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野生时代》 第1章 陌生地方 **呜噢……呜噢……呜噢……嘎巴噜!嘎巴噜!嘎吧.嘎巴噜-嘎巴.嘎巴噜……**一群上身赤裸、仅以树枝遮羞的野人,紧握着精心制作的木棍,如狂热的无畏勇士般,在山峦间疯狂追逐着一只壮如小牛犊的凶悍野狼。他们臀部那围了一圈的树叶,随着奔跑剧烈晃动,恰似狂风中癫狂乱舞的破碎旗帜。 滴答,滴答,鲜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淌,殷红的鲜血如汹涌澎湃的滔滔洪流,将路边杂草浸染得触目惊心。这头狼身负重伤,双眼布满可怖血丝,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求生之路上艰难挣扎,口鼻中涌出的白沫越来越多,如同绝望深渊中冒出的泡沫,仅凭着最后残存的气息拼命逃窜。 领头的野人高大威猛,速度如划破夜空的闪电,光着黑乎乎、沾满尘土的赤脚,在满是尖锐石子和锋利尖刺的土坡上狂奔,嘴里不停发出“嘎巴噜,嘎巴噜.嘎巴噜……”这奇特而充满原始力量的咆哮声。前方的狼终于体力耗尽,猛然急停,扭转狼头,龇牙咧嘴地发出绝望至极、撕心裂肺的狂怒吼叫。高大健壮的野人巧妙借助前冲势头,毫不犹豫地迎面一木棍砸下,狼头被砸中,几颗狼牙瞬间崩落,口鼻鲜血四溅,狼身无力地往后栽倒。紧接着,五六个野人如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对这头足有两百多斤重、身躯庞大的野狼展开了惊心动魄、激烈无比的围殴。最终,整个打猎的族群在付出了四个人惨烈至极、鲜血淋漓的伤亡代价下,成功将这头威风凛凛的成年野狼置于死地。高大的野人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中了魔一般指挥着几个野人,用手工精心磨制、锋利无比的石斧使尽全力劈砍狼尸的喉管。而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嘴巴狠狠咬住狼尸的喉管!只听见咕咚,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他整个人趴在狼脖子上疯狂地吸食着血液,把自己弄得满脸都是猩红的血迹,还心满意足地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嘎巴.嘎巴噜……”后面的几个野人也按捺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围拢过来,兴奋到了极点,如饥似渴地分食这来之不易、珍贵无比的战利品血液,这无疑是野人们最为期盼、最为狂热的“饮料狂欢环节”。 几个野人抬着沉甸甸的猎物,脚步沉重而缓慢地回到了狩猎谷。望着族人那四具冷冰冰且毫无生气的尸体,他们的脸上却像戴了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具,仿佛这种在族群狩猎中被猎物反杀的残酷景象,对他们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他们的心灵似乎在漫长的苦难岁月中被反复捶打,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如同被冰霜冻结。 就在这时,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我猛地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起来:“哎,哟!怎么那么疼!”接着,我那毛茸茸的手慌乱地摸向后脑勺,这一摸,才惊觉耳朵下面半小块肩肉不翼而飞。刚一伸手试图探寻,又狠狠扯到了伤口,疼得我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大声呼号:“这啥情况啊?我怎么在这里受伤了?我不是洗完澡,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吗?”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瞅着自己那毛茸茸的手掌,指甲里塞满了黑黢黢的泥土,整个人瞬间陷入了彻底的懵逼状态。 “不是吧?我是谁?我在哪?懵了,手和脚怎么这么多毛?更可怕的是我光着膀子,头发油腻腻地耷拉着,臀部就只围了一圈可怜的树枝叶,还赤裸裸地光着屁股!躺在这枯黄的草地上,下体凉飕飕的,这根本不是我啊!天啊。到底什么情况???”我只觉得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抽痛,疼得连站都无法站直。我惊恐地看着对面一群赤裸着上身,下体也仅仅用树枝叶围着的光脚大汉,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们的嘴巴周围沾满了鲜红的血渍,那模样看得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鸡地紧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特别的惊讶,仿佛在说我怎么还能活着动弹。 我满脸茫然失措地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这时,五个部落狩猎野人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嘴里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呼噜,呼噜”的奇怪语言,同时还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地比划着什么,那模样急切又夸张。可我就像个聋子傻子一样,一句也没听懂,内心瞬间被恐惧和迷茫塞得满满当当。几个野人挨个凑过来,用那长满老茧、毛茸茸的大手轻轻抚摸我的伤口,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念叨着一堆我完全听不懂的话语,那粗糙的手掌每触碰一下,都让我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不适。最后,还是那个高大威猛的野人,用他那粗壮有力、毛茸茸的大手猛一用力,轻轻松松就把我侧身背了起来。我差不多一米八的大高个,在他面前却仿佛轻若无物,就这么被单手稳稳地背了起来,朝着更高的山上迈开大步走去。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像一只悬在半空的风筝,完全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什么。 我的脑袋里此刻混乱得如同煮沸的粥锅,哪里还敢张嘴说话。我战战兢兢地靠在野人宽厚的背上,眼睛像惊慌的小鹿一般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四周全是繁茂得几乎不透风的丛林,那高大参天的树木好似要冲破天际,将天空严严实实地遮蔽起来,时不时还能听到不知名野兽发出的凄厉嘶吼,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哭嚎,听得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大约艰难地跋涉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几个野人终于走进了一个幽深的大峡谷。四周隐隐能听到孩子们嬉闹玩耍的声音,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岩石洞。洞口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母野人,基本上和那些光脚大汉一个模样,赤裸着上身,臀部也只是围着一圈树枝叶。 高大野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进入山洞,然后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在一堆枯黄的杂草上面!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石堆,里面有曾经烧过木炭的痕迹,只不过已经长满了霉菌,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躺在草堆上的我,心里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忐忑不安极了。我仔细数了数,这里还有大概二十多个野人,都是披着长长头发、赤裸着上身的母野人,还有五六个光着屁股、天真无邪的小野人。我在心里暗暗叫苦:“妈的,我是被抓了?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对,我也跟他们一样,手和脚都是毛茸茸的,就连屁股周围也都是毛茸茸的!难道我不会是穿越了吧?卧槽!穿越来到这种鬼地方?开什么国际玩笑?别人穿越不是去娶公主,就是当皇帝,怎么轮到我就变成野人了?这尼玛,是我喝大了产生的幻觉吧?这简直就是给我一个地狱般的开局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脑海里对于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有,还是我原本的灵魂,有着清晰无比的前世记忆。再仔细瞧瞧有没有网络上常常提到的系统穿越奖励?啥感觉都没有,除了肩上那钻心的疼痛外,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这不是在逗我吗?这么大一块肉没了,这里又没有药,这可怎么办?搞不好会发起高烧的。” 我感觉浑身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有气无力地静静爬伏在草堆上,试图休息一会儿。眼睁睁看着前面几个成年的男野人在那“嘎巴,嘎巴”地和母野人说着什么,手舞足蹈,那急切万分的模样让我的心越发不安,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半炷香的工夫过后,十多个母野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那悲恸欲绝的哭声犹如晴天霹雳,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在心里暗自琢磨:“她们估计是为了另外那三个死去的野人伤心。感觉她们交流真是费劲,明明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事儿,非要弄出一大堆‘嘎巴,嘎巴’的语言,还得双手不停地比划才能表达一个很短的意思。”女人们的抽泣声连绵不绝,那弥漫开来的悲伤氛围像一张无形的网,让我也不禁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难过。 最后,几个外出归来的男人也到了山洞,抬着今天猎杀的战利品走了进来。刚一进洞,几个小野人就迫不及待地像小兽一般争抢着爬到狼脖颈处,大口大口地吸食血液,“咕咚.咕咚.咕咚……”我看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不断抽动,手脚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心里想着:“这是在干嘛?喝血?难道是僵尸野人吗?”只见小野人们一人喝了几口后,还用手随意地擦拭嘴巴,这一擦可好,满脸都糊满了血迹,等孩子们都喝到了血液,母野人们这才一窝蜂地全部围了上去,一个接一个地趴在狼脖颈上面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惊得我目瞪口呆,这血腥的场景还是头一回见,个个满嘴是血,却还面带满足的微笑,那模样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母野人朝我缓缓走了过来,同样赤裸着上身,半白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双肩。下体围着一圈兽皮,勉强遮住了裆部。她站在我旁边,手指着那头狼尸,嘴里“嘎巴,嘎巴,嘎巴.....”说得不停,搞得我一头雾水,只能呆呆地望着这个母野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完全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嘎巴.嘎巴…”母野人又指了指狼尸。我绞尽脑汁琢磨着她的意思,“应该是叫我过去也过去喝两口血当饮料吧”,越想越觉得浑身都打起了冷颤!我连忙拼命摇头,说道:“不.不…”年长的女野人皱起了眉头,双手还在不停地比划着什么,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这时,几个母野人也走了过来,用那黑乎乎的手又开始摸我的肩膀,边摸还边“嘎巴,嘎巴”地说着。我心里叫苦不迭:“大婶们,我伤口还在流血呢,你们那手都没洗,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别乱摸啊,会得破伤风的。”后面我总算弄明白了她们的意图,跟我之前想的一样,让我也去趴着吸血。吓得我肩膀瞬间都感觉不到疼了,一个劲地拼命摇头。不管她们怎么用力拖拽我,我就是死活不过去,都快急哭了,心中充满了抗拒和无奈。过了一会儿,看我态度坚决不动弹,她们也就不再管我了。我暗想:“她们过着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应该是为了补充盐份,好增加体力。毕竟动物不止血液包含盐份,内脏也有一定的盐份。可是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啊。” 一群野人似乎已经忘记了族人惨死的悲伤,全部围着狼尸开始用石斧剥皮割肉。大约忙活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一张带着血迹的狼皮被剥离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那种仿佛从未有过的满足笑容,那笑容的背后是对艰难生存的无尽渴望。狼肉也被切割了出来,当然,狼骨头她们短时间内没办法弄断。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母野人用她那蜡黄且黑乎乎的小手,捧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走到我跟前,递给他。这小母野人和其他野人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手毛和脚毛都比较短,也没那么浓密。嘴里“呼噜,呼噜”地说了一大堆。我琢磨了好一会儿,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我吃。我心里暗暗叫苦:“尼玛,你们可以随时茹毛饮血,我哪里吃得下去哦?上辈子唯一一次吃过生鱼片还是和女友一起去料理店,结果吐了一晚上。想想都觉得恶心。”我连忙摇头拒绝。小母野人却笑着在我面前张嘴去咬生肉,使劲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生肉,不停地咀嚼着,还发出“叭吱叭吱”的声响,我看着她嘴角边还在流淌的鲜血,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一口气没憋住,“哇……”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小母野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食物,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可能这具野人身体已经一两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我心想,不吃东西肯定不行啊。于是我四处张望,发现我旁边就是一个用石头堆起来的小坑,里面有很多黑黑的木炭痕迹,不过看里面的木屑都发霉了,估计有好几年没用了。我拖着受伤的左臂艰难地站了起来,对着小母野人手指着洞外说道:“走,我俩出去找点树枝和木头回来。”小母野人呆呆地看着我,唇角还挂着血渍,看得我嘴巴忍不住一抽一抽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着她的手就往山洞外走去。小母野人倒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我走出了山洞。走出山洞的那一刻我才深切地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山洞里面那股子什么味道都有的混杂气息,有霉味,还有好像肉腐的臭味,别提有多难闻了。 站在山洞口,我俯身仔细打量了一下外部的情况。这洞口距离地面大概有六七米高,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口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只有一条窄窄的小泥路通往地面。我拉着小母野人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下去,拾起地面的枯树枝,手指比划着让她去找干柴。小母野人还是一脸茫然地呆呆看着我,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被狼咬坏了脑子?捡木棍干啥?我喉咙动了动,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去捡拾那些比较腐朽的木头,顺便在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用的草药。运气还算不错,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发现了几株臭铃铛。看到这几株臭铃铛,我兴奋不已,急忙跑了过去,就开始刨土。要知道,这臭铃铛可是山中的二怪药之一啊,一为青耗子,二为臭铃铛。这两种植物浑身都是宝,甚至在没有药物储备的紧急情况下能救命。臭铃铛的叶子很臭,叶子能清肺消毒、治疗中暑、活血。汁水能够消炎、止痛。根煮鸡蛋能医治红眼病功效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在山里用处很多。我刚挖出一根,小母野人就拉住我,指着臭铃铛,“嘎巴,嘎巴,嘎巴…………”一脸的嫌弃,还用那蜡黄的小手捂着鼻子。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没事!这是药!”又指着自己的肩膀伤口说:“把药捣碎敷在这儿!药。”小母野人好奇地看着这株臭药,嘴里念叨着:“药,药,嘎巴嘎巴药”,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蹲下来帮我一起挖臭铃铛。 挖了两株臭铃铛,拾起干柴,我们就往山洞里走回去,顺手还捡了两个石头当作容器,等会儿冲药的时候能用得上。回到山洞,那股难闻的气味又扑面而来。走到那石头堆面前停了下来,拉起刚才我坐的干草堆,我开始了穿越过来成为野人后的第一次钻木取火。很多野人都围过来看我在干什么,嘴里还在不停地“吧唧吧唧”咀嚼着生肉。我只顾埋头苦干,大野人们看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没什么意思,都纷纷离开了。只有两三个小野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我钻木。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的两个手掌都磨出了水泡。木棍和木板中间的干木草终于冒出了烟。激动得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火星苗,就这样,浓烟越冒越大,终于着了起来。所有野人都大声地叫嚷起来,“嘎巴,嘎巴,嘎巴”,然后往山洞外面跑了出去。只有我身边像好奇宝宝一样看着火的小野人,和小母野人还呆呆地望着火。过了一会儿,那个半头白发的野人和几个年长的野人激动地走了过来,跪在火旁边开始嘴巴里不断地发出一些“呼噜呼噜呼噜”的语言,我一句都听不懂。最后,半头白发的野人猛地一把把我抱在她怀中,来了个蒙头杀,我都懵了,这些野人可都是赤裸着上身的。她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把我拉起来带到旁边的石壁上,隐约可以看到四个图案。大概就是第一个图一群黑色的小黑点跪在一个红色像火苗的物体前面。第二个图是一群小黑点跪在几个长牙的人前面,那些人还张口咬小野人。红色火熄灭了,变成黑炭。第三个图是全部小黑点都趴在地上,手握长棍盯着空中几只大鸟,后面还有一个山洞。第四幅图看着很模糊,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已经掉色了。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以前她们应该是有火种的,要不也不会有发霉的木炭,后面可能被别的部落进攻,导致族人被杀,族群才逃难到了这里。我心里想着:“以后再问问这个看着像领头的女野人,她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 跑出去的野人一个接一个地又冲回了山洞,纷纷围坐在火石堆旁,“嘎巴,嘎巴”地兴奋个不停。山洞里的温度持续攀升,变得越发暖和起来。或许是肚子真的饿到了极点,一直“呼噜,呼噜”地叫个不停。母野人们都笑嘻嘻地看着我,小母野人托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递给他,这一次,我没有拒绝。伸手接过狼肉,笑着跟她说了声谢谢,心中满是诚挚的感激。野人们都用一种奇怪至极的眼神瞅着我,仿佛觉得我好像不再是他们的同类,是不是被狼给咬傻了?当然,野人们肯定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感觉我怪怪的,既不吃食物,也不跟他们“嘎巴,嘎巴”地交流。不过,我也没怎么把这放在心上。 我手指着火堆,大声地跟她们喊道:“火,那是火。”有几个野人有样学样地跟着说:“火嘎吧,火嘎巴。”我实在搞不懂他们说的“嘎巴”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拾起几根木枝,把狼肉串起来,开始烤制。没过多久,一股烧焦的肉香味就扑鼻而来。成年野人们以前或许也吃过火烤的肉,纷纷有模有样地跟着我,拿起树枝串肉烤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山洞都弥漫着烤肉的香气,那味道,真是香得不得了!几个小野人可能从来没见过火,也没吃过熟食,一个个蹲在那里,望着烤肉,口水都流了一地。 一块差不多两斤重的狼肉被烤得黑黢黢的,全都在火苗上烤着,又没有油,不焦才怪呢。估计烤了个八分熟,我把狼肉分成了五份,大份给了小母野人,另外三份给了其他小野人,自己留了一块。烤好的没盐的肉真是难吃极了!可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我的脸皮忍不住直抽搐。吃完后,我坐在火堂旁边,准备捣鼓臭铃铛汁液来涂抹伤口。 我指着臭铃铛跟他们说道:“药,这是药,药。”这一次,全部野人都围坐在火堂旁边,齐声跟读“药,药”。我又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伤口,跟他们说“治伤”,所有野人也跟着说“治伤嘎巴,嘎巴”。我把臭铃铛的汁液一股脑地涂抹到伤口上面。这时,几个成年的老野人才恍然大悟,知道我这是在治疗伤口。他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这个族群感觉实在是太落后了。估计他们平时受伤,要么等着自然康复,要么就用泥土来止血吧。 就这样,在火堂旁边,我一手指着火,教他们基本的汉字发音。背着我回来的野人拿着一块石头来到我旁边,指着石头看着我,我教他们读“石”。强壮野人又指了指自己,手指比划了好久,我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原来石头是他的名字,他叫石。小母野人也拿着一根枯黄的草,指了指自己。我说“草”,小母野人点了点头,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草。草……”很多野人都有着同样简单的名字。就这样,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领头的男野人叫石,二号男野人叫山,跟我年龄差不多的野人叫树。小母野人叫草,半头白发的母野人是部落的母…… 洞外已经日落西山,皎洁的月光慢悠悠地照进山洞。很多成年野人都去睡了。我也躺在树旁边,附近还躺着几个小野人,草也在其中。我观察了一下,这里应该是未成年野人睡觉的地方。 洞外夜晚的寒风呼呼地刮过丛林大树,树枝不断地“吱呀吱呀”作响,洞里那声音也渐渐远去。我又不知道哪里有水。只能光着屁股趴在几根枯黄的草上,迷迷糊糊地入睡。 第2章 捕鱼抓虾 小1 抓到猎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照射到洞内,原本宁静的山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唤醒,开始变得喧哗起来。男野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精神抖擞地拿着自制的木棍,在石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走出山洞。今天,他们没让我跟随,也许是认为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母和几个小姨早早地就不在山洞了,想必是出去采集食物,洞里就只剩几个小野人还在甜美的梦乡中酣睡。还有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姨蹲坐在火堂旁,边往里面小心翼翼地添着木柴,边用不太清晰的嗓音呼噜,呼噜地交流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平和与满足。 我刚走出洞口,就看到(草)手里捧着一个厚重的石盆,正迈着轻快的步伐朝我小跑过来。走近一看,那石盆里装着不到五百毫升的水,她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嘴里喊着:“嘎巴,嘎巴,嘎巴。”正朝我傻笑。 我一脸黑线,心中暗自感叹:这么大块石头就接这么一点点水。同时心想:“要先教会(草)说汉话才行,以后才好沟通,昨天虽然简单的教了几十个汉字,她都还不会组词呢,更别说沟通成话了。” 我指了指这个厚重的石盆,又指了指自己,草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接过石盆,仔细地打量着,石盆很光滑,沉甸甸的,大概有个六七斤。中间那槽应该是用另外的石头一点点磨出来的,很是粗糙。要放在前世,这绝对又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了。 我指着石槽里面,用清晰而缓慢的语调说道:“这是水,水!喝的水!”我得用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来快速教会这女野人。还好这小女野人充满了求知欲,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慢慢的也跟着学,水,水,水……喝的水。看得出来她感觉很新奇,学起来也格外用心。 四周也响起水.水……嘎嘎嘎嘎的笑声,六七个光着腚的小野人站在后面,嘻嘻哈哈地笑着。我和四个光着腚的小野人一人喝了两口,那点水就没了。这点水哪里能止渴哦! 我又指了指空石盆和草,无奈地说:“水不够,又摇了摇头。”草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领悟,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 小母野人接过石盆,毫不犹豫地又跑出去了。估计是给我找水去了!昨天进山洞没怎么仔细打量,现在清晨阳光透进山洞,全貌展现出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里面树立着七八根赤灰色的石乳柱,石乳柱两边都有树藤绑着着腊肉,那腊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中间有几块大石,表面被磨得光滑,应该是野人平时坐的地方,四周都是枯黄的杂草铺成的床,还能看到几个小野人睡觉的杂草堆上,有很多兽皮,那些兽皮虽然陈旧,但却承载着温暖。洞壁四周都有孔洞,是人为开砸出来的。能看到里面还存放着很多野果,不知道什么品种,它们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洞右侧就是昨天我睡的地方,现在旁边守着两个大肚子的母野人在加柴火,她们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呵护着生命的火种。洞顶上面还能看到很多羽毛,这些羽毛都很长,色彩斑斓,由于手臂受伤,没办法攀爬上去。里面的霉味就是来源于这些杂草了,估计很长时间都没更换过了,腐肉的味道也很重。 正在我仔细打量山洞内部时,小母野人手捧那厚厚的石盆气喘吁吁地进来了!她的小脸涨得通红,长发随着步伐晃动,满脸都是汗珠,却依然坚强地把石盆递给我,嘴里说着:“水.水.水……喝。”从小母野人口中蹦出来这么几个生疏的语言。 我接过沉甸甸的石盆,里面没有多少水,心里越看越不是滋味,但还是满怀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对面小母野人笑了,她笑起来很漂亮,两个小小的酒窝,犹如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瓜子脸!皮肤呈麦色,散发着自然美的魅力!她又从树枝裙中摸出一个黑乎乎的野果递给我,眼巴巴地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脸皮抽了抽,心想:“小姐姐,你哪里摸出来的野果?你那树枝裙还有这功效?”我接过野果仔细打量着,好似桃子,但是没有毛,又是黑色的,表面是光滑的,我将它一分两半,递还给小母野人一半。 她又笑着伸手接过,直接喂到嘴巴开始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含糊不清的嘎巴,嘎巴,嘎巴……也听不懂她想要表达什么,但从她满足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享受这一刻。 剩下来的一半野果我拿在手里仔细打量起来,确认过以前没见过这东西,黑黢黢的,我小口咬下,那个爽啊,眼睛都眯了起来,一股酸意瞬间袭来,还有点涩味。跟以前吃过的柠檬差不多,但是这个野果汁水很多。不忍心吐出野果,只能咀嚼起来,越嚼越觉得有味,感觉还可以,几口就吞下半个野果,满嘴酸汁回味在口中。 活动了一下手臂,伤口还是很疼,只能先去捣鼓臭铃铛,把今天的药先换了。众小野人看着我,都围了上来,手捂鼻子!嘎巴嘎巴……反正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估计就是在说这东西很臭吧! “走,出去转转。”我手指着洞口看着小母野人。 小母野人看着我手指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可能还是听不懂!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牵起她的手往山洞外走去。身后几个小野人浑身光溜溜的跟着往山洞外跑去。口中发出喔噢…喔噢……欢快的呼喊声。 只听身后洞内两个怀孕的母野人嘎巴,嘎巴……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是在叮嘱我们注意安全。 小母野人被我牵着手,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嘎巴……” 我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估计也就问我要带她去哪里之类的话吧! 出了山洞,那刺鼻的霉味终于消失了。这块山谷很大,地面全都都是枯萎的杂草,微风拂过,四周大树泛黄的树叶刷刷刷地往下掉,能感觉得出来这时间段应该是秋天,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宁静。 看着几个光着腚的小野人在一块大土坡上集体趴着,手里还时不时的往嘴里喂东西进去,我好奇的走上前去,一看,惊到了! 心想:“这啥地方啊?蚂蚁这么大?都比我大拇指还要大。还是乳白色的,全都是蛋白质啊!”怪不得这群小野人除了皮肤黑一点以外,基本都是胖胖的。 七八岁最大的小野人用他那黑乎乎的手抓着一只蚂蚁朝我走来。看着这小野人光着腚,一晃一晃的走到我面前,把蚂蚁递给我,嘴里说着:“嘎巴,嘎巴,嘎巴……” 我脸皮不断地抖动,吞了口口水,很想接过这高脂的蛋白质,理智还是战胜了!急忙摇了摇头回应道:“谢谢!我不饿,你先吃吧!” 小野人不解地看着我,黑黢黢的爪子抓了抓后脑,一口把肥嘟嘟的蚂蚁喂进口中,吧唧吧唧的咀嚼起来。 小母野人在旁边捂嘴酷.酷.酷……地偷笑。直接过来拉着我朝山谷外走去,六七个小野人不能出山谷,只能眼巴巴的站在土堆上看着我和(草)的背影越行越远,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不舍。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水源,早上牙没刷,脸也没洗的,眼屎都粘着,难受极了。走了都快十多分钟了,一个水塘没看到到。暗想:“不是吧?这附近没有水源吗?那早上这小女野人去那里给我打来水的?”一直跟在她后面,也不知道这小女野人要带我去哪里。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实在太渴了,我急切地说道:“水,水,我想喝水,手指比划着。” 小女野人定眼地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嘎巴.嘎巴……水。 兜兜转转又过了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前面有一条溪流,一路走过去还能看到很多野兽的脚迹都很新鲜。 “水,水,水。”我和(草)兴奋地指着前面的小溪。 我点了点头,走到小溪旁,第一眼就看到鱼,卧槽-这小溪里还有鱼啊?这水质清晰可见底。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溪里欢快地游着,个头都不算小,它们仿佛在诉说着自由的故事。 洗漱完毕,我蹲坐在一块巨石上沉思着,怎么抓鱼呢?脑海里过了几个可行办法,四周丛林都是荆棘藤蔓,编织捕鱼笼倒是可行,只是太耗费时间,最后还是选择分流河水制作捕鱼陷阱,这就得搬运石头,来分流河水,让鱼自己游进陷阱里面。 小母野人呆呆地在草地上注视着我,她不明白我在溪里搬运石块是为什么!但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陪伴着我。 搬运到第三块石块时,一只大螃蟹跑了出来,还吓了我一跳,等看清是螃蟹,瞬间兴奋起来!“卧槽,螃蟹?这么大?”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螃蟹,这螃蟹比我前世见过的都要大很多,最少都有半斤重,一看就是带蟹黄的,两个发黄大钳子做出防御状。要是被这钳子夹到,估计肉都能脱落一块。小心翼翼的抓稳提上岸边,用杂草绑好,(螃蟹含有少量的盐份和钙)。 这时(草)急忙地跑到我跟前,嘴里呼噜,呼噜地说着。还手指着螃蟹拼命地摇头。 逗得我哈哈大笑!看着这可爱的少女,我感到心中一阵温暖。 “螃蟹,螃蟹,又指了指嘴,吃,好吃。” 草还在摇头道:“螃蟹,螃蟹,又指了指嘴,摇了摇头。” 瞬间我就想明白了,这群野人火没有,以前肯定有人抓过螃蟹,生吃,那肯定不好吃啊!都是壳,又没肉,还有寄生虫,生吃了搞不好还会肚子疼。弄得我哈哈大笑。把捆绑好的螃蟹放在刚挖的小水坑里,继续翻石挡沟。 搬运十多块石头,手臂整阵传来剧痛,有点拉到伤口了,在有食物的诱惑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草在岸边不知道在用木棍捣鼓什么东西。应该是在挖什么树根。 一上午很快过去,抓了12只大螃蟹,肚子一直呼噜呼噜地叫。昨天吃了那么一点点烤肉,半饱都不到,看着被绑成粽子的大螃蟹,思索起来“首先得弄出容器出来,热水都没一口。螃蟹也不能生吃,不煮也没什么盐份”。 四周找了一圈,没看到有蚂蚁堆,只能先挖点红泥土,溪里倒是有细沙,只是不好运送回去。头大,什么都要自己去制作,得先弄个背箩。看了看周围,藤蔓遍地,有了这些藤蔓,编织箩筐就方便太多了。 看着旁边的小母野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温柔地说道:“你过来,我教你编织箩筐,以后东西可以直接放里面。” 小母野人走了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正在编织箩筐的藤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仿佛要把每一个动作都刻在心里。 不用半小时,一个手提箩筐就编织成型。 小母野人惊讶的接过箩筐仔细观察,时不时还低头沉思,好似想到这箩筐作用,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自己也扯过藤蔓,有模有样的学起编织。 我心里暗想:“得先烧制简易陶器,没有好的黏土,红泥土也行,麻烦的就是山洞那里没有水,容器模具只能在这里捏成型,晒干在拿回去烧制,可是这样容易出现裂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多捏几个盆类的模具吧! 小母野人很聪明,只看我编织了一遍箩筐,自己也能编织出来,只是第一次编织样式没那么好看,开心的举起箩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像一个考了满分等待表扬的孩子。 我也不吝啬,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就在我捏造陶器模型时,小母野人不知从哪里挖了三节树根过来,还放入溪边清洗掉泥土。递了一根最长的给我。:“嘎巴…嘎巴…” 我接过树根细打量着,直颈下面一个小肚子,像个葫芦,好像前世的地瓜缩小版。不知道吃起来效果怎么样。这种植物根须肯定是可以提炼淀粉,只是没过滤的布料。 我把树根一分为二,带小肚子的递还给小母野人。小母野人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咔嚓…卡擦…白色乳汁从嘴角流出,一脸享受的表情。看着正在啃树根的小母野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了我以前的妹妹。她吃东西也是嘴角能冒出汁液。一时间看呆了。 小母野人朝我眨了眨眼,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美,两个小酒窝凸显出来。 我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走神,把剩余一节树根放入口中咀嚼,别说,真的和地瓜一个味,还是甜的,水份也很足。 小母野人好奇的打量着我捏出来的盆和碗,还用手去触碰两下,惊奇!口中嘀嘀咕咕的。也学起开始用泥土捏碗的雏形。 大大小小的泥碗捏了十五个,盆捏了六个,就等着晒干补裂痕了。 走到捕鱼陷阱那里一看,三四条一斤来的鱼还真进去石头陷阱里。心里瞬间又激动了。这可不能让它跑了。 这时小母野人把她收集的不知道什么树根放进箩筐,走到我面前,奇怪的看着溪里的鱼,又拉着我,用很生疏的语言说到:“吃,不,吃,不。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哈哈,惹得我哈哈大笑,这是小母野人第一次组词,我急忙点了点头!对,就这样,手指着鱼,鱼。那是鱼,又指了指嘴巴。吃,可以吃的。 “鱼,吃,鱼可以吃?”小母野人瞪大眼睛看着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嗯,鱼,可以吃。等回去,我弄个陶罐煮给你吃,可好?” 小母野人竟然点头了,好似听懂了我刚才的话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就这样我小心翼翼的把上游水堵死,下游水慢慢的放走,成功捕获这三条差不多一斤的鱼,还有一条小的,我没要。第一次狩猎结束,收获颇丰,螃蟹都有十多只。 又把捕鱼陷阱石块搬开,让鱼游入里面,等待明天的收获。看着晒得差不多的陶器,该补的裂缝也全都补上,全部装入箩筐返回山洞。 我和(草)回到山洞时,母和几个小姨都回来了,白天看着这群母野人各个赤裸上身,下体都是黄草树皮裙,形形色色。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和(草)肩头上的箩筐。 都围了上来。嘎巴,嘎巴,布咕布咕的跟(草)交流,手还一直指着草肩上的箩筐。我也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少而能听懂的几句就是(峰)什么箩筐什么的,还有鱼! 没去理会她们。独自背着箩筐到火堂盘,把泥坯子放入火炭中烧制。 一群野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我捏的陶器。脸上都很迷茫,还有摇头的。以前他们也应该捏过类似容器,只是不知道还需要烧制,心里暗想:你们捏的和我捏的肯定不一样啊?你们捏出来就想当做容器使用,都不崔炼,那肯定不行的,真正的陶器可是要再封闭的窑炉里,才能烧制出来,温度都要再六百度以上。现在也没那条件,只能先烧一点能煮食,装水的陶器。 把雨部落唯一的容水石盘拿了过来,里面就一点点水,看着火炭上面的泥坯子,只要出现小裂纹,现在还是可以补救的,太大裂纹就只能放弃了。 看得小母野人(草)心疼死了,看着我黑魆魆的手,摸一点水,又在泥土容器上面摸一把,把部落最值钱的石盆弄得脏兮兮的。这是一个穷部落,一块像样的兽皮都没,几块半兽皮都在两个小婴儿身上裹着。野人也没有人能缝合,小野人草堆上倒是看到很多不知名的小兽皮。 “直到后面(母)学会了汉语言,我才了解到雨族的来源,这个部落名字叫雨部落,以前是一个一百多人的大部落。成年男人都有五六十人,在一次被食人部落入侵,雨部落成年男人大多都被杀了,小孩都被吃了,只逃出来四十多个成年男女。小孩只有(草)和(树)跟着逃出来。逃了十多天来到这个山谷找到合适居住的溶洞,可惜山洞里住着很多不知名的大鸟。又和大鸟开启野人厮杀,经过十多人野人的伤亡,把剩余不多的大鸟赶走了。占领了溶洞。穷部落也打不到什么像样的大型猎物。很多时间都是靠采集山谷里的野果度日。这个大峡谷里还有一个陆族部落,雨部落用了三个成年女人才换来一次火种。没等几年一场山洪暴雨下了很久很久,火种也没得到柴的添加,熄灭了”。 小2段陶器 看着几个蹙着眉头的小姨,我心里忍不住直叹气,无奈地摇着头。她们那紧蹙的眉头就像深深的沟壑,仿佛承载着生活中数不尽的忧愁与艰辛。望着她们,我心中泛起一阵怜悯与酸涩,只盼着能尽快为她们带来一些改变。 此时,只有几个小野人坚定地陪在我身旁,他们那清澈而充满好奇的眼睛紧紧盯着火炭上淬炼的陶器,目光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几个小时的努力过后,十来个陶碗终于有几个成功出炉了。仔细端详,这些陶碗看起来还算完整,没什么明显的裂缝,只等温度再降低一些,便能投入使用。虽说颜色略显暗淡,毕竟不是在密封的环境中烧制出来的,但这已经是不小的成果。陶盆的运气似乎特别好,竟然有两个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缝。小心呵护的话,用来煮东西或是去溪边打水,应该都不成问题。 就在这时,部落的七个成年男人带着树,手提木枪,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山洞。瞧着他们那有气无力的模样,犹如霜打的落叶,整个人都蔫了。几人手里仅仅提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兔子,两条细细小小的蛇,那可怜巴巴的收获与他们耗费的精力实在不成正比。很显然,今天的狩猎以失败告终,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与沮丧。 然而,当他们围过来看到我烧好的陶器时,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们兴奋地哇哇大叫,“嘎巴,嘎巴嘎巴……”那欢快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仿佛这些陶器是他们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瞬间让他们忘记了今日狩猎的不顺。 我满心欢喜地把烧好的陶器分发给几个成年男人,随后指着陶器,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们往小溪的方向走去,大声喊道:“我们都去打水回来,等会煮螃蟹吃!”也不管他们是否听懂,我满心期盼着能尽快为大家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来到小溪旁边,只见众多野兽正在那里悠然地饮水。这里的野兽体型庞大,比起我前世所见,简直就是庞然大物。那些野马高达两米,成群结队地聚集在一起,密密麻麻,场面颇为壮观。只可惜我们没有精良的工具,望着这些野兽,也只能望洋兴叹,心中不免充满了遗憾和对更好装备的渴望。 走到捕鱼陷阱那里,瞬间我的眼睛亮了起来,只见里面大大小小的鱼儿游来游去,有几条至少都有三四斤重。只是此刻的我已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搬动那些大石头和泥块了。 我快步走到(草)旁边,手指着上游挡水的石口,又指了指那几个成年野人,急切地对(草)说:“你带他们去把上游堵起来。我在带着树在下面抓鱼。” 草呆呆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也许是回想起了我上午捕鱼的情景,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连忙跟石那几个野人交流了一番,然后就带着他们迅速去堵进水口了。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有一条鱼逃走了,其余的都被成功捕获。 趁着这个机会,我顺便教会了这群野人如何制作捕鱼陷阱,又多做了三个,满心期待着明天能有更丰厚的收获。 来到岸边,我用草绳把鱼嘴串了两串,带着这群野人用陶器装满水,急匆匆地往山洞方向赶回。回到山洞时,母已经开始分发今天的食物了。每人得到的食物都很少,还有昨天吃剩下的已经有些异味的狼肉。食物里还有拇指大的豆类,我拿起来仔细打量着,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豆种,煮熟后应该也能充当主粮。至于兔子和蛇,则只分发给了部落的成年男人。 这时,母拿着最大的一个兔腿朝我走来,嘴里说着:“布咕布咕……火,吃。” 我真心猜不到她在说些什么,只能接过兔子腿,朝母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就这样,一个大家庭的食物分发完毕。我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于是走到火堂旁边,用较大的石块堆积出一个简易的火灶,用剩余不多的红泥土仔细抹平灶圈。把盛水的陶器放上面,开始煮螃蟹。野人们又全都好奇地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小三段开启汉字教学 我开启了今天的汉字教舍,时间匆匆而过。不一会儿,香气扑鼻的鱼鲜味四处飘散,很快就填满了整个山洞。那诱人的香味馋得野人们直流口水。由于今天时间匆忙,只烧出了七个能盛热汤的陶碗,当然,那些有裂缝的失败品还是可以盛食物的,只是会有些漏水罢了。我拿起一个陶碗,耐心地教示他们怎么吃螃蟹,怎么吐鱼刺,怎么使用筷子。很多野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眼神中满是崇拜和对新知识的渴望。 夜幕降临,山洞内篝火摇曳,昏黄的光线映照着每一个角落。我坐在篝火旁,周围围着一群野人,今天的任务是教他们学汉语和用藤蔓编织箩筐。 “好了,大家安静,我们开始今天的学习。”我拍了拍手,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野人们面面相觑,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来,先学汉语,这个字念‘火’。”我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一个大大的“火”字,然后指着篝火说道。 我大声念着:“火,火。” 野人们跟着重复:“嘎巴,嘎巴。” 我无奈地摇摇头,“不是嘎巴,是火,火!”我再次强调。 他们还是一脸困惑,嘴里依然是“嘎巴,嘎巴”。 我站起身来,走到篝火边,用手做出火焰燃烧的动作,“看,这是火,火在燃烧。” 野人们似懂非懂,其中一个野人试探性地说了句:“嘎巴?” 我哭笑不得,“不对,是火!” 这时,草走了过来,“火。”她清晰地说道。草昨天就学了很多汉语,基本会读了 我连忙指着草,“对,像草这样读,火。” 在草的示范下,终于有几个野人发出了类似“火”的音。 “很好,那我们继续,这个字是‘水’。”我又在地上写下“水”字。 “水,水。”我念道。 野人们又是一阵“嘎巴,嘎巴”。 我指了指旁边装水的石盆,“这是水,水。” 他们还是不明白,我只好用手做出水流动的样子。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总算对“水”字有了一点印象。 接下来,我教他们“树”“山”“石”等字,每一个字都耗费了我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树,这是树,外面有很多树。” “山,远处的是山。” “石,脚下的是石头。” 野人们的发音依然不准确,但好歹有了一点进步。 教完汉字,我决定开始教他们用藤蔓编织箩筐。我拿起一些藤蔓,开始示范。 “看,像这样,把藤蔓交叉编织。”我边说边动手。 野人们围在我身边,“嘎巴,嘎巴”地说着,眼神专注地看着我的动作。 我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地展示。 编了一小段后,我把藤蔓递给一个野人,“你来试试。” 他接过藤蔓,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嘴里“嘎巴,嘎巴”。 我握住他的手,引导他开始编织,“就这样,慢慢来。” 他笨拙地跟着我的引导动了几下,但很快又乱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又换了一个野人。 这个野人更是手忙脚乱,藤蔓缠成了一团,“嘎巴,嘎巴”的声音更大了,似乎在表示他的困惑。 我耐心地解开缠乱的藤蔓,再次示范。 “大家看清楚,要这样绕过来,再穿过去。” 野人们还是一脸迷茫, 只有草在一旁捂嘴酷…酷…酷…偷笑,快速又开始编织起来,今天中午她就已经学会了。 我一个一个地指导,可他们总是出错,不是编的松松垮垮,就是缠在一起。 “哎呀,怎么这么难啊!”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野人们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害怕。 “对不起,我不是怪你们,我们继续。”我赶紧调整语气。 我又重新示范了几遍,这次稍微有几个野人能编出一点样子了,但还是很不规整。 “不错不错,继续努力。”我鼓励道。 这时,草已经编出了一小片,虽然不完美,但比其他野人好多了。 “大家看草编的,要向她学习。”我指着草的作品说道。 野人们纷纷看向草,嘴里“嘎巴,嘎巴”地称赞着。 在草的带动下,其他野人又开始认真地编织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野人兴奋地拿着他编的东西给我看,“嘎巴,嘎巴!” 我看了看,虽然歪歪扭扭,但总算有个箩筐的形状了,“很好,继续加油!” 受到表扬,他高兴地笑了。 就这样,大家一直在努力地编织着。 “哎呀,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我看着满头大汗的野人们说道。 野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藤蔓,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嘎巴,嘎巴”地交流着。 我走到洞口,望着外面的星空,心中有些感慨。洞外繁星点点,峡谷野兽嘶鸣的声音渐渐远去。皎白的月光又一次射进山洞。站在洞口的我,久久凝望着那片深邃的夜空,心中的愁绪如潮水般汹涌。还是没有适应这种野人的生活,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始终萦绕心头。 想家了,真的好想家。想念妈妈做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想念爸爸爽朗的笑声,想念家中那柔软舒适的床铺。想妈妈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在某个夜晚,像我思念她一样思念着我?想到这里,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内心的低落如阴霾般笼罩着我。 回到洞内,我刚迈进洞口,就看到野人们已经围坐在一起,又拿起了藤蔓,专注而认真地继续编织着。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执着,那粗糙的双手熟练地摆弄着藤蔓,嘴里还不时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仿佛在给自己鼓劲。 “不错不错,很有积极性。”我忍不住笑着说道,心中涌起一丝欣慰和赞许。他们那积极主动的态度让我看到了希望,仿佛在这昏暗的山洞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作品,大部分野人都编出了一些简单的形状,有的像个扁扁的圆盘,有的像个扭曲的圆环,但离一个完整的、实用的箩筐还差得很远。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再继续。”我看着他们那充满期待却又略带疲惫的眼神,温和地说道。 野人们虽然有些不舍,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未完成的作品,手指还轻轻摩挲着藤蔓,似乎还想再努力一会儿。但最终,他们还是听话地放下了藤蔓,那缓慢的动作显示出他们的不情愿。 我慢慢走到草堆旁,疲惫地躺了上去。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今天的教学过程,那些混乱的“嘎巴”声,野人们迷茫的眼神,还有不断出错又不断尝试的场景一一在我脑海中浮现。虽然过程充满了曲折和困难,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辛,但看着野人们逐渐有了进步,从完全的懵懂到能编出一些简单的形状,这也证明并非毫无进展。 刚闭眼躺下,还没来得及进入梦乡,就听到旁边野人……此处省略一万字 我烦躁地侧过身,将光溜溜的腚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那股凉意瞬间袭来,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刚刚燃起的那团火。这股冷风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拔凉拔凉的感觉从屁股传遍全身。 此时的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得弄套衣服才行,老这样光着腚睡觉,指不定哪天就有不知好歹的虫子来做客了,那可就真的糟糕透顶了。”想着想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在这嘈杂又寒冷的环境中寻得一丝宁静,好让自己能够入睡。 第3章 捕获野牛 小一段学编织 东方出现了绚丽的朝霞,那色彩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地在天空中渲染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雾,如梦如幻,将幽静的山谷笼罩在一片神秘的氛围之中。 山谷瞬间活跃起来,仿佛从沉睡中苏醒。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土在火堂旁专注地捣鼓着泥坯,男人们围坐在旁边,目光紧紧地盯着,却都没有出洞的意思。小姨们则高高兴兴地抱着各自编好的箩筐,扭动着健壮的臀部走出山洞,那充满活力的身影,让我瞬间感觉部落这五个成年男人真是好福气。 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步伐轻盈却又小心翼翼地来到我跟前。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碗普通的鱼汤,而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部落向来是不吃早餐的,中午也只有打猎的男人才有食物,如今我能在清晨就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显然,我已经被他们视作了极其重要的主心骨。 经过这短短两天的汉话学习,草已经能够磕磕绊绊地组出几个词语了。 “峰哥,喝鱼。”她的声音清脆动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炽热而纯真的目光,仿佛这碗鱼汤是她倾尽所有的心意。 “谢谢。”我微笑着接过鱼汤,心中却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在曾经的生活里,每天晨起洗脸刷牙是再平常不过的习惯,可如今身处这原始的环境中,那些习以为常的事情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但也深知在当下,这些现代的讲究只能暂时被深埋在心底。 “抓鱼,抓螃蟹。”草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那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美食的渴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孩子般的纯真和急切,仿佛只要能再次品尝到鲜美的鱼和螃蟹,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好。等会我们就去。”我爽快地应道,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今天的计划:得去找些树皮制作绳子,无论如何都要教会他们编织麻衣。毕竟老是看着几个小姨光着膀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吃完早餐,我走出山洞,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身上。刚出洞口,就看到石、山他们五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紧紧地跟在我身后。我疑惑地转过头看向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心里揣测着他们的意图。就在这时,草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快步走过来,指着石他们说道:“抓鱼,螃蟹,好吃,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她那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仿佛在回忆昨天饱餐的满足,那圆滚滚的小肚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看着她那充满童趣的动作,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几个大块头跟着也好,人多力量大,今天或许能制作出更厉害的捕猎陷阱,说不定还真能捉到大家伙,让部落的食物储备更加丰富。 就这样,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小溪边。这里布满了许多新鲜的脚印,深深浅浅,交错纵横,还有一堆堆冒着热气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动物气息,显然刚刚这里经过了一大群兽群。我走进捕鱼陷阱仔细看了看,或许是时间太早的缘故,里面只有两三条肥美的能吃的鱼,倒是有不少小鱼苗在欢快地游动着。 我指着捕鱼陷阱,提高音量说道:“今天多做几个这样的陷阱,翻螃蟹的石头都这样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便率先带着他们往小溪上游走去。大概走了两百米的位置,我停下脚步,开始翻起石头,给他们示范如何堆砌陷阱。几个野人好奇地围过来,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石看到螃蟹从石头下窜出,兴奋地伸出那黑乎乎的大手直接抓去,却被螃蟹的大钳子夹得龇牙咧嘴,疼得直吸冷气,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到手的食物,那股执着和顽强让人佩服。也有野人在翻开石头时,螃蟹趁机逃跑,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扑上去,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压住螃蟹,溅起的水花让小溪的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我看着他们略显笨拙却又充满热情的动作,嘴角忍不住不停地抽动,心中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好笑。 就这样,每隔两百米我们就设置一个陷阱,一共做了十个。一个上午的辛勤劳作,让我们的螃蟹收获颇丰,大大小小五六十只,都用草绳串了十多串。鱼也抓了十多条,沉甸甸的收获让大家满心欢喜。食物充足,我们便兴高采烈地返回山洞,准备先填饱肚子。 回到山洞时,几个小姨还没有回来,洞里只有两个怀孕的小姨在忙碌地准备食物。几个小野人围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食物,口水止不住地流,那馋嘴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吃饱喝足后,精力充沛的我们一行八人又兴致勃勃地来到小溪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溪水,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干个大的,为部落带来更多的收获。离小溪边还有五米的位置,我用手中的树枝在地上认真地画了一个长四米,宽两米的长方格,然后转身指挥野人们开始挖坑。由于没有趁手的工具,我们只能拿着木棍艰难地挖掘着。野人们看着眼前的方格,脸上都露出了苦恼和疑惑的神情,完全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挖坑?”石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那粗犷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语言不通交流起来实在太费劲,还不如直接用行动来示范。 “峰哥哥,挖坑能吃?坑里有东西能吃吗?”草睁着那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仿佛这个坑是一个神秘的魔法盒子,能变出美味的食物。 我没好气地说:“吃你个大头鬼啊,你就知道吃。挖陷阱。”石他们一脸茫然,肯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便埋头苦干了起来。 这个坑挖得可不轻松,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力气,才挖了差不多一米五左右高,长四米,宽两米多一点点。挖好后,我们用石头在四周累积起来做好标记,上面用小树枝条小心翼翼地盖住,再铺上一层厚厚的树叶,还特地在中间放了很多鲜嫩的青草,用来吸引猎物。像这样的坑,我们一共挖了四个。在这没有先进工具的时代,每一项工作都充满了艰辛和挑战,八个人一下午就只挖了四个这样的坑,而且还是分开挖掘的。 去陷阱抓鱼的工作他们已经熟练掌握,我没有跟着去,而是带着石和山来到几棵高大的大树跟前。我手指着树皮,慢慢地一点一点用石斧剥离下来,向他们展示如何获取树皮。石和山目不转睛地看着,认真地学习着我的动作。 等我们背着浸泡过的树皮,带着大量的食物回到山洞时,夕阳已经西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在部落里,所有的分配权都掌握在母的手中,毕竟这还是一个母系社会。这次煮螃蟹、煮鱼的工作依旧是我带着几个小姨完成的,我深知这些烹饪技能必须教会她们,这样部落的生活才能越来越好。准备好食物后,经过两天的烧制,每个人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陶碗,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丰盛晚餐。 又一顿饱餐后,夜幕已经降临,我把所有野人都叫到火堂旁。跳动的火焰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在山洞内摇曳。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今天的重要教学。 我拿起浸泡过的树皮,向野人们展示着,“大家看,今天我们要学习新的技能,把这些树皮变成有用的东西。”野人们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树皮,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我先将树皮抽丝,手指灵活地操作着,边做边说:“抽丝,像这样,把树皮一点点分开。”我放慢动作,确保他们能看清。 “抽丝,抽丝。”草跟着我重复,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能听出她在努力。 我笑着鼓励她,“对,草说得很好,大家一起说,抽丝。” 野人们跟着齐声喊:“抽丝。”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接着,我开始把抽出来的细丝搓成小绳,“然后,我们把丝搓成绳,来,跟着我做。”我手把手地教着身边的一个野人。 “搓绳,搓绳。”我大声说道。 野人们也跟着喊:“搓绳,搓绳。” 在大家的努力下,一根根小绳逐渐成型。我拿起两根小木条,把小绳放在上面搅拌,“看,这样就能把小绳变成更结实的麻绳。” “麻绳,麻绳。”野人们努力模仿着我的发音。 我耐心地纠正着他们的错误,“不对,是麻绳,麻——绳。” “麻绳。”这次他们的发音准确了一些。 然后,我拿起一根麻绳,“这麻绳用处可大了,可以编箩筐,还能做衣服。” “衣服,衣服。”野人们对这个新词汇充满了好奇。 我用手比划着衣服的形状,“我们今天先来试着做衣服。” 我拿起一些细麻绳,开始示范编织,“像这样,一上一下,交叉编织。” 野人们聚精会神地看着,有的忍不住伸手想要尝试。 “别急,大家跟着我一步一步来。”我放慢速度,确保他们能跟上。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我不停地念叨着。 野人们也跟着重复:“一上一下。” 在教学过程中,有的野人总是出错,把麻绳弄乱,但我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帮他们解开重新开始。 “慢慢来,别着急,我们一定能做出衣服的。”我鼓励着大家。 经过多次尝试,终于有几个野人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编织技巧,虽然还很生疏,但已经有了不错的开端。 “今天大家都很棒,继续练习,很快我们就能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啦。”我高兴地说道。 直到野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哈欠连连,那困倦的神情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一天的忙碌才终于结束。他们那原本充满活力的身躯此刻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软绵绵地瘫倒在各自的草堆上。 我在草堆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被这恼人的声音越缠越紧。都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我的脑海,让我的神经愈发紧绷。 我无奈地用杂草堵住耳朵,试图阻挡那刺耳的声音,可那声音却像是具有穿透力一般,依旧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烦躁地扭动着身体,心里不停地抱怨着:“这群野人,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但我也明白,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是他们在这原始世界中释放精力和情感的方式。 我只能无奈地等待着,等待着这群野人消停以后,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得以安睡。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如此漫长,我的思绪在黑暗中飘荡,回忆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想象着未来的日子。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那扰人的打桩声渐渐停歇,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了寂静。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疲惫的身体迅速被睡意席卷,在这难得的安静中,我沉沉地睡去。 小二段抓到野牛 时光匆匆,鸟鸣是最好的起床闹钟,清脆的啼叫声在山谷间回荡,唤醒了沉睡的世界。山洞内,全部野人都安静地待着,没有出洞的动静。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没人敢轻视这个还差半个成年的男人。每个野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他们的希望和指引,静静地等着我分配今天的任务。 我想了想,走到众人跟前。为了简短语言,提高效率,我直接开始行动。手指着四个小姨,清晰而有力地说道:“你们四个采集野果,挖野菜吧!“毕竟维生素还是需要的。”边说边把箩筐递给了她们,目光紧紧盯着她们,直到她们点头表示听懂了后,我才放心地转身拉着树和林,又给他俩配了三个小姨。“你们五个去收集大量的树皮泡水。”我仔细地交代着,确保他们明白自己的任务。 “今天还准备挖坑烧能长期使用的陶器了。”我边说着边选择了一个比较容易填土,建炉的场地。指着脚下的土地,认真地说道:“你带着两个小姨,挖坑,制作泥坯。尝试烧制吧!不管好坏,都需要去尝试。” 山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安排好这些,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昨天挖的捕猎陷阱究竟有没有猎物呢?现在去打猎实在是太费劲了,弓还没时间制作,也没足够的材料!当下得先稳住部落的生活设备,改善伙食才行。 带着一群野人还没到小溪旁,就听到野兽的嘶鸣声。我的心瞬间沸腾起来,直觉告诉我,肯定是中猎物了!远远就能看到,一号陷阱那里黑糊糊的,有个大型猛兽在嘶吼。我激动不已,急忙奔向一号陷阱捕猎坑。因为跑得太快,导致穿了好几天的草裙都松动了。一股微风拂过,凉飕飕的感觉从臀部传来,瞬间我的脸就红了。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十来个小姨正扭着腰肢晃来晃去地跑过来,那充满活力的身影让我瞬间血液都升高了。 跑到陷阱边,往里一看,陷阱里是一头差不多三吨来重的黑野牛。只见它半只牛角都断了,额头血流不止,地面干涸了很多血液。想必是它急冲过来,牛头直接栽进了坑里。还好这个坑挖得够大,不然还真困不住这庞然大物。 全部野人都激动得大吼起来:“嘎巴,嘎巴,嘎巴……”声音震耳欲聋。然而,野牛还没死,只是在痛苦地挣扎着。我心想把它弄出来还是一个麻烦事,但看到这么大一头猎物所带来的食物的喜悦瞬间冲淡了一切。这头牛最少够我们吃大半个月了。 这时,石走了过来,兴奋地说道:“大,最大,肉。”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还没死,危险,得先弄死。在把坑挖个斜口,才能分割抬回去。”我冷静地说道,转身又对草说,“你带着他们回山洞。把所有的盆碗,箩筐都搬过来。” 草激动得连连点头:“嗯,嗯。”她立刻转身,带着几个野人匆匆往山洞跑去。 母边擦泪水,红着眼睛跪了起来。她双手合十,好似在向上天祈祷。这头野牛可能是她们逃离来到这里捕获最大的猎物了,这对部落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恩赐。 我拉着石走向野牛。看着野牛的眼神,它嘴里还在发出叫声“莽莽莽……”那眼神好似在祈求我放过它,我的心不禁一软,真不忍心看下去。但我也明白,在这残酷的丛林中,我也需要生存,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则,只能认命吧!本来打算让石他们去削尖木棍刺死野牛。 “得先弄死它。你和林、海去准备刺木,弄死了安全。”我果断地说道。 石摇了摇头,手拿木棍,退到百米外。起初我还不明白石要干嘛,心里还有些疑惑。后面看到石手持木棍,开始百米加速地跑向陷阱。在越过土坑时,他一木棍重重地砸在牛头上。只见野牛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野牛的嘶吼声响彻山谷。它的嘴里、鼻子不断地喷血,林和瓜也不甘示弱,拿着木棍百米加速地冲过去,木棍朝着野牛头部狠狠砸去。很快,三吨来重的野牛肚皮不再起伏,失去了生命特征。 我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感叹:野人都这么彪悍、暴力的吗?看着石、林和瓜这三个健壮的汉子,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好了,指着陷阱长边,你们开始挖斜坡。准备分割牛。”我指挥着众人。 石,这个部落中最强壮的男人,率先走到陷阱边缘。他双手紧握着那把跟随他多年的石斧,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石斧,然后猛地朝地面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泥土飞溅,一个深深的坑出现在眼前。其他野人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拿着木棍,用尖锐的一端使劲地撬土;有的则直接蹲下身子,用双手疯狂地刨挖着。他们的口中不断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仿佛是他们战斗的号角。 太阳高悬在天空,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射在野人们的身上。汗水如小溪般从他们的额头流下,划过脸颊,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但他们没有丝毫的停歇。每一次挥动工具,每一次用力的挖掘,都带着他们对食物的渴望和对生存的执着。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艰苦努力,斜坡终于挖好了。此时的野人们个个气喘吁吁,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即将收获的兴奋和期待。 “好,现在开始分割!”我大声喊道。石再次站到了前面,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野牛的身体,仿佛在寻找最佳的下斧位置。片刻之后,他双手紧握着石斧,牙关紧咬,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野牛的腿部砍去。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噗嗤”声,野牛的一条后腿被砍了下来,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快速用陶碗接上,所有容器都用来接野牛血液,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林和土也不甘示弱,他们手持削尖的木棍,迅速地靠近野牛的腹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力,将木棍用力地刺入野牛的身体。然后,他们紧紧抓住木棍,奋力地拉扯着,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野牛的内脏被粗暴地拽了出来。其他野人们也纷纷加入了分割的队伍,有的拿着用石头打磨而成的粗糙石刀,艰难地切割着牛肉;有的则负责将割下的肉块搬运到一旁,整齐地摆放好。 负责切割的野人,他们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手中的石刀却始终没有停下。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他们沉重的呼吸和汗水的滴落。而搬运肉块的野人,他们小心翼翼地捧着鲜血淋漓的牛肉,尽管双手被鲜血染红,却没有丝毫的退缩。 在这激烈而血腥的场景中,野人们的动作或许不够娴熟,甚至有些笨拙,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专注和执着。他们知道,这些牛肉是部落未来一段时间的重要食物来源,关系到大家的生存和发展。 终于,野牛被分割完成。接下来,就是将这些宝贵的食物运回到山洞。女人们抬来了昨天用藤蔓编织的箩筐,这些箩筐用来盛装果实和野菜还行,但此刻要承受如此沉重的牛肉,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几个强壮的野人小心地将大块的牛肉放入箩筐中。当他们尝试抬起时,箩筐的藤蔓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不禁担心它随时会破裂。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野人,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平衡,导致他所抬的箩筐瞬间倾斜。一块牛肉从箩筐的边缘滑落,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旁边的野人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才避免了牛肉的损失。 “小心点,大家重新调整!”我在一旁焦急地喊道。野人们纷纷停下,重新整理箩筐中的牛肉,并且更加小心地分配着每个人的力量。他们再次抬起箩筐,这次的步伐更加缓慢和稳重。 走在最前面的石,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淌,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跟在他身后的林和土,两人的肩膀因为承受着重量而微微颤抖,但他们的双手却紧紧抓住箩筐的边缘,不肯放松。 其他的野人也紧紧跟在后面,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有其他猛兽被血腥气味吸引而来。 途中,有一段路布满了石头和荆棘。野人们不得不更加小心地避开这些障碍,以免箩筐被刮破或者牛肉掉落。每一次跨过石头,每一次避开荆棘,都让他们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当第一批牛肉被成功运到山洞时,大家都欢呼起来。这不仅是食物的收获,更是他们团结协作的成果。就这样,一趟又一趟,野人们不知疲倦地往返于陷阱和山洞之间,直到所有的牛肉都被安全地运回到了山洞。 小三段捕获野马 食物不再短缺,现在有火是可以保留食物的。我带着两个小野人走到第二捕猎陷阱,这里没有触发。接着走到第三个,依旧没有动静。 当来到第四个捕猎陷阱时,我惊喜地看到两匹马,没错,是两匹,都还活着。急忙跑过去一看。一大一小,大的那匹差不多有两米高度,是一匹成年母马,小的也差不多九十公分左右,躺在那里,腿应该是摔伤了。母马就站在小马跟前在哺乳。我心想应该是小马不小心掉进去了,母马为了救孩子应该是自己跳进去的,可以看得出来母爱的伟大不分任何生物。 两个小野人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布咕布咕……”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野人学汉字倒蛮快的,这几个小野人学得很慢,基本没法交流。 我指着一号陷阱的位置说:“你俩去找石过来。”我不停地比划着,说得唾沫横飞,两个小野人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光着脚撒丫子就往一号陷阱方向跑去。 我在周围折了些青草,丢进坑里,母马开始还不吃,只是打了几个响鼻,扭过头不再看我。无趣的我只能走开。过了一会儿,看到母马四处张望,没发现人类的痕迹,才低头咀嚼青草。 等我抱着一捆青草回到四号陷阱时,只看到石拿着木棍,准备助跑杀马,吓得我大声呼喊。 “石,不要杀。那了可以喂养,以后有用的。”我着急地喊道。 石呆呆地转头看着我,指着马说道:“不杀?肉。吃肉。” “吃个锤子,这个马有大用,不杀,你去多拿些绳子来。”我大声说道。 石木讷地点了点头,转身去拿绳子了。 我走到马旁边,把青草丢了进去,还轻轻地摸了摸马头。这匹高大的棕马好像很反感别人这么摸它,朝我又是一顿响鼻。小马倒是好像很好奇我这个人类,喂它草,直到它张嘴咀嚼,我心里想这肯定有戏。只要控制住小马,母马应该不会跑。我趴在坑旁不断地给小马投喂青草,只听母马不停地朝我打着响鼻,似乎在让我离它孩子远一点。要是在平地上面,估计都会狠狠地踹我两脚。 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我站在四号陷阱旁,心焦地等待着石拿来绳子。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远远地看到石那高大的身影朝着这边跑来。 石那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魁梧。他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如注,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流淌而下。每迈出一步,那强壮的胸膛便跟着起伏,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他下身的兽皮裙随着跑动一起一伏,晃晃悠悠的,感觉都快掉落下去了,让我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惊叹:“卧槽,这么大吗?野人就是彪悍,真是一群幸福的小姨。” 石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跟前,双手紧紧抱着一捆绳子,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绳,给。拿去干嘛?”他好奇地看着我,把绳子递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指了指陷阱里的马,又指了指旁边的地面,说道:“等会我去拴马,你去挖斜坡,马我要带回山洞。”石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这个部落里,如今我说什么,他们基本都会照做,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各种想法和决策确实给部落带来了不少好处。 我接过绳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陷阱。那匹母马警惕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它不停地刨着蹄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小马倒是显得相对安静一些,只是紧紧依偎在母马身旁。 我先试着慢慢伸出手,想要安抚母马的情绪,可它根本不买账,猛地一甩头,差点咬到我的手。没办法,我只能改变策略,先从毫无防备的小马入手。我轻轻地抚摸着小马的头,它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抗拒我的接触。趁此机会,我迅速地把绳子套在了小马的脖子上。 然而,这一举动瞬间激怒了母马。它猛地冲了过来,试图阻止我。我赶紧往后退,紧紧拉住绳子。母马用力地拉扯着,小马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一时间,陷阱里乱成了一团。 石见状,赶紧按照我的吩咐去挖斜坡。他拿起石斧,用力地砍向地面,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溅。他的动作又快又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汗水湿透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这边则继续与母马僵持着。母马的力量很大,好几次都差点把我拉倒。我死死地拽着绳子,手被勒得生疼。但我知道,不能松手,一旦松手,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拉扯,母马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意识到反抗无果,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我趁机慢慢地靠近它,轻声地说着一些安抚的话,虽然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但希望能让它感受到我的善意。 在石的努力下,斜坡终于挖好了。我小心翼翼地牵着小马,沿着斜坡慢慢走出陷阱。母马一开始不愿意跟上,但看到小马走了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走出陷阱后,我发现要把它们牵回山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母马一路上都很不安分,不停地扭头想要挣脱绳子。我只能紧紧地拉住,一刻也不敢放松。只能让(石)小牵着小马出去, 我牵着小马,小心翼翼地迈出陷阱坑。阳光洒在身上,却无法驱散此刻紧张的氛围。小马有些不安分,蹄子时不时地在地上轻刨着。 身边的族人们看到这一幕,瞬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们停下手中的活儿,纷纷围了过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我和小马身上,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那急切的语气和夸张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难以置信和极度好奇。 几个小姨挤在前面,手指着小马,眼睛睁得圆圆的,嘴里发出的“嘎巴”声又急又响。男人们则站在后面,一边“嘎巴”着,一边交头接耳,那粗犷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 其中一个年长的族人,脸上的皱纹因为震惊而显得更深了,他挥舞着手臂,“嘎巴,嘎巴”地大声说着什么,似乎在询问我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个小孩子,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旁边大人的衣角,“嘎巴,嘎巴”个不停,小脸涨得通红。 我被他们围在中间,耳边充斥着“嘎巴,嘎巴”的声音,感觉脑袋都快被这嘈杂的声音给填满了, 母马被这群野人围着,开始焦躁起来! 母马的双眼瞪大,眼白中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惊恐和焦躁。它不停地打着响鼻,“呼哧呼哧”的声音愈发急促,仿佛在愤怒地警告着周围的人们不要靠近。 它的蹄子在地上焦躁地刨动着,扬起阵阵尘土。每一次刨动都带着强烈的力量,似乎随时准备挣脱束缚,冲开人群。 母马的头高高扬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那原本柔顺的马鬃此刻也因为它的剧烈动作而变得凌乱不堪。它的尾巴左右猛烈地甩动着,仿佛是一条愤怒的鞭子。 它的呼吸愈发沉重而急促,从鼻孔中喷出的热气形成一团团白雾。嘴里不时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嘶鸣声,那声音犹如闷雷在人们耳边炸响,充满了威胁和警告的意味。 吓得我赶快把这群野人驱赶离开,让他们继续搬运牛肉去。 沿途的风景在我们身边匆匆掠过,草丛中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但我此时根本无暇欣赏,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两匹马身上。 小马倒是很听话,乖乖地被石牵着走。可母马总是时不时地停下来,不肯前进。我只能耐心地哄着它,偶尔还会摘一些路边的青草喂给它,试图让它更温顺一些。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母马看到溪水,立刻想要过去喝水。我担心它趁机逃跑,一开始没有同意。但它一直不肯走,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它们喝了一会儿水。 喝饱水后的母马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不再那么抗拒我的牵引。我们继续前行 我好不容易将焦躁的母马牵到山洞门口,让它暂时先安静下来。转身对石喊道:“石,去找两根柱子来,要结实的,能拴住马!”石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去寻找。 我站在洞口,看着族人们来来回回地搬运着牛肉,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他们有的两人一组抬着巨大的牛肉块,步伐沉重却坚定;有的则独自背着箩筐,里面装满了零碎的牛肉,尽管身形被压得有些弯曲,但眼神中充满了满足。 女人们相互配合,用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装着牛肉的容器,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掉落。男人们则发挥着他们的力量,扛着沉甸甸的牛肉,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脊背,却丝毫不减他们的劲头。 孩子们也在一旁帮忙,虽然力气小,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传递着一些轻便的工具或者物品,那认真的模样让人感到欣慰。 此时,石扛着两根粗壮的柱子回来了,柱子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和树枝。“快,把柱子立在这儿!”我指着洞口的两侧说道。石和我一起,将柱子深深地插入地面,确保它们牢固可靠。 母马在一旁不安地打着响鼻,似乎对新的环境和眼前的忙碌感到陌生和恐惧。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脖子,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当柱子立好后,我把母马和小马的缰绳分别系在两根柱子上。它们暂时安定了下来,开始低头啃食着周围的青草。 第四小段小丰收 直到傍晚,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将整个山谷染得红彤彤的。所有的野人经过一整天的努力,终于把牛肉全部搬回了山洞。 山洞里弥漫着浓浓的牛肉味和野人们身上的汗味。大家围坐在一起,兴奋地交谈着。 “嘎巴,嘎巴!”石挥舞着粗壮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喜悦。 “嘎巴,嘎巴!”山回应着,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今天可真是大收获!”我笑着插话道。 野人们看了我一眼,继续“嘎巴,嘎巴”地交流着。 “嘎巴,嘎巴!这够吃好久啦!” “嘎巴,嘎巴!明天可以好好休息!” 我忍不住又说道:“咱们得把肉好好保存,不能浪费。” 野人们似乎没太听懂,依旧“嘎巴,嘎巴”个不停。 母也加入了“嘎巴”的队伍:“嘎巴,嘎巴!要给孩子们多吃点!” “嘎巴,嘎巴!”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在旁边听得傻笑,心里想着虽然听不懂他们具体说啥,但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和满足。 “嘎巴,嘎巴!今晚要好好庆祝!” “对,嘎巴,嘎巴!” 山洞里充满了“嘎巴”声和欢笑声,在这温暖的氛围中,大家都忘记了一天的疲惫。,火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我正忙碌地用坚韧的藤蔓,仔细地把所有的大块牛肉紧紧绑在石乳柱上。今天无疑是一场大丰收,看着那一块块新鲜的牛肉,我的心里满是喜悦和满足。 我站在火塘边,手中拿着长长的树枝,上面穿着大块的牛肉,放在火上翻烤着。牛肉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滋滋”的声响,诱人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与此同时,陶盆里装满了水,正在火上烧得翻滚。几个野人刚刚挖来的不知名的野菜被我一股脑地放进了盆里,随着水温的升高,野菜在水中翻滚,散发出独特的清香。 “哇,这味道太棒了!”我兴奋地说道。 野人们围在周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牛肉和煮着的野菜,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似乎在催促我快一些。 “别着急,马上就好!”我笑着对他们说道。 火光照在野人们充满期待的脸上,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这牛肉烤得金黄,肯定好吃!”我一边翻转着牛肉,一边自言自语。 “嘎巴,嘎巴!”一个小野人忍不住跳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抓烤牛肉。 “还没好呢,小馋鬼!”我轻轻拍开他的手。 终于,烤牛肉变得外焦里嫩,煮野菜也熟透了。 “来,大家开吃!”我大声喊道。 野人们欢呼着,纷纷伸出手,迫不及待地享受这丰盛的美食。 野人们正欢快地吃着香喷喷的牛肉。我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道:“大家慢点吃,别噎着。”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来,咱们接着学汉语。” 野人们嘴里还嚼着牛肉,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指着一块牛肉,大声说:“牛肉,这叫牛肉。” “嘎巴?”野人们疑惑地重复着。 “不对,是牛肉,牛——肉。”我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牛……肉。”他们努力模仿着。 “很好,那这个,”我拿起一根树枝,“树枝。” “嘎巴?” “树枝!” “树……枝。” 就这样,在吃牛肉的间隙,我一遍又一遍地教着野人们汉语,山洞里回荡着我和野人们的声音。 整个山洞仿佛被烤牛肉的味道重重包裹。那浓郁的香气如同无形的浓雾,在山洞的每一个角落肆意弥漫。 空气中,烤肉的焦香、油脂的醇厚和烟火的独特气息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味道盛宴。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股热烈而浓郁的香味直直地冲进鼻腔,填满整个胸腔。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草裙,它也早已被牛肉味所侵占。那原本带着些许青草气息的草裙,此刻已完全被烤牛肉的浓烈香味所覆盖。每一根草丝似乎都贪婪地吸附着这诱人的味道,使得草裙仿佛变成了一件散发着牛肉香气的特殊“披风”。 当我轻轻摆动身体时,草裙上的牛肉味便随着空气的流动而四溢开来,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嗅觉。即使我走到山洞的最深处,那紧紧附着在草裙上的牛肉味也如忠实的伙伴,始终不离不弃。 这满身的牛肉味,既让人感到满足和幸福,又仿佛是这场丰收盛宴留下的独特印记,深深地烙印在这个特别的夜晚。 直到深夜,在跳跃的火光中,野人们已经学了很多汉字。他们那原本懵懂的眼神中,此刻多了几分对知识的领悟和渴望。 我疲惫地躺在草地上,身体与草叶轻轻摩挲。山洞里刚刚安静了没多久,那熟悉而又让人心烦的打桩声又响了起来。 我皱起眉头,心里不禁纳闷:“今天野人们来来回回搬运了那么多牛肉,难道他们不累吗?怎么晚上还有这么大的精力?” 我无奈地翻了个身,试图不去理会那声音。可那一声声沉重的…此处省略一万字,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直接敲在我的心上。 “这些家伙,精力也太旺盛了。”我暗自嘀咕着,思绪在这嘈杂的声音中愈发混乱。白天的忙碌景象在眼前不断浮现,野人们扛着牛肉艰难行走的身影,他们脸上的汗水和满足的笑容,与此刻这扰人的打桩声交织在一起。 我长叹一口气,望着山洞顶,只盼着这声音能快点停歇,好让我在这疲惫的一天结束后,能有片刻的宁静入睡。 第4章 制作弓箭 第一小段烧制陶器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溜进山洞时,我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被那浓郁的烧烤牛肉味再次包围。那味道经过一夜的沉淀,似乎变得更加醇厚,充斥着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我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山洞里的其他人也陆续醒来,大家都在这熟悉的味道中伸着懒腰。 “今天接着吃牛肉!”我大喊道。于是,新的一轮烧烤和煮牛肉又开始了。火焰升腾,牛肉在火上滋滋作响,锅里的水翻滚着,热气腾腾。 “昨天的收获可真不小,今天不用出去干活啦,就在山洞里好好享受美食!”我笑着说道。 野人们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一边处理着牛肉,一边轻松地交谈着。 山洞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在这丰盛的食物面前,大家暂时忘却了生活的艰辛,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快乐。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心地吃着香喷喷的烤牛肉。我一边大嚼着美味的牛肉,一边尝试和草交流。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们基本上已经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了,不过很多时候还是得依靠手指比划来辅助。 我咽下口中的牛肉,看向草问道:“这附近有部落吗?” 草听了我的话,想了想,然后点头回答:“有。” 我沉思了一下,接着问:“我们可以用牛肉去换人口吗?” 草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和石“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石听后,“嘎巴嘎巴嘎巴”地说了一大通。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等待着答案。过了一会儿,草转过来对我说:“石说我们可以用容器,容器是可以换人口的。” 听完草的翻译,我眼睛都亮了起来,暗想,“容器还不简单吗?” 吃完早饭,我站在山洞中央,看着围坐在一起的野人们,大声说道:“今天,所有人都跟我出去!” 野人们纷纷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我挥了挥手,接着说:“我们去找蚂蚁窝,用那里的黏土做容器,碗、锅、盆,越多越好,然后拿去跟别的部落换人口!” 野人们可能听不懂,但是看到我兴奋的样子,也跟着兴奋地“嘎巴,嘎巴……”叫了起来,纷纷起身跟着我走出山洞。 来到一片草地,几个小野人兴奋地跑在前面,他们光着腚,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一个蚂蚁窝。我刚准备动手挖,那几个小野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了窝里,一把一把地抓着蚂蚁往嘴里塞,嘴里还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我看着他们,眼皮直抽搐,忍不住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小家伙,就知道吃!” 小野人一边嚼着蚂蚁,一边“嘎巴,嘎巴”地笑着,似乎在说这可是美味的蛋白质。 “好了好了,别吃了,赶紧挖黏土!”我大声喊道。 野人们这才停下吃蚂蚁的动作,开始用手中的木棍、石头挖起蚂蚁窝来。 “用力挖,多挖点黏土!”我在一旁指挥着。 “嘎巴,嘎巴!”野人们回应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 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大堆黏土。 “来,把这些黏土搬回山洞外!”我招呼着大家。 野人们有的抱着大块的黏土,有的两人一起抬着,哼哧哼哧地往回走。 回到山洞外的空地上,我取来水,对野人们说:“现在,我教你们怎么做容器。” 我先把黏土放在地上,用手揉了起来,边揉边说:“像这样,把黏土揉软。” 野人们纷纷学着我的样子揉起了黏土。 “揉好了,就可以开始捏形状了。先做个碗,像这样。”我捏出一个碗的形状。 野人们围在我身边,仔细地看着,然后自己动手尝试。 “哎呀,不对,不是这样的。”我看着一个野人捏得歪歪扭扭的碗,摇摇头说。 那个野人“嘎巴,嘎巴”地叫着,似乎在说自己再试试。 大家都在认真地捏着,一时间,空地上充满了“嘎巴,嘎巴”的声音。 终于,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容器出现在眼前。 “好了,把它们放在太阳下暴晒。”我说道。 野人们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作品搬到太阳底下,然后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充满了期待。 我带着石、山、土、林几个野人在旁边挖土窑。 “石,这边再挖深点。”我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石“嘎巴”了一声,拿起工具用力挖了起来。 “山,你去弄点石头来,围在边上。” 山“嘎巴,嘎巴”地应着,跑去找石头了。 土和林也在忙碌着,按照我的指示做着各项工作。 “大家加油,土窑挖好了,对我们烧制容器有很大帮助。”我鼓励着他们。 “嘎巴,嘎巴!”他们回应着,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太阳渐渐升高,晒得我们汗流浃背。 “哎呀,这个碗有裂纹了。”草惊讶的叫喊。 “别着急,从里到外补上点黏土。”我说道。 野人们赶紧拿起黏土,仔细地修补着有裂纹的容器。 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在头顶,热浪滚滚。 “好累啊,休息一会儿吧。”一个野人说道。 “不行,抓紧时间干活,早点完成,今天还要烧烧制呢。”我说道 “嘎巴,嘎巴。”野人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继续干了起来。 下午,太阳开始西斜,那些暴晒的容器渐渐干了。 “太好了,看起来不错。”我检查着一个盆说道。 野人们也围过来,看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今晚我们加把劲,把土窑弄好,烧制,明天就能得到陶器了。”我说道。 “嘎巴,嘎巴!”野人们充满干劲地回应着。 我站在土窑旁边,大声说道:“伙伴们,把那些晒干的泥坯子都放进土窑,准备烧制!” 野人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分工合作,有的抱着较大的泥坯锅,有的拿着较小的泥坯碗和碟子。 强壮的男野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将泥坯锅轻轻放入土窑中合适的位置。女野人们则小心地摆放着泥坯碗,动作轻柔而专注。 小孩子们也在一旁帮忙传递着较小的泥坯子,他们虽然力气小,但热情满满。 “大家注意轻拿轻放,别弄坏了。”我在一旁不断提醒着。 野人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不一会儿,所有晒干的泥坯子都被整齐地放进了土窑里。 “好啦,接下来准备生火烧制!”我宣布道。 大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几个野人进洞内把火苗拿了出来,开始点燃土窑的枯枝。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这一切。 时间越来越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看了看天空,对野人们说道:“咱们回山洞吧。” 野人们纷纷点头,收拾好东西,跟在我身后往山洞走去。 一回到山洞,大家就忙碌起来。有人开始生火,有人准备牛肉。很快,烤肉和煮牛肉的香味就弥漫在整个山洞里。 “今天咱们一边吃,一边接着学说话。”我笑着对野人们说。 “好!”野人们兴奋地回应着。 “来,跟我读,牛肉。”我指着烤架上的牛肉说道。 “牛……肉。”野人们努力模仿着我的发音。 “很棒!那这个,火。” “火。” 就这样,我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学习也在继续,篝火跳跃着,映照着众人的脸庞。我急切地看向石,问道:“石,你跟我讲讲陆部落的人口情况。” 石一脸茫然,显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这时,草在一旁说道:“让我来跟他说。” 草用他们熟悉的语言和石交流起来。石听后,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我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只见石的双手越张越开,不停地挥舞着,嘴里还“啊啊”地叫着。 草转过头对我说:“他说陆部落有很多很多人,他双手都比划不过来,数都数不清。” 我皱起眉头,追问道:“那大概能估计有多少吗?比如是我们部落的两倍,还是三倍?” 草又和石交流了一番,石更加激动地比划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草有些无奈地说:“他说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人多得超乎想象。” 我陷入了沉思,心中对陆部落充满了好奇,顿了顿,我转眼看着草,说道:“草,你问问石,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小的小型族群呀?或者部落?我们可以去抢点人。” 草听完狐疑地看着我,问道:“去抢人?” 我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是啊。” 草还是狐疑地看着我,随后把我的话又和石说了一遍。 石听完草的诉说,一下子炸毛了,急忙摇头,嘴里不停地说着:“不不不。”同时双手也用力地挥舞着,“嘎巴嘎巴嘎巴”个不停。 我皱了皱眉,对草说:“你再问问他,为什么不能抢? 草又把我的话传达给了石,石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地“嘎巴嘎巴”说了一大通。 草听完后,转过头对我说:“他说抢人是不对的,会引起其他部落的仇恨和报复,我们部落本来就人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抿了抿嘴,陷入沉思,心里想着石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石又接着说:“没有比我们人还少的族群,这附近只有两个族群。” 我听了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暗自琢磨着:“如果去陆部落他们会不会不讲武德来抢我们的陶器?那我们岂不是自动送上门了?我们这个部落人口实在太少了,真要是打起来,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我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应对之策。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不禁眼睛一亮:“想了想,还好,现在好像有牛筋,用牛筋制作弓箭好像还可行,这应该有点靠谱。” 心里这么想着,稍稍感到了一丝安心,但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开始盘算着如何尽快把弓箭制作出来,增强部落的防御力量。 夜已深,野人们又开始集体……,此处省略一万字……我躺在草堆上面,翻来覆去,那恼人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我烦躁地用手捂住耳朵,试图隔绝这让人心乱的声响,可那声音却像是有穿透力一般,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想着想着,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燃烧起来。我腾地一下坐起身,冲着那些野人怒吼道:“都给我安静点!”然而,我的吼声在这嘈杂中瞬间被淹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无奈之下,我又重重地躺了回去,望着黑漆漆的洞顶,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我们的部落何时才能有个安宁的环境,何时才能摆脱这种原始而混乱的状态? 思绪在黑暗中飘荡,疲惫逐渐侵蚀着我的身体,但我的大脑却依旧清醒,被种种忧虑紧紧缠绕,无法解脱。 第二小段打磨箭头 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透过山洞的缝隙,洒在了地上。我还在草堆上迷糊着,一阵浓郁的牛肉汤香气扑鼻而来,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所有野人都已经忙碌好了。他们在山洞中间整齐地坐着,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眼神中满是期待,没有开喝,就那么静静地等着我起床。 阳光映照在他们古铜色的肌肤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一双双眼睛里透露出的真诚和敬畏,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牛肉汤的热气袅袅升起,萦绕在他们周围,整个画面显得格外温馨。 吃完早餐,我在山洞里四周巡视了一圈。目光首先落在了野人们放置武器的角落,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叹息。那所谓的武器,不过就是几根粗陋的头毛木棍,上面还带着些许斑驳的痕迹,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战斗力呢? 我摇了摇头,继续分析着部落的战斗力量。能算得上真正能战斗的成年野男人,满打满算只有 5 个,我和树勉强算半个。这可怜的人数,让我忧心忡忡。倘若对面来 10 多个身强力壮的野男人,以我们目前的状况,估计只有被全灭的份儿。 想到这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在心头。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改变这种不利的局面,提升部落的战斗力 我摇了摇头,还是先出去山洞看一下昨天烧的陶器吧。 众野人簇拥着跟在我身后,来到放置陶器的地方。看到那些烧好的陶器,大家都兴奋不已。 草眼睛放光,指着陶器说道:“好看,有用!” 石连连点头,应和道:“能装水,哈哈。” 山凑上前,摸着陶器,大声说道:“结实,耐用!” 木在一旁笑着说:“多做,多做!” 我也很兴奋,接过陶器仔细打量。这陶器的表面带着些粗糙的质感,却又有着一种质朴的美。我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它,感受着那微微的凹凸不平。 看着手中的陶器,我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心中满是欢喜。我将陶器举到眼前,对着阳光,试图透过那不算太厚的壁体看看光线的穿透。 草石他们把陶器搬回山洞,开开心心的像孩子一样。小野人也光着,也光着腚,扭着屁股在后面跟着蹦蹦跳跳。每个小野人都捧着一个碗,嘎巴嘎巴嘎巴,很开心。 我看着他们欢乐的模样,心里也满是欣慰。这时,草跑过来,兴奋地对我说:“有了这些陶器,生活更好啦!”石也在一旁笑着点头。 山洞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看着这些陶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而专注。望着山洞外的那片丛林,心中已然做好了打算,接下来便是全力制作弓箭。我缓缓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感受到手中即将握住那强而有力的弓箭。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关于弓箭制作的步骤和细节,我开始仔细地盘算着所需的材料和工具。牛筋要如何处理才能成为坚韧的弓弦,什么样的木材最适合做弓臂,还有箭头的打磨需要达到怎样的锋利程度。 此时,山洞里野人们的欢闹声似乎渐渐远去,我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即将诞生的弓箭。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部落生存和强大的希望所在。 麻烦的是弓箭,一没见附近有竹子,二没工具来制作箭头,只能辛苦这些小姨用兽骨慢慢打磨了。这些野人手臂都有我的小腿粗。单手弓基本不在考虑范围,攻击距离不行,只有三四十步。再考虑是制作复合弓呢?还是长弓,要穿透还是复合弓好一点。缺点就是超出一百步,弓箭就开始飘了,复合弓箭头比较轻,骑射比较适合。长弓优点就是能抛射,大面积覆盖敌人。弓箭比较沉,直射最大距离也超出三百步。缺点就是弓臂不好制作,最少得做到 1.5 米。使用人臂力也必须能开十箭以上。心想:“这些野人手臂都那么粗,应该不是问题。弓弦有牛筋。锁定制作长弓,适合丛林作战,射杀野兽也是最佳!虽然男野人只有五个,但是小姨有二十多个啊,各个臀大腰粗的,拉几箭应该问题不大。 是得合计合计把这头野牛浑身利用起来。牛筋可以制造弓弦,那可是上好的材料,弹性十足,能让射出的箭更具威力。牛盆骨足有一米左右,有两片,若是精心加工,定能制作出两个坚固无比的藤盾,在战斗或狩猎时能为族人提供有效的防护。牛骨质地坚硬,全部打磨成箭头,必定锋利尖锐,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牛排骨也能打磨成尖锐的骨刀,用于近战搏斗,让敌人不敢轻易近身。牛角本可以制作成号角,那激昂的号声在战斗时响起,定能激发族人的斗志,大振士气,只是现在部落人太少了,实力还不够强大,太张扬容易引来其他部落的觊觎和攻击,牛角和牛皮就先不做号角和牛皮鼓了!先弄出几个水囊吧,方便族人外出狩猎和采集时携带充足的水源。牛油更是宝贝,这是最好提供人体热量的油脂,留着过冬时食用,能让大家在寒冷的季节里保持足够的能量,抵御严寒。 我在心里反复思量着这些计划,每一个细节都不敢疏忽。 我将所有的母野人召集到了一起,大家围坐成一圈,让草在一边做翻译。目光都聚焦在我手中的兽骨和打磨工具上。 我蹲在地上,手中稳稳地拿着一块形状较为合适的兽骨,另一只手紧握着一块表面粗糙的石头。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姐妹们,看好了,这箭头的打磨可是个精细活。” 我先把兽骨的一端斜着抵住地面,用膝盖轻轻压住,然后开始用石头沿着兽骨的尖端缓慢而有力地摩擦。每一次的摩擦都带着轻微的“沙沙”声,兽骨的碎屑纷纷落下。 “打磨的时候,注意这个角度,要一点点地把多余的部分去掉,让箭头变得尖锐。”我边说边调整着手中石头的角度和力度,兽骨的尖端开始逐渐显现出锋利的轮廓。 我不时停下动作,用指尖轻轻触碰箭头的尖端,检查其锋利程度,同时向她们展示:“像这样,如果感觉不够锋利,就继续打磨。” 母野人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认真,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模仿着我的动作在空中比划。 我继续细致地打磨着,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但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马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尖锐而精致的箭头在我的手中逐渐成型。 “瞧,这就是打磨好的箭头。”我高高举起手中的箭头,阳光洒在上面,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直到草,把我刚才所说的话全都翻译给所有母野人,所有母野人都点点头。 草站在人群中间,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嘴里发出一连串不太标准但充满热情的声音,努力将我的每一个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都传达给母野人们。 母野人们边听边看着我手中已经打磨好的箭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她们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疑惑,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跃跃欲试。 其中一个体型较为壮实的母野人还朝着我咧嘴笑了笑,似乎在说一定能做好。另一个稍显瘦弱的母野人则拿起一块兽骨,开始模仿着我刚才的动作尝试起来。 看到她们充满信心的样子,我感到十分欣慰。 我又把所有小野人聚集起来,他们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我指着门口拴着的两匹马,大声说道:“孩子们,看到那两匹马了吗?你们的任务就是去采集青草喂它们,还要把马粪打扫干净。” 小野人听着我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再次强调:“这很重要,马是我们的伙伴,要照顾好它们。” 小野人这才齐声回应:“知道啦!”然后便一窝蜂地跑出山洞。 第三小段马蜂 直到把所有母野人和小野人的工作安排好,我才带着其余 6 个男野人和草出山洞。 首先,我们要检查捕猎陷阱,这是我们唯一的食物来源。山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拿着自制的长矛,时刻保持着警惕。 检查了第一个陷阱坑,没有触发, 来到二号陷阱坑旁发现了一只死鹿,半个鹿身都被吃完了。坑里边没有吃鹿的野兽。我暗想:“敢抢我猎物?等我弄出弓箭,一定先把附近的山猫豺豹干掉。特别晚上鬼哭狼嚎的那几头。” 第三和第四个也没有,只能离开。 由于没有竹子也没有铁工具,弓箭制作就更繁琐了。还是先找弓臂的树。 当我带着所有野人走在寻找合适树木做弓臂的路上时,脚下的土地有些崎岖不平。我们小心地迈着步子,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石和林虽然不太明白我们到底在找什么,但他们紧紧地跟在我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时不时地停下来,用手抚摸着一些树木的枝干,感受着它们的硬度和弹性。突然,我发现了一棵看起来很有潜力的树,它的枝干笔直且粗壮。我兴奋地指给男野人们看,他们虽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也能感受到我的喜悦。 我们开始尝试用石斧砍伐这棵树,但由于工具简陋,进度非常缓慢。每一下砍伐都需要我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汗水不断地从我们的额头滑落。 石接过石斧,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砍下了一段合适的枝干。让山小心翼翼地把它扛在肩上,继续寻找合适的弓臂。 接着,我们在丛林中碰到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那野果红彤彤的,挂在枝头,甚是诱人。 “这果子能吃吗?”石挠了挠头问道。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说道:“先看看有没有虫子咬过的痕迹,如果没有,或许可以尝尝。” 几个野人们眼巴巴地望着我,等着我的决定。草性子急,说道:“我看能吃,闻着可香啦!” “别急,草,还是小心为妙。”我说道。 最终,确定这野果没什么问题后,野人们兴奋地准备采摘。他们身手敏捷,石和山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 “石,你慢点儿,别摔着!”草在树下喊道。 “放心吧,这点高度不算啥!”石在树上回应道。 不一会儿,他们就摘了满满一堆野果,大家开心地分食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草惊呼道:“快看,那有个马蜂窝!”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硕大的马蜂窝挂在树枝上,周围有不少马蜂嗡嗡地飞来飞去。那马蜂窝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圆球,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这可是个好东西,里面有蜂蜜呢。”我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嘎巴,嘎巴“可是这马蜂太凶啦,会蜇人的。”山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害怕的神情。 “别怕,我们小心点,把它弄下来。”我鼓励大家,虽然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心里暗想“我看到的不仅仅是蜂蜜啊?那是能量,糖!能量啊!” 石咬了咬牙,自告奋勇地拿起一根长树枝,说道:“我来捅!”嘎巴,嘎巴, 嘎巴,嘎巴“小心点,石!”大家纷纷提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石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马蜂窝。他每走一步都极为谨慎,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当树枝快要碰到马蜂窝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刚一碰,马蜂就像被激怒的士兵,“嗡嗡”地倾巢而出。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头皮发麻。 “快跑!”我大喊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大家四散而逃,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丛林中乱窜。石扔了树枝,拼命地跑着,边跑边挥舞着双手,试图驱赶追来的马蜂。草因为跑得太急,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吓得哇哇大叫:“救命啊!” 山也顾不上许多,转身丢掉扛着的弓臂材料,拉起草继续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那些马蜂像一团黑色的旋风,紧追不舍。 有几只马蜂追上了石,狠狠地蜇在他的背上和胳膊上。“哎哟,疼死我啦!”石惨叫着,但脚下的步子却不敢停下。 草的脸上也被蜇了一下,瞬间肿了起来,他哭喊道:“我再也不要蜂蜜啦!” 山的情况也不妙,被蜇了好几下,但还是咬着牙拼命跑。 我带着大家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快躲进去!”我喊道。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钻进山洞,大气都不敢出。马蜂在洞口盘旋了一会儿,才渐渐散去。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马蜂已经飞走,我们才从山洞里走出来。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被蜇的红肿痕迹。 嘎巴,嘎巴……“这也太惊险了,我差点以为回不来了。”山心有余悸地说道。 嘎巴,嘎巴“唉,都怪我太冲动了。”石垂头丧气地说。 “没事,大家都没事就好。不过,这马蜂窝咱们还得要。”我说道。 “还去?我可不敢了。”草连连摇头。 “咱们做好防护,一定能成功的。”我给大家打气。 于是,我们用树叶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石又鼓起勇气,慢慢地靠近马蜂窝。这一次,他的手不再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当树枝用力捅向马蜂窝的时候,马蜂再次飞了出来。但这次,我们有了充分的准备,没有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 终于,我们成功地拿到了马蜂窝,收获了里面香甜的蜂蜜。 “哈哈,这下有口福啦!”草开心地笑了起来,刚才的恐惧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大家带着胜利的喜悦,继续踏上寻找弓臂的征程…… 直到日落,我们在丛林中艰难地寻找着,终于找到了十多根合适的木叉来制作弓臂。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给这疲惫的一天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等我们扛着弓臂材料回到山洞时。 看着石的脸被马蜂蛰后,原本刚毅的面庞变得扭曲起来。额头高高肿起,像是鼓起了一个大包,皮肤紧绷得发亮。脸颊两侧红肿得如同塞了两个大苹果,使得他的脸部轮廓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眼睛被挤成了两条细缝,目光中透露出痛苦和无奈。 山的脸同样未能幸免,他那原本朴实的面容此刻惨不忍睹。整个下巴肿得巨大,仿佛挂着一个沉甸甸的沙袋,使得他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鼻子周围也红肿一片,鼻孔被挤压得几乎看不见,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草就更惨了,他那原本充满稚气的小脸如今肿成了一个圆球。眼睛几乎被完全遮住,只剩下一条窄窄的缝隙,泪水在里面打转。嘴巴肿胀得厉害,嘴唇向外翻着,活像两根肥腻的肥肠。 就连我自己,也没能逃脱马蜂的“毒手”。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从额头到下巴,无一不是红肿发烫。皮肤像是被充了气一般,紧绷得快要爆开,每一个表情都变得十分艰难和痛苦。 其余土,林,树,瓜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跟猪头一样。 今天晚上是野人们最清净的一天,整个夜晚都没在发出打桩声了,或许是母野人们嫌弃各个男野人们被马蜂扎得像猪头,又或许是野人们脸上,身上,浑身火辣辣的疼,没有精力再集体大秀了!我也顶着个猪头脸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堆上丞丞入睡。 第四小段制作弓臂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山洞口,我们吃完早饭后便开始着手制作弓臂。 我挑选了一根长度约一米五的笔直木叉,将其稳稳地放置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我先用锋利的石刀小心地削去木叉上多余的旁枝,每一下都全神贯注,生怕一不小心削坏了主干。 接着,我拿起一块粗糙但质地坚硬的石头,开始仔细地打磨木叉的表面。我从木叉的一端开始,沿着木纹的方向,有节奏地来回摩擦。随着石头与木头的不断接触,细碎的木屑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木质香气。 在打磨的过程中,我不时停下,用手指轻轻触摸木叉,感受其表面的平整度。一旦发现有略微凸起或粗糙的地方,我便加重打磨的力度,力求让木叉的表面光滑如镜。 然后,我开始塑造弓臂的弧度。我将木叉的一端抵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双手握住另一端,缓缓地用力弯曲。在感觉到木叉达到理想的弹性和弧度时,我保持这个姿势片刻,让木叉初步定型。 为了进一步增强弓臂的韧性,我又取来一些动物油脂,均匀地涂抹在木叉上。油脂慢慢渗透进木头的纹理中,使其更加坚韧耐用。 石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忍不住问道:“这样就能做成厉害的弓臂吗?” 我点点头,自信地说道:“只要用心做,一定可以。” 我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对弓臂的每一个细节都精雕细琢。经过一番努力,一米五的弓臂终于初现雏形,它线条流畅,富有弹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我小心地拿起已经处理好的弓臂,将其平放在一块干净的兽皮上。手中紧握着那卷坚韧的牛筋弦,心中满是期待。 我先把牛筋弦的一端在弓臂的顶部系了一个牢固的死结,手指灵活地穿梭,确保结打得紧实,不会轻易松开。然后,我慢慢地将牛筋弦沿着弓臂的弯曲处向下拉伸。 牛筋弦绷得紧紧的,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抗拒着。我咬着牙,双手用力,一点一点地将弦往下拉。每拉一下,都能感觉到牛筋弦那强大的张力。 当弦拉到弓臂底部的时候,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我仔细地调整着弦的位置,让它与弓臂的贴合更加完美。 接着,我开始缠绕固定弦的另一端。我把弦在弓臂底部绕了几圈,每一圈都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缝隙。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缠绕的过程中,我还不时地停下来,检查弦的松紧度。如果太松,射出的箭就会没有力量;如果太紧,又可能会导致弓臂受损。 终于,牛筋弦牢牢地固定在了弓臂上。我轻轻地用手指拨动了一下弦,听到那清脆的“嗡嗡”声,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我拿起一根精心挑选的直木作为箭矢,搭在新上好弦的弓上。我站稳脚跟,侧身对着前方,左手紧紧握住弓臂,右手用力将弦拉满,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七八米开外的那棵大树。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这一箭的结果。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松手,只听“砰”的一声,箭矢如闪电般飞射而出。 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我清晰地看到箭矢划破空气,直直地朝着目标飞去。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响,箭矢准确无误地钉在了七八米外的大树上,入木三分。 “好!”石兴奋地喊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欣喜,却没有停下,紧接着又搭上一支箭,这次将目标定在了十五米外的另一棵大树。拉弦,松手,“砰”,又是一声,箭矢再次精准地射中树干,由于没有箭头,掉落在地。我微微皱了皱眉,心中略有一丝失落。但一旁的野人们却没有丝毫的在意,他们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狂喜的表情。 石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咧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兴奋地手舞足蹈,“太厉害了,这简直就是神器!” 山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有了这个,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打不到猎物了!” 草更是跳了起来,围着我跑来跑去,嘴里不停地欢呼着,“以后我们能有吃不完的食物啦!”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丰衣足食的美好景象。尽管这一箭没有射进 15 米开外的树干,但在野人们的心中,这已经是一件无比强大的神器,是能够改变他们生活的希望所在。 我把弓递给了其余 6 个男野人,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首先是石接过弓,他学着我的样子,用力地拉弦,可由于太过紧张,手一直在颤抖,箭还没射出去,弦就松了,箭无力地掉在了地上。石的脸一下子红了,脸还是肿得像猪头,看起来有点狰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接着是山,他深吸一口气,拉满弦后迅速射出,可箭却偏离了目标,远远地落在了距离树干好几米的地方。山懊恼地跺了跺脚。 土接过弓,他太过用力,以至于身体都有些扭曲,射出的箭擦着树干飞了过去。 林小心翼翼地瞄准,可拉弦的力度不够,箭飞出去不远就掉了下来。 树倒是气势很足,可射出去的箭高高地越过了树干,飞向了远处。 最后是瓜,他一脸紧张,拉弦的时候手忙脚乱,箭射出去后,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看着他们的像猪头一样还肿着的脸,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自己也相互看着,哈哈大笑,虽然连 10 米的树干也射不中,但大家的兴致却越发高涨。 接下来的两天,部落里充满了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氛。大家都全身心地投入到制作弓箭和学习射箭的活动中。 男人们围坐在一起,认真地琢磨着弓箭的制作技巧。我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挑选合适的木材,如何打磨出完美的弓臂弧度,如何安装坚韧的牛筋弦。石眉头紧锁,专注地用石头一点点修整着手中的木枝,汗水湿透了他的额头,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山则在旁边反复尝试着拉伸牛筋弦,试图找到最合适的力度和角度。 洞穴里的母野人们也被我们的热情所感染,纷纷走出洞穴。她们一个个膀大腰圆,粗壮的手臂确实如同我的小腿一般,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我决定让她们也加入到练习射箭的队伍中来。 起初,这些母野人们对于射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为她们每人制作了一把简易的弓箭,然后开始耐心地示范射箭的基本动作。 “大家看,首先要这样握住弓,把箭搭在这里。”我边说边做出标准的姿势。 母野人们瞪大了眼睛,努力地模仿着我的动作。花的姿势有些别扭,她那粗壮的手指紧紧地握着弓,看起来十分用力。 “别太紧张,放松一点。”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调整她的手势。 为了让大家有明确的目标,我用枯草和树枝制作了一些草人,放置在不远处。 “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些草人,瞄准了再射。”我大声说道。 大家纷纷拉开弓弦,尝试着射击。叶射出的箭歪歪斜斜地飞了出去,落在了草人的旁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拿起箭准备再次尝试。 练习的过程中,大家一边射箭,一边学习汉语。 “这是‘箭’,‘射箭’的‘箭’。”我指着手中的箭说道。 “箭,射箭。”大家跟着重复,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果总是发音不准,把“箭”说成了“见”,引得大家一阵欢笑。但她并没有气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 两天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在不断地进步。石已经能够射中 20 米外的草人,他兴奋地大喊大叫。山的射箭技巧也越来越熟练,姿势愈发标准。 母野人们虽然进步相对较慢,但她们的热情丝毫不减。花终于射中了一个草人,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其他母野人纷纷为她鼓掌欢呼。 到了第二天傍晚,整个部落的射箭水平都有了显着的提高。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这两天的收获和喜悦。 “以后我们打猎就更厉害了!”石挥舞着手中的弓。 “对,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山笑着说。 我看着大家充满希望的脸庞,心中也充满了欣慰。 “我们还要继续努力,让我们的部落变得更强大!”我说道。 “好!”大家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第六小段教做衣服 经过这么多天的树皮抽丝剥麻线,山洞里已经存了很多麻线。我看着堆积如山的麻线,心中有了主意,是时候可以教野人们学做衣服、学做衣裙了。 我把野人们召集到一起,他们好奇地围在我身边,眼睛不停地盯着那些麻线。 “今天,我要教大家做衣服。”我大声说道。 野人们面面相觑,似乎不太明白做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我拿起一些麻线,开始示范如何编织。“像这样,把麻线交叉,再绕过来。”我边说边做。 石瞪大眼睛,努力地想要跟上我的动作,但他的手指显得很笨拙,麻线总是缠在一起。 山则比较细心,他认真地看着我的每一个步骤,然后小心翼翼地尝试着。 我走到草身边,手把手地教他:“别着急,慢慢来。” 渐渐地,野人们开始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编织技巧,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已经有了初步的样子。 在教他们做衣裙的时候,野人们更是遇到了不少困难。 花拿着麻线,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一脸迷茫。 我耐心地为她比划着尺寸和形状:“先这样量一下自己的腰围,然后按照这个长度来编织。”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下去,平静而又充实。 每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山洞口,我就带着几个男野人出发去打猎。石总是冲在最前面,他那矫健的身姿在山林间穿梭,敏锐的眼睛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山则紧随其后,手中紧紧握着自制的弓箭,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的情况。 我们沿着熟悉的小径前行,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存在危险的地方。树林里,鸟儿欢快地歌唱,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石眼疾手快,迅速举起弓箭,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可惜差了一点,野兔受惊跑得更远了。 “别着急,下次看准了再射。”我安慰着有些懊恼的石。 继续前行,我们发现了一群正在觅食的野鸡。我示意大家悄悄地靠近,不要惊动它们。山慢慢地拉开弓弦,屏气凝神,“咻”的一声,箭准确地射中了一只野鸡。大家兴奋地冲上去,收获了今天的第一个猎物。 与此同时,山洞里的女野人们也没闲着。她们围坐在一起,用手中的兽骨认真地打磨着箭头。花双手紧紧握住兽骨,一下一下地在箭头上来回摩擦,汗水从她的额头滴落,但她的眼神始终专注。叶则在旁边仔细地观察着,学习着打磨的技巧。 “再磨得锋利一点,这样才能更容易射中猎物。”果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自己打磨好的箭头。 太阳渐渐西斜,我们带着满满的猎物回到山洞。女野人们看到我们归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吃过晚饭,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开始集体编织衣服。草拿起麻线,熟练地编织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林则在旁边请教花一些编织的技巧,大家有说有笑,气氛温馨而和谐。 “这件衣服做好了,一定很漂亮。”树看着手中逐渐成型的麻裤,充满期待地说道。 “是啊,以后我们都能穿上暖和又好看的麻裙了。”瓜笑着回应。 在这温暖的火光中,我们忘却了一天的疲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就这样,日子在忙碌与希望中缓缓流过。 第5章 巧遇豆族人 第一段下雨了室内活动 半个月的日子很快而过。今天,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场雨。冰冷的雨滴纷纷扬扬地洒落,打得人肌肤生疼。我站在山洞外,头发被淋湿,雨水顺着脸颊流淌。身上穿着男人的紧身毛衣和短裤,那短裤短得连脚脖子都遮不住,感觉十分寒冷和不适。再看看周围的女人们,她们身着麻裙,全都披着长长的头发,而男人们则留着长长的胡子,这一切在我眼中实在是太不美观了。 回到山洞里,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思绪开始翻腾。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得做出一些改变,让大家的形象更加整洁和得体。想着想着,我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大家先停一停手里的活,我有话要说。” 野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我。 “你们看,咱们一直这样披着头发,留着胡子,实在是不太好看,也不方便。我想,咱们应该改变一下。”我说道。 石挠了挠头,问道:“怎么改变?” 我指了指男人们,说:“男人把头发束起来,盘在头顶,中间用一根木棒固定。” 说着,我找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示范给他们看。我把头发拢起,绕成一个发髻,然后将木棒横着插进去。 山看了看,笑着说:“这样看起来是精神多了。” 其他男人们也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尝试。 接着,我又看向女人们,“女人们就扎个马尾,把头发梳顺了绑在后面。” 花摸了摸自己的长发,问道:“这样能好看吗?” “肯定好看,这样会显得更加利落和清爽。”我鼓励道。 于是,大家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石一开始怎么也弄不好,头发总是散下来,他急得直冒汗。 “别急,慢慢来,多试几次就好了。”我走过去,帮他把头发重新盘好。 山倒是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盘好头发后,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女人们这边,花和叶互相帮忙,把头发扎成了高高的马尾,看上去确实增添了几分活泼与灵动。 果看着自己扎好的马尾,笑着说:“感觉头都轻了好多。” 大家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说笑笑,山洞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完成了头发的整理。我看着他们,心中满是欣慰。现在的男人们看起来更加干练,女人们则更加俏皮可爱。 “这样多好啊,以后咱们就保持这样的发型。”我说道。 “好!”大家齐声应道。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但山洞里的氛围却格外温暖。 石觉得无聊,便开始模仿起各种动物的叫声,一开始还学得有模有样。 他那清脆的鸟叫声,仿佛真的将一只灵动的小鸟带到了这昏暗的山洞,大家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惊喜,为他鼓掌叫好。紧接着,他学的狗叫声“汪汪汪”,活灵活现,好似真有一只忠实的小狗在身旁守护。 可渐渐地,情况变得有趣起来。当他试图学狼嚎时,那声音却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尖锐又滑稽的“嘎嘎”声在山洞中回荡。大家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着石说:“你这哪是狼啊,简直是要把狼给气哭!”石自己也被逗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倔强地说:“我再来一次,肯定能像!”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出“狼嚎”,可这一回,那声音却像是被捂住嘴的猪在哼哼,大家笑得更大声了,花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石,你这是要创造一种新的动物语言吗?”叶笑得在地上打滚,喘着气说:“石,你别学狼了,你这是在折磨我们的肚子!” 石一脸的不服气,他瞪大了眼睛,梗着脖子说:“我就不信了,我一定要学会!”他再次努力尝试,这一次,声音竟然像是一只受惊的绵羊,“咩咩”乱叫,整个山洞瞬间被笑声填满。草笑得直跺脚:“石,你这是要把所有动物都得罪一遍啊!” 草了,他学的马叫“吁吁吁”,却像是一只漏气的气球,声音又细又飘。门口栓着的两匹马,母马不懈地打着响鼻,仿佛在嘲笑草学得不像。小马似乎也被这奇怪的声音吸引,歪着头看了看。 草见大家笑得不行,不服气地说:“这马叫太难了,我再试试。”他又深吸一口气,“吁……吁……吁……” 小马可能觉得草在和它交流,竟欢快地叫了起来,“嘶嘶嘶”。草一愣,继续“吁……吁……吁……”小马又叫了几声,声音清脆响亮。 石笑得捂着肚子说:“草,你看小马都比你叫得像!”大家笑得更大声了,山洞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草红着脸,瞪着眼睛说:“我就不信我学不会!”他再次鼓足劲,“吁——吁——吁——”这次声音倒是大了些,可却走了调,听起来像是在吹口哨。 小马似乎被草的坚持逗乐了,欢快地蹦跶着,蹄子在地上踏出“哒哒哒”的声音。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指着草说:“草,你别学马叫了,你再学小马都要被你带偏了。” 草还是不死心,他一边观察着小马,一边模仿着,“吁吁吁”。小马歪着头,眨眨眼睛,又长嘶一声,好像在说:“你这学得不对呀!” 叶笑得在地上打滚,说:“草,你和这小马都能对上话了,就是叫得不像马。” 草喘着气说:“我今天非得学会不可!”他走到小马旁边,近距离观察着小马的嘴巴和动作,然后又试着叫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在尖叫。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山洞都快被笑声震塌了。 山边笑边说:“草,你这是创造了一种新动物的叫声吧!” 草无奈地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不学了,这马叫太难了。” 这时,树站了起来说:“我给大家表演个猴子爬树吧。”他兴致勃勃地走到山洞旁边的一棵石乳柱前,那石乳柱表面凹凸不平,仿佛是为他的表演特意准备的。 树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期待。他先是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双手紧紧抱住石乳柱,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迅速地往上攀爬。 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眼神中带着好奇和兴奋,期待着他精彩的表演。 树一开始爬得还算顺利,他的手脚协调配合,每向上一步都显得轻松自如。他还时不时地回头,朝着大家露出得意的笑容,嘴里喊着:“看我,厉害吧!” 然而,就在他爬到一半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石乳柱的顶部似乎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树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依然继续向上爬着。 就在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石乳柱断了。树瞬间失去了支撑,整个人直直地往下坠。他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的下落,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砰”的一声,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扬起的尘土瞬间将他包围,他的脸上、身上沾满了尘土,原本干净的脸庞变得灰头土脸,模样十分狼狈。 大家先是一惊,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石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树说:“你这哪是猴子爬树,分明是石头砸猴子!”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说:“树,你这表演太精彩了,就是结局有点出乎意料。” 树躺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和尴尬。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笑得浑身无力,又重新摔倒在地。好不容易,他才在大家的笑声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也蹭得一道一道的灰。 果走过去,帮他拍掉背上的灰尘,笑着说:“树,你这一摔,把我们的肚子都笑疼了。”树咧咧嘴,自嘲地说:“我本来想给大家露一手,没想到出丑了。” 山安慰道:“别在意,这也是给我们带来了欢乐嘛。” 树看着大家笑得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我这表演虽然失败了,但是效果还不错。” 笑声在山洞中回荡着,刚才的小意外不仅没有让气氛变得尴尬,反而让大家的关系更加亲密,心情更加愉悦。 过了一会儿,大家的笑声渐渐平息,果说:“树,要不你再给我们表演个别的?”树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先在旁边看看,学习学习。” 山洞里又充满了温馨和欢乐的氛围,大家继续着有趣的活动,而树这次失败的猴子爬树表演,成为了大家心中一段难忘而又欢乐的回忆。 外面的雨还在静静的下,洞内所有野人或坐或躺,神情各异。有的人在低声交谈,谈论着这场不知何时才会停歇的雨;有的人则闭目养神,似乎在节省体力;还有的人因为无聊,用手在地上胡乱地画着什么。 直到天黑,外面的雨都没有小的势头,还在静静的下。洞内此时已经黑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了。…………此处省略一万字…………我只能无奈地看着洞壁,那黑黑幽幽的洞壁仿佛要将我吞噬。 黑暗中,…………此处省略一万字………………仿佛敲在我的心头,萦绕在我的耳畔。我暗想着,这场雨究竟还要下多久?我们又要在这黑暗中等待多久?脑海里都是旁边的嘈杂声响,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 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闭上双眼,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驱散内心的焦躁,开始认真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如今,野人们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拉弓射箭的本事有了显着的提高,射杀猎物时变得精准而果断,我们也由此拥有了足以自保的防卫力量。我在心中暗暗盘算,或许我们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条件,可以去尝试一些更大胆的举措。 我琢磨着,我们能够尝试前往其他部落,用我们精心烧制的陶器去交换人口。 想着想着,我的思绪愈发混沌,意识也逐渐模糊。不知何时,疲惫就像一张无边的大网,将我紧紧裹住,拽入了梦乡的深渊。 旁边又传来那不可描述的声音,此处省略一万字……仿佛是一首混乱而独特的交响曲。然而,这些声音在我坠入梦乡的过程中,逐渐变得遥远而朦胧。 起初,那不可描述声还能在我的意识边缘游走,每一下重击都像是在轻轻推动我远离现实的喧嚣。而野人们的叫嚷,也似是遥远山谷传来的回音,缥缈而虚幻。 渐渐地,我的感官对这些声音失去了敏锐的感知,它们融入了梦的背景之中。……的节奏仿佛化作了梦中暴风雨的鼓点,不可描述的呼喊则幻化成了风中奇异的呼啸。 最终,在这一片嘈杂却又奇异和谐的声音里,我完全沉浸于梦乡,任由思绪在另一个世界里飘荡。 第二小段巧遇 时光匆匆,转眼二十天已过。在这快两个月的日子里,我了解了野人的来源,我们部落叫(雨族),我还被众人推选为族长。山洞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猎物,各式各样的陶器随意堆放。期间又捕获了一匹野马,可惜腿部受伤。 发黄的树叶被微风拂过,成片成片地落下,这无疑证明秋天已然到来!野人们都焕然一新,我要求他们每天集体洗澡,在溪边练习射箭,洗完才可回山洞。如今,男人们束发,中间插着一根木簪,女人们则全部扎着马尾。上身都是平肩线衣,下体也不再光着,男人穿着两脚裤腿、中间用麻绳系结的裤子,女人身着直筒长裙,可蹲可坐。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山村男耕女织的感觉,可实际上骨子里都还是未开化、每天饮血的野人。当然,我和小母野人草除外,因为每天我都要带着她四处溜达、交流。一想到回头可能看到她满嘴血渍、朝我露齿微笑的表情,我就浑身打哆嗦。 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大家多少已经有了些自保的能力。在射击方面,也挑选出了十个女野人,都是能百步命中的高手!这天早餐过后,我把所有野人集合起来,面对着众人说道: “我们人口太少了,如今大家的弓术也熟练了,少数人远距离攻击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能打十个。”石上前比了比手中锋利的骨刀。 “别吹了,小心晚上闪到腰。”我没好气地回道。 石还想反驳,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惹得所有野人哈哈大笑。 我压了压手,等众人安静下来才接着说:“我们是时候去做生意了。” “做什么生意?”草和母不解地问道。 看着她们迷茫的样子,我也不卖关子:“明天石、山、林、木还有十个射术好的女野人,我们去陆部落,用我们的陶器换人口去!”我指着前面几个野人说道。 众人才明白做这么多陶器,原来是拿去换人的。 母和几个女野人都摇头反对,说:“换来的人不纯洁了,我们雨族的血统不纯净了啊。” “母啊,我们雨族的使命是强大,回去报仇。要是就靠这些女野人生孩子,要生到什么时候才能报仇?百年过去,仇人的孙子的孙子都可能死了。我们要亲手杀光屠杀过我们雨族的刽子手,一个都不放过。” 母和几个女野人听完,泪流满面地拉着我的手说:“以后你就是我们雨族的族长了,以后带领我们杀光那些坏人。” 我看了看石、山,他俩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做这个族长。以后我会让雨族没有一个饿死的族人,会带领大家更加强大,要让曾经杀害我们族人的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明天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都准备四天需要的肉干、水囊、箭枝,明天出发。” 顿了顿又接着道:“各位小姨们,今天晚上不要让男人们交配。”又指了指山、石他们,“今天晚上开始,包括我们回部落以前,不可以和任何人交配。” 石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问道:“为什么呀!” “这是命令,你们只需要服从。心里暗想:“”难道我还会说,怕你们啪啪啪完,走不动路,被别人打了没力气还手吗?” 经过大家的一致同意,终于可以睡一晚上好觉了!今天晚上山洞里只有呼噜声、磨牙声和放屁声,再也听不见让人浑身燥热的声响,很快大家就都沉沉入睡。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所有物资都检查一遍,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该前往陆部落了。我转头和唯一留在山洞的男人土说:“族人就交给你了,你要看好她们。” 土挠了挠头回应:“好的,族长,你就放心吧!” 我转过头看着母说:“母,辛苦了,弓箭、麻衣麻裤还是得大量制作。这次如果运气好,我们部落会增加人口。” 母点了点头,没说话。 洞门口三匹马儿还在朝我打着响鼻。看着两匹一黑一棕高大的骏马,我心想早知道弄个马鞍玩玩,骑着去多威风啊。洗漱完毕,端着碗喝着鹿茸汤,这感觉太爽了,超乎想象的爽,唯一遗憾的就是淡,没一点盐,嘴巴都淡出鸟来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有盐矿。早餐很快都吃完了,大家或背或挑起早已准备好的箩筐,五男十女一行十五人朝谷外出发。 草挽着母的手臂,眼睛湿润润地朝我们挥手相送:“要早点回来,峰哥哥!” 我没回头,只是右手举过头挥了挥。其实陆部落离我们不算远,都在一个大峡谷里,有两座山相隔,直线距离也不会超出三十公里,翻山越岭的话,路程就翻了一倍还多,需要两天时间。平时丛林灌木没人敢走,只敢在空旷地段翻山越岭地赶路。不过我们制作出来了弓箭,也不会怕狼群和豺群了。群狼的实力比狮子、老虎都要强!老虎是独居的,狮子家庭成员也不会很多。这次我们直接走直路,就算碰到群狼,也能有的一拼。路上看到成群的野牛在狂奔、追逐打闹。茂密青草林里都是马、鹿!各式各样的食草野兽都在争分夺秒地咀嚼青草,小马、小鹿们也不甘寂寞地供着妈妈的肚子,寻求喝奶。 我指了指对面的野兽说:“这里很多野兽,以后我们来这边狩猎,就不会缺食物了。附近还有一条大河。” 石应道:“嗯,以前没弓箭,不敢来这边。现在只要想杀,远远来一箭就撂翻。” “以后跟打猎的族人交代好,马尽量不要射杀。等我们有能力了,再来活捉。” 石不解地看着我说:“抓回去养?山洞放不下了。” “这些马儿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只要驯服它们,我们可以骑在它背上,策马奔腾,去哪里都很快。” 几个野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似乎都在嘲笑我,只是他们没表现出来。在他们看来,人怎么可以骑野兽呢?野兽不都是食物吗? 我没有更多的解释。越走感觉越平坦,这里是一块盆地,四周都是平原,方圆足有三公里以上。看来定居如果在这种地方是最合适的,只要找到合适的粮食种子,这里有水,适合耕种,也可以累积城墙。 直到走进第二座山的中部位置,一幅惊心动魄的场景赫然映入我们的眼帘。只见一群野人光着身子,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他们的脚掌拍打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嘴里不停地大喊着:“嘎巴,嘎巴,嘎巴……”那声音急促而慌乱,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求救。 仔细看去,好几个野人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他们黝黑的肌肤。有的伤口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显然是被猛兽的利爪所伤。他们的头发凌乱地飞舞着,随着奔跑的节奏剧烈晃动,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惊恐。 在他们身后,十几头狼如鬼魅般紧追不舍。这些狼身形矫健,每一只都如同小牛犊般大小,肌肉紧实,步伐矫健。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贪婪和凶残的光芒,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涎水从嘴角不断滴落。它们身上灰色的毛发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狰狞和恐怖。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的危急。“大家快散开,两人一组,瞄准狼群!”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野人们听到我的命令,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虽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但长期的狩猎生活让他们养成了服从指挥的习惯。大家迅速找到自己的伙伴,分散开来,拉弓搭箭,瞄准了步步逼近的狼群。 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手心里全是汗水。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如此众多的成年野狼,每一只都如此强壮和凶猛。它们身上华丽的灰色毛发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却让它们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但此刻容不得我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我紧紧地盯着狼群的动向,计算着它们与我们之间的距离。当群狼靠近三百步射程之内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发射!” 随着我的命令,十来只箭如流星般射向狼群。箭头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有的箭射中了狼的身体,有的则擦身而过。中箭的狼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倒在地上翻滚挣扎。但这并没有让狼群停下脚步,它们反而更加疯狂地向前冲来。 “继续射击!”我再次下令。野人们迅速弯弓搭箭,又一轮箭雨射向狼群。这一次,更多的狼中箭倒地,但狼群的冲势依然不减。 四轮箭雨过后,前面的群狼终于止住了冲势。它们站在那里,仰天嘶吼:“呜-呜呜-呜”。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在向我们示威。 地面上,躺着三头野狼,它们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但此时,我并没有时间去为这短暂的胜利而感到欣喜。因为我看到,在对面的巨石山顶,出现了一头黑色的高头狼。 这头狼身形比其他狼更加高大威猛,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王者的威严和冷酷。只见它看了看对面手拿长弓的我们,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同类,龇牙咧嘴地朝我们咆哮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我们的灵魂都震碎。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弓箭,准备迎接它可能发起的攻击。但最后,这头头狼似乎意识到了我们的强大,心有不甘地发出“呜-呜”两声,然后转身带领群狼丢下三具狼的尸体,集体撤退了。 然而,我看着那些一瘸一拐逃离的狼群,心中却有了新的想法。这么多送上门的狼皮,岂能轻易放过?这些狼皮如果能带回部落,能做成许多有用的东西。而且,受伤的狼此时更容易被猎杀,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追上去,射杀它们!”我果断地手指着狼群逃离的方向,下达了命令。 石听到我的命令,立刻响应。他如同一头敏捷的豹子,带着射手野人们就朝着狼群冲了过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石一边奔跑,一边向对面十多个成年野人“嘎巴,嘎巴”地喊着,似乎在告诉他们跟上自己,一起追杀狼群。那些野人原本还有些犹豫和害怕,但看到石的勇敢和坚决,很快也鼓起了勇气,纷纷跟着石冲了上去。 狼群本来就有很多受伤,奔跑的速度大不如前。而我们的野人们则士气高昂,充满了斗志。他们在山林间穿梭,迅速拉近与狼群的距离。 在追逐的过程中,野人们展现出了出色的追踪和围捕能力。他们利用地形,悄悄地包抄狼群的退路,逐渐将狼群逼入了一个死角。 石率先射出一箭,准确地命中了一头狼的后腿。那头狼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其他野人们也纷纷射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又有几头狼中箭倒下。 狼群开始变得混乱和惊恐,它们四处逃窜,但却无处可逃。经过半小时的激烈追逐和战斗,这场围捕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石和其他野人们或背着,或扛着,兴高采烈地抬回来一具具狼尸。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经过清点,这次追出去一共猎获了七头野狼,加上之前射死的三头,一共收获了十头野狼。 野人们围在狼尸旁,兴奋地讨论着这次的胜利。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仿佛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伟大的时刻。 血液对于野人们来说,是一种美味的饮料。只见石和其他野人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趴在狼身上,大口大口地吸食着温热的血液。他们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脸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有些恐怖,但却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他们也邀请对面的野人一起享用这难得的美味。那些野人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在石他们的热情邀请下,也放下了顾虑,加入了吸食血液的行列。 经过这场高负荷的追逐和战斗,野人们的体力也几乎耗尽。他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但脸上却依然挂着满足的笑容。 我招呼石到身边说:“问问他们是哪里的?怎么在这里?” 石走过去和一群野人“嘎巴,嘎巴”地交流,还时不时用手比划。对面的野人看着这群异类,头发都束发,还穿着衣服、短裤,心里一直很紧张。经过石一段时间的交流,大体得知这群野人是从上游过来的,开始 17 个野人发现了一头狼,追了一天一夜,追到这座峡谷。由于这峡谷太大了,追进来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四处乱窜,逃跑的野狼找到狼群回来报复。二十来只野狼已经追了他们一上午了,期间已被咬死四人。 我听到这里也黯然了。心想也是,野人打猎都不会走得很远,基本都是方圆十公里左右。至于被咬死或被吃掉的四人,丛林法则本来就是这样,大家都是肉食动物,不是你杀我吃,就是我把你吃掉,都是为了生存。要是能把这群野人收了就好了。 “问问他们部落里面还有多少人?”我用手指了指对面的野人。 石又和野人比划“嘎巴”,就这样我知道了他们部落叫豆部落。这野人就是他们的头领,叫豆。他们那里有一种大豆,以大豆为生。 石双手抬着给我看,说他们部落还有比双手十指还多的人,都是女人和孩子。 瞬间我眼睛就亮了!“我去烧火,你负责去分割狼肉,好好犒劳一下兄弟们。” 箭头一只只从野兽身上拔下来,很多都不能用了,能看出来兽骨的穿透是有,只能用一次的比较多。几个豆部落的野人敬畏地看着我在钻木起火。有好奇,有不解,也有茫然。直到他们看到火星点燃了干草,浓烟飘出,才震惊地哇哇乱叫,也有爬伏在地的,更加崇拜地看着我。虽然我还未成年,离成年还有半年时间。有烤有煮,让石一人给他们发了一个碗,集体野人又激动了。都小心翼翼地捧着陶碗,一头狼就被这群野人全部干掉。是真能吃。 “问问他们,刚才是我救了他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部落。我们有吃不完的食物,有武器,也有衣服穿,不会受冻挨饿。” 石摸着吃撑的肚皮,上去搭着豆的肩,开始了第一次野人游说工作。经过他们手指比划,几个豆部落的野人们集体讨论了很久,沉默了! 我皱了皱眉暗想“难道开出来的条件不行?”于是说道:“石,再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加入我们雨族,就是我们的一份子,每个族人都会得到同一待遇,武器。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 又经过石“嘎巴,嘎巴……”的翻译,最后终于答应加入我们雨族,只见好几个野人都指着我的长弓,“嘎巴,嘎巴”地说一堆,我也能猜出来,他们是想要武器。 我点了点头说:“回雨族你们都会有衣服穿,有弓箭使用。” 经过河流让他们统一束发。唯一不同的是这新加入的十三个野人都是光着膀子,树枝叶围着臀部跟在后面,微风拂过,都能看到屁股。 当我们继续前行时,我不时地观察着新加入的豆部落野人。他们虽然看起来有些拘谨,但眼中也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我在心里盘算着,等回到部落,要如何更好地整合他们,让他们尽快融入雨族。石走在我旁边,时不时地和豆交流几句,然后向我汇报他们的情况。我了解到豆部落的生活方式主要是以采集大豆和狩猎小型动物为主,他们对于我们的陶器和弓箭充满了好奇。 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突然,一只野兔从我们面前窜过,几个雨族的野人本能地想要去追捕,但被我制止了。我告诉他们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尽快到达陆部落,不要因为这些小猎物而耽误时间。大家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听从了我的命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大家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肉干和水。新加入的豆部落野人看着我们有条不紊的行动,眼中露出敬佩的神色。我趁机向他们讲述了雨族的一些规矩和未来的发展计划,希望他们能更快地适应新的环境。 在休息的时候,我也在思考着如何在与陆部落的交易中获得最大的利益。毕竟我们这次带去了不少陶器,这些陶器在这个时代可是非常珍贵的物品。我想着要用这些陶器换取足够多的人口,壮大雨族的实力。同时,我也在考虑如果遇到意外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想到这里,我又检查了一下我们的武器和物资,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 当我们再次出发时,大家的步伐更加坚定。我们知道,这次的任务对于雨族的未来至关重要。我们要为雨族的繁荣而努力。 第6章 到陆部落四帅之一夜的出现 经过五个小时的赶路,终于看到陆部落的山谷。刚到陆部落石洞下方,就发现黑压压的大群野人朝我们跑过来。那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直到距离两百米左右,他们停下了脚步。有手拿长矛的,那长矛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也有手持石斧的,石斧的刃口粗糙却充满了力量感,让人毫不怀疑其威力;更多的还是木棒,粗实的木棒被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是他们扞卫家园的最后武器。 大大小小足有百来号人,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那一张张被岁月和风霜刻画过的脸庞,写满了坚毅和果敢。洞口也站满了母野人,她们有的怀中抱着年幼的孩子,有的则紧张地注视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小野人也探头探脑的看着我们,眼中既有好奇,又有害怕。 风在这一刻仿佛也静止了,整个山谷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我们与这群野人对峙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照亮了野人们身上简陋的兽皮衣物和粗糙的武器,也照亮了我们坚定的面容。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未知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看着对面一百多男野人心里也有点发慌:“全体做好战斗准备,石,你过去聊聊。告诉他们,我们是雨部落的,没有恶意,来这里是做交易的。” 石点了点头。手指着我“嘎巴,嘎巴……” 只见对面野人中走出来一个全身都裹满兽皮的母野人,满头白发。手拿一根黑不溜秋的木棍,木棍比这个母野人还要高很多。但看得出来很结实。 母野人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手指着我:“布鲁布鲁……” 石:“嘎巴,嘎巴……” 母野人:“布鲁布鲁……” “她说什么?”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 石:“她是巫,她们部落最高的领袖。问我们头发怎么这样直的?我们穿的是什么?要交易什么东西?” 看着这大巫,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嘛!“把锅盆和碗给他们看看。再告诉她,我们有狼肉,狼皮。只交换人口。” 石:“嘎巴,嘎巴……”时不时还手指着这些狼尸。 对面的巫小心翼翼地走到狼尸面前,他的脚步缓慢而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具已经逝去的生命。他伸出那双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可能还在好奇这狼是怎么死的,因为箭头已经全部拔出,狼身上又都在致命处,没有木棒或木矛大块破坏的痕迹。 他的眉头紧皱,目光在狼尸上不断游移,试图从这具尸体上找到答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索,嘴里还不时地低声呢喃着什么。 石把陶盆递给陆部落女巫,女巫下意识地接了过来,眼睛却依然没有离开狼尸,心思似乎还完全沉浸在对狼死因的探究之中。 女巫好奇的捧着陶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巫:“布鲁布鲁……”大概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这是容器?可以装很多水。 我听后哈哈笑着。手指着盆,让石告诉她:“这可不是只能装水容器,可以煮食物,煮肉。让她找地方演示一下。” 对面女巫看了看我们,那目光先是快速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庞,似乎想要从我们的神情中探寻出我们的来意。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和审视,随后又缓缓地移到我们手背上的长弓。 她的目光在长弓上停留了片刻,或许是在估量着长弓的威力,又或许是在思考着我们凭借这些武器所具备的实力。可能觉得我们人太多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但还是没让出路。 她转过头,朝着族人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果断。几个强壮的族人迅速转身跑回山洞去取火种。女巫则紧紧地盯着我们,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紧绷,仿佛在为即将可能发生的冲突做着准备。 看着对面跃跃欲试的野人,我说道:“丢头狼让他们也吸血,看着他们眼睛都在冒绿光。” 我的话音刚落,石便“嘎巴,嘎巴”地向对面传达着我的意思。 对面的野人一听到这话,瞬间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过来。他们的动作急切而疯狂,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渴望,仿佛这头狼血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们迅速地趴在狼尸上面,贪婪地吸吮着狼血,那模样就像是饥饿已久的人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食物。 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全身心地沉浸在吸血的过程中。有的人紧闭双眼,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狂热;有的人则睁大眼睛,目光中透露出满足和陶醉。原本紧张的气氛,此刻被这血腥而疯狂的一幕所取代。 很快拢好火堆,随意地用附近的石头搭成灶台开始煮狼肉。那旺盛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渐渐沸腾起来。 不一会儿,扑鼻的肉香便弥漫开来,这浓郁的香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肆意地飘散着,把山洞里面的母野人和小野人们都吸引了下来。 只见一个个身影从山洞中缓缓走出,先是几个好奇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大人们的身影。看着大大小小的野人们一个个从洞里下来,母野人最少两百,她们有的怀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有的则牵着年幼孩子的手。其余十来岁年轻野人也快过百了,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眼神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我眼睛都直了,这么多人啊?要能全部收服该多好啊!我的心中满是惊叹和期待,想象着如果能将这些人纳入麾下,将会是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个野人族群还算富有,基本都有兽皮裙。也有兽皮背心。很多小野人也光着腚。看着越来越多的野人从山洞中走出。 心想“洞很大吗?我对面可是还站着过百的野人的。一看都是成年雄壮的野人啊。真的很好奇他们那个山洞。差不多四百多人野人怎么睡的?想起前世某高速一辆面包车里面也走下来 48 个人,没错面包车,而且 48 个都是成年人,没一个小孩。瞬间也就释然了”。 我转头对“石”说道:“把碗分发给他们十个。看着年纪大的发,汤多盛一点。告诉她们,喝汤有强身健体,跟你一样强壮,有利健康,寿命也能多活双十年。(本来还想说能美白养颜,好像她们不需要这个。)” 石:“嘎巴。嘎巴……”一大堆。 对面的野人大眼小眼的全都注视着锅。 石拿了十个碗分发给对面年纪看着比较长的长者。接过都好奇小心翼翼手捧着碗。看着热腾腾煮烂的肉汤。哈喇子都流进碗里了。迫不及待的就咕咚咕咚喝起来,也不怕烫嘴。 女巫一碗过后还添了一碗。“布鲁布鲁……” 看着对面女巫面对我嘀嘀咕咕的:“她说什么?” 石:“她说怎么交换?她们还需要狼。”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告诉她:“两个成年男人换一口大锅或四个成年女人。一个成年男人或两个成年女人换一个盆。,一个成年女人换两个碗。狼尸需要四个人。” 石:“嘎巴,嘎巴……” 女巫转头和几位长老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一炷香后。 女巫:“咕噜咕噜……” 石转头又对我说:“她说一个男人一个锅,和盆一样。一个女人要带着一个娃,要不他们部落养不起孩子。” 我心想这女巫还知道讨价还价?还是摇了摇头。“你再告诉她:两个男人一个锅。可以送她们两个碗。女人可以带着娃。” 石:“嘎巴,嘎巴……” 女巫:“布咕布咕……” 最后达成共识,换了三个锅,五个盆。三十六个碗,有六个是送的。三头狼尸,他们看中的是兽皮。 野人 14 岁就成年,基本换过来的成年男人都是 14 - 15 岁的孩子。女人还算正常,基本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孩子都是 5 - 8 岁之间,女孩居多,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吃得又多,又不会干什么活。不过我也不在乎。换来男人一共 13 个。女人 17 个,孩子 13 个,都是饿得面黄肌瘦的。选好人立马叫石安排束发,男人全部束发中间一根木簪,女人小孩全部马尾。 当晚又拿了两头狼出来,在篝火的映照下,那两头狼的身躯显得格外庞大。我思索片刻,决定分了一头给陆部落。 那狼的尸体躺在地上,散发着一种原始而血腥的气息。狼皮在火光的闪烁下,泛着暗暗的光泽,摸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这可是好东西,我心里想着,绝对不能给他们。 我凝视着那两头狼,脑海中迅速盘算着如何分配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陆部落的人们眼巴巴地望着我们这边,眼神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和期待。 最终,我一挥手,示意将其中一头狼推向陆部落的方向。他们顿时一阵欢呼,兴奋地围拢过来,开始处理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期间安排石和女巫交流,附近有什么部落,让他们拿着陶盆,陶锅去双倍的换人,换到人,在去我们部落换更多的陶器。 期间得知了春天有大型部落交易会。很多部落都是在那里交易兽皮,嫁男人去对面的部落换取更多的嫁妆。 心想“还有这操作?嫁男人去换嫁妆?卧槽”。最后让陆族要去的时候喊上我们。进入他们的山洞打算明天早上再回部落,晚上赶路太危险了,四处都是野兽。山洞很深,这味道比我们那山洞要浓郁很多。基本啥味都有。女巫很大方,让族人挑选了很多山中野果,我看到了野梨,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红色野果。别说这里的野果水分都比较多,一口下去满嘴都是香甜的果汁。至于红色小野果,有点像葡萄没成熟的味,酸中带涩,涩中有甜。 女巫“布咕布咕……”的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 经过石在一旁做翻译,也是能正常聊天了。 女巫:“你雨部落的首领?” “是的。” 女巫指着:“你们穿着那是什么?” “这叫衣服。麻衣。暖和。” 女巫:“神奇的衣服。你们雨部落很多年前我们带着火种到过一次。是个人口很少的族群,没见陶锅,陶碗。也没见过衣服。”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们部落得到上天的指示,以后由我带领雨部落强大,让每一个族人吃饱,穿暖,不再有冻死,饿死的事情发生。又得到天神的眷恋,赐予陶锅,陶碗。陶盆。麻衣……天神的智慧以及天神文字。” 女巫眼睛珠都快瞪出来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天神智慧是什么?大智慧?天神文字又是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智慧已经在这里了。天神曾说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名。”手拿木炭在洞壁上写了个“人”字,指了指自己。“人,我们都是人类。” 把这老女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也跟着读“人”。 我又在洞壁上写了个“水”手指着盆里的水。“石”手拿起一块石头。大大小小一共写了两百来个汉字。 心想“忽悠不死你,快快臣服于我吧。现在我就缺人口,这个陆部落可是还有三百多个人的。迟早要全部收编”。 能看出来女巫学得很用心,每个汉字她都用自己的标记来记录。最后我还邀请了陆族去我们雨族学习天神文字。女巫也答应安排了十个男人,十个女人去学习天神文字。 夜已深,火堂里木柴还在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照亮大半个山洞。我挑了个靠近洞口的地方躺下,很快那不可描述的声音就响起来。野人们又开始一天最快乐的时光……此处省略一万字。 一夜我都没怎么睡着,实在味道太重了,又一直有那些声音,洞外天才蒙蒙发亮,我就踢了踢石。 “安排做饭,吃了马上走,太臭了。一秒都不想多待。” 石还迷迷糊糊的揉揉了眼。“天还没亮呢!” 没好气的回道:“亮个屁啊!这洞里味道实在太重了,我想吐。也不用做饭了,直接叫起他们,走了,走了。” 起来和陆部落的族长告别,女巫还手持黑黢黢的法杖,走到我跟前嘴巴里咕叽咕叽的吟唱起祝福的歌词。听着歌词还蛮有节奏感的,“哦哦哦哦哦…………”还时不时的来个摸头杀,整整唱了一炷香时间的祝词才结束。 我心里正在想怎么再忽悠点人,陆部落人口太多了,我应该多为他们考虑,做做善事。省的他们老是饿得面黄肌瘦的。 于是把石叫过来。 “你跟她说,我们这里还有四头狼,也还给她算了,还有两个锅。三个盆,四十来个碗。让她用这些陶器去别的部落换人,换到后带着人去我们部落换更多的陶器。” 石:“嘎巴,嘎巴……” 女巫:“布鲁布鲁……” 经过几次讨价还价终于四头野狼尸体换十个成年男女,五个男人,五个女人。外加送了五个陶碗。女巫没留我们吃早饭。只是给了点野果和腊肉干。一行百多人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离开陆部落。一路丛林,这么多野兽,哪能在乎你那点食物。 穿越第一座丛林居高临下的就看到下游河滩旁一群,一群一群的野兽在嬉闹追逐,有羚羊,有高角鹿,更多的野牛在河边洗澡。都是肉啊,这可得好好的干一票。把石、豆。雨族原本人员叫到一边,商谈捕猎任务。 我指着下面野兽:“野牛不好杀,尽量不要去碰。我们主要射杀鹿,羚羊。你们十三个人分成三队,每队挑选二十五人。还用两只手反复的比划,黑白配,让他们知道二十五是多少。从上,中,下丛林包抄出去,把猎物往河边赶。弓箭射杀猎物脖子。” 几个听懂的野人点了点头,更多的还是茫然,我也很有耐心的慢慢画了个沙盘,用 29 个小石子代替,先到达有指定地形。听我在上面观察合围时机,在射杀。三角试合围,团队配合。弓箭负责射杀,其余野人拿木棍投掷或驱赶。这群野人可是我的帮底,要让他们学会利用人数,武器和地形优势。 我拍了拍巴掌:“都明白了吗?第一次团体狩猎,希望我们能取得好成绩。欧力给!” 全部野人各自挑选队员去了,我把小野人都留在身边,成年野人只留了两个看上去比较清秀的母野人照顾孩子。只听野人们边走边叽叽咕咕的。 远眺对面河床草滩,野兽们该吃草的吃草,该追逐斗角的斗角,玩得不亦乐乎。暴风雨前的宁静。看了看周围的小野人,又看了看河边的野牛。要是能弄到一批活着的野兽就好了。饲养起来这群小野人也能干活。随着部落人口越来越多,肯定不能住山洞。得找一块栖息地。又没有锋利的工具。树屋建起来有一定的难度,看来只能建造夯土墙了,这个木材只用框架就行,其余的制作个模具做土基就行。至于屋顶烧制瓦片也没那么复杂。这个工具简易又牢固只能建设土基房。多少还能住个几十年。还得想办法去野人部落看看,他们有没有可以持续种植做主粮的农作物。哪怕红薯土豆都行啊,想想就流口水。几个小野人“嘎巴,嘎巴……”的比划着什么,我朝他们手指的地方望去,很多蚂蚁搬家。大大小小的一路又一路。 心想“糟糕,可能要下雨了,这里回雨族还要大半天路程”抬头看了看天色。远方已经肉眼可见乌云。黑压压的,雨势应该不会太小。冒雨赶路太危险了,丛林路滑不说,要淋雨得个感冒,发烧可能就会要了部分野人的命。这些可都是以后生存的班底,一个也损失不起。看了看下面野人的埋伏圈,感觉也差不多了。石在树林里,豆从上游往下。林绕道下游往上。大声喊道:“开射。” 石带着三十多个野人一字扇开,从丛林慢慢逼近河滩,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一轮箭雨过去,没有一只羚羊倒下,受惊的羚羊到处乱跳。左边撞右边,右边的羊角冲撞左边。整个场地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有往上游方向奔跑,更多的还是往河下游跑。三方狙击点到位一字扇开。手持木棍驱赶羊群往反方向跑,弓箭手压上,三角合围战术还是有效果,毕竟野兽被驱赶还是只能掉头反方向跑。很快一只只羚羊倒下。有被射死的,也有被同伴羊角顶飞踩踏而死的,更多羊群一直不断掉头来回跑动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站着观望。少部分能冲出包围圈,很多小羚羊依偎在死去妈妈跟前。 等我带着小野人们到河滩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每个野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边搬运羊尸,嘴里还集体呼喊“嘎巴,嘎巴……” 我走到石跟前。 “活着的小羊用绳索套住,都拴一起,死的羊全部搬运到那里,我手指着三棵大树中间。你赶快带人先去砍些树枝。再分些人去收集干草。快下雨了。我们可能得在这里躲雨。” “石”现在已经变成我的狂热信徒了,基本说什么他不会过问。听令安排人手。 当石带着野人们去砍树枝和收集干草时,我则带着小野人在三棵大树中间清理出一块空地。小野人虽然年纪小,但也很懂事地帮忙搬运一些较小的物品。我看着天空中越来越阴沉的乌云,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次狩猎虽然收获颇丰,但如果雨势太大,我们在这里躲雨也可能会面临一些未知的危险。 我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如果雨一直不停,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那么食物的保存就成了一个问题。我决定让一些野人去寻找可以储存食物的地方,比如一些干燥的洞穴或者树洞。同时,也要派人时刻观察周围的情况,以防有野兽趁机袭击。 第7章 大丰收 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仿佛是天神敲响的巨鼓,急切地催促着大地上的生灵。而天空中的乌云则像一卷卷巨大的,黑沉沉地随风飘来。那厚重的云层预示着一场即将狂暴来袭的狂风暴雨。 野人们还在奋力地打扫战场,今日射杀的野兽数量之多令人咋舌。孩子们都被派出去收集干草了。眼看着暴雨即将倾盆而下,情势紧迫。我只能赶紧带领野人们围着三棵粗壮的大树打树桩,搭建临时营地。营地长大约三十五米,宽在两米左右。由于参与的人众多,大家齐心协力,很快主框架的雏形就搭建完成。屋顶是一排斜木棍,用坚韧的树藤牢牢固定,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干草。为了更加牢固,头上又再加了一层树枝,勒得严严实实,仿佛要与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顽强对抗。 钻木起火这项技能现在对我来说已然是小菜一碟。没多大一会,四个温暖的火堆就熊熊燃起。 外面雨点滴落的速度逐渐加快,声音也由起初的轻柔变得越来越沉重,最终演变成如瀑布般汹涌的磅礴大雨。 今天的收获堪称丰硕至极,全部野人都满含崇敬地望着我,他们或许只有在遥远的想象中才见过如此众多的猎物。很多野人的眼睛都直了,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兴奋。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切辉煌的成果,都是由我这个还差半年才成年的首领带领他们所取得的。 我仔细清点了一下猎物,大大小小死去的羚羊竟有一百二十只。鹿也有十多只。那些还活着的羊都被拴在旁边的树上,大的有五只,羊羔足足有二十四只。小鹿则有三只。看到如此丰盛的收获,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多猎物?怎么弄回去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大难题。这些羚羊个个肥硕无比,大的估计都有一百七八十斤重。 看着这群野人眼中那几乎要冒出绿光的渴望,我大声喊道:“安静,安静。各自队长带领族人先喝血。宰杀做饭。” “林,这三具狼皮你带两个男人披着。再抬一头羚羊速去陆部落。这里你们跑着去应该两个时辰就能到。请求女巫帮忙,让她多带部落里的男人出来帮忙抬回我们部落。跟她说报酬是十只羚羊。就是你背着这么大的。雨小一点你们就出发。” 林一把擦掉嘴巴边的鹿血迹,弄得半张脸都变成了红色,黑黑地傻笑着朝我用力点了点头。 依旧是那熟悉的烧烤味道。可惜锅都给了陆部落,如今只能全族进行烧烤。一百来个族人居然足足吃掉了两头羚羊。只可惜没有盐,味道寡淡无味。雨势丝毫不见减小,但是林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冒雨出发了。 雨族 雨部落,“母”站在洞口,忧心忡忡地看着洞外那如注的瓢泼大雨。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部落男人的平安。他们已经出去一天多时间了,却毫无音讯。野人平时打猎都不会走得很远,通常都是在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内活动,因为在丛林里过夜是极其危险的。只要脱离了族群,很少有野人能够独自生存下去。 “草”迈着小步走到母的身边,满脸担忧地说:“啊母,峰哥哥他们现在到陆部落了吗?下这么大的雨,外面肯定很冷。” 母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草,轻声说道:“应该还没到陆部落。上次听陆部落的人说起,他们过来需要两个日落的路程。” 草睁着大眼睛,抬头望着天空中倾泻而下的雨水,问道:“天空下这么大的雨,那他们都在干嘛呢?” 母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缓缓说道:“别看峰年纪小,他可是族里最有智慧的人。我相信他应该会带领族人安全到达陆部落的。” 草听后,憨憨地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说:“峰哥哥是部落最有智慧的人。带领我们打到了好多猎物。这个寒冬我们不会饿肚子了。” 母微笑着,眼中满是欣慰:“是啊,年年寒冬都有族人被冻死,没有食物,没有衣服。今年寒冬终于不缺食物了。” 草依偎在母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洞外那如幕的瓢泼大雨。她那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陆部落 林带着两个披着狼皮的少年,在暴雨中拼命奔跑,肩上扛着一百多斤重的羚羊,朝着陆部落狂奔而去。这里的野人平日里每天都进行着高负荷的追逐野兽的活动,体力自然是超乎寻常的强。雨势越来越大,如倾盆一般,打得人睁不开眼睛。他们直线狂奔到陆部落的山洞下,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女巫看到来人只有三个,其中还有两个是自己部落的,便没有加以阻拦。他们肩扛着羚羊走进山洞,陆部落的族人们全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林手指比划着,指着羚羊,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找巫大人,我们族长让我来请你们帮忙。” 女巫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布咕布咕……帮什么忙?” 林喘着粗气说道:“请求巫大人派遣你们部落强壮男人帮忙把猎物运回我们部落。给报酬。给双手羚羊。十只。” 女巫惊讶地看着林,目光又移到那头肥美的羚羊上,说道:“你们有很多族人,打了很多猎物?” 林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在峰族长的带领下,打了很多猎物。” 女巫想了想,招手叫过自己部落的两个少年询问。在确定消息可靠后,几个比较年长的族老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最后,他们还是答应了林的请求,以十只羚羊作为报酬,帮助运输猎物回雨族。 石他们很快就砍来了足够的树枝,并收集了大量的干草。我们开始搭建简易的避雨棚。野人们虽然没有太多的建筑经验,但在我的指挥下,也能勉勉强强地搭建出一个能够遮挡风雨的地方。当避雨棚搭建好后,大家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我们躲在避雨棚里,看着外面朦胧的雨景。一些年幼的小野人显得有些害怕,紧紧地依偎在大人的身边。我轻声安慰他们说:“不要害怕,我们在这里很安全。等雨停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在等待雨停的过程中,我也没有闲着。我开始和石他们认真地讨论这次狩猎的经验和教训,以及未来如何能够更好地进行团队狩猎。我着重强调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以及在面对各种不同情况时应该采取的灵活策略。大家都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雨一直不停地下了很久,直到傍晚时分,才渐渐地停了下来。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如一座七彩的拱桥横跨天际,让大家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我们决定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返回部落。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努力避免滑倒和遭遇潜在的危险。 雨后的森林显得格外清新,绿叶上的水珠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各种小野兽在林间欢快地穿梭,尽情享受着雨后的欢愉和清新。 一行六七十成年野人跟在林的后面,急匆匆地穿梭在山林之间,他们的脚步声惊得各种小野兽四处奔逃。到达我们的临时营地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我走到陆部落这位强壮首领夜的面前,手捶了捶胸,以表示男人之间的友好。夜也以同样的方式回礼。 由于语言不通,只能把石喊过来,让他充当翻译。 我说道:“感谢族长前来帮忙。” 夜看着我,真诚地说道:“峰族长真厉害,能打到这么多野兽。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猎物。” 我看着这个憨厚的大块头,心里暗自想道(要是能把这夜忽悠过来就好了):“运气好,运气好。哈哈,这是上天神灵赐予的食物。能改善我们两个族群的生活。” 夜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以后我们部落也能受到上天的眷顾吗?” 我把长弓拿在手中晃了晃,又指了指身上的麻衣,说道:“当然可以,我们部落有神灵的眷顾,只要你们加入我们雨族。就有吃不完的食物。穿这种衣服。用这种弓,去打强大的野兽。” 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神灵能给我们部落吗?” 我听了石的翻译,急忙摇头说道:“神灵在我们部落,只有加入我们部落才会有得庇佑。也只有加入我们部落才有强大的武器。” 夜苦思了一会,还是恋恋不舍地把长弓还给我,说道:“巫不会同意的。” 我心里暗想(这大块头不好忽悠。拿武器也骗不过来,看来得从老巫婆下手,那个比较敬重神灵。):“走吧,我们也出发吧。今天晚上得赶回部落。夜晚丛林很危险,还带着这么多野兽,血腥会引来食肉群的。” 一行众人喊着口号,声音响亮,渐行渐远,进入了山林深处。这么多人还是没选择绕路,而是选择了直线穿越茂密的丛林。这样可以节省两倍的时间,不用翻山越岭。他们喊着口号前行,驱赶着丛林中潜藏的危险野兽。很多茂密的丛林中阳光都透不进来,大家走在潮湿而又腐朽的枝叶上,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在整个林子里回荡。 我看了看自己黑黢黢还带着长毛的脚,心想:野人的脚真是铜皮铁骨,好像走了这么多路,都没见有人脚下扎进倒刺啊!回去得弄双草鞋才行,老光着脚也不是个事。 “溪,溪,溪……”声音越来越近,第一个山林快穿越到尽头了。前方是一条宽阔的河流。能看到很多野兽在前面戏水追逐。地面上很多破壳带刺的果实裸露在外,有很多小动物都在抢食。松鼠在树枝间跳跃,野鸡咯咯叫着,狒狒们也在欢快地觅食。 走到果实旁,我捡起一个带刺的果实,轻轻掰开一看。眼睛瞬间都直了。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这不是板栗吗?”又看了看周围,这里竟然有几十棵高大的板栗树。这些树粗壮得需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得下。板栗可是好东西啊,能提供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这可比很多野果都要有营养得多。 我激动地看着石,说道:“石,这里离部落还有多远?” 石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回答道:“穿越前面这座山,再走个五公里的盆地就到了。” 我手指着方圆的这些大树,严肃地说道:“标记一下这个位置。看这个果实。这可是好东西。这个果实对我们很重要。以后这里的果实我们要收集。” 石不解地看着我,接过板栗一口咬下去。随即“呸,呸,呸”地吐了出来。应该是被那生涩的味道刺激到了。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你个憨货,这还是生的,没晒干,晒干了才可以生吃。这个要煮着吃才好吃。” 石傻笑地把半个板栗还给了我,说道:“这里有水,动物很多。不好收集野果。” 我又接着说道:“这周围树木全部要砍掉。方圆五百米都要砍掉。这板栗能饱肚子,妥善存放时间会很长。而且这里几十颗板栗树。可能周围还有。以后这里要好好保护。让大家休息一会,你带十个人弓不离身警戒四周。这里有水源。可能会有食肉野兽出没。” 石点了点头,迅速安排人去执行任务了。 二十多头小羚羊突然开始躁动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我一看这情形,心里顿时一沉,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往往是非常敏锐的。 我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大声喊道:“注意警戒。有东西盯上我们了。都围成一个圈。孩子和女人牵着动物站里面。” 在石的指挥下,阵型很快就调整好了。所有男人都把猎物放在中间,孩子和女人牵着小羊和小鹿站在猎物边上。一百多成年男人围成一圈,全都手持木棍,严阵以待。经过两次的狩猎,弓箭能用的已经不多了。很多都是从野兽身上拔出后,没了兽骨箭头,或者已经损坏的。所有人都紧紧地注视着前方。只见小河对面的石头上,一个黑头探头探脑地嗅着前方,出现在石头上面看着我们。一只,两只,十只,二十只……一排石头都站不下了。石头下面,左边,右边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猎狗。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三四百只都可能说少了。它们就站在那里,流着口水贪婪地看着我们。看得我头皮发麻,应该是羚羊的血腥味把它们引来的,现在又是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刻,正是猎狗出来捕食的时候。 我心里暗想“尼玛,不会在这里要完蛋了吧?穿越过来我还啥都没干呢!都还没长大,难道就要在这里交代了?大脑飞速地运转,寻找破敌的办法。丢几只羊给它们?这么多猎狗,估计不行。这么大族群的猎狗,电视都不敢这么演,这东西怕火,现在也没时间来钻木起火了。绝对不能让它们主动发出进攻,得先发制人。猎狗应该是有领头的,得先找出来,干掉才有机会赶跑它们。” 我仔细打量着对面一排一排的猎狗。后面最高的大石上站着四头颜色比较深的猎狗。狗王应该就在那四头之中。大概两百米左右的距离。 我手指着狗王的位置,声音因为紧张都有点颤抖:“石,传令下去,用所有带兽骨的箭射那四头猎狗。箭射出去不要去看有没有射到,马上拉弓再射。传令下去都做好战斗准备,阵型不能乱。都围好了。” 十二把弓一直在我身后准备着,拉弓上弦,对面的猎狗似乎没见过这种阵仗,居然没有动静。这让我心中暗自窃喜。 “射!” 只见第一轮箭雨朝着四只猎狗的脖子飞去。这么近的距离,基本都射中了目标。只听到猎狗发出汪汪汪的惨叫。 “再射。” 第二轮箭射过去,猎狗还想掉头逃走,由于距离太近,弓箭的速度又快,它们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再射。” 三轮箭过后,有百分之九十都扎进了四只猎狗的脖子、头部、胸部,只听到它们发出绝望的汪汪汪声,倒地不起。其余的猎狗都被镇住了,都好奇地打量着狗王,仿佛在说,你叫什么叫啊,还不发出命令进攻。 “自由射击。石告诉族人阵型不能松,哪怕死了都要保持阵型。木棍一直顶向外。里面的女人,孩子准备好石块。全部跟我喊,1-2-1。” 石大声喊道:“嘎巴,嘎巴,嘎巴……” 只见弓箭如飞蝗般射出,整个河边都响起了一百多人喊出的整齐号子声音。“1-2-1。1-2-1。”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吓走猎狗。也有猎狗发起进攻,但是数量不多。很快就被石块和木棍顶了回去。很多猎狗中了没有箭头的箭,发出汪汪汪的惨叫。没有了狗王的制衡,很多受伤的猎狗流出大量鲜血,狗群开始朝着流血的部位疯狂撕咬起来。开始还是一对一,后面七八只一起分食一只,更多狗群加入进来,互相争夺,拖拽着同伴的碎体,乱成一团。 我在对面看得目瞪口呆。猎狗居然还吃同类??我忍不住咒骂道:“卧槽。大喊:“快射箭,看看周围树枝也全射出去,不要求射杀,能射伤就行。缩小阵型,阵型不变,分出人用石块砸它们。” 当野人们纷纷射出树枝和投掷石块时,猎狗群变得更加混乱了。一些猎狗被树枝射中后,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而被石块砸中的猎狗则发出愤怒的咆哮。然而,它们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一些较为强壮的猎狗开始组织反击。它们聚集在一起,试图冲破野人们的阵型。 我紧张地看着猎狗群的动向,心中焦急万分。如果被猎狗冲破阵型,后果不堪设想。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让野人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坚守阵地。 “大家不要慌!保持阵型!继续射箭和扔石块!” 野人们听到我的呼喊,士气大振。他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木棍,用力地顶向外面。女人和孩子们也毫不畏惧,不断地投掷石块。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猎狗群的进攻一次次被击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猎狗群的数量逐渐减少。一些猎狗因为受伤过重而死去,而另一些则逃离了战场。最终,经过个把小时的激烈战斗,所有猎狗都拖着同伴的碎尸跑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疲惫地坐在地上。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受伤的族人,心中充满了感慨。这次与猎狗群的战斗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也让我们更加团结和坚强。 我走到石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地说道:“干得好,石。这次我们能活下来,多亏了大家的勇敢和团结。” 石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族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思考了片刻,说道:““先让大家休息一下,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赶回部落。这里的血腥味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野兽。” 第8章 回到雨族 大群猎狗退去,放眼望去,四周尽是触目惊心的景象。残肢断臂横陈,内脏零乱地散落一地,半条河都被鲜血染得通红,仿佛一条流淌着死亡的血河。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林子,远处不时传来猎狗凄惨的“汪!汪!汪!”叫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悲鸣。 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如此浓重的血腥味,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更多凶残的肉食野兽。经历了漫长的战斗与奔波,太阳已渐渐西沉。 此刻的我,两腿仍在止不住地颤抖,只觉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我转过头,大声说道:“准备出发,不能再在此停留。林、豆,你们俩各带十个人负责断后。石、山,你们俩各带十个人在前方开路。把猎物交给女人,让她们两人抬一只。孩子们都走在队伍中间。还有一片丛林要穿越,我们带着这么多猎物,决不能在树林里过夜,必须尽快赶回部落!” 众野人立刻听从命令,行动起来。 或许是小河中弥漫的血腥味将野兽们都吸引了过去,在皎白的月光下,多处都能听到野兽的嘶吼和奔驰声。经过三四个小时的紧张赶路,我们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出了山林。直至踏入雨族的山谷脚下,我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得以放松,身上的冷汗早已干了又干。 走进山洞,小母野人草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她的眼睛红红的,什么话也没说,但一切尽在那饱含情感的眼神中。母和一群小姨也纷纷过来,挨个与我拥抱,给我来了十多次或大或小、形式各异的热情拥抱,那股劲头仿佛要把我闷在怀里。很显然,山洞是住不下这么多人的。族人都还饿着肚子,于是我安排在山洞外燃起熊熊大火堆,开始烧烤、煮肉,举办庆功宴。小孩和女人晚上住在山洞里,饭后,我把石、林、土、木、山、豆、叶、草等几个负责人召集到一起,商讨明天建房的相关事宜。 待众人围坐在另一个火堆旁,我开口说道:“族人们越来越多,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号人。豆部落的人还未抵达,也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往后,这山洞肯定是住不下的,我们必须在外面建造房屋居住。” 石一脸困惑地问道:“什么叫建房子?是要再找一个山洞吗?这周围似乎没有能住的洞啊。” 我无奈地回道:“不是找山洞,以后我们不再居住在山洞里。要在山洞外开阔的地方建房居住。” 野人们纷纷摇头,脸上满是惊恐,说道:“族长,外面太危险了,夜晚常有野兽出没。” 我坚定地摇摇头,说道:“必须搬离山洞。在山洞里居住,空气不流通,而且人多了根本住不下,分开居住又难以相互照应。” 石指着火堆,问道:“那我们在这儿建房子吗?” 我再次摇头,说道:“这个山谷太小了,不合适。取水也不方便。我们要在山谷外十里处的那块盆地定居,那里地势平坦开阔。” 石担忧地说:“那里太危险,野兽众多。” 我拿起树枝和一堆小石子,在众人面前开始规划部落的建设:“我们可以在四周筑起夯土墙,人少就围小一点,人多就围大一点。墙高两米,宽八十公分,里面设置六十公分的台阶,攻守兼备。在中间建造房屋。” 大家围在我画的规划图旁,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是否可行。 接着,我继续说道:“目前我们缺少工具。明天先搭建临时营地。现在先安排分工,明日全体行动起来。石,明天你带领三十人去砍树,大小树木都要。再安排十个女人去收集树藤。” 石回应道:“好的。” “山,明天你带着十个人制作模具框,按照我给你的木棍尺寸,长两米、宽八十公分、高六十公分的模具,做二十个出来。” 山应道:“收到。” “草,你带领六岁以上的孩子去收集干草,要发黄的那种,越多越好。” 草回道:“好的。” “夜,明天你们留下来帮忙几天。我会用陶器或者麻衣作为报酬。你们部落如今食物充足,抬回去的十头鹿够吃好些天了。石,你把我的话翻译给他。” 石对夜说道:“嘎巴,嘎巴,嘎巴……” “豆,你出来也有两天了,带领五个族人加上五个女射手去接应你们部落的人。轻装前行,途中不要过多狩猎,保证有足够的食物就行。你们部落里的东西能不要就不要了,以后这里什么都会有的。石,翻译给他。” 石又对豆说道:“嘎巴,嘎巴嘎巴……” 停顿片刻,我又说道:“明天我会让母带领二十个女人处理这些野兽,从早到晚煮肉汤、烤肉,告诉所有人,只要饿了随时都能吃,不限量。唯一的要求就是干活不许偷懒。散会后安排每个火堆留一个人看守,保证火堆不熄灭。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我说道:“散会。” 众人散去,天空中明月高悬,又圆又亮。柔和的月光洒在每个熟睡野人的脸上,能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原因很简单,他们吃饱了。对于野人来说,有猎物可吃,有兽皮可穿,能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愿望。火势越烧越旺,时不时还能听到林中野兽的嘶吼声,但很快就被野人们的鼾声所掩盖。 很快,天就亮了。昨天已经分工明确,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先搭建出临时住所。昨天大概构思好了临时住所的雏形,由于极度缺乏工具,只打算建造一个能使用个把月的临时庇护所,而且必须在一天内完成,工程量着实不轻,以现代种菜大棚为标准,打算建造三个。分别长三十六米,宽三米,高两米五,承重柱子间隔两米,呈半封闭空间。以后不住人了,还能用来关野兽。 众人来到计划搬迁的盆地,这是一个方圆十多公里的广阔之地,周围杂草丛生,是众多野兽的栖息地。仔细观察好地形后,我带着这群几乎没有任何工具的野人来到施工地段,为他们详细讲解如何施工。画了个简单的沙盘,让没被安排其他任务的野人都围过来观看,以后也要让他们学会建房,我教得十分耐心。在沙盘上用石子代替木头,计划建造总长三十六米的建筑,用十六个石子代替,中间相隔两米。得先给这群野人制作测量工具,我找来一根看起来约两米长的树枝,让他们稍后用这个长度去画圈。又目测了一根约六十公分长的木棍,让他们用这个长度去挖洞,作为前面一排承重柱的位置。 另外找了一根约四十公分长的木棍,用于确定后面一排承重柱的洞位。 留下十五个成年人以及全部孩子,其余人都去砍树,树的高度最低要两人高。不要求粗壮,但要带有树杈。 安排五个人挖洞,十个人带着孩子一起挖一个长二十米、宽五米、高四十公分的大坑,用于制作泥巴坑。小野人也得发挥作用,让他们在泥巴坑里蹦跳,使泥巴更加紧实。临时营地基本依靠徒手就能搭建起来。对于长期居住的房子,需要好好规划一番。在四周转了一圈,心里大概有了明确的思路。长期居住的房子起码要能使用三四十年。在这个没有任何工具的时代,唯一的办法就是建造夯土墙房。这种房子建造起来不算复杂,三四十年代农村建造夯土墙房,通常是先拉好对称的石脚线,然后开挖石脚坑。在坑里填满石头,浇上混合了干草的稀泥,承重梁使用二十到三十公分左右的木头。这样冲墙就会容易许多,在石脚两边打上间隔三十公分左右的木桩,在两边顶上木板,中间放入搅拌好的干草泥土,用木棍用力冲压就行。这样就能建成所谓的八寸土,等泥土晒干就可以了。房顶沿着承重柱凿槽放上大梁,整体框架就出来了,梁上凿槽放上横条就能铺盖瓦片。只是现在弄不到三十公分左右的树木,这不是用石块和石斧就能砍倒的,而且也没有凿子、木板和铁锤钉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石脚建好,古人说只要石脚挖得好,房子就不会倒。如果石脚两边都用木棍夹土,也能凑合,不过宽度只能是二十公分,要建造能容纳几百人的房子,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制作土基,土基比夯土墙房更为古老。所谓的土基,就是用木头制作一个模具,长四十公分,宽二十公分,高二十公分,这在古代被称为六寸六。土基的泥土必须是稀泥,并加入断节的干草。将泥放入模具,等待太阳慢慢晒干,两天后就能使用,不过要是遇到下雨就前功尽弃了。即便如此,土基使用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还得考虑建房后的安全问题,周围都是野兽的活动区域,可不能在睡梦中让老虎溜进家门。也要防备大型部落的进攻,对于我们来说,每一个人口都无比珍贵。周围都是平地,唯一能保障安全的就是建造城墙,不需要十米八米高,城墙只要四米高,里面设置三个台阶,能让人站在台阶上射箭抵御进攻就行。为了防止被偷袭和围攻,再挖一条护城河。想想还是建造城墙靠谱,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部落的安全。目前建造城墙有两个选择,一是大量烧制青砖,石灰也比较容易获取,青砖的坚固程度和保温效果更好。二是采用土基墙,从周到唐初期,基本的城墙都是用土基墙垒砌而成的。综合考虑,还是土基墙更适合我们,说到底还是因为缺乏工具。正想得入神,许多族人扛着树木回来了,有的是砍断的,有的是合力掰断的,甚至还有连根都拔不出来的。看到这一幕,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一群野蛮又可爱的家伙。捡起一根三米五左右的木棍试了试,基本可以用作承重柱。横条大概需要三米左右,承重梁为了方便捆绑,长度大概二米二。 我看着土说道:“土,你按照这几根木棍挑选出需要的材料。” 土和众人接过木棍就开始一根一根地比划挑选。野人的思维比较简单直接,没什么复杂的想法。我看着他们这般低效的操作,真是急得不行。忍不住过去给了土一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们不会把所有材料堆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长短,然后再分开挑选,这样不是快很多?” 土摸了摸屁股,傻笑着说:“好的,族长。” “如果材料长度需要修改,相差不大的话,就不用砍断,直接把坑洞挖深就行,如果相差很大,那还是得砍断,不过上面的树杈一定要保留。” 这群野人虽然一无所有,但浑身充满了力气。我带着他们做了两个人字梯就不再管他们,来到泥坑旁,看到许多小野人在泥坑里玩得不亦乐乎,欢快地蹦跳着。这场景瞬间让我想起了动画片里的佩奇和乔治,只是他们少了一双雨鞋。我让孩子们加入更多的断草,让稀泥更加凝固。一直忙到中午,第一个临时营地的整体框架终于完成,横条上已经可以铺设茅草了,整体前高后矮,最大斜度约二十公分,这样基本不会漏雨了。还是因为没有工具,只能一点一点地铺设,第一遍铺设茅草时要排列整齐,防止下雨漏水。在茅草的顶端浇上稀泥,等稀泥干了再铺上第二层茅草。这样屋顶就算完工了。下面的墙壁只能用大量的木条一根根地插起来当作墙,每隔四米留出一个排烟管道和门。将墙体插好后,在内外墙都抹上稀泥,用木棍抹平就光滑了。在室内用石头砌出一个灶台,再用石头和小木棍堆出排烟管的雏形,在两边都抹上稀泥。这样,第一个临时营地就算基本建成了。接下来的两个营地让土带着他们照葫芦画瓢就可以了。 当土带领着野人们开始建造第二个临时营地时,大家的动作明显比第一次熟练多了。孩子们更加卖力地参与其中,在泥坑里欢快地蹦跶着,为稀泥增添了更多的断草。一些女人则在旁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木条,为搭建墙壁做准备。 我在一旁认真地观察着他们的工作,不时地给予一些指导和建议。尽管这些野人们没有现代化的工具和高超的技术,但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和勇气,努力地建设着属于他们的家园。看着他们忙碌而坚定的身影,我心中感慨万千。在这个原始的时代,生存是如此艰难,然而他们却从未放弃,始终积极地探寻着生存的道路。 第二个临时营地的建设进展得十分顺利,很快就完成了大部分的框架。野人们开始小心翼翼地铺设屋顶的茅草,他们把茅草整齐地排列好,然后仔细地浇上稀泥。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第二个临时营地逐渐成型。 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开始建造第三个临时营地。有了前两个营地的建设经验,这次的速度更快了。野人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有的负责砍树,有的负责挖洞,有的收集干草,有的搭建框架。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拼搏。 当三个临时营地全部建成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野人们站在新建的营地前,脸上绽放出骄傲自豪的笑容。他们凝视着自己亲手建造的房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些临时营地虽然简陋粗糙,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温暖安全的避风港湾。 夜幕降临,新的栖息地迎来了第一次篝火晚会。所有野人围坐在大火堆旁,由于很多野人还听不懂汉语,只能让石继续充当翻译。 我大声说道:“安静,安静。我来说两句,这是我们临时居住的房子,建设得还算成功。明天开始,我们要更加努力地建造长期居住的房子。只要我们在这里有了稳固的房子,就再也不用担心寒冷,也不会再有冻死的情况发生。我们还要在四周建造城墙,这样我们就不会受到野兽的攻击,也不怕有敌人来侵犯我们的部落。” 众人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嘴里说着:“嘎巴,嘎巴嘎巴……” “安静,安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依然会非常辛苦。在这里,我要先感谢大家的付出。相信未来我们在这里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是天神指引着我,我一定会带领大家走向强大。不会让部族的任何一个成员再发生冻死、饿死这样的悲剧。我会带领大家消灭这附近所有对我们有威胁的食肉野兽,让我们的族群世世代代在这里安居乐业,好好生活。” 众人激动地回应道:“嘎巴,嘎巴,嘎巴……强大,强大。” 我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夜说:“明天你们还要留下来帮忙吗?” 夜站起身来,右手抚胸,弯腰低头行礼说道:“明天我们要回部落了,已经出来两天,不能再耽搁了。” 我看着山说:“好,山,给他们三十个陶碗,两个陶盆,两个陶锅,再给他们一部分麻绳。衣服只给两套,这是给你们部落女巫的。就当作是给你们的报酬。” 夜激动地站起来,右手抚胸,弯腰低头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谢谢峰首领。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部落。” 我摆了摆手说:“以后我们两个部落要更加亲密地往来。你回到部落之后,用陶器去帮我们换一些人口回来。” 夜点了点头说:“我回去就安排换人,能给我一把弓作为武器吗?” 我心里想着,不加入我的部落怎么能给你弓箭呢,嘴上说道:“这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只有加入我们部落,才能得到更多的武器,以后还会有更厉害的武器。” 夜只能遗憾地又看了看弓。明天他们五六十个男人就要离开了,部落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劳动力,我得重新好好规划建房和烧窑的安排了。豆部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看了看身边还能调用的人手。 “石、林,你们俩先挑选二十个男人,组成部落防御小组,平时负责狩猎和守护部落的安全。第一任护卫队长由石担任,林担任副队长。五个人为一组,伍长由你们俩分配。” 石和林同时站起来,左手抚胸,弯腰半蹲表示领命。 “山,经过这么多天烧窑的经验积累,你组织一支十人小组,五男五女。以后就由你担任第一任陶器组组长,你们小组专门负责烧制陶器。” 山点了点头,左手抚胸,弯腰半蹲领命。 “土,你挑选十个族里的男人,同时给你十个女人。负责制作部落需要的工具,石斧、木枪、木锄、弓箭都多准备一些。” 土弯腰半蹲领命。 “母,你挑选五个会做饭的小姨,以后她们就专门负责做饭,每天负责三顿。日出时煮好肉汤,让族人们吃完后开始干活。中午太阳高照时开饭,下午日落时再开饭。” 母爽快地答应道:“好的,族长。” “草,你的任务多一些,我把所有女人和孩子都交给你,你安排收集树皮,制作麻衣和麻绳。” 草说道:“好的,峰哥,我会照顾好孩子们,也会让族人们都穿上衣服的。” 我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剩余族人临时调度安排,哪里缺人手就安排到哪里。这几天食物储备充足,无需打猎。防御队明天的主要工作是挖石脚,制作土基。陆部落过来帮忙的人你也统一带着。” 石神情专注,应道:“好的,族长。” 我弯腰捡了两根木棍,放在土的面前,这两根木棍分别差不多四十公分和二十公分长。“土,明天你先做二十来个土基模具出来。长度要四十公分,高度二十公分。” 土目光坚定,大声回道:“好的族长。” 我环顾四周,接着说道:“基本明天的任务就是这些。我会安排几个族人去砍树,准备做大梁。接下来大家随意活动,养精蓄锐,为明天的劳作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很多女人带着小孩还是回山洞去了。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背影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与希望。 第9章 豆回归部落 豆一行十一人已经顺河流而上走了一天了,离豆部落还有一天距离。中途也打了不少小型猎物。吃完烤肉,夜间只能选择走进山林,打算在树上面过夜。夜晚丛林河畔太危险了。看着头上夕阳的余辉,代表夜幕很快就降临。 豆:“嘎巴,嘎巴……明天估计还得在走一天,今天晚上也没发现什么山洞。大家只能选择树上过夜了。” 众人乙:“嘎巴,嘎巴……只能这样了。” 豆:“等会找个大一点的树,都上去尽量找可以背靠背相互取暖的位置。” 雨族 这时的雨族很多族人都兴高采烈地去到新居住地,点燃里面的篝火,烟雾顺着排烟孔排出,整个室内温度瞬间升高,暖和和的躺在干燥的草上,很快嘈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此处省略一万字。…………草没有回山洞。就坐在我旁边深情的看着我。前方火堆我还在翻转烤肉。 草:“峰哥,我也也交配去?” 吓了我一跳,看了看草那渴望的眼神。虽然这段时间每天都吃饱,又吃了很多动物肝脏。这母野人的皮肤好了那么一丢丢,看起来还是蜡黄蜡黄的。“心想,大哥你都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还交配?你是野人啊,虽然我也是野人,不反感这样的生活。 咳了咳:“我们都还没成年呢!在等半年成年了才行。” 草嘟着嘴:“好吧!” 摸了摸草的头,还把玩了一下小母野人的马尾辫。“别胡思乱想了,早点回去休息。马和羚羊一定要喂好了,别忙起来给饿死了哦。” 草还是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 还别说,这母野人虽然脏兮兮的,在火光的照射下,扎着长长的马尾,已经有点女人风韵了。呆呆的看了她一会。 妈的,我在想啥呢?我怎么会对一个母野人动歪心思。急忙说道:“别想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这么大堆事情。” 草只能愤愤不平的离开。等回到进入临时营地…………此处省略一万字…………。还没结束啊?心想“尼玛,这群野人都不知道累的吗?白天干那么重的活,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不怕虚脱了吗?翻来覆去的还是这声音………… 清晨,夜带着五十多个族人来辞行,其余的留在雨部落学习。匆忙吃完早饭就或背或扛着箩筐出发。每个族人脸上都美滋滋的,这次出来帮忙得了这么多容器。让陆部落一下就富裕了起来。当然这么多人回去肯定不会翻山越岭了,还是走直线回去,穿越茂密丛林。 夜:“嘎巴,嘎巴,嘎巴……雨部落以后有峰族长带领,以后肯定比我们部落还要强大。” 陆部落甲:“嘎巴,嘎巴……是啊,他们部落有神的指引。” 夜:“我们回去也建那样的房子。” 陆部落甲:“我们部落附近没有那么大的平地。” 夜也给这族人头上一巴掌。“你没长脑子啊?他们房子才多少地?周围都是草。” 陆部落甲摸着头上的包满脸委屈的嘀咕:“那峰族长找那么大的地,肯定有用。” 夜:“那是他们还要建什么墙,不知道什么墙,听不懂。” 一行人嘀嘀咕咕的渐行渐远往陆部落走去。 雨族,一天忙碌又开始了,饭才吃完野人们激情四射的马上开工。玩得最嗨的还得是一群小野人。泥巴坑里黄泥到处飞,有笑声,也有哭声,玩得不亦乐乎。 瓦片也得提前准备,总不能房子建起还弄个茅屋吧?想了想还是制作平瓦,这个大块的,比较容易烧制,板瓦和琉璃瓦工序还得二次加工。平瓦直接模具做出来,拓印黄泥晒干就可以烧制,工序也不复杂。把模具形状告诉山让他自己研究去,总之房子建起,瓦要出来。 日落西山,豆终于回到部落。族里女人小孩欢呼迎接,看着回来族人有点陌生。他们都是束发,身上还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不像兽皮。还有五个扎着头发的女人,族老仔细打量,这是部落族长,没错。只有六个男人。他们都肩扛猎物。很多族里女人都心凉半截,其余的都没了吗?都把目光放在这身背奇怪武器的女人上。豆部落族人更好奇了,有族老上前询问:“嘎巴,嘎巴……其余族人呢?族长。” 豆:“集合族人,手指着七八头死鹿,安排女人做饭。” 族老心里咯噔,肯定出什么事了,没有多问,就把族里还剩五个青壮男人和 26 个母野人 9 个小孩都叫了过来。 豆看着全体族人今天我宣布一件事:“把十七人出去打猎,又遇到狼群追杀,逃进下游丛林的事情说了一遍。是雨族拯救的我们。雨族是一个天神眷顾的族群,我们以后就加入雨族,峰族长会带领我们强大,不会再有饿死,冻死的族人。每天都可以吃三顿食物。手指着衣服,这就是雨族的衣服,穿着能避寒冷。” 众人哗然,嘎巴,嘎巴……族老:“我们加入他们也能穿这种衣服吗?他们会给我们食物吗?” 这时雨部落过来的女战士站出来说道:“峰族长说了,加入我们雨族,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有肉吃肉,有衣穿衣,不会区别对待每一个族人的。” 众人还是不敢相信,她们都是女人。以前部落女人是没体力去追逐猎物的,只能采集做饭照顾孩子工作,没什么劳动力。很怕加入其它族群会受到毒打不给食物。 豆:“族人们,安静,安静,雨族是一个友善族群,他们武器很厉害,看看她们打的猎物,这八头鹿就是她们打的,雨族的武器很强大,我们加入他们只有好处,以后都是一家人。不会饿到我们任何一个人。” 众人还是对豆族长说的话很信服的,七嘴八舌的打听雨族是什么样的族群,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豆看着族人们讨论,便没有阻止,直等族人们讨论结束,他才又道:“今天大家饱饱的吃肉,明天早早就动身去雨族,部落的东西基本都不需要,雨族在河下游,这里去到雨族得走两天路程。” 众人都点了点头,欢天喜地的吸鹿血去了。 雨族 一天忙碌时间又过去了,在只能靠用木棒或木锄挖长沟做石脚进度很慢。一天下来也只挖了一小段距离,做土基的还不错,一天时间也做出来一两百个,基本晒个两三天也就能用,只是瓦的烧制没那么理想,烧出来的瓦基本都用不了。我牵着刚溜完的马儿来到烧制土堆前,仔细打量了一会,心想应该是温度不够高,这泥土都能做出硬化的陶器,瓦肯定也能烧制。仔细思考了一下开口道。 转头看着土:“土,你明天先安排人烧青砖出来。” 土:“就是你说的做城墙那个?” “不是,得重新制作个砖窑,我发现这个窑温度不够,烧制简易陶器还能用用,要煅烧就什么都烧不好。” 捡来三根树枝,摆了一个长方形砖块模型,峰:“这个砖长要 24 公分,宽做长的一半吧,12 公分,高做宽的一半,6 公分。先做些这样的模具出来。烧几窑出来看看。” 土:“好的,族长。” “这个土窑肯定得换成砖窑才行,要不以后大一点的水缸都没空间烧制,以后还要烧制大件物品去换人口呢。” 土点了点头,反正族长说啥就干啥呗。 峰牵着马离开了土窑,直到跟另外一对母子马跟前,我摸了摸小马的耳朵,还会动,小马也打着响鼻抗议。心想“要不做个马鞍玩玩?这么骑肯定受不了,会被甩下马背的。族里现在也很多兽皮,做两个马鞍玩玩,没事还可以带着小母野人去溜达,以后或许还可以在马上嘿哟哟,想想都刺激”说做就做。 “草,走了,我们回家。” 草牵着母马,小马就跟在后面边走边吃。 当我和草牵着马往回走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期待。制作马鞍不仅可以让我们在骑马时更加舒适,还能增加骑马的安全性。回到住处后,我开始思考如何设计马鞍。虽然没有现代的工具和材料,但我可以利用现有的资源来制作一个简单而实用的马鞍。 我找来一些柔软的兽皮,准备用它们来包裹马鞍的框架。首先,我需要找到一些合适的木材来制作马鞍的框架。在部落周围的树林里,我找到了一些较为粗壮的树枝,这些树枝可以用来制作马鞍的主体框架。我用石斧将树枝砍成合适的长度,然后用绳子将它们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基本的马鞍形状。 接下来,我将兽皮裁剪成合适的大小,然后用绳子将它们固定在马鞍的框架上。兽皮的柔软性可以提供一定的舒适度,同时也可以保护马匹的背部。在固定兽皮的过程中,我尽量确保马鞍的牢固性,以免在骑马时出现松动的情况。 制作马鞍的过程虽然比较繁琐,但我充满了耐心和热情。我知道,这个马鞍将为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多便利。当马鞍制作完成后,我迫不及待地将它放在母马的背上,想尝试骑上去,都失败了,还是和马相处时间太短了,又是野马,还没被真正的驯服,只能无奈的先把马鞍放它身上,没事让母马托托东西!摇头苦笑的牵着马儿回驻地。 第10章 八将之三虫,福,矛 时间悄然流逝,三天后,豆带领着部族在中午时分终于抵达。由于带着小孩,他们多走了一天。当他们看到工地那热火朝天的景象时,心中感慨万千。此时,地基已经挖好一两个了,还有一个地基的土基墙也搭建完毕,就差横梁铺瓦了。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那个变得强壮的少年峰身上,看着他走来。 豆向身后的族人介绍道:“这就是雨族的族长峰。”接着,他走到我面前,左手扶胸,弯腰鞠躬道:“族长,我把族人全部带来了。” 我看着豆身后光着腚的众人,心里默默数着,六个男人,其中一个年纪较大,二十六个母野人,还有九个孩子。许多孩子和女人都躲在男人后面,偷偷打量着这个束发男孩峰。 我满意地点点头,拉着豆说:“一路辛苦了,走,我带你们去新的居住地。”众人跟随峰来到临时大棚里,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房子。小野人们很激动,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有的孩子嘴里还在吃着豆子,吐出豆皮。当我看到豆皮时,眼睛一亮,过去捡起来仔细打量,心想:“卧槽,这不是蚕豆皮么?这里有蚕豆?这可是好东西,能养活大群人的食物啊!” 我急忙捡起别的豆皮,激动地拉住豆问道:“豆,这个东西你们哪里得的?还有吗?”豆看了看,点了点头说:“这个是我们的食物,我们那里很多,天上下雨的时候,我们那里很多这个果实。”我心想:“蚕豆是需要大量水分的,二月种下,只有 4-5 月雨水最多的时候才会开花结果。”接着说道:“你们还有这个种子吗?”豆不明所以,问了问所有的族人。不一会儿,把所有的蚕豆都收集上来,很多颗粒并不饱满,多半都是小品种蚕豆,一看就像营养不良。看着半小筐蚕豆,心里兴奋不已。 我结结巴巴地难以表达心中的兴奋:“豆,你立大功了,明天,明天早早出发,带着我去找这个的种子,这件事必须得亲自去,事关以后是否能壮大发展。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树,基本树到冬季会干枯死,只要有活着的树都根都挖回来,我们去寻找种子。”说着,我摸着一小筐收集上来的蚕豆爱不释手。豆回应道:“好的,族长,我们以前住的那里很多这种野果子。”我接着说:“你先安排族人住下吧,我等会叫林给你们安排做事。” 我急忙拿着一筐豆子来到山洞,把这个农作物的重要性跟母和草说了一遍,要她们好好保存,在干燥地方保存,不能给族人吃了,也要叫族人都知道这种品种,让她们以后出门碰到类似的豆类,都带回来。草好奇地拿着一个扁粑粑的豆子仔细打量,问道:“峰哥,这东西一看就不好吃,有什么用啊?”我摸了摸草的头,解释道:“这可是好东西,有了这个东西,我们以后就不缺食物了,可以养活很多很多人。”草和母仔细打量着,还是不解,把那颗干扁的豆子放进嘴里,咔嚓一声,脆脆的。嚼了嚼,草还是摇了摇头,这可能是她吃过这么多野果中最难吃的。不好吃!我说:“傻丫头,这个是干的,肯定不好吃啦,这个要煮,或烧出来才好吃,以后我们还要把它磨成颗粒粉,可以做很多好吃的食物。”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总之峰哥要怎么做都是对的,妥妥的一个舔狗妹。 我对母说:“明天我会让石带十个防御队的成员陪同我去寻找种子,家里就交给你了。”母点了点头,草嘟着嘴说:“我也想去。”我回应道:“以后会有机会的,现在还不行。路很难走,你在家里好好喂马儿,等你可以骑着它走的时候,就带你出去。好了,我先去忙去了。” 野人夜晚生活很单调,除了打转,基本没有其余活动。为了提高野人夜晚生活乐趣,我得给她们找点乐子玩玩。晚饭过后,我把几个组长叫到一起商讨以后部族夜晚娱乐项目,顺便把防御组的伍长选出来。豆的回归,也得给这位安排个职位。防御组有石和林,制作组是山,烧制组是土,后勤组是母和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就是雨族核心管理成员。我打算再加防御二组,让豆担任组长。防御组包括打猎。 见众人都到了,我说道:“两个事情。一呢!庆祝豆带领族人正式加入我们雨族。大家欢迎。”四周众人也跟着鼓起掌声。我接着说:“豆,你挑选十个男青壮组织防御二队。”豆弯腰领命。我又说:“第二件事,以后部落成立篝火晚会,只要不下雨都要参加,多交流我们部落语言,让所有部落族人大声发表部落以后发展看法,听取每个族人的意见,篝火晚会安排族人娱乐项目,摔跤、载歌载舞等娱乐活动。由各自小队队长商议负责。适当的每天发放赢得第一、第二的奖励。”众人七嘴八舌地交流起来,商讨娱乐项目。草问道:“我们女人也可以参加摔跤活动吗?”我挑衅地看着草说:“当然可以,女人要是觉得能打得过男人,也可以上去挑战。”众男人哈哈大笑:“接受你们女人挑战。” 经过众人商议,第一次篝火晚会正式成立。各组都要选择伍长。就从选拔伍长开始。在新营地附近隆起火堆,足够容纳两百来人的火堆熊熊燃烧,烧得噼啪作响。族人围成一圈。首先开始第一轮,防御一组二十名青壮小伙上台,争夺四个伍长位置。也有自己觉得不是周围人的对手,在一旁看热闹的。第一轮是由一个十六岁少年上场,他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草裙,看着黝黑发达的八块腹肌,毛茸茸的手脚,给人十足的压迫感。这名野人叫虫。 虫对面也走上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高个野人。这野人也是光着膀子,下体草裙,两个块白花花的腚都半露在外。满腹胸毛,也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脸狰狞冷笑地看着对手。石做为裁判,走到两人中间道:“不能下死手,如若不敌,立马认输。”两人点了点头,左右抚胸,相互弯腰行礼。战斗准备开始。石大喊:“开始。”只见虫纵身一拳朝高个野人命门砸去,高个野人反应也很快,右边移两步灵活避开虫的拳头。好似虫已经预算到对手的打法一样,直冲拳的时候就弹腿扫去,高个野人瞬间腹部中了一脚,被踹得连连后退。没等高个野人站稳,虫的攻击又到了,高个野人手臂同时被打了六七拳,疼得哇哇乱叫。虫的爆发力太强了,趁着对手捂着手臂的空档,直接拉过高大野人手臂,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到地上,反手扣住高个野人的喉。完胜,瞬间秒杀。只听周围族人雷鸣般的呐喊,嘎巴,嘎巴,嘎巴……寂静的夜空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吓得丛林野兽嘶吼都停止了。石走到两人中间,把虫的右手举起道:“你赢了,第一组伍长归你。”虫立马左手扶胸,弯腰行礼领命。激动得大声:“嘎巴,嘎巴,嘎巴……” 石接着喊道:“防御一组第二场想竞选伍长的开始过来中间。”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矮胖野人急忙跑了过来,体重看着足有两百多斤,大腿粗的胳膊沙包大的拳头,看着就孔武有劲,脸上的横肉还在抖动,双脚分开露出半边肥嘟嘟的腚站立中间。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福。”对面走出来一个也差不多一米七五的野人,这野人也是满胸黑毛,四肢都被黑毛覆盖,基本除了头部、背部,其余地方都是长满长长的黑毛。腚附近也都是黑黝黝的森林。走到福对面,相互弯腰行礼,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矛。抬了抬雄壮长满黑毛的臂膀。天神赐予我全身长毛抵御寒冷。我给自己取了矛这个名。”弄得周围众人哈哈大笑。 石严肃地说:“不能随意下死手,打不过就认输。”双方拉开距离,石大声喊:“开始。”福直接往前面冲,奔跑起来的速度不像胖子,侧身打算给对手来个冲击撞。对面毛也不是吃素的,借助助跑的力道也侧身迎接上去。两个身高不对等的物体同时撞到一起,火星撞地球的声响,碰……各自后退了五六步,可以看出两人的臂力都很强大。周边只有族人奋力的呐喊声,福肥胖的身体飞起右脚就朝对手攻去,矛提起毛茸茸的左手格挡的同时举起右手一个冲击直拳往对手面门砸去,福在右腿被挡住后身子就往下移,头朝后仰灵活避过对手的直拳,福站定后弹跳起来又是一个左边腿踢向对矛,毛直抬右腿和对手交接在一起,进攻、防守、反攻,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回,两炷香都没分出胜负,外围的野人们嗓子都嘎巴哑了,两人战斗还在火热进行中。 我说道:“石,好了,停下来吧,换下一组,这两个都可以,平局吧。两个都合适以后冲锋,臂力惊人,以后合适盾牌兵。”石回应道:“嗯,两个战斗力都可以,力气也大,都很灵活。”石走到比武中间,大声喊道:“你俩都晋级,等待下轮选拔。”周围观众又一次沸腾了,沙哑着喊道嘎巴,嘎巴……石接着喊道:“第三队请上台。”两个野人同时走上前面,点头弯腰介绍自己。几十回合难舍难分。直到第七对比赛结束,周围观众已经嘶哑得喊不出话了。 第11章 被狒狒欺负了 石走到中间,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安静,安静!由于时间有限,今天的比武晋级赛就此结束啦,第一小队已经决出了伍长,明天再从晋级的七人中决出三个伍长。接下来大伙自由活动。” 只见草拉着一群小姨欢快地站在火边开始蹦跶起来,越来越多的野人如同潮水一般纷纷加入其中。她们嘴里叽叽咕咕地嘀咕个不停,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手脚并用地又唱又跳,那欢快劲儿简直嗨翻了天。很多族人依旧没衣服穿,制作衣服的时间实在太短,众多母野人都光着膀子,穿着短草裙。这群母野人迎着熊熊篝火欢蹦乱跳,那场面豪放得让人眼花缭乱,大的小的,晃得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瞅。男野人也陆续参与进来,他们手舞足蹈,兴奋地呼喊着。时不时还能闻到毛发被烧焦的焦糊味儿。微风轻轻拂过,偶尔会有没烧尽的木棒带着闪烁的火星飞出来,野人们却丝毫不在意,大脚一踩就过去了,被烧到脚底的野人只是龇牙咧嘴,呜噢,呜噢地嚎上几声,这点小插曲一点儿也不影响篝火狂欢的热烈氛围,所有野人陷入了疯狂的魔全乱舞,仿佛要把这黑夜都给掀翻。 惊得我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暗暗琢磨:“要是能给他们弄点乐器就好了,想了想,牛角号倒是可以,现成的就有,只是这用来跳舞的声音好像不太美妙,牛皮鼓倒是能尝试做做。要是能找到竹子就好了,可以制作竹笛,这音乐适合唱歌跳舞。突然眼前一亮,还有一种天然的乐器,现在就能用,在另一个世界,小时候我经常吹呢。” 就在我思绪飘飞的时候,小母野人草拉住我的手,欢快地说道:“哥,咱们也去跳舞呗。”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会啊,不过我能教你个好玩的。走。”小母野人好奇地被我拉着走到一棵树前停下。 只见草低着头,小脸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小声嘟囔着:“哥,要在这儿吗?咱们回屋里行不行?” 我摸不着头脑地摸摸头,疑惑地说:“回屋里干啥?这儿就行。” 小母野人草头低得更厉害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好呀,只要哥喜欢,那就在这儿交配吧!” 听到这话,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野人以为我带她来这儿滚树林呢!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滚烫的小脸,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小脑袋瓜整天都琢磨啥呢?你现在还小,等成年了再想这些事儿。” 母野人赶忙抬头,一脸尴尬地问:“那哥你拉我来这儿干啥呀?” 我努努嘴,看着围着火堆跳舞的男女,耐心地说:“这儿有树叶,咱们能做乐器,音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摘下两三片嫩叶,放进嘴里就缓缓吹起来,渐渐地,滋,滋,滋的声音从口中飘出,调整了一下音调,滋,滋,滋……一首牧羊曲的前奏悠悠地响了起来。 那悠悠的叶笛声在夜空中飘荡,清脆而婉转。草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惊喜和好奇,她也摘下两片树叶学着我的样子放在嘴边,可吹出来的却是“噗,噗,噗”的声音,像极了放屁,这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说:“慢慢来,别着急,嘴巴夹紧,舌尖顶住树叶,再试着改变音调。”草点了点头,认真地按照我说的方法尝试。 “走,回去看他们跳舞,我在那里吹奏。”我带着草回到了热闹的火堆旁。大家看到我们回来,跳得更加起劲了。我走到首领的位置坐下,拿出四五片叶子放在嘴边,再次吹了起来。滋,滋,滋……优美的牧羊曲前奏悠悠飘出,原本嘈杂喧闹的跳舞场瞬间安静下来,野人们全都围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神情专注而陶醉。 没有了嘈杂的呼喊声,也没有了杂乱的脚步声,仿佛连风声都停止了。在烈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的伴奏下,这叶笛声显得更加悦耳动听。滋,滋,滋……节奏越来越快,野人们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直到曲子结束,野人们还沉醉在那美妙的旋律中,眼神迷离,仿佛灵魂都被这音乐勾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嗯,嗯,大家接着跳接着舞。”众人才如梦初醒,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刚才我吹的是什么,声音为何如此好听。 林凑过来好奇地问道:“族长,你吹的这是什么啊?” 我指了指跟前的几片树叶,笑着说:“树叶啊,普通的树叶。”众人一片哗然,树叶居然也能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这可比鸟儿叫好听多了。我心里想着:“这群野人还挺有音乐细胞的,改天真得把牛皮鼓弄出来,再去找竹子做竹笛,让她们在火堆旁欢快地跳,想想都刺激,这不就是野人版的露天迪厅嘛?要是能有点小酒助兴就更好了。酒?这个好像也不难,附近有那么多野果,酸酸甜甜的,找到合适能发酵的就可以酿果酒了。越想越兴奋,要是每天晚上能看到一群野人喝得东倒西歪地蹦迪,那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接下来野人们也没了跳舞的兴致,只想再听听我吹奏曲子,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让我有些飘飘然。我想了想,又吹了几首比较简单易学的歌曲,像《大花轿》《小芳》这类曲调单一的曲子。几曲过后,野人们似乎还意犹未尽。 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儿高高地挂在山腰,山林中的兽吼渐渐远去。时间已经很晚了,为了明天能有更好的精力,我只能结束今天的篝火晚会。很多野人都采摘了许多树叶,想要尝试吹响,却没有一个成功的。我把吹叶的技巧告诉他们,让石把野人们都赶回去睡觉,不能影响明天的活动。可能是今天玩得太尽兴,临时营地中哼哼哈哈的声音持续不断。 树枝上的鸟儿总是起得最早,天才蒙蒙亮,整个盆地都回荡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走出临时营地,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以前野人少还不觉得,现在随着野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到处都是粪便,这可不行。我心想:“这问题得赶紧解决,这群野人别说随地大小便了,野战都随便来,得先弄几个茅坑。”我把土喊了过来,在地上给他画了个长 10 米,宽 3 米,高 2 米 5 的简易房子,也得挖石脚,土基搭建。要求他每隔 2 米挖一个沟槽,房子后面连接化粪池。交代完后,我便准备去寻找最重要的食物“蚕豆”种子。 防御队抽调了两个小队,我带着石和豆这两个得力助手,再加五个母野人,一行十八人背着箩筐浩浩荡荡地往上游方向走去。河道上游丛林密集,空旷的地势极少。不知走了多久,刚进入第三座丛林就遭遇了空袭,大把大把的野果从空中飞下,很多都是熟透了的,砸在身上果汁四溅,黏糊糊的,有红有黄。 我大声喊道:“隐蔽。”众人赶紧跟着我躲藏到大树下面,抬头看向空中,只见大群大群的师尾狒狒在树上飞来飞去,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酷酷酷”的尖叫。这野兽的领土意识极强,显然把我们当做了外来的入侵者。 我看着树林上的狒狒,气愤地说:“妈的,敢攻击我们?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豆回应道:“上次我们从这里路过也被攻击了,最后绕出了这片树林。” 我接着说:“能射下来的话,等会找找狒狒王在什么方向。” 石说道:“有两个人被砸到了头,不过没事,野果砸下来就坏了。” 我指着叫得最凶的几只狒狒说:“看到没?那几只叫得最大声的,都给我射下来。” 石打了个手势,让虫带他们小队射杀。刚离开大树的遮挡,又一轮野果飞弹袭来,五名野人还没来得及开弓,身上又多了几处红、白、黄的果浆。 虫大声喊:“分散,找有利地形躲藏,再射它们。”五个野人在地上四处奔跑,空中的野果不断砸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还有鸟四处乱飞的声音,也有小动物到处乱窜的动静。整个丛林瞬间热闹非凡。 我看了看大树上飞来飞去的狒狒,又看了看被野果雨追得到处躲藏的野人,说道:“石,你带二小队拉弓准备,毛,你出去跑一圈就回来。冲出去就一直跑到最前面的树,再绕下面跑回来。” 众人领命。毛刚露头冲出去一直狂奔,身后又一轮野果雨落下。 我大喊:“射。”只见一轮箭雨飞了上去,两只狒狒从藤条上坠落。 狒狒们看到同伴被射下,变得更加狂躁了,“酷酷酷”的叫声不绝于耳,野果跟不要钱一样地往下砸。 我又喊:“再射。”后面这轮箭雨只射下一只狒狒。我心想:“太多狒狒了,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这样下去不行。”得撤出去,换条路。我转头对石说:“石,把第一小队喊回来,我们撤,敌人太多,打不了。他们跑回来的时候吸引火力,你们第一时间冲过去补刀,把射下来的三只狒狒弄死带走。我们撤出这片树林。” 石点了点头,大声喊道:“第一小队回来。”虫他们听到命令,往众人躲藏的大树杆跑回。石带领四人冲出去到狒狒身边,对着头部就是一脚,野人的全力一脚,让狒狒瞬间昏迷,被抬起来当做盾牌往树林外赶去。更多暴躁的狒狒“酷酷酷”地冲过来,身后“噼噼啪啪”的野果像雨点似的落下。直到众人跑回第二座丛林崖边,身后的追兵才渐渐远去。众人停下大口喘气,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的丛林。 我说道:“太多狒狒了,我们人太少,露头就是活靶子。”豆回应道:“只能绕开这里,得多绕半天路程。爬上山崖。”我点了点头:“妈的,记住你们了。小鳖犊子们,以后再来收拾你们。等会我就先收点利息,火烤了你们同伴。烧火做饭。刚好前面有水。”走到狒狒尸体面前,踢了踢,这狒狒真胖啊,一只足有一百多斤。身上的毛都是金黄色的,头毛是白色的。看着狒狒嘴皮粘着很多带颗粒的物状。我伸手粘了一点,搓了搓,怎么感觉好像是盐呢?又在死狒狒的手上、脚掌翻了翻,还真发现很多黑颗粒晶体,身上毛发上也有。两指搓着这颗粒的晶体越搓越激动。放入口中,一点点咸味,又在这只狒狒毛上四处翻了翻,搓下来更多粘着的颗粒。放入口中,一股咸味瞬间钻入舌尖。确定了,这座山中肯定有盐矿,我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你们都过来。”众人围到我跟前。我说道:“这座山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盐矿。一种黑色带颗粒状的石头,是咸的。看看我手里的这个就是,黑点点。”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毛茸茸的手指头,搓着什么东西,根本看不清。 我心想:“没办法,没有大块的盐矿,你们没见过这种颗粒。以后我们要找到,有了盐,以后我们就不用再喝兽血了。更加有力气。” 众人还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我心想:“妈的,跟这群野人解释个毛线,浪费表情。”说道:“总之这座山里有我们很重要的东西。烧火煮肉,吃完我们还得去找寻种子。” 崎岖陡峭的山路难走得要命,一点也不比丛林安全多少。到处都有野鸟巢穴。很多不知名的大鸟站着都有一米五高。张开翅膀估计都得三四米长了。两只足一米五左右的大鸟站在崖顶注视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没有发起攻击的意思。可能是看我们人多。 我看得心慌慌的,手指着崖顶的大鸟问:“那是什么鸟?这么大,会攻击我们吗?”豆摇了摇头:“上次我们从这里过去很多都是站在崖顶,没有进攻我们。”我说道:“那就好,这东西估计不好对付,我们尽量远离它们的巢穴。别去惹它们。” 翻越山头,下到河床边已经日落西山了。用了大半天才翻过这山头,该死的狒狒。河边看到一群一群的野兽在喝水,吃草,追逐打闹。一群野马飞驰而来,又被一群野牛冲撞赶走。众人还背着两只大狒狒,不缺食物,不用捕猎。看到这么多食草动物,我便没有让族人靠近河床。只是在附近溪流生火做饭休息。日落夜晚是食肉动物大量出来觅食的时间段,避免和它们发生冲突,远离一点好。想想上次要不是猎狗王出现就被干掉,那次就肯定交代在猎狗手中了。 第12章 意外得知黎部落 我看着夕阳越来越红,火烧天般的照映下,代表夜幕即将降临。我转头看着豆问道:“豆,还有多久到你们原来驻地?”豆回应道:“还两座丛林。穿过去就可以顺河而上走了。大概还需要一个日落时间。”我心想:“这大河是直通雨族驻地的。回去的时候可以看看是否能做漂浮物。还是缺乏工具和材料。竹子和芦苇都没见过。砍树做木筏倒是可行,只是以前没玩过,有点怕,在湍急顺流而下的河里方向都不知道怎么掌控,太危险了,这些东西只能交给土以后研究的对象。没玩过木筏,想想还是算了。” 我说:“吃完晚饭也差不多了,我看前面很多大石和散落的木头。我们找些石头和木头,迎着巨石缝隙当个庇护所。”选了个两块大石中间的位置,上面只用搭建少量木材可以封住顶部,两边只能用石和木棒堆积成墙。中间足够容纳二十人了。庇护所很快搭建完成,夜幕也降临了,在墙边隆起火堆烧煮着食物。外面可不平静,野兽的嘶吼,食草动物哀嚎的惨叫。透过墙缝还能看到外面很多黑夜发光的眼睛,在河边跑来跑去。有咀嚼战利品的,更多还在争夺战利品。黑夜里只看到很多发光的眼睛跳来跳去。有狗叫的声音,也有狼嚎的惨叫。其余乱七八糟声音一大堆。看得我头皮发麻。这得多少野兽啊。什么森林之王老虎来到这里都估计瞬间被分食,骨头都可能被吃得不剩。 石蹲在我旁边看着外面的惨烈景象说道:“这么多狼群,还好族长找了个躲藏的位置,以前我们在外面过夜只敢在树上。”豆也说道:“是啊,我们回来的时候,都带着大家在树上过了三天。”我说:“以后你们要学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形,保护自己。野兽很多都是怕火光的,这里有火光它们基本不会过来。”这时,母野人说道:“族长,可以开饭了。”我说:“大家先吃饭,吃完早点休息,明天早赶路,今天晚上不准打桩。”几个野人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打桩。不过都还是点了点头。 我左手端着陶碗喝新鲜的狒狒汤,右手拿着一块狒狒排骨,啃得津津有味。透过墙缝,顺着皎白的月光清晰可以看到两只猎狗在打架,争夺猎物。嘴里还时不时的传出:“咬它,咬它,跳起咬它。”右看了看狼群的战斗,好似在和群豹争夺一匹野马的归属权。这个还看起来就比较乏味,一群狼冲过去,猎豹群咬着猎物后退闪开。开始狼群分食,等猎豹群吃完口中肉食又冲向狼群,狼群也咬着猎物后退闪开,反复拉扯,几轮过后,一匹野马就被分食只剩骨头。还是觉得群狗打架更有意思。 天蒙蒙亮,众人走出临时庇护所,外面已经看不到多少残骸了,只有一滩滩血迹证明昨天这里发生了大战。众人洗漱往更深的丛林出发。看着自己毛茸茸的脚掌,全都是硬硬的黑茧,周边又都是枯黄的杂草,很多足有一人多高,我伸手薅了一把杂草。打算编织双草鞋,不让自己脚太受累。边走几个母野人也好奇的看着我,以为我要打草裙。我量了量左右脚尺寸,边走边开始打草鞋。直到太阳挂中,才终于穿出丛林,眼前是一片低洼干枯的河滩,从这里顺着河流看上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杂草丛生,没看出来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 我好奇地问:“豆,你们平时狩猎都不来这里打的吗?这么大的河滩,每天哪里能缺猎物?”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这里野兽是多,河滩太空旷,我们的长矛打不到野兽,追不上它们。不过山头那边的黎部落会过来这边狩猎,看到过他们打到猎物。”我惊讶道:“额?你们附近还有一个部落?”豆手指着很远的一座山说道:“是啊,就在那边山上。”我往那山头望去,什么都看不到,最少相隔二十多公里。一个不大的小黑点。我问道:“他们部落有多少成年男人?”豆回答道:“跟,好几百多个成年男人吧!他们女人多,也有好几百个。”我眼睛发亮了,人口啊!我问道:“能叫他们加入我们雨部落吗?”豆回应道:“估计不行,黎族有巫,他们巫很强大,能打到猎物。”又是一个有女巫的族群,我问道:“女巫?和陆部落那种女巫?”豆说道:“是啊,他们女巫很强大,智慧巫,以前冬天我们经常拿兽皮去换猎物,也用过女人换猎物。”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说道:“那得想想怎么忽悠过来。”豆问道:“忽悠?什么东西?”我说:“没,等找到种子,我们去他们部族一趟。”豆说道:“好的,族长。顺着这个河滩,我们往前走就到以前我们山洞了。”我说:“走吧,看到猎物就打一点,能打多少带多少,要时间赶得及,直接去他们部落,用猎物换人,在把身上的陶器都换人。”众人回应道:“好的,族长。” 一行十八人继续出发,往山谷走去。沿途牛群,鹿群不少,都成群成群的吃草,还看到很多狮子在旁边打转,看到他们一行人,狮子都躲得远远的。也有看到狮子进攻野牛的场景,被几只野牛踢的四处乱跳。更有一只肚皮都被野牛角扎穿了,看来活不了多久了,战斗还是很激烈,很多吃草动物便没逃跑,只是跟着野牛不断地往更多有草地方走去。丛林法则就是这么残酷,不是我吃你,就是你吃我,都是为了生存,生存在这片土地上。大约走了两个钟路程,十来只野狼在前面分食猎物。长得跟哈士奇一模一样,耳朵黑的,嘴脸黑白分明,身上毛发也是一半白一半黑的,这群野狼只有十多只。觅食的狼群便不会轻易的放弃猎物。护食心切的朝他们嘶吼。 我急忙喊道:“准备战斗。排好阵型。”毛带着第二小队拿着长女枪站前面,石带着第一小队站后面拉弓满月,五个女人站侧位拉弓补射。这是目前排练的攻防战阵,不间断的最大输出。狼好像没进攻的意思,还是在猎物面前咆哮嘶吼。驱赶他们似的。我心想:“妈的,你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还驱赶我们?劳资一会干你。”狼肉和狼皮都是好东西。我指着站在石头堆上的一头健壮的哈士奇狼说道:“虫,走过去给它一箭,不管有没有射中,射完掉头跑回来。”虫没有多想,拉弓瞄着就上。走了二十步,估算距离应该能射到的位置停下,满月箭只直接飞向哈士奇,掉头就往回跑。还是距离远了一点,箭头有点偏差,直接射到哈士奇前腿上,疼得哈士奇,呜呜呜变天嘶吼。激怒了它。又几声嘶吼,群狼动了。开始只奔过来五只,后面七八只还在观望。估算差不多到两百米距离。 我喊道:“准备,射。”一轮箭六只箭刷刷刷飞出。“替补射。”又飞出五支箭。“第一小队射。”两轮箭雨过后,只冲过来一头狼,身上还扎着一根箭头。不断地流血,长枪队直接冲锋五枪结束这头狼最后生命。另外三头趴在地惨嚎悲鸣。一头不动了,应该是射到心脉。我喊道:“准备。”只看到石头上的哈士奇狼朝天呜呜呜……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哀鸣的同伴。掉头一瘸一拐的跑了,其余六七头狼也跟了上去。我说:“上去补刀,远距离朝头在射一箭。”一轮箭过,只有一头狼还在呜呜呜悲鸣。 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这头没死的狼肚子鼓鼓的,狼还在流泪。不停的呜呜呜……朝天悲鸣。头部,胸部各中一箭。吃疼又用力过猛一个带水包的物体从狼下体滚落出来。狼瞬间就萎缩下来。貌似全身力气都使完了,虚脱的流泪,看着刚生下来的宝宝,都没力气过去把羊水袋舔破,没过多久又一声悲鸣呜呜呜……声音越来越小,狼头垂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终于闭上了眼睛。鼻子嘴巴都有血流出,下体又滚落出来一只狼崽。我走过去用兽皮好好给小狼崽擦拭干净,两狼崽红突突的,身上一点毛都没有。闭着眼睛在我手上爬来爬去。我看着这头已死的母狼说道:“丛林法则本来就是这样,不是你杀了我吃肉,就是我杀了你吃肉,安心的去吧,我会试着把狼崽养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养大。”仔细看了一会母狼的肚子,好像还有什么在动。不会吧?还有小狼崽?我说:“石,把这狼肚子慢慢切开,里面还有小狼崽,拿出来。”石一脸懵逼。不过还是用锋利的兽骨刀慢慢把狼肚子切开,里面狼油肠子一大堆的翻出来,肚子尾跟果然还带着三个羊水袋肉球。石用血淋淋的大手一个一个的捧出来。我急忙用兽皮擦干羊水。有一个最小的应该是还没发育好,躺在兽皮上动也不动,要是看不到肚子还有起伏,都以为死了。把五个小狼用兽皮好好的包了起来,放给一个母野人背箩里。其余族人或扛,或两人抬着这五头个头都在两百来斤的战利品出发。先选择去黎族。用食物先换几个人。在看看他们族是否有哺乳期的女人。要不这五头狼崽养不活的。 直到日落才到黎族山谷前,让豆带两个人先进去打招呼。没过多久,黎族女巫手持黑色法杖带着三十多个成年男野人出来。站在离他们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发饰,男人都是把头发盘起来,女人都是扎着马尾发,我也打量着对方,这个部落应该不穷,基本族人都穿着兽皮。不过多半都是鹿皮,狐狸皮,兔子毛皮,用草绑在一起,没看到什么值钱的兽皮,唯一一件狼皮,还是被女巫后面的一个小母野人披着。 女巫指着他们说:“嘎巴嘎巴嘎巴……”豆指了指我说道:“嘎巴嘎巴嘎巴……又指了指山对面。”女巫指了指我惊讶的表情说道:“嘎巴,嘎巴嘎巴……”豆点了点头说道:“嘎巴,嘎巴嘎巴……”大体我应该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让豆沟通。来的路上也把换人事项和豆沟通过了,先用食物换人,后面吃饭的时候给这群野人看看他们的陶器,在用陶器高价换人,这样两次换人都占上风。他们有一头狒狒,两头鹿,五头狼。只看到女巫摇头。嘎巴,嘎巴的手指比划只竖起两根。 豆做不了主说道:“族长她说一头狼只能换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女人。一头鹿换一个成年男人,那只大狒狒毛很好,换两个成年男人。”我听了点了点头,这个价格合理。我说:“换吧,我们留一头鹿吃。在问问她们有没有哺乳,就是在喂奶的女人。”豆点了点头说道:“嘎巴,嘎巴,嘎巴……”女巫不解的看着豆,又看了看我点头说道:“嘎巴,嘎巴,嘎巴……”我看出她们有疑惑,说道:“跟她说,我们要一个哺乳中的女人。”豆说道:“嘎巴,嘎巴……”女巫摇了摇头说道:“嘎巴嘎巴……”豆说道:“族长,她说不行,把女人换给我们了,孩子会死的。”我从怀中拿了个陶碗递给豆说道:“跟她说,我们用这个换。孩子也换走。”豆接过陶碗,递到女巫面前说道:“嘎巴,嘎巴……”女巫接过陶碗仔细打量着。眼睛都亮了,她应该是猜到这陶碗的妙用。 我说:“在跟她说,这是天神赐予我们雨族的容器。”豆说道:“嘎巴,嘎巴……”女巫震惊的看着都说道:“嘎巴,嘎巴……”豆说道:“她说天神赐予的这个容器哪里还有?她们也想得到天神的赐福。”我脸皮抽了抽跟她说:“天神赐予了我们很多东西,等会做饭的时候给她看。天神还赐予了我们智慧,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名。把石头,树,和草,水,指给她看。再问她想不想跟着我们去学习。”豆说道:“嘎巴。嘎巴。嘎巴……指着草,这是草,指着后面的树,那是树……万物皆有名。嘎巴……”女巫又震惊了,眼巴巴的看着豆道:“嘎巴,嘎巴……”豆说道:“她说想学,她们也想要得到天神的赐予。”我点了点头,让她先交换人吧,等交换了,在她面前露他们煮肉锅碗,还剩 17 个碗,两口锅,两个盆。豆说道:“嘎巴。嘎巴……”女巫点了点头。从后面说道:“嘎巴,嘎巴。” 没过多长时间,三十多个野兽后面走出来,八九个 13-14 岁的少年,十多个女人,都是二十五六,最少生了四五个孩子了。还有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我心想:“尼玛,又这一招,又给我些半大孩子,不过也无所谓,已经成年了,有的是力气。”最烦人的就是交换东西,野人不会一次性交换,她先叫抱婴儿的女人走了过来,手指了指陶碗。又叫部落的男人抬一具狼尸,又让一个男孩和一个女人走过来。五具狼尸抬过去了,过来五个男孩和五个女人,都是饿得面黄肌瘦的。狒狒抬过去,又走过来两个男孩。鹿换了一个,总共换了八个男孩,六个女人。我安排豆教他们束发,以后都是我的族人了。交易很顺利,接下来我打算放大招了,得在忽悠点人过来,这个部落还两三百个健壮男子呢。我发现对面女巫后面的小母野人一直偷偷的在看我,我看过去,她眼神老是躲闪,不看她了,她又偷偷的在看我。 很快女巫邀请我们去她们山洞做客,山洞很大,分内外两洞,是一个溶洞,里面温度很高,下面应该埋藏着一条地下河,里面很多洁白高立的石乳柱。四处可见散落的石墩,全都是天然的,可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女巫只邀请我们在外洞,能看这黎族人数不少,成年男女最少四五百,六到十三岁孩子也最少四五十,里面嬉闹得不可开交。怀抱着的婴儿要少一点,都好奇的打量着我们这些外来人。看着跟他们不一样的头发,穿的也不一样。都是穿着麻衣。脚下很多还穿着草鞋。女巫安排我们坐下,从内洞里端出来很多不知名的野果干,五颜六色的。很多野果在前世都没见过。我安排了族里五个女人做饭。 女巫和那个小母野人坐我对面说道:“嘎巴,嘎巴,嘎巴……”豆说道:“她说族长好年轻,刚成年就当上族长,真厉害。”我笑了笑说道:“一切都是神的指引,让我来带着雨族强大,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不让每一个雨族人饿着,冻死。”女巫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嘎巴,嘎巴……你们穿的是什么?还有脚上那个看起来很像草?”我手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道:“这是神赐予我族智慧,让我族做出来防御寒冷的。不用兽皮,用外面可见的大树皮就可以,又指了指脚,这也是智慧做出来的,叫草鞋,穿在脚上,不管走路还是追赶猎物,妈妈在也不用担心我的脚受伤了。”女巫一脸懵逼的听完豆的翻译。半天说不出话来,估计已经相信我是神派来的了。要不怎么会制作这么多东西? 我说:“豆告诉她,我可以教她们编制草背箩,草鞋,麻绳。要五个成年男人换。不要十多岁的。这是神的智慧结晶,学会世世代代都可以这么传承下去。”豆说道:“嘎巴,嘎巴,嘎巴……”女巫沉默的低头思索。喊过来两个强壮的夜男人说道:“嘎巴,嘎巴,嘎巴”的商议起来。我很有耐心的看着她们嘎巴,石你安排一下,叫那个哺乳的女人,挤点奶出来。放碗里,在出去采点绿草进来。石没觉得不好意思,野人现在还没有羞耻感,随地都可以打桩。等了很久女巫和黎族首领都没给出结果,可能是觉得五个成年壮汉部族损失不起。 女巫身后的小母野人蹲在火堂旁,用那黑糊糊的小手在火灰里扫了扫,抓了一把黑糊糊的东西过来给我。开始我还没在意。定眼一看,心想:“卧槽蚕豆?她们还知道把蚕豆埋在火灰里烧吃?”急忙接过一把火烧豆,还顺便摸了摸这小母野人的小手。小母野人急忙收回手,低着脑袋回到巫女身边。 第13章 交易与谋划 我吃着手上的蚕豆,咯嘣脆,咔咔咔的声响在口中回荡。我知道这东西吃多了容易放屁,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看着这些野人做饭,发现她们竟然会用容器煮东西吃。仔细打量着这个容器,是一个大乌龟壳,周围都烧焦了,两边龟壳都烧反卷了,差不多烧得跟他们的陶碗一样大小。应该有些年头了,两个龟壳上面煮着不知道什么野菜,还有像树根一样的东西,以及一小块肉。 我心想:“同是在这山中生存,怎么豆部落和黎部落差距这么大呢?看看别人,知道烧蚕豆,用龟壳代替容器,而豆部落还在茹毛饮血的生吞各种食物。”还看到我交换给黎部落的那个陶碗,里面都煮着一小碗肉汤。瞬间了然了,这应该就是有巫和没巫的区别吧。 女巫好像下定决心了一样,走到我跟前,伸手比出四个手指,说道:“嘎巴,嘎巴,嘎巴……”我扭头看着豆。豆说道:“女巫说一样智慧的结晶换一个她身后的成年男人,草鞋,衣服,箩筐。绳索。换四个。”我本不想把编制衣服办法交换,可是想了想,都教会他们编织草鞋和箩筐了,她们以后肯定会编织出衣服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跟她说,可以。”豆说道:“嘎巴,嘎巴,……”女巫说道:“嘎巴,嘎巴……”豆又说道:“她说要先学会。就给我们男人。”我点头同意道:“好,你叫他们多弄点枯草进来。还有藤蔓。”女巫听了急忙安排人出去找寻需要的材料。 石手捧着半小碗奶过来,我皱了皱眉,说道:“就这么点啊?不够啊!”石回应道:“没有了,孩子都没吃饱。”我说道:“把小狼崽子们都拿过来,看看怎么喂它们合适。”四只狼崽红突突的一直在兽皮上爬来爬去,眼睛闭着找母狼。最小的那只还是一动不动的趴着。把好奇的小母野人也吸引了过来。蹲在旁边仔细打量着五只狼崽子。我拿过清草,用五根清草编了个漏斗,底部留了很小的孔,试试能不能给它吸。把母乳少量倒进漏斗里,最强壮的小狼崽还真咕嘟咕嘟的吸起来。另外几只也呜呜呜的发出低吟的声音。又编织了一个漏斗,给第二只也吸了起来,母乳本来就不多,两只狼崽吸得满脸都是,眼看效果不是很好。我把第三只小狼崽递给小母野人。 她木讷的看了一会,接了过去。我又编织了一个小漏斗给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同样给狼崽吸起来。第四只和第五只都给她喂。我就在一边编织漏斗。等她把奶喂完,五只小狼崽还在呜呜呜的低吟。我一脸坏笑地说道:“喂,小巫女你好啊。指了指空碗,又指了指我的胸部。”小母野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空着的碗道:“嘎巴嘎巴……”我转头问豆:“豆,她说什么?”豆回应道:“她说她也没有奶,要有宝宝才有奶。”我脸皮抽了抽,说道:“这不是废话吗?有奶我还要她喂狼崽干嘛?跟她说让她去她们族人里面看看谁还有奶,去挤点。”豆懵逼的点了点头道:“嘎巴,嘎巴……”小母野人想了想拿着陶碗就朝内洞走去。 黎族长也把准备好的材料全都放在我面前。叫了二十多个母野人来学习编织。当然我也没有藏拙。耐心的慢慢教她们编制东西。这些母野人都很聪明,基本学几遍就会了。只是编织出来的样式丑了一点,基本已经可以使用。编织本来就不是什么技术活。 看着一群学会编织兴奋的女野人。我满眼星光,心想:“数着一个陶碗,两个陶碗,……这四个一个陶盆。你们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得先在他们前开饭,让他们看看我的大杀器。”于是我踢了踢豆说道:“问问她们,给我们四个人是哪四个?要过来,我们要开饭了,她们都不给饭吃的,就给了这么点野果。让族人用盆把肉汤端来这里,我要请他们喝肉汤。”豆看着女巫说道:“嘎巴,嘎巴。”女巫满脸为难的看了看一群男人,又和黎族长嘀咕起来。 我心想:“不会反悔吧?还要嘀咕什么啊?给我随便挑算了,迟早也要把你们吃掉,都变成我的族人。”又转过头看了看小母野人,她还在小心翼翼的给五头小狼崽喂奶,不知道她去哪里搞来满满一碗奶。 半炷香过后。女巫领着四个男野人到我跟前。一个一个的摸着四个男野人的头,口里嘀嘀咕咕的吟唱着什么!嘎巴,嘎巴,嘎巴…………听着倒满好听的,有种古老而又神圣的味道。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能听懂她在嘀咕什么吗?”众人都摇了摇头。我指了指在喂狼的小母野人说道:“豆,去问问她,看看这个老巫婆在嘀咕些什么?是不是偷学我们的技术,就跑回他们部落。”豆走到小母野人旁边说道:“嘎巴,嘎巴……”小母野人回应道:“嘎巴,嘎巴……”豆说道:“族长,那是她们巫的祝福,族人成年,或脱离族群都要巫来赐予祝福,祝福了以后才代表成年,或可以出去单独繁衍生息。” 女巫祝福完毕,指着我说道:“嘎巴嘎巴……”豆说道:“她说善待她们族人,她们族人都是勇士。已经得到她的祝福,会保佑我们雨族。”我点了点头,左手扶胸,给女巫正式来了一次弯腰鞠躬。女巫点了点头,把四个强壮的男野人交给了我。我满脸欢喜地说道:“石,教他们束发,开饭了,让族人把盆端到这里来。” 不一会两大盆香喷喷的鹿肉汤端了上来。里面肉都煮得很烂了。用勺子盛了四碗带肉的汤,给对面四人一人一碗。女巫,小母野人,黎族长,还有一位族老。四人小心翼翼的接过,震惊的看着他们盛放肉汤的陶盆,又看了看他们还有十多个陶碗,眼睛都鼓出来了。女巫说道:“嘎巴。嘎巴……”豆说道:“她说我们有这么多珍贵的容器?还有两个这么大的?”我心里暗喜,说道:“先让她们喝汤,吃炖肉。等会再带他们去看我们炖肉的锅。告诉他们神的指引每天这么吃炖肉,牙齿好,容易消化,能多活好几年的,你再和她们要点蚕豆,蚕豆煮出来更香。”豆说道:“嘎巴。嘎巴……” 一碗煮烂了的炖肉还真的被那位族老和女巫一会就吃完了,汤水都不剩。石又把刚才的话复制了一遍。还带着四个野人看了看正在加入蚕豆的陶锅。还有盖子冒着热腾腾的烟雾,很神奇。四人听完都不淡定了,嘀嘀咕咕就小声交流起来。眼神还时不时的瞟了瞟我这边。我心里咔嚓心想:“卧槽,这眼神!不会要杀人夺宝吧?两口陶锅,你们不至于吧?”心里有点慌慌的,急忙踢了踢石小声在他耳边道:“做好随时突发情况,搞不好他们会抢夺我们的陶器。”石不会怀疑我说的任何一句话!比小迷弟还迷,总觉得我就是天,听我的准没错,就悄悄溜后面安排去了。 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而是往我设想的方向发展了。结果还不错。女巫说道:“嘎巴。嘎巴……翻译后“能给我们一个锅吗?还有盆”。”我回应道:“可以啊,你们用多少人口来换?”女巫沉默了,黎族长和长老也沉默了,只有小母野人用那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女巫说道:“嘎巴,嘎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换一个锅,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换一个盆”。”我想了想,好像比陆部落还少啊!不行,得在加点。 我说道:“这样吧:一个成年男人,一个成年女人,加一个 8-10 岁孩子换一个锅,盆也是一样。一个成年女人换一个碗。你还得帮我一个忙。我带你发财。”女巫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道:“发财是什么?”我高深莫测地说道:“神会让你们部落快速增加人口的办法。”女巫回应道:“繁衍人口是需要时间的。”我说道:“神说了是发财,不是自己繁衍后代。”女巫还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道:“怎么发财?”我说道:“先换了人口,我在告诉你神的旨意。”女巫直接答应了下来,换了一个锅,一个盆。六个碗。又来了一次摸头的祝福。 我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又换到两个成年男人,八个成年女人,还两个 8 岁大的母野人。石赶快带回来男的束发,女的都把头发扎起来。教会他们。”心想“这次赚大发了,来找种子意外得了这么多好处,强壮野男人就换到六个,成年男人八个,成年女人 14 个。还两个八岁的女孩,都是以后的劳动力啊。心里那个激动。” 女巫问道:“可以说了你的发财了吗?”我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个要求,你们明天全族人去帮我们收集蚕豆,有多少要多少,一定要多。明天我会安排人去打猎,给你们留下足够的猎物做为报酬,你们全族人都去帮我收集蚕豆。我需要这个东西。”女巫点了点说道:“嘎巴,嘎巴(好的,这个要求可以答应你,我们需要猎物)。”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剩余的一个锅,一个盆,在给你留 10 个碗,你用这些东西去别的部落换人口。你可以四个成年人加两个孩子换一个锅,盆和碗也拿去换……你安排人去学习我们雨族的文字,还有更多的东西。等你换到人后,六十个日月交替,我会让族人带着更多的陶器来你这里。交换人,你在用陶器去换人。这样你们族群人口会越来越多。”女巫震惊的听着,想了想跟族长和族老嘀嘀咕咕商议起来,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听完豆的翻译,心里暗自偷乐,不过还是留了一个碗,主要给孕妇煮汤喝,回去得两天时间,路上还得喂小狼崽。达成合作共识。围坐在火堂旁听女巫讲述黎族来源。还带他们观看了历代女巫留存在石壁上的图案。“在很久很久以前黎部落是河对面下游大的部落,每到雪停,花开时节,都会有很多族群来黎族交易各种货物。有一次被食人族盯上了,经过一次花开,到下雪的时间,黎部落和周围的部落还是不敌食人部落,双方死伤惨重。当时的女巫,黎部落族长留下一部分族人继续抵抗食人族,让孩子,女人,少年全部撤离到了河对面。到这边经过历代繁衍,部落人口越来越多。内部分歧越来越严重,最后破裂黎族分成四个族群,各自带领族人离开女巫。分出去的部族都是没有正统女巫的祝福的。这黎族女巫叫红,现任族长叫盘,身后小母野人叫蝶,是未来黎族女巫的继承人。” 听完豆的翻译,又是食人部落,这个部落就把雨族打没了的。在河对面还有更强大驯服野兽的部族。心里越来越有急迫感,会不会哪天食人部落和对面的强大部落盯上我?要是现在打过来,那不是完犊子了?得快速发展人口,得找到铜矿和锡矿。能找到硫磺矿也行,硝和木炭随地可取,以后弄出来化粪池,就能得提炼出硝。又打听了一下驯服野兽的族群,女巫红也不大清楚这个族群,只是壁画上面记录着。又了解了一下这附近还有些什么族群。女巫都一一告知。没有什么强大的部族,都是和豆部落一样的小族群。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基本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时间也不早,把先加入的族人安顿,山洞借宿一晚。明天还得去帮助黎族打猎。 看着小母野人蝶恋恋不舍的放下五只小狼崽的兽皮。让她带着去睡。蝶开心的抱着五只狼崽子跑了。背影已经初成少女,苗条的身材。我心想:“这次回去得快速武装一支带藤甲军队,先把这周围的部落全部收服,以后才有能力保护这来之不易的一亩三分地。” 很快整个山洞…………此处省略一万字……心里感慨!野人啊,集体生活就是好。谁来谁知道! 第14章 发展与挑战 灰蒙蒙的天空正在驱赶黑夜,远方一缕缕鱼肚白照射到大地上,寂静的丛林鸟儿叽唧喳喳,代表一天清晨马上到来。时不时还能听到山洞嗯,嗯,啊,啊的声音,睡意朦胧的我睁开双眼。 心想:“卧槽?这群野人还知道晨练?难道晨练命中率会更高么?真是一群幸福的族群,这个不行了还有另外一个。”我走出山洞等待族人们清醒。只看到黎族母野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山洞,应该是一天的采集开始,不过今天女巫红答应帮我采集蚕豆,渐渐的,两百多人有大有小全部都走出山洞,全体找寻蚕豆去了。我也带着两队弓箭手出发。今天尽量的多打点猎物。留给黎族,让女巫帮忙拿猎物去多换人口。现在征服还没到碾压的阶段。死一个族人都会心疼,能用野兽换还是多换为好。 一行 15 人来到清草河滩,还能看到几只猎狗在撕咬食物。猎狗也是食物,一只也有五六十斤,不能放过。还是猎杀战阵慢慢推进,前面五个长矛后面九个拉弓射杀。慢慢靠近猎狗,两轮箭雨过后,基本七八只猎狗都不同程度的受伤,长矛追杀。不到两炷香战斗结束。把猎物堆放一起,让一个人回去通知黎族人来扛猎物。今天打算打伏击,四处都是野兽,根本不用怎么去寻找,这里水草丰富,野兽很快就会到来,寻找好有利地形伏击,总比追着野兽跑要强很多。选择了一个土坡伏击,下面路口窄小,要去河边喝水,很多猎物还是会选择有路的地方行动,只有受惊的野兽才会四处乱窜。一上午过去除了开始六七只猎狗,基本没打到什么大型食草动物。就打了几只狐狸。下面路过的不是牛群就是狮群的。没让族人出手。黎族扛完猎物也派了二十个强壮的族人过来。这里埋伏着就三十五人了。看着狮群也在埋伏牛群。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终于看到五六只狮子开始发动进攻,一只公狮子咬住野牛的屁股,野牛吃疼,不停地四处奔跑。木木木……从嘴里不停的嘶吼。狮子一只接着一只扑向野牛。牛尾巴都快被撕扯下来了,当然野牛也不是好惹的。转头一个后退踢,一只狮子从东被踹到西,爬起还一瘸一拐的嘶吼。随着时间的推移,野牛的体力也被慢慢耗尽,更多狮子,参与了进来。已经十几头狮子追着野牛,周围还藏着着很多野狗正在观望。 我小声地说:“那头野牛应该快坚持不住了。等会全体队友跟着我从树林中摸过去。要是野牛死了。野狗估计也会上去分一杯羹。我们在见机行动,看看能不能两边都收拾了。”一行三十五人绕过灌木。悄悄地靠近狮群的捕猎场。或许是感觉到危险的存在,追着野牛的几只狮子放弃了。野牛也气喘吁吁的停留在河边大口大口的喝水。能看出这头野牛很多地方都被撕咬的痕迹。牛尾巴上一块屁股肉都快脱落了。狮群放弃追逐,野狗群可没放弃,立刻集体冲锋。几十只猎狗强悍出击,很快野牛就倒地了。倒地的野牛瞬间变成食肉动物争夺的目标,什么豹子,狮子都掉头冲向猎物驱逐野狗,不管危不危险了。我知道机会要来了,悄悄地弯腰行走和野草持平。直到离野牛五六百步距离停下。野草掩护,对面食肉兽群变没有发现他们,或许发现了,也不在意危险,更在意的是眼前的食物。前面安排了 25 个手持长矛的野人蹲伏,后面七个弓箭手已经准备到位。我知道还不是时候,只等野狗群被驱赶跑,狮子想大口吃肉的时刻,豹子参加了争夺。三四只豹子围殴一只雄狮。只见雄狮冲撞扑咬豹子,豹子们都灵活躲过,速度还是豹子要快。豹子利用速度优势一轮一轮的袭击雄狮,很快这头体重超出两百公斤的雄狮败退。伤痕累累的跑开,一直舔舐自己的伤口。几只豹子没有去追这头受伤的雄狮。掉头往野牛方向跑去争夺食物。 我一看机会来了。安排族人集体利用野草的高度隐藏靠近这头早已伤痕累累的雄狮。这头雄狮变没有跑,已经虚脱了。跑也跑不动了,站在那里成了活靶子。一轮箭雨过后,七只箭头命中目标瞬间倒下。让黎族人上去补刀。拖着又隐藏起来。期间也有不长眼的狮子被驱逐出来,藏在隐蔽的野人一轮箭雨射杀。补刀又拖回隐藏。前方野牛尸体经过惨烈你追我赶的争夺,也给他们射杀了三头超出两百公斤的狮子,野狗五六十斤的有六只,豹子五只。也差不多一百公斤一只。收获颇丰,让野人们扛着猎物小心翼翼的往回退去。没去争夺野牛,那样太危险了,会成众矢之地的。下午就回到山洞。众人一路崇拜的跟着回来,黎族二十个野人很兴奋,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嘎巴,嘎巴…… 山洞只有少量的人守家。女巫看到猎物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手持黑色木棍开始嘎巴,嘎巴的吟唱起来……狮子,猎豹,猎狗都是属于群居而伤害性很强的野兽,基本没有那个野人部落能规模猎杀,猎杀一头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随着时间的推移,族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箩筐都采集着很多蚕豆种子。总体差不多采集了三四百斤。够播种十多亩地了,为了感谢黎族部落,特意拿了头两百多公斤的狮子开荤。让黎族部落知道蚕豆可以煮熟吃的,也鼓励他们多多种植。 我心想:“以后还需要正统女巫来收服周边分散的部落。这些人口已经被我纳入我的版图之中了,等回去组建好军队。让这些小野人不臣服者都打得他唱征服。要怎么忽悠点人去学习汉字呢?其实用文字来同化一个族群是最好的。这么多野人,要能多带点走就美滋滋了。看了看小母野人,能把这个忽悠去,肯定老巫婆会多派点人保护,那样劳动力又大增了。” 我踢了踢豆说道:“去吧狼崽抱来。”豆摸着屁股离开了。我走到小女野人蝶面前,她恐惧的看着我,还不停的后退。我连忙摆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你喜不喜欢骑野兽?”蝶木讷的看着我,一脸问号。我手比划骑马的姿势,还用脚在地上滑行,样子可别提有多滑稽,逗得小母野人捂嘴酷-酷-酷……的发笑。我一脸坏笑的看着这小母野人说道:“野兽,马,骑马。以后有机会我骑你。”蝶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直到豆抱着兽皮走过来。才缓解了刚才的尴尬。看着五只蠕动的爬来爬去的狼崽,精神头比昨天好多了,今天没时间喂,都呜呜呜……的张嘴嘶嚎,饿了一天都饿够了。把碗又递给小母野人。这次她没犹豫,接过碗就往内洞走去。两炷香时间,小母野人端着满满一碗母乳出来。我边制作漏斗边想,“里面到底还有几个喂奶的野人啊?昨天给我的那个孕妇一次只挤出来三分一奶,这小母野人一进去都是满满抬着一碗出来”。把编织好的漏斗给蝶让她喂狼崽。这可是目前诱惑少女的杀器。看着蝶小心翼翼的把狼崽放手心,漏斗给狼崽吸食,手法比昨天熟练多了,也没那么害怕弄到狼崽。一只-两只-三只……直到五只都喂一遍,五只狼崽才没嚎叫了。 我觉得打铁要趁热,得用家里还有小马,小羊来诱惑她。我转头对豆说告诉她:“我们雨部落还有小马,小羊,很好玩的,没事的时候还可以骑在成年马身上跑。”豆张了张嘴,想了想道:“我们没骑过马。”我撇了撇嘴看着豆说道:“回头给你也弄一匹。”豆咧嘴一笑说道:“嘎巴。嘎巴……”把我的原话复说了一遍。听得小母野人两眼放光。可以骑马,骑野马。很多野兽幼崽。眼巴巴的看着豆好似要豆带她去一样。 我看了看小母野人这个表情,觉得肯定有戏,踢了踢豆,跟她翻译!“你跟你女巫说,你要去雨部落学习神灵赐予的文化,以后回来带领族群强大。收服四分五裂的族群。我们才是黎族的正统。至于我的安全,派几个部族人保护我就行。”听完豆的翻译,小女巫陷入了沉思。感觉哪里不对。可是雨部落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还能骑野兽。很想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夜晚和女巫商议了让她用野兽去别的部落换人口,尽量往小部落多换人口。女巫还答应了小女巫蝶去雨部落学习。派出十个成年男野人保护,五个刚成年的母野人照顾小女巫的生活,都去学习雨族文化。事后山洞中又不断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直到天明。事后山洞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很快嗯嗯啊啊的声音不断地传入耳中,又一次忍受着燥热难耐的身体沉沉入睡。 天明早早安排族人做了饭,今天要持续赶路。饭后把身上的陶器全部留给了黎族部落。还是需要女巫帮忙换人口的。一群黎部落人员送别到山谷,女巫又一次唱着那古老的祝福语言。一行六十四人队伍背着三百来斤蚕豆种子浩浩荡荡的像雨族赶去。这次沿途黎族留下标记,方便以后走寻。 经过一天多的时间,来到那狒狒把控的山头。盐是不可缺少的生活食材。绝对要打下这个山头。还得牢牢的把控住。这次没打算惊扰狒狒。留着下次团灭它们,还是选择了爬上山头,从另外一侧回部落。沿途几次狩猎六十多人的箩筐都背不下猎物。终于在第二天傍晚回到了雨部落。 出去了四天,改变还是很大的,土基成墙都建了一小排了,厕所也建设好了,房屋也有三五间差不多完工。人口多了就是力量大,做起事来要快不少。刚走进新驻地。只听林大声呼喊:“族长回来了。族长回来了。”所有人都从临时营地中跑了出来,更有母、草等小姨们从山洞跑下山。这个阵仗还是有点吓人的,一百来人黑压压的围了上来。“族长,欢迎回家。”小母野人草直接扑进我的怀里。摸着草的马尾辫,拍了拍她的头。 “走,都进去说。”身后的小母野人蝶一直盯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野人。众人才把路分开,七嘴八舌的和跟去黎族这几个族人打听去往过事。带着大群人走进一间宽大的茅草屋,门口四处都挤得满满的。四处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还像那么一回事。就是室内单薄了点。除了几堆草和两个火堂,别的什么都没有。家具可以以后再加。房子得全部都得尽早建好。感觉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石,土,你俩干得不错,房子大体就这样建,越多越好。以后族人会越来越多,我们部族会越来越强大。今天晚上篝火会在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先安排做饭,我们都没吃饭。”很快炊烟升起,架锅煮肉。烤肉的香味弥漫四周。族人都围坐在火堆旁。现在差不多三百多人口了,一个大族群。周围一双双敬重的眼神看着我。要守护好这份责任。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压了压手。瞬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首先介绍一下我身后的这批人。这是新加入族部落的族人,以后都是一家人吃一家饭,大家以后要相亲相爱团结。欢迎他们的加入。”周围瞬间鼎沸起来,有的欢迎,有的嘎巴,嘎巴……“安静,安静。”我指着身后的小母野人蝶说道:“这是黎族的以后女巫蝶,后面是他们部族来学习的勇气,欢迎她们的到来。”周围又嘎巴,嘎巴……欢迎。小女巫也落落大方的起来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任务更重了。这次出门收获到以后源源不断的食物,我们大家需要开荒,种地,等雪融化开始,就会规划大家在附近开荒,种地,以后我们都不会缺少食物。从地里就可得源源不断的食物。”众人好奇的看着篮筐里面有两三件蚕豆种子。当然豆部落的人都知道这是可以吃的食物。在以前她们居住地附近很多。 “来几个人把这些种子和肉一块煮了,等熟了都一人分两个豆子,尝尝味道。由于今年我们只有种子,不能多吃。相信明年会让大家每天都吃上这种美味的食物。”走过两个母野人把箩筐抬走。 “这次出去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收获。就是离我们居住地大半天路程,那里有一座黑山林,里面有咸的盐矿。我们只要有了盐,吃了就会更有力气,吃什么都有滋有味。那个山头我们要占领下来。里面有很多很多强大的野兽。为了长期的和平,我们得扩充防御组成员。和制作组成员。”众人一听,全都哗然了,盐?咸的?吃了更有力气。总之听族长的准没错,族长可是神的指引。 我看着这群二货野人说道:“这次加入我们的十四个成年男人全部扩编到防御组。十四个女人全部进制作组。草你多找点藤条来,等会我们研究制作藤头盔,藤甲。”草上前左手扶胸,弯腰领命。 “山其余来学习的,你安排教会语言。都去跟着学建房子。你烧陶地方只能核心部族进出。”山领命。 “石,豆以前防御组有三十人,这次给你们十四人,你们在抽六个进来,组织五十个男人队伍。女族人 14 岁到 16 岁找二十个。以后每天清晨集合跑步学战阵。”石、豆左右扶胸,弯腰领命。 我:“土房子的建设做得很好。等下雪天到来,都尽量让大家住进新房。明天让人砍些木材过来。你们需制作大量的木锄方便春季开荒,床。凳子各种生活物品。”土弯腰领命。 顿了顿看着:“母马上也要进入下雪季节了,衣服也得抓了都制作出来,不能让每一个族人冻死。明天上午我们练兵完毕,会去伏杀野牛群。战士需要牛皮鞋。”母点了点头。 我:“基本大方向就朝这个方向发展。看看各位在做的还有什么补充的吗?”众野人基本还没养成独立思考方向,还活在听命族长命令生活方式。都没有接话。 “会议是为了更好提高族群强大,生活保证而开的,做为族群的核心领导人要多动脑子独立思考问题,遇到问题不可怕,拿出来解决。”众人称:“是。” 食物也差不多都煮熟了。每人碗里多了两颗豆子。载歌载舞也开始围着篝火跳唱起来。小女巫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觉得很稀奇。被草拉着也跟着边走边围着火堆跳起来。看着这群光着上身的母野人在那里晃来晃去,眼睛又过了一把干瘾。我还是一往吹响了树叶。一首单身情歌响彻四周,每天都会有很多野人学习吹叶子。基本都是发出怪音。也有已经快掌握音调的。 夜晚有了篝火晚会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所有野人每天都玩得很尽兴。把一天的忙碌疲倦清扫而空。回到临时驻地,还是那个熟悉嗯嗯啊啊啊的声音。带着燥热又一次睡了下去。 清晨已经不用我在安排事情了,每个组都各司其职负责分内之事就不会乱套。集合了雨族七十个成年战士。前面三人站立。我走上前左手扶胸,两腿分立。点头道:“今天!我们成立雨族第一军,字号飞雨军。我暂代飞雨军司令,及军长一职。以后让每一个敌人听到我们飞雨军的名字,都灵魂发颤。石、林上前听封。”石、林上前一步左手扶胸,低头弯腰。 我:“石封你为飞雨军第一排排长。林封你为飞雨军第一排副排长。带领三十五男兵,二十女兵。”两人弯腰领命退下。 我:“豆上前听封,封你为飞雨军第二排排长长。带领十五男兵。”豆上前领命。 我:“虫、毛、福、梁、女兵彩上前听封。”几人同时走出。左手扶胸,弯腰低头。 我:“毛第一排班长,带领五个长矛兵,负责近距离刺杀,福第一排班长,带领五个盾兵,负责防御。虫第一排班长,带领二十二个弓箭手,负责远距离射杀。梁第二排班长,带领十四个弓箭手,负责远距离射杀。彩第一排班长,带领十九个女兵,负责战士们的炊事做饭。负责受伤的战士。”五人弯腰领命,退到后面。 我:“以后在军队里面,只有一个声音,服从上级的命令。绝对没有第二个声音。听到了没?”众人齐声是:“听到了。”我:“大声一点。”一众野人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是。服从上级命令。” 第15章 发展与挑战(续) 我大声说道:“好,以后每天清晨短距离跑五公里。接着练习齐步、跑步、站立。最后再练习各班的负责项目。去吧。” 当野人们开始第一次集体跑步时,那场景简直是一片混乱。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所有人都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有的野人脚步凌乱,一个不稳便踉跄着与他人相互碰撞,险些摔倒;有的则边跑边兴奋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仿佛是要冲破云霄,尽情释放着内心压抑已久的激情。他们的身影在宽阔的草地上纵横交错,快速移动间扬起了漫天的尘土,犹如一场小型的沙尘暴。 我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目光紧紧地注视着这混乱不堪的场面。我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心中虽有一丝不满,但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斥责。我心里很清楚,对于这些从未接受过任何正规训练的野人而言,这样的混乱是在所难免的,这是他们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我坚信,只要通过坚持不懈的反复练习,状况终究会逐渐好转。 随后,我缓缓地转身离开,朝着小母野人草所在的方向走去。只见草和蝶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陶碗,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给五只狼崽子喂食。两人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嘀咕咕,似乎在交流着什么。那五只狼崽子萌态可掬,毛茸茸的小身体不停地扭动着,那小小的嘴巴努力地吞咽着食物,模样真是惹人喜爱。 旁边的栅栏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许多小野兽被饲养得膘肥体壮,活蹦乱跳。部落里的孩子们肩负着每天出去找青草回来喂食这些小生灵的任务。他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在栅栏之间穿梭往来,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 来到马栏,我看到两大一小的马儿正悠然自得地扇着耳朵,悠闲地吃着青草。此情此景,让我突然心血来潮,萌生出想要试试骑马的念头。其中一匹母马的肚子鼓鼓的,很显然是怀有身孕,于是我别无选择,只能将目光投向带着小马的那匹母马。小马已经长大,不再依赖母乳,在一旁自顾自地吃着青草。 我喊来一个 8 岁的小野人,说道:“你去土那里问问,上次我要的马鞍做好了没?”小野人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迈着轻快敏捷的步伐,像一阵风似的跑着离开了。 我踱步走到马栏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匹雄壮的母马。母马一边悠闲地吃着青草,一边朝我打着响鼻,那模样似乎是在与我交流着什么。经过这段时间小野人们的精心照料,这匹马儿已经不再像最初那般对人类充满排斥和恐惧,我拿着青草喂它时,它也会温顺地接受。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土带着他制作好的马鞍来到了我面前。我接过马鞍定睛一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哪里算得上是马鞍呀,分明就是一团用鹿皮胡乱缝合起来的坐垫,再加上一条安全绳,连马镫都没有。 我耐着性子,仔仔细细地给土解释了一遍马镫的构造。然后让他回去,把我自己制作的那套马鞍取来。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愧疚的神情。 我看了看这条安全绳,质地还算柔软,心想用来做马缰绳倒是挺合适的。于是,我伸手抓住母马的马嘴,试图将安全绳套进去。可这野马性子刚烈得很,一直不肯配合,好几次我险些被它咬到。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暗自思忖:“这可怎么办?马儿不配合实在是棘手。不套马缰绳肯定不行,这样骑马太危险了,而且也没办法控制马儿转向。要不弄个活动马蹄扣试试?直接强行捏住马嘴套上去,到鼻梁上面再锁死。” 想到就立刻行动,我大概预留好两边的位置,中间做好活动的马蹄扣。抓了一把青草,先慢慢地哄喂着马儿。趁着马儿不注意,我果断地将马蹄扣罩进马嘴,顺势滑上鼻梁,然后直接锁死。马儿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嘴里停止了嚼草,感觉鼻子上面多了个东西,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心中暗自窃喜,马嘴绳索套好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顺着马耳朵将绳索拉过马背,两边的缰绳便成型了。这下可以把马儿脖子上原来的绳子取下来了,我牵着母马往外走,小马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我没去理会小马,反正它脖子上也系着绳索。这野马被牵着走的时候倒是显得很温顺,还时不时地扭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小马。 来到一片宽阔平坦的草地上,我把马垫绑在马背上。母马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四蹄不停地乱动,还时不时地朝我打响鼻。我赶紧给马儿又喂了些青草,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温柔地安抚着它。过了好一会儿,母马似乎没那么焦躁了。 就在这个时候,许多族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好奇地围了过来。防御队的全体成员刚好齐步路过这里,也都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围拢过来。我瞅准时机,顺着马凳翻身上马。可还没等我坐稳,马儿瞬间暴躁起来,不停地抖动着身体,四只蹄子开始疯狂地转圈。我一个没坐稳,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满嘴都是泥土。 小母野人草见状,急忙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 我呸呸呸地从口里吐出嘴里的青草和泥土,说道:“还行。能在上面待一小会儿了,这野马性子太烈。”说完,我毫不犹豫地再次翻身上马,结果还是重蹈覆辙,再次摔落马背,满嘴都是黄泥。 第三次、第四次……周围聚集的族人越来越多,看着族长一次又一次摔得惨不忍睹,鼻青脸肿的,身上手上好多地方都在流血,我却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依然兴奋地再次冲上去,很多族人都不忍心看下去,纷纷捂脸。 然而,这一次我上去后终于没有被摔下来,而是像狗皮膏药一样,双手紧紧地抱住马脖,双腿稳稳地夹住马腹。马儿四蹄乱蹬,发了疯似的往前狂奔。跑了一段距离。 我直起身子,拉紧马缰绳,嘴里喊着:“喻,喻,喻……”马儿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我两腿轻轻抖了抖马腹,手提马缰绳,喊着:“驾,驾,驾……”马儿还真的听话地跑了起来,而且跑得越来越熟练,左右转弯都不在话下。 全体族人看得目瞪口呆,瞬间整个草地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有人前来恭贺我,有人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在他们眼中,我仿佛是神的代表,竟然真的能够骑在野兽背上指挥它。所有人都怀着敬重的目光,看着我在草地上策马狂奔,来来回回,小马则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跑。 直到我骑着马跑回众人面前,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一众族人就集体跪服下去,心悦诚服地进行集体跪拜。看着满地跪拜的族人,我大声说道:“起来吧,现在只是暂时的,相信以后我会带领族人都有马骑。赶路就不用那么费劲了,以后只要是飞雨军的兄弟,都可以用战功换取。”众人一听,更加激动兴奋了,齐声高呼:“嘎巴,嘎巴,嘎巴……” 我骑着马缓缓来到小母野人草的跟前,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发出邀请。小母野人草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喜和期待,她毫不犹豫地把手递了过来。我一把使劲一拽,小母野人瞬间飞了起来,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怀里。 怀抱着草,我双腿轻轻一抖马腹,马儿便咯噔咯噔地跑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小母野人显得十分兴奋,骑在马儿背上,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全身紧绷着,一副紧张又激动的模样。随着马儿奔跑了一段距离,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马儿跑得越快,第一次骑马颠簸得越厉害。扭过头看了看我,然后害羞地躺进我怀里,发出酷酷酷的笑声。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氛围,我骑乘两圈就回到了众人面前,把小母野人小心地放下马。 这时,小女巫蝶走上前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马,嘴里说着:“嘎巴,嘎巴,嘎巴……”不用翻译,我也能猜到她的意思,肯定是也想骑马。刚刚才有点平息感,这下可好,这小巫女,我可是答应过要带她骑马的,想了想,还是伸手邀请了她。 小女巫欢快地把手递给我,我使劲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落在了我怀里。抱着小女巫的感觉更要命了,小女巫应该是刚刚成年,比我大半岁左右,这女野人的发育好得出奇。这母野人穿的可是兽皮短裙……可能小女巫思想单纯,没往男女之事的方向去想,只感觉骑在马背上特别刺激,身体也是紧绷着。我不敢再去想别的,双腿抖了抖马腹,马儿又咯噔咯噔地奔跑起来。马上的抖动更厉害了,我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绪,都不知道跑了三四圈。 直到把小女巫放下马,我的脑子才清醒了一点。看着小女巫意犹未尽的表情,我指了指马背说道:“下次再带你骑马。”蝶好似听懂了一样,开心地点了点头。我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一个族人,然后带着小母野人草和蝶离开了。众人这才散去,各自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来到草制作藤甲的场地,只见大量的树藤被母野人们一圈一圈地拉开,整齐地晒在地上,其中也有已经晒得半干的。已经有一些人在专注地编织藤甲和头盔了,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在这极度缺乏工具的艰苦年代,等藤甲制作出来,晒干之后,没有桐油浸泡,也没有核桃油来浸泡,只能试试用鹿油、牛油了,也不知道效果究竟如何。能这样编织出来已经相当不错了,防御力应该还是能有一些的,只是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尽快出产头盔和盾牌,盾牌优先。藤甲可以慢慢再生产。”草一脸疑惑地问道:“好的,峰哥。为什么不先制作衣服呢?”看着草不明所以的样子,我耐心地解释道:“衣服没有合适的油来浸泡,制作出来虽然有防御作用,但是在对战野兽时作用不大,对敌人或许才有效果。需要桐油来泡才行。”草恍然大悟:“哦,知道了峰哥。”我接着说道:“首先得把盾牌编织出来,这个对目前我们的作用最大。”草又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我立马去安排先做盾牌。”我说道:“去吧,我也走了,今天中午还得去看看能不能伏击到野牛,现在弓弦也没了。”说完,我离开了制作藤甲的场地。 回到飞雨军这里,一眼望去,只见这群野人走齐步时乱麻麻的一片,我的头瞬间就大了起来!我快步走上前去,大声说道:“看着我,这么走,一步跨出多少距离?齐步齐步,讲究的是整体的整齐!”说着,我便一遍又一遍地亲自示范起来。 还别说,这些野人虽然一开始毫无章法,但学习的速度倒是挺快,几遍过后,就学得有模有样,起码能看得过去了。接着又学习了跑步,我给他们讲解着一步跑多少距离,整体该怎么跑,要保持速度均匀。一直训练到吃午饭的时候。 中午时分,我带领着飞雨军集体出发,跑步前进。我在队伍的右侧,边跑边喊着号子(1\/1\/1\/2\/1-1\/1\/1\/2\/1……)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握着一个木锄,盾兵和矛兵手提双矛,弓箭兵的箭匣也都装得满满当当。经过两炷香的长跑,我们来到了一块河床旁。站在这儿,视野的尽头可以看到很多野兽正在悠然地吃草,其中还有不少野马。我心里暗自琢磨:“这可不大好抓啊,要抓活的就得跟上次溪边那样挖陷阱。”于是,我停下脚步,让大家商讨怎么捕获猎物。毕竟,总不能什么主意都靠我来出,培养将领也是当务之急。 找了个山堆后面,我让全部野人趴伏在地。把班长以上的军官召集到一起开会。我说道:“大家都来说说怎么狩猎吧。”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没办法,我只好点名问话。野人们似乎还是不太愿意独立思考,满心只想着服从安排。我指了指石说道:“你说说。”石抬头瞅了瞅野牛,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要知道,今天的目标可是这些超出两吨重的大型猎物,在我没担任族长以前,大家从来不敢打这种大型野兽的主意。石说道:“我们都带了木锄,挖陷阱。”我接着问道:“哪里挖?怎么挖?挖好后呢?再想想。豆,你说。”豆眼巴巴地望着我,没加入雨部落的时候,他们在野牛周边连大气都不敢喘,哪敢想什么狩猎的办法啊!他嘴皮动了动说道:“族长,我想不到办法。”我又说道:“虫,你来说。”虫回应道:“我们可以埋伏在野牛回山林的路上,用弓箭射杀。”我说道:“伏击这个办法是可行,不过守株待兔成功率太低了,而且野牛群受惊奔跑起来,弓箭不一定能射杀野牛,穿透力也不够。”毛,你来说说你的看法。毛说道:“我们可以边弓箭伏击边用大石砸死野牛。”我说道:“方法不错,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林,福,梁,彩,你们四个说说怎么杀野牛?”四人看了看彼此,林说道:“还是得挖陷阱,上次我们就捕获好几头野牛了,不过最近都没什么猎物中陷阱,越来越少了。”我说道:“那是必然的,开始野兽不知道,容易掉进陷阱里面,很多野兽知道了以后就会绕开,走别的地方去喝水。以后溪边猎物会越来越少被捕获。”其余人都没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一心想要野人们多思考,可好像他们的想法总是有点偏离轨道,只知道原始的狩猎方式,一点都不会变通。无奈之下,我用树枝在地下画了个沙盘出来,说道:“第一次陷阱是捕获野兽最好用。我们可以在牛群进入河床必经之路上挖掘陷阱,陷阱宽设定两米,高最少也得两米,长的话三米,这样的坑不难挖,也好放草。坑与坑之间相隔一米,又挖一个这样的坑,中间隔一米再挖一个。看看今天能挖几个,记住,野兽多半是怕火的,我们可以利用火把驱赶野兽跑进我们挖的陷阱。这样一劳永逸得多。”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心里都觉得族长就是有办法,就是不一样。 我说道:“好了,带队行动。按照刚才的沙盘规划行动。”众人齐声应道,领命而去,带领着各自的野人队伍前往山林和河床的必经之路上挖掘坑洞。经过整整一下午的辛苦劳作,总算完工了,六个预想中的坑洞呈现在眼前。坑头用木棍遮盖好,上面再铺上青草。我抬头看了看西方慢慢远去的夕阳,黄昏的余晖逐渐黯淡,差不多也快天黑了。于是,我集合队伍,准备回营。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快黑了。我赶忙安排族人开始做饭。看着这些灰头土脸的野人,我心里想:“这样可不行,得叫山弄出来几个大锅烧水,每天都得让这群野人洗澡。每天这么臭烘烘地训练可不是长久之计。”随后,我说道:“山,明天烧制几个很大的陶锅出来。用于每天烧水用的,族人都要求洗澡。不能再这么邋遢下去了。”山连忙点头应承。饭后,基本还是像往常一样,举行了天天都有的篝火晚会,好几个野人吹叶子的技术愈发高超了。 一夜无话。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野人们就起来跑步锻炼了。经过昨天的长跑,今天早上跑步时,排长石在一边喊着号子“1\/2\/1\/1\/2\/1……”,一边跑,队形比之前整齐多了。看着野人们如此整齐地跑步,我的心里愉快极了。 临近中午吃饭的时候,远方的山林中出现了一行人,人数众多,足有几百人。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的距离就能到达。挖城墙地基的族人大声发出警戒:“有人入侵,有人入侵。”所有族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宜,全部跑回飞雨军中。听到入侵的消息,我急忙骑上马儿,冲到最前面,大声呼喊:“飞雨军全体队友准备战斗。”只听见“唰唰唰”的声音,所有人迅速列队,拿起武器,小跑着跟在我后面。我骑着马儿在前面观察,来到挖城墙地基处停下。飞雨军也先后赶到,做好了射击准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远方来人,只见小黑点越来越近,直到他们走出丛林,我看到那些高大的野人,感觉好似有点眼熟。他们穿着我们制作的麻衣,越来越近,没错,是他!我骑马往前小跑过去,飞雨军随后跟上。看清了对面,是夜,木和树也在其中。 我挥了挥手说道:“解除警戒,回去告诉族人也可以吃饭了。吃完再干活。”一个族人立刻小跑回营地。夜一行两百多人,来到了我的跟前。一群野人都惊呆了,看着我这个年纪不大的族长,竟然骑在野兽的背上,全都“嘎巴,嘎巴,嘎巴……”地比划起来。夜、树、木两位族人左手扶胸,低头弯腰行礼:“族长,我们回来了。”我急忙下马,用手托起三位野人的胳膊说道:“你们辛苦了。”三人哈哈大笑,都摇了摇头,说道:“不辛苦,不辛苦。” 夜说道:“陶锅,陶盆,陶碗没了,换了 25 个男人,40 个女人。其余 55 个男人和 95 个女人,六到 12 岁孩子只有 15 个,是三个小部落。快到下雪时节了,他们没有食物来源,生活不下去了,孩子和年纪大一点的老人基本都饿死了。经过我的游说,他们同意加入你们雨部落。”我说道:“好,好好。看着对面这两百多人的队伍,真是穷得可怜,一个个都瘦得皮包骨。就没一个脸色好的,全都是面黄肌瘦。男女都光着膀子,下体就围着草裙。走走走,都进营地。”雨族的所有族人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这群人,每个人都面黄肌瘦、骨瘦如柴,在那嘀嘀咕咕地交流着。 我说道:“母,安排多做饭,肉一定要管够。饭后你们各部门都把新加入的族人分了。飞雨军留下 40 个男人。”母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存储的食物还算充足,每天溪边也有猎物掉入陷阱,只要不是腿脚断了,基本都养着。”“好的,族长。”我拉着夜走到营地,说道:“辛苦了,这次真太感谢了。”夜说道:“这话说得见外了,以后还得多多麻烦雨族长你换些陶器和衣服。”我说道:“我们人口多了,制作的东西也就会更多,这个肯定都会有的。”夜看了看整体的营地,感叹道:“变化真大,短短十多天时间,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我说道:“这次多待几天,饭后带你去打猎。”夜说道:“行,这次我只带了五个族人出来,族群里有人守护。可以多待几天。”我说道:“好。那就多待几天。我们发现了一种好东西,咸的。吃了更有力气。只是现在还打不下来。”夜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呢?有别人占领了?”我说道:“那东西叫盐,食用以后会更加有力气。一群野兽占领了,很多很多野兽。”夜惊讶地问道:“还有雨族长打不了的野兽?那得多强大啊?”我说道:“不是打不了,是太多,它们又在树上,很难收拾。”夜点了点头,还是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拍了拍夜的肩膀道:“走,先吃饭。”转头对石说:“新来的四十个族人,飞雨军一排分三十人,每班十人,二排分十人,都安排下去先吃饭。”石回应道:“好的,族长。” 每来一个新族员都会分到一个陶碗。新来的这群野人震惊地看着分到手里的容器,四周嘈杂声又“嘎巴,嘎巴嘎巴……”响了起来。分到煮熟了的炖肉、野菜汤。看到雨族人不同的发型,奇怪的衣服,珍贵的容器给自己使用,还有热腾腾的肉汤,很多野人眼睛都红了,那是幸福的泪水。感觉自己已经被接纳成为雨族一员,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得到缓解,已经完全打消了怕被奴役、女人被抢又走的念头。 很快一碗早饭就被干了下去。新来的野人都在用舌头舔着碗里的肉汤。我看了看这群野人,皱了皱眉,心想这么个舔法,碗都快被他们舔坏了,又没说只让他们吃一碗。于是,我急忙召来小母野人草。 我指着新来的这两百多野人说道:“你去告诉他们,吃完不够再去添加。这么个舔法,碗都要坏的。”草看了看这群像饿了很久的野人,也皱了皱眉,然后走过去“嘎巴,嘎巴,嘎巴……” 所有新来的野人听完,眼睛顿时亮亮的,都乱糟糟地跑往打饭棚。 第16章 发展与挑战(续)二 一部分野人的食饭量确实彪悍,已经在打第四碗野菜炖肉汤了,我的脸皮不自然地抽了抽。虽然没主食,但我也怕他们饿了那么久,一顿吃这么多,吃出问题来。 眼前的这些野人个个瘦骨如柴、面黄肌瘦。他们身形单薄,肋骨根根凸显,仿佛一层薄薄的皮肤下包裹着的只是一副骨架。长期的饥饿使得他们面容憔悴,脸颊凹陷,双眼无神却又在看到食物的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渴望。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野人,看似有着高大的骨架,可身上却几乎没有多余的肉,肌肉早已萎缩,此刻他端着碗,汤汁顺着他那干裂的嘴角流淌下来,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猛灌。那粗糙的大手因为用力握着碗沿而关节发白,仿佛这碗食物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另一个较为瘦弱的野人,平日里总是显得有气无力,此刻却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他那枯黄的头发杂乱地贴在头皮上,双眼深深地陷进眼眶,紧紧地盯着碗里的食物,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这碗汤当作是生命的全部寄托。他那干瘪的嘴唇在喝汤时微微颤抖,显示出他极度的虚弱和对食物的急切需求。 还有几个女性野人,她们干瘪的乳房和瘦弱的身躯昭示着长期的营养不良。此刻她们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大口吞咽着肉汤,脸上的颧骨高高凸起,在喝汤时那喉结的滚动显得格外明显。看着他们如此饥饿的模样,我心中五味杂陈,既为他们能有食物而感到一丝欣慰,又担心他们这样暴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苦笑着摇了摇头。 转头我说道:“石,吃完早饭飞雨军集合。今天得再挖六个坑洞。加入了这么多族人,以后食物得更多人狩猎。”石回应道:“好的,族长。” 我又转向草说道:“草,还得交给你们一个任务。现在麻线还多吗?”草回答道:“还有一部分存货。不过每天都在出产。能稳定的跟上。”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这批人里你多挑点人,麻衣、盾牌、藤盔抓紧点。接下来你们还得制作渔网。你把几个编织很好的族人一起叫过来。” 草听完嗯了一声,随后她迅速转身,眼神坚定地朝着人群走去。只见她边比划边呼喊,动作干练。 我转头看着土说道:“土,箭头和长矛得加快速度制作。人手不够可以在新来的族人里面挑选。接下来我们有场硬战要打。”土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族长。” 我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两幅沙盘出来,分别是渔网的编织沙盘以及麻线打结的方法。我全神贯注地用树枝勾勒着线条,每一笔都倾注了我的思考和期望。地上的沙土在树枝的划动下变换着形状,渐渐呈现出清晰的图案。 我先描绘着渔网的轮廓,仔细地展示着网眼的大小和排列方式,心中想着如何能让这渔网既牢固又能有效地捕捞到更多的鱼。接着,我又专注于麻线打结的方法,一点点地演示着各种复杂而又实用的结扣,思考着怎样的打结方式才能保证麻线的牢固和耐用。 在我专心绘制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我手中的树枝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阳光洒在我的身上,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我丝毫没有在意,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两幅沙盘的绘制中。 等着草的到来。半柱香后,草带着八个女野人过来。远远望去,她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摇曳,步伐轻快而有力。走近时,能看到这几个母野人上身穿着麻衣,那麻衣虽然粗糙,却也整洁干净,透出一种朴素的美。下身的长筒麻裙随着她们的走动轻轻摆动,裙边还绣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也许是她们自己的小巧思。 她们脚踏草鞋,草鞋的编织精巧,看得出是用心制作的。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马尾辫上扎着的各种草结。有的是用彩色的草茎编织而成,有的则点缀着几朵小花,显得格外别致。看着她们如此富有特色的装扮,我不禁在心中感慨,这可能是目前整个族群最会打扮的一群母野人了。 我微笑着向她们招手,示意她们过来。她们围拢过来,好奇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两幅沙画上。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起来。 “你们看,这是渔网的编织方法。”我指着那幅渔网的沙盘,“网眼的大小要均匀,这样才能保证捕鱼的时候不会让小鱼溜走,又能承受大鱼的挣扎。”我拿起树枝,在沙盘中比划着,“这里的线条要紧密交织,就像这样。” 女野人们专注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接着说道:“还有麻线打结,这可是关键。结打得不好,渔网容易散开,麻线也容易断裂。”我放慢动作,仔细地演示着每一个结的打法,“像这种结,要把麻线绕两圈,然后从中间穿过……” 我一边讲解,一边观察着她们的表情,看到有疑惑的眼神,我就会停下来,重新再演示一遍。其中一个女野人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沙盘里的线条,似乎在感受着其中的奥秘。 “明白了吗?”我问道。 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点头,但眼神中仍有一丝不确定。 我笑了笑,又重新从头开始讲解了一遍。这一次,我讲得更慢,更细致,每一个步骤都反复强调。 “来,你试试看。”我指着其中一个女野人,让她按照我刚才讲的方法动手编织。 她有些紧张地拿起麻线,小心翼翼地开始尝试。一开始,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疏,打出来的结也不太规范。 “别着急,慢慢来。”我鼓励着她。 在我的鼓励下,她渐渐放松下来,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我称赞道。 其他女野人也受到鼓舞,纷纷拿起麻线开始练习。一时间,周围充满了沙沙的声音,那是麻线与手指摩擦的声音。 我在她们中间穿梭,不时地给予指导和纠正。 “这个结要再紧一点。” “这里的线条要再整齐一些。” 饭后,我和石站在路边,等着飞雨军集合队伍。石大声喊道:“飞雨军全体队友,集合。”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气中激荡开来。 瞬间,四周响起一阵杂乱的声响,“刷,刷,刷……”四面八方的野人开始朝着这边冲来。那场景,就像是被搅动的蚁巢,混乱而无序。 有的野人从远处的树林中狂奔而出,头发凌乱地飞舞着,手中紧紧握着木锄,仿佛那是他们战斗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兴奋,脚下的步伐却显得有些踉跄,不时被地上的石头或树枝绊得一个趔趄。 还有的野人从营帐中匆匆跑出,身上的兽皮衣物还未整理妥当,单手提着木锄,边跑边调整着姿势,显得狼狈不堪。 更有甚者,把木锄直接丢在一边地上,空着双手就冲了过来,等到临近队伍时,才想起自己的武器,又匆忙转身回去捡取,引起周围一阵哄笑。 整个场面乱糟糟的,毫无纪律可言。野人们你推我搡,相互碰撞,口中还发出各种呼喊声。有人在呼喊同伴的名字,有人在抱怨别人挡住了自己的路,吵吵嚷嚷,喧闹至极。 经过一柱香时间,在各班班长声嘶力竭的指引下,这群野人才勉强横列排好。然而,这所谓的排好也只是相对之前的混乱而言。 队列中,有扛着木锄的野人,他们将木锄高高地举过肩头,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力量,但那姿势却显得十分僵硬。有的则是单手提着木锄,木锄在他们手中晃荡着,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掉落。 再看他们的站姿,更是五花八门。有的人双腿岔开,大大咧咧地站着;有的人身体歪斜,靠在旁边的同伴身上;还有的人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似乎怎么站都不舒服。 总之,一个字,乱。这混乱的场景惹得四周看客嘎嘎嘎……的大笑起来。那些看客们有的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有的靠在树干旁,他们一边大笑着,一边指指点点。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别急,慢慢来,他们需要时间训练和适应。”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要将这支队伍训练成一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的军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时,队伍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野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响亮,引得周围的野人一阵哄笑。这一笑,原本就不整齐的队列更加混乱了,有人趁机推搡旁边的人,一时间又是一阵骚乱。 班长们大声呵斥着,试图让队伍恢复平静,但效果甚微。我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支队伍脱胎换骨。 阳光洒在野人们身上,映出他们身上的汗水和尘土。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满不在乎,有的则带着一丝羞愧和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喧闹声才渐渐平息,队伍总算暂时安静了下来。但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要将这群毫无纪律的野人训练成一支强大的军队,任重而道远。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样可不行,得给这群野人打打鸡血。也要真正的进入军事管理。”于是,我走到众人面前,面对着他们说道:“我们是以后都是飞雨军军人。军人应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手持一样的木锄应该同样的姿势。你们看看你们,都像什么话。”四周观众又嘎嘎嘎……的大笑起来。 我继续说道:“以后我们飞雨军要在这片大陆上吃最好最多的食物。住最好的房子。拥有最多最年轻的女人。让这片土地上的敢反抗我们的部落听到我们飞雨军名字都闻风丧胆,把最好的食物和女人进贡给你们。大声回答我,要不要?”一百来将士听完都激情澎湃的高喊着:“要,要,要……” 等了半炷香时间,我才压了压手说道:“以后你们这里会出现各种军官。比如班长,排长,以后的连长,甚至更高的职位,手下面的士兵会越带越多。越高级的军官才优先分配骑马权,接下来我们会选择去抓马。都告诉我,你们想不想当军官?”众人又齐声呐喊,想,想想……震破山林的寂静。 又等了半炷香时间,我压了压手说道:“好,要想当好一个军官就得有良好的纪律性,现在都看着我示范。把木锄都放在右脚边上,火把都背着。站姿抬头挺胸,双手并指放大腿外侧。双脚并齐,双目盯着正前方。都看到了吗?”众人回应道:“看到了。”并学着照做起来。 我接着说道:“列队从左到右,向右看齐,抬头挺胸,只转头部,看队友的侧脸。最后一个正视前方。”众人照做,瞬间队伍就整齐起来。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多新来的野人还不会数数,这环节以后在教吧。各班长出列,上前两步。三位排长到我身边来。刷,刷,石、林、豆三位排长站在我身后,虫、毛、福、梁、彩五位班长出列两步。 我指着五位班长说,以后每天早晨集合都要这么报告。虫你应该小跑到你排长前方,面对排长大声报告:“飞雨军一排一班什么兵种集合完毕,应到人数多少?实到人数多少?请指示。”五个班长都一样。听懂了吗?我还给野人们做了一次示范,说道“现在他们还不会数数,你们几个自己数,”直到五个班长明白,才转头对两个正排长说:“石、豆,你俩收到各班级人数后,整理出来总人数报告给我这个司令。”又做了一次排长报告的示范,直到两位排长懂了点头。 我说道:“好,现在还是集合报告吧。”虫第一个小跑三步到石面前立正,左手扶胸说道:“报告排长飞雨军第一排第一班弓箭兵集合完毕,应到三十四人,实到三十四人。请指示。”石点了点头说道:“归队。”毛小跑三步到石面前立正,左手扶胸说道:“报告排长飞雨军第一排第二班投矛手集合完毕,应到十六人,实到十六人。请指示。”石回应道:“归队。”福小跑三步到石面前立正,左手扶胸说道:“报告排长飞雨军第一排第三班盾兵集合完毕,应到十六人,实到十六人。请指示。”石说道:“归队。”彩小跑三步到石面前立正,左手扶胸说道:“报告排长飞雨军第一排第三班后勤兵集合完毕,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人,请指示。”石说道:“归队。”梁小跑到豆面前立正,左手扶胸说道:“报告排长飞雨军你二排第一班弓箭兵集合完毕,应到二十五人,实到二十五人。请指示。”豆点了点头说道:“归队。”石小跑到我跟前立正左右扶胸说道:“报告司令飞雨军第一排集合完毕,应到八十八人,实到八十八人,请指示。”我说道:“归队。”豆小跑到我跟前立正左手扶胸说道:“报告司令飞雨军第二排集合完毕,应到二十六人,实到二十六人,请指示。”我回应道:“归队,全体队友拿起右脚木锄,起步向河滩陷阱出发。林,你来喊耗子。”林点了点头,在左侧喊着 1\/2\/1\/2\/1\/2\/1…… 周边观众寂静无声地看着这一切,内心都有澎湃想加入飞雨军的冲动。这样的军纪太帅了。都羡慕地看着排队齐步往河滩边走的飞雨军背影。他们也想骑马,也想住大房子,也想吃最好的肉,拥有最漂亮最多的女人。这群野男人只有羡慕的份,以后也要努力加入飞雨军。 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就那么短短时间,一支军队就这么整齐的组织起来。有这么一个首领,再加上这么一群这样的军队,这片土地上的部族以后怕很难生存了。回头得和女巫商议,看看是不是要加入这样强大的部族,不缺吃穿。也不怕敌人。木和树只能羡慕地看着飞雨军的背影,他们也想加入这样的军队,可是族长给出的命令是他们负责外交,用陶器走遍每一个部落换人口。熟悉地形。 我牵着马,准备翻身上马,这时小女巫蝶跑过来拦住,指了指马,又指了指自己。不用翻译我也知道她想骑马,跟着他们去捕猎。想了想把她放部落里,好像没什么事可做,出去有个小少女母野人陪伴,也不错,这里的规矩就是我说的算。我把手伸过去,她拉着我的手,一把把她抱上马背,我才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双脚轻轻的抖了抖马腹,驾,驾……马儿愉快地往前跑了起来。小母野人草只是撇了撇小嘴,就带着族人忙碌编织渔网去了。 马儿跑起来后,马背上的两人就上下起伏。此处省略一万字……,燥热的心抱着已经是少女的小女巫开始想入非非。还是带着小女巫出来好,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很快超过飞雨军进入河滩口。就听到陷阱坑方向传来野兽的悲鸣,沙哑的嘶吼。还有狼的嚎叫。我心想:“这次好像抓到猎物了呢。”快速跑到陷阱边一看,好家伙,六个坑洞竟然中了五个坑的猎物。最大的收获是有一个坑洞里面夹着一头两吨重以上的野牛,还是活的。它在坑洞里面想掉头,可是宽度只有两米,没有足够的空间掉头,长度倒是够它往前往后自动,有三米。急得野牛在那里呕-呕-呕……无助的哀鸣。另外一个坑里,还有一头体积肥胖的野猪,两颗獠牙足有一尺多长,嘴里不停地,唔-唔-唔……的。看着鲜红的眼睛,弯弯的獠牙都觉得渗人。再用两只肥硕的前腿攀爬挖土,可能在给这头野猪一天时间,它能逃出陷阱坑。 我兴奋不已,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周围的族人们也围了过来,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族长,咱们这次可真是大丰收啊!”石激动地说道。我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坑中的野牛和野猪。 野牛的力量巨大,它不停地撞击着坑壁,试图寻找出路。每一次撞击都让地面微微颤抖,可这牢固的陷阱却丝毫未损。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那粗壮的牛角在空气中挥舞,仿佛在向我们示威。 野猪也毫不示弱,它那锋利的獠牙在坑壁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它的喘息声愈发沉重,身上的泥土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但它的眼神依旧凶狠,时刻准备着与我们对抗。 “大家小心点,这两个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我大声提醒着众人。族人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坑中的猎物。 我思索着如何将它们安全地制服。“石,你带几个人去找些更粗的绳子来,要确保能承受住野牛的力量。”我吩咐道。石应了一声,迅速带着几个人去寻找。 这时,小女巫蝶凑到我身边,好奇地问道:“族长,能抓住它们吗?”我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笑着说:“放心,一定能。” 第17章 部落与发展续三 看着另外一个陷阱坑,里面有半只被啃食过的死鹿,旁边两头灰发青狼正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和小巫女。还时不时对我龇牙咧嘴,嘴里滴滴答答地流落下血液。另外两个坑都是鹿,都摔断腿,斜趴在地上,有只鹿角都折断了。只能射杀吃肉。 身后听着林的耗子 1\/2\/1\/2\/1……飞雨军急步小跑到来。我翻身下马,拉着小女巫的手,抱了下来。走到前面,面对着众人。我指着坑洞里面的猎物说道:“野牛留着,抓活的,其余都杀了,血液分食。安排几个人把猎物抬回族里。半只鹿留下,把狼咬过的地方割掉丢了。”众人眼睛亮亮的,野兽血液可是野人们最喜欢的饮料。 我说道:“解散。班长以上的军官都过来开会,计划有变。”把马缰绳给小女巫。让她牵马喝水吃草。军队散去,很快一声声野兽的悲鸣声响起,不甘就这么死亡,愤怒咆哮。可惜在狭窄的坑洞里逃生无望,只能等待别人的猎杀。 五个班长,三个排长加夜坐在地上,我坐对面。我说道:“计划有变,我们需要活着的野牛,说说要怎么捕获。”石回应道:“和上次一样,坑旁挖个斜坡,让牛出来。”我问道:“出来后呢?野牛两吨多重,怎么捕获?”石摸了摸后脑,一脸尴尬。 我说道:“都参与说说,我们现在面临两个难题,一是怎么捕获野牛?二是现在都中午了,什么都没准备,今天肯定捕获不了,捕获不了就得在这里守着猎物,晚上大量食肉野兽出动,怎么办?先解决这两个问题。”豆说道:“晚上河滩很危险,我们砍点木材搭建个临时营地。我二排驻扎。”我说道:“其余的呢?都说说。”虫摇了摇头道:“你们都是弓箭兵,太危险。没长矛守护在身边,速度快的野兽扑来就危险。”其余军官都点了点头。 虫接着说道:“主要问题还是要先解决怎么捕获野牛,这个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难题。”我赞赏地点了点头道:“接着说。”虫说道:“夜晚如果要在这里驻扎,我们得有长矛兵和弓兵配合才行。夜晚猎狗,豺都是大群大群的出没。人少还不行,压不住。”众人又点了点头。 我说道:“还是回到原点,主要还是怎么捕获野牛,先想这个。”这次众人沉默了,没有人敢开口,以前在各族群看到野牛都离得远远的,哪里敢去挑衅野牛。从没捕获过这样的大型猛兽。 我看了看众人,看他们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才慢悠悠捡起一根树枝,画了个沙盘,把坑洞位置画出来,在画个斜坡,斜坡口一个木栅栏。后面又画了个小山,山后面用木棍斜着搭成临时营地,旁边还画了一堆火。 我指着第一幅沙盘道:“捕获野牛的方法,在坑洞边挖个斜坡,斜坡口扎一个牢笼。等野牛饿急了,牢笼内投放清草,它会上来的,只要野牛进入牢笼在用木棒横叉牢笼锁死野牛。让它在里面动荡不得。把它力气全部耗尽。当然我们还得准备好几个钩子,钩子尾部用麻绳绑住。这个钩子的作用是穿过野牛的鼻子,坐鼻孔进,右鼻孔出。绳索一定要带出来,弄个牛鼻环。这样慢慢就能控制住野牛。” 我接着说道:“至于今天晚上肯定得有人在这里看野牛,要求全体队友都留下,轮流休息。指着第二副沙盘,看后面,那个土堆离陷阱坑差不多两百多米,我们就在那山后搭建临时营地。火堆烧在后面驱寒。前面陷阱坑看不到火光的,那土堆差不多可以趴下六七个弓箭手。可以打一个钓鱼伏击。只要有不长眼的野兽过来,居高临下的射杀,来多少杀多少。初步的猎杀计划就这样。都听明白了吗?”众人齐声回答:“明白了。” 我说道:“好,那现在安排人员分配,福带领你三班所有人员去砍树,最好粗一点的。小的木棒也要。工具不够回族里拿。”福领命,下去带人走了。我又说道:“彩夜晚柴火要管够,不能冻到战友,晚饭都可能要选择在这里吃了,看看周围的野菜野果你安排好。”彩领命退下。 我继续说道:“其余人分六组挖陷阱坑,第一名的奖励野果,最后一名挖好的全部做一百个俯卧撑。林负责检查坑洞是否合格。”几个班长听了,各自下去安排了。 夜听完所有安排沉默了。心里不是滋味,雨族有这样智慧的族长。又是邻居,一个部族要是强大到把周围都吞了,还会留着自己族群吗?显然不会的。自己做为族长,以后要是发生摩擦,要么死战,要么投降,就只有这两种选择,为什么不现在加入呢?现在雨族还不是那么强大,现在加入还能得到重用。得好好的想想。 看着正在发呆的夜,我的嘴角抽了抽,心想:“大哥,会议开完了,你还在这里发呆几个意思?”要是知道夜现在的想法,我肯定哭笑不得。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是陆部落和豆部落扶持自己的,现在的力量基本都是两个部落的,夜族长又给找来两百族人,以后就算陆部落不加入,也不会去伤害的。 我在夜眼前比划了几下,还是没反应,推了推他的肩膀。夜才回过神。看着我说道:“怎么了?族长。”我问道:“你想啥呢?想得这么出神?”夜回应道:“没什么,只是感慨。”我好奇地问:“感慨什么呢?” 夜说道:“感慨你为什么不是我们陆部落的,赐予了雨部落,要你是我们陆部落的,这个族长位置也一样给你。虽然你还没成年,可是你的智慧已经足够带领我们强大了,回去报仇。为先祖报仇。这是陆部落每任族长继承前朝天神起誓的。”我更好奇了:“你们难道也是对面河下游过来的?”夜震惊地看着我说道:“你知道河对面下游部落?”我点了点头道:“说说你们的仇人是什么人?野人食人族?” 这次夜更震惊,因为在陆部落有食人族的秘密只有女巫和他这个族长知道,其余族人一无所知。这是代代口口相传的。夜还是整理了思路,闭着眼想了想上任族长的相传。 夜说道:“我们祖先原本是河对面一个强大的部落。世代繁衍在一座黑山里,听说祖先时代陆部落有人口数不清,分为四只手指这么多个山洞居住。周围都是陆部落的地盘,走上三天三夜都走不完。所有的猎物,果实都是陆部落的。每年雪停,树发芽。部落之间都会选择交换物品,有一年祖先们带了很多族人出去交换物品没有回来。族里的巫派人出去寻找,一次,一次的派人出去,都没有回来。直到很长时间以后,陆部落地盘上出现骑程野兽的部族,和吃人的部族,他们两个族群联手在一起。数不清的人进攻陆部落,祖先女巫派了很多族人出去求救,来了很多族群帮手,和两大部族开始长期拼杀。从第一棵树发芽,打到上天开始下雪。第二次树发芽打到上天下雪,四双手指的山洞族人越打越少,周边部落的人也越来越少。打到地四次树发芽的时候,只有一双手山洞人活着了,基本都是孩子和女人。周边部落已经没人了,孩子女人都被食人部落抢走。男人全部吃掉,骑野兽的族群只要男孩,他们繁衍的方式就是到处抢夺男孩,成年的全部杀掉。女巫安排逃离,所有陆部落成年男人上前拼杀。只有少数女人带着大量孩子来到这片土地上继续繁衍。女巫和族长继承者必须牢记仇人,总有一天要杀回去杀掉灭我们祖先的食人部落和骑野兽部落。” 听到这里可以想象一个种族被灭绝的悲剧,听夜的诉说应该是有四十来个山洞族人。一个山洞按照两百人来算。都最少有八千野人。按照野人一天差不多走二十公里的距离算,应该是方圆八十公里以内都是他们的地盘。最少算下来都有 7000 多平方里。3500 平方公里。差不多有广州一半大了。这么大的地盘养活这么多人口应该还勉强,山里吃的果食和根茎还是蛮多的。还有周围的部落帮忙。这么多人战死,那食人族和那什么骑野兽族得有多少人?相互厮杀也是一种给野兽繁衍得以喘息时间。 我急忙开口问道:“有记载你们是怎么过河的吗?”夜说道:“有,听族长说,族长基本都是女人和孩子,爬着木头漂过来的,只过来了一半都没有。其余的人口全被水冲走了。”我点了点头:“难怪。”应该也是命不该绝,要是遇到河流端急时期可能一个都过不来。现在河水的涨势木头根本就不可能能漂过来。 我顿了顿又问道:“你们血液是怎么置换的呢?”夜一脸懵逼地看着我:“血液置换是什么?”我解释道:“就是同族不能生孩子,生出来有傻子。痴呆。”夜:“哦!明白了,原来那叫血液置换啊!每个族群都会有的,只是孩子很小时候没有智慧,就会被抛弃。”我瞪大眼睛看着夜:“也就是说傻子,还有脚手软的就会被抛弃?”夜点了点头:“只要没有智慧的孩子都会被抛弃,还有每次等树开花,很多族群都会用刚成年的男孩交换部落需要的物品。比如兽皮居多。”我说道:“难怪还有很多健康的小孩。我上次听你说过这个事。下次也带着我去看看。”夜点了点头:“好的,族长,只是上天还没下雪,要等雪停后,树发芽才会联系每个部落。”我说道:“嗯,没事。我知道的。手指着河滩正在吃草的一群野马。交给你一个任务,跟随它们,看看它们晚上在哪里落脚。” 夜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说道:“族长是想要抓野马?”我回应道:“嗯,只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得知道它们从哪里来,才好找合适地点伏击抓它们。”夜眼睛亮亮地看着我道:“抓到能给我一匹马吗?”我说道:“当然可以。”夜激动地点了点头说道:“族长放心,我保证找到这群马的落脚点。”我说道:“你带着那五个族人够吗?夜晚山林可是很危险的,要不给你五个弓箭手?”夜摇了摇头,不用,我带五个族人就足够了,只是跟踪它们,又不射杀,遇到危险,我们都会上树。树上安全。 我心想:“那是你们没遇到豹子,要遇到就不安全了,找马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做,目前最合适的人就是陆族的夜,身手好,还有丛林生存经验。”点了点头,一切注意安全,回头跟着二排先集体跟着操练,弓箭射击大体也要会命中,这样才能保护你们的安全。夜激动地说:族长的意思是给我们使用弓箭?我点了点头:“嗯。”夜激动得手舞足蹈,弓箭是他很长时间的梦想。只是没加入雨部落,讨要不到。说道:“好,好,好嘴巴都在打颤。”我说道:“先学三天拉弓射箭吧,学会了能大体的命中目标就可以出发跟踪马儿了。我也得准备绊马索,套马杆,套马绳之类的东西,也得安排飞雨军练习这三样东西怎么使用才行。”石说道:“好的,绝对不会让族长失望的。”我说道:“走吧,回去看看陷阱挖得怎样了,临时营地也得赶快搭建出来。” 两人走到挖坑这里,看着已经差不多挖了一米多深的坑,基本已经完工一半了,人多就是力量大。挖累了换人,挖出来的土马上有人抬走,这样其实蛮快的,六个陷阱坑的速度都差不多。听着虫在那里说道:“兄弟们,加把劲,今天拿第一,大家都有野果吃。谁要偷懒,看我不收拾他。司令说了,最后一组的要做一百个俯卧撑。你们知道是什么吗?”众人摇了摇头。 一班人员甲:“班长啊,就我们这速度,其他组的能比上么?你看看他们才挖多少啊?我们的一半。哈哈。”旁边二班的人听到不干了:“还没挖好,你们不也只挖了一半?兔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兄弟们加油。”一班成员:“就你们有能耐,那就来比比,看谁挖得快?输的今天负责打扫茅厕。哈哈哈哈。”二班看了看旁边也是一班的二组。:“听到没?你们一班的人说了,你们挖得满,打扫茅厕。哈哈哈……”众人一脸无语。 我摇头笑了笑,没去打扰他们。走到土坡上面,站在这里居高临下的看着 12 个陷阱坑,差不多也就两百多米距离,要是真有狼群或猎狗群过来,基本没活的可能。这个土坡最少可以站七人。前面还可以蹲着一排长矛兵,这伏击位置绝佳。土坡后面一根一根树木堆放在一起,砍倒一颗抬下来一颗。太浪费时间了。野人还是不会选择都砍完,再借用其余外物把树拉到这里。摇了摇头,得不到我的认可。看着这群野人忙碌,心里感慨。野人做事效率还是太低,总不能什么都自己上去做吧?随他们吧。 走到河滩边,看到小女巫蹲在地上摘嫩草芯喂马。语言不通很难交流,想调侃几句都做不到。还是厚着脸皮走过去道:“哈喽,小母野人,奈斯图米特油。”小巫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道:“你是闲的蛋疼吗?马它自己会吃草,你还摘草芯给它?”小女巫还是用迷茫的眼睛看着我道:“嘎巴,嘎巴……”我说道:“嘎个屁,你说什么鸟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心里暗爽。这野人怎么骂她都行,还蛮好玩的。”小女巫还是疑惑的指了指马,又指了指草。我手模下巴看着这披头散发身穿一点点兽皮衣的小女巫,兽皮裙也是只围住了大腿齐步。心想“黎”部落还有那么多人口,老巫婆要死了!这小巫婆不就族里老大了?要怎么才能把她忽悠住呢?让我好好想想。先给她装扮一下?她那么喜欢小野兽。多弄点给她?还是先给她装扮一下。老这样脏兮兮的,看着心情都不咋滴。 我一脸坏笑走到小女巫面前道手比划着:“等会送你个好东西,可是你得先去河里洗洗。头发都打结了。”小女巫还是茫然的看着我。我牵起小女巫的手:“走,先去河边洗洗,我帮你洗头。”小女巫也没反抗。可能觉得这个年轻的族长不是坏人。牵着小女巫来到河滩边,找了块大石让小女巫头朝河脚朝陆地的睡下,一股少女的体香就散发出来。双手帮她搓洗头发,黑黝黝的头发很多都打结了,应该很长时间都没洗头了。也没什么洗发水,只能搓点沙子用沙子洗了。 我心想:洗发水我弄不出,肥皂我总能弄得出来吧?回头把野猪油都弄出来制造点肥皂。洗干净的黑发顺水漂浮,很长,真漂亮。用清水慢慢的把小女巫脸上的污垢擦掉。才第一次真正看清小女巫的相貌,平时她都披头散发的。那是一张瓜子脸,皮肤成小麦色,眼睛像月牙似的,眉毛弯弯的,嘴唇很薄。耐看,标准黄种人美女一枚。仔细打量了这小女巫全身,好像她全身的毛很少。不像其余野人全身都是毛茸茸的。包括我也是毛茸茸的。 她闭着眼睛,秀气的鼻子下是一个小巧的樱桃般的嘴巴。美!心跳猛然加速起来。起身抛开杂念。小女巫睁开眼睛,头发还湿漉漉的,滴滴答答的水珠滚落到兽皮衣里去。侧身看着我,这姿势,要命了……急忙挑选地上能编织草环的材料。打算给小女巫编织一顶头环,(黎族的老女巫头上插着几根鸡毛。也不知道有啥作用,可能是某种象征代表吧!) 小女巫好奇的走了过来,看着我手里不断搓草成绳,一扣一扣的编在一起。指着我手里的草绳:“嘎巴,嘎巴……”我指了指她的头:“送给你的。”小女巫貌似读懂了我的意思,开心的抱着我的手。那纯净无瑕的笑脸,湿发滴下来的露珠,晶莹剔透,令人不忍目视。 很快一顶带花的花环就编织出来,戴到小女巫的头上,披散的头发被花环束住,紧致的面容,犹如梦境。小女巫开心的跑到河边照了照自己,又蹦又跳咯 - 咯 - 咯的开心笑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看着倒影两个人手指了指她头上的花环问道:“喜欢吗?”或许小女巫听懂了我的意思,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嘎巴……”要是身边能带着这么一个小美女,每天看着也养眼。回头得给她设计套衣服,不能老穿这个。一跑还露着腚。得让她先把汉话学会。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石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族长,陷阱坑已经全部挖好了,基本能用。”我微微点头,说道:“走,过去看看。”我的手自然地牵着小女巫,马儿则拖着缰绳跟在后面。我们一同朝着陷阱坑的方向走去。 石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族长,陷阱坑已经全部挖好了,基本能用。”我微微点头,说道:“走,过去看看。”我的手自然地牵着小女巫,马儿则拖着缰绳跟在后面。我们一同朝着陷阱坑的方向走去。 来到陷阱坑旁,只听石高喊一声:“集合!”这次的情况比早上好了一些,虽然还不算十分整齐,但至少没有那么乱了。野人们知道向右看齐,已经基本像那么一回事了。我走到众人面前,看着这些充满活力又略带疲惫的族人。 我开口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守护猎物。为了以后族群的发展,你们都会是功臣,以后也将是族里的骄傲。夜晚守夜肯定会遇到很多攻击性很强的野兽。你们怕不怕?”众人齐声高呼:“不怕。不怕……”声音在河滩上回荡,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过了十几息的时间,我才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接着说道:“好,守护族人,让族人过上好日子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等会把陷阱坑都布置出来,上面放木条,铺上清草,等会我们集体去驱赶野牛,希望今天能得一次大丰收。”众人再次高呼:“丰收,丰收,丰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斗志。 我打完鸡血后,说道:“好,原地解散,休息两炷香时间。”一排二班最后挖好陷阱坑的人,各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他们知道自己是最后一名,可能要面临做一百个俯卧撑的惩罚,但他们也明白,这是为了整个族群的利益,他们必须接受。 我看着大家散开休息,心中感慨万千。这些野人们虽然还不够成熟,但他们有着顽强的毅力和勇气。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里,他们正在努力成长,为了自己的族群,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奋斗。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雨族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第18章 伏击兽群 短暂的时间一晃而过,按照原计划行动。一排一班抽调六个人去陷阱边河滩下游烧火阻挡野牛朝顺着河滩往下跑。其余人全部左手持带树叶的木枝,右手准备火把。从河滩上游驱赶野牛,往陷阱坑那边驱赶过去。 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下游族人起火拦截野牛。看到河下游火堆一堆一堆的冒起黑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骑在马背上,高声喊道:“全体战友。准备点燃火把,开始驱赶。”众人点燃火把。石小跑到跟前,报告道:“报告司令,全体队友准备完毕。请指示。”我点了点头,高举马缰绳,下令道:“冲锋。” 哇喔,哇喔,哇喔……一群野人右手拖着长长的木枝,左手举着火把叫喊着冲向野牛。河滩边瞬间一片混乱,鸡飞狗跳,野牛群看到一群鬼哭狼嚎的野人,举着火把冲了过来,首领的野牛群集体往下游跑去。下游火堆一个一个的燃烧起来,阻挡了逃跑的方向,一群野牛只能往陷阱坑那片平地跑回丛林。 第一轮进入陷阱坑的野牛几乎把 11 个空陷都填满了,后面奔跑的野牛只能从这些同伴的身体上踩踏过去。瞬间陷阱坑里传来野牛的惨嚎,悲鸣。越来越多的野牛过去,那个惨状让人不忍直视。间隔一米的坑洞承受不住坑里野牛的冲撞,开始塌陷,慢慢的两个坑变一个,三个坑变一个长坑,四个,五个……十多个两米宽,三米长的单坑变成一个长长的大坑。野牛群疾驰跑过以后,把整个大坑填得满满的。坑里牛踩牛,由于宽度不够,野牛在坑里是不能掉头的,只能往前冲,越来越多的野牛被当做肉垫踩来踩去,一股刺鼻的血液味从陷阱坑里飘荡出来。看着坑洞里面的野牛,真是惨不忍睹。被踩踏死的都有六七头。里面站着十三头野牛。已经没有力气再冲了。有的牛角扎进洞壁内,动弹不得,有些野牛屁股被同伴牛角扎入,更有的野牛角扎入前面同伴的大腿。坑洞里只有野牛一声一声嘶吼,悲鸣。 众人欣喜若狂地看着被捕获的野牛群,欢呼雀跃!嘎巴,嘎巴……我也两眼冒着金光地转头说道:“石,安排个人回去传话,成年人都组织过来。让土都带锋利的兽骨,麻线。”石点了点头安排去了。 我转头面对所有飞雨军众人,大声说道:“今天我们只是捕获了猎物,现在还没办法全部拿回部落,野牛要活的。现在河边都是血腥味,马上会引来别的野兽来抢夺我们的猎物。大声地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飞雨军众人齐声高呼:“守护猎物,敢来就杀,杀,杀……”等飞雨军喊了差不多半炷香时间,高涨的军心可用。我才压了压手,指着土坡后面的临时营地道:“今天我们全体驻扎在后面。只要有不长眼的野兽来抢夺我们的猎物,让它们有来无回,来多少杀多少。”飞雨军众人再次高呼:“杀,杀,杀,喔噢喔噢……” 我说道:“现在还有点时间,全体弓箭手列。”啪啪啪,一排和二排弓箭手集体出列。我又说道:“全体长矛兵出列。”啪啪啪,十六个矛兵手持长矛出列。我指着四周空旷的地形说道:“四周警戒,找到最合适的伏击点埋伏,这个位置必须安全。等会族人们都会过来,必须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全。弓箭和长矛兵解散。”刷刷刷,两个排的兵种分头找有利地形埋伏去了。看着一排三班十六个战友道:“你们跟我来。” 带着三班人来到陷阱坑尽头,这里用木桩搭建一个牢笼,等会前面这里会挖一个斜坡,让野牛上来。三班众人回应道:“好的司令。”我说道:“解散。” 很快河滩密密麻麻的野人疾驰而来。众人来到我身边。看着土也到了。我找了块空地画了个沙盘图,问道:“现在打磨几个带钩形的钩子出来。后面可以绑麻线的。”土看了看,觉得这么一个小东西很快就能从坚硬的兽骨中找到,制作起来也没什么困难。 看着一个个族人陆续到来,我指着下面每一头不低于三吨的野牛的尸体说道:“拿麻绳用木棍套住四只拖上来。分割搬运回部落。”众族人应诺,纷纷照做起来,人多就是力量大,三吨野牛在人多面前也就那样,不是事。 小母野人草嘟着嘴过来拉着我道:“我也要蝶头上的花环。”我皱了皱眉道:“好,今天没时间了。明天给你编。”草还是一脸不开心地看着我道:“为什么给她不给我?”我觉得头疼,这母野人还知道吃醋?野人不都是全居嘿呦嘿呦的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白天看到她一个人在喂马儿,顺手给她做了一个。等明天也给你做一个,你得先把她汉话教会,别整天嘎巴,嘎巴的,一句都听不懂。”小母野人草听到这里酷 - 酷 - 酷地笑了起来道:“又不是我听不懂,是你听不懂。”我白了她一眼道:“去玩吧,等他们把牢笼做好,我们要干活了。” 太阳渐渐的向西方远去。日落的采光照射在大地上,把整条河滩草地照得金黄金黄的。四周山林传来一阵阵狼和猎狗的嚎叫,呜 - 呜 - 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野人在林喊着 1\/2\/3\/耗子中野牛尸体被一头一头地拖了上来,有经验的野人开始剥皮分割。看着所有族人都忙得热火朝天,牢笼的建设框架雏形也慢慢形成。 我接过土打磨好的钩子看了看,应该能穿透牛鼻子,只是麻线太细了,说道:“把麻线加粗,这样不行。”土接过钩子重新绑线。河对面隐约可以看见很多野兽在四处打量这边。血腥味实在太重了。食肉野兽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河对面,还好它们过不来。山林这边的野兽或许是看到我们几百人在这里,现在还没接近。 转头看着石和夜,他们两可是部落最强的野人。手臂都比我的大腿粗。我拿过栓好线的钩子说道:“等会放野牛进入牢笼,会用木棍裙住它动弹不得,直到把野牛力气耗尽,用这个钩子从牛鼻孔里面穿过去,从另外一个鼻孔里面抽出来。先打个圆圈结。”石眼皮动了动,还是点头。夜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干嘛用的?”我回应道:“想驯服野牛,我们只能用这个方法。”两人点了点头,没再问了。 看了看牢笼,基本第一个已经成型,斜坡上来是空的,两边打满木桩,刚好够一头牛站立位置。出口木桩门可以活动。方便牵牛进去第二个牢笼,第二个牢笼是专门选择关野牛的,很长,有差不多三十多米长,宽也就两米。没打算让野牛掉头,只有一个方向。唯一和第一个牢笼的区别就是第二个牢笼尽头是用木桩锁死的,没有门。安排族人开始挖斜坡。 宰杀野牛尸体的族人,已有陆续扛着分割好的牛肉往部落回去。我说道:“过来十个人,准备拿木棍分割野牛,不能让它们一次全部冲上来,一头一头的放上来。”第一头野牛被分割出来,走进牢笼,瞬间被四面八方插出来的木棍锁死,动弹不得。只听野牛的嘶吼,震破整条河滩。远处的食肉野兽也嘶吼回应。很多野人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就这样锁着野牛差不多两炷香时间,野牛口吐白沫,嘶哑的牛声渐渐减弱。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我说道:“石动手。”石拿过钩子,二话不说,搬起正在吐白沫的野牛头。钩子精准地扎了进去,野牛内鼻梁瞬间扎穿,从另外一个鼻孔抽出钩子,这头野牛本身力气就耗尽,这么一下,疼的只翻白眼,差点晕了过去,已经没有力气在呼喊了。一个牛鼻环就这么形成了。把绳子绑在牛鼻环上牵入第二个牢笼。 开始放入第二头野牛进第一个牢笼,同样的办法。第三头野牛扎好牛鼻环牵入关放牢笼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周都是狼嚎呜 - 呜 - 呜……猎狗,豺旺 - 旺 - 旺……的声音,听着都毛骨悚然。为了族人的安全,今天只能这样了。已经关住三头野牛,关个一两天,应该可以拉回族群,只要拉得回去就不怕它还使出什么幺蛾子。一切都按照计划执行,很顺利。 我说道:“土,把斜坡堵上,找些木棍来,把陷阱坑盖上,等会作战尽量不要射到野牛。只能明天早上在给野牛套牛鼻环了。把弓箭兵和长矛兵都叫回来吧,去临时营地开饭。”飞雨军很快全部撤回临时营地。 我面对众人说道:“接下来就是最危险时刻了,四周已经都是野兽。我们轮流守夜。来一个杀一个。吃完饭安排七人一组,趴上土堆顶值夜。”飞雨军回应道:“是。”第一队值夜的是虫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带领着六个野人趴在土堆上。 野人甲说道:“班长啊?你说等会真有狼来抢我们的猎物吗?”虫回应道:“族长说了有,那肯定会有,没看到族长说抓野牛,就抓到活着的野牛吗?”野人乙说道:“就是,族长是神赐予守护部落的,他说的都是对的。”野人甲又问道:“我们抓野牛回去干嘛用呢?干嘛不杀了?”众人七嘴八舌地回道:“没看到族里那么多活野兽吗?肯定是留着下雪天吃呗。”虫说道:“不是,以前听族长说过,我们要饲养这些野兽。”众人好奇,野人甲说道:“这是为什么呀?野兽不就是用来吃的吗?怎么还要饲养起来,还让族里的孩子每天都去采集青草回来喂。”虫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想知道就去问问族长。”野人乙说道:“班长,前面有动静,快看。很多光点过来了。”众人放过身,趴在地上定眼望去。只见很多光点一闪一闪的朝陷阱坑那里去。 虫急忙呼喊:“族长,前面有野兽来了。”我听了,带着石和夜爬上土坡顶。只见山林中很多光点朝陷阱坑冲去。跑近了在月光的照射下,才看清楚是一群嗅着血腥味的豺顶着发蓝光的眼睛跑过来。 我说道:“按计划行事。石今天晚上你指挥。”石点了点头说道::“虫,你带七个弓箭手准备瞄准。再安排七个做替补。毛,你安排七个矛兵在弓箭手前面,不能让一只野兽跑上来。其余人在土堆四周警戒。都听豆的。”众人回应道:“是。”我点了点头,土堆就那么大,站不了太多人。安排得还是合理。基本能排除四处围攻土堆的可能。土堆下方基本不用守,两堆篝火在燃烧,野兽根本不会靠近,只用防守两侧和正面土坡。 豺越来越近陷阱坑,后面都听到狼群的声音了,很多。等豺基本都靠近陷阱坑。石开始下令:“射箭。”刷刷刷,上下齐射,二十多支箭雨过后,对面豺群嗷 - 嗷 - 嗷的惨叫起来,吓得后面来的狼群四散躲藏。更多的豺向土推这边冲来。石瞄准下令道:“射。”第二轮,第三轮箭雨过后,已经倒下十多头豺了。只有少数几头豺冲到土堆脚下。就倒地了。 很多豺拖着中箭的身体往回跑。边跑边嘴里发出嗷 - 嗷 - 嗷……声音。只听黑夜里的声音更加杂乱了,汪 - 汪 - 汪……惨嚎打架的声音此起彼伏,应该是猎狗群进攻豺群,也有狼嚎的声音。很乱很乱,听在耳中,头皮发麻。寂静的山林瞬间沸腾起来,虎声震耳。只是这种族群争夺,老虎都不敢来,只敢在山中嘶吼几声,证明它才是兽中之王。 没敢叫族人去收集豺尸,倒地的豺只能躺在那里悲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丛林中嘶吼也渐渐结束。众人紧绷的心才得以放下,直到第二波绿油油的光点又出现。爬在土坡上的福指着前面:“族长,前面又来了一群野兽。”我连忙爬上土坡,定眼看了看。这次比上次的还要多,好像不是豺狗类的,应该是狼群,刚才交手应该是这群狼胜了。看着一双双绿光点靠近陷阱坑。 石下令:“弓箭手准备。”大群狼群越来越近。一路过来还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应该是在吃刚才的战利品。石下令道:“射。”同样四五轮箭雨过后,狼群冲过来的基本都身上都扎着几根箭头。长矛兵手持长矛在盾兵的保护下,一字长蛇阵等着狼的冲击。基本一轮长矛出击,几头冲过来的狼倒地不起。狼王还在后面指挥,前面受伤的狼四处逃窜。后面新狼从远方冲来。直到把狼杀怕了,血流成河哦,狼王才呜 - 呜 - 呜……喊出撤退的命令丢下这个的尸体,逃离这个地方。 这次山林里没有打架嘶吼,只有躺在地上没死透的狼悲鸣嘶吼,像祈求狼王带它们回家。这次狩猎太丰富了,不知道射中了多少猎物,夜晚能见度很低。隐约能见一地都是野兽的尸体,有豺的,也有狼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很快天就快亮了。独居的猎豹守了一晚上,也有的跳下来叼起豺尸体就跑了,速度太快,野人们都没反应过来。 第19章 伏击野兽二 灰蒙蒙的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只见满地鲜血横流,最少百十头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豺的,也有狼的,似乎还有几只黑豹子,也不知是何时射杀的,没死的狼趴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峰安排族人打扫战场,这么多猎物,又即将下雪了。经过火烤干,不难保存,主要是这么多兽皮,基本能让族人们夜晚睡觉都有兽皮可盖了。 很多人一夜未睡,峰安排族人回去喊人来搬运猎物,其余人原地睡觉,今天得把野牛都套上牛鼻环才行。峰走到第二个牢笼,检查了野牛的情况,三头野牛都还算老实。现在还不适宜喂草料,饿上半天再看看。很快,搬运大队陆续来到河滩边,开始搬运猎物。看着一群野人兴高采烈地来搬运食物,看到满地的猎物尸体,脸上满是震惊、崇拜,抑制不住的兴奋。路过峰这里时,都弯腰打招呼。 石说道:“族长,就留了二班给野牛套牛鼻环,其余都安排休息了。”峰点了点头:“开始吧。”河滩边又响起一轮又一轮的野牛惨嚎声。直到下午,才全部套上牛鼻环,一共十三头,虽然有几头都受了伤,但休养一段时间便能康复。 看着小母野人草和蝶一人牵着一匹马四处走动。峰心想“真是闲得蛋疼”,已经一天多没合眼了,回到临时营地倒头就睡。 醒来时,发现头下软软的,头枕在小母野人草的腿上。睁开眼,就看到小母野人草正发呆地看着前方,定眼望去,已是黄昏。峰翻了个姿势,继续手划来划去地搓着大腿。小母野人定了定神,皱眉看着峰,睡着了手还在动? 峰心里暗喜,也没起身,就这样赖在小母野人怀里。起来也没啥事,今天还得守夜,守着这十多头牛,现在肯定还牵不回去,只能明后天再看看。 夕阳渐渐退去,半月慢慢爬上树枝,寂静的丛林又一次次地被兽吼打破。经过昨天的屠杀,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有不长眼的野兽来偷袭猎物。还是得安排好族人,不能大意,毕竟现在还是在宽阔的夜晚,被群攻就麻烦了。 看着草在打瞌睡的表情,峰就想逗逗她。头还是枕在她腿上,估计这小妮子腿都被峰枕麻了。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小母野人睁开眼睛低头看着峰,伸出小手,嘟着嘴道:“你终于醒了啊?我的花环呢?”峰脸皮抽了抽,心想“原来这妮子给我做人肉垫子是为了这事啊?还以为多关心我呢”,起来说道:“大姐,我刚睡醒,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来编织吧?”小母野人挑了挑眉道:“好吧,那你快起来给我编一个。” 看着这小母野人急不可耐的样子,又瞅着这对麦色的大长腿,峰就当做一下午人肉垫子的补偿吧。还是点了点头,翻身抓过一把野草,又躺进小母野人的怀里,枕着大长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呦呵呦呵”地哼起小调(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眼睛,辫子粗又长…………) 小母野人开始还愤怒地看着峰,听到歌曲后,静静地入迷了,忘记了腿麻,忘记了疼痛!一炷香后,一顶没有花的草环编了出来。峰懒得再起来去找花给她插上了。 小母野人欣喜若狂地抢过刚编织好的草环,在头上戴了戴,感觉还不错,可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样,取下草环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气鼓鼓地说道:“都没有花啊?蝶那个有花的。有好看的小黄花。”峰心咯噔一下,来了!也皱了皱眉想了想道:“那花要自己插上才更有面子,更漂亮啊!”小母野人狐疑地看着峰道:“真的?”峰:“肯定真的啊,你是最漂亮的,你是最美的,要相信自己。自己戴上花才会更有面子,更漂亮的花环。”小母野人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蝶的也是她自己插上的吗?”峰嘴巴抽了抽道:“走,我们去看看野牛怎么样了?今天喂过草料和水了吗?”草:“喂过了,牛开始吃草喝水了。” 峰拉着小母野人起来。草:“疼,等会。”峰:“傻丫头,我帮你揉揉。”说着,毛茸茸的双手就在别人小腿上下游走起来,捏得很是细心,毕竟是给自己做了一下午的人肉垫子。 两人走到牛笼子前,仔细打量了野牛的状况,没有发狂的现象了,现在感觉很平静。轻轻拉动栓牛鼻环的绳索,感觉野牛又要开始暴躁起来,急忙放松,把绳索栓了回去。 峰皱着眉道:“可能明天还牵不回去。”草:“那怎么办?还要在这里看着这些野牛吗?”峰点了点头道:“只能安排人在这里继续看着野牛。这可是关系着以后我们农耕的方式,不能马虎。”草点了点小脑袋,哦了一句。 峰转头:“石,你过来一下。”石小跑过来道:“怎么了?族长?”峰指着牢笼道:“估计还得在这里守一两天。牛还很暴躁,牵不回去。家里的牛棚开始搭建了吗?”石点了点头道:“已经开始搭建了,估计明天就能完工。那这里怎么守呢?”峰想了想说道:“今天还是全员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看。”石也同意地点了点头道:“今天可能还会有野兽来抢我们的牛。”峰:“嗯,应该还会来,只是不会有昨天那么多。附近的狼群应该被重创了,基本不会再来。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石道:“好的,族长。”峰道:“你下去安排吧,还是七人一轮,其余人睡觉。” 黑夜的丛林还是像往常一样,时不时传来嘶吼、咆哮、撕咬、悲鸣。一夜过去,今天只来了几只单独猎食的黑豹,都在这里留下了生命。欢快而来,悲鸣倒地。 时光匆匆而过,三天不知不觉地过去。远方的天空亮得越来越早,寒气也越来越冷,清晨都能看到树枝、青草结冰了,代表着马上要进入冬季。还没睁眼,就听到飞雨军操练的声音。耗子还是那个耗子 1\/2\/1\/2\/1\/2\/1……今天已经是守在河滩旁的第五天了。野兽就第一天大规模地来抢夺猎物,被重创以后,基本后面几天只有小猫三两只,来打打秋风,有来无回的那种。睁开双眼,感觉寒风刺骨。在这缺衣少食的时代,只能靠锻炼来获取热度。不情愿地从一块狼皮中钻出,加入飞雨军跑步整容。直到日晒三竿,射击、投矛、冲盾等训练完毕。后勤部也已做好中午饭。今天任务有点重,这么多天的辛苦,就是为了今天能顺利地把牛牵回族群。 饭后只听石大喊:“集合。”一群群四面八方的野人迅速小跑过来。经过这么多天的学习,野人们也学会了基本一百以内的数字,每个班向右看齐的时候都会报数。1 嘎\/2 嘎 3 嘎 4 嘎 5 嘎 6 嘎……很快,队列排竖都很整齐。等各班班长报完数实到人数。 石才小跑到峰面前,立正左手扶胸:“报告司令,飞雨军一排、二排全体队友集合完毕。应到 114 人,实到 114 人。请指示。”峰点了点头,面对众人,双手后背,双脚分开:“归队,立正。今天我们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经过五天五夜的坚守,就是为了今天。成败在此一举!你们都喂过野牛了,它们每天都吃你们喂的草料,已经对你们有了信任。今天任务只有一件事,就是把身后的野牛都牵回族里。有没有信心?”众人:“有,有,有……” 峰:“大声地告诉我,能不能做到?以后整个族群就是因为你们今天把野牛牵回去的成功,因此以后农耕才壮大。族群会牢记你们今日的贡献。”众人嘶吼起来:“有,有有……有信心。绝对完成任务。”峰:“好。准备一头一头地放牛,间隔距离长一点,一炷香吧,不要让它们相互出笼了看到彼此。单独牵回部落。”众人应和。慢慢把后门柱子拔出,每天喂食野牛的族人牵着长绳拴着牛鼻环的野牛,小心翼翼地往部落走回。还好第一头牛没发狂,慢慢悠悠摇着尾巴跟着野人走,远处看,视觉冲击还是蛮重的,四五个野人四周警戒,一人牵着体重超三吨的野兽在草地行走,野牛还时不时咩 - 咩 - 咩……也会低头吃几口青草。或许感受到鼻子疼痛,只能又甩着尾巴跟上野人。 前面十头都很顺利,第十一头开始出幺蛾子了。出来就想跑,被十五六个野人用棍棒夹住牛角,让牛动弹不得,又用麻绳拴住野牛前两腿,只要一跑,野牛就会跪趴倒地。按倒在地,直接宰杀。这种已野性十足的野兽,驯化不了的。其余两头野牛还算顺利地牵回部落。举族欢庆。有了足够的牛皮,很多战争的象征也可以制作了。如飞雨军的战争号角,牛角可以制作,战争鼓,可以用牛皮制作成牛皮鼓。军旗也打算用牛皮制作。 把夜安排出去探查野马夜晚逗留的巢穴,接下来五天基本都是徘徊在藤甲、藤盾、牛皮靴的制作上。对面山头的食盐矿,不能再等了,越来越感觉到乏力,身体缺乏盐份。得加快速度打造好盔甲才行。 第六天清晨起来,天上飘起了洁白的雪花,远处整个丛林都被笼罩在白色的世界里。只能让全体族人在房子里干活,基本还是以搓绳为主,制作麻衣。目前完好的兽皮、牛皮靴还是得给军队使用。望着远方白茫茫的一片,心想“今天下雪,狒狒应该都躲藏在巢穴里,进山找寻盐矿应该会顺利一些,不会大规模地被围殴”,想到就试。 峰转头对石道:“飞雨军集合。”石点了点头,吩咐身边吹号角的吹响集合号角,呜.呜.呜…………没过多久,飞雨军全体队友从各自房中疾驰而来,在雪地上迅速列队,立正向右看齐报数:1 嘎 2 嘎\/3 嘎\/4 嘎\/……各班就位,实到人数和应到人数总共 114 人,这次出战的军队全身武装到牙齿。里面都是整齐的麻衣麻裤,中间一套藤甲、藤盔,外面身披兽皮,脚下一双牛皮靴。弓箭兵箭匣每人六十支箭,长矛兵双矛在手,盾兵抬着一米五左右的藤甲盾,立正等指示。 峰走到众人面前面对众人道:“今天的任务是去寻找盐矿,这个盐矿对我们很重要。只要有了盐矿,我们就可以拥有更强的力量,以后部族会越来越富裕、强大。大声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想,想想……”足足等了半柱香时间,峰才压了压手道:“盐矿山那里被一群野兽狒狒占领着,我们如果想得到盐矿,就得打败它们,它们基本都在树上,居高临下会用各种武器砸我们。首先这一次行动或许会有伤亡,但是有了食盐,以后可以换更多的女人,你们才会有更多的选择女人的机会。你们怕不怕?”众人:“不怕,不怕.……杀光它们。” 看着众人,士气高涨,军心可用。峰:“擂鼓。出发。”哄.哄.哄.哄…………旗手举起第一次飞雨军亮相的军旗,两米的一根木棍,上面绑着半张青色的老牛皮,上面写着一个汉字(雨),字体颜料是用各种野果汁、树汁配置而成,有红、有白,还有绿。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字体显示出暗红色,看着都比较渗人。众人跟着旗手,仰着牛皮旗,迎风飘扬,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下雪天穿越丛林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很多食肉野兽找不到食草动物,白天也在林中四处横行。大部队才进入丛林不久,就听到震山的声音:捂.捂.唔…………震得树枝上厚厚的白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前方草丛晃动不已。立马让峰警觉起来。 峰:“老虎的声音,二班三班注意警戒,其余人准备战斗。盾在前,矛在后,防御阵型迅速形成!”前方草丛晃动的频率越来越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前方两百米草丛中蹦出一头雄壮的老虎。全身黄黑线条毛纹,足有三米长,一米多高,体重估计已经超过三百公斤,晃着脑袋朝我们嘶吼:捂.捂.唔…… 这么大的老虎峰还是第一次见,看着都两腿打颤。吞了吞口水道:“大哥,你让让路行不?我们不杀你。”石也懵逼地看着对面老虎道:“族长,不要射它?”峰瞅了瞅石:“看到那虎鞭了没?敢来阻挡我的去路,必须切了都要留下来。”石一脸懵逼地又看了看峰才说道:“那下令射它?”峰:“等会,看看它要怎么宣示主权的,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它应该不敢攻击我们,安排所有弓箭瞄准它,打成刺猬。虎鞭是我的了。”石不解虎鞭是啥意思,总之听令行事就是,道:“所有弓箭手上弦瞄准。” 对面的老虎挑了挑眉,张开虎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又是几声捂,捂……双腿半蹲,准备攻击的造型。石吓得大喊:“射。”刷。刷。唰,五十多支箭向一个目标射去。老虎也往前冲,直接扑向箭雨。卡。卡,卡……只听箭头扎进血肉的声音。被扎成刺猬一样的老虎跌到不足五十米的位置,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嘶吼也没有愤怒,瞬间毙命。 众人来到这头野兽身边,看着扎满箭枝的老虎。峰:“原地休息一炷香时间。虎血还是热乎的,给你们,别浪费了,可惜了这张虎皮,千疮百孔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死去的老虎,都拿出自己的陶碗开始接收战利品。 第20章 发现橡胶树 在那茂密幽深的丛林之中,狂风呼啸而过,“刷,刷,刷……”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枝头飘落。在这片丛林中艰难穿行,让人心中禁不住涌起阵阵胆寒,全身的毛发都仿佛要直立起来。一路上,也不时碰到零星独自出来觅食的野兽,都被精准地射倒,背在了箩筐里。有惊无险地走到中午时分,才踏入了第二座黑山的交界地带。上次就是在这附近发现狒狒踪迹的。然而此刻,大树上除了皑皑白雪,连一只狒狒的影子都瞧不见。由于此前从未涉足此地,对于盐矿的具体位置毫无头绪,只能硬着头皮往深山里钻。必须得找到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观察四周环境才行,说不定今晚还得在这密林之中过夜。 越是往密林深处行进,道路越发艰难,只得先安排人员在前方用石斧奋力开路。满脸都是尖锐的刺、纵横交错的藤蔓,严重阻碍了前进的步伐。灌木丛中那些高大茂密的树木,将外面的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潮湿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腐烂的枯枝和树叶。每走一步,“咔擦,咔擦,咔擦”的声响就在四周回荡。时不时还会惊起飞鸟,只要它们一振翅飞起,一片片白雪就如雪花般从头顶纷纷扬扬地飘落。在这潮湿且不见天日的地方,很少有野兽会选择在此筑巢。 经过大半天的艰苦开路,终于来到了一片乱石堆。此时,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了。粗略估计,差不多已经到了六七点的样子。眼前的这堆岩石,倒是可以搭建一个临时的避风港。走过去仔细查看,周边分布着许多山洞。虽说看起来都不算大,但狼、豺、豹这类猛兽都偏爱这种山洞。其他很多野兽也钟情于此,夜晚要是在这种地方扎营,那危险系数可是相当高的。找了两块巨大的岩石中间,这里搭建营地倒是不错,只需把后门堵上,留着前门就行。 峰来到两块大巨石中间,环顾了一下四周,手指着中间的空地说道:“今天就在这里搭建临时营地。一班负责警戒四周,二班、三班、二排去找树木搭建营地,四班生火做饭。”几个班长领命后,迅速分头行动。 猎物身上散发的血腥味,还是引来了狼群。营地才搭建到一半,还没来得及封顶。好在两侧都是石壁,后门也已经用石头牢牢封死。只留下了一个前门,好歹有个可以退守的地方。顶没封好可不行,天空中还时不时飘下雪花。 峰皱了皱眉头说道:“二排先退回来,以最快的速度把周围的小树砍倒,赶紧把顶部封好。上面铺上树叶就行。石,挑两只猎豹扔出去给狼群吃。要是它们吃了还不走,一会儿就把它们全杀光。”石挑选了两只猎豹,卸下四肢,将尸体往坡下扔了出去。 狼群看到猎物,争先恐后地冲下山坡抢夺起来,数量最少也有四五十只。狼群忙着争夺猎物,给了飞雨军些许喘息的时间。很快,二十来米的顶部就被树枝、树杈遮盖起来,上面铺满了树叶,勉强能够抵挡一夜的小雪。要是遇上大雪或者时间长了,肯定还是会被压塌的。 瞬间,临时营地里每隔两米,就升起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众人全部撤回临时营地。下去分食猎豹尸体的狼没有回来,只是时不时地能听到“呜,呜,呜……”的叫声。 一夜平静无事,轮流值守的野人们也养足了精神。营地内部的篝火烧得“噼雳吧啦”作响,营地外寒风凛冽肆虐。天空中的雪一刻也没有停歇。 峰起身先安排族人清理堆积在营地顶上的积雪,生怕等会儿积雪塌陷,把所有人都埋在里面。走出营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昨天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这是一处陡峭的峭壁,斜坡下面隐约能够看到一片湖泊,对面是茫茫的树林,被皑皑白雪覆盖,什么都看不清楚。偶尔能听到狒狒的叫声。想必距离它们的老巢不远了。盐矿很有可能就在它们的巢穴附近。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峰还是满心疑惑,这座山看起来不像是海水退化形成的盆地。怎么会有盐矿呢?可是上次分明从狒狒的尸体上摸索出了盐,绝对不会有错的,看来只能先找到它们的巢穴,才能揭开这个谜底了。 峰转头对石说道:“安排人从右侧开路,沿着直线前进。我们就以这里作为根据地。再让四班做饭。必须保证大家饿了就能有肉吃,渴了就能有水喝。”石还是一脸担忧地问道:“族长,这里不知道离狒狒的巢穴还有多远,为什么不直接全员前进寻找?”峰指着下面的湖泊说道:“看到了没?那里隐约能看到有狒狒的身影。说明它们离湖泊不会太远,我们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就贸然进攻,很可能会有人员伤亡的。”石定了定神,往下面看了看,似乎真的有几个小黑点在移动。说道:“好的,族长,我这就去安排。”峰又补充道:“跟四班说一声,定时清理临时营地顶上的积雪。” 率先开路的依旧是一班的虫带队,二十人组成一队。一路上尖刺、藤蔓不计其数。来来回回换人开路,已经深入了八九百米,能看到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果树。即便是在冬天,依旧挂着果实。整棵树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果实就那么孤零零地挂在枝头。 峰走过去瞧了瞧,没敢摘,这种野果不认识,不敢轻易尝试。要是在前世,冬天挂果的果树倒是不少。比如柿子树在冬天就会挂果,树上也不会有叶子。冬桃还能看到些许枯黄的叶子。但这些野果树从来都没见过。 前方一株株高大的大树引起了峰的兴趣。每株树高耸入云,初步估计最少有三十米以上。枯黄的叶片由三片小叶组成,小叶呈椭圆形,顶端短尾,轻轻一挤还能挤出白色的浆液。峰的心里瞬间激动起来,暗自想道:“这难道是橡胶树?下雪的地方怎么会有橡胶树生长呢?用手指把树皮割开一点点,里面流出跟牛奶一样的汁液,放在手中一会儿就变得黏黏的,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奶味。卧槽,现在才敢确定这就是橡胶树。这可是不可缺少的工艺制造品啊!像很多以后用得到密封的物品,比如船只、车轮胎、橡胶管。有了水管,哪里还需要去河边打水?直接可以拉农夫山泉了。等生活必需品都能用到橡胶汁。”内心一阵狂喜,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橡胶树,合理地采割个几十年都用不完。这下可要发达了,瞬间峰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想越兴奋,放肆地大笑起来。 众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峰。峰没有跟这群野人解释,只是跟众人说道:“这些大树以后要好好保护,对我们以后有大用处。从这里到部落,我们得修一条笔直的道路。”众人还是不理解,部落周边都是大树,为什么要特意来保护这些树?当然,也没有人会质疑族长的决定,族长说的肯定都是对的。 峰摘了两片橡胶树的树叶,递给众人依次观看。说道:“等会儿开路的时候遇到这种树叶的树苗,尽量不要伤害。要好好保护起来,等雪停树木发芽的时节,我们可以再过来移植这些树木。”众人领命。 前方的开路工作还在缓慢进行着。距离山中的半圆湖泊越来越近,透过树木的缝隙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前面的湖泊。还是没有遭遇狒狒的攻击。周围发现了大量金色的毛发和狒狒的粪便。 福指着周围的毛发说道:“回去报告排长和族长,这里出现了大量狒狒的毛发,巢穴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三班甲说道:“班长,你说族长说的盐是什么样子的?吃了还能更有力量?”福皱了皱眉头:“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过。”三班乙说道:“肯定是很好吃的果实,不然怎么会吃了更有力量呢?”三班甲点了点头:“应该是。”福说道:“这里的藤蔓太多了,比前面的树林还要茂盛。该死的,上次来这里好多猴子用果子砸我们。”三班甲说道:“以前我们部落猴子一到下雪天就去抢我们的食物,最可恶了。”福说道:“现在我们有弓箭了,不怕它们,来多少都射死。”三班甲问道:“班长,你说族长要那些大树干嘛呢?”福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可能是砍回去建房子吧,没看到那些大树比我们那里的要高很多吗?都看不到顶。”众战友一脸无语地看着班长。福吼道:“都别看了,都赶快干活。这该死的树藤太多了。” 前方很多大树“噼噼啪啪”地开始大片大片掉落积雪。越来越多的积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呜,呜,呜,呜……”几声吼叫过后,“咻.咻.咻……”各种坚硬的野果、石头、木板如雨点般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从前面的各种大树上飞射出来。十多个野人一脸懵逼地看着飞来的石头、野果、木棍,直到前面几个野人被砸得头昏脑涨地倒在地上,幸亏都带着藤盔!班长这才反应过来。福喊道:“敌袭,找大树后面隐蔽。”众人急忙拖着受伤的三个战友躲在大树后面。“咻.咻.咻……”又一轮坚硬的物品飞射而来。 福问道:“兄弟们,都没事吧?”被野果砸得头昏目眩的野人甲说道:“没事,就是头晕晕的,还好戴着头盔。班长,那是什么东西?”福骂道:“是狒狒用石头砸我们。妈的。盾牌都放在临时营地了。”野人乙说道:“班长,那我们怎么办?被打得太憋屈了。”福说道:“先等等,再看看狒狒有多少?”野人乙探出头朝对面树上瞅了瞅说道:“很多,它们好像从树上过来了。”福也探出脑袋看了看说道:“等会儿我跑出去吸引它们的注意,你们先撤,它们太多了。赶紧回去报告排长和族长。”野人乙说道:“班长,我去吧。”福说道:“这是命令,族长说的话还记得吗?在军中只有一种声音。来不及了。我先去吸引它们。”众人看着福肥胖的身体,在树林中灵活地跑了过去,像只猴子一样敏捷。几本飞来的石块都被大树挡住。 野人乙喊道:“都撤回营地,拿武器回来救班长。”众人立即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往营地跑去。才跑了一千来米,就看到排长石带着一班班长虫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战友。都没拿武器,应该是过来换班开路的。众人急忙跑到排长跟前。 野人乙左手扶胸报告道:“报告排长,我军前面遭遇攻击,对方是很多狒狒。数都数不清的狒狒。”石听了急忙追问道:“你们班长呢?用什么攻击你们的?”野人乙说道:“我们班长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出去吸引狒狒的攻击。它们都是用石头,坚硬的野果,还有木棍。”石说道:“人没事就好,一排所有人员听令,速回营地拿武器,杀了这些野东西。”半炷香的时间,一行十多人就跑回了营地。 石大声喊着冲进营地:“集合。集合,全军集合,带好武器。前面发现大量野兽…………”冲进临时营地却看到峰躺在树叶上睡着了。 石喊道:“族长,坏事了。”峰迷糊地睁开双眼问道:“什么事?”石说道:“前方树林发现大量狒狒。这次用石头、野果和木棍扔我们了。”峰听后直接起身,瞬间毫无睡意说道:“全体集合,带上武器。”石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喊了。”峰说道:“说说具体情况。”石把几个逃回来的野人叫上前来,让他们又复述了一遍。 峰听后说道:“盾兵在前开路。所有战友做好战斗准备。”众人领命。只走出营地几百米,就看到福像个活靶子一样,在前面拼命奔跑,后面“咻.咻.咻……”飞石、野果不断地朝他投来。时不时地砸中他那肥胖的身体。疼得福“哇哇”大叫:“妈的,狗杂碎,等会儿看爷爷怎么杀了你们。” 福迎着开好的路往营地方向狂奔,前方终于看到大部队了,边跑边大声呼喊:“族长,排长,狒狒来了,防御,防御。”峰看着胖子福边跑边喊:“准备战斗。”三班盾兵迅速散开,两人一组,两个一米五的盾牌叠加,很快筑成了一道坚固的城墙,福从侧面冲进了墙内。身后顿时响起了“砰,砰,砰……”的声音,石块、坚硬果实、木棍砸在藤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峰看着福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喘气。等他平息了一会儿才问道:“能看到后面有多少吗?”福说道:“刚才我跑出去了一段距离,看到满树上都是狒狒,不过很多都从树上掉下来。大树上面都是雪。只要雪滑落,狒狒就会跟着掉下来。”峰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这倒是一个突破的好机会,从下往上射不好射,等它们掉下来,平射总没问题吧?于是吩咐道:“战术调整,一班分散找树隐蔽还击。二排分出,通过盾牌缝隙盯着前面,狒狒掉下一只射一只。”豆和虫扶胸领命。盾牌墙外还在“砰砰砰”地抵挡着飞来的石块。 透过缝隙看到对面树上,全是狒狒,时不时还有摔下来的,在地上打两个滚,又爬上树。全都“咕,咕,咕……”的像是在嘲笑这群入侵的人类。峰转头对石说道:“自由进攻吧。”石点了点头大喊道:“自由射击,往死里把这些杂种射下来。”树上都是狒狒,白茫茫的树枝很好分辨,金黄色的狒狒站在枯枝上面,瞬间成了活脱脱的靶子。 “咻.咻.咻……”一轮箭雨过后,最少十多只狒狒胸部、头部中箭掉落倒地,又一轮箭雨全方面覆盖上去,“噼噼啪啪”的狒狒跟下饺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掉下来,白雪“哗啦哗啦”也成片成片地跟着坠落。只要掉下来的狒狒还能站起来,瞬间就被二排直射的弓箭手击毙。几轮箭雨覆盖后,五六十只狒狒倒地不起,整个丛林都传出了狒狒们哀嚎、痛苦的呻吟、愤怒的狂吼。攻击更加猛烈,四面八方的石块如暴雨般从天而降。“咻.咻.咻……” 前方好几个射手脱离了盾牌的保护,不同程度地受到了伤害。受伤严重的退回盾牌后面,安排四班救护人员用草药止血,用麻布包扎。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上越来越多狒狒倒下,被随之掉落的雪渣掩埋,瞬间地面红白分明,血液四处流淌,汇聚成了一条鲜红的小河。狒狒们终于慌了,“捂,捂,唔……”四处传递着撤退的信息。在经过几轮箭雨的打击后,狒狒们开始撤退逃跑了,丢下了满地同伴的尸体。 看到狒狒大量撤退,对面的树又“刷刷刷”大片大片雪渣落下,眼前一片白茫茫。直到此刻,众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峰转头看着众人说道:“打扫战场,盘点受伤的战友。”这次战斗共计十六人不同程度受伤,有三个头部受伤,经过简单用草药(青蒿子)止血,麻布包扎已经没有血液渗出。其余十三人也不同程度受伤,有手臂、腿,也有肩膀受伤的。总之,这次和狒狒的正面冲突大获全胜。 把所有的狒狒尸体搬回临时营地。没死的直接用长矛补杀。一共 108 只狒狒,每只最少都有六十公斤。把伤员全部留下,多留了 12 个族人,三个盾兵,三个矛兵。两个弓箭手。四个后勤照顾伤兵的母野人。太多的猎物,血液的味道又如此浓重,必须留人防守。好在临时营地只要守好正面就行,三个盾牌一架,基本上就把正面堵死了。 第21章 屠杀 转头看着临时营地堆积如山的猎物,我头疼不已,这么多猎物究竟该如何处理呢?我揉着脑袋苦思冥想,“这么大的雪,应该没那么多老虎出门吧?”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对石说道:“安排两个跑得快的族人回去找母,让她明天早上抽调两百个成年族人过来搬运猎物。”石脸上满是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两个族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仔细地交代了回族的任务。 其余人则整装待发。这次开路,剩余全部飞雨军集体上阵。很快,众人来到了最初被狒狒袭击的地方,继续挖刺拔藤,艰难地开路。经过三四次小规模的交战,又留下了二十来具狒狒的尸体!众人还是向前开了两里路左右。终于,一个半月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外侧直竖着一块高达三十多米的石壁,石岩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石洞。隐约能看到很多狒狒站在洞口,对着众人龇牙咧嘴地咆哮! 看着对面的岩洞,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几乎是无法进攻狒狒上面的巢穴。山壁太高了,火攻根本行不通,让野人爬上去更是不切实际。无奈之下,众人只能暂时驻足。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半月形环绕的山谷。四周都是高高的崖壁,中间是一块平坦的草地,看样子应该是直通前面湖泊的。看了看中间的草地,两边悬崖都离得比较远。从上面扔石头应该很难砸到。既然无法攻打狒狒,那就在这里扎营,等着它们出来。想到就做,我初步估算了下对面顶部用力扔石头的大概距离,五六百米应该是极限了。于是,我选择了距离石壁差不多七百米的距离停下。 我指着这块平整的草坪说道:“弓箭兵负责警戒,后勤兵生火做饭。其余的砍树搭建临时营地。”众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我指着草地尽头,转身对石说:“这里直线去黎应该没多远,半天时间应该能到,等明天黎部落的人过来,安排几个让他们回去喊人来这里搬运狒狒,回去能很好地过冬。”石上前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应该半天就能到。这里穿出去就是连接黎部落那座山谷了,下面就是河滩。” 上次去黎部落用了两天,主要是翻越这座山太耗费时间,需要一天多的路程。这次不用再爬山下山,直线就能抵达对面的山林。我皱眉打量着对面三方的山洞,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要怎么才能攻克上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把几个班长叫过来,开一次商讨会议。” 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我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沙盘。飞雨军的五个班长和三个排长走了过来。我指了指附近的石头说道:“都坐下吧!”等众人都坐下后,我缓缓说道:“都说说,该怎么打?”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我的嘴巴抽了抽说道:“以后你们都要单独作战,要单独带队,遇到事情怎么办?都讨论讨论,想到什么说什么。” 豆黑着脸说道:“要不安排人爬进山洞?”虫说道:“恐怕不行,排长,你看看,山壁基本都没有能踏脚的地方,爬不上去。”众人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一炷香过后,现场还是乱糟糟的,没有提出一点有实际帮助的建议。我压了压手说道:“别吵了。吵得我头痛。都没一点作用。需要的是能打击到对手的办法。”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我拿起木枝,指着沙盘上的石壁说道:“我们现在不清楚狒狒巢穴的具体情况,如果每个洞窟都相互连通,那么只要打下一个洞,就能够控制所有山洞。不过看这么多洞口的位置分布,估计内部连接的几率不大。”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如果洞内没有连通,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大家都讨论看看用哪个比较合适?下策:搭建木架。在离狒狒洞两百米的距离开始搭建木架子,争取达到平行射击的高度。虽然搭不了那么高,也能打到几十米的高度,逼迫狒狒出来。中策:绕到岩石上面,用麻绳做吊篮,人坐在里面。从上面开始往下放。这个方法有一定的危险。上策:在这里驻扎,围困死山洞里面的狒狒。现在刚好有时间,派人去黎部落求援,帮助我们攻打狒狒,分给他们食物!从这里去黎部落只需要大半天时间!”众人经过思考,都选择了上策。这确实是解决这群狒狒的最好办法。大家都清楚,就算山洞里面有足够的食物,但是没有水,狒狒总得出来找水。一旦出来,就会成为箭靶子。 会议很短暂,确定方案后,众人只能等待黎部落学习人员的到来。我看了看对面的石洞,很多洞口还是站着狒狒,龇牙咧嘴地朝他们扔石头。我皱了皱眉,看着前面一个可以进去的山洞,对于洞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所以没急于安排进攻。 雨族 三个成年野人带着一群小野人,像往常一样跑出去割草来喂养饲养的动物。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飘洒。冬季的草料本就不多,很多野草都已经枯萎。部落附近的草料越来越少,只能等待春天野草发芽,恢复勃勃生机。三个成年野人带着四十多个小野人慢悠悠地来到捕猎河滩边割草。每人都要扛着比自己还高的草回部落,这就是每天小野人的工作。远远地,他们就听到陷阱坑里有野牛的嘶吼,还有撞击墙壁的声响。小野人们飞奔跑到坑边观望。 小野人甲指着坑里一大两小三头野牛说道:“黄哥,扒哥,快过来看,里面有三头野牛。”黄和扒急忙跑到坑边一看,果然,里面站着三头野牛,其中一头小的腿部还受了伤。黄说道:“族长和飞雨军都出去打猎了,我们不会抓野牛啊,这可怎么办?”扒说道:“要不先回去报告给母?”黄点了点头说道:“只能先这样了,你快跑回去报告给母,我带着他们在这里守着。”扒也没二话,带着三四个小野人就往部落方向跑去。 还没进部落,扒就大喊道:“河滩进了三头野牛,河滩又进了三头野牛……”很多族人听到呼喊声,都顶着风雪从屋内走出。七嘴八舌地开始追问。把回来报信的五个人堵得严严实实。草也带着蝶从房间走出,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河滩陷阱坑里又捕获了三头野牛的消息。草说道:“族长他们都出去打猎了,刚才还有人回来说要我们明天都去对面那黑山里搬运猎物呢,这野牛怎么办呢?”山走出来说道:“走,先去看看,河滩边经常有野兽出没。孩子们都在那边。”这时,树和木跟着母走到人群中。母说道:“树,你跟着去,看看有没有办法制作囚笼,要是没办法抓野牛就回来,等着族长回来。”草带着一行二十多个族人朝着河滩陷阱跑去。 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交谈着,上次都是石和夜穿牛鼻环的,在那里守了好几天才把野牛牵回来的……蝶说道:“草,你说我们能抓野牛回来吗?”草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族里只有石和夜穿过牛鼻环,他俩都不在。”蝶说道:“那你去穿牛鼻环,我把牛牵回来。”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这个小巫女说道:“你去穿,我牵牛。”两人一路唧唧喳喳地来到河滩边。看着三头野牛,所有族人都皱起了眉,到底该怎么把牛牵回去呢?草走出来说道:“你们谁会穿牛鼻环?”众野人都沉默着摇了摇头。草又道:“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们也制作个笼子?等峰哥哥回来,再来牵野牛回部落?”土上前说道:“不行,关在笼子里,牛动不了。还会给其余野兽攻击。”草皱了皱眉说道:“那怎么办?”土说道:“明天我们都要过去搬运猎物。把这事报告给族长,看看族长怎么安排吧?”草说道:“那这里不管了吗?”土说道:“只能先这样了,多扔点草进去给野牛。”雪还在不停地飘洒,天渐渐暗沉下来。所有野人达成共识,不杀野牛,要活的!只能等着明天报告给族长,让族长安排。众人才转头回部落。 直到日落西山,更多的狒狒都趴在石洞,龇牙咧嘴地看着众人。敌人和我军相互对峙,相安无事。临时营地也搭建好了,后勤部队开始烧火做饭。所有野人围着篝火。我对石说道:“这些狒狒晚上应该是看不到的,晚上你带几个人偷摸过去石洞看看里面的情况。”石没多想,点了点头说道:“二班和三班都出五个人,等会跟着我过去洞里看看。”福和毛异口同声地说道:“好的,排长。”我说道:“先准备好火把。进洞再点燃,不要让其余狒狒看到我们有人过去。一切都要小心。如果狒狒前面那个洞狒狒很多,就退回来。”众人应是。我又道:“其余人都警戒四周。这里空旷,不排除还有其余野兽,只要能拿下一个山洞。对于我们危险系数就降低了很多。主要还是得进去洞里,看看盐矿的储备。”众人听着我的安排,在他们心中,我就如同神明一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雪越下越大。四周的大风拂过大树,“哗啦哗啦”作响,树上掉落大片大片的积雪,声音在山谷四周回荡。一行十一人带着烧红的木炭走出临时营地,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几百米的距离眨眼就跑到了石洞口。听着里面狒狒打呼噜的声音,众人心想:“有敌人在对面,还能睡着?”福小声说道:“排长,好机会,里面狒狒都睡着了。”石点了点头,探头往山洞里面望去,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能感觉出来里面的温度都是凉的,应该没多少狒狒在这个最低层的山洞。道:“两人一组。盾后加矛。”众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两人一组结合进入山洞。 洞内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行人进入后,也没发现狒狒的存在,只听到呼噜声。石说道:“点燃火把。找到狒狒第一时间杀死。”四周亮了起来,这是一个天然的虫洞。面积不大,只有一百多米深。这个山洞只有六七只狒狒居住。很快,这些狒狒都被杀死。石指着一个盾兵说道:“回去报告给族长。已经完全控制这个山洞了。请他安排接下来的计划。”这名族人听到后,走出山洞,往临时营地跑去。 毛说道:“排长,像这样的山洞,最底层好像还有四五个,要不都去干掉狒狒?”石想了想,转头看着其余人道:“福,你的意思呢?”福说道:“毛说的不错,现在狒狒都睡着了,现在夜袭是最好的机会。”石说道:“收集洞里的干草,制作火把。等会都去干掉这些野兽。”众人应诺。 回来报信的族人找到我,把山洞已被占领的情况诉说了一遍。我听完,看了看临时营地顶上的积雪,越积越厚,要是不过去山洞,再过几个小时,营地都会都会被压塌。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过去山洞。我说道:“全体收拾一下,猎物和木材全部带上。搬进山洞。”很快,众人来到被占领的山洞,洞里只留了一个族人在搬运狒狒的尸体。我走过去问道:“其余人呢?”矛兵回答:“报告族长,排长带着其余人夜袭其余山洞去了。留我在这里接应族长。”我点了点头,现在是狒狒最虚弱的时候,夜晚它们是看不到东西的,狒狒也有夜盲症。而这些野人是吃野兽肝脏的,夜晚的视野相对好一点。于是道:“都去帮忙吧!把杀死的狒狒都集中到这个山洞来。”众人应诺,然后分散行动。 第22章 发现盐矿 带着几个母野人后勤兵加大了火堆,四周瞬间明亮起来,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将周围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这个洞不大,洞壁四周尽是形状各异、千奇百怪的石乳柱,有的像尖锐的獠牙,有的似弯曲的龙脊,在火光的映照下,泛出隐隐约约的光泽。狒狒们应当是晚上都在上面睡觉,地上到处散落着不知名的羽毛,每一根都有一米多长,羽毛纤细而柔软,在火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石柱上面隐约能看到白色的鸟粪,一堆一堆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这个山洞总长不超过一百米,空间显得有些狭窄局促。 我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洞的尽头,微弱的火光照在地面上,隐约能看到有漩涡般的灰色粉末。我好奇地拿起一点,用手指轻轻捻了捻,放在舌尖舔了舔,一股咸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是咸的。 “哈哈哈……”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整个山洞中来回激荡,瞬间充满了每一个角落。后勤部所有野人听到我的笑声,急忙跑过来,看着一脸傻笑的我,满心的莫名其妙。我用手指着那一堆灰色粉末,兴奋地说道:“我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这里应该是一个盐矿山,地下面都是盐矿。你们都尝尝这些粉末有什么不同?”几个母野人好奇地抓了一点,用舌头舔了舔。都“呸.呸……”,咸的。这是咸的。 我说道:“嗯,这个是盐。有了这个盐,我们不用再喝血液了。”每次想起野人都像僵尸一样趴在野兽脖子上吸食血液,我就觉得一阵恶心。众人还是不解地看着我。彩问道:“族长,这个沙子真能吃了更有力气?”我点了点头:“这不是沙子,这是盐末,可用食盐还得往下挖,里面会有灰黑色石块,那就是我们要找的盐矿,挖出来以后再教你们提炼。”彩又问道:“提炼?这个粉末尝起来就是咸的啊!”我看了看彩,耐心地解释道:“这里在很多很多年前是海洋,经过多年的地质变化,海水千年万年的沉淀,退去后形成了盐矿,也包含着其余金属,在没经过提炼的盐矿,有很大一部分杂质不纯,我们吃了会中毒的。”彩小脚发白地看着我道:“中毒?跟吃蘑菇一样?”我说道:“是的,所以这里挖出来的盐矿我们还得搬运回部落溶解后再提纯。把所有的杂物都分离才能食用。”众野人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零零碎碎已经有族人搬运狒狒尸体进来了。我急忙走过去道:“有没有族人受伤?”搬运野人甲:“报告族长,没有族人受伤,狒狒们都在睡觉。排长说这层是最低的山洞,没多少在洞里。有好几个山洞都空着,没有狒狒。”我嗯了一声:“你先忙吧,等会战斗结束,叫你们排长过来一下。”搬运野人甲:“好的,族长。”说完转身继续搬运狒狒尸体去了。经过两三个小时的夜袭,所有族人都回到堆放狒狒尸体的这个山洞。地方显得有点拥挤了。 石开心地走了过来:“报告族长,地面山洞已经全部清理了,一共八个山洞,有三个是空的,五个山洞一共杀死狒狒 45 只,还抓了六只小的。都搬过来了。”看着几个野人怀里抱着应该还在吃奶的小金毛狒狒。我顿了顿说道:“安排休息吧,还是轮流守洞口。”石:“是。”转头对身后众人说,留下四个人守洞口,其余人休息。众人应诺。 洞外寒风呼呼地刮过,洞内一片安详,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磨牙的声响。清晨,很多狒狒就跟没事一样,走出山洞,跳上树枝荡起秋千玩去了,完全忘记了昨天被杀害那么多同类的悲伤。也不会去查看底层被占领的山洞。众人天亮就起来在洞口防御,现在看着大批大批的狒狒飞跃到对面大树玩耍。眼睛都瞪出来了。我说道:“它们好像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石点了点头道:“好像是的,它们好像不知道我们在下面的山洞里。”我说道:“计划或许可以变变,我们可以夜晚进攻它们,白天不出去就行,得做爬梯。先把能爬上去的山洞里的狒狒干掉。”虫说道:“那今天我们来搬运猎物的族人怎么办?”我想了想说道:“这样,现在天还不是很亮,虫带领两个族人直接跑回山那边的营地,要是族人来了,直接搬运猎物回族。不要让他们过来。那边还有几个弓箭兵,你带着他们护送黎族人去他们部落请求女巫派人来帮忙。”虫点了点头道:“好的,族长,我现在马上出发。”虫带着两个野人从洞里快速跑进山林,上面玩耍的狒狒好似没有察觉。还是在树枝上面“嘎吱,嘎吱”地跳来跳去。 山洞内我指着对面被白白大雪覆盖的临时营地:“我们得制作爬梯,得想办法把那些木材搬来山洞这里。”众野人朝临时营地看去,虽然只有几百米,要是被狒狒发现,还是比较麻烦的。福说道:“族长,我带人过去搬过来。”我摇了摇头:“不行,要是被狒狒发现,肯定会集体攻击我们这里,得不偿失。还是得等夜晚才能行动。安排下去,轮流睡觉,等夜晚行动。”众人应诺。 直到中午,临时营地的众人看到山和土带着两百来人的队伍疾驰而来,才松了口气。经过一天被狼群的骚扰,已经丢出去五只狒狒喂狼了,期间也发生几次冲突,一百多只狒狒尸体堆放在这里,血都流成小河,血腥味太重了,猎狗猎豹都成群引来,只是就留了一个狭窄的口子,盾牌一架,扑过来的野兽,经过矛兵一夜的防守,有伤跑的,也有当场被矛刺死的。 族人走进临时营地看着堆积成山的猎物尸体,众人震惊,这么多?土说道:“族长呢?还有其余人呢?”虫走出来说道:“土部长,族长带领其余飞雨军驻扎在狒狒山洞里。把族长的计划叙述了一遍。”土听完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你先护送黎族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了。还有个事。你得想办法传送到族长那里,陷阱坑抓到了三头牛。”虫点了点头道:“好的,等会我就安排下去,尽快把猎物搬运回部落,这里野兽太多了。我们断后,等会就直接去黎部落了。” 族人来得很多,看到这么多猎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人能扛一只狒狒绝不用两人,一人扛不动的两人用木头绑柱挑着走。一轮过后基本都搬空了。只留下两头野狼,刚好可以给去黎族战士当口粮。 山洞内我拿着木锄,木棒,一直在岩石壁下挖掘,越挖越兴奋。周围大大小小已经堆了很多灰黑色石块。一众野人不解地围着观看。只知道这次来攻打狒狒巢穴,就是为了这个叫盐矿的石块。也听我说吃了更有力气?难道比吸食野兽血液更有力气吗?我也懒得再和这群野人解释太多。只让他们看清楚需要找的盐矿是什么样子的,怎么才能采集到?往地下挖掘的方法。 我指着这些挖出来的灰黑石块道:“照着这种方式挖,慢慢扩大。”众人领命,小半天时间,就挖了一个五六米长,一米深的坑出来,大大小小的盐矿堆成一堆,没让野人们继续挖了,要是只有部落这么点野人吃盐的话,已经足够吃十多年了。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两块盐矿,放在石头上捣碎。放进陶盆,重新溶解,沉淀。把身上麻衣撕下,制作了一个双重漏斗过滤杂质,其余金属。直到盆里的水纯净。倒入陶锅开始煮盐。带着众野人满心期待地等待起来,时间过得很漫长。洞外风雪依旧飘飘洒洒。洞内一群野人围着一个陶锅,有流着口水的,也有喉咙不断滚动的,更有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已经熬煮了快四个时辰了,开始还有热气“扑通扑通”地顶开陶盖,后面基本没什么反应了!期间都没有把盖子打开。还是眼皮一眨不眨地看着,每个人心里想法不一。我的想法是兴奋“期待,这么长时间没吃过盐了,都快忘记咸味,嘴巴都淡出鸟了。马上就能有盐吃,兴奋。”其余野人在想“族长在煮什么好东西,都煮了快小半天了,肯定很美味,吃了大家都更有力气。”没有野人见过盐是什么样子的,为了这盐,不惜冒着风雪来抢夺!只听我说这是好东西。 直到锅里有“滋滋”的声音传来。我才揭开锅盖,露出大半锅粘糊糊的食盐。迫不及待地用手粘了一点,放入嘴里。闭着眼,用舌慢慢一点一点地回味。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发出:对,就是这个味道,对,就是这个味道。众野人也跟随用黑糊糊的手指粘了一点白花花的雪盐放入嘴里。只听见所有野人都“呸,呸,呸……”地往外吐口水。 我睁眼看着这群野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是好东西,怎么能吐掉呢?拿兽肉来。”几个野人把一只狒狒腿抬了上来。开始烤肉。很快洞内被肉香味填满。金黄的烤肉上撒上盐,香味扑鼻。我喉咙里不断地吞咽口水,实在忍不住了,闻着香喷喷的烤肉,拿出骨刀切割起来。几个野人不以为意,看了看木架上的烤肉,跟每天吃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味道闻着更香一点。 第一块带盐的烤肉入口,我闭着眼睛,慢慢咀嚼,嗯,对,就是这个味。砸吧砸吧手指,把手上的油渍都舔得干干净净。一脸享受的模样。众野人看呆了,族长今天是怎么了?饿坏了脑子?烤肉每天都吃,看他样子手指都快舔破皮了。石率先切下一块放入嘴里也咀嚼起来。“嘎吱嘎吱”,油渍四溅,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大口咽下,迫不及待地又开始切起肉来。 众野人都集体咽了咽口水,不解地看着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烤肉。豆忍不住地问道:“族长,慢点,这么饿吗?外面还有很多猎物。”说完也拿起骨刀切了一小块烤肉放入嘴里。瞬间就不说话了。整个山洞里只有“嘎吱嘎吱”的咀嚼烤肉和“叭吱叭吱”舔手指的声音,众野人才觉得不对了。不知道谁问出:“排长,有这么好吃吗?”石边咀嚼边含糊不清地摇了摇头道:“不好吃。”豆也跟着摇了摇头:“不好吃。”再淳朴的野人,看着这三个大佬,吃得满嘴流油,手指都舔快舔破了,心想“信你们才叫有鬼了”,也纷纷加入了切割烤肉,分食。 石说道:“留点,留点……”一只兽腿两轮就没了。众野人都意犹未尽地盯着我。我脸皮抽了抽:“都看着我干嘛?要吃自己考啊。盐就在锅里,不能多放,一点点就行。”众野人一哄而散地都去切割兽肉,自做烧烤。不大一会,山洞里就有两三种声音,听我话的,少放盐,吃得“叭吱叭吱”的满嘴流油。不听我话的,不停地“呸,呸,呸……”往外吐着烤肉。实在太咸了,,难以下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回过头,我慎重地道:“这就是我们以后食物不可缺少的盐。以后不用喝兽血了,老把自己弄得跟僵尸一样。这个盐做饭少放,适当就行,吃了会更加有力气。”众野人听得一知半解。还是点了点头。 第23章 陆部落的加入 我还在继续讲述盐的作用和制作事项,洞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族人。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野人甲大口喘着气说道:“报告族长。”我皱了皱眉,指着跑进来的野人说道:“坐下来说,给他一碗水喝。”野人接过陶碗,“咕咚咕咚”两口喝完,还打了个饱嗝,然后说道:“报告族长,土部长说族里陷阱坑里又抓了三头野牛。族人没办法牵回来,望族长定夺。”我问道:“夜还没回部落吗?”野人甲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摸着下巴想了想,“难道以后抓这些活野兽还要每次自己来吗?这可不行,得弄几个和石一样勇武的野人才行。”转头看了看石说道:“要不你回去一趟?牛可是明年春耕最好的劳力。多一头就少很多族人开荒挖地。”石担忧地说:“那这里怎么办?”我说道:“豆和林不是还在吗?没多大事,狒狒也不敢下来。”石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晚上行动过后明天清晨再回去吧。”我说道:“也行,今天晚上再配合一下行动。明天估计黎部落的人也会到。全体先休息一会。天黑再动手。”众人领命。 陆部落 夜带领五个族人在林中追了野马群三天,还是没发现野马群的聚集地,黑夜中在树林里就跟丢了。天又下着鹅毛大雪,不得不带领族人回到陆部落。回到部落山洞,一切还是老样子,回想雨族正在加速的发展,再看看自己部族的状况,下雪天只能全部蜗居在山洞里面,根本就没有族人会出山洞。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臭气熏天。或许族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至于物资!储存过冬食物要是充裕还好,每人每天还能吃一顿,要是储存过冬物资匮乏,族人只能挨饿受冻。饿死孩子的事年年发生。部落食物是优先供给给成年猎人的。 夜叹了口气,走到女巫身边说道:“巫大人,我们族群不能这么繁衍下去了。”女巫看着这次回来不一样的夜说道:“怎么了?我敬重的勇士。”夜说道:“巫大人,雨部落越来越强大,以后这里四周都会是雨部落的领地,我们何不现在加入他们,借助他们帮助我们复仇?”女巫用智慧的眼睛看着夜,闭眼沉思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怎么想的?”夜指着洞内裸着上身,光着屁股的族人说道:“作为部落的族长,我想带领所有族人过上食物随便吃,有避体衣物随便穿的日子。不再让孩子饿死,冻死。作为先祖的后代我想复仇。为所有战死的先祖复仇。”女巫还是沉默,没有说话。又闭目沉思。一炷香后嘴里“嘎巴,嘎巴,嘎巴……”吟唱起古老的语言。双手杵着代表最高陆部落权利的黑木权杖。伸手把头上的羽毛拔了下来,放到夜的面前说道:“孩子,你说的或许是对的。雨部落的峰族长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加入他们部落肯定会让我们族人过上好日子,报仇也有希望。”顿了顿,睁开浑浊的双眼,盯着夜说道:“孩子你作为部落的族长,希望你以后关注好每一个族人。不要让外族人员欺负到自己的族人。我已向祖先起誓。辞去陆部落大巫师职位。以后就只有你一个族长带领全族生存下去。” 夜和周围三百多个族人全体跪了下去,眼含泪光地看着这位陆部落最有智慧的大巫,每次劫难都是这位伟大的大巫出谋划策化解的。多少日月星光都是这位伟大的巫分配族人每天的工作,也是这位大公无私的巫公平分配食物,才得以让部落和平,得以繁衍。所有族人都信服女巫大人。 女巫看着黑压压跪成一地的族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孩子们,都起来,都起来,我只是辞去巫师职位,以后还是会和大家生活在一起的。以后陆部落只听命于夜族长的领导。”话落又吟唱起古老的语言“嘎巴,嘎巴,嘎巴……”众野人又哭着齐齐跪拜下去。这是女巫在祝福众人获得新生,重新生活。 眼看储存过冬的食物也不是很多。夜和女巫商议了迁移事件。商议完后带领回来的五个族人赶往雨部落。 盐矿山洞内 火堆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洞外狒狒基本陆续都回山洞了,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地面雪白一片。我正在逗弄着六只金丝猴崽。没有乳汁喂养,只能熬肉汤给六只猴崽吃。小猴子才睁眼两天就能挂在我脖子上,肩膀上,对于死去的同族,视而不见。 石走过来道:“族长,差不多了。”我看了看洞外,伸手已不见五指,点了点头说道:“很小的狒狒都留下,大的都杀了吧!让族人们谨慎行动。”石说道:“是族长。”转身道:“全体队友集合。”由于山洞的拥挤,没有了队形,只能听到各班班长报数的数字:“1 嘎\/2 嘎\/3 嘎\/4 嘎\/5 嘎…………”直到最后一个。石说道:“十人一小队,分批行动,野兽尸体丢下来,让后勤队搬运进来,还是这个山洞。”众人应诺,有序地走出山洞。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今天爬二层山洞突袭就更加得心应手了。一炷香过去,外面雪地传来“啪啪啪”重物落地的声音。后勤女兵们出去把野兽都搬运进来。持续到天快亮了,所有野人才回到山洞。这次扫灭了两层山洞的狒狒,十五个山洞,总共尸体一百二十具,还吃奶的小狒狒三只。又是一晚大胜。往后上面的山洞越来越难攀爬上去。 直到天明,众狒狒还是一如往常一样从洞中跳到对面的大树上,雪渣“哗啦哗啦”大片大片掉落。“吱.吱.吱……”叫着翻来翻去。根本就没有狒狒关注下面三排洞没有狒狒出来,也没有狒狒下来洞里看看。 从洞口看着还有几百只的狒狒群,我心里暗忖“必须在下雪的这几天把它们全部干掉,或赶走,要是在树林上交战,还会有族人受伤,在这缺乏药材的地方,受伤是会死亡的。现在就这么点飞雨军,一个也死不起,已经被弄伤了七八个了。不能再有损失。盐又非取不可,挡我生存者只有死”。在这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没有怜悯,没有残忍,更没有愧疚的说法,一切只为了生存下去,这么多狒狒,可以让每一个族人有舒适的毛毯避寒。这么多肉,回去用盐腌制,腊肉火腿都是美味的食材!足够让族人吃上大半年了。 直到下午。虫才带着两百多黎部落的男野人在临时营地等候,冻得这些身披单薄兽皮的野人瑟瑟发抖。好在人多都围坐多个火堆旁,才没出现冻僵或冻死人事件。外面是没有食物的,只能饿着肚子煮点雪水充饥。晚上才能集体过去狒狒洞。 雨族 夜经过一天急行,终于带着大大小小快四百人进入雨族,才得知峰族长已经出去两三天了。母、土、山招待,安排好陆部落所有族人,夜先帮忙去河滩边抓野牛。众人来到河滩陷阱边才发现,积雪已覆盖小牛犊半腿了。如果再这样待两天,两头小牛犊绝对冻死。吩咐其余人用上次的木桩速度搭建好牢笼,很快就穿过牛鼻环,这头母野牛已经冻得没多大力气挣扎。夜看着口吐白沫的母牛,皱着眉头说道:“再关在这里,估计野牛两三天就死了。”土走过来说道:“那怎么办?杀了?”草接话道:“峰哥哥说过,一头活着的牛顶十个劳动力。不杀。”夜看着二人说道:“这野牛也没什么力气了,要不试试用绳索套上,直接牵回族里?要是中途逃跑就杀了。”一众野人想了想都点了点头说道:“只能这么办了。”草接话指着两头瑟瑟发抖的小牛犊道:“那这两头怎么办呢?”夜看着坑里发抖的小牛犊,直接拿过绳索跳下坑,拴住小牛脖子,直接就牵了上来。或许是这天见惯了这群野人,每天给它们喂草,没有怎么反抗。大野牛看到两头小野牛被牵在前面,也跟着在后面被夜牵回部落。 天渐渐地暗黑了下去,大群两百多野人偷偷摸摸地跑进第一排一个个山洞。经过我的指挥计划,快三百野人的队伍,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二十米以下的山壁石洞内的狒狒全部清理了,期间已经有好几个黎部落的野人从山洞摔下来,好在地面都是厚厚的积雪。摔下来只砸了个重伤,没遇到死亡事件。二十米以上的石洞太危险。第三天没有安排行动,只安排族人回去报信,让成年人都来搬运堆积如山的猎物回家。经过四天的采集,盐矿都挖了一两吨,够吃几十年了。存留下来的狒狒也应该不足百十只了,已经没有了威胁。是该撤退了。 今天外面雪小了很多,开始安排众人搬运猎物和盐矿回部落,这次是白天,很多狒狒爬到对面的树上,又开始一轮又一轮地扔雪块。经过几轮箭雨过后,丢下几具尸体,老实了很多,逃回山洞,不敢出来了。 这次出门真是大胜,完胜,小金丝猴都抓了二十多只,这个可以养。更加好消息的是陆部落的加入。陆部落大大小小总加起来可是有小四百人的族群。瞬间让雨族扩张到快一千人的部落。 第24章 飞雨军扩编 雨部落瞬间变得热闹且拥挤起来。下雪封山的日子里,基本没让族人出来建房,大家都蜗居在房间中。以前一个大通房能住四十人,如今却塞得满满当当,三百人挤在一个大通房里,以至于夜晚打砖的次数都大幅减少,因为根本没有空间供这群野人辗转腾挪。 飞雨军从原本的 114 人扩充到了 404 人,整整扩编了两个连,如今总算有了些规模的雏形。一连连长石,副连长林,排长虫、毛、福,带领着一百二十七个弓箭兵,五十个长矛兵以及五十个盾兵。二连连长豆,排长梁,率领着四十九个弓箭兵和二十个盾兵。三连连长夜,排长寒,带领着四十九个弓箭兵和二十个盾兵。四连连长彩,排长莉,统领着二十九人的后勤兵。 时间匆匆,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经过休整,部落人口越来越多,是时候该好好规划一番了,我心想:学堂肯定是首要之事,这里的小野人都快两百人了,整天除了割草,基本无所事事。其次得准备春耕,开垦种植蚕豆地是关键,得先把农具准备妥当。 经过深思熟虑,在冬季的第二个月,峰召集了雨部落所有领导层,开启了第一次会议。 防御部的石、夜、豆、林,制作部的土,生产部的草,陶窑部的山,外交部的树、木,后勤部的母,教育部兼雨族祭祀女巫原陆部落的女巫,众人齐聚一堂。 我走到众人中间,面对着大家说道:“往后咱们部落的人会越来越多,人一多,食物就会紧缺。为了能在这片土地世世代代更好地繁衍下去,我们必须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来谋求发展。” “首先,我们得种植农作物。”峰指着蚕豆种子说道,“明年春天,树枝发芽的时候,在部落周边的规划地开垦种植蚕豆。种植地的事务由母全权负责。” 母起身弯腰领命。 我接着说道:“土,等会儿我会去你们工坊一起制作木犁,方便开垦土地。” 众人都听说过蚕豆这种农作物,也尝过一颗,味道不错,都纷纷点头。 第二点是教育问题,我继续说道:“我有时间会尽量教大家认识汉字,学习知识,提升原有的科技水平。陆巫担任第一任雨部落学校的校长。” 陆巫走出来,左右扶胸弯腰领命:“好的,尊敬的族长。” 第三点,我说道:“山,修建城墙的事你明年得抓紧,尽量在两年内完工。随着部落的不断壮大,必然会招来强大的敌人。如今我们还在发展阶段,只能先把城墙建好,多储备粮食。” 山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基本上明年开春的发展方向就是这些,各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陆女巫走出来说道:“族长,树发芽中期会有群落交易会,我们是否安排族人参加?” 我转头看向这位老女巫问道:“可有具体的时间?” 陆女巫点了点头,拿出黑黑的木权杖,上面密密麻麻刻着长短不一的线条,每一根线条都有她专属的刻画线段。她手指着第二行的三十根细线,指到中间第十九根线停下,说道:“到这个日落时分,就是交易会开启的时间。” 看到这样独特的记录方式,我瞬间眼睛一亮,这便是野人的记录时间之法?他走上前摸着木棍上的划痕,问道:“陆巫,那如今我们的时间到哪儿了?” 陆女巫手指着最后一行的第八道划痕,上面还有一点红泥的痕迹。 我看完震惊不已,野人每月只按三十天计算,如此算来,现在是十二月八号。看着上面第一行的三十天,还有大概四五十天才进入春季,要到二月十九才开启交易会。 我问道:“这交易会是如何进行交易的?” 陆女巫解释道:“交易会主要是各部落带着本族刚成年的男女参与,如果是女孩部落看上了成年男子,可以用兽皮、容器进行交换,至于具体多少兽皮,没有固定的标准。” 听完女巫的解释,我的三观被颠覆了,这难道是女人选夫?交换的物品不就相当于嫁妆?难道母系社会都是如此发展而来的?怪不得似乎所有族群掌权的不是族长,而是像女巫这样的母野人。 我看着陆巫说道:“你的意思是等到交易会,如果我带着部族的成年女子前去,再用兽皮、陶器作为嫁妆,就能换来许多男子?” 陆巫点头回答:“是的,族长。” 我两眼放光说道:“陆巫,那我们能不能让男子给出彩礼,来换取他们部落的女子呢?” 女巫一脸茫然地看着峰:“彩礼?这是何物?” 我解释道:“就是用兽皮、容器之类的东西,给他们部落,换取女子嫁到我们部落。” 女巫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只要是对方需要的东西,都能拿来交换。” 我拍了拍左边石的肩头说道:“这件事就劳烦陆巫配合外交部的树和木准备彩礼。兽皮要多少准备多少,陶器也准备妥当,对了!还有盐,这个也多准备一些。这次要大赚一笔。”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傻笑的族长,陆女巫和木、树领命。 母开口道:“最近族人太多,房间已经不够住了,得尽快安排。” 山说道:“现在土基晒不干,房子和城墙都得往后推迟,封闭式砖窑还在修建中。现在烧制出来的红砖很脆弱,用来建房可能会出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道:“温度不够,用木材烧也就这样了。封闭式砖窑要尽早建成,不过我们还是缺少煤炭,以后再想办法寻找这些材料。” 草说道:“这次下雪,三个野兽栏倒塌了,现在的野兽快关不下了,得扩建。” 我转头看着山说道:“这个事你跟进一下。” 山点了点头。 见众人都没有其他意见了,峰又问道:“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集体摇头说道:“没有了。” 我说道:“散会,遇到问题下次会议再提出来解决。”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峰又过上了悠闲的生活,每天逗逗两位小母野人,训练训练五头小狼,没事就遛遛小马,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我带着五头小狼开始一天的训练。这五头小狼已经四个多月大了,身高都半米多高,模样跟哈士奇如出一辙,呆萌可爱。它们分别有了自己的名字:狼大、狼二、狼三、狼四、狼五。由于从小就吃熟食,野性已被消磨了许多,还经常被玩伴小鹿欺负或者被猴子暴揍,整天被打得呜呜乱叫。主要是小的时候,只要狼崽扑上去撕咬其他小动物,就会遭到暴打,还不给食物,饿着肚子,以至于狼崽们都有了心理阴影。 可不能这样下去,虽说不让它们咬自己养的动物,但也不能让它们像二哈一样,一摸肚子就躺下来打滚。毕竟它们可是草原上的霸主,以后还得指望这五头狼守护族里的食草动物。训练主要是以手绑木头兽皮跑着让狼追着撕咬为主。 草和蝶跟在后面,骑着两匹母马,身后还跟着屁颠屁颠的两匹小马。 草说道:“看峰哥这样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每天这么折腾狼干嘛?” 蝶回答:“族长说这叫训练,不能让狼失去野性。” 草问道:“那要是它们咬族人怎么办?” 蝶没有回答。 草又说道:“我觉得峰哥每天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蝶转头好奇地看着草问道:“哪里不一样?” 草说道:“峰哥经常给你梳头发,又摸摸这里,摸摸那里,都没给我梳过。” 蝶低着头,两只小手捏着马耳朵,轻声说道:“我不会梳头,来到雨部落以后,才有族长帮我洗头。” 草皱了皱眉说道:“以后我来教你扎头发。” 蝶还是低着头,小声回答道:“好的。” 草看着低着头的蝶,胸部随着骑马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更加明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只有两小团肉球,心里又不平衡了,嘟着小嘴嘀嘀咕咕的。 我在前面跟五头狼玩得正起劲,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小母野人的对话。 每天我基本都会到河滩的狩猎陷阱那里转几圈,看看有没有捕获到猎物,下雪的这三个来月还是有猎物掉入陷阱的。 走到河边,看着逐渐融化的河水,我心里感叹!还有十多天就开春了。和黎部落的约定由于下雪封山没能及时履行,好在进攻狒狒巢穴时,让黎部落的族人带走了五十多只狒狒,让他们帮忙养着换来的野人,这个冬季应该不至于饿肚子。转头看着两个小母野人骑着马,嘀嘀咕咕地朝这边慢慢走来。 我心想:“马上就要把小母野人还给黎部落了,还真有点舍不得。每天没事还能抱着小女巫骑在马上,有意无意地摸上两把,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真舍不得。又没有理由把别人部落的女巫扣在雨部落。”他打定主意,等春耕之后再送小女巫回去。 走到马儿前,峰跳起来翻身上马,一把抱住小女巫的胸部,将她揽入怀中,双腿一夹马腹,单手拉着马缰绳,调转马头,口中喊着:“驾,驾,驾……”朝上河滩疾驰而去。见怀里的小女巫没有挣扎。 小女巫听着我急促的心跳 后面的小母野人草看到我翻身上马疾驰往河滩上跑去,也嘟着小嘴,双腿轻夹马腹跟上!后面的两匹小马也放开脚丫子狂奔起来,最后五头狼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亲吻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我看着小女巫明亮的眼睛,手还在里面不老实的抚摸着。 小女巫问道:“族长今天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美人说道:“马上雪就要融化,山路可以通行了,有点舍不得把你送回去。” 小女巫沉默了,她似乎知道树枝发芽的时候,自己就要回黎部落,自己是部落未来的女巫,不能留在这里,以后还要接管整个黎部落。但她心里又何尝想离开雨族?离开这位族长呢? 经过疾驰马儿的颠簸,我轻声在蝶的耳边低语:“晚上等草睡着了,你偷偷跑来我房间。” 蝶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第25章 小女巫 两人放慢马速,草才追了上来,累得后面五个小跟班气喘吁吁的。 草幽怨地看着我道:“你俩干嘛了?跑这么快?” 蝶小声回答:“没干嘛!” 我接口道:“大小姐,是你的骑术不行!跑得那么慢!” 草撇了撇嘴说道:“才不是,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们亲嘴了。” 蝶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绝对没有,你刚刚应该是饿了,我可怜的大小姐,出来玩这么一会就饿得头昏眼花的!产生了幻觉,走,我带你回族里烤肉给你吃。” 提到烤肉,草还真得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瞬间忘记了刚才的问话。 弄得红着脸低着头的小女巫捂嘴“酷、酷、酷……”笑了起来。 草皱了皱眉:“你笑什么?我好像真有点饿了。” 蝶抬头回道:“没什么呀!走吧,我们回去烤肉去!” 三人骑两马带着五个小跟班慢悠慢悠地朝部落方向驰去。 回到部落已经快天黑了,今天晚上的我精神特别的好,亲自收拾猎物,用木签把肉穿成一串一串的。把所有食材都准备好,调料目前还是只有盐。放入火炭上翻转起来,“吱吱喳喳”的声音瞬间响起,金黄的油脂滴滴答答地掉落。整个通屋都弥漫着火烧肉的味道,众野人全都围了上来。 我急忙把穿好肉串的陶盆护住胸前,手指着一边的木棍对众野人说道:“去,去,去!自己削尖穿去。” 众野人被驱赶苍蝇一样地赶走。自己穿肉去了,这个通屋都是住着飞雨军的将士,那里会穿什么肉块,削尖木棍倒是各个在行,粗手粗脚的大汉们没过多久嘴里都发出惨嚎,穿到自己的肉了。 惹得两个小母野人“酷、酷、酷……”地捂嘴偷笑。 穿到手的野人直接用木棍穿起大块大块的烤肉,直接火上烤了起来,还用挑衅的目光看了看我。 我皱了皱眉,没理会这群傻缺,那么大块肉,烤出来都是半生不熟的。很快第一串肉串烤熟了,问题来了,先给谁好呢?先给谁都不好!想把肉串放下又看到两双渴望的眼睛看着我!只能把肉串分成两半,一人一半。 两人各拿一半肉串都满心不喜地看着我。 我嘴角抽了抽,低头继续装死,拿着其余肉串烤了起来。嘴里还哼着小曲…… 直到草和蝶两人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吃不下了才结束烧烤。收拾残局当然轮不到峰这甩手掌柜,烧烤结束东西一扔哼着小曲就离开了通房,一群野人喜滋滋地围过来哄抢剩余不多的肉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过得很慢很慢,黑灯瞎火的房间,虎皮床上坐着一个人,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躺下去又怕睡着了,错失了良缘!屋外雪已经停了,寂静的夜空寒风还在呼呼地吹。远方野兽都停止了嘶吼。“咚、咚、咚……” 心里暗喜“总算来了”,急忙起身三两步就到门口。打开房门,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寒风拂过,扎心刺骨!冻得她嘴唇颤抖,浑身都在打哆嗦。他把她拦腰抱起,心疼地说道:“怎么不多穿一点?穿这么少?”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毛皮和草一起盖着,怕把草弄醒了。” 他越看越心疼:“傻瓜,下次不许这样了!”话落嘴唇就亲吻了下去,他尽情地索取着,她尽量地回应着! 他把她轻放到虎皮大床上,尽情索取,她双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生疏地回应着。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烫,燥热的内心已经快压制不住了,许久他熟练地帮她解开衣裙……良久……良久……唇分她已是泪人。 屋外寒风还在呼哧呼哧使劲地吹,把小树都吹弯了腰,把屋顶的茅草吹得竖立起来。 瑟瑟寒风拂面吹, 凋零草木显凄悲。 冰封大地生机隐, 静待春阳暖景归。 天才蒙亮,屋外就传来“1\/2\/1\/2\/1”的号子声。飞雨军一天的晨练开始。 屋内他和她还裹在宽大的虎皮内坦诚相见,虎皮上却粘着丝丝不属于老虎的血渍。 他轻轻为她抚平柔顺的长发,看着她累了一晚上熟睡的样子,不忍心吵醒。想起昨天晚上的放荡,没想到平时柔弱温柔的她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还是忍不住刮了刮她的琼鼻。 突然门口“咚咚咚……”响声很急促。 草:“峰哥哥,快开门,蝶不见了,蝶不见了。” 屋内 蝶吓得花容失色,一头扎进虎皮被里。 我脸抽了抽回道:“她能去哪里了啊?上厕所了呗。” 草又“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道:“你快开门啊!我到处都找过了,厕所不在。她不见了。” “那肯定是去看小动物去了,或跟着孩子们割草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吧!我昨天太累了,还要再睡一会会。” 草狐疑地问道:“太累?你干嘛去了啊?” “我再睡一小会,你自己去玩吧,啊!” 草只能在门口愤愤的:“哦!那好吧。”转头离开。 屋内 蝶从虎皮被里钻了出来,憋得满脸通红,大口喘息着。 看着满脸通红张着小嘴的蝶,又忍不住地凑了上去堵住,手还是放在该放的地方。干柴烈火瞬间就燃烧起来。 草带着五头小狼还在四处找寻,兽棚、厕所,周边能想到蝶能去的地方都寻找过了,还是寻无踪影。心想“奇怪了,这女巫会哪里去了呢?昨天睡觉时候还好好在我旁边睡着,怎么起来就不见了。”不行,得去河滩边再看看,孩子们割草也在那边。 屋内两人经过一轮晨战都精疲力尽,满身大汗,萎靡地躺在被窝里。 蝶突然道:“峰哥哥等会草找不到我怎么办?” “等会你偷偷跑回去睡觉,一口咬死你就去上厕所,回来就没看到草。你就睡着了。那丫头肯定不会去房间找你的。” 蝶点了点小脑袋:“峰哥,还有件事隐瞒了你。” “啥事啊?” 蝶:“我是未来黎族的巫,得到神的赐福!女巫是不能和男人交配的,会玷污了神。” 我瞪大了眼睛:“还有这说法?” 蝶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想着“卧槽?那不是黎部落要知道我睡了他们女巫,全部人都想弄死我?这可不行。”摸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道:“我不准备把你送回去了。” 蝶惊喜地看着我道:“这怎么能行呢?我可是未来黎族的女巫!” “这有啥不行的,下个月就是我和草的成年礼,我派人去请你们族人来不就行了?你就不用回去了,后面嘛!再看看怎么把你留下。” 蝶惊喜地看着我,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哦! “你先回你们房间去吧!等会草肯定会来敲门的。” 蝶恋恋不舍地起来穿衣服。临走前还温存了一下。 直到中午草跟着一群孩子扛着清草回部落还是没找到蝶的踪迹。这下草不淡定了,又跑到峰住的房间门口“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草:“峰哥哥快醒醒,蝶真的失踪了,我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见到她。” “咯吱”,房门被打开。峰站在门口,故意惊讶地道:“不是吧?那她能去哪里了?” 草还趁机往房间里面瞄了瞄。里面没人才道:“不知道啊,昨天睡觉时候还好好在我旁边,今天早上我起来就不见了。” 穿起牛皮靴跟着草出了门。在后面突然问道:“你房间找了吗?” 草楞了一下,回道:“我出门的时候她没在呀!” “你们可能是错开了,走去你们房间看看。” 草带着我兜兜转转来到自己的房间,“嘎吱”一下推开门,果然看到蝶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 草急忙小跑进去拍了拍蝶的手臂道:“咦,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没见你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蝶睡意朦胧的眼睛睁开看了看草,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峰 我还在门口向蝶眨了眨眼 蝶道:“早上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打扰你,我饿了,出去找了点东西吃,后面回来没看到你,就睡着了。” 草还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蝶道:“我什么地方都找过你了,没看到你在哪啊?” 蝶又道:“可能是我上厕所的时候你刚好离开吧。” 草也只能相信这么一个解释。拉着蝶的手臂说道:“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吃饭去。” 我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三人急步离开房间。 第26章 龟甲阵 望着族人们在各自的工坊中忙碌不停,大白天的部落里几乎看不到有人走动。外面冷得厉害,正值雪融化的时节,到处都湿漉漉的,走几步一双鞋子上就沾满了厚厚的泥土。 来到土的厂房,只见族人们正热火朝天地赶制木犁,仿制的是曲辕犁。由于缺乏铁器和青铜,犁铧只能用野牛的盆骨打磨成三角形来替代,效果还算差强人意,只要别碰上大石头,斩断草根、翻松泥土的基本任务还是能完成的。犁壁同样用野牛的盆骨充当。因为没有铁锉子,犁梢扣犁辕的地方成了个棘手的技术活,只能靠兽刀一点点地凿孔,再用销子牢牢锁死。其余部分就相对简单些,犁砣直接用石头代替,只要重量足够就行。关键还是犁铧,得多准备一些,万一真碰上大石头,损坏了一把犁铧,还有备用的。亲自教导着众野人如何制作,采用流水线作业,分成 11 队人分工负责。每队专注于一样东西,等零件都备齐了,再拿回来进行组装。这样一来,日后更换配件也方便许多。 看过木犁后,心思还是得放在军队上。为了更好地配合战术改革军队,当下还没有骑兵,主要排练的仍是龟甲阵,其战斗的突进性和防御能力都还算不错。五人组成一个小组,两个长矛兵分列两侧,负责突击或者防御,中间两个是弓箭兵,提供主要的火力输出。前面一个是盾牌兵负责防御。三组构成一队,三队形成一阵!中军目前以弓箭兵的火力输出为主。中军外侧第一列为盾牌兵。第二列为左右两阵的替补,内侧全员是弓箭手!左右前两阵紧紧护佑着中军。就是缺少了骑兵的突击力量。 这样的龟甲阵一旦进攻,就像一只凶猛的刺猬,直刺对方的要害。又仿佛是一只坚固的乌龟,防守得严丝合缝。 只要对面的食人部落和骑兽部落胆敢来犯,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别说是拿着石斧冲击龟甲阵了,就算给他们两千人,也未必能冲破四百人的龟甲阵。 用柔软的兽皮精心制作了三面彩旗,基本都是用树颜料染的色。反复排练着冲锋、防御等各种阵型。 时光匆匆,一晃就过去了五日。每日都精神抖擞,我和蝶两人骑着马儿,带着五头狼来到部族后山。放眼望去,远方山川河流的积雪已全部消融,山路基本可以通行,是时候派人前往黎族了。 我怀里的小女巫转过头来问道:“这次回部落,我要跟着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回去,让三连夜带人去吧。” 蝶接着说道:“你说红和盘会来吗?” 我思索了一番说道:“你在这里,他们应该会来,毕竟我们是盟友。” 蝶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 我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微笑着说道:“放心,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日出,俯瞰着山脚下的飞雨军,一天的晨练已然开始。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不紧不慢地带着五头狼返回部落。随着天气逐渐回暖,族里的人们都陆续外出劳作。路过野人群时。 众人纷纷弯腰扶胸说道:“见过族长。” 我抱着小女巫骑在马上,微微点头回应。一路沐浴着族人尊敬的目光回到住处。 我翻身下马,向一个野人护卫招手道:“去把夜连长找过来。” 野人护卫小跑着离开。 我俩走进会议厅,开始等待。在这没有茶水、饮料,更没有瓜果的等待中,渐渐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三人走了进来,分别是夜、草和石。 草一脸幽怨地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们的族长大人这是打哪儿玩回来呀?玩得好开心啊!一大清早的,起来就不见人影!” 蝶低着头,两只小手不安地扭在一起,衣服都快被她扭出麻线了。 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转头对着夜说道:“你带三连去一趟黎族!后勤你自己和彩沟通。把陶器换的人带回来。多带点陶器过去,再带十套麻衣裙过去给红女巫。顺便请她来观礼我和草的成人礼。就当做练兵了。” 夜上前左手扶胸弯腰领命道:“好的,族长!今天出发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等会你和草领取十套衣裙,下去找山多带点陶器过去,留在黎族部落,让她帮忙换人口。” 夜走到草身边说道:“有劳草组长了。” 草还是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转头笑着对夜说道:“不劳烦,等会我就安排下去,拿十套衣裙给你。” 我皱了皱眉又说道:“这次出去夜营注意安全。弓箭可以多备一点。下去吧!” 看着夜走出去的背影,我顿了顿对石说道:“训练得怎么样了?” 石回应道:“战阵还差点火候,其余的都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就在这几天抽个时间把规划好的播种区域,用火把杂草全部烧了!是时候准备播种了。” 石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我接着说道:“走!看看野牛能否套木犁了?” 四人走出房间,朝着牛棚走去。这里饲养的动物越来越多,把一群小野人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看着一个一个小野人背着比自己还高的草堆回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要是这些鹿能驯化,去拖草该多好?以后得培养一批能驯化这些野兽的野人才行”。 我开口说道:“你在军队里面留意一下,看看有哪些人比较喜欢亲近野兽?” 石好奇地问道:“要这类人干嘛呢?” 我又说道:“要是有喜欢亲近野兽的人,或许能让他来驯服这些野兽做劳动力!” 草接口道:“树可以啊,他经常拉着羚羊和鹿出去。好像还能交流。好几只本来很急躁的野牛每天打来打去,经过树的打理,现在基本不打架了!” 我惊讶地看着草说道:“你说真的?树还有这本事?” 草急忙点点头又说道:“是啊,树很厉害的,小狼都怕他。他每天都能让猴子去摘大树上的果子。” 我愈发惊讶了,说道:“把他叫过来。” 石转头跟一个野人护卫小声嘀咕起来。 四人走到牛棚,看着牛棚里十多头野牛,养了这么长时间,也习惯了人的喂养,不再像以前那么暴躁了。还有怀孕的野牛,两头小牛犊子吃草都不安分,你撞我一下,我顶你一下!看着这么多野牛,心情都舒畅了许多,这可都是农耕的宝贵财富。有了这些野牛,能节省太多的劳动力了。 蝶很不解地看着我说道:“峰哥哥,这些野牛真能帮助干活吗?” 草也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 石倒是说道:“看族长做的木犁,如果套在野牛身上,还真应该可以翻土,应该总比木锄要快吧!” 我转头看着三人说道:“那是自然,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心里暗自想着“你们几个野人懂什么?曲辕犁能没用?笑话”。 蝶说道:“那野牛能听话吗?” 我说道:“养了这么久,总不能都是吃白食不干活吧?要是这样养着干嘛呢?直接杀了吃肉。” 吓得两只小牛犊好像听懂了一样,草也不吃了,“木,木,木……”地叫了起来。就在四人交谈之际,树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树左右扶胸,弯腰行礼道:“拜见族长!不知何事需要在下效劳?” 我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野人,走到对方跟前,拍了拍树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不错啊?听说你能和这些野兽沟通?” 树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能交流一点点,这段时间每天喂养它们。” 我确定了这件事后,眼睛发亮地看着树说道:“这可是一门好技艺,以后这些兽群全部由你来管理!等下次开会的时候成立一个新部门!” 树本来就对这些野兽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很喜欢每天和野兽打交道,激动地说道:“那我不用再去用陶器换人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以后不用再去了,以后就负责驯化这些野兽,需要人手你自己挑!看中的到时候来跟我说,我调配给你。” 树直接跪了下去说道:“听从族长的安排。” 我急忙用手托起树说道:“快起来,快起来。现在你尝试驯化看看,把木犁套在野牛身上,牵出去翻地。” 树起身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族长,一定完成任务。” 我转头看向石说道:“派人抬两架木犁到规划种植区域。”又对树说道:“你牵两头牛先尝试吧!” 石和树两人应诺,各自去准备了。 我走到马栏,看着两大两小爱马!都骑了这么久了,还没给它们起个名字!寻思着还是得给两匹爱马取个霸气的名字。 我说道:“这两匹成年马,得给它们起个名字,手指着左边这匹,以后它就叫追风吧!又指了指另外一匹成年母马,它叫追影。” 草和蝶惊喜地摸着两匹成年马说道:“以后你们都有名字了,追风,追影,真好听。” 两匹马儿还不停地朝着两位女主人打着响鼻,在部落也只有这三人能骑它们,别人基本都上不了马背!两匹小马也不安分地在后面钻来钻去! 蝶说道:“那小马呢?不取两个名吗?” 草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说道:“追大,追二吧!” 草撇了撇嘴说道:“就这?” 我说道:“嗯,不好听吗?我觉得还可以啊!” 草说道:“好听你个大头鬼,狼大,狼二的,现在就追大,追二?” 乐得旁边的小女巫“酷,酷,酷……”地捂嘴偷笑! 我说道:“走吧,我们骑上也跟着去看看,今天野牛能不能帮忙犁地。” 我牵过追影翻身上马,走到小女巫身边弯腰伸手,小女巫也伸出小手,一把就被我提了起来落到怀里!双腿抖了抖马腹,“架,架……”朝着规划地疾驰而去!草嘟着小嘴牵过追风翻身上马也跟了过去。两匹小马自己玩去了,没有跟上。倒是五只狼跟了上去。基本只要我出门,五只狼就跟在后面。 第27章 开荒 骑着两匹马,带着五头狼来到盆地的平原地带。规划区主要是在城墙外面八百米的距离。看着树轻松地就把木犁套到野牛身上,树和另外一个野人慢慢驾驶野牛,手扶犁臂开始翻地,出奇地顺利。只是枯黄的杂草太多,还没开始烧,犁场翻地切割起来比较费力! 驱赶马儿走到石身边,手指着五六里外的规划边缘说道:“可以安排族人从规划区域烧草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先把规划区域边缘的杂草分开,以免火势没办法控制,烧了森林就麻烦了。两头开烧,往中间烧回来。” 石点了点头,领命离开。 我又大声喊道:“很好,树,你是雨族的功臣。先把所有野牛都训练好!从族里随便挑人,都要能驾驶野牛翻地。” 树点了点头,应道:“好的,族长。就是草太深了,这样翻地太吃力了。” 我说道:“已经安排下去烧掉这些野草,翻地的时候要注意看大石块,现在我们的犁场还破坏不了石块。” 交代完后,骑着追影往规划地边缘驰去! 很快,规划地四周边缘围满了纵火犯和小野人。点燃了枯黄的野草,瞬间燃烧起熊熊烈火,噼里啪啦的声响扰乱了四周的平静,整个盆地浓烟滚滚!野鸟四处乱飞,蛇虫鼠蚁在冬眠中死去,大量的野兔四处奔逃。看着乱麻麻的一片火海,边缘的众小野人四处追逐野兔、穿山甲等猎物,玩得不亦乐乎。两个小母野人也是孩子天性,慢慢的也加入围捕野兔的大军。看着一群小野人追逐猎物,心里感叹!“还是野人娱乐项目太少了,还是得给这群野人找点娱乐活动,总不能有事没事就知道找女人打砖,把力气全都撒在上面。” 四周火势都往中间烧去,越烧越旺,微风吹拂,像一条巨龙似的随风摇摆,口吐噼里啪啦的声响,声势壮观!越来越多的野人围过来,基本让火海中的动物出来一个被抓一个,逃无可逃!快马来到小女巫和草身边,生怕两个小母野人被火烧伤,只见两个母野人光着脚丫,在刚熄灭的草头上跑来跑去追野兔! 看着都渗人心想“不烫脚的吗?”火势实在太大了,马儿都不愿意再往前一步。只能大喊道:“别往里面跑!风大,快回来。” 看这两个母野人没什么反应,周边嘈杂声太大了!又大喊了两声,两个母野人还是没反应。只能翻身下马,拍了拍追影的马头,让它去找追风玩。急步追上两个母野人。 我说道:“别追了,回来。” 草左手提着裤裙,小跑过来道:“怎么了!峰哥。” 看着草满脸黑黢黢的脸蛋,额头、头发都被烧卷几根,光着赤脚,小腿以下都是黑黢黢的。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草的脸!没好气地说道:“好玩吗?那么大的火,被烧到怎么办?老大不小了!” 草只是嘟着嘴低着头,没说话。 蝶也跑了过来! 看着这和草一模一样的母野人,摇了摇头。也用已经变黑的袖子擦了擦蝶的脸,越擦越黑。整个脸都变成花猫。 草低着头“酷,酷,酷……”的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两个花猫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我看着两个母野人又摇了摇头,说道:“还笑,走,去河边洗洗去。” 三人牵过马儿,翻身上马,疾驰河边而去。 我说道:“你俩都脱了,进去洗洗吧,我在这里帮你们看着!” 二女也没扭捏,野人思想里还没有羞涩这个说法,打砖都还是集体时代。两人很快把衣裙脱下,跳入河里,借水嬉闹起来。远远地看着这两个母野人,喉咙滚了滚。心想“卧槽!!!……此处省略一万字”…………还在盯着两个出水芙蓉在鸳鸯戏水。双脚不听话的向后一点一点地开始移动,侧着脸偷窥着。直到退到马儿身边,追风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还冲我打了两个响鼻。突然身后有大水泼来,全身都被泼湿了,燥热的身体才渐渐散去。 河里的蝶又一捧水泼了过来道:“峰哥哥,下来一起洗。” 草一直在往我身上泼水。 定了定神,转头眼睛都快突出来了,两人是站着泼水的!急忙手捂嘴鼻,咳了咳说道:“不了,我先去那边等你们,你们快点,等会有人来偷看。” 两人不在意地又戏水起来。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来偷看。 一炷香后,看着两人抱着衣裙朝我走了过来,还没开始穿戴。又勾起了我的软肋。心想“尼玛,这野人也太豪放了,不过野人晚上好像睡觉都不穿衣服的,都盖身上,又释然了。”吞了吞口水!说道:“你们干嘛不穿衣服就走了上来?” 蝶说道:“身上和头发都没干呢!” 草也大大咧咧地开始扭起头发,不在意地说道:“以前没衣服穿的时候不都是光着河里玩的?” 峰皱了皱眉说道:“以前是你们还小,现在你们已经长大了,以后不允许在外人面前光着身体了。” 两个母野人不解地看着我!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睡觉的时候都是光着身体的呀!” 我一脸无语,想了想还是说道:“别人我不管,你两个就不行。总之你两个只有我能看,别人不能看。” 草似乎明白了一点,回答道:“哦!下次知道了。”开始穿衣裙。 蝶还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心想“我们部落在山洞里没有衣裙都光着的啊!这有什么影响吗?”只是随着她懦弱的性格,不好问出口。也开始穿衣裙。 走到蝶面前,先用手帮她梳理头发,蝶的头发很长,已经快到小腿了,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重大概一百斤上下,该凸的凸,这身材,脸蛋简直完美,只是腿和手臂上的汗毛多了一点。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丫,穿着麻衣裙站在阳光直射的草地上,犹如仙子!忍不住俯身亲了一口,又朝草走去帮她梳理头发。 草刚才在梳理自己的头发,没看到刚才我亲了蝶,只是幽怨地说:“哟…难得峰哥舍得过来帮忙我梳理头发啊?” 没接她的话,边用手梳头,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这具玲珑身材! 草见没搭理她,定眼望着我,发现我正在偷窥她,此处省略一万字…… 拍了拍草的后背说道:“好了,下个月我们就成年了,可以在一起了。” 草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和母说了,她同意我和你交配。” 听着交配这个词,哪里都感觉不舒服说道:“以后我们不准说交配,可以说圆房。” 草红着脸牵起蝶的手往来时的路走去,峰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牵着两匹马,带着五头狼跟了上去。 回到规划地,野火还在燃烧,众野人都比较兴奋,或多或少都抓了很多猎物,这些人群自从加入雨部落,就没让他们饿过肚子,也没让他们出去打过猎物。看着火势估计还得再烧一炷香时间。 我快速走到石面前问道:“没有族人受伤吧?” 石回答道:“回族长,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辛苦了,烧好以后带着全部人去河边洗澡吧!这么黑黢黢的回去,摸什么都是黑的!” 几个野人咧嘴一笑。 我指着规划区内被烧得只剩残肢断臂的树木接着说道:“杂草烧好后把所有的石块都捡出去,那些树得直接挖掉。这片区域必须把所有杂草,野树以及其余杂物全部挖出来。后期施肥才不会被抢走营养!” 虽然野人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集体点了点头,对族长的话奉若神灵! 我顿了顿,转头看着说道:“明天是时候了,山,明天安排二十个族人跟着我去采集橡胶。” 山走上前来领命说道:“好的,等会我就下去安排。还需要带些什么工具吗?” 我说道:“窑,陶碗和陶盆,骨刀和麻线。” 山点了点头,俯身退下。 草拉着蝶小跑过来说道:“我俩也要去!” 峰看着两个小母野人,真是头疼,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危险吧?大群狒狒已经被打残了,就剩那么几十只,没什么威胁。顺便把剩余的三个连队带出去练练实战,上次那么多狼还敢来抢夺我的猎物,这次报仇去。”便点头同意了。 两个母野人开心地蹦了起来,嘀嘀咕咕地走到一边。 转头对着石说道:“你也安排一下,明天所有飞雨军出发,弓箭多备一点。” 石点头说道:“好的,族长。” 又看了看土和树说道:“这里清理石块,就交给你们了,尽快让犁地的族人掌握木犁。” 两人上前领命退下。 第28章 发现怪鸟 等众人散去,两个小母野人蹦蹦跳跳地围了上来,嘴里像小鸟般叽叽喳喳个不停。 草一脸八卦地说道:“峰哥,明天我们去打狒狒还是野狼?还是打别的野兽?要不要我也拿弓箭去?”那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好奇。 蝶也一脸期待地望着我,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我轻轻敲了敲草的小脑瓜,满脸鄙夷地看着她说道:“你想啥呢?就你这小细胳膊还能拉动弓弦?狼一口就能把你给吞了。带着狼大它们去,让它们保护你俩。” 两个小母野人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欢天喜地地抱着五头狼亲来亲去。那五头哈士奇被她们弄得在满地翻滚,原本黑白相间的毛发在烧过的草地上一滚,瞬间就变成了全黑的模样,好似真正的野狼。话落,三人翻身上马,朝着部落疾驰而去。 夜连长带领第三连身背大小箩筐,在丛林中艰难地穿梭着。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几乎没有停歇过片刻。刚刚穿过橡胶林,进入曾经被狒狒把控的森林。狒狒经过上次的惨败,元气大伤,如今再也不敢贸然出来攻击人类了。 太阳落山之前,众人终于抵达了狒狒山洞。在这里过夜相对比较安全,只见剩余不多的狒狒在二十米以上的山洞朝着下面吐着口水,“滋,滋,滋……”地朝下面的人类张牙舞爪!这一次,它们没用石块攻击人类,可能是上次被杀怕了,只是站在洞口用呲牙舞爪的方式来扞卫自己领地的主权,以此表达对这些不速之客到来的不满。 三连众人见这些狒狒没有向自己发起攻击,便也没去理会,只是安排后勤连的五个女战士架锅做饭。他们选择了一个比较大的山洞,足以容纳八十多人。 时间如流沙般一点点消逝,就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鸣叫!“啾,啾,啾…………” 众野人全部急匆匆地跑出山洞,抬头望着天空,只见几十只从未见过的大鸟在空中盘旋。这种鸟张开双翼,在空中最少有六米长,那巨大的身影如同空中的霸主。众人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些从来没见过的大鸟,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三连野人甲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说道:“连长,班长,那是什么野兽?以前从来没见过,居然这么大?比我们都要大好多好多。” 三连野人乙同样张大了嘴巴,望着天空说道:“连长,我听说过这种鸟,听说在河对面就有这种鸟。会吃人的。” 夜也皱着眉头,紧盯着天空说道:“距离太远,弓箭射不到,要是能射到,倒可以射两只下来打打牙祭!” 寒也点头说道:“这种鸟应该是晚上出来捕猎的,或许可以尝试埋伏一下,只是有点危险。” 夜转头问道:“怎么埋伏?” 寒指了指天上的怪鸟说道:“它既然是晚上出来觅食的,只要锁定猎物,肯定会飞下来。我们可以安排十来个族人轮流在这块空旷的草地上跑来跑去。把目标弄得大一点,其余人在附近埋伏。只要它敢下来,我们就有机会。” 夜皱眉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可行,只是不知道天上的怪鸟眼力有没有这么好!于是说道:“我觉得可行。寒班长听令。” 寒左手扶胸,大声应道:“到。” 夜说道:“你来安排陷阱伏击。” 寒应道:“是。” 很快,众弓箭手都离开了山洞,寻找制高点潜伏起来。寒把二十个盾兵分成两组,在空旷的草地上交替轮流奔跑。 大概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还真有一只怪鸟注意到下面有小黑点在游动。它尖锐地嘶鸣一声,如同闪电般俯冲下来,速度快得惊人。两千米,一千米,九百米……五百米,四百米……距离越来越近,众野人近距离才看清这怪鸟的全貌,这鸟估计得有一百多斤重,单是羽翅都可能长达三米。它依旧在快速地俯冲而下。 在只有两百米距离时,寒果断下令了:“盾兵防守,弓箭兵射击。”“刷……刷……刷……”五六十支箭雨瞬间斜抛而上。这只怪鸟目标实在太大了,距离又正好在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怪鸟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直接坠地,“碰……”身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山洞里观看的狒狒吓得“滋,滋,滋……”地狂叫不止,纷纷躲回山洞。 寒说道:“继续伏击,按照原计划。” 寒和夜两人走到怪鸟跟前,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这怪鸟躺着都快有两米多高了。看着那如倒钩般弯曲的鸟嘴,都快有拳头大小,锋利的爪子,鸟腿结实得能清晰地看到肌肉的线条、纹路。要是被这怪物来上一爪子,估计人瞬间就没了。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两人便慢悠悠地开始拔箭头,毕竟打磨一根尖利的兽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又过了两三炷香的时间,又有一只俯冲下来,这只比前面那只还要壮实很多,应该是一只母鸟。经过一轮箭雨的洗礼,还是“碰……”的一声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两人又走到这只怪鸟跟前,看着被扎成刺猬般的怪鸟。 夜说道:“你看这鸟嘴和爪子是真够锋利啊。” 寒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连长。” 夜问道:“以前怎么没见这东西来过这边?” 寒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天气回暖的原因吧?” 夜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出现了这么多怪鸟,明天得安排几个人抬回部落,给族长看看。” 寒说道:“以族长的智慧,肯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那明天安排五个人回去吧?您看可行?” 夜说道:“嗯,这里的情况是得汇报给族长。安排下去吧,明天清晨出发。” 夜已深,不再适合继续伏击怪鸟了。经过几个小时的伏击,成功打下两只巨鸟!众野人退回山洞。 黎明的曙光缓缓驱散了黑暗,鸟儿欢快的歌声如同清脆的铃铛,响遍了整个丛林。两个母野人已经全副武装地来到门前,还没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咚-咚-咚……” “谁啊?啥事?大清早的,眼睛都没睁开!”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嘟囔声。 门口依旧是“咚-咚-咚……” 实在是吵得没办法了,一个身影从老虎皮中钻了出来,胡乱地套上麻裤。“咯吱”一声,把门打开。看着两个穿着藤甲的母野人,瞬间无语了。 草伸手还比了比,说道:“起来了峰哥,我们出发。” 蝶也握着小拳头,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两个大小姐,现在才几点?路上全都是露水!等一会再出发吧。”我只能一脸无奈地说道! 草和蝶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刚开门时的兴奋劲。 我转头看着已经在列队跑步的飞雨军背影,摇了摇头,心想“这群野人起得真早。这才几点!”说道:“等会吧!我都还没洗脸刷牙呢!” 然后让开门缝,让两个女野人进屋。洗漱都是蝶用陶盆去打的水。很快洗漱完毕,三人走出房间,来到会议厅。发现土带着二十多个野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见过族长!”众野人俯身拜见。 我点了点头说道:“都坐下吧!说说今天我们去的目的。今天我们去采集橡胶汁。以后就你们负责采集。族里会大量的需要这物品。” 众野人点了点头。 我又道:“草,你快去安排做饭,吃完早饭就出发。” 草点头退出会议室。 接着说道:“每人一把骨刀,麻线,陶桶,陶碗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族长!”众野人异口同声回道。 我面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好,采集回来的橡胶,到时候也需要你们提炼。这个橡胶对我们以后发展很重要!以后采集和提炼会分出来两个班,虽然你们都没有被选入飞雨军,但是我们部落也需要科技人员的发展!什么叫科技?你们现在烧制的陶器,制作的藤甲羽箭就叫科技!希望更多发明出现在你们手中。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更好的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让后代子孙记得某某某物品是你们发明的!以后飞雨军有的战利品,也有你们的一份。都回答我!想不想当班长?” 众野人回应道:“想!” “大声一点。”我背着双手站在众野人面前,威风凛凛。 众野人扯着喉咙喊道:“想,想,想……” 等众野人激情澎湃过后,我才慢悠悠地说道:“想就对了,想就这次好好看着我教你们如何采集橡胶,回来如何提炼。提炼出来如何制作东西,以后还得靠你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用橡胶来制作制作一切可以制作的东西、物品,让我们雨族更加富有,强大。” 众野人集体站了起来,左右扶胸,低头弯腰道:“不会让族长失望的。” 我这才点了点头,压了压手说道:“都坐下吧!等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 来到飞雨军训练营,后面两个跟屁虫一样的小母野人紧紧跟着,就连五头狼也似乎嗅到了什么,绕着两个小母野人欢快地跑来跑去!看着三百多个精神抖擞的野人排着队打饭。 我走到石跟前说道:“饭后集合出发吧!” 石转头看着彩问道:“物资方面都备齐了吗?” 彩回答道:“报告连长,都备齐了。” 石这才回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两炷香后,只听林大喊一声:“集合。” 四面八方的野人有序地小跑过来,只听到各排排长:“稍息,立正,向右看齐,报数,1 嘎\/2 嘎\/3 嘎\/4 嘎……” 经过各排报完人数后,石小跑到我跟前,左手扶胸,弯腰低头说道:“报告司令,一连集合完毕,应到 232 人,实到 232 人。请指示。” 我点了点头说道:“归队。” 二连连长豆小跑出列,左手扶胸,弯腰低头说道:“报告司令,二连集合完毕,应到 71 人,实到 71 人,请指示。” 我点了点头说道:“归队。” 四连连长彩小跑出列,左手扶胸,弯腰低头说道:“报告司令,四连集合完毕,应到 31 人,实到 26 人,请指示。” 我点了点头说道:“归队。” 我面对所有飞雨军战士说道:“稍息,上次我们进攻狒狒山,被狼群要挟,让我们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把我们猎杀的猎物拱手相让出去。这是我们飞雨军的耻辱,大家说怎么办?” “杀,杀,杀了它们,杀了他们。”众野人激情回应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等众人的情绪稍微恢复,我才接着说道:“食物是我们生存的根本,它们竟然要挟了我们交出猎物,就要为它们的行为负责。以后不管是野兽,还是其余部落,只要敢抢夺我们的猎物,虽远必诛!” “必诛,必诛,必诛……”众野人喊道,那气势惊天动地。 周围的看客也集体呐喊“必诛,敢抢我们的食物,必诛……” 正在激情地打开出师有名的话题时,一个野人跑到石跟前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石皱了皱眉,定眼往山林中看了看,小跑到我跟前,手指着树林说道:“族长,快看那里。” 顺着石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六七个三连战士用长长的木棍抬着两个庞然大物朝部落走来。“快派人去迎接,他们抬着是什么东西?” 石转头安排了一连几个战士前去迎接。 我转过头看着众战士说道:“好,犯我雨族,杀!立正,最后一次自身检查甲胄、水囊、骨刀、弓箭等物资是否都佩戴完好!原地休息,待命!” 我带着两个小母野人迎着三连回来的战士走去。 六七个野人气喘吁吁地把两只怪鸟放下,左手扶胸弯腰说道:“报告司令(把昨天第三连所有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遍)。” 小母野人草急步跑上前,摸着这庞大的怪鸟说道:“峰哥哥,这鸟我见过,以前就是这种怪鸟在我们山洞里!” 石也走上前看了看,点头说道:“族长,以前我们山洞确实是这种巨鸟的巢穴,那次战斗我们死了很多族人。” 我皱眉看着这巨无霸,鸟喙和鸟爪差不多跟我们打磨出来的箭头一样锋利,要是被这怪物来上一嘴,估计连皮带肉都要被撕下来一个窟窿。 我转头看着报信人问道:“你们发现了很多这种鸟?” 众野人集体回:“是的,族长,天上飞着好多这种鸟。” 我指着这巨无霸说道:“你们都来看看,以前见过这种鸟吗?” 四周族人都围了上来,看着这躺着都比自己高的怪物,有些胆子大的还伸手摸了摸,七嘴八舌地说道:“没见过,我们这片陆地没有这种鸟。” 听着众人的回答,我沉默了。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现在都还没入春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种异兽呢?这种新型异兽不知外界还有多少?必须赶快寻找铜矿,或铁矿了,哪怕遇到硫磺矿也行!这种未知的野兽才是最可怕的”,然后说道:“把这只怪鸟送去山那里,让他制作更锋利的武器出来,短刃最好。” 几个族人连忙抬着怪鸟匆匆离开。 第29章 伏击野兽 转头看着石说道:“走吧,出发,采集橡胶树去!” 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两个小母野人走了上来,看着我陷入思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峰哥哥?” 我微微皱眉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外面还有多少这种未知的野兽?像这种大型野兽对我们会造成伤害的!” 蝶担忧地拉着我的手说道:“不用担心,我们这片陆地很少出现这些猛兽的,这些都是河对面很远的地方来的。只要我们不过去,它们就很少过来的。” 草也跟着点点头说道:“只要我们不过去,就不会遇到这些野兽。” 看着两个小母野人无邪的表情,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心里想着“野兽会跟你讲道义?肯定是这些野兽那边找不到猎物,才会大老远的跑来这边寻找猎物,我们不过去就可以安然无恙吗?天真”。 三人带着五头狼跟在大部队后面。这次出门没骑马,主要也是奔着打猎去的,这里的野兽实在太多,要是伤到马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几百人的野人队伍,两人一排急速前行,队伍看不到尽头。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在没有路的森林里硬是踏出了一条道路。附近的小兽被吓得只能四处乱窜,树枝上时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那是野鸟受惊起飞的声音。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终于来到上次标记的橡胶林。看着这些足有三十多米高的大树,几乎把半个天空都遮盖住了,阳光只能透过树枝的缝隙,淅淅飒飒地照射进来。 我看了看四周,到处布满了蔓藤和尖刺,喊道:“石、山,过来。” 两人小步跑了过来。 我手指着这些藤蔓和尖刺说道:“都清理一下,只要在这种树下面的,都清理干净。方便以后采集橡胶。” 很快,三百多野人分散开来,清理这些碍事的杂物。 我带着山等二十多个以后负责采集橡胶树汁的野人,教他们以后该如何采集。“用骨刀把橡胶树皮从上往下开一个小口子,再用一根木棍连接陶碗,这样白色的液体就会顺着树枝流进陶碗里,等接满一碗再给它倒在陶盆里,盆里的橡胶汁要不断地搅拌,让它更快地凝固,凝固后的橡胶球要放入另外的水盆中浸泡,等回去的时候放入背篮带回去族里,再用石块脱水。”现在采集的橡胶树汁是没办法完全脱糖、脱酸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目前不需要它来做家具。 直到把采集的方法教会了采集队,我才转身离开。 看着飞雨军把藤蔓和尖刺清理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安排陷阱的时候,这次要让出现在周围的猎食动物全部留在这里。 我走到石跟前说道:“走吧,去上次扎营那里,那里设伏击点。” 石点了点头,集合众人,往前面出发!橡胶林里只留了二十个弓箭手由梁带队留守。 看着两块大石,上次搭建的临时营地已经倒塌。这里只有三个面野兽能过来,巨石后面是悬崖,对面是一个土坡!看了看地形,我心里已经有了大体的埋伏规划。 我说道:“班长以上的领导都过来开会。后勤生火做饭,其余人员搭建临时营地。” 等石、豆、林、毛、虫、福、彩等人围坐起来,我拉着两个小母野人也坐下,说道:“都说说,这个伏击怎么打?” 石第一个开口说道:“先把刚才打的猎物放血,引诱出食肉野兽。” 豆接着说道:“人太多,野兽不会来,先把人分散,找好伏击点。” 我点了点头说道:“继续说。” 石看着豆说道:“人怎么分?这里三面都是路。集体和上次一样在临时营地等着它们的到来不就行了?” 我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说道:“这样不行,要是这样,出现的野兽不进攻怎么办?” 石挠了挠头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豆指着后面的丛林说道:“里面埋伏人,还有斜坡下面也埋伏人。上次我们就是从这里扔猎狗下去的。下面有水源,更好埋伏。” 我还是皱了皱眉说道:“还是没有充分利用更好的地形,虫,你来布置。” 虫抬头看了看两位连长,又看了看我,拿起木棍在地上画起一个沙盘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两块石块中间。前面石块后面是悬崖,基本不用去看,那么就剩下三个面,正前面是一个土坡,那里可以埋伏一波,后面全是树林,上树不难,都爬上去!这个口子开着,放野兽进来。右边斜坡下面也安排伏击,那里是水源,现在都能看到很多野兽在喝水。三边伏击,打两个口。”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都点了点头。我看着虫说道:“还不够,继续说。” 虫沉默了。众人也跟着沉默。 看着众人,我接过虫手中的木棍,指着后面的树林说道:“我们主要重心放在这里!上次野兽两次都是从这里出现的,正对面土坡可以做为第一伏击制高点,但是土坡下面必须安排好防守人员。那里也要搭建一个临时营地。而且里面还要烧火。不能让野兽攻击那边。保证安全。” 又指着石壁侧面说道:“这里是回去的路,经过我们刚才的踩踏,已经形成了一条路。等会安排人砍树枝,顺着道路两边插着回去。把中间道路留出来。如果野兽选择从这边林子进攻,那就省了很多事!” 斜坡下面的水塘边等会安排人去挖陷阱坑,还是和以前的一样,长三米,宽两米,高一米五就可以。两坑相隔一米就行。能挖多少是多少!下面不用埋伏人了,只要从这里掉下去的野兽,基本都逃不了。 又用木棒指侧面的方向说道:“这里是伏击的第三位置,这里同样有隐藏的地方,看这里的树上都可以站很多人。” “第四伏击点就是临时营地,两块巨石上面也可以蹲很多人,注意安全!后面都是悬崖。” 等众人消化了伏击地点,我才接着分析道:“现在刚是冰雪融化时期,基本食肉野兽都会出来觅食,所以今天晚上各班都要注意安全。你们自行商议伏击!每个排以杀猎物多少来评定军功一二三名。” 看着野人们面红耳赤地争夺伏击点,石一个头两个大。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先安排人去把斜坡下面的陷阱都挖好,能挖多少算多少!” 攀比是人性,野人也不例外。谁都想拿第一,好在另外几个排长中炫耀!几轮口水战的争执还是没有得出结果。 草拉着我的手说道:“峰哥,要不你直接安排他们吧?这样争吵好像没结果!”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一定要他们自己安排,每个连人数不一样。连长的兵种也不一样。需要的是他们协同合作。” 草还是担忧地看着众飞雨军战士,撇了撇嘴说道:“那干嘛不让他们一起伏击呢?” 我伸手摸了摸小女野人草的小脑袋说道:“人性,不管什么时代都是自私的。” 草和蝶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人性是什么?” 我笑了笑,没解释更多,“只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想到四连,四连都是后勤,又都是女战士,斜坡下面陷阱很合适她们,只需要大家前面帮忙挖坑就行。” 石摸着额头大声说道:“别吵了,我来分配,虫人数最多,守临时营地,福去后树林,毛去土坡上,豆连长去斜坡下伏击。” 众排长听傻眼了,彩不干了,手指着自己说道:“石连长,我们呢?我们连也要参加战斗,我们也会射箭,而且也不比你们连差。” 福和矛幽怨地看着石连长,小声嘀咕道:“我们带的兵没有弓箭,怎么打伏击?” 反而虫哈哈大笑说道:“这样合适,这样合适!” 我内心一直知道石不合适做一个领导者,只适合做保镖,但是这个野人忠诚,只要下面人有能力就行。 石拍着脑门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怎么分配?豆连长,你来说。” 豆嘴巴抽了抽,心想“我说个屁,我就这么点人,还留了一队在后面防守,土坡那里好打伏击,临时营地是大本营,斜坡下面肯定猎物最少!这还用我来说?”咳了咳,掩饰尴尬,还是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一连一排人分成三份,二排和三排也一样。都分成三份。再商议怎么伏击吧!” 石听完豆的建议,低头思索起来,其余野人也跟着眼睛一亮。停止了争执。半盏茶后,石说道:“就按照豆连长的建议,你们三个排把人合起来分三份吧!” 三个排长同时点了点头,彩突然开口说道:“那我们连呢?不分点人员给我们?” 石一脸懵逼地看着彩,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着“你猪啊?不会让她们去陷阱坑那边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安排彩她们去陷阱坑那边吧!再调派十个弓箭手和两蹲两矛给她。” 第30章 伏杀猎物 听从了豆的建议,很快三个排把人员分配均匀。给了第四连弓箭手十人,矛盾兵各两人,一共十四人。 一排长虫带领着 39 个弓箭手,32 个矛兵和 32 个盾兵留守临时营地。只见虫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正有条不紊地给手下的战士们布置着任务,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每一个战士都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 二排长矛带领 39 个弓箭手,16 个矛兵和 16 个盾兵。矛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他双手紧握着武器,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三排长福带领 39 个弓箭手埋伏在后山林里,主要都在树上伏击。福身手敏捷地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树木,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手中的弓箭随时准备发射。 二连长豆带领二连所有人员埋伏在通往回去的路上。回去的道路已经开辟出来一条路了,基本只用在道路两边设置障碍物,野兽肯定会选择中间平坦的道路行走。豆蹲在草丛中,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四连彩连长带领剩余人员埋伏在小溪旁,那里四处都挖着陷阱坑,基本没什么危险。彩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陷阱,确保每一个都能发挥作用。 大量的野兽被安排在临时营地四周放血,血液都滴落在树叶上,让更多的血腥味传播开来。只等猎物上钩。 采集队人员背着箩筐一个接着一个有序地走进临时营地。 看着一个个陶盆里,乳白色的圆球。浸泡在水中。伸手捏了捏,很软还很有弹性。这里没脱水的工具,也不好在这里脱水。只能回部落再想办法脱水。 时间一点点过去,黄昏的晚霞照射在丛林大地之上,金灿灿的。临时营地四周,满地树叶上都是红红的血渍,微风拂过,空气中全都是血腥味扑鼻而来!林中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狂吠。 各队人员已经就位。首先看到的是几只山猫,花豹,它们速度很快。直冲临时营地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经过土坡下方时,只听矛一声令下:“射,刷刷刷……”三十九支箭从天而降,过去的几只花豹,山猫瞬间毙命。惨叫机会都没有。 矛咧开大嘴喜滋滋地看着土坡脚下的猎物,便没有安排人员下去收集。这些都是诱饵。 几只已经死亡的野兽上,血液不断地流出,血腥味越来越浓了。一大群豺已经远远地从树林中疾驰而来,已经饥饿了快一个寒冬了,好容易嗅到有浓郁的血腥味,已经让这大群豺开始发狂。其余林中也稀稀疏疏的四处摇晃起来。都是饿了一个冬季的食肉野兽,都嗅到浓郁的血液味,不淡定了,纷纷离开巢穴。 有狼王朝天呕吼,“呜,呜,呜……呜,呜,呜……”像是在召集很多同伴。 猎狗,豺“旺.旺.旺……”也纷纷在不同的山林响应。附近几个山林都躁动起来。连锁反应一样,一座座原始丛林都发出各式各样的吼叫,老虎的嘶吼也此起彼伏,吓得林各式各样的野鸟,野鸡,鸭集体四处乱飞,噼里啪啦的飞向天空,给将要落幕的晚霞增加了一条风景线,甚是美观!四周小型野兽吓得瑟瑟发抖地躲在巢穴。 临时营地五头狼也朝天嘶吼起来“呜,呜,呜……”由于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暗,五头战狼眼睛已经出现一点点绿光,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伸手抚摸着狼大的头,没阻止它们朝天呕吼。 很快第一批豺穿越树林,疾驰而来,也是经过土坡脚下,嗅着前方还在散发跟浓郁的血腥味,想都没想,一百多头体重超出八十公斤的豺集体往前冲。 埋伏在土坡上面的矛咧着大嘴瞄准冲在最前方的头豺大喊:“射,唰唰唰……唰唰唰……” 第一轮箭雨从天而降,几只冲在最前方的头豺直接掀翻在地,悲鸣的嘶吼。后面的豺在没头领的指挥下,没有停止冲锋趋势,还在拼命地往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冲。 经过矛四五轮从天而降箭雨的洗礼,冲到临时营地的豺站着的只有二十来头了。 虫看到这些野兽已经进入射程范围,直接下令射击,一轮,两轮,三轮箭雨过后,已经没有一头豺站着,满地只有悲鸣声,嚎叫。 两个小母野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一边一个抱着我的手臂,不忍直视地说道:“峰哥哥,它们好可怜。” 我拍了拍蝶的小脑袋说道:“它们生来就是吃其他小动物的野兽,活着不是吃其他动物,就是被其他野兽吃,丛林法则就是这样,你不吃我,我吃你,没什么可怜的,要是我们没有埋伏?没有弓箭?那被吃的就是我们了。” 蝶点了点小脑袋。 虫转头看着我问道:“族长,现在要把猎物抬回来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安排人打扫战场,快速捕杀没死的,注意安全,血多放一点,全部堆在临时营地外面。吸引更多的猎食野兽出动。要把这些食肉的野兽杀绝,或赶走,以后我们每天采集橡胶才会安全。” 虫领命:“好的族长!”矛盾两兵都上前补杀猎物,都把野兽喉咙割断,倒立放血。 临时营地周边血腥味更浓郁了,基本洒落在地面的树叶上全部都变成红色。 都还没清理完野兽,后面的大群豺又来了,这次是从后林那边过来的,大群豺四面八方地扑向临时营地,福在树上只见下面豺密密麻麻地往前冲,看不到头豺的位置在那里!只能在树上估算着距离,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等全部豺都过了埋伏树林,福才下令射箭。又是从天而降的射击,借着皎白的月光,从上往下看得清清楚楚,刷刷刷……唰唰唰……一轮,两轮,三轮……四轮箭雨过后,前面的豺已经有开始往回跑的迹象,基本只要往回跑又跑到了伏击圈。也有很多豺往斜坡下面冲,直接掉了陷阱坑。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射击,满地又留下差不多两百多头豺。满地又开始悲鸣,嘶吼。打滚。 只要冲到临时营地附近的豺不是太多,都会让五头狼直接上去围绞,五打一的围绞。杀了以后直接让族人把狼带回临时营地,可不能让它们粘上生肉。可以磨炼它们捕杀猎物技巧,但是不能让它们吃生肉。这五头狼从小都是吃熟食长大的。已经有人性了。 还是虫派人一起收集豺尸,集体堆放在临时营地,临时营地前面血腥味已经不能用扑鼻来形容了,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豺尸上往下流淌,已经汇聚成小溪,浓郁的血液在土地上干了又干,借着月光看着半个石崖红通通的一片惊人,毛骨悚然! 可能是五头狼第一次猎杀猎物,兴奋得一直朝天呕吼“呜.呜.呜……”眼睛绿油油的。两个小母野人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抚摸着五头狼。 外面已经杀了四批大群猎物了,基本都是豺,猎狗。小股来偷食的花豹,山猫也是来一只,把命留下一只,很少有逃脱的。 临时营地前,野兽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了,三个面,每个面离临时营地两三百米位置随意丢放五六具野兽尸体,用于吸引过来的野兽。 接近黎明!野兽的嘶吼少了很多,大批狼群也赶到了,从土坡上往下看去,满丛林都是绿油油的眼睛。头狼没有急于冲锋,可能是在疑惑前面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离得太远,还没看到堆积如山的野兽尸体。还在丛林停留观望。 飞雨军甲趴在土坡上小声嘀咕着:“排长它们不过来呢?咋整?” 矛趴在他旁边皱眉小声说道:“等等,现在还没到射击范围。” 飞雨军甲:“这是什么?好像跟狼大它们一样,眼睛冒着绿光。” 矛点了点头:“是狼,跟狼大它们一样。” 飞雨军乙:“比狼大要精壮太多了。” 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这个说话的战士:“狼大还未成年,属于小狼,这些都是成年狼,能比吗?” 刚才说话的战士咧着嘴嘿嘿嘿地傻笑。 飞雨军甲:“排长,要不我射它们一箭?惹怒它们过来?” 矛想了想:“还是在等等,要是它们撤退就射,不撤退就等着它们过来。” 众将士都点了点头,山坡后面的矛盾兵听着上面的谈话,一脸很不自然,它们不会射击,每天训练的都不一样。只能一个个地蹲在后面烤火,负责给上面趴着的战友烤肉。一夜都觉得索然无味,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垂头丧气地相互大眼瞪小眼。 头狼最后还是安奈不住,朝天嘶吼“呜.呜.呜……”只见一小股狼群开始往前冲,大概三四十头,每头都似小牛犊那么壮,基本都是在两百公斤以上,集体奔跑起来,地面都有点颤抖。 这就是狼和豺,猎狗的区别,豺和猎狗是集体冲锋围捕猎物,狼是有脑子的猎食野兽。头狼是不会选择冲锋的。只会让下面的族群冲锋。 爬在山坡上的飞雨军甲:“排长,它们冲了。已经进入射击范围,要不要射?” 矛一口咬着刚烧好的豺肉,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射,你看,只跑出来那么点,大群的还在后面呢!我们要干大的。后面大群冲的时候在射。” 三四十头狼已经全部冲过山坡伏击点,往临时营地冲去。很多狼都看到堆积如山的野兽尸体了,眼睛发着绿光。直接冲到两三百米前开始啃食地面野兽尸体。时不时朝天嘶吼“呜.呜.呜……” 我在临时营地看着这一切,按住五只小狼,没让它们出去,要是把这五只狼折损在这里,那就亏大了。看着石这五大三粗的体格,手臂比我大腿还要粗很多。心里在想“好像这些野人就只有石是无脑的憨货,其余几个排长都很动脑的。不过还是很乐意让这憨货统领飞雨军,别的不提,忠诚这一点,这憨货就要比其余所有野人都要忠诚。大不了以后如果他要单独行动,给他配个参谋就是了。 三四十头野狼放肆地啃咬食物,都是饿了一个冬季了。都没想留守给后面的群狼,头狼远远地看着前面族群在进食,又听到“呜.呜.呜……”的嘶吼,好似在保险安全似的,也朝天嘶吼“呜.呜.呜……”传达信号!只见后面全都是绿油油的眼睛开始闪烁往前冲锋,接近两百头成年狼群集体狂奔。大地都震颤起来。头狼没有动,只是等着族群把猎物带回来。 爬在山坡上的野人甲:“排长,它们冲了。” 矛急忙把刚吃进口的烤肉吐了出来,“呸,呸,呸”指着那头没动的狼:“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射那头会叫的狼,它应该是头狼,必须干掉它,其余人自由射击。” 众人拉弓上弦,经过两次伏击,也知道要等狼群过埋伏圈,往临时营地那边跑才开始射击,这样就算野兽退回来也是双面被射。只等狼群在靠近,穿过。两百米,一百米……大量狼群已经过了土山脚。矛:“射,刷刷刷……唰唰唰……”箭雨一轮接着一轮地射出去。矛和三个弓箭手瞄准狼王直接射击。这个站桩靶子更容易射中,居高临下的距离大概四百多米,虽然这么远距离准头会有点偏差,力度也有点减弱,但不妨碍野人臂力的惊人,一箭射出,接着第二箭就跟上,狼王瞬间就中了七八箭,倒地呻吟。 前方过去的群狼同样遭受到从天而降的打击,刚冲到离临时营地只有两三百米距离,和前面啃食的狼全都傻眼了,正前方密密麻麻的羽箭飞出。直线距离一波接着一波,领头跑前面的狼瞬间倒下一片,在没有狼王的指挥下,吓得后面跟上来的只能往回跑,四处逃窜。已经没有集体冲锋的队形,乱哄哄的都在逃命,更多的狼直接往斜坡下面冲,集体掉入陷阱坑,满山都是悲鸣,无助,狼嚎“呜.呜.呜……”箭雨还在持续覆盖,倒地的狼越来越多。往前冲的已经全部躺下,往后退的基本都跑不到土坡脚范围,往树林跑的,基本也进入福的伏击范围,只有往斜坡跳下去滚入陷阱坑的还有一线生机。 清晨的晨露伴随着血水 第31章 夜到黎部落 随着黑夜被一点点地驱散,天渐渐亮了起来。清晨的露水伴随着血水,在丝丝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夺目。 看着那两堆如小山般高的野兽尸体,心中毫无波澜,在这残酷的生存之战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可言,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蝶左手提着裙摆,轻盈地走到我跟前,娇声说道:“哥哥,天亮了,这些野兽怎么办呢?” 我看了看还在费力拖拽狼尸的族人,说道:“等他们都把野兽搬过来,得安排人先回去喊人来帮忙。” 蝶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那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们今天还不回去。一会让所有飞雨军去临时营地休息。现在刚过完下雪的季节,野兽们都饿了一个冬季,急需大量觅食。为了以后族人过来采集橡胶树的安全,还需要再猎杀。” 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瓜,说道:“那我和草先去做饭了。” 我看着两个母野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石说道:“石,安排几个人回去多找些人来把猎物运回。顺便问问树有没有办法驱赶野兽来托运回去?让全部飞雨军迅速打扫战场,撤回来临时营地休息,轮班值守。” 石领命离去。 直到中午,第三连长夜带领的八十多人穿过河滩,即将进入黎族峡谷范围。 夜大声说道:“把两面旗帜都举起来。” 三连野人甲好奇地问道:“连长啊,这两个牛皮旗有什么用呢?” 寒上前给这说话的野人甲屁股上就是一脚,呵斥道:“你废话那么多,没看到牛皮旗上有我们雨族的雨字吗?另外一面写着夜,这是连长的名字。” 三连野人甲用手摸着屁股,还在咧嘴傻笑:“我又不是不举,只是问问有啥用?” 这一番话惹得后面众野人哈哈大笑。 夜皱了皱眉,还是耐心解释道:“写着雨字那面旗子是我们族群的象征,写着夜字的那面旗代表我们连队是由我带领的,也是一种象征。每个连都有两面旗子。” 母野人莉嘟着小嘴说道:“夜连长不对,我们连没有这样的旗帜。” 夜一脸黑线地看着莉说道:“你们连是后勤连,要这个干什么?以后出任务都是跟在三个连后面。” 母野人莉还是不服气地说道:“我说的是,不是每一个连都有这种旗帜。” 话落,又惹得身后众野人哈哈大笑。 寒大声喊道:“立正。” 所有野人瞬间安静下来,立正向右看齐。 寒接着说道:“两个旗手举旗。” 刷的一声,两面牛皮旗被绑在三米的旗杆上,迎风飘扬。一面写着雨,一面写着夜。浩浩荡荡的一行八十多人就这样进入了山谷。 黎部落 一个野人快速跑进山洞,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报告女巫,族长,外面有大群不一样的人来我们族群。已经快到山谷了。” 女巫红和盘以及几位族老正在围坐在火堂旁谈事。 盘立马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有大群人?什么样的?” 报信人弯腰低头,呼呼呼地喘着粗气说道:“很多人,很多很多,头顶还飞着两个怪兽。他们头发不是和我们一样,是跟上次来的峰族长一样,束发。” 红端着一碗水走过来,扶着报信野人说道:“别急,慢慢说,有看到蝶和我们族人了吗?” 报信野人接过陶碗,咕咚咕咚两下就把陶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这才感觉稍微好点,说道:“巫大人,太远了,没看仔细,好像没有看到蝶和其余族人。他们都披着狼皮。往我们山谷走来。” 盘大声喊道:“集合,把出去打猎和采集的人员都找回来。” 众野人纷纷走出山洞,向四面八方去通知族人。 几个族老站起身来,一脸担忧地看着盘说道:“族长,有外敌入侵吗?” 盘摇了摇头说道:“还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红拉着盘的手臂,吟唱着古老的祝福语说道:“小心点,要是敌人太强,退回山洞。” 盘点了点头,带着二十多个健壮的男野人,手提石斧、狼牙棍棒走出山洞。 女巫和众族老担忧地看着族人出去的背影。 直到盘来到峡谷,面对着夜等人喊道:“你们停下,你们是谁?来我们领地做什么?” 夜打了个手势,飞雨军停了下来。一个原本是黎部落的飞雨军战士走上前,手指着前面的盘说道:“连长,那是以前我们的族长盘。” 夜点了点头,也用野人话说道:“盘族长,我们是雨族的,我是雨族飞雨军第三连,连长我叫夜。前来拜会贵部落的。” 盘皱着眉看着对面自称是飞雨军的夜说道:“你们站在那里别动。”转头对身后的族人说道:“你回去汇报给女巫大人。” 黎族野人听后转头往山洞方向跑去。 盘接着说道:“你们站那里别动。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女巫大人。她很快就到。” 夜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盘族长。” 两伙人就这么对峙着,半小时后,女巫红才带着众族老到来。 看着女巫到来,夜走上前,左右扶胸,用野人话说道:“尊敬的女巫大人,我是雨部落飞雨军第三连,连长夜。代表雨族前来慰问,邀请女巫大人去观礼我们族长的成年礼。” 话说完,几个野人抬着一篮筐礼物上前。里面有十套麻衣裙。 红女巫看着眼前的男人,身后飘扬着两面大牛皮旗,分别写着大字,一个是雨字,上次峰族长写的两百多个字中有这个雨字,另外那个字不认识。又看了看身后整齐站立的飞雨军众人,都是身穿藤甲,外披一张完好的狼皮,身后一个背箩,脚穿牛皮靴,整体束发,地上还堆着很多猎物。他们纪律严明地站立在原地。还有几个以前也是自己族群的孩子!心里暗惊:“天神啊!这就是雨族的战士吗?雨族好可怕。”然后说道:“嘎巴,嘎巴,嘎巴……夜连长有心了,我代表黎族先谢过峰族长的礼物,我族的蝶没有和你们一块回来吗?” 夜不好意思地看着女巫,没敢把族长想拐骗别人小女巫的事说出来,而是说道:“尊敬的女巫大人,峰族长举办成年礼,蝶女巫她准备在雨族观礼,这次也是过来邀请女巫大人和盘族长前去观礼的。” 女巫点了点头,没多想什么,也没在乎其余族人没回来,心想可能是为了多学习一段时间吧!说道:“走,山洞里面请,外面风大。” 夜说道:“女巫大人请。” 跟着女巫进入山洞,围坐在火堂旁。只见女巫和盘嘀咕了几句,盘便退出山洞。 女巫说道:“冰雪刚融化你们就过来了,前几天还想安排族人过去找你们族长呢!把换来的族人送过去。” 夜一脸感激地说道:“女巫大人不必劳苦,前段时间大雪封山,过不来,本来很早就应该过来带人回去了。都叨扰这么长时间,为了深表歉意,这次特意带来 15 只野兽补偿黎族。” 话落,后面的飞雨军战士拖着十五只羚羊尸体上前交给黎族野人。 女巫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摆了摆手说道:“那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夜说道:“收下吧,峰族长说了,只要是我们雨族的盟友,就会得到更多的猎物。我们以后有的,盟友也会有。” 女巫大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安排族人收下礼物。” 一炷香后,一群披头散发,赤裸上身,下体穿着只是一圈树枝叶编织出来的草裙的野人进入山洞。大概有五十多个,有男有女,孩子六七个。都是饿得面黄肌瘦的。 女巫指着这群刚进入山洞的野人说道:“这些就是从其余部落换来的人口。” 夜看着这群野人,心里感慨万千:“以前在没加入雨族时,也是跟这一样的,没衣服穿,冻得瑟瑟发抖,没食物吃。每天族人饿得睡不着觉。”然后说道:“女巫大人还有人可以交换吗?” 女巫眯了眯眼,看着对面这个壮汉说道:“还不够?” 夜说道:“巫大人,你看,这次给您带来了六百个陶碗,五十个陶锅,五十个陶盆,您看能换多少人口呢?” 女巫和盘对视了一眼,沉默了。 夜也没急着催促,耐心地等待起来,后面还有盐这个大杀器呢!谈交易得听族长的。 女巫双手抖动摸索着黑色权杖,内心激动不已!一个陶盆她们就换到四个人,一个陶碗换一个,刚才那五十多个只是她们看不上的,都没怎么给吃的,饿得面黄肌瘦的。黎族附近就有四个分支的大部落,小族群更是数不胜数。哪里会缺人口?很多族群都是养不起太多人口,容器就更加珍贵了。 盘走过来小声在女巫耳中开始嘀咕。只见女巫时不时地摇摇头。 第32章 黎部落换人口 女巫看着对面的夜,目光中透着一丝严肃:“夜连长,我们商议一下,你稍等。” 夜点点头,表情郑重:“是应该好好商议一下。” 女巫带着盘转身走开,几个族老迅速围了上来。 女巫眉头微蹙:“怎么换?都说说。” 盘率先开口:“一个盆一个人,一个锅一个人,五个碗,一个人。” 其余族老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女巫面露难色:“这次我们从外面换进来 130 人,给了他们 55 人。没这么多人口了。” 盘紧接着说道:“问他看看能不能先给我们容器?后面再给他们送人口过去?” 女巫忧心忡忡:“雨族很富有,也很强大。在给他们人口,会不会进攻我们部落?” 盘和几个族老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族老一打破沉寂:“女巫大人,我们不能这么做,完全没必要,他们离我们部落那么远,不会来这边狩猎,也没有侵占我们领地的意思。” 族老二附和道:“是的,女巫大人,我们没必要和雨族开战。” 女巫神色凝重:“我是问如果。” 盘皱着眉,仔细估算了一下双方实力,对方都是用弓箭射杀的,自己这边只有长矛,石斧,木遁。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第一不知道这个雨族到底有多少族人,也不知道他们战力最强的勇士是不是就这么多,上次和雨族长来的那几个人也是勇士。” 女巫沉默了,目光中满是思索。 盘又接着说道:“其实还有个办法了解雨族的实力,就是这次他们相邀去观礼峰族长的成人礼!” 女巫和几个族老点了点头。 盘问道:“那女巫大人的意思是?” 女巫缓缓说道:“那只能按照你说的办法去问问,顺便去看看他们部落吧!把蝶接回来。” 盘和几个族人同时点了点头。 经过一炷香功夫,女巫带领几个族老又回到火堂旁。 女巫看着夜,说道:“夜连长,你看这样行不?一个锅换一个男人,一个盆换一个男人,五个碗换一个女人。” 夜低头思索起来,“记得族长是一个锅换两个人,现在只换一个?会不会太少了?族长也没交代要怎么换啊?就只交代了最后用盐换!”他手摸着下巴:“会不会太少了一点?” 女巫和盘对视一眼,女巫说道:“夜连长啊,我们没那么多族人换了。你看这样行不?五十个锅换六十个男人,五十个盆也换六十个男人,五个碗换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你看可行?不过我们现在也没这么多人给你们,只能等六十个日落后,再带过去给你们。” 夜刚想回答还是太少了,听了后面的六十个日落后给皱着眉看着女巫:“那女巫大人现在能给我们多少呢?” 女巫说道:“还能再给你们五十个男人,二十五个女人,剩余七十个男人和九十五个女人只能六十个日落后再给你们。” 夜本来算数就不好,听到还欠七十个男人和九十五个女人留十个日落后送去雨族,以为就这么多了,沉思起来。心想“族长也没交代不能留十个日落后再给人啊?只叫拿陶器来换。这么一想好像是完成了族长交代的任务了”。 跟着夜的排长寒也是个文盲,估计数到一百都费劲。也跟着低头沉思,他们都不知道六百个碗到底能换多少人口。只知道一个盆换一个男人,一个锅换一个男人,现在对方先给五十个男人。 女巫抖了抖眉,俏皮地说道:“夜连长啊,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夜抬头看着女巫,急忙摇头说:“没有,女巫大人,就按你说的换。” 女巫眨了眨眼,转头对着盘:“去把那些族人带上来给夜连长。” 盘转身离开。 女巫又看着夜:“夜连长啊!这次你们族长的成年礼,我们同意过去观礼。” 夜急忙点头:“那有劳女巫大人了,族长说,女巫大人要是能来就是大驾光临了。” 女巫笑着:“见笑了,承蒙峰族长看得起。” 话落只见盘带着一群野人又进入山洞,这次男多女少,男人足有五十个,女人只有 25 个。也是披头散发的,这些比刚才换的看起来要精神很多。也是光着上身,下体只围着一群树枝叶。这些人加起刚才换的男人 15 人,女人 34 人,女孩 6 人,一共 130 人。 女巫指着刚进来山洞的野人:“夜连长,就这么多了,后面的六十个日落后再送去给你们。” 夜数着这次进来的人,怎么也数不清,只能放弃,转头对寒:“你把他们都带下去,把兽皮分给他们,不要冻到了!都把头发竖起来。在把陶盆,陶锅,陶碗都给女巫大人。” 寒领命退下。 女巫拍手称快:“夜连长真是爽快人,像你这么强壮的男人,今天会好好安排夜连长的。” 夜哈哈大笑:“都是女巫大人爽快。” 女巫看着族老小声说道:“安排两个年轻的女族人过来服侍夜连长,寒排长也安排一个。” 族老点头离去。 女巫:“交易已经达成,要不夜连长,开饭了?” 夜低着头皱眉不语! 女巫看着夜:“怎么了?夜连长还有什么事吗?” 夜张了张嘴,又皱起眉头:“是还有个事,但是你们已经没人交换了,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时两个年轻的母野人莲步而来,一左一右的把夜夹道中间。 左母野人摸着夜胸膛:“夜连长好强壮哦!” 右母野人也伸出毛茸茸的小手摸了摸:“就是,好强壮。比族里的男人都要强壮。” 夜被磨得哈哈大笑。不好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头。 女巫疑惑的看着夜:“夜连长还有什么能交换的东西吗?” 夜:“有,族长说了,这东西只能一碗盐,换一个人。” 女巫更疑惑了:“盐?那是什么?” 夜转头向后面的战士:“你去拿一碗盐过来。” 战士小跑到飞雨军休息的位置,拿陶碗从背篮里挖了一碗盐,又跑回火堂旁,递给夜。 夜接过碗:“就是这个,吃了会更加有力气。每次做饭放一点点就可以了。” 女巫疑惑的看着陶碗白色颗粒的东西:“这个吃了会更有力气?” 夜点了点头,用手沾了一点放入嘴里:“是的,峰族长说了,以后吃这个会活得更长久。不用再喝兽血了,我们雨族现在都不怎么喝兽血了。” 女巫也学着用手沾了一点放入口里。咸的,又沾了一点放入口中!舌尖都是咸的,好像不好吃。更疑惑了。看着夜:“这是峰族长说的?” 夜点了点头:“是的,每天吃了这个叫盐的东西,我们每天都能跑更远。已经很久都没喝兽血了。” 女巫思索着,“峰族长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应该不会骗人,看这个大块头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可是这盐是真不好吃啊!”:“可是这盐的味道真不好吃啊!” 夜拍着自己的额头:“唉呀!我怎么忘了,盐不是这样吃的。是要放入锅中或烤肉一起吃的。” 话落,族人架起陶锅开始煮烤示范。很快山洞内烟熏弥漫,烧烤味占据全部山洞。涂了盐的烤肉递给女巫,盘等人。 女巫接过小口咀嚼起来,眼睛瞬间都眯了起来,暗惊“这味道……” 盘和几个族老大口咀嚼,也发现舌尖传来盐咸的味道,吃了这么多年的烤肉,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都瞪圆眼睛,大口大口的把烤肉送入口里,还时不时的吧唧几下手指,恨不得手指一起吞下去…… 夜给后勤连莉使了个眼色,莉连忙端起陶锅拿起五个陶碗走到黎族高层面前,一人一碗带盐的肉汤,里面还飘洒着不知名的野菜! 女巫等众人接过,迫不及待的尝试起来,还是那么美味,跟以前没盐的肉汤不是一个档次。黎族高层首次尝到盐的滋味!残留在口腔里的香味回味无穷! 夜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女巫大人,这盐的味道?你看怎么样?以后有这个盐吃,就不用再喝兽血了。” 女巫还在舔食碗里面的残汁,含糊不清的回道:“好东西,这是好东西!” 夜:“盐可以交换,但是我们只换人口,族长说了,黎族是友好盟友,给个友情价,一个成年男人一碗盐。” 女巫和盘对视一眼,几个族长又围了上来小声嘀咕:“怎么这个雨族那么喜欢人口?换那么多人口养得活吗?” 盘:“这盐是好东西,可是我们没人口了啊!” 族老一:“要不族长你在试试欠着?等交易会我们可以一碗盐换两个人口,或三个人口,这么美味的东西,肯定有族群会换。” 另外三个族老也一脸期待的点头看着盘族长! 盘一脸为难:“要是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女巫:“换,找几个刚成年或 12 岁的孩子换。” 族老一也道:“换,现在部落里符合刚成年或 12 岁的孩子,带孩男女加起来还有三十多个。” 盘点了点,有了底气:“好,那就这么办,先谈欠着,六十个日落后一起给,不行再还。” 两个小母野人一左一右的捏腿敲背,夜看着对面几个野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听不到他们在商谈什么,只能假装喝起肉汤继续享受服务等待。 经过几人半炷香的嘀咕终于达成一致。盘看着夜说道:“夜连长,你看我们要五十碗盐,换五十个人。但是能不能留十个日落后一起给人呢?” 夜这次想都没想直接摇头:“盘族长啊!这可不行。你都欠我们一百多个人了,在欠下去不大合适。” 盘黑脸都变得通红起来,接着又道:“那你看这样行不?我们还有 33 个刚要成年的男女,12 岁以上,换 33 碗盐。可行?” 左右两个小母野人帮夜捶背捏肩的,伺候得舒服!超乎想象的舒服!夜低头沉思着“怎么族长换人口好像很轻松啊,到我这里就换这么少的,下次的把木这个外交部带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的族长盘,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还说什么! 女巫说道:“夜连长,刚成年的孩子更有力气,打猎能跑,生孩子能多生!” 夜还被两个小母野人左右捏腿敲背!身心放松!看了看下属寒,也被一个小母野人捏着肩,一脸享受的表情!嘴角抽了抽:“好。就换 33 个。” 莉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个大佬,自己又没有什么说话权,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女巫满脸喜悦的看着夜:“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三服侍夜连长和寒排长,我们先去安排明天和你们一起启程去观礼峰族长的成人礼。” 夜搂着前面的母野人:“好的,女巫大人先忙。” 莉也只能无奈起身跟着去交换人口。陶器换了 130 人,盐换了 33 人。一共 166 人。把所有刚换来的族人聚离在一起,分发兽皮,食物,教授男人全部一根木簪束发,女人分发麻线全部扎马尾。 第33章 幼狼护主 狩猎临时营地 昨晚每个排猎杀野兽的数量已整体上报完毕。狩猎成绩最为出色的是矛带领的 71 人队伍,他们埋伏在土坡之上,一共猎杀了 194 只野兽。排在第二的是虫带领的队伍,总共猎杀 95 只野兽。位列第三的是福带领的团队,猎杀了 60 只野兽。第四是豆带领的队伍,猎杀 45 只野兽。第五则是彩通过陷阱捕获,掉入陷阱的野兽有 28 只。 此时,飞雨军的大部分成员都还在呼呼大睡。两个小母野人正逗弄着四只狼,只有狼大安静地趴在我脚下,闭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我的抚摸,它的头毛在我的手掌下轻轻颤动。 石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在草地上踏出轻微的声响:“族长起这么早?” 我看着石,指了指对面的木桩示意他坐下:“以后我们得弄一套合理的军功制出来。为了激励更多的族人。这次就以团队猎杀猎物最多进行奖励吧!回头得开个会议,只要对部落有贡献的人都能得到奖励。发明任何物品有发明奖励,如果有外敌,杀敌有军功奖励。制作上面也应当有相应的奖励。” 石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族长,什么叫军功?和发明?” 看着石懵懂的样子,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等会等他们几个排长醒来,你跟他们说,猎杀数量已经出来了,以我们回去那天为标准,猎杀最多的队伍每人奖励一套单独居住三十平米的房子。” 这次石总算听明白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族长。” 我看着这大块头憨憨的表情,接着说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看,族里的人应该差不多也快到了,让他们快点过来把猎物都抬回家。” 石麻溜地接命离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营地的拐角处。 看着石离开的背影,我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狼大的头:“走狼大,我们出去转转,这里血腥味太重了,搞不好会有狮群来偷袭。” 带着狼大离开临时营地,后面的两个小母野人也带着四头狼跟了上来。一路上,微风拂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树叶在风中摇曳,偶尔有几声鸟鸣传来。 石才到采集橡胶树汁的地方,就看到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队伍前方,都是族人牵着大小二十多头野牛,四十多只鹿缓缓走来。石急忙上前迎接:“可以啊,树,你小子把野兽都赶出来了,它们真能托运猎物回部落吗?” 树很自信地大手一挥,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肯定能托运回去。你看,它们都很依赖我们生存。” 石好奇地摸了摸最前面的野牛,野牛那铜铃大的牛眼狠狠地瞪着石,吓得他只能缩回手臂,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众族人牵着牛、鹿,来到临时营地,瞬间被这堆成山的猎物震惊到了。这堆积如山的猎物全是食肉野兽,在以前的本族群里,杀一头这样的野兽都极为费劲,弄不好还要赔上好几条人命。众族人兴奋得满脸通红,集体欢呼起来,声音响彻云霄,吓得山林中的野鸟惊慌失措,四处乱飞。 石指着前面临时营地堆成山的野兽,大声喊道:“把这些全部运回部落。” 众野人本来就没什么军队纪律,全部呜哇呜哇地往前冲,两人一组搬运野兽。每只野牛背上的篮筐里都放入五只,鹿背上放两只。随后,他们掉头往部落方向走去,队伍浩浩荡荡,扬起一片尘土。 我带着两个小母野人一脸懵逼地远远看着这群野人,惊讶地说道:“都这么强悍的吗?一头成年狼得三四百斤吧?直接两个人就抬着走了?” 草捂着小嘴,咯咯咯地笑着:“你才知道啊?以前哪有这么多食物?别说一头狼两个人抬了,就算一头牛,他们两个人也有办法弄回部落。” 蝶也接话道:“就是,我们部族还饿着呢!峰哥哥,你可以给我们部族一点野兽吗?” 我转头摸了摸蝶的小脑袋,一脸坏笑:“可以啊,以后你做了黎部落的女巫,带领黎部落走向强大,加入我们,就可以每天都三顿吃肉,又有麻衣穿。嘿嘿!” 蝶撇了撇嘴:“我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做女巫的,再说盘族长和族老也不会同意啊!” 草一脸坏笑地拉着蝶:“不同意就不回去做女巫了,跟着我们峰哥哥多幸福快乐啊!” 我给草竖起大拇指:“还是我的草了解我!来亲亲,抱抱!” 草哈哈哈地扑入我怀里。 我顺手也把蝶拉入怀里,抱着两个小母野人,感受着她们的温暖和依赖,心中满是欢喜。五头狼也不安分地围过来,站起来抱着我们三人,欢快地摇着尾巴。 就在三人玩闹的时候,前方的草丛突然跳出一只黑豹,它目光凶狠,紧紧盯着前面的三人五狼,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呲呲呲的威胁声。 狼大、狼二立马起身,全身毛发竖起,紧盯着前方的黑豹。我心里暗惊:“卧槽,大意了,这是成年的黑豹,肯定是血腥味吸引过来的,五头狼还未成年,肯定打不过,怎么办?” 蝶吓得浑身颤抖,又扑进我怀里,草迅速捡了两根木棍,递了一根给我,也紧盯着前方的黑豹。 五头狼齐齐地挡在我们前面,呲牙咧嘴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黑豹还是没动,也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 我快速地看了看四周,发现石块还是有不少,平时也没携带骨刀的习惯,这下麻烦大了。下次得弄一把锋利的骨刀才行,看着草挡在我前面,腰部斜挂着一把不是很长的骨刀,平时用来切肉用的,我伸手拍了拍草的肩膀:“把骨刀给我。” 草毫不犹豫地递过骨刀,就在这刹那,前面的黑豹突然动了,如闪电般往前冲锋,这速度快如疾风。五头狼一起冲了上去,我拿着骨刀推开两个小母野人,也跟着冲了上去。冲锋在前的狼三、狼五被黑豹直接撞飞,狼大飞身跃起咬了黑豹屁股一下,黑豹抬腿直接将狼大踹飞,狼二又跟上,咬住黑豹的尾巴,疼得黑豹哇哇大叫,转头就咬了狼二一口,只见狼二背部血水哗啦啦地流出,一块带毛的肉直接被咬掉,狼四咬住黑豹的右腿,被黑豹反踹飞出去。我看准机会,飞扑上去,一刀直接扎进黑豹的眼睛,疼得黑豹连连后退,我捡起地上的石块就朝黑豹的头砸去。骨刀还扎在黑豹的眼睛里,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草抬着木棒也冲了过来,我急忙大声喊道:“把木棒给我,你不要往前面冲,太危险了。” 狼大朝天嘶吼呜、呜、呜……再次冲了上去,还是被受伤的黑豹撞飞,成年黑豹体重有两百多斤,力量悬殊。 远方的石听到狼的叫声,刚好往这边多看了几眼,看到黑豹把狼大撞飞的场面,吓得急忙大喊:“有野兽攻击族长。快……” 经过两三轮的激烈纠缠,好在黑豹瞎了一只眼,我方还没出现死亡,狼二重伤,其余四狼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石也带着十多个飞雨军赶到了,只见石抽出骨刀,直接扑向黑豹,独眼黑豹看到这么多人,转头想跑。石的速度极快,一刀直接扎入独眼黑豹的屁股。疼得独眼黑豹叫声凄惨,呜呜呜……掉头就跑,速度很快。 我急忙大声喊道:“射死它,不要让它跑了。” 后面的族人迅速搭弓射箭,眼看两只羽箭扎入独眼黑豹的腹部。但是它还是拼命跑了。 我转头看着石,愤怒地说道:“石,带人去抓回来,死活不论,跟着地面的血去抓,妈的,敢攻击老子!” 石领命带着六七个野人直接朝血渍追去。 我抱着狼二,心疼地跑回临时营地,要先止血,要不这头狼会流血过多而死的。还没到营地就大声喊着:“彩,后勤连把草药和麻线麻布拿来。” 进入临时营地,我把狼二放在草堆上,看着狼二小声呜咽着,背部一块肉都没了,还在不停地流着血液! 彩很快把大把青蒿子拿了进来,我接过用手胡乱搓了几下,直接敷在伤口上,先止血要紧。 转头跟彩说:“去烧水,把所有后勤女兵都叫进来,今天给你们上一课。以后如果有人受伤,你们可以学着医治。” 没多会,所有女兵都进了临时营地里面。我手指着青耗子:“以后如果族人受伤了,第一时间用这个草药用手搓后,敷在伤口上面,要是携带着盐,可以放一点搓在一起!不管什么情况,先止住血,再想其余办法救治。” 一个女兵这时抬着一个陶盆装满热水进来。 我拿麻布放入陶盆中,手指着麻布:“救治消毒伤口,现在只能用开水来擦拭,把止完血的青耗子取下,伤口血渍都擦拭干净,在把有盐和青耗子搓一起敷在伤口上,用麻布和麻线包扎。” 疼的狼二趴在草堆上呜呜掉眼泪,急得旁边四头狼转来转去。 第34章 狼二受伤 小母野人蝶红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虚弱的狼二,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峰哥哥,你说狼二会不会死啊?” 我轻柔地抚摸着狼二的头毛,感受着它微弱的呼吸,试图给它传递一些力量和安慰,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会,血液已经止住了,它只是受了外伤,及时换草药,不淋雨就应该会没事。不要让伤口感染就没事。” 蝶还是红着眼睛,满脸的担忧和不安,又问道:“要是感染了呢?”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安慰着她:“我们没药,要是能有酒精或找到三七就好了,有消炎的功效。” 蝶才好奇地睁大眼睛:“酒精和三七是什么?” 我眼前一亮,心里暗想“酒精?这个现在可以弄出来啊,现在有了橡胶,制作管子蒸馏不是可以随便蒸么?野果酒也可以蒸馏出酒精的啊!”兴奋地拍着脑袋:“回头我给你们弄一种消毒的酒精。需要大量的小野果。”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族长,一脸茫然,小野果能干什么?现在也没野果吃。 看着这群野人一脸茫然的样子,我耐心地说道:“回头都留意一下,现在有什么野果,只要是酸涩甜的都可以。” 众母野人还是集体点了点头。 我看了狼二一眼,认真地说道:“留两个人照顾狼二,不要让它乱跑,伤口崩裂就危险了,我们走吧!”说完,抱着狼大走出了临时营地,蝶没跟出来,坐在狼二身边轻轻地抚摸着狼二的头。 草也抱着狼三跟在后面,声音里带着关切:“峰哥,以后你不能单独离开,太危险了。” 我把狼大放下,伸手搂过她的细腰,目光坚定地说道:“知道了,我们以后得佩戴骨刀,这次太大意了。还好不是什么狮群类型的。” 草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以后出去还是得带着石连长。” 我抚摸着小母野人草的秀发,语气严肃地说道:“他是连长,以后还要升更高的军官,不是警卫,他的职位不是保护我的。以后再慢慢物色几个吧!” 话落,只见石带着七八个战士抬拖着一只黑豹过来,看着那只毒眼黑豹还呜呜呜……地呜咽着。没死!身上很多地方都有伤口,滴滴答答的血液还在往下滴,左眼框都是红色的血渣,没有在流血了!四头狼瞬间就围了上去,龇牙咧嘴地盯着刚才伤到它们的大家伙,呜呜呜……地发出敌意。 我心想“妈的,就是你偷袭老子,看老子不宰了你”,直接抽出石的骨刀,上前给奄奄一息的黑豹头上就是一刀,抽出第二刀,第三刀……疯狂地发泄自己的火气!直到黑豹一动不动才停手。溅得满身都是脑浆豹血。 石脸皮抖了抖,说道:“族长,这只野兽死了。” 我把出骨刀递给石,问道:“哪里抓到的?没有族群?” 石摇了摇头,回答道:“没看到族群,我们顺着血滴追过去,没多远,这只野兽就进去一个尖刺林子里,躲在里面。” 我擦了把脸上的血渍,严肃地说道:“让警戒的战士都小心点,这附近肯定还有白天出来猎食的野兽,看到就想办法围捕了,以后这片区域只能由我们捕猎,其余猎食者全部清理。” 石领命安排。 顿了顿,我又接着道:“把这黑豹的每一滴血都撒在临时营地周围。” 石没多问,野人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起身走回临时营地。 直到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发现一群十六七只的狮群,慢慢嗅着血腥味靠近临时营地。这种猛兽只能等待它们进入伏击圈,基本在外面拼刺刀是会有伤亡的。狮群还是安奈不住一个冬季的饥饿,进入伏击圈,又一次团灭。 经过一天的调整,整个飞雨军又充满活力,又听连长和排长叙述军功奖励,这次第一狩猎小队所有成员都有新单独三十平米的新房奖励,所有战士都亢奋起来。抱有不放跑任何一只进去埋伏圈的野兽思想,一个白天,也打了三十多只狮群,单独觅食的食肉野兽也有四五十只,十多米的蟒蛇也被干掉两条。都是被浓郁的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第二晚上的战斗完全没有第一晚上那么激烈,总共猎杀不到两百只野兽。还是有大群狼群。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寂静的丛林少了野兽的嘶鸣,变得死寂沉沉。天很快就要亮了!狼大安静地趴在我身边,双眼冒出绿油油的光,盯着黑暗中的丛林,一动不动!我双手枕头靠在小母野人蝶的怀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说道:“这附近好像猎食野兽少了很多!” 旁边的草用筷子翻煮着一锅肉汤,说道:“是啊,都猎杀了这么多了,哪里还有野兽给你杀的?” 蝶摸着我的脸,小声说道:“可能在巢穴里睡觉,不出来。” 草转头看着蝶:“巢穴里都是幼崽,能找到还是可以的,像狼大一样养着!” 蝶突然眼睛一亮:“对啊,峰哥哥,去找野兽幼崽,养起来!” 我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已经睁眼的幼崽养不熟不说,有幼崽的巢穴都有母性野兽守护,护仔的野兽最危险!现在我们不能让每一个飞雨军冒险!能诱杀就可以了。” 蝶小脸一垮,嘟着小嘴嘀咕:“那以后它们不来这里怎么办?” 草也附和道:“是啊,峰哥,不来怎么办呢?我们不好狩猎了啊?” 我伸手捏了捏蝶嘟着的小嘴:“不来就多挖陷阱,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设置埋伏的,再说我们主要食物也不是它们啊,那么多食草野兽还不够你吃的啊!只是要把这群危险的野兽打掉,我们部落周围不允许有这种食肉野兽出现。” 草把刚煮好的肉汤一人一碗端了过来,狼大也没忘记,满满一盆肉加汤。狼大才慢悠悠地起身。瞪着绿油油的眼珠子开始进食!我便没有起身,小母野人蝶接过陶碗,用筷子夹起肉块吹凉了喂入我口! 草看着这一切,冷言冷语地说道:“哟——峰哥这么安逸啊?吃饭都懒得起来了?要不要我嚼碎了也喂你啊?” 我急忙吞下蝶刚喂进来的一块肉,笑着说道:“好啊,好啊!以后你就这么喂。” 惹得蝶咯咯咯地笑起来。 小母野人草恨恨地白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陶碗,真咀嚼了一块肉,就往我身上冲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让你不起来吃饭,让你不起来吃饭。” 蝶惊叫:“洒啦,洒啦。” 只见蝶端着的肉汤全泼洒到我脖子上面,烫得我哎哟……脖子,胸膛都烫红了。 小母野人草瞬间红着眼睛在给我吹烫红的地方,心疼地说道:“对不起,峰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蝶也红着眼,丢掉手中的陶碗。小心地擦拭着。 看着草快哭的眼睛,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手拉着一个拉入怀里,温柔地说道:“傻瓜,不怪你。” 狼大抬头看着三人抱在一起,又低头看着盆里一块大肉,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照射进山洞,驱散了所有野人的寒冷。夜打着哈欠,神清气爽地从两个母野人中间走出,路过寒跟前还不忘踢了踢:“起来了,准备集合队伍。” 寒在美人香中慢悠悠地起来:“好的,连长!” 走到山洞外侧,发现女巫和盘族长已经在烤火烧水了,预定今天早早回雨族。 看着夜走过来,女巫笑着起身:“夜连长、寒排长早,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夜带着寒坐到石凳上,接过一碗热汤:“多谢女巫大人的款待,神清气爽!很好。” 女巫:“那一会就安排人吃饭吧!吃完就跟随你们出发!” 夜转头对寒:“你整理军队,吃完饭就出发。” 寒领命退下。 夜转头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女巫:“女巫大人,那两个……女人能不能送给我?” 女巫好奇地看着:“夜连长的意思是?” 夜指着刚才他睡觉的地方:“就是昨天晚上跟我睡觉的那两个女人。” 女巫故意“哦!”了一声,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夜。 顿了顿,夜接着说道:“我可以用盐换。” 女巫还是没说话,笑容更灿烂了。 夜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两碗盐。” 女巫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夜。 夜又竖起两根手指:“四碗盐,怎么样?” 女巫还是摇了摇头,这次开口了:“那两个可是我们部落很出色的女战士,你这价码太低了。” 夜挠着头:“那女巫大人,你开个价,看看,多少合适换?” 女巫笑眯眯的,试着伸出双手比划了几下:“十碗盐,换给你这两个女战士。” 夜一口把刚喝进口里的肉汤喷了出来,惊讶地看着女巫还在摇晃的十根手指:“十碗?这么多啊?” 女巫含笑点了点头,放下双手。 夜低头想了想,为难地说道:“太多了,女巫大人,我拿不出这么多盐。” 盘接口说:“我看你们箩筐里还半筐盐啊!” 女巫瞪了盘一眼:“夜连长啊,那可是我们部落最出色的女战士了。这个价码不高。” 夜想了想,侧头看着昨天陪她的两个母野人坐在草堆上,楚楚可怜的眼神,咬了咬牙:“好!女巫大人,我一会送上十碗盐。” 女巫笑容更灿烂了,拍手称快:“还是夜连长爽快。” 夜嘴角抽了抽:“女巫大人,开饭吧!我去准备去了。她俩等会就劳烦女巫大人了!” 女巫看着点了点头,看着夜离开的背影说道:“开饭吧,族里就劳烦两位族老照看了!” 族老一,起身恭敬低头:“巫大人放心去观礼吧!族里就交给我们几个就行。” 族老二,也起身恭敬低头:“是的,巫大人,我们会把族里打理得跟你在的一样。” 女巫满意地点了点头。 饭后,所有黎族人在宽敞的峡谷送行女巫及雨族人员。 只听夜大声喊道:“飞雨军全体队友,集合。” 只见身穿藤甲的军队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有秩序地列队成两排。 寒上前五步,面向飞雨军:“稍息,向右看齐,报数。” 只听列队战士“1 嘎\/2 嘎\/3 嘎\/4 嘎\/5 嘎\/……六十九嘎。” 寒小跑到夜跟前立定:“报告连长,飞雨军第三连应到 70 人,实到 70 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夜:“归队” 莉小跑上前:“报告连长,飞雨军第四连,应到五人,实到五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夜点了点头:“归队。” 夜走上前,面向所有飞雨军战士:“这次任务还没有结束,护卫新加入的族人回部落才算结束。现在新加入部落成员有 163 人,希望回到部落也是 163 人,这才叫圆满完成任务。” 众战士:“是连长,保证完成任务!” 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还有有黎部落女巫,盘族长和我们一起回部落。队伍分两排,前排带路,后排断后。” 顿了顿,夜又道:“前排所有队友上前三步。仰旗。” 站前排的飞雨军集体上前三步。唰唰唰。两面牛皮旗帜仰了起来,随风飘扬! 夜:“向左转,齐步出发。” 第35章 准备祭祀神庙 第三十五准备祭祀神庙 黎族众人看着一幕都窃窃私语起来,震惊雨族飞雨军的纪律。女巫看着前排飞雨军离去的背影,心里安安不是滋味,以后自己的部族也要一支这样纪律严明的战士! 盘也内心复杂的看着飞雨军有序的排队离开。自己也是黎部落最强勇气,带领最强战士,但是和这支飞雨军相比,真是差太多太多了。暗暗发誓“以后自己也要带一支这样的勇士”。 夜来到女巫面前:女巫大人,走吧! 女巫点点头:盘,走吧。 夜欲言又止的摸着脑袋,结结巴巴的说:那,那,那两个…… 女巫转头白了夜一眼,没好气的说:已经带上了。在后面呢! 夜眼巴巴的往黎族二十多个队伍望去,果然看到昨天那两个少女,眉飞眼笑的:有劳女巫大人了,请…… 剩余的黎部落族人挥手告别,目送着一行两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跟随两面旗帜出发………… 雨族 母.木.土和陆巫四人一直在忙着准备族长的成人庆典,把准备祭祀的位置放在以前居住过的山洞。安排族人梳理山洞,自从搬离山洞就没有族人踏足。里面杂草丛生。经过陆巫的指导,里面规划放置峰族长的陶像,祭祀盘,记录石板,雨族旗子象征。以后所有重要祭祀都在这个山洞,洞外的峡谷扩建祝福台,普通族人成年礼台,火台,出征台,丰收台等……打造以后雨族圣地就在这个峡谷! 母和几个小姨站在山洞内看着峰族长的雕像眼睛含泪感慨!以前没有峰族长的时代,自己带领族人每天受冻挨饿,担心野兽的袭击,族里的男人越来越少!外界又不和自己族群走动,马上要面临灭种危险!回想过去种种……在看看现在,族群有吃不完的野兽,穿不完的麻衣,人口已经数不过来,搬离这潮湿难闻的山洞,居住平原盆地,以前敢都不敢想的生活。 小姨一.走过来扶着母:母是不是想起小峰了。 母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滴落到白发上。点了点头啜泣回应:嗯 小姨二.也走了过来扶着母另一只手:现在我们应该为了小峰块成年而高兴,为了我们部族强大而高兴,你怎么反而哭了呢? 母用她那干巴巴的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我没哭,这是高兴,为小峰快成年而高兴,为族群强大而高兴…… 陆巫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母的手臂:是啊,现在咱们雨族以后有峰族长这么一个有大智慧的首领带领,肯定会越走越强大。你应该为他的成年而高兴。 母转头看着陆巫:以后有劳陆巫大人了。我们以前是小部落,没有巫! 陆巫一脸和蔼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女人:以后叫我陆巫就行,大人就不要叫了,你才是雨族的长者,我以前的部族也是有幸加入雨族,才能跟随像峰族长这样有大智慧的首领。摆脱饥饿,寒冷。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以后相信峰首领会带着我们走出那一步的。 母轻轻的拍着陆巫的手: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飞雨军第三连经过大半天的赶路,已经快到狒狒居住的山洞了,由于狒狒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可以直线穿行,省了不少路程。 第一次见这种奇观洞壁,黎族女巫震惊,野兽的生活比自己族人还要好。满岩石洞壁,这能居住多少人口啊?比自己那单独石洞可要好得很多! 女巫:夜连长,听族人说上次你们就是在这里和狒狒族群战斗的? 夜转头看着三十多米的半臂山岩,二十多米高岩石洞隐约还能看见狒狒的身影,点了点头:是的,女巫大人,这里还遇到过比我们还高的怪鸟! 女巫一脸惊讶的看着夜:比人还高的怪鸟?你们居然遇到这种鸟?什么样的? 夜手指比划着一只只怪鸟在天空飞翔的过程,还解释道自己杀了两只。 女巫:我们黎族有相传,那是河对面下游的猛禽,吃人的。 夜好奇的反问道:女巫大人也知道这种怪鸟? 女巫点点头,思索回忆:我们部落相传在河对面就有比我们最勇武的战士还高大的怪鸟,群居鸟类,大群出动能覆灭一个族群!爪子和鸟嘴无坚不摧。能抓破山洞进入吃人。很多部落都是被这种巨兽覆灭的。 听完女巫的回答,夜一脸惊悚看着女巫,心里暗想“上次我们还射杀了两只,要是它们大群来复仇,我们又没山洞躲藏,那不是所有族人都成天上飞鸟的活靶子了?这个事得尽快报告给族长。”:那女巫大人有怎么对付这种怪鸟的办法吗? 女巫摇了摇头指着岩壁上的几十个石洞:关于河对面的事情没有更多的记载,只是看着这么多山洞,应该是这种怪鸟开辟的,只有记载爪子和鸟嘴能无坚不摧,爪开山洞!这些山洞应该就是巨鸟开凿的!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狒狒占领! 夜越听越觉得惊悚:这个事得尽快报告给族长。 女巫点了点头:峰族长可是有大智慧的首领,如果下次碰上鸟群,应该会有办法解救的。 话落众人继续启程出发。经过两炷香时间是赶路,才进去丛林没多久,就被埋藏在土堆上面的战士发现, 一连野人甲爬在山坡上手指着前面树林:排长,你快看,前面过来一大群人。 矛还在懒洋洋的靠在一棵树下眯着眼睛晒太阳,睁开眼睛往树林方向望了望,看到两面高耸的大旗,隐约能见雨夜二字。:那是第三连,夜连长的旗帜,快去禀报连长。 野人乙飞快起身往临时营地方向跑去,进入临时营地看到石连长正在石块上晒太阳,急步小跑过去:报告连长,前方发现夜连长的旗帜,大群人朝我们这边过来。 石起身:夜连长的旗帜?那应该是他们回来了,过去看看!你去通知族长。 野人甲点头退下,进入营地区,发现峰族长还躺在蝶女巫怀里睡觉。旁边坐着草部长,快速走了过去:报告前面发现夜连长的旗帜,大群人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草皱了皱眉看着峰还一动不动的躺在蝶怀中睡着。只听蝶在摇晃:峰哥哥,夜连长他们回来了!快醒醒。快醒醒…… 只见峰族长在蝶怀里翻了个身,嘴巴动了动,又睡着了。 草起身走了过去,踢了踢峰的脚:峰哥,起来了夜连长应该是带着新加入的族人和黎族女巫到了。 听到黎族女巫,我急忙睁开眼睛:你说什么?夜带着女巫来了? 草点了点头,这次夜连长不是去接应新加入的族人嘛?还有邀请黎部落女巫过来观礼的啊? 我还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又揉了揉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走,过去看看。 三人跟随野人甲离去。等来到土坡时,已经看到石在和夜,女巫,盘等人正在聊天。快速走过去。 女巫红看着我急步过来,手拿黑色木杖弯腰低头:嘎巴,嘎巴。见过峰族长 石站在一边翻译着。 我左右扶胸,低头也回礼:有劳女巫红大人驾临雨族,一路辛苦了。 女巫听完石的翻译:不辛苦,一路由夜连长的护送,也听闻奇闻异事。 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前面是我们的临时营地,先去那里休息,吃饭!这里离我们雨族居住地还需要大半天路程。 女巫也同样回礼:请 客套完后小母野人蝶直接冲进红的怀里,撒娇的:巫嘎嘎! 女巫红抱着这个和以前已经不一样的孩子。摸着被扎成马尾辫一样的头发:长大了,好久没见,长大了。 蝶:好想你啊,巫嘎嘎!你怎么现在才来。 女巫红用手指点了点蝶的额头,看着这个不一样的族人,全身一套麻衣裙,外披着一块宽大的狼皮,脚上穿着牛皮靴。头发绑成马尾辫的丫头,从小就是自己养大的丫头,没好气的说道:你都不想回黎部落了,只想呆在这里吧? 蝶笑眯眯的挽着红女巫的手臂,边走边说:才没呢,这不是等着巫嘎嘎过来参加峰哥哥的成人礼嘛! 女巫驻足转头看着小女巫:峰哥哥?峰族长? 蝶一时忘记改口了,低着头:嗯,峰族长。 女巫红盯着蝶:你是天神指定以后黎族的女巫,是不能和其余族人有亲密来往的,不能惹怒天神。 蝶还是低着头小声嘀咕:峰哥哥说,他是天神的代表。 女巫(红)无奈的叹气:你是未来的女巫,要带领族群走向强大的巫,让你过来(雨)族是学习他们文化的。你都学到什么了? 蝶这才抬头,笑嘻嘻的:我学了很多啊!我都会骑马了! 女巫红一脸不解的问道:骑马是什么? 蝶伸手比划着:就是我们经常跑到草地上跑来跑去那种野兽啊!追影跑得可快了。 女巫红震惊的看着蝶:你说你学会了驾驭野兽? 蝶点了点小脑袋:嗯,雨族有很多野兽可以骑的,有牛,有鹿,还有马都可以骑! 女巫红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蝶:很多能骑的野兽?都在这里吗? 蝶摇了摇头:在部落里面,现在的野兽都要帮助族人干活呢!雨族人不住在山洞里,都住在外面的房子里。住着很舒服。 女巫红越听越震惊,最后听到不住在山洞里,更震惊了:那他们怎么抵御野兽攻击的? 蝶想了想:好像没有野兽攻击他们部落啊,附近能攻击的野兽都被他们杀完了,对了,他们好像一直在修建一种叫城墙的东西,已经修了很久了呢,没下雪以前就修,现在还在修。 盘在后面追问道:城墙是什么? 蝶转头看着盘族长:族长,这个我也说不清楚,等你们到雨族自己看吧,那个城墙有我两个人这么高,都是泥土修建的。 女巫和盘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震惊。 第36章 黎部落女巫到来 经过两炷香的时间,大群人走进临时营地。昨天打的猎物还没搬运回部落,仍堆放在临时营地的广场上面。女巫和盘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的食肉野兽,每一头都是他们平素不敢招惹的存在。这里倒好,如此凶猛的食肉野兽随意堆放,如同一座小山。越走近看,越令人感到惊悚!都是狮子、狼这类凶猛野兽,后面新加入的族人都兴奋地“嘎巴,嘎巴,嘎巴……”沸腾起来。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野兽,平时只要遇到这种凶猛的野兽,基本就是死路一条,跑不过,也打不过。 看着临时营地里面,整齐睡着的勇士,女巫再度惊到了,暗自思忖“这么多战士啊?原来去黎族的勇士只是很少的一小部分,这里竟然有着最少几百人的勇士,每一个都不比夜连长带的勇士差。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族群?竟然如此强大?” 盘和其余黎族勇士看着里面整齐盖着狼皮睡着的勇士,同样目瞪口呆! 过来的路上听完夜的汇报!开始听到用陶器和盐换人口的过程,总体来说还算满意。上次自己和这老女巫打过一次交道,知道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心机深沉,手段颇多。心想“让这么一个大老粗去谈判,真是难为他了,只是外交部的木在筹办成人礼,走不开,要不也不会让这大老粗去谈判,夜只适合冲锋陷阵当将军。”可是到后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卧槽这老女巫还知道用公关手段? 夜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公关是什么? 我嘴角抽了抽:就是给你和寒安排的女人。让你们沉醉在女人怀里。好压价格。 夜一脸骇然地看着我:意思我们吃亏了?那我把那两个女人送回去? 瞅着夜这憋得通红的脸:你可以哦,还把别人两个女人拐回来了? 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女巫说那是她们部落最强壮的两个女战士,用了十碗盐才换回来的。 我一脸无语,只能无奈地呵呵……:还最强的女战士呢!这老女人真能胡扯。既然用这么昂贵的价格换来,就当做你这次的奖赏吧!留下吧。 夜瞬间驱散一脸阴沉,高兴得笑了起来:对了还有一件事得报告给族长,女巫说狒狒巢穴那些山洞有可能是我们射杀那些怪鸟开辟的! 听完我震惊了:你说什么?那些山洞有可能是怪鸟开辟的? 夜点了点头:女巫是这么说的。 我低头沉思起来,“想起在山洞看到的一切,怪不得这些山洞都有羽毛,还有被风干了的鸟屎。这一切还真有可能的。要是这些鸟开辟的山洞,那岂不是这群鸟在很久以前就知道盐的存在?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大群狒狒攻占巢穴,直到我们杀了大群狒狒,巨鸟可以回来吃盐了,那天夜他们应该是刚好路过,鸟回来找盐。并非是河对面没有猎物了,这就解释得通了”。:你有透露山洞里有盐的事情吗? 夜急忙摇头:没有,这个哪里能说啊,你不是说过那会是以后我们发展的根本吗?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个事情不能让外面任何人知道,这个盐对我们太重要了。 夜:不会和其余外人提这个事的。 我转头看向草:你去找彩安排下这些人的饭吧!我带着他们去会议室。 草点头离开,我带着女巫红、盘等少数几个人走进会议室。 我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女巫大人,请坐,您看,等会吃完饭是继续赶路呢?还是在这里休整一夜? 经过石的翻译 女巫:现在都下午了,夜晚赶路会不会太危险? 我说道:不会!这附近的食肉野兽都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过来了,基本沿途回去的路是安全的,不敢说把这附近两三座山头的食肉野兽杀得七七八八,一半估计已经是有了。 女巫:真厉害,峰族长带领的雨族真厉害,竟然能想到伏击这么强悍的野兽。 我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女巫大人也厉害。 女巫心里就想看看雨族除了军队还有什么不凡之处,听蝶的那些趣闻,很想尽快看到:要不吃完饭就赶路出发?早点看看雨族的强大? 我仔细看了看女巫拿着的黑色权杖,上面还真和陆巫的一样,大大小小的标记,都是一横一横的,也应该是标记年月时间的。于是笑着回应:女巫大人见笑了,哪里有什么强大,好,那等会吃完饭安排出发。 女巫听完翻译笑着点了点头:峰族长,听说你们打死了两只巨鸟,我能看看吗? 我假装疑惑地问道:这两只巨兽难道有什么来历?不是普通的野鸟吗? 女巫:哪里是什么普通的野鸟?在我族就有记载,口口相传,那是河对面下游很危险的巨兽群。 我问道:什么巨兽群?能说来听听吗? 这次女巫说得更仔细了:历代女巫都有口口相传对面河下游的传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打死的巨兽它叫翼兽,是一种食肉巨兽,巢穴都在很大的岩石边上,嘴、爪子能无坚不摧,开凿山洞。传说这种翼兽每天都要吃很多很多活物,被盯上灭族的人类部落就不少,没有部落能幸免!它们个体很大,高空飞行!只要有这种翼兽生活范围的领地内,没有野兽能存活,都是灭种。祖先记载他们是躲在山洞里,利用火堂里面的火焰存活下来的。 听完石的翻译,我思索了一下“好像母说过他们也是死了很多人,抢了个山洞!按照黎族女巫的说法就是这叫翼兽的鸟怕火?但是狒狒又是怎么抢了这么多山洞的呢?里面那么多羽毛,肯定发生过战斗的。明白了,狒狒肯定是利用丛林的优势,翼兽只要进去丛林就有进无出了,狒狒能在树上跳跃,还懂得利用石块、木棍等武器!以前被灭族的野人都是躲在山洞,基本没地方跑,又没什么厉害的武器,肯定打不过这种食肉猛禽的”想到这里:那两只翼兽不在这里,在族里! 女巫:听说峰族长的族群没居住在山洞里?那得想办法应对这种翼兽的。 我起身左手扶胸,低头表情感谢礼仪:多谢女巫大人的提醒。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对付这种巨兽了。 女巫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草就端着一碗碗肉汤进来,众人分食!习惯了小母野人蝶在旁边伺候,现在没了,看着她正乖巧地坐在对面,还真有些不适应这种生活,又转头看了看草这个暴力妞,她才不会伺候人!只能暗暗地摇了摇头。 小母野人蝶正看着我摇头还朝我做了个鬼脸。似乎是看出我内心的想法一样。 众人正吃得正欢,四头狼冲了进来也要喝汤吃肉。吓得黎族众人立马起身,盘抓起身边的木棍就要往前冲,一把被蝶抱住。 狼大看见陌生人的敌意,也龇牙咧嘴地呜呜呜……拉出进攻姿势准备扑向盘,其余三狼也准备进攻。我急忙抱住狼大安抚。 对面黎族众人看得眼睛都快突出来了,人怎么能和狼友好相处呢? 小女巫急忙解释:巫嘎嘎,这五头狼你见过,就是以前峰族长带去我们部落的那几只狼崽。 女巫红不可思议颤抖着手,指着狼大:蝶,你的意思是说那五只狼崽被峰族长养大了?那它们不咬人吗? 蝶:不会啊,峰族长说了,还没睁眼的小狼是可以养乖的。它们都和我们吃一样的食物。不咬人。 女巫红沉默地看着峰。 四只狼经过我的安抚,都乖乖地趴了下来,散去了杀气!我说道:真抱歉,女巫大人,这是狼大,它们可能是嗅到我们在吃食物,进来索要的。吓到你们了。抱歉。 女巫红:峰首领果然厉害,这种野兽都能驯服。 我笑着说道: 哈哈这都是蝶女巫帮的忙!以后还得多劳烦蝶女巫帮忙驯服其余野兽呢! 女巫红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蝶。 经过狼大的闹剧,众人也没了吃食物的胃口,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如果现在急行赶路,天黑是能回到部落的! 我转头看着石和豆:这里交给你俩了,不管什么野兽只打伏击,要是它们跑出伏击范围不可追出去,避免伤亡。 石和豆左手扶胸接命! 我说道:夜,安排新加入的族人把猎物和橡胶球带上,准备回部落。 夜点头退下,去安排了! 安排好一切,启程回部落,飞雨军第三连和新加入的族人俩俩一组,或抬或挑着猎物在前,我和草走在人群中间,一路只听小女巫蝶和女巫红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问了草几次,这丫头都是在敷衍我!只好蒙头赶路!夜陪着盘在最后面!必须保证所有族人安全到部落。一路上都能听到野兽的嚎叫!但并未受到攻击! 回到雨族驻地已经凌晨了,族人们又一次集体走出房间,在月光和火光的照耀下,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头晃动,迎接我这个族长的回归!分列两组,母、陆巫为主,山、土站二排整体左手扶胸低头:恭迎族长回归! 看到这阵势还吓了我一跳,这应该都是陆巫搞出来的。我急忙走到前面:大家辛苦了!都起来,这次跟随我们一起到来的还有黎部落的女巫红大人和族长盘,欢迎他们下榻雨族! 女巫红和盘看着这里密密麻麻的人头,眼睛都快突出来了。又一次惊到了“雨族这么强大吗?外面还有两三百战士,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口,而且每一个人都有麻衣穿,后面一排一排奇奇怪怪的房子。他们都是住里面的?”举起手中的权杖:嘎巴,嘎巴。嘎巴……我代表黎部落向雨族的每一个族人问好!愿天神保佑每一个雨族人,没有饥饿,不受寒冷! 众野人都能听懂女巫的祝福语言!就只有我一脸懵逼地看着所有族人热切地朝女巫呐喊:嘎巴,嘎巴的。 草拉了我的手臂附在我耳朵边解释女巫刚刚是在祝福雨族的每一个族人。 我心里想“妈的,这不就是宗教信仰吗?这些野人对于女巫的信仰度还是很高的,都不是一个部落的巫,几句祝福词就惹得这群野人兴奋”我说道:母,安排族人回去休息吧!新加入的 163 个族人也安排,山、土、树,你们三看看那些合适你们的,都选进自己队里面。都下去吧! 众人领命退下,很快人群散去,木走上前:族长,那我先安排黎部落其余人睡觉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你带着他们先去住的地方休息。 黎族众人告退,跟随木去了准备好接待的房间。 看着小母野人蝶的背影,心里又不是滋味了,今天晚上只能孤掌难鸣咯!转头看着草: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小女巫留下。 草:怎么留?别人可是黎族的女巫。 我搂起草的腰肢:你也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留下来。等会我偷偷的去你俩房间。 草白了我一眼,想了想还是说:先等我们的成年礼结束再想办法吧!现在说多了也没办法留啊! 我轻轻在小母野人草的额头亲了一下:还是我的小丫头好,走,跟为夫回房。 第37章 女巫迷路 两位女巫跟随木走进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借着月光透过窗户,能依稀看清里面的布置。屋内有单独的火盆,那是陶烧制出来的,造型略显简陋古怪。还有桌椅板凳,同样显得奇特。桌子上面放置着陶壶、陶杯,一个陶盆,陶盆里面还有一块麻布,那是用于洗脸的,一张简易木床,床上垫着两层兽皮,还有一张完好的狼皮,用作睡觉盖在身上!床上还有一套麻衣,床脚摆放着一双草鞋。这就是目前接待贵宾的上等套房。 女巫红拉着蝶的手进屋后四处打量着,满脸惊奇地说道:这就是你们平时居住的房子? 蝶点头应道:是啊,巫嘎嘎。 女巫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一个房间睡不下多少人啊? 蝶认真地回答:是啊,巫嘎嘎,一个房间睡一个人或两个人。 女巫瞪大了双眼,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么大的房间就睡一个人? 蝶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是啊,巫嘎嘎,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女巫还是难以理解,疑惑地问道:你去哪里?不在这里睡吗? 蝶指了指陶盆,说道:我跟草住一起,我睡觉的衣服和鞋子都在那里。 女巫更加不解了:睡觉还要换衣服? 蝶用力地点了点头,指着陶盆说道:是啊,峰族长说了,睡觉要洗脸和脚,换上睡衣,这样才干净,不会生病。 女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的。 这时,一个雨族女人抬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直接将水倒进房间的盆里,说道:女巫大人,请洗脸,洗脚,你的衣服需要我拿去洗吗? 女巫红看着蝶,一脸茫然:我的衣服拿去洗?是什么意思? 蝶指着红的衣裙解释道:就是说你的衣服要不要她帮忙洗! 女巫红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只见雨族女人看了看女巫头上的羽毛,不敢去碰,只能拿起盆里的麻布,拧干水后递了过来:女巫大人,热的,先洗脸,再洗脚。 女巫接过麻布,在脸上胡乱擦拭着,时不时还碰到头发上的羽毛。 看着女巫大人已经洗完脸,雨族女人抬着陶盆蹲下,准备伸手帮助女巫洗脚! 吓得女巫红连忙向蝶投去求助的目光。 蝶捂着小嘴,咯咯咯地笑着:巫嘎嘎,她帮你洗脚呢!放松。 女巫真的放松下来,第一次住在这种新奇的房子里,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打水洗脸洗脚!内心感觉无比舒服,这种舒适感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蝶问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留在雨族的啊? 小女巫急忙摇头,心里却想着“平时都是我在给峰哥哥洗脸洗脚,穿衣服的,哪有人给我洗脚啊?”嘴上说道:才没有,我都是自己洗的!好了,巫嘎嘎,我要回去睡觉了,床上有衣服,等下你自己换了再睡。脱下来的衣服让她帮你洗了吧! 还没等女巫反应过来,小女巫推开门飞快地跑了。反应过来的红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 其余房间里,木也给黎部落来的二十个战士都安排了母野人,特别是盘,族长特别交代要安排两个。 清晨,阳光柔和地照射在大地上。屋外传来飞雨军晨练的号子声“1\/2\/1\/2\/1”。经过一夜的休整,女巫红精神饱满地走出房间,却看不到自己带来的二十多个战士,包括盘。也没多想,昨天进雨族是晚上,基本没仔细打量,早晨出门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土基房,女巫红下巴都快惊掉了,喃喃自语道:“人还能全部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看着雨族的族人忙碌地出出进进。还有人时不时和自己打招呼的,能在头上插羽毛的只有女巫,以前雨部落只有陆巫,现在看到自己头上也有羽毛,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都一一点头回应着这群雨族族人。转过几个巷子,还是没见自己的族人,打算回房间,转头两眼一抹黑“我住那里啊?迷路了?怎么看每个房子都差不多一个样。”只能一脸尴尬地继续往前走。走过两个路口,前方看到小孩背着比自己还高的青草。急忙跟着过去,好奇这些青草是要做什么用?跟着孩子们来到兽棚,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兽棚,前面兽棚里的是什么?虽然听蝶讲述过雨族驯服饲养野兽,还以为是小兽。“天神啊,我看到了什么?那是野牛啊,一头就够一个族群吃很久的野牛,这里有这么多?还有羚羊,鹿,野猪等野兽。”在经过马棚的时候,定眼看着四匹马儿,能看出两匹是成年大的,小的两匹也比自己还要高。“这应该就是蝶口中的马吧?能骑的,这种野兽跑得很快。”看着马儿发呆。 树正朝着女巫红走了过来,看着女巫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左手扶胸点头说道:女巫大人,早上好! 女巫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又知道行礼的青年问道:你好啊!你是? 树笑着回答道:女巫大人,我叫树,您可以喊我树,是这兽场部的部长。 女巫好奇地重复着:兽场部,兽场部,兽场部?就是这关野兽的地方吗? 树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是的,女巫大人。 女巫惊奇地打量着这个并不出众的年轻人,估计也就刚成年没多久,接着问道:能说说这里是怎么饲养的吗?你们是怎么抓住这么多野兽的? 树点头,想了想说道:这些野兽基本都是峰族长带人抓的,孩子们每天负责出去采集青草。 女巫疑惑地问道:采集回来的青草它们也能吃吗?我记得我们部落以前也抓到过受伤的野兽,它是不吃青草的。 树笑了笑回应道:受伤野兽可能没胃口,再说它要是单独一只被你们抓回部落,你们很多人围看,它是不吃东西的。 女巫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它们的幼崽能还给我们部落几只吗? 树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个得向族长汇报。只有他才有权利分配族里任何一样物品。 女巫表示理解,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带我去找蝶吗? 树回答道:好的,女巫大人请跟我来。 带着女巫没走小路回驻地,而是走了大路,一路看到有族人抬着木犁,牵着牛出去。更有人牵着鹿,背上还驮着箩筐。 女巫好奇地指着这些族人问道:他们都抬着那是什么木架子? 树朝女巫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脸黑线地说道:他们是出去翻地,族长说要准备春耕播种了。 女巫不解地问道:什么叫春耕播种呢? 树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道:就是把土地倒翻回来。我也不是很懂,都是族长安排的! 快走回驻地的方向,看到很多人都在挖土制作土基墙,更有很多狒狒也抬着土跟随族人干活。 女巫又惊到了,手指着那些狒狒问道:那些野兽在干嘛? 树朝女巫手指的方向望去说道:那是狒狒啊,帮助干活才有肉汤喝,不干活没饭吃。 女巫颤抖着嘴唇说道:还能这样?帮助族人干活? 树一脸自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族长说了,族里不养任何一个闲人,闲野兽。不干活,不听话的野兽只能成为食物。 女巫沉默了,已经无言以对,看着雨族的发展,跟雨族差距太大了,没得比较。一路无话地跟随树进了驻地,又来到迷路的地方,这次好在有树带路,直接带进会客厅。 小母野人蝶看到女巫进来,跑了过去,一把搂住女巫的手臂说道:巫嘎嘎,去哪里了啊?我早早的就去找你,没看到你。 女巫尴尬地看了蝶一眼说道:随便转了转。 蝶挽着女巫的手说道:走,我们先进去吃早饭。 我看着小母野人挽着女巫进来,急忙放下手中橡胶球说道:女巫大人,早上好,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蝶翻译了一遍。 女巫笑着回应道:有劳峰族长的招待,睡得很好。我们其余族人呢? 听完蝶的翻译,我嘴巴一抽,心里想“卧槽,不会吧?还没起来?这野人战斗力这么强的吗?都几点了,还一个都没起来。”嘴上却说:可能是太累了吧?好像还没起来。 蝶也不知道昨晚给他们安排了母野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我,还是把话翻译给女巫。 女巫听完一脸不解的表情说道:盘族长和其余二十多个勇士,可算是黎族最强壮的勇士,怎么会走一天路程就累得起不来了呢? 又听完小女巫蝶的翻译。我心里暗骂“你自己不会去看啊?为什么起不来?单独房间有女人能起来才怪,盘?盘有两个。”嘴里却说:要不我让人去看看? 女巫点了点头,手指着我白色圆球问道:这是什么? 我转头看着树说道:你去看看客人啥情况?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来。 树转身离开 我拿起白色圆球说道:这可是好东西,橡胶。这个可以制作很多东西。以后有着这宝贝,去你们部落只需要半天就能到了。 女巫听完蝶的翻译,不可思议地伸手过来接过橡胶球,感觉软软的说道:就这个东西?能让我们两族只用半天时间就到达? 听完翻译我说道:嘿嘿,那肯定了,这东西的用处还不仅如此呢。这可是好东西,什么都可以做。 女巫拿着橡胶球爱不释手。 蝶说道:巫嘎嘎,我们拿这个没用,听峰族长说,这东西还需要加工的。 女巫问道:加工? 蝶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懂。 女巫一脸失望地看着手中白色圆球。 听着两个母野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表情好像对这橡胶很感兴趣。我说道:蝶,你们女巫想要橡胶制造的东西。 蝶点点头说道:她想学,想要。 听到这里我眼前一亮说道:你告诉她,你现在正在学习采集,制作橡胶球,等后面还会学习制作车轮,可以搬天到你们部落。睡觉用的垫子,睡觉比昨天她垫的兽皮还要柔软。还有武器。以后族里鞋子等等很多事物都可以做出来。 小女巫蝶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虽然不懂!还是把话翻译了一遍。 女巫听完惊喜地拉着蝶的手说道:你现在就在学这些东西? 蝶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小脑袋! 女巫说道:那太好了,峰族长竟然教你这么厉害的智慧。看来你来这里学习是来对了。其余族人也学习这个吗? 听完蝶的翻译我说道:你告诉她,学习这个天神指引的智慧,需要长期在这里学习,不能中途而废,学会了就可以带领你们部族强大,你们黎部落其余族人没有收到天神的指引,不能学习这个智慧,只有你收到天神的指引,才能学习这个高等级的智慧。 小女巫蝶越听越懵,还是把原话一字不漏地翻译过去。 女巫听完总感觉那里有点不对,但是又想着天神指引了蝶来学习高级智慧,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拉着蝶的手说道:孩子,你以后可能还得在雨族多学习一段时间,可能会很久。天神指引你来学习高级智慧,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其余族人没有天神的指引,学不到这么高级的智慧。 小女巫蝶一脸震惊地看着女巫,急忙点头说道:巫嘎嘎,我会好好学的! 女巫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孩子能和峰族长要几只野兽崽吗?我想带回去也饲养。 听完蝶的翻译,我想都没想,急忙点头说道:好,都把你留着我了,她要什么野兽让她自己去挑,别说野兽崽了,野兽娘只要她喜欢,都可以牵走。 小女野人蝶也是欢喜地翻译过去。 女巫听完急忙起身,手扶权杖弯腰低头说道:谢过峰族长。 我急忙站起,眉笑眼开地说道:不用,不用,你喜欢就好。喜欢哪只挑哪只,不用客气。 正当里面客套时,门外一群野人毫无精神地走了进来,一个个看似都没睡醒的样子,盘眼睛都是红的,压根就没睡过的样子。走路都飘飘然然的!都是黎部落的勇士。 我看着这群野人,嘴角咧了起来,今天把小女巫留住了很高兴,说道:盘族长这是没休息好啊,是不是盘族长认生,还不适应,没事慢慢就好了! 女巫看着盘问道:盘,你昨天没睡觉? 盘一脸尴尬地说道:对,对,对。认生。没休息好。 看着这群野人,我给了他们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笑着说道:哈哈。没事,先吃早饭,吃完再回去睡也不迟。 众野人也都憨憨跟着大笑 女巫红总感觉自己这些族人不对劲,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又不好当着峰族长面前发问,只能也哈哈跟笑,先吃早饭。 第38章 成年礼 黎族众人匆匆吃过早饭,便急忙回去睡觉,都不想留下来听女巫的训斥。盘是第一个溜走的,女巫红都傻眼了,看着刚才还一起吃饭的族人,现在一个都没了,只有雨族的族人还在谈笑进食! 女巫说道:孩子,你跟我说,盘他们怎么了? 蝶是真不知道昨天安排女人的事情,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空空荡荡的桌子,刚才还围满了黎族人,现在这张桌子就剩下她们两个,再看看周围,还是围满了雨族人在大块吃肉,大碗喝汤。说道:巫嘎嘎,我也不知道啊! 女巫皱着眉看着蝶,发现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等会再去问清楚。 就在这时,陆巫手持权杖带着木走了过来打招呼:女巫红大人。 女巫红起身同样还礼:女巫陆大人,木部长,好! 陆巫说道:昨晚休息可还好? 女巫说道:有劳陆巫大人了,还好。 陆巫问道:接下来就由我和木部长接待黎部落众人。不知其他人?? 女巫红一脸尴尬:其余人……都回去睡觉了,昨天认生,对,认生,没休息好。 陆巫狐疑地看着女巫红,欲言又止。 旁边的木一直在憋着笑,他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人都是他听从族长的安排送去的。 女巫看着木不自然的神情:木部长似乎有事? 木实在憋不住了,低头酷吃酷吃地笑了出来:嘎嘎嘎……没事,族长让我来叫蝶女巫去学习制作物品。 两个女巫莫名其妙地看着木。 蝶走上前化解了尴尬:巫嘎嘎,陆巫大人,我先去学习了。你们聊! 说完,都不等女巫反应,直接转身离开。剩下两个女巫大眼瞪小眼地交流。 有了橡胶,原本可以弄出来很多东西,比如轮胎就不难弄,只用脱好水,利用高温重新融化,制作好车轮模具,最后放入锅里蒸硬化就耐用了!现在困难的是木匠,打造拉车的木匠没有,现在族里的木匠打个桌椅都歪歪扭扭的,所以现在有了橡胶还是只能制作模具形的物品。比如装备上可以用模具做出护胸甲、护手、护腿、骨刀手炳等物,如果改善生活,可以制作睡觉的垫子、大型水缸、很多轻巧的容器等……只是弄这些东西就得除酸、除糖,现在没办法提炼甲胺,只能用物理来去除,水蒸气来蒸!虽然时间长,但是硬化的效果还是够用。 离成人庆典还有两天,现在得先带着野人一起制作些有意义的物品,如果让他们自己琢磨,那得猴年马月!首先得带着他们指明方向,再让他们慢慢琢磨!现在跟野人解释什么车轮胎完全都是扯蛋,还是得带着野人们着手木匠才行,走进山的制造房:山、土,你俩把所有你们觉得有想法、能制作物品的木匠全部集结过来。 很快,四十多个野人全部围了过来,有男有女!带着他们制作各种家具、模具!现在工具只有石锤、木锤、石矬、木矬、木凿,还好现在可以提炼乳胶。 面对这群野人,清了清嗓子:你们都是目前族里最优秀的木匠,做到优秀的手艺人、发明家!也能和飞雨军军功奖励制度一样,也会有单独的房间,单独属于自己的女人、男人!以后在雨族,只要你有本事,有手艺,都会被录取成领导者!不管以前你们制作过多少东西?那都是不合格的!现在你们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希望接下来一段时间,好好地学习!以后都争取做到一个好的手艺领导者!让你们做出来的物品世世代代流传下去。让手艺造福子孙后代!回答我,都想不想被后世永远记住你们。 众野人嘶吼着:想!想!想…… 看着众野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还是有效果!把准备好的尺子、三角形、木凿、一卷线、石斧、兽骨追,堆放在众人面前:这些就是要你们学习的工具,让我们从 0,从无到有的开始…… 新鲜的东西,野人学习都很快,很多开始制作的物体,脑洞大开。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正在睡得迷迷糊糊流着口水做梦呢!只听蝶趴在床边小声摇晃着:峰哥哥,峰哥哥,起床了!起来了,陆巫和母都在会议厅等着了。 迷迷糊糊地被吵醒,看了一眼小母野人蝶,一把抱入怀里:在睡一会会! 蝶把头埋入我怀里:不要睡了,今天是你成年礼,陆巫和其余族人都在回忆厅等着了! 又一次睁开眼睛看着屋外还寂静的夜空:不是吧?天都还没亮啊? 蝶说道:陆巫说了,祈祷天神就要在这个时候啊! 只能无奈从小女巫怀中钻出,起身让小女巫帮忙穿衣裙,今天穿的是崭新衣裙!从头开始盘发树立,一根打磨光滑的木簪发中穿立,内衣裤柔软兽皮缝制而成,外身一套专属族长的麻衣襦裙披散!腰间盘绕一圈虎皮缝制的腰带,脚上踏足一双高筒牛皮靴! 穿戴好后,小女巫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上前用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 蝶说道:真好看,峰哥哥。 左手刮了一下她那琼鼻:走吧!峰哥肯定好看咯。 蝶还是眼睛大大的紧紧盯着我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漂亮衣裙都没我的份! 外面天还没亮,只见会议房外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头,都是雨族的族人,飞雨军站立两侧,屋内隐约能见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雨族的各部门部长全部已到齐,正在嘀嘀咕咕地交谈! 石说道:陆巫大人,族长没这么早起来。要不再让人去叫叫? 林也点了点头:族长都是天亮才起来的! 陆巫说道:这样不行,得再去安排人催一下,今天可是族长成年礼,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成为群首领。误了时辰天神会生气的! 草说道:我去吧! 话落,只见黑压压的人群从中分开,众人左手扶胸,低头:族长,族长,族长…… 背着手从人群中穿出,踏入会议室,看着满满一屋子野人,这里围着火堆坐着的野人都是雨族的高层! 众野人齐齐起身:见过族长! 陆巫头上插着三片长长的羽毛特别显眼,手持黑色权杖莲步上前:族长,都准备好了,庆典可以开始! 我点了点头。 母今天头上也插了一根彩色羽毛,“原本只有部落女巫才能插羽毛的”走上前:孩子,从今天过后,你就是真正意义上雨族的首领了。恭喜! 族内其余众野人左右扶胸,低头:恭喜族长!恭喜族长! 屋外黑压压的雨族野人全部跪了下去,分做两排,把中间的道路留出迎接首领前往祭祀台。 陆巫伸出左手,摸着我的额头,嘴巴开始:嘎巴,嘎巴,嘎巴!……吟唱起古老的祝福言。 一炷香后,屋外传来砰,砰,砰……震天的鼓声!接着牛角声也随着响起,屋内陆巫带着众人:恭迎族长前往山谷祭祀! 屋外跪着密密麻麻的族人也齐声:恭迎族长前往山谷祭祀!恭迎族长前往山谷祭祀…… 瞬间,寂静的夜空瞬间响起恭迎族长的回应声,被众人众星拱月地迎走在去往山谷的大道上,随着越来越靠近山谷,鼓声、牛角号声!打破了黎明前最后的宁静,提前让黑夜森林热闹起来!第一次听到鼓声、号角的野兽四处狂奔,各种野鸟在黑夜中乱飞。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来到山谷口时,天色已经渐渐开始亮了起来! 山谷这里自从改为圣地后,就不让族人踏足,谷口也安排了族人守卫,神圣地界不可侵犯。 五名守卫跪地迎接:恭迎首领进谷。 看着五名守卫,基本都是三十多岁了,在这个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多岁的野人时代,这五名守卫已经是族里的长者!也只有长者才能得到女巫的祝福,神灵的庇佑,来守卫神圣的圣地!说道:快快请起! 五个守卫起来带路进入山谷,山谷和以前变化很大。首先进谷就能看到三个火炕,中间围绕着一个长三米、宽三米、高三米的正方形祭祀台,台上放有供桌三张。用于祭天、祭神、祭祖!三祭火台。 接着往里面走就看到六根粗大木柱围成一个圆圈,每根粗柱上都刻有一种食草野兽图案,中间是一个长三米、高三米、宽三米的血祭台。台上放有石斧、陶锅碗盆、曲辕犁木犁、木锄等农具。这是丰收台!以后每年冰雪融化,树枝发芽血迹野兽用。 再走过丰收台就是成人礼台了,十三根木柱拔天而起。每一根上面都刻画着婴儿出生 1 岁到成年 13 岁的模样。中间同样围绕着三米长、三米高、宽三米的礼台!台上放着三个座椅。每次礼台分别坐女巫、族长、族里最德高的女人,族里凡是满 13 岁孩子都要来这里经受女巫的祝福,叩拜养育之恩,才算成年! 第39章 双喜临门 第一站目标就是这里,跟随陆巫,母带着草走上礼台。母坐在右边的椅子上!陆巫手持权杖走到我和草跟前,用她那枯黄的大手轻轻摸着我的额头,嘴里吟唱出晦涩难懂的古老祝福语:嘎巴,嘎巴,嘎巴…… 台下众人齐齐盯着陆巫的祝福。一时间,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神秘而庄严的祝福心声里! 经过短暂的祝福!陆巫牵着草和我的手,走向第一根柱子,这根柱子上面精心刻画着婴儿出生的模样!草和我同时伸手摸向柱子,陆巫又在旁边念念有词:嘎巴,嘎巴…… 一直摸到第十三根柱子才算完毕,接着就需要给族里最有声望的女性长者,以及族长磕头答谢养育之恩!由于现任族长就是我,所以中间的椅子是空的!只有母和陆巫坐在台上! 母伸手温柔地摸着我的额头说道:孩子,从今天开始,祝贺你真正的成为雨族勇士! 陆巫也站起走了过来,左手举着权杖,右手拉起我的手举起,面向族人高声说道:恭贺首领,恭贺首领,恭贺首领…… 台下众野人齐齐下跪,齐声高呼:恭贺首领,恭贺首领………… 台上草和母左手扶胸,弯腰低头!只有陆巫举着我手目视前方…… 看着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趴伏在地,敬畏地看着!口中持续呼喊……我压了压手,等众人安静后。目视所有人说道:亲爱的族人们,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感谢大家参加我的成年礼!身为这个充满活力的部落一员,我感到无比荣幸。在这个具有历史性的时刻,我有幸向大家说几句! 首先,我想向母表达我个人和我们整个族群最真挚的感激之情,感谢她以往在部落中做出的巨大贡献,公平公正!她的智慧和勇气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同时我非常高兴能够在此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也将成为部落勇士的一员,担任现任族长和首领一职!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会遇到不断的困难和挑战,我相信我都会引领整个雨族勇敢地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带领雨族走向强大。当然,强大并非偶然!是要靠着大家的双手,勤劳建设,以后发展农耕!才能让我们任何一个族人不再受冻,挨饿!实现伟大愿景。 此时此刻,让我们回顾过去,展望未来,衣不蔽体的时代已经过去,让我们共同努力,为我们亲爱的部落和我们期待的未来而奋斗,奋斗,奋斗…… 台下跪着的野人集体呐喊:为了期待的未来而奋斗,奋斗,奋斗…… 经过一炷香的嘶吼,我看着众野人说道:都起来吧!谢谢大家! 众野人起身分做两旁,跟随陆巫走下礼台,再往前是出征祭祀台,这个平台范围最大!全部由大石拼接成十米长,十米宽,高只有半米。四个角树立着两米高的石柱。石柱上的花纹还没雕刻成型,石台上面搭建着一个雨棚,雨棚下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目前已有的武器,石斧、长矛、石锤、狼牙棒、弓箭、骨刀、橡胶球,用以祭祀天神护佑! 再往前就是以前雨族的山洞了,现在洞内已经全部改变,只有雨族高层核心成员才能进入里面!第一个祭祀神庙,峰族长的守护雕像就在里面,雨族军旗、战鼓、牛角号、功绩石壁等物也都存放于此。 众高层跟随陆巫进入神庙山洞,身后普通族人只能在洞外等候。 陆巫拉着草的手,手持权杖,来到陶雕面前,又开始吟唱:嘎巴,嘎巴,嘎巴…… 看着自己的陶雕,我脸皮不断地抽动,心里纳闷:卧槽,这啥情况啊?拜祭自己?总感觉怪怪的! 吟唱完毕,陆巫引领所有进入神庙洞的野人齐齐跪下向我磕头,直到朝祭完庙洞所有物品!才算结束,功绩石壁上也刻入第一笔:二月二龙抬头…… 经过整整大半天时间,总算走完部落内定的所有礼节,接下来就是准备篝火晚宴了。 黎族女巫红和盘从头到尾地观礼,女巫红转头说道:盘,雨族这个以后会不会进攻我们? 盘一脸茫然地看着女巫,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 女巫看着峰首领的背影说道:他应该会,他是雄虎!得到天神的庇佑,而且还有大智慧!周围的部落迟早都要被他吞并。 盘惊得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那我们部落怎么办呢? 女巫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要么搬离,要么顺势而为。 盘说道:我觉得加入他们也没什么不好,你看他们住在房子里面,还有吃不完的食物。 女巫转头看着盘说道:我们有我们的使命!是要统一分裂的黎族,为祖先报仇! 盘点点头说道:那要是不加入雨族,我们该搬去哪里呢? 女巫闭眼沉默了。久久没有睁开。 走回到驻地,也差不多黄昏了。自从搬离山洞,整体来到这个盆地,附近山林嘶吼的野兽都减少了很多,没有那么密集,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不会再有毛骨悚然的不适感! 刚踏入族地就跑来上来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母野人,这个年纪在族里算是比较年长的了:拜见族长,生了,生了。 搞得我莫名其妙问道:什么生了? 母野人激动地说道:生孩子了,生孩子了…… 四周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听完母野人的陈述,我问道:谁生了!在哪里? 母野人指着前方的屋子说道:里面,里面…… 顺着母野人指的方向,我快速地走了过去,心里暗想:这边是以前小姨她们住的地方啊!难道是某个小姨生了?这得去看看,野人孩子是什么样的? 很快一行人走到一间只有二十平米的房屋门口,里面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我快速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床,上面垫着厚厚的茅草,母野人就躺在上面,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空空如也。旁边站着四五个原雨族的小姨,其中一个小姨用一块柔软的兽皮包裹着孩子。正在嘀嘀咕咕地说话,看见我的到来,都起身弯腰行礼:小峰族长,快来看看孩子,刚生出来的! 我走上前,看着满脸皱巴巴的孩子,跟个猴子一样,哇哇地放声大哭,感觉好丑啊!看这样子也看不出来是谁的种。接过兽皮包裹的孩子,双手都在颤抖,抖得这小野人瞬间就不哭了。皱巴巴的脸庞,双眼紧闭,嘴巴还在蠕动。两世为人,第一次抱着这样的小不点,新生命,心里很激动,虽然不是我的孩子。我问道: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 小姨甲说道:小峰族长,是男孩,还没起名呢! 母走了过来说道:真好看,天神保佑孩子能健康长大! 陆巫也手持权杖走了过来,又开始吟唱祝福:嘎巴,嘎巴,嘎巴…… 直到吟唱结束,躺在床上的小姨虚脱似的开口说道:小峰族长,你给孩子起个名吧! 我皱了皱眉,看着孩子,喜欢得很!说道:今天双喜临门,二月二龙抬头,望天!望子成龙,孩子就叫乐天吧!希望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陆巫急忙上前摇着头说道:族长,不可,天上乃是神灵居住地,神灵不可侵犯。 我转头看着陆巫,心里暗想:这该死的老神棍,异教徒,虽然我不知道穿越到什么地方,估计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在一个漂浮在宇宙中的球里,哪里来的什么天神?我就是神,以后得把这信仰改成我才行,我才是你们的天神。我皱了皱眉说道:无事,天神已经巡视四方天下,以后就由我来代劳照看雨族,就叫乐天。 陆巫听后嘴巴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话。 躺在床上的小姨急忙开口感谢道:多谢小峰族长赐名!多谢!嘴里还在重复着望天,乐天,望天,乐天…… 抱着婴儿玩了一会,石走了上来说道:族长,外面篝火已经烧起来了。 我把怀里的婴儿递给一个小姨,指着躺在床上的母野人说道:给她多煮鱼汤喝,能多点奶水! 小姨甲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小峰族长,我一会就去烧汤。 草瞪着大大眼睛盯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鱼汤喝了会多有奶水呢? 我转头瞥了她一眼,刮了下她的琼鼻说道:就你话多,走吧!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经过今天的成年礼,草也大着胆子,伸手挽起我的手嘀咕着:你又没生过孩子,怎么知道的?人家就是好奇嘛!都不能问嘛? 我边走边回答她:我知道的可多着呢!你都要问吗? 草撇着嘴说道:不问就不问嘛!峰哥,你好像很喜欢小孩啊?要不我们生一个? 看着这小母野人,三番两次地挑起我的火气,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我坏笑着说道:一个哪里够?十个才够,一个足球队。哈哈哈…… 小母野人草还当真了,小声嘀咕:好吧,峰哥,生十个我都老了,要很久很久的。 一路嘀嘀咕咕的走到篝火旁,每天晚上的篝火晚会也给野人们带来欢乐,求偶方式也放在了这里,不像以前可以胡来!虽然现在还是集体打桩的时代,但是已经慢慢有了自主权。篝火晚会不再那么乏味,已经慢慢变成野人才艺、勇猛强壮的比试!年轻的母野人才会选择强壮的男人! 悠扬的曲声从篝火中往四面传开,给夜晚的丛林添加了神秘感!基本每个野人都会吹树叶了,这也是夜晚能取悦母野人最好的交流方式! 女巫红和一众黎族坐在贵宾席上,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篝火晚会,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擂台,打量着每一个上台比试的勇士,和自己部落对比,心里百味杂陈!又听着台下各种吹奏树叶的勇士,真是不可思议,树叶子还能发出这么动听的旋律!又一次刷新了对雨族的认知! 转头和盘开始嘀咕起来:我们也安排勇士上去交流交流。 盘瞅着擂台说道:好,我上。 女巫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最好再上,先找两个最强族人上。 嘀咕完才看向我说道:峰首领,我们也能参加比试吗? 听到女巫的话,我转头看向她说道:可以啊!要是这样就最好了,可以加进两族更深层次的交流。 女巫笑着点了点头,和盘对视了一眼,盘点了点头,表示已经选好族人。女巫说道:峰族长,我们这边就上三个勇士吧! 我看着女巫后面站起三个野人,两个不认识,盘站在中间,瞬间就了然了,心中暗想:这母野人不安好心啊!石和夜还不能让他上场!还不能输,虫应该是除石夜以外最能打的,打盘应该能行。我打定主意,于是转头看向虫问道:和盘战斗有机会吗? 虫看了对面盘一眼,想都没想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招。 看着虫这么自信,我嘴角只抽,盘和石都差不多都有一米九的个子,应该两百多斤,真能行?我顿了顿问道:另外两个,谁上? 第40章 和黎部落的交流 石和夜几乎同时起身,扯着嗓子异口同声地喊道:“我来,我来!” 望着这两个身形壮硕的大块头,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行,这次你俩都不能出手,换两个能打的。” 石挠了挠头,一脸委屈,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为什么啊?” 夜似乎明白了其中缘由,抿了抿嘴,乖乖地没有吭声。 看着这个大块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冲动,真想抬起脚给他屁股来一下:“没为什么,换两个。” 这时,矛和福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我上吧!” 看着这两个一连排长,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问道:“有把握吗?” 福拍了拍手中的藤盾,自信满满地说道:“族长小看我们飞雨军了。” 矛也跟着附和,神情坚定:“就是,别小看我们。” 看着这两个年轻气盛的野人,说道:“那行,就你俩了。” 选定好人手之后,缓缓地走上擂台。台上正在比试的两个野人见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台下的族人不明所以,原本吹树叶的也停止了吹奏,全都兴奋地起哄起来,扯着嗓子撕喊着:“首领也要来吗?哈哈哈哈……” 站在台上,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野人,压了压手,大声说道:“安静,安静!我说几句,不是我上,黎部落族人也要加入比试!” 此话一出,下面的野人再度沸腾起来,“嘎巴,嘎巴,嘎巴……” 看着这群喧闹的野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安静,安静!先听我说完,比试可以,友谊第一,比试第二,不能伤人,点到为止!赢的一边,奖励完好兽皮两块!” 听到有如此丰厚的奖励,兽皮,台下的野人顿时兴奋起来,就连第一次参加比试能得到奖励这一点,都让基本只要是成年男野人都激动地站了出来。 飞雨军虽然人手一张完好兽皮,但那还是属于部落集体的。然而赏赐、奖励的却是属于个人物品,全连的人都跃跃欲试地看着台上的族长!包括女兵们。 看着台下众野人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把擂台留给他们,记住!双方对手不能伤人。” 话落,飞雨军中走出矛,年轻的面庞充满朝气,一米八的高个,身着半身麻衣短裤,手臂、腹肌上密密麻麻的黑毛,让人看了就觉得有些渗人。只见他身形一闪,一跃就跳上了擂台,身前竖立着一根长矛,挑衅地看着贵宾黎部落的方向。 女巫红问道:“谁上去比试?” 一个身材黝黑的身影离开了人群,迈着大步坚定地走向擂台。这黎族的野人赤裸着上身,下体围了一圈兽皮,手握黑色蓝牙棒!全身黝黑的腱子肉被衬托得格外醒目。 两人在台上相互左手扶胸,弯腰行礼,并未介绍姓名,便直接开打。只见那野蛮人一个直线横冲,蓝牙棒迅猛地砸了过来,矛并未选择硬接,而是侧身一闪躲过,野蛮人一击不成,反手又是一个横甩。只见矛前冲,俯身敏捷地躲过横扫过来的蓝牙棒,双手挥动长矛直接砸向野蛮人,野蛮人腹部被结结实实地扫中一棍,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后退。 台下的吃瓜群众更加沸腾了,自从两人开始比试,就没有消停过,打破了宁静的夜空,“呜,呜,呜,……嘎巴,嘎巴,嘎巴……”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丛林中回荡,惊得林中小兽瑟瑟发抖。 “噔…噔…噔…”野蛮人吃疼,接连后退七八步,左手揉着腹部,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面孔,再也不敢大意轻心。 矛皱着眉看着对手,灵活的身体急行前冲,长矛直刺野蛮人眉心,野蛮人反应迅速,用蓝牙棒格挡掉长矛,反手又是一蓝牙棒甩出去,“砰…砰…砰…”五回合交手过后,两人分开。 矛头发披散,右胸明显受到重击,武器也出现了裂纹、断裂的痕迹。干脆直接掰断,分成两段,继续冲向野蛮人。 对面的野蛮人也不好受,满脸淤青,嘴角带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腿脚都在颤抖。 矛利用自身的灵敏度和野蛮人持续周旋,时不时地,野蛮人、胸、手臂、腹部、大腿,都被两节木棍来回重击。在经过七八个回合。矛侧身一个反踢腿,命中对手右胸。 野蛮人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仰望星空,粗重的喘息着每一口新鲜空气。已经没力气再站起来了。 矛也喘着粗气,走到野蛮人身边,伸出手,打算拉野蛮人起来。 野蛮人躺在地上,转头看着对手伸出手,打算拉自己起来,开口道:“嘎巴,嘎巴,嘎巴……你虽然年轻,战斗力很强,我佩服,我输了” 矛还是伸着手,喘息说道:“你也很强,我只是运气好。” 野蛮人听完,伸出手和矛握了起来。 台下人群撕破喉咙地撕喊着“呜…呜…呜…嘎巴,嘎巴。嘎巴……”人群分开,石走了上台:“都没事吧?” 对面二人摇了摇头。 石说道:“没事就好,现在我宣布,第一场比试,雨族飞雨军矛胜。” 台下人群的呐喊更加卖力了。四周回应着呐喊声,鼓掌声,吹树叶声,年轻的母野人都眼睛一眨不眨放光的注视着矛,内心澎湃,这才是最佳打桩伴侣。 看着两人搀扶下台,石喊道:“有请第二场比试勇士登台。” 黎部落这边一个魁梧的大汉走了出来,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赤裸上身,下身也同样穿着一条兽皮裙,只不过这个野蛮人的头发是扎成马尾,脖子上戴着一根野猪牙项链,用麻绳子穿透野猪牙编织出来的。手拿一把差不多和自己高的石斧。 飞雨军这边走出一个胖子,第一连二排排长福,一摇一晃的走向擂台,左手提着橡胶盾,右手也拿着一把石斧。 石皱眉看着两人的武器,顿了顿:“你俩不能使用这种武器,容易伤到人,换武器。” 台上两人看着石,相互点了点头,直接丢掉武器,打算空手肉搏。相互扶胸敬礼,野蛮人很有礼貌地开口:“我叫坤,黎族四守护之一。” 福肥胖的脸庞,露出一丝微笑,两只小眼睛都被肥肉覆盖,咧着大嘴:“我叫福,飞雨军一连三排排长。请指教。” 话落,福抬腿就冲了过去,肉嘟嘟的身体如同武器一般,侧身直接一个野蛮冲撞,结结实实和野蛮人坤碰撞在一起,硬碰硬的那种,只听,“砰……”,野蛮人“噔…噔…噔……”被顶退了五六步,甩了甩发麻的右手,野蛮人一个直拳冲了过来,福举起手臂格挡,力度实在太大,直接一拳击飞出去。肥胖的身体趴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吐掉口中的泥土。野蛮人又一个直线冲拳过来,这次福没有硬接,半侧身刚好躲过野蛮人的冲拳。右手直接打在野蛮人的小腹上,野蛮人疼得后退。福紧追了上去,两人又扭打起来。 福虽然个体没有野蛮人那么高大,好在身体属于重量级的,抗揍能力不输于对手。两人拳拳到肉,鼻血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台下的野人最喜欢这种拳拳到肉血腥的肉搏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把沙哑的嗓音喊出。 小女巫蝶捂着眼,看得心惊胆战:“峰哥哥,峰哥哥,他们满脸都是血。” 看得我脸皮一直抽搐,太血腥了,野人外族单挑都是这么凶残的吗?说好不伤人的,这两个野人是不是对伤人有什么误解?福满嘴是血,眼睛都黑了一只,麻衣也被撕坏,右小腿上面还在流淌着鲜血。野蛮人也被打得披头散发的,牙都被打掉两颗,鼻子还在咕噜咕噜地冒血。双腿微微颤抖。说道:“石,让他们不能这么打下去,会打出人命的。” 还在兴致勃勃看得兴起的石,听到我的话,歪着脑袋看着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啊?族长?不是打得挺好的吗?” 听到石这话,真想踹他两脚 :“在打下去会出人命的,让他们两个算平手,不能在打下去了。奖励照发!” 石挠了挠他那毛茸茸的大脑袋,还是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擂台:“好的!族长。” 走向擂台,大喊:“停手,你俩平局,不要再比下去了。” 台上两人不解地看着走过来的石。立刻分开,眼神死死地盯着对手。 台下全众看着突然暂停的都“嘎巴,嘎巴,”地嘀咕起来。 石走到两人中间,还是不解地看着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皱了皱眉:“别打了,你俩平局,每人赏赐完好狼皮一张。” 听到不用打了,还有奖励,两人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坤一瘸一拐地走到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不错,真正的勇士。” 福也咧嘴一笑,嘴角都带有血迹:“你也很厉害,以后有机会再分高下。” 坤说道:“会有机会的,勇士之间是要分一个高下。” 石走到两人中间,左手牵着福,右手牵着坤举了起来:“我宣布,两位勇士的对决平局。” 台下“嘘,嘘……”声一片。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下了台。 石喊道:“接下来第三场,由请两族勇士上台。” 虫走出飞雨军,大步流星地走向擂台。一身潇洒,年轻的面孔束发飘然,麻衣短裤身披灰色狼皮,大腿两侧都有一把骨刀,踏上擂台,俯视着黎族方向。 台下飞雨军全部都嘶吼呐喊起来,很多人都和虫切磋过,不是一招秒杀就是两招,很少有年轻族人能和虫打三个以上回合的。 黎部落盘脸皮一抽,有点不好意思上去欺负一个年轻的孩子,内心挣扎到底要不要上去?“怎么不是石和夜这样的对手呢?一个孩子,赢了也没什么骄傲的” 夜好像看出盘的想法,上前说道:“盘族长可是小看了虫了,他可是我们雨族最能打的年轻人。要是殊死一搏的话,我估计都打不过他。” 黎族众人震惊地看着擂台上年轻的年轻人。盘舔着舌头:“那我倒是要上去试试。” 来到虫对面看着这个稚嫩的青年。:“虫排长,我们又见面了。” 虫左右抚胸,点头敬礼:盘族长,请手下留情!” 盘哈哈大笑,说道:“你可要小心了。”话落,急行一个野蛮冲撞就撞了上去,虫微微一笑,就在快要撞到虫时,只见他侧移身体,反手就一拳稳稳砸在盘的后背。 盘吃疼!踉跄地往前飞了出去。起来时满嘴青草。“呸…呸…呸”:“很不错,再来。” 这一次盘收起了轻敌之心,缓步迈向对手,拉开架势。 虫看着对手防御已成,等着自己进攻,也不含糊。一个试探直拳过去,左膝准备爆发,毫不意外地被盘格挡开,左膝结实的顶到盘小腹位置,这一下的重力,让盘脸都变青了,虫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趁他病,要他命,反手扣住对手的脖子,又是一招秒杀。这一次盘还是太大意了,太藐视对手。 台下众野人看得目瞪口呆,良久过后才发出震天的嘶吼,“嘎巴,嘎巴,嘎巴……” 看得贵宾席上,女巫红眼睛都突出来了,不可思议,盘族长可是他们黎族最强勇士,居然两招就落败了。 第41章 承诺草的事 盘还是不敢置信地捂着小腹,缓缓蹲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愕和困惑,呆呆地看着扣住自己脖子的虫,喃喃自语:“我怎么落败的?怎么会这样?” 虫松开掐住盘的手,微微躬身说道:“盘族长大意了,承让,承让。” 盘站起身来,神色严肃:“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什么大意不大意的。你小子速度真快,力气也很大,雨族还有你这么一号勇士,真厉害。” 虫咧开大嘴,露出朴实的笑容,赶忙搀扶起盘:“见笑了,盘族长,我只是运气好,要遇到你携带武器,我就不是对手了。” 盘仰头大笑:“哈哈哈。是个真正的勇士,你这兄弟我交了。” 虫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好的,大哥。” 就在这时,石在这个不恰当的时机,快步走了过来,大声说道:“第三场,飞雨军虫获胜。” 盘看向虫,满脸真诚地说道:“恭喜你,兄弟,你赢了!” 虫连忙回应:“都是大哥的谦让。” 两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任何时代,英雄总是惺惺相惜的。 看到台上三场比赛都已结束,月圆高照,繁星点点,原始丛林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风声轻柔地吹过,和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火光照映着每一个野人的面孔,他们的面部表情还沉浸在方才激烈比试的兴奋之中,野人们也都喊累了,声音变得沙哑。我带着兽皮,大步走向擂台,既然比试结束,奖励肯定要当天兑现的。 众人看着我扛着厚厚的兽皮走上擂台,我面对着众野人,高声说道:“首先再次感谢族人对我的支持,现在三场比赛已经圆满结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现在由我代理发下比赛奖励。有请参赛勇士都上台来。” 话落,六名比试的野人走上擂台。 看着六名野人,福和坤眼睛都是乌青的,两人的脸也肿得像馒头一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首次与邻部落(黎)族的比武交流圆满结束,还是那句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管输赢,都有奖励,赢的每人一套上好藤甲,一把骨刀,一张完好狼皮,输的每人一张鹿皮。一把骨刀。” 石在旁边小声嘀咕:“族长,那平局怎么算?” 我看了看两个平局的野人,他们也在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略一思索说道:“都给胜利的奖励吧!” 台下众野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上面六人,输了都有奖励。那可是珍贵的完整兽皮,在其余部落一年都打不到一张完整兽皮。基本打到的兽皮都是千疮百孔。然而飞雨军凭借着先进的弓箭和巧妙的陷阱捕猎,基本打到的都是完整兽皮。 矛是第一个上前领取胜利奖品的,他兴奋地举着带橡胶制作柄手的骨刀,仔细端详,爱不释手,激动地说道:“这比以前那肋骨刀强太多了。多谢族长!” 我点了点头,鼓励道:“好样的,以后多加努力,带好你的勇士。” 矛行完礼,欢喜退下,看着福和坤二人走过来,朝我行礼。我强忍着笑意,说道:“别垂头丧气的,下次加油。” 直到最后输的盘接过带橡胶手柄的骨刀,嘴巴一直:“嘎巴,嘎巴……啧…啧…啧…”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第一次和外族友谊赛已落幕,夜已深,一众野人陆续回房,嘈杂的声音渐渐退去,得到配偶认可的房间陆续传出暧昧的声音。 一路走回房间,听着其余房间不断传来暧昧的呻吟声,内心燥热难耐。 刚想推开房间门,身后突然有一双小手偷偷摸摸地抱住了我的后腰。我转头一看:“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啊?都这么晚了。” 草堵着小嘴红着小脸,小手还不安分地摸来摸去:“我,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听得我脸皮一抽,心中暗叹:“这么直接的吗?”无奈地按住一双小手,转身看着草:“你准备好了吗?” 草用力地点着小脑袋:“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还和小姨们打听过呢,她们都说很舒服。” 房间里照料炭火的两个小姨听到屋外对话,捂嘴,“酷…酷…酷……”地笑个不停,开门还调侃了几句:“是,是,是。等会让小峰族长好好疼你。” 说完两人撒腿就跑,看着两个小姨的背影,我一脸尴尬,草直接把头埋在我胸口:“都怪你,屋子有人怎么不早说。” 我抚摸着小母野人草柔顺的发丝,少女的幽香扑鼻而来,我也不是什么圣人,看着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草,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房间。 还是熟悉的虎皮大床。屋内陶盆里,炭火燃烧着!温度越来越高,内心的燥热已经无法平复,怀中可人眼睛冒着渴望的星光,我低头亲吻了下去! 屋外寒风凛冽。五头狼安静地趴在门口窝里睡觉,天空中时不时划过一颗颗流星,丛林四处回荡着布谷鸟,“布谷…布谷…布谷……”的叫声,部落过道上只有五人小队巡逻的谈话声。 屋内坦诚相见的两人,草没有了开始时渴望的眼神,只有惊恐,痛苦的呻吟声,浑身都在颤抖。 苦后总会有甜,幸福的一夜过得很快,美人在怀胜似神仙。才感觉刚闭眼,屋外天已蒙蒙亮了起来。飞雨军整齐的喊着“1\/2\/1\/2\/1”的口号,晨练已经开始。 小母野人草在怀里睁开眼睛,堵着小嘴。两只小手不安分的游来游去:“都怪你,一夜都没睡,天亮了。” 屋外飞雨军在晨练,屋内两人也开始晨练。 直到上午,房屋“砰”的一声直接被人推开,石走了进来。目瞪口呆看着床上坦诚相对的两人。他不仅没有出去,反而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小母野人惊醒,一头躲进虎皮被里,无奈的我看着这憨货,也没怪罪他的意思,毕竟野人嘛,每天都集体打桩,还有比赛持久呢,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进门不会敲门吗?直接就闯进来。” 石只是咧嘴一笑,用那毛茸茸的大手摸了摸头:“族长,还没起来床呢?怪不得她们几个不送吃的进来,原来是草侄女在这里啊!” 没好气地看着这憨货:“别人不进来,你就闯进来啊?啥事啊?” 石也没觉得尴尬,坦然道:“那个黎族的女巫红,她们今天要回去了,找不到你,向你辞行,现在陆巫陪着。”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不多呆几天吗?” 石:“她们说要回去准备交易会。” 春季部落交易会就要开始了,以前陆部落聚会日子是在 2 月 9 日,不知道黎部落那边的聚会是什么时候。顿了顿:“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随后就到。” 石嗯了一声。起身离开,时不时还偷偷回头看偷懒两眼。 看着这憨货的背影,无奈苦笑:“他出去了,起床了,我得去送别黎族众人。” 小母野人草,钻出虎皮被:“峰哥,我给你穿衣服。” 我哈欠连天,走进会议厅,厅内众人同时起身行礼:“见过峰族长。” 我点了点头,回礼,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女巫大人不多玩几天?” 小母野人蝶在一旁当做翻译。 女巫红:“多谢峰族长这么多天的款待,我们得回去安排参加交易会了。” “额?交易会?不知道黎部落的交易会地点和时间是在什么地方呢?” 女巫红:“时间还有十个日落,目的地离我们黎部落有三个日落路程。” 听完蝶的翻译,跟她说:“我们能派人去换取人口吗?我知道黎部落这次想用陶器换人口,让她放心,先让他们和其余部落交易,我只安排三连过去,在换点人口。” 小女巫蝶嘀嘀咕咕地和红翻译起来,红和盘互看一眼,沉默地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看着女巫红点头,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松了一点,在听完蝶的解释,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能不强抢,尽量不抢,附近的邻居都是盟友,以后的敌人会更多,更强大。:“你在和她说,让我们准备一天时间,明天再出发可以吗?” 小女巫又嘀嘀咕咕和红交流起来。 女巫红点头答应,:“嘎巴,嘎巴…最迟天明清晨出发,我们去交易会还需要三个日落路程,峰族长,我们过来学习的二十个族人,这次我都带回去了,我们黎族也需要建房子”。 听完蝶的翻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暗想“难道这老巫婆反悔了?那我的小母野人怎么办?习惯了小母野人在身边照顾,这可不行,不能让她带走我的小母野人。”皱着眉:“她上次不是说你留下学习吗?怎么要把你带回去了吗?” 小母野人蝶白了我一眼:“我还留在这里学习,只是把其余族人带回去建房子,编织鱼网抓鱼。” 我急忙点头:“好,随便她带,还有,她不是想要动物吗?就是小野兽,随便她去挑选。” 蝶听完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走到女巫红身边,挽着女巫手臂,嘀嘀咕咕地交谈起来。 不用翻译我也知道肯定是在打我的小动物主意,心里暗想“这败家娘们,刚才会不会太草率了啊?答应她随便去挑?,哼,要是你敢败家,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小女巫蝶还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看来,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得我脸皮直抽搐。 第42章 均部落野人迷路 只见女巫红和盘都笑眯眯点着头,可高兴坏了。 早饭过后,看着小女巫挽着女巫红手臂走向兽栏。感觉心头在滴血呢,本来就没多少小动物啊!转头看向石:“通知下去,所有部门的高层都来开会。” 石点头离开,只留下了草,今天发现草有点不对劲,一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这可不是她的性格,草的性格是大大咧咧好动那类型的。奇怪的看着她:“今天是怎么了?坐那里一动不动?平时不是话很多的嘛!” 草白了我一眼,幽怨的说:“疼,我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听了草的话,一愣,把我自己都弄尴尬了,没考虑到她的感受,是自己做得不够细心,疏忽大意了。起身走过去,握住她的小手,柔声说道:“应该过了这两天就不疼了。对不起!早该让你在房间里睡觉的!” 草还是幽怨的斜眼看着我:“没人跟我说会疼,早知道就不去你房间了。” 黑黑,搂过她的细腰:“没有如果,以后你都得住我那里了!以后就不疼了。” 草抱着我轻声说道:“峰哥,你打算给她们多少小野兽啊?” 提起这个我就头疼,摇了摇头:“看看她们选择带走多少吧?要是太多,可能不行,要是三五只,还能接受。” 门外陆续有人进来,只能放开草回到自己的座位。一个,两个,看着一众熟悉的面孔嘻笑坐下,心里感慨,这些都是未来核心班底。 石大步进门:“族长,除了树,其余人都来了。” 我点了点头:“你安排个人在去叫一下,都坐下吧今天把大家集合在一起,主要是规划两边交易会!” 众人交头接耳的,里面只有少数几个人参加过交易会!原雨族人都没参加过。 陆巫起身弯腰:“不知族长怎么安排呢?” 看着起身的陆巫:“上次听你说,在这月的第九行是交易日吧?” 陆巫点头:“回族长,是的。” 左手摸着光洁的下巴想了想 :“那有什么人数限制吗?就是每个部落或族群能去多少人?” 陆巫:“没有,好像没有!有去多的,也有少的。” :“那里有三百多个女人吗?” 陆巫:“啊?什么意思?” :“就是我要带一连去,让他们每个人找到一个女人,嫁妆不是问题,她们要兽皮给兽皮,要陶器给陶器,盐也可以。” 听得陆巫一愣一愣:“去这么多人啊?不是,族长,交易会只有男方去女方的部落!有女方部落给男方部落礼物。” :“这不是一个意思嘛!我们在带上五十个年轻女人,把他们男人都拐过来。” 陆巫一脸无语,张了张嘴,还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其余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三四百人去交易会,哪有这么多人换啊? :“对了,以前你们的交易会,有被打劫类似的事件发生吗?就是部落的物品被其余部落抢夺?” 陆巫听完,点了点头,交易会是禁止抢物品的,只能以物换物。回部落的路途上面,经常听说有被抢物品的存在。 听完陆巫的解释,我眼睛一亮,搓了搓手:“那可以钓鱼吗?这个好。” 众人不解:“钓鱼?这是什么?” 惹得我哈哈大笑:“就是我们少量的男人,带着五十个女人去交易会,拿着大量的陶器,盐,还有兽皮,在他们面前晃悠。把一连埋伏在我们回来必经之路上。如果有部族不长眼来打劫我们,我们就有借口抢回去,顺便把他们部落都灭了,全部人口抢回来。男的做劳逸,女的都分发给部落中有功之臣。” 静!特别安静,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族长,还能这么玩?”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们先来抢夺我们的财物的,我们难道不可以反击吗?” 石大咧咧的喊道:“族长,我觉得行,他们抢我们的,我们抢回去。” 豆和夜互看一眼,同时回答:“族长,可行,这个办法可行。” 陆巫和母一脸懵逼的看着这群好战分子。不过也点头同意。 山和土苦着脸:“族长,我们又没有飞雨军,不能去参加,没有功劳啊?” 转头斜着眼看着这两个大胡子野人 :“怎么没有?你们功劳很大,武器,盔甲,橡胶物,陶器等物都出自你们之手。你们是首功。每次在外赢的战役果实,都会有你们的一份。记录好每一个发明物品的人名,都有功劳。” 两人听完才露出洁白的牙齿,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一群野人:“好了,初步计划就这样,现在我来分配人员安排。夜和木带三连跟随黎族去,二连抽三十个人给你,四连抽十个后勤人给你,莉跟着去。等会外面挑三十个年轻女人。一起跟着去,陶器,盐,兽皮,麻衣,都多带一点,我们主要是还人口。记住,你们去交易会把女人全部带着,男人只去 15 个就够了,其余人都埋伏在回来的路上,找好伏击点,只要有人敢抢你们,都给我抢回去。把他们所有族人都抓回来。” 夜和木,莉起身左手扶胸,低头:“领命。族长。” 转头看着梁:“你带剩余二连守家,只要家不丢,你们也有功劳。” 梁起身左手扶胸低头:“放心吧,族长,保证族里不会丢失一人。” 豆你也跟着我一起,一连和四连剩余人员都跟着我。 石,豆,彩,福,矛,虫,集体起身左右扶胸,弯腰低头:“领命,族长。” 众人接过命令时,门外树姗姗来迟。进门就黑着一张脸,上前请罪:“族长,你惩罚我吧!” 让我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树还黑着脸。低着头,说话都有些哽咽:“族长,蝶她带黎族女巫大人牵走了我们,两头小牛,两只羊羔,两只小鹿,还要牵着小马,被我拦下来了。还说是受你的指示的。” 听得我脸皮一抽,暗想“真是败家娘们。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你,”:“哦,我知道了,为了两族更友好的相处,仅此一次就大方的送几只给他们吧!以后我们在抓。无事,无事。” 树还是接受不了,这些野兽从小都是自己细心照顾的,每天看着它们快乐成长,现在一下就被别人抢走六只,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可是族长,他们带走六只啊!” 伸手拍了拍这孩子,也就比草大一岁而已,在蓝色星球,14 岁还是孩子呢,可是在这里,已经算成年人了,一米七的个子:“仅此一次,既然答应了送她们,就要说到做到,我们也是一样,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既然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的,那听族长的。就这一次。” 看着树有点放开心结了:“对了,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野牛我们能牵得出去吗?帮忙托运货物。” 树想了想回答:“应该可以吧,有几头母牛蛮温顺的,三头公领头牛可能不行。” :“那大概我们能牵出去几头?” 树转头看着山,回答道:“族长,那还有很多地还没耕完。要钱走多了,地就没办法耕了。” :“哦!还得留着耕地,那还是算了,以后制作出牛车在用牛拉货物吧!” 树:“不过族长,牵五头出去应该可以,听陆巫说雨季还有很久呢!” :“还是算了,种植蚕豆才是我们目前重中之重,比什么都重要,一定要在雨季来临之前,把规划的地耕好。” 众人也不明白种植蚕豆是什么意思,只是听族长安排什么,就做什么。 转头又看着土:“你那边城墙也要抓紧了。雨季来临以前得给墙头盖上瓦片。” 土点了点头:“最近烧制的瓦还是不够用,回头我去山那里在借点人手。” 山:“可以,一会给你分配过去。” 看着众野人:“还有什么事需要汇报的吗?” 母:“小峰啊,现在可以去抓鱼了吗?渔网也编织出很多了。下雪天晒的鱼都吃完了。” 我点了点头:“可以,注意安全,去的时候带着会游泳的族人。” 母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巡逻的野人匆匆跑进来,神色紧张:“族长,我们在部落周边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些陌生的脚印,看起来不像是附近部落的。”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我皱起眉头,问道:“能判断出有多少人吗?” 巡逻的野人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但从脚印的分布来看,应该不止一两个人。” 我沉思片刻,说道:“石,你带几个人去查看一下,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石领命,带着几个人迅速离开。 我看向众人:“大家先不要惊慌,继续做好手头的事情,等石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一众野人都基本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看着众野人没什么要汇报了。:“等会豆和夜带人去把该准备的陶器,盐,麻衣都准备好,今天就到这里,散会。都各自忙去吧!” 众野人陆续走出会议厅,各自忙碌自己该做得事去了,只留下小母野人(草)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我走过去,握住她的小手:还很疼吗? 草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峰哥,我都懒得说话了,你说疼不疼啊? 揉着她的小手:要不我背你去房间在休息一会? 草听到瞬间就乐呵呵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啊!峰哥,你还从来没背过我呢! 无奈的看着这活宝,转身让她爬上背,这丫头很轻,一米六的个子,估计八十斤都没有。个子估计还会长一点。毕竟才成年。13岁。 背着(草)进去房间,放在虎皮战床上。:你好好休息。等会安排两个小姨来照顾你,我得去看看(蝶)那败家娘们,出手这么阔绰,一下就送出去六只野兽。 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峰哥,别人每天都伺候你,陪你睡觉,你给别人几只小野兽是应该的。 听到(草)酸溜溜的语言,一本正经的说:什么时候陪我睡觉了啊?没有,绝对没有。 草还是似笑非笑:哟…峰哥知道交配的种事还蛮多的嘛!自学的吗? 说得我脸都红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看看。 说完都没给(草)回话机会。撒腿就跑。只听屋内传出咯…咯…咯…的笑声。不管什么时代的女人都是最可怕的。 石领命之后,迅速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的巡逻队员,一行人沿着那些陌生的脚印,小心翼翼地朝着部落周边的树林深处进发。 此时的树林里,静谧中透着一丝神秘。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石等人轻手轻脚地前行,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可能存在的目标。 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眼神锐利,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每一片落叶的飘动,每一根树枝的摇晃,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手中紧紧握着骨刀,那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 跟在他身后的巡逻队员们,也是一脸的严肃和警惕。他们的呼吸都尽量放轻,脚步声也控制得极低。 走了一段路之后,石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安静。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脚印,发现这些脚印变得更加密集,而且有一些凌乱,似乎表明留下脚印的人在这里有过停留或者徘徊。 石起身,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队员们心领神会,悄悄地朝着那个方向围拢过去。 在一片灌木丛后面,石终于发现了几个身影。那是几个衣衫褴褛的野人,他们的身上披着破旧的兽皮,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此刻,他们正围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石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大家悄悄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慢慢地靠近。 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石猛地大喝一声:“不许动!”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把那几个野人吓得浑身一抖,他们惊恐地转过头,看着石等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石和巡逻队员们迅速冲上去,将这几个野人控制住。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石厉声问道。 这几个野人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稍微镇定一点的野人才说道:“我们……我们是附近的……我们的部落……没食物了,出来打猎。” 石皱了皱眉头,打量着他们:“你们的部落在哪里?为什么要靠近我们的地方?” 野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石的目光。那个说话的野人又说道:“大雪封路,我们实在没办法,我们的部落已经很久没有打到猎物了,我们只是想找一点吃的。” 石看着他们瘦弱的身躯和惊恐的表情,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走,带你们去见族长。”石说道。 这几个野人听到要去见族长,更加害怕了,但在石等人的押送下,也不敢反抗。 当他们被带到我面前时,那惊恐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看着这几个瑟瑟发抖的野人,不是树叶子围着腚,而是自己有兽皮围着了,只是面黄肌瘦的。心中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 “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们说实话,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 野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那个最先说话的野人开口道:嘎巴,嘎巴…… 我皱着眉转头看着石:他们说什么?你来问,问他们那里来的?到这里干什么?部落有多少人? 石:嘎巴,嘎巴…… 跪着瑟瑟发抖的野人……嘎巴,嘎巴…… 石又嘎巴……嘎巴…… 野人们磕头……嘎巴……嘎巴 我看到这十来个野人正在磕头,满心疑惑。 石回道:“族长,他们是从下游来的,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太饿了,就进入我们的地界打猎。他们是一个小族群,族里还有二十多个族人,都是女人和孩子,男人都出来了。他们叫均部落。” 听完石的话,我眼睛又一亮,心中快速地盘算起来。 “你去叫木和陆巫过来。”我对石说道。 石应了一声,匆匆跑去。 不一会儿,木和陆巫赶了过来。 “族长,叫我们来何事?”木问道。 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野人们,说道:“这是一个迷路的小部落,叫均部落,我想收服他们。” 陆巫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些野人,然后转头对我说:“族长,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对他们的底细还不清楚,贸然收服,可能会有隐患。” 我点了点头,说道:“陆巫,你去和他们交流一下,了解他们部落的具体情况,比如他们的习俗、是否愿意真心归附我们。” 陆巫领命,开始和野人们“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过了一会儿,陆巫回来向我汇报:“族长,他们说愿意归附我们,但希望我们能给他们提供食物和住所,在回均部落接他们女人和孩子,让他们的族人们能活下去。” 我沉思片刻,说道:“木,你去安排一下,先给他们一些食物,找个地方让他们暂时住下。但要派人盯着,以防有变。” 木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随后,这些均部落的野人被带了下去。 第43章 小女巫的身世 我快步来到兽栏时,黎族众人正兴高采烈地围着六头活泼的小兽喂草。这六头小兽已经四五个月大了,由于长期和人类生活在一起,它们对人类毫无惧意,不管喂什么,都欢快地吃着。 蝶看到我走过来,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朝我眨了眨眼。看到她这灵动可人的小模样,我心中原本的火气瞬间如被春风吹散了不少。我迈着大步走到众人面前,女巫红的脸上笑开了花,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经过蝶的翻译,我才知道她说,多谢峰族长的慷慨馈赠了,下次等马再生产,就过来牵两匹小马。 听到这话,我瞬间就急了,不满地说道:“跟她说马没有,以后小兽也没有了。真是贪得无厌。”还没等蝶开口,女巫红就快步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用极为生疏的语言,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蝶…下…来…想…干嘛?…她…是未来…的…女巫。”我越听越震惊,心里暗想:“这老巫婆竟然发现了?难道我诱骗她的小女巫这么明显?不可能吧?”听到最后,我不得不相信她已经把我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了。 女巫红盯着我,再次问道:“马…有…没有?”我急忙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声说道:“有,有,有。下次两匹。不,四匹,一定送到。”女巫又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在…给…头…大牛。”说完杵着权杖转身离开。 我看着女巫离去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不禁自嘲起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平时还是错怪了这老巫婆了,她还替我隐藏了事实,不让族群混乱,避免了对她们神的亵渎,看来这女巫在黎族还真是至高的存在。”想着想着,我苦笑地摇了摇头。 前面小女巫蝶拉着女巫,还在嘀嘀咕咕地叙说着刚才我让她翻译的内容。女巫红手持权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有…没有?”我赶忙嬉皮笑脸地回道:“有,有,女巫大人以后想要了,就来我部族这里牵就是了。”小女巫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峰族长,你说的是真的?”我只能苦笑点了点头。 小女巫还想说什么,被红制止了。女巫红指着一头健壮的公牛,目光中满是渴望,说道:“嘎巴,嘎巴…。”不用翻译,我也能猜到她要说什么,肯定是又在打我牛的主意。不出所料,蝶很快就翻译过来,说女巫想要这头公牛,回去也要耕地种蚕豆。 听到这里我又苦笑地摇了摇头,突然灵机一动,坏笑着说道:“你跟她说,再给她两头大的,一公一母,还可以繁衍呢!但是有一个条件。”小女巫听完眼巴巴地看着我,连族长都不叫了,急切地问道:“峰哥哥,你确定?”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定,你这么跟她说吧!” 蝶叙述完我的话,女巫好奇地打量着我,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说。”我连忙说道:“这里人太多,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走,会议厅。”小女巫翻译完,二人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聊着,跟随我回会议厅。 刚进去会议厅,两个族里的母野人就过来打算给我们倒水。我连忙把两人支开,小跑过去把门关好,心里想着今天谈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回到座位上,看着两个母野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不扭捏,亲自给两个母野人倒水。 蝶都看出气氛不正常了,何况阅历丰富的女巫红呢?蝶用古怪的眼光看着我,好奇地问道:“峰哥哥,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我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地说道:“女巫大人,我还可以再给你两头成年牛。有个条件。”女巫听完蝶的翻译,满脸疑惑,说道:“说…听。” 我大胆地拉起蝶的手,眼神无比真诚地看着女巫,鼓足勇气说道:“女巫大人,把蝶给我吧!我会用我的全部力量好好照顾她的!”蝶惊得低着脑袋,小手一直想抽回去,却被我紧紧抓住。 女巫还没听蝶的翻译,大概意思她应该已经了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们俩,顿了顿说道:“嘎巴…蝶,是我们黎族的巫继承者,是不能同男人过度亲密的。会惹怒天神惩罚整个族群,包括你们雨族。” 听完蝶的翻译,我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更大胆了,直接拉起蝶的麻衣,摸着她平躺的小腹,手指比划着有孩子的模样,急切地说道:“我们有孩子了。你说怎么办吧!”蝶突然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我,刚想开口说没有,就被我用手掐了下小腹,疼得哎哟惊叫一声。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女巫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等回过神来,举起拐杖就往蝶身上打去。一下,两下,第三下我紧紧地抱住蝶,后背被狠狠地打了一棍子。女巫气得原地跺脚,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地祈祷。 我急忙观察怀中眼泪汪汪的蝶有没有受伤,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我心里虽然很气愤,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是在我的地盘,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她不同意。 听着女巫的祈祷,我只能又给她倒了一碗水,端起,小心地递到她面前,陪着笑脸说道:“女巫大人,消消火,喝点水,刚才你祈祷说了那么多话,口应该渴了吧!” 女巫睁眼很愤怒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杀人一般,大声说道:“你…你…嘎巴,嘎巴…神会惩罚你的,会惩罚你们部族的。” 听完蝶的翻译,我心里暗想:“这该死的信徒,整天就知道把神挂在嘴边,祈祷有个屁用。”嘴上却说道:“跟她说,不用担心神会惩罚我们的问题,神托梦给我,他去另外的世界游历去了。我得了神的记忆,现在雨族建设房子、制作陶器、麻衣、橡胶等很多物品都是来自神的馈赠,只要你答应蝶留给我,以后我帮助你们收复分支出去的那四个黎族群。” 女巫听完蝶的翻译,沉默了,久久没有开口,只是紧盯着我,似乎在权衡利弊,考虑得失。 大厅里一下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柱香过后。 女巫缓缓地坐下,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她轻咳了一声,开始讲述蝶的身世,嘎巴…嘎巴…… “蝶,这个孩子,她的出生本就充满了传奇。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整个黎族都沉浸在不安与恐惧之中。就在这时,蝶的母亲突然临盆。” “族中的产婆们匆忙赶来,然而,生产的过程异常艰难。蝶的母亲痛苦地呼喊着,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我在一旁祈祷,祈求神灵的庇佑。” “经过漫长的煎熬,蝶终于诞生了。但她的母亲却因为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那一刻,整个屋子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蝶从小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聪慧。她学东西总是比其他孩子快,对世间万物都充满了好奇。在她五岁那年,有一次族中遭遇了疾病的侵袭,许多人都病倒了。小蝶竟然凭借着她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一种草药可以缓解症状。” “随着年龄的增长,蝶对神灵的感应也越发强烈。在她八岁的时候,一次祭祀活动中,她竟能清晰地感受到神灵的指引,帮助我们找到了失踪的容器。从那时起,大家都意识到,她或许是被神灵选中的孩子。” “十岁那年,蝶展现出了非凡的预知能力。在一次狩猎前,她梦到了猎物的逃窜方向,族人们依照她的指引,果然获得了丰厚的收获。她的这些天赋,让族人们对她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然而,蝶的成长并非一帆风顺。在她十二岁时,外族的一次袭击让我们损失惨重。蝶勇敢地站出来,用她的智慧和勇气,帮助族人抵御了外敌。但在战斗中,她也受了伤。” “那段时间,是蝶最艰难的日子。伤口的疼痛折磨着她,可她从不抱怨,默默地忍受着一切。在康复后,她更加努力地学习和训练,决心要保护好族人。” “就在去年的月圆之夜,神灵在梦中向我显现,告知蝶将是黎族未来的女巫。从那一刻起,我便开始全力教导她,将我所知道的关于神灵、祭祀、预言的一切知识都传授给她。” “可是,没想到会出现你,峰族长。也许这是命运的另一种安排。但无论如何,蝶的使命和责任是不可磨灭的。希望你能真正善待她,让她在巫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女巫说完,目光深深地看向我,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期待。 听完蝶的翻译,我朝女巫单膝跪了下去,目光坚定而诚挚。我抬起头,注视着女巫的眼睛,郑重地起誓道: “女巫大人,我在此以我的荣誉和生命起誓。我定会好好珍惜蝶,给予她无尽的关爱与呵护,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我会尽我所能,为她创造一个温暖、安全的家。我深知她的特殊与重要,定会全力支持她去完成她心中的使命,继续做好女巫。 我向您保证,会尊重黎族的传统和信仰,不会让蝶因为与我在一起而忘却自己的根源。我会与她一同学习、成长,让她在新的生活中依然能保持对神灵的敬畏和对族人的牵挂。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用我的力量守护她,无论是面对外界的风雨还是内在的困扰。我会与她携手共进,共同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若有一天我违背了今日的誓言,愿遭受神的责罚,让我永坠黑暗,不得超生。 请您相信我,女巫大人,我对蝶的真心如同这脚下的土地般坚实,如同头顶的天空般广阔。” 蝶会是雨族的女巫,也会是统治这片大陆的巫王。 女巫听完蝶的翻译,又听到“巫王”两个字,宛如被一道惊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当场,刷的一下,站起来,震惊无比地看着我。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愕与不解。她手中的权杖差点滑落,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提到巫王?” 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老巫婆不同意呢?我忽悠功底不到位” 女巫红接着说:“你知道巫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警惕,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端倪。 听完蝶的翻译,我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什么巫王啊?内心却在想:“不是编的吗?难道这里有巫王?以前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呀。” 此刻我的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试图不让女巫红看出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女巫红闭起双眼,回忆着曾经的往事,缓缓开口说道:“口口相传,只有黎部落大巫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黎部落还在对面河下游的时候,是归附在一个强大无比的巫王之下。那是一段久远而辉煌的岁月,充满了传奇与荣耀。” “那时,外族人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侵袭我们的家园。他们凶狠残暴,烧杀抢掠,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我们黎部落的子民生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每日都在担忧明日是否还能见到升起的太阳。” “然而,就在那片大陆所有部落生死存亡的关头,巫王挺身而出。他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巫王身披神秘的兽皮披风,手持一根由千年神木制成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闪耀着奇异光芒的宝石。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真相。” “巫王不仅拥有窥天洞察人心的本事,还能改天算命,更能洞察外族敌人的一举一动。在战斗前夕,巫王会独自走进那神秘的洞穴,在石壁上刻下神秘的符号,与神灵交流。当他走出洞穴时,他便能准确地预测敌人的进攻路线和时间,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战斗打响,巫王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高声呼喊,鼓舞着我们的士气。他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所有部落的勇士们毫不畏惧地冲向敌人。巫王施展出神奇的巫术,一时间,天空中电闪雷鸣,大地颤抖,火焰从地下喷涌而出,将敌人吞噬。” “那些外族人,尽管他们凶猛无比,但在巫王的强大力量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巫王指挥着我们,一次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保卫了我们的家园。食人族就是那群外族人的后羿,被巫王败后经过很久很久的繁衍强大起来。”女巫红说完,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仿佛那段辉煌的历史就在眼前。 听完蝶的翻译,我暗自想着“狗屁的神力,不就是火山喷发引发地震嘛?还神力呢?都是老神棍,顶多带领你们本地土着打败了外地入侵者,啥都不是。”满脸不屑,还是附和老女巫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 女巫红看了我半响还是开口了:“嘎巴。嘎巴…既然蝶有了你的孩子,她不能再做黎族的女巫的,会亵渎神灵的!记住你说的话,照顾她,在帮助我收回分支出去的四个部族。” 听完蝶的翻译,我急忙点着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女巫大人放心,绝对收复你们分支出去的部族。” 女巫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想了想,伸手温柔地摸着蝶的脸颊接着道:“嘎巴,嘎巴……孩子,你想好了吗?”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女巫说道:“…那你留在峰族长身边吧,他应该会对你很好的,不过在还没有确认下一任黎族女巫继承人时,你还是黎族女巫继承人。”蝶又点了点头。 女巫转头看着我说道:“嘎巴…谈谈该给的礼物吧!” 听完蝶的翻译,我一脸懵逼,疑惑地问道:“什么礼物?” 女巫指着蝶,郑重地说道:“嘎巴……她是我们部族最尊贵的下一任女巫,礼物,武器弓箭五十把,盔甲五十套,盐五十盆,成年牛十头。” 蝶不可思议地听完女巫述说,迟疑了。眼神躲闪地翻译着女巫的原话。 听得我目瞪口呆,暗想:“尼玛,这是开口要彩礼啊?彩礼这么贵吗?不过好在她没有规定什么时候交付!可以先答应她。”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女巫大人,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剩余武器和盔甲,牛也没这么多,武器盔甲各给你十件,盐可以先给你十盆,牛只能先给两头。等我们充裕了,再给你们送过去。” 女巫听完蝶的翻译,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 第44章 女巫祝福出征 女巫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又摸了摸蝶的脸说道:“嘎巴……(记住,帮助我们收复分支出去的族群。我们才是正统黎部落。)” 听完蝶的翻译,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真啰嗦,刚才不就答应你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出去吃饭吧。” 三人起身离开,各自的心情都特别好,双方目的都已达成,走起路来都生龙活虎,仿佛吃饭都能多咬几块肉。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时,一个巡逻队的野人跑了过来,“族长,均部落的那个首领要见你。”我点了点头,“带他过来。” 没过多久,均部落的首领在族人的引领下走了过来。只见均部落这个野人精神都好了很多,吃饱了的他容光焕发,眼中透着坚定和自信。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双膝跪地,声音中满是诚恳与感激:“嘎巴,嘎巴……” 石在一边翻译道:“拜见族长,多谢族长的大恩大德,让我的族人得以饱腹,我是均族的首领晨,代表均族真心投靠您。还有一件事。” 我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看着他憔悴却仍坚毅的面庞,说道:“快起来,先别急,把具体情况与我细细说来。” 晨站起身,弯腰低头嘴里继续说着:“嘎巴,嘎巴……” 石又翻译道:“我部落里只剩女人还有孩子,我们已经出来很多很多天了,大雪封山迷路了,也打不到猎物,再不回去他们会死的。” 我皱着眉头回道:“你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石又将晨的话翻译过来:“尊敬的族长,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但是大体的方向有点印象,只是路途遥远,而又危险,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带上四个人,我安排十个飞羽军勇士给你,你带着寻找回去的路,找到族人,带来羽部落。” 石将我的话传达给晨,晨听完又双膝盖跪地,开始磕头,嘴里还不停说着:“嘎巴,嘎巴……” 石翻译道:“他说谢谢族长,谢谢族长,我会努力找寻族人,多谢族长收留我们,等找回族人,我的命就是族长的。” 我连忙拉起晨,转头看着石,说道:“从一连抽 10 个身手好的,有经验的战士给他,石点了点头,顿了顿我又接着说,只负责跟着他们走,安全护送他们回来,沿途记录好记号。至于其他留下来的均族人交给寒,让他看好每一个人,只要有坏心思,直接格杀。训练也带着。带他下去吧。” 石应了一声,便带着晨离开了。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他们能够顺利找到均族的其他人。 经过一天的准备,所有物资也整理到位,就等着明天出发。夜晚,整个部落被一种既兴奋又略带离愁的氛围所笼罩。 还是举行了欢送明天女巫和众黎族人的仪式。部落的中央空地上,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每一个人的面庞。野人们吹着用兽骨制成的号角,那低沉而悠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部落的古老故事。 人们围绕着篝火,欢快地载歌载舞。男人们步伐有力,展现着狩猎时的英勇身姿;女人们身姿婀娜,手中的彩带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他们的歌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祝福,也夹杂着对即将离别的不舍。 今天的火焰烧得特别旺,把整个广场照得如同白昼。在一旁的擂台上,年轻的野人们正在激烈地比试。他们赤膊上阵,肌肉线条在火光下清晰可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野人率先发起攻击,他挥舞着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另一个野人侧身躲过,顺势回击,动作敏捷而迅猛。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很多都得到台下母野人们的青睐,她们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目光紧紧追随着心仪的勇士。有的母野人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来,为自己心中的英雄加油助威。比试结束后,那些获胜的勇士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与心仪的母野人相视而笑,然后手牵着手,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小树林里。 在小树林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为他们营造出一片朦胧而浪漫的氛围。他们相依相偎,倾诉着彼此的爱意,身体的温度与心灵的交融让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奔跑,他们手中拿着自制的小玩具,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偶尔有调皮的孩子模仿着大人的舞步,那稚嫩的动作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女巫红站在篝火的一侧,她的目光慈爱而庄重。她口中念念有词,向神灵表达着部落的感恩与祈求。小女巫蝶则静静地陪在她身旁,眼神中既有对远行的憧憬,也有对部落的不舍。 我穿梭在人群中,感受着这热烈的氛围看着这热闹而温馨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这个部落,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是我们的根。而明天,我们将踏上新的征程,去面对未知的挑战和机遇。但此刻,让我们尽情享受这欢聚的时刻,将这份温暖和力量铭记在心中。 篝火依然旺盛地燃烧着,照亮了部落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 直到篝火晚会结束,我都没有单独和小女巫独处的时机。本来今天还想名正言顺地把小女巫拐进房间,谁知道女巫红一直盯着,睡觉都让小女巫陪着。草这个母野人还疼着呢,我也不忍心再去二次伤害,让她休息几天。只能一个人干巴巴地回房间。 还是那个房间,床也是虎皮大床,可惜今夜只能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我直挺挺地倒头就睡。 门口,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有些阴森。夜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月光如水,洒在门口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银白。 只有五头狼,它们安静地蹲守着,眼中闪烁着幽蓝的光。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幽灵之眸。它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射出长长的影子,轮廓模糊却又带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这五头狼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有的毛色深沉如墨,有的则带有斑驳的灰色花纹。它们的耳朵竖着,时刻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是最细微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它们敏锐的听觉。 领头的那头狼身形高大,肌肉紧实,它的目光最为坚定和锐利。它微微仰头,嗅着空气中的气息,似乎在判断是否有潜在的危险。其余四头狼则紧紧围绕在它身旁,形成一个紧密的守护圈。 一夜无话,感觉才刚闭眼,屋外就传来飞雨军晨练的呐喊声。我心里无奈,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这才几点?天才蒙蒙亮,差不多早晨五点多吧?这群野人晚上那么卖力,早晨起得还这么早,怪不得短寿! 我慢悠悠地往会议厅走去,一路遇到族人打招呼,他们眼中均有尊重,这种感觉倍儿爽!虚荣心瞬间拉满。 走到会议厅门口,里面早已坐满了人,都在商讨各部门的事宜。我大步走进房间,在主位落座。身后集体野人起身抚胸,低头弯腰行礼。我朝众野人点点头,示意他们落座。 陆巫走上前说道:“族长,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祭祀,吃完早饭就可以出发了。” 我看着下面的众野人说道:“按昨天制定的计划行事,记住,能不杀人,尽量不要杀人,我们发展需要大量苦力。” 众人集体回应:“是,族长。” 我转头看着母说道:“母,族里内部的事有劳你和陆巫了,遇事解决不了的,寒排长留在部落。找他解决。只要遇到对部落有伤害的,直接武力镇压,等着我回来处理。” 众人又起身回应。 基本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说道:“走吧,先去祭祀,吃完早饭出发。” 这次出征人员集体进入后山谷,第一次算得上真正的出征,祭祀活动也比较繁琐。只要出征人员,都要接受陆巫的祝福,神赐!只看陆巫手拿权杖,一个一个地吟唱,接受摸头。 看着这一切我惊呆了,暗想:“都唱了一早上,你不累吗?喉咙不哑?你就不能集合到一起,一起祝福吗?以后要军队多点,你不是要祝福几天几夜?这可不行,这都快一上午了,你还在那里嘎巴,嘎巴,比划着。”看着陆巫也一把年纪了,懒得指责她,心里念叨着这该死的异教徒,每天就知道神,神,神的。我走上前去说道:“陆巫,其余繁琐礼仪等我们回来再举行吧,天色不早了,等会吃完饭还得赶路呢!” 陆巫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听到我的话,睁开浑浊的双眼,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高照了。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族长,这就好,这就好。” 又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结束这该死的出征祭祀,回到部落已是中午了。女巫红幽怨地看着我,小女巫跑上来喊道:“峰哥哥,你怎么才来啊?都等你一早上了。” 我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转身面对所有飞雨军喊道:“原地解散吃饭,吃完饭出发。” 飞雨军众人回应道:“是。” 我转头看着小女巫问道:“刚才去祭祀了,对了,你会祝福语吗?好像从来没听你给别人祝福过啊?” 小女巫俏皮一笑,眨了眨眼说道:“肯定会啊!我从小就学祝福语呢,我可会很多,很多呢!” 我惊讶地问道:“额?这么厉害?怎么从来没听你给族人祝福过啊?” 小女巫回答道:“你们有巫啊,再说她的祝福语和我学的不一样。” 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看,陆巫也一把年纪了,以后只能你来接替她的位置了,你没事多和她学学她的祝福语。” 小女巫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峰哥哥。那我没事就去和她学她以前的语言!” 我说道:“嗯,这次出去交易会就不带你去了,可能会有未知的危险。你和草呆家里吧!” 小女巫噘着嘴,不高兴地说道:“能有什么危险?我想去。” 草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以后还很多机会的,我也没参加过这种交易会,可能存在危险,你们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说了我们还要给别人下陷阱,肯定会爆发冲突的。” 小女巫还是堵着嘴,草则是眼珠子乱转,古灵精怪的在想着“怎么偷偷跟着去”。 我伸手把两个小女野人揽入怀中,轻声说道:“你俩不能冒风险。我只带追风和狼大狼二出去。另外的留给你们。好好看住咱们的家。” 两个女人任由我抱着。蝶说道:“本想跟着你去,照顾你的,你不让,在外面多多注意安全。” 草说道:“就是,我虽然没有蝶会照顾人,但是也能帮助你很多呀!你也不让我去。” 我低头看着草含情脉脉的眼神,额头亲了一口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多编织鱼网,木船已经在制作了,接下来人口会越来越多,蚕豆还需要一年时间来成长。只能靠获取其他代替,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获得食物的机会。你的任务很重。” 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个成年的母野人还不至于能听懂什么叫大义,责任。 我说道:“好了,我们也去吃点东西,吃完我还出发了。” 五头战狼已经嗅到可以出去远方溜达的机会,一直屁颠屁颠地跟着。 饭后只听石大喊一声:“飞雨军集合。” 瞬间四面八方野人背着箩筐,穿戴整齐而来。 石双腿分立站中间,口中大喊:“向右看齐,报数!” 飞雨军:“1 嘎.2 嘎.3 嘎4 嘎……”一直报数完毕。 虫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一连一排应到 128 人,实到 118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矛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一连二排应到 51 人,实到 51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福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一连三排应到 51 人,实到 51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梁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二连应到 70 人,实到 70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寒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三连应到 70 人,实到 70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莉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四连应到 30 人,实到 30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第45章 石又干蠢事 木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相亲对象应到 80 人,实到 80 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石点了点头:“归队” 石带着几位连长走到我身前:“报告,所有人员集合完毕,应到 484 人,实到 474 人,请指示。” 看着五位连长:“归队” 面对全军:“稍息,这次出去的任务是保护 80 个相亲女族人安全,至于你们,如果能在交流会上,相亲到其他部族的女人。回来人人有赏,记住一点,这次谁带回来的女人就是属于他个人的。部族会分发给他一间属于个人房子。同族不得抢夺,如果中途和其余部族发生矛盾,不可化解,尽量不要杀人,抓到回来的人,都可以兑换军功。我们现在还是发展期,需要更多的劳力!都听明白了吗?” 整个飞雨军的战士们,原本还站得笔直,专注地聆听着族长的讲话。当听到“这次谁带回来的女人就是属于他个人的。部族会分发给他一间属于个人房子”这句话时,人群中先是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像是一颗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绪。战士们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里面闪烁着兴奋与难以置信的光芒。 “哇!”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随后整个飞雨军都沸腾了。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纪律,纷纷大声嘶吼起来:“嘎巴呜…嘎巴呜…嘎巴呜!” 有的人激动得满脸通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要把心中的喜悦全都吼出来;有的人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脚下的土地都被跺得尘土飞扬;还有的人紧紧地抱住身边的战友,又笑又跳,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嘶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让整个山林都为之颤抖。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拥有房子、女人,过上幸福生活的美好画面。 我压了压手:“安静,安静,注重声明一下,这次可能会遇到别的部落敌人,在外面什么依靠都是假的,只有你身边的战友才是最大的依靠,战场上也只有战友会救你一命,协同一致。共同对外。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族人受伤,或死亡。 顿了顿又道战功是来自敌人鲜血,如有发现背弃战友,军法处置,绝不姑息。恭候你们凯旋而归,会在族内为你们摆设庆功宴。都听明白了吗?” 所有飞雨军集体呐喊:“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寒,你带领留守军队把附近的食肉野兽都全部清理了,按照野兽尸体也记战功。其余人仰旗,擂鼓,出发。” 轰…轰…轰…牛皮鼓响了起来,四周送别的族人挥手告别,一切依照原计划进行。 小女巫站在那里,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已被泪水盈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而出。她紧紧地抱住女巫红,双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小女巫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向女巫红诉说着离别的话语:“嘎嘎,我舍不得你走。”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女巫红轻轻拍着小女巫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小女巫抬起头,看着女巫红的脸,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嘎嘎,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女巫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恐惧,仿佛失去了女巫红,她的世界就会失去支撑。小女巫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她顾不得去整理,只是紧紧地依偎在女巫红的怀里, 女巫红的眼中也闪烁着泪花,她温柔地说:“傻丫头,别太难过,我们总会再相见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峰族长也会好生待你的。” 小女巫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女巫红,仿佛只要一松手,女巫红就会立刻消失不见。“嘎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了我。”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求,让人听了心碎。 女巫红轻轻拭去小女巫脸上的泪水,说:“别哭了,小丫头,你要坚强,我们又不是以后不见了,你想嘎嘎了,就回来看嘎嘎。” 小女巫咬着嘴唇,努力地点点头,但泪水还是不停地流下来。“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女巫红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蝶,你要长大,要学会独立面对一切,你是巫的传人,以后也可能领导雨族,你是雨族的女巫,要坚强” 小女巫抬起头,望着天空,努力想让泪水止住:“嘎嘎,我会记住你的话,我会坚强的。” 此时,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她们的悲伤,吹得更加猛烈了。小女巫的裙摆随风飘动,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女巫红的脸。再次扑进女巫红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在空旷的草地上回荡,让人听了无比心酸。过了许久,小女巫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女巫红,说:“嘎嘎,你走吧,我会去看你的。” 我看着小女巫满眼都是泪珠抱着女巫红嘀嘀咕咕做最后的告别,走到他俩跟前:“红大人,保重!就此别过了,期待下次重聚。” 红听完蝶的翻译,眼睛紧盯着我看了半晌。嘴里蹦出来几个字:“照…顾…好…蝶。” 我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女巫红又定眼看了我许久,嘴巴蠕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挥了挥手,表示最后的告别。 夜、木带领第三连跟随女巫而去。蝶依偎在我怀里,看着众人的远去。 蝶:“峰哥哥,我还能再回去看看黎族吗?” 摸着小女巫柔顺的黑发:“可以啊,以后你想什么时间回去就什么时间回去。去往黎族方向有我们的盐矿,还有橡胶林,那里肯定会修一条路的,到时候有条件了,我们坐马车去,大半天就能到了。” 小女巫定眼仰望着我:“峰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半天就能到了?我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吗?” 点了点头,满脸柔情的回道:“傻瓜!峰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当然是真的!” 眺望着三连行进的方向,心里默默的暗想“这一天不会太久了,这条路是命脉。必须尽快打通,还得驻扎军队,不管盐矿,还是橡胶林,都是重中之重,不得有失,只要能寻到任何金属矿,就有办法制作更好的工具……”真在胡思乱想时,草牵着追影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正在追逐打闹的五头战狼。 草翻着小白眼看着我两:“哟…周围都这么多族人看着呢!这就抱上了?” 羞得小女巫立马从我怀里挣脱出去,红着脸,低着头。 草看着小女巫的模样,在一旁咯吱咯吱的笑。 我皱了皱眉,一把搂过小女野人草,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揽入怀中:“让你在笑她。” 草适当的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出去,也由我抱着,嘎吱嘎吱的笑个不停:“才没有,只是石大叔他们还在等你出发呢!” 转头看着右侧的一连,所有野人都盯着我看,看得我都没有不好意思,放开怀中的小母野人,清了清嗓子:“我们也出发。” 一连所有野人呐喊着,呜…呜…呜…整齐有序的跟随旗手往交易会聚集地开拔。 我接过草递来的马缰绳,又把两个小母野人拥入怀里,一人额头上亲了一口,表示告别:“你两乖乖的在族里等我回来,别四处乱跑,知道吗?” 蝶眼涵泪光的点了点头 草也有点舍不得分开,抱紧了我:“知道了,峰哥,你在外多注意身体,我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的。” 良久分开,拍了拍追影的马头,翻身上马。 两旁留守族人全部跪下:“恭送族长,恭送族长,恭送族长。” 调转马头,驾…驾…驾……往大部队奔去,狼大,狼三,狼四,在后面跟上,狼二和狼五被草和蝶死死抱着,没让它两跟上来,狼二受过伤,不适合远途奔跑。狼五得留下来陪狼二。两头被抱着的狼,朝天…呜…呜…呜的嘶鸣,表示抗议。前面跟随追影奔跑的三头狼,时不时的往族地观望,好似在好奇那两个家伙怎么没跟上来…… 经过小半天路程,又来到第一次猎杀大量野狗的河滩,上次就是在这里发现大量野生的板栗树,看着这些杂草丛生的野板栗树,实在有心无力,没有多余的人力来搭理,只能无奈的叹气,要是有多余的人力该多好?这半座山都是野生板栗树,秋季能养活不少人口的。 从追影上下来,让马儿在河滩边喝水,转头看着石:“这里以后得挖一条路过来,这里有野生板栗树,我们需要的食物,可以养活不少人口的。” 石和几个连长木讷的看着我,不了解板栗是什么东西,只听说可以养活不少人口,心里就开始亢奋。同时点点头。 顿了顿指着满山杂草丛林:“记得安排人来清理这些杂草。这些就是板栗树。过段时间就会开花结果。秋季果实成熟,我们就可以选择采摘了。” 众人把话都记进心里。很多人心里都在想着可能是什么野果,都没见过板栗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以前见过,但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经过半小时的休息整顿时间,匆忙启程,前往目的地。 由于山路崎岖,很多地方都需要开路,到处都是尖刺藤蔓。杂草一人多高。太阳西下,都没走出多远,走了十多公里而已。实在太难走了,这些原始丛林。夜晚视线不好,丛林野兽太多,不适宜赶路,只能先找临时营地驻扎。 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快日落了,这个点如果在蓝色星球里的时间计算,应该是下午五六点。翻身下马手指着前面高地上有块大石:“石,过去看看那里能不能做临时营地?” 石和林块跑过去。在高地上仔细观察下面,很快又折返回来:“族长,可以。夜晚就算有野兽袭击,它也不好上去的。三面都是斜坡,背靠大石。” “走吧,今晚就选择这里搭建临时营地吧!” 只听石大喊:“一排出去猎杀猎物。二排,三排搭建临时营地。四连和其余族人收拾夜晚所需杂草,取水生火做饭。” 飞雨军接到命令后,原地解散分头行动。 由于人多力量大,临时营地不用两炷香时间就搭建完成。足够容纳三五百人居住了,篝火也很快在营地外燃烧起来,十米一堆篝火,瞬间临时营地温度升高,驱散寒冷。 一连个个都是打猎好手,一百多人出去,很快大大小小的野兽被抬了回来,由于族长命令过不允许喝生血,不在过茹毛饮血的生活,渴了喝水,野兽血液也只能煮着吃,所有战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量野兽鲜血流失,馋得众人都在流着口水。没有人敢违抗这个命令! 越来越多的战士回归,十多人一组围坐在篝火旁,各自拿着碗有说有笑的聊着,等待四连分配锅中食物,以及烤肉。现在有了后勤连,基本所有食物都不用自己动手,只用打回来就行。 此时福一路小跑过来,那圆滚滚的身子就像个移动的肉球。他边跑边拍了拍自己那如同怀胎十月的大肚皮,那肚皮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地颤抖,仿佛里面藏着一个随时要蹦出来的小福。他每拍一下,肚皮上的肉就跟着晃上几晃,就像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在翻滚,还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它的存在。他喘着粗气说道:“族长,在往前一天路程,就到以前我们居住地了。那里现在有很多好吃的果子,可好吃了!”说完,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硕大无比的肚子,似乎在期待着能赶紧填满它。 听完福的介绍,我好奇了,暗想“春天能有什么野果吃?”什么样的果子? 福拍了拍大肚皮:“小个的,在大树上面,有黑色,也有红色,甜的。” 以前陆部落族人二排野人甲也跟着说道:“是啊!族长,那种果子刚好现在有得吃。” 让我更好奇了,时间还充足,是得过去看看,春天能吃的水果不算不多,在我印象里,草莓,猕猴桃等物!“好,可以去以前陆部落原驻地看看。” 凌晨一众野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聊着。其中一个野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曾经在狩猎时的一次惊险经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另一个野人则分享着他发现的一种独特的野果采摘技巧,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插话提问。 就在这时,夜晚丛林中四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那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心惊胆战。三头狼听到这些嚎叫声,也不甘示弱地“呜…呜…呜…”嚎叫起来,那声音中气十足,还真起到了驱赶附近野兽的作用。 这时,石突然从临时营地走了出来也来了兴致,学起了狼叫,“呜……”那声音学得惟妙惟肖,简直跟真的狼叫一模一样,惹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有个野人一边笑一边开玩笑说:“这学得太像了,别把狼给引来了。” 话刚落音,身边的狼大也不甘示弱地仰头“呜……”那声音仿佛在挑衅福似的,好像在说:“你在乱叫什么?真难听。” 石不干了,鼓着铜铃大的双眼,喊道:“狼大,你过来。” 狼大爬伏在火堆旁,只是抬头斜睨了福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盯着跳动的火光,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石不服气地又“呜……” 狼大竖起耳朵听了听,耷拉着眼皮又低下头,那神态仿佛在嘲笑福的不自量力。 狼四好奇地看着福,也跟随一嗓子“呜……” 几个守夜族人笑得前仆后仰,有的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有的笑得差点从地上滚下去。 石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力气抬头“呜……”这一嗓子声音又长又响亮,吓得狼四一下子站了起来,也朝天“呜……” 一时间,狼叫声、石的叫声、野人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热闹。 临时营地所有飞雨军都急忙跑出营地,手里都攥着武器。我也急忙奔跑出来,听到这么多狼嚎,心想应该是狼群来了,出了临时营地,才看到石和几个守夜的族人围坐在火堆旁,嘎嘎嘎的正在大笑,狼三,狼四也正在朝天呜…呜…呜……嘶吼。看得我哭笑不得,骂道:你这憨货,大半夜不睡,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干什么? 石只是在那里黑黑的傻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拿些憨货无奈,转头向集体出临时营地的飞雨军说道:“回去继续睡觉,营地没有异动。” 天空繁星点点,夜晚的寒风无情地抚过,冰凉刺骨。守夜的几个野人围坐在篝火旁,尽管有篝火的温暖,他们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年轻的守夜战士牙齿不停地打着颤,哆哆嗦嗦地说:“这风也太冷了,感觉能把骨头都冻透。”另一个年长些的战士则笑着调侃他:“你这小子,平时吹嘘自己多勇敢,现在被这点风就吓成这样啦?” 正说着,凌晨时分,几只不长眼的野兽悄悄靠近营地。一只体型较小的野兽率先冲了过来,结果被一个眼尖的守夜战士一棒子打晕过去。其他野兽见状,吓得转身就跑。 战士们哈哈大笑,那个年轻的战士得意地说:“看吧,这点小野兽,我一只手就能解决。”然而,他刚说完,就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摔了个狗吃屎,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这场小小的“战斗”结束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守夜战士们继续坚守岗位,大部队则在营帐中安然熟睡,对外面发生的小插曲毫无察觉。 天才萌萌发亮,四处回应着唧唧喳喳的叫声,各式各样的野鸟欢快的歌唱!想在这种地方睡到自然醒,那是不可能的! 丛林清晨是最美丽的地方,发芽的小草每一株都带着晶莹的泪珠,微风拂过阳光照射在小草上,晶莹的露珠闪闪发光! 飞雨军还是像往常一样跟随各排长开始一天的晨练,整齐的号子声 1.2.1.2.1……传播开来。 四十个少女也没闲着,起床取水开始做饭。 我还是有懒床的毛病,躺在稀疏的野草堆上,懒洋洋的睁开双眼,注视着天空,想以前的家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回去!已经消失小半年了,不知道在那边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亲人朋友会不会想到自己。眼里布满了泪水,满脑子都是思念!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母野人端着一盆水进来。毛茸茸的手正在搓着毛巾。 女野人:“族长,洗脸吃饭了。” 我看着这母野人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小山。她膀大三粗,那粗壮的手臂比常人的大腿还要粗上几圈,肌肉块块隆起,仿佛要挣破皮肤冲出来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吹足了气的皮球,硬邦邦的。这母野人应该只用那粗壮的胳膊一挥,感觉能把旁边的小树直接打断,手脚也是毛茸茸的。但是脸却生的很漂亮,肉嘟嘟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眼睛大大的溜圆!琼鼻高挑,兔拌嘴!挡住肩膀以下,活脱脱的是一个标准美女,天然颜值。 我点了点头:“放下吧,我自己来。” 母野人放下毛巾,低头站一旁,有点害怕的样子。 我看着这壮实的女野人怯懦样子,嘴角发笑:“你不用害怕,我不吃人的。你叫什么名呢?” 当巧儿怯生生地说出“回族长,我叫巧儿”时,族长正含着一口漱口水,听到这名字,惊得嘴巴一张,那漱口水“噗”地一下,如高压水枪一般直直地喷到了巧儿脸上。巧儿瞬间一脸懵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漱口水的水珠顺着她那漂亮的脸颊不断滑落,就像一道道微型瀑布。 她眨巴着大眼睛,完全不知所措,原本就紧张的表情此刻更是充满了惊愕和无辜。 而我也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嘴角抽了抽:“巧儿?真是名副其名啊!你看着真巧”。 巧儿:真的吗?谢谢族长,族长我想加入飞雨军。 第46章 得到一名大将 我拿过麻衣巾擦了擦脸:“哦?说说你为什么想加入飞雨军?” 巧儿鼓足勇气,走上前两步:“族长,我想报仇,只有加入飞雨军我才有希望报仇。” 听到这,我惊讶了一下,定眼看着巧儿:“报仇?报什么仇?你以前是那个部族的?” 巧儿:“回族长,我以前是黑水族的,黑水族长把我母、我哥哥、姐姐,全部都杀害了。我要报仇,救妹妹。” 放下毛巾,走回草堆上坐下:“继续说。” 巧儿的双眼满是痛苦与愤怒,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血泪:“我以前是黑水部落的勇士,在那次决定族长归属的竞选中,我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和智慧,战胜了所有的族人。按照规矩,我理应成为新的族长,带领族人走向更好的未来。” 她顿了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更加哽咽:“可是,那恶毒的老族长,他嫉妒我的能力,害怕我上位后会威胁到他的权力和地位。他竟然用我母亲、哥哥和姐姐的生命来威胁我,要我放弃族长之位。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受到伤害?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巧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以为只要我放弃,亲人就能平安无事。但那个老东西言而无信,他把我关了起来,将我囚禁在那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每天,我都得不到足够的食物,甚至经常是饿着肚子。不仅如此,他们还对我拳打脚踢,肆意地折磨我。我身上的伤痕,一道又一道,新伤叠着旧伤,没有一刻停歇。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煎熬。那里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恐惧。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逃出去,怎么去救我的亲人。那些看守族人对我百般羞辱和虐待,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但他们错了。”巧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每一次被打,我都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咬着牙,忍着痛,积攒着力量。终于等到了机会,我趁他们不注意,夺过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拼了命地反抗。那一刻,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要杀出去。”巧儿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烈的战斗场景。 “然而,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看着那些看守族人丑恶的嘴脸,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那一刻,我仿佛不再是我自己,我只知道,如果不反抗,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于是,我奋起反抗,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杀了那些看守的族人,不顾一切地逃跑了出来。” “逃出那个牢笼后,我满心想着的就是要去救我的母亲、哥哥和姐姐。我趁着夜色,偷偷地回到了黑水部落。但当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们……他们都已经被残忍地杀害了。 我的心都碎了。我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恨自己不够强大。但我知道,哭没有用,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为他们报仇。”巧儿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满是震惊和同情。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 巧儿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也被他们关了起来。我发誓,一定要把妹妹救出来。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潜入部落,与那些守卫展开殊死搏斗。每一次,我都拼尽了全力,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退缩。有几次,我成功地杀了他们几个守卫,但最终还是没能救出妹妹。” “而那黑水族长,他知道我还在试图救人,便与附近的供火族长勾结在一起。他们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对我进行追杀。我在丛林中拼命地奔跑,不敢有丝毫的停歇。整整五个日落,我一刻也不敢放松,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那些追杀我的人,就像幽灵一般,死死地跟在我的身后,怎么也甩不掉。” “在这漫长的逃亡过程中,我一次次地与他们周旋,利用丛林的地形和我对环境的熟悉,与他们展开游击战。期间,我又杀了他们七八个人。但他们的人数众多,而且不断有新的力量加入,我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在丛林中逃亡的日子,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饿了就摘些野果,渴了就喝溪水。晚上也不敢睡熟,生怕被追杀的人发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野兽,只为了生存而拼命。”巧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一直跑到一个悬崖边,我已经无路可走。回头望去,追杀我的人已经步步逼近。他们狰狞的面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想要将我生吞活剥。那一刻,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但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们抓住,更不甘心放弃救妹妹的希望。于是,我心一横,跳下了悬崖。” 巧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坚定:“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我的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下面是一条大河。我落入河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失去了意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黎部落的族人救了。” “他们把我带回了黎部落的山洞,悉心照料我。我在那里养了一个寒冬的伤,身体才慢慢地恢复。但我的心,却始终被仇恨所笼罩。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黑水部落,为我的亲人报仇,救出我的妹妹。” “后来,我就被盘族长带到了这里。”巧儿说完,已经哭得瘫倒在地。 我有点惊讶“这么彪悍的吗?一个女人挑翻全部族人?饿了那么久还能杀了守卫跑出来?”起身把麻衣毛巾递过去给巧儿。 巧儿接过毛巾,擦着脸上如决堤般的泪水,泪水混着汗水,让她的脸庞显得更加狼狈。她的声音依然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我没有别的选择,为了亲人,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拼。”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这个女子所展现出的坚韧和勇气,让我为之动容。 “跳下悬崖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也许是上天眷顾,让我活了下来。被黎部落救起后,我一直在想,这是命运给我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去复仇。”巧儿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的遭遇让人同情,你的勇气让人敬佩。放心,在这里,你会得到应有的帮助。” 巧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谢谢族长,只要能报仇,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先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我们再从长计议。”我安慰道。 巧儿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不需要休息,我已经等不及要行动了。” “报仇不是一时冲动的事情,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我耐心地解释道。 巧儿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听族长的。” 听完巧儿的叙说,这黑水族长真不是东西。沉思了一会:“你说追杀你五个日落?你还杀了他们七八人?” 巧儿点了点头。 我摸着下巴,眼睛一直盯着这个母野人的眼睛,发现她只有眼泪一直滚下,没有躲闪痕迹,应该是真话:“这样吧,我有一个更适合你的位置给你,只要你随便赢一个飞雨军班长以上人员,我还答应你,为你报仇。” 巧儿听完,眼泪瞬间就不流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睫毛上还有残余泪珠:“真的吗?族长?” 我点了点头。 巧儿又道出一个惊人的话:“族长,我看过福排长和矛排长的战斗,我觉得他们两不是我对手,我可以和虫排长交手试试!” 听到这话我震惊了:“你说什么?你可以和虫交手?你确定?” 巧儿点了点肉嘟嘟的小脑袋:“确定,就让我选择和虫排长交手吧!赢了他,我就可以加入飞雨军吗?” 我还是不敢相信她说的话,虫是飞雨军最能打的一个,要真玩命,石可能打得过,也只是可能:“你要真能赢虫,我这里有个更合适你的位置,贴身保镖。” 巧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保镖是什么?” “保镖就是我贴身守卫。” 巧儿好似听懂一些急忙点点头。 我起身:“走,出去!现在你就和虫练练,要真能接住他五招,你就是我身边的贴身保镖。” 巧儿跟随出临时营地。 两人走出临时营地,看着飞雨军还在训练。我大喊一声:“虫你过来。” 虫听到后,急促跑了过来:“族长,有什么事?” 我指着身边的巧儿:“你和她练练,不能伤人。” 虫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为难地说道:“族长,她是女人啊。” 我点了点头。 巧儿这时不干了,在后面开口:“虫排长,我是女人怎么了?看不起女人?” 虫有点尴尬地解释道:“不是,我给你找个战士练练手吧,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你。” 巧儿上前一步:“虫排长,别看不起人,我要挑战你。” 这话刚被跑过来的石听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巧儿。 虫无奈地看着我:“族长!” 我摆了摆手:“就你跟她练练吧!” 石在旁边捧腹大笑:“族长,她是谁啊?敢挑战虫?” 看着石这大块头,弯着腰捧腹大笑,没好气地说:“给他们腾个位置出来。” 虫还是不敢相信,要一个女人来挑战自己,看着巧儿:“你是认真的?确定要挑战我?” 巧儿两手摸索着,骨节啪啪捏得作响,一脸傲然说道:“虫排长不用让我,使出全力就是。” 石大嗓门张开喊着:“全体队友解散,中间地带控留出来,有人挑战你们虫排长。” 正在训练的野人们听到这话,都好奇地看着石连长,纷纷都在议论,谁啊?这么强悍,敢挑战虫,很快中间一块空地空留出来。 巧儿先走到空地,挑衅地面对着虫。 虫还是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走了过去。 旁边所有飞雨军战士都惊呆了,就连做饭的 39 个女族人都围了过来,三头狼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也探头探脑地挤到最前面,摇头晃脑地看着空地两人。 福捧腹大笑:“哈哈哈,虫,你欺负女人啊?这里怕不合适。晚上睡觉还行。” 旁边飞雨军都乐哈哈地大笑起来。 虫满脸铁青地看着巧儿:“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退下去,族长说过真正的战场没有男女之分。” 巧儿一脸不屑:“虫排长,出手吧。” 虫点了点头,急行冲了过去,巧儿也不甘示弱地冲了过来,两人速度都很快,一拳对轰过后,两人噔…噔…噔噔都后退,不同的是巧儿退了五步,虫退了三步,力量上还是虫占据上风。虫抬腿侧踢过去,都被巧儿灵活躲过,还有余力还击,虫又一拳往巧儿面门砸去,巧儿双手叠加,硬生生地接下重拳,双臂疼得发抖。左脚横踢,力度都带着风声,虫不敢大意,只能噔…噔…噔后退,巧儿一脚踢空,翻转过身,又向虫冲了过去。 旁边观战的所有人,包括我都震惊地看着场中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人交手很快已经过了十招了。都不敢再小看巧儿了,眼睛都凝重起来。福摸着大肚皮说道:“这女人我喜欢,不过我可能打不过她。” 矛踢了福屁股一脚:“就你?别人三招绝对把你撂翻。” 福摸着屁股瞪着铜铃大的牛眼:“你小子想挨揍是不是?” 石站一边:“别吵了,叽叽歪歪的,好好观看战斗。这女人不一般啊!” 旁边所有女人都欢呼起来。哇呜…哇呜…哇呜…… 场中两人都打出了真火。出手越来越快,横踢,格挡,反踢格挡,对拳硬碰硬地碰,三四十招已过,两人大汗淋漓。 旁边所有野人都憋住了呼吸,凝重地看着两人。 我能看出来,巧儿体力有点不支了,毕竟是女人,也不像虫一样每天刻苦训练,也怕两人在打下去各有损伤,急忙看着石:“让他们停下来吧,不用再打了。” 石摸着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小声嘀咕着,还没分出胜负,正精彩呢,不过还是大声制止了比赛:“停下,都别打了,族长命令你们停下。” 场中两人最后一拳对轰,虫退了五步,巧儿退了八步。两人转头看着我,同时说道:“族长,还没分出胜负呢!” 我皱了皱眉:“你们都是战友,切磋练手分什么胜负?对敌人才要往死里弄,切磋点到为止。” 两人恍然!刚才都打出火气了,忘记对手是战友了。就想着把对方撂倒。 虫盯着对面的女野人半晌,竖起大拇指,才缓缓开口:“你很不错,很厉害。” 巧儿双手都在打哆嗦回道:“虫排长见笑了,多谢手下留情,再打下去我必输无疑。” 虫摇了摇头:“我没手下留情,族长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伤害。” 说完虫转头左手扶胸低头:“族长,我认输。” 我暗暗地点头,是块好苗子,不骄不躁,拿得起放得下:“你没有输,再打下去巧儿不是你对手。你还是兵王!退下吧,休息两炷香出发。” 巧儿退到我身后,小脸紧绷着问道:“族长,我没能打过虫排长,你还要我做守卫吗?” 看着这张肥嘟嘟紧张的小脸,完全和身材不搭配,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你以后就是我的守卫。下去找彩领取衣服,藤甲和武器。换好衣服过来见我。” 巧儿听完高兴坏了,嘴角上扬急忙跪伏在地上磕头。(能进飞雨军,就代表有机会回去报仇了。) 急忙托扶起她:“起来,不用如此,去换衣服吧!” 石又进临时营地,也不客气,大咧咧地问道:“族长,这女人是谁?好生厉害。能和虫抗衡。”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厉害的母野人:“是啊,她说她来自黑水族,听说过这个族吗?” 石想了想,还是摇头:“没听说过。” 我想了想还是说:“这次出来好像没有黎族后面加入的战士,回头你记得问问新加入的族人,问问他们是怎么发现巧儿的?” 石点头记下:“族长,你打算让她进飞雨军吗?” 我摇了摇头:“不,她和你一样,做我的贴身护卫,你以后需要管理军队,没那么多时间,由她代劳。” 听完石沉默了。 “好了,也差不多该出发了,集合队伍去吧!” 第47章 小女巫的不解 很快,飞雨军迅速集合完毕。今晚必须赶到以前陆部落的居住地,谁也不想在丛林中过夜,虽说人多不惧怕野兽,但实在架不住蛇虫鼠蚁众多,不知它们会从何处突然窜出来咬上一口。 巧儿从临时营地穿戴好藤甲、头盔、牛皮靴走了出来,边走边喊:“族长,我好了!” 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藤甲的壮汉朝我走来。由于头盔遮住了脸颊,若不是那声“族长,我好了”是女人的声音,真会误以为是个野人大汉。巧儿长得实在是太过彪悍。 我走上前仔细打量着她:“巧儿,往后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了,所有杂事都无需你操心,你的职责就是时刻留意周边环境,身心时刻保持警惕,护我周全,明白了吗?” 巧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知道了,族长!” 我伸手将巧儿扶起:“往后别叫我族长,叫我少主就行。” 巧儿虽不太明白“少主”的意思,但仍乖巧地称呼道:“少主,少主。”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跟上大部队,今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巧儿听话地跟在后面。 雨族 小女巫心不在焉地跟在陆巫身后,手里紧紧捏着一片树叶,仿佛那是她满心愁绪的寄托。她一边走着,一边一小片一小片地撕下树叶,那细碎的叶片如同她破碎的心情,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满,满脸的不高兴,拉着一张苦瓜脸,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陆巫敏锐地察觉到了小女巫的异样,他停下脚步,缓缓转头看向蝶,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询问:“怎么啦?瞧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 小女巫听到陆巫的问话,头垂得更低了,神情无比失落,声音也带着浓浓的沮丧:“峰哥哥和巫嘎,都走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他们离开的不舍和难过,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伙伴。 陆巫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巫的头,像是在给予她无尽的安慰:“孩子,族长深谋远虑,智慧非凡,此次出行是为了让部落融合更多人口。这是为了部落的长远发展和繁荣,他们的离开有着重大的意义。” 小女巫依旧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紧锁,满心困惑地问道:“陆巫大人,您说咱们雨族已有众多人口,为何还要其他部落的人呢?人多了,食物不就不够分了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不理解为什么要让更多的人加入部落。 陆巫耐心地蹲下身子,与小女巫平视,目光温和而坚定:“孩子啊,这你就不懂了。族长志向高远,智谋超群。在其他部族,哪能见到咱们雨族如此多的猎物?咱们部落现在的繁荣并非偶然,而是族长的英明领导。那种植的蚕豆,更是未来的希望。听族长讲,就这叫蚕豆的作物便能养活咱们全族!” 小女巫抬起头,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她摇了摇头,倔强地说道:“这蚕豆咱们黎部落周围到处都是,味道并不好。我不明白它怎么就能养活全族。” 陆巫站起身来,抬头望向蓝天,那浑浊的双眼仿佛看穿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部落美好的未来:“孩子,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明!蚕豆我也没接触过!不过我相信族长的决策。融合其他部落的人口,不仅仅是为了增加劳动力,更是为了带来不同的技能,让我们的部落更加强大。” 小女巫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太相信:“可是,陆巫大人,真的能像您说的那样吗?” 陆巫微笑着,再次摸了摸小女巫的头:“孩子,要相信族长的决策。他带领我们走到今天,每一次的改变都是为了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新加入的人口会带来新的活力和机遇,我们要以开放的心态去接纳他们。” 小女巫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峰哥哥和巫嘎他们这次出去会顺利吗?会不会遇到危险?” 陆巫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他们都是勇敢而坚强的人,一定会克服困难,完成使命的。我们要在部落里做好自己的事情,等待他们的归来。” 小女巫点了点头,可脸上的忧愁依然没有消散:“我知道了,陆巫大人。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早点回来。” 陆巫拍了拍小女巫的肩膀:“会的,孩子。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迎来他们的好消息,部落也会因为他们的努力变得更加美好。” 小女巫抬头看着天空中漂浮的云朵,陷入了沉思。陆巫则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她,让她慢慢消化这些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小女巫似乎想通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陆巫见她情绪有所好转,说道:“走吧,孩子,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雨族的建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雨族留守的大半人力基本都在此忙碌,不分男女老幼,就连饲养的狒狒也来帮忙。建房的技术日益成熟,大多是用土基累积而成。 几个建房子的野人趴在刚要铺设茅草的屋顶上,其中一人说道:“土部长,听说这排房子是要给这次出去立了军功的飞雨军作为奖励,咱们啥时候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呀?” 土皱着眉头看向这个身高仅有一米五左右的野人:“猴子,就你话多,想独自住啊?” 猴子边往屋顶铺茅草边说:“部长,话不能这么说,谁不想有个独自的房子住啊?” 土哈哈大笑:“那你得为部落作出贡献,或者立下军功才能换房子!” 猴子苦着一张脸:“每天都在盖房子,哪有机会立军功?想加入飞雨军,又打不过其他族人。” 土依旧乐呵呵地说道:“谁说盖房子就不算贡献了?族长说了,每个部门的存在都是在为部落贡献力量。迟早会有房子让你单独住的。” 猴子仍是一脸郁闷:“部长,商量个事儿呗?我跑得可快了,能不能让我加入飞雨军?您帮我去说说。” 土摇了摇头,指着周围的土墙说:“那可不行,都去加入飞雨军了,这房子谁来盖?你瞧瞧周围,这些土墙是保护咱们的,能抵御野兽和敌人的攻击。等把这些都建好,我保证给你一间房子让你单独住。” 猴子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土墙,愈发郁闷,小声嘟囔着:“部长啊,这得等到啥时候啊?” 土一脸宽慰地说:“你得有点耐心!再说了,如今族长不是出去换人口了嘛!等人口多了,建设的速度就快了。” 猴子还是不甘心:“部长啊,您就帮我去说说嘛!我真的特别想加入飞雨军。” 土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等把这排房子盖好,我就去帮你问问。” 猴子听完,眼睛一亮,激动得差点从房顶滚下来:“真的?谢谢部长。谢谢部长。” 旁边一起干活的几个工友满是羡慕地看着猴子。 一个刚成年的野人突然说道:“猴子哥,等你有房子了,俺也想跟你一起住…………” 土听着上面几个年轻野人的交谈,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刚成年,身边有着一群一起玩耍的伙伴。他们充满朝气,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每次出门狩猎或者采集,总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险。尤其是那些凶猛的食肉野兽,它们总是出其不意地袭击他们。每一次与野兽的遭遇战,都让他们心惊胆战。 有一次,他们在森林中寻找食物,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豹从草丛中窜出。那黑豹速度极快,瞬间就扑倒了一个伙伴。大家惊恐万分,纷纷拿起手中简陋的武器试图驱赶黑豹。但黑豹异常凶猛,又咬伤了几个人。最终,虽然他们赶走了黑豹,可那个被扑倒的伙伴却因为伤势过重,没能挺过来。 还有一次,他们在河边捕鱼,一群野狼悄悄地围了过来。当他们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逃脱。野狼们发起了攻击,好几个人都受了伤。其中一个伤势严重的伙伴,在回来的路上就停止了呼吸。 这样的悲剧一次次上演,渐渐地,曾经一起玩耍的伙伴越来越少。由于人口的减少,获取食物也变得越来越艰难。他们每天都要走更远的路,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食物,但收获却总是寥寥无几。 冬天的时候,情况更加糟糕。严寒的天气让他们难以忍受,却没有足够的兽皮来保暖。食物的短缺让他们每天都饿着肚子,只能靠草根、树皮充饥。族群里的孩子们由于营养不良,身体虚弱,经常生病,甚至有些孩子就这样饿死了。 那些日子里,绝望和无助笼罩着整个部落。土清晰地记得,每天清晨醒来,面对的都是一张张疲惫而饥饿的面孔。大家的眼神中失去了光芒,只剩下对生存的迷茫和恐惧。 土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而如今,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看看如今的雨族,人口众多,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食物充足得不再需要为了一顿饱饭而拼命奔波。有专门的飞雨军负责猎杀野兽,他们勇敢无畏,技艺高超,每次归来都能带来丰富的猎物。 族人们不再穿着破旧的兽皮和粗糙的树叶衣物,而是有了麻衣麻裤。这些衣物不仅舒适,还能更好地抵御寒冷。晚上睡觉也不再是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而是有温暖的兽皮可以盖。 如今,部落里的容器多不胜数,各种陶器、竹器摆满了仓库。无论是储存食物还是盛水,都有了合适的工具。就连弱小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都能在营地安心地生活,不再担惊受怕。 土想到此处,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仿佛是一场美丽而又不敢置信的梦。 他深知,这所有的改变都归功于族长。是族长的智慧和勇气,引领着雨族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般繁荣的境地。 族长带领大家改进狩猎技巧,制作更精良的武器,让狩猎变得更加高效。他还教导大家如何种植农作物,让部落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 在部落的建设上,族长更是尽心尽力。他规划了房屋的布局,让大家住得更加舒适和安全。还组织修建了防御工事,保护部落免受外敌的侵扰。 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对族长的敬佩和感激。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部落的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不辜负族长的期望。 他抬头望着天空,仿佛看到了部落更加美好的未来。在族长的带领下,雨族一定会继续繁荣昌盛,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部落。 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转身继续投入到部落的建设工作中。他知道,这份繁荣来之不易,需要每一个族人的共同努力和守护。 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土转头离开。四周的土墙还需要仔细巡视,这可是族长再三强调的要事,土墙是守护所有族人的防线,丝毫不能疏忽大意。 经过半年的努力,土墙已经累积了上千米的长度,由于工具匮乏,挖石角的进度极为缓慢,许多位置都堆积着大量土基。6 至 10 岁的孩子们上午跟着陆巫学习,下午就在此处干活。直到把所有施工位置都巡查完毕,土才放心地返回营地。 突然,下起了雨,久违的春雨裹挟着湿润的微风,飘飘洒洒地落下。大地被雨水打湿,整个丛林都得到了滋润,每一滴雨水都被花草尽情吸收。 正在编织渔网的草猛地站了起来,跑到门口,把身边的两头狼吓了一跳,它们抬头看着女主人,跟着来到门口。 站在门口望着哗啦哗啦不停落下的细雨,一个个族人匆忙跑回房间,草双手紧握成小拳头,一脸担忧地自言自语:“下雨了,峰哥他们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会不会没地方躲雨啊?” 只见屋外的蝶双手抱头,冲了进来,一口气跑进制作屋,喘着粗气说道:“草,下雨了,你说峰哥哥他们会不会没地方避雨啊?” 草瞥了蝶一眼,摇了摇头:“不会的,飞雨军是部落里最强的勇士,在外生存经验丰富,不会淋雨的。” 听完草的解释,蝶赶忙点头:“嗯,嗯,嗯!峰哥哥他们经常在外面,有经验,肯定不会淋雨的。” 草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蝶回答:“陆巫让我来问问渔网能不能用了?明天好安排人出去捕鱼。” 草翻了个白眼:“没那么快,以前的都坏了,现在得重新编织呢!” 蝶应了一声。接着又说:“草,你说峰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呀?我在族里又没什么事可做。” 草看着屋外的细雨说:“你真笨,不会偷偷跟着去啊?你悄悄跟在后面,到了外面,他总不能把你再赶回来吧?” 蝶看着草的背影,怯生生地说:“我怕他骂我。” 草转过头,挽起蝶的手臂,眼珠转了转:“蝶,下次峰哥要是再不让咱俩跟着,你就偷偷跟去。峰哥那么疼你,肯定不会骂你的。” 蝶木讷地看着草:“真的?那下次他不带我们出去,我就偷偷跟着。” 草满意地点着头,又叹了口气:“哎!我这次要是不忙,肯定也偷偷跟着去。外面的世界我还没见识过呢!” 后面编织渔网的母野人们也跟着起哄:“就是,要是我们,肯定跟着峰首领出去瞧瞧外面的世界。” 蝶说:“外面可不太好,外面的部落和咱们雨族差别很大。就拿咱们部落来说,以前每天只能吃一顿饭,还吃不饱,食物都优先给部落的勇士。” 草的小脸垮了下来:“峰哥没当族长以前,咱们不也常常饿肚子嘛!” 蝶问道:“你能给我讲讲峰哥哥的故事吗?” 草想了想,点了点头。 屋内两个小母野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偶尔还能听到其他人的插话,后面编织渔网的族人也时不时地参与讨论。屋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雨势渐渐地越来越大…… 第48章 两头熊 雨越下越大,飞雨军还没到原陆部落驻地。 石急步上前:“族长,没发现山洞或足够让我们能避雨的地方。” 看着林中倾盆大雨连绵不断的倒下,赶路是不可能了,如果把野人淋病了,就完了,在这荒无人烟又不知道药材地方,感冒发烧也是大事,附近地形也不熟悉,在去找山洞也需要时间。 皱了皱眉:“传令下去,10 人一组,自行搭建临时驻地。” 石点头大喊:“10 人一组,自行搭建临时营地。原地解散。” 众野人应喏。 依靠大树,10 人小队的临时营地很快就被搭建起来,都是树枝搭建的,外面盖满树叶,里面用十个野人携带的兽皮。刚好可以全部封住内饰。 彩掏出自制木棒,蓉草,开始生火做饭,有了第一个临时营地的火种,连锁反应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营地亮了起来,野人们也不避讳男女,直接脱得光光的,烘烤衣物头发。只是牛皮鞋一脱,那酸爽味浓郁得让蚊子都远离临时驻地。 看着驻地外大雨还在持续,天空已被茂密的的丛林遮盖:“福,还需要多长时间,到你们以前驻地?” 福抬头四处张望,想了想:“族长,我们还需要穿过两座山林。才进入以前驻地。” 我点了点头暗想“照这么大的雨势,今天应该是不能赶路了,在这里过夜,还是有一定的风险,谁知道周围有些什么野兽,开春野兽都还饿着呢。”顿了顿:“安排下去,每个营地最少两人清醒留守,轮流休息。” 石应喏,吩咐一个侍卫下去传令。 夜幕降临,雨势有所减缓,丛林中又开始回应野兽的嘶吼,三头战狼眼睛开始冒着绿光,也跟着呜…呜…呜…嘶吼起来,表示这片领地的占有权。 狼都是群居动物,只要在丛林一吼,单独行动的食肉野兽都不会冒然踏入狼群领地。 在狭窄的临时营地呆了一下午,腿都坐麻了,是时候出去巡视下营地,免得把这群野人弄病了,耽误明天的行程。起身伸手拍了拍狼大的狼头:“走,出去转转。” 巧儿和三头狼集体起身跟随出去。 夜晚的丛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谜团,神秘而令人心生敬畏。 微弱的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这些光影如同银色的碎片,在黑暗中闪烁着,却无法照亮整个丛林的深邃。周围的树木高大而威严,它们像是沉默的巨人,静静地守护着这片神秘的领地。树干粗壮而扭曲,树皮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苔藓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落叶已经堆积了多年,形成了一层松软的地毯,隐藏着未知的陷阱和秘密。在落叶之间,偶尔能看到一些腐朽的树枝和倒下的树干,它们是丛林生命轮回的见证。 草丛中,不知名的昆虫在轻声吟唱。它们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复杂而和谐的夜曲。有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银铃般的笑声;有的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是古老的咒语。萤火虫在草丛中穿梭,它们的光芒如同一盏盏小小的灯笼,忽明忽暗,为这黑暗的世界增添了一丝微弱的光明。这些萤火虫的光芒在草丛中闪烁着,仿佛是星星坠落到了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那是雨水和露水混合的味道。这种湿气似乎能够渗透到人的骨髓里,带来一种清凉而又略带寒意的感觉。同时,还能闻到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香,那是丛林独特的香气,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声音悠扬而空灵,回荡在整个丛林中。这啼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却又为这片丛林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夜莺的歌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丛林中的小路蜿蜒曲折,若隐若现。路边的灌木丛中,荆棘丛生,它们的尖刺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警告着闯入者不要轻易靠近。有时候,会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脚边窜过,可能是一只受惊的野兔,也可能是一只敏捷的狐狸,只留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心中一惊。 抬头望去,树枝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网络。在这网络之中,偶尔能看到一些鸟巢,里面的鸟儿们正在沉睡,享受着夜晚的宁静。树枝上还挂着一些藤蔓,它们像蛇一样蜿蜒而下,在风中轻轻摇曳。有的藤蔓上还开着一些不知名的花朵,花朵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吸引着夜间活动的昆虫前来觅食。 夜晚的丛林中,风声也变得格外清晰。风穿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树叶在风中颤抖,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交响乐。有时候,风会突然加大,带来一阵呼啸声,让人感受到丛林的力量和威严。 在丛林的深处,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也许是夜行动物的脚步声,也许是树木生长的声音,也许是古老的灵魂在低语。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充满神秘和未知的世界,让人既感到恐惧又充满好奇。 月光下,一片竹林显得格外清幽。竹子修长而挺拔,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竹林中的小径被月光照亮,仿佛是一条通往神秘世界的通道。走进竹林,能感受到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变得缓慢了。 一些古老的大树上,长满了菌类和苔藓。这些菌类有的形如伞盖,有的则像是小巧的铃铛,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苔藓则铺满了树干和树枝,为大树增添了一层绿色的外衣。这些古老的生命在夜晚的丛林中默默地生长着,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突然,一只猫头鹰从头顶飞过,它的翅膀在空气中划过,发出轻微的声响。猫头鹰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黄色的光芒,它敏锐地观察着四周,寻找着猎物。在它的注视下,丛林中的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 夜晚的丛林中,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等待着被探索。每一处都充满了惊喜和危险,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和伟大。在这里,人类显得如此渺小,而丛林的生命力却如此强大,永不停息地延续着。 看着一个个小营地都冒着火光,里面传出打呼噜的声响,心里寻思着“营地搭建得很小,里面又可以烤火取暖,应该不至于让这群野人生病,只是这里蚊子实在太多了。让人无法很好的入睡。” 雨后潮湿的丛林,比原以要安静得很多,风声都小了,空中时不时还能看到萤火虫飞过,屁股一闪一闪的冒着蓝光,踩踏在腐蚀的树枝上,发出咔擦咔擦的清脆声。静得有点不自然。 果然,快走到靠边两个临时营地时,三头狼呜呜呜,的发出警报声,狼大跳到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巧儿也感到了危险的靠近,手拿骨刀,把我护在身后。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营地周围的火光。但是三头狼的表现,让我知道肯定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们。 急忙向前面的营地喊道:“准备战斗,都起来,有不明物体靠近我们。” 话落,每个营地留守夜的野人第一时间冲出,手持长矛都围在我身边。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越来越多野人穿衣戴甲冲出,瞬间一个个小型龟甲阵成型。 我定眼注视着前方,什么也看不到,都是黑黢黢的丛林,只有弱小的萤火虫一闪一闪飞过。 狼大还在龇牙发出呜…呜呜…的警报。 我拍了眼前巧儿的肩膀:“巧儿,你看到了什么?” 巧儿摇了摇头:“回少主,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闻到很重的血腥味。还掺杂着丝丝作呕的腐肉味。” 石伸长大脑袋用鼻子闻了闻,又用手抠了抠鼻子,继续闻,木讷的转头看着我:“族长!我什么都没闻到!”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也没闻到什么血腥味,只有雨后丛林清晰的空气。摇了摇头:“我也没闻到,先看看吧!应该不是什么兽群。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渐渐地一分一秒过去,咔嚓,咔嚓的响声从前方传来,应该在两百米范围内,前面还是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咔嚓,咔嚓的响声越来越近,四周特别安静,安静得可怕!还能听到周围众人的心跳声。 狼大越来越焦躁起来。毛发根根竖立,已经准备好进攻姿势。 前方响声越来越近,一百米,八十米,已经快到了冰点了。树林都开始唰刷刷的晃动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一只最少两米高的金发四脚怪物朝火光营地爬去。完全忽视了站在黑暗中的我们。 林中又哗啦啦的响起,第二只四脚怪物爬出。朝另外一个火堆营地爬去。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小声的吩咐道:“都蹲下,这怪物好像是火光吸引过来的,众人集体蹲下。” 看着第一只四脚怪物爬进营地,三两爪就把营地撕碎,抓起里面的挡风兽皮就往嘴里塞。 看清楚怪物的长相了,惊得我张大了嘴巴。心里暗惊“这是熊瞎子啊,这么大的熊?爬着都有两米多高,那站起来不是快四米了?我的乖乖!” 石仿佛见过这怪物,蹲在我旁边小声嘀咕:“族长,这种野兽山林可见。吃人的,我们以前就有族人被吃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熊瞎子,营地的火光吸引过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熊会长这么大!有点棘手。” 石摸着大脑袋:“那族长,怎么办?” 转头四周观察了一圈,好像没有熊继续过来了,如果现在乱箭射击,距离太近了,这么大的熊,未必能射死,冲撞过来难免有死伤,还是上树射击比较稳妥。手指着两棵大树边上:“分出三连把所有女人都护送过去。到那两棵大树中间,借助杂草蹲起来隐藏,马儿和狼也带过去。我们全体上树,一连所有弓箭手上树准备。” 众人领命,偷偷的全部爬上大树,看着三连也安全抵达两颗大树中间的草堆。 只见两头熊还在愤怒的撕扯营地,火花四射。拿起挡风兽皮一张,一张的往嘴里塞入,没有饱腹感,让两头熊更加愤怒了,仰天咆哮! 看着两头愤怒的熊瞎子,把我们的兽皮一张接着一张扯坏,整个飞雨军都愤怒了。 一个脾气暴躁的野人甲突然说道:“族长,下令射击吗?这野兽已经破坏两个营地的兽皮了。” 我刚想伸手做嘘……的动作,让这野人别这么大声说话。谁知下面一头熊瞎子听到了声音,急步狂冲了过来。站立爬伏树下,差不多有四米来高,抓起大树就开始摇晃。 大树上面的几个野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晃了下去,一个,两个,三个…像下饺子一样的掉落下去。 急忙大声吆喝起来:“树上的,都发出声音,吸引熊的注意,不要让它伤害掉落下去的族人。射手射击。” 咻…咻…咻……满天箭雨精准的落到熊身体上,脑袋上。吃疼的熊开始发狂嘴里发出,嗡…嗡…嗡……震天怒吼。四处乱撞,周边小树全被撞倒! 掉落下去的野人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发狂的熊瞎子。 急得我在树上大喊一声:“快跑啊,发什么呆?” 掉落下去的几个野人,才回过神来,撒腿就跑。 另外一头正在破坏营地的熊听到声音,疾驰过来。速度实在太快了,刚好遇到逃命的野人,直接追上,一巴掌直接拍飞一个野人。又追上另外一个直接一口咬住野人的头,双手一撕,分成两段。野人惨叫都没发出一声,瞬间毙命。熊口中发出嗡…嗡…嗡…嘶吼。 我在树上目睹了这一切。这些野人都是猪吗?怎么会往有火光的地方跑呢?那边还有一头熊啊……都没来得及下令射击,两边就撞击到一起。心里很难受大喊着:“射死那头熊。” 咻……咻…咻…一轮箭雨朝着第二头熊飞去,这头熊也真够彪悍。提着分裂的野人就朝着箭雨冲来。一巴掌扯断几支箭矢,更多箭矢扎入熊手臂,身上。吃疼的熊满地打滚,手里死死抓着野人尸体。 由于天色太黑,熊又躺在草地上翻滚,第二轮的箭矢便没有多少扎入体内。熊瞎子起身悲鸣嘶吼一声,呜…呜…呜……提着野人尸体快速消失在众人视野里,躲入黑夜,速度实在太快了,只听砰…砰…砰……的撞击声,大树一根接着一根倒下。 石大喊一声:“族长,野兽跑了。” 我看到了,咬牙切齿的说:“先解决另外一只,那只它跑不了,杀了我们的族人,天涯海角都要抓出来扒皮抽筋,祭祀族人。” 第一头熊是站在原地被当做靶子一样射击的,几乎浑身都插满箭枝,经过不断的乱撞,已经失血过多了,体力也不支持它在继续乱跑。 又是一轮箭矢飞来,精准的扎入体内,熊瞎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嘶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地面都砸出一个坑。鼓着铜铃大的眼珠,鼻,嘴都在冒血,张着血盆大口急促呼吸着最后的空气。 石指着躺在地面上的熊:“族长,它不动了。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再等等,弓箭手瞄准了,只要它起身,就在射击。” 约过了十多分钟,躺在地上的熊瞎子还是一动不动。 指着躺着的熊:“下去两个人看看。” 虫拔出骨刀跳下大树,从营地里举着柴火走到熊瞎子旁,仔细打量着,熊还吊着一口气,睁着眼,愤怒的看着虫。 虫确定过熊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了,朝树上喊道:“族长,熊没死,也没力气再起来了。” 听完!我爬下树,走到熊身边,看着这金发怪物,躺在小坑里面,最少都有五米以上。眼睛血红的盯着我。嘴巴里已经流出黑血,应该是内脏重创流出来的。 摆了摆手:“杀了,熊皮拔了,头割下来,等把另外一头熊也杀了,祭祀死去的族人。” 虫领命,二话不说,直接封喉。 很快散落各地的族人都围聚过来,看着这庞然大物。脸上没有悲痛,只有获得食物的欣喜,或许是已经见多了生死离别,没有去想着为同伴报仇。 被拍飞的野人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重击下被拍飞出去。皮外伤。 看着众野人欣喜的面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暗想“这思路还是不对,这时不应该是去为死去族人抢夺回尸体吗?怎么就没一个提出这个问题呢?没有团队精神,没有战友情谊!必须要改变野人的这种思想观念。” 转头指着死去的熊面对所有野人:“刚才这畜生的同伴杀了我们的族人,那是我们的同伴,战友,每天都在一起的战友,一起训练,一起杀敌,以后战场上自己的性命也只有战友能托付!现在战友死了,尸体都没能留下,还在那畜生手中,你们回答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众野人还是木讷的看着我,只有虫大声呼喊道:“必须杀了那怪物,把战友的尸体抢回来。” 众野人也跟着呐喊:“杀了那怪物,抢回战友的尸体。抢回来……” 看着众野人有点被带动的感觉,急忙说道:“现在天色太黑了,丛林里什么都看不到,未避免不知名危险,只能明天,天明在寻找那畜生,它跑不掉的。受了那么重的伤,明天跟随血迹找,现在都回营好好休息。” 话落,石大喊一声:“原地解散。” 回到临时驻地,我心情特别凝重,野人没有同族之情,战友手足,以前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弓箭也不是万能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大欠缺。以后得抓住这方面,总指挥给石,其余训练得让巧儿带一段时间,只有她经历过这些。“石,班长以上人员开会,其余族人休息。” 第49章 报仇 一炷香后,飞雨军所有班长以上的战士都进了我的临时营地。 我看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野人:“我们飞雨军存在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同族同胞之情,没有战友手足情谊,这问题很严重!” 众野人竖着耳朵听着,丝毫没有想发表想法! 看得我脸皮只抽,好似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暗想“野人都是集体打桩来的,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除了有母情和同胞情谊以外,好像对其余族人的生死毫不在意,和真正的野兽没什么区别,可能还没狼群团结。本想开个追悼会吊唁死去的族人,看来以这群现在的状态,没必要开这个追悼会了。强烈他们有同族感,或许太急促了”扶了扶额头又无奈:“生命是可贵的,怎么能漠视呢?战友族人同吃一锅饭,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应该看成自己的一部分,狩猎或以后的战场。自己性命都是托付给战友的,没有战友自己再强大,单人作战是会死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宝贵。以后都改掉你们这种漠视生命的坏习惯。” 众野人点了点头,还是一脸木讷的看着我! 看到这表情,我无语了,只能以后慢慢来改变这种想法,顿了顿接着道:“至于你们单兵作战能力也有欠缺,以后巧儿指导你们单兵能力。巧儿就是你们以后训练教官!不要看她是女人,你们都不是她对手。” 众野人没有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巧儿。 巧儿站在后面,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少主,这……” 看着巧儿:“你是血雨中杀出来,独自能在丛林中生存,反杀追杀你的人,你有资格教他们。把你经历过的一切,都教授他们。” 巧儿看着众人眨了眨眼 虫第一个站起来说道:“巧儿姑娘,以后就劳烦你教授我们单兵能力了。” 豆也点了点头:“巧儿姑娘的身手我服。” 石撇了撇嘴,斜眼看着这女野人,内心还是看不起女人成为战士的。说道:女人就应该待在族里打桩生娃用。 众人哈哈大笑 巧儿愤怒的看着石 我瞪了这憨货一眼 石缩了缩头 我看着众人反应:“好了,很快就天明了,现在都回去再休息一会。” 众人走出临时营地,巧儿趴在我身边:“少主,你也休息一会吧,我来守夜。” 石这厮这次很鸡贼,一声不吭的走到角落,躺了下去。 我点了点头,头枕在狼大身上,带着疲惫很快沉沉入睡。 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有点蒙蒙发亮了,巧儿无聊的坐在火堆旁,掰着树叶,口中还在嘀嘀咕咕的数着数字。 “巧儿,你也一夜未睡,躺下休息一会吧!在等一会就出发了,” 巧儿听到我的呼唤,急忙摇头:“不用,少主,我经常两三个日落不睡的,习惯了。” 听了巧儿的话,起身用命令的语气:“飞雨军巧儿听令,命令你马上躺下,闭眼休息。出发时间我会叫你起来。” 巧儿呆呆的看着我,好似吓傻了,第一次听到这种命令。 没好气的继续说:“巧儿,你是要违抗军令吗?还不躺下睡觉?” 这时巧儿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趴下就睡。 我抱着狼跑到火堆旁,给它烧肉吃。篝火在黑暗中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映照着周围的一切,投下摇曳的光影。狼大温顺地伏在我的脚边,眼睛紧紧盯着那堆即将烤熟的肉,嘴里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呜呜声,仿佛在催促我快一些。 两头狼原本在不远处懒洋洋地趴着,一闻到烤肉的诱人香气,立刻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起身跑了过来。它们的脚步轻快而急切,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那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它们跑到近前,停下脚步,不敢太过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那声音仿佛是在诉说着它们的饥饿和期待,希望我能分给它们一份美味的烤肉。 狼大感觉到了它们的靠近,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低声呻吟。“表示抗议,这俩个家伙又过来抢粮了!”它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警惕,似乎在警告那两头狼不要靠近它的食物。 我轻轻拍了拍狼大的脑袋,试图安抚它的情绪,然后转头看向那两头狼。它们的毛发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光亮,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狼大的警告声吓到了,但又无法抗拒烤肉的诱惑,依然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我笑了笑,从烤架上取下一块刚刚烤好的肉,先递给了狼大。狼大一口咬住,满足地咀嚼起来,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两头狼看到狼大吃了起来,不由得向前迈了一小步,喉咙里的呜呜声更加急切了。 我又取下两块肉,分别扔给了它们。它们兴奋地跳起来接住,然后跑到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它们吃得如此香甜,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这时,狼大已经吃完了它的那份,看到那两头狼还在吃,又发出了几声不满的低吟。我再次摸了摸它的头,说道:“别着急,还有很多呢。” 我继续翻动着烤架上的肉,让它们受热更加均匀,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愈发浓郁。狼大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时不时用头蹭蹭我的腿,示意我它还想要。 那两头狼很快吃完了手中的肉,又眼巴巴地跑了回来,围在我身边,尾巴不停地摇晃着。我看着它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急,别急,都有份。”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烤肉的速度。 不一会儿,又有几块肉烤好了,我依次分给了它们。它们兴奋地叼着肉,跑到一旁享受去了。 我坐在火堆旁,看着这三头狼吃得如此满足,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在这寂静的夜晚,在这荒无人烟的丛林中,与这三头狼为伴,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宁静和安心。 狼大吃完后,跑过来趴在我的脚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似乎在表示感谢。那两头狼也吃饱了,它们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来,满足地打着哈欠。 外面天越来越亮,丛林雾气弥漫!雨后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 外面的飞雨军还是像往常一样早起跑步。整齐的号子声响了起来。1\/2\/1\/2\/1…… 急步走出临时营地,看到所有女野人都起来了,站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各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应该是一夜都没休息好! 皱眉看着她们,暗想“这些母野人起来干嘛呢?又不需要她们跟着锻炼,营地烤火它不香吗?现在又没通知她们集合。”没理会这群不正常的母野人, 走到飞雨军临时训练地:“都别跑了!停下,集合!留下三连,四连,安排四连做饭,顺便把那些女人带去做饭帮忙去。其余人跟我走,该报仇了。” 看着一连、二连全体人员很快就位,我的心情沉重而复杂,目光中带着坚定与悲愤。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族人们,惨剧就发生在今天凌晨,那无尽的黑暗尚未完全褪去之时,一头凶残的野兽,无情地夺走了我们一个手足的生命。那是我们的同伴,是与我们一起在这片土地上奋斗、生存的亲人。” 我顿了顿,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那野兽没有丝毫的怜悯,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这样残忍地结束了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不能让这无辜的生命白白消逝。必须报仇,一定要让那野兽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们要剥它皮,让它为自己的恶行承受痛苦;吃它的肉,让它成为我们力量的一部分;今天允许你们喝它的血,用它的血来祭奠我们逝去的族人。” 此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怒吼:“喔噢…喔噢…喔噢……报仇,报仇……”这声音如同一阵阵惊雷,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决心。 然而,在这激昂的情绪背后,我深知我们这群野人存在着诸多严重的问题。一直以来,野人对于生命缺乏应有的敬畏。在狩猎时,他们只追求杀戮的快感和猎物的数量,从不考虑生态的平衡和生命的尊严。对于大自然的力量,他们也常常选择无视,肆意破坏环境,仿佛这片土地的资源是无穷无尽的。 而且,野人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团结心。在面对共同的困难和挑战时,他们总是各自为政,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和安危。在分配食物和资源时,经常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分歧而争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这种内部的纷争和不团结,严重削弱了我的力量。 更为可怕的是,对于族人的死去,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痛和悼念之情。仿佛生命的消逝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件平常之事,没有引起内心的丝毫波动。没有庄重的葬礼仪式,没有对逝者的追思和怀念,更没有从死亡中汲取教训,去珍惜和保护活着的人。他们对生命的漠视,让人感到心寒和绝望。 如果不能改变这种现状,我们即使报了这次的仇,未来也还会有更多的悲剧发生。我必须要让野人们懂得敬畏生命,学会团结一心,珍视每一个族人的存在,只有这样,我们的族群才能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长久地生存下去。 拍了怕狼大狼头:“出发,我们顺着残留血迹找寻。” 在这幽深的丛林中,我带着一众野人,沿着熊瞎子残留的血迹,展开了一场紧张的追踪。那血迹醒目异常,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蜿蜒的赤练,清晰地指示着我们前行的方向。每一滴血都仿佛在诉说着昨夜那场激烈的战斗,也昭示着这头猛兽伤势之重。尽管它尚未命丧黄泉,但那密密麻麻的血渍无疑暴露了它的行踪。 我们的脚步匆忙而坚定,目光紧紧锁定地面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线索。阳光倾洒下来,血渍与晶莹的露珠相互交融,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好似大自然中神秘的符号。这光芒既让我们兴奋,又让我们警惕,因为我们深知,受伤的野兽往往更加凶猛和危险。 没费多大功夫,我们便跟随这些血迹来到了一片灌木丛林。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杂草和荆棘丛生,高度几乎达到一人之高。每前进一步,都需要我们费力地拨开那些纠缠的枝蔓,它们就像一道道顽强的防线,试图阻挡我们的去路。 当我们踏入这片丛林时,仿佛进入了一个绿色的迷宫。那些杂草和荆棘肆意生长,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片错综复杂的网络。尖锐的荆棘不时划过我们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但我们浑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头熊瞎子。 我们艰难地在其中穿行,汗水湿透了衣衫,手臂和脸颊被划出一道道伤痕。但我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步伐依然执着。顺着被压倒的草地,我们一路追寻,仿佛能感受到那头受伤的熊瞎子在挣扎前行时留下的气息。 终于,一片古树林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些古树高大而古老,直径都在六米以上,它们就像大地的巨人,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当我们仰望这些参天大树时,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做“苍天大树”。它们的树干粗壮无比,即便是十个野人联手,也未必能够环抱。 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穹顶,将天空完全遮蔽。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丝丝缕缕地照射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细碎的光斑。古树林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们在这片古树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是厚厚的落叶,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树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我们紧张的呼吸声。 跟随最新鲜的血液,我们来到了一根直径在五六米以上的巨大古树前。与其他古树不同的是,这棵古树的根部有一个硕大的树洞,那黑洞洞的洞口仿佛一张巨兽的大口,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树洞中扑鼻而来,瞬间弥漫在空气中。我连忙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大家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能感觉到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野人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和弓箭,身体紧绷,目光警惕地盯着树洞。我们都知道,即将面临的可能是一场殊死搏斗,而那头受伤的熊瞎子就隐藏在这黑暗的树洞之中,等待着我们的靠近。 此刻,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可能引发一场致命的攻击,我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做好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 就在这时,树洞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我心中一紧,知道那只受伤的熊瞎子就在里面。 “大家小心!”我压低声音说道。 虫和豆悄悄地绕到树洞的另一侧,准备随时包抄。石则站在我身旁,一脸紧张,额头满是汗珠。 突然,熊瞎子从树洞里冲了出来,它双眼通红,张牙舞爪,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杀!”我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飞雨军的战士们也毫不畏惧,纷纷向熊瞎子发动攻击。一时间,喊杀声和熊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 熊瞎子虽然受伤,但依旧凶猛无比,它挥动着巨大的熊掌,拍向一名战士。那战士躲闪不及,被拍倒在地。 “快救他!”我喊道。 巧儿这时也冲了过来,她身手敏捷,避开熊的攻击,扶起受伤的战士退到一旁。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我们终于找到了熊瞎子的破绽。石瞅准时机,一跃而起,将手中的长矛刺进了熊的喉咙。 熊瞎子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在了地上。 “我们胜利了!”战士们欢呼起来。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大家说道:“把熊抬回去,好好犒劳一下大家。头割下来祭奠死去的族人” 众人应诺 回到临时营地,女野人们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食物。我们围坐在一起,用两只熊头祭奠死去的族人。 第50章 发现野马 经过漫长的大半天奔波,总算抵达原陆部落驻地外的峡谷。定睛一瞧,远处的大群野马再度现身,白的、红的、黑的,色彩斑斓。每一匹的个头都比追影高出不少,毕竟追影是母马,公马的体型本就更为高大。我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心中暗想:“要是能将这些马儿捕获,飞雨军定能更上一层楼,部落的发展也必然会一日千里。 众人也瞧见了野马群,皆目光灼灼地远远注视着,从前可从未有过驯服野马的念头,现今雨族也就只有四匹,且仅有族长能够骑乘。 石大大咧咧地冲到我跟前:“族长,前方这些野马是否能够驯服?” 豆也无比激动地跑过来,上次他为追寻野马忙活了好几天,却连野马的落脚点都没寻到:“族长,快想想办法捉住它们!” 我微微点头,手摸着下巴:“抓住它们就能驯服,可究竟该怎么抓呢?” 石:“族长,要不咱们悄悄摸过去,试试能不能逮住它们?” 我白了石一眼:“我们仅有一次机会,万不可打草惊蛇,受到惊吓后的马,可就不好捉了。” 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耳挠腮:“那可如何是好啊?族长。要不挖个坑?把它们驱赶过来?” 我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般操作,此刻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安排军队进入山洞歇息,让狼大它们也一并过去,石、虫、林、豆、巧儿、福你们六人留下,咱们再琢磨琢磨,如何抓获它们。 众人纷纷点头应命。 飞雨军大部队走进山谷,野马在河床边远远观望,并未有奔跑的迹象。 我默默沉思着:“到底怎样才能抓住这些野马?” 我望着那一群野马,心中的念头不断翻涌。 巧儿眨着灵动的眼睛,说道:“族长,要不咱们用食物引诱它们?” 我皱了皱眉:“野马生性自由,恐怕寻常食物难以诱惑。” 林这时开口:“族长,我们可以布置一些陷阱,用树枝和藤蔓伪装起来。” 虫摇了摇头:“万一野马没落入陷阱,反而受惊跑掉,就更难抓了。” 大家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我定眼看着福:你对这里熟悉,说说这附近有没有断头峡谷,或着什么断头路之类的? 福上前想了想,还真有那么一个地方,于是回答道:有,族长,迎着这河滩,下游有一处地方,里面是个很宽大的峡谷,只有一个路口进去。峡谷里面没有出路,四周都是陡峭峭壁。 听完福的描述,我眼睛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心中那想要捕获野马、壮大部落的想法愈发强烈起来,兴奋与期待瞬间充满了胸膛。 我急忙开口道:“走,带我去看看。”语气中带着迫不及待和坚定的决心。 话落,我们六人毫不犹豫地向着河流下游疾驰奔跑而去。脚下的土地因我们的急速前行而扬起阵阵尘土,耳边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和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一开始,我们都充满了劲头,步伐轻快而有力。石在最前面带路,他身形矫健,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在丛林中穿梭。我紧跟其后,目光紧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对那神秘峡谷的憧憬。 随着路程的推进,我们的体力逐渐消耗。豆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起来,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流淌下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林和巧儿也努力地跟上队伍,她们的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始终没有停下。 沿途的风景在我们眼前飞速掠过,河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为我们加油鼓劲。高大的树木像忠诚的卫士,静静地注视着我们匆匆的身影。 奔跑中,我的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期待。我知道,这次的成败或许将改变部落的命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呼吸也愈发急促。但谁也没有放慢速度,心中的信念支撑着我们不断前进。 终于,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奋力奔跑,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雄伟壮观的大峡谷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峡谷仅有一个入口,宛如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之门,狭窄而深邃,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它的孤独与神秘。 当你踏入这个入口,一种与世隔绝的静谧便悄然袭来。峡谷内部广袤无垠,仿佛是大地母亲在沉睡中无意间展开的巨大怀抱。春天的气息在这里肆意流淌,给这片寂静的世界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峡谷的两边,是高耸陡峭的石壁。它们如巨人般屹立,笔直地插入云霄,形成了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屏障。石壁的表面崎岖不平,岁月的侵蚀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有的地方,岩石嶙峋,尖锐的棱角仿佛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靠近;有的地方,石壁光滑如镜,反射着春日的阳光,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仰头望去,天空被石壁挤压成了一条狭长的蓝色绸带,白云悠悠,似乎也在好奇地窥视着这峡谷中的秘密。阳光努力地从缝隙中挤进来,洒在谷底,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石壁上,偶尔有几株顽强的植物从石缝中探出头来,嫩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为这冰冷的石壁增添了几分温柔。 沿着谷底前行,脚下是松软的泥土,上面铺满了春天的礼物——五颜六色的野花。它们星星点点地绽放着,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散发出阵阵芬芳。草丛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嫩绿嫩绿的,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绿色的绒毯。偶尔会有一只蝴蝶翩翩飞过,给这片宁静的世界增添了一丝灵动。 越往峡谷深处走去,越发能感受到一种有进无出的压抑感。两边的石壁似乎在不断地靠拢,仿佛要将你紧紧地拥抱在怀中,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回荡在空旷的峡谷中,显得格外清晰。这种寂静,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峡谷中的溪流沿着谷底蜿蜒流淌,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溪水撞击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首动听的乐章。水面上,偶尔飘落着几片花瓣,随着溪水缓缓流淌,不知将去向何方。 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风中夹杂着花香、草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但这微风在峡谷中穿梭时,发出的呼啸声却又让人感到一丝不安,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诉说着这峡谷的神秘故事。 在这神秘的大峡谷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切都变得如此宁静而缓慢。让人不禁感叹,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 看完整个峡谷的构成,我眼睛一亮,一个想法呈现出来,捡起地上的树枝,画了一个沙盘出来:“我们在这里安排人手,一条路的烧火下来,从河头驱赶野马,赶入这峡谷里面。” 为了让野人们更清楚捕计划,抓起起地上一把石子,把小石子当做每一个人,放在沿路烧火位置,峡谷下面放一堆,河滩头放一堆,等火势一起,上面人开始驱赶野马,火堆旁的人用树枝煽动火焰,只让马儿往指定的峡谷跑去。进峡谷就好办了,堵住峡谷路口一匹一匹慢慢抓,所带工具直走绳子能派的上用场,林中四处都可以制作套马杆。 大家听完我的计划,眼神中都闪烁着期待和兴奋的光芒。石首先开口道:“族长,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但是咱们可得动作快点,别让火势失控了。”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对即将展开行动的急切。石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摩拳擦掌,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这场行动之中。 豆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而且驱赶的时候也要小心,别把马群冲散了。”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紧紧地盯着我,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豆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准备。 我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是咱们部落发展的关键机会。”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试图将这份决心传递给他们。我深知这次行动对于部落的重要性,容不得半点疏忽和失误。 说干就干,众人迅速按照计划行动起来。一些人立刻转身,奔向四周去收集干柴枯草,他们的身影在草丛和树林间穿梭。有的人弯下腰,仔细地挑选着干燥的树枝和枯黄的草叶,每捡到一把,就迅速地抱在怀中。有的人则深入到树林深处,用手中的石斧砍断那些倒下的树木,然后将其分解成合适的大小。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每个人的怀里都抱满了柴草,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但他们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歇。 另一些人则开始制作简单的套马杆。他们挑选出笔直而结实的树枝,用锋利的石刀将树枝的一端削尖,使其变得锋利无比。然后,他们从周围找来坚韧的藤蔓,小心翼翼地将其绑在树枝的另一端。在捆绑的过程中,他们的手指灵活地穿梭着,每一个结都打得紧实牢固,确保在使用时不会出现松动。 而我则带着林和巧儿前往峡谷口,勘察地形,寻找最合适的堵截位置。我们沿着河床草地边缘小心翼翼地前行,边走边做记号,基本5-10米一个放置柴火燃烧记号。脚下的泥土不时地松动,让我们的脚步变得格外谨慎。林走在前面,他的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手中拿着一根木棍,不时地戳一戳地面,测试其稳定性。巧儿跟在我身边,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石斧,以防遇到突发的危险。 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可能的堵截方案。“这里的地势较为狭窄,如果在这里设置障碍物,应该能够有效地阻挡马群。”林指着一处说道。我走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不行,这里虽然狭窄,但两边的坡度太陡,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堆积起足够的障碍物。” 我们继续向前走,每到一个可能的位置,都会停下来仔细研究一番。终于,在峡谷口的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我们找到了理想的位置。“就是这里!”我兴奋地说道。这里地势相对开阔,便于我们迅速地堆积障碍物,而且两边的地形也有利于我们进行防守。 确定好位置后,我们开始标记出需要堆积障碍物的范围,然后返回与大部队会合,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成败。 当一切准备就绪,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橘红色的余晖如一层轻柔的薄纱,洒在峡谷和我们忙碌的身影上。整个世界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梦幻的色彩,然而此刻的我们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景象。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那带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息,大声喊道:“点火!”这一声令下,仿佛是战斗的号角,瞬间打破了宁静。随着干燥的柴草被点燃,一簇簇跳跃的火苗迅速升腾而起,熊熊的火焰沿着预定的路线迅速蔓延开来,像是一条燃烧的巨龙在大地上奔腾。 河滩头的人开始齐声呼喊,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他们挥动着手中的树枝,那树枝在余晖中舞动,像是指挥着一场宏大的交响乐。驱赶着野马群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们的呼喊声中饱含着对成功的渴望。 野马群一开始受到惊吓,四散奔逃。它们矫健的身姿在慌乱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这些野马原本自由自在地在这片土地上驰骋,如今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 但在我们精心布置的火势和呼喊声的引导下,它们逐渐意识到只有一个方向是相对安全的。于是,它们开始调整方向,朝着峡谷的方向跑去。我站在高处,紧张地注视着马群的动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默默祈祷着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期待。 马群越来越接近峡谷口,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那有力的马蹄声,如同战鼓一般,一下下敲击在我的心头。看着第一匹马冲入峡谷的瞬间,我的心忍不住狂喜起来,仿佛心中绽放了一朵绚烂的烟花。我开始还数着一匹,两匹,三匹……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马涌入峡谷,数量之多让我应接不暇,直到最后都数不过来了。 不仅仅是野马进入山谷,大量的食草动物都被这火势和呼喊声所驱赶,纷纷朝着这个看似安全的峡谷跑来。野牛们低着头,喘着粗气,庞大的身躯在奔跑中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浪。鹿群跳跃着,它们优美的身姿在这一刻也充满了惊慌。就连狮子也有不下十多头跑入峡谷,这些平日的王者此刻也失去了威风,被眼前的局势所逼迫。 时间在紧张与期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约半小时后,最后一头野牛进入峡谷。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喊道:“堵住路口!”早已准备好的众人听到我的命令,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英勇的战士,搬来巨石和粗木,还有一堆堆的草堆,高高堆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汗水,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专注。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峡谷口被牢牢封住。马群在峡谷内嘶鸣着,奔腾着,扬起一片尘土。它们的叫声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然而此刻的我们却顾不上这些。成功的喜悦在心中蔓延。 第51章 一网打尽 我满心狂喜,心脏如同擂鼓一般,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计划实在是太过顺利了,几乎将刚才在这条河流吃草、喝水、捕猎的野兽一网打尽。 陆续地,所有野人都聚拢了过来,个个满心欢喜,透过缝隙窥视着峡谷中的野兽,眼睛里满是兴奋与期待。 我定了定神,努力平复着激动得难以自抑的心情:“里面还有几只狮子,得想办法干掉它们。这样,太阳都落山了,先安排飞雨军在这里扎营,女人都回山洞。还有……还有……安排做饭,还有……还有……” 由于过度激动,我的话语变得磕磕绊绊,难以流畅表达。 林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族长,您别着急,咱们慢慢商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咱们先把狮子的情况摸清楚,看看它们在峡谷的哪个位置,再决定怎么动手。”林目光沉稳,接着说道。 “对,石,你带几个人,悄悄靠近峡谷,观察一下狮子的动向,但是千万要小心,别惊动了它们。”我神情严肃地吩咐道。 石领命而去,众人则开始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搭建营地。女人们虽然要回山洞,但也纷纷忙碌着,帮忙准备着食物和水,为男人们提供坚实的保障。 过了一会儿,石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凝重:“族长,那几只狮子在峡谷深处的一块大石头旁边,看起来很警觉,稍有风吹草动,它们可能就会有所行动。到处都是野兔,狮子有抓野兔恢复体力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晚上是有点不好下手,这样吧,我们今天就守住谷口,等明天再收拾它们。受惊后的狮群也不会贸然出来猎杀其余野兽。” 虫上前一步,目光坚定:“族长,要不我带几个人从崖壁上往下射它们。” 我沉思片刻,觉得这样攻击在外的狮子具有一定可行性,于是回道:“可以,不过要记住,不管有没有射中狮子,都不允许下入山谷,一定要注意安全,找合适地方射击,不要摔落进山谷里面。如果,我说如果,有人不小心摔落下去,要有第二套救人方案,你下去安排吧。” 虫领命离开。 其余人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渴望,也盼着我能给他们分配任务。我皱着眉,大声说道:“都别围着了,散了!” 众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听从我的命令,逐渐散开。我独自一人走到谷口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缓缓坐下来,透过缝隙凝望着峡谷深处,心中思绪万千。 很快,峡谷里面就有狮子惨叫的声音。我的心瞬间揪紧,不知道虫他们的行动是否顺利。 没过多久,虫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族长,射中了两头狮子,其他的狮子受惊了,在谷里乱转。” 我心中一喜,说道:“干得好,先让大家停手,把人都扯下来,太晚了,在崖壁上太危险,顺便观察一下情况。” 此时,峡谷内的狮子吼声不断,划破了夜空的寂静。而其余族人正在搭建临时营地,四周的火堆燃烧起来,照亮了大家兴奋的面庞。 “大家加把劲,营地搭好了,咱们好好庆祝今天的壮举!哈哈”我大声喊道。 族人们欢呼雀跃,气氛热烈非凡。一些族人开始围着篝火跳舞,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族长,剩下的狮子好像安静下来了。”石跑过来向我汇报。 我皱了皱眉:“先别掉以轻心,安排人轮流守着峡谷口,以防狮子冲出来。” 大家带着野人在临时营地狂欢。连去山洞睡觉的母野人全都集体下来了,跟着族人一起狂欢。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族人们围绕着篝火,手舞足蹈,欢快的呼喊声响彻山谷。 女野人们也抛开了平日的羞涩,加入了狂欢的队伍。她们扭动着腰肢,嘴里嘎巴,嘎巴……开始唱起歌谣,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 男野人们纷纷从四周摘下树叶,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与欢快。那些树叶有的宽大,有的细长,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他们将树叶轻轻抿在唇边,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气。起初,吹出的声音杂乱无章,有的尖锐,有的沉闷,不成曲调。但随着他们不断地尝试和调整,渐渐地,一种独特的韵律在这混乱中诞生。 有的男野人眉头微皱,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吹气的力度和节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倾注了全身的力量,那片小小的树叶在他的唇边发出持续而稳定的声响。 有的则咧开嘴笑着,一边吹一边左右晃动身体,吹出的声音时高时低,如同顽皮的孩童在肆意玩耍。 还有的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挑战,试图吹出比对方更响亮、更独特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虽然没有固定的旋律,却充满了原始的活力和欢快的氛围。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喜悦与激动,为这场狂欢增添了别样的韵味。周围的人被这独特的声音所感染,舞蹈跳得更加起劲,呼喊声也更加响亮。 我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 “大家尽情享受这一刻!”我大声喊道,声音被狂欢的声浪淹没。 石拿着一根烤好的兽腿,递给我:“族长,这次真是大丰收啊!” 我接过兽腿,咬了一口:“是啊,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这时,几个年轻的野人开始比赛摔跤,他们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兴奋。篝火的光芒映照着他们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彰显着力量与活力。 第一个站出来的年轻野人身材高大,他向着人群大声呼喊:“谁来与我一战!”声音洪亮而充满挑衅。野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福排长和矛排长,眼神中满是期待。 福排长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抖动着脸上的肥肉,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从容地站起身来,走进了摔跤场。周围的人立刻欢呼起来,加油助威声此起彼伏。 比赛开始,年轻野人和福排长相互对峙,他们的双脚如同扎根在地上,稳稳地站立着。年轻野人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向前冲去,试图抱住福排长的腰。福排长却灵活地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扑。年轻野人扑了个空,差点失去平衡,但他迅速调整步伐,再次转身面对福排长。 福排长趁着他立足未稳,伸出双手抓住年轻野人的肩膀,用力一推。年轻野人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冲了上来。两人的手臂紧紧交缠在一起,肌肉紧绷,都在竭力想要将对方摔倒。 周围的野人们情绪高涨,他们大声呼喊着:“福排长,加油!”“年轻人,别认输!”还有的野人用手拍打着地面,制造出有节奏的声响,为比赛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在众人的助威声中,年轻野人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福排长的控制。福排长也毫不松懈,他巧妙地运用技巧,牵制着年轻野人的动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年轻野人突然脚下一滑,福排长趁机一个转身,用力一拉,年轻野人便摔倒在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然而,年轻野人并未气馁,他迅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再次向福排长拱手示意,表示还要继续挑战。 紧接着,又有几个年轻野人相继挑战福排长,每一场比赛都激烈而精彩。福排长虽然经验丰富,但面对这些年轻气盛的对手,也逐渐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矛排长也按捺不住了。他身材魁梧,步伐稳健地走进摔跤场,大声说道:“让我来会会你们!” 野人们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气氛达到了新的高潮。 第一个挑战矛排长的年轻野人眼神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比赛一开始,他就如同一头勇猛的狮子,向矛排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矛排长不慌不忙,以沉稳的姿态应对着。 两人的身体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年轻野人的每一次攻击都被矛排长巧妙地化解,而矛排长的反击也让年轻野人疲于应对。 周围的人们完全沉浸在比赛中,有人唱起了古老的歌谣,那粗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歌声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激励着摔跤场上的人们。 “嘎巴,嘎巴,嘎巴……” 歌声中,年轻野人和矛排长的战斗愈发激烈。年轻野人汗水淋漓,却依然不肯放弃,他不断地寻找着矛排长的破绽。矛排长则始终保持着冷静,防守严密,同时寻找着一击制胜的机会。 终于,矛排长看准时机,一个巧妙的背摔,将年轻野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好!”野人们齐声喝彩。 比赛一场接着一场,每一个年轻野人都全力以赴,福排长和矛排长也毫不保留地展现着自己的实力和技巧。 在这热烈的氛围中,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摔跤场上的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激情与挑战,野人们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感受着这充满力量与欢乐的时刻。 看得下面一群母野人眼睛放光,都想得到这群年轻男勇士的交配权。可是飞雨军军纪严明,出来是不允许交配的。 那些母野人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她们交头接耳,目光紧紧跟随着年轻勇士们的身影,嘴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然而,年轻的男勇士们牢记军纪,目不斜视,专注于眼前的狂欢。 有几个大胆的母野人忍不住走上前,试图拉住心仪的勇士,但都被礼貌而坚决地推开。其中一位母野人娇嗔地说道:“为何不能与我共度春宵?”勇士们只是红着脸,回道:“军纪在上,不可违背。” 见此情形,母野人们更加心急如焚,她们围在一起。 时间悄然流逝,夜幕愈发深沉,已经很晚了。空荡的峡谷外,临时营地四周却依旧热闹非凡。 熊熊燃烧的篝火在夜风中跳跃闪烁,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璀璨的星空下,营地如同被一层欢乐的薄纱所笼罩。野人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冲破了夜晚的宁静,在山谷间回荡。 那笑声中,有豪迈的大笑,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畅快都尽情释放;有清脆的咯咯笑声,如同山间的溪流,欢快而灵动;还有爽朗的放声大笑,充满着无尽的活力与喜悦。 这些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狂欢乐章。有的笑声带着胜利的骄傲,有的蕴含着对未来的憧憬,有的则只是单纯地享受着当下这无拘无束的时刻。 风轻轻吹过,带着笑声飘向远方,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野人们此刻的欢愉。营地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这种欢乐的气息,让这寂静的夜晚充满了生机与温暖。 我转头看着石:“安排她们回去山洞睡觉吧!其余飞雨军原地解散,守夜小队安排好。” 石点点头,大声说道:“都听族长的,女人们回山洞,飞雨军解散休息,守夜小队跟我来!” 野人们听到命令,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乖乖地开始行动。女人们三两成群,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一边往山洞走去。飞雨军的战士们也放松下来,找个舒适的地方躺下。 石很快就组织好了守夜小队,他们手持武器,分散在营地周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营地,心中思绪万千。今天的收获是巨大的,可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我闭上眼睛,在这狂欢后的宁静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过,耳中都是石这憨货打呼噜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睛。巧儿没有睡觉,在旁边鼓弄着火堆,守夜小队的身影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让人心安。我又闭上眼睛,在这充满希望的氛围中,进入了更深的梦乡。 给点好评啊!在这里拜谢大家了,你欢快我欢快,人人都欢快,小手一抖明天你就是新郎,或新娘。 第52章 套马的前奏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临时营地,飞羽军就已经精神抖擞地开始操练。他们整齐地排列着,步伐坚定有力,口中喊着响亮的号子:“1-2-1-2-1 。”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气势磅礴,仿佛能冲破云霄。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和坚毅,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手中的武器随着口号有力地挥舞,仿佛在向世界宣示着他们的强大力量和坚定决心。 回想起昨天把所有马、野兽关入峡谷的情景,众人心中依旧满是喜悦。那是一场齐心协力的伟大胜利,大家紧密协作,成功地将猎物们驱赶到了峡谷之中。 当时,紧张与兴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交织。当最后一只野兽进入峡谷,那种如释重负的喜悦和满满的成就感瞬间爆发。大家欢呼雀跃,相互拥抱,尽情庆祝。 想到部落将因为这些丰富的猎物而走向更加繁荣的未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璀璨光芒。昨天的成功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信心,也让今天的操练更加充满激情。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峡谷缝隙处,心脏砰砰直跳,怀着满心的期待向里观望。三头狼立马起身跟在我身后。 身后的巧儿在后面大喊:“少主,你要去哪里?”见我没理会,她在那里小声嘀咕着,“少主不是每天起来都要刷牙洗脸的吗?今天怎么了?” 透过那狭窄的缝隙,我看到里面的野兽们有的焦躁地踱步,有的趴伏在地,一片混乱的景象。那些骏马甩动着它们飘逸的鬃毛,时不时发出低嘶。鹿群则挤在角落,眼睛里透露出惊慌失措。而那些体型庞大的野牛,喘着粗气,牛角不时地碰撞着周围的石壁。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每一只野兽,心中估算着它们的数量和价值,喜悦之情难以抑制。这可是部落未来发展的重要资源,是大家共同努力的丰硕成果。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 巧儿在旁边瞪着眼睛,看我像个傻子一样独自傻笑,问道:“少主,怎么了?你在笑什么?” 我急忙转头看着巧儿:“没什么,你去把虫叫过来。” 巧儿点了点头,转头跑回临时营地。 我又转过头,透过缝隙,继续数起野马。 虫一脸茫然地快步跑过来,喘着粗气:“族长,怎么了?” 我手指着缝隙最里面的七八头狮子:“跟昨天一样爬上去,先把他们干掉。在上面仔细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狼,还有狮子之类的野兽,只要对我们有威胁的,全部干掉。” 虫点头领命离开。 石跟着巧儿也快速跑了过来:“族长,我呢?我干嘛呢?” 我转头看着这憨货:“你先让人准备木杆,还有绳子。等会让你们进去套马。” 石一听,立马兴奋起来,大声应道:“好嘞,族长,我这就去!”说罢,便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很快,峡谷里面传来狮子中箭的声音。山壁上的野人们兴奋地“嘎巴嘎巴嘎巴”呼喊着,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喜悦。 “那里还有一头!”虫手指着一处角落喊道。 一支利箭瞬间飞射而出,精准地命中了狮子。紧接着,一轮箭雨呼啸而过,伴随着野人们的呼喊,又有几头狮子中箭倒地。 峡谷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氛,野人们的眼神紧紧盯着那些凶猛的野兽,手中的弓箭一刻也不停歇。 “左边,左边还有!”虫继续大声指挥着。 野人们迅速调整方向,箭雨再次倾泻而下。狮子们在峡谷中咆哮着,却无法躲避这密集的攻击。 很快,山谷响起狮子中箭倒地的悲鸣声、哀嚎声,吓得野马四处乱跑、焦躁不安,它们嘶鸣着,蹄子不停地刨着地,扬起阵阵尘土。野牛不停地“咩咩”叫着,庞大的身躯到处乱转,横冲直撞。其余小动物,如鹿、羊等食草动物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 整个山谷一片混乱,狮子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紧张的气息。我站在谷口,紧皱眉头,透过缝隙驻足观望。 一个飞雨军族人跑了过来:“族长,有两头狮子躲进石堆里了,除了狮子,没有其余食肉野兽。” 我点了点头,透过缝隙指着还在哀嚎的狮子:“让虫再补杀狮子,直到它们死亡,确定全部死亡后,安排下去猎杀,一定要把躲藏的狮子抓出来杀了。” 年轻野人点了点头,快速跑回山壁。 这时石也带着众人走了过来,手里面都拿着长长的木棍,还有各式各样的麻绳。我教他们制作套马杆。 “来,像这样把麻绳在木棍前端绑紧,留出一段活扣。”我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示范。 石和众人围在我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不时点点头。 “看到马的时候,把套马杆甩出去,套住马的脖子,动作要快、要准。”我继续讲解着要点。 众人纷纷拿起手中的材料,开始按照我教的方法制作起来。石边做边问:“族长,要是马挣脱了怎么办?” 我看了看这憨货回答道:“所以套住之后,大家要一起用力拉住,不能让马有挣脱的机会。马挣脱跑了就好了呗,继续套下一匹啊。还能怎么办?” 石憨憨地点了点头,咧嘴大笑。 不一会儿,一根根套马杆就制作完成了。大家手持套马杆,跃跃欲试,准备进入山谷套马。 “族长,我们现在进去吗?”石问道。 我再等虫的消息,于是回答:“等会,等虫那边确认把所有能对我们有威胁的野兽干掉,再进去。” 石和豆,一众人点了点头。 直到中午,虫才狼狈地从崖壁上下来,大喊道:“还有一头狮子没杀死,蹲在岩石缝里面。” 比时彩也带着几个女野人端着热腾腾的肉汤过来:“族长,可以吃饭了。” 我接过肉汤喝了一口,才发现自己今天没刷牙,怪不得吃着都不香了,开口道:“安排全部族人吃饭,虫,你先去吃饭,里面守着的族人出来也不方便,还需要攀爬崖壁。” 饭后,飞雨军一连,一百来个男野人整齐地站在我面前。我大声喊道:“现在,你们手中拿着套马杆进去套马,记住,只套马,不要去招惹野牛!要用绳索套入马头。严禁个人行动,以你们每个班为单位,一个班加上班长总共六人,要集体拉拽套马杆。切记,不得个人单独去拉拽。那些都是野马,烈性十足,我不希望看到我的任何一个子弟、族人伤残,绝不允许你们漠视自己的生命!等会我会让你们的石连长进去打拴马桩,把套到的马拉到拴马桩才算成功。每个班套到的马儿都有优先驯服权,只要日后你们能驯服,马儿的抚养权归个人,我们还会扩建一直骑兵连!加入骑兵连每天都可以骑马训练。” 众野人听完集体:“喔噢,喔噢,嘎巴,嘎巴……”呐喊。这呐喊声似滚滚惊雷,在山谷间骤然炸响。他们的嗓音沙哑而充满力量,每一声“喔噢”都仿佛是对胜利的渴望,每一声“嘎巴”都好似是战斗的号角。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石,等会你进去先找个靠边的位置打栓马庄。” 石点头领命。 正准备下令进入山谷,巧儿和彩同时站了出来:“族长,我们呢?我们也想要马。” 我皱着眉看着两个膀大腰粗的母野人:“怎么?你们后勤连也想去套马?” 彩接口道:“族长,不要小看我们女人。” 后勤连方向也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就是。族长。不要小看人。我们也能套马!” 石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小声嘀咕着:“你们?你们女人就应该在营地生孩子。” 此言一出。所有男野人们都嘎嘎嘎……哈哈大笑,还有人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 彩愤怒地瞪着石,你…你…你……最后啥都没说出来,跺了跺脚。 看得我嘴巴只抽,暗想:你个憨货,这话能这么说的吗?你就不怕以后母野人不让你打桩?顿了顿我还是接着道:“巧儿不用去,彩你安排组队吧,允许你们后勤连也进入套马。” 话落,后勤连母野人也爆发出嘎巴,嘎巴,嘎巴……欢喜声。 我压了压手:“安静,我的勇士们,你们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了野马!马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找,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在这里先祝大家旗开得胜!进去吧!” 所有野人都嘎巴,嘎巴……咕噜咕噜……整齐地从堵住峡谷口的石块,木桩上爬了进去。 第53章 套马 看着众野人的背影,我心里暗暗有一丝丝担忧。我带着巧儿爬上崖壁,远远看着下面野人套马的场景。 野人们进入峡谷后,迅速分散开来。他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些四处狂奔的野马。其中一组野人悄悄地靠近一匹高大健壮的黑色野马。这匹马鬃毛飞扬,四蹄有力,不断地打着响鼻,警惕地看着周围。 最先行动的是福带领的小组,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群正在吃草的野马。福那肥胖的身体此时紧张得微微颤抖,紧紧握着套马杆,手心已满是汗水。当一匹健壮的灰色野马稍稍远离马群时,福看准时机,猛地将套马杆甩了出去。然而,由于太过紧张,套马杆的角度出现偏差,只擦过野马的背部,野马受惊,长嘶一声,蹄下生风,向远处狂奔而去,扬起一阵尘土。福小组的成员们满脸失望,眼神中透露出沮丧。 我摇了摇头。 巧儿嘎嘎嘎嘎……大笑起来:“福排长太心急了。” “不是福太心急了,是他们以前没接触过野马。不清楚野马的性格,再说套马哪有那么容易?”我说道。 在峡谷的另一角,矛的小组也遭遇了挫折。他们的套马杆成功套住了一匹黑马的头部,可还没来得及用力拉扯,黑马猛地一甩头,套马杆的绳索就松开了。黑马瞪着眼睛,朝他们发出愤怒的嘶鸣,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技术不佳。矛咬了咬牙,喊道:“兄弟们,别灰心,咱们再来!” 彩用力抛出套马杆,然而,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这野马太过灵活,套马杆竟然落空了。那匹野马受了惊,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但这五个母野人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们脚下生风,不顾一切地追着那匹野马。她们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脸上满是倔强和不服输的神情。 其中一个母野人边跑边大声呼喊着,仿佛在给自己和同伴们鼓劲。另一个母野人尽管已经气喘吁吁,可速度丝毫不减,紧紧咬着野马的尾巴。 彩跑在最前面,她的眼神死死盯着野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匹马套住! 她们的身影在草原上疾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尽管一次次地接近野马又一次次地被甩开,但她们的脚步从未停歇。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峡谷越来越混乱,很多马被南北追赶到北,又从北被另外一群野人追赶到南,受惊野马气喘吁吁的,也有个别被套住脖子,拖着野人撒丫子狂奔,后面被拖着的野人死死抓着套马杆口中:“嘎巴,嘎巴,嘎巴……” 看得我又摇了摇头,暗想:“真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只想着要套大的成年马,只想着乘骑,没一个想着去套小马,套住小马,母马不就不跑了?”深深地叹了口气! 巧儿在一旁问道:“怎么了?少主?” 我没好气地回道:“一群白痴。” 巧儿眨巴着大眼睛追问道:“怎么了嘛?他们哪里惹你生气了?” 我指着下面的峡谷:“你看,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套住马,他们一个都没使用出来,比如三四个小组,组成一个大组,把马驱赶到角落,在进行套马,不比这样追来追去轻松?还有你看,下面还有十多匹小马,为什么就不去套小马呢?套了小马母马不就乖乖的留在原地?更气人的事,平时他们练习的龟甲阵,防御收缩起来,合围。把马围在中间,慢慢一匹一匹套不是更快速?” 巧儿听完沉默地点点头。 这时石刚把拴马桩在南边一个角落打好,兴致勃勃地大声喊道:“小的们,都让开,我来了,放开那白马,让我来……” 只见石提着套马杆,双目圆睁,犹如一头勇猛的猎豹直扑向那匹神骏的白马。白马察觉到危险临近,高昂起头,长嘶鸣一声,声音响彻云霄,随即掉头就跑。刹那间,马蹄翻飞,尘土飞扬,如同一阵黄色的风暴在峡谷中肆虐。 石在后面紧追不舍,他的呼吸急促,脸庞涨得通红,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白马已经跑了很长时间,原本矫健的步伐逐渐变得沉重,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石瞅准时机,脚下发力,快速地追上了白马。他猛地一挥套马杆,马绳如灵蛇般飞出,精准地套住了马脖子。然而,白马并未就此屈服,它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拼命挣扎前行。 马拉着石跑,石被强大的力量拽倒在地。他的身体在草地上摩擦,不断地哀嚎着。地面的泥土被他的身体扬起,扑了他一脸,他的嘴里满是泥土,甚至还咬到了地上的杂草。 但石依然紧紧握住套马杆,不肯松手。他的衣服被划破,身上也出现了多处擦伤,可他的意志却丝毫不曾动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驯服这匹白马! 就在我紧张地注视着下方时,突然又听到石大喊:“小的们,我再来,都让开,放开那匹白马,让我再来……”只见石如同一头莽撞的野牛,提着套马杆又朝着白马猛冲过去,当看到白马掉头狂奔,石在后面死命追赶,扬起漫天尘土。 接着,看到石成功套住马脖子,却又被白马拽倒在地,拖行着满嘴是土,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直骂:“石这蠢货,让你来,这就是你来的结果?” 巧儿也在旁边捂嘴酷……酷……酷……地偷笑。 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峡谷上方回荡,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石,既觉得他好笑,又隐隐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石满嘴泥土地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呸……呸……呸……吐出泥土杂草,完全不在乎身上的伤势,又奔向白色骏马。 另外一个野人,目光炽热地看着前面奔跑的马群,勇敢地跑向马群。野人手提套马杆,自信地甩着马绳,朝着马头的方向套去。 谁知那马异常机敏,猛地侧头就跑。巧合的是,飞甩出去的绳子竟然套入了一只鹿的身上。这野人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用力拽着绳子,直接拽着鹿的脖子就往回拖。 豆在后面瞪大了眼珠子高喊道:“狗子,你在干嘛?让你套马,你套鹿干嘛?” 那鹿惊恐地鸣叫着,四蹄拼命挣扎,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野人一开始还以为套到了马,满心欢喜,可当看清是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无奈。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手,依旧紧紧拽着鹿,与鹿陷入了一场僵持的拉锯战。 惹得附近的众野人都忘记继续追马了,一个个指着那叫狗子的野人,哈哈捧腹大笑,更有野人附和道:“狗子,你以后就骑着鹿,进骑兵连……”又是一阵大笑。 那匹跑开的骏马在不远处停下,回过头来,朝天嘶鸣,“咴咴”的叫声仿佛是在嘲笑野人的失手,又像是在为自己的敏捷而得意。它高高扬起前蹄,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似乎在说:“就凭你,也想套住我?”骏马的嘶鸣声在草原上空回荡,让原本尴尬的狗子野人更加羞恼。他咬着牙,双眼瞪得滚圆,手臂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拖着鹿,一步一步地往拴马桩的地方艰难走去。 鹿不停地挣扎,四蹄在地上乱蹬,试图挣脱套索的束缚。野人被鹿的反抗之力拖拽得身形不稳,脚步踉跄,但他依旧死死地握住套马杆,不肯松手。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口中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滴在干燥的草地上。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坚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这鹿拖到拴马桩那里! 直到第一个叫狗子的野人把鹿拴在拴马桩上,其他野人才重新找回了信心。 他们更加奋力地扑向马群,手中的套马杆挥舞得虎虎生风。这时的马儿已经跑得精疲力尽,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步伐也变得沉重。 野人们看准时机,纷纷抛出套马杆。一时间,绳索在空中飞舞,有的准确地套住了马头,有的则遗憾地落空。但野人们没有丝毫气馁,一次不成功就再来一次。 石紧握着套马杆,目光坚定地再次盯上了那匹高大的白马。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双腿微微弯曲,摆出了随时冲锋的姿势。 白马似乎也察觉到了石的决心,它警惕地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 石瞅准时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手中的套马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朝着白马的头部飞去。 这一次,套马杆的绳索稳稳地套住了白马的脖颈。白马受惊,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石紧紧拉住套马杆,双脚牢牢地钉在地上,与白马展开了一场力量的较量。 白马四蹄腾空,高声嘶鸣,想要挣脱。但石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强大的力量,一寸一寸地将白马往回拉。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白马的力量渐渐耗尽,它的反抗不再那么激烈。石趁机调整姿势,慢慢地引导着白马走向拴马桩。 当白马终于被拴在拴马桩上时,石疲惫地瘫坐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脸上却绽放出了胜利的笑容。周围的野人纷纷围拢过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我站起身,站在高高的崖崖壁之上,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我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着:“石,好样的!” 巧儿也挥舞着她那臂膀粗的大手,兴奋的神情让她的脸庞变得通红。她欢快地喊道:“欧耶!” 由于马群长时间的奔跑而显得劳累不堪,野人们瞅准时机,一组一组地展开了套马行动。 每一组的野人都紧紧握着套马杆,眼神专注而坚定。他们一旦套住马,五六个人便齐心协力地牵着、拖着,与马展开一场激烈的力量角逐。 马虽然初始还在奋力挣扎,但在野人们强大的合力之下,渐渐地没了力气。野人们喘着粗气,汗流浃背,却丝毫不肯放松,一步步地将马往拴马桩的方向拽去。 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野人们的齐声呐喊和马的无奈嘶鸣。终于,经过艰难的拖拽,马被拖到了拴马桩旁,野人们迅速将其拴入拴马桩。 经过大半天紧张激烈的套马,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黄昏了。夕阳的余晖给草原染上了一层橙红的色彩,柔和而温暖。 经过这一整天与马群的较量,野人们收获颇丰,已经成功套到了二十来匹马。这些马或在拴马桩旁不安地踱步,或疲惫地低垂着头。 此时的野人们也都尽显疲态,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尘土和汗水,手中的套马杆也有了磨损的痕迹。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很多野人瘫坐在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 汗水如小溪般在他们黝黑的皮肤上流淌,浸湿了身下的土地。他们的眼神呆滞,望着天空中渐渐西沉的落日,疲惫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有的人手臂还保持着抓着套马杆的姿势,却已经没有力气松开;有的人双腿伸得笔直,肌肉不时地抽搐着,显示着极度的疲劳;还有的人干脆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已丧失。 整个峡谷中,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弥漫着一股疲惫至极的气息。每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在地,马儿也低垂着头,四肢微微颤抖。 只有那些野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悠然地咀嚼着青草。它们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打破了这暂时的寂静。那叫声仿佛在疑惑地说:“这群异类是不是有问题啊?他们都在跑来跑去,跑了一天,都在干什么?” 野人们听着野牛的叫声,却无力回应,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苦笑。而那些马儿,似乎也从野牛的叫声中得到了一丝慰藉,稍微抬起了头,打着响鼻。 夕阳的余晖洒在峡谷中,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这奇特的场景,既充满了疲惫,又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与和谐。 我也在崖壁坐了整整一天,只觉得腰酸、腿麻。我费力地起身,扯着嗓子大喊道:“飞雨军全军,集合!你们集合到栓马桩位置,等晚上再看有没有机会套马吧。都让兄弟们休息,把受伤的,让受伤的兄弟们出来包扎!” 我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瘫坐在地上的野人们听到我的呼喊,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起身,相互搀扶着,朝着拴马桩的方向聚拢过去。 第54章 成功牵到马群 没让野人们出峡谷,为了晚上看看有没有机会抓野马。 这时福走到林旁边,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压根没留意身后矛的脚。结果压到了矛的脚,痛得矛“啊”的一嗓子叫起来,那声音又尖又亮,在峡谷里久久回荡。 矛一边跳着脚,一边冲着福大声嚷嚷:“你这大屁股,没长眼睛啊!”福一脸尴尬,赶忙起身连连道歉:“哎呀,矛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太累了嘛。” 周围的野人看到这一幕,都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笑得直拍大腿,有的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本紧张的氛围瞬间被这小小的意外冲淡了不少。 那如蛋黄般的落日渐渐西沉,宛如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缓缓地走向远方的地平线。原本橙红的天空,颜色逐渐变深,变得如紫罗兰般浓郁而神秘。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模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拉长、揉碎。四周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朦胧,轮廓不再清晰,仿佛被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 峡谷外的女野人们也做好了饭菜,都端着盆、锅朝峡谷口走去。一个接着一个地爬进峡谷。这时,一个母野人刚爬入峡谷的挡石上面,手端着的盆还稳稳地在手中。可由于天色渐暗,暗淡的光线让地面状况难以看清,她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瞬间,人连带盆直接滚落到地面,摔了一个狗啃泥,嘴巴直接碰到了地上的青草,那模样活像在吃草,惹得原本心情沉重的众人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不过,很快大家就收住了笑声,豆急忙跑过去扶住这位送饭菜的母野人。有人关切地问道:“妹子,你没事吧?”母野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没事没事,就是这一跤摔得有点突然。”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的笑声再次在峡谷中响起。 吃完晚饭,我也带着巧儿进入了峡谷。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满地疲惫不堪的野人,心里面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好在一番辛苦没有白费,抓到了 24 匹马,这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巧儿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扯了扯我的衣角说:“少主,他们看起来好累呀。”我摸摸巧儿的头,轻声说道:“是啊。” 众野人拖着疲惫的身体,集体起身,左右扶胸,弯腰低头:“族长。” 我走到野人们中间,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虽然很累,但是咱们有了这些马,只要驯服了,想想,以后只要加入骑兵连,去那里都不用自己走路了,其余部落的女子抢着跟随你们,让你们日日做新郎,夜夜换新娘。多威风啊! 虽然野人不懂日日做新郎、夜夜做新娘是什么意思,但是野人都能听明白其余女子抢着跟随你们,自己骑到马上面多威风。一时间,野人们的眼睛里都闪烁起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威风凛凛的未来。 石咧开嘴笑着说:“那我可要好好驯服这些马,到时候让那些女子都围着俺转!”旁边的几个野人也跟着起哄,笑声在峡谷中回荡。 我趁热打铁,接着说道:“所以,大家再加把劲,等天色全部黑暗下来,再看看怎么把对面那些马栓过来。”野人们纷纷点头,原本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口中开始嘎巴,嘎巴,嘎巴…… 看着众野人又重回信心,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坐到他们身边等着夜幕降临。 夜的帷幕缓缓拉开,繁星点点闪烁在天幕之上,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让这寂静的夜多了几分生动。 我们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憧憬着未来。不知过了多久,豆打破了沉静。“等有了马,我要第一个骑着它,带着果,踏遍丛林。”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果驰骋在丛林中的画面。 旁边的果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轻地捶了一下豆的肩膀,嗔怪道:“就你能!”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欢喜。 其他野人见状,纷纷哄笑起来,有人调侃道:“豆连长,你可别把果给摔着咯!”豆梗着脖子回道:“怎么会,我定会护她周全!” 大家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这原本有些紧张的等待时光变得轻松而温馨。 虫也说道:“等有了马,我要第一个进入骑兵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热切的渴望和坚定的决心。 “我要成为最英勇的战士,骑着马冲锋在前,让敌人闻风丧胆!”虫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这时,另一个野人力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虫排长,算我一个,咱们一起在骑兵连里大显身手,让咱们羽族的威名传遍四方。” “还有我,还有我!”野人们纷纷攘攘地喊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我看着他们热血沸腾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说道:“好,兄弟们,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将来定能让咱们的骑兵连成为让人敬畏的力量!让敌人听到你们雨族骑兵连旗号就闻风丧胆。” 此时夜已黑,把众野人的士气拉到了最高,都哇呜哇呜,嘎巴…嘎巴……地呼喊着,誓要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们的声音在峡谷中回响,激荡着每个人的心灵。此时的他们,仿佛已经化身为无畏的勇士,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我高举双手,大声喊道:“兄弟们,让我们为了以后羽族的荣耀,打起你们的精神,开始过去抓马!” 野人们齐声回应,声音震耳欲聋。在这激昂的氛围中,大家仿佛看到了他们坐在马上,看到了羽族在他们的努力下走向辉煌。 星光洒在他们充满斗志的脸上,照亮了他们坚毅的眼神。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疲惫的野人。 此时夜已黑,远处的马儿听到野人们的狂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开始焦躁地在原地踏来踏去。它们打着响鼻,蹄子不停地刨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被拴着的白马仰头嘶鸣,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嘹亮。其他的马也跟着躁动起来,有的互相碰撞,有的试图挣脱缰绳。 野人们察觉到了马儿的异样,逐渐安静下来。我低声说道:“大家先别出声,别惊吓到了这些宝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马儿的举动。过了一会儿,马儿们似乎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依旧警惕地竖着耳朵,注视着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了大概三四个小时,已经很晚很晚了。远处的马儿似乎平静了很多,不再那么焦躁了。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也似乎安抚了马儿们不安的情绪。它们有的低下头,啃食着地上的青草;有的则相互依偎,轻轻蹭着彼此的身体。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朝着马儿的方向慢慢走去。野人们都紧张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 我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再次惊扰到这些敏感的生灵。满地都是野兔子跑来跑来跑去,走过去的这小段路程,都踢到了两只。当我终于靠近马儿时,它们只是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慌。 我轻轻地伸出手,试着去触摸其中一匹马的鬃毛。那匹马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喜悦,狂喜,轻轻的把绳索套入马头。蹑手蹑脚的牵着马儿走回栓马庄。 开始,马儿朝我打着响鼻,大耳朵扑闪扑闪的。我轻柔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嘴里喃喃低语着安抚的话语。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善意,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不再抗拒我的接近。 我慢慢凑近它的耳边,继续轻声说道:“别怕,小家伙,以后咱们就是伙伴了。”马儿眨了眨眼睛,像是听懂了我的话。 身后的野人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发出一阵低低的欢呼。我转过头,向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解下缰绳,牵着马儿慢慢往回走。 其他的马儿看到这匹被我驯服的马如此温顺,也变得不再那么警惕。林也学着我的样子,慢慢靠近一匹黑马。一开始,那黑马还有些不情愿,但在野人的耐心安抚下,最终也接受了他。 就这样,一匹又一匹的马被我们逐渐牵回栓马庄。小马基本不用牵,牵着母马,小马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们已经成功地把所有马儿牵回栓马庄,栓马庄这里都拴不下了。 我数了数,成年马一共 85 匹。小马 14 匹。鹿 13 头,羚羊 11 只。野牛都牵回来一头。 我心中狂喜,口中急忙吩咐:“都记好了,刚才是谁牵回来的马,还有今天抓的马,等中午睡醒,可以优先在这峡谷里驯服这些马。现在你们都去找草料,尽量熟悉你们的伙伴。别到时候都骑不上去。” 牵到马的野人集体欢呼,他们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如同孩子般纯真的喜悦,嘴里发出“哟呵哟呵”的欢呼声,有的人甚至兴奋地跳了起来,结果不小心踩到同伴的脚,两人一起摔成一团,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没牵到马的野人则眼巴巴地看着,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失落。其中一个急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咋就没轮到我呢!”另一个则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服气地说:“哼,下次我肯定能牵到!”还有一个干脆直接跑到那些牵到马的野人身边,试图摸摸马,却被人家笑着推开,那模样既可怜又好笑。 我在一旁注视着说道:没牵到马的,也不用灰心,他们牵到马的只是有优先驯服马儿权,要是他们驯服不了马儿,你们还有机会驯服马儿,也是属于你们的。 没牵到马儿的野人眼睛一亮,也开始嘎巴,嘎巴……欢呼,一窝蜂地跑去找草料了。 我定眼问道:彩,你们后勤连牵到了几匹? 彩一脸傲然地回道:回族长,我们牵到了五匹。还有两匹小马跟着。 我点了点头回道:不错,可以。能不能属于你们后勤连就看你们接下来是否能驯服它们了。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仔细一匹,一匹地检查一下,如果在哺乳期的母马,或怀孕的母马,不允许骑乘驯服,都汇报上来。 彩和几个母野人点了点头。 我转头看着跃跃欲试的巧儿道:我看到石有两匹马,你去跟她要一匹。先和马儿培养培养感情,方便骑乘驯服。 巧儿开始还特别高兴,那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可听到要和石连长要马,小脸就垮了下来,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撒娇着拉着我的手臂:“少主。石连长他…你去帮我要嘛?好不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好吧,好吧!” 巧儿一听,瞬间两眼放光,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我就知道少主最好啦,一定会帮我的!” 可没一会儿,她又紧张地盯着我,小心翼翼地说:“少主,你可一定要把马要回来呀,不然我可不依。”那娇嗔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怜。 石在后面好像都听到了巧儿的话,鼓着铜铃大的牛眼直摇头。他那粗壮的脖子跟着晃动,腮帮子也一鼓一鼓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不行,这可不行!”那模样活像个生气的大狗熊,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却又透着几分滑稽。 他一边摇头,一边迈着大步走过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似乎微微颤动。走到近前,石瞪大了眼睛看着巧儿,粗声粗气地说道:“小丫头,这马可不能说给就给!”巧儿被他这气势吓得往我身后躲了躲,只探出个小脑袋,不服气地嘟囔着:“石连长,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嘛。”石把双手抱在胸前,那厚实的胸膛仿佛一堵墙,斩钉截铁地回道:“没得商量!” 巧儿又嘟着嘴,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少主你看少主你看,他这么凶!”那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满是期待我能为她做主。 我皱了皱眉,转头跟石说:“哎,你不是有两匹吗?你要那匹白色那匹就可以了嘛,那匹高大又英俊,你把黑色那匹给巧儿了吧。” 石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着急地嚷道:“那可不行!我就喜欢那匹黑色的,威风!白色那匹更适合我,霸气!”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一个人怎么骑两匹嘛?平时也照顾不过来啊!” 石依旧梗着脖子,坚决地回道:“不行就是不行,这马我谁也不给!” 巧儿在旁边都快哭了,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石连长,你就给我嘛,我真的好喜欢马。哪匹都行。”说着,还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石看着巧儿这副模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说道:“哎呀,别哭别哭,哭得我心烦意乱的。” 我趁机说道:“石,你看巧儿都这样了,你就行行好,把马给她吧。” 石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那好吧,看在巧儿这么喜欢的份上,黑色那匹给她,不过可说好了,以后她得好好照顾这马。” 巧儿一听,立马破涕为笑,连连点头说道:“谢谢石连长,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那脸上还挂着泪珠的笑容格外动人 第55章 训马的惨状 石黑着脸凝视着身后的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近,眼神中饱含着深深的不舍。 他先是伸出毛茸茸的大手,轻轻抚触着那匹黑色的骏马。黑马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扑扇着大耳朵,打了个响鼻,朝他喷出的气息化作一团团白雾,还夹杂着满脸的泡沫,仿佛在抗议:“放开你的手,那么脏,都是灰尘,别把我的毛弄脏了。”石被喷了满脸的白沫,却毫不在意,依旧温柔地摩挲着它的马背。 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那匹白色的骏马,同样轻柔地抚摸着它的脖颈。只见白马斜睨着石,一脸不屑的神情。它微微侧过头,翻了个白眼,好似在说:“小样的,摸啥呢?一边玩去。”那神态高傲至极,白色的鬃毛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摆动。石对此视若无睹。 他摸摸这匹,又摸摸那匹,心里依旧难以割舍,小声地嘀咕着:“马儿啊,马儿,你俩要是都愿意跟着我,就点点头。我这么强壮,跟着我肯定能吃最好的草料,住最好的马棚,找最优秀的母马交配。” 白马似乎被石的话逗得愈发不耐烦了,它猛地抖了抖身子,蹄子在地上跺了跺,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在强烈抗议石的“纠缠”。 石咧嘴大笑,点了点头:“你同意跟着俺啊?”又转头看向黑马,黑马一如既往地朝着石打了个响鼻,又喷了石一脸唾沫。“哈哈,你看,族长,它们俩都同意跟着我,驰骋在这山川大陆上。”石一边抹去脸上的唾沫,一边痴痴地说道。 看到石的这番操作,惊得我脸皮直抽搐,暗想:“蠢货,它是这个意思吗?它是让你走开,没看到朝你吐口水吗?真没一点眼力见。” 这时巧儿小跑过去,用那差不多和石胳膊一样粗的双手,抱住石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道: “石哥哥石哥哥,你刚才还答应了巧儿呢!你可是飞羽军最强大的勇士,最强大的勇士应该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怎么能欺骗妹妹呢?” 听得我在一旁直发颤,浑身的肉都酥了。 石就吃这一套,尽管他表里不一,脸上是一副肉疼的表情,五官都似乎皱在了一起,那模样仿佛被人割了心头肉一般。然而,嘴里却违心地应道:“好吧,好吧,那把白色这匹给你?” 巧儿一听,瞬间欢天喜地,脸上绽放出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她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粗壮的身躯蹦跳起来,震得地面都似乎微微颤动。 接着,巧儿欢快地在石的额头、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了几个大大的黑唇印。 石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尴尬地挠了挠头。 巧儿得到了想要的,满心欢喜地跑到白色的马旁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马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白,以后你就是我的啦!”那模样,仿佛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我站在后面说道:“巧儿,你要能驾驭它,才真正属于你。” 巧儿急忙点头,还不忘拍了拍黑马的头。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天都亮了,休息好再驯服这些野马。”我说道。 众野人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两眼都冒着绿光,争先恐后地卖力采集野草,都想和野马们套近乎。 我在一旁摇了摇头,能够理解野人们此刻的心情,没有多说,转头看着石:“等他们都忙碌结束,安排睡觉,看守马匹,峡谷路口还是不能打开。等你们都驯服这些野马了,才可以打开峡谷路口。” 石木讷地点了点头,此刻心里就想着骑上黑马。 此时,天已蒙蒙发亮,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我打着哈欠,伸展着因在峡谷中蜷缩太久而变得僵硬的身体,从峡谷中慢慢爬出。缓步走向临时营地。 彩带着几个女野人,小心翼翼地赶着那群特殊的母马。怀孕的母马肚子圆润,步伐略显沉重;正在哺乳的母马,乳房还微微肿胀。她们耐心地引导着这 23 匹母马,缓缓朝着峡谷的最南边走去。 一路上,女野人们轻声地吆喝着,避免母马们受到惊吓。彩走在最前面,她手中紧紧握着缰绳,目光专注而坚定。其他女野人则分布在队伍的两侧和后方,确保没有一匹母马掉队。 到达峡谷最南边后,女野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她们用粗壮的绳索,将母马们依次拴在牢固的木桩上。每拴好一匹,都会轻轻拍拍马身,像是在给予安慰。 14 匹小马在不远处好奇地张望着,时而蹦跳,时而相互嬉戏。鹿群显得有些紧张,挤在一起,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11 只羚羊则安静许多,乖乖地待在一旁。而那头野牛,独自站在角落里,庞大的身躯显得格外醒目。 彩和女野人们忙碌完后,站在一旁,看着被妥善安置的动物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峡谷之中,石站在那匹高大而狂野的野马面前,眼中燃烧着坚定的决心。这匹野马毛色棕黑,肌肉紧实,四蹄有力地踏在地上,眼中透着不羁与野性,仿佛在向石宣告着它的不可征服。 石紧紧地盯着野马的眼睛,试图寻找一丝驯服的契机。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野马,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粗糙的缰绳。 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野马的鬃毛时,野马突然暴起,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石来不及躲闪,被野马的蹄子重重地踢在了胸口,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峡谷的石壁上。 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但石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快看,石连长飞起来了”有人喊道 众野人们集体停下采集青草的工作,全都围了上来,兴致勃勃的看石驯服野马。 “我就不信驯不服你!”石怒吼着,再次冲向野马。 这一次,他试图从侧面接近,想要跃上野马的背。然而,野马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图,猛地转身,用强壮的身体将石撞飞。石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滚出去好几米远。 石的衣服被尖锐的石头划破,身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鲜血不断地渗出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真够惨的 几个飞雨军族人指指点点。 他再次爬起来,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野马。野马也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鼻孔中喷出热气。 石又一次尝试靠近,这次他更加小心,脚步轻盈,试图不让野马察觉。但当他快要接近时,野马突然发起了冲锋,石躲闪不及,被野马一头顶在了腹部。石痛苦地弯下了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哎呀,看石连长这狼狈样,被这马折腾得够呛!”一个野人忍不住说道,脸上带着几分戏谑。 可不是嘛,这马太烈了,石连长估计有的受了。”另一个野人附和着,摇了摇头。 石连长加油!石连长加油!”也有野人在一旁大声呼喊着,为石连长鼓劲。 “该死的畜生!”石咒骂着,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石已经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每次都被野马无情地击败。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额头被撞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眼睛也肿了起来,几乎快要看不清东西。 早晨的阳光炽热地照射在峡谷中,石的汗水如雨水般落下,与身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他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每一次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但他仍然不愿放弃。 第一个按捺不住的是身材壮硕的虫。他大踏步地走向昨天套住的黑马。一匹看起很雄壮的公马,只见虫先用清草喂食,经过一夜的相处,野马不反感这种喂食方式了,打着响鼻,扑扇着大耳朵,欢快的咀嚼清草。虫轻轻的拍着马背,解下马缰绳,突然一跃,跳上两米来高的野马背上, 野马一愣,瞬间感觉口里面的青草不香了,等反应过来勃然大怒,朝天嘶鸣,双蹄高高扬起。虫还没来得及抓紧,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甩了出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这一摔可不轻,虫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脑袋嗡嗡作响。 野马还紧追不合,冲着虫就奔驰飞来,好似在说“小样的,刚刚拿草引诱我?还敢觊觎我的背,看我不踩死你” 豆,林两位连长同时互看一眼,解下马缰绳也开始第一次骑乘,其余飞雨军第一批抓到马的纷纷跟上,瞬间整个山谷野人们的嚎叫响了起来。 黑色野马似乎被石的坚持激怒了,它不停地在峡谷中奔跑、跳跃、嘶鸣,不让石有任何靠近的机会。 石又一次尝试抓住野马的缰绳,野马用力一甩头,缰绳狠狠地抽在了石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石疼得叫了一声,但手依然紧紧地握着缰绳不放。 野马拼命地拉扯,石被拖着在地上滑行,身体与地面摩擦,衣服被磨得破烂不堪,身上的伤口也更加严重。 “停下!停下!”石大声呼喊着,但野马根本不理会他。 终于,缰绳从石的手中挣脱,他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石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远处依旧狂野的野马,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 “难道我真的驯服不了你?”石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冲劲,身上的伤痛让他几乎无法动弹。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望着天空,心中满是不甘。 太阳高悬,炎热的气温让石感到更加难受。他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 石艰难地翻了个身,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地向旁边的水塘爬去。水塘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但对此时的石来说,却仿佛远在天边。 他终于爬到了水塘,一头扎进水中,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清凉的水塘缓解了他的干渴,但却无法减轻他身体的疼痛。 石从水中抬起头,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伤痕累累。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石咬着牙,再次站起身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野马,野马看到他又走过来,再次警惕地抬起前蹄。 石停下脚步,与野马对峙着。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冲动和急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和坚定。 “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一定会让你屈服!”石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力量。 野马似乎也感受到了石的变化,它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 石慢慢地绕着野马走着,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突然,他发现野马的左侧似乎是它的弱点,每次转身时,左侧的动作都会略显迟缓。 石心中一喜,决定再次尝试。他悄悄地靠近野马的左侧,然后猛地一跃,试图跃上野马的背。 野马察觉到了危险,想要转身,但这次石抓住了机会,成功地跃上了马背。 然而,野马岂能轻易就范,它疯狂地跳跃、奔跑,试图把石甩下来。 石紧紧地抱住野马的脖子,双腿用力夹住马腹。他的身体随着野马的动作上下颠簸,仿佛随时都会被甩出去。 野马越跑越快,石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快要失去力量。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石在心中对自己喊道。 就在石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野马突然一个急停,石的身体向前冲去,差点飞了出去。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抓住了野马的鬃毛。 野马似乎也累了,它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石趁机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轻地抚摸着野马的脖子,嘴里发出温柔的声音:“好了,好了,别再挣扎了。” 野马似乎听懂了石的话,它不再反抗,静静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石终于成功地驯服了这匹野马,但此时的他已经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第56章 愤怒的我 直到下午时分,我才从昏沉的睡梦中缓缓醒来。当我走出峡谷,眼前的场景令我瞠目结舌。 峡谷内混乱至极,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混杂的气息。只见所有的野人,有的无力地瘫倒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口呼吸都是他们此刻唯一能获取的一丝慰藉;有的则斜倚在大树之下,发出痛苦的哀嚎,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场中仍有几十个野人正在和野马进行着最后的殊死搏斗。他们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每一次的尝试都仿佛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与尘土相混,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而虫、福、林、豆等人,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折腾后,此刻竟直接在马背上昏睡过去。他们的身体随着马匹的轻微动作而晃动,却毫无苏醒的迹象。那些野马似乎也已精疲力竭,只是悠闲地摇着马尾,扑扇着大耳朵,低头安静地吃草喝水。 整个场面惨不忍睹,犹如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鏖战后的打扫战场之景,一片狼藉。人们的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有淤青、有擦伤、有被马蹄踩踏的印记。草地上也满是血迹和凌乱的脚印,似乎在默默诉说着此前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此时,我心中既震惊又无奈,都怪我未曾提前告知野人们驯服野马的技巧,昨天实在是太过疲倦。 我缓缓踏入这片混乱之中,脚下的土地仿佛都在痛苦呻吟。一个野人躺在地上,他的手臂扭曲变形,显然是驯马时被甩落导致骨折。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与泪水的混合物,眼神空洞,望着天空,嘴里喃喃自语:“我再也驯服不了它了……” 不远处,另一个野人正艰难地拖着受伤的腿,试图向树荫处挪移,每一步都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却仍紧咬着牙关坚持着。 再看那边,几个野人正围着一匹野马,试图将昏迷的同伴从马背上解救下来。那同伴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着,生死未卜。野马不时地甩头嘶鸣,让救援工作困难重重。 还有一个野人,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抽泣着。他头发凌乱,身上的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液,将身下的土地染得鲜红。 整个峡谷中,弥漫着一股绝望和失败的气息,仿佛这里是一片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充斥着斗败公鸡般的颓丧味道。每一个野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与疲惫,他们的眼神中已失去了最初的自信与勇气。 我继续前行,看到一匹野马正发狂地跳跃着,马背上的野人紧紧抱住马脖子,脸色惊恐。突然,野马一个猛烈的甩身,将野人狠狠甩了出去。野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迷过去还是情况更糟。 周围的野人们纷纷围拢过去,有人试图唤醒他,有人则焦急地呼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寻求援助。 在另一边,有一匹野马似乎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安静地伫立在那里。马背上的野人虽然还保持着坐姿,但身体已摇摇欲坠,双眼紧闭,显然是累得虚脱了。 我望着这一幕幕惨状,心中满是震撼与同情。这些勇敢的野人,为了驯服野马,竟然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我心中怒火中烧,为何会变成这样?看着一个个伤残的野人,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难过。每一个野人都是我费尽心思得来的,好不容易拉起的军队,却在此遭受众多折损。放眼望去,至少有二十几个野人受伤。我急忙跑过去帮忙搀扶受伤或虚脱的野人,口中大声呼喊:“来人,来人!” 这时,几个受伤不算太严重的野人跑到我身边,都低头耷拉着脑袋:“族长,族长。” 看着这群鼻青脸肿的野人,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四周正在呻吟的野人:“把他们都扶过来,平放在草地上,去把彩排长和后勤找来。” 没过多久,彩牵着一匹棕马过来,脸上带着喜气:“族长!怎么了?” 我满脸寒霜地看着彩,这个母野人衣裙褴褛,头发蓬乱,额头还在流血,脸部有许多擦伤的痕迹,右臂以下满是泥土和血渍。她却满脸欢喜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后勤的人呢?这里这么多伤员,都没人照顾。” 彩吐了吐小舌头,手指着峡谷中一群还在呐喊的野人说道:“她们都在那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骑上马的都叫过来照顾伤员。” 彩点头领命,还不忘牵着她那匹马。 我心中暴怒,怒火难以压抑。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峡谷中,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然而,这温暖的光线并未给这片惨境带来多少慰藉,反倒更凸显出野人们的疲惫和伤痛。 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野人们心中的阴霾。他们依然在坚持,尽管伤痕累累,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似乎仍在心底燃烧着。 看到的便是石鼻青脸肿地坐在那匹已经安静下来的野马背上,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心中暴怒,怒火难以压抑,我指着石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个蠢货,你看看,好好的军队被你带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军队,为了这几头畜生,折损这么多。” 石一愣,急忙下马,小跑到我身边,憨憨一笑:“族长,怎么了?” 我愤怒地指着伤员:“你看,这就是你带的兵。” 石用那黑乎乎的大手摸了摸后脑勺,一脸尴尬地道:“哦,原来是小崽子们受伤了啊?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休养几天?说得轻巧,那都是你的兵,以后为你冲锋陷阵的,你作为一个最高指挥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漠视战士的生命!”我怒不可遏地骂道。 石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族长,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我没好气地问道。 石微微抬头:“我不应该漠视那些小崽子的生命。” 看着这憨货认错的样子还算诚恳,我的气也消了小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挨打了就要立正。”顿了顿,我又接着道:“我们作为领袖,是军人,部落有部落的律法,军有军规,等会咱俩过去认错,请罪。” 石急忙点着他那红肿的大脑袋。 第57章 惨烈持续 转头望向峡谷中仍在竭力追逐并驯服最后那匹野马的众人,我心中暗自思忖:倘若此刻打断他们,那今日他们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况且,野马的体力已然几近耗尽,成功驯服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走吧,过去承认错误去。”我说道。 石乖巧地点着头,牵着被他驯服的黑马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路过峡谷北边时,我瞧见了巧儿。她狼狈地瘫坐在地上,脸上纵横交错着血痕,半边左脸肿得厉害,左眼几乎被肿胀完全遮蔽,仅留一条细微的缝隙,右眼红彤彤的,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显然是刚刚痛哭过。她的衣裙破碎不堪,浑身上下竟无一处完好。 想必是失败了,我不禁暗自叹气,喊道:“巧儿。” 然而,巧儿依旧木然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隐约能听到她鼻子里传出的抽泣声。 我再次大声呼喊:“巧儿,巧儿。” 这时,巧儿方才缓缓从失落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我,轻声唤道:“少主。” 她急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臂,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抽泣着说道:“少主,巧儿没用,我驯服不了小白,它不让我骑,只要我一跨上马背,它就像发了疯似的,四处乱撞。”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巧儿不哭,你身为飞雨军中的一员,怎能因受点挫折就哭哭啼啼。” 听完我的话,巧儿放开了我的手臂,问道:“那少主,小白我驾驭不了,这可如何是好?以后我都没有马骑了。” 我指着对面,那里还有差不多十多匹马尚未被驯服,四五十个野人正围着争先恐后地爬上马背,野马累得直吐白沫,说道:“你看,那里不是还有许多马儿可供乘骑吗?快去吧,现在马儿体力不支,很快就能被驯服乘骑了。” 巧儿赤红着那只尚好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野马,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也不知从哪儿提起一股力气,直接冲了过去,嘴里喊道:“少主,巧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望着巧儿的背影,我无奈地苦笑起来。 走到伤员休息的草地,看着仍在痛苦哀嚎的几个野人,我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 “你们可知谁会接骨?”我沉着脸问道。 伤员和后勤的母野人们集体摇了摇头。 我皱了皱眉头,暗自思忖:“这可有点难办了,这几个野人骨折错位,若是不从速接回原位,日后定会落下残疾。” 转头又瞪了石一眼。 石缩了缩脖子,一脸的惶恐。 我看着石,严肃地说道:“石,去安排峡谷外面的女人们做饭,只要里面的战士醒了,必须保证他们有热饭吃。” 石连忙应道:“是,族长,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他便急匆匆地朝着峡谷外走去。 我望着石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着这次驯马能够顺利结束。 随着时间的推移,峡谷中的景象愈发激烈而混乱。一匹、两匹、三匹马儿陆续被野人们成功骑上马背。这些野马原本高昂的头颅此刻也无奈地低垂着,口中不断吐出白沫,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屈服。 其中一匹黑色的骏马,原本矫健的身姿此刻显得有些踉跄。它背上驮着一个强壮的野人,那野人紧紧地抓着缰绳,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然而,这匹黑马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威风凛凛,它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边的白沫越来越多,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另一匹棕色的马,原本毛色光亮,此时却显得黯淡无光。它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驮着的野人也因为它的虚弱而有些摇晃。这匹马似乎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试图抬起前蹄,但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又无力地垂下。最终,它和背上的野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四蹄摊开,大口地呼吸着,再也没有了起身的力气。 还有一匹黄色的马,它的鬃毛原本飘逸美丽,现在却被汗水和白沫浸湿,贴在脖颈上。它的眼睛半睁半闭,已经无法聚焦。骑在它背上的野人试图让它站起来继续前行,但它只是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仿佛在说:“我真的不行了。”随后,它的身体缓缓地向下滑去,野人手忙脚乱地想要控制住局面,却也只能随着马一起滑倒在地。 那些还未被驯服的马,看到同伴们的惨状,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它们的奔跑速度明显减慢,跳跃的高度也越来越低。野人们趁机一拥而上,有的拉住马鬃,有的抱住马脖子,用尽各种方法想要将它们制服。 整个峡谷中,尘土飞扬,呼喊声、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汗水、血水、白沫混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残酷而又充满斗志的画面。有的野人虽然成功骑上了马背,但也因为马儿的突然倒地而被甩了出去,摔得灰头土脸。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迅速爬起来,再次冲向其他还在抵抗的野马。 夕阳的余晖洒在峡谷中,将这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野马们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越发悲壮,而野人们的坚持和不屈则更加凸显。他们深知,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成功驯服这些野马,为部落增添强大的力量。尽管此刻人和马都已疲惫不堪,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依然在峡谷中回荡。 我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全神贯注,以防再有什么突发事件。 这时,巧儿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儿,慢悠悠地朝我走过来。人马都已经疲惫得快虚脱了,巧儿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兴奋和难以掩饰的虚弱:“少主,你看,少主你看,巧儿成功了,巧儿成功了。” 她的脸上满是尘土和汗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但那双眼却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棕色的马儿大口喘着气,身上的毛被汗水浸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巧儿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却依然努力挺直着腰杆,向我展示着她的胜利。她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沙哑,却充满了自豪:“少主,巧儿做到了,巧儿终于驯服了它。” 我看着她那狼狈却又充满骄傲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微笑着说道:“巧儿,好样的,你真棒!” 黑夜悄然降临,峡谷中一片昏暗,只有朦胧的月光洒下些许微光。仅有三四匹马儿还倔强地站立着,那匹高大的白马尤为显眼。 六七十名野人双眼发红,如着魔一般拼命追赶着。他们早已疲惫到了极点,跑步的速度甚至比走路还慢,步伐沉重而拖沓。许多人已经没了力气再爬上马背,却依旧瞪着那鲜红的双眼,死死抓住马背的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试图爬上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执着和渴望,他们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汗水如雨般洒落。尽管身体已经极度疲惫,几乎到了极限,但心中想要驯服这为数不多的野马的欲望却燃烧得愈发旺盛。 有人在尝试攀爬时因力竭而摔倒,却又迅速爬起,再次伸手去抓马毛;有人因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却仍用手向着马的方向艰难地伸着,嘴里还发出不甘的低吼。 整个峡谷中,喘息声、低吼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野性与不屈的画面。这些野人们仿佛忘却了一切,眼中只有那几匹尚未被驯服的野马。 陆续有族人醒来,那些骑在马上的族人心情无比激动,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又骑着马儿跑了一圈。他们高声呼喊着,宣泄着成功的喜悦,声音在峡谷中回荡。 而那些躺在草地上的族人,都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身心的疲惫让他们仿佛失去了灵魂,完全忘记了自己已经一天半没吃饭了。 我看到这情景,快速让人去通知谷外的女人们送饭进来,给醒来的勇士们补充能量。不一会儿,女人们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匆匆赶来,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在峡谷中。 醒来的勇士们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脸上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而那些躺在地上的族人,在闻到食物的香味后,也仿佛被唤醒了生机,挣扎着坐起来,接过食物,大口大口地吃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我仔细打量着那雄壮的白色野马,它独自站在远处,即便相隔甚远,我也难以分辨其究竟是公马还是母马。虽然此刻这白马已然十分疲惫,鼻子和嘴巴满是白沫,然而它嘶鸣时发出的洪亮声音却一点儿都没有减弱。 那声声嘶鸣,犹如战鼓轰鸣,震人心魄,仿佛在向周围的一切宣示着它的不屈与骄傲。每一声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望。 我紧紧地盯着它,想象着自己骑在它背上驰骋的情景,那将会是何等的威风与豪迈。它那矫健的身姿、高傲的神态,越发激发了我要将它驯服的决心。 大步走向白马,围着白马的二十来个野人,或多或少都被这匹白马蹄过,脸上、背上,都有白马的马蹄印。我走到白马前,周围二十来个野人跟我打招呼:“族长。”我点了点头,问道:“都没事吧?”众野人摇了摇头:“没事,族长。”众野人没一个是完好的,都被马踹伤,有的从马背滚落,有的被马拖着跑。这白马是真够彪悍,早晨就被巧儿驯了,不知道训了多久,现在又被这么多野人围着训了一天,还能跑这么快,这是多好的体力。 我有点尴尬地说道:“我来试试!要是我试成功了,会给你们其余人补偿。”众野人听到我的话,脸上满是心有不甘的神色。他们的目光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匹雄壮的白马,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遗憾,随后又眼巴巴地望着我,似乎在期待着我能改变主意。然而,最终他们还是无奈地集体退到后面,虽然脚步缓慢且沉重,但还是给我让出了一片空地,只留下空地上那匹依旧散发着野性与不羁的白马。 白马看到这些异类都散开了,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摆脱束缚的好机会,抬腿就准备离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紧紧抓住套在马脖子上的缰绳。趁着白马还没反应过来,我脚下猛一用力,飞身跃上马背。 几乎在我坐上马背的瞬间,白马像是被点燃了怒火一般,瞬间又开始疯狂嘶鸣起来。那声音震耳欲聋,饱含着愤怒与抗拒,“嘘…嘘…嘘…”它的嘶叫声划破长空,在整个峡谷中回响。同时,它的前蹄高高扬起,整个身体几乎直立起来。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世界都颠倒了过来,但我深知此刻绝不能松手,于是死死抱住白马的脖子,将身体紧紧贴在它的背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平衡。 白马见这一轮猛甩没有把我这个异类甩下来,怒火更甚,猛地调转马头,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我咬来。锋利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我心下一紧,但依然死死地抱住马脖子,将头深埋在它的鬃毛里,躲避着它的攻击。 或许是白马真的太疲惫了,经过这一番激烈的挣扎,它的力气渐渐变小。原本如狂风骤雨般激烈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下来,扬起的前蹄也不再那么有力。但它依旧没有完全放弃抵抗,突然,它像是孤注一掷般开始急速奔跑起来。 我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狂风在我耳边呼啸着,刮得我的脸如刀割般生疼。眼前的景物飞速后退,让我头晕目眩。可我咬着牙,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绝对不能被甩下去!我一定要驯服这匹白马,证明自己的同时,也不能让大家失望。 白马发了疯似地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它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如同风箱一般。汗水如注,湿透了它洁白的皮毛。而我在马背上也不好受,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但我还是强忍着痛苦,紧紧地贴在马背上。 终于,白马的速度又慢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在消逝,它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就在这时,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试图用力将我甩落,我知道这是它它最后的挣扎。我紧紧夹住马腹,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扣住它的脖子,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我和白马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地,白马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坚决和不肯放弃,它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不再剧烈挣扎。它的身体逐渐放松,原本紧绷的肌肉也变得柔软。 我见它安静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鬃毛,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安抚的话:“好了,好了,别再反抗了,我们会成为伙伴的。”我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白马的呼吸逐渐平稳,耳朵也不再直立,而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似乎在倾听我的话语。 此时,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月光如水,轻柔地倾泻在我身上。那皎洁的月色仿佛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着我。 我抬起头,望向那轮明月,月光直直地洒在我的脸上,照亮了我额头上的汗珠,使其闪烁着如珍珠般的光芒。它穿过我的发丝,在其间跳跃,给每一根头发都镀上了一层银白。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宁静的光芒 ,我能感觉到白马的心跳逐渐平缓,它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敌意和抗拒,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和迷茫。我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一个我们建立信任的开端。 过了一会儿,我望着满天繁星点点,璀璨的星光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无垠的夜空之中,美得令人心醉。此情此景,让我心中涌起为白马取名的冲动。 我凝视着这匹刚刚被我初步驯服的白马,它那洁白的身躯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眼神中已不再有最初的抗拒与野性。思索片刻,我决定给它取名为“踏星”。 “踏星”,这个名字在我心中默念着,越想越觉得合适。它象征着这匹白马能够如同跨越星辰般自由奔放,勇往直前。 我轻声呼唤着它的新名字:“踏星,踏星。”它似乎听懂了一般,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着我。 月光温柔地洒在它身上,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银纱,使它宛如从星空中降临的神圣之物。它那优美而矫健的身姿,在月色中愈发显得魅力非凡。它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 我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鬃毛,感受着它的温暖与力量。当我再次拉起缰绳,示意它前行时,踏星顺从地迈开步伐,蹄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虽然它的动作还有些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自信。 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画面,我骑着它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纵情飞驰,风在耳边呼啸,星辰仿佛触手可及。它的名字将伴随它的一生,成为我们之间独特而紧密的情感纽带。我坚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将一起经历无数的冒险和挑战,而它,踏星,必将是我最忠诚的伙伴,陪我征服这世间的一切艰难险阻。此刻,望着它那逐渐温顺的模样,我心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与它共同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篇章。 当我骑着踏星慢慢回到没有征服踏星的这些野人们身边时,月光如水,洒在我们身上。我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在地上形成了奇异而又壮观的剪影。 野人们原本黯淡失落的眼神,在看到我骑着踏星归来的那一刻,瞬间充满了惊讶和敬佩。他们张大了嘴巴,目光紧紧地跟随着我们的身影移动,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难以置信逐渐转变为由衷的喜悦和兴奋。 我看着他们,微笑着说:“我会补偿你们!”话音刚落,众野人们仿佛被点燃了激情,嘴巴开始“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尽管语言简单而直接,但那是他们内心激动的表达。紧接着,他们开始狂欢起来,手舞足蹈,高声呼喊。他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有人兴奋地跳跃着,有人相互拥抱,有人则朝着天空大声吼叫。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生动。他们为族长成功驯服踏星而高兴,为部落即将增添新的力量而欢呼。 我感受着他们的喜悦,心中满是欣慰。踏星似乎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轻轻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不安分地踏着。 在这狂欢之中,我深知,这不仅是我个人的胜利,更是整个部落的希望。而我与踏星的未来之旅,才刚刚拉开帷幕。它将伴随我,带领部落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而我和白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需要你的好评。好评,你小手一抖,给我最大的动力。 第58章 行刑 我压了压手,说道:“都下去吃点东西,你们已经将近两天没睡觉了,时间也不早了,先去休息。” 众野人应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离开。 我骑着踏星威风凛凛地行至最后一匹尚未被驯服的野马跟前。月光之下,这匹野马低垂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它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显然已是精疲力竭。 此时,最后一个野人正奋力地爬上马背。那野人脸上写满坚定与执着,他双手紧紧攥住马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骑到了马背上。而这匹野马,已然没有力气再挣扎反抗,显得那般虚弱,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疲惫,只得任由这个异类骑在自己身上。 它原本高昂的头颅此刻无力地垂落,四蹄仿若千钧之重,再也难以抬起。它的呼吸急促且紊乱,每一次喘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野人的重量压于它的背上,它却连一丝反抗的举动都无法做出。 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唯有野马粗重的呼吸声和野人兴奋的呼喊声。我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为这驯服的胜利而欣喜,却也为这些野马所历经的艰辛而心生一丝怜悯。 过了许久,野马似乎终于接受了被驯服的命运,它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呼吸也略微平稳了一些。那个野人坐在马背上,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与周围的同伴们欢呼雀跃。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充满力量与征服的画面。然而,在这画面之中,那匹虚弱的野马,却让我深知,这胜利的背后,是双方的坚持与妥协。 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峡谷,一片狼藉之象。地上满是杂乱的马蹄印以及人们奔跑时留下的深深痕迹,杂草被践踏得东倒西歪。 那些成功驯服野马的人们,此刻都不舍得从马背上下来,他们骑着野马缓缓朝着水塘走去。马儿们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地饮着水,好似已然认命,不再反抗。 我心中五味杂陈,为了这一匹匹野马,不知折损了多少飞雨军,具体的数目尚未统计出来,可瞧着眼前的景象,想必不在少数。想到此处,我的心情愈发沉重。 我骑在踏星背上,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没驯服野马的全军回临时营地休息。”声音在峡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驯服野马的野人听到我的呼喊,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自豪与满足。他们骑着马在水塘边来回走动,向还未驯服野马的同伴们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而没有驯服野马的众野人,只能用羡慕的眼神望着骑在马上的同伴,眼神中流露出渴望与失落。他们无奈地低下头,心有不甘地转身,爬出峡谷,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临时营地走去。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那般落寞。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遗憾。而那些骑着野马的人们,笑声和呼喊声依旧在峡谷中回荡,与离去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石、彩、巧儿骑着各自驯服的野马缓缓走向我。 彩小心翼翼的说道:“回族长,伤员已统计出来了,重伤 21 人。其中骨折的有 16 人,其余五人只是虚脱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石在马背上低着头,不敢看我,好似做错的孩子。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身体也绷得僵直。 我骑在踏星背上,闭着双眼,听到这个消息,心在绞痛。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那些受伤的族人,他们的痛苦和牺牲,让我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 踏星仿佛感受到我的心情波动,开始嘶鸣,四只乱动。它高高扬起前蹄,似乎想要挣脱束缚,发泄着不安的情绪。我紧紧拉住缰绳,努力控制着它,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平复。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只有踏星的嘶鸣声在寂静的峡谷中回响。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低着头的石和一脸忧虑的彩,心中百感交集。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映出我们拉长的影子,更增添了几分悲凉。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着如何安置这些伤员,我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暗暗想着,得先想办法把骨折的这些野人接回来,要不以后他们就会残废。这可如何是好?接骨并非易事,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外,医疗条件如此简陋。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落下终身残疾。 我紧锁眉头,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可行的办法。或许可以找些坚硬的树枝作为夹板,固定住骨折的部位?可怎样才能确保固定得牢固且不会造成二次伤害?或者去寻找一些具有疗伤效果的草药,敷在伤处,帮助骨头愈合?但这附近哪里能找到合适的草药,又该如何辨认呢? 想到这些受伤的野人未来可能因为这次的骨折而生活艰难,无法像从前一样在部落中自由地活动、狩猎,我的心就揪得更紧。他们都是部落的勇士,为了驯服野马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我作为族长,必须要为他们负责。 风轻轻吹过,撩动着我的发丝,却无法抚平我内心的伤痛。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期,巧儿站出来说:“族长,我会接骨。我以前被黑水族人追杀,在丛林中也骨折了好多次,我都是自己接的。”听到巧儿的话,我眼前一亮,急忙看向巧儿,充满期待地问道:“你会接骨?”巧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我心中大喜,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赶快赶快,我们马上去伤员那边接骨。” 说罢,我率先催动踏星,朝着伤员所在的方向奔去。巧儿紧跟其后,其他人也纷纷加快脚步。 我们来到伤员所在之处,巧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接骨工作中。 她首先走向伤势最重的那位伤员,伤员的腿部骨折,伤口处已经肿胀发青。巧儿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伤员的伤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与那受伤的骨头交流。 “来,把他的腿固定住,轻点。”巧儿对旁边的后勤野人说道。几个后勤野人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按住伤员的身体,尽量让他保持不动。 巧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动手。由于材料匮乏,只有麻绳和木枝,她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技巧来完成接骨。她挑选了一根较为笔直的木枝,用石头将其一端削得扁平一些,以便更好地贴合伤员的腿部。 “忍住啊,兄弟。”巧儿轻声说道,伤员咬着牙点了点头。巧儿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伤员的断骨处,猛地一用力,将骨头复位。伤员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巧儿迅速将准备好的木枝放在伤处两侧,用麻绳紧紧地捆绑起来。 接着是第二位伤员,这次是手臂骨折。巧儿的动作依旧熟练而果断,她先轻轻活动伤员的手臂,判断骨折的具体情况,然后手法精准地进行复位。在捆绑麻绳时,她格外小心,既要保证固定牢固,又不能勒得太紧影响血液循环。 第三位伤员、第四位伤员……巧儿一刻也不停歇,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和后背,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每一次接骨,她都全神贯注,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后勤野人们在一旁紧张地协助着,递木枝、递麻绳,按照巧儿的指示做着各种辅助工作。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巧儿的信任和对伤员的关切。 在为一位伤员接骨时,遇到了困难,骨头错位比较严重。巧儿眉头紧皱,思考了片刻,然后调整了方法。她让几个后勤野人用力拉住伤员的身体,自己则双手并用,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骨头复位。 “好了,暂时固定住了,注意别碰到。”巧儿松了一口气,对伤员说道。伤员感激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泪花。 就这样,巧儿一个接一个地为伤员们接骨,她的双手虽然沾满了鲜血和汗水,但却带来了生的希望。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她用自己的力量和勇气,为伤员们撑起了一片希望的天空。 巧儿一个一个地接着骨头,时间在她全神贯注的救治中悄然流逝。夜越来越深,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之中,唯有巧儿忙碌的身影和伤员偶尔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 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疲惫却坚定的轮廓。她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滴落在地上,却顾不上擦拭。每接好一位伤员的骨头,她都只是短暂地喘口气,便又投入到下一个救治中。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巧儿终于把所有伤员的骨头都接完了,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累得虚脱,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神中满是疲惫和倦意。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努力为这些伤员争取到了康复的机会。 周围的后勤野人们纷纷围过来,向巧儿表示感激和敬佩。有人递上水壶,有人拿来食物,巧儿却只是微微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走上前,轻轻扶起巧儿,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怜惜。“巧儿,你辛苦了,部落会记住你的功绩。”我说道。巧儿虚弱地笑了笑,“只要大家能好起来,我这点累不算什么。” 此时,阳光逐渐温暖了整个峡谷,仿佛也在为巧儿的付出而鼓掌。新的一天开始了 经过一夜的休整,飞羽军野人们也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走进了峡谷。只见他们鼻青脸肿,浑身带伤,衣服破烂不堪,那一道道伤痕仿佛在诉说着昨夜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掩盖他们的疲惫与憔悴。有的人脸上淤青肿胀,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的人胳膊上缠着简陋的布条,血迹渗透出来;还有的人一瘸一拐,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他们的衣服早已被撕破,褴褛的布条在风中飘动,上面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原本鲜艳的羽毛装饰也变得凌乱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我看着这群野人,飞羽军的战士们竟成了这般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曾经的勇猛与威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伤痕和疲惫。那一张张鼻青脸肿的面孔,那破烂不堪且血迹斑斑的衣衫,无一不让我的内心感到阵阵刺痛。 我沉重地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合十双手,以坚定且洪亮的声音吩咐道:“全军集合!”这声音在峡谷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在峡谷里面的野人听到了集合命令,全都兴高采烈的骑着马朝我方向赶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仿佛这集合的号角是一种希望的召唤。马蹄声响彻峡谷,扬起阵阵尘土,他们身姿矫健,尽管身上带着伤,却依然展现出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骑在马上的野人已经一夜没有下马了。他们一夜就在马背上兴奋地跟马交流培养感情,仿佛与这些新伙伴有着说不完的话。就连睡也是躺在马背上睡的,人与马之间的信任和依赖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迅速建立起来。 在谷外的野人,听到同伴的呼喊后,也全都从临时营地急忙跑出,奔向峡谷。他们脚步匆匆,眼神急切,不顾身上的伤痛,一心只想尽快赶到集合地点。有的人边跑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物。 我站在前方,目光扫过那些骑着马朝我赶来的野人,仔细地数了一数。只见斗灵狐、毛虫等人,个个英姿飒爽,尽管他们都全身带伤,没有一个完好的,可依然稳稳地骑在高大的马上面。 他们身上的伤口有的还渗着血,有的已经凝结成痂,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气势。六十一匹骏马在阳光下毛色发亮,马蹄声响成一片。 每一匹马都驮着它骄傲的主人,马背上的野人们眼神坚定,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的衣衫破损,沾染着血迹与尘土,但那挺直的脊梁和紧握缰绳的双手,无不显示着他们的坚韧与不屈。 六十一匹马,六十一股力量,仿佛汇聚成了一股汹涌的洪流,即将奔腾而出,去冲破前方的艰难险阻。我望着这壮观的景象,心中涌起无限的豪情与壮志。 我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自思忖:这后勤连的彩等女野人、母野人,还真是厉害!谁能料到,看似柔弱的她们,竟然驯服了 6 匹骏马。在这般艰难的处境里,在大家都不抱期望的情形下,她们凭借自身的智慧与勇气,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这 6 匹马,不单单是她们的功劳体现,更是一种有力的证明,彰显出了她们不容小觑的能力和价值。想到此处,我不禁对她们的出色表现充满了赞赏与钦佩。 野人们纷纷翻身下马,牵着各自的伙伴,与赶来的野人们整齐地站立在一起。我也翻身下马,牵着踏星,面对他们。可以看出,那些没有马的野人眼中满是羡慕。 我和石面对众人,大声喊道:“报数!” 众野人齐声回应,“1 嘎!”“2 嘎!”“3 嘎!”……报数声此起彼伏,直至全部报数完毕。 虫第一个小跑上前,左手扶胸,大声报告:“报告连长,一连一排应到 118 人,实到 100 人,请指示。” 石点头说道:“归队。” 矛接着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一连二排应到 51 人,实到 51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福随后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一连三排应到 51 人,实到 48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 彩也小跑上前,左手扶胸:“报告连长,四连应到 21 人,实到 21 人,请指示。” 石点头:“归队。”说完转头向我:“报告司令,飞羽军一连集合完毕,应到 240 人 , 实到 219 人,请指示。” 听完石的汇报,我阴沉着脸,暗自想道:“憨货,你自己和豆,林,彩,不加进去吗?”但并未与他计较,只是说道:“归队。” 等石、林、豆归队后,看着这群浑身带伤、衣服破碎如布条般、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野人,我说道:“稍息。首先,我代表飞羽军最高统帅向你们诚恳道歉,由于我的失误,没能让你们做好保护措施就开始驯马,导致你们全体受伤。”我指了指草地上或坐或躺着的野人,“他们受到重伤,为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次向你们道歉。不过受伤的兄弟们你们放心,安心养伤,我代表整个雨族郑重承诺你们,如果,我说如果,有伤势不能康复的,以后行动不便的,雨族会供养你们,直到安享晚年!” 听完我的话,对面众野人雀跃欢呼起来,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嘎巴……” 草地上的伤员停止了哀嚎,饱含泪光,眼泪如决堤之水般哗啦哗啦往下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也跟着高喊“嘎巴,嘎巴,嘎巴……” 望着众野人激情的欢呼,又将没驯服野马受伤的野人低落的士气重新提振起来,要的就是他们勇往直前的精神,不用顾虑后面,就算以后作战受伤,也为他们解除了后顾之忧,养着。我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 稍等野人们的欢呼平息,我压了压手:“安静,安静。”等众野人平复下心情,我才接着说道:“然而,族有族法,军有军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第二种声音,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由于这次你们私自驯服马导致全员受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由于我们飞羽军初步成立还没多长时间,没来得及成立军法部,现在我宣布,飞羽军正式成立军法部,第一任军法部部长由我暂代。军法就从我这个最高领导者开始,接受军法处置。” 对面的野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不明白军法处置是什么。 我转头看着巧儿,手指着远处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你去把那根木棒捡过来。” 巧儿欢快地跑过去捡起木棒。 我缓缓脱下上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趴伏在草地上,喊道:“巧儿,用你最大力气,朝我屁股打十下。” 众野人急忙大喊:“族长,不可。” 石急忙跑上前来,瞪着铜铃大的牛眼,一把夺过彩儿手中的木棍,瞪着彩儿。 我喊道:“这是军法,军令,都退下。” 众野人齐齐跪下,口中大喊着:“族长,不可,族长不可。” 巧儿也在旁边拼命摇头,口中说道:“少主不要,少主不要。” 这时豆急忙起身跑到我跟前说道:“族长,不可,要是把你打伤了,接下来谁带领我们去交易会?” 我趴在草地上看着豆,内心给豆竖起大拇指,于是假装沉思说道:“羽族族规不可违,飞羽军军法不可废。那就先打一军棍,小记着这一军棍,等这次交易会结束,再行刑剩余九军棍。” 跪着的野人们这才不再竭力反对。 我手指着石、豆、林、彩四位正副连长,说道:“还有你们,作为飞羽军的领导者,没管理好手下的战士,同样要接受军法处置。都先行刑一军棍,等交易会结束,回到雨族,再一起接受另外的九军棍。” 四个连长面面相觑,都解开上衣,跟我一样趴伏在草地上。 石这憨货还不忘把木棍紧紧地攥在手里。 彩这个母野人也不含糊,快速拔掉身上凌乱的衣裙,露出两块尤物一晃一晃的,光着身体就趴伏在草地上。野人们现在还没有羞耻之心,也没有野人嘲笑。 我看得眼皮直跳,暗想,在其他部落野人们都还吃不饱、没衣服穿呢,哪有什么羞耻之心,想想便释然了。 我转头看向巧儿,只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纠结和犹豫。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巧儿,拿木棍行刑。” 巧儿的目光先是落在石紧握着的木棍上,那木棍仿佛被石视作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在手中。她又转过头看向我,眼中透着担忧和不忍。最终,她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步一步地向木棍走去。 石趴伏在草地上,双手死死地拽着木棍,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巧儿伸手去拿,起初没能拽动,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使劲一拽,石竟被拖走了半尺的距离,这才好不容易从石手中拽出了木棍。 巧儿手拿木棍,缓缓地走到我的身边。此时,对面众野人全都跪在地上,一张张脸上满是揪心的神情,眼睛紧紧地盯着这边。 我大声喊道:“行刑!” 巧儿举起木棍,看似用力,却只是随意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后就打算转身离开。 我急忙喊道:“回来,军法岂能这般儿戏,用尽你最大的力气,重打!” 巧儿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眼中满是不确定:“少主,你确定?”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确定,打吧。我承受得住。” 巧儿开始还是犹豫,似乎在心中思量着要用几分力。只见她双手的肌肉渐渐鼓起,肌肉线条的纹路清晰可见,她咬了咬嘴唇,举起木棍朝着我的屁股狠狠打了下来,不过估计还是保留了大半的力度。 这一下打得我“啊……”地大喊一声,那痛苦的叫声在整个峡谷中不断回荡。 巧儿接着走到石的身后,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劲。她看着石,心里似乎在想:“平时就是你看不起我,老说我没用,看姑奶奶这一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将木棍高高举过头顶,然后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下。口中还喊道:“兜吧裂”木棍准确地砸在石的两半臀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声音向四周迅速散开。石吃疼,“嘣”的一声,一个响屁不受控制地打了出来。 只听石“啊…啊…啊”的惨叫声比鬼哭狼嚎还要凄惨,声音持久地在四周回响,就连身后的马儿都被惊得在后面嘶鸣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眼皮忍不住直跳,心中暗想:这母野人,平日里看着温柔,没想到真下起手来这么狠。 四周众人听到那“嘣”的屁声,一个个都忍俊不禁,却又不敢嘲笑石连长。 豆在旁边看得瑟瑟发抖,脸色煞白。直到巧儿来到他身后,他才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巧儿妹子,轻点。” 巧儿坚定地摇头说道:“族长说了,用全力。” 豆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把头深深地埋进草里,嘴里还含着一把青草,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来吧。” 巧儿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豆连长,那巧儿来了。” 豆的头还埋在草里,又含糊不清地说道:“来吧,受得住。” 巧儿双手再次高高举起木棒,跳起来,朝着豆的屁股用力打了下去。口中还是喊着“兜吧裂”这一下的力度不比打石那下轻多少。 只见豆撕心裂肺地“啊…啊…啊”地惨叫起来,嘴里含着的草都喷了出来。 跪着的众野人都不自觉地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旁边的林,看着这两位同是连长的悲惨遭遇,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双脚死死地抵住草地,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最后把头直接也埋进了草里。 巧儿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跳起来又是一棍。口中喊道“兜吧裂” 林也悲催地“啊……” 最后轮到彩了。巧儿笑眯眯地走到彩的身后,双手紧紧握住木棍,那手臂上的肌肉再次紧绷起来,线条清晰可见。她微微弯下腰,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使劲跳了起来。 就在木棍即将落下的瞬间,巧儿稍稍控制了一下力度,毕竟对待彩,她还是留了几分情。木棍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而彩呢,尽管这一棍实际上并不是很痛,但她还是配合地“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那声音听起来甚是夸张,惹得周围的众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巧儿急忙把彩扶了起来。酷…酷…酷…的捂嘴偷笑…… 石在边上用右手摸着红肿的屁股,边摸边说:“族长啊族长啊,巧儿这丫头犯浑,没有真打。”他那原本粗犷的脸上此刻满是埋怨之色,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似乎还在为巧儿刚才的手下留情而感到不满。 我斜睨了这憨货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只是面向全军:都站起来,记住,任何一个人触犯军规,军法处置,都听清楚了没? 众野人起身回应道:听清楚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休整一天,给他们更多时间和马磨合。于是开口道:全军自由活动,在休整一天,只有一个要求,天黑必须归来。出营地的必须携带武器最好十人结伴同行。原地解散。 众野人听到原地解散又放开喉咙:喔噢…喔噢…… 看着众野人离去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59章 一波三折 另一边护送均族的队伍 此时,在刚刚融化积雪的山峦之中,一支由 15 人组成的队伍正急速行进。时间已至二月中旬,春的脚步悄然临近,大小雪山的积雪在温暖阳光的持续拥抱下,开始了它们的蜕变之旅。 大雪山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在春风的轻抚下渐渐苏醒。那洁白无瑕的积雪,从山巅开始,一点点地融化。起初,只是零星的水滴,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钻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随着温度的升高,这些水滴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山体的沟壑缓缓流淌。它们如同一条条银色的丝带,在灰褐色的山石间舞动。 小雪山则更显活泼,它那不算陡峭的山坡上,积雪融化的速度更快。雪水迫不及待地挣脱束缚,欢快地奔腾而下。有的细流在岩石的阻挡下,飞溅起晶莹的水花,如同绽放的银色花朵;有的则悄无声息地渗入地下,滋养着这片土地。 这些从大小雪山上流淌而下的细流,在山脚下相遇,汇聚成了一条条清澈的小河。小河一路蜿蜒前行,它们穿过茂密的森林,树木的枝头已萌发出嫩绿的芽苞,仿佛在为雪水的到来欢呼。河水轻轻抚摸着岸边的草地,原本枯黄的草叶渐渐挺起了腰杆,焕发出点点新绿。 小河里,水波荡漾,倒映着蓝天白云和两岸的景色。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动着,时而跃出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偶尔,会有几片飘落的花瓣顺流而下,为这清澈的河水增添了几分诗意。 小河继续流淌,它们途经陡峭的峡谷。峡谷两侧的石壁高耸入云,阳光只能从狭窄的缝隙中投射进来。雪水在峡谷中奔腾呼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们一路的艰辛与坚持。 终于,这些经历了无数曲折的小河,带着一路的故事和希望,投入了宽阔大河的怀抱。大河波澜壮阔,它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这些来自大小雪山的雪水。河水相互交融,掀起层层波涛。 在大河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些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块,它们随着水流缓缓移动,如同漂泊的旅人,最终也找到了归属。大河带着大小雪山的馈赠,向着更远的地方奔去,滋养着两岸的土地,孕育着无数的生命。 这支队伍里的成员皆充满蓬勃朝气,恰似脱缰野马,纵情驰骋。他们皆是刚成年不久的野人,那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兴奋与期待,毕竟此次出行让他们暂时摆脱了营地中日复一日的单调训练。 这 15 人中有 9 位是来自飞雨军二连的族人,1 人来自四连。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护送均族的晨等 5 人回家。然而,晨等 5 人因某些缘故不记得回家的精确路径,仅记得大概的方向。 三连一班长辉首次执行任务,打猎技巧尚不成熟,此次正是给他历练的契机。他带领着 9 名战士,一边奋力前行,一边仔细地做着记号,以便后续能够顺利返回雨族。 辉身形高大挺拔,目光坚毅如铁,他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大声呼喊:“兄弟们,加快速度!一定要将晨他们安全送回家!” “班长,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掉队的!”勇高声回应,他的脸上布满汗水,眼神却坚定无比。 秀,这个唯一的母野人,来自飞雨军四连后勤连,也大声说道:“大家加油,咱们必定能够完成任务!” 晨一脸感激地说道:“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我们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去。” 辉笑着回答:“莫要客气,此乃我们应尽之责。” 队伍在湿滑难行的山路上艰难跋涉,融化的雪水致使道路泥泞不堪。 “哎呀,这道路实在太难走了!”一个战士忍不住抱怨道。 “小心些,千万别滑倒了!”辉连忙出声提醒。 勇边跑边说道:“也不知依照这个大概方向能否顺利抵达均族。” “别担忧,只要我们不言弃,定然能够成功。”另一个战士鼓舞道。 秀喘着粗气说:“即便再艰难,我们也要将他们送回去。”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条溪流,溪流中的水流湍急汹涌。 “这可如何是好啊?”有人急切地问道。 辉观察了片刻,说道:“大家找找附近有无粗壮的树枝,搭建一座简易的桥。” 众人闻言,立刻四散开来,在周边的树林中仔细寻觅。勇劲头十足,冲在最前方,“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树枝!”他边跑边大声呼喊。 秀则相对沉稳,她仔细观察着周围树木的状况,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大家都仔细些,这关系到我们能否顺利通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个人的额头都渐渐沁出了汗珠。就在大家略显焦急之时,一个战士兴奋地大喊:“这边有根枯木!” 听到呼喊,众人纷纷聚拢过去。只见这根枯木又长又粗,看上去足以承受大家的重量。 “太好了,大家一同把它拖过去!”辉指挥着。 十四个男人齐心协力,喊着号子,缓缓拖拽着这根沉重的枯木。他们的脚步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辛。 “加油!就快到了!”辉大声鼓励着大家。 终于,经过一番艰苦努力,枯木被成功拖到了沟边。众人喘着粗气,但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开始将枯木树立起来。 “一二三,起!”在辉的口令下,大家一起用力,终于将枯木稳稳地立在了沟的这一头。 “倒下去就可以从枯木上过去了。”辉说道。 他小心翼翼地踏上枯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紧紧盯着脚下,双手微微张开保持平衡。 后面的晨也跟着踏上枯木,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千万不能掉下去。”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秀也紧跟其后,她的脚步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其他野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过去,都顺利地到达了对岸。 就到勇过去时,他一脸轻松,毫不在意地踏上枯木,还哼起了小曲。 “勇,小心点!”有人提醒道。 “没事,这有啥难的!”勇边说边蹦蹦跳跳地向前走。 跑到离对岸还有三米的距离,勇想来个冲刺,原地那么一蹦。只听枯木响起“咔嚓”一声,那声音清脆至极。 “不好!”有人惊呼。 最后跟着的四个野人瞬间傻眼了,还没来得及往回跑,就只听到“扑通……扑通……扑通……”五声落水声,伴随着五声“啊啊啊啊啊”的惊叫。 对面的十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秀张大嘴巴,仿佛能塞下一个鸭蛋。 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快!”他大喊一声,抓起后勤兵秀背箩里面的绳子就顺着湍急的溪流往下跑。 “抓住绳子!”他边跑边喊,声音因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 此时置身于刺骨冰寒湍急溪流中的五人,拼命想要伸手去接绳子。水流太过湍急,只见五个野人的头在水中一上一下地起伏。 “救命啊!”勇的呼喊声被水流声所淹没。 “坚持住!”辉边跑边喊,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啊乌鲁乌鲁乌鲁乌鲁……啊乌鲁乌鲁乌鲁……乌鲁乌鲁乌鲁……”五个野人的口中不断发出吃水的声音,在湍急的溪流里此起彼伏。 十一个野人只能顺着溪流拼命地向下追赶,他们的脚步在岸边的石头和杂草上飞奔,全然不顾脚底的刺痛和树枝的抽打。 “一定要赶上!”秀边跑边祈祷。 “勇,挺住!”有人大声呼喊。 辉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手中紧紧握着绳子,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水中的五人。 “这边!这边!”有人指着前方喊道。 他们沿着溪流的岸边奔跑,脚下的泥土因潮湿而变得松软,有人不小心滑倒,但立刻又爬起来继续追赶。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担忧。 “看,前面有个浅滩!” 众人看到了希望,加快了脚步。 水中的五人已经精疲力竭,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无力。 “快,再坚持一下!” 终于,追到了下游分流河水地界,五个野人才抓住水草。 “快,把绳子扔过去!”辉喊道。 有人把绳子的一端扔向勇,勇奋力伸手去抓,试了几次终于抓住了绳子。 “拉!大家一起拉!” 众人齐心协力,一点一点地把勇他们往岸边拉。 勇被拉上岸后,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以为……我以为我要完了。” 其他四人也陆续被拉上岸,每个人都脸色苍白,浑身湿透,不停地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辉安慰着大家。 “都怪我,太莽撞了。”勇自责地说道。 “好了,先莫要自责,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辉拍了拍勇的肩膀。 众人围坐在一起,休息了片刻。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辉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生点火,让大家暖和暖和,把衣服烤干。” 于是,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相对避风的地方,捡来树枝,生起了火。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身上的水汽渐渐升腾。 “这次真是太凶险了。”秀心有余悸地说道。 “以后可不能如此鲁莽了。” “是啊,还好大家都没事。” 火光照耀着每个人的脸庞,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路程的坚定。 “等衣服干了,我们继续前进。”辉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虽然经历了这般意外,但他们护送的决心没有丝毫动摇。 过了一会儿,衣服渐渐干了,大家站起身来,准备继续赶路。 “这次大家都小心些,莫要再出意外了。” 队伍重新出发,他们的步伐更加谨慎,心中也更加警惕。。 为救五人,跟随溪流来到这个陌生之地,辉转头问向晨:“如今我们该如何行进呢?” 晨听到现在往哪里走?瞬间懵了,茫然地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晓,此处未曾来过。” 辉又问向其余四人,“好好想想。”均族的五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起来,询问谁对回去的路有印象? “咕噜,咕噜”,秀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已经大半天未曾进食,又经历了长途奔波。秀不好意思地说道:“班长,我饿了。” 辉扫视四周的环境,未发现任何猎物,也不见什么野果,只有几只野鸟在树枝上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他皱了皱眉头。 勇不好意思地上前说道:“班长,我带两个兄弟去找找猎物吧?” 辉摇了摇头,“族长说过,我们倘若要打猎,必须全体出动,以防走失。” 勇拍了拍胸膛说道:“不会的,我就在附近打。” 辉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我们现今还需要夜晚睡觉的地方,你带四个人去,留意一下附近有无山洞,沿途都要留好标记,不管有无打到猎物,日落前都要回到这里,明白了吗?” 勇欣喜地回应道:“明白了,班长。” 辉点了点头,“那你们去吧。记得沿途要留下标记。” 勇带着四个战友撒腿就跑,边跑边口中回应道:“知道了,班长。” 辉摇了摇头。 晨此时走了过来说道:“辉班长,勇他太过年轻,会不会……” 辉认同地点了点头,一脸担忧地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说道:“他们终究需要成长,况且有五个人,只要做好标记,应当不至于迷失在这山林之中。” 晨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辉转头指着对面的崖壁说道:“秀,你带着均族四人顺着崖壁搭建临时营地,生火烧水,其余人跟我来。” 秀领命:“好的,班长,你们几个跟我来。” “走吧,晨,我们几个去打猎。”辉说道。 晨点了点头。 勇带着四个野人兴致勃勃地走进山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早春的山林,虽然还带着几分料峭的寒意,但已经能感受到那隐藏在深处的生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就在这时,一只大耳朵长兔突然从他们眼前窜过。那兔子身形矫健,毛色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漂亮。勇等人瞬间来了精神,眼中放光,欣喜若狂。 “快,别让它跑了!”勇大声喊道,几人迅速弯弓搭箭,朝着野兔奔去的方向追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山林间回响,惊起了一群群飞鸟。 野兔在前方拼命逃窜,勇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树枝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刮破了皮肤,他们却浑然不觉。汗水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但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那只逃窜的野兔。 不知跑了多久,野兔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显然是耗尽了体力。它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个灌木丛里。勇等人气喘吁吁地赶到,围在灌木丛旁。 “小心点,别让它跑了!”勇提醒着同伴。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灌木丛,手中的弓箭随时准备发射。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其中一个野人瞅准机会,猛地伸手进去,一把抓住了野兔。野兔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被牢牢控制住。 “哈哈,抓到了!”勇几人看着到手的猎物,各个咧嘴大笑,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又有两只野鸡从旁边的草丛中飞起。勇眼疾手快,迅速搭箭拉弓,“嗖”的一声,箭如闪电般射出,一只野鸡应声而落。另外几个野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射出手中的箭,其中一人也成功射中了另一只野鸡,同样是一箭毙命。 “太好了,今天真是收获满满!”勇兴奋地说道。 他们将猎物绑好,挂在身上。在追逐猎物的过程中,族人始终没有忘记沿途留下记号。他们用刀在树干上刻下痕迹,或者折断树枝做出明显的标识。 班长辉和晨带着三个野人在山林中谨慎前行,他们专注地搜寻着猎物的踪迹。 突然,一只小野猪闯入了他们的视野。小野猪在草丛中哼哼唧唧地觅食,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辉眼神一凛,向同伴们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刻心领神会,悄悄地从四面包抄过去。 靠近小野猪时,辉举起了弓箭,瞄准了目标。就在小野猪有所警觉,准备逃窜的瞬间,辉果断放箭。利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小野猪。 小野猪中箭后拼命挣扎,但在众人的围堵下,很快就没了力气。 大家兴高采烈地把小野猪捆绑起来,扛在肩上准备回营地。 “晨你说那几个小崽子能打到猎物吗?”辉说道 晨摇了摇头说道:“不好说,毕竟这山谷好像猎物不是很多,我们都找寻这么久。” “也是,这山林猎物不多,要是他们真打不到猎物也好,都是刚成年的,能搓搓他们的锐气。”说完辉哈哈大笑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步伐轻快。 太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加快了脚步,在太阳还未完全下山前,终于回到了临时营地。 营地中的人们看到他们带着小野猪归来,纷纷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哈哈,今天运气不错,遇到这只不长眼的小猪仔,安排做饭吧”辉爽朗一笑 “班长真厉害,你们都过来一起帮忙,今天我做一顿丰富的野猪肉犒劳大家”绣嘻嘻笑道 “对了,绣,勇他们回来了没”辉接着问道 绣摇了摇头说道:“还没,可能也快了吧?都快日落了。” “好吧!”辉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担忧说道。 勇一行五人正在往临时营地赶回,经过一个峡谷时,谷里传来呦呦呦尖锐的叫声,回声在峡谷中荡漾,整个峡谷被残留的余晖照得金灿灿的。 一个野人上前说道:“勇,是鹿的叫声。” 勇点点头,把腰间挂着的野兔紧紧了紧说道:“走,干一票大的。” 野人甲抬头看着残留的余晖说道:“班长说我们要在日落前回去啊。” 勇毫不在意地回道:“猎一头鹿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野人甲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就见勇率先走进峡谷,便不再言语,跟了上去。 五人进入峡谷,呦呦呦的声音愈发清晰,好似就在身旁,几人蹑手蹑脚地慢慢逼近野鹿。 野人乙:“距离差不多了。” 野人甲也点头回道:“嗯,应当能够射到了。” “三只全要,我射最右边这只,你们四个分两组射击,都射胸部。”勇说道。 其余四野人点了点头。 他们安排好各自的狩猎目标,各自选择最佳射击点。只听“咻咻咻”一轮箭雨过后,又接着“咻咻咻”第二轮跟上。三头野鹿还在悠然地吃着青草,一头野鹿或许感觉到了危险,竖起耳朵聆听着。只听“砰砰砰”,几声箭矢扎入肉的声响,一头野鹿瞬间被击中,三只箭枝同时命中它。由于第一波箭矢命中了它,第二轮箭矢也深深插入体内,宣告它的死亡。其中一头野鹿刚好转头吃草,躲避了致命箭矢,从它耳朵旁“咻”的一声擦过,吓得它踢腿就跑,另外一只野鹿被射中屁股,“呦呦呦”嘶喊着,滚落山崖,好在山崖不高,野鹿起身抬腿就往山谷外跑去。 勇大声喊道:“留一个人去抬中箭的猎物,其余人跟我追那只屁股中箭的野鹿。” 四个野人“喔噢…喔噢…喔噢……”呼喊着追了出去。 他们在山林间狂奔,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嘎吱”作响。勇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野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到它。 野鹿受了伤,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它仍然拼命地奔跑着,试图摆脱身后的追兵。 “快,再快点!”勇大喊着,催促着身后的伙伴。 他们穿梭在树林间,树枝刮破了他们的衣服,划伤了他们的皮肤,但他们全然不顾。 天色越来越暗,可他们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勇,要不别追了,天快黑了。”一个野人喘着粗气说道。 “不行,都追这么久了,一定要追到!”勇坚决地回答。 野鹿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他们紧紧跟随,不敢有片刻松懈。 突然,野鹿一个急转弯,朝着一个陡峭的山坡跑去。 “不好,它要跑掉了!” 勇加快速度,冲在最前面。 山坡上布满了石头和荆棘,他们的脚步变得更加艰难。 “小心点!” 勇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继续追赶。 野鹿在山坡上艰难地攀爬着,勇他们也毫不示弱。 终于,他们接近了野鹿。 勇举起弓箭,瞄准野鹿。 “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却射偏了。 野鹿受到惊吓,更加拼命地跑。 “别让它跑了!” 他们继续追赶,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他们前行的路。 “勇,真的不能再追了,太危险了。” 勇看着野鹿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它跑不了了。你看它快虚脱了。” 众人又追了上去,没多久屁股中箭的野鹿被追上,射杀。 他们扛着野鹿转身往回走,却发现已经迷失了方向。 “这可怎么办?” “都怪我,非要追这头鹿。”勇自责地说道。 “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我们找找来时的标记。” “看,前面有个山洞”勇指着前面 野人甲单“现在我们得先回去和班长他们回合” “对,我们得回去和班长他们回合”另一个野人说道 扛着野鹿的野人接口说道:饿死了,都是勇你这蠢货,没事你在那枯枝上乱跳什么嘛?害得我跟着你喝了一肚子水,把昨天的食物都吐出来了,现在定得要死。” 勇小心翼翼的回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扛野鹿野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被野人甲打断说道“别吵了,赶快找标记回去,等会就天黑了。 话落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着留下的标记。 此时另一边 野人乙扛着沉重的野鹿,艰难地在山林中走着。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肌肉的酸痛,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他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处,头发也凌乱不堪,还沾着些许树叶和杂草。那野鹿的尸体压在他的肩头,让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而蹒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野人乙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加快了脚步,眼睛紧盯着沿途留下的记号,生怕走错了方向。 山林里不时传来不知名的动物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但野人乙顾不上害怕,他一心只想快点回到临时营地,向班长汇报情况。 终于,他看到了前方营地的火光。那一刻,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脚步也变得更加有力。 当他走进营地时,班长辉正一脸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看到野人乙扛着野鹿回来,辉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就你回来了?勇他们呢?”辉急切地问道。 野人乙放下肩上的野鹿,大口喘着粗气,说道:“班长,他们追野鹿去了,我们发现三头野鹿,射死了一头,有一头受伤的跑了,他们追去了,让我先把野鹿扛回来。” 辉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这可怎么好,天都黑了,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野人甲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班长,别太担心,他们四个人,沿途都留有标记,我相信他们能找到回来的办法。” 辉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先不说这个,你一路也辛苦了,赶紧休息一下。” 夜晚的山林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让勇他们四人分不清方向。 “大家别慌,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一个野人说道 “要不我们大声呼喊也许班长他们能听到。”野人甲回道 “不行,我们都追了这么久,已经远离班长他们了,再说这山林里说不定有其他危险,不能轻易暴露自己。”扛鹿野人接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突然,一只猫头鹰的叫声在他们头顶响起,吓得他们一哆嗦。 “冷静,冷静。” “看,那里好像有我们的标记。”勇指着前面 他们兴奋地跑过去,却发现只是一个相似的树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越来越着急。 “不行,不能这样乱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天亮再想办法。”野人甲说道 “要不走回去刚才那个山洞?”勇接道 其余三个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点头同意勇的看法,走回刚才路过的山洞休息。 天越来越黑了,只能借助月光前行着,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四人又饿又累,终于来到刚才路过的那个山洞。借助茭白的月光能看清山洞的情况。 这个山洞里面能看到有很多黑黄的枯草,散发出刺鼻的霉腐味,能看出来这个山洞以前肯定是有人类居住过的,或许以前在山洞生活已经让这四位年轻的野人闻习惯了这种霉腐味,四人完全不在意,大大咧咧的走进山洞,也没仔细检查。 扛鹿野人把野鹿从肩头重重的放下,“只听清脆的声响卡擦,一声,好似什么东西呗压断了”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饿死了,烤鹿吃吧! “嗯,烤着吃吧!我去收集干柴,你们谁取火?”勇回道 野人甲看着另外扛鹿野人说道“你取火吧,我切鹿肉” 扛鹿野人懵逼的看着野人甲说道:“我不会啊,你们谁会?我切鹿肉吧!” 勇看了过来说道:“你们谁会啊?” 野人甲紧盯着另外一个野人。另外一个野人也瞪着眼珠子看着另外三个战友。 扛鹿野人惊叫一声“你们都不会?” 三个野人同时摇头说道:“绣会,班长会。” 扛鹿野人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肚子还在咕噜,咕噜的抗议。 三个野人大眼瞪小眼的就这么相互看着…… 良久过后野人甲叹了口气:“吃生的吧?虽然好久没吃,都忘记那味了”。 勇和其余二人看了过来说道:飞雨军第一条军规就是不能吃生肉,喝生血。 扛鹿野人急忙点头附和道:“是啊,军规第一条就是不能吃生肉,喝生血。军规不可为”。 “那你们说怎么办?肚子这么饿”野人甲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听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卡擦!”野人甲摸了摸屁股坐到的东西,只见拿出一节已经风化的人腿骨。野人甲拿起仔细打量着,这骨头颜色暗沉,表面布满了细微的裂痕,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他确定以前没见过,悠哉悠哉的用指甲一点点扣下碎骨,嘴里还嘟囔着:“这是啥玩意儿?” 勇看到同伴坐在地上,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野人甲旁边。“哎哟”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顶到屁股了,他伸手抓出来,一个白生生的人骨头。拿到近前,借助月光隐约能看清是一个白色枯骨头,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吓得勇“啊”的一声大喊,整个山洞都回应着他惊恐的“啊……”的声音。他的声音尖锐而颤抖,仿佛要冲破这山洞的束缚。急忙丢掉手中的枯骨,手忙脚乱地往洞口跑去,那枯骨刚好丢在野人甲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扛鹿野人和另外一个野人一跳,他们瞬间抽出骨刀,身体紧绷,做好防御姿势。 野人甲刚好接到勇丢下来的枯骨,抱在怀里大喊道:“你鬼叫什么啊?怎么了?” 勇站在洞口惊魂未定,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看看你抱…抱…抱着是什么?” 其余两人看向野人甲,由于太远,洞里又昏暗,什么都看不到。 野人甲骂骂咧咧的把刚才落入怀中枯骨拿起,凑近眼前,借助微弱的月光仔细打量。等看清楚是什么后,也“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仿佛无数冤魂在嘶吼。他手忙脚乱地丢掉手中枯骨,连滚带爬地往洞外跑去,山洞瞬间又回应着“啊……” 其余两个野人看到同伴都大喊着跑出去,心里越发紧张,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一路狂奔,只跑出很远的地方,野人甲才心有余悸地停下,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眼睛里满是恐惧。 勇也脸色发白的跟了上来,他的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等其余两个野人来到时,看到勇和野人甲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扛鹿野人问道:“你俩怎么了?” 野人甲牙齿都在颤抖,结结巴巴的回道:“人……人…骨…头………浑身都在打摆。”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其余两个野人面面相觑,一脸的疑惑和惊恐。 “快…快…快走……快走,我我我…我想回营地”勇苍白着脸,颤抖着嘴唇说完,抬腿就准备跑。 扛鹿野人一把拉住了他:“你俩的武器和野鹿还在里面呢!不要了吗?” 勇挣脱了扛鹿野人的手,撒腿就跑,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 野人甲急步跟上,边跑边喊:“命都要没了,还要啥武器和野鹿!” 剩余两位野人对望一眼,虽然心有不舍,但也害怕那山洞中的未知恐惧,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茭白的月光下,四位年轻野人不知道疲倦似的奔跑在大地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丛林四周时不时传来兽吼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恐怖。他们的心跳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许久许久后,他们终于发现了留下的记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回到临时营地已是后半夜了………… 第60章 悲催的野人 等众人散去,石一脸幽怨,那表情仿佛能拧出水来,他瞪着巧儿道:“丫头,你真行,我昨天还送马给你,你今天这么打你石大叔。”石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巧儿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那模样可爱又机灵:“少主说军法不能儿戏的。”她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不远处的彩说道:“那她呢?你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石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心中的怒火还未平息。 巧儿乖巧地跑到石跟前,用她那和石差不多大小的手掌轻轻帮石搓揉着红肿的屁股,嘴里小声嘀咕着:“石连长,你何必跟我一个小姑娘计较呢?我都是听从军令啊!”巧儿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讨好和撒娇。 我皱眉看着两人吵嘴,心中颇有些无奈。 这时,福跑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族长,那我们去找果子吃去?” 我想了想,觉得休息一天,出去走走也好,顺便骑着踏星多磨合磨合,于是点了点头:“好吧,都骑上你们的马。” 一行九人九骑浩浩荡荡地来到峡谷口,我望着眼前的峡谷口,沉声道:“移开一个能通过马匹的口子就行,峡谷口还得封着,我们伤员估计要长时间在这里休养。”我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应命,纷纷下马,开始动手搬石块。 峡谷外,追影正在和五头狼嬉闹追逐。我们骑着马儿刚出来,当马儿看到狼的瞬间,本能地就开始嘶鸣,前腿高高仰起。石还在马背上翘着屁股,本就疼痛难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措手不及,一不小心,直接被甩了下去。只听石“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在空旷的野外传出去老远。 踏星突然一个剧烈的晃动,差点就把我甩了下来。我只感觉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慌乱之中,我急忙伸手紧紧抓住缰绳,同时嘴里不停地轻声安抚着踏星:“踏星,踏星,别慌,别慌,乖,安静下来。”我的声音尽量温柔而平和,试图让它感受到我的镇定和对它的信任。 终于马儿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我急忙下马,慢慢的拍着踏星,“别怕,别怕,它是我们的伙伴”,踏星好似听懂了一样,朝我打了个响鼻, 三头狼看到我下马,准备跑过来。 我突然大声喊道:“狼大,狼三,狼四,你们三个在那里站着,不要过来!” 三头狼听到我的呼喊,立刻停下了脚步,乖乖地坐立在对面。它们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要阻止它们靠近。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纯真和好奇,让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与此同时,追影听到我的声音,欢快地跑了过来。它高大而俊美的身姿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那一声声亲密的嘶鸣,充满了看到同伴的喜悦。追影来到我身边,用它的头轻轻蹭着我,仿佛在安慰我不要紧张。 我看着追影,心中的紧张情绪渐渐缓解。我伸手抚摸着追影的脖子,感受着它那温暖而有力的身体。这时,我注意到一旁的马儿们,它们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我决定把两匹马牵到一起,试图让追影引导踏星不惧怕狼大它们。我小心翼翼地牵着追影和踏星,让它们靠近彼此。追影表现得非常镇定,它用自己的行动向踏星传递着一种安全感。慢慢地,踏星也开始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惊慌。 此时,其余的马匹也被野人们牵了过来。我看着这些马儿,心中充满了期待。我希望它们能够看到狼大它们的友好,不再害怕。 我走到狼大面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狼大。狼大兴奋地摇着尾巴,我们开始玩耍起来。狼三、狼四看到我们这般欢乐,也纷纷跑过来加入。它们在我们身边追逐打闹,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我又牵过追影,让追影和三头狼大闹。追影高高扬起前蹄,狼们则灵活地跳跃躲避。它们的互动充满了活力和欢乐,仿佛在表演一场精彩的友谊之舞。一旁的马儿们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眼中的警惕渐渐消失。 我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去引导,马儿们最终会接受狼大它们的,和追影一样成为朋友。现在只希望她们看到狼大,不在惊慌! 一轮波折后,终于几匹马儿不再像前面那样惊慌失措。它们的四蹄不再胡乱踢踏,呼吸也逐渐平稳,但还是选择远远地避开狼大和追影,仿佛对刚才的惊吓仍心有余悸。 我试图牵着踏星来到追逐狼大嬉闹的现场,踏星一开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它的蹄子在地上不停地刨着,鼻孔张大,呼呼地喘着粗气,试图挣脱我的牵制。不过,在我的轻声安抚下,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我轻柔地抚摸着它的鬃毛,用温和的语气在它耳边低语:“踏星,别怕,别怕,有我在。”我的声音如同轻柔的春风,抚慰着它紧张的心灵。 渐渐地,踏星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它的眼神中不再只有恐慌,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它微微歪着头,注视着狼大和追影的嬉戏,耳朵不时转动,仿佛在努力理解眼前这奇特的场景。 福带着我们一行九人,十骑,三狼,来到以前他们居住的山洞后山,骑行一段距离,途径几颗遮蔽天空的苍天大树下,隐约耳中传来嗡…嗡…嗡……的声响,而且很嘈杂。 巧儿眼神很好,欢快的在马背上。手指着前方一颗大树的树枝:少主你看,少主,你看…甜的,甜的…… 我好奇巧儿说什么甜的,顺着她手指看去,在那棵直入云霄的参天大树的粗壮树枝上,赫然挂着一个特大的马蜂窝。它犹如一座神秘而威严的“空中城堡”,外壳呈灰褐之色,有着不规则的纹理,层层叠叠地紧密构筑在一起,庞大的体积令人惊叹不已。阳光洒在上面,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一群马蜂在蜂巢周围嗡嗡飞舞着,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自己的家园。这些小小的身影在空中快速穿梭。 我眼皮猛地一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说道:“福,我们换路吧!”然而,无人理会我。 我抬起头,望着那如空中堡垒般的巨大蜂巢,再次提高音量喊道:“福,我们换路吧!”四周依旧一片寂静,依旧无人回应我。 我低下头,只见野人们神情各异。福、虫、毛、彩、巧儿等人骑在马背上,双眼直勾勾地流着口水,痴痴地抬头斜望着那巨大的蜂巢。石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打算开溜。而林已经骑着他的马,远远地躲在了后方。 我又咽了咽口水,说道:“别看了,我们换路吧!” 这时,巧儿终于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说道:“少主,怎么啦?那是甜的,好吃。”福也赶忙跟着点了点头。 我皱着眉头说道:“我们换路吧?惹不起他们。” 平日里话最多的石,此时竟不敢接话,坐在马上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福不解地说道:“怎么了?族长?前面就一堆小虫,里面有甜甜的汁液,很好吃。我上去弄下来?” 石听完福的话,吓得那红肿的黑脸瞬间变得煞绿,腿脚颤抖得愈发厉害。 我睁大眼睛看着福,质疑道:“你确定?” 福木讷地点着他那肥胖的大脑袋,一脸坚定。 巧儿也接话道:“还是我上去吧!” 福当仁不让,说道:“我去,这树我从小就爬上爬下的,熟悉。” 我转头看着冲和矛,他两的表情也是跃跃欲试。我嘴角一抽,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手指着进丛林路口大概五六百米的位置说道:“我去那边等你们,你们最好也把马牵到那边栓起来。” 话落,只见石和林迅速调转马头,嘴里喊着“驾……驾……驾……”,头也不回地奔向那块空地。 我骑着踏星也跟着过去,众人纷纷跟随而来。 巧儿不解地问道:“少主,你怎么了?那些小虫子用带树叶的树枝驱赶,就飞走了。” 我转头拍了拍巧儿的肩膀说道:“祝你们好运。” 巧儿调皮一笑道:“那少主你在这里等着,巧儿去抓那甜甜的蜜汁给你吃哦……” 我点了点头,嘱咐道:“小心点。” 几个野人走了回去,就在果要跟着过去时,被石一把拉住道:“你不要跟着去。” 果瞪了石一眼,红着脸,还以为石要带她偷偷去滚小树林,果知道军中是不能去滚小树林的,便说道:“你还想挨军棍?军法忘记了?” 石一脸慌张,赶忙说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小虫子太厉害了,被蛰到疼得要命啊。” 果想了想,那小东西蛰人的威力她是清楚的,确实疼痛难忍,于是放弃了挣扎。 石说道:“那小虫子太厉害了,疼。” 果想了想,那小东西蛰到确实很疼,就放弃了挣扎。 虫、福、矛、彩、巧儿五人来到那棵大树下。众人仰头望着上方,那巨大的蜂巢宛如一座神秘的城堡。 福率先开口道:“这里地势我熟悉,我来制定下计划。这几颗树后面是一个水塘,等会我爬上去,用树枝叶敲打那小虫巢穴,那些小虫子就会像发疯一样地追着我,我从那树枝上可以直接跳到水塘里面,矛,你再爬上去把巢穴弄下来。” 几个野人觉得此计划可行,纷纷开始准备带树叶的树枝。每人都抬着一枝树枝叶,严阵以待。只见福脱掉牛皮靴,双手抱住树干,双脚一蹬,那肥胖的身体竟灵活地开始往大树上爬去。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速度却不慢,不一会儿就爬了好几米高。 巧儿,虫,矛,彩四人刚好站在蜂巢下面,每人手上抬着带树叶的树枝。 我和石,林,果三人在远远的看着,三头狼静静地爬伏在我脚下。 石咧着大嘴傻笑道:族长,你说他们制定的计划能成功吗? 果说道:肯定能行啊,那些小虫子都是直追伤害他们的那个。 我摇了摇头回到:不知道啊,他们以前应该这么干过,你看,他们都拿着带树叶的树枝,那个是可以驱赶蜜蜂的。 石想起上次被小虫子追的画面,就浑身打摆子。 巧儿抬着大树杈在下面喊道:“福排长,小心点啊!”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关切。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正在奋力攀爬的福,手里紧紧握着树杈,仿佛那是她能给予福的唯一保障。 福还在奋力地爬着,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地流淌下来,在他黝黑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闪光的痕迹。他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抓住树干上的凸起,每一次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显示出他的努力和坚持。他粗壮的双腿紧紧夹住树干,一点点地往上挪动。“还有一点点就到树杈了,”他口中回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然而急促的呼吸却也暴露了他此刻的吃力。 矛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说道:“就这么高的树,要是我早爬上去了。”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一丝骄傲。彩在一旁轻轻拍了拍矛的肩膀,说道:“别乱说,福排长也不容易。” 巧儿说道:“福排长体型大了点,慢点很正常。”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福,脸上满是担忧。 树上的福终于爬上了树枝,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树枝在他的体重下微微颤抖。他慢慢地走向蜂巢居住的那根枝干,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蜜蜂似乎已经嗅到有外敌入侵,“嗡嗡嗡”的声音逐渐变大,工蜂大量飞出,围绕着蜂巢,形成了一片黑云。 福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就在福举起树枝叶准备拍打蜂巢时,只听“咔嚓”一声,树干承受不住福那肥胖的身体,突然断裂。福连同蜂巢一起直直地掉落下去。 巧儿、虫、矛、彩正在蜂巢底下抬头观望着。当他们看到福和蜂巢一同坠落的瞬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巧儿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中映射出福那惊恐的面容和摇摇欲坠的蜂巢,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矛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呆住了,不知所措。 虫的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被极度的恐惧所占据。 福和蜂巢一起重重地掉到了地面上,这一摔仿佛是一个可怕的信号,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蜂巢在撞击之下彻底破碎,无数愤怒的蜜蜂如黑色的洪流般涌了出来。 巧儿、虫、矛和彩还没从福掉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铺天盖地的蜜蜂给包围了。 “哎呀!不好啦!快跑啊,还愣着干什么?”巧儿最先发出尖叫,她慌乱地挥舞着双手,试图驱赶那些扑面而来的蜜蜂,“快跑啊!” 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转身撒腿就跑,嘴里不停地哭喊着:“玛德,福,你再搞什么啊?” 矛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边跑边喊:“族长呀!族长呀!救命!救命!”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衣服也被树枝刮破了,狼狈不堪。 彩吓得花容失色,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这可怎么办啊?” 蜜蜂们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对他们紧追不舍。每一只蜜蜂都带着愤怒和复仇的决心,嗡嗡声震耳欲聋,仿佛是死亡的乐章。 巧儿拼命地跑着,脚下的石头和树枝让她一次次险些摔倒。蜜蜂在她的脸上、手上蛰了好几下,疼痛让她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了一起。“我跑不动啦!到处都疼”她绝望地喊道。 虫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整个人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蜜蜂就一窝蜂地围了上去,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响彻整个森林。 矛的速度越来越慢,他的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一样。几只蜜蜂钻进了他的领口,蛰得他又跳又骂:“哎呀!疼死我啦!” 彩的头发被风吹得遮住了脸,她顾不得整理,只顾着拼命向前冲。突然,她的脚被一根藤蔓绊住,狠狠地摔倒在地。蜜蜂立刻围了上去,她只能用双手护住头,不停地抽泣着。 在远远的地方,我、石、林和果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卧槽,还能这么操作?!”我忍不住颤抖着声音爆了句粗口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石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哈哈哈哈哈”捧腹大笑 林一脸焦急,额头的汗珠清晰可见:“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啊,得想办法帮帮他们。” 果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帮?那么多蜜蜂,我们过去也是送死!” 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大家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愧疚。他忍着身上的伤痛,大声喊道:“大家往水塘跑!” 众人听到福的呼喊,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纷纷改变方向朝着河边奔去。 可是蜜蜂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依旧穷追不舍。巧儿的脸上已经肿起了好几个大包,看上去十分吓人。 虫的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被蛰的红点。 矛的鞋子跑丢了一只,脚底被尖锐的石头划破,鲜血直流,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疼痛了。 彩的头发乱得像个鸟窝,手臂上也是红肿一片。 他们在森林中狂奔,树枝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与被蜜蜂蛰的痛苦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终于,他们看到了那水塘。 “快跳!”福再次喊道。 大家没有丝毫犹豫,纷纷跳进了水塘里。塘水冰冷刺骨,但至少能暂时阻挡蜜蜂的攻击。 他们在水中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水面上密密麻麻的蜜蜂,心中充满了恐惧。 “族长,你说他们都跑哪里去了?”石心有余悸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刚才就叫他们绕开走,非要去招惹麻烦。” “那现在我们咋办?族长。”石问道。 “妈的,挡我路就算了,现在还敢伤我的人,干它们去!”我回道。 三个野人瑟瑟发抖地看着我,同时说道:“族长,别冲动。” 我霸气地一甩衣袖,回应道:“不冲动我还是少年吗?等会带你们吃好吃的。林,果,你俩去收集干草树枝,多收集些,石,你生火。” 三人还是点了点头,各自忙碌去了。 我看着巨大的蜂巢,工蜂全都愤怒地飞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心里琢磨着:“能筑这么大的巢穴,蜂王繁殖能力肯定很强,而且有这么多工蜂守护,蜂王应是中年期,若能抓到就好了。养这东西还是比较容易的,打造个蜂箱现在也不难,以后就不会缺能量了,自己养出来的蜂巢还可能提炼葡萄糖,淀粉酶也不难弄到,得想个办法把这强大的蜂王抓到,可是用什么装呢?编织个草笼?说干就干。” 随手把附近的藤蔓撕扯下来,就开始编织牢笼。 石这憨货正在奋力地钻木,看到我在编织藤蔓,好奇地问道:“族长,你编织篮筐干嘛?装那会飞的虫吗?那个不好吃!” 我手还在忙碌地编织着,撇了这憨货一眼,说道:“不是,等会看看有没有机会抓住蜂王。” “蜂王是什么?”石更加不解了。 “快生火,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蜂王就是那些小虫的王,要是能抓到,我们就可以养了。”我不耐烦地回道。 石瞪大眼睛看着我:“族长,不可,那小虫子会咬人,上次你也被咬了啊!” 就在这时,林和果抱着大量的柴草过来。都好奇地坐在我旁边,看我编织牢笼。 没过多久,石成功地把火生起来了。我编织的牢笼也差不多完成了。起身开始制作火把,三个野人也跟着学制作火把。时间一点点过去,二十多个火把很快成型,虽然参差不齐,但还是可以使用。 我左手点燃火把,右手拿着青树叶,腰间挂着刚编织好的牢笼,大步就朝蜂巢走去。 三个野人面面相觑,一脸苦相,只能跟了上来。 我来到离蜂巢还有十步距离的地方,看着密密麻麻围绕蜂巢飞行的工蜂,头皮都有点发麻。急忙用火把烧青树叶,大量黑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三个野人紧跟在身后,也学起我的动作,只见黑色迷雾里面都是“咳咳咳咳咳”的声音,大量工蜂从蜂巢里吸食蜂蜜就往外飞…… 开始时三个野人还瑟瑟发抖,满脸都是惊恐,已经做好了忍受被小虫子咬的准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震惊地发现,居然没事?那些小虫子看到他们就飞走了。 “等会要是看到这些小虫子大量聚集在一个点告诉我。”我说道。 虽然三人不知道我要干嘛,但还是回答道:“好的,族长。” 烟雾弥漫熏着蜂巢,大量工蜂又飞出。半小时过去了,火把都换了五次,还是源源不断地飞出。 我心里暗想:“这蜂王到底控制着多少工蜂啊?都飞走好几万只了吧?怎么还那么多?”让我很遗憾的是没有看到蜂王,基本飞出的工蜂都差不多大,也没有肚子特别大的蜂子。 又过了十多分钟,工蜂飞出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我眼睛还在紧紧盯着蜂口。 突然,果指着蜂口,“族长,你看,那是不是你要找的小虫子?好多小虫子围着什么?” 我定眼一看,心中瞬间狂喜起来,急忙解下腰间的牢笼,也不顾会不会被蛰到,打开牢笼盖子,就朝蜂群最密集的地方罩去。 身后三个野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波操作。 石惊恐地叫出:“族长,你干嘛把手伸过去给小虫子咬啊?” 我没理会这憨货,急忙抽出手,盖上牢笼盖子。里面抓了大概二十多只蜂子。我急忙离开这烟雾弥漫的地方,跑到空旷地界,仔细打量着牢笼里面的蜂子,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有不一样的,一定要有不一样的。就在二十多只蜂群停止飞行,我才看清,果然有一只不一样的。它静静地爬伏在牢笼底部,旁边也爬伏着五只,很明显它要比其余五只要长出来很多,还有它的肚子也要比其他工蜂大一半。 “哈哈哈哈,就是它,抓住它了!”我放声大笑。 三个野人木讷地看着我,都小跑过来。 “果,你赶快去编织这种牢笼,越多越好。石,你去把蜂巢口用树叶堵死,蜂子已经飞出十之八九,没什么威胁了。”我高兴地说道。 两人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去照做了。 就在这时,六个野人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来了。这次这几个野人真没法看了,六个基本面目全非。 巧儿原本还有一只眼可以正常睁开,现在面部、头部跟个面包一样,只露出一条缝隙。 本来就肌肉发达的身材,又肿胀了一圈。 虫最惨,面部已经肿胀得比以前两个头还要大了,浑身都是红色的包,跟在水中浸泡半年似的,整体看着人都像大了一圈。 彩披头散发,几乎崩溃了。 反而福没什么变化,还是臃肿着脸,只是多了几处伤口,应该是从树上掉下来摔伤的。 我在一旁憋着笑说道:“我已经替你们报仇了,敢惹我飞雨军的人,不管是谁,虽远必诛。今天晚上就吃它们的后代。让你们也报仇。” 六人感激地看着我,说话都在颤抖。 此时,石和林两人奋力地抬着巨大蜂巢过来。 六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看到蜂巢拔腿就跑。 我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61章 抢夺蜂蛹 石和林抬着硕大的蜂巢走来,满脸困惑地问道:“族长,他们怎么又跑啦?” 我望着那几个仓惶逃离的身影,高声喊道:“回来,都把马牵回去!”我的声音在丛林中远远传播,不断回响。 待我们回到栓马之处时,那几人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而后回来,一个个心有余悸地瞧着石和林抬着的巨大蜂巢,远远地避开,再也没了起初的沉着与自信。 我看着众人那面目全非的面容,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回营,今天咱们吃好吃的,我亲自下厨。” 一行九人十骑三狼就此启程回营。抵达临时营地后,众族人纷纷前来打招呼,见到巨大蜂巢皆好奇地围拢过来,指指点点。有人小声嘀咕,有人则大声欢呼夸赞族长厉害。更有胆大的族人试着触摸巨大蜂巢,不时还有被烟雾熏晕的蜜蜂苏醒,有气无力地从巢穴口飞出。众人皆知蜂巢内有香甜的蜜汁,唯有福等五人远远避开,不让马儿靠近半分。 “都散了,都散了,晚上再来吃好吃的。”石那大嗓门一吼,众人虽恋恋不舍,流着口水跟着,最终还是缓缓散去。 众人散去后,我们着手准备晚餐。我将蜂巢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旁平整的大石头上,而后开始指挥众人分工协作。 “石,你去把火烧旺些。”我说道。 “林,你去把那几个陶盆洗净拿来。” 安排好他们,我把装着蜂王的牢笼递给果,说道:“你出去安排那些女子,依照这个牢笼盖子,用木棍作主体,再用藤蔓围绕木棍编织一面六十公分左右的盖子,切勿打开牢笼盖子惊扰到里面的蜂王。”说着,我还在地上捡起一根六十公分左右的木棍递给她。 果好奇地接过牢笼,仔细端详着,问道:“只需和上面这个小盖子一样吗?” 我肯定地点头。 果“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我站在蜂巢前,深吸一口气,准备分离蜂巢。我先仔细端详了一番蜂巢的构造,心中盘算着从何处入手能够尽量完整地保留这个蜂巢。我的目光专注且坚定,仿佛面前的并非普通蜂巢,而是一件珍稀的宝物。 我轻轻拿起一根细长的树枝,这树枝经我精心挑选,粗细适中,尖端颇为锋利。我小心翼翼地将树枝插入蜂巢的缝隙,动作轻柔得如同触摸一件易碎的瓷器。我的手指紧紧握住树枝,感受着每一丝细微的阻力,而后轻轻转动树枝。在转动过程中,我能感觉到蜂巢内部的结构微微松动,但我不敢有丝毫疏忽,生怕用力过猛破坏了整个蜂巢的完整性。 几个野人就在身后注视着我,他们不明所以,不知我在做何,只是安静地看着,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期待。 当我打开一个符合我心意的蜂巢口后,一股浓郁的甜香扑鼻而来。可以看到里面还有许多被烟雾熏晕的工蜂,蜂房四周皆是晶莹剔透的蜂蜡,环绕着一层层金黄的蜂蜜。中间的蜂蛹不算饱满,但数量也不少。 我先将蜂蜜全部取出,由于此时是二月中旬,蜂子苏醒的时间不长,好在这个巢穴够大,里面的工蜂众多,蜂蜜已结块不少。我用一把小巧的木刀,轻轻地沿着蜂蜡的边缘切割,每一下都精准而谨慎,生怕切坏了里面的宝贝。蜂蜡在我的手下一点点分离,露出里面浓稠的蜂蜜。那蜂蜜的色泽如琥珀般迷人,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光芒。 众野人们在身后流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每分离出一块蜂房,我便让他们用两木棒制作的筷子开始拔蜂蛹出来。被烟雾熏晕的工蜂许多还未苏醒,就被野人们用筷子夹住。但他们的动作尚显生疏,有时会不小心把工蜂夹死,而后丢入准备好的陶盆里。 我一边继续分离着蜂房,一边指导着野人们如何更轻柔地操作,避免过多地伤害到蜂巢。 “轻一点,慢一点,别把蜂蛹弄破了。”我说道。 野人们听着我的指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还是会不时出现一些小差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额头布满汗珠,手臂也开始发酸,但我依然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手中的工作。每分离出一块完美的蜂房,我的心中便增添一份成就感。 太阳渐渐西沉,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我们身上,给整个场景都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蜂巢在光线下显得更为美丽,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我手中的动作不停,眼睛紧紧盯着蜂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蜂房的结构复杂而精巧,每一层都充满生命的奥秘。我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和质感,心中对这些小生命充满敬畏。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终于,大部分的蜂房都被我成功分离。此时,我的双手已沾满蜂蜜和蜂蜡,衣服上也溅上不少污渍,但我无暇顾及这些。 “大家加把劲,马上就好了。”我鼓励着野人们。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我们越发小心谨慎。终于,整个蜂房被我成功分解。看着眼前摆放着的一堆堆分离出来的蜂房、蜂蜜和蜂蛹,我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太阳已开始西斜,天边泛起绚丽的晚霞。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开始烹饪。”我说道。 野人们兴奋地应和着,开始忙碌起来。 我小心地把能保留的蜂蜜放入各个陶盆里,动作轻柔而专注。那浓稠金黄的蜂蜜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藏。我手中的勺子缓缓移动,让蜂蜜顺畅地流淌,尽量不浪费一点一滴。 后勤连的一群母野人围在旁边,她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目光紧紧跟随我双手的每一个动作。她们的表情充满好奇与专注,似乎想要将我做的每一个步骤都深深铭记在脑海里。 我能感觉到她们炽热的目光,但并未因此而分心。当蜂蜜接触到陶盆的底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指着几个母野人:“你们来,按照刚才我的步骤取蜜。” 接着我将那新鲜的蜂蛹放在一个干净的陶盆里,仔细清洗着。清澈的水在盆中荡漾,蜂蛹在水中轻轻翻滚,洗掉了表面的些许杂质。清洗完毕后,我将它们捞出来,沥干水分,放置一旁备用。 接下来,便是制作油炸小蜂蛹的关键步骤。我在火上架起一口陶锅,倒入适量的兽油。随着油温逐渐升高,油开始微微冒烟。我小心翼翼地将蜂蛹放入锅中,瞬间,“滋滋”声响起,蜂蛹在热油中欢快地跳动着。 我拿着一双长长的竹筷,不断翻动着锅中的蜂蛹,确保它们受热均匀。只见蜂蛹的颜色逐渐变得金黄,表面开始变得酥脆。那扑鼻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营地,让围在一旁的众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油炸的过程中,我时刻关注着火候,生怕油温过高导致蜂蛹炸焦。不一会儿,蜂蛹已被炸至金黄酥脆,我迅速地用漏勺将它们捞出来,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陶碗里。 陶碗里的蜂蛹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那金黄的外表让人垂涎欲滴。我拿起一个尝了尝,酥脆的外皮在口中爆开,里面的嫩肉鲜嫩多汁,带着一股独特的香甜味道。 “你们去另外那边的篝火,用刚才你们看到的步骤炸蛹。”我对一群后勤连的母野人说道。 “大家快来尝尝!”我招呼着众人。 石第一个按捺不住,那双黑黢黢的大手迅速伸向装着蜂蛹的盆子,抓起一个蜂蛹就往嘴里放。他刚把蜂蛹放进嘴里,眼睛瞬间瞪直,嘴里大声嚷道:“不好吃,不好吃,你们都别过来!”然而,他嘴上虽这么说,双手却一刻不停,不停地抓起一个个金黄色的蜂蛹,一个接一个地塞进嘴里,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像只贪吃的松鼠。 “不好吃你还往嘴里塞?”林狐疑地看着石,满脸的不信。他一边说着,一边也忍不住伸手抓了一个蜂蛹放入口中。刹那间,他的眼睛同样瞪得滚圆,可嘴里却附和着说道:“嗯,一点都不好吃,你们不用过来了。”他也是口不对心,那只手根本没停下,和石的手在盆子里争抢起来,互不相让。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这副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石和林完全不顾大家的笑声,两人的胳膊相互碰撞着,都想多抢到一些蜂蛹。石的脸上沾满油渍,林的头发也在争抢中变得凌乱不堪。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盆子里越来越少的蜂蛹,嘴里不停地咀嚼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你们两个就别装了,明明好吃得很!”有人笑着喊道。石和林听到这话,嘴里含着蜂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真的不好吃,真的……”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生怕比对方少吃一个。 野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站在远处的那五人,顶着肿得如猪头一般的脸,原本还在犹豫,可那扑鼻的香味实在太过诱人,让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他们被这无法抗拒的美味吸引着,迈着有些迟疑却又坚定的步伐,朝着人群的方向走来。 尽管族人们看到他们顶着那滑稽的猪头脸,发出阵阵嘲笑的声音,可这五人全然不顾。他们的眼中只有那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蜂蛹,仿佛周围的嘲笑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五人努力地挤过人群,那猪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既急切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的头努力向前探着,试图在人群的缝隙中找到一条通往美食的通道。 其中福被挤得身子歪向一边,却依然顽强地朝着前方挤去,大喊道:“让开,挤到我鼻子了,疼死我了。” 彩头发乱蓬蓬的,却也顾不上整理,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钻。 他们一边挤,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让开,让开,给我们也留点。”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是饿了许久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终于,他们顶着众人的目光和笑声,成功挤进人群的核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金黄酥脆的蜂蛹。 虫被挤在人群中,呲牙咧嘴,面目都扭曲了,他那原本就因肿胀而大了一圈的脸颊,此刻又被挤大了半圈。他扯着嗓子拼命喊道:“都给我让开,疼死老子了,别抢,给我留点!”然而,众野人完全沉浸在抢蜂蛹的狂热中,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 我也被夹在这密不透风的人群里,周围的人挤得我几乎无法动弹,被围得严严实实。我无奈地大喊道:“旁边后勤连在烹饪了,别挤了。等会去那边吃,每个人都有。”但我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众人的喧闹声中,依旧没人理睬。 混乱中,人们的手在盆子里疯狂抢夺,蜂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我在人群中艰难地挣扎着,直到满满一盆蜂蛹被众人抢完,人群才渐渐散开,我这才得以松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摇了摇头,终于能喘口气,看着空空的盆子和兴奋的众人,无奈又好笑。这场面,真是混乱又热闹。 第62章 抢夺狼大的食物 而另一边,我开始处理刚刚获取的蜂蜜。我将那些浓稠的蜂蜜倒入一个干净的陶罐中,放在火边稍微加热,让蜂蜜变得更加顺滑和流动。加热后的蜂蜜散发出更为浓郁的甜香,仿佛将整个营地都包裹在了甜蜜之中。 处理好蜂蜜后,我将目光投向准备用来烧烤的野兽。这是一只刚刚捕获的新鲜猎物,切下鹿腿,肉质鲜嫩。我用锋利的小刀在肉上划开一道道口子,然后将加热后的蜂蜜均匀地涂抹在上面。每一处都不放过,确保蜂蜜能够充分渗透到肉的纹理之中。 涂抹好蜂蜜的野兽肉被放在特制的烤架上,在篝火上慢慢翻转着。火焰舔舐着肉的表面,蜂蜜在高温的作用下渐渐变成焦糖色,散发出令人陶醉的香气,刚刚疯狂抢蜂蛹的那群野人眼睛都看直了,流着口水静静地看着。 那滋滋作响的声音,那四溢的香气,让所有人都充满期待。我们都知道,这将是一顿无比美味的盛宴。 这次我可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随意招呼众人了。回想起刚刚蜂蛹被一抢而空的混乱场景,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 此刻,三头狼在不远处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对即将到口美食的急切盼望。它们的舌头不时舔着嘴巴,那副馋相让人忍俊不禁。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烧烤架上取下那根烤得色泽诱人、滋滋冒油的鹿腿。还没等我把鹿腿拿稳,野人们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了锅,疯狂地朝着鹿腿冲了过来。 我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手一松,急忙丢掉了手中的鹿腿。几乎是在同时,狼大矫健地纵身一跃,锋利的牙齿精准地撕下了一大块肉。它的嘴里发出满足的咀嚼声,然而还没等它多享受一会儿,狼三和狼四也急切地扑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黑压压的一群野人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就把三头狼围在了中间。狼大嘴里塞满了肉,眼睛里满是愤怒,发出低吟的“呜呜呜”声,仿佛在严厉警告这群不速之客:“这是主人烤给我的,你们走开!” 但野人们此时眼中只有那香喷喷的鹿腿,哪里还顾得上狼大的威胁。他们一个个像饿虎扑食般,拼命地往鹿腿跟前挤。人群中,你推我搡,互不相让。 石在人群中可谓一马当先,他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硬是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只见他伸手一抓,迅速地撕下一块肉,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面狂奔。 巧儿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来她就浑身疼痛,刚刚抢蜂蛹的时候又被挤得够呛,这会儿已经是筋疲力尽。而面对这唯一的鹿腿,一百多个野人疯狂地争抢,她瞬间就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别挤了,我不吃了,让我出去!”巧儿带着哭腔喊道,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充满无助和哀求,然而在这喧闹无比的人群中,她的呼喊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大海,瞬间被嘈杂的声音所吞噬,根本没人理会她。 豆也在人群中痛苦地呼喊着:“踩到我脚了,别挤了,我也不吃了。”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尖锐,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人群里混乱不堪,人们的胳膊胡乱挥舞着,腿脚相互绊着。有人被挤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但很快又被其他人拉起来,继续加入争抢的队伍;有人的衣服被扯破了,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但他们完全顾不得这些,一心只想着能抢到一口鹿肉。 在这混乱之中,狼大虽然勇猛,但也抵不过众人的力量。它的身上被人们不小心踢到、撞到,疼得它嗷嗷直叫。狼三和狼四也被挤得东倒西歪,嘴里发出不满的呜呜声。 我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疯狂的一幕,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自己刚才反应迅速,及时丢掉了鹿腿,不然这会儿恐怕已经被这失控的人群给掩埋了。 “这群家伙,为了吃真是拼了命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但看着他们那充满渴望和热情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和感动。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一顿美味的食物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最大的幸福和满足。 过了好一会儿,人群才渐渐散去。抢到鹿肉的人满脸得意,大口咀嚼着;没抢到的则一脸失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享受美食。 狼大虽然抢到了一些,但也被折腾得够呛,它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趴在地上,慢慢地享用着自己的战利品。狼三和狼四也各自找了个地方,舔舐着身上的伤口。 巧儿和豆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两人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巧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豆的脚一瘸一拐的。 “这也太疯狂了!”巧儿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抱怨道。 豆揉着被踩疼的脚,附和着说:“是啊,下次可不能再凑这种热闹了。” 我看着他们,笑着说:“好了,大家都别抱怨了,那边自己烤,又不缺猎物,这里还有蜜汁。 虽然场面混乱,但大家的心里都充满了温暖和欢乐。在这荒野之中,这样的时刻也是难得的热闹和幸福。 巧儿吸着鼻子来到我面前,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少主,我没抢到。”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失落,眼神中满是渴望。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刮了刮她的琼鼻,笑着说道:“自己烤去。” 巧儿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转身便朝着火堆跑去。此时,众野人都围坐在火堆旁,自己烤着食物。他们有说有笑,讨论着刚才抢东西时的一幕幕场景。 “嘿,你们知道吗?刚才不知道是谁被挤得屁都蹦了出来。臭死了。”一个野人笑着说道,脸上满是调侃之意。 “哈哈,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笑啦!”众人哄然大笑。 “还有还有,巧儿被挤得哭着说自己不吃啦。”另一个野人接着讲道。 还有,还有,还有………… 大家再次笑成一团,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不绝。火光映照在他们的面庞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靥。他们忘却了昨日驯马的惊心动魄,也忘却了身上的伤痛。在此刻,唯有欢乐与温暖。 狼大龇牙咧嘴的看着这群异类。 我望着他们,心中满是感慨。这些野人尽管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之中,但他们却拥有着最为纯真的快乐。他们不会为了功名利禄而争斗不休,也不会为了琐碎之事而烦恼不已。他们只是单纯地活着,尽情享受着大自然所赋予的一切。 我走向火堆旁,融入了他们的行列。野人们见我到来,纷纷向我打招呼。我微笑着回应他们,感受着这份深厚的情谊。 “少主,您也来烤点东西吃吧。”巧儿递给我一块肉,说道。 我接过肉,放置在火上烘烤。浇上制作好的蜜汁。不多时,肉便散发出阵阵香气。我咬了一口,味道鲜美至极。野人们看着我吃得有滋有味,脸上也流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们一边品尝着烤好的食物,一边闲聊着。夜鹰在夜空中啼叫着,曲帅发出“嘁嘁嘁”的声音,仿佛在为我们的欢乐奏鸣。夜已深沉,但我们丝毫没有睡意。我们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里,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夜渐深,待我将蜂房全部放回蜂巢。望着那些仍在兴高采烈谈论的野人,他们围坐在火堆旁,沉醉在刚刚的欢乐氛围中,还在饶有兴致地讨论着抢东西时的一幕幕。那场景充满了生活的韵味,让人感受到一种质朴的温暖。 我看着他们,心中既感到欣慰又颇多感慨。欣慰的是,这些野人们在艰苦的环境里依然能够寻觅到快乐,依然能够保持着乐观积极的心态。感慨的是,我们生活在这片荒野之中,面临着众多的挑战和困难,但他们却从未舍弃对生活的希望。 此时,夜空中星光璀璨闪烁,那熠熠的星辰仿佛是大自然为我们点亮的希望明灯。我抬起头,凝视着那无尽的星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我喃喃自语道:“我要崛起。” 第63章 虫被嘲笑了 清晨,我被外面飞雨军的晨练声吵醒,那声音打破夜的宁静,满是蓬勃朝气。我缓缓走出临时营地,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三头狼紧紧跟随着我。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化作一道道金色光束。营地外,飞雨军士兵们正精神抖擞地晨练,口号响亮有力,动作整齐划一,尽显军人风采。 远处山峦在晨曦中若隐若现,似还带着困意,近处草地挂着晶莹露珠,于阳光照耀下闪烁光芒。我看着飞雨军晨练,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士兵为守护家园每日刻苦训练,他们的毅力和决心着实令人敬佩。在这新的一天,他们又将以饱满热情和勇气,迎接未知挑战。 巧儿见我走出临时营帐,赶忙端着水和麻巾过来,脸上满是关切,眼神里尽是期待。她快步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少主,您醒了,快来洗漱一下吧。”说着,便稳稳地把水和麻巾递到我面前,等我接过。 我接过麻巾,随意在脸上擦了擦,洗漱完后对巧儿说:“去,让石集合全军。”巧儿立刻领命而去,不多会儿,营地中就响起集合号角声。士兵们迅速从各处赶来,整齐排列在营地中央。 我看着这些脸上挂彩的野人,暗自偷笑。他们个个脸上有擦破痕迹,有的伤口还微微渗血,却依旧站得笔直,眼神透着坚定。 我迈着坚定步伐走到人群中间,目光严肃地扫视全军,大声说:“我们有同伴受伤,不能继续跟随前行,他们得在此休养。一排自愿留下照顾的出列四人,四连出列两人。” 然而,人群一片沉默,没人愿意站出来。大家眼神里满是对前行的渴望,都想跟着大部队去前线。每个野人战士心里都清楚,去前线意味着机会,不仅有相亲可能,还有族长的计划——只要有人来抢夺财物,抢回去后,抢到的女人归自己,还能分到房子住。在这般巨大诱惑面前,没人愿放弃这难得机会。 见无人响应,我脸色愈发严肃,声音也更严厉:“你们是战友,战友亲如手足,他们行动不便,你们应积极踊跃留下照顾,这才像一家人。” 即便如此,依旧没野人愿意站出来,他们目光躲闪,不敢与我对视,心里仍执着于跟随大部队的好处。 我黑着脸补充道:“班长以下,男的只需要四人,女的两人,留下来照顾战友,回去每人一间三十平米的房子。” 这话一出,众野人哗然,虽说房子有诱惑,但和前线机会比起来,他们还是倾向跟着大部队走。 这时,四连站出来四人,齐声说道:“报告族长,我们愿意留下。” 我点头,赞许地看着这群勇敢的母野人。 但其余男野人依旧没动静,他们心里打着小算盘,毕竟跟着去前线有机会抢到女人,那可是专属自己的。 石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怒吼道:“小崽子们,都给老子站出来四个,要不自己站出来,等会比试,输的都留下。” 石的吼声在空中回荡,可还是没人站出来。站在第二排的一个野人听到比试,可能有点紧张,身体一哆嗦,把前面那个野人推了出来。 众人目光瞬间看向被推出来的野人,他脑子嗡嗡响,满脸茫然,仿佛在说:“我怎么了?我怎么站出来了?”过了会儿,他回过神来,愤怒地看着推自己的野人,急忙转身喊道:“报告族长,不是我自己站出来的。” 石却哈哈大笑道:“就你了,小崽子。” 推人的野人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我也憋着笑说:“就你了,留你和四个美女照顾他们,他们中有七八个人不严重,休息两天就没事,你们也够了。” 被选中的野人一脸无奈,也知道没法改变结果,其他野人则暗暗松了口气,庆幸不用留下。 接着我郑重说道:“你们留的也有任务,峡谷里还有母马23匹,小马14匹,鹿13头,羚羊11只,野牛一头,都需要你们照顾,还有昨天你们吃的蜂子,它的巢穴也需要你们照顾,等会我会把怎么喂食蜂王办法告诉你们。” 受伤野人们拖着未痊愈的身体,也凑过来认真聆听,留下的四女一男表情严肃,齐声回应:“领命。” 我点头,继续说:“你们还有个眼前的大功劳,峡谷里面还有十多头野牛,经过这两天踩踏,野兽们吃,谷里青草也不剩多少,你们可以把青草拔除,饿着那群野牛,每天尝试用谷外青草喂养,培养感情,看看能不能让它们屈服。切记,在没感情以前,不许再去招惹它们。至于你们吃的,满山谷都是野兔,打猎尽量出谷外打,实在没猎物了,才允许杀你们养的野兽。听明白了吗?” 伤员和五个留下照顾的野人昂首挺胸,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听明白了。”声音整齐响亮,在山谷中回荡。 我压了压手,示意安静,然后说:“四连开始做饭,其余人员帮忙把营地挪移到山谷里面。早饭吃完,我们出发。原地解散。” 众野人听到解散命令,兴奋地呼喊着“喔噢…喔噢…喔噢”,接着如鸟雀般四散开来。有的野人朝马匹和野兽所在方向跑去查看情况;有的快步走向谷内准备挪移营地;四连战士们迅速奔向炊具生火做饭;还有些人聚在一起兴高采烈讨论即将到来的行程。 整个山谷瞬间充满生机与活力,人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伤员们虽行动不便,也努力做力所能及的事,为分别做准备。那五个被留下的野人彼此对视,眼神既有对大部队的不舍,也有承担任务的坚定决心,很快也投入准备工作中,积极照顾伤员和野兽们。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我骑着踏星,身姿挺拔走在队伍前方,身后是一群脸上淤青未消的野人。他们虽带着前些日子的疲惫和伤痕,眼神却满是期待和兴奋。 有了马助力,随身带的锅碗瓢盆、麻衣服、盐等物品,都稳稳绑在马背上,野人们没了沉重负担,空身而行,步伐轻快不少。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快。 我们穿梭在丛林间,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鸟儿枝头欢唱,似在为我们送行,微风携来花草清香,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这一路奇事颇多,有次经过看似平静的草地,突然窜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蟒蛇,扭动粗壮身躯示威,野人们起初吓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一起用长矛和弓箭将蟒蛇驱赶走了。还有一回,在小溪边休息时,发现水中有些闪闪发光的石头,捞起来一看,竟是漂亮玉石。 随着离目的地渐近,今天在一座山谷里,碰到前来交易货物的其余部族。石骑着高大黑马,威风凛凛走在我身旁,突然,他抬手指着前面说:“族长,前面有人。” 我定眼望去,前面山坡上隐约能见一群小黑点移动,因距离远,小黑点看着很小,跟蚂蚁差不多。我眯眼仔细观察会儿,说:“好像很多。” 巧儿点头附和:“很多人,他们好像往山下来了。” “族长,要不要我带人过去看看?”虫急切问道。 我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点头说:“你们都骑着马过去看看,别吓到他们,我们找个地方休息,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虫领命,兴奋地挑了十个骑马勇士,个个英姿飒爽、斗志昂扬。随着虫一声令下,十一人如离弦之箭,快速冲过去,马蹄扬起尘土,身影在山谷中渐行渐远。 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视野,我转头对身后众人说:“原地休息。” 野人们纷纷下马,有的找大石头坐下,有的直接躺草地上大口喘气,我也下马,牵着踏星走到大树下,让它吃草休息。 我站在那,手搭凉棚望着虫他们离去方向,心中暗自思索,会是什么人呢?好像很多,有没有机会干一票?全部抢了? 过了会儿,石走到我身边说:“族长,你说虫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虫他们都是勇敢又机灵的战士,会小心应对的。” 虫一行11人骑着马,赶了十多分钟路,终于来到那群野人面前。这群野人身上围着破旧兽皮,那兽皮磨损得不成样子,很多地方有破洞和裂缝。他们震惊地看着我们骑高大马匹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可思议和惊恐,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又惊得发不出声,有的人不自觉往后退几步,有的人则紧紧抓着简陋武器,身体微微颤抖。 等缓过神来,野人们大喊着“嘎巴嘎巴嘎巴”,声音急促慌乱,拿着木棍紧紧握在胸前,做出防御架势,眼神警惕不安,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攻击。一些年纪小的野人躲在大人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观察我们,强壮的野人则站前方,努力挺直身躯,展现勇敢和坚定。 虫一行11人停在他们面前,身下马匹打着响鼻,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虫也学着“嘎巴嘎巴嘎巴”地和对方交流:“你们是哪里的?来这里干什么?” 对面野人们面面相觑,对虫不太熟练的交流方式很困惑,但还是有人回应,同样“嘎巴”个不停,手臂还不停比划,表情激动。 虫努力倾听,试图从混乱交流中获取信息,皱着眉头,眼睛紧盯说话人,不时点头,又不时摇头。 双方“嘎巴”半天,虫一脸无奈,因为根本不是一个地方的语言,压根听不明白,转头问后面10人:“谁能听懂他们说话?” 这时,以前来自原陆部落的野“吉”站出来说:“我能听懂。” 虫脸上露出惊喜,赶忙说:“吉那快和他们交流交流,问问情况。” 吉点点头,上前开始和对面野人“嘎巴嘎巴”地交流,时不时点头,又时不时摇头,手指比划来比划去。 吉说:“报告排长,他说他们是鸽鸠山部落的,他们是四个族群结伴来参加交易会的,已经走了二十多个日落了,问我们是什么人?怎么骑着野兽?野兽不是用来吃的吗?我们穿的是什么?我们怎么把头发竖着?头发不是天神赐予保暖的吗?还说,还说……” 虫皱皱眉头,急切问:“还说什么?” 吉低下头,声音更小,嗫嚅着说:“他们还说,还说,你们首领怎么长得那么丑?脸那么大?比他两个都还大。” 虫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怒指自己那如猪头般肿胀的脸,破口大骂道:“告诉他,这是淤青,淤青,淤青,懂吗?肿起来了而已,过几天就会消掉。他才丑呢,他全家都丑!” 话落,身后飞雨军九人爆发出哄堂大笑,就连胯下马儿也欢快挪动四蹄,发出咩咩咩的嘶鸣声。 对面野人听到虫破口大骂,原本稍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脸上写满惊慌与紧张,眼神透着深深不安,下意识把手中武器举得更高,那些粗糙木棍、尖利石矛在阳光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弯曲,做出随时战斗姿势。 顿了顿,虫又说:“顺便问问他们要换什么?我们雨族都有。” 吉闻言,连忙又“嘎巴,嘎巴”地和对面野人交流起来,一时间,各种奇怪声音交织,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诡异。 经过吉“嘎巴,嘎巴”地一番交流,紧张气氛才逐渐缓和,可能是吉向他们解释了虫指着自己那像猪头的脸,说那是淤青,肿的,过几天会消失。听到解释,身后母野人们先是一愣,随后发出“咯咯咯咯”的欢笑,这清脆笑声在紧张氛围中很突兀,却也让气氛进一步平复下来。 吉转过头说:“报告排长,他们想要我们身上穿的藤甲,兽皮、武器,也要我们骑的野兽。” 虫皱皱眉头,思索片刻说:“你问问他们,打算用什么来交换,告诉他们需要什么过去和我们族长交易,我做不了主。” 吉点点头,再次和对面交流起来,此时双方态度没了最初的剑拔弩张,对面野人的神情也放松不少,开始认真交谈。 第64章 鸽鸠山部落 此时,阳光更炽热,烤得大地发烫,野人们有的打起盹,有的低声交谈。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远处出现虫他们的身影,不紧不慢骑着马回来,身后跟着黑压压一大片人,如同移动的乌云,滚滚而来。 走近一看,这群野人赤裸上身,大部分用破旧兽皮围着腚,小部分只用树枝叶围着,极为简陋,有男有女,最少百十来个。 很快,虫带着吉快速来到我面前,我和石赶紧迎上去,迫不及待问:“怎么样?是什么人?” 虫说:“让吉说吧,他们说的语言我也听不懂。” 我好奇问:“你们还有不同语言?” 虫点头说:“是啊,族长,每个地方语言都不一样的。” 我点头,目光转向吉,说:“你说吧!” 吉把刚才大概聊天内容复述一遍,等说到虫丑的时候,整个飞雨军都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我也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虫一脸黑线看着我们,无奈又尴尬说:“族长,您也跟着笑,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听完吉的话,我忍住笑说:“把他们带过来。” 很快,一众野人被虫带过来,刚一靠近,就纷纷停下脚步,眼神充满恐惧和不安,瑟瑟发抖看着我身旁的三头狼。 我们营地中众多的人马让他们震惊不已,目光在一匹匹高大骏马上扫过,又落在众多族人身上,嘴里不停嘀咕,声音颤抖,全都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却因害怕不敢大声说话,身体微微蜷缩,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有的人紧握着简陋武器,手不停颤抖,有的人不断往后退缩,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在他们眼中,我们营地宛如强大又神秘的存在,让他们心生敬畏又无比恐惧。 我笑眯眯看着他们,用温和目光安抚他们的恐惧,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接着指了指对面石块,示意让他们坐下,我也抱着狼大坐在对面,狼三、狼四在我脚下坐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这群不穿衣服的野人。 他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在我再次示意下,才小心翼翼朝着石块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谨慎万分,仿佛脚下土地随时会崩塌,眼睛死死盯着三头狼。 我转头跟吉说:“吉,你去把麻衣服、还有兽皮、还有陶器、陶盆、陶碗、盐都拿出来给他们看,问他看中什么?” 吉点头,立刻转身取来物品,按我吩咐展示并询问着。 我转头看着彩,说:“安排做饭,等一会烧烤的时候,烤肉上浇点蜜汁和盐,烧烤香一点,煮肉的时候煮透一点。” 彩连忙点头应道:“好嘞,您就放心吧!”随即转身风风火火去安排众人准备食材,支起炉灶,燃起旺盛火焰。 我还看着吉和对面野人指指点点谈那些货物,他们表情时而困惑,时而兴奋,肢体语言丰富夸张,野人这边时不时爆发激烈讨论,吉则耐心解释,努力让双方达成共识。 没多久,他们把能交换的货物全都抬过来给我看,只有一些野果、草药以及几块腊肉,让我一眼看到的就是竹子,竹子里面的腊肉都发臭了,我瞬间眼睛一亮。 暗想“他们有竹子?这好东西啊,去他们部落抢了?一想到这些野人都走了二十多天路程,就头疼!先换人,薅一把羊毛,以后让他们扛竹子来换盐,就是不知道他们族群离雨族那条大河有多远?” 我跟吉说:“吉,你跟他们说,我们只换人口,不管是男还是女。” 吉听了我的话,点头,转身又和那些野人“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野人们听了,顿时一阵骚乱,交头接耳,脸上露出犹豫和为难神情。 我看着吉和他们谈的表情,感觉谈得不太愉快,好像在争论,为换换多少人的问题僵持不下,我就跟吉说:“我等一会请他们全部族人吃饭。” 吉将我的话传达给对面野人,野人们神情稍微缓和,停止激烈争论,开始低声商量着。 吉说:“族长,他们想要藤甲、麻衣、完好狼皮,一个男人换一件藤甲,两个男人换我们的野兽。” 我摇了摇头,眉头紧皱,一脸严肃说:“这野人想的挺美,跟他说,一件麻衣换一个女人,一套铠甲换他两个成年男人 ,一头野兽换15个男人。” 吉郑重地点点头,又转身去和野人交流,嘴里“嘎巴,嘎巴”说着,手指还不停比划着,对面四五个野人族长立刻把吉围在中间,也是“嘎巴,嘎巴”地回应着,气氛紧张又急切。 没多久,吉转头跟我说:“族长,他们有四个族群,他们打算每个族群换三件麻衣,每件麻衣换一个男人,还问铠甲能不能一个男人换一件?他们说野兽他们换不起,他们没有那么多人口,而且还说,还要给他们吃饭。” 我眼睛一亮,心中快速盘算着,说道:“一件麻衣换一个男人?我同意。再跟他说一件铠甲是两部分的,分衣服和裤子,需要两个男人。暗想‘羊毛得一点一点薅,等会请你喝肉汤哦!’” 吉连连点头,再次转头和几个野人首领“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这时,营地中袅袅升起的炊烟,混合着烤肉和煮肉那浓郁诱人的香气,悠悠飘散开来,令人垂涎欲滴。对面的野人眼巴巴地望着对面飘来的香味,那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仿佛在抗议着饥饿。 吉转头看着我,兴奋地说道:“族长,他们同意这样的交换。” 我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点头说道:“那赶快换。” 吉赶忙转身下去安排。 我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大部分都是女人,心中不禁暗想,不行,得再薅过来几个。 转头看着石,我急切地说道:“你快安排下去,叫后面的女人每人编一双草鞋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编出来,要好看一点。叫那些女人看着对面野人的脚,按照他们的尺寸编,特别是他们的首领。” 石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安排。不一会儿,一群女人便忙碌起来,手中的草绳快速穿梭,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精心雕琢着艺术品,努力编织着草鞋。 我看着吉和他们族长进行交易,直看得我脸皮抽搐。只见吉递过去一件麻衣,对面的族长便领着一个14岁左右的男野人送过来。吉再递一件麻衣过去,对面的首领又送一个男人过来。吉第三次递麻衣过去,对方又送一个人过来。当吉递铠甲上部分过去,对面才又送一个男人过来,直至吉递铠甲裤子过去,对面男人才又送一个男人过来。 暗想“你就不会一起交换?” 同样的情况又发生在另外三个首领身上,都是我给你一样东西,你给我一个人。我又给你一样东西,你又给我一个人。 看得我暗暗佩服,这群野人的毅力。 很快,吉把所有的麻衣铠甲都交易完了。我定睛一看,这次总共交易到20个野人,而且这20个都是只有14岁左右刚刚成年的。 他们个个光着上身,那原本应该充满青春活力的身躯,此刻却显得如此单薄与脆弱。稀疏的黑黑的绒毛点缀在身上,却无法增添半分力量感,反而更凸显出他们的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那肋骨根根分明,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下身穿着树叶编织而成的衣物,那粗糙的编织手法,只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头发肆意地披散着,像是被狂风蹂躏过一般,杂乱无章。脸上沾满了尘土和污渍,一道道污痕交错,几乎掩盖了他们原本的肤色。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恐惧,对未知的命运充满了不安。目光游离,不敢与我们直视,偶尔偷偷瞥一眼,又迅速躲闪开。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身上的皮肤粗糙且黝黑,布满了伤痕和蚊虫叮咬的痕迹,那是生活在艰苦环境中的烙印。 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但同时也明白,在这艰难的世道中,生存才是首要之事。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吉,他们以后就由你来带领,语言方面尽快教会。把他们带过来吧!等找到有水的地方,好好清理一下。” 吉点了点头,把二十个跟猴子一样的野人安顿在碎石上。 第65章 毁三观的交易 只见对面野人全都围坐在一起,兴奋得不能自已,那一张张充满原始气息的脸上写满了激动与狂喜。他们纷纷伸出粗糙的双手去触摸那3件麻衣,动作既急切又轻柔,仿佛生怕弄坏了这珍贵的物件。 众多母野人围坐成一圈,小心翼翼地轻抚着麻衣,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她们的眼神中透着痴迷与陶醉,仿佛那不是普通的麻衣,而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在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宝贝,每一道抚摸的轨迹都饱含着深深的眷恋。 所有男野人都围着一件藤甲,在那里“巴嘎巴嘎”地热烈讨论着。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喧闹却充满喜悦的乐章。神情激动万分,每个人的脸上都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肌肉微微颤抖。他们的眼睛里绽放着狂热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明亮而炽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虽然听不懂他们具体的话语,但从那急促的语调中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澎湃。手还不停地比划着,试图向同伴们描绘着这件铠甲的神奇与美妙,对这来之不易的物品充满了珍视与好奇。 这时,石跑过来跟我说:“族长,草鞋已经编好了。”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 我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吉,再跟他们说:“为了表示刚才他们的大方,用一件麻衣换一个男人,只要刚才换了麻衣的,我每一件麻衣附送三双草鞋给他们。” 吉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和他们说。”随后,他便转身向着野人们走去,传达我的意思。 对面的野人停止了“巴嘎巴嘎”的喧闹,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吉手上抱着的草鞋。吉从容地走到野人们面前,蹲下身子,拿起一双草鞋,开始有条不紊地教他们如何穿。他的动作熟练且轻柔,边示范边讲解,野人们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神情专注又认真,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会穿草鞋。 当第一个野人成功穿上草鞋,兴奋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其他野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看着对面所有野人,每个族只分到了5双草鞋,基本上大部分族人都没有。我赶忙让吉再问问,他们还需不需要交换。 我对吉说道:“跟他们说,女人也可以哦,一件麻衣是送5双鞋的。”吉点了点头,转身向对面的野人传达我的意思。 吉回道:“族长,只有一个族群,他们还要一个男人换一件麻衣,还想要五双草鞋。” 我点了点头,暗喜“又得一个”,回道:“快下去换吧。” 感觉还是没达到我想要的效果,于是又吩咐道:“吉,把你的牛皮鞋露出来给他们看。再拿一双新鞋子给他们看。跟他们说,藤甲是要配牛皮鞋的,一只换一个人,男女都可以哦!这样才能跑得快更配。” 吉听到我的话,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将脚上的牛皮鞋展露在野人们的面前。他一边比划着,一边向野人们传达着我的意思,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使命。 几个首领又围在一起仔细打量手中的牛皮靴,这牛皮鞋纯手工缝制,用尖锐的兽骨穿线缝制,没有花纹,样式简约却实用。鞋底都是用橡胶制作,柔软又富有弹性,仿佛为穿着者提供了无尽的舒适与稳定。 能看得出来,这些首领跃跃欲试。他们的眼神中不再仅仅是好奇,更多了一份渴望与占有欲。有的首领轻轻用手指按压着鞋底,感受着橡胶的柔软回弹力,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有的首领则把鞋子举到眼前,仔细观察着那细密而精致的缝线;却依然能看出他们对拥有这双鞋的急切心情。他们彼此低声交流着,目光始终没有从牛皮鞋上移开。 五人同时拉着吉“嘎巴,嘎巴,嘎巴……” 吉欣喜地说道:“报告族长,他们每个族换一双,两个男人换换一双。” 我心里乐开花了,又跟吉说:“把你带有橡胶靶的骨刀给他们看,问问换不换?也两个人换一把这样的。” 吉听完,转头“嘎巴嘎巴”地跟野人们交流起来。 几个野人首领又围在一起,仔细观察骨刀。骨刀他们族也能制作,只是骨刀靶子他们没见过,是用橡胶制作的,拿到手里面软软的。那新奇的触感让他们眼睛发亮,几个野人首领又蠢蠢欲动了。他们交头接耳,手指不停地在橡胶靶上摩挲,爱不释手。能看到这些野人对武器的热爱。 最后经过内心反复纠结、思考,野人们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同意交换。 听完吉的翻译,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我忍不住拍了拍吉的肩膀,对他的沟通成果表示极大的赞赏。 又一次看到野人不一样的交易。看见吉递过去一只鞋,对面野人首领送过来一个男人,吉又递过去一只,对面野人首领又送过来一个,等拿到一双鞋后,迫不及待的拿起鞋子就往脚上套。 吉又到下一个首领这里,也是同样的交易方式,我递一只鞋,你送一个人,我又递一只,你又送一个。第三个首领和第四个首领重复着同样动作。 换完鞋子,吉把八个野人带到后面,仔细数了数,确认八个才点点头。 从第四个首领面前走回到第一个首领面前,站在刚才交易的位置,他可能还在思考怎么换?伸手指了指野人首领后面的男野人,首领想了想便点头送过来一个,吉把骨刀递过去,野人首领才把最后一个人送过来。 我坐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交易,还选位置?从第一个开始?真是毁我三观。 接下来,吉同样重复着上一个首领的交易流程,直至最后一个。 第66章 人性 直到吉把所有物品换完,带着刚换来的 39 个瘦骨如柴的野人围坐在一圈,坐在碎石上。吉在中间嘎巴……嘎巴……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嘴里也念念有词。他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激动,试图让这些新来的野人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然而,野人们双眼茫然,怯懦懦地看着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新环境的不安。 仔细聆听每一个字,生怕忘记了新加入族群的族规,触犯被责罚。他们那瘦弱的身躯在风中微微颤抖,仿佛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和折磨。 我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对面这群野人,他们都是成年的男人,个个面黄肌瘦,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仿佛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些男人虽然看起来精瘦,但也许经过调养和训练,能够成为族群的一份力量。 我又转头看着那群野人首领,只见他们男人都围成小团仔细打量着带橡胶柄的兽骨刀。只见这个野人摸一下,嘎巴,嘎巴……兴奋地说着什么,那个野人摸一下竖起大拇指嘎巴……嘎巴……脸上满是惊喜和赞叹,完全忘记身后的母野人们还在小心翼翼地拿着草鞋好奇观看,眼中流露出对新物品的好奇和渴望。 我左手摸索着下巴,右手拍着狼大的狼头心里暗想:“这也野人是不是脑子不好?这么多母野人,不换,要把劳动力精壮的男野人换给我!要怎么在薅点羊毛出来呢?”我反复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试图找到一个能够从这次交换中获取更多利益的方法。但想来想去,也没有特别好的主意,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先开饭吧! 我转头看向石说道:“开饭吧,给他们每个族吗五个碗,要确定一碗一碗的给他们族人抬过去,保证每个他们族人都喝道肉汤。炖肉,先看看他们如何反应。” 石转身大喊:“全体队友,开饭。” 话落,所有飞雨军成员都兴奋地大喊着“嘎巴,嘎巴……”,然后一窝蜂地朝着后勤营跑去。他们的脚步声如同一阵疾风,充满了迫不及待。到达后勤营后,飞雨军迅速且有序地排起长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野人,他身材高大但显得消瘦,眼神急切地喊道:“果子姐,果子姐,多乘点,今天饿。” 对面正准备打饭的果,手中紧握着长勺,额头布满了热腾腾的汗珠。听到他的呼喊,果笑着回应道:“就你小子,每天都饿。好多你乘点。” 排在后面的一个人接着说道:“憨子,就你每天最能吃。每天都喊饿。野猪都没你能吃。” 他的话引得后面排队的野人们哈哈大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另一边,听到飞雨军这突如其来的大喊,那些新来的野人被吓了一大跳。几个野人首领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警惕,死死地盯着飞雨军的方向。一些胆小的野人吓得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但当他们看到飞雨军只是在排队,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而且秩序良好,他们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不过依然谨慎地观察着。 我对吉说道:“吉,跟他们说一下,这是我们准备吃饭,等会也请他们吃饭。” 吉领命,快步走到几个野人首领面前,手舞足蹈地“嘎巴,嘎巴……”解释着。他的表情认真而急切,努力让首领们明白当前的状况。几个野人首领一边听,一边时不时看向飞雨军排队的方向,眼神中仍带着几分疑惑。 我又喊:“吉,你过来。” 吉急忙走到我身边,问道:“族长怎么了?” 我压低声音说道:“等会你这样,当着所有加入新族人面前,大声说,你们应该感到荣幸,能加入我们强大的雨族,我们会让你们每天有吃不完的食物,每天吃三顿,顿顿都吃肉,会让你们有穿不完的麻衣,牛皮靴。以后都不会再受冻。用不完的容器,让你们生活得更滋润,加入雨族就是你家人,不会受到虐待,毒打。这个你们放心。现在你们都起来,有次序的排队跟着我,我们去吃饭。” 吉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到新来的野人们那里。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族人们,你们应该感到无比的荣幸,能够加入强大的雨族。在这里,你们将不再挨饿受冻,不再担惊受怕。我们的族长承诺,会让你们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食物,一日三餐,顿顿都有香喷喷的肉。你们会有暖和的麻衣穿在身上,结实的牛皮靴保护你们的双脚。以后的日子里,寒冷将远离你们。我们还有数不尽的容器供大家使用,让你们的生活更加便利和舒适。而且,请放心,只要你们成为雨族的一员,就是我们的家人,绝不会受到虐待和毒打。现在,大家都起来,排好队,跟着族长去吃饭!” 吉的声音响亮而坚定,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那些新来的野人听了,眼中逐渐绽放出希望的光芒。他们纷纷站起身,开始努力排成一列不太整齐的队伍。 我看着他们,心中既充满期待。余光时不时的瞟向对面人群。 吉大步向前,带领着这支队伍朝着饭棚走去。一路上,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其中既有对新生活的憧憬,也有难以掩饰的不安。 对面野人群炸锅了,都嘎巴,嘎巴交头接耳,都羡慕的看着刚才还属于自己族群的人,羡慕他们能够加入这么一个强大的族群,羡慕刚才为什么首领选择交易的人口不是自己,满眼都是羡慕的眼神。嘈杂。四个野人族长脸都黑了,转头,嘎巴,嘎巴,嘎巴……也不知道他在嘎巴哈?估计是在安抚族人吧! 我心里窃喜。 这时巧儿带着一群母野人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肉菜汤过来,后面三人抬着三盆,那是三头狼的食物,最后跟着的才是给对面每个族五碗食物。 巧儿笑眯眯的说道:少主,吃饭了。 三头狼立马起身竖起耳朵。摇着尾巴,紧紧盯着巧儿后面的三个端盆母野人,哈喇子都快就出来了, 对面野人群接过后勤母野人们端来的陶碗都震惊不已,接到碗的全部小心翼翼的端着仔细打量陶碗,所有野人都围了上来,嘎巴,嘎巴,碗里有大块大块的炖肉,还有些知名的野菜。 我接过巧儿的碗举起。看向对面四个野人族长,示意他们一起吃饭,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对方四个族长也同时举起手中的碗,嘎巴。嘎巴…… 这时,巧儿带着一群母野人走了过来。她们手中端着食物,巧儿笑眯眯地说道:“少主,吃饭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只见巧儿等人端着一碗碗香喷喷的肉菜汤,走在前面的巧儿步伐轻盈,后面紧跟着三个母野人,她们合力抬着三大盆食物,那是为三头狼准备的。再后面还有母野人,她们每人手中都端着给对面每个族的五碗食物。 三头狼听到声音,立马起身竖起耳朵,欢快地摇着尾巴。它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巧儿后面那三个端盆的母野人,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副迫不及待想要享用美食的模样。 对面的野人群在接到后勤母野人们端来的陶碗时,都震惊不已。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接到碗的野人全部小心翼翼地端着,仿佛手中捧着无比珍贵的宝物,仔细地打量着陶碗。所有野人都围了上来,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惊喜。 他们看向碗里,只见有大块大块的炖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菜。这些食物对于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他们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美味。 我接过巧儿递来的碗,然后举起,看向对面四个野人族长,示意他们一起吃饭。虽然语言不通,无法用言语交流,但对方四个族长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同时举起手中的碗,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也许是在表达对这顿美食的珍视。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或兴奋、或期待、或感激的神情。 分到食物的野人们,开始还小心翼翼地用手把里面的炖肉抓出来,却被烫得龇牙咧嘴。但当食物送入口中,他们全都眼睛瞪圆了。这食物跟兽血一个味,是咸的,他们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几口就把碗里的肉菜吃完,连汤汁都不剩,还舍不得放下手中的碗,舔了一遍又一遍。 暂时没分到食物的女野人们都瞪大眼睛看着已经分到食物的族人,哈喇子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更有的看着三头狼在大口大快朵颐食物,小手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冲上去抢夺狼大的食物。 野人首领把刚舔食过好几遍的碗递还给飞雨军女战士,口中“嘎巴,嘎巴……” 石拿着个排骨啃着,凑过来问道:“族长,他说什么?” 我皱了皱眉,没好气地回道:“你猪啊?你都听不懂,我能听懂?” 石咧着大嘴嘿嘿傻笑。 巧儿也摇了摇头说道:“少主,我去把吉喊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去喊吧,那些新来的应该也吃上饭了。” 巧儿欢快地跑开了。 野人头领指着其余族人端着的陶碗又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巴:“嘎巴,嘎巴……” 也不知道他在那“嘎巴,嘎巴”地说些什么,我只能摇了摇头,又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见那个野人首领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那蜡黄的双手,从我手里把半碗肉汤接了过去,朝我弯腰点头,还伸出手竖起大拇指。 我和石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等石反应过来,正准备出手,我一把拉住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他应该是看到我一直端着半碗肉汤没动,刚才应该是问我还要不要吃?不吃给他吃。” 石木讷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问道:“有什么事吗?族长?” 我指着刚才抢我碗的野人,说道:“问问他,喜欢这些陶碗陶盆吗?” 吉听完,便“嘎巴嘎巴”和野人首领交流起来。只见野人首领一直在点头。最后“嘎巴,嘎巴”说了一大堆。 吉回头向我回道:“族长,他想要。他说他们已经没人口交换了。” 我指了指后面的母野人们说道:“后面不是还很多女人吗?怎么会没人呢?” 吉把我的话翻译过去,也指着后面的母野人。 野人首领“嘎巴,嘎巴……” 吉说道:“族长,他说那些不能交换,他们族群还需要繁衍,她们是要去招其余部落勇士来他们族的。” 我听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暗想“怪不得他刚才都给我些刚成年的野人,原来母野人是要拿去诱惑其余男野人加入他们族群的啊?” 就在这时只听“哐啷”一声清脆的声响,对面被吉指着的那个母野人刚好接过飞雨军族人递过来的碗,或许是烫,又或许是看到吉指着自己,紧张,一个没端稳,碗掉在石块上,摔成两半。 静,瞬间静得可怕,附近只有风声,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个母野人。 这个母野人急忙跪下给飞雨军战士磕头,嘴里还“嘎巴嘎巴”地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飞雨军战士转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询问和不知所措。 我皱了皱眉,嘴角咧了起来。 这个族的野人首领,急忙跑出来到吉跟前“嘎巴,嘎巴……”他的表情焦急而紧张,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解释什么。 吉转头看着我说道:“族长,他说。他们族人不是故意的。” 我咧嘴笑着说道:“不是故意的就不用赔了吗?跟他说,一个女人,换两个碗,拿个碗给他。再给这个女人端一碗肉汤过来,就在这里吃。” 吉点头,转身拿了个碗,在那野人首领面前又“嘎巴。嘎巴……”然后把碗递了过去,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就牵着跪着的野人站了起来。野人首领懵逼地接过碗,看着吉牵走自己的族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不舍。 后勤母野人又端着一碗肉汤递到女人手里。 女人开始还不敢接,后面听吉说“嘎巴,嘎巴……”才小心翼翼地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还没分到食物的女野人,可能是太饿了,站了出来。抢过端着碗的族人,抢过碗就摔在石块上,又是一声清脆的“哐啷”声响,摔完急忙跪在地上磕头。 后面所有还没分到食物的女野人眼睛都红了,纷纷抢夺有碗的族人,抢到就开始摔石块上,更有胆大的直接跑到吉新带着那批男野人手中,抢过碗。摔到石块上。整个碎石滩都响起“哐啷…哐啷…哐啷……”的声响。摔完都急忙跪在地上,最后没抢到碗的女野人也跪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到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女野人,等回过神来我急忙喊道:“吉,把跪着的女人全部拉过来,再给她们端肉汤,要是有他们首领过来抢人,就给他一个人一个碗。” 吉急忙去拉人。 那些女野人此刻显得极为紧张和害怕,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又难掩对食物的渴望。 吉一边安抚着她们,一边把她们往这边带。女野人们小心翼翼地跟着,时不时偷瞄一眼周围人的脸色。 后勤的母野人们赶紧又端来了一碗碗肉汤,递到这些女野人手中。女野人们接过肉汤,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饥饿最终战胜了一切,她们开始大口地吃起来,看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再一旁乐呵呵的笑着。 几个野人首领气得跳脚大骂,可是看到女人们都被带过来了,三头狼坐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他们,又走了回去。 野人首领们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们的表情时而愤怒,时而无奈,显然对于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棘手。其中一个首领的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另一个首领则眉头紧锁,目光在跪着的女野人和我们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野人首领走了过来,对着吉“嘎巴,嘎巴”说了一通。 吉转头对我说:“族长,他说希望您能原谅这些女野人的冲动行为,他们愿意用一些其他的东西来交换陶碗。” 我摇了摇头说道:“跟他们说,每个族过来了多少女人??让他们去数数。把剩下的碗给他们。” 吉走了过去开始和四个野人首领交流起来,“嘎巴,嘎巴……” 只见四个首领脸都青了,无奈的站在那里开始数人。他们的表情显得十分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 没过多久,吉把剩余的 38个碗给他们分了。他满脸笑呵呵地回来复命:“报告族长,一共过来了 38 个女人,给了他们首领 38 个碗。” “干得好”我乐呵呵地说道,心情格外舒畅,这次的交换看起来收获颇丰。 “那族长?现在怎么办呢?”吉追问道。 我看了看对面铁青着脸的四个族长,他们身后大半人已经被我换过来了,心里喜滋滋的说道:“这样吧!在给他们一族一个陶锅,表示我们的诚意。顺便问问他们,要不要跟随我们一起走。” 吉点头领命走了过去,再次和四个野人首领“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此时,四个野人首领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看着吉递过去的陶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犹豫。 我转头看着石,大声说道:“全军集合,仰旗出发。” 只听石大喊一声:“全军集合。”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飞雨军的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原本分散的队伍迅速聚拢,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严肃和专注。 不一会儿,队伍就集合完毕,旗帜在风中高高飘扬。我站在队伍的前方,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这时,吉也结束了和野人首领的交流,快步走了回来说道“族长,他们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 能看到出来除四个首领以外,其余族人都向往着能吃饱饭,穿暖衣的生活,全都现在那里,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们。 我看着心里有点不忍,于是又吩咐道:石,丢两头野兽给他们。 石一脸困惑的问道:为什么给他们野兽啊?族长? “给他们吧,我们用很少的东西换了他们十多年才能繁衍出来的人口,不忍”我沉声说道 石虽然听不明白道理,还是从马背上拖了两头羚羊丢给对面的野人。 就在石转身要走的时候,后面一群野人中一个女人奔跑了过来,跪在石跟前,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又跑来16个女人,一排的跪在石跟前。 这次我没有欣喜,只是哀叹这世道。望着那些跪在地上的野人,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以为此次的收获能带来满满的成就感,可此刻却被一种深深的无奈所笼罩。 这世界充满了艰辛与未知,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做出种种抉择。这些野人,他们背井离乡,或许是被生活所迫,或许是为了寻求一丝希望。而我,带领着自己的族群,又能在这乱世中走多远呢?食物,还是食物,只有充足的食物才能走得更远。 “石,把她们都带过来吧!让他们回去吧,带着陶器回去吧。这次给他们挑选16张兽皮,每个族群给他们三碗盐,教会他们每次数五十粒放入锅里煮,学会数数50,跟他们说,盐不能暴晒,也不能淋水。在和他们说他们族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还会再见的,沿途给你留下记号,办完事自己带人追上来。去吧。” 石带着五骑领命而去, 而我带着大部队继续走向目的地……直到石追了上来。 第67章 福的回忆 一天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穿梭在各个丛林。茂密的枝叶在头顶交织,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众人的脚步声、喘息声在林间回荡。 队伍中的人们脸上洋溢着轻松愉快的笑容,欢声笑语在林间回荡。“嘿,你们说这次到了目的地能换到多少人口?”一个年轻的战士充满期待地说道。“不管多少,俺只想要房子,女人!”旁边的伙伴笑着回应。“哈哈,那是当然,咱们这一路虽然辛苦,不就为了这个?,就不觉得累啦!”另一个人插话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原本枯燥的路程因为彼此的交流而变得充满趣味。仿佛这不是一次长途跋涉,而是一次欢乐的冒险。母野人们则相互分享着路上的见闻,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 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中,时间似乎也过得快了许多。经过漫长的跋涉,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期间,陆续遇到了两波前来交易会交易的族群。 第一波是一个由十几个精壮男子组成的小族群,他们带着一些简单的手工制品和少量的猎物。我们的族人上前与他们交流,发现这群野人没什么羊毛可薅,于是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便各自继续前行。 不久后,又遇到了另一波规模差不多的小族群,他们带来的主要是一些特色的草药和粗糙的装饰品。都是什么奇怪的羽毛。兽骨制作的装饰,经过查看和商讨,我们发现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太大的价值。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比起我们现在族群能制作的太差了,但这并没有影响队伍中欢快的气氛。 途径一个三叉路口福突然上前指着右侧路口说道:族长,我们走这边。绕两座山,就差不多到蓝月峡谷了。 我皱眉问道:左边这个去那里的呢? 福惊恐地看着我指着左边的这条小土路,直忙摇头,不可族长,危险,有水中怪物。 我好奇的问道:什么水中怪物?说说…… 福的思绪仿佛被拉到第一次来到这条路的场景,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如同一幅幅鲜活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展开。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弥漫的浓雾,让前路变得扑朔迷离,神秘而又危险。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同伴们当时紧张的呼吸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还记得那次误打误撞走进这条道路,遭遇的野兽凶猛异常,每一次的攻击都让人胆战心惊。他们在生死边缘挣扎,与野兽展开殊死搏斗的画面历历在目。 还有那突然出现的巨大怪物,它从河水中冲出来的瞬间,带起的水花仿佛能溅到他的脸上。怪物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疯狂撕咬同伴的场景,让他的心猛地揪紧。同伴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消逝,有的甚至被怪物直接撕成两半,那血腥残忍的画面成为了他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清晰可见,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刻在福的记忆深处,让他永生难忘。 那是多么可怕,让人绝望的场景。进去三十多个人,最后只活着走出来只有十人。 那是一次交易会,原陆部落照常来参加,由于那天到达这个三岔路口时是清晨,四周弥漫着浓厚的雾气,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雾气浓重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视线被极大地限制。 我们一行人原本小心翼翼地前行,试图分辨正确的方向,然而这弥漫的大雾让一切变得极为困难。就在这迷茫之际,我们误入走进了左边的通道。 起初,大家并未察觉路线的错误,还满怀期待地继续前进,以为这就是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但随着深入,左边的道路越发崎岖难行,地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深深的野兽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条道路的少有人至。 路旁的杂草丛生,不时有带刺的枝条伸出来,刮擦着人们的衣物和皮肤。雾气在这狭窄的通道中似乎变得更加浓稠,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混沌世界。 一行 三十八人有说有笑地继续前行。他们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欢声笑语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走着走着,我们发现这条路里面的野兽四处弥漫,简直是数不胜数。众人起初还有些紧张,随着能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多,众人欢天喜地分食猎物血液,啃食生肉。 众人正谨慎地前行。突然,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定睛一看,一只身形矫健的猎狗出现在不远处的草丛边。 这只猎狗眼神凶狠,嘴里淌着涎水,身上的毛发竖起,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众人瞬间进入警备状态,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默契地开始合围。 有人手持粗壮的木棍,悄悄地从猎狗的左侧靠近,脚步轻缓,生怕惊动了它。另一些人则拿着锋利的长矛,从右侧和后方慢慢包抄。还有几个人捡起地上的石块,准备在关键时刻投掷出去。 当包围圈逐渐缩小,猎狗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它开始不安地来回踱步,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但此时众人已经下定决心,不给它任何逃脱的机会。 随着一声令下,左侧的人率先挥动木棍,朝着猎狗的头部猛击过去。猎狗敏捷地一闪,朝着右侧冲去,却正好撞上了持长矛的人。长矛手看准时机,用力一刺,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也在猎狗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猎狗吃痛,更加疯狂地挣扎和扑咬。这时,后方的人纷纷将手中的石块砸向它,让它顾此失彼。趁此机会,前方的人再次发起攻击,木棍如雨点般落下。 在众人紧密的配合和持续的攻击下,猎狗渐渐体力不支,动作变得迟缓。最终,一记有力的重击砸中了它的头部,猎狗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众人看着倒地的猎狗,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 经过一个灌木丛,原本寂静的氛围突然被一阵低沉的咆哮打破。我们顿时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来源靠近。 当我们靠近灌木丛时,一阵腥风猛地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比人还高的怪物从里面冲了出来。它那庞大的身躯令人瞠目结舌,肌肉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它满嘴锋利的獠牙,如同尖锐的匕首,每一颗都泛着寒光。它仰头朝天嘶吼,那尖锐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死亡象征。 它的嘶吼声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声波似乎化作实质的力量,冲击着我们的耳膜和心灵。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狂暴,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怨恨,让人听到后忍不住浑身颤抖,恐惧如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们扑咬过来。那速度快如闪电,带起一阵狂风。它那狰狞的面容和血腥的气息瞬间逼近,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花枝乱颤,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四散奔逃,全都慌不择路地爬上了附近的树枝。 朝我们扑咬过来,众人吓得花枝乱颤,四处奔逃,全都慌不择路地爬上了树枝。这只凶猛的野兽在树下不甘心地来回踱步,冲着我们呲牙咧嘴,就这样守了我们整整两天。 在这两天里,我们提心吊胆地待在树上,不敢有丝毫松懈。就在这时,一只出来觅食的野猪出现了,这只野兽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它如闪电般冲了过去。只是几口的撕咬,野猪就被咬得血肉模糊,身体支离破碎,场面血腥而恐怖。 两天时间里,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待在树上面,从不敢下地面。 饿了,只能在树枝间努力找寻虫子,好不容易地将其塞进嘴里。可有时候虫子数量稀少,找寻不到,我们就只能掰下树上的树皮、树叶,强忍着苦涩艰难地咀嚼吞咽。 渴了,只能仰着头,期盼着早晨的露珠能顺着树叶滑落,滴进我们干裂的嘴唇。每一滴露珠都显得那样珍贵,我们如获至宝般地吮吸着,仿佛那是生命的甘霖。 这两天的时光,漫长而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我们身心的巨大考验。直到怪物离开。 走着走着,我们发现这条路里面的野兽四处弥漫,简直是数不胜数。我们起初还有些紧张,但很快这种紧张就被兴奋所取代。 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追寻猎物。只见一个眼尖的同伴发现了不远处草丛中一只肥硕的野兔,他赶忙示意大家安静。我们悄悄地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向野兔靠近。野兔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竖起耳朵准备逃窜,可已经来不及了。一名身手敏捷的族人猛地扑过去,将野兔死死地按在地上。 没走多远,又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传来野鸡的叫声。我们顺着声音悄悄摸过去,发现几只野鸡正在地上啄食。有人捡起一块石头,精准地朝野鸡扔过去,一下就砸中了一只野鸡的翅膀。其他野鸡受惊飞起,我们迅速使用投矛,几十只投矛同时射出,又有两只野鸡应声落地。 就这样,我们在这片山林中不断探索,发现猎物、追踪、围捕,收获越来越多。打到的有野兔、野鸡,还有许多其他的小动物。我们欢天喜地地分食猎物,顾不得血液横流,大口啃食着生肉。 众人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这条宽阔的河边。河水潺潺流淌,水波荡漾,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我们饥肠辘辘,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极度渴望。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我们兴奋地大叫起来,众人连忙赶过去,只见在一片草丛中,静静地躺着一大堆蛋。 那些蛋巨大无比,足足有我们的两个头那么大,我们兴奋得手舞足蹈,幸福地嘎巴嘎巴嘎巴乱叫。我们迫不及待地围在蛋的旁边,其中一个我们拿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力地砸向蛋壳。只听“咔嚓”一声,蛋壳破裂,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们贪婪地吸食着这股香气,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兴奋地呼喊着,向同伴们表达着内心的喜悦。一个蛋的份量极大,足够一个我们饱餐一顿。 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美食的欢乐中时,地面开始微微颤抖,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我们纷纷停下动作,惊恐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只身形巨大的怪物正朝着我们狂奔而来,它的身躯如山岳般庞大,每一步都震得大地摇晃。 我们顿时慌乱起来,顾不上继续享受美食,纷纷抱起地上的蛋,抬着就跑。有的人因为太过紧张,差点把蛋摔落在地;有的人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但又迅速爬起来,紧紧地跟在队伍后面。 我们在丛林中拼命逃窜,树枝刮破了我们的皮肤,杂草绊倒了我们的脚步,但我们不敢有丝毫停歇,因为我们知道,一旦被怪物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还在抱着蛋,拼命地跑,双脚如飞般朝着大河的方向狂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与决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顾不上擦拭。 后面那怪物四脚朝地,如同疾风一般紧追不舍。它那沉重的身躯每一次落地,都震得地面微微颤动,扬起一片尘土。它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似乎在宣告着我们无处可逃。 我们的呼吸愈发急促,胸膛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但手中的蛋却一刻也不敢松开。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不时有石头和树枝绊住我们的脚步,但求生的欲望驱使着我们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风在耳边呼啸,与怪物的距离似乎在一点点拉近,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可我们依然咬着牙,向着大河的方向狂奔而去。 后面那个怪物速度太快了,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追上了我们中的一些人。 它猛地扑向落在后面的同伴,那锋利的爪子瞬间抓住他的身体,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其咬入口中。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同伴的身体被撕成两半,鲜血四溅。 怪物毫不留情地咀嚼着,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继续疯狂地追击和捕杀。 我们惊恐地回头,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但脚下的步伐却不敢有丝毫减缓,只能拼命地向前奔跑,试图逃离这可怕的恶魔。 我们拼命地跑到了河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河里。河水瞬间没过了身体,带来一阵凉意。然而,那怪物并未罢休,它也紧跟着冲入河中。 河水因为它的搅动变得湍急浑浊,我们拼命地游动,想要远离这可怕的噩梦。但怪物在水中的速度依然惊人,它很快又追上了几个人。 它那尖锐的獠牙在水中闪烁着寒光,猛地咬住一个人的身体,用力一扯,瞬间将其撕碎。鲜血在河水中迅速蔓延开来,又一个人被它无情地咬住,身体被轻易地扯成两半,河水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同伴们凄惨的呼喊声和怪物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河面充满了恐怖的氛围。我们在血水中奋力游动,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只盼着能躲过这致命的追杀。 我们在河水中拼命游动,身后是不断蔓延的血水和怪物的疯狂追杀。每个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终于,经过艰难的挣扎,只有 十个人成功游过了河。上岸后,我们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恐惧驱使着我们不敢有丝毫停歇。 我们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兽皮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头发也在不断地滴水,狼狈不堪。脚下的草地湿滑泥泞,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原本我们总共有 三十八人,可如今只剩下这寥寥 十人。大家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回头望去,仿佛还能看到那怪物在河边愤怒地嘶吼。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发软,几乎失去知觉,直到眼前的景象不再熟悉,我们才确信跑出了怪物的领地范围。 这时,大家终于支撑不住,纷纷瘫倒在地。汗水和河水湿透了全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心有余悸。那一幕幕恐怖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让我们的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想起那 28 个逝去的同伴,悲痛与哀伤涌上心头。 我亲眼看到强壮的阿力被怪物一口咬住,他绝望地呼喊着,可转眼间就没了声息;温柔的阿花被怪物锋利的爪子直接开膛破肚,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还有年幼的阿明,他那么小,那么无助,被怪物轻易地甩到树上,当场就没了呼吸。那些惨烈的画面,那些同伴们临终前的惨叫,如同噩梦一般萦绕在我们心头,挥之不去。 福说完双手抹着眼泪,身体还在颤抖。 我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福的肩膀,说道:“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为了让你,为了让大家逃生,勇敢地拖在后面,却被怪物无情地厮杀。你们应该好好地活下去,为他们活着,看看明天,为他们创造美好的未来。” 福微微抬起低垂的头,眼中满是悲伤与坚毅,他闭目,喃喃自语:嘎巴,嘎巴…… 我望着福,心中满是感慨,这一场生死劫难,让活着的人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贵和责任的重大。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在昭示着未来的希望,尽管前路依然充满未知,但只要怀揣着对逝者的... 巧儿揉着哭红的眼,跌跌撞撞地跑上来,紧紧拉着我的手说:“少主,他们好可怜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哽咽,那娇小的身躯也因悲伤而微微颤抖,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同情与不忍。 在这片弥漫着恐惧与悲伤的氛围中,这时,与和福一同逃出来的飞羽军族人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深渊,他的面色凝重如铅,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深深的哀愁。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断断续续却又饱含无尽的悲痛说道:“是啊,我还清楚地记得阿花紧紧地抱着蛋,紧紧跟在我身后。”那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阿花那执着而又绝望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当我让他把蛋撒手放开时,他却死死地抱住蛋,拼命地摇头拒绝。”他的目光空洞,仿佛又看到了阿花当时坚决的神情,“他把蛋搂得更紧了,还大声说道:‘这是我们的食物,不能放,放弃了我们就要饿肚子了。’”阿花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食物的坚守。 飞羽军的这个族人说到此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不断涌出,怎么也止不住。他的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可泪水却越抹越多,仿佛那痛苦的记忆正化作泪水,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他的神情悲痛到了极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写满了失去同伴的哀伤。 “阿花就是因为抱着这个蛋才不小心绊到了石头。”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无奈,仿佛在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帮阿花一把。“等他挣扎着起身时,我亲眼看到他被那恐怖的怪物瞬间撕碎。”回忆起那血腥而恐怖的一幕,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瞬间。 “刚开始还能听到他凄惨的呼喊声,可后面慢慢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于无声,仿佛那消失的呼喊声带走了他灵魂的一部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那是一种面对残酷命运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我当时满心恐惧,却也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极度恐慌,拼命往前奔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当时内心的煎熬和挣扎。那种在恐惧面前不得不选择逃离的无奈,让他的心灵承受着沉重的负担。 就在这时,另一个幸存者也开口了,他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恐惧和颤抖:“是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抱着两个蛋拼命地跑,那怪物在我后面拼命地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惊恐,仿佛那怪物狰狞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 “他红着眼睛,那巨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我拼命地跑啊跑,不顾一切地冲进树林。”他急促地喘着气,仿佛又在经历那场生死追逐。 “它那个,它用那个尾巴把所有的大树都卷倒。”他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描绘出那怪物尾巴的巨大威力,“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那倒下的大树就砸在他的心头。 “我就是被树砸倒了,才逃过一命。”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更多的却是对那段恐怖经历的后怕。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那可怕的一幕还在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另一个飞雨军族人说道:还有明哥,他本是可以跑掉的。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的声音颤抖不已,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我…我…我和他一起抱着蛋跳入河中,水流湍急,冰冷刺骨。等到河对岸时,我不小心被石块卡住。”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明哥他…他…他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地从新折返回来。” 此时,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刻。“那怪物一直紧追不舍,狰狞的面孔令人胆寒。 明哥就在我眼前…在我眼前…我眼前和那怪物拼命周旋。我不敢上去帮忙。”他泣不成声。 “直到明哥被那怪物咬住,我都清楚地记得明哥说:‘好好活下去!好好听女巫大人的话,只有她才能让我们吃饱!’” 说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后面就没声音了,等我准备抓明哥时,整个河面都红了……”他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擦着眼泪,“我真没用,如果不是我,明哥就不会……”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满心都是对自己的怨恨和对明哥的愧疚。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为逝去的明哥感到痛心。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 听完他们四人的描述,我内心没有涌起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感慨。感慨这世道中的野人,在如此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谋求生存。 为了获取那一点点维系生命的食物,他们竟如此莽撞地抬着别人的蛋就跑。倘若他们不是被饥饿冲昏头脑,倘若他们能放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蛋,或许那愤怒的怪物便不会对他们穷追不舍,也就不会酿成这惨痛的结局。 然而,他们仅仅只是为了那一点点食物,为了能够继续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存活下去,便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最终,却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是何等的悲哀与无奈。这让我不禁思考,生存的压力究竟可以把人逼迫到何种境地,为了一口吃食,竟要面对如此巨大的危险和惨痛的后果。 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巨兽能在陆地上面,还产蛋,还能在水里面?在我印象中,这种怪物应该就只有鳄鱼算得上是猛兽。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转头看着他们,目光坚定而有力。“兄弟们!我知道此刻你们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恐惧,但从现在起,你们必须振作起来!那些逝去的伙伴们,他们用生命为你们争取了时间,你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我挺直了脊梁,声音激昂地说道:“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是飞雨军!曾经,我们从弱小,一步一步坚强地走了过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如今,我作为你们的司令,统领全军,向你们承诺,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听从指挥,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敢欺负我们飞雨军战士,等我们有了更厉害的武器。在回来为你们死去的同胞报仇。” 福高喊道:“报仇,报仇” 所有飞雨军都喊了起来:报仇,报仇,报仇…… 我压了压手等众人安静了继续说道:“我们要让那些怪物知道,我们不会被轻易打倒!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积蓄力量!迟早回来找它算账,我们要活下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信念和目标!从现在起,擦干眼泪,握紧手中的武器,跟随我,一起迎接未来的挑战!让我们用行动证明,飞雨军永不言败!” 众人齐声喊起:飞雨军永不言败…飞雨军永不言败……永不言败。 看着他们逐渐坚定的眼神,我知道,军心正在被振奋,希望的火焰再次燃起。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有马的上马,我们出发,我们需要积蓄力量,人口的发展就是我们迈出积蓄力量的第一步。只有人口多了,我们才有机会分摊研究科技,制作更厉害的武器…… 众人哗然了,虽然这些野人听不懂科技是什么?但是他们能听懂有人才会有更厉害的武器就行。 我翻身上马,大声说道:“走,我们选择右边的这条路。” 随后一夹马腹,带领众人向着右边的道路前行。 第68章 四王之一炎 经过大半天的跋涉,傍晚悄然降临。落日余晖如梦幻彩墨,将天际染成橙红与深紫交织的绝美画卷。然而,我们一行人心事重重,无暇欣赏这壮丽景色。 我们疲惫至极,一路翻山越岭,胯下的马儿也累得气喘吁吁。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腿沉重如灌铅,但心中的信念支撑着我们继续前行,终于翻越了第一座山。 这时,福快步走来,脚步略显匆忙,脸上的汗水在余晖映照下闪着微光。他说道:“族长,再经过前面那座山,我们就到蓝月峡谷了。”他抬手指向远方,目光中充满期待与急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座山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山体在夕阳余晖中勾勒出雄浑的轮廓,神秘莫测。 我仔细打量着前面这座山,它宛如沉默的巨人,威严耸立。黑幽幽的山林似神秘大口,令人心生畏惧,仿佛随时会吞噬一切闯入者。我不禁皱起眉头,思索着前行道路可能隐藏的危险。 我问道:“福,这里面有没有适合埋伏的地方?”福听到我的问题,陷入沉思。他努力回忆过往经历,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族长,我只来过两次,不记得了。” 我看了看天色,此时已不早,夜幕即将降临。不能让大家在疲惫与黑暗中继续前行,况且这里还有一条大河。必须做出妥善安排。于是,我果断吩咐道:“安排扎营,一排出去打猎,补充食物;二排、三排搭营,尽快搭建能让大家休息的营地;四连做饭,让大家吃上热乎饭菜,原地解散。” 众人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一排战士手持武器,敏捷地向山林走去,准备为大家猎取食物;二排和三排的人立刻搬运物资,搭建营帐;四连战士则迅速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大家各司其职。 我牵着踏星来到河边喝水,三头狼和巧儿、石紧紧跟随。 我转头看向石问道:“石,你说这世间的命运,究竟是天定,还是人定?”石微微一怔,呆呆地看着我,问道:“族长?命运是什么?”我望着流淌的河水,缓缓说道:“我觉得命运就像我们此刻,不知前路吉凶,却依然前行,这既是命运的驱使,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巧儿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少主,我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但我知道,只要我们心向光明,就不怕黑暗。”我望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此时,夕阳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梦如幻。三头狼安静地趴在地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宁静。它们偶尔甩甩脑袋,抖抖身上的尘土,仿佛也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让我们疲惫的身心得到些许慰藉。 突然,一阵悲戚且动人的声音从不远处幽幽传来,那是吹奏树叶发出的声响。声音凄婉缥缈又神秘莫测,整个山林都被这哀婉的声音萦绕。仿佛从遥远的悲伤世界传来,携带着无尽的哀愁与苦痛。我们彼此对视,目光中满是迷茫与忧伤,心中被重重疑惑填满,如同被浓云遮蔽的天空,不见一丝明朗。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疑惑…… 起初,我满心以为那是飞雨军里的某个族人在吹奏树叶。我静静地聆听着,可到了后面,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这旋律饱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情感,吹奏的技法竟比我还要娴熟许多。那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流淌而出,每一个音符都浸透着无尽的悲伤,越来越浓烈,直往人心窝里钻,让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急忙转过头:“巧儿,仔细分辨一下,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带我去看看。” 巧儿听到我的话后,立刻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仔细聆听着,脸上满是认真和专注的神情。过了一小会儿,她伸出手指,指向山中的一个方向,说道:“少主,是在那里传出来的。” “走,过去看看!”我急切地说道。 话音刚落,我便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踏星背上。随后猛地一拉缰绳,让踏星掉转方向,口中大声吆喝着:“驾……驾……驾……” 与此同时,另外两骑也紧跟其后,三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那三头狼也不甘示弱,迈开矫健的四肢,紧紧地跟随在马匹旁边,一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马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狼爪奔腾,带起串串落叶。我们一行人风驰电掣,仿佛要冲破这山林的寂静,去探寻那神秘声音的源头。 经过十来分钟的疾驰,我们终于到达了声音的源头。眼前的景象让我大为震惊,我看到了一间树屋。它完全是由木棍搭建而成,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那些木棍粗细不均,长短各异,却巧妙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树屋的框架。从远处看,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鸟巢,又似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一部分。我已经见识过三个部落了,他们都是住在山洞里面,这是我头一回见到竟有野人不住在山洞之中,而是知晓巧妙地利用两棵大树的枝干来搭建如此独特的住所。严格来说,这不能称之为木屋,充其量只能算作是隔空的木栅栏罢了。然而,就是这样看似简陋的构造,却展现出了他们别样的生存智慧和创造力。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树屋,一股草药味的香气扑面而来。周围一片寂静,我下马,轻轻地走近树屋,没发现门,都是用长短不一的树枝拼接在一起,四周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门,这让我很疑惑,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有人吗?”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然而没有任何回应。此时,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树叶的阴影在地上晃动,让这寂静的氛围更添几分神秘。 巧儿和石也跟了上来,他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石的眼神锐利,如同猎鹰一般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巧儿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我再次喊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被这美妙的声音吸引而来。” 依旧是一片寂静。这寂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正打算上前去摸树屋时,巧儿上前拉住了我,开口道:“少主,不可,里面有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 我眉头一皱,回道:“没有门,那他们是从哪里进去的?巧儿,你用你以前的语言问问,里面是谁?”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树屋,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巧儿点了点头:“嘎巴,嘎巴,嘎巴…” 这次里面有了动静,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野人从树屋底部钻了出来。树屋里面还能听到其余人急切的“嘎巴,嘎巴”声。 这位野人站在我们面前,模样令人印象深刻。他蓬头垢面,头发杂乱地披散在肩头,其间还夹杂着树叶和草梗。满脸都是浓密且肆意生长的大胡子。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的映照下,好似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边,每一块肌肉都线条清晰,力量感十足,宛如古老的战神雕像,充满原始又野性的魅力。余晖勾勒出他健壮的身形轮廓。 他下身围着一张完整的兽皮裙,从腰间直垂到脚边,宛如天然的裙摆,边缘略显粗糙,未经精细处理,反倒更显质朴原始。上半身套着一张未经裁剪的整兽皮做成的衣服,仅用某种东西简单束住,部分胸膛袒露在外,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细微的伤疤,仿佛在讲述他往昔的英勇事迹。他面庞轮廓分明,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疑惑,浓密如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厚实紧闭的嘴唇,无不彰显出坚毅和倔强,其形象与常见的野人截然不同,散发着独有的粗犷豪放气质。 只见那野人两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地紧盯着狼大。他的双手微微握紧,身子前倾,正准备有所动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一个大步跨出,坚定地挡在了前面。他紧握着手中的骨刀,骨刀在微弱的光线中泛着一丝寒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然。 开始的时候,狼大还欢快地摇着尾巴,嘴里淌着哈喇子,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然而,当它敏锐地感觉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敌意时,瞬间像是换了一副模样。它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仿佛每一根都充满了力量和戒备。它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口中开始发出呜呜呜的低吟,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仿佛在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我见此情形,急忙蹲下身来,紧紧抱住狼大。我轻柔地抚摸着它厚实的背部,试图让它从紧张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口中赶忙说道:“巧儿,跟他说我们没敌意。” “嘎巴,嘎巴…”巧儿急切地说道。 对面的野人先是看了看手持骨刀、一脸戒备的石,又瞧了瞧被我安抚下、但仍有些躁动的狼大,眼神中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嘎巴…” 巧儿迅速翻译道:“少主,他问我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和这么凶猛的野兽在一起?他说这野兽会吃人。” 我起身伸手摘过树枝上的一片嫩绿树叶,将其放在唇边,轻轻吹气。气息透过叶片的缝隙,发出了轻柔而悠扬的声音。然后说道:“跟他说,我们没有恶意,是被这美妙的声音吸引过来的,问问他是谁?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对面的野人见我吹树叶,脸上能明显看出一脸惊喜的神情,眼睛瞬间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巧儿赶忙传达:“嘎巴,嘎巴…” 野人听了,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嘎巴,嘎巴…” 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刚才是他在吹树叶,还问你怎么也会吹?他说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还有四个,一直居住在这里。” “告诉他是伟大的天神托梦传术给我,让他放松,我们没恶意,能参观下他的房子吗?”我说道。 巧儿依言转述:“嘎巴,嘎巴…” 只见对面野人先是满脸震惊,随后坚定地摇头。 不用巧儿的翻译,我也能猜出。他显然不愿意我们参观他的住所。 果然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不行,让我们马上离开。” 就在这时,只听木屋里面传出“嘎巴,嘎巴……”急促的哭喊声,那声音带着深深的焦急和恐惧。 对面野人立马转头,神色变得极为紧张,急匆匆地爬到木屋底部,身子一弯就钻了进去。 “巧儿,那木屋里面人说什么?”我着急地问道。 巧儿回道:“少主,里面人说,炎哥哥,母嘎不行了。你快进来看看。” “石带路,进去看看。”我果断说道。 石听完毫不犹豫,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爬下身,灵活地钻了进去。 我把三头狼拉了过来,按住在地坐下,指着它们严肃地说道:“乖乖的坐着,别动。” 三头狼不明所以,眼睛里满是疑惑,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不再理会它们,大步跟了过去,巧儿动作敏捷,抢先一步钻了进去。 等我钻进木屋,一股混杂着草药和陈旧气息的味道扑鼻而来。屋内光线昏暗,我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这昏暗的环境。屋内四周还挂满了野兽肉,那一块块野兽肉散发出浓郁醇厚的腊肉香味。这些肉被精心地切割和悬挂,仿佛是在展示着主人的精湛技艺。有的呈现出深褐色,那是经过时间沉淀的色泽,宛如古老的勋章,记载着一次次成功的狩猎;有的还带着些许白色的脂肪纹理,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中泛着油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而诱人。 屋内的角落里,只有一个用几块大石简单堆砌而成的炉灶,微弱的火光在炉灶里无力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跳动的火苗给这昏暗压抑的空间带来了仅有的一丝朦胧光亮,却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法驱散这沉沉的黑暗。 炉灶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上面还在冒着白白的热气,里面煮着的沸水翻腾着,不知名的草药在水中翻滚,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香气。 只听三人都在那里啜泣着,“呱呱”“嘎巴嘎巴嘎巴”的哭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无助,犹如一首凄惨的哀歌在这狭小的木屋里回荡,让人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悲凉。此刻,他们三人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全然没有发觉石、巧儿和我的到来。我走过去,借助那昏暗的一点点火光,慢慢地走到躺着的野人跟前。我蹲下身子,缓缓地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只有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就连心脉的跳动也极其微弱。 三个男野人应该是悲伤过度,他们都在旁边趴着低头痛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他们的哭声悲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直到我说话,他们才如梦初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屋内突然多了我们三个人,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嘎巴嘎巴嘎巴”地叫着。 在这昏暗狭小的木屋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三个人同时像疯了一样,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地都要向我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和巧儿眼疾手快,石猛地一把就将其中一个男野人紧紧抱住,巧儿也迅速出手,拼尽全力控制住了另外两个野人。 然而,被石抱住的那个野人激烈反抗,石和他瞬间扭打起来。两人的力量仿佛要将这小小的空间撕裂,他们激烈的动作使得周围的一切都跟着遭殃。瞬间,木栅栏被两人扭打的架势打得东倒西歪,藤木一根根地掉下,木头也一根根地掉落。就在这时,木屋都快被他们两个折腾倒了,整个屋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塌。 我心急如焚,急忙跟巧儿说:“巧儿,跟他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帮忙救他们的同伴。”男野人听到这话,才和石收了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木屋直接坍塌了。我当机立断,抱起躺着的母野人,一脚踹开木栅栏,钻了出去。几个人也跟着迅速跑了出来,身后的木栅栏倒塌了,“砰”的一声,扬起一阵尘土。 我出来后,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母野人平放在草地上。母野人身上盖着厚厚的兽皮,那兽皮的毛柔软而蓬松,却也掩盖不住她微弱的气息。我急忙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我的双手紧紧交叠,有节奏地按压着她的胸口,每一次按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划过我的脸颊,滴落在草地上,瞬间消失不见。我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跳如鼓,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一定要把她救回来。 外面坐着的三头狼,原本安静地趴在地上,眼神警觉地注视着四周。当看到我抱着母野人出来时,它们瞬间兴奋起来,欢快地站起身,摇动着尾巴,高兴地冲过来围在我身边。 它们矫健的身躯灵活地穿梭着,带起一阵微风。那灰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狼眼中流露出亲切与喜悦。它们一边围着我打转,一边低声呜咽着,似乎在询问母野人的情况。 狼大,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我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表达着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另外两头狼则在旁边跳跃着,时不时地用鼻子嗅一嗅母野人,显得十分关切。 三人红着眼睛,灰头土脸的,那模样仿佛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狼狈归来。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沾满了尘土,脸上一道道黑印子交错纵横,像是未干的泪痕又像是战斗的痕迹。他们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将我瞬间燃烧殆尽。那瞪大的眼珠,布满了血丝,眼眶似乎都要被撑裂开来。 好几次,他们如同发狂的猛兽,不顾一切地想冲上来,四肢疯狂地挥舞着,试图挣脱巧儿和石的阻拦。他们的身体剧烈扭动,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破口大骂,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我持续不断地进行着心肺复苏,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我内心焦急的祈祷。母野人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我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那三个愤怒的野人也渐渐安静下来,目光紧张地盯着我和躺在地上的母野人,他们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就在我感到双臂快要麻木的时候,母野人突然轻咳了一声,我的心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我更加卖力地继续施救,口中不断地给她鼓劲儿:“坚持住,一定要醒过来!” 第69章 炎的母噶 那三个野人见状,脸上的愤怒瞬间化作了惊喜,他们冲过来围在母野人身旁,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表达着关切和喜悦。 我累得瘫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但看到母野人转危为安,心中充满了欣慰。 母野人虚弱地“嘎巴,嘎巴”着,声音细微且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节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只见那三人又眼泪直流,口中“嘎巴,嘎巴”个不停,埋头痛哭。他们紧紧拉着高大野人的手,再次“嘎巴,嘎巴”起来,悲伤的氛围弥漫开来。 巧儿走了上来,神情凝重地翻译道:“少主,她说孩子们,我不能继续陪你们走下去了,以后你俩要听哥哥炎的话,炎,弟弟妹妹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们。”说罢,巧儿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为这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而伤感。 当母野人虚弱地说完,才缓缓转头看着我。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我身边摇头摆尾的三头狼时,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颤抖犹如秋风中的落叶,无法自控。她就那么惊恐地看着三头狼,眼睛越睁越大,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渐渐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完全停止,然而那双眼睛却还死死地瞪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她的脸上凝固着那最后一刻的惊恐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那三个野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却再也唤不回他们母亲的生命。 我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暗想:“玛德不好,这老母野人被狼大他们吓死了。”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 这时,那个叫炎的强壮野蛮人,眼中满是悲戚与哀求,跪着一步一步向我移来。他每一次膝盖的挪动都显得那么沉重,草地上被压出深深的痕迹,渐渐形成了一个小坑。可以看出,他已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量在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嘴里“嘎巴,嘎巴”个不停,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祈求。这时,旁边两个刚成年的野人也同样跪着,一步一步移过来,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仿佛他们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等巧儿的翻译,也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意思。我起身直接走了过去,心情沉重而复杂。我用手靠近母野人的鼻子试探了一下鼻息,却只感受到一片死寂,发现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接着,我又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仔细倾听,再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胸口,然而依旧感受不到任何呼吸的动静。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镇定地开口说道:“巧儿,告诉他们,老人年纪大了,生命已然走到了枯朽凋零的时期。让他们节哀顺变吧。”暗想“哪里能让你们知道是被狼大它们吓死的,眼睛都还瞪着呢。” 巧儿听完我的话,嘴里“嘎巴,嘎巴”地向野人传达着。 那三个野人仍旧跪在我身后,犹如绝望中的信徒在祈求着最后的救赎。他们拼了命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沉重声响,仿佛那每一下撞击都能敲碎这悲伤的氛围。嘴里“嘎巴,嘎巴”地急切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求,令人闻之心酸。 巧儿紧接着翻译道:“少主,他们苦苦恳求您救救他们的母嘎。他们表示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我无奈地又摇了摇头说道:“回天无力。准备后事吧!”巧儿“嘎巴,嘎巴”。 那三个野人不停地磕着头,地面上渐渐出现了一小片被他们的额头蹭出的痕迹,泥土和草叶混在一起,显得凌乱不堪。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神中除了悲痛,更多的是对希望的极度渴望。 巧儿在一旁焦急地传达着我的话,声音也带着几分不忍和无奈。而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悲伤的氛围,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周围的草丛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而叹息。 那三个野人似乎没有听到巧儿的翻译,依然不顾一切地磕着头,嘴里“嘎巴,嘎巴”的声音愈发急切和凄厉,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唤醒已经逝去的亲人,又或者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打动我,让我能够施展奇迹拯救他们的母亲。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三个野人,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死寂,时间仿佛凝固,直到天黑。那黯淡的天色如同一块巨大而厚重的幕布,缓缓地、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片悲伤的土地。黑暗一点点吞噬着仅存的光亮,像是无情的巨兽,张着漆黑的大口,将所有的希望和温暖都吞入腹中。晚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地上凌乱的草叶,也撩动着每个人心中那无尽的哀愁。 或许他们是哭累了,嗓子早已沙哑得发不出声;又或许他们是磕头磕累了,额头红肿破皮,血迹沾染在草地上。最大的那个野人终于不动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母嘎,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也随着母嘎的离去而消散。他就那么木然地坐着,宛如一尊失去生机的雕塑。 最小的那个母野人应该是悲伤过度,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满是泪痕和绝望。再加上应该是好长时间没合眼睡觉,眼睛都是浓浓的黑眼圈,整个人憔悴不堪。突然,她就像被抽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气火攻心,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等另外两个男野人反应过来,脸上的惊恐和无助愈发浓烈。他们顾不上疲惫和伤痛,又跪着朝我磕头,那“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和沉重,仿佛是他们破碎心灵的哀鸣。 我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只是感觉只是气火攻心,暂时昏了过去,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我没有说,我转头跟巧儿说:“巧儿,跟他们说现在天也黑了,我只能带回我们营地。”谁知道夜晚着附近会不会出现什么强大野兽,还是先回营地安全。 巧儿听完,嘴里“嘎巴,嘎巴”地向那两个男野人传达着我的意思。两个野人抬起满是泪水与疲惫的脸,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犹豫。最终,他们还是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抱起小母野人,翻身上了踏星的背,吩咐道:“巧儿你带着刚成年那个男人,石你带另外那个,让他抱着他母嘎,我们返回临时营地。” 众人领命,纷纷行动起来。巧儿带着刚成年的那个男人紧跟在我身后,石也带着抱着母嘎的野人,一行人在夜色中匆匆前行。 对于这两个第一次骑在马上的野人来说,恐惧瞬间占据了他们的心头。马匹的颠簸和陌生的高度让他们惊慌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发出“呜呜”的惊恐声。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对亲人的牵挂使他们死死地抓住巧儿和石的腰,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哪怕指节都在微微颤抖,也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自己掉落下去。 夜晚的风呼啸着吹过,带来丝丝凉意。黑暗笼罩着大地,周围的树木黑影幢幢,它们在风中摇曳,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鸣叫,让人心惊胆战。但此时的我们顾不上许多,一心只想尽快回到营地。 我们骑着马在黑暗中疾驰,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路旁的树枝不时扫过身体。十多分钟后,终于看到了营地的火光。那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和亲切,仿佛是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灯,让我们疲惫的身心为之一振。 进入临时营地后,众人急切地围了过来,满脸担忧地说道:“族长,我们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不知道你们去哪里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焦虑,声音急切,急切地想知道我们的情况。在这寒冷的夜晚,这份关切犹如一股暖流,让我们心中倍感温暖。大家围在身边,那种担忧和关心溢于言表,也让我们深深感受到了族人之间的深厚情谊,即使身处危险的黑夜,也不再感到孤单和害怕。 我摆了摆手,说道:“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帮忙把这三个野人安置好。他们带着个死去的老人,准备给她火化了。”大家听了,立刻行动起来。有人迅速拿来水和食物,有人手脚麻利地帮忙整理草铺,有的开始四处奔走,弯腰捡拾木柴。他们仔细地挑选着大小合适的木枝,双手抱满后便急匆匆地返回。在一片空地上,大家齐心协力地准备搭架子,那架子将用于火化老人,整个营地瞬间忙碌起来。 那两个男野人此时依旧惊魂未定,他们瞪大双眼,眼中满是警惕,惶恐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我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安抚他们道:“别怕,在这里你们会安全的。”但他们听不懂我的话语,只是紧紧地靠在一起,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仿佛寒风中瑟缩的落叶。 我将昏迷的小母野人轻轻放在一处铺好的草铺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这两个男野人依然蜷缩在角落里,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转头吩咐道:“巧儿,去拿点热水,去弄点热水过来。”巧儿听令,立刻转身朝着放置热水的地方奔去。她的身影在营地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匆忙而焦急,不多时,就从她那边传来器皿碰撞的声响。 不一会儿,巧儿急冲冲地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她脚步略显踉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火光下晶莹闪烁,但双手依旧稳稳地捧着那盆热水,不敢有丝毫晃动。 我接过热水盆,拿起毛巾,轻轻在昏迷的女野人脸上擦拭,动作轻柔得仿佛是拂过花瓣的微风。接着,我将毛巾折好,给她贴上额头,期望能为她降降温,让她尽快苏醒。随后,我又转头看向巧儿说道:“跟他们说,她没什么大碍,一会就会清醒过来。”巧儿赶忙转头,对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个男野人“嘎巴嘎巴嘎巴”地传达着我的话。两个男野人原本黯淡的眼睛这才泛起一丝光亮,恢复了一点神采。紧接着,他们又忙不迭地跪下去磕头,嘴里“嘎巴嘎巴嘎巴”地说着充满感激的话语。 就在这时,昏迷的女野人眉头微微皱了皱,睫毛轻轻颤动着。渐渐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起初还有些迷茫和恍惚。 她先是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但当她看到两个男野人正跪在不远处,神情稍微安定了些。 我轻声对她说道:“别怕,你已经安全了。”她听不懂我的话,眼神中仍充满了警惕。 巧儿又“嘎巴嘎巴”地跟她解释着,女野人这才稍微放松了身体,可依然不敢乱动。 两个男野人看到女野人清醒后直接扑了过来,三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嘴里“嘎巴嘎巴嘎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女野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两个男野人的后背,似乎在努力让两位哥哥从失去母噶的悲伤中缓过来,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他们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急促,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所经历的痛苦和恐惧。周围的我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为他们感到欣慰。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看着他们已经不再抽泣,我才缓缓地开口道:“巧儿,跟他们说人死不能复生。问问是要让他们的母刚回归天神的怀抱进行火化,还是入土为安?” 巧儿闻言,赶忙“嘎巴嘎巴”地向他们传达我的话。三个野人听后,脸上露出了犹豫和纠结的神情,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交流着,嘴里又“嘎巴”了几句。 第70章 伯高和岐的出现 过了片刻,那个年龄稍大些的男野人站了出来,神情庄重地对着巧儿说了一大段话。巧儿听完,转头对我说道:“他们说,母嘎生前信仰天神,希望离世后能通过火化回归天神的怀抱。” 听到巧儿的翻译,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照他们的意愿,准备火化吧。” 听到我的话,三个野人脸上又露出了胆怯和无助的神情。他们虽然做出了决定,但对于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做,显然毫无头绪,只是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眼神时不时看向我们,充满了依赖和期待。 女野人紧紧抓住两个男野人的手臂,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要从亲人那里获取一些勇气和力量。年龄稍小的男野人忍不住又“嘎巴”了几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 我看着他们这般模样,心中不禁一软,说道:“你们别害怕,我们会帮助你们完成的。”巧儿连忙把我的话翻译给他们。 然而,他们的神情依旧紧张,目光在我们和母嘎的尸体之间游移不定。 我转头问向石:“出去看看,外面准备好了没?” 石立刻领命,匆匆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营帐门口,只留下些许紧张的气氛。 不一会儿,石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满脸通红,额头上布满汗珠,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族长,已经按照你的交代,准备好了。”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架子造型。 于是我神色肃穆地说道:“巧儿,跟他说,让他背起逝者,外面已经准备好了。” 巧儿赶忙将我的话翻译给那个稍大些的男野人。野人听到巧儿的话后,身子明显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但他很快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母嘎那毫无生气的尸体旁。他的双腿似乎有些发软,每一步都迈得极为沉重。最终,他弯下腰,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母刚背了起来。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已经逝去的亲人。 我带着众人走出营地,跟随石来到他说已准备好的架子,当看到这架子,我嘴角忍不住一扯,暗想“你们是在聊房子吗?烧个人用得着搞这么大的阵势?”只见我眼前这个架子是由全部木头,木棒搭建而成的,有三四米高,跟个小山似的。 转头看着这个叫炎的野人说道:把逝者放上去吧! 巧儿一旁嘎巴,嘎巴… 炎满脸泪水,不肯移动半步,后面的两个野人也上前哭作泪人抱作一团。 我就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内心没有半点波澜,不管是人还是其余有生命的动物,都逃不过生老病死,这是自然的规律,是无法抗拒的宿命。 巧儿看着前面,也不禁回想起一幕幕悲惨的过往。她的亲人,她的母嘎、哥哥、弟弟,都惨死在黑水族族长的手下。她连他们的尸体都带不出来,想到此处,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她的双肩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出来。颤抖的说道:少…少主,他…他…他们比我幸福,能送自己的母嘎回归天神的怀抱,而我很没用,母嘎,哥哥,弟弟的尸体我都带不出来。说完又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我轻轻拍了拍巧儿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可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巧儿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泪水怎么也止不住,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在诉说着她心中无尽的悲愤和哀伤。只能说道:少主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巧儿还是哭着点了点头,想扑入我的怀抱,寻求安慰。这五大三粗的丫头也没有个把门,用力过大,直接就把我扑倒在地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扑弄得措手不及,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只觉得一阵疼痛袭来。 “哎呀!巧儿,你这冒失劲儿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忍不住抱怨道。 巧儿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从我身上爬起来,满脸通红,眼里还含着泪花,急切地说道:“少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本来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突然巧儿来了这么一出,周围所有飞羽军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狼大都跑着过来,急切地舔舐着我的脸,好似在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伤到哪里,同时呲牙咧嘴地瞪着巧儿。 我坐起身来,拍了拍狼大的脑袋,笑着说:“我没事,别凶巧儿,她不是故意的。” 狼大这才收回了凶狠的目光,乖乖地蹲在我身边,尾巴不停地摇晃着。 巧儿见状,怯生生地走过来,小声说道:“少主,狼大不会真咬我吧?” 我安慰她:“放心,有我在呢。” 大家看着这一幕,刚刚的欢笑如同被风吹散的云雾,渐渐平息了下来,眼神中的轻松愉悦消失不见,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前面野人的事情上。 炎的内心经历着痛苦的挣扎,每一步都仿佛有千钧之重。他终于下定决心,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背着母嘎,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木架子。后面的弟弟妹妹也亦步亦趋地跟随,小小的身影满是悲伤与无助。 三人爬上架子,轻轻的把逝者放下,口中“嘎巴,嘎巴,嘎巴……”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悲痛,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淌,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和脚下的土地。 弟弟妹妹还在声嘶力竭地抓着母嘎的尸体,“嘎巴,嘎巴”地呼喊着,仿佛想用自己的声音留住逝去的亲人。炎一手提着一个,费力地将他们带离逝者身旁,走回草地。然后,他直直地跪在架子面前,“嘎巴,嘎巴”地开始吟唱。那吟唱声低沉而悲切,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与母嘎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又像是在向母嘎传达着他们深深的不舍与眷恋。 没过多久,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嘎巴,嘎巴”地说着。巧儿赶忙说道:“少主,他说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郑重地吩咐道:“点火。”随后又走到旁边的树枝面前,摘下几片嫩叶递给炎,口中说道:“巧儿,跟他说,最后送他母嘎一程吧,他母嘎有音乐的陪伴,走得才不会那么寂寞。” 巧儿“嘎巴,嘎巴”地传达着我的话。炎接过树叶,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又朝我重重地磕头。口中“嘎巴,嘎巴……” 巧儿翻译道:“少主,炎说谢谢你,伟大的首领,给我送母嘎最后一程的机会。再次感谢。” 炎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着那几片嫩叶,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那曲调悲凉而悠远,仿佛是对母嘎的深情呼唤,又似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奈叹息。 周围的人们静静地伫立着,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中。风悄然吹过,似乎也在为逝者默哀。 这时,火被点燃,熊熊的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那跳跃的火苗仿佛张牙舞爪的猛兽,疯狂地舔舐着木架子和母嘎的身躯。起初,火焰是橙红色的,带着炙热的温度,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滚烫。火舌欢快地舞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特殊的告别仪式奏响乐章。 随着火势的加剧,火焰的颜色逐渐变成了金黄色,甚至有些发白,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滚滚的浓烟升腾而起,向着天空冲去,仿佛是母嘎的灵魂在缓缓升空。火中的母嘎渐渐变得模糊,衣物和毛发瞬间被火焰吞没,发出刺鼻的焦味。 炎和弟弟妹妹们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泪水在他们的脸上肆意流淌,但他们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回避,仿佛要用这最后的凝视,将母嘎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中。 吹奏结束后,炎缓缓放下嫩叶,目光再次投向木架子上的母嘎,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舍,但也多了一丝释然。 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炎的肩膀,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当坚强。你的母嘎会在另一个世界庇佑着你们。” 炎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嘎巴,嘎巴……” 巧儿在一旁翻译道:“他说他会带着母嘎的期望,勇敢地活下去,照顾好弟弟妹妹。” 此时,火势越烧越旺,吞噬了木架子上的一切。炎和弟弟妹妹们默默地注视着,直到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灰烬和仍在散发着余热的残木。他们的眼中虽然仍有泪光闪烁,但多了一份坚定和希望。 “走吧,未来的日子还长。”我说道。 炎带着弟弟妹妹,跟随着我们,缓缓地离开了这片悲伤之地。 回到临时营地,夜幕已经悄然降临,繁星如同璀璨的宝石点缀在浩瀚的夜空之中。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飞雨军所在之处一片热闹欢腾。 飞雨军正欢快地围着火堆尽情跳舞,熊熊燃烧的火焰升腾跳跃,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畅快,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男人们身姿矫健,他们随着节奏有力地跳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豪迈。他们的笑声爽朗而豪放,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抛诸脑后。 女人们则身姿婀娜,她们的舞步轻盈优美,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为这欢快的氛围增添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有人手拉手围成圆圈,边跳边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悠扬婉转,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有人相互追逐嬉戏,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喜悦,笑声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 还有人在一旁鼓掌喝彩,为跳舞的同伴加油助威,那热烈的气氛仿佛能将整个夜晚点燃。 在这温暖的火光和欢快的氛围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他们暂时忘却了生活的艰辛和挑战,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欢乐的时刻。 而我带着炎和他的弟弟妹妹这三个沉浸在悲伤中的人,与这欢乐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此刻的心境与飞雨军的欢快气氛相差甚远,肯定是无法融入其中的。于是,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带着他们三人朝着营地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炎和他的弟弟妹妹都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他们的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和迷茫。 来到营地住所,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巧儿,说道:“问问他,接下来怎么打算?” 巧儿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他们的语言向炎“嘎巴,嘎巴,嘎巴……”地询问着。 炎听到巧儿的问话,不由得一愣,他原本低垂的头更低了下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无助,好似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何去何从,又想到自己木屋好像刚才打斗已经全部塌陷,母嘎也离世,不知道自己还能何去何从,转头看着弟弟妹妹,又沉默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火光噼里啪啦地响着,跳动的火焰映照在我们的面孔上,忽明忽暗。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炎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紧紧拉着弟弟妹妹的手,一同跪了下去,用力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嘎巴” 巧儿赶忙翻译说道:“少主,他说再次感谢伟大的首领帮助他们送母嘎最后一程。他想问问能不能把他弟弟和妹妹带走,让他俩跟着首领。他们懂得草药,或许以后能帮助到首领。他再次恳求首领收留他们。” 听到巧儿的翻译,我的心不禁为之一动。看着炎那充满期待和祈求的眼神,还有他弟弟妹妹那怯生生却又满含希望的目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 这是一个哥哥在绝境中为弟弟妹妹谋求生存的希望,是对亲情的坚守和对未来的托付。炎那坚毅的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磕头的动作坚决而有力,仿佛将所有的尊严和勇气都倾注在这一刻。 我听完炎的话,开口问道:“那你要去哪里呢?”巧儿翻译道。 炎想了想,又“嘎巴嘎巴……”说道。 巧儿翻译过来:“,少主,炎说他要去复仇。” 我皱着眉看着他,问:“就一个人吗?他的仇人在哪里?” 这时炎已经沉默了。火光依旧噼里啪啦地响着,映照着他那紧绷的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痛苦。弟弟妹妹紧紧拉着他的衣角,脸上满是担忧和恐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那燃烧的柴火声和远处飞雨军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我静静地等待着炎的回答,心中却已经猜到了他此刻的挣扎。 炎咬了咬嘴唇,终于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嘎巴,嘎巴一直嘎巴嘎巴,还在嘎巴,嘎巴”地说着。 第71章 炎的拒绝 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他是被族群遗弃的,有一次部落轮到我带队出去狩猎,我带着部落二十一个勇士出发。我满心期待能借此证明自己的价值,带着族人们沿着猎物的踪迹一路追寻。谁曾想,我们竟误入了一个广阔无垠的峡谷,那峡谷仿佛没有尽头,一眼望不到边。 刚进入峡谷时,我们满心欢喜地四处搜寻,以为能有丰富的收获。然而,现实却给了我们沉重的一击,这个看似充满生机的峡谷里,居然连一只大型猎物的影子都见不着。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抓到几只零散的野鸡和野兔,而一直拼命追逐的主要猎物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天色越来越暗,我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上树休息,期盼能躲过可能出现的危险。夜晚悄然降临,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不知名的虫鸣,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可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从丛林深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低沉咆哮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脏。 透过树叶的缝隙,我隐约看到许多体型庞大的野兽缓缓走来。那些野兽的身躯比我们以往见过的任何野兽都要巨大得多,它们的气息仿佛能压垮一切。我们在树上,视线被枝叶遮挡,什么都看不清楚。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们大气都不敢出。突然,树开始缓缓地摇晃起来,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最终,那些力大无穷的野兽把树推倒了,我的族人们纷纷坠落。血腥的杀戮瞬间展开,野兽们的獠牙和利爪无情地撕裂着我的族人。我红了眼,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野兽们展开殊死搏斗。在混乱中,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让族人们振作起来。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我们好不容易才杀死了一只野兽。可此时,我的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同样伤痕累累的同伴。 我们相互搀扶着,带着满心的悲伤和疲惫,踏上了归程。然而,命运的残酷并未就此停止。在返回部落的途中,我们又不幸遭遇了大批的狼群。那些狼群目露凶光,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我们握紧手中残破的武器,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但我们的力量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殆尽,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流血。我的同伴在与狼群的搏斗中,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被狼群扑倒在地。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狼群撕碎、吞食,却无能为力。在那一刻,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走投无路之下,我被逼跳入了湍急的大河。冰冷的河水瞬间将我吞没,我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游向岸边。水流不断地冲击着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也逐渐模糊。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可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股水流将我冲到了岸边。 我艰难地爬上岸,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身心俱疲。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部落。夜晚的风无情地吹过,我冷得瑟瑟发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每前进一点都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我身上时,我看到了远处部落的炊烟。那一刻,希望在我心中重新燃起,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喊着。部落的人们听到了我的声音,赶来救起了我。 出去二十二个人,归来却仅我一人,我身负重伤,身心俱疲。母噶为了让我留下,每日都在众人面前苦苦哀求,她那悲切的哭声仿佛能穿透灵魂。她不停地向众人磕头,额头磕破,鲜血汩汩流淌,只为能让我在部落中得以容身。然而,族人皆言我是不祥之人,不能留在部落,他们那充满恐惧与排斥的眼神,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刺痛着我的心。最终,女巫大人和首领在部落族人的巨大压力之下,无奈只能将我驱赶出部落。对此,我毫无怨言,因为确实是我的无能,才致使二十一位族人殒命。 起初,首领悄悄把我藏在后山的山洞。那山洞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可即便如此,它仍是我暂时的安身之所。随着时光的推移,我的伤势渐渐好转,我深知不能一直藏匿于此。我心中的仇恨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燃越旺。于是,我向首领辞别。我独自一人踏上了向野兽复仇的道路,心中满是怒火与坚定的决心,誓要向这惨死的族人讨回公道。 历经一天的奔波,我再次来到了那个峡谷。白日里,这里依旧如上次那般静谧,不见任何大型野兽的踪影。寂静的峡谷中,唯有我轻微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回荡。我谨小慎微,不敢有半分懈怠,爬上大树休憩,一心等待夜晚的降临。 夜幕笼罩,那些野兽一只接一只地现身。起初,我发现了一只体型较小的,便毫不犹豫地跳下树朝它冲了过去。经过一番激烈且残酷的搏斗,我终于将其斩杀。然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只体型更为庞大的野兽出现了。那野兽身躯仿若山峦,双眼凶光闪烁,它的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致命的威胁。我即刻打起精神与其周旋,每一次的攻击与躲避都几乎耗尽我全身的力气。最终,我被击晕,跌落山崖。那野兽也被我投掷的众多石斧击中,鲜血四溅,在昏迷之前,我见那野兽倒了下去,却不知其是生是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苏醒时,已是天明。刺眼的阳光令我的双眼疼痛难忍。我拖着沉重的伤躯,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伤口因我的动作而再度绽裂,鲜血浸透了我的衣衫。历经三天的风餐露宿,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我终于回到了部落。 可族人们依旧不愿接纳我的回归,他们的眼神依旧冷漠且充满警惕。甚至有人向我投掷石块,口中还不停地咒骂。我并不怪罪他们,毕竟是我给部落带来了如此惨痛的损失。唯有首领再次偷偷将我送回山洞,这一次,女巫大人带着母噶、弟弟伯高和妹妹岐一同前来。他们的到来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然而女巫大人却以弟弟妹妹来牵制我,照顾我,阻止我前去复仇。我向女巫大人承诺,只要母噶在世一日,我便不再去寻仇。 最终,我带着母噶和弟弟妹妹来到了此处。如今,时机已至,我可以再度出发了。 我听完蝶的翻译,只觉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暗自琢磨:“这野人可真是够彪悍的,竟敢独自一人去单挑一群强大的野兽,这种勇猛无畏的怪物,钢铁般的硬汉,最对我的胃口,快到碗里来吧!”这般沉思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开口说道:“巧儿,跟他说,我答应照顾他弟弟妹妹,让他们加入飞雨军,大家就是一家人,绝不会让他们受到半分欺负。也让他加入飞雨军。” 巧儿闻言,连忙点头,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炎听完巧儿的翻译,神色急切,赶忙拉着弟弟妹妹,让他们两个跪了下去磕头。而他自己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嘴里同样“嘎巴,嘎巴”地说着。 巧儿赶忙说道:“少主,他说他要去报仇,不能加入飞雨军。” 我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种猛士跟夜是同一类人,只要心中存有执念,就绝不会轻易臣服于任何人。想要收服他们,又谈何容易呢?我缓缓起身,扶起跪着的两人,转头吩咐道:“石,去把彩叫进来。” 石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房间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炎紧握着拳头,目光中透着坚决,而他的弟弟妹妹则一脸茫然又带着些许惶恐地看着周围。 我来回踱步,心中思忖着如何能让炎改变主意。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彩匆匆走了进来。 “族长,您找我?”彩微微欠身问道。 我抬眼看了看彩,又望了望炎和他的弟妹,说道:“彩,炎的弟弟妹妹暂时交给你照顾,他俩都是药师,加入你们四连。” 彩点头应下,温和地向炎的弟弟妹妹伸出手。 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被报仇的决心所占据。 我看着炎,缓缓说道:“炎,我知道你一心报仇,但飞雨军随时欢迎你回来。” 巧儿嘎巴,嘎巴… 炎咬了咬牙,嘎巴嘎巴说了几句,巧儿翻译道:“他说等他报了仇,如果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报答您。” 我点了点头,看着满是黑眼圈的三人,知道他们身心疲惫,吩咐道:彩,安排他们三人下去吃饭休息。 彩领命带着三人离开 石一脸木讷,闷声说道:“族长,这人够胆,敢一个人去挑战野兽,为什么不帮他呢?” 我猛地转头,斜视了石一眼,怒喝道:“憨货,巧儿,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去帮忙?” 巧儿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回道:“少主,可能是觉得太危险。听炎的叙说,那些野兽体积庞大,咱们贸然前去帮忙,怕会有不小的损失。” 我赞赏地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这只是其一,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有三天就到交易会了,咱们必须借助这次难得的机会壮大人口。只有人口多了,今年才能大量种植食物,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虽然两个野人压根听不懂我说的这些道理,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走吧!大家都还没吃饭,出去看看那些小崽子们,在外面吃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众人跟随我走出营地,刹那间,夜幕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于天际,清冷的光辉如水般倾洒而下。 就在我们刚刚跨出营地的一瞬,一阵宛如梦幻的吹奏树叶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声音纤细而悠扬,仿佛是从遥远的星辰飘然而至,又似是深藏在幽谷的仙音乍现。它时断时续,如同夜风中闪烁的点点荧光,若隐若现。 我们置身于临时营地之中,四周静谧得如同沉睡的巨兽。唯有不远处飞雨军的狂欢嬉闹声,隐隐约约地传来,似有若无,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一丝若即若离的喧嚣。 那吹奏树叶的声音,时而如清脆的银铃,在寂静中奏响空灵的旋律;时而像轻柔的微风,轻轻抚摸着心灵的深处。它与月光交织,与宁静相融,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美妙境界。 我们来到众人身边,看着这些小崽子有说有笑地手拉着手一起跳舞,顿时被这种欢快的氛围所感染。 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庞。架上的锅里正煮着食物,热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和食物的香气。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石蹲在一旁,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巧儿则忙着去帮忙准备食物。 “石,你在想啥呢?”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石抬起头,目光从火焰上移开,缓缓说道:“族长,我还是想不明白,为啥需要人多才能种植?人少不是都能分到食物吗?” 我笑了笑,说道:“那你慢慢想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崽子们的笑声依旧不断,夜越来越深。 “巧儿,累不累?”我看向忙碌的巧儿。 巧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回答:“少主,不累,大家开心我就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狂欢的人们终于逐渐安静下来,小崽子们也都困倦地睡去。我看着他们安静的睡脸,心中满是欣慰和对未来的期许。直到深夜,营地终于陷入了沉睡,只有那跳动的火焰还在黑暗中坚守。 第72章 埋伏 清晨,整个世界还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隐隐若现的亮色,如同羞涩的少女,小心翼翼地从天边探出了头。 露珠在草尖上摇摇欲坠,闪烁着神秘的微光。微风轻柔地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拨动着人们的发丝和心弦。鸟儿欢快地啼鸣,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晨曲。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混合着昨夜烟火残留的淡淡味道。远处的山峦在晨雾中隐隐若现,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遮掩,如梦如幻,宛如一幅空灵的水墨画。 我还在营地的睡梦中沉醉,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二一二一二”的整齐晨练声。那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想要把我从香甜的睡梦中拽出。 我从朦朦胧胧的睡梦中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还有些迷离,好似被一层薄雾笼罩。看着营地里跳动的火焰,那跃动的火苗为这清冷的清晨带来了丝丝温暖,仿若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定了定神,于是开口吩咐道:“巧儿,去打水。”只见巧儿在旁边专注地捣鼓着火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听到我的吩咐,她欢快地点头,起身出门打水。 不一会儿,巧儿就端着水进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晨曦的映照下,如同晶莹的珍珠。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巧儿转头看着我,惊喜地说道:“咦,少主,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巧儿放下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开始忙碌起来。 洗漱完毕,我走了出去。三头狼跟随。 清晨的空气清新宜人,仿佛被大自然精心过滤过一般,每一口呼吸都沁人心脾。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泥土的芬芳和花草的香气,让人顿感神清气爽。 抬眼望去,朝气蓬勃、充满活力与青春的飞雨军正在喊着号子“一二一二一二”集体跑步。他们步伐整齐有力,口号声震彻云霄,那昂扬的精神风貌仿佛初升的朝阳,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力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道道矫健的身影,汗水在他们的额头闪耀,彰显着他们的坚韧与毅力。 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绿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璀璨的宝石。鸟儿欢快地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地唱着晨曲,似乎在为飞羽军加油鼓劲。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巧儿离开后,我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那清新无比的空气,尽情感受着这份宁静与活力相互交织的美妙氛围。周围的树叶在微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大自然的秘密。不一会儿,巧儿那轻盈的身影就带着炎出现在我的眼前。 只见这个野蛮人经过一夜的休整,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原本浓重的黑眼圈淡去不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力量,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微微颤动,低头弯腰时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巧儿赶忙翻译道:“少主,他说多谢首领的收留,他也打算来辞行的。” 我望着他,目光中透着感慨,缓缓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就是要去报仇也得先吃了饭,吃了饭再去看一看你弟弟妹妹吧。也不知道你们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聚?”叹了口气,我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世道,活着本就不易,能有亲人在旁更是难得。” 巧儿快速地传达着我的话语。 那野蛮人听了,眼眶瞬间泛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说道:“嘎巴,嘎巴。” 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他记下了。” 于是我开口道:“走吧,先吃饭。”说完,我迈着大步走向后勤连方向,他俩紧紧跟在身后。狼大、狼三、狼四,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活像一群欢快的小尾巴。炎则一脸警惕地看着三头狼,眼神如利剑一般,生怕它们会突然发难。 来到后勤处,饭菜那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大家纷纷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这顿虽然简单却能饱腹的餐食。有人大口吞咽着,有人细嚼慢咽,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饭后炎向我辞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口中嘎巴,嘎巴…… 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我照顾好他的弟弟妹妹,如果有来生,在报答我”。 又到弟弟妹妹身边,拍着伯高肩膀嘎巴,嘎巴,又对妹妹岐嘎巴,嘎巴…才大步离开。 岐含泪嘎巴,嘎巴…… 看着这个健壮野人的离去,背影是那么的高大。他宽阔的双肩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厚实的脊背如同一座沉稳的山峰。微风拂来,吹得他头发飞扬,那一头乱而不羁的黑发在风中肆意舞动,犹如狂放的战旗。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沉稳扎实,似乎大地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他粗壮的双腿肌肉紧绷,线条硬朗,彰显着无尽的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光芒,那是历经风雨和战斗的勋章。 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却依然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仿佛他不是在离开,而是向着未知的远方去开拓、去征服。那勇往直前的姿态,让人坚信他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都能以他健壮的身躯和无畏的勇气,冲破困境,一往无前。 我骑在踏星背上,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还能再见到你,祝你好运……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部队总算成功穿越了山林中部。这一路上,众人遭遇了诸多困难,陡峭的山路让人举步维艰,横生的枝蔓不时阻挡去路。 此时,大家虽已略显疲态,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前方是穿越山林的最后小半路程。是时候寻找伏击点了。 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只见山势陡峭,树木郁郁葱葱、丛生密布,的确是个绝佳的埋伏地点。这里有一条狭窄的小道蜿蜒其间,弱把敌人引诱到此,必然会减缓速度,这无疑便于我们发动突然袭击。旁边的溪流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这流水声能够掩盖一部分我们行动时可能产生的声响。 我猛地停下前进的道路,用力拉转马头,口中高喊“吁吁”,让胯下的踏星先停下步伐。我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后转头问着福:“这里离蓝月谷还有多远?” 福眯起眼睛,极目眺望远方,手还在下巴处轻轻摩挲,仔细地盘算着距离,片刻之后说道:“很近了,出了外面那个林子,在前行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了。” 于是我转头对石说道:“就这里吧,安排下去,在这里安排埋伏地点。” 石点头听命,扯着嗓子大喊道:“散开,选找位置扎营,寻找最有利的伏击点。一排出去补充猎物,四连安排做饭”。 众人闻令,迅速行动起来,动作有条不紊,按照事先规划好的方案散开。有的士兵身手敏捷,如同猿猴一般攀上陡峭的山坡,目光犀利地寻找最佳的了望点;有的则动作轻盈地隐入茂密的树林中,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我则带着福,巧儿和石前往出口树林,估算大概距离。三头狼也不甘寂寞,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二排甲面露疑惑,开口问道:“排长,你说会有人来抢我们的物品吗?我们这么多人,比他们很多族群人都还要多很多。” 矛正边栓马边回应道:“不知道啊,族长说会有人来抢就会有吧!” 二排乙紧接着说道:“我觉得不会有,我们这么多人啊,谁敢来抢?没看到我们沿途遇到的那些小部落吗?看到我们都瑟瑟发抖呢?” 二排甲没理会二排乙,转而又说道:“就是,排长,你们去蓝月峡谷也带上我呗?俺也想要单独属于俺的女人。” 矛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怎么了?集体的不好?你小子有出息了。” 二排甲不依不饶,接着说道:“排长,你就带着我去嘛!” 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得去啊!族长让我留守在这里。” 二排甲满心不解,问道:“为什啊?为什么不是一排留守啊?” 矛回答道:“没有为什么,族长会从你们中挑选十人去的,你们放心。哈哈” 后面听着的众人听闻此言,顿时垂头丧气,原本期待的神情变得失落起来。 矛看着众人的样子,又接着说道:“族长也说了,肯定会有来抢夺我们物品的,到时候都给老子抓活的。一个男人给你们换一个女人。哈哈哈” 三班乙一听,眼睛瞬间亮晶晶的,赶忙接道:“真的吗?排长?那我要抓两个。” 后面众人也兴奋起来,纷纷叫嚷着,“嘎巴,嘎巴”声此起彼伏,有的说要抓两个,有的喊着要抓三个。一时间,现场气氛热烈,众人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和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众多女人在向他们招手,每个人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 四人三狼在黑黝黝的丛林中急行穿梭。这四人皆骑着骏马,马蹄声在幽静的丛林中显得格外响亮。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织在一起,使得本就微弱的光线更加稀少,营造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路边的小动物们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可当看到那三头气势汹汹的狼时,都被吓得惊慌失措,恐惧地四散逃窜。调皮的狼四尤其活跃,它那矫健的身姿在丛林中来回跃动,不时地追逐着野兔、刺猬等小动物。野兔凭借敏捷的身手拼命逃窜,刺猬则蜷缩成一团,竖起尖刺进行防御。狼四不小心被刺猬扎到,疼得呜呜大叫,这一幕让人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无奈。 大家在这紧张又略显有趣的场景中奋力前行,马蹄不断地被脚下的杂草和树枝牵绊,但谁也没有停下。汗水湿透了众人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终于,经过大约十多分钟的艰难跋涉,众人成功地穿出了这片让人感到压抑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 在阳光的慷慨挥洒下,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独特的半月形大峡谷。三座黑黝黝的山宛如三位威严的守护者,将峡谷紧紧环抱。 这三座山,山体高大陡峭,仿佛要刺破苍穹。山上怪石嶙峋,植被稀少,裸露出的黑色岩石在阳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泽,有的形如狰狞巨兽,有的恰似古老雕塑,凝固着岁月的沧桑。尖锐的山峰如利剑般直插云霄,让人望而生畏。 峡谷内,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众多野兽在其间嬉闹,身姿矫健的小鹿相互追逐,威猛的野牛慵懒地晒着太阳,机灵的猴子在树枝间跳跃翻腾。黑白相间的斑马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还有那高大俊逸的骏马在自由驰骋。而在峡谷的深处,有一个半月形的湖泊,宛如一颗湛蓝的宝石镶嵌其中。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波光粼粼,倒映着湛蓝的天空和周边的山峦。 此时正值春天,峡谷中各类花儿竞相开放。娇艳的桃花如粉色云霞般绽放,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一场美丽的花雨;洁白的梨花簇簇相拥,宛如枝头落满了雪花;金黄的迎春花在风中摇曳,吹奏着春的旋律。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穿梭其中,为这充满生机的峡谷更添几分浪漫与灵动。 我抬手指向谷内,目光紧紧盯着那些在视线中隐约移动着的小黑点,兴奋地说道:“快看呐,好多人都已经到啦!” 巧儿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跟着连连点头,娇声说道:“是啊,少主,下面密密麻麻的好多人呢。” 福紧接着开口道:“从咱们这儿过去,起码还得小半天的路程呢。” 我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问道:“福,你给我确定一下,在这峡谷里头,是不是真的不能抢夺财物?” 福毫不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回我道:“族长,千真万确!这峡谷里面有众多部落联手保护,谷外也是严禁抢夺的,不过听说有些族群在回去的途中还是有被抢夺的例子。”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咱们不去抢别人,但得做好准备让别人来抢咱们。” 福、石、巧儿听到这话,皆是一脸的茫然和无语,显然完全摸不透我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石这个憨厚莽撞的家伙,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问道:“族长,就照您说的那样,咱们就这么一小拨人进去,还大摇大摆地带着大量的陶器、麻衣到处晃悠,他们真的就会来抢咱们吗?” 我斜着眼睛,白了这傻小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要高调!高调懂不懂?这就叫钓鱼,愿者上钩!” 尽管那三个野人压根儿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可他们依旧乖乖地跟随着我,远远地注视着远方。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开口说道:“走吧,回去。明天再进山谷,回去挑十个精壮的小伙。”话音刚落,我便掉转马头,口中高喊着:“驾……驾……驾……”而后扬鞭而去。那三人三狼也赶忙紧紧跟上。 回到埋伏营地后,我转过头对着石说道:“安排长以上的将领到我住所开会。” 石赶忙点头,招呼身旁的野人下去传达通知。 没过多久,虫、矛、彩、林、豆就走了进来。 我招呼着众人坐下,然后开口说道:“咱们把计划再重复一遍。四连抽出十人跟着,其余三个班,一共也抽出十人,要挑精壮、能跑的。”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记下了。 接着我又说道:“带来的四十个女人,全部带着去山谷。咱们去的人一定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石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说道:“放心吧,族长。”其余众人也跟着点头,嘻嘻哈哈地笑道:“族长,放心。” 我点头示意,继续说道:“按照原计划,矛留守埋伏地。石、彩、巧儿、林、豆、虫、福,还有四十个女人跟着我进山谷。只带驮物品的马去,不用多,五匹马驮的物品应该足够了。进了山谷都高调行事,可以惹事,把仇恨拉满,但绝对不能杀人。那些人可都是咱们宝贵的财富。”众人纷纷点头。 接着我又说道:“等交易会结束,在山谷里不能抢夺财物,估计也没有部落会在里面抢咱们。咱们的目的是把前来抢夺的部落,全部引到咱们的埋伏圈。矛,你记住,除非万不得已,不能杀人,咱们要抓活的。”矛点头应承下来。 我点头说道:“以上就是咱们这次任务的所有计划,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一群野人哪里懂得什么叫钓鱼,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起计划的可行性。 我看着他们小声嘀咕,心里也清楚他们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正准备散会。 豆说道:“族长,咱们带武器进去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带武器。” 豆回应道:“好的,知道了,族长。” 石开口问道:“那狼大它们呢?” 我瞅了这憨货一眼,撇了撇嘴说道:“巧儿,告诉他狼大它们为什么没安排。” 巧儿想了想,回答道:“回少主,狼大它们是野兽,进入山谷肯定会吸引大量的人来捕杀。” 我瞅着这憨货,接着补充道:“这只是其一,咱们的计划是交易人口,引诱别人来抢物品。带着狼大它们去,很容易一进去就爆发冲突,把整个计划都打乱了。” 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憨笑着说:“知道了,族长。” 看着这憨货的表情,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补充的话,散会,下去安排吧。” 众人起身,左右扶胸低头告退。 众人散去后,我独自坐在屋内,心中默默梳理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生怕有任何疏漏。石出去后便风风火火地开始召集人手,挑选精壮的小伙,那大嗓门在营地中回荡。 巧儿则忙着为明日的行程准备所需的物品,她细心地检查着每一件东西,确保没有遗漏。林和豆也没闲着,他们在向手下的人传达着我的指令,让大家清楚各自的任务。 矛安静地待在埋伏地,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思考着如何布置最佳的防守位置,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大家都知道,这次的行动至关重要,关乎着部落的未来。 石望着豆,问道:“豆连长,这十个人怎么安排呀?” 豆的眼皮抖了抖,回应道:“一排人多,给他们四个名额,二排和三排各三个吧!” 福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这样安排挺合理的。” 见大家都没反对,石便大声喊道:“那就这样,小崽子们,全军集合。” 刷刷刷,只听得四周声响不断,人头攒动。没过多久,在各班长的带领下,所有人员整齐地站立着。 这一番迅速的操作惊得豆、虫和福目瞪口呆。 豆说道:“你把全军都集合起来干嘛?不分开让虫他们挑选吗?” 石转过头,瞪着牛眼说道:“直接安排不就行了?挑什么选?” 豆一脸懵逼地看着石。 虫说道:“连长,勇士们都争着想去,您怎么挑选?” 福也跟着说道:“连长,您选谁去都不合适啊,这样集体怎么选?” 矛也凑上来说:“是啊,连长,您刚才出去巡视的时候,就有好多勇士抢着要去呢。” 彩在一旁咯咯咯地捂嘴偷笑。 石一脸黑线地看着众人,无奈地说:“那……那现在咋办?人都集合了。” 豆一脸无语地说道:“我来说吧!” 石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点头:“好,你来。” 豆走到全军中间,面对众人说道:“这次的任务已经下来了,想必大家都知道,抓一个活着的男人,就能换军功。有了军功,你们就能分到自己独立的房子,也能兑换单独属于自己的女人。” 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顿时兴奋起来,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呜呜呜,嘎巴……呜呜呜,嘎巴……” 豆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次任务为了让大家都有机会抓到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和女人,族长制定了严密的计划。为保证计划成功,需要每个排共同推选出三人作为诱饵。现在你们每个排都下去,好好琢磨琢磨,推选哪三人作为代表出去做诱饵,咱们抓人还是在这儿埋伏比较妥当。每个人的起点都一样,就在这儿等着就行。” 下面众人又是一阵“呜噢嘎巴,呜噢嘎巴……” 豆看着众人激情澎湃的样子,说道:“原地解散,都下去好好想想,推选三人。”众勇士应命,纷纷散开。 豆转头看着石:“连长,可以了。”石木讷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呢?”虫接口道:“连长,我先下去安排了。”福也上来说道:“连长,俺也下去安排。”矛上前说道:“连长,您先去安排狼大它们吧,我也下去安排人去了。”彩还是捂嘴咯咯咯地大笑,说道:“连长,我去看看果子她们做饭。”石懵逼地看着众人离开,转头和豆说道:“豆连长,那咱们安排狼大它们去?”豆的眼皮跳了跳:“不了,我还有事要忙,连长您先忙,我也下去了。”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石望着众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呆立在原地,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都走了,我也得赶紧去安排安排。” 石转身朝着狼大它们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事儿。 此时,各排的战士们也都热烈地讨论着推选诱饵的事情。有人自信满满地毛遂自荐,有人则在权衡利弊,思考着谁更适合担当这个重任。 虫在自己负责的区域来回走动,不时地给战士们一些建议和指导。 福也在认真地和手下交流,确保大家都能理解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 矛则忙着布置埋伏的细节,检查武器装备,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好充分准备。 后勤处,彩正和果子她们一起忙碌着,准备着丰盛的食物,为勇士们补充体力。 整个营地都沉浸在紧张而有序的氛围中,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行动全力以赴。 第73章 雨族播耕 雨族 陆巫一直谨记组长说的话。每日,他都会手持那根黑黝黝的权杖,仔细地摸索着,数着上面记录的时间,手指轻轻摩挲着交易日子的横线,然后闭眼喃喃道:“明天就是交易会的日子,族长应该也到了,愿天神庇佑族长的安全,保佑这次族人顺利交易。也是时候开始播种蚕豆了。” 在这个阳光柔和的午后,陆巫拱着背,手持权杖缓缓来到母的住所门口。他抬起手,咚……咚……咚……有节奏地敲响了那扇的木门。 里面传来声音:“谁呢……就来,稍等。” 陆巫便静静地在门口等待着,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 没过多会,那扇木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母探出头来,看到陆巫站在门口,脸上先是一惊,随后急忙开口道:“咦……是陆巫大人啊,快请进,请进。” 陆巫急忙弯腰,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说道:“打扰母大人休息了。” 母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请进。” 陆巫点了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跟随母走进住所。 两人先后落座,母倒了一碗水递给陆巫说道:“不知陆巫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陆巫边喝水,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根 15 公分长的木棍放在桌子上说道:“劳烦母大人召开下族里的会议。族长临走的时候交代,交易会前一个日落让我们把蚕豆浸泡起来,等到交易会时节按照这根木棍的长短开始播种进入土里。” 母点了点头问道:“交易会还有多久呢?” 陆巫抿了一口陶碗里面的水,有些慌张地开口道:“下个日落。” 母再次点头示意:“那我这就通知山,草他们过来开会。” 陆巫含笑点了点头:“有劳母大人了,我和您一起去。” 话落,两人并肩走了出去,阳光洒在他们的背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两人一同走在部落蜿蜒曲折的小道上,脚下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潮气。周围是错落有致的茅草屋,这些茅草屋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偶尔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孩趴在地上玩耍,他们的小脸上沾满了泥土,却笑得无比灿烂,手中拿着自制的小木棍,在地上随意地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秘的仪式。 远处的建设场地还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族人们喊着整齐的号子,手中的工具上下挥舞。有的在搬运沉重的石块,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脊背;有的在搭建新的房屋框架,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还有的在搅拌着泥浆,为新的建筑添砖加瓦。尘土飞扬中,新的希望正在一点点崛起。 一些大一点的孩子背着比自己还要高很多的草,艰难而缓慢地朝兽棚走去。他们小小的身躯被压得微微弯曲,脚步沉重却坚定。每走一步,背上的草都会跟着晃动一下,但他们咬着牙,不吭一声,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坚韧。 母停下脚步,目光柔和地招呼了两个正在不远处玩耍的光屁股小孩。她微微弯腰,轻声细语地吩咐道:“可爱的小家伙们,快去把草、蝶、山、土、寒找到会议室来,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千万别贪玩误了事哟。” 两个光屁股的小孩听到母的吩咐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充满了兴奋和好奇。他们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像两只欢快的小鹿一样,撒开脚丫子飞快地跑出去找人。小小的身影在部落的小道上穿梭,带起一阵尘土。 陆巫和母则继续缓缓地并肩前行,一路都在认真而深入地探讨着会议的细节。陆巫神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急切,说道:“母大人,这次播种咱们可得万分谨慎,毕竟是第一次种蚕豆,没有经验可循。”母表情严肃,频频点头应和着:“是啊,”…………两人边走边探讨细节。直到会议室………… 会议室中,众人纷纷落座,整齐地排成两排。 草和蝶这两个活泼的母野人光着脚丫,脚下的狼二和狼五安静地趴着,心甘情愿地给她俩当肉垫。她们身上的麻衣沾满了泥土,那是辛勤劳作留下的痕迹。两个小姑娘的小脸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透着满满的活力。 草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满地问道:“母噶,陆巫大人,到底有什么事呀?我那边还忙着呢!” 母一脸溺爱的看着族里这两个丫头,说道:“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你们人影,都忙些什么啊?” 一说到忙什么,草瞬间一脸兴奋,眉飞色舞地回道:“我刚用新编织出的渔网和蝶在帮忙族人抓鱼啊。我们抓了很多,很多大鱼,可费劲啦!”蝶在旁边用力地点着小脑袋,像是在为草的话做印证。 母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两丫头都长大了,能帮着族里做事啦。” 草和蝶听到长者的夸奖,脸上笑开了花,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能照亮整个会议室。其余人也都为她们感到高兴,毕竟能为族群捕捉到食物,是件值得称赞的事情。 就在这时,陆巫突然问道:“蝶,这个日落的祝福语都记住了吗?你可是未来的巫。不要老想着玩!” 蝶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拉起草就打算往外跑,还顺势踢了踢狼二的狼头。 两个小母野人才起身,就被母叫住。母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坐下,事还没说呢。” 两个小母野人只好乖乖地又坐了下来,狼二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女主人,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母看着陆巫,示意让她来说。 陆巫表示理解,便开口说道:“族长离开以前交代,交易日要播种蚕豆,还有一个日落就到交易日了,大家说说,怎么分配人手。” 土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快到下雨时节了,我那里还有很多城墙顶和屋顶需要修缮,实在抽不出族人。” 山想了想,也跟着摇头说道:“土那里还需要大量的瓦片,我只能抽调很少的族人出来。” 陆巫只能无奈地转头看着草。 草撇了撇嘴说道:“好吧,那只能轮到我头上了。”还小声跟小女巫蝶嘀咕道:“看吧!没得玩咯。” 小女巫蝶的小脸也垮了下来。 陆巫拿起桌子上面的十五公分木棍说道:“草,这个给你,按照这个木棍的长度制作出来,分发给播种的族人,族长说按照这个深度播种。” 草一脸不情愿地伸手接过,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知道啦。” 陆巫转过头,目光诚恳地看向母,语气郑重地说道:“有劳母大人了,这豆种的浸泡事宜还得您多费心,尽早安排妥当。” 母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等会我就去安排人手,一定不会耽误了播种的大事。” 陆巫听了母的回答,神色稍微舒缓了些,接着说道:“那便好,此次播种关系重大,咱们万万不可疏忽。” 母一脸严肃,目光坚定地回应:“陆巫放心,我心里有数,定会谨慎行事,确保一切顺利。” 陆巫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好,那大家都各自去准备,咱们一定要让这次播种圆满完成。” 众人纷纷起身,带着坚定的神情离开了会议室,准备投入到紧张的播种筹备工作中去。 陆巫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一切能够顺利。他在会议室里又独自思考了一会儿播种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以及应对之策,随后也起身离开了。 草和蝶回到住处后,立刻着手准备制作木棍所需的材料。草皱着小脸,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哼,玩不成了,可得赶紧把这活儿干完。”蝶在一旁轻声安慰道:“别抱怨啦,咱们把这活儿做好了,也是在为部落做贡献呢。” 草抬眼瞅着小脸说道:“不知道峰哥到那里了呢?” “陆巫不是说下个日落就到交易时间嘛,现在峰哥哥肯定到蓝月峡谷了呀!”蝶回应道。 草看着这个老是比自己显得大一圈的母野人,嘟着嘴说道:“我要是能去该多好,我也想去看看蓝月峡谷,听去过的族人说,那里可漂亮了,特别特别漂亮。” 蝶撇了撇嘴说道:“肯定是骗你的啦,我虽然没去过,但我觉得肯定就和我们黎族的峡谷一样,到处都是尖刺,还有藤蔓,路也不好走。” 草听完蝶的话,那颗原本向往着美丽峡谷的心,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兴致,小脸也垮了下来。 两个小母野人就这样嘀嘀咕咕,一直不停地聊着。 母则迅速召集了一些族人,开始着手浸泡豆种。她仔细地交代着每一个步骤,确保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 山和土也回到自己的工作场地,一边忙着原本的活儿,一边想着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给播种提供最大的帮助。 整个部落都忙碌起来,大家虽然辛苦,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期待着播种之后迎来丰收的那一天。 树责不同,他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与野兽们相处的独特乐趣。这天,他又带着一群狒狒来到了后山,身后还紧紧跟着一群光屁股的小孩。这些狒狒都是六七个月大的小家伙,一共十只,名字从大一、大二、大三,一直排到大十。 他领着这十只狒狒,还有十多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来到了一棵三四十米高的大树前。这棵大树上挂满了春天的果子,让人垂涎欲滴。只听树手指着大树,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一样高声下达命令:“大一,大二,大三……一直到大十,你们十个去把树上的果子摘下来。” 话刚落音,十只小狒狒就“叽叽叽叽”叫着,兴奋地冲上了大树。十多个光屁股的小孩则站在树下,眼巴巴地抬头仰望着树上的野果,嘴里的口水止不住地直流。 大十是这群狒狒里面最调皮捣蛋的一个。每次都要捉弄这些毛孩子,而毛孩子们却也最喜欢和它玩耍。只见它飞快地几个跳跃,像个灵活的小猴子一样倒钩就蹦到了带有野果的树枝上。它先把摘到手的野果咬上一口,像是在帮孩子们尝尝有没有毒似的,然后“唧唧唧唧”大笑起来,开始了它一天中最喜欢的野果砸毛孩子光屁股的流程。 只见大十手抱两个野果,嘴里还叼着一个,跳到离毛孩子不远的树枝上。它咬一口嘴上的野果,把果皮吐出,似乎在挑衅地说:“毛孩子们,准备好了没?我开始了。”紧接着,大十用那小爪子抓起野果就朝着光屁股的地方砸去。有毛孩子被砸中了,气得口中大喊着:“大十,等会你下来,我跟你没完!” 没被砸中的孩子急忙冲上前去抢夺野果。一个个抢到野果的,大口大口地吃到嘴里,满足的果汁四溢,“嘎嘎嘎嘎”地大笑着。 树上的大十只要发现没砸中毛孩子的光屁股,还会摇摇头,似乎在表示遗憾。要是砸中了,口中就会兴奋地“唧唧唧”怪叫,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调皮的举动。 偶尔大十还会把摘到的野果,放在比毛孩子还高一半的树枝头上,让这群光屁股的毛孩子,垫着脚,跳起来,也拿不到。急得这些毛孩子哇哇大叫,有的甚至破口大骂:“大十,你这个坏蛋,等你下来,看我们不收拾你!”大十却在树上“叽叽叽叽”地跳来跳去,仿佛在得意地嘲笑他们。 而其余九只狒狒就温和很多,它们都会把摘到的果子先吃饱,然后才拿到树的跟前,等着树表扬它们。 树则悠闲地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色的天空,狒狒们把野果一个一个地放在他跟前。他偶尔会转过头,看看树上闹腾的大十和树下叫嚷的孩子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毛孩子们在树下又蹦又跳,试图抓住大十扔下来的果子。一个小男孩因为总是抢不到,急得满脸通红,冲着大十喊道:“大十,你就不能公平点,每次都砸我!”大十却调皮地眨眨眼睛,又扔了一个果子过去,正好砸在小男孩的头上。小男孩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倔强地说:“哼,我才不哭,等我抓到你,有你好看的!” 旁边的小女孩也跟着嚷嚷:“大十太坏了,总是欺负我们。”大十听到这话,反而更加起劲,不停地扔着果子,树枝都被它晃得“嘎吱嘎吱”响。 有个聪明的小男孩想到了办法,他对小伙伴们说:“我们一起围在树下,这样大十就没办法只砸一个人了。”于是,孩子们迅速围成一圈,抬头紧盯着大十。大十看到这阵势,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调皮的本性,继续乱扔果子。 这时候,一个果子不小心砸到了另一只狒狒,那只狒狒生气地“吱吱”叫着,似乎在指责大十。大十却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 孩子们的欢笑声、叫嚷声,狒狒们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后山形成了一曲独特的乐章。 过了一会儿,大十似乎也玩累了,它慢慢地从树上爬下来。孩子们一拥而上,想要抓住它。大十机灵地左躲右闪,最后还是被几个孩子抱住了。孩子们轻轻地拍打着它,嘴里说着:“让你再调皮,让你再调皮!”大十“唧唧”叫着,像是在求饶。 树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站起身来,笑着说:“好了好了,孩子们,别闹了,咱们把果子都带回去。”孩子们这才松开大十,一起帮忙收拾地上的果子。 在回去的路上,孩子们还在不停地谈论着今天的趣事,大十也安静地跟在旁边,偶尔还会蹭蹭孩子们的腿,仿佛在为自己刚才的调皮行为道歉。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这温馨而又充满欢乐的画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第74章 到达蓝月峡谷 第二天清晨,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营地之上,将沉睡中的众人缓缓唤醒。石早早起身,他那洪亮的嗓音在营地中激荡回响,恰似激昂的战歌,催促着大家有条不紊地着手准备出发事宜。 被挑选出来的十个精壮小伙,个个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他们身着整洁的兽皮衣物,肌肉紧实,线条硬朗,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期待与兴奋的烈焰,那火焰炽热且明亮,似乎能够将前方的一切艰难险阻统统焚烧成灰。他们摩拳擦掌,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已迫不及待地要去迎接即将来临的挑战,宛如即将出征的勇士,准备在未知的战场上一展雄风。 没被选中的野人们,满是羡慕地望着这十人,口中念念有词。有人小声嘟囔:“真希望下次我也能拥有这样的机会。”还有人眼中满是渴望地说道:“瞧他们那神气活现的样子,肯定能满载而归。”更有甚者在心底默默发誓:“回去我要加倍努力锻炼,要成为二排最厉害的那个,下次必定轮到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与失落,那羡慕是对幸运儿们的诚挚祝福,那失落是对自己未能入选的深深遗憾,但同时也化作了一股强大的动力,激励着他们不断奋勇向前。 女人们也精心装扮了一番,她们身着最漂亮的麻衣,用彩色的石头和艳丽的羽毛点缀着头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笑容恰似春日里绚烂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魅力四射。 巧儿在一旁细致地检查着物品,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手指轻轻拂过每一件陶器,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她的目光在陶器上仔细地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检查完陶器,巧儿又开始仔细查看那些清一色的麻衣,她轻轻拉扯着衣角,查看是否有破损或瑕疵。接着,她的目光转向了装着盐的袋子,仔细确认着盐的分量是否充足。 巧儿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严肃且专注,仿佛此刻她手中的物品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她深知每一件物品对于此次行程的重要性,丝毫不敢疏忽大意,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核对,只为确保万无一失。 我走到飞雨军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排站着的二十男女,大声说道:“即将前往蓝月峡谷的勇士们,此刻,请再次仔细确认你们的武器,是否完好无损。你们深知此次责任重大,和你们一同前去的,还有族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四十个女人。而你们,仅仅只有二十人。倘若,我是说倘若,在那交易会上不幸发生冲突,你们务必保证她们四十人的安全,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丝毫损伤。这是军令,更是你们这次前去肩负的神圣使命,都听明白了吗?” 前排二十男女昂首挺胸,齐声高呼:“听明白了!” 我顿了顿,手指向前面十个准备前往的男野人,接着说道:“你们十人,还有一项尤为关键的任务。你们是众兄弟推选出来的代表,是族中最强壮的勇士。不管你们十人用何种办法,都要给我拐一个女人回来。当然,只要你们有本事,带两个、甚至三个、四个都没问题,回族之后还给你们分发大房子。只要你们能带回来的女人,都归你们自己。可以惹事,可以挑事,但务必记住,尽量不要杀人。听到了吗?” 前面站着的十个男野人全都放声大笑,声音洪亮地回应:“听到了,族长。” 看着身后一群满是羡慕之色的飞雨军其余野人,我想了想,还是说道:“至于你们,我想你们都清楚我们的计划。在这里原地等待即可,相信会有不长眼的家伙给你们众人送来军功的。” 后面站着的飞雨军众人齐声回答:“是,族长。” 听到这整齐有力的回答,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头就看到矛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的神情,眼神中透着胆怯,连正眼都不敢去瞧狼大一下。而狼三狼四则显得温和许多,被其余的飞雨军战士紧紧地抱在怀中,享受着那片刻的亲近。唯有狼大独自坐在一边,它那小眼神滴溜滴溜地转着,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嘴巴微张,发出“哈哈哈哈”的喘气声,尾巴欢快地左右摇摆着。那模样,就像是在满心期待着我能带它一同前行,仿佛在说:“主人,快出发吧,我已经准备好跟您并肩作战啦!” 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来,轻柔地抚摸着狼大的狼头。它的毛发略显粗糙,却带着一种独特的温暖触感。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狼大呀,我们今天出去真的不能带你。这次的任务很特殊,带着你会有诸多麻烦。你要乖乖地在营地待着,不能乱跑,知道吗?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大家好。你可不能调皮捣蛋,要是跑出去惹了祸,那可就糟糕啦。营地这边也需要你守护,你要尽职尽责,像个勇敢的卫士一样。等我回来,再好好陪你玩耍。” 然而,狼大好似没有领会我的意思,依旧眼睛滴溜滴溜地看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解。它的尾巴不停地摇着,像是一把飞速转动的扇子,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低鸣声。它用头不停地来蹭我的手,似乎在撒娇,祈求我能改变主意。 我感受着它的亲昵,心中既感动又无奈。再次轻轻地按住它的头,郑重地说道:“狼大,听话,这次真的不行。你乖乖待着,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它似乎听懂了“好吃的”这几个字,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蹭着我,仿佛在抗议我的决定。 看着它这执着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笑,又摸摸它的耳朵,说道:“好狼大,别闹啦,乖乖等着我。”它歪着头,眼神里满是不舍,但动作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只是尾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摆动着。 我把矛叫了过来,轻轻地拉起他那微微颤抖且有些僵硬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狼大的头上。矛的手明显在不停地颤抖,或许是面对威风凛凛的狼大仍感到无比紧张,此刻,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略显苍白,身体像被冻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我温柔且郑重地对着狼大说道:“狼大,你要好好的跟着矛排长,保护族人的安全,知道吗?这是你的责任。” 狼大好似听懂了我的话,原本欢快有力地摇动着的尾巴缓缓地停了下来,那明亮的眼睛里好像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它那原本威风凛凛、充满活力的身姿,此刻也显得有些落寞和沮丧,仿佛知道即将与我分别。它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依恋,就像一个孩子即将离开最亲近的人。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狼大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它的动作是那么的缓慢而沉重,似乎在向我表示它明白了。它用头轻轻地蹭了蹭矛的腿,像是在和矛建立某种联系,又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些安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分别而变得凝重起来。 我轻抚了一下狼大的额头,它那柔软而温暖的毛发在我的指尖滑过,仿佛带着一种依恋与不舍。狼大乖乖地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是依赖和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何我要离开。 随后,我毅然转过身,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阳光洒在我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我朝着踏星大步走去,心中的目标愈发清晰。 踏星高大而健壮,它安静地站立着,仿佛知晓即将到来的使命。我来到它身旁,双手紧紧地握住缰绳,双腿微微弯曲,蓄积着力量。然后,我双手猛地一撑,身体腾空而起,轻盈而又准确地落在了马背上。 坐稳的瞬间,我感受到了踏星肌肉的力量和它的沉稳。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狼大,它依旧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模样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充满了无助和哀伤。我的心不禁一揪,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但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必须前行,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右手紧紧一拉缰绳,同时双腿轻轻夹住马腹。踏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它微微仰头,打了一个响鼻,蹄子开始不安分地刨动着地面。 “出发!”我低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踏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风在我耳边呼啸,扬起我的衣角。我目视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无畏和期待,带着心中的信念,向着未知的远方疾驰而去。 身后,吉带着刚加入的九十三人静静地看着族长骑在白马上威风凛凛的身影。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深切地感受到了雨族的强大以及军规的森严。每天只需跟着队伍前行,无需自己出去辛苦打猎,众人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一个野人突然开口,急切地说道:“吉哥,我也想加入飞雨军。”他的话音刚落,另外的野人也跟着吵吵嚷嚷起来。“嘎巴,嘎巴,吉哥,我们也想加入飞雨军。” 更有女人大声喊道:“吉哥,飞雨军也有女战士,我们也想加入。”一时间,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吉被吵得头都大了。 但他还是自豪地说道:“想加入飞雨军?那得看你们的表现呢!飞雨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加入的,那要经过层层的选拔和挑战,飞雨军的勇士可都是族里最厉害的。他们不仅要拥有强壮的体魄,还要有过人的智慧和勇气。” 这时,一个体大腰圆的母野人跃跃欲试地说道:“吉哥,我不比男人差,你看看。”说完,还举起那跟她大腿一样粗的手臂,用力秀了秀肌肉。 吉看得眼皮直跳,赶忙回道:“想加入飞雨军的第一条件就是先学会雨族的语言,你们接下来可要努力哦!”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这雨族语言可不好学啊。” “怕什么,只要能加入飞雨军,再难咱也得学。” “就是就是,咱们可得加把劲。” “听说飞雨军的训练可艰苦了,你们怕不怕?” “有啥好怕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九十三人的眼睛都亮亮的,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雨族语言,通过层层选拔加入飞雨军,成为像那些勇士一样令人敬佩的存在。 我骑在踏星走在最前面,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石和巧儿在我的身侧,石一脸兴奋,眼神中透着对前方未知的期待,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次咱们肯定能有大收获。”巧儿则显得较为沉稳,偶尔轻轻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微笑着看向石,回应道:“但愿如此,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身后是琳琅满满载的货物驮在五匹马匹上面,林、虫、福、豆、彩小心翼翼地牵着马匹,他们步伐稳健,神情专注。林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似乎在判断着时间和路程;虫则紧盯着脚下的路,生怕有什么石头绊倒了马匹;福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为这略显紧张的行程增添了几分轻松;豆一脸严肃,仿佛在思考着到达目的地后的计划;彩则时不时和旁边的人说笑几句。 一行人带着六十人紧紧跟在后面。那十个健壮青年精力充沛,你追我赶,还时不时地互相打趣。一个青年喊道:“等咱们到了,一定要好好大干一场!我要找两个女人。回去分大房子”另一个回应道:“那是自然,可不能白跑这一趟。我也要两个。”后面哈哈大笑“我要三个”走在最后的那个年轻战士说道“你受得了么?”又哈哈大笑起来。 五十个母野人也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彼此间小声交流着。 我们就这样在丛林中前行,马蹄声、欢笑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人们的脸上、身上。道路两旁的野花野草随风摇曳,似乎也在为我们送行。偶尔有几只飞鸟被我们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不知走了多久,树木逐渐变得稀疏,视野也渐渐开阔起来。终于,我们走出了森林。 “哇,终于走出来了!”有人兴奋地大喊。 大家纷纷停下脚步,伸展着身体,大口呼吸着森林外新鲜的空气。 我望着昨天观测的地形,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线。 石凑过来,说道:“族长,前面就是昨天看的那出口了。” 我点了点头,“没错,大家加快脚步,很快就能看到蓝月峡谷了。” 众人听闻,精神为之一振,重新整顿队伍,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开阔的峡谷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便是蓝月峡谷。峡谷两侧的山峰高耸入云,谷中那湖泊,在清晨的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草地上很多小黑点在快速自动追逐猎物,视野最远处,隐约能看到丝丝缕缕青烟,下面是一排排用应该是木棍靠着崖壁搭建成的房屋,由于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晰。 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 “真是太美了!”巧儿忍不住赞叹道。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着前面的峡谷大声说道:“大家打起精神,我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沿途可以补充猎物了。” 众人齐声回应,呜呜呜,嘎巴,嘎巴……带着满心的期待和憧憬,向着蓝月峡谷迈进。 第75章 进谷就被打劫 当我们踏入峡谷,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两侧高耸的山壁仿佛是大自然的巨手塑造而成,陡峭而壮观。阳光艰难地透过狭窄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神秘的光柱。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只见几个野人正在奋力追赶着一只矫健的野兔。他们的身影在峡谷中穿梭,矫健而敏捷。就在这时,他们也发现了我们的队伍,先是一愣,随即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我们身上。 紧接着,一对野人朝着我们走来。我们的头发竖着,而这些野人都是披头散发,这让他们感到很惊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尤其是看到那个刚成年的孩子骑行着野兽,还牵着 5 匹野兽,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巴嘎巴嘎巴……”他们嘴里发出一连串我们听不懂的声音,迅速围了上来。 我们的队伍也停了下来,警惕地注视着他们。这些野人的身上穿着粗糙的兽皮,脸上涂着奇怪的图案,手中拿着简陋的石器。他们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竖着的头发、独特的穿着和携带的物品,手指不停地指指点点,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野人走上前来,他那高大的身躯在阳光的斜照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的目光先是犹疑不定,而后直直地落在了我们的马匹上,眼神中透露出的既羡慕又畏惧的神情清晰可见。他缓缓地伸出手,那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想要轻轻触摸一下那毛发油亮的马匹。然而,就在即将碰到的瞬间,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手缩了回去,脸上还闪过一丝惶恐。 巧儿在一旁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他们好像对我们很好奇。” 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沉稳,示意大家保持冷静。 这时,另一个野人指着我们竖着的头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为什么我们的头发会是这样竖着的造型。 石向前一步,面容严肃,试图与他们进行交流。但语言的不通畅就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交流变得异常困难。石费力地比划着各种手势,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努力想要传达自己的意思。 我转头问道:“谁能听懂他们说啥?” 后面众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虫皱着眉头说道:“族长,这里交易语言繁杂,很多都不通的。” 我皱了皱眉,神色略显忧虑说道:“石,能交流沟通吗?” 石又和对面高大野人嘎巴,嘎巴地说了起来。对面其余十多个野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嘎巴,嘎巴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时不时地朝我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多会儿,两个野人走到前面高大野人身旁,继续嘎巴,嘎巴地说着。 高大野人时不时地点点头,目光再次看向我们,那眼神中原本的好奇逐渐被贪婪所取代。他可能看到我们这边只有十多个男人,于是大踏步地走到石面前,手指着踏星,嘴里大声地嘎巴,嘎巴着。说完之后,又指了指自己,还仰起粗壮的手臂,鼓起那结实的肌肉,脸上满是傲慢与嚣张。 石仔细听了半天,中午时分的阳光正烈,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他终于听明白了。只见他瞬间脸色涨红,勃然大怒,大声地喊道:“兄弟们,揍他们!” 这一声令下,二十个飞雨军男女瞬间如猛虎下山,集体冲了出去。对面本来才十来个野人,哪里是这训练有素的飞雨军的对手。二十多个飞雨军迅速分成小组,三三两两围着一个野人就开始揍。 虫向来脾气火爆,此时更是专挑野人眼睛打。虫每每想起这些外族人曾经嘲笑他被马蜂扎肿胀的眼睛丑,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边打还边骂道:“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那愤怒的模样,好似要将积压已久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只听对面野人,“啊…啊…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此起彼伏,在峡谷中回荡。 虫又从地上提起两个,这两个野人本来就被其余飞雨军打得鼻青脸肿像猪头,可虫还没有发泄完心中怒火,又对着这两个悲催野人狠狠下手,只见他们的双眼都变成了深紫色,肿胀不堪,虫这才肯罢手,口中还依然念念有词:“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 此时草地上又响起一声声“啊…啊……啊”悲惨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巧儿用她那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巴掌就捂住自己小脸,手指缝中露出缝隙偷偷地看。她幽幽说道:“少主啊,他们真惨。” 我在一边看得眼皮乱跳,心中暗想:这群野人出手真彪悍。 还有几个女战士围着一个野人在狂踢,那迅猛的腿脚让人应接不暇,只见那个野人捂着小腹满地打滚嚎叫,声音凄惨至极。 没过多大会儿,一群十五个男野人就被飞雨军众人像拎小鸡一样提到我面前,跪成一排。 虫还不忘每个仔细检查。只要双眼还没变成熊猫眼的,他都毫不留情地一一将其变成熊猫眼,口中依然大声喊道:“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 草地上又响起一声声“啊,啊啊”悲鸣残叫,声音凄惨,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我看着这些野人,有的捂着小腹,疼得脸色惨白,有的捂着眼睛,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更有的捂着双手,那花花在流血的鼻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们跪成一排,没有一个脸上是完好无损的,脸清一色的肿胀半圈,犹如猪头脸,眼睛都是黑紫色,前胸后背都是飞雨军众人的牛皮鞋脚印,那狼狈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我看着这群惨不忍睹的野人,忍不住直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惊叹这激烈的场面。 虫把最后一个野人提着回来,让他和其他人跪成一排,然后说道:“族长,要不要都绑了送回树林?” 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再看看吧!” 我又转眼看着石,急切地问道:“咋回事啊?” 石黑着个脸,气呼呼地说道:“他说我们族长太弱小,不配骑乘野兽,这种野兽是属于他这样魁梧勇士的,让我们把野兽留下给他们。”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愤怒地说道:“什么?不是说在峡谷不能抢劫的吗?我们怎么一进来就被抢了?你问问他。” 石听了我的话,立刻转向那些跪着的野人,再次嘎巴,嘎巴地和他们聊了起来。 跪着的野人一脸惊恐,嘴里急切地嘎巴,嘎巴个不停。 石在旁边琢磨了一会说道:“族长,他应该是说他们没有抢劫,只是看上我们的野兽了,要物品交换。” 我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想:还有这样的操作?抢不过就说要用物品换?这也太无耻了!于是说道:“跟他们说,我们只是看他们太强壮了,和他们比试比试,一不小心就两败俱伤。放他们走吧!” 众人听完我说的话,都瞪着眼睛看着我,那表情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石朝我竖起大拇指,然后点了点头,咧着大嘴嘎巴。嘎巴地和跪着一排野人交流起来。 虫还是忍不住问道:“族长,为什么不送回林子?” 我目光坚定,望着前方说道:“没什么用,才这么几个,要放长线钓大鱼。首先他们敢在这里抢劫,说明肯定不是第一次,背后应该有背景。再者就是现在如果把他们送回林子里不太好,四周还有其余部族看着呢。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得从长计议。” 众人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骑在踏星背上,威风凛凛地指着前面说道:“我们去到湖泊那里再休息。” 众人应诺,继续出发。 被打得十五个野人对话 被打成熊猫的那 十五个野人,此刻正鼻青脸肿地聚在一起。他们用怨毒的余光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 “哎呀,疼死我了!”其中一个野人摸着自己肿胀的眼睛,痛苦地说道。 “这些外来人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另一个野人愤怒地喊道,他的鼻子还在流血。 “哼,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报仇!”一个身材较为强壮的野人咬牙切齿地说。 “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厉害,我们能打得过吗?”一个胆小的野人有些担忧地问道。 “怕什么!我们回去找首领,让他带着更多的人来,一定能教训他们!我要那个野兽,我也要骑,只有我这样强壮的勇士才配骑那野兽”强壮的野人狠狠地瞪了胆小的野人一眼。 “对,我们不能咽下这口气!”又一个野人附和道。 “但是首领会相信我们吗?我们本来是想抢他们的野兽的,结果却被打成这样。”一个稍微理智点的野人提出了疑问。 “以前没见过有人能骑野兽,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试试。首领一向护着我们,看到我们被打成这样,肯定不会不管的。” “好吧,那我们赶紧回去。” 于是,这 十五个野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哎哟,我的肚子,被那些女人踢得好疼。” “我的脸都快不是我的脸了,他们下手也太狠了!” “等首领为我们报仇,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不知道首领会不会觉得我们太没用了,连几个外来人都对付不了。” “别瞎说,是他们人多,而且太凶猛了。” “哼,等我们带着大批人马来,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对,一定要把他们的东西都抢过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还有那个骑在白色高大野兽上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拉下来!” “还有那些女人,一个都别放过!” “可是,如果首领不愿意帮我们怎么办?” “不可能,首领肯定会帮我们的。我们可是为了部落去抢东西,虽然失败了,但首领不会不管的。” “希望如此吧,我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去,好好疗伤。” “就算伤好了,这仇也不能忘!” “没错,这是我们的耻辱,一定要洗刷!” 一路上,他们不停地抱怨着,咒骂着,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复仇的欲望。他们想象着带着大批人马回来报仇的场景,仿佛已经看到了我们被打得跪地求饶的样子。然而,他们却没有反思自己抢劫的错误行为,只是一味地想着报复。 飞雨军 一路上,阳光洒在蓝月峡谷中,大家欢快地哼着小曲。 虫兴奋地比划着说道:“刚才我那几下,可把那些人打得找不着北,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巧儿笑着接话:“你呀,下手也忒重了,都快把人打成熊猫了。” 石也跟着打趣:“虫这是在报仇呢,谁让那些人嘴欠,说虫丑呢。哈哈哈” 众人又是大笑…… 彩在一旁说道:“不过咱们也得小心,前面都能看到还有很多人呢,别等会又跑出来抢踏星。” 豆点了点头黑黑笑道:“在来就在揍他们。” 身后众人也在讨论着刚才揍人的事迹。。 我们漫步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地上,犹如踏入了一幅美轮美奂、色彩斑斓的画卷。草地上繁花盛放,红的似燃烧的烈火,粉的如天边绚丽的云霞,白的像冬日纯净的雪花,一朵朵、一簇簇,相互争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微风轻柔地拂过,花朵们宛如优雅的舞者,轻轻摇曳着妙曼的身姿,仿佛在热情地向我们点头示意,欢快地迎接我们的到来。 空气中弥漫着那醉人的芬芳,仿佛让人沉浸在一个无比甜蜜的梦境之中。微风里还裹挟着清新的草香,与花香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味道,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深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众多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它们的翅膀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梦如幻。有的蝴蝶翅膀呈现出璀璨的金黄色,就像阳光倾洒在上面,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有的蝴蝶翅膀是深邃的蓝色,恰似辽阔的天空,给人带来宁静和神秘的感受;还有的蝴蝶翅膀上有着精美的花纹,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珍贵艺术品。 它们在花丛中自在地穿梭飞舞,时而停歇在花朵上,轻轻地扇动翅膀,吮吸着甜美的花蜜;时而在空中盘旋飞翔,展示着优雅动人的舞姿。蝴蝶们的身影在花丛中时隐时现,仿佛在与娇艳的花朵愉快地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几个母野人被这如诗如画的美景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去追逐蝴蝶。她们如同天真无邪的孩子,欢快地奔跑着,爽朗的笑声在草地上空久久回荡。其中一个母野人边跑边兴奋地大声呼喊:“别跑,小蝴蝶,快到我这里来!”她的脸上绽放着纯真灿烂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蝴蝶的喜爱与渴望。 另一个母野人轻盈地跳跃着,试图用双手捕捉蝴蝶。她的动作敏捷灵活,然而总是在即将抓住蝴蝶的瞬间,让它们轻盈地飞走。但她毫不气馁,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逐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哎呀,就差一点点,我一定要抓住你!” 还有一个母野人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却依然不肯放弃。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但她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那五彩斑斓的蝴蝶,眼神中充满了执着和坚定。 她们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与美丽的花朵和灵动的蝴蝶共同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活力的迷人画面。 “哎呀,这蝴蝶飞得太快啦!”一个母野人一边奋力蹦跳着,一边大声喊道。她矫健的身姿在花丛间灵活穿梭,额头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别跑别跑,乖乖到我这里来。”另一个母野人笑着说道。她的笑声如同清脆悦耳的银铃,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哈哈,我快要抓到啦!”又一个母野人兴奋地叫嚷着。她张开双臂,试图将那灵动的蝴蝶拢入怀中,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儿。 她们欢快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为这宁静的草地增添了一曲美妙动听的乐章。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野树,高大而挺拔,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宛如绿色天幕的景象。那些野树枝干粗壮,树皮粗糙厚实,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变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而下,形成一片片斑驳迷离的光影。草地上还有许多自由自在奔跑的野马,它们身姿矫健,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那些野马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抬头高声嘶鸣,仿佛在与这美好的大自然亲密对话。它们的马蹄踏在草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仿佛是大地有力的心跳。 越来越多的野人好奇地围了过来,他们身上大多围着粗糙的树皮和兽皮,与我们的穿着截然不同。他们的皮肤黝黑发亮,肌肉结实健壮,身上独特的图案和纹身彰显着他们别具一格的文化。他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讶。 “看呐,他们的衣服好奇怪!”一个野人。“嘎巴…嘎巴说道”他的脸上涂着彩色的图案,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他凑近仔细观察着我们的衣物,手指轻轻触摸着布料,感受着那与他们所熟悉的材质截然不同的独特质感。 “还有那白色的高大野兽,我从来没见过!”另一个野人“嘎巴…嘎巴惊叹道”。他身材魁梧高大,手中拿着一根粗木棍。他瞪大了眼睛,紧紧注视着那高大的白色野兽,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我们的队伍继续向前行进,那些野人紧紧跟在旁边,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我们。 “他们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一个身形瘦小的野人“嘎巴……嘎巴…好奇地询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和好奇。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一个年长些的野人“嘎巴……嘎巴回答道,”他的目光在我们的武器和行囊上停留。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露出睿智和谨慎。 野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声音此起彼伏。 这时,一只蝴蝶落在了巧儿的肩头,巧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却又怕惊飞了它。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石笑着说:“巧儿,你这样子可真像个孩子。”他的眼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在这片美丽的草地上,我们的队伍与好奇的野人们形成了一道独特而奇妙的风景。远处,那个巨大的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在深情地召唤着我们。湖水的蓝色与天空的蓝色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幅美到极致的画卷。 我们加快了脚步,朝着湖泊走去。野人们也跟着我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们的脚步轻快而急切,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 来到湖边,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惬意。湖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湖底的石头和水草清晰可见,偶尔还有几只小虾在水草间灵活穿梭。那些鱼儿色彩斑斓,有的红如燃烧的火焰,有的金似灿烂的阳光,有的则银白如雪。它们在水中摆尾游动,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地方真美啊!”福不禁感叹道。他望着湖水,眼神中充满了陶醉。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湖水,感受着那清凉和柔软。 “是啊,如果能一直在这里就好了。”林说道。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湖水。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第76章 计中计一 我望着众人那欢快的模样,自己的心中也不禁泛起涟漪。这里的景色着实太美了,美得让人陶醉。就在这时,四周出来打猎的野人看到我们停下,纷纷围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说着,我却是一句也听不懂。他们大多是被踏星和其余拖着货物的五匹马儿吸引而来。 我环顾四周,发现越来越多的野人围了过来,粗略估计应该都有一两百人。我眼睛发亮,心中暗想:要是能在这里就把这群男野人收服那该多好?而且全部都是成年男野人,这得增添多少劳动力啊。 于是,我果断下令道:“原地休息。彩,安排烧烤,我手指着四周围着我们的野人说道,必须给他们每人分到一块带盐的烤肉。” 我再度将头转向其余人,高声说道:“你们都去和他们打个招呼,看看有没有能明白咱们话语的。要是能听懂咱们的语言,就跟他们讲,稍后请他们吃烤肉。”说完,我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众人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彩指挥着一部分人开始准备烧烤的用具和食材,其他人则纷纷走向围在周围的野人,试图与他们交流。 众人应诺,纷纷把驮在马上面绫罗的物品取了下来,让马儿自由地吃草。旁边的野马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嘶鸣起来,似乎在与我们的马儿交流。一时间,各种嘶鸣声交接在一起,仿佛是一场独特的音乐会。 我们的马儿甩着尾巴,打着响鼻,与那些野马相互呼应。它们的叫声或高昂,或低沉,或急促,或悠长,交织成一片喧闹而富有活力的声音海洋。有的马仰头长啸,声音直冲向云霄;有的马则低头轻嘶,仿佛在与脚下的草地诉说着什么。 野人们被这壮观的场景所吸引,他们睁大眼睛,张着嘴巴,脸上满是惊奇和兴奋。在这此起彼伏的马鸣声中,整个草原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一幅动态的画卷。 很多野人的语言还是能够交流的,也能大概听懂彼此的意思,只是需要借助手指比划辅助。 一个野人一直抓着自己披散的头发问道:“你们怎么不披散着头发?头发是天神赐予取暖的。” 福立刻回道:“我们族长就是天神,他赐予我们麻衣,不需要头发来保暖。” 很多野人听了都嘎巴、嘎巴地说了一堆,似乎在气愤福说话口无遮拦,担心会惹怒天神。有的野人说:“怎么能这样说,天神会降罪的!”还有的野人着急地喊道:“这可不能乱说,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福又大声说道:“族长说了,等会请你们吃烤肉。” 这下子,围着的野人都沸腾了。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始问各种问题,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有的野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问道:“烤肉?真的有烤肉吃吗?”有的野人眼睛放光,凑到福的面前说:“是那种香喷喷的烤肉吗?”还有的野人满怀期待地问:“每个人都能分到吗?”一时间,现场嘈杂无比,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锅煮沸的水。 有的野人来到五匹马身边,他们瞪大了眼睛,充满好奇地盯着马儿。这些野人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些高大而健壮的生物,眼神中既有对陌生事物的警惕,又有难以抑制的好奇。 而马儿却显得淡定许多,它只是抬眼斜视了一下野人,那眼神仿佛在说:“小样的,看啥呢?”随后便不再理会,又低下头继续吃草。它的嘴巴不停地咀嚼着鲜嫩的青草,偶尔还会甩一下长长的尾巴,驱赶着周围的蚊虫。 野人们见马儿对他们并无敌意,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马儿的毛发,但又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缩了回去。有一个野人甚至蹲下来,试图从马儿的蹄子处观察它的身体构造。 马儿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草,它的呼吸平稳而有力,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能看到它的腹部微微起伏。周围的青草在它的啃食下,渐渐形成了一小片空地。微风拂过,马鬃轻轻飘动,那柔顺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野人们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马儿身上离开,他们一边观察,一边嘴里还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似乎在互相交流着对这神奇生物的看法。 我则牵着踏星来到湖泊旁,让踏星自由喝水吃草,巧儿和石紧跟身后。 我指着湖泊里面游来游去的鱼说道:“可惜啊,没带渔网来,要不撒两网下去,说不定能拉到不少鱼呢!” 巧儿走上前来,说道:“少主啊,这个鱼刺多,又不好吃。” 石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丫头,你还没去过雨族呢,我们那里每天都在捕鱼,那鱼做出来可好吃了。” 巧儿睁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说道:“真的吗?以前我也抓过这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我转过头看着巧儿,问道:“你以前是抓起来就吃?” 巧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少主,以前我都是抓到什么食物,就吃了,我没有火,只有在黑水部落时,才能吃烤肉。” 听到吃生肉,我嘴角一扯,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见小母野人草的画面,她拖着一块血淋淋的狼肉递给我,我拼命摇头拒绝,她却毫不犹豫地把那块血淋淋的狼肉喂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嘴唇两边还流出红色的血渍。想到这,我原地打了个冷颤,说道:“巧儿啊,你跟你石大哥学下生火技巧吧,以后自己生火。加入飞雨军第一条军规就是不得吃生肉,喝生血。” 巧儿木讷地点了点头,她的内心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不能吃生肉,喝生血。 石则在一边咧着大嘴,笑嘻嘻地说道:“巧儿妹子,叫两声好听的石哥哥来听听,要不俺可不教你如何生火。” 两人身材都壮似小牛犊一样。巧儿听了石的话,小脸一扬,倔强地说道:“我就不叫,你能拿我怎么样?” 石见状,故意板起脸,作势要去抓巧儿:“你这丫头,不叫我可就不教你了。” 巧儿哼了一声,不但没跑,反而冲上去推了石一把,挑衅地说:“你能把我怎样?” 石被这一推,也来了脾气,伸手就去抓巧儿的胳膊。 巧儿灵活地一闪,躲开了石的手,顺势又踢了石一脚。 石这下急了,不再只是吓唬巧儿,而是真的想要抓住她好好教训一下。 巧儿也不甘示弱,和石扭打在了一起。只见石粗壮的手臂用力一挥,试图抓住巧儿,可巧儿像只敏捷的小鹿,轻松地避开了。巧儿的拳头虽然不大,但每一下都带着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头,朝着石的身上招呼过去。 他们在湖泊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石嘴里喊着:“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这小丫头。”巧儿也不服输地回道:“你来呀,我才不怕你。”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脸庞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汗水也不停地滴落。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我现在旁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两个活宝。 很快,后勤连手脚麻利地架起了一个个火堆,熊熊的火焰欢快地跳跃着,映红了周围人的脸庞。 架在火堆上的烤肉滋滋作响,那诱人的声音仿佛是一曲美妙的旋律。烤肉的表面逐渐变得金黄酥脆,油脂一滴滴地落下,落入火中激起一阵细小的火花。呲呲呲呲的声音此起彼伏,浓郁的肉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那香味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让人垂涎欲滴。 这醉人的香气如同无形的手,把所有的野人都吸引了过去。他们不由自主地迈动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烤得喷香的肉,嘴里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脸上满是渴望和期待。那火焰的光芒和烤肉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诱惑和温暖的画面,实在是太香了,仿佛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基本所有野人都经过飞雨军众人的讲述,知道有免费的烤肉吃,只要在附近追猎物的,都围了过来。嘎巴,嘎巴,飞雨军众野人也大半天没吃东西了,全都围了过来。 一时间,烤肉的火堆旁挤满了人,野人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虽然语言不太通,但从他们急切的神情和不断比划的动作能看出,他们对即将到口的美食充满了渴望。飞雨军众人也顾不上疲惫,忙着翻动烤架上的肉,让它们受热更加均匀。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人们的欢声笑语,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那滋滋冒油的烤肉,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野人忍不住向前凑近,想要先尝一口,被飞雨军的人笑着拦了回去。大家都在焦急又兴奋地等待着,期待着能尽快品尝到这美味的烤肉,来慰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我牵起踏星走回火堆,眼前的景象让我倍感无奈。只见那火堆被众野人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简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石见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嘎巴,嘎巴……”那些能听懂他意思的野人还算识趣,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可仍有部分听不懂的野人,依旧不管不顾地围着火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正在烤制的美味。石见状,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他力大无穷,像提小鸡仔似的,把那些没动的野人一个一个地提了出来。被提出来的野人瞬间怒火中烧,他们愤怒地盯着石,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有的野人甚至挥舞起拳头,大有一副要和石一较高下的架势。 石却毫无惧色,他瞪着那铜铃大的牛眼,挑衅地看着眼前这群愤怒的野人,那神情好似在说:“你过来啊,你过来啊,看我不揍趴你。” 而我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火堆里金黄黄的烤肉吸引了过去,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我从地上捡了一根十公分左右的木棍递给彩,说道:“吩咐下去,把烤肉切成小块,小块的。跟这根木棍一样长。” 彩接过木棍,赶忙又从四周找寻了几根一样长的分发下去。 随后,我转头看着福说道:“等会你去免费分发给他们肉块,每个人只分发一块,跟他们说,只要带人来这里吃我们的肉块,带一个,就在给他们一块肉块,带两个给两块,三个给三块……让他们排好队,你才给他们发放烤肉。不排队的不要发。一人只发放一块烤肉,让族人看着。” 福一脸木讷地站在那里,不解地问道:“族长,为什么要这样啊?直接给他们一块大的不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 我嘴角咧笑,拍了拍福的肩膀说道:“去办就行了。” 福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点头去拿肉块准备照做了。 巧儿也在后面很不理解的问道:少主啊,这是为什么啊? 我矫捷一笑说道:这叫推广,我们的盐是新物种,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盐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咸的,而不知道是怎么吃我们让他带着这个肉块,去向更多的人展示,更多的人过来吃,他们就知道这个盐的效果了,这样我们可以省了很多事。不用一个人。一个人去解释。在者就是我们如果拿着盐去一个人,一个人推销的话,效果没有他自己知道盐的作用好。 巧儿口里轻轻念着推销这个词,眼睛又迷离了,很不解。又开口道:少主,可是你给他们吃烤肉,和盐有什么。关系呢? 我没理会这丫头,只是拍了拍她肩膀,便走上前去抓起一块烤肉就往嘴里放。 突然,所有野人都沸腾了。只听那嘎巴、嘎巴、嘎巴的声响此起彼伏,嘈杂纷乱。野人们你推我,我搡你,场面一片混乱。有的怒目圆睁,像是要打架一般,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似乎在愤怒地咒骂对方;有的则试图揪起别人身上的兽皮,抢夺更好的位置。 人群中,两个身材壮硕的野人互不相让,都想挤到前面去,他们的手臂挥舞着,嘴里的嘎巴声愈发激烈,仿佛是在向对方发出威胁。还有一个瘦小的野人,被旁边的大块头挤得几乎站不稳,他嘴里急切地嘎巴着,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 更有甚者,为了争抢位置,竟然伸手去拉扯别人的头发,被拉扯的野人也不甘示弱,反手就要去抓对方的脸,嘴里的嘎巴声已经变成了愤怒的咆哮。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充满了紧张和争斗的气息。 他们看到有人拿到烤肉,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那咀嚼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旋律。那些人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这让周围还未拿到烤肉的野人们眼睛都绿了,那一双双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满是赤裸裸的渴望和急切。 终于,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一个接着一个的野人开始有秩序地排好了队。他们的动作略显笨拙,但那股子想要获得烤肉的决心却无比坚定。 他们都伸着黑黢黢的双手,那双手因为长期的劳作而显得粗糙且布满伤痕。他们眼巴巴地盯着福,目光一刻也不敢移开,生怕错过了自己领取烤肉的时机。 福还在卖力地嘎巴、嘎巴、嘎巴,大声喊着:“这里肉块很多,每人都可以领取一块,不用着急!领取到的肉块的,你们可以回去叫更多的人来领取肉块,如果你回去带一个人过来,再给你一块肉块,带两个过来给你两块,带三个人过来就给三块。”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但依然不停地呼喊着,努力维持着秩序,确保每个野人都能顺利领到烤肉。 福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着,那嘎巴、嘎巴的声音带着一种急切和坚定。他的每一次呼喊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把这些话语深深地刻在野人们的脑海中。他的声音原本洪亮,此刻却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然而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丝毫未减。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划过他那因焦急而涨红的脸庞,一滴一滴地砸在脚下的土地上。可福顾不上擦拭,他的目光在野人们身上来回扫视,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努力让每一个野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听懂福的话的野人全都嘎巴、嘎巴……这一连串密集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犹如汹涌的浪涛,在幽静的山谷中激荡回响。那声音好似滚滚惊雷,又似万马奔腾,带着无尽的热情与兴奋,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冲击着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平静的湖面原本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此刻却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所惊扰。湖面开始微微颤抖,紧接着泛起层层波光粼粼。那细碎的光芒如同繁星坠落,闪烁着梦幻般的色彩。每一道涟漪都是声音的杰作,它们相互碰撞、交融,不断向远处扩散,仿佛在诉说着野人们内心的澎湃与激动。 在这声音与波光的交织中,整个山谷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充满了一种原始而又神秘的活力。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野人们的期待与渴望,仿佛即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发生。 第77章 计中计二 当第一批拿到烤肉的野人,迫不及待地咬下那带着盐味的烤肉,眼睛瞬间都突了出来,那表情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们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烤肉,那恰到好处的咸味刺激着他们的味蕾,让他们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美食体验中。 又一阵嘎巴、嘎巴的声音响起,有的三口两口就把烤肉吞进肚里,然后就往临时住所跑去,;有的则只是咬了一小口,把大部分烤肉小心翼翼地抓在手中,也匆匆往临时住所跑去,生怕这来之不易的美味会不翼而飞。 瞬间,原本平躺的草地上都是野人们大声呼喊着嘎巴、嘎巴的声音,以及来回跑动带起的风声。围着火堆的野人瞬间跑没影了,他们都朝着同一个地方——临时住所飞奔而去。 直到最后一个野人领取到肉块,来帮忙的七十人忙得都快虚脱了。福几乎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 我看着草地这乱麻麻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混乱中又带着几分热闹的场面,让我既感到有些头疼,又不禁为这充满生机与渴望的一幕感到一丝欣慰。这些野人平日里过着简单而艰苦的生活,一块加了盐的烤肉就能让他们如此兴奋和满足。 巧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忧虑,说道:“少主。你说他们会带着其余人来吗?” 我嘿嘿笑道:“肯定会啊,你没看到他们疯了似的飞跑回去吗?那劲头,肯定是拉族人来领取烤肉。” 石在一旁皱着眉头问道:“族长,就这么给他们吃吗?” 我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盐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是好东西,平时不可替代,安排下去,开会。” 石木讷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显然不太明白我如此安排的深意。然后他转头大喊:“都过来开会。”巧儿在一旁若有所思,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没多会,众人围坐过来,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都紧紧地盯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被揭晓。 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等会肯定会有大群人过来,你们还得再辛苦一次,多烤肉。要让来这里交易的人都知道盐的存在,烤肉上放盐会更好吃,也要让他们知道,吃了盐人会更有力气。咱们这次不仅要让他们品尝到美味,更要让他们看到咱们拥有的好东西,为咱们的部落谋取更多的利益。”我的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 然而,看到他们眼中只有迷茫、疑惑、不解。 豆还是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族长,为什么要给他们分发食物?” 虫也点头,疑惑道:“是啊,族长,我们费这么大的力就为了让他们知道盐的存在吗?浪费这么多食物,值得吗?” 福接口道:“是啊族长,我觉得只用把食物分给他们首领,他们首领就会为我们传播盐的重要性啊!” 我微笑着看着众人,心中满是欣慰。这群曾经懵懂的野人如今终于开始学会思考问题了,这着实令人欣喜。于是,我决定将全盘的计中计计划详细地告诉他们。我缓缓说道:“好吧!现在我来一一解答你们心中的疑惑。首先,我们为何要把食物分发给每一个外族人呢?其一,是为了大力宣传盐。要让每个来到这里的外族族人都清楚地知道盐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及该如何正确食用。其二,这才是我们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获取人口。我们通过少量的食物来赢得来自不同族群、不同部落的人的好感,让他们对我们心存善意,从而为接下来的行动奠定良好的基础。对于这些小族、小部落,若能成功收服那自然最好,倘若不能收服,我们也绝不能让其他大部落有机会联合小部落来攻打我们。我们的主要目标应放在那些人口众多的大部落、大族群上。我们要勇敢地去挑衅他们、羞辱他们,巧妙地把他们引诱到我们精心布置的埋伏圈。我们要在所有族群面前大方地显露大量的财物,因为只有这种大部落、大族群才有足够的能力起贪念之心来抢夺我们。”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如果我们直接抓人回去,那显然是不占理的。这样抓回去的人也只是为我们干活的奴隶罢了,根本无法收服他们的心。但是,如果他们主动来攻打我们,结果反被我们生擒,那就完全不同了。那时我们便占理了,生杀大权也将掌握在我们手中。只要他们敢选择进攻我们的人,我们就全部抓活的,然后将他们发配到军法部,宣判他们有罪。有罪之人就要付出劳动,为雨族干活以弥补他们的罪过。最后我们再去抓捕他们的族人,他们的族人会因为我们没有杀害他们的勇士而感激我们,这样才能真正收服他们族人的心。因为我们是正义之师,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如此一来,我们既能获得宝贵的劳动力,又能赢得大批人心。两全其美。” 众人听完这番话,先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被这大胆而又充满谋略的计划所震撼。但仅仅片刻之后,众人的脸上便绽放出兴奋的光彩,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期待。很快,众人齐声高呼:“好!”那声音中充满了对这个计划的认可与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部落美好的未来。他们为能参与这样一个宏大的计划而感到自豪,心中充满了斗志,准备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接下来的行动中。 “好!”字一出,那洪亮的声音仿佛带着强大的力量,瞬间吓得身后一群母野人。她们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惊愕与疑惑。仿佛我们正在谈论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她们完全被我们集体的兴奋所震慑,那模样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惊讶于我们如此强烈的反应。 我又接着说道:“为避免意外情况发生,我们还得在使用一计,福、虫,你们两人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等会儿在去住所的过程中,一定要想尽办法打听清楚,此次举办联盟交易会的究竟是谁。然后,拿两个陶盆、十个陶碗,再加上三件麻衣送给她”。 福接口道:“族长,这里是蛮牛部落的领地。他们部落有巫,每次都是由巫祝来主持这种大型的联盟交易会。” 我听后,转头看着福,目光中带着询问:“那你知道她们部落有多少人口吗?” 福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我摸索着下巴想了一会又道:“要不这样,等我们到达那住所,他们肯定会给我们安排最靠后的位置。你们还是把礼物送给他们,女人喜欢衣物,把麻衣送五套给她,再加一个盆,十个碗。如果她收下,就跟她单独谈,就说我们首领不喜欢靠边的位置,要求换位置。要是她答应,你们就说自己去找。记住,态度要恭敬,但也要不卑不亢。” 福和虫点了点头回道:“好的,族长。”。 石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那族长!我们去哪里找呢?” 我白了这憨货一眼说道:“当然是去抢啊!到时候哪个部落你们看不顺眼就把他们赶走,多拉仇恨。咱们就是要挑起事端,引起他们的注意。。” 众人听了,震惊地看着我,显然被我的大胆计划所震撼。 石开口问道:“族长。这是为什么啊?” 福也接口道:“我们这样会被驱赶出去的。” 我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你们不是已经先送礼了吗?也问过她了?再说我们只拉大部落,大联盟的仇恨,一个一个拉,才有机会钓鱼。” 巧儿担忧地问道:“那他们会不会一起来打我们啊?” 我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不是在这里对我们动手,就没事,只要交易会结束,他们敢追出去树林,我们还求之不得呢!”众人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钦佩的神情。 福接口道:“这个办法估计可行,在蓝月峡谷里面是不能动手的。他们有所顾忌,咱们正好利用这一点。” 我又补充道:“多拉大部落,大族群的仇恨。开始该送给那个叫什么巫祝的礼物一件都不能少。咱们先礼后兵,让他们挑不出咱们的错处。咱们要展现出咱们的诚意,。” 众人点头领命,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我问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众人都摇了摇头,显然已经做好了执行计划的准备。 我又接着说道:“都下去休息一会吧,等会肯定就会有大群人来领取肉块。养精蓄锐,” 众人又纷纷点头告退离去。 巧儿留在一边,依旧满脸担忧地说道:“少主,这计划可行吗?万一出了差错,咱们部落可就……”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巧儿,你放心,要是他们还有点血性,计划没什么问题,我们还要在他们面前显露大量的麻衣,陶器、盐这些好东西,他们没理由不动心。只要他们心动,就必然会有所行动,咱们就能掌握主动。这是一次冒险,但也是一次机遇,咱们不能总是畏首畏尾,要敢于拼搏。” 巧儿还是一脸担忧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坚定。 我望着那密密麻麻的黑点,嘴角不由一抽,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来这么多人啊?开始还以为最多来三四百人,可如今这一眼望过去简直就是人山人海,最少都有七八百人。 只见那黑点越来越近,逐渐清晰,一个个身影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奔跑着、呼喊着,脚步声和嘈杂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宁静的草地瞬间变得喧闹无比。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这汹涌而来的人群,心中满是忧虑。这么多人,我们准备的烤肉能满足他们吗?他们身上的兽皮破旧,眼神中却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人群越来越近,那一张张陌生而急切的面孔让我感到一阵压力袭来。 福满脸无奈,他的脸上写满了疲于应付,但还是努力地嘎巴、嘎巴着和这些野人打着招呼。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微弱,但他依然努力地维持着秩序,安排着众人排队领取烤肉。 当第一批野人拿到那带着盐味的烤肉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一些有过上次品尝经验的野人,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而更多第一次接触的野人,则是好奇中夹杂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他们将烤肉送入口中,牙齿咬下的瞬间,那浓郁的香味和恰到好处的咸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有经验的野人立刻露出陶醉的表情,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嗯嗯”声。 第一次品尝的野人则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美味。他们有的狼吞虎咽,几口就将手中的烤肉消灭干净,然后舔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还在分发的烤肉。 还有的野人吃得小心翼翼,每一口都细细咀嚼,试图将这美妙的味道深深印在记忆里。一个小孩模样的野人,吃完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拉着旁边大人的衣角,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还要。还想去后面排队,都被飞雨军众人隔开。 一位老者模样的野人,边吃边不住地点头,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因为这美味而舒展开来。整个场面热闹非凡,野人们都沉浸在这带盐烤肉带来的幸福之中。 众多野人将福围在中间,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叫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好奇。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福,目光急切而炽热,仿佛想要从福的口中立刻得到答案。 福被围在当中,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努力地“嘎巴嘎巴”回应着。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通过动作来让野人们更清楚地理解他的意思。 他时而指向烤肉,时而做出撒盐的动作,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关于盐的描述。野人们则随着他的动作和话语,时而皱眉思考,时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又时而更加迷惑地继续追问。 福急得满头大汗,声音也越来越大,动作也更加夸张。但野人们依旧紧紧围着他,“嘎巴嘎巴”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奇特而热烈的讨论会正在进行。 直到最后一个野人领取完烤肉,所有野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这群头发竖着的异类,还想在分烤肉,那味道实在太美了。 我缓缓起身,望着眼前这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笑眯眯地对福说道:“跟他们说,以后还有机会的,现在我们也要过去营地了,让他们带路。” 福听后,连忙“嘎巴,嘎巴”地向野人们传达着我的意思。话音刚落,所有野人都哈哈大笑着,显得格外热情与豪爽。他们纷纷走上前来,自告奋勇地在前方带路。 众多野人簇拥着,其中有很多依然好奇地围着那五匹骏马前行。他们的目光不时落在马背上,嘴里还在兴奋地交流着,仿佛这几匹马儿是无比新奇的宝贝。 我们在数百个野人的围绕下,一路欢声笑语地向前行进。那一张张充满喜悦与善意的脸庞,让我们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之中。 阳光洒在草原上,微风轻拂,草浪翻涌。我们就像是被众星捧月般,成为了这片广袤草原的焦点。野人们的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欢快的乐章在耳边奏响。 我感受着这热烈的氛围,心中满是温暖。身旁的伙伴们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直到山崖边缘。 第78章 蛮牛族巫祝 当我们逐渐走近崖壁边缘,怀着满心的好奇,脚步轻缓,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才惊异地发现这一排排刚刚搭建起来的简易临时住所。 它们由最最普通的树枝搭建而成,那些树枝粗细不均、长短各异。许多树枝还带着翠绿的枝叶,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低声诉说着搭建时的匆忙与艰辛。然而,当我们凑近再看,便能清晰地看到不少小虫子在上面欢快地爬来爬去。这些小虫子或是甲虫,或是蚂蚁,亦或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微小生物,它们似乎全然不知这是人类的居所,仿佛把这里当成了独属于它们的自由乐园,怡然自得地穿梭其中。 住所的四周可谓是混乱不堪,简直如同一片未经打理的荒野。地面上,随处可见被随意丢弃的树枝,有的还带着新鲜的断痕,有的已经开始干枯。杂草更是东一丛西一簇,毫无规律地散落着,像是被狂风粗暴地吹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为混杂的气味,那气味不仅有新木所特有的清新香气,还夹杂着动物粪便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刺鼻异味。这异味一阵阵地袭来,直往鼻腔里钻,让人忍不住想要掩住口鼻。目光随意所及之处,便能看到野人们随地大小便留下的痕迹,那一块块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污渍,让原本就凌乱的地面显得更加污秽不堪,我不禁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我胯下的踏星,原本柔顺的鬃毛此刻因它的躁动显得有些凌乱。它健壮的身躯紧绷着,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彰显着内心的抗拒。平日里骄傲而优雅的它,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难以保持原有的姿态,不断地打着响鼻,似乎在向我抗议,不愿在此多停留一刻。 踏星不断地抬腿嘶鸣,两只前蹄高高扬起,眼睛瞪大,充满了抗拒和不安。它的头来回摆动,试图挣脱缰绳的束缚,离开这个污浊之地。它的蹄子重重地踏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和杂物,仿佛在强烈表达着对这片混乱与污浊的不满。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焦躁,它的力量在身下涌动,急切地想要摆脱这令它不适的地方。 从那一排排简易的临时住所中,所有野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他们来自不同的族群,不同的部落,一时间,各种陌生的语言交织在一起,“嘎巴嘎巴”的声音此起彼伏,犹如一场混乱却又充满生机的交响曲。有的野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嘴里大声“嘎巴”着,眼睛瞪得滚圆,似乎在强调着自己族群的独特之处;有的野人则一边比划一边“嘎巴”,手指向我们的服饰和装备,满脸的疑惑与好奇。众人纷纷手指比划着,好似在诉说着彼此的不同。 我们梳着整齐的发髻,而他们的头发则随意地披着,像一团团杂乱的茅草。我们浑身穿着精心编织的藤甲,披着整张完整而华丽的兽皮,在阳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泽,显得威风凛凛,仿佛即将出征的勇士;他们大多光着膀子,黝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仅用简陋的兽皮遮挡着裆部,那树皮看上去粗糙且脆弱。我们脚下穿着结实的牛皮鞋,鞋面上的纹路精致而整齐,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他们的目光落到我们的鞋子上时,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羡慕,显得与他们完全格格不入。 我骑在高大的白马上面,英姿飒爽,宛如一位从天而降的战神。他们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惊奇,仿佛我骑在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凶猛的野兽。他们交头接耳,“嘎巴”个不停,有人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我和白马,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们从未见过人与野兽能如此和谐地相处,有人甚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场幻觉,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后面大群野人围着 五匹驮着货物的骏马,好奇地指指点点。他们“嘎巴嘎巴”的声音愈发响亮,有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驮着的货物,又迅速缩了回去,嘴里还在紧张地“嘎巴”着。有人则围绕着骏马打转,眼睛紧紧盯着马背上的货物,嘴里不停地惊叹着“嘎巴”。他们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一张张充满好奇与探究的脸庞近在咫尺,喧闹的“嘎巴”声不绝于耳,那场景热闹非凡。 石和福一同走上前去,嘴里“嘎巴,嘎巴”地和野人们交流起来,意思是让他们走开,不要挡路。然而,众野人依旧没有让开,嘴里也“嘎巴,嘎巴”地比划着,似乎在表达着他们的想法。 我皱了皱眉,翻身下马,转头和巧儿交代:“巧儿,你牵着踏星,这里太臭了,踏星有点急躁,不愿意呆这里。”巧儿乖巧地点头,接过马缰绳。 随后,我急步走上前去,看着这群光着膀子的野人,对福说道:“问问他们,巫祝在什么地方?先过去送礼吧。”福点头应下,又和一群野人“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这时,一个来自蛮牛部落的野人走了出来,手指着边缘树林,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 我朝着树林的方向望去,目光极力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枝叶。只见在树林边缘,大约八九百米远的地方,隐约能够看到很多用简易木材搭建出来的树屋。 那一排排树屋错落有致,远远看去,就像一群神秘的鸟巢依附在树林的边缘。又好似古老传说中精灵们的居所,隐藏在这片绿色的帷幕之后。有的树屋看起来像是巨大的鸟笼,粗糙的木材交织在一起,形成独特的框架;有的则像是悬挂在半空的木屋堡垒,给人一种坚固而又神秘的感觉。 福说道:“族长,他说在前面的树林。” 我点了点头,眉头紧皱,满脸嫌恶地说道:“走吧,去那边,这边没办法呆,这么多人,也不弄个厕所什么的,臭死了。”说完,我赶紧捂着鼻子,脚下生风,急步离去。 身后那些来自不同族群的野人紧紧跟着我们,如同甩不掉的尾巴。有大胆的野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用手触摸后面五匹拖着货物的马儿。马儿感受到陌生的触碰,也烦躁地打着响鼻,蹄子不断跺地,表示抗议。身后跟随的飞雨军战士们虽然极力阻止他们摸马儿,大声呵斥着,奋力推开那些伸过来的手,但是无奈野人数量众多,他们的阻拦根本无济于事,还是有许多双好奇的手不断伸向马儿。人群中嘈杂声、呼喊声、马儿的响鼻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一路看着这简陋的树屋,摇头叹息,暗想,如果下雨,这群野人不都成落汤鸡了?哪怕夜晚寒风大一点,估计都会把这木头吹走。 直到树林边缘,这里空气好多了,那些刺鼻臭味少了许多,周围只有少量的 污秽之物。眼前靠着崖壁搭建的木栅栏犹如一幅独特的画卷,让我挪不开眼。 这些木栅栏与崖壁完美融合,仿佛是从石壁中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般。它们巧妙地借助了崖壁的走势和凹凸不平的表面,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依托关系。房子的框架主要由粗壮且长短不一的树枝搭建而成,这些树枝纵横交错,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相互支撑,形成了稳固的结构。野人们凭借着智慧,用韧性极佳的藤蔓将树枝紧紧捆绑,那藤蔓犹如天然的绳索,交织出一种原始而坚韧的力量。 墙壁是由层层叠叠的大片树叶和干草混合编织而成,树叶的纹理和干草的纤细相互映衬。虽然编织得并不严密,仍有一些缝隙,但在抵御风雨方面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从远处看,墙壁仿佛是一幅由大自然绘制的粗糙壁画,充满了野性的美。 小房子的屋顶形状极不规则,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块和厚实的树皮堆叠拼凑而成。有的石块还带着些许青苔,为屋顶增添了一抹绿意。树皮的纹理清晰可见,那看似摇摇欲坠的屋顶, 木栅栏的入口没有精致的门扉,只有一块简单的兽皮帘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帘子的边缘有些磨损,却依然散发着质朴的气息。从整体上看,这些木栅栏依托石壁构造出的小房子,虽然简陋粗糙,但在这片自然的怀抱中,却散发着一种与天地和谐共生的独特魅力,让我不禁对野人们的创造力和适应能力心生敬佩。 我转过头,目光扫过牵着马的巧儿,还有咧着大嘴、贼头贼脑四处东张西望的石,努了努嘴,开口说道:“就这里了,这里这个地方你看顺不顺眼?” 石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愣了几秒后说道:“挺好的呀!这崖壁和他们搭建的木栅栏很好的呀。”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是问你有没有兴趣干那么一票?” 石还是摸了摸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巧儿在旁边看着石的憨样,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又转头看着豆豆,说道:“要不就选择这里吧。” 豆点了点头,嘴角勾起幅度笑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狡猾,说道:“好的族长,等一会我来安排。” 随后,我又带着众人前行,朝着前面的木屋走去。 前方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密林,一棵棵参天大树矗立其中,粗壮的枝干肆意伸展。在这些枝干之上,建有一座座别样的简陋房子。 那些房子由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木头拼凑而成,木头的表面还带着粗糙的树皮。野人们发挥着他们的智慧,用强韧的藤蔓一圈又一圈地将木头紧紧缠绕捆绑。藤蔓或粗或细,有的嫩绿,有的已经略显枯黄,它们与木头相互交织,宛如古老的图腾。 有的房子仅仅依靠着一根粗壮的枝干支撑,看起来摇摇欲坠,却又顽强地立在那里;有的则依托着多根枝干,形成较为稳固的结构。房子的形状也毫无规则可言,有的像不规则的多边形,有的则近似于圆形。 站在这片树林下方仰望,那些建在枝干上的房子就像是大自然随意摆放的积木,却又充满了原始而质朴的魅力。偶尔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房子也随之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野人们独特的生活故事。 在阳光的映照下,树屋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与树林融为一体,又时而凸显出来,展示着它们独特的存在。走进树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树屋也仿佛在轻轻摇曳,越发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色彩。 福走上前去,嘴里“嘎巴,嘎巴”地和站在前方的几个野人交流着,还时不时地手指向我。只见对面野人不停地点头附和着。 福小跑过来,说道:“族长,他说巫祝在里面,里面有很多客人,我们不能这么多人进去。” 我点头示意:“虫,福,石。巧儿,我们五个进去,其余人原地待命,听从豆的安排。” 众人应诺,巧儿把马缰绳递给了豆。 当我们走到刚才和福交谈的那个野人面前时,他又伸手拦住了我们,口中“嘎巴……嘎巴”个不停。 福翻译道:“族长,他说我们人太多了。” 我皱眉看着这野人,说道:“回去拿个碗给他。” 巧儿急忙小跑回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碗过来。 福接过,递到拦路野人跟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 野人两眼瞬间冒光,犹如黑暗中突然见到璀璨的星辰,兴奋地接过碗,双手紧紧地将其握住,仿佛生怕这宝贝会突然消失一般。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眼睛一眨不眨地上下打量,口中“嘎巴嘎巴”地念叨着,那激动的神情仿佛是在赞美这碗的精美与珍贵,又似乎是在向神灵感恩赐予他如此宝贵的礼物。 福转头说道:“族长,我们可以进去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得意的弧度,大步走向前面的树屋。巧儿急忙上前,伸手拉开了兽皮帘。 走进这个树屋,出乎意料的是,光线竟能毫无阻碍地照进来,使得屋内格外通透、明亮。长短不一的树干在光线的映照下,投射出形状各异的影子,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 环顾四周,只见墙壁上挂满了用藤蔓拴着的野兽肉,然而,一股难闻的腐肉味也随之弥漫在空气中。那些肉块有的已经干瘪,有的还在滴着血水,血水顺着墙壁缓缓流淌,留下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下面只见摆放着许多粗糙的木墩,上面坐着大概二十多个野人。为首的是一个母野人,他头发花白,头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鸟毛,那些鸟毛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脖子上戴着由不知名的兽牙和兽骨串成的项链,每一颗兽牙都带着岁月的痕迹,每一块兽骨都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手上同样戴着兽骨项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那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却丝毫不减威严。两眼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紧紧地盯着我们进来的方向。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木棍,木棍的表面粗糙不平,似乎被岁月打磨了许久。 其余二十多个野人也紧跟着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们走进来。这群野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们的目光在我们统一的束发和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服饰上不断游走。我们身着麻衣藤甲,而他们则是用简易的兽皮围住前胸,露出坚实的臂膀,下体穿着整张兽皮围成的兽皮裙,严严实实的,并且全都光着脚,而我们穿着牛皮鞋。后面两个男人还端着不知名物体。他们对我们的装扮感到十分震惊,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仿佛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异来客。 我微笑着和他们点头示意,试图传递出友好与善意。 福走上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我,神情激动,接着又“嘎巴,嘎巴”个不停。 巫祝那张干巴巴的脸就像被风干的橘子皮,深深的皱纹纵横交错,眼睛突兀地鼓出来,仿佛要挣脱眼眶的束缚。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着我,嘴里“嘎巴,嘎巴”地叫嚷着,声音尖锐刺耳,犹如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 福赶忙翻译道:“族长,她说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怎么头发是这样?穿的是什么?你们族群首领怎么这么年轻,像是刚成的孩子。” 我还是微笑着点头,暗想“我是来搞事的,哪里能让你知道我住哪里哦!”神色镇定自若。说道:“虫,石,把礼物送过去给她,跟她说尊敬的巫祝大人,我代表雨族前来参加交易会,为表示我们两族友好、和平,特意给巫祝大人送上天神赐予我族智慧的结晶。麻衣裙五套,陶锅一口,陶碗十个。已表诚意。” 第79章 豆碰瓷 福上前“嘎巴,嘎巴”地说着,身后虫和石抬着东西紧紧跟在后面。 本来坐在那里的老巫师开始还微笑着点头,可当听到石在说“天神赐予的结晶”时,她的脸色瞬间大变。原本松弛的脸皮猛地绷紧,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干枯的双手紧紧抓住身旁的木墩,像是在努力支撑着自己。 紧接着,她猛地站了起来,动作之迅速与她的年纪完全不符。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她身上破旧的兽皮微微晃动。她的双腿似乎因为激动而有些发软,但依然强撑着站直身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虫和石抬着的东西上,嘴巴大张,“嘎巴嘎巴”地发出一连串急促而又惊讶的声音,那震惊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珍宝。 老女巫拿起麻衣,动作轻柔得仿若捧着易碎的雪花,手指缓缓移动,精心摸索每一寸,不曾有丝毫疏漏。她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声音高低起伏、缓急交错,似在向麻衣倾诉内心秘密,又像为其吟唱古老神秘的歌谣,旁人虽不明其所言,却能从她专注虔诚的神情中,深切感受到她对麻衣的重视与珍视。 原本安静坐着的众人,在看到麻衣裙的瞬间,仿佛被无形力量驱使,集体猛然起身,嘴里“嘎巴,嘎巴”叫嚷着,声音里满是兴奋与急切。他们迫不及待地冲向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麻衣裙,伸出的手几乎就要碰到。 老女巫迅猛坚决地推开众人伸来的手,仿佛在守护无比珍贵的宝藏。她满脸严肃威严,口中“嘎巴嘎巴”说了一大通,语速极快,声音尖锐急促。她挥舞着干枯如树枝且皮肤松弛晃动的手臂,深陷的眼窝里目光凌厉,狠狠地瞪着那些企图触摸麻衣裙的人。她身体微微前倾,恰似愤怒护崽的老鹰。“嘎巴嘎巴”声在树屋内回荡,众人被其气势震慑,纷纷缩回手,脸上露出敬畏又略带委屈的神情,嘴里也小声“嘎巴嘎巴”回应,气势明显弱了,不敢再贸然上前。 老女巫小心翼翼地把麻衣裙收起,双手微微颤抖,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轻轻地将其放到刚才所坐之处,眼神中满是珍视,那模样就像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宝贝。接着,她转头看向陶锅,口中“嘎巴嘎巴”声又起,目光充满好奇与探究。众野人见到陶锅,按捺不住渴望,纷纷上前想要伸手触摸,眼神急切兴奋,脚步急促。然而,他们的手尚未伸到,就被老巫师一一拒绝。老巫师动作迅速,挥舞着黑色木棍,大声“嘎巴嘎巴”叫嚷着,神情严厉坚决。那些野人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缩回手,站在原地,眼睛却始终紧盯着陶锅,恋恋不舍。满眼都是羡慕。 只见老女巫,先是轻轻地摸摸陶锅,感受着其粗糙的表面,接着又拿起陶碗,将其凑近眼前仔细打量,目光专注而又好奇。随后,她低下头陷入沉思,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思索着这两样陌生物件的用途。想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福,手指着陶锅,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 福听后连连点头,也“嘎巴,嘎巴”地回应着。 老女巫听完福的回答,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她的笑声爽朗而纯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所剩不多的牙齿,那欢乐的模样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礼物。 看得我眼皮狂跳,急忙跟福说道:“福,告诉她陶锅可以炖肉,能把肉炖得很柔软,不用牙去使劲咀嚼。使用这个陶锅炖出来的汤肉,每天多吃还会使人长寿。” 福听后赶忙点头,随后又朝着老女巫“嘎巴,嘎巴”地传达起来。 老女巫听了福的话后,瞪着那圆滚滚的双目,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嘴巴微张,结结巴巴地“嘎…巴.嘎…巴”着,声音颤抖而又迟疑。能明显看出来她听了福的话后非常激动,那干瘪的脸颊瞬间涨红,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内心的激动已经难以抑制。 福转头向我翻译道:“她说是真的吗?可以长寿?现在可以试试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告诉她可以试,肉需要加水一起煮,还需要加我们天神赐予的盐才行,这样吃了可以长寿。” 福听后又“嘎巴,嘎巴”一通。 听完福的“嘎巴”,这次不仅仅是老女巫不淡定了,下面坐着的各个部落首领也都不淡定了,或许是听到了“长寿”这两个极具吸引力的字眼。 只听老女巫急忙“嘎巴,嘎巴”起来,声音急促而急切。屋外急忙走进两个超肥大汉。老女巫对着他们“嘎巴,嘎巴”地吩咐着,神色严肃且焦急。 两个大汉领命出去。 老女巫又转头对福“嘎巴,嘎巴”。 福转头看着我说道:“族长,他问天神赐予的盐是什么在哪里?可以给他们吗?” 我说道:“巧儿,出去拿一碗盐进来。” 巧儿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没多会,只见外面四五个母野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她们手抬着乌龟壳、野兽头骨壳和野牛角,每种容器里面都装满了水。 那些母野人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似乎这些装满水的容器对她们来说颇具重量。她们还时不时地把容器里面的水晃洒出来,水滴溅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湿漉的痕迹。 老女巫站在一旁,激动地“嘎巴,嘎巴”叫着,手舞足蹈,口水都喷出来了。 我看着这些容器,心中暗自思忖。感觉这个部落有点意思,他们居然还知道用各种野兽头骨壳和野牛角来装水,相比我那边住在山洞的野人,这个部落显然要有智慧很多。 我急忙跟福说道:“不用那么多水,让她把水放下,你去煮给她看。” 福转头看着我,摇了摇头,面露不好意思地嘀咕:“族长,我不会,没做过。” 我惊讶地看着福,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没做过饭?” 福摇头说道:“没加入飞雨军以前我只负责打猎,加入飞雨军后我还是负责打猎,还有训练。” 我无奈地一把捂住了额头。还没开口,就见巧儿端着一碗盐走了进来。 屋外也跟着走进来三个野人,一个端着兽骨,里面盛放着红通通的火炭,另外一个母野人抱着大小不一的干柴,最后一个则抱着四个大石块。他们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地上。 我无奈地说道:“你跟老巫婆说,让巧儿去煮。” 福对老巫婆“嘎巴,嘎巴”地说了一通。 老巫婆点点头。 我指着那柴火说道:“巧儿,你去煮。” 巧儿点头走了过去,隆起一个小火堆,用四块石块搭成灶台,端起陶锅就放了上去。拔出腰侧的骨刀,抬头“刷”的一声割断藤蔓,木屋上一块血迹未干的兽肉掉了下来。巧儿从地上捡起来,毫不犹豫地放入锅中,接过兽骨壳把里面的水倒进去,盖上盖子。 我在旁边看得眼皮狂跳,心中暗想:“以后不能让这丫头做饭,那块带血迹的肉掉地上,清楚地看到血迹和泥土混在一起,满地都是尘土,这么脏,她也不洗洗。” 巧儿快步走了回来,说道:“少主,煮上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和福说道:“你跟她说,这个要煮很久的,先烤肉吃吧!” 福闻言,又和老巫婆“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老巫婆的眼睛一直呆呆地盯着陶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咧嘴一笑,那嘴巴里所剩不多的牙齿便露了出来,还是黑黑的就几颗。接着,她伸手去摸那白色的盐,先是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放进嘴里尝了尝,随后又“嘎巴,嘎巴”地叫了起来。 福转头翻译道:“族长,她说可以。” 我转头看着巧儿,说道:“你去烤吧。” 巧儿应了一声,又走了过去。只见他们抽出腰间的骨刀,“刷,刷”两声,两根藤蔓断开,两块带血迹的兽肉掉在地上,瞬间滚起一层泥灰。随后,他便开始分割兽肉,准备烤起来。 石在一边声音小声嘀咕着:“族长,为啥不让俺去烤?”。 我狠狠地撇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烤得能吃吗?你心里没点数吗?” 石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憨憨地摸了摸他那大大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又略带委屈的笑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俺觉得俺烤得还行啊。”他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其余野人首领集体围在了盐碗旁边,他们那一双双充满好奇与渴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盐碗,一个个都学着老巫婆的动作,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一点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口气尝试。这次,老巫婆竟然没有阻拦他们,可能是心里在想这个盐不是送给她的,依旧还是属于我们的,所以便任由他们去了。 越来越多的首领像潮水一般蜂拥而上,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有些克制,大家只是用手轻轻地抓一点点盐尝尝味道,表情既紧张又兴奋。然而,到了后面,局面彻底失控,他们直接开始疯狂地争抢起来,嘴里“嘎巴,嘎巴”地喊着,谁也不肯退让。 混乱中,一个没拿稳,盐碗“啪啦”一声掉在地上。所有人都瞬间呆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色的盐颗粒撒了一地,还混杂着一些尘土。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无奈。 只听那老巫婆指着众首领又“嘎巴。嘎巴”地咒骂起来,她那愤怒的声音尖锐而急促,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 众首领顿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个个低垂着头,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严厉教训一样,神情既惶恐又愧疚。 老巫婆走上前,一脸讨好地看着我说道:“嘎巴。嘎巴” 福赶忙翻译道:“族长。她说他们不是故意的,需要补偿吗?” 我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心中暗想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吗?于是说道:“跟她说不用,但是我们族人现在还在外面站着呢,我们需要一个驻地。” 福点头,又“嘎巴,嘎巴”地和老巫婆交流起来。 老女巫听后,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笑眯眯地“嘎巴,嘎巴”说着。 福翻译道:“她说现在就安排。” 我急忙说道:“别,别,别,跟她说我们自己去找合适的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说完我转头看着石,又接着说道:“你去把盐放回碗里。” 福又过去和老巫婆“嘎巴。嘎巴” 老巫婆点了点头,“嘎巴,嘎巴”应和着。 石走到撒了一地盐的地方,用他那铜铃大的牛眼狠狠瞪了几眼众首领,拿过陶碗,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蹲在地上,双手开始搓起地面上的盐,连灰尘都不放过,一股脑地全都搓进了碗里面。 我看到这场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都在忍不住抖动,暗暗发誓,等会坚决不吃他们烤的肉。 福走过来对我说道:“族长,她同意了。” 我点头说道:“石,你带虫出去让豆开始吧。” 石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带着虫快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此刻烤肉的香味如同无形的烟雾一般弥漫开来,那浓郁的香气仿佛有了实质,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地吸引了过去。 只见巧儿用她那蒲扇般的大手,毫不犹豫地抓了一把石收集的带着尘土的盐。 那些盐在她的手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洒脱地将盐撒向金黄的烤肉,盐粒如同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就在盐接触到烤肉的瞬间,奇妙的变化发生了,一股更为诱人的香气猛地迸发出来,霸道地充斥着整个屋子。那香气仿佛具有魔力,让人们的味蕾瞬间被唤醒,口水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身体也不自觉地朝着烤肉的方向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巧儿又迅速抽出腰间的骨刀,切割已经烤好的一块烤肉,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眼神专注,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烤肉,手中的骨刀在烤肉上熟练地游走,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雕琢。只见她手起刀落,将烤肉一块一块精准地切割开来。 另一大半烤肉递给了旁边蹲着看得母野人,让她继续烤。 随后,她双手捧着切割好的烤肉,小心翼翼地一块一块地整齐放置在老巫师旁边的地上。然而,那地上满是泥土,尘土飞扬间。 众首领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烤肉,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他们眼巴巴地看着,那模样仿佛饿了许久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老巫婆率先拿起一小块烤肉,一开始,她还只是用那所剩不多的牙齿小口小口地撕咬着,当带着盐的油脂进入口中的瞬间,她眼睛都眯了起来,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一脸的满足。接着,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美味的诱惑,开始大口大口地把烤肉直接胡乱吞咽,吃得满嘴流油,甚至还不忘舔食手指上的残渣,随后又迫不及待地拿另外一块烤肉。 巧儿又走回拿起另一半烤肉切块,小心翼翼的堆放在地上,这一放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可巧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对这尘土毫不在意。 这次众野人首领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们口水吞了又吞,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终于,欲望战胜了理智,他们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抢夺起来,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叫骂声、争抢声交织在一起。 屋外 石来到豆身边说道:族长说可以开始了。什么可以开始啊? 豆眼皮一挑说道:手痒不痒?连长? 石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痒 豆矫捷一笑搂着石的肩膀说道:痒就对了,走连长我们玩好玩的去。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地走出树林,虫和身后二十个飞雨军步伐整齐地跟着。石一路上按捺不住好奇心,一直追问:“到底去干嘛?” 豆只是回道:“族长都让你出来了,肯定是让你出来帮忙的,等会你就帮忙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快到崖壁旁时,豆停下,转头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指示。” 说完又搂着石走向崖壁。 身后二十男女纷纷议论着: “两位连长要干嘛?” “,那肯定是豆连长看中哪个族群的住地喽,等会咱们就要上去抢他们的住所喽。”虫说道 “不会吧,咱们飞雨军向来不随便抢别人的地方啊。” “你懂啥,不抢我们晚上住哪里啊?现在都没下令搭建临时营地,肯定不会自己搭建。” “可也不能这样啊,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 “哎呀,你别太天真,这世界弱肉强食,有好地方就得占。” “我还是觉得不妥,咱们不能仗着武力欺负别人。” “你就是太胆小,咱们飞雨军怕过谁?”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这样做不道义。” “道义能当饭吃?能让咱们族人过上好日子?” “但也不能违背良心啊。” “哼,你就等着瞧吧,肯定有好处。” 身后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 豆搂着石在栅栏门口慢悠悠地走了一圈,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试图寻找动手的时机,然而却一无所获,于是又搂着石走了回来,依旧没能发现任何可以挑事的机会。就在石渐渐变得不耐烦的时候,只见木栅栏口突然冒出一股浓烈的烟雾,好似有人在里面烧火,由于火烟太大,栅栏房里面顿时“嘎巴,嘎巴”的骂声四起。紧接着,几个野人被烟雾呛得冲了出来,随后越来越多的野人也跟着冲了出来。 豆眼睛一亮,口中兴奋地说道:“走,走,走,机会来了!”说完,便急忙搂着石冲了过去。 石转头看着豆,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豆拉着往前跑。只听“哎哟”一声,前面一个瘦弱的野人躲闪不及,被石这大块头一下子撞飞了出去。 豆心里暗骂:“怎么不是我撞的啊,不管了!”随后便急忙躺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格外凄惨。 石则摸着刚才被撞疼的手臂,瞪大眼睛看着倒地的豆,整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这时,几个野人同时围了上来,“嘎巴,嘎巴”对着石大声喊叫,他们的表情愤怒而凶狠。 石瞪着牛眼,气鼓鼓地看着他们,由于语言不通,石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那几个野人还在“嘎巴,嘎巴”地骂着,声音愈发激烈。 豆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呻吟声愈发响亮,同时大喊道:“连长,他们打我,”接着举起那健壮的手臂,继续喊道:“连长,你看,我这小胳膊被他们都打折了。” 第80章 抢夺打河部落的驻地 由于对面的野人乱哄哄的,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石一时间也没听清楚豆在说什么,只听到豆凄惨倒地举着手,嘴里嚷着:“他们打我,这群不讲理的家伙!”瞬间,石的眼睛鼓了出来,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只见他怒吼一声:“敢动我的人,你们休想好过!”那声音仿佛能震破苍穹,一个直冲拳就迅猛地挥了出去,把嘎巴得最欢的那个野人打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那个野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他疼得“嘎巴嘎巴”乱叫:“哎呀,疼死我啦!” 石紧接着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向另外一个野人,这一脚势大力沉,那野人被踹得直接滚出老远,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虫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兴奋得呜嗷…呜嗷大喊起来:“小的们,上,对面群殴石连长。咱们可不能让连长吃亏,给我狠狠地打!”他的声音高亢激昂,充满了战斗的欲望。他的话音刚落,后面二十人犹如洪水猛兽似的扑了上去。 只见两个飞雨军战士合力对付一个野人,一人紧紧抓住野人的胳膊,另一人趁机朝着野人的肚子猛揍几拳,边打边喊:“让你张狂,看你还敢不敢!”那野人被打得“嘎巴嘎巴”直叫唤,却挣脱不得。 还有一个飞雨军战士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躲过野人的攻击,顺势飞起一脚,踢在野人的后背,将其踢倒在地,接着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怒吼道:“敢惹我们,这就是下场!” “兄弟们,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敢挑衅咱们,打得他们求饶!” “冲啊,一个都别放过!” 他们一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 瞬间,崖壁边缘的这里,混战开始。喊杀声、叫骂声、拳打脚踢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飞雨军们的身影在混乱中穿梭,他们的拳头挥舞着,腿脚踢打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我让你嚣张,看拳!” “吃我一脚!” 惊动了旁边住着的一些野人,他们都纷纷走出驻地,出来观看,时不时还嘴里嘎巴,嘎巴着,指指点点。 有的野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他们似乎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打斗场面,嘴里不停嘎巴着:“嘎巴嘎巴,这也太可怕了,要出大事啊!” 有的则是一脸的茫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嘴里喃喃嘎巴着:“嘎巴嘎巴,这是咋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 还有的似乎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哇啦哇啦,打得好热闹啊!” 豆还是躺在那里静静地欣赏这混乱场面,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有野人倒在他身边试图爬起来,他还不忘伸脚狠狠地踹上几下,嘴里还嘟囔着:“抱歉了,兄弟” 十个飞雨军的女战士,英姿飒爽,比男人还要凶猛。她们为了不让男人看不起,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全身散发出无畏的气势。 她们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如同燃烧的火焰。眼神中充满了坚决和狠厉,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彻底吞噬。那目光,犹如寒夜中的冷星,锐利而冰冷。 她们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密集而有力地落下,每一击都带着十足的力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其中一个女战士,动作迅猛如风,一把抓住一个野人的头发,那野人惊恐地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她铁钳般的手。她用力地将野人的头往地上撞,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野人痛苦的“嘎巴”声。直到那野人的额头鲜血直流,她才松开手,而那野人已经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另一个女战士飞身一脚,踹向迎面扑来的野人,直接将其踹倒在数米之外。她紧接着冲过去,骑在野人身上,左右开弓,拳头如疾风骤雨般落在野人的脸上,野人的鼻子瞬间鲜血四溅。 还有一个女战士,灵活地躲过野人的攻击,顺势抓住野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野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她抬脚猛踩野人的肚子,每踩一下,都伴随着野人的惨叫。 再有一个女战士,双手死死地掐住野人的脖子,野人的脸涨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女战士的手,却无济于事。女战士咬着牙,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直到野人翻着白眼,几乎要断气,她才松手将其扔在一旁。 她们的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上穿梭,如同复仇的女神,让人不寒而栗。她们的喊叫声响彻云霄,与男战士们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这群野人毫无还手之力。 虫飞腿一脚踹翻一个野人,那力道之大,让野人瞬间像被狂风刮倒的枯树般轰然倒地。他紧接着朝着野人的眼睛怒目而视,开始喊道:“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他边喊边打,每喊一声,拳头就如流星般重重地落在野人的身上。他的拳头好似带着千钧之力,每一拳都让野人的身体猛地一颤。 虫的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口中的喊声愈发激昂。他的拳头先是砸在野人的胸口,打得野人肋骨仿佛都要断裂,接着又猛击野人的脸颊,野人的牙齿都被打得脱落几颗。“四只熊猫,五只熊猫……”随着他的喊声,拳头不停地落下,野人的眼睛开始肿胀起来,可虫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直到这个野人两只眼睛肿胀不堪,完全睁不开,变成了两条细缝,他才罢手。而那个野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整个脸部一片血肉模糊。 “啊,啊,啊……” 开始出来的野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呻吟,有的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他们的肚子仿佛被巨石击中,肠胃都在翻江倒海,疼痛让他们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 有的捂着脑袋,鲜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染红了一片土地。那血如泉涌,止都止不住,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让他们痛不欲生。 还有的蜷缩着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恐惧和痛苦占据了他们的身心,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由于木栅栏只有一个出口,里面的野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虫就带着几个飞雨军堵住出口,这群野人悲剧了,出来一个被虫几脚踹倒地。虫的腿如同钢鞭,每一脚都带着凌厉的风声,野人刚一露头,就被踹得倒飞回去。然后虫骑上去就开始狂风暴雨般地殴打,口中还是继续喊道:“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他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虫的手臂挥舞得如同风车,拳拳到肉,打得野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破皮流血,但他丝毫不在意,仿佛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十只熊猫,十一只熊猫……”野人的身体在虫的身下不断抽搐,可虫的攻击没有丝毫减弱。 旁边的飞雨军也受到虫的鼓舞,纷纷对野人们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一时间,出口处惨叫连连,野人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中。 其余野人看到这情形,都吓得不敢出来,在里面挤成一团,你推我搡,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人群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的气息,他们的呼吸急促,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石一脚踢飞外面站着的最后一个野人,那野人惨叫着飞出去老远,撞倒了一排栅栏。那野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绝望的呼喊,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石接着直接把别人的木栅栏拆了,那些木头在他的巨力之下,就像脆弱的树枝一样不堪一击。断裂的木头四处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开始迎着里面凹凸不平的石槽追这群野人,每一步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抓到就打,不管男女。他的手臂如同铁铸的棍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有个身材高大的野人试图反抗,他握紧拳头,朝石挥了过去。那拳头带着风声,仿佛要打破一切阻碍。石侧身躲过,动作敏捷如闪电,然后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打得那野人牙齿都飞了出来,在空中闪烁着寒光。几颗牙齿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四散掉落。那野人被这一拳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野人想从背后偷袭,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转身,一脚将其踢翻在地。那野人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衣服被磨破,皮肉也被擦伤,鲜血染红了地面。 一时间,木栅栏内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有的野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脑袋磕在坚硬的石头上,砰砰作响,额头鲜血直流,嘴里还在急切地请求饶命:“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有的则试图逃跑,但都被飞雨军们抓了回来。虫一个一个提了过来,又开始:“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每一声都像是对野人的审判。 飞雨军们却丝毫没有手软,越战越勇。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他们的拳头如同铁锤,腿脚好似钢鞭,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一个飞雨军战士抓住一个野人的胳膊,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野人的胳膊脱臼了,他疼得哇哇大叫。另一个战士一脚踢在野人的膝盖上,野人瞬间跪倒在地,战士顺势又是一拳,打在野人的后背上,野人趴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整个场面混乱而激烈,仿佛是一片人间地狱,然而飞雨军们的战斗意志却越发高昂。 豆趴在地上,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四周的战况。这时,旁边有个野人满头都是血,艰难地爬着,每向前挪动一寸都显得极为吃力,试图远离这个充满血腥和暴力的战场。豆看到这情形,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那是一种混杂着机灵和算计的光芒,犹如暗夜中闪烁的鬼火。 他迅速爬着过去,动作敏捷得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猎豹,带起一阵尘土。一把用力按住那个还在苦苦挣扎的野人,用手在野人的头上肆意摸索,贪婪地把那温热的鲜血抹到自己的脸上、手上。豆的脸上沾满鲜血,那一道道血痕顺着他的脸颊流淌,看起来极为可怖,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他却压低声音大喊着:“所有飞雨军战士们,把敌人的血擦到自己脸上、身上,咱们要假装是被他们欺负惨了,是受害者,好让别人相信是他们先动的手!”他的声音虽然在嘈杂的战场上不易被察觉,但却带着一种急切和诱导,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那些正在激战的飞雨军战士们听到他的呼喊,心领神会,纷纷响应。有的战士一脚狠狠踹倒面前的野人,那野人惨叫着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战士随后蹲下身子,装作不经意地将手伸进野人的伤口,手指在鲜血中搅动,然后把血涂抹在自己的额头和脸颊。他的脸上顿时一片血红,还故意扭曲着脸,做出痛苦的表情,却还不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有的战士故意抓住受伤野人的头发,看似粗暴地把他们的头往自己身上蹭,实则巧妙地控制着力道和角度,让鲜血恰到好处地染红自己的衣衫。他的眼神中透着冷静和狡黠,与他身上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还微微上扬,仿佛在为自己的机智而暗自高兴。 还有的战士在打倒野人后,悄悄躺在地上,在血泊中轻轻翻滚,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他的意图。让自己浑身沾满鲜血,制造出一副惨状。学着受伤的这群野人到底“哎哟…哎哟”满地打滚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仿佛真的受到了重伤,声音凄惨无比。 更有甚者,直接把受伤野人的衣服扯破,将鲜血涂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然后躺在地上装死,身体还时不时抽搐几下,让人真假难辨。 一时间,飞雨军战士们配合默契,整个场面显得混乱而又有序。虽然每个人都变得如同浴血的模样,身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在地面汇聚成一小片血泊。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是一种隐藏在血腥外表下的精明和算计,只等着后续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此时,周围其他族群的野人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震惊的目光。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片混乱而凄惨的场景,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些野人张大了嘴巴,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有的野人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两边的人,生怕被卷入这场混战之中。还有的野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嘎巴嘎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得这么凶?”“谁知道呢,嘎巴嘎巴,看起来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们猜测着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试图弄清楚到底是谁先挑起了这场争斗。 一些较为勇敢的野人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战场查看情况,但又不敢太过靠近,生怕被误伤。“嘎巴嘎巴,别过去,危险!”旁边的野人赶紧拉住他们。“可是嘎巴嘎巴,我们得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这场战斗会如何发展,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插手其中。 “嘎巴嘎巴,我看呐,这两边都不好惹。”一个年长的野人皱着眉头说道。 “是啊,嘎巴嘎巴,还是先看看再说。”旁边的年轻野人附和着。 “哎呀,嘎巴嘎巴,别光看着,得想想办法啊。”一个性急的野人着急地跺着脚。 “能有什么办法,嘎巴嘎巴,等他们打完再说。”另一个野人无奈地摇着头。 他们在原地焦急地徘徊着,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却始终拿不定主意。而战场上的打斗还在继续,飞雨军和那群野人依旧打得难解难分。 第81章 暴躁的大河部落首领 屋内 一众首领还在疯狂地抢夺着烤肉,场面一片混乱。他们吃得满嘴流油,毛发和手上都沾满了油脂,甚至手指头都被他们舔食得干干净净。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喧闹而又有些滑稽的场景。 这时,老女巫佝偻着身躯出现了。她右手紧紧杵着拐杖,左手托着一块巧儿切好的肉,步伐缓慢而吃力地朝我走来。她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那弯曲的脊背承载着岁月的重负。 终于,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她缓缓抬起左手,将那块肉递向我。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急忙摇头摆手说道:“不,不,我不饿,你吃吧。” 老女巫一愣,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 福说道:“族长,她说你吃,你一块都没吃。” 我转头跟福说:“吃个屁啊,没看到那肉都是灰尘吗?我哪里吃得下去,跟她说我不饿。让她自己吃。” 福尴尬了一会,又“嘎巴,嘎巴”地跟老女巫交流。 老女巫点了点头,把肉放在黑色拐杖上,伸出另一只干枯的手臂,手指头上全都是油渍,摸着我的头,“嘎巴,嘎巴”地吟唱起来。 我一脸懵逼,不过没有拒绝,这种歌谣我听陆巫也吟唱过,红女巫也吟唱过,是祝福语。 老女巫吟唱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仿佛穿越了岁月的沧桑。她那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脸上的皱纹随着吟唱微微颤动。 直到她吟唱结束,好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对我的期许和祝福。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急匆匆、惊慌失措地跑进了一个野人,是蛮牛族的。他神色惶恐,大口喘着粗气,径直跑进来后,“扑通”一声跪在老女巫面前,便开始“嘎巴嘎巴”地说一堆。他的语速极快,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因焦急而变得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老女巫震惊地看着跪着的这个来自蛮牛部落的族人,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而那个跪着的族人则“嘎巴嘎巴嘎巴”地急切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拼命地点头,他的额头因为用力过猛而在地上磕碰出了声响。 老女巫嘎巴嘎巴摆了摆手,那个族人如蒙大赦,赶忙退了下去。但他退下的步伐仍显得有些仓促和慌乱,似乎还未从方才的紧张情绪中完全解脱。 老女巫转过头来,目光重新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刚刚那族人带来的消息与眼前的状况之间的关联。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嘎巴,嘎巴说了起来…… 我满脸疑惑…… 福一边翻译道:尊贵的客人,真是抱歉了,可能外面出了一点点意外,你的族人在外面和其余族人打起来了,双方都受伤了。很抱歉,尊贵的客人。 我听完。心里窃喜,也为石他们担忧,受伤了?不会吧?难道那小崖壁住着很多野人?应该不至于,二十多米长的木栅栏,也住不了多少人吧?一脸凝重的说道:福,跟她说我出去看看。 福嘎巴,嘎巴… 女巫回道嘎巴嘎巴,说完朝着外面走去。 福说道:她说一起出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其余首领也跟了出来。 我走出屋子,外面已是快下午了。阳光不再如正午那般热烈,变得柔和了许多。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远处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朵,像是一般。 我一眼就看到这次前来相亲的四十个母野人。她们或坐或靠,各自分散在大树周围。两两三三地围在一起聊天,脸上洋溢着或期待或羞涩的神情。然而,我仔细搜寻,却没有看到一个飞羽军后勤连的身影。 只见几个蛮牛族的族人在老女巫耳边“嘎巴嘎巴嘎巴”地说着。他们神情急切,手还不停地比划着。老女巫听着听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老女巫准备抬腿就走,我急忙拦住她,暗想“打了人,得把你拉进我的阵营才行”说道:“福,跟她说骑野兽过去。” 福“嘎巴,嘎巴”地向老女巫传达着。 老女巫瞪大眼睛看着福,不可置信地“嘎巴,嘎巴”着,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眼神中透露出的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紧紧盯着福,似乎想要从福的表情和动作中再次确认他所说的话。 我转头跟巧儿说:“巧儿,你去把你的马牵来,把马背上的货物卸下来,等一会你骑上马,带着巫祝,我们一起过去看一看,应该是计划成功了。踏星也牵过来”。 巧儿听了我的话,立刻行动起来,她动作麻利地跑向自己的马,熟练地卸下货物。 老女巫和其余首领震惊地看着巧儿,牵着她的马和踏星走了过来。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纷纷“嘎巴嘎巴嘎巴”地说着,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有的人手指着巧儿,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有的人则不停地摇头,似乎在否认眼前所见的这一幕。 老女巫更是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紧紧锁定在巧儿和马的身上,嘴里不停地“嘎巴”着 巧儿来到我身边,把踏星的马缰绳递给我。我接过马缰绳,转头跟巧儿说:“你去带上老巫婆,我们骑马过去。” 巧儿一脸不情愿,嘟着个小嘴,眼神中满是抵触,但还是乖乖应道:“哦。” 只见她不情不愿地牵着她的马,脚步拖沓地走向老巫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可又不得不听从安排。 老巫婆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巧儿走到她跟前,没好气地说了句:“上马!”然后不管老巫婆愿不愿意,用那大腿粗的手臂抱住老巫婆,双手一用力,就把老巫婆提上了马背。 老巫婆开始惊恐地看着巧儿,后面发现自己骑在马背上,兴奋得嘴里欢快地“嘎巴嘎巴”叫着,露出满嘴所剩不多的牙齿。在马儿没动以前她只有兴奋。 巧儿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我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无奈,但还是轻拍踏星,喊道:“出发!” 众野人首领跟在我们后面,呼哧呼哧地跑着。满眼都是羡慕能骑乘野兽的我们,只有一个老野人愤怒地看着我们。 他们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有的首领身材肥胖,跑起来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有的首领年纪稍大,步伐显得有些蹒跚,但依旧努力跟上队伍。 然而,当马儿跑起来,风在耳边呼啸,老巫婆又开始紧张了。她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抓住巧儿的胳膊,身体紧绷,嘴里不停发出“啊啊”的叫声,也许是在祈求神灵保佑她的平安。巧儿则一脸淡定,驾驭着马匹,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他们边跑边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远远的,我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我们骑进近人群,老巫婆又嘎巴嘎巴地叫了两声,前面乌黑压压的人群立刻分散开来,他们恭敬地看着我们骑在马上,嘴里也都跟着嘎巴嘎巴地叫着。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尊崇,仿佛我们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人群自动让开的道路宽敞笔直,我们骑着马缓缓前行,耳边充斥着他们此起彼伏的嘎巴声。 前面的一幕让我震惊了,只见飞雨军众人东倒西歪地躺着,满脸都是血。 我急忙下马,跑过去把豆扶了起来。看见他满脸都是血,满身都是血,我小声问道:“豆,怎么回事?” 豆朝我眨了眨眼,小声跟我说:“族长,没事,我们都是装的。”我这时内心才放下心来。 巧儿翻身下马,把老女巫一把又提下了马背。老女巫猝不及防,狼狈地跌落在地,好半天才稳住身形。她眼神中满是恼怒,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老女巫下了马背还摇摇晃晃、头晕目眩的,看着前面的惨状,也是嘎巴嘎巴地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她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也在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想要努力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愤怒。 一个粗壮的野人来到老女巫面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同时指着躺在地下的豆,然后又指了指另外那群野人。他神情激动,手舞足蹈,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落下,粗壮的胳膊在空中挥舞,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都宣泄出来。 老女巫时而点头,时而看向倒在地上的众人,时而又皱起眉头。她那干瘪的嘴唇紧紧抿着,深陷的眼窝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福走过来小声翻译道:他们说巫祝大人,“我们出来的时候只见那个新来的高大族人躺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地上哀嚎。另外那个高大的男人就直接把大和部落的人一脚踹飞了,后面他们的冲突就开始爆发了。但是我们在这里看到的好像只是大和部落的人被凄惨挨打,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们现在全都躺在地上面,满脸满身都是血迹。” 福一边翻译,一边紧张地观察着双方的反应,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豆突然小声说道,族长,我们的血都是他们的,我们族人没有一个受伤的。又把前因后果都小声的讲述了一遍。 我听完豆的话,嘴角一抽。内心为他们点赞。 大和部落首领看到他的族人如此凄惨的惨状,急忙从人群中跑出来,跑到他的族人面前,扶起一个躺在血泊中的族人嘎巴嘎巴嘎巴地问了起来。他的声音急切而焦虑,眼中满是关切和痛心。他的族人也虚弱地回答他,嘎巴嘎巴嘎巴。那虚弱的声音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他时不时地皱眉,时不时地点头,时不时地摇头,也不知道他们在嘎巴什么。 只见大和部落首领愤怒的走向老女巫,手指着我们的方向,眼睛瞪得浑圆,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巴大张着,唾沫星子飞溅,愤怒地嘎巴嘎巴嘎巴。他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那凶狠的模样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他身上的兽皮衣物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而摆动,仿佛也在宣泄着他的怒火。 老女巫听得直皱眉,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和疑惑,她紧紧抿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说道:福,“你跟他们说是他们先动的手,”他们没什么证据。 福点了点头,嘎巴,嘎巴, 大和部落首领听完却更加愤怒了,他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着,仿佛在强烈抗议我们的说辞。他的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女巫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她那浑浊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判断谁在说谎。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前剧烈地起伏着。 而我们这边的族人也都一脸坚定,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大家挺直了腰板,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对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爆发的冲突。 老女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嘎巴嘎巴。她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疲惫,脸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她缓缓地抬起手,试图平息众人的愤怒,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嘎巴嘎巴着,似乎在诉说着这场冲突带来的悲哀与不幸。 福小声翻译道:““各位远方来的朋友,实在对不起,如此糟糕的冲突在我的领地发生,我有很大的责任,向你们致以深深的歉意。现在,请大家先冷静下来,让受伤的族人先到我族修养。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他们,待他们恢复健康,我们再来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件事情,还大家一个公道与安宁。” 大和部落首领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双眼喷射出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鼓得像要爆炸,那愤怒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他高大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仿佛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冲过来与我们拼命。 老女巫步履蹒跚地来到我跟前,嘴里急切地说着一连串的“嘎巴嘎巴”。她的目光中满是愧疚和不安,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焦虑。 福赶忙翻译道:“族长,她说尊贵的远方客人,真的万分对不起,这种冲突在我的地盘上演,实在是我的过错,向各位致以最深的歉意和慰问,你安排族人去我们那里休养吧!” 我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福跟她说,我的族人受伤比较严重,不方便移动,就在这里休养吧。” 福连忙把我的话传达给老女巫,嘴里“嘎巴嘎巴”个不停。 老女巫一脸愧疚地看了看受伤的豆,又瞧了瞧身边的几个飞雨军战士,无奈地点点头,嘴里还在“嘎巴嘎巴”地说着。 福说道:“族长,她说可以。还说尊贵的远方客人,再次抱歉惨剧的发生,你先安排受伤族人,安排好以后来我住所,我们还需要商谈流程。”说完,老女巫那干枯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回应。那双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珠浑浊却又透着一丝急切,眼角的皱纹如蛛网般蔓延,在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得格外深刻。那干枯的眼睛里仿佛承载着部落多年的沧桑,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我,希望能从我的表情和言语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点了点头说道:福,跟她说安排好就马上过去。 福嘎巴。嘎巴 老女巫听完福的话,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她伸出那双干枯如树枝的手,轻轻地摸住我的额头,接着便开始嘎巴,嘎巴吟唱起来。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远古传来,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她紧闭双眼,神情专注而虔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些我们听不懂的语句。从她那庄重的神情和投入的姿态来看。 我想应该是祝福我的族人早日康复。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此时散发着一种慈爱的光芒,让人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老女巫停止了吟唱,向我微微颔首示意后,转身走向了大河部落首领。只见她一脸谨慎,小心翼翼地“嘎巴嘎巴”说着什么。 大河部落首领瞬间暴跳如雷,他怒发冲冠,脸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脸气得发绿,嘴里大声地“嘎巴嘎巴”怒吼着。 老女巫“嘎巴嘎巴”地回应着,像是在答应大河部落首领的某些要求。随后,她脸色阴沉,充满怨恨地看向我们,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你们等着瞧,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女巫嘎巴,嘎巴 福翻译道:她说大家都散了,准备迎接今天晚上的狂欢。 听完福的翻译,我朝着巧儿使了个眼色示意道:“巧儿,你送她回去!在她那里等着我们。” 巧儿“哦又哦”了一声,脸上却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嘴里嘟囔着什么,大步走到老女巫跟前。只见他那粗壮有力、宽大的手臂一伸,双手一提,就像拎小鸡似的又把老女巫提到了马背之上。随后巧儿自己也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便带着他们二人扬长而去。老女巫刚被提起时还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不过很快她也就释然了。 等众人散去,喧嚣的场地逐渐安静下来,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大河部落被殴打的人身上。他们彼此搀扶着,每个人的状况都惨不忍睹。满脸是血,血迹已经干涸,在脸上留下了暗红的痕迹。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是熊猫眼,眼眶周围淤青肿胀,黑紫一片。他们的脸也高高肿起,皮肉仿佛要被撑破,眼皮不受控制地一抽一跳,每一次抽动都伴随着痛苦的表情。我暗自想,这肯定是虫的杰作。他下手可真是够狠的,把这些人打得如此凄惨。望着他们痛苦的模样,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他们遭遇的同情,也有对这场冲突的无奈。我需要人口,我心里很清楚他们是无辜的。然而,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我别无选择。我不能仅仅因为同情他们的遭遇,就放弃我心中的大计。我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那些受伤的人,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我更需要我们的雨族能更快地发展。为了雨族的未来,为了族人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时候必须要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哪怕这决定会让我的良心备受煎熬,哪怕这会让我在某些时刻感到无比的愧疚,但我依然要坚持下去。 我走到石的面前,只见这家伙,脸上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胡乱涂抹在脸上、胳膊上,装出一副凄惨无比的模样。我忍不住踢了踢他,他却还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我再次用脚碰了碰他,没好气地说道:“起来了,别演了,别装了,他们都走了。” 石这才咧着大嘴,笑呵呵的,一下子就一股脑地站了起来。接着便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族长,我演的不错吧?” 我嘴角一抽,无奈地转身对着其他躺在地上佯装呻吟的众人喊道:“都起来了,都起来了,赶快收拾一下新的驻地。” 新的驻地此刻一片狼藉,飞羽军先前的冲击致使木栅栏全都被砸毁、拆得支离破碎,地上四处散落着断裂的木块。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地面上布满了各种触目惊心的血迹,然而这些血都是敌人的。 “今天我们就住这里了,都赶紧收拾!”我大声说道。所有的飞雨军战士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嘴里嘎巴嘎巴地喊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他们迅速从地上一跃而起,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原来都是假装的。紧接着,他们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向那残破混乱的地方。有的弯腰捡起断裂的木块,有的拿着工具卖力地清理地上的血迹,还有的热火朝天地忙着重新搭建被毁坏的设施,现场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原本寂静的战场上,飞雨军们才从下面呻吟着的状态中转变过来。他们兴奋地爬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足。 林大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那一脚踹出去,直接把那野人踹得飞出老远,他都没反应过来就倒地了。我接着又是几拳,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他边说边比划着,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打斗中。 虫也兴奋地凑过来,“我那几脚可是够狠的,每一脚都用足了力气,那野人被我踹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还有我骑在他身上打的那几拳,估计他现在还晕着呢。” 其他飞雨军战士也纷纷讲述着自己打人的情景。“我抓住那个野人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得七荤八素的。”“我一拳打在野人的肚子上,他当时就疼得弯下了腰。”“我把两个野人撞在一起,他们俩都晕头转向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分享着战斗中的精彩瞬间,欢声笑语在这片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土地上回荡。 我牵着踏星走到豆的身边,严肃地吩咐道:“等会就在这里驻扎,打扫完后先安顿下来。千万别让族人随意外出,要防备着大河部落的人前来报复。一定要密切注意大河部落人的动向,不能给他们抓到单独外出族人的机会。” 豆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把,族长。 然后我转头看着一脸憨笑、憨头憨脑的石,他满脸仍是血迹,满手满身都是别人的血迹,说道:“走,福、石,我们过去老女巫那里看看他们在商议些什么。” 一行三人一骑渐行渐远地走向树林。他们的身影在蜿蜒的小路上逐渐拉长,脚下的草丛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当我们重新回到老女巫驻地的小木屋时,只见巧儿正坐在木屋门口,嘴里嘀嘀咕咕地撕着树叶,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她眉头微蹙,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却未能带来多少温暖,反而让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和落寞。 这时,巧儿看到我们三人走来,立刻站起身,飞一般地跑向我们,来到我身旁,满脸欣喜地说道:“少主,你们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巧儿:“巧儿,巫祝在里面不?” 巧儿点了点头回应我,说:“在的。”接着巧儿走上前把兽皮帘拉开,我们便走了进去。我一进去就看到他们一群人正围在陶锅旁,锅里是香喷喷的肉,他们嘴里还不停地嘎巴,嘎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倒来。 第82章 聚会开始 我带着四人找了几个木墩坐下,努了努嘴,吩咐福:“你上去,教他们怎么打到陶碗里面吃。” 福应了一声,便起身向那群人走去,嘎巴。嘎巴… 一群人听到福的声音,纷纷退开。老女巫浑浊的眼光紧紧地盯着福,只见福从旁边拿了陶碗和勺子,动作熟练地开始为老女巫盛肉汤。此时,屋内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注视着福的一举一动,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小心翼翼,只有陶碗与勺子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老女巫接过碗,轻轻地抿了两口肉汤,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发出声响,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这带着盐的肉汤可是他们第一次品尝到,那味道就和喝兽血有点相似,都是咸的。然而,肉汤的浓郁香味却是兽血无法比拟的,让她感到无比新奇和满足。 二十来个各部落的首领,此时就像猫抓心般急切,眼巴巴地瞧着老女巫用所剩不多的几颗牙齿费力地咀嚼着炖肉,一口一口喝着肉汤。他们不停吞咽口水,馋得不行。见此情形,福拿起其余 九个陶碗依次给他们盛汤汁。但只有两个首领阴鸷地看着福,目光中透露出不善。这两个首领愤怒又阴狠地盯着福,眼神仿佛能喷火,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强忍着怒火。 接到陶碗的人,迫不及待地把肉汤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喝着,脸上满是满足和惊喜的神情。他们的喉咙不停地吞咽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那带着盐的鲜美滋味让他们陶醉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美味世界。 而其余没拿到陶碗的人,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锅里所剩无几的肉汤和炖肉,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无奈。他们不停地舔着嘴唇,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吞咽声,焦急地等待着轮到自己。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炖肉,刚碰到肉就被烫得龇牙咧嘴。然而,他们对此毫不在意,抓到炖肉就迅速往嘴里塞,边塞边呼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仿佛在夸赞这难得的美味,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由于众人太多,场面瞬间变得一片混乱不堪。他们如同饥饿许久的猛兽一般,七手八脚地朝着炖肉扑去。有人太过心急,疯狂地伸手抢夺,一不小心把陶锅打翻在了火里面。“刷”的一声,大火猛地蹿起,瞬间响起了滚滚白烟。 众首领见状,气得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咒骂起来,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难看。嘎巴,嘎巴“你们这些蠢货,就不能小心点!” 老女巫也愤怒地把端着的陶碗重重放下,双手叉腰,同样嘎巴嘎巴地高声咒骂着:意思是“都给我规矩点,别乱了套!”脸上满是愤怒与威严。 混乱中,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只顾着争抢,一不小心被火烧到了毛发,“嗤啦”一声,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他们疼得嗷嗷乱叫:嘎巴嘎巴“哎呀,我的毛!”但即便如此,却也顾不上许多,依然还在奋力争抢着地上的食物。 一时间,咒骂声、呼喊声、争抢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嘎巴,嘎巴意思是“别抢我的,这是我的!”嘎巴嘎巴“滚开,这块是我先看到的!”嘎巴,嘎巴“都给我停下,不然谁也别想吃!”各种嘎巴嘎巴的叫嚷声响成一片,让人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老女巫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着拐杖,用力地跺着脚,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叫嚷着:意思是“都给我停下!谁再抢,我就把他扔出去!”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充满威严,随着拐杖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众人被老女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吵闹声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安静下来。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与老女巫愤怒的目光对视,现场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老女巫余怒未消,她喘着粗气,转身大步朝着火塘边走去。来到火塘边,她也顾不得这个容器烫手,毫不犹豫地弯下腰,伸出双手轻轻地把打翻在火里面的陶锅端了起来,那珍视的模样仿佛端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这个陶锅可是雨族送给她的。她的眼神中满是疼惜,仔细地查看陶锅有没有破损的地方,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嘎巴嘎巴的话语,或许是在抱怨众人的不小心,又或许是在庆幸陶锅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此刻,老女巫的额头因为紧张和急切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陶锅上,根本无暇顾及。 老女巫小心地捧着陶锅,缓缓直起身子,目光仍未从锅上移开。她轻轻地吹着被烫红的手指,嘴里依旧嘎巴嘎巴地念叨着,似乎在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件珍贵的礼物。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的首领走上前来,低着头,嗫嚅着向老女巫道歉。老女巫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用力地点了点,嘎巴了几句训斥的话。那年轻首领唯唯诺诺地应着,不敢有丝毫反驳。 随后,老女巫捧着陶锅,慢慢走回到众人面前,神色严肃地嘎巴嘎巴说了一大通。 众人都默默点头,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老女巫这才稍微缓和了表情,将陶锅轻轻放在一旁,重新整顿起这场混乱的场面。她嘎巴嘎巴地叫了几声,屋外随即走进几个母野人。他们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把打翻在火塘里面的火苗用工具小心拢起,又将那些未烧尽的木柴收集起来,放进兽骨盆里面带了出去。 这些母野人动作娴熟且谨慎,生怕再有什么闪失再度惹恼老女巫。他们的脸上带着敬畏与小心,全程几乎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默默地做着手中的活儿。等到火塘被整理妥当,她们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整理好火塘,老女巫重新坐下,神色渐趋平静。她环视众人,清了清嗓子,她目光严肃 嘎巴嘎巴地开口。她讲话时,语速时快时慢,众人都全神贯注地倾听,还不时点头表示同意。 福在一旁小声地为我翻译着老女巫的话:“烈风部落、巨石族群、苍狼部落、灵羽族群、炎火部落、青木族群、大河部落、涌泉族群、狂狮部落、繁星族群、雷霆部落,彩云族群、幻影部落、月光族群、疾风部落、暖阳族群、金鹏部落、雾霭族群、暴熊部落、飞鹰部落,雨族群。欢迎你们大小二十一个部落、族群参加我们蛮牛部落举办的大型交易会。” 交易会将持续五个日落的漫长时光。 每个部落和族群都需运用骨头、石头等材料精心制作出精美饰品,待到第五个日落之际拿出来相互比拼,唯有得到全部首领的一致认可,方能奖励一张完好无损的兽皮。 同时,还将开展打造石器工具的比赛,其中包括打造容器,同样也是在第五个日落时进行评比,只要能获得全部首领的认同,也能够得到一张完好的兽皮作为奖励。 在第一个日落,日落之前安排了一系列的节目,首先要用丰富的食物祭祀天神,以祈求护佑。日落前在指定的宽敞场地举行摔跤比赛,勇士们尽情展示自身的力量和娴熟技巧,让各族的女子能够观赏到强壮英勇的战士。当夜晚来临,天色变黑,众人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欢快跳舞,让各族女子挑选出心仪的强壮勇士。每个族群女子只有一根树枝抽打心意勇士机会,断节树枝又勇士保存。待到第五个日落,两边树枝结合在一起,才算成功。 到了第二个日落,清晨,各族自行出发去猎杀野兽、寻找充足的食物。日落之前,全部部落族群需按时回到场地,通过模仿野兽吼叫,以此判断各个部落是否具备追踪猎物的出色能力,同时也让各族女子观看各族勇士的表现。夜晚依旧是围着温暖的篝火尽情跳舞,让各族女子有机会挑选。 第三个日落,早晨各族照旧出去猎杀野兽、寻找食物。日落前全部部落族群返回场地,举办爬树比赛,看哪个部落的勇士能够以最快速度爬到树顶,以此展现采集树枝上食物的卓越能力,同样让各族女子观看各族勇士的风采。夜晚依旧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以供女子们挑选。 第四个日落,早晨各族依旧纷纷出去猎杀野兽、寻找食物。日落前全部部落族群回到场地,开展投石、投毛比赛,看勇士们谁能投得更远更准,充分展示保护部落的强大能力,并且让各族女子观看各族勇士的英勇表现。夜晚依旧围着篝火跳舞,让各族女子挑选。 第五个日落,整整一天的时间,清晨,众人来到指定的宽广广场,把自己部落的各类物品全部整齐地摆放出来。需要货物的族群、部落,可以用物品进行公平交易,但绝不允许抢夺,一旦发现有人违规抢夺,就会被严厉驱逐。记住每个女子只有一根树枝抽打机会,好好把握。第五个日落开始组合。 在这房间内,气氛热烈而紧张,众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第一个日落的节目做着最后的准备。 老女巫站在房间中央,嘎巴嘎巴地大声指挥着,她挥舞着手中的骨杖,神情严肃而庄重。她先是仔细查看了祭祀天神所用的食物,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向天神祈祷着此次活动的顺利。而后,她又嘎巴嘎巴地对众人叮嘱了一番,这才缓缓走出房间,去外面视察场地。 随着老女巫的离开。 我起身,转头跟巧儿石福说道:“走,咱们也出去安排安排,大体的都了解了。” 说罢,我目光坚定,步伐沉稳地向着门外走去,巧儿和石福紧跟其后,脸上同样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准备为即将开始的活动贡献一份力量。 蛮牛部落的人们更加忙碌起来。有的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祭祀天神所用的食物,确保每一份都摆放得整齐而庄重,那虔诚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有的则奋力为勇士们整理摔跤比赛的场地,他们弯着腰,认真清除可能存在的杂物,哪怕是一粒小小的石子也不放过,只为让比赛能够顺利进行。还有一些人在紧张地布置着周边的装饰,他们将彩色的羽毛和鲜艳的花朵精心摆放,希望能为活动增添更多的喜庆氛围。 其他部落和族群也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来自烈风部落的勇士们正相互切磋着摔跤的技巧,他们肌肉紧绷,眼神专注,口中喊着激昂的口号,为即将到来的比赛热身。巨石族群的人们在精心打磨着手中的石器,期望能在打造石器工具的比赛中拔得头筹。苍狼部落的女子们用彩色的颜料在脸上绘制着独特的图案,希望能在活动中展现出部落的魅力。灵羽族群的人们则在排练着舞蹈,他们轻盈的身姿如同飞鸟一般灵动。 我带着众人回到了山崖边缘,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映入眼帘的是那崭新而坚固的木栅栏房已然修建完毕,整整齐齐地矗立在那里。夕阳洒在木头上,泛出温暖而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众人辛勤努力的成果。 我慢慢地走上前,站到了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后,开始详细而清晰地叙述所有事项。前来参加的飞羽军男女们,个个英姿勃勃,他们身着沾染血雾且略显凌乱的服饰,腰间的骨刀在夕阳下闪着冷冽光芒。此刻,他们目光专注,眼神中满是坚定和决心,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上写满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在飞雨军旁边,那其余的四十个相亲女人,同样是满脸期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们身着朴素的麻衣,虽未刻意妆饰,内心的喜悦却难以遮掩。发间简单插着的几支野花,衬得她们的眼眸更加明亮,光芒中满是激动。 我声音洪亮,把活动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具体流程、任务分配以及需要特别注意的细微之处,无一遗漏地准确传达给众人。众人安静且专注地倾听着,只有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吹动他们的衣角。 当我终于说完,现场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随后,人群中发出“嘎巴,嘎巴,喔噢,喔噢……”的叫声。紧接着,大家便欢快欣喜地各自散开,迫不及待地忙碌起来。飞雨军的男人们步伐坚定有力,迅速奔向准备清洗整理的地方,他们要洗净脸上和身上的征尘,换上整洁衣物,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活动。他们互相呼喊着口号,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昂扬的斗志与强大的力量。 女人们三两成群,手里拿着梳洗和装扮的物品,轻盈地走向梳洗区域。她们欢声笑语不断,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艳动人。一个女人摸着自己头发,问姐妹们插花位置是否好看,另一个女人凑过来表示她插哪里都美,还说自己头发乱蓬蓬得好好整理。还有女人边捋头发边说头发打结,理顺后肯定漂亮,旁边姐妹笑着说大家收拾后都会很美。有的女人匆忙清洗脸上尘土,有的仔细梳理头发,每个动作都充满热情和期待。 每个人的脚步都充满迫不及待的急切,仿佛有无尽的力量。她们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中穿梭,构成了一幅充满活力与希望的美妙画面。大家心中怀着相同的期待,只等那第一个日落,等待活动序幕盛大开启。 在太阳快要落山之际,广袤无垠的原野上逐渐热闹起来。密密麻麻的野人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有的身上披着粗糙的虎皮,有的围着色彩鲜艳的鸟羽,有的戴着用兽骨串成的项链,更有的只围了一圈树枝。 整个场面乱哄哄的,野人们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叫着,兴奋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他们互相用独特的语言交流着,手舞足蹈,表达着对这次聚会的期待。 “呜呜呜呜呜”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交响曲在整个草地上回响。有的野人高声呼喊,声音嘹亮而豪放;有的野人低声呢喃,似乎在和身边的伙伴分享着内心的喜悦;还有的野人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叫声,仿佛在讲述着部落里的新鲜事。 年轻的勇士们展示着自己强壮的体魄,互相较着劲,肌肉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光芒。女人们则围坐在一起,一边嘎巴嘎巴地说着话,一边整理着带来的物品。 那些只围了一圈树枝的野人,也毫不逊色,他们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独特的装饰,用肢体语言表达着自己部落的荣耀。不同部落的野人虽然服饰各异,语言不同,但此刻都沉浸在这热闹而欢快的氛围中。他们的身影在草地上攒动,仿佛一片五彩斑斓的海洋,波涛汹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粗犷而又充满原始魅力的画面。 当我们带着飞雨军众人来到这片热闹非凡的原野时,我们身披着整齐的藤甲,戴着与众不同的头饰,步伐坚定有序地踏入这片聚会之地。 野人们看到我们,眼中依旧充满好奇。那些之前见过我们的野人,正和同伴“嘎巴嘎巴”地说着话,似乎在向他们介绍我们的与众不同之处。周围的野人听着,目光紧紧地盯在我们身上,不住地点头。 我们面带微笑,热情地朝着他们走去,积极地融入这欢快的氛围当中。我兴奋地高声呼喊,向他们友好地打招呼,野人们也同样热情地回应着,虽然语言不通,但从彼此的神情和动作中,那友善的心意清晰可见。 飞雨军战士们跟在我身后,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好奇地观察着四周,不停地向周围的野人点头示意。 渐渐地,我们与野人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大家开始用各种手势和表情互相交流,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讲述着各自的故事和经历。原本那好奇的目光,此刻已经化作了亲切和接纳。 在这盛大的聚会中,我们成功地成为了其中欢乐的一份子, 在一片喧嚣声中,蛮牛部落的族人们正忙碌地穿梭着。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双手稳稳地端着大大小小的粗糙木墩。这些木墩做工简陋,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只有首领和族老才有资格坐在上面。 只见他们迈着有力的步伐,在聚会的场地中,每一个区域都仔细地放置了几个木墩。放置的位置和数量似乎都有着严格的规定,显示出部落的秩序和传统。 蛮牛部落的族人热情地把我们领到了规划的区域,而我们的区域位于最后。尽管位置稍偏,但我们并未在意。这里同样摆放着几个木墩,虽然不如首领和族老们的那般精致,但也足以让我们安坐。 族人们在放置好木墩后,又匆匆忙忙地返回去继续忙碌其他的事务,准备着接下来的聚会活动。 我站在我们规划的区域,目光扫过左边一排排的木墩,心中的不满逐渐涌起。有多有少的木墩分布在各个区域,我附近的都只放了四五个木墩,而越靠前靠左的区域,木墩数量越多,有的甚至放置了三四十个。 我带着众人缓缓走向那四五个木墩,我率先坐在其中一个上面,面前是一小块空地。 我心里愤愤地想:“我靠,这不是歧视我们吗?凭什么给我们这么少的木墩?” 石 也粘头粘脑的看了一下四周,满脸疑惑地问我:“族长,为什么咱们的木墩这么少,位置还这么靠后?咱们人来的也不少啊!” 巧儿也凑上来说:“是啊,少主,咱们怎么坐这里呢?咱们还给他们炖肉吃,还送锅、送碗,真是白送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先坐下吧,你们看这些密密麻麻的人,有这么好的秩序已经不错了,说明这个老女巫带领族群很成功的。” 石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地嘟囔道:“就算成功,也不能这么亏待咱们啊。” 巧儿也附和着:“就是就是,少主,咱们对他们可不薄。” 我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说道:“先别抱怨了,看看接下来会怎样。” 他们听了,虽然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也不再吭声,和我一起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人群。 我们前方的木架上,很快熊熊大火开始一点点燃烧起来,炽热的火焰升腾跳跃,疯狂地舞动着,映红了半边天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一片炙热之中。 老女巫穿着那件标志性的豹纹兽皮,佝偻着腰,手持黑色的拐杖,缓缓地朝着准备好的祭祀物品走去。她那干瘪如枯树枝般的身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的力量。 她的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绚丽夺目的羽毛,那些羽毛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脖子上挂着由各种奇形怪状的兽骨串成的沉重项链,每走一步,兽骨相互碰撞,发出沉闷而诡异的声响。她的手腕和脚踝处,同样缠绕着粗细不一的兽骨链,随着她的步伐摇晃,仿佛是来自远古的诅咒在低声吟唱。 她那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睛透露出无比的虔诚与狂热,让人不寒而栗却又被深深吸引。 她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庄重而神秘,周围的嘈杂声在她的出现后渐渐消失。老女巫嘴里“嘎巴嘎巴”地念叨着,让所有的人安静。此时,所有的族长和首领纷纷示意自己族群的人保持安静,一时间,现场所有的嘈杂声都戛然而止,整个场地陷入一片肃穆。 老女巫抬头望向天空,脸上的皱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刻。她双手紧握拐杖,再次“嘎巴嘎巴”地向天祈祷,声音低沉而悠长,像是在与上天进行着一场古老而隐秘的对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将全部的精神都倾注在了这场祈祷之中。 福在一旁小声翻译道:“族长她说“伟大的天神啊,您高高在上,洞察世间万物。祈求您保佑我们的族群,让猎物繁多,每次狩猎都能满载而归。愿清澈的水源永远流淌,滋养我们的部落。让疾病和灾祸远离我们,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健康成长,让每一个新生的生命都充满活力。赐予我们力量和勇气,让我们在这荒野中顽强生存。让族人们多多繁衍后代,人口兴旺,让我们的族群不断壮大,部落的声望日益提高,变得更加强大。当夜幕降临,愿您的光辉照亮我们的归途。在您的庇护下,让我们的部落团结一心,不惧风雨,永远繁荣昌盛”嘎巴嘎巴……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巧儿在一旁气鼓鼓地指着祭祀台说道:“少主,您看呐,那可是我们的陶锅和碗,她居然都拿出来祭祀了,却连个好位置都不给我们,真不应该给她!”巧儿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祭祀台。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里也不错啊,没那么大味道,人多的地方臭烘烘的,咱们在这儿还清净些。” 巧儿听了,依旧憋着小嘴,眉头紧皱,小声嘟囔着:“哼,我就是不服气,咱们对他们这么好,却换来这样的待遇,真是太过分了。”她一边嘟囔,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显然心里的气还没消。 老女巫祈求完上天后,整个场地瞬间陷入短暂的寂静。她突然“嘎巴嘎巴”地大喊,那声音尖锐而响亮,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打破了这片宁静。 紧接着,一群涂满彩色颜料、手持火把的勇士在天还未黑时,雄姿英发地围绕着熊熊大火奔跑起来。他们矫健的身影在火光中跳跃、穿梭,每一次跃动都充满了力量与激情,身上的彩色颜料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古老神秘的图腾在他们身上活了过来。 同时,一群母野人每人抱着一捆树枝,步伐沉稳而有序,有条不紊地分发给每一个族群。她们神色庄重而专注,仿佛手中的树枝承载着重大的使命。而接到树枝的族群们,脸上流露出或期待或兴奋的神情,现场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很快,蛮牛部落的母野人抱着一捆一捆的树枝来到我们面前。她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一大堆话,表情急切又认真。我转头看着福,示意他上去交流。 福走上前,和她“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过了一会儿,似乎交流清楚了,我们这边的女人开始依次走上前,十个飞雨军 女战士 四十 个来相亲的族人,巧儿和彩也纷纷走上前。从蛮牛部落的母野人手中一根一根地拿取树枝。每个女人接过树枝时,都会向她微微点头示意,而蛮牛部落的母野人则一直保持着严肃的神情,直到所有树枝都分发完毕。我们这边一共 五十二人,正好分到了 五十二根树枝。 我接过巧儿的树枝,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满心疑惑的我转头问向福:“这个树枝怎么用啊?” 福小声地跟我说:“这是部落的习俗,部落女子若是看中了其余部落的男子,就用这个树枝上去抽打。抽打得越厉害,就代表越看重。直到把这个树枝抽断,将断的一截给部落的勇士,女子则拿回手中剩余的树枝,等第五日拼接在一起就算成功了。” 听完福的解释,我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这独特的习俗感到新奇。 巧儿凑到我身旁说道:“少主,每个女人只有一次机会呢,这个树枝得好好保留,可不能随意对待。” 我听后,不禁开口问道:“那我们能不能在外面寻找一些同样的树枝,多安排几个女人上去抽打他们啊?这样不就能把所有男人都抽过来了?” 福听了,嘴角忍不住一抽,赶忙回到:“不可以啊,族长。第五日的交易会上,要用树枝重合一起的。而且一个女人只有领取一个男人的机会,女方需要给男方大量的礼物,只有男方部落族长点头示意以后,这才算成功呢。” 我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又不死心地说道:“那不抽同一个族的不就行了?咱们物品多的是,还怕不够?” 福黑着脸说道:“少主,树枝是一样长的,抽断的重合起来,长度也是一样的。这可做不了假呀!” 听完福的解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失落。 当所有人都发完树枝,原本热闹的氛围稍有停歇。那些男野人依然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不知疲倦地奔跑着,手中的火把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他们一边奔跑,嘴里还一边“嘎巴嘎巴”地呼喊着,那充满力量和节奏感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在向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勇猛与无畏。 发放树枝的母野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回到蛮牛部落的族长面前,她们微微弯腰,点头示意,神情恭敬而虔诚。每一个母野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对族长的敬畏与尊重。直到最后一个发放树枝的母野人完成这一动作后,蛮牛部落的族长这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兽皮,迈着沉稳且庄重的步伐走向老女巫。 族长来到老女巫跟前,微微低头,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似乎在向老女巫汇报树枝发放的情况, 老女巫嘎巴嘎巴地说完以后,台下的每个族群每个部落瞬间像被点燃了一般,开始疯狂地“欧巴欧巴”叫起来。那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撼动。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狂热的神情,挥舞着手中的树枝或火把,跳跃着,欢呼着,整个场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福小声翻译道:族长,她说力量比试开始。 我点了点头 此时,各个部族的勇士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身上的彩色颜料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宛如黑夜中璀璨的繁星。每一个族群的比赛都在其前方那一小块空地上展开,这方小小的天地成为了勇士们展现力量与技巧的舞台。 我左右两边是两个小的族群——暴熊族和飞鹰族。突然,从这两个部落中走出几十个野人。他们步伐匆匆地走到我前面的小的空地,然后围坐下来。只见其中一个族站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野人, 福跟我说:他们是来挑战我们的。 我转头看着十个小伙说道:谁上。 一个飞雨军小伙毫不畏惧地走了上去。口中大喊道:“族长,我先来”。两人瞬间在这小块空地上展开了激烈的摔跤比试。 与此同时,旁边每个族群前面的空地也都热闹非凡,很多人纷纷投入到比试当中。台下的人都在“嘎巴嘎巴”地呐喊,呼喊声、加油声此起彼伏,整个场地充满了紧张而又热烈的气氛。人们的脸上或是兴奋 而所有的女子都站在空地上,手中紧紧地握着树枝,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们身姿婀娜,在火光的映衬下,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生动。有的女子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与关切;有的女子嘴角上扬,满是期待和兴奋的神色;还有的女子面带羞涩,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某个心仪的勇士身上。她们交头接耳,“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似乎在讨论着哪位勇士更英勇强壮。 很快,这个身形壮硕如铁塔般的大汉就与飞羽军战士在空地中央对峙起来。大汉仅穿着简易的树皮围住了臀部,身上其余地方光溜溜的,未着寸缕。他那宽阔的胸膛和粗壮的臂膀上,用五颜六色的树叶汁液涂绘着神秘而独特的图案,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大汉双臂肌肉隆起,犹如粗壮的树干,他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仿佛面前的对手不堪一击。 飞雨军战士则身姿矫健,目光敏锐而坚定。他灵活地移动着脚步,观察着大汉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比赛一开始,大汉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向前扑去,试图用强大的力量将战士扑倒。然而,战士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扑。大汉扑空,身体失去平衡,战士趁机抓住机会,一个转身,用肩膀抵住大汉的腰部,用力一推。大汉踉跄几步,但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发起进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大汉凭借着力量优势,不断发起强攻,而战士则依靠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技巧与之周旋。他们的喘息声和肢体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周围的观众们也都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激烈的较量,不时为双方精彩的表现发出阵阵喝彩。 大汉的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喘着粗气,再次卯足了劲儿冲向飞羽军战士。这一次,他双手紧紧抱住战士的腰,试图将其举起来摔倒在地。飞羽军战士临危不乱,双腿用力蹬地,双手紧紧抓住大汉的手臂,不让他得逞。 两人僵持不下,大汉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身上五颜六色的图案也被汗水浸湿,变得模糊起来。而飞羽军战士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突然一个弯腰,挣脱了大汉的束缚,紧接着一个扫腿,大汉猝不及防,单膝跪地。 观众们的呼喊声愈发震耳欲聋,“嘎巴嘎巴”的加油声此起彼伏。大汉恼羞成怒,迅速起身,再次向战士扑去。战士灵活地向后一跳,躲开了大汉的猛扑。 第83章 野人们相亲方式 此时,大汉的体力明显有些下降,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飞羽军战士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大汉的腿,用力一扭,大汉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全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飞雨军战士高举双手,庆祝着自己的胜利。大汉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虽有不甘,但也对战士的实力表示了认可。 赢的飞羽军战士站在我旁边,他身姿挺拔,神情骄傲,等待着被其他部落的母野人挑选。周围的母野人们目光炽热地打量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有的女子羞涩地低下头,偶尔偷瞄一眼,嘴角含笑;有的则大胆地直视,目光中充满了欣赏。而飞雨军战士也毫不怯场,他自信地展示着自己的强壮体魄和胜利的荣耀,仿佛在向这些女子证明。 输的大汉无奈地站起身,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部落,闷声坐下。 紧接着,又有新的一组选手上场,这一次是飞雨军战士与另一位威猛的对手。 两人刚一交手,便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对手的力量丝毫不逊色于之前的大汉,且技巧更为娴熟。几个回合下来,飞雨军战士渐渐处于下风,他的步伐开始变得凌乱,防守也出现了破绽。 终于,在对手的一次猛烈冲击下,飞雨军战士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人群中发出一阵惋惜声,飞雨军战士咬着牙,满脸懊恼地站起身,默默地回到我的旁边坐了下来。 比赛继续进行着,赢的人骄傲地站在我旁边,等待着下一轮的挑战,输的人则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部落,安静地坐下来。场地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激烈,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比赛的进展。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旁边站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在比试中胜出的勇士。此刻,骄傲地站在这儿的约有六人,而失败的也有四个垂头丧气的坐着。 场地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人们的呼吸仿佛都变得急促起来。获胜的勇士们彼此打量,暗暗估量着对手的实力。而失败的人虽神情落寞,但也在为自己部落的其他人加油助威。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空地上即将展开的新较量上,期待着更为精彩的对决。 周围其他族的母野人们目光纷纷放到这六位胜利者的面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赞赏和嫉妒等复杂的情绪。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六位胜利者的实力和表现。 就在这时,远远的过来了两群野人,他们分别是大和部落与巨石部落的人。每一个都鼻青脸肿,愤怒地瞪着我们这边站着的 六人。刚开始我还没注意,仍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其他族群的比赛。我们这边参加的人少,已经比赛完毕了。 那两群愤怒的野人越走越近,他们散发出来的敌意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我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看向他们。 只见他们个个横眉怒目,身上的伤痕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我满心疑惑,暗想着:我们这边的比试都已经完毕了,你们还过来干什么呢?刚才又不过来,还想再被挨打吗? 此时,身边的 六 位胜利者也不自觉地靠拢过来,严阵以待。周围原本热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们和新来的两群野人之间来回移动,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皱起眉头,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猜出他们的来意。 只见他们一个鼻青脸肿的野人指着我旁边六位胜利者,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然后走到场地中央站定。 福小声说道:“他说让我们胜利的出来和他继续。” 我转头疑惑地看着福,“我们不是比赛结束了吗?他们怎么还过来呢?” 福回道:“没有结束啊,他们还要继续挑战我们呢。” 我瞪大了眼睛,说道:还可以这样?车轮战挑战吗? 福疑惑地看着我,“什么叫车轮战?” 我一脸无语。 这时,那鼻青脸肿的野人又开始大声叫嚷起来,挥舞着拳头,显得更加急切和暴躁。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六个胜利者,开口问道:“你们还能再战吗?”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其中一人咬着牙说道:“没问题,咱们可不能怕了他们!”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紧握拳头表示同意。 我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大声说道:“好!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此时,对面的野人们更加狂躁起来,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这场新的战斗。 两人在场地中激烈地搏斗着,拳风呼啸,身影交错。我方的胜利者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坚韧的意志,每一招都凌厉而精准,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而那野人尽管气势汹汹,但在技巧和体力上逐渐处于下风,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终于,在一记沉重的击打之后,野人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我方胜利者高高举起双手,迎接众人的欢呼。 旁边的一群母野人也在嘎巴嘎巴地叫着。 我旁边所有人都在喊着:“打得好,揍他!” 福、石也在旁边兴奋地叫着:“揍他啊,揍他!” 巧儿在旁边不停地喊:“揍他揍他,给他打得起不来。” 倒地的野人在同伴的搀扶下,退到一边。这时又走上来了一个鼻青脸肿的野人,指着我们刚才胜利的飞雨军战士嘎巴嘎巴地骂了起来。飞雨军战士眉头一皱,又冲上去跟他打了起来。 然而这次,由于飞雨军战士已经连续打了两场,体力急剧下降。那野人力大无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劲的力量,飞雨军战士渐渐难以招架,只能不断地防守和躲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周围的欢呼声渐渐小了下去,大家都为飞雨军战士捏了一把汗。我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为他加油鼓劲。福、石和乔也焦急地呼喊着:“坚持住!”但飞雨军战士的体力消耗过大,处境越发艰难,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败下阵来。那野人的攻击愈发猛烈。飞雨军战士因体力急剧下降,动作愈发迟缓,终于,被野人一拳击倒在地。 巧儿用那蒲扇般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哎呀!”叫了一声,眼睛透过指缝说道:“少主,我们战士被他打倒了。” 豆在旁边骂道:“无耻!我们战士已经是第三轮了。” 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慨。石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怒视着那些得意洋洋的野人。 “他们这分明是趁人之危!”有人喊道。 “就是,太不公平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然而,野人们却对我们的指责充耳不闻,依旧张狂地笑着。 虫在旁边说道:族长,我上去收拾他。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都不要动。 他们赢了那个野人,走了出去,身边的其余大和族和巨石部落的人围着赢的那个野人欢呼。又有一个野人走了上来,指着我们还剩的五个人。口中又嘎巴嘎巴地说了起来,又骂了起来。 我瞪着眼睛看着福说道:还能这样一直车轮战打我们? 福木讷的点头说道:还没结束啊,可以啊。 我咬牙切齿的转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五个人,又开口问道:“你们还行不行?” 五人还是没有犹豫:“族长,我来,我来,”抢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指着场地上鼻青脸肿的野人,狠狠说道:“给我揍他,让他妈的不认识他。” 一个飞雨军战士昂首阔步走上前去,步伐坚定有力,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无畏。站在场地中央狂人狂叫的野人,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叫,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威风。 飞雨军战士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的身体紧绷,肌肉线条凸显,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只见他猛地挥出一记刚猛有力的直拳,拳头划破空气,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野人的面门。那野人慌乱中抬手抵挡,可飞雨军战士的这一拳势大力沉,野人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微微颤抖起来。 紧接着,飞雨军战士脚下步伐灵活变换,一个凌厉的侧踢骤然踢出。他的腿部肌肉瞬间绷紧,脚掌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踹在野人的腹部。野人腹部遭受重击,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但这野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他稳住身形后,双眼满是怒火,愈发疯狂地挥舞着粗壮如树干般的拳头,向飞雨军战士砸来。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气势汹汹。飞雨军战士却不慌不忙,身姿轻盈地左躲右闪,如同在暴风雨中灵活穿梭的燕子。就在野人招式用老的瞬间,飞雨军战士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破绽,猛地一记迅猛的勾拳向上击打在野人下巴上。这一拳又快又准又狠,野人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几颗带血的牙齿伴着痛苦的嚎叫声从口中喷射而出。 野人被这重重一击彻底激怒,双眼变得通红,犹如发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飞雨军战士猛扑过去。飞雨军战士眼神沉着冷静,不紧不慢地侧身一闪,顺势用双手紧紧抓住野人的胳膊,腰部用力一扭,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体重巨大的野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地面似乎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还没等野人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飞雨军战士已然骑在他身上,双手握拳,如流星般密集而迅速地落下。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打得野人脸上的皮肉不停颤抖,鲜血四溅。野人只能发出凄惨的叫声,毫无还手之力。他原本狰狞嚣张的脸此刻已经肿胀不堪,面目全非,眼睛被血水和肿胀的皮肉挤成了一条缝,再也没有了起初那不可一世的张狂气焰。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精彩绝伦的一幕,激动得热血沸腾。他们欢呼着,跳跃着,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飞雨军战士,好样的!”“打得好,狠狠教训他!”此起彼伏的喝彩声震耳欲聋,都在为飞雨军战士的勇猛无畏和高超技艺而疯狂欢呼助威。 巧儿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大声喊道:“揍他,就这样揍他。”她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石在旁边咧着嘴哈哈大笑,说道:“小崽子好样的!” 虫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揍得好,就这样揍他。”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满是欣慰和赞赏。 福在旁边说道:“说,揍的好,就这样揍他。” 我急忙说道:“赶快下来,你赶快下来,换另外一个上去,看一下他们还有什么人出来。” 飞雨军战士听到我的呼喊,又狠狠给了野人几拳,然后站起身来,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踏步走回我们这边。 此时,对面野人的阵营里一阵骚乱,嘎巴,嘎巴……似乎在商量着接下来派谁出战。而我们这边,士气高昂,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就这样,我们这边又重新换了一个飞雨军战士上去,一轮接着一轮。但是对面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我们这边只剩 五人。一轮过后,他们还在那里嘎巴嘎巴地叫着。我转头看着这几个人,心想:这也不行啊,他们人数实在太多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 我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焦虑万分。望着对面那一群气势汹汹的野人,再看看身边略显疲惫和紧张的伙伴们,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今天就要败在这里?”我喃喃自语道。 对面的野人又开始挑衅,他们的嘲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烦意乱。 我转头看向福,问道:“福,我们能不能认输啊?” 福木讷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说:“我们可以认输。” 我急忙说:“认输认输,不打了。” 这句话一出口,伙伴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巧儿的眼中满是不甘,石则重重地叹了口气,虫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面的野人听到我们认输,发出了一阵哄笑和嘲讽。他们那刺耳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无比的屈辱。 对面野人听到我们认输,顿时爆发出一阵轰轰的嘲笑。他们嘴里嘎巴嘎巴地叫个不停,一直指着我们,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刺向我们的内心。 野人们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拍着大腿,有的捂着肚子,似乎看到了世间最滑稽的事情。他们那狰狞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扭曲,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嘎巴嘎巴!”他们一边叫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动作,对我们肆意地羞辱。那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企图将我们最后的尊严焚烧殆尽。 终于,嘲笑够了的野人们大摇大摆地大步而去。他们迈着嚣张的步伐,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在向我们炫耀着他们的胜利。 我放眼望去,发现身旁所有的飞羽军族人都已回到座位坐下,我的身边竟一个小伙都没了。再瞧瞧其余各族,他们周围都站着众多精壮的小伙,四周还围着一群母野人。 只见石憨头憨脑的家伙来到我身旁,满脸焦急地说道:“族长,那咱们不就没有其余部族的女人可供选择了吗?这可怎么办啊?” 巧儿也急切地说道:“是啊,少主,那怎么办?” 她秀眉紧蹙。 虫怒气冲冲地说道:“族长,要不我去他们阵营上面,狠狠揍他们一顿。”只见他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脸的愤怒与决绝,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和对方拼命。 福也附和说道:“族长,就是,我也跟虫山去揍他们一顿,太气人了。”他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愤怒的情绪溢于言表,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冲出去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要。他们竟然敢给我们耍幺蛾子,等一会,我想想怎么办。” 我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眼前困境的办法。 我望眼望去,看到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他们赢的人个个趾高气扬地站在他们首领旁边。我灵光一闪,想到了一计。 此时,我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线希望之光。 我问道:“福,女人用枝条抽打男人,男人可以还手打女人吗?” 福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啊!打女人是会被驱逐的,也没有其他部落会接纳他。 我点头说道:那就好,又转头看向彩和巧儿,说道:“你把我们拿着树条的族人,拿着树条的女族人都叫过来。” 很快,五十个女族人都围了过来。 她们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脸上带着疑惑和期待,等待着我的下一步指示。 我接过巧儿的树枝,反过来指着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站着的男野人们说道:“等一会你们上去这样把树枝调转过来,用根不给我使劲的抽,但是一定要控制力度,不能抽断,可以用手抵住根部,用手打也可以,抽也可以,给我使劲的抽。一定要记住,不能把树枝抽断。”我面色阴沉,语气严厉。 巧儿欢喜的说道:“好,少主,我一定一个一个的抽,绝对不会把树枝抽断,给他打的不成样子。”她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双手紧紧握着树枝,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人被教训的惨状。 彩也说道:“好的,族长,我一定为兄弟们报仇。”他咬着牙,目光中充满了怒火,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斗志。 其余的 十个飞雨战士个个摩拳擦掌,而那 四十个相亲女族人也都兴奋不已地拿起树枝比划着。他们齐声喊道:“族长您放心吧,等一会儿我们一定会好好抽打他们!” 豆和虫,还有福,听的脸皮一抽,和我小声的说道:“族长,这行不行啊?”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疑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石大咧咧地说道:“有什么不行的,只是抽打他们。”他双手叉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转头看着福,说道:“你不是说可以用棍子抽吗?抽得越狠就越好?抽断了给男方,但是我们不抽断不就行了吗?” 福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好像是可以的。” 很快,令人瞩目的每个部落的摔跤比赛都圆满结束了。 在赛场旁,熊熊燃烧的大火热烈地跳动着、升腾着,橘红色的火焰如同热情奔放的舞者,尽情释放着它们狂热的能量。那炽热而耀眼的光芒映照在那些获胜者的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道道璀璨夺目的金色轮廓,使得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和威严。 那些在激烈角逐中脱颖而出的胜利者,个个英姿挺拔地伫立在各自族群的最前端。他们昂首挺胸,犹如屹立不倒的山峰,宽阔的胸膛高高挺起,身姿笔直而坚定,仿佛能撑起整个天空。脸上洋溢着的骄傲与自豪,仿佛璀璨的光芒,那是胜利赋予他们的荣耀勋章。在大火的映照下,他们的神情更加生动鲜活,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喜悦与自信被放大数倍,那明亮的眼神中闪烁着胜利的火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他们高昂的头颅、坚定的目光,在火光的烘托下,仿佛他们自身也成为了这团烈火的一部分,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燃烧不尽的激情。他们目光炯炯,自信满满,那豪迈的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强大与不可战胜,让人不禁为之折服和赞叹。 在那熊熊燃烧的火堆前,老女巫再次开启了她的吟唱。她那独特的嗓音仿佛具有穿透时空的魔力,在辽阔的夜空中悠悠回荡。时而,那声音悠扬婉转,如潺潺溪流轻柔地流淌,让人沉醉其中;时而,又低沉神秘,似远古的钟声在深沉的夜色里敲响,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跳跃的火焰在她身旁欢快地舞动,橘红色的光芒热烈地映照着她那专注而庄重的神情。她的脸庞在火光的映衬下,轮廓分明,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沧桑。这熊熊燃烧的火焰,为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神圣而庄严的氛围,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古老仪式之中。 吟唱结束,只听下面骤然响起了每个族群女子的欢呼声。那声音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她们兴奋异常,手指急切地指向自己心仪的对象,手中紧握着枝条,迫不及待地朝着心中的那个他奔去。每个族群中站在前面的胜利者们,此刻也难掩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他们目光炽热地望着那些热情似火的女子,胸膛剧烈起伏,渴望自己能成为她们最终的选择。 现场气氛热烈到了极点,欢叫声、呼喊声相互交织,此起彼伏。那喧嚣的声音汇成一片,仿佛一场盛大无比的狂欢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人们的热情如同燃烧的篝火,越烧越旺,将整个夜晚都点亮,充满了无尽的生机与喜悦。 只见巧儿和彩带着 五十 个女人,一脸坏笑地走向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站在前面的人群。 巧儿边走边挥舞着手中的树枝,兴奋地说道:“姐妹们,之前飞雨军的男战士们被这些家伙欺负得太惨了,今天咱们要为他们报仇!等会儿都给我狠狠的抽,让这些家伙也尝尝苦头!” 彩立马应和道:“巧儿,你放心,咱们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我一定会把他们抽得皮开肉绽,为飞雨军的兄弟们出口恶气!” 后面的 五十个女人也纷纷叫嚷起来。 “巧儿,你就瞧好吧!我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要让他们知道欺负飞雨军战士的下场!” “对,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对飞雨军不敬!” “哼,咱们要把对他们的愤怒都通过这树枝发泄出来,好好教训这些坏蛋!” “他们胆敢伤害飞雨军的战士,咱们定要让他们后悔莫及!” “姐妹们,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要给飞雨军的男战士们讨回公道!” 她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愤怒和坚定的复仇决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决,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一心要给对方以沉重的打击。就这样,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着目标逼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正义感的气息,仿佛一场为正义而战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的男人们,在巧儿等人的猛烈攻击下,瞬间陷入了极度凄惨的境地。 巧儿手中的树枝毫不留情地抽打下去,每一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落在敌人的身上。那树枝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沉闷声响,如同战鼓敲响,令人心惊胆战。 那些男人顿时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声,“啊!”“呀!”“痛死我啦!”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尖锐而凄厉,仿佛能撕破这沉闷的夜空,直直冲向云霄,惊起了夜宿的飞鸟。 巧儿边抽边说:“别叫…别叫,这才刚开始,豆瓣丁,豆瓣丁!” 巧儿从第一个抽到第十五个,速度极快,下手又准又狠。被抽中的男人身上瞬间出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皮开肉绽,血肉外翻,那场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衫,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巧儿一边抽打,一边调皮地开喊道:“哼,让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尝尝本姑娘的厉害!豆瓣丁,豆瓣丁!” 她手中的树枝挥舞得呼呼作响,每一下抽打都带着满满的愤怒和凌厉的气势。“以为能在这作威作福,现在知道怕了吧?可惜已经晚啦!”巧儿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明亮的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炽热而灼人。她的额头因为用力和愤怒而布满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她的额头因为用力和愤怒而布满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我看你们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今天落在本姑娘手里,看你们还怎么张狂! 豆瓣丁,豆瓣丁!”巧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格外清晰,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那些男人的心窝。“叫啊,接着叫啊,你们的惨嚎声对我来说就像美妙的乐章!”她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复仇的快意,又有对敌人的不屑,仿佛在欣赏一场由她主导的残酷戏剧。 彩也毫不手软,紧跟在巧儿身后,手中树枝疯狂挥舞,打得对方鬼哭狼嚎,只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扭动。“救命啊!”“饶了我们吧!”可这样的求饶丝毫不起作用,树枝依旧无情地抽打在他们身上。彩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次抽打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心中的仇恨全部发泄出来。 后面的 五十 个女人同样勇猛凶悍,她们手中的树枝如密集的箭雨,疯狂地抽打在那些男人身上。被打的男人们惨叫连连,“啊!”“是啊!”“嘎巴嘎巴!”各种痛苦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他们的身体不停地抽搐颤抖,像是被狂风肆虐的落叶,想要躲避却又无处可藏。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痛苦,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巧儿又从第十五个抽到第三十个,再从第三十个抽到第四十个,她一个都不放过,誓要将他们全部狠狠教训一遍。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手中的树枝没有丝毫的停歇,每一次抽打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彩也没有停歇,与巧儿配合默契,两人的树枝在空中挥舞,形成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光影。 鲜血从男人们一道道深深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像无数条蜿蜒的小溪在他们身上流淌,染红了大片土地。地上的尘土与鲜血混合成污浊的泥泞,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他们的衣衫被抽打得破烂不堪,破碎的布条挂在身上,裸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有些男人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而有些则还在苦苦哀求,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巧儿等人的怒火。 整个场景混乱至极,痛苦的嚎叫声、树枝的抽打声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嘈杂。然而,由于旁边的杂乱声音实在太多太响,其余族群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仿佛这片充斥着痛苦与惩罚的空间被完全隔绝,只有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的男人在这地狱般的折磨中,不断发出绝望的惨叫。这片土地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让人毛骨悚然。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却又透着满足。 彩和其他五十个女人也都结束了抽打,她们手中的木条竟然没有一个抽断的。此刻的她们也都打得精疲力竭。 “姐妹们,咱们走!”巧儿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众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嘻嘻哈哈地转身,朝着飞雨军阵营走去。 一路上,她们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仍在交流着刚才抽打敌人的细节。 “我抽的那个家伙,一开始还嘴硬,后来被我打得哭爹喊娘!”一个女人喘着粗气说道。 “哈哈,我也是,使了好大的劲,手都酸了。”另一个女人边揉着胳膊边说。 “巧儿,你打得太猛了,我看你都快累瘫了。”彩笑着看向巧儿。 巧儿喘着说:“哼,就算累,能教训他们也值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累得够呛,但笑声依旧在空气中回荡。她们相互搀扶着,脚步蹒跚,慢慢地回到了飞羽军阵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后的骄傲和疲惫中的喜悦。 大河部落首领和巨石部落首领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部落的勇士被巧儿等人抽打得凄惨无比,他们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都要蹦出来,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嘎巴嘎巴!”大河部落首领气得咬牙切齿,腮帮子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巨石部落首领则是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嘎巴!这群该死的女人!”他怒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这简直是我们部落的耻辱!”大河部落首领咆哮着,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我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巨石部落首领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不能放过她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们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与巧儿等人拼命。 彩、巧儿带着那 五十 多个女人兴奋地回到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们可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一个女人手舞足蹈地描述着。 “对呀,那些家伙鬼哭狼嚎的,求饶都没用!”另一个女人满脸通红,激动地喊道。 巧儿大笑着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这次给他们长了个大教训!” 彩也凑过来,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我抽的那个,一开始还想反抗,被我几下就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的情绪充斥着整个空间。 我在旁边听着,嘴角一抽一抽的,暗想这丫头真够狠的。但同时,心里也有着一丝畅快,为这些女人们的勇敢和果断感到欣慰。 石在一边咧着大嘴听着,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福在这边时不时地点点头,脸上满是赞赏之意。 虫更是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豪放。 身后的飞雨军众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整个氛围充满了欢快和喜悦。 就在这时,远处的大和部落首领和巨石部落首领望着这边欢腾的场景,愤怒再次涌上心头。 “这群可恶的家伙,居然如此得意!”大和部落首领狠狠地跺了跺脚,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深坑。 巨石部落首领握紧了手中的战斧,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然而,飞雨军这边的欢乐并未因此受到丝毫影响。大家继续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巧儿和彩开始互相交流着刚才战斗中的精彩瞬间,引得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欢笑。 直到所有抽打结束,每一个族群、每一个部落都有所收获。女人们收好了抽断的树枝,而其余男人们则小心翼翼地把断截的树枝保管起来。 虽然我们这边没有一个飞雨军有女人过来抽打,但是大家的心情却并不低落。只有欢声笑语! 女巫站在高处,双手高高举起,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嘎巴”大声喊叫着。她的声音尖锐且充满力量,仿佛要刺破这沉沉的黑夜。她时而抬头望天,时而环顾四周,那神秘的“嘎巴”声在夜空中回荡。 终于,在一阵密集的“嘎巴”声之后,女巫大声宣布:“嘎巴,嘎巴!” 福小声翻译道:“今天晚上的聚会结束了,期待明天。” 我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说道:“走,咱们回临时驻地。” 我带着众人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回走。大家跟在我身后,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大家似乎都在回味着今晚的经历,思考着明天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最后其余部落族人也乱哄哄的开始行动起来。人们你推我搡,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有的在呼朋唤友,有的在收拾东西,一片嘈杂。大家纷纷朝着临时驻地的方向走去。 只有蛮牛部落留了下来,他们默默地开始打扫。男人们将还在燃烧的熊熊火焰用沙土掩盖,以免引发火灾。女人们则细心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物品,把能用的工具和食物分类整理好。 在他们的努力下,原本混乱的场地逐渐变得整洁起来。当他们完成打扫工作时,夜已经很深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也朝着自己的驻地走去,身影慢慢融入了黑暗之中。 第84章 带领其余野人狩猎 清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峡谷之中。在这峡谷边缘,沿着石缝和峡壁搭建的房子错落有致。 两边高耸入云的山峰,像是巨人般屹立着,陡峭的崖壁直插天际。远远望去,能看到那如宝石般湛蓝的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清新的气息。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新的一天欢呼。 峡谷中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给这景色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屋内,女人们还在叽叽哇哇地兴奋聊着昨天晚上抽打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男人们的场景。 “你们是没看见,我那几下抽过去,那家伙的脸都扭曲了!”一个女人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另一个女人接着说:“我抽的那个一开始还嘴硬,被我狠狠抽了几下后,就开始求饶啦!”她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巧儿可真是厉害,那树枝在她手里就跟有了魔力似的,打得那些人哭爹喊娘!”又有女人插话道,眼睛里满是对巧儿的钦佩。 有的女人坐在石台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膝盖,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则站在屋子中间,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的英勇表现;还有的互相拉着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咱们这次可算出了口恶气,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女人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女人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我在这一片叽叽喳喳的喧闹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沉。耳边女人们兴奋的话语像一群乱飞的麻雀,吵得我脑子嗡嗡作响。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屋内没有窗户,只有那透着缝隙的木栅栏。我透过木栅栏看出去,阳光斜斜地照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那从木栅栏透进来的有些刺眼的光线,试图适应这光亮。 屋内弥漫着一股热烈的气息,女人们的笑声和话语声充斥着每个角落。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看着她们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一大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稳觉。”我嘟囔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然而,看着她们如此兴高采烈,我那点小小的抱怨也很快消散在这欢快的氛围中。 巧儿看到我睡醒,眼睛一亮,小跑过来,“少主,你起来了,我去给你准备洗漱。”说完,便风风火火地转身去忙活了。 我点了点头,听着屋外整齐的晨练声,“一二一,一二一”。 那声音充满力量,节奏分明,仿佛能穿透墙壁,直击人心。我的思绪也被这声音牵引着,想象着外面战士们精神抖擞的模样。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过来,盆边还搭着一块干净的布巾。“少主,快来洗漱吧。”巧儿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神中满是关切。 我起身走到她跟前,开始洗漱。巧儿在一旁看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少主,今天咱们还要去打猎,采集食物呢!都没多少存货了。” 我一边洗漱,一边应道:“嗯,我知道了”。 巧儿接着说:“这次得多弄些回来,不然大家又得省着吃了。” 我洗完脸,用布巾擦干,看着巧儿认真地说:“放心吧,我们会满载而归的。” 巧儿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那少主,您快收拾收拾,大家都等着出发呢。” 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和巧儿一起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阳光有些耀眼,战士们的晨练还在继续,石 在前面跑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但步伐依然坚定有力。他那壮实的身躯在队伍前端格外显眼,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林,豆也在后面指挥着战士们跑步,“保持节奏!注意呼吸!”他的声音嘹亮而富有激情,眼神中充满了认真与专注。 周边很多野人探头探脑地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他们交头接耳,脸上带着好奇和惊讶的神情,嘴里不停地说着“嘎巴嘎巴嘎巴”。 “看呐,他们跑得可真带劲!”一个野人一边说着“嘎巴嘎巴”,一边比划着跑步的动作。 “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另一个野人附和着,也是“嘎巴嘎巴”个不停。 更有很多野人都在旁边,学着他们有模有样地跑着,只是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滑稽,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喊着。 有的野人拉着身边的同伴,眼睛瞪得大大的,“嘎巴嘎巴”地说着,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惊叹。 但飞雨军的战士们丝毫不受影响,依旧专注地跑着,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向这些围观的野人展示着他们的纪律和力量。 福看到我站在门口,小跑过来。他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神情,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 “族长,您起来啦!”福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我微微点头,看着他问道:“这晨练情况如何?” 福赶忙回答:“一切都好,战士们劲头十足!” 他稍作停顿,又接着说:“只是这些围观的野人有些吵闹,不过倒也没影响咱们。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今天我们怎么安排呢?等一会那老女巫还要过来吗?” 福摇了摇头说:“我们聚会只在下午,早上需要我们各自部落出去寻找食物。” 我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得赶紧准备,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争取多收获些。” 福应声道:“是,族长,我这就去通知大家。”说罢,他便转身匆匆离去,去安排部落的事宜。 巧儿也转头,把屋内叽叽喳喳的 四十 个母野人聚集了过来。 她双手叉腰,大声说道:“都安静点,听我说!” 那些母野人立刻止住了声音,睁大眼睛看着巧儿。 巧儿接着说:“今天咱们要和少主一起出去寻找食物,都给我机灵点,别拖后腿!” 母野人们纷纷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巧儿满意地看着他们,然后走到我身边说:“少主,都准备好了。” 我转头看着巧儿,问道:“你把他们聚集过来干什么?他们得留在临时住宿,看管货物,他们不能出去。” 巧儿脸上露出一丝慌乱,赶忙说道:“少主,我想着多些人一起能更快找到更多食物,一时心急,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皱了皱眉,拍着他的小脑袋说:“分出 十个出去挖寻野菜、寻找野果就可以了,其余的都留在组里面看管货物。” 巧儿听了,眼睛一亮,说道:“还是少主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巧儿就挑出了 十 个手脚麻利的母野人,给他们交代了任务。 没多大一会,石 就带着众飞雨军小跑过来。 石 来到我面前,行了个礼,大声说道:“族长,飞雨军已准备妥当,随时听候您的指示!” 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眼前精神抖擞的众人,说道:“好!此次行动,大家务必小心,既要获取足够的食物,又要保证自身安全。” 众飞雨军齐声回应:“是,族长!”声音洪亮,震彻云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回去拿工具和武器,尤其是弓箭,准备出发。”转头看向巧儿:“巧儿,你去叫几个人把马全牵过来。” 巧儿应道:“好嘞,少主,我这就去。”说完匆匆跑去安排。 没多久,众人拿着工具、武器,背着弓箭回来了,巧儿也带人把马牵来。 我翻身上马,高喊:“分五个男战士,五个女战士留守驻地,其余人出发!” 一行人十七人浩浩荡荡朝山林进发,马蹄声和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 很多野人都跟着我们走,一路上指指点点。 他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有的野人甚至想要靠近我们,却又有些胆怯,只敢远远地跟着。 我好奇地转头看向这些野人,问道:“福,他们跟着咱们是要做什么?” 福小声回答道:“少主,这儿都是自由打猎的,他们可能是想跟着咱们一起去打猎。” 我皱起眉头说:“咱们打到的猎物也不能分给他们啊?” 福点头应道:“少主,咱们先别管他们,专心打猎才是关键。” 我说道:“走吧,不管他们” 而那些野人依然紧紧跟在后面,似乎坚信能从我们这里得到些好处。 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了。 这些野人都是手拿木矛、石斧,乱糟糟的,有的乱糟糟地冲到我们前面,远远的猎物都被他们吓得四处乱奔。 只见这群野人毫无秩序可言,他们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木矛和石斧,有的人把武器高高举起,有的人则随意地拖在地上,队伍混乱得如同没头的苍蝇。一些性急的野人毫无顾忌地冲到了我们队伍的前方,他们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任何策略和配合。原本在远处安静觅食或休憩的猎物们,察觉到这边的骚乱,瞬间警觉起来,撒开蹄子拼命逃窜。 只见一个野人举着木矛,兴奋地大喊大叫,结果声音太大,把附近的兔子吓得一溜烟没了踪影。 那个野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他瞪大双眼,举着那根长长的木矛,嘴里发出一连串怪异且高亢的喊叫声,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勇猛。然而,他的过度兴奋却起到了反作用,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惊得附近草丛中一只肥美的兔子瞬间竖起耳朵。兔子只愣了一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飞奔,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草丛深处,只留下那个野人站在原地,望着兔子消失的方向,一脸的茫然和失落。 另一个野人拿着石斧一通乱挥,惊起了一群飞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这个野人身材较为瘦小,但劲头十足。他双手紧握着那把沉重的石斧,毫无目的地胡乱挥舞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他的动作毫无规律可言,石斧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混乱的弧线。突然,石斧碰到了旁边的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这声响如同一个信号,惊起了栖息在不远处树枝上的一群飞鸟。鸟儿们受到惊吓,纷纷拍打着翅膀,“扑棱棱”地飞向高远的天空,只留下那野人望着空荡荡的枝头,不知所措。 还有几个野人你推我搡,争抢着往前冲,那场面混乱不堪,把原本可能出现的猎物都给吓跑了。 这几个野人互不相让,都想冲到最前面。他们推搡着彼此,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一个壮实的野人用力把旁边的同伴往旁边一挤,自己向前跨了一大步;另一个较矮的野人则不甘心地拉住前面那人的衣角,试图阻止他前进。他们的争抢使得整个队伍更加混乱,原本悄悄靠近的一群鹿,被这喧闹的场景吓得掉头就跑,瞬间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只留下一地凌乱的蹄印和这群还在争执不休的野人。 我看着这群野人肆意胡闹,眉头皱得紧紧的,无奈地说道:“就这么跟着他们,有这些野人在这儿瞎折腾,咱们哪还有机会打到猎物啊?” 豆一脸急切地走上前来,说道:“没错,族长,跟着他们,咱们根本就没法捕获猎物,猎物全被他们吓跑啦!” 虫和福也赶忙表示赞同,不停地点着头。 我们无奈之下,只好调转方向,朝着另一片陌生的区域慢慢行进。心里充满了郁闷与失落,原本满怀的期望,被这群野人的毫无秩序的行为彻底破坏。大家的神情都十分凝重,谁也没吭声,只是闷头赶路。 走了一上午,我们依然没能走出这些喧闹的人群。四周充斥着野人们发出的各种嘈杂声音,“嘎巴嘎巴”“哦哦哦哦哦”“呜呼呜呼呼呼”,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声音犹如杂乱无章的乐章,让人心烦意乱。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汗水湿透了衣衫。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野人们的呼喊声在山谷中回荡,让原本寂静的山林变得喧嚣不堪。树叶似乎也被这吵闹搅得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在风中胡乱摇曳。 我望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道路,心中的无奈愈发沉重。但为了摆脱这混乱,只能咬着牙,继续无奈地赶路。 我转头看着福,满脸无奈地说道:“怪不得他们每天饿肚子,就这么乱糟糟的还能打到猎物吗?” 福赶忙说道:“族长,每一次聚会打猎都是这样的呀。” 望着周围喧闹的野人,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里我们没办法打到猎物,只能出谷。 巧儿也凑上前来开口说道:“是啊,少主,咱们只能离开这一片山谷,要么往山林去,要么朝着咱们进来时经过的湖泊那个方向走。” 我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湖泊那边同样有众多野人在胡乱行事,咱们还是往山林这边走吧。” 众人听到我的决定,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我们改变行进方向,向着山林的深处小心翼翼地走去。 我们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一路艰难前行,直到中午时分才终于进入山林。 此时的阳光愈发炽热,透过繁密的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大家又累又饿,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满心期待着在这片山林中能有所收获,弥补之前被耽误的时间和机会。 此时,后面依然有熙熙攘攘的野人跟着我们,不过数量已经少了许多。时不时还能看到有野人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他们或隐或现地穿梭在树林之间,紧紧地尾随着。 这些跟来的野人似乎仍不死心,还想看看我们能在这片山林中有何收获,又或许是单纯好奇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但不管怎样,他们的存在还是让我们心里有些不踏实,生怕他们又会突然闹出什么乱子,影响我们的狩猎进程。 我努了努嘴,向福吩咐道:“福,你去跟他们说一说,把他们都集中到一起。待会儿打到猎物了,给他们分一些。要是任由他们这么胡乱来,咱们今天很可能会一无所获,空手而回。” 福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那些野人走去。我满是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只希望这次能妥善处理好野人的事情,让我们能够心无旁骛地进行打猎。 只见福走到那群野人面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了一大通。他成功地把剩余的三四十个来自各个不同族群的野人全都聚集到了一块儿。这些野人语言不通,平时说话也是“嘎巴嘎巴”的各不相同。但奇怪的是,当他们聚到一起后,却没有再发出那种嘈杂纷乱的声音,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崇敬的看着骑在马上的我们。 我对福说道:“你跟他们讲,让他们安静地跟在咱们后面,千万别发出一点儿声音。 等会儿打到的猎物分给他们。”福又“嘎巴嘎巴”地跟他们交流起来。这一回,所有的野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我骑在踏星背上,领着一群人一同踏上了路途。还真别说,这群野人倒真有他们的本事,他们爬树的功夫那叫一个厉害。 只听得“嘎巴,嘎巴”几声,一棵长满野果的大树出现在眼前。就那么几个呼吸的工夫,这些野人便身手敏捷地爬上了树。他们动作娴熟,犹如猴子般灵活,转眼间就将那树上的野果摘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路上,多亏了他们,野果倒是让我们吃了个饱。可让人感到郁闷的是,走了这么久,连一只大型野兽的影子都没瞧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众人垂头丧气的。 又走了一段距离,前方发现一条河流。 我疾驰踏星过去,也让野人们休息一会。 我到达河边后,翻身下马,让踏星去河边饮水。野人们也纷纷围了过来,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有的则迫不及待地冲向河边,掬起一捧清凉的河水泼在脸上,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与舒适。 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周围的树木倒映在水中,随着水波轻轻摇曳,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我望着疲惫的众人,心中既有对前路的担忧,也有对大家的一丝心疼。 就在这时,我惊喜地发现河流里面有鱼,这一发现让我眼睛一亮。那些鱼儿在清澈的河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着,它们灵动的身姿在光影中穿梭,鳞片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我的心情瞬间激动起来,仿佛看到了一顿丰盛的美餐在向我们招手。 我随手捡了一根差不多五十公分长的树枝,郑重地递给福,说道:“福,你把他们这四十多个人都聚拢起来,安排他们两两一组,顺着这条河流往下挖沟。每隔两百米就挖一个沟槽,每个沟槽不用挖得太深,五十公分的深度就足够了,长度大概二十米就行。” 福接过树枝,神情严肃地点头应道:“好的,族长,我明白了。” 紧接着,我又转过头看向石,目光坚定地说道:“石,你带着人把巧儿和福的马都带上,两人共骑一匹马出去寻找猎物。你们分散开来行动,若是遇到能射杀的猎物就果断出手,如果发现了大群的野兽群,千万不要冲动行事,赶紧回来向我报告。要知道,这半山谷看起来猎物的数量并不是很多。” 石听了,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问道:“族长,那您这里……” 我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去吧,巧儿和福留在这里,后勤连还能有几个人帮忙,你们只管出去寻找猎物。” 最终,石虽然心有顾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这时,巧儿一脸疑惑地说道:“少主,那我们留在这里干什么呀?” 我轻轻敲了下她的小脑袋,说道:“傻丫头,指挥他们挖沟槽呀。” 没一会儿,石又气冲冲地跑了回来,着急地说道:“族长,他们五个根本不会骑马。”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一连那么多匹马,他们竟然都没骑过吗?” 石面露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有马的那些家伙把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哪里会让他们摸马呀!” 就在这时,彩走了过来,说道:“族长,我们后勤连的人基本都会骑马,我们都是一起训练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分两个你们后勤连的人,骑巧儿和福的马,刚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带着他们一起去。” 彩领命后匆匆离开。 我再次转头看着石,严肃地说道:“看看人家后勤连,回头你们都必须要学会骑马。” 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憨憨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福带着野人们热火朝天地挖起了沟槽,巧儿则在一旁跑来跑去地指挥着。我站在河边,目光不时地望向石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能有所收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等得有些焦急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虫带着一个飞雨军战士回来了,马背上驮着一头刚被射杀的鹿,还在滴滴答答地流血。远远的,虫就兴奋地喊道:“族长,族长,我们发现了大群野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喜悦,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庞。马到跟前,虫利落地翻身下马,急切地向我汇报:“族长,那野牛群数量众多,估摸得有上百头。” 我心中一喜,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但同时也保持着冷静,问道:“它们的位置和活动情况如何?” 虫喘着粗气,快速说道:“就在离这不远的一片开阔草地,看起来像是在休息吃草。” 我略作思索,说道:“大群野牛不好射杀,但是我们可以伏击想猎杀野牛的猎物。可曾看到狮子或猎狗之类的野兽?” 虫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是在远远地看着野牛,就跑回来了。” “走,带我去看看。”我急切地说道。 巧儿牵着踏星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道:“少主,我也想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 巧儿欢快地,用她那粗壮的手臂,双手一抬,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提到踏星背上,又翻身上马。 吓得我“啊”的一声大叫出来。等到了马背上,我说道:“巧儿啊,你这暴力丫头,能不能改改啊!” 巧儿在后面只是嘻嘻一笑。 我骑在踏星背上,指着虫马背上的野鹿说道:“福,安排下去,让后勤连烤个鹿腿给他们吃。” 福点头应道,随即便从马上把鹿拉了下来。 我跟着虫去看野牛。虫在前头带路,带着我们一路前行。我骑在踏星背上紧跟其后。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处开阔的草地,只见 大群 多头野牛正悠闲地在那里吃草。它们庞大的身躯在草地上投下一片片阴影,粗壮的四肢稳稳地支撑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咀嚼着鲜嫩的青草。牛群中不时传来低沉的哞叫声,仿佛在彼此交流着。微风拂过,野牛们身上的毛发轻轻摆动,那壮观的场景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我们来到了制高点,看着下面的野牛。我翻身下马,仔细地观察着。嘿,还真被我发现了狮群!它们正潜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虎视眈眈地盯着野牛群,似乎在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我指着那些犹如小黄点般的狮子对虫说道:“看到没有?我们射杀那些狮子还比较容易,野牛可不好对付,要射杀它们难度太大。” 虫点了点头,思索道:“确实如此,野牛体型巨大且力量强劲,要成功射杀它们不仅困难重重,还充满危险。相比之下,狮群目标相对较小,也更容易寻找攻击的时机和破绽。” 我对虫说道:“你回去看一下他们沟挖好了没有?如果挖好了,让他们按计划行事。在挖好的沟上面撒些从河边采的青草,要把整条沟都洒满。那里留下 五个人守着就行。 其余人全部带过来, 跟他们说清楚我们的位置,过来的时候一路上做好标记,让其余打猎的飞雨军回来能知道我们的方位。” 虫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族长,我这就去办。”随后便转身骑马离去。 巧儿说道:“少主,我们直接射杀狮子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要等着它们攻击野牛群,等有狮子落单了,我们再找机会射杀。附近肯定还有其他食肉野兽。” 巧儿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虫他们过来。 没多久,虫和豆、林骑着三匹马,身后一群野人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我把作战计划又详细地描述了一遍说道:“你们或蹲或弯腰前进,用野草隐藏自己,找到离野牛三四百米的位置埋伏。狮子或其他猎物没有攻击野牛以前不允许射杀。等它们有行动了,狮群分散,才允许射杀狮子或其他食肉野兽。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行动流程。” 我又接着说道:“你们差不多有 九把弓,应该是够了。其余人都拿着长矛,守护在你们周围。应该是没问题的,你们差不多有 三十多个人,可以了,去吧,祝你们好运。” 豆点了点头带人离开 豆带领着众人悄悄地按照计划行动起来。他们或蹲或弯腰,利用野草巧妙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缓缓地向预定的位置靠近。 豆压低声音说道:“大家都小心点,动作轻点,千万别惊动了狮群和野牛。” 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回应:“知道了,豆哥,这也太紧张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狮群才会攻击。” 林猫着腰,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说道:“别着急,耐心等着,总会有动静的。狮群肯定也在寻找最佳的攻击时机。” 福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咱们可得沉住气。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被发现了,咱们这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这时,一个野人小声嘀咕:“怎么还没攻击啊?急死人了。” 另一个野人赶忙嘘了一声:“别出声,小心坏事!” 豆转过头,眼神严厉地扫了一眼众人,再次压低声音警告:“都安静点,集中精神!” 虫忍不住又开口道:“豆哥,你说这狮群会不会发现咱们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豆皱了皱眉,回道:“别瞎想,咱们隐藏得这么好,只要不出声,它们发现不了。” 林接着说:“就是,咱们动作轻点,别弄出声响。” 福也说道:“希望一切顺利,等狮群一攻击,咱们就能按计划行事了。” 又有一个野人小声嘟囔:“这等待的时间太难熬了。” 豆轻喝道:“都别啰嗦了,注意观察前方!” 虫还是有些担忧地说:“豆哥,万一狮群不攻击,咱们咋办?” 豆瞪了他一眼,说道:“少废话,狮群对野牛虎视眈眈,肯定会攻击的。” 林安慰道:“虫,别担心,豆哥经验丰富,听他的准没错。” 福也跟着说:“就是就是,咱们要相信豆哥的判断。” 这时,又有几个野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豆怒了,低吼道:“都给我闭嘴!谁再出声,回去重重惩罚!” 众人这才彻底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全神贯注又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移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地等待着狮群攻击野牛的那一刻。 就在众人紧张等待之时,狮群终于按捺不住,发起了攻击。只见一只雄壮的狮子率先冲向野牛群,其他狮子紧跟其后,瞬间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野牛们受到惊吓,开始四处逃窜,有的野牛则奋起反抗,用尖锐的牛角抵御着狮子的进攻。那牛角与狮子的利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人不禁为这激烈的对抗捏一把汗。飞扬的尘土弥漫在空中,仿佛给整个战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豆连长见此情形,压低声音说道:“准备好,大家稳住!” 虫紧紧握着手中的弓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喃喃自语道:“终于开始了,可一定要成功啊。” 林低声说道:“等狮子落单,咱们就动手。千万别心急,瞅准时机。” 福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但仍强自镇定,暗暗给自己鼓劲:“我不能害怕,一定要勇敢。” 一只狮子在与野牛的搏斗中被撞开,落了单。豆连长大声说道:“放箭!” 一时间,数支利箭朝着那只落单的狮子飞去。利箭带着风声,直直地插入狮子的身躯,狮子中箭,发出痛苦的吼叫,那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其他狮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扰,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这时,有个战士着急地喊道:“豆连长,接下来咋办?” 豆连长大声回应:“别慌,继续攻击,专门攻击落单的!” 巧儿拍着蒲扇般的大手指着下面说道:少主你看,他们射到狮子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继续看 众人纷纷射出利箭,又有几只狮子受伤。受伤的狮子更加疯狂地咆哮着,试图寻找攻击的目标。 这时,又有一只狮子在与野牛的角力中被撞开,脱离了狮群。虫眼疾手快,一箭射出,正中这只落单狮子的腿部。狮子吃痛,行动变得迟缓。林趁机冲上去,一矛刺向狮子的喉咙,狮子轰然倒地。 福紧张地关注着战场,发现一只受伤的狮子在往远处逃窜,他立刻喊道:“豆连长,这边有只落单的想跑!” 豆连长果断下令:“追上去,别让它跑了!” 几个战士迅速跟上,一阵乱箭将这只狮子射倒在地。 手持长矛的战士们看准时机,冲了出去,与受伤的狮子展开近身搏斗。 虫勇猛无比,一箭射中一只狮子的眼睛,那狮子疯狂地扑向他。虫敏捷地侧身躲开,旁边的林一矛刺中狮子的腹部。狮子的鲜血四溅,染红了草地。 福也不甘示弱,与一只狮子展开殊死搏斗。他紧紧握住长矛,与狮子周旋,瞅准机会,用力一刺,长矛深深地扎进了狮子的身体。 巧儿一直叽叽喳喳地叫着。“少主,你看,他们又射到了一只。”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战场,嘴角上扬,说道:“不错,他们配合得很好。” 巧儿兴奋得手舞足蹈:“这次咱们收获可大啦,回去能好好庆祝一番。” 我点点头,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战场,说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安全回来才行,希望他们不会去碰野牛” 巧儿连忙应道:“少主,豆连长了不是石连长,他不会去射杀野牛的。” 我点了点头,对豆这一点还是放心的。 战场上杀声震天,战士们的呼喊声与狮子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经过一番激烈又惊心动魄的战斗,狮群终于被击退。众人欢呼雀跃,兴奋地清点着战果,竟然猎杀了足足十五只狮子! 一个战士兴奋地说道:“豆连长,咱们这次大获全胜啊!” 豆连长笑着回答:“这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众人带着胜利的喜悦,开始清理战场。他们把狮子的尸体聚拢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满足的笑容。 这时,又有个战士说道:“豆连长,有了这些战利品,咱们回去能好好改善生活了!” 豆连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大家的辛苦没有白费,收拾好,准备回去!” 第85章 又发冲突 他们 三十多个人两两一组,抬着两三百斤的狮子往我在的方向走来。 豆走在最前面,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虫和林一组,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步伐依然坚定。福和另一个战士相互鼓劲,咬着牙坚持着。 巧儿激动地对我说:“少主,您看他们多英勇啊!” 我微笑着点头,大声喊道:“大家辛苦了!” 众人齐声回应:“不辛苦。” 豆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说道:“族长,幸不辱命,一共射杀了十五只狮子!” 我拍了拍豆连长的肩膀:“干得漂亮,今晚咱们要好好犒劳大家!” 我带着众人,抬着沉甸甸的狮子,一路上有说有笑,“嘿呦嘿呦”的号子声此起彼伏。野人们虽然身上担着重负,却丝毫不显疲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我们回到了挖河沟的地方,我急忙跑过去一看,只见河沟里面满是活蹦乱跳的鱼,这让我更加兴奋不已。我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太好了!真是双喜临门啊!”众人也纷纷围拢过来,看到满沟的鱼,笑声更加响亮。 豆连长放下肩上的狮子,擦了一把汗说道:“族长,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虫也凑过来,兴奋地说:“有了这些鱼,咱们又能美餐好几顿啦!” 福笑着说:“今天真是运气爆棚,先是猎到这么多狮子,现在又有这么多鱼。” 巧儿在一旁欢快地跳着:“少主,咱们要兴旺发达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急忙指挥众人下去抓鱼,“把水口堵上,动作都麻利点!”众人纷纷响应,迅速行动起来。 只见一个个野人迫不及待地冲向沟槽,有的跑得太快,一个踉跄直接滚下了沟槽,溅起一大片水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有的刚走到沟槽边,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滑倒在沟槽里,变成了一只“落汤鸡”,样子十分滑稽。 虫刚跳进沟槽,就被一条大鱼撞了个满怀,他手忙脚乱地去抓,却扑了个空,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逗得周围的人笑得直不起腰。 福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条大鱼,却被鱼尾巴甩了一脸水,眼睛都睁不开了。 尽管状况百出,但野人们丝毫不气馁,在沟槽里摸爬滚打,手忙脚乱地抓着鱼。 经过一番激烈又搞笑的“战斗”,四十多个沟槽总共抓到了 两百多条鱼。 豆连长看着大家的狼狈样,笑着对我说道:“族长,您瞧,这抓鱼抓得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大家都太拼了!” 野人们虽然浑身湿透,沾满泥巴,但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随后,我们用藤蔓将鱼一串一串地串起来。 等我们把所有的鱼都抓完了,正准备满载而归。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石带着另外一个飞雨军族人骑着马朝我们奔来。他们身上扛着两头豺,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石远远就咧着大嘴大喊:“族长,快看看,我打到什么?我打到两头猎物。” 众人纷纷侧目,我走上前一看,原来是两头肥壮的豺。 豆笑着说:“好家伙,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石一脸骄傲地说道:“我追了它们好久,总算是拿下了。” 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行!” 福也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我说道:“干得好,这下咱们的食物更充足了。” 直到石看到大群狮子的尸体和成串的鱼,兴奋劲就没了。苦着一张黑脸说道:“族长,俺还以为俺打的是最多的呢!” 我哈哈大笑说道:“你是打得最多的,这些狮子是他们众人合力打的,都没有你多。” 众人哈哈大笑。 石也咧着大嘴笑道:“俺就说嘛,还是俺打得最多。” 随后,我又叫众人去把挡住水口的障碍物挪开,让河水又流进草沟里面,等待着明天再来捕获。 最后,众人扛着今天收获满满的猎物,有说有笑的往临时驻地归去。一路上,大家谈论着今天的精彩经历。 就在我们即将踏入蓝月峡谷之时,前方赫然出现了三四十个来自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人。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横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不知在表达着什么。 他们看到我们抬着如此众多的猎物,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兴奋得在那里“嘎巴嘎巴”个不停。 福上前翻译道:“他说他在那里等了我们一天了,终于等到我们回来了,他叫我们放下猎物,赶快走。” 我皱眉看着福,说道:“不是说不能抢劫吗?怎么他们又来了呢?这些真是阴魂不散。” 福也说道:“是啊,是不能抢劫的呀。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干什么?可能是想埋伏揍我们一顿。” 我心怀叵测地说道:“福,你去给后面那 四十多个外族人解释解释,就说这些人要来抢你们的食物,原本是打算分给你们的食物,要是他们胆敢上前抢夺,问问你们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就跟我们一起对付他们。” 福转头和那 四十多个抬着各种猎物的野人又“嘎巴嘎巴”说了起来。刚开始几个外族人还显得颇为懦弱。可到后面福又“嘎巴嘎巴”说了一堆,这几个外族人越听越愤怒,越听越愤怒,都“嘎巴嘎巴”叫了起来。 福上前跟我说:“族长,他们说他们的食物不允许别人抢夺,而且蛮牛部落的规矩不允许抢夺其他族群或部落的食物,他们不同意。” 我点了点头说道:“豆,想办法找个理由,让他们先动手。毕竟这么多外族人在看着呢。” 豆点了点头,弯腰捡了一把小石子,然后搂着石就大胆地往前走。 石一脸茫然,看着豆说道:“豆连长,你这是干啥?” 豆嘿嘿一笑说道:“石连长啊,保护下我这弱小的身体。” 石依旧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豆。 我转头吩咐道:“飞雨军全体队友,做好战斗准备。” 啪啪啪几声,林、福、彩和五个飞雨军迅速把身上的猎物一丢。他们动作熟练地弯弓搭箭,瞄准前方。 福瞄着对面的野人,口中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身后四十多个其余族的野人也纷纷丢下猎物,拿起长矛,严阵以待,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我说道:“只要他们敢动用武器,就给我射,射脚、手都行,非必要情况,不得杀人。” 众人点头应诺。 只见两人勾肩搭背地来到众野人对面。 豆一脚用力踢开脚下的木棍,顿时溅起一片尘土。他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到地上,然后擦了擦嘴,嚣张地说道:“舔了。” 对面一群野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豆,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似乎完全听不懂豆在说什么。 石一脸无语地看着豆说道:“他们又听不懂我们的天神语。” 豆一脸坏笑地说道:“那石连长给翻译翻译?” 石想都没想,指着地上的唾液说道:“嘎巴,嘎巴……” 对面四十多个野人听了这话,顿时勃然大怒,青筋暴跳,口中愤怒地嘎巴嘎巴叫着。一个性子比较急的野人飞起一脚就踢向石。 石刚想还手,就被豆上前眼疾眼快地接住了踢来的野人脚,接着他轻轻在自己肚子那里点了一下,然后顺势倒了下去,大声喊道:“嘎巴,嘎巴。族长,他们打我。” 踢人的野人呆呆地看着豆,心里很是疑惑,感觉好像没踢到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也懵逼地看着豆喊道:“又来?” 豆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将手中的小石子甩向对面野人群,拉起石就往飞雨军的方向边跑边大喊嘎巴嘎巴…… 对面野人很多被小石子砸到,一个个气鼓鼓的,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我站在远处看着这群野人都没拿武器,于是果断下令道:“他们都没拿武器,放下弓箭,冲上去揍他们。” 福嘎巴嘎巴喊了几句。 身后其余部落的野人纷纷放下手中武器,准备冲锋。 虫毫不犹豫地第一个冲了出去,福紧接着跟上,身后的野人也一个接着一个地冲了出去,大战一触即发。 两边的人就像火星撞地球一般,都是年轻力壮的野人,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 只见双方瞬间就混战在了一起,拳来脚往,呼喊声、叫骂声交织成一片。虫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左冲右突,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力量,打得对面的野人连连后退。 石在人群中也表现得十分勇猛,他大声吼叫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豆则是一边战斗,一边观察着局势,时不时地给同伴们传递信号。 只见我方四十多个野人和对方三十多个野人瞬间混战在了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福身形灵活,左躲右闪,瞅准时机一拳挥向对面的野人,却不料被旁边的野人偷袭,一记肘击撞在了他的腰侧,疼得他闷哼一声。但他迅速调整,飞起一脚踢中对方的肚子,将其击退。然而,还没等他喘息,又有两个野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福一个侧身,躲开了左边野人的拳头,却被右边野人的膝盖顶在了大腿上,福疼得呲牙咧嘴,口中嘎巴嘎巴地骂着。 飞雨军战士甲勇猛无比,和一个高大的野人正面交锋,她用力挥出一拳,却被对方轻松躲过,那野人趁机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口中嘎巴嘎巴地怒吼着,猛地抱住野人的腰,将其狠狠摔倒在地。可还没等她起身,又有一个野人扑了过来,把她按在地上,飞羽军战士拼命挣扎,手脚并用,踢打对方。 飞雨军战士乙刚把一个野人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另一个野人从背后抱住,他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抓伤了好几道血痕。飞雨军战士乙怒目圆睁,口中嘎巴嘎巴地叫骂着,挥拳朝着那野人打去,打得对方鼻血直流。这时,又有两个野人一起冲向飞雨军战士乙,勇毫不畏惧,与他们展开激烈搏斗。 飞雨军战士丙冲向一群野人,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他们连连后退,可一个狡猾的野人蹲下身子,猛撞他的膝盖,飞雨军战士丙疼得直吸冷气。猛咬着牙,一脚踹开那个野人,口中嘎巴嘎巴地吼着,又转身和其他野人厮打在一起。他的额头被打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飞雨军战士丁和一个体格健壮的野人扭打在一块,两人互不相让,强被野人压在身下,他拼命用手肘击打对方,口中嘎巴嘎巴地喊着,终于挣脱出来,却发现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强愤怒不已,使出全力,将野人举起,重重地扔了出去。 飞雨军战士辛则被两个野人围攻,他左挡右防,显得有些吃力,一个不小心,肩膀被狠狠砸了一拳,疼得他脸色发白,口中嘎巴嘎巴地骂着。但他怒吼一声,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两个野人推开,继续投入战斗。 我方野人被一个对方野人抱住了腰,他用力后仰,将野人撞倒,然后骑在野人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可这时,又有野人从侧面冲过来,把我方野人拽了下去。 我方其他野人也都在奋力拼杀,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身上出现了淤青和擦伤,但大家都没有退缩,依然咬牙坚持战斗,口中不停地嘎巴嘎巴叫着。对方的野人也毫不示弱,一边攻击一边嘎巴嘎巴地怒吼着,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我方渐渐地占了上风。虫大吼一声,如同猛虎出山般冲了上去,他力大无穷,瞬间就抓住了一个野人。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开始猛戳野人的眼睛。 那野人被打得痛苦嚎叫,想要挣脱却根本动弹不得。虫手下攻势凶猛,打得野人毫无招架之力。 与此同时,林也不甘示弱,他瞅准一个野人,飞身扑过去,将其紧紧抱住,然后用膝盖不停地撞击野人的腹部。野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痛苦扭曲,却挣脱不开林的束缚。 豆则如同灵活的猴子,在野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地出拳偷袭,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野人的要害部位,让野人防不胜防。 石更是勇猛,他直接扛起一个野人,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骑在野人身上,左右开弓,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打得那野人眼冒金星。 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野人们陷入了更加混乱和绝望的境地。有的野人已经开始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而我方战士则乘胜追击,不给野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战场上尘土漫天,嘶吼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我方战士们气势如虹,一步步将胜利牢牢握在手中。 我方的优势愈发明显,虫依旧紧紧控制着手中的野人,熊猫们的攻击愈发猛烈,野人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视线模糊。 林在打倒眼前的野人后,又迅速冲向另一个,他高高跃起,一脚踹在野人的胸口,野人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豆利用自己灵活的身形,在野人群中闪转腾挪,他趁一个野人不备,从背后猛击其腰部,野人吃痛,身体前倾,豆顺势抓住野人的头发,将其脑袋往地上撞去。 石愈发勇猛,他刚刚打倒的野人还没爬起来,又有两个野人朝他扑来,他毫无惧色,双手分别抓住两个野人的胳膊,用力一甩,两个野人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其余野人看到这一幕,全都纷纷的跑了。他们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朝着远处逃窜。有的野人连兽皮裙都跑掉了,却也不敢停下脚步去捡;有的野人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惊恐和后怕。 我方战士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虫,依旧气势汹汹,仿佛不把这些野人彻底打成熊猫誓不罢休。林、豆和十等人也如同猎豹一般,快速地穿梭在人群中,试图抓住那些逃跑的野人。 一时间,尘土飞扬,野人们的哭喊声和我方战士的追击声交织在一起。那些跑在后面的野人被我方战士一个接一个地扑倒在地,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还是有一部分野人侥幸逃脱,但他们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远方。我方战士们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被抓到二十九个野人。又被虫一个一个地打眼,一只熊猫、两只熊猫、三只熊猫……一轮过后,三十只熊猫、四十只熊猫、五十只熊猫。 这些野人痛苦不堪,根本无力反抗,最后只能跪地求饶。 这次双方冲突,我方四十多个来自其余小部落的野人英勇作战,有一小半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方各有损伤,福和几个飞雨军战士都各自带伤。 第86章 八将之五琳的出现 一群人围着福臃肿的脸都哈哈大笑。 巧儿调侃道:“福哥,你看,你现在脸形和体型多匹配啊?” 虫捂着肚子哈哈笑道:“就是,福,你这样子才更有咱们飞雨军威严。” 石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福的肩膀说道:“比虫上次要好看很多,不用担心。” 豆只在一旁憋着笑,脸都憋得通红。 福越想越气,走到几个跪着的野人面前,每人狠狠踹了一脚,还不够解气,又一人打了一个耳光。这才觉得心里稍微疏松了一些。 跪着一排野人,被福这一顿踢打和耳光,发出“啊,啊,啊呀!”的哭喊,这一整哭喊回荡在山谷,显得格外凄惨。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让他们休息一会,福去感谢一下后面的其余族人,他们的食物靠他们团结保住了,回去就分发给他们。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抢不走他们的食物。” 福点头领命而去,嘴里还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这群野人是真抗揍,刚才还哭爹喊娘的,此刻休息片刻又生龙活虎了。你瞧他们,虽然身上还带着伤,脸上也有淤青和血迹,眼神中却满是恐惧和不安。他们低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声音颤抖且微弱,大概是在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担忧。 那一张张黝黑的脸上,此刻毫无生气,充满了对未来的极度恐惧。他们清楚自己被抓到后的下场可能极为悲惨,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蛮横,有的只是如待宰羔羊般的怯懦和无助。 福听了我的话,走上前去,嘴里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说着话。只见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野人也同样“嘎巴嘎巴”地回应着,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和胆怯,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一时间,四周都是“嘎巴”声,虽然我不明白他们具体交流的内容,但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能够判断出大概的意思。野人们似乎对福的指示还有些犹豫和困惑,动作迟缓。 福见状,更加不耐烦了,他提高了音量,再次“嘎巴嘎巴”地催促起来,同时还不停地挥动手臂,示意野人们加快速度。野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行动起来,他们手忙脚乱地走向猎物,有的因为太过慌张还差点摔倒。 我们带着今天满满的收获兴高采烈地回到了临时营地。这一趟的成果简直超乎想象,竟然有 十五头威风凛凛、体型壮硕的狮子,每头狮子都估摸着能有 三百来斤重,那矫健的身姿和锋利的爪子,彰显着它们曾经的威猛。 除此之外,还有 两百 多条鱼,它们全都被结实的藤蔓整整齐齐地穿起来,安静有序地排列在那里。这些鱼大小不一,种类各异,鱼鳞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当我走进营地,发现临时营地里面剩余的飞羽军和 四十个母野人也收获满满。他们拿着大把大把的野菜,兴高采烈地出门来欢迎我们,嘴里“嘎巴嘎巴”兴奋地大叫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羡慕得其余部落的野人们直流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那渴望的眼神仿佛在祈求能分给他们一些。我站在这丰富的战利品前,内心满是喜悦和自豪。 经过一番认真思索,最终决定分给其余那群野人 五头狮子。 我说道:“福,你去把野兽分发给这群外族人,并且告诉他们,回去之后要向各自的首领讲述今天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抢夺他们食物这件事,让他们一定要清晰准确地描述给每个部落首领。” 福听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去分发野兽。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群野人居然不要鱼,这让我感到十分不理解。 晚饭后,我带着众人来到了昨天的比赛广场。蛮牛族部落把火烧得更旺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广场,使得夜晚不再黑暗。 广场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众多的野人,那场面混乱而喧闹,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他们一个个神情投入,拼尽全力地模仿着各种野兽的叫声,整个广场仿佛陷入了一片疯狂的嘶吼海洋,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原始世界。 有的野人挺直了腰杆,高昂着头颅,嘴巴张得极大,从喉咙深处迸发出类似狮子的低沉咆哮,那声音犹如闷雷滚动,仿佛能让大地都为之颤抖。他们的胸膛随着吼声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内心的狂野全部释放出来。有的紧闭双眼,脸部肌肉紧绷,脖子上青筋暴起,竭尽全力地学老虎的怒吼,“嗷呜——”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直达天际。他们的双手还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仿佛在与想象中的敌人搏斗。 还有的半蹲着身子,双手如同猴子的爪子一般不停地挥舞,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那声音急促而嘹亮,像是要穿透人们的耳膜。他们的眼睛灵活地转动着,模仿着猴子的机灵模样,身体也随之不停地跳动,仿佛真的变成了在林间穿梭的猴子。 更有一些野人,他们的嘴巴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喉咙里发出一些从未听过的奇异叫声,似狼非狼,似豹非豹,那声音诡异阴森,让人毛骨悚然。他们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狰狞,仿佛在经历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他们的表情丰富多样,有的狰狞恐怖,仿佛化身为凶猛的野兽,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有的专注认真,眉头紧锁,全身心地沉浸在模仿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有的兴奋异常,手舞足蹈,为自己能够发出独特的叫声而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芒。 整个广场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叫声,有低沉的、尖锐的、悠长的、短促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震人心魄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听觉。那声音不仅震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脑袋都仿佛要被这嘈杂的声音给炸裂了,甚至让人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在随着这疯狂的叫声而颤抖、扭曲。 我震惊地看着这群野人,被他们如此奇特的行为深深震撼。心中暗想,他们这种聚会方式还真是有些特别,充满了原始而狂野的气息。 巧儿走上前来,满脸疑惑地说道:“少主,他们这都是在练习什么呢?” 我回道:“他们这是在模仿各种野兽。今天他们大概是要通过分辨野兽的位置,学野兽叫,引野兽追踪野兽。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到底是怎么评判的。” 石也开始学着狼叫,“呜呜”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他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嘴巴大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狼。那“呜呜”声时而低沉压抑,仿佛在诉说着狼的孤独;时而高亢激昂,好似在展现狼的威严。他的身体随着叫声微微颤抖,仿佛已经化身为一匹在月夜下长啸的狼。 身后众野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此起彼伏,在嘈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今天,蛮牛部落还是那么小气,竟然依旧只给了我们 五个木墩。 我无奈又略带沮丧地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朝着其中一个木墩走去。这个木墩看上去粗糙无比,表面还布满了凸起的木刺。当我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时,一阵强烈的咯痛感瞬间从臀部传来,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迷茫地投向眼前这乱乱麻麻、毫无秩序可言的场景。 野人们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然在热火朝天地学着野兽叫,似乎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高低起伏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如同一场混乱的交响乐,让我的耳朵备受折磨,内心也被这一片毫无头绪的混乱搅得烦闷不堪,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任何事情。 如此嘈杂的兽吼声充斥着整个广场,让我们彼此交流都成了奢望,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一群接一群赤裸着上身、手举火把的野人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他们一边跑,嘴里一边“嘎巴嘎巴”地嚷着一大串不知所谓的话语。可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嚣中,那些声音就像被狂风吹散的落叶,根本无法听清。只见这些野人迈着有力的步伐,围绕着高大的火堆疾速奔跑,他们身上的汗水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老女巫缓缓地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昨天那套彰显着神秘与威严的豹纹兽皮,脸上涂绘的神秘图案在火光的摇曳下显得越发诡异。她高高地举起手中那根雕刻着奇异纹路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充满了神秘的力量。周围的野人也跟随着她的节奏,兴奋地欢呼跳跃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狂热与虔诚,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沉浸在这神秘而热烈的祭祀氛围之中。 他们扭动着身躯,双手高高举着柳条,那柳条在火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她们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芦苇,摇摆不定却又充满韧性。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原始的韵律,仿佛在与大地和火焰共舞。手中的柳条随着她们的动作上下挥舞,像是在编织着神秘的图案,又像是在驱赶着未知的邪恶。她们的脸上洋溢着狂热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这场狂欢是一场神圣的仪式,而她们正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奉献着自己的力量与热情。 福来到我耳旁,大声地跟我说:“族长,巫祝说选举开始!让所有还没有被各族女人选中的男人都站起来,走到各位各族各部落首领身边。女人会过来自动选择。的男人们需要模仿各种野兽的叫声。” 我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十个飞雨军战士大声喊道:雨族的勇士们,加油,都站过来。 由于广场声音太过嘈杂,他们根本听不到,只能无奈的踢了踢石,让他去传达命令。 我转头又和巧儿说:“巧儿,你带着他们去相亲,看一下,把他们每个族群最壮实的都给我抽回来。” 雀儿欢快地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少主。”随后,她拿着手中的树枝,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带着人转身离去,那轻松愉悦的样子仿佛这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任务。 一群一群的母野人朝我们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们的眼睛里冒着幽幽的绿光,那模样甚是吓人。估计是今天回去他们族群的男人说我们这儿食物充足的缘故吧!刚到前面的路口,就被两大群母野人给拦住了,她们“嘎巴嘎巴”地说了一通,那些来自其他小族群的母野人便一哄而散。 我眼皮狂跳,心里暗叫不好,失算了。 果不其然,过来了四五十个女野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那十个飞雨军战士。她们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后面。 这十个飞雨军小伙倒是昂首挺胸的,还秀起了肌肉,貌似还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只见领头的一个母野人指着第一个飞雨军小伙,“嘎巴嘎巴”地说了些什么。这飞雨军小伙立马兴奋起来,学起野兽叫,“羊咩……咩……咩……”,学得绘声绘色。 可是那大河部落的母野人却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树枝狠狠地抽了下来,一下又一下。抽得飞雨军小伙“啊……啊”地一声惨叫。 我在一旁捂着脸,石摸着自己的大脑袋,憨憨地说道:“学得挺像的啊?怎么还会挨打?” 虫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蛮像的。” 豆一脸无语地回道:“那不是学得像不像的问题,她们是来找事的。” 只见另外一个母野人又走上前来,指着刚才被抽打的那个飞雨军战士,口中“嘎巴,嘎巴”。 飞雨军战士一头雾水,摸着刚被抽打的手臂,看着对面的母野人,想了想,换了种野兽的叫声。这次学布谷鸟叫,“布谷……布谷……”,这次学得活灵活现的。 可只见这个母野人还是摇了摇头,举起那树枝又狠狠地抽在飞雨军小伙身上,又是一声“啊……啊”。 第三个大河部落的母野人拿着木枝又走向刚才被抽的小伙,指着他“嘎巴,嘎巴”。 飞雨军小伙好像明白了什么,急忙摇了摇头,恐惧地看着对面母野人手中的树枝,身体瑟瑟发抖,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怕。 这个母野人眉毛一挑,又“嘎巴,嘎巴”。 小伙还是摇头拒绝,不再学野兽叫了。 母野人最后还是举起手中的树枝,狠狠落在小伙受伤的手臂上,又是一声“啪”,小伙发出一声惨叫“啊”。 石缩了缩脖子,脸上那表情,左手摸着右手的臂膀,好似抽到他身上一样,说道:“族长,这群女人真狠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福,可以弃权不让他们选吗?” 福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 我皱着眉头,不经意间朝远处瞟了一眼。只见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人正乐呵着站在那里观望。 看得我心里直冒火。 第四个、第五个……悲催的飞雨军小伙被抽打得手臂、后背、腰部鲜血淋漓。 豆皱着眉头说道:“族长,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已经抽打五个了。” 虫也附和道:“是啊,族长,您有啥主意没?我们连一根树枝都没有。” 就在我想要说话的时候,右侧彩云族群走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母野人,二话不说,抬起粗壮的手臂,拿着树枝就朝着我们剩下的五个飞雨军抽打过来。 只听见“啪啪啪”,发出清脆的树枝抽打在肉上的声音。有的抽了三四下树枝就断了,有的六七下才断,母野人们高兴地把断枝递到飞雨军战士手中。 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呆呆地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气鼓鼓地瞪着彩云族的这几个母野人。 我大声喊道:“结束了,结束了,飞雨军都坐回来。” 众小伙赶忙领命跑回来坐下,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拿到树枝的乐呵呵的,没拿到树枝的五人苦着个脸,满手满背都是血痕。 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看到没男人可打了,嘴里“嘎巴,嘎巴”说了一通,转身就离开了。 我满怀感激地看了彩云族这群母野人一眼,其中一个差不多跟巧儿一样壮实的母野人走上前来,手指着虫,“嘎巴,嘎巴”…… 只见虫拼命地摇头。 福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族长,她说让虫学野兽叫。”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母野人说道:“他不是你们要换血液的。” 对面高大的母野人还是指着虫,“嘎巴,嘎巴”,伸手就要拿树枝抽过来。 我急忙喊道:“虫,学个野兽叫。” 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还是点头学了狼叫“呜…呜…呜…” 福在后面拍着肚皮哈哈大笑道:“虫,你还是学野猪叫吧。” 我嘴角一抽……太难听了。 对面的母野人却哈哈大笑起来,用尽全力一树枝刷向虫,虫被打得“哇呀”大叫一声,树枝尖头断了,母野人捡起强行塞到虫手上,嘴里“嘎巴,嘎巴”……说完带着其余母野人离开了。 虫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小段树枝。 福笑得捂着肚子翻译道:“族长,她说她叫琳,还说虫学野兽叫真难听,她回去准备礼物给我们首领。” 我也被她这一系列的操作给弄迷糊了,说道:“这就把虫给嫁出去啦?” 福又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族长。” 石拍了拍虫的肩膀说道:“没事的,兄弟,嫁过去好好繁衍后代。” 虫黑着脸,气鼓鼓地把树枝塞到石手里说道:“连长,你去繁衍吧。” 身后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巧儿和彩也带着五十个母野人回来了,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哪个族群的小伙壮实,哪个部落的小伙学野兽叫好听,叽叽喳喳个不停。 巧儿飞快地跑到我身边:“少主,我们抽了十五个。人太多了,都没时间仔细挑选。” 我点了点头。 彩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五个受伤飞雨军,问道:“族长,兄弟们这是怎么了?” 豆接过话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巧儿和身后的所有母野人愤怒地看向大河部落的方向。 我摆了摆手说道:“会有机会收拾他们的,今天有收获,还好有十五个男人进账。” 福小声说道:“族长,一个男人得要好多礼物呢!” 我大手一挥:“要多少不多,随便他开。”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蛮牛族部落的野人们再次手举着火把现身了。他们又开始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奔跑起来,那炽热的火光映照着他们充满野性的面庞。 此时,女巫佝偻着腰,身着那标志性的豹纹兽皮,走在队伍的前面。她嘴里“嘎巴嘎巴”地吟唱着古老的祭天语,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与天地神灵交流。 吟唱结束,女巫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她特意叮嘱那些拿到断树枝的男人们要好好保留树枝。那些男人们郑重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断树枝紧紧握住,仿佛那是无比珍贵的宝物。 我直直地看着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方向,与此同时,巨石部落和大河部落的首领也将目光投向了我这边。我们两边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仿佛要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而其余部落的人则纷纷返回各自的临时营地,只留下我们双方在这无形的对峙之中。 最终,谁也没有率先采取行动,我带着族人转身回营地了。 第87章 抓小偷 我带着众人一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回到了临时营地。在崖壁旁边我们住所的附近,只见那 十个来自蛮牛部落、帮我们看管猎物的人正冻得浑身瑟瑟发抖。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福,他们怎么不知道进屋里坐着?非要在外面这样受冻等候。” 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答道:“咱们又没邀请他们进去,他们是不会擅自进去的。” 我想到他们为我们看守猎物的辛苦,于是大声说道:“明天我们的食物足够充足了,后天也没问题,大家不用着急出去打猎。把这十只狮子全都分割出来,用盐好好腌上,保存起来。今夜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族人们听到我的话,原本还有些疲惫的神情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喜悦,仿佛看到了未来几天安逸舒适的生活。 立马,大家就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们毫不犹豫地走向那十只狮子,几个人一组,齐心协力地抬起沉重的狮子,他们的肌肉紧绷,额头渗出汗珠,但步伐坚定有力。 另一边,一些经验丰富的族人手脚麻利地准备着分割猎物所需的工具。在我们的营地前,很快,后勤燃起的篝火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四周。只见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石刀和粗壮的木棒,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工具的锋利程度与坚固性,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只为确保接下来的分割工作能够顺利无误地进行。 有分割出来的狮子血,就那么流淌在地上。蛮牛部落那十个人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嘴里不停地咕嘟咕嘟咽着口水,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叫个不停。 福小声跟我说:“族长,他们说这血不能浪费啊。” 我看着那十个野人舔着舌头,饥渴难耐的神情说道:让他们排队去喝吧。 福点头走了过去嘎巴,嘎巴 由于我们这里点燃了火堆,在这漆黑的夜晚,温暖而明亮的火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周围的野人陆陆续续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黑夜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只有我们营地的火堆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着。野人从各个方向出现,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边缘逐渐清晰。 他们口中“嘎巴嘎巴”地叫着,脚步声杂沓,快速地围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对温暖的向往,那急切的步伐仿佛生怕这温暖的源头会突然消失一般。 我看得眼皮狂跳,尤其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他们喝血的声音“咕咚咕咚”地响个不停。那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和突兀,仿佛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几个飞雨军看到他们喝血的场景,都忍不住舔着嘴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努了努嘴,严肃地跟他们说:“不能喝生血,这是要记住的军规!”众人才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又转身忙碌去了。 由于我们这里点燃了火堆,在这沉沉的黑夜中,那跃动的火焰格外醒目。周围的野人纷纷从他们的临时住所走了出来。 黑夜宛如浓稠的墨汁,无边无际地蔓延着。只有我们营地的这堆火,努力地撕开黑暗的一角。野人从各自的临时住所快步而出,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看着蛮牛族部落的十个野人在那里趴着喝血,跃跃欲试。口中嘎巴,嘎巴,更欢了。 我无奈地看着这一切。仔细瞧了瞧这些野人,好像没有鼻青脸肿的,应该是没有巨石部落和大河部落的人。于是我跟石说:“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去喝,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喝到。” 石嘿嘿咧着大嘴应道:“好!”说着,便大步走到那群野人旁边“嘎巴嘎巴”地叫起来。 那群野人听到后“嘎巴嘎巴”地更加兴奋了,迅速排成一字长蛇阵,有序地一个个去喝血。 突然,一个飞雨军的野人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族长,我刚才给你烤的肉被偷了。我回驻地去拿盐,回来就发现原本烤在架子上的烤肉不见了。我把周围的兄弟们都问了个遍,他们都说没拿。” 我皱起眉头说道:这样可恶的野人,免费给他们个血还偷我们的肉啊?丢就丢了吧,在去烧烤,分割好的肉,让兄弟们在住所守好。 母野人领命离开。 没多会,又有一个飞雨军的野人跑过来跟我说:“族长,我切好的肉,转身去拿藤蔓,打算绑起来挂进住所。还不等我拿藤蔓出来,肉就不见了。我问了一下旁边的兄弟们,他们都说没拿。”他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恼怒。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接二连三的状况让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我沉声道:“你也确定没记错放肉的位置?” 他用力地点点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族长,我怎么可能记错,我切好就放在那木头上的。” 巧儿凑过来气鼓鼓的说道:“这些该死的外族人,给他们喝血,他们还来偷我们的肉,太过分了!” 虫和豆也同时点了点头。“族长,不要给他们喝血了。” 石紧紧捏着拳头说道:“族长,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我转头看着还在排队的野人,那些喝到血的眼巴巴地望着,似乎还没满足。没喝到血的则跃跃欲试,嘴里还“嘎巴嘎巴”地叫着。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现在不让他们喝,肯定会闹出更大的事。 我们的目标是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他们是两大大型部落。这些其余的小族群,他们也没什么羊毛可以让我们薅。” 我们得把这个小偷抓出来。 “虫、石、林、豆、彩,你们五人分散去驻地周边,这个小偷可能还会行动。”我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飞雨军战士急匆匆地跑来说道:“报告族长,我刚刚挂上去的肉不见了。”她一脸疑惑地说道。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这小偷也太猖狂了!“先别慌,你仔细想想,挂肉之前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问道。 那战士紧皱眉头,努力回忆着:“没有啊,族长,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肯定不是一个人偷的,应该是团伙作案。”驻地里面太黑,视线很不好。我对石说道:“石,你去负责驻地门口,只要不是我们族人,立马放倒。”接着又对豆、林、虫、彩说:“你们分散出去,密切关注驻地的状况。”然后对福说:“福,你带着那十个蛮牛部落的人管理好这些外族人,让他们可以老老实实喝血,但是不能闹事。” 众人听了我的安排,分头行动起来。 我转头看向巧儿说道:“我们走,过去看看。” 当我们来到挂肉的地方,众人纷纷向我打招呼。 我开口说道:“你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该怎么忙就怎么忙去。”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就散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痕迹,却怎么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愈发烦躁。巧儿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族长,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得逞了?”巧儿着急地问道。 我咬了咬牙,说道:“不会,他们肯定还会露出马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和巧儿站在黑暗里,看着族人们来来回回地把猎物搬运进来。一开始我还耐心地数着进来的人数,可耐心却在一点一点地被消磨。 突然,巧儿手指着我右前方,在我耳旁小声说道:“族长,你看那边,那个人在干嘛?”我顺着巧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居然是跟着这群搬肉的母野人进来的,胆子可真大!只见那人鬼鬼祟祟地在割藤蔓。 我小声说道:“先别惊动他。” 这时,虫小跑进来小声说道:“族长,我发现我们驻地后面有肉的血迹。刚才追了出去,是朝着后山的,他们是从山崖上下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就有一个小偷,你去通知飞雨军,进来的人就不要出去了,我再看看他还有多少同伙。” 虫蹑手蹑脚的走开 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微弱的光线几乎难以穿透浓稠的黑暗。只见那个小黑点,蹲伏在角落里,刚刚割下的兽腿还在滴着鲜血。 他的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却仍坚定地将那血淋淋的兽腿往腰间绑去。他的动作很轻很缓,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惊动四周。每一次的拉扯绑带,都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鲜血顺着兽腿流淌,在他的腰间留下一道道温热的痕迹。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紧张与警惕,一边绑着兽腿,一边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兽腿被牢牢地绑在了他的腰间。他微微喘着粗气,身体依旧保持着蹲伏的姿势,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好混入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逃离此地。 随着进来的飞雨军都接到虫的命令,进来就守住出口。他们行动迅速且悄无声息,一个个身姿矫健地占据了各个关键位置,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而没接到命令的母野人们还在忙碌,进进出出。她们有的双手抱着沉重的猎物,有的用肩膀扛着,脚步匆匆,脸上满是专注和疲惫。她们对飞雨军的行动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一位身材壮实的母野人,额头上布满汗珠,嘴里喘着粗气,费力地拖着一只巨大的兽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屋内走去。另一位较为瘦弱的母野人,双手紧紧抱着一堆兽皮,脚步踉跄,但依然坚持着前行。整个场面忙碌而又混乱,却无人知晓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那个偷兽腿的小黑点依旧蹲伏在角落,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睛不时瞟向守住出口的飞雨军,心中暗自叫苦。 这时,一位母野人无意间靠近了小黑点的藏身之处,小黑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试图让自己完全隐匿在黑暗中。 幸运的是,那位母野人并未发现异常,抱着手中的东西匆匆离开了。小黑点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然而,飞雨军们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的目光如鹰隼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小黑点深知自己处境危险,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在这严密的防守下逃脱。 我和巧儿站在黑暗之中,目光紧紧锁定那个小黑点,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周围弥漫着沉闷的气息,只有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打破这片寂静。 我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对巧儿说道:“看这样子,他应该是单独在里面作案,团伙估计都在外面等着接应。”巧儿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那咱们先把他拿下,不能让他跑了。” 我们屏气凝神,丝毫不敢放松对小黑点的监视。我心中暗自盘算着,等抓住这个小偷,一定要从他嘴里撬出他同伙的下落,将他们一网打尽。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巧儿的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我们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为等待最佳的抓捕时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但我们的决心却愈发坚定,势必要让这个小偷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小黑点似乎有了动作,他缓缓站起身,猫着腰,准备朝着出口移动。我给巧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做好准备。 我们悄悄地跟在小黑点身后,脚步轻得如同飘落的树叶。眼看他就要接近出口,我猛地大喝一声:“站住!”小黑点身子一颤,瞬间僵在原地。 巧儿迅速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小黑点的胳膊,将他牢牢控制住。几乎在同一瞬间,飞雨军也集体冲了上来,把小黑点团团围住。 小黑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试图挣扎,但巧儿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钳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飞雨军们个个神情严肃,手中的武器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其中一个飞雨军士兵大声喝道:“老实点,别乱动!”小黑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我走到小黑点跟前,压低声音向飞雨军说道:“大家都轻声一点!”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立马都把声音放得极低。 接着,我又下达指令:“仔细检查一下屋内还有没有其他人,外面很可能还有他的同伙。我们先把他控制在这儿,再想办法将外面的同伙一网打尽。” 飞雨军们立刻按照吩咐行动起来,他们分散到屋内各处,脚步轻得如同猫步,极其小心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此时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很多母野人抬着猎物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我赶忙向他们示意,让他们继续搬运猎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母野人们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听从了我的指示,继续忙碌起来。 借着一点点微弱的火光和一点点透过缝隙穿透进来的月光,我仔细打量了这个小贼。只见她披头散发,头发是金黄色的,看着好像是个刚成年的小母野人,身上穿着简陋的兽皮裙,此刻正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嘎巴嘎巴”。 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身体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那简陋的兽皮裙上还沾着些许血迹和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我皱了皱眉头 第88章 颖的出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消息,又抓到了两个小偷。我暂时将目光从小母野人身上移开,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当我来到外面,只见两个披头散发瘦小的野人被豆虫牢牢地控制着,头发也是金黄色的,石也跟了出来。 那两人奋力挣扎着,脸上满是不甘。我走上前,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两人,说道:“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偷我们的猎物?” 豆“嘎巴,嘎巴”地说着,其中一人别过头去,倔强地默不作声。另一人则紧咬牙关,一脸愤恨。 我皱了皱眉,让福来问。 很快,福小跑过来。我努了努嘴说道:“问问他俩,为什么要来偷我们的猎物。” 福“嘎巴,嘎巴”地向他们发问。 我在旁边仔细观察着两个小贼,这两人眼神躲闪,浑身猛地震了一下,这次应该是听懂了福的问话,但是仍然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虫一脚就踹在一个瘦弱野人的小腹上,疼得这野人“啊”地大叫一声。虫口中骂骂咧咧地“嘎巴,嘎巴”。抬腿又给另外这个野人小腹一脚,两人瞬间被踹趴在地,只能呜呜地呻吟着。 就在虫抬腿要上去继续揍这两个野人的时候,房间里面那小母野人哭喊着跑了出来,嘴里“嘎巴,嘎巴”,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下子跪在躺地上的两个族人前面。 我上前问道:“她说什么?谁能听懂?” 福接口说道:“族长,她说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们了。” “你去问问她为什么要来偷我们的食物。”我说道。 只见那小母野转过头去,轻柔地抚摸着趴地上的两个族人。她低声啜泣,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流。 福走过去“嘎巴,嘎巴”。小母野人怯懦地看着福,口中小声“嘎巴,嘎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福转头说道:族长,她说她们太饿了,晚上出来找食物,看到我们这里有火光,又看到我们这里有大量的猎物。就来拿一点点。 我刚想开口 这时前面十 个蛮牛族人听到这一边的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步伐沉重有力,脸上带着急切与疑惑的神情。 口中“嘎巴嘎巴嘎巴”的说了一堆,那粗犷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的话语急促而混乱,手臂不停地比划着,似乎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福上前指着跪在地上的小贼嘎巴,嘎巴。 为首的蛮牛族人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我们和被抓住的小偷之间来回扫视。他那粗壮的眉毛拧在一起,满脸的不解与愤怒。 其他蛮牛族人也跟着附和,“嘎巴嘎巴”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表达着他们对这起偷盗事件的震惊和不满。 有人指着小偷大声叫嚷,有人则握紧了拳头,似乎想要立刻给这些小偷一点教训。 为首的蛮牛族人“嘎巴……嘎巴……”地说着。 福转头翻译道:“族长,他说这几个人是惯偷。他们是不祥之人,住在山崖上面的树洞里,是被天神遗弃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眼睛是蓝色的,头发是黄色的。” 我听到福的话,心里不由地吃了一惊。之前因为光线太暗,都没好好打量这三个小偷。此刻,我凑上前去,借着微弱的火光和洒下的月光,光线穿过那金色的头发,这才看清他们的眼瞳竟然带着淡淡的蓝色。我暗自诧异,这哪里像是不祥之人,这不就是洋妞嘛! 那三个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我磕头,嘴里面还哭着呜咽着。 很多野人都围了过来,正是刚才排队喝血的那群野人。他们对着眼前的场景指指点点,口中“嘎巴嘎巴”个不停。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好奇与疑惑,眼神在我们和被打倒在地的小偷之间来回移动。有的人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有的人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还有的人一脸同情地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小母野人。 整个场面喧闹而混乱,“嘎巴嘎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我皱着眉说道:“不能让他们全都围在这里,等会防止他们还会再偷我们的食物。” 随后看向福,接着说:“福,跟他们讲,兽血也差不多让他们喝完了,让他们都回去吧。明天请他们吃喝鱼汤,让他们都早点回去休息。” 福听了我的话,赶忙走上前,对着围过来的野人们“嘎巴嘎巴”地大声说着。野人们听了福的话,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交头接耳地“嘎巴”着。但在福又解释了一番后,他们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不舍,但也慢慢地散去了,嘴里依然“嘎巴嘎巴”地嘟囔着。 我又转头跟福说:“福,拿一只兽腿给这十个兄弟,让他们也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行。” 福点点头,立刻去取了一只兽腿,送到那十个蛮牛族人面前,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些感谢和告别的话。那十个蛮牛族人接过兽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向我和福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我才又走到跪着瑟瑟发抖,正在啜泣的三个野人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我轻轻撩开她的头发,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那精致的五官和麦色的皮肤,还真的是有洋妞的感觉。她的眼眸深邃如海,蓝色的瞳仁里此刻盈满了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似幻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嘴唇,即使此刻满脸泪痕,也难掩其天生的美丽。 她的发丝如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在微弱的火光中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我心中不禁感叹,在这荒蛮之地,竟能见到如此与众不同的面容。 我开口道:“福,问她叫什么名字?问问她,我们的猎物是我们很辛苦打来的,她们为什么要晚上出来偷找猎物?她们白天为什么不自己出去打猎?” 福闻言,立刻对着那小母野人“嘎巴嘎巴”地询问起来。小母野人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嗫嚅着回答了福的问题。 福听完后,转头对我说道:“族长,她说她叫颖。她们族人白天不能出来,要是被其他外族人看到他们族人,会被当做怪物一样殴打。” 我听完福的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为何会被当做怪物殴打?仔细问问” 福又向那叫颖的小母野人“嘎巴嘎巴”询问。 颖低垂着头,抽抽噎噎地回答着,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诉说着她们族人的悲惨遭遇。嘎巴,嘎巴…… 福翻译道:她说那是一段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我们的部落,本应和其他部落一样,拥有平凡而宁静的生活。然而,就因为我们独特的外貌,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我们有着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还有那独特的麦色皮肤,这与其他部落的人相差甚远。在那些外人眼中,我们仿佛是来自异域的怪物,是不可饶恕的异类。 他们的仇视如影随形,那充满恶意和恐惧的目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次次无情地刺向我们。每一次与其他部落的相遇,都伴随着无尽的恐惧和紧张。 从最初的厌恶和排斥,逐渐演变成残酷的殴打和杀戮。我们的部落,曾经也是充满生机,族人众多,大家一起围着火堆欢笑,一起为了生存努力。可如今,只剩下我和另外三个族人,两男一女,在这世间艰难地挣扎。 那些美好的时光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血腥的屠杀和无尽的哀伤。他们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武器,对我们的族人痛下杀手,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我们的亲人、朋友,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们的暴行之下。 白天,我们只能瑟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敢迈出一步,害怕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会引来那些仇视的目光和致命的攻击。夜晚,当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我们才敢悄悄地探出头,怀着满心的恐惧,去寻找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只为了能够多存活一天。 每当回忆起那些血腥的场景,那些逝去的族人的面容就会浮现在眼前,他们的呼喊和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们与众不同的长相。但我知道,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我也要顽强地活下去,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族人,为了我们部落那渺茫的希望继续繁衍下去,才夜晚来偷你们的食物。 听完福的翻译,我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哪里是什么不祥之人啊?这不就是长得不一样而已嘛。仅仅因为外貌不同就要将整个族群赶尽杀绝,这简直就是极端的种族歧视,太残忍、太不讲道理了! 心中满是无奈,也对她的遭遇充满同情。我开口道:“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福嘎巴,嘎巴… 这次小母野人颖惊恐地拼命摇头,嘴中苦苦哀求着,“嘎巴嘎巴”个不停,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她不肯说,只是拼命地摇头。 身后跪着的两个人拼命磕头,嘴里“嘎巴嘎巴” 福转头眼巴巴地看着我,翻译道:“她说求你们了,不要去伤害她。” 我皱了皱眉,让我好奇了,说道:“,我没有想着去伤害她啊,在问问啥情况?” 福听了我的话,赶忙又朝着颖和另外两人“嘎巴嘎巴”地询问起来。 颖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着福的问题,那两个跪着的人也在一旁附和着,神色焦急又恐惧。 福仔细聆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看向我说道:族长,他们的另一个同伴是个怀有身孕的女族人,此刻正独自在树洞里,担惊受怕。他们请求咱们赶紧放了他们,好让他们回去。” 我对福说道:“你问问她们,他们白天不敢出来找食物,晚上才出来,可外面野兽纵横。要是那个怀孕的真生下孩子,他们能养得活吗?他们连自己都找不到吃的,连自己都养不活,这可怎么办?” 福“嘎巴嘎巴”地向母野人翻译着我的话。 跪着的三个人听完福的话,沉默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颖低垂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浸湿了身前的土地。另外两个人也满脸悲戚,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却又显得那般无力。 过了一会儿,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绝望和哀求,她又对着福“嘎巴嘎巴”地说了些什么。 福转头看向我,说道:“族长,她说他们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但是他们不能放弃自己的同伴,那是她们族群未来的希望,她们也要回去守护着。” 我看着他们如此痛苦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悯说道:“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雨族,以后有我们的族人来守护,再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福听了我的话,赶忙向颖她们“嘎巴嘎巴”地传达。 三人一愣,随后露出惊喜和犹豫的神情。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惊喜的光芒在眼中闪烁,但很快又被犹豫所掩盖。她抿了抿嘴唇,随后眼中流露出惊喜和犹豫交织的复杂神情,彼此对视了几眼,小声地交流着。过了一会儿,颖看向福,说了一大段话。 福转头对我说道:“族长,她们说很感激您的好意,不怕她们像怪物吗?也担心自己的到来会给雨族带来麻烦,也怕雨族人不接受她们。” 我坚定地说道:“告诉她们,只要她们真心愿意加入,我们雨族会一视同仁,共同面对所有的困难。” 福连忙将我的话翻译给她们。 颖她们听后,眼中瞬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感动的泪花哗啦哗啦地汹涌而出,整个人激动得浑身颤抖,说话时声音都在不停地哆嗦:“嘎巴嘎巴……”她们齐齐朝着我磕头,额头在草地上磕得“嘣嘣嘣”直响,那声响仿佛是重锤敲击大地,每一下都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决心。 我急忙扶起他们三人,近距离才看到他们三人皆是皮包瘦骨。颖的蓝眼睛中带有泪花,此刻泪水不断滚落,更显得楚楚可怜。另外那两个男野人,满脸都是络腮胡,大胡子乱糟糟的。光着膀子的胸膛、手臂和背部全是毛茸茸的,仿佛披着一层粗糙的毛毯。他们披头散发,头发上沾满了泥土和杂草,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看着他们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更是涌起一阵同情,说道:“福,虫,你俩带上两个族人,跟着他们两个去把另外那个怀孕的族人接回来。” 福成听了我的话,立刻应声道:“好的,族长!” 那两个男野人感激地看着我,连忙起身在前面带路。福成带着两名族人紧紧跟在后面,一行人匆匆向着山壁后方赶去。 巧儿上前问道:“那族长,她呢?她怎么办呢?” 我转过头看了颖一眼,说道:“你瞧瞧他瘦得不成样子,还得在这大晚上爬山。就在这儿给她弄点吃的,一起烤些东西来吃。你去跟族人们说一声,让大家今天放开肚皮吃,不过一定要把狮子肉分割妥当,全部用盐腌好才能去睡觉。明天不用出去采集和打猎了。” 巧儿听了我的话,忙不迭地点头,随后匆匆去通知族人。没多久,族人们就燃起了篝火,搭起架子,开始烤起狮子肉。阵阵香气飘散开来,众人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 我坐在篝火旁,手中拿着亩叉,上面串着香喷喷的瘦肉,不断翻转着,让肉受热均匀,油脂滋滋地冒出来,香气愈发浓郁。那小母野人蹲在远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烤肉,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眼巴巴的样子可怜极了。她那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饥饿带来的煎熬。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心中不禁一软,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起享用。 那小母野人犹豫了,她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脚,似乎觉得自己不配靠近。她咬了咬嘴唇,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迟迟没有挪动一步。 我见状,拿起一块烤好的肉,走过去递给她,微笑着说道:“别害怕,快来尝尝。”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和感激,犹豫片刻后,终于伸出颤抖的手接过烤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脸上洋溢出满足和幸福的神情。 看着她吃得如此急切,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呢。”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向嘎巴.嘎巴… 这时,其他族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大家看着她的样子,都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巧儿递过来一碗水,有人又拿来一些烤熟的肉。在温暖的火光中,小母野人的眼中不再有恐惧和不安。 这小母野人真是能吃。我足足烤了四串烤肉都被她吃掉,她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只见她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架上剩余的肉,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还能再吃好多好多。”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但那渴望的神情却丝毫未减。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拿起几串肉开始烤,说道:“别急,马上就有更多的。”她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兴奋地点点头,乖巧地在一旁等待着,那模样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福和虫带着其余两个野人和那一个大肚子的母野人回来了。这三个野人刚一到,便同时跪在我身边,拼命地磕头,嘴里“嘎巴嘎巴”个不停。 他们的额头重重地撞击着地面,扬起一小片尘土。那急切的“嘎巴”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与敬畏。我连忙伸手去扶起他们,说道:“快起来,别这样。”可他们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不停地磕着头,嘴里的话语愈发急促。 我再次用力,好不容易才将他们一一扶起。 福那肥胖的身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骂骂咧咧的:“哎呀,太难走了这路!”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不停地扇着风,脸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我这一身肥肉,差点就把我给累瘫在路上了。”福嘟囔着,脸上满是抱怨的神情,“那崎岖的小道,还有那些横七竖八的树枝,差点没把我给绊倒几回。” 他抬起腿,看了看脚上被划破的地方,眉头紧皱:“这一趟可真是遭罪,要不是为了把人接回来,我才不受这罪呢!”说完,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草地上。 只见虫慢悠悠地踱步到福的身旁,阴阳怪气地讥讽道:“福,瞅瞅你这一身肥膘,走这么几步路就瘫成一滩烂泥,真是白长这么大的块头,简直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福大口喘着气,愤怒地吼道:“虫,你别太过分!” 虫哈哈大笑,脸上满是轻蔑的神情说道:“福,你以为你吼我两句就能改变你这无能的事实吗?就你这副德行,也只能在这耍耍威风了。” 福被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虫,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虫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哼,我等着呢,只怕我等到头发都白了,也看不到你有啥出息。” 我转头说道:“别吵了别吵了。给他们三个烤点东西吃,看一下给怀孕的那个女人煲点鱼汤,把鱼拿出来。” 福又骂骂咧咧地起来,进去拿鱼。 虫则抽出他腰中的骨刀,切了两大块肉,抬过去给那两个野人,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指着火堆“嘎巴嘎巴”,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去烤。 那两个野人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虫的意思,赶忙道谢,然后走到火堆旁开始动手烤起肉来。 福佑这时抱着鱼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真是麻烦,净给我找事儿干。” 我望着众人,只见族人们忙碌地抬着瘦肉穿梭其间。驻地外,不时有路过的人过来蹲下,与我们一同享用烧烤和烤肉,欢笑声此起彼伏,在天际回荡。 夜晚悄然降临,明月高悬,清辉如水般流淌。树林深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但我们丝毫不为所动,围坐在温暖的篝火旁,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温馨而祥和。 仰头看去,繁星密布,如同璀璨的明珠点缀在浩瀚的夜空。此刻,我们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疲惫,沉浸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中,也许未来的道路充满坎坷,但此时此刻,我们心向光明,让这份温暖与欢乐永驻心间。 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既然都已经读到这里啦,能不能给这本书一个好评呀?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业余的,写作水平可能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倾注了心血。真心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和鼓励,你们的好评对我来说无比重要,它会成为我继续创作的动力源泉。拜托各位小伙伴啦,期待能看到你们的好评,谢谢大家! 第89章 琳的打赌输了 我们在这温馨的氛围中沉沉睡去,当再次睁开眼,阳光已经热烈地洒在身上。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只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嘈杂的声响。有人们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的交谈声,那声音时高时低,仿佛在讨论着什么神秘的事情;还有那不知所以的“嘎巴嘎巴”声,时而短促,时而绵长,让人摸不着头脑。同时,众多族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也不绝于耳,沉重的、轻快的,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首节奏混乱的交响曲。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出营帐,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像是大地被打上了一块块明亮的补丁。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和凉意,撩动着人们的发丝和衣角。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野人们一排一排整齐地排列着,嘴里“嘎巴嘎巴”地不知在说着什么,声音此起彼伏,乱哄哄的。但他们的队列却极为规整,一个紧挨着一个,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指令。 看到我揉着眼睛出来,野人们两眼顿时放光,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呼喊着,同时兴奋地蹦跳起来。他们空手整齐地排着队,身体不停地扭动,脸上绽放着激动的神情。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填满。他们的手脚不受控制般地挥舞着,似乎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喜悦。跳跃间,地面都仿佛在跟着他们的节奏微微颤动。 我一脸懵逼地望着眼前这混乱而又热闹的场景,脑子里满是问号,完全搞不懂这群野人为何看到我会如此激动。 就在这时,巧儿跑了过来,说道:“少主,你醒了。”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昨天刚加入族人的那个叫颖的小母野人,此时正端着一盆水和毛巾,缓缓朝我走来。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巧儿,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看到我跟看到食物似的?” 巧儿调皮地眨眨眼,笑着说:“少主,你忘了?昨天你答应他们今天请他们喝鱼汤的,他们早早地就来这里排队了。谁知道一直等到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才起来。” 我一把扶住自己的额头,满心无奈地说道:“我哪能想到他们这么多人都要来吃啊?这是所有没出去的野人都来了吧?”望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少都有三四百人,是不是全部留在族群和部落的野人都来了?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哪里来这么多鱼给他们吃啊?” 巧儿嘻嘻一笑,说道:“少主,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你一早上了,一早上的吵吵嚷嚷,都是被石大哥和福大哥他们极力阻拦在外面,没有能进去打扰你休息。” “巧儿,你去把彩叫过来。”巧儿听话地嗯了一声,转头蹦蹦跳跳地小跑出去叫彩儿了。 这边小野人颖战战兢兢地端着水还站在那里。我柔声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过盆水,开始洗漱起来。 没过多久,彩来到我身边,问道:“怎么了?族长。” 我努了努嘴,看向那排着整齐队伍、眼巴巴望着我的一大群男男女女的野人,说道:“去把所有的鱼抬出来,多放点水,每一锅只放半条鱼,整锅水,盐多放一点,煮鱼汤给他们吃。”说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彩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赶紧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跑去准备。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那些充满期待的野人。看着排队的野人,我突然一惊,怎么有好几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我仔细瞧了瞧,心里不禁暗骂:“我去,这不是老对头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人吗?他们平日里老是跟我们作对,居然还好意思来这儿排队喝鱼汤!” 我迈步朝着他们走过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而他们的眼神则躲躲闪闪,不敢与我对视。 石和虫走了过来,伸手指着他们,“嘎巴嘎巴”地大骂起来。然而这几个野人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干脆就不理会石和虫。 石和虫见他们这般无视自己,更是气得暴跳如雷,骂得愈发大声和激烈。可那几个野人依旧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即将出锅的鱼汤,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祈求能快点喝到鱼汤来缓解腹中的饥饿。 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眉头皱得更紧了,:“都安静点!” 石和虫这才停下了叫骂,气呼呼地站在一旁。那几个野人也暂时收敛了一些,只是肚子的咕噜声依旧此起彼伏。 我转头和石说:“石,你去叫彩儿,先不要发鱼汤。” 又转头和虫说:“虫,你去把福叫过来,等一会有些话要教一下这些野人。” 石和虫听了我的话,立刻行动起来。石快步去找彩儿,虫则朝着福所在的方向跑去。 我站在原地,再次看向那几个来自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野人,他们依旧是一副饥肠辘辘又有些忐忑不安的模样。 没过多久,石带着彩回来了,而虫和福也匆匆赶到。 彩说道:“怎么了族长? 我说道:“彩儿,你听着,每锅半条鱼在加一小块兽肉,水放满锅,盐可以多放一点。平均要分给 十五个人,拿出 十五个碗,一锅一锅地给他们盛,咱们可没那么多食物。” 彩连忙点头,回应道:“好的,族长,我马上就去准备。” 我又转头,跟福说道:“福,你去彩发食物的地方,每一个人接过碗,你都要明确地告诉他,你喝了这碗鱼汤,那今天就要为我们干一天的活。晚上等你们回来,我们又给你煲鱼汤。” 福点了点头,应道:“好的,族长,我明白了。”然后便快步朝着彩儿的方向走去。 此时,那些野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福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既有对鱼汤的渴望,又对接下来的要求感到一丝忧虑。 不一会儿,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开始分发鱼肉汤。福站在一旁,按照我的吩咐,认真地向每一个接过碗的野人传达着条件。 有的野人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鱼汤的诱惑,点头答应了下来。而那几个来自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野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最终,那几个来自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野人经过一番犹豫和商量,也决定喝下鱼汤。他们接过碗,向福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为我们干活。 鱼汤分发完毕,野人们都捧着碗,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我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我说道:“ 福、林、豆,你们 三人带 十 个飞羽军战士,五 男 五女,女的带上陶锅和碗,还有盐,去昨天我们挖沟捕鱼的那条河。昨天我们挖的沟里肯定还有鱼。你们带着这些野人,让后勤连在那里负责给他们煮鱼、煮鱼汤喝,烧鱼吃。让这三四百人两两一组,每人最少挖出来一个沟,把整条河都分流,一个个沟槽都挖出来。你们在附近能打猎物就打,打不了就原地休息,到日落再把所有收获到的鱼拿回来就可以了”。 福、林和豆听了我的安排,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召集了 十名飞羽军战士,其中 五 名男子和 5五名女子,女子们带着陶锅、碗和盐等物品。 一行人带着那些野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那条河出发。 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这次能有满满的收获。 巧儿和石站在了我身后,巧儿开口道:“那少主,我们今天干嘛去呢?” 我瞥了巧儿和石一眼,说道:“我们当然是去玩啊!没瞧见吗?”我伸手指向对面的那个蓝月湖泊,“你看看,那里的景色多美!咱们当然是去那边游玩,干活这种事交给他们就行啦!” 巧儿一脸兴奋地说道:“少主,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好好玩一玩啦! 我喊道:“哎呀,快饿死我了,走,咱们一起去烤点肉来填填肚子。” 我带着石、巧儿、虫和颖。刚坐到火堆旁,拿出烤肉正打算烤,旁边就走过来一个健壮的母野人,正是昨天帮我们解围的琳。 只见她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我们的火堆旁,嘴里还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十分自来熟地从放置野兽肉的地方拿起一块肉,自顾自地烤了起来,同时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 我眼巴巴地看着琳,转头向虫问道:“虫,你叫他来的吗?” 虫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啊。” 我接着说道:“那你问问她,她为什么来?” 虫听了我的话,一脸疑惑地看向林,嘎巴,嘎巴… 琳嘿嘿一笑,嘴角高高扬起,从他那宽大的臀部抽出半截树枝,在我们面前晃了晃,嘴里嘎巴嘎巴地说了一通。 结果虫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巧儿在旁边哈哈大笑,说道:“少主,琳好像是说为了商谈虫的物品而来的。她说代表她们族群来的,虫已经是她的人了,询问我们需要些什么物品,所以才过来商谈的。 我听了,嘴角忍不住一抽。 我转头看着脸色阴沉发黑的虫,问道:“你是她的人了吗?哈哈” 虫黑着脸瞪了一眼琳,说道:“族长,你说怎么解决吧?” 听到虫的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肆意。 石也跟着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巧儿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双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我们的笑声在这片空地上回荡,仿佛能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 琳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众人 我说道:“巧儿,你跟她说,虫可不是她的人。不过我可以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能打败虫,虫就是她的人。如果她打不过虫,那她就是虫的人,怎么样?” 巧儿还在捂着肚子捧腹大笑,听到我的话,这才止住笑声,嘎巴嘎巴地跟琳交谈起来,手指还不停地比划着。 琳好似听懂了巧儿的话,轻蔑地看着虫,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嘎巴,嘎巴…甚至还竖起个小拇指。 虫听完,顿时勃然大怒。 不用巧儿的翻译,我也知道琳是什么意思。我跟巧儿说:“巧儿,你问她同不同意,如果同意的话就可以比试,不同意的话就不用比试了。” 巧儿点了点头,又跟琳嘎巴嘎巴地交流起来。 琳听完,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极其轻蔑地看向虫,那眼神仿佛在说:“就凭你也敢跟我比?简直是不自量力!”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视,似乎觉得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已注定,而虫在他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我看着琳的这个表情,嘴角忍不住一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我说道:“飞雨军这么多人,你不挑,你挑一个最能打的,你是真厉害!” 琳一脸懵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似乎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虫还是黑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真打啊?族长?”他那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此时显得更加愁苦,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情愿和担忧。 我点了点头,哈哈一笑道:“肯定真打啊,而且你还要赢,输了你就是上门女婿了。”说完,我笑得更加肆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精彩比试的结果。 琳嘎巴嘎巴的说了几声。 巧儿翻译说道:“族长,琳大概是说,她把这小战士打坏了怎么办?” 我挑了挑眉,大声说道:“能打坏算他本事,只管放开手脚比试!” 琳听了巧儿的翻译,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自信,还朝着虫扬了扬下巴,似乎在挑衅。 虫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怒声道:“谁把谁打坏还不一定呢!”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 只见虫和琳面对面站定,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虫双眼紧盯着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斗志,他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握拳,摆出了一副准备进攻的架势。琳则是一脸轻松,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那丝轻蔑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把虫放在眼里。 “开始!”我一声令下,战斗瞬间打响。 虫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右拳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琳的面门直击而去。这一拳速度极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然而,琳却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侧,轻松躲过了虫的这一记猛拳。 虫一击未中,并未气馁,紧接着左腿迅速横扫而出,直逼琳的下盘。琳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跃起,再次避开了虫的攻击。 虫见连续两次攻击都被琳躲过,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大喝一声,双拳如雨点般朝着琳攻去。琳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左躲右闪,虫的拳头始终无法碰到她分毫。 此时的琳,看准虫攻击中的一个破绽,突然出手,她的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虫的手腕,顺势一扭。虫吃痛,脸色瞬间变得痛苦起来,但他并未放弃,左手握拳朝着琳的腹部砸去。 琳反应极快,松开虫的手腕,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虫的反击。 经过这一轮激烈的交锋,虫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而琳却依旧气定神闲,仿佛刚刚的战斗对她来说只是热身。 虫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向琳冲了过去。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十足的力量。 琳也不再只是躲避,她开始反击。只见她一个侧身,躲过虫的直拳,同时右拳快速出击,打在了虫的肩膀上。虫闷哼一声,脚步踉跄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虫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而琳的防守和反击则是恰到好处,尽显其身手的敏捷。 场中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他的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屈的斗志。琳的脸上也收起了之前的轻蔑,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 突然,虫高高跃起,双脚朝着琳连环踢出。琳双手交叉,挡下了虫的这一连串攻击。但虫落地后,紧接着一个扫堂腿,琳一个不察,被扫倒在地。 虫见状,立刻扑了上去,想要趁机压制住琳。琳却在倒地的瞬间,一个翻滚,躲开了虫的扑击。 两人重新站起身来,琳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佩,她说道:嘎巴…嘎巴“意思是不错,有两下子。” 虫哼了一声,回道:“你也不赖。” 接下来,琳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她的速度快如鬼魅,力量大得惊人。虫一时间只能疲于防守,身上挨了好几下。 但虫咬紧牙关,硬是扛住了琳的攻击。他在防守的同时,寻找着琳的破绽。 终于,虫发现了琳的一个漏洞。他猛地一拳打出,琳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琳的胸口上,琳后退了几步。 虫趁胜追击,一连串的攻击打得琳有些手忙脚乱。 然而,琳毕竟实力强大,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她再次发起反击,与虫展开了最后的激烈对决。 此时的两人都已经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但谁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战斗会难分胜负的时候,虫突然爆发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大喝一声,双拳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琳攻去。琳尽力抵挡,但还是被虫的这股力量击退了好几步。 虫不给琳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攻击。琳渐渐难以招架,最终被虫一拳打倒在地。 “好!”众人纷纷欢呼起来。 虫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琳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嘎巴,嘎巴。”<小看你了< 虫说道:“承让了。” 我走上前去开怀大笑,说道:“精彩,真是精彩!” 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对这场激烈较量的赞赏和兴奋。 虫和琳此时都疲惫不堪,但听到我的称赞,虫的脸上洋溢出骄傲的神色,而琳则略显无奈地笑了笑。 我接着说道:“巧儿,问问她,看一下她们部族需要什么东西,马上准备送过去。” 巧儿点了点头,走到琳身旁,跟她交流起来。 琳听后,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眉头紧皱,嘴唇紧抿,眼神中透露出不情愿和些许耍赖的意味。 我看着琳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于是又跟巧儿说道:“巧儿,跟他说,你只要来到羽族,加入飞雨军,虫就是你的人了。” 虫在一边黑着脸开口道:“族长,这怎么可以?” 我瞪了一眼虫,说道:“给你找个这么能打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 虫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太暴力了。”小声嘀咕着。 巧儿听了,立刻把话翻译给琳。琳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眼中多了几分思索和犹豫。还时不时的偷瞄虫两眼。嘎巴,嘎巴… 巧儿翻译道:“族长,琳说如果她加入雨族,加入飞羽军,那她的族群就会被别人欺负,怎么办?” 我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巧儿,你告诉她,我们雨族会给予彩云族群相应的保护和支持,不会让他们被欺负。” 巧儿将我的话转达给琳,琳听后,脸上依然带着担忧的神色,犹豫着还点了点头。 我看到琳点头,开怀大笑,拍了拍虫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好样的!你又给咱们飞雨军找了一员猛将!走,去他们彩云族谈谈他们需要什么物品。 我吩咐道:“石,虫、巧儿,去牵马!” 巧儿立刻跑去牵马,动作十分利落。 虫则一脸的不情愿,嘴里嘀嘀咕咕地小声抱怨着,不情不愿地去牵马。 我瞪了虫一眼,说道:“别磨蹭,赶紧的!” 虫这才加快了脚步,牵来了马。 我接着说道:“虫,你带着莲,巧儿带着影。” 虫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凭啥让我带她呀。”但还是按照我的吩咐上了马。 巧儿走到瘦得皮包骨的颖面前,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就将她扔到了马背上。颖吓得哇哇大叫起来。巧儿却不以为意,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紧紧抱住了颖,安抚道:“别怕,小鬼!” 颖在巧儿怀里,惊魂未定,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琳则是骑在了虫的后背,十分不愿意,她嘎巴嘎巴地大叫起来。虫疑惑地转头看向他,只见琳指着巧儿和影的方向,嘎巴嘎巴地叫着。虫只能无奈地又下马,重新翻身上马,把她抱了起来。 琳这才安静下来,嘴角上扬,似乎带着一丝得逞后的小得意。虫却是一脸的郁闷,眉头紧紧皱着,嘴角向下撇,满脸的不情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叫什么事啊?” 我则骑在踏心背上,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努力憋住笑。我大手一挥,高声说道:“走,前往彩云族,出发!” 第90章 贪心的彩云族首领 马蹄声起,飞扬的尘土中,我们一行人向着彩云族疾驰而去。 正值正午,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虫一路上都在小声抱怨着,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衫,那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他眉头紧紧地皱着,双眉之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面色愁苦,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倒霉透顶,这算什么事儿啊!”那声音里充满了烦闷与无奈,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一张嘴都快撇到耳根子去了。 而琳在他怀里,这可是她第一次骑乘野兽,只见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她的身体像不安分的小蛇一样不停地扭动着,时而向前探,时而向后仰,那模样仿佛要把与野兽接触的每一丝感觉都深深印在心里。她的脸上绽放着如同春日花朵般灿烂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内心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喜悦,那欢快的模样仿佛要飞起来一般。 颖则被巧儿抱着,小脸蛋上满是激动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可爱,那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的双手像欢快的小鸟一样不停地上下挥舞着,手指还时不时地弯曲又伸直,嘴里“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偶尔也会蹦出几声“嘎巴嘎巴”。那充满好奇和兴奋的眼神,一刻也不停地四处张望,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和向往,小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要把这新奇的世界一口吞进去。 我骑在踏星背上,看着他们这截然不同的反应,心中暗自好笑。我抬头望向前方,目光坚定而充满期待。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光芒。偶尔有几只飞鸟被我们的马蹄声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的天空。 我们继续前行,这一路越发艰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气,熏得人几欲作呕。四处都能看到污浊的景象,道路两旁堆积着各种垃圾,污水横流。腐烂的食物散发着刺鼻的味道,破旧的杂物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 地上布满了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何种脏物留下的痕迹。苍蝇蚊虫成群结队地飞舞着,嗡嗡作响。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令人胃里一阵翻涌。 路边的墙壁上也满是黑乎乎的污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些不知名的液体从墙壁上缓缓流淌而下,在地面形成一滩滩散发着恶臭的积水。 整个区域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腐朽和衰败成为了永恒的主题。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些野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究竟是怎样生活的?难道每天出门面对这般臭气熏天的景象都毫无感觉?”想着想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所及,到处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几乎找不到一寸干净的地方可供落脚。污水毫无章法地肆意流淌,形成了一道道令人作呕的污浊溪流。那阵阵浓烈刺鼻的恶臭不断袭来,仿佛要将人彻底淹没。 骑行一小段距离后,琳看到前方,手指着前方嘎巴嘎巴叫起来。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是彩云族搭建的房子。几根木棍简单地拼接起来,上面盖着些杂草,边缘处还铺着些树枝叶。风一吹,那些树枝叶就哗啦哗啦地响,房子紧紧靠着悬崖壁,仿佛摇摇欲坠,让人不禁为住在里面的人捏一把汗。 我们一行六人骑着四匹马,很快来到了他们的门口。大家纷纷翻身下马,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几个身材健壮的母野人。她们一看到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脸欣喜地集体跑过来。兴奋地摸着虫的马,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琳也“嘎巴嘎巴”地和她们交流了一会儿。 忽然,其中一个母野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巧儿听琳“嘎巴嘎巴”说了一通后,转头对我们翻译道:“族长,琳说她们已经派人去找她们的首领回来了,让咱们在这儿等着。” 我走进屋里,看到几块树皮整齐地叠放在地面上,大片的黄枯草紧紧钉在地上,这便是他们睡觉的所在。屋内空间虽然宽敞明亮,阳光透过木头栅栏的缝隙照射进来,但也正因如此,使得屋内的简陋一览无余。 抬头望去,墙壁上挂着一些猎物,有肥硕的兔子,毛色鲜艳的野鸡,还有蜿蜒的蛇。然而,除了这些猎物以及地上的树皮和枯草,便再无其他物件,整个屋子显得十分空旷。 琳牵引着我们走到枯黄的草地上,我找了一个相对靠近风口的木栅栏坐了下来。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吹散了刚才在屋内沾染的些许闷热。 我坐在那里,身边的伙伴们也各自找了地方歇息。大家都欢声笑语地聊着,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情,一改刚才的沉默和凝重。那木栅栏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也在应和着大家的欢乐。 琳从最里面的地方抱了三四个兽骨的头骨过来,又转身回去,不一会儿又抱了一个大葫芦过来,给我们倒水。我眼睛一亮,看到他手中的葫芦,说道:“这个族群还可以哦,还知道用葫芦盛水。” 巧儿点点头,说道:“是啊,少主,我们以前黑水族也有这样的葫芦啊,你们那里没有吗?” 我皱着眉头看向石,问道:“石,我们那里好像没有这个东西啊,我怎么没见过?” 石憨憨地摸了摸脑袋,说道:“我们那里没有这个,我们那里没有这样的葫芦。” 巧儿好奇地问道:“那少主,以前你们是怎么保留水?你们是用什么容器保留水的呀?” 听到巧儿的疑问,我又想起第一次看到那个小母野人草呼哧呼哧地抬着一个大石盆,里面装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水,我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以前都是用石盆,后面我们才烧制陶器的。” 巧儿还是一脸狐疑不解地看着我。 琳和虫两个人在那边“嘎巴嘎巴”地说着,声音此起彼伏,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神秘有趣的话题。只见他们眉飞色舞,肢体动作丰富极了。琳一会儿双手叉腰,高昂着头,像是在发表着什么重要言论,一会儿又挥舞着手臂,强调着自己的观点;虫则一会儿点头如捣蒜,满脸的顺从与认同,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似乎在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虫似乎很惧怕琳,时不时地缩一下脖子,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恼了琳,从而受到责罚一般。而琳则是一脸傲娇,微微仰着头,眼神中却又透着对虫的关切,那关切犹如隐藏在云层后的阳光,不经意间便会悄悄流露出来,虽然她极力想要维持自己的威严,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却怎么也藏不住。 彩云族首领率先走进木栅栏门,他身上穿着简易的兽皮裙,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结实的肌肉线条犹如雕刻般清晰,轮廓分明,彰显着力量与威严。 他光着膀子,发达的胸肌和紧致的腹肌令人瞩目。头上披散着如瀑的黑发,那凌乱中却带着一种狂野的美。他的胡子很长,杂乱地生长着,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又为他增添了几分沧桑与豪迈。 脸上用不知名的树叶绘制着神秘的图案,这些图案色彩斑斓,蜿蜒曲折,仿佛诉说着彩云族的古老传说。脖子上戴着一圈兽骨链,那兽骨经过精心打磨,在阳光下散发着幽暗的光芒,用坚韧的藤蔓牢牢穿着,更显独特。 他光着赤脚,脚掌厚实有力,每一步都稳稳地踏在地上,仿佛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在他身后,还跟着 三个母野人,两个成年男野人,皆是身材壮硕的壮汉,他们个个目光炯炯,气势不凡。 彩云族首领一进屋就看到了我,激动地“嘎巴嘎巴”说着话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野人我在老女巫树屋上见过,他当时也参与了哄抢食物。 巧儿过来翻译道:“少主,他说尊贵的客人,欢迎你来到我们彩云族驻地。” 只见彩云族首领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真诚,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他握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无比兴奋。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混合着泥土与汗水的味道,那是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印记。 我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用眼神表达着我的友好和感激。此时,屋内的气氛因为他的热情而变得热烈起来,仿佛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不再有陌生和隔阂。 彩云族首领紧紧握着我的手,口中不停地“嘎巴嘎巴”说着,他那豪放的姿态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诚挚欢迎。他对我们部族的期待和友好之情溢于言表。 巧儿在一旁认真地翻译着:少主,他说你真厉害,看你刚成年吧?就担任雨族首领。我们雨族容器最好。雨族人厉害,能打到大量野兽。不让族人挨饿。 我微笑点头示意友好 他身后的几个族人也都面带微笑,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友善。 彩云族首领在我旁边一屁股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嘎巴嘎巴”了两声。紧接着,又有两个母野人拿着大小不一的兽骨头壳放在他旁边,随后用那大葫芦给他盛水。只见首领随意地接过兽骨头壳里的水,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尽显豪爽之气。他放下骨壳,用粗壮的手臂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继续“嘎巴嘎巴”地跟我交流着,眼神中充满热切与期待。 我也不想再跟他“嘎巴嘎巴”浪费时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想直入正题。 我转头对巧儿说:“巧儿,你跟他说,琳嫁到我们雨族,她需要些什么物品?让她随便开口。” 巧儿点点头,随即转向彩云族首领,将我的话翻译给他听。 首领听后,急忙摇头,口中“嘎巴嘎巴”的说了一堆。 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琳是他们部落最强的勇士,不能去我们雨族。他说他不要物品,他还说琳抽的半截树枝在我们雨族的年轻小伙身上,应该是他们给礼物,我们把小伙送到他们彩云族。” 我急忙摇头摆手,又跟巧儿说道:“巧儿,你跟他说,我们愿意付出他意想不到的物品。你跟他说,我们愿意出 五 张完整兽皮,再加两个陶锅、两个陶盆 十个陶碗,我们两个族群联盟,外族只要敢来欺负你们,我代表雨族会为你们出头。” 巧儿听后,连忙向彩云族首领翻译 首领听后,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眼睛微眯,似乎在权衡利弊。 这时琳拉着虫过来,跪在彩云族首领面前,“嘎巴嘎巴”说了一堆。 彩云族首领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琳,小声“嘎巴嘎巴”地回应着。他的目光中既有不舍,又有无奈,还有一丝欣慰。琳的脸上满是坚定和期待,虫则显得有些紧张,紧紧握着琳的手。周围的族人也都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他们三人身上,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巧儿:“少主,琳说她去到雨部落也是彩云部落的人,彩云部落有困难她还是会回来的。”然后又接着说道“彩云族首领说孩子,部落不能没有你啊。” 听到巧儿的翻译,我心中不禁涌起感动。只见琳抬头,眼神坚定地望着首领说着什么。首领长叹一口气,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陷入思索。 我说道:“石,要不把织麻衣的技术给他们?” 石一脸惊讶,又摇头说道:“这可是咱们雨族的重要技艺,不能给。” 我皱了皱眉:“那咱们能给他们啥技术呀?烧制陶锅的肯定不能给,制作弓箭武器也不行啊,除了制作麻衣,还能给啥?” 石挠着头:“族长,把编织草鞋的技术给他们呗。” 我摇了摇头:“那些他们以后慢慢也能发现,这算不得啥技术。” 石还是摇了摇头:“族长,不能给他们,那个可是比兽皮还要珍贵的。” 我也低头沉思起来,想着,于是说道:“把十张新鲜的狮子皮给他们。在给他们两套藤甲,再加两把骨刀,跟他说,这是我们最大程度的礼物了。” 巧儿接话道:“那把十张新鲜兽皮都给了他们,其余部落的族人拿什么给啊?我们雨族的族人怎么办呢?我们带来的陶器陶盆虽然很多,但是那个也经受不住这么换啊。” 我压了一下手:“巧儿,你就这么跟他说吧。” 巧儿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去翻译了。 彩云族首领听着巧儿的翻译,表情越发凝重。一脸的为难与挣扎。他打心底里不想拿族人去做交换啊,那可是同自己血脉相连的族人们呀,又是族群最厉害的勇士,怎忍心将他们置于这般境地。可我方开出的条件着实太诱人了,丰厚得让他的目光只要触及,心里就泛起难以抑制的波澜。他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嘎巴嘎巴”念叨着,仿佛是在和自己内心的坚守做着激烈斗争,那一声接一声长长的叹息里,满是纠结与不舍。 后面那两个年轻的野人战士听到藤甲,骨刀,眼睛冒着绿光的盯着首领决定。 彩云族首领最终停下脚步,犹豫再三后,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丰厚条件的诱惑。咬了咬牙开口“嘎巴,嘎巴”。答应了我们这边的条件,只是那答应之后,脸上仍残留着愧疚、无奈交织的复杂神情,内心也依旧被矛盾的情绪填满着。 跪着的琳也满脸欢喜,边“嘎巴”,边磕头。 巧儿一脸委屈的说道:“少主,他答应了,但是我们给出去这么多东西,可以换很多人口了。” 我回道:“无事。” 彩云族首领邪魅一笑,嘴角带着得意,嘴里又“嘎巴嘎巴”地说着。 巧儿翻译道:“少主,他说还有五个我们族的小勇士也收到他们的树枝。是不是也给这么多物品?” 我听完瞪大眼睛看着这野人头领,暗想道这次谈判好像失误了,这野人也知道“顺杆儿爬”?急忙摇头说道:“巧儿你告诉他,没有,另外那些战士只能选兽皮,或者麻衣裙,陶器也可以,只能选五件。” 彩云族首领听完巧儿的翻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双眼圆睁,目光中满是不悦。他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微微向下耷拉,原本就粗糙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沟壑纵横。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内心的愤怒即将喷涌而出。那紧绷的肌肉和僵硬的姿态,无一不显示着他对我们提出的条件的极度不满。摇了摇头嘎巴,嘎巴…… 巧儿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少主,他说剩下那五个女人也是他们部族里最厉害的勇士。他还说这待遇差距咋这么大呢,并且表示一个人得要十件兽皮。” 石听到这话,竟一下子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满脸愤怒地紧盯着彩云族首领。 我听完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心里暗自想道:“这也太贪心啦!这野人到底在想啥呢?”接着便说道:“巧儿,你去告诉他,我拿天神赐予的盐跟他交换,一个女人就给两碗盐。” 这一次,彩云族首领一听到是天神赐予的物品,眼睛瞬间亮闪闪的。他上次在老女巫那里尝过盐的味道,当下就立马点头,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 看到他这副表情,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交易谈妥之后,这野人首领还一直“嘎巴嘎巴”地说了一堆,我一句也听不懂,心里想着不打算再留在这里了。 于是我对着首领抱了抱拳,说道:“首领,今日交易已定,我等就先告辞了,日后再会。”说完,便带着石和巧儿等人转身离开。 那首领也挥了挥手,“嘎巴嘎巴”地回应着。 我们众人翻身上马,“驾…驾…驾…”朝中间湖泊赶去。 琳恋恋不舍地靠在虫的怀里,回头望着彩云族首领。彩云族首领向她挥了挥手,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些什么。随后,虫便骑马带着琳向我们疾驰而来,很快便追上了我们。 第91章 不一样的颖 接着,我们一路前行在这大峡谷中。两侧的峭壁高耸入云,陡峭的山岩形态各异。 巧儿一直在马背上嘀嘀咕咕:“用这么多物品换了一个人,都不知道少主在想些什么。”我听到了她的抱怨,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像个大火球,烤得大地热气腾腾。我们迎着大峡谷中间的那个湖泊急行,被这炎热的天气折磨得汗流浃背,大家纷纷打算去湖泊里洗澡凉快凉快。 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一样飘浮着。峡谷中偶有飞鸟掠过,发出清脆的啼鸣。脚下的草地顺着峡谷的走势绵延,草丛中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为这略显荒凉的峡谷增添了几分生机。 我们就这样在这独特的峡谷风景中继续前行,朝着那能带来清凉的湖泊靠近,心中充满了对凉爽和舒适的期待。 来到湖泊,看到这里有很多野人都在这里洗澡。他们有的在水中嬉戏打闹,有的则安静地泡在水中,享受着湖水带来的清凉。他们身上涂着彩色的图案,还有人在…… 看到我们的出现,野人们瞬间安静下来。对着我们又是一通指指点点。 我翻身下马,说道:“巧儿,他们不是出去打猎物了吗?怎么全都在这里游泳啊?” 巧儿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石咧着个大嘴,哈哈笑道:“他们在偷懒呗。” 我说道:“走,我们也下去凉快凉快。太热了。”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人比较少一点的位置。我、巧儿,颖和石迫不及待地踏入湖水,这里的湖水看上去更加清澈宁静,湖底的石子和水草都清晰可见。而琳和虫没下水,他俩留在了岸边的草地上。 踏入湖水的瞬间,清凉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那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向头顶,仿佛是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燥热。湖水温柔地包裹着我们的双腿,轻轻抚摸着肌肤,带来一种无比舒适的触感。 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颗细碎的宝石在闪耀。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那涟漪缓缓地向四周扩散,与我们的身体轻轻碰撞,仿佛是大自然温柔的拥抱。 周围的景色美不胜收,岸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不远处的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而在湖水的更远处,有几只鸭子悠闲地游弋着,它们时而潜入水中,时而浮出水面,好不自在。 我们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离我们远去。 琳坐在草地上,轻轻摘下身旁的野花,仔细地编织成一个美丽的花环。她那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花朵之间,神情专注而又宁静。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花环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她轻轻地将花环戴在头上,微微一笑,宛如花中的仙子。 虫则在一旁忙碌着,他从附近找来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枯草,试图用石头打出火花来生火。只见他眉头紧皱,眼神坚定,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终于,火花溅出,点燃了枯草,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微弱的火苗,慢慢添加树枝,让火势逐渐旺盛起来。 这时二十多个满脸淤青的野人走了过来,一脚就把虫刚生起的火踢散。 虫眼神一凛,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大喝一声:“来者不善,小心!”琳也是毫不畏惧,双手握拳,摆出迎敌的架势。 野人们不由分说地冲了上来,虫身形一闪,避开一个野人的扑击,同时一记重拳挥出,直接砸在另一个野人的脸上,那野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琳则灵活地穿梭在野人之间,飞起一脚,踢中一个野人的膝盖,使其跪倒在地。她的动作敏捷如风,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敢。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几个野人同时围攻虫,虫左挡右闪,瞅准时机,一个肘击,又击倒一个。可他身上还是挨了好几拳,却哼都不哼一声,继续勇猛还击。琳也不甘示弱,她巧妙地利用身法,避开攻击,反手给了一个野人一巴掌,接着一个回旋踢,又踢倒一人。 但野人的攻击愈发猛烈,虫和琳渐渐难以招架。虫的脸上挨了重重一拳,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却依然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琳也被一个强壮的野人猛地抱住,狠狠摔在地上,她刚要起身,又被另一个野人一脚踢中腹部。 尽管他们拼尽全力,可终究寡不敌众。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虫和琳都已伤痕累累,被揍得鼻青脸肿。虫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到处是淤青和伤口。琳原本美丽的脸庞也布满了血迹和尘土,头发凌乱不堪。 水中的我们听到动静,我们急忙上岸,准备支援。谁知后面有野人看到我们光着屁股从水里面跑出来,他们全都嘎巴嘎巴地兴奋叫着,全都一哄而散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们急忙冲过去,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急切地问道:“有没有事?” 虫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没事,就是这群家伙来偷袭的!没发现他们怎么过来的。”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身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 琳强忍着疼痛,咬着牙回道:“嘎巴,嘎巴”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原本秀丽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尘土和淤青。 望着野人逃窜的方向,我们怒火中烧,难得好好出来玩一会,却遭遇这等烦心事,实在是令人败兴。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满心的欢喜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愤愤地说道:“唉,本想着能放松放松,享受这难得的时光,全被这些家伙给搅和了!” 巧儿一脸的沮丧,跺了跺脚:“真是倒霉透顶,好心情全没了!” 石也是满脸的不快,皱着眉头抱怨:“兴冲冲地出来,却遇到这档子事儿,真是大煞风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的兴奋和期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冲得烟消云散。风似乎也感受到了我们的低落,吹在身上都有了一丝凉意。虫和琳坐在地上,默默地擦拭着伤口,眼神中流露出的不甘和失落清晰可见。 我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平复了一些。我看了看虫和琳的伤势,说道:去洗一下吧!你俩,真是冤家,才出门就双双被揍。 两人点头离去 当我转头看向颖的时候,瞬间亮了。因为颖从水中出来洗完澡,跟昨天那黑黢黢的小黑妞完全不一样了。 她那一头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她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麦色,散发着活力与生机。 而最令人心动的,是她那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那双眼眸清澈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梦幻。当她望向我时,那蓝色的光芒犹如璀璨的星辰,能直直地照进人的心底。 她轻轻地眨动那双蓝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每一次眨眼,那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就像轻盈的蝴蝶翅膀,上下扇动,带来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睫毛投下的阴影,在她麦色的皮肤上如同淡淡的水墨画,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迷人的韵味。当她目光流转,那睫毛的扇动仿佛带着微风,轻轻撩动着旁人的心弦,让我不禁沉醉在她那深邃如湖的眼眸之中。 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明亮起来。 我痴痴地看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身影。我的目光被她牢牢吸引,无法挪开半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我的心跳在这一刻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时间都为她而停止。 巧儿回头推了推我,说道:“少主,你看啥呢?” 她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拉回,可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再次飘向影的方向。 我有些慌乱地掩饰道:“没,没看什么。” 但脸上泛起的红晕却出卖了我的心思。 巧儿撇撇嘴,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少主,您就别瞒着我了,您那眼神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 我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转过头:“别胡说,我只是......只是一时走神,去教他扎头发去,在给她弄套衣服” 。心里却在想,颖的美丽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 巧儿白了我一眼说道:“少主,这里哪有衣服给她啊?驻地才有啊。” 我轻咳掩饰尴尬,说道:“那走走,回驻地,回驻地。在这里都给人看光了。” 石一脸不解的疑惑,挠挠头问道:“族长,这有啥好着急的?” 我又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你这呆子,莫要多嘴,赶紧走!”说完,便加快脚步朝着踏星走去。 巧儿抿嘴一笑,拉着还在发愣的石,跟了上去。 我们来到马儿旁边。巧儿又打算像拎小鸡一样,把颖拎上马背。我急忙说道:巧儿,让颖和我一同骑马,你自己单独骑一匹。 巧儿听了撇了撇嘴,嘴里嘎巴嘎巴地跟颖说着,同时手指向我这边。 影红着脸走了过来,我伸出双手把她抱上马背,而后自己翻身上马。紧接着,一夹马腹,抱着她就疾驰回驻地。 巧儿和石也赶紧跟上,马蹄声在大地上回响。后面虫和琳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大喊道:“族长,等等我们啊……” 他们的呼喊声被疾风吹散,但我们的马速却未减分毫。 一路上我都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缰绳,双腿用力夹着马腹,只想快点回到驻地。 颖则静悄悄的红着脸靠在我的胸旁,她的呼吸轻轻浅浅,温热的气息透过衣衫传到我的胸膛,让我的心愈发躁动。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羞。 当我们到达驻地时,只见豆,福,林他们已经带着三四百号野人欢天喜地地走在回来的路上。远远望去,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像一条充满活力的长龙,蜿蜒在道路之上。 每个人大大小小都扛着两串肥美的大鱼,那鱼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鱼身肥硕饱满,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次捕鱼的丰硕成果。还有的四个人扛着四头豺,那豺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液。 他们一路嘎巴嘎巴地叫着、呼喊着,那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饱含着收获的喜悦和满足,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有的人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大鱼,向同伴展示着自己的丰硕成果,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吆喝着,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胜利。有的人则大声交流着捕鱼时的趣事,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与鱼儿斗智斗勇的精彩瞬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那笑声响彻云霄,惊起了林子里的飞鸟。 整个队伍充满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他们的脚步声、呼喊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将这片土地都点燃了热情的火焰,让这原本寂静的驻地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我在驻地翻身下马,将颖轻轻扶下马来,然后对巧儿说道:“带她去换套衣服。” 安排好颖之后,我便站在原地,等着福,林他们过来。此时,我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但脑海中还不时浮现出影那娇羞的模样。 没过多久,豆,福,林带着满脸的笑意朝我走来,他身后的野人们依旧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热闹的氛围弥漫在整个驻地。 豆走到我跟前,兴奋地说道:“族长,这次可是大丰收啊!”我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扛着鱼和豺的人们,心中也涌起一股满足感。 我开口道:“福,去跟他们说,他们今天抓到的鱼一半他们可以带回自己的部落,一半留下,你去安排这个事吧。” 福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着那些欢天喜地的野人们走去,大声地传达着我的意思。野人们听了,纷纷点头,对这样的安排表示满意,嘴里又开始嘎巴嘎巴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称赞着我的慷慨。 在福的引导下,野人们纷纷放下了手中一半的鱼。此时,每个野人手里依旧还提着三四条鱼。他们都朝我走过来,向我点头示意,嘴里又是一阵嘎巴嘎巴地说着话。之后,便一哄而散,各自带着自己的收获,兴高采烈地返回自己的驻地。 我看着这群野人,心中感慨万千。他们那朴实的面容和真诚的眼神,让我深深感受到生活的简单与纯粹。他们为了生存而努力,为了一点点收获就满心欢喜,这种对生活最本真的热爱和满足,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显得如此珍贵。我不禁在想,我们所追求的那些功名利禄,与他们此刻手中的几条鱼所带来的快乐相比,究竟哪个更有价值? 直到太阳西斜,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蛮牛部落帮我们看守食物的那 十个野人又来了。我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吃完饭,随后便带着所有族人走向今天要比试爬树的场地。 一路上,族人们神色各异,有的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准备在比试中大展身手;有的则略显紧张,沉默不语,似乎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我走在队伍的前列,目光坚定。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爽,也撩动着大家的衣角。 第92章 女野人的混战 终于,我们到达了比试爬树的场地。那是一片高大而茂密的树林,粗壮的树干直插云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大家围在树林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挑战。 大家安静下来,我站在族人面前,大声说道:“今日的爬树比试,是对我们技能和勇气的考验,大家要全力以赴,但也要注意安全!”族人们齐声回应,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我又转头看着巧儿说道:“等一会你们就盯准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的男人,给我使劲地上去抽。” 巧儿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彩也带着其余母野人个个摩拳擦掌。 很快,老女巫又穿着那身豹纹兽皮,佝偻着背,杵着拐杖出现在我们前面。她满脸皱纹,身形枯瘦,步履蹒跚。 她抬起手指向天空,口中再次吟唱起那古老的语言,“嘎巴嘎巴嘎巴”,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 随后,她缓缓地跪在大树面前,低垂着头,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她那弯曲的脊背在这一刻显得更加脆弱,却又充满了对天地的敬畏。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起来,仿佛时间都为这庄重的祭天仪式而停滞。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回应着老女巫的吟唱。 老女巫就这样跪在大树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些神秘的词句,时间仿佛在她的祈祷中凝固。她身旁的我们也都屏息静气,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老女巫终于停止了吟唱,缓缓抬起头来,那浑浊的双眼中似乎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吃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轻点了几下,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号。转头面向我们嘎巴,嘎巴…… 巧儿翻译说:“尊贵的客人和亲爱的族人们,大家在爬树的时候务必要注意安全。每个部落都要选一棵树,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去。现在,所有部落的女人们可以开始挑选了,比赛就此开始!” 她的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热闹起来。只见一个个族人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迫不及待地冲向自己部落选定的树木。 他们手脚并用,展现出惊人的敏捷和力量。有的族人一靠近树干,便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低处的树枝,双脚用力一蹬,身体瞬间腾空而起,然后借助惯性和臂力,快速向上攀爬。他们的动作流畅而熟练,仿佛这攀爬的动作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很快,这些动作熟练的族人就爬到了高处,他们在树枝间灵活穿梭,向着树顶进发。 而有的族人可能技巧稍欠,但他们的毅力却丝毫不减。他们咬紧牙关,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每向上移动一点都显得十分吃力。但他们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依旧坚定地一步步向上攀登。他们紧紧攀附着树枝,哪怕手臂酸痛、双腿发软,也依然坚持着,不断寻找着可以借力的地方,努力提升自己的高度。 我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心也随着他们的攀爬而高悬。看到动作熟练的族人快速上升,我忍不住大声喝彩:“好样的!加油!”而看到那些稍显吃力的族人,我则为他们鼓劲:“坚持住!别放弃!” 场地上气氛热烈非凡,呼喊声此起彼伏。族人们的加油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激昂的声浪。有人兴奋地高呼着部落的名字,有人则焦急地提醒着攀爬的族人注意安全。这热闹的场景让人充分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 各个部落的女人们迅速行动起来,那些还没为部落挑选到心仪男子的女人们,手持树枝在各个部落间穿梭。她们神色专注而急切,目光紧紧盯着正在爬树的男人们,眼神中燃烧着渴望与期待,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点燃。 巧儿和彩则带着三十五个母野人直奔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 只见有的女人看准了自己心仪的勇士成功跃上树又快速下树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树枝就狠狠抽打过去。那树枝带着风的呼啸,猛地落在男人健壮的手臂、有力的腰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被抽中的男人忍不住“啊啊啊”地叫出声来,那叫声中既有疼痛,又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女人们一心想要将树枝抽断,好把断枝递给心仪之人来表明心意,所以抽打起来格外用力。有的女人用力过猛,树枝抽断了,便满心欢喜地直接把断枝递给心仪的男人,眼神中充满期待与热情,仿佛在说:“看,这是我对你的选择。”而有的女人没抽断树枝,懊恼地哼了一声,眉头紧皱,小嘴嘟囔着,又赶忙换一个小伙用树枝去抽,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一时间,场地上到处都是女人的抽打声和男人的叫声,乱成了一锅粥。有的男人被抽得左躲右闪,脸上满是尴尬和羞涩,却又因为女人炽热的目光而不好意思完全避开;有的男人则挺直了身子,故意迎向树枝,展现自己的勇敢和坚韧,以博得女人的青睐,还不忘朝女人投去一个自信的微笑。还有的男人被几个女人同时围住抽打,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在原地打转,嘴里不停地求饶,那模样既狼狈又好笑。老人们则坐在一旁,面带微笑,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回忆着自己年轻时的岁月,眼中满是感慨和欣慰。 这边,一个强壮的男人刚刚下树,就被三个女人同时盯上,三根树枝如雨点般落下,打得他嗷嗷直叫,却又强装镇定,试图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他故作勇猛,大声说道:“来呀,使劲打,我可不怕!”那副硬撑的样子惹得女人们笑得更加花枝乱颤。女人们一听,打得愈发用力,树枝与他身体接触发出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男人额头汗珠滚落,却依然梗着脖子,站立得笔直,眼神坚定地看着女人们,仿佛在说:“这点抽打可难不倒我!”然而,随着抽打持续,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仍然咬牙坚持,不肯露出丝毫退缩之意。 那边,一个机灵的男人巧妙地躲避着树枝的抽打,身姿灵活得如同山间的灵猴。他不仅能轻松避开树枝,还不时朝抽打他的女人扮个鬼脸,挤眉弄眼地说道:“就这点本事可打不着我哟!”引得女人又好气又好笑,手上的动作不停,打得更起劲了。女人娇嗔地喊道:“看你还能躲多久!”男人则嘻嘻哈哈地回应着:“那你可得加把劲啦!”他在躲避的过程中,还不忘偶尔朝女人靠近,故意让树枝轻轻碰到自己,然后装作受伤的样子,逗得女人又心疼又着急。现场气氛愈发欢快,周围的人们都被他的俏皮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还有一个憨厚的男人,面对女人的抽打,只是憨憨地笑着,任由树枝落在身上。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在说:“只要能让你开心,随便打。”他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却始终没有躲避的意思。女人起初打得凶猛,可渐渐地,手上的力度减轻了,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柔情,似乎被男人的包容所打动。女人的抽打变得轻柔起来,如同抚摸一般,嘴里轻声说道:“你这傻家伙,就不知道躲一躲。”男人依旧憨憨地笑着回应:“能被你打着,也是我的福气。”此时,周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禁为他们的真挚情感所感动,纷纷鼓掌叫好。 这时,三四十个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又拿着树枝围了过来。 我眼皮一跳,连忙扯着嗓子大喊:“你们 四个赶快上树,你们 五个在树上面千万别下来!”听到我的呼喊,原本在树下面观望的 四个小伙瞬间反应过来。只见他们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双手迅速抓住树干上的凸起处。其中一个小伙左脚精准地踩在一处树节上,借势一用力,整个人就向上窜了一大截。另一个小伙则是双手交替攀爬,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高出地面不少。还有一个小伙利用身体的摆动,巧妙地避开一些树枝的阻碍,迅速向上攀升。最后一个小伙虽然动作稍显笨拙,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力量,也紧紧跟在同伴身后。转眼间,这 四个小伙就都窜到了树上,与原本就在树上的那个小伙汇合。 只见那五个小伙迅速往树上爬得更高了些,站在树枝上,对着下面的母野人挑衅道:“你们上来呀,有种上来呀!”而树下的母野人们被彻底激怒了,一个个张牙舞爪,嘴里“嘎巴嘎巴”地大声喊叫着,那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树林都震翻。 她们气得双脚不停地跺地,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抖,手中的树枝疯狂地挥舞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树上的小伙,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有的母野人冲到大树跟前,伸出粗壮的双臂,用尽全力地摇树,边摇边“嘎巴嘎巴”地怒吼着似乎在说:“你们这些胆小鬼,就知道躲在上面!”大树被摇得剧烈晃动,树叶如同雨点般纷纷飘落。 五个小伙却丝毫不惧,依然稳稳地站在树枝上,继续对着下面叫骂:“有本事你们上来,上来我们也不怕!”他们的脸上满是得意与挑衅,还对着下面做着鬼脸。而树下愤怒抓狂的母野人们更加暴跳如雷,“嘎巴嘎巴”的喊叫声愈发响亮,现场混乱不堪,叫骂声、摇树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仿佛一点就着。 我咧着大嘴,满脸笑意地看着这群暴躁的母野人。 石也哈哈大笑说道:“族长,这次她们打不到了。” 福和豆望着这群抓狂的母野人,笑得趴伏在地,双手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虫和琳则紧盯着这两群母野人,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眼神中充满怒火,誓要报今日被打之仇。 就在这时,巧儿和彩带着 三十五 个手拿树枝的母野人气冲冲地回来,大声说道:“少主,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的男人都没有参加爬树,我们在那里等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们个个柳眉倒竖,满脸的愤怒与不满,手中的树枝被攥得紧紧的。 我一脸黑线,无奈的摇了摇头。 巧儿风风火火地来到我身边,转眼看到大和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都在这里,瞬间愤怒到了极点。她狠狠地把树枝扔到地上,大声喊着:“姐妹们,把树枝都扔到地上,跟我一起上去揍他们!”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双颊通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随着巧儿的呼喊,那 三十五个母野人也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树枝纷纷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们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嘴里发出“呜呜”的怒吼声,仿佛一群即将冲锋陷阵的战士,准备向敌人发起猛烈的攻击。 只见巧儿带领的这一方母野人和原本围在树下的母野人瞬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巧儿率先冲了出去,她挥舞着拳头,朝着对方的一个母野人砸去。对方也不甘示弱,侧身躲开的同时,伸手抓住巧儿的胳膊,试图将她拉倒。 两边的母野人迅速混战在一起,有的相互揪着头发,有的抱成一团在地上翻滚,嘴里不停地发出“嘎巴嘎巴”的喊叫声。 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母野人猛地撞向对方的人群,如同蛮牛一般,一下子就撞倒了好几个人。而另一边,几个母野人联手,将一个对手死死地按在地上。 场面混乱不堪,尘土飞扬,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母野人相互厮打的闷哼声,交织成一片。有的母野人脸上被抓出了血痕,有的衣服被扯破,但她们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依旧打得难解难分。 在这激烈的混战中,不时有母野人被打得摔倒在地,但又迅速爬起来重新加入战斗,每个人都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和无尽的怒火。 虫推了推身边的琳说道:“嘎巴,嘎巴。”琳听完,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凶狠,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加入战团。 琳像一头勇猛的小狮子,一头扎进混乱的人群中。她挥舞着双臂,左冲右撞,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骚乱。她先是对着一个正与别人扭打的母野人猛地一撞,将其撞得一个趔趄,然后迅速抓住另一个母野人的胳膊,用力一甩,把对方甩出去老远。 琳的加入让原本就激烈的战局更加难以预测,她的呼喊声和打斗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场混战增添了更强烈的节奏。 我和石、福、豆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 石忍不住惊叹道:“族长,你看,没想到咱们的女族人比咱们飞羽军的男战士还能打!” 福也在一旁附和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啊,族长,这也太厉害了!你瞧果子姐,直接把对方的头发抓起来打,这股狠劲,咱们都比不上!” 豆则是结结巴巴地说:“族长,你看彩,她那招式,又快又猛,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石又张大嘴巴说道:我以为族里就巧儿能打,没想到果子和其余女族人也这么凶。 颖站在我旁边,小脸紧绷,双眼瞪得圆圆的。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嘴唇紧抿。她的手紧紧握着小拳头,因为用力,指关节都发白了。 我望着眼前激烈的场面,心中也是无比震惊。只见琳紧紧揪着一个母野人的头发,猛地将其按在地上,那母野人疼得“哇哇”乱叫。巧儿更是身手敏捷,左一拳右一脚,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功。边打边小嘴还嘀嘀咕咕的。 我们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石摸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这些女族人居然如此凶悍。” 福则是咽了咽口水,说道:“族长,以后咱们可不敢轻易招惹她们。” 豆在一旁不停地点头,眼睛始终没有从战场上移开。 看着女族人们英勇战斗的身影,我不禁感慨万分,谁说女子不如男,咱们部落的女子个个都彪悍。 琳和巧儿本来就很能打,在这混乱的战局中,她们更是勇猛无比。 琳在人群中穿梭,她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每一击都准确而有力。巧儿也不甘示弱,她动作迅猛,招式凌厉,所到之处,对方的母野人纷纷避让。 两边的战斗愈发激烈,不少母野人都挂了彩,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琳和巧儿却愈战愈勇,她们紧密配合,让对方难以招架。 终于,在她们的强势攻击下,对面的母野人开始节节败退。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琳和巧儿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继续乘胜追击。 那些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母野人再也承受不住,“嘎巴嘎巴”地叫着,转身四散逃跑。她们跑得跌跌撞撞,丢盔弃甲,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琳和巧儿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双手叉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第93章 捉弄小母野人 在这繁茂的树林中,呈现出一幅疯狂而混乱的场景。一群母野人手持树枝,奋力地追打着男人们。 只见母野人们个个神情激昂,挥舞着手中的树枝,用尽全力抽打。有的母野人使足了劲儿,“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她们便欢快地将断截树枝递给身边的男人,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仿佛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那些没能打断树枝的母野人们,脸上满是懊恼和不甘,更加拼命地追着心仪的男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手中的树枝挥舞得更加猛烈,誓要将树枝打断。 整个树林中一片嘈杂,呼喊声、喘息声、树枝断裂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谁也听不清旁人具体在喊什么,只有那喧闹的声响充斥在空气中。 男人们在树林中左躲右闪,狼狈逃窜。有的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引得母野人们哈哈大笑。有的则身手敏捷,在树木间穿梭,但依旧难以摆脱母野人的穷追不舍。 在这一片混乱与狂热之中,没有人留意到我们这边的战斗。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独特而疯狂的追逐游戏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激烈的“断枝之战”。树叶在他们的冲撞下沙沙作响,尘土在月光中若隐若现地飞扬,为这夜晚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 巧儿和琳双手叉腰,看着四处逃窜的大河部落和巨石部落的母野人们,哈哈大笑 彩和果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手说道:痛快。 部落的其余母野人们看到这一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家欢呼着,跳跃着,激动地相互拥抱,大声呼喊着:“咱们赢啦!”“果,彩,琳,巧儿,太厉害啦!” 人群中,一个母野人奋得满脸通红,她一边奋力地挥舞着粗壮的胳膊,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叫,声音都变得沙哑:“我们胜利啦!我们胜利啦!”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那是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得到释放的喜悦。 另外两个母野人紧紧相拥,她们又哭又笑,泪水肆意流淌。一个母野人激动地说:“看到果子、彩连长、琳和巧儿把那些可恶的外族人打得落荒而逃,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另一个母野人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着:“是啊,咱们部落终于扬眉吐气了!” 阿花直接把手中的树枝高高抛向空中,大声吼道:“咱们部落的女战士们比男人还勇猛!”树枝落下,险些砸到旁边的人,可此刻谁也不在意这些。 这时,一位族人又说道:“琳、巧儿,彩连长,还有果,你们为男人们争了光,以后咱们面对任何挑衅都不会怕了!” 旁边的另一位族人也跟着说道:“是啊,咱们部落的女人都这么勇猛,咱们部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在树上的五个飞羽军男战士站在粗壮的树枝上,兴奋地朝着彩、琳、果和巧儿挥手呐喊着。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激动的轮廓。 边喊边有序地开始下树,其中一个战士大声说道:“彩连长,你们真是部落的女英雄!那拳头挥得虎虎生风,打得那些外族女人毫无招架之力!”他的声音在夜晚中格外响亮,充满了敬佩与兴奋。 另一个战士接着说:“就是啊,刚才在树上看着,巧儿一拳一个,把那些外族人头发都抓掉了,我都紧张得心跳加速,不停地为你们加油!”他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接着下树的第三个战士高兴地说道:“琳也好厉害,不愧是虫排长看上的,打得那些外族人哭爹喊娘。” 最后一个下树的战士或许是因为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兴奋得过了头。他刚下树爬到一半,就急不可耐地叫嚷起来:“果子姐才厉害,我刚才看到她一个打两个,打得那些外族人找不到北…………”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得他“哎哟”一声惊呼,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意外。只见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他像个失控的秤砣,直直地砸了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他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在了前面那人的头上。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猝不及防,只觉脑袋上像被一座小山砸中,“哎呀,我的妈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脸瞬间涨得通红,眉头紧皱,嘴巴里骂骂咧咧:“狗子你这混蛋,瞎蹦跶啥,快给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周围人先是一愣,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但仅仅是片刻的停顿之后,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有的人笑得直不起腰,双手捂着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哎哟哎哟地叫着,仿佛肚子都要笑破了;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用手擦着泪花,一边手指着他们,笑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还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相互搀扶着才不至于因为笑得太厉害而摔倒在地。 这欢快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传出去很远,仿佛要穿透这深沉的夜幕,直抵星辰。原本紧张的战斗氛围瞬间被这轻松与欢乐所取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笑容,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因为欢笑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巧儿看到树上下来的两个战士叠在一起,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捧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回应道:“这算什么,咱们雨族可不能让人随便欺负,只要她们敢来,就得让她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彩也豪迈地说道:“没错,咱们飞雨军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这次只是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果拉着琳也挥舞着小拳头说道:“让她们再来。明天要是再来,还要揍她们。” 琳看着一群女人兴奋地呐喊,内心也充满了喜悦,战斗胜利的喜悦,融入新族群的喜悦,被新族群认可的喜悦。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声说道:“嘎巴,嘎巴起来仿佛在说 能和大家一起战斗,一起守护咱们的部落,我感到无比自豪! ” 这时,周围的族人们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夸赞着彩、琳、果和巧儿的英勇表现。有人激动地说:“有你们在,咱们部落以后都不用怕外族女人了!” 还有人兴奋地喊:“你们就是咱们雨族的女性顶梁柱!” 在这一片欢乐与赞扬声中,月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柔和,照亮着每个人充满喜悦和希望的脸庞。大家的笑声和话语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部落的团结和强大。 石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充满了茫然。福则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热闹中回过神来。 我也为这群母野人们感到高兴,虽说打架赢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在此刻这里还不是庆祝的时刻。四周充斥着乱哄哄的声音。于是我走上前,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族人们,先安静安静,等会我们回驻地再庆祝,现在大家都安静下来听我说。刚才你们的战斗很精彩,但是这里是所有族群、部落的比赛场地,在这里打架是不对的。我们现在要保持安静地看着别人比赛,等结束回到驻地再为你们开庆功宴。”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起初还有些嘈杂,但很快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脸上还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尚未消散的兴奋,但也都明白此时此地确实不是尽情庆祝的时候。 彩最先站出来说道:“大家听族长的,咱们先忍一忍,回去有的是时间高兴。” 琳和果、巧儿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族人们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和树枝,重新恢复了秩序。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向比赛场地,只是偶尔还会彼此交换一个兴奋的眼神,仿佛在回味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 我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族人,心中感到一丝欣慰。此时,比赛场地中的其他部落正在激烈角逐,而我们则在一旁默默观望着,等待着属于我们的真正庆祝时刻的到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打断树枝的母野人们都欢快地各自回到自己的部落。还没打断树枝的母野人们则垂头丧气,只能等待明天最后一天的投石比赛。 蛮牛族部落的野人们举着火把,又围着整个场地哇呜哇呜地叫着,奔跑着。他们手中的火把在夜色中舞动,形成一道道光影。 老女巫佝偻着腰,手持拐杖,还是穿着那一身豹皮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嘴里咕嘎巴嘎巴地说着一大堆,然后向天神祈祷跪伏。那干瘪的身躯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最后她站起来,又嘎巴嘎巴说了一堆。 巧儿附在我耳边说道:“族长,她说亲爱的族人们,远方的客人们,这个日落比赛到此为止。我们继续期待下个日落最后的投石比赛,下个日落再见。” 她的话音落下,人群开始缓缓散去。有的族人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精彩瞬间,有的则默默盘算着明天比赛的策略。我带着族人们,也踏上了回驻地的路,心中既期待着明天的比赛,又回味着今天的胜利。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天的不平凡。 回到驻地后,尽管大家身体都十分疲惫,可因为夜晚战斗胜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女人们围坐在篝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战斗中的细节,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 我坐在一旁,心里默默盘算着明天的投石比赛。我们部落还剩下 五个男人没有得到断树枝,还有 三十五个女人的树枝没有送出去。这意味着明天的比赛压力不小。 夜愈发深沉,如水的月光洒在宁静的营地。刚刚结束的庆功宴上,野人们尽情地歌舞狂欢,此刻的他们已然筋疲力尽。他们放开歌喉尽情欢唱,直到声音变得沙哑;他们纵情跳跃,直到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他们兴奋地交谈,分享着战斗的惊险与胜利的喜悦,直到话语变得稀少。带着满满的满足与由衷的喜悦,一个接一个地缓缓走进临时驻地,拖着那虽疲惫却因胜利而充满欢愉的身躯,缓缓躺倒在各自的草铺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营地逐渐安静下来,只有轻柔的风声轻轻拂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仿佛在为这宁静祥和的夜轻轻吟唱,陪伴着沉睡中的人们,共同编织着这个充满希望与美好的梦。 第二天清晨,在营地的临时驻地外,飞羽军晨练那响亮且整齐有力的口号声清晰传来:“一二,一二一!”与此同时,还有众多繁杂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唯有此起彼伏的“嘎巴嘎巴”声。 我在一片朦胧的睡梦中,渐渐地被这些不绝于耳的声响唤醒。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木栅栏那狭窄的缝隙,如同一束束金色的丝线,轻轻地洒落在我的脸上。我缓缓地睁开还有些惺忪的双眼,在这明亮却并不刺眼的光线中,一点一点地慢慢清醒过来。然后,我慢悠悠地支撑着身体起身,脑袋还有些昏沉,仿佛仍被昨夜的美梦所萦绕。 当我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困倦走出临时驻地,入眼便是一排排整齐有序排列着的野人。他们身姿挺拔,安静而又专注地等候在那里。然而,他们的嘴巴一直不停地“嘎巴嘎巴”说着话,那声音急促而热烈,像煮沸的开水一般,让人难以分辨具体的内容。也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兴致勃勃、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什么。但从他们那眉飞色舞、兴奋不已的神情和不停挥动。 看到这群野人,我眉头紧蹙,满心无奈地连连摇头,嘴里低声嘟囔着:“又来了一群免费的劳动力。” 就在这时,巧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小跑过来,声音清脆地说道:“族长,你醒了。” 在她的身后,颖正款款走来,只见她今天身着崭新的灰褐色麻衣,那麻衣的布料细腻而柔软,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那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长发被精心地绑在脑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金色的瀑布在流淌。她那湛蓝如宝石般的眼瞳扑闪扑闪的,眼神中透着灵动与温柔,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那麦色的肌肤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犹如成熟的麦穗,散发着健康与活力的气息。 再看她的脚下,穿着一双做工精细的牛皮鞋,鞋面光滑平整,鞋边的缝线细密而整齐,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而优雅。她的双手稳稳地端着一个陶盆,盆中的清水微微荡漾,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一条洁白的麻巾搭在盆沿上,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仿佛在跳着一曲轻柔的舞蹈。 看到颖的这番模样,我一时间又看呆了,痴痴地站在原地。 巧儿见状,捂着嘴轻笑起来,打趣地说道:“族长,您这魂都被勾走啦,还不快过来洗漱!” 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走向影,接过她手中的陶盆。 我将麻巾浸入水中,感受着那清凉的水温,心中的烦躁也消散了几分。我轻轻地拧干麻巾,擦拭着脸,清晨的困倦顿时一扫而空。 洗漱完毕,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众人,说道:“巧儿,你去把石豆、彩、福他们叫过来,准备给这些野人再煮些鱼汤,然后带着他们出去继续打猎抓鱼。 巧儿应了一声,便转身跑去叫人。 颖则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金色的长发半遮住她的脸庞,却掩不住她那泛红的双颊。她双手紧紧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湛蓝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慌乱与羞涩,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嘴角一翘,向她招了招手,故意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双手乱舞,嘴里还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可她只是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嘴里“嘎巴嘎巴”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我越发觉得有趣,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她面前比划着,假装要攻击她,然后又突然收回树枝,哈哈大笑。她被我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更加不知所措,眉头微微皱起,“嘎巴嘎巴”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看着她那副又惊又懵的模样,笑得更加放肆了。我凑到她跟前,故意把脸凑得很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她像触电一般猛地抬起头,嘴里“嘎巴嘎巴”地叫着,眼神中既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害怕。 我却没有停下,又围着她转起圈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她也跟着我转动身体,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我,试图弄明白我到底在干什么。这时,我突然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她也跟着停了下来,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从兜里掏出一块小石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扔向远处,示意她去捡回来。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嘎巴嘎巴”地说了些什么,似乎在问我要做什么。我摆摆手,指了指石子掉落的方向,她这才慢慢地走过去捡石子。 不一会儿,石、豆、彩和福就匆匆赶来。他们刚刚结束飞雨军的跑步训练,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 豆身形瘦削,气喘吁吁。 彩一路小跑过来,发丝被汗水贴在脸上,显得有些凌乱。 福神情严肃,目光坚毅,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已经做好迎接任务的准备。 他们来到近前,石率先开口说道:“族长,我们来了,接下来怎么做?” 我看了看他们,然后指了指那些野人,说道:“先给他们弄点鱼汤,吃完准备好出发。跟昨天一样抓鱼,有空就去打猎。”彩和福应了一声,便开始行动起来。 此时,颖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刚刚捡回来的小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招了招手,向颖示意。她咬着嘴唇,神情略显紧张,手里紧紧握着刚捡回来的小石子,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她先是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地朝我走来。 我说道:“走走,我带你去烤肉吃去。”我心里很清楚她听不懂,但还是坚定地牵起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微凉,被我握住的瞬间,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仿佛被电流击中。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她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不敢与我对视,只是脚下的步伐顺从地跟着我移动。 我侧头看她,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那金色的发丝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每一根都闪耀着迷人的色泽。她那麦色的肌肤此刻显得更加细腻,犹如精心打磨过的琥珀,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呼吸略显急促,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偶尔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我一眼,当目光与我相遇的瞬间,又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般迅速低下头去,那模样可爱又让人心生怜惜,仿佛一个害羞到极致的孩子。 第94章 免费劳力出发 我牵着影的手,带她来到后勤做饭的地方。我轻轻地把她按在一个木墩上坐下,她乖乖地坐着,一直眨巴着那水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要知道,她平日里可是吃生肉、喝生血的野丫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此刻,她那纯真而充满渴望的眼神,却让人心生怜爱。 她的肚子里不时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口水咽了又咽,那模样既让人心疼又觉得有些可爱。 我很用心地拿起一块块瘦肉,用签子一根一根小心地穿起来。我专注地做着这件事,手指灵活地摆弄着,确保每一块肉都穿得稳稳当当。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双手,随着我的动作转动着脑袋,仿佛在研究这神奇的过程。 多个火堆上,好几口陶锅里煮着鲜美的鱼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那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鱼汤翻滚的声音仿佛是一曲美妙的乐章,为这宁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热闹。 我用心地串好肉串,把木枝烧成火炭后小心翼翼地扒出来放到一堆。然后,我将串好的肉串架在火炭上开始烤。火焰热烈地舔舐着肉串,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那香味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肆意地在空气中穿梭、蔓延。烤肉的滋滋声和鱼汤的翻滚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独特的美食交响曲。偶尔还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让这烟火气息中多了几分惬意。 颖的眼睛被火光映得更加明亮,宛如璀璨的星辰。她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离那烤肉更近一些,鼻子还轻轻地抽动着,努力嗅着那逐渐浓郁的香味,那模样就像一只嗅到了美食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的小兽,充满了好奇与渴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目光紧紧地盯着烤肉,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她那金黄色的头发,在晨曦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那一头柔顺的金发,仿佛被阳光浸染过一般,璀璨夺目。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金丝,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晨曦的微光洒落在上面,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晕,美丽而又独特。 我不时地翻动着肉串,确保它们受热均匀,烤得恰到好处。油滋滋地冒出来,滴落在火炭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一场独特的音乐会,每一个音符都在撩拨着人们的心弦。颖的眼睛随着那声响眨动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脸的渴望。她的喉咙不时地吞咽着,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伸手去抓。 而周围的人们,也被这香气和热闹的氛围所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我像驱赶蚊子一样,不耐烦地赶着石、虫、琳、豆他们几个,嘴里嚷嚷着:“你们自己不会去穿,不会去烤啊?不要来抢,不要来抢我和颖的。” 豆立刻瞪大了眼睛,说道:“哼,族长就你能,我们自己弄也不会比你差!!” 虫也跟着扯着嗓子嘟囔:“就是,不就烤个肉嘛,有啥了不起,你能弄我们也能!” 琳则在一旁急得嘎巴嘎巴地叫着,手疯狂地比划着,那模样仿佛在说他也绝不示弱。 彩却不死心,舔着哈喇子,又凑到我身边,可怜巴巴地说道:“族长,给一串呗。” 我没好气地再次把他像赶蚊子一样挥开,“自己去那边穿去!” 只见石他们几个围在一起,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穿肉。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骨刀,那骨刀在晨曦中闪烁着寒芒。 石紧紧握着骨刀,朝着一大块肉狠狠切下去,然而由于心情太过急切,切下来的肉片有的薄如蝉翼,有的却厚得像块小砖头。虫见状,毫不留情地嘲笑道:“石,你这切的啥呀,这薄的风都能吹走,厚的能砸死人,能吃吗?” 石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吼道:“有本事你来!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光会说风凉话。” 虫不甘示弱,大声回道:“我来就我来,瞧着!”他卯足了劲儿,用力过猛,那肉竟从手中飞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旁边的琳。 琳瞬间暴怒,疯狂地嘎巴嘎巴叫得更大声了,手舞足蹈,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乱飞。 虫一脸尴尬,却还嘴硬地狡辩着:“这肉太滑了,根本抓不住,能怪我?” 琳气鼓鼓的冲了上去,嘴里:嘎巴嘎巴吧的,两个欢喜冤家冤家在草地上扭打起来。 豆小心翼翼地切着,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可速度实在太慢,急得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们倒是快点啊,再磨蹭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我都要饿死了!” 石在一旁着急地跺脚,心急如焚地催促着:“都抓紧点,我肚子都快饿扁了,你们能不能行啊!” 这时,旁边围观的其她母野人们也开始起哄。 一个高个子母野人喊道:“连长你们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另一个胖胖的母野人笑着说:“看他们笨手笨脚的,真是有趣,估计等他们弄好,我们都吃饱了。” 开始穿肉时,混乱的场面更是让人哭笑不得。豆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肉和木签,紧张得双手直哆嗦,结果一个不小心,尖锐的木签直直地扎进了手上,瞬间鲜血涌出,他疼得“哎哟”大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破木签子,故意跟我作对!” 虫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说:“豆,你这也太笨了!连个木签都搞不定,还想吃肉!” 豆怒火中烧,怒吼道:“你还笑,等会你也好不到哪去,看你能弄成啥样!” 虫一心想要快点穿好,手上的力气愈发大了起来,只听“咔嚓”一声,木签差点折断,反弹回来猛地戳到了手指,他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甩手,嘴里骂骂咧咧:“这破木签,真晦气!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琳着急地嘎巴嘎巴叫着,脚也不停地跺着地面,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 这几个家伙的吵闹和狼狈样,惹得做饭的母野人们哈哈大笑,笑声像一阵欢乐的浪潮在空气中回荡。 小母野人颖也坐在木墩上,忘记了饥饿,捂着肚子跟着哈哈大笑,那银铃般的笑声格外清脆。 这时,石吼了一嗓子:“都别吵了,赶紧弄好,不然没得吃!”大家这才消停了些,继续手忙脚乱地与肉和木签“战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野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以为他们打架时那般勇猛有力,对付这点烤肉的事儿应该是小菜一碟,没想到居然能搞成这副混乱不堪的样子。我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们,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手中的烤肉在火上继续烘烤着,全然被我抛在了脑后。 等我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烤肉早已烤焦,散发出阵阵刺鼻的焦糊味,黑乎乎的样子让人毫无食欲。我晦气地把这烤焦的肉丢到一边,嘴里忍不住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嘿嘿嘿地傻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我丢掉的烤焦的肉,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那模样仿佛这烤焦的肉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他一边吃,一边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别浪费,别浪费,能吃能吃。” 我无奈地看着福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摇了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再转头看向石、虫、琳和豆他们,依旧是一片混乱,心中不禁感叹:这烤肉的过程可真是比打仗还艰难呐! 我转头看向福,问道:“那些外族人都安排好了吗?” 福咧着大嘴,还在继续吃那烤焦的肉,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回道:“安排好了族长,他们都在那一边排队等候打鱼汤吃了。飞雨军兄弟在看着呢。” 我皱了皱眉头,又问道:“没出什么乱子吧?” 福咽下嘴里的肉,赶忙说道:“族长放心,一切都妥妥当当的,没一点儿岔子。” 我点了点头,目光扫向远处外族人排队的方向。只见那群野人排成长龙,秩序还算井然。一个接一个地接过鱼汤和鱼,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品尝起来。 然而,尚未接到鱼汤的人,排在后面的嘴里不停地嘎巴嘎巴抱怨着。那急切又恼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烦躁。 一些野人吃得太过豪放,弄得满脸都是鱼汤,模样十分滑稽。可倒霉的是,不少野人吃鱼时被鱼刺卡到。有的捂着喉咙,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痛苦地“啊啊”叫着;有的则拼命咳嗽,试图把鱼刺弄出来。 队伍中渐渐有了推搡,原本整齐的长龙开始变得歪歪扭扭。这时,负责分发鱼汤和鱼的飞雨军兄弟们赶紧努力维持秩序。他们大声呼喊,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彩和巧儿更是着急,一边嘎巴嘎巴大声叫着指挥,一边用手比划,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和有序。可人群中的混乱却难以遏制,有人因为争抢位置而大打出手,互不相让,拳脚相向。还有人趁机插队,引得众人愤怒指责。 这场面越来越失控,仿佛一个炸开的马蜂窝。原本安静的营地此时喧闹至极,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尽管前面拿到食物的野人依旧在安静地享用,但后面的混乱让整个营地陷入一片嘈杂和无序之中,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我嘴角一抽,转头看着还在吃焦肉的福,说道:福,你看一下你,这就是你安排妥妥当当的,不会出一点岔子吧? 福满脸尴尬,停下咀嚼的动作,嘴里的焦肉还没咽下去,腮帮子鼓着。他艰难地咽下那口肉,着急地说道:“族长,我真的安排好了呀,谁能想到会这样!”说完,他站起身,骂骂咧咧地嘎巴嘎巴着,快步朝那群野人走去。 福快步走到混乱的人群中,一边嘎巴嘎巴地大声叫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那些原本还在争吵推搡的野人看到福愤怒的样子,稍微收敛了一些,但嘴里还是小声地嘟囔着。 福大声地训斥着几个插队和打架的野人,那几个人低着头,不敢正视福的目光。彩和巧儿也趁机更加卖力地指挥着,人群逐渐恢复了一些秩序。 福又转身回到我身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族 长,放心吧,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应该不会再乱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可一定要看住了,别再出什么乱子。” 福连忙点头,又回到人群旁继续监督。 过了一会儿,队伍终于又有序地移动起来,抱怨声也渐渐小了下去,草地慢慢恢复了平静。 野人们享用完鱼汤和鱼后,便跟着福、豆、林,以及飞雨军的 五男 五女,再度前往昨天打猎抓鱼的地方。 福昂首阔步走在前方,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能洞悉这片森林中的一切秘密。豆和林则跟在其后,手中紧紧攥着烤焦的肉,边吃边急匆匆地赶路。他们咀嚼的动作略显匆忙,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对这焦肉味道的评价。 豆咽下一口肉,说道:“这焦肉虽然糊了点,但也能填填肚子。” 林附和着:“是啊,先垫垫,等会儿有力气干活。” 飞雨军的 五男 五女步伐整齐,身姿矫健。男的个个肌肉紧绷,手臂上的青筋随着步伐微微跳动,女的也毫不逊色,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她们抱着黑黢黢的陶锅,陶碗,腰杆挺直,目光坚定的走着。 阳光斑驳地洒落在林间小道上,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众人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带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豆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和林交流着上次打猎时的惊险瞬间。林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同时眼睛不停地观察着路边的草丛,似乎在寻找着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路上,只听见众人的脚步声、咀嚼声以及偶尔的低声交谈,打破了森林原本的宁静。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为他们送行。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然而,大家都无暇欣赏这美景,心中只想着尽快到达目的地,期待今天能有更多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