁，中等个子，平头，显得精神抖擞，发表热情洋溢地欢迎讲话： “我代表湖坊人民公社全体父老乡亲，热烈欢迎南江市第二中学高一年级全体师生，来到我们中间，参加我们湖坊公社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大会战，同学们，你们是祖国的花朵，是祖国的未来，是反帝反修的小战士，在我们农村广阔天地里，你们大有作为，你们有知识，有理想，最具有勇气，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都将展现在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大会战中。 你们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今天，你们的到来，与我们广大贫下中农并肩参加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大会战，我们感到高兴，并表示热烈欢迎，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为建设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为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我们共同携手，而努力奋斗。 我的发言完毕，湖坊公社青湖河农田水利万人大会战现在开始，公社党委熊书记的发言刚结束，工地上好不热闹，掌声、鼓声、笑声，奏起了工地大会战进行曲，一片繁忙景象，大家你追我赶。 这条人工水渠，取名青湖河水渠，宽30米，深6米，南北全长15公里，上游连接青云谱公社象山湖，下游通青山湖，可灌溉青云谱公社、湖坊公社各生产队田地，一条非常壮观的青湖河水利工程宏图展现在工地上。 工地上青年突击队、铁姑娘队、各生产队、南江二中高一年级团总支部队，南江二中高一年级六个班团支部队的面面红旗迎风飘扬，人山人海，一幅好壮观的宏伟场面，南江市二中高一（3）班56名同学与永红大队社员一道并肩劳动，为期一个月。 三天后，万云海一大早，7：00点钟就到了林微家门口，顺路与林微同学一道去工地劳动，林微身穿一套妈妈的蓝色新工作服走出家院子门口，笑嘻嘻地朝万云海同学说：“海哥，你看我像不像一名工人阶级。” 万云海故意怪调，“你呀，穿什么衣服，就像什么，红装、武装一样漂亮，不愧为漂亮的新工人阶级一员。”万云海说完，看看林微同学，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是不是在讽刺我？”林微被万云海这么一笑，很不自在地问一句。 “我不是讽刺你，笑是为你高兴，你穿这套新工作服，真的好看，很显精神的。”万云海忙解释了一句。 经这么一说，林微消除了不自在的感觉，问一句：“海哥，你吃过了吗？如果没吃，就到我家吃。” “谢谢，吃过了，我们走吧。”万云海说完，与林微同学一道步行，向工地上走去。 俩人顺着青山湖的堤向南走，林微与万云海单独在一起时，就称呼海哥，有同学在身边时，就喊万云海同学的名字，一个怀春少女从心里面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隐约喜欢，是她热情邀请万云海同学一道前行。 林微边走边说：“海哥，这几天，我感觉全身有点酸疼，手掌也磨起了水泡，你看。”林微说完，伸出双手给万云海看。 万云海托起林微同学的手掌仔细看看，心疼地说：“今天，劳动注意点，千万不能搞破皮，预防冻伤，这是一个锻炼过程，以后就会磨起老茧，你看我这双手，全是老厚厚的茧。”万云海伸过双手给林微同学看。 林微用手摸了下万云海的手掌，感觉到很厚的一层老茧，惊奇地问：“你干过很重的活？怎么这么厚的一层老茧？是谁折磨你？让你受苦。” 万云海听林微同学一连串的发问，笑逐颜开地说：“没有谁折磨我，是我每天晨练，形成的老茧，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你的明白吗？。”万云海说完，看了一眼林微，爽快地笑了。 林微同学突然好奇地想起什么，摸着后脑勺，“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们在小学时，有一天上体育课，有一块大石头挡在跑道上，其他同学上去搬，都不行，你和体育老师轻而易举地搬动了，同学给你鼓掌，那时，你就在晨练，对不？” “说得非常正确，给你满分。”万云海故意怪声怪气揭开迷底，朝林微同学装出一幅神奇的样子。 张国林同学不知搞什么名堂，早早地邀一撮毛同学（聂建国）在这堤上等候林微，这是一条通往工地的必经之路，张国林见林微同学与万云海又说又笑，走过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当林微与万云海走到身边时，强作笑脸，阴阴沉沉地说：“你俩蛮那个的哦……” “张国林，浑蛋，你嘴里放什么屁话?真是臭气熏天，没刷牙。”林微毫不客气地重重骂了一句。 张国林感到不好意思，皮笑肉不笑地说：“林微同学生什么气，开个玩笑吗？”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真是阴阳怪气。”万云海鄙视他一眼。 一撮毛（聂建国）讨好张国林同学，对林微与万云海解释：“张国林同学是开个玩笑，也没什么恶意，何必生气。” “好了，不说了，我们赶紧走吧，不然要迟到。”万云海看到张国林下不了台，有意圆场说了一句，四位同学再也没说话，沉默地朝工地上走去。 工地上，大伙干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你追我赶，永红大队青年突击队与高一（3）班同学较上劲，一场精彩的大比武开始，青年突击队队长退伍军人侦察兵出身彭勇28岁左右，高一（3）班班长团支书万云海同学15岁左右，俩人比赛就要开始，两队人马围成一道人墙，看精彩大比武，万云海同学与彭勇同时脱衣，上身只留下件背心，万云海红色背心后面印有4字，彭勇绿色背心后面印有4字，真是天意，俩人都是篮球队队员，个头差不多高，都打后卫，健壮有力的双臂，显现在大家面前，真是太美了。 彭勇很自信地向万云海同学说：“小同学，认输吧，你又没挑过担，肯定不行。” “我说队长大人，你别小瞧人，华山论剑还未开始，下结论未时过早。”万云海同学不甘服输地回过一句，然后，挽起有力的双臂，双臂鼓起曲线圆弧肌肉，展示了一下男子汉的雄风，这一优美的动作，赢得同学们一阵鼓舞的掌声。 突然，班主任杨丽珍老师兴奋地拍一下万云海的肩膀，说一声：“万云海同学好样子，比吧。”经杨丽珍老师这么一喊，同学们更加鼓舞斗志，同学们又一阵掌声响起来。 永红大队青年突击队，更是火上浇油，擂起鼓来，为将士出征助威，好一派热热闹闹的场面，青年突击队队长彭勇大声宣布比赛规则：“第一项，用簸箕挑土，20担，比重量，比速度。第二项，不用挑，双手提。第三项，两人用扁担堵力。”第一个回合开始，两人雄性大发，大展雄风。 只见两人不分上下，挑起土，你追我赶，从堤下到堤上6米高度，上下运动，全身散发热气，一股热气从头上直冒升向蓝天，动作轻便，犹如两匹挣断了绳的野马，一个是退伍军人侦察兵出身彭勇，一个是从小习武的少年万云海同学，两人强壮的体魄，精彩的大比武，让在场的同学和社员们看傻了眼，“加油声、欢呼声”响成一片，第一个回合，比成平手。 第二个回合开始，万云海同学是强项，两手提起满满地簸箕土，伸展成平角180度，同学们以饱眼福，看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再一次爆发热烈的掌声。 突击队队长彭勇听到热烈掌声响起，侧身看了一眼万云海同学，也学着他样，双臂伸展成180度，顿时，青年突击队的鼓声大作，吸引了全年级同学和其它大队社员观看，围得水泄不通，万云海同学见突击队队长彭勇有点支撑不住，180度有点弯斜，角度变小，故意向彭勇队长作个怪相，心想：“你这家伙，不要小瞧人。” 突击队队长彭勇，看见万云海同学的怪相，心里有点不自在，想：“今天可碰到了对手，这小家伙不简单，肯定练过功。” 万云海同学见彭勇队长支撑不住，有意给他留点余地，在同一个时间结束第二回合的比赛，成平手。 第三回合开始，堵力，两人各抓扁担的一头，站成弓步，向对方推进，彭勇队长求胜心切，用尽全力向万云海同学推进，而万云海同学稳如泰山，任凭刘勇队长的进攻，丝毫不动，万云海同学没有求胜的意思，不进攻，立在原地。 只见彭勇队长全身汗流浃背，轻视对手的感觉，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竭尽全力推进，平时，在青年社员中的大力士威望，今天可要在万云海同学面前一扫而光。 林微同学被万云海男子汉的雄风所振奋，高兴的使劲鼓掌欢呼：“万云海加油，推过去。” 站在一边的张国林，看见林微同学的喜色笑颜，心里很不开心，拉了一下一撮毛，对着一撮毛（聂建国）说：“今天，万云海这家伙出尽了风头，你找几个兄弟在路上教训一下这家伙，你先走，在回家的路上拦住他，你不要露面。”一撮毛同学很听张国林的使唤，提前急急忙忙地走了。 三个回合，比成平手，彭勇队长心里很清楚，万云海同学给他留了面子，有意不赢，彭勇队长感慨地握住万云海同学的手说：“你真不简单，在你同龄里，你可是一个大力士。”说完，很友好地拥抱了一下万云海同学。 下午，17：00点收工，万云海与林微一同回家，走在青山湖的大堤上，一路上，林微说了许多称赞的话：“海哥，你真了不起，对手太强悍了，都未赢你，你太伟大了。” “这有什么伟大，是平时锻炼的结果，对手也不简单。”万云海轻松地回答，正说着，对面走来六个同龄相差不大男的小混混，挡住去路，其中，一个胖子，个头高，用手去摸林微同学的脸蛋，调戏林微，“你这妞，真好看，真是人见人爱，让我摸一下。” “流氓，滚。” 她气愤地骂了一声，吐一口唾沫在胖子的脸上。 胖子流氓用手抹掉脸的唾沫，气急败坏地大骂：“今天，老子就是要摸你，看你怎么样？”又伸手去摸。 万云海，眼明手快，拉一把林微到自己的身后，保护林微同学,一把抓紧胖子的手，板起面孔，吼一声：“想干什么？又不认识你们,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这是犯罪。” “犯什么罪？今天我们六个人就想揍你。”胖子大声吼叫起来，其余五个混混，拿出短木棒向万云海头上打过去，万云海见没有说理的余地，一把抓过胖子，挡住五个混混的木棒，五根木棒落在胖子的头上，顿时，鲜血飞溅出来，万云海身上也沾着血，五个混混吓呆了，万云海顺势推一下胖子，胖子倒下压倒了五个混混，五个家伙齐声喊出：“哎哟”，倒在地上，再也不敢轻率出手。 “你们想打架是不是？滚！” 万云海愤怒地吼了一声，六个家伙见势不妙，不是对手，爬起来，胖子手捂住受伤的头，刚才仗着人多凶巴的气势，被一扫而光，赶紧狼狈地溜了。 林微同学看到刚才精彩一幕，兴奋地拍手，一个劲地夸奖：“海哥，真了不起，两个连环动作，就把小流氓打跑了。” “嗨，这有什么？我只不过是比划两下，真动手，打断小流氓的腿。”万云海来劲地说上几句。 躲藏在200米以外的一撮毛（聂建国同学），看到刚才的一幕，吓傻了,全身冒冷汗，弯着腰,生怕万云海与林微同学发现，在大堤的遮掩下溜走了。 第十一章 英雄少年的赞美 林微回到家，己经18：30分钟，天渐渐地黑了，全家人就等她吃晚饭，她上桌后，林微的爸爸林锡文看看女儿，关心地问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晚回家？刚才你妈还在唠叨。” 林微把在回家路上发生的事情，向爸爸、妈妈，姐姐有声有色地描述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海哥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一伙小流氓，海哥，真勇敢，六个小流氓想对我动手动脚，海哥把我挡在他的身后，保护我，勇敢地制服了六个小流氓，两个动作来回就把六个小流氓打的落花流水，吓得他们溜了。”林微描述完，站起身，学着万云海与六个小流氓打斗的动作，比划了几下。 林微的爸爸、妈妈、姐姐听她的描述，心弦顿时绷紧，听到后叙，万云海制服了六个小流氓，从心底里发出感慨，林微的妈妈江玉玲说：“云海这孩子，真不错，有出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微微，你要向云海学习，学习他优良的品质。” “是啊，云海这孩子真勇敢，一个人对付六个小流氓，是一种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这样好的孩子不多哇，又懂事，是一个稳重的孩子。”林微的爸爸林锡文被云海这孩子的精神所感动，伸出大母指，而发出内心赞叹。 林微的妈妈关心地问了一句：“微微，云海受伤了吗？” “没有，丝毫未伤，海哥，出手快，两下动作就制服了小流氓，连还手的余地都未给小流氓，打斗场面真精彩。”林微绘声绘色地说给妈妈、爸爸、姐姐听。 姐姐林虹静静地听妹妹林微的讲演，其实，林虹知道妹妹林微特别喜欢云海，待妹妹林微讲演完，向妹妹林微开起玩笑：“你知道，这是什么精神？” “姐，你考我？爸爸不是说了吗？是一种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是一种英雄主义精神！姐，你说对吗？”林微说完，高兴的不得了，看一眼姐姐，等待姐姐的回答。 “不完全正确，再补充一种精神，就更加完美，你再想一下。”林虹说完，卖关子似的，逗妹妹林微。 “我想不出来，姐，你说吧。”林微急促地要姐姐说出来。 姐姐林虹故弄玄虚地说：“你呀，真笨，这叫英雄救美的一种精神！这还不知道。” “姐，你逗我，真坏。”林微故作生气说。 林微的爸爸、妈妈听了两姐妹的说笑，乐得合不拢嘴，林微的爸爸说：“好了，不要逗了，吃完晚饭，各自忙各自的，早点回房间休息。” 吃完晚饭，夜幕降临，林微和爸爸一同到大院散步，走出自家院子，顺着树木大道慢步，林微还是重提话题：“爸，云海真勇敢，我当时惊吓的哆嗦，可云海把我拉在他身后，保护我，像个男子汉，正当防卫，下手不重，留了一手，真了不起！” “从平时的言行，就可以看出云海这孩子品行好，难得的好孩子。”林微的爸爸用赞赏口气，评价云海。 林微听爸爸这么高的评价，心里非常愉快，散完步，回到家，林微忙完自己的事，回自己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万云海同学在工地上找到了校革委会魏副主任，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向校领导作了汇报，要同学们增强自我安全意识。 中午，万云海召集了高一年级组团总支委员，开一个紧急会议，高一年级各班主任老师也参加了会议。 老师和团总支部委员围坐在工地上，万云海同学主持会议，首先发言：“今天，我们在工地上开一个高一年级组团总支委员会议，各班主任老师也参加我们今天的会议，主要是昨天我和林微同学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六个小流氓，耍流氓行为。为了同学人身安全，我们各班团支部，要安排好同学们来、回路上的安全。青山湖又偏僻，人员流动稀少，坏人喜欢出没的地方，所以，各班同学要结伴而行，各班团支部书记要安排好本班同学结伴而行组，预防不测，我说完了，现在就请各班主任老师作指示。” 各班主任老师纷纷发言，杨丽珍老师赞扬万云海同学一番，说：“万云海同学的英勇行为，值得我们全年级同学和老师们学习，他敢于与坏人坏事作斗争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值得宣扬，可以用校广播，墙报形式大力宣扬，弘杨正气，打击坏人。”杨丽珍老师说完，参加会议的团总支委员同学和各班主任老师鼓掌，用掌声赞美万云海同学的英勇行为。 张国林的算盘打错了，小小的年纪，有这么重的心计，本想教训下万云海，反而助长了万云海在同学们中的威信，一夜之间，万云海同学形象，在林微的心里，一拨千尺，高大无比。 一撮毛（聂建国），被张国林同学骂的狗屁不是，下午收工，在回家的路上，张国林气得用手指着一撮毛头，骂：“你他妈的，真是饭桶，办不了什么事情，六个家伙也他妈的一群废物，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一撮毛（聂建国）那敢顶嘴，一副奴才相，低着头跟随在张国林的后面走。 时光流逝真快，转眼就到了1976年4月3日星期六，下午15：00点钟左右，下课回家，林微看见万云海在前面走，赶紧慢跑赶上万云海与他同步，拍一下万云海肩膀，“嗨，海哥，你走路真快，步伐跟不上你，一下就走了这么远，放慢点脚步行不行？咱俩聊一下，回家还早。” “行，我乐意。” 万云海很高兴地接受林微的提议，与林微并肩而行，向人民公园走去，边走边聊。 公园树林里有几对情侣窃窃私语，林微与万云海找了个石椅子坐下，两人心里彼此都有一点隐隐约约的喜欢感受，少男少女心里，埋藏了爱的萌芽。 万云海看了一眼林微，微笑着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要高中毕业了，两年时光流逝的一隙间。” “是啊，高中毕业后，我们又要分开，不知你去向怎么安排？”林微深有同感。 万云海回答：“我留城，进工厂当一名工人阶级。”他接着反问林微一句：“你呢？毕业后怎么安排？” “到广阔天地去，当一名新农民，我姐姐留城了，别无选择。”林微同学很干脆地回答，接着说：“海哥，到时，我在农村，不要忘了我，你要跟我写信。” 万云海被林微深情的话语，深深打动，情不自禁地用歌声回答，哼起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友谊万岁……”悠扬的歌声,飞旋在公园树林中,花丛中,飞旋在少男、少女的心海里。 悠扬的歌声，也深深打动了林微美丽少女的心灵，林微非常信赖万云海，转过话题，乐着说：“海哥，今天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情？说吧。”万云海急促问一声。 “今天上课时，在课桌抽屉里，放了一封张国林同学写给我的情书，他用一种异常的眼神，注视着我，我不敢看他,约我今晚在人民公园面谈，真不知怎样拒绝他？。” 林微把个人隐私都说了出来，非常信赖万云海,云海瞪大眼睛，注视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自己心里隐约喜欢的人，被别的同学抢先发起了爱意的进攻，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难受，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这家伙整天想些什么事情？你怎样处理这事？” “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请你帮我想想办法。”林微同学显得很无奈. “这样吧，你冷处理，不要和他说话，写一封拒绝信，不要留姓名，我帮你放在他的抽屉里，你看行吗？。”万云海说完，征求林微的意见。 “行，这办法很好，我这就写。”林微采纳了建议，从书包拿出笔和纸，给张国林同学写拒绝信，在拒绝信上写了这么几个工工整整的字；“情书收到，真是无聊，请自重。”交给万云海同学，感觉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第二天早上，万云海第一个来到学校，打开教室门，把林微同学写给张国林同学的拒绝信，放进张国林课桌抽屉里。 上午，张国林同学看到这封拒绝信时，满脸阴沉，心情很不好，没上两节课，就请事假，回家了。 万云海一直关注张国林同学的情绪，见他没上课，万云海与林微对视了一下，两人高兴地使了个眼神。 张国林同学自从收到林微同学的拒绝信后，非常仇视万云海同学，把仇恨埋藏在心中。 一撮毛同学（聂建国）知道张国林收到林微同学的拒绝信后，心情不太好，傍晚，就约张国林同学出来走走，散散心，两人向宿舍西边走去，一路上一撮毛同学安慰起张国林同学：“国林兄弟，别难过，你长得这么帅，肯定找得到比她林微还要飘亮的女孩，让她瞧瞧，你又不是配不上她，有什么了不起。” 张国林同学沉默不语，恨心重，咬牙切齿发出响声，恨切切地说：“就是万云海这家伙，让林微神昏颠倒，你看林微与万云海说话的神态，喜欢的不得了，万云海在她心目中是神，总有一天，我要把万云海置于死地，让林微瞧瞧他的熊样。” “别做梦了，六个人都打不过万云海，这家伙会武术，有什么办法置他于死地？”一撮毛同学无奈地说了一句，借助月光看了一眼张国林，见他露出凶相，不敢再说下去，跟着张国林慢慢地走。 一个星期过去，学校又安排了半个月的学农劳动，1976年4月10日早晨，南江市第二中学高二年级六个班同学背上被包，排成长队，迎着初升的大阳，同学们精神抖擞，欢乐地唱起青春之歌：“我们年青人，一颗火热心……”这悠扬动听的歌声,吸引了过路的行人,停下脚步，满面笑容地目送可爱同学们。 路两旁，树上的小鸟,听到欢乐的歌声，也随声附和,“叽叽喳喳”地合唱起来，真可观为天、地、人和的一幅美景，四个多小时，步行六十里,来到了新建县乐化公社，高二（2）班同学安排在汪家村生产队学农劳动，中午12：00点到达了目的地。 汪家村的乡老亲们，知道一群学生要来村里劳动半个月，就站在村口欢迎同学们，高二（2）班同学刚进村，爆竹声，锣鼓声，掌声，笑声混响一片，汪家村的乡亲们热情地抢下同学们背上的被包，带到自己的家中，吃午饭，铺好床位。 整片乐化公社一带，西北面靠山，汪家村坐落在西北方位，后面有秀丽的云山，万云海同学与张国林、一撮毛、谢根勇同学安排在五保户汪大娘家中，据生产队汪木根队长向同学们介绍了汪大娘的情况，同学们非常敬重汪大娘，汪大娘儿子在一次山林救火中，为保护国家财产英勇献身，被追认为革命烈士，汪大娘五十多岁，无儿无女，和六十岁老头相依为命。 汪大娘热情地抢万云海同学背上的被包，热情地说：“孩子，走这么多路，辛苦你们了，我帮你们拿下包。” “大娘，你年纪这么大，我们年青，有使不完的劲，还是我们自己来吧。”万云海同学亲切地说了几声，忙扶持汪大娘，笑着说：“大娘，你注意点，路不太平，你身体好吗？” 汪大娘笑的合不拢嘴，高兴地回答：“孩子，大娘身体可结实，能干点农活。” “看得出来，大娘，你说话嗓音宏亮，身体很好。”万云海同学被汪大娘的热情所感动，与汪大娘唠上几句本地话。 走进汪大娘家，整整齐齐，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张四个人睡的大铺就铺在堂屋，汪大娘用手指着大铺，“你们四个同学就睡这，我用稻草垫了一层，再铺上你们带的被子，这样暖和一点，不会受凉，我们山里气候早、晚凉，你们要注意多加点衣服。” “汪大娘谢谢你，让你费心了，我们会关照自己，你放心吧。”万云海同学说完，放下了被包。 汪大娘与同学们一道铺好了被子，忙招呼同学们吃饭，“你们四个同学吃饭吧，别饿坏了身子，饭菜都烧好了，就等你们来，在大娘家就别客气，没什么好菜招待？上桌吧。” “大娘，你这黄豆烧肉好吃，又香又鲜，好吃的不得了，我们全吃了。”万云海和张国林、一撮毛（聂建国）、谢根勇三位同学吃完饭，夸奖汪大娘有一手烧菜绝活。 听到同学们的夸奖，汪大娘心里特别高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哈……哈……哈……你们这些城里的芽子，嘴挺能说的。”而发出爽爽地说笑声。 第二天,天蒙蒙亮,山村里的雄鸡报晓大地，“喔…喔…喔,”整个小山村响成一片,一唱雄鸡天下白,听到雄鸡报晓,万云海同学赶紧穿衣起床,到厨房拿起扁担,挑起两只水桶,轻手轻脚,到井边挑水,不一会儿装满了两大缸水,然后,跑步到晒谷场晨练。 他站好马步，两眼目视前方，运气由下而上，伸展双臂，形如雄鹰，出拳一阵风，发出呼呼地响声，横扫一大片，腾空连翻几个空心跟斗，跳跃如猴，变幻莫测，一套万氏拳展现如此优美，10年如一日，刻苦习武，从无间断。 “好！好！好拳。”随着叫好声，从稻草堆后面走出了汪家村生产队汪木根队长，三十多岁左右，小平头，中等个子，说话宏亮，面部透红，一看就知道很健壮，他走到万云海同学身边说：“小伙子，你习武多少年？从你的套路看，像江湖中失传的万氏拳，这万氏拳厉害，柔中有钢，钢中有柔，千变万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你师傅是谁？你打的这套拳术，功夫很深。” 万云海同学被一连串的问话，有点不知所措，朝汪队长看看，含糊地应答：“汪队长，你过讲了，从你说的话中，就知道你也是习武人，很在行，还知道套路，而且，还是高人。” “呵，小伙子，很敏锐，不错，有出息。”汪队长高兴地夸奖起来，走过来，抓紧万云海同学手，用劲掰了一下，较量一番，丝毫未动，早就在汪队长的意料中，满面笑容地说：“小伙子，很深的功夫，功夫不负苦心人，你是我第二个遇见习武的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师傅是谁？” “汪队长，非说不可吗？” 万云海同学为难地反问一句，看着他的表情，接着又问一句：“你的师傅是谁？你习武几年啦？你的武艺很深，句句在行。” “好一个小家伙，嘴挺紧的，行，不回答也罢，我知道你的姓名，高二（2）班班长、团支书万云海同学，欢迎你们到我们汪家村来学农劳动。”汪木根队长高兴地转过话题，然后，握起他的手。 两人说话，不知不觉，圆圆的太阳爬了起来，东面露出一片彩虹，江南的早春，春意浓浓，地上的小草冒出绿叶，山上杜鹃花红艳艳，小山村里飘浮淡白地雾，似乎仙境一般，万云海同学被这诱人的景色所迷恋，而增添几分快乐，连翻几个后翻身跟斗。 汪队长见这小伙子，后翻身跟斗，实在是太漂亮了，兴奋地也连翻几个后翻身跟斗，如同两个孙悟空大闹天空。 两个小时过去，一天紧张的学农劳动开始，同学们都在水田中插秧苗，突然，发出尖叫声：“嘿，不得了，林微小腿上流了好多血，同学们看呀。”因刘文英同学发现，同学们目光全集中在林微同学的小腿上。 林微同学吓傻了，血从泥巴裹着的小腿上直冒出来，她站在原地不动，哭出声来，“唔……唔……唔……怎么回事吗?” 万云海同学赶紧走过来,关切地说:“别怕，是蚂蟥钻进去，吸血，吸饱了，它会出来的，你看，我腿上也有蚂蟥吸的血。”经这么一说，才有所缓解害怕的情绪。 刘文英同学见林微吓傻的样子，好可爱，故意逗她说：“蚂蟥不会出来，你的细皮嫩肉好香，钻进去，那舍得出来，会在里面产卵，繁值后代。”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这万吨水压机，有什么好笑的？照照镜子吧，瞧你这付嘴脸，还兴灾乐祸，你看看你的腿，也流血了，你的肉比我的还香。”林微阴沉着脸说她几句，直接叫她的绰号，刘文英长的胖，身高1米56，体重75公斤，下到水田时，脚重，水田里也会掀起水花来，同学们就跟她起个绰号，“万吨水压机”。 在水田里劳动的同学们，听林微这么一说，“轰”的一下，同学们笑出声了，“哈……哈……哈……万吨水压机名副其实，说得好哇，这是刘文英同学的美称。”张国林讨好林微，大声地取笑她，还用手指着刘文英。 这下,刘文英同学可生气了,“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张国林，你会笑死的,我可不会送花圈给你，你这家伙,不就是想讨好林微同学吗?人家可不买你的意，你这该死的家伙,你笑的有多丑,对着水田照照吧。”她气嘟嘟地骂了几句,来解恨。 “笑不死人的，只会气死人，万吨水压机别生气，我为你好！”林微不痛不痒逗她。 “好了，不要取笑刘文英同学，人家不就是稍微胖点吗？别取绰号，大家不要开玩笑，赶紧插秧吧。”同学们听班长这么一说，反而，笑得更乐了。 一天紧张劳动结束，同学们累得腰酸背疼，汗水湿透衣服，吃过集体晚饭，各自回到了社员的房屋去了。 林微和刘文英在班长后面一栋房屋住，这一家是生产队妇女主任李桂花家，李桂花35岁左右，偏高个，读过小学，有点文化，很泼辣，在这汪家村生产队女人中，是个能人。 夜色，暗淡下来，李桂花见同学们满身汗水，身体比较疲惫，在家烧好了热水，供林微和刘文英洗个热水澡，提着一桶热水，热切地说：“林微同学你先洗澡，我把大木盆放在后间厨房里，你过去吧，刘文英同学稍等一下。” 林微进厨房,关好了窗户，脱光身子,坐进大木盆里洗澡，可就在这时，有一双贼眼正在偷窥林微洗澡，借助玻璃窗脱落的旧油漆,只看到了林微同学玉女般的背面，张国林的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全身热血沸腾，几乎窒息，惊喜若狂，比看什么都精彩，心里急的想，快转过身来，突然，“什么人？”一声大喊，张国林听到喊声，吓得魂都丢了，像老鼠一样，快速地一下就钻进了后面的山竹林里，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声喊的人，正是万云海同学，见黑影窜进了竹林，知道是干坏事的家伙，他追了过去，扒开小竹子，追了一段路，那家伙无影无踪，跑步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林微听到喊声，吓了一跳，赶紧关灯，她已意识到，有人在偷窥她洗澡，心里又愤恨又害羞，尽有这么下流的家伙，偷窥人家洗澡，她穿好衣裳，走出房屋，见万云海从竹林那边走过来，问了一声：“云海，刚才是你大声喊吗？” “是，我见有个人在你们房东后窗户上看，不知想干什么？就大声喊了一声，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追不上他，进了一片竹林。”万云海说完，林微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借助月亮的光，云海看了林微一眼，见她满脸忧虑，于是关心说“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她摇摇头，不说话，跟着万云海慢步，走出了汪家村西头，上了水库大堤。 万云海倒走，与林微面对面，边走边仰望天空，用手指着月亮说：“你看，今晚月亮好圆好圆，好漂亮，又是农历十五。” “嘿，不能用手指着月亮，晚上月亮婆婆下来，会割你的耳朵，老人都这么说。”林微很神地说一句，有云海陪着散步，林微心情好转一点，用手拍下云海的手，接着又说：“你没听老人说吗？” “你啊，真迷信，小小年纪，还信这，我今天第一次听你老人家说，我这是在赏月。”万云海借月亮发挥，逗林微开心，用手举过头顶，握成酒杯形态，故作醉态，朗诵起李白的诗来： 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 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 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 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 相期邈云汉。 林微静静地听完云海的朗诵，被他优美的朗诵声，所陶醉，沉浸在梦幻中，从云海的朗诵中，感悟一种洒脱的情怀，不由得，赞赏说：“你朗诵的真好听，表情富丰，潇潇洒洒，高水平的，犹如李白在世，听后更是一种享受。” “过奖了，我是一个性情中人，触景生情，而真真切切地表露出来，把我比喻李白，那我成了千年古董了。” 万云海非常坦然地说了几句，两人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慢步在水库大堤上，微风拂来，增添了几分舒畅。 张国林被万云海吓得惊魂未定，一个劲地窜入竹林，扒开小竹子往前跑，脸上被竹子划破几道伤痕，刚才的热血沸腾的感受，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憎恨起万云海，就是他，破坏了他的美梦与感受，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轻手轻脚从后门溜进来，上床睡觉，但还是惊动了谢根勇同学，他很不满地说：“你这家伙，鬼鬼祟祟从那儿来，不是干坏事吧。” “我…我…我在外面溜达了一下，对不起!惊醒你了。”张国林惊惶失措回答一句，赶紧蒙头就睡。 第二天，同学们又到田里插秧去了，林微看见张国林脸上有两条划伤痕，心里一切都明白了，气愤地把他叫到一边，沉着脸色问：“你脸上的两条伤痕，怎回事？” “早上爬山了，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你问这干吗？”张国林故作镇定，回答她的问话，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心跳过速，神色慌慌张张。 “不对，被竹子划伤的吧。”林微故意加重语气，将他一句，两眼直视他。 这家伙，年龄虽不大，但老奸巨猾，急转下意：“山上竹子、树木到处都是，也有可能是竹子划伤的，行了，没时间闲谈，我要过去插秧了。”张国林怕她再问下去，就会露馅，不敢正视她，赶快脱身，就下田插秧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学农劳动过去了十三天，还有两天，就要返校了，这天上午9：00点钟，高二年级团总支组织了六个班同学，来到山脚下，个个神采奕奕。 万云海同学代表团总支发言：“同学们，今天我们要进行爬山比赛，看看谁是冠军？谁是好汉？谁是巾帼英雄？谁把第一面红旗插上山顶？现在由我们的各班主任老师做裁判，请杨丽珍老师吹哨子，开始登山比赛。” 杨丽珍老师兴致勃勃大声喊：“同学们，注意了，预备。”一声哨子吹响，同学们像离了弦的箭一样，向山顶爬去。 万云海同学已遥遥领先，到达顶峰，插上高二（2）班团支部大旗，鲜红的团旗迎风飘扬，汪家村汪队长，早早地在山顶上恭候同学们，他是杨丽珍老师特意邀请来的裁判，见万云海同学第一个爬上山顶，早就在他意料中，他兴奋地一把抱住万云海同学，笑着说：“我就知道，冠军非你莫属，祝贺你！。” “谢谢！汪队长辛苦了。”万云海同学回敬一句，握住他的手，神采飞扬。 这时，山峰上漂浮过来了几朵白云，一阵凉风吹来，满头大汗的万云海，感到格外凉爽，低头向山下看去，只看见一个高二（5）班同学举着团支部红旗爬了上来，仔细一看，“呵，高二（5）班班长黄小浪同学上来了，汪队长你看。” 黄小浪同学爬上顶峰，插上团旗后，拥抱万云海同学，高兴地说：“书记同学，还是你厉害，我们不是你的对手。” “说哪去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也厉害，祝贺！祝贺！你是第二名。”万云海同学握住5班班长黄小浪同学的手连声祝贺。 汪队长也握住他的手说：“了不起，了不起，亚军。”三人相互哈哈大笑，相互拥抱。 “我来也，山顶上，何许英雄也？报上姓名来。”一个身穿红色运动衫的女同学，扎了两条辫子，面带青春笑容，全身充满活力，大声呼唤，向山顶爬上来。 万云海一看，是林微同学，高兴地故意大声回话：“嗨，云海、小浪在此恭候巾帼英雄也。” 她一听耳熟，浑身是劲，向山顶上快速爬去，见万云海伸手过来，林微一把拉住他的手，顺势跃上山顶。 “你真行，巾帼英雄属于你，可喜，可贺，为我们高二（2）班争了光。”万云海兴奋地握住她的手，又表彰又高兴。 此时，林微看看四周，女同学就她一人爬上山顶了，非怪班长表彰她，她激动地说：“班长，不要专表彰我，你也一样，第一名，我没说错吧。”她说完，转过视线看黄小浪同学和汪队长。 “说的非常正确，你俩，真是天下无双。”黄小浪同学风趣地回答她的问话。 汪队长听了三位同学的对话，哈……哈……哈一阵爽朗笑声，双手搭在万云海与黄小浪肩膀上，“你们三人都是英雄，第一、第二又有谁能取得呢？属于你们三人也，我这个特邀裁判，宣布比赛结果。”汪队长话音刚落，陆续有很多同学爬上了山顶。 山顶上六面红旗迎风飘扬，当场，汪队长用话筒大声宣布：“我宣布南江市第二中学登山运动比赛成绩，男子登山比赛第一名万云海同学，第二名黄小浪同学，第三名张国林同学。女子登山比赛第一名林微同学，第二名李永安同学，第三名王国珍同学。” 汪队长话音刚落，顿时，山顶上一片欢呼声，高二（2）班同学们，大声欢呼：“万云海同学好样子，林微同学呱呱叫，双双第一，谁能比。”男同学们一下就把万云海同学抬起来，女同学们把林微抬起来，围绕山顶走了几圈，就像景阳岗的打虎英雄受人敬佩，老师们与汪队长被这热闹的场面，所感染，使劲鼓掌。 “好了，同学们别闹了，下面请汪队长讲述这大山里的故事。”杨丽珍老师是这场活动的总策划，下面进行第二个环节，同学们一下子就安静地坐了下来。 汪队长兴致勃勃地向同学们讲述大山里的美丽景观和故事：“同学们，你们爬上的这座山，叫驼峰山，海拔500米，是我们这块土地上最高的山。同学们，你们看，这满山遍野的映山红，多么美丽，这座山顶上，沉睡了一个永垂不朽的英雄，她的名字叫雷霞，烈士墓碑，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你们看。” 待同学们看完墓碑，紧接着，汪队长继续讲述：“雷霞生于1921年4月5日，1948年6月26日光荣牺牲，年仅27岁，中**员，任乐化区区委书记，区大队政委，为了广大劳动人民翻身解放，过上幸福生活，她领导这里的人民打土豪，斗地主，分田地，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了艰苦的斗争，在一次开会的途中，由于叛徒的出卖，与敌人发生枪战，光荣牺牲，这里的人民怀念她，把她葬在这最高的山峰上，让她看看这里的人民翻身解放，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而过上幸福的生活，实现她的遗愿和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 同学们听完汪队长的讲述，万云海同学怀着对烈士敬仰心情，带头摘下几支映山红，向烈士墓走去，献花，同学们学着万云海的表达方式，静静地向烈士墓献花。 突然，天空乌云飞速向这边涌来，黑压压的一片，发出一声沉闷的春雷声，“啪”地一声，一道闪电光，顿时，狂风大作，哗啦一下，天空倒下倾盆大雨，同学们乱了阵脚，快速下山，“同学们，不要乱，下山时注意安全，各班主任老师和汪队长走在前面，大伙跟着，男同学照顾女同学，一对一，我在后面走。”万云海同学两手握成喇叭形状，大声地喊，淋雨不乱地指挥同学们下山，真有大将风度。 同学们一阵风，向山下跑去，万云海有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边走边扫视有没有掉队的同学，前面有一个穿红色运动衫的女同学，其他（她）同学已走的无影无踪，当万云海走近这位女同学一看，“呵，林微，你跑的这么慢，掉队了，危险，山里有野兽。”他开玩笑说了一句，用手牵着林微的手，怕她摔跤。 “我在等你，才放慢了脚步，你一个人在后面走，我放不下心。”林微温暖地一句话，感动了他。 万云海顿感一股暖流充满全身，感激地说一声：“谢谢！你的关心，我好感动，你自己也要小心，路面很滑，雨下的很大，视线不好。”万云海关心地叮咛一声。 话音刚落，林微一脚踩滑，运动衫被树枝挂着，身体重心向前，“吱”地一声，运动衫全部撕破，玉女般地洁白上身，现显在大自然中，真是太美了，也许，是天意作美。 这时，雨下的更大，万云海被雨水淋的清醒过来，他赶紧脱下蓝色运动衫，给林微穿上，林微沉浸在暖暖的爱意中，万云海深深地吻她脸庞一下，对着她的耳朵轻声地说：“你太美了，我真受不了，晚了回去，老师和同学们会上山来找，我们走吧。” “不，我要你再吻我一次。” 林微两手拉着万云海手臂，呢喃地朝他说了一声。 万云海照着她的意，深深地又吻她的脸宠，两人急促有节奏的呼吸，似干柴烈火，点燃爱的激情，又极力控制超越的界线，两人越抱越紧，彼此，两人心跳的感应有所加快。 晚上，在生产队办公室，由万云海同学组织开一个高二（2）班团支部民主生活会议，有两个内容：1、讨论发展新团员，2、学农劳动总结。 “同学们，今天我们开一个班团支部民主生活会议，人员全到齐，组织委员谢根勇同学，政治宣传委员林微同学，生活委员李永安同学，文体委员刘学礼同学，下面就请大家发言，谢根勇同学做好记录，有5个入团对象，张国林同学、刘文英同学、胡美英同学、马江平同学、罗玉英同学，从5个人中，推荐3个同学入团，也是最后一次发展新团员，大家发言吧。” 林微同学首先表态：“张国林同学，我不同意他入团，在同学中言行不好，在这次学农劳动中，怕苦怕累，影响极坏，特别是高二下学期，作为一个要求加入团组织的青年，不严格要求自己。”其他同学，我不发表反对意见，听听其他（她）支委意见。”林微同学旗帜鲜明地发言。 谢根勇听完林微的发言，表示同意她的意见，严肃地说：“张国林同学身为班体育委员，要求上进的同学，但是，他的所作所为，还不如一个普通同学，林微同学说的意见我同意，不作为考虑对象。”经支委讨论，不同意张国林同学入团。 最后，万云海团支书记作了总结发言：“这次，我们班团支部讨论通过了3名同学入团，马江平同学、胡美英同学、刘文英同学，他（她）们3人表现都不错，在这次学农劳动中，积极肯干，吃苦耐劳，乐于助人，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这么优秀的同学应该吸收到团的组织，让他（她）们成为光荣的共产主义青年团员。” 入团一事讨论完后，万云海同学又继续对这一次学农劳动作了一个全面总结，他说道：“这一次学农劳动，我们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锻炼了同学们的意志，脸晒黑了，心晒红了，从贫下中农身上学到了他们的优秀品质，学到了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革命精神，我们还有3个月就要高中毕业了，同学们各奔东西，面向农村去，到广阔天地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成为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到工厂去，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成为工人阶级一员，总的来说，这次学农劳动，很圆满，没出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不够的地方，被蚂蟥吓哭了，不过汪家村的蚂蟥也成了我们的“好朋友”，不再钻进我们的腿肚内了，喝我们的血了，林微同学，我说的对吗？” 万云海同学停顿一下，看一眼林微同学，支委们笑了，接着，又说：“这次学农劳动，我们年级组六个班，要评出学农积极分子，校领导给他（她）们表彰，我们班评要10个学农积极分子，今天的支委会上，就可以定下来，大家提名吧。” 支委们，争先恐后地提名，名单如下：万云海、林微、谢根勇、刘学礼、刘文英、李永安、胡美英；马江平，王海，徐建国10位同学被评为学农积极分子，把名单报学校团委。 第三天，学农劳动结束，高二年级同学全部回到了学校上课，学校门口墙上贴出两张大红喜报，第一张是同学们入团大喜报，另一张是学农积极分子大喜报，中午下课，喜报下围满了很多同学，张国林同学就在其中，他看的两眼冒火，他的哥们聂建国同学，对着他耳朵说：“万云海这家伙，不是东西，你好歹也是个班干部，两张大红喜报，粘边也粘不上，真气人。” 听这家伙一说，张国林心里很难受，把聂建国当成出气筒，用手拍下他的头说：“你他妈的，敢取笑我。”然后，踢他一脚。 聂建国讨好没趣，自言自语：“谁敢取笑你，我这是为你抱怨吗？还生我的气，真不知，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国林似乎听出他说话的怨气，更是气，对着他凶，“你这家伙说些什么？滚！”他不再发声了，跟着张国林后面默默地走，如同一条丧家犬。 第十二章 花季少年离别校园的梦想 又过去了三个月，高中毕业了，1976年7月4日，上午10：00点多钟，万云海和林微从学校走出来，手里拿着高中毕业生成绩报告单，林微从万云海手里拿过成绩报告单一看，“哇，云海，你各科考的全年级最好，最差的一门功课也是良+，全是优+、优-，了不起，不过不能上大学，上大学的条件是手上磨起老茧，上个月我们毕业生看电影《决裂》中，就谈到这个问题，推荐品德优秀的人，凭手上老茧就能上大学，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圆上大学的梦。”她说完，看看云海，她深知，万云海同学非常渴望地想圆上大学的梦。 “是啊，从工、农、兵中选拔大学生，是我们国家的教育制度，我父亲给我留下遗言，要我上大学，我一定在工作中勤勤恳恳，取得领导和同志们的信任，用三到五年时间内，争取圆上大学的梦想。”万云海对未来构思出美好的梦想，很有自信。 林微听云海这么一说，笑了起来，“你啊，你啊，真是天真，几千人里，才推荐一个人上大学，凭苦干，上不了大学，要取得领导和几千人的好评，难上加难，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还要加巧干，才有点希望。” “去，你现在就给我泼冷水，不说了。”万云海故作生气，说了一句。 万云海同学转过话题，“毕业了，你的去向，上山下乡，可要吃苦头，到时，我下乡去看你。” “一言为定，我吃苦头怕什么？我要好好干，争取圆上大学的梦，有好的想法，就有朝着目标的动力。”林微摆出一付好汉样子，唯她才能上大学。 林微说说笑笑，走过了自己家两公里左右，云海只顾说话，也忘了提醒她到家了，突然，林微感悟过来，“啊哟，走过了好多路，我要走回头路。”两人同时看了看，笑了起来。 万云海高兴对她说：“今天，就到我家吃饭，我妈妈在家，你晚点回家吧，我送你。” 林微爽快地答应，“可以，很长时间未看你妈妈，顺便看看伯母，也看看你叔叔。” 还未走进家门口院子，万云海激动地喊：“妈，你看谁来了。” 云海的妈妈听到儿子的声音，走了出来，一看是林微，赶紧走过去，高兴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拉着林微的手亲切地说：“微微，你来了，大妈高兴，好长时间未见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好漂亮。” “伯母，近来身体好吗？”林微很有礼貌地向伯母问好。 “就是腰有点疼痛，**病，没什么？”云海妈妈回答林微的话，看到林微来，病痛也忘了，高兴地接着又说：“你爸、妈身体好吗？很长时间未见他俩，有点想念他俩。” “我爸、妈身体好，他俩常在家谈起你。”林微看到云海的妈妈就感受很亲切，搀扶着伯母的手臂走进堂屋，一同坐下。 万云海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打下招呼，“林微，你陪我妈说说话，我进厨房烧饭。” “嗯，去吧。”林微应了一声，由云海的妈妈陪同，看一下住处。 “微微，我家搬到这，你是第一次到我家来，这栋房子是云海他爸爸与他叔叔小时候读书时住的，全是木质，冬暖夏凉，四间房间，住的很舒适，右边的是云海的房间，我和他叔叔住左边的这间，有一间是书房,房的外面有一个院子，他叔叔种了些花，我们到院子看看去。”云海的妈妈王雪梅笑容满面，心情特别好。 过了三十多分钟，云海把烧好了的四道菜，一个汤，全端上桌，见堂屋没人，就对着院子喊：“妈妈、林微你俩进屋吃饭吧，饭菜已烧好了。” 听到儿子的呼声，王雪梅忙招呼：“微微，我们进屋子吃饭吧，尝尝云海的烹饪手艺。” 王雪梅与林微一同走进堂屋，菜香味扑鼻而来，“真香啊，云海哥，你烧的菜肯定好吃。”林微看看桌上的菜，闻了闻，一盘烧好的乌鱼，色、香、味齐全，夸奖起来：“云海哥，真了不起，烧的一手好菜。”说完，对着云海笑了一笑。 “别夸奖了，你是我的师傅，从生炉子、煮饭、炒菜、烧菜，都是你手把手地教我，我得感激你，这位大师傅。”云海说完，做了个怪相，装着傻笑一下，逗的林微呵呵地笑了起来。 王雪梅看着两个长大成人的孩子，这么友好相处，心里乐开了花，美滋滋的，高兴地说：“别逗了，云海，帮微微拿碗盛饭。” “是，妈妈。” 云海接受妈妈指令，快速地拿起三只碗就盛，三人坐了下来。 “伯母，叔叔还没来，我们等下吃吧。” 林微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 声音刚落，一个宏亮的声音传进来，“谁在说我？这么熟悉的声音。”万仁和一个平头发型，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一身蓝色工作服，显得精神，走进堂屋，一看是林微，兴奋地又说：“哦，原来是微微，长高了，女大十八变，长得好漂亮哇，我说这么耳熟的声音，难得、难得，坐下，别站着，吃饭吧，菜不好。” “叔叔，烧鱼，西红柿炒蛋，红烧肉，炒空心菜，这么多好吃的菜，四个菜都烧得好吃，特别是乌鱼头、乌鱼骨豆腐汤真鲜，这都是云海哥烧的。”林微看着云海哥，竖起大母指，夸奖起来。 “林微，你别把我夸神了，我可不好意思，快吃饭吧，不要夸我了，尝尝就知道。”云海说完，夹一块烧好的鱼肉，放在林微的碗里：“吃吧，请你提出宝贵意见，我洗耳恭听。”云海显得诚恳，请你提出宝贵意见。 “这个嘛，听叔叔的，叔叔你说呢？”林微很风趣地把话题抛向万仁和叔叔，王雪梅与万仁和看到两个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深厚情谊，内心激动不已，开心的呵呵大笑起来。 又过去两个来月，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一个惊人噩耗传来，伟大的领袖毛**主席逝世，祖国大地沉浸在悲痛之中，下半国旗致哀，全国人民悲痛万分，南江市第二中学高中毕业生班干部、团干部和全体团员全部返校，前往南江市烈士纪念堂，沉痛悼念伟大的毛**主席的逝世，胸前挂着白花和毛主席像章，臂带黑袖章，站在毛主席画像前，缅怀毛**主席丰功伟绩。 全国上下一片沉痛，11日上午，工人、农民、解放军、机关干部、学生、无党派人士等等在人民广场召开追悼大会，沉痛悼念伟大的毛**主席，全国统一时间，哀乐响起。 可就是在这悲痛时刻，张国林与林微并列站着，这家伙贼心不死，向林微挤眉弄眼，用调戏目光看着林微同学，林微看到他的邪念目光，就感觉恶心，赶紧低下头不看他，心中非常气愤。 追悼大会完毕，各自回家，张国林尾随林微同学，找机会献殷勤，可林微与万云海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都很沉重，一句话都没说，张国林心中生起怒火，恨起万云海，就是万云海的存在，才使他无机可乘。 到了十月九日，林微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到广阔天地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省机械局门口，贴出了大红喜报，随机械局职工子女下乡，到南江县塔城人民公社桃花生产队务农。 万云海留城，被分配在南江市针织内衣厂工作，成为新工人阶级一员，心里十分高兴，中午吃饭时，万仁和对着云海说：“海儿，你长大了，要工作，走向社会了，好好努力工作，争取从工人中选拔进大学，我和你妈妈为你感到高兴。” “叔叔，这么多年来，让你费心了，妈妈身体不好，是你一直照顾她，我很感激你，养育了我，我已长大成人了，我今天，有一件事情跟你俩说，微微要下乡了，我俩已经恋爱了，我非常喜欢她，想送一件礼物给她，另外，想要5元钱，买笔记本和钢笔给她，行吗？”云海说完，看着妈妈和叔叔的表情。 “行，微微这姑娘不错，你俩从小在一起长大，你要好好待人家，她家是对我们家有恩的人。”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非常赞同，说完，走进房间，拿出了一枚精致的二龙戏珠图案玉佩，给云海看，并解释说：“海儿，万家就剩这枚祖辈们留下的玉佩，其它值钱的东西，**时抄家不知去向了，今晚，你邀请微微到我们家来，我亲自给她挂上，行吗？”王雪梅说完，注视着海儿表情。 云海心里深知，妈妈与叔叔非常爱自己，感激地说：“我代林微，谢谢妈妈、叔叔！珍贵的礼物。” “海儿，谢什么？你是我和你妈妈的宝贝，你非常懂事，可爱，是我和你妈妈的福气，你与微微谈恋爱，在我和你妈妈意料之中，只不过是太快了一点，也好，我们家是工、农大结合吗。”叔叔和蔼地对云海说了一句俏皮话，然后，从皮包里掏出一张10元钱给云海，用手摸了一下云海的头，非常亲近他。 万云海从百货商场买了一本硬皮笔记本和一支金蕊钢笔，回到家中，他想了想，拿起笔，在买来的笔记本首页工整地写下： 放飞我们的梦想 在我们心中， 曾经有一个梦。 广阔天地里放飞我们的梦想， 从工农中走进高等学堂。 遥望星空， 何时能实现我们的梦想。 经风雨才能见彩虹， 梦想与激情绽放我们多彩的青春。 看东边的彩虹更加绚丽多彩， 八点钟的太阳冉冉升起。 1976年10月9日 云海赠 万云海写完后，小心地放好，然后，去林微家约她出来，晚上19：00点多钟，云海带林微走到了自己的家。 王雪梅心里很高兴，迎上去，牵过林微的手说：“微微，来了，坐坐，你要下乡了，我和海儿有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说完，从皮箱中拿出一枚精致的二龙戏珠玉佩，给林微挂在脖子上，后退几步，看了看，笑着说：“好看，真好看，挂在微微的脖子上就不同了，保佑你一生平安。”说完，拥抱了一下林微，向云海的叔叔万仁和使了个眼色，朝他说：“我俩进里屋吧，让微微与海儿说说话。” “伯母，这么贵重物品，给我，我不能收下。”林微脸色红红的，看着云海的妈妈说了一声。 “孩子，说些什么话？你和云海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这么好，又要下乡，应该收下，做个护身符，保佑你平安，是我们家人的心愿，这块玉佩，是云海他婆婆给我的，现在留给你。”王雪梅面带微笑，和蔼地要求微微收下。 林微感觉不好推辞，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伯母、叔叔！我收下了。” “呵呵，这就对了。” 万仁和喜笑颜开地看着林微，说了一声，然后，搀扶着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进里屋去了。 云海牵过林微的手，走进自己的房间，从桌子上拿起笔记本和金芯钢笔，送给林微说：“我没什么送给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留下做个纪念。” 林微接过笔记本和钢笔，翻开首页，一手秀丽的字体，映入眼帘，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林微富有表情，轻声地朗诵起来。 万云海静静地听着她的朗诵，心中发出感慨，也随她一起朗诵，优美的少男少女二重朗诵声，漂向窗外的夜空。 第二天，上午9：00点多钟，晴空万里，省机械局宿舍大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批省机械局干部、职工子女知青，响应逝去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上山下乡赴南江县塔城乡知青点务农，林微与二十多个男女知青一样，胸前挂一朵大红花，站在东风牌汽车上，面带微笑不停地向云海挥手，万云海跟随汽车，一阵慢跑，频频向林微挥挥手，目送远去的汽车。 不知不觉，林微下乡有一个来月，11月份天气有点凉，早晨，草地上有一层白白的霜冻。林微眼皮在跳，心里猜想，远在城里的云海哥，在牵挂着她，是不是今天有他的信，心灵有点灵感，10日下午，林微收到了云海哥的第一封信，迫不及待撕开封，打开信看： 亲爱的微：你好！ 请允许我，这样第一次称呼你，你下乡有一个月了，能够想象的到，你吃了不少苦，我好心疼，真的好想你，控制不住，给你写封信。 近来身体好吗？天气凉了，注意多加衣服，田野温度比城区低几度，别受凉，我不在你身边，多保重。 那边住的条件怎么样？伙食还好吗？别节省，有困难，回信告知，我想抽空去看看你。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张国林同学一同参加了工作，留城补员，被分配在南江市针织内衣厂，成衣车间当保全工，技术含量高，我一定刻苦学习技术，走又红又专的道路，把火红的青春，献给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坚定信念，努力工作，为实现远大理想而努力奋斗。 请你放心，别牵挂我，你自己多保重，别不多言，祝你一切安好！ 爱你的人：云海 1976年11月10日 林微看完信，激动不已，拿出笔和信纸，给心爱的人万云海哥写回信； 亲爱的海哥： 你好！收到你的来信，我好激动，提笔给你回信，我一切安好，别牵挂我。 你来信告知，参加了工作，成为新工人阶级一员，我为你高兴，为你祝贺！我相信你，一定会干的很出色，千千万万掌声会响起来，理想与奋发图强，定会成现实。 在这，每天6：00点起床，7：00点整就出工，干农活，19：00点收工，一天下来，衣服上沾上了泥土，变成了灰姑娘，不过到晚上，睡在床上时，睡不着，就会想念我的白马王子——你！时常在梦中想你，你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 收到你的来信，想念你的欲望更加强烈，想终究是想，不能相见，不过，你来信说，到这里来看我，我很高兴，考虑到影响问题，只好忍痛割爱，等回家过春节时，我俩再见面…… 好了，不多说了，留些知心话见面再聊，祝你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别忘了，请代我向你妈妈、叔叔问好！ 灰姑娘：微微 1976年11月26日 11月30日，早晨，万云海收到了林微的回信，赶紧拆开信封看回信，心急促地跳动，热血沸腾，喜悦的心情由然而生。 晚上，一回家，把林微的回信念给妈妈听，王雪梅乐了，对着云海说：“海儿，微微这孩子，很好！很好！对你一往情深，你要好好珍惜她，她把自己比作灰姑娘，你是白马王子，真逗。”说完，开心地笑了笑，拍拍云海的肩膀。 第十三章 1977年恢复高考的喜悦 时光流逝真快，一晃就到了1977年10月16日，晚上八点多钟，云海在家看书，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与喊声：“云海，开门，有天大的喜讯告诉你。” 亲切的语音传进屋，云海赶紧开门，一见到梦中想念的微微，高兴的不得了，拥抱着她，笑嘻嘻地对她说：“微微，你几时回家的？进屋坐，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好得不得了，天大的喜事，全国人民的大好事，1977年12月3日将恢复高考。”微微高兴的摆动脑袋，说的清清楚楚。 天大的喜事，来的如此突然，云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直盯着林微，半天回不过神来。 “云海，你怎么了？发傻了。”林微用手抓着他的两臂摇晃几下，云海才回过神来。 一把抱起林微转了一圈，“太好了，人生难得一搏，我心里高兴，带来这么好的消息，你从那儿听来的？不是说梦话吧。” “我爸爸说的，恢复高考文件已下发，明天就会发表新华社社论。”林微回答的清清楚楚，她两眼看着万云海兴奋的表情，从他的眼神发出喜悦、自信的光芒。 云海双手握住林微的手，高兴的朝里屋喊：“妈妈，叔叔，你俩出来，微微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喜讯惊动了云海的妈妈、叔叔，他俩走出里屋，云海的叔叔惊奇地问：“微微，什么好消息？” “12月3日恢复高考，天大的喜事。”云海迫不及待地替林微回答，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和叔叔万仁和听到突来的好消息，沉浸在喜悦之中，分享孩子们的快乐，对孩子们充满信心。 “海儿，从现在开始，你和微微在一起勤奋复习48天，扬起梦想这张帆，实现你爸爸的遗愿，妈妈和叔叔相信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微微，你俩都是好样的，孩子们！接受祖国挑选吧！”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心情异常激动，看着一对活泼可爱的孩子，双手搭在海儿与林微的肩膀上，心里非常高兴。 为了高考，林微请了假，不去乡下劳动，就住在云海家，晚上，两人一起彻夜苦读，找出高中两年来的练习薄，把所有错题整理一遍，复习重做，夜深了，00：00点多钟万仁和叔叔，弄好了夜宵，端进屋子，关爱地说：“孩子，辛苦了，吃夜宵吧。” 云海和林微心里非常感激叔叔的无微不至地照顾，从内心同声发出一句：“叔叔，你也辛苦，这么晚还未睡。” “说那去了，孩子，你们拼搏的精神，值得叔叔学习！叔叔做点夜宵算什么？这么晚了，吃点，才有精力学习啊，你俩是好样的。”万仁和叔叔打心眼里高兴，看着一对可爱的孩子，心里比蜜还甜，全写在脸上，慈爱的笑容，云海现在成了小伙子，他非常亲近这个侄儿，又是自己的习武徒弟，孩子过早地懂事，品格非常优秀，他这个当叔叔的脸上也很有光。 待他俩吃完夜宵后，他收拾了碗筷，关心地说：“时间太晚了，你俩早点休息吧。” “行，我俩再复习一会儿，就睡觉，叔叔你不要惦记我俩了，去睡吧。”万云海回应了叔叔一句，叔叔收拾完后，轻轻地走出了侄儿的房间，去睡觉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万云海看看挂在墙壁上的闹钟，凌晨1：00点钟，对微微说：“太晚了，你去洗脸，洗脚，就在我的房间睡，我妈帮你垫好了被子，你去用水吧，等进来，我到后面房间睡。” 奋斗苦读的48天很快过去了，1977年12月3日，早晨，天气有点寒冷，全国570万有志青年，心潮澎湃，因为是十年动乱后，共产党党内结束了十一次路线斗争，懂得科学文化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才是社会发展这个硬道理。第一次恢复高考，报考的人非常多，几乎包含十年来所有人才，万云海与林微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满怀信心，迎着朝阳，第一次迈进了南江市第八中学考场的大门，接受祖**亲的挑选。 一个多月过去，喜讯降临，万云海以418分优异成绩，被浙江大学录取，林微以389分好成绩，被南江大学录取，录取率仅有4.7%，两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1978年1月29日，上午9：00多钟，林锡文要小车司机胡家文开车过来，林微的爸爸带着两人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家人坐上小轿车直奔王雪梅家，把喜讯告诉她一家人，两家人一起庆祝家中大喜事，小轿车驶到王雪梅家，林微迫不及待地下车，三步并二步跨进了万云海家院子，推门进去，喜笑颜开说：“云海哥，你被浙江大学录取了，我爸爸带来了录取通知书。” “是吗？微微，快进屋坐，欢迎你们的到来。”王雪梅与万仁和听到喜讯，走出房门，出去迎接，齐声招呼。 云海更是高兴地流出激动幸福的泪花，迫不急待地说：“林伯伯，给我看看录取通知书吧。” 林伯伯看看云海高兴的样子，递过录取通知书，动情地说：“孩子，你长大了，如今长成了帅气的小伙子，有出息，梦想实现了，你爸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安慰、高兴，微微在你的帮助下，也被南江工学院大学录取，我代表全家人，向你表示深深的谢意。” 林锡文说话语音有轻有重，富有亲切的语音感，说完用手亲切地抚摸云海的头，接着对万仁和与王雪梅说：“老万，王雪梅，我们两家人和亲戚，一起去庆祝家中特大喜事，我在胜利路东方红餐厅订了明天四桌酒席，你们就带几封鞭爆，放一下，喜庆、喜庆。” “是啊，两个孩子不简单，应该庆贺，庆贺。”王雪梅兴奋不已，连声说道。 第二天，中午，两家人和亲戚喜洋洋地一起到了胜利路的东方红餐馆，相互握手道喜，两家的亲戚面沾喜悦的荣光，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万仁和面带喜悦的心情，点燃了喜爆，“啪啪啪啪……”。 酒席开始，林微的爸爸林锡文兴致勃勃，举杯发表热情洋溢的贺词：“今天，我非常高兴，代表两家亲人，向海儿与微儿表示热烈地祝贺！你俩以优异成绩考取了大学，是我们两家亲人的自豪，也是你俩的光荣，很争气，希望你俩，加倍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光宗耀祖，成为国家栋梁之材，大家干杯吧！”话音刚落，掌声、称赞声，碰杯声，奏起美妙的交响乐，悦耳动听。 王雪梅感慨万分，带有山东家乡口音，幸福地对海儿、微微说：“孩子，俺知道，你俩不容易，这48天，你俩吃了不少苦，通宵达旦，平时你俩刻苦学习，你叔叔也吃了不少苦，为你俩做夜宵，为你俩加劲，其他，俺也没什么说的，你林伯伯也都说了，俺心里就是高兴。”她说完，眼角流出了幸福的泪花。 林微很懂事，从口袋掏出手绢，帮云海的妈妈擦掉泪水，这时，云海的叔叔万仁和站起来，面带微笑地说：“我是应该做的，有海儿、微儿这么听话的好孩子，是我一生的幸福，俩人考取大学，是他俩人努力的结果，是祖宗的造化，我敬他俩一杯酒。”说完，面带慈祥的笑容，举杯：“我祝贺你俩，鹏程万里！”与海儿、微微碰杯，一口喝下一杯剑南春酒。 “好香的酒呀”万仁和高兴的从内心发出感慨，多喝了几杯，有点醉意，随意说了一句醉话。 云海见叔叔有点醉意，不能再敬叔叔的酒，举杯就对林伯伯和江阿姨说：“林伯伯、江阿姨，我非常感谢你俩的关心和帮助，祝你俩健康快乐！” 林伯伯和江阿姨见海儿很有礼貌地敬酒，心里乐开了花，江阿姨乐融融地说：“海儿，你帮助微微学习，取得好成绩，我可要谢谢你，你这半个儿子，我和你林伯伯认了。”江阿姨随口说出这么一句醉话，用意很明了。 王雪梅听到，高兴地笑了起来，乐呵呵地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海儿，叫一声江阿姨妈妈。” 两位母亲的谈话，当着亲朋们的面，演变为订亲的酒席，云海与微微对视了一下，脸蛋儿，顿时露出红晕，火辣辣的。 天有不测风云，两天后，西伯利亚冷空气来了，傍晚，天气下着大雪，气温急剧下降，零下-5度，吃过晚饭，万仁和叔叔，感到不舒服，早早地上床睡觉去了。 晚上21：32分，突然，云海的妈妈急切地喊：“海儿，快过来，到妈妈的房间里来，你叔叔昏厥过去了。” 云海听到妈妈的呼救声，快速地进房间一看，喊了一声：“叔叔，你怎么了？”听不到回应，云海对着妈妈说：“不好，赶紧送医院，没电话叫救护车，外面在下着大雪，天气又冷，妈妈你身体不好，你在家，我背叔叔到医院去。”云海感到不对劲，拿了几百元人民币，帮叔叔穿好棉大衣，背起叔叔，朝第一附属医院飞奔而去。 大雪纷飞，天气寒冷，北风呼叫，路上没有行人，万云海背上叔叔，一个劲地朝着省第一附属医院方向狂奔，路上铺上厚厚地一层雪，纷飞的雪花，把视线遮住，眼睛都睁不开，因一身好功夫，在北京西路上急速飞奔，三十分钟就到了省第一附属医院，一进医院大门，万云海朝急诊室大声喊：“医生，快救救我叔叔吧。” 两个医生听到呼救声，赶紧过来，把云海叔叔送到急救室，紧张地接上氧气，打吊针，用电击胸部，做人工呼吸，叔叔昏迷尿了一裤子，医生紧张有序地忙碌抢救。 王雪梅也到了医院，一身雪花，拍打了一下，朝急诊室走去，看见了海儿，赶紧过去，问了一声：“海儿，你叔叔什么病？医生诊断了吗？” “还不知道，医生正忙。”云海看了一眼妈妈，见妈妈脸色难看，责怪说：“妈妈，叫你不要过来，偏要过来，你身体又不好，这里有我在这。” “我能不过来吗？你叔叔病这么重，生死不祥？我放心不下，孩子，别说妈妈啦。”王雪梅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感觉腰部有点疼痛，难受，通过抢救室窗口，看医生抢救，心有余悸，七上八下。 一小时过去，医生停止了抢救，开门出来，王雪梅和海儿过去，走到医生面前，急促地问：“大夫，怎么了？能救过来吗？” 一个中年男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轻声说：“我们尽力，准备料理后事吧。” 王雪梅听到医生说的话，顿时，如五雷轰顶，一阵天翻地转，昏过去，云海眼见手快，一把抱住妈妈，大声喊：“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这个中年男医生听到云海喊声，急忙转过身，对身边的女护士说：“快送急救室，进行抢救，她伤心过度，太脆弱了”。 叔叔尸体还未从急救室运到太平间，妈妈又送进了急救室抢救，云海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睛涌出，心情悲痛万分，不知所措，拖着沉重地脚步，走到医生办公室，拿起电话，给微微家直拨电话621028：“喂，江阿姨吗？我是云海，我叔叔今晚在省第一附属医院去世了，妈妈在医院又昏过去了，现在急救室抢救，真不知怎办？”万云海说话声音沉重，眼泪汹涌而下。 “孩子，你要挺住，我们马上过去。”微微的妈妈江玉玲被这突来的噩耗，控制不住，哭泣起来，眼睛一片模糊，推开微微的房间门，伤心地说：“微微，云海叔叔去世了，她妈妈又昏过去了，在医院抢救，快起来，到医院去。” 林锡文听到微微妈妈的哭泣声，打开房间门，急切地问她：“怎回事？” “快，出事了，叫小胡开车过来，我们去省第一附属医院，万仁和去世了，王雪梅又在医院抢救，云海这孩子，一个人在医院。” 林锡文听到这坏消息，心情一下沉痛起来，又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胡德彪司机，穿好衣裳，全家四人坐上小车，直奔省第一附属医院。 林锡文带着一家人，走进医院，见云海站在抢救室门口，一双眼睛红红的，还在流泪，江阿姨鼻子一阵发酸，心疼地一把抱住云海，“孩子，你哭吧，这样会好过点。” 这时，云海，从心里大声地哭泣倾诉出来，把江阿姨一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云海，失去叔叔，妈妈又在抢救室不省人事，一个人悲痛与孤单的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依靠在江阿姨的怀里，分散了一点悲伤与孤单，泪流满面，“嗯……嗯……嗯”地哭出声来。 林微见云海哭泣，慌忙掏出手帕，递给云海，让云海擦掉泪水，劝说“海哥，你别伤心过度，别哭了，我们还要办后事。”此时此刻林微触景悲痛，她也控制不住，泪水直流而泻，林微在云海家住了四十八天，与他叔叔、妈妈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云海叔叔的去世，伯母又在抢救，她的心情非常沉重。 经过抢救，王雪梅醒过来了，泪水顺流而下，第三天，还未出院，强行拖着病态的身体，由林微搀抚，在火葬场长青大厅，参加丈夫的告别追悼会，大厅两边摆满花圈，参加追悼会的生前好友、同事五百多人，沉浸在悲痛中，云海双手端着万仁和叔叔的遗像，心情沉痛、泪水直流而泻，泣不成声。 这时万仁和同志的告别追悼会开始，南江市柴油机厂工会主席刘振琪站在前面，带着沉重的声音致悼词：“万仁和同志亲属们、生前好友们、各位同志们： 今天，我代表南江市柴油机厂党委，厂工会，对万仁和同志的去世，我们深表悲痛，我们厂失去了一位好党员，好同志，好师傅，好朋友。 万仁和同志一九二七年四月一日出生，至一九七八年一月三十日凌晨一点十三分去世，享年51岁，他的去世，是我们南江市柴油机厂的重大损失，我们心情感到无比沉痛，向他的妻子及亲属表示亲切的慰问。 万仁和同志，一九四六年四月在南江市柴油机厂工作，一九四九年全国解放，全心身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一九七一年十月九日入党，他把精湛的技术，优秀的品格传授给徒弟，带出了一批南江市柴油机厂技术骨干，工作任劳任怨，多次评为厂劳动模范，优秀党员，市劳动模范，省劳动模范，他的一生都在为南江市柴油机厂默默地工作，奉献出毕生的精力，多次参加厂部重大技术进步改造项目，是技术进步改造项目的带头人，几次有提拔的机会，他都让给了年青的同志，是一个慧眼识千里马的伯乐，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他走了，但他的精神与人品，值得大家学习，我们一定把悲痛化为力量，学习他优秀的品格，精湛的技术，为把我国建设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努力奋斗。 南江市柴油机厂工会 1978年2月1日 工会主席致完悼词，向万仁和同志遗体三鞠躬，走到王雪梅面前，握着她的手说：“节哀顺便，保重身体！”500多人排着长队，向万仁和同志的遗体告别。 告别仪式完后，万仁和遗体被送进火葬间，火炉门开，遗体随输送车进入火炉，化为灰尽。 送走了丈夫，王雪梅悲痛的心情使病情加重，被诊断为晚期尿毒症，消磨时光，等死，想起海儿要上大学，近几日就要起程，自己这病态的身体，会给海儿带来累赘，拖累海儿，海儿有所顾及，王雪梅脑子里突冒出自杀念头，来解脱自己的痛苦。 早上，云海走在上班的路上，眼皮跳动，心里在纳闷，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上大学去，病重的妈妈怎办？没人照顾，不能丢下病重的妈妈，想到这，眼眶内泪水模糊了视线，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上大学的喜气，情绪低弱，沉浸在悲情之中。 走进车间，师傅和同事们，不便前来道喜，深知万云海内心的悲痛，不知不觉，腾云驾雾地到了中午用餐时间，万云海心里惦记着病重的妈妈，下午请了假。 回到家门口用钥匙开门，推门进屋，只见妈妈悬吊堂屋中，脑子里惊慌地闪出，不好，出事了，万云海急速抱住妈妈，大声呼唤：“妈妈、你怎么了？你醒醒，海儿不能失去你。”万云海赶紧解开绳索，抱住妈妈放在里屋床上。 云海的妈妈听到海儿的呼唤声，回过神来，因抢救及时，云海的妈妈睁开了眼睛，看到海儿站在床前，无气力地说：“海儿，对不起！妈妈成了你的累赘，妈也很痛苦。”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海儿不能没有你，不要这个样，海儿一辈子心不安，海儿宁可不上大学，也要守在妈妈身边。”万云海用手握住妈妈的手，传递生活坚强的信心。 万云海一夜没睡，守护在妈妈身边，天亮了，万云海帮妈妈打好洗脸水，做好早餐，放在桌上，搀扶着妈妈坐在桌前用早餐，心疼的视线一直未离开病态的妈妈，真想为妈妈分担痛苦，对妈妈说：“妈，你快乐点，想开点，我和妈妈一起与病魔斗争，你放心，海儿舍去不了妈妈、要带着妈妈上大学。” “好，海儿孝敬，放心吧，妈不做傻事了，妈要看到你大学毕业，有出息。”王雪梅为昨晚的举动，有点悔意，让海儿为自己担忧，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这时，有人敲门，万云海开门见林微与她妈过来，有气无力地说“伯母好，您这么早，进来坐吧。” 林微的妈妈见未来的女婿万云海，他两眼布满血丝,心疼地说：“海儿，昨晚没睡好。”边说边进堂屋，见王雪梅眼角有点泪水，问：“雪梅，怎回事？” 王雪梅不便回答，擦了一下眼角泪水，招呼：“你来了，坐吧，海儿给江阿姨倒杯开水。” “雪梅，身体好点吗？海儿与萍儿过几天就要离开家，去上大学，我跟你说件事，让海儿放心地去上大学，我家彭阿姨（保姆）到你这里，照顾你，她做事很利索，很有责任心，大家可以放心。”林微的妈妈为了两个孩子上大学，想的如此周到，解决了大家的后顾之忧。 万云海心存感激地对林微妈妈说：“江阿姨，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说些什么话？海儿，应该的，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何况，微微也不放心。”林微的妈妈说完，一手牵着林微，一手牵着万云海，都是懂事的孩子，从内心喜欢这两个孩子。 王雪梅听到江玉玲的安排，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感恩的泪水，夺眶而出，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林微从毛巾架上取下毛巾，帮王阿姨擦掉眼泪，对王阿姨说：“阿姨，别多虑，云海他会照顾自己，你一心把身体保养好，我们就放心。” “嗯，微儿，你爸、妈对我家恩重如山，我这一辈子也感激不尽，海儿，别忘了这份沉甸甸的恩情，你一定要对微微好，对林伯伯、江阿姨好。”王雪梅说完，看看海儿。 “妈，你放心吧，我会记住你的话。”万云海说完，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钟，急忙打声招呼：“江阿姨，微微，我要上班去了，你们坐吧。” 万云海出了家门，心比较乱，惦记妈妈的身体，一直在吃药，病情加重，放心不下，心事重重，走进了车间。 万云海正在换工作服，三车间成衣班女班长罗时珍，这时，进了保全室，嗓门大：“小万师傅，赶快过去，修平车，平车突然转不动了，今天怕完不成生产任务，你可要帮忙。” 这成衣班班长罗时珍，她三十岁左右，1.60米左右，短发，做事很泼辣，嘴有一张，手有一双，在1000多人厂里，都很有名气，厂劳模，对万云海这小伙子的修车技术很满意，经常在车间领导面前夸讲。 万云海急忙提起工具盒，忘记抽出工具柜钥匙，就直奔成衣生产流水线三班，用手盘动缝纫平车，卡死了，翻转平车，一看，就得出诊断，说：“罗大姐，这平车卷进了线头，卡死了主轴，要拆。” “行，你就修吧。”罗大姐知道麻烦了，要拆机，工作量大，她相信，万云海会以最快的时间修复。 张国林上午10：15分走进车间，这家伙经常迟到，也无所为，见李会计从车间会计室急急忙忙走出来，直奔卫生间。 张国林走到会计室门口，朝里看了一眼，没人，见李会计办公桌上有一包东西，心里就猜到肯定是全车间员工的工资，今天是2月13日发工资的日子。 当走进车间保全室，见万云海工具箱钥匙未拨出，张国林心里突闪出一个很毒的想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把心里的恨与妒忌，怪罪于万云海，有万云海在眼前，林微不可能爱上他，何况，万云海这家伙考上了名牌大学，他更不是万云海的可争对手，张国林心里清清楚楚，于是从内心发出恨心，急步从车间会计室偷出一包钱，快速放进万云海工具箱，拨出钥匙，急忙换上工作服，提起工具盒，向成衣生产流水线走去。 车间保全室与会计室隔壁，仅一步之遥，李会计上完卫生间，刚走进会计室，她傻眼了，桌上一包钱不见了，心发慌，赶紧走进车间主任办公室，报告说：“贾主任，我出大事了，今天上午刚领来的全车间员工工资，不见了。” 报告完，李会计头上直冒冷汗，有点哆嗦，贾主任听到这，心中火气直冲李会计，手指着她“你真是一头猪，领来工资也不放进保险箱，怎么能离开，如果，找不到，剥你一层皮，看你怎么向全车间员工交待？” 贾主任发完脾气，果断拿起电话，直拨6416：“喂，保卫科吗？谢科长在吗？” “我是，发生什么事情？这么急促的语气。”谢科长回答追问了一句。 贾主任加重语气：“谢科长，请求支援，我们车间刚领来的工资，被偷了，请你破案处理。” 谢科长听到这么严重被盗事件，回答：“马上到”。随机拨了江海路派出所电话，“姜所长吗？请派几名干警速到我厂，成衣车间全体职工工资刚被偷，请求破案。” 他放下电话，立刻点小张、小刘、小方、老王跟我走，谢科长带上了四名干事急速直奔成衣车间。 派出所四名干警与保卫科人员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快速来到车间大门口，贾主任在车间门口等候，谢科长向大家做了布置安排：“成衣车间两扇大门，各派两名干警、两名保卫科人员把守，不许人员进出，我和姜所长、贾主任对车间所有工具箱，衣柜、排查，一个班组、一个班组进行，这样不能影响生产。” 排查有序地进行，当排查到最后机修班组，班组有五位职工，其他四位机修工工具箱已排查，未发现情况，只有万云海工具箱未打开，“他还在成衣生产线修平车。”机修班徐班长对谢科长说明了一下。 “徐班长，你叫他过来，打开工具箱检查。”谢科长一副严肃面孔。 万云海走进机修班组，到处找钥匙，翻遍了身上所有口袋未找到钥匙，地上找遍了，还是找不到钥匙，最后万云海向谢科长急促地说：“领导，不知怎地，钥匙不见了。” 谢科长沉着脸说：“那只有撬开你工具箱，检查。” 贾主机对万云海说：“你就自己撬开吧。” 当万云海用大锣丝刀撬开工具箱时，他傻眼了，一包用白纸包裹四四方方的东西显现在大家面前。 万云海脸上一阵发白，解释：“怎回事？这包东西不是我的，谁放进我的工具箱？。” 谢科长扳着一副脸严厉地说：“你不用解释，到公安局去解释，带走。”顿时，在全车间掀起一片喧哗。 张国林在人群中抛出一句：“人真不可貌相，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 很多人应声道：“是啊，看不出来，真是知面不知心，表面上面善，内心可肮脏，一个考上大学年青人，自己毁了自己前途，可惜啊。” 这时，成衣班班长罗时珍，站出来，极力地为万云海辩解：“大家不要乱说，事情没弄清楚前，请大家不要说，我相信万云海这小伙子人品，不可能是他，总有弄清楚的那一天。” 第十四章 蒙受冤情 牢狱之灾 晚上，万云海妈妈王雪梅和林微，等万云海回家一起吃晚饭，时钟到了晚上19：00点，不见万云海回家，王雪梅对林微说：“微微，我俩不等了，先吃饭吧。” 林微把饭菜端上桌，正准备吃饭时，有人敲门，林微高兴地忙过去打开门，见两个公安民警站在门口，心里凉了一载，她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找谁？” 其中一个民警反问了一句：“这是万云海家吗？” 林微点点头，民警走进屋，并出示证件，自我介绍：“我俩是江海路派出所民警，我姓王，他姓李，万云海犯事了，偷了全车间职工工资，现不能回家，在看守所，接受审查，我们通知你们家属一声。” 王警官刚说完，王雪梅被这突来打击，连话都说不清：“你……你……你们……是……是不是……抓……..抓错……错…..了人。”一下昏厥过去，王雪梅本身身体不好，那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林微抱住万云海妈妈，大声呼喊“王阿姨，王阿姨，你醒醒。”林微被这突发事情，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从眼角涌出滴落而下，哭泣地说：“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你们也不要在病人面前宣布这事，她身患严重尿毒症，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你们知道吗？” 两位警官，慌了神，赶紧背上昏晕过去的万云海妈妈王雪梅，上了吉普警车，待林微锁好了房门，上了吉普警车，警官开着车，急驰奔向省附属第一医院。 在医院急救室抢救，不到两个小时，医生打开了急救室大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男医生，对林微说：“她尿毒症晚期，心脏又不好，受到惊吓，我们尽力了，处理后事吧。” 林微吓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看到医生走了，林微才哭出了声，泪水涌出，用哭丧的声音对两位警官说：“你们为什么对病人说这样的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我男朋友万云海人品很好，不可能会干出那事。” 两位警官沉默，待林微稍停哭泣时，扶持林微上了警车，一路上大家心里也不好受，想不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王警官用悲情的语调对林微说：“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她有重病，万云海确实犯事了，全车间所有职工工具箱，更衣柜都打开排查了，当排查到他的工具箱时，他说钥匙找不到，我们要他撬开工具箱时，发现里面放着一包钱，正是全车间职工工资的数目，一分不多不少，这说明什么？证据铁证如山，我们还是送你回家，你准备处理后事吧，实在对不起，家里还有什么人？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林微痛心反感地说：“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把我送到省**大院。”林微再也沉痛不语，此时她，心烦意乱。 林微22：46分回到家，推开爸、妈的房门，她泣不成声地说：“爸、妈，万云海妈妈在医院去世了，云海哥出事了，在车间，被两名公安人员带走，说他偷盗全车间职工工资。” 林微妈妈听到女儿诉说，鼻子一下发酸，眼泪流出来了，痛心地说：“这怎么可能？云海这孩子，怎回事？不可能吧！他会偷？这孩子命真苦，身边最亲的亲人都走了，今晚我们过去，帮料理后事，到医院把王雪梅遗体接过来，摆设灵堂。”林微妈妈说完，看了看丈夫。 林微的爸爸林锡文满脸凝云，王雪梅的去世，他心里非常难过，又失去了一位好朋友，好亲家母。 王雪梅的儿子万云海被带进区公安分局审查，这小孩，他是从小看到长大成人，云海这孩子人品很好，林锡文非常喜欢这孩子，所以女儿林微深深地爱着万云海，做父亲的一百个赞成。 这小子，会偷盗，林锡文心里怎么也不相信？现在也没有时间多想这个问题，他沉痛地说：“我们走吧，先到医院去。” 来到医院，办好了手续，走进太平间，林锡文与爱人江玉玲站在王雪梅遗体前，江玉玲沉重地说：“王雪梅妹妹，我和老林接你回家。”然后向王雪梅遗体三鞠躬，仪式完成后，王雪梅遗体，由医院车运回了家。 林微与姐姐林虹在云海家布置好了灵堂，点燃两根大蜡烛，三根香，两姐妹为云海妈妈守灵。 第二天，一大早6点过10分，万云海由两名公安干警看守着，回到了家，办理后事，当万云海跨进堂屋门时，看到妈妈的遗体，一下扑到妈妈遗体上，大声哭泣：“妈妈，海儿无孝，海儿对不起你，海儿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丢下海儿，就这样走了，你要相信海儿……嗯……嗯……嗯……” 林微也随万云海哭泣声，痛苦的眼泪，直流而泻，走到万云海身边，用手搀扶他，什么也没劝说，就由他哭出来。 林微爸爸、妈妈、姐姐看到万云海悲惨痛哭声，心里有一阵阵痛苦的难受。 林微的爸爸走出堂屋，沉重地向两名公安干警询问：“公安同志，万云海的案子，搞清楚了吗？是不是误会，这孩子，我是从小看他长大。” 一位姓王的干警，三十岁左右高个，平头，看过去很精干，认真地回答：“证据充分，在搜查他的工具箱时，他说锁匙没找着，我们要求撬开检查，一包钱就放在工具箱内，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王警官回答完，带有几分同情眼神朝堂屋内看了看，又说：“我们也不想看到今天这种情景，据了解，万云海考上了浙江大学，可惜呀，毁了自己美好的前程，那是多少年青人的梦想啊！”王警官的同情语气，令林微的爸爸没再问下去，沉闷地转身走进堂屋。 王雪梅去世第三天，已火化，葬在云峰山灵区，与万友宽、万仁和葬在一起，万云海把妈妈的骨灰入土后，手持点燃的香，对着父亲、母亲、叔叔的墓葬三鞠躬，泣不成声说：“爸爸、妈妈、叔叔海儿未尽孝心，你们三人就离我而去，让海儿孤苦伶仃在人世上，海儿想你们，海儿受冤狂，你们要相信海儿，妈妈，海儿对不起你，让你牵挂海儿，过早去世，妈妈，海儿无孝。”万云海伤心地在妈妈的墓碑上写下；追思雨 写在妈妈病逝的日子1978年2月6日 妈妈撒手离儿去 儿心无奈泪雨送 忽见妈妈天堂舞 挥手劝儿莫悲伤 天下那有不散宴 儿心怎舍母爱亲 跪拜一生养育恩 冥币化灰追思雨 妈妈音容儿心留 安息天堂莫挂牵 终有云开阳光日 还儿清白洗冤情 妈妈的儿子；万云海 一九七八年二月六日 万云海跪在妈妈墓碑前，用刀刻在妈妈墓碑上，他泪流不止，令在场的人心情沉痛，林微的妈妈江玉玲早已哭成泪人儿。 她走到万云海身边，两手合一，手持点燃的香，对着墓葬说：“万友宽、王雪梅，万仁和你们三人放心地去吧，海儿也是我的孩子，我和老林都会关心他，爱他，也许，海儿避不了这一灾难，但我和老林、微儿、虹儿相信海儿的人品，相信海儿的承受能力，人生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我们都会爱他，帮助他，度过难关，你们三人安息吧！” 随着林微妈妈的吊唁词，林微的爸爸林锡文、林微、林虹、还有几个亲戚都站在墓葬前三鞠躬，后事办完，从云峰山下山，林微的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几个亲戚与万云海分手，心情不好受，各自都未说话离开。 万云海由两名警官带着，林微随万云海一同回到了万云海家，万云海把房屋锁匙交给了林微，对她说：“微微，这房屋锁匙你替我保管好，我走了，你要保重。”说完，眼泪从眼眶内溢出，眼睛模糊。 林微受不了这悲痛的离别情景，抱住万云海，把头靠在万云海怀里，用哭泣的声音说：“海哥，你要坚强，我等你回家。” 两名警官不好打扰他俩，在房屋外等，王警官点燃了一支烟，并对李警官说：“这种伤情案件，从未办过，我差点控制不住流泪，可惜呀！可惜！” “是啊，我的心情和你一样，同情，真想放了他。但是，法无情呀，这小伙子自己毁了前程。”李警官回声应了一句，两位警官都有同感。 这时，万云海与林微走出了房屋，两人眼睛红红的，流了不少心痛的泪水，眼泪都哭干了，万云海上了警车，向林微挥挥手，警车开动，消失在林微的视线中。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林微进了南江大学读书，中文系，成为**结束，恢复高考第一批新大学生，所有新进大学的同学面带喜悦气色，而林微面带忧愁，一心牵挂万云海案子的宣判，向老师请了明天的假。 1978年3月17日星期五上午，林微走进西海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了解万云海的案子情况，询问：“警官同志，万云海的案子结了吗？你们可要手下留情，他可是一个好人。” 一名男青年刑警二十五岁左右，中等个子，很英俊，看了一下林微，反问她一句，“你是万云海什么人？” “我是他女朋友。”林微不掩饰自己，直截了当地回答。 这名刑警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微，短发，身材苗条，身穿件紫红色风衣，胸前挂上南江大学校徽，下身穿条黑色毛料裤，心想，这么漂亮的花季少女，看上去气质不凡，还是个大学生，不简单，怎么会爱上一个偷窃犯罪分子。他痛惜地说了一句：“万云海的案子结了，就是有一点，他没签字，但证据确凿，法院还是判了八年有期徒刑，今天刚送去新建采石劳改农场服刑。” 林微听到万云海的案子结果，心中隐隐作痛，带有反感的语气反问了一句：“你们公安审查人员，不觉得万云海没签字，这案子审查结果有问题吗？你们这样草草结案，会造成冤案。” 刑侦大队办公室内在座的三名警官，被林微这一反问，目光全聚焦于她，其中一位年长的男警官，四十多岁，站起身，走到林微身边说：“小丫头，你怎么这样说话呢？请相信我们的判断，我们在座的三位刑警经过多次案情分析，万云海虽没签字，但他也说不清钱怎会在他工具箱内。”停顿片刻，这位警官，接着自我介绍说：“我姓李，坐在你面前的是张刑警，坐在你右边的是秦刑警，如果，你能找出不是万云海犯罪的证据，我们把万云海的案子彻底平反。”说完，看了看林微的表情。 林微也不服弱，反感说：“李警官，我能找出证据，还要你们干吗？我相信我的直觉，终有一天会搞清楚的，只是时间问题，三位警官，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我会找你们三位警官这一天的。” 林微说完，从背包内取出一本记事本，接着又说：“请你们三位警官，签个名，若干年后，如真相大白，我会找上你们三位的。” “呵，脾气不小，行，有个性，我们三位都签个名。”林微再也不想听他们的案情说教，心里憋着一股气，走出公安分局。 晚上，林微回到家，走进客厅，看到爸爸、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就把万云海案子的结果，向爸爸、妈妈说：“万云海的案子有了结果，判有期徒刑八年，但是，万云海未签名认可，公安认为证据充分，就这样草率结案，这什么鸟公安？”林微说完，心里不好受，晚饭也不想吃。 林微的爸爸，听了女儿说完，叹了声气，无奈地说：“微微，别气坏身体，有时也会造成冤案，关键是，万云海也说不清那钱怎回事？判八年有期徒刑，现在又没有推翻的证据，只有等待。” “微微，你爸说的对，想开点，八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万云海他还年青，还有人生的希望，不要因这个事，影响你的学习，我们还要安慰、帮助万云海转过弯，正视现在的问题，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他要遇到这一劫。” 林微妈妈说完，拍了一下林微的背，接着说：“吃饭吧，接你电话，说你晚点回家，我们就等你一起吃晚饭，走吧，到餐厅去，不要过多地想，下星期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万云海，做做他思想工作，让他转过弯来，振作起来，向前看。” 星期天，林微早早起床，吃过早餐，林微的妈妈做了好吃的菜，用不锈钢饭盒装好，带给万云海，林微和妈妈一起走出了省府大院，上了一辆的士，到了南江大桥边，乘坐19路公交车，前往新建采石劳改农场。 新建采石劳改农场离南江市内有四十多公里左右，南江大桥边是19路公交车起点站，终点站是采石劳改农场，需1.5小时车程，林微和妈妈上了公交车，找了两人位置坐下。 一路上，林微也知道，妈妈也和自己心情一样，心里难受，也疼万云海，没说什么话，两眼目视车窗外，林微把头靠在妈妈手臂上，感受到母亲的疼爱，林微心里在想，两个多月没见海哥，不知他什么模样？心里是否承受得了？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里翻腾，眼泪不知不觉流出。 林微的妈妈感到腿上有点热乎乎，看看林微，关切地说：“微微，怎么流泪了？马上就要见万云海，他看到你流泪，反而会影响他的心情，打起精神来。” 林微坐正了，擦了擦眼泪，说：“我想，海哥怎么这么命苦，苍天不公平，一个这么好的人受这么多磨难，那承受得了。” “是啊，一个人的成长，不是一帆风顺，天灾人祸，病痛磨难等等，所以，人们要有自我保护意识，要有开阔的胸怀，要有坚强的意志。”林微的妈妈开导性地谈人生哲理。 公交车到终点站了，林微和她妈妈下车，看看四周环境，不到三十米前面有一个村庄，采石场没看到，林微问了一下，同下车的一位六十多岁的男老人，“老人家，采石场怎走？还有多少路？” 老人家，背有点驼，回答说：“顺着这条马路往前走，6里路左右就到了。” “谢！老人家。”林微礼貌地道了声。 林微和她妈妈走了三十多分钟，到了采石劳改农场，走进门，在门口登记后，看看挂在门口的探访规定，只有一小时探访时间，林微和她妈妈进了接待室坐下，一位年青的二十五岁左右男警官进监狱间找到万云海说：“万云海，你家里人来看你，你到接待室去。” 万云海走进接待室，看到林微、江阿姨来了，非常感激地招呼：“江阿姨，您来了，星期天也不休息，辛苦您了！微微，你们怎么知道我转到这？” “昨天，我到了公安分局，了解你的案子情况，今天，我和妈妈来看你，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先喝完鸡汤，我们再说话。”林微说完把保温瓶盖拧开，送到万云海手里。 见万云海喝完汤后，林微的妈妈说：“海儿，看到你今天的情绪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你很坚强，我放心，其实，人受点挫折，这样会锻炼人的意志，要面对现实，我和你林叔叔、微微都相信你，你还年青，往后的日子还长，会有出息的。” 林微静静地观察万云海的表情，隐约地看到他眼眶内泪水打转，强控制自己，林微心里难受，也在控制自己情绪，万云海感激地说：“江阿姨，请代我向林叔叔问好！林虹姐问好！你们放心，我会坚强地活着，好好地活着，让你们费心了，我过意不去，放弃休息，老远地来看我。” 万云海目光又转向微微，对她说：“微微，你学习紧张，到这来看我，就要一天时间，会影响你的学习，你牵挂我，我心领了，我会照顾自己，你放心吧。” 林微听海哥这么一说，打断海哥的话，心疼地说：“海哥，说些什么话，你不也再牵挂我吗？我会等你出来，重振信心，前途还是光明，八年后，我们还年青，你不要过多地想，今天，我也带了些书来，要了两套大学中文系全书，你在这静心地自学吧，我们相互学习。”林微说完，从挎包内拿出十多本书，有英语，语文、历史，哲学，企业管理等等。 万云海接过沉甸甸书，感激涕零地说：“你想的真周全，在这，我会努力自学，看不懂时，我会请教于你，你大学毕业时，我也毕业了，微微，谢了。”这时，万云海脸上才露出点笑容。 林微的妈妈，看到林微与万云海在一起交谈的情景，心里有点欣慰，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尽管海儿的案子是个迷，但从海儿的谈吐，言行，她心里确定，海儿是正苗坯子，定会成材，也许是天意，要经过这么多磨难。林微的妈妈想到这，看看手表，过去了50分钟，探访时间还剩10分钟，就从包里拿出饭盒装的干盐菜烧肉，对万云海说：“海儿，探视时间就要到了，这一盒盐菜烧肉给你慢慢吃，吃完了，阿姨再给你烧好吃的菜，我和微微该走了。”林微妈妈说完，把菜给了海儿。 万云海接过江阿姨给的菜，感到很温暖，深切地说：“江阿姨，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一路辛苦地来看我，你和林叔叔的恩情，我一辈子也报答不了。” “海儿，说那去了，不要说这么多客套话，从小看你长大，林微喜欢你，我和林叔叔也喜欢你，你要振作，我们家里人都放心，也相信你，事情到了这地步，不要过多悲伤，不要有思想负担，要有信心，过去就让它过去，一切向前看。”林微的妈妈用激励语气开导万云海，并用手掌拍一下万云海手掌。 探访结束，林微和妈妈上了回去的公交车，下午16：00点多钟回到家，林微的妈妈把万云海的精神状况向林锡文说了，林微的爸爸听了后，放心地说：“云海这孩子，有一种男子汉的豪气，磨难压不跨他，将来定有出息。” 他说完后，看看林微，接着又说：“微微，星期天有时间就去看他，给他温暖，给他关怀，海儿对你也是有恩的人，考上大学，他助了你一臂之力，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其实，林微比爸爸、妈妈更了解万云海，从小在一起长大，又是同班同学，她非常喜欢万云海，非常爱万云海，很亲切地称呼万云海为海哥，林微听爸爸对万云海这么高的评价，很高兴地说：“爸，你放心，我会去看看海哥的。” “傻丫头，迫不急待，这么快就表态。”林微的妈妈跟女儿开了一句玩笑，引的林微爸爸林锡文、姐姐林虹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万云海见到林微和江阿姨，心里倍感温暖，晚餐时，万云海拿出林微妈妈带来的干盐菜烧肉，放在餐桌上，被边上的一个二十多岁男青年1米80左右，体重90多公斤的大个子劳狱犯看见，盐菜烧肉被他抢了过去，跟他坐在一起的三个家伙分吃了，万云海忍着，没说什么，吃完饭回到狱间，这个男青年大个子走到万云海身边，用饭盒敲了一下万云海头，凶巴巴地说：“以后带了好吃的菜，贡上老子，否则，你找死。”万云海还是不理他，接过饭盒。 “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欠揍，不服气。” 大个子有点过火，旁边有一个小个子青年看不下去，说了一句：“大个子，算了吧，菜你也吃了，人家也没说什么。” “算你个头，找死呀。” 大个子说完，一个巴掌狠狠下去“啪”地一声，打在了那小个子脸上，小个子手捂着被打的脸。 这时，万云海忍不住开口了，“住手”用身体挡在小个子前面。 大个子来劲了，“有种，小子”大个子大喊一声，挥起拳头朝万云海眼部打去，看这架式，是一个会打架的高手。 万云海用手抓住大个子手臂，顺势朝大个子腿关节踢过去，喊了一声：“跪下”，大个子噗通一声跪下，万云海不敢用大的踢劲，恰到好处，否则大个子的腿就会断，大个子手被钳住，动弹不得，感到痛叫出声：“啊哟……啊哟……啊哟。” 大个子三个同伙看到这架势，一起上，万云海早有防备，一个扫腿，三个同伙全躺下，顿时，大个子求饶：“大哥，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四个家伙一起跪到万云海面前求饶。 在一边的同狱犯，鼓起掌来，同声：“大哥，了不起，好功夫，你就是我们大哥啦。” 同狱犯受够了大个子他们四个人的气，大家拍手称快，万云海打手势，朝大家说：“大家也不要称呼我大哥，论年纪，在这我算小的，就叫我小万吧，我的名字叫万云海。”万云海说完，看看小个子，对他说：“你真勇敢，敢站出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小个子摸摸自己的头，傻傻地笑了笑，憨厚地说：“我实在看不下去才说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叫虞勇。” “好，这个名字，愚勇，就刚才一样，敢说，不想后果，心肠直，不怕他们四个人揍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万云海说完，转身对跪在身边大个子四个人说：“起来吧，瞧你们这熊样，以后不能无缘无故地欺负人。” 大个子四人站起来，大个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从今后，我们这里的兄弟，有好吃的，一定要贡上万大哥，你就是我们的大哥。” “去，又在放屁，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山，采石，够累。”万云海说完，回到自己床边，喝了口茶，睡下。 年复一年，周复一周，星期天，不论寒风雨淋，烈日暴晒林微从未间断过到新建采石劳改农场看望万云海。 时间过的真快，两年过去，到了一九七九年九月十六日，今天星期天，阳光明媚，正好是万云海二十岁生日，林微在家煮熟了3个鸡蛋，用纸袋子装好，放进包里，然后，把妈妈一早就烧好干鱼带给万云海吃。 林微穿了件白色新连衣裙，短发型，挎上挎包，脚穿红色皮凉鞋，更显青春亮丽，照了照镜子，觉得形象挺好，就是要给万云海看看，出门时，林微给妈妈打声招呼：“妈妈我走了。” “嗯，你走吧，在车上注意扒手，留点神，早去早回。”林微妈妈提醒了一句。 林微走出自家院子，在路上，年青男子，都会被这亮丽的青春少女所吸引，回头欣赏这道亮丽的风景，早上8：00点钟就上19路公交车，车上人比较拥挤。 上午10点35分到了采石劳改农场，万云海一进接待室，见到林微，心里高兴，招呼：“辛苦啦，微微请坐吧，你今天好漂亮哇。” “是吗？好漂亮，难得你能这样说，海哥，两年了，没听过你说漂亮这个词组。” 林微听到海哥夸奖漂亮，心里自然也兴奋不已，接着仔细瞧瞧万云海，“你今天面部气色好看，透红，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林微眼里闪出爱的神色。 万云海摇摇头，林微见他摇头，又补充一句：“你想想，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万云海还是摇头。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男警官，中等个子，微胖，精神很好，走进接待室，面带笑容，声音宏亮，“万云海，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看到林微，向她点点头，一种招呼的示意。 万云海这才恍然大悟，见劳改农场徐场长进来，赶忙向徐场长介绍说：“这位是我女朋友，林微。” 徐警官又点头，微笑着，“知道是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还是南江大学大学生，走进来时，就吸引大家眼球，我们全劳改农场警官都知道。” 徐场长说完，向林微自我介绍：“我是这青少年采石劳改农场场长，姓名徐涛，今天，我行使我的特权，请万云海和你这漂亮的女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祝万云海生日快乐！最后还有件喜事告知你俩。”徐警官特意留了一个悬念。 林微听到徐警官自我介绍，他是这最高长官，赶紧走过去与徐警官握手，“谢谢徐警官这么看重，还记的今天是万云海的生日，还要破费，为他庆祝生日，那感情好，太感谢了！感谢了！”林微为徐警官的热情所感动，而致谢。 “谢什么？万云海是我的朋友，小事一桩，何足挂齿，我们三人走吧。”徐警官边说边用双手赶着万云海与林微两人，向门外走去，跟门卫警官打声招呼：“老李，开门，我带万云海出去一下，办点事，下午回来。” 三人走出劳改农场大门，一辆吉普警车停在门口，徐警官有心做好了准备，他上了驾驶室，朝万云海、林微说：“你俩人赶紧上吧，到镇上还有十多里路。” 二十多分钟到了长陵镇，找了家镇上最好的酒店，三人坐下，徐警官点燃了一支烟，把一盒烟递过去问：“你俩抽吗？”万云海与林微用手打一个手势，不会。 “好，万云海，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和你女朋友喜欢吃什么菜？就点什么菜，别客气。”徐警官大大方方地邀请万云海与林微，把酒桌上菜谱推给万云海。 “还是徐警官点菜吧，这里你熟，我和林微口味比较草。”万云海没有来过酒店吃饭，也不到知点什么菜，就执意让徐警官点菜，微笑着把菜谱又推给徐警官。 “行，我点菜。” 徐警官对着餐厅女服务员，点了八菜，一汤，要了一箱南江啤酒，不一会儿，菜全部上齐，徐警官开了三瓶啤酒，给万云海与林微面前各放一瓶啤酒，然后举起一杯酒说：“你们两人都倒满酒杯，我要敬你们两人三杯酒，这第一杯酒，祝万云海生日快乐！” 万云海兴奋地应了一声：“谢谢！徐警官这么客气。”三人碰杯，徐警官一口喝干了一杯酒，看看万云海与林微酒杯，林微从未喝过酒，看着一杯酒，闭了一下眼睛，分两口喝下。 “好，喝下就好，这第二杯酒，祝贺万云海减刑两年！”徐警官说完，又一口喝干一杯酒，万云海与林微听到第二杯酒的敬意，傻傻的看看徐警官，这好事也来的太突然，万云海两眼闪出激动泪花，猛地一口喝干第二杯酒。 林微也为万云海感到高兴，这第二杯酒一口为尽，脸上露出红晕，正想说话，被徐警官打断话语：“林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不要说话，我们都吃点菜，等我敬完三杯酒，你们再说，行吗？” 林微点点头，期待徐警官说出敬第三杯酒的意思。 其实，万云海很想早一点知道，这好事来也得突然，来龙去脉，徐警官买关子，等敬完第三杯酒说，劝万云海与林微两人多吃一点菜，夹了一块鲑鱼肉给林微碗里，接着又夹了一块给万云海碗里，热切地说：“这鲑鱼好吃，肉质细嫩，味道鲜美，你们两人多吃点。”徐警官说完，看着林微与万云海吃。 徐警官见两人吃完夹的鱼肉，他笑着说：“好，我现在敬万云海第三杯酒，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徐警官两手扶杯，敬重地又一次喝干第三杯酒。 万云海与林微喝完第三杯酒，紧接着，他自斟了一杯酒，又给林微倒满了一杯，再往徐警官杯里斟满一杯酒，举起酒杯说：“徐警官，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太客气了，我和我女朋友林微，感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也感谢你为我做今天生日宴，我俩敬一杯，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全家幸福快乐！”万云海碰下徐警官酒杯，一口喝干杯中酒。 林微也碰下徐警官酒杯，一口闷干了杯中酒，兴奋地说：“徐警官，你可要饶我，我再喝，可要醉，我要控制酒量了，否则回家成问题，我还要听你讲好事，把好事带回家，说给我爸爸、妈妈听，让我全家人也高兴。”林微稍有点醉意，眯起双眼说：“我要改喝可乐，行吗？徐警官。” “行，喝了四杯酒，有点酒量，放你一码。”徐警官转向边上服务员说：“服务员小姐，请拿一瓶可乐来。” 徐警官又朝万云海说：“我们两人继续喝。”说完拿起一瓶酒，给万云海倒满了一杯，自己也倒满了一杯酒，招呼：“多吃菜，菜都没动，别浪费。” 酒过四循，因酒精的作用，徐警官感到兴奋，轻轻地拍下桌子，说起好事由来：“万云海减两年徒刑申报，昨天已批下来，把万云海舍己救人的事迹为申报理由，上级主管部门很快就批下来了。”徐警官兴致勃勃说完，端起酒杯，连声说道“可喜！可贺！感谢！感谢！万云海喝酒，喝酒，林微你也端起可乐。”徐警官连连碰杯，发出清脆地碰杯声。 林微喝了一口可乐，有点迫不急待，非常感激地说：“徐警官，我和万云海也要感谢你，申报减刑两年，救人怎回事？说来听听，万云海可没有提起过。” 徐警官绘声绘色地向林微讲述起：“上个月11日，我上采石山检查工作，因爆破后，山上一块大岩石振裂，我正好走在岩石下方，岩石塌方，压断树枝声啪、啪、啪地响，这时，万云海抬头看见，十万火急，关键时刻，一个箭步冲过来，推我一把，他就地一滚，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一块巨大岩石嗵地一声滚下来，真险呀，不是万云海冒着生命危险推我一把，我已当场命归黄泉，今天也不会和恩人坐在这喝酒。”徐警官讲述完，两眼充满感恩之情。 林微静静地听完徐警官讲述，用看英雄的眼神，看看万云海，他的形象在林微心目中显得高大起来，而万云海很平静地说：“微微，你用这眼神看我干吗？徐警官说的事情，换过其他人，也会这样做，算不了什么？只是举手之劳。” “算不了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说的轻巧，被你这一说，我看世上也没什么英雄？也没有恩人，这两个词也就不会生成，小弟，你知道吗？你是英雄！你是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我一辈子要记你的救命大恩。”徐警官用感激的语气说完这话。 林微为万云海的英雄行为而感到自豪，同时，徐警官的感恩之情，帮申报减刑两年，对万云海来说，也是有恩，林微更感激徐警官，高兴地说道：“徐警官，我和万云海也要感谢你，为万云海的事费心了，我俩敬你一杯，干。”说完，听到清脆悦耳的碰杯声。 三人各自喝干杯中酒，徐警官高兴地哈…哈…哈笑，对万云海说：“我还有一件好事告诉你俩，从明天起，你就不用上山采石头，帮我们青少年监狱搞搞宣传，发挥你的才能，你就有闲余时间自学，我注意到你，平日有时间就看书，都是大学里的书，有志气。”徐警官说到这，注视着万云海。 万云海听徐警官这么一说，心中感激之情，无法用语言表达，憨笑地举起酒杯说：“徐警官，你是个大好人，遇上你，是我的缘，是我的福气，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谢了，敬你一杯洒，我干，你随意。”万云海双手扶杯痛快地干了一杯酒，见徐警官也要干，万云海用手示意：“徐警官，你意思一下就可以了，还要开车。” “没关系，今天高兴，难得痛饮，我酒量大的很，两斤白酒量，我的恩人，谢什么？你放心吧。”徐警官用手轻轻地挡开万云海手，一口喝干了一杯酒。 看喝酒的架势，万云海与徐警官两人都是豪爽的人，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徐警官心中有凝惑，关心地问：“我看过你的卷宗，真可惜，考上浙江大学，因案子缠身，你为什么没在宣判书上签名？这案子有问题，我看你也不像这类人。” 徐警官问完心中的凝惑，气氛一下凝聚，场面很静很静。 刚才兴奋的场面，一下被提起的问题扫掉，林微也很想听万云海的解释，注视心爱人的表情，万云海面部肌肉抽颤一下，面带痛苦，十多分钟没说话。 万云海痛苦地面对问题，声音沉重地回答说：“只所以我没签名，我不认可这罪，强加在我头上，但我又没有充分的理由，澄清事实，钱在我的工具箱内，当时放在衣袋里的工具箱锁匙不见了，我解释不清，感到很蹊跷。”回答完，万云海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徐警官听完回答，心情凝重，劝导性说：“这不愉快的事情不说，云海小弟，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想开点，我真想为你做点什么？有什么想法说说？”徐警官非常同情万云海的遭遇，又无何奈何为他平反。 “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谢谢你！徐警官，你放心，我会很平静的心态待完这几年。”万云海冷冷的面孔，有苦说不出，心里承受巨大的痛苦。 这时，林微离开自己的坐位，走到心爱人的身边，抱住万云海，忍不住眼泪流出说：“海哥，你真坚强，你心里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难过就哭吧。” 徐警官心情也很沉重，转移话题：“行了，我们三人喝的差不多了，现在15：00点过10分，喝了4个小时，走吧。”徐警官起身，拍拍万云海肩，三人一起走出酒店大门。 时光一晃，就到了1985年10月24日，上午10点多钟，徐警官把万云海叫到了办公室，给他到了一杯茶，和气地说：“云海老弟，请坐吧，明天，你就要出狱了，我为你感到高兴，振作起来，这点痛算不了什么！人的一生并不是一帆风顺，我相信你，是条汉子，现在全国形势，是加快改革开放步伐，你出去后，肯定有所作为。” 徐警官说着说着，走到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二本证书，接着说：“我从南江电视大学，拿到了你自学大学考试毕业证书，各科自学成绩很好，受到电大老师好评，祝贺你！，英语考试还过了六级，还有一份英语六级证书。” 万云海听徐警官说完，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站起身，双手接过证书，激动地连声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不是你的帮助，我不可能取得电大毕业证书，是你联系，让我参加成人自学大学考试。”万云海仔细看了又看红色毕业证书，把证书捧在怀里。 “是你勤奋好学，打动了我，我把你的情况，向我的同学，也就是南江电视大学袁建国校长讲了，他很肯帮忙，事情就成了，明天你出狱，我就不送你，请谅解，明天我要参加全国公安系统表彰大会，下午动身，晚上到北京，我跟你女朋友林微打了电话，她明天上午就过来接你。”徐警官今天也为万云海双喜临门感到高兴。 万云海喜悦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他拥抱着徐警官，眼里流露出感激的泪花，明天他就要自由飞翔，这一切都是徐警官的帮助，万云海在监狱六年，与徐警官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特别是后四年，万云海没有上山采石，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万云海从内心感激他，深情地转过口气说：“徐大哥，你的恩情，小弟永记心里。” “傻弟，说什么话？你用命来救我，我们哥俩，用不上这么客气，我还舍不得你走，好了，明天就等你女朋友林微来接你吧，她很漂亮，她大学毕业了，被分配在南江市文联工作，好！你俩是天生一对，好好珍惜。” 徐警官第一次听到他深情地称呼自己为大哥，徐警官也动情了，拍拍万云海的双肩，为他获得自由而高兴。 1985年10月25日上午9：00点，林微乘坐公共汽车来到新建劳改采石场，她知道万云海今天出狱。 六年痛苦的劳改管制结束了，万云海办完手续后，拎着包沉重地走出了劳改采石场的高墙大门。 一个身穿白衣蓝裙的青春少女，婷婷玉立，迎面而来，“云海”，喊了一声，一阵小跑，蓝裙迎风飘扬，如同嫦娥奔月，仙女下凡。 万云海面对眼前深爱自己的美丽少女，他陷入困惑，没有初恋的激情，去拥抱，他是从高墙内走出来，自暴自弃，站在原地不动，强作微笑，可是眼泪却汹涌而下，于是不敢低头，便高高地仰起。 “别流泪”，林微抱住自己心爱的人，越抱越紧，自己的声音抖得异常，脸上有热热的液体流动。 林微更了解万云海的人品，用全心身的爱，使万云海增加自信。 万云海回到了自己的家，放下包袱，凝视父、母、叔叔（师傅）的遗像，向遗像三鞠躬。 父、母、叔叔（师傅）去世后，除了一套80平方米的私房，几乎没有留下分文，自己已被单位除名，现已成了无业游民，无经济来源，面对现实，不得不重新考虑未来。 林微把万云海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怕万云海从此沉沦下去，特别留意万云海的情绪。 万云海洗了一个澡，刮了胡子，修整了一下自己面孔，穿一套灰色青年装，显得很英俊帅气，就是皮肤有点黑，四年劳动改造，使他身体锻炼的更加结实。 林微从皮包里拿出一叠1000元，20元一张的钱，对万云海说：“你刚回家，缺钱，先拿着用吧。”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万云海有气无力地拒收。 林微把一叠钱硬塞给万云海的手中，万云海深情地看着林微，心里充满了苦涩，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面对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美丽少女，他陷入困惑，是退出还是仍然故我，他突然变得没有主张…… 林微已看出万云海的心思，安慰他：“云海，别想那么多，黑暗已经过去，我最信得过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林微说完，挽起万云海的手臂：“别磨蹭了，走，到时鲜酒楼吃饭去。” 两个人，走到胜利路南江市最繁华的一条街，时鲜酒楼坐下，要了6个菜，1瓶竹叶青白酒，林微不会喝酒，不过今天是个特别日子，为心爱的人接风洗尘，打破常规，喝个一醉方休，林微拿起杯子，心里充满一片知爱地说：“云海，我敬你一杯，祝你在人生路上雨过天晴，事事顺心，忘记过去，开创未来，你的人品和才气是金子般的，总有发光的那一天。” 这句话出自初恋知心爱人之口，看着那充满知爱的目光，万云海原本失落的心顿时感到莫大的宽慰和温暖，他含着泪说：“真谢谢你，给了我信心，你放心，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奋发图强，不自由的四年，我自学了大学的英语、日语和工商管理经济学，都是你带给我的书，我一定会以更大的努力来回报你。” 酒喝了三个多小时，知心话不知说了多少，天黑了起来，林微搀抚着万云海，她俩迈出蹒跚步子回家。 回到万云海的家，两人都不开灯，喝酒后，更醉迷于那种富有情调的气氛里，林微很自然地溶入其中，并表现出温和、柔软的一面，充分地展示女性魅力。 她用初恋纯真的情感，深深地爱着万云海，特别同情他的不幸境遇，林微搂抱着万云海，一句话也没说，用心在交流，如干柴、烈火，一碰就燃起爱情的火焰。 万云海狂吻林微的脖子、唇，辗转的，一点呼吸的余地也不给林微，突然抱起她，然后几乎在一瞬间就把衣服脱掉了，他发了疯一样，在林微的全身落满了吻，林微感觉触电似的，没有任何力气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痛，她把人世间最珍贵的……给了心爱的人。 第二天，林微下班，来到万云海的住处，从房间里走出一个陌生人，自我介绍是万云海的表哥，“你就是林微同学吧，云海弟弟交代我，这封留言信给你，这房钥匙给你，还有这一枚精致的玉佩给你留念，他已经外出了，不知去向。” 林微一听这话，预感事情不好，追问了一句：“他几时走的。” “今天中午，叫我过来，一起吃了饭，他也没告诉我，上那去。”表哥清清楚楚的回答。 林微顿感天昏地暗，他已走了四个多小时，是逃避现实，初恋情人的这一不辞而别，不知何时相见…… 他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扛，离她远去，浪迹天涯，林微显得苍白而无能为力，想伸手抓住些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于是，只剩下无尽的牵挂。 第十五章 红颜知己不能越过的红线 尹真头靠在万云海肩膀上，听万云海回忆完自己磨难的童年、青少年时代，被万云海的故事，所感染，催人泪下，使她感悟到万云海对爱的执着，几十年在他心里深处只有林微，这个爱是伟大的，他至今还停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尘封个人男女情感，在远方这二十多年，用自己的才华投入到工作中去，将个人命运与远方公司发展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拼命工作，赢得尹真父亲尹老的尝识与信赖，赢得远方父老乡亲们的爱戴，尹真非常理解他，从内心非常地爱他。 这时，万云海感觉到大腿上热乎乎的，用手摸下，意识到是尹真流的眼泪，裤子湿透了一片，他看看尹真，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真妹妹，怎么了？流泪，这就是我的童年，青少年时代，我还要感谢南江市青少年监狱长徐涛警官，是他帮我减了两年刑，今生我们有缘，天意安排我认识你这个美丽天使，改变我的命运，因女儿的出现，现在，我才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你爱我，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是情感的傻子，这二十多年，我在控制自己，你很可爱，我非常喜欢你，把你当我亲妹妹，可心里就是放不下林微，时常在梦中想起她，她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请你谅解我。” 万云海深情地说完，双眼凝视着汹涌的海平面，只见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任凭海风拂面而来。 这时，尹真心里非常清楚，也非常理解，苦尽甘来，万云海与林微就要团聚了，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林萍萍，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尹真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又高兴又失落，从表情中流露出，轻声地说：“海哥，我祝你幸福！一家人就要团聚了，我为你感到高兴。”尹真柔情似水地边说边靠在万云海怀里。 “谢谢！这二十多年，你关心我，给我温暖，还有尹老，伯母，给了我很大的关爱，我一辈子难以报答” 万云海也深知，尹真此时的心情，隐藏在内心二十多年的爱，难以完美释怀，这一辈子，两人只能融为兄妹情。 “你傻，谢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你给的。” 尹真说着转过身，展开双臂拥抱着万云海，柔情地说：“海哥，让我抱抱你，这辈子，我只能想你，不能拥有你，今天，我要你吻我。”尹真从内心发出爱的示意，缠绵地渴望。 万云海不知怎样是好，对她说：“真妹妹，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故意安排，这辈子让我相识两位可爱的女人，给我太多的关爱，又让我回到爱的原点，我怎敢对你有男女间私情呢。” 他并非是冷血动物，这二十多年尹真深爱着万云海，多次向他表露，万云海有难言之隐，今天终于坦然面对尹真。 “海哥，我不相信你不爱我，这么多年，我看得出，你强忍男女间情感与需求，苦了你，我不怪你，只渴望你给我一个吻。”尹真再次从内心呼唤，深情地看着万云海。 万云海再也不好拒绝她，慢慢地低头吻着她的嘴唇，从慢节凑深吻，到急促快节凑狂吻，两人相护拥抱，使万云海有点受不了，热血沸腾，全身发热，他用手掌轻轻地推挡一下，感到难受，警示自己，千万不能越过红线，整个身体紧紧地靠在她的身上…… 天渐渐放亮，一轮红日从东边海面上露出红彤彤的笑脸，仿佛笑着看看两位相爱的恋人，万云海忍着情感动作的延续，拍下尹真背，提示地说：“天亮了，坐好，被别人看见多不好。” 尹真温顺地坐正，理了理身上衣服，脸上红红的发烫，两人目视大海，此时的大海多美啊，碧水蓝天，头顶有翩翩的白鸥，屁股下是澄色的沙地，阳光洒下，海面发出点点金光，恰似炫目的孔雀蓝，灿烂辉煌。 一阵微风吹过，海水阵阵地涌过来，万云海扶起尹真站了起来，两人脱下鞋子，打赤脚，走在沙滩上，这是天然的游泳场，下面海水里有几个人晨游，海水轻吻两人脚丫，两人手牵手，沐浴着阳光，沐浴着海风，有些醉了，终于，万云海禁不住海水的诱惑，对尹真说：“我们下海吧，我们到边上商店买游泳衣去。” 尹真高兴地跳动，就像小孩的样子，兴奋地答应：“行，我俩比赛，看谁游的快。” “你傻，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知道吗？我中学时期就是游泳健将，获得南江市中学生自由泳200米冠军，蛙泳200米冠军，比赛多次获奖。”万云海说完，做了个怪相，尹真被他逗得笑了。 两人走到商店，万云海掏出钱包，抽出200元，对店内人说：“老尹，拿件中号女式泳装，一条男式泳裤。” 老尹从柜内拿出泳装来，客气地说：“万董事长，尹总这么早游泳锻炼，这泳装算了，不用付钱。” “老尹，这怎么行，你还是收钱吧。”万云海把钱递了过去。 老尹客客气气地笑着说：“万董事长，尹总你俩难得到这游泳，我高兴，这有什么。”老尹边说边把泳装递过去。 万云海接过泳装，一手把200元钱塞给老尹手中，微笑着说：“行了，收到吧，你的心意，我俩领了。” 老尹收到钱后，赶紧找了八十元给万云海。 这个天然游泳场，与远方海滨花园相连，周边所有小商品店，也是远方股份实业公司管理，老尹名字叫尹秋生，男，高个子，今年6六十岁退休，身体结实，在家闲不住，承包了这个小商品店，他也是远方公司最老员工，对万云海董事长相当熟，也很敬重万云海董事长，所以有了刚才的一幕。 两人在游泳场换衣房换好泳装出来，欢快地投入了海的怀抱，海水仿佛很温柔，浪花在两人身边欢乐地跳舞，两人平行在浪里愉快地畅游，但大海马上显露了真面目，一个浪头压过来，尹真闪避不及，呛了口海水，又苦又涩，感到难受。 万云海游到她身边，关心地说：“尹真，不要紧吧，看见浪头就迎上去，不要害怕！” 尹真振作精神，一个更大的浪头来了，尹真试着迎了上去，成功了，赢了，尹真好像腾云驾雾一般，由浪尖托起，在一瞬间，自己感到是浪里拼博的弄潮勇士，她是多么地兴奋，喜悦的心情无法比拟，一种战胜大自然的自豪感溢满胸膛。 早上7：00多钟，两人游了一个多小时，从海水里上岸来，在游泳场澡堂冲洗完了出来，两人一晚没睡，还未有一点睡意，感到兴奋，万云海对尹真说：“到我那去，我们搞点早餐吃。”尹真点点头，面带笑容，很乐意地去万云海别墅。 两人走出游泳场，路过远方海滨公园，今天是星期日，远方公司员工休息，都喜欢进公园活动，早上阳光明媚，公园树木绿葱葱，一片杨树林挺直高大，就像北方人的个性，爽快。 万云海与尹真沿着绿荫弯曲的小道慢步走，公园里晨练的、唱歌的男、女老少都不愿这么早离去，见万云海董事长与尹总走过来，都笑脸相迎招呼：“万董事长、尹总你们好！这么早，晨练呀。” 远方父老乡亲都非常敬重万云海董事长，是他有谋事的胆略，成事的眼光，才有远方股份公司的今天，把家乡建设成了美好的远方海滨花园城，远方人人过得幸福，人人安居乐业。 万云海与尹真一路挥手示意，两人走到七个唱歌人群的身边，都是五十岁左右，都是喜爱唱歌的歌迷，四女三男有拉胡琴伴奏的，有唱歌的，都轮番唱，一片欢乐的气氛，见万云海董事长走过来，都围拢过来，其中一位拉胡琴的师傅，男，个子偏小，名叫尹和平，一头雪白平头发型，很活跃，拉着万云海董事长，乐着说：“万董事长给我们唱一段如何，大伙儿来点掌声，好不好？。” 大伙笑哈哈地齐声一片：“好！万云海董事长唱一首…万云海董事长唱一首。”使劲地鼓掌。 万云海想了想，高兴地说“行，我就唱一首，我们走进新时代。”万云海笑着点头，示意尹师傅伴奏。 随伴奏乐曲响起，顿时，万云海圆润、饱满的优美嗓音唱了起来；“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啊！我们意气风发走进新时代。让我们告诉世界，中国命运自己主宰，让我们告诉未来，中国进行着接力赛。承前启后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新时代，啊！带领我们走进新时代。我们唱着东方红，当家做主站起来，我们讲着春天的故事，改革开放富起来。继往开来的领路人，带领我们走进新时代，高举旗帜开创未来。” 万云海董事长富有激情地演唱，饱满悠扬的歌声，吸引了很多晨练的人，大家深受感染，第二段歌的循环，在场的人一起跟着唱了起来，尹真挥动手臂跟着音乐的节奏，有劲地打起拍子，演唱为优美的大合唱，嘹亮的歌声响彻整片树林。 歌声刚落，一片掌声响起，万云海挥手示意，满面笑容地说：“大家早上好！大家在我们自己建成的公园里晨练、唱歌，这环境多好，我祝大家身体健康！合家幸福快乐！大伙继续唱吧，我和尹总还有事，我俩先走一步，大伙再见！” 万云海董事长说完，挥挥手，远方父老乡亲们笑脸看着他和尹真，为他俩让开了一条路，知道两位远方股份公司老总，时间观念强，不能再要他俩唱歌了，日理万机。 两人走出远方海滨花园城公园，跨过大马路，进入远方花园住宅区，一栋栋欧式多层南、北朝向，由东向西面对大海整齐排列，住宅区绿化带，很美很美，大山里所有树丛灌木，在这都可显现，逶迤连绵，错落有致，树木成林，花草艳丽，鸟语花香，各种蝴蝶翩翩起舞，真富有诗情画意，海滨远方花园城，绿的路，绿的树，绿的小山坡，绿的海，一片翠绿，绿，是生命的象征，是生命实体，在这绿色中，充满了豪情，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向上的动力，远方公司人仿佛住进了一个绿色童话王国。 两人向右转弯，走了500米左右，到了一栋二层楼欧式风格别墅院子门口，万云海打开院子大门，一走进院子，一阵淡淡的清香就窜进鼻孔，沁人心脾，仰头看到三棵枣树又如朵朵淡绿的云，飕飕的风儿拂过，点点淡淡的枣花，又轻轻飘落，三棵红富士苹果树，绿叶茂盛，结了许许多多小果，有几只蝴蝶在淡绿的枣花上飞来飞去，枣花散发出清香，使人陶醉。 万云海指着几棵果树，兴致勃勃对尹真说：“这三棵枣树，三棵苹果树，是你妈帮种的，从别的地方移种过来的，今年开花了，要结果了，到时你过来摘果子吃，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享受。” “行，我和侄女一起摘，我侄女有口福，来的真是时候。”尹真高兴回应了一句，两人走进一楼客厅。 万云海招呼她，“你在沙发上坐下，吃点水果，茶几第二层有书报，你自己看，我进厨房弄点吃的。” 尹真面带微笑，对万云海说：“还是我去厨房，你会弄？” “算了吧，你是我的客人，那能要客人做事。”万云海边说边系好围裙，进了厨房，从冰箱内拿出6个鸡蛋碰破，一会儿煮好，每人一碗3个蛋，放了一点糖。 “尹真，过来，吃吧。”万云海笑眯眯地放到餐桌上。 尹真端起来边吃边说，“你真行，挺利索的，一会儿就弄好了。” “那里，那里，你过奖了，不难吃吧。” 万云海朝尹真做个怪相，幽默地开玩笑，两人吃完后，尹真帮收拾，洗好碗筷，万云海泡了一壶茶，两人在沙发上坐。 万云海呷了一口茶，对尹真说：“尹真，我还有重大事情，跟你说，后天，我和王帆部长、刘副市长，也就是你同学，还有市青马汽车制造厂厂长章健四人一同去美国考察谈判，去年，刘副市长找过我，谈市委的意向，就是让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兼并汽车制造厂，现汽车制造厂经营艰难，工资发不出，三千多职工多次闹事，存在很不稳定因素，我和你父亲尹老商量了，这块硬骨头我们要啃下来，也是为了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更好地发展，我考虑了一个星期，酝酿兼并发展可行性方案，前期要求汽车制造厂制定产品结构调整技术改造可行性报告，与国际汽车制造大公司合资，引进技术，引进新汽车产品结构，现在的青马牌汽车让它退出历史舞台，生产技术、工艺落后，产品质量差，市场销路不好。”万云海说到这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 尹真出神地听万云海讲，就像小学生听课一样，认真听讲，不插话，好奇地看着他。 万云海接着说：“这次出国考察谈判，任务艰巨，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时间搞定，回来后，紧接着设备技术改造、主要是引进冲压模具，焊装夹具改造，组织员工出国技能培训等等，我这次出国，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辛苦了。” “那里，海哥，你才辛苦，远方公司又一项伟大事业，等你来操办实施，放心吧，家里事（公司）有我。” 尹真从内心敬仰万云海的博大事业心，考虑周密，能干。 他听尹真这么一说，心里很兴奋，接着又说：“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未宣布前，属于商业机密，王帆他是学汽车设计的，武汉大学毕业，正好有用武之地，出国回来后，我要他全面负责汽车厂兼并工作，一年时间内完成，技术改造，投入12个亿，年产汽车12万辆客货两便商用车制造生产线，一年后出新款式车型，高起点，一炮打响国内汽车行业，成为汽车行业一匹黑马，走向世界，时间紧迫，任务艰巨，还有公司综合管理部日常工作，就让尹小虎负责，这小伙子不错，送到大学培养后，回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有两年了，思维活跃，能力强，人品很好，明天把公司聘任书发到各部门。”万云海越说越激昂，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上一口。 他慢慢吐出圈圈烟雾，微笑地说：“尹真，我俩光顾说话，在这干坐，你吃点新鲜桂圆吧。”万云海从茶几水果盘中拿起一串放在尹真手上，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尹真吃了几个桂圆，见万云海没说话，她转过话题说：“海哥，过几天，公司新员工就要来报到，你女儿要来，我很想见她，她来后，我要热诚接待她。” “这我正要托你的一件事，这次林萍萍妈妈林微肯定会送女儿过来，到时，你接待下，安排她母女俩住我这，单独与林微解释一下，我出国了，暂不要告诉林萍萍，怕她一时接受不了。”万云海用非常信任目光看看尹真。 尹真豪爽地说：“海哥，你放心去美国，我知道该怎样做，一定接待好她母女俩。”尹真心里感觉到，万云海心里牵挂着母女俩，深深地爱着她们。 万云海看看手表，十点过了，这时，手机响了，“喂，你好！大妈，中午吃饭，我过去，尹真在我这儿谈工作，待会儿就过去，行、行。”万云海接听完手机，对尹真说：“你妈来的电话，叫我们过去吃午饭。” 尹真说：“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吃完午饭，下午睡觉，我看你现在还未感到困。” “这要看，跟谁在一起。” 万云海靠在沙发上，朝尹真眨了一下眼，逗得尹真哈哈地笑，她起身，用劲地拍下万云海背，兴奋地说：“说得好，光说，没有行动，又在呼悠我，走吧。” 两人走出院子，由西往东走了二十多分钟，进了一楼客厅，“妈，我们来了。” 尹老听到女儿的说话声，从二楼下来，看到万云海在客厅坐，特高兴地招呼：“云海，我泡一壶茶，咱俩喝茶。” 万云海面带敬意笑容，看着尹老下楼，关心地说：“尹老，喝茶，成了你养生之道，必修的功课，我要跟你老多学学。”万云海起身，等着尹老一同坐下。 尹老插好了电热茶壶，不一会儿，水开了，泡了一包铁观音，给万云海倒了一小杯，笑眯眯地说：“云海，你喝茶，待会儿，你大妈给你包了饺子，弄了几个菜，一起共进午餐。”尹老说完，兴致勃勃地端起茶杯，呷上一口。 万云海在尹展虹家喝茶，就是一种享受，倍感温暖，很自然，他也端起茶杯，品尝了一口，乐趣地说：“尹老，这茶很香呀，你泡出来的茶就不一样。”万云海用鼻子感嗅一下，发出感叹。 尹老看着万云海的陶醉动作，呵呵地乐了，开玩笑说：“你啊，专逗我这个老头开心。” “尹老，你不老，身体结实，思维敏捷，120岁，您现在还是中年。”万云海很随意跟尹老说说笑话。 万云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对尹老说：“我后天就要起程去美国，管工业的刘副市长、汽车制造厂章厂长，王帆部长一同前往，兼并、合资项目启动，你老还有什么交代？”万云海征求尹老建议，看了看尹老。 “这个吗，你已考虑很周全，大胆去干吧，我没什么可交代。”尹老非常相信万云海的才能，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尹真进一楼厨房，帮妈妈做点家务事，她妈妈问了一句：“昨晚，你送万云海出去，你就没回家，你俩在那儿？”尹真妈妈关心地问了一句。 “妈，昨晚，我俩都没睡，坐在海边沙滩上，听万云海讲述他过去的苦难故事，听后催人泪下，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初恋情人，他女儿被我们远方股份公司录用了，他还不知道有个女儿，是王部长在上海交通大学招聘时，发现一个女大学生长相像万云海，安排他父女俩见了面，事情真相还未告诉他女儿，她女儿被远方股份公司聘用，过几天就要过来，让他激动不已。”尹真向妈妈说明了情况，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 尹真妈妈刘淑芬听完女儿说出的事情，感到惊奇，边安慰起女儿说：“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万云海来我们远方公司二十多年，从一个小伙子到步入中年，从不谈个人感情问题，他是一个有许多故事的人，人品好，讨人喜欢，对爱执着，你爱他也没爱错，你有眼光，一切顺其自然，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的也没意思，关键是人与人之间是不是有缘分，我看你俩有缘无分。” 尹真妈妈说完安慰女儿的话，侧过头看了一下女儿表情，尹真不好再说什么，怕妈妈担心。 饺子包完了，尹真数了一下，说：“妈，包了126个饺子，够吃了。”这时锅里水开了，尹真揭开锅盖，把饺子全部倒入锅里煮，不一会儿全部弄好，端上餐桌。 “老头子，你和云海过来吃吧，不谈工作了。”尹真妈妈边说边放好了酒杯、筷子。 尹老与万云海坐上桌，万云海转身对尹真妈妈、尹真说：“大妈，尹真，你俩也坐上来一起吃吧。” 尹真妈妈笑哈哈地说：“好，马上。”尹真妈妈与尹真一同坐好了，“吃吧，云海，等什么，又没外人。”尹真妈妈急性子招呼。 尹老端起酒杯，兴奋地对云海说：“云海，这杯酒，祝你美国之行凯旋归来！再喝庆功酒！干杯！”万云海双手扶杯，一口饮尽。 “哇，好酒，这酒，好香啊！尹老” 万云海享受这酒的醇香口味，万云海不客气地又斟满一杯，给尹老也斟满了一杯。 尹老喝酒，最喜欢万云海陪他喝，一个人在家喝酒没劲，两人酒逢知己，酒量相当，一斤白酒不在话下。 不到一小时，一斤茅台酒两人喝完了，尹老又想开一瓶酒，万云海用手按一下尹老肩，满脸通红，全身发热，散发酒气，带着酒兴说：“尹老，我喝够了，再喝可要醉，喝的差不多了，有点醉意，吃几个饺子吧。” “行，云海听你的，我不喝了。”尹老酒兴勃勃地说了一句，面孔通红，就像关公似的。 “爸，你还想喝，你看你两人，满脸通红，颈部也通红，再喝可要醉了。”尹真关心地制止。 万云海夹了一个饺子，沾点醋，一口一个，享受地说：“大妈，你包的饺子，就不一样，有钱也买不到，可好吃。”万云海满脸喜色地夸起大妈来，美美地享受。 “好吃，就多吃，大妈高兴。”尹真妈妈面带笑意看着万云海，又夹了几道菜，往万云海碗里放，“多吃点菜，都是你喜欢吃的菜，红烧新鲜黄鱼，凉拌黄瓜。”尹真妈妈看到万云海吃得津津有味，心里特高兴，就像母亲看到儿子吃饭的情景，享受天伦之乐。 第十六章 初恋情人与女儿的归来 时间过去了十来天，到了7月16日，远方大厦正大门口上方墙面挂上一副红布横幅标语：“热烈欢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新进大学毕业生入职员工”二十三个醒目大字。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新任综合管理部部长尹小虎，是全公司最年轻的一位中层干部，男，23岁，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典型的帅哥，操作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事先与林萍萍取得了联系，知道她今天下午到，尹真副总交代过，去火车站接下她。 他敲了一下尹真副总办公室门，“请进”，尹真坐在办公桌前，听到敲门声，准许了一声。 年青的尹部长推开尹真副总办公室门，走到面前，小声说：“尹总，林萍萍同学今天下午18：00到，还有30分钟，车就在办公楼下面等，你去接吗？” “去，稍等下，我收拾下。”尹真边说边起身收拾桌上文件，一起下楼坐上了丰田牌小轿车，直奔火车站。 这时，从南江直达岛青1778次列车到达终点，旅客从出站口出来，尹小虎高高举起牌子，眼睛不时地向走出站口的旅客扫视，牌子上写着“林萍萍”。 林萍萍与妈妈林微提着旅行皮箱，走出站口，林萍萍左右扫视，看到了举着牌子的人，兴奋地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有人接我们。” “哦，我看到了举牌的小伙子，他边上还有一个美女。”俩人快速走到跟前。 林萍萍礼貌地问了一声：“你们好！我就是林萍萍，这是我妈妈。” “你好！”尹小虎赶紧与林萍萍握手，用手示意：“这位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尹总理。” 林萍萍妈妈林微听完介绍，放下皮箱，与尹真握手，面带微笑：“谢谢！在百忙中来接我们。”林萍萍的妈妈林微柔和动听的谢意，让人感觉到她很有气质。 尹真握着林微的手，微笑着，就像老相识似的，“谢什么？一路辛苦了，上车吧。” 尹真从她娘俩走过来，就猜测，是林萍萍娘俩，因林萍萍的长相特征像万云海，就仔细打量起她妈妈林微来。 她上身穿件白色大领绣花偏长衬衣，下身穿条白色长库，脚穿双半高跟皮凉鞋，半拖发型，白白的皮肤，看上去不像已到中年女人，富有内涵漂亮的女人，她是冲着万云海来，想见二十多年日思夜想的初恋情人，特意送女儿来岛青市，万云海有眼光，这二十多年，难怪万云海心里放不下她，还深深地爱她。 这时，尹真心里才恍然大悟，理解万云海的一片爱心，男女绝配，真是天造一对恋人。 尹小虎帮忙提着皮箱，放上丰男小轿车，林萍萍同学礼貌地道声：“谢谢你！让你费力了。” “嗨，谢什么？不费力，举手之劳。”尹小虎心里很乐意，显得特别热情，今天接送美女，一眼看上去，林萍萍小姐短发型，脸上白里透红，两眼有神，穿米黄色新潮套裙，1米65左右苗条身材，脚穿高跟皮凉鞋，走起模特猫步，更显典雅气质，充满青春活力性感亮女，一看就养眼，是道亮丽的路边风景线，感觉面熟，心情舒畅，又曾在那见过，尹小虎心里纳闷地在想。 丰田小轿车沿着海边公路由东往西行驶，海边公园景色秀丽，放眼看去无边无际的辽阔大海，“好美啊，岛青这海滨城市真不错。”林微观看车窗外，而发出心中赞美。 尹真向林微简单地概括岛青：“我们岛青这美丽的海滨城市，碧海、蓝天、红瓦楼房欧式风格是我们城市的一大特点。”尹真边介绍边转过视线看看林微，林萍萍，接着又说：“我们远方海滨花园城，也很美丽，可与岛青市区比美，每年新进的大学生，都喜欢上了我们远方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开花、结果。”尹真把心中热爱家乡的一种情感表达出来。 “是啊，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现任董事长万云海，也是你们南江人，从年青时来到我们远方渔村，与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前任董事长尹展虹及前辈们一道艰苦创业，万云海董事长把青春都献给了远方事业，呕心沥血，功不可抹。”尹小虎突想起林萍萍长得像万云海董事长，顺然地说出此话。 尹小虎边驾驶车边从驾驶室内反光镜观察，林萍萍与她妈妈的面部情感变化，林萍萍的妈妈林微，亲耳听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员工们对万云海这么高的评价，心中一阵欣慰，掠过脸上。 林微马上又控制情感的流露，故意说：“是吗！你们董事长，是我们南江人。”林微面带笑容朝尹小虎表露出惊呀样子。 林萍萍听到尹小虎说董事长是南江人，心中顿时起个迷，而她的长相像万云海董事长，她转过脸看了看妈妈的表情，她妈妈面带微笑地相互对视一下，极力掩饰自己。 车行驶了四十五分钟，进入远方公司区域，一条醒目标语横跨马路上方；“欢迎你来到远方海滨花园城”，一条左右分叉路口，车向右转弯，到了远方大厦门口缓缓停下。 尹真面带笑容地对林微说：“大姐，这就是我们远方大厦，你们的行李就放在车上，我们先吃饭，后安排住处。”尹真提醒了一句，一起下车，关上车门，走进了大厦一楼酒店。 定了一个包箱坐下，不一会儿，上了八菜一汤，有鲍鱼、海参、海肠、红烧新鲜带鱼，水煮花生米，二个叶子菜，一个墨鱼排骨汤，林微看到桌上这么多菜，客气地说道：“尹总，菜多了吧，这么贵的海鲜，吃不了浪费，可惜。” “不多，你是远方的客人，吃吧，不会浪费，这都是我们自产的，吃不了，没关系，打包。”尹真开了一句玩笑，对林微，林萍萍，接着又说：“你们想喝什么？” “就喝鲜奶吧，我和妈妈不会喝酒。”林萍萍回答了一句，就帮妈妈开了一盒鲜奶，她自己也开了一盒鲜奶。 一切就绪，尹真满面笑容举杯，朝林微娘俩致欢迎辞：“大姐，欢迎你们到来，愿你们快乐健康！心想事成！干杯！”四人相互碰杯，尹真与尹小虎喝干杯中冰啤酒。 尹小虎见林萍萍喝了一口奶，笑着说：“亮妹，你这不行，奶也要干杯，你看我们尹总酒都干了一杯。”尹小虎看着林萍萍把杯中奶喝干，这才罢休。 林萍萍甜甜地做个怪相，朝尹小虎说：“这样总行吧，帅哥。”她说完，拿起酒瓶，给尹小虎倒满了一杯酒。 尹小虎看见美女，就来兴趣，见林萍萍小姐空杯，一眨眼功夫，就给她杯中也倒满了酒，并笑着说：“请品尝，驰名中外的，我们岛青啤酒。”尹小虎得意地看着林萍萍小姐。 “行，就品尝这一杯驰名中外的岛青啤酒，喝酒，你这个帅哥可要饶人，不能这样偷袭。”林萍萍小姐举杯朝尹小虎示意了一下，故意闭上眼睛，一口喝干了一杯酒。 林微看到两个年青人很活泼，话也投机，她兴奋地举起杯说：“尹总，祝你健康快乐！你看，现在的年青人这么活跃，就想起我们年青时代，你们年青人真是赶上了好年头，你们是八点钟的太阳，祝你们天天向上！干杯！” “好！干杯！”见两年青人一见如故的那种充满朝气活泼氛围，尹真也被感染，又喝干了一杯酒。 吃完晚饭，四人从酒店出来上车，一会儿，到了万云海别墅门前停下，尹小虎帮搬下行李，扛着，走进一楼客厅，尹真对林微娘俩说：“一楼有两间客房，一间浴室，一间卫生间，一间餐厅和厨房，你娘俩住二楼。”边说边上二楼。 “二楼有四间卧室，一间书房，林萍萍你就住左边这间房，床已铺好，热就开空调，正对着这间你妈妈住，中间是浴室与卫生间，你妈边上的那间卧室现没人住，边上是一间书房，客厅正对阳台，要看大海到阳台上，早上把视线转向东边，可以看到日出。” 尹真安排完，转身又对着林微说：“你娘俩如还需要什么？就打我的手机，明天早上八点钟，你女儿林萍萍就要报到，新进大学生到海军学院封闭式入职培训一个月时间，今晚你娘俩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我过来带你参观我们远方公司。” 尹真说完，顺手从包里拿出名片给林微娘俩，“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我手机，还有这楼房钥匙，你保管好，时间已晚，不影响你们休息，我们走了，林萍萍你就不要下楼了，帮收拾一下，你妈妈送我们就可以了。”尹真与林萍萍握手，告退。 林微随尹真、尹小虎下楼，连声致谢：“尹总，谢谢你们！安排周到，给你们增加麻烦” “阿姨，别说客气话，你是我们远方的客人，多玩几天，岛青这城市很美。”尹小虎对林萍萍妈妈感到亲切，不知不觉随心意地说出这热情地话。 送到院子门口，尹真客气地对林微说：“大姐，请留步，万云海董事长到美国去了十多天，事情办的差不多，顺利的话，过两天就会到，这栋别墅是我们万云海董事长一个人住的，他让我安排你娘俩住这。”尹真有意把万云海董事长一个人住，语气加重了一点，面对面地直视林微表情变化。 其实，林微从一走进这栋别墅，就注意到了里面的生活物品，不像有家室的居住楼，浴室里挂了一条毛巾，杯子里一把牙刷，没看到女人物品，但里面装修的很漂亮，看过去很整洁、舒适，一楼、二楼客厅正中有一幅字联，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万云海一手漂亮的笔迹，尹真加重的语气，使她明白了，万云海还是单身一人，这让她内心一阵狂喜，一阵忧伤，她再次握住尹总的手，发出颤音地说：“尹总，谢谢你，安排这么周到。” “好了，大姐回房休息吧。” 尹真从她的声音，感觉到她内心的苦涩，二十多年封闭的情感，无法用语言表达，尹真非常理解地轻轻拍下林微大姐背，算是再见的示意，走出了院子。 送走了尹总与尹小虎，林微关好一楼的房门，上到二楼，见女儿在浴室洗澡，她用电壶装满水，插好了电烧开水，泡好了一壶茶，坐在客厅皮沙发上喝茶。 女儿从浴室出来，对林微说：“妈，你也冲个凉，好舒服。” 边用干毛巾擦头发边走到妈妈身边，坐下，故意地又说了一句：“妈，这栋楼房好漂亮，能住上这么好的楼房，多幸福！如果，这是我们的家多好，在我们南江市找不到这么好的别墅。” 林微被女儿的这句话，嘭然一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用手轻轻拍下女儿的脑袋，朝她说：“你这女儿，就知道享受，明天，你就要吃苦，到海军学院入职培训一个月，还要军训晒太阳，把你晒成黑姑娘，美女变丑女，早点进屋休息吧。”林微对女儿半开玩笑半说教，拿起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林萍萍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茶边看电视，觉得电视节目不好看，就关了电视，参观二楼各房间，当打开书房时，放在书桌上的照片很显眼，被这张放大的照片吸引住眼球，南江市二中高二（2）班1976年7月毕业照合影，林萍萍小姐拿起相框，仔细看，这不是妈妈年青时吗？这不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年青时吗？一切都明了，难怪张国林父亲对她娘俩不闻不问，难道万云海董事长是我的亲生父亲？林萍萍心中的疑问，顿时被解开，难怪万云海董事长赶到上海见我，送我回家，一路上那么亲切，难怪在家说起万云海董事长的名字，妈妈情绪反常。 林萍萍在各房间打开衣柜，未见其她人的衣物，这说明万云海董事长在这未有家室，还是单身一人，妈妈与亲生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我们骨肉分离，她想到这，眼泪汹涌而下。 林萍萍真不敢想，见妈妈洗澡完出来，林萍萍双眼模糊，含着泪水对妈妈说：“妈，你到书房来看一下，怎么回事？”她牵起妈妈的手，走进书房。 林微看到书桌上的照片，心里一下就明白了，事情不能隐瞒下去，女儿也大了，林微再也抑制不住情感，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慌忙地解释说：“萍儿，你也长大了，不瞒你，万云海董事长是我从小青梅竹马的恋人，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从小经历了很多磨难，在男同学里，他很优秀，人品很好，1977年考入浙江大学，就在这时，被公安抓走，说他偷了全车间职工工资与奖金，判了八年徒刑，我始终不信，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在案件确认书上，他始终不肯签名认罪，当时又没有推翻案件的证据，至今是个迷，在改造期间，在一次紧急安全事故发生时,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监狱长，就是你常喊的徐爷爷警官，他把万云海的事迹上报,为万云海申报减刑两年，我接他出狱，晚上，我俩喝了酒，就在一起，第二天，他留了一封信给我，觉得很自卑，就消失了，所以就怀上了你，和张国林结婚没有办法，从结婚的那天，我就想离婚，张国林不肯离婚，我和他之间有协议，表面上我和张国林是夫妻，实际上分居，这二十多年，我心里始终放不下你的亲生父亲万云海，就在上一个月，张国林发起善心，提出离婚，我和他办了离婚，我没告诉你，怕影响你的情绪，过段时间告诉你，不过你也习惯了，有他没他一样，现在，你亲生父亲万云海可能也还单身一人，在远方这片土地上，他肯定有许多动人的故事，能够担任两万多员工大企业公司董事长不容易，我这一生认定了他，是金子在那都会发光。” 林微自豪地向女儿诠释了万云海的人品，林微脸上的泪水不知是高兴地流泪，还是这二十多年的苦苦思念流泪。 萍儿听傻了，亲生父亲来的如此突然，又如此的传奇，从妈妈诠释的亲生父亲，形象如此高大，萍儿眼里也流出了泪花，在上海与亲生父亲见面时，万云海董事长就已经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在上海大酒店喝酒时，林萍萍呛了一口酒的那一刹间，隐约地体会到亲生父亲的温馨关爱。 林微见女儿也流了泪，对女儿疼爱地说：“萍儿，我们到一楼客厅里看看你亲生父亲写的字联，就可以大致了解你的亲生父亲，为人处事。”林微一手搭在女儿肩上，一手握住女儿的手下到一楼。 客厅正中墙壁上，一幅笔锋秀丽的字联映入眼帘：“谁要是顾虑每一句话，或接受每一个人的批评，就决不能有所成就；因为既然有人指责，也就会有人赞许，惟有在种种意见分岐中认定正确的一条并快乐地走下去，才能获得成功。” ——（英国）乔叟 林萍萍轻声地朗读完，深有感触地说：“真有意思，有个性，这就是他走向成功的格言。”林萍萍对亲生父亲逐步有所了解。 林微引导性地帮助女儿了解亲生父亲万云海，心里非常清楚万云海，安排她和女儿住进别墅的良苦用心，让女儿从心里逐步接受他，想到这，林微对女儿说：“我们上楼吧，楼上字联更有意思。”林微又牵着女儿的手，上到二楼。 二楼客厅墙壁上，一幅显目的字联：“谁要是只醉心于自己的一得之功，就决不能展宏图，建伟业；燕子、雀儿筑了个小巢便叽叽喳喳，沾沾自喜，哪能像天鹅、大雁翱翔天宇，飞腾万里。 ——（波兰）普鲁斯 林萍萍看这幅字联，擦干泪水，快乐地对妈妈说：“他真不愧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博大的雄心壮志，值得我们年青人学习。”林萍萍从内心深处发出感叹。 林微听到女儿对亲生父亲的赞叹，心中喜悦的心情由然而生，“你知道他今天没来接我们的原因吗？”林微问了一句。 林萍萍摇摇头，看着妈妈，林微解释：“他去美国了，过两天可能回来，尹总转告的。” 林微接着又说：“这次来岛青市，我一定要见到他，我们一家三口团聚，这是天意,他安排我娘俩住这，已发出信息，这二十多年在他的心里，在他的记忆里，还惦记着咱娘俩。”林微说着说着，控制不住，泪水滴落而下。 “妈妈，不要流泪，应该感到幸福，这二十多年，我理解你的苦苦思念，我也理解父亲，他是一个好男人，这一切都过去了,我有一位这么好的父亲,而感到无比自豪。” 林萍萍虽安慰起妈妈，但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这二十多年的成长，从未得到过真正的父爱，眼睛模糊，拥抱妈妈。 第十七章 红颜知己与初恋情人的相识 晚上，尹真安排好林微娘俩住处，回到家二十一点零六分，爸爸、妈妈都坐在一楼客厅看电视，她妈妈见女儿回来，问了一句：“吃过饭吗？怎么这么晚回家？” 尹真放好了包，坐在爸、妈的中间，神秘地说：“爸、妈，你们知道吗？万云海的初恋情人和女儿来了，我陪她娘俩刚吃完饭，已安排到万云海那儿住。”尹真说到这，倒了一杯茶，喝上一口，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尹老与老伴听女儿这么一说，感到惊奇，瞪大眼睛看着女儿，不打断她的说话，好奇地等待。 尹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万云海从小的青梅竹马恋人，真不简单，很有素质，长得很漂亮，年青时一定是个美女，很有教养，现担任南江市文联主席，她女儿长得像万云海，也很漂亮，上海交大高材生，难怪万云海这二十多年尘封个人情感。”尹真内心很无奈地说完，靠在沙发上。 听女儿说完，尹老为万云海终于有了归宿，而感到高兴，必定与万云海有着深厚的感情，对女儿说：“这是件好事，我和你妈也知道，你很喜欢他，也是正确的，情感这事，是不能强求的，把他当成你大哥，他也很关心你，喜欢你，你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你俩之间的情感是友情，多好啊！过几天，请她娘俩到我们家来吃饭。”尹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把男、女间情感问题解说的清清楚楚。 “你这老头子，成了情感专家，理论一整套的。” 尹老的老伴刘淑芬跟老头子说起笑话来，有意消除女儿的忧伤情绪，引得尹老与女儿也笑了。 次日一大早，六点钟，林微起床了，洗漱完，下楼打开门走到院子，这时，女儿被惊醒，赶紧洗漱，就下楼朝院子看看，“妈妈，这么早就起床。”跟着走进院子里。 “这里景观真美，萍儿你看院子果树都结了小果，还有这几棵枣树都开花了，是绿色，真美啊，你闻到了一股清香味吗？”林微指到枣树上的花，兴奋不已，很有新鲜感。 “是有一股清香味，妈，你看周边的楼房都是欧式风格，绿化的很漂亮，我们到周边看看去。” 林萍萍挽着妈妈的手臂走出院子，走过马路，进入远方海滨花园城公园，一路观看美景。 娘俩被远方海滨花园城美景沉迷醉，林微娘俩的出现，吸引了晨练的远方人，这是谁家的客人？这么亮丽，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回头张望，窃窃私语。 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迎面走过来，很客气地问了一句：“两个亮妹，你们是那家的客人，从未见过。”大妈面带微笑，好奇热情地看着林微娘俩。 林萍萍小姐甜甜地一笑：“大妈，我是新进来的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员工，这是我妈妈。” “哦，这是你妈，好像俩姐妹，你娘俩好漂亮。”大妈眼里闪出慈祥地眼神，一见如故的感觉。 “大姐，看你面色，白里透红，身体多好！天天锻炼？这远方的水土养人啊！”林微热情地向这位大姐问好，微笑着又对大姐说：“我是送女儿过来，你们远方海滨花园城好地方，绿化很好，很漂亮。”林微动听的话语，使她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到过我们远方海滨花园城的客人，都有你一样的感受，给客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现在生活多么美好啊，家家住进了漂亮宽敞明亮的楼房，花园式地住宅区，我们要珍惜身体，享受美好的生活。”这位大姐说说笑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位晨练大姐与林微娘俩走了一段路，公园操场上有三十多个中老年男、女在跳健身舞，这位大姐朝林微娘俩打声招呼：“我要锻炼，再见！”打了个手势，走进跳健身舞人群中。 林微娘俩走到海滨公园海边上，观看东边海平面日出美景，东方露出淡淡的白色，又渐渐变成红色，在这片红光闪烁着的海域上，一轮红日带着水气冉冉而升，红彤彤、湿漉漉的，一半升腾在烟气缭绕的海面上，一半还浸在那碧绿的海水中，海面上雾气变成粉红色，越来越淡，越来越薄，像一片柔和的轻纱。太阳脱离了海诱惑，从海水中挣扎了出来，悬挂在天空中，像一个璀璨夺目的金轮。 林微娘俩目视辽阔大海，看到整个日出过程，用心去欣赏这日出的美景，林微深深地感受大海的胸怀，而赞叹：“真壮观，远方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在海滨公园走了一个多小时，林微与女儿回到别墅，这时，远方公司农场送菜员，按下门铃，林微听到铃声，开了院子门，看到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提着食品袋放下，对林微说：“这是一包菜，有素有荤，还有早餐，都是我们公司自产的，是尹总订送的，万云海董事长在家时，我们就送过来，如果不在家时，他会打电话，暂送。”小伙子说完，走出院子，上了蓝色五十铃送菜车离开。 林微兴奋地提着食品袋进屋，对女儿说：“萍儿，吃早餐吧，刚送过来的。”她解开袋子拿出一小袋早餐，有两袋鲜奶，两个煮熟的玉米，四个白面大馒头。 娘俩吃过早餐，林萍萍觉得稀奇，看看袋子里的菜，有一条两斤左右重的黄鱼，两斤多猪排骨，还有青菜等，林萍萍笑着对妈妈说：“这里成了共产主义村，按需分配，真有意思。”林萍萍把一袋子菜放进厨房冰箱里，转身到客厅。 林微看女儿情绪很好，没什么抵触，从内心能够接纳亲生父亲万云海，女儿明大理，使她放心，父、女俩又在一个公司工作，一家人团聚，真是天意作美，想到这，心里甜蜜蜜的，微笑着对女儿：“你不要忙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一下，你要去培训，我在这里等你亲生爸爸，一定要见到他，到时打你手机。”林微心里从未有过这种幸福感，而流露于言表。 “好的，妈，听候你的佳音。”林萍萍也找到一种幸福感，边收拾边与妈妈说话。 这时，尹总与尹小虎过来，尹小虎按了院子门铃，“嘟嘟……嘟嘟……嘟嘟……” 听到门铃声，林微开门，满面春风地说：“尹总，尹部长，你俩好！林萍萍正在收拾准备，请进吧。”她就像新主人似的，热情地招呼客人。 “你好！昨晚睡好了吗？”尹真客气问候。 “睡好了，这环境绿化很好，宁静，简直就是世外仙境。”林微气色很好，满脸微笑，三人走进一楼客厅。 “尹总早上好！帅哥部长，早上好！我一切准备就绪，等待出发”林萍萍很活泼地言语，引得尹总开心地朝她笑了笑。 林萍萍头戴淡蓝色布大阳帽，上身穿件白色运动t恤衫，淡红色马裤，脚穿白色运动鞋，充满着青春美丽。 “林萍萍，你真漂亮，美貌与打扮，别把远方小伙子的目光都吸引住，我可吃醋了。”尹小虎风趣地朝林萍萍伸出舌头，做个怪相，装出傻傻地样子。 林微，尹真看到尹小虎搞出的怪样子，被逗得笑了，“好了，尹部长，别开玩笑了，时间快到，你俩该出发了。”尹总推了一把尹小虎的背，“去吧”。 尹小虎与林萍萍又说又笑，走出院子，看到年青人离开，尹总转过视线，对林微说：“我们也该走了，我带你到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各分厂参观，请林主席指导。” “尹总真谦虚，谈不上指导，看看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美景，我们走吧。”林微与尹真走出了院子。 尹真与林微两位漂亮的中年女人，身材偏高苗条，全身散发着十足的女人韵味，两人都穿夏天白色、红色运动休闲服，头戴太阳帽，就像一对姐妹花，步行走出远方海滨花园城公园。 两人沿着海边杨树林荫大道步行，走出七八里路，海边上渔轮码头边，停泊着一排排乌篷的远洋渔轮船，白色的风帆直伸蓝天，这时，传来鞭炮声，有船要远行了，渔场的员工便拥过来道别说：“一路顺风。”双手抱拳，相互祈福。 船老大快乐微笑着站在船头，用双手掌握成喇叭形状大声喊：“两个月后回来。”然后挥动着有力的手臂。 这时，船老大眼力真好，看到尹真走过来，高兴地对渔轮上的员工说：“公司尹总来了，大家掌声欢迎。” 船老大古铜色的笑脸，使劲地鼓掌，他三十多岁，男，中等个子，身板结实，远方海洋渔业公司捕捞队队长尹木根，他的一声提示，员工们笑脸相迎，掌声响成一片，目光聚集在尹总与林微身上。 尹总与林微走近，尹总摆摆手，大家都静了下来，尹总面带微笑，向大伙介绍：“同我一起过来的这位女士，是南江市文联主席林微，远道而来，看看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给我们传经送宝，顺着这条远方公路一路过来，参观远方海洋渔业公司，上半年，你们公司任务完成很好，业绩不凡，捕捞队的员工们，你们辛苦了，又要出海捕捞，祝福你们一路顺风！身体健康！满仓而归！” 尹总说完，同林微、员工们一起鼓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美美热情的笑容。 “谢谢公司尹总的鼓励，我代表捕捞队的全体员工向你和南江市文联林主席问好！祝你俩身体健康！请尹总放心，我们一定满仓而归，出海。”尹木根队长宏亮的嗓音，回荡在海面上。 尹总与林微挥手为捕捞队远洋渔轮送行，目送远去的船队，十二艘远洋渔船消失在尹总、林微的视线中。 尹真转过身，看到远洋渔业公司经理尹文瑜在身后，他四十岁左右，1.70米左右，上穿天蓝色远洋渔业工作衬衣，下穿薄淡灰色牛仔裤，五官端正，性格开朗，微笑着走向前与尹真握手，“尹总，你好！知道你过来，我站在你身后，未打扰你，正听你的发言，欢迎领导指导工作。” 尹真忙向尹经理介绍，“这位是南江市文联林主席，到你们远方海洋渔业公司参观，你有事吗？如果你没事，做我们向导吧。”尹真满脸笑容，邀请尹经理陪同。 尹经理听完尹总的介绍，他客气地与林微握手，“你好！欢迎你，我们远方的客人，请跟我走，请你多多指导。”尹经理摆了下请走的手示，三人离开渔轮码头，沿着海边公路向东步行，三人边走边说笑，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走进远方海洋渔业公司这片土地，远方海洋渔业公司四层大楼坐落在北面，周边绿化带非常漂亮，错落有致，多条木制风帆渔船、渔民造型雕塑摆立在绿化丛中，以海边公路为界，南面是海。 不知不觉走了半个小时，南面海域，出现了很多渔网浮标在海面上，就像水田似的，块块正方形，面积很大，许多木制渔船在方格的海水中，渔民正在打捞着海水里鱼、虾、海带等等海产品。 尹经理手指向南面海域，兴致勃勃向客人解说：“这一片水域就是我们远方海洋渔业公司海洋渔业养殖场，创始人是我们的尹真总经理，她是海洋生物养殖专家，毕业于岛青海洋大学，用她所学的知识创建了远方海洋渔业养殖场，创造可观的经济效益。”尹经理生动的解说，令林微不时地点头。 走到冷冻库边，一片繁忙景象，停靠在冷冻库货运码头一辆辆冷藏车等待装货，尹真很自豪地向客人解说：“我们的海产品运往全国内地各省市，供不应求，有野生海洋捕捞的，有人工海洋养殖的海产品，需求量很大，我们远方各大城市海鲜楼也火的很，你们南江也有我们远方的海鲜楼，你进去过吗？” 尹真微笑地看看林微，林微细心地听尹总讲解，不时地点头赞赏，并与她边走边观赏周边景观。 远方海洋渔业公司工作环境，实在是天工作美，深深地吸引了林微，她伸出大母指，感慨地说：“这地方好美，工作在这么好的环境中，人人都会增寿，空气清新，心情好，你们公司员工有福气，能发展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不容易。” 林微感叹，感觉就像到了人间天堂，觉得希奇，兴奋地拿出相机左拍右拍，忙碌着。 客人的赞美声，尹文瑜经理也有同感，心情激扬地说：“是啊，不容易，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特别是近十年，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要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尹经理脸上充满着无比自豪感，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今天的辉煌也有他的一份。 蓝蓝的天空，太阳走到了正中，尹真看看手表，自言自语，“十二点过十分，不知不觉就过四个多小时，时间流逝的真快。” “尹总，我们光顾说话，肚子在闹革命了，一下就到了午餐时间，我们往回走吧，吃饭去。”尹文瑜经理笑着看看尹真、林微，三人向海洋渔业大楼走去。 走进海洋渔业公司员工餐厅，墙面上挂了一幅标语“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十四个醒目大字。 “尹经理，你们的工作很有紧迫感，看墙面上挂着一条提示标语，工作环境，就可以看到你们远方公司员工严谨的工作风貌。”林微以参观者的身份，用赞扬的语气说出心中的感受。 “林主席，谢谢你的夸讲，请多多指导。”尹经理虚心地回应了一句，朝林微笑了笑，带着尹总与林微进了餐厅包箱。 餐厅服务员小姐拿着菜谱微笑着走过来，“尹经理，请点菜。” 尹经理朝服务员示意，“请我们远方的客人点菜。” 林微摆摆手，推脱地说；“随便，还是尹经理点吧，别点多了，浪费。”她手轻推了一下服务员小姐的手。 “行，那我就点。”尹经理点了六个菜，都是海鲜品，不一会儿菜全部上齐。 三人喝了点远方公司自产的葡萄酒，在餐桌上，尹经理谈笑风生，也许是与两位美女共进午餐，酒兴欲起，他客气地又敬林微的酒，双手扶杯：“林主席，我再敬你，我们远方客人一杯。” 尹真看到林微有点尴尬，忙解围，“尹经理，林主席不会喝酒，我代她一杯吧，干杯。”尹真一口喝干，拿着空杯给尹经理看。 尹经理笑了笑，“尹总，你是海量，我可不干杯，随意喝吧。”他故意只喝半杯酒。 “你装什么？喝吧，我陪你尽兴。”尹真微笑地督促尹经理，两眼盯着他的酒杯。 “行，尹总我再加满，我干。”尹经理喝干杯中酒，兴奋地对林微说：“你违规了，在我们北方，只要端了酒杯，就有酒量，就要喝个一醉方休。”尹经理开玩笑，说起北方餐桌上的喝酒规矩。 “不知规矩者，不定罪，在你的地盘，望尹经理大人可饶，你们远方的葡萄酒，真香，可我酒力不行，请你见谅！” 林微双手抱拳，面带动人的微笑，回敬了一句，就像江湖女侠“哈…哈…哈…”地发出爽快的笑声。 尹真对万云海的初恋情人林微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才貌双全，女中能人。从刚才喝酒的架势，表现出她爽快的性格，语出不凡，柔和动听。尹真从心里再次理解万云海对她一片痴爱的充分理由，二十多年尘封个人情感，不容易啊！那是真爱。 这时，尹真悟出男、女之间一种真爱的纯洁情感，林微千里迢迢来到远方，就是要见万云海，她从心里做出决定，退出这份不该属于自己的一份情缘，并帮她了个心愿，也是为心爱的人做件好事，尹真终于从情感中涩涩地放下包袱。 “尹经理，你可要放过林主席，喝醉了可不好，不能劝酒，下午，我俩还要到远方农场去看看，有时间的话再到服装厂去看看。”尹真帮林微解围，朝尹经理说了几句。 “行，尹总听你的，接受领导的批评，你俩来点主食如何？”尹经理征求目光看看尹真与林微。 “来几个馒头，好吃，面杆的很实，层层分明，在我们南江市吃不到这么好的馒头。”林微随意地要自己喜欢吃的主食。 三人酒足、饭饱，走出远方海洋渔业公司大楼，尹经理对尹真说：“尹总，你俩要休息一下吗？到小会议室去。如果不休息，还是调辆车陪你俩，需要吗？” “不休息，车就不需要，一路都是林荫大道，步行也好，让客人游览我们远方田园风景，也是一种锻炼，我俩穿的鞋轻便，又不赶时间，空气又好，走路舒服。”尹真随和地朝尹经理笑了笑。 “尹经理，一上午让你辛苦了，陪着我俩，向你深表谢意，下午你就办自己的事，我和尹总就步行，边走边看舒服，散散酒气，有益健康。”林微满面笑容地与尹经理握手，“请你留步，我们走了，再见！”林微挥挥手。 林微与尹真离开远方海洋渔业公司，向北走去，一片田园风光呈现在眼前，一望无际的玉米青纱帐，又如一个个茁壮的汉子，仰望蓝天，含苞待放的穗头须，涂抹一片诱人的景致；沉甸甸的玉米穗，在阳光照耀下，一天天成熟。 林微站在田间，感到又回到了知青时代，听到庄稼拔节的声音，仿佛是优美动听的音乐，使她如醉如痴，在纯朴的乡风中，语言苍白无力，她和庄稼一样忘我而立，走进芳香的泥土。 “林主席，看你样子，好像陶醉了。”尹真看到林微出神的样子，表情丰富，脸部白里透红，又如出水的芙蓉，自然美丽。 “是呀，看到这么美的田园风光，就想起知青下乡时的情景，光阴流逝的真快，二十多年弹指一挥间，到了徐老伴娘。”林微被尹真说的一句话，触动了一下思绪的轮回。 尹真朝林微说：“我们远方公司农场都是新型庄稼人，坐车来田间耕作，农产品都销往全国各地，多种经营，统一播种，统一收成，统一策划，今年又是一大丰收年。”尹真看到田间庄稼长势好，深有感触，脸上露出丰收的喜悦。 “尹总，你好！” 这时，从田间机耕道上走下六个中年女人，五个中年男人，他们都是远方的庄稼人，看到尹总到田间来，齐声向尹总打招呼。 “大家好！大热天，你们辛苦了。” 尹真和蔼地向远方庄稼人问好，不时地挥挥手。 待庄稼人走到身边，尹真向他们介绍说：“这位漂亮的女士是南江市文联主席林微，是我们远方的客人，我陪林主席到你们农场来参观，大家鼓掌欢迎。”尹真说话声刚落，欢迎掌声响起。 林微高兴的向远方庄稼人摆摆手，非常友好地示意，“大家好，你们的庄稼地里，玉米与其它农作物长势很好，丰收在望，看到绿油油的一片，丰收喜悦的心情由然而生，你们辛苦了，谢谢大家好客的掌声！我被远方的庄稼长势陶醉了，我也种过庄稼，当过知青，看到丰收的情景，和你们感受一样，无比喜悦。”林微说完，兴奋地与远方在场的庄稼人握手。 一天的参观，给林微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回到别墅，林微不感到累，像主人似的招呼客人，“尹总，你坐下休息，喝杯水，我进厨房弄晚餐，尝尝我的手艺。”林微倒了一杯冷开水给尹真，朝她笑了笑。 “谢谢，别弄了，走了一天还未感到累，我们到酒店去吃吧，我请你。”尹真与林微经过两天的接触交谈，对她很有好感，两人都深爱着万云海，但一点醋意都没有，还担心林微疲惫。 林微还是执意自己弄晚餐，微笑着对尹真说：“不累，今天早上送过来的菜，新鲜，我去弄，尝尝我的手艺。”林微很自信自己的烹饪技艺，走进厨房。 尹真也跟着进了厨房，“你烧菜，我洗菜，你看如何？” “行，尹总啊，你真是个闲不住的人。”林微朝尹真笑笑，就各忙各的。 两个能干的女人，做事很利索，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烧好，一个红烧黄鱼、一个红烧排骨，炒了两个疏菜，一个排骨汤，全部摆上桌面上。 尹真从酒柜中拿出一小坛二十年陈酿女儿红酒，给林微倒满了一大杯，自己也倒满了一大杯，等待林微。 “嗨，尹总还等什么，这么客气，你先吃吧，走了一天，体力消耗太多，肚子也饿了。” 林微坐下，看到桌上的女儿红酒，笑着说：“呵，还有女儿红，这可是我们南江老乡用糯谷酿造甜酒，存放在地窖多年，陈淡红色，口感好，被称为南江茅台，市面上很少，好酒。” 林微像品酒师似的，向尹真讲解女儿红酒酿造过程及酒香醇口感，林微兴奋地举起杯示意，“尹总，喝一口吧。” “哇，好香，有点甜，口感好，好酒。”尹真喝了一口，接着喝干了一杯，脸上显现红晕。 “你吃菜，尝尝我手艺，别光喝酒，好酒要慢慢品。”林微往尹真碗里夹菜。 “烧的黄鱼好吃，你手艺不错，我可有口福，南江高级厨师烧的一手好口味菜。”尹真伸出大母指，夸奖林微，“你比我强，下得厨房，上得厅堂的美女。” 林微见尹真脸上红红的，开心地笑着说：“尹总，你才是大美女，脸上白里透红，才貌双全，模特身材，男人见了你一双勾魂的眼神，魂都要丢，好了，不说，不说，喝酒。” 林微笑着朝尹真摆摆手，又举着酒杯碰了一下尹总的酒杯，自己喝了半杯，“尹总，不要全干，你随意吧。” 由于女儿红酒后劲大，尹真喝得有点醉意，酒后吐真言，朝林微说：“我是什么美女？林微，你才是美女，我羡慕你，你真有福气，你知道吗？这二十多年，我也深深地爱着他，可他心里只容得下你，他一直单身，任何美女都挤不进他心里，他也不容易啊！我说这些，你别太在意。”尹真带有醉意的眼神，看看林微。 林微静静地听着尹总的倾诉，才知道她也是单身，二十多年的苦苦追求，这样的感受，林微心里非常理解。 见尹总眼角流出一点泪水，知道她心里难受，安慰起她：“尹总，说出来好，憋在心里难受，你这么优秀的美女，一定会碰到好男人，今天，我从心里非常感谢你，陪我参观、聊天，敞开情怀。” “不用感谢，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对你就有好感，你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万云海董事长在出国之前，就把你与他之间情感故事说给我听了，我很感动，你非常幸福。我爱他也没错，从认识他那天起，我对其它男人就看不顺眼，追我的男人可排一个长队，你信吗？”尹真注视着林微，停顿下来，期待着她的回答。 林微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尹真接着又说：“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优秀男人，情感专一，他对我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情爱，只是把我当成小妹妹疼爱，这二十多年，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从未谈过个人情感问题。”尹真也是个性情中人，喝酒后，把自己心中的感受全说出来，而有一种痛快感。 晚上十点多钟，两位美女，喝酒聊天三个多小时，不知不觉都醉了，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第十八章 初恋情人的重逢 往事的回忆 万云海出国回到家，打开房门，放下行李，看到林微与尹真躺在沙发上睡着，怕她俩着凉，轻手轻脚从房间拿出两件盖单，盖在她俩身上。 林微被惊醒，打开眼睛，当看到万云海就站在眼前，眼睛与熟悉的眼睛重逢，一瞬间，控制不住二十多年情感长河，泪水直泄而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两手拍打着万云海胸部，大声哭诉，“海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不声不响离开我，为什么没来看我娘俩？二十多年啊！你竟这么狠心。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我心里好苦啊，日日夜夜苦苦的思念，我的眼泪都流干了，我一手带大萍儿，有多难啊，你知道吗？”林微两眼模糊，泪水止不住往流下，双手拍打的力气渐渐地耗尽，停了下来。 万云海任凭林微的发泄，泪水在眼眶里转动，心里感觉到愧对林微，感到揪心，自责自己，展开双臂拥抱林微，用低沉的嗓音说：“微微，我对不住你和女儿，请你谅解，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停止不了对你的思念，常常在睡梦中见到你，情感时时折磨我，当听说你已成家，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你，我也很痛苦，把对你的爱埋在心底，这一埋就是二十多年。” 万云海说到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托起林微的脸，泪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林微，吻着她红红迷人的脸蛋，散发酒香味。 苍天开眼，让这对有情人，躺过二十多年的情感长河，再续情缘，走到一起，俩人拥抱着，越抱越紧，林微深情地对万云海说：“你走后两个月，你知道我为什么与张国林结婚吗？我怀上我们的萍儿，从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把怀孕的事情，坦然地告诉他，我和张国林是一对假夫妻，你信吗？我心中坚信，一定会见到你，今年5月份我和他离婚，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萍儿很可爱，从小就很懂事，很像你的性格，倔强，长相也像你。” “亲爱的，我见过她，很可爱，二十多年真苦了你和女儿，这后半辈子，我要用我全部的爱补赏你和女儿，再次请求你谅解。”万云海深情愧疚的眼神，一直未离开林微。 尹真被惊醒，睁开了醉眼，当看到林微拍打着万云海时，她的情绪受感染，为这对失散了二十多年有情人相逢，感人情景，而流下了泪水。不知是痛苦的泪水，还是高兴的泪水，尹真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听到他俩相逢时的言语，进一步地体悟到那一份纯情的痴爱真谛，两人为纯情的痴爱而抒写了一首人间最美的诗歌。 尹真静静地看着他俩，不打扰，站起来，慢慢地正退出客厅，万云海见尹真想走，朝尹真摆摆手说：“尹总，你就别走，请留下来说说话。” 他放开林微，内心非常感激地与尹真握手致谢：“谢谢你，尹总，把你惊醒了，让你见笑，请坐下来喝茶，解解酒。” 万云海熟练地摆弄茶具，插上电水壶，一会儿泡好了一壶茶，倒入各人的小杯中。 林微的脸上有流着泪水，不好意思地对尹真说：“尹总，真不好意思，把你从睡梦中惊醒，我控制不住自己，请谅解。” “林姐，我理解你，二十多年不容易，你有什么苦水，今晚就倒出来，让海哥听听，我被你执著的爱所感动，你的故事，一定会感动天，感动地。”尹真动情的言语，使林微心绪的闸门掀开，一泻红尘万里，泪水再次地涌出。 她喝了一口茶水，两眼泪汪汪，看看痴爱的人，又看看尹总，往事涌上心头，带着深深的记忆，深深的爱，去穿越时光遂道，深沉地讲述着过去…… 1985年10月26日下午，林微下班，来到万云海住处时，一个自称是万云海的表哥，开门请她进屋坐，表哥高高的个子，他把一封信和一把房钥匙，还有这一枚精致的玉佩交给林微时，林微顿感事情不妙，追问了一句：“表哥，万云海几时把这些东西给你的。”林微急促的表情，期待表哥的回答。 “今天上午，他叫我过来，中午在一起吃了饭，交代我，一定把这些东西给你，让我在这等你，他要出去一段时间。”表哥傻傻地回答，真不知他出去一段时间什么概念。 当听到表哥的回答，林微情绪几乎崩溃，急切地对表哥说：“对不起，表哥，我要去找回万云海，他肯定远走了。”林微说完，转身出门，发疯似地向火车站、汽车站，码头奔去，在火车客运候车大厅，在长途汽车客运站候车大厅，在轮船码头客运候船大厅，在大街上，在茫茫的人海中找寻万云海踪影，到了深夜，林微一身汗水，拖着疲惫身体，一无所获，回到家中。 万云海的不辞而别，不声不响失去踪影，浪迹天涯海角，使林微极度伤心，情绪极坏，控制不住，哭泣起来。 林微的哭泣声惊醒了家人，姐姐林虹推开林微的房门，“微微，什么事伤心？”林虹抚摸林微头，看了一眼妹妹，“微微，看你哭成泪人似的，不痛快的事说出来听听。” 林微的爸爸、妈妈被女儿的哭泣声惊醒，走进林微的房间，“微微，你这是干吗？哭泣的这么伤心，谁惹你了？”林微的爸爸感到莫名其妙，追问一句。 “爸、妈，我真想不通，心里就是难受。”林微泪汪汪的眼睛面对爸、妈，把万云海的一封信给爸爸、妈妈看。 事情明白了，林微的妈妈安慰起女儿，“微微，爸、妈都理解你，你深深地爱着云海这么多年，云海这孩子，也真是的，他很自卑地离开你，他心里也难受，也许，某一天他会回来。” 林微的妈妈说着说着，眼眶有点湿润，强控制自己，同情与挂念情感交汇在一起。 “微微，云海离开你，也有他的想法，你和他从小在一起长大，对他自强的性格有所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去创荡，现在是改革开放时代，这样也好，男子汉志在四方，也许某一天，他会荣回故里，你要理解支持他，不要儿女私情，想开点，不要流泪。” 林微的爸爸支持云海的想法，从云海的角度考虑，来开导女儿。 被爸爸开导性的几句话，情绪有所变化，停止了哭泣，擦掉眼泪，对爸爸、妈妈说：“爸、妈，姐真对不起，我的事情，影响你们的休息，也影响你们的情绪，你们去睡吧，明天还上班，我会想开的，我坐下。” 林微觉得过意不去，双手搭在爸、妈背上，送他们出房间，“爸、妈、姐你们放心，我会睡好，晚安。” 时间过去两个多月，还未见万云海的踪影，一点音讯都没有，林微日日夜夜的苦苦思念，吃不香，睡不好，人也憔悴，坐在南江文学编辑办公室，一个人静静的发呆，等待下班。 今天，张国林特别兴奋，职位提升，市轻工局已下文，他被提拔为南江市针织厂副厂长，去年，他电大毕业，文凭起到作用，不到一年，他得到提拔，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迫不急待来到市文联，把这喜事告诉林微，显耀自己，他要实现心中的愿望。 张国林走到林微办公室门前，喜形于色地敲门：“嘭…嘭…嘭…” 林微被敲门声惊动，调整好神态“请进”。 张国林推开林微办公室门，笑嘻嘻对林微说：“老同学，我到你这儿来，邀请你共进晚餐，我还邀请了其他几位同学，有喜事告诉同学，让同学与我共享快乐，你可要尝脸了。” 张国林走到林微面前坐下，注视着林微的情绪变化。 林微强露出笑容，朝张国林说：“什么好事？说来听听，理由不充分，我可不去。” 张国林从档案袋中迫不急待拿出轻工局红头公文给林微看，期待着林微的祝贺。 “你这家伙，发达了，行，靠什么手段得到提拔？不过，应该庆贺，老同学吗？以后可以沾沾光。” 林微半开玩笑、半讽刺地说着，站起来，两人一道走出办公大楼。 来到胜利路时鲜酒楼，林微的出现，聂建国（一撮毛）带头站起来鼓掌，“张副厂长把我们的校花也带来了，欢迎！欢迎！” 夏根勇、牛江平、吕永安三位同学站起来，与林微握手，相互问候，吕永安见到林微时，更加热情，拥抱林微：“很久未见，老同学，看样子，你很憔悴，多多保重。”吕永安挨着林微坐下。 聂建国（一撮毛）拍马屁地带头举杯向张国林敬酒，笑着说：“张副厂长，老同学敬你一杯酒，祝你步步高升！干一杯。” 聂建国仰头一口喝干一小杯剑兰春白酒，他比谁都兴奋，张国林的高升，对他来讲，可有靠山。 张国林非常张杨，接到提拔红头文件，晚上就迫不急待请几位老同学吃饭，他满脸荣光地端起酒杯回敬同学，“我今天非常高兴，也非常感谢老同学的尝脸，我敬大家一杯酒，祝老同学心想事成！” 张国林豪不犹豫地喝干一杯白酒，拿着空杯给大家看“你们看，我干了，你们也要喝干，林微，我们在一个院子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你要带头喝干。” 张国林两眼盯着林微，他本意不是喝酒，是另有企图，酒翁醉意不在酒。 林微本身心情不好，拿起杯中酒，借酒浇愁，一下就把一杯白酒倒进肚子，“张国林，你两眼盯着我干吗？我干了，你高兴了，大家干吧，祝张国林同学步步高升！”林微喝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吕永安觉得林微情绪有点不对劲，关心起林微，“林微，你可不要这样喝酒，会醉的，不能和男同学比。” 吕永安拿起林微的酒杯往张国林杯中倒，给林微倒了一杯鲜奶：“林微同学，你喝点奶，不能再喝酒了。” 张国林满脸奸笑，端起酒杯朝林微与吕永安说：“我敬你们两位同学美女，你俩用奶碰，我不介意，祝你俩越来越漂亮！”张国林借酒助兴，碰了林微、吕永安的酒杯。 夏根勇借题开起玩笑，“张国林，你这家伙好处尽让你一个人占了，我们三位男同学也要碰下美女的奶…杯，祝两位美女同学心想事成！找到意中郎君。” 他的一句玩笑，引得大家哈哈哈大笑，男、女同学相互碰杯祝贺，助兴，他无意中又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一个关键人物未到场，那就是我们的班长万云海，他是一个多么好的同学，据说他已出狱，我真不相信他会犯罪，现不知他在何处？” 顿时，一片寂静，张国林用眼角余光看看林微，忙向大家解释，“我到过几次万云海的家，房门锁着，不知他的去向？” 牛江平心很细，一直关注起林微，见林微情绪低落，走到林微身边，问起万云海的近况，“你知道，万云海去那儿吗？我也很想念他，在读高中时，我俩很友好，有共同的语言，其实，万云海是我们大家的好班长，为人正直，他出事，我始终不相信，我去过几次监狱看他，他说有人陷害他，大学也未上成，在我们学校，这一届，有几个能考上名牌大学，多可惜呀。” 林微用沉闷的声音回答：“他失踪了，不知去向？我感谢同学们这么信任他。”经同学这么一说，林微情绪失控，流出眼泪。 吕永安深知林微非常爱着万云海，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安慰她，“万云海可能是暂时的回避，也许某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我也非常理解万云海的心情和处境，现在我们大家不说万云海的事情，男同学喝酒，喝酒，我们大家一起碰杯，干。” 吕永安拿起杯中奶，与同学一一碰杯。 张国林听林微这么一说，万云海有意失踪，心中一阵暗喜，又不敢流露出，强控制自己，给了他极好的机会，追求林微，实现心中多年的愿望，他假惺惺地说：“吕永安说得对，万云海是暂时的回避，他会回到你身边，林微想开点，不要着急，来日方长，我们年青，今天同学聚在一起，应该感到高兴，大家吃好、喝好。”这家伙在林微面前大献殷情，忙给林微倒满一杯奶。 张国林第一天上任，就使用特权，从厂部调用一辆面包车，大家喝完酒，一起上了车，到目前为止，张国林在同学中职位最高，副县级，有意在同学面前炫耀。 张国林把牛江平、夏根勇、聂建国都送到了家，吕永安执意要护送林微到家，不放心，林微酒喝多，有点醉意，头靠在吕永安的肩上，车进了省**大院，吕永安对着林微的耳边说：“林微，你到家了，醒醒。” 林微睁开眼，眯着醉眼，看看车上，又朝车窗外看，“怎么，他们都到家了，吕永安你怎么没下车？” “我看你喝高了一点，护送你，下车吧。” 吕永安搀扶林微下车。张国林赶紧接一把林微，走进院子。 “你俩留步，我到家了，谢谢，你俩走吧。” 林微有点醉态，抽出手臂，按下门铃。 林微的妈妈开门，闻到女儿身上一股酒气，见女儿有点醉态，责怪地说：“林微，你这是怎回事？从不喝酒，醉成这样子，像话吗？是你俩送她回家，进屋坐坐吧。” 张国林忙解释，“伯母，对不起，你不要说林微，是我请同学们喝酒，她见到同学高兴，就多喝了一点。” “是啊，伯母，不要责怪林微，同学们装疯，才喝高了一点，要责怪，就责怪我吧，我坐在林微的身边，关照不周，赶紧扶持林微进房，洗脸洗脚，早点休息，我和张国林就不进去坐了，伯母、林微再见！”吕永安挥挥手，同张国林走出院子，上车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7：00点多钟林微起床，感到想呕吐，走进洗漱间，控制不住，哇地一下，肚子的东西全吐出来，全身乏力。 林微的妈妈见女儿进洗漱间还未出来，喊了一声：“林微，怎么还没出来？吃早餐了。”过了十多分钟，见林微还未出来，林微的妈妈慌了，急忙走进洗漱间，看见林微双手扒在水池边，吐了一池，问了一声：“林微，怎么？昨晚有点醉意，都未吐，今天早上，又吐了一池，身体那儿不舒服？” “妈，早上起床，就想吐，浑身没劲，头有点晕。”林微有气无力地回答，用毛巾擦了一把嘴。 林微的妈妈搀扶女儿走出洗漱间，问林微，“早上想吃点什么？肚子全吐空了。” 林微摇摇头，走到自己房间又想上床睡，对妈妈说：“我请假休息一天，到8：00点钟我再打电话给沈总编请病假。” “你睡吧，到时我打电话，过一小时，如还未恢复过来，叫你姐陪你去医院检查，你先休息一下，我关好房门，难过就喊一声。”林微妈妈退出房间。 在餐厅，林微的妈妈吃完早餐，对林微的姐姐林虹说：“林虹，你上午请个假，在家护理林微，观察她身体是否好点？如果，还未恢复过来，你就陪林微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我下午还要开会，有可能来不了，你就辛苦下。”林微的妈妈心中有点焦虑，嘱咐女儿林虹关照妹妹。 林虹莫名其妙，问了一声，“妈妈，林微怎么了？” “她身体不舒服，刚才在洗漱间吐了，呕吐的很厉害，我怕她身体生病，上午你陪她到医院检查一下。”林微的妈妈放心不下，重复说了一遍。 林虹听妈妈这么一说，“行，我请下假，过一小时我就回家，看看林微状况怎样？” 林微的爸爸，放下碗筷，听后，着急起来，“我过去看看林微，还没起床，有病赶紧治，别错过治病时间。” “你不要过去，她刚睡，昨晚，和高中同学聚会，喝多了一点酒，是李永安和张国林送她回家，再观察一下，也许是酒醉造成的。”林微的妈妈安排一切妥当。 过了两个小时，林虹请假回到家，推开妹妹的房门，走到床边，朝林微关切地问了一句：“林微，想吃早餐吗？你身体现在感觉怎样？如果还未恢复，妈说了，一定要去医院检查。” “姐，我不敢吃早餐，还是未见好转，胃里黄水都吐出来了，难受，你请假了？”林微无精打采地回答。 “起床吧，吃点东西，上午我请假了，陪你去医院检查。”林虹边说边伸出手臂扶林微起床。 林微在姐姐林虹的扶持下，她强蛮地喝了一点稀饭，穿好了外衣，去医院。 在医院b超检查室，一位三十多岁女医生，拿着b超检查仪，在林微肚子上移动，上下左右检查，用十多分钟时间检查完，看看林微，微笑着说：“检查正常，不过，恭喜你，你肚子有喜了，是正常的反应，不必惊慌。” 林微听女医生这么一说，变傻了，一幅呆呆的表情，看看姐姐林虹，一声不吭，沉默地走出医院。 林虹搀扶着妹妹林微，深知林微此时的心情，未有多问，向人民公园走去，想怎么安慰林微。 姐妹俩走进幽静绿荫的公园，沿着石径弯曲的小路向亭子走去，无心赏观公园美景，在亭子中坐下。 林虹还是打破沉默，“林微，怎办？是万云海的。” 两眼注视着林微，林虹心里很清楚，妹妹肚子里的胎儿肯定是万云海的，现在不知他在何方？心里着急。 经姐姐林虹这么一说，加重了林微内心的伤悲情绪，引的伤心眼泪汹涌而下，哭泣地说：“我命真苦，心好累，万云海这家伙，真是混蛋，没有勇气面对现实，选择逃避。”她依偎在姐姐的怀里，借助姐姐的支撑力量。 “姐姐理解你，帮助你，这事，不给爸、妈讲，我给你保密，刚参加工作，怕影响不好，肚子里胎儿是否打掉？”林虹轻轻扶摸着林微的头部，听听林微的主见。 林微从姐姐的怀里抬起头，泪汪汪的双眼看着林虹，“我不想打掉，这是我和海哥相爱的结晶，让这个小生命来到人世上，用我毕生的精力，培育他茁壮成长。” “关键是万云海，他现在不知在何方？再过两个月肚子就要显现出来，你想想怎办？到时就难收场” 林虹为妹妹犹虑，把现实问题摆在面前，想想办法，周全地解决。 林微沉默一会儿，擦干眼泪，沉重地对姐姐林虹说：“我想这样，找人替代结婚，到时明正言顺地把小孩生下来，再离婚，这样行吗？我不想把肚子的毛毛打掉，毕竟是我俩相爱的结晶。” “你想的简单，找谁？这是情感问题，不要把问题闹大，到时场面难以控制”林虹还是担心，有些顾虑。 “姐姐，你放心，我找到了人选，凭感觉，张国林从中学时代至现在，他始终追求我，使出手段献殷情，我总觉得海哥出事，他有很大嫌疑，陷害海哥，当时他俩在同一个班组，只是没有证据，也许，我的感觉是正确的。” 林微把多年来心中的疑虑，向姐姐说出来，以得到姐姐的支持与帮助，解决眼前的问题。 林虹听完妹妹对整个事情的猜疑，觉得很有逻辑推理，慎重地说：“找他来替代，了他的心愿，完成结婚的仪式后，来一个急刹车，这样可以顺理成章生下小宝宝，想法很好，那只有张国林心里清楚，有苦说不出，行，就这样定。” 林虹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轻松了许多，搀扶起林微，“走吧，我们回家。” 第十九章 难言的婚礼 无尽的牵挂 姐妹俩回到家，已到午餐时间，林微的妈妈不放心，中午急急忙忙地回到家，询问林微去医院检查情况，走进林微的房间，“林微，现在感觉怎样，身体好点吗？”林微的妈妈用关心目光看着女儿，用手摸下林微的额头、测量林微的体温。 “妈，我没事，上午姐陪我去医院检查正常，酒醉引起的症状，休息一天就可以，你放心吧，谢谢妈妈的关心。”林微从内心很感激妈妈，冲妈妈笑笑。 “行，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能傻喝酒，吸起教训，走，到饭厅吃饭去。”林微的妈妈拍下女儿肩。 一家人围上餐桌，林微的妈妈特意交代阿姨蒸了个肉饼鸡蛋汤给林微吃，端在林微的面前，“吃吧，这是给你的，身体太虚了。”林微的妈妈朝女儿说了一声。 “妈，我这是搞特殊化，身体没事，你吃吧，你太劳累了。”林微把肉饼汤端到妈妈面前。 “你这孩子，搞什么特殊化，听话，还是你吃，别推来推去。” 林微的妈妈又端过去。 “林微，别闹了，妈特意搞给你吃的，你就吃，别这样。” 姐姐林虹轻拍下林微。 吃完午饭，林微的妈妈再三交待：“林微，下午你就睡一下，休息休息，看到你身体没事，我就放下心了，去上班。” “下午，我也要去上班，林微，我就不陪你了。” 林虹吃完饭，走出饭厅，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傍晚，19:39点多钟，张国林提了一袋奶粉、苹果等，兴冲冲地来到林微家院子门口，按下门铃，传出“嘟嘟……嘟嘟……嘟嘟……嘟”地门铃声。 林微的妈妈听到门铃声，走出来，看到张国林手提一袋东西，站在院子门口，明白他是来看林微，客气地打声招呼，“小张，你怎知林微生病？谢谢你来看望林微，请进屋坐吧！” “伯母，下午，我去她单位上，听说林微生病了，我是来看她，昨晚她喝多了一点酒，损伤她的身体，真过意不去，我有责任，来看看她，现在好点吗？” 在林微妈妈面前，张国林深表诚意，有目的而来，谋定后动。 “买这么多东西来，让你破费了，看林微，空手来就可以了，你们同学之间不要这么客气。” 林微的妈妈见张国林买这么多东西，有点过意不去，客气地说了几句。 “伯母，买点东西，没什么，应该的，看看老同学，林微是为我高兴而醉，我还真过意不去，客套话不说了，我进去看看。” 张国林这家伙很能说，表现自己，想得到林微妈妈的好感。 林微见张国林进来，快步走到客厅，面带微笑迎接，从张国林手中接过东西，看到张国林满头汗，笑着说“看把你忙成什么样子，还买什么东西，我已恢复了元气，请坐，喝杯茶。”林微忙给张国林倒了一杯冷开水，打开客厅电风扇。 张国林接过林微手中的茶，喝了一口，兴奋地说：“看到你身体恢复了健康，我就高兴，我怕我成为千古罪人。” 张国林边说边走到电扇开关盒边，关了电扇，“你身体刚恢复，电扇还是关了，我不热。”张国林朝林微笑了笑。 “你说些什么话？有这么严重吗？喝酒，是我个人行为造成，你负什么罪感，我身子骨，真有那么弱不禁风吗？”林微面带笑容，朝张国林说了几句。 林微姐姐从外面散步回到家，走进客厅，见张国林坐在沙发上，林虹假装生气，带有一幅严肃的面孔，站在张国林面前，朝他说：“小国林，你这家伙，来看林微，为昨晚的事，胆量到不小，是不是有意灌醉我妹妹，有什么企图？” 林虹故意喊他的小名，说出这几句话，似呼有点**味。 这让张国林有点尴尬，胆战心惊，不知说什么才好，用手摸摸头，傻傻地看看林虹。 “姐，你说些什么话？人家张国林是带着好意来看我，对人家别这样，我喝醉，不关人家的事。” 林微心明姐姐说话的用意，迫使张国林深感歉意，削除他晋升副县级的傲气。 “好，我不说了，我多事，你俩聊，我进房间去。”林虹装着不高兴的样子离开。 “你这样说你姐不好吧，她也是为你好，她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正因为是我请你吃饭，你才喝醉，真过意不去，下次同学在一起聚，我可要保护你。” 张国林说的句句话，对林微充满歉意，想得到林微的好感。 林微看看客厅挂在墙上的时钟，已过21：00点，她一个小小的举动，张国林就有所反应，微笑着起身，对林微说：“时间晚了，我该走，你早点休息，我跟你爸、妈、姐打声招呼。” “不用了，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睡了，我送送你，到大院走走。”林微送张国林走出自家小院。 这正中张国林心意，在省府大院内，俩人并肩慢步，张国林心里特别兴奋，他内心隐约感到林微移情别恋，对他产生好感，张国林鼓起勇气，向林微表达爱意。 张国林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心里忐忑不安。 林微心里很明白，他想说什么，明知故问：“你不走干吗？想说什么？”挑逗地看着张国林。 “我真不知该怎样说？其实……” 张国林有点胆怯，不敢说出来，双眼傻傻地看看林微。 林微己猜到他想说什么，故意引他说出来，“今晚，你干吗？说话隐隐约约，又有什么坏心思？” “我……我……我……真的好喜欢你，从学生时代，我的心里就有个你，你不要见笑。” 张国林从嘴里吐出这话，完成他多年积蓄在心中的愿望，成败就在这一刻。 林微故意沉默，玩起深沉，慢慢地向前走去。 张国林见林微不说话，心里有点慌，跟着林微的后面，心想说出这话，是不是为时过早，心里没底，静静地等待林微的回答。 林微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双眼直视张国林，“你真的很喜欢我吗？喜欢到什么程度？在关键时，能为我付出吗？” 张国林听她说出这话，心中一阵狂喜，迫不及待地表达，“这还用说，从孩儿时至今，我就一直喜欢你，不敢向你表达，如果说，我这一生能有你为伴，是我一生的快乐与幸福，不管以后你怎样对我？但我对你是真心地爱，我将用我生命呵护你一生，让你快乐幸福！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林微哈哈地笑出声，“多么漂亮的爱情誓言，感动天，感动地，我好感动，张国林说出的话就是好听，与众不同，今天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我可没有这么漂亮的爱情誓言。”林微借助圆圆的月色，注视着张国林快乐的表情。 张国林也乐了，但林微的目光里折射出直透人心锋芒，不敢与林微正视，假装憨厚的样子，傻傻地说：“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对天发誓，如果，我俩结合在一起，我永远不离开你，不负你，直到生命的结束。”张国林举起右手，对着圆圆月亮。 林微看到他起誓的样子，感到好笑，“你这家伙，又来了，行，嘴里抹了油，多么动听的誓言，张国林，我算服了你。” “真的，你接受了我，谢谢！”张国林疯狂地从内心大声喊出来：“林微，我爱你！”展开双臂拥抱起林微。 林微被他疯狂的举动，不知所措，忙推开张国林的拥抱，“好了，别闹了，你打算几时办事？” “我巴不得，明天就和你这位美女成亲。” 张国林迫不及待，生怕林微会变挂，越快越好，急于表态。 林微稳操胜券，故意引诱张国林，笑着对他说：“好事，也要万事具备，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吗？你可不要后悔，结婚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 “够了，林微，我一定万事具备，首先到单位上要一套两室一厅房子，应该没有问题，家具到**店去买，就这样定了，一个月后办事。我不会后悔，高兴还来不急。”张国林内心非常激动，喜事从天而降，喜悦的心情出于言表。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晚上，林微走进妈妈的房间，“妈，我有事对你说，近段时间，你也看出来，我身体不适，心事很重，我有个决定，在过半个月时间，也就是1986年1月2日我要结婚，请妈理解。”林微说完，强作笑脸，看着妈妈。 林微的妈妈，感到突然，从女儿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种不自然的笑，带有伤感，出于对女儿的爱，关切地问：“是不是和张国林结婚？不情愿，有什么难言之隐？妈帮助你。” “妈，你放心，结婚只是表面仪式，是和张国林结婚，我还会常回家看看爸、妈、姐。” 林微说着说着，一种伤感流露出，眼泪滴落而下。 无奈的情感流露，林微的妈妈心里很不是兹味，她心里非常清楚，女儿心里爱的是万云海这孩子，命运的安排很不尽人意，女儿流出的眼泪就说明了一切，林微的妈妈心疼地握住女儿手，疼爱地说：“微微，不流泪，要结婚了，明天妈陪你逛街，买嫁妆，准备准备，也风光一下。” 林微用手拍擦了眼泪，对妈妈说：“妈，随便买点，无所为，大众化就可以了，谢谢妈，这样理解我。” “谢什么，妈妈心疼你，女儿的决定，妈不多说什么，你自己把握好，妈相信你的能力。” 林微的妈妈善解人意，和张国林结婚，从女儿的言语中，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是一种无奈，也不便多问，做妈妈的只能理解女儿。 这时，林微的爸爸散步回到家，推开房门，见女儿林微在房内，乐呵呵地说：“微微，跟你妈在聊什么？看你表情很**。” “老头子，乱说些什么话，女儿与我商量结婚的事情，下个月，也就是1月2日与张国林结婚。”林微的妈妈朝林锡文把女儿准备婚事说了出来。 林微的爸爸，感到太突然了，很惊讶地说：“不会吧，宝贝女儿，就是张腊根的那小子，那小子叫张国林，小时候尽干坏事，小猫小狗的只要在他手上，就会弄死。” “老头子，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人，人总会变的，张国林那小子机灵，进步很大，他现在是南江市针织厂副厂长，副县级，不要小瞧人家，林微喜欢就行，由女儿决定。”林微的妈妈为女儿解围，尊重女儿的决定。 林微见爸爸不放心的眼神，心里非常清楚，那是爸爸非常疼爱女儿，她用征求爸爸同意的口气说：“爸，你坐，你放心吧，你的女儿不傻，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张国林房子也搞好了，明天他开始布置新房，买家具。”林微把忧伤掩饰起来，向爸爸汇报准备的进展。 “行，你娘俩都这么说，我保留意见，但有一点，谁敢欺负我女儿，我一定教训他，如果，你受委屈，就回家来住。”林微的爸爸也只好不打拦头板。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新的一年到来，1986年1月2日清晨，林微家好热闹，亲朋好友早早来到林微家帮忙，吕永安同学帮林微化妆，把林微化妆的漂漂亮亮，上身穿红色绸缎棉袄，下穿黑色毛料裤，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眼睫毛，白里透红的脸蛋，模特身材，自然美貌，人见人夸，真是一个好漂亮的新娘。 对嫁妆，林微一点也没过问，都是妈妈与姐林虹一手操办，此时此刻，林微心里很复杂，心中恋人又不知在何方？她又要和一个非常讨厌的人举办婚礼，又怎样应变今晚入洞房的事情，又要掩饰自己，强装幸福的笑脸，她心里承受巨大的压力。 上午9：00点整，天气阴云，北风徐徐，六辆迎亲车队准时来到林微家门口，爆竹啪啪啪响彻云霄，白烟腾空升起，好热闹景象，张国林手捧鲜花，身穿一套灰色毛料西服，满面春风得意地从轿车里下来，直奔林微家。 迎亲的人也随其后，张国林一进林微家，笑容可掬，用他甜蜜的嘴喊：“爸爸、妈妈、姐姐你们好！我来接林微了。” “小子，你可要好好待我女儿林微。”林微的爸爸当众说了一句，拍了拍张国林的肩。 “爸，你放心，林微是我心里的宝，一辈子我会好好待她，请爸、妈、姐都放心，我会让她快乐！幸福！”张国林用他能说会道的嘴，回答的漂漂亮亮。 林微的妈妈舍不得女儿出嫁，也深知女儿心中有事，无奈地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她心疼地流出眼泪，也没多说话，这复杂的眼泪，是妈妈为女儿出嫁而流的南江风俗喜泪，还是妈妈为女儿无奈出嫁的伤心泪水，谁也说不清楚。 在送嫁的爆竹声中，女儿林微随迎亲车队出嫁了，车到了南江市针织厂宿舍二区一栋停下，迎亲爆竹声一阵轰鸣，六辆迎亲车上亲朋好友，全部下车搬嫁妆，21寸彩电、缝纫机、洗衣机、自行车，六床棉被等等，周围围满了邻居观看。 林微从轿车上下来，邻居们议论纷纷，“这新娘好漂亮，嫁妆很多，家里条件肯定很不错。” 调皮的小孩围着新娘看，聂建国赶紧走上前，驱赶小孩，“小孩走开点，别拦路，吃喜糖吧。”抓一把喜糖向空抛散，小孩散开抢喜糖，紧接着一把把地向空中抛散喜糖。 在胜利路东方红餐厅，摆上十六桌酒席，全都是张国林家亲朋好友和十多个同学，中午12：00点整婚宴开始。 吕永安在林微右边，保护林微应变敬酒场面，聂建国（外号：一撮毛）在张国林左边，保护张国林应对敬酒场面，新郎与新娘有两位喝酒海量的同学护驾，应付桌桌有余。 张国林与林微来到同学这桌，不喝酒是不行，夏根勇举杯向新郎与新娘示意，“这杯酒，你俩要喝下，不能喝假酒，聂建国、吕永安没你们的事，你们陪酒的重任己完成，坐下喝酒。” 夏根勇的提意，很快得到同学们的响应，大家共举杯祝福：“祝张国林新郎、林微新娘甜甜蜜蜜！生活美满！早生贵子！”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把张国林灌醉了，林微喝第一杯酒时，就故意装醉，同学们对林微也就没再劝喝酒，她保持了清醒的头脑，有准备地应对今晚洞房花烛夜。 张国林一时高兴，酒喝多了，到晚上还未清醒，新房也没闹，亲朋好友、同学们都一一离去。 新房中，张国林醉睡在新床上，林微搬了两床棉被铺在地板上，没脱几件衣裳，就睡在地板上。 在漂亮的新房中，新木制家具，新物品，暗红的灯光，使人沉静在浪漫的气氛中，可林微没有做新娘的幸福感，静静地躺在地板上，没有一点睡意，等待张国林的清醒。 到了下半夜，凌晨2：00点钟，张国林睁开了醉眼，清醒过来了，看到林微睡在地板上，赶紧起身，“林微，你这新娘子怎么睡在地板上，上床睡吧。” 林微见张国林醒过来，起身，忙给他装了一杯开水，“你喝口开水吧，我有话对你讲。” 张国林接过一杯开水，喝了一口，心中荡起激情，热血沸腾，心中暗恋多年的可爱美女，今晚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可抱，他脸上笑容满面，朝自己的新娘说：“你有什么话说？请讲吧！” 林微不敢正视张国林的色迷迷眼神，把眼光移开，断断续续地说：“你要承受住，我说过，结婚你会后悔，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林微停顿下来，静静地观察张国林的变化。 张国林摸不着头脑，用迷恋的眼神看自己的可爱新娘子，温柔地说：“记得，我记性好的很，我后悔什么？你嫁给我，是我一辈子的福气，你漂亮、温柔、大学本科毕业、是个才女，高干千金，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崇拜你多年，今天在场的亲朋好友，谁不羡慕，都夸你、我。” 张国林用他动情的语音，表达的淋漓尽致，伸手拥抱林微，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林微双手推开张国林的拥抱，平和地说：“谢谢你，这样看得起我，不过，你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有思想准备。”林微把语气说得沉重了一点，又打住了，等张国林有个心里承受的过程。 张国林听林微的语气，满面迷惑，看着林微，顿时，整间新房静静的，只听见墙壁上挂钟发出滴哒地声音。 林微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张国林，见他满面笑容消失，傻傻地看着自己。 林微转过视线，用更低沉的声音说：“你也知道，我心里非常爱万云海，根本不爱你，我肚子里怀了万云海的小孩，今天，我是借婚生子，请你谅解。” 听林微说出这样的话，张国林听傻了，极度伤心，半天说不出话来，瘫软地躺在床上，新婚的喜悦一扫而光。 “我是世上最可怜的新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苦苦地追求，得来的是这个样子，万云海呀……万云海……你行，你胜我一筹，你赢了，你得到了林微的心，可我得到林微的无心人，真是可悲呀。”张国林自言自语，伤心地流出眼泪。 整间新房，一片寂静，张国林闭目思考，新婚后的日子，该怎样过？沉默一会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内心不服输，张国林坐了起来，平静地对林微说：“你既能把事情挑明，我也不和你吵架，闹离婚，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生下儿子，就跟我姓张，生下女儿，跟你姓林，你不爱我，可以，我不会动你，但我不会跟你离婚，名誉上我俩是合法夫妻，如果，万云海那天回来，我不会让给他，我要让他难过一辈子，他的儿子跟我姓，他深爱的女人又不能结合，只能在内心偷偷摸摸地相爱，我们就凑合地过，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林微也猜测到张国林会这样做，这是他的自私本性，他不会甘心放弃，天生就好斗，因为太了解他。 “这是口头协议，有必要吗？”林微反问了一句。 “是的，有必要，我名誉上是你的合法丈夫，总要做给别人看吧，刚结婚，就离婚，不成了笑话。” 张国林狠下心来，他要一辈子套住林微，让万云海没有机会。 第二十章 自己的女人生下别人的女儿 新婚己过三个多月，林微肚子显出来，挺着大肚子上班，张国林面子上还做的可以，每天用单位上吉普车接送林微上、下班，单位上的同事，从表面上看林微与张国林很恩爱，都很羡慕。 1986年4月10日星期六，这天17：00点整，张国林提早半个小时，来到林微单位，在文联的办公楼下，等林微下班。 林微的同事沈诗颖走出来，看到林微的爱人张国林，热情地向他打声招呼：“张副厂长，你夫妻俩很恩爱，林总编一会儿就下来，她正在收拾桌上东西。” “哦，沈编辑下班接小孩，挺忙。”张国林常来文联，对林微的同事都熟悉了。 沈编辑比林微大两岁，中等个子，人显得福胖，性格开朗，“是啊，接小孩，到时，你也跟我一样，忙”，她忽忙地边走边说，走出了文联院子。 这时，林微从大楼中走出来，张国林面带微笑迎上去，“林微，我妈打电话来说，我俩一起回家吃饭，她炖了汤给你喝。” 出于面子上，林微跟着张国林上了车，一会儿就到了南江市柴油机厂生活区宿舍，一栋五屋楼的干部新宿舍楼，矗立在老厂区宿舍中间，很显眼，张国林与林微上到一单元四楼，来到他爸、妈家。 “林微来了，坐吧，先喝碗汤，这是土鸡汤，很补的，把你肚子的毛毛补得白白胖胖的。”张国林的妈妈李茶香满脸笑容，很亲热地给儿媳妇端上了一碗汤。 “谢！妈妈，辛苦了，大家都喝吧”林微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在张国林的家，林微与张国林之间的矛盾，俩人配合掩饰很默契，谁也看不出来。 吃过晚饭，林微与张国林下楼回家，张国林的妈妈也一起下楼，亲切地对林微说：“儿媳妇，家务事少做点，让国林去做，想做爸爸，就要辛苦。” “妈，你放心，国林很爱惜我，家务事，他抢着做。”林微故意在张国林妈妈面前，表扬张国林。 李茶香听到儿媳妇的话，高兴的合不拢嘴，“听到这话，我高兴，你们年青人很幸福，国林他爸，从不干家务事，大男子主义，里里外外都是我。” “妈，说些什么，我和林微回家了，你上楼吧。”张国林打断妈妈的话，开车走了。 回到家，己很晚，两人戏演完，不愧为最佳搭档，演技非常之高，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国林朝林微开了一句玩笑，“你演技进步很快，把我妈逢得合不拢嘴，好！” 林微回应了一句，“你也不赖，你才是我的启蒙老师，在我家，称呼我爸、妈多亲热，不知是否真心？” “咱俩彼此彼此，不说了，你忙你的。”张国林打住。 各自忙完自己的事，林微与张国林分开睡，各自回到各的房间，刚才假装的亲密感，当走进这新房，就消失了。 到了7月下旬，天气炎热，林微预产期临近，林虹牵挂妹妹，也受妈妈的嘱托，傍晚，林虹下班路过林微家，正好张国林也在家，对他说：“张国林，我今天过来，是要接林微回家，准备生小孩，好有个照应，你辛苦下，用车送下我俩。” “行，我开车送下你佩，姐辛苦你了，我可要感谢你。”张国林满口答应，正中他意。 送林虹姐妹俩到家，未进屋，对林微姐妹说：“我就不进去了，如果生了小孩，打个电话告知，我和我妈妈都会过来。”张国林说完话，开车离去。 林微回到了爸、妈家，挺着大肚子，见到妈妈，满脸笑容地说：“妈妈，我回家了，又要辛苦妈妈了。” “傻孩子，这个时候，你回家，我和你爸、姐放心，有什么辛苦，你是爸爸、妈妈心肝宝贝，妈妈退休在家，正好帮你带宝宝，你放心，尽管地生下宝宝，我这个做姥姥的高兴。”林微的妈妈见到女儿，不管天气炎热，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女儿。 真是可怜天下母亲心，女儿出嫁了，做妈妈的还无微不至地牵挂女儿，林微的妈妈从衣柜里拿出一大包毛毛衣物。 “这是我做成的毛毛衣物，还有尿布，天冷、天热都准备好了，全棉的，软软穿在身上舒服，准备了两个多月。”林微的妈妈亲切地一件件拿给女儿看，又重新折放好。 看到慈祥的妈妈，满头白发，自己都这么大年龄，还要老妈妈牵挂，林微心里面一阵发酸，眼泪流出。 林微的妈妈看到女儿流出眼泪，非常理解女儿，此时的心情，关切地说：“乖女儿，流什么眼泪，回家了，妈妈身体还硬朗，不是七老八十哦！能照顾你，不要有顾虑。” “妈，你这么辛苦，还牵挂女儿，做你的女儿真感到很幸福，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儿。”林微在灯火下，看到妈妈老去的身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退休五十多岁的人，增添了不少白发，精力有限，从心里爱惜妈妈，说出此话。 这时，林微的爸爸回到家，看到女儿林微，非常高兴，“微微回家了，你妈，这几天，挂记你，叫你姐去接你，回家多住些时间，林微的房间整理了吗？” “你这老头子，真是马后炮，林虹己整理好了。”林微的妈妈批评起老头子来。 “我，就是马后炮，你是家一把手，考虑问题全面，把家整理的顺顺当当，好啊，那是我的福气。”林微的爸爸赞扬老伴，心里乐开了花。 林虹接过爸爸的手中包，“爸，林微回家，可把你乐的，好了，我们肚子也饿了，待你一起吃晚饭。” 全家人围坐在餐桌上，看到林微回家，林微的爸爸高兴喝了点酒，谈笑风生。 在家待了三天，早上，林微在家感到肚子痛，“妈，我肚子痛，是不是？” “肚子痛，是要生了，赶紧去医院，我给你爸打个电话。”接着林微的妈妈拨了个电话，“老林，你女儿发痛了，要去医院，你叫小胡开车过来送林微去医院。” 不一会儿，车过来了，林微的爸爸也来了，送女儿到了省妇幼保健医院，下午进了产房。 1986年7月26日，18点过6分，产房中传出女婴哭声，年青的女护士推开房门，摘下口罩，微笑地告诉在产房外等待的林微爸爸、妈妈，姐姐，“林微生的是一个女儿，顺产，马上出产房了，你们接应一下。” 林微躺在推车上，被推出产房送到病房，林微躺在病床上，看到爸、妈、姐都在自己身边，微笑着说：“是个女孩，六斤七两。” “好，不带把的，听话，好带。”林锡文高兴地对女儿说。 这时，张国林来了，“爸、妈、姐都在，我接到林虹姐的电话，马上就过来了，林微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待会儿，护士就会抱过来看看。”林虹回答了张国林问话，斜视地看看他表情。 看到张国林来，林微强装作笑脸，“你来了，放心，还顺利，明天就要出院，爸、妈接我回家住，有时间你就过来看一下。” “又要辛苦爸、妈、姐，给你们增加了日常负荷，我这个做爸爸的，心里非常感谢！”张国林真能说，说的很漂亮，可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又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我付出。 林微的妈妈，听女婿说的话，总感觉到有点别扭，应和了一句：“没什么辛苦，做姥姥的应该，又不是外人，客套话就不说了，你就安心工作，有我来照应，就行。” 林锡文没有急于说话，对张国林有陈见，看他从小长大，非常顽皮，还有小偷小摸现象，品行有点问题，女儿嫁给他，林锡文还真放心不下。 张国林不敢正视林微爸爸的眼神，锋利的眼神直透他的心坎，张国林转移视线。 晚上，21：00点时钟，女护士把毛毛抱过来，微笑地对林微家人说：“这毛毛长大一定是个美女，全身皮肤红红的，长大皮肤会很白，五官端正。” 林微坐了起来，接过毛毛，“是吗？是个美女胚子，爸、妈、姐你们看像谁？小小罐罐嘴，好玩。”刚做母亲的喜悦心情出于言表。 大家都凑过去，仔细地看，“现在还看不出像谁？到一周岁后才能看出，不过五官很端正。”林微的妈妈笑着对女儿说。 张国林也假装伸过头看看，笑笑说：“妈妈说的对，五官长的很端正，长大一定像她妈，是个美女。” “林微，让我来抱抱，你躺下休息。”林虹接过毛毛，抱在怀里，“小宝宝，娘娘抱抱你哦，真乖，两只小眼睛真有神，好漂亮，讨人喜欢，娘娘带着你，亲亲你。”林虹欢欢喜喜地与小宝宝说话。 不知不觉，己到了晚上23：00点钟，“时间很晚了，爸、妈、还有张国林，你们回去吧，今晚我来陪林微。”姐姐主动留下陪伴林微，也好与妹妹说说话。 “行，我们都回去吧，这儿有林虹照应就是，让林微早点休息，明天让你爸来接你出院，我在家炖好鸡汤等。”林微的妈妈向女儿告辞，走出医院。 “爸、妈你们上车吧，我送你俩回家。”张国林主动地招呼。 “不用了，你先回家，告诫下你爸、妈，林微生了个女儿，路不远，我俩走下就到，舒服，散散步。”林锡文催促女婿张国林先回家，摆了摆催促的手示。 第二天，10：00点多钟林微出院，张国林的妈妈和爸爸也来到医院，真好与林锡文碰面。 “亲家，你来接林微出院，我俩也过来看看林微和孙女。”李茶香忙与亲家打招呼，这可不是一般亲家，当大官的。 李茶香满面笑容地把两个红包塞给林微手里，“儿媳妇，这是做婆婆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妈，谢谢！你和爸的心意，我领了。”林微强带着笑脸，接过红包，反转手塞给了张国林，“这是爸、妈的心意，你保管好。” 张国林的爸爸张腊根，背有点驼，中等个子，五十多岁，满头白发，带有南江方言，主动与林锡文打招呼，“林局长，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伸出手跟林锡文握手，当年造反派司令威风荡尽无存，己撤职反省。 “老张，难得见到你，我们这代人都老了，白发多了。想当年，我和万友宽还是你专政对象，那是无聊的年代。”林锡文握着当年老同事张腊根的手，不知有意提起当年，还是无意说起。 当张腊根听到林锡文提起已故同事万友宽的名字，脸部肌肉猛然地抽动一下，感到罪恶深重。 他用低沉的语气说：“老林，对万友宽早年逝世，我负有责任，我是罪恶深重，在反省的材料中，我已向组织上坦白了，我对不起他的家人，据说他的儿子也远走他乡，不知在何处？”张腊根说完，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林微也不能吹到风，赶紧走吧。”李茶香听到两人对话，忙打断，这聪明的女人，心里很清楚，这是个年代的纠结。 林微当听到爸爸提起万云海的爸爸名字，思念之情，涌向心头，眼泪极难控制，她用坚强的性格，生下万云海的女儿，万友宽的孙女，可最亲的人不在身边，痛苦的眼泪顺眼角流下。 此时，张国林看到林微流下的眼泪，心里明白，她是为万云海而流，生怕大家看见，张国林从口袋里掏出手巾给林微擦掉泪水。 其实，林微的情绪变化，林虹看在眼里，她没有多说什么，搀扶着林微，给她坚强的力量，上了小轿车。 林锡文上车，向张腊根夫妻俩和女婿挥挥手，“你们放心，请回吧。”林微的爸爸没有责备张腊根的过错，从他无神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已知罪，历史做出了正确审判。 林微在家坐月子，过了二十六天，就快满月，妈妈无微不至地照应，深感在妈妈身边的温暖，看到小家伙躺在摇篮里，一双有神的小眼睛，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整个房间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小家伙好可爱，林微疼爱地对着小家伙说笑，“小家伙，你好幸福，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姥姥、老爷、娘娘，妈妈都喜欢你，如果，你爸爸看到你可爱的模样，定会快乐，他会看到你的那一天，他是一个好人，好人有好报，我娘俩等吧。” 林微的妈妈听到女儿对小家伙的说笑，走进了房间，未打扰，接着又听到女儿说：“小家伙，你还未取名子，我想了想，就叫萍儿，跟妈姓林，你知道为什么取名叫萍儿，是因为你爸爸在外漂泊，祝福他一帆风顺，荣回故里。” 林微的妈妈听得再清楚不过了，眼睛湿润了，“这个名字好，有双重意思，平安同音，一生平平安安，萍水相逢，遇上好人。妈心里清楚，妈会支持你度过难关。” “妈妈，你全听到了我说的话？”林微抬头看看妈妈。 “你不说出来，妈心里也明白，你看，萍孙儿长得像万云海那小子，眼睛、嘴唇、脸形多像，连外人都看得出来。”林微的妈妈喊出萍孙儿，赞同萍孙女取得这名。 林微的妈妈，走到女儿面前，“萍孙儿，长得很可爱，人见人爱，好好带，妈妈会帮助你，知道你心里的苦处。” “妈妈，我让你受累了，真过意不去。”林微内心非常感激，在妈妈面前，她还显得弱，需要妈妈的帮助。 林微的妈妈，非常疼爱女儿，朝林微说：“到饭厅喝碗莲藕排骨汤，多喝点汤，可多产奶水，好养小宝宝。” 林微很能吃，吃下两大碗莲藕排骨汤，“妈妈，我撑死了，真好喝，妈妈炖得汤，就是味道鲜美。”林微甜美地夸奖起妈妈。 “你这女儿，就会捧妈妈开心，尽说好听的话。” 林微的妈妈笑眯眯地朝女儿说说，心里甜甜的，享受天伦快乐。 时间过得真快，到了1987年7月26日，今天，女儿林萍萍满一周岁，林微早早的下班，从百货大楼买了个大洋布娃娃，作为女儿的生日礼物。 林微走进院子，推开房门，“妈，我提早三小时下班，来帮帮你，今天是萍儿的生日，我来做饭、烧菜，你看好萍儿。” 接着朝抱在妈妈怀里的萍儿，做了个怪脸，“妈妈今天给萍儿买了生日礼物，萍儿抱着，喜不喜欢，祝你生日快乐!”林微看到可爱的女儿，脸靠在萍儿的脸上，亲亲萍儿，心里乐滋滋的，白白的，微胖，可神气了。 萍儿在姥姥的怀里，看到林微进来，咯咯地笑，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妈……妈…..妈。”伸出双手，要妈妈抱。 “妈妈不抱，妈妈要烧好吃的，待会儿，老爷，娘娘都会来庆祝萍儿的生日，萍儿乖，听话。”林微说完，又把脸亲亲萍儿，靠靠女儿白白的脸蛋。 小小的女儿似乎很听话，出神地看着妈妈。 这时，林微的姐姐林虹也进来了，“妈、林微，我也提前下班，逛了百货大楼，今天是萍儿一周岁生日，我买了几套小孩衣裳，给萍儿穿，还有一个红包。” “姐，我替萍儿谢你！”林微满面笑容地从姐姐手里接过衣裳，红包，拆开衣裳看看，“这衣服好漂亮，姐，你真会买，给我萍儿穿可漂亮了。” “那当然，我这个做娘娘的，给萍儿买衣服，肯定要买好看的，萍儿，你说是吗？。”林虹对着外甥女萍儿笑笑，牵着她两只小手，逗外甥女萍儿笑。 林微的妈妈催促地说：“好了，别闹了，林微进厨房烧饭去，多弄几个菜。” “妈，我来帮林微，洗菜，做帮手。”林虹与林微一同进了厨房。 一桌丰盛的菜摆在餐桌上，有红烧鸭，红烧鱼块，红烧排骨等炒、烧、炖，共十六个菜，全是林微一手做成。 林微的爸爸下班回到家，看到一桌丰盛的菜，笑呵呵地说：“今晚，可要好好地庆祝萍孙儿第一个生日，我这个做老爷的，没买什么，送个红包，这是做老爷、姥姥的心意。” 林微接过红包，厚厚的，“爸，妈送这么大的礼。” “老爷、姥姥的心意，不多2000块，你就替萍孙儿收下。”林微爸爸高兴地坐了下来。 一家人围餐桌坐下，林微也忙完了，搬过来一个小孩站桶，从妈妈手上抱过萍儿，“妈，我把萍儿放在站桶内靠在餐桌边，她是小寿星，让她感受生日的快乐。” “这好，让我们的小寿星快快乐乐！爸、妈你们看，萍儿多高兴，满面笑容，多可爱。”林虹看着可爱的外甥女。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来，“嘟嘟……嘟嘟…..嘟嘟……”林微过去开门，一看是张国林，“你来了，今天是萍儿的生日，一起庆祝，喝点酒。” “我特意赶过来的，买了生日礼物送过来，庆祝女儿的生日，你这个做妈的辛苦了。”张国林几个月都未过来看女儿，今天是萍儿的生日，可他没忘。 在双方的家庭的里，张国林还是小心翼翼扮演角色，当他走进餐厅，主动客气地打招呼，“爸、妈、姐你们好！我是来看萍儿，送生日礼物过来，庆祝萍儿的生日。” “你坐下吧，难得有时间过来，一起与萍儿过第一个生日吧。”林虹招呼一下张国林，帮他拿好碗筷。 林微给自己倒满一杯啤酒，端起酒杯说：“今天是萍儿的第一个生日，我和张国林非常感谢爸、妈、姐的帮助，使萍儿健康快乐成长，我敬爸、妈、姐一杯酒，祝你们快乐健康！” “呵……呵……呵…..”林微的爸爸发出爽爽地笑声，“萍孙儿快乐健康成长，是我们的心愿，来，我们大家祝萍孙儿天天向上！” 大家的眼神都转向了萍儿，萍儿似乎听懂了老爷说得话，站在桌边快活地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语音：“妈……妈……妈……”两只小手指向桌上的菜。 “小家伙，要吃得。”林微的妈妈用勺子装了一勺排骨汤，伸向小家伙的嘴里。 小家伙张开小嘴，喝了下去，尝到了美味，发出声音：“唔……唔……唔……”又要喝。 看到小家伙可爱的模样，真讨人喜欢，大家都笑了。 “人之初，性本善。人随着长大，就有形形**的欲望，萍儿尝到了美味，产生了美味欲望，而发出唔……唔……唔要喝的欲望，形形**的欲望要遵循道德准则，而健康成长，所以，小孩的成长，离不开良好的教育，要给她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这才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子女不教，而父母之过。”林微看到萍儿可爱的模样，用手抚摸萍儿头，高兴地说出此话。 林微的妈妈江玉玲，听到女儿说的话，深情地对女儿说：“林微做了母亲，才深有感唔，一个小孩的成长，离不开父母艰辛养育，女儿放心，萍孙儿还有老爷、姥姥、娘娘关心她。” 张国林视线一直未离开萍儿，看到萍儿长得越来越像万云海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担心起来，妈妈多次提出要见萍孙儿，带她回家，现在，萍儿长得像万云海，带她回家见光就愁，他的脸面不知往那放，怎向父母解释？ 林锡文在关注张国林的情绪变化，看到萍孙儿长得像万云海那小子，林微的爸爸明白，女儿为什么要与张国林结婚。观察到张国林表情故意做作微笑，其实，他的内心复杂。 张国林这种复杂心情，林锡文理解他的苦处，故意引开他傻傻的目光，“你们看，萍孙儿在看张国林，她爸爸来的少，也没见过几次面，她在注意张国林。” “是吗？萍儿长得好可爱，想喝汤是吧，爸爸喂。”张国林边说边走到萍儿身边，用勺子伸到萍儿的嘴里。 萍儿张开小嘴，就喝，小脸露出笑容，一口接一口地喝，不时地双手摆动，好奇地看着张国林。 林微的爸爸、妈妈、姐姐都在注意张国林的举动，总觉得在做作与萍儿亲热的样子，很不自然。 第二十一章 帅哥处男与红尘女子 好不容易吃完周岁晚宴，从林微家出来，已到晚上21：17点多钟，张国林长长地叹口气，心情很不好，想喝醉，找聂建国来陪喝酒，不知不觉走到了南江市华安针织内衣厂宿舍平房，二区七栋聂建国家门口，敲开他家的门。 聂建国开门一看，“老同学，这么晚，你有事吗？”看到张国林满面忧伤，赶紧出来。 “兄弟，走，陪我去喝酒去，我心里很不快乐。”张国林拉着聂建国向路边夜宵酒店走去。 两人坐下，炒了四个菜，要了一瓶李渡名酒，张国林自己倒了一杯满满，他给聂建国也倒了一杯。 张国林举起酒杯，“兄弟，咱俩干一杯。”还未等聂建国反应过来，张国林一口喝干一大杯白酒三两三。 聂建国看到张国林一口喝干，傻了眼，劝说：“老同学，你别这样子喝酒，会喝坏身体，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好过点。用酒浇愁，愁更愁，你慢慢喝吧，我可没你的酒量，我随意喝。” 一杯酒下肚，张国林打开话闸，“我他妈的窝囊废，心里苦哇，我的女儿长得像万云海，我怎去面对我父母？”张国林伤心地说出此话，两眼只瞪着聂建国。 聂建国更是傻大了眼，不知话从何说起，心想他的女儿长得像万云海，可万云海一直未现身，莫非…… 聂建国不好插话，静待张国林把话说完，傻傻地看着他。 “万云海天生就是我的情敌，老天爷非这样安排，看来这一场人生情场战役，是一场持久战，看谁笑到最后，我等待万云海的出现，他甭想从我身边把林微抢走，精品女人是要抢的，我就是不离婚，把林微当成花瓶，摆在我身边，让我欣赏。”张国林咬牙切齿，阴沉的脸色，很难看。 这话的意思很明了，聂建国抢夺下张国林的酒杯，“国林，你这是在喝闷酒，这酒不喝了，我陪你说说话吧，心里会好过点。” “你抢什么酒杯，我还要喝，直喝到糊涂，说糊话，心里才会舒畅。”张国林推开聂建国，又自斟了一杯酒。 聂建国怕张国林喝醉，给分担点，把自己的一杯酒偷偷地倒在地上，又故意把空杯推到张国林面前，“再给我倒满一杯酒，我陪你喝，陪你说话，我的好哥哥。” “行，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张国林举杯，碰下聂建国酒杯，“干杯，兄弟。”又一口喝干了。 两杯白酒下肚，张国林有点糊涂，爱说话，心里有点冲动，手敲打桌面，“我真是个窝囊废，我娶得女人，帮万云海那小子生小孩，从结婚至今，一年多了，我的女人从未和我同房，我得到她的人，可得不到她的心，她的心里就是万云海。” 听到张国林喝酒后吐出的话，让聂建国大吃一惊，他讽刺地伸出大母指：“你真伟大，一个大美女睡在自己身边，又是自己喜欢的梦中情人，又是自己合法妻子，不同房干事，真是件奇闻，难到你们不是常人？何方圣人？没有生理需求？” 张国林很沮丧，摇晃着头，自言自语，“我伟大什么？狗屁一个，我喜欢她，有何用，那是单相思，不过她是个花瓶，摆在我眼前，好看养眼，我欣赏，直到老去，准备与万云海耗逝青春。”张国林在沮丧中显现出好斗的霸气。 张国林说出的话，使聂建国感到张国林有点男子汉的气魄，不认输，一场精彩的人生情场战役呈现在眼前，聂建国伸出大母指夸耀起张国林，“行，好样子，像个男子汉，兄弟我支持你。” “你支持有个屁用，你就当个观众吧，看看由我主演的角色，演一场人生情场大戏，结局如何？我心里也没底！” 张国林说完，两眼红红的直盯着聂建国。 两人不知不觉喝完了一瓶四特白酒、两扎南江啤酒，张国林有了醉意，到了深夜零点，聂建国看了看手表，很晚了，“老板娘买单，喝得差不多了，多少钱？” 女老板看看桌上酒菜，很精干地马上报出了价：“总共四十三块钱，就拿四十吧。” 这女老板看上去三十多岁，中等个子，很艳丽，生意场上老手，聂建国把单结了，搀扶张国林起身。 两人相互搭肩，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在深夜黑黑的路上，两人全身充满酒气，不过聂建国头脑清醒，心想不能回家，把张国林带到了南江宾馆开房，刚进房间坐下，房间电话铃声响起来，聂建国接过电话：“喂，谁呀？” 电话传来甜美的女人声音，“先生，你好！需要服务吗？本小姐定会让你满意。” 聂建国听到甜美的女人声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是改革开放的新生事物，没多想，回答：“行，我们房间有两人，再叫一个漂亮小姐过来。” 过了十来分钟，听到敲门声，聂建国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只见两位艳丽的小姐站在眼前，脸上露出惊喜，赶紧催促一声：“快进来。”一把拉进两位小姐，顺手把门关上，生怕别人看见。 聂建国色迷迷的双眼，放出色光，视线停留在两位艳丽小姐的胸部上，“怎么服务法？费用多少？” 两位小姐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其中一位中等个子女子，大约二十五左右，坚挺的乳峰，面部娇艳，胆大地抓紧聂建国手，甜美地笑着说：“帅哥，这种服务，你满意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费用不高，陪你一晚上，一个人100元怎样？” 聂建国的手触摸到女子的身上，全身触电似的，双手控制不住揉抱起该女子，迫切地回答：“行，价钱说定。” 女子推开聂建国的手，“别急，慢慢享受，我们四个人一起洗澡，全身洗干净。”边说边脱光衣裳，站在聂建国的面前，牵着他的手，走进洗漱间。 另一位偏高女子，走到张国林身边，看到他醉态，帮他脱衣裳，张国林睁开醉眼，心里还是明白，推开小姐的手，“你还是先进去洗澡吧，我身体不适。” 聂建国与女子**从洗漱间出来，看到张国林躺在床上，“你俩进去吧，洗洗干净，干起来爽。” 他说完，一把抱起中等个子女子，放到另张床上，当着张国林的面做完那事。 偏高女子用手抱着张国林头往自己胸部上靠，四人年龄相差不大，张国林把珍贵的处男身就这样奉献给了这红尘女子身上，尽情地风流通宵达旦。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太阳升得高高，光线射进宾馆房间，张国林睁开眼睛，一起床，头昏沉沉，穿好衬衫，裤子，朝聂建国说：“我先走一步，你安排她们吃完早餐回家。” 聂建国嘻皮笑脸地回答：“行，你昨晚玩得爽不爽？中午我过去上班，你跟我打下马虎眼。”他说完，用手臂钩住躺在身边的女子。 张国林酒醒后，觉得自己行为有点过，瞪了一眼，走出了宾馆，打了一辆的士，朝南江市针织内衣厂方向去。 走进办公室，刚坐下，财务科一位三十多岁女科长走进来，中等个子偏胖，姓肖，手里拿来报表放在办公桌上，“张副厂长，请你过目，这个月，全厂工资又差二十四万元，你想想办法，弄点钱来发工资吧，大家都揭不开锅了。” 张国林腾云驾雾，用疲倦的眼光看了下放在桌上的报表，不耐麻地说：“我最怕你，走进我办公室，就是钱，钱……我又不是银行行长，从那去弄钱，头痛呀，这个副厂长当的真窝囊，行，你把报表放在这儿，我下午答复你。” 肖科长退出办公室，关好门，张国林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子里还在想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觉得酒后，会失控，做错事，有点过了，跟一个不认识的异性发生关系，那不是畜牲，想到这，有点自责自己。 张国林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报表，心情就烦躁，还是厚着脸皮，拨着南江市工商银行行长电话，“喂，李行长吗，你好！我是张国林，我们厂这个月又不好过，弄点钱发工资，麻烦李行长帮忙，拉兄弟一把，贷点款。” “你这家伙，接到你的电话，就是借钱，能不能换个话题，呵呵……行，差多少？国营企业吗！该帮的还是要帮，张副厂长，你借钱的声音可好听，有点韵味。”李行长爽快的答复，跟张国林开句玩笑。 李行长的爽快，张国林烟消云散，按下电话，接着拨着财务科电话，“肖科长，事情搞定了，你来拿报表，我签了字，你到银行办事处去下，可领钱发工资。”张国林轻松地放下电话。 由于工作上的联系，张国林经常请李行长吃饭，钓鱼，成了好朋友，找银行办事，张国林轻而易举。 这时，肖科长推门进来，满面笑容地说：“还是张副厂长有能耐，一下就搞定。”从桌上拿起报表，想走。 “肖科长，等下走，问你一个事情，估计，今年我们厂亏损多少？”张国林看着她。 “可能亏损一千多万，举步艰难。” 肖科长用低沉声音回答，朝张国林点点头，告退，走出了张副厂长的办公室。 听到这个数字，也在意料之中，张国林心里很清楚，随着改革开放，私营企业像雨后春笋涌出，特别是针织内衣厂，服装厂，织布厂等轻工行业私营企业，把国企也搞死。 现实，是残酷的，市**最近下发红头文件，企业干部随企业自生自灭，想到这，张国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准备下海，辞职不干了，凭借现在的身份，弄点钱，单干。 张国林主意已定，先假装生病休假，筹划搞酒店一事，正想的出神时，聂建国进来，“张副厂长在想啥？我进来都不知。” “哦，你来了，坐下，喝杯茶。” 张国林这才回过神来，边招呼，边跟聂建国到茶。 聂建国接过茶，喝了一口，坐了一会儿，朝张国林说：“你跟我请了假吗？下午到车间去，贾主任又要说我。” “说什么？你就回答，我让你做其它事了，没事，下午，你回车间吧。” 张国林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拍了一下他，“走吧，到食堂用餐去。” 下午，张国林到医院开了疾病证明，交给厂一把手杨厂长兼党委书记，他五十多岁，体魄高大，南下干部，声音宏亮，对张国林说：“张副厂长，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行，好好养病，你还年青，把身体养好，厂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 “杨厂长，我休假，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 张国林逢场作戏，说些场面话，假心假意，深知厂经营不下去，赶紧找出路，不能在国营企业吊死。 他假装生病，实施自己的筹划，回到家，把银行存折拿出来，看了一下有12000元，不够，到那再弄点钱？一个人静坐在客厅点燃一支烟，泡了一杯茶，心里盘算着。 第二天，八点多钟，张国林来到南江市工商银行大楼，向门卫打了一声招呼：“我找李行长，办事。” 上到六楼，走到李行长办公室门口，敲门，听到请进的声音，张国林推开门进入，“李行长，你好！又要找麻烦了。”满面笑容地握着李行长的手。 “张副厂长，请坐，又有什么事情？” 李行长客气地招呼，递给他一支烟，打了一下请坐的手示。 “李行长，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向银行贷款。” 张国林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向李行长说出贷款一事。 李行长，男，三十多岁，戴副眼镜，属于年青的干部，与张副厂长同时提拔上来，两人在工作中交往，结下了朋友间的友情，性格与爱好相同，说话投机。 听到张副厂长贷款一事，考虑都未考虑，爽快地答应：“行，你兄弟要我办的事情，只要我的权限允许，给你开绿灯。” 李行长的爽快，张国林心里非常感激，有求必应，连声道谢：“谢谢！谢谢！李行长真是够朋友，我一辈子难以报答，如果，我发达了，一定忘不了恩兄。”双手握住李行长的手，抖动，感激之情，用语言无法表达。 “咱俩，是朋友兄弟，谁跟谁，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行了，坐下喝杯茶。”李行长给张国林泡了一杯茶。 钱的问题解决了，张国林那有闲时间喝茶，坐了十多分钟，向李行长告辞：“李行长，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行，我就不留你，大忙人，有事业心。” 李行长起身送张国林到楼梯口，挥了挥；“兄弟，再见”。 张国林急忙走出工商银行大楼，他驾驶吉普车，在市内转了两圈，看到市中心原国营东方红餐厅贴出转让告示，停下车，走进去，看了看，三层楼，楼房后面有一块空地，可以停十几辆车辆，张国林心里一阵欢喜，这里是块可选宝地，选好了门面，准备大干一场，人生难得一搏，趁年青，大一场。 主意已定，张国林筹办酒店方案，在心中酝酿，回到家，晚上，没人打扰，他起草了一份方案，分步实施，已到深夜。 第二天上午，张国林走进东方红餐厅三楼经理办公室，请问：“你是李经理吗？” 此人，五十多岁，男，他摘下老花眼镜，抬头看了看，回答：“我就是李经理，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你们酒店贴在大门口的转让广告，就上楼了，想接管你们的酒店，我叫张国林，今天和你洽谈有关事项，你看意下如何？”张国林站在李经理办公桌前，等待李经理回答。 李经理听他这么一说，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握住张国林的手，“请到沙发上坐，喝杯茶，别心急，慢慢谈。” 李经理给张国林泡了杯茉莉花茶，面带笑容，仔细地打量起张国林，看他样子，精神的很，像干大事的人，伸出大母指，夸奖起他：“年青人，有创劲，看你样子，很精干。” 张国林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微笑着说：“李经理，你这茉莉花茶，好香，好茶，茶我也喝了，就言归正传吧，我开门见山跟你说，你们东方红餐厅怎样转让？是卖、还是租用？一些细节，今天，我俩就搞定。” 听到眼前这位年青人说的话，感到气势磅礴，他胸有成竹，有备而来，“好，年青人，说话爽快，我就不说多余话，全部资产卖出去，包含这栋楼，四十万人民币，我们副食品公司定的最低价，你也不用讨价还价，这是国有资产。” 张国林听李经理报出的这个价，在意料之内，餐厅里的物品完好无损，他高兴地拍定：“行，李经理，就这个价，我买下来，今天签下买卖协议，明天资金就转到你们公司账上。” “你，这么爽快就定下来，不考虑一下？” 李经理问了一声，深知这年青人有经商头脑，果断决定，是个人才，将来一定会发达。 张国林笑着对李经理说：“你报的价，我心中有数，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就是你们的人员怎样分流？” “你这年青不简单，看中我们的资产，也看中我们的人，哈……哈……哈。”李经理爽快地笑出声来。 张国林看到李经理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李经理你说对了，我想留下厨师，工资待遇，在你们餐厅基础上，再加百分之十，厨师会留下吗？” 李经理沉默一会，想了想，反问了一句：“你说呢？厨师会自愿留下吗？”他很有意思地看着年青人。 “应该会留下来，据我所知，他们都在家待业，如果，不愿意，我也有人选，不过最好是留用，大家都有好处，增加工资待遇。”张国林面部流露出很自信地笑容。 李经理拿出转让买卖协议，慎重地说：“小张，你看看转让买卖协议，如果没有异议，就签下你的大名，成交，你就是这儿老板，我可要回家吃老米饭啦，我祝贺你，马到成功！” “谢谢李经理的祝贺，我还需要您的帮助，是否可留下？我诚心地留用您，您是餐饮业老前辈，有丰富的经验，帮我管理大酒店，您是我们酒店的宝贵财富啊！” 张国林听出李经理带有伤感的话语，回家吃老米饭这句话，想到酒店正需要像李经理这样的行家管理人才，才跟李经理说出此话。 李经理摆摆手，连声说：“年青人，过奖了，什么宝贵财富？岁月不绕人，谢谢你的留用，我提前退养，还有半年正式退休，我回家抱孙子去，享受天伦之乐。” 听到李经理心中已有安排，但张国林求才心切，诚恳地再三要求他留下，“李经理，你身体很结实，还可再干几年，我从内心来讲，我没搞过酒店，也是创业初期，很希望你老哥留用，帮助我管理酒店，不会亏待你的，意下如何？” 张国林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李经理，期待着他的决定。 李经理沉默一会，看到眼前这位年青人，诚心诚意地留用自己，不好推脱，改变心中原来的打算，微笑着说：“小张，你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好意思推脱，行，我就帮你几年。” “那感情好，李经理真是豪爽之人，你就是我的大哥，帮小弟出出主意，你可是行家。” 张国林听到李经理留下来，情不自禁地握住李经理手，他用情留住人才，用情打动人。 “你小弟，这样信任我，非常感谢！酒店一定会挣钱，国营酒店不行，吃大锅饭，员工没有积极性，成本高，将来酒店发展趋势，是民营酒店的天下，民营酒店定会兴隆，好管理，小弟，你很有创劲，赶上了改革开放好时代，有拼劲，你就使出来吧。” 李经理就当前的改革开放形势，对民营酒店发展趋势看好，而发表一番言论。 “李经理，你说的很有道理，私营企业像雨后春笋，蓬勃发展，我赞赏你观点，所以，我在国企辞职，搞自己的企业。”张国林与李经理说话相当投机，两人观点一致。 张国林兴奋拿起笔在协议上签名，交给李经理，满面春风，兴奋不已，对李经理说：“酒店取名，就叫四海大酒店吧，人员安排，李经理，你就费心，明天你拿出人员安排方案来。” 瞬间，东方红餐厅就被这一张白纸协议取代更名为——四海大酒店，办事如此顺利，张国林心里非常得意，朝李经理说：“剩下的事情，就辛苦你老哥，我去银行。” “行，你去吧，我把酒店人员岗位安排方案写出来，然后再想想怎样把酒店内部结构摆设改变。” 因受张国林的重托，李经理现在就尽责尽力，再干几年。 张国林听到李经理说的话，心里非常高兴，心想没有用错人，把重任交给他是对的，用信任的眼神看看李经理，关心地说：“老哥，工作别劳累，身体也要保重，我去办事。” 张国林从三楼下来，围着酒店楼房转了一圈，非常满意这店铺位置，驾驶吉普车离开了酒店。 第二十二章 辞职下海创业当老板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筹备，万事俱备，选了一个好日子，开张大吉，1988年9月11日早晨，张国林早早走到四海大酒店大门口，看到李经理正忙碌，指挥人员张灯结彩。 “张总，这么早，大伙6：00点钟都到了酒店，做好准备工作，我们四海大酒店全体员工，积极性很高，开张大吉，个个工作都很严谨，今天中午、晚上宴请的名单放在你办公桌上，你再过过目，是不是有漏了的名单？请柬已发出了。” 李经理忙向张总汇报准备工作的进展，把酒店所有工作，都安排的紧紧有条。 张国林听到李经理的汇报，非常高兴，满面笑容向正在忙碌的员工挥挥手，“大家辛苦了！请注意安全。” “不辛苦，请张总放心。” 一个爬楼梯挂灯笼的小伙子回应了一句，朝张总微笑着。 张国林走到李经理身边，询问了一声：“这小伙子，很会说话，不错，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陈良俊，厨师，我从别的酒店挖过来的，他手艺很好。” 李经理向张总介绍了这小伙子基本情况，从别的酒挖厨师人才，唯我四海大酒店所用，好主意。 张国林朝那小伙子点点头，心里记住了这个小伙子，走进了酒店，上了三楼，推开办公室门，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仔细地看今天宴请人的名单。 中午11时30分，第一批宴请的人陆续都到齐，全都是南江市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四海大酒店大门口两边摆满了朋友们送礼庆贺花篮，高朋满坐。 南江市工商银行李行长来到四海大酒店门口，看到场面很大，热闹非凡，他叫人送了个大花篮过来。 张国林看到李行长走过来，急忙笑脸相迎，接过花篮放下，握住李行长手，“欢迎！欢迎！李行长，请进去坐。” 特别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进入贵宾包箱，向他一一介绍在座的贵宾，“这位是市烟草公司保卫科谢科长，也是我的同学，站在他身边是省机械设备安装公司刘经理。”大家客客气气笑脸相识，相互握手。 这时，酒店门**竹声大作，酒席开始，张国林满面春风，举着酒杯，发表热情洋溢的致辞：“各位贵宾朋友，我代表四海大酒店全体员工欢迎大家的到来，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中光临四海大酒店，承蒙大家的厚爱，常来四海大酒店做客，给予大力的支持和帮助，我再次地感谢大家！”张国林说完，举着酒杯与大家相互碰杯。 李行长起身，举着酒杯，满面笑容对张国林说：“张总，祝贺四海大酒店开张大吉！财源滚滚！生意兴隆！” 李行长一连串的祝贺声，引得在座的贵宾鼓掌同贺。 好日子过得真快，酒店开张有一年多时间，在李经理精心管理下，酒店生意红红火火，外债全部还清。 现在，四海大酒店是张国林的私有资产，没有一分钱的外债，一年有100多万的利润，张国林时来运转，成为南江市私营企业有名气的老板。 又快到1990年的春节，1月11日，这天上午，张国林把李经理叫到了办公室，包了一个红包，兴奋地对李经理说：“李大哥，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一年多，你挺辛苦的，早来晚归，我给你奖励，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你收下。”张国林双手握住李经理手，把红包放在他的手心里。 李经理接过红包，手感觉到沉沉的份量，估计有万元左右，他心里激动不已，非常感激地说：“张总，还是你管理有方，我只是出了一点小力，就这么重的奖励，谢谢！四海大酒店，这一年多的经营，你也很辛苦，你才是总舵手。” 奖励的确重，当时，靠拿工资家里存有万元是不可能，万元户是改革开放萌芽时期新名词，经商的人家里才存有万元，李经理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成果，他提前退休，又被张国林留用。 张国林心里十分清楚，李经理为四海大酒店经营立下了汗马功劳，奖励他，是激励他的积极性，更加努力工作，为四海大酒店创造更可观的利润，张国林笑着说：“李大哥，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在四海大酒更体现了你的价值，你就不用说谢谢之类话语。” “怎么不说谢谢呢？是你张总的留用，我才在四海大酒店，体现了我的价值，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有些工作安排，春节快到，有很多人家喜欢到酒店吃年夜饭，年假期间请客，我要安排好春节加班加点的一些事项，另外搞点年夜饭的广告宣传，现在就可以提前预定，我去安排。”李经理从张总办公室出来，到工作现场转了转，做了些工作安排。 张国林对李经理工作非常满意，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张国林兴奋地自言自语，“喝杯茶都没有时间，他真是个闲不住的人，老黄牛啊！好！”张国林从内心发出赞赏，自己悠闲地坐下喝茶。 林微一心一意地带好女儿萍儿，萍儿今年有四岁了，长得真好，白白的，身体很结实，偏胖，两眼放出好奇的目光，真是人见人爱，成了大家庭里的宝贝。 1990年1月26日，下午，放年假了，林微早早地来到大院保育院中班，微笑着跟胡老师打个招呼：“今天下午放年假了，我来接萍儿回家。” “林萍萍，你妈来接你了。” 胡老师朝一群小朋友里喊，她微笑着向林微夸奖起小家伙，“你女儿真聪明，长得好漂亮，很活泼、很可爱，懂事、懂礼貌，长大一定有出息。” “是吗，谢胡老师夸奖！是胡老师费心了，教育有方，这么看得起我女儿，萍儿，跟胡老师再见！，祝胡老师新年快乐！”林微俯身朝女儿说了一句。 萍儿挥动小手，面带甜美笑容向胡老师打招呼：“胡老师新年好！新年快乐！再见！” “嗯，小萍萍再见！小萍萍新年快乐！”胡老师高兴地回应一声，挥摆着再见的手示。 小萍萍一蹦一跳，活泼地跟着妈妈走出了保育院，两人走在省**大院人行道上，萍儿好奇地仰望那天空上朵朵白云，用她可爱的小手指向天空，神奇地问妈妈：“妈妈，你看那天空上朵朵白云，好像白豆腐。” 林微朝天空看了看，笑着回答天真可爱的女儿：“萍儿说的真形象，天空上云彩，千变万化，奇形怪状，萍儿真富有想象力，聪明。”林微夸奖可爱的女儿，心里乐呼呼的。 走到姥姥家院子门口，萍儿推院子门，高兴地朝屋子里喊：“姥姥，我回家了。” 林微的妈妈听到天真可爱的萍孙儿声音，笑逐颜开地出来，：“我的萍孙儿回家啦，姥姥抱抱。” 可爱的萍孙儿，伸展双臂，蹦蹦跳跳地投入到姥姥的怀里，小脸蛋靠在姥姥的脸上，快乐地对姥姥说：“妈妈说，要过年了，我不上幼儿园，可以跟姥姥、姥爷玩，我好高兴。”萍孙儿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在姥姥的脸上亲了一口。 姥姥可乐了，抱着萍孙儿，乐呵呵地，“萍孙儿，真逗，是姥姥、姥爷的开心果，乖孙儿，过年姥姥烧好多好吃的菜，吃得我萍孙儿白白的、胖胖的，身体棒棒的，还要给萍孙儿压岁钱。” “萍儿，下来，姥姥好累，别累坏姥姥，累坏了姥姥，妈妈可心痛，听话。” 林微看到妈妈这么宠爱萍儿，心里担心妈妈累，就笑着对萍儿说了一声。 萍儿乖乖地从姥姥怀里下来，牵着姥姥的手走进了屋里，林微放下了包，看到厨房一壶水烧开了，赶紧拿来热水瓶装开水。 萍儿明亮的双眸好奇看着妈妈提起水壶，她用小手指着水壶，好奇地对姥姥说：“姥姥，那水壶好像鸭鸭。” “是像鸭鸭，我萍孙儿真聪明，说得太形象化了。”姥姥神情地看着天真活泼可爱的萍孙儿，宠爱地扶摸着她的头。 这时，客厅电话响起来，“铃……”萍儿跑到客厅拿起电话：“喂，你是谁呀？” “哦，是可爱的萍儿，我是你爸爸，叫妈妈接电话，有事找她，萍儿乖。” 张国林在四海大酒店办公室打过来电话，从电话里听到萍儿天真的声音，心里带有点苦涩的喜欢，萍儿长得天真可爱，还是小孩，讨人喜欢，自己还是萍儿名誉上的父亲，就是有一点不自在，毕竟没流着自己的血。 萍儿，放下电话，感到陌生，这个爸爸，一年也难得见次面，她跑到里屋，牵着妈妈的手，“妈妈，接电话，他说，他是我爸爸。” 林微拿起电话，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说：“张国林，什么事？近来身体可好！” 张国林听到林微的声音，高兴地说：“明天过大年三十晚上，我在四海大酒店订了两桌酒席，09号包箱，你就不要累了，你全家人一起过来，我很想见萍儿，她一定长得好可爱。” 林微想了想说：“等晚上，我和爸、妈说一声，再答复你行吗？” “不行，酒席已订好了，到时过来就是，我还要给萍儿压岁钱，我已很长时间没见萍儿和你，就这样说定了，我还有事，放电话了。”张国林不容林微多说什么，放下了电话。 大年三十晚上，6：00点钟，林微牵着女儿手，和爸爸、妈妈、姐姐一起走进四海大酒店，张国林在酒店大门口等候，迎面上去，热情向林微爸爸、妈妈、姐姐打声招呼，“爸、妈、姐来了，大家新年好！请进吧。” 林微的爸爸，客气地回应说：“张国林，让你破费了，全家人在大酒店过大年三十晚上，还是头一回，谢谢你的这心意！” “爸爸，破费什么，省得妈妈累，现在有好多家庭都在大酒店过大年三十晚上，很省心，又热闹。”张国林笑着说，转过头看到萍儿好奇地看着自己，向她做了个怪相，伸手想抱抱萍儿：“萍儿，让爸爸抱抱，很长时间没见你，爸爸想萍儿啦！” 萍儿很陌生地躲在妈妈身后，不让张国林抱，林微朝张国林说了一声：“算了，你一年没见萍儿，她感到陌生，进去吧。” 大家都走进09号包箱入座了，不一会儿菜全部上齐，酒店李经理走进来，朝大家笑了笑，对张国林说：“张总，16个菜全部上齐，外面鞭炮已放好，请你去点燃，开席。” 张国林微笑着起身，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四海大酒店李经理，专管事的，我是这酒店总经理，承包了这四海大酒店，大家稍等下。”他说完，随李经理走出包箱。 当林微全家人，听到他是四海大酒店总经理，都感到莫明其妙，从未听他说过，莫不是他已辞去南江市针织厂副厂长职务，大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张国林在大酒店门口点燃了爆竹，顿时，掀天揭地的爆竹声响起来了！“劈里啪啦…………”爆出灿烂缤纷的火花，然后，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爆花覆盖在大地上，厚厚一层，爆竹声、笑声、祝福声弥漫在整个夜空。 张国林点燃爆竹后,满面春风得意样子进来,入座举杯:“今晚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我祝爸、妈、姐、林微、萍儿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祝萍儿天天向上！干杯！” 他带着成功喜悦的笑容，很张扬地与林微的爸爸、妈妈、姐、林微、萍儿逐一碰杯，让他们看看这场面。 “张国林，看你得意的样子，你这家伙几时成了四海大酒店总经理？真行！这原来是国有东方红餐馆，连招牌也换了。”林微姐林虹好奇地询问，并注视着他得意的神气。 张国林双眼表露出神气的目光，用得意的口气回答：“姐，我在那破针织内衣厂当个副厂长，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到月发工资，我就头痛，凭面子到处借钱，真受不了，什么副县级，见鬼去吧，一年前，我决定辞职下海，没有跟家里人讲，经过一年多的经营，银行贷款全部还清，这栋酒楼，全是我私有财产。” 张国林激昂的说话，表露出傲气，在林微面前显摆，让她瞧瞧，用实力说话，他用神气的眼神看了看林微。 林微不傻，满足他的成就感，带头鼓掌，站起来举杯，感到很惊喜的样子，对张国林说：“你这家伙真了不起，一年多未见你的面，有所作为！我祝贺你，事业有成！生意兴隆！”她与张国林相互碰杯，意思地喝了口葡萄酒。 林微的妈妈，听出女儿话中有话，名誉上的女婿，有所作为，对女儿林微来讲，一点荣誉感都没有，她心里唯一，就是万云海那小子，萍孙儿随着年龄长大，越来越像万云海，林微的妈妈懂得女儿的心事，为了今晚大年三十祥和的场面，她也跟着女儿鼓掌，刻意的微笑，举起杯：“老林，我全家人举杯，祝贺张国林事业有成！生意兴隆！张总就一心一意干你的事业吧，祝贺你！。” “那是，张国林不错，敢想敢干，年青人有创劲，祝贺你生意通四海！达三江！财源滚滚！南江四海酒店名扬天下”林微的爸爸带有风趣祝贺，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一一碰杯。 “谢！爸爸、妈妈的鼓励！” 张国林兴奋地喝干了一杯茅台酒，给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 酒席也差不多要完，张国林下桌走到萍儿身边，脸上露出笑意，从口袋拿出一个大红包，俯视塞给萍儿手上，“萍儿，爸没有时间陪伴你，过新年了，爸给你压岁钱，祝福萍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天天向上！萍儿喊声爸爸，亲亲爸爸的脸” 张国林渴望萍儿亲亲自己，兴奋地眼神注视着她，脸上挂着假心假意不自然的笑容，。 萍儿对张国林还未消除陌生感，用手推开他靠近的脸，傻傻地看着妈妈，听候妈妈的表态，天真地问了一声：“妈妈，我……” 顿时，引得全家人哈哈地笑了起来，全部的目光，集中在林微的表情上，林微笑着朝女儿点点头，允许女儿称呼他爸爸，道义上没错，怀女儿在肚子里三个月，就跟张国林结婚，称呼张国林爸爸，天经地义，不过在女儿学说话时，喊爸爸这个词就陌生。 萍儿看见妈妈点头，很不情愿地小声喊：“爸——爸”拖一声长音，她发呆似的看着张国林，没一点亲近感。 张国林高兴的不得了，在萍儿脸上亲了一口，抱起她，兴奋的转了几圈。 这时，有人推开包箱门，张国林的父母亲端着酒杯，面带笑容：“老林、**，我俩来敬你们酒，新年好！”他俩主动过来，巴结拟的靠近呼。 张国林的母亲，更是假心假意，她朝林微的妈妈说：“我们的萍孙女长得好可爱，很像林微，过新年啦，公公、婆婆给孙女压岁钱。”她尽闭上眼睛说瞎话，孙女长得像林微，简直是胡说，她把一个红包塞给孙女口袋里。 林微的爸爸、妈妈连忙起身，热情招呼，林锡文关切地向他俩问候：“老张、老李请坐、请坐，难得见面，有一年多没见面吧，你俩身体可好？” 张国林的父亲挨着林微的爸爸身边坐下，微笑着朝林锡文说：“我们全家人在你们隔壁包箱吃年夜饭，知道你们在09号包箱，就过来看看你们，老林啊，我们都老了，头发都白了，这身子骨就是不行，年龄不饶人啊，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问题，身体检查，血脂、血糖、血压都高，我只好提前病退，不中用，我看你气色不错，身体好，我就以茶代酒，敬你和**，祝你俩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林微的爸爸、妈妈举起酒杯，迎合地碰杯，“亲家，我就不多说什么，一切都在杯中酒，尽在不言中，好！好！好！”林微的妈妈客套地说上几句。 林微的爸爸看了看手表，已到19点31分，想到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马上开始，他笑着对大家说：“丰富的酒菜，各位都已酒足饭饱，大家都要看春节晚会，我提议，大家一同举杯，共同祝福！” 大家站起来，举起了杯，林微的爸爸面带喜庆祥和的笑容，举着杯，朝张国林的父母点头示意，做个晚宴总结发言：“我首先感谢张国林的一份好心意，两家亲人相聚在四海大酒店，共度大年三十晚上，在这美好的夜晚，我向大家拜年，祝儿女、孙儿们，新年好！身体好！工作好！心情好！事事好！祝老同志身体健康！天天快乐！”他幽默风趣地发言，引得大家笑声满堂，他兴味盎然地与大家一一碰杯，晚宴结束，大家谈笑地走出了酒店。 张国林送走家里人，回到酒店，上了三楼，进了办公室，泡了一壶茶喝，闭目养神，等待吧台收银员报今晚账。 酒店客人已全部离去，李经理走进张总办公室，兴奋地对张国林说：“张总，今晚酒店生意很火，客人都走了，我叫员工回家，不过罗芳还在算今晚营业额，过一会儿，她会上来报账，我就不等了，下班回家，值班徐师傅把大门关了。” “李经理今晚辛苦了，回家吧，春晚刚开始，和家人坐在一起看看春晚，享受天伦之乐，你去吧。”张国林靠坐在沙发上，满意地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罗芳在一楼吧台算完账，用手理了理长发，照了照小镜子，带着账本上楼，看着张总闭目养神的样子，她敲了一下门。 张国林睁开了眼睛，看到罗芳站在门口，他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招招手，“请坐，喝杯茶，报账不急。” 罗芳四川人，今年二十一岁，长得漂亮，中等苗条身材，白白的皮肤，大眼镜，眼睫毛微长，两眼炯炯神，身穿红色呢子上衣，下穿黑色毛料直筒裤，打扮时髦，属于美女类型，她毕业于南江纺织学校，分配在南江市针织厂财务科，因厂部不景气，辞职，跟着张国林到了四海大酒店，做收银员，她很欣赏张国林的能力，坐在张国林的身边，双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张总，今天，我仔细看了看你爱人，她好漂亮，很有气质，你女儿也长得漂亮，很可爱，你看完报单，早点回家吧。” 张国林好奇地回眸一看罗芳，双眼放出异常喜色，对她说：“看报单不急，你今天特别注意到她，是不是有什么感想？女人看女人就是不一样。”张国林故意不说完下句话，引她说。 “女人看女人怎么不一样，漂亮就是漂亮，张总的爱人怎么会不漂亮呢？能干的男人背后，必定会有一个漂亮贤慧的女人。”罗芳巧妙地掩饰自己，微笑注视着张国林。 张国林听到罗芳妙趣横生的话语，双手鼓掌，欣赏地说：“精彩，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很好，今晚你有安排吗？如果没有，我有个提议，到你那儿去，今晚大年三十，我陪你，咱俩喝点红酒，意下如何？” 其实，罗芳在南江市针织厂工作时，内心就暗自喜欢上了张副厂长，两人成了很好的朋友，应张副厂长的聘请，辞职，跟随他到四海大酒店，明知他有爱人，就是打消不了内心喜欢的情意，她点点头，默许，故意试探地说，“你一晚不回家行吗？老婆、孩子不高兴的，你到我那儿去，不好吧，我可不能成为罪人小三。” “什么罪人小三？老婆、孩子都习惯了，一年多，都忙酒店的事，娘俩都住在大院，很少回家，你也知道，我几乎在酒店办公室睡，别多虑，现在就过去。” 张国林起身拉了一下她的手，抱了抱罗芳，顺手拿袋子装了几瓶酒，两人走出办公室。 张国林没有带罗芳去自己的家，考虑到住厂区宿舍，邻居见面都认识，怕影响不好，去罗芳住处最好不过了，租住房，几乎没有认识的人。 罗芳心里蹦蹦地跳，深夜，毕竟没带过男人到住处，心里有点紧张，她搀扶张国林的手臂，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两人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来到省建宿舍区，一栋二层楼房，上了二楼，罗芳开了房门，两间直通间，共三十多平方米，收拾的整整齐齐，张国林看看前后房间的摆设，里面干干净净。 “罗芳，走进你的房间，就感受到温馨，找到你做老婆，一定会很幸福，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地板上一尘不染，你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张国林从内心敬重罗芳，视线一直未离开她。 罗芳听到张国林说出这样欣赏自己的话语，心里激动不已，“你这样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坐下吧。”罗芳边说边脱掉外套，蓝色的羊毛衫，一副性感身材，现显在张国林的面前，故意引诱下他。 “我不是在吹你，是在欣赏你，难道听不出来，你这个傻瓜。”张国林跟罗芳开起玩笑。 外面爆竹声声响，大年三十晚上，焰花满天飞，春节晚会，成了人们的精神粮食，张国林打开电视，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还未结束，两人坐在沙发上，边喝酒边看春节晚会。 两人酒过三循，张国林有意灌醉罗芳，再次端起酒杯，面带笑容，朝她说：“罗芳，你今晚好迷人，是英雄也难过你这一关，我再敬你一杯酒，祝你天天快乐！身体健康！越来越漂亮！喝吧。”张国林先敬为干，给罗芳看看空杯。 罗芳似乎有点醉意，摆摆手示，用甜美声音说：“张总，就这一杯了，我有点醉，再敬，可要一塌胡涂，不喝了，我就喝点可乐。”她说完，起身扭动火辣翘的屁股，摆弄几份姿色，到冰箱里拿出一瓶百事可乐，在张国林面前晃了一下。 张国林被她扭动性感的翘屁股所吸引，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再也控制不住，顺势拉了一把罗芳，倒在他的怀里。 罗芳仰面倒在他怀里，没有拒绝之意，而用她迷人醉眼直勾张国林，沉静在无比快乐中，她娇柔地说：“张总，你这样子，被你老婆知道，可要大闹酒店，难道，不怕你老婆吗？” 张国林用手抚摸着罗芳红红的脸，轻声地说：“傻瓜，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保守密秘，谁还会知道，我是真心地喜欢你，不会亏待你，日久见真情。” “你真的喜欢我？不要花言巧语骗我，你老婆那么漂亮，气质又好，难道你不喜欢她？”罗芳毫不害羞地直视张国林。 “我俩在一起，不说她行吗？我一言难尽，苦闷向谁诉，表面上很恩爱，内心深处却隔座大山，彼此不能穿透。”张国林面部闪过一丝痛苦情绪，又显现无奈。 罗芳听他说出此话，看他表情，心中暗喜，双手勾住张国林脖子，狂热地吻着他的嘴唇，热血沸腾，全身发烫，嘴唇贴近他的耳朵，娇艳地说：“好，我不说她了，其实，我也很喜欢你，每天在你身边，我感觉到幸福，快乐。” 张国林意想不到，她有这么疯狂，这么深深地爱，他那会放过这美貌性感的女人，几乎在几秒时间内，扒光了她的衣裳，春光无限，显现在眼前，**过后，罗芳就这样，把女人最珍贵的一次，给了张国林。 天亮了，张国林头昏沉沉，一晚都没有睡意，不知戏弄多少回合，身感疲惫，他起床穿好了衣服，掀起被子，他傻了眼，看到床单上一滩红红的，他明白了一切。 罗芳早早的起床，把早餐搞好了，温柔地对张国林说：“张总，起床了，先洗脸漱牙，趁热吃煮蛋，补补。” 张国林走到罗芳身边，温情地抱住她，把脸靠在她的脸上，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亲爱的，你真温柔，给了我快乐，谢谢！以后我俩在一起，就称呼林哥吧” 罗芳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温柔说：“好，我亲爱的老公，去洗脸漱牙吧，趁热吃三个煮蛋，昨晚，你太放肆，猛男唯你莫属，非把我吃了不可，别把身体弄坏。”她轻轻地推了一把张国林。 “呵呵，老公，我跳级啦！哥都不叫了，行，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有人时，可不能这么叫。”张国林笑嘻嘻地朝她做了个鬼脸，又想吻她。 罗芳忙乱用手遮挡，推开他的凑过来的脸，“去吧，洗脸漱牙，别闹了，现在9：00点钟了，还要去酒店。” “行，遵命，酒店我就不去了，回家给父母拜年，你跟李经理打声招呼，你们就辛苦了。”张国林说完，看看墙壁的挂钟，赶紧去洗脸漱牙。 第二十三章 没有爱情的夫妻演戏 上午九点多钟，从罗芳那出来，张国林心很累，明知林微心里跟本就不爱他，而在父母面前又要演戏，给人看，像对很恩爱的夫妻，大年初一，来到林微家，客气地与林微的父母拜年，满面假意，“爸爸、妈妈新年好！祝你俩身体健康！” “你好！你好！请坐，喝杯茶。”林微的爸爸给他泡了一杯茶，面带微笑，热情地用手示意他坐。 林微走进客厅，朝张国林打了一声招呼：“你来了，我和女儿都准备好了，去南江柴油机厂。” 萍儿跟妈妈也走进客厅，张国林见女儿进来，连忙起身，“萍儿，你今天穿了新衣裳，好漂亮，过来，爸爸抱你。”他伸展双臂，对萍儿示意地点点头。 萍儿看到他，感到陌生，躲藏在妈妈的身后，张国林走到她身后，抱起了她，“萍儿，不认识爸爸了，昨晚，跟爸爸在一起吃饭，还给了你红包，爸爸可想你，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今天去公公、婆婆家拜年，吃饭。”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林微看到他就有点厌意，借婚生小孩的协议，是她与张国林之间的秘密，尽管张国林百般讨好林微，就是打动不了她的心。 “爸、妈，我们走了。” 张国林跟林微的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强行地抱着萍儿，快步走出院子。 林微的妈妈看到张国林，心里很不舒服，非常理解女儿的苦处，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她没说一句话，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 来到南江柴油机厂宿舍，走进张国林的爸、妈家，张国林的妈妈满面笑容，热情招呼：“林微来了，还有我们的萍孙儿来了，吃点东西。”她在糖果盒内抓了一把糖果，放进萍孙儿口袋里。 林微跟着张国林也学会了演戏，微笑着说：“爸爸、妈妈跟你们拜年了，祝愿你们身体健康！天天快乐！”她握着张国林妈妈的手，表示很亲热的样子。 “林微，你坐吧，喝喝茶，吃点东西。”张国林的爸爸客气地招呼儿媳。 林微笑了笑，朝张国林的妈妈说：“妈，我帮你，一大家子人吃饭，让你受累，我进厨房去，尝尝我手艺。”林微说完，向厨房走去，围好围裙。 张国林的妈妈听到儿媳体贴的亲切话语，她笑眯眯地跟了过来，这么贤惠的儿媳，她心里好高兴，这么会体贴人，客气地说：“还是我来，你难得过来，你去坐。” “妈，你歇歇吧，我来烧菜，你报下今天准备搞那些菜？就可以了，都洗好了吗？”林微问了问。 张国林的妈妈拿出今天准备的菜谱，给她看，林微瞄了一眼，对她说：“洗好了的菜，都放在这灶台上了，好了，妈去歇吧，这里由我就可以了。” 张国林的妈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好，我去歇，你忙，有事叫下我。”边说边走出厨房。 两个来小时，林微变魔术似的，很利索地把烧好的菜全部端上了桌，摆好了碗筷，招呼：“大家上桌吧，全部弄好了。” 张国林很长时间没和家人吃饭，过新年，能和家人一起吃年饭，心情特别好，对爸爸说：“老爷子，拿一瓶好酒来，喝点。” “行，家里有一瓶茅台酒，可不要贪杯。”张国林的爸爸风趣地开了一句玩笑，打开酒瓶，给儿子倒满了一小杯，自己也倒了半杯，他用筷子沾了一点，朝孙女说：“你也尝尝，这酒好香。” 可爱的萍儿经不起诱惑，天真地含了一口筷子，眨了下眼睛，朝他说：“公公骗人，这味道一点也不香。”她被酒刺激的，伸出了小舌头，做了怪相。 大家被小家伙的可爱动作，逗得都笑了起来，林微忙给女儿倒了一杯开水，“萍儿，喝口水，这样就会好点。” 在张国林家吃了一天的年饭，已到晚上九点多钟，张国林的爸爸、妈妈送三个人走出南江市柴油机厂宿舍，林微表面上做得张国林非常满意，让他爸爸、妈妈很高兴，享受天伦之乐，尽管女儿不是自己血脉亲情，尽管林微不爱自己，但在爸、妈和外人眼里，都看不出破绽，这让他感到欣慰。 “爸、妈你两人留步吧，就送到这。”林微客气地朝张国林爸、妈说了一声，从张国林的妈妈手上牵过萍儿，教女儿：“萍儿，跟公公、婆婆再见！” 萍儿挥挥小手，天真礼貌地朝公公、婆婆打招呼：“公公、婆婆再见！我和爸爸、妈妈回家。” 三个人，回到了南江市针织厂自己名存实亡的小家，张国林微笑着朝林微说：“你今天辛苦了，你娘俩就不要走了，就住一夜，我到酒店去，明早去你爸、妈家。” 林微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留他意思，爽快地说：“行，你去吧，明早你就不要过来接，我娘俩自己走。” 张国林心里深爱着林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甘情愿为她娘俩默默地所作一切，来打动林微的心，他坚信总有那么一天，林微会移情转意爱他，尽管林微没有留他的意思，但他还是理解，知趣地走出小家，向酒店走去…… 林微刚哄着萍儿睡着了，走到客厅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门一看，是高中同学聂建国，微笑着说：“是不是找你的哥们，他去酒店了。” 聂建国见张国林不在家，他知道林微与张国林之间的秘密，没有转身走的意思，心藏奸意，嘻皮笑脸地说：“你真是难得在这住，怎么，新年也不让老同学进屋坐下。” 出于客气，林微朝他说：“请进吧，老同学这样说话，可见外了，找张国林有事吗？坐下喝杯茶，吃点东西。” 聂建国进屋坐下，毫不客气地吃起东西，边吃边打量林微，她紧身的红色羊毛衫，一副性感的身材，心里痒痒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张国林这家伙连碰都不敢，真是可惜，他调戏地说：“林微，你身材真好，很丰满匀称，性感。”他色迷迷地看着林微。 “聂建国，你说些什么话？” 林微有点反感，冲他说了一句，看到他色迷迷的眼神，感到呕心，皱一下眉头，顿生戒备之心。 “我说的是实话，漂亮就是漂亮，男人见了魂都会丢，真想抱抱你。”聂建国嘻皮笑脸，边说边靠近林微，用左手搭在林微的肩膀上，观察林微的细微变化。 林微推开聂建国的手，脸上一阵发白，责备一声：“你想干什么？耍流氓，出去。”林微非常气愤，再用力推他一掌，机智地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他，发出怒吼：“滚，你这个流氓，垃圾，再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出去。” 聂建国见林微手上拿水果刀，不敢强行动粗，吓得向门边后退，“林微，跟你开玩笑，别当真，我滚就是。”扭开门锁，抬腿就跑下楼，消失在夜幕中。 林微赶紧把门锁上，关掉电视，一个人静静地靠坐在沙发上，泪水涌了出来，她的内心不由得想念起心爱的人万云海，千万次的心里呼唤，千万次的梦中思念，云海，你在何方？回来吧！ 在苦苦的思念中，又过了三年，1992年8月28日林微的女儿六岁零一个月，正好到了上学的年龄，林微牵着萍儿的手，到南江市育新小学报名。 接受新生报名的一位女青年老师，看到可爱的女孩林萍萍，女青年老师拿出一本看图说话给她看，考考她，和蔼地说：“小同学，我姓田，就叫我田老师，教你们新生数学，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知道这图画上是什么意思？” 可爱的林萍萍，朝老师笑了笑，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小酒锅，看出了图画的意思，天真地回答说：“田老师，你好！我叫林萍萍，图画上是水浒中的武松打虎，妈妈给我买的画报，就有水浒中武松打虎的故事，妈妈经常讲故事给我听。”林萍萍回答完，看看老师，又看看妈妈，期待老师的答案。 田老师听到林萍萍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小同学，真有礼貌，回答正确，你真聪明，真讨人喜欢，我要你当一年级（1）班班长，行不行？” “田老师，让我当班长，那是什么官？”林萍萍好奇地提问，天真地看着田老师。 林微看到女儿天真可爱的样子，笑了，摸着女儿的头说：“傻孩子，班长是为同学做事的官，是同学的仆人，也是同学的好榜样，不做坏事，尽做有益于大家的事。” “哦，我知道了，田老师，要我为同学做事，我很乐意，请田老师放心，我一定当好同学的班长。”林萍萍摆出一副很认真的面孔，对田老师说。 田老师被这纯洁无瑕的孩子声音，所感染，非常信任地说：“林萍萍同学，老师信任你，你一定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把一年级（1）班的门钥匙交给你。” 林萍萍从田老师手上接过班上钥匙，办好了入学手续，快乐地跟田老师打招呼，“田老师，我和妈妈回家了，再见！”林萍萍向田老师挥挥手，跟着妈妈回家。 田老师笑了笑，也摆摆手示：“再见！林萍萍同学。”向林萍萍妈妈点头示意。 时间很快就过了三个月，中午下课回家，林萍萍拿着数学测验试卷，坐在姥姥家院子门口哭泣的很伤心，泪水滴落在试卷上。 林微听到女儿的哭泣声，赶紧走出来，“萍儿，谁欺负你了？哭的这么伤心。” 听到妈妈的询问，林萍萍哭泣的更伤心，“妈妈，我……我……”说不下去，把手中的试卷递给妈妈手中。 林微看过了女儿的试卷，一切都明白了。 这时，姥姥、姥爷听见萍孙儿哭声，都走了出来，看到萍孙儿哭泣伤心，姥姥俯视疼爱地说：“萍儿，怎回事？谁惹你不开心？告诉姥姥，姥姥去揍坏蛋。” 林微抚摸着女儿头，笑了笑，鼓励地说：“这有什么哭得，第一次数学测试不就是得65分吗？学习的路还长。错题不怕，关键是分析错误的原因，弄懂，晚上，把错题抄写下来，复习，不懂就问，每个上学的人，从小学到中学直到高考，要经过千万次的考试，每一次的测验、考试，都是检验学习的效果，萍儿，不怕，有妈妈帮你学习，懂得正确的学习方法，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好学生。” “哈哈，萍孙儿为学习的事哭鼻了，好，懂得学习的重要性，不怕，失败仍是成功之母，我萍孙儿是好样的，这一次的哭泣，下一次考试，会加倍努力，考出优异的成绩，定会露出甜甜的笑容，姥爷、娘娘、你妈和姥姥都相信你。” 姥姥瞧着可爱萍孙儿，弯下腰牵着萍孙儿手进屋，“不哭，吃午饭去，姥姥烧了你喜欢吃的菜。” 晚上，在书房，林微没有责备萍儿，而是鼓励女儿，耐心地帮助分析考试错题的原因。 “萍儿，你知道吗，数学题你错在那里？这一单元测验，全是时钟概念，你没弄清秒针、分针，时针。红色长针是秒针，一小格1秒钟，一大格5秒钟，秒针转一圈60秒等于1分钟，黑色长针是分针，一小格1分钟，一大格5分钟，分针转一圈60分钟等于1小时，黑色短针是时针，指向几点，就是几点，过了几点，就是几点过多少分钟，看分针指向多少分钟，如果分钟过了30分钟，就是几点差多少分钟。” 林微向女儿讲解的清清楚楚，有意指向墙壁上的时钟，向女儿提出问题。 “现在，你看看我们家墙壁上时钟，几点过多少分钟？” 萍儿看看妈妈手指向的时钟，“现在是晚上21点差19分，妈妈，对吗？” 林微笑了笑，点点头，默认正确，“你现在就订正测验试卷中的错题，再给妈妈看。” 萍儿得到妈妈的默认，兴奋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妈妈，我弄懂了。”萍儿拿出笔和本子，认认真真地改正错题。 过了20多分钟，萍儿把错题全部订正完成，拿给妈妈看：“妈妈，我订正完了，你帮改下，是不是对了？” 林微接过女儿手中试卷和红色圆心圆珠笔，仔细地批改一道道错题，不一会儿，林微抬起头，笑着对女儿说：“萍儿可不是笨儿，悟性好，这不，全部正确，你看看。” 萍儿看过妈妈批改的红钩题，笑逐颜开，双手抱着妈妈，“妈妈，你是我最好的老师。” “以后不懂就问，对学习很有帮助，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脸洗脚，早点睡，明天还上课。”林微对女儿认真学习兴趣很满意，帮女儿收拾好作业本与笔，一起走进洗脸间。 到了星期天，一大早，萍儿快活地拍着小手，蹦蹦跳跳推开姥姥的房门，对姥姥说：“姥姥，我和妈妈今天到娘娘家去，我又要和小栋玩，姥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姥姥慈祥的脸上刻着皱纹，弯曲的背像一座小桥，温柔的目光看了看萍孙儿，笑了笑，“是吗？我和你姥爷今天办点事，去不了，你去小栋家，帮带点姥姥包的速冻饺子给小栋吃，他可喜欢吃姥姥包的三鲜饺。” “行，我帮姥姥带去，我和妈妈都喜欢吃姥姥包的三鲜饺，姥姥包的三鲜饺真好吃。” 萍孙儿明亮的双眸看着姥姥，牵着姥姥的手，走出房间。 姥姥在餐厅冰箱盒里拿出饺子，装好了一袋，交给萍孙儿的手上，“全部拿过去，下午，我买些猪肉来，再包三鲜饺给萍孙儿吃。” “好的，我会告诉小栋和娘娘，这是姥姥包的三鲜饺。” 萍孙儿手提着感觉有点沉，找了个空书包，把水饺装进书包内，背着。 姥姥看到萍孙儿的天真可爱的样子，乐呵呵地笑了。 这时，林微走进餐厅，“妈，你祖孙俩在做什么？看你祖孙俩乐得，她可是你的开心果。” “你看看你女儿多聪明，手提着有点沉，就找书包背着，你看她的样子。真可爱。” 林微的妈妈望着萍孙儿，笑出声来，哈……哈…… “妈，看萍儿，把你乐得，我带萍儿去姐姐家，说说话，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放松一下，午餐和晚餐就在姐那边吃，你就不要做我娘俩的饭。” “行，去吧，姐妹俩说说话，好！我要萍孙儿带点水饺过去，给小栋吃。” 林微的妈妈送她娘俩走出自家院子，向萍孙儿挥挥手，目送她娘俩远去。 林微牵着女儿的手,走出了大院,两人步行30多分钟来到了娘娘家院子门口。 “娘娘，快开门，我和妈妈来了。” 萍儿朝房屋内喊，拍了拍院子大门。 “来了，娘娘来开门。” 娘娘林虹笑容满面，急步过来开门。 “我的萍儿来了，请进吧，小栋栋正盼望你这个好姐姐来。” 娘娘林虹看到外甥女背的书包，赶紧帮外甥女卸下书包。 “萍儿，怎么这么沉，什么好东西？”林虹笑着，弯下腰，亲了亲外甥女。 “娘娘，这是姥姥给小栋栋包的三鲜饺，你赶紧放进冰箱冰冻，否则会变质的。”萍儿很认真地提示娘娘。 小栋栋听到姐姐说话的声音，飞快地从屋内蹦了出来。 “姨娘好，姐姐好。” 满脸笑容，快乐地牵着姐姐的手，摆动起来，“萍姐，我就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你会来。” “栋栋，姐也好想你，昨晚我赶紧把作业写完了，妈妈，今天就带我过来玩。” 小萍萍比小栋栋大三岁，小栋栋还未到上学年龄，姐弟俩可亲切，姐姐牵着栋栋的手，朝娘娘说：“娘娘，我和栋栋就在院子里玩，你们就不用管我们了。” “行，去玩吧。” 看到萍儿与栋栋快乐的玩耍，林微感到欣慰，在女儿成长的环境中灌输亲情的至爱，尽管女儿没有亲生的父爱，但全家人都很喜欢萍儿，给她无微不至的爱，让她快乐健康成长。 林微随姐姐步入堂屋，坐下，看看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墙壁上三位前辈的遗像，映入眼帘，她眼神停留在遗像上，心神激动，泪水在眼眶内转动。 这时，姐夫贺谊面孔架了幅眼镜，中等身材，从厨房里出来，端了大盘洗干净的葡萄，打断了林微的沉思，“林微来了，萍儿呢？怎么没看到萍儿？刚才还听到她的声音，吃点葡萄吧。” “萍儿和栋栋在院子里玩耍，不要管她们了。”林微转过眼神，朝姐夫招呼了一声。 “栋栋，萍儿你们俩进屋来吃葡萄吧。”林虹推开窗户，朝屋外院子里喊了一声。 “哦，我和姐姐马上进来。” 两个小家伙走进堂屋，萍儿乖巧地打声招呼：“姨夫好。” “嗯，萍儿好，萍儿真乖，多懂事，吃葡萄吧。”贺谊用亲和地眼神看了一眼萍儿。 栋栋迫不及待地正伸手拿葡萄，萍儿拍打了下弟弟的手，“栋栋，我们到厨房洗了手再吃，要讲卫生，不能会生病的，闹肚子痛。” “姐姐，你说得对，我才不想生病，我去洗手。” 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林微笑了笑，朝林虹、贺谊说：“栋栋，样子很可爱，身体长得健壮很皮实，人见人爱。” “两个小家伙，长得都不错，我们街房邻居都问，那女孩长得漂亮可爱，是你们家亲戚小孩，我很自豪地告诉街房邻居，是我家小姨子的女儿。”姐夫贺谊也非常疼爱萍儿，朝林微说出这一番亲切的话，关心两个小家伙的成长，贺谊对萍儿也付出了心血，只要是星期天在家，都会要爱人林虹邀请妹妹她娘俩过来，他买些好菜，亲自下厨烧上几道好菜，自家人吃上一餐亲情饭。 两个小家伙，洗完手进来，边吃边说笑，萍儿脸上挂满了笑容，甜美地对林虹说：“娘娘，你们也吃吧，别专让我和弟弟吃，这葡萄好吃，很甜，一起吃吧。” “行，好吃，就多吃点，大家一起吃，还是萍儿懂事，有良心，心里想到了我们长辈，看栋栋只顾一个人吃。”贺谊拿起一串葡萄，放在萍儿的小手心里，亲切的比对说教。 栋栋听到爸爸的批评，傻笑一下，机灵一动：“是我最小，你们要让着我，当能只顾自己吃。” “呵，歪理鬼辨，栋栋，你应该向姐姐学习，爱学习，懂礼貌，长大才有出息。”林虹用手指轻轻地按了下儿子的脑袋。 小家伙朝爸爸、妈妈、阿姨做了个鬼脸，“知道，我的姐姐当然好，我是她弟弟，她总让着我，教我，跟我玩，好开心。” “好啦，栋栋够懂事、够机灵，够听话，知道姐姐会说这话，所以才不说多余话，心里肯定有爸爸、妈妈、阿姨。错怪了我们的小栋栋，不说栋栋的不是，阿姨喜欢栋栋，长大一定会有出息。” 林微教小孩很有一套，用鼓励方式教育小孩，栋栋也很懂事，很机灵，只是贪玩了一点，栋栋很讨人喜欢，活泼可爱，林微抚摸着小栋栋的后脑勺。 “就是，还是阿姨好，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我只是没说出来吗。”栋栋用他小手抓起一串葡萄放在林微阿姨手心里，也算是回报阿姨的表杨，“阿姨，你也多吃一点这葡萄，好甜。” 栋栋机灵可爱的话语，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大家快乐地吃完了葡萄，忽然，萍儿目视墙壁上照片，好奇地问：“娘娘，那墙壁上挂的照片是谁呀？” 顿时，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傻眼了，林虹看了看妹妹林微，不知该怎样回答萍儿，还是姐夫贺谊灵机一动，忙解说：“哦，萍儿说的是墙壁的三个老人照片？” “嗯”萍儿点头会意，期待着回答。 “是我的大伯、叔叔、婶婶、三个老人遗像，他们都去世了，我很怀念他们，所以把照片挂在墙上，天天可以看看他们。”贺谊说完，转过眼神，与林虹、林微姐妹俩对视了一下。 萍儿也是出于好奇，提出问题，得到了回答，她的视线离开了遗像，马上笑了笑，朝姨夫说：“哦，知道了，是栋栋的大公公、小公公和小奶奶，那我和栋栋到院子去玩。” 两个小家伙走出堂屋，林微神情凝重，注视着墙壁上三个老人的遗像，当年往事涌上心头，牵挂着万云海，这么多年，心里抹不去的思念，眼眶内泪水滴落而下，自言自语：“云海，你在何方？回家吧！萍儿需要你，她也得不到亲生父亲的疼爱。” 林虹深知妹妹心中的痛苦，无言地拍拍她的背，每次来到这，都会引起林微的情绪变化。 贺谊也不知该怎样劝说，只好退出堂屋，进厨房烧饭，他对小姨子的事情很清楚，也非常同情，对萍儿娘俩也给予无微不至的关爱。 烧好的饭菜，很快端上餐桌，贺谊摆好了碗筷，对着院子喊：“萍儿，栋栋进来吃饭呀。” 不一会儿，大家都坐上桌，林虹招呼：“喝点什么？小家伙就喝可乐，我们大人喝贺谊老家的女儿红。” “行，女儿红好酒。”林微把一杯装满的酒杯放到面前，等待姐夫的开桌辞。 贺谊端起酒杯，微笑着对萍儿、栋栋说：“来，我祝两个可爱小家伙天天向上！干杯！” 两个小家伙，乐呵呵地碰杯，“干杯！”一口饮尽一杯可乐。 贺谊忙挟一块红烧鸭肉，往小萍儿碗里放，“萍儿，多吃点菜，少喝饮料，把身体养得结结实实，漂漂亮亮。” “姨夫，你自己吃吧，辛苦了，买菜烧菜，我自己会挟菜，这么多好菜，红烧鸭，红烧鱼，墨鱼排骨汤。”萍儿拿着筷子，一道道菜点过去。 林虹看看萍儿，听她说的话，就像大人说的话，“萍儿，就是懂事，吃吧。” 姐姐、姐夫疼爱萍儿，林微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多年来，姐姐、姐夫对她娘俩帮助很多，心里充满感激，端起酒杯：“姐、姐夫、栋栋，我敬你们一家人，祝你们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她一一碰杯，一口饮尽这一杯美酒。 “好香的酒啊，这酒是我爸封缸了二十多的女儿红酒，在老家，我爸用这酒招待最亲的亲人和珍贵的客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开缸，都珍藏在地窑里。”贺谊一杯酒下肚，细细品尝。 林微喝完一杯酒，脸上有点发烫，显红晕，又自饮了一杯，向姐姐、姐夫品说：“好酒，微甜，清香，口感好。” “林微，好酒可不要贪杯哦，这酒后劲大，姐不是舍不得让你喝，多吃一点菜。”林虹温馨地提示，往妹妹碗里夹菜。 林微面带红红的脸，朝姐姐、姐夫说了一声：“知道，这酒我喝过，七年前我和云海喝过，不过没有二十年，是十年的女儿红，都说是南江的茅台，这二十年的女儿红，是世界的茅台，我说对吗？”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 “妈妈，云海是谁呀，我怎没见过？”萍儿瞪大了眼，好奇地问了一声。 顿时，沉静，林微看看姐夫、姐夫，相互对视有一分钟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 “哦,云……云海,是我们小时候的邻居,常在一起玩耍，也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国了。”林虹巧妙地回答，对着萍儿笑了笑。 贺谊扶正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挟了一块红烧鸭肝，放在萍儿碗里，故意打断萍儿的提问，笑道：“多吃点菜，不说话啦，吃完饭，中午睡一会儿。” 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了，吃过晚饭，林微娘俩从姐姐家出来，她看看手表，18点37分时间还早，就对女儿说：“我们去逛百货大楼，给我萍儿买双鞋子。” “好呀，妈妈也要买东西，不要专给我买。”萍儿仰头看看妈妈，兴奋地笑笑。 来到百货大楼，上到二楼童鞋**柜前，林微指到一双红色童皮鞋，问女儿：“萍儿，这双红色皮鞋好看吗？” “好看，就是贵了一点，二十八块，妈妈不要买。”萍儿很懂事，为妈妈省钱。 第二十四章 他与情人的小男孩 就在这时，张国林和罗芳带着一个五岁左右小男孩，也上了百货公司二楼，张国林像贼似地环顾四周，毕竟与罗芳不是名正言顺地夫妻，只能偷偷摸摸，还带了一个小男孩在身边，他眼力不错，一下子就看到林微熟悉的背影，与萍儿在童鞋**柜边，他神情慌乱，急切地对罗芳说：“罗芳，你带罗杰赶紧回家，林微带女儿也在二楼童鞋**柜边，快，快下楼。” 罗芳很不情愿，不高兴地嘟了一下：“你慌乱什么？见到林微，就像见到阎王一样，你那熊样，太可悲了，行了，我娘俩见不得人，躲避就是。” “好了，说那么多干什么，带罗杰打的回家，有气回家再撒。”张国林拍了拍罗芳的背，朝小男孩摆了摆手。 送走罗芳娘俩，放松一下慌乱的神情，慢悠地走到林微娘俩身边，蹲下假装亲切的样子，对萍儿说：“嗨，萍儿，看中了那双漂亮的鞋子，跟爸爸说，爸爸跟你买。” 林微听到张国林声音，转过脸，无表情地打声招呼：“呵，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 “是萍儿风，一个多月没回家，想你娘俩，今天把我吹到百货大楼，想跟萍儿买衣裳和鞋子，我也到童鞋**柜过来看看，就碰到你们，真是心息相灵啊！”张国林随机应变，自作多情，忽悠林微，讨林微欢喜。 林微不吃这一套，对张国林没有一点好感，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一句：“应该是几个月未回家吧，不是一个多月，知道你很忙，是忙自己的事业，我娘俩都理解，你不必多说了。”林微打住张国林的话，心里有点厌烦，不喜欢听他肉麻之类话语。 萍儿好奇听大人们的说话，这个自称是爸爸的人，一年难得见上一面，忽闻忽现，感到很陌生，推了一下张国林，问一句：“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啦。” “傻孩子，我是你爸爸，我很忙，在工作，没时间回家，过年时，爸爸就会回家，给我萍儿压岁钱。”张国林套近乎地一把抱起萍儿，摆出一幅很喜欢女儿的样子。 萍儿挣扎了一下，“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你放萍儿下来吧，她对你很陌生，小孩子很纯情的，来不得半点假。”林微朝张国林摆摆放下的手示。 张国林无趣地放下萍儿，说实在，他心也很累，名誉上是夫妻，其实，他与林微结婚七年多，从未感觉到夫妻间的恩爱，在林微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他于心不甘，就是要以名誉上夫妻霸占林微，打一场爱情保卫持久战。 萍儿躲在妈妈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看张国林，脸上没有笑容，很陌生。 张国林很无奈，只好从上衣口袋掏出皮夹子，朝女儿做了个怪相“爸爸给你买这双鞋子，这双红皮鞋很漂亮，我萍儿穿上它，一定好看极了。” “营业员，多少钱一双鞋？” “这双红皮鞋，28块8。”女服务员接过3张10元钞票，找零钱给张国林，接着说：“你女儿长的真漂亮，白里透红，像她妈妈，穿上这双红皮鞋更好看。” 女营业员和张国林、林微年龄相仿，特喜欢小孩子，朝林微女儿笑笑，摆摆手：“漂亮的女孩，欢迎再来，再见！” “阿姨，再见！”萍儿也打着再见手示，转身牵着妈妈的手。 林微朝女营业员微笑着，点点头，招呼示意，牵着女儿手离开柜台，向楼梯口走去。 张国林跟着后面，挺关心林微娘俩，“下楼注意点，不要摔跤。”伸手牵着萍儿。 三人走出百货大楼，张国林跟林微说：“你娘俩在门口等下，我到大楼后面开车过来，送送你们。” “算了，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送，路又不远，我娘俩到大院，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你去忙吧。”林微朝张国林说了一声。 “送送又有何妨，别把我当外人。”张国林着力不讨好，有点不高兴，声音提高了一点。 听到张国林的语调，林微应变地朝他说了一声：“行，你觉得有空，就开车过来吧。” 张国林急步绕到大楼停车场，把吉普车开过来，打开车门，微笑着：“萍儿上来，爸爸送送你。” 爸爸这个词，平时，萍儿口里很少喊出，习题性地也没称呼张国林，就随口说了一句：“你的车，没有我姥爷的轿车漂亮，我和妈妈经常坐，那可舒适。” “知道，你姥爷是当大官的，他的车肯定漂亮，你爸的车也不赖，吉普车，县团级才有资格配坐，这是私家车。”张国林得意地朝女儿做了个鬼脸。 不一会儿，车开进大院，到了萍儿姥姥家门口，林微出于礼貌，朝张国林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声：“你也下车吧，到我家坐下，喝口水，辛苦了。” “不用了，你娘俩就早点休息吧，我到酒店去，有些事情安排，萍儿，再见！”张国林向萍儿摆了摆手示，开车离去。 张国林没去酒店，而是直接到罗芳住处，敲了敲房门：“罗芳开门，我来了。” “你不要进来，我这不是你的家，你还是回自己的家吧。”罗芳非常生气，堵气不开门。 “你这是干吗？生这么大气，我不是整天跟你在一起吗？吃什么醋，我这不是过来了吗？开门吧！求你了。” “求我干什么？你想回那儿家，就回那儿家，我不开门，你走吧。”罗芳心里很不舒畅，当看到林微娘俩时，他就像催命鬼似的，要咱娘俩走，想起这事，就生气，在他心里，林微至高无上，自己没名份，做贼似的，见不了光。 四十多分钟过去，罗芳执意不开门，脑子里想起这事，心中就有气，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可张国林不耐烦地蹬了几脚门，“嘭、嘭、嘭”地几声，“真是傻b一个。”他满脸怒气骂了一句，地转身下楼，离开这儿，开车到酒店去。 不一会儿，张国林开车来到酒店，聂建国还未下班，看到张国林进来，想讨好张国林，笑脸迎上去招呼：“张总，这么又来了，不是跟罗芳逛百货大楼吗？” “就你事多，没你的事，滚一边去。”张国林把气撒在聂建国头上，直奔楼上总经理办公室。 聂建国自讨臭骂，不知他怎么回事？两眼傻看张国林上楼去，没敢说第二句话，毕竟他是老板，靠他吃饭，厂里不景气，就投奔到老同学酒店讨口饭吃，当个大堂经理，在这栋酒店里排行也算是老三，聂建国没上楼去打扰张总，交待值班徐师傅：“老徐，张总上楼去了，你就不要打扰他，有点烦心，让他静静。” “行，聂总放心下班吧。”徐师傅送走聂总，关上了酒店大门，走进值班室。 天亮了，太阳照射进办公室，张国林在办公室沙发上过了一夜，他看了看手表，已到九点钟，员工到了上班时间，他赶紧上卫生间洗漱完，下到二楼，正好碰见李经理：“李总，罗芳来了吗？” “好像没看见，你到一楼去看看。”李经理回应一声，看了一眼张国林。 只见他急促地下一楼去了，张国林看看收银台，见罗芳没来上班，知道她的牛脾气，看样子，要低下头去哄哄她，让她消气，张国林也没时间与员工打招呼，早餐也顾不上吃，走出酒店直奔而去。 来到罗芳住处，正好遇上开门，张国林迎面一把抱住罗芳，连忙赔不是：“亲爱的，对不起！让你受气了，是我不好，我这不是向着你吗！整天和你在一起，工作、吃饭、睡觉，你也太自私了，你也要理解我，林微毕竟是我的老婆，也有我的女儿呀。” 罗芳推开他的拥抱双手，怎么也推不开，朝他辩论地说：“你要我理解你，你知道我的感受吗？当你看到林微时，你那举止，根本就没在乎我，我真悲惨啊！” 张国林两眼放出爱惜的眼神，移动双手捧着罗芳的脸，轻吻了一口，看到罗芳两眼通红，柔情地说：“昨晚，又没睡，两眼发红，都怪我，看到你这样子，我心里很难过，你打我吧，让你消气，有些事情不要太认真了，糊涂点好。” 也许，女人经不起男人的哄，罗芳大声哭了起来，反而伸展双臂抱紧张国林，撒娇地哭泣：“我非常地爱你！怕失去你，看到你对林微那么好，我心里就不好受，你不会离开我吧。” “傻瓜，我这不回到你身边了吗！罗杰还小，他也是我的骨肉呀，我不能不管，我丢不下你娘俩！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张国林动之以情，哄哄罗芳。 罗芳的儿子走过来拉张国林衣角，儿子五岁多了，张国林松开了手，抱起儿子罗杰亲了一口：“小杰，叔叔就是喜欢你和你妈妈，我送你到保育院去，叔叔和你妈要上班。” “你放下小杰，还没吃早餐吧？你肯定在办公室过的夜，看你，两眼都布满血丝，昨晚没睡好吧，我给你下碗饺子，挺快的，不急。”罗芳非常喜欢张国林，用自己的柔情手段控制他在自己身边，罗芳是个温柔的女子，柔中有钢，在女人中也是个聪明女人。 “行，还是你心疼我，感受温暖，你呀，生气就像一阵风，刮过了，就没事。”张国林身有感触，深情地拍拍罗芳背。 一场女人单边争风吃醋的风波总算平息，哄哄罗芳，对张国林来说小事一桩，吃完水饺，朝罗芳笑了笑说：“真好吃，在你身边不胖，说不过去，走喽，上班去。” “张叔叔，我要坐你的车，上幼儿园。”小杰拉了拉叔叔的手，从小在叔叔身边成长，对张国林一点也不陌生，也很快乐，称呼他叔叔，是罗芳与张国林的协议，毕竟与罗芳不是合法夫妻。 “好哇，走”张国林抱起小杰，下楼。 罗芳跟在他身后，叮嘱：“下楼不要说话，注意点。” 岁月流逝，一转眼过了五年，到了1997年7月6日，林微的女儿林萍萍小学毕业了，变成了小姑娘，越来越漂亮好看，长的越来越像万云海模样，短发，白白透红的脸蛋，穿了条白色连衣裙，上午从育新小学拿来毕业成绩单，蹦蹦跳跳回家，推开院子门，高兴地喊着：“姥姥，妈妈，姥爷，我回来了。” 林微听到女儿的声音，从客厅里出来，“这么早就回家了，老师没说什么？” “老师说了，都写在毕业成绩单上，妈妈，你看看吧。” 从女儿手上接过毕业成绩单，看看各科考试成绩，全部100满分，老师给了女儿很高的评语；该同学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班干部，能力强，能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团结同学，热爱集体，热爱劳动，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看完女儿的毕业成绩单，林微眼睛里挂满了泪花，神情有些激动，目光放射出欣慰的光芒，轻轻地牵起女儿的小手进入客厅。 姥姥慈祥的脸上刻着皱纹，走进客厅，当看到林微眼睛里的泪花和神情，笑哈哈地问了一声：“萍儿，你妈眼睛里怎么有泪水？是不是惹你妈生气了？” “姥姥，看你说的，妈妈是看了我的毕业成绩单，眼睛里才有泪花。”萍儿抬头看看妈妈，她心里知道，妈妈是高兴的泪花。 林微把女儿的毕业成绩单递给妈妈看，轻声地说：“我这是高兴的泪花，你萍孙儿挺争气的，你看了就知道。” “我看看，萍孙儿到姥姥房间去，帮姥姥拿老花眼镜来，老师都写了啥？” “嗯，我去拿。” 姥姥接过老花眼镜，带上，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拿下眼镜，笑眯的眼神,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了不起！了不起！我们家要出状元喽，姥姥要奖励我萍孙儿，加烧几道好菜，红烧带鱼，红烧排骨，啤酒烧鸭，我要亲自下厨，大家庆祝一下。” “妈，看把你高兴的，还是我来烧菜吧。”林微看到妈妈特别兴奋，心里感到欣慰，教育萍儿的心血，没有白花，初见成效。 中午，姥爷在局里开完会回来，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走到餐厅，看到餐桌上丰盛的菜，朝老伴问了一声：“老伴，今天有什么好事？这么丰盛的大餐。” 老伴高兴地还未直接回答，反向老头子说了一声：“你猜吧，有什么好事？” “姥爷，你不用猜了，我来告诉你，姥姥是奖励我的，你沾沾口福，你看看我的小学毕业成绩单，就知道了。”萍孙儿把成绩单放在姥爷手里，神气地抬头瞧了一眼。 接过萍孙儿的毕业成绩单，看了看，笑呵呵地说：“值得庆贺！值得庆贺，我的萍孙儿就是与众不同，好！可喜可贺，打个电话，把外孙小栋栋也叫过来，接受再教育。” “姥爷，不用打电话了，小栋栋马上就到。” 林微看到老爸，这么高兴的样子，对老爸说了一声：“爸，看你把萍儿说的，惯得她要翘尾巴了。” “我才不翘尾巴，哼！”萍儿神气地回了一声。 不一会儿，小栋栋和爸爸、妈妈都来了，全家人都到齐了，萍儿向娘娘、姨爹和栋栋打了招呼：“嗨，娘娘好！姨爹好！栋栋好！” “好！萍儿好！我们是来庆贺萍儿小学毕业取得好成绩。姥姥在电话里都向我们通报了”娘娘亲切也向萍儿问好，顺手从挎包中拿出一份贺礼，递给萍儿：“这是娘娘奖励外甥女的，复读机，学习用的，要上初中了，学外语必用，奖给你，祝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谢谢娘娘的鼓励！”萍儿高兴地接过礼物。 “好了，人都到齐了，上桌吧，喝喜酒喽，姥爷可沾我萍孙儿的光啦。”林微的父亲乐呵呵地开玩笑，招呼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们，给大家摆好了碗筷。 庆祝萍孙儿小学学习取得好成绩，又是一件全家人的喜事，一代新人茁壮成长，特别是萍孙儿在姥姥、姥爷身边成长，有着很深厚的情感，给了她太多的关怀，老人非常重视培养祖国的花朵，从娃娃抓起，重视德智体三方面全面成长，学习上取得好成绩，给予物质与精神奖励。 大家都上桌举杯，向萍孙儿祝贺，姥爷兴奋地说：“姥爷，今天特别高兴，也给萍孙儿的奖励！” 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个事先准备装好的红纸贺袋，递给萍孙儿，说：“这是姥姥、姥爷的一份心意，奖励萍孙儿500元，祝贺萍孙儿，小学毕业，取得好成绩，得到老师的好评，评价极高，姥姥、姥爷心里很高兴，希望萍孙儿再接再厉，初中、高中、大学天天向上，干杯！” “哦，干杯！”小栋栋首先碰下姐姐杯，好玩似的。 午餐在快乐的气氛中进行，小栋栋举杯对萍姐说：“姐，我也敬一杯，你是我的榜样，学习上我要追赶你，我也要让姥姥、姥爷夸夸我，奖励我！让姥姥、姥爷也高兴，高兴哦！” “说得好，栋栋有志气，好样的，像你萍姐一样取得好成绩，到时，姥姥、姥爷照样奖励你，初中、高中考上大学，姥姥、姥爷会有大奖奖励你们。”林微的父亲笑嘻嘻地对萍孙儿、栋孙儿说，激励孙辈们努力图强。 萍孙儿突然冒出一句：“姥爷，初中，我要上最好的学校，报考南江市二十二中外国语学校，我不想在猴子里充霸王，我要在尖子中充霸王。” “哈哈……有英雄本色，像我林家的人。”林微的父亲高兴地竖起了大母指。 林微与姐姐林虹、姐夫贺谊未搭腔，兴奋地听祖孙俩的对话，心里充满了喜悦。 “萍儿，二十二中，离我家住处很近，可以住在娘娘家里，帮栋栋一起学习，据说，每年都有四五千人报考，可都是各学校尖子报名，只录取二百人左右，录取率百分之四啊，了不得！好！娘娘相信你一定会考上。” 林微万万没想到女儿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心里满心欢喜，问了一声：“那天可以报名？在那报名？” “妈，在学校我就报了名，老师也鼓励我去报名，老师说，初中到那去读，那是南江市一所最好中学，是学习尖子向往的一所学校，没有后门开，靠真成绩才能考进去。” 想不到，女儿早就报名已定了，让妈妈省心，真懂事，林微心想女儿性格真像他爸万云海，什么样的人种，出什么样的人，这也是天意安排，看到女儿模样，就像含苞欲放的花蕾，渐渐地绽放成长，长大定会有出息，林微感到欣慰。 一个星期后，中午，听说考试成绩出来了，林微特意到南江市外国语中学查看成绩，看到学校大门口张贴大红喜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女儿的名字，林微兴奋不已，不想在猴子中充霸王，在尖子中充霸王，女儿的愿望如愿实现，在报考南江市外国语中学试卷成绩名列前20名，被录取，真不简单，有底气，值得妈妈的骄傲，林微想到女儿这么争气，心里沾沾自喜，再看看身边看喜报的人群，有的高兴，有的扫兴，怀着各种各样复杂心情离去。 林微转身疾步回家，把这喜讯告诉家里人，推开院子大门，激动地朝屋内喊：“爸爸、妈妈、萍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萍儿被外国语中学录取了。” “是吗！萍孙儿真不错，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快、快告诉你爸爸，你姐，还有栋栋。”姥姥神情有些激动，目光明亮，跟着萍孙儿后面出来迎接林微。 林微激动的眼睛里挂满了泪花，深情地看着女儿，很自然地牵着萍儿的手，一起走进客厅，拿起电话机：“爸，你的萍孙争气，考上了外国语中学。” 电话机里传出爽爽的笑声：“哈……哈……哈，好！在意料之中，叫萍孙儿接电话。” “萍儿，快接电话呀，姥爷有话跟你说。”姥爷对着话机提高了一点嗓音，故意让萍孙儿听到。 萍儿从妈妈手里接过电话：“喂，姥爷，我听到了你的笑声，我在听你说话呀。” 电话机传来姥爷的声音：“萍孙儿，你好样子！给你妈妈争气，给姥姥、姥爷争气！长大会有出息，我们家人感到无比自豪！再接再厉，祝你更上一层楼！好了，我放电话，回家再说。” 喜讯很快传到娘娘家里，娘娘特别高兴，放下电话，对儿子栋栋说：“儿子啊！你一定要向你萍姐学习，努力图强，争取考上好的学校，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材，光宗耀祖。” “嗯，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像萍姐一样，努力学习，萍姐考上外国语中学，我为萍姐感到高兴和自豪！” 第二十五章 萍儿考进南江市名校外国语中学 带着不在猴子中充霸王，要在尖子中充霸王的梦想，萍儿考进了南江市外国语中学，上学的第一天，萍儿身穿蓝色满天星图案连衣裙，运动短发型，神采奕奕，一幅天真可爱的形象，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牵着妈妈的手，由妈妈送到学校门口，“妈，到了学校，你去上班吧，我进去了。”萍儿放开妈妈的手，向妈妈摆摆再见的手示。 当一个个男女学生走进校门，都有一种荣耀感，她们都是南江市骄子，林微面带喜悦的心情，送女儿到学校门口，叮嘱了一句：“中午下课，就到娘娘家吃饭，下午妈妈来接你。” “妈，不用接，下午下课，我会回家，走半小时就到家了，我长大了，妈，你放心吧。” “行，路上注意下安全，马路上车子多，过马路小心点哦。”林微再三叮嘱，说完朝女儿笑了笑，摆了摆再见手示，目送女儿走进了教学大楼。 南江市外国语学校，离张国林四海大酒店也很近，往北一站公交距离，林微也没告知张国林，担心萍儿在这条路上会经常碰见张国林，心里早就有想法，尽可能让女儿少接触张国林，名誉上的父女关系，扯不上一点血缘亲情，如果女儿的亲生父亲万云海出现，再把事情真相告知女儿，血溶于水，让她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好团聚，13年了，至爱的人始终未出现，心里总抹不去万云海的身影，爱太深了，坚信总有一天会见到至爱的人，三人团聚，女儿长大了，她对张国林也没亲情感，习惯了没有爸爸日子，也不会对女儿造成伤害，有利于女儿的成长，这么多年，林微也从未与张国林同床，而在妈妈家里住，偶尔两人都会假心假意演戏给张国林父母看，有时一家三口回家吃饭，这就是林微想要的目的，又不影响女儿的成长，林微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市文联办公大楼。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下午17：00点多钟，狂风大作，天下起了风暴雨，萍儿下课了，撑开雨伞，走出校门，突然狂风掀掉萍儿手中雨伞，吹落到马路中间，萍儿急忙奔向马路中间捡雨伞，突然，听到车轮与地面的重重地磨擦声，“吱……”一辆吉普车停在萍儿的面前。 这开车人正是张国林，他探头出来，正想怒气大骂：“短……”正眼一看，是萍儿，赶紧下车，帮她捡起地上雨伞，“萍儿，你怎么在这，上车吧，爸爸送你回家。” 萍儿满脸惊吓的表情，一脸雨水，差点哭出声，抬手抹掉脸上雨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爸爸，没有出声，转身想走。 张国林急速一把拉住她，“萍儿，怎么了，不认识老爸，我送送你回大院吧。” 萍儿正抽开手，怎么也抽不脱，“我还是走回家，路不远，放开我，你让我走吧。” “傻孩子，下这么大的雨，会淋湿衣服。”张国林硬拉萍儿上了车，关好了车门。 不一会儿，车就到了萍儿姥姥家院子门口，打开了车，随同萍儿下车，走进客厅。 姥姥听到院子里脚步声，朝窗外看了看，是萍孙儿下课了，还有她名誉上的爸爸也来，真是稀客，赶紧向客厅走去。 “你好哇，张国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林微的妈妈先向张国林打招呼，面带好奇的表情。 “嗯，妈妈，你身体还好吗？正好在路上碰到了萍儿下课，又是风又雨，就送她过来。”张国林边说边看萍儿，面带假心假意笑容。 “哦，是这样，萍孙儿在外国语中学读书，离你四海大酒店很近，很容易碰见。” “是吗？不简单，怎么没告知我呀！那所中学是要考进去的，南江市人都想把孩子送进外国语中学读书，好，我萍儿有出息，我这个做爸爸的，要奖励女儿。”张国林忙从上衣口袋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叠钞票，视线向四周看了看，萍儿不见了。 萍儿对这个名誉上的爸爸，没有一点亲情感，没说一句话，就溜进了自己房间。 这时，林微下班回家，当走进院子门，看到张国林开的吉普车，停在院子门口，加快步子，走进客厅。 “呵，张国林怎么有时间过来？”林微感到很意外。 “我是送萍儿过来的，大风大雨，正巧碰见萍儿在路上，就让她上车了，路上难走。” “难为你了，担误你的时间，送萍儿回家，如你有时间，晚饭就在这吃吧，见到你真难得。” “不了，我还有个应酬，几个朋友相约，刚知道萍儿考进了外国语学校，拿出这点钱来，就不见萍儿，我这个做爸爸的，感到自豪、很高兴，应该奖励萍儿，你替她收下，买学习用品，天气不好，让她可以打的回家，也安全点。” “算了吧，钱你收起来吧，她姥姥、姥爷、娘娘都奖励了，够用，你的心意，萍儿领了。”林微用手推挡，不想收张国林的钱，不知怎样是好。 林微的妈妈，看到这情景，不好拒绝张国林的好意，忙打圆场，“我替萍孙儿收下，这是做爸爸的一点心意，你就在家吃饭吧，跟朋友打声招呼。” “妈妈，不行，几个很重要的朋友，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过去，这钱收下，过去跟几个朋友谈点事情。”张国林说完，转身朝里屋，喊了一句：“萍儿，爸爸走了哦，再见！” 出于礼貌，萍儿从书房出来，强作微笑，跟张国林打了个照面，摆了摆再见手示。 张国林离开林微妈妈家，心知肚明，他和林微的言行，全是说台词演戏，十三年了，自己全心全意爱林微，可她心里跟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张国林心不甘，这本是一桩没有爱情的婚姻，从未有过夫妻之事，心里又不认输，他要等到万云海的出现，让万云海心里一辈子痛苦死心，他要把林微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夫妻名誉下，当花瓶一样欣赏，想到这，心里有点窃窃的欣慰。 其实，张国林身边有很多女人，没有一个喜欢的，在情感上，他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情场猎人，今晚又约好了几个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他开着吉普车，去南江市远方海鲜城吃饭，不好在自己的酒店吃饭，避避罗芳的眼睛。 来到远方海鲜城，张国林推开306包箱，只见一撮毛，起身招呼：“张总，请坐这个位置，你身边的是吕丽平亮女。” 张国林漂了一眼，不错，漂亮，白白的脸蛋，五官端正，丰满的身材，很性感，他露出了满意笑容，点了点头，伸出手：“美女，你好！初次见面，别受拘束，喜欢吃什么菜，就点什么？” 他转过脸朝一撮毛开玩笑：“你怎么搞的，这么漂亮的美女，今天才介绍我认识呀，罪过，罚酒三杯。” “那是，张总，我要罚酒三杯。”一撮毛最会讨张国林好，经常介绍漂亮新女人给张总认识，这就是他的工作，名誉上是四海大酒店大堂经理，实际上成了张总拉皮条的经理，这点本事很在行，一撮毛也知道张总的爱好，从小两人在一起长大，成了张国林肚子里虫子，只要他说上句，就知他下句意思。 吕丽平初次见张总，被他的风趣所打动，说话幽默，仔细观赏张总，很有风度，从他眼神可以看出，他很精练，偏高的身材，很健壮，是她喜欢这类型的男人。 吕丽平面带笑容，马上迎合张总：“张总，这么客气，你是个忙人呀，我们五个人先到，等你，点菜我们五个人代劳了，可以通知上菜了。” “上吧，你们喝点什么？”张国林热情地征求五位的需求，目光扫视他们几个人。 “张总，就喝啤酒吧，三位美女不许喝饮料。”坐在张国林对面的是老朋友市工商银行李行长，他左手臂搭在一个美女肩上，又朝搭肩美女说：“我说了，都不许喝饮料，喝酒晕晕的感觉真好，让人兴奋，喝就喝个痛快，喝完酒，晚上到南江宾馆舞厅去跳舞，我安排，大家意下如何？” “跳舞，好，舞票难搞到手，怎进去呀？”李行长身边的美女兴奋地问了一句。 李行长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美女的头，“傻瓜，你看跟谁去，在南江市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那是，没有李行长办不了的事情，跳舞是时髦，是改革开放的新鲜事物，男寻女欢娱乐之事，好，李行长真懂生活，我赞成。”张国林酒还未喝，人自醉，有美女作陪。 啤酒喝了六箱，坐在桌上的男女全是酒鬼，个个能喝，都有七份醉意，喝的差不多了，用手的筷子不再往嘴里挟菜，都有晕晕的感觉，张国林看了看手表20点16分，对一撮毛说：“老同学，你叫服务员进来买单，差不多了。” 年青女服务员拿来菜、酒单问：“那位买单？菜、酒水共1176元。” “拿单过来。”张国林接单看了一下，从口袋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叠钱，递给服务员手上。 坐在张国林身边的美女，吕丽平伸了伸舌头，做了个怪相，对张国林说：“这么多钱呀，当我一年的工资，都吃些什么呀？” “海鲜，这些钱差不多，好了，我们走吧。”张国林起身扶了一把身边的美女，吕丽平顺势倒在张国林的怀里。 “喝醉了，美女！”张国林笑了笑，关切地问了一句，借势轻轻地抱下吕丽平。 “张总，她是发嗲。”李行长身边美女开玩笑说了一句，给张总一个提示，美女一见钟情，投怀送抱。 六个人从酒店出来，张国林把车开过来，李行长推了一下吕丽平：“你坐前排，我四个人坐后面。” “行，我就不客气了，李行长！”吕丽平坐上前排，与张国林并肩坐，好想很熟悉，闪电似打情骂俏，成了张总情人似的，心里沾沾自喜，很得意。 到了南江宾馆，a栋区大楼，六人上到二楼舞厅门口，李行长拿出舞票递给门卫，走进舞厅，找了个台子坐下，服务员上了茶与点心，坐在边上台子四人两男两女微笑着，向李行长打招呼：“李行长，你好！带几个朋友来玩。” 李行长微笑着回应，拍着张国林肩，向对桌朋友介绍：“这是我朋友，南江四海大酒店老板张总。”又向张总介绍说：“那两位是南江市烟草公司刘总经理、王副总经理。” 刘总与王总起身，走过来，微笑着与张总握手，“张总，你好！我们见过面，经常到四海大酒店用餐，看过你，酒店搞的不错，很有特色名气，每次去，都要提前预订，或者，就没有位置。” “哈哈……刘总、王总，下次去，如没有位置，就找他，他是四海大酒店大堂经理，聂经理，保证你随时有包箱，我们留了三个包箱备用，便于老朋友随时光临。”张国林在这种场合，能说会道，显得很亲切，也是职业的本能。 一撮毛聂经理忙起身，点头哈腰，一付奴才样子：“刘总、王总，两位领导好！随时欢迎你们光临！找我就是。”边说边从口袋掏出名片递给四位。 一阵客气地交谈后，舞厅快四步音乐响起，音乐吞没整个空间的刹那，李行长忙向各位招呼：“好了，各位跳舞吧。”李行长迫不及待地牵着他的情人浪漫地步入舞池，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令张国林眼花缭乱，兴味盎然，心里一阵骚动，又不敢步入舞池。 只见李行长放开了舞伴的手，一个旋转跳跃进音乐强烈的节奏里，释放了所有的激情。 吕丽平兴奋地看了看张国林，沉没在欢乐的音乐里，拍了一下张总手臂：“张总，我俩跳舞吧！” “哈哈……我还是个舞盲，不会跳舞，井里蛤蟆，第一次来到这舞厅，今晚不是李行长带过来玩，真不知舞厅在那儿,南江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不错。”张国林笑着回答吕丽平 吕丽平满面笑容对张国林说：“张总，跳舞还刚盛行，一般平民百姓进不来，只有你们当老板的才能进来，舞票难搞，你看看坐在舞厅里的人，气质就不一样，女人都是带进来的舞伴，个个漂亮无比，男人帅气非凡。” “哦，你的思潮可超前喽，我可落伍了，坐在这，就像傻子一样，哈哈……” “张总,你说些啥？你这么聪明人，马上就可以学会，我来教你跳舞,我们过去跳吧。” “行，我当你的学生，上吧。”张国林笑逐颜开学李行长动作，牵起吕丽平的手，走进舞池。 吕丽平托起张国林的手臂，摆好了跳舞身架，面对张国林说跳舞的要领：“张总，你目视前方，踩准节奏，先迈左脚，走路似的，一、二、三、四很自然步子，转弯时，手势轻拉下，就知向那方向转，听懂了吗？” “嗯，可以开始了。”张国林两眼注视跳舞人的舞步，在他眼里小事一桩，心已默默领会。 “开始，跳吧！一、二、三、四。”吕丽平微笑着边说要领边跳，于是惊艳的感觉刹那间喷薄而出，动魄惊心。 张国林悟性很好，有这跳舞的天赋，所有的节奏从他身体的各个角落倾泻而出，连成一片，很自然地跳完一曲。 从舞池回到坐位，吕丽平神色飞扬，对李行长他们，一个劲地夸耀张国林：“张总，真不简单，悟性这么好，真是聪明过人，第一次跳交谊舞，就跳得这么轻松，还不会踩到我的脚，不得了，不得了，哈哈……” “这还用说，我们张总读高中时，就在文艺班，有一定的功底，不要说跳舞，其它方面，也不比别人差，吕丽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张总从小一起长大，就比我们强，永远是这样！跳舞，我就很笨，脚都迈不出去。”一撮毛讨好张总，有意在吕丽平美女面前夸耀张总有本事，其目的牵合两人的美意。 一撮毛说话的用意，张国林心里很明，一撮毛这家伙，就是他身边的屁股虫，从同学时到现在，就是一付奴才嘴脸，好使唤，有意安排他到身边工作，当个四方酒店大堂经理，协助李经理工作，李经理已过了退休年龄，好让这家伙替代。 把吕丽平美女牵到张国林身边，知道张国林的爱好，这都是一撮毛这家伙一手操办，一撮毛最会迎合张国林的心意。 舞厅里又响起眼睛渴望眼睛的重逢慢四舞曲，悠扬浪漫音乐，吞没整个舞厅，舞厅里霓虹灯光闪耀，步入舞池的人，个个神情缠绵，张国林舞性大发，牵起吕丽平左手，很自然地踩着慢四的节奏，两人翩翩起舞，串连续音符响起的时候，两人跳得妖娆，放纵般把隐藏的一切倾泻出来，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暗淡下来，直到熄灭，伸手不见五指，营造一种男女缠绵的氛围，张国林经毫无顾忌的手在吕丽平胸部s形抚摸，**裸地暗示了性动作，他似乎毫不在意，对周围的晃动人影视而不见。 吕丽平忽然闭上眼睛，没有推开之意，反而把胸部紧紧贴靠在张总身上，任由他的抚摸，也许是一见钟情的感觉，让她充满激情，主动把嘴唇粘贴张国林的脸上，轻软地亲着张国林的脸部，双手抱住张国林头部，脸贴着脸，急促的呼吸，快于音乐的节奏，吕丽平身体软得不像话，动作缠绵，诱惑无比。 与美女在一起，快乐的时辰急速流逝，到了终场，晚上23：00点钟，跳舞娱乐结束，六人起身走出舞厅，张国林兴致未尽，向大家提议：“这么晚了，我们喝点汤，再喝点酒。” “行，晚上我请，我们到蛤蟆街去，那儿汤好喝，菜的味道很好。”李行长很乐意地响应。 “呵呵……吃、喝、玩、乐，李行长真行，上车吧。”张国林驾驶吉普车向蛤蟆街驶去。 来到蛤蟆街，走进王老五汤店，店老板笑脸相迎：“唉，李行长来了，这边坐。” 六人坐下，张国林朝吕丽平说：“你和你姐妹去点菜，想吃什么就点，要一箱南江啤酒。” “遵命，张总。”吕丽平兴奋地妩媚一笑，起身向两位美女示意了一下，向玻璃橱窗走去，看了看现菜，点了几道菜，“你两位也点几道喜欢吃的菜。” 不一会儿，服务员把菜全端上桌，又是一个兴奋不眠之夜，三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个美女，李行长端起酒杯，客气地说：“各位都倒满杯中酒，我也是月下老人，首先，今晚见证张总与吕丽平美女今生有缘，情投意合，并祝愿你俩爱情友情天长地久！干杯！” 张国林酒未喝，人先醉，连声说：“谢谢！谢谢李行长的美意！干杯！”碰杯声一停，张国林首先喝干了杯中酒。 六个人连喝带笑，过了凌晨2点多钟，带着醉意离开夜酒店，张国林驾驭吉普车直奔南江市宾馆开了房，三个男人各自带着身边美女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张国林迫不急待，双臂拥抱吕丽平，风狂的嘴唇狂吻起来，她没有推开之意，吕丽平一点都不害羞，反而风骚无比。 男女之间的事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兴奋完事后，吕丽平缠绵地对张国林说：“张总，我献身给了你，往后可不能抛弃我，我爱你，喜欢你，这一辈子我跟定了你哦！” 张国林笑了笑，侧身把吕丽平搂到怀里温柔地说：“你这傻瓜，从**中，你就可以看出，我对你一见种情，多么地爱你，对你充满激情。” “去，**能看出什么？胡说八道，你们男人喜新厌旧，玩一个女人丢一个女人，你不是这样的人吧？”吕丽平直视张国林会说话的眼睛。 听吕丽平说出这样的话，把吕丽平搂得更紧，甜甜地哄着她说：“你说些什么话，宝贝，要我发誓吗？” 吕丽平捂着张国林的嘴，甜美地说：“男人不要轻易发誓，从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你性格开朗洒脱，喜欢你的女人肯定很多，要排成队，你要诚实地跟我说，你身边有多少女人？” “呵……呵，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可不是随意的男人，漂亮聪明的女人，我就喜欢，你是其中之二，其中之一是我老婆，气质相当好，很有女人味，你信不信？”张国林充满自信，诱骗女色有高超的演技，双眼里透出迷情的色光，看着躺在身边的女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吕丽平。 “我信你，漂亮聪明的女人可不多，只有你这种帅明富的男人，才能拥有，可不能多哇！多了会坏事。”吕丽平借故暗示，翻转身，扒在张国林上面，缠绵地吻着张国林嘴唇,性情未尽，又来了第二回狂热的**过程。 第二天，9：00点多钟，张国林急急忙忙送走吕丽平，回到四海大酒店，刚上楼梯，就碰到罗芳。 罗芳表露出不满情绪，责问了一声：“张总，昨晚，一夜未归，上那去了，抠你传呼机，也未回电话。” 张国林看看四周，生怕别人听见，心里有点虚，小声对罗芳说：“嘘……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二句话也说不清楚。” 罗芳跟随张国林进了办公室，张国林掩饰自己，忙招呼：“你坐下，喝杯茶，娘子,请听我慢慢道来。”顺手泡了一杯茶，恭敬地摆放在茶几上,故意麻痹罗芳。 罗芳吹了吹茶面，呷上一口茶，双眼透露出锋芒眼神,看着张国林，很认真地听他道来实情。 张国林紧挨着罗芳坐下，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昨晚，我回家了，与女儿聚聚，几个月未回家，怕林微闹意见，所以未跟你打招呼，男人活着就是累啊！” 罗芳直视张国林眼神，从中感觉他说的话是不是有假，必定看不出什么名堂，又奈何不了他，自己必竟是第三者，还是有点心虚，也未必理直气壮，脸上不满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微笑着：“行，你回家，我就放心，怕有妖精勾搭你，我可容不得妖精在你身边，我越来越觉得离不开你，太爱你了，又跟你生了个儿子，请你理解，总不能让儿子没有父爱吧。” “亲爱的，我理解你的心情，请你放心，儿子很可爱，你娘俩在我身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娘俩，罗杰身上也流着我的血呀，血溶于水这点亲情道理，我还是懂，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也要父爱啊，是不是？”张国林动之以情地说完，拥抱着罗芳。 罗芳那经得起这么漂亮温柔的话迷惑，完全信任张国林，两眼感动得流下眼泪，柔情地说：“亲爱的，我理解你，不责问你就是，现在我要下楼去，昨晚账还未对清。” 张国林亲吻了罗芳脸蛋，放开了她，亲热地说：“亲爱的，别这么辛苦！你去吧。” 看到罗芳下楼离去的背影，张国林靠坐在沙发上，洋洋得意，为自己的高超演技感到兴奋，在女人之间如鱼得水，呷上一口茶，闭目养神。 三个月过去，星期一上午10：00点多钟，吕丽平从南江市妇保医院出来，心里充满喜和犹，在电话亭子内,拨了张国林办公室电话,耳边传来“嘟……喂,谁?” “哦，张总，我是吕丽平，刚从妇保医院检查出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怀有身孕了，有三个多月，是我们的孩子，你高兴吗？”吕丽平很迫切地想听到张国林回声。 张国林沉默了5分钟，想了想说：“喂，亲爱的，你打算是生，还是……”他想听听吕丽平主张，自己先不表态，也感到有点麻烦，两个女人都为自己生孩子，将来不是矛盾重重，生小孩容易，养育孩子难呀，责任重大。 吕丽平听出张国林话音之意，不高兴的语气表露出来：“你不高兴是吧！要听我的，就是生下来，那是我和我爱的男人结晶，你做好准备当爸爸吧！” “呵，当妈妈很辛苦的，你可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会开除公职，养老金问题可要考虑，我完全听从你的安排，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推脱责任。”张国林深知她特别喜欢自己，不让她生下小孩，会伤害吕丽平。 吕丽平听到他这样有责任感话语，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兴奋地说：“养老金算个屁，我停薪留职，偷偷生个小孩，何况，我老公能干，多养个孩子算什么？老公，我说的对吗？” “对，你可要养好身体哦，跟我生个白白胖胖小子出来，好好培育成长，有什么困难？就只管讲，让当爸爸的出点力，电话里不说了，晚上，我到你那儿去，放电话了。”张国林放下电话，呆呆坐在沙发上，思考问题，以后的性行为可要注意，否则，会带来冲动过后的惩罚和麻烦。 吕丽平停薪留职已有六个月了，很少在外露面，挺着大肚子，呆在家里，就是为了十月怀胎，一日分娩，她翻开挂在墙壁上日历，日历上醒目提示1998年6月11日，星期四，看着墙壁上日历，深有感慨地意识到，认识张国林有9个多月，为他播下了爱情种子，吕丽平摸了摸大肚子，肚子里小家伙不停地动，她欢喜地自言自语：“宝贝，在妈肚子里，就调皮，不安份，想出来是吧，你妈妈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你的降生，好了，不要动了，休息休息。” 这时，张国林推开吕丽平家房门，满脸笑容地对她说：“亲爱的，你跟谁说话，自言自语。” “谁自言自语，你这个傻瓜，我是在跟我肚子里小宝宝正说话呢，你一进来就打断了我说话。”吕丽平挺着大肚子走到张国林面前，双眼含情默默地看着张国林。 “真苦了你，要生小孩，我从菜场买了一只母鸡，让酒店厨师炖了，这不，用保温桶装过来了，趁热吃吧，补补身子，现在正是晚餐时间，我在酒店吃了晚饭，就过来陪你。”张国林用手扶持吕丽平，小心地走向餐桌，坐下，打开桶盖，递给她：“趁热吃吧，你肚子小宝宝也要吃，全部吃掉哦！” 晚上21：36分，吕丽平洗完脸、脚，正要上床睡觉，突然感到肚子发痛，朝张国林说：“老公，有点不对劲，现在肚子痛，是不是要生了？” 张国林听到吕丽平这样一说，紧张地从沙发站起来，“那我送你到妇幼保健医院去。” “你到衣柜里拿出一包宝宝衣物，出生时，用得上，热水瓶也带上。” “哦，我来拿，你不要动。”张国林很利索地准备好了，一手拿着物品，一手扶持吕丽平上车坐好，张国林连夜开着吉普车，向妇幼保健医院驶去。 次日，凌晨2：00点多吕丽平生下一个男孩，被护士推出产房，张国林从护士手上接过推车，到了病房，双手抱着吕丽平到病床上，帮她盖上毯子。 吕丽平生下小孩的虚弱身体，有气无力地小声说：“亲爱的，你应该高兴，生了个男孩。” “哦，我知道，护士小姐告诉了我，你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你很虚弱，想吃点什么？我去弄。”张国林很体贴地问，急切地为她身体补充营养。 天亮了，张国林风尘仆仆从酒店弄了早餐过来，脸上显露出兴奋表情，又一美女甘愿为自己添一子，怎不让自己高兴呢，微笑着朝吕丽平说：“你醒了，我帮你洗漱下，吃点东西，补充热量吧。”张国林从病床上托起吕丽平坐好，用湿毛巾帮她擦洗脸。 吕丽平万万没想到，心爱的人有这么柔情体贴，心里充满着喜悦，疲倦身体去了几份倦意，三下五除二，把早餐吃光了，口味真好，微笑着说：“老公，辛苦你了，你送过来的肉饼汤真鲜，好吃，谁弄的？我全吃了。” “我到酒店弄的，吃完了好！能吃，身体恢复就快，脸色就会红润，坐月子期间，多喝点汤水，好好养好身体，什么都不做，不能下冷水，我会找个人照顾你，懂护理能干的。”张国林想的真周到，一切安排井井有条，坐在吕丽平床头边上，陪她说说话。 第四天上午10：00点多钟，张国林办好了出院手续，欢欢喜喜地把吕丽平母子俩接回到她家中，坐月子，请了个姓方阿姨，50岁左右，短发微胖，能干利索，在吕丽平家等候，帮照顾吕丽平，一进房门，张国林就朝阿姨说了一声：“方阿姨，你帮弄点吃的，早上母鸡炖好了吗？” “好了，好了，早炖好啦，就等你太太回家，我现在就端上桌。”方阿姨忙转身到厨房去。 “这方阿姨是李行长请来的，说她能干，勤快，亲爱的，你放心地坐好月子，有事就吩咐方阿姨哦。”张国林向吕丽平介绍，从她怀里接过小宝宝，轻轻地放入小摇床内，小家伙睡着了。 方阿姨把炖好的鸡汤端上了桌，满面笑容地说：“太太吃吧，我来看看小宝宝。” “嗯，辛苦你了，小家伙睡着了，你休息下吧！”吕丽平微笑着点点头，很有礼节回应了一下，甜蜜地又朝张国林说：“你也吃一点，喝点鸡汤，这几天，你也没睡好，也很辛苦，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两个人吃正好。” “傻瓜，我喝什么鸡汤，酒店天天都是好菜，身体也在发胖，血脂也高，我可要吃素，你吃吧。”张国林正说着，听见有人敲门。 方阿姨忙过去开门，一看是李行长，微笑着说：“李行长来了，贵客请进！请进！” “好！好！方阿姨好！辛苦你了，我来恭喜恭喜张总喜得一子。”李行长笑嘻嘻地进门。 张国林忙起身相迎，握住李行长手，乐呵呵地说：“呵呵，好兄弟，谢谢！谢谢！请坐！请坐！” “吕丽平恭喜你喜生一子，为张总又添一子，我是来贺喜的，红包收下。”李行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吕丽平手中。 吕丽平笑脸相迎，喜悦地说：“李行长真是客气了，又让你破费了，请坐吧。” “说什么话，这就见外了哦！破费个啥，我还要看看可爱的小家伙像谁？”李行长走到小摇床边，弯下腰仔细地看，“哦，眼睛，脸型，皮肤像吕丽平，长大肯定很帅气，哈……哈不错,好!” 张国林也凑过去,笑逐颜开地对李行长说：“好兄弟，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像我的地方。” 李行长转过头，看看张国林：“哼，像你，黑不溜瞅，辛好没像你。”李行长开了一句玩笑，又看看吕丽平，忍不住捂着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第二十六章 又一个情人新生儿的满月宴席 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小宝宝满月，吕丽平执意要做满月酒，一大早，就催促张国林：“老公，小宝宝名字还未取，你想想吧，中午满月酒订在那儿？李局长、聂建国，我的同学、朋友，还有我家里人和我的亲戚，共有六桌，我都通知了他们。” “酒店，我订好了，到南江远方海鲜城，308大包间，正好可以摆六桌，你联系他们吧，至于小宝宝名字，就取张志旭，小名就叫小旭吧，意思就是有志气，才有出息，这名字行吗？”张国林征求吕丽平的意思，看着她。 吕丽平一听，给小宝宝取张志旭名字，心里乐开了花，非常钟意，连忙点头：“好，好，这名字取得好，张志旭有志气，才能出头，父母的期望诠释在这名字中，老公，你水平真高，实在地高。” 其实，张国林不想摆满月酒，小圈子人知道就行，可奈何不了吕丽平，她非要把动静搞大点，只好听从于她。 亲朋好友祝贺碰杯声连连不断，张国林被李行长劝喝，控制不住多喝了几杯，喝的有八成，头重脚轻，晕头转向，要上wc，走出大包间，问了一声：“服务员，卫生间在那儿？” “老板，前面向左拐就是，请注意门口有台阶。”年青小伙子服务员很有礼节提示了一声。 “行，谢谢！”张国林迈出蹒跚步子，向wc走去，迎面走出两人，其中一个熟悉面孔，由于酒精作用，晕糊糊的，双方都未认出谁，转过脸目送这个人的离去，举手摸着脑袋，一时又想不起来，听这个人的说话声音，也很耳熟：“王部长，你酒量行，挺能喝，几个老总都不是你对手。” 上完卫生间，张国林脑子忽然清醒了，举手拍下脑袋，自言自语：“是他，万云海，他终于出现了，十五年了，该来了。”他赶紧下楼追了出去，那两人走的己无影无踪。 张国林回到大包间，好像变个人似的，傻乎乎，脑子里还想刚才万云海走的背影。 “张总，你怎么了？碰到什么事情？我敬你一杯酒。”李行长边说边跟张国林杯中斟酒。 张国林被李行长这么一说，才缓过神来，强作沉静，端起酒杯与李行长碰杯：“李行长，谢谢！干杯！” 满月酒宴结束，亲朋好友散去，张国林送吕丽平回到家，他没有心思待在这，假心假意地对吕丽平说：“亲爱的，我要走了，有重要的事情，你好好休养吧。” 听张国林说要走，吕丽平心里有几分不悦，用不满的目光看着他，说：“老公，有什么重要事情？宝宝今天满月，就陪陪我娘俩，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忙，忙啥？” “好了，今天的确有重要事情，等办完事情，我就过来，我也不愿离开你娘俩。”张国林哄哄吕丽平，假装亲热地搂着她的腰，抱抱她，就匆忙离开。 张国林醉意早就散发，驾着车向林微工作单位飞奔而去，他担心万云海的出现，会从他心里夺走林微，猜测万云海肯定会过来找林微，找回初恋未了情缘。 张国林心里很乱，满脑子都是万云海的身影，从万云海外表看，揣测他消失的十多年在外打拼，混得不错，他是个对手，正道上能量大，自知不如对手，但心里不甘认输，情场上，一定要战胜对手，寻找人生的刺激。 张国林驾车来到市文联大楼，他推开林微办公室门，朝林微说：“路过这，顺便上楼来看看你。” 林微感觉莫明其妙，双眼折射出迷惑眼神，看了看张国林，说：“呵呵，那方妖风把你吹到这，有事吗？” 妖风，张国林听出，这话中有话，从林微口里说出的话，就不一样，看到林微富有女性曲线性感的身材，该大的大，该小该的小，真想伸展双臂拥抱她，十多年名誉上的夫妻，从未有过拥抱亲热的胆量，林微是个极品花瓶，只能看，不能亲热，更不能拱手相让给万云海，本身是从万云海身边抢占过来，这十多年来，张国林把林微当着自家花瓶，独自欣赏。 想到这，张国林掩饰自己内心不安，结结巴巴地敷衍：“不…是…妖风，是…情…风把…我吹到这，哈哈……” “你这家伙，结巴的挺能说，油腔滑调，坐吧。”林微给张国林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茶几上。 其实，十多年来，林微对张国林从未有过好感，出于礼貌上，表面上说说话，并未表露出来两人之间有隔阂，说些不三不四的伤心话，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两人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也从未有过夫妻之事，林微和女儿常住娘家，在外人面前，两人演戏给外人看，她和张国林是一对从未吵过架的恩爱夫妻。 林微在同学里，早就有耳闻，张国林身边有很多女人，在南江市他算得上是富人名人，潇洒的很，林微也从未说过他，他所做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总有那么一天，等时机成熟，解除名誉上夫妻架锁，由他而去。 张国林坐在林微办公室沙发上，一直关注林微的表情变化，猜测她是否知道万云海己到南江市？又是否接过万云海的电话？从她表情上看，若无其事样子。 突然，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来，林微接过电话：“喂，谁？哦，沈总编，什么事？下午16：00整开会，好的，我这就过去。” 听到电话铃声响，张国林心都要跳出，神色紧张，专心致志听林微电话，目光注视她表情，生怕失去林微。 林微接完电话，对张国林说：“对不起，我马上开会，不能陪你聊天，你有事吗？” “哦，没事，你开会吧，那我就先走。”张国林起身告辞，离开了市文联大楼。 从看到万云海的出现，张国林变个人似的，异常地关心起林微娘俩，三番五次地去市文联大楼，买好吃的食品给林微送去，他知道林微喜欢吃糯米糕点，全在南江市乔家珊食品店买的，赤豆糕、条条糕，团糕等各式各样糕点食品。 过去一周，下午17：00多钟，张国林在乔家珊食品店买了一大包食品糕点，给林微送去。 张国林刚跨进林微办公室门，把一大包糕点食品放在茶几上，笑嘻嘻地对林微说：“我叫别人给我留得，刚出炉的糕点，女儿喜欢吃，你就带去，乔家珊很多人排队买。” 林微看看茶几上一大包糕点，又看看张国林，总觉得异常，锋芒眼神，直透他的心坎，摆了摆坐下手示。 心平气和地说：“张国林，近几天，你老是到我办公室来，不是买这，就是买那，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今天你就说出来，别来这套，你累不累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出来，我没有什么瞒着你，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家里到单位，我们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事，不敢面对，你说呢？”林微轻声细语，把张国林近几天的异常举动道个明。 听林微说完，张国林很不自在，不好把意图说出来，沉默了几分钟，从林微的说话中，他可以断定，万云海没有找林微，他脑子转得很快，马上搪塞林微：“哦，不要多想，我这不是好意吗？听别人讲，乔家珊食品糕点好吃，我就托人买，给你娘俩送过来，没什么事，你不用猜测，我有什么意图，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人。” “没有什么最好，以后有事到我妈妈家找我，常来单位上不好，影响工作，别人看见也会讲，不陪你说话呢，说我不尽人情，你也是当老板的，你的员工在工作时，常有人找，影响工作，你这个当老板也会当面批评，好了，我不说了，下班回家。”林微心里清楚，张国林心里鬼的很，这样的异常举动，没事才怪呢，不说也罢。 随林微走出文联大楼，张国林心里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林微的眼睛，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刚才的搪塞，糊弄不了林微，不好再说什么，跟林微告辞：“我到酒店去，你骑自行车回家，注意安全。” “行，刚才跟你说的话，别往心里去，你开车也要注意哦，我先走一步。”林微面带微笑，骑上自行车离他而去。 目送林微远去的背影，张国林心里不是兹味，这么漂亮极品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当花瓶，只能欣赏，而不能用，又生怕万云海夺走心爱的花瓶，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驾车离开文联大院。 晚上，张国林没有回吕丽平住处，心里很烦，就在酒店办公室睡，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想不通，他深知万云海的品性，不会轻易放弃林微，肯定还深深地爱着她，这么多天，来南江市干吗？不就是冲着林微来吗？万云海来南江市后，未找过林微，从常理分析，说不过去，一晚上，万云海身影，总是在张国林眼前晃动，张国林昏头昏脑，胡思乱想，半睡半醒过了一夜。 六年光阴，如南江水北流去，时光进入了2003年五月一日，六年变化真大，萍儿长成了大姑娘，婷婷玉立，身穿外国语学校春秋校服，短发，就像出水的芙蓉，光艳照人，萍儿胸怀大志，勤奋复习，接受祖国挑选，为崇高理想，奋发图强。 这天早晨五点钟，早早地起床，轻手轻脚进书房看书复习，生怕惊醒娘娘、姨夫和栋栋。从就读外国语学校起，一直住在娘娘家，离学校近，充分利用了在路上的时间，学习和休息。 离高考有一个多月时间，五一长假，林微打算陪陪女儿，早上八点多钟，到附近农贸市场买些菜带过去，提了一袋子猪排骨肉、鲜鱼、水果等等，到姐姐家去，路上用了五十多分钟，当走进木房院子里，正见姐夫贺谊在院子用铁锹翻铲菜地。 “姐夫，好勤劳，一大早就翻弄菜地，准备种啥？这院子，被你整的，就像世外桃源。”林微微笑着与姐夫打招呼。 “哦，林微来了，呵…呵……你女儿比我勤奋，早上5：00点钟就起床了，在书房学习，有出息,栋栋贪睡,刚起床,你,又买这么多东西过来,你姐跟你讲了,不要买东西过来,你姐会买,提这一大包吃的,要费多大劲,累不累啊!小妹.”贺谊扶了扶眼镜，面带微笑。 “姐夫，累啥，我姐、姐夫才累，帮我看管萍儿的吃、衣、住、行，休息日，我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不说这话，姐夫，我进去看萍儿，你忙。”林微说完，走进木房堂屋，朝书房瞄了一眼。 萍儿正好抬头，看到妈妈来了，高兴地放下书和笔，走出书房，高兴地展开双臂拥抱妈妈，“妈妈，可想你了，时间很紧，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我正抓紧时间复习。” 林微被女儿拥抱的手臂不能动弹，感觉到萍儿用劲过大，提示地说：“萍儿，你抱的妈妈手臂动弹不得，轻点，妈手上东西还未放下，妈妈知道你想，妈也想你。” 栋栋听到阿姨来了，赶紧从厨房出来，接过阿姨手中提的东西，笑嘻嘻地说：“微姨，你放心，萍姐好勤奋，我爸、妈老是说，要我向萍姐学习，我萍姐考进重点大学，不成问题，我们全家人就等我萍姐好消息。” “就你会吹，别把你萍姐吹爆了，我弟也不赖，不用吹灰之力，学习成绩，名列年级前十名，天生就是聪明过人。”萍儿朝栋栋做了个怪像。 正在这时，林虹从外面买菜回家，面带笑容，亲热地说：“林微来了，想萍儿了，看你，叫你不要买东西来，你偏不听，看把你累得够呛，早上吃了吗？厨房煮了一锅小米稀饭，还有鸡蛋。” “娘娘，放手，你跟我妈妈说话，我提过去。”萍儿忙从娘娘手中接过菜，往厨房提去。 “栋栋，你进厨房把小米稀饭、煮熟鸡蛋端过来，顺便叫下你爸进来，大家吃早餐吧。” “yes，微姨你坐，我马上端过来。”栋栋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一家人围坐在堂屋，吃早餐，林虹递给萍儿两个鸡蛋，“萍儿，这段时间，辛苦了，你多吃一个鸡蛋。” “娘娘，就你会养人，看把我养的身体有点发胖。”萍儿不知是在夸娘娘，还是故意逗乐。 “萍姐，你胖啥？这身材正好，我班上同学都说，我姐长得好漂亮，是我们南江市外国语学校一枝校花，每当学校举行大型活动，我姐都要站在台上讲话，多神奇！我这个当弟弟的也沾光，班上同学都知道是我萍姐，才貌双全，全校无双，哈……哈……”栋栋装着傻笑，吐吐舌头，做个怪像。 萍儿，用手按了下栋栋的头，“你这家伙，就你会说，别戏弄你姐，拿你姐开心。” 贺谊听见两个小家伙开玩笑，放下碗筷，扶了扶眼眶，习惯动作，笑嘻嘻地说：“萍儿和栋栋都不错，聪明，长得又好，又懂事，邻居们都夸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有这么一对好儿女。” “是啊，林微，你放心吧，萍儿很乖巧，时间安排很紧凑，自理能力很强，一个月高考冲刺，萍儿一定会心想事成，栋栋不跟你姐开玩笑，赶紧吃完，该干啥就干啥。”林虹把萍儿当着亲生女儿一样爱惜，给她无微不至地关心。 早餐吃完，各自忙各自的，贺谊忙着收拾桌上碗筷冲洗，栋栋抱着篮球，微笑着说：“微姨，你坐，我到学校打篮球去，你就跟我妈聊天，萍姐，我走了。” “栋栋，打球是帅哥做的事情，你忙去吧！”林微幽默地回了一声，朝栋栋点点头。 栋栋礼貌地打完招呼，骑上自行车转个弯，不见了。 林微这才转过目光，对萍儿说了一声：“萍儿，我和娘娘到院子里说话，不影响你复习，你继续吧。” “嗯，妈放心，不用管我，你和娘娘去看看大姨夫种的菜，绿油油的，我进书房了。”萍儿朝娘娘笑了笑，自个儿走进书房。 贺谊急忙洗完碗筷，就走出房屋，在院子忙着翻整菜地，一头汗水，见林微姐妹俩出来，朝林微说：“你晚上回家时，带点菜回去，小青菜、蒜柳、花菜，自个儿种的，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林微看到菜地上种的菜，长得绿油油的，兴奋对姐夫说：“姐夫真能干，当了几年下放知青，种菜的本领都被你学到家了，几年的再教育没白去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好！自力更生，这院子六分地被你整理的不错。” “可不是吗？你姐夫，一有空闲，就忙在菜地上，入迷了，锻炼身体，又享受了丰收的喜悦，其乐无穷呀。”林虹对这住处，情有独钟，而发出内心感慨。 “老婆，你说的非常正确，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木房冬暖夏凉，还有个院子，种种花草和菜，真不错，得感谢这房子的主人，感谢林微妹妹，借住给我们。”贺谊整理着菜地边说话，没注意到林微情绪的变化。 林微听到姐夫说这话，触景生情，是啊！萍儿都十七岁了，十七年前，就在这栋木房里，她和万云海缠绵似水，就在那个晚上，碰撞着激情，共同产生了爱情的结晶——萍儿。 十七年的日日夜夜，林微的内心深处，始终不渝地爱着万云海，多少个夜里梦想着他的身影出现，林微看了看木房周围，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 这十七年，漫长岁月，林微情感苦闷无处倾泄，而只有姐姐林虹深深地理解，爱有多深，思念就有多长，林虹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林微。 林微擦了擦泪水，仰望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她内心深处，坚信这辈子，万云海一定会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完整的答复，也许到白发时相见，也许在今天…明天…后天… 第二十七章 萍儿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学的喜悦 2003年6月7日星期五，早晨6：00点钟闹钟铃声响起铃…铃…铃，林微忙起床,在厨房里做早餐，蒸好了几个肉饼汤和自做老面馒头，摆上餐桌，推开萍儿房间，“萍儿，该起床了，现在是早上六点四十分，早餐准备好了，去洗漱，吃早餐，妈今天请好了假，送你去高考。” 姥姥也起的早，知道萍孙儿今天参加高考，看到餐桌上做好的早餐，也走进了萍孙儿房间，看到她娘俩说话，姥姥笑哈哈地也参与说话：“萍孙儿，你妈，起的比姥姥早，早餐也做好了，快去忙自个事，姥姥今天送你去高考，1977年恢复高考，我和你姥爷送你妈去高考，一考就中，今天我和你妈送你去高考，接受祖国挑选，姥姥相信萍孙儿的实力哦。” “是，姥姥，放心，萍孙儿不会给你老人家丢脸，一定会争光，不辜负妈妈、姥姥、姥爷的期望。”萍儿很自信地朝姥姥笑笑，急忙去忙自个儿事。 姥姥、妈妈、萍孙儿吃完早餐，不急不忙，三代人高高兴兴迎着朝阳，步行在高考的路上。 萍孙儿跨进南江市师大附中第一考场大门，微笑着向姥姥、妈妈自信地挥挥手，转身走进了高考大楼。 六月的夏天，热气袭人，考场外，人山人海，考生的家长个个手握矿泉水瓶，手拿毛巾，喝水擦汗，心甘情愿受苦，等待考生出考场，林微看到妈妈也跟着受苦，心疼地说：“妈，天气太热了，你会受不了，你打的回家，我在这等萍儿。” 林微的妈妈，都六十多岁，她笑笑说：“我身体吃得消，别担心，等萍孙儿考完一起回家，我娘俩给萍孙儿肋威、加油，二十多年前，妈送你考大学，今天，我要送萍孙儿考大学，一定会带来好运，考上理想大学。” “妈，萍儿又让你费心了，看你满头是汗，擦下汗，喝口水吧，我们到树阴下等。”林微搀扶着老妈走过去。 林微妈妈心里不愿服老，轻轻地拍掉林微的手，精神抖擞，站在树阴下等待着，注视着考场大门口…… 高考一个月过去,这天星期天,上午十点多钟,一个中年男邮递员按了院子里门铃,笑着朝房屋内喊：“恭喜！恭喜！大喜事，快出来接大学录取通知书哇。” 林微开门出来,手上拿了一包中华烟，高兴地从邮递员手中接过红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连声说：“谢谢师傅！大热天，送录取通知书，辛苦了，请抽支喜烟。” “呵呵，抽支喜烟，不，这么大喜事，我要抽一包喜烟。”邮递员半开玩笑，看着林微。 “行，一包中华烟给你，谢谢师傅哦。”林微爽快地把一包中华烟塞给邮递员手中。 邮递员高兴地接过烟，“祝贺！祝贺！考上全国重点大学，上海交大，是你家丫头，真不简单。” “嗯，我家女儿，谢师傅！再见！”林微高兴地向邮递员挥挥手，转身进屋。 林微正拉开客厅房门，萍急忙出来，兴奋地说：“妈，大学录取通知书送过来了，给我看看。”萍儿手捧着录取通知书，左看右看，激动万分。 姥爷、姥姥看着萍孙儿手中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笑逐颜开，姥爷林锡文连声说：“好！好！祝贺！祝贺！萍孙儿就是聪明，姥爷高兴，光完耀祖，值得庆贺，今天中午，全家人庆祝下，喝喜酒。” 姥姥高兴地朝林微说：“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你姐、姐夫、栋栋过来，一起去南江远方海鲜城庆祝！今天姥爷子请客。” “行，今天姥爷宴请大家，姥姥财政部长,姥姥买单，哈…哈…”林锡文特别喜欢萍孙儿，从小跟着姥姥、姥爷身边长大，听话懂事乖巧，长得又漂亮，她的房间墙壁上贴满了三好学生奖状，从小学至高中，年年评为三好学生，每年萍孙儿拿奖状回家，林锡文就让萍孙儿把奖状贴到墙壁上，考上大学，是家里人意料之中，三岁看大，七岁看成年，萍孙儿就是一个优秀苗子。 全家人来到南江远方海鲜城，都坐好了，林锡文脸上洋溢着喜悦，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林微，你通知了张国林吗？” “爸，算了，不用通知，他这个人忙得很，将近有一年时间未见过，萍儿有这爸，没这爸一个样，他又没有付出什么，随他去吧。”其实，林微心里早就有这打算，等女儿考上大学成人，排除一切因素，就跟他解除名誉上的婚姻。 林微的爸、妈心里都很清楚，女儿的这段婚姻，没有甜蜜，只有苦涩，她把整个精力都用在培养女儿身上，她说出这话，也不足为奇。 林微妈妈理解女儿，看看女儿脸上，依然挂满喜悦，她笑哈哈地说：“林微说的对，不用通知张国林，让他忙自个儿事，就我们家的人庆祝！庆祝！” 酒菜全部上桌，姥爷今天挺大气，点了几个海鲜，他看到大家杯中都斟满酒水，他微笑着举杯致辞：“我提议大家举杯，庆贺萍孙儿考上全国重点大学，这么多年，萍孙儿勤奋好学，才有今天的硕果，她姓林，给我们林家争了光，光宗耀祖，也是栋栋学习的榜样，林微也为女儿付出了很多精力，还有林虹、贺一谊关爱萍儿，才使她健康成长，我们做长辈的，很高兴，为今天的大喜事干杯！” 碰杯悦耳声，碰出了人生的美妙交响乐，林家教子有方，勤奋好学是林家人的座右铭，林家三代人，代代有出息，大家喜笑颜开，庆祝萍孙儿考上重点大学。 萍儿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她微笑着举起杯说：“姥爷，姥姥，最疼爱萍孙儿，萍孙儿敬二老一杯，为我付出了很多，从小学至初中，姥姥、姥爷每天轮换接送我，风里雨里，冰霜雪地，炎热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接送我，我得到的关爱太多了，萍孙儿敬你们二老，祝福姥姥、姥爷健康长寿！快快乐乐！” 姥姥、姥爷高兴地碰杯，姥姥笑着说：“我萍孙儿，真懂事，说出话来，就是有水准，不比你姥爷差，好样子！干杯！” 萍孙儿喝干了一小杯红酒，又自个儿斟满了一小杯，笑了笑，举起杯，朝姨夫、娘娘、栋栋说：“萍儿，很幸福，在读高中的三年，都在娘娘、姨夫、栋栋身边，吃、衣、住、行得到很多帮助，我感受快乐幸福，很有优越感，我也敬你们一杯，祝愿你们健康、快乐、幸福！谢谢了！让你们受累。” “嗨，一家亲，怎说两家话，萍儿，我们做长辈的，应该关心你的成长，是我们做长辈的责任，你很争气，你娘娘和我都很高兴，为有你这样的好儿女，我们感到骄傲，不用说谢谢！我们敬你一杯，祝贺你心想事成！考上理想大学和专业！”贺一谊说完，一家人相互碰杯，兴奋地一口喝干。 萍儿有理有节地举杯，对妈妈说：“妈，萍儿，敬你了，这17年，你辛苦地养育我，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关爱，萍儿心里想，一定要给妈妈脸上争光，不辜负妈妈的期望，虽然，我有一个名誉上的爸爸，但他从未关心过我，也从未看过爸爸关心过我妈妈，我也习惯了，没有爸爸的日子，我恨他，我长大了，会思考这些常理，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上大学了，不在妈妈身边，妈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常牵挂萍儿，萍儿请妈妈放心，好儿女志在四方，请多多保重！”萍儿举杯碰下妈妈的杯子，喝干自己杯中酒，真像尘世中大侠豪爽风格，眼眶里闪动着泪花，是感激、是快乐、是幸福，还是恨，谁也说不清楚，而只有她妈妈理解。 林微非常理解女儿，她默默地拥抱了下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女儿懂事了，爱憎分明，还未到解密之时，总有这么一天，该让女儿知道缘情真相。 林虹看到妹妹拥抱女儿，此时，她的心情有说不出啥滋味，本来是一场喜事，却带有几分苦涩，真难为妹妹林微，这二十多年来，林微一个人活受罪，背负沉痛情感，日夜思念所爱的人，无影无踪，万云海始终未出现，把所有的情爱深深地埋藏心底，艰辛地培育可爱的女儿成长。 栋栋看到妈妈眼眶有泪水流出，好奇地说：“妈，怎回事？萍姐考上大学，是大喜事，你怎么流泪？” “傻孩子，妈是高兴激动，流下的喜泪，你敬下你萍姐，向她学习，明年你也要高考，加把劲。”林虹掩饰自己内心情绪，毕竟姐妹连心。 栋栋高兴地连连点头，举杯对萍姐说：“姐，我敬你，我要向你学习，一定考起上海交大，我要和姐姐上同所大学，初中、高中我们姐弟俩在同所中学读书，你信吗？” “好！我信，弟弟一定会考取上海交大，有可能北大、清华，我提前祝贺你，干杯！”萍姐兴奋地与栋栋碰杯。 “北大、清华，我可不敢想，那是高考状元摇篮，萍姐抬举弟弟，上海交大，我还要努力才行，就是想和姐姐在同一所大学读书。”栋栋伸缩了一下舌头，做了个怪像。 栋栋搞笑的动作，引得一大家子人笑了起来，姥姥、姥爷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心里乐开了花，这姐弟俩，天真可爱，真逗，大家在一片笑声中结束喜宴。 9月2日早上6点多钟，金黄色的太阳，就爬上了天空，恭候人们一天的开始，姥爷安排了自己小车司机胡德彪开一辆奥的商用面包型车停在院子门口，送外孙女上大学。 今天一大早，林微就起床了，做好了早餐，一桌子丰盛早点，自己包的大肉包，水饺，稀饭，凉拌菜等，为女儿上大学送行，推开女儿房门说：“萍儿，快去吃早餐，胡师傅早就到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我们八点准时出发。” “嗯，妈妈，我马上过去吃早餐，你不用管我。”萍儿对妈妈回应了一句，笑了笑，心情特别好。 林微转身看到妈妈在搬运日用品，她也要跟着去送，准备了许多衣物与皮箱，提起皮箱就往车上放，林微赶紧帮妈妈一把，并责怪地说：“妈妈，你不用搬，吃完早餐，我们一起搬，这皮箱很沉，闪伤腰可不好，你年纪这么大了。” “怎么，就厌妈年纪大，妈七老八十？放心吧，萍孙女上大学，我这个做姥姥的，不出点力，怎行？你去招呼胡师傅吃早餐，我搬得动，去吧去吧。”林微妈妈高兴，摆摆手示。 见胡师傅也提了一包日用品出来，往车上放，林微招呼：“胡师傅，你不用搬，路上你会很辛苦的，保持精力，去吃早餐吧！我们搬，东西不多。” “没事，搬点东西用不了多少劲，我和林局长刚吃完了早餐，很好吃，你爸高兴，称赞你手艺好，你们去吃吧。”胡师傅，四十多岁，面善平头，中等个子，看过去很结实，跟随林局长开小车二十多年，感情很深，他憨憨地笑了笑。 林微的爸爸两手提着物品出来，笑哈哈地说：“林微，准备的物品搬完了，你和你妈去吃早餐，让胡师傅喝口茶，休息下，整装待发，你妈妈昨晚说，她也要去送萍孙儿，你们一起去送，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在家煮面条吃，或到局食堂吃。” 八点准时出发，林微爸爸面带微笑挥手送行：“萍孙儿，到了大学自个儿照顾自己，姥爷不去送，一路顺风，平安到达。” 萍孙儿第一次离开姥爷，难舍离去，眼睛似乎有点泪水，面带微微的笑容，控制情感的泪水流出，挥动双手：“姥爷放心吧，你也要保重，我们走了，再见！” 姥爷目送面包车渐渐远去消失，转身走进院子，心情兴奋，又带有难以割舍的复杂心情，萍孙儿在身边长大，天真美丽可爱，她常常讨姥爷、姥姥开心，使二老享受天伦之乐。 下午4点16分到达上海交大，校园大门口，只见大幅横幅标语“热烈欢迎2003级新生报到”，校大门口新生接待处接待工作人员，个个胸前上挂上工作人员证，非常热诚地接待全国各地来报到的新入学大学生，林萍萍与妈妈、姥姥、胡师傅下车走过来，其中一个年青的男工作人员，偏高个，带幅眼镜，面带微笑，热情地说：“你们好！我们这是市场营销系报到处，属于安泰经济管理学院。” 林萍萍忙从挎包里拿出红色录取通知书，面带甜蜜的笑容，递交给这位接待工作人员手上说：“你好！我是来报到的，我的专业正是市场营销系，谢谢你们的接待！” 这位男工作人员接过录取通知书，做了一下报到登记，抬头微笑着说：“登记完毕，录取通知书保管好，你们跟随这两位学姐，去新生宿舍，安排你住a5栋4楼，有什么问题？请报告宿舍管理工作人员，会帮忙解决。” 两位学姐热忱地接待，其中一位中等微胖点身材学姐礼貌地对姥姥说：“奶奶，我帮你提东西。” “嗯，丫头，叫什么名字？谢谢哦！我提的动，你在前面带路就行，你俩多大了？”姥姥笑眯眯地问话，跟随在后面。 微胖学姐接过姥姥手中东西，微笑着回答：“奶奶，我叫郑霜今年下半年大二了，专业市场营销系，二十岁，这位同学和我同岁同班，她叫刘清华。” 刘清华微笑地朝奶奶一行点点头，她身材苗条，礼貌地问候：“奶奶好！大家好！我和郑霜同学提前返校，接待新同学的到来。” “哦，郑霜同学，刘清华同学，你俩长得挺漂亮，很可爱，谢谢你们这么热忱！这是我外孙女，名叫林萍萍，是你的学妹，请多多关照。”姥姥风趣边走边聊，步伐轻快，未感到旅途疲劳。 穿过校园幽静樟树林，不一会就到了校舍a5栋，6层楼房，南北朝向，上到五楼506室，值班管理员阿姨，打开了房门，有30个平方米左右，上下铺，共6个床铺，一排壁柜，林微放下行李，看了看房间，客气对郑霜同学、刘清华同学说：“谢谢同学接待，这住宿条件挺好，宽敞明亮，你们完成了接待任务，请回吧！” “阿姨，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同学有什么事？请找我们，我俩先走了，还有接待任务。”刘清华招呼完，挥了挥手，和郑霜同学转身离去。 姥姥，更是一马当先，装了一盆水，用抹布打湿，抹擦靠窗口这边的下铺，边擦边说：“萍孙儿，这个靠窗口的下铺好，光线好，我们先到先选吧，就这个床铺。” 大家动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把整个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行李全放好，所用生活用品、衣物全部摆放好，壁柜内上下层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切就绪，林微看了看手表，说：“妈妈、萍儿、胡师傅整的差不多了，现在18点过6分，我们去吃饭吧，到学校食堂，了解下用餐情况。” 四人下楼左转弯，就到了学校食堂，映入眼帘的环境整洁，各个窗口内各种花色餐食品种多，任用餐人选吃，整个大餐厅明亮整洁，给每位用餐人感觉舒心，四人各要了一盘餐食，荤素搭配，萍儿胃口大增，一盘餐食吃得干干净净，兴奋地擦了擦嘴说：“这里餐饮搞的不错，好吃，这么大盘，被我一下吃光，哈哈……” “你这小丫头，吃…吃…好吃，也要适量吃，不能发胖，让美女变成丑女，姥姥看你嫁的出去不，呵呵……。”姥姥笑了笑,对萍孙儿做了个鬼脸。 胡师傅被姥姥说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哈…哈…萍儿发胖也不是丑女，五官端正，底版就不错，看现在身材，就是极品美女，发胖也有空间，最多降半级喽，美女级！” 林微笑着对胡师傅说：“你，别诱导我女儿，萍儿发胖了，我可要找你算账，你是不是要喝点啤酒，炒个菜。” 胡师傅摆摆手，笑哈哈地说：“萍儿，听你妈妈的，要科学用餐我就不用喝啤酒，晚上还要开车，到上海市中心逛逛。” “今晚就不用逛市中心，胡师傅一路辛苦了，喝点啤酒，慰劳你一下，早点休息。”姥姥不等胡师傅回答，忙起身向窗口走去。 四人在说笑中用完餐，走出餐厅，围绕校园内散步，校园内环境优美，各种花草鲜艳无比，树林缠绕校园，林荫小道幽静芬芳，花草散发出芳香，引人心旷神怡，当走到校园石碑简介前，显目学校简介舒体字映入眼帘：上海交通大学是我国历史最悠久，享誉海内外的高等学府之一，是教育部直属并与上海市共建的全国重点大学。经过104年的不懈努力，上海交通大学己经成为一所“综合性、研究型、国际华”的国内一流，国际知名大学。 十九世纪末，甲午战败，民族危难。中国近代著名实业家、教育家盛宜怀和一批有识之士秉持“自强首在储才，储才必先兴学”的信念，于1896年在上海创办了交通大学的前身——南洋公学。建校伊始，学校即坚持“求实学，务实业”的宗旨，以培养“第一等人才”为教育目标，精勤进取，笃行不倦，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己成为国内著名高等学府，被誉为“东方mit”。抗战时期，广大师生历尽艰难，移转租界，内迁重庆，坚持办学，不少学生投笔从戎，浴血沙场。解放前夕，广大师生积极投身民主革命，学校被誉为“民主堡垒”。 一百多年来，学校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20年余万名各类优秀人才，包括一批杰出的政治家、科学家、社会活动家、实业家、工程技术专家和医学家，如***、陆定一、***、汪道涵、钱学森、吴文俊、徐光宪等。在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院士中，有200余位交大校友；在国家“两弹一星”功臣中，有6位交大校友；在18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中，有3位来自交大。改革开放以来，一批年轻的校友己在世界各地、各行各业崭露头角。 上海交通大学深厚的文化底蕴，悠久的办学传统，奋发图强的发展历程，特别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巨大成就，为国内外所瞩目。这所英才辈出的百年学府正乘风扬帆，以传承文明，探求真理为使命，以振兴中华，造福人类为己任，向着“综合性、研究型、国际化”的世界一流大学目标奋进。 林微仔细地看完上海交通大学简介，兴味盎然地对女儿说：“真是一所不错的大学，开办一百多年，是国内一流大学，为祖国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材，你赶上了好时代，好好努力完成学业吧。” 妈妈赞叹的话语，萍儿脸上洋溢着甜美笑容，很自豪地说：“妈，是你辛苦用心地培养女儿，才有女儿今天的成绩”。 “萍孙儿真懂事，有颗感恩的心，也是你个人刻苦努力结果，才能考进国内一流大学，姥姥为你感到骄傲与自豪”。姥姥轻轻地扶着萍孙儿的背，从心里喜欢懂事的萍孙儿。 到上海交通大学第三天，上午九点多钟，办完所有报到手续，林微一行要与女儿离别，此时，林微心里有一种母女难舍情感，极力控制情感的流露，强作微笑说：“萍儿，你就送到学校门口吧，留步，我和你姥姥上车回南江了，多多保重自己”。 姥姥情不自禁地流出了难舍的眼泪，萍孙儿从小在姥姥身边长大，有着很深的情感，今天就要离别，独自学习生活，有点放心不下，轻轻地拥抱萍孙儿，泪水滴落在萍孙儿衬衣上。 萍孙儿强忍难以离别的情感，控制眼眶内泪水，对着姥姥的耳朵轻声地说：“姥姥，萍孙儿长大了，放心吧，好儿女志在四方，姥姥在家也要保重身体，萍孙儿才能安心学习呀”。 说着说着，萍孙儿眼眶内泪水控制不住，涌了出来，从未出过远门的她，从未离开过家人，独自一人在外，这种难舍的情感涌上心头。 林微见祖孙两人难舍难分，轻轻分开两人，深情地说：“妈，你这样难舍，萍儿心里也不好过呀，我这个做妈妈的心里也不过呀，我们上车吧，女儿大了，该飞了，她有她的事业，总不能留在身边，她又不是不回来，我们回南江吧”。 林微和妈妈移动沉重的脚步，蹬上了胡师傅的车，打开窗户，向萍儿挥手：“萍儿，请回吧，再见！” 萍儿不舍地紧追着车前行，含着眼泪挥动着手，大声送行：“妈妈、姥姥放心！保重身体！再见！” 姥姥向车窗外挥动手，含泪不舍地大声呼喊：“萍孙儿，请回吧，我们走了，想我们就打家里电话。” 林微见女儿不舍地紧追着车，不忍心地对胡师傅说：“加速，我们走吧，这样粘粘不舍，心里真不好受”。 胡师傅开车踩着油门，加速离开校园，车转过弯，这时，林微看了看车后窗，不见了萍儿的踪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难舍的情绪，喷发而哭泣，泪水汹涌而下…… 第二十八章 萍儿大学暑假期回家 时光流逝真快，萍儿上大学就过去了二年，升入大三学习，又到了2005年7月2日夏天暑假期，准备回家，在大学生公寓里，正收拾好回家物品，手机音乐响了起来，“喂，妈妈，我今天下午14：00点的火车票，明天到家，我正收拾东西，放心。” 林微听到女儿回家声音，高兴地回话：“嗯，好，妈妈明天到火车站接你，你收拾好东西，关掉房间所有电器开关，检查一下，锁好门窗，明天见！我放电话了哦。” 林微放下办公室电话，靠坐在座椅上，享受女儿回家的快乐，安排好明天的工作，她拿起桌上电话，拨了几个号：“喂，沈总编，明天我到火车站接女儿，就不过来了，有事打我手机。” 沈总编（沈诗颖）与林微同一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南江市文联工作，两人非常友好，在工作中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姐妹友情，也是工作中的搭当，去年两人正好四十岁，都得到了提升，沈诗颖提升到南江市文联文学部总编辑岗位上，而林微升到南江市文联主席岗位上，两人之间很随意，接到林微的电话，很爽快地回应：“嗯，林主席，放心去吧，陪女儿说说话，烧几个好菜，给宝贝女儿吃。” “那是，今天下班，准备去农贸市场买些女儿喜欢吃的菜，我亲自下厨,慰劳下女儿，哈哈……明天晚饭你也过来，一起吃个晚饭，尝尝我手艺。”林微听到女儿回家，喜悦心情由然而生，邀请沈总编一起分享快乐。 “行呀，我可是托你女儿口福，共享天伦之乐，好，我一定去，林主席谢了！你这么盛情地邀请。” 沈诗颖说完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这林主席，听到女儿回家，就高兴的不得了，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暖妈妈的心哦。”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钟，林微提前三十分钟到达火车站出口处等待萍儿，她仔细地看出口处上方电子显示屏上信息，从上海到南江k288次列车准时到达，停靠3号站台。 林微站在3号站台，给女儿发了个短信：“萍儿，妈在站台上接你，你在几号车箱？” 林萍萍看到妈妈发过来的短信，赶紧回信：“妈，辛苦了，我在7号车箱，马上就到。” 从上海到南江k288次列车准时到达，林微看到萍儿从7号车箱出来，很显眼，见女儿身穿蓝色连衣裤裙，手提旅行箱，一付亮丽天真面孔，白里透红，充满青春的秀丽，在人群中很显眼，林微向女儿招招手：“萍儿，妈在这儿。” 林微赶紧走到女儿身边，接过旅行箱，面带亲和的笑容说：“萍儿路途辛苦了，你穿这蓝色裤裙，真漂亮，好抢眼哦。” “妈，这裤裙在上海买的，同学都说，我穿蓝色裤裙好看，人也显得漂亮，我跟妈也买了一件，一样款式紫罗蓝色，妈穿在身上，肯定不逊色，一定很亮丽。”萍儿面带甜美的笑容，边走边说。 林微看到懂事乖巧的女儿，心里充满着快乐，兴奋地说：“谢谢宝贝女儿，心里装着妈妈，路途辛苦，赶紧回家休息，洗个澡，晚饭，妈妈慰劳下宝贝女儿。” 母女俩刚出火车站旅客出口处，林微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行三人直奔旅客贵宾候车室，那不是张国林吗？他身边一个跟女儿年龄相差不已的小伙子，还有一个美女，看那美女样子很富太，可像一家人似的，又说又笑，莫非张国林家外有家？林微头脑中闪出一个问号，又看看萍儿可注视到这一幕？庆幸她没看到，要赶紧离开，林微急切地招了一辆的士，上车对司机说：“师傅，去省**大院。” 其实，林微看到刚才一幕，也无所为，也是在意料之中，只要女儿不烦知此事，就可以了，在脑子里很快淡忘，有女儿在身边，就是她人生最大的快乐，回到家，林微放下行李，就到厨房忙碌去了。 姥姥见萍孙儿到家，高兴的不得了，笑哈哈地说：“萍孙儿，一个学期不见，姥姥想你，你又长漂亮了，回家陪姥姥说说话，把大学有趣味的事，说给姥姥听。” “姥姥，身体可好，你可是个老顽童，看把你乐得，萍孙儿也想你，这不，给你和姥爷买了旅游鞋，走路轻松，最适宜中老年人穿，现在最流行，还有上海糕点，你最喜欢吃得哦。”萍孙儿从行李箱中样样拿出来，放到姥姥手中。 姥姥双手抱着这么多东西，就像小孩似的，乐呵呵地说：“我萍孙儿真孝心，买这么多东西，看把你累得，每次都带这么多东西，姥姥心疼。” “姥姥，萍孙儿不累，上海是国际大都市，好吃得、好穿得，好用得，什么都有，给妈妈、姥姥、姥爷、娘娘、姨夫、栋栋弟弟都带点是应该的，尽点心意。”萍孙儿就是有这么一颗感恩的心，深知姥姥、姥爷疼爱自己，每次回家都会想着亲人，带点物品给姥姥、姥爷、妈妈、娘娘、姨夫、栋栋他们。 “是萍孙儿到家了，我听到萍儿说话声。”姥爷从外面进来，迫不及待地进到客厅，见祖孙俩说说笑笑，茶几上又摆满了东西，姥爷指着茶几上东西，他笑呵呵地说：“萍孙儿，买这么多东西，看把你累得，姥姥、姥爷心疼，你的心意，我和你姥姥都领了。” “姥爷，我不累，有得是力气，给你二老买点东西，我心里高兴，姥姥、姥爷那么疼我，这是应该的，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亲爱的姥爷！”萍孙儿笑嘻嘻地跟姥爷开玩笑。 待萍孙儿说完，姥爷兴奋地说：“还说不累，我提这么多东西，也难提得动，何况，你是一个女学生哦。” “姥爷，你小瞧人，我可是一个女大学生，天天锻炼身体，可棒了，有得是力气，不信，咱祖孙俩比比掰手碗。” “呵呵……我萍孙儿跟姥爷比掰手碗,真有你的哦，行，咱祖孙俩比试比试。”姥爷笑呵呵地捋起衣袖。 “好了，好了，比啥，老头子就你有闲情逸致，帮忙，一起收拾东西，让萍孙儿去洗个澡，换衣服，休息一下，路途辛苦了，一会儿林虹一家三口也会过来。”姥姥见祖孙俩扛上了，笑着打断俩人说笑。 “是，老领导，我帮收拾，萍孙儿去忙自己的事，这里有姥姥、姥爷就行，去吧，去吧。”姥爷见萍孙儿回家，就多了一份快乐，姥爷去年退居二线，在省顾问委员会，挂个名，也没多少事，看看内参、日报，闲时多，萍孙儿回家，也给他多了一份乐趣。 栋栋和妈妈、爸爸一起来到姥姥家院子门口，就急着朝屋里喊：“姥姥，萍姐，出来开门，我是栋栋。” 姥姥听到外孙声音，拉开客厅门，朝院子里走去开门，笑呵呵地说：“呵呵……栋孙儿来了，好！好！你萍姐刚到，快进屋。” “妈，栋儿也是今天上午到，听说晚上到姥姥家吃饭，他高兴的不得了，说微姨做的饭菜好吃，急着就要过来，还问他萍姐到了未到？这姐弟俩感情真深，人未到南江，就问萍姐何时到？”林虹边说边走进屋内。 栋孙儿去年高考，被南京大学中文系录取，差2分未考进上海交通大学，今年升大二，萍孙儿今年升大三，姐弟俩双双考取全国一流大学，可把姥姥、姥爷乐得，逢到熟悉人，就很自豪地夸耀栋孙儿、萍孙儿，一到假期，就要孙儿过来，陪姥姥、姥爷乐一乐。 栋孙儿、萍孙儿的到来，林锡文高兴地从餐厅酒柜中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酒，举在空中晃了晃，然后摆在餐桌上，兴奋地说：“今晚姥爷喝上几盅，贺一谊也陪姥爷子喝几盅。” “那是，让栋栋陪姥爷喝，我酒量不行，最多一两，栋栋有遗传基因，像姥爷能喝酒。”贺一谊笑着对岳父说。 林锡文觉得女婿说的话不对，他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你这个做爸爸的，怎样教育儿子？栋孙儿还年青，不能学喝酒，如果参加了工作，与同事、领导喝酒，又控制不了酒量，喝多了酒，损害身体，思维不清醒，乱说话，言多必败，影响前程。” 栋栋听姥爷这么一说，笑着跟姥爷开起玩笑：“姥爷拿好酒出来，又不让我喝，馋得我流口水，我向姥爷抗议。” “栋儿，你跟姥爷抗议啥？姥爷是关爱你，真不懂事，听姥爷的，不喝酒。”林虹笑着说教栋儿。 林微做好了一桌的菜，她从厨房出来走进餐厅，解下围裙，微笑着对栋栋说：“栋儿，我在厨房，就听到你向姥爷提出抗议，姥爷要求你不喝酒，是关爱你，喝点饮料吧，微姨烧了几个你最喜欢吃的菜，啤酒烧鹅、清蒸鲑鱼、蒜泥蒸猛蚝、蒸茄凉拌、红烧肉排等等，多吃菜，不喝酒哦！” “微姨，你辛苦了，看到你烧了一桌的美味好菜，我就馋的流口水，姥爷高兴的又拿出一瓶好酒，诱惑我，又不让我喝，微姨，你评评理，栋儿要不要提抗议呀？”栋栋摇摆了一下手势，假装很无奈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做个怪相。 萍儿听栋栋说出的话，哈哈地大笑起来，手臂搭在栋栋肩膀上，笑着说：“妈，别听栋栋的，他假装受害者，这个家伙，经不起诱惑，姥爷是在考考你，提啥抗议？这都是姨夫（你爸）挑起的事，向你爸提抗议吧。” 两个孙儿的话，引得长辈们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沈总编（沈诗颖）下班及时赶到，按下院子门铃，屋内响起了音乐声。 “萍儿，快去开门，沈阿姨来了。”林微朝女儿说了一声。 “嗯，我去开门。” 萍儿赶紧过去开门，一见沈阿姨面，萍儿面带微笑，礼貌地问候了一声：“沈阿姨好！我妈刚忙完，正等你过来，一起吃晚饭。” “好！好！萍儿回家了，你妈跟我说，萍儿今天回家，她特意打声招呼，没上班，亲自买菜做饭，可把你妈乐得，她心里总惦记着你。我今晚也特意过来看你，凑凑热闹，感受下天伦之乐，有两年未见你，现变成了大姑娘，越变越漂亮，变化真大呀。”沈阿姨亲热地牵着萍儿手，面带亲切地笑容，一见萍儿的面，就感到格外亲切，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从小看她长大，一年一个样，女大十八变，真是越来越漂亮，俩人说说笑笑，一同走进屋内。 姥爷高兴地招呼：“沈总编来了，欢迎欢迎！请入座，儿孙们也入座吧。” 沈总编见到林微的父母，热切地伸出手与林微的爸爸、妈妈一一握手，更加热情地回应：“伯父、伯母好，伯父伯母先上座，我们再入座。” “好，好，我俩先上座。”林微的妈妈笑哈哈走到上座位置坐好，招了招手势：“大家入座吧！” 家宴规定，开席前，林微的爸爸总要说上几句，他笑逐颜开地举起杯说：“首先，我代表家人欢迎并感谢沈总编与我们家人共进晚餐，今晚也是我们全家团聚的晚餐，远在外地学习的萍孙儿、栋孙儿到来才是快乐团聚的晚餐，我们林家两位学孙，在外辛苦学习，学有所成，林家后继有人，祝萍孙儿、栋孙儿天天向上！干杯！” “哦，干杯呀！姥爷、姥姥身体健康！”栋栋调皮地碰碰姥爷、姥姥酒杯，一口而尽，夹一快红烧肉排塞进嘴里。 林微往沈诗颖碗里夹了一快红烧鸭，“尝尝这啤酒烧鸭，味道怎样？请提出宝贵意见。” 沈诗颖尝了尝，微笑着说：“绝手艺，味道鲜美，在南江也算得上是一流大厨师，林主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美女。” “那是，沈阿姨说的全是实在话，我妈妈一手过硬的烹饪手艺，不论谁尝过我妈烧的菜，都会伸出大母指。” “这还用说，我就喜欢吃我微姨烧的菜，今天听到过来吃饭，我就高兴的不得了，微姨，我敬一杯，辛苦了！”栋栋举起杯做了个敬酒的手势，喝了口杯中啤酒。 林微对栋栋亲切地微笑说：“傻孩子，辛苦啥？别吹微姨，你微姨高兴，也很快乐，我烧菜，是给我最爱的亲人吃，我就享受一种人生快乐和幸福。” 沈总编站起身，举着杯，面带微笑说：“伯父、伯母，林微、林姐、姐夫、萍儿、栋儿，我敬你们全家身体健康！快乐！幸福！也同时感受人生的天伦之乐。” 林微的父亲、母亲也起身，亲切地与沈总编碰杯，林微父亲风趣地说：“好！健康！健康！快乐！快乐！幸福！幸福！同样祝福沈总编全家安康！快乐！幸福！干杯！” 家宴在快乐氛围中结束，沈总编坐了一会，起身告辞：“伯父、伯母、萍儿，我先走一步回家，栋栋，你和你爸、妈再坐坐。” “行，林微送送你，我们全家，欢迎沈总编下次再来。”林微爸爸与沈总编握了握手，送出客厅，挥了挥再见手势。 林微送走了沈总编，回到家中，己是晚上22点30分，女儿房间还亮着灯，她推开女儿房间门，轻声说：“萍儿，怎么还未入睡？栋栋和娘娘几点回的家？” “妈，你送沈阿姨走时，栋栋和娘娘、姨夫他们也就回家了，我睡不着，等你回家，送沈阿姨怎么这么长时间？” “哦，我俩在公园散步，边走边聊，谈了谈工作，就晚了一点回家，你现在睡吧，妈不打扰你。”林微正想关灯，退出房间。 “妈，不要关灯，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姥姥、姥爷都睡了，明天星期日，晚点睡没关系，你上床来吧。”萍儿还未有睡意，招了招手势，想和妈妈聊聊。 林微笑了笑说：“宝贝女儿，想说什么？怎么，还离不开妈妈，要妈妈哄着你睡，哼哼摇篮曲。”林微跟女儿开了一句玩笑，感受跟女儿在一起的快乐。 “妈，你宝贝女儿长大了，心里有事，一直藏在心里，想跟妈妈说说，说错了，别怪罪女儿。”萍儿说话有点怪怪的，满脸凝惑表情，总想验正一个藏在心中的凝惑。 “想说什么？妈不会怪罪女儿，女儿长大了，有处理是非的能力，是不是在大学谈恋爱了？怕妈说你！” 萍儿摇晃了几下头说：“妈，说什么，谈什么恋爱，我想说是……”萍儿欲言又止，看了看妈妈。 林微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女儿，耐心地听女儿说出来。 萍儿半天未说，房间静静的，只听到妈妈有节奏的呼吸声，林萍萍心里很不平静，藏在心里的心事有多年，一直想说又不敢说，一直想弄明白又不敢弄明白，怕妈妈心里痛苦。 林微闭目静听，心里也在猜测女儿想说什么，女儿大了，有她自己的思维，肯定是想说她爸爸…… 半个多小时过去,女儿还是未把心事说出来,林微心里猜测十有八、九是关于张国林这个爸爸的事情，不说也罢，一层薄纸，何必捅破，自然会大白于女儿心中。 “萍儿，很晚了，睡吧！难说就不说，妈回自己的房间。”林微温柔地抚摸了下女儿的秀发，转身下床。 萍儿点点头，她心中心事还是未说出来，理解妈妈所做的一切，想说话的眼神，注视着妈妈的离开。 林微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女儿想说话的眼神总是在她眼前浮现，在女儿心里缺少一种父爱，尽管张国林会假心假意扮演父亲角色，但女儿从未体会到亲情中的父爱感受，林微心里感到很无奈，也感到很内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二十多年过去，心中朝思暮想的恋人，始终未出现，林微多少回在梦中呼唤，万云海你在那里？心里沉受着巨大痛苦，与张国林的假意结合，该到了断的时候，找个时机摊牌，女儿也大了，没什么顾及，林微就这样迷迷糊糊入睡…… 二十九章 情人的儿子吸食毒品 流逝的光阴，如南江水，一去不复返，时光进入2007年9月14日，今天是张国林的儿子罗杰的生日，今年二十一岁，没考上大学，读了三年机械技工学校，也没毕业，就自动退学，可尽给他找麻烦，不是跟人家打架斗殴，就是吸食毒品，花钱如流水，张国林九点过十分刚走进四海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办公桌上电话机就响起铃声，张国林拿起电话机：“喂，谁呀？什么事？” “我是罗芳，告诫你不好的消息，你儿子罗杰昨晚又在酒吧吸食毒品，被市公安局辑毒大队抓捕，关了一个晚上，我接到辑毒大队告知电话，你想想办法吧！今天是他的生日。” 张国林听到这消息，心中无名怒火顿时喷发而怒吼：“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就是你宠爱他，给他乱花钱，也不控制，也不严厉管教，现变成这个鬼样子，三朝二天出事，可把我气死了，天啊，我怎么生出这样一个鬼儿子。” 罗芳静静地待张国林发完怒火，她双眼流出泪水，向张国林哀求道：“国林，事情己经出了，想想办法吧！你也有责任，你管过罗杰吗？不要把责任尽推到我身上，罗杰也是你的儿子，你这个做爸爸的，又不敢名正言顺地走在台前，让罗杰认叫你这个爸爸，而叫你叔叔，叫了二十一年，你躲藏在台后，你的心里会怎想？我的心里很苦呀，我也早出晚归，帮你打理四海酒店，钱是赚了，可失去的，用金钱都买不回来，我俩不要相互指责，想想办法吧！” 张国林听罗芳这么一说，意识到责任重大，心软了下来，低沉地声调说：“对不起！罗芳，我想想办法，真苦了你，我去下辑毒大队，不过，你做好心里准备，他最好是先戒毒瘾，才有救，你听我的，狠下心，不要管他的生日，送他去戒毒教养所。” 罗芳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听张国林的安排，轻声地说：“嗯，你去吧，酒店事有我。” 张国林放下电话，静静地想了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我怎么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好好读书，不学无术，还尽整些事情。” 这时，张国林想到了李行长，赶紧拨打了李行长手机：“喂，李行长，拜托你一件事情，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昨晚吸食毒品，又进辑毒大队了，你找熟人说情，送那不争气儿子去戒毒教养所吧！戒掉毒瘾，也许有救！” 李行长意味深长地回道：“张总，你真忍心把宝贝儿子送戒毒教养所，孩儿时不好好管教，长大了麻烦事多，你这才应验到了吧，我多次跟罗芳讲，不要给孩子那么多零花钱用，钱也是毒品啊！特别是孩子成长期，要正确引导，我马上与辑毒大队打声招呼。” “李行长，现在说这些，晚了，我也有责任，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送他去戒毒，真是后果不可设想，我这是亡羊补牢，这不争气的儿子，走了一条人生不归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样活着，人生又有什么意义，送他去戒毒，那才是一条光明路！他还年青，不能就这样废了，李行长，我现在就去辑毒大队，电话挂了哦。”张国林经李行长指点，猛然痛心醒悟，意识到刻不容缓，放下电话，直奔南江市公安局戒毒大队。 张国林急忙来到南江市公安局辑毒大队，看到罗杰坐在审查室内，一副不在乎样子，总认为张叔叔会帮他找人说情，马上就可以回家，当他抬头看到张叔叔进来，立刻笑嘻嘻说：“张叔叔，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今天可以跟你回家，今天是我生日。” 张国林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你以为，公安局是我们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触犯了法律，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救自己，把毒瘾戒掉，这才是唯一出路。” 罗杰听张叔叔说出这样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操你妈的b，你这个卖b的崽，不是来救我，跑这来干吗？去死吧。” 张国林那听得这样的辱骂，一个耳光扇过去，只听到“啪”地一声，气愤的用手指着罗杰的头：“你这个混蛋，畜生，是不是嘴脏，老子今天打死你，看你敢不敢骂老子。” 警官看到这一幕，吼了一声制止：“活得不耐烦了，在公安局打架，你是他什么人？” 张国林不好意识地回答：“我是他叔叔，被这小子气得，控制不了自己，出了手。” 这位男警官，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朝张国林冷嘲热讽地说：“你这样教育方式，能教出好孩子吗？脑子有问题。” 这时，警官手机响了，接过手机说了几句话，马上向张国林招了招手，走出审查室，对张国林说：“张总，对不起，我刚才对你说重了一点，请你理解，李行长来过电话，知道你的意图，理解你的良苦用心，送戒毒所是对的，你这孩子交给我，请你放心，我们会尽可能地挽救他，你回家吧，忙其它事去。” 张国林听警官这么一说，坏心情有所缓解，礼貌地说：“警官贵姓？小孩管教，就拜托你了。” 警官从抽屉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张国林：“张总，别客气，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们经常保持沟通，教育孩子也是我们的责任，双方共同管教。” 张国林看看名片，非常感激地说：“吴所长，让你见笑了，我这心里急的……小孩托付你，让你费心了，谢谢！” “谢什么？这是我们公安干警的职责，管教青少年，任重道远，特别是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一些西方腐朽思想，毒害我们的青少年，青少年犯罪率逐年上升趋势。”吴所长从职业角度，思有远虑地对张国林说了这么多。 张国林被吴所长一席话，也深有感触地说：“是呀，青少年成长问题，跟周边环境，社会与家庭由为重要，青少年教育问题，刻不容缓，我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张总，客气话就不说了，你回家吧。”吴所长打了个手势，送张国林走出南江市公安局辑毒大队，相互握手告辞。 从南江市公安局辑毒大队出来，张国林心里堵的慌，心里想，罗杰这孩子是否可救？心里没底，必定是自己的心头肉，多一份牵挂。 回到四海大酒店，张国林见罗芳在收银柜台内，向她使个眼色，快速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罗芳随后跟进，坐在沙发上，张国林倒了一怀茶水给她说：“想不到罗杰变得这样，连我都敢骂，我心里难受，己拜托吴警官，尽力挽救这小子。” 罗芳关切地说：“我听你的，我也在反醒自己，主要责任在于我，太溺爱罗杰了，总是用钱打发他高兴，忽略了他的品行教育。” “我俩之间，不要相互指责，共同关心罗杰的转变，要花点心思，教育孩子，关心孩子成长，也许还来得及。” 张国林精神状态显得很疲惫，说完，靠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吐出烟雾。 罗芳也很无奈，只有听天由命，心里不好受，眼睛里有一股酸酸地泪水流出。 “看你，看你，就会流泪，我心里好受吗？”张国林从茶具上抽出餐巾纸，递给罗芳。 罗芳边流泪边说：“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如果照这样下去，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你老是躲在后台，称你为叔叔，何日公开你是父亲身份，与罗杰交谈，也许效果会更好，他多次问我，父亲是谁？我不敢正面回答。” 张国林听罗芳这么一说，半天未有说话，轻轻地拍了拍罗芳地背，安慰她说：“你要理解我，我和林微还是合法夫妻，怎向罗杰公开父亲的身份，我不是常在你娘俩身边，不就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罗杰怎想？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个家，是你的族馆，我也是四十多岁的女人，孩子又变得这个样子。”罗芳泪汪汪地双眼看着张国林。 张国林被罗芳这一说，心情更沉痛，觉得罗芳说得非常在理，她跟自己生育孩子，辛辛苦苦经营酒店挣钱，可忽视了孩子的教育，罗杰也是张家的后代，子不教，父子过。 这时，办公室电话响起铃声，打断我两人的说话，张国林拿起电话：“喂，什么事？” “张总，消防检查的人，来酒店检查，说存在消防安全隐患，你过来一下处理。”聂经理通报检查一事，听候张总指示。 “好，我马上下来，你跟检查人员说一声。” 张国林放下电话，对罗芳说：“你放心，罗杰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帮助他改斜归正，我们下去，消防检查的人在楼下大厅，找渣来了，我去处理。” 张国林快速下楼，脸上笑容可掬地说：“哦，李队长来检查，辛苦啦，请多多指改。” 张国林边说边从收银台内，向罗芳拿出2万元，塞给李队长手里：“李队长辛苦了，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一定整改。” 李队长，偏胖，三十多岁，高个小眼镜，满面油光，微笑着说：“张总，小问题，消防通道堵塞了，要清理杂物，这通道是不能堵塞的，整改下就行了。”李队把2万元交给了开整改单的警官，收据未开，硬收了2万元，潜规则，双方心知肚明。 收取了2万元，转身就出酒店大门，李队跟张国林握手，告辞地说：“张总，你这酒店，整改态度很好，人命关天，消防工作一刻都不能马虎，谢谢你们的配合！” 送走消防检查人员，张国林回到大厅柜台内，对罗芳说：“潜规则，交的是年费用，不交年费，酒店问题一大堆，责成关闭酒店，没办法，无任民营酒店与大型超市商场，他们吃定了，这就是社会阴暗面，社会发展的必然问题，别心痛那些钱，可以挣来得哦。” 罗芳点点头，回答说：“知道，你不要解释，多关心下罗杰，这里有我，回你办公室吧。” “嗯，有事打电话，我上楼了，你忙！” 张国林转身回到办公室，靠坐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罗杰进戒毒所有一个月时间了，张国林上午九时多，在商场买了一大堆奶粉之类营养品，准备去戒毒所探望罗杰，看他是否有醒悟之意？理解长辈的良苦用心，张国林走进酒店对着罗芳耳朵说：“现在我们去探望罗杰，你安排下工作，我在外面车上等你。” 张国林坐上一辆新奥的轿车，等着罗芳上车，直奔市公安局戒毒所去探望儿子。 在车上，罗芳心里很迫切见到儿子，她跟张国林唠叨地说：“不知道，罗杰这孩子怎样？毒瘾戒掉吗？” 张国林理解罗芳对儿子的爱，耐心地对罗芳说：“我的心情跟你一样，期望儿子罗杰早日归正，这孩子聪明，就是交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猪朋狗友，你我形成合力，把他拉回头，挽救罗杰。” 罗芳依靠张国林肩膀上，用女人柔软爱心尽显淋漓尽致，温柔地说：“是啊！从小养育孩子，那么辛苦地带大，如果挽救不了，我这个做妈妈的，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两人在车上，心情都很沉重，心里非常清楚，吸食毒品，是条不归路，张国林开着车，心里想着怎样与罗杰面对面交谈。 到了南江市公安局戒毒所，当张国林与罗芳走进大门，高高围墙带有电铁丝网，感到一阵寒意，传来挣扎的吼叫声：“放我出去，我受不了，求求警官，放我出去,操他妈b……” 罗芳顿感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寒颤，拉紧张国林手臂，这时，门卫一个年青男警官问一声：“你们找谁？” “我们来探望罗杰，我是他的叔叔。” “哦，请登记表格，你们身份证给我看下，带来物品放在桌子上检查下，违禁品禁止带进去。” 年青警官，认真地检查完物品，提示地说：“罗杰在四号戒毒间，这家伙会发狂，你们注意点。” 听到警官提示声，张国林心里凉了半截，看了看罗芳表情，深知罗芳心情极坏，没有说话，心里很乱。 走进四号戒毒间，见罗杰被五花大绑在床铺上，罗芳控制不住眼泪流了出来，不敢正眼看儿子。 当罗杰看到妈妈时，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似，使劲地喊：“妈妈，你跟警官说说，放儿子出去吧！我在受罪，求求你了，妈妈。” 罗芳靠近床铺边，边流泪边说：“小杰，妈是在救你，帮助你戒掉毒瘾，忍耐点，就会过去，看到你毒瘾发作痛苦样子，妈心里也不好受。” “是啊！听你妈的话，下决心，戒掉毒瘾，才有出路，我们也不忍心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张国林出自一个父亲心里话。 罗杰那理会张国林的话，顿时，怒火心中煽起，朝张国林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一声：“操你妈的b，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滚远点，不要在我眼前。” 张国林忍辱负重地抹掉脸上唾沫，强压心中火气，真想给他两记耳光，朝空中叹了一口气。 “小杰，你那这样对你张叔叔，他也是为你好，不要好歹不分，谁愿意把你送戒毒所，不就是连着心吗？”罗芳两眼泪汪汪深情地劝告，正想把话说下去。 张国林眼眶内有点模糊，忙打断罗芳的话：“不要说了，这小子真不是东西，你妈辛辛苦苦地养育你这么大，从小到大，尽整些事，让你妈提心吊胆，为你操碎了心，你这小子良心何在？” 罗杰这样一个瘾君子，那听得进这些劝说，毒瘾发作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格都没有，毒品就是上帝，可以控制他一切，妈妈算什么？人性在瘾君子身上己亡，满脸眼泪鼻涕，熊样一个。 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女警官进来，给罗杰打了一针镇静剂，收拾了针具，朝张国林说：“这小子，毒瘾很深，吸食毒品量很大，发作时，不捆绑，他会乱来，不强制戒毒，最终会过量死亡。” “谢谢警官，让你费心了，他能戒掉吗？”罗芳急切地问，把戒毒希望寄托在这位女警官身上。 这位女警官，打量了一下罗芳，点点头说：“能戒掉，就是太残忍了，要脱一层皮，听语气，你就是他妈妈，可以理解。” “小子，你听到了警官说的话吗？不戒掉毒瘾，会死亡的。”张国林提醒被五花大绑的罗杰。 罗杰面孔露出凶光，吼喊着：“关你妈的屁事，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女警官制止地说：“你吼什么，给你关爱的亲人，才会来探望你。“边说边朝张国林、罗芳两人使了个眼色，走了出戒毒间。 张国林拉了一下罗芳衣角，随女警官出来，询问一下戒毒情况：“警官，这小子性情不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警官安慰地说：“你们回去吧，现阶段探望，没有意义，过两个月来，他现在失去了理智，就像精神病一样，不要难过，这种症状，是戒毒的过程，在这里强制性戒毒，会成功的，回去吧。” 张国林与罗芳非常感激地点点头，罗芳说：“谢谢警官！你贵姓？” 女警官微笑着回答：“不用谢，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我姓黄，名华，称呼我黄警官吧。” “嗯，黄警官，让你费心了，这点心意你收下。”张国林从口袋掏出一叠人民币，递给她。 黄警官半推半就，被张国林硬劲地把人民币塞进了她的口袋。 张国林马上客套告辞地说：“黄警官，你忙，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这小孩，就托付你，让你费心了，听你的，我们回家，再见！”说完跟黄警官握手，挥手告辞。 张国林把罗芳送回到四海大酒店，己到了下午16点27分钟时间，回来的路上，没心情说话，看到罗杰这个鬼样子，心情很沉闷，必定是自己的亲骨肉，待罗芳下车，向罗芳说了一声：“我就不回酒店，找李行长有点事，晚上不过来吃饭，下班，你就打的回家。” 罗芳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心情也不太好，心里充满着惆怅，沉闷地走进了酒店。 今晚，吕丽萍过生日，张国林在南江远方海鲜城预订了三桌宴席，把烦恼事情抛到脑门后，赶紧离开四海大酒店，来到吕丽萍住处，带着吕丽萍到珠宝行买了贵重白金项链，帮她带上，微笑着说：“这款式漂亮吗？要不要再挑选其它款式。” “行，这款式很漂亮，亲爱的品味不错，我喜欢，付款吧！”吕丽萍满心欢喜，照了照镜子。 从珠宝行出来，张国林开车直达南江远方海鲜城，朋友们都到齐，在大三桌包间，李行长身边，坐着一个新漂亮小姐的面孔，二十多岁，丹凤眼，发型新颖缠盘，一幅亮丽面孔，露出甜美的微笑。 李行长忙起身，微笑着向张国林介绍：“张总，这是欧阳琳小姐，我的女朋友，在市建行工作。” “呵…呵,李行长身边,真是美女如云，欧阳小姐真漂亮，好！”吕丽萍故意不怀好意地说出此话，她心里很讨厌这种花心的男人。 张国林听出这话中有话，急忙打断吕丽萍说话：“漂亮，漂亮，欧阳小姐，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你可要好好地待我们李行长，请你坐下。”张国林伸出手，与欧阳小姐握手。 必定是场面上老手，几句场面上话语，把场面上气氛调节的轻松活跃，欧阳琳小姐甜美一笑说：“张总，你好！谢谢你的邀请，见到你也很高兴，李行长多次提起你，是一个成功帅气男士，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啊!” “哈…哈…欧阳小姐真会说话,可真配得上是我们李行长女朋友啊！”吕丽萍不知是好意，还是坏意，朝李行长和欧阳小姐笑了笑。 张国林深知吕丽萍这话不对劲，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去通知吧台上菜，朋友们都到齐了。” 李行长很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是不是没夸她漂亮，有点吃醋，不过张总场面上把握恰当，不会过于难堪。 酒菜全部上齐，张国林看一眼大家，端起酒杯起身说：“今天，是我至爱的人，也是大家可爱的朋友，吕丽萍小姐生日，特邀请我和吕丽萍的好朋友，一起祝福吕丽萍小姐生日快乐！干怀！” 话音刚落，一阵碰怀声、碰餐盘子声，使整个大包间充满了男欢女乐祝福声：“哦，祝吕丽萍生日快乐！干怀！” 张国林又倒满了一杯啤酒，面带笑容地说：“各位静一下，这第2杯酒，承蒙各位在百忙之中而来，深表谢意，我这杯酒，祝各位朋友身体健康！天天快乐！家庭幸福！干！” 李行长更显亲切地讨好吕丽萍，举起酒杯，起身微笑着说：“我提议，大家举起酒杯，祝我们漂亮的吕丽萍小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干怀！” 张国林酒喝过了一点，带点醉意，晕晕地感觉，两鼻孔发痒，他用手指弄了一下，顿感有热呼呼地液体流出，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弄得满脸红色的血污。 吕丽萍看到张国林脸上，顿时大吃一惊：“国林，你怎么了？鼻孔流血了。” 李行长忙起身，递给餐巾纸给张国林：“你擦下干净，酒不要喝了，怎回事？你从未流过鼻血，可要警觉一点，明天到医院检查下，我陪你去。” “没事，没事，可能是上火了，就从鼻孔出血，不扫大家的兴，请继续喝吧！”张国林摇晃几下手臂，卷制了两个纸塞，堵塞两鼻孔，止住流血，而对吕丽萍故作地傻笑一下：“呵…呵…大惊小怪。” 吕丽萍关心地说：“谁大惊小怪，李行长说得对，明天到南江第一附属医院检查身体，老公，我陪你去，就这样说定了，你不要喝酒了。”吕丽萍抢下张国林手中酒杯。 张国林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幽默地对吕丽萍说：“老婆…老婆生日快乐！请你放心，我身体好得很，你对大家说，我行不行！晚上唱歌，我接着喝，喝个一醉方休。” 张国林说的话，引得朋友们哈哈大笑，李行长伸出大母指：“行，张总，好样子！谁说你不行，我找他喝酒。” 酒也喝了，歌也尽情地唱了，吕丽萍生日过得快快乐乐，场面风风光光，朋友们送得生日礼品一大包，深夜散场，从南江欢乐谷ktv出来，朋友们各自回家，吕丽萍搀抚着张国林上了车，让他坐上副驾驶位置，她对张国林说：“老公，我来开车，你喝醉了，不安全，坐好。”两人一会儿就到家了。 第三十章 四海大酒店老板在另一个情人的家 第二天，上午10点多钟，窗外阳光照射进屋内，吕丽萍揉了揉睡醒的双眼，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地：“哇，睡的这么沉，是不是我也喝多了。”她推了推睡在身边的张国林。 “亲爱的，不要推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很困，还未睡醒，你忙你得去。”张国林睡意未了，转过身，又闭上双眼。 吕丽萍自个儿起床，洗漱完，在厨房准备午餐，烧好了几个菜摆上餐桌，这才推醒张国林：“老公，懒虫，起床吧，现在是中午，儿子正等你吃饭呢。” 张国林睁开双眼，伸个懒腰，赶紧起身，到卫生间洗漱完，朝儿子张志旭房间瞄了一眼，满面笑容地招呼：“儿子喂，开饭了，快出来吧。” 儿子张志旭今年满十岁，读小学四年级，是张国林与吕丽萍爱得结晶，吕丽萍管教儿子有方，张志旭从小懂事，学习成绩又好，听到爸爸的招呼，放下手中的笔，朝张国林笑了笑回应：“嗯，爸爸你醒了。”高兴地走出房间。 张国林从心里非常喜欢这个儿子，张志旭懂事，非常有礼貌，长大定有出息，张国林笑嘻嘻地夹菜放到张志旭碗里：“儿子，这鲑鱼好吃，多吃一点，好长身体，你妈烧的一手好菜，好好享受美味。” 张志旭好奇地说：“爸爸，你鼻孔怎么了？纸卷堵塞” “没关系，被我用手指弄的出血了，就堵塞，儿子，放心，没事，吃饭吧。”张国林朝儿子挤了个眉眼。 吕丽萍心里七上八下，正担心张国林鼻孔流血症状：“你不要跟儿子说话，赶紧吃饭吧，下午到医院去检查，我才放心，我跟李行长打了电话，下午过去，他有熟人。” 张国林来吕丽萍这边住，时间多点，有一个懂事可爱的儿子，让他欣慰，对吕丽萍娘俩，也没亏待过，也许是对吕丽萍流露了真情，才感觉有家的温柔。 张国林这一生，有三个漂亮的女人缘分，林微是他一生挚爱的女人，可得不到她的心，罗芳是红尘中的女人，在张国林心中，只不过是红尘中情人，少一点真爱，吕丽萍娇艳无比，聪明有手段，能套住张国林的心，管教儿子有方，这也是迷留住张国林的一个因素。 下午，两人来到南江第一附属医院，看到李行长在医院大门口等，张国林感激地说：“李行长，让你费心了，还亲自过来。” “嗨，说什么客气话，咱俩是兄弟，赶紧进去检查吧！昨晚鼻孔流血，让我担心，好兄弟，身体可摆在第一，钱再多也都是零。”李行长帮张国林找了个内科主任医师就诊。 “李主任，麻烦你，我这个兄弟，是四方大酒店张总经理，你帮检查下，昨晚喝酒时，流鼻血，不知怎回事？我今天就陪他夫妻俩过来检查身体，有点放心不下。” 李行长拍着张国林肩膀，让他坐下，又向张国林介绍说：“兄弟，李主任是我堂哥，放心吧，他可是专家，跟你好好检查下身体。” 李主任身穿医生白大褂，个头偏矮，看过去五十多岁，满头白发，挺有精神，声音宏亮，面带微笑地朝各位点点头，和气地对张国林说：“张总，你身体平时有那不舒服？平常喝酒过量吗？食欲怎样？睡眠怎样？” 张国林认真地回答李主任的问症：“李主任，麻烦你了，我最近一段时间，肚子感到胀，吃一点食物就感觉饱食终日，常喝白酒，有七成状态，睡眠，深夜一点钟左右醒，就难以入睡，睡眠不太好。” 李主任听到张国林的回答，仔细地帮他把把脉搏，又示意他躺在检查床铺上，用手指按了按他的腹部，问道：“有压痛感吗？你肝肿三指，跟平时喝酒有关，过量就伤肝。” 初步检查完，对张国林说：“再做两个检查，彩超检查，血液两对半检查，检查报告过两天才能拿到，以后可不要喝酒了。” 李主任开好了两张检查单，递给张国林时说：“你是我弟的朋友，不喝酒才怪呢，去检查吧！” “老哥，我可受不了你说这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酒情友情尽情开怀，老哥，你可感受不了这样的快乐，哈…哈…”李行长幽默地接过李主任的话题。 吕丽萍见检查完，客气地向李主任告辞：“李主任，谢谢你的提醒，你弟是个酒鬼，你说的没错，身体要紧，酒少喝点，以后，我会督促我老公和你老弟，别听你弟歪理邪说，我们去检查了，再见！” 李主任一一握手，笑送朋友，“我这个老弟，酒量大的很，别向他学，去检查吧，张总，别紧张，过两天看结果，去吧！” 两天过去，张国林一个人，迫不及待上午就来到医院，在彩超检查室窗口夹板上拿到了检查报告，当看到彩超报告结论；恶性肿瘤，肝癌。 他两眼冒金花，瘫坐在走廊椅子上，发呆似的看着检查报告，半天回不过神，表情沮丧，深知这是一张判决死刑通知书，己走到人生尽头，给他人生的时光不多了，有很多事情还未完成，脑子里乱蒙蒙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移动沉重的脚步，到内科症室找李主任，听听李主任医师的治疗意见。 李主任症室，待看病的病人多，张国林有气无力地说：“李主任，检查报告出来了，你看看。” 李主任接过递给的检查报告，看完后，同情地问了一句：“张总，还有一份报告呢？” “我没有取，取也没有意义了，这份报告，己下了结论，判了死刑，不知有没有治愈的希望？留给我在世上有多长时间？” 听到张国林这样悲观地语气，作为医生，理解、同情病人的心情，应开导病人，李主任关心地对他说道：“首先，你要调整好心态，乐观点，对病情有所稳定，才好治疗，我建议到北京协和医院再做进一步地检查，或到上海中山医院去，那儿有医学权威专家，有先进的检查设备，做进一步的检查诊断及治疗方案。” 张国林满脑子就是肝癌、死刑，在世上日子不多了，那听得进李主任的建议，不过有一点，他极力地恳请李主任替他保密病情：“李主任，拜托你，帮我保守病情的密秘，不要说给李行长和我爱人听，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才得安心地去啊！” 李主任同情地点点头，再三嘱咐：“不要过多地操劳，一定要做进一步检查，面对事实，笑对人生，快乐一点，也许有奇迹出现，你的病情，我会替你保守密秘，放心吧！” 张国林握住李主任的手，用低沉的嗓音说：“我回家了，谢谢你的关心，再见！” 内科症室的病人，都没有说话,关注两人的对话，用同情的眼神，目送张国林的离开。 李主任心情也很沉重，坐回椅子上,必定是认识三天的朋友，根据他的体检报告，那是一张死亡通知书，如病情恶化，三个月左右可能离开人世，深深地为他叹了一口气，“嗨……” 张国林回到华安自己的家,空荡荡的,这是他和林微的家，床铺上、桌椅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很长时间未进过这家里，想到名誉上的可爱妻子林微和名誉上的可爱女儿萍儿，二十多年都没在这住过，想到这，他摇晃着头，心酸地流出了眼泪。 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要改变自己，在这屋里住上一段时间，思考下问题，处理些事情，张国林擦拭下眼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多想，先整理房间，到卫生间找抹布、拖把打扫卫生，清除屋内灰尘，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整理，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他用干毛巾在卫生间拍打身上灰尘，洗了洗脸，然后，在煤气灶了烧了一壶茶，给自己泡了一杯，呷了一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思考。 张国林一个人在房间静静地思考，想着处理问题的每个细节与流程，必定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至于医生的劝说，全抛后脑勺，他主意己定，用不着再浪费宝贵时间，到医院检查治疗作用不大，他深知，肝癌没治，三个月之内就要离开人世，他要马不停蹄地处理很多的问题，千万家产的问题，情感的问题，一连串的问题…… 过多地思考,他精神状态,很疲倦地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被身上手机声惊醒,接通手机,传来吕丽萍娇柔声音：“亲爱的，你在那儿？检查报告有问题吗？我到医院去取，医生说被你取走了，顺便问了一下李主任，他说不清楚，最好是问你！” 听到吕丽萍一连串的关心询问，张国林倍感温暖，鼻子一阵发酸，泪水从眼眶里溢出，他马上镇定回答：“我在华安家，体检情况，一切良好，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 “说那话，亲爱的，没有问题就好，关心你，是爱你，你晚上会到我这来吗？儿子也想你！” 儿子张志旭，多么地可爱，在张国林心里，就特别喜欢这个懂事的儿子，他极力地控制着情绪，深知没有多少日子陪伴可爱的儿子，用假装的语气掩盖忧伤情绪说：“你好好地带好志旭，这段时间，我就不过去了，有很多的事情处理，请你和儿子理解，亲爱的，没有其它事情，我就挂机了。” 通完电话，张国林的心情又乱了起来，在这世上，他有很多很多地牵挂，有很多很多地不舍得，他深深地呷上一口苦涩的茶，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体检报告，呆泄的目光，死死地焦聚在报告中的肝癌两字，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是天意啊！第一个我爱的名正言顺女人林微，她从未爱过我，成了我一生观赏的花瓶，萍儿可爱有出息，又不是我亲生的；第二个我不爱不弃的女人罗芳勤劳贤慧，帮我创收家业，多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走了一条死路；第三个我爱又没有名份的女人，是第三者，添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年幼懂事有出息，可我等不到天伦之乐的那天。” 张国林极力地让心情平静下来，理出个处理问题的头绪，又自言自语说：“这是天意啊！林微，我爱你，爱到我的骨子里，又何苦呢！单相爱，很累很累，该放手了，时间不允许我再看到万云海的出现，在爱情的战场上，我是一个败者，愿认输，恩恩怨怨也该了断，是上天的安排，至于财产分配，做个亏损的假账，也许林微瞧都不会瞧……” 面对死亡将近，张国林尽管有许多的牵挂和不舍得，无奈的思绪，让他纵容地做好一切的安排，也是一种做父亲、**人、做情人、做儿子的责任，算得上是一个负有责任感的男子汉。 当房间墙壁上挂钟发出16：00点报时“叮铛…叮铛…”声,打断了张国林的思维,这时才感到肚子有点饿，午饭还未吃，他打算去四方大酒店吃点食物。 他急忙驾车到了四方大酒店，一走进酒店大厅，看到罗芳正在巴台内算账，朝她吩咐了一声：“罗芳，你帮我弄点吃的过来，我正有事与你商量。” “张总，你来了，中午李行长和几个朋友到酒店吃饭，他找你，我说你没来酒店，问他有什么事吗？他没说，总感觉他有事找你。”大堂经理聂建国正碰见张国林，向他说了一声。 “哦，我会跟李行长联系，你忙，我上楼了。”张国林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声，急步上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大堂经理聂建国见张总离去的背影，感到不对劲，他用手摸着脑袋，自言自问：“今天张总怎么了？不多说几句话，平时可不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罗芳正到伙房弄点吃的给张国林，路过聂建国身边，听到他的滴沽，不悦地说：“聂经理，你滴沽什么？别乱猜测张总的心事，就你事多，做好自己的事。” 聂经理不知罗芳过来，自言自语被她听到，忙解释一句：“我是关心我的老同学，张总平时可不是这样，今天有点特别，你别见怪，我可是善意的滴沽。” “好了，好了，你忙你正事。” 一转身，罗芳进了伙房，急切地朝陈良俊厨师说：“陈师傅，你帮张总煮点水饺，他午饭还没吃。” 听到张总还未吃午饭，陈师傅放下手中活，他赶紧从冰柜里拿出些冰冻水饺，朝罗芳说：“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快下锅吧。” 不一会儿，罗芳端来了一大碗水饺，走进张总办公室，责备地说：“中午，你都忙啥？饭都未吃，身体是自己的，可别弄损了。” 张国林搪塞地回答：“我睡着了，睡过了头，才想起没有吃午饭，就过来了，你坐下，我还有事跟你说。” “嗯，你赶紧吃吧！”罗芳用爱惜的眼神看着自己所爱的人。 三下五除二，一大碗水饺就吃光了，张国林擦擦嘴，深情地看了一眼贤惠的罗芳说：“你跟我做份酒店经营亏损假账，不要跟任何人说，也不要问为什么？” 罗芳点点头，满目忧郁地看着他，想商谈儿子的事情，却什么也不说，欲言又止。 张国林似乎看透了罗芳的心事，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拍了拍罗芳的肩膀，轻声地说：“罗杰的事情，我们只有狠下心，帮助他戒掉毒瘾，才有出路，否则，就是害了他，他的人生就废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心如刀割的痛呀！” 罗芳总感到很压抑，儿子吸毒，成了她一块心病，总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当听到张国林的语气，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她的脑袋靠在张国林肩膀，倾泄地哭泣…… 第三十一章 四海大酒店老板与妻子离婚松绑 三天过去,一大早，天气就感到沉闷，虽然，是秋天到了，但一点秋高气爽的凉意都没有，秋老虎又来了，这天上午气候闷热，张国林一个人在华安住处睡，醒来时，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九点多钟，他赶紧起床洗漱完毕，想好了今天要办的事情，他整理下穿着，上身穿件七匹狼红色的t恤衫，下穿非色西裤，照了照镜子，夹了一个包，看起来精神，急忙下楼，没顾得上吃早餐，约了林微面谈一些事情，实施自己心中的安排。 一会儿开车来到省**大院，在林微爸爸、妈妈家院子门口停下，按了下喇叭，他没有下车，朝车窗外看了看，静静地在车上等候。 见林微迈着轻松的步子从院子里走出来，身穿紫罗兰套装裤裙，背了一个白色皮挎包，看不出一点像四十多岁的女人，韵味翩翩，女人味十足，身上散发出清香味，不减年青时的亮丽，气质非凡，是男人们眼前的一道亮丽风景。 张国林注视着林微过来，心里充满着苦涩，他下车开好了车门，强装着微笑表情，打了个上车的手示。 “林微，你真漂亮！请上车吧，带你去个迷人的地方。” 林微紧锁眉头，感到他莫明其妙，面无表情，问了一句：“什么事情？带我到那里去？” “去了，你就知道，上车吧，早餐吃过了吗？”张国林关心问了一句，其实他肚子空空的，有点难受，想吃点东西。 林微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个名誉上的老公，朝他说：“都过了九点多钟，你还未吃早餐呀，都忙什么？晚上又很晚睡，眼睛内都充血了，可要注意休息！你赶紧买点吃得吧！” 从未听过林微说出这样关心他的话语，顿时，张国林倍受温暖，出乎他的意料，他激动地“嗯”了一声。 车驶出了大院，在路边早餐店买了几包子，他伸到林微面前说：“你也吃吧！这家包子，很好吃。” 林微用手挡了一下说：“我吃过了，肚子很撑，你赶紧吃吧！看你狼吞虎咽的样子。”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风景优美的乐化岭半山腰盘山公路上停了下来，张国林下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伸展手臂，深情地目视环绕的绿色山岭，转过身，深情地面对林微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多少次曾想带你来这个地方！谈情说爱，可我没有这个勇气和福份……” 说着说着,张国林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他抹了抹泪水，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所爱的人。 林微从认识张国林至今，还未见过眼前这个男人流过泪，今天，倒泪流满面，情感表露到了极至，更使她感到陌生，说句心里话，在她心里从未爱过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必定是二十多年名誉上的夫妻，化解了当年林微难堪的局面，当年真婚礼，假夫妻，才名正言顺地有了可爱萍儿。 不过，张国林还不是十恶之人，还有点善意，为了当年的承诺，为了所爱的人，他还是付出了。 尽管是单相爱，还是值得，在众人面前炫耀，林微这个漂亮聪慧的女人，给他脸上增添了不少光彩，是他名誉上的妻子，外人可不知内情，他曾对林微说过，如果林微不爱他，他永远不会办夫妻行乐之事，他做到了，算得上是一个言而有信的男子汉。 林微想到这，也没反感，轻声地说了一声：“我知道，这是乐化岭，是我们高中学农来过的地方，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伤心的事？还流着泪，说来听听。” 这时，山里刮来一丝凉风，两人站在半山腰岭，纵目远眺，只见山岭中四周腾起一股云雾，在微风的吹拂下，这股云雾忽儿往东，忽儿向西，忽儿聚在一起往下沉，忽儿又连成一片云海向上涌。 那一座座山峰，就像是一个个孤岛，在这任意东西的云海中忽沉忽浮，时隐时现，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倏然烟雾俱净，一座座山峰便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它们是那样的青翠，那样地秀丽，山连着天，真是天山共色。 然而，这只是瞬间的事，不一会，云雾又重新弥漫起来，又是白茫茫一片，云雾愈来愈大，甚至都包围了两人，那一片片白云，犹如一朵一朵浪花，时而迎面扑来，时而擦肩而过，处身在这奇特的云海之中，望着这变幻无穷的景象，不禁浮起一个个思绪。 林微看着变幻的美景，她情不自禁的回忆，二十多年前，南江市第十七中学高二年级组六个班，全体师生，来到乐化岭学农劳动，一幕一幕情景，又浮现在她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一个俊伟高大的形象万云海，就是在这山岭脚下水库中，万云海冒着生命危险，扑进水库中，奋力救起落入水中的林微，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自己深深爱着的初恋情人，二十多年，深深地把他种进了自己的心里，从内心深处呼唤着他的出现。 痴情地回忆，苦苦的思念，刻骨铭心的爱，触景生情，林微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变化，悲情地流下泪水，这一流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不见万云海的踪影。 两人都是为所爱的人，流出的泪水，不同是，林微为所爱的人无影无踪而悲情，张国林是为所爱的人不爱自己而伤情。 流泪也是泄情的一种方式，心里好过一点，舒畅一点，当张国林看到林微脸上的泪水，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林微手中说：“林微，对不起，也让你伤心流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二十多年，我心里也很苦，今天，约你来，做一个情感了断，为情，我俩都很疲惫，我想了想很多很多，该放手了！” 听到此话，林微长长地叹了一气“唉”，舒畅了许多，她转过身，面对张国林说：“你真有心计，把我带到这，难以忘怀的地方，就是这个地方，让我深深地爱上万云海，二十多年啊！” “是呀，就是这个地方，让我有了初恋感觉，直到现在，二十多年啊！每当看到你，我就有这种冲动与感觉，可是，我苦苦地等候，听你说一句话，亲爱的！成了我这一生的奢望。”张国林也很直白地说出自己内心世界的情怀。 林微也有所激动说：“你是明知道，我心里根本容不下你，也从未有过爱你的一丝念头，尽管咱们是名誉上夫妻，我还是要感谢你，说话算数，没有为难我。” 张国林心里十分清楚，二十多年前，为了自私的爱，不择手段，干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毁了万云海的一生前途，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而被自己名誉上占有。 当看到林微流下的泪水，张国林深知那是珍贵的泪水，不属于自己的，尽管这二十多年，他用心地讨林微的真爱，可林微心里没有一点爱意给予他，白白地等了二十多年，自作多情。 又一阵凉风迎面刮过来，使张国林打了一个寒颤，心虚地感觉到有一点冷意，他哆嗦的手从包里拿出一本账本，递给林微，小声地说：“这是我多年经营四海大酒店账本，请你过目，基本上没多少赢利，我俩在分手前，账要算清楚，婚姻法上有所规定。” 林微用手挡了一下，拒绝地说：“别把我看成小市民一样，钱财对我来说，如粪土，我不用看了，你也不用太在意，你经营的酒店，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利润多少？我也不用知道，只要你心里清楚就可以了，收起账本吧，别太累了。” 这也是在张国林意料之中，林微不是小市民那种人，更不会计较这些，这本账本是多余准备的，他收起了账本，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对钱财不是那么看重，在离婚前，财产要有个明白，华安的那套房屋，如果你住那，我就搬出去。” “不用吧，我去收拾我以前放那儿的衣物就行，你还是住那！我爸、妈这边也很宽敞，你不用过多地想太多，很简单，办个手续就可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二十多年没有为难我！”林微面对张国林说出这话，心里如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而感轻松。 张国林听到林微这么干脆地回答，心中一阵暗喜，达到了他如意的计划，他深知，自己在林微心目中，是没有份量，彼此之间分手，不会受到伤害，不会难舍难分，不会过于牵强，干脆简单，谁也不欠谁的，不过，今天把林微带到乐化岭来，也是张国林用心良苦。 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种陈年的美酒，谁喝都得醉，张国林远眺乐化岭上秀色的美景，忘了带病的痛苦，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慰，他又抛出一句：“林微，你知道吗？就是在乐化学农开始，我就爱上了你，在这里，我看见了一朵美丽绽放的杜鹃花，当你美丽的裸体呈现在我眼前时，我惊奇地感受到了你的珍贵，如获至宝，我心里发誓，一定要得到你，可是我白费了二十多年的心思。” 此话一出口，林微一个耳光扇过去，“啪”地一声，她愤怒地说：“当年，是你偷窥了我洗澡，无耻的东西，这一耳光，是要你，还我二十多年前的账，还愧你说得出口，我这纯净的身子，不是给你这种人看的，你是在污辱我，当年，我就猜测你这无耻的东西，没有那个男同学这么胆大无耻。” 没想到，林微如此地愤恨，张国林抚摸了一下被扇发烧的脸面，不悦地说：“你就这么恨我吗？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就瞄了你一眼美丽裸体，就扇我一个耳光。” “什么夫妻？你也知道，我在利用你，根本就不爱你，我心里只有万云海！你知道吗？”林微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一点嗓门。 张国林不想伤害林微，安慰起她来：“林微，你不用这么恨我，这二十多年，对你的爱，我也付出了很多，可我一点都没有得到你的爱，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林微压住自己心中的愤恨，目视远处云雾环绕的山峰，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张国林话到嘴边，又吞进肚子里，侧过视觉，看了看林微的表情，这才断断续续地说：“几年前，我在我们南江远方海鲜城喝酒，上卫生间时，迎面碰见万云海从卫生间出来，当时，我酒也喝过了一点，迷迷糊糊，没有反应过来，见他正和一个人说话离开酒店，他没有注意到我，当我反应过来时，我追赶出酒店，他己无影无踪，从他的举止看，应该混的不错，可能是一个公司老总。” 林微惊讶地神情，转过面，注视着张国林眼睛，心存凝虑地说：“你从未跟我说此事，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干吗！今天说给你听，我是经过了再三考虑，过去的种种事情，都烟消云散，我是在给你松绑，去找万云海吧，我俩离婚的事情，大胆地可以说给同学听，让同学之间传开来，也许会传到万云海耳朵里，他肯定会来找你。”张国林把多年隐藏在心里的事，痛快地说了出来。 林微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人，好像变过一个人似的，更感到陌生，心里在猜测，今天是什么风？把他的心事吹了出来，见见阳光。 听到此事，林微心里按纳不住激动，内心掀起千层浪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看错了，走出酒店那个人就是万云海，为什么现在说给我听？” 张国林心里很清楚，只要说出万云海的行踪信息，就会燃起林微对他爱的火焰，二十多年的恋情，一刻都没有从她心里消失，时时把万云海牵挂在心里，而在张国林面前表露的淋漓尽致。 张国林看到她面部表情急剧变化，而感到一丝酸酸的醋意，觉得自己很失败，白白浪费了二十多年的心思，却未有得到林微一丝的爱意，今天，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爱是不能牵强的，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过于牵强，随情逐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份真爱。 事情来的太仓促，张国林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与万云海的争夺，爱归原主，也许是天意吧！也许是良知发现！在有限的生命时间里，做件有意义的好事，人将死，行其善。 善意从张国林心灵深处表露出来，他用深沉地语气，谈白地对林微说：“现在说给你听，也不晚，是因为，我不想放弃对你的爱，也不想输给万云海，就这个心态；现在说给你听，是因为一些事情的原因，随着时光的移去，你会明白的，我只能说到这，你不要追问了，很多事情是会改变的。” 林微内心如翻江倒海，无比激动，终于听到了万云海近几年的行踪，坚信自己一定会见到心爱的人，坚信他是颗金子在那儿都会发光，苍天有眼，好人有好报。 今天，听到张国林说出此话，林微内心感到欣慰，身处美景中，却无心欣赏，急于回家，迫不及待地对张国林说：“谢谢你！今天能这么坦诚地告知我，万云海的行踪，我很高兴，回家吧，待离婚手续办完，你也好名正言顺地成家，保重自己！” 此时，张国林伤情地流出苦涩的泪水，内心很不好受，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一个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要供手相让，有今日，又何必当初苦心呢？这是一个男人的最大悲哀” “是啊，强扭的瓜不甜，爱是相互的，明白就好，还来的急，我祝福你，老同学！擦干泪，向前看，走吧。”林微接过话题，意味深长地劝解，拉了一下张国林手。 还未到午餐时间，林微回到家，露出兴奋地表情，兴奋地对爸爸、妈妈说：“爸、妈，我有事告诉你俩，明天，我和张国林去街道办事处，办理离婚手续，暂不要告诉萍儿，以后我会告诉她的。” 林微爸爸，瞪大眼睛对女儿说：“上午，张国林约你出去，就谈这事。” “嗯，我解脱了，爸、妈为我高兴哇。” “好！女儿高兴，爸、妈就高兴，这小子，怎么想通了？”林微的爸爸高兴地说道。 “那是，女儿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妈也高兴，萍孙儿也大了，马上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你心里轻松了，好！好！呵……呵……”林微妈从内心发出一阵爽爽地笑声。 其实，这二十多年，林微的爸爸、妈妈为女儿操碎了心，深知女儿心里的苦处，女儿心里时时牵挂着万云海，情感问题无人可以帮忙解开的情结，作为爸、妈只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林微和张国林来到街道办事处，递过户口本、结婚证给女办事员，林微对办事员说：“我俩是办离婚的，麻烦你了。” 看办事员年龄，跟林微不差上下，一双迷人的眼睛，好奇地眨了一下迷人眼睛，她接过林微手中的材料，温和地朝林微、张国林说：“你俩为什么离婚？看你俩挺有素养的，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请说出来听听。” 办事员不慌不忙，微笑着走出办事窗口，打了个手势：“请这边坐，听听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张国林不耐烦地说：“美女同志，你不用费心，非常感谢你的好意，我俩没有解不开的结，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是友好地分手，你可以帮我俩办理离婚证，不浪费你珍贵时间。” 办事员转过目光，看了看林微，轻声地问了一声：“是这样的吗？你有什么诉求？” “哦，没有什么，谢谢你的好意！你帮忙办理吧！”林微向女办事员微笑地点点头。 女办事员听到林微的回应，没多说什么，坐回了办事窗口，帮办理了所有手续，递过2本离婚证，微笑着说：“你俩，是我见过离婚最简单、最轻松的一对，好合好散，一人一本，各自保管好，自由了，同时，我也祝福你俩。” 林微接过离婚证，面带微笑，说了一声：“美女，谢谢！麻烦你了，再见！”转过身走出大厅。 办事员目送她俩离去，摇摇头，百事不知其解，自言自语：“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对待离婚，干脆利索，没有诉求，没有争吵，这是何等的心境，没有岁月的磨砺，没有岁月的见识，是达不到如此境界，无留恋，洒脱红尘。” “师傅，你出口成诗，发出感慨，真服了你。”坐在对桌的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听到师傅自言自语，好奇说了一句。 女办事员转过视线，笑着朝对桌的小伙子说：“小邓，师傅不是出口成诗，也不是诗人，是刚才离散的一对，才是红尘中的诗人，如此洒脱。” “师傅，我也看出来了，她俩一走进大厅，言行举止，就不像普通老百姓，很有素养，难怪师傅发出感慨。” “是啊，我们的工作，尽量不拆散一个家庭，关心弱者，关键是孩子成长，多用心了解情况，劝解，能挽救一个家庭，就一个家庭，给社会分解些压力，这就是我们办事的宗旨，刚才的一对离散，应该没有问题，可以看出她俩阅历很深，能力都很强，没有弱者。” 女办事员说完，停顿了片刻，喝了一口茶，笑着又对小伙子说：“小邓啊，你眼力不错，成长了，师傅放心，好好干。”女办事员说完，朝窗口外喊一句：“下一位。” 从街办出来，张国林主动邀请说：“林微，中午，就咱俩，吃餐饭，喝点酒，分手，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庆祝庆祝下，就到四海酒店，你看如何？” 林微停下脚步，静静地考虑了片刻，看了看张国林诚恳的表情，点点头，上了张国林的车。 当两人走进四海大酒店，马上进入罗芳的视线，使她一下惊呆了，回不神来。 张国林从容不迫地走到收银台边，用低沉的语气朝罗芳说：“发什么呆，你没看到我和林微进来吗？也不打声招呼，心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哦，张总，是嫂子来了，太漂亮了，稀客，请…请…”罗芳神色慌乱,走出吧台，伸出握手的手势。 出于礼节，林微强作微笑，握了握罗芳的手说：“都快奔五十了，还漂亮啥，你才漂亮，一看就是个美女，你别这么客气，忙你的去，我和你们张总有点事。” 大堂经理聂建国见林微和罗芳在大厅说话，马上迎上去：“欢迎嫂子的光临！老同学，很久未见，风韵依旧，请到208包箱坐，我去安排掌厨烧几个好菜。” 见到聂建国过来，林微脸上神情聚变，阴沉着脸，微笑消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这家伙，嘴真长，我和美女正说话，被你这家伙打断了，不用你安排。” “呵，老同学，这可是我职责，没安排好，张总可要责怪我，张总，我说的对吗？”聂建国朝张国林使了个眼色。 “聂经理，去安排吧，别假献殷情，我和林微有点事，就我俩在包箱吃饭，不用打扰。”张国林把聂建国支开。 聂建国深知林微对自己陈见很深，没趣地对张国林说：“我献什么假殷情，林微可是你的老婆。”聂建国边说边离去。 四海大酒店的工作人员，听说是张总的爱人来了，楼上楼下，一下就传开了，都觉得很神秘，听说还是个美女，她几乎未来过酒店，因还未到午餐时，有点空隙时间，大伙都好奇地都过来打招呼：“嫂子好！张总好！嫂子真漂亮。”大伙都微笑地点头示意，有几个活泼一点的年青女服务员，要和林微握手。 林微朝大伙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大家好！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过来和张总有点事商谈，大家都去忙吧。” “好了，大家去忙吧，马上要进来顾客用餐了，张总和嫂子有事，不打扰她俩。”罗芳向楼上楼下大伙摆了摆手，强作笑脸，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她俩商谈什么事？肯定不是为吃饭而来。 张国林和林微单独用餐，从未有过，何况是一对夫妻，今天两人共进午餐，各自都为轻松表情，引发罗芳的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目送两人走进包箱。 208号包箱，餐桌上摆好六样菜，林微主动地斟满一杯啤酒，举杯说：“老同学，你我都解脱了，我还是要祝福你，事业蒸蒸日上，健康快乐！”相互碰杯，一口而尽。 张国林喝下的是一杯苦涩酒，又是一杯自私的苦闷酒，他苦笑了一下说：“是啊，老同学，永不改变的称呼，夫妻是假，同学是真，分手之时，就是你，幸福的开始，我同样也祝福你。” 两杯啤酒喝完，张国林接着又说：“今天喝完这分手酒，走出这包箱，我就会向所有同学和所有朋友们宣布，你我离婚自由了，我相信，这消息一定会传到万云海耳朵里，在南江有他活动的踪迹，也许他不再隐身了，你可以找到你所爱的人万云海，他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会给你快乐幸福。” 万云海的名字，又一次深深地刺激了林微的听觉，引发她伤感思绪涌上心头，谁又能解开这相思的苦，往事滴滴在目，情在心中留，干了这杯相思的酒，谁又能把红尘看透，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使林微控制不住，潸然泪下。 这泪水，是思念与痛苦交汇成情感的液体而流出，也是对幸福的渴望，飘浮中的幻想，终于有了他的踪影，二十多年过去，苦苦思念何时了，万云海回来吧！这是林微心灵深处的呼唤。 张国林看到林微泪水满面，心里隐隐作痛，想到自己连生的希望都没有，还要放手自己心爱的人，怨天不公对待自己，想到这，自己拿起一瓶啤酒吹完了，接着又开第二瓶吹起来。 林微按住张国林手，用深沉的语气说：“打住，你不要命了，不能这样喝酒，我知道，你也很痛苦，虽然不关我事，但作为老同学，我还是要劝你，身体是自己的，你是成功的男人，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会找到你心爱的好姑娘，不要这样沮丧。” 张国林心里微微一振，流露出很多的不舍和无奈，含情默默地看了看林微说：“谢谢你，我知道，用酒消愁，愁更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二十多年过去，一切都烟消云散，回归自然，哈…哈…” 听张国林的笑声，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隐藏在他心中的秘密，无法释怀，无法告白天下，向谁去倾诉，而发出这苦笑声，也是一种倾泄的方式。 林微看到张国林有点醉意，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看了看手表己过下午14时多，轻声地说：“张国林，看你醉成这样子，酒不能再喝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下午，我就到华安住处，拿回我的东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国林痛苦地摆了摆手势，带点醉意地说：“你走吧，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罗芳见林微一个人离开了酒店，她起身上了二楼，赶紧推开208包箱门，张国林头伏靠在餐桌上，罗芳拍了拍张国林背说：“有什么心事？喝成这个样子，我给你泡一杯茶，解解酒！” “不用了，心里面堵，你让我静静，很多事情，不尽人意，你可以出去，把门关好，你忙你的去。” 张国林睁开醉意的眼神看了看罗芳，虽说有点醉意，但心里很清楚，和林微离婚一事，还是不能说出来，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他摆了摆手势。 第三十二章 老板见不得人的日记秘密 林微走出四海酒店,直接到了华安宿舍,整理属于自己的物品,这屋子里摆设家具,全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式样家具,大衣柜,五斗柜等。林微站在椅子上从大衣柜顶层上拖拉自己的皮箱，不小心带下另一只樟木箱，掉落地板上，里面物品“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樟木箱还未摔坏，林微查看了一下，赶紧收拾散落在地板上的物品，当收拾时，几本厚厚的黑色封面日记本映入林微的眼帘，怎么也没想到张国林有写日记的习惯，随手拿起一本，她好奇地翻阅，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清晰字体记录二十多前的一件重大伤心往事； “2月13日（星期一）小雪 今天，是我值得特别高兴的日子，把万云海打到十八层地狱，叫他永远不得翻身。 我抓住了机会，天助我也，车间办公室没人，看到办公桌上一包钱，知道今天是发工资的好日子，我施用小计，把全车间员工工资塞进万云海工具箱里，锁上，并拨掉钥匙，他就成了一个罪犯，当看到他有口难辩的沮丧表情时，被公安人员带走，他内心痛不欲生，他这辈子玩完了，哈…哈… 浙江大学录取，跟我抢心爱的女人林微，见鬼去吧…… 张国林 1978年2月13日晚 看到这页，林微肺都气炸了，二十多年前的冤情，今日终于真相大白，瞬间泪水涌出，滴落在地板上，她眼睛模糊，静静地坐在地板上，心想怎么去为万云海平反，还他一个清白。 “张国林…张国林，你死定了，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想不到你这么恶毒，这真是天意啊！”林微擦干泪水，咬了咬嘴唇,气愤地自言自语，她把这本日记本罪证收藏在自己的皮箱里,其它几本看也未看,放回樟木箱内。 晚上21时过11分，林微拖着皮箱，疲惫地回到家里，老妈见女儿提着沉重的皮箱，关心地问：“怎么提个皮箱，这么晚回家，吃过晚饭吗？” “皮箱从华安宿舍拿来的，把我的物品全带来了，办完了离婚手续，一点瓜葛都没有了，我高兴的在那发呆了几个小时，肚子不觉得饿，忘吃晚饭了。”林微虽然显得疲惫，但内心充满喜悦，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看到女儿脸上挂满喜悦，二十多年的无奈婚姻，就这样利索地做个了断，林微老妈妈好奇地问：“张国林那小子，终于想通了，就这么干脆办完离婚，他不是一直不肯离婚，没有为难你吗？” 林微摇晃着头，高兴地看着老妈妈，撒娇地说：“妈妈，放心吧，是他提出离婚，觉得好奇怪，也许那根神经搭错了，正合我意，你女儿是谁呀，在南江没人敢为难你的女儿，现在，我肚子咕咕地响，饿了，帮我弄点吃的，好吗。” “嗯，咱娘俩光顾说话，女儿还未吃晚饭，我去帮女儿弄点吃的，你整理下吧。”林微老妈妈急忙转身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林微老妈妈端了一大碗面条进来，放在书桌上，说：“女儿，赶紧吃吧，别饿坏了，别整了。” “嗯，妈妈辛苦了！”林微坐到书桌边,边吃边想,日记本罪证,暂且隐瞒,时机不成熟。 林微妈妈满头白发，今年六十七岁，背微驼，慈爱地看着女儿吃，问了一句：“好吃吗？” “妈，你弄的杂酱面，肯定好吃，是妈妈的绝活。”林微边吃边说，狼吞虎咽地一下就吃光了，抬头笑嘻嘻又说：“妈，还有面条吗？” 林微老妈妈被女儿一问，怔了一下；“味口这么好，你平时就这个量，我再去弄点。”老妈妈正想转身。 “妈，够了，女儿跟你开玩笑，你去睡吧，爸在干吗？”林微笑着轻松地拥抱了一下妈妈。 “你爸呀，在房间看书报，不惊动他，你赶紧洗澡，早点睡哦，我回房间了。”老妈妈退出了女儿房间。 林微洗完澡，背靠在床背，思考怎么为初恋情人万云海平反，以洗耻辱，怎么也没想到，张国林这坏蛋有这么恶毒，真是可怕,天生的一个坏东西,她拿出张国林封面发黄的日记本，翻阅起来，这家伙真是干尽了坏事。 日记本中记载了当年几件,张国林所干的坏事,记忆犹新,穿越时光，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高中时期，一次学农活动，参与在湖坊乡兴修水利大会战中，林微和万云海走在青山湖大堤上，正遇上六个小流氓，挑衅林微，为保护林微不受伤害，万云海单挑六个小流氓，英勇帅气的万云海，几个来回动作，就制服了六个小流氓，这全是张国林这家伙背后一手策划。 林微闭目回忆往事，终于明白，心上人的大难，是因自己而起，被张国林这家伙所害，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泪水滴落而下，更坚定了她爱万云海的信心。 窗外，天空渐渐放亮，又是一天的开始，昨晚，林微没睡好，经过一个晚上，深深的考虑，林微决定，先不惊动张国林这家伙，待见到万云海时，把所有当年办案的警官联系到位，拿出张国林的日记本罪证，再公开当年案情的真相，以洗雪耻。 几天过去，可张国林这家伙，心里盘算着，计划步步完成，与林微离婚一事，很顺利，因为林微对钱财不感兴趣，也在张国林意料之中，下一步，转让四海酒店，迫在眉睫。 上午约好了财产评估师和收购四海大酒店老板到酒店来，商谈转让事宜，张国林把酒店所有材料放在办公桌上，等待他们的到来。 这时，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来，张国林急忙接电话：“喂，你好！那位。” “我是刘益民，马上到你那。” “哦，刘总，欢迎欢迎，恭敬你的到来。” 张国林放下电话，急忙走出办公室，在四海大酒店大门口等候，见一行三人下车，张国林迎上去，面带笑容：“刘总，欢迎欢迎，请三位光临。” 刘总握住张国林手，微笑着说：“老朋友了，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帅气，我向你介绍，这是南江会计事务所，资产评估大师，***，是你本家兄弟，这位是我堂弟，刘木根。” “哦，大师，堂弟，欢迎！欢迎！今天大师可要费心了，请…请…。”张国林与三位一一握手，伸展了请进的手势。 其实，张国林早请了业内人士，对四海大酒店做了全面财产评估，心中有数，只不过是履行收购流程。 再说，刘益民和张国林年龄相仿，在南江同做餐饮业，他身材偏高，人显精干，在南江县城开了一家鸭子酒店，离南江市区有二十多公里，菜味飘香，很有名气，想到南江市区开一家鸭子分店，正好与张国林一拍即合，收购四海大酒店。 刘总在张国林的陪同下，微笑着走进四海大酒店，仔细查看酒店设施与人气，必定是经商人，看重店面人气，当走到吧台时，刘总停住了脚步，问了一句：“可以看看营业额账单吗？” 张国林点点头，朝罗芳说：“罗芳，把前几天账单，给刘总看看。” 罗芳不解，带客人进来，还要看账单，什么人？罗芳向客人微笑地点点头，算是礼节上的招呼，拿出账本放在吧台上。 刘总瞄了一眼罗芳，也客气地微笑，点头示意说：“美女，你好！打忧了。”刘总随意地翻开几页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罗芳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从未见过，张总这位朋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心中隐约有几分猜想，这家伙什么来头？还查看营业额账单，张总有什么重大事情隐瞒？ 当刘总抬头，正好与罗芳视线相对，一种微妙的感觉，油然而起，四海大酒店竟然有这么一位漂亮的美女会计，她有一双钩男人魂的美丽眼神，性感的身材，差点使刘总发傻，必定是场面高手，刘总稍微调整了神态，转过视线，兴奋地说：“不错，不错，四海大酒店红红火火，从营业额就可以看出，张总经营有方。” “那里，那里，刘总过讲了，跟你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张国林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就看出了刘总色迷迷的心，是一个好色之徒。 张国林心中有数，乐呵呵地说：“刘总，我们今天不谈正事，现正好是午餐时间，我请三位共进午餐，叫美女陪同怎样？”张国林朝罗芳眨了下眼神。 “好……好……张总这么客气,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正合刘总心意，他朝罗芳傻傻地笑了笑。 罗芳不知张国林心里卖的是什么药，要罗芳陪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只好随机应变，装出一付笑脸，说：“刘总，账本还看吗？不然我就收起来哦。” “看完了，收吧。”刘总得意地挥挥手，随张国林进了包箱。 罗芳走出吧台，找到大堂经理聂建国说：“张总三个朋友过来了，在228包间，你安排下，张总要我进去陪同。” “好，你去忙吧，我会搞定。”聂经理说完，急忙写好了一份228号包箱菜单，向厨房走去。 聂经理一进厨房，对厨师长说：“陈师傅，这份菜单，是张总招待朋友用餐，尽快点。” 陈良俊厨师长接过菜单，看了看，对聂经理说：“好，放心吧，都有现成的配菜，马上安排，你可以忙自己的事去。” 聂建国感到好奇，张国林很少在自己的酒店招待朋友，还要自己的情人罗芳去陪酒，于是，故意推开228包间门看看，究竟是什么朋友，微笑着对张国林说：“张总，我己安排了厨师长，亲自掌勺，请问三位朋友喝什么酒？ “哈…哈…张总，还兴师动众，都是老朋友了，这么客气，随便吧，就喝我们南江酒吧。”刘总笑了笑，看了看张国林。 “行，就按刘总的意思吧，喝10年陈酿南江酒，刘总，我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四海大酒店大堂经理聂经理。”张国林摆摆手势。 “哦，聂经理辛苦了，让你费心，你也陪我们喝几盅。”刘总起身，面带笑容，热情地伸出握手的手势。 聂经理知趣，忙握着刘总的手，热情地回答说：“谢谢！我还要去招呼安排其它事情，有空就过来敬刘总和朋友，我告退了。”聂建国面带微笑退出了包箱。 聂建国退出包箱，脸上装出的笑容顿时消失，心里揣测，从未见过张总有这几个朋友，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还要罗芳去陪酒，真是怪事一桩，这几个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他边走边想，摇晃着脑袋，还是想不出什么名堂。 这家伙差点撞着罗芳，“你这家伙干什么？心不在焉，走路也不看看。” “哦，不好意思，差点撞着你，罗芳，我正想包箱内几个朋友很陌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聂经理很神秘语气地问罗芳。 罗芳莫明其妙地摇着头，觉得这家伙多管闲事，没好气地对他说：“你家伙，闲得无聊，揣测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你去忙自己的事。” 罗芳近一段时间，因儿子的事情，心烦意乱，张总又时常不回罗芳住处，今天，又要她去陪酒，感觉不对劲，就冲着聂经理发泄了几句，直向228包箱走去。 刘总见罗芳进来，他嘻皮笑脸，起身，献殷情地招呼：“嗯，美女，请坐这边。” 罗芳面带微笑，目光转向张国林，故意说：“张总，我可不坐你身边哦，刘总还挺热情的，真是盛情难却啊。” 必定是场面应酬之人，张国林马上装出一付笑脸，迎合地说：“好，罗会计真会开玩笑，随意坐吧。” 酒菜全部上桌，张国林以东道主身份举杯说：“各位都满上，我敬各位朋友一杯，白酒随意，啤酒干杯。”张国林说完，一一碰杯，一口而尽。 “好，爽快！”刘总也是爽快之人，一杯白酒也一口而尽，拿着空杯亮了亮，兴奋地说：“张总，我白酒也干了，可我身边的美女一杯啤酒还未干，只喝了半口，不能这样，不公平，喝…喝吧。” 刘总身边三位朋友见老板高兴，助兴地起哄：“刘总说的对，我们刘老板白酒喝干了，美女也要干杯，喝吧。” 看这喝酒的架式，今天非喝醉不可，罗芳豁出去了，举杯一口喝干了，也学着刘总样子，在刘总面前亮了亮杯子，更像女中豪杰，笑着说：“刘总，你是英雄，这三位朋友可不地道，有一位也是喝了半杯，你看吧。” 刘总转过头看了看左右，对胖子说：“你这家伙，女人都不如，喝掉一杯。” 胖子无奈地说：“刘总，我还要开车，喝醉了，回不去。” “你大胆喝吧，在我这里，我会安排人开车送你们，别顾虑。”张国林笑着对胖子说了一句。 张国林就是想要有这种喝酒的气氛，有意要罗芳来陪酒，罗芳有酒量，又会装疯，把刘总一行灌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三十八岁的罗芳，女人味十足，经酒精的作用，面色红润，一付迷情的兴奋，装疯似的跟刘总斟满了一杯酒，面带迷人的笑容说：“刘总，我敬你一杯，喝一杯交杯酒。” 刘总完全是乡下土豪的气派，那经得起美女诱惑，得意忘形地接招：“行，和美女喝交杯酒。” 说完起身，与罗芳面对面挽着手臂，兴奋地又喝了一杯白酒，那可是三两三一杯啊。 “来，大家把空杯斟满，多吃点菜，别顾喝酒。”张国林招待客人还是有一套，往刘总酒杯又斟满了一杯白酒。 酒过几循，来来回回，在酒桌上，只有张国林没有喝醉，头脑最清晰，见时机恰好，趁刘总醉意兴奋，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起草好的收购协议书，一式二份，微笑着对刘总说：“刘总，你看这份协议书，是否可签字？请你过目。” 刘总接过协议书，带着醉意的眼神，看了看协议，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掏出笔刷刷几笔，就签了好名，朝张国林说：“张总，我信得过你，还要签名吗？” 张国林收好收购协议书，高兴地说：“签好了，你我一人一份，请保存好，刘总的签名，字体真漂亮，练过书法？” 刘总摇头晃脑，醉意地说：“我专…专…练签名，张总眼力真好，一看就知道，练过书法，敬佩，敬佩！” “那里，那里，不练习书法，是写不好你那样的字，我敬你和你三位朋友，喝酒。”张国林举杯，碰了碰刘总酒杯，与三位朋友一一相碰，喝干了杯中啤酒。 从午餐喝到晚餐，啤酒喝了十一箱，三瓶白酒，罗芳舍己喝酒，喝成了烂泥，四位乡下土豪也喝成了烂泥，五个人趴在桌边上，可以这样形容，张国林请了几个酒鬼喝酒，整个包箱充满酒气味，看到这场面，张国林笑了笑，走出包箱，找到聂建国说：“你开车，他们几个都喝醉了，送下三个朋友，刘总和罗芳我开车送，叫几个人过来，搀扶他们上车。” “好，我去安排。”聂建国急忙转身离开。 晚上，张国林在南江滨江宾馆开了三个房间，安排好三人一间，二人一间，一人一间，向服务台女工作人员说：“小姐，每间房间给我双份房卡，他们都喝醉了，我好随时进去查看，这样就放心。” 服务台女工作人员抬头看了看坐在大厅的他们，微笑着点点头，帮张国林办好了入住手续，把房卡递给张国林说：“你办事很细致，我这是破例给双份房卡。” 张国林接过房卡，感激地说：“谢谢！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聂建国把几个醉鬼搀扶进了房间，也没事了，更向张国林告退说：“张总，我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喝酒应酬也很辛苦，罗芳喝醉了，多让她喝点水。” “聂经理辛苦了，明天，酒店事情让你费心，这里我会照顾，放心，你回家吧。”张国林把聂经理送出了宾馆大门。 回到宾馆，张国林趁大家醉意，把罗芳牵扶到刘总睡的房间，自己回到一人房间，洗漱完，看了看手表，凌晨1点，蒙头就睡。 再说，凌晨3时01分，刘总醉意渐渐清醒，看到躺在身边的美女罗芳，性感迷人，他欣喜若狂，初见到罗芳的面，被罗芳的美貌，动了邪念，心里清楚，这全是张总用心安排，在灰暗的灯光下，他迫不急待地把男寻女欢之事完成。 罗芳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压在她身上，醉意还未消失，全身软软的，睁不开眼睛，迷糊地认为是张国林。 张国林凌晨5时睡醒，起床开门，到了隔壁房间门口，侧耳听了房间动静，用房卡开了门，见两人在床上，罗芳睡的很沉，他赶紧拍了下刘总背,对着刘总耳朵轻声说：“你到隔壁房间去，快一点，不要弄出声音。” 两人拿上衣物，蹑手蹑脚，神不知，鬼不觉，退出了房间，关好了房门，到了隔壁房间，躺下。 张国林见刘总没有睡意，更谈起了正事说：“刘总，你那天过来接管四海酒店，告知我，我得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好。” 刘益民干脆起床，穿好衣裳，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沉思了一会说：“今天上午，我回到家，就把资金，转到你账户上，后天，是好日子，8月18日早上九时，准点到四海酒店，你看行不行？” “好，一言为定，真是爽快人，办事干脆。”张国林想不到刘总办事这么果断，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张国林从包里拿出一份四海酒店员工岗位名单，递给刘总说：“这是一份我酒店人员岗位安排名单及员工薪水表格资料，供你参考。” “张总，真是考虑周全，连酒店员工名单，都带在身上，好。” 刘总看了看酒店人员岗位安排，总共五十六人，必定是内行看内行，从酒店经营规模，到人员的安排，他边看边点头称赞：“人员安排很合理，一个闲人都没有。” 张国林接过刘总的话题，兴奋地说：“员工薪水，我就结算到后天，人员的去留，后天，刘总宣布，我就不必多说。” “呵呵，张总，我百思不得其解，想问两个问题。”刘总停顿下来，看了看张国林。 听这语气，张国林可不是等闲之辈，一个敏感问题，在脑子里闪过，牵涉女人、酒店，“你问吧，我一一回答。” 刘总考虑片刻，觉得好奇地说：“张总，晚上，你有意安排我和美女在同间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凌晨，又把我支过来，是不是你喜欢的女人？她确实很漂亮。酒店又急于转让，从酒店经营情况看账本收益，很好，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国林把刘总的提问，就在脑子里急速地过了一遍，不慌不忙回答说：“当我们喝酒时，我就看出刘总对罗芳美女一见种情，她确是很性感漂亮，是极品都喜欢，只于酒店转让，我是急用资金，转到深圳公司，那里也有我的股份公司，规模大。” “回答漂亮，极品女人都喜欢，那可是自私，我理解你一片苦心，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刘总是个聪明人，不便多说下去，点到为止，心领了。 张国林感到这土豪，聪明过人，不能抖底，还得留一手，他看了看手表，微笑着朝刘总说：“时间不早了，7点过23分，我们洗漱一下，到一楼去吃早餐。”张国林说完，起身拍了一下刘总肩。 两人走出房间，张国林朝刘总说：“刘总，你看下你三位朋友起床了吗？我去看美女是否睡醒了？” “好，你去吧。” 张国林推开罗芳的房间门，走到床前，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她，为了不惊醒她，轻轻地退出房间，关好了门，下楼到一楼餐厅用餐。 “张总，这边坐。”刘总微笑着招了招手势。 张国林坐下，热情地说：“大家可要吃饱，花样很多，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吃，可别客气啦！” 刘总嘴里吃着茶蛋，吱吱地问：“美女怎没下来？” “不管她了，还未睡醒，我们吃吧，待会儿，我帮她拿点。”张国林说完，呼呼地顾着自己吃。 吃完早餐，张国林送走刘总一行，到餐厅拿了些早餐，回到罗芳房间。 这时，罗芳微微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看到张国林坐在床边上，问了一句：“亲爱的，几点了？你这家伙，昨晚怎么了？我醉得迷迷糊糊，也不放过我。” 为了迷惑罗芳，张国林撒谎说：“你也不赖，把我累的半死，起床吧，时间不早了。” 罗芳听到张国林调情的话语，兴奋地坐起来，搂着张国林颈部，扳躺在床上，难得与张国林在一起，兴致未尽。 张国林顺势抱住罗芳，转过身子，把罗芳压在身下，调情地说：“亲爱的，你还要是不是，今天我就满足你需求。” 两人呼吸急促，热血沸腾，张国林忘了自己身患重病，因昨晚酒精还在体内发热，顿时，一阵狂欢。 “舒服了吗？亲爱的。”张国林呢喃地对压在身下的罗芳说了一声，轻轻地抚摸她美丽的脸蛋。 “是啊，漂亮的女人，总是钩男人的魂，亲爱的，我是用尽全力，与你寻欢作乐。”张国林情意绵绵，双眼透出色迷迷的光芒。 罗芳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你那几位朋友呢？我从未见过，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他们。” “哦，刘总他们几位，吃完早餐，回去了。”张国林坐了起来，靠在床背上，随手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向空中吐出烟圈圈。 张国林经过深思熟虑地说：“是有事情，而且是重大事情，来不及跟你说，我们四方酒店转让给了刘总，后天，他就正式过来接管。” 罗芳听到这话，半天回不过神，发呆地看着张国林，眼睛里流出泪水，不舍地说：“你疯了，为什么？我们四方酒店经营的相当不错，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张国林见罗芳流出泪水，慌乱地说：“亲爱的，别这样，跟你说了，肯定不会同意，我只好先斩后奏，不瞒你说，我等着急用这笔资金，我和几个朋友在深圳合伙开了一家房地产股份公司，这是个急速发展的朝阳行业，投入大，来钱快，请相信我的判断。” 天知道，在深圳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张国林在慌乱中编出这么个谎言，真是个谎言天才，不过，张国林还是有男人责任心，为罗芳也想好了后路，他帮罗芳擦泪水，安慰她说：“我给你，准备了100万，后半子计划好用，吃穿生活不用愁，你放心吧，我担心的是罗杰这孩子，如果毒瘾不戒掉，那是一条死路，所以，这次一定要帮他戒掉毒瘾，另外，我给罗杰也准备了50万，你保管，给他成家用，就算投资失败，你娘俩生活有保障。” 罗芳静静的听到这，打断地说：“我和儿子要跟你到深圳去，你不要离开我娘俩，我不要钱，我舍不得你。” “傻瓜，开公司有风险，万一亏，后果不堪设想，你和儿子留在南江，保存这些备用钱，等我在深圳立足，一定带你娘俩过来。”张国林深情的谎言，深深打动罗芳。 张国林这一谎言，很在逻辑性，眼力不错，可他心里想的悲惨，留在这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李大夫的话深深地留存在他脑子里，确诊肝癌，只有三个来月时间，忧郁的情绪涌心头，他长长地叹了一气。 他昨晚的安排，全是为罗芳安排后路，一旦自己离开人世间，罗芳可找到靠山，心里的秘密还不能全部说出来，离婚事情也没说，不过罗芳的去留，还要看她本人的意愿，张国林试探地问罗芳：“刘总接管四海酒店，你怎么安排自己？我处理完酒店事宜，就去深圳。” 罗芳含情默默地看着张国林，生怕他从眼前离去，转过身拥抱着他，温柔地说：“亲爱的，你己做出决定，就不要牵挂我娘俩，大胆地去闯吧，我在南江听候你的佳音，预祝你事业成功，在深圳别忘我娘俩，至于，我在四海酒店的去留，你放心吧，你走了，我就离开四海酒店，你看那刘总德行，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南江等着你来接我娘俩。” “行，你自己安排好，我走后，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罗杰不戒掉毒瘾，不要接他出来，也不要时常去看他，懂吗？否则会害他一辈子。”张国林放心不下，细细地叮嘱。 “嗯，知道，你放心吧，听你的。”罗芳觉得很对不起张国林，没有教育好儿子，让他牵挂。 张国林看了看手表，己过十点，急忙说：“起床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赶紧洗漱，吃点早餐，回酒店，酒店转让事宜，不要急着告知员工，你回酒店还有很多事要做，把员工薪水结算好。” 罗芳吃完早餐，两人走出酒店，张国林驾车把罗芳送到了四海酒店，无奈地看着罗芳下车离去的背影。 第三十三章 老板被医院诊断肝癌后散尽家财 张国林马不停蹄地来到吕丽萍住处，己到中午十一时，他推开房门，见吕丽萍正烧午饭，张国林强打起精神，掩饰地说：“亲爱的，烧什么好吃的？” 吕丽萍年青美貌，甜甜地笑着说：“昨晚，怎没回家？儿子想打你手机找你，我跟儿子说，爸爸忙，不要打扰爸爸。” “真是心心相印，我也想儿子，实在是忙，招待几个生意上重要朋友，所以利用空闲时，与儿子共进午餐。”张国林心里最牵挂是这个听话的小儿子张志旭，正读小学六年级。 “你这家伙，专哄儿子开心，嘴上擦了蜜式的，今天中午怎么有空闲，儿子十三岁了，也未见过你中午回家吃饭，真是难得，我加烧一个菜。”吕丽萍边说边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条冰冻鲑鱼。 张国林解下吕丽围裙，系在自己身上，笑着说：“还是我来烧鲑鱼这道菜，让我来慰劳下儿子。” 张国林不是在吕丽萍面前表现自己，实在是对儿子的爱意切切，亲自烧一次拿手好菜，给儿子吃。 吕丽萍第一次看到张国林亲自烧菜，美得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兴奋地说：“好，好，你来烧一回好菜，给儿子吃，儿子一定会快乐的不得了。” 其实，吕丽萍心里非常清楚，张国林是有家室的人，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从未有过离婚的念头，她和张国林有了儿子张志旭，才稳住了张国林的心，常来她这儿住，是因为儿子可爱、听话，也是吕丽萍教子有方，用了心血养育儿子，看到张国林亲自烧菜给儿子吃，真是太阳从西边出，至今，她和张国林是否有好的未来能成为夫妻，吕丽萍心里还没有底，对张国林的爱，她是真心真意地爱到骨子里，才有了可爱的儿子张志旭。 “爸爸，妈妈，我回家了。”儿子张志旭推开家门，看到爸爸也在家，兴奋的奔跑过来，拥抱爸爸的双腿，仰望着张国林。 张国林关掉炉灶火，俯下身子，兴奋地抱起儿子说：“嗯，乖儿子，爸爸烧了一道糖醋鲑鱼好菜，你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谢谢爸爸！今天可以和爸爸一起吃饭喽，吃饭喽……”张志旭高兴的叽叽喳喳，难得与爸爸一起吃饭，成了儿子的奢望。 因突发事情变故的原因，张国林才有今天与儿子共进午餐的时间，看到儿子的喜悦，张国林控制不住眼泪流出…… “爸爸，你怎么流泪了？”儿子用小手在张国林脸上摸了几下，小面孔亲近地贴切到张国林脸上。 吕丽萍惊奇地关注张国林情绪变化，关心地问了一句：“国林，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张国林不知所措，情绪有点失控，脑海里瞬间闪出不舍的念头，自己留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心里更多的是牵挂小儿子，张志旭还未长大成人，正需要父爱的时候，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人世，这是多么地悲惨啊！他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极力地控制情绪，缓慢地放下儿子，对吕丽萍说：“是有事情，吃完饭，等儿子去上学，我说给你听。” “行，我们吃饭吧，宝贝，快把书包放好，去洗下手，难得与爸爸一起吃饭。”吕丽萍心里着急，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张国林流泪，从认识张国林至今，第一次看到张国林流泪，揣测可不是平常的小事，今天张国林的异常情绪表露，与儿子套近乎，就说明一切。 儿子张志旭天真地问爸爸：“爸爸，你今天怎么流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让你不开心。” “傻孩子，爸爸是高兴流泪，看到宝贵儿子懂事听话，爸爸心里高兴，所以才流泪了，别问了，多吃好菜，爸特意给你烧糖醋鲑鱼，知道你喜欢吃。”张国林掩饰自己的忧郁情绪，装出一副微笑的面孔，给儿子碗里夹菜。 吕丽萍一眼就看出，张国林是装出的微笑，她细心地观察张国林情绪的变化，不打扰父子俩说话，很想知道张国林的心事。 两个小时过去，儿子要上学去了，张志旭推开房门，笑着跟爸爸打招呼：“爸爸，我去上学，你就在家里，等我上学回家。” 张国林抚摸宝贵儿子的小脑袋，叮嘱地说：“崽崽，爸等你回家，你上学的路上注意安全，走人行道，不要和别人说话，噢！” “知道啦，爸爸放心，我走了。”小家伙关上房门，就下楼了。 正在这时，张国林手机响了，接上手机：“嗯，刘总，这么快就把钱转到我账上，谢谢！效率真高，好…好…就这样噢。” 吕丽萍收拾完，泡了一壶茶，放在茶具上，对张国林说：“你是喝茶，还是午睡？” “喝茶吧，你也坐下，听我说。” 待吕丽萍坐下，张国林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她，沉思了一会儿，又拍了拍吕丽萍背，低沉地说：“我决定，到深圳特区去开公司，你不要阻拦我，我把四海酒店转让出去了，你母子俩，我考虑了，今后生活费用不用愁，给你母子俩留下了两百万，我时常会过来，看望你和宝贝儿子。” 吕丽萍静静地听张国林说完，心里猜测，肯定还有隐情，没有说出来，从张国林的流泪，就知道，他是不得己转让酒店，有很多的无奈和不舍。 她很想知道隐情，心里非常清楚，张国林那倔脾气，是说一不二，很有主见的一个男人，隐情是不会说出来的，吕丽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难受，轻声地说了几句：“我和儿子跟你去深圳，不要钱，只想留在你身边，永不分离。” 吕丽萍含情默默地看着张国林，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知道，张国林心里更难受，也不想为难他说出来。 张国林深知这份沉甸甸情，不是说分离，就分离，有儿的骨肉情牵，也有男女私情，他把自己的痛苦往肚子里咽下去，耐心地安慰起吕丽萍：“亲爱的，我知道你的心情，刚开始创业，举步艰难，等我在深圳立下足，就过来接你母子俩，行吗？” 吕丽萍听这话，心里面还是放不下心，又觉得有点理由，于是说：“老公，你可说话算数，我母子俩离不开你，听你的，不拖你后腿，你全身心地投入吧，记住你说的话，无任你走到那，别忘了我母子俩，祝你心想事成！” “这才是我张国林的老婆，识大局，只所以跟你说，肯定会支持我的事业，不过创业，是有风险，两百万还是收好，让我无后顾之忧。”张国林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存折，放在吕丽萍手中。 这是天大的善意谎言，张国林经过缜密思考，把后事全部安排的天衣无缝，而自编自导的深圳创业剧情，让爱他的女人深信不移。 罗芳、吕丽萍两个女人都给自己留下了张家的根苗，一切都安排妥当，无牵无挂，死无后憾，张国林心里轻松了许多，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死亡。 两天过去，张国林早早地来到四海大酒店，他抬头看了看大厅时钟，刚过七时，员工还未来上班，他对这酒店的人和物有着深厚情感，他深情地用手摸着酒店里的桌子、椅子、柜子等等，他站在一楼大厅，深情地凝视每件物品，苦心经营十多年，酒店有模有样，可天有不测风云，要他舍去这酒店，这种心情，无处倾诉。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酒店大厅发呆，可心里如波涛翻滚，掀起千重浪，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让他马不停蹄地处理后事，也许是心里作用，身体右下体隐隐约约感到阴痛，他面对大厅前门口墙柜内放着的一尊财神菩萨，两手合掌，闭目默默求愿，自言自语；“菩萨啊！帮帮我，我也不是十恶之人，请财神菩萨发点善意，阻止病魔不要这么早来折磨我，留点时间给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完，让我无忧无虑，再带我去天堂吧，请菩萨开恩。” 这时，张国林眼角里流出伤痛的泪水，他从一楼大厅上到三楼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经营四海大酒店十多年，成就了他的梦想，让他成为南江有头有脸的富人，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坐在四海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内，静静地等待员工的到来。 由于用脑过度，张国林感觉疲惫，打起了嗑睡，办公室里挂钟发出滴哒…滴哒声音，时钟己过两小时，张国林被敲门声惊醒了，打开办公室门，只见刘总满面春风，神采奕奕。 “张总好哇，我们一行三人来了，听候你的派遣。”刘总得意洋洋，一副土豪派头，握着张国林的手。 张国林回过神，客气打了个手势：“请，我们下楼去。” 下到一楼大厅，张国林向聂经理招了招手说：“聂经理，你把员工全叫过来，站好队形，有重大事情宣布。” 聂经理看到张总身边几位，前几天来过的朋友，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也没多问，转身去传达张总指意。 站在四海酒店员工面前，张国林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严肃地说：“四海酒店兄弟姐妹们，我张国林对不起大家，没有提前跟大伙说，因有重大事情突变，大伙也不要去猜凝，我也有很多不舍，大伙跟着我十多年，感情深深，犹如兄弟姐妹，我谢谢大家，为表谢意，到今天为止，我再给大家一个月薪水，下班可到罗芳会计领取，今天我就要离开大伙，由南江县鸭子酒店刘老板，刘益民接管，刘总说了，大伙薪水不变，岗位不变，大伙不用担心，可以继续留在酒店工作，刘总也是爽快之人，大伙好好工作，跟支持我一样，支持刘总，我相信，刘总接管后，四海酒店明天会更好，大伙收入会更好，我的话说完了，下面由刘总说话，大伙来点掌声。” 员工没有鼓掌，大伙儿心情都很沉，特别是罗芳，眼泪在眼睛里转，这次变故，不知祸福难料，她站在第一排，低着头，不敢正视前面，刘总色迷迷的眼神，一直未离开罗芳。 刘总故意干咳了几声，视线扫描了站在面前的员工，微笑着说：“大家没有掌声，我理解大伙，张总刚才说过的，我不再重复说，这就是我要的这种沉静效果，说明大家有血有肉重情义的人，张总把四海酒店转让给我，是因为他有更大的抱负，我告诉大伙，他要去深圳特区发展事业，这也是一件好事，应该为张总感到高兴才是，大家来点声，预祝张总事业更上一层楼！” 几十个员工听到这，目光聚集在张总身上，沉静的场面一扫而光，大伙祝福地为张总鼓掌，特别是聂经理，瞪大眼睛，使劲地鼓掌，走向前，拥抱张国林，对着他耳边，抱怨地说：“老同学，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前说一声，搞的大家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我要祝福你，心想事成！” 聂经理刚放开张国林，回到原位，突然，从大门口窜进一个年青人，手里拿着水果刀，向张国林背面猛刺过来，嘴里骂出一声：“你这个逼崽子，把老子关进戒毒所受折磨，今天老子要你这个逼崽子的狗命，去死吧。” 张国林突感身体背部剧痛，猛地转过身，水果刀啪地一声，断在身体内，一看是罗杰，令他哭笑不得，手指着行凶的年青人，怒吼一声：“罗杰，你这个坏小子，好歹都不分，你这是犯死罪。” 大家被突如奇来的凶杀，吓蒙了，罗芳第一个回过神来，冲过去，狠狠地扇了罗杰几个耳光，流着眼泪，愤怒地说：“畜牲，这是你亲生爸爸，他多么地关心你啊。” 跟着刘总过来的堂弟刘木根，一个漂亮的锁喉动作，快速地把罗杰按在地上制服，使他动弹不得。 张国林身上白衬衣被喷射出来的血染红，脸色苍白，用恳求声调说：“刘总，帮我一个忙，把这混小子，送南江戒毒所，不要报案。” 他又转过视线，对被按在地上的混小子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什么在戒毒所逃出来？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也养育你二十多年，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你要好好反省，到戒毒所强制戒掉毒瘾，才是你唯一出路，你还年青，否则，死路一条。” 刘总站在张国林身边，听到这话，非常理解，一个为人之父的心里痛苦，他点点头，明白了，这个杀张总的年青人，是张总与罗会计的私生子，他急忙说：“木根、德江，你们把这小子，送戒毒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要对警官说。” “噢，知道了，请刘总、张总放心。”刘木根朝***示意了一个眼神，把这杀人小子扭送出了酒店大门。 这时，张国林吃力地说完话，身上血流不止，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用感恩的眼神，看了看刘总，他站立不住，坐在地上，因失血过多，眼睛一阵发黑，昏迷过去。 罗芳顾不上儿子，她抱住张国林头，急促地说：“赶快送医院抢救，他昏迷过去了，快点。” 大伙慌忙地把张国林抬到了车上，刘总朝聂经理说：“聂经理，酒店事情，你照应一下，我开车送张总到医院，这里就交给你了。” “刘总放心，你去吧，救张总要紧，快快走吧。” 车一路奔驰，到了南江第一附属医院大门口，罗芳发了疯似的朝医院门诊部喊：“医生，快救人呀，车上有个重伤病人抢救。” 门诊急诊室医生，听到大门口的大声呼喊，快速推出病人抢救四轮车，把张国林送进了抢救室。 罗芳心如刀割，焦急地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心烦意乱，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半个小时过去，急救室门开了，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男医生，他摘下口罩朝罗芳、刘总说：“谁是伤者家属？伤者伤势过重，失血过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请家属在死亡通知书签字。” 罗芳急切说：“我就是，你们一定要尽一切力量把我老公抢救过来，我会万分感谢你们。”她拿着笔急速签下了名。 “女士放心吧，抢救病人，是我们医护人员的责任。”男医生简略地回答了一句，急忙转身进了抢救室。 这时，罗芳才感觉到刘总的存在，她低沉地对刘总说：“对不起，事情来的太突然，刘总，你去忙自己的事，酒店刚接管，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处理，从今天起，我就向你辞职，不去酒店工作，谢谢你今天的帮助，你走吧，这里有我。” 刘总注意到罗芳果断办事的风格，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人也很能干，四海大酒店的经营有模有样，与她的付出分不开，是张总的福气，跟着张总又没有名份，任劳任怨做第三者，还深深地爱着张总，可张总这家伙，前几天，趁罗芳酒醉时，弄出一个什么鬼名堂？令刘总大惑不解。 听到罗芳清清楚楚地说出辞职，刘总心里很不是兹味，这么一个即漂亮又能干的女人，要从自己身边离去，必定和她还有***，心里难舍她的离去，刘总渡着方步，沉思了一会儿，对罗芳说：“罗会计，于公于私，我真不想你离开四海大酒店，刚才突发事故，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处境，辞职事情，请你再三考虑一下，张总的事情，你可以休假一段时间，那天处理完，随时可以过来上班，我欢迎你过来做财政部长，到我总公司管财务，我信得过你。” “刘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自己做出的决定，我是不会改变的，不是因今天事故，我才做出决定，张总有转让四海酒店想法时，我就己经做了决定，张总也不知道我的决定，你不要再劝我了。”罗芳说出的话，没留一点余地。 刘总听到这话，真想把张总的鬼名堂，告知罗芳，点明她的痴迷不悟，让她回心转意，留她在自己身边，深知这是个难得的好女人，从江湖上讲，又不符合江湖道义，背后说别人坏话，很不道德，这不是土豪刘总的风格。 又不知张总演的那一出戏，可以肯定，罗芳在张总心里并不重要，前几天，否则不会导演出那场戏，不知张总在戏里卖的什么药？刘总从心里很同情罗芳的处境，只好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很无奈地转身离去。 四个小过去，罗芳一直守在抢救室门口，午餐还没吃，饿着肚子，傻傻地等待，这时，抢救室门开，张国林躺在四轮车上，还昏迷不醒，罗芳接过四轮车，急切地问医生：“大夫，我老公脱离了危险吗？”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罗芳说：“还未脱离危险，断刀取出来了，还要送重症监护室，有待观察两天，你留个联系电话，这两天，你可以回家休息，重症室有护士照顾。” 罗芳向边上的女护士报了个手机号；“医生，你记下13807021796，这是我的手机号。”她推着四轮车，心里默默祈祷，张国林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罗芳时隔半小时，透过窗户看躺在里面的张国林，久久在重症室门口徘徊。 晚上，忙完酒店工作，聂经理打李行长手机告知说：“李行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张国林被他吸毒的儿子用刀刺伤，伤势严重，送南江第一附属医院抢救室。” “唉呀，这么会这样呢？他家里人知道吗？谁在医院照应？张国林老婆知道吗？你赶紧通知他家里人到场。”李行长大吃一惊，急切地追问了几句。 得知老朋友张国林身负重伤，被送进医院抢救，他急忙告知吕丽萍，两人连夜一同赶往医院探视。 当吕丽萍得知张国林身负重伤，被酒店一个女人的儿子刺伤，她发疯似的，一到外科住院部抢救室门口，正好碰见一个男医师，她急切地询问外科医生；“大夫，上午有个身负刀重伤张总，在几号病房？他有生命危险吗？伤到那部位？你告诉我呀。” 一个男医师，看到吕丽萍惊慌的样子，回答说：“你是他什么人？这么惊慌，下午刚动完手术，从伤者身上取出了断刀，从背后刺进，己伤到了肝脏，昏迷不醒，是我主刀动的手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危险有待观察。” 听到张总在重症监护室，她拉着李行长的手，来不及回答医生的话，直奔重症监护室。 看到重症室门口有个女人，吕丽萍知道了一切，就是她儿子，想要张总的命，怒发冲冠地扬起手，“啪啪”两声扇了罗芳耳光。 罗芳被突然袭击，两耳内发响，头发蒙地昏过去，因一天未进食，虚弱地倒在地上，这个可怜的女人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行长从未见过这种打架场面，反应迟缓，来不及拖住吕丽萍，又发生一起伤人事故，李行长惊惶失措地说：“吕丽萍，你混蛋，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伤人，你知道吗？冲动是魔鬼，你创祸了，快去叫医生。” 那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不经打，让她意想不到，本想泄愤，却发生伤人事故，她的举动，被路过的女护士看到，女护士叫来医生及医院安保人员。 “快把女伤者送急救室，快快……”男医生急忙把罗芳抬上四轮抢救车,推进抢救室。 女护士大胆地指责吕丽萍；“就是这个女人，把人家打成重伤，人家老公还在重症室抢救，你欺负这个弱女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是人吗？” 医院安保人员，严厉地说：“跟我们走，做个笔录，你犯事了，那女子不知伤害的重不重？走吧。” 李行长傻傻地看着吕丽萍被带走，本来是探视张总，却引发一场伤人事故，他无可奈何地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 再说，晚上酒店事情忙完，聂经理正准备回家，被接管酒店刘总叫住：“聂经理等下，我俩一起到医院看看张总。” 刘总边走出酒店边对聂经理说：“听说，你跟张总很多年，你俩还是同学，难得，罗会计跟随张总多少年？” “是啊，我和张总从小在一个院子长大，从小学至高中都是同学，罗芳跟张总和我，同在一个厂工作，她在财务科工作，张总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因厂里经营效益不好，张总辞职下海，办起四海大酒店，罗芳跟着他一起辞职，两人很早就是朋友。” 其实，刘总在接管酒店之前，对酒店员工社会关系摸查了一遍，以及酒店经营状况，略知一些，对张总转让酒店事宜，还是一个迷，刘总也知道，张总只不过是敷衍，乱编了一个不可信的理由，去深圳特区发展。 刘总心想，是不是聂经理清楚张总的内情，他俩可不是一般关系，更询问了一句：“聂经理，你跟随张总那么多年，知道为什么转让四海大酒店，他经营的很好，地段又好，这也是事业有成，听张总说，他要到深圳特区去，我有些凝惑不解。” 从刘总的问话，聂经理心里很清楚，他表面看上去像个土包子，很憨厚，其实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家伙，对接管四海酒店事宜，他是做足了功课，不简单，很会笼络人心，财力雄厚，在南江私营中能接管四海大酒店，也不会超过三个人，不由得从内心敬仰刘总才能，内心主意己定，跟着新主人干。 两人边走边聊，三十多分钟来到南江第一附属医院，聂经理看到李行长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外，急忙上去，向李行长介绍说：“李行长，这位是接管四海大酒店的刘总，是刘总把张总送进医院的。” 李行长客气地起身，握住刘总手，出于客气地说：“谢谢刘总，把我朋友及时送进医院，再晚一步，生命危在旦夕，没救了。” 刘总摇摇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说：“李行长，我也是张总的朋友，应该相助，我怎么不见罗会计在这里？” “唉，别提了，两个女人一见面，就打起来了，一个在抢救室，一个被安保人员带走。” 刘总听李行长说出此话，心急地问：“怎回事，后来的女人谁呀？肯定是后来的女人先动手打罗会计，谁送进了抢救室？” 刘总关心的是罗芳，急切想听到李行长的回答。 聂经理也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么重大伤人事故，心里猜想，肯定是吕丽萍，她平时就比较强势，动手把罗会计打进了抢救室。 李行长摇摇头，后悔地说：“我不该把事情真相告知吕丽萍，张国林受伤的事情，把她带过来，真糊涂呀，那晓得罗芳也在医院，现罗芳在抢救室。” 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刘总马上明白，是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醋意大发，才动手格斗，顿时，刘总内心同情罗芳的遭遇，顾不上看张总，急忙对李行长说：“我去抢救室，看罗芳伤得重不重？” 李行长看到刘总离开，才转过视线，对聂经理说：“女人是祸水呀，吸取教训，吕丽萍这泼妇心态不好，要是个男人不得了，要杀人，张国林还在重症室，他家里人又不在这，通知了吗？” “我还未告知林微，罗芳在这里照顾，又不好告知他爱人，张国林四海酒店也转让给刘总了，总觉得怪怪的，张国林有重大事情隐瞒，也许，他心里有苦……。”聂经理为这事，心情也不好，必定有这么多年的交情,真不知所措。 “这样吧，我来联系张国林爱人林微，这两个女人的事情，尽量保密，一定要张国林亲属到场，处理这里的事情，你跟他哥哥联系，两个女人工作我来做，叫她俩离开医院。”李行长现在仍不知，张国林与林微己离婚，酒店转让的内情听聂经理刚告知。 李行长的安排，想的很周全，聂经理微微点点头，表示赞同，至于张国林与林微离婚事情，他俩都不知情。 第三十四章 回到爱的原点 深情拥抱 远在千里之外的林微，回忆完这二十多年的辛酸，向心爱的人讲述了女儿成长过程，心里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眼睛里闪出幸福的泪花，深情地看了看万云海，眼睛里放出深情的光芒。 万云海静心地听完，心爱女人的回忆，得知林微千辛万苦养育女儿，一个大男人尽在女人面前，泪流满面，内心觉得很愧疚，很自然地展开有力的双臂，深情地拥抱林微，发自内心肺腑地说：“对不起，一百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二十多年，你付出了数不清的艰辛，诠释了一个伟大的母亲对儿女所付出地母爱，也诠释了纯洁的爱情，用言行编导了一部动人的爱情故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我对不起你母女俩！真不知道，怎样安慰你和女儿，给你母女俩的补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加倍爱你和女儿，给你和女儿一个幸福完整的家。” 尹真被林微的动人往事，深深地打动，止不住泪水往下流，不知流了多少？她终于明白万云海藏在内心深处，所有的一切，爱在他心里的女人，是多么地了不起，是多么地美丽，是多么地楚楚动人，她应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把爱藏在心底，爱不能自私，更不能夺人所爱，更不能建立在别人痛苦上获得爱，更加理解万云海这二十多年一切的一切，爱情伟大，也是对爱的信念。 这时，林微手机响起了音乐，看了看手机“哦，是张国林朋友李行长打来的，打住下，我接下手机。” “什么？张国林被人刺伤了，不省人事，在医院抢救，我……” 万云海知道林微想说什么，急速地捂住了林微的手机，对着林微耳朵轻声说：“明天到南江，去看看张国林，我陪你去。” “李行长，我在外地，明天赶到南江，你帮忙照应下，谢谢！”林微说完，按了手机。 万云海出于对张国林当了女儿二十多年的名誉父亲考虑，决定陪林微去南江，看看张国林，也出于对老同学的情意，也很想见南江所有老同学，该了断的，总该了断，心里没有一点怨恨的情绪，以宽容情怀，理清情感中的千丝万缕，还原于爱的真相，爱是不能强求的，情归何处，一切听从天意。 万云海果断的决定，令尹真不解其意，她看了看万云海，又看了看林微，想听听林微怎说。 “云海，你心里不恨张国林那混蛋吗？二十多年爱恨情仇，就这样轻易钩销，我知道你心里怎想……”林微吐字字字清晰,她知道万云海心里只有爱,没有恨。 万云海摇摇头，轻声地说：“都过去了，怨恨何时了，这都是天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常怀善心对人对事，人生会有好的结果，时间会证明一切，张国林也不是地地道道的坏蛋，二十多年挂名父亲、挂名丈夫，他想用时间征服你，对你也没使坏心，对女儿也没虐待，也没影响女儿的成长，算个男子汉，他心里也许有许多苦涩无处倾泄，我们向前看吧！” 两个男人在人生成长的途中,打了一场爱情持久战，只是爱的方式手段不同，结局是好的,一切都过去了…… 尹真心里真服了，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海哥，你真是高人，胸襟就是不一样，海纳百川，看事处事与常人比，真不可思议，今天，我才真正佩服我爸爸看人的眼光，海哥，我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你和林微姐去南江吧，公司事情，由我来处理，大事手机联系请示你，放心去吧，我通知尹部长订好明天的机票。” 万云海微微点点，看看窗外，起身对尹真说：“尹总，谢谢你这样看高我，你父亲是我的恩师，我有今天的成就，也是我恩师干爸的培养，我也是凡人，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林微从尹总的话中，也听出她对万云海的爱慕之情，理解女人对心爱的男人爱，从心底而表露言行，深情而理智，是一个聪明漂亮不可多得的女人。林微深信，这二十多年，万云海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肯定有很多动人的故事，真想亲耳倾听，想到这，深情地看了看海哥。 从两个女人眼神中，万云海深知两个可爱的女人，内心深情的爱意，可心里只能容下林微，初恋开始,就认定一生的爱人林微，对尹真也是一种爱，那是兄妹之间的友爱，从未有过非份之想，万云海关切地说：“天亮了，你俩睡一会儿，我出去买点早点。” “海哥，算了，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餐，今天是星期天，吃完早餐各自回家睡一上午。”尹真被林微姐讲述的爱情故事深深打动，一点睡意都没有。 “尹总想的周到，一起出去走走，看看远方海滨花园城美景，我还未有睡意。” 林微脸上露出了笑容，二十多年的情感痛苦，顿时，雨过天晴，烟消云散，一切都过去了，她用余光瞧了瞧心爱的人。 远方海滨花园城的早晨，景色迷人，红红的太阳冉冉升起，金秋时节，天高气爽，晨风扑面吹来，拂去一夜的困惑，三人精神抖擞，走在远方海滨花园公园林荫大道上，吸引了晨练的人目光，万云海董事长身边一个陌生美女，晨练的大叔大妈们目光随万云海三人的走动而移动，议论纷纷，成了远方公司的最新新闻。 一位大妈收住打太极拳的姿态，对身边的人绘声绘色地说：“万云海董事长身边的美女，前天早晨，我见过，还同她说过话呢，她的语音很动听，气质不凡，很漂亮，是从南江来的，送女儿到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据说她女儿长的也很漂亮，像……” 一句未说完的话,周边的人感到好奇,另一位大妈催促了一声：“你这个胖子，买什么关子，像什么？把话说完。” “是啊，把话说完，像什么？” 周边的大叔大妈们应了一声，胖大妈不知从那听来的，看了看大家，神秘地小声说：“她女儿，像我们万云海董事长，听综合管理部的人说，上海交大的高材生。” “哇，我们万云海董事长单身迷雾，终于被揭开真相了，真是个传奇式英雄，难怪这二十多年，万云海董事长单身一人，把青春都献给了我们远方公司的事业，远方的发展，倾注了万云海董事长的多少心血，肯定有很多传奇故事，真不容易啊！”一位大叔好奇，深情地说了一句赞赏话，发出内心。 当万云海走近晨练的远方人，面带微笑，挥了挥手，晨练的大叔大妈们，很自然地收住晨练姿态，友善地靠近了一步。 “万云海董事长早、尹总早、美女早！” 大叔、大妈们拥戴地回应，脸上挂上笑容，招招手。 “大叔、大妈，你们继续锻炼身体，不打扰了” 万云海董事长笑容可掬，摆了摆手势，很亲切地招呼，一点董事长的架子都没有，与大叔、大妈们融入一片。 晨炼的大叔、大妈目送万云海董事长三人的离开，恢复了晨炼的状态，树林里的轻音乐，悠扬动听。 在远方股份公司快餐部，吃完早餐出来，尹总与万云海董事长和林微招呼：“海哥，林微姐，上午睡一觉，我也回家去睡，下午等你俩电话，我就不打扰你俩。” “行，你也早点去睡，真给尹总添麻烦了，谢谢！”林微心里感激地道了一声。 “林微姐，你见外了，不要说谢谢，我跟海哥，谁跟谁，看到你俩和女儿团圆，我高兴，打心眼里高兴，我爸爸、妈妈也会高兴，你俩走吧，快去休息，明天又要去南江。”尹真心里爽爽快快，两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万云海董事长与林微姐。 “嗯，我们听尹总安排，走吧。” 万云海向尹真打了一下手势，脸上挂上满满的笑容，竟当着尹总的面，牵着林微的手转身离开。 万云海与林微回到家，林微心里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感，悠然而生，展开双臂拥抱心爱的海哥，深深地吻着海哥。 云海顺势深沉地接吻，这不是梦吗？尘封二十多年的情感，心爱的女人，终于拥入怀抱，全身热血沸腾，双手抚摸林微红红的脸蛋。 林微敏感部位受到激烈地刺激，热血急剧升温，移动双手，解开海哥的衬衣扣，迫不及待地推倒海哥在床上。 激情过后，身感疲惫，而进入沉睡,两人午餐都未吃,一阵电话声“铃…铃…铃…”惊醒，万云海看了看显示电话，拿起座机电话：“尹总，你好！哦，过去吃晚饭，好、好、好，谢谢干爸！” 尹真父亲听女儿讲述了万云海与林微的相见情况，上午就高兴地张罗，宴请万云海一家人的团聚，老伴刘淑芳更是高兴，上午兴冲冲地到农贸市场买了好多菜，逢远方乡亲就讲：“我干儿子万云海董事长，总算有了好的归宿，儿媳妇与孙女都到我们远方来了。” 乡里乡亲，都凑过来闲聊，而感到高兴，一位大娘说：“老嫂子，你好福气唉，有这么可爱有本事的儿子，是老天赐给的，也是我们远方人的福气唉，真是富有传奇的故事。” 尹真下午亲自开车去新入职员工集训地青海陆军学院，接万云海女儿林萍萍回家，一路上，大致把万云海与林微相见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并笑笑地说：“萍儿，有同事在场称呼我尹总，在家人场合，称呼我姑姑哦。”尹真富有亲切感的交谈，让林萍萍倍感温暖。 她点点头，“嗯，姑姑，事情来的太突然，在上海见到我们董事长万云海第一天起，我就感到好奇，心中有许多疑虑，有一种预感……从他的眼神，就深感从未见过的那种父爱温暖光芒，在我幼小心灵，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亲生父亲不会轻易丢下我不管，从我成长就缺少父爱，真不知在我和妈妈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萍萍眼睛里闪动着泪花,哽咽地说不下去。 “孩子，一切都过去了，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一家人团圆，比什么都好，向前看，应感到幸福，马上到远方了，你先到我家去坐，昨晚你爸、妈都未睡觉，听你妈妈讲述了二十多年你成长的经历，让你爸、妈多休息一会儿，晚上，我父、母亲准备了一桌家宴，为海哥一家人团圆接风。”尹真说完，用余光看了一眼林萍萍。 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顿时，在远方花园城传开，远方人为万云海董事长有好的归宿而高兴。 尹老的家，像过大年似的，喜气洋洋，晚餐就坐的有新面孔，万云海女儿林萍萍，爱人林微，远方公司新任常务副总王帆。 尹老兴奋地起身举起酒杯说：“今晚，我特别高兴，我的义子万云海，与媳妇林微、女儿林萍萍一家人团圆，是天大的传奇喜事，值得祝福庆贺！二十多年前，万云海独自来到我们远方渔村，与我们远方父老乡亲有缘，他从青年步入中年，经历二十多年的打拼求进，凭着人品与才智，走上今天的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最高领导岗位，真是不易啊！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从一个两百多人的乡镇企业，发展到现在三万多人的远方集团公司，下属二十多个分公司，真是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发展，而进入全国500强公司企业，产值600多亿，名列全国前200名，万云海董事长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与我尹老和远方乡亲们结下了亲情缘分，来自天意，是我们家里的喜事，也是远方乡亲们的喜事，随乡入俗，成了我们远方的亲人，今晚，我特意为义子万云海与爱妻、女儿的团圆表示祝贺！” 尹老满面笑容看了看在座的，接着又说：“万云海有今天这样好的归宿，是他的人品与言行感动了天地，好人有好报，我们举杯吧，千言万语尽在酒中，干杯！” 说完与万云海、林微、林萍萍、王帆、尹真、老伴一一碰杯，爽快地一口饮干一小杯茅台酒，喝酒就这爽快的性格。 万云海眼圈内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仰头喝掉了杯中酒，给尹老斟满了一小杯，自个儿满上了一小杯，起身，深情地举着杯中酒说：“谢谢义父、义母，为我和爱人林微、女儿林萍萍一家人团圆准备的丰盛晚宴，今晚的晚宴，特别有意义，是义父、义母的一片心意！这么多年来，义父、义母，给予我许多关爱，深感恩重如山，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道不尽，我和爱人林微，女儿林萍萍，敬您二老。” 林微和女儿林萍萍也随着起身，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举着酒杯，林微接过话题说：“义父义母，我从内心地感谢您二老，是义父义母的关爱，才有我们一家人的团圆，是上天的安排，是缘分，我们的经历，就是一本书、一个精彩的故事，充满真、善、美的人生。” 林微深情地又说：“我这次远方之行，收获了很多很多喜悦，女儿找到了亲生爸爸，我又回到了我深爱的云海哥身边，找回了真爱，回到了爱的原点，感谢尹真妹妹的热心相肋，也感谢王总的发现，我敬大家一杯酒，祝各位身体健康快乐！” “说得好，说得中听，充满真、善、美的人生，回到了爱的原点，有文化的儿媳，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是我干儿子云海的人品与聪明才智，赢得我和老头的喜欢，也赢得远方人的敬重，我们干杯！”刘淑芬爽爽的话语，引得在座的一阵掌声。 笑声过后，王帆起身，面带笑容，端着酒杯说：“今晚，我首先谢尹老的安排，参与家宴，借尹老的酒，敬海哥、海嫂一家人的团圆，可喜可贺，海哥单身生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是一个可喜漂亮的结局，真是不易，故事步步引人入胜，海哥的人品、才能，让我敬佩不已，让我感动，是天意啊！我祝福你们！” “王总，说得好，也做得好，是王总揭开了整个故事的序幕，没有王总的发现，也就没有我们一家人的团圆，谢谢王总！我想不到，还能与我的好爸爸见面团圆，在我幼小的心里，就装着我的好爸爸，上天特意安排我们一家人以这样的方式团圆，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明里我有个爸爸，可他很少对我有亲切感，也很少与妈妈在一起，我看的出来，这肯定不是我爸爸，又不敢问妈妈，怕妈妈伤心。” 林萍萍外向性的性格，急切地插上一句，千言万语涌上心头，说着说着，泪水从眼睛里涌出。 尹真听侄女这么一说，深情地劝导说：“傻丫头不流泪，你从小就很懂事，知道妈妈的辛苦，苦难过去了，真是你的出现，海哥才把心里尘封了二十多年情感秘密说给了我听，听后，我也和你一样，不知流了多少泪水，你说的对，王总是月下老人，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提议，我们大家敬王总。” “哈…哈…哈…我女儿说的对,没有王总的发现,也就没有我们一家人的团圆,尹总的提议,我们响应,敬王总一杯酒，干杯！”万云海面带幸福的笑容，与王总一一碰杯。 带着喝酒的红晕，尹真对万云海说：“海哥，在家宴上，不要称呼王总、尹总，很别扭，就称呼真妹、帆弟多亲切！” “好，真妹的批评，诚心接受，我干了这杯酒。”万云海一口倒进了肚子，举着空杯说：“看、真妹、帆弟，我干了。” 尹老，看到晚辈们，这么亲切融洽，又在一起工作，志同道合，看在眼里，甜在心里，乐呵呵地伸出大拇指说：“云海，好酒量，今晚多喝几杯，你再满上一杯，咱爷俩干一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尹老就喜欢干儿子云海这种豪爽性格，“云海，来、来…拿杯子过来。”尹老又给云海倒满了一杯。 酒过几循，借着酒兴，王帆举着酒杯说：“伯父、伯母、海哥、嫂子，我也有个秘密，借海哥的喜事宴，说给你们听听。”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尹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还是我来说吧，都不是外人，大家还是喝掉杯中酒，我再说。”尹真满脸红红的，喝干了一杯红酒。 尹老，摸不着头脑，看着女儿说：“你说呀，什么秘密？” 顿时好奇的芬围聚集，在坐的静静地倾听，尹真红着脸壮着胆说：“爸、妈、海哥、嫂子、萍儿，我和王帆哥恋爱了。” 在坐的亲人，视线刷地一下，聚集在王帆身上，王帆不慌不忙说：“伯父、伯母、海哥、嫂子、萍儿，对尹真妹妹的爱，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尹真妹妹善良聪明漂亮，是我的真爱，几年前，我就向她写过情书，当面也向她表达过我的爱意，昨天，她才接受了我的爱意，我激动的一个晚上睡不着，爸爸、妈妈，请放心，我会爱她一辈子，我今晚也俗气点，借肋今晚的家宴，以表表我的心意，给爸爸买了一箱茅台酒，十斤安化上等黑茶，湖南大学同学给我捎来的，知道爸爸喜欢喝茶，放在尹真妹妹的房间里，我不知给妈妈买什么好，就给妈妈见面一个红包，请妈妈笑纳。”王帆从夹包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尹真的妈妈手上。 尹老与老伴被这突如其来的喜事，不知所措：“这…这是怎回事？”尹老异样的目光看看女儿与王帆。 “老头子，怎么怎回事？是好事，女儿找到自己称心的郎君，王帆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一表人才，我举双手同意，王帆的到来，我心里猜十有八九,就是我家宝贝女儿有主了，今晚，我们家好事连连，哈…哈…” 尹老举着手，笑眯眯地说：“只要宝贝女儿喜欢，我这个老爸没有意见，好,喝酒庆贺。” 王帆机灵地给尹老斟满了一杯酒，给云海也斟满了一杯酒。 这时，云海与林微同时起身，举着酒杯，云海深情地说：“王帆弟、真妹妹，我和你嫂子祝贺你们一对新人，你俩真是天生的一对，有情人，男才女貌，有缘有份，天意安排，终成眷属，义父、义母同意，我和你嫂子，一百个赞成。” “谢谢爸、妈、海哥、嫂子、萍儿的祝贺，其实，我和王帆今晚向亲人宣布我俩的关系，是海哥牵的红线，把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牵进了我的心里，海哥才是月下老人，我和王帆互敬你一杯酒！” “好！我高兴，我干杯，你俩随意，真情真意，不在酒里，在我们大家的心里，我酒量大一点，多喝一点。”云海满脸笑容，举杯一一碰杯，一杯酒喝进了肚子。 “云海牵的红线，哥哥关心妹妹，我一百个放心，老头子呀，跟云海干儿子多喝几杯，大家都尽兴地喝吧！” 尹老的老伴心里乐开了花，女儿终身大事总算有个归宿，做妈妈的心里了却一件心事，王凡从市针织服装厂到股份有限公司工作也多年了，受到大家的好评。 尹老起身，脸上挂满了笑容，两眼炯炯有神，举着酒杯，做总结性的发言：“今晚的家宴，充满着喜气，我义子云海与爱人、女儿团圆。我女儿与王帆恋爱，给了我和老伴意外的惊喜，我和老伴心里高兴，同时祝愿你们年青人幸福永远！云海与王帆都在我们远方成长，成为优秀人才，走向领导岗位，在远方开花结果，以敬酒的方式祝贺你们！事业有成！快乐幸福！” 云海首先鼓掌，“好！好！义父说的多好啊！谢谢义父的鼓励！谢谢义母的关爱！” 顿时掌声响起，家宴在掌声热烈中结束，大家小坐了一会儿，喝了点茶，云海起身向大家告辞：“义父、义母，真妹、王帆我们一家先走一步，你们就留步不要送了。”云海与林微和义父、义母一一握手，走出尹老家大院。 云海第一次有这种幸福感，带着心爱的林微、萍儿向自家别墅走去，海边微风徐徐迎面吹来，给人一种凉爽的舒适感，林微仰望了一下天空，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上，她幸福甜蜜地自言自语：“今晚月色真美啊，圆圆的月亮，特别明亮。” “妈妈，你今晚好美，又触景生情。” 萍儿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悠然而生，一手牵着爸爸的手、一手牵着妈妈的手，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万云海看看萍儿，又看看林微，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洒脱的神态，情不自禁地及兴吟诗一首：“望月叙情” 海上圆明月，海角续情缘。 浪漫明月夜，悠然忆往惜。 天荒苦相思，地老爱永恒。 无烛心光满，牵手觉温情。 天地女儿情，还圆梦成真。 萍儿听完，用仰幕的表情看着这可爱的爸爸，兴奋地一个劲鼓掌：“爸爸，你朗诵的诗，真好听，作者是谁呀，好诗，好诗，高水平的朗诵，浪漫明月夜，悠然忆往惜。天荒苦想思，地老爱永恒。无烛心光满，牵手觉温情。真是太妙了，好像是爸爸、妈妈的真实写照，朗诵很有磁性，深情并茂，几句就把爸爸对妈妈、女儿，这二十多年的深情爱，表诵的淋漓尽致，精彩。” “呵呵，得到我宝贝女儿高才生的评价，可不得了，过奖了，过奖了，哈...哈...” “你爸呀,读高中时,就大有名气，在南江市中学配乐诗歌朗诵比赛中，获得一等奖，为学校争得了荣誉，特别是长征主题歌诗歌朗诵，富有磁性的朗诵，吸引了多少女生，我是其中的一个，他站在台上那英俊帅气，不知怎么形容。”林微说完，转身在万云海的左边，挽起云海的手臂。 万云海倍感幸福，深情地看看左右的林微、萍儿，由于酒精的化学反应，使他无比的兴奋，他清了清嗓音，又心血来潮，朗诵起长征组歌一段：“告别” 红旗飘，军号响。 子弟兵，别故乡。 王明路线滔天罪， 五次“围剿”敌猖狂。 红军急切上征途， 战略转移去远方。 男女老少来相送， 热泪沾衣叙情长。 紧紧握住红军的手， 亲人何时返故乡。 乌云遮天难持久， 红日永远放光亡。 革命一定要胜利， 敌人终将被埋葬。 “我的朗诵完了，请我的宝贝女儿点评。”万云海深情地看着萍儿。 萍儿亲耳悦听，爸爸又一次的动听朗诵，使她沉浸在悦耳的美感中，惊呀地说：“爸爸，你真了不起，太有才了，英俊洒脱，朗诵声音，悦耳动听，不减当年学生时代的英俊风彩。” “是啊！都过去了三十多年，当年学生时代的朗诵，还一字不漏地全部朗诵完，记忆相当的不错，又让我享受一次高水平的朗诵吟听，又让我看到了你当年风彩。”林微从内心深处对万云海的欣赏。 “哈…哈…被你母女俩夸得我,不知在云里雾里,都过去了,英雄不提当年勇,我刚才朗诵的两首诗，第一首是我及兴创作的一首诗，第二首是我们学生时代朗诵长征组歌的诗歌，记忆犹新，刻骨铭心，令我们激情澎澎湃，不说了,到家啦……” “哇，我爸不得了，还是诗人，全才，这样有才的男人不多见， 很阳光型的男人，很有男人味，妈，我说的对吗？” “对，宝贝女儿对爸的评价，一点没偏，好眼力。” “行了，宝贝女儿，我们到家了，我去开门。”万云海兴奋地推开了院子大门。 第三十五章 萍儿倾听亲爸讲述英雄救美女 走进自家的别墅大门,屋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万云海微笑着对萍儿说：“这几天，你妈妈辛苦了，把楼上、楼下、院子整理的干干净净，这就是我们的家啊！我们在客厅坐一会儿，说说话，喝喝茶。”万云海插上茶几上的电水壶，洗了三个小茶杯。 林微挨着万云海身边坐下，深情地看看万云海与宝贝女儿，感叹地说：“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家，来自不易，也来自传奇，等了二十一个春秋啊！”说着说着，泪水从她眼眶里涌出。 “微微，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不要流泪，我们三人都是有福之人，以这样的方式相见，真是人生的传奇，今生还能相爱，走到一起，女儿都大了，这么可爱，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很圆满的，萍儿，你到卫生间拿毛巾过来，帮你妈妈擦擦眼泪。” “嗯，妈，不要这样，好日子来了，爸爸也在我们母女俩身边，有安全感了，有幸福感，说说话，喝喝茶。”萍儿帮妈妈擦掉了眼泪，顺手打开了茶点盒。 萍儿往妈妈嘴里塞了一块南江茶饼，又往爸爸嘴里塞了一块，“好了，吃吧，再喝一口茶，可香啦。” 万云海笑眯眯地接过萍儿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茶，从未有过这样近距离的与女儿面对面说话，一种天伦之乐感，悠然生起。 他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女儿的后脑勺说：“女儿，我这个当爸的真对不住你，真不知，这二十多年，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真苦了你妈，天总算是公平的，我们一家人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团圆。” 萍儿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第一次撒娇地说：“爸，这二十多年，我想听听你在远方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万云海对了对林微的眼神，林微会意地笑着点点头。 “可以抽烟吗？”万云海瞄了瞄萍儿。 “爸，在自己的家，没张贴禁烟提示，想抽就抽呗，我知道，领导在想事时，自然就会抽烟思考。” “萍儿，在家不要说出领导两字，懂吗！爸有点不自在。” 万云海深情地看看心爱的林微与萍儿，自然地点然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缓缓地吐出烟雾，随着烟雾飘升，犹如往事烟云，浮现在眼前，他深沉地讲述离开心爱的人林微后，这二十多年的经历： 1985年10月25日晚九时多，林微离开我住处回家后，我整整一个晚上都未睡好，思考着情感问题，我是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犯人”，看不到人生的前途，与心爱的人林微相爱，真是不配，怕拖累她，她是一个刚从南江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单纯可爱，前途一片光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情复杂，后悔刚才做的事，狠下心决定，离她而去，含泪不舍地写下了一封离别信： 亲爱的微微：你好！ 我是含着心痛的泪水，给你留言离别…… 在我俩相爱的日日夜夜，我非常感激你，给了我一份纯真的情感，给了我许多快乐，你是我心里非常在乎的一个优秀女人，在我心里无人可以替代你，直到永远。 而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爱情是什么？是等级上的，是现实中的，我俩在一起，我会成为你的累赘，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让你痛苦，我于心不忍。 你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女孩，出生高干家庭，美丽大方，大学本科毕业，才华横溢，仕途一片光明。 而我，是一个蹲过四年大牢，无职业的“坏蛋”，无所作为，被人瞧不起的“无赖”，我俩之间差别太大，不值得你爱，会拖累你，给你脸上抹黑，给你父母脸上抹黑。 你常说的一句话：“一个不敢为爱投入的人，纵是活着，也是枉然。”你给我的爱太多太多，昨晚，借着酒兴，你把最珍贵的给了我，我一夜未眠，看着你躺在我身边，我心存余悸，这样会给你造成很大伤害，又不敢面对你。 我经过慎重考虑，只所以心里深深地爱着你，祝你幸福！更要离开你，浪迹天涯…… 我走后，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千万不要惦记我，把我忘了吧！我很无奈，也很自私，只能说这些。 另外，这栋木房，送给你，作为补赏，你可以住下，留个永久的记忆，也许若干年后，人生有缘的话，我们还会相见…… 深爱你的人：云海 1985年10月26日凌晨3时 万云海把写好的信和一枚精致的龙凤玉佩，很细心地装进了信封里，早上6时多一点，他挎上背包，急匆匆地来到表哥王风翔家，按了下门铃，门开了，表哥很惊讶地看着表弟，“老弟，你这是走那去？” 万云海用低沉的嗓音说：“风翔哥，我要出远门了，拜托你，请你把这封信交给林微，她可能今天白天会去我家，你把这房钥匙交给她保管，我想说的话，全写在里面，哥，不要问我去那。” “这么早，老弟，你这是干吗？进屋坐吧，吃过早餐走也不迟。” “哥，我真没有时间，对不起，6时40分的列车，要赶车，拜托了。” 万云海没有正面回答去那，挥挥手，急忙转身离开，赶到火车站，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坐了26小时的列车，到达岛青站，来到一个陌生的海滨城市，举目无亲，正时中午午餐时，万云海肚子有点受饿的感觉，向四周张望，看到了一家姐妹小餐馆，便坐下，“服务员，来一碗面。” “好的，你是要牛肉面、还是三鲜面。” “三鲜的吧” 不一会儿，一个姑娘端上一碗面，很有礼节的说：“大哥，这是你的三鲜面，请用餐。” 用过餐后，万云海显得有精神，温和地询问：“小姑娘，离这城里最近的村子，往那个方向走。” “哦，大哥，你沿着海边往西走，20多里路，有一个远方渔村，去村子干什么？” 小姑娘17岁左右，中等个子，扎了两条长辫子，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显出少女纯朴的美丽，她好奇看着万云海。 “小姑娘，我是去找个住处，暂时安顿下来。” 隔着窗口，听到万云海去找住处，她热心搭腔：“小伙子，你就到我家去住吧，二楼正好空着一间住房，不用找住处，我看你很面善，心由面而生，听口音，你是南方人吧？”一个三十岁左右大姐走到万云海面前，很热心地帮助。 “大姐，谢谢你！你说对了，我是从南江过来的，刚下列车，就到你餐馆用餐，真是太好啦，不用到处找房，一个月多少租金？” “十元/月吧，行吗？你看看住处，是否符合你的要求？”大姐是个爽快之人，笑呵呵说。 “可以呀，这么少哇，大姐！” “可以就好，真是有缘啊！我叫我爱人开三轮摩托车来接你，你拖着大行李，不方便。” 过了30多分钟，一辆三轮带车箱摩托停在餐馆门口，走进了一个平头壮汉：“老婆，我来了。” “好，来了就好，帮这小伙子提下行李，放车上，这小伙子要找住处，你就安排住我们楼上一间，他在我们餐馆用过餐，看他面像很善良，从南方过来的。” “行，就按老婆的安排办，小伙子上车吧。” 万云海非常感激地说：“大哥，辛苦了，谢谢！大姐，谢谢！小妹，谢谢！”他握住大哥的手，连声说。 “呵呵，小伙子挺有礼貌，真不错，上车吧。”壮汉也是豪爽之人，提过行李放在车上。 半个小时的路程，到达远方渔村，在渔村里，这一栋两层楼房，算得上是村中富人家，有两亩地的院子，圈养了十几只下蛋母鸡，三棵枣树挂满了枣子，万云海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满意，扛着行李，跟在大哥后面，上了二楼。 大哥打开了靠东面的第一间房间，客气地说：“小兄弟，就这间吧，里面床、书桌、热水瓶都有，是我家的客房，房间钥匙一把、院子门钥匙一把都给你，看看房间要不要整理一下，被子可以铺上，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一会儿，万云海整理好了房间，下楼看了看房屋结构，一楼中间是堂屋，两边房间，二楼四间房间，整个院子干净，枣香味飘满院子。 “小兄弟，整理完了房间，还缺少什么？”大哥热情地招呼。 “大哥，不缺什么，房间挺干净的，不用收拾，院子整洁，靠大海很近，风景好，谢谢大哥！请看看我的户口本”万云海边说边从口袋掏出户口本，递给大哥看。 大哥看了看户口本，万云海，22岁，南江市人，点点头说：“好名字，云海，喜欢大海，来到海滨城市，住在海边。”他合上户口本，还给了万云海。 “云海小兄弟，我们真是有缘分，我的名字，叫尹云飞，就称呼我飞哥吧，名字中间也有个云字，我看你，云海小兄弟，面目清秀，天庭饱满发亮，属于阳光性，有一点，我直言，你心里有忧愁，眉头紧锁，有轻微邹纹，我和我老婆都学过一点相术，看人很准。” 万云海惊讶地看着尹云飞，不知怎么回答，呆呆地看看天空，故意转过话题：“飞哥，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好地方，现在，我想出去转转。” “云海兄弟，去吧，跟你说一下，晚上家里有人时，院子锁就会朝内锁，没有人时就朝外锁。” “嗯，谢谢！” 万云海走出院子，坐上公交车去市内看看，下车时，在路边书摊上买了一张岛青市市内地图，看了看大概方位，走到了青海路，是一片欧式别墅区，马路上两边树木成荫，干净整洁，走在这么美丽的环境路上，万云海心里稍微平静下来。 一个人逛了一下午的街，太阳西沉了，夕阳映红了海面，夜幕降临，万云海走进了海边路边小餐馆，点了两个海鲜一个素菜，四瓶青岛啤酒，一个人静静地用餐。 他脑子里，幻想着林微的身影，忽隐忽现，抹也抹不掉，用过餐后，茫然地沿着海边向远方渔村走去。 步行了两个多小时，晚上二十二点多钟，他一个人走在海边沙滩上，风力掀起一米多高的海浪，万云海停下了脚步，凝视波涛汹涌的海浪，由于酒精的作用，引发万云海，朝着大海，大声发泄出心底深处的郁闷：“爸爸、妈妈、师傅，我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知道有人陷害我，不知道是谁？可我从未与他人结过怨，为什么要害我，苍天啊！怎么这样对我。” 停顿了一下，万云海抺了一把泪水，朝着大海大声喊道：“亲爱的微微，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对不住你，也不值得你爱，我一个人很孤单，也很无奈，来到北方异乡，不知我的出路在那？” 万云海向苍天诉说，虽说是一条硬汉，可还是控制不住，泪水涌糊了双眼，苍天似乎听懂了他的怨声，突然，一道闪电，划亮夜空，照亮了波浪汹涌的海面，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呼救的声音：“救命，救命……” 这呼救声，打断了万云海的郁闷声，他定神侧耳听清了呼救的方位，左侧不远的地方，容不得他多想，双手擦了擦泪水，像利箭一样，朝着呼救的方向，飞快地奔跑过去，清楚地看到五个流氓按倒一个少女，少女衣服也被撕碎了，不远处躺了一个人在地上。 万云海心里一切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手一指，大喝一声：“住手，流氓，打死你们这些流氓。” 五个流氓定神一看，是一个人，四个坏蛋立马起身，留一个按住少女，拨出匕首，露出极其狰狞凶恶面孔：“别坏我们的好事，滚一边去，想英雄救美，否则像他一样，死在我们面前。” 万云海彰显英雄本色，不惧极其凶恶的流氓恐吓，大声吼着：“这事，我管定了，一个都跑不了，你们犯下了滔天罪行。” 四个流氓动作敏捷，一下就围住了万云海，他一看这架势，深知这四个流氓会武术，又有凶器，不敢苔慢，万云海一个下蹲螳螂扫腿动作，沙滩上沙子四面溅飞，沙子钻进了四个流氓眼睛内，这四个家伙眼睛全瞎闭流泪，睁也睁不开。 万云海用快速的几个动作，那容得四个流氓揉眼空隙，狠狠地对准四个流氓膝关节，重重几脚踢过去，个个击倒，只听到四声：“哎哟、哎哟”倒地动弹不得。 按住少女的流氓，看到万云海用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结束格斗，他放开少女想跑，万云海轻身一跃，挡住了这家伙的逃路，一脚踢过去，倒地，万云海用脚踏住这家伙，使他动弹不得，刚想求饶，万云海狠狠地用同样的动作，对准膝关节，一脚踩下去，“哎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坐在地上的少女，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惊恐的面色，万云海赶紧脱下上衣，给她披上，温和地问：“丫头，穿上衣服吧，躺在地上的，是你什么人？” 惊险的一幕，少女全看到，这才回过神连声说：“谢谢英雄哥，谢谢英雄哥，躺在地上的是我男朋友，快去救救他吧。” “丫头，你别怕，我把这几个坏蛋处理一下。” 躺在地上的五个流氓乱作一团，挥动手臂，哀求说：“大哥，放过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哼，放过你们这些罪大恶极的坏蛋，是我的罪过。” 万云海脱下这五个家伙的上衣，撕成几根长条，把他们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让他们动弹不得。 从地上捡起小石块，抓起其中一个坏家伙的手，对准手指划破，鲜红的血流出，捉住这个坏家伙的手指，在一块白衬衣布上写下“这五个是罪大恶极的流氓，正报案等待处理，见者不要搭救。” 万云海快速地背起躺在地上的人，对美女丫头说：“这五个家伙跑不掉了，我们朝那个方向走，医院最近。” “大哥，往西，快点。”美女丫头，急切地搀扶万云海，加快脚步，往西奔去。 万云海身背着受害者，一手牵着美女丫头，飞一般地速度，赶到岛青市工农兵医院。 “医生、大夫，快救人吧。” 万云海急切地呼救，左看右看，盼望医护人员出现。 一个男医护人员、两个女医护人员，急忙推过来了救护推车，其中一个说：“推进抢救室，背面有把刀，伤势很严重，让伤者趴着，面朝上，注意点。” 伤者推进了抢救室，万云海转身对丫头说：“快去报警，你清楚大致位置。” 丫头快步跑到医护人员值班室，抓起电话机，向公安局报警：“公安局吗？警官同志，有五个流氓杀人了，伤者送到了工农兵医院抢救，五个流氓已被英雄制伏，捆绑在离远方渔村东面四五里路海边沙滩上。” 报完警，丫头又给家里拔了个电话，哭诉着事情的经过，当她转身看看，救她的英雄哥不见了，她急忙放下电话，急步到急救室周围找，英雄哥已无影无踪。 丫头的爸爸、妈妈、叔叔，还有男朋友的爸爸、妈妈全赶到了医院，这么重大的伤人事件，给家人带来了惊吓。 她妈妈，一见到宝贝女儿，抱住女儿，心疼地流下眼泪说：“真儿，别怕，小郭怎么样？英雄在那？” 她靠在妈妈的怀里，泣不成声，摇摇头，家人都围坐在抢救室外，等候消息。 一个小时过去，抢救室门开了，几个医护人员摘下口罩出来，一个女医护人员说：“谁是家属。” 她男朋友爸、妈立马凑过去，急问：“大夫，我孩儿情况怎样？” “我们尽力了，他流血过多，刺破了动脉血管，一把尖刀插穿到肝脏部位，真是不幸，太悲惨了，赶紧报警，料理后事吧。”女医护人员沉痛通报给家属人员。 “我的天啊！林儿！”男朋友的妈妈晕昏过去。 男朋友爸爸一把抱住妻子，眼泪涌出：“快…快…医生…” 大家乱作一团,心痛不已,急忙把她送进抢救室。 这时，两个公安干警赶到了医院，看到刚才一幕，得知伤者已去世，心情沉重地问：“那位是报案的人，这是一起重大刑事凶杀案件，有一位高人把坏人全部辑拿归案，不简单，我们想见见这位英雄，也请他作下笔录。” “警官，英雄哥已不在医院，在我报案时，他悄然离去。” 丫头哭泣地回答警官，泪水模糊了双眼，泣不成声。 万云海上身赤膊回到了住处，轻手轻脚，怕弄出声音，惊醒房东，在房间，用温水擦了擦上身，擦洗完，已深夜零时多，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心想丫头家人应该赶到了医院，伤者凶多吉少，可惜，年纪青青，可能没有回天之命，五个流氓罪有应得。 第三十六章 英雄把心安放在远方 半个多月过去，万云海做好了准备，买了一辆凤凰牌二手自行车，为了生存，他用自己的技能修理缝纫机赚钱，天刚亮，他骑着自行车出门，自行车后座上绑了一个工具包，迎着初升的朝阳，向郊外的乡镇骑去。 早晨，朝阳露出了笑脸，阳光洒满大地，微微秋风朴面而来，秋高气爽，有点凉意，万云海边骑边观赏海边美景，一路上沿着远方渔村东面海边沙子公路骑着自行车，公路两边庄稼地里，小麦绿油油一片，空气清新，万云海深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 四十多分钟，来到了远方镇上，万云海推着自行车，插好了一块牌子“修理缝纫机”，喊了几声：“修缝纫机哦，有缝纫机修吧，修缝纫机哦。” 走在乡镇路上的一个中年女人，停下脚步：“小师傅，请跟我走吧，到我们服装厂去，有十多台有故障缝纫机，放在仓库里，很难找到师傅修理。” “行，阿姨，我推自行车跟着你后面。” 万云海心里一阵惊喜，有十多台故障缝纫机修理，出门很顺。 镇上南边路往右转弯，一块醒目的厂方门牌“远方服装厂”进入万云海视线，当进入服装厂车间，电动马达轰鸣声，七十多部缝纫机流水线，女青工们好奇地看着帅小伙子万云海进来，面容很清秀，心想他是干什么的？肩膀挎了一个工具包。 “刘副厂长，这帅小伙子是干什么的呀？”其中一个女青工大胆地问道，面带微笑注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姑娘们，这位帅小伙子，是我请来的修理缝纫机师傅，如果你们的缝纫机不好使用，待修理完仓库故障缝纫机，再请这位师傅帮看下修复。” 万云海向流水线上的姑娘们，微笑着频频点头，出于见面的礼节，一付帅气的模样。 而流水线上姑娘们也挥了挥手，表示对客人师傅的敬意。 万云海跟随这位刘副厂长走进了成衣品仓库，仓库女保管员忙起身，微笑地打招呼：“刘总，好！有事吗？” 刘副厂长向仓库女保管员介绍：“这位是我请过来的修缝纫机师傅，那十多台缝纫机放在那？” 万云海未等仓库女保管员说出来，就看到放在一个角落里的故障缝纫机，问：“保管员阿姨，厂长阿姨，就这十多台故障缝纫机吗？” “小师傅，是这些，好像有十六台故障缝纫机，你看下，修一台多少钱，能全部修复吗？”刘副厂长很干脆地直接谈价。 万云海拿起一台台故障缝纫机大致转动检查了一下，微笑着对刘副厂长说：“应该没有问题，修复一台三十元，不包括损坏配件，当场上生产线试用，保修一年，我在缝纫机侧面打上钢印，做个标记，你看如何。” “呵呵，够爽快，保修一年的承诺，看来小师傅的技术相当不错，我不还价，就这么定了，如果，如你所言，我们服装厂一百多台缝纫机，全部包给你修。” 刘副厂长当场拍板，伸手握住万云海的手，笑着说：“小师傅，你了却了我心中一件烦心事，你的到来，给我们服装厂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就是故障缝纫机的问题，找不到师傅，我们真是有缘啊！你就在成衣品仓库修，没人打扰你，需要什么，就跟这仓库保管员说一声，中午我会过来一下。” “行，谢谢厂长阿姨，你忙去吧！我工作了。”万云海转身从自行车上解下工具包。 刘副厂长安排完后，对仓库保管员说：“尹美兰，你帮师傅打一热水瓶开水，泡一杯茶水，给师傅喝，顺便把修复好的缝纫机，拿到生产线试用，验收。” “好的，刘副厂长，这里我来招呼师傅，你去忙。”尹美兰笑着立马回应。 仓库女保管员四十岁左右，北方人，中等个子，外表就给人很精干印象，她给师傅泡好了一壶茶，热情地说：“小师傅，茶泡好了，请喝茶吧，不急。” “谢谢阿姨！” 万云海不急不忙地喝了几口茶，脸上露出微笑地说：“阿姨，你泡的茶好香，爽口，真辛苦了你！” “小师傅，你真会说话，也谢谢你，帮我们服装厂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你这么年青，有一手这么好的手艺，真不错。” “我初来乍到，就碰到你们服装厂刘副厂长，是我开张的第一单生意，真是很顺。”万云海边修边说，动作娴熟。 四个小时过去，十六台缝纫机全部修复，万云海收拾完工具，并写好了一张保修单；“修理十六台蝴蝶牌缝纫机，编号1号至16号，保修一年，万云海，一九八一年十一月十六日。” 正在这时，刘副厂长走了进来，爽快地招呼：“小师傅，到了午餐时间，请你吃饭，我们厂长、还有我们远方公司老总，他们都要见你这个小师傅，与你共进午餐。” 万云海见刘副厂长阿姨进来，连忙把写好的保修单递给她说：“阿姨，这十六台缝纫机已全部修好，这是我写好的保修单。” “呵呵，小师傅一手好秀气的字体，十六台缝纫机就修好了，真厉害，用了四个小时差一点，试用情况怎样？”刘副厂长转过视线，问保管员。 “十六台缝纫机，上生产线试用，反馈很好，轻便，无杂音，她们现在使用的缝纫机都要小师傅过过手，检修一下。”尹美兰伸出大拇指回答刘副厂长。 “好、好、好！小师傅一手好手艺，保修单，有诚信，尹美兰，你保管好，你也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带了午餐，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谢谢刘副厂长好意！”尹美兰微笑着摆了摆手。 万云海随刘副厂长走到远方镇上酒家，刚进酒家包箱，远方服装厂厂长尹云飞，立马起身，手指着万云海笑着说：“哈、哈、哈，小伙子，你就是修缝纫机师傅哇，看不出来也。” 刘副厂长好奇地问：“尹厂长，你怎么认识小师傅。” “嗨，他就租住在我家，刚来半个多月，他从南江市过来，下火车，就在我老婆餐馆用餐，是我老婆叫我过去接小师傅过来，说他很面善，真是有缘份啊！” 尹云飞接着又向小师傅介绍说：“这是我们远方农工渔业有限公司尹展虹总经理，听说找到了修理缝纫机师傅，特意来见见你。” “尹总，你好！我叫万云海，认识你们很高兴！”万云海大方自然地伸出手与尹总他们几个握手。 尹总打量万云海的举止，小伙子大方得体，说话语音动听，普通话标准，给人感觉面善、清秀，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给他印象很好，尹总握着万云海手，面带笑容说：“小师傅，手艺真不错，据服装厂生产线师傅说，你过手的缝纫机，很好用，正好，你就住在我们远方渔村尹厂长家，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缘份。” 刘副厂长招呼大家：“咱们大家都坐下来，边吃边聊天吧。” 一桌六人，还有服装厂女出纳也在坐，八个菜全部上完，尹总首先举杯微笑着说：“我代表我们远方公司，欢迎小师傅来到我们远方渔村，给我们服装厂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也祝小师傅生意红火！事业有成！干杯！” “那是，小兄弟来到我们远方渔村，又借住在我家，是上天安排来的，我信这个缘份，在我们远方服装厂接了第一单生意，生产流水线师傅对你小师傅评价很高，技术精堪，我代表远方服装厂欢迎你的到来，祝你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干杯！”云飞厂长接过总经理的话题，大家一一碰杯。 万云海碰过杯后，喝了一小口，面带笑容连声说：“谢谢尹总、尹厂长、刘副厂长阿姨过奖，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非常谢谢你们几位领导，午餐热情款待。” “呵呵，小师傅，客气话，我们都不说了，你是我们远方公司的客人，热情款待，是我们北方人的风俗，大口地吃肉喝酒，别客气，尽管地吃饱肚子，下午，你就跟着李会计到财务室接下账，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就到我家来，修理一部家用缝纫机，正好是星期天，行吗？”刘副厂长阿姨征求万云海小师傅的同意 万云海兴奋地朝刘阿姨点点头说：“嗯，刘副厂长阿姨，明天上午有时间，我会过去。” 尹总经理笑呵呵地说：“小师傅，仅能来到我们远方渔村，就留下来吧，到我们远方公司服装厂工作，正好我们这里缺少你这样技术人才，你看意下如何？你可以过几天答复我，薪酬方面，双方面谈，尽可能达到你的要求。” 这突如其来邀请，万云海不知所措，微笑着举杯起身敬酒说：“尹总，谢谢你！这样看的起我，我敬你一杯酒，我干杯，你随意！”万云海说完一口喝了一杯白高梁酒。 “小师傅，好酒量，我要的就是你这种豪爽性格，干杯！”尹总经理兴趣来劲，一杯白高梁酒一口闷了，豪不含糊。 李会计见小师傅喝酒豪不逊色，笑着对万云海说：“小师傅，我敬你一杯酒，为我们服装厂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我也喝一杯白高梁酒，这是我们远方公司酿酒厂酿的白高梁酒，口感很好，不上头，干杯吧！” 万云海按住了李会计举杯动作，笑着说：“你是女同志，你随意喝吧！谢谢你们用家乡自产好酒款待，我干了。” 尹总经理见小师傅酒品很好，特意试试小师傅的酒量，向尹云飞厂长微微点头。 尹云飞厂长马上领会，笑着又跟小师傅斟满了一杯白高梁酒说：“小师傅，这杯酒，我敬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尹总说了，我们有缘份，你就留下来，就留在我们远方公司，与我们一起打拼，干了这杯酒。” 万云海听了尹总与尹云飞厂长说的话，倍感暖心，由于酒精起的作用，深情地说：“谢谢！仅能你们，这样看的起我，我就留下来，今天的修理费用，我就不领了，就当我第一天上班，尹总、尹云飞厂长、刘副厂长阿姨，行吗？我干了。” 刘副厂长阿姨听小师傅这么说，摆摆手说：“不行不行，那一码事算那一码事，今天的修理费用，小师傅一定要领，不能混为一谈，你修理缝纫机在先，桌上谈在后。” 从酒品看人品，尹总没有看错，这样人才难得，有素质，在远方可大有作为，远方需要这样的德才兼备的人才，尹总带着惜才的眼光，做了总结性的发言：“大家酒量不错，小师傅酒量，在我和尹厂长之上，他至少喝了一斤以上，还没有醉意，我代表远方公司，欢迎小师傅留下来，也感谢小师傅豪不犹虑地答应留下来，正如尹厂长说的，与我们远方人一起打拼，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们共同举杯，干了这杯酒，干杯！” 午餐在热情的气氛中结束，万云海随李会计大姐到服装厂财务室接完账，签完字，领到了1200元，这是他人生第一笔靠技术在外地攒的钱，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年的薪酬，万云海把一叠钱放进衣袋，走出财务室，面带红彤彤的面容，头脑清醒，还没有醉意，走到尹总面前微笑着说：“尹总、尹厂长，刘副厂长，我就告辞了，下星期一，我就到服装厂上班。” 尹总经理见小师傅满脸彤红，关切地问：“小师傅，感觉怎样，要不要尹厂长送送你回家，能走吗？” “谢谢！我没醉，请几位领导放心。”万云海很有礼节性地与尹总、尹厂长、刘副厂长握手离开服装厂。 第二天星期天，天蒙蒙亮，北方深秋有点凉意，万云海早早地起床，穿了一身红色绒布运动服，显得帅气精神，小心翼翼地打开院子大门，左转弯一阵小跑，跑到了海边沙滩上，目视辽阔的大海，海面上升起白白的水雾气，就像人间仙境，风浪一浪高过一浪，发出浪涛碰撞声“哐…哐…哐…” 万云海面朝大海,马步蹲桩,左右出拳,一个弹跳，腾空跃起“啪…啪…”几声，扬起一小片沙雾，一连串联贯动作，万式拳如猴子跳跃左右出拳，又如大象滚压，毒蛇緾身，一小时的练武，万云海满身大汗，脱下绒布运动服，身上只留背心短裤，一身强壮身板，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师傅的教诲，永记心间，拳要练，无任走到那，都要勤奋苦练，才能练就一身武艺高强，强身健体，路见不平，该出手就出手，申张正义。 这时，东边海平面露出了半边红彤彤的朝阳，海平面被朝阳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万云海收住练武的动作，穿好了运动服，远眺这海平面的美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舒适地伸展双臂，迈开大步，回到住处。 “小伙子，早，刚晨炼完，好习惯。” 尹云飞正好打开房门，看见万云海走进院子，打了个招呼。 “嗯，尹厂长，早上好！星期天，不多睡一会儿。”万云海面带笑容，礼貌地相互招呼 这时，从房间传出来大嫂声音：“小伙子，在我们家院子，就不要称呼尹厂长，这样很别妞，就称呼云飞大哥，称呼我大嫂吧，住在一个院子里，我们是一家人。”大嫂从房间走了出来。 万云海见大嫂从房间出来，忙应呼：“好，大嫂好！难得见到大嫂，大嫂每天起早摸黑，挺辛苦。” “习惯了，你大哥在家的时候，就会接送，不辛苦，听你大哥说，你有一手好手艺，了不起，你也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找你这样的人才，找了很长时间，都未找到，你的到来，了却了他一桩心事，真是有缘份啊！”大嫂亲切地调侃。 “那是，大嫂热心，把我引见过来，是上天的安排，注定我要遇到你们贵人，哈哈…”万云海对着大哥、大嫂笑了笑。 尹云飞听万云海说贵人，很高兴接过话：“云海小兄弟，你我相识，都是缘份，你大嫂说的对，走进院子，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称呼我尹厂长，就称呼大哥吧！过一会儿，我和你大嫂到城里餐馆去，你外出，就把院子大门锁上。” “ok，云飞哥、嫂，放心吧，上午，我还要到刘副厂长家去，修下她家的缝纫机，她家是那一栋房子？” “呵呵，上午还有业务，刘副厂长家，由南往北数，第三排唯一栋两层楼房。”尹云飞用手往后指了指。 “知道了，谢谢！我上楼了，煮点面条吃，拜拜。”万云海摆了摆手势，转身上楼了。 第三十七章 爱女遇见英雄感恩致敬 上午九点来钟，万云海背上工具包，走到了刘副厂长家院子门口，朝院子里喊了一句：“刘阿姨，我来了，在家吗？” “哦，来了，来了，小师傅来了，请进来。”刘副厂长面带笑容走了出来迎接。 刘副厂长把万云海带到客厅，“小师傅，先坐一会儿，我泡一杯茶给你喝。” “刘阿姨，别客气，我先修缝纫机，缝纫机放在那儿？” “在我房间里，我去搬出来，你坐吧” “刘阿姨，等我来搬，很重的。”万云海进了房间，把缝纫机轻而易举地搬了出来。 接着，万云海用手转动缝纫机轮子，转不动，朝刘阿姨说：“这缝纫机加错了油，不是加的五号机油，造成油污垢，卡死。” “是吗，机油还有问题，我去拿给你看看。”刘阿姨转身进房间拿出了一大瓶机油。 万云海拿过机油瓶倒过来看看，“刘阿姨，这瓶是30号机油，很高的浓度，油污垢很多，成胶的粘性浓度，这缝纫机只有全部解体，零部件用煤油清洗，重新组装，你家里有煤油吗？” “难怪，小师傅一看就知道加错了机油，真厉害，我家里有煤油。” 刘阿姨很佩服小师傅的修缝纫机技能，看一下缝纫机，就知道故障什么情况。 从缝纫机解体到组装用了两个多小时，万云海试用了一下，缝纫机很轻松，缝纫的线路很平整，走出客厅，喊了一声：“刘阿姨，缝纫机修好了，你来试试。” 刘阿姨听到修好了，满面笑容地走进客厅，“小师傅，这么快就修好，行，我试试看。” 刘阿姨试了试，满意地点点头：“修的很好用，脚踩很轻松，缝补的线路很直，过了小师傅的手，就是不一样。” 正在这时，听到门外叫声：“妈，我回家了。” 万云海见一个小妹子从院子走进了客厅，俩人瞬间都愣住了，傻傻地相互看着对方。 小妹子顿时眼泪涌出，用手势摆向万云海，对妈妈说：“妈妈，你知道吗，这位客人，就是见义勇为，救我的恩哥，他不顾个人安危，出手相助，恩哥，我终于找到了你啦！”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刘阿姨听宝贝女儿这么一说，立马起身，握住万云海的手说：“小师傅，你是我宝贝女儿的救命恩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呀，我老头子到处打听你的消息，都未找到你，今天，宝贝女儿见到你，全不费功夫，这真是天意啊！我女儿遇见你这样的贵人相助，是我们家的福气！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这时，刘阿姨的老头子也走进客厅了，老伴说的话，他全听到了，感动的一把抱住万云海说：“小兄弟，你的恩情，我们全家人，永远记在心里。” 万云海看清了这个抱住他的人，是岛青远方农工渔业有限公司总经理尹展虹。 万云海笑了笑地说：“尹总、刘阿姨、小妹子，任何一个有热血的人，遇上这样的情况，都会出手相助，更何况，我是有能力制服这帮犯罪分子，是应该相助的，不必这么客气。” “恩人，你别这么说出来，轻飘飘的话，我一定要重谢你，你对我们家恩重如山。” 尹展虹说完，转身进房间出来，手上拿着一叠人民币，硬塞给万云海手上。 万云海用手臂挡住，深情地说：“尹总，你千万别这样，我说过了，换过任何一个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出手相助，这不算什么，拿钱给我，我更不会接的，我还要谢谢你，留我在远方服装厂工作，尹总，你才是我的恩人。” “呵呵，恩哥，你很会说话，你一定要接受我们一家人的谢意！你这种见义勇为的精神，值得我们全社会公民学习，因你有这种不顾个人生死，挺身而出，出手相助，见义勇为的精神，才有我今天有幸地站在你的面前。如果，在那天晚上，没有遇到你，我可能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造成我爸、妈一辈子的心里痛苦，我深深地谢谢你，英雄恩哥！” 小妹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流着感恩的泪水，紧紧握住英雄万云海的双手。 “小妹子，别流泪，都过去了，我想对你说，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希望你，别把这事记在心里，也许，正如你妈说的，是上天安排我们这样相见，不必常挂嘴上说，把这事忘了吧，哥哥救妹妹是应该的，不好的事情，把它忘掉，快乐点，多想想开心的事，我来到远方渔村住下，也是我的福气，遇到你爸爸、妈妈这样的贵人相助，还有尹云飞厂长及大姐的相助，才使我在远方渔村安顿下来，我们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我也真诚地谢谢你们。” 万云海边说边转过视线看看尹总、刘阿姨。 尹总被万云海说来的话语，所感动，动情地说：“小兄弟，警官也想找到你，见义勇为的英雄，你这小伙子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功、武德高手，我得告知警官。” 尹总朝电话机边走去，他边说边抓起客厅的电话机正在拔号。 万云海按住了电话机，朝尹总说：“尹总，真的不要惊动公安警官，到时辅天盖地的新闻媒体采访，轰动整个岛青市，仍至全国，我不想要这样的热闹情景，也不想让小妹子总想这不好的事情，很恐惧，伤心的事情，让时间冲淡一切吧，请尹总，理解，理解万岁！” 万云海摇摇头，不同意告知警官，他不想要这种荣誉，征得尹总一家人的认同。 至于小妹子男朋友的生死情况，万云海已感觉到，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男朋友，已离开人世，不好再询问，怕引起小妹子过渡伤心。 小妹子流着伤心的眼泪，还是把男朋友去世的事情，告诉恩哥：“恩哥，你离开医院后，我男朋友经医护人员的抢救，还是未抢救过来，去世了，他不应该一个人跑，被坏人的飞刀，夺取了性命，不是你这个大英雄的到来，我可能也会遭遇坏人的毒手。” “妹妹，我们不回忆这恐惧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也许，这是人生的一却，躲也躲不掉，不想这事。” 万云海安慰小妹妹，让她早一点忘了这恐惧的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让时间冲淡一切，他关爱地看着她 尹总从万云海的言语中，感悟到他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小伙子，朝他点点头说：“小伙子，仅能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们一家人尊重你的做法，不告诉任何人，你是一个无名英雄，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尹总举起右手，深深地朝万云海敬了一个军礼。 他从内心喜欢上这小伙子，一表人才，能长期留在远方有限公司工作，那可是一个有大作为的好青年人才。 尹总带着爱才的眼神，温和地对万云海说：“小师傅，不接受我们的礼金，留下来吃餐饭总可以吧！现在十一点多钟了，也是午餐时间，你的救命之恩，我们永生难忘，一辈子都难以报达。” 万云海深知尹总行一个军礼的份量，他以军礼的方式，举起右手说：“报告尹总，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习武之人，应该想助，共进午餐，无比荣幸，理解万岁。” “好，好！出口成章，小师傅不简单。”刘阿姨使劲地鼓掌，引得一家人一阵掌声。 尹总对女儿说：“真儿，你给叔叔打个电话，叫他到我们家来吃午饭，告诉他，小师傅也在我们家里，赶快过来。” “好的，爸爸。” 刘阿姨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利索地在厨房就弄出了九菜一汤，全端上客厅餐桌上，朝大家说：“开饭啦，大家上桌吧！小师傅，请上坐。” 尹云飞人未进屋，笑声就飘进来了，哈哈地笑着说：“大哥、大嫂，我来了。” 他走进客厅，又见小师傅在，客气地说：“小师傅，今天在我大哥家，不要客气，多喝一点酒，昨天，我看你还未尽兴喝够。” “尹厂长，下午我还有事，出去修缝纫机，不能喝酒，有几个服装厂的师傅，家用缝纫机不好用，要我去检查下。” 尹厂长摆摆手势，“嗨，不去、不去，等下星期天去吧，在我大哥家吃饭，一定要喝酒，传到外面，不中听，说我大哥待客不诚心，客人在家吃饭，那能不喝酒的，这是我们远方渔村的乡俗。” “我老弟说的对，今天就不去，我还有事要说，小师傅入坐吧。”尹总拍拍小师傅的背，同他一起坐下。 “这样吧，我们边喝边聊，首先，我代表全家人，敬小师傅一杯酒，欢迎你来到我们远方渔村，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尹总举杯说完，一口喝完一小杯自产高梁酒。 刘阿姨也举起杯，向小师傅做了个敬酒手势，同样喝干了一杯青岛啤酒。 尹云飞听到大哥说救命之恩，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看大哥、大嫂，又看看小师傅，带着迷惑地表情问：“大哥、大嫂，救命之恩，跟小师傅有何干？从何说起，怎回事呀？” 尹总朝尹云飞厂长解释说：“老弟，是这么回事，小师傅在我们家修缝纫机，尹真从外面走进屋里，一下就认出了这小师傅，他就是那天晚上的大英雄。” 尹云飞大吃一惊，带着惊奇的眼神看着小师傅说：“小师傅，了不起！武功高强，五个歹徒被你擒拿归案，真是个大英雄，我们到处打听你的踪影，那知，你就住在我家，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侄女真是三生有幸，遇上你的相救，请受我们一拜！” 万云海忙按着尹厂长手臂，朝他们几个说：“尹总、尹厂长，刘阿姨、小妹妹，我是习武之人，举手之劳，何必常提起，出手相救，是我习武人应该做的，对付几个歹徒，是我应尽的责任，请不必言谢！”万云海双手抱拳，回敬尹总一家人。 尹总乐呵呵地笑着说：“小师傅，是个有才有德之人，豪爽，留下来吧，在我们远方公司大有作为，我有一个想法，你到远方服装厂工作后，尽快把你的精堪技能传授给几个徒弟，尹云飞厂长明天一上班，就安排两个青工，到小师傅身边学徒，待徒弟掌握技能后，小师傅就调到公司上班，另行安排重要岗位，我看好小师傅。” 尹云飞朝着小师傅鼓掌，微笑着说：“我们尹总看中了你，跟着尹总，好好干！大有作为。” “谢谢尹总，这样看的起我，决不辜负尹总对我的期望，我会加倍努力工作！”万云海眼眶内闪动着泪花，有段日子未听到这温馨的话语。 刘阿姨见小师傅眼眶内涌动着泪花，就知小师傅情感很丰富，一定是个重情重义的小伙子，刘阿姨微微地点头赞同。 尹总见小师傅激动的表情，深知他的内心情感，一个有热血的青年，是棵好苗子，关切地朝万云海调侃一下：“你看，我老伴、老弟都赞同我的想法，相信你，在远方公司工作，一定会很出色的。” 刘阿姨见大家只顾说话，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忙招呼：“好了好了，夹菜吃，不要停下筷子，小师傅，多夹菜吃。” 尹真听到小师傅说的话，内心对他产生隐隐约约的仰幕之情，她自斟了一杯青岛啤酒，对小师傅说：“恩哥，我敬你一杯酒，请问恩哥英雄大名？” 万云海立马起身，端起酒杯说：“妹妹，我叫万云海，从南江过来，我们有缘相识，我也谢谢你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给我的帮助，我喝悼这杯酒，你随意喝点。”万云海呼地一下，一杯高梁白酒倒进了肚子。 “万云海，这名字好听，与我老弟同一个云字，名字与人相配，你这小伙子，酒品很好，豪爽大气，有云有海，从姓名理解，你父母是有文化的人，他俩身体还好吗？”尹总看着小伙子喝酒的豪爽神态，很欣尝他这种喝酒的风格，关切地问了一句。 当听到尹总问候父母时，顿时，万云海心里怀念之情，悠然而生，由于酒精的催化作用，泪水涌出眼眶，深沉地说：“我父亲，在我六岁时，也就是**时期，由于家庭成份问题，定为反革命分子，他身患重病，没有得到很好治疗、休养，折磨去世。” 万云海停顿了片刻，擦了擦泪水，又深沉地讲述：“父亲的离去，母亲一直都未走出悲痛地心境，她身患重病，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我的恩师也是在当年突发脑溢血，去世，在南江，我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我来到了你们远方渔村。” 当刘阿姨听到小师傅的讲述，不由的流出了眼泪，同情小师傅的处境，惜怜地说：“孩子呀！都过去了，远方就是你的家，也许是上天安排你来到我们远方。” “对不起，孩子，无意中，让你伤心流泪，你来到我们远方，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也许，这就是天意，让我们相识、相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认我干爹、干妈吧！” 尹总深情地说着，往万云海碗里夹了一只大龙虾。 万云海听尹总这么一说，深有感激之情，急忙行一个磕头跪拜礼：“干爹、干妈在上，请受干儿子万云海一拜。” “好、好、好，孩子啊，请起！请起！” 刘阿姨忙扶起干儿子，哈哈地笑着说：“孩子啊，从今天起，我和老头子，就是你的干爹、干妈，我们是一家人，俺好福气！” 万云海拿起半瓶高梁酒，给自个儿倒满了一小杯酒，举杯朝尹总、刘阿姨，深情地说道：“干爹、干妈，儿子万云海，敬你们二老一杯！这样看得起我，是我的福气，我干了这杯酒，你俩随意。” 尹云飞厂长看傻了眼，一个大英雄，也是一个性情中人，知恩图报，小伙子不错，笑着故意调侃一下：“云海侄儿，你认我大哥大嫂干爹、干妈，也要认下我这个干叔吧。” “那是，云飞叔叔，侄儿敬你一杯！” 万云海很干脆地举杯，一口又喝了一小杯酒，亮了一下空酒杯给尹云飞厂长看。 尹云飞拍拍巴掌，笑着说：“爽快，云海侄儿，好酒量！我也干了这杯酒。” 尹真见恩哥豪爽之举，不由得从内心产生敬仰之情，关切地对万云海说：“恩哥，你不能这样喝酒，一口一杯，全是白酒，会伤身体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改喝饮料吧。” 万云海天生的酒量，至少喝了一斤高梁白酒，头脑还很清醒，对尹真的温馨提示，倍感暧心，朝尹真说：“妹妹，你就叫我海哥吧，不要称呼恩哥，这样子称呼，我很别扭，我跟你共同分享爸、妈、叔叔的关爱，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云海儿子说的好，你俩就是兄妹相称，这是上天安排的，缘份啊！我多了一个儿子，也是上天赏赐的，我们家人共同举杯，为云海儿子的到来，干杯！” 尹总兴奋地又喝完了一杯酒，笑哈哈地说：“真儿，明年，等你在岛青海洋大学毕业，就到我们远方股份公司工作，你那也不去，把心安放在远方，我们远方公司缺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年青人，有文化、有知识，同远方人一道干番大事业！” “是啊，我们国家政策好，改革开放，没有捆住人才手脚，有志人士，大展才能，使国家富强，人民安居乐业，我听爸爸的，大学毕业后，一定到家乡来，发挥自己的才能，使远方人早日过上好日子。”尹真一番话，引得大家频频点头称赞。 万云海带头鼓掌，微笑着说：“真妹妹说得好，我也听干爹、干妈的，跟着干爹、干妈、叔叔，同远方人一道，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远方人伟大的事业。” 尹总听两年青人的豪言壮语，更是兴奋的不得了，朝女儿、干儿子说：“好，好，听到你们年青人的豪言壮语，我们远方人，一定有希望，把家乡建设的更加美好，一定会实现我们的远大理想！” “那是，大哥从部队营级干部转业回乡，短短五年多时间，创办了远方农工渔业有限公司，有远方海洋捕捞队、远方服装厂、远方农村生产合作社、远方铸造厂，吸引外来人才，汇聚到我们远方有限公司工作，大展鸿图，远方人，口袋里的钱也多起来了，大哥了不起！得到远方父老乡亲们的敬仰” 尹云飞端起酒杯，笑着朝大哥、大嫂说：“云飞弟，敬大哥、大嫂一杯酒！又多了一个好儿子” “好了、好了，别把你大哥吹上天了，你们三人就喝完这一杯酒，不要再加酒了，别把海儿培养成一个酒鬼，海儿，你多吃几个自个儿包的水饺，大葱肉馅，很香的。” 刘阿姨看海儿越看越顺眼，从海儿言行举止，很满意干儿子的到来，她一直注视着女儿的这个大恩人海儿。 “嗯，干妈，你包的饺子，很好吃，好香，大葱肉馅，我已经吃了好多个，晚饭都不用吃了，好多年，我都未吃过这样大葱肉馅饺子，味道真好，这才是妈妈包的味道。” 云海吃着饺子，流露出思念妈妈之情。 “海儿，好吃，就多吃，在干妈这，别讲客气，这就是你的家，干妈会经常给你包饺子吃。” 尹总也被海儿的话语感染，关爱地说道：“海儿，听你的口音，好像也带点我们东山人的口音，还喜欢吃面食。” 云海点点头，说道：“嗯，我妈妈是东山省聊城市冠县王榆林头村人，妈妈在世的时候，经常包大葱肉馅饺子，给我吃，就这个味道。” “海哥，难怪我们说的话，你全听的懂。” 尹真把英雄恩哥的言行举止，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性格，还带有北方人的血气，也有南方人的柔情，人也很英俊，一表人才，使尹真心中渐渐地对恩哥产生了爱莫之情。 午餐结束，万云海正帮干妈收拾桌上的碗筷。 “嘿…嘿…海儿,用不着你帮忙,这里没你的事，你坐下吧，喝点茶。”干妈拉了一把海儿，制止海儿的帮忙。 “嗨，这那是爷们做的事情，海儿，过来坐，喝点茶水。” 尹总被海儿的言行，所动容，用关爱的眼神注视着海儿，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在情理之中，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干儿子。 “干爹、干妈、干叔，我吃饱了，帮干妈，做点事情，是应该的，谢谢！” 接着万云海又说：“我还想说一件事，真妹妹的事情，对外就不要再提起，惊动了新闻媒体，会不得安宁，左一个采访，右一个采访，新闻媒体单位又多，我们相信，坏人会遭报应的，真妹妹也不要总想这事，就让它过去，从记忆中删除，哥祝你快快乐乐！明天，我就去服装厂上班。” “海哥，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祝海哥工作顺利！身体健康！”真妹妹话中带有年青女性的甜甜味道，透露出对海哥的一种爱莫之情。 其实，万云海心里还有一个担心，一旦媒体介入，电视台就会宣传，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林微，顺着媒体的报道，就会找到这里，增加两人之间，相互情感负担，会影响心爱人的仕途，因自己的事情，只好忍痛割爱。 尹总深有感触地说：“就按海儿的想法，不对外说起这事，不过，我们有点过意不去，埋没了英雄大名。” “那是，成了无名英雄，那有大英雄不留名，你的英雄行为，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尹云飞厂长对海儿做法想法，深受感动，拍了拍他的背，非常敬佩海儿的英雄行为。 大家小坐了一会儿，万云海见干妈做完了事，微笑着起身告辞：“干爹、干妈，干叔，真妹妹，我回家休息去。” “都下午四点多钟了，快到晚饭时间，吃过晚饭再走，再聊一会儿。”干妈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客气地挽留。 “干妈，晚餐就不吃了，刚下桌，肚子饱饱的，你也很累，休息休息。” 尹云飞听到海儿要回家，也起身说：“行，海儿说的对，大哥大嫂辛苦了，我和海儿同回家，休息休息，不打扰了，大嫂忙的也够腔了，再见！” 第三十八章 师傅带徒弟 情深意长 尹云飞同万云海从大哥家走出来，刚进自家院子，听到一声：“爸爸，我回到家了。” 一个花季少年，十六七岁左右男孩，从客厅走出来，微笑着与尹云飞打招呼。 “呵呵，小虎，你回家正好，我还想去接你回家，明天，你同这位海哥去服装厂上班，跟着海哥学修缝纫机的手艺。” 尹云飞向万云海介绍说：“这是我家孩子，名字尹小虎，今年高中毕业，考大学落榜，心情不好，自个去姥姥家住了一个多月，今天才回到家。” 万云海面带笑容，自动伸出手与徐小虎握手，自我介绍说：“我叫万云海，可能比你大到八岁左右，就租住在你家，楼上东面第一间房间，见到你，很高兴，你就叫我海哥吧！” 尹小虎看到眼前热情的海哥自我介绍，慌忙地说道：“海哥，我也很高兴，突然多了个帅哥哥，看你模样，很养眼舒服，我的房间，在你房间的隔壁，有帅哥哥的陪伴，多好！” “那是，我有个可爱的小虎弟弟，虎头虎脑，身板强壮，标准的男子汉，很帅气，有时间多到我房间坐坐，交流交流。” 尹云飞见虎儿与万云海交谈，这么融洽，两人谈得投机，就像两兄弟一样，心里很高兴。 虎儿跟着万云海，肯定可以学到很多好东西，从技能到人品，真可为是难得的良师益友，尹云飞暗自欢喜。 “小虎，好好的跟着海哥学本事，他本事大的很，请都请不到海哥这样的好师傅。” 尹云飞话中有意，不好跟儿子明说，万云海身怀武功，希望虎儿好好拜师，尊重师傅，跟着万云海师傅学好本领，利己、利家、利国，这便是极好的机会。 “那里那里，是云飞叔过奖了，小虎弟弟，我俩明天同去上班哦，你就跟着我，就这样说定，我上楼休息了，咱俩明天见。” 万云海微笑着向尹小虎挥挥手势，其实，他心里听懂了尹云飞话中用意，不便多谈，便上楼进房间了。 晚上十二点钟，万云海躺在床上还未睡着，翻来覆去，到远方渔村,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晚上宁静的时候,他脑子里总有林微的身影忽隐忽现，必定是青梅竹马的纯情爱恋，对林微的爱，刻骨铭心，他在责备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又有无奈的情思，使他心里很不好受，这样不辞而别，太残忍了，林微是否能挺过这一道爱恋情感的坎，万云海心中默默祈祷，祝福林微找到一个知爱的人，幸福一生，他迷迷糊糊地在梦中流着泪水……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尹小虎同万云海走进了生产成衣车间，车间生产线师傅们，见修缝纫机师傅来了，个个微笑着摆动手势，与万云海打招呼。 尹云飞厂长紧跟其后，见生产线美女师傅个个都与万云海很熟似的，看的出，这小伙子很有素养，拆射出内在光芒，讨人喜欢，把儿子尹小虎交给他传帮带，儿子一定会在万云海身边学到很多内在东西，想到这，他心里很踏实。 尹云飞厂长微笑着对走在身边的刘副厂长说：“你通知生产车间现在开个简短会。” 刘副厂长在召集各生产班组集中，生产线上师傅们，停下了手中活，她主持车间大会：“大家安静，请听尹厂长说话。” “同志们，今天，我们成衣车间，新来了两个人，我向大家介绍下，这是万云海修缝纫机师傅，他身边的是，他的徒弟尹小虎，也是我儿子，从今天起，他师徒俩，是我们远方服装厂员工，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师徒俩的到来。”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尹厂长摆了摆安静的手示，接着又说：“万云海师傅的到来，得感谢刘副厂长的引见，从今天起，我们成衣车间的困扰没有了，缝纫机故障，不是问题了，大家齐心协力，多缝制衣服，多出效益。” 从角落里，不知谁冒出了一句：“万云海师徒俩，好帅，有没有女朋友哇？”打断了尹厂长的说话。 轰一下笑声：“哈…哈…哈…” 北方女人的性格，爽爽朗朗，对万云海的到来，表达很友好的一种方式，引的大家笑声一片。 尹厂长也忍不住地笑了笑说：“这个问题，美女提的很好，就让万云海师傅回答吧。” 刷的一下，万云海成了大家目光的聚瞧点。 万云海做了个鬼脸，微笑着，扫视了一下全场，神秘地说：“我…我…我不告诉你们,这是我个人隐私秘密,请各位师傅理解,ok。” “不行、不行，一定要交个底，我们这淑女多，免得误会。”角落里又冒出了一句。 “哈…哈…哈…”引得大家又一阵笑声。 万云海很无奈，不知怎回答美女的提问，告诉大家没找吗，更会引起误会，只好强作笑脸说：“各位师傅，我还不想考虑个人的问题，一切随缘吧，请理解！” 刘副厂长听到干儿子的回答，觉得话中有意回避个人问题，从干儿子的表情看，深知，他有难言之隐，一个人从南江漂迫过来，肯定有隐情，不好回答这样的问题，便极时地为他解围，打断这尴尬的氛围。 “好了好了，大家别开玩笑，小伙子害羞，不好回答，理解万岁，尹厂长还有事情要说吗？”刘副厂长转过目光看了看。 见尹厂长摇摇头，她微笑着说：“好了，大家散会。” 第一天的工作开始，万云海从工具包内拿出一本缝纫机维修技术书给徐小虎说：“小虎，这是我学徒时，看的一本维修缝纫机技能的书，这书很全面，从安装工作原理到故障排除，写的很详细，有家用缝纫机、工业用缝纫机，两机型，送给你，在家有时间看看，对你学技能有帮助。” “嗯，谢谢师傅。” 尹小虎接过师傅的书，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生怕弄破似的，觉得这是一本很珍贵的书。 万云海把尹小虎这一动作，全看在眼里，微笑着点点头说：“小虎，现在，我直观教你拆、装缝纫机，识别各零部件。” 万师傅提起一部缝纫机放在钳工桌子上，对尹小虎说：“拆缝纫机，要从上到下，把缝纫机部件，一一解体。” 尹小虎仔细看万云海师傅拆下每个部件，认真听取师傅的讲解，不时的作记录。 三十分钟左右，万云海就把一部缝纫机全部解体，重复地拿起钳工桌上部件，朝尹小虎讲解说：“这是挑线杆、这是针杆、这是小连杆、这是压杆、压脚、这是一根上轴总成……” “好了，现在，开始装配这部缝纫机，你看着，装配缝纫机也是从上部装到下部，按顺序装。” 万云海把缝纫机机壳立起来，对尹小虎说：“机壳孔移到桌下空挡处，再把上轴固定套筒油孔对准机壳上加油孔，压装下去，拧紧机壳上指定镙丝后，转动是否灵活，如果说，转动不灵活，说明轴孔内有垃圾或锈蚀垃圾卡死，拆出来，清理垃圾，然后再重新装配。” 一个一个部件装配，万云海仔细讲解，每个部件装配配合间隙技术要求，都一一作了讲解。 尹小虎听的非常认真，看的仔细，悟性很好，有时也提出问题，对万云海师傅说：“师傅，在装配时，我怎样测量和控制零部件配合间隙。”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一般新缝纫机，配合间隙没有问题，缝纫机使用年份时间长，零部件就会磨损，有经验的师傅，凭手感、眼睛看，有磨损槽，垃圾夹杂，摸摇一下，有松动，零件磨损，需要更换，一根头发是7丝（umm），一般不要超过，不能有松动感，说明配合间隙大，就会出现故障。” 万云海边装边讲解，一部缝纫机装配完成，很耐心对徒弟尹小虎说：“今天，直观拆、装缝纫机，就到这，下班，在家看缝纫机维修技术书，会很有效果的。” 尹小虎点点头说：“师傅，我会记住您说的。” 这时，有一个年青女工进维修间，微笑着对师徒俩说：“师傅，我用的缝纫机，跳针的厉害，请过去看看。” “好的，这就过去，小虎，你跟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是，师傅。” 尹小虎主动帮师傅拿起工具包，跟着师傅后面过去。 万云海右手抓紧缝纫机轮子，左手上下推动缝纫机针杆，转过面朝徒弟尹小虎说：“小虎，你看看，固定轮子，针杆上下一推就有松动感，你试试看。” 尹小虎学做师傅的动作，试了试，对师傅说：“是有松动感，好像针杆固定不了。” “小虎，这就对了，你确认下，是那个部件松动。” 小虎摇摇头，看不出名堂。 万云海拆下缝纫机面板，指着机壳前端内，对徒弟尹小虎说：“这松动，是上轴总成部件挑线凸轮指定螺丝松动，引起缝纫时跳针故障。” “哦，师傅厉害，一手搞定。” 尹小虎伸出大拇指，给师傅点赞。 不一会儿，缝纫机修复，万云海试了试，看看缝制的布料，线路平整，转过面微笑着朝女青工说：“你来试试吧。” 女青工快速地缝制了一件上衣领口，看了看，笑容满面地说：“帅哥师傅，你手到病除，厉害，谢谢！” “嗨，谢啥，这是我们的工作，随叫随到，你忙，我俩走了。” 一天修了一台生产线上缝缝纫机，回到维修间，万云海身传深教徒弟尹小虎，装了拆，拆了装，尹小虎悟性好，拆装顺序清楚，万云海时时地微微点头。 下班了，在回家的路上，万云海与尹小虎并肩走在乡村路上，路两边农田地里，小麦苗绿油油，一片绿色的景观。 尹小虎对师傅万云海说：“师傅，这方圆二十多里地，都是我们远方乡村管辖区域，远方农村合作社的农田。” “哦，范围真大呀，空气清新，靠近海边，慰蓝色的天空，深蓝色的大海，路旁一片绿油油的景观，远方是一整块天然的风水宝地啊！景色醉人。” 万云海来到远方这片黄土地上，第一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风光，观看夕阳西下的光芒四射景色。 在远方工作的第一天，他感觉到远方人善良勤奋，特别是在转业军人尹展虹带领下，远方人看到了希望，踏着祖国改革开放的节奏，兴办乡镇企业，万云海心已定，把心安放在这里。 他兴奋地对徒弟尹小虎说：“你大伯尹展虹，心中有远大理想，带领父老乡亲兴办乡镇企业，勤劳致富，我决心已下，跟定你大伯和你父亲，我们志同道合，干一番事业。” 尹小虎静静地听师傅的感言，被师傅所感染，心血激荡地说：“师傅，我跟定你，好好干。” 师徒俩，岁数相差八九岁，胜似俩兄弟，边走边畅所欲言，万云海没一点师傅的架子，平近地对尹小虎说：“如果说，我们远方企业做大做强了，远方会建设的很美很美，会比现在还好，记住我们今天说的话，我们共同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小虎，你在家有空，就看看技术上相关的书，尽快地独挡一面。” “是，师傅，决不辜负你的期望。”尹小虎兴奋地拍了一下师傅的手掌。 看着徒弟高兴的样子，万云海心里很兴奋，又回击了一下尹小虎的手掌，微笑着对尹小虎说：“好样子，我们一起努力！” 四个月过去，经过师傅万云海的技术传授，尹小虎天生的聪明，悟性很好，不用师傅跟在后面，可以脱手，独挡一面。 又是一个工作日上午，一个女工走进维修间，对尹小虎说：“小师傅，我缝纫机突然转不动了，不知怎搞的，你去看看吧，我怕今天的任务，完成不了。” “好的，走吧。” 尹小虎提起工具包，就到了女工的工位上，翻看了一下缝纫机说：“你操作不当，缝纫机轮子夹进了好多线头，你都不知道，线头越夹越多，至到卡死了，转不动。” “哦，对不起，麻烦师傅了。” 女工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了一句，看着尹小虎很利索地把线头弄出来了。 “好了，你可以工作了。” 不一会儿，就弄好了，尹小虎收拾完工具，微笑着又朝女工说：“师傅，以后不要说对不起，这是我的工作。” 女工点点头，伸出大拇指，面带笑容地说：“谢谢小帅哥！你和你师傅一样，热情、大放、礼貌，待人诚恳，好样子。” 再说了，经过四个多月的学缝纫机设备的维修技术，这几天，尹小虎可以全部拿下远方服装厂缝纫设备的维修，独挡一面，尹厂长为儿子尹小虎学有所成，而感到高兴，兴奋地向远方公司总部走去，向尹展虹总经理作工作汇报。 下午五点多钟，尹厂长走进尹总办公室，笑呵呵朝尹总经理说：“尹总，告知你一个好消息，尹小虎学徒满徒了，可以独挡一面，他师傅非常满意，生产线女师傅们，都夸尹小虎厉害，像师傅一样，可了不得，手到病除。” 尹总理听到这好消息，立马起身，笑容满面地说：“呵呵，坐坐坐，喝喝茶水，这么短的时间，就拿下了缝纫设备的维修，独挡一面，挺厉害，这跟万云海师傅的传授技术方法分不开，小虎悟性也很好。” “那是，我们今晚庆祝一下，安排吃饭。” 尹厂长看到儿子学有所成，心情非常好，就迫不急待，向尹总经理汇报，尹小虎也是尹展虹总经理的侄子，当然心里也高兴，这也是尹厂长最满意的安排。 “可以呀，这么好的事情，应该祝贺，祝贺，我赞成，再说，小虎没有考上大学，也不是一条唯一的出路，跟着万云海师傅学技术，这不挺好吗！” 尹总经理非常满意，小虎也是亲侄儿，这样的安排，有助于小虎的成长，跟着万云海学徒，他心里是一百个放心。 “好了，你晚上安排在那吃饭？随便叫下邹副经理。” “好的，就在镇上人民公社大食堂吧，马上安排。” 尹厂长连拔了几个电话，包箱订好了，相关人员通知到位，与尹总经理坐下喝了一会儿茶水，就一同出门了。 邹副总经理是镇党委副书记，与尹展虹总经理搭班子，兼远方农工渔业商总公司副总经理，排在尹展虹总经理后，比尹展虹总经理大五六岁，今年五十六岁，全国解放初期，参加过土地革命，资历属老前辈，受到远方镇父老乡亲尊敬，他多次听尹总经理提起过万云海名字，讲过他的故事，评价很高，未见过面，百闻不如一见。 大家就坐，晚宴开始，尹总经理向邹副总经理介绍说：“这位是万云海小伙子，从南江过来，坐在他身边的是他徒弟尹小虎，我的侄儿，今晚尹厂长做东，祝贺他儿子尹小虎学技术满徒，特邀请邹副总经理，各位满上一小杯酒。” 邹副总经理微笑着，频频点头，举杯说：“祝贺尹小虎学有所成，同时祝贺万云海小师傅带徒有功，为我们远方公司做出贡献！” “是啊，邹副总经理说的好，祝贺师徒俩！干杯！” 尹厂长兴奋地与各位碰杯，一口喝下这开心的酒，儿子学有所成，比什么都好，他也发现，这短短的四个多月时间，儿子尹小虎跟着万云海师傅学徒，性情大变，不再是逆反少年，进步很大，跟着万云海师傅，一定会有出息，尹厂长早就有这种预感。 万云海微笑着站起身，举杯面面相视，朝尹总经理、邹副经理、尹厂长说：“谢谢各位领导，在百忙中，给我师徒俩，这么高的待遇，设宴祝贺，我敬各位领导，我喝干，你们随意。” 邹副总经理用心地关注万云海的举止，果然应了尹总经理的描述，说话有礼有节，很到位，这小伙子不错，在远方一定会有出息，看着他很顺眼。 “说的好，小虎，你也说两句。” 尹总经理很欣赏干儿子万云海，鼓励侄儿尹小虎。 尹小虎在大伯的督导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我师傅万云海，花了心思传授技术给我，不光是传授技术，还教导我，在人生的路上完善自我，各方面，万云海师傅是我的良师益友，我首先敬下我的师傅。” 万云海听完徒弟尹小虎说的话，很激动，喝干了杯中酒，拥抱了一下尹小虎。 听尹小虎说出的话，尹总经理、邹副总经理、尹厂长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容，为师徒俩鼓掌，喝彩。 尹总经理深有感触，动情地说：“呵呵，今天第一次听到小虎侄儿说出这样有出息的话，我心里非常高兴，说明万云海师傅，是你全方面的良师益友，我的干儿子万云海，当小虎的师傅，相当的不错，邹副总经理也在场，见证你们师徒俩的成长，我再次地祝贺你们师徒俩，学有所用，敬你们一杯酒。” 邹副总经理听的清清楚楚，万云海这小伙子是尹总经理的干儿子，他何时认了一个干儿子，从未听他提起过，傻傻地看看尹总经理和小伙子万云海。 尹总经理借今晚的贺宴，在邹副总经理的面前，故意说出万云海是他的干儿子，为干儿子万云海的提拔，埋下了机遇。 邹副总经理有意考考万云海小伙子，微笑着对他说：“小伙子不错，今天，第一次见到你，印象很好，又是我们尹总经理的干儿子，看上去面目清秀，带点书生气，很亮眼，你来到我们远方公司工作，也有四个多月时间，说说你对远方公司的想法。” 不愧是老干部，对年青人的关注与培养，在晚宴的场合，也不忘与优秀年青人思想交流。 万云海面带红晕，想了几秒种时间，脸上露出帅美的笑容说：“领导，谢谢你，给我提出这么深奥的问题，我说的不好，请领导指出，从远方公司长远发展看，我们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要有五年发展规划、十年发展规划等愿景，大集体乡镇企业要改制，要搞股份制乡镇企业，让全父老乡亲参与企业的发展中来，提高公司员工的积极性，员工都有股份，个个都把企业当成自家的企业，爱厂如家，公司领导是企业股份管理者，引领者，让企业股份值升值壮大，还要建立各行业的发展体系。” 尹总经理听到干儿子说出的话，觉得万云海很不简单，亲自给干儿子倒了一杯茶水，亲切对他说：“海儿，喝口茶水，慢慢再说，不急，把你的想法，好好说出来。” “嗯，谢谢干爸！” 万云海喝了几口茶水，朝邹副总经理、尹总经理、尹厂长、尹小虎看了看说： “远方公司下面有农村合作社、服装厂、渔业捕捞队、铸造厂，这些企业规莫不大，办企业就要做大、做强发展，远方公司有帮志同道合的好领导，以尹总经理为首的总公司领导班子，你们是企业的掌舵人，各行各业，要敢于引进人才，就拿远方服装厂来说吧，做服装，没有自己企业的品牌，帮人家打工，攒十块钱，人家分五块，自己辛辛苦苦，攒五块钱，人家坐享其成，所以说，我们服装厂一定要做自己的品牌，做好服装，注册自己品牌商标，引进服装设计师、布料色彩分析师等人才。” 万云海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水，接着又说：“我们远方公司，有一大片土地，地理位置，是块风水宝地，靠近沿海岛青名城，我们要借助国家改革开放的东风，招商引资、引进人才，搞混合经济型，发展经济，随国家改革开放的深入，发行我们远方公司的股票上市，产业到了一定的规模，我们公司发展有钱了，把城中村旧房全部拆掉，统一规划，我们远方公司借沿海岛青名城优势，把远方打造成美丽远方花园城，成为旅游景点，吸引八方来客，又可发展餐饮业、旅游业、房地产业等等。” 停顿片刻，万云海深情地接着说：“当我踏进远方这片土地，与你们远方父老乡亲的接触，远方父老乡亲热忱好客，爽直的性格，使我感到无比欣慰，是天意注定的缘分，我愿随从几位领导参与远方建设发展中来。” 我说完了，说的不好，请几位领导指正，万云海向在坐的几位领导微微点头。 一阵掌声响起，大家异口同声，“好好好，说的太好了。” 邹副总经理，伸出大拇指，面带惊喜的目光说：“小伙子，不简单啊！气场很大，格局很大，你是跟我们几位，上了生动的一课，思维清晰，肚子有货，是个企业家的苗子，说的太好了，留在远方，好好的干吧！” “谢谢领导的鼓励！” 万云海面带红彤彤的微笑，举起杯，朝邹副总经理、尹总经理、尹厂长说：“我再次敬各位领导一杯酒，我干，你们随意。” “好，爽快，海儿，酒品看人品，今天第一次听到你对远方公司发展的论述，说的太好了，我和邹副总经理、尹厂长有同感，你才华过人，安心留下来吧，好好干，必有重用，今天晚宴就到这，干杯！”尹总经理作了总结性的发言，也是对海儿才华人品的肯定。 第三十九章 英雄在远方重用扎根 从酒家出来，尹总经理朝尹厂长、海儿、小虎说：“你们三人回家吧，我和邹副总经理散散步，有事商谈。” “好的，明天见。” 三人同时挥了挥手势，朝着远方渔村回家。 当尹总经理与邹副总经理肩并肩慢步在海边上，尹总经理边走边朝邹副总经理说：“邹总，我想听听你对万云海这小伙子的工作安排，适宜在什么岗位上。” 邹副总经理想了想说：“尹总经理，今晚听万云海小伙子对远方公司发展的论述，很不一般，年纪青青，就有这么深沉的构思，从国家政策到企业发展，展开了一副远方美丽的发展宏图。” “是啊，我有同感。但是，我有一个迷，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怎么一个人从南江来到我们岛青远方渔村，他肯定有故事，有难言之隐，从对他的接触，感觉人品没有什么问题。” 尹总经理沉思片刻，接着又说：“从他的眼神里，透视出一点忧伤，虽然，他脸上强作刻意的微笑，可他心里背负着沉重的心思。” “呵呵，尹总经理不愧是从部队出来带兵打仗的，眼力锋芒。” 邹副总经理微微点头，赞同尹总经理的看法，又说：“你是怎么认识万云海小伙子的？” “说来话长，还要从四个多月前说起，发生在我宝贝女儿身上，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也许，这就是天意！” 尹总经理动情地说着，停下了脚步，坐了下来。 邹副经理也随尹总经理而并肩坐在海边沙滩上，微风扑面而来，明亮月色照射在两人身上，邹副经理静静地等待尹总的讲述。 尹总经理远眺黑幕中的大海，轻声地讲述着：“万云海小伙子，是尹厂长的爱人，从岛青城引见而来，就租住在他家，第一天晚上，他在海边散步，正好碰见我女儿出事，万云海小伙子不顾个人安危，挺身出手，制服了五个极其凶恶的歹待，他身怀高深莫测的武功，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他拒收我们家人的谢酬，不留名，交代我们保密，这样的无名英雄，真是太伟大了。” “是啊，太伟大了，你们之间，有这么一个精彩感人的故事，所以，万云海成了你的义子，我看万云海小伙子，很不简单，是年青人中的楷模，从他讲话中，感觉到，素养很高,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人品没有问题，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邹副总经理也表达了对万云海小伙子的赞赏，至于，对万云海小伙子的工作安排，还是想听尹总经理的建议。 “尹总，万云海小伙子的工作，还是你来安排吧，你太了解他了，与你接触也多。” 本来想听听邹总经理的建议，可又把对万云海工作安排，推给了自己，尹总经理点了点头，微笑着说：“行，我先发表我个人的意见，不代表组织意见，你可以补充，从跟万云海的接触到今晚说话中，我与你的感觉一样，人品没有问题，是个人才，从公司发展的目标看，我们远方公司，新设立一个部门，前瞻规划部，由万云海小伙子牵头，担任远方公司前瞻规划部部长，他在今晚晏席上说的话，我们有太多的工作要做，要有长远的公司发展规划，这个重担，就交给他，你意下如何？” 邹副总经理，静静地听尹总经理说完，兴奋地与尹总经理一拍即合：“好好好，这个安排恰到好处，我赞成你的想法，尹总经理，考虑问题，就是全面细致，就这么定了。” 尹总经理听到邹副总经理急切的表态，笑着说：“呵呵，这么快，就表态，补充一点。” 远方镇两个最高工作搭挡，配合这么默契，对万云海小伙子的工作安排，达成共识，尹总经理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拉了一把邹副总经理起身，对他说：“明天上午，开远方公司中层干部会议，你通知万云海参加，宣布万云海的任职。” “好的，就这样定了，回家吧。” 邹副总经理看了下手表，说：“哇噻，就到了晚上二十二点多钟，时间过得真快。” 尹总经理接上一句，深有感悟地说：“是啊，好日子，就过得快，过得很充实，我俩都五十多岁了，岁月不绕人啊！要培养年青干部，把我们远方家乡建设的更加美好，我们抓紧时间，多干些实事。” 两个搭挡深有同感，志同道合，走在海边的乡村路上，一场亲切的交流，达成共识，描绘远方的宏伟蓝图。 第二天上午九时整，在远方公司二楼会议室，召开远方公司中层干部会议，会议议题是：“以人为本，做大做强，铸就远方未来”横幅挂在会议室主席台墙壁上。 会议由邹副总经理主持，他瞄视了会议全场，各专业厂单一首长全部到齐，万云海的到来，一个年青人新面孔，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会议室有人聚在一小堆小声交头接耳议论。 “大家不说话了，今天上午，通知各专业厂负责人开会，有重要事情宣布，会议现在开始，请尹总经理讲话，大家欢迎。” 一阵掌声过后，尹总经理面带微笑说： “今天上午，我们远方公司召开中层干部会议，大家感到好奇，都在小声议论，在我们中间坐了一个年青新面孔，一个年青的小伙子，我向大家介绍下，他是万云海同志，在我们远方服装厂工作了一段时间，从南江过来，经过与万云海小伙子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发现他是个人才，人品很好，我和邹副总经理商量，决定重用，任命万云海同志为远方公司前瞻规划部部长，负责远方公司发展规划项目、人事安排，干部调动，我提议，大家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与祝贺！” 随着掌声的起落，万云海起身，手摸着后脑勺，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他微笑着向大家微微点头，以示回敬。 尹总经理不时的点头微笑，招了招手势说：“大家静静，下面请万云海部长说几句感言。” “哇噻”，会议室一下就静了下来，大家看着这年青的小伙子，听万云海的述职报告。 万云海慎静地不慌不忙说：“我首先感谢远方公司领导，这样看得起我，今天的任命，太突然了，事先不知情，也未准备发言内容，领导发话了，我就说几句： “远方公司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干部群众，正赶上了，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好时光，我来到远方这块土地，就看上了远方这块风水宝地，我和远方的乡亲有缘，公司领导给我挑这么重的担子，我会竭尽全力，把我的工作做好，恳请在坐的领导和同志们放心。” 万云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远方公司做大做强，让远方父老乡亲都过上好日子，是我们远方公司干部群众奋斗的目标，我们有很多的工作要做，需要各方面的人才，物尽其材、人尽其用，领导把我放在公司前瞻规划部部长岗位上，我深感责任重大，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一定当好领导的参谋，公司的管家，乡亲们的佣人。” 万云海发言刚停顿，大家被他的发言所感染，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不时地点头，得到大家的赞同。 待大家掌声停后，接着又说：“我说的工作，不是口号，而是实干，公司要建立生产体系管理、安全体系管理，质量体系管理、财务体系管理，采购体系管理，销售体系管理，奖罚体系管理、考勤体系管理，人事体系管理等，一系例的现代企业管理体系，只要建立了企业发展的体系管理，我们远方公司员工共同努力，远方公司在世界市场竟争中，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就会做大做强，就会成为世界级企业，我的发言说完了，说的不好，恳请大家指正，谢谢。” 又一阵更热烈的掌声响起，在坐的远方干部，深深地被万云海的述职演讲所感动，大家视线都看着他，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神色，频频点头赞同。 尹总经理看到在坐的远方公司中层干部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心里更满意，便转过话题：“同志们，刚才听完万云海同志的述职演讲，对他有什么要说的，或要求什么，可以对他说出来，以便完善。” 这时，从后面传出几句：“我们没什么说的，万云海同志，说的很全面，很好，我们远方人信得过他，好好干吧，小伙子。” “行，没有补充的，说明在坐的同志们，都信任万云海同志，我对万云海同志说点期望，明天，就走马上任，大胆地干吧，我们远方公司全体干部群众信得过你，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与祝贺。” 尹总经理话音刚落，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会议在掌声中结束，大家都向万云海投送信任的目光，走出会议室。 远方公司三层办公大楼，就在镇上，方圆三十多里，全归远方镇管辖范围，尹展虹即是镇党委书记，又是远方公司总经理，双职在身，开完会，走出会议室，拍了一下万云海的背，亲切地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下，有些事情交代。” “好的。” 万云海跟着尹总经理上了三楼，进了301办公室。 “你坐沙发上。” 尹总经理顺手给万云海倒了一杯茶水，并亲切说：“云海，在会上的述职，说的很好，思路清晰，肩上担子不轻啊！给你一个平台，让你大展拳脚，我和邹副总经理，对你充满信心。” “尹总，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请领导放心，我会加倍努力工作，也请领导多多帮助。” 万云海做梦也没想到，在远方分管一摊子事，公司前瞻规划部部长，职位不低，权力不小，也是尹总经理有心栽培，他心里非常清楚，也非常感激，在人生路上遇上贵人相助。 听到万云海的表白，尹总经理露出了微笑，朝万云海说：“前瞻规划部办公室在309，另外，你搬过来住，就在办公楼的后面一栋三层镇宿舍楼房，206号房间，是间单间，这是镇**大院，搬过来住，有利于工作。” 万云海真没想到，尹总经理安排这么周到，打心眼里高兴，他握住尹总经理的手说：“谢谢，谢谢领导！想的这么周到。” “哈…哈…不必谢了,好好工作,听候你的佳音,下午,放你假,就搬过来,明天,正式上班,给你配了四个人，现在就过去搬。” “是，谢谢领导。” 万云海激动的举起右手，向尹总经理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尹总经理办公室。 望着万云海离去的背影，尹总经理笑了笑，自言自语：“呵呵，这孩子，看他高兴的样子。” 尹总经理也是第一次看到万云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多么绽放甜蜜的笑容，他心里喜欢这个有作为、善良的小伙子，一定是个知恩图报的年青人，有才有气场。 搬进了远方镇**宿舍，第一个晚上，万云海把整个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这间二十多平米的房间，属于自己的空间，感到轻松许多，心里特别兴奋，夜色深深，还未有睡意，躺在床上，他静静地想起自己心爱的初恋情人林微，此时，她还好吗？离别半年后，她的情绪是否波动很大?万云海心里泛起了对她无尽无奈的牵挂，爱意深深地印在心里，思念含着泪花，渐渐的进入梦乡…… 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早上7点30分,万云海精神抖擞地向远方办公楼走去,早早地打开了309前瞻规划部办公室门,一张小圆桌，八把椅子，围小圆桌子一圈，开部门会议一角，其它空间，五张办公桌,五件文件柜,摆放的井井有序,万云海办公桌靠南面窗口,桌面立了一块万云海姓名标识牌,其余四张桌面也放了尹国庆、尹江涛、徐敏、张时杰，万云海一一看了看名字。 “领导，早上好！” 万云海转过视线，面带微笑说：“嗯，你好！你是徐敏。” “是的，领导好眼力，喊出我的名字。” “哦，我先进来一步，看了看办公桌面的姓名标识牌，就知道，你是徐敏，办公室里唯一一个女同志吗。” “呵呵，领导，就是领导，观察事情细心。”徐敏大方的伸出手与万云海握手。 万云海笑了笑，开了个玩笑说：“呵，美女，初次见面，就拍领导的马屁。” “本来就是这样，领导就是领导，肯定有过人之处，初次见面，就显现的淋漓尽致。” 徐敏笑嘻嘻地说，嘴上应辩能力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强人，她初次见新部门领导，感到领导有亲和力，很阳光帅气，年龄相差不大，顶多三四岁，心里充满喻悦。 万云海从与美女的交谈中，感觉到美女能干，美丽大方，性格开朗，有这样一个下属，感到满意。 他微笑着对徐敏说：“美女，你很能说，一定能干，你的眼神，就告知了我，很高兴与你一起共事，我们大家一起努力。” “yo…”徐敏兴奋地与领导一拍击掌。 不一会儿，人员全部到齐，万云海微笑着地对大家说：“大家围着圆桌都坐下，初次见面，很高兴与各位共事，我叫万云海，五九年出生，今年二十四岁，南江电大毕业，专业企业经济管理学科，业余时间，喜欢阅读、特长武术，请各位都自我介绍下，顺便说说个人的爱好。” 这时，尹总经理和邹副总经理走进了前瞻规划部办公室。 “呵呵，办公室好热闹哇。” 看到两位公司老总走进办公室，大家全部站起来，脸上挂满笑容，鼓掌欢迎领导的到来。 “大家坐下，继续。” 尹总经理摆动手示，微笑着，亲和地与大家一起坐下来。 “我叫尹国庆，五五年出生，今年二十九岁，毕业于山东机械学校，机械电子学科。闲余时爱好野外钓鱼，喜欢绘画。” 话音刚落，一阵掌声。 接着，“我叫徐敏，六一年出生，今年二十二岁，毕业于山东商务学院，商务英语学科，喜欢阅读文学作品，爱好唱歌、跳舞。” 徐敏笑嘻嘻地介绍完，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我叫张时杰，六零出生，今年二十一岁，毕业于沈阳海洋学院，海洋生物学科，业余爱好，喜欢与球友打蓝球。” 未等大家鼓掌，就听到，“我叫尹江涛，五八出生，今年二十五岁，毕业于山东农业大学，农作物学科，业余爱好，阅读文学作品与下围棋。” 最后一个自我介绍完毕，大家兴奋地鼓掌。 万云海兴奋地说：“听完各自的自我介绍，我们前瞻规划部人材聚集，也是非常年青的一个部门，很有活力，说明公司领导，对我们部门人员配备，非常重视，也是对我们前瞻规划部工作的大力支持，我们部门的职责，就是建立公司各口管理体系，重大项目事宜的评审、评估，当好公司领导的参谋，为我们远方公司发展，做大做强，而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我们要学的东西很多，要干的事情很多，大家齐心协助，相互努力，一定会干出好的业绩，我的话说完了，下面请公司领导指示，大家鼓掌欢迎！” 尹总经理与邹副总经理相互对视，邹副经理摆动手势示意：“还是尹总说吧。” “刚刚听完各自的自我介绍，大家都很年轻，有文化、有知识的年青人，充满活力的一个新部门，也是远方公司新设置的前瞻规划部，是时代的要求，是企业做大做强的要求，你们部门的职责，万云海部长讲的很清晰，我不再重复，我和邹副总经理对前瞻规划部充满期待与信心，你们有不有信心呀？” “有信心。” 大家异口同声，个个脸上挂着春青倩丽的笑容，鼓起热烈的掌声，士气高涨。 待掌声停下，尹总经理亲切地拍了拍万云海背，亲切地对大家说：“你们知道吗？万云海部长年轻有为，思维敏捷，视野广阔，是一位难得的人才，从南江过来，是我们公司请来的，经公司领导常务会议讨论决定，设置新部门前瞻规划部，由他负责，我和邹总对你们部门充满信心，大家加油，期待你们为远方公司的发展，建功立业。” 尹总经理接着又说：“前瞻规划部岗位的设置，由万云海部长安排，尹国庆同志协助万云海部长工作，就是部长助理，年青人好好干，待远方公司做大做强了，你们都是我们远方公司的栋梁，我和邹副总经理都五十多岁了，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远方公司发展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我的话说完了，请邹副总经理补充。” 一阵热烈的掌声，年青人听的个个心潮澎拜。 “呵呵，尹总经理让我补充，我就说点，尹总经理与万云海部长都讲的很全面，我提点希望吧，前瞻规划部都是年青的员工，有活力、有文化、有知识的一个团队，你们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有用武之地，希望你们用聪明才智，为远方公司多做贡献，尹总经理和我都看好你们部门每个员工，加油。” 邹副总经理说完，笑容满面，起身鼓掌，伸出手掌。 万云海领会邹副总经理的意思，伸出手掌叠加在邹副总经理手掌上，大家都伸出手掌叠加一起。 尹总经理大声数数：“一二三，加油！” 大家异口同声：“加油！” “哈哈哈……”引发个个从内心发出的爽爽笑声。 “好,今天,前瞻规划部第一次部门会议,开的很好,个个神彩飞扬,我和邹副总经理先离开一步,你们继续开会。” 当万云海部长起身相送两位公司老总时，尹总经理笑哈哈地说：“万云海部长，不用相送，留步，你们继续开会。” 待两位公司老总离开了前瞻规划部，会议继续，万云海把前瞻规划部工作做了祥细的安排。 “各位，从今天开始，我们进入紧张的工作，大家每星期提交一份工作计划，按着工作计划，有序不乱地工作，尹江涛负责远方农业合作社文件的梳理完善，张时杰负责海洋捕捞队文件的梳理完善，尹国庆负责远方铸造厂文件的梳理完善，徐敏负责远方服装厂文件的梳理完善，万云海负责采购部门文件的梳理完善，大家去各专业厂，多问、多看、多请教专家、工程师、技术员，然后集中评审、审阅发布。今天会就开到这，各自忙去吧！” 第四十章 施展才华 为远方企业作贡献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过去了一年，远方公司建立完成一整套现代企业管理体系文件，在各专业厂培训相关工作人员，各管理口工作，都按工作流程操作，所有工作，都有序不乱，很见成效，特别是采购这块工作，流程严格，在重大项目过程，从询价、立项、评审、实施、验收，把控采购价的合理性，为公司节省了经营成本，提升了企业经济效益。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三十日下午十三时整，远方公司年终工作总结会开始，在远方公司工作年终报告里，尹总经理多次提到前瞻规划部所做出的工作业绩，他深有感触地说：“感谢公司前瞻规划部员工，齐心拼搏，夜以继日，为公司发展建立了一整套现代企业管理体系，也感谢远方公司全体员工们的努力，一九八七年，我们远方公司经济效益比去年同比增长37%，创收利润十亿陆仟万，突破历年来的新高，这业绩太喜人了，全体员工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在年终工作评比中，公司评出六位劳动模范，十二位先进工作者，万云海被评为远方公司劳动模范，刘敏被评为公司先进工作者，前瞻规划部被评为公司先进集体，尹总经理在年终工作总结会上，亲自为万云海颁发劳动模范证书。 开完公司年终工作总结会，万云海拿着劳模证书，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桌上电话机就响起来了，他拿起电话说：“你好！找谁？” 就听到对方爽爽的笑声：“哈哈…海哥，我是真真，我妈妈叫你晚上到家吃饭，我刚回到家，大学毕业了。” “嗯，听到你的声音，很高兴，真妹妹，祝贺你学业完成！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晚上见。” 万云海放下电话，靠坐在椅子上，揉搓一下眼部穴位，他看了一下办公室，开完会，大家都回到了办公室，他微笑着对大家说：“各位，为庆祝前瞻规划部被评为先进集体，大家都辛苦了，为靠捞大家，我决定，明天元旦中午，正好休息，大家放松下，大半年时间，都未有过休息日，我晏请大家，可以带上爱人、小孩、男朋友、女朋友或者父母，定在镇上食为先酒楼，明天不见不散。” 大家听到万云海部长晏请，都起身，高兴地接受邀请：“yo!谢谢！领导这么客气。” 这时，徐敏笑嘻嘻地说：“帅哥领导，你也带女朋友来吧，让我们大家见见，她一定很漂亮。” “去，不许瞎说。” 万云海朝徐敏做了个鬼脸，引得大伙都哈哈大笑…… 下班,万云海沿着海边，朝远方渔村尹真家走去,推开院子大门,尹真看到海哥进门,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海哥，有半年时间未见，挺想你的，看你精神状况很好，帅气。” “呵呵，真妹真会说，你也很漂亮，祝贺你学业完成！有什么打算？” 万云海爱护地询问，微笑着看看真妹。 真妹兴奋地说：“海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去什么单位工作？有几个单位，给我发邀请涵了。” “哦，有单位发邀请涵了，说明你很优秀，你自己想去哪？” 两人边说边走进客厅，就听到干妈的说笑声：“云海来了，老头子马上到，你先坐下。” “干妈，你辛苦了，我跟你打帮手，别老是吃现成的。”万云海边说边向厨房走去。 从厨房里又传出声音：“不辛苦，你辛苦，听老头子说，你夜以继日地拼命干，你不要进厨房，饭菜都弄好了，你和真真就在客厅说说话吧。” “好的，干妈。” 万云海转过身，朝尹真说：“真妹，选单位，关键是选择，个人与单位都有发展的，而且，符合自己所学的专业，有用武之地，我也不好说，哪个企业，听听你爸建议吧。” 这时，尹总经理走进了客厅，见到女儿回到家，高兴地说：“哈…哈…宝贝女儿回家了，好，你俩都聊些什么话题？” “爸，我和海哥在聊，我去什么单位工作，想听听海哥的建议，可海哥说，听听老爸的想法。” “呵呵，云海，还是你先说吧。” 云海想了想说：“行，干爸、真妹，我先说，真妹刚从海洋大学毕业，年青有为，想干一番事业，就在我们远方公司工作，那里也不去，把心安放在远方，远方公司需要人才，把我们远方公司做大做强，有真妹用武之地。” 尹总听到云海的想法，很高兴地说：“嗯，云海的想法，跟我想的一样，女儿，就留在远方公司工作，听你海哥的，那儿也不去，好好干，远方人描绘的宏伟蓝图，就靠你们这样有为的年青人回到家乡，去奋斗实现。” 其实，尹真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与万云海的接触，她发现万云海身上有很多闪光点，真讨年青女孩的喜欢，像貌善良帅气，在家也多次听到父亲、母亲对万云海的人品、才气的点赞，使她渐渐地从内心爱上了万云海，她当然想留在万云海身边工作，留在远方公司。 尹真心里已定，很爽快地表态：“爸爸、海哥，我听你们的，就留在远方公司工作，跟着你们一起干！” 听到宝贝女儿的表态，尹总心里很高兴，招呼：“云海、真真，都入座吧。” 尹真的妈妈把菜全部端上了桌，微笑着说：“云海多吃点，在干妈家别客气，包了些水饺，你最喜欢吃的。” “云海，先喝点酒，祝贺你这一年中取得好的业绩，被评为公司劳模，你所取得的业绩，大家有目共睹。” 尹总把他珍藏多年的茅苔酒拿出来，满面笑容，给云海满上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一杯，平时，尹总很少拿出这样的好酒喝，今天特别高兴。 云海感激地说：“干爸、干妈，我先敬你们二老一杯，给我的关怀，祝干爸、干妈身体健康！天天快乐！心想事成！我干了，干爸、干妈随意。” 云海双手端杯，摆动了一个敬仰的手势，一口干了。 “嗨，好酒要慢慢品尝，不要一口一杯。” 尹总微笑地说教，心里还是很喜欢干儿子这种风格，又跟云海满上了一杯。 云海用舌头舔舔酒杯中的好酒，才知道茅苔酒的香醇，兴奋地说：“好香啊，干爸，品尝与喝，就是不一样，好醇的香气。” 尹总哈哈地笑着说：“那是，好酒要慢慢品，醇香味酒醉心怡。” 酒过三循，尹总借着酒兴透露一个消息：“云海，有一件事情跟你说，前几天，市委主要领导意向性地试探，要我们远方公司兼并岛青市针织服装厂，有一千多员工，等我们回信，我和邹副经理，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建议。” 云海红红的脸，看看尹真，又看看干妈，微笑着对尹总说：“干爸，你突然冒出，这么深奥的问题，让我想想。” 尹真看着云海思考问题的表情，呵呵地笑着说：“云海哥，说吧，在老爸面前，说的不妥，没关系，集思广议。” “傻丫头，你云海哥稳重，这么重大的问题，不能随意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让云海想想吧。” 尹真的妈妈对云海这一年多接触，感觉这孩子很有才能，稳重，人品又好，长的很秀气，在公司里也常听到很多员工，对云海很好的评价，特别是女孩子说他人品好，长的一副帅气面孔，人见人爱。 如果，宝贝女儿真真和云海这孩子相爱，那该多好，绝对很靠谱，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尹真妈心里还有一个凝问，云海这么优秀的男孩子怎么没有女朋友呢？从南江过来，到底什么情况？ 女儿的终身大事，得悠着点来，也许两个年青人，在工作接触中深入了解，产生轰轰烈烈的爱情火花，有情人终成娟属。 尹真妈妈美美地想着，被云海的说话打断。 “尹总，兼并针织服装厂一事，可以考滤，通过兼并，我们远方服装厂能更好地做大做强，增强市场竟争力，据我所知，针织服装厂有外贸业务，突发性的生产任务，周期短，任务重，又做不出来的瓶颈，大多时间是闲着的，产品销路不行，我们远方公司服装厂和针织服装厂，由大集体制企业通过内部股份制改制，改为股份企业，人人入股，参与企业发展中来，可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时机成熟，内部职工股上市，企业效益好，我们远方公司股票，含金量高，就会升值，这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必由之路，我们远方公司要抓住机遇，做大做强，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们要迎难而上，我们前瞻规划部，做一份详细的可行性分析报告，立项。” 尹总和宝贝女儿尹真听的津津入迷，云海的精彩的见解，不得不从内心佩服，尹真第一次听到云海哥的精彩见解，高兴的鼓掌：“云海哥，说的很好，又让我长见识了。” 尹总笑迷迷地朝云海说：“主见很强，思路开阔，就按你的思路做，休完元旦假，你和我去一趟市针织服装厂了解情况，叫上邹副总经理。” “好的，干爸，我敬你，就这一杯，新年快乐！心想事成干杯！” 云海喝了一口酒，带着微笑朝干妈说：“干妈，我敬敬你，祝你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与干妈碰了一下杯，干妈笑呵呵地说：“云海很能说，很能干，很帅气，很大气，干妈祝福你！我今年一月份就要退休了，有的是时间在家了理家务，你可要常来坐坐，吃干妈做的可口饭菜。” “干妈，你今年一月份退休，可要好好歇歇，劳累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喽，我会常来看看你，谢谢你的祝福！干杯！” “云海，别光顾说话，少喝酒，多吃菜，多吃饺子，这是自家包的饺子，很好吃。” 干妈、干爸的亲切关怀，云海很受感激，吃在口里的饺子，暧在心里，在远方镇一年多的时间里，干爸、干妈的关切，使万云海重新燃起了上进的动力，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之光。 吃过晚饭，尹真第一次与云海出去散步，漫步在海边沙滩上，晚风拂面而来，散去全身的酒热感，万云海停下脚步盘腿而坐，目视漆黑的海浪面，倾听海面浪涛声。 尹真随靠坐在云海哥的身边，脑袋自然地依靠在云海的肩膀上，很有安全感，一年前的突发事件惊吓，已慢慢健忘，恢复了年青的精神状态，心里渐渐地喜欢上了万云海。 “云海哥，听我爸说，你工作很有激情，工作起来不要命了，常常通宵达旦，很有成效，爸、妈常在家念叨你，说你很能干，在远方公司工作，一定会有出息，海哥，我总觉得你很神秘。” 云海嘿嘿地笑着对尹真妹说：“是吗?觉得我很神秘，有什么神秘，说来听听。” “云海哥，你人长得帅，又有才干，武艺高强，一人从南江过来，浪迹天涯，来到远方，从未见过你跟其他年青人一样，喜欢玩，总是一心工作，除了工作，就是看书，心事很重，我们远方漂亮的女孩很多，难道没有你看的上得吗？” 云海听到这，沉默了一会儿说：“真妹妹，我还真没有时间考虑个人问题，也没有时间看漂亮的女孩子，一大堆工作摆在面前，要去思考，要去做，我不能辜负干爸对我的期望，工作干出点业绩来，待我们远方公司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把远方建设成花园式乡村，家家富裕起来，这才是干爸领导下的团队所要做的事情。” 尹真听傻了，想不到云海哥有这么大的抱负，不是常人年青人所想的事情，痴情地靠在云海哥的肩膀上，感到温暧有安全，感觉到他是一个神，便使她对云海哥产生强烈的爱慕之情。 今晚，云海还从未有过，这样近距离与年青女孩子相靠，结实的臂膀挺着真妹妹，她身上散发着女孩的一股青香味，香味扑鼻怡人。 任凭真妹妹的柔情似水依靠，云海像大哥一样，爱护着真妹妹，这个曾经受过惊吓的真妹妹，好不容易挺过来了，走出心里的荫霾，大学毕业，忘了过去不好的事情，憧景美好的未来。 云海爱护妹妹一样，对尹真说：“真妹妹，你准备到那个部门工作，听听你的想法。” 尹真娇情地说：“我听哥的安排，什么岗位适合我。” 云海拍拍真妹搭在肩膀的手背说：“发挥你的学业专长，到远方海洋捕捞队去，定能干出一鄱大事业来。” “海哥呀，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真是心有灵息，好，就去海洋捕捞队，发展海洋海水养殖业，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尹真兴奋地吻一下云海哥的脸颊，一个转身起身，拉着云海哥的手说：“我们回家吧，时间不晚了。” “嗯，听你的，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1988年1月1日，新年伊始，中午，我宴请部门员工吃饭，犒唠一下部门员工，这一年多时间，大家加班加点，都未有过休息天，辛苦啦，我个人请客，晚上，宴请干爸、干妈和你吃晚饭，再叫下叔叔和我徒弟。” “好的，云海哥，让你破费了。” “嗨，这叫什么破费，是公司奖励我的，拿出来，宴请，工作是大家做的，让大家分享。” 云海这样做法，很有人情味，尹真非常赞成地说：“云海哥，你做的好，很大气，为你点赞。” 尹真伸出大拇指，脸上充满了喜悦的笑容，牵着云海哥温暧的手，向家里走去。 云海把真妹送到了家，自个儿回到了宿舍，洗唰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林微的影子，忘不了爱在心里深处的初恋情人，万云海忍痛割爱，来到远方，一切都为了心爱人，不影响她的前程，只能在梦中与她亲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次日，1988年1月1日元旦，中午11时，万云海身穿一套毛料灰色青年装，帅气十足，神彩怡怡，早早来到酒店，订好了包箱，在酒店大门口恭候大家。 徐敏带着父母，第一个来到酒店，向父母介绍说：“这是我们前瞻规划部头，万云海部长。” 接着向万云海介绍：“这是我父母。” 万云海面带笑容，急忙走向前，向徐敏父母握手：“欢迎欢迎，老爷子、伯母，请进。” 其他同事都带着爱人小孩，进入酒店入坐，共十三人，万云海见大家都已入坐，杯中满上，他举着杯，非常高兴地对大家说：“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新年伊始，感谢大家的到来，也感谢亲属们对我们前瞻规划部工作的支持，这一年多来，大家都很辛苦，为了工作，没有痛痛快快地休息过，一年过去了，我们的工作告一段落，取得了成绩，被评为先进集体，是大家的功劳，今天新年元旦休息三天，很高兴地送上我的祝福，祝大家新年身体健康！瞌家幸福快乐！干杯！” 大家脸上都挂着喜悦的微笑，与万云海相互碰杯，特别是徐敏的父亲举着杯中酒，走到万云海身边，笑着对万云海说：“小伙子，年青帅气，就当上了部长，有发展前途，我敬你！” “老爷子，谢谢你的美言！我干杯，你随意！” 万云海很爽快地喝干一杯，做了一个手势：“请随意。” 徐敏坐在万云海身边，时时地侧面看着万云海部长的举止，见部长风度翩翩，从说话的神态，看出很有教养，很聪明，不由得从心底产生敬仰之情，隐约地升起爱莫之心。 帅气的小伙子，风度翩翩有教养，有那个未婚年青女子不喜欢，在前瞻规划部，就剩万云海部长和徐敏没有成家，徐敏故意试探的说：“云海部长，今天，怎未带女朋友过来？让我们大家见见，肯定很漂亮，大家说是不是呀。” “是，头说说吧。”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云海部长，等待云海的回答。 “徐敏美女，我还未考虑个人问题，还年青，不急，还未有成家的想法，等时机成熟，再考虑个人问题吧。” 万云海部长红着脸回答徐敏的提问，可能是喝酒的反应，红红的脸蛋，也有可能是提到个人问题，有点害羞。 徐敏听到云海部长回答，心中一阵暗喜，目标已定，工作在一起，机会难得，她心中的想法，有点误解云海部长意思。 万云海要了几瓶青岛啤酒，到入杯中，朝尹国庆一家说：“国庆，敬你们一家子，身体健康！全家幸福快乐！宝宝天天向上！” “好！谢谢云海部长盛情款待！也祝你心想事成！干！” 云海摸摸肚子，接着朝尹江涛一家说：“江涛，敬你们一家子，全家幸福快乐！干！” 喝酒，万云海就是这种风格，礼节全部到位，又举着杯朝张时杰一家说：“时杰，举杯，敬你们一家子，新年快乐！全家幸福！” 最后，万云海举着杯，走到老爷子、伯母身边，面带微笑说：“老爷子、伯母，我敬你们二老，徐敏作陪，谢谢二老参加我们聚餐，很高兴见到你们，同时祝二老健康长寿！笑口常开！幸福快乐！” 老爷子性格开朗，笑容满面，与万云海碰杯说：“谢谢云海部长，这么客气有礼节，很高兴见到你！年青有为，前途一片光明！” “再次谢谢老爷子的祝福，大家共同举杯，祝大家身体健康！新年快乐！干杯！” 宴席在欢乐中结束，大家很开心，万云海送走了客人，朝住处走去，正好碰到徐敏返回。 “你怎么又往回走，去护送老爷子回家，他老人家也喝高了一点，你放心让老爷子回家呀？” 徐敏兴奋地回答说：“我家就在这边上，已到家了，你也太官僚了，一年多了，也不知我家住什么地方，我是关心你，才返回，你喝那么多酒，我爸是出了名的酒仙。” 万云海双手抱拳，朝徐敏说：“谢谢！谢谢美女关心，难怪，你老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没事，你回家吧。” “好的，看到你清醒，我就放心，再见！” 徐敏挥了挥手，很不情愿地朝向反的方向离开，其实，徐敏很想跟云海部长聊天，加深感情培养，心中有点莫明的男女私情作怪，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表达少女爱莫之意。 晚上，万云海的盛情邀请，尹总与老伴很高兴应邀，尹厂长一家人也早早地到来，新年元旦，个个兴高彩烈，共进晚餐。 云海很高兴地举杯说：“干爸、干妈、叔叔、婶婶、真妹，小虎弟，今天，是新年元旦，我来远方一年多，干爸、干妈、叔叔，给我云海很多关怀，海儿送上一份心意，祝你们新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幸福快乐！” 尹总看到海儿是个知恩图报的年青人，心里很高兴，不由得从内心说出：“好，海儿知书达礼，我和你干妈、叔叔、婶婶听到你的邀请，心里非常高兴，提前到来，喝上这杯酒，大家一起共祝新年快乐！” 相互碰杯祝愿，三个年青并肩而坐，尹小虎举着杯亲热地对云海说：“师傅，我敬你，工作取得好成绩，被评为远方公司劳模，向师傅学习，干杯！” “呵呵，小虎一年不见，有长进，能说，行，干杯！” 云海喝酒的风格控制不住，性格决定，很爽快地与小虎碰杯，一口闷下一杯白酒。 尹真担心云海哥这样喝酒，会伤身体，关切地说：“云海哥，你中午喝了酒，晚上又这样喝，可不行，会伤身体的。” “真妹，谢谢你的关心，接受你的建议。” 云海朝真妹点头致谢。 “好，我提议，我们三个年青人敬下长辈。” 云海、尹真、小虎起身，举着杯向四位长辈敬酒：“祝你们新年快乐！健康幸福！” 尹真的妈妈听到女儿说，云海中午喝了酒，晚上又接上喝，便关切地问了一句：“云海，中午和谁喝酒？” “干妈，是这样的，我中午，宴请前瞻规划部的员工和家属，大家一年多都很辛苦，以表心意。” 云海知道干妈的关心，并如实地回答。 尹总不时地点头，满意云海的做法，朝云海说：“海儿，你做的对，干爸支持你这样的做法，团队才有凝聚力，取得成绩，想到了大家，难怪你们团队有拼劲，是块做团队长的料，好！” 得到干爸的赞赏，云海心里很高兴，朝尹总说：“谢谢干爸的鼓励，请多多指教。” “云海，这孩子不错，当我在岛青城第一次见到他，感觉就很舒服，不光是帅气，面像也很善良，有种自然的光散发出来，所以才引见到我们远方渔村。” 婶婶的一双好眼力，不愧是学了一点相术，人海茫茫，一次用餐的时间，面见就能识别人的真伪，民间高手。 云海被婶婶夸奖的不好意思，朝婶婶说：“婶婶，谢谢你！引见我到远方渔村，我很开心，遇见干爸、干妈、叔叔、真妹，小虎弟，我敬敬你，生意兴隆！健康快乐！” “是啊，不是婶婶的引见，我也不会与云海哥有缘相识。” 云海知道真妹想说什么，就打住真妹的话题，“真妹，新年伊始，你大学毕业，就要工作了，这是人生的转折，我们有缘相识，大家相互帮助，与时俱进，开创远方的未来。” 尹总听到云海的话语，深知海儿的聪智，有这样的年青人在远方，前途不可限量，三个年青人交情不错，相互交流，共同进步，一切向前看。 “云海，差不多了吧，谢谢你的宴请，你作个总结发言吧” 云海忙摆摆手势，朝大家说：“不行，不行，还是干爸作个总结发言吧。” “行，我说几句，今天，云海很有心计，从中午到晚上，安排了两批次宴请，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懂得感恩，他心里装有亲情、友情，我做干爸的，表示赞赏，新年元旦，在这特别的日子里，祝年青人工作进步！幸福快乐！祝弟弟、弟媳、老伴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干杯！” 尹总心里非常开心，个个面带笑容，相互一一碰杯，晚宴散场。 第四十一章 为远方企业做大做强彰显英才本色 1988年1月3日上班第一天，上午阳光明媚，尹展虹精神抖擞地带着邹副总经理、云海部长坐在吉普车上，前往市针织服装厂考察，事关重大，有两位得力助手，一同实地考察。 二十多分钟路程，到达岛青市针织服装厂，车在厂办公大楼前停下，迎面走来一个男青年，一个男中年，笑脸相迎，男青年伸出握手的手势说：“欢迎远方公司的客人，请到办公室坐。” 尹总快步迎上去握手，微笑着说：“王厂长，你好！” “袁主任，你好！比我们还早到。” 尹总握着袁主任手介绍说：“这位是邹副总经理，这位是远方公司前瞻规划部万云海部长。” 邹副总经理与万云海急忙上前握手，一同走进针织厂三层办公大楼，在王厂长引导下进入三楼会议室坐。 会议由袁主任主持，袁主任看上去五十多岁，中等个子，秃发，他很风趣地说：“尹总，你今天来，是有备而来，阵容不小，自我介绍下，我是市发改委主任袁建国，今天奉市委主要领导委托，来主持今天的会议，我就直接进入正题； “岛青市针织服装厂1960年1月创建至今整整二十八年，国营企业，职工有1311个人，厂房占地面积九百七十多亩，固定资产三千六百万，现如今不景气，市场销路不好，职工工资都发不出，去年亏损633万，靠银行贷款发工资，日子不好过，经市委讨论决定改制，让经济效益好的单位接管。 市委主要领导多次吹风，让远方公司接管，今天，你们远方公司主要领导亲临现场考察，是有备而来，我就说到这，听听你们的想法。” 尹总看看邹副总经理，又看看云海，心里没有底，不知说舍才好，他机灵地朝万云海说：“万云海部长，你先说说想法。” “好的，尹总，刚才听了市发改委袁主任对针织服装厂现状，作了详细的说明，今天，我们主要是到针织服装厂各车间去看看，详细方案，回公司后，经过公司会议讨论研究决定，再似定一份兼并可实施方案，提交市发改委审核批准，争取在一个月内完成。” 万云海可不是傻瓜，在这种场合，市领导在场，更不能作主观性发言，重大决策，必须由尹总亲自表态。 尹总听得懂万云海意思，兼并岛青市针织服装厂事情可操作性，留有余地，他微笑着朝大家说：“袁主任、王厂长，这样安排吧，万云海部长在针织服装厂实地考察几天，多与王厂长交流，再似定可行性方案，我会向市委主要领导汇报，就这样行吗？” “行，尹总这样安排也好，我赞成，重大事情，得悠着的来，考虑成熟，再实施也不晚，王厂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袁主任微微点头，同意尹总的安排。 王厂长当即表态说：“我是盼救星，为我们企业排忧解困，完全同意领导的安排，我们厂会积极配合远方公司的兼并工作交流，财务上的数据报表，也会真实地提交给远方公司万云海部长，仅供参考，我就说这些。” “会议就开到这，期待远方公司的兼并方案，散会。” 高效率的会议，袁主任离开针织服装厂，由王厂长带着远方公司一行人，进入到生产车间考察。 生产车间处在半停产状态，车间设备开动的不多，王厂长边走边向尹总一行解说：“我们生产的产品有棉纱布汗衫衣、男女背心，棉毛运动服装、棉绒普通衣裤、棉绒运动休闲服装，有外销、内销，市场不好，产品积压，生产上，二天打鱼三天晒网。” 万云海边听边记录，不时地插话：“王厂长，针织服装厂，服装款式，每年有多少新设计款式推出？” 王厂长听到万云海部长提出的问题，他心里一振，停下脚步，朝万云海说：“云海部长，不瞒你说，你说到了问题的点子上，服装款式都是老款，基本上未推出服装新款式，服装颜色更是单调。” 万云海把王厂长解说的与回答的问题，从针织服装厂第一棉布纺织车间、第二布匹染色车间、第三汗衫成衣车间、第四棉毛成衣车间、第五棉绒成衣车间，生产区与居民生活区间隔一条马路，青岛市针织服装厂现状都一一做了祥细记录。 王厂长第一次见到远方公司万云海部长，从他提出的问题就感到不一般，是一个企业家的料，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很实干，引起了他的关注，也乐意与他交谈。 参观完市针织服装厂，回到远方公司会议室坐下，万云海心里很快有了兼并运作的思路，他决定带一个助手，到市针织服装厂呆上几天，他兴奋地朝尹总经理与邹副总经理说：“尹总、邹总，市针织服装厂让我们远方公司接管，我们不会亏，厂房那么大，设施齐全，我们远方公司兼并针织服装厂，不用投入太多，只不过在所有服装款式加大开发新款力度，立足自己的品牌，很划算，可以把远方服装厂与市针织服装厂合并，我带徐敏过去，确认一些数据，一个星期内，可以出一份可行性兼并方案。” 尹总听到万云海的想法，他乐呵呵地说：“云海，大胆去干吧，我和邹副总经理，做你的坚韧后盾，支持你的一切想法。” “是的，云海不要怕，尹总说的对，我们做你的后盾，不要有顾虑，发挥你的才能，为我们远方公司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邹副总经理也欣赏万云海才能，完全给予大力支持。 万云海听到两位公司高层领导的鼓励，非常激动地说：“谢谢领导对我工作的强大支持，保证完成任务。” 万云海带着徐敏在市针织服装厂进行摸底策划工作，快到一个星期了，与王厂长的接触，两人在工作中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情，相互交流，结束了摸底策划工作，加班加点，常常工作到深夜，兼并方案初稿完成，晚上，万云海高兴的请王厂长吃饭。 在市内（城市里）第一次在酒店吃饭，万云海招呼地说：“王厂长要不要来点白的，徐敏，你喝点什么？” “呵呵，云海部长想喝白酒，行，来一瓶白高梁酒。” “我也喝白酒。” 徐敏笑的说，朝万云海做了个鬼脸。 三人点了六菜一汤，在一个包箱内，万云海给王厂长满上了一杯，自己倒满了一杯，笑着朝徐敏说：“美女，你还是不要喝白酒，来一瓶香槟酒。” “云海部长，你不要小看女同志，北方女人喝酒不比你们男人量差，白酒也给我满上一杯。” 徐敏爽快地对云海部长说，听到云海部长晚上请客，心里很兴奋，把空酒杯推到万云海面前。 王厂长从云海部长拿过酒，给徐敏满了一杯白酒，笑着说：“看样子，美女很能喝，可不要贪杯哟。” 万云海见都满上了，端起酒杯说：“王厂长，我敬你，给了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与帮助，使我们完成了兼并方案的初稿。” 王厂长笑着说：“我们是相互的，云海部长，从现在起，我们都免去带长的称呼，看样子，我们年纪相差不大，不会超过十岁，我是63年出生，就叫我王凡老弟吧，很高兴与你们相识，一个星期的工作接触，你们工作的拼劲，没得说，很严谨，非常认真，值得我学习，我们相互敬吧！” 三人相互碰杯，万云海会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王凡老弟说的也是，带长捌扭，不过工作时可别称兄道弟，空闲时，咱们都是兄弟，干掉这杯酒。” 爽快之人，血气方钢，万云海一口喝干，侧过视觉，忙伸出手，制止徐敏，为时过晚，徐敏毫不忧郁地也一口喝干。 “我说你徐敏，一个女人哪这么喝酒，能和我们男人一样喝酒吗，我真服了你，让人提心吊胆，不能再倒第二杯。” “哈哈，云海哥部下无弱兵，女汉子，像山东梁山上的女英雄， 我是第一次见女人这样喝酒，大开眼界，来来，再来第二杯。” 王凡兴致勃勃，又跟徐敏满上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了一杯。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喝了，像酒鬼一样，不像话，千万不能醉，王凡老弟，不是我舍不得，悠着点喝。” 万云海被徐敏喝酒的方式，有点担心，时不时的看着徐敏。 徐敏还是有些酒量，笑着朝万云海说：“云海哥，别担心我，东山女人，会喝烈性酒，咱们三人尽情地喝吧。” “徐敏妹，听云海哥的，悠着点，喝出什么事情来，哥担当不起，知道吗？” 徐敏听万云海说出担心的话语，心里很高兴，对他说：“云海哥，谢谢你的担心，我听哥的，放心，不会喝醉。” 万云海再也不敢这样喝，有意思地碰碰杯。 王凡酒过三循，喝酒上脸，满脸通红，带着点醉意，对万云海说：“云海哥，你们远方公司接管了我们针织服装厂，我就一身轻松，无官一身轻，可以回上海去工作，与父母、兄弟、姐妹团聚。” 万云海听到王厂长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在他意料之中，这一个星期的工作接触，很了解他的能力与人品，希望他留在远方公司帮自己一把，于是劝导地对他说：“王凡兄弟，还是留下来吧，我们远方公司尹展虹总经理、邹副总经理等高层领导团队，是一群有事业心，有志向，有理想，为百姓谋幸福的好领导，跟着尹总经理干，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造福一方百姓。” 王厂长听到万云海诚恳的话语，心里动摇了自己的想法，从跟万云海接触的一个星期时间，看得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有才能、有理想、有抱负的同龄人，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于是，王厂长动情地对万云海说：“谢谢云海哥，这样信得过我，行，听你的，留下来，一起打拼，为理想、为事业加油！” “说得好，王凡哥、云海哥，算我一个，加油！” 徐敏被俩位哥说的话语，所感动，由于酒精的反应，心里异常地冲动，含情默默地依靠在万云海的右肩膀上。 酒足饭饱，三人走在岛青城内街上，夜色已晚，已过21:00时，冬天的北方，晚上有点寒气，万云海看到徐敏有点醉意，怕她着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徐敏的身上，搀护着她。 徐敏心里有一股暖流，充满全身，她心中认定，自己的上司，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假如能嫁给万云海，那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美美地做着甜甜的梦。 一觉醒来，睡在自己的家里，徐敏的妈妈走到床前，对徐敏说：“傻丫头，昨晚喝醉的迷迷糊糊，是你的领导万云海和另一个帅哥搀扶你回到家中，晚上喝那么多酒醉死你，一个女孩子，疯疯癲癲的，在场面上控制点自己。” 妈妈关心的说教，徐敏有点不耐烦，朝妈妈说：“知道了，妈别说了，我起床了，到公司去有事。” “你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昨晚，你领导交待的，安心在家休息。” 虽然，今天是星期天，徐敏知道万云海肯定在办公室工作，她要去帮帮领导，领导很辛苦，日理万机，她带上早点，弄了个肉饼蛋汤，急匆匆地往公司大楼赶去。 当徐敏来到公司办公楼，推开前瞻办公室门时，看到万云海部长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她轻轻地脚步靠近万云海部长身边，放在桌面上一份写好的兼并岛青市针织服装厂可行性分析方案映入眼帘。 她深知云海昨晚又通宵达旦，赶写一份可行性分析方案，这个部长当的很辛苦，不由的心疼泪水涌出，也许这泪水是对云海的爱而涌出，于私于公，都是值得深爱的一个男人。 这时，一滴泪水滴落在万云海的脸上，云海惊醒过来，抬头看到徐敏脸上挂着泪水，好奇地朝她说：“你怎么一大早到办公室来，醒酒了，怎么了，一大早就流眼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看到你工作这么辛苦，忍不住，自然就流出了泪水，工作也要分白天与晚上，不能经常熬夜呀，你这是在透支身体，身体拖夸了，看你还有这精力，一个人在外，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云海听到这话，心里很感动，忙起身，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的关心，没办法，时间紧，心里着急，一个人在办公室能静下心来，赶写这份方案，你几时进办公室的？” “刚进来的，帮你带了早点，猜你在办公室加班加点，别老是一个人偷偷的苦干，我能帮你做一点事吗？” 徐敏含情默默地看着云海部长，征求他的分咐。 万云海笑了笑说：“不用了，这份兼并针织服装厂的方案已完成，你看看，有那要完善的，修改，昨晚你喝醉了，难受吗？真为你担心，以后可不要这样傻喝。” “嘿嘿，谢谢领导关心！你赶紧洗刷吧，吃早餐。” “好的，你先坐下。” 徐敏在仔细翻阅兼并方案，从市场分析到兼并流程再到企业股份改制实施，是一份严谨性、技术性很强的分析方案，她深深地被这份兼并方案吸引，这不是一般技术人员所能写出来的一份方案，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出的一份方案，对万云海部长的才能，由衷地从心里产生敬佩。 笑着对他说：“云海部长，我真服了你，这简直是一份学术方案，不是普通的一份兼并方案，了不起啊！” “呵呵，你也有一份功劳，没有你的一些数据分析，那有我这份兼并方案出来，这是一份团队的构思杰作。” 万云海笑着回答徐敏，激励部下的积极性，这也是做领导的艺术，总不能把工作业绩往自己身上放。 徐敏可不是傻子，精明的很，眼前这位可爱的部长，有才、有胆识，有情有义，好的事情，让大家分享，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男人，是一个极品男人，是一个值得女人深爱的男人。 她很自信自己的眼力，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现了珍宝，从内心隐隐约约产生了爱莫之情，于是关心地对云海部长说：“昨晚，你肯定又通宵达旦，为了工作也不能把身体拖夸，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知道吗？” “谢谢你的关心，知道了，今天上午，我要把这份兼并针织服装厂的方案给尹董事长过目，你就回家吧。” “好的，下午，你就一个人休息，可不要忙这忙那。” 万云海感觉，徐敏说话的语气，已超过同事间的关心，不过还是要感激她的关心，微笑着朝她说：“谢谢你的美味早餐，你回家吧，放心，下午没事，就睡上一觉，我走了。” 万云海拿着材料，急忙走出办公楼，直奔尹董事长家，当他推开院子大门，正看到干妈刘淑芬在院子菜地松土，他面带笑容朝干妈打招呼：“干妈早，菜地白菜长势很好，干爸在家吗？” 刘淑芬听到干儿子的招呼声，抬头看着云海，很高兴地说：“云海，这么早，找你干爸，有什么好事呀，他在里面看电视新闻。” “哦，干妈，我进去了，有急事。” 尹展虹透过窗口看到干儿子云海进来，高兴地迎上去，朝干儿子说：“云海，一大早，就把你急的过来，吃过早餐吗？” “吃过了，兼并岛青市针织服装厂的方案，己完成，请尹董事长过目审核。” 万云海递过材料给尹董事长，看到干爸很惊奇的眼神，慎重地接过兼并针织服装厂方案材料，对云海的工作效应很满意。 尹董事长用神奇的目光打量干儿子，朝云海说：“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一项这么重要的工作，了不起啊！我要奖励你！” “干爸，这是我的工作，不要奖励，请你审核，要不要修改。” 尹董事长很佩服干儿子的拼劲，拿着沉甸甸地材料，心疼爱护地朝干儿子说：“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昨晚又通宵了，你到你的宿舍去睡吧，中午，就到家来吃饭，现在我就看这材料。” “嗯，干爸，我去睡觉。” 正在这时，尹真下楼，看到云海，高兴地对他说：“云海哥，这么早，什么好事？一大早找我爸。” “真妹，我送份材料给干爸审阅，关于兼并岛青市针织服装厂可行性方案，时间很紧，你在远方捕捞队工作怎样？还适应吗？” 万云海关心问尹真，看到她面带祥和的微笑，精神状态恢复的还好，似呼一年前的重大伤害事件渐渐忘去，大学毕业，选择了远方公司工作，己经一个多月了，正因为与恩哥接触有一年多的时间，恩哥的言行，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隐隐约约地产生爱莫之情。 尹真见云海哥的到来，心里很高兴，回答说：“工作很好，捕捞队里的师傅们都很关心照顾我，不让我出海，真想跟着师傅们出海捕捞，体验下渔民师傅的工作。” “呵呵，想法很好，等我工作忙完了，有闲时，我与你一同去体验渔民的工作，坐在办公室体验不了啊！” 尹展虹听到女儿与云海的闲聊，很兴奋，觉得女儿与云海年青人很有出息，志同道合，将来远方的未来，就靠（她）他们这一代，有文化、有理想、有抱负的年青人。 尹总想起云海昨晚通宵达旦，还未休息，就打断了他（她）俩的闲聊，督促地说：“尹真，你云海哥，昨晚赶写方案，一夜未睡，让他回宿舍去睡吧，别聊了。” “好的，爸，我不知道云海哥昨晚又熬夜了，云海哥，你赶快去睡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尹真牵着云海哥的手，半牵半推，送云海哥出院子大门。 干妈刘淑芬看到女儿推云海出院子门，朝她俩说：“怎回事？云海找你爸有事，怎么推你云海哥走？” “妈，云海哥昨晚一夜未睡，眼睛都熬红了，爸下命令，要云海哥赶紧回宿舍睡觉。” “干妈，你忙，我回宿舍睡觉，尹真是关心我，是好意，我走了，再见！” 尹展虹深深地被云海提交的兼并市针织服装厂可行性方案所吸引，他带着老花眼镜，仔细地看了一上午，见女儿尹真在客厅，他兴奋地朝女儿尹真说：“这份兼并方案，简直是一部远方公司发展钢要文献，很祥细，真是了不起啊！” 尹总手里拿着这份沉甸甸地兼并方案，如获似宝，向女儿解读地又说：“这份方案，从市场产品分析、国家改革开放导向性政策、兼并市针织服装厂的步骤、员工的安排到企业改制及远方股份公司的运作，都做了严谨的描述，无漏洞可溃。” 老伴刘淑芬干完院子菜地上活，早已走进了客厅，静静地听尹展虹的解读，她刚退休在家，了理了理家务事，当听到兼并市针织服装厂的事项，十分惊奇。 她等老头子解读完，好奇地朝尹展虹说：“这可了得，兼并方案都完成了，云海本事大的很，文武双全，听到你的解读，我不敢相信，我们远方公司吃悼市针织服装厂，那是响当当有名气的地市级大厂，想当年，我很想进针织服装厂国营企业工作，都进不了。” 尹真听到爸、妈对云海哥的夸讲，她更铁了心，喜欢上云海哥，更好奇地想翻阅这份方案，朝她爸说：“爸，给我看看这份兼并方案，学习学习。” 女儿主动阅看，尹展虹心里很高兴，把材料递给她说：“好好的看看，向云海哥学习。” “知道了，爸，云海哥是我的好榜样。” 中午到了午餐时间，尹展虹见云海未来吃饭，就朝老伴说：“云海昨晚熬伤了身，睡得很沉，不要去叫醒他，让他好好的睡，饭菜放在电饭锅里保温，他随来随吃，下午，我去公司，召集公司高层，传阅这份材料，明天开会审核提交到市领导，时间很紧。” “好的，云海这孩子，工作玩命。” 刘淑芬通过对云海这孩子的接触，觉得这孩子非常优秀，能力很强，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但他从未提起这事，怕尹真伤心，结拜咱二老干爸、干妈，这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有这么好的干儿子，于是流露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 尹展虹要带材料去公司开会，就问女儿：“真真，你看完了这份材料吗？” 尹真点点头，笑着说：“爸，我很赞同你的观点，写得非常的棒，构思谨密，文句流畅，是一部技术性专业性很强的可行性方案，看样子，云海哥的到来，是我们远方公司父老乡亲的福气，一个人的发展、一个公司的发展、一个事业的发，都要具备天时、地理、人和啊！” “呵呵，还是女儿理解的透，不愧是当代的大学生，你们年青人，有理想、有知识、好好的干，远方就靠你们这一代了！” 尹展虹兴奋地对女儿称赞几句，拿着兼并材料，急忙向公司办公楼走去，他也是急性子人，事业性强，说干就干。 这份兼并市针织服装厂的方案，经过远方公司高层领导集体评审通过，都感到很惊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份重要可行性兼并方案逞现在远方公司高层面前，受到大家的好评，并即刻提交到市委主管领导。 经过各层次的审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公司下面设立远方股份证券部，发行内部职工股与社会公众股，终于远方服装厂与市针织服装厂合并，成为远方股份针织服装厂，尹云飞任厂长，王帆任常务副厂长。 1988年6月6日这天上午，天气特别地做美，阳光灿烂，微风拂许，远方人个个精神抖擞，锣鼓喧天，彩旗招展，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举行远方股份针织服装厂挂牌剪彩仪式，市委主要领导与远方公司高层领导主席台就坐，仪式由邹副总经理主持，他兴奋地大声说：“今天，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举行远方针织服装厂挂牌仪式开始，请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尹展虹董事长讲话，大家欢迎。” 尹展虹董事长神采飞扬，迈着骄健的步子，走上讲台，面带微笑地大声说：“尊敬的市委王庆轮书记，尊敬的市委姜和风市长，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 今天，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举行远方股份针织服装厂挂牌开张仪式，标志着远方服装厂与市针织服装厂的强强合并，携手开启我们远方股份服装厂做大做强，强占市场，走向世界，提高经济效益，让我们远方人早日实现小康生活，大康生活，这是时代的要求，是改革开放的东风，激励我们远方人加油干，今天，我们远方股份服装厂挂牌开张，这只是在万里长征的路上，迈出的第一步，路在脚下，我们远方人脚踏实地，向着目标，努力前行，定会实现我们远方人远大的理想，我的话说完了。 我宣布，请尊敬的市委王庆轮书记、请尊敬的市委姜和风市长及各位来宾上台剪彩，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雷鸣般的掌声，爆竹声齐鸣，剪彩仪式在热烈气芬中完成。 第四十二章 一封匿名举报信引发的外调 充实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时光秒秒滑落，到了2000年12月31日年末，远方股份服装厂生产，风生水起，这十多年，远方股份服装厂全体员工，经过不懈的努力，创立了远方股份服装厂的海燕品牌系列服装，遍布全国服饰市场，针织休闲运动服装销往西欧，在国内，也很受欢迎，创造了可观的经济效益。 海燕牌西服，采用日本西服的款式，自行设计，独创中式特色的西服，在全国销量第一，很受欢迎，供不应求，更有独创性的是远方海燕蓝色工作服，春秋装，从布料的选择到设计，穿在身上，帅气大方，远方人穿着海燕蓝色工作服，有一种自豪感，只要走进远方镇区域，就可以看到这蓝色的海洋，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年终的最后一天，一大早9时，邹副总经理就走进了尹展虹懂事长办公室，很神密地对董事长说：“哈哈，老尹啊，我可要对你打声招呼，我到了退休年限，你可要考虑考虑。” “是吗？我的老伙计，这么快就到站了，不行不行，再干几年！” 尹展虹感到很惊呀，看看邹副总经理，招呼地又说：“坐下来，咱兄弟俩好好聊聊。” 尹展虹给邹副总经理到了一杯茶水说：“喝喝茶，刚泡的一壶茶，福建武夷山产的大红袍，慢慢喝，我的老伙计，时间过的真快呀，你大我三岁，岁月不饶人啊！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要考虑接班人的问题，我们远方股份公司经济效益，一年比一年好啊！老邹啊，再干几年如何？听听你的想法。” 邹副总经理笑了笑说：“老尹，我也想多干几年，现在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很快，家大业大，感觉老了，有点力不从心，老伙计，我想退下来，让年青有才能的人接班，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的会更快更好，我们的思维，太狭窄了，不利于公司的发展，到了退休年限，还是退下来，让位给优秀的年青人，我考虑了好几天。” 尹展虹边听边微微点头，从感情来讲，还是希望邹副总经理再干几年，但是，邹副总经理从大局考虑，说的很在理，于是，尹展虹从内心非常敬佩他，老搭挡高风亮节。 “老伙计，仅能你从公司大局考虑，我想听听你的推荐，让谁来接替你的岗位？” 邹副总经理微笑着说：“让万云海这小伙子来接替，从人品与才能，都是可以信赖的，这几年，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飞速地发展，企业的改制，经济效益好，可以说，他功劳最大，从企业的发展角度考虑，非他莫属。” 邹总接着又说：“可能有人会提出异议，说他是外乡人，但是，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长远发展考虑，我们不能有狭窄的思维，在公司高层会议上，我俩要做好其他三位常委的工作。” 尹董事长静静听老搭挡表述，心里同意邹总的推荐，朝他说：“老伙计，我同意你的推荐，万云海这小伙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从与万云海接触的几年时间里，担任远方股份前瞻规划部部长，尽职尽责，他为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与创收，作出了杰出贡献，特别是兼并市针织服装厂的可行性方案施实，作出了卓越的成效，让他来接替你的岗位，更有利于远方公司的长远发展，其他三位，你找他们吹吹风，做做工作，看看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好的，他们三位，我来做工作，如有不同的意见，尽量说服他们，我随时向你汇报，就这样说定了。” 邹副总经理的推荐，也是出于对远方股份公司的发展考虑，他深信自己的想法，如果万云海接替他的工作，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更会有质的变化。 提到邹副总经理的即将退休，尹展虹心里还是有点不舍，必经两人共事多年，感情深厚，在共同的事业中，互帮互学，是一个难得的好搭挡。 尹展虹不时点头，赞同邹副总经理的想法，又考虑到他退休后，近几年在家的不适，更关心地对他说：“老伙计，你的想法，我理解啊!不过，我有一个想法，等春节一过，明年就让万云海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你就半退半职，想休息就休息，想上班就上班，轻松点，在公司再待五年，挂个总经理顾问，公司重大事项，关注一下，我不再担任总经理职位，就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这样安排行吗？” 邹副总经理惊奇地笑了笑说：“呵呵，兄弟，怎么突发奇想，你这是明智之举，这样万云海可以更好地施展才华，重大事项，你我关注把把舵，这样人事安排很好，我举双手赞称。” 两个老搭挡，边喝茶边商谈工作，配合默契，只要你一说话，就知道对方用意，在远方镇，两个人称得上是绝配，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餐时间，尹展虹这样的人事安排，得到老伙计的赞同，心里很高兴，看了看手表，朝邹副总经理说：“老伙计，到中午十二点了，我们去用餐吧。” “嗯，时间过的好快呀。” 邹副总经理起身，深有感悟地说了一句，与尹展虹一道朝公司快餐部走去，两人共进午餐。 第二天，邹副总经理按着尹董事长指示，关于万云海的人事安排，向其他三位总经理助理进行了交流吹风，未有异议，同意邹副总经理的推荐。 可过了一个星期，邹副总经理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他皱着眉头，拆开这封匿名信，信中写道：“尊敬的邹副总经理，你好！ 我向你反映万云海部长的问题；1、前瞻规划部存有小金库，供万云海随意乱用，有贪污行为。2、与下属徐敏，经常以工作为由外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3、经常在上班的时间内，带着酒气，在同事中影响很坏。4、经常在工作中发脾气，对下属没有耐心说服。5、喜欢搞个人小圈子，排挤异己，打击报复。 总之五点，特向领导举报，望领导洞察。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员工：孙行者 2001年1月6日 邹副总经理看完匿名举报信，他心里非常清楚，冲着远方股份公司副总经理岗位来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是一个阴谋。 邹副总经理拿着匿名举报信，向尹董事长办公室走去，他推开办公室门，严肃地朝尹展虹说：“老尹，你看看，关于万云海的举报信，列举了万云海的五大罪状。” 尹展虹看了看举报信的内容，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朝邹副总经理说：“老伙计，好一个孙行者，这封匿名举报信，打着替天行道的愰子，送的正是时候，你是怎么认为！” “这是一个阴谋，万云海全心身地投入到工作中，业迹有目共睹，却有人在后面玩阴的，太不地道了。” 邹副总经理眼睛雪亮的，立场坚定，旗帜鲜明，立刻表态。 尹董事长想了想，赞同老伙计的观点，为了慎重起见，他跟邹副总经理说：“仅能有人在后面玩阴的，我们就来阳的，你还是去调查一下，把真象告知大家，让不安好心的人，死了这条搞阴谋的心。” “好的，还是你棋高一脚。” 邹副总经理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立刻走进前瞻规划部，找到了徐敏，朝万云海说：“我找徐敏有点事，你们忙。” “嗯，徐敏你跟邹副总经理去吧。” 万云海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目送徐敏离开办公室。 前瞻规划部有一个人，非常慎定，他就是尹国庆，装着诺无其事的样子，心想，邹副总经理的到来，万云海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心里非常清楚怎回事，心里暗自高兴。 徐敏跟着邹副总经理进了办公室，心里有点莫明其妙，朝他说：“邹总，找我，有什么好事啊？是不是要提升我的职位。” 邹副总经理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面带祥和的语气，朝徐敏说：“找你聊聊，你坐下，喝喝茶水，放松点，想提升是吧，好好干。” “嗯，邹总，谢谢！你说吧。” 徐敏面带微笑，喝了一口茶水，与邹副总经理面对坐下，一双美丽的大眼，看着邹副总经理，听他慢慢道来。 邹副总经理面带祥和的微笑，朝徐敏说：“小丫头，别紧张，随意聊聊。” 邹副总经理停顿了一下，有意缓和下气氛，接着又说：“万云海部长在前瞻规划部也待了四五年，你对他印象怎样？” 当听到邹副总经理的问话时，徐敏喜笑颜开地回答：“这还用说，万云海部长待人诚恳，工作任劳任怨，有才有德，工作能力强，人品又好，帅气豪爽，为人正派等等。” “呵呵，给你们万云海部长这么高的评价。” “本来就是，高评价，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不是我评出来的。” 徐敏嗓音提高了八度，从内心发出敬佩，伸出大拇指说：“万云海部长，他是这个顶呱呱的。” 邹副总经理听到徐敏对万云海的评价，也非常认同，迷着眼镜，笑嘻嘻地点头。 转过话题，邹副总经理笑着又问：“前瞻规划部，你分管小金库，资金收与出有明细账目吗？” “有呀，我可以给你查，我管现金，银行账户密码，用时到银行去取，尹国庆管收与支出的账目，没有问题，都是每月百分之三十奖金尾数存入银行账户。” 徐敏感觉到这问题的严重性，想了想对邹副总经理说：“邹总，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是不是针对我们万云海部长？” 邹副总经理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万云海部长挪用小金库的现金有随意性吗？还有上班的时间醉熏熏的？” “如果这样认为，那就是诽谤污陷万云海部长，在上班的时间，中午，从未见他喝过酒，不信，你可以去问一问其他同事，我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你可以问尹国庆副部长拿账目过来查看，看看有没有问题。” 徐敏有点生气，特别是针对性的，提出这样的问题。 邹副总经理看到徐敏有点生气，可以理解，笑了笑说：“不要生气，首先，我不认为，万云海部长是这样的人，他经得起查，没什么，这也是对他负责任，不能错判一个好干部。” 徐敏听到这话，心情有所好转，“嘿嘿”地笑了。 “美女，你笑的真好看，万云海部长帅不帅？他身边有女朋友吗？他对你有一见钟情吗？” 邹副总经理开玩笑似的，提出对工作不着边的问题，注视着徐敏面部表情变化。 “邹副总经理，我坦率地说，从我内心讲，我非常喜欢他，也期望他对我一见钟情，可万云海部长没有这个想法呀，总不能强加到人家思维中，他可是一部之长，一切友好，都是为了工作，不能看成男女私情，在市针织服装厂工作期间，我和万云海部长，还有王帆副厂长夜以继日的工作，配合默契，都是以他为主完成工作，他很有人情味，每逢过年重大节日，都会购买些礼品，发送给本部门员工与公司领导，这是部门的开支，请本部门员工与家属吃饭，每次都是他个人掏腰包，这样的团队长，上那去找。” 徐敏极力地在邹副总经理面前，宣扬万云海部长的人格，她心里猜测，可能有小人在公司领导面前，黑了万云海部长，所以今天约谈，她要为万云海呐喊，为他打抱不平。 邹副总经理的今天约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万云海不可能是举报信内所说的那种不三不四之人，通过对他的接触，非常了解万云海的人品，何况从徐敏的评价中，就可以证明一切。 “行，今天就谈到这，回到部门，不要对其他人说今天谈话的内容，你放心吧，万云海部长是个德才兼备之人，在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里，就需要用这样的人才，放心吧，你可以走了。” 对今天的谈话内容，邹副总经理作了总结性的发言，面带微笑目送徐敏的离开。 当徐敏回到前瞻规划部，进门一刹间，尹国庆那不正常的眼神正与徐敏视线相对，发现他的眼睛里透露出阴诈的鬼色，忙避开徐敏的锋芒视线，装作诺无其事的样子。 万云海见徐敏回到办公室，笑着对她说：“徐敏，邹副总经理给你安排了什么艰巨任务。” “没有什么任务，找我谈心，要我向党组织靠拢，争取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党组织，邹副总经理分管党务工作，他找上进青年谈心，引导青年从思想上积极要求上进。” 徐敏故意编个谎言，糊弄一下，扮了个鬼脸，引得办公室人员哈哈大笑，唯有尹国庆知道谈话内容。 据内部信息，邹副总经理已提交了退休报告，尹国庆心里非常清楚，公司高管三个总经理助理年龄都五十六岁以上，年龄偏大，不可能接替邹副总经理岗位，只有万云海是最好人选，他心里不服气，充满着妒嫉，又是外乡人，自己也有可能接替副总经理岗位，自己年青又有大专文凭，机不再来，所以，他做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下午一上班，邹副总经理又进了尹董事长办公室，向尹董事长汇报约谈的事情，他对尹董事长说：“对举报万云海的匿名信，约谈了徐敏，她肯定举报信是诽谤污陷，别有用心。” “是啊，我们不能冤枉一个有前途的年青人，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这样一封匿名单举报信，动机不良。” 尹展虹与邹副总经理达成共识，副总经理岗位，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高管岗位，一定要用好人才，他郑重对邹副总经理说：“老伙计，我要你再辛苦一下，去倘南江市，外调万云海的情况，根据他填写的个人经历证明人，去外调，不要以组织的身份，以万云海舅舅身份调查，他妈妈也是我们东山聊城人，不会引起当地人的质凝。” 邹副总经理瞪大了眼睛，看着尹展虹说：“老伙计，你是不是对万云海放心不下。” 尹展虹摇摇头说：“不是的，万云海来到我们远方，他的言行，已证明，他很不简单，对他外调，更是为他好，份量重的人，无认放在那，都会搞出大的动静，明白我的意思吗？” 邹副总经理点点头说：“好的，明天我就动身，去南江市，我们以实事说话，保护好万云海这样的优秀青年，不受伤害。” 两天过去，邹副总经理带着尹董事长的重托，也是带着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未来，他来到了南江市针织厂，第三车间门口，迎面正好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工走出来，邹副总经理操作东山口音的普通话说：“同志，请问下，这车间有个叫罗时珍的吗？” 这个女工看上去，短发，中等个子，很能干，她反问了一句：“你认识她吗？找她有什么事吗？” “哦，不认识，是这么一回事，俺找她打听一个人。” 听到操东山口音的回答，她礼貌地回答说：“我就是罗时珍，想打听什么人？什么事情？” 邹副总经理当听到眼前这位，就是罗时珍时，兴奋地对她说：“那感情好，我就是万云海的舅舅，俺从东山过来，他常在信中提到你这个师傅，对他好，所以，我就来找你，最近几年，也未给我来过信，今天正好来南江出差，向你打听下，我那外?现在在那儿？” 罗时珍当听到是万云海的舅舅，她惊讶地上下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六十岁左右中年男子，平头显得精神，有点干部模样，更伤感地对他说：“在万云海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舅舅不知道？这小伙子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善良有孝心，1977年12月恢复高考，他和他的青梅竹马双双考入大学，1978年年初，他收到上浙江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那是多么地高兴啊！可就在这时，他的继父去世，母亲重病，过了几天，办完家里事情，他来上班，车间财务室丢失了全车间刚领的员工薪水，到处找遍了，都未找到，可就在万云海的工具箱里发现，我真不相信，这么好的小伙子，会盗窃？他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被判八年徒刑，就这样改变了万云海的命运，一落千丈，当时被公安人员带走的时候，我的眼睛里流出了伤心泪水，我始终不相信万云海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罗时珍说着说着，随着情感的流露，眼睛里流出伤心泪水，她摇摇头说：“回忆当时的情景，我真的很伤心，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老天爷真会捉弄人，一个在中学就加入中国共产党党员的优秀风华少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邹副总经理沉浸在想像中的回忆情景，不由的流出了几滴眼泪，能够理解万云海一个人远离家乡的原因，同情心由然而生地说：“小妹，谢谢你！对我外?的关心，可惜啊！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这几年，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不知他的近况如何？这孩子，命真苦呀！” “据我所知，万云海的青梅竹马，名叫林微，在南江市文联工作，担任文联主席，你可以去问问她，她的妈妈与万云海的妈妈都是南江市针织厂的老同事老朋友老邻居，两家关系非同一般。” 听罗时珍这么一说，邹副总经理对万云海有了更深的了解，万云海是个硬汉子，当然，他不会去惊动万云海的青梅竹马林微，这不是他来的此行任务。 邹副总经理沉重对她说：“小妹，谢谢你对我外?的评价，对他的关心，对他的信任，我赞同你的猜测，他从小就有严格的家教，以我外?人品，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有评反的消息，我第一个就告知你，我回东山了，再见！” 邹副总经理在次日晚上六点多钟回到家中，他吃过晚饭，急忙去尹展虹家里，推开他家院子大门，直奔客厅，看到尹董事长正和家人看电视晚间新闻联播。 尹展虹忙起身，笑呵呵地说：“老伙计就回来了，好不容易出趟差，不多呆几天，也不看看南江市的城市风貌，请坐请坐，喝喝茶。” “老伙计，俺心里有事，哪有闲心，游山玩水，有重大情况，我心里很难受，向你汇报。” 邹副总经理迫不急待地想把去南江外调的情况，向尹董事长全部说出来，他神秘地朝尹展虹说：“万云海是有故事的人，命运真会捉弄人，他很不幸。” “哦，万云海在南江什么情况？” 尹董事长神态一下紧张起来，急切地追问了一句。 当老伴与尹真听到这话，迫切想知道万云海在南江的情况，专注地凑过来，听邹副总经理的道来。 “是这样的情况，1977年恢复高考，万云海和他的青梅竹马林微，以优异的成绩，双双考取了浙江名牌大学、南江大学，可就在这时，一件件的噩运向他袭来，继父去世、一件盗窃案件成迷，强加在他身上，被判八年徒刑，相继母亲去世，这样沉重的心里打击，对万云海来说，天都蹋下来了，他在狱中表现好，提前二年出狱，出狱后，他忍辱负重地别下恋人，浪迹天涯。” 邹副总经理说到这，声音带点哽咽，停顿了一下，他非常同情万云海的不幸遭遇，接着又说：“放在车间出纳室办公桌上的一百多号人的工资与奖金被盗，到处查找，都未找到，可偏偏在万云海工具箱找到，当时，他无法解说清楚，他的同事不相信，是万云海所为，还为万云海的不幸遭遇，而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顿时，屋子里空气一下冷却凝固，大家沉默不语，静的只听到墙壁上挂钟嘀嗒声，心里都很难受，尹展虹紧锁着眉头，他觉得万云海在南江的案件，非同一般人所为。 尹展虹打破沉默，朝邹副总经理说：“万云海命中注定有小人所害，两次关键时刻，前途一片光明，可小人向他背后捅刀子，玩阴的治他于死地，而万云海本性厚道，万万没想到，有小人加害于他，他没有防人之心，太善良了，这也是他致命的弱点。” 邹副总经理点点头，与尹展虹达成共识，他说：“是啊！万云海厚道有才，而没有花花肠子，是块干事业的料，一封匿名举报信，说明不了什么，举报的五大罪行，无中生有，我们作为领导与长辈，擦亮眼睛，应给予他支持与帮助，培育他茁壮成长。” “老邹啊，你说的太好了，万云海这小伙子，一看就很阳光，是个有德有才的青年，你要多帮帮他。” 尹真的妈妈刘淑芬，听说万云海的不幸遭遇，心疼地为他说了一句心里公道话。 坐在边上的尹真，她眼圈里有泪花流出，为自己的恩哥不幸，而流出泪水，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恩哥，武艺高强，有才有德，还敌不过暗处的小人，被小人所害，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长辈们说。 “老刘啊，你说的很对，这样的好青年，我们要大胆的提拨，发挥他的才能，我们作为公司领导，要为他保驾护航，只要对公司有发展，为了父老乡亲们的幸福生活，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要破格重用，我赞同老伙计的提议，让万云海担任远方股份公司总经理。” 尹展虹深有同感地说：“万云海在南江的案件，我们四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外说起此事，我可以肯定地说，万云海不是这类人，他在远方的这几年，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干事业，不要认人为亲，眼光要看远点，要认德认才为亲，老伙计，我俩商议的事情，就这样定了，过完春节，邹副总经理你可以放心地退居二线，当你的总经理顾问，我也减轻点担子，让出总经理岗位，放心地让万云海挑起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的担子，发挥他的才干，成就他的事业，造福于远方的父老乡亲们，我可以断定，再过五至十年，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会发生惊人的变化。” “哈哈......老伙计，我和你一样，对万云海充满着信心，你有福气，天上掉下了这么一个好干儿子，在我们远方这片土地上，创造公平的氛围，让他开花结果，我们试目以待。” 邹副总经理开玩笑似地，很羡慕尹展虹，有这么一个好干儿子，有德有才，微笑着看看老伙计一家子。 尹展虹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朝邹副总经理说：“是啊，老伙计，我看好这个干儿子，有他用武之地。” 一个好的搭挡，思维很容易达成共识，工作在一起，心情舒畅，两个老伙计边谈工作边谈笑风生。 邹副总经理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已过晚上二十二时，笑着对尹展虹一家人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钟，我该回家了，再见。” “邹伯伯再见！” 尹真甜甜的微笑，摆摆手势，跟邹副总经理打了一声招呼。 尹展虹起身送邹副经理走出院子，邹副总经理说：“老伙计留步，明天见，晚安！” “好的，晚上走路注意点，晚安！” 送走邹副总经理，尹展虹还未有睡意，又坐了下来喝茶，思考问题，万云海的工作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提拨他，名正言顺，不过也听到一点杂音，他是外乡人，在部分人脑子里，还是有一种小农意识，小家子气，对远方股份公司发展，非常不利，至于那一封匿名信的内容，不能小视，在公司高管层三个总经理助理内，有人走漏消息，才有这封匿名信，尹展虹想公司高管层面，一定要统一认识，把议题摆在桌面上，三个总经理助理年龄都五十多岁了，提拔也没意义，干不了几年，提拔有德有才的年青人，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正在这时，尹展虹听到老伴的声音，“老尹啊，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有问题，明天思考。” 老伴刘淑芬催促尹展虹早点休息，走到尹展虹面前，拉了一把，两人回到卧室。 第四十三章 在干爸家过大年 去妈妈老家寻亲人 大年三十上午，干爸干妈特邀请干儿子万云海到家过大年，万云海心里想着，买点什么礼物给干爸干妈，干爸干妈对他的关爱关心，他深感这份浓浓的恩情，他独自一人到市内逛街。 跟干爸干妈各买了一双新棉皮鞋，给尹妹买了一条红色真丝围巾，还有一箱六瓶剑兰春白酒，一盒大红袍茶叶，一些糖果糕点，打了一部三轮车回到干爸干妈家。 刘淑芬见干儿子买了这么多年货，不知是高兴，还是责怪，朝万云海说：“干儿子，叫你到家过年，又没有要你买这么多年货，花这么多钱，让你破费了。” “干妈，这是我做干儿子的一点心意，不多不多，这点年货，算什么，干爸干妈对我的关爱关心这份恩情，我做干儿子的一辈子也感激不尽，请干妈干爸收下，不说了。” 万云海把年货全部提到客厅桌上，笑容满面，不在意花这些钱，从心里感激干爸干妈这份恩情，他单身一人流落到东山岛青市远方镇，也有六年了，第一次买年货给干爸干妈，对干爸干妈好比自己的亲爸亲妈，也有一份浓浓的亲情感。 尹展虹与尹真听到万云海说话声，同时走进客厅，看到桌上堆了这么多年货，尹展虹拿起一双棉皮鞋朝干儿子说：“云海，这双棉皮鞋给我的。” 万云海笑着说：“是的，干爸，你试穿下，合不合脚，还有六瓶酒，一盒大红袍茶叶，干爸喜欢喝酒、喝茶。” 他赶忙又拿出另一双棉皮鞋给干妈说：“这双鞋，是干妈的，你也试穿下。” “哈哈哈......干儿子，谢谢！过年有新鞋穿了。” 尹展虹拿着新棉皮鞋试穿了，正合脚，高兴的朝万云海点了点头说：“干儿子，你真会买东西。” “真妹妹，还有你的，给你买了一条真丝围巾，你系上看看，好看吗？” 万云海又拿出一条红色真丝围巾给尹真，并帮助她系上，看了看说：“真妹妹，系红色上围巾真好看。” 尹真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着满意地对万云海说：“海哥，你真会买，好看极了，谢谢！” “不用谢！真妹妹，不要解下围巾，好看就好。” 万云海买的新年礼物，很受干爸、干妈、真妹的喜爱，他心里乐兹兹的，唯独未跟自己买。 尹真想起一件事情，转身到自己房间衣柜里拿出了新织的一件灰色毛衣，走到万云海面前，含情脉脉地说：“海哥，今天过大年，我也有礼物给你，这是我给你新织的一件新毛衣，你试试。” 万云海感激地接过新织的毛衣，试穿着新毛衣，转了一圈，给尹真看，穿的真合适，不大不小，他高兴地朝尹真说：“谢谢你，给我织了一件这么暧和的新毛衣，我太感动了，谢谢真妹妹！” “海哥，不要说客气话，你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给你织了件新毛衣，就把你高兴的成这样。” 尹真深情地朝万云海看了看，从心里深处表露出对他的爱，这几年与万云海的接触，发现他越来越帅气，从人品、气质、性格、大气、才华都折射出万云海的闪光点。 当尹展虹、刘淑芬看到女儿对干儿子万云海的深情目光，知道女儿已爱上万云海，可万云海是否从南江的事情中走出来，在他心里是否还有青梅竹马的影子，爱情是不能强加的，一切都顺其自然。 万云海第一次在干爸干妈家过大年，很自然地融入在干爸干妈的恩爱之中，对尹真妹更是有亲情感，好比自己的亲妹妹，对她疼爱有加，全心身地呵护真妹妹的任性。 晚上六时，大年三十晚宴开吃，尹展虹也邀请了弟弟尹云飞一家共进晚宴，他笑容满面地举杯说：“今年三十晚上过大年，我们家新增了一个成员，我的干儿子万云海，我们共同举杯，祝福大家新年快乐！幸福安康！干杯！” 万云海喝了一口剑兰春白酒，从礼节上，他微笑着举杯朝干爸干妈说：“我今晚很激动，在干爸干妈家过大年，首先敬干爸干妈，对我的关爱关心，祝干爸干妈身体健康！幸福快乐！干杯！” “第二杯，我要敬叔叔婶婶，一个缘份，与你们相识，引领我来到远方渔村，也许是上天安排好的，顺着这条道走来，我这个侄儿非常感谢你们，祝你们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干杯” “那是，海儿真会说话，六年前的傍晚，第一次见到你，看到你提着行李箱来到我烧菜馆时，看你像貌很阳光善良，天庭饱满，命中有几份福像，但眼神有点犹伤，我猜你有点难事，正好你问我就近的郊外村庄借租房住时，我就把你引见到我们远方渔村我家，这是我们的缘份，看你就很顺眼，我学过相术，又是我儿子的师傅，也许是上天安排你来的，哈哈哈......来来来喝酒。” 婶婶也是爽快之人，烧菜馆的老板娘，能干又麻辣，杯中也是白酒，一口喝干，女中豪杰。 万云海见婶婶一口喝干，做了一个怪相，学着婶婶的样子，一口喝干一杯白酒，给婶婶斟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举着酒杯起身，朝真妹妹与小虎说： “这第三杯，我敬我的真妹妹、小虎弟弟，我一生中又增加了一份亲情，我们在一起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共同进步！祝我的真妹妹、小虎弟弟新年快乐幸福！干杯！” 万云海深情的表白，发自肺腑之言，连干三杯白酒，红光满面，微笑地与大家一一碰杯。 “呵呵，干儿子好酒量，面不改色，心不跳，男子汉的豪情，夹菜吃，夹菜吃。” 尹展虹见干儿子豪爽之举，高兴地往万云海碗里夹菜，从心里面喜欢干儿子的一言一行，他的真情表露，从心而发。 尹云飞见侄儿这么善谈，句句深情感人，而由衷地说：“侄儿，我和你干爸、干妈肚子里也没喝多少墨水，我也不知怎么说，但心里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句句深情实义，我们很感动，我这个叔叔回敬你一杯，祝你事事如意！前途光明！干杯！” “师傅，我敬你一杯。” 尹小虎举着杯朝万云海说：“祝师傅心想事成！新年快乐！” “小虎，以后就称呼我哥哥吧，你和你真姐姐同辈份，我们三人以兄妹弟相称，行吗？我们兄妹弟三人互敬，干杯！” “新年快乐！” 三人同声，相互碰杯，开怀大笑：“好好好，云海哥哥。” 不是万云海的到来，尹真也许在人生的路上，已画上了句号，她深深知道云海哥的恩情，可云海哥哥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语句中从未提起过，怕自己伤心害怕，非常呵护自己，云海哥哥是一个非常丈义细心的人，可以终生托付的好男人，尹真看万云海的眼神异常地光亮。 她含情脉脉地举杯，朝万云海说：“云海哥哥，你是上天恩赐给我爸爸、妈妈当干儿子的，我有一个好哥哥，也是上天安排的，我敬云海哥哥一杯，祝你健康幸福！” “真妹妹，说的好，我提议，我们兄妹弟三人，一起敬我们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 兄妹弟三个人举着杯，起身说：“祝爸爸、妈妈、叔叔、婶婶新年身体健康！幸福快乐！”并向长辈们一一碰杯。 尹展虹和老伴刘淑芬笑的合不拢嘴，三个后辈们真可爱，新年家宴，充满着亲情快乐温馨，大家庭里其乐融融。 家宴结束，收拾完后，尹云飞一家告辞，急着回家看中央新闻台春节晚会，万云海与尹真送叔叔一家人出院子大门口，向叔叔一家挥了挥手说：“叔叔婶婶小虎再见，晚安！” “晚安，再见！” 尹云飞一家笑呵呵地挥挥手，消失在夜幕中。 尹展虹要万云海留下来，聊聊天，喝喝茶，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尹展虹祥和的面孔，面带微笑，给干儿子满上一杯茶，朝干儿子说：“云海，喝喝茶，品尝一下，这是你给我的福建武夷山产的大红袍茶，特香甘甜，特等好茶。” “爸爸给我也来一杯。” 尹真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招呼云海哥哥说：“海哥，你也品尝下糕点，还有上海产的巧克力。” 万云海喝着浓浓的好茶，观看春节晚会，品尝糕点，心情愉悦，感到幸福满满的，有家的幸福气息，高兴地朝真妹妹说：“巧克力好吃，很浓的奶香味。” 尹展虹看万云海脸上的笑容，充满着幸福欢乐，看不出有过悲伤的经历印痕，也许是故意掩饰，欢乐送给别人，把悲伤留给自己，这才象真正的男子汉，拿的起，放的下。 他祥和地朝干儿子说：“云海，你知道吗？邹副总经理已提交了退养报告，他极力推荐你接他的岗位，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问题提的太突然了，万云海惊奇看着干爸尹展虹，他表情没有提升的惊喜，沉思了一会儿，喝了一口茶，微笑着朝干爸尹展虹说：“邹副总经理，今年刚好六十岁，年纪不是很大，精力也旺盛，可以再干几年呀。” “呵呵，你也有这种想法，可他执意要退，跟我说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现在越来越家大业大，有点力不从心，他极力推荐你，欣尝你的才能与品行，所以，今天我征求你的意向。” 尹真听到爸爸与云海哥哥的交谈，兴奋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云海哥哥，邹副总经理极力推荐你，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考量，是看中你的才能与人品，不要有顾虑，大胆走马上任，施展你的才华。” 干妈接着说：“是啊，云海，你妹妹说的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员工信得过你，这几年，大家有目共睹，好好干吧。” 尹展虹知道干儿子心里有顾忌，他在南江的冤假错案问题，如果接替邹副总经理岗位，他就成了大家关注的瞧点，从市级组织任命企业高管干部，有可能进行组织上外部调查。 干爸引导性地说：“云海，不要有顾忌，我们公司高层，看中你的才华与人品，你是一个人才，这几年，你工作业绩，我们都看在眼里，过去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一个有质凝的悬案，好好干吧。” 万云海看着干爸、干妈、真妹妹期待的目光，于是，他敞开心扉地说：“十年前，我在南江摊上一个冤假错案，我这个人命真苦，七岁时，亲生父亲去世，七七年恢复高考，我和我的青梅竹马双双考取了浙江大学、南江大学，一九七八年一月十号两家举办了庆功宴，我的继父，也是教我的习武师傅，一时高兴，因喝酒引起突发性脑溢血去世，办完后事，因几天我没有休息好，昏晕沉沉地回到车间，被叫到成衣生产流水线修理缝纫机，突然通知我去打开工具箱检查，当时我到处找工具箱上钥匙，未找到，被强行撬开，发现了一捆人民币，有十多万元，当时我就蒙冤受屈，有口难辩，在突发冤假错案时，我的母亲又去世，一个个亲人与我离别，我在狱中六年受牢狱之苦，出狱后，我怕影响青梅竹马的前途，决定离她远去，浪迹天涯，来到了东山省，想投靠我的亲戚，是因为我的母亲是东山省聊城冠县贾镇王喻林头村人，我有三个舅舅，三个姨，在抗日战争爆发时，据我母亲讲，我姥爷王子义，送大舅王庆安加入国民党军队抗日，当时还是大学生，决定弃学，投入到抗日前线，在一场与日寇阻击战中，英勇为国捐躯，二舅王庆轮也是中学生，他义无反顾地加入共产党游击队抗日，1938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员，并担任冠县、莘县五区区委书记，为建立人民政权，立下丰功伟业，三舅王庆丰在老家抗日，耕地生产，支援前线，1939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员，并照看父母，三个姨在家纺纱织布，支援抗日前线，全国解放后，我妈妈在家排行老小，姥姥要我妈妈跟着他二哥（二舅）到了南江工作，后来二舅工作调动，离开南江，据说当了共产党的大官。” 尹展虹非常振惊地看着干儿子，追问了一句：“哦，你妈妈家不简单，在国难当头，全家人投入到一场抗日救国战争、解放战争，是一个爱国之家，是一个革命之家，是一个光荣之家，你的姥爷、姥姥很伟大，有爱国的情怀，有担当，是一个真正的东山爷们，让儿女们都参与抗日救国战争，你二舅的名字王庆轮，跟我们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王庆轮同名，有可能是不是他呀！你去过你妈妈姥爷家吗？见过你姥爷、姥姥、二舅、三舅、三个姨吗？” 一连串的问题，干儿子万云海摇摇头，一脸茫然表情，他深情地回答说：“在远方，这几年忙于工作，还未去过我姥爷家，等清闲时，再去一趟我姥爷家，见见家里亲人。” 尹真被云海哥哥的讲述，深深吸引，至于讲到南江的案子，她深信云海哥哥决不是那种人，云海哥哥受过很好的家庭教育，那会干些偷盗之事，明显是一个冤假错案，她心里很同情云海哥哥的不幸遭遇，当听到云海哥哥在东山还有亲人，心里感到欣慰。 她朝云海哥哥说：“正好春节休假七天，有时间，我陪你去你姥爷、姥姥家，见见你妈妈家的亲人。” “那是，春节休假，大家都在家过大年，可以考虑去聊城冠县，找寻家里的亲人，云海去吧，我们都支持你去。” 尹真的妈妈听到干儿子的讲述，同情的眼泪在眼睛里涌出，是一个母亲对干儿子的疼爱，她赞同女儿的想法。 尹展虹心里十分振惊，干儿子万云海有这么硬红色的社会背景，却受了人生这么重的磨难，受过很好的家庭教育，德才兼备，是棵好苗子，女儿与老伴的提议很好，一定趁春节休假的时间，帮助干儿子完成找寻亲人的心愿，干儿子的二舅王庆轮，有可能就是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王庆轮同一人。 他想到这，慈祥地对干儿子说：“云海，你干妈与尹真说的有道理，我决定与你前去聊城冠县贾镇，你妈妈的老家，找寻亲人，你说的地址很清楚，明天就去，我开车陪你去，机会难得。” 干儿子万云海点点头，同意干爸的想法，感激地说：“谢谢干爸，又要辛苦你了，春节休假，家里客人多，你离的开吗？” “嗨，说什么话，客人有你干妈与妹妹接待，你是我的干儿子，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帮助你，谁帮助你呀，一家人，不说外人话，就这样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出发，你来家吃早饭，大家早点睡觉吧。” 尹展虹说完这话，微笑着起身，送万云海走出了院子大门，目送干儿子消失在夜幕中。 大年初一，万云海早早地到市内商场买了许多茶叶、糕点、烟酒等年货，打了一辆的士，八点半钟就赶到了干爸家，尹展虹看见干儿子手提那么多东西，就朝干儿子说：“把年货放吉谱车上，买这么多东西，累不累，昨晚睡好了吗？赶紧吃早餐，我们马上走。” “嗯，睡好了，好的。” 尹展虹驾驶一辆北京吉谱车，往聊城冠县贾镇方向驶去，万云海看着前方的沙石马路，无心观赏马路两边风景，心情异常激动，也非常感激干爸的帮助。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贾镇第二中学大门口，门前老樟树上，有几只喜鹊在树干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尹展虹抬头看了看树上的喜鹊，兴奋地对万云海说：“干儿子，今天好兆头，有喜事，喜鹊也在为我们歌唱，难得的好气象。” 听到干爸说的话，万云海面带喜悦的心情，朝树上看了看，确实听到喜鹊叽叽喳喳地说话声音，笑着对干爸说：“喜鹊也是吉祥动物，善解人意，人逢喜事，也有天象，大年初一，来的正是时候。” 万云海急忙下车，向门卫人员走去，微笑着询问：“大伯，新年好！请问，宋子光老师在二中吗？” 这位大伯摘下眼镜，抬头打量眼前的小伙子，笑呵呵地说：“你是他学生吗？刚走几个他的学生，跟宋老师拜年” “大伯，我是他外?，他是我姨夫。” “哦，宋子光家就在二中院子里，第一排楼房一楼第一单元102室，你们开车进去吧。” “好的，谢谢大伯。” 当敲开一楼院子大门时，一位六十多岁左右的老妈妈出现，瞬间万云海眼睛泪水模糊，眼前这位老妈妈，个子小，背有点驼，像貌跟自己妈妈一模一样，浓眉卷发，神态也一模一样，一幅慈祥的面孔，仿佛自己的亲妈妈就在眼前，万云海心里断定，这就是自己的亲姨，急切地喊了一声：“小姨，我是万云海，王雪梅的儿子。” 这位老妈妈听到是王雪梅的儿子，向前疾迈几步，一手牵着万云海的手，眼里透露出母亲的关爱，亲切地说：“孩子啊！你终于来了，快进屋，外面冷。” 万云海又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母亲的关爱，一股暧流充满全身，他牵着亲姨的手，向亲姨介绍说：“小姨，是我的干爸驾驶吉谱车带我来的，我干爸对我可好了。” “那感情好，老弟，请到屋里坐。” 尹展虹快步向前，握着小姨的手，微笑着说：“好的，老姐，向你拜年了，你的外?特意过来看你，俺们进屋说说话。” “老头子啊！家里来了客人，快出来。” 从屋里走出一位六十多岁高个老头，平头，满头银丝白发，面带慈祥的微笑说：“快进屋坐，进屋坐。” 小姨牵着外?的手，生怕万云海走悼似的，坐下来向老头子介绍说：“这是雪梅的儿子，我的亲外?云海，这位是云海的干爸，是干爸驾驶吉谱车带云海过来的。” “哦，雪梅的儿子，孩子啊！听说小妹雪梅去世，我们心里很悲痛，去过南江几次找你，都未找到你，来了就好，孩子，多住几天，你小姨经常唠到你，不知你在何处？” 小姨夫也是重感情之人，一个将近六尺的男子汉，也有柔女心肠，说着说着，眼睛里也含着泪水。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向云海的干爸说：“老弟，光顾了说话，你们先吃下茶几上的点芯，我去煮饺子给你爷俩吃，肚子饿了吧，四个多小时在路上，现在，我通知你二个舅舅、三个姨全部过来，晚上正餐，我们亲人大团聚，亲人见见面，说说话。” “嗯，好的，老哥，你去忙吧。” 不一会儿，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水饺，端上了餐桌上，姨夫朝他爷俩说：“吃水饺啰，昨晚包的水饺，全家动手，包了有六百多个水饺，家里来了客人方便。” 小姨牵着云海的手，走向餐桌，朝外?说：“孩子，吃吧，多吃点，东山人包的水饺。” “好的，小姨。” 吃过饺子便餐，云海朝小姨、姨夫说：“吃饱了，水饺真好吃，又吃到了妈妈的年味道，小姨、姨夫，由于来的比较忽忙，买了点年货给舅舅与姨，放在车上，我去拿过来，小姨帮我处理吧。” “是啊，你这个外?很懂得人情事故，重感情，一大早就赶到市内买的，过完大年三十晚上，决定过来寻找妈妈家的亲人，我们过去把车上年货拿过来。” 尹展虹帮着干儿子把年货全部拿过来，堆放在餐桌上。 小姨与姨夫，看到堆放在餐桌上的年货，小姨朝外?云海说：“海儿，你买这么多年货，花了好多钱，你人过来，舅舅与姨看到你就高兴，以后来，不要买这么多物品，俺们不缺什么。” “小姨，没花多少钱，外?来看舅舅、舅妈与姨、姨夫，应该的，不说了，这些年货，你帮我分到大家就可以了。” “老姐、姐夫，你这个外?，大气有才，一大早就去商场买了这些年货，这是他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尹展虹笑呵呵的在云海的小姨、姨夫面前，夸讲干儿子，对干儿子的做法，非常赞成，重亲情，对亲人舍得花钱，大气阳光。 晚上，二个舅舅、二个舅妈三个姨、三个姨夫及在聊城周边地市的表哥、表姐们全部到齐，在贾镇大酒店举办新年亲人团聚晚宴，三十多个亲人们都已入坐。 顿时，尹展虹立马看到岛青市市委王书记，旁边坐着王书记爱人刘春荣，个子高大，一头雪白银发，面像慈祥，她也是三八式抗日老干部，同王书记在抗日战争时期，是一对革命情侣，现担任市轻工业局党委书记。 尹展虹起身快步走到二舅身边，满脸笑容地与二舅及爱人热情地握手说：“王书记，刘书记，你们好！向你们拜年啦，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呵呵，尹总，一样一样，新年健康快乐！你...你是怎么认识我外?的？”王书记见尹展虹的到来，而感到惊奇。 “哈哈，说来话长，王书记，你外?不简单，他在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到时你就清楚，我回座位上。” 二舅听到尹总这么有悬念的话语，感到惊奇，期待惊奇的知晓，关爱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外?。 这时，小姨开场白：“今晚大年初一，我亲爱的小妹王雪梅儿子万云海，同他的义父远道而来，带着亲情，与我们亲人相聚，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掌声响起，亲人们热情的目光看着万云海，他双眼饱含着幸福的泪花，向在坐的亲人微微点头，他激动地说：“今晚是个特别的日子，我的义父带着我来到我妈妈的故乡，见到舅舅、舅妈、姨、姨夫及亲人们，我心里很高兴，亲情割不断亲情的思念，尽管我的父母离开我，但我血管里流着妈妈的血缘亲情，今天见到亲人们，我心里很激动，祝我的舅舅、舅妈、姨、姨夫及亲人们新年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万云海双手抱拳，深情含泪，以表对亲人们的思念之情，他动听的语言，深深地打动着在坐的亲人们。 亲人们听到他父、母已去世，个个心情都有点难过，很同情万云海的苦命，也很想知道王雪梅去世的情况，由于过新年，也不好过多的悲伤，只好用关爱的眼神注视着他。 二舅王庆轮双眼泪花闪动，听了外?的深情言语，深深地被打动，不时地点点头，待外?说完，他起身地对大家说：“我的好外?，一表人才，你说的话，深深地感动着我们亲人，由于历史的原因，造成我们亲人间失去了联系，我很对不起我的小妹王雪梅，她十七岁时，全国刚解放，我带她到南江，安排工作，由于我的工作调动及其它历史原因，我妹夫万友宽家里成份不好，划分地主阶级，我们王家成份也不好，自身难保，造成几十年的失联，今天见到你，听到你说的话，就知道，我小妹王雪梅教子有方，你肯定有出息，你同你的义父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尹展虹先生一道而来，不知你俩怎样相识相知相认，但是肯定不寻常，肯定有很多的惊人故事，今天我代表亲人们祝福你俩万事如意！身体健康！祝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事业蒸蒸日上！” 在坐的亲人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个个都感到惊奇，尹展虹面带笑容起身地说道：“王书记，你说的有道理，由于历史的原因，就让它过去。我和我干儿子万云海相认，却是不寻常，是上天安排好的，给我的恩赐，是缘份，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干儿子，虽然没有血缘亲情，但在几年的交往中，亲如父子情深，几句话也说不清楚，确实有故事，以后你们就会清楚，万云海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前瞻规划部部长，他德才兼备，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英俊洒脱，有前途，今天我和我的干儿子海儿，见到亲人们，我和他的心情一样兴奋，也同时在这特别的日子里祝亲人们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快乐幸福！我干了这杯酒！大家随意。” “哇塞。”传来一声同辈们的好奇声，接着又是一阵掌声。 亲人们大吃一惊，对这个远道而来从未见过面的外?，及晚辈们的表弟万云海，充满着神奇感，听到他义父董事长尹展虹的讲述，更想知道他所经历的故事，所有亲人们都聚瞧着关爱的目光。 万云海端着酒杯，手里拿了一瓶啤酒，带着微笑，走到二舅、舅妈身边，深情地说：“我敬二舅、舅妈，一杯酒，今天找到你们亲人，我爸妈在九泉下，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祝二舅、舅妈身体健康！幸福快乐！我干杯，你们随意。” 二舅慈祥的目光看着外?海儿，喝干了一杯，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背，关爱地对万云海说：“孩子，你的到来，我们都很高兴，很惊讶，有什么困惑，需要帮助的，就尽管对我们说，这里有你的亲人，舅舅、舅妈、姨、姨夫及表哥、表姐们，这里是你的家。” 万云海看着二舅一幅大将的风度，浓黑的长眉，两眼拆射出神气的光芒，中等个子，白白的皮肤，微胖，头带黑色尼帽，身穿黑尼中山装，说话亲切近人，没有一点官腔。 二舅说的话，万云海感觉很温暧，自倒了一杯酒，微微地点头会意了一下，朝二舅说：“谢谢！谢谢亲人们关爱！” 他又走到三舅、舅妈身边，朝他们说：“三舅、舅妈，我想说的话，全在这杯酒里，我敬你们！” 一看三舅，就是朴实的庄稼汉，个头中等，身材偏瘦，六十多岁，满脸皱纹，头带瓜皮帽，腰系红腰带，脚穿土布鞋，他笑呵呵地说：“海儿，见到你就好，你的姥姥、姥爷，常常唠叨你和你妈妈，你出生时，姥姥、姥爷去过南江，还有一张照片保存在家里，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三日，你姥姥在临终时，还念念不忘你和你妈妈，你姥爷同年十二月十二日快去世时，也再三提到你和你妈妈，**时期，你们家的困境，牵挂着两位老人和我们亲人的心。” 这么煽情的话语，能够想像出当时的情景，万云海潸然泪下，举着酒杯一口闷干一杯酒，面带泪汪汪的双眼，对三舅说：“姥姥、姥爷的去世，亲人们辛苦了，我妈妈没有尽孝心，请亲人们谅解，这次我来到妈妈故乡，一定到姥姥、姥爷坟上祭拜！说说心里话。” 亲人们听万云海说出这么深情的话，有情有义，妈妈没有尽孝，是特殊环境造成，自身难保，万云海还是想到了尽孝，这是多么宽阔的亲情情怀。 特别是小姨，更是泪不成声，离开坐位，走到万云海身边，牵着他的手说：“海儿啊，不说了，回到座位上，多吃点菜，今天是过年。” 眼前的小姨，更有妈妈的亲切感，比妈妈大一岁，她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像极了妈妈，仿佛妈妈牵着海儿的手，万云海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拥抱着小姨。 “海儿，到家了，多吃点菜。” 小姨往海儿碗里夹菜，慈爱的目光看着外?海儿，晚宴在这浓浓的亲情氛围中结束。 这是亲人们相见的晚宴，来的太迟了一点，见到妈妈家的亲人们，万云海心里感受到亲人们的关爱温暧，一种亲情悠然而来。 第四十四章 妈妈老家十六字的家教与亲情 初二一大早，在小姨家吃过早餐，二舅三舅、二舅妈、三舅妈坐在黑色的小轿车上，万云海同小姨、小姨夫坐上了义父的吉谱车上，一同前往妈妈的老家王榆林头村驶去。 四十多分钟车程到达冠县王榆林头村，在三舅家门前下车，二舅交代小车司机说：“小张，不要惊动冠县**干部、村干部，春节休假期间，让大家休息好，这是我们家事，知道吗？” “知道了，王书记。” 司机小张点点头回答了一声，心里很敬佩王书记，必定还是省委副书记的到来，想到的是不要惊动地市县**干部，三八似的老干部，为人处事，就是不一样。 走进三舅农家大院，有二栋土木结构平房，院子三花土地面，有二棵枣树，散发出清香味，院子很整洁，院子外泥巴土地面，有牛、羊、猪等家禽粪便，有几个孩子正收捡在笞箕内，王榆林头村有五百多户人家，属于老区乡村，环境条件还是差。 客人们都进到屋内，在堂屋围坐在茶几桌上，三舅拿出了红枣、花生、瓜子等招待客人，并泡上一壶茶水，他笑嘻嘻地说：“我们乡下没有什么吃的，都是自给儿种的土特产。” “都是家里人，吃什么都是香的，三舅别忙了，你也坐下来。” 万云海看到挂在墙壁上的照片，一张姥爷、姥姥、自己的爸爸、妈妈和自己孩儿三岁时的合影，也在相框中。 顿时，万云海心潮激荡，仰望墙壁上的旧照片，三舅这才反应过来，关爱地朝他说：“海儿，你看到了你和姥爷、姥姥、爸爸、妈妈的合影。” “嗯，我看到了，这张照片太珍贵了，我在家好像还未看到这张珍贵的照片，三舅能给我吗？” “行，给你，留着纪念，好好保存。” 三舅小心翼翼从相框中取下照片，交给万云海，朝他说：“你仔细看看你姥爷、姥姥，照片下面记载着一九六二年二月南江，那个时候，你正好三周岁，照片上的你，好可爱，你很像你爸爸。” 万云海手捧着这张珍贵的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每个人，姥爷一副慈祥善良的模样，四方形脸型，头带瓜皮帽，两裤腿下扎着，蓝色土布衣，典型的北方庄稼汉，前排坐着；姥姥端祥，瓜子形脸型，头上带黑色帽夹，前排坐着两手扶着小海儿，典型的北方贤惠管家女人；爸爸身穿庄青蓝毛料中山装，胸前挂了两只钢笔，浓眉大眼，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很帅气；妈妈微胖，短发，表情露出幸福的微笑，一副善良的面孔，身穿黑尼短衣，一张幸福全家照。 义父尹展虹凑过来看着照片，惊讶地朝万云海说：“你和你爸爸长得一模一样，浓眉大眼，很帅的美男子，真不多见。” “那是，当第一眼看到我外?时，就知道他是我小妹王雪梅的儿子，穿一身灰色卡叽布青年装，体格强壮，中等身材，是标准的美男子，像极了他爸爸。” 二舅对外?的到来，很是欢喜，一看就是不错的年青人，何况又在知名乡镇远方企业工作，跟尹展虹董事长结拜父子关系，是棵好苗子，肯定有许多不寻常的故事，从他的谈吐，前途光明，于是更加关注这个外?的一言一行。 上午十点三十分钟，从三舅家出来，三舅带着大家，向一片广阔的庄稼地里走去，阳光照射大地，给大地涂上了一层金色，庄稼地里麦苗绿油油的一片，充满生机昂然，麦田四周田埂小路上高高的白杨树挺拔英姿风华，被大自然的北风抚面而来，时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像音乐家弹凑的大自然美妙交响乐。 当走到麦苗地里两堆土坡前停下，三舅指着土坡深情地说：“这就是俺爹俺娘安息的地方，是俺家的自由地，一晃就二十多年啊！” 两位老人坟墓躺在大地麦苗丛中，为了在姥爷、姥姥的坟墓前祭拜，在南济农业厅工作的表哥王泽民、表嫂张军也勿勿赶过来了，他俩是二舅的大儿子、儿媳。 祭拜仪式由二舅王庆轮主持，他表情深沉凝重，在爸、妈坟墓前说：“爸爸、妈妈，今天是一九二零零零年大年初二上午十点三十分钟，我王庆轮带着小妹王雪梅的儿子万云海，站在您二姥的坟墓前，跟你说说话，想爸爸、妈妈了，您的儿女、您的孙子、孙女、您的外孙、外孙女们都来了，您二姥儿孙满堂，教育儿女，要爱国爱家，勤奋努力，厚道做人，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我们儿女们都做到了，我们传承家风家教，时刻不忘十六字家训；孝亲、重教、明礼、感恩、立业、报国、勤俭、善良，教育后代，儿孙们都做到了，您二姥放心，不过，今天告诉二姥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小妹王雪梅在一九七八年因病去世了，您二姥在天堂不要过意悲伤，小妹王雪梅的儿子长大成人了，他名字叫万云海，一表人才，今天就站在您二姥坟墓前，想与二姥说说话，您二姥仔细看看听听吧，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我话说完了，爸爸、妈妈安息吧！” 二舅点然了三根香，领着大儿子王泽民、儿媳张军双手全掌，向父母坟墓前三躹躬，把三根香插在父母墓碑前。 按着顺序三舅、大姨、小姨及全家一一在父母坟墓前三躹躬，把三根点然的红香都插在父母墓碑前。 最后轮到万云海站在姥爷、姥姥坟墓前，他神情凝重，双目含泪，双手合掌说：“我亲爱的姥爷、姥姥，我就是王雪梅的儿子海儿，现在就站在您二姥墓碑前，好好地看看我，我们家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妈妈肩负责任，哺育我长大，我爸爸万友宽在一九六七年三月七日因病去世，妈妈王雪梅在一九七八年一月二十一日因病去世，她俩没能孝敬您二姥，海儿又来迟了，请谅解。 一路走来，我不忘爸爸、妈妈的教诲，好好做人，勤奋努力，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您二姥放心，今天是二舅、三舅、大姨、小姨领着我来到妈妈的老家，感觉到了亲情，感觉到了我们大家庭的温暧，六年前，我来到东山省岛青市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是我的义父开车带我来的，特意来看看二舅、三舅、大姨、小姨及亲人们，也特意到您二姥，坟墓来祭拜，我就说到这里，姥爷、姥姥安息吧！” 万云海说完，向姥爷、姥姥坟墓前三躹躬，并插好了点然的三根红香，点然的红香冒着青烟，飘然起舞，一声声爆竹齐鸣，硝烟升空，寄托亲人们的思念，愿已故亲人天堂安好。 午餐时间到了，亲人们围坐在两个茶几四周，家里没有圆餐桌，三舅端起酒杯说：“我敬亲人们一杯酒，首先欢迎我的外?海儿同义父的到来，也同时在这特殊日子里，我们亲人们相聚，意义深远，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干杯！” 尹展虹来到王榆林头村，干儿子海儿的妈妈老家，他深深感觉到王书记亲切平易近人，也感觉到了王书记大家庭的亲情温暧，家风很好，传承了中华民族的礼仪，善良有爱心。 二舅王庆轮笑容满面，举着杯说：“我首先敬下我的庆丰弟弟，弟媳，你俩辛苦啦，还有我的两个妹妹，雪花、雪莲，你们辛苦了，帮我照顾了我们的父母，尽孝送终，不是庆丰弟弟、雪花、雪莲妹妹的奉献，那有我的今天。 我们的父母胸怀大义，为国为民着想，把儿子送到抗日前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组织，成为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从此走向革命道路，转战全国大江南北，千千万万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才有全国的解放，人民当家做主，过上幸福生活，现在我们国家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全国各族人民要与时俱进，大干社会主义，我敬大家一杯酒，祝福大家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干杯！” 尹展虹兴奋地喝干杯中酒，朝大家说：“王书记、刘书记、老哥、老姐及后辈们，今天来到王榆林头村，我很受感动，很受教育，你们是一个革命的大家庭，是一个爱国的大家庭，觉得亲情的温暧，厚道本份，正能量满满的，朴实的家教家风，十六字的家训;孝亲、重教、明礼、感恩、立业、报国、勤俭、善良.值得我学习，我满上一杯酒，敬你们一家人，祝福你们新年快乐！健康幸福！干杯！” 家宴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小姨从吉谱车中拿出一份份年货，分给在坐的亲人，微笑着对大家说：“这些年货，是海儿特意带来的，是海儿的一点心意，委托我分发，请各家亲人收好。” “谢谢海儿，带这么多年货，给亲人们发福利了。” 大姨风趣地跟亲人们开玩笑，亲热地握着海儿地手又说：“海儿，要常到家里来看看，舅舅家里、姨妈家里，都是你的家，不要花这么多钱，自己存好，留着成家用，知道吗。” “大姨，不用谢，花不了多少钱，这是海儿的一点心意，您多保重身体！我和义父马上要回家了。”海儿牵着大姨的手，热情交谈。 乡亲们看到王庆丰家门口停了两辆小车，就知道王庆丰家二哥贵客的到来，村书记与村长走了进来拜年，一看到庆丰的二哥在，村书记笑呵呵地说：“王书记给您拜年啦，祝您身体健康！给庆丰老书记拜年啦！也给大家拜年！祝福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村书记是位女性，本村媳妇，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一头短发，两眼炯炯有神，她带着村长与村干部，给前任老书记王庆丰拜年，老书记前两年退休，也是一位受尊敬的老革命，一九三九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党组织，几十年的党龄，乡亲们都很敬仰老书记为人处事。 王庆轮与王庆丰兄弟俩忙起身，笑脸相迎，握着村书记的手说：“呵呵，书记同志，也给你拜年啦，也给乡亲们拜年啦，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王书记双手做了个拜年的手势，亲切地与乡亲们交谈，乡亲们都知道王庆丰二哥，风华少年时，就离开家乡，跟随共产党闹革命，为国为民打天下，是村里最大的一个共产党大官。 乡亲们拿出家里的土特产，鸡蛋、红枣、土鸡、花生等送给珍贵的客人，王书记看到乡亲们这么热情，动容地朝乡亲们说：“乡亲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你们送这么多土特产，我们家也吃不完，还是留给自个儿吃，乡亲们这么热情，我由衷地感谢，比吃在肚子里还高兴，参加革命这么多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我们共产党人铁的纪律，请乡亲们理解。” “我老伴说的对，我们共产党人，在革命战争年代，毛主席就给我们革命者立下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我给乡亲们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搞日战争时期，兵慌马乱，民不聊生，有一年遭遇干旱蝗灾，地里颗粒无收，我的大儿子王泽民六岁与四岁妹妹跟着爷爷来到辛县找到我们抗日工作队，当时王庆轮担任区政委，祖孙三人到这想讨点吃得，我俩心里很清楚，爷爷带着孙儿、孙女来找我俩，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我们拿不出手，我们这些革命者，也是老百姓供给的食物，有时也饿着肚子工作，我俩还是含泪横下心，没有给他们祖孙三人食物，让祖孙三人自己想办法解决，祖孙三人只好走了，几十里的路，一路上拾西瓜皮充饥，我的女儿不幸感染了疟嫉身亡在路上，做父母的心里有多难受。” 二舅妈刘春荣，也是老革命者，跟随爱人南征北战直到解放全中国，她亲生经历，生动地给乡亲们上一堂革命传统教育课，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乡亲们理解，面带笑容，走向前，大家相互热情问候，一一握手告别。 傍晚，十八时零六分，从王榆林头村回到家中，吃过晚餐，尹展虹非常兴奋，给邹副总经理家拨了电话：“老伙计，新年好啊！请到我家来，你知道，我初一初二上那去了吗?咱哥俩，好好说说话。” 尹展虹泡好了一壶茶，见邹副总经理进来，笑呵呵地说：“老伙计，新年好！请坐请坐，喝喝茶，我同干儿子到他妈妈的老家去了，你猜？我见到了谁？” 邹副总经理手摸着头顶，想了想，笑着说：“见到了，我们岛青市委王庆轮书记，万云海的二舅真是我们市委王书记。” “你说对了，真想不到，我的干儿子社会背景，这么雄壮，他的二舅妈刘春荣书记，又是我们服装厂上级主管部门书记，真是难得的缘份，有利于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 尹展虹呷上一口茶，点然了一支烟，兴奋地又说：“你年前的提议很好，我有这样想法与安排，过完年，报市委审批，让万云海接任远方股份公司总经理岗位，再过几年，他干得好，我也退下来，让万云海接任董事长岗位，想听听你的意见。” 哥俩，企业上重大事情，从不藏着掖着，心与心地交流，哥俩还担任乡镇府领导，共事十多年，从地方的经济与企业的经济发展考虑，哥俩总是想到一块，真是少有的工作上好搭挡，知音难求。 邹副总经理笑了笑说：“可以啊，我全力配合推荐，万云海这几年在我们远方股份公司，做出了桌越的业绩，兼并市服装厂、建立股份制企业，立下了汗马功劳。” “就这样说定了，万云海是颗好苗子，他的视野宽阔，格局很大，让他接任后，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我们不过多地掺和，坚信给他十年时间，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定会发展壮大，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父老乡亲们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哥俩一边喝着茶，一边谈工作，不知不觉过了四个小时，邹副总经理看到墙壁上挂钟，已过二十三时，他对尹展虹说：“老伙计，我该回家，你也早点休息。” 休完七天春节假，一星期后，万云海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红头文件下发，他走马上任，上午九时，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中层以上干部参加总经理上任述职报告会，尹真、王帆两人被邀请参加。 邹副总经理主持述职报告会；“各位同仁，从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需要，公司高层有所变动，经公司高层讨论研究决定；万云海先生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下面请万云海总经理上台作述职报告，大家掌声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万云海精神抖擞走上台，脱稿作述职报告：“各位同仁，上午好！ 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我觉得很突然，肩上担子很沉，非常感谢远方父老乡亲，这么信任我，给我这么个工作平台，我不挑这副重担也不行啊！乡亲们这么信任我，只好竭尽全力做好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说句老实话，岗位的重任，要尽职尽责，今天，我在述职报告会上，向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全体父老乡亲们，立下军令状。” 场下干部们听到这一句话，鼓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与会干部们都非常信任万云海总经理有所作为，大家聚集会神，聆听万云海总经理的述职报告。 万云海摆摆手势，会场静下来了，他接着说：“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要发展，要让乡亲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们有很多的工作要做，我只是股份的资产管理者，远方股份员工，在这个企业都有股份，你们是企业的真正主人。” 精彩的演讲，铿锵有力，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觉得新总经理的述职演讲报告，实在很有份量。 掌声过后，万云海深情地又说：“幸福的生活是什么，不是想像中出来的，不是说说中出来的，是靠奋斗出来的，我是股份公司的资产管理者，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团队，我有信心，给我十年时间，让大家的股份资产，翻几十倍，几百倍，让乡亲们住上高楼大夏好房子，让我们居住在环境优美的花园里，让乡亲们口袋鼓鼓的，让乡亲们提高素养，让我们远方企业文化深入人心，这就需要远方全体员工们的努力，企业的管理，靠得是全体员工，主人翁的姿态，努力工作，对企业有好的建议，可以书面提出合理化提案，如创造经济效益，按千分比，可以给予股份奖励。 我不提倡，在企业里，少数人富起来，也没有意思，假如说，在远方这片土地上，有几栋豪宅，边上全是危旧房，地面泥泞家禽粪便，这豪宒房主有钱，又有什么意思，住在豪宒也不安心，这豪宒一点都不值钱，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是共产党的企业，是我们中国社会主义国家企业，要让大家共同富起来，才是我们奋斗的目标。” 说到这，掌声一阵又一阵，干部们听得热血沸腾，有人伸出大拇指，给予称赞，真是高水平的演讲。 万云海停顿了一下，待掌声停下来，更富有激情地演讲：“现在我们国家进入改革开放新时代，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定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解开捆绑在我们手脚上的绳索，不管是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不是在吹牛，这就是我的军令状，如果达不到目标，我立马滚蛋走人，再次感谢乡亲们对我的信任，给我这个发展平台，我的述职报告讲完了，谢谢大家！” 万云海微笑着向台下干部，深深地躹一个躬，以答谢远方父老乡亲们的信任，以答谢远方股份公司高层给他奋斗的平台，自己用青春书写华丽的序幕。 台下掌声一片，新总经理富有血性激情的演讲，给员工们信心百倍，个个使劲地鼓掌，在远方股份公司众多干部面前，他勇敢立下军令状，这也是万云海人生路上奋斗的誓言。 尹真听到海哥的真情演讲，心里充满着敬意，他才华出众，血气方钢，有胆有识，她用异常的眼光注视着万云海，今天参加述职报告会，是万云海总经理的意思，也是破格邀请她，收获很大，见识了海哥的才能，由内心产生浓浓的爱意。 邹副总经理对万云海的述职演讲内容与演讲口才惊叹不异，他笑着地主持说：“下面请尹展虹董事长讲话。” 尹展虹董事长笑容满面，为自己的推荐万云海接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而感到高兴，深信海儿在总经理岗位上，才华会发挥到极至，他发表热情洋溢总结性的讲话：“各位同志们，我这样称呼参加会议的干部们，是因为我们在共产党的企业里工作，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工作团队，万云海总经理的精彩演讲，思路清晰，使我们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提高经济效益，充满信心。 他在演讲中用了六个让我们，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干部面前，说出响亮的铮铮誓言，勇敢地立下军令状，我很受感动，难得一听的述职报告。 是啊，我们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从上到下，劲往一处使，形成我们的合力，永无止境，我坚信万云海总经理说的目标，定会实现，我的话说完了，散会。” 很多干部，在这个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乡镇企业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有水平的述职报告，很振撼，干部都热议述职报告内容，这也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吹响了进军号角，催人奋进。 散会后，尹国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上次针对万云海的匿名信，没能起到作用，反而促使万云海提升到公司总经理高层岗位上，前瞻规划部部长职位，花落谁家，还未知晓，他心里七上八下，硬着头皮走进了邹副总经理办公室。 “有事吗？尹副部长。” “嘿嘿，邹副总经理，有点事情，想与领导交谈。” 尹国庆感觉很不自在，在邹副总经理面前坐下，抽一支烟给他。 “你不知道，我不抽烟的，有什么事，就说吧。” 尹国庆强作笑了一笑说：“我有点想不通，万云海一个外乡人，在远方公司工作，也就是六多年，还提升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内就没有其他人选，我们前瞻规划部，正职岗位还空缺，我正有点力不从心。” 邹副总经理听到这话，觉得怪怪的，他皱了皱眉头，注视着尹国庆的表情，见他心虚的样子，很可笑，想到上次那封匿名信，肯定是这家伙写的，从暗处迫不及待，终于浮出水面。 他严肃地对尹国庆说：“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我可以告诉你，万云海提升到总经理岗位上，是我们公司高层集体讨论决定，不要有小农意识，狭隘的心态，要从公司发展的眼光考虑。” 小农意思，狭隘的心态，这不是邹副总经理对我的评价吗？尹国庆心里真不好受，自讨没趣，又不好在领导面前流露出不满情绪，只好闭上嘴，听领导说。 邹副总经理心里很明白，尹副部长来找他说，有两个目地，一个在后面黑下万云海，二来探听前瞻规划部部长人选，对这样的年青人，邹副总经理有点反感。 于是对尹国庆说：“前瞻规划部部长人选，还是由万云海总经理来定，由他推荐，我也不好对你说，你还有事讲吗？” “嗯，没有了。” 尹国庆起身走出领导办公室，在过道上正好碰见万云海，脸上马上露出假意不自然的微笑说：“万总，我找你有点事情谈。” “行，请到我办公室来。” 万云海总经理非常客气答应，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门，给尹副部长满上了一杯茶水：“请坐下，慢慢谈，不急。” “万总，刚才听完你的述职报告演讲，很振奋，大家反响很大，充满信心，演讲水平之高，你提升了，前瞻规划部，正空置部长岗位，我正感到有压力。” 尹国庆鬼精鬼精的，打着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想从副部长岗位提升正职岗位，待遇得到提高，故意试探一下领导的想法，引起领导的注意。 一听尹国庆说的话，知道他的意图，万总经理想了想，对尹国庆说：“尹副部长，我现在不答复你，前瞻规划部部长职位人选，等我们公司领导办公会议，讨论再定，不过尽快有结果。” 万云海总经理心里，已有合适人选，不便说出来，只好这样搪塞尹国庆，在前瞻规划部与他共事六年多，觉得他不是干实事的一个人，也是一个吃不得亏的人，很现实的一个人。 “那好，我回办公室了。” 尹国庆正好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被邹副总经理看见，这一看见，是看到了尹国庆的本性，背后捅万云海的刀子，当面又阴奉阳违，一个纯属投机的小人。 邹副总经理深有感触，作为公司高层，一定要擦亮眼睛，识别这样的小人，一但迷惑眼睛，重用安排，就会给公司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也会伤害德才兼备的人才。 第四十五章 新上任远方公司总经理的三把火 万云海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把远方股份公司部门负责人作了部分相应调整，把王帆调整到前瞻规划部部长岗位上，尹真提升为远方股份渔业捕捞水产养殖场副场厂长岗位上，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考虑，人尽其才，发挥两人的专长，把徒弟尹小虎送去市党校进修，作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后备干部培养，于公于私都是不错的安排。 于私方面，从个人感情上考虑，她（他）们三人，人品很好，难得知已，也是为了感恩，为自己培养志同道合的工作团队。 尹展虹董事长对海儿的这样人事安排，很满意，也是很聪明安排，没有过多的过问，让他有自己的工作思路。 尹真想不到，工作这么短的时间，就提升到远方股份渔业捕捞水产养殖场副场厂长岗位上，她看到了公司下发的红头文件干部人事安排，于是兴奋地走进海哥的办公室。 “万总经理，在忙啥。” “呵呵，真妹来了，请坐。” 万云海忙给尹真妹倒了一杯茶水，笑着对她说：“看到了公司下发的红头文件，看你高兴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把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远洋捕捞队，改为远方股份捕捞水产养殖场，是为什么？” 尹真摇摇头，傻傻地看着万云海总经理。 “我已看过了，你提交的海洋水产养殖场实施项目可行性报告书，是一份很有份量的可行性报告书，我茅塞顿开，海洋捕捞与海洋养殖水产品形成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产业，如果再增加冷冻库与全国各地海鲜酒楼，还有物流运输部，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产业链创收形成，就是一个很大的公司，可增加几千人的岗位，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创收，我们员工口袋里真金白银也多了，为国家分担几千人的就业岗位，你说对不对？” 尹真被海哥的深思熟虑计划，不得不佩服，惊叹地说：“海哥，你真伟大，不愧为远方股份公司有限总经理头衔，我也佩服我爸爸的极力推荐，伯乐识千里马。” “呵呵，妹妹对我评价这么高呀，不过要劳驾你，前几天，我跟尹文瑜队长商讨过，觉得你的方案值得实施，由你牵头，负责项目的实施，做海洋养殖业项目经理，公司全力支持你，财力、人力、物力，你有不有信心？” “有啊，我可发挥所学的专业知识，我们大干一场。” 两个年青人想到一处，彼此相互信任，共同志想，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共绘远方发展蓝图。 万云海异常兴奋，就像一个战场上的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对尹真妹妹的项目可行性报告书，充满着胜利的信心。 一个星期后，市委王庆轮书记与姜和风市长来到远方股份公司参观调研，尹展虹董事长和万云海总经理在公司办公楼下迎接，公司大楼外墙上挂了一条红色横幅；“欢迎市委王书记、姜市长来公司光临指导。” 上午九时，市委书记乘坐的小轿车在公司办公楼正大门前停下，尹展虹董事长和万云海总经理急步走向前，尹董事长笑脸相迎说：“欢迎市委王书记、姜市长光临指导。” 王庆轮书记笑容满面与尹展虹董事长和万云海总经理一一握手，他看着自己的外?神采飞扬，笑哈哈地说：“好年青的公司总经理，朝气蓬勃，精力旺盛。” 万云海握着王庆轮书记手，又不好称呼二舅，这是在工作层面，他微笑着说：“请市委王书记、姜市长光临指导。” 王庆轮书记朝姜市长说：“老姜，你看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这么年青的总经理，不简单。” 姜市长微笑着说：“那是，年青有为，好好跟着尹董事长干。” 他握着万云海总经理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年青的总经理，身材结实，面像精干，阳光帅气，一表人才，微笑着点点头。 万云海总经理朝市委领导说：“领导，我们还是先到各专业厂参观，然后再到会议室听汇报。” “行，我们去专业厂看看，听你们安排。” 两位市委领导跟着万云海总经理后面，来到了远方股份服装厂参观，尹云飞厂长在服装厂大门口恭候迎接，尹董事长向王书记与姜市长介绍说：“这位是我们远方股份服装厂厂长尹云飞先生。” 尹云飞快步向前与市委领导握手微笑着说：“欢迎欢迎，请市委领导光临指导。” 尹展虹兴致勃勃地讲解说：“王书记、姜市长，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服装厂兼并了市针织服装厂，经过两年的运作，创造了可观的收益，人员分流，都作了安排，共有一千四百零六位员工。” “嗯，当时要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兼并，你们还有顾虑，必经市针织服装厂有一千一百多员工要安排，总不能让他们失业，是我们市领导心里一块心病，但我们市委几个领导讨论，认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企业远作比较灵活，效益好，所以，给你们加点负重，才有更大发展的动力，你们没有辜负这个设想啊！” 姜市长五十多岁，中高个，穿蓝色毛料中山装，戴一副眼镜，一身标准的干部着装，边走边说。 尹董事长嘿嘿笑了几声说：“姜市长，这个兼并成功案例，是我们现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万云海的项目成功方案，所有远作是他的策划，团队实施完成。” “噢，不简单，是块做企业家的料。” 姜市长十分惊奇，异常兴奋的目光打量起万云海，竖起大拇指，连声对王庆轮书记说：“王书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出了这么个有胆识的年青人，万云海，我记住你了。” “姜市长，那里那里，是我们尹董事长神化我啦，所有工作，在我们尹董事长的领导下，全靠我们工作团队努力的结果，我一个人那有这么大的能耐呀。” 王庆轮书记听到亲外?万云海说出这番话，觉得有出息，在领导面前，不居功为己，品德高尚，也难得一见，是一个有抱负的年青人。 他兴奋地对姜市长说：“万云海总经理说的对，靠的是团队能量，做任何重大事情，要依靠团队力量，一个好汉三个帮，一根篱筢三个桩，就是这个道理。” 尹董事长心里明白，王庆轮书记用心**自己的亲外?，没有夸奖他，而是说明道理，意在引导，他认同王书记的说法。 当走进针织运动服生产车间，尹云飞厂长兴奋地向市领导介绍说：“这是市服装厂一条针织品运动服生产车间，有冬季运动服生产线，春季运动服生产线，产品外销内销，产销两旺。” 生产车间机器轰鸣声，一片繁忙景象，王书记与姜市长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服装厂生产经营非常满意，不时地点头微笑。 又走到服装西服车间，工人们正在忙碌着，生产线上的员工们朝万总经理微笑着打招呼，万云海面带笑容向员工们挥挥手，他向王书记与姜市长说：“这个西服生产车间，是根据市场有相当部分年青人喜欢买日本旧西服穿现象，都是日本的垃圾货，不卫生，有可能是已故人穿过的西服，这对我们制作服装同行来说，是一个耻辱，于是，我们仿制日本旧西服，重新设计自己品牌海燕西服投放市场，很受年青人喜爱，很热销。” “是吗，很好！有创造性，企业家的眼力，眼见商机无限，抓住机遇，给企业创收。” 姜市长很兴奋地夸奖，他心里也很明白，肯定是万云海总经理的创意，不必过多问是谁的提议，如果要问，答案很清楚，是工作团队的努力，才有现在的业绩。 对于这个年青人，姜市长从未见过面，感觉很不一般，从他眼睛里就折射出一种光芒，姜市长好奇地问了一句：“万总经理，说话口音，有点北方人口音，是岛青市人吗？” 万云海不知怎么回答，看看义父尹展虹董事长，又看看二舅王庆轮书记，笑了笑回答：“我是半个东山人，半个南江人，爸爸是南江人，妈妈是东山聊城人。” “哦，你妈妈是东山聊城人，我们王书记也是东山聊城人。” “姜市长，万云海总经理是我的干儿子，也是王庆轮书记的亲外?，春节期间，我和干儿子到他妈妈老家去了，才知道王书记是万云海总经理的二舅，那相认的场面，相当感人，说来话长。” 王庆轮书记朝姜市长说：“尹董事长说的是真的，我亲外?万云海是在南江工作的，怎来到岛青？又怎么和尹董事长结拜义父义子关系？我现在还未知情，肯定有很多故事，等有空时，期待叙说出来。” “呵呵，有很多的故事，一定动听，我也很想听听，好的，按王书记说的办，有空时我们聊聊家常。” 姜市长看看王书记，看看尹董事长，又看看万云海总经理，觉得好奇，就像小说里的故事。 尹云飞厂长大吃一惊，万云海是王庆轮书记的亲外?，非怪万云海总经理很不一般，受过很好的教育，有才华，有情有义，被自己大哥尹董事长看中，提拔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岗位上。 边走边说，尹云飞把远方服装厂厂房分布，一一给市领导解说：“服装厂有六大车间，一车间针织纺织布、二车间漂洗染色、三车间针织运动休闲服装、四车间西式休闲服装、五车间工作服装、六车间针织内衣。” 参观完远方股份服装厂，生产现场，给市领导的印象是整洁有序，一片繁忙景象，给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服装厂一个满意评价，姜市长对尹展虹说：“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服装厂经营的风生水起，车间机器轰鸣，生产订单多，内销外销，工作服生产车间，很不一般，承接了省内各大型企业的工作服，你们远方蓝色工作服，设计很好，穿在身上大方好看，口袋又大又多，当我和王书记进入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这片土地上，就看到你们穿在身上的工作服，像一片美丽的蓝色海洋，个个都很神奇。” 市领导的评价，给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领导层一个极大的鼓励，在公司高层陪同下，市领导兴致勃勃地参观完远方农村合作社、远洋渔业捕捞队，远方铸造厂等，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经营运作，取得的成绩，给予肯定。 王庆轮书记兴奋地朝大家说：“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经营的很有起色，各分公司一片繁忙景象，你们农村合作社，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有农作物的计划，市场分析，田间管理，劳力安排，都很好。” “这些成绩的取得，都离不开市委领导的支持和帮助，是国家的政策好，我们才有动力发展。” 邹副总经理几句简短的话语，引得王庆轮书记和姜市长哈哈大笑，王庆轮书记侧过视线看了看他说：“是啊，国家的政策，领导的支持，都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幸福生活，人民安居乐业，这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 回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会议室，王书记与姜市长听取万云海总经理的汇报，他采用幻灯片的形式向市领导汇报。 “各位领导，下面由我来向市委领导汇报，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五年发展规划，第一张图片，就是远方渔业公司五年发展计划，首先开发海洋渔业科学养殖业、冷藏库、运输物流队、海鲜酒店（全国中西部各省分部）、升级远洋渔业捕捞船队。 第二张图片，就是远方农村合作社，发展经济农作物的科学种殖业，推广农产品外销，花生食用油的生产。 第三张图片，服装厂的发展，扩大外销，做好精品服装，高中端产品，面向广大百姓。 第四张图片，融资渠道，增资内外股票，充分利用好资金，土地资源，发展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做大做强，建成远方沿海居住花园城，乡亲们安居乐业，发展海滨城市旅游业，酒店餐饮业。 我汇报完毕，请领导给予指导与支持，谢谢！” “宣讲的思路清晰，可操作性强，是一份很好的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计划钢要。” 姜市长给予了高度评价，话峰一转说：“我和王书记来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调究，有一件重大事情与你们商讨，正好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领导都在。” “噢，说来听听，什么好事？”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尹董事长听姜市长说有重大事情商讨，他兴趣极高，静待姜市长说出来。 姜市长看看王书记，又看看几位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高管，他朝几位说：“今天，我和王书记的到来，有一件事情与你们几位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商讨，这件事情在没有公开前，属于机密。 市柴油机厂，有着七十年的厂史，解放前就建成的老企业，全国解放初期与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是重工老企业，属于地市级，那时，都是解放军把守，也属于军工企业。 刚解放时，我们王庆轮书记，曾经是柴油机厂第一任党委书记，对老企业有着深厚的感情，由于近几年产品结构不好，连年重大亏损，是我们市委几位领导的一快心病。 经王书记与我商量，想把这个重工企业交给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接管兼并，认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有着灵活的经营经验，属于混合型经济体，有着可行性，就这重大事情，期待回复。” 姜市长说完，朝王书记点点头，又看看几位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的表情，期待他们的答复。 有十多分钟的沉静，尹展虹董事长朝万云海总经理表情示意，用信任的目光，授意由他来答复。 还是万云海总经理打破沉静，他微笑着说：“王书记、姜市长，今天你们摆明的重大事情，太突然了，仅是好事情，又是劳心的心情，我们几位一点准备都没有，给我们一点时间，两个星期内，让我们评估商讨，再到柴油厂实地考察，做个可行性方案，一定答复领导。” “好，就听万云海总经理这句话。” 王庆轮书记听到亲外?万云海总经理的发言，感觉确实个人才，年青有为，微笑着点点头。 到了午餐时间，尹董事长笑容满面地朝市领导说：“王书记、姜市长，请两位到我们职工食堂用餐，都已准备好了。” “就按工作餐标准用餐，工作时间不允许饮酒，不许搞特殊化。” 王庆轮书记再三交代，工作时间下到基层，不允许大吃大喝，败坏党风政风，时刻保持老干部的革命传统。 陪同市领导用过餐后，还是姜市长开口说：“现在有点时间，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他目光转向尹董事长、万云海总经理、邹副总经理，双眼透射出好奇的眼神，特别是王书记的外?万云海的故事。 邹副总经理微笑着说：“还是让我来讲吧，经过几年对万云海的接触，发现他是个人才，人品也好，我推荐重用万云海，所以授尹董事长委托，由我去南江对万云海进行外调，外调情况是这样的；1977年恢复高考，万云海和他的青梅竹马林微，以优异的成绩，双双考取了浙江名牌大学、南江大学，可就在这时，一件件的噩运向他袭来，继父去世、一件盗窃案件成迷，南江市华安针织内衣厂三车间财务室，丢失了全车间刚领的员工薪水，到处找遍了，都未找到，可就在万云海的工具箱里发现，同事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强加在他身上，被判八年徒刑，相继母亲去世，这样沉重的心里打击，对万云海来说，天都蹋下来了，他在狱中表现好，提前二年出狱，出狱后，他忍辱负重地别下恋人，浪迹天涯。 万云海小伙子来到岛青市，是远方股份服装厂尹云飞厂长的爱人，从岛青城区引见而来，就租住在他家，第一天晚上，他在海边散步，正好碰见尹董事长女儿出事，万云海小伙子不顾个人安危，挺身出手，制服了五个极其凶恶的歹徒，他身怀高深莫测的武功，是尹董事长女儿的救命恩人，他拒收尹董事长家人的谢酬，不留名，交代我们保密，这样的无名英雄，真是太伟大了。 万云海总经理来到我们远方渔村，有六年多时间，经过接触，发现他的人品与才能，在年青人当中，少有这样的好青年，所以，我们尹展虹董事长有眼力，把他结拜为干儿子，我推荐，公司高层讨论，提拔到总经理岗位上，我讲述完了。” 王庆轮书记听完，默默地看着亲外?万云海，表情沉重，含着眼泪，走到海儿的身边说：“孩子，让你受冤受苦了，二舅对不起你，也不相信你会做出盗窃之事，我们家的人，骨子里就是爱国爱家的好儿女，是我对不起我雪梅妹妹。” “二舅，伤心的事情，我们不说了，过去就让它过去，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难逃一却。” 万云海总想把这伤心的事情忘掉，不想提起，不想让二舅及亲人背上沉重的负担，可又提起，他还是强作微笑说：“坏事，也可变成好事，是唯物辩证法，让我认识了我的干爸、干妈和尹真妹妹，让我认识了邹副总经理，让我见到妈妈家的亲人，舅舅、舅妈、姨、姨夫、哥哥、姐姐，这多好呀。” “革命乐观主义，还强笑着出来，这就是英雄万云海，六年前，就是我们要找的孤胆英雄，身怀高深漠测的武功，一个人对付五个极其凶恶的歹徒，这五个极其凶恶的歹徒，也得到相应报应，被判决死刑，太传奇了，见义勇为英雄，今天就坐在我们面前。” 姜市长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万云海总经理，握住他的手又说：“七七年考上浙江大学，那是走独木桥啊，多么不容易，人才可惜，不过还是补救了，遇到了伯乐，凭着自己的才能与品德，远方给了你发展施展才华的平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万云海，我要省市宣传部的人，把你的英雄事迹报道出来，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姜市长，我求你啦，不要说出去，就我们这几个知道，就可以了，我没有时间应付媒体，有很多工作要做，这样挺好的。” 万云海把目光转向二舅王庆轮书记，寻求帮助，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想让远在南江的林微知道他的行踪，如果媒体介入了，上报纸上电视报道，林微会找到这里。 “行，我亲外?万云海没有时间应付媒体，见义勇为，不留名，就让他做个无名英雄吧。” 王书记对亲外?万云海的想法，有点不理解，换其他人有这样宣传报道的机会，求之不得，见义勇为英雄，不留名，精神境界，超越了常人，不为名，不为利，这是何等的高尚。 仅能王书记做了指示，姜市长不便再说什么，尊重万云海个人的想法，他笑了笑说：“好，就让万云海总经理做个见义勇为的无名英雄，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好了，我们该走了，今天收获很大，海儿，星期天有时间，你就回二舅家，咱俩好好聊聊，家里有舅妈、泽民哥、凤翔哥，凤杰哥、少昌哥、凤莲姐，常来家里坐坐，市委大院01号楼。” 王庆轮书记深情邀请亲外?万云海，到家做客，以表内心深深的爱意，他起身牵着万云海的手，长辈呵护着晚辈，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谈工作谈发展。 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调究，回到市委办公楼，已到下午15:00时，姜市长跟着王庆轮书记走进办公室坐下，他笑着朝王庆轮书记说：“你亲外?万云海很神奇，遇到这么重大挫拆打击，还诺无其事，心态真好，他在南江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很蹊跷，有必要去趟南江，为万云海昭雪平反。” 王庆轮书记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这个提议，昭雪平反，要有推翻整个案件的认证，当然，我们去干预，是可以平反，但要有平反认证的理由，法律要有实事为依据，我何想不去南江呢，南江有我南下时带的一批干部，现都已提拔重用在重要岗位上，不想利用特权，去打扰他们，让时间证明一切。” “等时机成熟，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现在首要事情，让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考虑兼并强强联合的重大事项，不打扰万云海总经理与尹展虹董事长。” 姜市长点点头，同意王庆轮书记的考虑，会意的说：“好的，等时机成熟，期待昭雪平反。” 第四十六章 兼并市柴油机厂的三大设想 第二天上午，根据市委领导的意图，万云海考虑兼并市柴油机厂的重大事宜，他把自己的想法，在公司高层会议上说：“昨天市领导提出来的兼并市柴油机厂的重大事情，我觉得可行； 1、从国家改革开放的综观政策，为企业发展提供了有利的保证，一百年不动摇，柴油机是汽车发动机的心脏，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日本、美国、英国等，发展史有一百多年，发展汽车行业，公路、铁路开发，发展房地产，是国家发展的必由之路，我们远方股份公司踩着改革开放的节凑，求发展，兼并市柴油厂是可行性的。 2、兼并的同时，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内部股票，可再扩股融资上市，向社会发行股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借鸡下蛋，市柴油机厂有一大片土地在市中心，再过几年，国家肯定开放房地产产业，土地就是真金白银，我们要有超前发展意识。 3、目前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的重点；a、由我牵头组建兼并市柴油机厂工作小组，制定兼并发展方案与实施。b、远方海洋渔业养殖场创建，由尹真牵头组建工作小组，对方案的评估与实施。 4、公司前瞻部向全社会及高校招收工程技术优秀人才，公司发展，离不开人才，做好人才的培养，注重公司后备干部的培养，选拔品德好的年青人，送大专院校培训学习。 5、公司做大了，所有公司内部管理程序文件，每年要进行评估修整，取决于最大的可行性，无任是财务、采购、生产、质量、工艺技术等文件，很有必要进行评估修整，以防工作中的漏洞，发生重大损失与过错，我们扎好了管理篱笆，工作中问题就少了。 在公司高管办公会议上，万云海总经理做了缜密的安排，他看看在坐的每位，微笑着朝大家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尽量把各项工作做完善。” 见没有补充的，尹展虹董事长对干儿子万云海的工作安排，非常满意，考虑周全，可操作性，他笑了笑说：“万云海总经理勇挑重担，兼并市柴油机厂，从国家的政策分析，深谋远虑，公司要发展，一定要懂得国家的政策，要有公司发展的思路，这条发展的思路清晰。” “万总经理安排的五项，花了时间考虑，综观全国发展形势政策，有胆识有安排，对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来说，可是从未有过，乡镇企业兼并国有地市级大型企业，那可是童话故事，我没有什么补充的，期待兼并市柴油机厂项目成功。” 邹副总经理信心满满的，他答应了万云海总经理，再留用五年时间，在常务副总经理的岗位上，愿做万云海总经理的搭挡。 次日早晨，阳光灿烂，照射大地，给大地涂上了一层金色，微风拂面，万云海精神高爽，亲自点将，要王帆担任兼并市柴油机厂工作小组副组长，他驾驶吉谱车进入了市区柴油机厂，两人刚下车，就看到了姜市长几个人站在厂办公楼门口。 “嘿嘿，很准时，欢迎欢迎。” 姜市长笑脸相迎握住万云海总经理手，向他介绍说：“这位是柴油机厂厂长兼党委书记刘锋同志。” 刘锋厂长也是一副老干部模样，将近五十岁，中等个子，佩戴一付眼镜，微笑着与万云海总经理、王帆部长握手，客气地说：“欢迎欢迎，期盼你们的到来啊。” “嘿嘿，有意思，是姜市长把我和我们前詹规划部王帆部长牵来的，我们是兄弟单位，共同谋划发展的蓝图。” 万云海总经理内在的气质显现出来，他热情大方地与刘锋厂长握手交谈，随着刘锋厂长的引路，大家一同走进了厂办公楼会议室。 姜市长微笑着发言说：“刚才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总经理说的好，我们是兄弟单位，一个是国企企业家，一个是乡镇企业家，走到一起，共谋企业的发展蓝图，共谋岛青市的发展蓝图，请万云海总经理说说今天工作的安排。” “行，我们今天就到各车间生产现场看看，再到厂生活区看看，然后，请刘锋厂长解说下柴油机厂经营的现状及财务现状，明天开始，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相关人员，由王帆部长负责，进入到柴油机厂各部门进行相关的工作，要得到柴油机厂相关人员的合作，来完成相关的工作，现初布就这样安排。” 万云海总经理胸有成竹，就像将军亲临前线作战，不慌不忙，缜密安排，他朝姜市长、刘锋厂长投去征得同意的目光。 “赞同，万总经理的安排，你们两位年青有为，充满活力，合作愉快，合作成功。”刘锋厂长当即表态，起身前面引路，朝车间生产现场走去。 当走进机加工一车间，万云海看到车间内空中弥漫水雾气，有股难闻的刺鼻味，地面有一层加工散落的铁屑，冷却液流到地面，随处可见，给人感觉脏乱差，他皱了皱眉头。 姜市长正朝万云海总经理看过来，发现他表情有细微的皱眉头，马上凑过去，向他解释说：“这厂房是五十年代，设备老旧，破烂不堪，漏水漏油，技改投入又缺乏资金，加工件精密度差。” “噢，这厂房设备折旧不值钱，生产硬件差，推倒重来。” 万云海总经理补充一句，比较专业性的，还未等刘锋厂长介绍，他朝刘锋厂长说：“机加一车间有两条生产线，曲轴生产加工线、连杆生产加工线，有多少员工？” “万总经理，你很在行，知道曲轴、连杆生产线，机加一车间共有一百四十六位员工。” “噢，那个年代，读高中时，学工、学农、学军教育制度，是培养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面向工厂、农村、部队，所以在南江柴油厂学工有一个多月时间，就知道了柴油机的零部件。” 万云海总经理边走边朝刘锋厂长说，转了一大圈，一行人来到装配车间试车生产线，整个试车大厅空间烟雾弥漫，试车台架房地面放了些砖块垫脚，油水满地，试车房门口堆满了故障柴油机。 “这么多故障机，都是什么问题。” 刘锋厂长回答说：“都是三漏问题，漏水、漏油、漏气。” “知道了，这些问题都是零件质量问题造成的，机加工车间加工设备损旧，加工出来的工件精确度差，装配出来的柴油机没有问题才怪呢。” 万云海总经理一针见血指出质量问题的原因，姜市长听他这么一说，惊奇的看着万云海总经理，从内心佩服万云海总经理的才能，于是对他说：“我还以为你是外行，对柴油机生产工艺流程不懂，那知道，我们的万总经理还是专家。” “哈哈哈......姜市长过奖了，我只是知道些皮毛。” 万云海总经理谦虚微笑着，又朝姜市长说：“是开办学教育制度，给了我们这一代人，理论联系实际，所学的知识，也培养了我们这一代人崇高革命理想，做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对工厂、农村、部队有着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 “怀念那个年代的开门办学教育制度，不做温室里的花朵，到广阔天地里锻炼成才，万云海总经理真幽默啊。” 刘锋厂长深有同感，他比万云海总经理大十岁，是1977年恢复高考考入济南工业大学，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市柴油机厂工作，两年后提拔到厂长领导岗位。 参观完市柴油机厂生产车间、科室及职工生活区域，回到了厂办公楼会议室，刘锋厂长把柴油机厂经营状况向大家汇报说：“柴油机厂产品，主要是与市汽车制造厂配套，生产jx-495q型柴油发动机，因柴油机质量问题，也造成主机厂整车质量问题，反馈的质量问题也很多，返工率高，生产成本高，连年亏损，现负债一千六百万元，员工薪酬都发不出，每月十三日，就烦心，跑市委、银行审批，代款发工资，全厂员工共五千四百一拾一人，都是养家糊口的，现状就是这样的情况，汇报完毕。” 一上午的参观，对市柴油机厂生产与财务状况有了初步了解，当着姜市长面，万云海总经理大致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综观全国改革开放的形势发展，汽车行业必须走在前沿，市柴油机厂生产出的产品，因设备硬件旧损，造成产品质量问题，返工率高，生产成本高，一个百年企业，如果不增加技术改造大投入，最终走向破产，不是人的问题，从上午了解的情况，柴油机厂各生产口、质量口、技术工艺口、财务口、后勤保障口等管理体糸都很好，值得我们借鉴，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与市柴油机厂合并，两家企业强强联合，对厂房的硬件设施，推倒重来，进行资金大投入，五年时间内，提升产品结构、提升产品质量、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员工收入，提高员工积极性，必定会产生很好的经济效益。 但是，资金与债务是个很大的缺口，一定要得到市委领导的大力支持，不是向国家要钱，而是向社会融资，发行职工内部股票与社会公众股票，引进国外先进生产技术，改制为合资企业，市汽车制造厂也应该有这样的设想，机遇难得。” “哈哈哈......万总经理的大胆设想，正好与我们市委几位领导想到了一起，后生可偎啊！” 姜市长说完，鼓掌认可万云海总经理的大胆设想，他万万没想到万云海总经理深思熟虑，有胆有识，是一个难得的优秀青年企业家，这位市委书记的亲外?万云海，不简单。 回到市委，姜市长高兴地走进市委王庆轮书记办公室，笑哈哈地朝他汇报说：“王书记，你亲外?有胆有识，说出来的设想，正好与我们市委几位领导设想一样，难得的人才，年青有为啊！” “噢，不是在我面前捧他吧，他有那么大的能耐。” 王庆轮书记惊奇说了一句，面带喜悦，为有这样一位有胆有识的亲外?，而感到骄傲。 “王书记，你还质凝什么，我说的是真话，我们期待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兼并方案，一定是一份骄人的佳作。” 姜市长与王书记的设想，正好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总经理的想法，不谋而合，期待事业的愿景实现。 第二天刚上班，万云海召集前瞻规划部部长王帆、还有徐敏、尹国庆开了一个简短的会，由王帆部长安排工作。 王帆部长说：“这次任务重，时间紧，开完会，我们三人就去市柴油机厂，进行兼并前的工作，采集重要数据，制定兼并方案，徐敏采集财务相关数据，尹国庆采集生产与质量相关数据，我就采集人力资源的相关数据，兼并方案由我起草，提交万云海总经理审核，请万云海总经理补充。” 万云海总经理点点头，对王帆部长工作安排认可，他笑了笑说：“这次兼并市柴油机厂，工作一定要扎实，每一个数据，都要严谨，不能失误，不要对外讲，这属于企业商业机密，予祝你们工作顺利，徐敏、尹国庆你俩有什么补充。” 徐敏嘿嘿地笑了，摇摇头，尹国庆也没什么补充。 “散会，我们出发。” 看到王帆部长率队出征，万云海总经理微笑着与各位一一握手，说：“祝你们工作顺利，马到成功。” 到了星期日，上午九时，万云海给了自己半天休闲时间，背上背包，他骑上自行车去二舅家做客，因刚过春节，天气还是有点寒冷，他想到了给二舅与舅妈各买了双棉皮鞋和袜子保暧。 来到市委大院大门口，他微笑着有礼貌地向门卫大叔询问：“大叔你好，01号楼怎走？” 门卫大叔五十多岁左右，大平头，他仔细打量万云海，看到小伙子面相很好，有股书生气，更和气地说：“这是市委大院，去01号楼找谁？可不能随意进去噢。” “知道，我是王庆轮书记的外?万云海，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烦请你通报一声。” 万云海拿出工作证给门卫大叔看，大叔笑了笑，转身给01号楼打了个电话：“王书记，你的外?万云海来了，正在门口。” 听到电话里回音：“吴师傅，让我外?进来吧，谢谢你！” “小伙子，向左转步行300米左右，就是王书记家。” 万云海高兴地说：“谢谢大叔！”并停放好了自行车在门口停放区。 他飞快地向左转走去，市委大院树林荗盛，各种植物充满一片生机，走在幽静的小道，空气清新，人更显得格外精神，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片白雾飘飘升空，幽如仙境。 迎面走来泽民大哥，个子偏矮，身穿蓝色中山装，头发秃顶，神情详和，见他面带笑容地说：“欢迎欢迎，云海表弟的到来，我爸听到你的到来，非常高兴。” 万云海加快步子，与泽民大哥热情握手，笑容满面地说：“泽民大哥，你好呀！我们又见面了，正好星期天，有点时间，来看看二舅与舅妈。” 走进01号楼别墅，二舅与舅妈在门口迎接，笑脸相迎说：“欢迎海儿的到来，请进屋坐。” 二舅王庆轮牵着外?万云海的手领进一楼客厅，生怕海儿走掉似的，泡好了一壶茶水，带着亲情呵护的口气说：“海儿，请喝口茶水，见到你，俺非常高兴，听到你到来，你舅妈和张军大嫂正在厨房里包饺子，准备几个好菜迎接你。” 正说着，舅妈和张军大嫂走进客厅，舅妈刘春荣带着详和的笑容说：“欢迎海儿的到来，我们大家非常高兴。” 海儿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两双棉皮鞋和袜子，笑容满面地对舅妈和张军大嫂说：“舅妈、大嫂，因来的忽忙，就给二舅与舅妈带了两双棉皮鞋和袜子，没买什么东西，这是海儿的一点心意，不知跟不跟脚，试穿下。” “呵呵，海儿不要这么重的礼，到家来随便点，一个孩子家，就空着手来，二舅与舅妈会非常高兴噢。” 舅妈接过鞋子，试穿了一下，正合脚，笑着说：“海儿，你真会买鞋子，正合脚，又好看，你二舅也试穿下吧。” 二舅微笑着，拍了拍海儿背说：“下次来二舅家，空着手来，别浪费时间买东西，时间对你来讲，很珍贵，知道吗！” “嗯，知道了。” 见二舅试穿了，他很满意地说：“正合脚，这码正好，款式好看，用了点心思买，谢谢海儿！” “不用谢，这是海儿的一点心意。” 万云海笑着又朝张军大嫂说：“大嫂，别辛苦，别弄那么多菜，这样太累了，随便点。” “累啥，你是稀客，第一次到家里，吃个开心，尝尝我们的手艺，品尝我们家的味道。” 张军大嫂一看，就是能干的女人，高个五十多岁，像貌依然标致，年青时，一定是个大美女，面带热情的笑容。 调侃了几句，舅妈和张军大嫂又进厨房去忙了，二舅王庆轮微笑着说：“海儿，听到你的故事，我心里又难受又高兴，你提拔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岗位，不容易啊，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是我们东山省最好的乡镇企业，有名气，你真本事，肚子有货，我感到自豪，俺外?，给我们家族争光。” “云海表弟，一看就很精干，像貌阳光标致，是个很帅的小伙子，有女朋友吗？” 泽民大哥关切地问了一句，眼睛里透露出亲情温暧，对表弟的到来，他心里非常高兴，他和万云海妈妈王雪梅从小一起长，年龄不相差三岁，于是对万云海格外亲切。 万云海摇摇头，微笑着回答：“工作很忙，还未考虑个人成家问题，没有时间考虑，谢谢泽民大哥的关心。” “哈哈哈......云海表弟，有三十多岁吧？” 万云海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59年9月16日出生的，属猪的，今年正好三十九岁。” “三十而立呀，个人成家问题也要考虑噢，事业也要，要两不误，才是成功的人生。” 二舅王庆轮微笑着说，他转过话题：“姜市长对你的设想，评价很高，把一个地市级重工企业交给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兼并，就是市委班子的一个大胆设想。” 万云海听到这话，一下就来兴趣了，看到客厅墙壁上挂一张岛青市地图，他走到地图前，就像将军，指着地图说：“二舅，你看市柴油机厂与市针织服装厂，再过来就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从市里往西南方向就是名胜风景区江山，一路都是连着的海岸线，有七十多公里，真是天助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 “呵呵...好眼力，说来听听。” 市委书记王庆轮好奇地看着亲外?万云海，引导性地要他说出大胆的设想，真是不简单，外?肚子有货。 万云海在二舅王庆轮书记面前，大胆地说出设想：“二舅，你看地图，从市里往西南方向就是江山名胜风景区，这是一条黄金海岸线，有七十多公里，211国道直通江山名胜风景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全国仍至世界的游客，沿着211国道到江山名胜风景区，也是黄金地段，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所有产品广告宣传牌，是天然的广告宣传牌，如果兼并成功，全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地段，把市柴油机厂搬迁到远方镇来，而柴油机厂靠近市区地段，开发成五星级大酒店、大商场、海鲜大市场等等。” 这家伙口气不小，格局大，必有大作为，王庆轮书记听的津津入迷，点点头，很赞成外?万云海的想法，他的思路跟上了全国改革开放的步伐，难怪姜市长对他评价很高。” 一个岛青市市委书记、一个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站在岛青市版图前，谈论发展规划，王庆轮书记兴奋地朝他说：“我跟你这个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透露点信息；一、这条海岸线，由**投资打造成海岸风景线公园。二、全国城镇居民住房制度改革，全部纳入私有化，文件已下发，**着力推进城镇居民住房体制的改革，把国有资产转化为私有财产。” 万云海总经理万万未想到国家改革开放的步子，迈的这么大，他对这两条信息，非常感兴趣，于是兴奋地说：“这太好了，兼并市柴油机厂正赶上了国家的好政策，如春风吹拂祖国大江南北，坚信祖国必定会飞速发展。” 由于兴奋地谈论国家和企业的发展，时间过的真快，到了午餐时间，舅妈笑哈哈地走进客厅，兴奋地说：“你们谈什么，这么高兴，大家请入坐用餐吧。” “嗯，好的。” 张军大嫂端了一大碗水饺放在表弟面前说：“云海表弟，这碗水饺是给你吃的噢。” “大嫂，这么多水饺哇。” “不要说多了，你是小伙子，吃得了，不够还有，吃吧。” 万云海吃着饺子，暧在心里，他朝大家说：“这饺子味道真好吃，确实吃到了家的味道，我妈妈包的饺子就是这味道。” 吃着饺子，想起了妈妈的味道，万云海在二舅家吃着，这是真宗的北方东山人包的饺子味，很自然地品尝到了妈妈包的饺子味道。 “海儿，俺们家包的饺子，都是祖传的，这当然是妈妈的味道，好吃就多吃点，这就是你的家。” 海儿的一言一行，重情重义，二舅王庆轮书记都看在眼里，深感这份亲情来的太迟了，内心深感内疚，这么可爱的孩子，成长路上充满着艰辛，让海儿饱受了那么多人生的磨难，他能够有今天这种精神状态，那都是雪梅妹妹教子有方啊！ 万云海鼻子有点发酸，眼睛里有点泪水晶莹地闪动，他强忍着，不让溢出，埋头吃饺子，这味道，特诱起内心的思念，二舅说的话，深感亲情的温暧，近段时间，他时常在梦中见到妈妈...... 第四十七章 接任远方公司董事长的述职报告 下午回到了远方，万云海向干爸尹展虹家走去，刚进院子门，就听到了尹真妹妹招呼声：“海哥来了，看你一脸高兴的表情，有什么好事？” “老爸在家吗？是有好事，跟老爸聊聊。” “他正和邹副总经理在客厅喝茶，聊天，你进去吧。” “好的，你也进去吧。” 看到干儿子万云海进来，尹展虹高兴地招呼：“海儿来了，喝喝茶，坐下聊聊天。” “嗯，邹副总也在，正好有事，我们几个聊聊，上午在我二舅家，听到了些信息，特意赶过来，有好事，心里着急。” “不急不急，海儿，先喝口茶。” 尹展虹给海儿倒了一杯茶，笑哈哈地说：“我和邹副总经理正好在说着你，说曹操，曹操就到，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信息与设想，正好邹副总也在，尹真妹妹也在，我说出来，有那不妥，你们补充。” 万云海喝了一口茶水，兴奋地把自己的设想说出来：“兼并市柴油机厂这事，正是千逢难载的好事情，国家出台了城镇居民住房制度改革，特别是国有企业职工住房制度改革，全部转化为私有财产，这说明什么呢，很大成度上，就会新起房地产产业，这是国家发展的必经之路，改善人民的居住环境，提高人民幸福生活，挖掘土地价值的投资，从市区柴油机厂沿海公路至江山旅游景点海岸线，有七十多公里，由市**出资打造旅游风景线公园，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借助国家的投资，打造出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黄金海岸线，借助兼并市柴油机厂的资源，组建我们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把柴油机厂搬迁到我们远方镇区域，重建一个新的柴油机厂，原柴油机厂那块黄金地段，建成五星级大酒店，大型商贸中心，海鲜大市场，商品房等。” 尹展虹与邹副总经理简直听傻了，好像在听天书，没有插话打扰，静静地再听万云海的阐述。 万云海总经理笑了笑，接着又说：“国家加快了改革开放的步伐，国家的政策，一百年不动摇，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要抓住这极好机遇，兼并市柴油机厂，引进国外先进技术，搞合资生产柴油机企业，引进先进设备，生产出质量好的一流柴油发动机，发展汽车行业，也是我们国家发展的发经之路，兼并市柴油机厂后，重建一个新的柴油机厂，高起点，新动力，将成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强劲利润增长点，为发展国家汽车行业，做出我们的应有贡献。” 尹真听得入迷，海哥停顿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她好奇地问：“海哥，还有吗？继续。” “呵呵，真妹，你也说说你的设想。” 万云海看过尹真设计的海洋养殖业发展的可行性计划书，很有兴趣地想听听尹真妹妹的讲述，尹展虹董事长与邹副总经理俩都在场，正好开个海洋养殖业发展设想的可行性初步评估会。 最近一段时间，见女儿在家，把工作带到家里，常工作到深夜，受干儿子海儿的影响，两个志同道合的年青人，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发挥自己的才能，而感到高兴。 尹展虹董事长兴趣浓厚，朝女儿说：“你海哥设想很好，格局很大，对国家政策分析透澈，我赞同他的设想，真儿，你也说说，你的设想，你邹叔叔也在，正好听听我女儿的设想。” “那是，万云海总经理的设想，很好可行，真儿，你也说说你的设想，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未来是你们的，大胆说出来听听。” 邹副总经理眼睛里透露出慈详的光芒，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有这样有志向的年青人，是远方父老乡亲的福气，在远方这片土地上，出现了希望之光，在不久将来，定会飞速发展。 尹真看看海哥，见海哥点点头，鼓励她说出来，她微笑着阐述：“我们远方股份海洋渔业捕捞养殖场的发展计划书，是在海哥的鼓励下完成，有海洋渔业捕捞队，没有海洋渔业产品养殖场，没有海洋渔业产品冷冻库及全国内地海鲜大酒店的产业，是不完善的，专靠捕捞，是没有发展的，有捕捞有养殖有冷冻有海鲜大酒店，就有了一条产销链，海洋渔业产品在旺季时，不愁销路，也买得出好价格。” 说到这，尹真看看爸爸尹展虹，又看看邹副总经理，再看看海哥，万云海满脸笑容鼓掌，给尹真妹妹的鼓励，但未发表评述，他想听听尹董事长和邹副总经理的建议。 邹副总经理笑哈哈说：“思路很好，受过专业高等大学学习，就是不一样，还有吗？” “有，谢谢邹叔叔的鼓励。” “请继续。” 尹董事长微笑着，未有发表评述，内心觉得女儿长大了，在大学学的知识，得到了很好的应用。 “当然啰，这些思路的实施，要有技术与资金的支持，技术养殖场设计，得到了海洋养殖研究所的大力支持，已完成设计图纸，等待立项完成，建成海面无望无际的海洋浮动渔业养殖场，海产品品种多，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资金方面，万云海总经理有办法到位。” 尹真大胆的设想，得到了董事长爸爸尹展虹的赞赏：“野心不小啊！这就是年青人，敢想敢干，思路成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对你们的设想，充满着信心。” “来来，喝茶喝茶。” 远方股份董事长尹展虹，呷上一口茶，面带微笑，对海儿与女儿的大胆设想而感到高兴，一个大胆的想法，悠然而生，他深有感触地朝邹副总经理说：“我们老了，听到海儿与真儿的大胆设想，我们想都不敢想啊！为什么，我没同海儿去市柴油机厂参观调研，怕阻挡海儿的工作发展思路，这不就有了三大设想；一、兼并市柴油机厂，重建一个新柴油机厂。二、组建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思路超前，远方住房环境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三、设立远方股份海洋渔业捕捞养殖场，有捕捞有养殖有冷冻有酒店，产销一条龙。这三大设想的实施，靠你们这样有作为的年青人完成。” 听话要听音，邹副总经理听出了下意，必定是二十多年的工作搭挡，他会意尹董事长的话意，面带微笑地说：“是啊！我们老了，从这三大设想，感到有点力不从心，对你们的工作，我和尹董事长放心交给像你们一样有作为的年青人，好好干吧！” “我同意邹副总经理的观点，海儿，今年也有三十九岁吧，俗话说的好，三十而立，也成熟了，早该把重担交给你啦，我们放心，你也是我们远方父老乡亲的儿子。” 听到干爸董事长说出此话，觉得太突然了，本想是把三大设想提出来，让尹董事长和邹副总经理评估下，听听他们的建议，可未想到，董事长干爸有这种想法。 于公于私，都合情合理，海儿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有六年了，看到他非常成熟，德才兼备，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又是自己的干儿子，女儿的救命恩人，放心让他接任远方股份公司董事长职位。 可万云海不是这样的想法，于是对尹董事长与邹副总经理说：“干爸，邹副总经理，谢谢你俩对我的信任，我觉得你俩精力旺盛，不能说出（力不从心）这个词语，这么重的担子，撂给我，还是过早了一点，你们才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掌舵人。” “哈哈...海儿，你太可爱了，权力的岗位，别人挖空心思，都想上，就凭你说出这话，更说明了你人品ok，我和邹副总经理对你信任，把这重担交给你，不是撂给你，我们放心，更有利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长远发展，在你和尹真来之前，就聊到了此事，我俩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 干爸尹展虹董事长主意已定，把这重担交给干儿子万云海，是为了他工作更顺畅，总不能每件事情，都请示，这妨碍他的工作效率，妨碍他的工作思路。 还是邹副总经理帮解围，他笑了笑说：“我看有个折中的办法，干爸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海儿担任董事长，这样有利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书记与董事长是平起平坐的，一样可以掌舵，为远方父老乡亲谋幸福。” 几位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提议可行，尹董事长哈哈大笑：“还是邹副总经理的提议可行，我赞同，哈哈...” 说到这份上，万云海不好再推脱，于是饱含深情地说：“干爸、邹副总经理，你俩对我的信任，我非常、非常地谢谢，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岗位，就给了我一个发展的大平台，现在又撂给我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岗位，我深感责任重大，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这么大的发展平台，对于我个人，是一份大恩情，对于远方股份公司发展到几万员工的大公司，是一份极大的信任，我没有退路，只有硬着头，挑着重担，努力前行，请干爸、邹副总经理放心，我会竭尽全力，还需要得到你俩的帮助与支持，谢谢！” 尹展虹董事长听到海儿说完，脸上挂着笑容说：“海儿，我给你纠正一句话，可不能这样说，不是把董事长岗位撂给你，是放心的交给你，哈哈哈......” “对对对...是交给你，我们远方父老乡亲放心，相信你的才能与人品，桌桌有余，非常胜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岗位。” 邹副总经理与尹展虹董事长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二十多年的老搭挡，组建的团队，建立了深厚的同志加兄弟感情。 一周时间过去，星期一上午九时整，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召开班组长以上干部会议，会议由邹副总经理主持；“同志们，今天开班组长以上干部会议，是有重大事宜告知大家，关系到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长远发展，下面请尹展虹董事长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在掌声中，尹展虹董事长走上台，他微笑着摆摆手示，掌声停了，朝大家说：“同志们，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迎来了大发展时期，正赶上了国家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期，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会议讨论研究决定，有三大设想规划，一个决定，告知大家。 先说三大设想；一、兼并市柴油机厂，重建一个新柴油机厂，具体立项方案已报市委发展规划部审批。二、根据国家城镇居民住房制度改革开放政策，组建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思路超前，远方住房环境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我们现在的远方渔村拆除重建，统一规划，建成远方海滨花园城。三、设立远方股份海洋渔业捕捞养殖场，有捕捞有养殖有冷冻有酒店，扩大经营产销业，产销一条龙，具体设计方案已报市委发展规划部审批。 一个决定；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层人员安排，我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不再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万云海同志担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任总经理，下面请万云海董事长讲几句话，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同志们，谢谢大家的掌声，给我的信任，掌声越大，越感到责任重大。” 又是一阵响亮的掌声，万云海董事长讲话停顿下来，微笑着摆摆手示，接着又说：“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三大设想，是在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大环境下，才有了我们的三大设想，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全体员工一个大团队，每位员工，抓住机遇，与时俱进，做好本职工作，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这个岗位上，我向大家宣誓；尽心尽责，做好本职工作，五年之内，把远方住宅区域，建成远方海滨花园城，改善居住环境，让员工收入年年增长，我还是那句话，在远方这块土地上，不赞成少数人富余，要让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员工共同富余，大家有不有信心啊！” “有”，一声响亮的回声。 掌声又是一阵，万云海董事长富有激情的宣誓，感染了在坐的每一位，得到了大家的共鸣。 市**办事效率真快，十天后上午九时过十分，两辆奥迪牌小轿车驶进了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市委王庆轮书记与市委姜和风市长同时到达下车。 受到了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与尹展虹书记迎接，外?万云海与二舅王庆轮书记的握手，充满着亲切洋溢的氛围，从万云海董事长身上散发一种天赋的气质，眼睛里闪射出犀利的光芒。 姜市长兴奋地握着万云海董事长说：“年青人有魄力，短短十天时间，方案与审批，全部搞定，效率真快，今天，我和王庆轮书记来到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就为这事而来。” “谢谢姜市长日理万机，这么短的时间，兼并市柴油机厂项目，就审批下来，请！” 万云海董事长满脸笑容，摆了个请的手示，立项项目，这么快就审批下来，使他未能料到，市**办事效率极高，雷厉风行，他心里一阵喜悦，准备大干一场。 走进会议室，姜市长亲自把审批下来的项目计划书，交给了万云海董事长，他笑着说：“兼并市柴油机厂，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你们的设想很好，经专家们审核，项目计划可行性，受到专家们的好评，由市**牵头，引进日本五十铃汽车制造技术，整车与柴油发动机项目同时进行。” 万云海董事长听到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兴奋地说：“太好了，由**牵头，专家们参加，少走弯路，是一条捷径，谢谢市委领导的大力帮助与支持。” 在会议室，尹展虹书记正与市委王庆轮书记亲切交谈，他面带笑容地朝王庆轮书记说：“经公司高层讨论，报市委批准，远方股份公司董事长的担子，就交给了我干儿子万云海先生，他来到我们远方股份公司工作六年多时间，取得了骄人的业绩，得到远方父老乡亲的信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岗位，就由他来干，长远的经营与发展，由他来主导，这样的年青人有才有德，我们放心。” “是啊，尹展虹老兄弟，你真是高风亮节，是一位伯乐导师，对你的干儿子宠爱有嘉，我的外?海儿，也是幸运之人，我心里非常感谢你对他的宠爱，还有两年，我也要退居二线。” 王庆轮书记说话，没有一点官腔，平易近人，把尹展虹称为老兄弟，很近人情，听到尹展虹对海儿的评价，心里非常高兴。 这时姜市长走到王庆轮书记身边说：“王书记，你说几句吧。” “好的。” 王庆轮书记转过身，面朝在坐的，微笑着说：“同志们，今天，我和姜市长来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是因为有重大的事情，就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兼并市柴油机厂的重大项目，乡镇企业兼并国有大型企业，在企业界，是一个传奇。 这个传奇，是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在市场经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经营体制活，兼并市柴油机厂，不光是你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重大项目，也是我们岛青市的重大项目，来不得半点马虎，关系到企业的生存问题，几万员工的基本生活保障问题。 兼并市柴油机厂可行性计划书，经专家讨论研究，评价很高，很严谨，很有可操作性，兼并与合资，从今天起，同时进行。 引进国外先进生产技术，由市**牵头，请全国专家参与，跟国外企业进行生产技术与配套经营合资洽谈，是市里的重大工程，我们满怀信心，预祝这个重大项目圆满成功。”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层，尹展虹书记、万云海董事长，邹副总经理起身，笑容满面，一一与市委王书记、姜市长握手，以表深深的谢意。 兼并与合资洽谈，按项目可行性计划书，进行相关的工作，万云海董事长把市柴油机厂基建处涂风雨处长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茶，微笑着对他说：“涂处长，请坐喝茶，我们聊聊。” “嗯，好的。” 涂处长接过茶杯，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他打量着眼前这位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万云海，面部温和，从说话的表情，很有亲和力，眼神发亮，体格健壮，看上去和自己年纪差不多。 万云海董事长与涂处长同坐在沙发上，温和地说：“涂处长，我看过你的档案材料，南京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土木建筑系专业，是个难得人才，比我大一岁，我是五九年出生的，你是五八年出生，四十刚出头，正当年，精力旺盛，有许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干呀。” 一听董事长的话音，就知道，他要安排自己做事情，涂处长是个精灵之人，面带笑容，马上接过话题：“是啊，领导，有什么指示？” “噢，是这样的，今天请你过来，想听听你的一些建议，安排你一些事情。” 万云海董事长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涂处长反应表情，见他面带笑容，性情开朗，乐意地听从安排。 他接着又说：“兼并柴油机厂，厂房损旧严重，如果要维护，要投入很大的一笔费用，又带上加工设备损旧，加工出来的产品零部件，精确度误差大，生产出来的柴油机质量问题多，所以，想...” 又停顿了下来，看涂处长反应。 “听领导之意，是不是，推倒重建。” 涂风雨处长可不傻，必定是个人精，毫不犹豫，立刻说出了下意，他自信地等待万云海董事长的认可。 “哈哈...涂处长反应真快，脑子好使。” 万云海董事长起身，走到岛青市区地图前，指着西南海岸线，兴奋地说：“从市柴油机厂区域至到江山名胜风景区域，有七十多公里海岸线，211国道内侧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占了三十多公里，外侧是海岸线，市**投资，沿着海岸，建成海岸风景公园，这是什么概念？从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来讲，是一条黄金海岸线，也是黄金地段，天时、地理、人和，正逢好时机，抓住机遇，大干一场。” “领导的眼光，就是不一样，黄金地段，寸土寸金，请领导指示。” 涂处长兴奋不已，迫切请战，经领导这么一提示，他看着地图，眼睛里放光，知道要干什么了。 万云海笑呵呵地说：“你悟性很好，正式交给你重大项目，由你组建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行政级别不变，你任总经理，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我请示。” “组建远方股份公司房地产开发公司，柴油机厂基建处撤消，人员编制，由你考虑，后续工作，把厂房设计图弄出来，建立现代企业厂房，一定要得到机械工业设计院的支持与帮助，与柴油机厂工艺技术科并同完成，眼光放远，不要小家子气，图纸设计严谨，按流程，评审立项，实施完成，重建新柴油机厂厂房，具体区域在远方镇。” 涂风雨处长听得心里掀起千层浪，这是一项伟大工程，格局雄伟，要投入多少资金，他想都不敢想，从未做过这么大的项目工程。 他摸了摸头，朝万云海董事长说：“给我多长时间完成？这是一项亿万项目工程。” “六个月时间，不要考虑资金的问题，放开思路，不光是厂房的设计图纸，还要完成生活住宅区域的设计图纸，要高起点，把远方住宅区域建成海滨花园城。” 这还了得，气势挥宏，一个乡镇企业家，有如此大的格局，非怪吃掉市柴油机厂国有大型企业，不得不佩服万云海董事长。 听传说，领导是个传奇式人物，这么年青，就走到了董事长岗位，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如此。 受万云海董事长气势影响，涂处长信心百倍，心里迫切地说：“领导，还有事情交代吗？不然，我回办公室，着手工作。” “嗯，暂时未有，你可以走了。” 看着涂处长离开，万云海董事长对他非常信任，舒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点然了一支烟，悠悠地思考下一个事情。 第四十八章 远方股份公司三大设想项目实施 远方海洋渔业养殖场的建设，牵动着万云海董事长，他夜以继日的工作，所有的大项目图纸与重大事项文件，他都要亲自过目审核，近段时间，由于操劳，精神状态不佳，他放松一下自己，早晨八时，一上班，他走进了干爸尹展虹书记的办公室。 “尹书记，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渔业养殖场实工进展。” 尹书记也正有此想法，虽然不在董事长岗位上，但还是放心不下整个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展项目实施的进度，他也知道海儿近段时间，超负荷工作，常常通宵达旦，有点心疼。 “嗯，走吧。” 两人走在通往远方股份渔业养殖公司的海岸路上，一老一少，父子俩，谈笑风生，尹书记关切目光看看万云海。 “办公楼门卫尹师傅对我说，你办公室经常灯光通宵，别太玩命了，现在还年轻，到了一定年纪，病会找上门来的。” “嗯，谢谢干爸的关心，忙过这段时间，我会注意的。” 听到干爸关心的话语，万云海心里感到暧暧的，如冬日里的阳光，照射大地，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彩云，暧暧的海风吹拂，神情怡怡，海面上微波荡漾。 迎面看到尹真走来，脸上笑容如花一样美丽，绽放青春的光彩，她手里拿着图纸，头戴工地安全帽，像一个阵地指挥员，有条有序，阵地上施工现场，一片繁忙。 有大事干，尹真有使不完的劲，面对着海哥与爸爸，他俩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最高领导，像战场上两员大将，亲临现场。 “爸爸、海哥，什么风，把你俩吹来，是不是放心不下。” “我闺女长大了，有什么放心不下，你手里拿着施工图纸？” “嗯，你们看看。” 她展开图纸，手指着海面上的施工人员，有人站在两条大船上施工，海面上搭浮了一个一个的正方形框架，一望无际，浮在海面上，框架上可以承载人和物。 “工程项目，进展很快，框架颜**分养殖品种区域。” 尹真好奇地看看万云海，朝海哥笑了笑，把颜色的区分区域一一说明，她手指着海平面。 “海哥真聪明，一看就知道品种的划分，红色框架是贝壳类养殖区域，蓝色框架是鱼类养殖区域，绿色框架是海植物养殖区域。” “哇塞，好漂亮，进度真快啊！” 万云海兴奋地看着辽阔的海平面，大型的海洋渔业养殖场就浮现眼前，没有大的格局，何来的大发展，干爸尹展虹把这么大的一个发展平台交给海儿，是对他的才能与人品信任。 “海儿，海洋养殖场成型了，大投入，大收益与大风险并存，没有企业家的胆略与智慧，就干不了大事。” 万云海对干爸尹展虹的鼓励，更加激情彭湃，不辜负他的期望，一定要干出好的业绩，来答谢远方父老乡亲的信任。 “正方形框架已建成，下一步的施工环节。” “海哥，下一步是安装升降活动双层网，网线材料是科技新材料，不易损断，抗腐蚀，釰性很强，上面一层，丰收时，升到水面上，下面一层，是防护用网，当上面一层网线破损，就采用下面层网，一般不提升到水面上。” 万云海点点头，对这样的双层设计点赞，考虑全面，他伸出点赞的大拇指，面带满意的笑容。 这时，尹文瑜海洋渔业养殖场场长，看到万云海董事长与尹展虹书记的身影，赶紧疾步过来，与两位高层领导热情握手。 “两位领导的到来，也不通知一声，不声不响地来到施工现场，检查我们的工作，请领导指示。” “呵呵...这样来好，可发现真实的情况，通知你们，就会发生前呼后拥，我不习惯这样，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我和尹书记沿着海边步行过来，正好碰见尹真项目总经理，我们交流了有一个来小时，项目实施进度，很顺利，继续努力。” 万云海笑了笑，没有指出什么问题，对远方股份海洋渔业养殖场的工作，成绩给予肯定，于是，他看了看手表。 “我和尹书记该走了，你们去忙吧。” 目送着尹文瑜经理和尹真的离开，万云海同干爸尹展虹朝着内地远方股份公司农村合作社走去，两人沿着田园路埂，边走边聊，亲如父子，亲切交谈。 “目前，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重大的两件事情，一是海洋渔业养殖场的建设，由尹真总负责实施。二是新柴油机厂厂房建设的大项目，任务重，时间紧，由王帆总负责。两位责任重大，负荷重，可辛苦了，待项目完成，开个庆功会，给予重奖。” 海儿一心想着项目的实施进展，有时在梦中，全身心地投入，还在思考项目的相关事情，大胆的设想，一步一步朝前实施，这也是他人生中正在制作的一件优秀作品，人生有开幕，也有落幕时，回首往事，不愧对人生，不愧对时代，不愧对亲人。 尹展虹书记对万云海董事长的大胆设想，给予了大力支持，并保驾护航，他非常欣赏海儿的才华与人品，其实，海儿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在人生的路上，只顾低头前行，不注意前行路上小人。 “海儿，你这个人，重情重义，我欣赏，但是只想别人的好，未想小人的坏，人在成长时，一定要提防小人之心，你在南江就是一个案例，要接受教训啊！” 一提到南江，万云海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那是一个令他伤心的地方，也有他的爱在那，他脸上掠过一丝阴云，干爸的提醒，是对他的爱护，特别是在忙于重大事情时，容易犯错，他深知干爸尹展虹的呵护，在没有外人时，干爸就称呼海儿，有外人时，以工作职位称呼。 “干爸，谢谢你的提醒，一心关注企业的重大项目，却忽视了其它事情，我在想，当远方这片土地，建成远方海滨花园城时，远方父老乡亲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友好相处，是我人生奋斗的梦想，我们就感到欣慰。” 尹展虹多次听到海儿内心世界的搏大情怀，是一个有志向的年青人，有理想，有抱负，敢作为，是上苍安排好的缘份，让他来到远方这片土地上，凭着自己的才能与品德，赢得了远方父老乡亲的信任，给了他实现自己的理想发展大平台。 当走进远方苹果园时，青香扑面而来，使人神情怡怡，这一片果园，有三十多亩，由冬入春，苹果树杆枝头冒出了新芽，三个果农正给苹果树施肥，有一个人正在果树下指导，万云海和尹展走到边上，果农才发现两位老总的到来。 “尹书记好！万总好！” 万云海摆摆手示，给果农的回呼，他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大家好！你们继续。” 尹展虹书记与万云海董事长同声向果农们问好。 农技指导的人员抬头，万云海吃了一惊，立马走上前去握手。 “泽民哥，你怎么过来的。” 泽民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挂满笑容，握着云海表弟的手。 “噢，是你们远方股份农村合作社尹明亮经理请过来的，遇到了果树病虫害，到果园给予技术指导。” “哈哈...两表兄弟，在果园又见面，有意思。” 万云海马上向干爸尹展虹介绍说：“我泽民大哥在省农业厅植保站担任站长，老牌大学生，学农专业。” “那感情好，下基层，给我们农技员工技术指导，辛苦了。” 尹展虹笑了笑，与王泽民站长握手致谢。 “不辛苦，这是我的职责，全省共有几万亩果园，常下基层技术指导，确保果树的大丰收，你们远方的这片苹果树果园，是冰糖心红富士品种，年年大丰收。” 尹明亮经理不知从那冒出来，他兴奋接过话题。 “王站长说得是，我们远方苹果园，年年大丰收，供不应求，每年年底省市机关、企业都要提早打电话过来予订冰糖心红富士苹果，好吃又甜又脆。” 尹明亮补充完，快步过来，跟万云海董事长与尹展虹书记握手，他笑着说：“两位领导在百忙中，抽空过来检查工作，欢迎欢迎。” 万云海转过视线，看到尹经理又胖又高大，四十多岁样子，站在身后，说话雷声般地嗓音，一看就是北方的汉子，豪气爽快这人。 泽民大哥看着云海表弟的风度，很受员工们的喜爱，有空就下来与员工们接触，打成一片，他蹲下指着一棵苹果树底部。 “云海表弟，你看这棵果树底部大半圈，都补金鬼子与天牛害虫啃了皮，如果不及时涂上石灰水，杀死害虫，这棵果树就废了，多可惜，还有春天来，给果树施肥，要在树叶下地面外围挖一圈地沟，再填埋农家肥，这样果树根须会吸收养肥，到秋天时，苹果就会大丰收，果树也要进行田间管理。” 万云海董事长与尹展虹书记也蹲下，细心地观察果树病虫害情况，不时地点点头，他看了看三个果农。 “你们三个师傅，也蹲下看看，多跟王站长学几手。” 三个果农蹲在两位领导的身边仔细地看，微笑着点点头，向两位领导汇报说：“王站长很细心地把农技活，传授给我们，一有异常，我们就会打电话给他，都会及时过来指导。” “好，谢谢王站长的支持与帮助。” 尹展虹书记起身，再次与王站长握手致谢，他看了看手表已到午餐时间，他朝尹明亮看了看。 “尹经理，果园的活，做完了吗？午餐时间到了，别让王站长饿着肚子指导。” “领导放心，已安排好了，我这个时间过来，就是请王站长吃午餐，正好万云海董事长和尹书记来到果园，机会难得，一起共进午餐吧，两表兄弟正好碰见一起。” 万云海董事长兴奋地点点头，说：“行，就跟着尹明亮经理去，今天正好碰到泽民大哥，一起共进午餐。” 走到果园中间，有一栋平房，六间房间，砖瓦结构，院子里栓着两条大黄狗，看尹经理带着客人过来，它对着客人摇摇尾巴，没有凶吧吧地叫，表示友好。 院子里有十多只下蛋母鸡，“咯咯咯...地叫。”在院子里悠闲地慢步觅食，万云海好奇地看了看这农家小院。 “尹经理，这果园里，真是世外桃源，很悠静，空气清新。” “噢噢，这里十年前，是我们尹书记带领社员种植的苹果园，往北还有一片枣树园，也有三十多亩，也有一栋平房，三人守护，我们这里枣子，也很好吃，远方名枣。” 尹明亮经理详细跟万云海董事长解说，他不时地点点头，很欣尝尹书记的杰作，绿色桃源，有品味，离远方镇十多里路。 走进中间大房间，已摆好了烧好的各种菜，万云海看到桌面上丰盛的美味菜淆，两瓶自产的高梁白酒，高兴地说：“这是谁烧的菜，色香味真好看。” “嘿嘿...董事长，是我亲自下厨，烧了几个菜，一只母鸡清炖，一只母鸡红烧，这些菜都是土特产，请大家吃好，喝好。” 万云海董事长还是第一次走进苹果园，在这用餐，尹经理正给他斟酒，万云海用手臂挡了一下。 “工作时间不能喝酒，影响不好，你给王站长斟酒吧。” 尹书记拉了一下海儿的手臂，把他的酒杯往前推近了，朝尹经理说：“万云海董事长斟满一杯，今天表哥在场，特殊客人，特殊时间，特殊场合，又是帮助我们的王站长，能喝的都满上杯。” 喝酒的场面，尹书记霸气十足，也理解海儿，爱护海儿，今天午餐的场合，不喝酒说不过去。 仅能尹书记说了话，万云海端着酒杯，微笑着说：“我敬尹书记和泽民大哥，祝你们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万云海喝了一小口，接着又朝尹明亮经理说：“谢谢尹经理的安排，今天看到果园的气象，丰收在望，工作安排紧紧有条，我敬你一杯，远方股份农村合作社工作全靠你了，近段时间，公司大项目的实施，忙得很，所以工作重心，未放你们这块，还请你费心，不过，有什么重大情况，还是要报告公司。” “好的，领导请放心，我敬下领导和王站长，一切尽在酒中，我干了，你们随意。” 这家伙还真的一口喝干了，由于酒精的反应，他红红的脸蛋，手摸着大大的肚子，傻傻地笑。 酒品看人品，万云海非常欣赏这样的豪气之人，没有花花肠子，一根直肠，那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也一口闷下一杯白酒。 泽民大哥看傻了，云海表弟一口酒壮着豪气，也不逊色于尹明亮经理，也不知云海表弟酒量，他小心地站了起来，举着酒杯。 “我和云海表弟敬尹书记与尹经理。” 泽民大哥不敢说一杯酒，只能说敬下，意思一下，他只喝了一小口，就呛得发出几声咳嗽，他捂着口，摆摆手，放下酒杯。 “王站长，你知道吗，咱们北方人，端起了酒杯，就要喝够，一醉方休。” 尹明亮经理那可摆休，拿起王站长的酒杯，塞到他手中，双眼盯着酒杯，还傻傻的笑。 万云海看到尹经理，借着酒兴，开着玩笑，这样为难泽民大哥，他从泽民大哥手里接过酒杯。 “尹经理，我小弟在酒桌上，看不下去了，这样为难我泽民大哥，这杯酒，我替泽民大哥喝。” 一口干了，拿着空酒杯，给尹经理看，朝他笑了笑。 “好兄弟，好酒量。” 酒逢知己，千杯少，尹经理也是性情中人，自个儿满上了一杯，朝着万云海董事长，兴致勃勃，又一口闷干了。 尹书记非常清楚海儿的酒量，如果要喝个够，尹经理肯定败下阵来，那是海儿的对手，年青人的冲劲上来，傻呼呼地喝，都要酒醉浠泥巴烂，于是把桌面上的酒，放到自己面前，控制场面。 “海儿与尹经理，都是喝酒高手，我再给你俩满上一杯，就不要喝了，王站长就喝点鲜奶。” 午餐结束，万云海董事长朝泽民大哥说：“大哥，我和尹书记先走一步，你怎么回去？” “噢，我们植保站小车司机，下午三点会过来接我，不要管我，老弟，你去忙吧。” 泽民大哥又转过身，与尹书记热情地握手说：“尹书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们的接待，你和我云海表弟去忙，我与尹明亮经理再聊一会儿。” “好的，再见。” 尹展虹书记与万云海董事长走出果园，向青黄青黄小麦地走去，尹书记抽了一麦杆，兴奋地吹了几口。 “今年小麦又是个丰收年，海儿，你看，颗泣饱满，尹明亮经理也是一把庄稼好手，田间管理，做的非常好，远方农作物，也是远近闻名，他也是一名退伍军人。” 万云海董事长愉悦地看着青黄青黄的小麦地，深有同感，深深闻闻成熟的小麦青香味，就像一个庄稼汉，丰收喜悦的心情，露于言表。 “看得出来，尹明亮经理外表粗旷，内心细腻，从平房的六间房间摆设，非常整洁，一个大男人，能够做到这样，就很能说明尹明亮经理心很细，做的很到位。” “海儿，你成熟了，从表面物品的摆放，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性格与品行，今天还是喝了酒，还这么清醒。” “干爸，海儿的成长，是干爸栽培的结果，遇事遇人，要有全面的考虑与分析，才有好的结果。” 尹展虹与海儿走在田园小路上，两人深切的交谈，感到海儿成长是全面的，他完全可以放手，让他施展自己的才华。 “海儿，我和邹副总经理再过一、二年，就要全退下来，把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所有工作交给你，你有什么想法？” 万云海思考了一下，由于喝了酒的作用，他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全退休，于私我是不舍，于人自然过程，又是自然的，培养新干部，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来讲，是件刻不容还的事情。 “当然啰，如果按我的想法，真希望干爸和邹副总经理，再帮我十年，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仅能干爸有你的想法，我想这样；一、远方股份渔业捕捞养殖公司大项目完成，让尹真妹接任远方股份公司总经理职位，这样才有底气。二、远方股份柴油机厂厂房搬迁、新产品柴油机技术引进、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发行上市等大项目完成，让王凡接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岗位（邹副总经理），柴油机厂厂长刘峰岗位不变，兼任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岗位，毕尽是地市级别行政干部。三、三个现任的总经理助理不动，让他三个自然退休。” 尹展虹书记，听到海儿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重要岗位的人事安排，点点头，觉得非常妙，想得非常全面，有利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合情合理。 在大自然田园中，尹展虹书记与海儿亲切交谈，心情非常愉快，很放心，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充满憧景。 “海儿，这样的人事安排很好，我可以放心地退养，在家享享清福，喝喝茶。” “干爸，你常对我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三个帮是朋友，又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有信仰有事业心，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三大设想，定会圆满实现。” “哈哈......” 一个星期后，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在深圳股票交易所隆重发行上市，这对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来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原始股票发行价五元/股，当天上市二十一元/股。 总股本三十六亿股，融资一百八十一亿元，万云海董事长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出席深圳股票交易所隆重发行上市仪式，看到交易屏幕上的数字，他的心脏跳动节奏欢快，血液流动全身沸腾。 开完交易仪式会，当天飞回远方，正好晚宴庆贺，在岛青五星级大酒店举行，有六桌宴席，市委王庆轮书记与姜市长出席，坐在宴席上，万云海董事长异常兴奋，面部光亮，双眼充满喜悦的神气，他与市委两位领导同桌，同桌的有尹展虹书记、邹副总经理、刘峰厂长。 宴席开始，万云海董事长迈开骄健的脚步，走向前台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 今晚，我们远方股份公司在这举行隆重股票发行成功庆祝晚宴，参加晚宴的有市委王庆轮书记、姜和风市长及市委各部门负责同志，以及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团队人员参加。 今天，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在深圳股票交易所隆重发行上市圆满成功，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祝贺。” 一阵热烈的掌，万云海董事长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接着又讲；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发行成功，得到了市委领导及各部门负责同志的大力支持与帮助，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迎来了大发展时期，也同时深感责任重大，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团队，每个人肩上担子重了，我们也是股民，也是股票的管理者，拿着股民的血汗钱，要创造出价值，提升股票的含金量，尽最大努力，创收益，年年股息分红，回报全体股民，回报全社会，我的话讲完了，请大家吃好！喝好！谢谢大家！”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万云海董事长在这么大的场面，讲话没有稿件，及兴发挥，回到座位上。 万云海董事长领着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高管团队，向市委领导及市委各部门负责同志一一敬酒，晚宴结束。 回到远方，晚上二十一点过几分钟，时间还早，尹展虹书记邀请海儿、邹副总经理在家喝茶，他兴致勃勃，摆弄着茶具，给海儿、邹副总经理各倒了一小杯，三人喝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干爸，邹总经理，我们远方股份原始股票，员工每人3000股，我们三人每人2000000股，三年才可上市交易，今天第一天上市价格21元/股，如果按上市这个价，从个人来讲，增收不是小数目，42000000元，还要每年红利，当然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大发展，年年创收，业绩好，股价会抄的更高，这就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创造辉煌。” 尹展虹听到海儿对股票的分析，很有道理，欣赏他的胆识与才能，兴奋地说：“还是海儿有远见，发行股票，借鸡下蛋，格局很大，我和邹副总经理想都不敢想，年青人有胆有识。” “是啊，还是我们的海儿有能耐，看到晚上的场面，我们心里，就乐开了花，特别是海儿的二舅王庆轮书记，看到你在台上讲话，他高兴的不得了，过几年，我和老兄弟一同退下来，让有抱负的年青人接位，我们放心安渡晚年。” 两位老前辈的赞扬，万云海董事长更是荣光满面，他兴奋地又说：“公司予留了一亿股股票，作为奖励员工，按贡献大小，激励员工的积极性，无论在什么岗位，都可为公司做出贡献。” 尹展虹书记听得入迷，伸出大拇指：“好，好，这方法很好，我赞成，一百个赞成。” “还有一件大事情，就是远方股份房地产公司的组建，远方土地的规划建设，把远方建成海滨花园城与市**海岸风景线工程项目，同时进行。” 喝着茶，谈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大发展，不是纸上谈兵，而是实干加巧干，海儿真有大将军的风度，让尹展虹书记与邹副总经理笑得合不拢嘴。 第四十九章 冤情大白于天下平反昭雪 在充实的日子里，过的真快，一晃时光流逝了十年，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各专业厂与分公司，在万云海董事长领导的团队下，创造年产值三百多亿，远方父老乡亲安居乐业，建成了远方海滨花园城，方圆三十多公里海岸线内外环境，鸟语花香，生活富裕，精神文化生活，丰富多彩，一批批退休的爷爷、妈妈们，在远方海滨花园城大自然的氧吧中活动，唱着红歌，跳起健身舞，打打太极拳，欢声笑语，幸福无比。 万云海董事长在述职报告中的承诺，全部兑现，把理想变成了现实，赢得了远方父老乡亲们的爱戴。 他把在远方二十多年的奋斗传奇故事，全部讲给了深爱的林微和女儿萍萍听，她娘俩深深地被远方故事打动，不知不觉，一夜通宵，外面射进了光线，天亮了。 女儿林萍萍还沉浸在爸爸的故事中，她眼睛里射出惊奇光芒，看着爸爸万云海，没有一点疲倦，她伸出大拇指。 “爸爸，你太伟大了，我被你的故事深深地打动，太感人，把你的故事，写成书，一定会吸引广大的读者，是一部年青人教科书，爱情、亲情、友情、恩情，同学情、乡情，最重的一点，就是心中的信仰，表述的淋漓尽致。” 林萍萍万万未想到，爸爸的故事，是多么的感动人，是多么的传奇，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信仰的执着，她亲耳听到爸爸的故事，感动的流出泪水。 “萍儿，怎么了，还流泪。” 其实，林微被自己深爱的青梅竹马万云海故事，早已打动，两个相爱的人，在风华少年时，就痴痴相爱，才有萍儿的降生，历经二十多年的坎坷人生，终于感动了上苍，让一对有情人，再续情缘。 “妈妈，你和爸爸的爱情故事，真富有浓浓的传奇色彩，一个心里善良的人，才有心中的大爱，才有自身散发的光芒，对爱的执着，对事业的执着，才有今天的成就，深深的打动萍儿的心，让我泪流满面，我感谢上苍这样的安排。” “好了，萍儿，心里发出这么多感概，都早上七点多钟了，去洗脸刷牙，吃完早餐，你回集训地，我和你妈到南江处理事情。” “好的，亲爱的爸爸，你和妈妈回南江，一定带姥爷和姥姥到这来，给两位可爱的老人一个惊喜。” 万云海听到可爱的萍儿想法，心里就有这样的安排，一家人想到了一起，他乐呵呵地说：“知道了，我可爱的萍儿，快去洗漱间，过一会儿尹小虎部长来接你。” 林微在自家，担起家庭主妇的事情，在厨房间，煮熟了三碗水饺，端上了桌面，她满脸幸福感，笑着说：“云海，萍儿，吃水饺啰。” “好的。” 万云海吃着水饺，一种幸福感悠然出于颜表，脸上一点疲倦都没有，笑意满满，看到林微煮好的水饺，才觉得有家的温暧。 蹬上飞南江的客机，想起了有什么事情。 “微微，因走的匆忙，我们忘了带点什么特产，给爸妈。” 林微头靠在海哥的结实的肩膀上，温情地感受深爱男人的气香味，她转过视线，微笑地说：“带什么特产呀，爸妈不会责怪的，你就是特产哇，见到你，爸妈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说得也是，爸妈不会怪罪，还有姐姐、姐夫，给家人一个天大惊喜，终于我和你回到爱的原点，这个点跨越的时间节点，也太漫长了，不过有了可爱的萍儿。” 海哥看着天空飘动的白云，如同来到天宫，西游记里的画面，在眼前浮隐浮现，脑海里憧景美好的日子里，上苍还是公平，安排这么美好的结局。 一下飞机，已是下午三点，直奔南江一附院外科病房，当两人进入十一楼1104单人病房，张国林看到万云海与林微进入病房，一对相爱的人，脸上挂满了喜悦的微笑，仿佛是在持久爱情保卫战中，一对胜利情侣的归来，他傻傻地看着万云海同学。 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有什么不敢面对，必定内心无法淡定，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三十多年前，一件陷害万云海同学的举动，让一对有情相爱的同学，分离相隔二十多年，他自惨不已。 由于人生就要走向终结，上次检查身体，判决肝癌，最多二个月时间生命，是医生的判决，这次又被亲生儿子背后捅刀，生命再却难逃，也许内心还有点善意，人将死，言其善，行其善，他一个艰难的举动，从病床上滑落下来，跪在万云海的面前，流着眼泪。 万云海同学忙上前，搀扶着张国林同学，关爱地问：“张国林同学，什么情况？非要跪在地上，躺在病床上说不行吗？我和林微同学是特意来看望你的。” 张国林同学不肯起身，泪流满面，内心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是需要勇气面对万云海同学。 看到张国林同学下跪，林微心里就清楚，他想要说得话，见到万云海同学瞬间，这家伙心里很内疚，眼部周围肌肉抽动了几下，他的表情就告诉了大家，他把想要说的事情全部倒出来。 “万云海同学，真对不起你，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陷害你，把一捆全车间的工资，塞进你的工具箱内，造成你牢狱之灾，上不了大学，得不到林微同学的爱，因为我也深深地爱着林微同学，是为了一场爱情持久保卫战，我想用时间来征服林微同学，让她爱我一回，可我和林微同学做了二十多年的假夫妻，从未有过夫妻之事，对萍儿的出生与成长，我从未虐待过她，她是一个好孩子，我内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一点善心，只是苦了你，我的老同学。” 一听这话，场面静得可怕，只听到呼吸的声，静了一会儿，林微情绪失控，一下爆发，痛哭流泪，心中怒火满腔，出手煽他两记耳光，被万云海手臂挡开。 万云海同学眼睛里有泪花闪动，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其实在二十多年前的事发中，他就怀凝是张国林所害，又拿不出证据，看看张国林同学跪在地上低下头，他内心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张国林同学，我搀扶你起来，你躺在病床上再说。” 万云海同学小心地搀扶起张国林同学，心平气和对张国林同学说：“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你所做的事情，今天有勇气说出来，说明你有忏悔之意，还是有点善心，你也受到相应的惩罚，萍儿在你身边长大，你没虐待她，让她幸福成长，像个真正的男人，你和林微是二十多年的假夫妻，你没有为难她，算得上是一个血性的男人，我不追究你，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江湖恩怨，一笔勾销，让我们从头再来，缘份未了，我还是称呼你张国林老同学。” 这么有气场、有情义的话语，说明万云海同学的胸襟是多么地宽阔，没对张国林说出一句伤人的语言，更让张国林同学内心感到罪孽深重，他的陷害，等于废掉万云海同学的一生，这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太歹毒了。 半个小时，病房里多进了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当年办案的警官，都五十多岁了，李警官、张警官、秦警官，现都是南江市公安局领导与公安分局领导，林微把三个警官全部请到场，是因为她有心机，始终坚信，万云海的案子是冤案，这二十多年来，跟三位警官一直保持联系，从未终断，坚信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于是林微朝张国林同学说：“张国林同学，这三位就是当年办案的警官，你能再述说当年案发时真相吗？或许你能解脱。” 由于伤疼，流血过多，张国林脸色苍白难看，他看看三位警官，又看看林微同学与万云海同学，他咬了咬牙，痛苦地讲述：“警官先生，当年万云海同学的案子，是我一手造成，陷害他，把全车间一个月工资，一捆全车间员工月薪酬，全部塞进了万云海的工具箱里，然后把他工具箱钥匙丢掉，因为当时，他考取了浙江大学，又有林微同学喜欢他，我和万云海同学同分在一个车间一个班组工作，我很妒忌他，好事尽一个人占有，就是这种动机，这种心态，今天我讲出来，是因为我心里仅有的一点良知，是为了万云海同学平反昭雪，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三位警官相互看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国林，其中一个警官说：“这不是四海大酒店的总经理吗？” “是的，四海大酒店总经理，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一个罪犯，站在我床边的就是当年万云海同学。” 三位警官惭槐地表情，李警官走向前，握住万云海的手说：“万云海先生，由于我们侦破工作的草摔，给你造成重大的伤害，深感惭愧，对不起，一定给你平反昭雪，给予一定经济补尝。” 张警官与秦警官相继握着万云海的手，不知说些什么，内心也很痛苦，将心比心，如果出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想。 万云海平静的很，他微微一笑，二十多年的恩怨，烟消云散，何必再追究，是张国林同学自己说出来，也许是上苍故意在二十多年后，把他的神精搭错一下，让他深感罪孽深重，说出真相。 “希望警官同志审视工作中的失误，你们的工作不能草摔，会造成冤假错案，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你们给我平反，说明有所认识，经济补尝就不要了，至于张国林同学所讲犯罪实事，希望从宽处理，放他一马，他说了医生说给他的日子不多了，我不追究上诉。” 张国林同学黯然哭泣，被万云海说出的话感动，他挪动身子握着万云海的手说：“老同学，我害了你，你还为我求情，你是什么人啊！是神吗？我悔不当初啊！” 三个警官看着万云海，这个曾经受到伤害的人，从穿着与言表，像个高层次领导说出的话，看不出一个从狱中出的人，还有今天的造化，为人处事，恰到好处。 “林主席，谢谢你，为我们南江市公安部门纠正错识，请你放心，一定会给万云海先生昭雪平反，恢复党籍，至于张国林先生的犯罪事实的处理，我们会讨论，刚才张国林先生的表述，我们已录音了，处理情况，一定告知你俩，我们三个回公安机关了。” 三个警官走出病房，同进来的一个是张国林的情妇罗芳，一个是南江市银行李行长，两个人没有出声，静静地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罗芳走近张国林。 “张总，你身上感到痛吗？对不起，我没有教育好儿子，让你身体受到严重伤害，受到痛苦，你有什么重病啊！没听你说过，所以，你就把酒店处理了，为什么不商量，再做决定呢？” 这个女人，用关心的语气对张国林同学说，林微与万云海明白，她是张国林的什么人，看她外表，颜值很好，漂亮。 李行长向林微打招呼：“林主席，她是罗芳，在四海大酒店掌管财务，是他的儿子把张总捅了。” “噢，知道了，今天在场的朋友，你俩都听到张国林同学说，我和张国林同学是二十多年的名誉夫妻，站在我身边的，就是我丈夫万云海同学，听到张国林同学受到伤害，我和丈夫万云海同学从岛青赶过来，看望他，我们三人都是同学，张国林同学安心养伤，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罗芳美女，张国林同学现在情况，你就安排？” 听李行长说，张总的老婆来了，有点胆战心惊，现在整个事情，都明朗了，她明正言顺担起照顾张总的责任，她也深爱着张国林。 “林主席，不用你来，还是我来吧，有事，我会打你手机，张总肯定有你手机号。” 这时接管四海大酒店的刘总走进病房，听到罗芳这样安排，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一个傻女人，被张国林卖掉还不知道。 “行，听你的安排，张国林同学，我和万云海先走一步，这里有罗芳美女照应，安心养伤，别糊思乱想，我们还会来看你的，老同学。” 万云海与林微走出医院，他看了看手表，正好下午五点半，朝林微说：“你回家吧，把爸妈接到远方海鲜大酒店吃晚饭，不要急着告诉爸妈，我来了,给爸妈一个惊喜，顺便请林虹姐一家人过来，今天星期天，都在家，我现在去海鲜大酒店，顺便检查酒店的工作。” “好的，晚上见。” 林微高兴的打了辆的士，赶去家中。 万云海董事长没有打招呼，离这路不远，步行直奔南江远方海鲜大酒店，刚走进海鲜大酒店一楼大厅，被邹国荣总经理看见，他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 “万云海董事长好！到南江来，也不打声招呼，叫小弟接你过来，请董事长检查工作。” 邹国荣总经理四十一岁，中等个子，槐梧结实，小平头，西装革履，是远方股份公司邹副总经理的儿子，东山省岛青市人，能力强，适合酒店管理，他满面笑容快步走向前，握着万云海董事长手。 “邹总经理，你给我准备两份礼品，不要烟酒，好茶叶就可以，吃完晚餐，就送给他们，看到两位年纪大的客人请领进209包间，一桌六人，你就帮我点下菜，我在包间休息片刻。” “好的，领导请，不检查工作啦。” “去忙吧，不要管我。” 酒店员工听到总公司万云海董事长的到来，个个向他打招呼：“万董事长好！” “嗯，大家好！你们忙吧。” 万云海董事长微笑着向员工挥了挥手，向209包间走去。 半个小时后，林微带着爸、妈、姐姐、姐夫走进酒店，邹总经理马上迎向前，亲自做礼仪先生，是万云海董事长的贵客人，他微笑着说：“请跟我来。” 当推开209包间门时，万云海赶紧起身，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连声打招呼：“林伯伯好！江阿姨好！林虹姐好！贺宜姐夫好！”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迎接声，声音这么甜蜜动听，林微的爸爸仔细一看，激动的说：“是海儿，老江啊，你看看，是海儿啊，是萍孙儿的爸爸，万云海。” 江阿姨仰着头，终于看清了万云海的清秀面目，激动不异，眼睛里涌出了泪花，激动地说：“海儿，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吗？我的萍孙儿是怎么长的，我和你林伯伯就为这个心事，让我们牵挂了二十多年，你跑那儿去了，孩子啊！” 万云海泪水模糊了双眼，忍不住泪水往外涌，如同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展开双臂拥抱着两位白发老人，亲切改称呼说：“爸爸、妈妈，海儿心里也想着你们啊！真不应该在萍儿长大时，在你们白发时见到爸爸、妈妈。” 邹总经理见到这场面，眼睛里也流出了泪水，他悄悄地退出包间，用手摸掉眼泪，自言自语：“太感人了，万云海董事长辛酸的往事，人生也有这么多不尽人意，真是催人泪下。” 林虹姐姐强忍着泪水，面朝墙壁，不知是高兴，还是有气，突然见到万云海，她有点受不了，萍儿的成长，她也牵挂了很多很多，生怕受到虐待。 “林虹姐，请你转过面来，是不是生我气啊。” “就是生你气，二十多年你跑那去啦，查无音迅，你知道吗，这二十多年，我妹妹林微心里好受过吗？你是个混蛋！” “姐，我对不起林微！我是混蛋，对不起爸妈!对不起萍儿!对不起林虹姐！一百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 万云海内心愧疚，连声说了这么多对不起，他擦了擦模糊的双眼，打了一下手示：“大家请坐吧，边吃边聊。” 由于情绪的因素，没有喝酒，一桌丰盛的海鲜，大家以茶代酒，万云海端着一杯茶，满脸愧色地说：“爸爸、妈妈，海儿以茶代酒，敬你们，不要怨我，我心里也不好受，也很无奈，就是这个命，遇到这样的人陷害，躲不过的牢狱之灾，这是上苍给我安排的路，总算有了清白的这天，让我回到了爱的原点。” 他一一碰杯，没有笑容的敬酒，只有泪花在眼睛里闪动，喝干了杯中的茶水，坐下。 林微从挎包里拿出小型录音机，对爸爸、妈妈、姐姐、姐夫说：“你们听下一段录音，我们再说话。” 张国林对海哥说话的录音：“万云海同学，真对不起你，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陷害你，把一捆全车间员工月薪酬的工资，塞进你的工具箱内，造成你牢狱之灾，上不了大学，得不到林微同学的爱，因为我也深深地爱着林微同学，是为了一场爱情持久保卫战，我想用时间来征服林微同学，让她爱我一回，可我和林微同学做了二十多年的假夫妻，从未有过夫妻之事，对萍儿的出生与成长，我从未虐待过她，她是一个好孩子，我内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一点善心，只是苦了你，我的老同学。” 张国林又对着当年办案的警官说：“警官先生，当年万云海同学的案子，是我一手造成，陷害他，把全车间一个月工资，一捆人民币，全部塞进万云海的工具箱里，然后把工具箱钥匙丢掉，因为当时，他考取了浙江大学，又有林微同学喜欢他，我和万云海同学，同分在一个车间一个班组工作，我很妒忌他，好事尽一个人占有，就是这种动机，这种心态，今天我讲出来，是因一场重大变故，仅有的一点做人的良知，勇敢地说出来，是为了万云海同学平反昭雪，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林微的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听到这一段录音，大吃一惊，林锡文愤怒地说：“张国林这小子，也太歹毒了，他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罪有应得，得了什么重病。” 林微摇摇头，深沉地说：“张国林未说出来，天知道什么重病，我听到这话，正要煽他耳光，被海哥挡住了，也许是人将死，言其善，我再放一段当年办案的三位警官说的话。” 录音：“万先生，由于我们侦破工作的草摔，给你造成重大的伤害，深感惭愧，对不起，一定给你平反昭雪，给予一定经济补尝。” 你们听听海哥怎么回答录音：““希望警官同志审视工作中的失误，你们的工作不能草摔，会造成冤假错案，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你们给我平反，说明有所认识，经济补尝就不要了，至于张国林同学所讲犯罪实事，希望从宽处理，放他一马，他说了医生说，给他的日子不多了，我不追究上诉。” 再听一段我说的录音：“噢，知道了，今天在场的朋友，你俩都听到张国林同学说，我和张国林同学是二十多年的名誉夫妻，站在我身边的，就是我丈夫万云海同学，听到张国林同学受到伤害，我和丈夫万云海同学从岛青赶过来，看望他，我们三人都是同学，张国林同学安心养伤，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罗芳美女，张国林这边你来安排。” 大家静静地听录音，林虹姐想起当年林微妹妹的苦苦想思，那艰难的日子，不由的流出了眼泪。 “云海，这二十多年来，你是怎么过来，一个人浪迹天涯，真苦了你，举目无亲，能想像出你的艰难。” 林微邀请姐姐、姐夫过来，事先未有说出，谁请客，留一个悬念，给家里人一个惊喜，见林虹姐姐心情平静下来。 “姐姐，你知道萍儿在那工作吗？只有爸爸一个人知道，我这次去岛青，为了证实海哥在那，萍儿也在，真是上苍作美，让我们一家人团圆了，这二十多年的经历，海哥一五一十都跟我和萍儿说了，三人一夜通宵，太精彩了，幸福来自不易啊！” 林微的妈妈，终于听明白了，由愤怒转为惊喜，脸上才露点笑容，她侧过脸仔细看看海儿，疼爱地抚摸海儿后脑勺。 “海儿，你见到你女儿萍儿啦，可爱吗？” “妈，我见到了，非常可爱，高才生，大有作为，我和林微回南江，处理相关事情，她再三交代，一定接姥爷、姥姥、姨、姨夫、栋栋来岛青住，我们一家三口都有这想法。” 万云海脸上有了喜悦的笑容，真诚地邀请全家人，来岛青居住一段时间，在岛青美丽海滨花园城，一大家人大团圆，这是天大的幸福。 姐夫贺一宜扶了扶架在眼睛上的近视眼镜，好奇地看着万云海，觉得不可思议，简直是奇闻，可以编进书里。 “云海，你邀请我们全家去岛青居住，你家住得下吗？这么多口人，要花很多银子，我可不好意思去。” “书呆子，说些什么话，你看云海的气场，就比你大，花很多银子，那是身外之物，你仔细观察云海的气质，就是不一般，看看今晚桌上的海鲜，鲍鱼、大龙虾，就知道了，我爸爸厅级干部，也不敢这样安排，不食人间烟火的傻子！” 林虹姐姐是个精明女人，看到云海的出现，又气又惊喜，林微妹妹总算找到了心爱的人云海，安排在远方海鲜大酒店吃饭，就是不一般档次，这是南江最高档的海鲜大酒店。 云海被姐这么一说，不知怎答腔，只能傻傻地一笑，借姐姐说的话，开了一句玩笑，他转过话题。 “一桌菜都未动，是花了不少银子，大家赶紧吃吧，不要浪费。” 在坐的每个亲人，此时食欲大开，吃了起来，喝着茶水，吃着海鲜，说着家常话，拉近了亲情，林虹姐姐不再埋怨了。 “海儿，今天终于清白了二十多年前的冤案，总算有了好的结果，在外二十多年不易，这也是上苍的眷恋，你的心善，感动了天地，遇上贵人相助，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你小的时候，我和你林阿姨看你长大，心地善良，心胸宽阔，才有大爱，你和林微相爱，这二十多年，相信你心里肯定深爱着林微，你俩从小青梅竹马，尽管发生变故，但始终彼此牵挂，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可喜可贺，我们以茶代酒敬你和林微，白头到老，相敬如宾，干杯！” 还是林微的爸爸作了总结性发言，对海儿的爱，悠如对亲生儿子的爱，也是对已故朋友万友宽、王雪梅、万仁和的友情怀念。 这时邹总走进来，提了两大袋物品放下，朝大家笑了笑，边上有同进来的员工，给邹总斟了一杯红酒。 他举着酒杯说：“我敬下万云海董事长和老爷子、老妈妈及家人，一切都在酒中，祝你们心想事成！身体安康！干杯！” 邹总放下酒杯，走到万云海身边，微笑着说：“万董事长，礼品都准备好了，这是小车钥匙，车停放在楼下院子里，你尽管用车，离开南江时，车钥匙给我。” “嗯，邹总，谢谢！” 他微笑着朝邹总点点头，以示谢意，看着他离开包间。 “哇塞，万云海董事长，萍儿在你所在公司工作，真不可思议，太传奇了，太精彩了，说说怎回事？” 林虹姐大吃一惊，邹总进来的神态，打的招呼，下属对上属的尊敬，全显现在眼前。 “呵呵，林虹姐，一二句话，也说不清楚，有时间多的话，让林微跟你说，时间晚了，两份礼品，爸爸妈妈拿一份，姐姐拿一份，我开车送你们。” “海儿，自家人还买什么礼品，花这么多钱，你今晚上那去睡？” 林微的妈妈，今晚见到了海儿，心里特兴奋，对海儿一如寄望的爱护，他今天的成就，她非常惊讶，也非常赞赏，从小看他长大，也在意料之中，女儿林微深爱着他，她完全支持。 “妈，我和云海去他家的老屋睡，屋归原主，林虹姐回自己单位的家去。” 第五十章 回南江在老宅触景生情 万云海开车，把林微的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全部送到了家，回到了自己家的老屋，这一别，二十多年，老屋依旧保持原貌，收拾的非常整洁，一尘不染，爸爸、妈妈、叔叔的遗像依然挂在墙壁上，木质门窗保持吸收桐油的光亮。 当进老屋的瞬间，万云海鼻子发酸，眼泪涌出，他拱手对着遗像，自言自语：“爸爸、妈妈、叔叔，海儿回家了，这一离别，就是二十多年，我和林微终于团圆了，二十二年前的爱情，开花结果，早就有了萍儿，取名林萍萍，是你们的萍孙儿，她非常可爱，聪明仱利，大学毕业，在我领导下的岛青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工作，长得像我，由于种种原因，是林微一手养育大，真苦了微微，我们再也不分别了，一家人团圆，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以后的日子，我要让她娘俩快乐幸福，弥补过去岁月的缺失，请爸爸、妈妈、叔叔放心，上苍还是公平的，让我有所成就，我就说到这，祝你们在天堂一切安好！” 林微与万云海并排，拱手默默听海哥的倾诉，仿佛又显现1977年高考前，她和海哥高考复习的情景，坐在堂屋，两人刻苦复习，海哥学习功底，高她一筹，双双考入大学，可天有不测风云，让她和云海分别三十多年，她想到这，看着遗像，泪水摸糊了双眼。 两人触景生情，还是没有睡意，洗漱完，泡了一壶茶，喝着茶，看着林微，万云海深情地对林微说：“岁月流逝的真快，我们都进入了中年，萍儿长大了，二十多年前，你把积存下来的工资给我，从这老屋走出去，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二十多年，老天还是公平。” 万云海从包中取出深圳股票交易账户本，交给林微手中，含情脉脉地说：“当年你把多年积存下来的工资给我，我感动流泪，今天，我把股票交易账户本给你，这账户本里有我个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3600万股票，现市场价26元/股，这家财就交给你保管。” 这么一大笔家产，就是九亿多啊！林微大吃一惊，从未见过这么一大笔的家财，心里激动不异，这是对她的爱，对她的信任，不是财产多少的问题，是二十多年打拼，创造了社会财富，社会认可，只是个数字，这是海哥的身价啊！ 她接过海哥的股票交易账户本，对海哥说：“当年我给你的，也就是几千元，现在你交给我的是九个亿多元，这是什么概念啊！” “微微，其实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男人在外攒钱，交给亲爱的老婆管理，这是好男人，现在这些钱财，对我们小家来讲，多少已经无所谓，只是个数字问题，我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企业的发展中去，创造社会的价值，让员工们都富起来，过上幸福生活。” 万云海感概万千，这二十多年，命运这样安排，给他一个机遇，遇上贵人相助，给他一个大发展的平台，就有了大格局的设想，心系远方父老乡亲，让一方百姓富起来，过上安居乐业幸福生活。 林微听到海哥说出的每句话，感觉到现在的海哥，不是当年的海哥，有理想、有信仰，给他一个机遇，他就有大格局，内心就强大，想着的是远方的父老乡亲，当年在风华少年时期，他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党组织，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几十年的努力，坚定信仰，实现了自己的远大理想，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 墙壁上的时钟，依旧在运转，这挂钟是祖传下来，发出轻脆的声音，“噹噹...”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时针指向深夜二十四时，万云海温情地朝林微说：“亲爱的，夜深了，我们入睡吧。” 听到这么甜言的称呼，林微柔情激昂，悠然地拥抱着海哥，急促地亲吻，扶摸着海哥，激情地完成夫妻之事，而进入甜甜的梦乡。 早晨醒来，万云海看看墙壁上时钟，已到早上七点过十分，她看看睡在身边林微，简直是一个睡美女，白白的脸蛋，宽松的睡衣，显露出性感的身子，万云海多看了几眼，看她沉睡的样子。 万云海洗漱完，打开冰箱，有鸡蛋，拿出来，进厨房，做好了早餐鸡蛋面，端进客厅。 这时，林微悄悄走近，从背后抱着海哥，脸贴着海哥的背，迷情地感受幸福，云海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亲爱了，去洗漱吧，补补身子，一个人三个鸡蛋一碗面，尝尝我的手艺。” “好的。” 林微洗漱完，坐下来品尝一碗鸡蛋面，口感很好，好吃，她边吃边说：“海哥，你煮的鸡蛋面，真好吃，三个鸡蛋，别把我养胖了，成一个丑女人。” “哈哈...你变成胖女人丑女人，我也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爱你到一万年。” 海哥这么有情调的话，让林微高兴的不得了，她相信，这是海哥的心里话，看着海哥，眼睛里放出光来，让她也爱到骨子里，血液中，爱到内心深处。 “你在南江，准备呆几天，怎么安排。” “哦，三天时间吧，今天想去我父亲的老家去看看，了解些情况，我从未去过，当年我父亲因家庭成份问题，我是父亲的儿子，看看父亲的家乡，还有不有亲人在老家，我父亲在遗书中，提到家族的亲情，要爱我们家族每一位亲人。” 父亲的遗书，提到的亲情爱，要爱家族的每一位亲人，家庭成份问题，是历史原因，不是老百姓能够左右的，那是伟人发动的，人民参与，求得翻身解放，当家做主人。 听到海哥说出的每句话，内心受到感动，受到教育，人格受到升华，心善就有大爱，林微非常赞成海哥的日程安排。 “海哥，正好我也快退休，已退居二线，单位上不用我操心了，我陪你去，你认识去的路吗？” “应该没有问题，南江县幽兰镇东田万村，地址祥细，离南江市区三十多公里，四十多分钟，即可到达。” 万云海驾驶着黑色奥迪小轿车，踏上回乡的路，找亲寻根，进入了村中心，下车走进了村委会，他微笑着向在坐的人询问：“你们好！问一个情况，我父亲万友宽，是东田万村人，家庭成份地主，1966年因病去世，不知村里，还有亲人吗？我母亲也去世了，我还小，不知情况，想了解家乡还有亲人吗？” 村委会在坐的人，议论纷纷，个个都惊呆了，小声议论：“这是旧社会有钱人的后代，来家乡寻亲，有人情味。” 这时坐在办公室一个帅哥，三十多岁高个，起身打量了万云海与林微，见两人面目清秀，气质很好，猜测两人，肯定有身份的人，更和气地说：“正好，万建忠叔叔刚来村里，他从省城过来，原在省商业厅工作，已经退休，问问他，我把叔叔叫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七十多岁人老头走来，中等个子，体型较胖，满头白发平头，他走进村委会，声音宏亮：“侄儿什么情况？” “哦，是这位大哥，想打听些情况，他父亲叫万友宽，**时候去世，有亲人在村里吗?” 这位大伯十分惊奇，听到是万友宽的儿子，他围着万云海转了一圈，慈祥地说：“你叫万云海，你的名字，还是我跟你取得，你爸爸采纳了，长得太像你爸爸模样，神态动作，五官太像了，一个模子出来的，我和万友宽是堂兄弟，我叫万建忠。” 万云海很激动，握住他的手，喊了一声：“大伯父，在村里，我爸爸还有亲人吗？” “村里没有，有一个叔叔，名字万仁泉，1956年在郑州工业大学毕业，由于家庭成份不好，下放在万载县，水电公司工作，在哪开花结果安家，几十年，从未回过村里，有时来省城开会，就会去我家，我和他多次提到你，去过你家，都未找到你，你还有一个大妈，带着两个儿子在德安，是我安排的，因家庭成份问题，在村里生活艰难，我和彭泽县县委书记，也是我们万氏家族人，沾亲带故，就安排你大妈一家在德安县落户。” 万建忠大伯见到万云海侄儿，心里面有多高兴，有血缘亲情，就是不一样，大伯带着慈祥的笑容，亲切地说：“海儿，你在那工作，看你样子，肯定不错，这身边的这位是？” “噢，大伯，是我媳妇，名字林微，在南江文联工作。” 林微面带微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与大伯握手：“大伯父好！云海和我特意过来找寻亲人，你住在村里吗？” “没有住在村里，我兄弟和侄儿在，刚才叫我过来的是侄儿，他名字叫万义平，是村里书记，噢，你俩来了正好，带你们看看祖屋。” 万建忠大伯牵着海儿的手，生怕他跑掉似的，朝着老屋走去，看到村里三栋青砖木材结构的大型土屋，并排朝南坐北，他兴奋地说；“我父亲与万友宽父亲及万仁和父亲是三兄弟，你称呼太爷爷，给三兄弟盖了这三栋土屋，一个兄弟一栋。” 万云海和林微好奇地看着这三栋雄壮的土屋，大门口石材大梁正中有石雕，林微拿出相机拍照，兴奋地说：“这样的大型土屋，很少见，青砖红瓦屋，墙脚石雕，各种动物神龙，简直是工艺品，有一百多年的建筑，是村里珍贵的文物。” “这算什么，进去看看吧。” 万建忠大伯推开大门，里面的木质墙壁、门窗、床，全是木雕刻，动物吉祥物，活龙活显，神情百态。 看到这么多手工雕刻工艺品，万云海赞不绝口：“大伯，这栋是谁家的宅子，太美妙了。” “是万友宽家的，你爸妈住在并排第二间，靠左边的一栋是我家，靠右边是万仁和家，里面结构都一样，全村一千多户人家，就是我们家这三栋大土屋，在大家族里，平均每人有20亩水田，村庄正南面，一大片都是我们大家族的水田，靠收租子生活，所以土地革命，被划分地主阶级，万仁和家的财产划分到万友宽家，不是地主，我们两家是专政的对象。” 听到大伯父讲解，万云海推开了爸妈的这间房间，当脚迈进去时，忍不住热泪涌出，他深情地扶摸每件物品，把脸贴上去，深情凝视每件物品，喃喃自语：“爸爸、妈妈，今天是建忠大伯领着海儿来到了老家，进到了万家老宅子，在你们的房间，看到了海儿吗？林微也来了，你们看到吗？在村子里，叔叔、大妈两家人，已背井离乡，我和林微没有找到他们，请爸爸、妈妈放心，海儿一定会找到他们，祝爸妈在天堂一切安好！” 参观完自家老宅子，万建忠大伯又把海儿与林微带到弟弟家，一栋二层楼房混泥土砖结构，一位老太太看着两个后生进屋，大伯牵着海儿走到老太太面前。 “妈，你看看谁来了，像谁呀？” 老太太眼睛很好，记忆不错，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情。 “奶奶，你好！你猜猜我是谁呀？” 万云海与林微见到老太太，就知道是老前辈老奶奶，微笑着快步到老奶奶身边，很尊敬地握住老奶奶的手。 老奶奶仔细看着万云海，兴奋地说：“你是不是细婆的孙子，友宽的儿子，长的像我侄儿友宽。” “奶奶，你说对了，记忆真好，你身体好吗？” 老奶奶激动不异，看到细婆的孙子到来，她眼睛里流出了泪水，拉着海孙儿的手，祖孙俩的血缘亲情，溶化于亲人的相见，细婆是老奶奶的亲妹妹，见到海孙儿，如同见到自己的亲孙子。 “我是你细婆的姐姐，如果你细婆在世，见到你有多开心啊！侄儿友宽的儿子，长的一表人才，我今年九十二岁了，身体还硬朗，这位是孙媳妇，很漂亮呀。” 林微见九十二岁的老奶奶，口齿吐字清楚，脑子好使，面部带有健康的光色，很有亲情感，她向前靠近了一步，握着老奶奶的手。 “奶奶，你好啊！你很清楚，我是你海孙儿的媳妇。” 这时大伯的弟媳端上两大碗鸡蛋腊肉面进堂屋，笑容满面，放在餐桌上，转身拉上万云海与林微。 “请侄儿与侄媳妇吃汤面，这是我们万家的乡俗，珍贵的客人来了，一定要煮汤面，给珍贵的客人吃，请入坐吧。” 建忠大伯父，对侄海儿与侄媳妇林微亲切地说：“这是弟媳看到你俩进来，就进厨房了，你们吃吧，这就是你们的家，别客气。” 弟媳妇又端了两碗进来，老奶奶与大伯父一起入坐，吃着面条，喝着面汤，亲情融融，吃汤面是万家的乡俗。 第一次感受万家乡俗的亲情，万云海吃着汤面，深感万家人热情好客，汤面也是祖传的手艺，香鲜味，让客人难以忘怀。 “奶奶，这家乡汤面好吃，把我肚子都要撑炸了。” “哈哈.....好吃，就再来一碗。” 老奶奶听到海孙儿说出的话，高兴的笑出声音来。 “奶奶，不吃、不吃，再吃，走路都走不动。” 吃完了面，万云海看了看手表，摸了摸肚子，朝大伯父与奶奶开玩笑说：“奶奶、大伯，我这一辈子从未吃过这么饱，还是家乡的汤面好吃啊！婶婶的手艺好，我连一滴汤都未剩。” “太夸张了吧。” “不夸张，奶奶、大伯、婶婶，今天来，吃到万家汤面，这是家乡的味道，我喜欢，会记住一辈子的，今天见到你们，我很高兴，我还有急事，我俩先回南江办事，约好的，这次来老家找亲寻根，顺便带了一点物品给亲人，放在车箱里，请大伯、婶婶，同我俩过去，拿下物品，另外，我给老奶奶一点钱，零花用。” 万云海从手包里拿出一千元，交给老奶奶手上，微笑着说：“老奶奶，这是海孙儿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我还会来看望你的。” 老奶奶激动地拉着海孙儿的手说：“侄孙儿，你午饭还未吃，就走哇，你给我这么多线，你自己有钱用吗？” “奶奶，侄孙儿有钱用，你拿着，我有急事，先走了，吃了汤面，我晚餐都不吃了，再见。” 老奶奶含着眼泪，看着侄孙儿的离开，她想不到细婆有这么个懂事有出息的孙儿，有浓浓的亲情味，让她也感受到了万家人育儿有方，香火不熄。 在小轿车边，万建忠大伯父觉得海儿深明大义，看到这么雄壮老宅子，未动心，未问老宅产权归属问题，急着回南江办事。 “海儿，我想跟你说明白，土改时，你还未出生，这三栋老宅归村委会所有，作为文物留下来，有一百多年历史，里面木雕都是工艺品，很有价值，有纪念意义。” “大伯父，海儿深知党的政策，老宅子产权归属问题，叔叔还在，有堂弟、堂妹，大妈家中有堂哥还在，这么多亲人，让他们处理吧，我只是到老家看看，了解有不有亲人在老家，非常感谢大伯的帮助，这是我的手机号18970950059，我在岛青工作，如果你见到我叔叔与堂哥他们，请记下我的联系方式。” 大伯父听到侄海儿，说出的话，让亲人感动，拿了这么多物品过来，香烟、名酒、茶叶、各尺码棉皮鞋，他和弟媳拿都拿不下，把物品放在地上。 正好年青的村支书万义平路过，微笑着打招呼说：“大伯，客人要走，送这么多东西。” “什么客人，他是你哥哥，万云海，这是你海哥媳妇林微。” 村支书万义平不好意思地说：“海哥，嫂子，真不好意思，刚才没有时间陪你，正好大伯来了，所以请大伯过来陪你，快到午餐时间，吃过午餐再走，也不迟。” “老弟，没关系，年青有为啊！村支书是村里最大的村官，村里事为重，我有急事，中午有约，以后，我会常来的。” 万云海热情地握住万义平老弟的手，拍拍他的背，拥抱了一下，挥了挥手，“再见！”驾驶着小轿车，离开了后田万村。 万义平老弟看着离去的小轿车，朝大伯说：“真气派，开一辆奥迪小轿车，这么好的车，海哥是干什么的？” 大伯父摇摇头，朝侄儿说：“看气派，不简单，万家后继有人，我堂弟万友宽去世的早，如果在世，看到海儿这么有出息，出手一千元给奶奶零花钱，真是有情有义，大气，肯定会高兴。” 中午正好赶到了南江市区，在远方海鲜大酒店下车，中午宴请南江市相关领导，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涂风雨总经理做东，万云海要林微一起参与，所以急着赶过来。 进入到包间，涂经理忙起身，面带微笑，向在坐的客人说：“这就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 转向万云海董事长介绍说：“这是南江市李市长、这是南江市土地管理局王局长。” “噢，李市长好！王局长好！” 万云海董事长热情地与他们握手，入坐交谈。 “呵呵，林主席，你也是远方的客人啊。” “她是我内人，远方人的家属，和我刚从老家过来。” 万云海笑着说一句俏皮话，宴席开始，他举着酒杯起身说：“首先我代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敬李市长、王局长给我们远方股份房地产公司的帮助与支持，谢谢！我干杯，你们随意。” “万董事长好酒量，一口就干了，豪爽之人，我也干杯。” 李市长拿着空杯，在大家眼前晃动了一下，放下酒杯，满面笑容。 涂经理笑着马上给李市长又斟满了一杯酒，接着又给万云海董事长满上了一杯白酒。 “李市长，请多吃菜，你是我们远方的客人，涂经理多次提到你给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大力支持与帮助。” “支持与帮助，是双向的，大基础建设，大发展城市的建设，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建造了精品房源，从设计到开发，都是一流的，你们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走在前头，我们城市的发展，也需要你们的合作。” 万云海董事长听到李市长的美言，兴奋地说：“李市长说的很精典，城市的发展，离不开房地产公司的参与，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入，房地产开发公司，像雨后的春笋涌出，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必须进行大基础建设，有房地产公司、汽车制造业、公路开发公司的参与，国家的发展，城市的发展，才是硬道理。” “哈哈哈...李市长与万董事长的精彩论述，给我们拓展思路，组建远方房地产开发公司，我们万云海董事长走在其它城市的前面，思路超前。” 涂经理笑嘻嘻，举着酒杯说：“我喝红酒，敬下在坐的领导，祝领导们心想事成！身体健康！干杯！” 林微不喝酒，也不发声，听在坐的领导精彩说话，只是微笑着，她用脚踩万云海的脚背，提示云海不要傻喝酒。 几轮下来，涂经理有点醉意，举着酒杯，朝林微说：“我敬林主席，不，敬嫂子一杯，我大哥的内人，我干杯了。” 林微意思地斟了一小杯红酒，喝掉了，也拿着空杯，给大家看，微笑着说：“涂经理，我喝干了。” “好！女中豪杰，万董事长作个总结性发言吧。” 万云海看到都喝的差不多，他笑了笑，给李市长空杯斟满了一杯红酒，自己也满上了一杯红酒，举着杯，满脸红光地说：“非常感谢李市长与王局长的到来，感谢你们对我们远方股份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大力支持与帮助，我们坚持用户至上的理念，求同共需，谋求共同发展，让我们为明天的辉煌干杯！” 宴席散场，万云海董事长微笑着与李市长、王局长一一握手目送。 涂经理准备了几份红色袋装礼品，友情提示：“领导，请带上礼品，这是我们家乡土特产。” 送走了客人，万云海董事长向邹经理交代：“邹经理，请你安排买四张，明天下午三点钟后回岛青的机票。” “好的，万董事长。” 远方海鲜大酒店的功能，又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在南江的办事处，又是商业性礼仪接待，来往总经理的日程安排。 第五十一章 罪孽深重的忏悔书 因喝了酒，邹经理安排酒店司机，开车陪送万云海董事长与林微，下午两人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到了省府大院，车在林微爸爸、妈妈家院子门口停下。 年青的小伙子司机下车，面带笑容，朝万云海说：“万董事长车钥匙给你，我打的士回酒店，车就停在这院子里。” “行，你回酒店吧，明天中午，在远方海鲜大酒店，吃完午餐后，你开车送下我们去江北机场。” “可以，我走了。” “嗯。” 当走进林微爸爸、妈妈的家，万云海记忆里悠然想起与林微的点点滴滴，这是多么熟悉的家，三十年前，他常来省府大院，与心爱的林微漫步在大院的林荫小道，手牵着手，是多么地温情。 “海儿，你来了，泡茶喝，看你满脸通红。” 林微的爸爸见到海儿，如同见到亲生儿子，亲情感悠然而生，一声招呼，打断了万云海的回忆。 林微的妈妈也走进了客厅，见到海儿，就有一种亲情感，海儿父母去世的早，从小看海儿长大，如今又是萍孙儿的亲生爸爸，想到好朋友王雪梅与万友宽过早去世，心里暗然难受，林微与海儿从小青梅竹马，相亲相爱，经受了人生的波折，海儿二十多年的失踪，始终牵挂着林微父母的心。 “妈妈，海儿尽点孝心，邀请妈妈、爸爸去岛青住段时间，海景别墅，风景优美，萍儿再三交代我和林微，一定要带姥爷、姥姥过去，明天下午三点钟乘坐飞机。” 听到海儿的邀请，林微的妈妈心里特别高兴，享受天伦之乐，感到特别幸福，心情愉悦，脸上笑的像花儿一样。 “老头子，你听到了吗！海儿邀请我们去岛青住段时间，你去不去呀，我是要去的。” 林微的爸爸泡好了一壶茶，给海儿倒了一杯，看老伴高兴的这样子，心情也和老伴一样，非常愉悦，才真正体会到海儿带来的天伦之乐，幸福满满的。 “看把你美的，这还用问吗，好，我们一起去。” 林微看到爸爸、妈妈高兴的像小孩子一样，遇上好事，脸上就露出天真的笑容，返老返童，万云海的出现，给一大家人带来了幸福快乐，也许是老天，被海哥的善良感动，让她与万云海撒下爱情的种子，情丝相连，幸福美满。 姐姐林虹与姐夫贺一宜，特意来到爸爸妈妈家，一进客厅，见一家人都在，贺一宜很神秘地从挎包里拿出一张明天要发行的南江日报，这是南江日报总编的特权，提前拿到了明天发行的南江日报，给万云海与林微看，首先吸引眼球是“我的忏悔书” 三十前，也就是一九七八年二月十三日上午十点多钟，在南江华安针织内衣厂三车间出纳室，里面空无一人，看到一包刚领到的全车间员工二月份薪酬，就放在办公桌面上，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最龌龊的想法，把一包全车间员工薪酬塞入了万云海同学的工具箱内，工具箱钥匙拔出，藏起来，裁赃给万云海，让他背上盗窃罪，永无出头之日，出于对万云海同学的妒嫉与增恨，就是因为林微同学深爱着万云海，而我也深爱着林微同学，她漂亮聪明，我们三人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又是同学，可万云海同学深得林微同学的爱，两人双双考入名牌大学，好事尽让万云海同学一个人占有。 事发当天，看到他被公安民警戴上手铐，押走时，泪流满面，无法解释清楚，铁证如山，他在众多人面前，名誉扫地，当时我心里特别高兴，万云海同学跳进南江也洗刷不清，后来听说，他被判八年徒刑，据说万云海同学提前两年出狱，已失联，浪迹天涯，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也是我想要达到的目地，经过我的努力，我考取了电大，毕业后回到原单位，被提拔南江华安针织内衣厂技术副厂长，有红头文件的副县级，我就理直气壮地追林微同学，她提出结婚，我高兴的三天三夜合不上眼，在爱情保卫战中，我是胜利者。 我臆想不到的是，结婚的当晚，林微跟我约法三章，告诉我，她怀了万云海同学的小孩，永远不能碰她，她依然深爱着万云海同学，这让我晴天劈雷，我和林微同学做了二十多年名誉上的假夫妻，当时，我也跟她约法三章，不允许林微提出离婚，你借跟我结婚，生万云海的小孩，也要付出代价，只允许我提出解除婚姻，我的想法是，婚姻就是个架锁，我得不到林微的爱，也不让万云海同学得到林微爱，用时间来征服林微，让她转变对我的爱，让万云海永远痛苦。 萍儿出生了，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萍儿有二十二岁，她长得漂亮聪明，像她父亲万云海，萍儿在成长的二十二年中，我没尽做父亲的责任，但也没有虐待萍儿，她非常聪明漂亮，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学，现已经工作了，我这个名誉父亲，脸上也沾有荣光，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 可天有不测风云，上个月，我被医生判处死刑，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我猛然发现，我的内心还有点善心，迫使我跟林微同学解除了婚姻的架锁，这么多年，我的事业有成，积攒了许多财产，几个星期，我散尽了家财，林微一分未要。 当人生快要走到尽头时，使我悟出了做人的道理，不要对欲望起坏心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云海同学就是缺乏防人之心，我这一生多次对他使坏，他都未有察觉。 万云海同学聪明善良，对我从未说过一句坏话，人要有善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间未到，不是不报，上苍会安排好的，让我难以始料得是，万云海同学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看他外表气质，应该混得不错，该来的总会来，前天他带着林微来到医院看望我，看到这一对恩爱的同学，对爱的执着，终于团圆了，让我彻底醒悟，强扭的瓜不甜，爱情就是这个道理。 万云海同学童心依旧，带着同学的友情看望我，鼓励我，让我泪流满面，深受感动，林微同学把当年三位办案的警官，请到病房，在当年办案的警官面前，为我求情，不追究，不上诉，从宽处理，他的胸禁是何等的宽阔，在他面前，我深感罪孽深重，对不起万云海老同学，特向他忏悔，不求他谅解，这是我罪有应得，我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留下忏悔，轻松一走了之。 2007年10月11日 张国林 看完张国林发表的忏悔书，万云海沉默许久，在他的内心深处掀起了千层浪，一个老同学，为了得到爱，选择这样恶毒的方式，残忍地葬送万云海前程，不过上苍还是眷恋万云海同学，这样善良有德之人，这也许是上苍安排这样的结局。 林微的父亲戴着老花眼镜，看完了这篇忏悔书，看了看万云海，深沉地说：“想不到张国林这小子，有这么恶毒，罪不可赦，海儿，你此时怎么想？” “爸爸、妈妈、姐姐、姐夫，这次我和林微来看望张国林同学，意外的收获，他能够写出忏悔书，发表在南江日报上，这说明他内心还有点良知，在他临终前，勇敢地说出1978年2月13日制造的冤案真相，给我洗刷清白，有反醒悔意，如果他不说出来，这个冤案，永无清白之日，他还是萍儿的名誉父亲，没有虐待萍儿，与林微做了二十多的假夫妻，还解除了与林微的婚姻，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敢做敢当，我不追究他的罪过，上天已给了张国林惩罚。” 万云海的想法，说明他的心胸如此之宽容，个人恩怨如此之淡化，这样的结局，他内心相信上苍的公平，善恶有报，有得有失，不必强求，凡事都是辩证的看，这就是人的命运，一切随缘。 林微的父亲听到海儿说出的话，深解其意，表明了他心胸如此袒荡，不计个人恩怨，以大局客观为重，这也是家教所培养的做人素养，看事看人，站在更高的视觉，在人生成长的路上，更坚定了他的信念，才走向成功。 按着日程的安排，次日上午九时，万云海和林微前往省一附医院再次去看往老同学张国林，买了一束康乃馨鲜花，一篮水果。 当走进病房，罗芳正搀扶张国林起身，万云海忙过去搀扶一把，让他坐起来，背靠床栏，把衴头垫在后背。 “这样舒服点吗？” “嗯，谢谢老同学！这么早就过来了。” 万云海听到张国林同学谢谢的语气，表明认错诚恳，忏悔发自内心，于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今天，你身体感觉好点吗？” 站在边上的罗芳，知道了张国林与林微的协议婚姻，看到万云海气质很好，为人友善，不是来看笑话，也不是落井下石，对张国林的所做所为，没有一点恨意，从内心敬佩万云海，他的胸怀如此宽广，是一个正真的男人，两次来到医院看望张国林，带着同学的友情，关心老同学的身体状况。 林微细心地打量罗芳，四十多岁，人也标致，算得上是一个漂亮女人，看外表善良贤慧，可有一点想不通，是她的儿子，把张国林捅伤了，什么情况？她照顾张国林也是很尽心，在四海大酒店管财务，猜测她与张国林关系不一般，静观她娴熟地护理。 看到张国林躺在病床上，从未说出一句责怪罗芳的话，她的儿子，也有可能是张国林的儿子，只有父子关系，才没有怨恨，隐瞒儿子的犯罪事实。 林微拿出了今天的南江日报，朝张国林说：“你写的忏悔书，我和万云海都看了，写的很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罪孽深重，二十多年的冤情，在你笔下清白，这个账算也算不清，云海哥对你的勇敢认错，表示不追究你的罪过，你的善心，还是未完全泯灭，二十多年前的冤案，真相终于告白天下，我和云海哥，下午离开南江，你好好保重自己，至于医生的诊断，不要当回事，只要身体动得了，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开心点，人生苦短，有很多的不尽人意，你应该向云海哥学习，你把云海哥害得逼上绝路，他抛开沉重的心里阴影，浪迹天涯，在外打拼，终于有了成就，不低于你的成就，这不是跟你比似，是劝告你，凭着还有点善心，好好修炼自己。” 这也是善意的劝说，也是对张国林的心里帮助，他认真听林微说教，不时点点头，他说：“忏悔书发表在南江日报上，是当年办案警官的提议，他们三位是前天晚上，又到了医院跟我说这事，是我自己内心的忏悔，告白全市人民，也是对万云海同学的平反昭雪，我罪该万死，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时，主治医生进来，拿着一张体检报告，对张国林说：“你的身体情况还好，刀伤没有捅伤要害部位，伤口过三天拆线，你就可以出院了。” 张国林接过体检报告，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半天傻傻地，目光呆泄，然后，表情难看死了，苦苦地傻笑。 “我的天呀，你们看看这张体检报告，都写了些什么啊，在同一个医院，两份体检报告，写出了天地差异。” 医生吓了一跳，以为伤者受了什么刺激，发生了精神异常。 “什么情况？” 张国林愤怒地说：“上个月，我在你们医院体检，诊断肝癌，还说最多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就会走向生命的终结，可今天的体检报告，诊断肝脏无异常，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开什么玩笑。” 终于听明白了，万云海说：“张国林同学，这是好事呀，说明肝脏是健康的，生命还可继续，有什么不好。” 罗芳更是高兴的抱住张国林，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喃喃自语：“国林，这是老天跟你开了一个玩笑，是好事，肝癌被孩子吓跑了，不然你会死气沉沉，我知道你，把四海大酒店转让了，散尽了家产，没有关系，我俩可以从头再来。” 听到罗芳说出的话，张国林感觉到暧暧的，很有人情味，这两天的护理，罗芳尽心尽责，一步都未离开张国林，这么多年，在酒店经营，有她一半的功劳，可分配钱财，给的只有吕丽萍的四分之一。 张国林终于醒悟，什么是真爱，这样贤慧善良的女人，要懂得珍惜，吕丽萍这两天，无影无踪，给了她200百万元人民币，连个面都未有露，真是表面上的恩爱，让他心非意冷。 “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清算我的罪过，这就是给我的惩罚，是祸是福，都是天注定。” 万云海看到罗芳对张国林的爱，真心真意，从头再来，是多么地感动一句话，是一个好女人。 “张国林同学，坏事可以变好事，这是辩证的看事态的变化，肝癌被孩子吓跑了，孩子刀下留情，没有伤你要害，你也是老天眷恋，留下你，还有很多事业，要继续干。” 这时，当年办案的三位警官进来，看到万云海也在病房，迎上去，面带愧色，握着他的手说：“万云海同志，当年的冤案，向你表示深深的欠意，你的档案材料，还在南江华安针织内衣厂，给你平反昭雪了，恢复你的党籍，补给你20万元人民币，我们只能做到这点，补尝你的损失，今天就可以去取。” 万云海听到公安李警官宣布的平反昭雪，洗白自己的冤情，内心波浪起伏，难以平静，这是官方的宣布，才是真正，给他一个清白之人，他可以在众人面前，挺直胸膛做人。 “这个平反昭雪，虽然来的迟了，但我还是要感激张国林同学的醒悟与良知，如果没有张国林同学的醒悟，就没有我今天的扬眉吐气，他把真相说出来，清除藏在自己心里二十多年的肮脏，上苍会知道你的醒悟，会原谅的，好好保重。” 万云海袒荡的胸怀，一身正气，他握着张国林同学手，这二十多年的冤案，今天化为烟消云散，重见天日。 然后，李警官宣布对张国林的处理：“张国林，你在二十二年前犯下了偷盗罪，污陷罪，法律会追究，等待法院宣判，我们会事实求是，酌情考虑，你是自首的，现在转入公安医院，据了解，你的病情没什么大碍，我们对案情做个笔录结案。” “警官同志，可以不处理吗，二十二年前的案子，是他自己说出来，如果不说，也没有今天的平反昭雪，我不追究，也不上诉。” 万云海还是要在警官面前，为张国林同学求情，他也不想要得到对张国林同学宣判的结果。 “万云海同学，你去忙吧，到华安去办理平反昭雪结案事宜，快去吧，你下午就要离开南江，时间很紧，这里没有你的事，去吧，你已经够丈义了，老同学。” “行，我和林微走了，保重！” 离开病房，万云海一身轻松，同林微直奔南江华安针织内衣厂，两人走进厂办公楼二楼政工科，门半开的，看到办公室里面有一人，正低头写，万云海敲了敲门。 坐在办公室的中年男人抬起头，顿时眼睛闪出惊奇眼神，起身笑容满面，高个偏瘦，很精神。 “呵呵，我的万云海老同学，林微老同学，很高兴见到你们，请坐请坐，喝怀茶。” 万云海定神一看，是吴铁成老同学，快步向前，跟他握手，脸上挂满非常兴奋的笑容，迫不及待说：“铁成老同学，想不到在这见到你，我是来办理平反昭雪事宜。” “知道了，昨天市公安局的警官，到了华安，找到了所有的档案材料，为你平反昭雪，恢复党藉，补尝20万元人民币，二十多年的冤案，真苦了你，知道你会来华安，我特意在办公室等你。” 林微见到吴铁成老同学，高兴的很，满脸挂满笑容，他说特意在办公室等万云海同学的到来，更是感激，三个老同学，在特定的场合见面，浓浓的同学情，溢于言表。 她朝吴铁成说：“铁成同学，想不到张国林同学有这么歹毒，对万云海同学下这么毒的手，这都是张国林这家伙陷害，害得万云海受了六年牢狱之苦，浪迹天涯，我和万云海同学分别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苦苦相思，你看了今天的南江日报吗？” “林微同学、万云海同学，在今天的南江日报上，看到了张国林同学写的忏悔书，他太坏了，阴险毒辣，断送了万云海同学的前程，让万云海同学受了牢狱之苦，1977年恢复高考，第一批考上名牌大学同学，多么不易啊，是多届的高中生参与，那是走独木桥，我也参与了第一批高考，没有考上，还是你俩厉害。” 吴铁成同学满脸笑容，伸出大拇指，称赞她俩，边说边整理出了万云海的档案材料。 三个老同学在华安针织内衣厂政工科相见，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学、老朋友，从小学一年级至高中毕业的老同学，在华安针织内衣厂的大院子里，从小一起长大，多难得啊！林微满怀愉悦的心情。 万云海想不到，办理平反昭雪事宜，遇上吴铁成老同学，事情办得很顺便，得到吴铁成老同学的顶力相助，小时候都是学生会的班干部、都是优秀的学生，中学都担任南江二中学共青团团组织干部，建立了深厚的同学友情。 “铁成同学，你应该是政工科的科长吧，一个人一间办公室，真不错，我们铁成老同学，读小学一年级至高中毕业，都是担任班长。” “小科长一个，不足挂齿，云海你在那单位工作，材料封存，要填写你工作单位，就ok啦。” 万云海笑了笑，从挎包里拿出笔，写上“岛青远方股份有限公司。”递给了吴铁成同学手里。 “呵呵，云海老同学一手好漂亮的字体，在我的记忆里，你的书法比赛作品获得一等奖，午餐时间快到了，共进午餐如何？” 吴铁成同学把办理好的材料，交给万云海同学，并邀请老同学共进午餐，机会难得，叙叙旧情。 “谢谢！不用啦，铁成老同学，没有时间，中午，我和林微的爸妈共进午餐，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岛青市，欢迎你来岛青做客，下次我来南江，或你来青岛，我做东，行吗？” “可以，期待下次的相约。” 吴铁成拔通了厂内部电话，告知了厂党委熊书记，万云海已办完相关事宜，正准备回家。 吴铁成同学热情地握着万云海同学与林微同学的手，送两位相爱的老同学下楼，在楼下厂党委熊书记正等着他们，卢铁成忙走向前。 “熊书记，这位就是万云海。” “哦。” 熊书记是女同志，中等身材，五十岁左右，短发，满脸微笑，热情地握着万云海的手说：“万云海同志，让你受苦了，二十多年的冤案，终于清白于天下，你是一位好党员，这么多年，都没有压夸你，精神状态很好。” “谢谢熊书记的问候，因时间的关系，我下午就回岛青市，谢谢党组织的关心与爱护，我走了，谢谢！” 吴铁成马上点然了鞭爆，深表欠意，一洗二十多年的冤案，得以清白，欢送万云海老同学的离开。 万云海与林微蹬上奥迪牌黑色小轿车，面带笑容，向熊书记与吴铁成同学挥了挥手，“再见！”离开华安針织内衣厂大门。 吴铁成同学微笑着，挥挥手，目送两位同学乘坐的小轿车离开，从万云海同学的谈吐，气质上看，可不一般，事业上有所成就。 第五十二章 带着岳父岳母去远方的家 中午十二时，正好赶到远方海鲜大酒店，林微的爸爸、妈妈正坐着说笑，姐姐林虹与姐夫贺一宜提前赶到，一家人共进午餐，送送爸坐吧，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就在飞机上了，下午五点左右到达。” 爸、妈妈出远门。 “爸爸、妈妈、姐姐、姐夫，都入万云海兴奋地招呼大家，放好筷碗，菜已全部上桌，桌上放了一小坛女儿红酒，云海给爸爸、妈妈及姐姐、姐夫、林微各斟满了一小杯女儿红。 他高兴地举杯说：“这次来到南江很幸运，办好了两件大喜事，昨天我和林微在街办民政部门，办理了结婚证，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而今天中午，一件特大喜事，已办理完成，值得祝贺，我的冤案，得到官方平反昭雪，二十多年的冤情，终于水落石出，真相清白，我们干杯！” “干杯！” 林微爸爸、妈妈更是高兴，海儿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他自己的造化，女儿林微对爱的执着，一家人终于团圆，也是萍孙儿的福气，大学毕业找工作，无意中找到了亲生父亲所在的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一线情缘，牵到千里万里，看到女儿林微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两位老人，激动起身举着酒杯，林微的爸爸说：“海儿、微微，今天，爸妈心里特别高兴，见到你们一小家人团圆，就是幸福的一家人，尽管这个幸福，来得迟了点，遇上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但是上苍还是公平，给你们一小家人圆满的结局，我和你妈祝贺你们快乐幸福！也祝贺我们大家幸福快乐！干杯！” “看爸、妈高兴的，光顾说话，多吃点菜。” 林虹姐，往爸、妈碗里夹菜，看到爸、妈高兴的表情，像个孩子似的，美得脸上抹上了一丝丝笑容，享受天伦之乐。 “现在轮到我和贺一宜，敬敬我妹妹微微和我妹夫云海，你们的团圆，来自不易，祝贺你们幸福！心想事成！” 大家脸上笑容满面，相互碰杯，个个开怀愉悦，一个来小时的用餐，意义非常重大，邹国荣经理进来，朝万云海董事长说：“万总，小车王司机在下面等，路上带点吃的吗?” “不用了，下午五点钟就到家，你去忙吧，谢谢邹经理的安排。” “万董事长客气了，这是我的责任，老板的到来，就是我的荣幸，我到一小杯酒，敬下老爷子、老妈妈，祝你们身体健康！幸福快乐！也祝姐姐、姐夫心想事成！快乐幸福！” 万云海与林微做陪，起身举杯，微笑着与邹经理碰杯，林微礼节性地说：“谢谢邹经理的周到安排！祝你幸福快乐！” “邹经理，我跟纠正一句话，不要称呼我老板，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是国企，不是私企，称呼我万总或万大哥就可以了。” 万云海笑着对邹经理说这一句话，友善地握着他的手，对他的工作安排很满意。 “嗨，万总，称呼老板，是我的职业用语，到酒店来的客户，习惯了称呼老板，不是老板，也要这样称呼，万大哥，我知道了，你的行程，下午五点到达，我已跟尹小虎部长打了电话。” “哈哈哈......邹经理，老弟，你应变能力很强，不愧是远方大酒店的经理，职业用语，好！给你点赞，想的周到，我的行程告知了尹小虎，很好，我们走了，再见！” 万云海跟邹经理握手，调侃了一下气芬，下楼坐上奥迪小轿车，向邹经理与林虹姐姐、贺一宜姐夫挥挥手，“再见。” 飞机两个小时的路程，在岛青机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尹小虎开着丰田小轿车，在机场出口处等着万云海董事长，年青人眼光真好，一下就看到万云海董事长向出口处走来。 “万董事长，我在这里。” 尹小虎挥挥手，跳动起来，笑脸相迎。 大家一上车，林微就向爸、妈介绍说：“这是远方股份公司综合管理部部长尹小虎。” “尹部长好！长得很帅气，谢谢你来接我们。” 林微的爸、妈面带笑容，向尹小虎致谢。 “爷爷、奶奶好！不用谢。” 当小轿车到达岛青远方海滨花园城时，林微的爸爸、妈妈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眼球，就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眼看这么美丽的景色，看也看不够，感觉到了世外桃园，很惊奇。 林微领着爸、妈走到自家欧式别墅前，她拿出钥匙开锁，推开院子大门，院子里许多植物花草碧绿碧绿的，绿意盎然，两棵大枣树，一边一棵，看到院子景观惊艳芬芳，院子有两亩景观地，中间石板小径，直通别墅大厅，打开客厅门，走进去。 这么漂亮的别墅房，装修气派，精致别样的欧式风格，一楼有两间靠南卧室，北面有厨房，卫生洗漱间，中间大客厅，摆放木质雕刻精致沙发椅，长方宽面木质茶几，南北通透，光线明亮，上到二楼，有四间卧室，两个卫生间，一间中客厅，前后宽敞凉台，要光得光，要风得风，让林微的爸爸、妈妈惊叹不异，这就是女儿的家，林微尽起了家庭主妇责任。 “爸爸、妈妈，这间靠东南面的卧室，你俩住，衣柜里棉被，春、夏、秋、冬垫、盖被都有，靠西南面的卧室，萍儿住，中间的卧室是我和云海住的，北面一间是书房。” 看了整栋别墅内、外结构，林微的爸爸、妈妈做梦都未想到女儿有这么好的福气，间间房间都看了遍，书房里书桌上摆放一张1976年南江二中高二（2）班毕业班集体放大黑白照片，照片里中间林微和万云海并例前后显目，两人笑得像花儿一样。 “海儿，你孩子时，就可以看出，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心善聪明，今天的成就，是靠你自己努力取得，爸爸、妈妈看后，非常高兴，你是我们大家庭的自豪。” 林微的爸爸兴奋地对海儿品格与能力的评述，这三十多年的经历与成长，是在风风雨雨中一路走来，遇上贵人相助，才有今天的圆满成功，他女儿的血缘亲情，息息相连，上苍作美，让女儿无意中选择了这块风水宝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 “姥爷、姥姥，到家了。” 萍孙儿高兴的直往别墅内小跑，人未进屋，声音先进屋。 “萍孙儿来了，哈哈哈...” 姥姥笑哈哈地迎上去，拥抱萍孙儿，隔代人的亲情，更显天伦之乐，是姥姥把萍孙儿从小带大，萍孙儿的突然出现，让一大家人，亲情浓浓。 “萍儿，你怎么跑回家了，离开培训集训地，不要搞特殊化。” 其实，万云海知道是尹小虎那小子，特意去集训地接林萍萍回家的，这家伙机灵，有人情味。 “爸爸，是尹小虎部长告诉我，姥爷、姥姥回到家了，特意接我回家，还批准我休息两天呢，真够朋友。” “呵呵，就被人家收买了。” “谁被人家收买了，小瞧你女儿了。” 林微端上两大碗水饺放在餐桌上，笑着说：“我就知道，尹小虎会去接你回家，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脑子机灵。” “爸爸、妈妈，入坐吧，吃水饺。” “好的，吃水饺好，适应我们老年人，易消化，中午吃的太撑了。” 林微的妈妈，乐呵呵吃着饺子，看着萍孙儿，往她碗里多夹了几个饺子，笑着说：“萍孙儿，你年青，多吃些，我这碗里水饺有多。” 一大家人，晚餐简单，就吃了水饺，万云海泡好了一壶茶水，摆弄好了五个小茶杯，招呼说：“爸、妈、萍儿，林微，坐过来，喝点茶水，聊聊天。” 喝着茶水，说说笑笑，林微的爸爸、妈妈，坐在客厅里，脸上笑容满面，感觉幸福满满，享受天伦之乐，时间过得真快，就到了晚上二十二时，林微从楼上下来。 “爸爸、妈妈，床已经铺好了，如果感到有点冷，可以从柜子里再拿盖被，北方晚上有点冷。” “嗯，知道了，你也过来坐下。” “是啊！你也过来坐下，跟爸、妈、萍儿聊天，到家你就没停，收拾的干干净净，老婆在家就是不一样，你也别累坏了，也要注意休息，忙不过来，叫下我和萍儿。” 万云海第一次这样称呼林微老婆，显露出男人的柔情，特别是在爸爸、妈妈、萍儿面前，让一家人爱意切切，温情漂然。 老婆在家就是不一样，你也别累坏了，林微听到云海哥这么温情关心的话语，使她内心一股暧流涌出，感动的眼睛里闪出泪花，这才是温情的真爱。 “嗯，忙完了。” 萍儿看到妈妈眼睛里的泪花，知道这是幸福的泪花，自己围坐在爸爸、妈妈、姥爷、姥姥身边，这才真正感觉到了家的温暧，亲人间的真爱，幸福感，悠然而来，这种感觉来自不易。 “妈妈坐我身边，我帮你捶捶背揉揉肩，绶解下疲痨。” 林微兴奋地坐在女儿身边，尽情地享受萍儿的爱意，她笑嘻嘻说：“我宝贝女儿懂得疼妈妈了，知道你妈妈辛苦，其实，你爸爸才是最辛苦，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打拼，有今天的成就，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得操心，我们家的团圆，是上苍的恩赐，来自不易啊！” “妈妈，我知道爸爸最辛苦，尹小虎部长跟我说了，很多有关爸爸的动人传奇故事，得到了远方父老乡亲的尊敬，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尹小虎还是爸爸的徒弟呢。” “哦，是吗？萍孙儿，有空闲时，说给姥爷、姥姥听，有关你爸爸在远方的传奇故事。” 姥爷、姥姥对萍孙儿说的话，深信不凝，刚来远方时间不到一个月，她就听到许多有关自己亲生爸爸万云海的传奇故事，海儿在异乡漂泊二十多年，多么不易啊，能够得到远方父老乡亲们的信任，是与海儿的人品与才能分不开，是金子在那都会发光。 “爸爸、妈妈，别听我萍儿的瞎说，尹小虎批准萍儿两天假，明天萍儿与妈妈陪陪姥爷、姥姥，在远方走走、看看，我上班有很多事情，就不陪了，现在晚了，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好的，各自完成洗漱，回房间休息。” 姥姥兴奋地起身，萍孙儿牵着姥姥的手上楼，笑笑的向姥姥、姥爷道一声：“姥爷、姥姥，晚安！”各自回到了房间。 天亮了，万云海悄悄地起床，生怕惊醒林微，他在厨房里做起早餐，蒸好了十个远方自产的白面馒头，熬了一小锅小米八宝粥，放了六盒纯鲜奶，他用过餐后，轻轻地走出了别墅。 万云海董事长第一个走进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办公大楼，门卫二十多岁小伙子，向他道一声：“万总，早上好！” “嗯，早上好！” 万云海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门，拉开窗帘，宽阔的大海，呈现在眼前，看到海平面冉冉升起的红太阳，阳光照射海面，折射出五彩滨纷的光芒，在阳光照射下，海面波浪潮滚滚向前，一浪高过一浪，看到这么美妙的海景，他站在窗前许久，多留恋了几眼。 转身泡好了一壶茶水，喝着茶水，翻阅办桌上的文件，一份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纪检组关于尹云飞案件分析处理意见，映入万云海董事长眼帘，他仔细地看。 尹云飞的案件，万云海感到痛心，这也是一个远方股份公司开创元老级别的人物，对万云海董事长来讲，是一个有恩情的前辈，前任董事长尹展虹的堂弟，又是尹小虎部长的父亲，他看到文件，发呆了一会儿，是在思考，尽可能的帮帮他。 他拔通了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纪检书记刘峰手机号，“刘书记，你现在就到我办公室来，有事情商议。” 刘峰纪检书记推门进来，万云海董事长摆了下手势，两人坐在沙发上，给刘峰书记倒了一杯茶，沉重地说：“你对尹云飞案件，说说你的看法，检查院那边是否有余旋余地从轻考虑。” “万董事长，从整个案件看，按着经济犯罪的处理条例，开除公职，追缴脏款，判五年以上徒刑，如果我们公司出面保他，董事长出面，找相关专案人员，说情出点好处费用，有可能从轻处理。” 刘峰纪检书记在万云海董事长面前，说话很干脆，彼此在多年的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知道他和尹云飞交情不错，找他来当面商议，也就是这个意思，想从狱中保释尹云飞出来。 万云海沉默地想了想几分钟，两人喝着茶，他对刘纪检书记说：“这样吧，你安排一下，相关办案人员，见个面说说情，我代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与检方交流，你也去，就我和你知道这事，行吗？” “可以，组织上出面，担保尹云飞，案件处理从轻发落，我去联系，中午或晚上见面，你等我电话。” 刘峰纪检书记起身，被万云海拉了一下他的手。 “再坐一会儿，我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个人事情，你看看材料，再发表意见。” 万云海董事长起身，从办公桌抽迪里拿出一份档案材料和昨天的南江日报给刘峰纪检书记看。 是一份个人党员组织关系档案材料和一份罪犯的忏悔书，刘峰书记马上明白了，这是沉甸甸的平反昭雪材料，是万云海董事长个人，一生中最受冤的一次伤害，而他来到远方，是原董事长尹展虹伯乐有眼力，路途识骏马。 “哈哈哈...天大的好事，我们万云海董事长三十多年前的冤案，终于清白于天下，恢复党籍，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会引起很大的震动，会让远方父老乡亲们高兴，为你喝彩，我这就去办理这些事情。” “去吧，没有事了。” 万云海看着刘峰纪检书记的离开，他兴奋地喝着茶，思考着怎么与检查院相关办案人员的交流事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尹真总经理推门进来，高兴的朝万云海说：“海哥，恭喜你，终于平反昭雪了，恢复党籍，大家都在公司大楼宣传厨窗里，看到了红色大喜报和一张罪犯忏悔书，很多员工，看后都流出了眼泪，我的海哥哥。” 尹真激动地拥抱海哥，眼睛里激动地流出泪花，妹妹为海哥的平反昭雪，而感到高兴，好像是自己的冤情一样。 “好了，真妹妹，苦难的日子都过去了，终于等到这一天，谢谢真妹的关心。” 万云海为尹真妹妹的真情所感动，他拍了拍真妹妹的背，相互传递兄妹真情，硬汉子也被感染，眼睛里有泪水滴落出来。 “海哥，我还告诉你一件喜事，本来王帆要过来，他很忙，所以我来告知你，下星期天，3月16日我和王帆结婚。” “好呀，我的真妹妹，干脆我和林微也加入结婚仪式，补她一个婚庆，我们兄妹两对一起举办婚礼。” “啊呀，我的海哥，可以哇。” “一言为定，真妹妹，你告知爸爸、妈妈，让尹小虎来操办，他年青，脑子好使，策划一下婚礼方案，给你、我看看。” 好事连连，最近一段时间，幸运接撞而来，尹真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海哥加入进来，共同举行婚礼，是多么高兴的一件大事情。 “好，就按海哥哥的意思办。” “真妹，还有一件事情，今天中午或晚上，我和刘峰纪检书记出去，与检查院相关办案人员交流，为尹云飞案件保释，我以组织名誉担保，要求是否可以从轻处理。” 万云海董事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尹云飞厂长的案件，牵动着万云海的心，能帮就帮，不违反重大原则问题，他也是第一次犯错，给他一次改过自新机会，人也有鬼迷心窍的时候。 从道义上讲，尹云飞是朋友，是个有恩的朋友，工作上是部下，要关心帮助他，他是尹展虹的堂弟，尹真妹妹的叔叔，从量刑看，也不是罪大恶极，这个忙一定要帮。 “万董事长，已约好了，现在就过去。” 刘峰纪检书记进来，很急促的表情，看到尹总经理在办公室，又打了一声招呼：“尹总好，我和万云海董事长有急事，出去一下，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俩说话。” “没关系，我也要走，你们走吧。” 万云海同刘峰直奔岛青远方海鲜大酒店，三楼888包箱，不一会儿，检查院的三位办案人员进来，两人马上起身。 “这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这是检查院的唐警官、曾警官、王院长。” 万云海董事长笑脸相迎，一一握手，“请坐。” 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唐警官、曾警官、王院长，今天约你们三位警官朋友出来，聊聊尹云飞案件的问题，听到他犯事，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几个高层，都很痛心，他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创办元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经高层办公会议商议，想与检查院办案警官、王院长交流一下，尹云飞因一时的鬼迷心窍，第一次贪用购车款，可这款向，存放在远方股份服装厂的小金库账户上，这案件，是否移交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纪检组处理，当然啰，检查院给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帮助，我们高层会记在心里，给予帮助的谢意！” 三位警官，听出了万云海董事长的话意，都是社会上的聪明人，三位警官相互看看，谁也不好表态，这个谢意，都懂得。 “菜已经全部上齐，请享用。”女服务员退出包箱。 万云海董事长看出了三位的心事，于是打断三位的思考，打开一瓶茅苔酒，酒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包箱，他给三位警官斟满三小杯，自己倒满一小杯，给刘峰书记满上鲜一小杯鲜奶。 “我敬下三位警官，感谢三位的到来，希望得到三位警官的帮助，治病救人，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干了。” 他双手托杯，以表敬意，仰头一口喝干，一个豪爽的举动，三位警官佩服万云海董事长的爽快，干脆利索。 “哈哈...万董事长是个爽快之人，这样喝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仅能万董事长这么爽快，我也干了。” 王检查长一口喝干了，他给万云海董事长回斟一小杯，自己满上了一小杯，微笑着，又举起酒杯。 “远方股份公司高层的提议，我觉得可行，治病救人，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我赞成万云海董事长说的这句话，处理结果，请反馈，合作顺利，干杯！” 大家相互碰杯，万云海董事长见喝酒氛围，恰到好处，他微笑着朝刘峰纪检书记点了下头，发出示意。 刘峰纪检书记起身从隔壁包箱提来三袋物品，笑哈哈地给三位警官一人一份，并拿出三个红包，一人一个。 “不成敬意，请笑纳，袋中都是我们远方股份合作社的土特产，以表谢意，一点小小的心意。” 都是明白人，关键在每人小小的红包里，有一张银行卡，大家都装傻，三位警官心里乐开了花，尹云飞案件移交处理，合呼情理，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事情办的很顺便，下午15:00点多钟，刘峰纪检书记把尹云飞接回了家，严肃地对他说：“今天下午接你回家，是万云海董事长出面说情，你要好好懂得珍惜，改过自新，听候组织上的处理。” “谢谢刘书记的帮忙，请你转达我对万云海董事长的谢意。” 尹云飞回到家，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客厅发呆，觉得很惭愧，给尹展虹大哥脸上抹黑，对不起家人，现在生活富余了，还对几十万元动起了歪心，马上要退休，还晚节不保，这次万云海董事长出面帮忙，深知他重情重义，对儿子尹小虎，一手提拔，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晚上，尹小虎在岛青远方海鲜大酒店安排家宴，特意为爸爸尹云飞出狱接风洗尘，特意邀请林微的爸爸、妈妈、林萍萍参加家宴。 三家人准时来到岛青远方海鲜大酒店三楼888包箱，万云海向干爸尹展虹介绍：“这是我岳父、岳母，林微的父亲、母亲。” “你好！老哥、老嫂子。” 尹展虹热情地打招呼，很吃惊，干儿子的岳父、岳母来到远方，海儿事先还未告知，用责怪的口气说：“海儿，林微的爸爸、妈妈来，也不告知。” 海儿憨笑了一下，向林微的爸爸、妈妈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干爸尹展虹先生，我的老领导，这位是我的干妈刘淑芬女士，这位是我的真妹妹，这位是我的义叔，这位是我的义婶。” 林微的爸爸满面笑容，走向前与海儿干爸尹展虹、叔叔尹云飞、干妈刘淑芬、婶婶，一一握手。 “海儿漂泊到远方，得到你们的关爱，我代表全家人，非常感谢！” “老哥，是我们与海儿的缘份，他是我们远方父老乡亲们的儿子，海儿具有做人的优秀品格，又有事业的才华，是我们远方人的福气，林微是我们远方人的儿媳。” “哈哈哈.....兄弟说的真好，我们都是一家亲。” 林微的父亲很能说，芬围一下热闹起来，相互调侃，个个人脸上挂满了笑容，大家听两位老父亲说笑。 看海儿岳父的模样，猜测是一位老干部，尹展虹以主人的身份，请林微的父亲、母亲入坐。 “请大家入坐吧，今天是我侄儿做东，为我弟弟尹云飞接风洗尘，我干儿子海儿，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菜己全部上齐，大家围坐在一大圆桌，其乐融融，岳母与干妈、婶婶交谈，尹真与林微靠坐一起说说笑笑。 尹云飞有点卑弱表情，不敢发声，听听两位老哥的调侃，很有水平，自己一时糊涂，做了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真丢人。 万云海注意到了尹云飞的情绪，他引入话题：“干爸，菜己全部上齐，你开个头说两句吧。” “好的，今晚的家宴，有我们三小家为一大家亲，坐在一起，有两个意义，1、我弟弟尹云飞，脑子进水了，犯了那么大的错，马上退休，还晚节不保，今晚能坐在一起吃饭，是海儿费了心思，亲自约检查院的相关办案人员交流，才不让他受牢狱之苦。2、今晚见到海儿的岳父、岳母，很高兴，我代表全家人，表示欢迎，常来远方，这里是海儿与林微、孙女林萍萍的家，也是岳父、岳母的家。大家举杯，共同祝福，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大家相互碰杯，共同祝愿，尽管是尹云飞叔叔接风洗尘家宴，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浓浓的亲情，亲切的交谈。 尹展虹朝海儿岳父说：“老哥，你也说几句吧” 林微的父亲起身，微笑着说：“今晚，见到海儿的干爸、干妈、叔叔、婶婶及小辈们，我心里相当的激动，海儿在远方二十多年，得到你们的关爱，才有今天的造化，他和林微从小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海儿经历了一场人生磨难，没有磨灭他的毅志，他把爱隐藏在心里，二十多年努力前行，终于两个相爱的人团圆，据说是王帆副总经理发现了林萍萍长的像万云海，神态也像，这是遗传基因的强大，才把一段失散的情缘牵到一起，这是爱情的传奇，是人间的真爱，感动天地，我祝福他们，爱情万万岁！” 当听到林微的父亲说出爱情万万岁，一个全新的成语，引发大家的笑声，“哈哈哈......” 万云海笑容满面站起来，对大家说：“两位老父亲，说的很好，我就不重复，今晚叔叔的接风洗尘家宴，我说一下，叔叔出来，不要多想，放下包袱，保重身体，你也到了退休年龄，办理退休手续，享受幸福生活，享受天伦之乐，尹小虎很能干，我告诉在坐的亲人，尹真妹妹和王帆下星期日结婚，我和林微加入，补林微一个隆重的婚礼，两对相亲相爱的人同台举行隆重婚礼，请尹小虎做婚礼主持人，萍儿协助，把安排事项，给我们四人过目，ok” “哇塞，爸爸、妈妈、尹真姑姑、王帆叔叔同天结婚，好热闹哦！期待我们大家庭两对相亲相爱的亲人举行隆重的婚礼，圆满成功！爸爸好可爱哟，一定效力。” 萍儿高兴的拥抱妈妈，又拥抱爸爸，喜悦的心情，表露在美丽的脸上，爸爸为妈妈补办一个隆重的迟来婚礼，还是幸福的。 这是大家庭的惊喜，尹展虹笑得合拢嘴，刘淑芬更是兴奋，女儿尹真与王帆、海儿与林微举行婚礼，让林微的父亲与母亲高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第五十三章 迟来的幸福婚礼 一条爆炸性新闻，在远方传开，万云海董事长与青梅竹马林微补办迟来的婚礼，尹真总经理与王帆副总经理，两对有情人同一天同台举行隆重的婚庆，远方人家喻户晓，饭前茶后，成了远方人，谈论的热点，并衷心地祝福两对相爱的人百年好合！相亲相爱！ 婚礼请帖还未下发，送礼的远方人，更是滔滔而来，徐敏早早地来到万云海董事长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下门。 “请进。” “海哥，祝福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呵呵，徐敏妹妹，消息很灵通，谢谢你的祝福，一大早就过来。” 万云海董事长对徐敏的印象很好，活泼能干，敢说敢当，人品很好，他在前瞻规划部担任部长时，两人在工作中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现在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老大，见面少了，难得一见。 “请坐，喝杯茶，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 徐敏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高兴地塞到万云海董事长手里，笑嘻嘻地说：“我早上来是送礼送祝福的，请海哥收下。” “送这么重的礼干吗？我们是兄妹，意思到了就行了，我的好妹妹，我是公司老大，你又是员工，送这么重的大礼，我这不是犯错误吗？为难我也。” “海哥，这犯什么错误呀，礼尚往来，非君子也，到我结婚时，你加倍还礼给我。” “哈哈哈......徐敏妹妹，行，我替你存起来，到时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礼尚往来，我收下了，婚礼主持事宜，你和尹小虎联系，一起策划。” 徐敏见海哥收下，高兴地说：“行，一定策划好，我回办公室去，不影响海哥了，婚礼上见。” “嗯。”万云海点点头，笑着看徐敏转身离去。 3月16日中午，婚庆仪式在远方海滨花园城公园广场隆重举行，这是罕见的一场集体婚礼，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九对新人，其中三位是公司老总，一位是南江来到新娘林微，参加婚礼的远方父老乡亲，有三千多人，远方人是对万云海董事长敬佩而来，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笑容，场面气势如虹，五彩缤纷气球簇拥搭建的婚庆主席台，鲜艳的百种花卉摆放在婚庆主席台两边，台下摆设三百多桌宴席，前排左边新郞新娘父母就坐，右边是特邀亲戚贵宾就坐。 中午十二时十八分，远方集体婚礼开始，男婚庆主持人尹小虎，身穿蓝色毛料远方西服，佩带胸花，女婚庆主持人徐敏，身穿白色毛料远方西服，佩带胸花，两人走上婚庆主席台，亮丽大方，面带笑容，尹小虎开场白；“先生们、女士们： 大家中午好！今天是远方大喜的日子，远方有九对新人举行集体婚礼开始，感谢各位在百忙中参加远方九对新人的集体婚礼，这也是远方第一次举办这样的隆重婚礼，大家掌声祝贺！” 一阵欢快的掌声，久久不息，掌声持续了五分多，远方人从心里鼓起热烈的掌声，期待新郞新娘闪亮蹬场。 徐敏接过话题；“欢迎各位的到来，今天是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与林微女士，王帆副总经理与尹真总经理，张江与尹小妹、邹友平与胡艳，尹小海与邹红燕、尹小勇与邹敏、徐勇与张金花，尹家兵与李香花，尹大力与张艳萍，九对新人的集体婚礼。” 尹小虎摆了下手势；“请新郞、新娘闪亮蹬场，点爆礼花。” 彩带礼花在新郞、新娘头顶上空中爆花，随着甜蜜事业的音乐响起，一对对帅气、艳丽的新郞与新娘手牵手，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新郞身着蓝色毛料西服，新娘身披洁白的婚纱，踩着甜蜜事业的音乐节拍走上主席台，九对十八人并例一排。 徐敏面带微笑，朝着九对新人说；“请新郞、新娘双掌合十，一拜天地，喜结良缘。请面对父、母，为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向父母叩拜！二拜父母辛苦养育恩情，孝敬父母。请新郞、新娘转身面对面，夫妻对拜，三拜夫妻相亲相爱，早生贵子，白头谐老。” 又是一阵彼此起伏的热烈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万云海董事长的爱情故事，感动远方父老乡亲，感动天地。 尹小虎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请新郞代表，万云海董事长发表爱情感言。” 万云海接过麦喀风，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深情动容地说：“非常感谢各位嘉宾，今天，你们在百忙中，参加我们远方九对新人的集体婚礼，我代表九对新人，向你们道一声；谢谢！ 要我说爱情感言，一个人从初恋至到人生的幕年，回首爱情往事，依然执着相亲相爱，相敬如宾，任凭风云事故变幻，我心依旧，不忘初心，牢记爱的誓言，这才是人生最幸福的爱情，最圆满的爱情。 我的爱情故事，在远方这片土地上，都传开了，我从小的青梅竹马，我的初恋情人，林微女士，我爱她爱的多么深沉，尽管我浪迹天涯，心里依然深深地爱着她，二十多年不变的情缘，她是我心中的女神，执着相守，千里姻缘一线牵。 在爱情的缘份中，我尝到了甜蜜，感悟到了爱情的神圣，我相信今天参加集体婚礼的九对新人，感悟到爱情的幸福，同时，我也祝福站在婚庆台上九对新人，相亲相爱，白头谐老，幸福一生。 今天的集体婚礼，是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企业文化的一个开始，今后的五一、十一、春节等等好日子，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员工们，都可报名参加集体婚礼，新事新办，新风尚，传承企业优秀文化，由公司综合管理部承办，一切费用从免，我的爱情感言说到此，请年青人继续，请大家尽情地吃好，喝好，谢谢大家！” 万云海董事长的发言，引起了远方父老乡亲们的共鸣，得到了人们的高度赞赏，大家使劲鼓掌，这个倡议很好，提倡新思维、新文化、新风尚，掌声波浪起伏，带有优美的节奏感。 掌声停下来，徐敏笑得如花一样美，她说；“今天的远方集体婚礼，气势如虹，掌声热烈，更精彩的节目继续，我们请万云海董事长与爱人林微女士演唱一首歌，请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响起，台下宾客一片欢呼，呐喊声一阵阵，“万云海董事长来一个，12345我们等得好辛苦...” “哎哎哎，节目清单里，好像没有这项吧。” 万云海董事长摸着头，朝徐敏笑着，意思在问，什么情况？ 徐敏笑着拿着唛喀风回答：“我和尹小虎及兴想到，让董事长来个及兴演唱，我们从未听过你的歌，带个头，把婚庆推向**。”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行，我和我爱人合唱一首歌，知心爱人，乐队准备演奏。” 万云海朝林微点点头，兴奋地拿着唛喀风说：“今天，是我们远方九对新人的大喜日子，在婚礼的现场，我和我爱人林微合唱一首歌，知心爱人，希望大家喜欢。” 伴随着音乐响起，林微深情地演唱； 让我的爱伴着你 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 什么是缘 你是否也在等待 有一个知心爱人 林萍听到妈妈动听的女歌声，优美柔和，大吃一惊，从未听过妈妈唱得这么好听的歌，深知妈妈是用真情演唱，效果非常棒，林萍脸上露出青春美丽的笑容，抱着两束鲜花，快步走上台，为妈妈、爸爸的演唱，献上了美丽的鲜花，拥抱了一下妈妈、爸爸。 万云海被林微动情地演唱，深深感染，情不自禁地牵着林微的手，走向台前，含情脉脉地表情接唱； 把你的情记在心里 直到永远 漫漫长路拥有着 不变的心 在风起的时候让你感受 什么是暧 一生之中最难得 有一个知心爱人 不管是现在 还是在遥远的未来 高水平地演绎，带有男兹声的演唱，点燃了爱的激情，更加情深男女混合唱； 我们彼此都保护好今天的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从此不再受伤害 我的梦不再徘徊 我们彼此都保存着那份爱 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尽情的演唱，音乐节奏歌声，深情并荗，美妙极至，远方父老乡亲，深深地被万云海董事长和爱人林微的歌声打动，男女混合唱，精彩演绎，惊呆了台上台下客人，两人多才多艺，是天生一对，这么高水平的演唱，几个年青美女上台，献上了美丽的鲜花。 林微深深感觉这首“知心爱人”的歌，是为她俩而编写，被这动人的音乐与歌词，深深感染，她双眼流出了幸福的泪花，万云海脸上挂满幸福笑容，他悠然地牵着林微的手，走到台下，走到人群中，第二唱段音乐又起，林微演唱； 让我的爱伴着你 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 什么是缘 你是否也在等待 有一个知心爱人 ............ 悠悠歌声，唱出了甜蜜的爱情，唱出了人生的幸福，精彩的演唱，远方父老乡亲，还是第一次看到万云海董事长和爱人林微高水平的演唱，两人唱完这首歌，深深地朝台下行了一个鞠躬礼，两人牵着手走向父母身边坐下。 万云海董事长和林微的演唱，把婚礼推向了**，热烈的掌声，一阵又一阵，两人刚坐下，忽然听到“万云海董事长再唱一首”。 听到婚礼主持人徐敏笑着说：“董事长，不好意思，有人邀请你合唱一首歌，请你上台来。” 万云海的演唱，把婚礼推向**，看到尹真微笑着走上台，是尹真妹妹邀请海哥合唱，两人彼此从未合唱过，万云海乐意地快步走上婚庆主席台，笑容满面。 “真妹，唱什么歌？” 尹真笑了笑说：“九九艳阳天。” 远方股份有限公司万云海董事长与总经理合唱一首红歌；“九九艳阳天”哥妹同台合唱，给台下的远方父老乡亲助兴，边吃边看，节目的精彩演出，尹展虹与老伴刘淑芬看到干儿子的精彩演绎，惊奇不异，想不到海儿的歌声这么好听，不比歌星狲色，动情地演唱，多才多艺，女儿尹真邀请万云海同台演唱，更是精彩不断。 尹真面带笑容，自报节目：“我和万云海董事长合唱一首红歌，九九艳阳天，大家来点掌声鼓励。” 九九艳阳天音乐响起，尹真脸上洋溢着喜悦，拿着唛喀风唱起； 九九那个 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 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 那个风车转哪 蚕豆花儿香呀 麦苗儿鲜 风车呀风车 那个依呀呀地唱呀 小哥哥为什么呀 不开言 甜甜的女声，动听欢快，也是一个女声唱歌高手，万云海脸上散发着愉悦地表情，不时地伸出大拇指，给予赞赏，动听的歌声，把他的思维带入歌声中情景，他像个年青的军人演唱； 九九那个 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 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 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 小英莲 风向呀不定呀 车难转呀 决心没有下呀 怎么开言 九九那个 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 告诉小英莲 这一去呀翻山 那个又过海呀 这一去三年两载呀 不回家 这一去 呀枪如林弹如雨呀 这一去 革命胜利再相见 万云海唱出了原版味，唱出了革命军人的豪情，远方乡亲，再一次地听到这么动听美妙的歌声，台下一片欢呼声，一男一女年青人手棒鲜花，上台热情地献花，万云海与尹真向献花人握手，第二唱段又开始，尹真甜甜的美声唱起； 九九那个 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 细听我小英莲 哪怕你一去呀 千万里呀 哪怕你十年八载 呀不回还 只要你不把 我英莲忘呀 等待你胸佩 红花呀回家转 两人混合唱；等待你胸佩 红花呀回家转 两兄妹深情地演唱完这首歌，林微的爸爸、妈妈激动站起身，使劲地鼓掌，怎么也没想到，万云海、林微、尹真演唱的这么美妙动听，都是有文化的年青人，多才多艺，出场就是不一样。 爆炸式的掌声，久久不息，让远方父老乡亲们大开眼界，这么大的婚庆场面，三千多人，摆上三百多桌，九对新人，个个帅气漂亮，万云海、尹真、林微及兴演唱，得到乡亲们赞赏，万云海董事长与尹真总经理的合唱，更进一步把婚庆推向**。 尹展虹、刘淑芬听完海儿与女儿尹真的演唱，他高兴的像小孩似的，找到退休原副总经理邹长根说：“老邹啊，看到海儿、尹真、林微的演绎，在我们身边多年，都未发现，有这能耐，真是多才多艺，新一代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掌舵人，真才实干，一代胜过一代，办的事情，气势如虹。” 演唱完回到坐位上，王帆副总经理给万云海、林微、尹真杯中倒满了茶水，笑着说：“你们的演唱，太精彩了，辛苦了，喝口茶水。” 万云海提议在坐的新郞、新娘举杯敬爸爸、妈妈，两对新人林微、尹真、王帆，万云海起身，个个脸上挂满笑容，万云海深情地说：“我们新郞、新娘，敬爸爸、妈妈一杯酒，有爸、妈在我们身边，我们很幸福，祝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干杯！” 敬完爸爸、妈妈，万云海牵着林微的手，拿着酒杯，走到了右边贵宾席，萍儿也跟着来了，他举着酒杯，微笑着说：“舅舅、舅妈、姨、姨夫，表哥、表嫂、表姐、表姐夫，这是我的爱人林微，这是我的女儿林萍萍，我们敬你们一杯酒，祝你们幸福快乐！干杯！” “好，干杯！表弟、弟媳今天的演唱，太精彩了，建议可以到中央电视台星光大道pk，弟媳很漂亮，女儿长得好看，像他爸爸，今天刚结婚，就有这么大的女儿呀。” 凤翔哥笑着开了一句玩笑，伸出大拇指，给云海表弟、弟媳一个大大的点赞，并动身加了三个座位。 “请坐下聊聊，机会难得。” 泽民哥笑着起身，伸出两个大拇指，给云海表弟双个点赞，他向云海表弟介绍说：“这是凤翔表哥、凤莲表姐、凤杰表哥、少昌表哥，谢青表嫂、陶丽贤表嫂、张军表嫂、安平表嫂，我们一大家人给云海表弟贺喜，祝你们一小家人幸福快乐！云海表弟是个帅才，难得一见的精彩演唱，看到了云海表弟与弟媳的风采。” “谢谢泽民大哥的好评。” 万云海与林微离开座位，微笑着走到舅舅、舅妈、姨、姨夫、身边，举着酒杯说：“舅舅、舅妈，姨、姨夫，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寿！幸福快乐！” 舅舅、舅妈、姨、姨夫们，笑眯眯，举起酒杯相互碰杯。 “祝海儿、儿媳、萍孙儿，心想事成！快乐幸福！” 萍儿是第一次见舅公、舅婆，姨婆们，兴奋地说：“舅公、舅婆、姨婆们，萍孙儿敬敬你们，祝你们健康长寿！敬敬伯伯、婶婶、姑姑，祝你们健康快乐幸福！” “哈哈，好甜的语言，分的很清楚，不错。” 舅公、舅婆、姨婆们很开心，海儿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是大家庭里的优秀晚辈，孙辈儿也长大成人，深感自己老了，长辈们都离（退）休了，不由的想到了妹妹王雪梅，看到今天场面，她在九泉下也会感到欣慰，为海儿祝福。 这时，林微拿出一份南江日报张国林写的忏悔书和南江市公安局的官方公告，为万云海的昭雪平反文件，递给二舅手上。 万云海朝大家说：“我们还要敬敬客人、朋友，我们三个过去。” “嗯，去忙吧。” 二舅朝海儿点了一下头，非常理解，这么大的场面，客人至上，他是一个有能力，有出息的外?，当二舅王庆轮看到这份忏悔书和公安局平反昭雪文件，一切都明白了，亲外?万云海受冤二十多年，真难为他了，这么大的冤情，在他意料之中，二舅动容地饱含热泪，自己家的外?，不可能会犯这么大的罪行。 新郞万云海与新娘林微走到远方股份公司部门单一首长桌子边，笑容满面，今天不是以公司董事长身份敬酒。 “噢，新郞、新娘过来敬酒了。” 尹明亮经理从新郞万云海手中拿过酒杯，闻了闻，笑了笑，把酒杯放到新郞的手中。 “怎么这么不信任人呀，我们打交道这么多年，有过假吗，这酒杯里是酒吗？要不要换酒杯。” 感觉新郞说的话，有点责怪的味道，他可是董事长啊！这么不懂事，胆子够大，吓得尹明亮经理伸了伸舌头，做了怪相。 “我敬大家一杯，尹明亮陪我干一杯，其他（她）的兄弟、姐妹随意，干杯！” 新郞万云海一口一杯白酒，在远方这片土地上，谁没见过万云海董事长喝酒豪爽风格，一杯酒一杯豪情。 “新娘杯中是酒吗？” 尹明亮有点放纵了，想懒皮，得意地奸笑。 万云海从林微手中拿过杯子，喝干了，指着酒杯，朝尹明亮经理说：“尹明亮经理，给我满上一杯白酒。” 他胆战心惊地给万云海董事长满上了一杯白酒，万云海董事长眼睛都未眨下，仰头一杯倒进了肚子。 尹明亮经理不好意思，强蛮喝干了一杯白酒，是三两三的杯子，我的天啊，有他好受得。 “吃菜吃菜，解解酒。” 新郞万云海哈哈大笑，往尹明亮碗里夹菜，有点爱惜他，知道他可能受不了，这是尹明亮挑起的，喝酒还未碰到过对手，这可能与习武有关系，习武之人，是海量。 “你们关注一下尹明亮经理，有情况关照下，或告知一声，我到其它桌去敬酒。” “好的，董事长，你去吧。” 离开部门单一首长桌，回到了爸、妈桌边，林微小声地劝说：“云海，这样劝酒，会出事的。”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知道尹明亮的酒量，谢谢你的提示。” 在阳光下，远方海滨花园城广场集体婚礼，三百多桌婚宴，持续了三个来小时，远方父老乡亲们，个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大开眼界，精彩的节目，让他（她）们流连忘返。 第五十四章 儿孙满堂 天伦之乐 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日历翻过一年又一年，到了2019年春节，大年初二上午，阳光明媚，万云海早早在岛青远方海鲜大酒店订好大包箱，宴请干爸尹展虹、干妈刘淑芬，两位老人有八十岁左右，尹真与王帆带上儿子王尹，有十七岁，高个帅气，戴付眼镜，刚考进武汉科技大学读医学本硕连读。 女儿林萍萍与尹小虎一对，带上七岁的女儿尹梓燕、公婆尹云飞、邹风华，两人有七十多岁左右。 林微的姐姐林虹一家人，今年也被妹妹林微请到在岛青远方海滨花园城过年，栋栋今年有三十来岁，未成家，在上海复旦大学读医学搏士，跟着爸爸、妈妈过来，想见妹妹萍萍，多年未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兄妹感情深厚。 万云海与林微，准备了过年的礼物与红包，带上父亲林赐文、母亲江玉玲，早早来到酒店666包箱恭候大家。 “云海舅舅好！舅妈好!给你们拜年啦。” 王尹外?走在前，尹真与王凡跟上，满脸新年喜悦说：“海哥新年好！林微嫂子新年好！老爷子新年好！舅公新年好！” 万云海与林微连连回应：“嗯，好！好！好！” 见干爸、干妈走过来，海儿迎上去，笑容满面地问好：“干爸新年好！干妈新年好！请进。” 听到一声女童声：“爷爷好！奶奶好！” “嗯，我的宝贝，梓燕好！” 林微见孙女尹梓燕的到来，高兴的不得了，她头上扎了两根小辫子，身穿花色小棉衣，小丫头长得漂亮，聪明聆利，抱起她，兴奋的亲了又亲，林微非常喜欢可爱的外孙女。 万云海见尹云飞与邹风华的到来，笑脸相迎，向前握手问候：“亲家新年好！请进。” 一个大家庭客人，全部到齐，围坐在一张大圆桌，菜已上完，林微作为东道主妇，面带新年喜悦笑容，为大家斟满酒与果汁。 万云海起身举杯，微笑着说：“我和林微敬敬各位亲人，祝爸爸、妈妈、干爸、干妈、亲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祝姐姐、姐夫，妹妹、妹夫，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祝小辈们天天向上！快乐幸福！” 他面带笑脸一一碰杯，特别是跟尹展虹碰杯，两人是茶友，又是酒逢知己，多年深深的父子情谊，从未淡化，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都告知前任董事长尹展虹，当然啰，尹展虹特别信任海儿，这么多年，他从未干扰过海儿的决策，每次重大决策，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就发展了一大步，股票年年分红保值，前任老总也有几千万股票市值，现任老总股票市值过亿万，员工也增收，股票市值也有几百万，海儿实现了他的承诺，远方海滨花园城方圆三十多公里，美景如画，远方父老乡亲安居乐业，远方股份有限公司有一帮志同道合像海儿这样的人，有理想、有道德、有信仰、有爱心的年青人。 尹展虹与邹长根离任，有二十多年时间，他俩选中万云海接任董事长，真是眼光明亮有远见，常在一起喝茶，每次都说到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与海儿的真才实干分不开，无比感叹！无比幸福！ 他和老伴走到林微的父亲、母亲身边，兴奋地说：“老哥、老嫂，敬你们一杯酒，祝你们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哎，一样一样，祝你老俩口身体好！快乐幸福！” 林微的父亲、母亲相互回应问好，都八十多岁了，身体还硬朗，说话声音宏亮，在女婿这儿住，习惯了，老俩口早上都在远方海滨花园城，打打太极拳，散散步，很悠闲快乐，享清福。 姐姐林虹场面清楚，拉上贺一谊，有礼节地走到尹真的父亲、母亲身边，客气地说：“老爷子、老妈妈，我是林微姐姐林虹，这是我先生，敬敬你们，祝老爷子、老妈妈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也祝亲家、亲家母，新年好！身体健康！” 姐姐、姐夫也六十二岁，已退休，带上儿子栋栋到妹妹林微家过年，正好父亲、母亲在这儿，一大家人都在这里，感觉到幸福快乐,特别是妹妹林微、妹夫万云海，是有福之人，幸福的一对。 “来来来，我们兄弟、姐妹，都到了花甲之年，互敬互敬，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林微、云海、林虹、贺谊、尹真、王帆，六人相互碰杯，开怀大笑，感染了栋栋、萍萍、尹小虎、王尹。 “我提议，四个晚辈，敬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很懂事的四个晚辈，在尹小虎的提议下，四人举着杯，脸上洋溢着笑容同声说：“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给你们拜年啦！祝你们新年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被可爱的晚辈们逗得哈哈大笑，有礼有节，能说懂礼，前辈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万云海向林微传递了眼神，她立马会意，从包里掏出红包，“给没有参加工作的晚辈，孙辈，发红包啰。” “栋栋，过来领取，王尹，过来领取，梓燕，过来领取。” 三个晚辈抽出红包，栋栋惊奇地说：“哇塞，两千块，这么多钱啦，我发财了，谢谢阿姨、姨夫。” 王尹也抽出一看，笑嘻嘻地说：“也是两千块钱，谢谢云海舅舅、舅妈，我收下了。” “王尹，小帅哥，不用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学毕业，回到远方家乡，为乡亲们治病服务，医学高才生，我们远方需要你们这样的优秀人才，办一所大型医院，招收医学高才生和有临床医治经验的医生，到时栋栋医学博士也来，远方欢迎你们。” 万云海看到两个学医的晚辈，都是全国医学名校，培育出来的医学人才，也是抢手人才，他突发奇想。 “好的，云海舅舅，远方办医院，我们过来，远方有我的姥爷、姥姥、爸爸、妈妈、云海舅舅、舅妈、萍萍姐姐、小虎哥哥等，这么多亲人，学好本领，有条件，我一定会过来，一言为定。” 长辈们，听到王尹说出的话，很有人情味。很会说话，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眯眯地看着他。 林微亲亲外孙女，笑着说：“梓燕，你王尹舅舅说的多好，你也要好好学习，学有所成，就回到远方，你要不要抽出红包来看看，有多少压岁钱呀？” “姥姥，梓燕本来就好好学习，数学和语文都是100分满分，红包我就不看了，妈妈会帮我存起来，长大了再用。” 外孙女尹梓燕甜甜的童声，更引得大家的笑声，尹展虹爷爷、奶奶、尹真姑姑、姑夫，又拿出红包塞给梓燕的手中。 乐得小梓燕，捧着红包交给萍萍妈妈，朝她说：“妈妈，这么多红包，你帮我存起来哦。” 这时，万云海手机音乐响起来了，缘份让我们在一起，一看是同学牛江平从南江打过来的，他接过手机说：“牛江平老同学，新年好！请代我向你家人问好！祝你们全家人健康快乐幸福！哦哦...谢谢！今年五一举办南江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大型聚会活动，好，我和林微一定参加，成立活动筹备小组，可以呀，筹备小组，我就不参加了，你是南江七六届高中同学乐友汇群群主，筹备小组先商议方案，评估可行性，ok。” 万云海笑着朝大家说：“今年五月一日，南江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举办大型联欢会活动，高中毕业四十三年了，同学们都进入花甲幕年，都要办理退休了，我九月十六日整整六十岁，可以考虑退休啦，尹小虎、萍儿，知道你爸爸想说什么吗？” 尹小虎摇摇头，又看看林萍萍，她也摇头，尹展虹心里清楚，海儿想说什么，尹真心里更清楚。 还是尹真说出来，她笑着对小虎弟弟说：“你是装憨啦，你岳父一手提拔你，培养你，你现在是远方股份公司副总经理，你岳父也六十岁了，现在想隐退，我和王帆接近六十岁，将来远方领导班子，成了海哥一块操心的事情，他多次找我和王帆商议。” 万云海笑了笑说：“尹真妹妹，王帆老弟，是我的知己，我们兄妹在一起搭班子，有共同理想，志同道合，远方才有今天的成就，现在远方有一批优秀的年青人，尹小虎、徐敏、林萍萍等，你们接班没有问题，现在远方股份有限公司建立了现代企业管理体系，按着管理体系运着，董事长肩上不会感到沉重，小虎好好干吧。” 尹展虹不发表意见，他信得过海儿，侄儿小虎，是海儿有心培养他，**他，这可能就是缘份，二十多年前，在海儿身边学徒，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又是自己的女婿，亲上加亲。 尹云飞出事后，考虑到他初犯，本质还是不坏，为远方股份有限公司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多亏万云海董事长出面说情，才未受牢狱之苦，平稳退休，养老金未受影响，也是对尹云飞有恩之人。 “小虎，给你岳父、岳母，敬一杯酒，感谢培养提拔之恩。” “亲家，感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小虎是我女婿，又是尹梓燕的爸爸，是亲情，要敬酒，还是我敬干爸、干妈、还有爸爸、妈妈，祝你们健康长寿！幸福快乐！干杯！” 林微作陪，笑着与四位老人一一碰杯，一大家人快快乐乐，说说笑笑，家事公司事，小孩事，交谈闲聊，亲热无比，新年家宴在一片浓浓的亲情、恩情、友情氛围中收场。 四月的天气，大地涌起浓浓的春意，春暧花开，远方海滨花园城，百花争艳，万物昌盛有序，情深若许，远见海鸥飞翔，海风掀起的朵朵浪花，连海鸥都在欣赏，成群而翔，海鸥迎浪起舞，忽上忽下，时而仰空欢笑。 万云海早上七点多钟，早早地走进办公室，推开窗户，遥望辽阔的海面，层层浪花，由远欢快而来，时间很快进入到四月下旬，还有五天，南江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举行四十三周年大型联欢会，时光相隔四十三周年，同学们就要见面，同学情悠然而思。 一阵手机音乐声，星月组合的缘份让我们在一起音乐响起，万云海一看，是南江二中七六届高二（2班）群主夏根勇同学打过来的，“喂，夏根勇同学，你好呀！什么事？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 南江那边的声音；“你好！你好！万云海同学，五月一日早上九时整，南江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聚会，在南江文化创业园举行（原华安针织内衣厂），活动安排已发给你了，有什么返馈补充？” “哎，我看过了，很好，牛江平同学前两天发给我看的，策划的很好，我没有什么补充，你们几个同学辛苦啦，特别是年级组大群筹备小组的同学辛苦啦，热情很高。” 夏根勇的声音；“是啊！准备了二个来月，在一起商议了多次，才敲定了方案，七六届高中有六个班，一个班出2-3个节目，经牛江平、谌莲萍、王美英同学和我商议，我们（2）班节目，你搞一个配乐诗朗诵，由你创作，你是我们班上才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五天的时间。” “哦，这么看重我，服从群主的安排，尽最大能力创作好，完成任务，请夏根勇群主、牛江平群主放心。” 夏根勇声音；“呵呵，你和林微同学可以提前一天到南江吗？你今年也要退休哦，我记得，你是九月份出生的，我是八月份出生的。” “那是，好记性，我和林微会提前到的，到时我们联系，还有什么事吗？” 夏根勇声音；“想不到你这么爽快答应，我愁死了，班上没有节目，羞死人呢，谢谢你对群主工作的支持，我没什么事情了，期待与你相见，再见！”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餐，万云海对林微的父亲、母亲和林微说：“这次五月一日举行南江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大型联欢聚会，上午九时整，在南江文化创业园（原华安针织内衣厂）举行，夏根勇同学给我来过一个电话，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创作一首诗歌，搞配乐诗朗诵，我进书房写作。” “去吧，你的同学，还是没忘你的才华，肯定创作成功，你有创作的激情，会创作一首，很有水平的诗歌，期待你的成功，我们三人出去走走，散散步，不打扰你了。” 林微的父亲，有八十多岁，身体还好，四十五年前，看过海儿获奖的散文诗——秋天的思绪，还是南江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一等奖，记忆悠新，对他的创作，充满信心，他笑呵呵地走出院子。 一首创作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聚会诗歌，当晚就完稿，第二天早上，拿给林微过目，一看到诗歌的题目，就让林微兴奋不已，她指着这篇诗歌的题目说；“深深的记忆浓浓的情”，写得太好了，把时代的情感，书写的情深意长。 林微高兴地拿给父亲阅赏，林赐文戴上老花眼睛，细细地品阅，时而笑，时而眯着眼睛，时而点点头，阅完后，他兴奋地说：“海儿写出来的诗歌，就是不一样，很有品读味，让人浮想联篇。” “深深的记忆浓浓的情诗歌”，从微信传送给了牛江平同学和夏根勇同学，当天他俩反馈这篇诗歌写得很好，已编入南江市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节目清单里，牛江平同学特意为这首诗配好了抒情轻音乐“夕阳山顶”朗诵。 四月二十九日早七时，万云海在家给远方股份公司中层以上干部，发了一封工作电子邮件；“四月二十九日至五月六日出差，相关工作，由尹真总经理负责，与她联系，如有重大事情，请拔打手机号；18970950059。” 很快收到尹真的回复；“海哥，你放心去南江，多与老同学聚聚，多玩几天，ok。”王帆与远方中层干部也都回复了邮件，都知道万云海董事长参加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活动。 发完工作邮件，准备起程，暧和的阳光照射大地，百花争艳，远方海滨花园城，景色迷人，晨练的远方人，早就在远方海滨花园树下锻练身体，萍儿早早地小跑到爸爸、妈妈家，和姥姥、姥爷一起，为爸爸、妈妈去南江参加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送行。 林微的父亲关爱地说：“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急，一路平安。” 萍儿笑着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开车到南江有1130公里左右，晚上八时左右到达，途中注意休息一下，不急，安全第一。” “知道了，你们回屋去吧，再见。” 万云海驾驶一辆奥迪牌小轿车从家里出发，林微坐在前排，从高速公里上一路奔驰，路程较远，每隔四小时，林微就提醒万云海休息片刻，必定不是当年的小伙子，六十岁的人啊！ 马上就要与同学们见面，分别四十三年，同学们花季少年时的面孔一一浮现眼前，万云海心情激荡，他两眼注视前方，风华少年时朗朗的读书声，在耳边回响起，特别是毛主席的诗词，他边驾驶车边兴奋地轻声朗诵；“水调歌头重上井岗山” 久有凌云志 重上井岗山 千里来寻故地 旧貌变新颜 到处莺歌燕舞 更有潺潺流水 高路入云端 过了黄洋界 险处不须看 风雷动 旌旗奋 是人寰 三十八年过去 弹指一挥间 可上九天揽月 可下五洋捉弊 谈笑凯歌还 世上无事 只要肯登攀 朗诵完，万云海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故地重游，仿佛又回到了风华少年时期，童心依旧，欢笑依旧，朗诵这首诗，意义深远，特别是林微坐在身边，有着初恋般的感觉，他用余光飘了一眼她。 林微听完万云海的朗诵，赞美地说：“你记忆真好，一字不漏地朗诵完，水平之高，这首诗编在我们高中语文课本里，如果让我来朗诵，难以记全。” 一路上两人在车上，边说说话，边驾驶着车，不妨碍注意力，觉得轻轻松松，晚上七点多钟到达南江市，万云海和林微没打扰同学，把车开进万家老宅屋院子。 打开堂屋大门，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林虹姐姐知道万云海和林微今晚会到达南江市，提前整理了，万云海点然好了三根香，双手合掌，对着爸爸、妈妈、叔叔的遗像，喃喃自语。 “爸爸、妈妈、叔叔，海儿回家了，林微也站在我身边，她跟我生了一个女儿萍儿，萍儿已经大学毕业，在我身边工作，也成家了，我和林微都当了爷爷、奶奶了，看到你们三人的遗像，海儿心里就想念你们，海儿到了花甲幕年，有所成就，是爸爸、妈妈、叔叔的教诲，鞭策着海儿成长，你们放心地安息吧！” 林微也与万云海并排站着，听着这么孝敬的话语，也深深地打动着她，竟然流出了眼泪，每次回到南江，万云海都不忘给爸爸、妈妈、叔叔敬香，两人深深鞠了三鞠躬。 两人转身，同时看到姐姐林虹在餐桌上留了纸条；“冰箱里有新鲜的水饺，你们随便食用，”两人煮了饺子吃。 这时，吴铁成同学打过来电话，缘份让我们在一起音乐响起，按下手机接听；“万云海老同学到了南江吗？明天邀请你和林微，中午在南江文化创业园，好味道餐馆共进午餐。” “铁成老同学，刚到，用完晚餐，好的，明天过去，见面再聊，谢谢你！这么热情。” 万云海挂了手机，笑着对林微说：“吴铁成同学，真好，这么热情邀请我们，明天中午在文化创业园，共进午餐，正好看看华安，离别四十多年。” “云海，我担心你，故地重游，触景生情，会沟起过往的伤心事情，你这人重情。” 林微非常了解万云海，他的性情，易伤感，见到过往的事和人，会沟起伤心的回忆。 第五十五章 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 （大结局） 四月三十日中午11时30分，万云海和林微来到南江文华创业园，找到了好味道餐馆，一进门，看到吴铁成在门口迎接，推开006包间，看到张国林同学、牛江平同学、胡逢阳同学、王小浪同学、谌莲萍同学、甘令佬同学、颜东同学、胡玉华同学、夏根勇同学、黄建国同学，万云海双手抱拳，笑哈哈与同学们一一握手。 午餐开始，吴铁成同学举着杯，热情地说：“欢迎万云海同学和林微同学的到来，我们碰杯！” 同学们都笑呵呵地碰杯，万云海起身说：“我谢谢同学们热情地相迎，你们十一位同学，都是此次活动筹备小组同学，分工有责，明天，胡玉华同学和我合作诗歌朗诵，予祝合作成功！特别是我和林微敬敬你们十一位同学，辛苦啦！予祝此次大联欢圆满成功！干杯！我干，你们随意。” 王小浪同学是这次同学大联欢，总策划，他喝干了，笑着拿空杯子给同学们看“我陪万云海同学干了”。 他在德国愽士毕业，回到国内，在南江办了一所私立外国语学校，投入到教育事业，人品很好，成功人士，很受同学们尊敬。 同学们也很尊敬吴铁成同学，大气，也是性情中人，他能力强，办了一个针织内衣厂，由于华安针织内衣厂倒闭，基本上由他接管，在郊区重建了针织内衣厂，员工有一千多人。 张国林同学装疯，也一口喝干了，看到万云海同学场面上，游鱼得水，气场就是不一样，谈笑风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给同学们带来欢笑。 酒桌上都是喝酒高手，夏根勇、牛江平、黄建国、吴铁成等同学，都喝干了，张国林又开了一瓶五星四特酒，给能喝酒的同学都满上一杯，自己也满上了一杯白酒。 “我单独敬下万云海同学和林微同学，祝你俩幸福快乐！” 出于场面的礼节，万云海看着张国林同学笑了笑，回了一声：“张国林同学酒量大，能喝，你可要关照老同学，我俩意思一下，行吗？” “不行，一定要喝干这杯，林微杯中红酒，你就看着办。” 张国林此言一出，同学们都知道他心中不平衡，他当年也是南江市响当当的人物，四海大酒店老板，如今在吴铁成同学办的厂里谋了一份差事，他与万云海同学有着几十年的过节，结上了梁子，十多年前，同学们在南江日报上，都看过张国林同学写得忏悔书，林微看不下去，正要发作，被万云海轻轻地按了下她的腿。 这可不是当年的万云海，只见万云海同学起身，朝他笑着说：“张国林老同学，我和你，还有吴铁成老同学，都是发小兄弟，从小在华安一起长大，你看得起我，敬我酒，我干了就是。” 说完这句话，万云海一口喝干，拿空杯给同学们看了看，接着把林微杯中的红酒喝干了，他眼都未眨下，两杯酒下肚，壮着男子汉的豪情，他笑了笑。 “张国林老同学，你就随意一下吧，没有必要比高低，下午还要布置会场，有事情要干，别担误大事。” 还是万云海老同学大气，心平气和，关照张国林老同学，在坐的老同学们，被万云海宽宏大量的胸怀，所打动。 不知谁冒出一句“张国林老同学在四海大酒店当老板时，就练大了酒量，这点酒对他来说，小ks。” 张国林老同学酒胆还是有，豪不犹郁地喝干了，又拿着空杯给同学们看，苦笑了一下，很不自然。 吴铁成老同学，调侃了一下气芬说：“这么能喝酒哇，我没有带这么多银子，到时买单不够。” “哈哈哈...” 引得同学们大笑，午餐在友好气氛中结束，筹备组的同学们，到了明天活动现场看，布置的很好，台上鲜花簇拥，横幅上写着“南江市第二中学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会”，台下摆放了三十二宴席圆桌。 张国林老同学，还未醉，他朝万云海说：“这是文化创业园会堂，可容纳一千多人，这原先是我们华安针织内衣厂三车间，我和你就在这三车间工作过。” “知道了，改建的很漂亮，选择这地方，很好，有活动场地，其它车间也改建的很漂亮，成了南江文化创业园各特长的创业点。” 三十年前，万云海就是从这带上手铐，在狱中呆上六年，他淡淡抿嘴一笑，笑傲江湖恩怨，一去不复返，烟消云散。 林微观察万云海的情绪，见他很淡定，只是听张国林老同学讲解，不时地点点头，脸上带着微笑。 跨过上海路中间马路，就到了华安针织内衣厂生活区，张国林带万云海、林微、吴铁成三位同学，到他现在住处，二区一栋二楼，走进房间，他泡好了四杯茶，还是老样式，筒子楼，上世纪五十年代建造，两间房间直通，看看里面的摆设，像是单身住处，三十多年前，这就是他与林微的婚房。 林微坐在房间，沉默不语，由于男同学，喝得是白酒，房间里充满了酒香味，喝得也够多，突然，张国林情绪失控，手搭在万云海老同学的肩上，他哭诉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万云海老同学、林微老同学，真对不起你俩，这都是报应啊，十多年前，想不到，医院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诊断肝癌，让我善心大发，让我散尽了钱财，让我说出了万云海老同学冤案真相，让我写下我的忏悔书，是我害他坐了六年牢，与林微同学分离。你俩在医院走后，我也受了六年的牢狱之苦，两个女人离我而去，罗芳与儿子在车祸中去世，吕丽萍带着儿子失踪，两个儿子，都是我亲生的儿子，我现在孤独单身一人，身无分文，住在这破房子里，让我悔恨终生，人生不要干些善尽天良的坏事，要做个善良的好人，爱一个人，不能强求，万事都是有因果关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间一到就是要报。” 房间里静的可怕，只听到张国林同学哭诉的声音，还是万云海同学打破沉寂，沉重地说：“你今天说出这话，说明你醒悟了，这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起，回忆都是痛苦的，何必呢，向前看，关于吕丽萍与儿子的事情，是可能找得到，不要灰心，只要你把母子俩放在心上，也许老天还是会帮你，佛教的理念，事事都有因果关系，在这个世上，人生苦短，多做善事，人生自有光芒与福报，我感谢你后来的醒悟，如果没有你的醒悟，就没有我今天的清白，我们是老同学，还是朋友，我就说这些，我们走了，你留步。” 从张国林同学家出来，下午四点多钟，吴铁成同学还是敬佩万云海同学的为人，心胸宽广，作为一个常人，听到这事，会火冒三丈，揍张国林一顿，才能解恨。 华安生活区，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房子，破旧不堪，因企业倒闭，华安人生活艰难，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在垃圾箱边捡破烂，移动脚步困难。 吴铁成同学朝万云海说：“这老头，就是张国林的父亲，他老伴早已去世，你认识吗？也是单独住。” 万云海朝老头看了看，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同情，当年造反派头子，在南江市有名气，威风的很，这真是报应，乱蓬蓬的白发，口里流胰出来，脏兮兮的，有点老年痴呆，风烛残年。 走到文化创业园停车场，万云海握着吴铁成老同学手，微笑着说：“老同学，谢谢你今天的接待，明天见。” “谢什么，明天见” 吴铁成找了两个代驾，他坐上丰田小轿车离开，万云海和林微坐上奥迪小轿车，回到家中，林微问万云海：“亲爱的，今天见到这么多同学，特别是张国林，你有何想法。” “学生时代，优秀同学，大多数混得很好，看他（她）们气质，面容清秀，不见风霜，张国林除外，真是听天由命，古人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佛教的因果理念，符合天命。” 林微听得发笑，“唯心主义者，好了，不说了，晚上继续煮饺子，你是半个东山人，有吃面粉的基因，吃饺子吧。” “好的，随便。” 五月一日，江南的早晨，春意盎然，天气非常好，蓝蓝的天空，飘移着几朵白云，万云海开车来到南江市创业文化园（原华安针织内衣厂），停好了车，刚下车，就碰到了张国林在边上。 “张国林同学，上午好！昨天未喝醉吧，这么巧，又碰见你。” 他看到是万云海同学，张国林强作不自然的笑了笑，两位老同学握着手，万云海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过去的伤痕淡忘了，他头上不见一根白发，面容依然清秀，不见岁月的风霜，帅气依然散发。 张国林同学背有点驼，皮肤忧黑，满头白发，好像一个饱经沧桑的人，岁月风霜深深地刻在脸上，他飘了一眼万云海的奥迪小轿车，小轿车车牌有鲁字打头，知道是东山车牌，又见万云海一脸福像，心里很不是滋味，只从和万云海在医院见面后，时光一晃十多年过去。 林微见张国林面孔，猜测他，这十多年过的肯定不如意，当年的风光荡然无存，满脸忧伤，出于礼节上，她还是向张国林打了一声招呼：“张国林老同学，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知道林微说的是违心话，只能应付地强作笑脸，“嗯，你好!”伸出手想握林微的手，林微机灵一动，不想与他握手，感到呕心，她抬手指着前方，笑着说：“牛江平同学来了，谌莲萍同学、夏根勇同学也来了，前面好多同学。” 万云海与林微迎上前去，一一握手，四十三年未见的老同学，今天相见，格外高兴，谌莲萍同学热情地拥抱林微同学，大家围站在一起，亲切地交谈。 九时整，在筹备组同学安排下，南江市二中七六届高中同学在大白布上签名，交活动经费200元，全部在创业文化园巨副毛主席雕像前合影留念，女同学穿的鲜艳红色旗袍，笑得像花儿一样，更显年青，男同学穿的白色衬衣，黑色裤子，显帅气，三百多个同学，个个脸上露出亲切地笑容。 南江市第二中学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由胡逢阳、王小浪、谌莲萍、甘令佬四位同学宣布开始，四位同学送上热情洋溢的贺辞，并报上第一个节目，高二（1）班全体同学，上台大合唱，“映山红和红星照我去战斗”两首红歌，唱出了当年的红歌激情，有一个男同学参加了上世纪1979年的越南自卫反击战，光荣为国受伤，独臂，站在前排，同学们向他投来敬佩的眼神，致以崇高敬意。 第二个节目，谌莲萍同学脸上露出漂亮的笑容报幕说：“下面由高二（2）班万云海同学，特意为今天的大联欢创作的一首诗，牛江平同学配乐夕阳山顶，由万云海同学和胡玉华同学朗诵。” 深深的记忆浓浓的情 万云海深情地朗诵；今天我们七六届高中同学相聚 往事回忆涌上心头 深深的记忆浓浓的情 胡玉华含情脉脉地朗诵；四十三年前 我们正值花季少年 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母校 南江市第二中学 依依不舍告别敬爱的老师 依依不舍地告别亲爱的同学 万云海、胡玉华合作朗诵；我们胸怀崇高的革命理想 各自奔赴祖国的东西南北 胡玉华含情脉脉地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四十三时光荏苒 师生情同学情愈久弥香 感谢信息时代的便捷 让我们重逢在一起 共同的回忆温暧彼此 四十三年的同学相守约定 我们从祖国的天南海北汇聚英雄城南江 为着四十三年守望而来 带着风华岁月的同窗之情 我忍不住热泪激荡的心情 欣然推开情感的闸门 万云海深情地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带着欢乐带着友情 带着童趣带着梦想 带着暗恋的涌动 带着四十三年的老同学相守 我们欢聚英雄城南江 在这片红土地上留下了我们太多的牵挂 总想看看我们敬爱的老师 总想看看老同学们的笑脸 总想听听老同学们的声音 总想喝喝老师和同学们重逢的醉心酒 一杯酒一首老歌热泪盈眶 胡玉华含情脉脉地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只想看看彼此 岁月的年轮深深地留在我们容颜 不知不觉白了头 四十三年风风雨雨的艰辛 磨砺了我们的青春年华 今天的相聚 是我们四十三年的相守约定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一晃四十三时光流失 留住的是我们最难忘的记忆 万云海深情地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只想一起怀念曾经的青春岁月 记忆把我们带回高中时期 开门办学教育制 学工学农学军 走又红又专的金光大道 培育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 不做温室里的花朵 到广阔天地里锻炼 部队工厂农村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 难忘的记忆啊 在乐化的学农天地里 留下了我们天真美好的童趣 胡玉华含情脉脉地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如同看到了彼此青春的模样 因为老同学让我们看到了岁月的光芒万丈 那种感觉只有我们老同学能够欣赏 四十三年过去 师生情同学情地久天长 今天我们相守约定 欢聚一堂述说过往 在我们的心里永远铭记老师们的谆谆教诲 一路走来岁月如歌 万云海深情地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无论我们分别多少年 老同学是你我最信任的人 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 青春依旧笑声依旧 精彩依旧童心依旧 喝着相逢的醉心酒 我们唱起岁月的歌 跳起欢乐的舞 万云海、胡玉华合作朗诵；今天我们同学相聚 向老师同学们道一声健康快乐幸福 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我们身体一定要硬朗啊 我们一定要坚定意念 我们还要相守约定 只要我们相聚 更会流光溢彩 童心依旧激情依旧 笑声依旧欢乐依旧 为我们的明天相守约定干杯 南江市第二中学七六届高二（2）班 万云海同学胡玉华同学 2019年5月1日 我们朗诵完了，谢谢大家！万云海同学与胡玉华同学深深地向同学们行一个鞠躬礼，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精彩的朗诵，深深感染了同学们的激情岁月。 从台上走下，所经过的班组场地，同学们都给万云海同学和胡玉华同学很高的评价，诗写得很好，朗诵动听深情，鼓掌喝彩，两人回应同学们热情的赞赏，行点头礼，满脸灿烂的笑容。 林微上台演唱九儿，由一位男同学和一位女同学伴舞，歌声情深飘然，在会场回荡，颂歌了抗日战士的英雄气概，歌唱出了情剧的味道，舞跳得精彩，歌与舞交融浑宏，展现抗日勇士精神情杯。 又是一阵热烈掌声，在今天的节目里，参与演绎的同学，个个展示才艺，精彩飞扬，掌声一阵又一阵，节目一个接一个演绎，整个南江市第二中学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的节目演出，水平之高，内容丰富，展示了高尚的精神风貌。 南江市第二中学七六届高中同学四十三周年大联欢活动，在下午十八时结束，进入晚宴，三十二桌宴席，按班就坐，全部满坐，同学们亲切交谈，欢声笑语。 万云海和林微同学夫妻俩站起来，带着笑容举杯，万云海朝同学们说：“我和林微同学，我的爱人，敬同学们一杯，难得一见，四十三周年大联欢活动圆满成功，同学们辛苦了，祝同学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美满！干杯！” 同学们相互碰杯，个个同学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胡玉华同学特意走到万云海同学边上说：“万云海同学，我敬你一下，谢谢你，创作了一首精彩的诗，让我们合作朗诵，给了我一次展示的机会，诗写的太好了，我被诗的内容深深打动，差一点流出眼泪。” “胡玉华同学，不用谢谢，没有你们同学，我也创作不出这首诗，你记得四十三年前，我和你合作朗诵长征主题诗歌，你当年的风彩，依然显现，今天是我和你第二次合作朗诵。” 由于酒精的作用，万云海深情地朗诵； “告别” 红旗飘，军号响。 子弟兵，别故乡。 王明路线滔天罪， 五次“围剿”敌猖狂。 红军急切上征途， 战略转移去远方。 男女老少来相送， 热泪沾衣叙情长。 紧紧握住红军的手， 亲人何时返故乡。 乌云遮天难持久， 红日永远放光亡。 革命一定要胜利， 敌人终将被埋葬。 万云海情不自禁地朗诵了一段，情感相当丰富，同学们非常惊呀，深情并荗，仿佛又回到了四十三年前长征主题诗歌朗诵情景，记忆非常好，及兴朗诵，同学们又一阵掌声响起。 这时高二（3）班胡逢阳同学，鼓掌走到万云海身边，笑着说：“万云海老同学，刚才的动听朗诵声，把我吸引过来，真好听，你是我们同学里的才子，你把创作诗稿——深深的记忆浓浓的情能给我吗，写得太好了，同学们反响很大，沟起了我们中学时的回忆，意味深长，让我好好品读。” “可以呀，胡逢阳同学，谢谢你的鼓励，其实我也是性情中人，同学们在一起，这么欢乐的场面，我控制不住，四十三年未见面的老同学，今天相见，让我尽情地献丑了。” “哈哈哈...说的真逗。” 万云海从文件夹中，取下诗稿给她，胡逢阳同学热情地握住万云海同学手说：“这么多年，听说你在外地工作，希望你常来南江，今年也该退休了，保重身体。” 她对万云海同学的遭遇，通过当年的南江日报信息知晓，万万没想到同学里有这么歹毒的同学。 “是啊！同学们都到了花甲幕年，保重身体，才是我们同学首要的事情，儿女都大了，孙辈们在成长，享受天伦之乐。” 胡逢阳同学与万云海同学友情很深，同是年级组学生会干部，彼此都了解，她在南江市科协任书记，她与林微级别相同，属于处级国家干部，今年正好退休。 万云海同学的身份，同学们都不知晓，只知道他坐过六年牢，不便问，他也低调，不主动告知同学，都到了退休年纪，不能显摆，同学面前，人人平等。 大联欢活动，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同学们就要告别了，有的同学相互拥抱，依依不舍，万云海握夏根勇同学手，久久不松开，中学时代，两人感情深厚，感觉同学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天下那有不散的宴席，牛江平同学也过来，无言地相互握手告别。 走过人生风尘万里路，从童年无忌，经历花季少年，一路走来至今漫入花甲暮年，同学们相见，岁月的年轮,深深地刻在同学们容颜，万事都在回忆里，都在睡梦中，同学们又回到了少年时的原点，情谊依旧，童趣依旧，欢笑依旧，一抿笑傲风尘万里路上的恩怨，风尘万里路上的是是非非，烟消云散。 作者：舍里甲 完稿：2020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