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仙》 少年出世 第一章 腊月 腊月初八,腊八节。 寒夜里,大雪淹没了这座名为安宁的小镇,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街道两旁的房檐上,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一名少年蜷缩在松树下,一只小黄狗口里不知叼着什么跑到少年身旁,用头一直拱着少年,拱了一会没有反应,小黄狗放下口中的物体发出呜呜的声音后用舌头舔着少年的脸庞和嘴唇。 片刻后,少年慢慢睁开眼睛,缓缓的用手撑着起身靠着松树,小黄这时兴奋的摇起尾巴跳来跳去,看了看身边的小黄狗虚弱的说道:“谢谢你,小黄,你又救了我一次!。” 这时小黄把叼来的东西递给了少年手中,少年看着手中,是一块骨头,骨头上还有一大块肉,可见是哪个大户人家吃剩不要的。 少年咬了一口,把骨头递给小黄,而后抓起身旁的雪吃了起来,小黄静静的看着少年,也不吃剩下的肉,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道:“行吧,我再吃一口,你也要吃,不然下次我倒下了谁来叫醒我。!” 说完,抓起骨头又咬了一小口肉递给小黄,一人一狗就在松树下吹着凛冽的西北风吃着肉喝着雪水,少年摸着小黄的毛发凝望着北方想着已经半年了。 少年姓吴,名优,本是青州吴家一仆人之子,半年前,吴家遭一神秘势力袭击,一夜之间吴家一千八百人惨遭横祸。 所幸吴优当天跟随几个少爷到后山玩耍,被戏弄困在了崖底,直到第三天响午回到吴家看到了一片废墟,少年发疯似的跑到自己原来家中的位置去翻那些被烧坏的柱子却没有发现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 失魂落魄的去到了小镇打探消息才得知一夜之间吴家的一切全部成为了灰烬,回到吴家后,吴优在后山立了两块墓碑,吴家之墓,父吴峰母陈玉之墓后,踏上了找寻在梁州凌云峰的少爷和南海琉璃岛的小姐的道路。 次日,天微微泛蓝,东边有一轮模糊的圆日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吴优缓缓睁开眼,看着身上积了一寸厚的雪,小黄还在他的怀中散发着温暖,摇了摇头头上的雪散落在地。 吴优手推了推怀里小黄,看着眼睛慢慢睁开的小黄道:“小黄,我得去寻生计,再找不到的话,我们熬不了几日了,我去赚钱,你去寻一些吃的,晚上我们还在这里汇合。!” 吴优起身理了理身上旧而不破的衣衫便往南边热闹的街道走去。 这半年来,吴优边走边赚钱,做过铁匠铺的小工,客栈的小儿,也当过乞儿。 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及过路的旅客、商人,小贩的叫卖声和买家的讨价还价声无不彰显出安宁镇的繁荣。 吴优边走边看着街道两旁的这一切,走到街道中间停下脚步看着名为聚贤楼的客栈,眼神露出明亮大步走进客栈中。 小二看到吴优走进客栈吆喝一声:“爷,里面请。” 吴优面露尴尬之色,跟小二道歉一声后,直走到掌柜的柜台。 看着打着算盘的掌柜抱拳道:“掌柜,小人吴优,请问贵店还需要人手吗?” 掌柜的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清秀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打量了一番后道:“你能做些什么?” “我什么都能做,之前做过小二,长工,客栈的活我都能做。”少年诚恳的说道。 “店里现在只缺一个伙房小工,负责劈柴端水洗碗,你能做不?月钱一两!” 吴优连忙拱手答谢道:“谢掌柜。” 掌柜便招来一个叫长胜的人领着吴优进了伙房。 伙房内有五人,两个正在烹饪,三个正在准备着食材。 长胜指着吴优道:“各位师傅,这是新来的小工,交给你们了。”说完也不等回话便走出了伙房。 伙房内五个人看了吴优一眼。 吴优拱手道:“各位师傅,你们有什么尽管吩咐” 其中一名胖子把毛巾往肩上一甩走到吴优身旁道:“跟我来吧。” 胖子领着吴优走到了伙房后侧,指了指面前的小山一般的柴火道:“这些都是今天要用的柴火,今日申时之前要劈完,劈完后把伙房里水缸的水打满,然后把伙房清扫干净,你的任务就这些。” 吴优抱拳与胖子道了声谢,胖子点了点头往伙房里走去。 吴优看了看四周后拿起斧头开始劈柴,吴优虽看起瘦小,实则力气倒不小。 主要还是在吴家没少干活,又在铁匠铺做过小工,这劈起柴来才不会那么费力,不到未时,柴火劈完了。 这时胖厨子刚好出来招呼着吴优进伙房吃饭,看着劈完的柴火夸了一声“小伙子,不错。” 二人进屋后,吴优见四人正在吃饭。 其中最年长的一位边吃边道:“快过来吃饭吧,我们做这一行的,吃饭总要比别人晚一些,我是这里的厨长,他们都叫我老李,你以后有啥事就找我。” 吴优抱拳道过一声谢后,坐下一同吃饭。 这几日吴优可没好好吃过饭,这一顿饭狼吞虎咽,不禁想起了小黄。 吴优便问老李:“李师傅,这里晚上我能在这里守夜吗?我还有一条小狗,我想着晚上带它过来这边一起守夜。” 李师傅笑了笑道:“吴优,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把那条小狗一起接来,晚上就在这伙房住着,咱干这一行的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吃的,掌柜那边我去说一声。” 吴优听到这话心中一暖,连忙起身拱手答谢。 “行了行了,不来这一套,赶紧吃饭吧。”老李不耐烦的煽手道。 饭后,吴优把剩下的活干完,天色也慢慢变黑。 同老李说了声便从客栈后门出去寻小黄去了。 街道上灯光透明,人来人往,一点都没有因为腊月天而影响到这座小镇的繁华,吴优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吴家。 心中一股悲意,泪水在眼中打转,不由自已的停下脚步攥紧拳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两眼通红。 半盏茶后,少年恢复如常,目光坚定的往那颗老松树走去,人还没到,小黄看到吴优的声影摇着尾巴跑来,就往吴优的身上跳,吴优顺势蹲下把小黄抱起,一人一狗配合的非常的娴熟。 “小黄,你今天找到吃的没有。!” “呜呜!”小黄舌头舔了舔吴优发出声音后,又埋下头。 “没事,小黄,我找到了一个好活,咱在这的日子不怕没有吃的,也不怕被冻着了。” “汪汪汪。!”小黄兴奋的叫了几声后,伸出舌头舔着吴优的脸庞。 亲热一番之后,一人一狗便往聚贤楼的后门走去。 推门进去后,发现老李在后门等着吴优。 见到吴优和小黄后老李便笑嘻嘻的伸手要来摸小黄,小黄看到后便从吴优身上跳到地上对着老李汪汪汪的叫,面露不善。 老李见状碎了一声:“该死的,我还好意给你准备了吃的,看你来了还想着摸一摸你,没想到你还对我叫唤,不识好人心。” 吴优连忙打哈哈道:“李师傅,千万别介意,这小黄就这样,一直以来就只有我在他身边,其他人见了都是这个样子,熟了就好。” 小黄这时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表示着自己的委屈。 老李看到这样,面色也缓和了许多道:“我不管你们了,伙房里被褥给你拿好了,你把伙房看好了,盯防着点小偷和老鼠。”说完便往客栈里屋走去。 看着老李转身而去的声影,吴优心里很感激老李,第一天认识便对自己这么好。 吴优低头看了脚下的小黄笑了笑道:“走吧,小黄,吃你的大餐去!” 二人走进伙房后,小黄看到老李准备的饭菜后,兴奋的摇着尾巴小跑过去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吴优看着急忙喊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边说边给小黄打了碗水放在身边。 吴优接了些热水简单洗漱后在伙房门前铺起了床,伸了伸懒腰,躺了下去,看着房顶,想着这半年来的事情,思绪万千。 不一会,小黄吃完一脸满足小跑着过来,跑到吴优身旁趟了下来。 吴优抚摸着小黄身上的毛发道:“小黄,你说我们找到少爷和小姐后,他们还会记得我吗?少爷离开的早,那时我才五岁,小姐是五年前去琉璃岛的,她在吴家的时候对我最好了,在我被其他少爷欺负的时候,就她经常帮助我。” 小黄摇了摇尾巴回应了下。 无忧继续道:“小黄,你说少爷和小姐知不知道家里的事情,我以前听家里的人说,去了修道宗门就跟我们这些凡人家就没什么关系了,你说是不是真的这样子!” 回应吴优的只有小黄悠长的呼吸声。 吴优看了看小黄摸了摸头道:“谢谢你,小黄,在青州你就救了我一次,昨夜又救了我一次,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更别说找到少爷和小姐为家族报仇了。” 这一夜,吴优又做了那个梦,梦里面是一只流浪狗被一个少女救助后一只跟寻在少女身边,从少女嫁为人妻,踏入中年,步入老年,一直都在她的身边,那个少女守护了那狗一辈子。在那条狗的面前,少女一直都是少女的样子,天真无邪,少女死后,那条狗一直为少女守墓,活了一百岁后最终也死在少女的墓前, 那条狗死前趴在墓前想着:“这辈子,你护我一生,下辈子,我护你一世。” 少年出世 第二章 青山 天微微亮,吴优起身把小黄叫醒,小黄眯着双眼走到一旁,吴优收拾好之后打开门,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天空,还有些昏暗。 “此时已经辰时了,天空还这么昏暗,冬天的夜有些长啊。”吴优喃喃道。 吴优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砍柴、打水、洗碗,小黄则在客栈后院追赶着自己的尾巴,玩的甚是开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将至,安宁镇过往的商人旅客越来越多,都是赶着回家过年团聚,小镇的街道两旁也挂起了新春的灯笼,房屋门前贴起了新对联,小商贩卖起了年货,年味越来越浓。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伙房内,剩下老李,胖子和吴优和小黄,其余三人都是小镇上的人,回家跟家人团圆了。 三人一狗皆是他乡人,此时小圆桌上摆放着吃火锅的铜炉,羊肉,生菜等等,老李师傅还在灶台弄着蘸水,吴优则负责准备碗筷,小黄蹲在地上盯着这一桌子的菜流口水,胖子则在烧炉温酒。 一会儿,菜上齐全,酒也温好,三人就座,共同举起酒杯。 满脸笑容的老李道:“除旧岁,迎新春,红红火火过大年,干。!” “干!”三人异口同声,大口喝下了碗中的酒。 酒刚入肚,碗未放下,只见吴优脸色涨红的咳嗽起来。 这一幕引得老李和胖子愣了一下转之哈哈大笑。 “没想到吴优你这小子还不会喝酒,也是,我这烧刀子可是我从梁州带到这里的,度数高,味浓烈,似火烧,喝下去整个人心中似有一团火,承受住了,回味无穷,承受不住,就像你这般,红脸咳嗽。”老李喝了口酒看着吴优笑道。 “我以前喝过酒,没想到你这酒这么烈。”吴优缓过来回道 “好了,好了,吴优你别解释了,你以前喝的那些都不叫酒,那叫水,我们大老爷们,要喝酒,就得喝这种酒,心中有热血,要有一团火在烧,这种酒喝起才有意思。”胖子打趣道。 三人一狗,喝着酒,吃着火锅,老李和胖子开始吹嘘在梁州怎样怎样的江湖豪情,期间,掌柜过来给三人敬了酒,给了压岁钱,就这样笑声劝酒声在这小小伙房内回荡。 饭后,胖子出门去镇上的怡红院寻乐子去了,吴优和小黄就坐在伙房门前看着天空的烟花。 这时老李拿着一碗酸梅汤走过来递给吴优道:“怎么,今天外面这么热闹,不出去走走?” 吴优接过道:“不走了,在这里坐着挺好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老李对吴优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老李伸出手拍了拍吴优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活着的人,能有一餐饱饭,生活过得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慰藉,你坐着吧,我老了,得进去休息了。” 说完,老李便起身往客栈里屋走去,眼神中流露出思念的情绪。 “谢谢你,老李。”吴优朝着老李的背影喊道。 老李挥了挥手,走进了里屋。 吴优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七彩纷飞的烟花,爹娘平时的嘘寒问暖,少爷小姐们的打算玩闹,学塾里老师庄严的教导声就好像在眼前。 吴优跪在地上朝着青州的方向磕了三个头,道:“爹,娘,家主,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找到少爷和小姐,今天是除夕节,我给你们守岁。” 一夜无话,唯有少年无尽的思念和漫天的爆竹烟花声。 正月初九,天公生 清晨,吴优在告别老李和伙房的人后跟掌柜结完工钱,便大步的出了城门朝着扬州方向走去,小黄紧跟其后,在一路口停顿跟人打听后便往小道走去。 走了十五里地后吴优感到一丝疲惫, “小黄,待会我们到前面的小山坡就休息一下。”吴优指着前面高高的小坡道。 只见小黄听到这句话,一脸兴奋的小跑起来,超过吴优便往山坡跑去,吴优在后头摇了摇头,这小馋狗,肯定又饿了,便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吴优看了眼不远处巍峨的青山坐了下来把包袱打开拿出在伙房准备的干粮递给小黄。 吴优指着前面那座青山道:“小黄,咱们今天必须要走到前面的那座青山,刚才打听走这一条道会更快的到达扬州,听说那里有几户人家,今晚,我们在那里过夜。” 小黄只顾着吃,也不管吴优, 吴优不禁笑了笑摸了摸小黄的毛发,也吃起干粮,短暂休整后,一人一狗便又开始起步朝着那座青山前行。 “小黄,你说吴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让他们这样。” “小黄,你说我可以为我爹娘报仇吗?” “小黄,你看我,连去找少爷小姐的路上都差点死了两次,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死了,就没有人告诉少爷和小姐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黄听到这一句,眼神露出怜悯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头蹭了蹭吴优的脚,而后站起来用前手指着自己,眼神露出坚毅的。 吴优此时也知道小黄在安慰自己,蹲下来摸了摸小黄的毛发道:“我会变强的,会找到少爷和小姐一起为爹娘报仇,家里那个先生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都大难不死三回了,肯定可以的。” 一人一狗休息了一会后,吴优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小黄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天慢慢昏暗下来,一人一狗还没到达目的地,吴优在小溪前捧起一手水洗了把脸,事后两人便又在这小溪旁休息了一会,便起身继续赶往青山脚下,吴优深知在野外如果夜晚没有找到一个落脚点是多么的危险,这看似平静的山林,到了夜晚处处充满着危险。 天彻底黑了下来,眼看青山越来越近,却没看见之前问路人所说的几户人家的灯光。莫非是那路人故意欺骗我?吴优不禁想到。 突然小黄发疯似的往前跑,边跑边汪汪的叫唤,吴优急忙跟了上去,跑了估计小半时辰,不见小黄声影,吴优只能拿出火折子利用这微弱的火光边喊这小黄边警惕着看着附近的草丛。 这时,小黄在前方不远处草丛中发出汪汪的声音,吴优急忙赶了过去,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小黄身前有一具浑身是血的血人,便探下身去摸此人的呼吸,还活着。 看了看周围跟小黄道:“小黄,你鼻子比较灵,你在闻闻这附近有没有人家,我们必须要找一个落脚地,再晚,别说这个人了,我们都要留在这里了。” 小黄汪汪了两声便开始外草丛外走去,吴优背起血人急忙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吴优开始体力不支,背着一个跟尸体似的血人,身前的包袱也一直晃来晃去,也难为吴优这十四岁的少年能够走这么长时间了,眼看着快坚持不下去了,小黄的叫唤声开始传来。 听到小黄的叫唤声,无忧知道小黄肯定是找到人家了,便打起精神往小黄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微弱的夜光照耀下,吴优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茅草屋,并未看见灯光,来不及细想,走了一天在加上背着这个血人,身上的筋疲力尽一涌而来,咬牙快步的向茅草屋走去。 进屋后打开火折子把屋内的油灯点亮发现这房子并无一人,这时把血人往床上一放,解开他的衣物一看,身上全是血迹。 打完水给血人擦完血迹后发现,血人身上除了血迹并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流血的迹象,除了那身血衣和给他擦拭后的血布之外一点都看不出这人有任何受伤的情况,不知道的人以为正在睡觉。 摇了摇头,吴优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便打量起了这间房子,发现房子内的陈设和茶几上的水壶都没有灰尘,说明这房子是有人居住的,不禁有些疑惑。 这时,吴优一天来的疲惫席卷而来,简单喝完水后便抱着已经睡着的小黄在躺在地上睡去。 少年出世 第三章 同行 “汪汪汪!” 随着小黄的叫声,打破了青山的寂静,吴优醒来看了眼床上的人,并未醒来。 出门发现天空飘着小雪,院落内积了一层薄雪,伸手看着飘落在手掌的雪花,慢慢融化成水,看着眼前的一幕,笑了笑,似乎已经忘记前些日子在安宁镇差点被冻死在寒夜中。 “汪汪汪!” 这时小黄的叫声又传来,望了四周并未发现小黄的声影,吴优便听着声寻了过去,在一山坡背后看到了几座零散的小院落,小黄正在一处院落前,回头看了看吴优,吴优快步跟了上去。 吴优朝着院内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依旧没人回应,吴优推门走了进去,进到房中发现一男子趴在茶几上,一女子拿着菜篮倒在地上,地上散落着菜叶。两人表情非常自然,好似睡去一般。 吴优俯下身子伸出手指放在男子鼻子前,发现没有气息,走向那名女子试探之后,小黄这时咬着吴优的衣衫往外拉,出门后便跑到其他的院落中,其他房子内也同样都是如此,人全部都突然死去,其中还有一幼儿。 “汪汪汪!” 灵均的叫唤声,再一次传来,吴优快步跑了出去,不远处山林中,一男子背着弓箭趴在树下。 看到此景,吴优触景生情想起了吴家的一切,两眼泛红。 —————— 安葬好他们之后,吴优失魂落魄的回到院落枯坐在石墩上,低着头。 过了许久,小黄走了过来趴在吴优面前,看到小黄过来,吴优回了神伸手摸了摸毛发,叹了口气道:“小黄,你说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小黄舔了舔吴优的手背,安慰着吴优。 “谢谢你,小黄。如果不是你,他们肯定没人发现,就不能入土为安了。”说道此处,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成为了一片废墟,尸骨都未看到,眼神又失魂起来。 小黄好似看透了吴优心里所想,发出呜呜的声音,站起身,用头蹭着吴优。 “少年,是你把我带到此地的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吴优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中年人,身高七尺,一身青衫,面色红润,眼神深邃,正是之前那个血人,只是不知血袍变成了青衫。 吴优急忙起身抱拳道:“前辈,正是在下,昨夜小黄发现了前辈躺在草丛中,便带着前辈来到了此处。” 中年人拱手作揖道了声谢。 中年人坐在吴优身旁的石墩上,道:“听你口音,并不像徐州人士。” 吴优回道:“晚辈是青州人士,因家中变故,需前往扬州,路过此地,听当地人说翻过青山便很快到达扬州。” 中年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沉思片刻后道:“刚好我要回扬州,顺路,可愿一路同行?” 吴优闻言急忙起身抱拳道:“谢过前辈,我叫吴优,不知前辈贵姓?” “李清风。” 一问一答间,两人便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李清风昨夜为何一身是血,吴优并未多问,便取出干粮,递给李清风。 李清风推回吴优递过来的干粮道:“谢谢,我不饿,你吃吧。” 吴优闻言把干粮收了起来,并未多言,吃完干粮后,两人一狗结伴,朝南而去。 路过先前吴优埋葬的土堆后,吴优上前行礼,李清风问了缘由,站在土堆面前,沉默片刻,拱手作揖,便转身朝扬州方向走去。 青山腹地,两座高耸的山峰屹立在河道两侧,苍松翠柏耸立在山峰之上,鸟儿啁啾啁啾的叫着,小草也在这片土地上探出了自己的头,天空时不时有成群结队的鸟群飞过。 “小黄,真厉害,这是你抓到的第三条鱼了,我才只抓到一条。”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这山谷回荡。 山谷内一条河道中,一名少年卷着裤腿在河边伏着身子,时不时的伸手插进水中,一条小黄狗则游到河中间潜下去,再起来时嘴里叼着一条摆来摆去的鱼,一名中年人则静坐在河边的青石上。 “好了,小黄,你去捡些柴,我来杀鱼,今天你最厉害,四条鱼,待会你吃两条”吴优看着抖着身子的小黄道。 小黄听到这话,兴奋的边汪汪叫边转圈圈,随即往山林中跑去。 过了一会,柴和鱼都准备好了,只见李清风变戏法般的手指一弹,柴便点起了火。 吴优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个月以来,类似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像下雨的时候,两人一狗走在这山林中没有一滴雨水滴落在身上,吴优已经知道身边的这位不是普通人,也曾请教过,可自从在土堆说过话后,这一路行来,李清风一句话都没跟吴优说过。 取出包袱里的调料,边和小黄玩耍边烤鱼。 “吴优,你此行去扬州去往何地?”李清风的声音淡淡传来。 吴优愣了一下,没想到李清风突然问了这一句。 吴优一脸诧异的回道:“晚辈要去扬州的琉璃岛寻我家小姐,” 李清风听到琉璃岛后,辗转一想,青州,吴家,吴优,猛抬头深邃的眸中爆射出精光盯着吴优道:“小子,你跟徐州吴家是什么关系?” 吴优看到李清风的这番反应不由自主的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吴家…..仆人的儿子。” 看到吴优的这个样子,李清风忍俊不禁道:“看你那个样子,你把你知道的一切跟我说,我不会害你。” 吴优听到这话,想着这个月以来跟李清风的相处和在土堆时给亡人行礼的行为,心里衡量了片刻,便把自己的经历和打算说了出来。 李清风听完叹了叹气,沉默了片刻道:“小子,从现在开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你是吴家的人,这件事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要跟其他人讲,不要想着报仇,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吴优听到李清风的话,急忙站起身,脸色有些涨红道:“前辈,为什么?我还没有找到小姐和少爷,我还没给我爹娘报仇,我为什么要放弃。” “为什么,因为这不是你能干涉的事情,你想想土堆里埋得人,那些人就跟你一样。”李清风大声道。 吴优呆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片刻后,突然跪在地上给李清风磕头,边磕边道:“请前辈教我道法。” 李清风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李清风屈指一弹,无奈道:“小子,不是我不想让你去,而是所面对的敌人连我都不能自保,何况是你。” 不给吴优开口的机会,李清风又接着道:“小子,回去吧,吃完鱼后就往回走,你少爷小姐那里我帮你通知,你好好的过好日子。” 话音刚落,李清风手指捏势一道光芒进入吴优体内。 “我在你身上下了一道符咒,能保你在回去的路上安全。” 李清风也不管那呆坐在石滩上失魂落魄的少年,御空飞行而去。 少年就这样呆坐在石滩上,看着李清风远去的身影,想着吴家发生的一切,自己从青州千辛万苦眼看着就要到扬州,遇到一个人,有人却告诉你,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没用的,只会去送死。 此刻少年心很凉,难道真的要如李清风所言,自己这辈子就只能想缩头乌龟一般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苟延残喘吗? 想到这里,少年双拳慢慢攥紧。 站起身,片刻后对着流淌的小河,吼了一声“我不服。!” 小黄此时也发出了与之前不同的声音“吼!” 声音在这山谷回荡着,一人一狗便往扬州方向快步走去。 少年出世 第四章 正气 扬州北部,青山出口。 五个身穿黑袍之人,藏在夜色之中,几道声音响起。 “你说那李清风真会从此路回琅琊书院?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月了。” “上次在徐州出其不意击伤李清风后,玉佩没到手,被那李清风逃了,没想到他身上还会有隐藏气息的法宝,让我们在灵气匮乏之地苦苦等了一个月。” “哎,赶快完成这次任务,回去中钧天好好享受一番,不像这破东苍天,还有修道之人不得干涉凡俗的规定。” “上次在青州那次,差一点暴露,好在撤退的及时,我们还是不去打扰凡俗的好,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此时,李清风的身影从山林慢慢走出,并未发现异常。 发现李清风后,其中一黑袍拿出一玉佩,玉佩闪烁了一下后,低沉道:“目标出现,结阵。!” 瞬间,五人就出现在李清风周围,结印布下阵法。 李清风见状,脸色一变,就要瞬移,可还是迟了一步。便道:“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李清风,只要你把玉佩交出来,我们便走,不然你便留在此地。”深沉的声音响起。 “就凭你们五个凝神境的小家伙也想将我留下。”李清风哈哈大笑的回道。 看着阵法已经形成,李清风心里却想着早点破阵离去。 说话同时,李清风身体散发淡淡的金光,伸出手指向前点去,手指突然放大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指向其中一名黑袍。 五人见状手印一转,阵内所有灵气便在那手指前方成了一堵云墙,手指碰撞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被云墙吞噬一般。 看到这一幕,黑袍人嘲讽道:“李清风,别白费力气了,这困龙阵你破不了。” 听到此话,李清风面色一冷。 看着这五人布下此阵法,未见攻击,明显着是想困住,等待援兵,想到此处,深邃的眸中散发出精光。 李清风手中一转,身前便出现一杆九寸长,通体乌黑,笔头红色的笔,全身经脉气息朝着身前的毛笔汇聚而去,笔身一直旋转,金光越来越盛,李清风本来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 随即,伸手抓住毛笔指向虚空写下“破”破字金光闪烁后化作虚无朝着四周扩散。 五人见到这一幕脸色一变,手掌迅速结印。 轰~ 一声巨响,阵中李清风手握毛笔,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嘴角流出鲜血,周围五人已然消失, 此时,李清风也不管气机紊乱,取出丹药服完后便御空而起,迅速离去。 三息过后,一黑袍出现在此地,看着眼前的战场眉头一皱,捕捉到李清风紊乱的气息,朝着李清风离去的方向追去。 片刻,黑袍出现在李清风面前,堵住李清风打量了片刻道:“李清风,没想到朝凤笔在你手上,你们琅琊书院也舍得将这宝物带出书院。” 李清风听到这沙哑的声音眉头紧皱并未搭理,依旧运气消耗丹药调理身上紊乱的气息。 黑袍人见状也不阻止继续道:“看你修行不易,在这灵气困乏的东苍天修道不到百年便是羽化境,可见天赋异禀,可愿跟老夫前往中钧天修行,不久肯定突破。” “阁下修为高深,来我东苍天行这祸事,屠尽吴家凡俗之人,更对在下穷追不舍,就为了一个玉佩,阁下就不怕受到五方盟约的惩罚吗?”李清风愤慨道。 “看来你是不愿接受老夫的好意了,也罢,把玉佩交出来,老夫送你进轮回。”说罢,黑袍人伸手就向李清风抓来。 见此,李清风不闪不躲,身上残存的气息汇聚在洞府处,洞府慢慢瓦解,身上气息大盛,散发一股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 “我李清风,修道百余年,上对天,下对地,面对东苍天芸芸众生,我问心无愧,今日,便在这与中钧天宵小之辈讨要一个说法。”李清风的声音回荡在这天地间。 朝凤笔出现在李清风身前,李清风越来越高涨的气息疯狂涌入到朝凤笔中,右手在身前大挥抓住笔杆就在虚空书写。 黑袍人看着燃烧修为,强行破镜,正在蓄势,声音传遍四周的李清风,虽说不怕这李清风,但黑袍心知李清风此举就是为了通知那执法者,执法者肯定察觉到了,十息左右便回到达此地,必须在执法者到达之前将玉佩拿走。 想到此处,黑袍脸色慢慢变色狰狞。 突然对着下方凡俗的村落便是一掌道:“李清风,给你三息时间,你若不把玉佩交出,三息后便是城池。” 看着下方村落夷为平地,李清风心中一股悲意上涌,正在书写的斗字瞬间消失,身体上升的气息一顿转而慢慢消散。 黑袍得知这下凡的凡俗之人就是李清风的命脉,又是一掌落地。 这一切的发生使得李清风没时间考虑,便拿出了那块龙形玉佩扔向黑袍人。 黑袍人得手后对着李清风一掌,李清风的身躯朝着青山方向落去。 黑袍人也不管李清风死活消失在天际。 片刻,一名身着白衫,袖口处绣着金龙的老人出现在这里,取出一件法宝,空中便出现黑袍人与李清风的场面。 老人看了眼下方被黑袍夷为平地的居民区,拿出一块牌子,对着牌子怒道:“好你个宵小之辈,给我封锁东苍天通道。” 牌子闪了一下后,老人的声影朝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 少年自决定后,便快步的往青山出口走去,李清风离去半个时辰了,看着这山道两边嫩绿的小草,前方一颗颗树木,想着自己还得半个月才能走出这青山,脚上的步伐便快了许多。 突然,少年听见树木折断的声音伴随着砰一声传来。 少年惊疑不定的望着响声传来的方向,迟疑着是否过去。 这时,小黄便咬着少年的裤腿,汪汪叫,叫完转身朝着响声传来之地跑去,少年也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地方后,看见周围树枝零零散散,地上躺着一个人,靠近一看,正是离去不久的李清风。 吴优,伸手想摇醒李清风,可手在他身上那一刻却发现,李清风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向一团棉花躺在地上,身上也未见任何血迹,吴优盘坐在地静静的看着。 过了一会,李清风艰难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盘坐在地上的少年虚弱的道:“小子,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个地方。” 吴优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清风,也不作答。 李清风虚弱的道:“小子,之前我同你讲的并未危言耸听,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吴优眼神鄙夷不屑的看着李清风道:“前辈,你就想骗我回去,上次在徐州你浑身是血都没事,这次没血,肯定没事,我不搭理你了,你也别想在骗我,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说着吴优起身转头就走。 李清风看着转身离去的少年,闭上了眼,察觉到身上的生机慢慢流逝,脑海里自己少年时的影像不断呈现,猛的睁开眼用着最后的气力喊道:“罢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喊完之后的李清风一下子便没了力气。 并未走远的少年,听到这话也未搭理继续走着,小黄便咬着少年的裤腿往回拉,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影,少年突然意识到,李清风所言是真的,便转身小跑到李清风身旁。 李清风此时死气缠绕,身体慢慢变冷,眼神不在深邃,开始浑浊,看着少年道:“小子,我李清风修道百余年,最后时刻与你相遇便是缘分,我有一事相求,请你把我这手指上带的戒指带到琅琊书院给我的师兄,古明尘,小子,好好的活着。” “记住我之前所说的话,好好的活着,不要想着报仇。”说完,李清风眼睛一闭,许久都没有睁开。 吴优看着眼前这个能御空飞行,仙人一般的前辈,也向普通人一样死了,想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一股悲意在心中涌出。 取下戒指放入怀里后,安葬了李清风,在李清风墓前跪地磕头道:“前辈,我会完成你的遗愿,但我还是要报仇,我会变强的,给你给我父母给吴家的人报仇。” 琅琊书院祖师堂,李清风命牌碎裂。 一老人面露沧桑,静静看着李清风的命牌。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少年出世 第五章 书院 二月二,龙抬头 扬州城内。 春风拂面,一人一狗站在青石道上看着街道两旁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空旷处撑着大伞吆喝叫卖的商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吴优叹了口气,心道‘终于到扬州了。’肚子便开始传来“咕咕”叫的声音,小黄听到后也咬着吴优的裤腿,可怜兮兮的望着吴优。 吴优低头看着小黄,这一路的走来,干粮早已吃完,包袱也空荡荡,只有在聚贤楼当小工积攒的那一两多银钱,环顾四周,朝着一个面摊走去。 吴优坐下来与面摊老板道:“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老板应了一声,片刻后端着两碗冒着白烟的面条过来。 不一会,桌上就剩两个空碗,地上的小黄也吃的丝毫看不到之前有面条的痕迹,一人一狗吃了六碗面后,结账时,吴优便跟老板打听起了书院的位置。 “公子,书院那是仙人修行的地方,只知道扬州有书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真不知道在哪里,见谅见谅!”瘦弱的店家,苦涩道。 吴优听后,心里有些小失落,心想只能去客栈茶馆打听了,答谢后便转身离去。 店家突然叫停吴优,吴优转身看向店家。 店家沉思片刻后道:“公子,前几日,城南郊外几个村庄突然成为了平地,好像有仙人在那个地方,公子可以去看下。” 吴优听到此言大喜,跟店家抱拳道谢,唤了小黄一声便往城南跑去。 城南,郊外 六七个身穿青衫的青年少女正在一片空地上,有的蹲着,有的站着察看着这边空地,一名青年走到身穿白衫的老者面前行礼后道:“长老,察看过了,并未发现活人,也没有发现妖怪的痕迹。” 老者脸色平静,看了眼空地后叹了口气道:“叶寒,你带着师弟师妹们把亡者安葬了吧!” “小黄,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吴优气喘吁吁道。 小黄听后也没减速,一盏茶后,吴优看到了眼前不远处空地上,六个青年少女用着不知名的法术,一具具尸体从空地上出来运到旁边的深坑中,一股难闻的味道随着风扑鼻而来。 刚吃过面,又加上这一段小跑,吴优忍不住插着腰吐了起来。 老者也观察到了出现的一人一狗,朝着他们走来。 看着插着腰呕吐的少年,老者手掌一挥,一道气息进入吴优体内,吴优此时好受许多,停止了呕吐,老者问道:“后生,你来此地作甚?” 吴优抬头一看,见一身着白衫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前,急忙起身拱手行礼道:“前辈,晚辈听说这里有书院的人,前来寻找。” 老者看诧异道:“老夫便是书院中人,你找书院的人所为何事?” 吴优尊敬道:“前辈,晚辈受人之托前往书院找一位名古明尘的前辈。” 老者听言后并未回话,细细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年身着破旧的青衫,眉清目秀,眼神坚毅。 这时,吴优见到一名青年走到老者身前行礼后,道:“长老,亡者已安葬好!” 老者点头,心念一动,眼前出现一艘十丈长三丈宽通体乌黑的船道:“回书院!” 老者看了眼吴优,吴优便腾空而起落在船上,落地后的吴优一阵紧张。 “汪汪汪。!”小黄在船下不满的叫唤着。 吴优看着小黄,老者也注意到,屈指一弹,小黄飞了起来安稳落到吴优怀里。 吴优把小黄放下后,向老者抱拳道:“谢前辈。” 船慢慢升起,船上除了老者外还有四个青年,两个少女都与老者一般静坐的船上,吴优看了一眼后,挪着身子靠近船的左侧看着船周围的云朵呼啸而过,忍不住好奇心探头一看,下方的扬州城一览无遗,不禁感慨仙人的强大。 “小子,坐好别乱看,小心掉下去!”此时,一道轻灵的声音响起。 吴优回头一看,就见一名豆蔻年华,娇小玲珑的少女一脸笑容看着自己。 “谢仙女提醒。”吴优边说边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少女听到仙女两字后一脸的诧异,随即一脸笑意道:“小子,挺会说话的,我叫古灵儿,你叫什么名字?” “吴优。”吴优尊敬的道。 古灵儿问道:“你到书院要干什么?” “受人之托找人。” “找谁啊?” “古明尘前辈。” “你找他干嘛?” “见到古明尘前辈之后我才能说。” 一问一答间,船慢慢下降,一行人下船后,眼前也不见书院,只是一片山林,看着眼前的山林,不是去书院吗?吴优疑惑的在心里想道。 不一会,青年叶寒站在前侧两手在胸前结印,一道宽敞的青石山道出现在眼前,老者迈步向前走去,吴优见状,便急忙跟随上去。 迈上青石道后,青石道两旁山林翠竹,鸟啼声不断,青石道向上延伸,望不到头。 吴优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一切,深深呼吸一下,心里也豁然起来。 一路无话,半时辰后,青石道到了尽头,一块羊脂玉般的大石头出现在眼前刻琅琊书院,石头背后是一个大广场,广场前方竖立着一座雕像,雕像是一名老者,两眼深邃看着远方,左手持书,右手持笔,气韵生动,雕像背后是一座雄伟的大殿,牌匾书“浩然正气” 青年少女向老者行礼后便各自离去,老者往那座大殿走去,吴优便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门前,老者看了眼小黄,小黄便静坐在殿门前,吴优伸手摸了摸小黄,便跟随老者进入大殿。 大殿内,正中处挂着三幅画像,中间那副与广场雕像一模一样,画像下面座椅坐着一会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好像并未察觉他们的到来。 “院主,扬州城郊一事没有任何线索,受难百姓已安葬好。”老者向着白发老人恭敬行礼道。 “肖长老,此行辛苦了。”老人闻言后,抬头看着无忧问道:“这位少年是?” 吴优急忙行礼道:“前辈,晚辈吴优,受李清风前辈之托前来寻古明尘前辈。” 肖长老向老人行礼后便往殿外走去。 老人沉默片刻,起身平静道:“老夫便是古明尘。” 吴优把怀里戒指交于古明尘后,将李清风的事告知老人。 老人沉默许久后道:“后生,谢谢你把清风的遗物归还书院。” 吴优向老人拱手行礼后迟疑片刻后道:“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老人点了点头。 吴优问道:“前辈可否告知怎么去往琉璃岛?” 老人看着吴优平静的道:“上个月琉璃岛刚开岛招徒,五年一次,除了参加大会之外没人出岛,你想去琉璃岛怕是要等个五年了,你跟清风有缘,如若无地可去,可愿入我书院修行?” 吴优听到老人的话,想着梁州的少爷,在想起这近一年来自己从青州走到扬州时的经历,抱拳道:“吴优愿在书院修行。” 老人点了点头,手掌一挥,一牌子飞向吴优,吴优接过牌子,老人交代一番后,吴优回礼便离开大殿。 老人低头看着李清风的戒指,把朝凤笔取出来后久久无语,一声叹息在这大殿回荡。 吴优出了大殿想着老人的话语,叫上小黄后,便往老人说的事务堂走去。 看着事务堂三字,吴优摸了摸小黄走了进去,进去一看一个柜台,周围摆放着几把椅子,最靠里处一个体型肥胖的青年靠着椅子肘放在椅把撑着自己的脸正睡着香甜,吴优见状,便走了过去。 吴优走到胖子身旁行礼道了声师兄,胖子依旧再睡,没有回话,吴优无奈用手去推他。 吴优还没碰到他,胖子便从椅子上弹射而起,脸上看不到丝毫睡意,门口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李浑羽,你小子是不是又在睡觉” 吴优看向门口,看到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年人看着吴优问了句:“有什么事情吗?” 吴优便把古明尘给我牌子拿给中年后,抱拳道:“前辈,晚辈今日刚进书院学习,院主让我前来事务堂。” 中年人看到牌子后打量起了少年,片刻后,朝着李浑羽喊道:“李浑羽,去库房取衣物书籍,安排住宿。” 李浑羽听到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便往里屋跑去,一会儿便把东西取来带着吴优就往外走。 吴优看着抱着一堆东西的李浑羽,从他怀中接过一些东西,边走边问道:“师兄,刚才那位是?” “那个啊,就是混蛋老头,事务堂的长老,叫吴泉,你别看他对你说话好好的,脾气暴躁的很,已经一百多岁了,平时对我就是大吼大叫的,平时我在事务堂没事,也不准我睡觉。”胖子大大咧咧的道。 吴优闻言暗道修行之人果然不同,百岁高龄还是中年模样。 胖子此时看到小黄问道:“这是你养的小狗吗?” 吴优点了点头。 胖子笑道:“书院里许多人养着一些猴子,鸟类,养狗的你还是第一个。” 吴优笑了笑,跟胖子聊起了书院。 琅琊书院,位于扬州东方。 书院至圣先师创建书院已八千余年。 现有书院弟子一千余人,长老十三人。 书院分前院,中院,后院,后山。 前院,论道广场,浩然大殿,事务堂,执法堂, 中院,丹药阁,练功阁,藏书阁,比武台 后院为生活居住之地,后山则连接着东苍天的妖兽山脉。 早已布了阵法我们过不去,妖兽也过不来。 我们现在走的是小道并未从中院穿行。更快一些到后院。 聊着聊着就看到依山而建的一片房屋,房屋后面,满山的桃树。 胖子指了指右边的院落房屋,那边是长老的居所,没事的时候不要过去那边,便带着吴优往左边去,此时居所很安静,只有鸟啼声,和山林的泉水声, 穿过几座房屋之后,走到一座院落,门牌写着清源居,进去后院落里中间是一颗松树,里侧有一书亭,两边为房子,每边各五套。 胖子打开右边一房子指了指旁边道:“我住在你旁边,特地给你选的这个房子,你先进去休息会,我也回去睡会,晚饭时,我在带你去吃饭” 胖子说完,也不等吴优回话,便推门进了自己房屋。 吴优哑然一笑,心里却对李浑羽暗暗道谢。 房屋里装饰,较为简单,进门是一张桌子,里面是床,床旁边是一张书桌正对着窗户, 把书籍衣物往桌上一放,一拍脑门,忘记问胖子哪里可以洗澡了,没洗澡,怎换新衣服,吴优自己出门寻了一圈,打了两桶水回来。 一人一狗洗漱完之后,吴优躺在床上拿着了胖子给的书籍看了起来。 少年出世 第六章 藏书阁 随着院落里传来零零散散的言语声,吴优把这本修行指南合上,从床上起来后伸了个懒腰。消化了下书中对这世界的描述,宗派的讲解,境界的划分,加上之前跟胖子聊天对于修行的世界有了一定的看法。 吱,胖子开门走了进来,叫了吴优一声,吃饭去。 吴优低头一看桌下的小黄已消失不见,回头一看已经跟胖子出门去了,吴优不禁摇了摇头。 出了院落后,只见青石道上,许多青年少女碰到胖子吴优,些许人带着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吴优,看到小黄则有些诧异。 有一些青年带着嘲笑的语气对着胖子说:“李浑羽,又去吃饭啊。” 去去去,胖子边挥手边回应。 胖子在一路的嘲笑带着吴优来到了中院与后院交界处,走进膳房。 膳房很宽敞,里面只有不到百来人,胖子领着吴优上了阁楼在边上找了个位置。让吴优先坐着,胖子对一个中年人说了几句。 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 看着这一桌子菜,吴优和小黄两眼都直了,认识的菜就只有烤乳猪。 胖子看着这一人一狗的表情,大大咧咧的道:“还看着干嘛,吃啊,不够跟我说。” 吴优与小黄听到这话,一人一狗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狼吞虎咽起来。 吃了一些,吴优便感觉身体发热,浑身充满力量,不一会鼻子一热两条鼻血流了下来。 胖子见状,一拍脑门道:“哎呀,我给搞忘了,你身上还没有修为,不能吃这些。” 说完,拿出一颗丹药给吴优服了下去,丹药一入体,身体的发热好了许多,这才开口问胖子吃的这些是什么。 “这些啊,都是一些低级妖兽,食材都是用药草做的,修行的人吃了既能满足嘴馋,又能对身体好。”胖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腿边吃边支吾道:“没有想那么多,我平时都吃这些,忘记你没有修为。” 吴优看着一只手拿着腿一只手拿着翅膀的胖子,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终于吃完了。 吴优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能这么胖了,这膳房就是他的,想吃就吃。 饭后,两人便一路回院落,路上,吴优又跟胖子打听了些书院的事,到了房间门口时,胖子拍着胸脯与吴优道:“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吴优点了点头,抱拳答谢。 回到房间后,小黄很安静的蜷缩在桌子底下睡觉。 吴优摸了摸温顺的毛发后,躺在床上不一会,房间里绵长的呼吸声响起,残存的药力在体内滋养着身体。 这一夜,吴优在梦境中回到了儿时。爹娘,小姐,吴家都在。 浩然大殿,古明尘伸手,一道黄色的纸落在手中,上面写“吴优,青州吴家………………………………..” 卯时。 吴优推开房门,坐在院落的亭子中。 看着微微泛蓝的天空,想着昨夜的梦。 站起身,对着天空拱手作揖。 再起身,少年心中道路明亮。 ———————— “院主,吴优来了。”方泉对着看着至圣先师画像的古明尘拱手作揖后便转身离去。 吴优不知一大早古明尘找他何事,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古明尘的背影。 “你可做好了修行的准备?”古明尘转过身平静的看着吴优道。 吴优听到古明尘的声音,身体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不知古明尘为何会问这一句。回道:“晚辈做好了。” “好,藏书阁现在开始对你没有限制。修行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说完,古明尘便继续转身看着三幅画像,心道,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吴优见状,并未多想,行礼后转身离去。 吴优进入事务堂后,看到胖子正在柜台处分类着什么东西,便凑近一看,是一堆丹药,胖子正往一个个小瓶子里装,胖子看到吴优来后,便喊着来帮忙。 吴优看着那堆丹药问道:“师兄,这是什么丹药。” “以后别叫师兄,太见外了,直接叫胖子就好。”胖子边装边道:“这是洗髓丹,这是刚入书院和脱胎境的师弟们用的,增长修为的。” 吴优听到胖子的话后,也不见外,拿起碧绿色的丹药又问:“胖子,这又是什么。” “这个啊,辟谷丹,吃了这个七日都不会饿。”忙完后,胖子拿着两瓶丹药递给吴优道:“这个洗髓丹每个人一个月五颗,我给你装了十颗,你每三日用一颗刚好够你修行用。” “师兄,这怎么可以。”吴优连忙摇头把丹药推回去道。 “又见外了不是,叫胖子,这是我的五颗,我反正也用不上,你刚入书院正好要用就给你了。”胖子把瓶子往吴优手里边塞边道。 吴优接过瓶子,郑重的道:“胖子,谢谢。” “这就对了嘛。”胖子笑道:“对了,我们还要去藏书阁,院主叫我拿本功法给你。” 吴优点了点头,二人便往中院走去,此时中院的比武台上有两名青年正在比武,各种法术层出不穷,下方喊好之声不断,吴优看着中院的建筑,想着胖子的介绍。 练功阁高六层,门口有一执事登记着进进出出的人, 丹药阁内砰砰砰的声音传来,随之传来的就是教导声, “你这是失败多少次了,练个入门的洗髓丹都没练好!” 到了藏书阁门口,吴优看着九层高的藏书阁,随后看向门口,一名白发老者不知在案台上写着什么。 胖子叫吴优在门口等他一下,吴优点了点头,胖子走到老人面前拱手作揖后,拿出昨日院主给吴优的那块牌子递给老人看后,低声言语了几句。 老人看了眼吴优,便把牌子拿给胖子,胖子就进入藏书阁中。 不一会,胖子拿了本书籍出来,递给了吴优郑重的道:“这本书籍是院主给你的,你别弄丢了,藏书阁里的书都是孤本,只能阅不能借。” 吴优看到胖子如此郑重,手里拿着书籍不禁加深了几分力道,点了点头。 “行了,我不陪了你。我得去事务堂忙了,今天要给师弟们发丹药。”说完便往前院走去。 吴优此时也无心在中院看着其他师兄师姐修行,边快步回到房中。 小黄,此时还在桌下酣睡着,吴优不禁有些奇怪,这小黄,平时不睡懒觉的啊,怎么昨夜到今日还在睡,想到这里吴优摸了摸小黄的身子,心跳呼吸都正常,便没想太多。 吴优走到案台上,把窗户打开,拿着今日胖子给的那本书籍翻开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恒先之初,迥同太虚。 虚同为一,恒一而止。 湿湿梦梦,未有明晦。 神微周盈,精静不熙。 ............. 看完书籍,吴优似有悟,但又不明。始终感觉抓不住。 转眼,天色已黑。胖子敲门而入。 吴优也放下手中书籍,胖子看到吴优眉头紧皱,叫吴优放轻松些,到饭点了该吃饭了。 两人又往胖子的膳房走去。胖子还是大吃大喝。 吃完饭后,吴优带了一些跟胖子回房后指着正在睡觉的小黄道:“胖子,你看下小黄怎么了,昨夜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 胖子见状,伸手探了下小黄的身体,挥挥手道:“你这条小狗没事,在消耗体内昨夜吃的那些,其他人养的宠物有的喂丹药,沉睡的有一个月,两个月的,你放心就是。不过说来也奇怪,你这小狗明明就是普通的小狗。!” 听到胖子的话,吴优心里放心了一些。 “对了,吴优,你今日看这本书看不懂,你可以去藏书阁看看其他书籍,也可以问下藏书阁里面的其他人,他们懂得比我多,我在修行方面确实不是那块料。”胖子的声音响起。 吴优闻言想起院主所说藏书阁对他没有限制,便记下来。 胖子便打着哈欠道:“今天忙的有些累,我休息去了。”说完胖子转身回房去了。 次日,辰时, 吴优便来到藏书阁,门口还是昨日那老人,抬头看了眼吴优后并未阻拦继续在案台中书写。吴优向老人拱手作揖后,进入藏书阁。 藏书阁里,中间一条长书架,从门口到底部。两边墙体呈圆形书架紧贴墙。右边则为上二层楼梯。书架两边,每边各摆放着十二张桌子,桌子上早已有零零散散的书院弟子,低头全神贯注看着书。 吴优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光一层楼的藏书就要过万本了,这藏书阁总共有九层,暗叹一声,便缓缓走到左边拿起一本书籍翻开看了起来。 中庸,庄子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 周围的学生,三三两两的离去,吴优还沉浸于书中世界之中,这时,一个少女猛地一拍吴优的肩膀。 吴优回头一看,一个少女做着鬼脸,原来是那古灵儿。 “吴优,你怎么在这里,你进书院修行啦?”古灵儿不解的问道, 吴优心想,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都在藏书阁看书了,肯定是书院弟子了啊,但还是拱手作揖喊了声“师姐。” “啊,还真是啊,没想到你这闷葫芦也会修行。”古灵儿笑道。 吴优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走吧,该闭阁了,不走就只有明天才能出去了。”古灵儿边说便拉着吴优的手臂往外走。 吴优急忙把手上的书放好,就这样被拉了出去。 出了藏书楼后,周围的学院弟子看到古灵儿拉着吴优出来,面色都露出古怪。 吴优看着周围人的眼光,急忙挣脱出古灵儿的魔爪。 古灵儿看着周围的人横了一眼,周围的学院弟子便不在停留,该干嘛干嘛去了。 吴优见状,对古灵儿道:“师姐,没想到他们那么怕你。”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以后师姐罩着你。”古灵儿一脸骄傲的样子,拍着小胸脯道。 吴优看着古灵儿样子忍俊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古灵儿听到吴优在嘲笑自己后,面色一变,抓着吴优的手掌一用力,吴优便痛的弯下身子,吴优急忙求饶。 “敢瞧不起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古灵儿轻哼了一声,放开吴优的手道。 说完也不管吴优,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吴优起身后甩了甩手,看着古灵儿的背影,心里想着以后还是不惹她的好,便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少年出世 第七章 讲学 吴优回房后,见小黄还没醒,走到桌子旁蹲着摸了摸小黄的毛发,看了一会,便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笔墨纸砚。 看着笔墨纸砚,吴优一阵失神,想着以前只有跟着家里少爷小姐们在先生面前听课,但却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文房四宝。 想到今天在藏书阁看了许多书籍之后,脑海里就涌现先生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当你学习一篇文章不能理解意思的时候,就用笔墨抄写在纸上,抄的时候一字一字的书写,想着作者书写文章时的心境,这样,你才能把明白一篇文章所要表达的意思,一遍不行就两遍,直到刻在你脑海之后,慢慢的便会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吴优把今天所看的书籍,一字一字的写在纸上,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停笔,看了眼桌上纸张,那蚯蚓一般的文字,吴优不禁笑了笑,看来是要好好的练练字了。 起身,望了眼窗外,已经寅时了。 这几日,吴优依旧在藏书阁看书,与第一日不同,现在的吴优是坐在阁内的桌子上,好好看过一遍书后把书抄一遍,这几日,此举也引来了不少学生的关注。 吴优正专心致志的抄写,一声轻灵的声音响起。 “闷葫芦!” 吴优闻言抬头一看,古灵儿面带笑容睁着大眼睛趴在桌子上看着吴优。 吴优回了句师姐,低头继续抄书。 古灵儿见状,有些生气,自己好端端的过来跟他打招呼,对自己爱理不理的。 便把吴优抄写的纸张,一把抓过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古灵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这一阵大笑很成功的引来了藏书阁一楼所有弟子的眼光。 古灵儿紧接着一句“闷葫芦,没想到你的字跟蚂蚁在地上爬一样,不行了,笑死我了。” 吴优听到此言看着周围人的古怪目光,脸色一红,一把抢过古灵儿手上的纸张,把书籍往书架一放便往藏书阁外走去。 古灵儿见状,意思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急忙跟了出去,吴优也不搭理她,往后院走去。 不一会,古灵儿拦住吴优一脸歉意道:“闷葫芦,对不起。” 吴优也不管她,绕过继续往前走。 “闷葫芦,是我错了,真的对不起。我请你吃好吃的。”古灵儿快步跟上去道。 依旧不理,古灵儿一路相随,到了后院时,吴优心中气也消了大半,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师姐道:“师姐,以后不准这样了。” 古灵儿闻言露出天真的笑容,拉着吴优便往后山跑去。 边跑边道:“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人跑到了后山一条河道前,两边尽是桃树,桃树已经有了花苞。 古灵儿变戏法般的取出了半熟的一只烤鸡,两条鱼,还有一堆柴火。 吴优看着眼前的少女,脸上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对于储物戒指一事不古怪,古怪的是别人储物戒指放的都是法宝, 而她的储物戒指里放的都是吃的,这是什么书院弟子啊,不禁想起了胖子,不由自主的扶了下脑袋,我在书院认识的两人都是吃货,又想着两人要是在一块绝对是好朋友。 看着古灵儿忙着烤鸡烤鱼,吴优也帮起手来,接过两只鱼烤了起来。 古灵儿这时看着吴优玩味的道:“闷葫芦,其实你用不着去抄书,抄书又没什么用,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啊。” 听闻此言,吴优便想起了那本书籍,至今无法掌握要领便开口问道:“师姐,怎样才能凝聚天地灵气,进入自己的身体。” “修炼之时,需静坐冥想,心境空明,运转修行的功法,感应天地灵气,接引灵气入体冲击身上经脉,游走一圈后汇聚于丹田便踏过了修行门槛,”古灵儿故作老气横秋的道:“当身体有灵气之后便进入了脱胎境,日后接引灵气就是日常修炼,难的就难在第一步,接引灵气入体,冲击经脉,不过当时我一次就成功了。也没有多难。” 吴优把古灵儿所讲牢牢记在心中,与古灵儿道了声谢,古灵儿道了声小事。 随后两人一人烤鸡一人烤鱼,边烤边聊,笑声不断,吃完烧烤后,吴优与古灵儿一道回了后院,走到院落前与古灵儿分别后,便走回自己房间。 吱,吴优刚开门,小黄就扑上来,小黄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可力道大了许多,这一扑吴优便向后倒去。 小黄呜呜的叫着,叫完之后舔着吴优的脸庞,吴优双手便开始抓小黄的肚子,一人一狗在门前玩闹起来。 进入房间后,小黄还想着跟吴优玩,吴优想起今日古灵儿的话语,便没了心思,摸了摸小黄后,小黄也识趣的一人在地上咬着尾巴玩耍。 吴优平复好心绪后,静坐在床。 心境空明,心里想着道经上的功法,感应着周围的灵气。 过了一个时辰后,吴优满背大汗,脸色苍白,猛的睁开眼,大口喘气。 小黄看着吴优,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是没有办法感应到灵气,还是有些急躁,心不够静。” 总结后,调整心境,继续冥想静坐,感应天地灵气起来。 半个时辰后,吴优气息悠长,感应到四周好像存在着什么,心知这就是灵气,便努力的想把他们引入到体内,可四周的灵气好似没有吴优这个人一样,吴优后背已经湿透,豆滴大的汗水布满脸庞,不一会,又睁开眼,大口喘气。 这一次,吴优还是太急了,连着两次失败,此时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小黄跳上床坐在吴优的怀里,用头蹭着吴优的胸口。 吴优摸了摸小黄。道:“没事,小黄。今晚比上次好多了,至少我能感受到四周有东西存在了,虽然没有感应到灵气,但已经很大进步了。” 吴优安慰着小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想着自己心还不够静。 吴优虚弱的身体便向后一躺睡着了。 往后几日,吴优白天前往藏书阁看书抄书,晚上继续尝试感应天地灵气。 小黄则跟古灵儿天天胡吃海喝,玩的不亦说乎。 “明日又到院主讲学之日了。” 一道轻微的声音传来,吴优抬头一看,书架旁两名弟子正在聊天,吴优听着两名弟子的对话,不禁心里在想,院主讲学讲些什么。 第二日一早,清源居的六位房主难得碰头一起出行,自从吴优进来住到现在只知道清源居,除了自己和胖子外还住着四人。 六人结伴而行往前院走去,边走边聊中知晓四人都是上一届考核进的书院,已经在书院修行四年了。 其中最为年长的青年名为许元景看着吴优许元景说完指着身边的青年,戏谑道:“吴优,听说你的书法在书院出了名啊,可以跟我们清源居里的韩大书生比试比试了。” “师兄,你就别打击我了。!”吴优苦笑道。 在玩笑之间,后院的所有学生延绵不断的往前院走去。 一行人到了论道广场后,席地而坐。半盏茶后,钟声响了三声,院主和十三位长老从大殿走到至圣先师雕像前。 众人起身拱手作揖道:“院主。” “善!”院主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院主坐下来后, 长老和弟子们也跟着坐了下来。其中一个长老大手一挥,所有人身前便出现了案台,案台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院主的声音开始在广场回荡。 天地虽大,其化均也; 万物虽多,其治一也; 天和地虽然很大,不过它们的轨迹和变化却是均衡的; 万物虽然纷杂,不过它们各得其所归根结蒂却是同一的; 正如,我们所处的这片天地,万物离不开天地灵气。 修行之人,感应灵气引入自身,洗髓脱胎。 凡俗之人,顺应天地四季变化,春耕秋收。 树木花草,吸取日之精月之华,茁壮成长。 …………………… 院主的声音,绵绵不绝,如一股春风吹进吴优的心灵。 先前读书时的不解之处,豁然开朗。 与人和者, 谓之人乐; 与天和者, 谓之天乐。 两个时辰后,院主讲完,余声依旧在这广场回荡。 此时,一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青年起身拱手作揖道:“院主,叶寒有一问。” 院主闻言抬手。 “何为浩然之气。” “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元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院主的话音刚落,叶寒身上气息流动,若有所思,随后眼神中露出精光拱手作揖:“谢院主解惑。” 院主看了眼叶寒,点了点头。 在学生与院主一问一答间,天色慢慢昏暗,太阳慢慢落山。 学生们起身行礼后院主离去,今天的讲学也结束了。 散去之后,学生们三两结伴,往后院行去。 都在与身边好友交谈着今日院主讲学后的心得。 清源居六人也行走在这青石道上。交谈着,胖子此时说了句:“今天的讲学可惜才一个月一次。” 吴优听后便问:“胖子,你今天收获怎样?” 胖子听后神采奕奕的道:“今天是我每个月睡得最好的一天,你们在我旁边没有发现吗?” 五人一听,哑口无言,人人都全神贯注的听院主讲学,哪有关注旁人,只能无奈的苦笑。 少年出世 第八章 脱胎 “唉,还是不行!”吴优擦完脸上的汗水叹息道。 缓缓起身往桌子走去,见小黄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手上倒水的动作自然的轻了许多。 月上梢头,繁星点点。 出了院落的吴优站在青石道上,四周的房间灯都还亮着,吴优朝着不远处的后山望去,皎洁的夜光照着后山,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后山走去。 来到上次与古灵儿烤鱼的河溪前,吴优看着周围的一切。 之前桃树上含羞待放的花苞,有一些已经绽放出粉红色的花朵,河面上倒映着高贵的月亮和满天的繁星。耳旁听着春风吹着花草树木传来沙沙的声音。 吴优顿时心静了许多,便席地而坐,没有去想着功法修行。 春风拂面,静坐冥想,用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吴优感觉到了小草艰难的破地而出冒出了头,鱼儿欢快的在水面跳来跳去。桃树上的花苞慢慢伸展出艳丽的花朵,周围的一切都在向吴优表达着自己的兴奋和对春天的向往。 功法自然而然的运转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头顶钻入,在吴优身体内游走着,最后躲在了吴优的丹田处。 睁开眼后,吴优感受着丹田处的气息,缓缓起了身,对着身前拱手作揖。 人闲桃花开,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 二月初八,正好八个月。 梁州,凌云峰。 九座山峰耸立在云彩之中,似剑般指着苍天。 中间山峰主殿,一青年腰间佩剑,缓缓走在殿中向坐在太师椅上微微有些发福,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行礼道:“师尊。” 中年人闻言后脸上一脸平静道:“凌峰,你修行近十载,如今已是金丹境,切不可心高气傲,好好沉淀自己的修为。明年秋分便是九州论道大会,届时你要参加!” “谨遵师尊教诲!”青年抱拳道:“师尊,弟子闭关一年有余,在第二次凝金丹之时,心神不宁,遭受反噬。一直到现在才破境。弟子想下山回扬州探望下家中之人,了结一下凡尘。” 中年人听到此话叹息一声,沉默片刻后道:“凌峰,此事本来应早些告知于你,事情发生之时,你在闭关破境,就没有告知,你父母在八个月前便已去世。家中无一人生还。” 青年听到中年人的话之后,身体不停的颤抖,双眼慢慢变红,中年人看到青年的样子,起身走到青年身旁拍了拍肩膀。 青年正在颤抖的身体被中年人拍肩膀后恢复平静,依旧两眼通红,剑眉紧皱声音沙哑的道:“谁干的!” “自从接到你家族的消息后,我便寻天机阁买了消息。这是天机阁给的答案。”中年人递给了吴凌峰一张黄色的纸道。 “青州吴家,六月初八,遭中钧天神秘势力灭门,仅有仆人之子吴优被困后山和琉璃岛吴婉筠凌云峰吴凌峰免遭于难,” 看着黄色的纸,吴凌峰双拳紧握问道:“师尊,请你告诉我神秘势力到底是哪个势力,吴优现在又在何处” “神秘势力是哪个势力至今没有查到,天机阁也不知,吴优我倒知晓,从吴家出事后,他便一路往扬州去,路上遇到了琅琊书院的李清风,李清风羽化境的高手,也被那神秘势力杀害,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神秘势力的人身穿黑袍,是中钧天的某个势力。”中年人回道。 “里面有吴优和你妹妹现在的消息,切勿被仇恨冲昏了道心,在没有超越羽化境的实力之前不要去想!”中年人郑重的道。 “师尊,我要去青州一趟!” 中年人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吴凌峰见中年人点头后大步往殿外走去。 藏书阁二楼。 吴优拿着一本五行法术的书籍若有所思的看着。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木生火:木干暖生火; ……………………向后翻去, 控火术,引水决,苍茫树,地裂火 这本书籍记载了五行法术的相生相克,由易到难,由难到精的所有五行法术了。 吴优拿起旁边的书籍,御剑术, 翻开前言,御剑者,需有真元,可御万剑。 真元,也就是洞府境了,洞府境就可以御万剑了? 继续往下翻,看完之后心道:要想学这御剑之术,得先学控物决。原义就是控物决的升级版,控改成御,物变成剑。脑海里出现御万剑的场面。 但转念一想,自己刚入脱胎境身上灵气一半都不到,根本学习不了这些法术,便摇了摇头放下书籍。 胖子给的那瓶洗髓丹早已用完,算下日子,今天就是脱胎境的学生领丹药的日子了。 便出了藏书阁往前院的事务堂走去,不少弟子三三两两的结伴,吴优也不在意。 本来吴优在吴家之时就比较腼腆,虽说在世俗谋生半年多,有了些许变化,但现在还是有些不善交道,书院算的上朋友的就胖子和古灵儿,相识的就清源居的那几个室友。 在事务堂门口徘徊了一阵,看着前面排队的学生领完丹药之后,便走了进去。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看你没来以为你忘记了,便给你收起来等着晚上回去的时候拿给你!”胖子见到吴优后从储物戒指拿出三瓶丹药。 吴优看到胖子的储物戒指有些诧异的道:“胖子,你这戒指哪来的。我最近观察了,书院里面除了院主长老门和修为高深的几个师兄师姐外,没有几个有戒指。” 胖子满脸不在意的道:“买的,买的!” “好了,你别在意戒指的事情了,这丹药你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了。”胖子两手拿着三瓶丹药不耐烦的道。 吴优刚才尽看戒指去了,也没注意丹药,接过手中,才发现有三瓶。 胖子悄悄咪咪用手挡着在吴优的耳旁道:“三瓶丹药,一瓶辟谷丹,一瓶洗髓丹,洗髓丹有二十颗,还有一瓶是三颗凝真丹。” 说完看到吴优的脸色慢慢变得古怪,便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胖子不是那样的人。” 吴优还是把那颗凝真丹还给了胖子道:“这丹药我不能收。洞府境的修为每月才一颗,给我用太浪费了。” “我胖子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拿回来的,给你,你就拿着!”胖子故作生气道。 吴优见状也不多说,便把丹药揣入怀中。 这是胖子笑嘻嘻的道:“这就对了嘛,用完了跟我说,我这里还有,我爹给我买了二十多颗。” 想到胖子他爹,吴优便也没说什么,跟胖子聊了一会便自行回后院去了。 吴优这些日子从那几个清源居房主口中得知,吴优的这两个朋友,一个李浑羽胖子,他爹是中州拍卖会的会长。一个古灵儿,古明尘是她的太爷爷。 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走在青石道上的步伐越加的坚定。 回到房后,小黄没在。 洗髓丹主要是用来凝实经脉,同时也增加不少的灵气。经脉凝实后,灵气入体后便不会从经脉流失,丹田处所积攒的灵气便会越多,从而达到质变产生真气,身体有真气之后,真气洗髓伐脉,便进入了观照。 观照境便能观照自身,控制灵气入体之后便能不流失,转换成真气。 凝真丹,服用后感应灵气入体接触到药力之后直接转换为真气。脱胎境修士灵气开始向真气质变之时服用,灵气通过药力转换为真气。 吴优想着修行指南上所书。 丹田处,灵气还很薄弱未到实质,便服下洗髓丹,开始吸收灵气。 一个时辰后,十颗洗髓丹用完,丹田处灵气充盈,但并没有书上所写往真气质变。 吱,门突然打开,便又关上。 吴优望去并未看到身影,便知道小黄回来了,桌子刚好挡住吴优的视角看不到小黄,叫了一声“小黄”刚关上门的小黄便跳到床上,前掌跃起扒拉着吴优的肩膀。 吴优故作生气道:“你还知道回来啊,天天去古师姐那里,忘记家里有我这么个人了吧!” 小黄也不傻,看出吴优是假装的,直接把头偏到左边眼睛看着吴优,鄙视着吴优。 吴优看到此道:“小黄,你这些日子天天跟着古灵儿好的不学,学一些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便开始双手往小黄的肚子伸去,一人一狗就在床上打闹。 藏书阁 吴优向藏书阁二楼楼梯口处坐在案台上看书的功法长老行礼后道“长老,弟子有一事请教。” 老人放下书籍,看着吴优点头示意。 吴优便将灵气无法质变成真气之事同老人讲。 老人闻言后手往吴优肩膀一搭,片刻后道:“小子,你身上的灵气是不是吃洗髓丹转换而来的?” 吴优便把入脱胎境后服洗髓丹的事情同老人说。 “这便是灵气你无法质变的原因。药力带来的灵气并不是你自己努力修来的灵气,虽同是灵气,但根不同,相互融合间需要时间,你入脱胎并未多久服用那么多洗髓丹变想突破,那人人不是到了一个境界服用相同的丹药,便可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修行不是一直在修境界,还有修心修身。”老人说完便拿起书籍继续看书。 吴优朝老人拱手作揖答谢。 少年出世 第九章 后山 吴优进入书院修行近一个月。 书院院规从不强迫学生们的修行。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书院更多的是指导学生如何修行和解答修行遇到的疑惑,书院里的学生能通过考核,自然有过人之处,都未层对自身修行有所懈怠,更多的是勤奋自学。 藏书阁每日人来人往,每月学生们只能进入藏书阁十次,有的学生勤奋好学,往往每次便在藏书阁中待上两日或三日,阁内三名长老对他们也并未多言,在自己负责的区域给学生解答疑惑。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笔停,吴优拿起刚书写完的纸张,吹了吹,看着上面的文字,不禁想起第一次抄书时的字体,笑了笑,还是比以前好看许多。 这些日子,自从上次服用完洗髓丹之后,吴优白天在藏书阁一楼看书抄书,偶尔上二楼看功法秘籍,更多的是那本控物决,晚上则在房内静坐修行,也慢慢适应了不休息,身上的灵气已经有了向真气质变的趋势。 小黄这些日子看着吴优天天忙于修行之中,天天一大早跟吴优一同出门便去寻古灵儿玩耍,饿了就跑去找胖子,也跑遍了书院的大大小小地方,除了中院和前院的大殿、执法堂没去过之外,比吴优更熟悉书院。 吴优把纸张揣进怀里后便出阁往后院走去。 青州,吴家后山。 一白衫青年腰间佩剑跪在吴家之墓前。 吴凌峰从梁州回到这里后看着之前吴家人居住的地方已经长出了青草,看了许久后走到后山看到了两块墓碑,在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 缓缓起身后,看向吴峰,陈玉之墓。嘴中轻语:“峰叔,我会照顾好吴优的。” 说完,腰间长剑出鞘,平躺在青年身前,青年腾空稳稳落在长剑上,一道青光朝南而去。 吴优回到房内,见小黄不在。静坐在床上修行起来。 感应着丹田处的快开始质变的灵气,开始感应灵气接引入体。 吴优身上的经脉服完洗髓丹后随着修行越来越凝实,灵气入体之后从经脉流失的也越来越少。 一圈又一圈,不知多少个周天后。 灵气终于开始变化,吴优伸手从怀中拿出胖子之前给予的凝真丹服下。 服下丹药后,道经疯狂运转起来。丹药在吴优体内散成了一大股真气,强化着之前看似凝实的经脉。顺着经脉游走着,游走完之后汇聚在了丹田处。 吴优心生一念便去感应丹田,这次感应并不像之前只能感应到丹田处的灵气,而是能看到体内丹田处的情况,一团没有颜色的真气充盈的在吴优体内,睁开眼后便知道自己进入了观照境。 从修行到进入观照用了一个月。 感应天地灵气入体,脱离凡俗之身。便是脱胎。 灵气质变成为真气,內视观照自身。便是观照。 观照自身真气通窍,窍开丹田成府,便是洞府。 府内真气质变真元,真元凝聚金丹,便是金丹。 以精养身识海初开,金丹碎丹成婴,便是元婴。 识海气体凝聚成神,婴儿踏入少年,便是凝神。 一个月,成为观照,修行速度普普通通,还是吃了凝真丹,相比其他资质好的师兄相比自己还是太差。 不过有了真气,便可以学习法术,想到此便准备起身朝门外走去准备去藏书阁, 起身那刻发现天色已经变黑,小黄不知何时回来,躺在桌下,走过去摸了摸,小黄缓缓的睁开右眼,看了眼吴优,也没理他,继续睡去。 吴优见状,摇了摇头,被古灵儿和胖子拐跑了,这么久没跟他待一块看到我也不搭理我了,转而回到床上静坐修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慢慢亮了起来。 一阵敲门声传来。吴优睁开眼,起身去开门。 “闷葫芦!”古灵儿开心的道。 “有什么事情吗?师姐。”吴优看着一大早就过来的古灵儿疑问道。 “昨天啊,我跟小黄说了,今天带你们去玩,我看你天天往藏书阁里钻,真的要变成闷葫芦啊你。”边说边背着手一晃一晃的往房里走去。 “师姐,我要修行,我昨夜刚入观照境,今天还要去练功阁跟长老请教下法术还要修炼,可没时间跟你去玩。”吴优看着古灵儿,一脸无奈的道。 “这有什么吗?我教你,可比那些老头好多了。” 说完古灵儿蹲下身子逗着在桌子下睡觉的小黄,一会小黄情不自愿的醒来,眼神幽怨的看着古灵儿。 “师姐想着玩,我哪里有时间,我还是去练功阁吧!”吴优看着玩性十足的古灵儿苦笑道。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跟我去,昨天我跟小黄讲了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古灵儿说完抱着一脸睡意的小黄往门外走去。 吴优见状,跟了出去,出门后听到胖子的叫唤声:“吴优,急匆匆要去哪里。” “跟古师姐一起有事!”吴优偏头道。 “有啥事,反正我今天事务堂也没什么事,刚好有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胖子一脸关切的道。 吴优听到此话,便点了点头,跟胖子一起朝着已经走远的古灵儿走去。 不一会,一行人到了后山右边的山谷。 山谷两侧绿树成荫,树木从稳稳的扎根在石头缝里,鸟儿在天空和树上叽叽喳喳叫着,谷中一条小溪流过,溪上还有零零散散的大石头。 古灵儿跳上一块石头道:“到了,这就是我们今天玩的地方。” 吴优看着周围的一切,本不情愿来玩的心情随着眼前的景色也消失殆尽。嘴里还是说道:“师姐,你不是说要教我吗?” 闻言,古灵儿跳到无忧身前道:“行啊,我教你。” 说完,手一挥,地上零零散散的小石头上就出现一张大地毯,上面接着就出现了一些吴优叫不出名的食物,小黄看到则兴奋的跑过去,吴优看到这个小黄的样子,就知道小黄这些日子跟着古灵儿肯定没少吃。 胖子看到这个情景,开口道:“早说来玩和吃啊,提前跟我说下,我也准备下,现在我戒指里面也没多少东西了。”说完又是一大堆东西出现,还有一口大锅,一大堆调料。 胖子能吃的大名在书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看到眼前,古灵儿和吴优还是四眼相对。 随即,古灵儿大眼睛转了转便跟胖子说:“胖子,听说你对吃的这一块很有天赋。膳房里的食物还有几道是你发明的,今天可不可以你来做给我们吃,我也好教下吴优。” 胖子听完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不过下次有这种事记得提前通知我胖子!” 古灵儿拉着吴优,在一旁道:“吴优,现在你观照境你天天在藏书阁也看了不少,你要学什么。” 吴优心中便涌现出御万剑的情景,便道:“师姐,我想学下控物术。” “吴优,你还想着御万剑啊。这可不简单啊。”古灵儿听言便知吴优的打算,笑道:“行吧,今天就让本师姐教你如何控物。” 古灵儿说完便带着吴优往一旁的树林走去,吴优急忙跟上。 “控物术,真气汇聚于手中,朝物体而去。后以精神控制物体。” 古灵儿便一伸手,五丈外的木头便出现在吴优脚下,看着吴优道:“你来试下。” 吴优此时听着古灵儿的话,脑海里想着之前在藏书阁看的,便伸手,观照自身调动真气汇聚于手掌,可不曾想前方的木头向远方滚去,丹田处的真气没了大半。 古灵儿看到吴优的样子道:“闷葫芦,照你这么这样练,练一年半载都不会,你先调动一小部分真气汇聚在手上,去尝试控制木头,感觉到木头之后慢慢控制木头接引到自己身边!” 说完也不管吴优,古灵儿便跳到树上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吃了起来。 吴优按照古灵儿所讲的办法慢慢开始尝试,一点一点的真气汇聚在手中,尝试十多次之后,只见木头慢慢腾空起来,心头一喜,但很快木头又掉落下去。 “控制之后心无他念,不然会中断!”吴优成功一次后便继续,直到身边的木头有十多块之后,吴优丹田处也空荡荡了。 古灵儿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吴优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也没真气了。” 吴优点了点头,古灵儿大手一挥木头飞了起来跟在身后往河溪边走去。 胖子此时也把大锅支起,大锅内一只大鸟和一堆药草躺在里面,小黄则叼着木头放在锅下。 古灵儿见状,小手一挥木头便整整齐齐的出现在锅下,其余的木头在旁边放着一堆。 小黄看到后兴奋的往古灵儿跑去,边跑边叫“汪汪汪!”好像再说:“你早点来嘛,我找木头找了半天了,来来回回跑累死了。” 古灵儿抱起小黄在一旁打闹,胖子则忙活着弄吃的,吴优也帮着手,边做饭边打闹, 三人一狗的欢声笑语声在后山宁静的山谷里回荡。 少年出世 第十章 相见 练功阁 不知哪位祖师所建,楼内共六层。是一座庞大的阵法,阵法为幻境,笼罩着整个练功阁。阁内每个房间都是都是一个幻境,对应每个境界。 在幻境里受伤是真受伤,死亡则醒不过来,沦为活死人。 在进入幻境修炼之时会有一枚符咒,捏碎符咒后便可退出幻境。 一层为长老解惑之地。 分为功法,身法,法宝,符咒,阵法。每处各有一位长老。 二层至六层各有一名执事,负责给弟子修炼开启幻境。 同时也察看每名弟子修炼时的情况。 二层为观照修炼之地。 三层为洞府修炼之地。 四层为金丹修炼之地。 五层为元婴修炼之地。 六层为凝神修炼之地。 练功阁二层,某房间。 吴优看着前方的普通妖兽,双手在身前划过,身前一团火球,右手按在火球上向妖兽轰去。妖兽成为一片虚无。吴优席地而坐运转功法恢复真气。 一盏茶后,刚才那被火球击中的妖兽之处,又出现一只,通体乌黑,头生一角的妖兽,只见妖兽四肢发力。 “吼!” 吼叫一声后张着大嘴朝吴优咬来。 吴优看着妖兽的獠牙身体两手平摊,身体后倒,呈45度,右脚脚尖一发力,身体向后划去。 妖兽扑了个空,便继续朝躲开的吴优继续扑来。 吴优见状连忙,继续使用火球术。火球术超妖兽轰去。 妖兽身体往旁边一躲,便继续朝吴优扑来。 吴优见到一击未成,妖兽已到身前,急忙运转真气凝聚在双手,挡在身前。 妖兽咬着吴优的双手,发现不能咬断,猛的一偏头,吴优人就往边上的树上撞去。 撞在树上后,吴优嘴角一丝鲜血流出,顾不得身上的伤势,看着妖兽双手在胸前结印,吴优脚下便出现一条条藤蔓往妖兽急速钻了过去,妖兽反应过来,想要躲开,已经晚了,藤蔓拔地而起,就把妖兽团团锁住。 吴优见此胸前又一团火球形成,右手一推,火球点满藤蔓,妖兽也随之变成虚无。 随后,吴优捏碎符咒后退出幻境,擦掉嘴角的血丝。 看着有些昏暗的练功房,沉思着这半月以来在练功阁幻境修行,法术基本都能操作,但今日还是因对妖兽的不了解,差点吃了大亏。 便缓缓起身,出了练功阁朝藏书阁走去。 这近一年来,吴优在吴家腼腆的性格有了一丝变化,以前在家中只与熟悉之人交谈,不善与人交道。 随着半年多的世俗谋生与在书中学习到不懂的知识,经常请教人后与人交流也便多了来。 正所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阁内长老指向一个地方后吴优拱手作揖答谢。 吴优到了书架旁,看到一名青年正在看书,行礼后道:“师兄,请问关于妖兽介绍的书籍在哪个书架?” 青年闻言抬头,笑了笑道:“师弟,你也对妖兽感兴趣吗?” 吴优点了点头。 青年便转身从身后拿出一本书籍递给吴优。 “这本万妖通鉴,是一万多年前几位前辈共同书写。记载了这世间十余万种妖兽的形态,生长轨迹和强点弱点,你可以看看!”青年道。 吴优接过书籍道:“谢师兄,师弟吴优,不知师兄贵姓。” “姓严,单字承,吴师弟有何不懂之处可以问我。”严承微笑道。 吴优点了点头便打开书籍看了起来。 天地之大,万物皆有灵。 故人感应天气入体,成为修士。 花草树木兽则吸取日精月华,成为妖。 妖者,修丹也。 丹大成,可遨游天地,化形成人,渡天劫者,可成仙兽。 往后翻去,火烈鸟,食草兽,黑影豹 ……………………………… 书院山下。 吴凌峰看着四周面前的一片山林,感应到阵法的气息,心想这应该是便是书院的位置了。运转真元道:“凌云峰,吴凌峰前来书院拜访!” 事务堂,方泉感应到阵法的传来的声音,看了眼趴在柜台上不知在玩弄什么小物件的胖子。喊道:“李浑羽,山下有客来访,你去接引一下!” 胖子闻言收起小物件答了声是便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嘟囔道:“这年头还有人拜访,在事务堂做事三年多,接引拜访的人不足五位。是谁啊!” 出门后,胖子便坐在一艘小船上往山下而去。 吴凌峰等了片刻后,只见眼前景象一变,一条青石山道出现在眼前,一个肉嘟嘟的胖子作揖道:“阁下请!” 吴凌峰回礼后便随眼前之人踏上青石道。 胖子此时道:“书院上山之路不许飞行,还请阁下见谅,!” “无碍!”吴凌峰道。 两人便往山顶走去。 事务堂,吴凌峰对着方泉行礼后道:“凌云峰弟子,吴凌峰见过长老。”说完,便递过一个牌子给方泉。 方泉看了眼黑色的牌子,上述写着一个凌,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不足三十岁便是金丹境界,可见天赋之高。 “阁下来我书院,所谓何事!”说完便把牌子还给吴凌峰。 “弟子前来书院是寻家中之人,吴优。”吴凌峰道。 方泉一听想起了那日院主召见的那个少年,看了看李浑羽,李浑羽便出门寻吴优。方泉带着吴凌峰来到事务堂后侧山崖边小亭子后便道:“阁下,请在此处休息片刻。” 吴凌峰道谢后,方泉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吴凌峰看着眼前的山峰,山峰缠绕着云。想起吴优的父亲吴峰,和离开吴家时吴优的模样。 胖子在练功阁问了门口那名登记的执事后便往藏书阁跑去。同门口长老说了声进入藏书阁。 胖子发现了此时正在看书的吴优,阁内不准大声喧哗,快步到吴优面前拍了下肩膀道:“吴优,走。去事务堂。有人找你!” 吴优一听脸上露出诧异,放下手中的书籍道:“谁找我?” “一个叫吴凌峰的青年说你是他的家人!”胖子道。 吴优听到吴凌峰脑海里想起了父亲回道家中后一直念叨的那名青年,便快步往阁外走去。胖子急忙跟了上去“等等我!” 吴凌峰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转身望过去,一名青衫少年,面容清秀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一阵失神,都这么大了。 吴优走前一身白衫,腰间佩剑的青年片刻失神后行礼道:“少爷。!” 吴凌峰听到后连忙往前扶起吴优叹息着道:“小优,好久不见!” 两人坐在亭内,吴优沉默了片刻后道:“少爷,吴家的事你知道了?” 青年点了点头。 “自吴家出事后,我就想来扬州寻小姐后去梁州寻少爷你,路上发生了许多事情。”吴优把这近一年来的事情全部跟吴凌峰说。 听完后,过了一会吴凌峰道:“小优,日后你不要在叫我少爷了,叫我大哥。吴家现如今就剩你,我还有婉筠,峰叔从小便照顾我,我也把他当做父亲一般,你小时,我一直也把你当做弟弟看待。!” 吴优此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不觉流露出忧伤的情绪。 吴凌峰缓缓起身拍了拍吴优的肩膀眼神看着远方坚定的道:“放心,小优。咱吴家的仇有朝一日会报的!” “大哥,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暂时不知,但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大哥,知道后你一定要告诉我。” “会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吴凌峰开口道:“小优,跟我走吧。一同去凌云峰。” “好!” 两人回到事务堂,胖子带着吴凌峰往后院吴优住处。吴优则走向浩然大殿。 看着面前的老人拱手作揖后道:“院主,学生有一事相求。” 看着拱手作揖的吴优,老人没有说话,缓缓走到身前扶起双手,道:“去吧,但老夫有一事你要答应。” “做老夫的弟子!” 吴优听着老人的话,不知所措。自己并未开口,老人如何自己所求之事?自己都要离去为何还要成为他的弟子。 “你跟我来!“说完老人便往三幅画像后走去。 吴优一脸疑惑的跟在身后。 大殿后,还有一座小殿,小殿中间挂着十二幅画像,画像下放着一个木牌,木牌旁边还有一堆碎木。 老人走在画像前作揖后对吴优道:“这是我琅琊书院祖师堂,画像是十二位院主!” 老人指着木牌继续道:“这是我和师弟李清风的木牌” 吴优看去知晓碎木是李清风的,旁边那个木牌,已经碎裂的一半。有些疑惑。 老人继续道:“你此时心中有许多疑惑,老夫为何要收你为徒,为何带你来这个地方。!” 三年前,老夫前往中州,归来时在徐州遭人伏击,受了重伤,师弟李清风接到传讯后救我回书院,老夫重伤垂死之际用书院秘法跟书院合道,这才有了一命残喘,合道后修为虽突破但再也无法离开书院。清风身死之时就在扬州境内也不能出手相救。” “伏击我和杀害清风、和你吴家仇人是同一人。你与清风有缘,本打算让你在书院好好修行,平平淡淡,今日你家中幸存中人前来寻你,老夫便知道你要离去。这便是老夫收你为徒的原因。!” “你可愿成为老夫的徒弟?” 吴优听完老人的话沉默了许久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师尊!” 老人右手向上一抬,吴优起身后。老人继续道:“我古明尘虽是你师傅,但你即将离去,我并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之前让李浑羽给予你的功法好好修行,书院法宝你现如今修为薄弱不能施展我也就不给你了,这是清风的戒指,里面有书院众多藏书和老夫多年的感悟,”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行好好修行。踏入元婴后回书院一趟。” 古明尘说完把戒指给吴优后,手上取出一个牌子,大手一挥,吴优手上流出一滴鲜血融入其中,牌子落于碎木牌旁。 少年出世 第十一章 离去 吴优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古明尘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徘徊。抬头看着古明尘的背影沉默片刻后拱手作揖道:“师尊之言,弟子谨记于心。” “去吧!”古明尘一脸平静望着十二幅画像,深邃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少年缓缓的走出了祖师堂,片刻后,望着十二幅画像的古明尘拱手作揖,久久不起。 回到房屋后,胖子和吴凌峰正在房内坐着,与他们说了声,便带着小黄出门去跟古灵儿道别。 小黄在这青石道上,东奔西跑的在院落窜来窜去,吴优快步跟在后边,一会儿小黄停在一院落门口,院落里桃花盛开,吴优没有进院落,小黄抬头看了吴优一眼,随后自己跑了进去,在左边第二个房间直接伸出小掌推门而入。 房内传来声音,一会,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跟小黄一起走了出来。看到院落门前的吴优,少女开口笑道:“闷葫芦,干嘛。找我什么事?” 吴优听到话语后拱手作揖道:“师姐,师弟是来跟师姐告别的,谢师姐这些日子在书院的照顾!” “啊,吴优,你不是刚入了书院吗?现在怎么突然要走,你要去哪里?”古灵儿一脸茫然道。 “师姐,今日家中之人前来书院,我要一同离去,师姐放心,吴优还是书院弟子,还会回来的。” “好吧,回来后记得带好吃的跟师姐报道!” 这时,小黄不舍的用头蹭了蹭古灵儿, 古灵儿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黄,也是一脸不舍道:“小黄,我也舍不得你,你走后都没人陪我一块儿玩了!” 说完抬头对着吴优道:“闷葫芦,小黄能不能不走,留在书院。” 吴优看了看小黄,小黄听到古灵儿说的话后便退回到了吴优身边。 这是古灵儿一脸沮丧道:“走吧走吧,你个没良心的。” 小黄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脸委屈的看着古灵儿。 吴优拱手作揖道:“师姐,保重。” 起身后见古灵儿回房的身影,叹息一声带着小黄转身离去。 —————— 书院,山门。 “吴优,好好保重,早点回来,胖子我会想你的。”胖子拍着吴优的肩膀,递给吴优两瓶丹药道:“这是一瓶凝真丹和一瓶小还丹,小还丹治疗伤势用的,你带在身上。” 吴优看着手中的两瓶丹药想着胖子平日里的照顾,并未推脱,诚挚的道:“谢谢你,胖子!” 胖子看了眼远处的吴凌峰便对吴优挥了挥手道:“走吧,记得早点回来看看!” 说完,胖子踏上青石道,青石道消失,吴优看着眼前的山林,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吴凌峰缓缓走去。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吴优看着吴凌峰的背影问道。 “先去琉璃岛,看看婉筠,然后回凌云峰。”吴凌峰说着便往南方走去,吴优唤了小黄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琉璃岛不是闭岛不出吗?除了重要的事情外五年才开岛一次,招收弟子的吗?”想起了古明尘的话语吴优疑惑道。 “琉璃主岛确实是闭岛不出,但有一座外岛专门负责给琉璃岛的修行物资同外界接触,我们去那里看看能不能见到婉筠。”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不就便消失在山林中。 扬州,碣石镇, 两尊石狮子坐落在两侧,两位青年和一只黄色的小狗望着眼前府邸上的吴府二字。 门房看着府前两位青年装扮,走到近前尊敬的问道:“两位公子,请问有事吗?” 吴凌峰道:“青州吴家,吴凌峰,烦劳兄台通报一声。” 门房进去之后吴凌峰偏头对吴优道:“十二年前,我与父亲来过此处,这扬州吴家是以前族中之人迁移而来,路过此地看看吴家的人,顺便今晚在这里休息一宿。” 片刻后,府内一名甲子之年,身材偏瘦,鬓角灰白的老者一脸笑意的走来道:“主家来人,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两人与老者见礼后,老者便迎着身前两人向府内走去。 吴府中堂,老者坐在主位对吴凌峰一脸笑容道:“十几年前,少族长与族长来过此地,还是少年,十几年过去了,少族长愈发的有朝气!” 吴凌峰听言并未客套对老者道:“家主,我此次来有两件事情,一是青州主家发生祸难,告知与你。二是从今日起,扬州吴家便是主家。” 老者听言后两只微小的眼睛猛然睁大,一脸震惊,片刻后缓缓起身道:“怎会如此!” “家主,不必多问,你召集其余分家之人来此,修缮祠堂,宗亲入祠。便告知他们吧。”吴凌峰道。 “我二人今夜在府中休息一宿后,明日便离去。日后,吴家之事就指望家主。”吴凌峰道。 老者听了吴凌峰的话后,慢慢的平静过来,便招来管家准备晚膳和客房。 饭后,吴优回到客房,坐在桌旁看着指上的戒指,随后运转真气进入其中。 戒指内,约两个房间大小,只摆放着两个书架,书架上放着诸多书籍。吴优感知不到书籍上的内容,只有把一个书架的书籍挪在另一个书架后,看完之后的书籍可放在空书架中,随即手中出现一本书,看了起来。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一旁则是一行不同的字迹写着“守本心,寻道者,方为正。” 吴优边看书也同古明尘一般拿出笔在上面写着自己的理解。 时间慢慢流逝。 次日,告别吴府家主后,二人继续往南海方向而去。 海水连着天空,形成了一条线,耀眼的太阳照耀着这片大海。碧蓝色的海水闪闪发光。好似洒上一片碎银。岸边传来海水拍打着礁石的声音,海风呼呼吹着站在山峰上的两人。衣衫随风而动。 “小优,前方就是琉璃岛了,你还不会御空飞行,我带你御剑过去。”吴凌峰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道。 说完腰间长剑出鞘,悬停在身旁,吴凌峰屈指一弹,长三尺的剑突然伸长变宽。腾空而起落在剑上。 吴优见状抱起小黄落在长剑之上。长剑便化作一道青光朝着天际飞去。 看着周围的云彩和脚下银光闪闪的海水,吴优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风,想起了之前,前往书院所坐的穿云梭。这是第二次在天空飞行。 这时前方的吴凌峰道:“小优,等你到凌云峰之后好好修行,凝成金丹体内有真元之后便可以御剑飞行了!” 吴优‘嗯’了一声道:“不知道小姐在琉璃岛修行六年怎么样了。” “见到了不就知道了,想起那时候我每次去找峰叔的时候,小婉筠便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屁虫一样。那个时候她也经常跟你玩。” “大哥,你去凌云峰修行之后,小姐就是吴家孩子里面的大姐,见到有人欺负我,就帮我。一直照顾着我。”吴优怀念的道。 “婉筠生性跳脱,活泼可爱,心地很善良,十年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听到家里的消息后她会怎么样”吴凌峰说着说着开始叹气。 两人沉默着,“呜呜”小黄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头蹭了蹭吴优的胸口后,抬头看着吴优,表示着自己要吃东西了。 摸了摸小黄的毛发,吴优拿出食物喂着小黄。 “对了,小优,你身边的这条小狗哪里来的。我记得家里从来没有人养过宠物!”吴凌峰道。 “在我离家后不久,还在青州,有一天受了风寒就在一座土地庙休息。没想到,那日下了大雨。干粮吃完了。只能接着雨水喝。后面我身上开始发热,便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小黄就在我身边,身边还放着一堆食物。小黄看到我醒了,就用头蹭着食物让我吃。那几日一直在下雨,我又病着,每次吃完食物之后,小黄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堆吃的。就这样我病慢慢好了,小黄也一直在我身边了。在徐州下着大雪又救了我一次。”边说边摸着正在吃东西的小黄。 “小优,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小黄你要好好待他。”吴凌峰眼神露出心疼,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座岛屿,继续道:“前面就是琉璃岛的副岛了。” 说完,剑朝着那座岛屿慢慢减慢速度。 落地后,岛屿上房屋整整齐齐,岛中一处大殿,岸边四周无人,二人便准备往岛中大殿走去,刚起步,一名中年女子从大殿处飞出,落在两人面前,对着二人道:“二位道友来琉璃岛所为何事?” 吴凌峰对着眼前能御空飞行的中年女子行礼后道:“道友,我二人前来琉璃岛寻舍妹,吴婉筠。” 中年妇女闻言后便道:“道友,舍妹是何时入得琉璃岛?” “六年前。”吴凌峰尊敬的回道。 “琉璃岛现在已经闭岛,此事我要请示下岛主,二位在此等候片刻。”中年女子说完转身准备腾空而起之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带他们到殿内来吧!” 少年出世 第十二章 婉筠 红尘岛 殿内,中间上方坐着一位宫装美妇,娉婷袅娜,妩媚天成,乌黑的长发顺着肩前搭在身前,二人看着上方的宫装美妇行礼道:“见过岛主。!” 行礼之后,吴凌峰继续道:“晚辈吴凌峰,凌云峰弟子,前来琉璃岛寻找舍妹,望殿主应允。” 宫装美妇打量着二人,在吴凌峰身上停留了片刻,心道如此年纪便是金丹境,必然是凌云峰的重要弟子。 宫装美妇道:“你是凌云峰何人弟子?” “晚辈是宗主萧丘之徒,”吴凌峰不卑不亢的道。 宫装美妇听后,抚掌大笑,眼神中充满笑意道:“没想到萧丘那小子还有你这样的徒弟,想当初,他在论道大会上跟我师姐对战,看到我师姐的美貌后便着了迷。” 吴凌峰听后脸上抽搐了一下,没想到师尊还有这段历史,身旁的吴优也一脸古怪。。 宫装美妇此时也觉得背后揭人短处不太好,便道:“你二人,在岛内休息一会。待会随送药草的人前往主岛。” 中年妇人带着二人到主殿旁的庭院休息。 一个时辰后,一名年轻女子带着一位少女走来后跟二人交谈后取出一艘穿云梭,四人往主岛而去。 穿云梭上,小黄蜷缩在吴优怀内。吴优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飞了半盏茶,年轻女子取出一物,眼前景象变化。穿云梭下,六座小岛屿围着一座大岛。主岛上宫殿成群。其余六岛,景色各有不同。 在一座小岛屿停下后,整座岛屿,生长着一片片竹林,一座座竹楼隐藏在竹林之中。!年轻女子带着二人指着岛屿中间的大殿道:“二位道友,这便是你所寻之人所在的岛屿,那是雨竹岛的主殿。我家岛主与雨竹岛岛主传过讯了。我还有要事。便不与你们一同前往了。” 二人对年轻女子答谢后,凌峰便迈步向着殿内走去,此时,吴优拉住凌峰的手道:“哥,我在穿云梭上思绪再三,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小姐的好。!” 凌峰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二人便步入大殿。 殿内只见一女子在殿中迈着小碎步走来走去。看到二人后,容貌秀丽,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女子跑到凌峰身前转来转去后道:“哥,”言语中充满着兴奋。 二人也随之一笑,太久没见了。相逢的感觉很美好。 “婉筠。!” “小姐。!” 此时,吴优的声音响起,吴婉筠看向凌峰身边的少年,少年一身青衫,眉清目秀,红唇齿白。感受到少年身上观照境的修为波动。 吴婉筠大眼睛转了转,若有所思,轻声问道:“你是小优?” 吴优点了点头。 婉筠脸上兴奋之色更浓:“没想到,在我腰间的小优,都这么高了,跟我一般高了。” 婉筠今年双十年华,个子与少年的吴优一般。话说完便站在小优身前用手比划着二人的头。 看着眼前与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布满脸庞的吴婉筠,吴优脸上的笑容更盛,这是他离家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小优,你怎么修行啦,家里怎么样了。!”吴婉筠此时疑问的道。 “婉筠,怎么没见你们岛主”凌峰听完看着殿中打断了婉筠继续询问的话语。 “哎呀。!不用管她,就是她叫我来的,说我哥来找我来了。我来了也没看到她人。”婉筠嘴里嘟囔着道。 “对了,哥。你不是在凌云峰修行吗?家中现在如何了?怎么带着小优找我来了。”吴婉筠继续询问道。 “你哥和小优前来看你,赶路赶了这么久,一见面,你就这么多问题。也不带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凌峰并未回答婉筠的问题,反而一脸惆怅看着婉筠道。 吴婉筠闻言后也意识到三人还在这雨竹殿内站着。 便跳到二人中间,挽着二人的手臂朝殿外走去。 刚出大殿,一名粉裙女子远远看到走来的两位青年和中间的吴婉筠,停在一旁,待三人到身前时行礼道“大师姐。”吴婉筠回礼后,便带着二人朝竹林走去。 这一路上走来,出了大殿,走过竹林,岛内零零散散的女子看到吴婉筠后都会停下,尊敬的行礼。 吴优,凌峰二人看着岛内之人对婉筠如此尊重。还叫着大师姐。问过婉筠之后。婉筠满脸无奈的道:“四年前岛主她说我天资不错,收我为徒后。从那一刻起,岛内之前我要行礼的师姐们,看到我便对我行礼,我跟她们说过不用行礼。也没有用,就这个样子了。她们给我行礼,我也给她们回礼。” 吴优,凌峰相视一笑。看来婉筠在这琉璃岛过得很好。 到了一座竹楼后,三人一进入楼内。踏入楼内那刻,体内功法自行运转。灵气入体。吴优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婉筠看到吴优的一脸惊讶的样子道:“小优,是不是修为又精进了一些了。!” 吴优点了点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进入这竹楼后就自行运转起来。而且这里灵气很充裕。!” 婉筠听到吴优的话后心满意足的道:“那是,这座竹楼内我星星苦苦布下了聚灵阵。周围的灵气都聚集在此,岛内之人只有晚上才会回竹楼修炼,所以每座竹楼都有弟子布下聚灵阵。我也好久没回这竹楼,这楼内灵气已聚集许久。你一进来之后才会功法自转,灵气入体。” 凌峰道:“听闻琉璃岛,雨竹这一岛,素来主修这阵法一道,今日看来,婉筠你在这阵法一道还是有天赋。不然也当不上这雨竹岛的大师姐。!” 婉筠听完凌峰的话,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都是瞎学瞎弄的。也不知道就被师傅看上,当上这大师姐了。” 此时,被遗忘许久的小黄呜呜的叫着,眼神露出委屈的看着眼前三人抗议着无视自己的举动。 吴婉筠这时听到呜呜叫声,看向小黄。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黄道:“对不起啊。刚才忙着跟哥哥和小优聊天。忘了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可爱”摸着摸着便把小黄抱在怀中。 吴优道:“小姐,他叫小黄。我最好的朋友。!” “小黄,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吴婉筠摸着怀中的小黄道。 “就叫,灵均吧!有灵又有均多好”婉筠想了一会道。 小黄听到自己的新名字,过了一会。对着婉筠点了点头。 “对了,小优。你都是修行之人了,也没在吴家。以后别小姐小姐的叫了,太生分了。亏我在家里的时候一直保护你。叫我婉筠姐吧。!”吴婉筠对着吴优道。 “对了,哥。家里怎么样了。!” “家里一切都好,我在家里住了半月,父亲母亲都安好。就是嘱咐着我见到你之后,要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凌峰背着身道。 “放心吧,我现在长大了,不是在家里的小女孩。现在都是大师姐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竹楼内的三人扯着家常。时间慢慢流逝。 中钧天,镇魔殿。 “殿主,现在九枚玉佩已经找到三枚。一枚已经有了下落。其余五枚还在调查之中。”一名黑袍低着头对着坐在左边雕着龙右边雕着凤的人道。 “上次东苍天的两枚玉佩你被执法者追寻到气息。还好只知道是中钧天的人,并不是我镇魔殿。切记,日后行事莫要露出镇魔殿的气息。不然功亏一篑。” “属下谨记。”说完,黑袍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少年出世 第十三章 意外 雨竹岛。 绵绵春雨落在翠绿的竹叶上,水滴顺着竹叶滴落,有的水滴沿着竹竿钻进地里。地里倔强的小草探出了头,接受着春雨的洗礼。 三人一狗漫步在竹林里,雨水并未滴落在身上。 “婉筠,我跟吴优要回凌云峰了。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你自己日后多加照顾自己。好好修行。”凌峰对身旁的婉筠道。 “哥,照顾自己这句话你已经说了许多遍了。比母亲还要唠叨。”婉筠道。 “再说了哥,你现在才金丹境,修行都十年了,小妹我也快要金丹了,才修行了六年,该好好修行的应该是你,还有小优你现在也才观照境。要好好努力。”吴婉筠老气横秋的道。 听完这话,吴优和凌峰并未回话。 凌峰则在心里道“小妹,你说得对。是要好好修行。” 看着两人并未搭理自己。拉着凌峰的袖子嬉皮笑脸道:“开个玩笑,我哥全天下最厉害的了。!” 聊着聊着,之前带二人来琉璃岛的年轻女子朝三人走来。取出穿云梭,三人道别之后。登上穿云梭准备飞行之时。 吴婉筠朝着凌峰和吴优道:“哥,小优,谢谢你们来看我。等以后我去找你们。!” 吴优和凌峰朝着婉筠挥了挥手,凌峰道:“小妹,那我就在凌云峰等你大驾光临了。!” 穿云梭朝天际飞去。 “小优,记得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再长高了”穿云梭上吴优听到婉筠大声的喊。 “好。”声音随着风停留在天际。 穿云梭停在红尘岛,与年轻女儿和红尘岛主道谢后。 两人御剑而去。 南海上,天空昏昏沉沉下着绵绵春雨。一道青光在海上飞驰着。 青光上,两位青年正在交谈着,突然天色变黑,黑云滚滚而来。吴凌峰见状,降低飞行的高度。狂风呼啸,海水,疯狂的涌动着。 吴凌峰御剑的真气消耗的越来越快。看着一瞬间变化的天气。 吴凌峰朝着身后的吴优急切的道:“小优,你把灵均抱紧了,自己运行真气保护好自己,我要把真元全部灌输在剑上,不抵御吹来的狂风。你注意了。” 吴优听后牢牢把灵均抱住。真气环绕着身前抵御着狂风。长剑朝着岸边方向疾驰而去。 突然,一道雷电劈下,正中长剑剑柄处,长剑一阵晃动。吴优和灵均在晃动中往海中掉去。 吴凌峰嘴角露出血丝,真元急速的消耗,雷电劈中长剑后吴凌峰也受了上,此时,也顾不得身上伤势。御着长剑急速朝着落下的吴优而去。 又一道雷电劈中长剑剑锋,吴凌峰本就真元不足,身上有伤势,雷电劈中后长剑化作一道青光进入剑鞘,吴凌峰也往海里掉去。 —————— 扬州,上林村。 青年睁开眼,木梁上破破旧旧,身上盖着一个蓝色的被子,身旁放着一把乌青色的剑鞘,剑柄也碎了一角。房间内一张桌子,墙上挂放着一些捕鱼的渔具。 青年缓缓起身,身上疼痛不已。观照自身,金丹黯淡无光。 此时,一个小孩走进来后看到少年坐在床上,边跑边喊“阿公,人醒了。” 一会一个渔民装扮的老人走了进来道:“少侠,你醒啦。” 青年道:“这里是?” “这里是扬州,一个小渔村。我和我儿子准备出海的时候看到少爷你趴在沙滩上,把你带了回来。” 青年下床后对着老者行礼答谢,身上疼痛传来,动作有些僵硬。 老人扶住少年道:“少爷,不必道谢。举手之劳。你昏迷了这么久也饿了。我刚好煲了鱼粥,你休息会,待会过来吃。” 青年向老人答谢。老人带着小孩便往房外走去。 青年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观照自身的状况,看着碎了一角的剑柄。恢复伤势至少一个月了。 想起之前跟吴优御剑归来时遇到的诡异天气心里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小优怎么样了。” 取出一颗丹药,青年服下后便坐在床上静坐冥想。 过了一会,小孩进房喊青年去吃饭,青年往院外走去,院落内,地上摆放着渔网渔具,一老人和一小孩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摆着几碗粥。青年朝着石桌走去。 老人道:“趁粥热,快点吃吧,喝粥养身。” 青年谢过老人后,便跟老人打听去海上的狂风暴雨起来。 “你说的狂风暴雨应该就是那片海域,那片海每隔半个月就会雷光电闪,狂风暴雨的。我们打鱼祖祖辈辈传下来就是不准靠近那片海。” 青年想去了,跟吴优去琉璃岛和归来时确实不是同一条路。 心里愧疚之意滋生。在峰叔墓前说好好照顾小优,现在也不知小优怎么样了。要尽快的养好伤,去寻小优。 青年想着。 粥也喝的无滋无味,快速喝完后跟老人了解了一下这附近的地势后就回房内养伤去了。 南海,海底。 灵均一会伸出舌头舔着躺在地上的吴优,一会用头蹭着。许久后。吴优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摸了摸灵均的头。打量着周围。地上全是一些鱼,虾,蟹,的骨头,还有一些龟甲。前方有一排牙齿般的白色柱子,空隙处一道道光照进来。周边是一层层黑色的物体,后面是一片黑暗。上面有一个洞。鱼儿在上面游来游去。光亮顺着洞口照下来。 咦,奇怪。鱼在上面游,应该是在海中,怎么周围并无海水? 想完,便起身想跳到上面洞口处,却发现体内真气已经空荡荡,席地而坐恢复真气。 片刻后,吴优跳起在洞口停顿,看着洞外的海水,成群的鱼和一些不知名的海底生物游来游去。 落地后,疑惑之色更重,走到前方玉柱前借着空隙往外看去,一样的情景。 难道,自己在一个大鱼肚子里面,?想到此,吴优也觉得不对。 要是是肚子的话,上面怎么会有大洞,而且自己还怎么会向在地上一样,便抱起小优,朝着上方洞外跳去,想要出去。 头刚碰到洞口,便直接往地下摔去,吴优急忙在空中稳了下身子,平稳落地。 出不去。脸上的双眉慢慢皱了起来。 这时,上面洞口掉下来一条鱼。灵均兴奋的一直叫唤,叫唤后叼在口中,在吴优面前。表示着自己要吃烤鱼了。 吴优看着鱼,沉思了片刻,把鱼往洞口一丢,也被弹了回来,到了玉柱处往外塞,发现向碰墙壁一般。 这时,吴优才知道,这里就是能进来出不去。 接着,洞口继续掉了几条鱼进来,小黄又叼着出现在吴优面前。 一人一狗在这不知道的地方烤起鱼来。 吃完后,吴优跟灵均现在只能朝着后方的黑暗之处走去。吴优手指前一团火照着黑黑的洞。走了大概半盏茶,变的宽敞起来,前方没有了路。周围依旧是黑色的物体。中间上有一颗黑色的石头。 吴优在这洞内打量着四周,这时,一道微弱的光亮起。偏头一看,中间黑色的石头亮起微弱的绿光。 灵均伸出前掌对着发光的石头挑衅的“汪汪汪。!”叫。 无忧手指前的小火球也变成大火球。一人一狗看着发光的石头。 过了一会,发光的石头又变成黑色。 吴优便带着灵均快速的往外走去。 回到之前醒来的地方后,吴优一直在想。刚才所发现的一切,偏头看了眼玉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巨兽的样子,“海狮” 万妖通鉴 海狮,十丈大小,食鱼虾。 丹成,百丈大小,食精气。以吞食困体为法。 吴优扫了一眼四周,这海狮应该有二百丈了。一脸无奈,之前冲那洞口被弹回来,这海狮死后便还是有生前吞食困体的能力,想起那闪光的石头,那应该是这海狮的妖丹了。 想完,又跟灵均往发光的石头处走去。 吴优推着身前庞大的火球向妖丹而去,火球遇到黑色的妖丹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动静。好似被吞食了一般,真气所剩无几,石头依旧没有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吴优也适应了这海狮兽内的情况。 不在去攻击那妖丹, 每日修行,读书抄书。 少年出世 第十四章 修行 扬州,上林村。 南海边上,一群光着膀子的青壮年背上扛着粗绳协心同力的往岸上走。嘴里喊着一二。不远处海面上,七八艘小渔船随着青壮年们的往岸上走的速度缓缓滑动船桨,每只渔船上都有一人望着海水,似乎在看着什么,一名青年斜靠在一颗树旁望着海边。 不一会,一张大网慢慢露出海面,青年缓缓起身,拿过身边的木桶朝海边走去。到了一壮年前把木桶递给他后,壮年装满鱼,青年提着桶朝远处一座小院落走去。 青年,刚进院落,一名老人便过来接过木桶,看着木桶里活蹦乱跳的鱼道:“今天的鱼还挺大的,小峰你帮我把厨房的案板拿来一下,我把鱼杀了,晒一些鱼干,你养好伤后可以带在身边。” 进入金丹境就辟谷的青年听到老人话语里的关心和好意,有些触景生情,道:“老爷爷,谢谢您的好意。明日我便就要走了,” 老人听后继续道:“在住多几天,彻彻底底的把伤养好,不要落下病根。” “我伤已经好了,我要快一些去找我弟弟。!” “那行,晚上咱把这些鱼都吃了。免得浪费了,”老人说完杀起鱼。 吴凌峰往院外走去。站在一艘破船前看着银光闪闪的大海。喃喃道:“明日离去后,先去那片海域看一下,小优不在的话自己要快些回峰里,小优还活着的话肯定回来凌云峰。” 南海海底,海狮兽体内。 案台上放着几本破旧的书籍,少年拿着笔借着上方洞口照进来的光。不知在写些什么,一条黄色的小狗则在玉柱,应该是海狮的牙齿边上吃着螃蟹。 在这不见日月,不知时日的妖兽体内。 想要出去,就只有修行比这海狮兽修为更高。或者把内丹破掉。 吴优就每日便只有三件事,修行,读书抄书,吃饭。 好在洞口处时不时有一些鱼虾之类掉进来。不然远为到金丹的吴优不用想着出去。便饿死在此。成为众多骨头之一,不同的是人骨头而已。 灵均除了在吃饭时与吴优打闹,每日其他时间都会在妖丹处待上许久,回来后就是躺在玉柱旁,吃着剩下的烤鱼。或自己玩着自己的尾巴。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少年拿起纸张看着有些稚嫩的字嘴里念叨着。 在书院的抄书,慢慢成为了习惯。 再这枯燥的修行之中也算的上一种乐趣。 吴优缓缓起身,走了几步,站在洞口下方把自己所会的法术,朝着乌黑的妖兽皮肉化作石头击去。 一会,丹田内的真气消耗一空。 席地而坐,静坐冥想,修行起来。 一个周天周天的运转着,丹田处的灵气慢慢转变为真气。 吴优此时观照自身,进入观照镜后体内的经脉愈加的凝实灵气入体之后在身体运转汇聚到丹田也快了许多。 在书院进入观照镜以来,步入凡俗,东苍天的灵气汇聚各大宗派之中,凡俗世界灵气很少。虽能修行,但效果不大。在前往琉璃岛的路上修行因此耽搁了许久。 在这妖兽体内。灵气比外面的灵气浓厚许多。这也是对于困在这妖兽体内的吴优一点希望。修行超越这妖兽。 九窍吴优已破八窍,还有一窍未开, 通九窍,体内丹田就会化府。 自破八窍以来,每日修行之时吴优都会在去尝试破这最后一窍,至今还未成功。 尝试几次后,窍依旧没开。 睁开眼,结束修行。 灵均见吴优结束修行之后,小跑到吴优身前摇着尾巴。 吴优看着灵均,自进入这海底以来,灵均以前长不大的小身体,现在慢慢长大了一些。四肢也变得粗壮起来。前掌的爪子则变得锋利起来。 吴优并未多想摸了摸身边摇着尾巴的灵均。 也不知,大哥怎么样了。 吴凌峰在去往老人所说的那片海域看了许久在周边的村庄打听之后,并未有人看到吴优。便去了一趟书院,询问古明尘后得知吴优还活着。放心了许多。看到一人的上书院的凌峰,凌峰与疑惑担心的胖子交谈后。回到了凌云峰。 凌云峰,主峰。 山腰处,一洞府内青年睁开眼,停止冥想后缓缓起身朝洞外走去,洞外是一处空地,空地前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云雾惨绕着整座山峰,依旧能看清前方不远处其他山峰的影子。 吴凌峰,腰间长剑出鞘,一道青光落在自己手中。原本破碎一角的剑柄已恢复如初。这时,吴凌峰眼神寒光一闪。全身剑气高涨,长剑嗡嗡作鸣。 长剑往前方一刺,一道青光在云雾中闪来闪去。 原本缠绕在山峰的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位身材,有些发福,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落在吴凌峰身旁。 “师尊”吴凌峰尊敬道。 “凌峰,你的凌云剑法进步不小。距离论道大会还有两个月时间,”萧丘道。 “好好修炼。”说完萧丘的身影消失。 凌峰,听言后看着前方远远的几座山峰。 不知在想着什么。 两月时间一晃而过。 东苍天九州十大宗门,带着优秀的弟子往中州而去。 外界的事情,吴优丝毫不知。 依旧每日,修行,抄书,吃饭, 这一日,吴优身上气息大放。灵气涌涌入体。 体内丹田,出现一洞,慢慢形成一府。 真气,朝着府内而去。 吴优,睁开眼。洞府境。 吴优的资质并不好,在书院时。进入观照镜服用了胖子给的丹药依旧花了一个月时间。 再这妖兽体内,吴优察觉不到日月交替,也没有刻意去记录。只有这一日一日的修行。 进入洞府境之后,吴优感觉到自身的真气。比之观照强大了许多。 缓缓起身后,朝着妖丹处走去。 灵均见吴优动身,小跑跟了过去。 看着这黑色的石头,吴优还是一些普通法术攻击过去,效果还是与之前一般。被石头吸收。 在书院之时,吴优在藏书阁,便只学了一些低级的五行法术,并未学习其他深奥强大的法术。不是吴优不想学,而是当时自身真气不足。 戒指内,古明尘也没有给吴优放功法秘笈。只有自身所学过的存书和感悟。 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这时灵均在一旁“汪汪汪。!”叫着。看着吴优,好似再说。看我的。 身体变大强壮许多的灵均蹲坐在地上,不一会。黑色的石头亮起,绿色的光闪闪发亮,不再是微微一亮。妖丹上的气息跟灵均连在一起,灵均身上的波动越来越强。 吴优看着灵均吸收着妖丹上的气息。一脸惊讶。 在书院时,灵均刚进入时进化了一次。可没想灵均此时竟能吸收这妖丹。在看了眼灵均这些日子变大身上的强壮的四肢。 想来也是吸收这妖丹的气息。变强之后的反应。 吴优若有所思的看着妖丹。 妖丹的妖力被灵均吸收完,这个便也没有了妖力,自己就可以出去了。想完。 正在吸收妖丹的灵均睁开眼,停止了吸收。 “灵均,你怎么不继续吸了。”吴优道。 灵均听言后在地上跳来跳去,看了看妖丹。对着吴优摇了摇头。 吴优看到这模样,知道了灵均现在还是太弱小,妖丹的力量每日,就只能吸收一点。不能吸收太多。 看着并无变化的妖丹。一人一狗朝头部走去。 少年出世 第十五章 论道 中州,天机城 天机城与凡俗城池不同,街道上没有摊贩,城门至城中两侧皆是精致的庭院。这些庭院是九州宗派在天机城落脚的地方,接近城中处有一庭院与宗派不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庭院门前有一管事,与来往之人有声有笑的交谈着,门前牌匾龙飞凤舞写着“东苍天拍卖会” 城中,有一高台,地上刻画着八卦图案,高台两侧为看台,高台后侧楼梯把看台分成两边。楼梯共有一百零八阶,上方是一座阁楼,阁楼四方坐落,青龙,玄武,白虎,朱雀。阁门上书,天机阁。 城门外,一艘穿云梭缓缓停下,一行人下来后往城门走去,城门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看到一行人后快步走来,向走在前方一头白发的老人拱手作揖道:“见过肖长老,各位师兄师姐。” 老人点了点头,书院带着一行人进了城内。 “姓叶的。这天机城有什么好玩的,你上次来过。你跟我说说!”一位娇小玲珑,大眼睛打量着周围的少女道。 “古师妹,这天机城内并非是玩耍之地,周边庭院都是各大宗派所在,唯一的不是宗派的就是东苍天拍卖会!”叶寒,看着身边的古灵儿缓缓的道。 古灵儿听言后,一脸不满的道:“难得出来一趟,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上次出来还去处理尸体了,也没有玩。没意思没意思。” 叶寒等人看着古灵儿,皆摇了摇头。 不久一行人,便到了琅琊书院在城内的庭院。庭院内鸟语花香,假山假水坐落在花园处,花园还栽种了几颗书院后山的桃树。 这时,带他们过来的那位书生道:“长老,各位师兄师姐,论道大会,三日后举行,这是论道大会的规则。庭院内已给你们安排好住宿,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说完递给众人每人一本小册子。 众人随着书生走后便自己挑了喜欢的房间。往房间走去。 东苍天论道大会于六月六在中州城举行, 中州,天机阁主持大会。 参与宗派,雍州问道阁,兖州紫薇宗,青州大悲寺,徐州焚炎谷,荆州炼器宗,扬州琅琊书院,梁州凌云峰,翼州刀宗,南海琉璃岛。 看到这里,古灵儿闭上图册,把图册丢在桌子后,在房间内逛了会,觉得无聊出了房门,在庭院里瞎逛。 城内,各大宗派陆续到达,天机城不在向以往那般冷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三日后,天机城中 九大宗派之人在两侧看台,吴凌峰看向琉璃岛所在之处,发现婉筠并未在人群之中,便偏头看向琅琊书院所在地,也并未看到小优身影,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天机阁内走出一名身着白色长袍,满头白发的老人缓缓从楼梯走到看台中间,九大宗派之人向老人行礼“见过天机阁主” 老人双手一抬沧桑的声音道:“开始吧。” 高台上一中年男子向老人和看台行礼后道:“东苍天论道大会每五年在天机城举行一次,各大宗派论道交流。金丹,元婴二境参加。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论道。 第二阶段,比武。 第三阶段,试炼。 论道阶段,为随机论道,不论输赢,只论道。 说完,高台中间出现一法宝,法宝上出现镜像。上面是各大宗派参与论道大会人员的名字。 朝着看台行礼后,中年人右手一挥,镜像流动起来后,出现两个名字。 问道阁李雨涵,大悲寺悟法。 看台两侧各有一道身影,落于高台之上。朝中年人行礼后道 “晚辈问道阁,李雨涵。” “贫僧大悲寺,悟法。” 中年人点了点头,对着法宝屈指弹,三个大字呈现于镜面上。 “何为山” 二位可以开始了。 二人相互行礼后,悟法道:“道友,你先开始吧” 白色道袍装扮的李雨涵闻言看着镜面法宝沉思片刻后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地衍生山,花草树木,鸟虫精怪,万物居于山,乃为山,” 听言后,悟法双手合十道:“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此为做人与处世。山,本是山,无须刻意去追求山为何是山,人皆不同,看山因此也不同行,”说完,双手合十,一声佛号响去。 白色道袍的李雨涵听言后向悟法和中年人行礼后便腾空回到问道阁所处看台,悟法回礼后也退下高台。 下方看台处议论声响起,大悲寺旁一老人向一名老和尚道:“贵寺悟法对佛法高深,想来不久,东苍天又有一名高僧”老和尚对着老人双手合十道:“彭长老谬赞。” 随着高台上的论道之人的论道和看台处的讨论声,时间慢慢流逝,转眼间便到了申时。 高台上镜面上浮现出,琅琊书院古灵儿,琉璃岛晏亚茹。 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和一个脸色冰冷的女子稳稳落在高台之上。 何为道。 古灵儿看着镜面上的字,朝着对面的晏亚茹嘻嘻哈哈的道:“琉璃岛的师姐,我不知道什么是道,我只知道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先下去了。”说完向眼前冰冷的女子行礼后便转身回到看台。 冰冷的女子本平静的脸色听到古灵儿的话语和直接下了看台楞在那里。片刻后,向中年人行礼后也下了看台,看台的人议论纷纷。 肖长老看到回来的古灵儿摇了摇头。 中年人见到两人都下去之后并未说什么,便继续看向镜面。 凌云峰吴凌峰,刀宗罗广。 修何道。 两人相互行礼后。 罗广看着镜面后道:“道,因人而异,我的道,便是刀道。持刀者,斩尽天下不平之事。这正是我所理解的道,也是我追寻的道。不知阁下的道是什么道。!”说完两眼露出精光看着吴凌峰。 吴凌峰道:“我的道,乃剑道,大道万千,我只修剑,用剑护身边之人,用剑劈尽魑魅魍魉,与罗道友相同,你修刀,我修剑,虽有不同但道相同。” 罗广听言后身上气息大放抱拳道:“希望有机会能与道友切磋一番。” “凌峰也有此意。”凌峰回道。 两人便退下高台, 天色慢慢变暗,金丹境论道告一段落。 中年人道:“今日便到此,明日继续论道。” 看台之人散去。回到宗派庭院之中。 夜晚,吴凌峰步行至琅琊书院庭院前,庭院内一名青衫的青年感应到门口有人后打开门走出,问道:“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吴凌峰行礼道:“凌云峰吴凌峰,来此想问下书院,吴优是否已回书院。” 青年闻言后,向吴凌峰说了一声:“道友稍等片刻,我去问下长老。” 说完便往庭院内走去,庭院中堂处,肖长老正在与古灵儿道:“灵儿,你今日论道也太过随意了些,平时在书院随意,并未有什么。今日可是论道大会。你还这般随意,太不像话了。” 古灵儿闻言皱眉嘟囔道:“都是那个题太难了,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这个样子了,而且我说的也不是很随意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本来也是道的一种嘛。” 老人闻言也不在多说。摇了摇头。 古灵儿便挽着肖长老的手臂嬉皮笑脸的道:“长老,你就放心吧。比武这个阶段我一定好好表现” 肖长老摸了摸眼前少女的头。 这时,一个青年走来道:“长老,外面有一凌云峰弟子问吴优是否回书院了。” 没等肖长老回话,听到此话后的古灵儿便往门外跑去。 肖长老看到古灵儿跑出去后道:“无事了,你且去忙吧。灵儿已经去了” 青年行礼后离去。 门外,古灵儿看到吴凌峰后道:“你是谁啊?找闷葫芦干嘛。” 吴凌峰道:“我是吴优他哥,上次与吴优意外分开后,上过书院得知吴优还活着。这次过来想问下吴优有没有回书院。” 古灵儿有些生气的道:“闷葫芦跟你走的,你怎么跟他分开了,他到现在也没回书院。” 闻言后,吴凌峰不知如何回话便谢过眼前少女后转身离去。 古灵儿这时看到吴凌峰要走身体真元涌动,小手往前一伸抓向吴凌峰的肩膀,吴凌峰向下一蹲,躲过古灵儿的小手后。转身道:“你这是何意?” 古灵儿气呼呼的道:“闷葫芦,是跟你走的,你把他弄丢了,你要把他找回来,” 吴凌峰听言后心里暗道小优人缘还是不错后道:“谢道友对吴优的关心,吴优是我弟弟,我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 离去之后的吴凌峰朝着琉璃岛的庭院走去,与琉璃岛的弟子打听了婉筠后,得知婉筠现在正在闭关突破金丹后心中有些欣慰。看向远方,想起吴优。也不知现在小优怎么样了。 第二日,论道大会继续举行。 今天这一次是元婴境修士论道,比之昨日金丹论道。对道的理解更加深刻,随着高台上的论道声与台下看台的议论声,大会第一阶段,论道结束。 少年出世 第十六章 比武 夜晚,吴凌峰在庭院里的小亭斜靠着柱子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往庭院中堂走去。 中堂里一名虎背熊腰,不怒自威的中年人坐在主位,下面椅子上也零零散散坐了人,吴凌峰进来后走到左边第一个位置坐下。 坐在主位的中年人看了眼在座的人后道:“明日便是这论道大会的比武阶段,这次比武前十强可进入最后试炼阶段,试炼为最后成绩。前三名都有奖励,第一名为一万灵精,第二名五千灵精,第三名三千灵精,”(灵精,修行界通用。用于流通的货币,并不能修炼,炼丹必备消耗品。) “虽说奖励的是灵精,但最主要的是这苍天榜排行,天机阁五年才更新一次,你们在明日的比武中,好好与其他宗派的天才好好切磋。至于能否拿到名次,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完后中年人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中堂里传来阵阵私语,议论着这苍天榜。 一个青年对着吴凌峰笑道:“大师兄,这金丹境的苍天榜,肯定会有你的一个名字。” 吴凌峰一脸平静看着大家道:“九大宗派,天才层出不穷,我入金丹不足两年,参加此次大会的,还有上一届苍天榜之人。为宗派之名我肯定会竭尽全力,你们也是一样。” 说完,朝着几名元婴的师兄行礼后道:“明日比武,元婴境各位师兄辛苦了。” “理应如此,师弟不必客气。” 六月初八 今日清晨,九大宗派便早早的到了看台,今日的气息不必前两日论道之时的平静,各大宗派弟子个个壮气凌云,身上战意若隐若现。 在第一个阶段参加大会之人,金丹境54人,元婴境32人,皆是各大宗派同境中的佼佼者。 金丹境。54人晋级27人,27人一人轮空直接晋级,14人晋级,14人晋级7人,落败7人,年龄最高者淘汰,6人比赛3名胜者进入十强。 元婴境。32人晋级16人,16人晋级8人,落败8人决战出2人进入十强。 随着中年人的声音。 第一天的比武,第一轮开始。 金丹境,第一场。 焚炎谷炎尧,琅琊书院古灵儿。 两人稳稳落在台上后,虎背熊腰的炎尧打量着对面娇小的古灵儿挠了挠头道:“姑娘,你还是认输吧。” 古灵儿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憨憨的人,听着他的话之后笑了笑道:“我看到时认输的不知道是谁呢。” 随着中年人一声“比武开始”后中年人退出了高台后,两人相互行礼后。 古灵儿清喝一声,真元向小手汇聚,身体直往前方的炎尧而去,远处看古灵儿娇小的身体,拳头处凝聚了一层冰,冰散发出来的寒气把周围一丈的空气瞬间冻结, 炎尧看着身体爆射而来,拳头带着冰的古灵儿,脸上并未有慌乱之色,眼神露出一道火焰般的光芒,两手往身前一伸,身前起了一道火墙。 古灵儿的冰拳落到火墙后,慢慢化成了水,水则慢慢把火熄灭。 随着冰消融,古灵儿腾空向后飞去,炎尧身前的火墙消失后看着腾空向后飞去的古灵儿,炎尧身前出现一火球,朝着古灵儿飞去,古灵儿见到飞来的火球,腾空的身体往下一沉,往左边一闪,火球击在空中,忽然爆炸开,地上全是火焰。 炎尧看古灵儿躲开后身体爆射出去,脚上火焰缠绕,向古灵儿头部横踢过去。 古灵儿见状,上半身往后一倒,身体向前滑去躲掉炎尧的攻击后,身前双手迅速结印,嘴里清喝:冰雪阵。 练完后,炎尧还在空中,周边一丈处的地上冰往上升,一转眼,便成一个圈把炎尧困住, 炎尧在冰圈里面,真元往拳头汇聚,拳头火越来越大,朝着前方冰圈的一个角轰了过去。 “砰!” 一声声音。冰圈一点反应都无。 炎尧继续攻击, “砰!” 随着体内真元的消耗,炎尧心头一狠。你把我困住,我就把你这冰阵给烧了。看谁的真元比较足。 台上,一个少女手里的真元不断往眼前的冰圈输送。冰圈内一片红色。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下面看台看着台上的两人,津津有味的讨论着。 书院的肖长老看到这一刻。笑了笑。已经知道这小丫头要赢了。 片刻后,炎尧的真元消耗了已经差不多。冰圈还是未看到融化的迹象, 这时,外面的古灵儿双手停止结印。冰圈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在融化。古灵儿真元在右手上凝聚了冰剑,身体腾空右手举起冰剑往炎尧的身体一斩,炎尧正在融化冰圈,并未反应过来。 轰, 冰圈虽成这个冰渣,炎尧半蹲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后缓缓起身,向古灵儿行礼后道:“我输了。” 古灵儿这时也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道:“我说了吧,谁输还不一定呢。” 说完朝着书院方向飞去。 看台下的人看着飞回书院的古灵儿,有些人若有所思,有些人则暗道:“小小年纪,真元一点不比入金丹多年的差。” 吴凌峰也看向古灵儿,心道小优的朋友真不错。 中年人上台道:“琅琊书院,古灵儿,胜!” 接下来几场战斗,大悲寺的悟法与炼器宗的弟子几招过后,悟法身体佛光大盛,一掌便击败对手。 刀宗的罗广,两人行礼后,罗广浑身气息大盛似一把刀悬在头上,背在后面的刀拿在手上后,朝着紫薇宗的一名弟子击飞,一招便结束战斗。 引来看台之人的阵阵喧哗,特别是紫薇宗的弟子们看着罗广,眼神都要杀了他。 随着一场一场的比武,还剩下二十人。 凌云峰吴凌峰,问道阁杨山。 两人行礼后,杨山道:“久闻凌云峰剑术凌云,今日能与凌峰兄切磋一番,是小道的荣幸。” 吴凌峰道:“道友,请。” 说完青光一闪,长剑出现在手中。 这时杨山双手捏诀,一道符咒出现在吴凌峰上方,符咒形成一片乌云,雷向着吴凌峰劈来,见状,吴凌峰身体向后闪躲,可头上的乌云始终跟着。 吴凌峰,剑向上一挥,一道剑盾出现在头上,头上的雷劈在剑盾后, “砰,”雷与剑盾一同消失。 吴凌峰看着头上乌云正在蓄雷,又看了眼正在捏诀的杨山,长剑继续往头上一滑,剑盾又出现在头顶后。吴凌峰虎口一转,长剑出现在身体左侧。向身边一个横劈。 “唰。。” 一道剑气划破空气朝着正在捏诀的杨山而去。 杨山见一道剑气向自己而来双手在此捏诀,身前出现一道符咒,符咒成了一个盾,剑气击中在盾上发出“当。”的声音,盾被斩破,眼看着剑气就要身前,杨山急忙真气汇聚在身前。 当,剑气碰到真气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盾的消耗后,剑气已经没有威力。 吴凌峰看到这一刻,长剑向上一举,真元向剑体汇聚,长剑上出现了一把十丈左右的巨剑虚影,杨山看着这一刻,身边不知出现了多少个符咒,两手一直在捏诀。汗水滴落, 吴凌峰大喝一声:“斩!” 咔嚓,叮当的声音想起,杨山身前的符咒化成的东西,一件件碎裂,长剑出现在杨山头上后停住。 杨山,汗水一直在滴。 吴凌峰收回长剑,青光出鞘,双手抱拳道:“承让。” 杨山急忙行礼道:“谢道友手下留情。” 说完两人便朝着宗派之人飞去。 凌云峰领队的中年人对着吴凌峰点了点头,道不错。吴凌峰回礼后便回到自己的位置。 古灵儿看这吴凌峰这么能打,暗道还好那天晚上没跟他打架,说完咧嘴一笑。 金丹境比武进入尾声, 随着中年人的一声:“琉璃岛晏亚茹胜!” 金丹境比武第一轮比武结束。 “金丹境第一轮比武结束,晋级27人分别为琅琊书院古灵儿..........” 第一轮,金丹境成功晋级第二轮的。 琅琊书院三人。 问道阁三人。 —————— 中年人说完之后,元婴比武开始。 琅琊书院叶寒,炼器宗铁岭。 叶寒站在台上温儒尔雅,平静的看着对面身材魁梧的双手拿着铁锤的中年男子。 突然中年男子身体往下一蹲,身体爆射而出,双手举起铁锤向上举过头顶,铁锤在空中瞬间变大,猛的砸向下方的叶寒。 呼呼呼呼 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 “砰,”声音传遍整个比武台。 只见叶寒上方出现了一本书。 铁岭,见一锤被挡住之后,落地后,双手把铁锤往前方一丢。身上气息大盛,铁锤变大。 对着前方的叶寒头上的书籍一顿乱锤。 台上的情景就像一个打铁匠正在打着兵器一般。 看台处的人看到这种术法也是一脸惊讶。 砰,砰,砰,的声音传遍四方, 叶寒操控着法宝抵抗着铁锤的攻击。体内的真元也是极速的在消耗。 脸上依旧平静,过了一会。叶寒,体内体内一股至纯的儒道气息外放,上方的书籍也快速翻页起来。随着翻页,铁锤也被震了回去。 这时看台处的人惊讶的道:“琅琊书院特有的浩然之气。” “此子如此年轻,元婴境,修出了浩然之气。恭喜书院了。”一名老人朝着肖长老道。 台上的叶寒听到这些声音并未有多的念头,书籍飘落在身前,随后身前出现一支真元凝成的笔。 叶寒右手抓住笔后,在书上写了一个“破” 少年出世 第十七章 十强 只见那“破”字散发着至刚至圣的气息朝着铁岭缓缓而去。 铁岭见状,想着躲闪,却发现自身气机被锁定,而后取出一圆球法宝,法宝出现后化作一个透明色的罩子,把铁岭裹在中间,双锤交叉至于身前。 破字接触到铁锤后。一声“轰”的声音响起。狂暴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比武台, 十息后,比武台上铁片碎了一地,铁岭双手拿着铁锤,应该是双手拿着铁棍,躺在地上,地上一滩鲜血,铁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另一边的叶寒脸色也有些苍白,体内真元消耗过多。 叶寒过去扶起铁岭后,道了声:“道友,对不住了。” 铁岭喘着大气道:“没事,没事,是俺技不如人。” 刚说完,炼器宗的两个字飞上高台。把铁岭带了下去。 叶寒也回到书院中,服下一颗丹药,静坐冥想。 “琅琊书院,叶寒胜。” 随着中年人的一声高喊,比武继续进行。 接下来的比武中规中矩,唯一比较吸引眼球的便是琉璃岛和紫薇阁的比武。 两名女子看着都似不食烟火的仙子。 在比武中,两人都是用剑,剑法高超,观赏性很美。引起下面看台的一阵议论和关注,最后还是琉璃岛的女子剑高一筹,赢得胜利。 吴凌峰看着不禁响起琉璃红尘岛主的那句话,摇了摇头,继续看着高台。 随着中年人的一声“今日,比武第一轮结束,晋级下一轮的道友修身养息。明日进行第二轮。” 人员缓缓朝庭院走去。 休息一夜过后,第二轮比武开始, 在来看台时书院与凌云峰相遇。 古灵儿跑过去跟吴凌峰道:“闷葫芦他哥,你要是跟我遇到了,要高抬贵手哈!最好就是让我赢。” 说完也不等吴凌峰回话,转身跑回书院的队伍中。 吴凌峰哑口失笑,摇了摇头。 今日,金丹境晋级的有27人,所以开始的时候便是抽这个幸运晋级的人。 镜面上出现了一个名字。 琅琊书院,古灵儿。 古灵儿看到后一脸不可思,对着身边的叶寒道:“老叶,我这就晋级了。” 叶寒也觉得古灵儿运气好,笑了笑道:“对的,你晋级了,师妹。” 随着,看台之人对古灵儿羡慕的话语,高台上,今日的比武也正式开始。 第一场是刀宗的罗广对紫薇阁的一名道士。 紫薇宗之前对罗广一刀击败的事就很不满。 这一场真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紫薇宗的道士一上场后便是对着罗广疯狂的施展道法。好在罗广实力比较好深,被动防守后抓住机会,送了紫薇宗一场战败。 第二场是琅琊书院的严承对战琉璃岛的李汐怡。 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没有什么激烈的冲突。 最后真元消耗的差不多。李汐怡对着严承道了声谢后边下了高台。 严承回到书院后,旁边的书生便开始阴阳怪气道:“严师兄,你这个怜香惜玉的可有点厉害啊,最后仙女还跟你道谢。” 严承微微笑了一下,并未理会。 接下来的几场,没有什么看头,轮到吴凌峰的时候。 几招过后,便收了手,对面的人认输了。 金丹境,比武结束之后。轮到元婴境。 元婴境16人晋级。 这一轮晋级的人就确定十强了。失败的人还要决出两人出来。 叶寒第一场。之前展现的实力征服了对手。走场一般,便认输下了看台。 元婴境确认了八强。 今日比赛较昨日而言少了一半。比武继续进行下去。 第一场,刀宗罗广,凌云峰吴凌峰。 二人看到后,两人战意冲天。直奔高台。 看台上的人,看到二人,也有些兴奋,从这两天的比武来看。二人是金丹境的最高战力。不出意外的话二人都是可以晋级十强。 可这意外也恰恰发生了。最后一次晋级就是二人相遇了。 二人行礼后,罗广豪爽的道:“道友,你我二人还是再此相遇,可以痛痛快快的战斗一场了。” 吴凌峰点了点头道:“看过道友之前的比武,能与道友一战,实乃荣幸。” 两人话完,身上的战意冲天。罗广背上的刀出现在手中,吴凌峰剑也出鞘。 两人相互凝视,随后两人共同爆射而出,铛,锵的声音不断响起。 二人在比武台上,一会在地上,一会在天上。 没有动用任何真元。两人就用这一把剑,一把刀,不断的碰撞着。 “痛快。”罗广喊了一句,便继续朝着吴凌峰大刀砍去。 吴凌峰剑往上一挡,向上一用力,罗广身体向后一飞,吴凌峰手腕一转,剑朝着罗广刺去。 罗广,双手持刀在身前挡住吴凌峰的剑,身体落地后退了几步,稳住身体。 身体一侧,摆脱后刀往身前一挥。 吴凌峰,看着拦腰斩来的刀,身体往后一撤。剑往上一挑,罗广和刀向上飞去。 吴凌峰剑指罗广,往上一刺,罗广在空中还未平衡的身体,看着吴凌峰的剑急忙转了下身体,避过了要害,还是被刺穿了肩膀。 吴凌峰剑拔出来后,两人双双落地。 罗广并未搭理右肩膀上的伤喊了声:“痛快,在刀术剑术上,道友技高一筹。下面就看看我刀宗的刀法强,还是你凌云峰的剑法强。” 吴凌峰听言后,剑眉下的眼睛精光一闪,全身真元汇聚在剑上。 朝上一举一把巨剑出现在台上。罗广双手持刀,刀背靠着右肩缓缓上升,一把巨刀出现,两人相互蓄力,谁也没有打断谁。 台下的人也全神贯注的看着,没有一人说话,呼吸声能清楚的听到。 蓄力到了极点后,一剑一刀在空中相碰, 轰。狂暴的气息朝着看台散去。 各大门上长老急忙施法护住门派弟子。 半盏茶后,气息慢慢平息。 台上两人躺在地上,过了十息后吴凌峰手撑着地蹲在了地上。罗广则依旧躺着。 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后。吴凌峰彻底昏了过去。 经过这一场比赛之后,看台下的人看着之后的比赛索然无味。 古灵儿也顺利的晋级十强。 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十强诞生。 金丹境。 凌云峰,吴凌峰。 琉璃岛,林雪亦。 大悲寺,悟法。 问道阁,夏轩。 问道阁,李雨涵。 炼器宗,巫蛮。 焚炎谷,炎青丘。 琉璃岛,晏亚茹。 琅琊书院,严承。 琅琊书院,古灵儿。 金丹境十强,刀宗和紫薇宗无缘上榜。紫薇宗是遇到了罗广。而刀宗,金丹境就只有罗广能稳稳晋级,却与吴凌峰提前相遇。遗憾落败。 元婴境。 刀宗,刘过。 刀宗,君岩。 凌云峰,李秋南。 凌云峰,叶傲天。 焚炎谷,炎圣杰。 琉璃岛,柳思烟。 问道阁,岳水阳。 紫薇宗,洛风。 紫薇宗,欧阳谷。 琅琊书院,叶寒。 元婴境则炼器宗和大悲寺无缘上榜,紫薇宗则扫除了金丹境的窘迫,有二人上榜。 看着晋级十强的名单,各大宗派回去的路上若有所思。 最后试炼阶段则三日后举行。 凌云峰的人把吴凌峰抬回去后,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给吴凌峰服下一颗丹药,过了半日,吴凌峰缓缓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躺在床上。 观照自身情况,想着之前与罗广的比武,自己真元消耗一空,在最后碰撞中,身上几处经脉碎裂,体内在丹药的药力下,经脉缓缓在修复,金丹上没有一丝真元。 吴凌峰席地而坐,开始疗伤。 三日后,比武台, 中年人站在比武台上,后侧有两个阵法,法宝镜面上呈现一座山。 中年人道:“论道大会,试炼,金丹境与元婴境十强,分别在我身后两座阵法进入秘境中,秘境试炼之地是一座山,法宝镜面能够看到。 两境分别在山的两侧共同登顶,谁先登顶谁便是第一。” “山上,有与你们同境的妖兽,和一些潜在的危险。各位,上台吧。”晋级十强的人,稳稳落在台上后。根据中年人的指示,现在了阵法上。 一道蓝光闪起,二十人消失在台上。 这时镜面法宝,覆盖了整个比武台。 中间是20个画面,画面正是那些进入秘境之人。 左边,上面写着金丹境。下面则一片空白,右边则是元婴境。 看台上的人们,看着镜面法宝,议论声不断。 镜面法宝内,不断有人尝试飞行,可都飞不起来。 吴凌峰看着眼前这座山并未有异样。环顾四周后一切很平静,没有妖兽气息,开始往山上跑去。 一路跑来没有发现中年人所说的妖兽,也没有发现其他登山之人。 吴凌峰,越跑越觉得不对劲,眼前的这一切平静的太可怕了,感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吴凌峰,剑眉下的眼睛寒光一闪,青光出鞘,长剑持在手中,猛的转身对着身后一斩,一道剑气划空而去。 左边,草丛内一道身影猛的跳出来,一头九尺长的老鼠,浑身绿色,散发着金丹境的波动。 看台处人注意到吴凌峰这边的情况,看着跳出来的老鼠,有人惊呼道:“这是,隐匿鼠,此鼠,擅长隐匿气息,身体能够变化颜色,相传在万年前,人族与妖族大战的时候隐匿鼠一族依靠这隐匿气息的天赋,杀了我人族不少人,后来妖族大败后,都被封锁在了妖兽森林里。没想到,天机阁的秘境中有这妖物。” 吴凌峰看着眼前的老鼠,手上的剑,向前一劈,一道剑气破空朝着老鼠而去,老鼠,一会便出现在左边,躲过剑气后,伸出前爪向吴凌峰抓来。 吴凌峰急忙用剑挡在身前,身体借力向后退去,稳住身体后,长剑,脱手朝老鼠飞去,老鼠在闪,速度很快,吴凌峰无法攻击到,来不及反应,老鼠的前爪又出现在身前。 吴凌峰急忙躲闪之后,长剑回到手中,不在攻击,看着老鼠。 少年出世 第十八章 结束(求推荐收藏) 隐匿鼠见吴凌峰站在原地,黑影一闪张口向吴凌峰咬去,吴凌峰看着眼前的血盆大口,朝左边闪去,稳住身体后,手中长剑继续朝着隐匿鼠砍去,一人一鼠一攻一躲,谁也攻击不到谁。 吴凌峰此时也摸清隐匿鼠闪躲的规律,一道剑气朝着隐匿鼠而去,剑气离剑后,手腕一转,长剑离手往右边而去,这时隐匿鼠刚好闪躲在长剑所攻击的位置。 噗, 剑插入隐匿鼠的身体,从后背而出,隐匿鼠倒地。 一道青光入鞘后吴凌峰把隐匿鼠尸体收入戒指后,便转身朝山顶方向跑去。 吴凌峰前方不远处,古灵儿所在地。 古灵儿一直往前跑,跑了许久,古灵儿看着远方的山顶还是那么远,周围的树木都有变化,唯独没变的就是山顶的位置,古灵儿也没仔细多想,继续往前跑。 吴凌峰此时发现右边不远处,古灵儿正在原地跑着转圈圈。心道,应该被阵法给困住了,转身朝着古灵儿的方向跑去。 吴凌峰看着古灵儿的样子,也不敢太靠近,便朝着古灵儿大喊,此时的古灵儿没有听到吴凌峰的喊叫声,依旧在跑。 吴凌峰看着古灵儿的样子,环顾四周,周围的花草树木与一路走来并无有不同之处。 仔细看了之后,发现古灵儿的周围有八颗树木比平常的树木要粗壮的多,围成一个圈,古灵儿真好在中间,吴凌峰心里盘算一番后长剑持在手中,便对着一颗树木砍去。 咔嚓 树木应声倒地,中间鲜血流出。 古灵儿眼前的景象也随之一变,吴凌峰喊了古灵儿一声。 古灵儿扭头看到吴凌峰道:“闷葫芦他哥,你怎么在这里。” 吴凌峰便把刚才看到古灵儿被困在林中的情形讲述一遍之后。 古灵儿大眼睛转了转道:“闷葫芦他哥,这个鬼地方这么危险,我们结伴同行吧,多一个人安全一点” 吴凌峰看着眼前的古灵儿,点了点头。 古灵儿一笑,二人便朝着山顶跑去。 另一边,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有一片凹地。 叶寒站在凹地旁,看了眼凹地中间的一具妖兽尸体。收入戒指后,朝着山顶疾驰而去。 镜面上,有大大小小的镜面,镜面上显示着目前距离山顶最近的人。 金丹境是琅琊书院的严承,元婴境是刀宗的刘过。 二人快到山顶之时,都遇到了妖兽。 另一边,古灵儿和吴凌峰二人也看到了山顶。 突然,两只妖兽张着血盆大口朝着二人咬来。 二人见状,急忙闪躲。 两只妖兽,看到二人闪躲后,便继续冲向二人。 古灵儿急忙在身前调动真元身边出现一个冰盾。 妖兽伸出前爪。 砰,冰盾应声而碎。 妖兽的前爪拍中古灵儿,身体朝着吴凌峰的方向而去。 噗, 落地后的古灵儿,一口鲜血吐出。 起身,古灵儿一脸愤怒的看着妖兽道:“我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打过,你偷袭我。给我等着。” 妖兽可不管古灵儿的话,长着大口咬来。 古灵儿见状急忙闪躲,后跟吴凌峰道:“闷葫芦他哥,我把这妖兽困住,你先把这只给解决了。” 吴凌峰道:“好” 对着眼前的那只妖兽,长剑一边攻击妖兽,身体一边朝远方去。 妖兽追着吴凌峰, 古灵儿看到吴凌峰与那只妖兽远去后,朝着吴凌峰道:“就是现在。” 吴凌峰的身影,从远方极速跑来。手中长剑,举过头顶。一把巨剑出现。 古灵儿躲过妖兽一击后,双手在身前结印道:“冰灵阵。” 妖兽身边出现冰块,呈一罩子把妖兽困住,这时吴凌峰,刚好到了妖兽上方。 一把巨剑砍下,轰,冰罩破碎。妖兽的身体分为两半。 追击吴凌峰的那只妖兽极速而来,吴凌峰此时真元已消耗的差不多。跟古灵儿道:“你拖住它十息,”说完一颗丹药吃了下去,运转功法恢复真元。 古灵儿看着极速而来的妖兽,一把冰凝成的剑出现在手中。朝着妖兽就是一道冰寒的剑气。 妖兽,看了正在运功恢复真元的吴凌峰。 也不管古灵儿,朝着吴凌峰咬去。 古灵儿见状,身体一闪出现在吴凌峰身前,用冰剑挡住了妖兽锋利的牙齿。 一人一兽僵持在那里。 古灵儿脸色越来越苍白。 喀嚓, 冰剑碎裂。古灵儿身体向后倒去。 眼见着妖兽的锋利的牙齿就要咬中二人。 一道青光,从妖兽大口而入,从后面而出。 吴凌峰,抱着古灵儿便往旁边滚去。 砰。 妖兽的嘴巴咬着前方的石头,一动不动,倒在地上。 吴凌峰与古灵儿还抱在一起。 两人两眼一对,看着对方。 吴凌峰连忙起身看着妖兽的尸体道:“没事吧。” “没....没事。” “没事,我们就赶紧去山顶吧。!” 山顶上,是一个平台,二人看着平台,并未看到其他人。 古灵儿这时也恢复正常道:“闷葫芦他哥,咱两是第一名。” 吴凌峰平静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平台另一侧,刘过登顶,接着叶寒的身影也出现。 慢慢的平台上人越来越多。 平台上出现一个传送阵,众人踏上传送阵之后。 回到高台,往看台处飞去。 镜面上,金丹榜,和元婴榜。各自出现一排名字。 中年人道:“论道大会到此便以结束,明日辰时,在此公布苍天榜。” 回去的路上,古灵儿跑到吴凌峰身前道:“闷葫芦他哥,谢谢你。” 吴凌峰看着古灵儿道:“理应相助。何况你与小优是朋友。最后你也帮了我。没有你,也不会那么快登顶。” 古灵儿这时想起了之前登山的那一幕,脸上有些红了起来,转身回了书院。 这时,凌云峰的师兄弟则在旁边戏谑道:“大师兄,今天的事,我们都看到了。” 吴凌峰也不搭理他们的胡闹。 继续朝着庭院走去。 一夜无话。 天机阁内,一老人枯坐在地,看着身前案台上的铜钱,一盏茶后,老人缓缓抬头,眼神顺着窗户,看向天空。 老人眼睛里出现了一轮明月。 第二日一早,看台早已站满人。 中年人,宣布了昨日金丹元婴前三名,上台领了奖励后。 一个老人从天机阁内走出,腾空而去,稳稳落在高台。 沧桑的声音响起“论道大会,是我东苍天之盛事,能见各位道友在大会相互论道,实乃老朽之幸。” “东苍天,万年以来,因封锁妖兽,至灵气稀薄,无人能飞升成仙。一州之地,只有一派,这是东苍天之幸,也是东苍天之悲,幸则是东苍天,万年以来,宗派和睦,无争斗之意,悲则是其余四天,灵气充沛,人人皆可修行,” “东苍天,本无争斗之心,可频繁遭人欺凌,四天之人,入我东苍天,如入无人之境,无执法者,东苍天危矣。” “老朽,深感悲哀,故,老朽决定,十日,与各派掌教,在此商讨解除封锁妖兽之阵,灵气回归天地,使我东苍天恢复万年前之盛。”老人的声回荡在这天地之间。 论道大会结束,九大宗派带着这个影响东苍天万年走向的消息回到了宗派之中。 一张苍天榜随着这次大会的结束,也发布出来。 十日后,天机阁。 “阁主,阵法解除之后,妖兽势必会进军我东苍天,万年来,东苍天灵气稀薄,羽化境之上并无几人,妖兽进军,如何能抵挡住,”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看着天机阁主道。 “诸位,老朽十日前,算了一卦。卦象是百年之后,五天遭劫,生灵涂炭,故而,老朽才想解除阵法,”天机阁主道。 众人听后,无人回话,天机阁主窃天机,算天算地算人,无一失算,万年前,也正有当年天机阁的阁主,才有如今的东苍天。 见无人讲话天机阁主又道:“想要在浩劫之中有一自保之力,就要让东苍天的人都修炼起来,解除阵法之后也不全是坏事,修者,当经历生死,方能突破自我。” 肖长老道:“阁主,书院院主同意阁主接触阵法,院主说,书院后山的妖兽森林由我书院驻守,书院在,无一妖兽能进入东苍天。” “其余出口,院主也说了,东苍天,宗派结盟。在妖兽森林出口处,修建城墙,派弟子前往驻守,” 萧丘道:“我凌云峰,同意,修道者,理应护人平安,斩尽天下魁魅魍魉,何况是妖族,敢来冒犯,凌云峰的剑,斩之。!” 随着众人达成一致后。 天机阁主沉思了片刻后道:“一个月,翼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五地接连妖兽森林,这五地的宗派调动凡俗百姓共同建立城墙,琉璃岛派出精通阵法之人,为城墙布下阵法,炼器宗则多炼制一些法宝,雍州和梁州协助建立城墙。”说完,天机阁主看着远方,好似在看着妖兽森林。 “一月后,老朽解除阵法,前往妖兽森林一趟,探一探虚实,是战是和,你们都做好准备。” 少年出世 第十九章 逃离 南海,海底。 灵均吸收着妖丹的力量,妖丹上的绿光越来越微弱,灵均身上气息越来越强,灵均突然气息暴涨,正在抄书的吴优察觉到灵均传来的气息,起身往妖丹之地走去。 吴优看着妖丹,只见妖丹之力不断地往灵均身上而去,可以说之前的灵均是吸收妖丹,如今的灵均则是在吞噬妖丹。 吴优看着不断变小的妖丹,知道妖丹即将被灵均彻底吞噬,自己便能从黑狮兽体内出去,回到头部之地把案台和书籍收回戒指后,随着妖丹处一股狂暴的气息传来。头顶上海水瞬间涌入洞内,海水巨大的压力把周围黑色的墙壁冲垮。 灵均从妖丹之处冲出,吴优坐在灵均身上,灵均身上传出修为的波动把海水隔绝在外。 一人一狗冲出正在坍塌的海狮兽身体。 往海面上而去。 周围的的鱼群看到一人一狗,躲得远远的。有的则掉头朝远方游去。 一人一狗破海而出。 灵均直接往天上飞去,吴优从灵均在书院进化之后,一直看不透灵均到底是在哪一境。随着在海狮兽体内灵均开始吸收妖丹之后,身体慢慢发生变化,此时又看到灵均能御空飞行,感慨着以前还是一只小黄狗的灵均现在至少也是金丹境。反观自己虽也踏上了修行之路,可还是洞府境。 感慨一番的吴优摸了摸灵均背上的毛发道:“灵均,没想到你吸收完那颗妖丹,现在能飞行了,没有你能吸收内丹的话,现在还在黑狮兽体内。” 灵均闻言后叫着“汪汪汪。!” 听着灵均的回应后,吴优哑然一笑,道:“知道灵均的厉害了。” 吴优看着茫茫无际,银光闪闪的海水,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看了眼太阳后,想着扬州的方向,心里盘算一般后。 吴优指着一个方向跟灵均道:“灵均,我们朝着东边飞。” 一人一狗在天际朝东方飞去。 “灵均,到了扬州后你要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切不能暴露出你金丹境的修为。”吴优摸着灵均道。 “汪汪汪。!” “那不一样,书院里的那一些最多就是脱胎和观照。” “汪汪汪。!” “你现在体内有妖丹了,被心怀叵测之人知道了,肯定会被人杀了,取了妖丹,我又是洞府境,保护不了你,” “汪汪汪。!” “你想想,你现在这个样子,婉筠也认不出你,你要是小狗的样子,多好看,对了,灵均,为什么你变小后,身上的气息就没了。” “汪汪汪。!” “你也不知,反正到了之后你就变成小狗模样,没人察觉的到你修为的波动。一举两得。” 随着飞行,吴优感觉到天地灵气越来越充沛,此时的灵气已经达到在书院时的程度,不禁有些诧异,看到远方的海岸线后。吴优并没有多想,拍了拍灵均。 一人一狗落在海岸上,海边上并未看到其他人,吴优朝着东边继续快步走去,灵均恢复成之前模样紧跟在吴优身旁。 一座城池出现在一人一狗面前,城池外人来人往,一人一狗快步往城池走去,站在城门下,看着上方“叶城”二字,吴优沉思,东苍天扬州并未有叶城这座城池,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道兄。” 吴优看了过去,一位骨瘦如柴,面黄肌瘦道士装扮的人朝着吴优抱拳,吴优发现此人也是洞府境便抱拳回礼后道:“道友,唤我所为何事?” 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道士道:“道兄,贫道曹蕳,一介散修,观望道兄站在城门处,道兄可是第一次来这叶城。” 吴优听到散修二字时心里有些诧异道:“曹道友,我确实是第一次刚到此地。” “道兄,我对叶城了如指掌,不妨叶兄与我共同进城。” 吴优点了点头,二人一狗朝城内走去。 曹蕳边走边道:“这叶城,是南境这边的一座小城,城主是一名元婴修士,周边的散修都会聚集在此,城内不允许斗争,也不允许飞行。” 吴优看着城内之人,身上都散发着修为的波动,两旁皆是修士摆着摊位,“火鸟兽,两百灵精”吆喝着卖一些妖兽的尸体和一些药草和稀奇古怪的东西。 曹蕳看到吴优看着两旁的摊位便道:“这两旁的散修都是在附近的荒野森林边带猎杀妖兽或寻找到一些药草后过来此地交易,换取灵精或一些所需之物。” 吴优并未回话,心里盘算着这一路走来的情景,知道自己并不在东苍天,心里有些波动,也并未向身边的曹蕳询问, 路过了一排店铺和酒楼,拐进一巷子。在一房子前停下曹蕳道:“道兄,这是贫道在叶城的落脚之地,道兄不嫌弃的话进屋休息片刻,我好与道兄讲一讲这叶城。” 吴优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片刻后点了点头。 曹蕳一脸笑容的带着吴优进入房内。 吴优进入房间后,曹蕳把门一关,房内出现三个道士装扮的人,曹蕳闪到三人旁边对中间那个人道:“师兄,是个肥羊。” 吴优见状,心道不好,扭身想要打开房门,却发现打不开,真气运转房门依旧没有动静。 此时曹蕳的笑声响起。 “道兄,你别白费功夫了,进了这个门便出不去了。” 吴优转身过来打量着四人,曹蕳和其余两人皆是洞府境,曹蕳呼老大的那名道士,看不出修为的深浅。 吴优面色一寒道:“各位道友,把我骗来此处,所为何事,” 四人听了后大笑,笑声在这房内回荡,边上那个人道:“小子,你出门的时候,你家长辈没有告知于你,财不外露四个字吗?”说完看向吴优手上的戒指。 吴优此时也意识到,四人打的是这戒指的主意,心头一沉,并未回话。 边上那个人一闪身体出现在吴优面前,手掌朝着吴优手上戒指抓来,吴优见状,急忙一躲。 灵均伸出手掌忽然变大朝着攻击吴优的那个人就是一掌,那人朝着边上飞去,撞在房柱上,便没了响声。 “汪汪汪。!”灵均小巧的身体,脸上露出怒容朝着中间几人叫着。 中间的那个人看到此景,体内真元涌动,便朝灵均攻击而来,灵均叫了一声,身体忽然变大,散发着恐怖的波动,周围的几座房子也随着灵均的身体变大成为废墟。 房内三个也被震远。 吴优朝着灵均道:“灵均,走。” 吴优说完便往城门方向跑去,灵均变为正常大小,紧跟其后。 中间的那个人看着吴优和灵均逃跑的方向道:“此处房屋坍塌,城主府的人必会前来询问,你二人跟在那小子后面,我随后就来。” 二人也并未管在房屋废墟的那个人,朝着吴优急忙追去。 “金丹境的妖兽,储物戒指,”嘴里念叨了一下,把躺在废墟的那个人丢在一边的角落里后,急速到了城中与一个卖东西的老头说了几句话之后。 老头把东西一收,两人朝着城门赶去。 城门外,吴优感应到身后有人在跟着,看了眼四周还都是人,继续朝着前面跑去。 吴优感觉到自身气机被锁定,扭头一看,为首的道人与一老头御空飞行朝自己飞来。 此时也不管人多,喊了灵均一声。 灵均身体瞬间变大,吴优坐在背上,朝天空飞去,周围的人看到忽然变大望天空飞起的妖兽。不禁有些惶恐,有几道身影也御空而起朝着灵均和吴优追来,道人看着一同追的几道声影双眼一凝,与老人加快速度。 吴优看着后面追击的声影越来越多,对着灵均道:“灵均,在快点,” 一个时辰后,一座森林出现在眼前,森林外面雾气重重,吴优看着前面的森林道:“灵均,往森林里飞。” 灵均朝着森林飞去,吴优扭头看着身后追击而来的身影少了几人。 吴优感受到灵均飞行的速度越来越慢,森林越来越近,扭头看向后方,就剩两道身影。 穿过森林外面的雾气,一人一狗继续朝着森林里面飞去。 道人与老人在森林外落地后。道人对着身旁的老人道:“这妖兽进入这荒野森林,无法锁定其气息,不过还有一个人,南境就这一出口,势必要从此地出来,道友是否与贫道在此等候。” 老人听后道:“便不与道友在此等候了,荒野森林内妖兽元婴,凝神妖兽也有不少,谁知那人能不能活着出来,” 道人给了老人一瓶丹药后,老人转身离去。道人看着老人远去,心里盘算一番后,两眼露出精光,朝着森林飞去。 吴优察觉到锁定的气机消失后,看了眼下方的森林。拍了拍灵均,灵均落地后恢复正常大小。一人一狗坐在树木旁。 吴优想起之前刚进叶城的一切,心中一寒,若不是灵均,此时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摸了摸灵均的毛发道:“灵均,这里应该是曹蕳所说的荒野森林,我们飞进来不久,应该还在边带,没有厉害的妖兽。” “汪汪汪。!”灵均一脸不屑的叫唤着。 “灵均你别叫了,没有妖兽都要被你叫来了。” “汪汪汪。!” 听着灵均的叫声,吴优此时感觉到有些饥饿,身上辟谷丹早已用完,在海狮兽体内吃过烤鱼后到现在一直都未曾吃过。 “灵均,看来我们要在这妖兽森林捕猎了。” “汪汪汪。!”灵均兴奋的回道。 “灵均你进入金丹境便是进入辟谷了。” “汪汪汪。!”灵均不满的叫唤着着,进入辟谷便不能吃东西了吗? 少年出世 第二十章 悲壮 吴优看着周围并未有妖兽的痕迹,把戒指从手中摘下放入怀中后,一人一狗往森林深处走去。 灵均忽然停下脚步偏头看着左边叫唤,叫唤几声后,便往左边跑去,吴优急忙跟了上去,跑了不久,吴优听到打斗声从不远处传来。 听着打斗声,吴优把灵均喊停,对着灵均道:“灵均,这里比较危险,我们什么都不了解,先去看什么情况之后再说,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说完便往打斗声方向快步跑去。 一人一狗在山坡上一棵树后看着坡下,一只熊形妖兽正攻击着一名洞府境的中年人,吴优感受着妖兽的气息,并未凝成妖丹,地上躺着两个人,没有生机,心道这三人应该是前来猎杀妖兽的修士。 看着中年人体内气息越来越不稳,吴优身体往下冲去大喊了一声道友,妖兽脚下出现一条藤蔓捆住妖兽,中年人看到妖兽被捆住,大喝一声,袖口处飞出三把匕首,穿过妖兽的丹田。 “砰!” 妖兽庞大的身体应声倒下。 中年人看着身前身着青衫,面容清秀的青年抱拳道:“谢道友出手相助。!” 吴优抱拳回礼道:“道友不必客气。!” 灵均此时也出现在吴优的脚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熊妖的尸体。 中年人看了眼小黄狗与吴优道:“道友,我叫萧崇武,今日若不是道友相助,我也命丧于此,这熊妖理应归道友。!” 吴优白了眼灵均对着萧崇武道:“我并非是前来猎杀妖兽的,刚好见到道兄与熊妖相斗,这才出手,这熊妖是道兄辛苦所得,我也只是路过帮了下,” 萧崇武见吴优这样说,细细打量着吴优,并不像散修,身边还带着一只小狗。并未多言,把妖兽尸体收入储物袋之后,看了眼地上两名同伴的尸体,叹了口气,把二人埋葬后。 萧崇武看着吴优道:“不知道友贵姓,” “姓吴名忧!” “道兄,我不经意进入这森林,道兄长期在此地猎杀妖兽,不知哪里有普通兽类?” 这普通兽类并不值钱,修行之人碰到后猎杀卖于酒楼或用来充饥,并不会刻意去寻找,萧崇武感到疑惑。问道:“道友来这森林找这普通兽类是为何?” 吴优看着萧崇武脸上的疑惑之色,笑道:“不怕道兄笑话,我身上充饥之物早已吃完,便想寻些普通兽类充饥。!” 萧崇武听到这话对吴优心生敬佩,自身饥饿看到自己身处困境出手救了自己一命,还不要熊妖尸体,不禁产生了结交之意。 朝着吴优抱拳道:“道友大义,我身上刚好有来时杀的几只兽类,道友不嫌弃的话,一同进食。” “汪汪汪。!”灵均听后兴奋的叫着。 吴优朝着萧崇武抱拳道:“谢过道友。!” 萧崇武取出两只大野鸡后。动手烧烤起来。 吴优也帮忙,两人边烧烤边聊。随着交谈,吴优也知道了此地是何处。 南炎天,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境,南境紧邻渤海,渤海与东苍天南海交接。西境西山与西颢天相邻。 南炎天,一门,一山,一阁,四宗,八派。 东境,剑宗,落山派,九仙派, 南境,御兽宗,南岳派,天罡派, 西境,玄天宗,火神派,风雷派, 北境,寒天宗,阴阳派,花间派, 中境,朝天门,方寸山,丹阁, “吴优,叶城里有卖辟谷丹和普通妖兽,你怎跑到这荒野森林来了?”萧崇武拿着鸡腿边吃边道。 “说来也是惭愧,不知萧兄可认识曹蕳等人?” 萧崇武手中的鸡腿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道:“曹蕳等人,有一金丹境为首,金丹境自称逍遥道人。欺骗初到叶城之人,杀人夺宝,城主长期不在城主,城内城主府之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吴优,你难道被曹蕳等人盯上了?” “正是如此,刚到城门,曹蕳便于我交谈,带入城中后,便要杀人夺宝,好在机缘巧合被我逃脱,便往这森林逃了。”吴优回道。 “吴优你能在曹蕳四人手中逃脱,定有过人之处,逍遥道人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多加小心。”萧崇武看着吴优用手擦了擦胡渣上的油道。 吴优吃着烧鸡朝着萧崇武点了点头。 萧崇武迟疑了片刻后继续道:“别怪愚兄多言,你我相见之时,我便看出你并非散修之流,南炎天之大,无不是勾心斗角,杀人夺宝之辈,行走在这天地,凡事多留些心,切勿过于相信他人。!” 吴优起身抱拳郑重的道:“谢萧兄。!” 萧崇武看到吴优如此急忙起身回礼道:“吴优,你救我一命,对我有恩,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我是一个俗人,你别老是来这一套,自然一点。!” 两人相视一笑,灵均趴在地上双手捧着烧鸡斜着眼看着两人。 “萧兄,这森林除了进来的那个出口外,可还有其他出口?” “你是担心那逍遥道人在出口处守候,放心吧,没事,在这森林锁定不了气息,你我二人在这森林待多一些时日,我便出去给你探路,逍遥道人应该不会等太久。!” 吴优点了点头。 不一会,两只大烧鸡吃完,灵均还意犹未尽看着地上的骨头,吴优看到不禁笑了笑,摸了摸灵均的脑袋。 灵均现在虽然已经是金丹境妖兽,但在吴优眼里还是以前的那只小黄狗,跟自己弟弟一样。 两人一狗再这山坡下有说有笑。 此时,吴优与灵均之前落地之处,一道人看着地上的一人一狗的脚印,面露喜色,御空而起,朝着脚印的方向飞去。 片刻,道人在空中看着眼前二人一狗,在思虑如何对付这狗时,小黄狗发现了他,道人便往下飞去。 “汪汪汪。!”灵均朝着空中的道人直叫唤,眼神露出凶光。 吴优与萧崇武朝着灵均叫唤的方向看去,一名道人从空中缓缓落地。 吴优脸色一寒看着逍遥道人道:“阁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如此穷追不舍,切勿耽误大道。!” 说完,灵均身上的气息暴涨,盯着逍遥道人。 逍遥道人见到此幕,笑了笑道:“你拆我房子,贫道追你至这荒野森林,一顿好找,你且把身上戒指交于贫道,贫道便放你一条生路。!” 话音刚落,逍遥道人身上气息锁定吴优,面色阴沉,大手一挥,一道青光朝吴优而去。 吴优见状,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往后飞去落在山坡上,滚落下来,一口鲜血吐出。 “吼。!”一道怒吼声响起,森林里的鸟受到惊吓,往天上飞去。 灵均巨大的身躯散发着狂暴的气息,两眼通红朝天一吼后,伸出巨爪朝逍遥道人拍去。 逍遥道人急忙闪躲,取出一个圆轮法宝,攻击灵均,灵均则不管逍遥道人的攻击,通红的眼睛就只盯着逍遥道人,两爪轮流的向逍遥道人拍去。 萧崇武扶起吴优后,吴优取出戒指,一瓶丹药出现在手中,吴优之前离书院之时,胖子给予的丹药,取出一颗服下。 跟萧崇武说快些离去后,开始治疗体内的伤势和紊乱的气息。 萧崇武看了吴优一眼,又看向正伸着爪子拍向逍遥道人的灵均,没有多想,站在吴优身前,护住吴优。 灵均此时身上多了几道口子,鲜血顺着毛发留下,黄毛被染成了红毛。 逍遥道人躲闪着灵均的攻击,操控着圆轮法宝旋转着刺牙继续攻击灵均,又一道口子出现。 萧崇武看到灵均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大声喊了一句:“灵均,攻击他的法宝。!” 逍遥道人听到,脸色一寒眼神盯着护在青年身前满脸胡渣的中年人,手指一转,圆轮法宝朝萧崇武极速转来。 萧崇武眼见圆轮法宝就在眼前,便要抱着吴优闪躲,身前突然出现一个大爪子拍向圆轮,圆轮朝边上飞去,没了动静,大爪子也断了两个爪。 噗! 逍遥道人法宝受损,吐了一口血。 浑身是血的灵均把萧崇武和吴优护在身后,伸出它那带血的爪子继续朝逍遥道人拍去。 逍遥道人躲过这一击后,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这不要命的狗,心里不禁产生退缩之意,转念想起自己损坏的法宝,一咬牙,取出一符咒,朝着两人一狗头上扔去。 符咒出现在两人一狗上方,化作一片乌云,乌云内电闪雷鸣,灵均抬头看着头上的乌云,身子往天上一跃爪子就是朝着乌云一拍。 “灵均,这不能拍!”萧崇武朝着灵均急切的喊道,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传来,灵均的爪子刚碰到乌云被震落在地,刚站起身子,头上的雷电朝着灵均劈来。 “小心,这五雷符有五道雷电。只能硬抗。!” “吼。!”灵均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萧崇武和吴优头上,朝着劈来的雷电就是一声大吼。 “轰、轰……....” 五声巨响过后,灵均背上毛发早已被雷劈没,血肉一片焦黑,鲜血顺着为数不多的毛发往下滴落,灵均迈着艰难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地上的泥土被灵均的鲜血染红。 少年出世 第二十一章 逍遥道人身死 萧崇武看着身前灵均庞大的背影,缓缓向前走去,站在灵均身旁,眼神死死盯着逍遥道人。 “灵均,你继续攻击他,我用法器干扰他,”萧崇武嘴里说了一声,右手向上一抬,袖中匕首朝着逍遥道人飞去。 看着飞来的匕首,逍遥道人道了声,“不自量力。”大手一挥,匕首失去锁定,朝着萧崇武的袖子飞了回去。 灵均看着逍遥道人挥手的那一瞬间,抬起满是鲜血的右爪向逍遥道人拍去。 逍遥道人,看着血红色的爪子朝自己拍来,身体一闪,出现在灵均身下,手里出现一把短刀,刺进灵均的左腹上,真元从短刀涌入灵均体内,在灵均体内撕咬着。 灵均朝天一声痛吼,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萧崇武看到逍遥道人还在用短刀输送真元破坏灵均体内的经脉,袖中匕首飞出,朝逍遥道人而去。 逍遥道人,不由得拔出短刀往后退去后,短刀往身前一砍。 锵! 匕首破碎掉在地上,逍遥道人看着萧崇武几番破坏自己行动,脸色一寒,短刀脱手而出朝着萧崇武飞去。 眼看短刀就要击中萧崇武,一只血红色的大腿出现在萧崇武身前,短刀穿过血红色的腿,从萧崇武右肩穿过去。 砰! 灵均庞大的身子倒在了萧崇武的身前,萧崇武此刻捂着被洞穿的右肩,眼睛通红看着救了自己一命的灵均,瘫坐在地。 逍遥道人拿着手中的短刀,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灵均道:“贫道一件法宝,一张五雷符,用在你身上,不亏。”逍遥道人腾空跃起,双手持刀刺向灵均,“你且安心去吧,贫道会好好照顾你的主人。” 一道青影闪到灵均身上,短刀刺入青影体内。 逍遥道人暗道一声,找死,真元疯狂的朝着青年体内而去。 在真元进入青年体内那一刻,好似碰到了青年的禁忌,一道恐怖的气息从青年身上爆发。 砰! 逍遥道人趴在地上,两眼睁大,一脸不可思议,一动不动。 青年缓缓起身,从灵均身上下来后,灵均变成正常大小,青年颤抖着拿出丹药,往灵均嘴里喂去,眼泪滴在地上。 灵均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眼睛明亮的看着青年,看了一会,灵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生机慢慢流逝, 青年把灵均抱在身上,枯坐在地,看着怀里浑身是血,背上血肉焦黑,生机慢慢流逝的灵均,青年眼泪不停的滴在灵均身上,颤抖的手拿着丹药一颗一颗的往灵均嘴里放。 萧崇武一瘸一拐左手按着右肩的伤口走到吴优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枯坐着,天色开始慢慢变黑。 吴优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失魂落魄的看着怀里灵均。 此时,灵均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身上开始传来温度,肚子慢慢动了起来,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吴优回神,感受着灵均传来的气息,抱着灵均站了起来,向疯了一般,边笑边哭。 萧崇武看着疯子一般一般的吴优,满脸胡渣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火堆旁,面容清秀的青年和满脸胡渣的中年正在静坐冥想,一只小狗躺在青年怀中。 青年人睁眼后把小狗放在一件衣服上,缓缓起身看着天上的圆月。 清秀的面容露出坚毅之色, 这时,一只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想什么呢,” 青年回头道了声:“没什么,你体内伤势如何了。” 萧崇武看着天上的圆月道:“好多了,多亏了你的丹药。” 吴优回了声,那就好,抬头继续看着圆月。 “萧兄,今日之事多谢了。” “今日之事我也没多大用处,是灵均......” 两人看着圆月,沉默片刻后。 吴优看着萧崇武道:“对了,萧兄,这妖兽森林附近除了叶城,还有哪几座城池。” “叶城是最接近妖兽森林的城池,绕过叶城的话,再往前百里,有一方城,是两名元婴境的城池。”萧崇武回道。 “萧兄,今后作何打算?” 萧崇武叹口气道:“与我同行之人,是我带入修行的同乡,他们死在了熊妖手上,家乡我也无颜回去,只能四海为家,继续这散修生活。” 吴优见萧崇武这么说,心里有了主意,看了眼正在火堆旁的灵均道:“萧兄,不如你我结伴而行,在灵均伤好之前,在这妖兽森林待上几日,灵均好后,便去这方城,”吴优迟疑一下继续道:“不知这方城能否买到这法宝秘术。” 两人经过这一天的生死,也彼此看重对方,萧崇武点了点头。 萧崇武突然想起什么,朝着逍遥道人的尸体走去,在身上摸了一番后,拿着一个袋子走到吴优面前道:“今日忙着疗伤,忘记这賊道的储物袋了。” 萧崇武看着储物袋内的灵精咬牙切齿道:“这贼道不知残害了多少人,灵精如此之多,”萧崇武手里拿着本秘笈,翻看着道:“这本太清真气道法是天罡派修行道法,想来有天罡派弟子遭遇了贼手。” 秘笈递给吴优,吴优翻看了一会,这修行功法吴优并不需要,吴优修行书院功法,并不需要转修其他功法,把秘笈还给萧崇武后道:“萧兄,这秘笈你拿着,我刚仔细翻看了几篇,这功法齐全,并未残缺,你可以修行这功法。” 萧崇武点了点头,萧崇武修行功法本是残缺之法,加上资质愚钝,现年将五十,还是这洞府境,有这宗派的修行功法,应会快上许多。便把手中秘笈收入储物袋中。 萧崇武把逍遥道人的储物袋递给吴优道:“今日我听逍遥道人之语,你身上带着储物戒指,储物戒指稀缺罕见,极易让人动杀人夺宝之念,这储物袋刚好你带着,免去一番麻烦,这储物袋内有五千多灵精,还有几瓶丹药,和一些药草,还有一枚五雷符,这五雷符是西境风雷派所出,相当金丹境的一击。” “萧兄,这储物袋里的东西你拿着吧,我要这储物袋就行。” “吴优你怎么就婆婆妈妈的,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再者说了,这逍遥道人本就是你杀的,灵均现在又受那么重的伤。”萧崇武不耐烦的道。 吴优听后看了眼火堆旁的灵均,接过储物袋放入怀中,与萧崇武道了声谢,萧崇武不耐烦的摆摆手,往火堆走了去。 吴优抬头看着月亮,自从在书院吴优踏入修行之后,只习得一些五行法术,没有其他法术在身,戒指内藏书众多,院主也并未给吴优留秘笈,本打算与吴凌峰前往凌云峰修行,却意外分开,自己也不知为何到了这南炎天,如今也回不去这东苍天,不知吴凌峰现在怎样,收回心思。 吴优看了眼回到火堆旁坐着的萧崇武,缓缓走到火堆旁,低头看着正在疗伤的灵均,呼吸声绵长,如若不是身上的伤口,看着便像睡着了一般,此时灵均背上焦黑的血肉,掉落了一部分,嫩肉在生长。 吴优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开始喝酒的萧崇武,萧崇武看到吴优正看着他,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吴优,吴优一把接过喝了起来,酒入口中,一股药味入喉,温流进入体内,滋润着体内经脉,不禁看了眼手中的酒。 “这酒是普通药草泡的,刚开始喝时能滋润体内的经脉,喝多了也没效果,不值钱,要想在有效果就要喝年份高的药材泡制的。” 吴优喝着这酒就像喝着药,不禁想起了老李的烧刀子,问道:“萧兄,这南炎天除了这药酒,没有其他酒了吗?” 萧崇武拿着酒瓶摇了摇头。 吴优继续道:“喝这酒我想起了家乡的一种酒,名为烧刀子,味浓烈,入喉似火烧。” 萧崇武闻言摇晃着手中的瓶子道:“说的我真想尝下你家乡的酒,这药酒喝多了像似在喝药一般。无趣。” 吴优举起酒瓶与萧崇武碰瓶后道:“日后有机会,定让萧兄尝尝我家乡酒水,萧兄定会喜欢。” 两人将瓶中药酒一饮而尽,吴优拿着空瓶子看着萧崇武。 “没酒了,我之前在叶城就买了几瓶。” “无碍,现在有灵精,等我们出去后,在购置一些。对了,在城池里可用灵精换秘笈?” “每座城池都有聚宝阁的店铺所在,这聚宝阁遍布南炎天,专门卖前人所遗留功法和法术秘笈,丹药药材等,不过价格方面,甚是昂贵,我并未去过。”萧崇武看着吴优道。 “现如今我缺的便是这法术秘笈,出去后定要去看看,你我也可以共同修行,也多一份自保之力。”吴优想着今日发生之事道。 萧崇武点了点头,与吴优道了声谢。 此时,一道黑影突然向萧崇武背后袭来,萧崇武察觉到背后的气息,转身袖口一挥,发现并未有匕首飞出,暗道一声不好,只见那黑影被一道真气击中,落在地上, 萧崇武朝吴优点了点头,道“忘记今日法器被逍遥道人击毁,还好你反应快。”随后看着地上的妖兽尸体,收入储物袋后,又看了眼逍遥道人的尸体道:“这小妖怕是被逍遥道人的尸体吸引过来的,忘记将这尸体处理了。” 吴优听言一道火球朝逍遥道人的尸体而去,逍遥道人的尸体便化成了灰。 萧崇武看了眼继续道:“此地不宜久留,这小妖被吸引过来,难保证有其妖兽过来。” 吴优点了点头,把火堆弄灭后,抱起灵均,两人一狗消失在夜色中。 少年出世 第二十二章 方城 清晨,吴优缓缓睁开眼睛停止了修行,低头看着身上伤口已经愈合长出新毛发的灵均,脸上露出微笑,摸了摸灵均的头后,抬头看着森林,初生的太阳照耀着树叶上的露水,闪闪发光。 昨夜,离开山坡后,二人就往森林出口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前来森林猎杀妖兽的散修,交谈一番后,散修邀请他们结伴同行猎杀妖兽,萧崇武拒绝后并未过多言,二人便在出口附近找了个地休息。 萧崇武昨夜便开始修行太清真气道法,吴优看到萧崇武此刻正在修行,缓缓起身,听着树上传来的鸟叫声,吴优不禁想起了书院后山的情景,心道不知古灵儿和胖子现在如何,接着心里盘算了一下从这森林出去后要抓紧时间提高修为,早些回到东苍天。 吴优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后,不在去想,走了几步,在一五人合抱的大树下坐下,斜靠着树,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天色已经黄昏,萧崇武修行完后,看到斜靠在大树看书的青年,青年身前有几具妖兽尸体,起身朝青年走去。 吴优抬头看向正在走来的萧崇武笑道:“萧兄,修行如何?” “这太清真气道法不愧是天罡派的功法,我那之前的功法与之相比就是那乞儿修行之法,修行过后,感应灵气比之前顺畅许多,之前脱胎和观照破境之时的一些隐患修复了不少,照这功法修行,不出两月,便与那些宗派洞府境弟子一样,”萧崇武满脸胡渣的脸上充满笑容回道。 “恭喜萧兄。”吴优向萧崇武道喜后,指了指身前的几具妖兽尸体道:“这是今日袭击的几只小妖,萧兄把它们收入储物袋内吧。” 萧崇武把几具尸体收入储物袋后,看着微微昏暗的天色,与吴优回到休息地方席地而坐后,吴优把火堆生起,萧崇武取出昨夜偷袭的猪妖分成几块,用真气清洗过后,拿给吴优几块,两人在火堆上烤起猪肉。 吴优看着油脂往外冒,金黄色的猪肉与萧崇武道:“今日,我看灵均身体外表已恢复成之前模样,明日我们便出森林,去方城。” 萧崇武正在给烤的金黄色的猪肉洒着调料,闻言看着吴优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灵均,不禁想起之前与逍遥道人,灵均的站在他和吴优身前保护着二人的背影,感叹道:“灵均看着就是一只平常小狗,不曾想有着金丹境的修为,与那贼道斗了许久,如若不是灵均,你我早死在逍遥道人的手下了。” 吴优低头看着正在酣睡的灵均,用手摸了摸头,脸上浮现愧疚之色道:“灵均是我的好兄弟,从我离家,与灵均相遇后,灵均救了我好几次,没有他的话,我早就死了。” 萧崇武把手中的调料丢给吴优后,正色的道:“等灵均醒后,我定要好好谢谢他,请他喝酒吃肉。” 正在酣睡的灵均听到萧崇武的话语,前掌动了一下,看到后面露喜色道:“灵均此时听得到你我说话,应该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 萧崇武看着灵均也露出笑容,朝着灵均说:“灵均兄弟,等明日到了方城,把今天吴优杀的几只妖兽,拿到最好的酒楼加工,在买上最好喝的酒,等你醒来,我们三个好好的吃上一顿。” 灵均动了下手掌,回应了一下。 两人看着灵均的回应,笑了笑,吴优把调料洒在猪肉上,洒完丢给萧崇武,道:“之前逍遥道人追击我时,还有一名金丹境,逍遥道人一人进了这森林,死在这森林内,不知那金丹境是否在森林外,还有逍遥道人的同伙还有三人,明日出去前还需要谨慎。” “明日我先出去探下风,他们都不知我与你相识,”萧崇武把金黄色的猪肉拿在身前,闻着肉香,道:“先别想太多,明日我出去后一切就知道了,肉好了,快吃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吴优点了点头,拿起烤猪吃了起来。 “可惜了,吃这烤猪没有酒水,一大憾事。” “等明日到了方城,酒水管饱。” 次日,荒野森林出口 一颗大树旁,吴优抱着灵均与萧崇武正色道:“萧兄小心。”萧崇武笑着回了声‘放心吧’便朝着雾气走去。 吴优腾空而起落在树上将自己气息隐匿后,看着雾气,雾气不时有身影进进出出。 半柱香后,一道身影朝大树走来,临近后吴优看到是萧崇武便从树下跳下来,道:“萧兄,怎样?” 萧崇武回道:“这森林外,我走了几个地方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体等候之人,想来那金丹修士和逍遥道人的同伙在叶城。” 吴优点了点头,便与萧崇武朝雾气走去。 两人出了森林沿着森林外的雾气往右边走去,吴优看着右边笼罩着森林雾气与出口的雾气不同,出口的雾气是白雾,这右边的雾气是黑雾。问了萧崇武后,才得知,除了森林出口的雾气没有毒之外,其余笼罩森林的黑雾谁进去后便再也没出来,也有元婴修士尝试过,同样的结局,往后便在也没有人试过。都在白雾那里出入这荒野森林,成了唯一的出入口。 吴优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好在之前被逍遥道人追击之时,并没有逃向这黑雾。 两人走了二十里地后便朝着左边走去,绕过叶城之后,朝着方城的方向走去。 天色慢慢变暗,一座城池远远出现在眼前,二人脚上的步伐快了起来,向城池快步走去,半柱香后,两人站在城门前,看着方城二字走了进去。 方城内与叶城结构差不多,都是散修之人落脚之处,听着热闹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吴优怀里的灵均,动了动,吴优低头看向灵均,灵均伸着四肢慢慢睁开了眼,眼睛明亮的看着吴优,用头在吴优胸口蹭了蹭。 吴优脸上露出笑容,摸了摸灵均的头。 萧崇武此时也看到灵均醒来,笑了笑后,豪爽的道:“灵均兄弟,醒来的真是时候,我们现在就去喝酒吃肉。” 说完,萧崇武带着吴优穿过这热闹的街道,路过一排店铺后,走进一间名为香满楼的酒楼,两人寻了一靠窗座位坐下后,吴优把灵均放在椅子上。 一名小二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道:“两位前辈,吃些什么?” 萧崇武取出在吴优之前所杀的妖兽放在地上后,与小二道:“这妖兽在你们这里加工,记得做好吃一些,然后再给我拿三坛酒。” 小二看了眼地上的妖兽,与萧崇武道:“我们香满楼的手艺前辈放心,绝对把这妖兽做成美味佳肴送入前辈的嘴中,两位前辈休息片刻。”说完,小二把妖兽收紧储物袋后走进后厨。 吴优看着这小二把妖兽收走后,打量了一下,这小二观照境界,不禁称奇。 萧崇武道:“这香满楼的生意做得很大,听说在南炎天的每个地方都有这香满楼,我也是第二次过来这香满楼加工妖兽,好在加工妖兽不贵,不然我一小小散修也吃不起这饭。” 吴优听后打量着这座酒楼,酒楼内分三层,皆是吃饭的地方,三层是雅间,一层中间有一小高台,小高台上一说书老人正陶醉的讲着某个门派弟子的爱恨情仇的故事。 想着自己被困在海底不知多久,阴差阳错来到这南炎天后,又被追杀至荒野森林内,不接烟火之气许久,如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听书老人讲的故事,心里释怀不少。 这时小二拿着碗筷,三坛酒走了过来,放在桌上说了声‘两位前辈先喝些酒,妖兽还在加工,稍等片刻’萧崇武点了点头,小二离去后,萧崇武把碗筷分了之后,在三个碗倒上了酒。 萧崇武拿起倒满酒的碗,看着吴优和灵均正色道:“这碗酒,我要敬你们二位,没有你们二位,我萧崇武早死在荒野森林,”说完,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萧崇武把碗中酒倒满,吴优举起酒碗与萧崇武碰碗后,正要喝酒,灵均这时呜呜叫了两声,不满的看着两人,两人相视一笑,与灵均的酒碗碰了之后,灵均站在椅子上,双手趴着桌子,嘴把碗一咬,酒碗倾斜酒水进入灵均体内,咕噜咕噜的声音传出,便只剩下一个空碗。 灵均喝完后露出渴望的眼神看着萧崇武。 看着灵均的样子,萧崇武笑着把碗里的酒喝完后,便马上给灵均的碗倒酒。 没多久,一坛酒喝完,灵均还想喝,萧崇武把另外两坛酒开封后,小二端着那妖兽加工后的美味佳肴上了桌,看着满桌的佳肴闻着香味,萧崇武把碗倒满酒后,道:“灵均兄弟,咱们边吃边喝,边吃边喝。” 这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吃完后,灵均还想着喝那药酒,吴优制止了灵均。萧崇武又买了五坛酒装入储物袋后结了账,两人带着一脸意犹未尽的灵均往街道走去。 少年出世 第二十三章 炎盟阁 街道上灯火通明,两旁的店铺有修士进进出出,二人走到一客栈门口,一名客栈小厮走出来一脸笑容迎着二人走进客栈,萧崇武与客栈掌柜要了两间客房,付了40灵精后,以前从未像今日大吃大喝,住客栈的萧崇武不禁有些心痛。 二人在客栈小厮的带领下到了客房,吴优与萧崇武道了声早些休息后,便带着灵均进入客房。 灵均进入客房就直接跑到床上趴着,不一会悠长的呼吸声传来,吴优则坐在茶几旁,看着逍遥道人储物袋的东西,心里想着明日买秘笈的时候,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法器,把药草换成灵精,在买一些丹药,在灵均受伤后,李浑羽给的丹药用完了。 想了一会,吴优看向床上,灵均趴在床上睡得香甜,已经许久没有在床上睡过觉的吴优,困意也席卷而来,起身往床上走去。 清晨,早早起床的吴优发现灵均还在睡觉,便在床边静坐冥想修炼,修炼一个时辰后,敲门声响起,吴优停止修炼回了声后,萧崇武走了进来坐在茶几旁,看着正在床边坐着的吴优。 吴优起身后见灵均还未醒来,摸了摸头,与萧崇武说了声后,两人便出了客栈,往街道走去。 萧崇武轻车熟路的带着吴优来到一座两层名为炎盟阁的阁楼前,阁楼内的出来一名洞府境的中年人向两人抱拳后迎着两人进入阁中。 吴优向中年人道:“管事,我二人过来是要看法器和秘笈丹药!” 中年人说了声‘这边请’便领着二人走到里屋,里屋内摆放着各种法器,丹药。 “这一层摆放的便是这金丹境以下用的法器,和一些丹药,两位可以看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中年人道。 吴优走到近前看着各种各样的法器,有的法器有一些残缺,有的则是刚锻造出来,看了片刻,没发现适合自己的,就看向萧崇武。 发现萧崇武一直看着一套法器,吴优顺着萧崇武的眼神望去,那法器是一套飞刺,飞刺共有12支,通体黑色,每只飞刺长7寸。 这时,中年人看着身前两位看着这套飞刺道:“这套飞刺,是我阁中一名炼器师采用玄铁锻造,本是一件法宝,在刻画阵法融合之时,出了些意外导致成了法器,但其坚硬度,却比一些法宝都要强。” 萧崇武闻言,问道:“管事,这套法器多少灵精?” 管事摸了摸胡子后看了眼二人道:“这法器,1500灵精,” 萧崇武听后摇了摇头,道:“这普通的法宝才1200灵精,你这法器就要1500灵精,太贵了。”说完之后也不等中年管事回话便继续往里走,看其他的法器。 吴优看了看萧崇武后,向中年管事问道:“管事,这剑类法器除了眼前这几件,可还有?” 中年管事看着吴优点了点头道:“公子,请随我来。”吴优跟着中年管事向里走去,拐弯后看到一角落摆放着六个兰錡,兰錡上摆放着长剑。 吴优看着兰錡上的剑,走到一把青铜剑鞘前拿起把青铜剑拔出来后,这把剑长3尺,剑身上全是铜锈,铜锈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剑纹,剑锋处有少许缺口,把剑入鞘后放了回去。 吴优看完其余几把剑后,问中年管事价格,听完心里咯噔一下,最贵的一把剑是2300灵精,最便宜的便是那青铜剑,不禁想起了之前在书院藏书阁的那本御剑术上,御剑者,可御万剑,不禁摇了摇头,这一把剑自身都买不起了,何况万剑。 不过吴优还是要用剑,在东苍天之时,吴凌峰所学便是剑术,御剑飞行,比御空飞行要更省真元,想到此,便又拿起那青铜剑。 中年管事看到吴优又拿起青铜剑,目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公子,这剑虽然看起残破,剑身上布满铜锈,此剑也介于法器与法宝之间,不知在何时出现在我炎盟阁,这么多年的存放,所以导致这脸上遍布铜锈,如若公子对此剑有意,便以1200灵精售与公子。” 吴优顿了下,缓缓放下青铜剑后,与中年管事道了声,我在看看其他的。 吴优与萧崇武继续看了一会后,皆没有发现适合自己的法器,吴优便与中年管事道:“管事,这道法秘笈又在何处?” 中年管事带着二人来到中间一空桌,从戒指取出20余本秘笈放置在桌上。 吴优便打量起这秘笈来,这些秘笈上都有一层精神力量,避免被窥探,一本本看过之后,吴优的目光停留在一本名为红尘剑法的秘笈上。 中年管事见到吴优看着那本秘笈,道:“这本红尘剑法,是千年剑宗某弟子在金丹境时创立的剑法,那名剑宗弟子不知何缘故被逐出剑宗,身死之后,这剑法也流传在外,几经周转入我炎盟阁内,虽没有剑宗剑法高深,但也有可取之道。” “管事,你别兜圈子了,你就直接说多少灵精,”萧崇武的声音响起。 “3000灵精。” 吴优听后双眼一眯,心里盘算一番后,道:“管事,明人不说暗话,这秘笈加上青铜剑和之前那套飞刺,三件我们都要了,你给个价。” 中年管事正色道:“公子,我炎盟阁的物品全是明码标价,这也是我炎盟阁经营之道,并没有虚价一说,” 吴优心算了一下价格后,从储物袋取出一枚符咒和几株药草递给中年管事后道:“管事,不知这些药草和符咒能值多少灵精?” 管事看着手里的东西道:“这五雷符是风雷派所出,相当于金丹境一击,500灵精,药草的话是600灵精。” 吴优点了点后,道:“这些东西便卖于你,我还要三瓶疗伤的丹药,之前那些东西我全要了。” 中年管事听言后,脸上露出笑容道:“公子,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准备。” 见那中年管事去取丹药,萧崇武与吴优道:“吴优,你不必买那飞刺的,1500灵精,太贵,一般的法器也才800。” “萧兄,那法器我也看了一下,确实与那管事所言不差,你进入金丹境,这套法器也可以用。” 吴优回道。 萧崇武一件正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中年管事把法器丹药取来之后,递过来一个储物袋,吴优把灵精传到储物袋,中年管事看完储物袋里灵精的数量。 笑了笑,递给吴优一张乌铁牌子后,抱拳道:“公子,这是炎盟阁乌铁拍卖会的信物,消费一定灵精后赠与,在任何城池的炎盟阁都可参与这乌铁拍卖会,十日后,这方城会有一场,届时,请公子前来参与!” 吴优看了眼手中刻着一个炎字的黑色牌子与中年管事抱拳致谢,询问了拍卖会的事宜后,把法器丹药收入储物袋后便与萧崇武走出这炎盟阁。 “吴优,这拍卖会我听说过,每月几大城池的炎盟阁会一同举行这拍卖会,一般都是金丹境参与,刚才那管事也说了,主要拍卖一些珍宝,现在买完这法器秘笈后是一穷二白,看来是不能与你参加这拍卖会!”萧崇武边走边道。 吴优点了点头,一脸无奈道:“这修行之事,确实是烧钱,在逍遥道人那里所得,进了一趟炎盟阁没买什么就消耗一空,得想些办法赚这灵精。” 二人回到客栈后,灵均还未醒,吴优看向正在桌上把飞刺绑在手臂上的萧崇武道:“萧兄,除了这杀妖兽外还有其他赚取灵精的渠道吗?” 萧崇武边绑着手臂上的飞刺边说:“赚取灵精的方法有很多,不过我们洞府境,只能猎杀一些低级妖兽,寻一些药草,低级妖兽没有妖丹,价值也不高,除了这个,就只有去接一些任务。” 说到这里,萧崇武手臂上的飞刺绑好,倒了杯水喝下后,沉思片刻道:“这任务是一些宗派在一个叫百事斋的地方发布的,什么任务都有,不过要交灵精才能接任务,接任务后就要完成,没完成的话灵精也就没有了。” 吴优点了点头,想来这任务不比猎杀妖兽简单,简单的话宗派本身可以完成的事,也就不会通过这百事斋发布任务。 对着萧崇武道:“这两日,我们找个地方,你适应下这飞刺,我也把这红尘剑法练一练,在去这百事斋看一看。” 萧崇武点了点头,与吴优言语一番后会回自己房间去了。 萧崇武走后,吴优取出红尘剑法看了起来,红尘剑法前面是一些剑术的基本招式,后面有两式剑法,莽红尘,觅知音。 看完以后,吴优手里拿着青铜剑,在这客房内比划起来,比划半天也没成效,便出门寻客栈小厮要了一布条,回到房中把布条绑在剑鞘上,做成剑带背在身上。 吴优心中控物决一念,青铜剑从背上拔鞘而出,悬在身前,来回几次后,吴优满意点了点头。 把灵均唤醒后,出门与萧崇武往城外树林走去。 少年出世 第二十四章 百事斋 离方城不远的一片树林旁,灵均在追赶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只见那蝴蝶落在花丛上,灵均伸出前掌去拍花枝,蝴蝶飞走,灵均撒腿就去追,一来二往灵均也乐在其中。 树林里,只见黑色的精光从萧崇武袖中飞出,洞穿树木后回到袖口内。不远处的吴优手里拿着满是铜锈,有些缺口的青铜剑,正在空中或劈,或砍,或挑。 “吴优,你那套剑法,你练起来怎么扭来扭去的,像个娘们一样。”萧崇武看着正在练剑的吴优大喊着。 吴优听到后,身体缓缓落地,青铜剑入鞘后抬起左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走到萧崇武身旁一颗树下坐下后, 接过萧崇武递来的酒瓶,喝了一口朝着正在喝酒的萧崇武一脸无奈道:“老萧,你是不知,这红尘剑法,我昨日在客栈内,翻看后并无觉得不妥,今日练了之后,身体扭扭捏捏,我觉得这创造这剑法的剑宗弟子应该是一女的。” 萧崇武听后哈哈大笑,喝了一口酒后,道:“我说你今天练剑那身体扭来扭去的,不过你也得练下去,这剑法毕竟是花了3000灵精才从炎盟阁里拿出来的,不练成,这不就浪费了,3000灵精我要杀多少只妖兽啊。” “唉,只能如此。”吴优摇了摇头,叹气说道:“我现在先把这剑法学会,尽量把这剑法变得阳刚一些,不然一个大男人,打架扭扭捏捏确实有些….” 萧崇武点了点头,也不再笑话吴优,摸了摸脸上的胡渣道:“你这剑法我也不懂,看着虽不好看,但威力还是很大,” 吴优看向不在追蝴蝶,往这边跑来的灵均笑了笑,与萧崇武道:“老萧,你这药酒可又要掏多一瓶出来了。” 话音刚落,灵均便在萧崇武身上一直拱着,要喝那药酒,萧崇武取出酒瓶,拿出一个碗倒给灵均喝,边倒边说:“今天适应了这飞刺,那中年管事所言不差,威力确实能与一般法宝比较。” “那你要好生练练,多一分自保之力,才可去接那百事斋的任务。”吴优看着正在喝酒的灵均道:“灵均,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灵均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不一会,一瓶酒便喝完了,眼巴巴的看着萧崇武,萧崇武看着灵均的样子道:“这酒喝没了,一人一瓶刚好!” “汪汪汪。!”灵均一脸不信的样子朝着萧崇武叫唤着,叫着叫着就开始咬萧崇武的袖子。 萧崇武见状,摸了摸灵均的头道:“我的灵均祖宗,真的没了!” 灵均听后更加不爽,咬着萧崇武的袖子更加的用力,边咬边往下拉。萧崇武的身子被灵均带动着。 萧崇武无奈取出一坛酒后,灵均也不咬袖子了,两眼精光的盯着酒坛子,萧崇武看着灵均的样子道:“灵均祖宗,今日就这一坛酒了,我跟吴优没钱买酒了。” 灵均看着萧崇武和吴优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萧崇武便给灵均倒酒,吴优看着这个样子,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灵均的头后拿起酒瓶喝酒。 灵均一坛酒喝完后,也不嚷嚷着在喝酒,与吴优萧崇武二人打闹玩耍一番看到蝴蝶又飞来后,又跑去那片花丛追蝴蝶玩耍去了。 萧崇武与吴优二人聊了一会后,继续在这树林中各自修炼。 二人身上也没剩多少灵精,商讨一番后回到方城把客栈退了之后,买了一些辟谷丹便在这树林里餐风饮露修炼起来,在一个晚上吴优停止修炼,睁开眼并未发现灵均身影,摇了摇头,不知又到哪个地方玩耍去了,把身前木头堆点起火便拿出书籍在火堆旁看起书。 过了一会,灵均庞大的身影缓缓落在眼前,夜光和火堆的光照在灵均身上能看到身上有一些伤痕,嘴里叼着一只妖兽尸体,把尸体放下后,变成正常大小。 以为灵均去玩耍的吴优看到叼着妖兽尸体回来的灵均有些呆滞,灵均也不管吴优,走到正在修炼的萧崇武面前,叫了几声,萧崇武醒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灵均。 只见灵均朝妖兽尸体跑去,萧崇武看到眼前的妖兽尸体急忙起身,此时的吴优也缓过神来,两人朝妖兽尸体走去。 妖兽尸体是一只身体黝黑的狼,喉咙处有一个洞,鲜血还在流淌,尸体上还有些热度,萧崇武走到狼的丹田处,取出袖中的一把飞刺,把丹田破开之后,取出一颗通体红色的妖丹,不可思议的看着灵均。 “汪汪汪。!”灵均满脸得意之色摇着尾巴看着二人,声音充满兴奋。 “我的灵均祖宗,你是在哪里杀得这金丹妖兽。”萧崇武把妖丹丢给吴优后,看着摇着尾巴的灵均颤抖着道:“灵均祖宗,你真是祖宗。” 吴优看着手上的妖丹,走到灵均身前蹲下后,取出一布条擦拭了下灵均身上的伤口,发现都是皮外伤没有内伤后,看着满脸兴奋的灵均严厉的道:“以后不准去干这种事,现在翅膀硬了,厉害了,自己可以去杀妖兽了,打不过怎么办!” “呜呜呜。!”灵均听着吴优责怪的声音,委屈的叫了几声,看向萧崇武。 “吴优,你也别说灵均了,我也没想到灵均现在自己都能猎杀这金丹妖兽了。”萧崇武看着满脸委屈的灵均,炸了眨眼,道:“灵均祖宗,你以后也别去杀妖兽了。” 吴优点了点头,不在去责怪灵均,低头看着手中的妖丹,与在海狮体内看到的妖丹不同,海狮体内的妖丹已经石化,虽蕴含着妖丹力量,但也比手中这可妖丹要大的多,手中这红色妖丹半掌之大,散发着阴凉的气息。 “这妖丹和这妖兽尸体可以卖上不少灵精。”萧崇武看着正在看着妖丹的吴优迟疑了片刻,道:“不过…..我们这洞府境修为去卖妖丹,怕是要遭人猜忌。” 吴优听完萧崇武的话后,若有所思看向萧崇武道:“这妖丹暂时不卖,你我现在刚在炎盟阁买了秘笈和法器,也不缺什么,明日去这百事斋看下有无什么任务,你我去接一下任务,你磨合下法器,我也试下这剑法。”吴优低头看了还在委屈摇尾巴的灵均,蹲下身子摸了摸灵均的头,继续道:“我们有灵均这个金丹境在,不怕有什么危险!” 萧崇武此时也看向灵均,笑了笑,取出一坛酒,一个碗正要给灵均倒酒。 灵均看着正在倒酒的萧崇武,一脸不满的看着萧崇武,叫唤几声看向那头妖兽尸体又叫唤了几声。 吴优与萧崇武看着这个反应的灵均,两眼一对后,笑了笑,原来上次萧崇武说没灵精买酒了,灵均记在心里,才自己跑去猎杀这妖兽。 “灵均祖宗,你别怪我了,确实没有灵精了,酒也没剩多少了。”萧崇武给灵均倒满酒后,笑道:“祖宗,这是您的酒,辛苦了。” 灵均满意的点了点头,慢慢喝起酒来,萧崇武丢了一个酒瓶给吴优后,两人看着正在喝酒的灵均摇了摇头,也一同喝起酒。 方城,百事斋。 “管事,请问有没有这洞府境的任务?”吴优看着正在柜台不知忙碌着什么的老者问道。 老者抬头看着眼前满脸胡渣的萧崇武与正在向自己询问的青年,道“有,不知二位是要接什么任务?药草还是妖兽?” “管事,最近有没有简单些的任务。”萧崇武看着管事道。 “百事斋的任务,一直以来都没有简单二字,只有这报酬高低的任务。”管事低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最近倒是有一个任务,比较急,你二人也可以去试下,报酬也比较高。” “不知这任务是何任务?” “三日前,恒岳派在百事斋发布了一个任务,要用到一些人,报酬是一个人两百灵精,这些日子附近的几座城池也招收了不少人,二位可有兴趣?”老人停下手头的事,抬头看着二人道。 吴优朝着正看着自己的萧崇武点了点头,萧崇武与老人道:“管事,这任务我二人参与。” “每人三十灵精,三日后拿着这个牌子来此!”管事拿出两个乌铁牌子递给两人说道。 萧崇武接过两个牌子,取出灵均递给管事后,管事便拿出毛笔记录,二人也出了这百事斋。 三日后,百事斋门前。站着十几个洞府境的修士,形形色色,萧崇武与抱着灵均的吴优也在其中,周围人有一些闭目眼神,有些人则打量着抱着一只小狗的吴优,并未多言。 不一会,百事斋内出来两个人,管事看了眼众人后与旁边的中年人尊敬的行礼后,说了几句,中年人点了点头,取出一穿云梭后,看着众人道:“各位,上穿云梭吧。” 吴优看了眼中年人,见中年人身穿青衫,头戴白冠,行为举止端庄,应该是那恒岳派之人,随后见众人缓缓上穿云梭,便与萧崇武跟随着众人上了穿云梭后,在一角落坐下,中年人上穿云梭后,眼光扫了一眼,在抱着灵均的吴优身上停顿了一下,并未多言,便操控穿云梭飞向天际。 少年出世 第二十五章 火晶石 此次百事斋的任务,大家都不知道是何任务,穿云梭上,其中相熟之人相互交谈着,中年人则站在穿云梭前方看着呼啸而过的白云,没有理会众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听着零言碎语传来的吴优,与正在逗灵均的萧崇武也小声的交谈着。 两个时辰后,穿云梭缓缓停在一空地上,众人落地后,吴优打量起周围,空地上百余人,皆是洞府境修士,想来与吴优等人一样在百事斋接了任务而来,空地上方有一高坡,高坡后面则是一小山,山上并未看到花草树木,光溜溜一片,有的则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石头。 高坡上站着五名与接引吴优等人的中年人装扮一样,站在中间的中年人则有些不同,头上是玉冠,一行人以玉冠中年人为尊。 此时,接引吴优等人的中年人走到中间头戴玉冠的中年人行礼后,说了几句后,便站在一侧。 头戴玉冠的中年人扫了一眼空地上的人,缓缓的道:“此地是我恒岳派之地,请诸位来是帮助我派在此挖掘火晶石,此地火晶石十日内便可挖掘完毕,到时也会如今日一般送诸位回道原来的城池。” 突然中年人话语一变,身上气息大放道:“诸位皆是在百事斋领了任务而来,都知道规则,如若发现有违反规则者,便如这石头!”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后方山上的一块大石头轰然爆炸,碎石满天飞后,散落在各地。 空地上的百余人看着玉冠中年人的样子,都低下了头。 中年人说完之后与周围五人说了几句后,周围五人便带着自己接引的人到了五个方位,与各自负责的人讲了所谓的规则和注意的事项。 规则便是不得私藏这火晶石,这山底是岩浆,岩浆上的石层内孕育出了火晶石,吴优等人的任务便是挖这火晶石,因地底岩浆的缘故,洞府境修士只能在山内待一时辰,所以分成两组,一组挖一时辰,轮流交换。 中年人也介绍了恒岳派在此地的人,刚才那为首的玉冠中年人是恒岳派的外门长老,元婴修士,李长老,接引吴优等人的是金丹境,外门执事,殷绍堂。 吴优这边是二十四人,殷绍堂让众人自行分组,吴优与萧崇武决定两人不在一组,两人同在一组的话,灵均便要跟随一起进去,里面洞府境只能待一小时,一普通小狗跟随一起进去,以免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分完组后,萧崇武为第一组,殷绍堂发放给没人一个铲子,便带着第一组进入眼前的山洞之中,过了一会便从洞中出来看着聊天的众人,在吴优身上停顿了一下,走到吴优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前辈,晚辈吴优。!”吴优把怀中的灵均放在地下之后与殷绍堂行礼后道。 “吴优,看你这岁数不到二十,已是洞府境,资质尚可,此事完后,可愿进我恒岳派修行?”殷绍堂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青年道。 周围的人听到殷绍堂问吴优可否进恒岳派修行,都羡慕的看着吴优,对于他们散修来讲,能进宗派修行,便是有了一个家,不在外飘无定所,全靠自身摸爬滚打。 吴优朝着殷绍堂又行了一礼后,回道:“谢前辈厚爱,晚辈已有师承。” 周围之人羡慕的眼光变为不可思议,都未曾想到吴优会拒绝殷绍堂的邀请,殷绍堂闻言后也一顿,便恢复正常,也不在多言,看着地上的灵均与吴优道:“你这小狗看起也颇有灵性,来此地的百人之中,便只有你带着宠物。” “晚辈的这伙伴,救过晚辈的命,因此,去往何处,两人皆在一起。”吴优不卑不亢的回道。 殷绍堂点了点头,便不在理会吴优,在洞口旁静坐冥想,周围之刃见殷绍堂走后,一人便来问吴优,为何不答应殷绍堂邀请,吴优也并未多言,笑了笑,与那人说了几句后,那人也回到之前位置休息,吴优则与灵均玩耍。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洞口慢慢有人出来,把火红色的晶石交于殷绍堂后,殷绍堂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长牌扫过众人后,便呼唤吴优等人进入洞内,吴优同萧崇武说了几句,让他看好灵均,拿过萧崇武手中的铲子便随众人进入洞内。 初入洞内与平常山洞并无不同,山洞是向下挖掘的,吴优走着便能察觉到下方传来的热气,随着往下,热气也越来越大,真气随之护住身体抵抗着热气,前方传来淡淡的红光,一颗颗火晶石镶嵌在山体的石头之内。 吴优看到镶嵌在山体之内的火晶石,找了一个无人之地,便开始拿着手上的铲子开始挖这火晶石,手中的铲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插入山体中,山体的石头便掉落下来,把掉落下来的石头分解取出这火晶石存入储物袋后,继续挖着表面能看到的火晶石。 随着表面上的火晶石被挖掘一空,众人便开始向下挖掘,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优体内的真气快消耗一空之时,体内的道经自然的运转起来,吸收着这山下传来的岩浆之气,吴优也有些诧异,看到众人开始向外走了之后,便没有多想跟随众人的脚步往洞外走去。 与萧崇武交接之后,吴优席地而坐恢复真气,真气恢复完之后,思考着在洞内道经自行运转吸收那岩浆气息之事,不禁想起院主在讲学之时所言。 天地虽大,其化均也; 万物虽多,其治一也; 吴优正在想院主的话,见到萧崇武拿着铲子来到身前,回过神,起身接过铲子之后朝洞中走去。 有了第一次吸收岩浆之气的经验之后,吴优不在等灵气消耗一空道经自行运转,从开始挖掘便运行道经吸收这岩浆之气,一边挖掘火晶石。 转眼到了亥时,李长老把五名负责人叫过去说了几句后,殷绍堂便过来通知下一轮之后今日的挖掘就结束,考虑到一日大家挖掘的辛苦,真气一直在消耗补充,身体过于疲惫,叫大家好好休息,明日辰时继续挖掘之后,说完之后殷绍堂就在洞口处静坐冥想。 萧崇武坐在吴优旁边开始向吴优算今日挖这火晶石的账,每人每时辰挖二十颗,除去休息之时,一日是一百六十颗,百人就是一千六百颗,十日便是这一万六千颗火晶石,一颗火晶石卖五十灵精,便是八十万灵精。除去给予我们的灵精,恒岳派这火晶石要赚七十八万灵精。 吴优看着越算越兴奋的萧崇武,一脸无语,又不是自己的,算那么高兴干嘛? “老萧,你别那么兴奋了,又不是你的,你算那么清楚干嘛?”感觉到萧崇武算的账不对,吴优自己算过一遍后,说道:“你这算的不对,你算的是我们同时在挖掘,没有除掉轮着挖掘,也就是你算的八十万要减掉一半,在扣掉给我们的灵精,是三十八万。” “三十八万,也很多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三十八万啊!”萧崇武听完一脸财迷的样子对着吴优道。 “行了行了,别算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挖掘这火晶石!”吴优回道。 吴优见众人都已躺下睡觉,便也打断了修炼的念头。虽说吴优白天在挖掘之时,有道经源源不断的吸取这岩浆之气,并未把真气消耗一空,反而修为有些许提高,为了避免与众人不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搂着早已睡着的灵均跟着众人一起睡觉。 萧崇武见到吴优躺下睡觉,便也不在财迷,躺在吴优身旁,不一会悠长的呼吸声想起,满是胡渣的脸上慢慢传来笑容,相比是做着美梦。 往后几日,并未有何不同,随着挖掘,山洞也越挖越深,越往深处挖火晶石镶嵌在山体内的便越多,每日萧崇武在晚上休息之时一如既往的在算着每日的火晶石数量,这些日子,吴优也对萧崇武一脸财迷的样子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萧崇武满脸胡渣一脸笑容,突然一脸正色的与吴优说道:“有足够的灵精才能变强,才能不在挖这火晶石,才能不去拼死拼活的猎杀妖兽,才能买到更好的酒!” 吴优点了点头,觉得萧崇武的话有道理,以前在东苍天之时,吴优虽说是仆人之子,但在吴家也不缺吃不缺穿,吴家灭亡之后,在去往书院之时,如若不是灵均,吴优早已饿死街头,到了书院之后不愁吃不愁穿,后与吴凌峰一块也并不缺这些,如今自身在这南炎天,缺少灵精确实无法生存,更不说修行。 吴优想到此,心里对自己能否报仇,产生了疑问,想起了李清风死前的话语,心里更生出一股无力感,搂着灵均的手臂不知不觉的用力,灵均叫唤了一声后,吴优中断了心里所想,后背头上全是冷汗,擦掉头上的汗水之后,摸了摸灵均,平复了情绪,缓缓睡去。 少年出世 第二十六章 地龙翻身 天微微亮,殷绍堂便招呼大家准备入洞挖掘,这些日子的火晶石挖掘的数量非常多,因此李长老前几日决定挖掘完之后,在百事斋二百灵精的报酬上再加一百灵精,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对那位李长老的也尊敬了许多,对恒岳派也有了一些好感。 这几日挖掘的情绪非常高昂,转眼便到了最后一日,这一日洞内的火晶石也变得十分稀少,从第一日每人一时辰能挖掘二十颗火晶石,现在只能挖掘到五个甚至更少。 看着萧崇武拿着铲子慢慢朝自己走来,吴优摸了摸灵均,缓缓起身接过铲子,朝洞内走去。 今日这洞内的红光比之前要微弱许多,走到自己挖掘的地方之后,开始挖掘,挖了半个时辰,吴优挖掘的位置只挖到一颗火晶石,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周围人,也并没有挖到几个,心想这火晶石应该要没了。 此时,地下传来一股巨大的震动,整座山都在晃动,身体也跟着晃动起来,周围人惊恐的大喊‘地龙翻身’往洞外跑去,看着往洞外跑去的吴优,急忙稳住身体后,也快速往洞外跑去。 轰..轰..轰 洞内不断有碎石掉落,地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吴优这组人还未看到洞口,便掉落进去,掉落的瞬间,吴优控制身体向上,底下好似有一股吸力,吸着身体,听着几声惨叫声,昏迷了过去。 洞外,殷绍堂与萧崇武等人,随着地下传来晃动,看着山体开始坍塌,殷绍堂急忙招呼众人撤离到空地后,便朝那李长老飞去。 灵均对着山体急切的叫唤着,萧崇武看着坍塌的山体,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一直在安抚灵均的情绪,生怕灵均冲到这正在坍塌的山体之中。 半个时辰后,随着轰鸣声慢慢变小,晃动开始停止,天空有五道金光落在李长老身旁,其中一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扫视整座山体之后,缓缓落地,与李长老说了几句,便召集了恒岳派的人聚集不知在商讨什么。 李长老走到空地高坡上看着空地上惊惶未定的众人道:“此番变故,未曾料及,诸位受惊了!”李长老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我派于长老用神识查看后,山体内还有人存活,定会救出山体内所困之人,我恒岳派绝不会放任一人不管。” 抱着灵均的萧崇武,听到李长老的话心里好受一些,但脸上担忧之色还在,萧崇武知道神识意味着什么,恒岳派的那名于长老的人至少是凝神境强者,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惶恐未定,盯着那座废墟小山的灵均开口安慰道:“灵均祖宗,吴优这小子福大命大的,肯定没事的。” “汪汪汪。!”灵均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朝着废墟的小山叫唤着。 萧崇武手里摸着灵均的毛发,看向恒岳派正在商讨对策,脸上担忧之色更浓。 山下,一条岩浆旁,零零散散躺着一些人,趴在地上的吴优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条岩浆,岩浆旁有一个人上半身卡在石头缝上,下半身掉入岩浆之内,只剩下骨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吴优眉头紧皱,缓缓起身,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感,并未过多理会,看向周围,在自己身旁的有六个人,皆是自己一组的人,其余人不知在何处,吴优急忙把他们唤醒。 醒来的只有五个人,有一人已经气绝身亡,六人看着这周围,商讨后要尽快找到出去的地方,不然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这里的岩浆之气越来越重,他们现在体内丹田处真气已经剩下不多,如果找不到出口,过不了多久,真气就要消耗一空,等待他们的,便是死亡。 而吴优因功法原因,可吸收岩浆之气补充真气,并不会向其余五人一样有着临死前的慌乱,看着慌乱的五人,吴优心里也迫切的想找到出口,真心想帮助他们,六人分开各自选了一个方向后开始在这地下找着出口。 “你们过来这里。” 一道声音传来,吴优看过去,只见那名叫萧鹤的人手指着上面,上方被岩浆照的红彤彤的岩石旁,有一个一丈左右的洞口,洞口前并没有碎石,众人急忙走到萧鹤身边。 “上面,有个洞口,不知道是不是出口。”萧鹤见人都到身边,指着那洞口道。 “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一下,在不找到出口,劳资都要被烤干了!”名叫刘保军的中年胖子边说着就开始往上爬。 吴优看到刘保军开始往上爬,旁边的人也跟着身后,便开始往上爬,众人到了洞口后,停顿了一下,便开始往里走。 进入洞内后,吴优体内吸收岩浆之气的道经停止运转,外表之前感到炎热的气息不由淡了几分,洞里隐隐传来一股清凉。 六人察觉道岩浆之气消失了,感受着洞内传来的清凉,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脸上涌现死里逃生的喜色,吴优看着众人道:“各位,现在岩浆之气不在,快些恢复真气,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况!” 听到吴优的话,五人点了点头,席地而坐恢复真气,吴优也随他们一起静坐冥想。 山外,恒岳派商讨过后,考虑到以术法搬山,会导致山内再次震动,碎石会把山底活的的人埋葬,便选择了一条稳妥的办法,重新开洞进入山内,于长老选择五个方向后,便开始分工往下开洞。 山洞内,吴优六人不知外界情况,洞内好似隔绝了天地一般,没有声响,只有六人静坐在地,不一会,真气恢复完,慢慢有人睁眼,六人看着洞内。 “这洞内,不知道有什么情况,不如我们在这里等恒岳派的人来救我们吧,往里走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道。 刘保军看了那人一眼,往地上碎了一口,道:“指望恒岳派那群人?劳资还不如靠自己,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一个人下来。”说完就往里面走,头也不回。 吴优看着往洞内走去的刘保军背影,看着周围的人道:“此刻也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这一组人就剩我们几人,想这恒岳派的作为应该会救我们,不过我们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去洞内看看,如若没有出口,我们便在回到这里,等待恒岳派的救援。” 听完吴优的话,萧鹤等人沉默后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储物袋内并没有多少食物,如果坐以待毙等待救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此时这洞内没有岩浆之气可以探上一探,说不定真自己找到出口,便跟上刘保军的声影。 刘保军看到众人跟上来,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跟上来了,不等恒岳派那些人的救援了?” 吴优等人并没有理会刘保军,继续往洞内走去,一路无话,吴优感觉洞口处感觉到的清凉,随着越往里走越来越凉爽,似在炎热的夏天,一股清爽的风迎面不断吹来。 半盏茶后,眼前出现淡淡的蓝光,六人相互看了之后,能看到脸上的蓝光,刘保军朝着蓝光快步走去,不一会,一个宽敞的地方出现在众人眼前,中间上方一颗蓝色的晶石悬垂在上方,发着淡淡的蓝光,洞内约五丈大小。 萧鹤几人看着晶石,并不知是何宝贝,暗暗惊奇,也并未乱动,吴优便看向刘保军,发现刘保军往右边走去,吴优看过去发现刘保军前面是一名的中年道人。 吴优呼唤了一声,萧鹤等人看向吴优,吴优朝刘保军走去,刘保军此时在这中年道人身上到处乱摸,吴优出言制止他,刘保军看向吴优,本来心里就很不爽的他,呸了一声回道:“劳资干劳资的事,要你这小白脸多管闲事。” 吴优看他还在继续在中年道人身上乱摸,一把青铜剑出现在手中满是铜锈的剑锋指着刘保军,这时那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见到这一幕急忙走到两人中间,笑呵呵的打圆场道:“两位兄弟,切莫伤了和气。” 吴优看着老者脸上神色一缓,收回青铜剑,朝老者点了点头,刘保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露凶光看向吴优,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看着刘保军的样子吴优眉头紧皱,并未多言,走到中年道人面前拱手作揖:“谢前辈救命之恩。” “吴优兄弟,现在该如何?刚才我看了下这周围并未发现有出口。”花白老者看着行完礼的吴优道。 “还能怎么办,等死呗。”刘保军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吴优也不管那刘保军,看了眼周围后,走到那蓝色的晶石旁看着晶石走了几圈后,控物决心中一念,朝着晶石而去,尝试几遍晶石纹丝不动。 “这晶石不知是何物,能抵御这岩浆之气,我刚才试了一下,并不能撼动。”沉思片刻后,吴优继续道:“现在就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回到出口等恒岳派下来救我们,二是在这里挖洞,挖出去。” 少年出世 第二十七章 一尘子 “依我看,还不如看看这老道身上有什么宝贝,能助我们脱困。”刘保军看着中年道人的尸体道。 吴优眼中寒光一闪盯着刘保军,花白老者看着吴优道:“待在这里坐以待毙肯定不行,我同意吴优小友所说,我们挖洞出去。” 萧鹤等人见花白老者表态,逐渐有人表态挖洞出去,刘保军眼睛一直盯着中年道人的尸体并没有说话。 吴优看着头上被晶石照成蓝色的石壁,道:“我们从挖掘火晶石处,掉入这地底不知有多深,所以我们要分成三组挖掘,真气快消耗完便下来换另外一组。” 众人点了点头,在一番争论之后,吴优与萧鹤一组,花白老者与刘保军一组,其余两人一组。 分好组后,吴优与萧鹤来到左边,两人拿着挖掘火晶石的铲子,找准方向后,便开始挖洞,这铲子挖这石壁,削石如泥并未有任何阻碍,转眼间,一个两人宽的洞口出现,两人便斜朝上挖去,随着挖掘,地上的碎石越来越多,洞内的人则把这碎石移到一旁,以免堵住洞口。 一来二往,反反复复,洞越挖越深,堆积在洞内的碎石越来越多,无奈便只能把一些碎石装入储物袋内,正在挖洞的几人并不知恒岳派的人已经到了这地底岩浆处。 吴优一行之前所在位置,殷绍堂缓缓落地,在看到地下那具已经成干尸的尸体,和岩浆旁石缝上的一具骨头,见到地下没有存活之人,摇了摇头,便原路返回,并未发现上方吴优一行人进入的洞口。 回到地上后与于长老汇报之后,于长老在次用神识查看,摇了摇头,李长老对着于长老行礼过后,于长老五人便御空消失在天际。 李长老见于长老消失在天际,转身看着空地上的人,语气悲哀道:“诸位,被埋葬于地下之人,并未有人存活,我深感歉意,感谢诸位这些日子付出的,死去之人的报酬将会平均发放给诸位。” “汪汪汪。!”灵均听到李长老的话,愤怒的叫了几声,从萧崇武身上一跃而下,往先前殷绍堂出来的洞口跑去,萧崇武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李长老见一人一狗往山里跑,给殷绍堂使了个眼色,殷绍堂腾空而起落在萧崇武面前拦住去路,道:“这底下我查看过,并未看到活人,你这是为何?” 萧崇武看着已跑到洞口的灵均,也不管拦在前面的殷绍堂,绕过他朝灵均跑去,边跑边喊:“前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灵精不要了,前辈就不要管我们了。” 看着向洞口跑去的萧崇武,殷绍堂眼神内闪过一道光芒,手里出现一储物袋往萧崇武丢去。 萧崇武见储物袋落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弯腰捡过之后扭头朝殷绍堂道:“谢了,前辈。”说完就跑进了洞口。 见到一人一狗皆以进了洞口,殷绍堂转身回去安排剩下之人回方城之事。 洞内 “吴优小兄弟,该换班了。”花白老者的声音从下方洞口传来。 萧鹤听着花白老者的声音笑道:“这年头,还有人急赶着干活,也是奇了怪了。” “人家这也是好心,担心你我二人真气消耗过多。”吴优擦去脸上的汗水笑了笑,道:“不过这时间确实刚好,我们下去吧。” 两人顺着石壁向下滑去,这挖掘火晶石的铲子挖出来的石壁光滑整齐,并未有碎石突出,两人不一会便出了洞口。 出了洞口后,吴优心中一股危机,偏头看向左边,花白老者手里拿着一把凝聚着真气的砍刀向自己头上劈来,急忙闪躲了一下,砍刀砍在自己肩上,真气顺着伤口向体内疯狂涌动,眼睛一花,便昏死过去。 “吴优,吴优...” 吴优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灵均正舔着自己的脸,萧崇武关切的望着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肩上,一个口子还在。 “啊!”吴优吃痛叫了一声。 慢慢坐起来后,看向周围,见到地上花白老者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吴优,你现在怎么样。”萧崇武关切的望着吴优问道。 吴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摸着灵均的头问道:“你们怎么下来了,这里又是什么情况!” “灵均祖宗听到恒岳派的人说你们已经死了,便发疯似的往下面跑,我只好跟着过来。” 萧崇武道:“下来之后,在一岩浆旁看到两具尸体,没有看到你们,灵均祖宗就一直在闻,闻了一会就往这个洞里跑。” “跑进来后,看到那个老头拿着刀,你躺在地上,他举刀就要砍你,灵均祖宗看到就把他拍死了。”萧崇武指着花白老者道:“这老头,心也狠,看来就是他把所有人都杀了,好在灵均祖宗发现的早,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这是在那老头手里掉出来的。”萧崇武手里拿着一个储物戒指道。 看到这戒指,吴优往中年道人看去,只见中年道人保持着席地而坐的姿势,倒在地下。 想来这刘保军与花白老者密谋将他们杀害,便是为了取得那中年道人身上之物,没想到最后,花白老者把刘保军也杀死了,想要独吞这戒指。 想到这,吴优看向花白老者的尸体,苍白的脸上眉头一皱,心里一寒,真是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 萧崇武看着吴优苍白的脸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刚才已经给你服了丹药。” 吴优点了点头,便开始运行功法,开始疗伤。 灵均看着吴优开始疗伤,也不在打扰,看到吴优没事,现在也开心的与萧崇武玩耍起来。 一个时辰后,吴优脸上逐渐有了血色,慢慢睁开眼睛。 灵均看到吴优睁开眼睛,便跑了过来舔吴优的脸庞,吴优笑着摸了摸灵均的头。 萧崇武此时拿着戒指过来道:“吴优,这个该怎么处理。” 吴优沉思了片刻后,看向中年道士的尸体,道:“这是那前辈之物,理应归还给前辈。” 这些日子的相处,萧崇武知道吴优的性格,点了点头看着地下的尸体道:“这些人,怎么处理。” “埋了吧,虽然这花白老者和那刘保军固然可恶,但也共处了这么些时日。”吴优说完,拿起铲子开始挖坑。 与萧崇武把花白老者五人埋葬之后,吴优向中年道人尸体走去。 萧崇武把储物戒指给了吴优,吴优把中年道人扶正之后,把戒指放入衣裳内,看着中年道人,不知死去多少年的中年道人,衣裳并未有任何损坏,面部栩栩如生。 吴优向中年道人拱手作揖,道:“前辈,打扰您清修了。” 萧崇武看到吴优向中年道人行礼,此时也走到近前看着中年道人行了一礼。 在萧崇武弯腰的那一刻,中年道人储备戒指从衣裳内飞出,悬浮在二人身前,一道青光从戒指上缓缓上升,吴优与萧崇武看着眼前的异象,急忙向后退去。 吴优心生警惕看着青光,突然青光大盛,吴优两眼一眯,青光慢慢变淡,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前。 吴优与萧崇武看了眼地上的中年道人尸体,又看向那道青光形成的身影,对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眼中震惊之色。 二人平复情绪之后,打量着那道青光形成的中年道人,只见那中年道人身上气息冲天,双手后背,双眼遥望着远方。 片刻后,中年道人气息内敛,收回遥望远方的目光,看着二人,一脸平静的道:“贫道一尘子,乃守尘观观主。” 萧崇武听到中年道人话语,沉思片刻后一脸震惊颤抖着道:“前辈…可是五千年前的守尘观?” 中年道人并未回应萧崇武的话,继续道:“我因被人暗算,逃至这火山底下,布下阵法之后,隐匿气息,无奈伤势严重,无力回天,在弥留之际留下这道神识影像于戒指之中。” 吴优此时心里有些诧异,既然布下阵法,隐匿气息,自己是如何能找到这洞口,之前刘保军与花白老者拿到这戒指后,为何没有触发这道影像? “你能找到这洞内,又拜我三拜,你我便是有缘,贫道有一事相求。”一尘子叹了口气后,两眼精光一闪郑重的道:“承吾道法,拜吾为师,护守尘观,香火不断。” 说完,戒指内飞出一道符咒朝萧崇武而去,萧崇武连忙躲闪,不论萧崇武如何躲闪,符咒都紧追身后,最后符咒一闪直接进入萧崇武体内,萧崇武急忙检查自身,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回到吴优身旁。 “此符,是贫道的本命符,只要你有护守尘观之心,此符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这洞内冰魄玄晶与戒指残存之物是对你的答谢。”一尘子的声音越来越远。 随后,一尘子的影像化作一道青光进入尸体之中,栩栩如生的尸体开始慢慢消散,洞内发着蓝光的晶石,此时也朝着戒指飞去,蓝光消逝,只留下一枚戒指悬浮在空中。 “牛鼻子老道,你的守尘观在五千年前已经消散了,你叫我怎么护你的守尘观,你这不是存心要害我吗?”萧崇武朝着道人消逝的地方大喊着。 少年出世 第二十八章 万年平静结束 崇武喊完之后,看向悬浮在中间的戒指,一把抓过手中,往戒指看去,戒指角落里有几本书籍和一把拂尘还有刚刚那颗冰魄玄晶,也没看到灵精,一些地方有些许灰烬,想必这么多年过去,有些物品化成了灰烬,不禁愁容满面。 吴优看着愁容满面的萧崇武道:“老萧,那位前辈给你留了什么?” “留个屁,把我坑上贼船了。”萧崇武骂了一声,道:“里面就几本书和一把破拂尘还有那颗蓝色的晶石,其他的都成灰了,就这么几个破东西,就要让我护那守尘观。” “汪汪汪。!”刚才不知去了何处的灵均,此时站在洞口处朝着二人叫唤着。 吴优本想劝慰一下萧崇武,洞内开始变得炎热,看了周围地上的一堆堆碎石与萧崇武,道:“先离开此地再说。” 萧崇武点了点头,朝着洞口快步走去,灵均看着二人朝自己走来,边叫着边带路,一盏茶后,两人一狗的声影出现在恒岳派所挖的洞口外。 萧崇武看向空地上,并无一人,手里拿出一储物袋丢给吴优,道:“看来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这是殷绍堂给我们的工钱。” 吴优接过储物袋,点了点头道:“恒岳派已经离开,这里又不知是何处,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仔细看下一尘子前辈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萧崇武听到一尘子三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身体就下了个符咒,越想越气,吴优看了眼越来越气的萧崇武,知道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下,肚子饿了。” 萧崇武点了点头,在灵均摇着尾巴的带领下,走了半盏茶后,两人一狗寻了颗五人合抱的大树,在树下休息,不一会烤起了肉,灵均看到烤肉,便缠着萧崇武要喝酒,萧崇武取出酒,斜靠着大树自己喝着酒,吴优则接过萧崇武的活,给灵均倒酒。 “老萧,你把一尘子前辈戒指给你留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吴优看着斜靠在大树喝酒的萧崇武道。 萧崇武看了吴优一眼后,手里出现三本书籍丢给吴优,随后手上又拿着一把拂尘,漫不经心的道:“就这几样东西。” 吴优看向手里三本书籍,依萧崇武所言,戒指内的物品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成了灰烬,这三本书没有化成灰,想来不是平常之物,便开始翻开看了起来。 第一本是守尘观录,记载了守尘观自立观以来的事件,第二本是符咒之术,详细记载了各类符咒绘画之术,第三本翻开之后并未看到任何文字,是一本无字书,吴优不禁有些奇怪。 “吴优,这拂尘有些怪异。” 正在看着那本无字书的吴优,听到萧崇武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萧崇武脸色有些苍白,手里拿着那拂尘。 吴优问道:“怎么回事?” “这拂尘,我想着在戒指那么多年没坏肯定是一件宝物,我便运转真气往这拂尘想试下威力,不曾想体内真气瞬间就被吸空,拂尘也没有任何反应。”萧崇武脸色苍白,虚弱的道。 吴优听后把拂尘拿在手中仔细观看,这拂尘与普通拂尘并无不同,吴优看了许久之后,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这拂尘你不要乱用,一尘子前辈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邪物,你先放着。”吴优把拂尘还给萧崇武道。 “你那几本破书看的怎么样?”萧崇武把拂尘收入戒指后,看着吴优手里几本书道。 “这几本书,都是好书,你可以好好看看。”说完,吴优便把书籍拿给萧崇武。 萧崇武接过书籍之后就翻看起来,前面两本书看了几眼,在翻开第三本书时,萧崇武印堂突然出现一个印记,那印记金光闪闪,随后,那本无字书,开始出现文字,萧崇武目不转睛的看着,一篇一篇往后翻去。 一盏茶后,萧崇武双手合起那本无字书,印堂也恢复正常。 萧崇武闭眼休息片刻之后,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血色,露出笑容看着吴优道:“这一尘子,也不是那么混蛋,还是给我留下了好东西。” 吴优看着萧崇武的样子,哑然失笑道:“刚才不还在骂一尘子前辈吗?怎么这会改变了。” 萧崇武挥了挥手,便开始讲那本无字书。 那本无字书,名为‘符道’,是知守观观主或下代观主才能修行的功法,以符入道,以符养身,以符蕴神,萧崇武徐徐道来。 吴优点了点头,道:“一尘子前辈给你留的东西想来是这知守观的家当了。” “这知守观,五千年前在南炎天是修道圣地,不知什么原因,便开始落败消散。”萧崇武摇了摇头道:“想来应该与这一尘子身死有关。” 吴优道:“在洞内我拜了一尘子前辈两次,刚好第三次是你拜了他,便是你与他有缘,知守观虽早已消散,现在你继承了他的衣钵,理应就是这知守观之人,你护好自己,就是护这知守观,香火不灭。” 萧崇武沉思片刻后,道:“吴优你说的对,先前我以为那一尘子是在坑我,现在想来一尘子也是可怜,自己被人暗算,知守观也消散,死前还惦记着留下传承,护好这知守观香火不断。” “老萧你就更要好好修行这知守观的道法,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前还在那里对一尘子前辈心怀恶意。”吴优笑了笑道。 萧崇武笑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这符道比那天罡派的太清真气道法要好的多。” 笑过之后,萧崇武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沉思了片刻后,便翻起那本守尘观录。 吴优见状,也并无打扰萧崇武,继续给灵均倒酒。 一盏茶后,一坛酒又被灵均喝完,灵均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吴优,吴优摇了摇头,便扭头看向正低头看书的萧崇武,灵均也未打扰萧崇武,自己跑到一旁不知玩什么去了。 灵均走后,萧崇武也合上了那本守尘观录,抬头看着吴优,与吴优讲了这守尘观的历史,书上并未有一尘子的记录,一尘子所留那拂尘与符笔是守尘观重宝,拂尘乃攻击法宝,天生克制妖魔鬼怪,符笔则是刻画符咒之物,对符咒之力有所加持,如今一尘子所留之物只有拂尘,并未看见那符笔。 吴优听完萧崇武所言,道:“老萧,你现在就安心修习这守尘观的道法,那拂尘现在不要去动用,先前你尝试一下真气被吸空,想来动用这拂尘法宝,需要真元。” 萧崇武点了点头,道:“现在我所缺的便是这画符所用的符纸和符笔。” 两人在树下聊了一会之后,萧崇武也接受与一尘子二人的师徒之缘,吴优笑了笑萧崇武,这在其他修行之人看来是天大的机遇,在萧崇武这里,先前反而一万个不愿意,反观吴优,先前殷绍堂邀请前往恒岳派修行,也被吴优拒绝,看来不是一类人,走不到一块。 二人商讨之后,决定寻一城池,把先前灵均所猎杀的妖丹和妖兽尸体处理掉,在询问下一尘子所留的冰魄玄晶是何物,购买一些萧崇武修行所用的符纸和符笔,吴优唤回灵均,两人一狗往东方走去。 东苍天 翼州至扬州,一座城墙跨越五州之地,屹立在与妖兽森林交界处,城墙内,在五洲之地各有一座城池,分别为翼灵城,兖道城,青云城,徐清城,扬书城。 五座城内,一些修士与凡俗之人争分夺秒的搬运物资,修建房屋,自论道大会结束之后,东苍天集九州之力修建城墙与城池,除城内房屋外,其余皆已建好。 横跨五州之地的城墙上,此时站着九州修士,皆看着眼前不远处那片森林。 青云城,九州宗派宗主站在城墙之上,凝重的看着墙下那朝着森林走去的老人,老人步履安详,一脸平静的朝森林走去,半盏茶后,老人停下脚步,伸出手掌往前方虚无处一按,虚无处生出一片涟漪往四方而去,老人继续向前走去,转眼消失在森林之中。 森林里不断响起各种各样妖兽的吼声,吼声掺杂着喜悦,愤怒,不满,释放着被封锁万年的情绪。 片刻后,吼声突然停止,森林深处传来两道威压,针锋相对,城墙上的人脸上布满沉重,望向森林深处,只见森林里安静的可怕。 两道威压僵持半柱香后,森林深处开始传出断断续续的声响,两道恐怖的光影在森林深处若隐若现,随着一声巨响,森林重归平日宁静。 身着白色长袍,满头白发的老人从森林慢慢走出,看着老人的声影,城墙上的人长舒了一口气,立刻飞到老人身旁,老人并未说话,往城内方向走去。 进城之后,老人看着众人沧桑的声音响起“老夫,只能争取到五十年时间,这五十年,那妖王不会出手。”老人深邃的眼神看着城墙道:“按原来的计划开始吧,老夫已无力再战了。” 这一日,东苍天封锁妖兽森林的阵法解除,整个东苍天天地灵气开始恢复,天机阁主入妖兽森林与妖王一战,妖王重伤,天机阁主三日后仙逝,给东苍天人族争取了五十年的时间,九州宗派开始传授凡俗之人修行道法,金丹以上修士皆在抗击妖兽的五大城池之中,枕戈待旦。 东苍天人妖两族结束了万年的平静,战争从今日开始爆发。 少年出世 第二十九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东苍天的事情,吴优并不知晓,与萧崇武并肩走在林间小道上,后面的灵均则一路追赶着飞在半空中的蜜蜂,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只金丹境的妖兽。 不一会,一座城池出现在二人眼前,吴优叫唤了灵均一声,便与萧崇武加快步伐向城池走去。 站在城门处,吴优看着恒城二字,转头看向萧崇武,萧崇武摇了摇头,吴优见萧崇武并未来过此城,并未言语,二人一狗朝城内走去。 城内,有一执法队正在沿着街道行走,街道两旁并未看到之前在方城等地看到的散修摆摊贩卖,整整齐齐的店铺坐落在街道两旁,吴优朝店铺里看去,皆是一些丹药,法器等修行所用之物。 两人走了一会看到熟悉的招牌‘香满楼’,走了进去,在小二的带领下,二人走到二楼窗台前坐下之后,要了几道小菜之后,吴优便向小二问起这恒城的情况。 恒岳派共有八座城池,这恒城便是其中之一,城内不准散修摆摊贩卖,不准斗法飞行,城内执法队便是恒岳派外门弟子组成,维护这城内秩序。 吴优听完小二讲解之后,没想到自己刚给恒岳派完成任务差点身死,便来到这恒岳派管辖之地,心道与这恒岳派真有缘。 “吴优,这恒岳派还是不错,自从那山坍塌之后,来了几个长老便开始营救你们。”萧崇武抱着灵均道。 吴优看着每到吃饭便往萧崇武身上跑的灵均,摇了摇头,道:“名门正派自有行事之准则,不然也不会成为这南境的三大派之一。” 吴优沉思片刻后继续道:“不过此次被困在山底之下,在洞内之时,那花白老者平日间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没想到在最后尽然为了一枚戒指残杀一同经历生死的人。”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萧崇武看着吴优道:“一枚储物戒指,价值是一般法宝的两倍价格,像我们这些散修这辈子都不敢想。 吴优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崇武道:“老萧,是谁得了一尘子前辈的戒指,还在怨恨的。” 萧崇武闻言,满是胡渣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打哈哈道:“当时不是给我身上种了一枚本命符,还给我说了那几句话,换做谁谁都会那样,再说了,那守尘观五千年前就消散了,护谁啊,明摆着要我的命,后来听你说完之后,我不也感谢那一尘子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吴优郑重道:“守尘观消散与一尘子前辈身死肯定有关联,你既然接受了一尘子前辈的传承,日后还是要复兴这守尘观。” 萧崇武一脸苦瓜色道:“吴优,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修为?” “汪汪汪。!”灵均听到这话之后看着萧崇武一脸得意前掌拍着这自己小胸脯叫唤着。 吴优与萧崇武看向灵均,笑了笑。 “有志者,事竟成。”吴优双眼露出精光道:“你肯定可以的。”这句话对萧崇武说,吴优也是在对自己说。 此时,小二端着小菜上了桌,灵均看到没有酒一脸不满的看着萧崇武叫唤着,吴优见状,叫小二拿几壶酒,酒上桌后,灵均恢复本性,开始大吃大喝。 此时,楼下传来说书老人的阴阳顿挫的声音,讲着这南炎天某宗派弟子的恩怨情仇,吴优见萧崇武听得津津有味,笑道:“老萧,我觉得你可以把那胡子给刮了,说不准也有仙女看上你。” “这胡子我留了几十年了,一直就没刮过,也没长过,一直保持这胡渣的样子。”萧崇武擦了擦嘴道。 “不过现在身为守尘观的观主,理应注意下仪表姿态。”萧崇武一脸正色道:“日后,修为有成,定要立观让这守尘观香火鼎盛。” 吴优看着萧崇武郑重点了点头。 在灵均一顿风卷残云之下,饭菜一扫而空。 结账之后,吴优与小二打听炎盟阁所在之地后往街道走去。 进入炎盟阁后,吴优看着一名管事走来,阁内还有一名管事正接待着几位青年,几名青年腰间挂着牌子,上面一个‘恒’字,恒岳派弟子。 管事过来后,吴优说明来意,管事便带吴优和萧崇武向二楼走去,上楼的时候。恒岳派的其中一名弟子看了吴优一眼,吴优并无搭理,径直往楼上走去。 到二楼之后,走进一房间内,管事道:“此房间,能隔绝气息,道友放心。” 吴优把一个储物袋递给管事,管事接过之后看着储物袋内的尸体和内丹道:“幽狼,价值600灵精,内丹1200灵精。” 吴优点了点头,看着管事问道:“不知,炎盟阁是否收购功法?” 管事笑了笑,道:“我炎盟阁,不管是什么物品,只有是有价值之物,来者不拒。” 吴优看向萧崇武,萧崇武拿出天罡派那本太清真气道法递给管事。 管事看着太清真气道法若有所思,萧崇武看着管事急忙道:“管事,这功法是我兄弟二人机缘巧合所获。” 管事闻言笑了笑,道:“道友多虑了,炎盟阁收东西不问出处,只看价值,这功法是天罡派寻常弟子所修,并不是那核心之物,价值在3000灵精。” “这东西我们都卖了,我们需要一些符纸和一个画符所用的符笔。”吴优道。 管事询问符纸和符笔是萧崇武所用之后,道了声二位稍等,出门而去,片刻后手里拿着一黑色符笔,和一沓符纸递给萧崇武。 “这符笔,是一件法器,并不贵,符纸也是低阶符纸,适合画符初学者所用。”管事看着萧崇武道。 萧崇武点点头。 吴优想了一会,看向管事,询问有无炼器材料,药草丹药等书籍。 交谈片刻后,管事把先前吴优的储物袋递给吴优,储物袋内放着灵精与一些书籍,二人与管事道谢后,管事便带着二人出了这炎盟阁。 出了炎盟阁后,天色已慢慢变黑,二人寻了一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休息,一进房间,灵均便缠着吴优与他玩耍,吴优想到从炎盟阁购买的书籍,便打发了灵均,灵均无奈呜呜两声后,在地上追着摇自己的尾巴自娱自乐。 在茶几旁,吴优把书籍放在桌上,共四本书籍,慢慢翻了起来,一夜过去,窗外太阳慢慢升起,慵懒的洋光从窗外照到茶几上。 吴优缓缓合上书籍,起身伸了个懒腰,灵均还在床上蜷缩着,吴优过去摸了摸灵均,走到窗户前看着挂在天边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昨夜书籍里的内容。 南炎天与东苍天交界之处便是这南境的渤海,渤海宽阔无边与东苍天南海相连,因距离太远,凝神期修士夜以继日的飞行也需一个月时间才能跨越那片海域。 吴优想到自身还未能御空飞行无奈摇了摇头,不去想这回东苍天之事,想着如何提升修为。 昨夜所看书籍之中,关于丹药的描述,有一枚丹药适合现在吴优与萧崇武所用,‘凝元丹’功效与先前吴优在书院所服‘凝真丹’功效大同小异,‘凝真丹’是灵气通过药力转变成真气,‘凝元丹’则是真气转换成真元。 想到此,吴优伸手关上窗户,不管那睡的正香的灵均,便出门寻萧崇武。 来到萧崇武房前,敲门之后里头传来一道声音,过了一会门便打开,打开之后,吴优一脸惊讶看着眼前的萧崇武,萧崇武脸上的胡渣已消失不见,先前有些黝黑显老的脸不知为何变得白嫩年轻许多,之前松散的头发,现在头顶白冠,一头黑发整齐搭在后肩上。 萧崇武看着一脸惊讶的吴优笑了片刻,拉着吴优进入房内道:“吴优小子,不认识我了?” 吴优绕着萧崇武转了几圈,道:“老萧,真没看出来,一夜之间,你这变化也太大了,要不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走错了门。” 萧崇武笑道:“我萧崇武曾经也是风度翩翩美少年,无奈穷困潦倒,生活所迫,知晓‘帅’一字不能填饱肚皮,这么多年才没有休整仪表。” 吴优点了点头,笑道:“老萧,如今的你与昨日那‘香满楼’说书老者口中的宗派弟子并无两样了,唯一缺的便是那仙女。” 萧崇武挥了挥手,道:“我不去当那宗派弟子,也不想那什么仙女,孑然一身,自在。” “好了好了,我来找你是跟你说几件要紧事。”吴优打断了萧崇武的话道。 萧崇武闻言,收起嬉皮笑脸,一脸正色招呼吴优坐下,看着吴优。 吴优便把昨日所看书籍了解的冰魄玄晶与那拂尘的猜测和丹药之事告知萧崇武。 冰魄玄晶,乃北玄天所产之物,在南炎天非常稀缺,属于顶尖的炼器材料,是炼制灵宝所需之物。 修士所用宝物,分为法器,法宝,灵宝三个等级,那拂尘一派重宝,理应不是简单之物,吴优便猜测那拂尘是灵宝。 萧崇武听完吴优之言,沉重的道:“这等宝物,现如今不能动用,一但被人知晓便是那杀身之祸。”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吴优点了点头道:“我昨夜看了书籍之后,对着南炎天些许了解,并不像这表面风平浪静,一尘子前辈所留之物,不能现世。” 少年出世 第三十章 战场 “人心隔肚皮,你我还是过于弱小。”萧崇武低头叹了口气,随后抬头看着吴优道:“你刚才所说丹药,我先前也有了解,不过先前一直摸爬滚打在妖兽森林,整天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并没有买过一颗提升修为的丹药。” 萧崇武年近四十,二十五岁机缘巧合离乡踏上修行之路,在荒野森林附近城池过着散修日子,依靠那本残破的功法进入洞府境之后便回乡,带上乡里几个年轻小伙一同修仙,几个年轻人接连在荒野森林丧命,萧崇武被吴优所救,在逍遥道人死后才有那太清真气道法修行,之后在火山地底处获得那一尘子传承,如今又有吴优这心怀正气之人同行,不禁有些感慨。 吴优拍了拍萧崇武的肩膀道:“待会我们便去这炎盟阁购买这‘凝元丹’你修炼时间比我久,体内真气应该开始向这真元转变,服用这丹药应该能加快体内凝丹。” 萧崇武闻言一脸郑重的看着吴优,随后向吴优抱拳行礼道:“谢谢你,吴优,如若不是你我早已死在那荒野森林,更不会有之后继承一尘子的传承。” 吴优看着萧崇武对自己行礼,急忙弯腰双手抬起萧崇武抱拳的手道:“老萧,我自来到南炎天,一路一直便是你在照顾我,逍遥道人追杀我之时,也险些让你丧命,理应是我向你道谢。” 萧崇武起身后,看着吴优,两人相视大笑。 大笑之后,萧崇武道:“你我就不要婆婆妈妈了,赶紧的叫上灵均祖宗,买丹药去,昨夜我与小二打听了一下,这南方有一个叫归南山的地方,买完丹药我们便出城前往此地闭关。” 吴优‘嗯’了一声,随后二人出了房间叫了灵均,出了客栈二人一狗直往炎盟阁而去。 在炎盟阁买了丹药之后,在管事的引导下,得知闭关有一简易阵法,并不需要自行布阵,插上阵旗便能起到遮掩气息的效果,吴优想到婉筠竹楼内那聚灵阵,便询问管事,管事告知并没有这聚灵阵的阵旗,只有那阵法秘笈。 吴优想到灵精所剩不多,便摇了摇头没有买那阵法秘笈,买了两个遮掩气息的阵旗之后,二人一狗便离开炎盟阁,往城门而去,吴优边走边想着吴婉筠和吴凌峰,也不知二人如何了。 扬州,扬书城。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房间内,一身穿粉色碎花裙,身材高挑,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满是泪痕,看着眼前站在案台前身着青衫,腰间佩剑的青年悲伤的道。 青年抬头看着眼前的脸上满是泪痕的年轻女子,剑眉下双眼露沉痛之色,走到年轻女子身前,擦拭着女子顺着脸庞了留下的眼泪沙哑的道:“婉筠,都是哥不好。” 房内正是吴凌峰与吴婉筠,吴婉筠跟随师门一同前往徐清城,布下阵法加固城墙后,想到自己七年有余未见父母,在徐清城事情完成之后就动身前往扬州打算探望父母,到了吴家,吴婉筠看到曾经繁华鼎盛的吴家已经成了一片草海,再三确认后,吴婉筠失魂落魄,失声痛哭,瘫坐在地。 吴婉筠在吴家旧址枯坐了三日三夜,面容憔悴,回过神后,看了眼吴家旧址,便御空飞行找寻正在扬书城的吴凌峰。 吴婉筠双眼红肿,眼泪不停的留,看着吴凌峰道:“你和小优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上次来找我的时候不告诉我。” “婉筠,上次我和小优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吴凌峰双手擦拭着吴婉筠的眼泪道:“爹和娘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婉筠。” 吴婉筠听到爹娘之后,眼泪越来越多,吴凌峰静静的看着吴婉筠,片刻后吴婉筠自己擦掉眼泪,看着吴凌峰道:“爹娘是怎么死的?” 吴凌峰看着吴婉筠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并不能把中钧天告知婉筠,为吴家报仇之事,理应是吴凌峰的责任,想到小优,心里便有了决定。 “爹娘之死,我和小优也不知,小优当时被族弟们困在后山,所幸逃过一劫,脱困后回到吴家,便是一片废墟,我至今也未查到。”吴凌峰摇了摇头后,转身看着窗户外剑眉下双眼露出寒光,道:“不过,我是不会放弃寻找凶手的,不论是谁,都将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二人沉默片刻后,吴婉筠看着吴凌峰的背影问道:“小优呢?” 吴凌峰转身看着吴婉筠,脸上露出颓废之色,沮丧的把先前二人从琉璃岛离开之后,经历天地异常,被风暴袭击掉入海中一事告知。 “小优现在还活着,小优与我讲过在书院离去之时,书院院主收了小优为弟子,在书院有命牌。” 吴婉筠点了点头,看着吴凌峰道:“哥,你查到什么线索了记得要告诉我,小优你也要快点找到,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一直都在找小优,不过一直没有消息。”吴凌峰双眼露出怜爱之色看着吴婉筠道:“倒是你,如今人族与妖兽的战争,妖兽不间断的攻击城墙,你在徐清城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哥!”吴婉筠看着吴凌峰,红肿的双眼露出坚定道:“我会好好活着的,我还要给爹娘报仇!” 吴凌峰心里暗叹一声,看着吴婉筠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传来响彻云霄的鼓声,吴凌峰看着吴婉筠急忙的道:“妖兽又开始攻城,你在此地休息。” 说完便出门往城墙飞去,吴婉筠看着吴凌峰的背影,也向城墙飞去。 吴凌峰到了城墙之后,看着不远处朝着城墙汹涌而来的妖兽群,妖兽群并不密集,约一千多妖兽,空中有百来多只飞行的妖兽,有四个已经化形的妖兽,吴凌峰脸色一凝。 一位书院长老操控着一个巨大的战鼓悬浮在距城墙百丈的空中,鼓声突然变得急促,声音传遍四方,墙上的人听到鼓声后便往城墙外妖兽群飞去,吴凌峰青光出鞘,手中持剑正要御空,吴婉筠稳稳落在吴凌峰身旁。 此时,墙外刀光剑影,厮杀声一片,吴凌峰看着吴婉筠坚定的望着城墙外正在厮杀的场景道:“注意安全。”便向底下的兽群飞去。 扬书城内皆是金丹境以上修士,而兽群,大多与金丹,洞府为主,凝神,元婴妖兽也有不少,但并不比人族这边多,这样的兽群自阵法解除之后已经不下二十多次,每次都是五大城池一起攻击,妖兽并未出现羽化境以上修士,人族这边也并不敢动用这羽化境以上修士。 此时的东苍天灵气复苏,妖族妖王重伤,人族第一人天机阁主已逝,人族和妖族羽化境的修士都在闭关,提升实力,哪方高端战力多,便决定了东苍天归属,这不间断的战争双方都心明肚知,双方都打算着消耗对面的中坚力量,打持久战。 吴凌峰在一兽群落地后,并未看到金丹境的妖兽,手中持剑从身体左侧向前方一平斩,一道剑气朝着前方的兽群呼啸而去,便有几只妖兽倒地,看着倒在地下的妖兽,吴凌峰眼神并未有停顿。 身体腾空而起,长剑举过头顶,剑尖上一把巨剑缓缓出现,随着巨剑越来越凝实,吴凌峰清喝一声,双手持剑向这下方的兽群一劈。 ‘轰!’ 巨剑劈在地上,一声巨响传来,凌厉的剑气顺着剑锋往前,势不可挡。 吴凌站在地上,双手持剑保持这巨剑劈下的姿势,随着剑气慢慢消散,一道百丈长的裂缝出现在长剑的下方,裂缝两旁全是妖兽的残肢碎尸,并未有活着的妖兽。 不远处一个正在与一老者交战的中年人,看向吴凌峰处,双眼一寒,打断老者的施法,朝着吴凌峰急速而来,老者看着中年人向吴凌峰急速而去,暗道一声不好,急忙紧跟其后。 朝着吴凌峰急速而来的中年人,手掌忽然变大在百丈外朝着吴凌峰拍了过来,吴凌峰心生危机,看着中年人拍来的手掌,便要急速闪躲,发现自身不能动弹,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吴凌峰身前,手里拿着一支笔朝着身前的虚空点了一下,那攻击而来的手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凌峰看着眼前身着白衫的老者背影,行礼道:“谢肖长劳出手相救。” “不必多礼。”回了一声后,肖长老看着空中的中年人道:“阁下凝神境,对金丹境小辈出手,不合规矩。” 说完,拿在手中的笔朝着中年人一点,中年人遭遇重击,身体向下方坠去。 ‘轰!’ 没有去看落在地上的中年人,肖长老看向其余三个正在与人交战的声影道:“今日之事,一个教训,日后交战有跨越境界击杀境界低者,莫怪老夫出手,还望三位回去转告。” 肖长老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双方停止了厮杀,看向肖长老的方向,其中一个人看着被肖长老击杀躺在地上已经恢复妖兽的尸体,双目一凝,咬牙切齿,身影一闪把妖兽尸体收走之后,发出一声吼声,战场上的妖兽便开始朝着森林退去。 看着退去的妖兽,人族并未追击,处理着战场的妖兽尸体,有些则抱着死去的同伴失声痛哭。 肖长老见妖兽退去,暗叹一声,便朝城内飞去,吴凌峰看着肖长老的身影行了一礼后,看向不远处碎花裙上有一些血迹的吴婉筠,缓缓走去。 少年出世 第三十一章 闭关 五座人族城池皆有一羽化境修士坐镇,肖长老便是这扬书城的坐镇之人。 肖长老在战场上击杀妖族凝神境强者之后,从此横跨五洲之地的战场上双方都形成了一个默契,便是高境界不得对低境界出手,也是双方对金丹,元婴的保护,而妖族兽群中的洞府境在战场上则显得一文不值。 扬书城,苍天楼。 苍天楼是东苍天拍卖会所建,五座抗击妖兽的城池皆有此楼,一楼是东苍天拍卖会收购修士在城外击杀妖兽所得内丹尸体换取丹药之物所在地,二楼以上则是修士休息论道之地。 苍天楼五楼处,坐着不少书院弟子与前来扬书城的其余宗派弟子,在楼内吟诗作对,坐而论道,谈今论古。 吴凌峰看着城内绿瓦青砖的房屋道:“婉筠,你何时离开此地?” 坐在栏杆上的吴婉筠,碎花裙上在城外杀妖时沾染的的血迹已消失不见,双眼的红肿也消散许多,面容依旧憔悴,看着身旁望向楼外的背影平静的声音响起。 “我不回徐清城了,这扬书城内有我岛内的一名岛主,我与她言语一声,通知下在徐清城的师尊便可。” 吴凌峰久久无语,片刻后点了点头。 “哥,日后出城杀妖不要太深入兽群。” “会的,你日后在城外布下阵法之后,便与你师门姐妹一同在城墙,不要像今日一般下城墙杀妖。”吴凌峰转身坐在栏杆看着吴婉筠道“你本就不擅长攻杀之道,在城墙下反而会适得其反。” 吴婉筠看着吴凌峰关切的眼神点了点头。 此时,楼梯口走上来一胖子和一少女,看到栏杆处的青年,少女便拉着胖子朝着栏杆处快步走去。 少女轻灵的声音响起“闷葫芦他哥。” 吴凌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古灵儿,起身点了点头,待少女走到栏杆之后道了声“古姑娘。” 古灵儿笑着拍了拍吴凌峰的肩膀道:“闷葫芦他哥,今天表现很不错,在城外杀妖都惹得那妖族的凝神境对你出手。” 吴凌峰平静的看着古灵儿,并未回话。 古灵儿见吴凌峰如此无趣,看向吴凌峰身旁站着一名身材高挑,面容清秀,脸上有些憔悴的年轻女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头看着吴凌峰道:“闷葫芦他哥,这位是谁?” “这是舍妹,吴婉筠。”吴凌峰回道。 吴婉筠看着古灵儿与李浑羽行了礼后与二人问好。 听到吴凌峰的回答,古灵儿满意的笑了笑,娇小玲珑的身躯抬起手向吴婉筠行了一礼,道:“萌葫芦他姐,你好,我是闷葫芦的师姐。” 吴婉筠听到古灵儿的话语,愣了一下,急忙抬起古灵儿的双手道:“古师姐客气了。” 古灵儿便开始坐在吴婉筠身旁,开始女儿家的家常,吴凌峰听着古灵儿一直夸着吴婉筠,有些无语,转而看向李浑羽,二人便聊起天。 古灵儿与吴婉筠聊了片刻后,看着李浑羽道:“胖子,聊得都渴了,来你家开的店,你也不知道拿些什么仙草甘露来喝。” 李浑羽听到古灵儿的声音,急忙起身,抖动着身躯向这三位道:“招呼不周,招呼不周,我立刻去安排。”说完朝楼下走去。 吴凌峰第一次知道与小优相熟的李浑羽,没想到是这东苍天拍卖会的少主,愣了一下便恢复正常,看着李浑羽抖动着肥胖的身躯往楼下走去,随后扭头看向楼外的绿瓦青砖,不知在想些什么。 ———— 南炎天,归南山下。 吴优看着眼前的碧水青山,转身看着远处边走边玩耍的萧崇武与灵均大喊:“你们两个快一点,我们到地方了。” 一人一狗闻言后,也不搭理吴优,继续慢悠悠的走着,萧崇武走几步回头弯腰两手做出虎爪样子吓唬灵均,灵均看到转身而来的萧崇武,往后退一步,站起身子,张开自己的小嘴,露出两颗虎牙对着萧崇武嘶吼。 看着一人一狗的模样,吴优摇了摇头,转身继续看着眼前的青山,看着山腰处,云雾缭绕,苍翠挺拔,传来轻灵的鸟叫声,看了一会后,吴优便在小溪旁寻了一石头坐着等萧崇武与灵均。 “小优,你说你走那么快干嘛,这一路上的风景多好。”萧崇武手撑着石头坐下看着静坐的吴优道。 灵均跑到吴优怀中,吴优低头摸了摸灵均的头,笑道:“你我二人,现在可没心思游山玩水。” “哎呀,亏你还读了那么多书,不知有句话,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萧崇武阴阳怪气的道。 吴优听后也不接萧崇武的话,指着山腰处道:“我刚才看了整座山,在那个地方闭关最好,隐蔽而清净。” 萧崇武点了点头,起身边往山上走边道:“那就走吧!” 看着一路走来慢悠悠的萧崇武现在刚坐下又急忙起身往山上走的萧崇武,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笑容,便起身跟上萧崇武。 两个时辰后,二人走到先前吴优所指的山腰处,吴优看向悬崖下一处小空地后,与萧崇武点了点头,二人便带着灵均纵身跃下,两人稳稳落地,吴优把灵均放在地上之后,看着山壁便操控挖火晶石的铲子开始挖洞。 与在火山地下不同,火山地下修士需真气护体抵抗这岩浆之气,用真气挖掘火晶石真气流逝更快影响挖掘的效率,在此便没有那么多顾虑。 看着铲子不断深入洞内,不一会两个洞府出现,二人一狗坐在用挖出来的石头做的石桌石凳上,看着眼前的两个洞府,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老萧,你修行这么多年,距离这凝丹应该不远了,我体内真气还未达到凝丹的程度,这凝元丹你先用着。”吴优递给一个瓶子道。 萧崇武并未客气,接过瓶子点了点头。 吴优见萧崇武接过瓶子低头看着灵均嘱咐道:“灵均,你在这洞口玩耍,我和老萧闭关的时候,你不要到处乱跑,小心被人看到,有什么情况叫唤几声,我和老萧就出来。” 灵均看着吴优点了点头。 萧崇武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丈左右的肉干,放在这平台,看着灵均道:“灵均祖宗,你饿了就吃这个,在恒城内专门给你买的肉干。” 灵均看到那肉干放在平台上,一脸嫌弃的看着萧崇武。 萧崇武见状,笑着赔罪道:“灵均祖宗,你多担待,我和小优都要闭关,等出关后,再给你弄好吃的,管够。” 灵均听到萧崇武的话,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别管灵均了,他自己饿了会吃的。”吴优手里拿着一枚阵旗递给萧崇武道。 萧崇武接过阵旗,起身便与吴优向洞府走去。 进入洞府之后,手中出现一盏长明灯,放在角落上点亮之后,取出阵旗屈指一弹插在洞口处,吴优看着阵法开始运转之后。 走到先前挖掘的石床上,盘腿而坐,手中拿着一个丹药瓶,倒出一颗在手中之后,把瓶子放置在身旁,服下丹药,静坐冥想,体内功法运转。 凝真丹服下之后,悬浮在府门前,旋转散发着药力,药力慢慢转变成真气,道经运转感应天地灵气入体之后,顺着经脉运转一圈,在丹田处把凝真丹所化的真气带入丹田府内,吴优沉浸在消化这凝真丹的药力之中。 吴优在海底海狮兽内进入洞府境之后丹田府内真气缓慢的增长,虽进入这南炎天之后灵气充沛,吴优却并没有好好修行,现如今府内的真气充沛,但还远未达到凝丹的地步,要凝丹先真气化海,海上生明月,则丹成。 吴优如今便观照自身,灵气入体进入府内后把府内灵气凝聚在一起,慢慢成为水滴,水滴凝聚成溪,溪则成河,河成海。 日复一日,吴优闭关已两个多月。 洞府内,吴优低头看着手中的瓶子,瓶内空空如也,把瓶子放置一旁后,继续运转道经,沉浸在修炼之中。 这两月以来借助着丹药之力,吴优丹田符内中间府邸前已有一条透明的小河缓缓围着府邸流淌,距离大河化海还远远不足。 隔壁的萧崇武再这两个月内尝试凝丹,丹影出现之时,忽然破碎,萧崇武便受伤,总结凝丹失败之后,此时正在疗伤。 洞外的灵均,那躺在地上一丈大小的肉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一具骨架,灵均则眯着眼睛趴在悬崖旁酣睡。 突然,猛的惊醒,看向远方,看了片刻后又继续趴下眯眼酣睡,时不时就惊醒看着远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日的灵均醒来后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扭头看了眼二人的洞府,低头在平地上走了几圈,又看一眼洞府,反反复复几次后,灵均又打了个哈欠回到悬崖旁继续眯眼睡觉。 天色慢慢变暗,灵均起来后看了一眼被月光照的反光的骨架,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看了一眼洞府后,往悬崖下方跳去。 少年出世 第三十二章 吃货灵均 半盏茶后,灵均的身影从悬崖下慢慢上升落在平地上,嘴里咬着一只小野鸡,灵均把野鸡放在地上后,看了野鸡一会,右手掌抓了抓头,转身又跳下悬崖。 在上来时嘴里叼着一些木柴,灵均想着吴优闭关前的话,并不敢把身躯变大,只能跳下悬崖继续搬木柴,来回几次后地上的木柴越来越多。 灵均看着地上的野鸡又看了眼木柴,沉思片刻后,手嘴并用把野鸡的毛发脱了个精光,嘴里咬着野鸡又跳下悬崖,在上来时野鸡干干净净,灵均把野鸡放在石桌上,看着木柴,前掌向着木柴处往虚空一拍。 看着木柴并没有起火,灵均又伸出前掌继续往虚空拍,来回几次后,双眼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躺在地上,弯曲着前掌朝着木柴的方向猛然打直,翻身起来看着木柴,还是没有起火。 反复几次之后,灵均一脸沮丧蹲在地上,用前掌拍着自己的肚子,眼睛时不时的看向石桌上的白白嫩嫩的野鸡,转身委屈的看了洞府一眼,慢悠悠走到之前睡觉的悬崖旁继续趴着睡觉,睡前还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野鸡。 日月交替,时间缓缓流逝,桌子上的野鸡不知到了何处,地上的木柴也消失不见,灵均依旧趴在悬崖旁酣睡。 这一日,灵均猛的睁开眼,站起身子不像往日看那洞府,直接往悬崖下方跳去,落地后朝着一个方向急速跑去。 归南山,山脚处 “哥,这鱼什么时候开始撒调料?”一个少女对着正在小溪旁清洗野鸡的青年的背影问道。 青年继续洗着野鸡头也不回道:“你看着鱼皮有些焦黄的时候,就可以下调料了,记得隔一会下一次,要均匀。” 少女“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拿着手中的木棍翻转着,生怕鱼掉入火中,看着鱼皮开始变得焦黄,少女便低头拿调料,抬头时看着不远处的草丛旁有一只小黄狗,可怜兮兮,望眼欲穿的看着自己手中木棍上的鱼。 少女看着小黄狗,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放下调料朝小黄狗道:“小黄狗,你过来吧!” 灵均听到少女的呼唤,眼神露出光芒急忙朝少女快步跑来,跑到身前,两眼盯着木棍上的鱼。 少女笑了笑,道:“小黄狗,不要急,还没好呢。”说完便拿起调料往遇上撒。 青年闻言看向少女这边,看着少女身边的小黄狗有些诧异,心想这荒郊野外,是哪家的狗,便询问少女“这狗是哪来的?” “哥,这小狗在那草丛处看着我烤鱼,我想它肯定饿坏了,你别问那么多了,你那鸡洗好没有?”少女看着青年道。 青年点了点头,朝着火堆边走边拿着两根木棍往野鸡身上固定。 看着青年走来,少女把烤好的鱼递到灵均面前,灵精一脸感激的看着少女,看着灵均的眼神,少女笑着摸了摸灵均的头,轻灵的声音响起。 “烤好了,快吃吧!” 闻言后,灵均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木棍上的鱼,不一会木棍上就剩下整整齐齐的鱼骨,看不到一丝丝鱼肉。 看着木棍上的鱼骨,青年和少女一脸诧异,愣了一会。 少女反应过来与青年道:“哥,你在去抓一些鱼吧!” 青年闻言摇了摇头,走到小溪旁,手掌运用真气朝着小溪一掌,几条鱼便稳稳落在脚下,青年便开始杀鱼洗鱼。 看着青年的开始杀鱼,少女看着灵均,灵均依旧一脸感激的看着少女。 少女摸了摸灵均的头道:“你在等一会,这鸡我还没烤,鱼也才刚杀。” 灵均点了点头,少女看着灵均的样子,笑了笑便开始烤野鸡。 两个时辰后,灵均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地上一堆鱼骨头还有一副鸡骨头,青年和少女看着地上的骨头,已经习惯了,青年杀鱼杀了六次,这地上的鱼除了青年和少女各自吃了一条外,其余皆是灵均的功劳。 灵均吃饱后,就要转身进入那草丛,走到半路停顿了一下,又走到青年和少女面前,站起身子,学着吴优拱手作揖的样子对青年少女行了一礼。 青年和少女看着灵均的样子目瞪口呆,灵均见青年少女没有反应,也不敢放下前掌落地离去,便依旧保持拱手作揖的姿势,片刻后,少女‘噗呲’一笑,走到灵均面前放下灵均的双掌,摸了摸头。 “你这是跟谁学的,这么可爱。”少女笑道:“不用这么客气的,快点回家吧!” 灵均对着少女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草丛中。 青年看着灵均远去身影与少女道:“小妍,这条狗不简单啊,如此通灵性,身上丝毫察觉不到一丝妖兽的气息,就是一普通家常狗,不简单,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就是可爱了点,可能就是学他那主人,不过他那主人也是的,让自己家的小狗饿成这样。”少女愤慨的道。 青年见少女反驳自己也不在言语,把地上的残渣收拾干净后,看着天色慢慢变暗。 “走吧,小妍,今日我们要到那恒城,再不走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少女点了点头,与青年并肩往恒城走去。 灵均回到洞府前的平地之后,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看着洞府依旧没有动静,便把头贴在地上看着少女的方向。 洞府内的吴优,內视府内的真气,这一年来的闭关苦修加上凝真丹,围绕着中间府邸的河已经慢慢成了海,但吴优依旧没有办法凝丹,想起了书院藏书阁长老的话,知道自己在此处闭关已无益处,缓缓起身,看了洞内一眼,朝洞外走去。 出了洞外的吴优,看着趴在悬崖旁的灵均不禁有些诧异,要是以往,灵均此时早就跑来自己身边,正在吴优诧异之时,灵均缓缓睁开眼,斜视着吴优,表示着自己这一年来心中的情绪。 吴优见状,急忙走过去坐在石凳上把灵均抱在怀中道:“辛苦你了,灵均,守护了这么久。” 灵均又看向地上的骨架,吴优顺着灵均的眼神看去,双眼露出歉意道:“马上就给你准备好,美酒佳肴,你在这里等一等。” 说完便腾空一跃跳上先前跳下来平地的山腰处,开始寻找野味柴火,灵均则面露精光看着上方,摇着尾巴静静等待着吴优。 一盏茶后,吴优的从山腰跳下稳稳落在平地,看着灵均摇着尾巴的样子笑了笑,便从储物袋里取出三只野鸡,一堆木柴,野鸡早已处理好,屈指一弹木柴火便燃了起来。 看着吴优屈指一弹火就着了起来,灵均伸出前掌摸了摸头,又开始学着吴优的动作,吴优忙着烤野鸡,并未看见灵均的样子,灵均尝试几遍后,摇着尾巴就到正在烤野鸡的吴优身旁。 往后一个月,吴优与灵均每日小饮几杯酒,吴优见萧崇武还未出关,便每日在石桌上开始读书抄书,偶尔还会在这空间不大的平地上,施展那套红尘剑法。 灵均无聊之时便自己跳下悬崖寻找野味,寻到之后便自己带着木柴和野味回来,吴优便开始着手烧烤。 这一日,吴优趴在悬崖旁酣睡,吴优则在书桌上抄书。 一声大笑传入吴优与灵均的耳中,吴优放下笔,转头看去。 萧崇武站在洞府前,之前在恒城休整过仪表之后的萧崇武便年轻许多,如今的萧崇武面色红润,气宇轩昂,头戴白冠,气息出尘,与而立之年并无差距,并不像五十知天命之人。 看着萧崇武的样子,吴优笑道:“老萧,恭喜!” 萧崇武挥了挥手,走到石凳上坐下后道:“我早已突破这金丹境,刚开始闭关之时尝试突破失败一次,疗伤后体内气息平稳便凝丹成功,凝丹后,我便在这洞府内研究我那便宜师傅一尘子所留的符道,这才迟迟出关。” 说完后,手里拿出一沓符纸放在石桌上,吴优看着符纸上刻画的符文,散发着气息,道:“老萧,你如今学会这符咒之术,日后你我不怕没这灵精了。” 萧崇武摇了摇头道:“这符咒之术,并不向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一沓符纸,皆是观照之境的一击,唯有少数是那洞府境,这符纸用完了,我才出的关。” 吴优看着萧崇武道:“没事,你如今能画这洞府境的符,修为如今已是金丹境,想必那金丹境的符不远了!” “没那么简单。”萧崇武叹了口气道:“我入了金丹后才开始才开始画符,能画出洞府境符之后,依旧会失败,而且每日画符消耗真元,一日之内画不了那么多符,这符道就是时间与灵精相结合才能成的。”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沉吟道:“难怪先前那逍遥道人的五雷符能卖五百灵精!” 萧崇武点了点头,递过一个瓶子给吴优道:“这‘凝元丹’我用了两颗,里面还剩两颗,你现在体内真气如何了?” 吴优便把真气化海并无凝丹契机之事告知萧崇武。 萧崇武点了点头,看着吴优笑道:“没事,不急,如今我入了这金丹境,我们还有灵均祖宗这个隐藏的金丹境,可以保护好你了!” 灵均听后,也站起身子点了点头。 吴优笑了笑,摸了灵均的头道:“如今,身上也无多少灵精,你画符也需灵精,看来只有回那恒城去那百事斋赚取一些灵精了。” 少年出世 第三十三章 药山 吴优把两个洞府口隐藏之后,萧崇武带着吴优,御空飞行朝恒城方向飞去。 “老萧,你这样带着我御空真元是不是消耗很快。” “废话,肯定比我一个人消耗得多。”萧崇武看着憨货一样看着吴优。 吴优也不在乎萧崇武的眼神,笑了笑道:“老萧,我这里刚好有那御剑的秘笈,学那剑客御剑飞行,岂不快哉!” 萧崇武摇了摇头,道:“自从学了那符道,我如今只想专研这符咒之术,并不想分心在一些无用之术上,那御剑还是等你进入金丹之后,带我御剑飞行吧。” 吴优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的城池道:“快到了!” 两人在距城门十里外缓缓落地,吴优把怀中的灵均放在地下后,朝城门走去。 吴优与萧崇武边走边聊,灵均则在一旁边跑边跳。 快到城门之时,“汪汪汪。!”灵均朝着吴优叫唤之声后,朝着城门快速跑去。 吴优顺着灵均的身影看去,灵均穿越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在三人面前停下。 那三人是两个青年,一个少女,少女弯腰笑着摸了摸灵均的头,吴优有些疑惑,看了萧崇武一眼,二人朝三人走去。 走到跟前之后,吴优唤了灵均一声,灵均转身站在吴优脚下,眼神看着吴优,抓了抓吴优的裤脚,一脸感激的看着那个少女。 吴优看向那三人,其中一名青年吴优有些印象,看到腰间的牌子之后,想起这青年在炎盟阁时见过一面。 另外一男一女,容貌有些相似,此时那名少女见到吴优看了眼脚下的灵均,轻灵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小黄狗的主人啊?” 吴优听言看了眼灵均后,回了那少女一声“我是他的同伴,不知?” 吴优话还没说完,少女的声音又响起。 “这小黄狗上次在归南山都快饿死了,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干嘛。”少女说完愤慨的看着吴优和萧崇武。 “小妍,不得无礼。”少女身旁的青年对着少女喝道。 随后,青年朝着萧崇武与吴优行礼后,一脸歉意道:“小妹不懂事,还望前辈见谅。” 少女见到青年向吴优二人道歉,满脸涨红,欲言又止。 萧崇武看了吴优一眼,并未回话。 吴优回礼道:“道友客气了,听刚才这位姑娘所言,灵均受到你们的照顾,理应是我向你们道谢。” 青年看到吴优通情达理的样子,又行了一礼。 那名恒岳派的青年,向萧崇武行礼后道:“晚辈李开阳,上次与前辈二人,在炎盟阁有过一面之缘,一年过去,恭喜前辈凝成金丹。” 萧崇武打量了一下这恒岳派的李开阳,想起一年前与吴优去了炎盟阁,加上在挖掘火晶石时对殷绍堂的好感。 “道友是恒岳派高徒,想来也快步入金丹。”萧崇武沉思片刻后道:“不知贵派的殷执事如今怎样。” 李开阳听到萧崇武提到殷执事,转念一想,道:“殷执事一切都好,有劳前辈挂念,不知前辈前往恒城所为何事?” “无事,就是去找点活计。”萧崇武道。 李开阳听言,心中一喜,道:“前辈,晚辈正好要去那药山,不知前辈可有意一同前往?” 萧崇武听到药山二字,看向吴优,吴优沉思片刻后问道:“不知你去那药山所为何事?我二人随你同去有何益处?” 李开阳见吴优询问,一脸诚恳道:“晚辈正好有一师门任务,要去这药山采取药草,前辈如若一同前往,除了晚辈所摘药草之外,其余所得都归前辈,归来之时晚辈还会给予前辈报酬。” 吴优想了想,本来与萧崇武便是要去那百事斋寻事,如今这李开阳邀约,对这恒岳派印象也不差,便答应下来。 一行五人便朝那药山而去,随着交谈相互间也熟悉起来。 李开阳作为恒岳派的外门弟子,每一年,便要完成这门派的考核任务,李开阳这次的考核任务便是要前往南境与中境交界的药山采药草,本想与其他师兄弟一同前往,询问一番后只有自己的药草在这药山。 药草种类颇多,虽自身一人便可完成,但药山危险重重,炎盟阁派中长老已通知不得在这段时间卖药草给恒岳派弟子,李开阳无奈只能找人一同前往那药山。 那兄妹二人是陈城城主府一名金丹境修士的子女,今年便是这恒岳派开山门收徒之年,兄妹二人的父亲便让二人来这恒岳派参与入门考核,进入这恒岳派修行。 来到恒城之后遇到这李开阳,李开阳得知二人是来参与入门考核的,看二人皆是洞府境修士,李开阳想到自己进入恒岳派之时便是洞府境,如今五年过去,还是洞府境,不禁心生羞愧。 便邀约二人一同前往那药山,归来之时正好与那开山门之日接近,刚好带二人回恒岳派参与那入门考核。 兄妹二人,见李开阳是恒岳派的师兄,便也没有拒绝。 “谢袁,你把这个妖兽处理一下。”萧崇武把一具妖兽尸体丢到正在河边洗鱼的青年旁边。 青年抬头看了妖兽尸体一眼,‘嗯’了一声,继续洗鱼。 “前辈,辛苦了,你去休息吧,可以吃了我叫你们!”李开阳边给洗好的鱼插上木棍,边看着萧崇武笑嘻嘻的道。 萧崇武摇了摇头,看到灵均正在与谢妍玩耍,吴优则斜靠着大树看书,缓步走到吴优旁边坐下。 吴优看到萧崇武坐在自己身旁道了声“坐着休息吧!”继续看书。 这一路上吴优和萧崇武被谢开阳照顾的妥妥帖帖的,刚开始之时,李开阳与谢袁二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包揽了,吴优与萧崇武想要帮忙,李开阳一开口,说的二人接不上话,无奈只能在一旁看着。 最后二人实在坐不住了,便去猎杀一些妖兽野味,萧崇武看着吴优跟随一路也帮不上忙,就叫吴优没事看会书,萧崇武一人去猎杀妖兽野味,灵均则一路上与那少女玩耍打闹。 半个时辰后,随着谢开阳的一声大喊,吴优合上书籍,与萧崇武走到那火堆旁。 二人刚坐下,李开阳便拿着两只大腿递给二人,笑着与萧崇武道:“前辈,今日辛苦了,今日这妖兽我多加了几分那秘制的调料,吃起更加的美味。” 二人道谢之后,接过大腿拿在手中,萧崇武便开始吃了起来。 吴优看着李开阳问道:“李道友,你这秘制调料是如何制成的?” “这个嘛?这调料是家传之法。”李开阳听到吴优询问,迟疑片刻不好意思道:“不瞒道友,我家祖上研究这调料之后,便一直在这香满楼,代代单传,直到我父亲生了两个儿子之后,我长兄继承了这调料之法,在这香满楼,我则上了这恒岳派修行,所以我也不知这调料的制作之法。” 萧崇武一拍大腿道:“我说这每次吃起来就感觉跟那香满楼的味道有所相似,难怪难怪。” 李开阳开口笑道:“前辈,要是喜欢的话,等这次事了,回去之后,我去寻我哥在要些调料,到时前辈在这野外想解馋之时,也可用上。” 萧崇武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便继续吃。 吴优看着萧崇武阴阳怪气道:“老萧,你这都金丹境了,不是已经辟谷,不需吃这凡俗之物了吗?” 说完吴优看灵均与谢妍还在玩耍,便唤了她们一声。 萧崇武一脸正色道:“刚才李开阳都说了,解馋解馋。” 吴优摇了摇头,把手中的大腿递给走过来的谢妍,谢妍道谢之后便在一旁边吃边喂灵均。 谢袁递了一条烤鱼给吴优,道:“吴道友,与我年纪相仿,不知有没有上这恒岳派修行的想法?” 吴优笑了笑道:“我资质略差,修行之事在个人,上了这恒岳派修行,也不一定就能突破至金丹境,与其不如行走这万里河山,长长见识。” “去年在炎盟阁第一次见道友之时,就知道友是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道友有如此心胸,李某佩服!”李开阳看着吴优满脸钦佩之色。 谢袁接着道:“我父亲也是一名散修,资质也一般,摸爬滚打多年,也突破到了金丹境,道友如此年轻,此言过谦了!” 吴优看着二人道:“二位夸奖了!” “你们三个互相吹捧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吃东西,吃完上路。”萧崇武看着三人打断吴优的话语,不耐烦的道。 三人闻言也不在笑了笑,也不在多言,便开始吃东西。 吃完之后,李开阳好似想起什么,与萧崇武道:“前辈,今年贵庚?” 萧崇武闻言一愣,吴优与谢袁也摸不清头脑看着李开阳。 萧崇武反应过来之后,看着李开阳眼睛一眯笑道:“小子,你问这个干嘛?” 李开阳抬头挺胸看着萧崇武道:“我见前辈面容英俊,举止潇洒,方才想起在去年南炎天比武之时,一名散修前辈与花间派仙女结缘之事。” 吴优闻言笑了笑道:“李道友,你所说的那比武是?” “道友有所不知,这南炎天比武十年举行一次,散修与宗派修士皆可参与。”李开阳听到吴优询问,并无意外,开口道:“这大会分为三个境界,金丹,元婴,凝神,金丹则不可超过三十岁,元婴则不可超过五十岁,凝神则不可超过百岁,是这南炎天的盛事。” 萧崇武闻言,眯着的双眼睁大露出精光转而又黯淡无光。 吴优则看着萧崇武笑了笑,与李开阳道:“谢道友解惑。” “快点赶路,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快些到药山寻得你那药草。”萧崇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汪汪汪。!”灵均急促的声音也响起。 李开阳把地上的残渣收拾完之后,一行人便开始赶路。 两个时辰后,一座云雾缭绕,连绵不绝的山脉出现在五人眼前,山上青翠欲滴,吴优看着药山,体内道经自行运转,心里不禁感叹一声。 “如此灵气充沛之地,可惜了。”萧崇武看着药山感叹道。 药山,南炎天南境与中境交界之地,灵气充沛与修道圣地不相上下,山脉妖兽横行,药草遍地皆是,可惜一年有十个月山体围绕一瘴气,修士碰之必死,每年只有仲夏,季夏二月瘴气消散,修士才可进山采摘药草。 “前辈,如今刚到仲夏,药山刚解封,修士早已进山,我所需药草在这边缘地带,有劳前辈了!”李开阳与萧崇武抱拳道。 “你把你所需的药草说一下名字。”萧崇武道。 李开阳说出了十几种药草的名字,萧崇武点了点头记在心中。 “你们四人就在这里等我,不用进去了,我一人去就行了。”萧崇武道。 “前辈,如何使得...”李开阳急忙道。 吴优打断了李开阳的话,道:“老萧,我和你去吧!”说完,吴优蹲下身子摸了摸灵均的头,灵均两眼露出精光前掌指了指自己,而后摆了摆前掌。 看到灵均回复,便不在多言,与三人道了声‘注意安全’后与萧崇武朝药山走去。 “老萧,我上次在炎盟阁买的药草典籍,里面的内容熟记于心,”吴优两眼露出精光看着身旁的萧崇武道:“在帮李开阳采摘完药草之后,你我二人就在这药山待上一个月,说不定比那百事斋赚的更多。” “小优,在你同意那李开阳来这药山之时,我便想过,以前修为低不敢来此地,如今有了自保之力,既然来了肯定要满载而归”萧崇武闻言沉吟道:“这里有妖兽,不乏有一些杀人夺宝的金丹元婴散修,还是要小心行事。” 吴优点了点头,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灵均,你这么小,怎么这么能吃。”谢妍看着正在吃肉干的灵均道。 不一会,地上的肉干吃完,灵均满足的看着谢妍,走到谢妍面前,谢妍把灵均抱在怀中,灵均用头蹭了增谢妍的手臂,表示感谢。 谢妍摸了摸灵均的毛发,脸上也露出笑容道:“灵均,你跟我一起上恒岳派好不好?” 灵均摇了摇头,少女看着灵均有些失望,摸着灵均的毛发没有说话。 “汪汪汪。!” 灵均突然从谢妍身上跳下来看着远方叫唤了两声。 谢妍一愣看着灵均叫唤的方向,有两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少年出世 第三十四章 别离 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人,灵均半蹲着身体蓄势以待眼神警惕的看着二人,谢袁和李开阳听到灵均的叫声后也警惕的看着二人,二人走到在三人不远处停下。 其中一人蛇眉鼠眼,面黄肌瘦,摸着八字胡眼睛露出光芒在谢妍身上打转,一人身宽体胖,脸上有一道疤,向看着三人一般看着三人。 灵均看着二人压根没在看自己,眼神愤怒的盯着二人,用前掌抓着地下的泥土,表示着自己的愤怒。 李开阳看着二人面露不善,走到谢家兄妹二人前对二人抱拳道:“晚辈恒岳派李开阳,不知二位前辈有何贵干?” 蛇眉鼠眼的中年人眼神从谢妍身上移开打量着李开阳,看到身上腰牌的恒字后,若有所思,并未回话,身旁体胖之人则看着三人,脸上的刀疤抖动了两下,阴冷的道:“少给老子搬出什么恒岳派,老子不吃这一套,把身上的储物袋交出来。” 李开阳听到刀疤脸的话,看着眼前的两位金丹境心生愤怒,却无能为力,看着二人平静的道:“前辈,凡事留一线,我恒岳派长老就在这附近,莫要阴沟里翻船。” 蛇眉鼠眼的中年人闻言大笑几声后,看着李开阳摸着那八字胡摇了摇头,阴笑道:“小子,你这话与别人说,别人兴许还会怕你几分,与我说无用。” 看了眼谢妍后,继续道:“小子,你说的凡事留一线,我便给你们留一线,一直以来,我二人都是杀人取物,看你是恒岳派弟子,我便给你一个面子,把身上储物袋交出来,还有那个女娃,我便放你二人一条生路。” 谢妍听到中年人的话后,一脸惊恐,颤抖着身体往谢袁身上靠,谢袁手中出现一把剑置于身前,把谢妍护在身后,一脸愤怒看着二人。 李开阳闻言后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便道:“前辈,我三人皆是恒岳派弟子,储物袋可以给予前辈二人,还望前辈放我三人一条生路。” 蛇眉鼠眼的中年人看了李开颜一眼,眼中一道寒光射出,伸出手掌呈虎爪在身前一抓后往右边一甩,李开阳的身子便朝右边飞去,撞在树上掉落下来,一口鲜血吐出,李开阳撑起身子,露出血牙看着二人。 灵均看着这一切,一脸愤怒,没有出手,知道自己打不过两人,心中很愤怒,但它一直在寻找机会出手,死死盯着那中年人。 蛇眉鼠眼的中年人没去管那李开阳,直朝谢妍缓步走去,谢袁手中持剑愤怒的看着中年人,与谢妍向后一步一步退去,中年人伸出虎爪向谢妍一抓,谢妍叫了一声,一脸惊恐的看着谢妍,身体向中年人缓缓而去。 “吼!” 站在中年人与谢妍中间的灵均,抓住机会,身体忽然变大,变大同时嘴里往中年道人咬去,中年道人一脸震惊收回抓向谢妍的虎爪,双手护在身前,急忙后退,可还是慢了一步,灵均狠狠咬住中年人,中年人护体真元破碎,被灵均咬住身体。 谢妍倒在灵均的腿下,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身长十丈高三丈的灵均,嘴里咬着那中年道人,呆坐在地,谢袁看着灵均也是一脸震惊,反应过来急忙把谢妍拉了起来往李开阳跑去。 灵均摇头一甩,嘴中中年人的尸体向右方飞去,‘砰!’一声落在远处的地上,俯视着眼前的刀疤脸,发出低吼声。 刀疤脸见到这一幕也是一脸茫然,这一切发生的很快,自己身边的中年人便身死道消,看着眼前俯视自己的大狗,刀疤脸脸上恢复阴狠,脸上的刀疤抖动了两下,一把屠刀出现在身前,朝着灵均而来。 灵均上次与逍遥道人一战后知晓面对这些法宝之物不能硬抗,急忙闪躲,往刀疤脸身旁一跳,跳的同时前掌朝着刀疤脸而去。 ‘轰!’ 刀疤脸急忙躲避,地上出现一个深坑,灵均见一击未成,不给刀疤脸反应的机会,继续追击,刀疤脸只能躲闪,无力操控那屠刀攻击灵均。 刀疤脸躲避时看着树下三人,心中一狠,手中屠刀朝树下三人而去。 三人看着呼啸而来的刀影,想要闪躲,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看向那身躯庞大的灵均,灵均的前掌正朝这那道刀影而来。 灵均在准备拍向刀疤脸之时,便看到刀影朝三人而去,便立刻伸出前掌朝那刀影攻击而去。 “锵!” 一道声音响起,那刀影回到刀疤脸身前,灵均的前掌落在三人前面,三人看到地上有一颗白色的爪牙,灵均落在三人前的前掌缺少了一颗爪牙鲜血往外冒出,灵均缓步走到三人前,把三人护住,朝着刀疤脸就是一声怒吼。 “吼!” 刀疤脸看着眼前的灵均,心生退意,身体要御空而起之时,突然向后转身,屠刀护在身前。 “锵......” 几道声响传来,刀疤脸身前闪出几道火花,身体向着灵均方向退去,灵均见刀疤脸向着自己退来,伸出前掌就是一拍,刀疤脸退着的身体急忙拿起屠刀往上一架。 “砰!” 灵均的前掌拍在屠刀上,一道声音响起,刀疤脸的双脚直接陷入地底,吃力的架着屠刀。 “噗噗噗...” 接着刀疤脸身上射出十二道血线,两眼睁大,身体直接被灵均压入地底之中,灵均看着眼前的深坑,见刀疤脸死去,变成先前模样,往三人跑去。 三人此时惊魂未定,谢妍一脸惶恐的看着灵均,灵均用头蹭了蹭谢妍的手,谢妍急忙起身,不知所措。 李开阳与谢袁起身之后,李开阳朝着灵均行了一礼,恭敬的道:“谢前辈救命之恩,先前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见谅。” 谢袁急忙拉着谢妍,急忙朝着灵均行礼道谢,谢妍此时心里还是反应不过来与自己一路玩耍,可爱的小黄狗,竟然是一修为高深的前辈,还救了自己一命。 灵均不满的看着三人,呜呜了几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三个没事吧!” 一道声音传来,三人见萧崇武手里拿着两个储物袋走来,三人急忙行礼道谢,先前杀死那刀疤脸便是萧崇武的暗器,萧崇武在药山边缘与吴优采药草归来之时,听到灵均的吼声,便急忙自己御空而来,见灵均与刀疤脸争斗,就在一旁等待时机,击杀刀疤脸后,把那先前被杀死的中年人和刀疤脸的储物袋收了之后,便朝三人走来。 萧崇武朝三人挥了挥手,看着地上一脸不满的灵均笑道:“灵均祖宗,今日你又立了大功啊!” 灵均斜视了萧崇武一眼,走到谢妍脚下用头蹭了蹭,谢妍急忙收回脚,一脸惶恐的看着灵均。 萧崇武看到谢妍一脸惶恐,笑道:“没事的,谢家妹子,你还是跟之前一样与灵均祖宗玩耍。” 谢妍还是不敢,灵均发出不满的声音,谢妍才惶恐不安的轻轻地抱起灵均,灵均脸上露出满足,用头蹭了蹭谢妍的手臂,谢妍手颤抖的去摸灵均的毛发,灵均发出满足的声音,慢慢的谢妍也放下心来,与先前一样摸着灵均。 吴优的身影也出现在不远处,朝着众人走来,走到近前后看到几人都没事,在看到谢妍怀里的灵均手掌又没了一个爪牙还有一些血迹,眼神露出柔光看着灵均道:“灵均,辛苦了。” 灵均点了点头,萧崇武把手中两个储物袋递给吴优道:“小优,这是那两个金丹的储物袋,没什么值钱货,都是一些药草。” 吴优接过储物袋并未去看,收起之后,把装了药草的储物袋递给李开阳道:“李道友,这是你的药草。” 李开阳接过储物袋急忙行礼道:“谢过二位前辈,如若不是二位与灵均前辈,我三人定会丧命于此。” 吴优抬起李开阳的手道:“李道友客气了,我与老萧应承你来这药山,理应要采得这药草,护你周全,再者说了,如若我遇到这二人,二人一样会对我出手,再者说了是灵均与老萧出手,我也只是帮忙采了采药草。” 李开阳一路走来,知晓萧崇武与灵均听这眼前青年的话,听到青年的话也不敢无礼,在此行了一礼后,取出一个储物袋交于吴优道:“前辈,这是采取药草的报酬。” 吴优也没有客气,接过储物袋后看了一眼里面灵精远超药草的价值,还有一大包调料,把调料和与萧崇武所得的灵精转到自己的储物袋后,把储物袋还给李开阳。 “这调料和报酬我就收起了。”吴优笑道:“李道友一路来,对我和老萧照顾有加,这多余的灵精我二人不能要,还望道友收起。” 李开阳并未推脱把储物袋收起之后又向二人行了一礼后道:“二位前辈,不知是否一同回这恒城?” “我和老萧便不与三位回这恒城了,在此多采摘些药草。”吴优摇了摇头,与三人抱拳道:“谢过三位这一路上的照顾,三位回恒城的路上注意安全。” 李开阳听后心里有些失望,便道:“那祝二位前辈满载而归,日后再有相遇之时,晚辈定会备好这调料,好好招待二位前辈。” 萧崇武笑了笑拍着李开阳的肩膀道:“李小子,记得以后的调料多备一点,灵均祖宗一路上可对你的调料情有独钟。” 吴优也笑了笑,唤了灵均一声,灵均恋恋不舍的从谢妍身上跳下,看着谢妍,谢妍也有些不舍,吴优见状摸了摸灵均的头后,起身与身前三人抱拳道:“三位道友,日后有缘相见。”说完与萧崇武转身朝着药山方向走去。 灵均跟在二人身后,走几步回头看着三人脸上露出不舍,来回几次后,撒开腿朝着已经走远的吴优萧崇武二人跑去。 三人看着二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莽莽林海之中。 少年出世 第三十五章 阴阳人 自从二人一狗与李开阳三人离别,进入这药山之后,就在边缘地带寻觅药草,发现只有一些普通药草,并未发现值钱的药草,二人只能慢慢深入这药山。 随着深入,灵均远远的发现一些修士,吴优二人避免发生那杀人越货之事,便远远绕道而行,游走在这药山偏僻之地,灵均那灵敏的嗅觉随着慢慢深入这药山也起到了作用,在这偏僻之地中寻到一些常人发现不了的珍贵药草。 萧崇武见灵均有这能力,便拿出那灵均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物,犒劳灵均,灵均享受着萧崇武的犒劳,之后的寻找药草也愈发的卖力,二人跟在灵均身后,储物袋内的药草愈来愈多。 “小优,今日的收获还是不错。”萧崇武看着坐在树前正在与灵均玩耍的吴优笑道。 吴优闻言抬头看了眼萧崇武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这药山只有两月的时间,不然依灵均祖宗找这药草的速度,你我二人要是在这药山待上一年,定能把这药山的药草一扫而光。”萧崇武摇了摇头,叹息说道。 “老萧,照你的想法,这药山以后就要改名了,药山一年有这瘴气,想来也是对这药山的保护。”吴优看着萧崇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一路走来,如若不是灵均提前发现,你我不知有多少场战斗,我又是这洞府境,何况这药山深处,修为高深的妖兽不知有多少,你还想着挖空这药山。” “这修行不易,赚钱更不易啊!”感叹过后,萧崇武看着吴优问道:“小优,先前你体内真气便已化海,如今可有这凝丹的感觉?” 吴优摸着灵均的毛发,摇了摇头,自在归南山出关之后,进入这药山也有一月有余,吴优丹田府内的真气围着中间的那座府邸缓缓流淌,并未有那海上生明月的趋势。 吴优虽心急着也想突破,尽快的提高修为回到家乡,可对于这修行规律,自然法则一丝办法也没有,无奈只能靠着这时间慢慢的流逝,自然而然的提高修为。 二人在这树下并没有休息多久,便起身继续往那深处而去,这药山每年只有两月时间,二人一狗进入这药山也一月左右,在往深处走半月,就要及时出这药山,不然二人就会留在这药山被那瘴气围住,不知是被深处的妖兽出来吃掉还是被那瘴气入体落个尸骨无存。 “汪汪汪。!” 正在悬崖边上,一个石头底下伏着身子,采摘一株药草的吴优听到灵均的叫声,快速把那药草一拔放入储物袋后,起身看向灵均。 只见灵均看着前方树林处不停的叫唤着,吴优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喊了正在悬崖下摘药草的萧崇武一声,萧崇武的身影从悬崖下飞了上来落在吴优身旁,看着灵均。 二人看了一眼之后,吴优急忙唤了灵均一声,灵均身躯变大,二人坐在灵均身上正准备起飞,五道身影从树林处急速而来落在二人一狗面前。 “吼!” 灵均感到自身气机被锁定,看着五人脸上露出狰狞,一声怒吼。萧崇武看着身前的五人,皆是金丹境修士,无奈的苦笑着道:“小优,看来今日你我二人是到头了。” 吴优知道灵均与萧崇武金丹境修为,哪怕气息被锁定,依旧可以逃脱,逃脱之时这五人定会攻击,灵均与萧崇武尽管会受伤依旧能保住自身性命,自己洞府境的修为定会身死。 吴优听到萧崇武的话,知道灵均与萧崇武定不会自己逃脱,只有自身突破那金丹境,才有一线生机,心生决定之后,便与萧崇武道:“老萧,抵挡一会,”说完跳下灵均的身子,席地而坐拿出那‘凝元丹’服下便开始吸收药力。 萧崇武见吴优开始突破,急忙从灵均身上跳下,站在吴优身前,袖中飞刺飞出,击向其中三人,灵均则伸出前掌朝着其余二人拍去。 那五人身穿黑衣,皆蒙面,并未有任何话语,以硬碰硬对抗着萧崇武与灵均的攻击,萧崇武看着那三人并未有任何法宝,都是靠着自身真元在与自身飞刺攻击,便看向与灵均对抗的二人,五人动作都一致,并未多想,继续操控这飞刺朝三人而去。 那三个黑衣人,其中两人联合抵挡萧崇武的飞刺,一人朝着坐着的吴优的就是一掌,一道掌印呼啸朝着吴优而去,萧崇武看着那掌印,收回对飞刺的操控,真元运转至手上,对着那道掌印就是一拳。 “砰!” 一道声响传出,拳影与掌印碰撞,在碰撞之后,萧崇武退了几步,体内气息紊乱,一口热血上涌至口中,萧崇武把口中的鲜血下咽之后,急忙平稳自身气息,看了吴优一眼,见吴优气息缓缓上涨,转头眼神露出寒光看向那三人。 在萧崇武看向三人之时,三人的掌印也朝着萧崇武而来,萧崇武见着那三人的掌印呼啸而来之后,萧崇武骂了一声他娘的,手中就出现一把拂尘,体内真元往拂尘汇聚,萧崇武脸上露出苍白,手持拂尘朝着三人就是一挥。 拂尘上的白丝穿过掌印,没有任何声响,掌印直接消散,白丝并未停留直接朝着三人急速而去,三人急忙真元护体,白丝依旧没有停顿从三人身体穿过,好似穿过空气一般,没有任何鲜血,穿过之后,缓缓退回至拂尘处,萧崇武看着拂尘与之前一般,在看向三人时,三人的身体向后倒去,一动不动。 “吼!” 灵均的怒吼传来,萧崇武没有时间去感叹这拂尘的威力,朝灵均看去,灵均身上,已有几道伤口留着鲜血,体内的气息非常的紊乱,正身处爪牙拍向身前的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则一道掌印朝着灵均而去。 萧崇武见状,操控着体内不多的真元,袖口一挥,十二道飞刺朝着掌印而去。 “砰!” 掌印与飞刺相互碰撞,一道声响传来,萧崇武一闪站在灵均身前,道:“灵均祖宗,干左边那一个。” 说完,便继续操控飞刺朝左边那人而去,左边那黑衣人见飞刺而来,急忙闪躲,飞刺锁定其气息紧跟其后,灵均见状向黑衣人所闪躲的地方就是一拍,黑衣人身体一躲,躲过灵均的攻击。 “噗噗....” 黑衣人躲过的同时,飞刺也穿体而过,黑衣人倒地的同时,灵均发出一声痛吼,朝着左边飞去,萧崇武看着从自己上方飞过去的灵均看向灵均之前的位置,那剩下的那名黑衣人保持着攻击后的姿势。 萧崇武骂了一声,也不管体内的真元所剩无几,直接往那拂尘汇聚而去,朝着那黑衣人就是一挥,白丝穿过身体倒地之后,萧崇武也瘫坐在地,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 扫了那五个黑衣人的尸体后,萧崇武看向灵均,灵均此时已经恢复成那小狗模样,趴在地上,身上流着鲜血,萧崇武笑了笑道:“灵均祖宗,我们赢了。” 听到萧崇武的话,灵均也小声的叫了几声,声音中有着些许疲惫和兴奋,便小步摇着尾巴一瘸一拐的朝萧崇武走来。 就在一人一狗庆幸自身脱离险境之时,踩着树叶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一人一狗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鲜红色的长袍,脸色苍白,眉心一点红,唇红齿白,身上散发着阴气的青年缓缓走来。 灵均看着青年心中疑虑着并未察觉到青年的气息,随着青年的接近,灵均脸上也慢慢露出警惕,盯着青年。 萧崇武取出一颗丹药服下后,急忙起身一脸凝重的看着青年,青年身上看不出修为的强弱,只有那一身阴气。 青年看着五具躺在地上的尸体,长袖遮住脸咳嗽了几下,放下袖子看着一人一狗苍白的脸色露出心疼,柔弱的看着萧崇武道:“没想到你这一人一兽这么讨厌,把奴家的这五具爱尸给破坏成这样,不过你姿色还是不错,奴家对你甚是喜欢。” 萧崇武闻言,身上一阵寒意,看着地上那五具尸体,并未多言,消耗着体内的药力,灵均听到这话,身上抖了几下,对着地下一阵干呕。 半阴半阳的青年看着灵均,苍白的脸上露出愤怒,鲜红色的长袖一挥,本已受伤的灵均受到这一击后,朝着吴优身旁飞去,落地后身体抖了几下,呜呜了几声,躺在地下,嘴里流出鲜血喘着粗气愤怒的盯着半阴半阳的青年。 萧崇武来不及阻挡,看到灵均被击飞后,丹药恢复的一丝真元汇聚在飞刺,朝着半阴半阳的青年就是长袖一挥。 阴阳人长袖往身前一挥,飞刺停在空中穿破不了防御,萧崇武体内真元了然无几,无奈只能召回飞刺看着阴阳人。 阴阳人抬起长袖遮住脸,故作娇羞与萧崇武道:“你怎可对奴家下此狠手,亏得奴家喜欢你...” “噗!” 阴阳人话未说完,吴优处一道声音传来,萧崇武急忙看去,只见吴优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身前青衫,体内气息紊乱,萧崇武露出担忧之色,知晓吴优破境失败,吴优睁眼服下丹药之后看着那阴阳人。 阴阳人看到吴优,脸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血色,两眼露出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吴优,吴优看着阴阳人的眼神心生一股寒意,不在去看阴阳人,转头看向身前的灵均,看到灵均受伤的样子,吴优脸上露出心疼之色,起身朝灵均走去。 “没想到还有如此清秀之人,奴家喜欢,没想到来一趟这药山竟有如此佳人。”阴阳人看着吴优,娇羞的声音响起。 走向灵均的听到后吴优身体一顿,脸上抖动了一下,身前躺着的灵均也开始干呕。 阴阳人尖叫了一声,在地上跺了几下脚,尖声道:“你这条死狗,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奴家.....”边说边朝着灵均长袖一挥,一枚玉钗朝着灵均而去。 吴优看着玉钗朝着灵均而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来不及思考,便往前一扑,抱起灵均丢到一旁。 “噗!” 玉钗穿过吴优的身子,被玉钗穿过身子之后,吴优被玉钗之力带动整个人向后划,直接往悬崖下方掉去。 “小优...” “吼!” 身体朝着悬崖下方掉去的吴优,听到萧崇武和灵均的声音,随着体内气息的消散,双眼缓缓闭上。 少年出世 第三十六章 梦 “小优,吃饭了。”一名妇女在堂屋桌上边摆着碗筷边喊道。 一名儿童应了一声从左边房屋缓缓走出,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饭菜笑了笑道: “娘,今日这菜真丰盛。”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边吃边道:“真好吃!” 妇女面露慈光柔情的看着儿童,温柔的道:“多吃一些,这是今日峰少爷在后山打的野猪,特意拿来我们家的。” “还是峰少爷待我们家好。”儿童放下筷子咧嘴一笑道:“我还是等爹回来一块吃吧,不然他又要训斥我不懂尊卑了。” “你爹啊,这个时辰还没回来,估计老爷有什么事情。”妇女看着门外道。 儿童端坐在椅子上,肘靠在桌上,看着桌上的菜嘟囔道:“也不知何时我才能去那学塾读书,爹上次说过阵子便能去,这都半月过去了,也没个音信。” “峰少爷和婉筠小姐不是拿来许多书籍,你平日在这里屋不也一直在学习?”妇女坐在椅子上,柔情的看着儿童道:“看不懂吗?” 儿童摇了摇头,咬了咬牙嘟囔着嘴道:“少爷小姐拿来的书籍,里面的字我就认识几个,虽说少爷小姐也有教我,但我还是认不全,看的也不是很懂。”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男子,妇女起身喊道‘他爹,回来啦!’,儿童也急忙从椅子下来行了一礼道了声‘爹’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儿童的头,走到主位坐下。 “玉儿,去拿点酒来!”男子坐下后,卷起袖子看着妇女爽朗的笑了笑道。 妇女笑了笑,温柔看了男子一眼后往庭院走去,不一会,拿着一小坛酒,和一个酒杯走了进来放在男子桌前,边倒酒边说道:“他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喝起酒来?” “今天高兴,高兴。”男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一是这峰少爷上山修道一事定了,那凌云峰的仙师此时正在府中休息,我刚安排好厢房,这才如此晚回来。” 妇女接着给男子倒酒,男子看着儿童,摸了摸儿童的头,满脸笑意, 第二杯酒饮下后道:“二来咱家忧儿可以进这学塾同少爷小姐们一块读书了。” 儿童听到男子的话,眼睛睁大,脸上胖嘟嘟张开小口道:“啊!我真的可以进这学塾读书了?” 男子点了点头,儿童兴奋的从椅子跳下,围着饭桌欢快的跑着,笑声弥漫在堂屋中,男子脸上充满笑意喝着小酒,妇女面露慈光,一脸喜色的看着儿童。 ~~~~~ “你们几个又在欺负小优,看我不打你们。”一名少女拿着木棍朝着几名少年追去。 一名儿童在少女追向那群少年后起身把抱在怀中的书籍检查一番后,并未看到损坏,呼了口气,把书籍揣入怀内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追向那几名少年的少女拿着木棍走了回来,看着正在拍着身上灰尘的儿童咬牙切齿道:“小优,下次他们在欺负你,你就还手,不要怕他们。” 儿童看着少女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少女伸出食指点了儿童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这样才会被欺负。” 说完,高出儿童一个头的少女手臂搭着儿童的肩朝前方走去。 “你这几天书读的怎么样?” “婉筠小姐,你上次拿给我的书,我有一些地方看不懂?” “走,去你家,跟我说哪些地方不懂,我教你。” “谢谢你,婉筠小姐!” 少女和儿童走在青石道上,身影被夕阳拉着很长很长。 ~~~~~ ‘吴优’一名胖嘟嘟的少年在悬崖旁大喊着,在不远处看书的少年听到呼喊后,放下手中的书籍跑向悬崖旁,问道:“武少爷,怎么了?” 胖嘟嘟的少年指着悬崖下,气呼呼的道:“吴优,我们不小心把蹴鞠踢到这悬崖下了,你爬下去把蹴鞠捡上来,我叫人去拿绳子把你拉上来。” 少年看了眼胖嘟嘟的少年,这悬崖少年以前便下去过,每次下去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被困在下面后都是自己父亲寻到此处把自己从悬崖下拉上来,想到此,少年摇了摇头,想起父亲母亲的话,便卷起袖子开始往下爬。 少年爬到地下后,依旧没有看到那所谓的‘蹴鞠’,摇了摇头,上面胖嘟嘟的少年和几名少年的笑声传来,大喊着“吴优,你就在这里吧,叫你每次出来玩,你就在看书,不跟我们玩,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几名少年的笑声慢慢远去,少年知道自己只能等父亲来拉自己上去,并未多言,坐在石头上后,摸了摸怀里,拍了下额头,竟把书籍放在上面没带下来,无奈只能看着这悬崖下的果树和小溪,起身朝着果树走去。 随时天色越来越暗,依旧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少年心里不禁有些惊慌,悬崖下开始传出一些动物的声响,少年找到一块石头凹的地方躲在里面后,吃着白天摘得青涩的水果吃了起来,心想着父亲怎么还没来。 ~~~~~ “娘,这条小狗好可怜啊,我想把它带回家。”一个粉嘟嘟的女童蹲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黄狗说道。 美妇也蹲了下来,看了小黄狗,眼神中露出不忍之色,温柔的说到:“熙儿,这小狗带回家中,你会好好对待它吗?” 女童扭头看向美妇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目光用力的点了点头,稚嫩的道:“娘,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它的,向照顾弟弟一样。” 美妇看着女童的样子温柔的笑了笑,起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小梅,把它带回家吧!” 身后一名侍女应了一声走到女童身旁蹲了下来,就要抱起小黄狗,女童拦住了侍女,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来抱它吧!” 女童轻轻的把小黄狗抱入怀中,小黄狗抬头看着女童稚嫩胖嘟嘟的脸庞,暗淡的眼珠子变得明亮露出感激之色看着女童,女童抱着小黄狗稚嫩的声音响起。 “小狗狗,我带你回家。” ~~~~~ “小优,你跑太快了,我追不上了!”一名少女在半山坡上,弯着身子喘息道。 山坡上一名大黄狗闻言后,‘汪汪汪’叫唤着朝少女跑来。 少女喘息后直起身子看着大黄狗朝自己跑来,摸了摸大黄狗的头故作怒容道:“爹爹就让你带我运动一下,你跑那么快作甚,我们慢慢走也是运动啊!” 大黄狗闻言‘呜呜呜’了几声,表示着自己的委屈。 “好了好了,我错怪你了,我在爹爹面前说的那番话是说给爹爹听得,又不是说给你听的。”少女笑了笑,摸着大黄狗道。 大黄狗用头蹭了蹭少女的身子,少女看着大黄狗眼球转了转,手指摸了摸腮帮子,轻声道:“小优,我们商量一下,你背我上山,晚上我请你吃好吃的。” 大黄狗闻言,不在蹭少女的身子,头撇到一旁。 少女见状,蹲下身子摇着大黄狗的身子撒娇道:“小优,就这一次,就一次,你看我刚刚追你身上都湿透了,你就帮帮我这一次。” 大黄狗看了少女一眼后,眼神露出沉思,又将头撇到一旁。 少女气的站起身子,跺脚道:“小优,你这样,我以后不给你买好吃的了,以后也不陪你玩了。”说完,看着大黄狗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哼’了一身,转身就往山上走去。 大黄狗见状,跟在后面,少女一步三回头,少女一回头,大黄狗头就停下脚步看向一旁,气的少女嘟着嘴直跺脚,就这样,一人一狗慢慢到了山顶。 ~~~~~ “小优,你说我这都瘦下来了,为何还没有人上门提亲?”年轻女子坐在凉亭上看着眼前的假山水榭嘟囔着。 ‘呜呜呜!’大黄狗趴在地上回应了几声。 “你说我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大黄狗站起身子走到年轻女子身旁,用头蹭了蹭,眼神中露出安慰之色。 “小姐,小姐...赵家公子来府上提亲了。”一名侍女向凉亭边跑边道。 大黄狗兴奋的叫唤了几声,明亮的眼神看着站起身子的年轻女子。 ~~~~~ “小姐,小姐.....,姑爷在迎娶的路上吐血身亡了!” “这煞星,未进门便克死夫君。” 年轻女子双眼含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大黄狗蹲坐在年轻女子身旁,用头蹭着年轻女子放在腿上的手。 ~~~~~ “小优,你说人怎么老的这么快?”一位白发的老婆子站在山脚下看着身边的老黄狗慢吞吞的说着。 老黄狗垂落着眼皮看着眼前的青山,呜呜叫了几声。 “小优,谢谢你陪了我一辈子!” 老黄狗悲伤的呜咽着,随后朝着身前的青山一声长啸。 ~~~~~ 吴优的脸颊滑落下两滴眼泪,过了一会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此刻的吴优还沉浸在那梦境之中,想着梦境中儿时的自己和年轻的父母,不禁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过了许久,吴优才想起那第二个梦,那名女子与一只黄狗的一生,心中一阵刺痛。 少年出世 第三十七章 醒来 吴优睁开眼后,梦中的一切一直在眼前浮现,吴优心如刀割,泪水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 良久,一只大黑狗进入房中,看着躺在床上的吴优汪汪叫了两声。 沉浸在梦中的吴优听到叫声后回过神,呆滞的眼神慢慢有了光彩,看着房梁知晓自己被人救了,想偏头去看,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连头都无法转动。 便想要观照自身,发现无法感应到天地灵气,慢慢回想起自己挡了那阴阳人一击掉入悬崖,心里担忧着灵均和萧崇武不知道怎么样了。 吴优原本恢复一些光彩的眼神又变得暗淡无光。 那只刚才进入房中的大黑狗,不知什么时候出去,此时与一名孩童一起走了进来,孩童走到吴优床前,与吴优的床一样高,便踩在小木凳上看着吴优一动不动的样子,伸手戳了戳吴优的脸,小脸上充满着好奇道: “咦,你醒啦,醒了怎么也不说话。 吴优闻言,眼神恢复一些光彩,想要起身感谢孩童,发现自己动惮不得,便想道谢,嘴里一点声音都传不出来,尝试几遍后,却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神随即又暗淡下去。 孩童见躺着的青年没有搭理自己,又戳了戳青年的青年的脸蛋,发现青年不搭理自己,脸上好奇慢慢有了一些潮红色,‘哼’了一声道:“好心救了你,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孩童说完生气的跳下小凳朝着门外走去,不再搭理吴优。 听到孩童跳下凳子朝外走去的脚步声,吴优心中很不是滋味,此刻的吴优除了能思考之外,想表达一点情绪在脸上都做不到,只能呆滞的看着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吴优听到房外的狗叫声,接着传来年轻女子与那孩童交谈的声音,把吴优的思绪拉了回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张完美无暇,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吴优眼前,吴优看着那张脸,并未有何非分之想,眼神中流露出感谢。 年轻女子看到吴优露出感谢的眼神,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的道:“公子,不必谢我,是老黑把你带回来的。” 孩童听到女子的话后,爬到床上从吴优身上跳过去后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腮帮子,道:“没有老黑的话,你早就死了!” 吴优眼神中的感激之色更浓,却不知他们所言的老黑是哪一位? “老黑背你回来,当时你浑身是血胸口处还有一个洞口。”年轻女子沉思着,感叹道:“当时给你上药的时候,你没有一丝修为,体内经脉尽断,就是一直还有一口气,没想到你这一趟就是躺了一年。” 吴优听着年轻女子的话,眼睛黯然失色。 “就是你躺了一年,害得我每天都只能睡着这么小的地方。”孩童两只脚在床上打鼓愤慨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跟姐姐说把你找个地方丢了,还是老黑帮你求的情,这才让你躺在我床上躺了一年,如今醒了过来,你一声谢谢都没有。” 心里原本不是滋味的吴优听到这话眼神又黯淡无光。 年轻女子看着孩童训斥道:“阿满,公子经脉尽断,如今还说不了话,你莫要胡言乱语。” 说完手指搭在吴优手臂上,露出欣喜之色,温柔说道:“公子,你经脉已经开始慢慢愈合,过不了多久,公子便能痊愈了。” 吴优听后,只能心里暗道感谢之语,眼神中露出感激。 “阿满,出去准备做饭了。”年轻女子起身后看着吴优道:“公子好好休息!” 孩童听到年轻女子的话后不情愿的从床上磨磨蹭蹭起来,从吴优身上跨过之后不好意思的看了吴优一眼,跳下床后跟着年轻女子一同出了房间。 大黑狗前掌趴在床上,有舌头舔着吴优的手,吴优并未回应,汪汪叫了几声也往房外走去。 吴优听着大黑狗的叫声,心里想着那年轻女子说的话,想来那‘老黑’就是这大黑狗了,心道自己好后一定要好好谢谢它,又开始看着房梁想着萧崇武与灵均。 随着房内慢慢暗了下来,吴优听着年轻女子轻盈的脚步声慢慢走进,房内灯火亮起之后,年轻女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碗,把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后,吴优看着那张完美无瑕,倾国倾城的脸朝着自己的脸庞而来。 吴优两眼睁大,露出不可思议,盯着年轻女子那清澈的双眼,接着喉咙感觉到一丝热流进入体内,片刻后,年轻女子的脸慢慢抬起,手掌在吴优胸前划过一下后。 “公子,今日的药便只有这些,明日我在去多采一些。” 年轻女子看向吴优,只见吴优脸上还是苍白无色,却两眼睁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不禁有些疑惑,反复叫了几声‘公子’。 吴优回过神,双眼中露出害羞,看向一旁,不敢看向那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见吴优缓过神了,笑了笑道:“我还以为公子出了什么事情了,对了,还未告知公子我的名字,我叫媚儿。” 年轻女子见吴优没有反应后,起身出了房间。 吴优听到年轻女子的脚步声慢慢远了之后,眼睛盯着房梁,想着先前的年轻女子喂药的那一幕,心道难道这一年都是这么喂药的? 吴优此时也是双十青年,想到之前的那一幕,不禁心里有些涟漪,想了片刻后,应该人家不管对谁都是这么喂药的吧,便没有过多去想那年轻女子。 转念想着自己经脉尽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一想到自己先前的梦,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给父母报仇,心中满是不安充满着憋屈,无力感充满整个内心,慢慢闭上了双眼。 良久,心中挣扎一番后吴优从悲愤中睁开了双眼,盯着忽明忽暗的房梁,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愤和自卑之中。 开始思考着恢复之后的事,只有两个字‘变强’不断的在心里变大。 孩童的脚步声传来,踩着小凳上了床,在吴优身旁躺下后,不一会呼呼大睡,吴优也做不得任何反应,在心里诵读起之前所看的那些圣贤书籍。 片刻后,年轻女子的脚步声传来,吴优听到水声晃荡的声音,接着一声重物放在椅子上的声音传来。 吴优看着房梁,那年轻女子在自己身上不知在干嘛,接着一声洗布后拧干的声音传来,看到年轻女子拿着毛巾开始帮自己擦脸。 吴优看着年轻女子帮自己擦脸,双眼看向一旁不敢看那年轻女子,接着那年轻女子开始慢慢往下擦拭。 吴优经脉尽断,没有一丝感觉,内心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年轻女子擦完之后,道了一声“公子,早些休息,”后端着水盆出了房间。 吴优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如鹿撞,慢慢闭上了双眼,听着孩童呼呼大睡的声音,不知在想些什么。 之后每日那年轻女子早中晚各喂一次药,孩童与年轻女子轮流给吴优擦拭身子。 一个月后,吴优这一日睁开眼后,下意识的张了下嘴,发现嘴巴能张开了,便想要起身,上半身抬起来一点便又躺了下去。 这一趟下去,旁边的孩童醒了过来,看着吴优。 吴优接着缓缓动了动手指,便抬起手臂,缓缓挥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 孩童看着吴优,双眼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做梦,大叫了一声。 吴优艰难的扭头看着孩童,想要说话,嘴里沙哑的声音传出,不知说的什么字。 大叫后的孩童一脸惊喜的看着吴优摇了摇吴优了身子道:“你终于能动了,嘴里也有声音了。” 接着年轻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吴优眼前,吴优脸上露出害羞之色,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年轻女子坐在床上把吴优扶起来后,温柔的笑了笑,道:“恭喜公子!” 吴优后背靠在年轻女子的身上移了移,脸上更加了红了。 年轻女子看到吴优脸色变红,便把吴优缓缓放在床上后,道:“公子,我在去采摘些草药,你这几日应该就能下床走动了。” 吴优红着脸,一脸感激的看着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叮嘱孩童一番后,便走出房间。 孩童则在床上看着吴优,不时的帮着吴优活动着手和腿。 在孩童的帮助下,吴优身体已经慢慢恢复知觉,缓缓下床后,孩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扶着吴优缓缓向前走去。 吴优迈着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迈,出了房间之后吴优看到对面有一个房间,脸上一片潮红,在孩童的扶持下,朝房外走去。 走出房子之后,吴优看着眼前的一条河溪,看着两侧的高山,青翠欲滴的树叶,一阵春风扑鼻而来,扫除了躺在床上一年多心中的阴霾,吴优朝着高山一声大喊。 听着吴优大喊,孩童惊喜说道:“你能说话了。” 大黑狗也不知何时在身旁,汪汪汪的叫了几声。 吴优看着孩童和与孩童一般高的黑狗,一脸感激沙哑的道:“谢谢你们!” 少年出世 第三十八章 幽媚儿 孩童扶着吴优走到院落中的石墩上坐下之后,吴优便向孩童了解情况。 孩童便告知先前与大黑狗去山谷的河里捕鱼,大黑狗在河流上游处发现吴优躺在河边,大黑狗便驮着吴优回到了这院落内。 吴优便问这山谷是何地,孩童一问三不知,只知道他从小便在这山谷内与姐姐和大黑狗一起生活,从未出过这山谷,吴优便没有过多问下去,与孩童问了一些在这山谷内生活的一些细节。 两人聊了一会,随着大黑狗的叫唤声,吴优看着不远处,年轻女子踩着碎石背着背篓哼着轻快的歌曲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院落走来,走进后看到坐着身穿单衣的吴优,一脸喜色快步走来。 吴优急忙起身向进入院落的年轻女子拱手道谢后,抬头看着一脸笑容的年轻女子,脸上有些潮红,看着自己身着单衣,急忙转身不敢看向那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也没有在意吴优的异常,把背篓放下之后,与吴优道了声喜,便呼唤那孩童,孩童走到年轻女子出在背篓提着一只野鸡便往厨房走去。 吴优看着孩童向厨房走去,虽说先前自己醒来之后,便知道这做饭一事是这孩童,如今看到孩童提着野鸡在厨房内开始拔毛清洗,脸上还是有些惊讶。 年轻女子见孩童开始做饭后,也没有跟吴优交谈,开始整理那背篓内的药草,吴优向年轻女子说了一声后,便迈着那僵硬的步伐朝房内走去。 年轻女子见状急忙扶着吴优的手臂,吴优不好意思道了一声‘自己可以的’,自己朝那房内走去,年轻女子也没在意,站在看到吴优进入房后,便继续弄自己的药草。 吴优回到房间把自己的青衫穿上后,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东西。 检查之后,戒指和储物袋皆在,暗叹一声,坐在床上想着先前年轻女子讲的经脉尽断摇了摇头,迈着僵硬的步子朝房外走去。 看到那年轻女子在挑着药草,吴优走到近前道:“姑娘,需要帮忙吗?” 年轻女子抬头看着吴优,脸上笑了笑,道:“公子,你好生休息,这些药草我快挑好了。” 吴优看着继续蹲在地上挑药草的年轻女子,心里过意不去,便想蹲下来帮忙挑药草,不料吴优太高估了自己的身子骨,蹲下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向后倒去。 向后倒去的吴优硬是一声不吭。 年轻女子听到响声后,急忙扶起吴优,检查着发现并未大碍后道:“公子,没事吧!” 吴优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谢过姑娘,我没事。” “没事就好,公子你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我来。”年轻女子扶着吴优,温柔道:“上次我与公子说过,我叫幽媚儿,公子呼我名字就行。” 吴优点了点头,便也打消了想帮忙的念头,与幽媚儿道:“有劳媚儿姑娘,我叫吴优,姑娘不要公子公子的叫,直接叫名字便可。” 两人笑了笑,吴优也识趣的走到石墩上坐着休息,听着厨房里的炒菜声,看着眼前正在挑药草的幽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幽媚儿把那药草挑好后便放在一旁,孩童也端着饭菜上了桌,吴优看着孩童做好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看了孩童一眼,完全想不到这些饭菜是身前这孩童做出来的。 醒来一个月,吴优每日就靠那幽媚儿喂的药草补充体内消耗,看着眼前的饭菜,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肚子饥饿感浑然而生。 幽媚儿看到吴优的样子,笑了笑,走进厨房内拿了碗筷,三人一狗便在这院落内吃了起来。 吴优这一顿饭没有像某只小黄狗一般,风卷残云,还是保持了风度吃了五分饱,一是考虑着自己第一次与救命恩人一同吃饭,二是自己身体刚开始恢复,如今跟凡俗之人没什么不同,不宜大吃大喝。 饭后,孩童把碗筷收拾干净,原本吴优想帮忙一起收拾,再次发生了倒地的情况后,便打消了念想,坐在石墩上,跟幽媚儿交谈起来。 吴优看着幽媚儿还是有些尴尬,喂药和擦身子的事情不时会想起。 吴优看着幽媚儿并未在意,想着先前与孩童了解,并未所获,便问道: “媚儿姑娘,这里是什么何地?” “这里是我家啊,莫非公子的伤还没好?”幽媚儿笑道。 吴优看着一脸笑意的幽媚儿解释一番之后,幽媚儿才知道问的这座山是哪里,平静道: “这里是药山,山上到处都是药草,不然公子的伤势也不会这么快好。” 吴优听到后,想到自己在这药山待了一年多,脸上一脸震惊,惊讶道:“媚儿姑娘,这药山不是每年只有仲夏,季夏二月才没有那瘴气吗?寻常都弥漫着瘴气,这药山深处又有那修为高深的妖兽,姑娘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 幽媚儿看着吴优的样子,笑了笑,平静道:“我一直生活在这药山内,这瘴气对我并未有何影响,每半年我都要出去这药山卖一些药草,换一些生活之物。” 吴优心里想着书内关于这药山的介绍,加之自己与萧崇武和灵均进入药山采药草所见,看着一脸平静的幽媚儿,吴优震惊的说不出话,心里越想越后怕,额头上冒出汗水。 想到幽媚儿是已经化形的妖兽,至少凝神境以上的修为,如果真是那见人就杀的妖兽,也不会救自己,想到幽媚儿救了自己,还对自己那么好。 吴优艰难的起身给眼前的幽媚儿行了一礼,尊敬的道了一声前辈。 幽媚儿急忙扶着行礼的吴优坐下,看到吴优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依旧一脸笑容,笑道:“公子,你不用这样的,还是唤我媚儿就好。” 吴优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尊敬道:“谢前辈这些日子的照顾。” 孩童这时过来,唤了一声哥哥姐姐后便跳着轻快的步伐,大黑狗紧跟其后,回房间休息去了。 吴优看着孩童的背影,脸上露出苦涩之色,心里想着这孩童莫非也是那化形的妖兽。 幽媚儿此时好似看穿了吴优的想法,笑道:“公子,阿满是我在药山外捡的一个孩童,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 吴优闻言后看着幽媚儿,心里缓缓出了一口气,这时又想起幽媚儿给自己喂药和擦拭身体,脸上一红,结巴道:“前辈,先前给人喂药...都是这样的吗?” 幽媚儿一脸疑惑的看着吴优,道:“先前我出去这药山,去过一座城池,看到你们人族喂药都是用勺子喂,我先前试过,你自己无法张嘴,我就用这简单的方法,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吴优听到幽媚儿的话,想着那擦拭身子,也是这样,脸上更加的红,平复一番后,平静道: “谢前辈先前的照顾,如今晚辈好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幽媚儿听到吴优的话,惊道‘哎呀,今日的药忘记熬了’,急忙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一个瓦罐,走到药草处,开始往瓦罐放药。 吴优看到幽媚儿开始忙着给自己煎药,自己的屁股如火烧一般,原本僵硬的身体也变得灵活起来,急忙起身走到幽媚儿身旁。 蹲下身子道:“前辈,这些事我来吧!” 吴优便开始捡地上的药草,看到药草后一脸震惊颤声道:“这..这..前辈平时都是用这药草给我熬药的吗?” 幽媚儿看着一脸震惊的吴优,脸上露出疑惑道:“对啊,都是有的这些药草,有什么不对吗?” 吴优看着这些药草,想到自己这一年多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药草,多少灵精浪费,一脸心痛道:“前辈,这些药草没有不对,就是....太浪费了,吴优那丹药吗?” 幽媚儿听到后,笑了笑道:“哪里有那丹药啊,丹药都是你们人族的东西,这药草没错就好,我先前受了伤吃了这些药草就好了,看到公子之前的模样,我还以为用错药了。” 说完,幽媚儿就开始生火熬药。 吴优看着瓦罐里的药草,心痛无比,不过想着给自己治病,看着幽媚儿露出感激之色。 “前辈,这药草你每日都采得到吗?” 幽媚儿扶着吴优走到那石墩坐下后,笑道:“对啊,这些药草我都是在附近采得,有很多,公子要是需要的话,我在采多一些。” 看着眼前这不知道什么修为的妖兽前辈,救了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好,急忙起身行了一礼,道:“谢前辈,日后我定当涌泉相报。” 幽媚儿看着今天不知道给自己行了多少次礼的吴优笑了笑,道:“公子,你别那么多礼,直接叫媚儿就好,如果你真想报答的话,以后伤好了带一些你们人族的东西来看看我,每次我半年出去一次卖那药草,给阿满买东西都特别小心。” 吴优听到幽媚儿的话不禁有些羞愧,人家都至少是凝神境的前辈,自己经脉尽断,如今还未恢复,即便恢复了也是那洞府境,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 少年出世 第三十九章 院前送别 二人在院落聊着聊着天色慢慢变黑,药熬好后,吴优自己喝完不好意思的与幽媚儿告辞后灰溜溜的走回房内休息。 次日,幽媚儿则早早上山采取药草,吴优在这院落附近走动恢复身体,阿满和大黑狗则在河溪捕鱼,生活过得惬意无比。 吃饭的时候吴优把李开阳赠与的调料拿出来,与阿满一起煮饭,饭时一大一小对吴优的调料赞不绝口,吴优一脸笑容看着他们。 心里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带一些二人所没见过的东西,有机会进这药山要给予二人。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吴优体内的经脉已恢复,但依旧不能修炼,心里有些焦急,幽媚儿看到吴优焦急的脸色,便看了一番后,吴优丹田内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真气。 丹田内没有一丝真气的吴优,意味着先前的修为已然消失,心里有些自责,在悬崖之时虽帮灵均挡下一击,掉入悬崖,如若不是被大黑狗发现,如今自己早已身死。 从吴家离开之后,在青州土地庙被灵均救了之后,灵均一路相随,救了自己许多次,每次遇到危险之时,都是灵均站在自己身前,而不是自己保护灵均。 都因自己太过弱小,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如若自己强大,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弱小弱小弱小”二字一直在吴优心里徘徊,吴优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坐在一旁的幽媚儿看到吴优的样子,心里一惊,急忙伸出手掌搭在吴优身上,帮其稳定心神。 看着吴优的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幽媚儿叹了口气收回手掌。 吴优睁开眼后知道刚才自己心神不宁,差点心魔滋生,平复心神之后向幽媚儿点头致谢,缓步走出院落。 来到河溪旁,看着缓缓流淌的溪水,听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吴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脸上慢慢露出轻松之色。 正在河溪里捕鱼的阿满,看到吴优傻呆呆的站在河边,一手把大黑口嘴里的鱼拿在手中,往吴优边上一丢喊道:“吴优哥哥,帮忙把鱼装进鱼篮内。” 吴优回过神笑了笑,蹲下身子把鱼装进那鱼篮后,脱下靴子卷起裤腿挽起袖子,走进河溪内,跟阿满和大黑狗一起捕鱼。 幽媚儿站在院落前看着河里的二人一狗,嘴边一抹微笑。 ~~~~~ “哥哥,姐姐让我告诉你,这几天那些坏人又要进来了。” 静坐在石头上的吴优缓缓睁开眼看着少年,笑了笑道:“知道了,你去玩吧,记得不要跑的太远。” 少年阿满点了点头,迈着稳重的步伐往山上走去,大黑狗紧紧跟在身后。 吴优看着阿满远去,闭上眼后继续沉浸在修炼之中。 这两年来,每年都有修士进入这药山,吴优便麻烦幽媚儿留意萧崇武与灵均,幽媚儿每年都会在这药山瘴气消散之时,在这药山内寻找一人一狗,并未见到萧崇武与灵均。 吴优也就打消了念头,但坚信二人还活着,并未让幽媚儿出这药山寻找,一是避免麻烦,二是也不好让这救命恩人如此劳累,便打算自己凝丹之后便出药山,去寻找萧崇武与灵均。 便每日沉浸于修行之中,这药山内虽没有那丹药,但灵气充沛,又有那取之不尽的药草,吴优身体恢复之后一年便恢复至先前修为,便一直在尝试凝丹,已经失败两次。 ~~~~~ “灵均祖宗,这是第二十个。”萧崇武拿起地上尸体身上的储物袋后,看着旁边的灵均道。 灵均如今不再是那小黄狗模样,身长五尺,高三尺,身上充满戾气,脸上露出狰狞,看着那地上的尸体,听到萧崇武的话后叫了几声,朝着一颗大树走去。 萧崇武屈指一弹,尸体起火后,朝着蹲在大树旁的灵均走去。 “汪汪。!”灵均朝着萧崇武叫了几声,眼神露出凶狠。 萧崇武坐下后,取出药酒递给灵均,灵均并未接,萧崇武摇了摇头后,喝了一口酒后,沉声道:“灵均祖宗,下一个我们还是晚一些吧,找到时机在动手。” 灵均看了萧崇武一眼,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萧崇武见灵均起身就走,脸上露出苦涩,快步跟了上去。 自从那日在悬崖,吴优为救灵均掉入悬崖之后,灵均便跳下悬崖寻找吴优,也不知什么原因,灵均没有看到吴优,也没有看到尸体。 飞回悬崖上之后,此时的萧崇武被那阴阳人所擒,看到阴阳人,灵均便开始变得狂暴,身上充满戾气,眼神里充满凶光和血色,直接把阴阳人击杀吞噬。 萧崇武在阴阳人所留的储物袋之中,见到阴阳人所留的宗派功法,是那灭绝人性之道,将修士折磨半死,利用那秘法操控修士,成为活死人变成那战斗的工具。 萧崇武与灵均讲了之后,萧崇武与灵均便开始猎杀这宗派之人。 一人一狗与曾在那第二年药山瘴气消失之时,进入药山寻找过吴优,并未发现吴优的身影,灵均从那刻一日比一日残暴,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萧崇武与灵均虽然只杀那阴阳人宗派之人,但还是担心有一日灵均会变成那嗜杀的妖兽,只能每日陪伴灵均,嘴里说着吴优还活着的话,让灵均心里有一丝清明,不被杀戮和仇恨所淹没。 ~~~~~ 吴优坐在石头上,总结了之前的两次凝丹失败的原因之后,手里拿着一株药草捏碎之后服下,这药草名为‘元气草’是炼‘凝元丹’的药草。 在这灵气充沛的药山,如果换做吴凌峰与古灵儿等人,在这药山修炼一载比在东苍天修炼五载的效果相当。 吴优本身资质并不是很好,没有丹药的吴优便只能通过这药草提高凝丹的成功率。 ‘元气草’到了府门前停下,散发着药力,吴优府门大开,道经运转,围绕中间府邸的真气海洋波涛汹涌,随着天地灵气入体,吸收着‘元气草’进入府门之后融入真气海洋内。 吴优便凝神操控那真气海洋,汇聚在中间府邸前凝聚那金丹的虚影,随着时间的流逝,‘元气草’的药力所剩无几,府邸前一轮明月的虚影缓缓而生。 吴优看着那明月虚影,手里又出现一株‘元气草’服下,天地灵气绵绵不断入体,府邸前的明月虚影慢慢变得凝实,开始变为白色。 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优不知服下多少株那‘元气草’白色的明月,开始散发光彩朝那金色慢慢转变,此时到了关键时刻,吴优操控着真气海洋往明月而去,随着真气的不断涌入,金色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随着真气海洋慢慢见底,一枚金丹停留在府邸前,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照亮整座府邸,缓缓进入那府邸中,悬停在府邸中间。 天地灵气入体后,在那金丹旁围绕一圈之后,落在府邸前形成那金色的小溪缓缓流淌。 吴优睁开眼后,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缓缓起身,跳在地上后,迈着轻盈的步子朝院落走去。 幽媚儿看着身着青衫,满面春风,一脸笑容的吴优走进院落,露出笑容朝着青年走去,温柔道:“恭喜公子进入金丹境。” 吴优看着幽媚儿一脸感激,但也还是有些惭愧,人家早已是那凝神境,自己才金丹,不过还是抱拳谢了幽媚儿。 此时,少年阿满也提着一只野鸡回来,吴优笑了笑接过野鸡往厨房走去,晚饭时三人其乐融融,饭后,吴优进入房内,开始抄写书籍。 幽媚儿坐在院落内,有些惆怅看着天上的明月,知道吴优进入金丹之后便要离去,叹息一声,心道还有六个月的时间。 这六个月,吴优每日沉浸在抄书之中,古明尘给予吴优的书籍,在这南炎天并没有,吴优想抄书成册赠送与幽媚儿作为感谢之礼。 本来吴优想着带阿满出去这药山,但自己实力还太过弱小,幽媚儿虽说是凝神境修士,但妖兽的气息幽媚儿无法隐藏,并不像灵均一般天生能隐藏气息,吴优只能打消念头。 只有想到让幽媚儿与阿满在这药山内生活的更好一些,便想着让二人多读一些书,不会整日沉浸在采药捕猎之中,闲时也可读书吟诵作乐。 山中无岁月,六个月转眼而逝,吴优站在房间内把书籍一本本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架,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后,走出房间。 听着厨房内传来的声音,吴优看向不远处背着背篓往院落走来的倩影,一脸笑意,急忙出了院落朝幽媚儿走去,取下幽媚儿身上的背篓背在自己身上,二人笑谈着回到院落中。 吴优把背篓放下后,坐在石墩上看着幽媚儿,拿着一个储物袋递给幽媚儿道:“媚儿姑娘,这储物袋你拿着,明日我要离去了,这储物袋内放着一些灵精,日后出这药山购买一些物品也用得到。” 吴优知道幽媚儿喜欢像采药女一般在这药山背着背篓采药,过着凡俗人一般的生活,不然也不会在这深山处,与阿满住在这院落内每日过着采药打猎的生活。 幽媚儿看着吴优清秀坚毅的脸庞,心中有些不舍,还是接过那储物袋,走到房内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吴优温柔道: “公子,这是我给你采的药草,你带在身上,出这药山之后,用得上。” 吴优看着幽媚儿那张完美无瑕,倾国倾城的脸,清澈无暇,柔情似水的双眼,一阵出神,心中暗叹一声,接过药草放入戒指之后,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安静的在石墩上坐着,这四年来的相处,如若说双方都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吴优知道自己与幽媚儿并不可能在一起。 自己家仇未报,自身实力低微,并不想让身边人在向灵均一般站在自己身前,何况幽媚儿出这药山危险重重,在心生情愫之时,吴优便没有往那方面多想,整日沉浸在修行之中。 幽媚儿在这药山深处,修行成人,在药山瘴气消散之时,幽媚儿看过许许多多在这药山残杀妖兽,掠夺药草的修行之人,心生厌恶,除了给阿满购买物品之外,并不想出这药山与那修行之人打交道。 幽媚儿虽为妖兽,但心地善良,在这药山过着凡俗人惬意的生活,救下吴优之后,与风度翩翩,以礼相待的吴优相处的这些时日,心动过。 但幽媚儿知道吴优不会与自己留在这药山之中,作为妖兽的幽媚儿并不想给吴优徒添麻烦,因此并未表达过心中的情意,便隐藏在心中。 随着,少年阿满的‘真香’,二人回过神看去,阿满端着香味扑鼻的鱼塘缓缓走来,吴优也进入那厨房帮忙端菜,幽媚儿则进去那碗筷。 三人在院落中,吃着那晚饭,在阿满的笑声带动下,二人也没有想那事,一顿饭其乐融融。 饭后,吴优带着二人,进入房内,站在书架前,与二人讲了书架内的书籍有自己留下的一些注释之后,少年阿满向看天书一般拿着一本书籍,吴优才想起阿满不识字,便一脸期待的看向幽媚儿。 幽媚儿看着吴优的样子,抿嘴一笑道:“公子,放心吧,我认识字。” 吴优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看着幽媚儿笑了笑,摸着阿满的头一脸正色道:“阿满,你要跟姐姐好好读书认字,日后哥哥回来要检查。” 少年阿满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这半年来看着吴优抄书,自己也有一些兴趣,吴优忙着抄书,并未教阿满,阿满也没有可以打扰,听到吴优今日的话,一脸正色回道: “哥哥,你放心吧,你回来的时候,这些书我肯定都会看了。” 吴优摸着阿满的头,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吴优看着院落前的幽媚儿与阿满,笑着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山上走去。 “公子,路上小心,多保重。” “哥哥,记得带点好吃的来看看我。” 吴优没回头,手挥了挥,喊道:“好的,我会的。” 幽媚儿和阿满看着吴优的身影慢慢远去,阿满带着大黑狗朝里走去,幽媚儿则一直看着那道越来越小,慢慢消失的身影。 少年出世 第四十章 寻找 吴优从山谷的院落出来之后,便朝着药山出口处走去,幽媚儿先前告知吴优这药山的妖兽情况。 避开那些妖兽,路上避开那些前来药山采药的修士,为了避免麻烦,并没有御空飞行,直到踏出药山之时,接近一个半月。 吴优回头看了一眼药山,沉默片刻后,转身朝着恒城飞去。 一是萧崇武和灵均还活着的话,肯定会在恒城等自己或与李开阳见面。二来是在药山这么多年,幽媚儿采的药草需要前往那炎盟阁处理一下。 一个时辰后,吴优在城门不远处停下,融入人群中朝那城门快步走去。看到城门有执法队,吴优便向执法队队长询问那李开阳。 执法队队长见吴优如此年轻便是金丹境,颇为客气,告知可去城主府询问。 吴优答谢之后,朝着城主府而去。穿越那人来人往的青石道,来到城主府门前,走到守卫面前,递给守卫一些灵精,告知来意。 守卫见吴优如此行事,行礼后,道了声’前辈稍等’便往府内走去。片刻后,吴优在守卫的带领下,进入那城主府内。 城主府内并不大,进入府内大门,穿过前院之后往中间会客厅走去。 路上,吴优与守卫交谈得知,驻守恒城的是恒岳派的一名外事长老,姓赵,隐晦的提醒了一下吴优人际往来方面。吴优会心点了点头,那灵精确实没白给。 进入会客厅之后,吴优看着坐在主位上花白老者,拱手行礼问好。老者起身回礼后,吴优坐在宾位看着老者道: “赵长老,晚辈吴优,前来是想找下贵派的李开阳。” 自吴优进这会客厅后,赵长老便打量着吴优,听到吴优找那李开阳,笑了笑道:“不知吴道友找我派李执事所为何事?” 李执事?吴优闻言一笑,没想到李开阳成了那外门执事,平静道:“晚辈早时与李执事相交甚好,刚好路过这恒城,便想着与李执事一聚。” 吴优说完便取出一个盒子走到赵长老身旁放在那桌上。 赵长老看着吴优的举动,会心一笑,挥了挥手,一个中年人便端着茶杯走来。喝了口茶,看着吴优笑道:“吴道友,你在这里喝茶休息片刻,老夫这就传讯宗门。” 吴优起身与赵长老行礼答谢后,老者直道‘吴道友,见外了’招呼了那管事好生招待后,便出了会客厅。 吴优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杯,看来修士与凡俗之人一般,都离不开这个习俗,给那守卫的灵精不亏。 赵长老过了一会便回到会客厅,二人开始闲谈,开始夸吴优,如此年轻,便是金丹境,未来可期之类的话语。 吴优则在老人的夸奖下,借机则询问了最近的一些情况。 恒岳派距离这恒城并不远,过了一个时辰,李开阳便到了这城主府。进了会客厅,李开阳对赵长老行礼问好后,一脸感激的看着吴优,行了一礼道了声‘前辈’。 赵长老看到李开阳有些诧异,并未说什么,交谈一番之后,吴优与李开阳离开了城主府。 离开城主府之后,李开阳一件喜色看着吴优道: “前辈,四年前萧前辈和灵均前辈来恒城找到我之后,告知了你掉入悬崖的事情,一年后,两位前辈又去药山寻你,没有找到你,都以为你身死道消,没想到你还活着,修为也提升了。” 一直以来,吴优坚信萧崇武与灵均不会轻易丧生,此时听到李开阳告知,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看着李开阳道: “李道友,你可知二人如今在何处?” “自从两位前辈,在药山出来之后,就变了一个模样,特别是灵均前辈....”李开阳摇了摇头,眉头一皱,沉声道: “也不在保持那之前的模样,特别是你出事第二年之后,二人在药山寻不到你,灵均前辈身上充满着戾气,满脸狰狞,从那一刻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二位前辈。” 吴优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灵均如今的模样,眉头紧皱,眼神寒光一闪。 沉默片刻后,问道:“他们走时,有没有与你说过前往何地?” 李开阳摇了摇头。 吴优心里一沉,从储物袋内取出几株珍稀药草递给李开阳。 李开阳看到药草,急忙推回拒绝,吴优不开心的看了李开阳一眼,李开阳也不在推脱,收下后,吴优道: “李道友,日后老萧与灵均来这恒城,你告知他们我还活着,我一年会来这恒城一次。” 李开阳郑重点了点头后,递给吴优一包调料,吴优看着调料并未客气,想到了幽媚儿二人,道:“一年后,我来恒城,到时还麻烦李道友多准备一些调料,我与李道友交换。” 李开阳原本对吴优心存感激,听到吴优的话,急忙开口道:“前辈此话便看低了我李开阳,日后前辈来恒城,这调料我定给你准备好,没有前辈,也没有我如今的李开阳,日后莫要再提那交换之事。” 吴优看着一件郑重的李开阳,点了点头。 李开阳邀请吴优去那香满楼,吴优拒绝了李开阳好意。告知自己办完事之后,就去其他几座城池寻找萧崇武与灵均。 李开阳知道吴优寻二人心切,并没有多说,二人交谈一番后,吴优告辞后往炎盟阁走去。 吴优进入炎盟阁之后,还是那个管事,一来二往二人熟了起来,到了二楼房间内之后,吴优也不敢把幽媚儿采的药草全部拿出来,只取了十分之一。 虽然只有十分之一,但管事看到这些药草,也是一脸震惊,不过炎盟阁,自由炎盟阁的规矩,管事在惊讶也照常付给吴优灵精,并未过问,吴优买了一些疗伤的丹药之后便离开了炎盟阁往城门而去。 出了城门之后,吴优便直接御空飞行朝西方离恒城最近的景城方向飞去,到了景城之后,吴优便在城内寻找一番,无果,知道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下去,便前往那百事斋。 百事斋每个城池都有店铺所在,也有自己的联络的秘法,传递信息最快,便把萧崇武与灵均二人的体貌特征告知之后,悬赏那五百灵精寻找二人。 百事斋管事见吴优如此阔气,对吴优也充满了敬意,给了吴优一个令牌,告知持此令牌能在任何城池处查询自己发布的任务情况,吴优付了灵精之后,便离开了百事斋。 出了百事斋吴优前往炎盟阁,虽然与炎盟阁交易的安全性在这南炎天是毋庸置疑的,但吴优这些日子以来所吃过的亏,让自己心里也多了一丝防备。 在恒城之时,吴优只卖那十分之一的药草,那时便决定在找寻萧崇武和灵均之时,沿途路过城池,卖一些药草和购买一些所需之物。 在这景城的炎盟阁内,也是一样,取出那十分之一的珍稀药草之后,吴优便在这里挑选那法宝,吴优先前的青铜剑虽然是法器,但吴优自己也并未用过几回,红尘剑法也没有施展过,并不想更换。 在药山之时,吴优受了那阴阳人一击,直接穿过身体,便想买一些,防御类的法宝,听着管事的介绍,吴优看上了一件贴身的丝衣。 管事见吴优打量着丝衣,便开始介绍起来,丝衣采取妖蚕丝,融入那寒铁锻造而成,刻入防守阵法,可抵御风火雷电,抵挡金丹境全力一击。 抵挡金丹境的全力一击,虽然听起没有什么,但在同境战斗时,双方你来我往拼死一搏,如有这丝衣,便多了一份胜算,想到此,吴优便决定要这丝衣。 管事看着吴优,暗道阔气,不管是法器还是法宝,当属这防御类的材料昂贵,加之炼器锻造工序麻烦,还有那刻画阵法,这一件丝衣就要三千五灵精。 吴优取出药草之后,管事眼神一闪再闪,并未多说,直接把丝衣和灵精装入储物袋交于吴优,并给予那炎盟阁的黑色牌子。 吴优看到黑铁牌子,才想起自己储物袋有一枚牌子,并未接受,管事也开始介绍拍卖会的情况。 在方城之时,吴优便知道黑铁牌子,是参与炎盟阁黑铁拍卖会的资格。 如今在管事的讲解下,得知这拍卖会。虽说最低的拍卖会,但管事也告知拍卖会也偶尔会出现那顶级的功法秘籍,和元婴期所用的丹药,吴优记在心里。 便与管事告辞离开了这炎盟阁,出了炎盟阁之后,有两个中年男子在门口处,好似一直在等待着吴优。 二人见吴优出来之后,走到吴优面前,其中一人抱拳道:“道友,我知道你所要寻找人的下落。” 吴优闻言,打量着二人,只见二人并不像那偷奸耍滑,十恶不赦之人,虽为中年,穿着打扮并不像那穷的揭不开锅,打家劫舍,杀人夺宝的模样。 吴优知道人不能只看外表,心里还是心存警惕,抱拳问道:“不知,二位是在何处见到?” 少年出世 第四十一章 拍卖会 “在道友出了百事斋之后,我二人便进了百事斋,想要接任务,刚好得知道友发布的任务,先前在陈城之时,与道友所寻之人有过一面之缘,我二人可同道友一同前往寻找。” 吴优闻言心里冷笑一声,脸上依旧一脸平静,开口道:“多谢二位道友的好意,我还有事情,道友日后若在见到,告知二人前往百事斋,自然领的那百事斋的报酬。” 说完,吴优朝着二人抱拳便告辞离去。 那二人看着吴优离去的背景,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优离去之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经过那二人一事,自己独行一人,在这附近城池又属于生面孔,不乏有那心怀叵测之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客栈住下之后,吴优便在房间内把那丝衣穿在身上,在李开阳之处得知萧崇武与灵均还活着之后,虽找二人心切,但在百事斋发布任务之后,也不想盲目的去寻找。 百事斋每座城池都有,只要有人在百事斋看到那二人的消息,二人也就知道自己还活着。 吴优想起先前一行人前往药山之时,李开阳所讲的这南炎天的比武大会,自己在药山四年,还有五年时间。 在药山出来之后,吴优在恒城和景城之地的炎盟阁,用那珍稀药草换取灵精,虽然也买了一些丹药和这丝衣,储物袋内还有不少灵精,此时的吴优算的上富有。 吴优便决定在下一座城池,去参加那炎盟阁一月一次的黑铁拍卖会,看有无自己所需之物,提高修为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在客栈休息几日之后,吴优在客栈附近没有发现先前二人,在夜晚之时出了城门。 如今金丹境的吴优虽步入金丹,御空飞行,体内的真元也就只能飞行两个时辰,在飞行一个时辰之后,吴优便换做步行恢复真元。 一来二往,吴优便到了这恒岳派的中心之城,恒岳城。 恒岳城后方有一座山脉,其中有几座直入云霄的高峰,那便是恒岳派山门所在之地。 进入恒岳城之后,城内的执法队,比其他城池巡逻的更加频繁。 城内有不少恒岳派的弟子,更多的则是向吴优一样的散修。 街道两旁的商铺也豪华许多,吴优往那炎盟阁走去,进入炎盟阁吴优拿出黑铁牌子。 炎盟阁管事尊敬的的告知拍卖会三日举行之后,吴优漫不经心的城内逛了一会。 每座城池内的店铺大同小异,吴优闲逛一番,买了一些无用之物,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恒岳城的客栈要比其他城池的贵上许多。 吴优想起先前与萧崇武在那方城,住客栈之时,萧崇武那脸上的肉疼之色,嘴里露出笑容。 三日时间转眼而逝,吴优到了炎盟阁内,给予管事黑铁牌子之后,管事便给了吴优一张面具。 吴优带上之后,发现外放的气息有些不同,便问那管事。 管事笑着解释,这面具是每个参与拍卖会之人都要携带,带上之后,每个人的修为波动都会被修改。 不管是洞府境还是元婴境,都会处于那金丹境。 面具上有阵法能够掩盖真容,不怕被人知道身份,避免在拍卖会之后出现那杀人夺宝之事。 吴优暗暗称奇,早知如此,先前与萧崇武就早一些来这拍卖会。 吴优在管事的引领下,在炎盟阁一个房间内启动了一个阵法。 阵法启动后,过了三息,管事带着吴优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之后,管事带着吴优下楼,楼下就是这拍卖会所在之地。 寻找一个座位坐下之后,管事递给吴优一本小册子,告知小册子上有拍卖会的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去。 吴优也没有向那管事过多询问,坐在椅子上,翻起册子看了一会。 册子上的注意事项,吴优看了之后心里有了个底。 拍卖会还是用那灵精,如若灵精不够之时,可在事后与拍卖会管事交易之时用那相同价值的替代品替代。 当然,这个价值,炎盟阁说了算。 如若有人在拍卖会上闹事和恶意拍卖,一律杀无赦。 合上册子,吴优看着不少炎盟阁管事慢慢带人进入这会场。 半个时辰后,椅子坐满了人,有四百多人。 吴优看着这么多人,心里暗叹这南炎天的修道比东苍天容易太多。 东苍天九州之地,琅琊书院一洲修道圣地也才千余人,这小小一个拍卖会就有四百多人参与。 摇了摇头,吴优静坐不在去想。 随着场内灯光变换,高台处出现了一美貌女子。 美貌女子面带笑容,看着场下坐着的人,行了一礼之后,一道动听的声音响起。 “欢迎各位前辈前来炎盟阁参加拍卖会,小女子见过各位前辈。” 下方之人,并未喧闹,美貌女子笑了笑。 “拍卖会,共有百件拍卖物品。” 美貌女子手中出现一个物品,物品慢慢升空,悬停在高台上方,是把刀。 “这一件法宝,名为黑炎刀,我炎盟阁鉴定,此刀采取黑炎石锻造而成,是一把攻击力极强的法宝,各位前辈都知道这黑炎石……” 美貌女子介绍完之后,告知拍卖低价和加价价格,便站在一旁侧着身体看向后方。 高台上后方的虚空中出现了数字,是竞拍的价格。 随着美貌女子的一声恭喜,虚空上价格停留在4000灵精。 吴优看着那数字,低头看向自己的储物袋,只有八千多灵精,不禁有些苦笑。 这第一件拍卖品就拍到了4000的价格,不知道后面的物品能拍到多少。 想到之前逍遥道人储物袋的灵精,自己还是挺富有的了,还有一堆药草呢,想完就继续看那高台。 接下来的几件拍卖品,都已四千多灵精成交,皆没有看到那心仪之物。 随着拍卖会的进行,已经拍了三十几件物品。 “这个瓶子内,为丹液,能够让资质平庸之人,再此洗经伐髓,让深藏在体内的污秽之物,排除体内,从而提高修士的资质……” 吴优听着美貌女子的介绍,双眼精光一闪看着那丹液,这丹液正是自己所需之物,虽然那美貌女子有夸大成分,但有一丝效果,自己也要拍下。 随着美貌女子介绍完以后,起拍价5000灵精,吴优便开始在黑铁牌子上,报着自己的竞拍价。 虚空上的数字没多久就涨到了8000,吴优看着那数字,没有迟疑,直接加价到8500。 在8500停留2息之后,有人加价到8800,吴优迟疑后加价到9000。 三息过后,虚空上的数字定格在9000上,美貌女子道了声‘恭喜’之后,吴优有些心痛。 想起萧崇武的那句话,‘有钱才能变强’,苦笑一声,继续看向那高台。 第八十八件拍卖品是一本秘笈,丹药秘笈。 随着八千年前南炎天丹宗灭亡之后,炼丹之法基本上都掌控在宗派和一些势力之中。 向这种拍卖的炼丹秘笈,散修买了没钱买药草炼丹,宗派又看不上。 不上不下,不过对于吴优来说,这丹药秘笈是甘霖之物,吴优储物袋内有一大堆珍稀药草,加之幽媚儿在药山居住,如若把这秘笈给予幽媚儿,她在药山闲时也可炼药,那些药草,也就不会浪费。 随着美貌女子介绍完,并没有那高级丹药,但也有那元婴期所用的丹药。 这本秘笈起拍价格在八千灵精,转眼间就拍卖到了一万二灵精,吴优在恒城和景城,卖了十分之二的药草,有一万五的灵精。 买了那丝衣和丹液之后,还剩四千多灵精,不过储物袋内有一大堆药草,也不怕拿不下这秘笈。 便开始参与竞拍,这秘笈虽然不上不下,最后拍到了两万灵精,吴优才将其拍下。 不过这次并没有心痛,有了这秘笈,吴优药草又多,炼制成丹药卖与炎盟阁,肯定是会赚的。 接下来的拍卖吴优心不在焉,最后一件是一本功法,拍出了三万八的灵精。 随着美貌女子一道动听的声音,拍卖会结束,吴优在一名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房间。 在房间内,把黑铁牌子递过去之后,牌子内有拍卖的记录,过了一会,走来一个女子拿着两个木盒走了过来。 管事接过木盒,放在桌子上给吴优看过之后,吴优便把灵精和药草交于管事。 交接完成之后,之前带领吴优来此的管事,便来到这房间带着吴优回到炎盟阁。 在炎盟阁内,吴优卖了一些药草,买了两个法器药鼎一些所需之物。 药鼎吴优一个,幽媚儿一个。 出了炎盟阁,吴优径直往城外走去,御空飞行。 归南山山腰处,吴优落在那平台上,看了眼身前的两个洞府,和平台上的石桌石凳。 沉默许久,走到石凳上,坐下之后取出酒瓶,看着山下的绿水青山,喝着酒。 一瓶酒喝完之后,吴优往洞府内走去。 进入洞府之后,轻车熟路点亮了石壁上的灯,坐在石床上,取出了那本丹药秘笈。 少年出世 第四十二章 莽红尘 “砰!” 药鼎内一声声响传出,紊乱的气息在药鼎内横冲乱撞,待药鼎内的气息平稳之后,吴优看着药鼎内的残渣,有些心痛的摇了摇头。 吴优自进入洞府已经接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吴优刚开始之时炼那洗髓丹失败几次后,便掌握了技巧。 随着对药草和投放灵精的掌握,越来越熟练,吴优便开始尝试这凝真丹,接连失败了十余次。 好在这凝真丹所需的灵精并不多,失败之后的紊乱气息,在药鼎内的承受之内。 不然,此时的吴优定灰头土脸,也会损失一个药鼎。 总结失败之后,吴优想再次炼丹,无奈凝真丹的药草已经被吴优祸害完了。 叹了口气,把药鼎收回储物袋之后,手里出现一个瓶子。 在石床上盘腿而坐,把瓶塞拔掉之后,一股清香从瓶内传出,洞府内弥漫着这股清香,好在洞府内有那阵法,不然这股清香传出,定有那修士或妖兽寻觅至此。 吴优看着瓶子,知晓药性在流失,便一口将丹液服下。 丹液入体之后,道经运转,指引那丹液顺着体内经脉游走。 丹液所过之地,都会有一丝丹液留在经脉处,丹液游走一圈之后,经脉上皆是丹液。 体内道经疯狂运转,天地灵气入体之后,经脉上的丹液渗透进入经脉之中。 吴优额头上布满那豆滴大的汗水,体内传来那经脉撕碎的痛感,经脉撕碎之后,丹液的药性,滋养着经脉。 痛和痒遍布全身,不一会,吴优身上的青衫成了湿衫。 随着痛慢慢消失,体内的痒弥漫全身,吴优感觉着体内的经脉在修复。 皮肤开始有污垢从毛孔开始渗透出来,转眼间,就与青衫贴在一起,青衫也慢慢变得黑一块青一块。 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内经脉在那丹液的修复下,完好如初。 完好如初是不对的,吴优观照自身,看着那经脉,有微弱的灵气从体外直接渗透入经脉。 虽然只有那微弱的一丝丝灵气,但比之前毫无灵气,要好的多。 积少成多,长久下去这一丝丝灵气也会形成汪洋大海。 吴优缓缓睁开眼,感觉到身上黏糊糊,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经紧紧贴在身上,黑乎乎一片。 不禁想起在药山受伤之后,幽媚儿帮自己擦拭身体,想来自己那时经脉尽断,在幽媚儿的帮助下,体内经脉开始修复。 与这丹液也有那异曲同工之妙,体内应该也排出这污垢。 心中对那幽媚儿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起身,体内气息外放,身体上的污垢消除一空,黑乎乎的衣服,也重新成了青衫。 看了一眼那石壁上的火苗,吴优缓步走出洞府,在石凳下坐下。 手中出现那百事斋的牌子,并未有什么反应,说明萧崇武和灵均还未有消息。 把牌子收起之后,吴优便朝恒城方向飞去。 如今炼制那凝真丹的药草消失殆尽,此去恒城便是把先前炼制的洗髓丹换取一些药草。 那本丹药秘笈,记载了二十余种丹药,最低级的丹药便是那洗髓丹,最高的是那凝婴丹。 其余则是一些疗伤的丹药,或那辅助丹药。 辅助丹药则是辟谷丹等之类的丹药,唯一对吴优有用处的就是那提高精神力的养识丹。 养识丹是提高那修士精神力的丹药,修士进入凝神境之后才有神识。 这精神力说不清道不明,修士在凝神境之前就是靠这精神力御剑和操控法宝御敌。 虽说以消耗真元为主,但这精神力越集中对法宝的操控也越得心应手。 这养识丹炼制也颇为困难,与那凝元丹是同一等级的丹药,如今的吴优连凝真丹都还没成功过,只能日后在炼。 吴优在恒城炎盟阁内把炼制的三百余颗洗髓丹以一颗三十的灵精换取那炼制凝真丹的药草之后,心中不禁对自己买这丹药秘笈愈加觉得值。 一份炼制洗髓丹的药草,不到一百灵精。加上消耗的二十灵精,一炉丹药的成本在一百二灵精,每炉丹药能出炉十颗左右。 净赚一百八的灵精,吴优炼制洗髓丹一炉只需要一个时辰,消耗的精力忽略不计,如若专心炼制这丹药,能赚取的灵精更加的多。 这还只是洗髓丹,如若是那凝元丹之类的丹药…… 不过吴优不会专心去炼制这低级的丹药,一是吴优并不缺这灵精,二来吴优想炼制那自己所需的丹药,三则炼制这丹药耽误修行。 换取完之后,吴优在管事尊敬的眼光下出了炎盟阁,在恒城内逛了一圈,买了几件能抵御水火的儒衫之后,便出城而去。 出城之后,御空飞行的吴优发现身后有两道气息跟在自己身后,脸色一寒。 便加快速度,那两道气息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吴优便改变方向,不去那归南山,朝着景城方向飞去。 路过一座荒山之时,那两道气息极速朝着吴优而来,吴优体内的真元随着飞行已消耗一小半。 沉思片刻后,取出一颗凝真丹服下之后,朝身下的荒山飞去。 落地以后,吴优急忙消耗那凝真丹的药力恢复体内的真元。 待吴优体内真元恢复八成之时,两道身影落在吴优身前不远处。 看着那两道身影,就是在恒岳城炎盟阁前所遇之人,吴优脸色凝重,身上气息运转看着二人。 其中一人看着吴优的一脸凝重的样子,笑道:“道友,可让我兄弟二人一番好找,在恒岳城可足足寻找了道友半个多月,已经放弃寻找道友,不料在这恒城,能遇到道友,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不枉我兄弟二人,在恒岳城的半月时光。” 说完,二人取出法宝朝着吴优攻击而来。 吴优看着二人,身上杀气弥漫,这是吴优自修道以来第一次身上露出杀气,手中出现那锈迹般般的青铜剑。 腾空一跃,扭动着躯体,躲过二人的攻击,朝着二人就是一记莽红尘。 莽红尘,是那红尘剑法的两式剑法之一,虽然红尘剑法只有两式,但也是那剑宗弟子所创,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一道如春风般温柔的剑气朝着二人而去,二人看着那道温柔的剑气,如临大敌,急忙操控那法宝朝着剑气而去。 “砰!砰!” 两道声响传出,吴优缓缓落地,看着那道剑气被二人法宝所破,虚空中紊乱的气息,平复下体内气息,盯着二人。 吴优知道自己以一敌二,自己如果无法斩杀一人,死的就是自己,心中有了决定之后。 见到二人操控法宝再此向自己攻击而来。 吴优双手持剑,没有任何花样,就是朝着二人一砍,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二人中间而去。 剑气迫使二人朝着两边散开,散开之后,向吴优攻击的法宝也到了吴优身前处,吴优腾空一跃,不顾那向自己攻击的法宝。 吴优在空中朝着右边的中年人就是一记莽红尘。 “砰……砰……” 剑气朝那中年人而去的时候,那二人的法宝也准确无误的攻击在了吴优背后。 吴优身体并未有任何伤势,穿在身上的丝衣出现裂痕,体内气血反转,一道鲜血吐出,接着法宝的力量朝着正在运转真元抵御吴优剑气的中年人飞去。 中年人正在抵御那道莽红尘的剑气,看着吴优被法宝攻击之后,并没有身死道消反而朝着自己飞来。 中年人两眼睁大,一脸震惊,在中年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吴优手中的青铜剑穿过中年人的身体,剑气肆意破坏着中年人的丹田。 随着中年人体内生机的流逝,吴优拔出青铜剑,脸色苍白看着左边的中年人。 说时迟那时快,左边的中年人并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的同伴已身死道消。 看着脸色苍白的吴优,中年人发出一声怒吼,操控着法宝朝着吴优而来。 吴优被二人的法宝攻击之后,虽然有那丝衣挡住一击,体内还是受了不少的伤。 见到攻击而来的法宝,吴优不敢托大,身体腾空而起,往一个方向飞去。 御空之时,吴优取出一颗丹药服下。 那中年人见到吴优逃跑,不由得一愣,随后,满脸愤怒朝着吴优逃跑的方向追击。 吴优体内的真元还有三成多,急忙在空中恢复着体内的伤势,看到后面追击而来的中年人。 落地之后朝着那中年人的方向又是一记莽红尘。 随后继续御空逃跑,这次逃跑之时,吴优也顾不得心疼,取出那凝丹之时剩下的最后一颗凝元丹服下,凝元丹入体之后,体内真元快速的恢复着。 凝真丹恢复的是真气。凝元丹是帮助凝丹的丹药,也是恢复真元的丹药。 随着体内真元的恢复,吴优飞行一段时间之后,依旧落地就朝中年人一记莽红尘。 一来二往,吴优一直骚扰着那中年人,那中年人被吴优的剑气不断骚扰,只能不断地怒吼,追击。 吴优一直在这荒山转圈圈,好在这荒山没什么修士,不然看着二人,一定以为是在耍猴。 一个时辰后,吴优体内的真元随着凝元丹的恢复和消耗还有四成,凝元丹的药力已经消耗完。 吴优看着身后的中年人,心生杀意,落地骚扰一次之后,朝着先前战斗之地飞去。 少年出世 第四十三章 烧鸡的祖宗 中年人看着吴优,不断的骚扰,体内的真元好似源源不断一般,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但心里想到自己的同伴,被吴优所杀,心存不甘。 看着吴优那道软弱无力的剑气,操控法宝打散之后,看着那道升空的身影极速而去。 吴优回头看了一眼中年人,脸上露出苍白之色,体内气息露出不稳,飞行的速度缓缓变慢。 中年人看到吴优的样子,心中一喜,也顾不得体内真元的消耗,猛的加快速度。 半盏茶后,吴优落在先前战斗的位置,朝着天空的中年人愤怒的大喊‘莫要欺人太甚’后,手持青铜剑朝着那中年人挥出一道剑气,大喝一声‘莽红尘’,而后青铜剑插入黄土之中,气喘吁吁。 这道剑气凌厉朝着空中的中年人而去,中年人看着那道剑气,心中一惊,心道这厮还有如此凌厉的攻击。 急忙操控法宝,挡住这一道剑气。 ‘砰……’ 一声声响传出,中年人身体向后退去,吐出一口鲜血,平稳气息后,稳稳落在地上。 中年人看着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样子,抬起袖子把嘴角的鲜血擦拭之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尸体,眼神露出杀意,便要操控法宝朝吴优而去。 “且慢!” 吴优的虚弱的声音传出,中年人不给吴优喘息的机会,操控法宝就朝着吴优而去。 吴优心痛的看着中年人,手里拿着储物袋朝着呼啸而来的法宝扔去。 中年人,见吴优扔出储物袋,脸上露出震惊,急忙操控那攻击吴优的法宝朝着右边的小石头而去,伸手就去抓那储物袋。 就在这一刻,吴优插在黄土内的青铜剑,急忙拔出,真元朝着青铜剑而去。 吴优单手持剑,青铜剑上散发着凌厉的剑气,一个箭步朝着中年人极速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就在吴优扔出储物袋,中年人操控法宝,改变方向伸手抓向储物袋的那一刻吴优就已完成。 中年人看着那道凌厉的剑气,一脸震惊,想要躲闪,为时已晚。 ‘砰……’ ‘噗……’ 随着石头破碎的声音,和青铜剑插入中年人的身体,两道声响传出。 吴优拔出青铜剑后,中年人的身体向后倒去。 吴优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有去看中年人的尸体,席地而坐,服下凝真丹,恢复真元。 不知过了多久,吴优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睁开眼,缓缓起身,拔出在身前的青铜剑,翻转一下剑身。 剑身上的血迹消失不见,青铜剑恢复成锈迹斑斑的样子,取出剑鞘,青铜剑入鞘之后,背在身后。 随后,吴优看了地上的相隔不远的两具尸体。 这是吴优第一次杀人,被逍遥道人追杀之时,灵均护在吴优身前,吴优睁开眼后看到灵均身上的伤,悲愤充满心间,最后还是吴优身上有李清风所留的气息才保住一命。 在药山之时,吴优与萧崇武刻意避开那采药之人,就是不想与人发生争斗,不想逍遥道人的那一幕再次发生,刻意的避让,人家依旧会找上门。 逍遥道人,阴阳人,身前的中年人也好,都是因为一己私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他人。 吴优能做的就是不招惹是非,倘若是非找上门,就只有为生存而战斗。 吴优心中没有那建宗立派,称雄一方的想法,只想好好提升修为,为自己死去的父母报仇,保护好身边的人。 行事不问天,不问地。 只求做好自己,问心无愧。 沉默许久之后,吴优走到两具尸体前把储物袋收起之后,屈指一弹,尸体化作灰烬后,朝归南山飞去。 归南山,洞府前,吴优落地之后发现一只刚死的野鸡,看了眼上方,想来野鸡从上面掉下来死的。 天送美食,不吃对不起自己,三下五除二,给野鸡拔毛清洗之后,就在洞府前烤起烧鸡。 野鸡烤至皮肉金黄,油光闪闪之时,洒上那秘制调料,金黄色的烧鸡好似穿上一层香衣,看其色,让人望眼欲穿,闻其香,让人食欲大开,食其味,让人流连忘返。 (好饿……) 吴优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烧鸡,取出药酒,在石桌上大吃大喝起来。 吃完之后,吴优取出那两个储物袋把里面的灵精和杂物装到自己的储物袋内。 在转移之时,看到一张不知名的兽皮,有些疑惑,取出来后,放在石桌上,借着夜光看了起来。 兽皮上画着一副图,那张图画着一只类似于鸡的一座山,标记着一个点,吴优翻转看了几遍之后,没有其他描述。 难道是那藏宝图?又看着桌上的烧鸡骨头,不会是这烧鸡家的祖山吧? 看着图上那似鸡的山,吴优心里瞎想着,随后取出那介绍南炎天的书籍,翻看起来。 在书上吴优看了许多南境的山脉,并未发现这兽皮上所刻画的图。 就开始看向其他四境,翻看许久之后,在中境的北部发现有一座名为鸡鸣山的山与图中有些类似,便看向那山的介绍, 鸡鸣山,位于中境北部,传说是一飞升失败,妖兽所化之山,方圆百里无生机,似被上天诅咒之地,除路过之人,罕见人迹。 看完介绍之后,吴优心里沉思一番,自从药山出来之后,接近两个月,一直没有萧崇武与灵均的消息。 药山又在南境与中境交界处,也许萧崇武与灵均在中境,待药山开放之时,如若还未收到百事斋的消息。 便去那药山看望幽媚儿二人之后,前往中境,寻找萧崇武与灵均,顺便去这兽皮所标记的鸡鸣山探一探是什么情况。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吴优把桌上的鸡骨收拾之后,不禁又想到那鸡鸣山可能真是这烧鸡的祖宗所化。 摇了摇头,缓步走入洞府内,取出药鼎和药草,继续炼制那凝真丹。 不然去药山之后,自己教幽媚儿炼丹,自己还炼不好,就真的无颜见幽媚儿了。 ~~~~~ “呆子,小心。” 吴凌峰闻言,抬头看着头上那遮天盖地的兽掌,身体屈膝一蹲,双手持剑,剑尖朝上,只留一道残影在地上。 ‘轰’ 一道声响传出,地上灰尘飞溅,吴凌峰的身影出现在空中,改为单手持剑后,看着地上的灰尘。 待灰尘散去后,一只五十丈大小的妖兽趴在地上,接着变为一丈大小。 一道身影出现在吴凌峰身边,看了眼地上的妖兽,检查了一番吴凌峰的身体轻灵的声音响起。 “呆子,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你没反应过来,躲避不了那妖兽的攻击,没想到你把它杀死了,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可没办法向闷葫芦交代。” 吴凌峰看着身前娇小玲珑,脸上布满担忧之色的古灵儿笑了笑道:“多谢灵儿姑娘提醒,不然我还真反应不过来。” 先前,吴凌峰在地上与两只妖兽搏斗,刚斩杀两只妖兽,并未看到那只偷袭自己的那只妖兽。 好在古灵儿出声提醒,这才及时做出反应,将其击杀。 随着东苍天阵法解除之后,吴凌峰在这抵御妖兽近五载,修为已经达到金丹境的瓶颈,快要步入那元婴境。 自从四年前,书院肖长老救下吴凌峰之后,在这战场内并无那修为高深的妖兽对吴凌峰出手。 吴凌峰本是金丹境第一人,再这战场上单人决斗,斩杀妖族同境无数。 虽也曾遭遇妖族的金丹境联手试图击杀,好在身边也有人族众多修士相帮,屡次化险为夷。 古灵儿便是那帮的最多的那一个。 婉筠在城墙上,每次在妖族攻击之后,就与雨竹岛的姐妹们,在战场布下那杀戮阵法。 布下阵法之后,在妖族攻击之时,在城墙上关注着墙下人族一方的伤员情况。 发现有重伤者,雨竹岛的人便下城墙将那伤者救回城中,确保了不被妖族击杀。 此举虽然救下不少伤者,但也经常会被妖族算计。 有好几次,雨竹岛的人下城墙赶往那伤者之时,便遭受到妖族的集体围攻,也损失了不少人。 在商议之后,只救城墙千丈之内的伤者,千丈之内的人族修士,见到雨竹岛之人后,要保证其安全。 千丈之外,则鞭长莫及。 随时也关注着吴凌峰的情况。 此时见吴凌峰并无大碍,与古灵儿一同在杀敌,便也不在关注,开始观察墙下伤者的情况。 随着城墙下,刀光剑影与妖兽的怒吼声,战斗持续三日三夜后,妖兽退去,人族修士开始清理战场。 待城墙上肖长老的一声命令传出,雨竹岛的人便飞到战场上布下阵法。 布下阵法之后,城墙上留下观望之人,其余人回到城中,休养生息。 每到战斗结束之后,李浑羽便会给吴凌峰和吴婉筠准备一些丹药和琼香玉露。 用古灵儿的话说就是 “吴凌峰和吴婉筠是你好兄弟闷葫芦的哥哥姐姐,我们要好好的照顾他们,不能让他们瘦了也不能胖了,不然闷葫芦回来看到他哥他姐帮我们书院守城,缺胳膊少腿的,我们没有照顾好,怎么向闷葫芦交代。” 少年出世 第四十四章 回药山 南炎天,归南山。 洞府内的吴优睁开眼,清秀的面庞在灯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青年的坚毅,吴优看着那石壁上的越来越微弱的火苗,起身走到石壁旁,将火苗吹灭后,缓步走出洞府外。 出了洞府后,吴优看着眼前红彤彤的云彩,橙红色的太阳悬挂在天边,在落山之前散发着最后的光芒,夕阳的光辉照耀在身上,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这青衫随风飘动。 吴优深吸一口气后,身体御空而起,朝着药山方向飞去。 这十个月以来,吴优在洞府内,前两个月一直沉浸在炼丹之中,‘功夫不负有心人’哪怕没有炼丹的天赋,只要用心去炼丹,总会成功的,前提是要有时间和金钱。吴优在‘凝真丹’药草被祸害到剩下最后一份的时候,终于练成了那‘凝真丹’。 那价值近九千灵精的药草,还是没有被吴优全部祸害完,最后一炉的药草出炉了十二颗‘凝真丹’。凝真丹的价值一颗一百五灵精,这一炉便是一千八灵精,加上炼丹消耗的二千多灵精,吴优还是祸害了那整整九千多的灵精。 不过吴优并不心疼,两个月的炼丹终究还是没有失败,至少成功了一炉丹药,成功一次便是好的,想炼制洗髓丹之时,还不是失败了许多次,最后成功一次之后便有了经验,也就水到渠成。 不然以吴优的性格也不会在洞府内修行八个月,早就火急火燎的前往恒城再次去购买那药草了,总不能教幽媚儿炼制那‘洗髓丹’吧? 这也是无师自通的劣势,如若吴优有炼丹大师在一旁指导,也不会浪费那么多药草,毕竟成功者的经验也是失败了无数次得来的,此时的吴优心有体会。 炼丹成功之后,吴优就进入那修行之中,那丹液确实有些效果,自从服用丹液改善经脉之后,天地灵气就能从身体外表直接进入经脉之中,虽然只有那微乎其微的一丝丝,但八个月的修炼就比吴优之前修炼一年的效果。 体内的真元也越来越浑厚,府邸内的金丹,光芒也越来越盛。 吴优飞行许久之后,路过一城池,短暂休息恢复真元之后,在城内买了几件幽媚儿和阿满所穿的衣物,和一些书籍之后,便朝着那药山急速而去。 此时是初夏末,药山周围的瘴气开始慢慢变得稀薄,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那青翠欲滴的花草树木,药山周围有不少修士成群结队,有的围成一圈生着火堆不知在烤些什么,有的躺在树枝上睡觉,有的嘴里叼着不知名的草,遥望着药山深处。 吴优缓缓落在一处空地上,有人看了一眼之后便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丝毫没有搭理吴优,吴优扫了一眼后,在一颗石头上盘腿而坐,修生养息。 “药山解禁了...” 不知过了许久,随着几声大喊,吴优睁开眼后看着周围的修士朝药山而去,看了眼药山,那环绕药山的瘴气消失的一干二净,吴优起身后,朝药山深处飞去。 飞行时,有人看到吴优从身边呼啸而过,并没有过多搭理,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飞去,此时并不会发生那杀人夺宝之事,来药山的人无一不是那采药赚取灵精之人,如今药山刚解禁,药草都没有采摘,如何有宝?只有到了季夏之时,才有人开始打起夺宝的主意。 吴优见无人干扰,自己来药山是寻幽媚儿和阿满,并不是采摘药草,速度也加快了许多,随着深入,吴优发现不少妖兽,那些妖兽见吴优朝深处飞去,也并未阻拦。 随着飞行,越靠近幽媚儿所在的山谷,妖兽慢慢变得稀少,看到山谷之后,吴优朝下方的溪流飞去,落地后,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院落,站着一个少年,身边蹲坐着一只大黑狗,好似一直在等着吴优。 “哥哥...” “汪汪...” 随着少年的声音和大黑狗的叫声,一人一狗朝着吴优跑来,吴优看着跑来的一人一狗,笑容满面,快步走去边走边喊道:“阿满。” “哥哥,我和大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阿满一脸喜色拉着吴优的手臂道。 吴优摸了摸阿满的头,发现阿满这一年长高了不少,如今已到了吴优的肩膀处,离去之时才在吴优的胸膛,不禁有些感慨,笑了笑道: “阿满,这一年你长高了许多,有没有看哥哥给你留下的书?” 阿满拉着吴优往院落里走,听到吴优询问功课,有些得意道:“那当然,我和姐姐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在看哥哥的书,那书架上的书,我已经看了几本了....”说着说着,阿满的得意之色不在,声音越来越小: “姐姐看了快一半了。” 吴优闻言有些诧异,吴优留下的书虽然不多,但也有百余本书籍,幽媚儿一年尽看了五十余本?想到自己先前在藏书阁之时,一本书所耗时间也要近一月光阴,有些不相信阿满所言。 “姐姐,哥哥来了。” 随着二人一狗进入院落之后,阿满的一声大喊,过来片刻,幽媚儿小步从房内走出,看着吴优缓缓走来,一脸温柔微笑道: “公子,先前我在房内看书有些入神,不知公子来了,没有前去相迎,还望见谅。” 吴优听后,一脸无奈,先前在药山那么多年没能改变这幽媚儿这温声细语的习惯,所幸不接幽媚儿的话,想到阿满先前说的话,看着走到近前的幽媚儿吴优一脸诧异,疑惑问道: “媚儿姑娘,先前听阿满说,那书架的书你看了有一半?” 幽媚儿看着吴优诧异的样子,有些疑惑点了点头道:“公子,有何不妥之处吗?” “阿满说他这一年就看了几本,我只是想问一下媚儿姑娘确实把书籍都看懂了吗?” 幽媚儿看了阿满一眼,少年阿满低头躲避着幽媚儿,蹲下身子与大黑狗玩耍,幽媚儿摇头笑道:“阿满就是偷懒不想读书,每日都与大黑在这山内胡跑玩闹,不过那书籍,我确实都看懂了。” 接着,幽媚儿便说起那堆书籍其中的一些书中名言来,吴优脸上的疑惑之色慢慢消失,随后脸上出现震惊之色,,幽媚儿依旧滔滔不绝讲述着书中名言和自己所理解的意思,有些吴优早已记于心中,有些听都没听过。 “媚儿姑娘果然聪慧。” 吴优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读的书还没有幽媚儿理解的深透,尴尬绕了饶头,夸奖着幽媚儿了一声,打断了沉浸在书中世界中的幽媚儿,借此掩盖自己学不成业不就的尴尬。 幽媚儿看着吴优的样子,也不拆穿,听到吴优夸奖自己,心头一甜温柔笑了笑,便叫着阿满去准备做饭。 吴优把幽媚儿与阿满拉到院落中的石凳上坐下之后,取出那李开阳的秘制调料递给阿满,阿满看着一大包秘制调料一脸喜色道:“哥哥,你先前的那些调料在你走后两个多月就用完了,我跟姐姐吃东西都没有味道,这下好了,这么多调料可以吃好久了。” 吴优看着阿满笑了笑,眼神露出光彩,神秘道:“不要急,还有礼物呢。” 少年阿满和幽媚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吴优,吴优看着二人的眼光,笑着取出那给二人买的衣物放在桌上。 二人看着衣物,一脸喜色,少年大喊着‘谢谢哥哥’便放下那一大包秘制调料,抱着衣服跑进房间内,幽媚儿则看着那些衣物,脸上浮现一些虹彩。 片刻后,幽媚儿看着吴优轻声温柔道:“谢谢你,公子。” 吴优看着眼前的幽媚儿不禁有些期待穿上这些衣服后的样子,满脸期待道:“媚儿姑娘,你快去换衣服吧,看看合不合身。” 幽媚儿脸上又浮现那红云,螓首微点,轻轻抱起那堆衣衫,起身朝那房内缓步走去,吴优看着倩影有些期待。 在幽媚儿进入房中不久后,少年阿满穿着一身白色儒衫从房内跑出,跑到吴优身前转了几圈后兴奋道:“哥哥,怎么样?” 吴优看着一脸兴奋的阿满,打量一番,阿满原先穿着有些像山里采药农,如今这身白色儒衫在身,脸上也有了一丝秀气,吴优满意点了点头道: “这衣服穿在你身上刚好,英俊潇洒,看来我并没有买错。”说完,手里抓起那一大包调料往阿满身上一丢,喊了声‘快点做饭去,你姐姐饿着呢。’少年阿满兴奋的抱着调料,走入厨房内。 半盏茶后,一道美丽的倩影从房内慢慢走出,吴优抬头看去,只见幽媚儿穿得是那身月牙白的长裙,配上幽媚儿气若幽兰的气质和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好似那仙女一般,吴优不禁有些看痴了。 幽媚儿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吴优,脸色潮红,开口提醒喊了声‘公子’,吴优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笑了笑道:“媚儿姑娘穿上这衣服真好看。” 幽媚儿听到吴优夸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幽媚儿是一只不理世俗的妖兽,听到吴优的夸奖,依旧心生喜悦,温柔与吴优道了声谢后,便坐在吴优身旁,询问着吴优这一年来的情况。 吴优把还未找到萧崇武和灵均的事说了之后,讲了之后的打算,幽媚儿听完之后,心里有些遗憾,只能让吴优多加小心一些。 随着阿满穿着白色儒衫端着新鲜鱼汤和烤鱼放在石桌上之后,二人结束谈话,闻着那秘制调料带来的香味,吴优也食欲大动,三人在相逢的喜悦下吃着美味的晚餐。 少年出世 第四十五章 教幽媚儿炼丹 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满药山,药山的花草树木好似披着一层洁白的的纱衣,微风吹过,花草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摇摆扭动着身躯,在这安宁而寂静的夜晚跳起属于自己的舞蹈。 院落中,少年阿满和大黑狗不知去往何处,只有吴优与幽媚儿坐在石凳上,看着那圆月,月光照在幽媚儿的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楚楚动人。 “对了,媚儿姑娘,我在买那衣服的时候,顺便买了几本书。”吴优扭头看着幽媚儿,取出十余本书籍放在桌上说道。 幽媚儿看了眼书籍之后,微笑道:“公子有心了,你能来看我和阿满我们就很开心了,还买那么多东西。” 吴优听到幽媚儿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幽媚儿与少年阿满是吴优的救命恩人,救了吴优一命之后对吴优照顾有加,二人心肠又特别善良,离去之时,幽媚儿给的那一袋药草,吴优这一年仅仅出售了十分之三,还有七成静静的躺在储物袋某个角落里。 这三成药草买了那丝衣和丹药秘笈,又救了吴优一命,吴优看着幽媚儿郑重道: “媚儿姑娘,没有你和阿满,我吴优此时也不会坐在这里,还有姑娘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做这些都是一些小事,比不上那救命之恩。” 幽媚儿看着吴优一脸郑重的样子,随之也郑重起来道:“那公子以后不要叫我媚儿姑娘了,公子还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同公子说过我叫媚儿。” 看到幽媚儿郑重的样子,有些可爱,吴优不禁笑了笑,吴优这一笑幽媚儿也笑了起来,两人笑了一会。 吴优看着幽媚儿轻声叫了一声:“媚儿!” 幽媚儿愣了一下,掩嘴一笑后看着吴优道:“吴优...吴优...这样叫会不会特别没有礼貌。” 吴优也愣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后“要不...就叫小优吧。” 幽媚儿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片刻后点了点头,喊了一声‘小优’ 听到‘小优’二字,吴优心满意足笑了笑,终于不用在听到公子二字,点了点头后吴优想起那炼丹之事,起身看了院落里的空地之后,取出那药鼎,药鼎稳稳落在空地上。 幽媚儿起身看着药鼎,一脸疑惑,问道:“小优,这是什么?” “这是药鼎,是炼制丹药用的,以后你采了药之后就可以炼丹了。”吴优笑了笑,看着一脸疑惑的幽媚儿道:“还多亏了你去年给我的那包药草,我卖了一点,参加了个拍卖会,买了一本炼丹的秘笈。” 说完,取出那本丹药秘笈递给身边的幽媚儿。 幽媚儿接过秘笈之后,翻看了起来。 “这本秘笈里面都是一些低级丹药,药山内都是药草,你平日无事之时,可以炼丹。”吴优看着全神贯注看书的幽媚儿道:“现在我会炼这‘洗髓丹’和‘凝真丹’,现在没有药草了,明日我去采一些药草,炼给你看。” 幽媚儿抬头看了眼吴优,眼神中充满谢意,点了点头。 这时,少年阿满和大黑狗回来了,阿满喊着‘这是什么东西’就到了药鼎前,仔细看了起来。 吴优看着围着药鼎转圈圈的少年阿满,走到跟前摸了摸头,道:“这是给姐姐用的,你用不了,赶紧的睡觉去,现在还在长身体,玩那么晚才回来。” 阿满抬手把吴优的手从头上挪开之后,抬头看着吴优不满的道:“哥哥,为什么就姐姐能用,我就不能用。” “你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就可以用了,赶紧去睡觉。”吴优笑了笑道。 此时,幽媚儿也温柔说道:“阿满,听哥哥的话,去睡觉吧。” 少年阿满,嘟囔着不知说着什么,低头慢慢走进房内,大黑狗紧跟其后。 吴优与幽媚儿看着少年阿满的背景笑了笑,随后,吴优抬头看了眼天空,转而对幽媚儿轻声道:“媚儿,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幽媚儿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你也早点休息’后,便走进房内。 吴优看到幽媚儿进房之后,并未进房与少年阿满挤一张床睡觉,走到院落的一个角落里,背起幽媚儿采药背的背篓之后,踏出院门,朝着夜色走去。 翌日,幽媚儿踏出房门之后,院落里地上铺着一层布,布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药草,随后厨房里传来声响,幽媚儿缓步走到厨房内,只见吴优不知在烧着什么,香味扑鼻而来。 吴优扭头看见幽媚儿站在门口,依旧穿着那身月牙白的长裙,吴优挥了挥道:“媚儿,你去叫阿满起床,早饭马上就好。” 幽媚儿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后,转身就去叫阿满起床。 吴优见幽媚儿离去之后,全神贯注的拿着大勺子在锅里捞来捞去,过了一会,把锅里的粥盛在碗里之后,端着碗出了厨房。 刚出厨房,幽媚儿刚好走来,吴优叫幽媚儿进去帮忙端粥出来之后,看着正在漱口的阿满,喊了一声‘阿满,快一些,不然粥凉了就不好喝了’走到石桌上把粥放下。 不一会三人坐在石凳上,幽媚儿与阿满看着碗里的粥,吴优喊了一声快吃吧,二人才开始动起勺子吃了起来,阿满边吃边夸着好吃,幽媚儿吃过一口之后看向吴优。 吴优看着幽媚儿的眼神,慢悠悠道:“这是我家乡的一种粥,名为‘砂锅粥’,里面有河蟹,河虾....主要是那秘制调料,才这么好吃,我也许久没有吃过了。” 说完,吴优也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幽媚儿听完之后,看着吴优的样子,慢慢吃了起来。 三人吃完饭后,吴优把这‘砂锅粥’怎么做的,教给阿满之后,少年阿满说着‘下次,哥哥煮的时候,叫上我,你刚才讲的我都没有听进去’后,屁颠屁颠的抱起碗筷走进厨房。 吴优看着阿满的背影,摇了摇头,比我还笨,难怪看书看不进去。随后看向幽媚儿,幽媚儿询问布上的药草之后,吴优兴致满满的拉着幽媚儿来到药鼎前。 “媚儿,今天我就叫你怎么炼丹。” 说完,吴优便在药鼎前运转真元传入药鼎之内,真元进入药鼎之后,底部就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吴优看到蓝色的火焰后道:“真元传入药鼎之后,这蓝色的火焰就会出现,叫‘丹火’,丹火出现之后才可以把药草丢进去。” 幽媚儿听着吴优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药鼎,见到布上的一堆药草进入药鼎之后,幽媚儿便用那神识细细观察起来。 “药草进入药鼎之后,要控制那丹火,不大不小火苗刚好烧到药鼎内三分之一处,这个时候要控制那药草慢慢在药鼎内旋转,待药草成液体的时候,就丢入那灵精。” “灵精入鼎之后,在控制那丹火再小一些,在底部烧着就行,看着灵精散成灵气的时候,就要凝神控制液体与灵气汇聚在药鼎中央处相融,这个阶段叫‘凝丹’最为重要,切不可分心,一分心就会失败。” 药鼎中央处,慢慢形成十一个丹药的影子,随着丹液和灵气慢慢汇聚,十二颗青色的丹药静静悬浮在药鼎中,吴优取出一个瓶子,药鼎内的丹药一颗颗进入瓶子内。 “这‘洗髓丹’就练成了,你看的怎么样?” 幽媚儿点了点头,脸上一脸平静道:“小优,我来试一下吧!” 吴优挪到一旁点了点头,幽媚儿见状,走到吴优先前站的位置,真元朝药鼎内而去,按照吴优的法子开始炼丹,吴优看着幽媚儿,脸上慢慢出现震惊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少年阿满的一声“哥哥,长大后你也要教我。”吴优低头看了一眼阿满,在看了一眼布上的药草,只见布上的药草就剩下两副,幽媚儿还在炼丹之中。 没有一个时辰,幽媚儿便把九份洗髓丹,八份凝真丹练完,没有一次失败,第二次开始幽媚儿便没有遵循吴优的法子,反倒是自己摸索了一套控制丹火和药草的法子,吴优才会震惊。 不过也不能怪吴优,这么多年的相处,气若幽兰,温柔文静的幽媚儿实在无法让吴优随时想起幽媚儿是那凝神境的妖兽。 吴优惭愧摸了摸阿满的头,轻声道:“等以后姐姐教你,姐姐更厉害。” 阿满也没回话,盯着正在炼丹的幽媚儿,随着十三额丹药入瓶之后,青色的布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药草,吴优提醒了一声后,幽媚儿回过神来,看了旁边的布后。 看着吴优与阿满道:“不好意思,这一炼就炼没了。” 此时的吴优也不知说些什么,倒是阿满拉着幽媚儿说着‘长大之后他也要学’幽媚儿点了点头后,阿满心满意足的叫上大黑抓鱼去了。 吴优把地上的布收起之后,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幽媚儿道:“待会我去采些药草,你尝试练一下那‘凝元丹’” 幽媚儿闻言看着吴优轻声说道:“小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少年出世 第四十六章 徒弟 “嗯,你说。” “我想让阿满跟你修行,你这次出去便把他带在身边吧。”幽媚儿一脸郑重说道。 少年阿满是幽媚儿在药山外所捡的孤儿,从小便在这药山深处长大,与幽媚儿一直姐弟相称。 这药山深处虽与世隔绝,并无那勾心斗角之事,但幽媚儿毕竟是妖族,阿满是人族,随着阿满越来越大,如今虽对这外面世界并不好奇,但少年的心谁说得准? 阿满的性格幽媚儿最清楚,今日炼丹之时,阿满想学,说明对这修炼之事已经开始好奇。 加之幽媚儿修炼与人族修炼不同,无法教导阿满修行,与其年长之后修行,不如趁现在心里萌芽初生之时,就让吴优带着阿满出这药山,教导他修行。 吴优闻言后,知晓幽媚儿的打算,吴优也很喜欢阿满这个弟弟,天真无邪,不过想到自己来这南炎天之后的境遇,摇了摇头道: “媚儿,我没办法带阿满在身边。”吴优看着幽媚儿脸上露出淡淡的失望,沉声道:“如今萧崇武与灵均我尚未找到,我自己在外面也护不了自身周全。” “阿满跟着我,颠沛流离实在不是好的打算。” 幽媚儿看着一脸凝重的吴优,轻叹道:“可惜我不能随你一起出去,不然我可以在你身边帮帮你。” 听到幽媚儿的话,吴优心存感激,沉思片刻后,脸上露出笑容道:“要不这样,我教阿满修行,暂时不跟我出去,你监督他修行,日后等我修为能自保之时,在带他出去。” “就依你说的,阿满听到了,不知道多高兴。”幽媚儿脸上失望之色一扫而尽,露出笑容道: “不过,你要教我怎么监督他修行。” 吴优闻言看着幽媚儿笑了笑道:“媚儿,你看了这么多书,应该知道有一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会安排好的。” 幽媚儿微微一笑,静静看着吴优。 吴优被幽媚儿看得心里有些发麻,说道:“你先别告诉阿满,我去准备一些东西,明天的时候我在开始教他。” 说完吴优直接朝房间走去,幽媚儿看着吴优的背影应了一声后,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了一眼角落的背篓,幽媚儿缓步向房内走去。 片刻后,幽媚儿从房内走出,只见幽媚儿换成先前所穿的衣物,走到角落把背篓背起之后,走出院落,朝着山上走去。 房内的吴优,正坐在自己做的书桌前,取出那道经,想把道经抄写下来,可一动笔发现纸上根本无法记录道经上的字。 随后,吴优便尝试那本炼丹秘笈,发现也是如此。 苦笑一声,笑着自己犯蠢,如若可以随意抄写的话,这功法秘笈不就遍地都是了? 这本功法如今吴优已经修炼,便也不需要带在身边,可以直接给阿满,但想到琅琊书院,便只能借了。 随后,吴优便取出琅琊书院事务堂发放的书籍和在炎盟阁所买的书籍取出来后。 吴优看着桌上的书籍沉思片刻后,还是动笔开始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翌日,吴优在山谷中散步,吸收着这山谷之中的天地灵气,不远处的院落门前,摆放着一张原木色的木床。 昨夜,吴优写完东西在阿满叫吃饭之时,幽媚儿刚好采药回来,吴优昨晚便也没去采药,饭后便休息去了。 修士本不需要休息,不过久了之后,也会向先前未修行之时睡上一觉。 昨夜吴优并没有休息好,先前吴优受伤之时,阿满还是孩童,两人躺在床上刚好,如今阿满已是少年身躯,床本就不大,与吴优躺在一起,有些拥挤。 吴优在三更天之时,实在睡不下去之后,就起身出了院落,想起先前在吴家之时,吴家木匠做床时的场景。 便上山提着那锈迹斑斑有些缺口的青铜剑,砍了一些树木,动用那真元,虽说木床做成了。 但不是木匠的吴优做了五六次,不知祸害了多少树木,才做成了一张。 深呼一口气之后,吴优走到山谷的溪流前,屈指一弹,水中飞出两条鱼。 处理完之后,吴优提着鱼便回到厨房内开始给阿满和幽媚儿准备早饭。 饭时,幽媚儿把吴优要教他修行的事情告诉了阿满,阿满虽说想学那炼丹,昨天被拒绝以后,也没在多想。 如今听到幽媚儿说吴优愿意教自己,一脸兴奋,把吴优煮的鱼粥吃完之后,便开始缠着吴优叫着要开始修行。 被幽媚儿训斥之后,说等都吃完饭了再说,阿满也安静下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吴优。 吴优笑了笑与幽媚儿不紧不慢的吃着饭,吃完饭后,阿满非常勤快的把碗筷收拾干净。 吴优也回房去书桌拿书籍,出了房间后,看到幽媚儿与阿满说着什么,便走到石凳上坐下,把书籍放在了桌上。 阿满见吴优坐下之后,便走到吴优面前猛的跪下就开始磕头,边磕头边喊‘师傅’。 吴优被阿满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就要扶起阿满,幽媚儿温柔的声音响起。 “小优,这是礼数。” 说完,幽媚儿就按住吴优的肩膀,吴优便稳稳的坐在石凳上,这是幽媚儿第一次运用修为。 吴优不禁苦笑一声,看着一直磕头的阿满无奈道:“阿满,你起来。” 阿满抬头看了幽媚儿一眼,幽媚儿点了点头,阿满这才起身一脸尊敬的看着吴优道:“谢师傅。” 听到这一喊,吴优急忙道:“阿满,你别叫我师傅,还是一样叫我哥哥,我还是叫你修行。” 少年阿满连忙摇头,坚定道:“姐姐说了,哥哥教我修行,就是我师傅,以后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对待师傅,要对师傅尊敬,听师傅的话。” 吴优心里压根就没有想过收徒弟,更何况一直把阿满当做弟弟看待,昨天幽媚儿说让他教阿满修行,可没想收徒弟啊。 听到阿满的挂钩,吴优更加的无奈,只能抬头看向手掌放在自己肩膀的幽媚儿,眼神露出乞求之色。 幽媚儿好似看穿吴优心里所想,摇了摇头平静说道:“为学莫重于尊师,事师之犹事父也。” 吴优听到这两句话,知道这师傅是改变不了了,早知道就不给幽媚儿和阿满留那一书架的书了。 叹了口气,看着阿满点了点头,幽媚儿手掌从吴优肩膀离去之后,吴优抱起书上的那堆书籍,一件郑重的交给阿满道: “这几本书籍,那本道经是修行的功法,切不可丢失,这本修行指南你先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在问我。” 少年阿满郑重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师傅‘,吴优便让阿满,先进房看书,晚上的时候在给他讲功法。 少年阿满进房之后,幽媚儿一脸温柔看着吴优道:“小优,以后辛苦你了。” 吴优看到幽媚儿脸上的温柔之色,也不想跟她深究这师徒之事,笑了笑道:“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做的,不过我这一年只能教阿满一个多月,以后还是你多辛苦些。” 两人坐在石凳上之后,吴优理了理青衫,取出一本笔记递给幽媚儿,平静道:“这修行,我本来修为就低,媚儿你修为高深,这几年有我修行至今一些心得,阿满用的上,以后就多麻烦你了。” 幽媚儿接过笔记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日夜交替,一个月转眼即逝。 这一个多月,被强迫收了阿满做徒弟之后,前三天给阿满讲那道经,和感应这天地灵气的心得。 少年阿满虽跟听天书一般,不过阿满从小在这药山长大,身体被药山的灵气滋养着,幽媚儿这么多年又经常用药草给少年阿满熬汤,阿满的资质之好,吴优闻所未闻。 短短一个月便进入那洞府境,这还是性子跳脱,如若道心坚定,一心修行,吴优想都不敢想。 想到自己进入洞府境用的时长,跟少年一比,每次听到阿满叫师傅,吴优都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日,幽媚儿早早的就起来把早饭做好,是吴优这次过来所教的’砂锅粥’。 饭后,向去年一样,给吴优一包药草之后,与阿满站在院落前看着吴优远去的身影,只不过这一次,是反方向。 吴优朝着中境方向飞去,随着这药山被瘴气包围的日子越来越近,一路上并未看到有何修士。 吴优加快速度,出了这药山之后,回头一看,见药山外部开始出现那淡淡的瘴气,心道一声好险。 环顾四周之后,与药山另一边并无不同,便朝着前方走去。 走在山林中,吴优想着书中记载中境的情况,中境除了那宗派之后,还有零零散散许多势力。 接近南境边缘处,有一座名为‘南城’的城池,书中介绍与南境散修城池并未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城内是一个姓‘南’的家族所掌管。 吴优服下丹药后缓步走着,体内真元恢复后,御空而起朝着那‘南城’极速飞去。 少年出世 第四十七章 许老头 吴优御空一个时辰,还未到达那南城,体内真元已消耗过半,这一路飞来,路过了许许多多的村落,不禁有些疑惑。 在空中向下望去,这些村落都出奇的一致,规划的整整齐齐,连房屋的造型也一模一样,村落周边则都是农田。 吴优突然想起萧崇武的家乡,也是一个村落,想到此,吴优向下朝着其中一个村落飞去。 片刻后,吴优落在一条黄土小道上,看着周边的农田,有些诧异,这些农田种的并不是所吃的粮食水稻,而是一种名为‘水黄莲’的药草,是炼制洗髓丹的药草之一。 农田种植的这些水黄莲并未成熟,还处于生长阶段,此时的水黄莲并无药效,吴优感受了这地方的天地灵气,比药山差的太多,与南境相比则好上一些。 吴优不在观察那水黄莲,抬头看向黄土小道尽头的村落,发现村落前的一颗大树下,有一个骨瘦如柴,鸠形鹄面的老人躺在躺椅上,右手手里拿着茶壶,旁边有一个炉子,还有木凳,木桌之类的物件。 吴优看着那老人,想了一会之后,朝着老人快步走去,想了解一些这中境的一些事,就这村落和农田,那本南炎天的书籍并未记载。 老人拿着茶壶闭目养神,待吴优慢慢走近之后,老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吴优后看向身旁的炉子,随后茶壶往嘴里倒,并有有水从壶中出来,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吴优看到老人睁开眼后并未搭理自己,吴优观察老人,老人体内并无那修为波动。 走到老人近前,对着老人抱拳尊敬道:“前辈,晚辈吴优,有些疑惑想请前辈解答一下。” 老人继续闭目养神,也没搭理吴优,吴优见状,也没生气,便坐在旁边了木凳上休息。 半盏茶后,一名中年妇人提着一桶水走过来,放在躺椅旁的炉子后。 朝着眯着双眼的老人大声道:“许老头,你的水,给你放在这里了。” 老人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随后从怀里掏出两颗灵精给了妇女,全程眼睛都没睁开。 中年妇人拿了灵精之后,满脸笑容道:“许老头,还有什么事没有。” 老人没有回话,中年妇人准备离去,从提水走来到离去,并无搭理坐在木凳上的吴优。 吴优急忙从木凳上起身,对着中年妇人道:“前辈,稍等一下。” 中年妇人,看了吴优一眼,也不奇怪吴优为何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喜朝着吴优大声说道:“小子,有什么事吗?” 吴优一脸尊敬抱拳道:“晚辈想与前辈问一下路。” 中年妇人转身朝着村落走去,吴优急忙上前拦住中年妇人,递给她十颗灵精。 中年妇人见到灵精,满脸笑容,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许老头知道,你想要让许老头开口…………” 吴优看着欲言又止的中年妇人,又拿出十颗灵精放在她的手中。 “嘿嘿,许老头最喜欢喝茶和喝酒。”中年妇人说完,就朝着村落快步走去。 吴优看着中年妇人的远去背影若有所思,中年妇人是洞府镜修为,理应知晓我是金丹境修士,言语之中并无向吴优先前所遇之人那般礼敬,反而大呼小叫,还让自己掏了一些灵精。 待中年妇人走进村落之后,吴优也不过多想,转身看了眼躺着的老人,坐在木凳上拿出两瓶药酒,放在桌子上。 看着躺着的老人道:“前辈,刚好我这里有酒,前辈可否赏脸与晚辈一起喝一杯。” 老人睁开双眼,起身坐在躺椅上看着吴优,把茶壶放在桌上之后,摇了摇头道:“你这后山,历练太少,不懂规矩。” 吴优闻言有些疑惑,不知哪里得罪了老人,问道:“不知晚辈哪些地方做的不对。” 老人勒住一笑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笑道:“看在你这劣质酒的份上,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吴优闻言向老人抱拳道:“还请前辈解惑。” 老人挥了挥手道:“你别叫什么前辈,你金丹境的修为,我担不起这一声前辈,你可知刚才你走近之时我睁眼以后做了一系列动作的用意何在?” 吴优回想了先前那一幕,随后看向炉子,炉子碳火燃烧,并未有水壶在上面,水壶放在一旁,想到老人茶壶里没有水。 原来老人是想要让自己帮忙烧水给他泡茶,可自己是在老人闭眼之后,才向老人询问。老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有求于他? 老人好似看穿吴优的心中所想喝了口酒,继续道:“后生,老夫在这里这么多年,像你这种路过此地休息问路的,不知见过多少。” 吴优闻言只能无奈苦笑,还是尊敬道:“还请前辈告知。” 老人摇了摇酒瓶子,吴优急忙把自己的酒瓶放在老人身前。 “这才对嘛,出门在外,就要学会察言观色,这样才好办事情。”老人满意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们这些村庄人,是丹阁上宗的外门弟子,说是这外门弟子,无非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之人。” “资质差,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就只能给宗派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种一种这药草,当一当这守田人。” 丹阁,南炎天唯一一个以炼丹为主的宗派,正位于这中境,不过丹阁这么大的宗派,又怎会跑到这边缘处种植药草,还是这最低等的药草,不过吴优也没有多问,但对于老人的修为始终有些疑惑。 先前的中年妇人是洞府境修士,先前的那一幕,老人又说是丹阁的外门弟子,但自己又看不穿老人的修为。 不禁开口问道:“谢前辈解惑,不知前辈是什么境界,为何我看不穿前辈的修为?” 老人闻言放声大笑,笑了许久后,喝了一大口酒道:“老夫本来就一废人,没有修为,你能看出来才是怪事。” 吴优干笑两声,本想在取出酒来,发现储物袋里并没有酒之后,吴优起身提起水壶,装满水后,放在炉子上。 “孺子可教也。”老人看着吴优烧水,赞叹一声。 回到木凳坐下之后,吴优向老人问了一些这南城和中境的情况。 吴优本来就不相信老人并无修为,随着老人一一解答之后,对这中境的情况如数家珍,吴优心中对老人的敬意越来越深。 这中境之大是东南西北四境的总和,虽说只有一门,一山,一阁,但这三个宗派掌管了整个中境的势力。 三分中境,中境南边大大小小城池都是丹阁的附属,城主都是丹阁的客卿,难怪这一片片药田无人敢占为己有,或扫劫一空。 虽说中境是三个宗派的掌控之下,但还是有那杀人夺宝之事,未涉及到三个宗派的利益,三个宗派也不会过多干涉。 毕竟这么大的地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但在城池之中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吴优给老人泡完茶之后,真元也恢复的差不多,也准备离去,便向老人抱拳道:“今日多谢前辈解惑,吴优谨记于心,晚辈还有事情,日后路过此地之时定给前辈带来好酒。” 老人拿起茶壶喝几口茶,咧嘴一笑道:“这种话老夫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起茧了,老夫喝了你的酒,才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我两不相欠,不过以后真的能给我带来好酒,那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老人不耐烦道了一声“要走就快点走吧,老夫还有午睡呢!”就躺在躺椅上。 吴优也没有过多言语,朝老人抱拳后,御空而去,朝南城飞去。 老人看着消失在天际的吴优,喃喃一声‘年轻真好’后,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天快黑时,吴优在南城城门不远处落地,看着城门,城门口有守卫,城门右边摆放着一个桌子,坐着一个守卫,进进出出的修士拿着小册子递给守卫缴纳灵精。 吴优见状,缓步走到那桌子前排起队,到了自己之后,吴优取出二十灵精递给守卫。 守卫把灵精收了之后,看了一眼吴优,便拿出一个小册子,在上面用特殊的印记标记了一下。 守卫登记后把册子给吴优道:“这册子,进出南城千次之后,便不在缴纳灵精,可自由出入,每次进入册子会登记。” 这进出千次,每次进城二十灵精,可待到老死,出城后再进城便要重新缴纳灵精,这千次便是两万灵精,这规定也是可有可无,估计南城至今应该还未有那进出千次之人。 吴优想完与守卫道了声谢后,便朝城内走去,进入南城后,右边有一副图,吴优走到近前仔细看了起来。 图中是这南城的地图,城中是城主府,城主府往后的区域则是南氏家族的所在地。 城门两边则是清一色的店铺,不过这南城还是专门给散修规划了一块交易之地,在城西处。 此时,吴优储物袋内有一块牌子亮了起来,吴优看向储物袋,双眼一凝,在图中找到百事斋的位置之后,朝着百事斋所在地快步走去。 少年出世 第四十八章 消息(求收藏) 南城,一座府邸内,中堂一老一少坐在主宾位上,一名管事急匆匆走进中堂递给老人一张纸条。 老人看完纸条后,若有所思。接着那名管事端着茶水上桌后,老人看着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少年笑道:“小友,先尝尝这今年的新茶。” 老人是这南城百事斋的主事,吴优进城之后那块百事斋牌子亮了之后,吴优便急忙到了百事斋店铺内。 这老人当时正在百事斋内,听到吴优是寻找萧崇武与灵均任务的发布人,便带着吴优到了这座府邸。 吴优微笑点头后,便端起茶盏优雅的抿了一口后,一股茶叶的清香,沁人心脾。放下茶盏后看着老人赞叹道:“好茶。” 老人闻言满意的笑了笑道:“这茶叶是老夫一老友所种,他所种的茶叶都是上品。我平生最喜爱喝茶,每年我都会向他讨要一些。” “前辈与好友的爱好,晚辈钦佩不已。这茶是晚辈喝过最好喝的茶水。” 老人看着吴优满脸笑意,便要继续说这茶水之事,正要开口之时看到吴优茶盏旁的那块黑色牌子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一件正色看着吴优。 吴优看着老人这细微的变化,心生一丝不安。一脸急迫便开口问道:“前辈,可是我那两位好友出了什么意外?” “放心便是,你那两位好友如今还活着。”老人看着一脸急迫的吴优话语一转道:“不过,现在有不小的麻烦。” 吴优闻言起身正准备向老人行礼,身体却弯不下去,便也不在行礼,坐下后一脸平静道:“还请前辈直言。” 老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后道:“小友放心,我百事斋收人钱财,便会办事。半月之前便收到的消息你那二位好友在这中境出现。 有人发现你那两位好友在这南城附近的一座荒山与人厮杀,将那人击杀之后你那二位好友便快速离去。 在接到消息之后,我百事斋与那名提供消息的人前往那座荒山之后,并没有发现你那两位好友的踪迹,但发现你那二位好友击杀之人是一个名为愧门的势力中人。 百事斋继续查实之后,便给小友你发了消息,不曾想小友就在这南城。” 老人说完端起茶盏继续喝茶,待放下茶盏之后,拿起桌上的纸条看着吴优。 吴优听完老人的话之后,心里琢磨许久,见老人并未开口,手里出现一个储物袋,缓缓放在老人的桌上。 老人看了一眼储物袋后,一脸笑意看着吴优,随后脸色一转有些厌恶道:“这愧门是五十年前一个名为傀儡道人所创,把修士活活炼化成傀儡,专门挑选散修下手。 也有宗派之人惨遭毒手,也有人想要一举将这愧门剿灭,但至今无人能找到这个势力的所在地,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就在近几年来,有人发现这愧门之人不断有人被杀死,就在半月之前有了你那两好友的消息之后,查探之下才知晓近年来你那二位好友一直在追杀这愧门之人。” 吴优听着老人缓缓讲着,心里明白萧崇武与灵均是在给自己报仇,这愧门便是那将自己击落至悬崖之人的势力。 沉默片刻后,吴优看着老人接过管事新泡的茶水抿了一口后,问道:“还请前辈告知他二人在何处。” 老人放下茶盏,桌上的纸条朝着吴优而去,吴优接过之后看了一眼,朝老人道了一声谢,便要起身告辞。 老人道了一声‘莫急’之后,继续道:“虽说你二位好友被逼入这迷失之境,但如今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也莫要盲目进入这迷失之境,以免自己沉迷其中。” 吴优听完老人的话,又想起先前纸条上的消息,让自己内心平静一些过后,向老人道了一声谢:“让前辈见笑了。” “小友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听到这句话,好脾气的吴优都有一些想要骂人的冲动,面不改色道:“前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人不急不慌的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不瞒小友,老夫这里便有一些关于这迷失之境的消息,说来也是有缘,这些消息便是老夫从种茶老友处听来的。他是唯一一个从迷失之境出来的人。” 吴优正想开口询问,就听到老人道:“老夫要好好想一想,明日这个时辰你在过来。” 老人说完便端起茶盏,看着老人端起茶盏送客吴优起身便老人抱拳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三万灵精。” 正要迈出中堂门槛的吴优听到背后老人的声音后,差点被门槛绊倒心里暗骂一声,头也没回朝着门外走去。 待吴优的的身影慢慢变小之时,老人身边的管事道:“长老,您真的要将这迷失之境的消息卖给这小子?” 老人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看着那道慢慢消失的身影,笑了笑道:“人老了,看到他和他的两个好友都挺对我胃口的,就当教他这个朋友了,那迷失之境又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破洞府而已。” 出了大门之后,吴优便朝炎盟阁走去,走在路上,吴优想到老人就有一些心疼,今天给老人的储物袋内就有一万灵精,没想到最后老人还要迷失之境的资料三万灵精。 不过心疼也就心疼了一会,萧崇武和灵均都是吴优的救命恩人,哪怕让吴优丢了这条命也会让二人活着,更别说这区区几万灵精。 好在吴优有药山做支撑,如今也没先前刚认识萧崇武时的窘迫,还在百事斋接任务赚灵精。 不过,今日吴优遇到这百事斋的主事,还真是会赚钱,自己发布任务花了五百报酬,今日与老人交谈一番之后,又不得不花四万灵精,吴优有些羡慕老人,赚钱的厉害。 到了炎盟阁吴优卖了一些药草之后,管事取着一个储物袋走进房间后,吴优便向管事问这迷失之境。 “前辈,这迷失之境就如其名,进去的人都迷失在里面,是我们南炎天有名的一处绝地。 相传万年之前一名天上的仙人,坠入我们这方世界后,开的一座洞府。 开始之时,是一座仙人洞府,周围都弥漫着仙气,慢慢的便有胆大的修士靠近这洞府,起初之时没有什么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那座洞府方圆千里的所有山川河流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千里沙地,单独形成了一个秘境,只留了一个入口。 人们都以为那秘境是那仙人死了之后形成的,里面有仙人遗留的仙器,便陆续有人前往走进入那秘境寻宝,但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 后来,有宗派修士慢慢的移山植树造林那千里沙地才有了一些生机,不过在那中间有一片沙地,那一片沙地便是那迷失之境的入口。 这些年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源源不断的进入那迷失之境,不过更多的是躲逃仇家追杀,被逼无奈进入的。” 听着管事的介绍,吴优心里对那迷失之境有了一些了解,心里有些担忧萧崇武与灵均,转而又想到那主事老人的话,心里暗叹一声,明摆着坑钱。 吴优心里对老人所说的迷失之境的消息没有抱有一丝希望,至于萧崇武与灵均二人进入这迷失之境的真假,相比这百事斋也不会诓骗自己,无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吴优与管事道谢之后,又在炎盟阁内买了一大堆丹药和一些符咒,以免不时之需。 临走之时,管事还叮嘱吴优莫要进入那迷失之境。 少年出世 第四十九章 迷失之境 翌日清晨,吴优缓缓走到主事老人的府邸前,管事不知何时便在门口等待着吴优,看到管事站在门前,吴优上前与管事抱拳问好。 管事向吴优抱拳问好后,一脸笑容道:“我家长老一早便在中堂等待小友,特让我出来迎接。” 吴优听到后,明明是在等待自己的灵精,心里腹诽不已脸上还是挂着笑容道了一声“有劳管事!” 说罢,管事便带着吴优进入府邸朝着中堂走去,百事斋主事长老坐在中堂主位上端着茶盏喝着茶,抬头看到管事带着吴优进入府邸后,缓缓把茶盏放在桌上,起身一脸笑意朝着吴优走来。 吴优看到老人一脸笑意朝自己走来,出于尊重吴优脚上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踏入中堂门槛之后便抱拳向老人行了一礼后道:“见过前辈。” 老人一脸笑容上前拉着吴优的手,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爷孙一般,老人拉着吴优坐下之后,便招呼管事上茶,坐在主位上后看着吴优道:“小友,昨夜休息的如何?” “有劳前辈挂念,晚辈昨夜休息的很好。倒是前辈昨日帮我整理那迷失之境的消息,一早便在等待晚辈,晚辈实属有些担心前辈的身体,理应多休息,以身体为重!”吴优则一脸关心之色看着老人回道。 老人看到吴优脸上虚情假意的关心之色,和那暗讽的语气,老人知道吴优心里有些许怨气,认为自己坑骗钱财,不过老人没有过多在乎,依旧一脸笑呵呵道:“多谢小优关心,老夫这身子骨还行,虽不比你们年轻人硬朗,但也还吃得消,就是人老了少睡眠。” “昨夜回想我那老友关于迷失之境的述说,由于时间过于长久,先前也并未细听牢记,随着年龄的增长,这记忆力有些下降,导致昨夜记录之时有些取不足,对于迷失之境内的情况多多少少有些欠缺。”老人一脸惆怅,感叹道:“还是老了,这人老了干啥事都不利索了,不服老不行。” 吴优听后看着老人那一脸感慨的样子,脸上抽搐了一下,真当自己是那凡人?还有人老了记忆力下降这一说法?再说了人老之时,越是年久之事,愈加记忆犹新。修士之间坦诚相待,您老活了这么久,修为又比我高深,也不能这样坑骗晚辈我吧? “前辈修为高深,定能修得长生,不过还是得注意身体。”管事此时端着茶盏走来,吴优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后,平复情绪后,一脸平静看着老人道:“前辈,言归正传。这是晚辈准备的灵精。” 说完,一个储物袋缓缓朝老人身旁的桌子飞去,看着飞去的储物袋,吴优还是有些心疼,心疼灵精也心疼储物袋,好在储物袋并不值钱,每次在炎盟阁卖药草之时,炎盟阁都会送一个储物袋里装着灵精。不然吴优要买一些储物袋以待备用才行。 “老夫就喜欢小友这般爽快之人,老夫定不会让小友失望的。”老人看着桌上储物袋内小山一般的灵精,一脸笑意取出一个册子给吴优,看着那本册子一脸正色嘱咐道: “这里面便是关于迷失之境的介绍,老夫昨夜记录之时加入了秘法,这册子只有你一人观看,观看之后册子便会消失,里面记录之事切记不可告知其他人,一但泄露出去,一来你会有杀身之祸,二是南炎天会因迷失之境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吴优看着老人一脸正色的嘱咐,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册子后吴优一脸郑重道:“谢前辈嘱咐,晚辈定会牢记于心。” 说完,吴优便翻开册子细细观看起来。 半盏茶后,册子上的文字消失的一干二净。吴优把册子放在桌子上后,缓缓起身一脸郑重朝着老人作揖行礼感谢道:“谢前辈,前辈之恩晚辈铭记于心!” 老人坐在主位上,这一次并没有不让吴优行礼,受了吴优一礼听到这真心实意的感谢,老人起身笑呵呵道:“不必客气,拿人钱财理应效劳,你我如今有了这分买卖香火情,直到现在我还不知小友名字呢?” “晚辈吴优,一介散修。” “吴优,好名字。一介散修如此年纪金丹修为,大道可期。老夫李哲圣,老夫就在这里静候小优佳音,早日寻得好友,记得从迷失之境出来后,莫要忘记与你那两个好友来寻老夫品茶饮酒。” “多谢前辈,晚辈定不会忘记前辈的好茶。” ................ 出了百事斋后,吴优心绪难平,李哲圣的那本小册子里,详详细细记载了从那迷失之境。 册子里介绍与先前与那炎盟阁管事了解的相同,迷失之境是一个洞府导致而成。 迷失之境不知是何缘故,导致洞府为中心的方圆千里形成了一个小世界,李哲圣的种茶老友在千年之前躲避仇家追杀,被迫进入迷失之境。 在迷失之境内没有修仙之人,里面没有灵气,小世界内的规则束缚着外来之人,不管先前进入之人何等修为,进去之后如同凡人一般。 万年前进入之人,在迷失之境内留下的生命之种,千年前李哲圣的种茶老友出来之时,里面已经有了一座王朝,名为“大夏王朝”王朝的朝都便在迷失之境的中心,也就是洞府的所在地,洞府被大夏王朝视为圣地,重兵把守。唯有皇室一族能够接近,其余都不能靠近半分。 而在洞府内便有一座阵法,需要小世界里一种名为冰玄石的石头才能激活阵法,通过那座阵法便能出那迷失之境。 至于洞府内有没有那仙缘道法,李哲圣的种茶老友如何知道这阵法和激活阵法,册子里没有记载。 吴优知道在一处未知的世界里,还是一处凡俗世界,一个凡人想要接近一座王朝的圣地,难如登天。 不过吴优没有办法,萧崇武与灵均此时在迷失之境内,自己必须要去一趟,至于李哲圣为何要把这迷失之境的信息告知自己,吴优知道肯定不是为了那三万灵精,思来想去找不到原因,也就没有过多去想。 只有把李哲圣的这份人情记在心中,日后从迷失之境出来之后在慢慢偿还。 走在街上的吴优消化着册子里的信息,走到一家店铺内买了一些所需之物后,找了一间客栈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在前往那迷失之境。 ………… “青铜剑必须要带,背在身上不碍事,这衣服要带两套,凝真丹没用,这疗伤的丹药必须要带, 李开阳的这调料必须要带一些,灵均和萧崇武肯定好久没吃到了,还有这丝衣得穿在身上,忘记问李哲圣秘境之内是用什么钱财, .....................” 客栈内,吴优现在客房中间,看着桌子上摆放这杂七杂八的物品。自言自语整理着自己明日自己所要携带的物品,进入迷失之境后,吴优便不能使用储物袋,如今在为自己带什么物品在身上有些发愁,确实东西有些多。 一盏茶后,一个包袱,一柄青铜剑摆放在桌上,吴优则盘坐在床上修行冥想。 迷失之境 第五十章 夏蝉 “嚖嘒……呖呖……” 吴优走在山林之中,耳旁传来清脆的蝉鸣鸟叫声,四周绿树成荫,不时有小鸟成群结队在天空自由翱翔。 半盏茶后,吴优眼前出现一片沙地,沙地约五十亩左右,再这绿树成荫的山林之中格外显眼。 这一路走来并未发现有过多的修士,只有一些路过之人看到沙地之后远远绕路而行,吴优便仔细观察那片沙地。 五十亩的沙地没有任何生机,天空也没有小鸟飞过,小鸟也向路过的修士一般,远远的绕路而行,好似这沙地就是禁区已经深深烙印在小鸟的意识之中。 吴优观察一番之后,并未有所发现,一只夏蝉突然静静落在吴优的肩膀上。 吴优抓住夏蝉放在手掌中,看着夏蝉黑色的身躯点缀着一些橘黄色斑点花纹点,不禁想起小时候听到蝉鸣声,便缠着忙碌的母亲给自己讲这夏蝉。 幼虫之时在阴暗的土地之中,依靠吸取着树根的汁液存活,长达几年乃至十几年的地下修炼,经历一次次蜕皮羽化,最终修炼成幼蝉后破土而出,冒着被吃掉的风险艰难的爬上树上,在爬行之中经历痛苦的挣扎艰难的蜕掉身上那层坚硬的外壳。 此时的幼蝉还很弱小,翅膀也还很稚嫩,继续艰难的往上爬,在日日夜夜吸取日精月华之后,能展翅之时,夏蝉便在枝头上放声歌唱。 歌声充满着骄傲而喜悦,述说着自己的一生。 尽管夏蝉只能歌唱几个月的时间,便身消道陨,但夏蝉会在树叶上留下自己的后代,斩断树叶的生机,落叶之时,夏蝉的后代也会随着枯叶落地。 这些肩负着夏蝉一族责任的后代又会在地下开启自己几年十几年的修炼,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以此向世间宣告着夏蝉一族的不屈的精神,坚韧的意志和对光明的向往。 潜隐修行十数年,一朝离土化为仙。 早食雨露心胸亮,暮饮花浆意志坚。 凭人他人言长短,只虽几愿渡方圆。 纵声歌唱族中曲,哪管人间有几天。 回过神后,手中的夏蝉依旧没有离去,吴优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夏蝉薄薄的羽翼,夏蝉依旧安安稳稳站在吴优的手中。 见夏蝉没有搭理自己,吴优笑道:“夏蝉兄,我该走了,你该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 说完,吴优手掌向上一抬,夏蝉向上飞去,飞了一会后又重新落在吴优的肩膀上。 吴优见状,不知道是何原因,依旧好言相劝,尝试几次把夏蝉赶走之后,夏蝉每次都稳稳落在吴优的肩膀上。 吴优无奈道:“夏蝉兄,我这次去的地方真不能带上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这里,你真要跟着我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夏蝉忽然发出一声鸣叫声后,整个山林的蝉鸣声忽然静止,随后整整齐齐发出一声鸣叫。 吴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这夏蝉竟然能够号令万蝉。 见夏蝉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想到夏蝉只有短短几个月的生命,吴优手指朝夏蝉黑色的身躯一点,一道灵气融入夏蝉体内,见到灵气被吸收之后,叹了口气,迈步朝沙地走去。 进入沙地之后吴优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随后一片田野出现在眼前。 呼吸着农家新鲜空气,包袱和青铜剑都背在身后,并未有遗失,夏蝉也紧紧抓住吴优的肩膀,依旧不动声色。 吴优运转功法,观照自身,体内的真元极速消耗,转眼间的功夫,丹田内空空如也,金丹也黯然失色,但身体并未有任何不适。 叹了口气,吴优现在田野小道上打量着四周。四周皆是农田,农田上水稻已经有了些许金黄,看来这片世界与外界并未不同。 稻田上除了稻草人之外并无一人,吴优只能朝着这田野小道朝前方走去,走了半个时辰后,一座小村庄出现在眼前。 村庄的房屋此时都升起了炊烟,吴优看了一眼太阳,已是黄昏,肚子也传来饥饿感,脚上的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随着距离村庄越来越近,吴优还是有些许担心,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世界,虽说这里的人都是南炎天的后代,但还是怕这里的人对自己抱有恶意和语言不通等问题。 走在路上吴优瞎想着,不一会便走进村庄,村庄内都是庭院瓦房,庭院的围栏并不高,只有半人高,吴优看了一眼,庭院内有不少儿童欢声笑语,也有一些汉子在弄一些农具,妇人则忙活着做饭,也有一些老人坐这躺椅在村庄中间的梧桐树下。 看了许久之后,一名年近五十的妇人,端着一碗米出来喂鸡,嘴里‘噜噜噜’叫着,不一会五六只鸡从四面八方朝着妇人咕噜咕噜的跑去。 妇人在喂鸡之时抬头看了一眼吴优,眼光没有在吴优身上停留,吴优一直看着妇人喂鸡。 妇人在看了吴优一眼,碗里的米喂完之后,端着空碗朝着吴优缓缓走来。 走进之后,妇人看着吴优面容清秀,穿着打扮并不像农家子弟,又背着一把剑,肩膀上还有一只夏蝉,便有些好奇问道:“这位少侠,请问有什么事吗?” 吴优朝妇人行礼抱拳道:“夫人,晚辈路过此地,此时天色已晚,肚子有些饥饿,不知能不能吃个晚饭?” 妇人听到吴优的话后,眼光又在吴优身上打转一番后笑道:“多一个人多双筷子,我可以答应你,但家里不是我做主,我喊我家男人出来,你跟他说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扭头朝院里喊了一声:“他爹,出来一下。” ‘诶’一声雄厚的声音传出,不一会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从瓦房内走出,看到吴优和妇人后快步走来。 吴优看着老汉,身高并不高,走路脚步硬朗,皮肤因长期在干农活,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精神饱满,头发鬓角有些许花白。 待老汉走近后吴优朝着老汉抱拳问好,老汉朝吴优点了点头,看着妇人道:“你这婆娘,有什么事?这位又是?” 妇人并未回答汉子的话,扭头看着吴优道:“这是我家男人,家里他做主,你跟他说吧,我做不了主。” 汉子闻言后看着吴优,打量片刻后道:“少侠,是有什么事吗?” “晚辈吴优,流落此地,如今天色已晚见到此地有村庄便想着过来讨碗饭吃,还望前辈不要介意。” 汉子闻言大笑,扭头看向身旁的妇人,大声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事,不就一顿饭,答应了就是还叫我出来。我还以为你又跟其他人一般是过来给我家女儿提亲的。” 说完便要带着吴优走进庭院,道谢之后跟着汉子走进庭院。 妇人进入庭院之后便朝厨房走去,汉子则带着吴优在庭院的一座小亭坐下,不一会妇人便提着一个茶壶和两个瓦碗走了过来,放在桌上之后,倒上茶水。 汉子拿着茶碗放在吴优面前,平静说道:“少侠,农家茶水,比不上那极品好茶,但也能止渴生津,不要介意。” 吴优双手接过茶碗一脸感激道:“前辈和夫人能让我进来用晚饭,晚辈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想都没想过还有这茶水。” 汉子闻言一喜,笑了笑扭头看向妇人道:“你去杀一只鸡,去菜地里摘多一些菜,今晚多炒几个菜。” 妇人应了一声便拿起一把满是锈迹的菜刀出了庭院。 吴优把身上的包袱和青铜剑取下放在凳子上,夏蝉依旧紧紧趴在吴优的肩膀上。 迷失之境 第五十一章 简霄夫妇 汉子看到吴优把包袱和青铜剑取下之后,看着吴优问道:“我见少侠装扮,并不像这农家子弟,不知少侠来自哪里?” 李哲圣对于迷失之境的介绍只有那大夏王朝的朝都,并未有这世界的详细记述,加之千年时间太过久远,不知这世界如今是何王朝? 好在田野路上吴优便已想好说辞,吴优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摇了摇头,苦闷道:“晚辈姓吴名优,来自朝都。不瞒前辈,晚辈一直在寻找我的一个好友,半路之时不知为何昏迷,醒来之后便在村落东边的一条田野小道上,也不知此地是何地方。” 老汉看着吴优一脸苦闷的样子,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安慰,听到朝都却不知哪个地方,老汉生来便在这小村庄,最远之地便是二十里之外的小镇。 老汉给吴优的茶碗续上茶水之后,平静道:“少侠,你也不必过于忧愁,你说的朝都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我有空去小镇的时候,我帮你打听打听,待会我给我女儿写信,也问问我女儿这朝都在哪里。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 吴优闻言心里有些愧疚,起身向老汉抱拳答谢之后,便坐在桌上听老汉了解村庄上的事。 这个小村庄叫‘长寿村’,顾名思义村庄里的老人都很长寿,除了意外死亡的人外,几乎没有病死的老人,平均都能活到一百多岁。老汉名为简霄,夫人叫庄如霜,还有一个女儿,叫简茹,在五十里外的邺城当医师。 二人在小亭聊了许久之后,天色慢慢有些昏暗,妇人慢慢端着炒好的菜上桌,汉子则点亮了亭子四周的油灯。 点亮油灯之后,汉子去了后院,吴优帮忙着摆放一些碗筷,待妇人菜上齐后,汉子抱着一坛酒走来。 三人坐下之后,老汉拍开酒坛上的泥封叫吴优把茶碗的茶水喝完之后,便往茶碗倒上酒,茶碗瞬间就变成了酒碗。 吴优闻着酒香,在南炎天喝惯了药酒的吴优,闻到这高度酒,手不由自主的端起酒碗便喝上一口,酒顺喉而下,一股火辣在喉咙和胸口燃烧,嘴里弥漫着一口酒香。 吴优在喝一口后,看着酒碗里的酒水赞叹道:“好酒。” 老汉看着吴优连喝了两口酒,还赞叹自己的酒好喝,体内的酒虫也来了反应,也端起酒碗大口喝酒,喝完一口之后,便与吴优酒碗相碰一饮而尽。 这时在一旁的庄如霜看到二人一会功夫就将一碗酒喝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便开口道:“你们两个,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喝酒喝饱了,这么多菜留给谁吃?” 老汉听言哈哈大笑,边给吴优倒酒便道:“是我唐突了,吴优你多吃一些菜。都是一些农家小菜,你也试试你婶的厨艺如何。” 吴优肚子早已饥饿难耐,道谢之后,便也不在客气。动起筷子便开始夹菜吃,菜入口之后,吴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 这菜与自己母亲做的味道并未没有什么不同,吴优看着简霄和庄如霜二人的年纪,自己的父母如果还在世,也是这般年龄。想着想着,吴优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老汉看着吴优有些忧愁,也没有询问,便相互敬酒喝酒。 酒过三巡,月上梢头。小亭中只有吴优与简霄的醉酒声,妇人庄如霜不知去了何处。 二人在桌上相互搭肩,吴优边喝酒边哭,在哭声中述说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的故事,老汉简霄见吴优一直喝酒。 便大声开口道:“小优,你……放心。我……呃……和你婶以后就是你的家人,实在不行……呃……我就把我女儿嫁给你,我当你的岳父,你婶当你岳母,呃……这样你就还有父亲母亲。” “得了得了,老简你不要乱说话,我就……你女儿我见都没见过……你就要占我便宜……让我给你当儿子……” “我那女儿,可是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呃……不然邺城的那些富家子弟……也不会过来给我提亲,我一直没有答应他们……我是看你……比较……” 老汉话还没说完,发现自己手不知什么时候没有搭在吴优的肩,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吴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你这小子,酒量没我好。”简霄指着吴优说道,随后大喊了一声“孩他娘!” 在听到隔壁庭院与邻居闲谈的庄如霜应了一声后,简霄端起酒碗一口饮尽之后,将吴优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扶着吴优便朝右边的房间走去,吴优烂醉如泥,老汉扶着吴优,脚步也有一些打闪,跌跌撞撞打开房门后,把吴优放在床上后,自己也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翌日,吴优醒来之后,头有些隐隐作痛,摇了摇头后,好受了一些,起身穿上鞋后,看了房间里的布置,房间内有一梳妆台,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摆放着自己的包袱和青铜剑,房间虽小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显得有些幽静雅致。 缓步出了房间之后,庭院内没有一人,吴优便走到中堂,中堂也没人,想必简霄与庄如霜下田干农活去了。 吴优倒了一杯茶水喝完之后,干燥的喉咙好受一些,便走到小亭上坐着等待二人归来,却想起昨夜酒后所说的话,叹了口气。 良久,吴优抬头一眼太阳,如今还是辰时,便出了庭院朝着昨日的田野小道走去,田野中,有不少村民带着草帽,后背上背着肥料,手里拿着喷枪朝着水稻施肥。 吴优本想着待简霄夫妇归来之后,就起身告辞,看到这一幕便想到昨夜简霄夫妇的热情招待,寻到简霄夫妇后快步朝二人走去。 田野上了村民见到吴优,都有些诧异,待看到吴优朝着简霄夫妇走去后,一些村名起哄道:“老简,这俊后生是不是你家小茹的如意郎君。” “对啊,这后生长得可真俊,与您们家小茹可真是郎才女貌。” “哈哈哈,老李说的不错。老简你都拒绝了那么多次提亲的人了,这次我看这后生不错,老简你啊,也应该把小茹嫁出去了。” “对勒对勒,难道要小茹人老珠黄了才肯把小茹嫁出去吗。” “你们这群俗人,我家小茹家人是她自己的事,你们这帮大老粗不要瞎起哄。”老汉拿起喷枪朝着起哄的人喷洒着农药水,边喷边骂道。 “哈哈哈哈……” 简霄听着周围人的笑声,把草帽取下之后,拿着搭在脖子上的布条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擦边道:“小优,你怎么来了。” 吴优看着擦汗水的老汉道:“醒来之后,见叔婶都不在家,便知道二位肯定在干农活,想着过来帮帮忙。” 这时,庄如霜在放在田野旁的茶壶处倒了两杯茶水走了过来,递给吴优和简霄道:“小优,这都是农家活,你干不来的。” 简霄喝完水后,说道:“你婶说的对,你本来就不是干农活的料,还是回家休息,有什么事等我们回家之后再说。” 吴优执意想要帮忙,简霄夫妇二人任吴优怎么说都不肯让他下田帮忙,吴优无奈只能在田野旁看着二人干活。 在看二人干活的时候,身边有一些村民路过的,与吴优交谈,吴优也告知自己是简霄家的借宿人。 这些村名不管男女,都跟吴优讲简霄家的小茹怎么样怎么样,吴优想到自己自己住的那个房间,应该便是那小茹的房间。 不禁对这些人口中的小茹有了些许好奇。不过吴优并未多想,想的更多的便是要尽快的了解这个世界,早些找到萧崇武与灵均。 迷失之境 第五十二章 悯农 时间缓缓流逝,吴优抬头看着太阳,阳光有些刺眼,便伸手遮住阳光看了一眼,已经到了午时。肩膀上的夏蝉不知何时飞到吴优身后的一颗树上,高声歌唱着。 听着清脆悦耳的蝉鸣声,吴优看着田野中顶着烈日幸勤劳作的村民,不间断的拿起搭在脖子上的布条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有一些村民没有擦拭汗水,汗水则顺着脸庞流到下巴滴在农田中。 看着这一幕吴优不禁想起先前读过的一首诗,便大声朗诵出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娃,你刚才在说什么,好像听起在唱歌一样。” “老于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人家老简的女婿在读诗,我听过我儿子读过诗,刚才那个调调跟我儿子读书的调调一样。” “老李,你管管你家婆娘,怎么可以说老简家的女婿是她的儿子呢,莫不是你那婆娘背着你在外面偷人?” “哈哈哈……老李头你可损,小友,你刚才读的那首诗能在读一遍吗?” 吴优没想到自己背了一首诗,农田里辛勤劳动的村民来了这么大的兴趣,大声道:“待我润下喉咙,轻轻嗓子给你们读诗。” 吴优倒了一碗茶水喝下后,清了嗓子便开始把先前那首诗用吴家先生的腔调朗诵出来。 这一朗诵,面对不懂诗句的农民听不懂诗句的意思,便解释了一番,听懂意思后的村民们一片赞扬声,嚷嚷着要吴优把这首诗写在纸上,让自己教他们识字背诗,以后好让儿孙知道饭菜是怎么来的。 面对村民的热情和要求,吴优不好拒绝,便满脸笑容一一应承下来,经过吴优的这一首诗,村民们干农活也有了一些亢奋。 没多久,便有人开始收拾农具,在田野旁的小池塘清洗自己身上的泥土和农具,回村庄时还都特意嘱咐吴优莫要忘了写诗。 吴优笑着点头致意,看到简霄夫妇开始收拾农具时,吴优急忙去帮忙清洗农具,随后拿着农具三人便开始往回走。 “小友,我家里有笔墨纸砚,待会我给你送过来,难得这般大老粗有如此兴致想要识字背诗,你多担待一些。” 吴优看着背着农具的老汉与自己搭话,尊敬道:“有劳前辈,能给诸位前辈写诗,这也是我荣幸。” 老汉笑了两声点了点头,便超过吴优三人,朝自己家走去。 简霄看到吴优看着那老汉的背影,笑道:“这老汉叫罗朔,我们都叫他啰嗦,是教书先生的儿子,他爹年轻时在镇上教书,村里大多数人的名字都是他爹取的,可惜前些年病逝了,他家里的那些笔墨纸砚都是他爹先前所留,可惜他不爱读书,平日就喜欢喝点小酒,干干农活,不然村里也不会没有识字的人。” 吴优闻言朝简霄点了点头,问道:“村里现在就没有识字?” “唉,村里的老辈人都是行伍出生,年轻时到处打战,待到年老身残之后才退出军队,还好军队里分配了这几亩良田耕种,这才有了生计,便代代以农为生。 这期间家里殷实点的都会送自己孩儿去镇里城里读书识字,这些人接触了外面的繁华世界学有所成之后,便也迁出去住了,也有一些手艺人,也出去谋求营生,慢慢的村里便剩下我们这些干农活的老汉,和一些没有跟在父母身旁嗷嗷待哺的孩童。 我家小茹也是,她小时候我就十来岁时我便送她去跟一位老先生学医,现在学成之后,她师傅也没有儿女,便在镇里与她师傅一起开了一间小医馆,一年也就中秋过年才回来……” 一路上简霄有些感慨说着村里的事,吴优安静的也在一旁听着。 回到家中之后,简霄与吴优便坐在那小亭中喝茶闲聊,庄如霜则去厨房准备一些清凉降暑的糖水。 “老简,过来帮下忙。” 院外传来一声大喊,简霄和吴优闻声望去,从院内看去只能看到罗朔弯腰在捡着什么。 二人快步出了院落,看着罗朔弯腰捡着散落在地的纸张,简霄和吴优急忙过去帮忙,捡好以后,吴优抱着纸与二人走进庭院。 简霄边给罗朔倒茶边取笑道:“啰嗦,你可真是有心了,看你不爱读书,没想到今日对我们这帮大老粗向识字背诗这么上心。” “哈哈,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从小也在我那父亲身旁耳濡目染,还是懂得一些。”罗朔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手擦了嘴角残留的茶水道:“主要还是小友诗做得好,当时在干农活,都顶着大太阳,听到小友的诗大家都有了共鸣,我还不把家里的笔墨纸砚拿出来,你们这帮大老粗肯定要把我吃了不可。” 吴优接过简霄倒茶水的活,便给罗朔续茶水便谦虚道:“这首诗是以前我一位先生所作,不是晚辈做的。”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读出来了大老粗们听进去了就是好诗,真没想到,还有写农民的诗句。”罗朔指了指桌上的纸张,解开了桌上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里面放着一块砚台和墨块和两只毛笔道:“先给你拿来了这一些,不够的话你在跟我说,有劳小友你给我们写诗了。” 吴优点了点头,三人在小亭内闲聊一会后,庄如霜端来糖水,罗朔吃完之后,便告辞离去,吴优则抱着笔墨纸砚回到房间中开始研磨写字。 现在吴优的书法虽然谈不上飘逸自然,但也算中规中矩,还是比先前在书院那蚂蚁爬的字要好看的多。 庄如霜端着糖水走进房间内,看着吴优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书写着,不禁想起自己的女儿,失神一会之后把糖水放在书桌上,嘱咐吴优休息下喝些糖水。 吴优感觉到庄如霜的善意和温柔,道谢之后,便拿起糖水喝了起来,庄如霜则看着散放在书桌上的纸张。 看着那中规中矩的字体,庄如霜看不懂,便也夸赞道:“小优你这字比我女儿写的好。” 听到赞扬,吴优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想到书院书法好的人,放下喝完的碗,挠了挠头道:“这字写的很差,对了,庄姨还要麻烦你一下通知一下村民们来拿写好的诗。” “没事,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在村里传消息那是最快的。” 庄如霜说完就走到庭院里对着隔壁大喊着“老李头,诗句写好了,赶紧的过来拿。” 隔壁应了一声,过了片刻后吴优从书桌前的窗户往外看,便看到一个老汉提着一篮鸡蛋走了进来,把鸡蛋递给庄如霜后,老汉就走到窗户前。 吴优把写好的诗句递给老汉后道:“这诗写好了,明天早上干农活的时候我在教你们怎么读。” 老汉嘱咐便叫吴优多休息休息,不要写字写过头了。 “老李头,回去之后记得传一声过来拿字帖。” 老李头应了一声,回去的路上满脸笑容低头看着双手拿着那看不懂的字帖。 吴优看着老汉的背影,笑了笑,这时庄如霜过来说老李头的那一篮鸡蛋是给吴优的谢礼,吴优连忙起身想把鸡蛋给老李头送回去。却被庄如霜拒绝了。 农家人淳朴,一来二往很正常,收了你的好,便会记在心中,如果不让他做些什么的话,他会一直记在心中,所以在村庄里,今日拿你一些菜,明日他便会送一些猪肉过来,不然的话便会心里挂念着。 听到庄如霜这样说,吴优记在心中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安心的写诗。 迷失之境 第五十三章 农家生活 时间缓缓流逝,庭院里村民来来往往,庄如霜也忙了一个下午,帮着吴优把写好的诗拿给村民,也跟村民唠着家常,简霄则一直在修剪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修剪完又开始准备明日务农的工具。 天色慢慢有一些昏暗,吴优放下笔,抬头眼神顺着窗外朝远方看去,只见红彤彤的太阳只剩下半个身子悬挂在远处的天空,庭院里庄如霜正坐在小亭里摘着菜,简霄则在一旁喝着茶。 吴优起身伸了个懒腰后,感觉到自己的疲惫,不禁有些唏嘘,在外界之时,吴优不论看书看多久写字写多久身体都不会疲惫,最多就是精神上有些疲劳,看来真的该锻炼锻炼了。 吴优出了房间后,朝小亭走去,简霄看吴优走来后,边给吴优倒茶边说道:“小优,今天这大老粗婆娘们来我家,可比我当年娶你婶子时办的酒宴来的人都多。还送了一大堆东西,厨房里都装不下了。最后没办法,你婶子给你推掉了许多,这些东西够我们家吃用个把月的了。” 庄如霜给了简霄一个白眼,意思就是老娘嫁给你这等大事,还没人家小优写一篇诗大吗? 吴优见到这一幕,笑了笑道:“我也没想到,太过热情了。” 随后,二人闲聊一会,庄如霜摘完菜则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吴优本想跟简霄说过几日便离去,寻找萧崇武与灵均。 简霄却坚持要让吴优留下来住多一些时日,说明天他去五里外的驿站托人写信给女儿。刚好问吴优的家乡朝都在哪里,简霄也像村民们了解了,都不知道朝都在哪。 刚好后日隔壁的老李头要去小镇看儿子孙子,老李头已经答应带吴优一块儿过去。 吴优见此,也没有拒绝简霄的好意,便多住一些时日。 第二日一早,吴优便扛着农具跟简霄夫妇去昨日的那片田野务农,夏蝉还依旧在那颗树上,并未放声歌唱。 村民们见到吴优个个热情的打招呼,吴优也很开心的一一回好,待到都下田干活时,吴优开始大声朗诵那首诗。 村民们边干着农活边跟着吴优一起朗诵,没多久这首诗人人都会自己朗诵,有些村民则提议吴优在下午大家都闲时在村里中间的梧桐树下教一教识字。 还没等吴优拒绝,便有村民大喊着:“人家小友能识文断字,又长得如此俊定要做大事的,你们这帮大老粗莫要耽搁人家。” “啰嗦,要是你也能像你爹一样,一肚子墨水跟我们干农活,也能给我们读读诗,教我们认认字,也可以像那邺城小酒馆里的说书先生一般,讲讲故事,该多好。” “好了,你就别埋汰啰嗦了,要我说啊,还是老简把小茹嫁给吴优,让吴优做老简的女婿,这个靠谱些。” “对,老李头这个提议好。老简可以考虑一下。” ……………… 田野的时光,在一片朗诵古诗和笑谈声中度过,吴优看着这群与世无争的人有些亲切,不禁想起这么些年南炎天躲避仇家追杀进入这迷失之境的人,是不是也是过着一座庭院,几亩良田,娶良妻生儿育女,这种轻松惬意的日子。 回到家中之后,吴优便帮简霄要寄给简茹的家书写好,书中大致是简霄和庄如霜二人关心,也有想念女儿的情绪,最后也问了这都城的情况。 简霄休息一会之后便拿着家书出门前往五里外的驿站,吴优本想明日去小镇时帮忙捎过去,简霄却告知驿站与小镇不是同一个方向,吴优也就打消了念头,一人坐在小亭内想着明天去小镇的要干的事情。 翌日,吴优没有带包袱和青铜剑,一大早把包袱里放置的金子和银子放在怀内之后便出了房间,出房间后看到庄如霜正准备着早饭,简宵则在庭院看着那些花花草草,简宵见到吴优后便喊庄如霜做快一些。 简宵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吴优道:“小优,这钱你拿着帮我在镇上买些菜种子。我跟老李头说过了,他会带你去买,你也买一些好吃的。” 吴优看着递过来的钱袋子,在简宵家住的这几天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如今用的是何钱财,吴优也没有开口问过,这几日的相处吴优也知晓简宵的性情,如果不接的话下面肯定还有一大堆话,便也没有客气接过袋子放入怀中。 见吴优没有推脱,简宵爽朗的笑了笑拍了拍吴优的肩膀,庄如霜此时也端着早饭从厨房内出来,吴优走进厨房帮忙着端菜和拿碗筷。 吃饭的时候,一阵蝉鸣想起,三人抬头一看小亭的横梁上站着一只夏蝉,那只夏蝉便是吴优从南炎天带入这迷失之境的那只,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从田野中回到这庭院,夏蝉看到三人看到自己后,身体往前一倒,稳稳当当的落在吴优的肩膀上,简宵和庄如霜暗暗称奇,便询问这夏蝉是哪里来的,如此有灵性。 吴优也不知夏蝉为何要一直跟着自己,也更不明白要站在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苦闷道:“这夏蝉我在一片山林的时候,便搭在我的肩膀上,赶着走也不走。” 简宵和庄如霜还是感到有些神奇,不过他们并不信那鬼神之说,便也没有过多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只夏蝉有灵性。 快吃完的时候,隔壁庭院的老李头就在大喊差不多可以出发的,吴优便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饭后简宵和庄如霜便带着吴优出门,吴优刚出门就看到隔壁庭院门口有一辆毛驴车,老李头和他媳妇正进进出出搬着一些东西放在车上,吴优便过去帮忙。 “老李头,你这每次去看孙子都带这么多东西,你不嫌累也要想着毛驴拉着这些东西走那么久的路啊,这些东西啊在镇上都买得到。” 李老头听到简宵的话后,一脸不屑道:“你懂个屁,我孙子吃的粮食必须要吃他爷爷我自己种的,自己种的粮食又不要钱还好吃,外面买的不用钱啊,还不知道好不好吃。” 简宵闻言也没回话,只是笑了笑。老李头的儿子回家探望老李头的时候,便与简宵一同喝过酒,喝酒时就经常说老李头的话,每次去看孙子都会带这些粮食,每次带过去后都吃不完都烂掉,他儿子也想着接老李头和他媳妇一起去镇上住,老李头确死活也不肯,硬要在这小村庄老死,说着镇上的日子没有这小山村的日子好,还说了人死要落叶归根,其实就想着守着几亩良田种些粮食每个月去看孙子的时候带过去。 简宵从那时起便也没有想着劝解老李头,只是每次老李头要去看孙子时带那么多东西,会说上那么一两句,让他想着想那头老毛驴拉这么多东西走那么远的路。 片刻后,东西都装完车了吴优拍了拍手里的灰尘,老李头坐在前边准备驾驭着毛驴,便招呼着吴优赶紧上车,莫要磨磨唧唧,吴优一个侧身便坐在毛驴车的车尾,背靠着一堆粮食,老李头双手持绳向下拍打着毛驴的身体。 毛驴迈着老迈的步伐向前走去,吴优看着简宵夫妇已经回到庭院中,便与老李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老李头说着小镇里的繁华,富家子女的穿着打扮,更多的则是他儿子在小镇上开着一个店坐着裁缝生意,专门做那些华贵锦衣。不时问着吴优先前是干什么的,吴优则说着在学院学习的日子。 毛驴车愈行愈远,吴优坐在毛驴车后,双手交叉放在头后,身体晃晃悠悠双脚则悬挂在空中,嘴里叼着一株不知名的小草,夏蝉则安安稳稳的在吴优的肩膀上,吴优安安静静看着天空那展翅高飞的雄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迷失之境 第五十四章 赠送的书籍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从小村庄到镇上有二十里路,老李头与吴优寅时便出发,如今已快到辰时已过大半,吴优看着慢慢官道上越来越多的人,有马车,毛驴车还有背着包袱步行的人,听到老李头的话后吴优瞬间来了精神,掏出简宵给的钱袋子,打开看了一眼,有一些铜钱还有几颗碎银子。 看到这些碎银子,摸了摸怀里那几颗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银锭放下心来,想起简宵先前吩咐买一些种子的事后,问道:“李伯,来的时候简叔跟我说过他交代过你带我去买一些种子,不知去哪里买?” “这个我知道,买种子的地方就在我儿子的店铺旁边,到了我带你去。” “对了,李伯这小镇里有没有找人的地方?” “找人啊?在城门口有一处公告栏,一边张贴的是通缉犯的画像,一边是一些寻人和招工的信息,不过都要去镇里面的镇公署备案和交钱。” 半个时辰后,毛驴车迈着老迈的步伐晃晃悠悠穿过城门的守卫,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不一会毛驴车便在拐进一条巷子,在一处院子的门前停下。老李头朝里喊了一句“乖孙子,快开门。” 里面传来一声高兴地回应‘爷爷,来了。’门打开后,一个穿着华贵锦服胖嘟嘟的孩童出现在二人眼前,老李头有些老迈的身躯蹲下身子把孩童抱在怀中道:“乖孙儿,爷爷都快抱不动你了。” “那是,娘说孙儿最近都长高了,都快成小大人了爷爷肯定会抱不动。” 听到孩童的回话,老李头哈哈大笑,放下孩童后便与吴优把毛驴车拉进院子,跟吴优两人把粮食卸下来。孩童则往里屋跑去。 待粮食卸完之后,孩童带着一位妇人走过来,妇人向老李头尊敬行礼道了一声“父亲”便招呼着老李头和吴优前往里屋。 里屋内,老李头坐在椅子上那胖嘟嘟的孩童则坐在老李头的怀中,调皮着揪着老李头的胡子,老李头则挠那孩童的痒痒,笑声绵绵不断。 过了一会妇人端着茶盏给吴优和老李头,将茶盏放在桌上后向老李头道:“父亲,呈一还在给客人裁布,你先喝些茶。” 老李头点了点头,吴优则尊敬的接过妇人的茶盏说了一声‘谢嫂夫人’。 妇人听后朝吴优点了点头后打量了一番吴优,在脑海里回想片刻后,没有印象后也不在多想,随后看到自己的儿子在他爷爷身上玩闹,笑了笑便退出里屋。 吴优见妇人出去之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看着正在与孙子玩闹的老李头道:“李伯,我出去走一走,待会再回来。” 老李头歪着头,手在孩童身上乱挠着,听到吴优的话后,一手把孩童正在摸胡子的手抓住道:“你忙你的就是,记得在未时就要回来,我们那个时候回去。” 吴优应了一声,便从里屋出来从后院朝街道走去,站在路口回想着先前进城之时看到的书店位置走去。 进入书店之后,老板见吴优穿着一身儒衫,面容清秀,便开口询问:“公子,是需要什么书籍?” 吴优眼睛在书店里打转一番后,便看着老板道:“老板,有没有山水游记之类的书籍和一些史书?” 老板闻言眼神精光一闪,奉承道:“公子想必是想参加科举?” 吴优闻言一愣:“为何有此一问?” “公子有所不知,上个月梁王重启科举,从那个时候起,我这书店每日都有向公子这般的学子前来购买史书,就是为了这科举准备,小店也准备了一整套科举的书籍,这些书籍定能帮助公子金榜有名。”老板积极的道。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 书店老板见吴优点头,道了一声‘公子稍等’便朝里屋走去,吴优便随手在书柜上拿了一本书翻看着。 期间书店老板忙忙碌碌,搬来搬去,吴优也继续翻书也没太过在意,听到老板唤了一声‘公子好了’,吴优放下书籍偏头看去。 柜台上已经有了两座小书山,估计有四五十本书籍,吴优看着这些书籍有些头大,原以为老板说的一套书籍就只有十来本,没想到整了这两座小书山。 老板见到吴优脸上露出不喜之色,依旧满脸笑容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朝成立至今藏书何其丰富,这四十九本书籍并不多,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里面的内容都是有用的,并不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书籍,公子看过之后…………” “多少钱?”吴优抬手打断老板的话道。 “小店童叟无欺,这一套书籍五十两银子,还有赠书两本。”老板闻言一脸正色,右手放在胸前张开摆了一个五字道。 吴优点了点头,一两银子一本书并不贵,听到那赠书神色一缓道:“不知你那赠书是何书籍?” 老板走到柜台里面蹲下身子,片刻后拿起两本书籍,脸上摆着一副男人都懂的深色递给吴优。 吴优接过书籍,书上封页并没有书名,看到老板的神色有些疑惑,便翻书看了起来,一看吴优脸上一红,书内尽是那一男一女打架的姿势,急忙合上书籍还给老板。 “这书我不要了。” 老板看到吴优红着脸,笑道:“公子,这书可是千金难求,买都买不到,小店也是买了这套科举书籍才有这书当做赠品,一些贵公子听说后,专门过来买一套书籍,就是为了这两本赠书。” 吴优摇了摇头,平复一下心绪后平静道:“这赠书,你帮我换成那山水游记吧。” 老板见吴优不要这两本书,也没有在说这两本书,只当吴优没有经历过那鱼水之欢,不懂鱼水之乐,便走到柜台拿了两本书放在两座小书山上。 吴优从怀中掏出那两个二十五两的银锭递给老板,老板见到银锭眼神放光,特别是看到没有铭文的银锭时,更是如获至宝藏了起来。 吴优看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便询问老板这书籍可不可以送一下,见老板点头。吴优在纸上写下老李头儿子的裁缝店名字,跟老板打探了镇公署的位置后,便出了书店。 镇公署在镇中心处,是一座府衙,府衙大门两旁有两个小屋,右边是处理军务,左边则是处理政务。 吴优缓步走进左边的小屋内,屋内有五个人正在聊天,看到吴优进来之后,一名老者询问吴优有何事。 吴优向老人抱拳道:“这位大人,草民前来是想要寻人。” 老人眼神在吴优身上打量片刻后,诧异道:“哦,寻人?公子既然要寻人,应该知晓这里的规矩。” 吴优走到桌上,放下一个银锭后,坐在老人桌前的椅子道:“草民想要寻人,不过不止在这平台镇,想要在这邺城周边寻找,还望各位大人想想办法。” 老人看了一眼桌上那一枚二十五两的银锭,笑道:“公子,这寻人张贴告示,在平台镇张贴一个月是一两银子,这邺城范围内有十五个镇,加之交涉和来回的路费,则要更多。” 吴优点了点头,取出一枚金子,五人直勾勾的看着吴优手中的那枚金子,看到五人的眼光,吴优缓缓把金子放在桌上问道: “这应该能张贴两个月的吧?” 老人看着吴优云淡风轻取出金子,回道:“当然可以,还请公子把要寻找之人的画像绘画一下,其余的便交于我等。” 吴优点了点头,起身接过老人传来的纸张,便在桌上把萧崇武和灵均的样子画了出来,还特意在下面写着‘寻找故人,已备好美酒和特殊调料,静候故人回音’。 “有劳各位大人,我一月之后会来此。届时希望能听到大人的佳音。”吴优与五人抱拳道。 迷失之境 第五十五章 镇上一日游 老人讲吴优送到门口之后,吴优便与老人抱拳答谢后,转身走进那人来人往的街道。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不少年轻女子和妇人,正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出出入入,则有一些在两旁的小摊讨价还价,炙热的阳光依旧没有将小镇上爱逛街的人逼回家中。 吴优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正当午时。距离李老头所言的未时还早,便再这街道上逛街,看一看这世界的物品。 逛了半个时辰后,吴优几乎看完了那街道的所有摊子,几乎都是那女子喜爱之物,吴优找不到适合简霄夫妇二人的东西,便也没有买。 走到一处茶馆前,从村里出来以后,就在李老头儿子家喝了一口茶后,加上逛了这么久的街,口有些干燥,便缓步走进茶馆之中。 茶馆小厮看到吴优身着一身儒衫,便领着吴优到了二楼雅座,吴优要了一壶绿茶和一些点心,便看向茶楼中间的高台上的说书先生。 吴优进入茶楼之时,高台上并未有说书先生,待吴优就坐后,说书先生刚好上台准备说书。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水后,向四周行礼过后便开始道:“今日,我给大家讲一则故事。 有一位少年,姓李单名一个偃,” “这不就是开朝军神李偃吗,这有什么好讲的,李偃的故事家喻户晓,你这糟老头莫要诓人。”一名书生装扮的人打断道。 说书先生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看了一眼那书生道:“公子有所不知,大家都知道李偃出兵征战灭九国的故事,却不知李偃出兵前的故事吧?” 说书先生看书生并未回话便继续道:“李偃,清河人士出生在一个穷苦人家,有一年突发天灾,百姓流离失所……………… 这少年便到处流浪,许久未进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之际,随后少年拖着无力的身躯艰难的朝深山走去,深山已经是一座荒山,没有任何花草树木,只有光溜溜的石块,此时的少年眼神已经出现了模糊的景象…… 突然在一处悬崖旁,少年恍惚间看到了一间正燃起炊烟的房屋,让已经做好死在这里的少年有了一丝丝活下去的希望,趴在地上身躯不知哪来的力气朝着那房屋艰难的爬行着………… 待要爬进房屋之时,少年眼前的景象一变,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往下掉,少年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房屋是死前的幻觉,便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自己的身体落在地上…… 突然,少年觉得有些刺眼,便睁开眼睛,只见天空中有一名身着白衫,绝美的仙子浑身散发着白光朝着少年飞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说完,便喝了一口茶水向下面骂骂咧咧的看官们行了一礼后,起身就往看台后走去。 吴优摇了摇头,这一段听书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茶水和点心但是吃了不少,不过还是知道了李偃这个人,是这个世界的军神。 在桌上放了两枚铜钱后,起身出了客栈朝老李头儿子的裁缝店的后院走去,回到里屋后吴优见老李头跟他儿子正说着话。 老李头的儿子不到四十岁,相貌平平与老李头有些相似,见到吴优来了之后,点头致意。 老李头看到吴优来了之后与李呈一摆了摆手道:“你去忙你的吧,记得中秋的时候回家过节。” 李呈一起身后向吴优道:“公子,你在书店买了书已经到了,我叫人已经放在了毛驴车上。” 吴优点头向李呈一道谢后,这时的李老头看着吴优道:“小优啊,你买那么多书干嘛?刚才我儿子还在跟我说你可能要考科举,真不会想着考科举当官吧?” 吴优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老李头的话,想到简霄吩咐的买种子的事情,看着李老头道:“李伯,你别问那么多了,简叔的种子还没买。” 李老头拍了一下脑壳道:“搞忘了搞忘了,我自己也要买一些种子,还有不少人交代我买种子。” 说完便拉着吴优从裁缝铺走出去,走过几间店铺之后,看到一个名为“农家店”的店铺,老李头便说出了十几种种子的名称,结账之时,见没有多少钱,吴优便把所有种子的钱都结了。 吴优便拿着包裹好的种子,在李老头说着‘这样不行,这种子是别人叫我买的,你怎么能全买了呢?这钱要还给你。’两人出了店铺,朝裁缝铺走去。 吴优听着李老头还在说种子的事,突然看到对面有一个卖烧鹅的店铺,突然有些嘴馋道:“李伯,要不我们买一个烧鹅回去吃?就用你那买种子的钱,不够的我来贴。” 李老头闻言朝那烧鹅店看去,这一看也勾起了老李头的嘴馋,点了点头,一老一少朝烧鹅店走去。 “二位客官,是要烧鹅吗?烧鹅都是刚刚烧的,您看还冒着热气呢。”老板指着吊在柜台上的冒着热气的烧鹅道。 “老板,这一直烧鹅多少钱?” “一两银子一只。” 老李头听到一两银子一只,便拉着吴优就要出这店铺,吴优按住老李头的手与老板道:“老板,我要两只分开装。” 老李头听到也没有打断吴优的话,便开始掏出钱袋子数着里面的钱,吴优看到这一幕便提前拿出简霄给予的钱袋子,掏出二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老李头数了片刻后,发现钱并不够二两,便看着吴优,吴优右手搭在老李头的肩膀上,没说话。 老板三下五除二便把两只烧鹅砍完装好后,看到柜台上的银子把烧鹅递给吴优一脸笑容道:“公子,吃的好吃的话别忘了下次再来。” 吴优背着装种子的包袱,手里拿着烧鹅拉着老李头便朝裁缝店走去。 李呈一见到吴优与老李头回来,向吴优点头致意,吴优见李呈一还有客人便也没有交谈,点了点头后就往里屋走去。 里屋内妇人和孩童正坐着,孩童见到老李头后亲切的喊‘爷爷’便朝老李头跑来,妇人则端庄向老李头行礼喊了声‘父亲’。与吴优点了点头,便要去准备茶水。 “不用准备了,我和小优准备回去了。” 听到老李头的话,妇人也没有去准备,吴优则把一只烧鹅拿给妇人道:“这是烧鹅,是李伯买给孩子吃的。” 妇人看到吴优递过来的烧鹅有些诧异,妇人知道自己的公公是一个勤俭之人,不然也不会每月都从家里赶着毛驴车过来送粮食,虽然公公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但也定不会买这烧鹅,这烧鹅店就在店铺的对面,李呈一一家人确从未吃过,一两一只的烧鹅,平常人家哪里吃的起,看着烧鹅不禁怔住了。 吴优虽然知道了这世界用的是金子银子和铜钱,却不知道今日自己花的钱够整个长寿村的人吃喝用上十年。 “娘,这是爷爷给我买的,你怎么还不拿着。”孩童看着发呆的妇人奶声奶气道。 妇人回过神来,接过吴优手中的烧鹅后,与老李头道了声‘谢父亲’随后看着吴优手里还提着一只,也与吴优道了声谢。 吴优笑着点了点头,老李头没有说什么,与孩童玩耍一番后,便与吴优到后院上了毛驴车,在李呈一三人的目送下出了院子朝城门而去。 “夫君,那公子给咱家买了一只烧鹅。” 李呈一听到妇人的话再想到吴优买的那些书籍,双眼露出精光静静看着坐在毛驴车上远去的少年。 迷失之境 第五十六章 老李头 “小优,多谢了!” 老李头坐在毛驴车上看着双手正抓着绳子操控着毛驴的吴优背影道。 “李伯,你谢什么?是谢我帮你赶驴呢?还是谢买的烧鹅?”吴优闻言后回来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道。 “明知故问。”老李头看到吴优的样子笑骂道。 “哟,没想到李伯还会用词语,不过李伯,要说谢谢的话还是得我谢谢你。我来这镇上还是呈你这毛驴车的光,至于这烧鹅晚上你带上你家的好酒来简叔家一起喝酒吃烧鹅。”吴优调笑道。 老李头‘嗯’了一声后,随后看向吴优肩膀上的夏蝉,好奇问道:“小子,你肩膀上的这只夏蝉是死还是活的。怎么一天都待在你的肩膀上。” 吴优耸了耸肩,夏蝉依旧稳如泰山,无奈道:“这夏蝉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一直黏在我身上,也没个动静。” 老李头闻言小眼睛转了一转,嬉笑道:“莫不是这夏蝉是你前世的情人,这一世看到你了,不舍得离去?” “李伯,你这开的什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要是一个好看的女子黏着我,你说这话我也就接受了,可是这一只夏蝉,我还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哪来什么前世的情人?” “不过说真的,你这小子长得还挺俊的,人也还可以,我要是有女儿肯定招你做女婿,可惜啊我没有女儿。”老李头看着吴优的背影感叹道。 吴优闻言吓了一跳道:“别,就您这模样要是生个女儿,我也不敢要,李呈一还好继承了婶的模样不像你。” 李老头听到吴优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毛驴车上的书籍就往吴优背后扇,嘴里骂着‘你这小子胆子肥了,还懂不懂得尊老爱幼了,叫你说我丑,叫你说我丑’。 吴优虽然被打得不疼,但还是连连求饶。听到吴优的求饶声,老李头知道吴优也就开开玩笑,并没有真的生气,便也没在打。 看着手中的书籍,问道:“你小子买这么多书干嘛?不会真像我儿子说的考科举吧?在我儿子家时你也没回答我,我儿子跟我说了,这么多书可不便宜。” “李伯,我没那考科举的本事,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书院求学的日子,我自从出来找我失踪的好友之后,许久未读过书,现在住在简叔家,刚好也有时间读读书。” “也是,你这小子的性格还真不是做官的料,我虽然是一个庄稼汉,不过经常来小镇,也听人说了,现在这官啊不好当。天下都快要四分五裂了,还不知道当谁的官呢?照我说啊,你找到你那好友之后,便踏踏实实的找一个女子结婚生子。这才是大事,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珍贵的就是这血脉亲情。” “李伯,你就别担心我了,你要担心的啊是要活上个百来岁的,抱一抱曾孙和重孙才是。” 李老头听到吴优这话,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道:“你这小子终于说几句中听的话,刚来村子的时候看你挺腼腆的,这没两天性子竟然这么跳脱,以后啊就按刚才的那句话一样说话。别老是不尊老。” 刚让毛驴拐弯之后,听到老李头的话后有些感慨,吴优从吴家出来以后就变得有些腼腆,与人相处总是隔着一层,兴许是这几日在长寿村生活,感受到村民们的淳朴简单和简霄夫妇的关怀,让吴优感觉到亲近,相处的很轻松,说话也就没有太过的顾虑,就像以前在家时与父母说话一般。 失神片刻后,吴优看着乡道两旁的绿水青山,深呼一口气,大喊了一声,喊完之后心中也敞亮几分。 老李头被吴优的这一喊叫,吓了一跳道:“你这小子又发什么疯?” “看到这绿水青山高兴。” “小子,你这样大喊大叫的容易吓死人的。以后谁还敢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你?” “我现在还没想娶妻的事,还有你不要再说娶妻生子的事了,说的我头都大了,你以后还要不要吃烧鹅了?” “你小子难道还可以三天两头的让我吃烧鹅?真要这样的话,我就不说了。” “对了,村里谁家养鹅来着?” “村尾的老许家就是养鹅的,我们买的烧鹅多半也是他家养的,怎么你还想着自己做烧鹅?你要做的跟这店铺一样好吃的话,我给你做主向简霄提亲,让小茹嫁给你。” “不是刚说了,不准再提娶妻生子的事吗?你这老头怎么又提起了?再者说了,简叔家的女儿我见都没见过。” “啧啧,小子你是不知道,这小茹在邺城那座大城之中也是排的上号的美女…………” ……………… 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在这夏末秋初的乡道上愈行愈远,远处的太阳斜挂在天边讲毛驴和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申时,毛驴车拉着一老一少回到长寿村中,简霄帮忙着把车上的书籍抱到房间内,搬完之后,吴优从车上拿下那已经切好的烧鹅,跟老李头道: “别忘了,带上好酒。” 老李头咧嘴一笑,回了声‘今晚定要把你小子灌醉不可‘后拉着毛驴车,往自家后院走去。 吴优提着烧鹅进入庭院后,把装着烧鹅的纸袋子拿给庄如霜,让其做完饭后热一热,随后把钱袋子和种子给简霄。 简霄接过钱袋子和种子后,感觉到钱袋子的更鼓了一些,也重了许多。便打开一看,只见钱袋子里有一枚银锭,变看向正在小亭喝茶水的吴优。 简霄走近后,把银锭放在桌上对着吴优道:“小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优闻言看了一眼桌上的银锭,看着简霄的脸上有些生气,便对着简霄笑道:“简叔,钱袋子里的钱我花光了,这银锭就放在里面,钱袋子总不能没钱吧?先放在你那里,我下次出门你在给我就是。” 简霄闻言后,脸色好看了许多,把银锭装进钱袋子后放在吴优的手中道:“这个你自己收着,不要想着给我钱,叔和婶有钱花,你写诗邻居们送的东西都还没吃完呢。在找到你朋友之前,你就安心住在这里。” 吴优见简霄这样说,也不在推脱,把钱袋子放入怀中后,便跟简霄道:“简叔,今晚老李头过来家里吃饭,我买了只烧鹅,我们今晚一起喝几杯。” 听到‘烧鹅‘简霄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还以为吴优的钱花在买书上了,没想到买烧鹅去了,想到刚才递给庄如霜的纸袋子,应该就是那烧鹅。 简霄嗯了一声,听到老李头也要过来吃饭,便让吴优在小亭多休息会,他去帮庄如霜多整一些菜,说完便朝厨房走去。 吴优在小亭喝了几碗茶水之后,便回到房间内,把那七七四十九本书籍还有两本赠书分类摆放整齐后,以便自己看书后,就将房间打扫了一下,打开衣柜时发现都是简家女儿的衣服,吴优叹了一口气,心里疑惑着简霄为什么会让自己住他女儿的房间,只能将自己包袱里的衣服叠放整齐之后放在床边。 回到庭院后,见简霄和庄如霜正忙碌着,吴优拿起布条也开始擦拭小亭的桌子,正擦完,就听到老李头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吴优把布条放在一旁后,就看见老李头抱着一大坛酒,走进庭院。 吴优连忙把酒接过,放在小亭桌子上,便给老李头倒茶,夏蝉也不知何时又飞到了横梁上哼唱着歌,二人在蝉鸣声和厨房里的炒菜声又开始闲聊起来。 迷失之境 第五十七章 相见(上) 待天色慢慢昏暗之时,简霄和庄如霜便慢慢上菜,吴优则准备碗筷,老李头拿着简霄家院里生锈的刀处理着那不知存了多久的酒坛泥封。 待处理完之后,四人就在小亭里看着满桌的好菜,大多数眼光都看着那盘烧鹅。 吴优给三个人的碗满上之后看着老李头道:“李伯,你怎么没叫婶一起过来吃?” 老李头回道:“她现在一天就吃一顿早饭,晚饭就喝一些白粥,天天吃斋呢。不吃这烧鹅。” 吴优闻言没有过多言语,便举起酒碗干了一口后,四人便开始吃饭,吃了烧鹅以后,吴优觉得这烧鹅总是缺了一些味道。 便起身回到房间,拿着李开阳的秘制调料在三人的好奇眼神下洒了一点在烧鹅上。 “你这洒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 吴优听到老李头的质疑声,笑了笑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烧鹅放入嘴中,吃着熟悉的味道吴优脸上一件陶醉。 三人见吴优的表情,便也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烧鹅吃了起来,这一吃不要紧,没有多久一只烧鹅便只剩下一个空盘。 吴优看着三人意犹未尽的表情,得意道:“味道还可以吧。” 老李头喝了一口酒,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光道:“我算是信了你小子会做烧鹅的本领了,你这调料在哪里买的?” 吴优见老李头打调料的主意,便也没拐弯抹角,直言了这是李开阳的家传调料,在自己的家乡,指着那一小包调料,就剩下这么多了。 李老头有些失望,但也没过多强求,本来吃上烧鹅就是难得的事了?哪有事事都那么完美的?调料要真是还有,以后自己吃什么菜没有这调料怕是都没有味道了。 便开始嚷嚷着喝酒,老李头与吴优和简霄一样,酒过三巡之后话便多了起来,老李头说的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言语之中有些许自豪,吴优听着李老头话里的李呈一应该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但却不知为何在一边偶小镇开着一间裁缝铺? 吴优也没有多想,便继续与二人喝酒,庄如霜吃饱之后早已离开酒桌去老李头家与老李头的媳妇聊家常去了。 半盏茶后,老李头喝的呼呼大睡,吴优便扶着老李头回家,进庭院后老李头的媳妇便过来帮忙,庄如霜则回家帮着简霄收拾残局。 吴优把老李头扶到床上之后,便回到简霄家,简霄夫妇早已收拾完,正坐在小亭内喝茶。庄如霜看到吴优回来后,便让吴优准备洗澡。 吴优这几日一直没有洗澡,如今没有修为,听到庄如霜一说,也感觉到身上有些黏黏的。便提起庭院的水桶到厨房打水去那后院洗澡的小房间内。 洗完澡后,身上舒服许多,酒后本有些昏沉也消失不见,由于头发湿哒哒不能束冠,披头散发的样子有些许洒脱。 回到房间后,吴优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已经分类好的书籍,挑灯夜读。 ~~~~ 清晨,天微微亮,一名青年身着黑色练功服正在庭院里拿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正练着剑法,仔细观察,这套剑法与吴优先前在南炎天时练的红尘剑法相同,但却又有些许不同,红尘剑法略显阴柔经吴优改进之后带着一丝刚硬,今日这青年练的剑法则看不出一丝阴柔之气,一挑一刺都带着阳刚之气。 一套剑法练完,身着黑色练功服的青年收剑之后呼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头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向后飘去,露出青年清秀的面容。 “小优,水烧好了。可以去洗澡了。”厨房内走出一名妇人端着一个木盆子看着青年喊道。 “麻烦婶婶了,每天都给我烧热水。”青年看着妇人说道。 “唉,你快点去洗澡吧,洗完澡我早饭也做好,今天我们还要去镇上买些过节的东西。”庄如霜催促道。 吴优嗯了一声后,便开始拿起木桶去厨房装水往后院的小房间内走去,将水打满之后吴优脱下练功服,身上还穿着那件丝甲法宝。 取下之后露出匀称的身材,紧致的肌肉,迈进木桶之后,整个人浸泡在木桶里面。 吴优每天早上不到寅时便起床练功,如今修为不能动用的吴优也只能向寻常武夫一般练轻功,拳法,剑法。 好在身上的经脉经过修炼之后,身体素质与凡俗之人不可相比,吴优练这传统武学一日胜过百日。 这一个月以来,吴优早上练功,因临近秋收,白天的时候就到农田里帮着简霄和村民干一些农活,晚上挑灯夜读书籍。 如今对这迷失之境的世界已经有了一个了解,这片土地官称为夏地,虽然还是大夏王朝在统治,但在八百年前经历一场变故之后,慢慢失去了对夏地的统治,形成了五个诸侯国,这五个诸侯国都是开朝功臣的后代。 之前的朝都在五百年前也更名为了夏都,近百年来,诸侯国也蠢蠢欲动,不时威逼着大夏王朝禅位,但五个诸侯国都想成就霸业,也互相忌惮,大夏王朝也在这个局势下苟延残喘。 这一个月来,吴优心里也在想着找到萧崇武和灵均后,如何离开这迷失之境,在没有修为确实很难离开这迷失之境,依旧没有想到一个办法。 想完之后,澡也洗好了,起身擦干身子穿上儒衫束冠之后,又成了那书生模样,回到庭院中与简霄和庄如霜吃早饭。 简霄与庄如霜今日也穿上了新衣服,吃完早饭后,简霄提前出门,待庄如霜收拾好碗筷之后,庭院外传来一声马叫声。吴优顺着半人高的围墙向外看去,简霄拉着一辆马车站在门口。 “哟,简叔你这是哪里找的马车?” 简霄边拴住马绳边道:“这马车是驿站的,今天刚好驿站用不上马车,我便与朋友借来一用。” 吴优看着那马打了个响鼻,心里想着自己从未骑过马,还有点想尝试骑马,就在吴优想着骑马之时,庄如霜正锁好里屋走出来。 简霄便喊着上车,吴优接过庄如霜手里的钥匙把庭院大门锁了之后,便上了马车。简霄挥动马绳,嘴里喊着‘驾’骏马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平安镇的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驶向平台镇内,我城门时,在城门时被一守卫拦下,告知马车不能开往那城中处,吴优注意了一下城门左边的公告处并未看到萧崇武与灵均的寻人启事有些疑惑。 进镇之后,简霄要把马车放在亲戚家,然后与庄如霜去购置中秋节用的物品,吴优也不知道买什么,便与简霄夫妇说了一声自己会在李老头儿子的裁缝店等他们,朝着镇公署而去。 吴优走在街道上越往城中人越多,到了街道最热闹的地方,有官兵正在路口巡逻,看着那人挤人的热闹场面,吴优快步朝人群走去,听着吆喝和讨价还价声,侧着身子躲避着那波涛汹涌的女子和贼眉鼠眼的小偷。 这一段路,吴优用了近一个时辰才走过来,在这一个时辰内,吴优还被一个三十多的妇人吃了豆腐,还被诬告吴优吃人家的豆腐。 好在官兵是明理人,知道那妇人是某座楼的老鸨,也没有责怪吴优,吴优便逃难一般加快脚步往镇公署而去。 吴优刚踏进镇公署左边的房屋,先前与吴优交谈的老人,看到吴优后脸上浮现喜色,起身快步朝吴优走来。 迷失之境 第五十八章 相见(下) “公子,你可来了你要找的人在半月之前便过来拿着告示来这里了。”老人一脸笑容说道。 吴优闻言欣喜若狂,本来以为镇公署的人收钱不办事没想到萧崇武与灵均找到了,按奈不住心中的喜悦急促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公子莫要着急,我已经安排好住宿了,现在正在镇上的客栈休息,我现在就叫人去请过来。”老人说完便转身看向里面的一个年轻人。 吴优拉住老人道:“不必了,你告诉我他们在哪个客栈,我自己去找他们。” 老人告知萧崇武住的客栈后,吴优道谢之后便转身出了房屋朝着那客栈跑去,好在客栈不是在那繁华热闹的街道,而在镇公署后方。 进入客栈之后,吴优与小二问询之后,小二便带着吴优往楼上走去,到了一个客房前小二便开始敲门,就在小二敲门的时候,客房内传来一声狗叫声。 吴优听着那熟悉的叫声,眼睛有些红了也不管小二便推门而入,推门进去之后一个黄影子向吴优扑来边扑边叫,吴优蹲下身子把黄影子抱在怀中,看着怀中那熟悉的小黄狗,吴优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脑海里便出现以往灵均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幕幕。 灵均看到吴优红着眼睛没有说话,但能感觉到吴优的心情,在吴优的怀中伸出舌头舔着吴优的脸庞,吴优感觉到一直手掌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抬头一看是萧崇武,萧崇武还是穿着青衫,原先成熟稳重的样子也有了一些沧桑,也继续留起了胡子。 吴优缓缓起身后灵均便跳在地下,吴优与萧崇武抱了一下。 “小优,活着就好。” 听着萧崇武沧桑的声音,吴优想到在南炎天李哲圣的消息,知道萧崇武与灵均二人在自己掉入药山悬崖之后便一直在杀那愧门之人,最后被愧门之人逼入这迷失之境,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萧崇武在吴优背后拍了拍,两人分开后灵均开心的叫了几声,二人坐在桌前吴优便问萧崇武和灵均出了药山之后的情况,吴优也告诉了自己掉入悬崖之后所发生的事。 二人这一聊便是三个时辰,还有许多没有聊完不过如今相逢也不急在这一时,萧崇武收拾好包袱之后吴优便带着萧崇武与灵均朝李呈一的裁缝店走去,看到李呈一店里客人许多,正在忙碌看了一眼天色与简宵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便带着萧崇武往先前听书的茶馆走去。 在二楼雅座坐下后,听着说书先生阴阳顿挫的声音,吴优给萧崇武倒茶摸了摸灵均道:“老萧,你进入这迷失之境后,在哪个地方?” 萧崇武喝了一口茶后,食指把嘴边残留的茶水抹干后道:“我和灵均被逼无奈进入这迷失之境后,便在一个叫邯郸城的地方,那是这个世界萧王的地盘,我和灵均就碰到了一队兵卒,有一个兵卒想要将灵均炖汤喝。 咱家的灵均祖宗可是那任人宰割的?听到那兵卒想要吃它后便把兵卒直接撕碎了,灵均祖宗本想着把那一队兵卒全部撕碎的,我看人生地不熟的都是凡人,我就安抚了灵均祖宗想要杀光的心思,拉着灵均祖宗开始跑了,这一跑就跑了一个月就到了这梁王的地盘。 后来在梁都听到有人说这邺城有人贴着寻人启事正在寻我,便急速赶到这邺城看到你小子留的那句话,我和灵均心里踏实了,就过来这平台镇了。” “这么说来,灵均的修为没有被这世界束缚住?还能变身?”吴优看了一眼灵均疑惑道。 “汪汪。!”灵均听到吴优的话,站起身子骄傲的叫了两声。 听着灵均的语气,吴优笑着摸了摸毛发嘱咐道:“你可千万不要变大,这世界可是都是凡人,你变身了人家都会把你当做怪物的。” 听到吴优的嘱咐,灵均呜呜了两声趴在椅子上,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优,如今都在这个地方,你可知道怎么出去?”萧崇武道。 “这个世界我现在了解的差不多,在来的时候我在百事斋一个前辈那里知道了怎么出去这个秘境,不过这个消息是他的一个好友告诉他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还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要试一试。” 萧崇武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人山人海的街道感慨道:“其实在这个地方生活也是不错的,在南炎天的日子天天都是你杀我我杀你,我在这里半个多月看着这个小镇的人,每日靠着自己辛勤劳动便能够养家糊口,我都有想着在这里建立守尘观了。” 吴优闻言啧啧道:“老萧你这建立守尘观的想法肯定会实现的,那前辈所告知的办法现在想要实现也比登天还难。” “你说说怎么出这迷失之境?我在南炎天这么久可从未听人说过进了这迷失之境还可以出去的。”萧崇武好奇的问道。 “老萧你知道这迷失之境是怎么形成的吧?”吴优看着萧崇武点头喝了口茶水后继续道:“这出去的办法就在那仙人洞府内,仙人洞府里有一个传送阵法,不过要用一枚冰玄石才能激活阵法,那洞府被这世界的主宰大夏王朝奉为圣地,所以我说比登天还难。” 萧崇武听完,沉思一会后拍了下桌子道:“这有何难,我们把这天下打下来不就完了?” 正在喝茶的吴优听到后嘴里的茶水憋不出喷了出来,咳嗽了几声手掌在胸前捋平气息之后笑道:“老萧,你没发烧吧?打下这天下?这世界可不止你我两个外来人,这么多年这么多外来人也没见到一个能动摇这大夏王朝的根基。” 萧崇武闻言露出笑容眼睛冒出精光看着灵均不说话,吴优顺着萧崇武的眼睛看去。半晌之后吴优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灵均毕竟只是一个妖兽而且不会施展法术,我观看古籍之时知道这大夏王朝的实力,再者说灵均也会被这世界的人当做异类,定会联手诛之。” 萧崇武闻言暗叹了一声道:“我孤身一人倒没什么,不过小优你还要回到自己的家乡,你竟然知道了怎么出去,我们现在开始就要做些准备。” 吴优点了点头后,看着时辰与简宵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说道:“先不要太急了,慢慢在想办法吧,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先找个地方住先。” 吴优在桌上放两枚铜钱后便与萧崇武和灵均出了茶馆在烧鹅店买了三只烧鹅后朝着裁缝铺走去,李呈一见到吴优告知简宵已经在里屋了,随后自己便继续忙着给客人挑选布料,吴优点头致意之后便带着萧崇武走进里屋。 进了里屋之后,吴优与简宵夫妇介绍了萧崇武,二人见吴优找到自己的好友也开心不已,吴优的为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简宵夫妇自然知道,简宵便开始说着晚上回去之后要庆祝庆祝,萧崇武感受到二人的善意,也没有拘束。 吴优看到灵均进入里屋之后便与李呈一的孩子玩在一起,孩童蹲下身子吃力的抱起灵均往后院走去,吴优笑了笑看到李呈一的妻子端茶过来,尊敬接过茶盏之后便把买的烧鹅递过去一只,妇人推来推去在庄如霜说了句‘拿着吧,这小子有钱’后,妇人才勉强拿过烧鹅,与吴优道了一声谢。 简宵则全程看着桌上的另外两只烧鹅,满脸笑容。 迷失之境 第五十九章 简茹回来了? “对了,简叔我现在还不想回家,不知道村里哪家人不住的房子愿意出售或者租赁的?”吴优看着简宵问道。 简宵闻言收回看着烧鹅的眼神,低头沉思片刻后道:“没人住的房子倒是很多,不过都是祖上留下来的房子,具体有没有卖和租我得回去问一问。” 吴优点了点头,四人在里屋内又聊了一盏茶的功夫,裁缝店这几日因临近中秋客人许多,李呈一一人忙不过来妇人也要帮忙,也不好过多叨扰,简宵便去亲戚家把马车拉到后院之后,吴优与萧崇武帮忙把东西放在马车上,简宵夫妇和灵均坐在马车上,吴优和萧崇武则牵着马车。 待天空开始昏暗之时,四人终于回到了长寿村,吴优和萧崇武帮忙把东西卸下来,简宵则去村里的里正家帮吴优询问有没有租售的房子,毕竟现在多了一个萧崇武和一条小黄狗,再加上中秋节还有几天,简茹也要回来,在住在简宵家也不合适。 吴优与萧崇武搬完东西之后在小亭坐着喝茶,夏蝉在小亭的横梁上高傲的唱着歌曲,吴优听着蝉鸣抬头看了一眼,心里也有一些疑惑,正常来说夏蝉入秋之后便开始慢慢死去,如今都也是八月中旬临近中秋佳节,夏蝉都变成了秋蝉还依旧高傲的唱着歌。 想到在进入迷失之境前这夏蝉号令万蝉的画面吴优也没再多想。扭头朝着隔壁的庭院吼了一声“老李头,今晚过来喝酒”听到老李头半死不活的回应声,吴优笑了笑给萧崇武续茶水。 萧崇武看着吴优在这里混的不错,便有些感慨道:“小优,你这日子可比我和灵均的日子好多了。在药山我们以为你死了,我和灵均对阴阳人炼制活人为傀儡的做法很厌恶,便开始寻找那阴阳人的势力之人给你报仇。 你非但没死,还在药山里面跟仙女整天相处,来到这迷失之境后我和灵均被人追杀,到现在我连一口酒都没有喝过,你却在这里过着潇洒自在的农家生活。” “汪汪汪。!”灵均趴在椅子上听到萧崇武的话后也睁开眼睛叫了几声也抗议着。 吴优看着二人想到幽媚儿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咱们三个死活都在一块儿。” 说着说着,吴优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奇的看着萧崇武问道:“老萧,你说你还没有喝过酒?” 萧崇武不知道吴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吴优看到萧崇武点头拍了下桌下便出了庭院朝老李头家走去。 萧崇武不知道吴优发了什么疯,一盏茶后就看到吴优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人抱着一坛酒走来,吴优跟向二人相互介绍之后,便进厨房帮庄如霜一起做饭。 饭好之时,简宵也带回来的好消息,老李头旁边的一座庭院那早已迁出去的人前些日子刚好给里正写信要出售,里正明日便会给那庭院的主人写信,里正知道那庭院是吴优要买加之简宵与那庭院的主人小时候也一起玩的很好,便把钥匙给了简宵可以先搬进去,等主人回来后办一下手续便是。 吴优连连道谢,这住的地方解决了便开始和庄如霜一起上菜,菜上齐之后吴优给酒碗倒好酒之后,举起酒碗就要干只见只有萧崇武一人举碗,老李头简宵庄如霜三人都静静看着吴优没有说话,吴优放下酒碗拍了下额头,起身便往房间里走去。 片刻后吴优把从房间里拿出的调料给两只烧鹅洒上之后,老李头和简宵才满意的端起酒碗干了一下,萧崇武一口把酒喝完之后,咳嗽了几声脸色通红平复气息之后道:“好酒!” “汪汪汪!”灵均吃着吴优夹过去的烧鹅听到萧崇武的话后,朝着吴优叫唤了两声。 吴优立刻明白了灵均的意思,便给灵均倒了一碗酒,本来吴优让一只狗上桌吃饭老李头三人就有些疑惑,只是觉得吴优很喜爱这只小黄狗,如今看着吴优给小黄狗倒酒,更加的不可思议。灵均就在三人那惊讶的眼光把那一碗酒一饮而尽。 三人连连道奇,纷纷询问吴优这小黄狗的来历,听到吴优解释这狗从小与自己长大自己吃喝都一起之后,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听到吴优的解释三人想到那夏蝉在看向小黄狗,看向吴优的眼神有了一丝高深莫测。 不过在这美食美酒之下三人也没有多想,老李头喝着喝着便与萧崇武称兄道弟,简宵则跟吴优讲着早已听起茧子的简茹故事,喝到最后酒没了萧崇武和李老头趴下了,只剩下简宵和吴优。 吴优把老李头扶回去后,简宵便去把那购置的庭院门打开,回来与庄如霜收拾残局之后,庄如霜去给吴优打扫房子,简宵和吴优则在房间内收拾东西,收拾一会之后只有那堆书籍,吴优便扛起萧崇武简宵则抱着那堆书籍朝购置的庭院走去。 待屋子收拾好了庄如霜走前特别嘱咐吴优,吃饭的时候回家吃饭。吴优听到后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吴优坐在小亭内看着庭院,这庭院的规格大小与简宵家的一样,前有庭院中有主屋后有后院。不过除了一些椅子和床之外,碗筷茶壶之类的物品没有一个,好在庄如霜收拾屋子的时候带过来茶壶和几个碗,不然吴优还得去简宵家讨水喝。 吴优喝着生津的茶水,头有些昏沉望着天空的那轮明月,心中尽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不知过了多久,吴优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 “老萧,我书房内的摆放的那堆书籍,那些书都是关于大夏王朝的事情你好好读一下,我去简叔家今天他女儿回来,我得去帮忙一下。”吴优出门前与坐在小亭里跟灵均玩耍的萧崇武道。 萧崇武应了一声后绕了绕灵均的痒痒后便朝着书房走去。说是书院其实是吴优的卧室,这房子只有两间房间一个中堂,萧崇武睡主屋吴优则把自己的卧室改成了书房,跟简茹的房间格局差不多,庭院内也没有增添什么物件。 简宵家,吴优进去之后看到庄如霜正在简茹房间铺着昨日洗好的被褥,简宵则昨日启程去邺城接她女儿,往年都是简茹自己一个人回来,今年世道有些不太平,庄如霜听着村里的人说着哪里哪里有劫匪心里放心不下,便让简宵去接。 吴优则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家具格外的卖力,虽然庄如霜每日都会清扫但吴优觉得自己在这房间生活了一个多月,还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心里便想着把这房间打扫干净一些,免得简茹回来住还有自己的汗味等。 忙完之后吴优见没有什么事情,就走到村尾的老许家买了两只鹅,等杀好之后在简宵家把鹅用铁丝穿好之后,带着那半个月前做好的架子走到烧鹅的老地方开起生火烧鹅。 “哟,十来天没看你烧鹅了,这一烧就是两只是不是简宵家的闺女回来了,你小子烧鹅献殷勤?” ............. 路过的村民看到吴优在烧鹅,也都知道今天简茹要回来便开始逗吴优,谁叫吴优这小子把烧鹅烤的那么香,村里就老李头和罗朔还有那简宵夫妇吃过这小子的烧鹅,吃过就算了老李头和罗朔还天天在村民面前说着这烧鹅的美味。 吴优看着那些村民每路过一个就停留下来眼巴巴的看着烧鹅,如今没有多少钱财的吴优始终就只有一句话“等我哪天有钱了或者老许家的鹅不用钱了,我就请全村的人吃这烧鹅,现在没钱就只能先顾着自己了。” 待烧鹅烧制金黄色,吴优洒上最后一层调料之时,一辆马车出现在田野小道上。想到先前简茹的回信吴优看着那辆马车有些期待这村民个个都夸的简茹是否像村民们所说一般。 迷失之境 第六十章 简茹 马车缓缓朝着村口的方向驶来,简宵隔着老远便看到吴优在烧鹅,大声的喊着吴优的名字,吴优边转着火上的烧鹅边回应。 片刻后,马车稳稳停在村口简宵跳下车后把车上的木梯子放在地上后,一名穿着碎花裙的女子拿着一个药箱子弯腰踩着梯子下了马车。 那名女子双十年华,身材高挑面容秀丽眉眼精与庄如霜有些相似,女子下车之后朝着正在烧鹅的吴优走来,看了一眼烧鹅后跟吴优平静道:“你应该就是父亲所说的吴公子吧!” 吴优听着女子温柔悦耳的声音,边转着烧鹅边回道:“没错是我,简茹你我可是听村里人说的多了,今日终于看到人了。” 听到这书生装扮的清秀青年说村里的人在他面前经常谈论自己,不由想起自己的房间一直是这个青年居住,先前在邺城之时收到简宵的信原本心里有些不舒服,如今见到本人之后心中没有一丝排斥,特别是看着吴优的烧鹅闻着那烧鹅的香味,这一路上在马车只吃了一些干粮的简茹竟有些嘴馋了。 不禁开口问道:“这烧鹅是给我吃的吗?” 正在拉马车的简宵听到自己女儿竟然问吴优这烧鹅是不是给他吃的,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朝二人看来,只见简茹弯着身子看着那烧鹅,看到这一幕的简宵心里有些高兴,简茹虽然平易近人但与人相处都是相敬如宾不会像今日一般刚跟吴优见面便如此亲切,简宵深深看了一眼吴优满意的点了点头哼着小曲拉着马车朝自家后院走去。 听到简茹的话吴优也愣了一下,简茹看到吴优的表情知道自己失礼了,哪里有女孩子刚见面就问人家东西是不是给她做的,不由脸上一红道:“公子,不好意思。” 吴优看着简茹的样子回过神后忍俊不禁道:“这烧鹅本来就给你准备的,我在简叔家蹭吃蹭喝这么久,你回来了肯定要准备一些好吃的庆祝庆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简茹见到吴优这般说,与吴优道了声谢后在石墩上放下药箱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我听父亲说公子的好友找到了,还在村里买了庭院不知道公子是要在这村里一直住下去吗?” “简茹,你不要叫我公子直接叫我名字吧。”吴优不满了摆了摆手后,给烧鹅洒上一点调料后道:“先前简叔给你写信,谢谢你帮我寻找家乡。现在我还会在这村里住一段时间,等帮着简叔秋收之后在离开这里。” “谢谢你吴优,我听父亲说你是个读书人,在我家住的时候便买了许多书籍。每天早晨就是练武晚上就挑灯夜读圣贤书。”简茹看着吴优的书生装扮想起简宵在回来时讲吴优的事,好奇问道:“难道你以后要做官还是要当那将军?” 吴优闻言有些不解,为何简茹和李老头一样都认为自己读书就是要当官打仗?难道就不是单纯的想读书吗?吴优不知道的是在夏地这个地方,穷人家的孩子能识字就已经是难得之事,向吴优这般买书便是五十两银子的只有那富家子弟官宦之家,然而这些人都是为了当官寻一前途。因为五十两银子对于村里的人来说代表着是一户人家十年没有支出的收入。 “我先前在书院读过书,便一直就有了读书的习惯并不像你所说的要当官当将军。”吴优回道。 “小茹回来啦。” “李伯好。” 正在二人聊得火热之时,老李头朝着二人走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看到简茹起身向自己问好,听着悦耳的问好声李老头高兴地咧嘴一直在笑,最后看着正在烧鹅的吴优向简茹嘱咐道:“小茹啊,你可得小心点这个吴优,千万不要被他骗去当老婆了,这小子坏得很。” 吴优本来就没有对简茹有心思,听到李老头不知犯了哪根筋胡说八道不由心里有些生气怒道:“我说李老头你怎么在污人清白呢?平时好酒好肉的招待你,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想要帮自己向简宵提亲让简茹嫁给我,我本来就没有这个心思就一直拒绝你,你这样胡说八道以后这烧鹅没法请你吃了。” 简茹听着两人的话,脑海里浮现李老头和吴优一起把酒言欢,李老头说着要把自己嫁给吴优的画面,脸上一红跺了跺脚提起药箱子便朝着简宵家跑去。 吴优看着简茹生气的跑回家,瞥了一眼老李头道:“我说你这老友今天犯了哪根筋?怎么说这样的话,你看简茹都被你气跑了。” 老李头呵呵直笑,在吴优身旁坐下后一脸藐视的看着吴优道:“你这小子,我今天这样子说还不是为了你。” 吴优一脸疑惑看着老李头问:“嗯?此话怎讲?” 李老头看着吴优转着烧鹅,右手挥了挥烧鹅的香味闭上眼睛沉浸在烧鹅的香味之中,片刻后睁开眼睛老气横秋的道:“今天我这样子说,虽说是玩笑话但在简茹心里自然而然会留下你的印象,虽说这印象不是很好但这小子这人不坏做事也还好,慢慢的简茹就会对你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观,这一改观就会让简茹心里有了你的位置,日后你向简宵提亲简茹也自然不会反对。” 吴优闻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搞了半天这老李头是在撮合自己和简茹,只能摇了摇头无奈道:“老李,我跟你说过的暂时不会想着娶妻生子的,以后少操这份心。” “你小子啊,以后就明白了这情一事,挡也挡不住的。”老李头闻言笑了笑,摸了摸山羊胡起身说道:记得把这烧鹅多加些调料,还差一些味道。” 说完就朝村中的老松树走去,吴优看着老李头的背影摇了摇头。 转眼到了黄昏,简宵家庭院的人进进出出,吴优在庭院摆了一张大桌子,简宵则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和椅子,厨房内传出炒菜的声音,小亭里坐着几名老人正在喝着茶,中堂里简茹坐在主位上聚精会神的给一个老人号脉。 “李爷爷,你平日要多注意不要吃些辛辣之物,如今入秋夜凉要注意不要着凉,其他的没有什么事情。”简茹与面前的老人叮嘱道。 老人笑呵呵抓着简茹的手感谢的道了几句,随后在简茹的身送下老人出了中堂。 “李伯,我都说了您老肯定没事。”简宵看着老人满脸笑容的从中堂走出亲切的道。 老人看着简宵满脸笑容赞叹道:“我这老骨头啊本来没病我以为有病了,还好小茹回来给我看了一看。你有一个好闺女啊。” 简宵听到老人的赞美声,心里美滋滋的恭送老人走出了庭院。 半个时辰后,简宵送走了最后一名看病的老人,简茹轻松的把药箱子提回自己的房间后,出房间看到庄如霜正在端菜出来,正准备去厨房帮忙,却被简宵拦住了让简茹好好休息,这时去叫萧崇武和灵均的吴优两人一狗正好走进庭院,简宵朝吴优喊了一声,吴优积极的去帮庄如霜端菜。 这一幕简茹看在眼里还是有些诧异,吴优原本是家里的客人却在简宵心中跟自己的后辈一般,不过简茹还是没有坐着休息,缓步朝厨房走去准备一些碗筷。正靠近厨房之时吴优刚好出来,简茹便要给吴优让路怎知吴优也给简茹让路,这一来二往两人面对面谁也走不过去,庄如霜看到这一幕笑出了声。 听到庄如霜的笑声,简茹脸上有些红干脆侧着身子站在一旁,吴优欣欣然的看了一眼简茹随后端着菜朝饭桌走去,简茹则没在去看吴优朝厨房走去。 迷失之境 第六十一章 中秋节 一盏茶后,简宵家庭院内,七人一狗坐在饭桌前看着大圆桌上的美食佳肴,简宵夫妇看着李老头,年龄最大的老李头立刻明白意思,也不谦让便举起酒碗道: “今天是中秋节,我和我家的老婆子每年都过来一起凑凑热闹,我也就不啰嗦了,大家高高兴兴过节。庆祝小茹回家也庆祝这中秋节,希望小茹早点找到如意郎君还有吴优这小子娶一良妻。” 听着李老头的玩笑开场话,桌上的人笑声不断只有吴优和简茹二人苦笑连连,见众人都举起酒碗,二人也都举起酒碗,老李头看众人举起酒碗之后,中气十足喊了一声‘干’众人一饮到底,当然喝酒的只有男人,女人们都是以茶代酒,还有那只等众人喝完之后才慢悠悠用头把酒碗倾斜喝酒的小黄狗。 众人看到灵均喝酒也见怪不怪,只有简茹有些不可思议的睁着大眼睛看着灵均。不过在灵均喝完之后看着灵均可爱的外表和其乐融融没有感到意外的众人也就没有多问。 半个时辰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庭院内几个大老爷们坐在收拾好的饭桌上喝茶赏月,难得是这一次没有人喝醉趴在桌子上。庄如霜和老李家的媳妇还有简茹则在中堂聊着家常,庭院外的村间小道上不断传来孩童的嬉笑打闹声。 “小优,你下来之后有什么打算?”简宵看着正在摸小黄狗的吴优道。 吴优沉思片刻后,看着简宵笑道:“我想等简茹回邺城的时候,便跟我好友同行跟着简茹一起去邺城看看。然后在去其他地方走一走。” 简宵点了点头感叹道道:“年轻人就该如此,多走一走看一看。向我现在就有遗憾,活这么久了最远的就去过邺城。” 一旁的老李头笑道:“简宵,你现在也还年轻才五十岁。依我看啊,待秋收之后没有什么事情不如让这小子带着你走一走看一看。” “我从邺城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世道现在不怎么太平。我们这邺城还好地方小又是在边缘处没有战火。其他地方都开始打战了。”简宵摇了摇头,看着吴优叮嘱道:“你以后去其他地方有多注意一些,碰到军队就走远一些。” 吴优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天空的那轮明月。 这时,老李头的媳妇从中堂出来要回家老李头见状也告辞跟着一块回去,简宵见庄如霜和简茹都出来庭院,见自己的女儿也没什么事情,便让简茹和吴优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简茹看了一眼吴优本想拒绝,那只在吴优身边的小黄狗听到简宵的话后便往自己跑来,简茹看着小黄狗的可爱模样便蹲下身子把小黄狗抱在怀中,小黄狗在怀中用可怜的眼神表示着让简茹带他出去,吴优正要看灵均的时候正好和简茹看过来的眼神对视。 二人对视之后相互躲开对方的眼神,吴优有些尴尬起身想招呼萧崇武一块去走一走,却想起萧崇武在饭后便回家看书去了,无奈看向简宵却看到简宵那殷切的眼神,便朝简茹道:“走吧!” 说完吴优转身朝门口走去,简茹则抱着灵均跟在后头,吴优走在前头听着简茹跟灵均说着话,看着孩童们在玩着花灯觉得有些意思,便朝着正在玩花灯的孩童走去。 有一个孩童看到吴优走过来,把手中的花灯递给吴优奶声奶气道:“大哥哥,你要不要玩?你要玩的话我的可以借你玩。” 吴优摸了摸小孩的头笑道:“谢谢你,你自己玩吧,大哥哥要玩的话会去买的。” 孩童点了点头,便不在搭理吴优转身蹦蹦跳跳融入那群小孩之中,欢快的拿着花灯跟着人群围着转圈圈。看着这一幕吴优笑了笑扭头看向简茹和灵均,简茹抱着灵均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孩童。随后吴优朝着村中的小店走去。 半盏茶后,吴优提着一个花灯和拿着一个孔明灯看到简茹还在看着那些孩童脚上的脚步快了许多,走到简茹面前把手中的花灯递给脸上有些惊讶的简茹道:“给你的。” 灵均识趣的从简茹身上跳下往家中跑去,简茹不好意思的接过吴优的花灯,看了一眼吴优手中的孔明灯道:“你怎么还买了孔明灯啊。” “给你买花灯的时候,老徐说着这孔明灯能许愿我就买了,刚好我也有愿望要许所以就买了。” “你有什么愿望?”简茹眼睛转了转看着吴优疑惑道。 “别问那么多了,我们找一个空地把孔明灯放了,你也许个愿,” 吴优说完便朝着前方的一块空地走去,简茹拿着花灯紧跟其后,二人到了空地之后,吴优把孔明灯放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火折子道:“简茹,咱就不在孔明灯上写心愿了,待会点燃之后我们一起把孔明灯送上去,然后看着孔明灯心里想着愿望就行。” 简茹臻首微点,看着吴优用火折子点燃燃料之后,只见吴优站起身子双手拿着孔明灯,孔明灯慢慢的膨胀起来,在听到吴优说过来扶着的时候,简茹放下花灯走到吴优对面一人一边慢慢把孔明灯抬起,抬到胸前时简茹看着吴优,等待在吴优的指示。 “准备,放。” 吴优的指示一出二人同时放手,没有了约束的孔明灯缓缓朝天而起慢慢的升到空中,圆月当空几个孔明灯闪烁着灯光在空中慢慢上升,二人盯着属于二人的孔明灯越来越小后,吴优看着简茹问道: “简茹,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简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后,蹲下身子拿着花灯后朝那堆孩童走去。 吴优看着简茹的背影,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怎么惹怒了简茹,摇了摇头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吹着秋风看着简茹和那群小孩提着花灯转圈圈的场景。 ~~~~~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长寿村的村民最忙的时候便是这春耕和秋收,中秋过后也开始忙着秋收,吴优一大早便和简宵一家拿着镰刀朝着田野走去,而萧崇武整日除了吃饭睡觉外便沉浸在看书之中,四人看着金色的稻海脸上都浮现出喜悦的笑容,丰收之年谁不喜悦? 四人分工之后,一人站着一块地方右手拿着镰刀左手抓着水稻开始收割,割完的水稻则放在原地继续朝前割去,割完一块地之后休息一会继续割第二块地。四人忙活一整天终于把简宵家的水稻全部割完,割完之后简宵则收拾工具也不管倒在田里的水稻。 吴优了解之后才知道等到第二天水稻有些干枯之后,第二天用脱谷机就容易把谷粒脱离出来,谷粒脱离之后就要晒干,晒干后收成装成一袋袋在用石臼和臼杵慢慢处理,稻谷经过处理之后也就变成白米。 吴优没有想到这每日吃的白米饭有这么多的工序有些感叹,接下来几日吴优也把重活和难活都包了,直到四人整日在庭院内把最后一袋稻谷变成白米之后,这秋收也才宣告着完成简宵夫妇也可以好好休息过个好年直到来年春耕。 迷失之境 第六十二章 启程 “老萧,快一点准备出发了。”吴优一身青衫背着青铜剑朝着后院喊道。 “别催...马上就好。” “那你待会直接来简叔家。” 听着萧崇武半死不活的声音,吴优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提着包袱就直接出门朝简宵家走去,进庭院后吴优看到简宵夫妇正在小亭里跟简茹嘱咐着什么,便也没走近就找了个石墩子坐下后等着萧崇武。 萧崇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夜便开始拉肚子断断续续到了今天早晨。 一盏茶后,萧崇武姗姗来迟灵均不满的朝萧崇武叫唤了两声。 简霄一家见人到齐了三人朝着门口走来,庄如霜拉着吴优的手嘱咐道:“小优,小茹就拜托你了,如今世道不太平这一路上你可要保护好她。” 吴优听着庄如霜的嘱咐,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婶。” 本来是简霄要送三人一起去邺城的,简霄去借马车的时候今天刚好驿站要用马车,加之吴优说简霄来回太麻烦了,简霄也就只能作罢。 简霄从怀里拿着一个钱袋子递给吴优道:“不要以为昨天你偷偷在房间里放钱我不知道,这钱你自己拿着出门在外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简叔,这钱你拿着我那座庭院还没交接呢,放在你这里留着交接。剩下的给家里买一些新的家具,再说了我身上还有一些钱,放心吧。”吴优笑道。 简霄锤了吴优一拳道:“你小子竟然这么说了,这一次我也不婆婆妈妈了,这钱我帮你收着了,那庭院我帮你捯饬捯饬,这么大的人了该不会过日子,你看看我这庭院的花花草草多好看。 记住了,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过年的时候记得回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简霄也知道了吴优的爹娘早已不在,吴优听到简霄这般说,郑重的点了点头。 简霄看已经辰时了,也不在啰嗦便喊着三人赶紧上路,不然天黑前到不了邺城。 三人一狗在二人的注视下,在简茹三步一回头朝着田野小道慢慢走去,简霄夫妇直到三人一狗的身影看不见之后才走回庭院中。 “吴优,你去邺城住哪里?” 挽起袖子正在河边清洗鱼的吴优,听到身后简茹悦耳的声音,快速把鱼洗好用木棍插好之后起身看着简茹道: “住你那小医馆啊。没事还可以帮你照顾一下病人。” 简茹闻言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师傅还在,医馆又不是我的我怎么可以让你住进去,再说了还有萧大哥呢。” 吴优开了个玩笑,没想到简茹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听简茹的意思自己一个人的话加上她师傅不在好像可以跟她住在一起。想到此便饶有兴趣的看着简茹。 简茹看着吴优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嘟着嘴道:“你肯定不能住在医馆,你那么有钱自己住客栈去。”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二人闻言看去,萧崇武抱着一堆柴火看着二人道。 “没什么,我说老萧你捡这些柴火捡了半天,我抓了四条鱼都洗好了。赶紧的生火烤鱼。”吴优没有在调笑简茹,手里拿着鱼朝着萧崇武摆放柴火的地方边走边道。 “你以为像以前啊,一会柴火就找齐了,现在身体不行了,自然而然要慢上许多。”萧崇武不满的道。 吴优啧啧道:“谁叫你整日就关顾着看书,不练练身体,对了老萧,如今你那飞刺能不能用了?” 萧崇武摇了摇头道:“那套飞刺太过笨重,我尝试过了只能飞出去十步之远,而且杀伤力也不行。” 吴优看着火升起来了,把手中的两只烤鱼递给萧崇武,看到简茹在一旁与灵均玩耍,没有注意二人的谈话,便与萧崇武说道: “等到了邺城你去找铁匠打造一套暗器,不然没有这护身之法,虽说有灵均在,但还是以防万一。” 萧崇武知道吴优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在长寿村的时候,萧崇武读完那些书籍对夏地有了一个了解,特别是现在已经有诸侯国蠢蠢欲动,吴优和萧崇武便想着早点到那国都夏城,在寻找冰玄石的信息和寻找机会接近洞府。不然待战争爆发之后,想要到国都定会步步难行。 “简茹,吃鱼了。” 吴优看着正在与灵均玩耍的简茹喊了一声,灵均听到后便扭头朝吴优跑来,眼巴巴的看着吴优手里的鱼。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简茹的,你的在老萧那里。”吴优看着眼巴巴看着烤鱼的灵均道。 灵均闻言不满的看了吴优一眼,低吼了两声,便看向萧崇武。 “哈哈,灵均来这里我给你吃,我们不理那见色忘友的人。” 简茹听到萧崇武的话脸上红了一片,没好气的结果吴优手里的烤鱼,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吴优看着简茹,又看了眼萧崇武和灵均摇了摇头。 吴优突然感觉到地上传来震动声,仔细听了一会后看向右边的一条道路,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队重甲骑兵出现在三人眼前。 正要经过三人之时,为首的一人看到三人一狗后,向后一摆手身后的三十骑停了下来。重甲骑兵全部调转马头朝着吴优三人缓缓而来。 吴优和萧崇武看着三十骑重甲骑兵带着压迫的气息换换走来脸上布满凝重之色,简茹看到这一幕也面容失色站在吴优身后。 吴优看着三十骑停下之后,走到为首的那名骑将抱拳道:“这位将军不知有何事?” 那名骑将看着吴优不卑不亢,眼神中一丝异色一闪而过,看着吴优道:“黑甲骑兵营奉梁王之命追寻刺客,本将问你,你为何背着剑?” 听着那名骑将的询问,吴优不知道自己背剑有什么错?问道:“不知我背剑有何错?” “梁王一月前就下达命令,不得携带杀兵行走,你这是抗旨不尊。我怀疑你们三人与此次梁王遇刺有关系,给我拿下。” 骑将说完便有六人下马拿起麻绳朝三人走来,吴优向萧崇武点头致意,萧崇武把简茹护住往后退去。吴优看到简茹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右手抬到身后拔出那锈迹斑斑的青铜剑面带杀意看着六人。 骑兵们看到吴优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好像看到了这世间最搞笑的事情一般,纷纷大笑起来。 骑将看到这一幕一挥手,六名骑兵拔出马刀将吴优围成了一个圈。 “把两个男的都杀了,那个女的留活口。” 简茹听到这句话脸色苍白躲在萧崇武的身后不敢去看。 六名骑兵听到命令后便挥动着马刀朝吴优砍去,吴优看着那六把向自己看来的马刀,脸色一寒斜举青铜剑身体顺时针转了一圈带动着青铜剑画了一个圈。 “锵……锵……锵……” 六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在骑兵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六把马刀应声而断,吴优不给骑兵们反应,便将青铜剑收回在胸口往前一刺伴随着一声呻吟声又划了一个圈。 “砰……” 六个骑兵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青铜剑的剑尖朝下滴落,为首的骑将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的喊道:“快撤。” 在骑将正要驾马逃跑之时,吴优向前一个箭步青铜剑一个横劈,骑将伴随着战马的痛鸣声跟着战马一同摔倒在地。 就在吴优砍马腿之时,萧崇武也使出袖中飞刺准确的刺入十二名骑兵的胸膛,吴优看着还有十多名骑兵要跑。 给了一个骑将一个痛快之后,青铜剑便朝着正挥动战马的想要撤退的骑兵而去。 迷失之境 第六十三章 重甲骑兵? “呕……” 简茹虽然从小学医,但看着满地的残肢和血腥依旧抵挡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扶着一颗大树背对着那血腥的场面呕吐着。 吴优在河边把青铜剑洗干净后,在树林里换了一套新衣服把那套满是鲜血的衣服丢进火堆里后,走到简茹身旁拍了拍简茹的背。 简茹吐了一会,吴优见简茹没东西可以吐了之后,递过去一个水壶给她漱口。随后看着正在骑兵身上拔飞刺的老萧道: “老萧,我们得快点走了,不然有人来了不好办。” 老萧应了一声,跑到河边把飞刺洗完之后重新放入袖中,背上包袱看着吴优和简茹。 吴优见简茹平复气息之后,便带着简茹和萧崇武往树林里走去,灵均则紧紧跟在身上。 一个时辰后,三人在一颗大树下休息,吴优取出干粮递过去给简茹,简茹没有接。 这一路上简茹没有讲话,对吴优和萧崇武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吴优知道简茹对自己把那队骑兵杀了心有芥蒂,如今看到简茹不吃干粮还是忍不住问道: “简茹,你是在怪我把那队骑兵都杀了嘛?” 简茹还是没有说话,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着树上。 萧崇武看着简茹的模样解释道:“简茹,你别生吴优的气,如果不杀他们的话,你我三人早就被他们抓走了。” 简茹听到萧崇武的话,大声道:“他把那六个人杀了之后,其他人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吴优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道:“简茹,如果当他们走的话,就不是我们三个人被抓,简叔和庄婶还有长寿村的村民们都会被杀死的。” “为什么?” “吴优说的没错,如果放他们走的话,他们知道我们的样子,查下来就会查到村里,你觉得以他们的样子刚刚看到我们三人就要杀我们,还想要你活着,你觉得会放过村里的人嘛?” 萧崇武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直白,但也说的差不多,以简茹的聪明应该知道。 简茹闻言之后不做声,吴优看着简茹的样子起身走到简茹的身边,手放在简茹的肩膀上然后蹲下身子,把干粮放在简茹的手中。 简茹看了一眼吴优又低头看了一眼干粮把干粮还给吴优后道:“你吃吧。我现在吃不下。还有吴优,你是怎么回事?藏在我家是为了什么?” 吴优听到简茹的质问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楞了半天后道:“简茹你放心,我先前在简叔家绝对没有半分虚假,对简叔和庄婶还有你绝对是一片真心,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简茹越听脸越红,什么对自己一片真心。气的起身道:“鬼要你的一片真心,不会说话就不要讲话。” 萧崇武看着吴优和简茹哈哈大笑,吴优听到萧崇武的笑声和简茹红红的脸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坐在一旁吃着干粮。 就在吃干粮的时候,有个东西落在吴优的肩膀上,吴优伸手一抓摊开手掌一看,是那只不知道消失多久的夏蝉。 吴优看着夏蝉道:“我说夏蝉兄,你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这一会又出现了?” 夏蝉依旧不动如山。简茹看到夏蝉也有些诧异,如今已到九月这夏蝉竟然还未身死,不过现在她不想跟吴优说话也就没有询问。 三人一狗一蝉休息片刻之后,便朝着官道走去。 酉时,三人因路上耽搁在天黑之时才到了邺城,因梁王被刺杀和骑兵被杀之事守卫对进出城之人都要盘点,便将三人拦下,在盘点之时那守卫见简茹是城中的医师,救过自己的性命,便也没有为难便放行。 “吴优,你这布条包的青铜剑太明显了,以后出门还是不要带了。”简茹心有余悸的看着吴优道。 “那可不行,这世道没有兵器防身,我可不敢在江湖行走。”吴优撇撇嘴道。 真要没有这青铜剑,吴优还敢去国都?这青铜剑虽然是一个从法宝因受损严重才变成法器的。但这法器在这夏地也是神兵利器,在与被这个世界称为战争杀器的重甲骑兵战斗中就能看到,青铜剑杀重甲骑兵入割草一般,身上的重甲没有一丝作用。 但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与吴优一样的外来人,不过吴优也不怕,一是在这个世界没有那修为可以动用,所以人的寿命与这世界的人一样,都会生老病死,二是逃离到这个世界的人一般都是修为低的修士,所以吴优也不怕遇到。大家都没有修为,法宝都差不多,那就打一架,再者说了,也有可能会成为好朋友。 三人走到一座医馆之后,吴优把简茹的包袱递给简茹道:“我和老萧明天就会离开邺城,等安定下来之后给你写信。” 简茹听到吴优明天就要离去,心里还是有些反应,接过包袱轻声道:“记得你说的话,给我写信。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爹的,过年的时候回来过年。” 吴优点了点头道:“快进去吧。” “那我进去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别老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简茹说完就打开医馆的门走了进去。 “小优你完蛋了,这小茹怕是喜欢你了。我看你怎么收场。”萧崇武朝吴优轻声取笑道。 吴优摇了摇头,简茹说的那几句话自己也感觉到,不过此时的吴优没有放在心头,拍了拍萧崇武的肩膀道: “别想太多了,找个地方睡觉先。” 二人走了之后,早已关上医馆门的简茹轻轻打开门看着那两道慢慢远去的身影。 “小茹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吃饭了没?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 ……………… “小优,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那里讨碗水喝吧!” 林间小道上,一个身着儒衫背着包袱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与身旁背着用布包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青年说道。 青年点了点头,二人一狗朝着茅草房走去。 “有人在吗?” “有人在吗?” 喊了两声后,一个八十多岁的骨瘦如柴的佝偻老人打开房门朝着二人慢慢走来。 吴优看到老人走来,便自己把篱笆的门打开急忙过去扶住老人。 吴优把老人扶到石墩子坐下后,见房内也没有人出来,疑惑问道:“老人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老人家摇了摇头道:“两位后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家,我们赶路有些渴了,过来讨碗水喝。” 老人便起身要进屋给两人倒水,吴优拦住老人道:“老人家,你跟我说水在哪里我我们自己去拿来喝就行了。” 老人指了指房间内,吴优走进房间看到家徒四壁,桌上有一个水壶和几个碗,便把茶壶和碗提着拿到院子里倒了三碗水。 端了一碗给老人,老人接过之后喝了一口道:“两位后生,这是要去哪里?” 吴优与萧崇武对视一眼后,吴优回道:“我们要去梁城。” “梁城,梁城。” 老人念叨了两遍,吴优听着有些疑惑问道:“老人家,这梁城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孙儿就在梁城当兵。” “这当兵不是挺好的嘛?怎么您还叹气呢。”吴优有些不解道。 “这要是好好的招兵我当然会让我孙儿去,可这是抓壮丁去当的兵,说是去梁城当兵,可这五年了也没有一封信回来。” “老人家,你不要急你孙儿肯定还活着,你跟我说说你孙儿叫什么名字,我们刚好也要去梁城,顺便也可以问问你孙儿的情况。”吴优安慰着老人道。 “我那孙儿叫刑天。” 迷失之境 第六十四章 守尘馆(万字求收藏) 一颗大树前,一身青衫的青年远远望向前方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城池,城门处一队黑甲骑兵站在城门两侧,城门守卫紧密的排查进出城门的来往行人,不时有守卫将一些形迹可疑之人拿下后朝城门内押去,吴优听着城门处传来的喊冤和守卫的呵斥声摸了摸背上用布条包裹的青铜剑,看着斜靠在大树旁的萧崇武道: “老萧,看来我们是进不了这梁城了。” 梁城是梁国的国都,同时也是前往大夏国都夏城的必经之路,萧崇武也看到了城门口发生的一切,先前在邺城之时因为简茹救过守卫的性命加之邺城不似这梁城排查并没有那么森严,萧崇武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拔了一株小草叼在口中。 “汪汪汪!” 就在二人发呆之时,正在一旁追着蜜蜂的灵均的叫了几声。听着灵均的叫声,吴优与萧崇武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精光。 ~~~~~ 丑时,一个约百丈的黑影稳稳落在一片山林中,落地之时寂静的树林里传来一声震动,正在树上酣睡的小鸟,惊醒发出惊叫声朝着四方飞去,两个人影从黑影身上跳下来后,百丈长的黑影瞬间消失。微弱的夜光穿越树枝洒落在两个人影身上,正是吴优与萧崇武。 吴优理了理在飞行时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衣衫,看了一眼远方灯火通明的城池,便与萧崇武捡了一些柴火生火之后,靠在大树睡了过去。 “汪汪汪!” 灵均的叫声在山林中响起,吴优和萧崇武醒来之后看着灵均急促的朝着二人叫唤着,便意识到有危险吴优把青铜剑拔出置于胸前,警惕的看着周围,半晌之后吴优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便疑惑的看着灵均。 “汪汪汪!” 灵均依旧急促的叫唤着,转着身子眼神看着四周。吴优和萧崇武领会了灵均的意思,知道周边的山林被人围住了便往山深处走去。 吴优与萧崇武在一片高草地之中腾出来一个空地,吴优盘坐在草堆上用布条擦拭着青铜剑萧崇武则躺着嘴里叼着小草望着天空。 吴优边擦着青铜剑看着萧崇武道:“老萧,你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对啊?” “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我们相逢之后,你从读这个世界的书籍开始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没事还总爱看着天空,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萧崇武坐起来看着吴优疑惑的眼神笑了笑道:“我最近在想就是做一个凡人挺好的,就向简宵一样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干着农活,没有其他的那些责任和烦心事。不过自从了解了这个世界之后加上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队骑兵,我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片世界这样平稳安定的生活就会不复存在,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改变一下这个世界。” 吴优闻言,自己也知道萧崇武所言并不是杞人忧天,虽然吴优从未参与过一国政事但从书籍的记载之中也能看到这个世界诸侯们的所作所为都在预示着这个世界要开始乱了,看着萧崇武的样子知道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开口说道:“老萧,你把你的想法说一下。” “我先前与你开玩笑时便讲过,在这夏地创建守尘观,这几日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想让守尘观改变这个世界。”萧崇武看着吴优脸上的疑惑之色愈来愈浓,继续开口道: “这守尘观虽然是修仙宗派,这个世界的特殊不能修仙,所以我这守尘观的宗旨便是以民为本,任何弟子可以入朝为官也可游历江湖,以此来改变这个世界。” 吴优看着萧崇武侃侃而谈,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萧……我说句不该说的,这太难了。” 萧崇武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想的很清楚了,一是建立宗派要钱财,二来我如今在这个世界没有知名度,根本收不到徒弟,别人只会认为我是一江湖骗子。三则贸然宣传会被视为异类被那些剥夺百姓钱财之人视为眼中钉。 所以…………我只有一个办法,便是要取得这大夏皇朝国君的信任,方能建立这守尘观。 至于如何取得这大夏国君的信任,就看你的了,小优。” 吴优闻言一愣,疑惑道:“靠我?我能干什么?” 萧崇武看着吴优的样子笑了笑,也不在卖关子继续开口道:“小优,我们现在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找到冰玄石,至于圣地洞府有灵均我们也可以强闯进去。 这冰玄石在这个世界没有听说过,我们也没有办法,何不在这段时间你我取得这大夏国君的信任,刚好我也能建立这守尘观改变世界。 这夏地自从八百年前分裂出五个诸侯国,虽说这五个诸侯国表面对大夏王朝称臣。但诸侯国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每代大夏国君都想要把这五个诸侯国打败,重回霸主地位。 你我只要帮这大夏国君完成这个心愿,自然而然的取得了信任,到时可能圣地都会随时为你我进出。” 吴优仔细听着萧崇武的长篇大论,半晌后摇了摇头苦笑道:“老萧,你太高看我了,带兵打仗我真不会。再者说了每逢打战必劳民伤财。” 萧崇武摇了摇头没有多言,起身道:“我说了那么久口渴了,去找点泉水喝。你想一想刚刚我说的话。” “小心点,顺便看看灵均。”吴优看着萧崇武正钻进草堆里提醒道。 吴优想着萧崇武的话,自己也是知道萧崇武所言对这个世界来说代表着什么,但想要干起来太难了,这个世界在大夏王朝的统治下已达万年之久,各大家族势力纵横交错,太过复杂。 如果当真按萧崇武的想法去推行这以民为本的宗旨,虽然长远来讲会对这个世界的百姓有很大的改变,但还是会当了那家族势力的眼中钉,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跟这些势力作斗争,那些赞成萧崇武想法的百姓都会会受到牵连,除非是把大夏王朝的蛀虫一举消灭,才有可能完成。 吴优摇了摇头,双手交叉放在头后躺在草堆上看着碧蓝色的天空轻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崇武在草堆出来之后,没有看到观察情况的灵均,朝着山林里传来的缓缓流淌的水声走去。 “来人啊……” 就在萧崇武双手捧起山泉正在喝水之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急促的呼救声,萧崇武没有来得及喝水便朝着那呼救声跑去。 随着呼救声越来越近,萧崇武看到一颗大树前一名身穿戎装的女子一只脚陷在土堆中,正举着弓箭看着两只张开獠牙慢慢靠近女子的野猪。 萧崇武见状极速向女子跑去,就在女子松开弓弦箭矢朝着其中一只野猪射去的时候,另外一只野猪看到女子攻击自己的同伴,找到机会在一旁蓄力已久的野猪低头朝着女子撞去。 女子看着那只朝自己冲来的野猪,反应过来要拔出匕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野猪已经到了身前,就在女子睁大眼睛等死的时候,野猪突然受到重击朝着左边飞去。 女子看着野猪插着不知名的兵器手柄,便朝着右边看去,一个身着儒衫头发散落在肩上身体呈箭步右手向前伸出正保持着向野猪攻击的模样。 儒衫男子看到野猪死了之后,站起身子甩了甩头发露出那满是胡渣和沧桑的眼神看了女子一眼,发现那女子呆呆的看着他。 儒衫男子没有理会那女子的眼神,看了一眼女子的一只脚陷在地上,缓缓向女子走去。 戎装女子看到儒衫男子向自己走来,抱拳感激道:“谢公子救命之恩。” 萧崇武听到公子二字楞了一下,真没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还有人叫自己公子,走到女子身前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女子陷在地上的脚,便取出袖中的飞刺开始刨地。 萧崇武感觉到女子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手上刨地的动作快了许多,边刨边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一人在这山林之中?” 女子看着眼前的儒衫男子认真刨地却又小心翼翼避免手中兵器伤到自己的样子,温柔道:“我与家中兄弟过来这里狩猎,在进入这山林的时候兄弟去追麋鹿,我追不上就在这里不小心陷入这个洞中。” 儒衫男子嗯了一声没有回话,不一会便把女子卡在土里的脚周围的土全部挖空后小心翼翼从洞里慢慢抬了起来。 女子原本因为紧张感受不到的痛处,在儒衫男子将自己脚抬起的时候一股痛意从脚中传来,女子忍着痛没有叫出来。 萧崇武抬着女子的脚感觉到女子腿传来的颤抖,知道女子的脚定是伤到了,将脚放在一旁后,抬头看向女子,正好看到女子秀美的面容苍白无色,抿着嘴巴忍着痛汗水从额头滑下的样子。 萧崇武在先前没有仔细打量女子,如今看到女子这凄美的样子和身上的戎装,想到灵均先前发现这山林被围住,便知道女子定不是一般人,定是这大夏王朝的权贵子弟。 萧崇武起身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地上的女子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就不帮你处理伤口了,你还是想办法通知你那兄弟。” 女子听着那满是胡渣的男子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语,想到先前他在自己身前刨地的子女,苍白的脸上变得红润起来。腿上的传来的痛感也弱了一些,轻声开口道: “还麻烦公子在这里等一下,我那兄弟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萧崇武嗯了一声,走到那野猪身上把飞刺拔出来后,在地上拔了一些杂草擦拭着飞刺上的鲜血。 女子看到这一幕,把斜挎在腰间的水壶取下来看着萧崇武道:“公子,你那样擦是擦不干净的的,用水洗一洗吧。” 萧崇武拿着手中的飞刺看向女子坐在地上拿着水壶,先前原本就有些口渴的萧崇武道了声谢走到女子身前接过水壶便走到一旁打开水壶先喝了一口后,继而清洗着飞刺。 女子看着那儒衫男子眼睛睁大,随后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不过女子没有说什么一直看着儒衫男子的背影。 “汪汪汪!” 一声狗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女子听着狗叫声有些诧异,随后就看到一直小黄狗从一片草丛里钻出脑袋看了一眼正在清洗飞刺的萧崇武后往女子跑去。 女子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小黄狗有些不解,小黄狗跑到女子的大腿让半蹲着身体,一双大眼睛看着女子,女子瞬间就被小黄狗的可爱模样俘获了心灵。 摸了摸小黄狗的身躯道:“小黄狗,你怎么在这里?” 小黄狗听到女子的话后,朝着萧崇武的背影叫了两声,萧崇武听到后转过身子朝着女子道:“他叫灵均,是我的伙伴。” 女子臻首微点道:“公子救了我,我还不知公子的名字,公子可否告知?日后我才好答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萧崇武闻言,一件正色道:“刚好看到姑娘身处险地,换做一个人都会相救,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女子见儒衫男子没有告知自己的名字,轻轻咬了咬牙齿道:“我叫夏朝雨,公子以后到了夏城可以来找我。” 萧崇武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女子看到萧崇武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模样,没有说什么便坐在地上跟小黄狗玩耍。 “汪汪汪!” 一盏茶后,小黄狗对着一个方向叫唤了几声后朝着萧崇武跑去,萧崇武见状与女子抱拳道:“姑娘,你的兄弟来了我先告辞了!” 说完,萧崇武也不等女子回话就行消失在山林之中,待萧崇武走了之后,几个身着戎装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正找着什么,女子看着那几个身影后大声喊了几声。 “大姐,你怎么受伤了?”一个面容英俊的青年半蹲在女子身旁关心道。 “大姐,你这功夫不减当年,没想到十年没有出来狩猎,一人就杀了两只野猪。”其中一个青年笑道。 “还好意思调笑我,麋鹿呢?你们几个不是追杀那麋鹿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要不是有人救我,你们现在就只能看到你大姐我被野猪撕碎了,”女子生气的说道。 “那麋鹿跑的太快了,我们几个包抄也没有围住,还是被它跑了。”半蹲在地上的青年疑惑道:“对了,大姐你刚才说有人救了你,是谁?这皇家狩猎场难道还有其他人?” 女子看了一眼萧崇武消失的方向,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 “我说老六,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把大姐抬回去吧,大姐还受伤呢。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父皇非得把我们杀了不可。” “刚好这里有两只野猪,我们也不会空手而归,老五老六那野猪交给你们了,我背着大姐回去。” 萧崇武与灵均钻回草丛之中,吴优看到一人一狗回来后,躺在地上坐起来道:“老萧,你喝水怎么喝了那么久?” 萧崇武笑了笑道:“没什么,不过我知道是谁包围了这片山林了。” 见吴优哦了一声,萧崇武继续道:“这山林应该是这大夏王朝的狩猎场,今天就有人前来狩猎所以围住了这片山林。我们等到黄昏的时候在出这山林去那夏城。” 月上梢头,二人一狗缓缓走进一座巍峨的城池,在进城门之时并没有遇见那守卫的排查,城门处人来人往没有任何停留,夏城内并没有宵禁一说,街道上还挂着中秋佳节的花灯灯火通明,吴优与萧崇武进入这夏城之后寻了一个客栈住宿。 客栈小二看着二人是远道而来,便也热心的给二人介绍这夏城。 夏城是这大夏王朝的国都,常住人口在一千多万人,靠近城门处的地方被分为三十个居住坊,这一千多万人口便生活在这三十坊内,城中有两个市场顺着城门的大道分割为东市和西市,再往里便是当朝为官和贵族的官衙府邸。大夏王朝的皇宫并不在这夏城之内,而是在夏城的后方,官衙府邸后面有一座城门为承天门,进入那承天门之后才是大夏王朝的皇宫。 “小优,现在进入这夏城了。我们要做些什么?” 吴优站在窗户上看着远处一座楼房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能够看楼房内婀娜多姿跳舞的女子和手搂佳人的达官贵人转身看着正在喝茶的萧崇武笑道:“先找一个住的地方,最好找一个能做生意的店铺,我如今也没有什么钱财了。” 萧崇武点了点头道:“要不直接开一个武馆得了,刚好可以作为守尘观的前身,你我也可以以守尘观弟子的身份开馆收弟子,教他们武术然后在找办法寻找冰玄石,等武馆弟子招收差不多了在由我慢慢传授那守尘观的宗旨。” 吴优没有打消萧崇武的念头,点了点头道:“这开武馆是一个好办法,我们的功法虽然不能在这个世界让他们修行,不过我在长寿村的时候也练了一些拳和剑法,跟这世界的拳法和剑法相差不大,我这几天把先前我在书院看到的一本拳谱捋一捋,你这几日去看看地方等我写好拳谱之后我们在开馆。” 萧崇武点了点头便出门回自己房间去了,吴优看了一眼正在桌下睡觉的灵均出门喊了小二吩咐其去买一些笔墨纸砚便在房中回想着先前在书院藏书阁的那本拳谱。 外界的纷扰吵闹声慢慢静了下来,吴优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水沉思片刻后看着桌上砚台上已经磨好的墨水,右手执笔便开始在纸上书写: 形意拳术之始,本乎天地之大端与夫造化之原理,盖天地之辟于一无气也,万物之生于无知,形意之成本于无意。盖无意至极生有意,意诚心正,乃至于静,静则察候六脉、溶暇二气,静极生动,动而震发四肢,贯通百骸,是谓先天存乎静,后天藏诸动也。故意为体而形为用,静属阴而动属阳,体用动静得阴阳消长生生之功,而真一之气生焉,冬至养其阳,夏至养其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此皆修养正气之谓也。盖形意拳之原理,则培养天一之道,由后天而达于先天也。重阳不重阴,太刚必折;重阴不重阳,过柔不坚;刚柔相济,乾坤之道乃成。古之传斯术者,多以心法口授,缺少记载,使后学者茫然不知途径,须以涵养正气为先..................... “小优,武馆选址我已经看好了,在东市后面的一座府邸。”萧崇武看着眼前的吴优停笔之后,开口道。 “嗯,刚好这拳谱的也写好了,我们去看看那房子。”吴优把桌上的纸张叠放好之后,起身与萧崇武道。 二人一狗出了客栈上马之后朝着东市而去,半个时辰后,二人在一座府邸下马后看到站在府邸前的一位牙行管事笑着朝自己而来。 吴优看着那牙行管事又看了一眼身前宏伟大气的府邸,开门见山道:“管事,这座府邸的租金多少钱?” 管事见青年开门见山的问道,便轻声开口道:“这府邸是当朝大夫徐家的府邸,因徐家老爷年事已高告老还乡,后辈又无人当朝做官这座府邸便也闲置下来,因此便托付我牙行管理。这每年的租金是五百两银子。” 吴优听到五百两银子也不管那管事转身便要上马离去,先前在长寿村买了那庭院也才花了不到十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可以在叶城等地买一座同等的府邸,这还只是租金而不是购房。 牙行管事见吴优就要离去,便急忙拉住吴优道:“公子这五百两的租金已经是这片区域最低的价格了,在这府邸后面的那一条街的租金就要一千两。” 吴优闻言来了兴趣问道:“这是为何?” “公子初到这夏城有所不知,全城的房子很少有人会贩卖都是托付牙行租出去,一是这夏城人口众多房子价格的昂贵房子都掌握在达官贵人手中,导致许多人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二是这夏城分为三个区域这片区域就是达官贵人区,所以这越来往里的房子也越来越贵,这大夫的府邸虽然处于这达官贵人区的边缘地段但这周围也都住着当朝为官的权贵人物,所以这五百两一年的租金不贵。” 吴优不是傻子听到牙行管事的解释也懂了,这无非就是住在这达官贵人区里更好可以认识这些当朝权贵,想到自己要开武馆,自己心中想要收取的徒弟也是这非官既贵的子弟,于是吴优朝着牙行管事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牙行管事听到吴优这一开口,心里美滋滋的走在前面打开那府门附近府邸之后便开始介绍这座府邸,府邸前院左边坐落着几座假山,有一座亭子,右边则是一片空地有一些练功用的石墩子和一些兵器架子,在往里走便是中堂,中堂两侧则是书房和茶水房,穿过中堂之后便是后院,后院内也坐落这一座亭子,亭子前则是一个大鱼塘,鱼塘内的鱼欢快的跳来跳去,穿过鱼塘之后便是卧室,总共有十二个卧室。 吴优和萧崇武看完之后比较满意,灵均也欢快的在前院里跑来跑去。在中堂处牙行管事也带来了租赁条文,吴优签字画押之后拿了副本两锭金元宝给了管事。 管事看到吴优如此大方,好似先前吴优听到五百两银子后就要离开的场景没有出现过一般,笑了笑道:“公子,你这府邸需要多少下人和需要改动的地方也可以跟小人说,小人都可以帮公子办的妥妥的。”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知道这么大的府邸如果没有人打扫维护的话肯定会不像样子,加上自己既然要开武馆收徒肯定要人手帮忙做饭,于是开口道:“这府邸你看着安排,人手不要太多不过都要懂事可靠的人,还有门前的牌匾要更换一下,我租这府邸是要开武馆还望管事帮我做一块牌匾。” 吴优说完便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前道:“这牌匾就叫‘守尘馆’” 牙行管事看着桌上的银锭,一脸正色道:“公子放心,小人定会把公子交代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两日后我再来府上。” 见吴优点头之后,牙行管事把银锭收下之便告辞离去。 “老萧,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萧崇武闻言笑了笑,收回眼神平静道:“小优,如今的你变了许多。” 吴优愣了一下,随后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中堂门前道:“人怎么可能不会变。” 吴优的变化萧崇武看在眼中,从开始在迷雾森林里相识,吴优一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与人打交道都是彬彬有礼,二人在这迷失之境相逢之后,萧崇武便看到吴优在长寿村洒脱的样子和与简茹一起到邺城之时对那队黑甲骑兵的杀伐果断,确实成长了许多。 两日后,守尘馆中堂内,十二名男女站在中间牙行管事把一沓纸张放在吴优桌上然后看着那十二人道:“这就是你们今后的主人,还不快点行礼。” 那十二名男女听到牙行管事的声音,尊敬的向坐在主位上的吴优和萧崇武弯腰行礼道:“见过两位老爷。” 吴优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牙行管事见自己的事情已经完成,便与吴优告辞离去,吴优打量着中堂上的人拿起桌上的那沓卖身契逐个点名认识之后,开口说道: “我叫吴优,这位是萧崇武以后你们称呼我们就叫萧崇武为大公子,叫我则是二公子,我也知道如果让你们放下尊碑你们也会不习惯,外人在的时候你们就表现的懂事一些,平常没有外人的时候就随意一些。 我和老萧都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有什么事情和难处就跟我们两个说,千万不要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咱们家是要开武馆的,看你们一个个瘦得那样,以后每天早上也要跟着我练练拳, 还有在这里干满一年之后我会把卖身契还给你们,到时你们在决定去留。” 那十二人听到吴优的话像是听到这世界最美好的声音的一般,先前听到可以随意一点觉得是主人的客套话,在听到跟着主人一起练拳心中的就有些震惊,在听到干满一年之后女子们都哭了起来,十二人跪在地上向吴优和萧崇武边磕头边道:“谢大公子与二公子。” 吴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拍了下桌子道:“都给我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还有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十二人急忙起唯唯诺诺站在那里,吴优看着十二人有些头疼便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先安排一下住宿。” 十二人听到后朝吴优和萧崇武道谢后,便退出中堂其中一个年老一些的中年人站在原地没有退去,等其余十一人都出了中堂后,朝着吴优尊敬道:“二公子,小人刘琦是管家,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的?” 吴优想了一会看着刘琦道:“刘管家,你今天先安排好家中的事情,然后明天的时候在找我,我有事情交给你办,要用钱的话就找老萧申请。” 在刘琦出了中堂之后萧崇武看着吴优道:“小优,如今这符里也安排好了,打算从哪里开始徒弟?” “明天的时候我会叫刘琦去城里找专门散发消息的地方,去酒楼和青楼给我们宣传这守尘馆,这几日定会有人踢馆,这踢馆的事情就交给我。你的话赶紧去找一个铁匠铺打造你的暗器还有查探一下城中有没有买卖消息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那冰玄石的消息。” ~~~~~~ 守尘馆门前聚集这一群人,其中有带着各种兵器的练武之人也有周围聚集到此看热闹的人,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拿着一把砍刀放在肩上走出来后,看着站在守尘馆牌匾下身穿黑色练功服的青年眼神露出不屑道: “就你这黄毛小子初来乍到便在这夏城开馆?我还以为是何高人。” 吴优走下台阶后微笑看着壮汉,抱拳道:“请!” 高大魁梧的壮汉看着青年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怒大吼了一声拿着大砍刀便朝青年而去,青年见状不紧不慢半蹲了一下,右手成拳右脚蹬地一个箭步朝着正挥动大砍刀朝自己而来的壮汉就是一拳。 ''“砰!” 一个身影应声朝着人群后飞去,府门前身穿黑色练功服保持着箭步出拳的样子,随后在人群的惊讶声收拳朝着人群抱拳后指着守尘馆三字道:“本人吴优,是这守尘馆的二馆主,守尘馆在这七天内接受任何人的挑战,我若战败守尘馆这块牌匾我自己砸了,如若没人挑战成功七日后守尘馆便开馆收徒。” 吴优说完转身回来府前坐在仆从刚搬来的椅子上,喝着茶看着府门前的人群。 “你们听说了没?先前中散大夫徐杰家被一个外来人租下之后正准备开武馆。那外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人,还放下豪言说七日内接受夏城内所有武馆的挑战。” “这么年轻说这种话果然够狂,不过可惜了先前在这夏城说这种话的人我都记不清是哪个人了。” “你懂什么?昨天我家的管事跟我说了,那小子对那些来挑战的人都是一拳击败,而且每次击败的人都飞出去几米远。” “肯定是找人演的,明天我就让城西的李拳师去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二。” ................... 夏城,承天门左侧一座府邸内。 一位身穿华贵锦服的秀美女子慵懒的侧着身子趴在桌子上看着门外庭院里的桂花,眼神中充满着憧憬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片刻后一个侍女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见四周无人轻声说道:“公主,你要我查的人查到了。” 华贵锦服的秀美女子闻言惊喜的站了起来,随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惨叫了一声又坐在椅子上。侍女看到秀美女子的样子脸色慌张急忙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秀美女子深吸了几口气缓了过来道:“帮我把腿抬到椅子上。” 侍女闻言急忙蹲下身子双手抱起秀美女子那双受伤包扎好的右腿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后,心里琢磨着刚才秀美女子听到救命恩人消息后激动的样子。 “你继续说,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公主,你要找的那个人叫萧崇武,现在住在以前中散大夫徐杰的家中,他还有个朋友叫吴优他们两个把中散大夫家租下来后改名成了‘守尘馆’。” 秀美女子嘴里念着‘萧崇武’后见侍女还有话说,急道:“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说一半,然后呢?” 侍女苦瓜着脸也不知道今天公主怎么了,便继续开口道:“那守尘观自从挂牌之后,城中就有消息传出来,后来有人上门挑战,都是那二馆长吴优应战还放下了豪言说‘守尘馆七日内接受任何人的挑战’,不过这几日挑战的人都被那吴优一拳击败了。公主打探的人则天天在酒楼中与人交谈,并没有出战。” 见秀美女子点了点头,侍女道:“公主,现在知道了救你的人,我们要不要上门送礼答谢人家?” 秀美女子听到侍女的话心有所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叹了一口气道:“先不急,等本宫好了之后在自己上门答谢。” 侍女闻言急道:“公主你堂堂夏朝公主,怎么可以自己上门答谢呢?” 秀美女子闻言道:“那就等我好了,本宫在请他过来府中。” “公主不行啊,你的身份本来就特殊,这男子怎么能进公主府?若是以前倒也罢了,如今君上的旨意还没有下达,您还依旧是守寡之身啊。” 秀美女子愤怒了拍了拍桌子道:“你说,那要怎么办。” 侍女吓得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秀美女子看到侍女的样子气消了一半道:“你退下吧,这事以后再说。” 秀美女子是大夏王朝国君的长女沐阳公主夏朝雨,在十年前夏王刚登基时便把她许配给有伏龙之功的当朝宰辅顾瑶之子顾棠,当时夏朝雨二十岁就要与没有见过面的顾棠完婚前夕,顾棠却不知为何突然暴毙身亡,二人虽然没有完婚,但沐阳公主是顾棠的未过门的妻子,便成了守寡之身。 在这十年期间沐阳公主的生母也就是大夏王朝的王后,一直在夏王面前提起收回婚事让沐阳公主重回自由之身,但夏王却以要给宰辅顾瑶一家一个慰藉便也一直拒绝没有答应。 夏人尚武,小时候的沐阳公主夏朝雨也是活泼好动,虽是女子之身但也是那使得刀剑的好手,但自从与顾棠有了婚事,顾棠暴毙而亡之后,碍于身份除了偶尔进宫之外便是深居在公主府内,上次去狩猎场狩猎还是她的那些兄弟向夏王提议之后,方可出城同兄弟前往城外狩猎场狩猎。 虽然夏朝雨已年近三十但还是和那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有那怀春之心,那日萧崇武击杀野猪救下夏朝雨,在夏朝雨身前刨土挖洞把夏朝雨受伤的腿抱出来的场景便深深烙印在了夏朝雨的心中。 虽然今日听到侍女的消息后,想要见萧崇武的夏朝雨被侍女出言制止后夏朝雨朝侍女发了火,但夏朝雨并不是那不知道轻重的女子,身在帝王家的夏朝雨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便是代表着大夏王朝的脸面,发火是因为夏朝雨这十年来一直活在这浑浑噩噩之中,却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表现。 夏朝雨在侍女走后叹了一口气,继续趴在桌子上双眼睁大看着庭院内那慢慢飘落的桂花。 ps:万更第八天,看官们若看的还可以,点个收藏支持一下,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六十五章 夏睿武(万字求收藏) 萧崇武在平安坊的一座茶楼内与人闲聊,不知道自己这副邋遢的样子已经在某个人心中种下了种子。 “萧兄,我听到消息城西的李拳师明日会上门挑战,要多加注意了。”中年男子轻声道。 萧崇武闻言点了点头道:“多谢李兄提醒,我回去定让我那兄弟做好准备。” “萧兄客气,在下还有事情就不陪萧兄再此饮茶了,待到萧兄武馆收徒之日我在前去祝贺。” 萧崇武起身相送,待中年男子离去之后,坐下喝了一口茶水后,掏出铜钱放在桌上后,也起身出了这茶楼。 出了茶楼,萧崇武在平安坊这热闹的街道走了半盏茶后拐进一条巷子内,巷子内不时有那做那皮肉生意的女子拉扯着萧崇武的手臂,萧崇武不动声色继续朝前走去,在巷子尽头有一间小店铺,里面传来打铁声。 “公子,您的飞针已经打好了。我这给您取来。”打铁铺里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见到萧崇武进入铺子之后,放下工具后在身上的白色襜衣擦了擦双手道。 萧崇武看着老人在里面的桌上双手拿着一个木盒子朝萧崇武走来打开木盒子,木盒子内放着整整齐齐的飞针。 萧崇武拿起一只飞针,飞针长两寸不粗不细放在手中的感觉刚好,萧崇武将飞针向前轻轻一甩,飞针稳稳刺入身前的柱子之中,把飞针取出来后放入木盒子内。 萧崇武取出银子递给铁匠,拿过木盒子道:“这是飞针的钱还有下一套的定金,你再给我打一套,我下次再过来拿。” 萧崇武出了铁匠铺本想原路返回,在巷子处看到那些站在巷子两旁的拉着男子往房里走的那些女子,萧崇武身上抖了一下后转身朝着铁匠铺的右边而去,绕远路回家。 这夏城三十坊内,居住人口达一千多万人,每个坊内近三十多万人,每个坊的大街小巷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有这些从青楼出来的女子,这些女子年纪小时就在青楼内卖艺赎身,待赎身之后人也老了,要是运气好,遇到老实人也就嫁了出去,运气不好没有人要又想生活,一些没有才艺的女子便在这坊内的巷子做这皮肉生意。 萧崇武倒也不会像那圣人一般去怜悯这些女子,虽然知道这些女子的父母在其小时候便把她们卖身给了青楼,但在青楼出来之后原本可以有更好的谋生,却偏偏在这巷内做这种谋生,实属不该。 萧崇武能做的便是坚信自己心中的想法,虽然知道自己想要实现想法比登天还难,但萧崇武还是会慢慢的改变这个世界,减少那些达官贵人对百姓的搜刮,让百姓尽可能的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不至于卖儿卖女给人当仆。 “我说秋蝉兄,中秋都过了你就不要在高声唱歌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特殊是吧。” 萧崇武回到守尘馆后,便看到吴优站在桂花树前指着树上正在唱歌的夏蝉说着话。 吴优见萧崇武回来了,也不在训斥那只正在高声歌唱的夏蝉,与萧崇武走到中堂坐下之后,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今天我在茶楼时,有人告知明天城西的李拳师会过来挑战,这李拳师成名以早如今也年近五十,你明天跟他比武时不要像这几天一拳就击败了,不然显得太过夸张,别人就会瞎想了。” 听到萧崇武的话,吴优放下茶盏笑道:“老萧,你放心吧这李拳师我也有所了解,我自有分寸。明天跟这李拳师比武之后,就等武馆开馆收徒了。” 萧崇武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道:“这几天我在这夏城内走动,我也打听到了在黑市能够买到一些消息,等打听黑市的具体位置后,我在问一下这冰玄石的下落。” 吴优嗯了一声道:“对了老萧,你那里还有多少银子?” “没剩下多少了,这几日刘琦在我这里支出了不少银子,如今就剩下五十两照这个花钱的速度,这五十两过几日便花完了。”萧崇武回道。 吴优叹了口气道:“你我二人又开始为钱发愁了,也不知道这守尘馆有没有人过来拜师。” “放心吧,这几天我在城中溜达也结交了一些好友,这夏人尚武所有官宦子弟都会让自己的儿孙习武,只要你明日击败那李拳师我在宣传宣传,定会有人上门拜师。”萧崇武笑了笑道:“这些官宦子弟都不差钱,想必这拜师费也不会太少。” 就在二人聊天之际,门口处刘琦正带着一些人搬着东西进入府中,吴优看到后朝着门口快步走去见那些人搬着兵器架便指挥着那些人摆放在演武场中。 翌日,清晨。 守尘馆门口聚集着不下几少人,人群中有这达官贵人区的府内管事和一些穿着华贵锦服的翩翩公子还有一些背着刀剑的练武之人,这些人一大早便在守尘馆门前等候人群内传来议论之声,守尘馆的牌匾下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吴优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着茶水看着那人群。 “李拳师来了。”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吴优顺着人群的眼睛看去,左边的街道有十余人身着一样的红色武服,为首之人是一个鬓角发白的中年人,人群中撤到一旁给一行人让了一条路之后缓缓走到守尘馆门前,在他们走来之时吴优早早放下茶盏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恭敬地抱拳道: “晚辈吴优见过李拳师。” 那鬓角发白的中年人见吴优抱拳行礼,不由心中对着年轻人心生好感也急忙抱拳道:“小友客气,老夫这次不请自来,是想与小友切磋一下武术。” 吴优走下阶梯站在中年人面前道:“小子作为晚辈理应先去拜访前辈,今日前辈来此是晚辈的福分,切磋不敢当还请前辈指教。” 中年人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伸手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身后的弟子退到人群之中,给二人腾出了一片空地。 二人相互退后几步后抱拳行礼后,吴优先声夺人一个垫步挥动右摆拳朝中年人而去,待接近中年人三步之时右摆拳变幻成崩拳朝着中年人的胸口而去。中年人身体一闪左手呈立掌将吴优的拳头格挡住后,右脚蹬地沉腰出拳朝吴优的腹中而去。 吴优收腹身体向后一划躲过中年人的拳头但腹中依旧感到一丝痛意,吴优看向中年人的眼光凝重一些,稳住身体后吴优继续向中年人出拳,出拳的力度也大上几分,二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相互对了一百多招后,吴优见中年人中门大开一掌拍到中年人的胸膛。 中年人向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子右手放在胸膛之上,身体气息平稳之后朝吴优抱拳道:“小友拳法果然精湛老夫输了,小友可否告知拳法的名字?” 吴优看着中年人如此坦然,抱拳回道:“是小子取巧侥幸胜过前辈。修行的拳法名为五行拳。” 中年人点了点头嘴里念叨着五行拳与吴优抱拳便转身离去,人群迅速给中年人让了一条道后身穿红色练功服的人紧跟中年人身后。 虽然这场比试是早已成名许久的李拳师败了,但人群对于李拳师的战败没有疑问也没有惊讶,在二人决斗之时人群看到吴优和中年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的时候便知道吴优不弱于李拳师,此时人群还沉浸在刚才吴优与李拳师的决斗中意犹未尽相互讨论着。 吴优看着人群知道自己守尘馆的名声算是打了下来,于是抱拳大声道:“明日守尘馆开馆收徒,还望诸位前来捧场。” 夏人尚武强者为尊,今日吴优击败李拳师自然得到了夏人的敬重,人群中纷纷向吴优抱拳道贺吴优也一一回礼。 今日一战守尘馆之名算是在夏城中落下了脚,在不少爱武之人的茶桌酒席上作为谈资,纷纷谈论着今日吴优与李拳师一战。 这些爱武之人的谈话吴优听不到,现在没有多少钱的吴优正在守尘馆内指挥着家丁紧锣密鼓的筹划着明日的开馆收徒之事,一直在庭院内规划演武场内的东西摆放整齐后,吴优这才有空坐在中堂喝茶。 吴优看着庭院忙碌的家丁有些唏嘘,何曾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迷失之境内开武馆赚钱,缓缓失神过后,吴优起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的书架空无一物,书桌上的有一块即将用完的墨块斜躺在砚台上,吴优站在书桌前拿起水壶在砚台上倒了一点水后,拿起那一小块墨块开始在砚台上磨墨。 待墨磨好后,吴优坐在书桌前提笔沾着墨水在桌上的信纸书写: 小茹,多日不见你可安好。我与老萧如今在夏城已安家,开了一家武馆。你代我向简叔庄姨问好。 ……………… 在年关将近之时我会回长寿村,还望简叔庄姨勿念。 吴优停笔看着墨迹未干的家书,原本是想让简霄夫妇一同来这夏城,吴优虽然担心那说不知什么之后就来的战乱,但如今世道安稳也知道简霄夫妇不会离开长寿村,只能等自己在夏城安稳之后在过年之时回去在劝说两人。 将书信装好之后,吴优唤来刘琦将信寄出去随后坐在书房内看着空无一物的书架嘴里不禁念叨:“真穷。” 太阳悬挂在东方之时,达官贵人区第一条街道崇安道深处的一座府邸内家丁们正紧锣密鼓筹备着。 辰时之时,守尘馆馆门前聚集了不少人,不时发出喝彩声看着门前的两只舞狮,吴优与萧崇武一左一右站在府门前看着舞狮舞的差不多时吴优朝管家点了点头。 管家得到致意之后高声唱道:“吉时已到,请馆主揭牌。” 吴优与萧崇武一左一右站在牌匾下右手抓住红布条后二人对视一眼向下一拉,遮在牌匾上的红布掉落,露出守尘馆三个大字。 吴优与萧崇武没有循规蹈矩,原本守尘馆这个招牌要在今日开馆之时才能公布,早在七日前便已挂在上面也就没有管那么多,加之二人今日开馆初来乍到也没有朋友送牌匾和礼品道谢,二人索性就不管这些礼仪,最主要的是如今没有多余的钱财便仓促开馆。 在揭牌之后,鞭炮声和锣鼓声舞狮也兴高采烈舞了起来,待鞭炮声平静过后,萧崇武往前走了几步向人群抱拳行礼后,高声道: “守尘馆今日开馆收徒,感谢诸位来此捧场,如若不嫌弃的话还请与我一同进馆参观。” 说完之后萧崇武见平日一起喝酒喝茶的几个好友都在人群内,便走到他们身前迎着他们就往馆里走去,这一走便有人跟在后面,吴优也迎着人一同朝馆里走去。家里的家丁在这些日子吴优也培训过一番,知道如何介绍守尘馆。 “守尘馆以五行拳为主,剑法为辅。五行拳以金木水火土为主又包涵十二形拳.......” 吴优听着家丁们向进来的人介绍这守尘馆点了点头,自己也忙着带着人介绍这馆内的演武场。介绍的时候也不时有人看到吴优夸奖着吴优在馆门前大战数日最后击败城西李拳师的战绩,吴优也笑呵呵的谦虚着,待午时之时,馆内看热闹的人也慢慢离馆而去。 “二位公子,今日来馆内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来我这里登记学拳。” 吴优与萧崇武坐在椅子上,听着刘琦的声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人摇了摇头。 “二位公子,这夏城权贵之家都有自己的拳师有一些早已有名师,二公子虽然击败了李拳师这城内之人都是听过没有见过,加之二公子这收徒的费用又高所以没人来实属正常。” 吴优摇了摇头道:“这费用我定高一点是有我的原因,一是这练武之事穷人家的孩子没钱交学费,二是守尘馆就这么大的地方如果降低费用人来的多了馆内也住不下,你事后继续在这城中散发消息,先不急。” 刘琦应了一声之后便忙活去了。中堂之上只剩下吴优与萧崇武想着这招徒之事。 守尘馆和吴优击败李拳师的事情在夏城内有人闲时谈论过一次之后,便也随之消散没有人放在心中,更多的则是谈论着国之大事,继上次梁王被刺杀之后前几日越王姜闽也遭刺杀,虽说遭刺杀的是诸侯国君主,但连续两个君主接连遭遇刺杀刺客却迟迟没有抓到,夏城有识之士知道刺杀一事并不简单。 夏城内的权贵人物也在担心下一步刺杀的会不会是自家的夏王或者是自己?于是夏城的城门守卫逐渐增多,城内巡逻也密集起来,整个夏城也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沐阳公主府。 “公主,守尘馆从上次开馆之后到现在没有招到一个徒弟。”一个双十年龄的貌美侍女拿着小刀切着桃子道。 趴在桌上的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坐起来看着貌美的侍女问道:“怎么回事?那守尘馆不是把李拳师打败了嘛?怎么没人上门学拳?” 侍女将切好的桃子放在桌上的空盘道:“公主你不知道,那守尘馆收不到徒弟是因为费用太高了,学一年拳就要二百两银子, 人家都说学拳一学就要好几年,这一年二百两三年就是六百两,我们公主府一年的开销也才六百两,这谁家学的起?” 夏朝雨闻言秀美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随后拿起一块桃子放入口中,边吃边道:“俏儿,你去把老六给我找来。” 名为俏儿的侍女闻言放下小刀应了一声便出门寻那沐阳公主口中的老六去了。 一个时辰后,公主府庭院内一座水亭内,夏朝雨坐在亭边上右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鱼饵朝水里扔去,鱼饵入水后水内四周的鱼都朝着鱼饵争先恐后的游去,游得快的鱼张开嘴巴一口就吃下了许多鱼饵,游得慢的鱼则一口吃了一个空气。 夏朝雨看着那些吃不到鱼饵的鱼,手里又抓了一把鱼饵朝着远处扔去,鱼饵入天女散花般散落在水面上,鱼儿们朝着自己的鱼饵快速游去,原本都聚集在一堆的鱼向着远方一游,在水中形成了由鱼组成的扇子模样。 就在夏朝雨喂食鱼儿的时候,一名身着华贵锦服的青年和那名为俏儿的侍女正朝着水亭而来。 “大姐,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青年走进水亭后,发现坐在亭边的女子正入神看着水面不禁开口问道。 夏朝雨回过神来,没有回答青年的话,看了一眼青年生气道:“老六,我叫俏儿去找你,你这一个时辰才来,你老六的王子府走到我这公主府要一个时辰?” 青年知道夏朝雨有些生气了,站在夏朝雨的身后给夏朝雨边捶背边笑道:“大姐你不知道,俏儿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府中开诗会,这才耽搁了。” 六王子边说边朝着俏儿挤眉弄眼。俏儿看到后开口替六王子解释道:“公主,六王子确实在开诗会。诗会一结束就跟我来了。” 听着二人的解释,夏朝雨呵斥道:“老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府中干嘛?不是斗蛐蛐就是喝酒作乐。小时候你还热爱练武,现在哪里还有一副王子的模样。” 六王子闻言吓了一哆嗦,这沐阳公主的脾气他可是深有体会,于是也不辩解,看了一眼夏朝雨包扎的右腿,关切道:“大姐,我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你这腿要快点养好,等养好之后我在去向父王请示,我们在出城散心。” 夏朝雨听到出城散心叹了口气,这十年来自己每次出这公主府都是兄弟向父王请示,这才能出府散心,不由得心里的气也散了几分。 “好了别锤了,在锤骨头都要被你锤散了。” 听到夏朝雨这样一说,六王子没有在锤坐在夏朝雨对面拿起桌上的桃子吃了起来。 看着自己弟弟这副模样,夏朝雨摇了摇头道:“老六,今天我找你来是要给你找点正事干。” 六王子听到正事,脸上露出苦闷之色道:“姐,父王给我安排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你怎么还跟父王一样给我找正事?” 夏朝雨瞪了六王子一眼,开口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出城狩猎,你们去追麋鹿我脚受伤被人救的事不?” 六王子连连点头道:“当然记得了,上次父王还把我们几个骂了一顿。还好姐你没什么事。” “那救命恩人我找到了。”夏朝雨看着正在吃桃子的六王子道:“我给你找的正事就是让你去跟我那救命恩人练武。” 六王子听到练武一事,满口答应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姐你那救命恩人是谁,明天我就上门道谢。” 夏朝雨看着六王子的模样轻抚额头,想到这些年父王给六王子找了许多拳师,这老六从小就是和练武奇才,拳师都没有老六功夫高反而都被他捉弄气的不辞而别,语重心长说道:“老六,这次拜师你可不能向这些年一样,如果我发现你还像先前一般,你就永远不要进我这公主府了。” 从小就与沐阳公主最亲近的六王子听到这句话,不由收起那玩笑之色,身体坐的笔直一脸正色道:“大姐放心,这一次我定好好与救命恩人练武,不给大姐丢脸。” 夏朝雨听到六王子的表态点了点头,看着站在一旁偷笑的俏儿道:“俏儿,去帮我拿笔纸来。” 待俏儿拿来笔纸后,夏朝雨写好了一封信递给六王子嘱咐道:“老六,你明天去守尘馆把这封信给那大馆主萧崇武,记得多带一些拜师礼。拜师的时候不要告诉他们你的身份。” “姐,你刚才说的是哪里?” “守尘馆啊,怎么了?”夏朝雨疑惑问道。 六王子确定是那守尘馆后,苦笑道:“姐,这守尘馆我可真不能去拜师。” 夏朝雨闻言有些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去拜师,那守尘馆不是也击败了李拳师?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夏朝雨看着六王子闭口不言一脸苦涩,不禁心里有些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瞪着六王子。 六王子看到夏朝雨拍桌子吓了一跳,躲着夏朝雨那杀人的眼神苦涩道:“我跟几个好友打赌,赌这守尘馆能不能收到徒弟。” 夏朝雨闻言气极反笑,一把抓起桌上的鱼饵就朝六王子的脸上扔去怒道:“你给我滚。” 六王子硬生生中了这一击,拿起桌上的信就开始往外跑。 看着六王子逃跑时手里拿着自己写的信,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便叫俏儿收拾收拾。 清晨,吴优带领着家丁正在演武场内练习站桩,吴优在最前侧看着家丁们,有不少家丁腿开始颤抖,吴优不时提醒着。 这时一个侍女跑到吴优面前气喘吁吁,手掌拍着胸口。 吴优见状道:“小雨,怎么了?” 名为小雨的侍女指着门外气喘吁吁道:“二公子……门外……门外有人要过来拜师了。” “拜师就拜师,你这么急干嘛?” 小雨气终于捋了过来红着脸道:“那拜师的人跟着不少人,那些人都抬着东西。” 吴优闻言快步朝门口走去,这一到门口就见到馆门前有不少人,为首的一人面容英俊贵气逼人,身后有二十人抬着十个箱子,也有那些附近的人来看热闹。 吴优快步走到那英俊青年道:“你要来拜师?” 英俊青年看着吴优不快不慢轻声道:“本公子不然来这里干嘛?” 听着青年的话吴优忍俊不禁道:“公子要练武,可有做好吃苦的准备?” 英俊青年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说完就朝守尘馆的大门走去,这一走身后的人也抬起箱子跟在身后,吴优看着摇了摇头缓步跟了进去。 吴优走进去以后,看到家丁们看到这场面也都聚集过来,在吴优怒斥一声后,又都跑回那演武场勤快的站桩。 吴优走进中堂之后,萧崇武也从书房内走出来,二人坐在主位上看着那英俊青年。 英俊青年喝完茶后,看着萧崇武一脸胡渣邋遢的样子,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拿给萧崇武后便朝着萧崇武行了一礼。 吴优看着英俊青年向萧崇武行礼,楞了一下。随后就听到青年说道: “萧馆主,这是家姐给你写的信。感谢萧馆主救过家姐性命,今日特来答谢。” 被青年行了一礼也有些发愣的萧崇武闻言后看向那十个箱子道:“当时我和姑娘便说过不用言谢,没想到今日你还上门答谢。” 英俊青年坐回椅子后平静说道:“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事,我姐让我过来拜师练武,不过我从小便有一个毛病,就是从不拜不如我的人为师。” 吴优和萧崇武闻言都笑了笑,这小子真狂。 随后青年看着吴优道:“那日你和李凡比武我也听说了,今天我跟你比试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徒弟,也在这守尘馆内好好跟着你练武,如果我赢了,我依旧是这守尘馆的徒弟,不过你们不能管我。” 吴优听英俊青年所言今日不管如何都是守尘馆的徒弟,不过青年狂傲的模样吴优还是想着敲打一番,吴优缓缓起身看着青年道:“你想怎么比试?” “自然是打一场。”英俊青年站起来后狂傲回道。 吴优看着傲气十足的青年点了点头,二人朝演武场走去。 二人到了演武场家丁们都撤到一旁看着二人,场上吴优穿着黑色的练功服气息平静,另一边的英俊青年身上凌厉的气息开始上升。 英俊青年见吴优没有进攻,朝着吴优跑去跑到几步身体腾空而起一个侧踹朝着吴优的胸口而去,吴优盯着那侧踹心里想测试一下青年的力量,没有硬接身体便左边一闪。 “砰!” 吴优闪过之后,青年来不及收回侧踹,一脚踹到了演武场的墙上,墙应声而倒。 吴优看着那面墙脸上抽搐了一下,家丁们也是睁大眼睛看着一堆碎石上的英俊青年。 英俊青年一脚把墙踹倒之后,站在碎石之上继续朝着吴优跑去,跑到吴优身前就是一拳。 吴优沉浸在心痛墙的情绪之中,不在跟青年玩耍,左手成掌一把抓住青年重于千钧的重拳,青年见自己的重拳被吴优轻而易举的一手抓住,左手呈摆拳就要攻向吴优的头。 吴优右手抓住青年的小臂道:“力量不错。” 青年见吴优轻而易举把自己的两只手控制住了,开口道:“你跟李凡一战隐藏了实力。” 吴优笑了笑点了点头,收回双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向家丁们大声道:“愣着干嘛?赶紧修墙。” 家丁们回过神便开始跑到那碎石堆上开始搬石头,有人则跑去杂物房拿那工具和修墙的泥土。 吴优看着青年道:“走吧,拜师去。” 说完吴优朝着中堂走去,英俊青年紧跟其后,再也没有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中堂内,吴优与萧崇武坐在主位之上,英俊青年跪在二人面前向吴优磕了三个响头道:“夏睿武拜见师傅。” 随后接过管家递来的茶盏向吴优敬茶,吴优接过茶盏之后,夏睿武起身站在吴优身旁。 吴优抿了一口茶之后,看着夏睿武道:“你是我收的第二个徒弟,但是这守尘馆的大师兄,你刚才也说了,我要是赢了你你就会好好跟我练拳。” 夏睿武看着吴优一脸崇拜道:“师傅,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就搬来这里与师傅练拳。” 吴优点了点头,青年转身离去。待青年走出中堂之后,吴优看着一旁正在看信的萧崇武道:“我说老萧,你什么时候救了人家的姐姐?要是早知道你救的人家中这么有钱我们也没必要折腾这守尘馆。” 萧崇武看完信后把信收好之后,看着吴优笑道:“那日我们在城外的狩猎场我去寻水喝,看到他姐受伤被两只野猪围住便出手相救。原本我就知道那姑娘不是不一般人,只是没有想到能够查到我在这守尘馆内。今天这小子上门拜师,他姐也在信中说了让我们好好管教管教。” 吴优点了点头没有调笑萧崇武啧啧道:“今天早上这小子刚来的时候身上那股纨绔让我受不了,在跟我比试的时候还把咱家的墙给踹倒了,不过我赢了这小子之后恭恭敬敬拜师的样子,我还是蛮喜欢的。” “他姐也说了,这夏睿武从小就天生神力是个习武之才,只是性子跳脱对那些不如他的人没有多少尊敬,竟然他服了你你也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好好教一教。” 吴优听着萧崇武的话有些不对,看着萧崇武没有讲话。 萧崇武看到吴优看着自己脸不红气不喘说道:“人家送了那么多谢礼,应该的应该的。”说完也不理会吴优,出了中堂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萧崇武吴优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萧崇武走了之后刘琦拿着一个礼单走了进来递给吴优道:“二公子,这是今日送来的礼单。” 吴优点了点头接过礼单翻开看了起来,看了一排字画和青瓷等等吴优不知道其价值,最后看到黄金万两的时候,忍不住吸了口气,合上礼单看着家丁们正在抬得箱子心道:这小子是有狂傲的资本。 吴优把礼单递给刘琦吩咐道:“刘管家,你把这礼单入账随后在这夏城药店内购买一些铁打损伤的药草,每日的伙食要买最好的食材,标准就按这权贵家中的标准,以后家中的所有人都按这个标准。” 刘琦闻言向吴优连连道谢,在吴优笑骂了几声后转身退了出去,吴优在中堂喝了口茶水心里想着这夏睿武到底是哪家的子弟,这夏城之中姓夏的权贵不少,想了一会之后便觉得无趣,出了中堂朝那演武场走去,在路过桂花树时夏蝉安安稳稳掉在吴优的肩膀上,看到夏蝉吴优想起灵均这些天来天天不是在池塘中与鱼玩耍就是跑到外面不知道去哪里疯玩。 黄昏之时,几辆马车停在守尘馆门口,随后不少人从马车内伶着东西进入守尘馆内,夏睿武则在门前指挥者那些人把这些东西往自己房间搬。待搬完之后这些仆人也都住在守尘馆内照顾夏睿武的生活起居,吴优与萧崇武没有拒绝。 守尘馆中堂之中,今日清晨还是头发散乱一脸胡渣的萧崇武,现在身着白色儒衫头顶白冠面色红润脸上看不到一丝胡渣走到夏睿武身边取出一封信递给夏睿武道:“这是给你姐的回信,你帮我转交给他。” 夏睿武看着萧崇武拿信给自己,再看萧崇武的那翩翩君子的样子愣了一下,心里瞎想着萧崇武与自家姐姐的故事,等听到吴优咳嗽一声之后才回过神接过萧崇武的信揣入怀中。 吴优看着萧崇武的样子在联想早晨的时候知道这萧崇武与夏睿武的姐姐定有猫腻,脸上充满笑容坐在椅子上浮想翩翩。萧崇武没有理会二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夏睿武出门叫了一个人把信交给他之后吩咐了几句后,转身回到中堂内看着二人道:“师傅,萧馆主。今日是我拜师之日,我在外面已经订好了拜师宴现在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 半个时辰后,三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吴优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阁楼听着阁楼内传来的女子的欢声笑语,吴优看向阁楼的牌子写着怜香阁后,吴优指着阁楼与夏睿武道:“你说的拜师宴在这青楼里?” 夏睿武笑了笑道:“就在这怜香阁内,上好的庭院。” 说完便带着吴优与萧崇武二人走进怜香阁。怜香阁里站在楼上那些婀娜多姿穿着暴露的女子看到三人之后眼睛都冒着绿光,好似要将三人吃了一般,夏睿武面色如常,吴优与萧崇武看到这些女子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名年近四十的妇人画着浓妆笑着朝三人走来,手里拿着帕子在夏睿武身上打了一下后妩媚道:“公子您来啦,公子的这两位朋友好面生。” 夏睿武看妇人说着就抬头挺胸朝吴优撞去,急忙拉住妇人笑道:“别来这一套,赶紧的安排好,我先去庭院了。” 说完松开妇人的手,带着吴优与萧崇武向前走去,路过那香艳的楼道之后,三人朝着后院的一座小庭院而去,这后院与那阁内不同,丝毫没有阁内那些女子的欢声笑语,有的则是优美的琴声和那悦耳的歌声。 小庭院门口站着一个侍女见三人来了之后便打开庭院的门,三人走了进去后看到庭院房间内亮着灯,在三人走进庭院之时,房门打开一个妙龄女子缓缓走出与三人行了一礼后迎着三人走入房内。 房内的桌上早已摆放好了美酒佳肴,妙龄女子招呼三人坐下后便走到琴台处坐下弹起了琴,就在妙龄女子弹琴之时外面陆续的来了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夏睿武看到吴优眼神中的不喜之色,解释道: “这些都是伴舞的女子。” 吴优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有琴音就行了人多了反而看着心烦。” 听到吴优这么说,夏睿武便走到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前说了几句,拿出一块银锭塞入那为首女子的胸前后转身回到酒席上。 吴优看到夏睿武回来,老气横秋道:“睿武,以后少来这种地方,咱们练武之人要守住本心,莫要因小失大乱了本心。” 那正在弹琴的妙龄女子看到比夏睿武大不到两岁的吴优老气横秋的教育着夏睿武,手上弹琴的动作不禁停顿了一下。 夏睿武听到琴声突然中断看了一眼妙龄女子后与吴优解释道:“师父,我也是很少来此,只有在招待朋友的时候才会来。” 萧崇武看着吴优那老气横秋的样子,举起酒杯与夏睿武道:“来我们喝酒,不要管你师父,你师父不懂这地方是在夏城内招待朋友的最佳之地。” 就在三人举起酒杯正要喝酒之时,外面传来吵闹声。 ps:第九天日万,看官们如果看的还可以,来个收藏给笔者一个支持。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六十六章 敢赖床棍子伺候(第一更)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夏睿武脸色阴寒放下酒杯猛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吴优与萧崇武没有理会,在房内听着琴声喝着小酒吃着佳肴。 在房外传来几声吃痛和倒地声后,夏睿武拍了拍袖子走了进来。 夏睿武坐下之后满脸笑意举杯敬吴优与萧崇武。 这两人一个是自己打不过的师父,另外一个是自己大姐的救命恩人也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姐夫。 对待二人,夏睿武没有丝毫不敬。 今夜夏睿武便频频举杯敬吴优与萧崇武,酒过三巡之后,夏睿武有些吃醉就想给吴优与萧崇武找一个美貌女子侍寝。 吴优在夏睿武肩头上用力拍了拍,夏睿武吃痛酒醒了几分,于是三人满身酒气从那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女人堆中出了怜香阁。 三人上了马车后朝着夜色缓缓而去。 翌日清晨,吴优站在桂花树前看着桂花缓缓飘落,夏蝉站在树枝上酣睡。 站了许久之后,看了一眼演武场家丁们已经开始站桩,在人群之中没有看到夏睿武。 吴优走到演武场在兵器架上拿起一根练武棍,朝着后院而去。 “砰!” 一声踹门声响起,吴优将棍背在身后缓缓走进房间内,身后的家丁正想跑到床上叫醒夏睿武,被吴优瞪了一眼后,安静的站在那里。 吴优走到窗前,左手挑开纱帘看着夏睿武,听着夏睿武熟睡的呼噜声。 右手将练武棍伸进纱帘内,吴优双手持棍向下就是一个劈棍。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传遍整个守尘馆。 “你给我站好了。” 吴优看着演武场内,双腿一直在颤抖的夏睿武大声道。 “小许,你讲一下这站桩。” “站桩乃拳法…………” 夏睿武额头上冒着豆滴大的汗水,双腿一直在颤抖着,听着那小许的家丁讲着站桩的要领,左耳听右耳出根本就听不进去。 小许讲完之后,夏睿武松了一口气。 吴优背着双手走到夏睿武身前,拿起昨日修墙时剩下的两块青石砖放在夏睿武的大腿上,轻轻说道: “睿武,你把刚才小许讲的站桩你在讲一遍。” 听到吴优的声音,夏睿武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原本稳稳当当的青石砖偏移了一丝方向,处于要倒不倒之间,嘴里结巴开口道: “站桩……站桩……” “你不用说了,站桩站到午时如果青石砖掉一块加一个时辰。”吴优看着家丁们道:“你们今天就练到这里,赶紧的干活去吧。” 夏睿武听到吴优的话敢怒不敢言,只能紧紧咬牙坚持。 这一幕如果有认识夏睿武的人看到,定会惊掉下巴。 刚好就有人看到这一幕。 沐阳公主府。 一名家丁取出一封信递给侍女俏儿,侍女俏儿在放在小亭的桌上。 沐阳公主夏朝雨扫了一眼桌上的信后看向那低头的家丁问道:“老六,在守尘馆今天第一天练武练的怎么样了?” “回公主的话,六王子在守尘馆内练武练的极其认真,没有丝毫懈怠。”家丁尊敬的回道。 夏朝雨听到家丁的话质疑道:“你给我好好说说老六是怎么练武的。” “六王子今日寅时还未起床,守尘馆的二馆主吴优提着练武棍就踹开了六王子的房门, 六王子睡得太沉,没有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于是二馆主便一棍把六王子打醒之后。 让六王子围着院内跑了二十圈,然后在演武场开始站桩,站桩之时六王子说不出站桩的要领。便被二馆主罚站到午时。” 夏朝雨与俏儿听着家丁的话,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半晌之后夏朝雨才回过神笑了几声后让家丁退下。 “没想到六王子也有如此乖巧的模样。那二馆主也忒胆大了一些,竟然拿棍子叫六王子起床。”俏儿感叹道。 “这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夏朝雨微笑道:“看来这守尘馆让老六去还真去对了。” 夏朝雨说完之后看向桌上的那封信,心里想着那守尘馆的二馆主都如此厉害,萧崇武作为大馆主肯定更加的厉害。 心里想着的时候,双手拿着那封信放在胸前,脸上露出花痴的笑容。 俏儿看着这一幕,心里着实为夏朝雨高兴,但想到公主的身份,暗叹了一声。 守尘馆内,萧崇武正在书房内时而走来走去时而坐在书桌前提笔书写。 吴优进书房之后问道:“老萧,你那守尘馆的要义编撰的如何了?” 萧崇武摇了摇头抬起手没有回答吴优的话,吴优看萧崇武向书呆子魔怔的样子觉得无趣便出了书房走到后院。 后院池塘里,灵均正与鱼儿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吴优唤了灵均一声。 灵均听到吴优的呼唤之后,从池塘内爬了上来走到吴优身边后身体就是猛甩。 这一甩,身上的水朝四方飞去,吴优被灵均甩了一身水。 吴优看着身前那毛发竖起的小黄狗,手掌成爪便朝小黄狗身上抓去。 灵均遭受到吴优的袭击也不示弱,挣扎着逃脱吴优的魔爪,继续抖动身体。 一人一狗便在这后院内玩耍。 夏睿武在房内沐浴完之后走出房门刚好碰见一人一狗在玩耍,于是朝着一人一狗走了过来。 灵均见夏睿武走来之后,不在和吴优玩耍,朝着前院跑去。 吴优缓缓起身也不顾身上被灵均甩的水,与夏睿武走到水亭坐下。 “睿武,我问你个事。” 看到夏睿武点头,吴优继续道:“你知道黑市在哪里?” 夏睿武闻言疑惑道:“师父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吴优摇了摇头道:“我听说这夏城的黑市内可以打听消息。” “师父,你想打听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帮你搞定。” 吴优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告诉我黑市打听消息的地方就可以了。” 夏睿武见状也不在多说,于是把打听消息的地方告诉吴优。 吴优点了点头道:“睿武,你一个人练武无不无聊?” 夏睿武不知道吴优这话的意思,只能拍着胸脯道:“练武怎会无聊。” 吴优看着夏睿武拍着胸脯一脸正气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这小子,心里想的我还不知道。” 夏睿武没有回话,依旧一脸正气的样子。 吴优看不过去,右手伸出赏了夏睿武两记板栗。 夏睿武吃痛抓了抓头,一脸苦闷道:“师父,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的意思是让你找几个好友一起过来练拳,兄弟也行。守尘馆这么大的地方,就一个徒弟不像话。”吴优恨铁不成钢的道。 夏睿武苦涩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我要向师父请一天假。” 吴优意味深长看了夏睿武一眼,夏睿武急忙道:“半天半天,晚上就回来。” 吴优点了点头,踹了夏睿武一脚,夏睿武躲过之后朝前院跑去。 看着夏睿武兔子一般逃跑了样子,吴优笑了笑,起身前往厨房内打了热水与几个家丁一人一桶提着热水回到房内,准备洗澡。 夏睿武走到前院与身边的家仆吩咐几声后,朝门口而去。 夏城,汉王府。 圆桌上美酒佳肴,座无虚席。主位上坐着夏睿武,夏睿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后看着桌上的三人。 其中一个青年,嘴里嚼了几下吐出一个骨头后看着夏睿武道:“老六,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 夏睿武闻言笑了笑,举起酒杯敬了三人之后,缓缓开口道:“几位哥哥,我这里有个好事情要与几位哥哥分享。” 迷失之境 第六十七章 夏王一家(上)第二更 “老六,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三王子夏睿礼好奇的看着夏睿武道。 “这个事情是大姐安排的。”夏睿武夹起一块鸡肉边吃边道。 “哦?大姐能有什么好事情?说到大姐这几天我没有去看她,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四王子夏睿智说道。 五王子夏睿信点了点头,看了三人一眼提议道:“刚好我们都在,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姐,说来大姐受伤还是我们造成的。” 说完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夏睿武继续道:“老六别光顾着吃,说说你有什么好玩的事。” 夏睿武抬起头拿起湿巾擦了嘴角的油光打了个饱嗝,喝了一口酒水笑道:“也没什么,上次我们去城外还记得大姐受伤时说了有人救过她不?” 夏睿武见三人点头继续道:“大姐的救命恩人找到了,在崇安道开武馆。” 夏睿信看着萧崇武说道:“就是那守尘馆?我可听说了你和人下了赌注,赌那守尘馆收不到徒弟。 没想到这守尘馆是大姐救命恩人开的,要是让大姐知道了你跟人赌守尘馆收不到徒,你又要挨揍了。” “这事大姐已经知道了。”夏睿武挠了挠头无奈道:“不过大姐让我上门拜师。没有责怪我。” 三人看着夏睿武挠头无奈的样子脸上抽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过后,夏睿礼脸上一脸疑惑看着夏睿武问道:“这跟你那好玩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夏睿武一件郑重道:“三位哥哥知道父王从小就给我找武术师父,都被我气跑了。 然而这一次,这守尘馆的师父却有所不同,前日我去拜师便好酒好肉招待于我,而且馆内又有诸多女子一同习武。 最主要的是我这么多年没有增进的武功,在昨日训练之后,便能感觉到有所精进。” 三人听着夏睿武的话有所动容,夏王从他们小时便给他们找了武术师父,如今每日一早便被督促练武,随着年龄越大三人的武功也丝毫没有精进,不由得对练武之事没了兴趣,反而研究起了那玩乐之道。 但夏人尚武的精神深深融入他们的血脉,听到夏睿武说的生活又好,又有美女佳人一同练武,武功又能提高。 这比在自己府中与那死板老板练武要好的多。 夏睿礼看着夏睿武心动道:“老六,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睿武一脸正色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几位哥哥?” 三人听到夏睿武这句话就像隔壁小狗的叫声一般,不用放在心中。 “三位哥哥觉得如何?” “我们三个不像你府中没有那武术师父,这事我们还要跟父王禀报一声。” “嗯,那我们现在去看大姐吧。待会在一起入宫请示父王。” 沐阳公主府。 花园雨亭内,沐阳公主双腿放在椅子身子斜靠在亭柱上侧着身子满脸笑意看着兄弟四人。 “今天你们四个怎么一起来看我来了?” 夏睿信移坐到夏朝雨身旁,剥了一颗龙眼讨好的喂夏朝雨道:“上次大姐受伤都是因为我们几个,这不我们四个就商量着一起过来看看大姐。” 夏朝雨举起手就张嘴要吐龙眼子,夏睿信急忙伸出手掌放在夏朝雨的嘴前,夏朝雨眯着眼睛笑着把龙眼子吐在夏睿信的手掌上,笑道: “老五,你这讨好的功夫要是能放在这夏城的大家闺秀身上,母后也不会为你操那么多心了。” 夏睿信笑了笑,没有回话。 “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五父王给他安排了许多亲事,结果这小子每次都闹着不成婚,不知道他的人还以为老五这小子喜好男风。”夏睿礼笑道。 夏睿智喝了一口茶说道:“说到这喜好男风,那林远侯家中的二公子在这夏城是有名的,听说前几日又招了两名梁城来的美少年。” “你们几个整天打听这些,多学学你们的大哥二哥,多为父王分担一些。”夏朝雨指着几人说道。 听到夏朝雨的话,四人没有接话,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 夏朝雨看着四人摇了摇头道:“说吧,你们几个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夏睿信笑了笑道:“大姐,听说老六去守尘馆是你介绍去的?” “嗯?怎么了?” “老六跟我们几个说了,说这守尘馆的馆主是那日救大姐的救命恩人,武术高强老六这小子去练了几天都感觉到提高,所以我们几个也想去学。” 沐阳公主夏朝雨意味深长的看了夏睿武一眼见夏睿武若无其事的在吃龙眼,收回眼光看着三人道: “那你们来找我干嘛?直接去学不就行了?” 夏睿信苦笑道:“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王都给我们三人请了师父,我们三人想去也要父王答应才行,而且老六说了是大姐写信给守尘馆的馆主后,老六才能在馆中得到那馆主的亲身传授。 所以我们三个还想请大姐跟我们一起进宫跟父王说一声,在劳烦大姐写一封信。” 听着夏睿信的话,夏朝雨心中坚定夏睿武是要坑他的几个哥哥一起去那守尘馆练武,知道了夏睿武在守尘馆的待遇之后,夏朝雨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三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大姐在笑什么。 看着三人的模样,夏朝雨收敛笑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脚。 夏睿信站了起来帮夏朝雨捏肩恳求道:“大姐,父王一直最听你的话了,你就帮帮我们几个,我背你上马车。” 夏朝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忧伤,真要疼爱的话就不会让我背负着寡妇之身了。 夏朝雨想到萧崇武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那我就跟你们去一趟吧。父王要是答应了,你们几个可要跟老六一起好好练武。 都是二十岁的人了,不要跟个小孩一样,整日就知道玩耍。” 四人点了点头,夏睿信叫俏儿准备马车后,便背起夏朝雨一行五人朝府门走去。 说起夏王这几个子女,那真要感叹夏王夫妇的生育能力,夏王只有王后一个女人,从未纳妃。 十年内生了七个子女。 沐阳公主夏朝雨三十岁。 大王子秦王夏睿仁二十八岁。 二王子齐王夏睿义二十七岁。 三王子惠王夏睿礼二十三岁。 四王子赵王夏睿智二十二岁。 五王子魏王夏睿信二十一岁。 六王子汉王夏睿武二十岁。 姐弟五人坐着两辆马车缓缓朝承天门而去。 大夏王宫,永安殿。 一位身穿黑袍鬓角发白的男子坐在书桌前持笔正批阅着奏折,身边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端着一碗不知名的羹汤含情脉脉的看着男子。 中年美妇看到男子停笔之后,把羹汤放在男子面前,中年男子看到羹汤后偏头看向中年美妇深情道: “王妃什么时候来了。” 中年美妇温柔道:“我没来多久,陛下快点把羹汤喝了吧,都凉了。”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面前的羹汤抓住中年美妇的手道:“下次你过来就直接提醒我,每次都站在我身旁等了半天。” 王后嗤笑道:“还不是看陛下你处理政事认真,每次我过来你都没有发现。” 夏王笑了笑松开王后的手便拿起勺子喝起那羹汤羹汤入口后,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赞叹道:“真好喝。” 夏王后伸手点了点夏王的头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个样子。” 夏王杯王后点了点头后,偏头朝王后一笑,便端起那碗羹汤快速喝了起来。 迷失之境 第六十八章 夏王一家(中)第三更 姐弟五人等侍卫禀报之后,进入永安殿内,夏睿信背着夏朝雨轻轻放在椅子上后,姐弟五人向夏王夫妇行礼齐声道: “父王,母后安好。” 夏王抬了抬手,夏王后在夏朝雨坐在椅子上后,便快步走到夏朝雨面前蹲下仔细检查夏朝雨的受伤的脚,心疼道: “雨儿,还疼不疼。” 夏朝雨看着满脸关心的夏王后温柔道:“母后,孩儿都快好了不疼。” 虽说夏朝雨小时候也是整日活泼乱跳,但这些年来因夏朝雨的婚事,夏王后对自己这个长女心怀愧疚,愈加疼爱夏朝雨。 见夏朝雨懂事的样子,夏王后站起身双手握住着夏朝雨的手看着夏睿武四兄弟呵斥道: “你们几个出去狩猎连你姐姐都照顾不好,今天还拉着你姐姐进宫,又犯了什么错?” 夏王看着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的四兄弟,不怒自威道:“夏睿礼,你来说。” 夏睿礼听到夏王呼其名,看了沐阳公主夏朝雨一眼。 夏朝雨心领神会看着夏王轻声道:“父王,他们几个没犯错,是有好事要跟父王禀报。” 夏王闻言疑惑道:“雨儿,你说说看他们有什么好事情?” “女儿跟弟弟们出城狩猎受伤的时候有一个人救了我,现在就在夏城内开馆授拳。 老六查到我那救命恩人后便与我说,然后我就叫老六上门道谢。 谁知老六这一上门便在那武馆内拜师练拳,老六跟几个兄弟讲了之后他们就想着一起去那武馆练武。因此特地前来禀报父王。” 夏王深知自己这六儿子的性情,诧异道:“睿武,你来说说。” “是,父王。”夏睿武向夏王行了一礼后,缓缓说道:“那日我替姐姐上门谢礼,听闻那守尘馆二馆主战胜了李凡,按捺不住与其比试了一番,结果我的攻击被那二馆主轻而易举的挡住。 心里便产生了拜师之心,于是我便自作主张没有告知父王拜了那二馆主为师。” “那二馆主莫非是那嫡仙人?” 夏睿武摇了摇头道:“师父是不是嫡仙人我并不知,不过我在那里修行之后武术有了一丝提升。” 夏王点了点头道:“你可曾泄露自己的身份?” “我听大姐嘱咐,并未泄露自己身份。” 夏王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心里盘算一番后看着四人嘱咐道:“你们四人明日就去那武馆练武,切记不要泄露王子身份,平日间暗中观察那馆主是不是有什么举动,记得随时跟我汇报那馆主的情况。” 夏睿武听到夏王的嘱咐,不禁想起吴优问自己黑市的事,不过没有多说,与三人齐声道: “是,父王。” 夏朝雨听着夏王说着嫡仙人,想起相传嫡仙人都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模样,心里不禁想起萧崇武散乱的头发和满脸的胡渣。 夏王看向夏朝雨受伤的脚,心里有些愧疚柔声道:“雨儿,你在府中把脚养好之后你便上门谢谢那救命恩人,往后在城中也多走动走动。” 正在失神的夏朝雨听到夏王的话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后急忙起身就要与夏王行礼道谢,夏王后见状急忙扶着夏朝雨。 夏朝雨在夏王后扶着单着一只脚稳住身体朝夏王行礼感激道:“谢父王。” 夏王快步走到夏朝雨的面前,抬起弯腰的夏朝雨柔声道:“你是我的女儿,又不是那君臣。以后不要这么多礼。” 夏朝雨眼圈发红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夏王看着夏王后送姐弟五人的离去的身影,待身影离开殿门之后。 夏王喊了一声,一名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殿内向夏王行礼。 夏王走到戎装男子身前低声说了几句后,戎装男子行礼告退,夏王不怒自威眼神深邃看着龙椅,久久不动。 夏城,静宁坊。 吴优在静宁坊内的大街小巷穿来穿去,想着夏睿武的话吴优走到一条暗无天日的小巷深处,站在一座旧房子抬头看着摇摇晃晃的两个灯笼,走到门前敲了四下门。 片刻后,门打开吴优看着开门的是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没有迟疑便往里走,屋内灯火通明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还有一个用布帘挡住的里屋,吴优和老人面对面坐在桌前。 吴优掏出一枚金元宝放在桌上后道:“我想打听冰玄石的下落。” 老人闻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把桌上的金元宝揣入怀内后起身走向里屋。半盏茶后拿着一张纸条走了出来递给吴优便开门送客。 吴优接过纸条朝老人道了声谢出门而去。 守尘馆书房内,萧崇武手里拿着一张字条吴优则坐在一旁喝着茶水。 萧崇武放下纸条后看着吴优轻声说道:“这冰玄石在大夏王宫内,却没有说在何地方。如今怎么办?” 吴优放下茶盏,沉声道:“这大夏王宫固若金汤,又不知道这冰玄石具体存放在何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找。” 可惜我们没有见过那冰玄石,不然可以依靠灵均那灵敏的嗅觉寻上一寻。” 萧崇武点了点头道:“这冰玄石说在大夏王宫,没有记载其珍贵程度,想来并不是那珍贵之物,不然你也买不到这个消息。” 吴优道:“不管那冰玄石对于大夏王朝珍贵还是不珍贵,我们都要拿到手,不然我们就只有在这个地方老死。” “那便按我先前所说?跟那夏王处好关系?” 吴优闻言脑袋都大了,一脸嫌弃看着萧崇武道:“这守尘馆如今倒是开起来了,你那要义到现在都还没编撰好。真要实现你所说的百姓安居乐业,不知还要多少年。” 萧崇武一脸尴尬,无奈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见谅见谅。” 吴优起身沉声道:“如今知道了冰玄石的下落,今年回长寿村过年之后,我们还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就不在忙活。 便与灵均一同闯入那大夏王宫看看那夏王给不给那冰玄石。” 萧崇武看着吴优,深知吴优如今知晓冰玄石后,心中定想着快些离开这不能修行的迷失之境。 吴优不像萧崇武孑然一身,吴优要抓紧时间提高修为,还要回到自己的家乡。 萧崇武看着吴优朝书房门走去的身影,起身快步走到书桌前,坐下便提笔开始编撰那守尘馆要义。 吴优走出书房后,现在桂花树前看着夏蝉久久无语,不知过了多久吴优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书房。 平复情绪后,吴优把冰玄石的事情放在一旁,走到凉亭内盘腿而坐,静思冥想。 夏朝雨姐弟五人回到沐阳公主府后,夏朝雨便给萧崇武写信。 兄弟四人都想要看夏朝雨写什么,被夏朝雨发现后怒瞪了一眼后不敢在看,便坐在雨亭内吃水果。 夏睿武看着兄弟三人提醒道:“几位哥哥,明天上那守尘馆的时候记得带上那拜师礼。” 三人听到夏睿武的提醒点了点头,夏睿礼道:“这拜师礼我三人定会备的厚厚的,老六你就放心吧。 不过你待会回去之后,记得帮我们三个挑选好房间。与那馆主先通通气。” 萧崇武一脸平静点头道:“几位哥哥放心就是,还有一事切记跟你们的家丁说好这隐藏身份一事,切勿自身漏了马脚。” 夏睿智边吃桃子边嘟囔道:“老六,你就放心吧。父王的交代我们记在心中,这些小事定会办好。” 夏睿信疑惑道:“你们说那馆主真是那嫡仙人?” 迷失之境 第六十九章 夏王一家(下)第四更 “谁知道呢?这谪仙人一直处于传说之中可也没有人见过,不知道父王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老六,你与那馆主相处怎么样?真与那传说的谪仙人一样?” 夏睿武闻言摇了摇头笑道:“哪来的什么谪仙人,我天生神力从小对练武一事便如那吃饭一般一学就会,也没有人说我是那谪仙人。 我那师父也没有向那传说中的谪仙人有那神兵利器,再说了传说那谪仙人都仙气飘飘英俊潇洒,他还没有我长得英俊呢。” 三人对夏睿武的话充耳不闻,夏睿礼问道:“老六,你说说你那师父所练的是什么拳?” 站在身旁的俏儿听到夏睿礼的话后,不禁想起先前夏睿武的家丁来送信时说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俏儿,你笑什么?莫非你见过那守尘馆的馆主?” 俏儿恢复平静道:“回三王子,刚才我想到了在街上碰到的一只小狗所以忍不住笑了起来,并没有见过那守尘馆的馆主。” 夏睿武听到小狗,想起守尘馆内那只喜欢在池塘游泳的小黄狗,便开口问道:“俏儿,你说说那小狗怎么让你记在心中让你忍不住笑。” 俏儿闻言微笑道:“今日公主与王子们进宫之后,我便出去给公主买一些糕点,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只小黄狗追着一只大白狗。 那大白狗一脸高傲不理会那小黄狗,小黄狗见大白狗没搭理它,便跑到一旁的花店之中叼了人家的一株鲜花跑到大白狗面前。 那大白狗依旧不理不睬,小黄狗丢掉鲜花后又跑到一旁卖烧鹅的店铺,跳到柜台上后咬了一块烧鹅肉就逃跑,那店家就追了出去。 追了许久,店家没有追到骂骂咧咧的走回烧鹅店中,我本以为那小黄狗自己跑了不在搭理那大白狗,没想到在店家回到店里后,小黄狗叼着烧鹅肉摇着尾巴朝大白狗跑去。 小黄狗便把烧鹅肉放在大白狗面前,大白狗便吃了起来,事后两只狗便朝一条小巷走去。” 四人皆看着俏儿,见俏儿没有了下文,夏睿武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俏儿脸上一红轻轻开口道:“然后.....然后.....我就跟了上去,就看见那.....那小黄狗趴在大白狗的身上...” “哈哈哈....” 四人听到俏儿的话忍不住大笑,夏朝雨脸上一红瞪了一眼俏儿,俏儿被夏朝雨瞪了一眼脸红的都要找个缝钻进去。 “俏儿啊,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爱好。” “哈哈哈,老五你可要好好学学,人家小黄狗都比你厉害都会用鲜花烧鹅来吸引。” 夏朝雨看着亭内放声大笑的几人,忍不住训斥道:“差不多行了,还没有王子的样子了。” 夏睿武忍住笑看着满脸通红的俏儿问道:“俏儿你说说那小黄狗多大,长什么模样。” 俏儿闻言手上就开始比划那小黄狗的大小,嘴里说着小黄狗的特征。 萧崇武听着俏儿说完后,脑海里浮现守尘馆那只小黄狗的模样,忍不住拍着桌子放声大笑,这一笑把几人都看待了。 夏朝雨呵斥道:“老六,你发什么疯?” 夏睿武捧腹大笑,边笑边道:“大姐....你有所不知,那小黄狗便是守尘馆里的小狗,名字叫灵均。” 夏朝雨闻言后一愣,脑海里也想起在狩猎场时看到的那只可爱的小黄狗,在想到俏儿刚刚说的那只小黄狗,依旧无法将那只可爱的小黄狗与俏儿口中的小黄狗联想起来。 “老五,我看你进这守尘馆练武就拜那灵均的小黄狗为师算了,他那一套你多学学。” 夏睿信闻言没有回话,自己明明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又不是不懂这男女之事,只能苦着脸抓起一颗桃子吃了起来。 夏朝雨看着几人将信封封好之后拿给夏睿武道:“信写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听到夏朝雨下了逐客令,兄弟几人也没再停留相互搭着肩朝公主府的大门而去。 夏朝雨看着几人走远的声影,想着人们都说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难道这萧崇武也与那小黄狗一般好色,想着想着夏朝雨猛的摇了摇头不在去想,抓起鱼饵继续洒向水中。 崇安道,守尘馆。 凉亭内吴优睁开眼深呼一口气后心里静了不少,看向府门正好看到夏睿武满脸笑容进入府门,便唤了一声。 夏睿武听到吴优唤他之后,快步向吴优跑来。 夏睿武满脸笑容说道:“师父你安排我的事情已经搞定了,还有一件事我要说给你听。” 吴优看着夏睿武满脸的笑容,心情也好了几分问道:“有什么好事情这么高兴?” 夏睿武把小黄狗与大白狗的事情开始慢慢说了起来,吴优听着便觉得有趣,等到夏睿武说那只小黄狗便是灵均时,满脸惊讶不禁想起这几日灵均除了在后院玩耍便是跑出去瞎玩。 这瞎玩原来是去找大白狗,吴优与灵均相处了这么多年,一直把灵均当做自己弟弟一般看待,没想到这弟弟也有长大的一天,忍不住笑了笑。 翌日,守尘馆内演武场夏睿武与家丁们正在站桩,吴优在最前面手里拿着青石砖看着众人,看到有人双腿开始颤抖后,缓缓走到那人身前把青石砖放在双腿上。 就在吴优监督众人站桩的时候,一名在馆门等候已久的侍女小跑到吴优面前道:“二公子,人来了。” 吴优闻言唤了夏睿武一声,夏睿武呼了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跟在吴优身后往馆门走去,到了馆门后吴优看着为首三人穿着练功服身后跟着一群人担着箱子,夏睿武朝为首的三人叫着“三哥,四哥,五哥。” 然后开始向吴优介绍三人,吴优点了点头迎着三人走进馆门后朝中堂走去。 三人进入守尘馆后便开始四处张望,看到演武场只有一群身穿黑色练功服的男人,夏睿礼朝着夏睿武低声说道:“老六,你说的美女佳人呢?” 夏睿武也小声回道:“你练武之后就知道了。” 走在四人前面的吴优听着兄弟二人的轻声细语嘴角上扬。进入中堂之后吴优坐在主位上,夏睿礼三人二话不说便跪在吴优面前开始磕头行拜师礼。 吴优喝完三人的茶后,轻声说道:“你们是我的收的第三第四第五个弟子,你们的大师兄叫阿满,夏睿武是你们的二师兄,你们三个便按兄弟辈分来排三四五。” 三人闻言眼神一同看向夏睿武,夏睿武站在一旁看着三人强忍着笑,三人听到吴优放下茶盏的声音后齐声道:“是师父。” 吴优点了点头道:“睿武,你带着师弟们先转了转这守尘馆,然后安排好房间今天便不用练武了,午饭的时候在与你们师伯见面。” 夏睿武强忍笑意与吴优点了点头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故作长辈的语气道:“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弟,让二师兄带你们了解了解守尘馆。” 三人从地上起身之后朝吴优行了一礼,皆怒瞪夏睿武一眼跟着夏睿武出了这中堂。 “老六,我让你当二师兄让你喊我三师弟。” 吴优听着外面传来的骂声笑了笑,看着中堂外桂花慢慢飘落的桂花树后,起身走到书房内见萧崇武坐在书桌前正在编撰那守尘馆要义,从书架上拿着那本拳谱之后走出书房。 坐在中堂主位上的吴优翻看着拳谱,心里想着如何教这兄弟四人拳法和剑法,虽然这守尘馆是自己与萧崇武临时起意而建,在凉亭静坐冥想之后萧崇武的话吴优还是听进去了几分。 既然来了这个世界,总不能白来一趟,总要为这世界做些什么。 ps:万更第十天,求收藏支持。 迷失之境 第七十章 回信 在夏城十里外的一处庄园内,五名身穿黑色练功服的青年和一只小黄狗站在庄园门口,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过五人飘逸的头发随风飘扬,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看着前方被秋风吹过落叶落英缤纷,层林尽染的画面看着身前的四人指着山林道: “今日清晨的功课就是围着这山林跑一圈。” 四人听见后转身就要向山林跑去,接着就听到那清秀青年继续道:“灵均会跟着你们一起跑。跑输灵均的人加多一个时辰站桩且不能吃午饭。” 清秀青年话音刚落,四名青年便撒丫子朝着前方的山林跑去,小黄狗则还站在原地露出不屑的眼神看着四人的背影。 清秀青年看了一眼小黄狗,小黄狗才开始朝山林那已看不清的四道身影追去。吴优在小黄狗离开之后慢悠悠的从庄园内抬出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放在庄园前的鱼塘旁,随后返回庄园拿着一杆钓鱼竿和一个茶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后,给鱼钩上饵后开始钓鱼。 半个时辰后,吴优看到远处山林小黄狗慢悠悠的向庄园走来,过了一会四道黑影不相上下朝庄园急速而来,眼看着就要超过小黄狗,小黄狗撇了一眼四人开始跑了起来,不一会就把距离拉开。 四人看着小黄狗的样子皆无语只能埋头朝庄园跑来,在四人跑回庄园门口后气喘吁吁看了眼坐在鱼塘钓鱼的吴优和身边跑了二十里山路若无其事的小黄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开始在庄园前拉伸筋骨。 拉伸完筋骨之后,四人自觉的走到鱼塘边气沉丹田开始站桩。 一个月前夏睿武把自己的三个哥哥坑进守尘馆后,三人在守尘馆开始习武之后便知道自己被自家的老六拉上了贼船,当时的三人想起夏王和沐阳公主的吩咐,三人不敢离开守尘馆。 有一天夏睿武因进入守尘馆之后一直练站桩而没有练拳心里有些着急便想与吴优问拳,趁机观看吴优的拳法,结果那一场问拳,夏睿武成功看到了吴优出拳,夏睿武却三天不能下床。 经过那次之后,兄弟三人也向夏睿武一般认命沉下心与吴优练武,不过在守尘馆练了十天难免要离开守尘馆,出守尘馆之后便遇上了居住在崇安道的官员,四人想起夏王的吩咐便向吴优提议来到城外的这个庄园。 在庄园练武一个多月,四人每日上午站桩下午走桩,虽说四人皆有多年的武术底子但吴优授予四人的桩法乃书院的拳谱,暗含天地之道,修仙之法。 虽然这夏地没有灵气,但也让四人感觉到身体带来的变化,四人每日晚间会在庄园内切磋拳法皆发现自身的身法拳法远胜于前。 四人看着吴优在一旁钓鱼没有怨念,聚精会神站桩直到午时吴优回庄园吃饭后,四人才开始练习走桩。 庄园内一个热气腾腾的黑色池子,四名青年正泡在池子内,夏睿礼看着周围金黄色的落叶感叹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夏城佳人却不知我。” “我说三哥你就别感叹了,待会让师父知道晚上我们就要跟着你加餐了。”夏睿智看着感叹的夏睿礼啧啧道:“原本午饭就没吃,现在肚子饿的直叫唤。” “你懂什么,原先在夏城之时每到这秋末之际,便有那绝色佳人上府与我一同度过那寒冷的冬天,如今我却只能在这城郊野外之地想着佳人夜夜不能寐。” 夏睿信摇了摇头道:“三哥你就别想着那佳人了,要想也是想着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学那五行拳。” 夏睿武应和道:“五哥说得对。” 这四人在药池内的一言一语刚好从一座凉亭慢慢走来的吴优听在耳中,吴优摇了摇头加快脚步拐弯之后看到药池子里的四人喊道: “你们四个抓紧时间沐浴,然后来书房找我。” 四人闻言急忙从药池内出来,光溜溜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庄园书房内,书桌上放着一封书信,吴优坐在书桌前看着站在中间的脸上写满疑惑的四名青年,轻声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四人面面相觑,皆不知吴优这话是什么意思,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夏睿礼疑惑道:“我不明白师父的意思,不知道师父要我们说什么?” 吴优闻言猛的一拍桌子,四人被吓了一跳,皆不知吴优发什么疯。都站在书桌前不敢说话。 夏睿礼听着吴优的三连问不知所措,吴优拍了拍夏睿礼的肩膀道:“先前你们与我说是夏城一富贵家中的子弟,我没有过多细问。庄园外只有皇家能够培养的那三十名死士我也没有过问,但自从我收你们为徒后,我家中之人就开始被人监视?睿礼你跟我说说。” 夏睿礼闻言看着吴优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中一股寒意急忙解释道:“先前我四人并不是有意瞒师父,实属家中嘱咐之事,我兄弟四人不敢不听从,至于师父家人被监视我四人都不知晓。” “夏王的六个儿子,仁义礼智信武。”吴优双手放在夏睿礼的肩膀道:“你回去跟夏王说,我没有任何想要对大夏王朝不利的想法,让他把监视我家人的人撤走,不要打扰到我家人的平静。至于你们四个不在是我吴优的弟子。” 吴优说完转身走到书桌前将那封信收好放入怀中朝书房外走去。 夏睿礼四兄弟在吴优走后面面相觑,四人出了书房在庄园的马厩外上马朝着夏城急速而去。 回到房间内的吴优,收拾自己的衣物准备回守尘馆,本来吴优在四兄弟在药池泡澡之时听到四人的谈话原想将那本拳谱直接给予四人,在四人沐浴之时,简茹的回信萧崇武叫人送了过来。 信中讲述了简茹和简宵夫妇的问候和关心,在信中的最后写了长寿村来了几个外来人,不时向村民打探着吴优的消息,村民们向简宵夫妇说了这个事,简宵夫妇以为吴优得罪了这些人,便暗中观察这些人,这些人在打探完吴优的消息之后不但没走反而在长寿村买了一处庭院住了下来。 原本吴优在搬来庄园之后发现了庄园附近的死士,然后便让萧崇武在城中查探了四人,得知是夏王的儿子后心中并没有起波澜,还想着日后将这四人教好之后,点出四人的身份让其向夏王讨要那冰玄石,但在吴优看完信后得知夏王派人调查自己过后还留人监视着简宵一家,这便让好脾气的吴优无法忍受。 因此才有了方才书房内的一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一个多月与夏睿礼四兄弟的相处,吴优真心将四人当做弟子教育,如果没有夏王派人监视简宵一家,说不定这大夏王朝又要出几名拳法宗师。 吴优在庄园外上马之后看了庄园一眼,马鞭子一挥朝着夏城方向绝尘而去。 大夏王宫,永安殿。 夏王一身黑袍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的面容露出沉思之色,夏睿礼四兄弟站在殿中静静等着夏王的吩咐,夏王沉思片刻后缓缓起身道:“睿礼,你明日在早朝过后便去请那吴优来王宫。” 夏睿礼兄弟四人闻言后,向夏王行礼缓缓走出永安殿,待四人走后夏王向身边的侍从道:“你让李统领来见我。” 侍从领旨之后向夏王行了一礼,快步朝殿外走去,夏王站在书桌前远远看着侍从离去的身影。 迷失之境 第七十一章 夏王 吴优回到守尘馆后萧崇武便有些好奇问了吴优情况之后,吴优便把夏王监视简宵一家的事与萧崇武说了,萧崇武知道吴优的性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知了守尘馆的宗旨要义已经编撰好了,正在城中印刷成册。 吴优与萧崇武讨论那要义,吃了晚饭之后便早早回到房中静坐冥想,第二日一早吴优与往常一样在演武场跟着家丁们一起练习站桩走桩。 待到辰时之时,夏睿礼四兄弟登门而来告知吴优夏王想让吴优进宫。 吴优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后,听到夏睿礼的话有些诧异,不知自己有何魅力吸取到夏王让四个王子拜自己为师,昨日与四人说了断绝师徒关系的话后,今日便让夏睿礼让自己进宫相见。 虽说吴优昨日在城外庄园看到简茹的回信之后心生愤怒,但经过昨夜之后气也消了不少,此时想来人家夏王是这夏地的主宰,几个儿子在自己身边学习,所说做法不对但也情有可原,便应承下来。 夏睿礼四兄弟听到吴优应承下来喜出望外,一口一个师父叫着,吴优却抬起手道:“我昨日已经说了,你们四个已不是我的徒弟了。反倒是我应该向四位王子见礼。” 吴优说完便起身就要像四人行礼,这四人哪敢让吴优给他们行礼,纷纷走到吴优身边四人抬着吴优的两只胳膊就尊尊敬敬的让吴优坐在主位上,这时一个侍女刚好端着茶水走进中堂,夏睿武快步走过去接过侍女的盘子,殷勤的给吴优上茶。 巳时,在四兄弟殷勤的恭维下,吴优在馆门上了马车朝大夏王宫而去。 半个时辰后,吴优一行在承天门停下,下了马车之后,吴优看着宏伟的城墙有些感慨这凡俗王朝的统治力。 承天门下,侍卫见到夏睿礼四兄弟后纷纷行礼,吴优在四兄弟带领走进这大夏王宫。 进了承天门后,一股秋风拂面而来,吴优看着中间的三座石桥,石桥后是一片宽敞的青石广场,广场内不是有成群结队全副武装的禁军正在巡逻。 五人走过石桥之后,夏睿武便开始向吴优介绍这王宫,这广场叫点兵场,可同时站下十万人,在千年前夏文王便在这里点兵。 五人走了一炷香才走过广场,广场尽头是见不到头的阶梯,阶梯中间有一个平台,平台上皆放着战鼓。 五人踏上那看不到头的阶梯,这阶梯有整整九百九十九阶,吴优走在阶梯上不禁有些同情那些每日上朝的官员。 上了阶梯之后,吴优看到成群的宫殿,在宫殿后面则有一座山峰,吴优远远看着那座山峰,久久没迈出脚步。 夏睿礼见吴优看着那座山峰,开口道:“那座山峰是我大夏王朝的圣地,大夏王宫建立在此,也是为了守护那圣地。” 吴优闻言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四兄弟便带着吴优朝前面的宫殿走去。 在一座宏伟庄严的宫殿门口吴优看着宫殿里面的龙柱和中间上方的那龙椅,抬头看了一眼,乾元殿。 在那开朝会的乾元殿没有停留五人绕过乾元殿后望乾元殿后面走去。 走到一座小于乾元殿的宫殿前五人停下脚步,一名侍卫见五人后行了一礼往里走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告知吴优这是夏王的书房,名永安殿。 永安殿是历代夏王处理政事的地方,取名永安也是寓意着大夏王朝永远安宁。 吴优点了点头,待侍卫出来之后告知夏王让五人进去之后,五人朝那宫殿走去。 吴优进入永安殿之后,全副武装的侍卫站在两侧不动声色,整个宫殿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吴优看着那身穿黑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去。 五人走到殿中,吴优听到夏睿礼四人的行礼声,吴优抱拳道:“见过夏王。” 夏王对于吴优的抱拳礼没有责怪,满脸笑容像是看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道:“吴馆长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吴优看着夏王满脸笑容的样子,站在那里没有移步缓缓说道:“不必了,草民就站着说话就行。” 夏王对吴优的不敬之语充耳不闻,看着吴优笑道:“吴馆长是我这几个不争气儿子的师父,跟我同辈,怎能站着说话。” 吴优也不是那不通世故之人,先前之语是对夏王监视简霄夫妇一家有所怨言,见夏王依旧如此,便知夏王定有所求,吴优也不在冷漠相对,于是向夏王行了一礼道: “谢夏王。” 吴优坐下之后,便有宫女上茶,吴优看着桌上精致的茶盏,没有立刻端起喝茶,看到夏王端起茶盏喝茶后这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夏王见吴优放下茶盏后,朝夏睿礼四兄弟和殿中的侍卫摆了摆手,四人和侍卫向夏王行礼之后便都退出永安殿。 吴优看着这永安殿内只剩夏王与自己,暗叹这夏王胆子真大,明知自己身怀武艺也敢与自己独处,真不怕自己别有用心将其击杀? “吴馆长,我对监视你家人一事表示歉意,在之前我只下达了调查吴馆长的来历,并未有监视之心,还请见谅。” 吴优听着夏王带着歉意的语气把监视一事推至身下之人,心中有所不喜,不过想到夏王能让夏地主宰说出此语,已是不易。 在想到夏王为何向自己示好,想来夏王应该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吴优尊敬回道:“夏王为夏地之主主宰夏地,王子们更是人中龙凤,理应对王子们朝夕相处的武夫有所了解,草民怎敢怪罪与夏王。” 夏王闻言笑了笑,不在与吴优打官腔开门见山道:“吴馆长可否听说过谪仙人?” 吴优并未听闻过谪仙人这个称呼,但心里知道这谪仙人应该便是对外来人的称呼,回道:“草民并不知这谪仙人。” 夏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吴优,继续道:“传说中,谪仙人是那天上的仙人,有那仙术道法,神兵利器。这世界本来没有生灵,自谪仙人从圣地出来之后,这世界便有了生灵,所以这夏地之人都是这谪仙人的后人。 我大夏王朝是这谪仙人的嫡传,肩负着守护这夏地和守卫圣地的责任。 万年来,这夏地在我大夏王朝的统治下国泰民安。 但在八百年前,原本安宁祥和的大夏王朝四分五裂,这四分五裂的局面也一直持续到了如今。正是因为这谪仙人。” 夏王喝了口茶润了喉咙后,见吴优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 “这五个诸侯国在八百年前为何叛乱,就是得到了谪仙人的支持。这些谪仙人并不是从圣地走出来,而是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夏地,虽然不像传说中圣地出来的谪仙人一般有那仙术道法,但却有那神兵利器。 如今这五个诸侯国虽是我大夏王朝的附属国,但依旧野心勃勃,这些年我暗中观察,也发现那外来的谪仙人的身影在这些诸侯国中。” “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想,为何这些谪仙人会选择那诸侯国,却一直想不明白。不过我不会在去想,因为吴馆长现如今就站在我的面前。请受我一拜。” 吴优看着边说边朝吴优身前走的夏王,说着便要向吴优行礼,吴优哪敢受此一礼,吴优不管夏王的身份,毕竟夏王的年龄在那里,吴优也不是那轻易让人行礼之人。 吴优急忙起身身体一侧躲过夏王一礼后,现在夏王身旁抬起夏王的双手。 迷失之境 第七十二章 清凉的冰玄石 先前夏王所言吴优便猜到夏王定有所求,现如今自己的来历被夏王挑明,索性不再隐藏抬起夏王的双手后,吴优站在夏王身旁道:“夏王有事直说便是。” 夏王闻言一脸郑重道:“他日若五国向我大夏发兵,恳请吴馆长出征帮我大夏抵抗那豺狼恶犬。我大夏定会报答吴馆长。” 吴优闻言心动不已,本来冰玄石和洞府圣地就掌控在人家夏王手里,开口道:“夏王有托我不敢不从,但这五国八百年来从未发生逾越之事,若是百八十年后夏王与我都不在这世间,如何能抵抗那诸侯国?” 夏王闻言眼神精光一闪道:“那依吴馆长之言?” “我了解过这五个诸侯国,依现在大夏的兵力如果五个诸侯国联手一举来攻的话,定不能抵挡这五国之势。”吴优所言夏王心知肚晓,见吴优还未说完并没有打断吴优的话,吴优继续开口道: “我从梁国属地而来,国内百姓虽在梁王的统治下,但常有抓壮丁充实军营,强抢妇女等事情发生,想来其余四国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如若夏王能有出兵之由,先发制人拿下一国之地后发书告知天下,大夏欲恢复夏地之一统。大夏收复梁国后便开始招兵买马实力也不惧四国的联合,届时四国如若不将实权交还与大夏,定会蠢蠢欲动,大夏也有出兵之由。 但这仅仅是吴优身为门外汉的片面之语,至于这大夏与五国的实力夏王了如指掌,如若夏王有意出兵我打前锋便是。” 虽说吴优是那门外汉不懂国策政事但也依旧有可取之处,但此言也表明了吴优愿意帮助大夏,夏王满脸笑容朝吴优点了点头道:“且不谈这些,有了吴馆长这个谪仙人我大夏也不惧那诸侯国。不过还有劳吴馆长在馆内教育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孩子,也让他们早日成才,他日与吴馆长一同出征。” 吴优点了点头应承下来,想到先前夏王的诺言,开口问道:“夏王,我有一事想请教。”吴优见夏王点头,便继续道:“我想请问下宫中是否有那冰玄石?” 夏王闻言一愣回过神后与吴优道:“你随我来。” 说完夏王朝殿外走去吴优紧跟身后,出了殿外之后吴优见夏睿礼四兄弟正蹲在殿外在地上指指点点不知在玩些什么,夏王看着四人咳嗽一声,四人急忙起身行礼,夏王看着四人摇了摇头不在理会带着吴优朝永宁殿后走去。 吴优与夏王穿越了几座宫殿之后,在一座与永宁殿相似的宫殿走去,走到殿门之时吴优感觉到一股寒意涌来,让单衣的吴优不禁打了个冷战,夏王没有停留朝殿内走去。 二人进入殿内后,夏王开口道:“吴馆长,这座宫殿便是那冰玄石所建,这冰玄石被能工巧匠嵌入木柱之中,因此这宫殿才有这般寒意,在夏天之时我便居住在此。” 吴优看着这座宫殿,阵阵无语,原以为这激活传送阵的冰玄石是重宝,没想到被夏王建成宫殿就是为了夏天的时候避暑,于是开口问道: “夏王,这冰玄石可还有未嵌入木柱之中的?” “这冰玄石在千年之前被发现之后,发现并无用处所以便全部用来建造这宫殿,并没有多余。”夏王看着吴优疑惑道:“难道吴馆长知道这冰玄石的用处?如若吴馆长有用的话,我把这宫殿拆了便是。” 虽说吴优心中确实很想要这冰玄石,但如今答应了夏王要帮助他抵御那谪仙人,便摇了摇头道:“这冰玄石并未有其余用处,如今既然没有多余的冰玄石,我也不忍心看到这华丽的宫殿因为我而破灭,他日所有需要之时,我在向夏王开口便是。” 夏王点了点头与吴优道:“日后有劳吴馆长。” 吴优向夏王行了一礼后二人便往永安殿走去,夏王在永安殿门口看着夏睿礼四兄弟严厉道:“你们四兄弟日后好好与吴馆长练习武术,吴馆长的话便是我的话。如若发现你四人不听招呼敢偷懒,你们也不用认我这个父王了。” 四人听到夏王严厉的话语面面相觑,最后四人向夏王跪下后齐声道:“孩儿定不负父王期望,定将好好与师父练习武术,早日学成为国效力。” 看着四人发自肺腑的声音,夏王点了点头,便吩咐侍卫准备午饭邀请吴优一同吃午饭。 帝王家的午餐吴优吃不惯,并没有那大鱼大肉也没有山珍海味,都是一些家常素食夏王在午饭时还说着素斋养生,吴优与夏睿礼四兄弟没吃多少,等夏王吃完之后便告辞离去。 回到守尘馆后,夏睿武便拿出两张地契和房契给了吴优,这两张房契和地契是这守尘馆和城外那庄园,就在昨日夏睿武便把吴优与萧崇武落户在了夏城,吴优把房契和地契收好之后,叫四人通知萧崇武收拾东西,下午就前往庄园。 吴优走进书房内,坐在书桌前从怀中掏出简茹的那封信,看了眼砚台上的墨块是一块新墨块扫了一眼书房,书架上皆是满满的书籍,不在是刚来此地书架上空无一物,墨块还剩一小块的模样。 回过神来,吴优开始磨墨磨磨好后,吴优坐在书桌前打开信看着秀气的字迹笑了笑,提笔在砚台上沾了许墨水后开始写信。 信写完后,停笔。 吴优拿起信纸上看着墨迹未干端正的字体吹了吹,从头看到尾后墨干将信放入信封内,缓缓走出书房,将在与灵均玩耍的夏睿武叫到身前将信递给他道: “你安排下你家中的那些死士,将这封信送到邺城简茹的手中,记得挑选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一路护送她们过来。” 夏睿武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那简茹让吴优如此郑重,应该是那未曾谋面的师娘,心里对这未谋面的师娘有了一丝期待,便开始想着要在师娘面前说些好话,让师娘说说师父不要对自己四兄弟这般严厉。 吴优看着拿着信失神的夏睿武,便知道这小子又在瞎想,没好气的踹了小子一脚道:“我刚才说的听进去没有。” 夏睿武满脸笑容,摸了摸自己被踹的屁股道:“师父你放心就是,保准师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师父面前。” 说完夏睿武看着吴优又要起脚,转身便朝馆门外跑去。 吴优看着夏睿武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走向中堂看到萧崇武坐在椅子上翻看着编撰的那本要义,吴优走进去坐下之后便与萧崇武讲了今日在大夏王宫与夏王的对话。 萧崇武听完后,放下那本要义问道:“小优,你就没跟夏王提起这以民为本的守尘馆宗旨?” 吴优笑着摇了摇头道:“老萧,你这要义如今编撰出来了,今天下午你就和我们一起去那城外的庄园,我清晨教夏睿礼他们四个练武,下午时你就同他们讲你这要义。一举两得你也刚好看看这几个王子能不能听进去你这要义,如若他们都能接受,那这夏王也能接受。” 萧崇武点了点头道:“是我操之过急了,不过如今你答应了那夏王所托,加之这冰玄石和圣地之事也有了消息,你我也可安心帮助这夏王和这夏地的百姓。” 吴优闻言向萧崇武道:“老萧,先前在书房一事对不起,是我太过心急。” 萧崇武向吴优摆了摆手道:“你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我之间早已是过命的兄弟,没有你也没有我萧崇武的现在。以后莫要说这些对不起之类的话,听着影响你我之前的情谊。” 迷失之境 第七十三章 萧崇武的爱情(求收藏) 吴优听到萧崇武的话后,不禁想起那日夏睿武与自己说灵均的事笑了笑道:“老萧,我与你讲一个让你开心的事。” 萧崇武饶有兴趣的看着吴优,吴优便把那日夏睿武所言一字不差告知萧崇武。 萧崇武听完之后坐在椅上上,笑的直拍桌子,让路过的家丁都不知道这位整日沉浸于书房的大公子发了什么疯。 这也不怪萧崇武,虽说灵均有百丈身躯,如今也有十多岁但一直以可爱小黄狗的面目示人,认识灵均的都不会知道灵均也会干这样的事情,不过人会长大,狗自然也会。 带萧崇武笑完之后,吴优啧啧道:“老萧,你在操心那守尘馆要义之时,也要想一想你自己的大事。算一算你现在也有五十多岁了,这夏地五十多岁的人早已当祖父了。我看你平日与夏睿武他大姐有书信来往,莫非你二人已经开始了?” 萧崇武摇了摇头道:“不瞒小优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日我在城外狩猎场救下夏朝雨之时,在她面前挖洞帮她抱起那受伤腿后,我便开始动了心思。 不过你我都是外来人,我便将心思掩藏在心中,就在夏睿武上门答谢给我了夏朝雨的信后,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与她书信来往也知晓她的情意,就在你让我调查夏睿武四兄弟之后,我知晓了夏朝雨是当朝公主,且身上背负的寡妇之身。 虽然夏朝雨还未嫁人那人就身死,不过这夏地的习俗便也约束住了夏朝雨,我不能因为我个人对她的爱意而让其背负骂名,所以自从那日过后我就没有写信给她。” 吴优看着萧崇武脸上的忧伤之色,能够感觉到萧崇武这个年近五十之人的心。没有多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看着庭院那没有桂花的桂花树。 沐阳公主府。 中堂上,沐阳公主夏朝雨坐在椅子一只脚放在椅子上,一名女医师正小心翼翼在夏朝雨的脚上拆解着布条,待布条慢慢拆解完后,女医师让夏朝雨动了动脚。 夏朝雨动了下受伤两个月的脚,感觉到脚上被风吹过传来的感觉,一脸笑容道:“我这脚没什么事了。” 女医师朝沐阳公主夏朝雨行了一礼道:“公主这脚如今刚痊愈,这几日要小心走动不要走太长的路,多注意休息,三日后便能恢复如初。” 沐阳公主向女医师道谢后道:“有劳医师,俏儿送医师一趟。” 俏儿领命后,在女医师向沐阳公主夏朝雨行礼告辞后,便帮着女医师提药箱与女医师朝府门外走去。沐阳公主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刚好看到夏睿武朝中堂走来。 夏睿武进入中堂后看见沐阳公主正活动着那受伤的小脚,心头一喜道:“大姐,你终于好了。” 夏朝雨脸上也挂着笑容,看着夏睿武蹲在椅子前看着自己活动的脚道:“老六,你在外面也是不是经常看女孩子的脚?” 夏睿武闻言起身一脸正色道:“大姐,你这话可不要乱说,这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可一直牢记心中。” 夏朝雨闻言莞尔一笑道:“我家老六我还不知道?” 夏睿武没有搭理夏朝雨,坐下之后拿起葡萄吃了起来。夏朝雨看着夏睿武那没有礼节的样子,想起夏睿武一月前便告诉自己在庄园外练武,便疑惑问道: “对了,老六你不是一直在城外的庄园里练武吗?怎么今日有空来看你姐姐我?” 夏睿武吐了几颗葡萄籽缓缓道:“我今天来这里便是要跟姐姐你说这事。昨天的时候我师父发现父王监视他的家人,一怒之下便不在教我们拳法回了这夏城。 还让我们转告父王,让父王把监视他家人的人撤走。我们便老老实实回了夏城去王宫与父王禀报,父王听了之后就让师父今日去王宫。 今日父王与师父相见之后,欢声笑语二人独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事后还一同用了午饭。我们四个也能继续跟师父一起练武,父王还说了句对待师父就向对待父王一般。” 夏朝雨听到那吴馆长得知了自己兄弟的身份还让父王监视他家人的人撤走便已经是目瞪口呆,更没想到父王今日与吴馆长相见之后,竟然还说出对待那吴馆长就向对待父王一般之语,夏朝雨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不怒自威严父形象的夏王在夏朝雨的心中很是伟岸,没有想到这吴馆长能与父王一见就这般友好,不禁对那吴馆长高看起来,不过想到吴馆长知道了自家兄弟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那萧崇武也定然是知道了自己寡妇之身的身份,难怪这些日子自己写信没有再回,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夏睿武看着沐阳公主伤心的模样,疑惑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沐阳公主闻言没有理会夏睿武,吸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后,想起先前进宫之时夏王说的伤好之后可以上门答谢,看着夏睿武一脸平静问道: “老六,我那救命恩人还在守尘馆内?” 夏睿武闻言看着本来伤心现在却一脸平静的提起萧崇武,夏睿武有些摸不清头脑便回道:“萧馆长下午就要跟我们一起去城外的庄园,先前姐姐与萧馆主不是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吗?” 话刚出口,夏睿武便看到沐阳公主有些气恼,便知道了刚才姐姐伤心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这萧崇武,莫非是萧馆长知道了姐姐的身份便伤了姐姐的心?想到此,夏睿武便咬牙切齿想要教训那萧崇武,吴优打不过,那萧崇武自己不一定打不过。 沐阳公主看着夏睿武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这小子动了坏心思,冷淡道:“老六,你想干嘛?” “大姐,我知道你喜欢那萧崇武,可那萧崇武竟然因为你的身份而伤你的心,他以为他是谁?我要帮你教训他一顿。”夏睿武咬牙切齿道。 沐阳公主听到夏睿武点破自己心中所想,压迫自己心中的羞愧脸上则冷冰冰道:“谁说我喜欢那萧崇武了?你又是在哪里听来的?还这么大声,你莫非要让你姐成为这夏城百姓的酒后谈资?” “姐....你.....”夏朝雨不给夏睿武开口的机会,继续冷淡道:“我刚才向你问萧崇武,是想到父王说的伤好之后可以上门答谢,你脑子里瞎想些什么?” 夏睿武听到夏朝雨冷冰冰的话,心里暗暗把萧崇武列为第一个要教训的目标。 夏朝雨看着夏睿武低头的样子,继续道:“你要是对我救命恩人有什么不敬,你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还有过几天我就去你们城外的庄园上门道谢。” 夏睿武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夏睿武觉得无趣便让夏朝雨注意这秋末冬初的天气告辞离去。 夏朝雨看着夏睿武远去的身影,脸上红的跟红苹果一样,被自己的弟弟都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羞羞羞真是丢死人了,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不要让别人看出什么来。 沐阳公主摇晃着自己那只伤好的小脚,心里想着萧崇武道:你不理我我就上门去,看你怎么躲着我。 “阿....嚏” 守尘馆,正在房间内收拾衣物的萧崇武打了声喷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着没了修为自己的身体也不行了,看来要向小优一样多加练武。 却不知道这是某人的想念,萧崇武低估了一个三十岁没有感情经历的女人对爱情的向往。 ps:第十一天日更过万,求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七十四章 捅破窗户纸(万字求收藏) 夏城外,无忧庄。 吴优站在庄园前看着向山上跑去的四个英俊青年,经过前几日吴优与夏王一谈之后,四人对吴优愈加的尊敬,原本四人因有所隐瞒而对吴优心存愧疚,如今四人与吴优没了那层隔阂,平日间相处也愈加和睦,谈话间不在拘拘束束,当然对四个小子还是端起了师父的架子。 吴优转身回庄园看着庄门上有家丁正在忙活着将无忧庄的牌匾挂上去,看着那无忧庄三字吴优笑着摇了摇头,这庄园本来无人命名在前几日回来庄园之后,夏睿信便与几人商量着给庄园命名,夏睿礼这小子说出了一大堆雅词命名,却遭到其余三个兄弟的否认,。 倒是夏睿智提出这庄园竟然是吴优的庄园,就叫无忧庄时,虽说当时夏睿智心存奉承之意,但其余三人听后拍掌叫好,无忧二字又符合师父的名字谐音又取自那无忧无虑的意思,四人便差人回夏城定做了牌匾,在昨日晚饭之时四人才与吴优说这命名一事。 吴优本想拒绝随后听到管事与两个人抱着牌匾,也就暗暗的接受了这几个徒弟的奉承。于是今日一大早家丁们就开始在门前挂牌匾。 吴优站在下方与正在忙活的家丁们说了句‘注意安全’后,绕过家丁往庄园内走去,庄园的前院并不大,有三个荷塘和些许假山还有一座凉亭,凉亭萧崇武右手拿着本书籍正专心致志的观看。 吴优缓步朝萧崇武走去,进入凉亭之后吴优坐下看着萧崇武脸上有不少新长出的胡渣,笑道:“我说老萧,今日夏睿武他们的大姐可要来庄园与你道谢,你也不休整休整。” 萧崇武闻言眼神停留在书籍上,左手抬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渣,淡然道:“不修整了,我先前救下夏朝雨的时候,披头散发胡子比现在都还长,免得人家认不出来。” 这话一出,吴优调笑道:“我真不知道这大夏王朝的公主为何会看上你,难道真是民间传闻的那句男人越成熟越遭人喜爱?那也不对啊,民间说的可都是那二八少女,这大夏王朝的公主也三十岁了。” 摇了摇头,继续道:“想不通,想不通。” 萧崇武双手合上书籍放在桌上,斜视着吴优缓缓道:“小优,你如今怎么这般多废话?那日不是与你讲了我与夏朝雨仅限于此,你在乱说小心我在简宵一家到这庄园后,帮你向简宵提亲。” 吴优闻言充耳未在桌上果盘中摘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拿起萧崇武放在桌上的书籍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这几日你一直没有给他们四个授课。还需要多久?” 萧崇武闻言,脸上浮现认真之色道:“今日便可授课。” 吴优翻看那本要义,啧啧说道:“老萧,刚认识你时你识字仅限于那常用之字,没想到如今也编撰书籍授课育人。” 萧崇武看着那金黄色的山林,眼神露出回忆道:“年少时家中贫困读不上书,修行过后勉强识的一些字。在你小子掉入悬崖之后,每日与灵均沉浸在复仇之中,闲时我也学你读书,加之在长寿村时你让我整日在书房之中读书,也才可以写出这本书。”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顺着萧崇武的眼神望去,看到夏睿武四人的身影起身道:“不跟你唠叨了,那几个小子回来了。” 说完吴优朝庄园门口缓步走去,不一会四人同时到了庄园前开始拉伸筋骨。待四人拉伸的差不多后吴优缓缓道:“你们四个,今日先不练习站桩走桩与我到后院。” 四人闻言不知吴优又想着什么教育四人的法子,看到吴优转身进入庄园向后院而去,来不及多想便快步跟上吴优。 无忧庄后院,吴优站在一片空地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四人缓缓道:“今日我与你们四人讲一讲守尘馆的五行拳。” 四人闻言满脸喜色惊呼道:“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听到四人的惊呼吴优皱了皱眉头,看到吴优皱眉四人脸上迅速恢复平静,端坐在地上不敢多言。看四人的样子吴优继续道: “五行拳顾名思义对应五行,金木水火土各有相应的拳法,金为劈拳、木为崩拳、水为钻拳、火为炮拳、土为横拳。五行相生相克,每一拳皆有其拳理。 劈拳者,属金,是一气之起落也。前四节三体重生万物张,三体总是阴阳相合,阴阳相合,总是上下内外合为一气。故其形像太极,是三体合一,是气之静也。气以动而生物。其名为横,横属土,土生万物,故内包四德。 按其五形循环之数,是土生金也。故先练劈拳,是气之起落上下运用之,有劈物之意,故于五形之理属金,其形象斧,在腹内则属肺,在拳中即为劈。其劲顺,则肺气和;其劲谬,则肺气乖。夫人以气为主,气合则体壮,气乖则体弱,体弱即必病生,而拳必不通矣。故学者不可不先务也。” 吴优说完气运丹田,开始演示劈拳。演示完后看着四人似懂非懂,边演示边道:“这劈拳我分为五节,第一节为起式,起式时先将左手往下直落到丹田气海处.........” 待劈拳演示完后,看着四人按奈不住想要起身摇摇欲试的样子,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道:“你们四个开始刚我刚才讲的开始练习。” 四人闻言后起身应了一声便在空地上各站一地开始练习劈拳,管事提着一个茶壶过来,吴优接过茶壶自己倒茶,边喝着茶边看着四人。 四人开始练习之后皆能模仿出其形但没有抓住其意,吴优放下茶盏大声道:“莫要只专研与形,更重要的是其意,拳意通则形不似亦无妨。” 四人闻言后,开始回想吴优先前演示时所讲,夏睿武回想完后便开始继续练习,吴优低头喝茶眼神顺着茶碗看到夏睿武,见夏睿武的劈拳已掌握了十之五六,吴优暗叹夏睿武的武学天赋之高,加之其修道天赋也不差,若能修行定是一些宗门捧在手心的宝贝。 吴优看着夏睿武随后看向其余三人,其余三人还未能摸索出其意,但吴优心里并没有急,坐在椅子上指出几人的不足。 夏睿武在吴优讲后自己摸索几遍后便掌握了劈拳之意,这一个上午便把劈拳已练得不输于那练了几年之人,不过吴优没有打断夏睿武,也没有继续教夏睿武下面的拳法,只是让夏睿武继续练劈拳。 一来是他的几个哥哥此时还未练成,不能区别对待。二是四个徒弟的进度一致也方便吴优教学。 一壶茶水见底,吴优抬头看了眼天空已是午时,便唤停四人走到四人面前走怀中拿出一本拳谱给夏睿礼道:“这本拳谱里有五行拳,十二形拳和连环拳等。你们闲时可以多加观看,相互间讨论着拳意和拳理,也可向往日一般切磋。” 吴优看着四人说完,眼睛停留在夏睿武身上道:“睿武,你作为二师兄我不在的时候要对师弟们的修行负责,有什么不懂得及时来问我。” 四人朝吴优尊敬点了点头,吴优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道:“走吧吃饭去,饭后你们萧馆长还要给你们授课。” 四人虽然早已知道萧崇武要给四人授课,但一直没有开始授课便没有放在心中,四人听到吴优的话后不禁对不管馆内事务的萧崇武授课有了一丝期待,回过神来四人看到吴优的身影已经走远,急忙快步朝吴优跑去。 这无忧庄的饭菜,皆是吴优按照先前在书院看过的一本修行养身的书籍,按照上面介绍武夫一道的饮养身之法。特意编出了一套养身食谱,这食谱能调节四人练武时难免积压的一些暗伤,在配合那药池四人每日都生龙活虎。 一顿午饭四人风卷残云,吴优与萧崇武反倒没吃多少,萧崇武在饭后便在庄园中早已修缮好的课堂中备课等待,夏睿武四兄弟则在庭院内的凉亭处翻阅着吴优的那本拳谱相互探讨。 待未时快到之时,吴优拿着青铜剑走在庭院内看到四人在凉亭之中还未前往课堂,便咳嗽提醒了一声,四人看到吴优后,收起书籍向吴优行礼发现已快到未时,便匆匆而去。 吴优看着四人匆匆而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想到自己年幼时想要上学堂都是自己的父亲去给族长说得到应允才能在学堂内旁听,也没有学堂先生的重点培养,只有婉筠闲时能教吴优一些。不像四人生来便在这世间最权贵的家中,一出生便是在金汤匙中长大,吃喝不愁读书识字修行练武皆安排的妥妥当当。 吴优回过神不再去想,右手拔出青铜剑将剑鞘插入土中后开始练习剑法。 距庄园十里处,一辆豪华马车缓缓朝庄园驶来,马车两侧皆是死士装扮的家丁,马车后面一行人抬着大箱子。 马车内的桌子上摆放着水果糕点,两名女子坐在软塌上。俏儿吃着不知名的糕点嘟囔着嘴道:“公主,你这桂花糕做的真好吃,比那夏城的糕点坊不知要好吃多少。” 夏朝雨闻言脸上露出喜色,看着正吃着糕点的俏儿问道:“真的吗?” 俏儿连连点头喝下茶水后道:“俏儿在公主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吃到公主做的糕点。” 夏朝雨莞尔一笑,用手指点了点俏儿的鼻子道:“你啊,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没见过的事情多了,这糕点我在小时候就一直跟我母后学,不过在这十年来我才没有做,你十年前才多大。” 俏儿闻言听到沐阳公主说这十年时脸上浮现不平之色,看着桌上的糕点脸上不平之色也消失殆尽,微笑道:“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小丫头,第一次见到公主时就觉得公主姐姐好漂亮,不过公主你如今的样子可比十年前好看太多了。” “啊,真的吗?” “俏儿什么时候欺骗过公主,俏儿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看你这丫头这么会讲话的份上,本宫今日心情不错待到庄园后亲自下厨让你这丫头尝尝本宫的厨艺。” “那俏儿可是有口福了,不过公主恐怕不是给俏儿做的吧。” 夏朝雨闻言脸上一红,双手便朝俏儿身上抓去,俏儿被夏朝雨抓到重要部位急忙求饶道:“公主公主,我说的是你要给王子们做,不是给萧馆长做。” “叫你还说,叫你瞎说。看本宫不好好惩罚你。” 马车内的欢声笑语没有丝毫传出马车,家丁们警惕的眼神看着周围的山林,一行人距离庄园越来越近。 “唰!” 庄园内,吴优将青铜剑入鞘后抬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擦完后右手抓住青铜剑鞘将青铜剑拔出缓缓朝凉亭内走去。 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刘琦端着茶盏朝凉亭走去,把茶盏放在桌上后尊敬道:“二公子,庄园后面的荒地已经开荒好了。” 吴优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后,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还有一事你要辛苦你去忙一下。” 见刘琦点头,吴优放下茶盏道:“明日城内药店过来送药草的时候,记得吩咐一声下次送药草时在送一些祛风湿的药草。” “是,二公子。” 城中药店一月向庄园送一次药草,这药草皆是熬制后给夏睿武兄弟四人泡澡之中,至于吴优为何要这祛风湿的药草,主要是简宵夫妇二人长期干农活身上也有了那农家人常有的风湿病,这祛风湿的药草便是为了一月之后到夏城的简宵夫妇。 夏城与长寿村五百里之地,缓缓而行刚好一月就到。也刚好到了初冬这风湿病便也开始犯,所以吴优便早早准备这药草。 就在吴优想着简宵一家之时,庄园门口急匆匆跑来一个家丁道:“二公主,沐阳公主来了。” 吴优起身朝家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课堂的位置没有让家丁去唤萧崇武与夏睿武等人,怕打断萧崇武的授课,对于吴优的做法按常理来讲是不遵礼,不过对于四个王子的师父吴优来说,这都没什么。 吴优将青铜剑背在身上后朝庄园走去,站在庄园门口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和马车两侧的家丁心里对能让萧崇武动情的夏朝雨有了一丝期待。 马车在庄园前缓缓停下,一个家丁在马车门前说了几句后,马车的布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双十年纪的女子,女子将马车内的踏板递给家丁,家丁放在马车旁后女子缓缓走下,随后一名身穿华贵宫衣,面容秀美的女子在双十女子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朝吴优走来。 吴优看着华贵宫衣,面容秀美的女子有些感叹夏王夫妇的生儿子女儿的能力,气质与面貌皆是人中龙凤,三十岁的夏朝雨在吴优看来与二十三四岁一般,待夏朝雨朝吴优缓缓走来之时,吴优急忙迈步朝沐阳公主走去。 相距七步时吴优朝夏朝雨抱拳道:“见过沐阳公主。” 沐阳公主看着吴优面容清秀,一身青衫还背着一把青铜剑,原本以为吴优与萧崇武一般岁数不曾想这吴优竟如此年轻,不禁有些诧异背着青铜剑的吴优竟能与自己的父王称兄道弟把自己那几个弟弟教的如此听话,不过在沐阳公主夏朝雨想时,手上微微一抬道: “吴馆长多礼了,吴馆长是我那几个弟弟的师父,便是我的长辈理应是我向吴馆长行礼。” 这一说沐阳公主便有些懊悔,这样一来萧崇武不也成了自己的长辈了? “公主说笑了,我吴优是一介武夫哪能让公主向我行礼。” 说完吴优便向沐阳公主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沐阳公主看到手势后不再多语便开始移步朝庄园内走去。 吴优走在沐阳公主一侧歉意道:“公主,这萧崇武正在给几位王子上课还未上完,没有前来还望公主莫怪。” 沐阳公主闻言停下脚步看着吴优道:“哦?我那几个弟弟也能坐得住课堂?不知本宫能不能去看看?” 吴优闻言心里笑道,这沐阳公主就想去看萧崇武,嘴里说着几个弟弟,不过吴优一脸平静道:“这是当然,公主也好看看王子们修行的成果。” 沐阳公主听到可以后,便抬起手示意家丁们不必跟随后与吴优点了点头,吴优带着沐阳公主和侍女往课堂而去。 “吴馆长,且不要通知他们,你我偷偷察看便是。” 走在路上,吴优听到沐阳公主的话后心里一直在笑,点了点头脚上的步子放轻,与沐阳公主与侍女小心翼翼的接近课堂。 三人站在课堂后侧的窗户旁,看到四兄弟正专心致志听着萧崇武授课,不时提笔记录,吴优不禁对那台上的萧崇武表示佩服,这一幕在沐阳公主看来,台上的一身儒衫头顶白冠的翩翩君子萧崇武的形象直击心灵,脸上露出崇拜之色。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 “萧馆长,还请萧馆长解惑。” 萧崇武看着夏睿礼缓缓道:“大夏王朝统治夏地万余年,但在八百年前因政策而失民心,导致夏朝内有异心者伺机而动,这才导致大夏不得已承认五个诸侯国的成立。 这一切的根本就在于大夏王朝王室一族万年来一直以这夏地最尊贵的身份自居,你们王室一族万年来不知传承多少人,常有一些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等事情发生,在八百年前就因没有百姓应你们夏王朝的救国之召,所以导致夏地分裂。 这万年来你们早已忘记了在万余年前也是这泱泱百姓中的一员,忘记了如果没有这些百姓的勤劳耕耘就没有你们王室一族的荣华富贵。 睿礼,我且问你一句,倘若夏地的所有百姓不服夏王朝的统治,全民皆反你们夏王朝应该如何?” 夏睿礼脸色沉重,知道如果这夏地的万万百姓皆反的话,别说一个夏王朝纵是十个夏王朝也抵挡不住。于是看着萧崇武尊敬道:“还请萧馆长解惑。” 萧崇武点了点头道:“万年来所积累下来的观念,想要改之很难。想要改变这一观念有最快之方法一是发布国策以民为本,全面提高百姓的地位,降低各种对百姓的剥削,二是将那些欺凌百姓压迫百姓的王亲贵族处以极刑,杀鸡儆猴。但这个方法会动摇夏王朝之根基,如今那五个诸侯国对夏王朝虎视眈眈,所以此法并不可取。 第二个方法要在夏王朝收复失地,恢复大统一后才可实行。如今我便不说了。 至于这收复失地统一一事,你们师父与夏王有了共识,到时我在与你们讲这第二个办法,至于你们所要做的便是早日将你们师父的拳法练成和把这本守尘馆宗旨熟记于心,待日后随你师父上阵杀敌收复失地后在于我一同推行这以民为本的要义。” 对于萧崇武提出的这个以民为本,从小身在帝王家的几兄弟知道自己的父王一直都有想要改变夏王朝万年来的这个观念,但都因那五个诸侯国的虎视眈眈而不敢有所行动,那五个诸侯国可以说是夏王一家心中的一根刺,听到萧崇武说吴优与夏王早有密谋想出征诸侯国收复失地,四人心里满腔热血恨不得现在就杀向那诸侯国。 站在窗前的沐阳公主听到萧崇武的话后也不禁看了一眼吴优,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青年难怪能与自己的父王称兄道弟,原来是有这灭诸侯国收复失地之心,于是沐阳公主向吴优行了一礼。 正在看课堂内的吴优被沐阳公主这一行礼吓了一跳,却因男女有别不敢扶起手只能侧过身体避过沐阳公主一礼后道:“公主,这是为何?” “吴馆长心系大夏,理应受我一礼。” 吴优看着沐阳公主道:“公主太过客气,我做这些并未是因为夏王,都是老萧说服与我,所以我才答应夏王所托,在言之如今还未出征失地还未收回,实属不敢受公主一礼。” 二人的谈话传入课堂之中,四兄弟看向窗前见到了自己的大姐,便想起身走出想到这是课堂便看向台上的萧崇武,萧崇武看向窗户外的沐阳公主久久无语,直到沐阳公主察觉到萧崇武看着她时便转头看向萧崇武。 两人眼神相对,久久未分。这一幕刚好落在夏睿礼四兄弟和吴优眼中,吴优心里着实有些鄙视萧崇武,平日里说着自己按捺住心中的感情不敢与夏朝雨有关系,以免让人家夏朝雨担负那骂名,如今人以来刚一见面身边还有人,就对上眼了。 夏睿礼四兄弟看着这一幕则衷心为自己大姐能够找到自己的真爱而高兴,虽说自己大姐身上背负这那寡妇之身,不过在四人眼中那寡妇之身与自己大姐的幸福而言不值得一比。 加之今日萧崇武授课之后,四人心里还是对萧崇武有些尊重,原本夏睿武在公主府时对萧崇武心存的怨气在这一幕中也烟消云散。 二人对视不知多久,吴优见久久未分就要出声提醒之时,沐阳公主身边的侍女拉了拉沐阳公主的衣袖,沐阳公主啊了一声回过神后,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低头不敢去看吴优和几兄弟的眼光扭身便迈着小碎步离去,俏儿见到自家的公主离去赶紧跟上沐阳公主。 吴优看着沐阳公主离去的背影,看向课堂中的萧崇武笑了笑。 萧崇武脸不红气不喘,心里则暗暗懊悔自己为何见到沐阳公主便忍不住看着她,结果倒好这一看就收不回眼光了,还被吴优和底下几个学生看见,此时萧崇武也没了讲课的心思,看着夏睿礼几人沉声道: “今日授课便到此,你们闲时好好看看那宗旨要义,今日你们家中姐姐来此你们好生聚聚,明日在上课。” 说完萧崇武把书籍往腋下一夹转身出了课堂,路过站在窗户前的吴优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自己房间而去。 吴优看着萧崇武的背影看到夏睿礼四兄弟在自己身边强忍住笑,朝着四人缓缓说道:“你们去看看沐阳公主吧。” 吴优说完朝中堂走去。四兄弟闻言此时哪里敢去看沐阳公主,刚才沐阳公主那个样子离去,此时过去看望四人定会被沐阳公主认为是过来看她笑话的,不给她削一层皮才怪。 于是四人看着吴优向中堂走去,想到先前萧崇武所言便快步朝中堂走去,要跟吴优请教一下他跟父王商讨的征伐诸侯国之事,那沐阳公主与萧崇武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琢磨吧。 无忧庄的一间厢房内,沐阳公主坐在凳子上像个小女子一般满脸通红将头埋在桌上,俏儿站在一旁看着沐阳公主强忍着笑出声。 半盏茶后,沐阳公主猛抬头整好看见俏儿忍住笑的样子,原本恢复脸色的沐阳公主脸上一红气呼呼道:“好你个丫头,连你也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阳公主说完就站起身双手便朝俏儿身上挠去,俏儿被沐阳公主挠的扭曲身体笑出声,身体便开始躲避沐阳公主的魔爪。 沐阳公主见俏儿躲避,不依不饶继续加大力度,挠的俏儿连喊不要。 一番玩闹之后,一主一仆坐在桌前,沐阳公主苦恼道:“俏儿,你说我怎么就没有忍住呢?怎么一见面就想魔怔了一样。这让我还怎么见我那几个弟弟?” 俏儿看着沐阳公主苦恼的样子,此刻也不敢在笑,沉思一番后轻声说道:“公主,这样反而更好。” 俏儿看到沐阳公主看向自己继续道:“原本几位王子便知道萧馆长与公主之间相互爱慕,虽说今日被他们看见,但几位王子心里肯定会为公主高兴。加之王上也同意公主出府游玩。以后公主以看望几个王子为由多来此地与萧馆长相见就不用躲避几位王子和吴馆长。” 沐阳公主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不就成了私会情郎?那我与那民间那些不守妇道的妇人有何不同?” 俏儿看着沐阳公主,抓住沐阳公主的右手道:“公主,俏儿在公主身边十余年,自从公主与萧馆长认识之后,便能感觉到公主心中的情意,今日我看到萧馆长看着公主的样子,也知道萧馆主对公主也是心存爱慕。公主又何必在乎那世人的看法呢? 再说了,这事本身就不能怪公主。是往上在十年前将公主许配给那顾家,如果那顾棠没有在公主嫁过去之前就已身死,公主此时也不会如此,既然公主与那顾棠没有成婚何必在乎那一纸婚约? 加之吴馆长与王上关系如此之好,兴许可以让吴馆长向王上开口取消你与顾家的婚事,让你重回自由之身与萧馆长终成眷属。” 沐阳公主被俏儿这般一说,原本对爱情渴望的夏朝雨心里一动,随后想起母后在父王面前不知说过多少次这婚事,暗叹一声道:“谈何容易,那顾家本就有伏龙之功。父王在朝中更是对其敬重有加,难。” 俏儿见沐阳公主这样说,也不再多言。心里暗暗心疼沐阳公主抓着的双手不禁握紧了许多。 沐阳公主感受到自己右手上传来俏儿的温度,不知是俏儿手上传来的力量还是沐阳公主自己想通,脸上阴霾之色尽散,秀美的脸上恢复光彩,嘴角微扬微笑道:“先不去管那么多了,这几日在庄园内先好好玩几天,除了那次去狩猎场外我也许多年没有出来了。” 说着,便拉着俏儿出了房间开始在庄园闲逛起来。 黄昏之时,山林尽头一轮红日悬挂在天边,周围的云彩皆被红日的余晖映照成了红霞,斜阳余晖洒落在庄园的池塘之中,水面上闪闪发光。 中堂处,俏儿与几个家丁忙着端菜上桌,吴优与萧崇武和夏家几兄弟正坐在椅上不知道交谈着什么,言语之间伴随着阵阵笑声。 不一会俏儿和家丁们将菜上齐之后,沐阳公主的身影出现在中堂门口,吴优等人见到桌上菜上齐后便起身喊着沐阳公主就座吃饭。 沐阳公主没有迟疑坐下后,众人也开始入座,俏儿则站在一旁给几人倒酒。 在庄园内没有那么多讲究,夏睿武喊了一声开吃之后,便持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吃了起来,鸡肉一入口夏睿武脸上出现惊奇之色,吃完之后在夹了一块吃,确定了心中想法诧异道: “今日这鸡肉的味道怎么这般好吃?庄里难道换厨子了?” 众人闻言便动起筷子,夹起鸡肉吃了起来。萧崇武吃完之后也感叹道:“这鸡肉确实吃起与先前吃得有所不同,里面似乎加了一些什么东西。” 站在一旁的俏儿听着桌上人的对那盘鸡肉的赞叹声,看着众人的表情得意道:“那当然了,今天这些菜可是公主亲自做的。” 桌上的一堆男人闻言不禁都看向沐阳公主,吴优与萧崇武脸上的震惊之色尽显无疑,他们两个确实没有想到这沐阳公主竟然还有这一手,夏睿武四兄弟则眼神有些不同的看向沐阳公主和萧崇武。 夏睿礼夹起一块鸡肉边吃边道:“大姐今日做的可比在我小时候做的要好吃的多,难道大姐你在府中自己偷偷下厨?” 夏睿武脸上贱贱的笑道:“三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大姐已经十多年没有下厨了,今天做这些菜当然不能跟小时候大姐给我们做的那些菜相比.....是给” 话还没说完,沐阳公主便夹起一块鸡肉塞入夏睿武嘴中道:“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吴优看着姐弟五人,感叹五人姐弟情深也感叹夏朝雨对萧崇武的爱意,十多年没下厨了今日来到这庄园第一天就整了这么多菜,而且还这么好吃。有些羡慕起萧崇武。 吴优夹菜放入萧崇武碗中与众人道:“大家快吃吧,莫要辜负了公主的一番心意。” 此时的沐阳公主听到这些话不在脸红,便动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顿晚饭吃了半个时辰,桌上得所有盘子上皆空无一物,主要是萧崇武的功劳,自从俏儿挑明这菜是沐阳公主做的之后,吴优和夏睿武四兄弟喝酒较多,吃菜较少。 萧崇武则一直埋头吃菜,也不怎么喝酒,更难得的是沐阳公主好似在今日被他们几个撞见之后,也不管那些凡俗礼节压身,作为公主频频给萧崇武夹菜,眼神中尽显温柔之色嘴里却说着感谢救命恩人的话语,让萧崇武多吃一些。 几人不知道那默不作声的萧崇武心中有多高兴,只知道这萧崇武一人便把这一桌菜吃了十之七八,其余六人只吃了十之二三。 晚饭过后,吴优饶有兴趣的带着夏睿武四兄弟前往后院练武场喂拳,中堂之中便剩萧崇武与沐阳公主二人,俏儿则站在中堂门口看望这那些不长颜色的家丁。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呆呆的样子,心中不禁想起自己在府中苦苦等待萧崇武的回信,有些生气拿出了平时教育自家弟弟们的语气质问道:“萧崇武,你前些日子为何不回我的信?” 萧崇武听到夏朝雨质问的语气,心头一虚看着夏朝雨吞吞吐吐解释道:“我...我前些日子正在编撰书籍...所以来不及回信。”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竟然会怕自己,不禁噗嗤笑出了声,这一笑正好被萧崇武看在眼里,不禁看呆了。夏朝雨笑完看着萧崇武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我好看吗?” “好看!” 夏朝雨听到萧崇武说好看二字后脸上一红,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那话,萧崇武也愣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两个字就自己说出口了。 二人沉默片刻,夏朝雨则低着头看着自己左手食指绕着右手食指,虽然鼓起勇气看着萧崇武道:“你以后还会不会躲着我?” 萧崇武一脸郑重摇了摇头道:“我不躲着你了,不过我要跟你说一个事,你听完之后在决定你我之事。”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一脸郑重的样子点了点头。 萧崇武缓缓说道:“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和小优是来自外面的世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谪仙人,小优以后会离开这个地方,我也会跟着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虽然我喜欢你但小优他需要我。 ......... 所以,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陪你一起白头偕老。” 萧崇武说了许久,夏朝雨听到萧崇武来自外面的世界时心里没有震惊,但听到他以后要离开这个地方,心里失落至极,但听到萧崇武承认他喜欢自己,夏朝雨心中很是开心,听完萧崇武说完之后夏朝雨看着萧崇武一脸温柔道: “原本我就是注定在公主府内静静等待老死的人,在狩猎场遇见你之后我便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今天听到你说你喜欢我,我很开心。 我不在乎你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能陪我多久,我只在乎你喜欢我,这就够了。” 萧崇武看着夏朝雨温柔似水的样子,缓缓起身走到夏朝雨的身前抓住夏朝雨的双手将她拉起来拥入怀中。柔情道:“等我和小优帮夏王收回失地后,我会向夏王提出让你恢复自由自身。我会向夏王跟你提亲。” 夏朝雨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子听到萧崇武这个五十多岁男子的短短一句话,似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声音,双手放在萧崇武的腰后用力抱得紧紧的,满脸幸福将脸依偎在萧崇武的怀中。 萧崇武感觉到夏朝雨的动作,抱着夏朝雨的双手也用力了不少,直到萧崇武低头看到夏朝雨被抱得脸上有些喘不过气,双手急忙松开不敢用力,低头深情的看着夏朝雨。 站在中堂之外的俏儿,靠在门板上伸头看着中堂里的二人,心中祝福着两人脸上挂满笑容。 ------------ ps:今日有些赶,没有修改, 迷失之境 第七十五章 兄弟姐妹(万字求收藏) 清晨,一辆豪华马车停在无忧庄门前,庄园门口沐阳公主夏朝雨与众人道别之后与俏儿一步三回头朝豪华马车缓缓走去,上马车时候沐阳公主深情看了一眼萧崇武,在俏儿抬起布帘之后低头进入马车之内。 夏睿武走到马车两侧的家丁前嘱咐其路上多加警惕后,看到夏朝雨头伸出马车的窗户看着众人,夏睿武朝着夏朝雨挥了挥手,看到夏朝雨没有搭理自己一直在看萧崇武,夏睿武没有吃醋转身走回众人之中。 萧崇武则一脸深情看着夏朝雨点了点头,抬起手朝夏朝雨挥了挥道别。 夏朝雨朝萧崇武点了点头将头伸回马车后,放下布帘,马车调转车头开始朝着夏城而去。吴优看着远远而去的已经看不到影子的马车,拍了两下萧崇武的肩膀提醒他人已经走了便带着夏睿武几人朝着庄园内走去。 无忧庄在夏朝雨走后恢复如初,每日清晨吴优也随着夏睿武四人一起练武,下午在萧崇武授课之时吴优便在庄园内带着家丁一起移植了一些桂树和梅树。修缮庄园的花花草草也养了一些鱼。 时光流逝,秋末冬初。 庄园内迎来了夏地的第一场雪。 寅时,吴优在房内听到房外惊奇的喊叫声有些疑惑便起身穿衣出门,打开门后就看到门外如柳絮一般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雪花飘落在院中散落在梅树上并未散落在地,梅树好似穿上了一层洁白的衣衫,则有一些雪花飘落在水中,在水面上坚持了一刹那便融入水中。 吴优看到夏睿武正在摇晃着梅树,原本梅树上那层好看的洁白衣衫被夏睿武这一摇晃便如天女散花一般洒在夏睿武身上,夏睿武满脸笑容摸了摸头上的白雪二十多岁的人笑的跟个孩子一般。其余三兄弟也有样学样在院里玩着雪,吴优看着四人咳嗽了一声大声道: “你们四个还在玩,如今都什么时辰了?赶紧的去训练。” 四人不情愿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往前院走去。 吴优看到四人走后,便缓步走到厨房拿了几个包子边吃边走到庄园前,四兄弟早已不在庄园前吴优看了一眼前方披着银装的山林,四人正在山林里穿来穿去。 吴优把手上的最后一个包子塞入嘴中,走向家丁早已绑在庄园前一个大树的一匹马,解开树上的绳结一角踏上马坐稳之后,将塞在嘴里的包子吞入腹中,右手持着马鞭往后一拍,骏马迈着矫健的四肢踏着白雪往夏城的方向而去。 大夏王宫,永安殿前。 今日不用早早上朝会的夏王一早便站在永安殿前看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过后夏王不怒自威的脸上嘴角微扬露出笑容,这一幕刚好被前来看望夏王的王后所看到。 夏王后有些惊奇走到夏王身边拿起身边宫女端着的黑色貂裘给夏王披上后,站在夏王身前温柔的帮夏王穿好貂裘。 穿好之后,夏王后抬头看着深情看着自己的夏王温柔道:“陛下,刚才在想些什么如此开心?” 夏王面带微笑看着夏王后,随后抬头眼神遥望远方身上散出一股凌绝天下的气息缓缓开口道:“待这个冬天过后,这么多年一直想要做的的事就要开始了。” 夏王后看着壮气凌云的夏王阵阵失神,脑海里涌现出二十年前夏王刚登基时的身影,那时的夏王也如今日这般壮气凌云。 夏王看向阵阵失神的夏王后伸手抓住夏王的手,察觉到夏王后的手有些冰凉,温柔道:“我们进殿吧,外面冷。” 夏王后臻首微点,二人朝着永安殿内走去。 承天门,风尘仆仆的吴优勒马而停,一个转体下马之后一名侍卫便过来牵马,吴优走到承天门前的守卫将一块令牌递给守卫后,在守卫查验过后缓缓走进承天门朝着永安殿而去。 永安殿前吴优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理了理衣衫待侍卫通报后缓缓踏进永安殿,进入殿内后吴优看到坐在龙椅之上的夏王正批阅着奏折,一旁的夏王后接过宫女的茶盏放在桌上站在一旁。 吴优走到殿中之时夏王便停笔朝吴优走来,吴优看着夏王和夏王后行礼道:“见过夏王,王后。” 夏王在吴优行礼之时便走到吴优身前,面怀笑容亲切的抬起吴优的双手道:“吴馆长不必如此,日后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吴优没有多言看着夏王,夏王拉着吴优往一旁的椅子走去,二人就座之后夏王后正好走到夏王身旁看到宫女正准备端着茶盏向吴优走来,夏王后接过宫女的茶盘走到吴优身前恭敬地给吴优上茶。 吴优见状急忙起身,双手接过茶盏惶恐道:“吴优何德何能能使王后如此对待。” 夏王后面怀微笑轻声说道:“吴馆长是我那几个儿子的师父,那几个小子性格顽劣肯定给吴馆长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吴馆长如此辛苦的教授我那几个儿子武术,妾身给吴馆长端茶又算的了什么呢。” 吴优接过茶盏之后看到夏王后走回到夏王身边,谦虚道:“王后言重了,几位王子本就是人中龙凤,拳法一教便会,我也只是起到了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夏王抿了一口茶,看着吴优笑道:“吴馆长就不要谦虚了,今日找吴馆长来此是要麻烦吴馆长一件事。” 吴优见夏王要说正事,正襟危坐郑重道:“夏王请说。” 夏王看着吴优点了点头道:“这个月进入初冬之后,夏城城外南边的一座山林内常有百姓失踪,夏城府尹派人进山查探之后,发现那些失踪的百姓只剩下一堆骨头,便派出官兵封控了那山林,发现猛兽昼伏夜出是几只老虎,官兵在夜间搜山之时被那老虎所伤,也死了不少人。 所以今日便是想请吴馆长进山将那老虎猛兽猎杀,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 吴优听到老虎之后,没有迟疑点了点头道:“夏王放心,此事便交于我。” 夏王满意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今日吴馆长叫过来于此这老虎是第一件事,我还要将先前与吴馆长密谈之事告知。 自上次与吴馆长密谈之后,我便开始着手收集梁王的恶行罪证,也秘密将一些军队调到横城的左边军中,南边军如今已有四十万兵力足以歼灭梁国。 其余三军我也下达了军令,驻守城池之中也备足了守城所用之物。在大夏对梁国用兵之时,能抵挡其余四国攻城的脚步,不会影响对梁国之战。 一切就等这冬天一过,便可挥军歼灭梁国。” 吴优对这国事军事仅限在书中所见只能点了点头,想到庄园内夏睿武几人自从那日听到萧崇武说了出征一事后便沉浸于练武之中,吴优看着壮气凌云的夏王提议道:“如今几位王子习武已有非常大的进步,不知夏王可否让几位王子进入军中,为国效力?” 夏王闻言大喜道:“他们大哥二哥便一直在军中,如今那几个小子在吴馆长的教授之下有了进步,当然可以进入军中。” “几位王子在这些日子勤奋练武,都是为了上阵杀敌收复失地为目标,进入军中后定能为大夏收复失地鞠躬尽瘁。” 夏王低头沉思片刻后,抬头看着吴优问道:“不知吴馆长有无进入军中想法?”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夏王如今已准备好了出征一事,我理应进入军中与军队多加磨合,不然待出征之时,我对军中之事一知半解定会影响大夏的战事。” 夏王闻言满脸喜色,起身看着吴优感激道:“多谢吴馆长能为我大夏所想,我定不会忘记对吴馆长的诺言。” “夏王言重了。”吴优起身向夏王行了一礼道。 吴优与夏王聊完正事,便和夏王夏王后聊了夏睿武四兄弟在院中练武之事后,约定在一月之后与夏睿武四人一同进入军中,便起身告知明日自己会带夏睿武四人前往那老虎猛兽之地,解决猛虎之患便告辞离去。 待吴优走后,夏王后看着夏王远远看着吴优的背影疑惑问道:“陛下,那猛虎之患府尹明明就可解决,为何要让吴馆长出手?” 夏王闻言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缓缓道:“吴馆长虽说是那谪仙人,虽说我调查过他但在他出手次数并不多,与拳师李凡更是过了百招有余,这对诸侯国用兵一事乃国之重事不可有一丝遗漏,加之诸侯国内也有那谪仙人,因此这猛虎之患我想看看这吴馆长如何解决。 是否与传说一般有那神兵利器和刀枪不入之体。” 夏王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站在夏王身后轻轻帮着夏王捏肩。 吴优岂能不知这猛虎之患是夏王想看看自己是否有那实力?不过吴优不会怪夏王多疑,毕竟这战争不是如那小孩子过家家,玩闹一般。既然夏王想看看就让他看看便是。 吴优回到庄园后已是午时,吃完午饭之后便告知夏睿武四兄弟明日与自己去解决这猛虎之患。四兄弟听到要杀猛虎,一个个兴奋的已经开始问猛虎有几只?能不能一人杀一只? 吴优看着四兄弟单纯的样子,真不知道这四兄弟是如何长这么大的?平日间看着不笨对着打战或杀猛兽一事好似就当做切菜一般简单,真以为自己习得了几分拳脚功夫便无敌于世间了? 吴优给了四人一人一个板栗之后,叮嘱着习武之人不能心高气傲,要懂得藏器于身。 四人听着吴优的话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吴优看着四人摸着头点头的样子笑了笑,便把自己在夏王面前提议让四人进军队的事情说了说,四人听闻自己要和吴优一同进入军队,便想到先前萧崇武所说出征一事,又兴高采烈起来,吴优又给了四人一人一个板栗之后,四人才安静下来。 吴优没好气的看着四人道:“我看到你们四个这个样子就烦,这个性子还不改一改的话以后当心吃大亏。” 吴优说完就让四人赶紧去听萧崇武上课。四人闻言面怀笑容出了中堂哼着小曲往那课堂走去。 翌日清晨。 无忧庄门前五匹骏马低头正玩着地上的白雪,五名身穿青衫的英俊青年迈着矫健的步伐从庄园内走出,其中一名青年背着一柄青铜剑,一名青年身前绑着布条,一只小黄狗蜷缩在布条之中,五名英俊青年走到骏马身旁侧身上马,朝着夏城城外而去。 一行五人一个时辰后在一座披着银装的山林前勒马而停,山林前不少官兵望着山林严阵以待,一名官员看到五人之后,急忙朝五人快步走来。 走到面前之后,尊敬向吴优一行人行礼道:“见过吴馆长,惠王殿下、赵王殿下、魏王殿下、汉王殿下。” 吴优见官员点了点头道:“府尹大人,这猛虎如今身在何方?” 官员看着吴优尊敬道:“昨日陛下召唤我入宫之后告知吴馆长今日会前来解决这猛虎之患,昨日从宫中出来后便叫人进山搜查那虎穴,可并未有看到那猛虎踪影,但这山林早已被官兵封锁这猛虎定还在山林之中。” 吴优本来就没有期望这官员是否能找到那猛虎,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有那猛虎残留的气息?” 官员闻言低头沉思片刻后,抬头看着吴优道:“不知被猛虎吃完剩下的骨头算不?” 吴优点了点头,官员便带着吴优前往一片空地,空地上正有官兵在一块大布上的拼凑着一些散放在布上的零碎骨头,骨头上没有血肉,只有那猛兽的牙口印记。 吴优看着骨头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夏睿武,夏睿武看到吴优看向自己,走到那布上蹲下身子将怀中的小黄狗抱了出来放在布上的骨头旁,灵均慵懒的睁开双眼想起先前在庄园时吴优的嘱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便在骨头上嗅了起来。 灵均嗅完之后朝吴优五人叫唤了几声朝着山林跑去,夏睿武四人紧紧跟在灵均身后,吴优叮嘱官员道:“你们封锁好此地便是,不必跟随。” 吴优说完便朝着山林跑去,跟在灵均和夏睿武四人的身后。 官员看着几位殿下和吴优跟着那条小黄狗进入山林,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几位殿下的安危,不过听到吴优的话想起昨日夏王所言,便一脸郑重吩咐官兵加强警惕,一有情况及时支援。 吴优五人跟在灵均身后在山林跑了约半个多时辰,快跑的灵均缓缓慢了下来,低头走在山林中嗅着地上的白雪,嗅了一会之后眼神看向左边眼神露出不屑。随后扭头看向吴优五人叫了几声。 吴优听到灵均的叫声之后,看着手里拿着刀剑的夏睿武四兄弟道:“这猛虎正向我们走来,你们四人注意点。” 夏睿武傲气道:“师父,你就在一旁看着就行,这几只小老虎交于我四人便是。” 吴优闻言笑了笑没有多言,唤了灵均一声后走到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看着夏睿武四兄弟。 夏睿武四兄弟见吴优坐在雪地斜靠着大树,摸着小黄狗的身躯,便开始打量着周围。 “吼!” 一声吼传来,四人看向吼声方向见到一只老虎张开虎口在白雪覆盖的高地朝着四人扑来,夏睿武四人急忙闪躲,接着那高地又出现三只老虎各自朝着一人扑去。 夏睿武四人躲过老虎一击之后,持着刀剑眼神凝重的看着各自的老虎,四只老虎发出低吼声看着眼前的猎物,围着四人慢慢转了起来。 夏睿武看了一眼吴优的方向,见原本坐在雪地斜靠着大树的吴优不知何时坐在了那大树的树枝上淡然的看着四人。 夏睿武回过头看着老虎大喝一声,挥着手中的大刀朝着老虎而去,夏睿礼三兄弟见自家老六开始攻向老虎也不甘示弱各自喊了一声后,或刺或砍朝着老虎而去。 老虎们也不敢示弱,吼了一声后挥动着虎爪拍向四人。 吴优坐在树上摸着灵均的身子看着四人与虎搏斗的场景,不一会夏睿武四兄弟身上原本崭新的青衫便残破不堪,青衫上还有一些鲜血。 反观老虎,身上除了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外,依旧生龙活虎枕戈待旦盯着自己的猎物。 夏睿武四兄弟的眼神慢慢有些血色,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些狰狞,继续挥动着刀剑朝老虎劈砍而去。 “吼!” “啊!” 夏睿智满脸狰狞挥动着大刀砍在老虎身上,老虎吃痛怒吼了一声深处虎爪拍在了夏睿智身上,夏睿智痛喊了一声身体朝着一旁飞去,撞在了一颗大树上后掉在雪地中。 夏睿武看到夏睿智被老虎攻击过后,那只老虎正朝着夏睿智张着虎口而去,夏睿武怒吼了一声挥动大刀用力砍了身前的老虎一刀老虎吃痛后退了一步,就在老虎张着虎口要咬到夏睿智之时,夏睿武的大刀刚好伸入老虎的虎口之中。 “吼!” 老虎痛吼了一声,夏睿武将卡顿在虎口之中的大刀用力拔出来之后,老虎张着虎口仰天痛吼虎血滴落在雪地和夏睿智身上,夏睿武见状双手将刀狠狠刺入老虎腹中朝着虎口狠狠划了一刀。 “吼!” 老虎吼了最后一声之后缓缓倒地,老虎的腹中一条大口鲜血入喷泉般涌出,不时有血红之物流出。夏睿武见老虎死后急忙抽出大刀查看一旁的夏睿智,见夏睿智脸色苍白没有大碍,将夏睿智扶起靠在大树上,夏睿智抬起手指指着前方强忍着疼痛道:“快救...三哥。” 夏睿武闻言看向战场,刚好看向两只老虎攻击着夏睿礼,夏睿礼被老虎拍中一击虎爪之后倒在雪地之后,两只老虎正张着虎口朝夏睿礼咬去。 “啊!” 夏睿武见状急忙将大刀朝一只老虎扔去,身体快速朝夏睿礼的位置而去,就在老虎要咬到夏睿礼之时,大刀刚好击中一只老虎的眼睛,夏睿武的拳头也刚好击到虎头。 就在两只老虎吃痛之时,夏睿武急忙将夏睿礼的身体拖到一旁。站在夏睿礼身前面色狰狞赤手空拳看着两只老虎。 夏睿武看着两只老虎吃痛之后虎目凶猛的盯着自己,随后看向夏睿信看到夏睿信面色苍白,身上的青衫早已破败不堪已被鲜血染红,朝着夏睿信喊道: “五哥,朝我这边来。” 夏睿信闻言,虚弱的提着手中的长剑强撑一口气朝着夏睿武快步跑来。 夏睿武与夏睿信虚弱的身躯靠在一起看着眼神的三只老虎。三只老虎则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夏睿武突然右手一把夺过夏睿信手中的长剑,左手扒住夏睿信的肩膀往后一用力,夏睿信往后退去,夏睿武则手持着长剑往三只老虎劈去。 夏睿信被夏睿武这一扒,虚弱的身躯向后退了几步身体一软瘫坐在地,夏睿信因流血过多此时已没有再战之力,但在看着自己的弟弟朝着老虎挥动着长剑,夏睿信拿起夏睿礼手中的大刀怒吼了一声,不知身体哪来的力量挥动大刀朝着猛虎而去。 在大刀砍中一只老虎之后,夏睿信被吃痛的老虎虎头一撞便被撞回了夏睿礼身前,夏睿信一口鲜血喷出,瘫坐在地。夏睿武看到这一幕,只能怒喊一声挥动着手中长剑。 吴优看着夏睿武兄弟四人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夏睿武一人持剑与三只老虎争斗,虽夏睿武天生神力练武一学便会,但与三只猛虎相博也只能撑住一时,待力竭之时便是任猛虎宰割之时。 半盏茶后,在树上的吴优见夏睿武节节败退,便身体一跃站在夏睿武身后,伸出右手搭在夏睿武的肩膀上一用力,夏睿武的身躯便朝着夏睿信的方向而去,雪地上划出两条血痕。 待夏睿武坐在夏睿信身旁之时,吴优蹲下身子将左手抱着的灵均放在雪地上,右手抬起抓向青铜剑柄。 “唰!” 青铜剑出鞘,吴优站起身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三只猛虎,三只猛虎看着吴优淡然的样子,怒吼了一声后或张着虎口或拍出虎爪向吴优攻击而来。 吴优身体向后一趟,右脚伸在左脚后侧一蹬身体朝着一直扑来的老虎下方而去,右手将青铜剑举在头顶之上,刺入老虎喉咙处顺着身体朝前划动。 青铜剑将老虎的身躯开了一道大口子,滑到老虎身后的吴优转身后一个箭步挥动青铜剑朝着一直老虎劈砍而去,青铜剑砍在老虎的虎背之上如砍豆腐一般,青铜剑没有遭到任何阻碍便到了老虎的腹下。 吴优讲青铜剑举过肩膀,右手正握换成反握将青铜剑往那只眼睛模糊一片留着鲜血的老虎扔去。老虎想要躲避却来不及便深处虎爪想要抵挡吴优的青铜剑,青铜剑接触到虎爪时候直接穿爪而过,刺向老虎的身躯从老虎的身后穿出钉在大树之中。 “砰.砰.砰!” 三声声响响起,吴优杀死三只老虎一气呵成,走到大树前把青铜剑拔出来后在洁白的雪地上将青铜剑清洗干净入鞘之后,缓步走到夏睿信和夏睿武身旁。 吴优蹲在二人面前双手按在二人的肩膀道:“不错。” 随后取下青铜剑拿给夏睿武,走到二人身后左手抱起夏睿礼抗在左肩上,右手抱起夏睿智抗在右肩上,回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夏睿武与夏睿信喊道:“走吧,还留在这里干嘛?” 二人闻言摇了摇头,咬着牙吃力的站起身子,虚弱的摇晃着身体跟在吴优身后。 走出山林之后,看到吴优肩负着两位殿下身后还跟着衣衫破败不堪满是鲜血的两位殿下,府尹大人大惊失色急忙上前询问吴优,二位殿下的情况。 吴优笑着跟府尹说了二人没事只是脱力而已,便吩咐府尹准备两辆马车和一名医师。府尹听闻脱力之后心里大石头放下,便急忙吩咐着官兵准备马车。 便走到夏睿信和夏睿武二人询问伤情,二人没多大碍只是夏睿信有些失血过多。才等待马车之时府尹便向唯一看起还算正常的夏睿武问了这猛虎情况。 夏睿武便说了四只猛虎都身死了,说到自己杀死一只之时,府尹对夏睿武充满敬佩之意,最后听到吴优一人一息之间便把三只老虎杀死,本来心里暗暗责怪吴优让四位殿下受如此伤势的府尹大人,看着吴优的背影震惊的说不出话。 原本府尹在夏王处得知吴优有高深的本领能诛杀这猛虎,却不知这吴馆长杀老虎如切菜一般。就在府尹大人震惊之时,四辆马车缓缓驶来。 吴优将夏睿礼和夏睿智各自放上马车之后,两名医师分别上了二人的马车开始医治二人,夏睿信和夏睿武也分别走上一辆马车,同样也有医师上车医治,吴优走到自己那匹骏马旁侧身上马之后。四辆马车一批骏马朝着无忧庄而去。 府尹大人收兵之后回到夏城便匆匆入宫,将夏睿武讲述击杀猛虎的场景一眼不差告知夏王,夏王在听到吴优开始让自己四个儿子与猛虎相博之时,并没有生气只是眼睛眯起。 随后听到夏睿武杀死一只猛虎后哈哈大笑起来,待到府尹说吴优一息之间杀死三只猛虎之时,夏王原本心里知道吴优的能耐,可还是忍不住震惊。 震惊之后,夏王叫府尹将消息封控,不要让四位殿下和吴优击杀猛虎一事流传出去,府尹大人便慌慌张张告退,朝着官府而去,好在府尹回来的及时,官兵只是在相互之间传着四位殿下与吴优击杀猛虎一事,还未传到外面坊间。 府尹大人严厉呵斥之后下令严禁任何人言论此事,如若坊间有传言参与此次任务的事情全部革职查办之后,府尹这才心安开始发公告告知百姓猛虎已被击杀一事,便吩咐将那四具虎尸砍下头颅放在城门处示众。本想着将四具虎尸示众的,可想到虎尸的死样只能斩下头颅了。 吴优五人回到庄园之后,夏睿礼与夏睿智二人经医师检查之后并无大碍,骨头并未损伤只是筋肉有些伤势,加之流血过多才昏迷,在告知休息七天之后身上伤口开始恢复便可下床走动。 吴优点了点头便吩咐刘琦给几位医师安排房间住下,这几位医师受命而来待夏睿礼四人伤好之后才能离去。 吴优看着分别看过四人,除了夏睿武之外夏睿礼三人身上都是包扎的布条,看完几人之后吴优想起击杀猛虎时的场景心里不禁对几人暗赞一番。 夏睿武四兄弟皆身为王子殿下,虽说平日之间有些狂妄。但能在生死危机面前不怯场不畏惧猛虎,更能与猛虎拼到最后一刻,期间兄弟之情也涌现出来,在即将身死之时没有只顾自反而能站在自己兄弟身前。这一点让吴优对四人非常满意。 吴优心里便开始出现四人日后在战场之上的表现。 有徒如此,为师者豪。 黄昏之时,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在无忧庄庄门倩,一位宫装秀美女子下了马车之后便快步朝后院走去,正在后院凉亭坐着与灵均玩耍的吴优看到宫装秀美女子后,放下灵均朝女子走去。 “见过沐阳公主。” 沐阳公主看着吴优行礼,没有与吴优客套直接问道:“吴馆长,我那几个弟弟怎么样了?” 吴优看着一脸急色的沐阳公主,回道:“公主放心,几位殿下并未大碍,如今正在房内休息。” 沐阳公主点了点头,朝着夏睿礼的房间而去。 沐阳公主看着半躺在床上身上包扎的布条的夏睿礼正在喝着药汤,沐阳公主走到近前坐在床边脸上露出关心之色道:“老三,你怎么样?” 夏睿礼喝完药汤之后侍女拿着帕子擦拭完夏睿礼嘴角后,夏睿礼虚弱的笑了笑道:“大姐,你三弟我好的很,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母后听到你们几个跟着吴馆长去杀猛虎都受伤了,便派人急匆匆的叫我过来照顾你们几个。”夏朝雨心疼的看着夏睿礼温柔道:“还好你们没事,母后听到你们几个去杀老虎可担心坏了。” 夏睿礼闻言心中一软道:“让母后和大姐担心了,大姐你快去看看四弟他们吧,我在这房内也没办法下床去看他们。” 夏朝雨点了点头,嘱咐着让夏睿礼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间朝夏睿智的房间走去。 夏睿智的情况与夏睿礼的情况差不多,沐阳公主进房之后也是看到夏睿智半躺在床上喝着药汤,二人亲切的聊几句话后,夏睿智便开始担心其余几兄弟的情况,特别是夏睿礼的情况,夏朝雨告诉他刚从夏睿礼的房间出来与他说了夏睿礼的情况后。 夏睿智便让夏朝雨去看夏睿信和夏睿武。 夏朝雨看着夏睿智心里头有些感动,谁说帝王家无亲情,自家的几个兄弟的真情流露让夏朝雨对几个兄弟更加的自豪,关心的嘱咐让夏睿智好好养伤后,便出了房间往夏睿信的房间走去。 进入夏睿信的房间之后,夏睿信半躺在床上与躺在躺椅上的夏睿武聊天说着那击杀猛虎之事。看到夏朝雨来了之后,兄弟二人皆面怀喜色亲切问好。 夏朝雨看着二人的情况比夏睿礼和夏睿智的情况要好的多,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坐在二人中间关切的询问伤情,二人大大咧咧的说着无碍。 夏睿武便开始向夏朝雨吹嘘这自己杀死那猛虎之事。 夏朝雨细细听着夏睿武讲述,心中不时被夏睿武那夸大的描述说的脸上浮现出心疼担忧之色,什么老虎张着血牙大口,一个虎爪把自己身上抓了几道血痕之后,自己挥动着大刀给了老虎一击,将其击落在地。 听到夏睿智就要被老虎撕咬之时,夏朝雨更是身入其境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在听到夏睿武看到之后急忙将长刀塞入老虎的口中挡住了老虎之后,心里的石头才放下,在听到夏睿武拔出长刀将老虎身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将老虎杀死之后。 夏朝雨更是猛的一拍桌子喊道:“老六,好样的。” 这一拍一喊夏睿武反倒绕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随后慢悠悠将吴优一息之间将三只猛虎杀死,夏朝雨震惊的张开了小口,不过想到吴优与萧崇武都是那谪仙人,想到萧崇武比吴优年长许多,萧崇武定然比吴优要厉害的多,心里对萧崇武更加的崇拜。 在看到二人无碍之后,夏朝雨心系萧郎没有心思在此与兄弟二人聊天,便慌慌让二人调养好身体,出了房间也不顾庄园内如今还有医师等人在,快步走到吴优处于吴优打探了萧崇武在哪后,便急匆匆朝着书房而去。 吴优看着夏朝雨的身影笑了笑,继续低头与灵均玩了起来。 七日转眼而逝,吴优坐在房内正翻看着书籍,听到房外有些许响动放下书籍看向房外,房外有四道身影其中一人不知端着何物缓缓朝着吴优房间走来。 四人走进吴优房内之后,为首的夏睿武端着一盆热水放在吴优面前,作势就要帮吴优拖鞋。吴优看着这一幕,急忙将脚收起惊道: “你们四人这是要干什么?” 夏睿礼夏睿智夏睿信三人则开始帮着吴优捏肩捶背,夏睿武则一脸正气道:“徒弟帮师父洗脚天经地义。” 说完双手抓着吴优的双脚便开始拖鞋,吴优看着四人阵阵无语,这他奶奶的还是夏王朝的王子殿下?挣脱了四人后,吴优站起身子走到一旁看着四人道: “说吧,你们四个有什么事?” 四人面面相觑,礼智信齐齐看着夏睿武,夏睿武无奈开口说道:“师父,今夜我四人前来,是想让师父将那日击杀猛虎之时的剑法传授与我四人。” 吴优怪异的看着四人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你们四人一来便是捶背捏肩,还有要帮我洗脚的,原来就是为了那剑法,你们不说我也会叫你们,本来在杀完猛虎之后便想着教你们,你们却受伤了。 如今你四人生龙活虎,明日便开始练剑吧。” “谢师父。”四人闻言兴高采烈的齐声道。 四人说完又要拉着吴优坐在椅子上开始帮吴优捶背捏肩洗脚,吴优坐在椅子上后看着四人问道:“你们四人真是夏王朝的王子殿下?” 四人闻言皆疑惑的看着吴优,夏睿礼疑惑道:“师父为何有如此疑问?” 吴优看着疑惑的四人,缓缓道:“我只是好奇你们四人为何对待这伺候人的事情这般娴熟,好像做过了许多遍一般。” 四人闻言笑了笑,夏睿信道:“师父你有所不知,在父王未登基之时,我们姐弟七人便生活在秦王府中,那时候父王很忙于是天天告诫我们长兄为父长姐为母,让我们听大哥大姐的话。 于是我那大哥和我那大姐天天要我们四人和二哥天天给他们洗脚捏肩,我们五人足足给大哥大姐洗了三年。直到父王登基之后大哥和大姐立府之后我们才不用在给他们洗脚。” 吴优看着四人脸上的笑容,疑惑道:“你们在事后就不会觉得你们大哥大姐在占你们的便宜吗?” 夏睿智便给吴优捏腿边说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我父王本来是最不受王爷爷所看待的一个儿子,在秦王府的时候,我们几个兄弟出去玩因为父王不受看待,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每次被人欺负都是大哥大姐站在前面保护着我们五兄弟。就算打不过人家,大哥大姐也不会让我们受欺负。 还有每次我们做错事了,父王和母后也是一直教育大哥大姐责骂大哥大姐没有把我们带好,并没有教育我们五人。所以大哥大姐经常在我们犯错误便帮我们扛错误,对我们很好。 大哥大姐对我们五兄弟的好我们一直记在心中,所以我们四个和二哥才心甘情愿的帮大哥大姐洗脚捏肩捶背。” —————— ps:日万第十三天,求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七十六 虎骑营(万字求收藏) 吴优听着几兄弟讲着姐弟之间的事情,这种兄弟姐妹情吴优虽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依旧忍不住心生羡慕,脑海里不禁想起吴凌峰与吴婉筠。 也不知二人如今怎样了。 “师父,这水凉了。我给你换盆热水。” 正在想着吴凌峰和吴婉筠的吴优听到夏睿武殷勤的声音,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正在那布给吴优擦脚的夏睿武,随后弯腰接过擦脚布看着四人道: “别瞎忙活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寅时开始练剑。” 四人闻言面带笑容向吴优行了一礼后让吴优好好休息便朝门口走去,夏睿武则弯腰端着洗脚水跟在三人身后。 吴优擦完脚将擦脚布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四人的远去身影,想起刚才四人捶背捏肩洗脚的场景笑了笑,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心想着收徒弟还真不错。 寅时,吴优起床穿衣之后打开房门,便看到夏睿武四兄弟已经在后院活动筋骨,吴优看着四人周围正飘着鹅毛大雪,房顶和树上都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堆。 夏睿武看着吴优一身青衫,急忙跑到吴优身前,一口热气呼出亲切道:“师父,这么冷的天你应该穿多一件貂裘的。” 吴优闻言在四人身上扫了一眼,笑道:“你们四个不都穿着练功服,我这个当师父的难道还会比徒弟更怕冷?” 夏睿武咧嘴笑了笑道:“师父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杀猛虎如切菜一般轻松,怎会...” 吴优抬起手打断夏睿武的话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不要在这里贫嘴,去把我房中那把青铜剑拿出来。” 夏睿武应了一声,屁颠颠的往吴优房内走去,吴优看着夏睿武摇了摇头唤了夏睿礼三人后便朝前院走去。 无忧庄前院,吴优手持青铜剑扫了夏睿武四人指着青铜剑缓缓开口说道:“剑是兵中王者,亦是凶兵。在我家乡有那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的剑仙,也有那持剑嗜杀成魔的魔头。 在这夏地虽没有那剑仙也没有那魔头,但也有侠义之心的侠客和那作奸犯科的恶人。这一切都在于人的心。 你四人拜师于我也有两月有余,我虽然是你们的师父但我不会教徒弟,我能教你们的无非就是拳法和剑法,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四人日后不管如何要守住自己本心。” 夏睿武四人看着吴优郑重点了点头,吴优看着青铜剑继续道:“这剑法其实很简单,都是脱胎于劈、刺、点、崩、击、提、挑、斩、截、托、按、挂、削、撩、挽、穿、压、云、抹、架、扫、带、抽、拦、捧、推、搓、绞。 只要将这些练到炉火纯青,剑法自然而然就会形成。 ...................” 吴优滔滔不绝的讲着,眼神从青铜剑移开看向四人发现四人都是一脸雾水,便开口问道:“你们四人有何不懂之处?” 夏睿礼闻言看着吴优疑惑道:“师父,这剑的基础招式我们只知道十三种,师父讲了二十八种可否讲解一二?” 吴优闻言便想开口解惑,脑海里突然闪现先前四人练拳之时,自己拿给他们拳谱之后便是四人自己琢磨,反而练得更快,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本剑法丢给夏睿礼道: “这里面的开篇有那二十八招的详细解答,你们自己看着练。练会了后面有两招剑法。” 其余三人闻言,便围到夏睿礼身旁四个脑袋靠在一起翻看起那本剑法。 吴优看着四人的样子,说了许久话的吴优感到喉咙有些干燥,便转身朝茶水房走去找茶水喝。 端着一个茶壶和几个碗的吴优,边朝凉亭走边看着雪地里的四人或劈或挑正练着剑,满意的点了点头。吴优也找到了教这几个徒弟的办法,既然不会教就干脆不教,让他们自己练去反而会更好。 其实吴优本来就不适合教徒弟,夏睿礼他们几个岁数比吴优少不了多少岁,吴优在进入书院之前也只是一个仆人的儿子,并没有多好的待遇能够让自己读书练武,进入书院之后才开始在藏书阁日日夜夜看书。 反观夏睿礼四兄弟,虽说夏王在未登基之前只是一普通王子,但其几个子女也是生活在王府之中,接受的教育自然是这个世界的最好的。 虽说四人并不好学,但四人也并不像那纨绔子弟一无是处,只是有些懒惰罢了。 在四人拜吴优为师之后便对吴优心存敬畏,吴优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上次与吴优进王宫四人看到夏王对吴优的态度,四人更加的敬畏。再加上杀猛虎一事,更让吴优在四人的心中犹如神明一般。 有志者事竟成。 四人此时恨不得自己能有吴优那般本事,自然而然沉心静气的投入到习武练剑之中。 吴优坐在凉亭之中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正端起茶碗正要喝茶看到一名家丁正快步朝凉亭跑来,于是放下茶碗看着那名家丁喊道: “小李,这么慌张有什么事吗?” 名为小李的家丁跑到凉亭前,气喘吁吁道:“二公子,您上次吩咐汉王殿下接的人快到庄园了。” 吴优闻言一喜,快步朝庄园门口走去。 站在庄园门前,看着那名提前过来报信的死士道:“他们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死士向吴优抱拳道:“还有一盏茶便到庄园。” 吴优点了点头,偏头看着名为小李的家丁吩咐道:“小李,你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姜汤,还有把那两间准备好的房间在打扫一遍,你再把我先前买的裘衣拿来。” 家丁小李点头应了一声,便朝庄园内快步走去。 吴优看着白茫茫的山路静静等着马车的出现。 一盏茶后,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庄园门前,吴优快步走到马车前,布帘掀开后一张清秀红扑扑的脸出现在吴优面前,吴优一脸笑容伸手扶着清秀女子下了马车,转身拿过家丁抱着的裘衣。 披在清秀女子的身上亲切道:“简茹快点披上,别着凉了。” 清秀女子红扑扑的脸蛋上两双明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吴优,吴优见简茹没有伸手系绳结,便动手帮简茹在胸前系上裘衣的绳结。 这一幕刚好被正下马车的简宵夫妇看到,两人看着眼前的吴优和简茹一脸慈爱之色。吴优帮简茹系完之后便继续拿着裘衣急忙给简宵夫妇披上。 待二人穿上裘衣后,吴优亲切的拉着二人的手往庄园里走边走边道:“简叔庄姨,你们这一路上没冻到吧?” 简宵摇了摇头道:“这一路上一直在马车上,马车上有棉被不会被冻到,到了夜间便住那客栈。这路上你派过去接我们的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和你庄姨这辈子哪里有这样被人伺候过。” 吴优满脸笑容亲切道:“没冻到就好,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姜汤,待会先喝些姜汤去去寒气。” 庄如霜满脸温柔的看着吴优道:“小优,你这些人都是哪里找来的?这一路上我看他们不像那普通的人,问他们也不说。” 吴优解释道:“他们这些人是我徒弟家中的人,并不是我找的。” “上次听简茹说你在这夏城开了一个武馆,你现在收了多少个徒弟?收了徒弟也要好好的教他们,可不要耽误人家了。”简宵一脸正色道。 “简叔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我想那种耽误人家子弟的那种人吗?” “我看你就像。” 简茹悦耳的声音响起。 吴优回头看着简茹的脸上不在红扑扑脸上露出俏皮之色,不理会简茹跟身旁的简宵道:“简叔,我看简茹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人嫁了。” 简宵闻言以为吴优的言外之意是向自己跟简茹提亲,满脸笑容道:“小优,你说的对。小茹是该嫁人了。” 简茹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吴优的话,脸上红扑扑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四人和一群家丁缓缓走进庄园之后,正在练剑的夏睿礼四人看着吴优满脸笑容拉着两位五十多岁的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双十女子,便想到先前夏睿武说的话,走到四人面前弯腰行礼齐声道: “夏睿礼(智、信、武)见过师爷师奶,见过师娘。” 就在简宵一家愣神之际,站在身后的十余名家丁死士向夏睿礼四人弯腰行礼齐声道: “见过惠王殿下、赵王殿下、魏王殿下、汉王殿下。” 简宵一家闻言更加心惊胆战,就想弯腰向眼前向自己行礼的四人行礼。 吴优牵着简宵夫妇的双手感觉到二人之后,看着二人微笑道:“没事。”随后走到夏睿礼四兄弟身前一人给了一个板栗责怪道: “谁叫你们这么称呼的?” 四人抬头看着吴优,夏睿礼三人齐齐伸手指着夏睿武,吴优一脚向夏睿武踢去笑骂道:“就知道是你小子,以后莫要乱称呼,还有把你的人安排一下以后在庄园内没有什么殿下之类的称呼。” 随后吴优看着四人继续道:“以后叫简叔庄姨就是,简茹就叫庄医师吧!” 吴优说完不管四人,转身回到简宵夫妇身边刚好看到满脸通红的简茹,笑了笑继续带着简宵夫妇朝中堂走去。 简宵夫妇一路上心惊胆战,没有想到吴优收的四个徒弟竟然都是王子殿下。 迷迷糊糊便到了中堂,吴优端着姜汤给了三人,看着热气腾腾的姜汤道:“简叔庄姨快些喝吧,去去寒气。” 心神未定的简宵和庄如霜闻言回过神来,向那吴优点了点头便喝起姜汤。 待三人喝完姜汤之后,萧崇武和沐阳公主刚好走到中堂,萧崇武满脸笑容如沐春风看着简宵夫妇道:“刚才前院那么大的热闹,我以为是谁来了。这一打听才知道是简叔和庄姨来了。” 沐阳公主在萧崇武身旁向简宵和庄如霜行了一礼道:“朝雨见过简叔和庄姨。” 沐阳公主这一行礼把简宵和庄如霜弄得不知该如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崇武。 萧崇武解释道:“简叔庄姨,这朝雨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向你们行礼应该的。” 沐阳公主闻言秀美的脸上一红没有说话,身后的俏儿看着萧崇武则暗暗腹诽,夏朝雨好歹也是大夏王朝的公主,哪里有萧崇武这样介绍的。 简宵夫妇满脸笑容看着沐阳公主和萧崇武道:“崇武,你这媳妇长得真俊。” 萧崇武闻言哈哈大笑,身后的沐阳公主听到简宵夫妇夸自己长得好看,不由得心生一喜脸上更加的红起来。 萧崇武笑完之后看着坐在一旁的简茹笑道:“小茹,如今长得也越来越好看了,难怪小优一直念叨着你。” 简茹闻言脸上一红,不知如何回答萧崇武低头眼神偷偷看着吴优,就看到正喝着茶水吴优听到萧崇武的话后,被茶水呛得满脸通红看着萧崇武道: “老萧你可别在这里乱说话,我可没有想简茹。” 简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黯然,随后听到萧崇武道:“小优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刚到夏城之时刚搬进守尘馆便急着给简茹写信。瞎子都看的出来你对简茹有意思。” 吴优狡辩道:“我那是关心简叔和庄姨,与简茹有何干系。” 坐在一旁的简宵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吴优郑重道:“小优,其实我和你庄姨一直知道你跟小茹有情有意,一直想着把小茹托付给你。” 庄如霜在一旁连连点头,简茹闻言满脸通红走到庄如霜的身边抓住庄如霜的胳膊跺了跺脚娇羞的叫着“娘。” 吴优看着萧崇武和简宵夫妇三人无言以对,正好看见走来的夏睿武四人,看着夏睿武道:“睿武,你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好了没,这个点要吃午饭了,没好的话催一催。” 夏睿武点了点头朝厨房走去,简宵看着吴优刚想开口继续讲他和简茹的事,就在这时就听到夏睿礼三兄弟喊夏朝雨大姐。 这一声大姐听到简宵夫妇二人耳中,又想到刚刚在庭院的场景,二人坐在椅子上阵阵失神,心里想着吴优和萧崇武二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一个收了四个王子殿下做徒弟,一个是公主的未婚夫。 这一声大姐也解脱了吴优和简茹的险境,吴优感激的看着夏睿礼三人和沐阳公主。 萧崇武看到了简宵夫妇的异常,与二人谈了一会之后二人才放下心。 中堂外下着鹅毛大雪,中堂内烧着火炭座无虚席,欢声笑语不断响起。 ~~~~~~ 月上梢头,吴优坐在后院的凉亭上看着结冰的池塘,身旁坐着一只穿上毛绒衣服的小黄狗,肩上站着一只夏蝉,应该是寒蝉才对。 坐在凉亭上的吴优摸着小黄狗的头看着他身上的毛绒衣服,这毛绒衣服是沐阳公主不知在夏城哪个地方定做的,穿在灵均身上刚好合身。 正在享受吴优抚摸的灵均突然抬头看着凉亭外,吴优顺着灵均的眼睛看起,正看到身穿红色棉服披着貂裘的简茹正朝着凉亭走来。 吴优起身正想走出凉亭回自己房间,简茹看着吴优要走大声道:“吴优,你看到我怎么就要跑?” 吴优没有回应简茹,无奈坐下之后想要继续摸灵均的头,却发现灵均已经出了凉亭朝着前院跑去,寒蝉也静静趴在灵均的头,看着这一狗一蝉吴优摇了摇头心道:“真没义气。” 简茹走进凉亭之后,坐在吴优身边看着吴优穿着青衫边开始解貂裘边关心道:“吴优,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吴优闻言看着简茹开始解貂裘,急忙回道:“简茹你干嘛?我不冷。” “你想多了我只是有点热,并不是要给你穿。”简茹瞥了无忧一眼,解下貂裘道:“不过你这么一说还是给你穿上吧。” 简茹说完便站起身把貂裘披在吴优身上,吴优这次没有拒绝看着简茹道:“看你这么热心肠,我就穿上吧!” 简茹没回答吴优的话,坐在吴优身旁。 二人就这样坐在凉亭之中都没有说话。 半盏茶后,简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空中开始飘落着小雪花赞叹道:“真美。” 吴优点了点头道:“是挺美的。” 简茹闻言偏头看着身旁的吴优,吴优被简茹这么近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始朝着左边移去,吴优移多少简茹就跟上多少,两人保持着肩挨着肩。 吴优移到凳子最边上后,无奈看着简茹道:“我说简茹,你今天是干嘛了?” 简茹闻言眼睛盯着吴优的双眼脸上也开始红了起来,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最后闭起眼睛朝着吴优大声问道:“吴优,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吴优呆呆听着远处山林里传来的回音,不可思议睁着大眼睛看着简茹。 简茹也听到了山林里传回来的回音,心里想着完蛋了,自己这一喊庄园内的人肯定都知道了,不过最后简茹心里战胜了害羞,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刚好看见睁大眼睛的吴优。 简茹情不自禁的朝吴优脸上贴去,两人的脸慢慢贴近。简茹的秀发开始碰到了吴优的脸庞,吴优被简茹的头发碰到之后回过神来急忙偏头,这一偏头简茹脸上红的跟苹果一般,低下头。 半晌之后,经历了数次挣扎的吴优突然伸出左手抓住简茹的右手,吴优发现简茹的手有些冰凉,身体靠近简茹把身上的貂裘也披在简茹的身上,简茹顺势将头靠在吴优的手臂上。 吴优双手抓住简茹的双手捂着怀中,二人看着凉亭外飘着的小雪花,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优,在家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了,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简茹将头放在吴优的怀中眨着大眼睛看着吴优道。 “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谁会没事给女孩子买花灯,还有跟女孩子一起放孔明灯。你真当我傻子啊?” “这样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那现在怎么敢承认了?” “还不是你说话说那么大声,我要是不给点态度明天庄园里的人不都骂我负心郎?” “啊....简茹你疯了。这么大力捏我干嘛?” “谁叫你瞎说的,本姑娘长得也不差还配不上你啊。” “村里的老人说的简茹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人家说的简茹可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怎么你现在跟个野蛮女孩子一样?” “我管他们怎么说,我想怎么样对你就怎么样对你。” “小茹,跟你说些事。” 简茹看着吴优一脸郑重的样子,不在嬉皮笑脸坐起来看着吴优道:“你说吧。” “以后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这里?我说的离开是前往另一个世界。”吴优一脸正色看着简茹问道。 简茹有些疑惑看着吴优说道:“这世界不就是夏地吗?怎么还会有一个世界?” 吴优便把南炎天的事情和东苍天的修仙事情跟简茹一一道来,简茹啧啧道:“我刚还在想你说的另一个世界还以为是人死后的世界,不就换个地方生活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吴优看着简茹担忧道:“那世界很危险,我随时都会受伤也有可能会死。可能保护不了你。” “你别忘了我是一名医师,你受伤了我给你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去。” 听着简茹悦耳的声音,吴优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伸手将简茹涌入怀中。简茹头靠着吴优的胸膛,感受着吴优心脏的跳动,似听到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一般,沉醉着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之后,吴优低头看着简茹,发现怀中的简茹早已酣睡过去,想到简茹舟车劳顿定是累了,吴优小心翼翼抱起简茹缓缓朝简茹的房间走去。 待将简茹放到床上之后,吴优帮简茹脱下靴子和身上那身厚重的棉服,帮其盖好被子后吹灭房间里的蜡烛缓缓走出房间。 翌日清晨,吴优一觉睡至辰时缓缓起身之后开门看到家丁们正在清理后院的积雪,并未看到简宵夫妇和简茹,于是开始朝前院走去准备检查夏睿礼四兄弟。 到了前院之时吴优便看到夏睿礼四兄弟正在与简茹正聊着天不时有笑声传出,便快步朝五人走去。 四人见吴优走近之后向吴优行礼问好,吴优摆了摆手道:“你们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夏睿礼回道:“师娘与我们四人问师父在夏城之后的情况,我们将师父杀猛虎和平日的一些琐事跟师娘汇报。” 吴优点了点头看着四人道:“你们继续练剑吧!” 吴优说完便解下身上的貂裘披在简茹身上,帮简茹系绳结。夏睿礼四兄弟看着吴优给简茹披上貂裘,想起昨天白天时吴优的样子和昨晚上听到的那一句话,在想到刚才吴优听到叫师娘没有责怪,四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吴优听到四人的笑声瞪了四人一眼,四人看到吴优瞪自己后便开始装模作样的练剑,等到吴优和简茹往中堂走去之后,四人忍不出大笑出声。 走在路上的吴优听到四人的大笑声,暗暗咬牙心里想着如何教育这四个小子,脚上却没有停留跟简茹朝中堂走去。 中堂之上,简宵夫妇正在喝着热茶,看到吴优与简茹肩并肩走进中堂后,二人脸上露出慈爱之色。 简宵摆出父亲的架子,看着吴优缓缓道:“小优,小茹早上与我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小茹?” 吴优听到这句话没有疑惑,毕竟自己昨日与简茹表了态便肯定会娶简茹,尊敬回道:“简叔,待我完成夏王之托后会与小茹完婚。” 简茹在一旁听到吴优这句话,心里满是喜意痴痴的看着身边的吴优。 简宵闻言想到先前吴优在信中说天下将乱,昨日在府中见到四位王子殿下都是吴优的徒弟,今日又说起这夏王之托,简宵虽然是农夫但也知道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如今听到吴优表态便点了点头道: “如今你既然答应了小茹,今日又在我们面前说了这句话,我和你庄姨就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小茹,不要让小茹受欺负,不然我和你庄姨定饶不了你小子。至于完婚也不迟在一时。” 吴优知道简宵和庄如霜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简茹,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简叔庄姨放心便是,我定会好好照顾小茹。” 庄如霜闻言满脸笑容,露出慈爱之色看着吴优道:“小优,你现在可别简叔庄姨的叫着,得改一改。” 看着简宵和庄如霜脸上的慈爱之色,吴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失神片刻后吴优向简宵和庄如霜尊敬的行了一礼道:“父亲,母亲。” 坐在主位上的简宵和庄如霜看着吴优满意的点了点头。 ~~~~~~ 一个月后,无忧庄庄门前,六匹骏马站在雪地上打了个响鼻。五名身穿青衫的英俊青年背着剑和一名身穿儒衫的白冠男子站在骏马前看着庄门前的简宵夫妇和沐阳公主还有简茹。 吴优蹲下身子看着身穿绒服的小黄狗,摸了摸小黄狗的头道:“灵均,你这次就不跟我去了,好好待在这里保护后家人。” 灵均脸上露出不舍看着吴优,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吴优继续道:“没事的,这世界没有修仙者我没有大碍。” 灵均没在回话伸着头在吴优的手掌顶了一顶,吴优摸了摸灵均站起身子走到简茹面前,捋了捋简茹的秀发道:“小茹,在家里好好照顾好父亲母亲,这庄园内的大小事务就劳你多操心了。” 简茹点了点头,不舍的看着吴优红着脸道:“你记得早点回来,我还等着你回来娶我呢。” 吴优闻言大笑,深处食指在简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我会早点回来的。” 吴优看着萧崇武和沐阳公主说完话,沐阳公主嘱咐自己的几个弟弟后,见差不多后便喊了一声六人走到骏马前。与庄园前的人挥手道别之后,侧身上马绝尘而去。 庄园前的人看着六人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不舍,待六人看不见消失在茫茫雪地里后,沐阳公主便与简宵夫妇和简茹告辞上了马车往夏城而去。 吴优六人骑马赶了一天路后,这才到达离夏城最近的城池离城。 六人进入离城之后,并没有前往城中的官驿而是寻了一件普通客栈住下,朝中之人虽知道几位王子跟着吴优练武,但却不知吴优与夏王让夏睿礼几人入军一事,为掩人耳目六人不会去麻烦当地的官驿。 客栈内,六人正坐在桌上吃着晚饭。 “睿武,你跟我说说你那位大哥。”吴优喝了一口酒后看着夏睿武问道。 夏睿武闻言将嘴中的菜咽下之后,喝了一口酒后擦着嘴角说道:“大哥他在八年前便被父王授予大将军一职,掌管南边军。这南边军一直驻守在横城。 我大哥这人性格沉稳从小就喜爱兵书,在治军上对属下非常严格上至将军下至兵卒皆同等对待,因此南边军的纪律是在四军之中最严格的,战斗力也是最强的。” 吴优点了点头道:“你们四人去到那南边军后,不要心高气傲,莫要给你们大哥找麻烦。” 四人齐齐点头,夏睿礼回道:“师父放心便是,大哥与我们兄弟从小感情便好,我们四人定不会在那军中给大哥找麻烦,定会带头遵守军纪。更快的融入军中。” “你们四人能有如此觉悟便好,现在距离开春不到两月,这两月时间在军中定要好好跟你们大哥好好学习,莫要辜负你们父王对你们的期望。”吴优看着四人嘱咐道。 晚饭过后,六人皆回房早早休息。 三日后,一座伟岸的城池出现在六人眼前,六人看着城门处进进出出的人,侧身下马后看着城门上横城二字,六人牵着骏马缓缓朝城门走去。 夏睿武在城门处与城门守卫打探了将军府的位置后,六人牵着骏马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听着商家的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六人走了半个时辰穿过繁华的街道后站在一处官邸前停下。 六人看着官邸上将军府三字,府门前身穿戎装的士兵看到样貌不凡牵着骏马的六人,尊敬走到六人面前行了一礼道:“不知各位在将军府门前有何贵干?” 夏睿武看着士兵尊敬的态度,点了点头道:“你去通报一声,跟你们将军就说守尘馆的人来了。” 士兵听到夏睿武的话有些疑惑这守尘馆到底是何来路,但看着六人样貌不凡的样子不像是那想要玩弄自己的人,于是朝六人点了点头朝府内走去。 六人在将军府门前等了半盏茶后,一名身穿常服的束冠青年快步朝六人走来,夏睿礼四兄弟看到青年面带笑容快步走去。 “大哥!”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 吴优和萧崇武看着兄弟五人把手中的马绳交给士兵之后,朝着五人走去。 “见过吴馆长,萧馆长。”英姿勃勃的夏睿仁向吴优与萧崇武行礼道。 吴优与萧崇武看着夏睿仁皆抱拳道:“见过秦王殿下。” 见礼之后,夏睿仁便迎着六人朝府内走去,六人穿过庭院内的假山假水和演武场之后迈入中堂,分主宾就座。 夏睿仁见侍女将放在吴优与萧崇武中间的桌上后,摆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吴馆长,萧馆长一路上舟车劳顿先喝些茶解解乏。” 吴优与萧崇武向夏睿仁点头道谢之后,便端起茶盏喝茶。 喝完茶后,夏睿仁看着吴优尊敬道:“父王在给我的信中便告知了吴馆长的惊人之举,一人击杀了三只老虎,又是我几个弟弟的师父,吴馆长能来军中实乃我大夏幸事。” 吴优面怀笑容,缓缓说道:“秦王殿下缪赞,未见到秦王殿下之前,我便听睿武说起殿下,每当睿武说起殿下之时便心生敬佩。说到殿下治军严明之时更是景仰。” 二人相互吹捧了几句后,夏睿仁便一脸正色看着吴优道:“不知吴馆长对这次进攻梁国有何提议?” 吴优闻言想起这两月夏王派人送到无忧庄的那些资料,沉思片刻后缓缓道:“此次进攻梁国,不管陛下下何诏书,梁国定会以守城为主,绝不敢与我军正面而战。 一是其余诸侯国看到大夏对梁国用兵之后定会结盟进攻我大夏,梁国便想守城拖住我军为诸侯国争取时间,也是在为梁国争取时间。 二是我军兵力四十万梁国兵力二十万,正面交战梁国定输大夏所以只能守城,加之长龙关是唯一通往梁国的要道,我军不能切断梁国的粮草补给,因此梁国定会以守为攻。 梁国一但守城成功,定会让大夏陷入五国皆攻大夏的局面,到时就会让大夏首尾难顾。 因此对梁国必须采取速战速决之法,至于如何速战殿下心中自有方案。” 夏睿仁闻言心里对吴优赞叹了一声,开口道:“其余三军只能守住诸侯国两月的时间,因此这梁国我们必须在一月之内便要收复,时间拖得越久,南边军就没有时间前往其余三城,那三城定会被诸侯国所击破,皆是我大夏即使拿下了梁国,也会岌岌可危。” 夏睿武本想继续与吴优说这进攻梁国之事,看到侍女们已经开始上菜看着吴优与萧崇武道:“今日我们先不谈军事,我先给吴馆长和萧馆长接风洗尘,待明日前往军中后在详谈。” 吴优与萧崇武朝夏睿仁点了点头,夏睿仁便起身走到饭桌前请吴优和萧崇武入座。 用餐之时,吴优看着夏睿礼四兄弟在夏睿仁面前没有往前的嬉皮打闹,乖巧的像个孩儿一般不禁有些感慨,一物降一物。 一顿晚饭过后,六人在中堂喝茶闲聊一会之后,吴优与萧崇武便告辞前往厢房之中休息,不耽误兄弟五人叙旧。 翌日,吴优六人早早便与夏睿仁骑马出城往城外南边的南边军军营而去。一行人到达军营刚好是军中操练之时,进入军营之后,军营的巡逻官兵见到一身戎装的夏睿仁皆尊敬行礼。 一行人走到操练场上的点将台上,居高临下看着操练场上正热火朝天大喊着杀声的四十万士兵,吴优心头热血翻滚,一股豪气直冲云霄。 除了夏睿仁之外,其余几人皆与吴优一样,夏睿仁看着几人没有丝毫不屑,站在几人面前指着被分为四十块的操练场说道:“这操练场现在被分为四十个方阵,每个方阵皆有一名将军统领着一万士兵。 这将军下又有十个千夫长,每个千夫长下面又有十个百夫长,十个百夫长下面又有十个十夫长。一层管理着一层,因此你们看到的每一个方阵的训练都是整齐划一。 这就是将军下令训练,而后层层传达道每一名士兵,而我作为大将军只需要管理那四十个将军便可以掌控这全军四十万精兵。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六人点了点头,看着夏睿仁如此年轻便能掌管四十万精兵,先前听说夏睿仁严明军纪治军严明。今日六人站在这点将台看着四十个方阵整齐划一的场面,六人心头不禁对身旁这位年纪轻轻的秦王殿下夏睿仁心生敬意。 夏睿仁指着一排方阵道:“这是虎骑营,这虎骑营是我们南边军的尖刀,由十万重甲骑兵组成是夏地最有杀伤力的一支军队。” 吴优闻言不禁想起自己和简茹在去邺城的路上遇见梁国的重甲骑兵,夏王给吴优的那堆资料便没有虎骑营的资料,便开口问道:“秦王殿下,这虎骑营与梁国的重甲骑兵相比如何?” 夏睿仁闻言笑了笑道:“我南边军的虎骑营一万便能胜过梁国的重甲骑兵。” “哦?这是为何?” “万年来,夏地的冶炼之术一直掌握在我大夏手中,这虎骑营的重甲皆是精铁所铸造,反观梁国在八百年前叛逃成国后,便想着模仿建造一直虎骑营,却没有冶炼之术便只能模仿。 打造出来的重甲皆是下乘之品,精铁所铸的宝剑便能破开,焉能与我虎骑营相比? 因此我虎骑营能以一胜五,如若遇到普通兵卒,以百破万也不是难事。” ps:有些赶,第十四天日万。求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七十七章 年关将至 “南边军除了这虎骑营之外,还有麒麟军。”夏睿仁指着左边的方阵说道。 吴优闻言顺着夏睿仁的指的方向看起,正看到十多个方阵正在一处城墙处推动着云梯登城。吴优正仔细看着士兵训练,夏睿仁的声音传来。 “因这次与梁国之战,梁国定会守城因此我军中的麒麟军主要训练攻城之战。这麒麟军内弓箭手,精兵等各司其职,因我大夏军队许久未曾作战现在只能日日进行这攻城训练。 避免在战场之中因没有攻城经验,迟迟攻不下城池。” 吴优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下方训练的方阵,回想夏睿仁所说的话发现虎骑营还有麒麟军共二十五万士兵,于是看向正在训练刀术的方阵,发现只有十个方阵正在训练,五个方阵内空无一人,不禁有些疑惑。 夏睿仁似乎看到了吴优的疑惑,便继续开口说道:“吴馆长所看的方阵是其余三军调来的军队,如今在南边军中称为三边军共十五万精兵。” 吴优指着那五个空无一人的方阵问道:“殿下,为何只有十个方阵在训练刀术,那五个方阵却空无一人?” 夏睿仁闻言双手向后一背,微笑看着吴优反问道:“吴馆长可曾听说过地道战?” (此地道战非抗日战争时的地道战,是古时的一种地道战。是采取挖地道挖到敌军身后的一种战法,挖地道时避免地洞坍塌,因此会用木头和木桩等固定。) 吴优闻言心中豁然,脑海里出现攻城之时十五万精兵突然出现在敌人身后的场面,吴优想着便不由自主的钦佩看了夏睿仁一眼。 夏睿仁看到吴优钦佩的眼神,没有丝毫谦虚继续说道:“这地道战在太祖时的军神李偃所创,但这地道战仅仅只用过一次,史书中也只描写了一言半语,在那次地道战之后这夏地再也没有出现地道战。 我前些日子无意中在史书发现军神李偃采用过这地道战,加之夏地安稳万余年一直并未有战争,这万余年来许多将领虽读过许多兵书但都是钻研战场正面交战之战法。 如此一来我军要迅速拿下梁国也能多一些胜算。” 吴优点了点头赞叹道:“秦王殿下可誉为当时军神。” 秦王夏睿仁闻言谦虚回道:“吴馆长缪赞了,这无非都是作为大夏将军的责任,一切都是为了大夏。” 吴优听到一切都是为了大夏看向夏睿武四人,发现四人热情高涨嘴里念叨着夏睿仁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于是看着夏睿仁道:“殿下,我和睿礼他们几个此次过来军中,便是为了更快的融入军中。不如便让我们去这三边军中?” “吴馆长坐镇军中便是,为何要前往那三边军中?” 吴优想着秦王夏睿仁抱拳说道:“虽说我是受夏王之托主要是针对诸侯国当中的谪仙人,但已如今的所掌控的情报而言,诸侯国当中有没有那谪仙人还不知道,即使有也不会轻易出手。 要么在守护那诸侯国君身旁,要么就在战场中伺机杀入敌方军中,专杀敌军将领。 我与睿礼他们四人前往这三边军,一是殿下身边有老萧在定会保证军中主帅安危我在与不在并无不同,二来我与睿礼他们几个前往三边军就是想随三边军在攻城之时绕到敌方身后,到时我可以深入敌后诛杀敌方将领吸引那诸侯国的谪仙人出手一举诛杀。三则是我既然是来打战的,不冲锋陷阵如何发挥作用。 你说呢?秦王殿下。” 夏睿仁听到吴优的话肃然向吴优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吴馆长。” 吴优双手扶着夏睿仁的手臂缓缓抬起微笑道:“秦王殿下是一军统帅,我既然在军中亦是殿下的手下,殿下日后莫要如此,你在如此的话被他人看见?那我还怎么低调藏身于军中?”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矫情,吴馆长想进三边军之时言语一声便是。”夏睿仁抬起头后微笑看着吴优说道。 吴优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继续看着下方的方阵训练。 在看完训练后,夏睿仁要处理军务便让亲兵带着吴优萧崇武和夏睿礼四兄弟六人在军中逛了一群,观看了南边军所用的装备器材,这些装备吴优虽说在书中看到介绍。 但在看过之后依旧赞叹大夏的冶炼之术。不断佩服这万年来进入这迷失之境的先驱,佩服这些先驱能用外界的炼器之法改造成冶炼之术。 在随后看到了投石车和云车等攻城重器,吴优看着这些攻城重器,脑海里便能浮现出几十万精兵攻城时依靠这些攻城重器杀入城中的场面。 吴优一行人看完之后夏睿仁还未忙完,于是让亲兵通报一声后,吴优一行人便骑马回了横城。 回到横城将军府后便已到了午时,用过午饭之后吴优便回到房中,坐在房中的吴优有些想念简茹,于是开始在房内给简茹写信。 夏城,沐阳公主府。 公主闺房中间一炉火炭散发着热量温暖着整个房间,软塌的桌上摆放着果盘和两碗热气腾腾的羹汤,两名秀丽的女子坐在软塌之上。 “小茹,你说他们现在到了横城没有?”沐阳公主夏朝雨靠在桌上手撑着秀美的脸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露出思念之色喃喃道。 简茹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后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看着眼前沐阳公主笑道:“他们应该还没到吧,这天天天下着雪,马儿跑不快。”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眼神从窗外收回看向微笑的简茹道:“也是,要是到了的话,他们会写信回来。” “就算他们到了,这信也没那么快到外面这里。” “他们军中不是有八百里加急?这横城到夏城也没有八百里一天就到了。”沐阳公主笑道。 简茹闻言噗嗤笑出声,笑道:“我说公主,你就算在想念也不能说出这话来,要是传出去了不给人笑掉大牙?” 沐阳公主闻言秀美的脸上皱了皱眉看着简茹疑惑道:“我这话有错吗?那军中的八百里加急不是送信的吗?” 简茹听后小鸡啄米道:“没错,那八百里加急是送信的,不过是在战时给往上送战报的,不是战时不能动用,何况是给我们送信。” “我还以为什么呢?既然是送信的就行。”沐阳公主夏朝雨抿了一口热茶说道:“这南边军我那弟弟在,我这就给他写信要是萧崇武给我送信我就让他八百里加急。对了还有你家吴优的信。” 简茹闻言扶额无语,这夏朝雨都三十岁了怎么碰到爱情就像傻子一般,简茹看着正在吩咐俏儿拿笔纸的夏朝雨劝解道: “公主,你别忘了现在大王子可还不知道你和萧崇武之间的事。” 沐阳公主闻言笑了笑道:“没事,我写信给他跟他说说不就知道了吗?他从小就听我的话。这事他不敢不听我的。” “公主,你别忘了王上还不知道你和萧崇武之间的事。”简茹继续说道。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惆怅道:“不知道父王能不能答应萧崇武的请求,让我恢复自由之身嫁给他。” 简茹看着一脸惆怅的沐阳公主伸出手抓住沐阳公主的手温柔道:“会的,你可别忘了我们两的意中人可都不是平凡之人。” 沐阳公主闻言咯咯笑了两声,饶有兴趣的看着简茹。 简茹被沐阳公主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松开了沐阳公主的手,沐阳公主反而抓住简茹的手调笑道:“对啊,谁叫我们两的意中人都不是平凡之人呢?” 简茹闻言看着沐阳公主娇嗔道:“谁刚才赶着写信要让人八百里加急,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大夏的沐阳公主喜欢萧崇武来着?” 沐阳公主故作佯怒道:“好你个简茹竟敢取笑本宫,看本宫的魔爪。”说完便伸着双手朝简茹的身上抓去。 简茹也不甘示弱,二人在软塌上玩闹一番后,二人脸上潮红坐在软塌上理了理身上玩闹时被弄皱的衣服。 在俏儿端来新的茶盏后,简茹抿了一口茶恢复平静看着沐阳公主道:“公主,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后面支持着他们。” 沐阳公主放下茶盏点了点头,看着简茹道:“你说的对,我们妇道人家就是要让自家夫君放心,站在身后默默支持夫君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给他们添堵。” 沐阳公主说完之后,看到简茹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便不在说话,手靠在桌上撑着脸蛋同简茹一起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思念心中的意中人。 吴优给简茹写完信后便交给夏睿武让他安排人送下信,并不是吴优不想自己去找人送,而是自己这么久来都是让夏睿武帮自己做事,加之这些事夏睿武办的也快,也默默形成了这个习惯吴优也不想去改,便形成了吴优有事都找自己这个二徒弟去办。 吴优在中堂坐着休息看到夏睿武和夏睿仁一同回来,便起身相迎。 夏睿仁叫夏睿武把其余几兄弟叫来中堂之后,喝完一口热茶的夏睿仁看着众人缓缓说道:“这三边军的将领我已经交代了,随时可去这三边军内,且不属任何人调遣。 至于想在三边军中干何事,吴馆长你与三边军的将领言语一声便是。” 夏睿武见吴优点了点头,便看向夏睿礼四兄弟嘱咐道:“你们四人进入三边军后不得泄露身份,你们的身份如今就只有我和几位将军知晓。在三边军中定要遵守军纪,如若我发现你们四人触犯军纪,我定会好好收拾你们。” 夏睿礼笑了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几个不是八年前你在家中看到的小孩子了,如今我们四人都已长大且跟着师父知道该怎么做。” 夏睿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吴优尊敬道:“我这四个弟弟就有劳吴馆长了。” 吴优闻言与夏睿仁客套了几句,见没有其余重要的事情便跟夏睿仁了解了那三边军的将领之后,告辞离去。 翌日清晨,吴优一行人便早早与夏睿仁到了军营,到了军营之后夏睿仁要处理军务便让亲兵带着五人前往那三边军的军中。 吴优一行人跟在亲兵后面穿越一排又一排军帐之后,到了一顶大军帐门口停下,亲兵与门前两个士兵言语之后,士兵转身进去通报,随后吴优一行人步入军帐内。 进入军帐后,一名年近五十身穿戎装虎背熊腰脸上黝黑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走到五人身前行了一礼后中气十足道:“末将卫远见过吴馆长、惠王殿下、赵王殿下、魏王殿下、汉王殿下。” 吴优走到中年人身前急忙抬起行礼的中年人道:“将军客气了。” 随后看到中年人看着自己身后的夏睿礼四人,吴优笑道:“将军莫要管那几个小子随和一些,把我们当做你手下士兵便是。” 卫远昨日在秦王夏睿仁那里听闻几位王子殿下同他师父一同来军中,卫远虽然久在军中,但也听闻夏城的几个王子天天玩耍并无那上进之心,当听到要来自己军中之时便有些不喜只是不敢拒绝。 回来之后便一直想着如何应对这几个王子殿下,在听到吴优的话后看了一眼吴优身后的几位王子发现没有异常,不由心里对吴优的敬意上升了几分。 虽然吴优这么说,但卫远却不敢有丝毫不敬,于是开口道:“吴馆长说笑了,末将哪敢将吴馆长与几位殿下当做那兵卒?” 说完便迎着几位就座卫远不知该让谁坐主位,看到四位王子都坐在宾位之后便尊敬的让吴优坐那主位,吴优急忙推脱坐在那宾位上,卫远顿时对吴优与几位王子高看几分。 卫远走到桌上提起茶壶将茶倒在茶碗上,给五人上茶之后朗声道:“这军中只有这粗茶淡水,还望吴馆长与几位殿下不要介意。” 五人没有多言,笑着喝下茶水。 吴优喝完放下茶碗,看着卫远淡然道:“卫将军,你不要在称呼他们几个为王子殿下也不要称呼我吴馆长,直接呼名便是,我五人即来到这三边军中,就听从你的指挥。 再说了,我们的身份相比秦王殿下也与你讲了不能泄露出去。你就照办便是。” 卫远闻言沉思片刻后,看着吴优道:“吴馆长,这秦王确实与我说过。在外面之时我便唤你们名字,私下之时我还是按礼称呼。” 吴优也不好在说什么,点了点头笑道:“那便如此,叫他们几个时不要加姓便是。” 卫远点了点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发现几人的茶碗都已一干二净,便起身给五人倒茶。 吴优见卫远倒完茶回到主位后,想起昨日夏睿仁所言的地道战便开口问道:“卫将军,不知现在这地道修建的如何了?” 卫远回道:“这地道是在军营外的一座深山处开始向长龙关方向挖掘,那深山距长龙关约二十里远,因山体下石头与树根等较多,如今已挖到了距长龙关十里外。” 吴优听到百里之远有些疑惑在地道之中如何通气?于是继续问道:“不知将军这地道是如何通气?” 卫远闻言没有迟疑,继续开口道:“这地道开挖之时秦王殿下便有了办法,每挖十丈便会向上挖通,然后在上方采取木板草地等作为掩盖,留作通气之用。 我军挖的五十条地道皆不在官道之下,皆在长龙关两侧所以并不怕被人踩踏也不怕长龙关的敌军所发现。” 吴优闻言心中豁然,心里对秦王夏睿仁更加敬佩。 想到五十条地道在地底之下想通相连,不禁有些期待于是开口道:“不知卫将军可否带我们去那深山看一下这地道?” 卫远点了点头中气十足道:“我这就让人备马。” 卫远说完便出门让兵卒备马,六人在军帐中闲聊两句后士兵进来通报后,一行人出了军帐侧身上马朝那深山而去。 二人骑马行了三十里路,到了一座深山之后下马朝深山走去。 走了约一盏茶功夫,六人停下脚步随后草丛里传来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 卫远中气十足大声道:“不破诸侯终不还。” 随后草丛里出现百余名士兵急匆匆走到卫远身前七步单膝跪地齐喊道:“见过将军。” 卫远摆了摆手,那百余名士兵快步回到草丛之中,吴优看着恢复原样的草丛赞叹这些士兵的隐匿之术精湛,除了刚刚走动后有些晃动的草丛能看出他们先前走过,其余都看不出一点破绽。 想到先前卫远对的暗号,吴优朝身旁的卫远问道:“卫将军,不知这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诸侯终不还是何人所作?” 卫远闻言一脸崇拜道:“先前秦王殿下来此探望三边军挖地道的兄弟时,听到当时我与士兵对的泼妇骂街暗号,秦王殿下听完后摇了摇头,于是我就请秦王殿下出一暗号。 秦王殿下想了一下后,便说出了这黄沙百战黄金甲,不破诸侯终不还。 我卫远虽然是大老粗,但也能听出秦王殿下的这句诗的意思,不仅这句诗作为了这三边军的暗号。也作为三边军的口号。” 吴优看着一脸崇拜的卫远点了点头,听着身后的夏睿礼赞叹着这句诗,吴优笑了笑继续跟在卫远身旁朝深山内走去。 一行人穿越了丛丛山林之后山中的一处平地看到驻扎的军帐后,往平地左边的地势低洼处走去,走近之后吴优看到一个约百丈大小的大坑,看着大洞周边挂着竹梯不断有人上上下下。 一行人走到坑前,卫远指着坑里面为微弱灯光的洞口道:“这里是深山接近长龙关的地方,还有五里便出了这深山,因此在此挖掘地道隐蔽又最靠近那长龙关。” 吴优点了点头道:“将军,我们下去看看吧。” 卫远点了点头,六人爬下竹梯之后缓缓朝洞内走去,洞口处因为有些积雪融化后有些湿滑,夏睿信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在武艺高强急忙控住身子拉了身边的夏睿武这才没有那狗吃屎的场景发生。 六人进入洞中之后,吴优看着洞内每隔一丈便有木柱立在洞中便抬头看去,上方没有看到黄泥等物而是清一色的木板和木桩,看到如此稳固吴优暗暗点头佩服。 一行人走了约一里后便看到两条分叉,卫远指着分叉路道:“这地道便是从这里开始分叉,分别向长龙关的两侧而去。” 见卫远解答后,六人朝右边的分叉路走去,越走分叉的地道就越多,卫远也一路解答。 开始就是一分二朝长龙关两侧挖去,在往里走后便是二分四,然后就是四分八最后分成五十条地道通往长龙关,这五十条地道会挖到长龙关的两侧,五十条地道相隔的距离便是参考了长龙关的长度。 这样一来,十五万精兵的三边军不会出现在长龙关内的一侧,而是会出现在长龙关内的每一个地方,每个地方皆有三千精兵杀向敌军。 六人看完之后回军营的路上,吴优五人还沉浸在那地道的鬼斧神工之中,无一不赞叹这想法的独特和那些士兵挖地道时的辛苦。 回到军营之后,吴优与卫远闲聊了一些关于对长龙关用兵士兵们训练的事情,知道三边军的任务就是深入敌后因此每个半月便会有五万人前往深山轮换挖地道,其余十万皆是练习刀术。 闲聊之后,卫远便带着五人继续参观那些士兵训练。 这些日子以来吴优与夏睿武四兄弟整日在军中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并没有像夏睿仁一般早日办公午时过后回将军府。 夏睿仁因午时回家是因家中有王妃在,王妃已有六月身孕。因此夏睿仁每日回家陪伴。 吴优等人如今在这横城没有美妻娇妾在一旁,索性整日便待在军中。三边军中的将领士兵们跟吴优等人的相处也慢慢有些了解,五人在三边军的身份是从夏城来的武夫来投靠卫远。 加之夏睿礼四兄弟在这段日子在军中也耍的一番好剑法,平日间与士兵们切磋武斗也打的一套好拳,军中士兵并不像朝堂之中明争暗斗,都是豪爽之人,实力强便能得到认可。 因此吴优与夏睿礼四兄弟在三边军中倒没有任何不适应,反而与士兵们的关系愈加愈好。 “老吴,等打完仗后我要跟你喝一场酒。”一名年近三十满是胡渣的男子拍着吴优的肩膀道。 吴优咬着小草,瞥了男子一眼道:“你确定要跟我喝?” “与你喝又如何?我肖某在酒场上怕过何人?”满是胡渣的男子不屑的看着嘴里叼着小草的吴优道:“老吴你整日便会吹嘘,要不是这军中如今不得饮酒,我早已放在地上了。” 吴优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胡渣男子的肩膀道:“老肖,话莫要说过头了,先前你是怎么说来着?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一只手便能放倒?然后呢?” 胡渣男子尴尬笑了笑道:“那个不算,那睿礼那小子看起柔弱柔弱的一点都不像习武之人,更何况他那日口出狂言,我这气势上也不能输不是?” “哈哈,睿礼是我吴某人的徒弟,口出狂言那是因为他有本事是我徒弟。”吴优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胡渣男子道:“要不,你也叫声师父来听听?我教教你?” “得了吧你,岁数比我小还想占我便宜?要我说啊你作为弟弟就应该多照顾照顾哥哥我,将这拳法双手奉上。”胡渣男子不堪道。 吴优摆了摆手,啧啧道:“行了老肖,这练武非一日之功。说点正事,如今这眼看着年关就要到了,你给你家里的婆娘和孩子寄钱回去没有?” 胡渣男子抬头看着远处的山林惆怅道:“如今这就快打仗了回不了家陪婆娘和孩子过年,我把我自己偷偷攒下的喝酒钱都寄回去了。” 吴优点了点头道:“应该如此,男儿在外奋斗就是为了能让家中婆娘和孩子过好日子。” 胡渣男子斜看着吴优黯然道:“我参军十多年了虽然混到了这百夫长的位置,但却一直没有打过仗,也不知道这一仗自己还能回来不?所以才把所有钱寄回去。” 吴优拍了拍胡渣男子的肩膀笑道:“刚才谁说请我喝酒的?这才聊了几句莫非是某人想要耍无赖?打完仗不想回来请我喝酒?” 胡渣男子闻言看着吴优大声回道:“老吴你等着吧,我一定要让你趴在酒桌上叫我哥哥。” “哈哈哈,那我就等着你叫我哥哥了。” 二人坐在山坡上看着天空中飘着的小雪花,嘴里说话间带着热气一言一语的聊着,不时有阵阵笑声在空中回荡。 大夏王宫,永安殿。 身穿黑色便服的夏王与一名身穿官服的花白老者坐在殿旁的软塌上,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 夏王看着花白老者问道:“李尚书,这守城物资等是否已经到位?” 花白老者闻言咳嗽了两声,缓缓回道:“王上,昨日前往三军的物资皆以到达,这批物资能让三军守住那诸侯国攻城三月,粮草食物等能吃到明年夏天。” “李尚书如此年纪还为我大夏操劳国事,是我大夏之幸。”夏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道:“尚书在操劳国事之时,还要多加注意身体。” “多谢王上担忧老臣,老臣能为大夏收复失地奉献微薄之力是老臣之荣,这区区残躯又何足挂齿。”花白老者尊敬道。 夏王看着花白老者郑重点了点头,看着殿中的火炉脸上露出感慨道:“如若我大夏的朝堂上皆是尚书这种一心为国之人,我大夏又岂会沦落到收复失地。” 花白老者闻言露出沉思之色,缓缓说道:“王上不必感慨,待此次收复失地大业完成之后,王上在整肃朝纲便是。” 夏王闻言哦了一声后,偏头看向花白老者。 花白老者便看着夏王缓缓道来,夏王闻言脸上不时露出沉思不时露出郑重之色。 一君一臣在永安殿中促膝长谈。 夏城,沐阳公主府。 沐阳公主与简茹坐在软塌上看着手里的书信,二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笑容。 半盏茶后,二人眼神不舍的从书信中移开,将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好后塞入信封放在一旁。 沐阳公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后,看着对面还沉浸在想念吴优的简茹轻声道:“小茹,不如我们过年的时候去横城看他们吧?” 简茹闻言心里一动便要答应,却忍住细想之后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两个去了的话会让他们分心的,再说了你这个身份先前王上能让你在夏城走动已经是恩赐了,你要是去那横城,王上定会知道的。”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一脸沮丧道:“这两人也是的,现在又不打战为什么不回来过年。” 简茹笑了笑道:“我的好公主,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能不能不要老是情啊爱的,也要站在他们身边考虑考虑。 他们两个要是此时回来了,在军中怎么立足啊,信里他们都写了平日里都与士兵们天天相处,二人要是突然消失了?士兵们肯定都知道他们定是回家过年了。 那些不能回家过年的士兵们会不羡慕他们?有些心肠坏的说不定还会怨恨他们。” 沐阳公主夏朝雨臻首微点轻声说道:“小茹你说的也是,我那两个弟弟自从去了军中,在过年之时都没有回来过,除了每年回来一次向父王述职。其他时间都待在军营里。” “那不就是咯,他们啊虽说不是这凡俗之人,但来了这个地方也要入乡随俗不是?”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看着简茹啧啧道:“小茹,你说到这入乡随俗。我突然想起这萧崇武和你家吴优这两人长得也不差。 难道在他们那个世界就没有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习俗?还是他们那个世界没有向你我这般美丽的女子?” 简茹看着沐阳公主有些自恋的说着,听到把自己也夸了之后,没有出声调笑她咳咳两声后道:“说不定他们两个就像这夏城里的一些富家公子一般。 说不定在他们那个世界已经有了三妻四妾,到了这里之后本来不想娶妻生子的,遇到了我们两个这才让他们起了心思。” 沐阳公主闻言故作佯怒看着简茹道:“什么叫遇到了我们两个就让他们起了心思,说的好像我赶鸭子上架要嫁给那萧崇武一样。” 简茹闻言噗嗤一笑,睁着两双大眼睛看着沐阳公主缓缓说道:“公主,我可没有说你赶鸭子上架要嫁给萧崇武。是你自己说的。” “我可没有,明明是你。”沐阳公主脸色一红指着简茹大声说道:“在那个月高风黑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的夜晚,简茹你在后院大声的问吴优他喜不喜欢你,当时全庄的人都听到了。” 简茹闻言窘迫不已没有回夏朝雨的话,低头端起茶盏喝起茶。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简茹的样子心里想起那日自己第二次见到萧崇武的时候,就拍桌子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心里也有些羞愧。 不禁在心里想着当时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拍桌子的时候是不是吓到萧崇武了?会不会在他心中留下暴躁的形象? 夏朝雨想着想着就不在多想。 管萧崇武怎么想,反正他答应了收复失地后要向父王请求娶自己的。 于是夏朝雨秀美的脸上露出满足端起茶盏喝起茶水。 对面的简茹则一脸想念看着窗外桂花树上厚厚的白雪,想着自己与吴优第一次相见之时吴优烤烧鹅的场景,自己还问他是不是给自己烧的。 想到自己那日回到家中晚上睡觉之时,闻到自己的床上还有吴优的味道,就想起吴优在自己的房间住了两个多月。 自己那个时候反而没有讨厌吴优的味道,反而很喜欢呢?原来我是那个时候就喜欢吴优的,不是在吴优给自己买花灯和一起放孔明灯的时候。 在想到在无忧庄时与吴优相处的日子,简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横城,将军府。 今天是小年夏睿仁一大早去往军中处理完军务之后,午时归来之时便前往三边军中邀请吴优与夏睿礼四人回将军府吃晚饭过小年。 因为大年之时按照军中惯例,主将要与军中士兵一同过年不能回到家中过年,吴优与夏睿礼四人并没有拒绝与夏睿仁一同回到了横城。 刚到将军府,夏城的来信也刚好到。 吴优拿到信后便匆匆回到房中坐在桌前看着秀美的字体吴优脸上露出幸福之色。 将信看过几遍之后,吴优将信折好之后坐在桌上将已经干了的墨加入一点水后,开始慢慢研墨。 墨好之时,吴优提笔开始在信纸中书写: 我亦安好,劳小茹挂念。只是在军中之时小茹秀美的样子一直在心中徘徊,每每想起便愈加思念。 我不在家中还望小茹照顾好父亲母亲,如今已是深冬,不知父亲母亲风湿之疾可有见好? ...................... 停笔吴优吹了吹信纸,待墨水干了之后便塞入信封匆匆走出房间交夏睿武。 夏睿武接过信一脸调笑的看着吴优,在被吴优踢了一脚之后才悻悻然小跑着去将信派人寄出。 吴优缓步走到中堂之后,中堂上夏睿仁与萧崇武正在交谈,便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二人。 夏睿仁看到吴优坐下之后开口道:“吴馆长,父王今日也传出密诏与我,定下了这攻城之时。” “不知何时开始进攻梁国?” “年关过后,十五之日。”夏睿仁从袖中取出密诏递给吴优说道。 吴优接过密诏打开细细看了起来,只见密诏上写了在初一之时夏王发文昭告天下祝新年国策之时会发出讨伐梁国的征文,同时也会向五国表示收复失地之决心,其中还写了粮草和物资等绵绵不断的向横城运来。 在年关到来之时,便会全部就位。 吴优合上密诏,将密诏还给夏睿仁后。 三人在聊了一些十五之日攻城之时的一些军务之后,天色便到了黄昏。 黄昏之时,中堂中家丁们便开始上菜,便开始入座,秦王妃因身怀六甲在房中就餐便没有与大家一起吃饭,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仁几兄弟都是大男人便也吃得开。 几两白酒下肚之后,夏睿武也开始说起醉话,便开始说起了萧崇武和沐阳公主之间的事情。 夏睿仁知道自己的大姐沐阳公主夏朝雨在十年前被父王许给顾棠后,因顾棠暴毙而亡就一直背负着寡妇之身,那是自己在父王面前也提起过恢复沐阳公主的自由之身,却一直没有得到父王的批准,父王也一直以安抚顾相一家为理由拒绝。 这些年自己每年回夏城也知道夏朝雨一直深居在沐阳公主府内,除了进宫便没有去向其他地方,心里对自己的大姐心生怜惜,可见到父王之后自己又不知如何言语,只能跟自己的母后说大姐的苦。 夏睿仁在听着夏睿武说着萧崇武救过自己大姐之时,心里便对萧崇武心生敬意,随后夏睿武又继续说着吴优与萧崇武在夏城开馆收不到徒弟,都是因为夏睿武跟人下赌注不让二人收到徒弟的时候,吴优与夏睿仁都给了夏睿武一个板栗。 夏睿武吃痛继续说着自己大姐从那时让自己去守尘馆拜师,夏朝雨就给萧崇武写信,然后二人从那时便开始频频书信交往,在最后说到夏朝雨伤好之后救前往无忧庄向萧崇武道谢的时候,在中堂上质问萧崇武喜不喜欢她之时。 夏睿仁听后只能喝上一口酒钦佩自己的大姐的大胆,对身旁能让自己大姐如此的萧崇武心里也多了一些敬意。 —————— ps:第十五天万更。 迷失之境 第七十八章 跨年之梦(万字求收藏) 因几人在军营许久未曾饮酒,这顿小年家宴几人吃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礼智信武四人醉倒之后才结束。 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仁虽说酒喝得也不少但并没有喝醉,吴优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一口热茶润喉下肚之后,酒意也散去几分。 看着主位上萧崇武与夏睿仁不时欢声笑语正聊着沐阳公主的儿时趣事,吴优一人独坐慢慢饮茶。 一盏茶饮尽之时,中堂外一名身穿戎装秦王亲兵手里拿着密报快步朝中堂内走来,给夏睿仁行礼之后将密报尊敬递给夏睿仁后恭敬行礼后转身离去。 夏睿仁拿着手中的密报细细看了起来,看完密报之后夏睿仁脸上未见任何异常看着吴优轻声道:“吴馆长,还请与我移步书房。” 夏睿仁见吴优点头示意后起身朝中堂外走去,吴优跟在夏睿仁身后。 书房内。 夏睿仁与吴优分主宾就座待家丁上茶之后,夏睿仁摆了摆手家丁尊敬离去,夏睿仁将桌上的密报递给吴优缓缓说道: “吴馆长,这是长龙关中驻防将领的密报。” 吴优接过密报朝夏睿仁微点头时看到夏睿仁端起茶盏喝茶,便拆开密报看了起来。 密报里详细记载了长龙关内的布防军队的信息。 驻扎在梁国国门的长龙关军队名为猛雄军,共十五万精兵。 主将梁南,梁国国主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幼时便天生神力能以一敌百无一败绩,手中兵器为虎牙枪重五百斤。在战场之中所向披靡,其人擅长战场冲锋却不擅长守城。 副将梁儒,梁国功臣之后,此人才高八斗博古通今,自有便熟读兵书是梁国有名的谋士,因擅长出谋划策亦对守城亦有钻研,因此被梁王调至猛雄军担任副将协助梁南。 ..................... 最后写了梁国开始有重甲骑兵调动至郾城外。 吴优合上密报,心中对长龙关内守将皆有了一定的印象,在看到主将梁南时吴优便心里想起夏睿武,二人皆天生神力心中对有了二人比较之意。 在看到副将梁儒时,此人在吴优心中已经列为第一要诛杀之人,原因无他因其是一名谋士且擅长守城就必定要第一个身死。 至于其他十余个将领就交于夏睿礼等人和三边军的将士们了。 吴优现在还不知长龙关中是否有那外界来临之人,且只能在心中先将梁儒与梁南摆在第一位。 夏睿仁看到吴优合上密报,轻声道:“梁国与我大夏并没有断绝来往,虽说长龙关内驻守将士有心人都知晓,但开战在即却不可不防,因此我上月便派心腹前往调查,这长龙关内将士与兵力并未有多大变化。 但在长龙关后的郾城外,已经悄然驻扎了八万黑甲骑兵。 这梁国定是知晓了我大夏要进攻梁国之心,想来其余诸侯国如今也要召集兵马准备待这冬天度过后,进攻我大夏。” 这郾城是梁国国门长龙关后第一座城池距长龙关并不远,这黑甲骑兵驻扎在郾城外,也是随时准备支援长龙关。 为何这黑甲骑兵不直接驻扎在长龙关,是因为长龙关并不是城池只是一个关口,馆内只有军营和过往的商人旅客。加之又是大雪天气,黑甲骑兵此时前往长龙关反而不方便安营扎寨又要调动粮草等,属实麻烦。 郾城外本就有一军营是黑甲骑兵的驻扎地,加之黑甲骑兵是重骑兵在守城之战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郾城与长龙关并不远,在三个时辰内黑甲骑兵就能赶至长龙关,因此黑甲骑兵驻扎在郾城外。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想到今日夏王的密诏,于是看着夏睿仁疑惑问道:“既然如今这诸侯国都已做好准备,不知今日夏王下达的密诏所言是否会改变?” 夏睿仁闻言笑了笑,站起身豪情道:“吴馆长还是看低了我大夏的实力,我大夏何须畏惧这诸侯国,即使五国联军来犯又如何?” 夏睿仁背着双手缓步走在窗前,随后转身看着吴优继续道:“至于父王定不会改变这次的决心,先前是因为惧怕诸侯国中有那谪仙人,如今既有吴馆长与萧馆长。 父王是不会轻易动摇八百年来每代大夏王室想要收复失地的愿望,所以这次不管那诸侯国如何,这口八百年来的恶气我大夏也要吐上一吐。” 夏睿仁走到吴优面前脸上因酒后有些潮红,眼神中露出肃然随后弯腰向吴优行了一礼道:“我夏睿仁替大夏先行谢过吴馆长。” 吴优没有起身躲避夏睿仁这一礼,这些日子的吴优随着在军中和接触夏王一家,知道夏王一家对这收复失地一事有着多么强大的执念,至于先前在大夏王宫与夏王见面之时,第一次见面夏王便点破吴优谪仙人的身份,为的就是这收复失地,如今自然不会打退堂鼓。 至于吴优答应这夏王,起初是因为那冰玄石和圣地一事,后来随着收夏睿武几人为徒加之萧崇武那难以登天的守尘馆要义,慢慢的吴优也融入了大夏子民的这个身份,现在对于这收复失地一事也作为己任。 吴优看着夏睿仁行礼起身后开口问道:“既然现在这梁国知晓大夏要对其用兵,不知我们采取攻城的战法是否要改变?” 夏睿仁闻言眼神中精光一闪道:“按原来计划便是,这黑甲骑兵到达长龙关需要三个时辰,我们在这三个时辰内攻破长龙关便是。 这梁国定不知我南边军如今有四十万兵力,要是知晓的话早已弃长龙关不要,早已回师那梁城了。加之我们有三边军的地道战,三个时辰定能取下。” 吴优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沉思片刻后道:“那梁城我去过,如若那梁国真弃长龙关不要所有兵力都回师梁城,如此一来我们也定会被梁国所拖。 既然梁国不知三边军所在,那我们就静等那十五之日挥师梁国。” 夏睿仁点了点头,迟疑片刻后看着吴优郑重道:“吴馆长,我那几个弟弟定会与你一同虽三边军攻入敌后,届时还请吴馆长多加照顾一二。” 吴优看着夏睿仁脸上的郑重之色,吴优点头道:“殿下放心便是,睿礼他们四人是我徒弟殿下不说我也会护他们周全。” 夏睿仁闻言起身又要想吴优行礼,这次吴优起身拦住夏睿仁,二人又继续在书房内聊了几句,茶水喝完之后吴优便告辞回房中休息。 翌日,南边军军营内,随着小年过后军营内没有那种凡俗家中那种喜迎大年的气氛,反而弥漫着一股战前的肃杀之气。 吴优走在三边军内,看着三边军中满脸杀气挥动着马刀正在训练,耳边听着直入云霄的喊杀声心中不由也产生了一种肃杀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优整日在三边军中与战士们混在一起,谈天说地。 这一日大年到来。 清晨之时,军营的伙房之中便开始杀鸡宰羊准备着晚上的年夜饭,而将士们清晨之时便在军帐之中擦拭着自己的盔甲戎装和兵器。 午饭过后,三边军便整合完毕在训练场中等待着秦王夏睿仁带着南边军的将领过来慰问,吴优并没有站在三边军的队伍之中,而是站在一旁的山坡上看着训练场中整齐划一的三边军将士。 半盏茶后,三边军军营口内秦王夏睿仁身穿戎装身边跟着十余名将领朝着训练场缓缓走来,一行人走到训练场的高台上,秦王夏睿仁向训练场的将士们弯腰行了一礼,缓缓起身后肃然道: “今日是大年诸君原本应当在家中陪伴父母妻儿,却因投身我大夏军营而不能与父母妻儿团聚,诸君此等恩情我大夏会永远铭记。 ..................... 今日我受夏王之托,代夏王在这大年之日向诸君致以祝福,愿诸君能与大夏长存于世。” “唰!” 秦王话音刚落,训练场中的三边军十五万将士拔出马刀举在身前,阳光照耀在马刀上闪闪发光,响彻云霄的声音回荡在四方: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诸侯终不还。” 这一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诸侯终不还的余音在空中弥漫,吴优看着高台之上的秦王壮气凌云,好似看到远在夏城的夏王一般。 慰问结束之后,三边军的将士便回到自己的军营之中,开始准备年夜饭。 这年夜饭在这军营内是以百人为单位,皆以篝火烤牛羊为主。在南边军这四十万的军营之中,吴优与夏睿武四兄弟就在其中一个。 本来军中不能饮酒,秦王夏睿仁在视察慰问完部队之后,便不知为何反常的让将士们今日可以饮酒,但不能饮多,每人只能饮一碗酒。 这个命令一下,军营中因从未饮酒便一直没有藏酒,伙房里的人便架着马车急忙去了横城之中买酒,把整个横城还在营业的酒肆里藏酒都买光了,一车一车的往军营内拉,待到全部酒都拉回来时,便到了黄昏之时。 黄昏一到,军营内就升起了一堆堆火堆,每个火堆外都围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人,这群五大三粗的人手里拿着羊腿或拿着一块牛肉,手搂着身边的人大口咬着手里的肉。 在大口吃肉之时,伙房的人拉着马车顺着一个一个火堆送着一坛一坛酒,待酒来了之后便有不少五大三粗的人哄抢而上。 好在每个火堆之中有那么一个长官是百夫长,百夫长一喝这群哄抢的人都依依不舍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之中,然后百夫长自己独抱一坛酒看着那些五大三粗的人骂骂咧咧着说着‘奶奶的,都跑到劳资前头去了,不知道劳资也跟你们一样都好久没喝酒了?刚才谁跑的最快来着?看劳资今天不喝死你。’ 骂骂咧咧说完之后,百夫长自己就先打开泥封闻着那浓浓的酒香,伸出食指沾了点酒水放进嘴巴后,脸上露出沉醉之意说着‘奶奶的,真他娘的好喝。’随后看着那群围着火堆的五大三粗大声道‘兄弟们,来吧喝他奶奶的个片甲不留。’ 此言一出,便有不少人慌慌张张起身跑到百夫长处抱起酒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这群五大三粗的人不是在瞎抢,而是划分的井井有条,把酒都分配到了每个地方。 百夫长看着这群五大三粗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脸上的胡渣随后抱着酒坛拿着一个酒碗给自己倒上酒之后,看着那早已倒满酒的五大三粗们举起酒碗大声道‘兄弟们,干。’ “干.干.干!” 军营之中响测云霄的连续三声干,喊出了大夏儿郎心中的豪情,喊出了对投身军营保家卫国的抱负之心,喊出了对家中父母妻儿的想念之意,喊出了对即将来临的对梁之战不畏惧之心,喊出了对大夏一统的心中之念。 吴优坐在人堆中随着五大三粗的人们一同喊着,一碗酒下肚之后,看了那些五大三粗的人继续倒酒,想到今日夏睿仁下达的军令是每人一碗酒,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笑被坐在吴优身边的老肖听在耳中,老肖一只手搂着吴优的肩一只手拿着酒碗大声道:“老吴,上次你说我喝不过你来着,今晚咱就比上一比看谁叫谁哥哥。” 吴优被老肖这一搂着并没有不适,闻言后将自己酒碗倒上酒跟老肖的酒碗碰了一下豪情道:“那我就等着老肖你叫我哥哥。” 说完一饮而尽,老肖也不甘示弱。 这样的一幕军营内比比皆是,劝酒声笑骂声一直在军营中徘徊。 亥时,吴优脸上潮红双手背在脑后躺在地下,听着旁边传来的呼噜声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眼神中有些迷离想着在夏城的简茹。 想着简茹的吴优突然在明月之中看到了自己父母的身影,眼神愈发的迷离看着看着眼睛慢慢合上,随后传来悠长安稳的呼吸声。 “作为我吴峰的儿子,怎可欺凌他人?” 一处庭院内,一名身穿黑色便服的中年男子手指着一名约八岁左右的小孩童训斥道。 小孩童笔直地站着低着头没有去看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着小孩头的样子脸上的怒意愈加浓厚,朝着小孩童大声喝道:“把头给我抬起来。” 小孩童闻言慢慢抬起稚嫩清秀的脸庞看向中年男子,眼神中没有丝毫杂质与中年男子的眼神。 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似乎快要到爆发的边缘,这时一名急匆匆走来的中年美妇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切朝着小孩童道:“优儿,快点与你父亲认错。” 小孩童闻言扭头看向中年美妇大声回道:“我没错。” 这一声似乎触发到了中年男子的底线,中年男子看向身后的家丁喊道:“老刘,你去把我的马鞭取来。” 名为老刘的家丁闻言,急忙开口劝道:“侯爷,小侯爷还小这马鞭可万万不可啊。” 中年男子怒道:“叫你去拿你就去拿,今天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孽障。” 本来惧怕中年男子的小孩童听到小孽障的称呼后稚嫩的脸庞转向中年男子,眼神中露出愤怒之色的看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你叫我小孽障,你就不是老孽障吗?”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与名为老刘的家丁愣在那里。 “啪!” 不知何时,原本在一旁的中年美妇走到小孩童面前扇了小孩童一巴掌呵斥道:“优儿,你怎可说出这般话语?快与你父亲道歉。” 中年美妇说完站在小孩童面前对着小孩童使眼色,小孩童依旧是满脸不服道:“我何错之有?父亲说我是小孽障,那他不就是老孽障吗? 再说今日之事本就是那李云霄欺负我妹妹,我教育了那李云霄一顿,我何错之有?” 中年男子闻言气冒三丈,环顾四周后快步走到一颗柳树上扯下几条柳树枝,气冲冲走到小孩童面前。 中年美妇见状急忙拦住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用力将中年美妇推至一旁随后将柳树枝狠狠抽在小孩童身后,小孩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并没有出声喊叫。 中年男子看到小孩童没有喊,手上的力道加大几分抽了起来。 中年美妇被侍女扶着在一旁看着中年男子用柳树枝狠狠抽着自己的儿子,心里隐隐作痛,好似抽的不是小孩童而是中年美妇一般。 在看到中年男子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中年美妇一把扑在小孩童身后将其护住,这时中年男子挥动的柳枝刚好打在中年美妇身上。 中年美妇痛喊一声留着泪水扭头看着中年男子道:“你要打就打我,优儿还小你怎可这般打他?” 中年男子闻言哼了一声道:“就是你从下便惯着他,你看如今这小孽障都成什么样了?他嘴里说的教育人家一顿,便是将人家手脚打断。今日我不好好教育他他日长大之后定要做出那伤天害理之时。” 说完中年男子便伸出右手一把拉开中年美妇,谁知这一拉便把中年美妇直接拉倒在地。中年美妇一个冷不丁头碰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夫人。” “娘!” 两声惊喊声响起,小孩童与侍女和管家急忙去扶那中年美妇,中年美妇却没有醒来,随后看着中年美妇留下眼泪恶狠狠的看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我娘要是有事,我定饶不了你。” 小孩童说完便和管家侍女一同抱着中年美妇往房间走去,中年男子愣了半天之后看着四人的身影随后在庭院内大喊着:“快去请郎中。” 房间外,中年男子徘徊不定。 房间内,小孩童一脸急切看着正在给中年美妇把脉的花白老者,花白老者把脉之后缓缓说道:“夫人没事,静养几天便就好。” 说完管家迎着花白老者出门,小孩童走在床边坐下后看着中年美妇的脸露出不舍。 半晌之后,小孩童站起身子快步朝房外走去,出门时余光看到中年男子没有搭理径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中年男子没有去看小孩童,急忙朝房内走去。 小孩童回到房中就开始收拾东西,手里拿着一块玉佩露出回忆随后放入怀中,匆匆收拾好之后出了房门朝前院走去。 “侯爷侯爷,不好了。” 中年男子听着外面的惊喊声脸上露出不喜之色,站起身子朝房外走去刚好那名喊叫的家丁跑到中年男子身前,中年男子训斥道:“大呼小叫的什么事情,不知道夫人还未醒来?” 家丁气喘吁吁吞吞吐吐道:“侯.....侯爷,小侯爷他离家出走了。”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随后恢复如常训斥道:“那小孽障走了就走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该干嘛干嘛去。” 中年男子说完转身回到房中,不在去理会那家丁。 门前的家丁与刘管事和照顾夫人的侍女面面相觑。 小孩童站在府门前抬头看着镇远侯的牌匾一眼后,收回眼光转身朝着一条街道走去。 中年美妇醒来之后得知小孩童离家出走伤心欲绝,随后便开始安排家丁和侍女出去寻找小孩童,却迟迟未寻到,伤心的躺在床上整整一月后才病好,病好之后整日看着自己那与小孩童有些相似的小女儿心中却始终挂念着小孩童。 中年男子则派出那军中士兵寻到小孩童后,没有将其带回家。 而是乔装成路人始终在暗地里保护着小孩童。 小孩童离家出走后便一路前往西边,在路上遇到歹人想要劫持好在遇到一名剑客搭救后,得知剑客也是要前往西边,二人便一同前行。 剑客身无分文,不过小孩童身上带的一些银两经不住二人的消耗,在西行的途中便早早用光。 用光之后,小孩童便想着与剑客一同去打工挣银两,可剑客任小孩童说破嘴皮也不去打工挣钱,整日在山中寻得一些山鸡野兔充饥,二人有时三四天不能饱腹。 无奈之下,小孩童与剑客言语之后,一人前往城池村庄打工或要饭,剑客则一直在山中打猎。 二人才能苦苦西行,在快到西边之时。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剑客突然向小孩童道:“你想学剑吗?” 正在烤野兔的孩童闻言一愣回道:“想学。” 剑客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小孩童便继续烧着野兔,二人吃饱之后便继续西行。 路上剑客便给小孩童做了一柄木剑,开始传授小孩童剑术。 小孩童天赋优越,剑术一学就会。把剑客的剑术全部学会之后,小孩童也到了少年年纪,这一天剑客如往常一般抓了一只野兔丢给少年,少年也如往常一般杀兔清洗干净开始烤了起来。 二人吃完之后,剑客告知少年自己要走了。 少年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沉默片刻后开口问了这几年里不知问了多少遍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剑客闻言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少年道:“我叫李清风。” 少年低头嘴里念叨着李清风三字,在抬头时剑客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少年背起包袱,拿着木剑缓缓朝着一座军营走去。 少年进入军营之后,也从木剑换上了长剑。 跟着这只名为镇西军的军队镇守边疆,杀敌无数。 少年也从一名普通兵卒成为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将军,镇西军的副将。 在一场全军进攻野蛮部落的一战中,镇西军中了野蛮部落的计谋,在一处天险之地跟数百个部落战斗,这一战镇西军主将身死,三十万兵力剩下十余万。 然后就在这十余万兵力在主将身死之后,原本是少年的胡渣青年临时接任主将一职带着十余万残兵在天险之地坚持了整整十日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最后与朝廷的援兵成功会和一举将野蛮部落歼灭,将西边辽阔的版图收入国中。 最后胡渣青年一身戎装回到京都面圣,授镇西侯爵位,大将军一职。 在下朝之后,原本是中年男子的镇远侯已两鬓发白走到胡渣男子的身边轻声道:“优儿,你母亲已经卧床多日。希望你能够回去看看她。” 胡渣男子闻言没有停留,快步走到皇宫门前侧身上马便朝着镇远侯府而去。 进府之后,没有搭理满是惊讶之色的家丁侍女,轻车熟路走到中年美妇的房间。 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妇人,胡渣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妇人看着胡渣男子两行清泪滑落,在身边与胡渣男子面容相似的秀美女子扶着下下床走到胡渣男子身前,妇人伏着身子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胡渣男子的脸庞。 “优..优儿。” 胡渣男子抬头看着妇人点了点头,妇人在胡渣男子点头后眼泪便如泉水一般涌出,跪坐在地上抱住胡渣男子,身旁的秀美女子也控制不住泪水抱着二人。 镇远侯站在房门看着这一幕,眼角也有些微湿。 胡渣男子从那刻起便在镇远侯府住下,恢复了镇远侯之子的身份,一门双侯爷的佳话也在京城里津津乐道。 在胡渣男子回府之后,妇人的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便一直给胡渣男子物色妻子。 不久后,胡渣男子娶妻生子,自己幼时保护的妹妹也嫁为人妻。 镇远侯也告退朝堂回家与自己的夫人整日照顾着自己孙儿。 胡渣男子每日上朝与妻儿和睦相处,待胡渣男子中年之时。 镇远侯与妇人双双离世,已是中年男子的镇西侯戴孝三年之后,西边又传来战事。 中年男子领旨带兵出征,战胜归来后被朝中之人誉为当世军神,无一败战。 授予镇国公之爵。 随着日子一天天而过,镇国公也慢慢老去,朝堂之上也青黄不接,自己的儿子没有那投身军营之心,而是整日读书育人成了一代儒生。 最后战事在来临之时,朝堂无一可用之将。 不得已,年事已高的镇国公请旨出征。 在平复东域最后一战大胜之后归来之时,因年事已高加之久经沙场伤病缠身挥洒而去。 镇国公离世的消息传入京城,举国奔丧迎回镇国公灵柩,追封镇国王以帝王规格而葬。 镇国王葬礼之时,灵柩所过之地百姓官员皆跪拜行大礼送行。 在镇国王入葬之后,新皇念镇国王功绩在皇宫前立镇国王雕像,受百官之礼。 ~~~~~~ 吴优缓缓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军帐阵阵发呆想着昨夜所作的梦境,梦境中的镇远侯与中年美妇皆是自己父母之名,镇国王吴优也是自己的名字。 想着梦境中那人经历的一切和那剑客李清风,吴优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想着想着吴优便想起先前在药山坠落悬崖之时,在幽媚儿家中躺了一年所做的梦境,梦里的一切也和昨夜的梦境一样都好像自己经历过的一般。 吴优躺在床上回想着,却始终搞不明白自己为何有那种深入其境似曾相识的感觉。 “杀.” 吴优听到外面训练场的喊杀声,回过神后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这一摇头脑袋一股疼痛感传来。 缓缓起身看着自己单衣的样子,想到昨夜喝完酒后便躺在外面的地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是谁把自己弄回这军帐之中,吴优穿上鞋子后走到桌上倒了一碗茶水,热茶润喉入腹之后吴优感觉舒服许多。 在倒一碗喝下之后,起身回到床前穿上外衣。 就在吴优穿外衣之时,一阵脚步声缓缓朝军帐走来。 吴优抬头看起,布帘掀开后就看到夏睿武的头。 夏睿武端着一碗药汤刚走进军帐发现吴优站在窗前穿着外衣,不由惊喜道:“师父,你终于醒啦。” 吴优闻言没好气道:“什么叫终于醒了,好似我睡了很久一样。” 夏睿武闻言一怔,疑惑道:“师父,你不知道你睡了有七天七夜?” 正在穿衣服的吴优闻言一愣,看着夏睿武脸上的表情并不似在欺骗自己,在这夏睿武也没胆量欺骗自己,疑惑道:“我不就昨夜喝酒喝多了?睡了一宿吗?怎么七天七夜?” “师父,你确实是睡了七天七夜,如今都也是初七了大军都准备向梁国进攻了,好在你终于醒来了,不然大哥也不知该怎么办。”夏睿武将药汤放在桌上道。 “你把我这七天的事跟我说说。” 夏睿武闻言尊敬回道:“大年之夜时,那日我们醉酒后都在外面的地上睡去,守夜的士兵看着外面天气寒冷便将我们一个一个拖回军帐之中。 我第二日醒来之后便来寻师父,发现师父日上三竿还未醒来便有些疑惑,随后便进来看望师父发现师父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后又露出释怀之色。 然后我便去寻萧馆长过来查看,萧馆长也没有看出你有什么事情,我大哥过来看望你之后心里放心不下,便让军医过来。 军医过来之后给师父把脉,师父脉象平稳也没有丝毫病态,找不到病因师父你也迟迟未醒,军医就开了这避寒补气的药方,我也开始每日给师父煎药喂药。 在那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和释怀之色后,慢慢的身上开始弥漫着杀气,杀气最重之时我走在这军帐百丈外都能察觉的到。 慢慢的师父的身上不在有杀气,反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昨晚我离去之时,师父的脸上是露出失望之色。” 听着夏睿武讲着自己这七日的变化,吴优想着昨夜的梦境应该是这七天七夜的梦境,吴优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夏睿武所讲的皆以自己在梦境中的经历一致。 难道自己这七日便经历了一段人生? 吴优摇了摇头不在去想,看了一眼桌上的药汤道:“这药汤你刚才说是什么来着?” 夏睿武摸不清吴优为何问了自己刚才所言过的事情,嘴里却尊敬的回道:“师父,这是避寒补气的。” 吴优点了点头,夏睿武急忙将桌上的药汤端给吴优,吴优一饮而尽之后身体暖和不少。 随后走到桌上将碗放下之后,坐在凳子上看着夏睿武道:“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 “大年初一时,父王便发布诏书公告天下,诏书上列出了诸侯国的十大罪状,又以梁国是十大罪状最为严重者为由出兵梁国,诏书中还要求其余四个诸侯国将治国之权交还大夏,恢复大夏一统。”夏睿武走到吴优身旁坐下给吴优倒茶之后,继续说道: “此诏书一出大夏百姓一片叫好,但诸侯国中的百姓却不敢讨论这诏书内容,纷纷将自家的男丁藏了起来,生怕诸侯国之中强抢壮丁充当兵卒。 不过诸侯国没有强抢壮丁,反而一举反常的发布了几条惠民减税的国策安抚民心,对于诏书上让诸侯将治国之权交还我大夏一语不管不问,已经开始召集兵马准备联军发兵我大夏。” 吴优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热茶后道:“梁国有何举动?” “诏书发布之后,长龙关的关口便已封锁关闭,我大哥在梁国的密探信息也传不回来,现在不知这梁国现在是何情况。” 吴优点了点头与夏睿武聊了几句后,头痛感好了许多便起身跟夏睿武一同朝夏睿仁的军帐走去。 一路上不少兵卒见到吴优纷纷问好,吴优也一一回礼,与夏睿武走了约一炷香后才到夏睿仁的军帐前。 二人正在进去之时,门口亲兵拦住二人说里面正在议事不能进入。 吴优与夏睿武闻言没有让其通报,在军帐前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等待,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好在夏睿武这小子不知去哪里找来了一壶热茶和一些水果。 原本七天七夜没有吃东西我吴优等着等着便有些饿,看到夏睿武找来水果和热茶满意的赞叹一声,二人在石头上坐着吃起水果喝着热茶。 吹着冷风看着成群结队的兵卒巡逻。 待不少身穿戎装的将军出来之后,吴优让亲兵进去通报一声,亲兵出来后吴优与夏睿武便走了进去。 进入军帐之后,中间摆着一个沙盘正是梁国的地形,沙盘周围站着秦王夏睿仁,三边军将领卫远,还有萧崇武。 秦王夏睿仁看到吴优与夏睿武进来之后,急忙走到吴优身前脸上露出关切之意道:“吴馆长,身体如何了?” 吴优满脸微笑抱拳回道:“有劳殿下关心,我一切都好。” 吴优说完,萧崇武刚好走到吴优身前围着吴优转了一圈之后疑惑道:“我说小优,你这次是什么情况?怎么喝那么些酒便醉倒了七天七夜?往前你可不会如此。” 吴优拍了拍萧崇武的肩膀笑道:“老萧,我这是在修身养息为几日后的大战做准备。” “我还真当心你醒不过来,不然我都不知如何向简茹交代。”萧崇武满脸笑容看着吴优道。 吴优没有回萧崇武的话,看着站在沙盘的三人,随后看了一眼沙盘上在长龙关正插着一些红旗,知道了夏睿仁应该在自己昏睡之时,把深入敌后找那外界之人的任务交给萧崇武了,随后吴优看着夏睿仁说道: “殿下,如今我醒了身体也无大碍,这与三边军一同深入敌后的任务还是交于我,老萧便在殿下身旁保护殿下。” 秦王夏睿仁闻言笑道:“吴馆长,此次三边军深入敌后我已经安排了萧馆长和你一同前往敌后,至于我身边无须人保护。” “殿下不可,殿下作为一军统帅如若有何意外,这全军将士一盘散沙。”吴优闻言劝解道。 夏睿仁闻言一脸正气道:“吴馆长既然说了我是大夏王子又是一军统帅,那我又岂能让武艺高强之人不去上阵杀敌却来保护我?再说了我夏睿仁也不是那任人宰割之辈。” 萧崇武见吴优想继续劝解,伸出手按在了吴优的肩膀上,吴优会意朝着夏睿仁缓缓说道:“既然殿下已有此意,那我便不在多说。殿下切记在两军交战之时保护好自身。” 说完之后,吴优走到沙盘前看着夏睿仁与卫远。 —————— ps:第十六天日万,求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七十九章 战争 夏睿仁缓缓走到沙盘站在吴优身边,右手伸出指着沙盘上的长龙关内标注的五十只小红旗道: “这是三边军所挖的地道出口,现在已经挖到长龙关内但出口此时还未挖通。在我军攻城之时我会下令挖通。” 吴优闻言知晓这地道如果提前挖通定会被长龙关内的守军发现,但对于五十条地道如何在战时同时挖通心中亦有疑惑,毕竟五十条地道都分散在各地并不是一条。 如果不能同时挖通的话长龙关内的守军看到敌后有人后定会采取行动,将未出来的人活活困在地道内。 秦王夏睿仁看到吴优脸上的疑惑之色看了一眼身旁的卫远,卫远会意点头看着吴优一眼后俯身在沙盘上指着长龙关外的一个地方后说道: “这个地方是地道中分叉的位置所在,那里有一个通风口待我军出征时会有一个传令兵在此处等候殿下的军令。 接到军令之后会以我军的传讯方法迅速传讯到每个地道出口处,届时便是挖通地道之时。” 卫远正说着夏睿仁提着一个茶壶走了过来,倒了一碗茶递给卫远。 卫远抱拳答谢后接过茶碗一饮而尽后,指着长龙关内的接近关口处的二个小红旗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是最接近关口的地方,也是三边军最重要的任务。 我会率领两万人从这个地方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城门,让虎骑营进入长龙关。” 说完卫远指着其余的小红旗道:“至于其余的军队出了地道之后便是迅速登上城墙破坏守城设施,让我军其余将士能快速登上城墙。” 夏睿仁接着补充道:“梁国既然没有舍弃长龙关回师梁城,还调动了八万黑甲骑兵驻扎在那郾城外没有立刻前往这长龙关这是小看我大夏,料定我大夏不能在三个时辰之内攻破长龙关。 对于梁国的轻敌我一直没有想通,不过任梁国如何狡诈,我大夏这四十万将士不止要在三个时辰内攻破长龙关,更要让八万黑甲骑兵命丧长龙关内。” 夏睿仁话语一转看着吴优与萧崇武尊敬道:“届时还请吴馆长与萧馆长随着卫将军一同杀向那梁国敌军主将。” 吴优与萧崇武尊敬回礼齐声道: “殿下放心便是!” 随后吴优与萧崇武和卫远在军帐中细聊了出了地道杀向敌军的事,聊完之时已到午时吴优多日并未进食空腹难耐便匆匆离去。 用过午饭之后,吴优一路朝着三边军的军帐走去。 一路走来,吴优看到麒麟军中正在进行投石车云车等攻城装备的检修,一些士兵则往战车上搬运火油,整个军营一片忙碌都在为着不久的战争做准备。 就在吴优回到三边军与老肖等平日间相熟之人相聊之时,秦王殿下的军令传出全军进入战时戒备明日点将出征。 吴优听到军令后有些疑惑夏睿仁为何在一个时辰内便改变主意明日就要出征,吴优看着周围急匆匆跑动的兵卒朝着卫远的军帐走去。 在军帐前被卫兵拦住说军帐内正在议事便在旁边等待,一会之后军帐内的将军一脸严肃的急匆匆走出来朝着自己的军队走去。 卫远看到吴优后边向吴优走来边说道:“吴馆长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寻人去找你。” “卫将军,不知为何明日便要出征?”吴优疑惑道。 卫远走在吴优身前之后迎着吴优向军帐内的椅子走去,边走边道:“刚才秦王收到夏城的八百里急报,诸侯国的联军已经开始进攻我大夏,王上命我军立即向梁国开战。 秦王殿下收到密报后便召集将领前往军帐议事之后,我便急匆匆赶回来传令下去。” 卫远给吴优倒了一碗茶水递给吴优后说道:“我三边军今晚便要开拔前往深山地道处,不参与明日的点将。” 吴优接过茶水点了点头,三边军的兵卒虽然有十五万之多,但在几月前都是化整为零慢慢进入横城后开始进入军营,因此梁国并不知晓三边军的存在。 夜间开拔不参与点将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不然在这两军交战之际日间行军便会暴露行踪。 吴优喝完茶水后与卫远问了具体时间后,便告辞出了军帐朝自己的军帐走去。 回到军帐后吴优将丝甲穿在身上后,将青铜剑背在身上缓缓走出军帐。 申时末,卫远下令在训练场内集合军队。 酉时军队集合完毕,吴优和萧崇武站在一旁看着训练场内的十余万的三边军将士,将士们都是轻装上阵并未身穿那铁甲重装,腰间佩挂着清一色的马刀正枕戈待旦望着训练场高台上的卫远。 卫远扫了一眼训练场上的十余万士兵,中气十足大声喊道:“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讲话,我只希望现在站在这里的兄弟们等战胜归来后还依旧站在这里。” 卫远说完之后面色凝重深深看了一眼训练场上的士兵,看着被月光和火光照耀的那些粗糙的脸卫远想要将他们的脸全部记在心中,沉默片刻后卫远拔出佩刀举向天空大喊:“出发。” 十余万士兵闻言没有说话,回应卫远的只有整齐划一的转体声。 先锋营开始朝着军营门口整齐划一的走去,后面的士兵则缓缓跟上没有一人掉队,每名兵卒走在夜色中抬头挺胸大步向前。 吴优与萧崇武和卫远则跟在这些士兵的中间一起朝着军营外走去。 三边军出了军营之后便把火把灭了只能借着夜光朝着深山走去,一路上整个三边军除了行进的脚步声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吴优看着这只军队,似乎是行走在夜间的鬼兵一般。 走在吴优和萧崇武中间的卫远将手里的一块干粮递给二人,二人接过干粮后便吃了起来。 这干粮是硬邦邦的糗,这糗是军营中常见的干粮是用大米磨成粉加入水煮熟之后晒干而成。 因为三边军隐蔽行军加之要在地道之中藏匿几日,不能生活做饭便只有吃这糗充饥,三人吃完之后喝完水继续行走在夜色之中。 三边军走了一夜天蒙蒙亮之时,刚好抵达深山。 到了深山之后卫远便下令原地休整两个时辰随后,进入地道,卫远下令之后待各将领安排好部下之后便召集将领议事。 吴优与萧崇武没有一同议事,二人而是在一边的大树旁坐下之后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山林之中除了巡逻守卫的兵卒之外,其余的兵卒皆抱着马刀靠着大树或躺在地上睡去。 就在三边军休息之时,南边军军营。 十万金戈铁甲的虎骑营骑着战马与十五万全副武装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或长枪表情严肃站在点将台下,一身金色戎装的秦王夏睿仁站在点将台上,神情肃然看着台下枕戈待旦的南边军将士。 秦王夏睿仁环视一周中气十足开口道:“梁王不仁执政期间百姓生灵涂炭,更是犯下人神共愤的十宗罪........................ 诸君可愿随我一同出征,斩梁王收失地,恢复大夏一统?” “斩梁王收失地,恢复大夏一统..........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诸侯终不还。” 二十五万将士的齐声同呼,声音直上云霄。 秦王夏睿仁看着满是肃杀之气的南边军将士,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前方大喊道:“出征!” 出征二字一出,战鼓声响彻四方,下方二十五万将士的转体与兵甲的碰撞声与响彻四方的战鼓声弥漫在这片黄沙中朝着梁国的长龙关而去。 夏城,大夏王宫。 朝堂上,夏王一身黑色龙袍站在龙椅前看着大门处,随后一名斥候手持战报急匆匆跑入殿中单膝跪地后双手呈上战报道: “南边军今日寅时点将出征梁国。” 夏王身旁的宦官走到斥候身前将战报拿在手上后朝夏王走去,斥候则在递上战报后退出殿中,夏王接过战报看了一眼,放在一旁。 “报!” 这是又一名斥候进入殿中,单膝跪地呈上战报道:“邯郸城击溃吴国第一次攻城,杀敌三千。我方伤亡三百。” “报!” “郦城成功击溃越国第一次攻城,杀敌五千。我方伤亡八百。” 战报不时传入朝堂之中,夏王闻言不动神色站在龙椅前看着满朝文武缓缓开口道:“户部尚书,粮草是否征召完了?” 一名花白老者走出人群站在殿中向夏王行了一礼后缓缓道:“禀王上,各地粮草已征召完毕,正在与兵部交接,不日便能送往三边军之处。” 夏王闻言点了点头,望着兵部李尚书道:“李尚书,兵部这次押运粮草要慎重而行,切勿让那敌军密探探听到消息,采取那烧粮之策。” 兵部尚书闻言走出人群向夏王行礼道:“王上放心,这粮草老朽以性命担保定能送至那三边军,至于那敌军密探,我兵部已在夏城中抓获千人有余,还有一些余孽正在查获之中。” 夏王闻言扫了一眼殿中的文武百官,肃然道:“南边军正在出征梁国,三边军则在抵御敌国来犯。寡人希望在站的大臣们能为我大夏尽绵薄之力而不是伺机行那浑水摸鱼之事。 如若被我得知,寡人定不顾君臣之情,诛九族行极刑。” 夏王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行跪拜大礼齐声道:“臣等定会为大夏收复失地,恢复大夏一统鞠躬尽瘁。” ~~~~~ 梁国,长龙关。 关中将军府议事厅,长龙关主将梁南与副将梁儒和十几位身穿戎装的将军坐在厅中。 坐在主位的梁南沉声道:“不知道我那位哥哥是怎么想的,将那黑甲骑兵放在郾城外,我上书申请让那黑甲骑兵与我猛雄军出关与那南边军一战也被驳回。” 坐在副位一身儒衫的梁儒抿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盏,摇了摇头微笑道:“将军,南边军二十五万兵力我长龙关的猛雄军则十五万兵力,加之那郾城外的黑甲骑兵八万也才二十三万兵力,如果出关与其正面开战的话,我军胜算不大。” “那便要让我猛雄军十五万儿郎在这长龙关上憋屈的看着那关下的南边军攻城吗?”梁南愤然道。 梁儒沉思片刻后继续开口道:“这南边军是秦王夏睿仁的军队,夏睿仁此人掌管南边军八年多,此人在治军上一直严明,在战术上也研究颇深。 明知我梁国有猛雄军十五万与黑甲骑兵十万共二十五万兵力,夏王却偏偏让夏睿仁带着这二十五万精兵来攻梁国,要么这南边军不止二十五万要么就是在其余三边军中定有所谋。” 梁南也不是愚蠢之徒,闻言后便知道意思,便开口问道:“依儒兄所言,这秦王夏睿仁打的是什么算盘?” 梁儒闻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看着厅中的其余将领问道:“关中是否有何异常?” “关中在年前便封关,每日都有士兵在关中巡逻查探,并未有任何异常。”一名将军起身抱拳道。 梁儒点了点头道:“今日斥候来报,秦王夏睿仁在寅时便点将出征我长龙关,三日后便会到达关外,关中守城设施是否有所不足?” 一名黑脸将军闻言起身抱拳道:“年前国中便运来许多守城设施,三日前便已全部运上城墙上,火油与石头和弓箭等物,都已配置好。 能够支撑敌军攻城二月有余。” 梁儒听完汇报后,沉思一会后继续问道:“梁城来的闫先生如今在何处?” “这些日子一直在将军府内,并未去往他处。” 梁儒点了点头道:“如今大战在即,国君既让我们守城我们便守好长龙关,只要拖住大夏南边军一月多大夏自然会退兵,如果不退兵大夏的三边军定会被破。 不过对于这南边军我一直心生不安,望诸位回去后多加检查攻城设施和提振士气,一有情况及时禀报。” 梁儒说完之后看向梁南,梁南放下茶盏朗声道:“他大夏既然敢来,我们猛雄军就让他们留下点什么东西。不然还真的以为我梁国是吃素的。” 梁儒等梁南说完之后,在细细安排了一些守城之时的细节,待议事厅里的人走后便缓缓走出议事厅朝着一座庭院走去。 夏城,沐阳公主府。 沐阳公主夏朝雨与简茹坐在软塌上低头看着手中的信。 沐阳公主合上信纸看着对面的简茹轻声说道:“小茹,这几日我进宫时我父王便告知我这夏城中有那敌国密探,再加上最近开始打战了,你最近还是不要乱走动。” 简茹闻言臻首微点,轻声回道:“吴优在信中也跟我讲了,让我待在守尘馆内照顾好父亲母亲,不要到处走动。”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看着窗外横城的方向道:“也不知道萧崇武和你家吴优现在在干吗?” “今日我来的时候街上就一直有人在讨论着这战事,听他们说今日战报传回夏城中秦王已经开始向梁国出征,想来他们也快到那长龙关了。”简茹沉思后说道。 “也不知道那长龙关怎么样?难不难打。”沐阳公主夏朝雨睁大眼睛话语一转看着简茹问道:“小茹,你不是从小就生活在梁国吗?你跟我讲讲。” 简茹闻言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回忆片刻后,缓缓回道:“这长龙关我来夏城的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晚,关内就不像那城池四面都是城墙,只有一道城墙。 那道城墙很长也很雄伟,都是那青砖石所建的,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城墙上都是那身穿黑甲的兵卒,我想这一战我们并不好打。”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点了点头,不知在想着随后莞尔一笑道:“萧崇武和你家吴优都不是那平凡之人,定会跟我那弟弟很快的攻下那长龙关的。 到时将那人神共愤的梁王抓获收复失地后,到时我和你一起去你的家乡看看。” 简茹闻言微笑回道:“我的家乡就是一个小村庄,公主去了定会不习惯的。” “有什么不习惯的,萧崇武跟我讲过的那小村庄内的人都很好,萧崇武还跟我讲了他们从梁国来夏城的时候,还到一个老爷爷家中讨吃的,那老爷爷家徒四壁还是给了一些东西给他们两个吃。 但那老爷爷的孙子被梁王的人强行抓去当兵,真不知道梁国的人都那么好,为什么会有梁王这种人。” 简茹看着沐阳公主本来温柔的样子说着说着便愤慨起来的样子,想到先前与吴优和萧崇武二人从家中前往邺城之时遇见的那三十骑黑甲骑兵,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他们,还让手下杀了吴优与萧崇武留下自己,简茹如今想起也有些气愤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梁王如此手下的人也如此,就是苦了平民百姓。”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想起那辛苦劳作的平民百姓,惆怅道:“不知道这次打仗会死多少人,也会有多少老爷爷失去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简茹闻言想到那远在邺城的师父,不禁有些担忧。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到了简茹眼中的担忧,知道简茹在担心自己的师父便开口安慰简茹道:“小茹别担心,这打仗肯定打不到邺城。你师父定会没事的。” 简茹臻首微点看着沐阳公主自嘲道:“我们这些女子能做的就只有在家中整天忧天忧地的,其他的啥也不会。” 沐阳公主闻言抓住简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女子在家中能不让外面的夫君担忧就好,至于那外面的事情就让他们男人去干。 我母后在我成人之时便跟我说作为女人不要让自己的夫君操心担忧就是对自己夫君最大的支持。 那时我还小不太懂,如今都三十岁了才知道我母后就是这么一直支持着父王。他们两人的感情也一直这么好。” 简茹闻言也想起简宵和庄如霜二人相濡以沫的日子,随后看向窗外的桂花树好似吴优的声影在窗外的桂花树前一般。 长龙关关外地道内,吴优与萧崇武随着三边军在休息两个时辰后便跟着卫远进入这地道,十五万将士井然有序的在地道中行走,在岔路口时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吴优与萧崇武便一直跟着卫远身边,一直朝着长龙关关口处的地道走去,在地道内断断续续走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到了地道出口处。 随后地道内的三边军便开始在地道中修身养息等着秦王夏睿仁的命令,等了两日之后地道上开始传来震动,地道中的三边军知晓秦王夏睿仁率领大军到了长龙关外。 长龙关外,二十五万精兵整整齐齐站在距长龙关五十里处。 阵前,一辆六马战车站在中央处,战车上站着一名身穿金色戎装面容英俊充满肃杀之气的年轻男子,男子身后屹立着一把战旗,战旗随风飘扬一条龙好似活了起来,龙的上方写着一个夏字。 在六马战车身旁站着金戈铁马的十余位将军,将军们身后是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或枪的麒麟军将士,在这些将士们身后,则是投石车云车等攻城装备。 在这些装备背后则是十万金戈铁甲的虎骑营。 整整二十五万精兵屹立在长龙关外,纹丝不动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秦王夏睿仁站在战车上看着那长龙关上的守将,扫视一番后便想让身边将军前往关门前劝降叫阵,就在此时。 漫天箭雨和石头朝着南边军飞来,秦王夏睿仁猛的一抬手,这一抬手战车上的亲兵便开始挥动旗帜,旗帜一挥战鼓声响。 “杀....杀.....杀......” 战鼓声一响,喊杀声一出,作为冲锋营的麒麟军不惧那漫天箭雨和石头,不惧生死将盾牌抵在身前挥动着马刀吼着杀声朝着长龙关冲去。 冲锋的士兵中不时有人缓缓倒下,但身后的士兵依然不畏惧顶着前方倒下的战友继续朝着长龙关冲锋,身后跟着抬着云梯的士兵。 战鼓号角声响彻云霄,投石车上的石头都淋上了火油点燃后,投石车便把石头往长龙关内投去,伴随着这些石头的还有麒麟军中弓箭手射出的弓箭,弓箭上也带着那火油布。 这些石头和弓箭朝着那长龙关飞去,砸在长龙关的城墙上和钉在城墙上的木柱上,或者砸到那城墙上正往关外射箭的弓箭手身上。 随着双方的你来我往,向长龙关发起冲锋的麒麟军不断有人倒在火堆之中,长龙关上的士兵也不断有人掉落下来。 随着时间慢慢消逝,双方的人越死越多,长龙关城墙下的人已经成了一座尸体形成的小山峰。 但在麒麟军就要借着这些长龙关敌军的尸体登上城墙之时,城墙上的长龙关守军向城墙下的尸体倒火油,火油淋在这些尸峰上随后一把火把丢在尸峰上。 尸峰燃起熊熊大火,这些大火上弥漫着黑烟。 秦王夏睿仁看着城墙下的这一幕,在看到来不及从尸峰上下来的麒麟军将士身上燃起大火在尸峰上挣扎时,秦王夏睿仁面色阴沉抬起右手,身后的亲兵打起战旗随后鼓声和号角声一转。 撤退的号令响彻战场,麒麟军的弓箭手和投石车掩护着冲锋的将士撤退,这一战一退便用去了一个时辰。 南边军向后撤退五十里后,安营扎寨。 秦王夏睿仁在军帐之中召集各大将领听着统计伤亡的士兵。 今日一战,伤亡八千。 特别在长龙关的敌军在尸峰上倒火油燃烧尸峰之时,损失惨重。 秦王夏睿仁坐在座位上面色阴沉,看着诸位将军道:“今日一战,虽损失惨重但也知晓了这长龙关内守城的决心,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长龙关的守军会使出这如此不尽人道之法。” 几位将军闻言后都想起今日一战那尸峰上麒麟军冲锋将士被火烧的场景,皆面色阴沉。 秦王夏睿仁沉默片刻后说道:“今日安营扎寨盯住那长龙关的情况,明日辰时之时在集合部队一举进攻长龙关。” 诸位将军后闻言领旨告退。 秦王夏睿仁看着众人退去之后,在桌上的之上书写之后交于亲兵吩咐亲兵之后,亲兵告退。 地道内,卫远接着地道内微弱的火光看着一张纸。 看完之后看着吴优与萧崇武道:“今日一战,我军伤亡八千。秦王让我们三边军随时待命,在三日后等候秦王命令挖通地道攻入敌后。” 吴优与萧崇武听到伤亡八千之时,心里一沉。 二人虽说也是经历过生死厮杀,但在南炎天之时但是修行者的单人厮杀并未与如今这种战争,听到今日试水一战南边军便伤亡八千,不知破长龙关之后与梁国的黑甲骑兵和进攻梁城要死多少士兵。 卫远看到二人的异常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沉声道:“男儿生来便为打仗而生,战死沙场是我大夏男儿的荣耀。” 吴优想到大夏要收复失地恢复大统不知要死多少将士心里更加沉重,有些后悔当日答应夏王之事,不过吴优想到即使没有自己,夏地上依旧会有战争。 大夏也会收复失地,即使不收复失地也会有诸侯国进攻大夏。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有伤亡。 吴优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将伤亡减少,尽快的让大夏恢复这大一统。 如何减少伤亡,吴优心里明确就是自己诛杀主将和其他的将领,让其群龙无首被迫投降。 想到此处之后,吴优看向萧崇武正看着自己,吴优知道萧崇武心里的想法。 与吴优一样想尽快的结束战争,随后萧崇武便是向夏王开始谈论以民为主的时候,这样一来夏地的百姓安居乐业,争斗之心便少很多,即便是有也能减缓争斗。 至于以后如何,二人不知晓如今能做的便是眼前之事。 翌日。 秦王夏睿仁继续率领南边军攻击长龙关,但此次攻击并未有那麒麟军冲锋,而是以投石车和弓箭手等攻向长龙关城墙。 双方你来我往,秦王夏睿仁一直没有下令冲锋,待一个时辰后鸣金收兵。 长龙关内,将军府。 议事厅内,梁南与梁儒二人皆坐在主位。其余诸位将军坐在两旁。 梁南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大声道:“这夏睿仁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昨日我杀得正高兴便退兵,今日来了就投投石头射射弓箭。” 身旁的梁儒闻言微笑道:“将军莫急,这秦王夏睿仁昨日试探了我军虚实被那尸峰燃油起火一招损失的有些惨重,今日这不痛不痒的招式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往后,定会继续如此。 我想那秦王夏睿仁想的便是我长龙关内的火油用尽之后,便是他攻城之时。” 梁南闻言坐下身子喝了口茶,沉声道:“这样一来没有了那火油不就静静等着夏睿仁攻破这长龙关?” 梁儒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将军,这长龙关距离横城近还是距离郾城近?” “自然是郾城。” “既然如此,将军认为南边军中的火油粮草等物能用到何时?”梁儒笑了笑道。 梁南闻言小眼睛转了转随后看着梁儒说道:“依儒兄所言,这南边军定会攻城?” 梁儒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水道:“我刚才所言这秦王定会等我长龙关内火油用光之时攻城,那我们就让他攻城。” 梁南闻言眼神发出光彩,大喜道:“对对对,让秦王认为我们火油用光了他们便会攻城,等他们攻城之时外面在把火油在倒入城墙外,再来一招烧尸峰。” 梁儒站起身子看着议事厅外,眼神露出精光道:“这次我定要让那南边军至少留下五万精兵。”说完话语一转看着梁南道: “还请将军向王上请旨让黑甲骑兵增援我长龙关。” 梁南点头后,二人便走到议事厅中的长龙关布防沙盘开始部署,诸位将军与梁南闻言眼神都闪烁着光芒。 南边营中主将军帐处,秦王夏睿仁指着沙盘与诸位将军说了半天之后,说到最后眼神中露出精光指着长龙关道:“明日便是破关之时。” 吴优与萧崇武和卫远在地道内看着秦王夏睿仁传达的军令,上面写着明日做好将地道打通进关杀敌的准备。 卫远看完之后便开始传令士兵今夜好好休息,做好战斗准备。 吴优则想起夏睿礼四兄弟在其余地道之中,看着身旁的萧崇武轻声说道:“老萧,明日之战多照看一下我那四个徒弟。” 翌日。 长龙关外五十里处。 六马战车上的秦王夏睿仁下了一道军令后,投石车和弓箭手开始朝着长龙关内投石射箭。 双方你来我往,秦王夏睿仁看着长龙关投出的石头上不在淋火油时,眼神露出精光随后下了一道军令,战旗一打,战鼓号角声响彻云霄。 麒麟军喊杀声冲天而起抵着盾牌挡着弓箭朝着长龙关冲锋而去。 在麒麟军冲锋之时,八十里外的虎骑营战马也开始朝着长龙关而去。 站在长龙关城墙上的梁南与梁儒心头一喜,知道这秦王夏睿仁上当了。梁儒向身后的传令兵下令让城墙上的士兵做好倒火油准备,关口处大门的士兵抵御住虎骑营的冲锋。 梁儒下令之后看着身边的中年道士尊敬道:“闫先生,有劳了。” 中年道士闻言微点头,便朝一边走去。 麒麟军与虎骑营喊杀声冲天就在长龙关十里之时,秦王夏睿仁朝身旁的亲兵点了点头,亲兵领旨告退朝着地道通风口而去。 就在亲兵走后的这一刻,一名道士从长龙关的侧面城墙处跃下城墙,朝着秦王夏睿仁的方向而来。 秦王夏睿仁没有察觉到这一幕,但在道士下了城墙朝秦王夏睿仁冲来之时,所过之处麒麟军的士兵如割草一般倒下。 这一幕引起夏睿仁身边一名将军的关注,便急忙汇报给秦王。 秦王闻言望去,看到是一个人之时,身上浮现出浓厚的战意盯着那个人。 身旁的将军急忙召集护卫守卫护住秦王夏睿仁。 夏睿仁却打断了身旁的将军,让护卫推至一旁。 让那名中年道士越来越靠近自己。 地道处,接到秦王夏睿仁的传令后,便已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每个地道的出口处,出口处的士兵们拿着铲子便开始朝着上方挖去,身边站着士兵手里拿着竹梯。 就在长龙关外士兵们要开始爬上尸峰之时,地道挖通了。 地道一通上面便掉下几名长龙关的守军,吴优拔出青铜剑杀死之后,士兵们便拿着手中的竹梯搭在洞旁,不顾身上的泥土朝着上方爬去。 就在众人爬上去的时候,长龙关城墙上一名士兵慌慌张张朝着梁南和梁儒急喊道:“将军,敌军挖通地道出现在关内。” 梁儒闻言大惊之色,大喊道:“快快快,往那地道洞口倒入火油阻挡他们出来。” “将军,火油都已搬到这城墙上,城下并未有火油。”士兵慌张道。 梁儒颤抖的怒道:“将火油从城墙内丢向那地道出口,仍火把点燃。” “将军,下方敌军开始爬墙。”又一名士兵过来汇报道。 正在看关内下方地道处出来的人,听到这名士兵的禀报大喊道:“推翻云梯,将爬墙的人都给我弄下去,火油倒向城内的地道出口。” “将军,城南有敌军杀上城墙。” “将军,城北有敌军出现在关内。” 梁儒听着士兵的汇报满脸苍白,梁儒没有想到的是这地道竟然在长龙关内每一处都有。于是梁儒便只能继续喊着火油封住地道。 可长龙关城墙很长,军令还未传至城墙的每一处。 吴优与萧崇武从地道内出来后,便看到城墙内有士兵想要向地道出口倒火油,萧崇武袖中飞针一出。 城墙上正在倒火油的士兵中了飞针后身体朝城墙下掉落,火油也跟着一起掉落在城墙下燃起熊熊大火。 吴优见状也看向城墙上的士兵,发现有不少士兵正在往地道扔火油。 吴优朝着城墙急速跑去踩着城墙而上,三息间便上了城墙挥动着青铜剑将那城墙上倒火油的士兵杀死。 可城墙上倒火油的士兵太多,依旧有不少火油倒入地道出口。 不少地道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吴优来不及思考,只能杀向那些倒火油的士兵,待把城墙上仍火油的人杀完之后。 看向关内,已经有十处地道出口被火势封住。 可这些地道内依旧爬出不少人,这些人身上燃起大火朝着身边的长龙关敌军抱去。 与长龙关的守军抱在一起在地上发出撕裂的喊声双双在地上打滚。 吴优随后看见地道上有不少士兵投身火海,以身灭火。 看到这一幕,吴优心头一狠转眼看向那关门上的梁南与梁儒。 挥动着手中的青铜剑朝着长龙关的中央的梁儒和梁南而去。 城墙上的梁儒看着城墙上不断爬上的南边军士兵大慌失措。 梁南则挥动着手中的虎牙枪发出怒吼声朝着那爬上城墙的士兵而去。 吴优一路杀来看到正要急促下城墙的梁儒,急速朝着梁儒的方向跑去。 梁南在城墙上看到满身是血的吴优朝这边跑来,心生好战之心挥动虎牙枪拦住吴优的去路。 正在梁南要开口说话之时,吴优一个箭步便挥动着青铜剑朝梁南劈来,梁南将虎牙枪挡在身前却没有挡住吴优的青铜剑。 “锵!” 虎牙枪应声而断,梁南的身体朝着地下倒去。倒下之后梁南睁大眼睛,一道血痕出现在双眼之间随后身体一分为二,到死梁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吴优杀死梁南之后从城墙上往关内看去,正看到梁儒慌慌张张骑上一匹战马便要逃跑。 吴优一个侧身,缓缓跃下城墙。 拿起身旁早已死去的长龙关守军的马刀,朝着梁儒的方向仍去。 马刀穿透梁儒的身体,梁儒侧身落马。 吴优杀完二人之后,卫远也带着三边军的将士将长龙关的关门打开,虎骑营便如猛虎一般进入关内。 这些长龙关的守军在金戈铁马的虎骑营眼中便如那稻草人一般,被战马冲撞而亡或被虎骑营的将士们挥动着手里的长矛杀死,或被长矛钉在木桩之上。 吴优站在关门前看着战火浓烟,血染黄沙的土地上,身体斜趴在地上或跪倒在地上或被钉在木桩上的尸体之时,一声惊喊声传来。 “吴馆长,秦王殿下遇袭。” ———————— ps:第十七天日万,有点赶。这几日每次卡着时间,过几日会好一点。求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八十章 石泗战役 长龙关内战士们的喊杀与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伴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哐当哐当’声中,站在关门前的吴优看着关内将士们厮杀的场景在听到卫远的惊喊声后回过神。 吴优看了一眼正挥动长刀杀向敌军的卫远一眼,吴优持剑跑到卫远前将卫远周边的敌军杀死之后,朝着卫远大喊道:“卫将军,梁南梁儒已被我杀死我且先去救秦王,这关内便交给你了。” 吴优说完便看向关门口源源不断涌入的虎骑营,身体一跃踩着正进入关内的虎骑营将士们的肩膀朝着关外而去。 出关之后吴优看不到秦王夏睿仁的位置,能看到的便只有那朝着长龙关冲锋的将士,吴优站在战火连天浓烟弥漫的战场上,拉住一名正在冲锋的麒麟军士兵大声问道: “秦王现在在何处?” 士兵急忙问住踉跄的步子,看到吴优满身是血的右臂上绑着三边军的军标后指着身后的一个方向道:“秦王在那个方向。” 士兵说完见吴优看向自己所指的方向后便继续朝着长龙关内冲锋,吴优则一路躲避那些冲锋的麒麟军和虎骑营急速的朝秦王夏睿仁的方向而去。 吴优急速的穿行在战场中,在半盏茶后看到一处被麒麟军将士包围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吴优身体一跃踩着麒麟军将士们的肩膀上朝场中而去,在空中的吴优正好看到场中一名道士装扮的中年人用剑挑掉夏睿仁肩上的金甲。 秦王夏睿仁不顾右肩上那中年人的长剑,右手持剑朝中年道士砍去。 中年道士长剑挑完金甲后本想劈向夏睿仁的脖子,见到夏睿仁的长剑即将砍中自己急忙收回长剑向后退去。 二人分开之后,吴优踩着麒麟军将士们的肩膀稳稳落在夏睿仁的身旁,盯着那中年道士右手握住青铜剑置于胸前,就在吴优想要向中年道士攻击之时,秦王夏睿仁伸出左手拦住吴优。 吴优偏头看向夏睿仁,只见原本一身金甲意气风发的夏睿仁此时身上金甲破烂不堪,双手将头上的金头盔摘下后递给身旁的吴优,云淡风轻说道: “请吴馆长帮我拿住头盔。” 原本一路赶来有些担忧夏睿仁安危的吴优,看着一脸平静的夏睿仁想到夏睿仁与那中年道士交手这么久也没有事,左手接过夏睿仁的头盔轻声说道: “殿下安心战斗便是,我给你压阵。” 吴优说完便拿着头盔退到夏睿仁的身后,左手将头盔跨在腰前右手将青铜剑插入地上看着场中的两人。 夏睿仁看着前方的中年道人哈哈笑了两声后,将身上的盔甲解下之后丢到一旁,右手持剑朝着中年道人挥去。 中年道人见夏睿仁挥剑而来,微微皱眉盯着夏睿仁的身影右手将长剑向上一扔左手抓住剑柄架住夏睿仁劈砍而来的剑。 中年道人架住之后右手袖中滑落一把短剑握在手中,朝着夏睿仁的胸口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道人的这一间在电光火石间刺出,夏睿仁看着那短剑就要刺向自己的胸口身体一侧躲过要害。 “锵!” 一声兵器碰撞声传来,短剑刺在夏睿仁的左肩上却只是把衣服刺破,并没有刺入皮肉之内。 中年道人看到这一幕后急忙左手持剑向上一用力把夏睿仁的长剑架开之后,中年道人右手持短剑身体向右旋转短剑朝着夏睿仁的喉咙划去。 夏睿仁此时顾不得右肩传来的麻痛感,急忙向后一闪躲过那短剑。 就在这一躲中年道人的短剑划空之后,身体刚好旋转一圈。 中年道人左手持长剑朝着夏睿仁的胸口而去。 躲过了中年道人短剑一击的夏睿仁此时无法在躲过这长剑的一击,吴优看着这一幕本想出手救夏睿仁。 就在这时夏睿仁左手朝着中年道人一挥,一道黑影从袖口而出朝着中年道人而去。 中年道人来不及躲闪,黑影钻进中年道人的胸口,而中年道人的剑刚好刺中夏睿仁的右胸。 “砰!” 中年道人脸上一脸震惊睁大眼睛缓缓向后倒去,最后随着一声声响传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前还保持着震惊的样子。 “噗!” 而被中年道人刺中右胸的夏睿仁,半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 周围的将军们急忙向夏睿仁而去,夏睿仁左手向上一抬低着头道:“速去长龙关中传我军令,不降者杀。” 此言一出,周围的南边军将领齐声应了一声后朝那长龙关而去,留在这里的只有几名亲兵和吴优还有一名医师。 吴优走到夏睿仁身前将夏睿仁扶起后看着夏睿仁脸色苍白的样子,随后低头看向夏睿仁的右胸看到夏睿仁右胸破碎的衣服里面有一间金色的丝甲。 这件丝衣没有任何破碎,看着这丝衣吴优并没有多问低头看向那中年道人。 吴优看着中年道人身死的模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作为外界修行之人与夏睿仁争斗许久,最后却被夏睿仁杀死。 虽然夏睿仁身上的丝衣和长剑是夏王朝祖传的法宝,但毕竟不是那修行之人,身上的经脉依旧是凡体。 对于中年道人的战败而死只能说修为低弱,太过轻敌罢了。 吴优转头看向夏睿仁缓缓道:“梁南梁儒已身死其余守将由三边军的将军和夏睿礼四人对战,此时这长龙关内已无守将。” 夏睿仁闻言摸了摸右胸脸色缓和许多,看着远处战火连天浓烟滚滚的长龙关轻声说道:“我见到吴馆长之时便知道这长龙关已破,所以才敢与那中年道人一战。如今城内我已下达军令收降,想来如今敌军也开始投降了。” 吴优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中年道人的尸体与夏睿仁轻声劝慰道:“殿下下次还是不要行此等险事,好在这中年道人原本修为并不高,不然殿下危矣。” 夏睿仁拿起亲兵手上的金甲边穿边回道:“今日见了这道人便心生几分好战之心,也想尝尝这生死一战的感觉。”夏睿仁穿好金甲后看着远处的长龙关与吴优道: “吴馆长,我们进关吧!” 吴优闻言点头,与夏睿仁走向一旁的战马侧身上马后朝着长龙关急速而去。 二人在长龙关门口勒马而停,侧身下马之后缓缓走进那浓烟滚滚的长龙关。 长龙关内,此时没有那刀剑碰撞与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只有那南边军将士的喝喊声和长龙关守军丢盔弃甲的声音。 吴优抬头看了一眼关口上的城墙,不知何时梁南与梁儒的尸体正悬挂在城墙之上,看到夏睿仁缓缓朝里走后,吴优也收回目光跟在夏睿仁身边。 长龙关将军府内议事厅。 夏睿仁与吴优萧崇武和夏睿礼四人坐在议事厅中,将军府的家眷与家仆们正跪在议事厅外,不少南边军的将士在将军府内走来走去。 这时将军府外卫远与三边军的将士带着一名身穿黑甲的将军朝议事厅走来,吴优与夏睿仁等人朝门口看去。 卫远进入议事厅后朝秦王夏睿仁行了一军礼后指着黑甲将军道:“殿下,这是猛雄军的一名守将名龚凡。” 夏睿仁闻言眼神在龚凡的身上打转,龚凡抬头看着秦王夏睿仁后单膝跪地抱拳道:“败将龚凡愿降且有一情报。” 夏睿仁闻言起身走到那守将身前双手扶起后微笑道:“将军莫要行此大礼,有话直说便是。” 此言一出,龚凡知道夏睿仁的言外之意便是那情报,继续抱拳大声道:“还请秦王殿下善待我军所剩的其余将士。” 夏睿仁听到龚凡的话语,偏头看向卫远。 卫远知道秦王夏睿仁看向自己是什么意思,便急忙开口说道:“殿下放心,在殿下传令至长龙关后所有愿降的猛雄军将士皆善待,军中也并未有那残杀降军之人。” 秦王夏睿仁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龚凡说道:“将军放心就是,我大夏从不杀愿降之兵。” 龚凡看着秦王夏睿仁一脸真诚的样子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昨日将军府议事,副将梁儒便想在今日攻城之战中用那火油之法杀南边军五万将士。 随后便打算南边军退兵之后,在夜晚之时猛雄军与黑甲骑兵共同夜袭南边军。” 夏睿仁听到黑甲骑兵四字,问道:“这黑甲骑兵如今在何处?” “昨日主将梁南便上书梁王请旨让黑甲骑兵来我长龙关。”龚凡不敢有所隐瞒恭敬道:“但这一来一回,梁王旨意下达到黑甲骑兵之时应在今日卯时。 如今是辰时,今日之战被南边军将士从关内杀入,关内斥候还未及时派出向梁城呈战报,郾城外军营道长龙关需要三个时辰,所以这黑甲骑兵定在那前往长龙关的路上。” 秦王夏睿仁闻言看着龚凡沉思着龚凡之言的真假,龚凡见状单膝跪地道:“龚凡之言并未有任何虚假,只求殿下善待我军将士,如若有一言不实,龚凡自愿双手将头颅奉上。” 夏睿仁看着一心为部下的龚凡,点了点头问道:“郾城内守军多少?” 龚凡抬头看着秦王夏睿仁道:“郾城内并未有守军只有那守城官兵,不到三千。至于余下的二万黑甲骑兵如今都在梁城内。” 夏睿仁闻言不在迟疑大袖一甩坐在主位上,看着身边的亲兵道:“传令各军将领议事厅议事,善待降军。” 随后看到议事厅外跪着的将军府家眷道:“至于这些家眷先押解,待收复梁国之后再做打算。” 半盏茶后,将军府议事厅内南边军与三边军将领正襟危坐,看着主位上的夏睿仁。 秦王夏睿仁依旧一脸沉思之色,随后抬头看着将领们朗声道:“麒麟军听令。” “末将在。” “你率领麒麟军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石泗,随后兵分两路藏身在两盘的山道之中,梁国的黑甲骑兵路过之时不要进攻,待黑甲骑兵与虎骑营对战之时,你军封锁其退路。” “末将得令。” “虎骑营听令。” “末将在。” “你军在宿山处严阵以待,待黑甲骑兵出现在你军眼前之时便向黑甲骑兵发起进攻,务必全歼于此。” “末将得令。” “三边军听令。” “末将在。” “你军在长龙关内接收降兵统计伤亡人数随后与猛雄军的降军共同将战死之人落土。” “末将得令。” 夏睿仁见将军们都领军令而去后,看向吴优说道:“还请吴馆长随我一同前往那宿山押后。”见吴优点头之后夏睿仁看着夏睿礼几人也想一同前往的表情,向萧崇武尊敬道: “请萧馆主在这长龙关内与我几个弟弟坐镇于此。” 萧崇武向夏睿仁抱拳致意,夏睿礼几人则看向自己的哥哥依旧想着去那宿山,却别夏睿仁瞪了一眼后不敢说话。 秦王夏睿仁穿戴好金甲和头盔之后,吴优跟在身边出了将军府上了那辆六马战车朝着宿山而去。 宿山前,十万金戈铁甲的虎骑营将士站在宿山前的平原上看着官道严阵以待,在虎骑营身后一辆六马战车稳稳停在一高地上,车上秦王夏睿仁与吴优静静看着这十万虎骑营。 而在六马战车旁则有三辆云车,每辆云车上皆有两个战鼓共有六个战鼓。战鼓前鼓手双手那鼓槌看着马车上站在秦王夏睿仁身后的棋手。 整个宿山前充满着肃杀的气息,旁边并不高耸的宿山内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鸟鸣虫叫声,似乎被刚经历完长龙关一战的虎骑营十万精兵身上的杀气所震住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一阵寒风吹来,虎骑营中的大夏军旗随风飘扬,军旗上的金色长龙活灵活现似乎要发出一声龙吟。 待寒风吹过之后,大夏军旗缓缓落下后整个虎骑营没有任何声响,连战马的响鼻声都未发出。 就在这时,前院不远处有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地上也传来一丝震动。 这些震动引起虎骑营战马的反应,战马也摇摇欲试想要挣脱住身上骑着的虎骑营将士想那雷鸣的马蹄声而去。 就在将士们按捺住战马的战意之时,一声声响测云霄直击内心的战鼓声传来,虎骑营的将士们再也不用按捺胯下的战马,双脚一打马绳一牵战马的前脚腾起伸向半空,发出充满战意的鸣叫声。 十万战马发出的声音与那热血沸腾的战鼓声融合在一起,随着虎骑营将士的一声“杀”向那前方的梁国黑甲骑兵而去。 就在虎骑营将士全体而出之时,战车与云车也缓缓跟在身后,战车上的秦王夏睿仁看着勇往直前的虎骑营将士与身旁的吴优道:“吴馆长,今日你便可以看下我大夏这虎骑营的战力。” 吴优听着秦王夏睿仁那骄傲的语气,想到先前在南边军中夏睿仁所言虎骑营对黑甲骑兵能以一敌我,吴优心里便对虎骑营的战力有了些许期待。 想到此吴优与夏睿仁站在马车上远远看着那攻向黑甲骑兵的金戈铁甲虎骑营。 正在急速朝长龙关进军的黑甲骑兵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阵阵马鸣声和如雷般的马蹄声,领将想要让黑甲骑兵停住,回头一看黑甲骑兵都与自己一样都全速朝着长龙关而去。 急忙向身边的亲兵喊了几句,亲兵站在马上身体朝后打着减慢速度的旗语。 就在这旗语打出之时,虎骑营将士们的身影出现在黑甲骑兵们眼前,看着那漫天的金戈铁甲,黑甲骑兵的领将急忙向身边的亲兵喊着撤退撤退,亲兵闻言继续打旗语。 前面的黑甲骑兵看到旗语后急忙停住后调转马头朝后方退去,后面的旗语手一个个向后面传递这撤退的旗语,但还是有些突然后面的黑甲骑兵并未来的及做反应前面的黑甲骑兵便开始后退。 这样一来八万黑甲骑兵里就发生了碰撞,有不少骑兵被撞下马,此时的黑甲骑兵将士们来不及管那些倒下的战士,而是一窝蜂的朝后方退去。 掉落在地上的黑甲骑兵战士被满天的马蹄践踏而亡,黑甲骑兵虽然成功撤退但也还是损失了不少将士。 就在黑甲骑兵将士们在被身后金戈铁甲的虎骑营追赶之时,在石泗的麒麟军早已马刀出鞘,箭在弦上。 十万黑甲骑兵以急速的速度慢慢的接近石泗,在石泗的麒麟军将领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黑甲骑兵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待十万黑甲骑兵全部出现在麒麟军的视线之时,麒麟军领将右手猛然向下一挥,石泗两旁传出战鼓声,战鼓声一响漫天的箭雨朝着十万黑甲骑兵而去。 黑甲骑兵虽然身穿铁甲战马在头等部位都披着战甲,但十万麒麟军射出的弓箭依旧有不少射入那没有铁甲防护的马蹄或马腹之中。 黑甲骑兵内发出马的是嘶吼声和将士们的惨叫声,不断而来的箭雨打乱了黑甲骑兵的脚步,也彻底让黑甲骑兵马撞马,人撞人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追击在身后的金戈铁马虎骑营骑着战马急速冲向嘶吼声连片的黑甲骑兵,挥动着手里的长矛。 “锵!” “哐当!” 兵器相撞的声响或刺中铁甲的声音响彻在这石泗的热土之上。 吴优与夏睿仁看着虎骑营将士收割者黑甲骑兵将士们的性命,二人的心情没有那杀戮的快感而是感慨,二人看着只有一声叹息。 待黑甲骑兵与虎骑营厮杀之时,有不少黑甲骑兵将士向伺机而逃。就在这时躲在两旁的麒麟军将士手持盾牌挥动着马刀从两旁的山坡上冲进战场之中。 冲进战场之后用马刀疯狂的收割着黑甲骑兵战马的四只马蹄。 黑甲骑兵的将士们从马上滚落下来后与手持盾牌的麒麟军将士厮杀在一起,伴随着漫天的战马撕裂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这片黄沙土地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趴下或躺下,这些趴下或躺下的人黝黑的脸庞上满是血迹,双眼睁大保持着死前的光彩,战士们的鲜血与战马的血融合在一起慢慢渗入黄沙之中。 黄沙形成了黑红色,黑红色上慢慢形成了一条流淌的小河。 待天空中的太阳升到中间之时,战场上没有那厮杀声只有虎骑营与麒麟军的战士在战场上寻找那些没有身死受伤的战友,而有些人则背着或抱着自己身死的战友缓缓走到一旁将他们摆放在一起。 这些南边军的战士们脸上弥漫着厮杀后的疲惫感,这些人没有休息依旧在这血流成河满地尸体的血地上默默寻找着。 夏睿仁在其中向两军的将领下了一道军令,这道军令便是: “将我军战死的战士运回长龙关中与长龙关战死的将士们一同厚葬,将敌军与战马共同掩埋。” 这厚葬便是一人一个坟墓,而那战败而死的八万黑甲骑兵便只能分成几个深坑或十几个深坑共同掩埋,避免尸体没有处理而产生瘟疫。 待处理完战场之后已是申时,南边军将士带着战死的战友缓缓朝着长龙关而去。 长龙关一役,南边军共伤亡四万将士,其中麒麟军两万三千人,三边军一万六千人,虎骑营八百人,二百人受伤。 歼灭长龙关敌军八万,收降七万。 石泗一役,南边军共伤亡三万战士,其中麒麟军两万,虎骑营八千,还有两千人受伤。 歼灭梁国黑甲骑兵八万,无一生存。 夏睿仁合上手中的战报将其递给身旁的斥候,斥候抱拳行礼后出了将军府侧身上马朝着夏城方向而去。 长龙关中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那浓浓的血腥味,南边军将士们在用完晚饭之后便开始轮流守夜,则没有守夜任务的将士则在军帐中躺在地上后抵挡不住在战场上厮杀之后的疲惫昏昏睡去。 吴优缓缓走在长龙关内,看着城墙黑房屋上的血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缓缓走去。 在凉亭坐下之后吴优将手上的青铜剑拔出后,将剑鞘放在桌上拿起布条开始擦拭青铜剑。 正在擦拭青铜剑的吴优余光看见秦王夏睿仁朝凉亭走来,没有起身迎接继续低头擦拭着自己的青铜剑。 秦王夏睿仁走到一旁的房屋内提着一壶茶和两个茶碗走进凉亭内,在茶碗上倒了两碗茶后坐下,将茶水移到吴优身前。 吴优余光看见后继续擦拭着青铜剑嘴里说道:“谢殿下。” 对于吴优的行为夏睿仁笑了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碗看着吴优擦拭的青铜剑,只见青铜剑上满是铜锈还有一些缺口,并不像自己手中先祖留下的长剑。 秦王夏睿仁于是有些好奇看着青铜剑问道:“吴馆长,你这青铜剑为何是这般模样?” 正在擦拭青铜剑的吴优听到夏睿仁的话后不禁想起与萧崇武在那炎盟阁中挑选法器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还跟着炎盟阁的管事讨价还价,连买法器的钱还是从那追杀自己的逍遥道人身上得来。 如今想起,逍遥道人储物袋内的钱财是自己第一笔灵精,这青铜剑也是自己的第一把法器,吴优步入金丹后依旧没有买法宝长剑,而是一直用着这青铜剑。 想到此吴优看着青铜剑,右手抚摸着青铜剑上的铜锈脸上露出微笑与夏睿仁道:“也不怕殿下你笑话,这青铜剑是我刚开始修行之时买的第一把法器,当时买这青铜剑时还与人讨价还价。” 夏睿仁闻言没有想到吴优会与自己这般说,于是面带笑容回道:“没想到吴馆长还有这般趣事,不过我观看这青铜剑确是不凡,不瞒吴馆长在我先祖传到现在的这些神兵利器中,没有一把如吴馆长这青铜剑一般满是铜锈又有缺口,却依旧能发出不凡的威力。” 吴优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之后吴优修行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与青铜剑一般的残破之物,即使那不入流的法器之中也没有这般卖相,再不济也是那完好无损之物。 不过吴优想到先前炎盟阁管事所言,这青铜剑在炎盟阁中不知存放了多少年,加之现在的法器之中也没人用青铜所铸,便不在纠结这青铜剑的卖相。 于是吴优讲青铜剑放在桌上,喝了一口茶水后看了一眼夏睿仁腰间佩戴的长剑和左手的长袖道:“殿下家中先祖所传之物皆是不凡之物,今日殿下与那中年道人一战身上的宝甲和宝剑皆立了大功。” 夏睿仁闻言摇了摇头道:“今日我与那中年道人一战身上还是受了不少内伤,与他对战之时他那兵器是这夏地所产的凡兵但却能抵御住我这宝剑,而且在刺中我之后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依旧能让我受了内伤。” 吴优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外界之人与夏地之人不同,外界之人都有洗经伐脉所以经脉要与这夏地之人不同,所以操控这寻常兵器已然能够杀人如割草,这夏地的寻常人更是不能对其有任何伤害,即便那武术高深之人及时有那神兵利器的情况下也是奈何不了外界之人。 至于今日殿下为何能杀死那中年道人,一是殿下习武多年武术也高深莫测,二则是殿下身上有宝甲也有神兵利器更有那防不胜防的暗器,再则是那中年道人修为并不高深。 所以殿下才能将其诛杀。” 夏睿仁闻言沉思片刻后,微笑道:“今日那中年道人过来与我厮杀,我本想着拖住他等待吴馆长的到来,可在拖住之时发现他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厉害,加之吴馆长赶来于是心中便有了一战之心,让吴馆长见笑了。” 吴优点了点头回道:“殿下本是人中龙凤能有这般好胜之心实属正常,不过在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毕竟这外界之人并不像那中年道人一般。” 夏睿仁看着吴优郑重的脸色,心中亦是对着外界之人有所向往,于是抱拳尊敬道:“还请吴馆长解惑。” 吴优看着一脸尊敬的夏睿仁心中思索一番后缓缓说道:“这外界之人与夏地之人并无什么不同,这是修行的东西不一样,在外界有那修为之分,而在夏地则有武力之分。 所以也有弱有强。” 吴优看着夏睿仁脸上充满着疑惑,便知道心里所想继续开口说道:“至于这外界之人所修行的功法,在这夏地并不可行。 不然这夏地这么多年来为何没有那能上天入地之人?所以殿下不用深究于此。” 夏睿仁闻言想到自己的先祖也是外界之人自己也知道一些隐秘,便没有继续沉浸在这个问题上,但夏睿仁想到自己那几个弟弟的拳法和剑法是这吴馆长这几个月所教,便尊敬的请教道: “睿仁还有一问。” 夏睿仁见吴优点头便继续道:“不知吴馆长能否告知为何我那几个弟弟拜入吴馆长门下之后,武术与剑术精进的如此之快。” “他们几个人为何精进那么快,这在于他们几人本是一人投身与练武之中,我也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吴优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顿了顿后继续道:“至于这拳法和剑法都是我所练之法,在进入夏地之后改成了这平常之法,并未有何不同。” 夏睿仁看着轻描淡写的吴优,想到自己向夏睿礼那几个小子问了好几次拳法和剑法的事,那几个小子硬是不肯说,于是忍不住问道: “不知吴馆长能否教我这拳法和剑法。” 正准备喝茶的吴优听到夏睿仁的话后一愣,放下茶碗后看着夏睿仁摇了摇头道:“殿下的武术不需要在有人教了,就论武术的话我并不比殿下高到哪里去,至于那拳法和剑法我一直放在夏睿礼那几个小子那里。 殿下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他们索要拿去一观便是。” 吴优并不知晓其实这进入夏地的外界之人大部分都是散修,并没有那名门正派之人即使有也都是一些修为低弱之人,所以并没有像吴优一般能有在书院之时能有一座藏书阁的藏书观看。 因此这些外界之人所能留下的便是一些没有放在储物袋里面的法宝法器,至于修行功法那些却没有任何用。 至于吴优在藏书阁中所观看的藏书中那些养身和剑法拳法之类的书籍,吴优也只是略有了解。但这些略有了解在被吴优融入这剑法和拳法之中经过自己融合练习之后便成了这夏地上的珍宝。 夏睿仁闻言后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脸上露出微笑看着吴优尊敬道:“谢吴馆长。”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将桌上的青铜剑入鞘之后,身上也隐隐有些疲惫于是便向夏睿仁告辞,刚好夏睿仁也有些疲惫,二人便一同回到将军府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光笼罩在整个长龙关中,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只有巡逻守夜的将士们脚步声和那军帐传来的熟睡打呼声。 翌日清晨,长龙关外一处空地上站着四十万南边军将士,这四十万大军中有金戈铁马的虎骑营,有那手持盾牌腰别马刀手持长矛的麒麟军,还有那一身轻装只有一柄马刀的三边军将士。 至于为何有四十万,昨日在接收七万猛雄军将士之后,便将这七万将士拆编融入那麒麟军与三边军中,敌军没有任何一个将领在其中,至于龚凡作为降军之将此时正在将军府被软禁之中。 因此这七万将士都在麒麟军和三边军的统领下,不惧怕其有谋反之心,且这些降军都是穷苦人家出生能活命自然为谁卖命而战无关紧要,加之昨日告知降军也能与南边军的将士一样立军功待遇且都相同,这些将士们的心也都稳定下来,唯一能想念的就是在梁国的父母亲。 夏睿仁站在四十万大军前面,身边依次站着吴优与萧崇武随后便是夏睿礼四人,在七人身后便是南边军与三边军的将领,在后面就是整整齐齐的四十万大军。 至于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礼等人的身份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同,因此便也没有在隐瞒。军中的将士心里对于一军之中有五位殿下一同作战,士气也高昂许多。 夏睿仁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墓碑脸上露出悲伤,随后朝着墓碑深深一揖,站在身旁吴优等人和身后的将领们跟着夏睿仁朝着墓碑行礼。 夏睿仁一揖后缓缓起身看着墓碑片刻后悲凉道:“诸君功绩我大夏永记于心,定会善待家中父老妻儿.................. 诸君安眠于此,待大夏收复失地后,定会为诸君铸功碑永颂功绩。” “行军礼。” “唰!” 身后的四十万大军齐齐拔出马刀,马刀出鞘的声音响彻云霄。 四十万大军手持马刀举向天空并没有任何声响,只有那深沉的呼吸声和充满悲凉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四十万沉默半盏茶后,随着一声令下马刀入鞘。 站在四十万大军前的夏睿仁转身看着身后的将军们,一脸郑重道:“在长龙关内修生养息,静待三日后横城粮草运至长龙关,便是挥师梁城之时。” 将领们应了一声后,便回到自己的军队前开始安排部署工作。 至于粮草一物是这行军之重,四十万大军要深入梁国攻向梁城光路程便要半月有余,如今这粮草是当时做攻长龙关时所备并未携带过多,即使加上长龙关内缴获那来不及销毁的粮草也不够四十万大军七日所耗。 军人是打战的,饿着肚子怎么打仗? 更何况攻击梁城前还要先攻破三座城池,虽说如今梁国兵力经过长龙关和石泗一役后已所剩无几,但行军打仗并不是那小孩子过家家,必须稳中求胜。 就在长龙关中南边军将士们等待粮草之时,远在夏城的大夏王宫朝堂上收到两封战报。 “报!” “秦王殿下率领南边军和三边军攻破长龙关,杀敌八万,收降七万,我方伤亡四万。敌方将领除一龚凡收降外其余全部歼灭。 在攻破长龙关后,秦王殿下在率领南边军在石泗与梁国黑甲骑兵一战,八万黑甲骑兵全部歼灭,我军伤亡三万。” “嘘!” 朝堂之中文武百官听到战报后齐齐吸气,对这战绩脸上都布满震惊之色,而坐在龙椅上身穿黑袍的夏王不怒自威的脸上满是笑容。 接着一名斥候持着一封战报急忙走进朝堂,在殿中单膝跪地。 “报!” “邯郸城战报,我军主将乌邢在守城之时被敌军杀害,我军伤亡三万。” 这封战报一报把刚才沉浸在南边军喜悦中的夏王拉回到凝重之中,夏王一抬手身边的宦官急忙走到斥候身前将战报呈给夏王。 夏王看着战报内详细写了邯郸城主将被杀时的场景,心中愈加凝重,就在这时殿下便有人请奏。 “启禀王上,如今这邯郸城形势危急,请王上下令让南边军分兵支援邯郸城。” 看着战报的夏王回过神看向那兵部尚书,沉思片刻后道:“这邯郸城副将是谁?” 兵部尚书回道:“邯郸城副将乃姜阿。” 夏王闻言问道:“是否是姜公后人?” “正是。” “传旨邯郸城任姜阿为邯郸城主将,务必守住邯郸城一月。 至于增援一事,我自有安排。退朝!”夏王下完旨后便慌慌退朝朝那永安殿而去。 夏王进入永安殿后,便开始写密诏待写好之后交于身边侍卫道:“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南边军秦王的手上。” 身边的侍卫接过密旨尊敬行礼之后,便急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夏王看着侍卫的远去的身影,静坐在龙椅上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随后夏王收回眼神坐在龙椅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后,看着桌上的奏折和一些密信开始研究对那诸侯国之策。 在侍卫更换衣服怀揣密诏驾马出了夏城之时,夏城内正发生着一间大事。 ———————— ps:日万第十八天,求点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八十一章 昏迷 长龙关内,南边军军营。 此时的天开始蒙蒙发亮,长龙关内一望无际的南边军的军营中炊烟袅袅,军营外成群结队的三边军将士身穿铁甲手持长矛正在巡逻,听着军营内传来的阵阵喊杀声。 而在一旁的将军府中,一处庭院内几名青年身穿单薄的内衣正在走桩练拳,练拳的青年们英俊的脸庞上挂着些许汗水,这些汗水随着走桩出拳顺着脸庞慢慢滑下滴落在地上或流落在单衣上,而几名练拳的青年的单衣早已湿透。 一名清秀的青年身穿青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正斜靠木柱上,身穿青衫的青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后看着正在练拳走桩的青年喊道: “今日差不多了,该吃饭了。” 几名走桩练拳的青年闻言后便开始收势,收势完边擦着汗水便走到清秀青年的身前,清秀青年看着几人指着放在地上的茶壶和茶碗道:“茶水在一旁自己倒去。喝完茶抓紧洗漱吃饭。” “谢师父!”几名青年闻言齐声喊了一声后便朝着地上茶壶茶碗走去。 吴优看着夏睿礼四人大口喝茶的样子想起昨夜与秦王夏睿仁在凉亭的谈话,看着几人笑了笑道:“你们几个在闲时记得把那拳谱和剑法给你们大哥看看,没事的时候跟他交流交流。” 正喝着茶的夏睿武闻言后急忙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看着吴优说道:“师父,我大哥也拜你为师了?” 吴优闻言一愣回道:“为何他要拜我为师?” “那师父还让我们把拳谱和剑法给我大哥?先前在夏城之时师父与我们交代这拳谱和剑法不能传授与外人。 前些日子我大哥便私底下与外面讨要这拳谱和剑法,我们一直都谨听师父的教诲没有将那拳谱和剑法给我大哥,所以刚才听到师父让把拳谱和剑法给他还以为我那大哥拜师了。”一旁的夏睿信回道。 吴优还未说话,夏睿智放下茶碗接着道:“对啊师父,这规矩是你立下来的不能破。我那大哥没有拜师便学这拳谱和剑法岂不是便宜我那大哥了?” 吴优看着几人喋喋不休的样子知道几人想着让他们的大哥也拜入吴优门下,这样一来他们便成了几人的师弟,想到此吴优笑了笑道:“你们这样子就不怕你们大哥教育你们?” “这有何怕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守尘馆也有守尘馆的规矩,想要学拳和练剑就必须拜师。”夏睿礼一脸正气禀然的说道,随后两个大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看着吴优轻声问道: “要不.......让我那大哥拜我为师也行。” 吴优闻言大笑两声随后一脚朝夏睿礼踢去,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的什么主意,想着让你们大哥当你们的师弟,你们想都不要想。” 夏睿礼几人见吴优点破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依旧满脸笑容看着吴优。 吴优看着几人嘱咐道:“你们那大哥的武术要比你们几个强得多,这剑法和拳谱给予他后你们也可跟他多交流交流,兴许你们的武术还能更加精进。” 夏睿礼几人听着吴优的嘱咐收起笑容朝吴优点了点头,吴优看着几人收起嬉皮笑脸一脸正色的样子摆了摆手道:“赶紧的去洗漱吧,还要我等你们吃饭吗?” 几人闻言,便俯下身子收拾着茶碗和茶壶往后院跑去。 吴优看着几人的样子摇了摇头缓缓朝将军府中堂走去。 进入中堂之后,吴优看到秦王夏睿仁一身轻装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籍,边喝着茶水边在看书,吴优没有出声打扰往旁边的椅子缓缓走去。 坐下之后,一名侍卫端着茶盏走来尊敬放在吴优的桌上,吴优气定神闲端起茶盏慢慢品茶。 一盏茶喝完之后侍卫们便开始上菜,此时秦王夏睿仁听着响动也缓缓合上书籍放在桌上后,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吴优便起身走到吴优身前迎着吴优朝饭桌走去。 二人就座之后早饭便已上齐,而夏睿礼四人却迟迟未到。 夏睿仁看了一眼中堂外没有看到夏睿礼四人便向身边的侍卫道:“你去请萧馆长和我那几个弟弟过来用早饭。” 侍卫闻言点头朝中堂外走去,就在侍卫走后秦王夏睿仁想要与吴优闲聊之时,一名便装青年进入将军府后便急速朝中堂走来。 吴优与秦王夏睿仁看着便装青年没有说话,便装青年快步走进中堂之后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密诏双手呈给夏睿仁道:“殿下,王上密诏。” 秦王夏睿仁起身看着侍卫点头双手将密诏接过后,看着便装青年风尘仆仆的样子便朝着中堂外的侍卫招手,侍卫进来后夏睿仁嘱咐道:“带密使去偏房休息,务必招待好。” 便装青年向秦王夏睿仁抱拳致谢道:“谢殿下。” 秦王夏睿仁朝便装青年点头致意,待便装青年与侍卫出中堂之后,夏睿仁走到主位坐下缓缓打开密诏,秦王夏睿仁看着密诏眼神中慢慢凝重起来。 吴优看着一脸凝重的夏睿仁走到身旁坐下之后,看着夏睿仁问道:“殿下,莫非夏城中有何变故?” 秦王夏睿仁摇了摇头将密诏递给身旁的吴优道:“是邯郸城的战报,邯郸城守城主将在守城之战中身亡,父王命你前往邯郸城。” 吴优闻言后便缓缓打开密诏看了起来,密诏中有一封战报战报内描述了邯郸城主将被敌军一名青衫男子登上城头杀死的情景,吴优看到这里便知道是那外界之人,而密诏所写的是十五万将士迅速前往京洲城支援西边军。 合上密诏之后的吴优看着秦王夏睿仁脸上浮现担忧之色,以为夏睿仁在担忧邯郸城一事便开口道:“这邯郸城主将身死一事确实重大,我现在立刻启程前往邯郸城。殿下不必如何担忧。” 秦王夏睿仁皱着眉头看着吴优缓缓道:“这邯郸城父王让吴馆长前去,我并不担忧。我如今有些担忧的是北边军所在的封城,这东边军主将是我二弟夏睿义,加之进攻封城的是越国与晋国。 这两国之中我不知道有无那外界之人,要是有的话必然也会行那吴国之举刺杀守城主将。” 吴优闻言沉思不知该如何,这邯郸城如今能确保已有外界之人,梁国的外界之人已被诛杀一人但现在不能确保梁国没有了那外界之人,因此萧崇武要保护在秦王夏睿仁身旁。现如今的局面确实不好办。 秦王夏睿仁站起身看着一脸沉思的吴优缓缓道:“吴馆长且去邯郸城,让萧馆长前往封城。”秦王夏瑞看着吴优正想说话,便开口继续道:“现如今梁国大势已定再有那外界之人也起不到多大的波澜,加之我身上有那宝甲不怕外界之人刺杀,吴馆长不必多言,只有我萧馆长前往封城在我弟弟身边我才安心。”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就在二人谈论之时,萧崇武与夏睿礼四兄弟姗姗来迟,夏睿仁让侍卫传令卫远做好三边军开拔的准备后便不在谈论那密诏之时,招呼着吴优等人一起吃早饭。 早饭用完之时,卫远刚好来将军府领军令。 几人进入议事厅后,秦王夏睿仁把密诏递给卫远看了之后,看着夏睿礼夏睿智道:“老三老四,你与卫将军一同随着三边军前往京洲城支援西边军。” 秦王夏睿仁说完之后看到夏睿礼与夏睿智正想开口,秦王夏睿仁抬起手示意二人不要讲话随后看着夏睿武与夏睿信道:“老六你跟着吴馆长前往邯郸城,老五你跟着萧馆长前往封城你二哥处。” 吴优在早饭后便跟萧崇武说了前往封城保护夏睿义一事,此时萧崇武听到夏睿仁的话的并没有多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秦王夏睿仁看着几个弟弟道:“快去准备吧!” 说完之后看着卫远道:“卫将军回军中待三边军将士准备好后,便迅速组织三边军急行军前往京洲城。” 几人闻言后没有多言,抱拳领军令后便慌慌出了议事厅。 吴优看着夏睿礼四兄弟与卫远出了议事厅后,朝着夏睿武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与夏睿仁抱拳告辞之后便出了议事厅回房准备。 一盏茶后,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信夏睿智四人在将军府门前侧身上了战马之后,扭头向夏睿仁点头致意后便朝着长龙关口而去。 夏睿仁站在将军府前看着几人骑着战马绝尘而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封城,巍峨的城墙上站着一名身穿金甲的青年男子,男子的面容与沐阳公主夏朝雨相似但其脸庞上满是坚毅。 金甲青年站在城墙上眼神淡然的看着朝着城墙飞来的火石与火箭,随后低头看着城墙外乌压压身穿黑甲与红甲喊着杀声朝着城墙冲来的士兵眼神中充满着杀气。 此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到金甲青年身前抱拳行礼道:“殿下,左右两边护城河发现敌军船只。” 金甲青年闻言看着传令兵道:“传令护城河内的我军将士待敌军船只到护城河中时在开始攻击。” “得令。” 就在传令兵走后,站在金甲青年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看了城墙外的敌军一眼后与金甲青年道:“殿下,是否命我军开始攻击?” “再等等。” 中年男子闻言后看着满天的飞石和火箭砸在城墙上,乌压压的敌军慢慢的接近城墙。心里有些着急随后继续看着金甲青年急道:“殿下,敌军已距城墙三里再晚就来不及了。” 金甲青年闻言依旧看着那黑压压的黑甲与红甲敌军,缓缓开口道:“不急。” 就在中年男子看着敌军冲锋的身影已经冲到距城墙一里之时,金甲青年缓缓抬起手。 在金甲青年抬起手之时,城墙上响起号角。 就在金甲男子看清楚城墙下冲锋在最前方敌军一名士兵的样貌之时,刚好在五十丈内。 就在这一刻,金甲男子猛然将手放下城墙上响起直入云霄的战鼓声。 战鼓声一处城墙上在响起弓箭离弦的声音,数以万只的弓箭朝着下方的两国联军战士而去,待箭矢射在半空中时城墙内投石车发射的火石刚好升在空中。 箭矢射中敌军冲锋在最前方的将士,但依旧有不少人躲过那漫天的箭雨继续朝着城墙冲锋。 而在第一波箭雨射出之后,第二波的箭雨从城墙处射出朝着那些躲过第一波箭雨的敌军而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冲锋最前方的敌军战时没有一个能接近城墙三十丈处,箭雨一波一波朝着城墙下的敌军而去,而那些火石则如雷般砸入人群之中。 整个城墙下弥漫着滚滚浓烟和东倒西歪的尸体。 而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则有一些被敌军的箭矢射中缓缓倒在城墙中,这些弓箭手倒地之后便被拉到一旁,紧接着一名弓箭手就接着那死去战士的使命继续朝着那城墙的敌军射出自己的使命之箭。 同样的一幕不断出现在封城的城墙之上,城墙上的北边军士兵也被一些火石砸中或者被箭矢射中,但在被射中和砸中之后,依旧有人接替他们的任务。 这些看着自己战友身死后脸上没有恐惧,只有那坚毅的脸庞和执着的眼神。 但弓箭总有用完之时,在弓箭用完之后城墙下方的敌军将士的云梯也开始搭在城墙之上。 城墙上的北边军将士则吃力的用双手抱起早已放在城墙上的大石头朝着下方正在爬云梯的敌军士兵砸去,这些石头带着敌军士兵和那云梯一同朝着城墙下而去。 敌军士兵的头颅和云梯的碎片深深被砸入地底。 但下方的敌军士兵依然不惧,依旧撑起云梯朝着城墙爬来。 搬运石头太过费力且费时,虽然能够有效的杀死那敌军但依旧跟不上敌军冲上城墙的速度。 不少敌军在爬上城墙之时,北边军将士不在搬运石头而是拔出腰间的马刀朝着那单手持刀单手扶住城墙正想跳入城墙上的敌军士兵挥砍而去。 敌军士兵被砍中之后,身体趴在城墙上。 而北边军将士在敌军士兵身死之后急忙将敌军士兵的尸体往城墙下扔去,好似北边军将士们的使命就是城墙之上不能有敌军士兵的身影,哪怕是敌军士兵的尸体。 也不能出现在城墙之上。 这个共识深深的扎进在北边军将士们的心中,在封城的城墙之上三边军将士勇猛的挥动着马刀或搬运着大石头朝着敌军将士而去。 而有一些被敌军将士持刀刺中要害的北边军将士,满是黝黑的脸上没有露出痛苦之色,而是看着那敌军将士开口大笑嘴里喷出鲜血,就在北边军将士被刺中之时右手丢掉马刀身体朝前将那敌军将士抱住。 在抱住敌军将士之时,那把刺入北边军将士身体的刀已经穿透过背后,刀刃上滴落着北边军将士的鲜血。 北边军战士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意和那流逝的生机,而是发出一声吼声后抱着敌军将士朝着那城墙跑去,跑到城墙边之后拼着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抱着敌军将士一同朝着城墙外而去。 站在城墙上的金甲青年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悲凉之意,拔出身上的长剑朝着爬上城墙上的敌军士兵而去。 同样的一幕在大夏王朝的京洲城的城墙上上演。 一名身穿金甲的将领挥动着一把乌黑的砍刀砍在身穿黑甲的一名士兵身上,在砍中之时金甲将领拔出砍刀那黑甲士兵的鲜血溅射到将领的金甲之上。 金甲将领没有理会那士兵继续挥动着乌黑砍刀砍向正在登墙的一名敌军,一刀披在敌军的脖颈之处那名敌军的头颅与身体分离掉落在城墙之上,没了头颅的敌军身体鲜血喷在金甲将领的脸上和金甲上后缓缓朝着城墙下倒去。 金甲将领左手掌抹掉脸上的鲜血之后,露出满是杀气的眼神趴在城墙上双手放在云梯上发出大吼声将云梯推离城墙。 云梯被金甲将领推离城墙后带着发出惨叫声的敌军士兵随着云梯朝着地下而去,落地之后发出一声响声颤抖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金甲将领推倒云梯之后便继续挥动着乌黑的长刀继续朝那爬上城墙的敌军而去,在砍中一名敌军之时。 金甲将领的身后忽然爬上一个敌军,敌军看到金甲将领后急忙跳上城墙挥动着长刀砍在金甲将领背后,金甲将领被砍中之后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发出惨叫。 随后金甲将领转身看着那砍中自己的敌军,敌军看着金甲将领满是鲜血的脸上那双血红色满是杀意的双眼拿着长刀不禁颤抖起来,金甲将领没有迟疑手起刀落敌军士兵缓缓倒地。 金甲将领看了一眼那满脸恐惧的敌军士兵转身朝着城墙的其他与守军相斗的敌军而去,在转身的那一刻背后的金甲已然有了一道大口子,被金甲挡住的大口子内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皮肉已然翻开鲜血正在往外流。 邯郸城,城墙上战火连天浓烟滚滚,数不清的箭矢钉在城楼的木柱之上,而在城墙上的墙道中身穿铁甲和身穿白甲的尸体堆积成山。 这些尸体依旧保持这死前勇猛无畏的表情,而尸体的身上插满这箭矢或被压在火石下面。 城墙上身穿铁甲的士兵开始慢慢搬运着这些尸体。 站在城楼前的一名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不动如水看着这一幕,不断的给身旁的将领下达着军令。 随着最后一道军令下达之后,中年男子看着身边随风飘扬的龙旗上的夏字眼神中露出坚毅。 横城。 吴优与萧崇武和夏睿信夏睿武四人在横城休息一晚之后便分道朝着各自的地方而去。 吴优与夏睿武则朝着东边的邯郸城而去,萧崇武与夏睿信则需要穿过夏城朝着北边的封城而去。 就在二人分道之时,夏城沐阳公主府内。 沐阳公主闺房内几名医师站在床前匆匆忙忙不知在忙些什么,而在房外秀美的沐阳公主夏朝雨则一脸担忧之色,而在沐阳公主夏朝雨的脚下则站在一只小黄狗。 小黄狗的眼神中露出担忧之色看着那房间内几名正在忙碌的医师。 就在二人站在房们前担忧之时,简宵夫妇踉踉跄跄朝着房门跑来。 沐阳公主看到二人之后急忙小跑到二人身前脸上露出歉意。 简宵满脸担忧看着沐阳公主夏朝雨颤抖着问道:“小茹......小茹怎么样了?”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简宵脸上的担忧之色,急忙道:“简叔叔,小茹还在医治之中现在还不知道。” 听到沐阳公主夏朝雨说着简茹还不知道结果后,庄如霜身体一软便朝着地下倒去。 简宵与沐阳公主急忙扶住庄如霜后,沐阳公主急忙喊道:“医师医师。” 一名医师从简茹房间内急忙走出朝着沐阳公主三人而来,走近之后沐阳公主急道:“医师你看看庄姨。” 医师急忙开始伸手便开始为庄如霜搭脉,在一旁的简宵看着医师急道:“医师,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医师给庄如霜把脉之后,看着简宵道:“先生莫急,令女脉象平稳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为何还未醒来,里面几位同僚正在查探之中。” 简宵听到简茹没有性命之危心里石头落地,随后看着医师道:“我夫人如何?” “夫人只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概,好好休息一会便会醒来。”医师回道。 沐阳公主闻言喊了两名家丁与简宵扶着庄如霜前往厢房休息,沐阳公主则继续走到房前继续等待,简宵把庄如霜送入房休息之后便也慌慌跑到房门前看着里面几名忙碌的医师。 随后,简宵看着沐阳公主夏朝雨道:“公主,这小茹到底是怎么了?”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脸上露出歉意看着简宵道:“简叔叔,简茹在前日晚间之时便与我说要回守尘馆,我便让简茹坐着我的马车回去。 但在今日灵均突然背着已经昏迷的简茹慌慌张张跑入府中,我便派人通知你们了。” 简宵闻言看着房内的简茹脸上露出悲痛道:“我和如霜以为简茹一直在你府中便没有在意,殊不知简茹在外面昏迷了两日。” 沐阳公主夏朝雨扶着悲痛的简宵坐在房门前的椅子上道:“都是我没有的错,没有提前发现马车没有回来府中,不然那日我便知道简茹没有回到守尘馆便可以派人去找。” 简宵闻言后回过神看着沐阳公主夏朝雨问道:“公主你刚才说谁带着小茹回到你府中的?” 夏朝雨闻言指了指地上的小黄狗道:“是灵均。” 灵均听到沐阳公主夏朝雨的话看向简宵,发现简宵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灵均不满的朝简宵叫唤了两声,意思便是你女儿如今躺在你们,你还在乎谁背着简茹回来的干吗? 简宵并不像吴优与萧崇武一般能够听清楚灵均所表达的具体意思,但简宵还是听出了灵均的不满之意,此时的简宵也心系自己的女儿简茹便不在看灵均转头看向房内。 二人一狗在房门前等待半小时后,几名医师开始收拾药箱子,简宵见状急忙站起身与沐阳公主夏朝雨朝着房内走去。 “几位医师,我女儿怎么样了?”刚走进房中的简宵急问道。 一名花白老者的医师闻言后看着简宵摇了摇头,这一摇头简宵便双眼失神身体摇晃,沐阳公主夏朝雨急忙扶住简宵后,看着那名医师怒道: “医师,你有话就快说莫要摇头。” 医师听到沐阳公主夏朝雨的怒意,便急忙朝着夏朝雨行礼道:“公主见谅,我摇头是找不到病人的病因,但能确保的是病人没有性命之危,至于为何昏迷我等迟迟找不到病状,也无从下药。” 听到医师的话后,简宵苍白的脸上恢复一丝血色急道:“那我女儿何时能醒来?” 医师又摇了摇头,这一摇头简宵又黯然失色。 沐阳公主夏朝雨本就因简茹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去出事一事便心生愧疚,此时更是听闻简茹不是何时才能醒来更加难受,再加上这医师一而再再而三的摇头彻底把夏朝雨的激怒了。 夏朝雨猛拍桌子,怒道:“医师,有话就快说。” 房中的几名医师被沐阳公主夏朝雨这一拍桌子都吓了一跳,急忙道:“我等无能查不清病状便不能下药,因此并不知病人何时能醒,还请公主见谅。”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简宵,心里愈加的愧疚难受。 随后压住心中的愧疚看着那几名医师道:“王宫内可还有医术高明之人?” 几名医师闻言面面相觑,随后为首的那名花白老者看着沐阳公主道:“我等回太医院之后便让其余医师过来查看。”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点了点头,几人如释重负急忙向夏朝雨行礼告退后背着药箱子慌慌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的几名医师对于今日夏城中名声最好的沐阳公主夏朝雨为何会有这拍桌子等没有礼数的行为搞不清头脑便慌慌出了府门上了马车朝太医院而去。 沐阳公主闺房内,简宵坐在床边看着一脸平静好似睡着一般的简茹,看了半晌之后俏儿端着水盆进来之后,简宵便在水盆中拧干毛巾帮简茹擦拭着清秀可人的脸。 沐阳公主站在身旁看着默默无语一脸悲痛之色的简宵按捺住心中的难受愧疚,轻声开口安慰道:“简叔叔,小茹定会没事的。今日那几名医师查不出病因定会有医师能查出病因的。” 简宵轻轻擦着简茹的脸庞,听到沐阳公主的话后小心翼翼的轻声回道:“公主不必安慰我,那医师说了小茹并没有性命之危,想来也是昏睡过去没准过几日便醒了。我帮小茹擦完脸后我们便出去吧,让小茹好好休息。” 沐阳公主听着简宵话后点了点头,站在一旁没有在说话安静的看着简宵帮简茹擦脸。 简宵帮简茹擦完脸后便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帮简茹盖好被子,深深看了一眼简茹后便转身与沐阳公主夏朝雨朝房外走去。 简宵等俏儿端水盆走出来之后便轻轻的关上房门,看着沐阳公主道:“今日之事多谢公主。” 听到简宵道谢后沐阳公主知道简宵在谢自己今日找了医师和在房中怒斥那医师之举,但此时的沐阳公主看着简宵不知该如何接话。 简宵知道沐阳公主心中的愧疚,缓缓说道:“公主你不用内疚,小茹又不是因为公主而昏迷的。我刚才便一直在想小茹这两日为何失踪昏迷。” 沐阳公主闻言,知道简宵言语所指回道:“小茹肯定不会无故失踪定是有人所为,我这就去王宫让父王严查此事。” 简宵闻言没有出言拒绝沐阳公主要进宫请夏王严查的建议,而是看着脚下的灵均缓缓道:“之前公主说是灵均背着小茹回来的,要是灵均能够带我们去发现简茹的地方兴许我们能找到小茹昏迷的原因。” 简宵脚下的灵均知道简茹现在的情况,听到简宵的话后便朝着二人叫唤两声后便朝着府门外跑去,简宵和沐阳公主看着急速向府门跑的灵均迈开步子却追不上。 沐阳公主边跑边喊道:“灵均,你先停下。” 灵均闻言急忙停住脚步,扭头一脸茫然看着夏朝雨。 沐阳公主与简宵走到灵均身前后,沐阳公主急道:“你跑那么快我们追不上,你先等下。” 说完之后,沐阳公主便开始召集保护公主府的皇家死士,又安排了两辆马车之后缓缓出了府门。 灵均与简宵坐在前面的一辆马车上,沐阳公主和夏朝雨则坐在身后的马车,两辆马车和一行死士在灵均的指引下缓缓朝着一处街道走去。 走了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在一条无人的街道处停下,三人一狗下了马车之后,灵均站在街道上看着前方一条狭小的巷道小跑而去。 三人和死士们紧紧跟在灵均的身后,灵均跑到巷道的最里面在一处房屋前停下房屋们并没有关闭,灵均偏头看了众人一眼后朝房屋内跑去。 众人加快脚步朝着房屋内走去。 进入房屋之后并未看到灵均的身影,房屋内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并未有其他物品,随后一行人朝着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门口之时,一股血腥味传来沐阳公主微皱眉拉住简宵的手停下脚步,围在三人身边的死士们则轻轻拔出腰间的马刀小心翼翼的朝后院走去。 一行人走进后院之后一股冲鼻的血腥味传来,地上躺着二十多具尸体这些尸体皆是女性。一只小黄狗正站在这些尸体中间。 这些女性尸体身上的衣物皆衣不遮体,与那些站在坊内卖皮肉的儿子穿着一样。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这些尸体皱了皱眉头并未有何不适,而在一旁的俏儿看到之后便按捺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便扶着院门开始呕吐起来。 死士们进入后院之后便开始上前查验那些保持着死前惊恐模样画着浓妆的女子尸体,看着那些女子身上的伤口之后,一名死士走到沐阳公主身前行礼道: “公主,这些人皆是被凶兽所杀且都是一击毙命。” 沐阳公主听着身后俏儿的呕吐声看着这些尸体胃里也有一些不适,不过还是忍住不适上前看了一眼尸体,在看到那尸体身上那道伤口之后,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 “呕!” 沐阳公主再也忍不住便开始呕吐起来,死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简宵看着一个扶腰吐得沐阳公主,一个扶着院门吐的俏儿,没有顾及沐阳公主的身份便走到沐阳公主身后便开始帮她拍背,待沐阳公主吐完之后简宵转过身走到俏儿身后继续帮着拍背。 沐阳公主吐完之后拿出帕子擦完之后,强忍着不适看着死士们道:“检查一下她们身上有何物品。” 死士们闻言便开始在那些尸体身上搜身,一名死士在一具尸体身上搜出一个瓶子打开后闻了一下便走到沐阳公主身前,拿着瓶子说道: “公主,这是一种迷药。” 沐阳公主看着那死士手中的瓶子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何迷药?” “我刚才打开之时闻了一下便有昏厥之意,便急忙将瓶盖盖上。但我并不知这是何种迷药。”死士尊敬回道。 沐阳公主看着死士点了点头道:“且将这瓶子收好到时拿给那些医师看看。” 说完之后,沐阳公主看着院中的死士们道:“搜查仔细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要搜出来,还有那些房间也要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东西。” 死士们闻言应了一声之后便继续搜查,沐阳公主看着站在尸体中的灵均想到刚才那尸体的伤口,在想到灵均背着简茹跑回府中时是的模样。便知道这些人应该是灵均所为。 搜查半盏茶后,除了搜出一些女子所用之物外还从这些女子身上搜出了不少密报,且这些密报皆是机密之事,沐阳公主看着院中的这些敌国密探,想起在自己房中躺着的简茹。 脸上浮现出怒色,知道这群人的目标是自己而不是简茹,却因简茹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守尘馆而被当做自己,沐阳公主看着这些尸体冷冷说道: “将这些密报呈给府尹,让府尹来处理此地之事。” 死士们应了一声之后,沐阳公主冷冷道:“回府!” 一行人回到沐阳公主府之时,刚好看到太医院的马车停在沐阳公主府前,沐阳公主下了马车后看着那十多辆马车,便匆匆朝府内走去。 进入府中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与简宵急忙朝着简茹的房间走去。 房门前坐着一排花白老者,不时有人从里面出来又有人走进去,沐阳公主与简宵走近之后。 沐阳公主看着那些向自己行礼的医师们道:“怎么样?找到病因了吗?” 一名医师想起先前回太医院的医师所言,切记不能摇头便急忙尊敬回道:“公主,此时正在查看之中还未有查清。”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点了点头,看了身后的死士一眼。 那名死士会意走到近前将怀中的瓶子递给医师,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医师说道:“这瓶子在小茹昏迷之地找到的,你们且看下是什么东西。” 身边的医师闻言后便开始朝那名拿着瓶子的医师走来,那名医师拔掉瓶盖之后闻了一下之后,便有昏厥之意。 身旁的医师们急忙将其扶住,随后那名医师恢复意识之后道:“这是迷药。” 说完之后身边的一名医师一把抢过瓶子闻了一下之后,沉思片刻后继续闻了一下怪异道:“老夫研究药理一生,所见迷药数不胜数,但这迷药确实第一次见。且待我好好研究研究。” 沐阳公主看着那名医师轻声说道:“医师,你看看这迷药是否与小茹的症状相同。” 医师闻言朝夏朝雨郑重点了点头道:“公主放心,我一试便知。” 说完之后,医师朝房内走去便开始查看简茹,搭脉之后医师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反复搭脉之后缓缓走出房门朝着一名家丁道:“你且去城中买一只猪回来,切记要活猪。” 家丁闻言便开始朝府外跑去。 身边的同僚医师们闻言知道这医师要开始用猪试药,以往在太医院之时对于这医师以猪试药的情景不屑一顾,如今却有些期待起来。 原因就是这房中之人的病因整个太医院无人能查探出,如今只能依靠着这精通药理看能不能试出这药,知晓那房中之人的病情。 一盏茶之后,三名家丁抬着一个木笼子急速朝房中跑来,一只小猪在木笼子中惊慌的叫着。 —————————— ps:日万第十九天,有些赶。求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八十二章 试药(第一更) “嗷嗷!” 两名家丁打开木笼子双手粗鲁野蛮的朝小猪抓去,小猪被抓住后在木笼里四肢撑在笼地满脸惊慌发出惊叫声,眼神惊恐的看着木笼外的家丁。 房前的众人看着木笼子的小猪的样子心生恻隐之心,但并没有出言制止家丁的动作,就这样在恐惧惊慌的叫声中小猪被家丁硬生生拉出了木笼子。 拉出来后,那名精通药理的医师右手摸了摸胡子左手拿着瓶子缓步走向小猪,走到小猪身前后蹲下身子满脸慈爱伸出右手在小猪身上抚摸。 不知是小猪精通人性看到了医师的慈爱之色还是医师本一直与动物打交道有了一定的经验,小猪在医师抚摸之后慢慢安稳下来。 这一幕看在沐阳公主和简宵眼中暗暗称奇,而在太医院医师们的眼中却没有过多惊讶,反而露出笑意看着医师和小猪。 沐阳公主看到医师们脸上的笑容有些疑惑,便跟站在自己身边的医师打听这小猪前的医师。 这医师名为荀汉生于医学世家之中,但家中世代单传一直在太医院中担任医师,这荀汉不像家中先辈那般陈规守矩而是从小便精通药理对疑难杂症等病进行钻研,且从小便在家中养着一些动物试药,而这些动物在试药成功并未身死的都被荀汉养在家中好吃好喝对待。 因此这些医师看到荀汉面露慈爱之色时便知道这小猪如若没有身死日后要生活在荀汉家中,被荀汉好吃好喝的拱着,比在起长大后被宰杀成为桌上美食要好的多。 沐阳公主闻言后暗暗称奇看着荀汉。 荀汉喊家丁端来几桶水便开始给小猪洗澡,洗澡之时又让家丁拿来一张席子,待荀汉给小猪洗完澡之后将其放在席子之中。 小猪在席子上欢快的看着荀汉,似乎小猪把荀汉已经当做了自己的家人一般。 荀汉看着小猪面露微笑,随后从怀中掏出那装有不知名迷药的瓶子打开之后缓缓朝着小猪的鼻子前伸去,小猪看到瓶子以为是好吃的,却不知这是迷药便满怀欣喜的发出哼哼的声音朝着那瓶子闻去。 小猪闻了之后并未有先前医师闻迷药一般有一丝昏厥之意,而是两只眼睛疑惑的看着荀汉。 荀汉看到小猪没有昏厥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便一把拿起身边的一个茶碗从先前家丁们给小猪打的洗澡水舀了一碗水放在小猪面前。 小猪看到茶碗之后便头拱着便来喝水,荀汉急忙伸出手抵住小猪的头而另一只手则拿着瓶子往碗内倒了一点迷药。 荀汉看到那不知名的迷药融化之后便放开小猪的头,小猪没了阻挡便吧唧吧唧喝起水。 一碗水见底,小猪意犹未尽抬起头看着荀汉,荀汉看着小猪眼神中露出沉思思考着小猪为何还不昏迷,手里却没有迟钝继续给小猪打水,就在水碗打完水放在小猪身前时。 “砰!” 小猪应声倒地,荀汉目露喜色急匆匆的从药箱子内拿出各种医用器具,开始检查小猪的情况。 而站在荀汉周围的沐阳公主夏朝雨和简宵则在听到小猪倒地之后看便露出紧张之色看着正在忙碌的荀汉,而先前那些围在房前的医师在荀汉给小猪洗澡之时便告辞回了太医院。 荀汉拿着各种医用器具在小猪身上忙碌了半盏茶后,满是沉思之色的脸庞上露出惊喜之色随后便开始收拾药箱子。 简宵看到这一幕急忙问道:“医师,你可是找到病因了?” 正在整理药箱子的荀汉扭头看着简宵道:“找到了,这小猪的症状与令女的症状相同,如今能确定令女昏迷不醒便是这不知名的迷药。” 看到简宵急切的正想开口说话,荀汉急忙道:“你且放心,既然知道了令女的病因我定会查清这迷药里的成分,到时好对症下药。”荀汉说完之后便背起药箱子向沐阳公主行礼道: “公主,我即刻回太医院研究这迷药,这小猪劳烦公主派人照顾一二如有什么情况还望公主及时告知。” 沐阳公主朝荀汉点了点头道:“有劳医师!” 荀汉闻言后便背着药箱子匆匆离去。 看着荀汉离去之后,沐阳公主便吩咐家丁好生照顾那昏迷的小猪,随后看着一脸急切的简宵道:“简叔叔你别太担心了,如今小茹的病因找到了是因那迷药所致,想来很快便会醒来。” 见效闻言看着沐阳公主夏朝雨点了点头道:“今日辛苦公主为小女频繁奔波。” “简叔叔说的哪里话,小茹本来就与我交好加上又是坐我的马车才导致小茹被那敌国密探........”沐阳公主夏朝雨说着说着心里愈加难受随后低头看着脚下的小黄狗轻声道: “好在有灵均找到小茹,不然我........” 简宵闻言看着一脸愧疚的沐阳公主安慰道:“我老汉虽然是农夫出身但好歹也能分辨是非,小茹一事本就不是公主的错是那些敌国密探所为,公主不要将那敌国密探的错放在自己身上。” 简宵看着沐阳公主低头看着灵均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这敌国密探还好没有抓到公主,不然的话定会以此威胁大夏。” “谢谢你简叔!”沐阳公主向简宵道谢后,偏头看向自己房间内躺着的简茹郑重道:“我即刻进宫将此事告知父王,让父王严查这夏城内的敌国密探。” 沐阳公主说完之后便朝着府外而去。 简宵看着沐阳公主远去的身影蹲下身子看着正在伸出右掌挠头的灵均,想到先前在长寿村时吴优天天抚摸灵均的场景,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摸了摸灵均的毛发道: “谢谢你,小家伙。” 原本听到谢谢的灵均心生欢喜,随后听到小家伙后有些不满看着简宵那满脸皱纹的笑容,想到吴优和萧崇武对简宵的尊重嘟囔了一声后闭起双眼享受着简宵的抚摸。 沐阳公主出府之后便上了马车带着一行死士朝着大夏王宫而去。 迷失之境 第八十三章 公主府(第二更) 至于小茹昏迷一事,吴优与萧崇武等人并不知晓,在横城二人分开之后吴优与夏睿武一路向邯郸城而去,而萧崇武与夏睿信连夜赶路换了三匹骏马之后此时刚刚进入夏城。 二人一脸疲惫骑着骏马进入夏城之后便朝着守尘馆而去,本想在守尘馆休整一下便前往封城的二人在进入守尘馆之后发现简宵夫妇与灵均都未在守尘馆内。 询问家丁之后便知道一大早沐阳公主公主殿下派人慌慌将简宵夫妇请到公主府,二人在中堂闻言后便知道出事了,茶水还未喝上一口便马上出了守尘馆朝着沐阳公主府赶去。 在沐阳公主前脚刚离开公主府二人便赶到公主府内,进府之后二人得知沐阳公主进宫去了,便急忙问了府中出了何事? 得知事情原委的二人急忙朝着沐阳公主的房间走去,二人慌慌张张进房之后便看到简宵站在床前,庄如霜则满脸担忧之色眼圈发红用手抚摸着躺在床上的简茹。 萧崇武与夏睿信走到近前向二人问好,随后萧崇武看着简宵问道:“简叔,这小茹怎么样了?” 简宵看着风尘仆仆的二人一眼,偏头看了一眼简茹后叹了口气把小茹为何昏迷一事和迷药之时与萧崇武与夏睿信缓缓道来。 二人听完之后,夏睿信一脸愤怒本想拍桌子骂人在看到简茹还在昏迷之时便只发出了一声‘哼’,萧崇武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看了灵均一眼。 灵均察觉到萧崇武在看他,便慢慢睁开眼睛本想邀功却发现萧崇武的眼神中带着责怪,脑海里便想起吴优与萧崇武一行前往军营之时,在无忧庄门前吴优吩咐灵均要好好保护家人。 如今灵均看到萧崇武的眼神后在想到自己在城中每日便去寻那大白狗,没有一直守在守尘馆或公主府。连简茹被敌国密探抓走之后还是自己闲着无事在夏城瞎跑之时发现简茹的气息才知晓,灵均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愧疚起来。 灵均不敢在去萧崇武的眼神急忙把头低下。 萧崇武看到灵均愧疚的模样没有去责怪他,便扭头看向床边坐着的庄如霜安慰道:“庄姨你莫要心急,既然简叔都说了那医师找到病因了便肯定能够找到医治小茹的办法。 你和简叔要多加注意休息莫要把身子急坏了,不然小茹醒来之后看到你二人这般憔悴定会不高兴。” 萧崇武说完之后,一旁的夏睿信从愤怒中回神过来也是一脸关切的看着简宵夫妇道:“师爷师奶,萧馆长说的没错,你们要好好休息莫要急坏身子,师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简宵夫妇二人闻言看着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风尘仆仆眼神中带着疲惫却如此关心二人皆点了点头,随后简宵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没日没夜从战场上赶回来肯定还有其他事情,好好去休息一下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就不要管我们两个了。” 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闻言后朝简霄点了点头,从横城便一路朝着夏城奔波的二人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坐在桌前倒茶喝了起来。 看到二人坐在桌前连喝了几杯茶的简宵走到桌前给二人倒茶。 这倒茶时简宵便开始与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了解那长龙关的战事,萧崇武二人便开始向简宵讲攻长龙关一战和歼灭八万黑甲骑兵的战事,在简宵听到自己的姑爷吴优斩杀长龙关的两名梁国守将之时并没有任何震惊。 对于吴优与萧崇武二人的本事在简宵来到这夏城之后便开始有了了解,加之今日沐阳公主告知简宵是那小黄狗背着简茹回到这公主府内,如今的简宵对于这二人一狗做了什么事都不会震惊。 至于简宵与庄如霜作为梁国百姓对于大夏进攻梁国一事没有任何情绪,因为长寿村的村民的先辈都是那大夏王朝的军中将士,在夏地还是一统之时便生活在了长寿村。 在长寿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村民们来说只要能有几亩良田耕种每年的税收只要不会影响自家的生活,对于大夏还是梁国当政村民们都不在意。 能过平稳安宁的日子就好。 萧崇武二人与简宵聊了许久之后,想到还要赶往那封城北边军处不由得一股疲惫感涌来,夏睿信让公主府的家丁匆匆安排两间房间之后便慌慌到了房间倒床而睡。 如今沐阳公主府的家丁们对于公主府内的人来人往并不那么惊讶了,以前的沐阳公主里平日就只有几位王子殿下进出,自从几位殿下拜守尘馆的二馆长练武之后,公主府便热闹起来。 加之简茹与沐阳公主在几人进入军营之后便情同姐妹,简茹也时常住在公主府内。 至于外界暗地里的风言风语公主府的人不会去理会,此时在房间内呼呼大睡的萧崇武作为沐阳公主的情郎更不会去搭理这些,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梦着大夏收复失地后迎娶沐阳公主的情景。 大夏王宫,永安殿。 坐在龙椅上的夏王听着坐在下方的沐阳公主说着简茹昏迷一事,原本府尹将公主府死士呈报的敌国密探被凶兽杀死一事并未放在心上,听到沐阳公主说到所有医师对简茹昏迷都没有头绪之时不怒之威的脸上阴沉的让人害怕,在听到找到病因之时心头出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就因简茹是吴优的未婚妻便不能出事,夏王在收到长龙关的密报之后便知道这吴优在战场之中有多大的能力,就斩杀梁南和梁儒二位守将之功便是头功。 加之邯郸城主将被那外界之人杀害自己让吴优前往邯郸城支援,如若简茹在这夏城内出事作为大夏国君的夏王没有办法面对吴优,一想到先前自己让人监视简宵一家时吴优的反应脸上又阴沉起来。 夏王让沐阳公主和太医院好生照顾简茹之后,与身旁的侍卫吩咐几句后便传旨府尹进宫,夏王便坐在龙椅上看着永安殿门阴沉的眼中露出杀气。 迷失之境 第八十四章 母女谈话 从永安殿出来之后的沐阳公主没有着急出宫,在永安殿前停顿一下后便朝着夏王后的寝殿缓缓走去,沐阳公主进入夏王后寝殿之后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夏王后,面带微笑请安问好。 夏王后朝着正在行礼的沐阳公主急忙走去,满脸温柔的拉着夏朝雨的小手便朝着软塌走去边走边道:“雨儿你可是许久没进宫来看我了。” 沐阳公主做到软塌上后看着一脸慈爱之色的夏王后调皮笑了一下道:“如今我们大夏跟诸侯国打战之时,孩儿可不敢到处乱走。” 夏王后看到沐阳公主如今的调皮笑容心里满是欣喜,这般少女神态在沐阳公主这十年来并没有在看过,但夏王后还是伸出玉指在夏朝雨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啊,都三十多岁的人还这个样子。” 夏王后说完之后反应过来,看着小女儿神态的夏朝雨疑惑道:“你父王与其余诸侯国交战,这又关乎你进宫何事?难道夏城内还有那诸侯国的人不成?” 沐阳公主闻言收起小女儿神态,郑重点了点头道:“不光是有还是那诸侯国的密探,今日我进宫就是给父王禀报此事。” 夏王后看着一脸郑重的夏朝雨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便急忙问道:“雨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敌国密探抓了吴馆长的未婚妻,如今那小茹还在我府中昏迷不醒。”夏朝雨脸上一脸愧疚看着夏王后轻声说道:“原本那些敌国密探的目标是我,就是小茹在我府中住了许久之后想要回家,我便让她坐了我的马车所以才被抓走。” 夏王后看着一脸愧疚的夏朝雨听到敌国密探要抓自己的女儿时,心里一惊双手抓住夏朝雨的双手,随后想起吴优的未婚妻问道:“如今那吴馆长的未婚妻怎样了?” 夏朝雨摇了摇头道:“如今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太医院的荀医师找到了病因此时还在研究那药物之中。” 夏王后闻言后也没有一丝办法只能看着一脸愧疚的夏朝雨安慰道:“既然找到病因了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你也别太过于愧疚。 好好照顾吴馆长的家人。” 夏朝雨闻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母后,吴馆长的家人如今都住在我那公主府我定会好好照顾的。” 夏王后与夏王一般知道吴优最为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家人,想了片刻之后才想起先前自己的女儿说到那吴馆长的未婚妻一直住在自己的家中,心里对于夏朝雨有朋友心里也欣喜几分。 随后想到沐阳公主夏朝雨身上背负着顾家长子的亡妻身份,便有些失落起来。 夏朝雨看到夏王后脸上的失落之色有些疑惑问道:“母后,你怎么了?” 夏王后闻言看着秀美的夏朝雨叹了口气道:“雨儿,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夏朝雨闻言知道自己的母后说的是什么脸上也有些暗淡起来,随后夏朝雨想到在无忧庄时萧崇武将自己搂入怀中那几句轻声细语,心里头的小鹿扑通扑通乱撞,脸上也浮现出那少女的害羞之色。 这一幕刚好被夏王后尽收眼底,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夏王后便知道夏朝雨定是有了喜欢之人,夏王后一扫阴霾面带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对于一国之母夏王后来说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露出这种神情,但此时的夏王后没有那作为一国之母的仪态训斥夏朝雨此时的失态,而是以一名普通母亲的身份真心的为自己的女儿有喜爱之人而高兴。 沐阳公主夏朝雨回过神看到夏王后脸上的表情后秀美的脸上一下便成了那红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王后看到如此窘迫的夏朝雨笑了笑,笑过之后看着夏朝雨一脸慈爱之色道:“雨儿,跟母后说说。”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后依旧一脸害羞,随后想到萧崇武的情话之后身上似有了一股力量支撑,沐阳公主不在害羞而是坐直了身子面带笑容看着夏王后轻声细语将萧崇武的事情告知夏王后。 不过沐阳公主并未将萧崇武想要离开一事说出来,一是夏朝雨怕自己的母后不同意自己的事情,二是夏朝雨很相信自己能够将萧崇武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三则是萧崇武告诫过夏朝雨不能讲二人想要离开一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王母后。 在沐阳公主轻声说完之后,夏王后虽从未见过萧崇武但知道一个男人承诺了一个女人最想要做的事情时对那个女人有这多么大的杀伤力,夏王后不禁想起自己年轻之时与夏王的事情。 回过神后看着夏朝雨如释重负的样子,知道自己这三十多岁的女儿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与那萧崇武相爱顶着什么样的压力,夏王后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做。 夏王后一脸慈爱看着夏朝雨温柔说道:“雨儿母后支持你,你父王那里我会慢慢跟他提起你和那萧馆长的事情,既然那萧馆长答应了你收复失地后向你父王谈论此事。 有收复失地如此功劳加之你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定能让你父王答应此事,至于顾相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么多年来你父王对他们一家的眷顾也够了。” 虽然沐阳公主知道自己与母后说这事之后母后定然不会让自己与萧崇武断干净,但此时听到自己母后的言语夏朝雨心生感激,一脸感激的看着夏王后。 夏王后看着夏朝雨笑了笑道:“痴儿!” 说完之后夏王后便开始给夏朝雨削苹果吃,而夏朝雨则满脸温柔的在桌上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果盘中。 母女二人在软榻上吃着水果聊着家常,夏王后还与夏朝雨讲了一些男女之间相处之事,让夏朝雨莫要将萧崇武绑在身边,而是要让他做自己想做之事,便如夏王后站在夏王的背后默默支持着夏王一般。 夏朝雨想到自己的父王母后便有些羡慕,在闲聊之时便开始憧憬自己与萧崇武之间的未来。 迷失之境 第八十五章 晚饭(第四更) 待夏朝雨在夏王后寝殿出来之时便已到黄昏之时,匆匆离开王宫之后便在承天门上了马车朝着公主府而去。 原本在黄昏之时便要用餐的公主府却因沐阳公主迟迟未归并没有上菜,沐阳公主回到府中之时便已天黑,想到府中定还未用晚饭便匆匆朝着中堂走去,走在前院之时来不及听家丁的汇报便让他准备上菜。 到了中堂的夏朝雨看着椅子上坐着喝茶的简宵夫妇二人,看到二人的脸色好了许多之后沐阳公主心里的愧疚之意也好了许多,坐在主位上后看着简宵问道: “简叔叔,小茹现在怎么样了?” 简宵喝了一口茶之后看着沐阳公主道:“有劳公主关心,在黄昏之时荀医师派人送了几服药过来,说那药能在小茹昏迷之时服了之后能保证小茹不会有事,如霜刚给小茹喂下。” 见沐阳公主点头之后,简宵继续道:“公主,今日崇武和殿下回来夏城如今正在府内休息。” 沐阳公主闻言急忙站起身子,脸上露出惊喜看着简宵问道:“他们如今在何处休息?” 话刚出口夏朝雨看到正在上菜的家丁侍女们,知晓自己的失态便缓缓坐下看着简宵。 简宵看到沐阳公主的反应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不过这些日子来简宵夫妇也知道了沐阳公主的身份知道沐阳公主与萧崇武一事如今还见不得光,便缓缓说道: “他们二人在公主进宫之后便到了府内,如今已睡了近三个时辰了。” 沐阳公主闻言面带笑容看着简宵点了点头,随后便看到中堂外的俏儿喊了一声之后,俏儿便疾步走到沐阳公主身边,沐阳公主吩咐道: “俏儿,你去将萧馆长和我那弟弟叫起来吃饭。” 俏儿闻言笑着看了一眼沐阳公主,随后应了一声后离去。 对于俏儿那小妮子沐阳公主没有跟她计较,此时沐阳公主的心里则满是萧崇武,在想到自己在王宫刚与自己的母后坦白得到了支持,回来之后便知晓萧崇武回来,心里的欢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菜都上齐之后还未迟迟见到萧崇武与夏睿信,就在沐阳公主想要派人去催促之时,二人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中堂外。 沐阳公主收回小女儿神态变得端庄贤惠便起身迎着简宵夫妇朝饭桌走去,三人到了饭桌之后沐阳公主看到走进中堂内的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还未睡醒的样子,轻咳了一声不满说道: “青天白日便睡到此时,回来之后也不让人给我传消息,叫你们吃饭又姗姗来迟还让简叔与庄姨一直在等你们两个。” 萧崇武二人听到夏朝雨的话后,夏睿信打了一个哈欠一脸苦闷的看着夏朝雨道:“大姐你就别责怪了,我和萧馆长二人可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几日几夜都没有休息,到了之后才安安稳稳睡了一觉,你还这般说。” 夏朝雨闻言后心里满是欣喜,认为萧崇武定是为了早点见到自己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于是夏朝雨满脸温柔的看着萧崇武轻声说道:“萧馆长辛苦了快坐吧。” 萧崇武闻言温柔的朝夏朝雨点了点头后,便让简宵夫妇二人快快入坐,而夏睿信站在桌前则一脸不满的看着夏朝雨那有了情郎便没了弟弟的样子,看到夏朝雨没搭理自己哼了一声后坐下便开始吃了起来。 沐阳公主看着无礼的夏睿信并没有出声训斥,知道这小子是因为自己没有搭理他生的闷气,便没有理他招呼着简宵夫妇与萧崇武吃饭。 夏朝雨尽地主之谊给几人夹菜,但夹的最多的是给萧崇武夹菜,好在众人吃饭时并没有外人在场,不然外人看到夏朝雨与那普通妇人一般定会暗暗腹诽。 这些习惯夏朝雨也不知道为何如此,虽然生在王亲国戚的夏朝雨从小便要接受教育,对于礼节一事便有有深刻的记忆,但随着这几个月与萧崇武和简茹一家接触之后,夏朝雨心中对着平常的生活便心生向往,言行举止等也慢慢的向那普通妇人靠近。 饭桌上,简宵想到今日萧崇武所言之事便开口问道:“崇武,你何时前往那封城?” 萧崇武正埋头对着自己碗中那一大碗的菜,听到简宵询问之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顺了下喉咙后回道:“明日寅时便出发。” 坐在主位上的夏朝雨闻言露出失落之色道:“这么快?” 萧崇武点了点头,一脸郑重道:“原本打算是不在夏城休息的一路赶到那封城,不过赶路几日之后身体有些吃不消,所以今日在夏城休息一天。” 坐在主位上的夏朝雨闻言得知萧崇武没日没夜赶回夏城并不是为了看自己心里有些失落,但想到封城是自己二弟夏睿义的地方之后,不禁有些担忧问道: “那封城可有什么事情?” 夏睿信此时接话道:“大姐你放心吧二哥没事,我和萧馆长去封城便是要去帮二哥忙的。” 沐阳公主闻言后欣慰的看了夏睿信一眼道:“老三懂事了。” 夏睿信闻言不接话继续吃饭,而一旁的庄如霜则草草吃完饭后便起身告辞去看简茹去了,萧崇武听到庄如霜去照顾简茹后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酒道: “简叔,如今小茹找到了病因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你们莫要给小优写信谈论此事,加之小优前往那邯郸城定脱不开身此事便不要让他担忧了。” 简宵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与老汉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老汉是什么人?” 萧崇武听到简宵的话后笑了笑端起茶杯敬了简宵一杯,二人一饮而尽。 随后桌上的四人又聊了一些打战的事情,问的最多的便是沐阳公主连每日吃的饱不饱或睡何地方等细节之处问的一清二楚。 但萧崇武与夏睿信并没有嘲讽夏朝雨的无知,而是一言一语详细的告知夏朝雨。 虽然夏朝雨从小便习武但从未进过军营也未见过战争的场面,这一顿饭下来夏朝雨从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的云淡风轻的语气中,脑海里浮现出那战火连天满是硝烟的战场。 心里则开始有些担忧自己的弟弟们。 迷失之境 第八十六章 萧崇武与夏朝雨(第五更) 晚饭过后几人便坐在中堂处饮茶闲聊,闲聊一会之后简宵则去照顾简茹去了,而夏睿信看了一眼中堂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夏朝雨与萧崇武摇了摇头便悄悄离去。 出了中堂之时看到俏儿站在中堂外,夏睿信还停下脚步吩咐了俏儿莫要让家丁侍女们进入中堂,俏儿脸上摆着一脸都懂的表情应了一声是后便站中堂外与那军营中的士兵一般站起了岗。 中堂内的夏朝雨见中堂内没有人之后便忍不住站起身朝着萧崇武而去,萧崇武见状站起身将夏朝雨拉入怀中。 沐阳公主夏朝雨依偎在萧崇武的怀中闻着萧崇武身上的气息,眉头微皱抬头看着萧崇武嫌弃道:“萧崇武,你是多少天没有沐浴了?” 萧崇武闻言一脸窘迫不敢在抱着夏朝雨,将夏朝雨推开之后绕了饶头不好意思回道:“我从长龙关出来之后便一直没有沐浴。” 夏朝雨闻言一脸正色的看着萧崇武道:“以后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要先沐浴。” 萧崇武看着一脸正色的夏朝雨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萧崇武的模样夏朝雨噗嗤笑了一声之后便伸出双手抱住萧崇武的腰将头继续依偎在萧崇武的胸膛上。 “朝雨......我身上不是臭吗?”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温柔道:“这次看你没日没夜的赶路我就忍着了,再说了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怕你臭......” 听着沐阳公主越说越小的声音,萧崇武心中热血上涌将沐阳公主抱得紧紧的。 这一抱紧随后就传来夏朝雨的声音。 “萧崇武,你要臭死我吗?” “啊!” “你抱紧就算了.......还拼命将我的头往那发臭之地挪....” 萧崇武闻言急忙将夏朝雨松开,一脸窘迫的朝中堂外跑去。 这一跑夏朝雨愣了也不顾这是在公主府中,便大声问道:“萧崇武,你要去哪里?” 萧崇武刚迈出中堂闻言扭头回道:“我先去沐浴。” 说完便不见人影沐阳公主气的在中堂内直跺脚,随后见俏儿来了之后便收回那小女儿神态坐在主位上,这一坐便也没了与萧崇武谈情的心思,心里挂念起了小茹便带着俏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沐阳公主进入房间之后看到简茹依旧一脸平静的躺在床上,而庄如霜正在给简茹擦拭着身子,难怪刚才进来之时简宵站在门口。 沐阳公主看着简茹的身子脸上有些微红,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身子,不禁在心里感叹简茹的身材之好。 待庄如霜擦完之后沐阳公主站在床前细细听着简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有了一些底便与庄如霜闲聊了几句,聊了几句之后沐阳公主又不禁想起萧崇武。 便也没有心里在这里在看了一眼简茹之后便朝着房外走去,这一走便想起自己的房间如今简茹正用着,偏头看了一眼身边准备问下俏儿自己的房间准备好没有,却发现俏儿没在身旁。 便开始移步朝着后院的客房走去,待夏朝雨走到那客房之后亮了几盏灯也不知萧崇武住在哪一间,便在客房外的凉亭内坐了起来。 看着那些正亮着灯的客房沐阳公主想到萧崇武正在沐浴,原本被夜光的照耀下有些苍白的脸色浮现起几片红云。 就在沐阳公主想入非非之时,一个房门嘎吱缓缓打开。 沐阳公主听声望去,便看到了被房中灯光照亮的萧崇武穿着一身儒衫头发微湿并未束冠站在房门前,沐阳公主看到萧崇武之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便快步朝着萧崇武走去。 站在房门前正准备关房门的萧崇武发现了夏朝雨的身影愣了一下,这一愣夏朝雨便一把将萧崇武推入房中,沐阳公主一脚踏进房中转身便开始关上房门。 嘎吱一声后,夏朝雨背靠着房门喘了几口气后随后抬头看着一旁还在发愣的萧崇武,脸上浮现出不满之色小声道:“萧崇武你是傻子啊,看到我了还不进房间非要被府内的下人看到你心里才高兴啊。” 萧崇武眨了眨眼回过神吞吞吐吐道:“朝雨,这..这...这我也没有想到你尽然会来寻我,还要进我的房间...” 夏朝雨闻言脸上一红,看了一眼还热气腾腾的浴桶后便缓步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后,看着萧崇武指了指凳子不满道:“谁叫你刚才跑那么快,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萧崇武会意走到桌前坐下之后便给夏朝雨续茶道:“我这不回来沐浴正想着去找你,没想到你来了。” “好了好了,别续茶了。”夏朝雨伸手抬起正要续茶的萧崇武道:“我来是要告诉你,今日我进宫去向父王禀报事情后便去看了我的母后。 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母后了。” “啊!” 五十多岁的萧崇武听到夏朝雨的话后惊喊了一声,便有些紧张的看着夏朝雨轻声问道:“那王后.....对我们两个....”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紧张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夏朝雨这一笑萧崇武看呆了。 夏朝雨笑完之后看到萧崇武看着自己发呆,心里也有了一丝波澜便眨着大眼睛慢慢靠近萧崇武道:“我好看吗?” 萧崇武点了点头一把将夏朝雨涌入怀中,夏朝雨娇嗔一声便做到了萧崇武的腿上将头靠在萧崇武的肩膀上。 萧崇武有些微湿的头发散落在夏朝雨身上,夏朝雨并未觉得有何不适闻着萧崇武身上沐浴后的香气轻声道:“我母后支持我们二人在一起。” 萧崇武闻言一脸温柔的看着怀中秀美的夏朝雨道:“朝雨,待收复失地后就是你嫁给我之时。” “嗯。”夏朝雨沉浸在萧崇武身上的味道慢慢闭上了眼睛轻声回应了一声。 “朝雨!” “嗯!” 就在夏朝雨有些疑惑萧崇武一直没有说话之时,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痒便睁开眼睛,这一睁开眼便看到萧崇武那双深邃的眼神,不禁有些痴了。 就这样两人的脸便对在了一起,夏朝雨脸上红晕越来越多但眼神充满着幸福之色看着萧崇武那双深邃的眼神。 迷失之境 第八十七章 醒了(万字大章) 半盏茶之后二人缓缓分开,夏朝雨脸上红晕已然未褪去低着头依偎在萧崇武的怀里,久久无言。 萧崇武右手抚摸着夏朝雨的发丝温柔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夏朝雨轻声说道:“朝雨,明日我便去封城下次回来不知是何时候了。 这些日子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在府中不要到处乱走。” 夏朝雨闻言心生不舍眼神一暗抬头看着萧崇武道:“就不能晚些在走吗?” 萧崇武一脸平静看着夏朝雨摇了摇头,继续抚摸着沐阳公主的发丝。 夏朝雨闻言将头继续依偎在萧崇武的胸膛上,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事情脸上浮现害羞之色轻声细语道:“那...我今夜便不走了。” “啊!这...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你明早就要走了,我想今晚和你坐一晚。” “还....还要做一晚?” 夏朝雨听到萧崇武大惊小怪的语气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萧崇武,见到萧崇武满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夏朝雨有些不满说道:“萧崇武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不就是与我坐一晚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萧崇武看着夏朝雨不满的表情心里便开始回想夏朝雨自进入房间后的场景,想完之后萧崇武心头一咬牙一脸郑重看着夏朝雨道:“既然如此,便依朝雨。” 说完萧崇武便站起身子将夏朝雨抱起往床上走去。 夏朝雨一脸惊容看着萧崇武失声道:“萧崇武你干嘛?” 萧崇武闻言将夏朝雨放在床上正色道:“不是要做一晚吗?此时天色已晚应早些......” 夏朝雨闻言双手将床上的被褥抱起便捂住自己的脸,萧崇武见状站在床前不知所措。 片刻后夏朝雨将头抬起满面涨红看着一脸茫然的萧崇武便开始拳打脚踢,边打着边羞愧道:“萧崇武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说的是跟你坐一晚聊天,你竟然把我当做那不知廉耻之人。” 夏朝雨越说越气,脸上原本羞愧转而愤怒手上的拳脚便也开始重了许多,但打在萧崇武身上依旧入那挠痒痒一般。 萧崇武站在床前一脸尴尬看着夏朝雨,待夏朝雨不在拳打脚踢之后萧崇武坐在夏朝雨身边尴尬道:“朝雨,是我的错。” “哼!” 萧崇武看着将脸偏向一边的夏朝雨知道夏朝雨正生着气但却不知该怎么办,萧崇武思来想去便缓缓起身朝着房中走去给夏朝雨倒了一杯茶水。 萧崇武端着茶杯半蹲在夏朝雨面前看着嘟着嘴正生气的夏朝雨一脸讨好道:“朝雨你别生气了,喝杯茶。” 夏朝雨此时的心里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刚才被萧崇武理解错后有些羞愧,便只能故作恼怒来掩埋自己刚才没有将话说全的尴尬。 夏朝雨用余光看着萧崇武的样子顿时心里幸福感滋生,但还是一脸生气的样子扭头看向萧崇武一把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便将空杯子放在萧崇武面前道:“再给本宫倒一杯。” 萧崇武此时便如那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任由夏朝雨使唤,不敢有一丝迟疑。 夏朝雨第二杯茶水饮下之后便不在索要坐在床前静静的不说话。 萧崇武见状将茶杯放好之后缓步走到床前坐在夏朝雨的身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夏朝雨。 二人静静无言,随后萧崇武看着窗外的天色轻声说道:“朝雨如今天色已晚,要不你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夏朝雨闻言一怒道:“我说萧崇武,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听到了,那我们两个就这样干坐着吗?聊些什么?” “哼!” 夏朝雨哼了一声后便将鞋子甩到一边躺在床上。 萧崇武看着床上的夏朝雨想到先前的夏朝雨的模样,便起身走到房中抱着一张凳子放在床前坐下后看着静静的看着夏朝雨。 “你这次去封城什么时候回来?” 萧崇武闻言沉思片刻后轻声回道:“少则一年多则数载。” “要这么久?”沐阳公主闻言偏头看着萧崇武道。 “嗯!此时梁国战事还未结束其余诸侯国又在进攻大夏,要彻底将这些诸侯国击败这一年我还是说快了。 至于这战要打到什么时候如今还说不好。” 夏朝雨闻言脸上露出担忧想起先前晚饭时萧崇武与夏睿信讲的军营生活,夏朝雨温柔的看着萧崇武道:“你去了要照顾好自己莫要瞎逞强,如今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不比在你那世界。” 萧崇武闻言看着右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的夏朝雨郑重点了点头。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一脸郑重的样子,心里想起自己也三十一岁了待萧崇武打完战回来,要是一年还好要是打个四五年的,自己已是人老珠黄的样子。 想到此夏朝雨脸上浮现黯然之色。 萧崇武看着心事重重的夏朝雨问道:“朝雨,你可有什么事情?” 夏朝雨闻言叹息一声,随后看着萧崇武温柔道:“你最好能早些回来。” 萧崇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夏朝雨心里所想,正襟危坐朝夏朝雨郑重点了点头。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像个书呆子一样坐在那凳子上,心里不禁想起刚才萧崇武抱着自己往床上走的场景脸上一红,随后又想到明日一早萧崇武便要赶往那封城,心里又是不舍。 叹了一口气后,瞥了一眼萧崇武道:“萧崇武你上床吧。” “啊!” “啊什么啊!我是看你坐在那里像个书呆子一样,要是这样跟我聊天聊一夜明日还怎么赶路。” “但是这....” “让你上床就上床。” 萧崇武见状便急忙开始脱鞋子随后慌慌张张上床躺在床边上,不敢靠近夏朝雨。 夏朝雨看着萧崇武的样子噗嗤一笑后,将自己手下的枕头往萧崇武的方向挪了挪道:“睡枕头上。” “嗯!”萧崇武应了一声后便伸手去拿那枕头,发现枕头夏朝雨正枕着给自己留了一些位置,迟疑片刻后便身子朝着里面挪去将头放在枕头上。 此时几缕青丝飘落在萧崇武的脖颈处,萧崇武便闻到夏朝雨身上的香味正想偏头看去,便看到夏朝雨睁着大眼睛正看着自己。 “萧崇武!” “嗯!” “你刚才是不是有那坏心思?” “没....没有。” “量你也不敢。” 夏朝雨说完之后便一头倒在萧崇武的肩膀上随后双手抓住萧崇武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下,依偎在萧崇武的胸膛上道: “只能这样子。” “嗯!” 萧崇武应了一声之后,全身僵硬不敢有丝毫动作但此时萧崇武闻着沐阳公主的身上的香气和夏朝雨对自己的依偎。 萧崇武在心里战斗了几千次后便侧着身子对着夏朝雨,让夏朝雨靠的更舒服萧崇武也搂着夏朝雨。 二人相互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夏朝雨则感受到萧崇武心跳越来越快夏朝雨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心跳一快脸上便开始浮现红晕之色。 过了半晌之后夏朝雨越往萧崇武的身上靠,这一靠便感觉到了萧崇武身上的异样。 夏朝雨脸上愈加的发烫但心里却有一个念头想起,随着这个念头在夏朝雨的心中越来越强烈。 随着形成一句轻轻的喃喃声。 此声一出听在萧崇武耳中便如军中将士听到那军令一般,萧崇武没有任何迟疑便开始行动。 ........................ 翌日清晨,沐阳公主府门前。 萧崇武与夏睿信站在骏马前看着府门前的沐阳公主与简宵夫妇三人。 府门前的沐阳公主秀美的脸上一脸不舍的看着骏马前的萧崇武,萧崇武疲惫的脸上也是有些不舍,二人对视一番之后,随着夏睿信一声‘该走了’二人才回过神。 回过神后萧崇武与夏睿信与府前的三人挥手道别,随后转身便要上马。 就在萧崇武左手牵马绳右脚抬起之时,萧崇武猛然吸了一口气右手扶着腰迟迟未上马,这一幕被府前的三人看到,简宵夫妇急忙走到萧崇武身前连忙闻着有没有事。 而沐阳公主夏朝雨则脸上涨红没有移动脚步上前去看萧崇武。 萧崇武连忙与简宵夫妇二人道:“没事没事。” 说完之后忍着身上的腰痛深吸一口气后侧身上马,随后萧崇武与夏睿信在与三人挥手道别之后绝尘而去。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到二人离去的身影从刚才的害羞中回神回过,一脸不舍的看着萧崇武的背影。 大夏,曲中城。 一名清秀的青衫青年与一名英俊的红袍青年牵着骏马缓缓走在城中的街道上,二人走到一家客栈之后缓缓停下脚步,随后将骏马交于客栈的小厮红袍青年吩咐小厮用上好的饲料之后与青衫青年缓缓走进客栈内。 进入客栈之后,青衫青年则走到靠窗的桌前坐下而红袍青年便在掌柜处与掌柜交流着,随后红袍青年转身朝着青衫青年的位置走去。 青衫青年倒了两碗茶水后将一碗放在正坐下的红袍青年身前便开始喝茶。 喝完茶之后青衫青年听到窗外传来的妇人聊天声便饶有兴趣的细细听了起来。 红袍青年看到青衫青年看着窗外的样子有些疑惑,便跟着看出去。 窗外的街道上,过往旅人与城中逛街之人来来往往,不时传来商家的叫卖声和买家的讨价还价声,而在两名青年的窗前有两名妇人手挂着菜篮子正在聊天。 一名身穿华贵锦服的妇人看着一名身穿粗衫麻布的妇人道:“小英啊,前些日子我家老于啊给我家老二在城中购置了一套房产。 这月十五他便要搬进那套房子居住,到时你们一家人一起过来凑凑热闹。” 粗衫麻布的妇人面带笑容温婉的看着华贵锦服的妇人回道:“我们就不去了,这月十五刚好赶上要耕种,我和我家老头子就不去凑热闹了。” 华贵锦服的妇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看看你如今都这般年纪了还依旧干着农活。” 粗衫麻布的妇人依旧面带笑容没有回应华贵锦服妇人的话。 华贵锦服的妇人见粗衫麻布的妇人没有回自己话,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一家人出城游玩之时,看到你那儿子在码头上正干着活。 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便玩在一起的姐妹,你要是跟我说说我便让我家老于给你儿子找个好差事也不至于在码头上干活。” 粗衫麻布的妇人闻言笑了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了他在码头上干的也不错,怎么好麻烦你们家老于呢。” 华贵锦服的妇人脸上浮现出得意笑容接着道:“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我家老于啊啥本事都没有就是会赚钱,我那几个儿子从小就不缺吃不缺穿的到了适龄之后便娶妻生子。 不像你家老庄都这般年纪了还让你去干农活,你儿子去干那苦力活。” 此言一出,粗衫麻布的妇人脸上浮现出不满之色道:“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我和家里的老头子要干农活是这么多年了便一直在干农活,不干农活在家中住着反而有些不适。 至于我那儿子在码头上干苦力,那是他喜爱之事。 再说了我那儿子挣钱是靠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华贵锦服的妇人闻言有些不喜,回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家老于的钱就不是正经赚来的?” 粗衫麻布的妇人闻言没有回话,便想转身离去。 华贵锦服的妇人急忙拉住粗衫麻布的妇人急道:“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了。” 粗衫麻布妇人闻言回头看着华贵锦服的妇人缓缓道:“这么多年来你便一直在我面前说这说那,我听都听腻了,至于你家到底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华贵锦服闻言拉着粗衫麻布的妇人脸色露出狰狞道:“亏我今日还邀请你去我家参加我儿子的乔迁之喜,你竟然说出这般话语,今日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就不要走。” 粗衫麻布的妇人一把甩开华贵锦服妇人的手,脸上也露出怒色道:“今日你要我说我便好好与你说说。 你我二人虽然从小便是玩的好的伙伴,但在你我嫁人之后你便开始变了。 随着你家的老于钱越赚越多你也变得炫耀起来,每次见到我便要在我面前炫耀几分。 在十多年前,你那儿子与我儿子发生争吵便找人将我儿子打了,你和你家老于来我家道歉我想到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便也就算了。 你那几个儿子在这几年整日无所事事便是喝花酒,喝花酒就算了在得知我那儿子在码头包了一个仓库之后,没事便带着人去玩闹。 我在这几年依旧念你的情谊没有将脸面撕破,可今日你偏偏拿我儿子说事。 这情谊不要也罢。 我儿子在怎么差也靠自己辛苦赚钱给我们两个买了一套房子和一些补品,整日把我们夫妇二人供在家中不准我们在去干农活。 而你们家呢?除了你家老于整日奔波在赚钱之外,你整日便是与别人攀比,你那几个儿子整日拿着老于赚的钱到处挥洒。 话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粗衫麻布的妇人说完之后便不在管那华贵锦服的妇人转身离去。 看到两名妇人散场之后,青衫青年和红袍青年便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的菜,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二人吃完之后,青衫男子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后看着红袍青年道:“睿武,刚才那两名妇人你有什么看法?” 红袍青年闻言沉思片刻后看着吴优道:“那华贵锦服的妇人攀比心理太重,估计她整日的生活便是一直在炫耀他家的生活。” “还有呢?” “还有就是那粗衫麻布的妇人今日做的很对,想来这么多年那粗衫麻布的妇人对着那华贵锦服的妇人已经隐忍许久了,今日就爆发出来。” “还有呢?” 红袍青年闻言后沉思片刻后抬头看着青衫男子缓缓道:“没了!” 吴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看着夏睿武缓缓说道:“其实今日那两位妇人皆没有错,只是二人的想法与做法不同而已。 但我从二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第一便是二人皆是穷苦家中出生,在小时候是好朋友在嫁人之后便开始发生了转变。 至于为何会发生转变便是他们二人的夫君,一个是农夫一个是商人。 农夫你也接触过你师爷便能知晓农夫的为人并没有那与人攀比的心思,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且不能一概论之。 但是今日从粗衫麻布的妇人嘴中得知二人的儿子在码头有一仓库干着苦力赚钱,他们的儿子虽然干着苦力但赚到的钱给他的父母买了一套房子还买了补品让二人不要在干农活好颐养天年。 然而那华贵锦服的妇人的家中则是他的夫君那名为老于的人一直在经商赚钱养活他们这一家子人,其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喝花酒还不时带人去那粗衫麻布的妇人儿子所在仓库闹事。 这又说明了什么?” 看着低头沉思的夏睿武,吴优缓缓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这说明了两家对儿女的教育上有差异。 富贵家有富贵家的教育,穷苦人家有穷苦人家的教育。 我且不论两家的对错,但我今日佩服那粗衫麻布的儿子,她儿子在赚到钱之后并没有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去玩乐反而能给自己的父母买房照顾二老颐养天年。 我这般说你应该懂了吧?” 夏睿武闻言抬起头一脸郑重看着吴优道:“师父我懂了,在夏城之时我在父王登基之后我们兄弟分府居住后,我便也如那华贵锦服妇人的儿子们一般整日吃喝玩乐没有干一丝正事。 那时我的心境认为父王是大夏国君自己是一名普通王子,家事国事自己操心不上和不缺吃穿所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此时想到那时的我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皆是夏城中贵族或官宦子弟,且都与那华贵锦服妇人的儿子一般。 好在遇见了师父没有继续沦落下去。” 吴优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小时候在夏王与夏王后的教育下就不坏,加之还有你那大哥大姐约束你,你也不会做出坏事。 我今日我意思是这大夏王朝的观念需要改变一下。” 吴优看夏睿武给自己倒酒,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这观念先前你在无忧庄时便听你萧馆长讲过。”吴优顿了一下看着夏睿武点头后继续说道: “这以名为本我且不说实行起来并不简单,我想说的事是要让大夏王朝的人不管是那贵族官宦还是普通人家皆要把儿女的教育放在第一位。 子不教父之过,有生则要养,有养则要育。 这育并不是交于那些教书先生教读书认字而是在于父母要教自己的子女为人处世。 一但父母忙于生计没有时间教自己的子女为人处世,让自己的子女自主成长便就不知子女最终会成长成什么样,所以父母便要随时监督自己的子女莫要让其走了歪路。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下都要在于大夏王朝是否能够保证那些家庭能否有时间教育自己的子女。 如若每个家庭整日都在忙生存之时便就没有时间管教,所以大夏王朝要确保这些家庭能不为生计所担忧。 这又回到了老萧与你们讲的守尘馆的要义以民为本。 要实行这以民为本便要在这大夏王朝收复失地夏地统一之时。 皆是大夏王朝减免百姓的税收,颁发新法。 至于这新法我在看到那两名妇人之后便有了一些思绪。 一是树立天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一条便是主要针对的是你们这些贵族与宦官子弟犯法之后并没有罪责一事。 二是要让所有大夏的百姓都能识文断字,这样一来大夏的百姓皆能读懂大夏王朝的法律便能知晓那些事情能干,那些事情不能干。 三是要...............” 吴优一番长篇大论喉咙有些发干,看着眼前发呆的夏睿武吴优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夏睿武也回过神看着吴优道:“师父还有呢?” 吴优看了窗外一眼后摇了摇头道:“此时说这些太早了,且不说了。” 夏睿武闻言点了点头道:“师父刚才所言我皆记在心中。” “嗯。待大夏收复之后在谈论此事吧,赶紧上楼休息三个时辰后你我便开始赶路。” 吴优说完便起身朝着楼上走去,夏睿武则一脸沉思的跟在身后。 至于吴优今日之言,对于如此的大夏王朝太过遥远。 夏城,沐阳公主府。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公主府府门前,一名花白老者提着药箱子缓缓从马车下来之后,便开始急匆匆朝着公主府内走去。 花白老者进入公主府后便让家丁去通知沐阳公主,随后花白老者在家丁的带领下朝着沐阳公主的房间走去。 沐阳公主房间内,简茹依然一脸恬静躺在床上,床前一名花白老者正在药箱子上忙碌着,而在花白老者身后站着简宵与庄如霜和沐阳公主夏朝雨。 花白老者在给简茹搭脉之后点了点头,随后从药箱子内取出一副药。 沐阳公主看到药之后便急忙唤了一声,俏儿闻声后急匆匆走进房间接过花白老者手中的药。 花白老者与俏儿吩咐一番后,看着沐阳公主与简宵夫妇道:“公主,这迷药我已研究出来了,这是出自吴国的迷药名为失魂散。 但这迷药之中加入了一种吴国独有的一种特殊药材,能掩盖其迷药里药材的味道且能加大迷药的功效。 因此我一直被那特殊药材迷惑所以一直拖到此时,还请见谅。” 简宵夫妇闻言急忙朝着花白老者道谢,沐阳公主面带笑容看着花白老者道:“荀医师,那小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花白老者闻言恭敬回道:“公主放心,待那服药熬好之后给病人喂下之后不出一盏茶便会醒来。” 三人闻言大喜,沐阳公主夏朝雨便迎着花白老者坐在桌上亲自给他倒茶,在荀汉连忙拒绝之下沐阳公主在作罢,不过还是让荀汉坐在桌前休息。 四人在房中苦苦等待之后,俏儿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缓缓走进房中,庄如霜看到药汤之后急忙接到手中,走到床前坐下之后。 便开始吹着勺子里的药汤,待冷了之后俏儿则抱起小茹的脖子帮忙打开小茹的嘴巴,庄如霜才小心翼翼的将药汤慢慢放入小茹的嘴中。 药汤一点一滴缓缓进入简茹的嘴中,从嘴内在俏儿的帮助下缓缓进入体内。 待庄如霜将药汤喂完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等人便都围在床前看着一脸恬静的简茹。 这一围便被荀汉出声制止,让他们都不要站在床前,以免耽误到简茹呼吸新鲜的空气影响其体内的药汤发挥药效。 众人闻言便急忙走到桌前坐下则有些走出房外等待。 半盏茶后随着庄如霜的一声惊呼,众人看向简茹。 只见简茹的秀美微微一动随后嘴巴发出一声轻吟,众人急忙走到简茹的床前露出期待的眼神看着简茹。 简茹的睫毛开始轻微动了几下,随后眼皮慢慢向上露出简茹那双明亮的双眼。 看到简茹睁开眼后,坐在床边的庄如霜眼睛湿润满脸欣喜双手抓住简茹的手道:“小茹,你终于醒了。” 简茹闻言缓缓看向庄如霜和沐阳公主夏朝雨等人,随后朝着庄如霜轻声道了一声‘娘’。 庄如霜听到简茹悦耳的声音后眼泪便开始往下滴,嘴里说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时在一旁的荀汉轻声开口道:“如今病人行了你们也莫要心急,让病人好好休息几日。” 众人闻言连答‘是’,随后荀汉便唤简宵在桌前,荀汉在桌前写了一道药方子之后递给简宵道:“这是补气补血的药,如今病人刚醒这药汤便每日在饭后服下,连服三日后病人才方可下地。” 简宵拿过药方子后急忙将荀汉的嘱咐记在心中,随后朝着荀汉连连道谢。 荀汉则摆摆手便开始收拾药箱子,在沐阳公主府中的家丁陪送下便出了公主府回太医院。 然后沐阳公主夏朝雨与简宵夫妇二人还沉浸在简茹醒来的喜悦之后,不过想到荀汉走前的吩咐便不敢与刚醒来的简茹多聊。 沐阳公主夏朝雨则匆匆出了房间吩咐厨房做一些清淡之物,而简宵则将药方子拿给家丁麻烦其去买药,庄如霜则在房中给简茹擦拭身子。 如日中天的太阳缓缓西落,黄昏缓缓而逝之后便是夜晚。 月上梢头之时,沐阳公主夏朝雨缓缓走进简茹的房中,庄如霜刚好给简茹喂完药看到沐阳公主后便端着药碗收拾之后出了房间。 沐阳公主夏朝雨缓缓走到床前坐下之后,看着脸上有些憔悴的简茹歉意道:“小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简茹闻言憔悴的脸上露出先容,握住沐阳公主的手道:“娘亲与我说过了,这些日子有劳公主你了。”说完之后简茹脸上笑容消失平静道: “其实那些敌国密探本来的目标就是我,并不是公主。所以公主不必耿耿于怀!” “啊!”夏朝雨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简茹。 简茹憔悴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缓缓说道:“我那日在公主府出去之后便一路朝着守尘馆而去,但马车走了许久我察觉到有些不对便出声询问。 这一询问马车内便进来一个女子将我的口鼻捂住,不一会我便昏迷过去。 待我醒来之时便已是在一处房间内,我并没有被绑只是被人放在床上。我醒来之后便急忙朝着房门走去想要快速离开。 在房门之时我便听到房门外传来的声音,我细细听了之后便知道这些人是敌国密探,在几个月前便知晓几位王子在跟小优练武。 她们将我抓走便是为了威胁小优,在我准备在听之时房门便被人打开,她们发现我醒来之后脸上都带着震惊之色,随后一个女子便取出一瓶药散冲水之后灌入我嘴中之后,我便昏迷了过去。”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心痛的看着简茹道:“小茹......” “公主你就别这样了,我如今不也没事了?” 沐阳公主闻言点了点头朝简茹笑了笑道:“你这小妮子。”随后想起简茹所说的威胁吴优一事,沐阳公主问道:“小茹,你说她们抓你便是为了威胁吴馆长?” 简茹点了点头一脸郑重看着沐阳公主夏朝雨道:“对了,她们在我昏迷之时便传回密报回国,不过我并不知道她们是哪国密探,还请公主写信告知小优我没事,莫要被那敌国威胁。” 沐阳公主闻言朝着简茹点了点头便急忙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简茹看着沐阳公主离去的身影心里想起在战场杀敌的吴优,半晌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缓缓走回房内坐在简茹的床前,简茹这才回过神来。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简茹回神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调笑道:“哎呀,这人才刚刚醒来便想起那某个人。” 简茹闻言并没有羞愧,面带笑容看着沐阳公主道:“公主你也别说我了,你不也日日夜夜也想着那萧崇武。” 听到萧崇武沐阳公主不禁想起昨夜之事脸上发烫红了起来,这一幕看在简茹眼中有些疑惑平日之时沐阳公主见自己提萧崇武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今日这是怎么了?便开口问道: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莫非那萧崇武给你写了什么情书才让你如此。” 沐阳公主闻言脸上依然发烫但没有否认简茹的话也没有出言反驳简茹。 简茹看着沐阳公主的反应心中愈加的奇怪起来,作为医师的简茹仔细回想着自己醒来后沐阳公主走路时的样子,便发现了沐阳公主的不对劲,但简茹还是不敢确定便出言问道:“莫非是萧崇武在我昏迷期间回来了?” 沐阳公主闻言看着简茹脸色发烫点了点头。 看到沐阳公主点头简茹便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满脸震惊眼睛睁大看着沐阳公主。 沐阳公主被简茹看穿之后心里有些羞愧,双手握住简茹的手娇羞道:“小茹,你可莫要告诉其他人。” 简茹小鸡啄米点头,待心中震惊平息之后看着夏朝雨佩服道:“公主,你胆子也太大了。” “你以为我向你小妮子一样这么年轻我都三十一岁了。”说完之后沐阳公主脸上露出娇羞道:“要不是萧崇武说他可能四五年后才回来,我才不会从了他呢。” “嗯?四五年?” “对啊,你家吴优可能也要等四五年才回来。” 简茹听到自己可能要与吴优四五年之后才能相见,憔悴的脸上愈发黯然。 沐阳公主见状安慰道:“不过萧崇武还说了快的话一年便回来了。” 简茹点了点头问道:“对了,这次萧崇武回来小优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吗?” “没有!”沐阳公主夏朝雨摇了摇头道:“这次萧崇武与老三回来的,不过他们只在夏城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便慌慌朝着那封城去了。 至于你家吴优,他与萧崇武他们一起出了长龙关后在横城休息一晚便朝着东边的邯郸城去了。” “梁国打完了?” 沐阳公主夏朝雨把昨夜晚饭之时萧崇武与夏睿信二人所讲的长龙关战事和石泗战役与简茹缓缓道来,简茹听到自家男人独上城楼斩杀梁国主将与副将,眼神中散发出光彩,在听到吴优与夏睿武没日没夜朝着邯郸城而去时,便心生担忧。 二人随后在房中聊了一些闺房之事后天色也晚了下来,沐阳公主夏朝雨担忧简茹的身体便让其好好休息之后告辞离去。 简茹在房中看着床梁想着策马而行一身青衫的吴优。 大夏王朝,邯郸城。 吴优与夏睿武二人骑着骏马一脸疲惫之色站在邯郸城门前,夏睿武从怀中取出密诏与令牌之后城门大开二人驾马朝着城中而去。 进入城中之后二人在一名骑兵的带领下朝着将军府赶去,这一路赶来邯郸城内此时并没有那百姓皆是大夏王朝的东边军将士,城中的百姓早已在战争来临之时便已撤离到其他城池之中。 一盏茶后,二人在将军府们前侧身下马将骏马交于将军府的士兵之后,便跟在那带着二人来的骑兵身后朝着将军府内走去。 穿过假山假石春意焕然的庭院,三人走进中堂之后。 进入中堂之后随着骑兵汇报之后,夏睿武将密诏与令牌交于坐在主位上一身戎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令牌便开始向夏睿武行礼道: “见过汉王殿下。” 夏睿武见状急忙扶起中年男子道:“姜将军客气了。” 姜阿并没有矫情,起身之后便开始看那封密诏,看完之后姜阿朝着吴优行了一礼道:“是在下没有眼光不知吴馆长,还望吴馆长见谅姜阿不敬之处。” 吴优满脸笑容扶起姜阿道:“姜将军多礼了,我与睿武来此地便是将军的属下,理应我与睿武向你行礼,哪有属下让主将行礼一说。” 姜阿闻言心里对吴优的好感加深许多,随后三人在一番推脱之下姜阿坐在主位上看着吴优郑重道:“吴馆长,先前东边军主将被杀害一事相必吴馆长已经知晓。” 吴优抿了一口茶润了下赶路早已干燥的喉咙后,缓缓说道:“此事在我看过陛下的战报之中我便知晓,对于这敌军那杀害主将之人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交在我身上便是。” 姜阿闻言急忙起身朝着吴优行了一礼尊敬道:“我东边军有吴馆长相助,定能守住这邯郸城。” 吴优受了姜阿一礼之后看着姜阿问道:“将军,如今这城中情况如何?” 迷失之境 第八十八章 守城之战 “此次吴国共出动二十万大军进攻我邯郸城,在此期间共攻城四次我军伤亡三万余将士,如今城中守军还剩十二万。 但此次战争我大夏准备充足,在年前所有守城器具和粮草皆以运入城中,如若吴国还是以先前攻城的话,我军完全能守住这邯郸城。 怕的是吴国加派兵力进攻我邯郸城,那样的话邯郸城守不住。” 吴优点了点头道:“这吴国共有多少兵力?在这四次攻城中共伤亡多少?” 姜阿沉声道:“在开战之前我大夏在吴国的密探得知这吴国共有三十二万兵力,有十二万在吴国的腹中之地守卫,这次攻城的二十万便是一直驻扎在在这边境处。 那十二万兵力如果真的从吴国腹中之地过来,想来这几天便会到达。” “我大夏在吴国的密探呢?可有消息传回?” 姜阿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后道:“自在年后便未有密探消息传回,想来我大夏的密探已全部殉国。” 吴优闻言皱了皱眉,随后叹息道:“如今只能希望吴国那十二万兵力能够晚些时日到达了。” 姜阿点头看着吴优与夏睿武脸上的疲惫之色道:“吴馆长与汉王殿下长途奔波先去休息吧,待休息后我在为吴馆长与汉王殿下接风洗尘。” 夏睿武闻言看向吴优,见吴优没有说话便起身回道:“多谢将军了,这接风洗尘就不用了到时将军与我和师父多说一些邯郸城和那敌军的情况就是。” 姜阿起身朝夏睿武点头道:“殿下放心便是!” 吴优闻言起身向姜阿点了点头抱拳道:“那我与睿武先去休息,就先不打扰将军了!” 说完之后,吴优与夏睿武在姜阿的陪伴下出了中堂朝着后院的厢房走去。 吴优回到房中想着一路走来邯郸城内的情况在结合那姜阿所言,如若吴国真的倾巢而出邯郸城不日便会被攻破,想到此吴优摇了摇头起身朝床上走去。 夕阳西下,一轮红色散发着最后的光芒悬挂在天边上,光芒洒落在邯郸城中将城墙上正在巡逻的官兵的身影拉的很长。 在黄昏到来之时,邯郸城内的东边军士兵正在城墙内不断的搬运用布包裹的箭矢和一些大石头放在城墙下,随后城墙下的士兵将这些箭矢和石头绑在一根根从城墙上丢下来的绳索中,绑好之后城墙上士兵拉动绳索慢慢将箭矢和石头拉上城墙上。 整个邯郸城内的东边军将士没有一人休息都不停的在为守城战做准备,这些士兵的脸上都还残留着上次五国军队攻城之时残留的硝烟痕迹,但这些士兵没有一人露出畏惧和胆怯的表情,皆是面无表情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好似对于自己在下次战争中能否存活毫不关心。 吴优坐在城墙内不远的一处已经破败不堪的茶肆内看着这些东边军战士,对于这些东边军将士们脸上的平静吴优没有疑惑,早在南边军之时吴优便有对于这许久未曾打过战的大夏军队的士兵们丝毫不畏惧战争的事情便有了疑惑。 经过了解之后吴优才知道这大夏的军队士兵为何不畏惧战争,反而皆以战死沙场作为士兵的荣誉,原因无他就是大夏王朝对于士兵的战功嘉奖激励着这群士兵,只要参加战争能够活着的士兵便能得到战功,那些在战场上身死的士兵们家中的父母便会得到一大笔抚恤金。 这一些抚恤金将能让家中的父母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颐养天年。 大夏王朝虽然在对贵族和官宦的管控并不好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在军队这一块万年以来便是作为大夏王朝的头等大事。 没有一人敢对军饷和抚恤金上动手脚,如果被发现有官员贪墨这军饷和抚恤金不论事情大小,一两也好万两也罢皆处以灭九族之型。 因此大夏王朝的百姓对于参军这一事上除了家中独子的家庭外,其余的皆会让自己的儿子参军,所以大夏的军队才有如此之多能对抗诸侯国。 夏睿武走在城中的街道上看到正在茶肆静坐的吴优便快步朝吴优走去,夏睿武坐下之后看着吴优道:“师父,将军府快开饭了。” 吴优点头起身道:“那走吧!” 二人起身结伴闲聊缓缓朝着城中的将军府走去,待二人回到将军府时便已是圆月当空之时。 将军府中堂内,姜阿与吴优和夏睿武坐在饭桌上,桌旁只有一名倒酒的侍卫并无他人。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后,吴优看着姜阿问道:“将军,我与睿武来这邯郸城之时看到不少士兵,运转石头与箭矢和粮草等物出城,这是为何?” 姜阿闻言笑道:“吴馆长你第一次来这邯郸城有所不知,这邯郸城地处东边之地是吴国到大夏的第一城池,因此在八百年前我大夏便在邯郸城外挖了一条护城河。 这护城河便隔绝了大夏与吴国的交界,这吴国敌军在攻城之时便有不少军队欲渡河将我邯郸城围住,所以吴馆长在进城时看到的我东边军的军中将士运这些物资前往那护城河。”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举起酒杯敬了姜阿一杯后疑惑问道:“那些吴国渡河的士兵就不怕东边军的投石车和火箭?” 正在夹菜的姜阿闻言一顿,随后将筷子放在桌上看着吴优沉重道:“这四次攻城吴国敌军那些渡河过来的军队并未有多少,几乎每一条船只有几个人。 虽然知晓这吴国是想要消耗我军的守城物资,但我又不得不防派兵力和大量投石车和弓箭手驻守在护城河内,怕的就是这吴国突然渡河而来,将我邯郸城和后路堵住,到时我东边军便成了那瓮中之鳖,任吴国军队宰割了。” 这简单的道理吴优还是明白的,不过这样一来东边军的兵力就被分散了守城怕不是不简单,沉思片刻后吴优看着姜阿问道:“将军,这两边的护城河有多少士兵?” 姜阿明白吴优的意思,沉声回道:“这两边的护城河每边各有一万士兵,如今邯郸城内便只有十万兵力。 虽然只有十万但只要吴国没有支援定能守住。 但吴国定不会如我们所愿,在上次敌军攻城之时便有不少敌军攻上城墙,虽然最后被我东边军击退,但吃到甜头的吴国敌军定然蠢蠢欲动。” 姜阿说着说着摇了摇头,随后看着吴优与夏睿武爽朗笑了几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吴国二十万兵力也好,三十万也罢。 只要我姜阿还活着,东边军还有一人定然不会让那吴国的敌军踏入这邯郸城。” “好!” “将军此言壮哉,我替父王敬你一杯。” 夏睿武说完神采奕奕举起酒杯敬姜阿,姜阿与吴优共同举杯三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三人在聊战事之时,姜阿便与夏睿武聊着夏城如今的情形,酒过三巡之后姜阿与夏睿武二人相互说着以前在夏城时的纨绔生活,吴优则在一旁喝酒看着二人。 往后几日,邯郸城内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一股风雨将来的气息压迫这东边军的将士们心里沉甸甸的。但吴国敌军在这几日并未前来攻城,一直紧绷着东边军将士们神情上皆透露出疲惫。 将军府内,吴优坐在自己房中看着手中的信,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中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待信看完之后,吴优合上信纸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后睁开眼睛恢复平静。 吴优将信放在桌上之后便起身朝着房外缓缓走去。 踏出房间之后,吴优便听到东边城楼处传来的战鼓之声。 听到战鼓声后吴优知道吴国敌军要攻城了,便朝着将军府中堂处快步走去。 吴优看着将军府前院匆匆忙忙跑来跑去的士兵,看了一眼中堂内身穿金甲的东边军将领们后吴优缓缓朝中堂内走去,站在夏睿武身旁。 在吴优进入中堂之后,一名身穿金甲边走边带头盔的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心急之色朝着中堂走来,进入中堂之后姜阿站在主位上。 一名将领走出朝着姜阿抱拳道:“将军,我方斥候回报吴国敌军正向我邯郸城开拔,但具体兵力没有看清。” 姜阿一脸沉重之色,看着中堂上的将领们郑重道:“按先前部署行事,护城河内的守军切记待敌军船只到达河中之后在发起进攻,至于城墙上听我军令行事。” “是!” 中堂内的将领们齐声应是之后,看到姜阿摆手的手势之后便急忙出了中堂朝着自己的军队赶去,吴优与夏睿武和姜阿则一同出了将军府,在府门前侧身上马之后朝着东城口的城楼而去。 一路上,邯郸城内的东边军战士快速跑动朝着各自守卫的地方跑去,而在城内的投石车处,每辆投石车五个人,投石车后摆放着成堆的石头还有火油。 姜阿与吴优和夏睿武快速登上城楼之后,吴优站在城楼上朝着城外远远看去,并未看到吴国敌军的身影但却能感受到身边东边军将士们身上的杀气。 姜阿在听取传令兵的战报之后,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传达军令,待传令兵回来告知各军都准备好之时,姜阿缓缓抬起右手,城楼上的战鼓声戛然而止。 战鼓声停了之后,整个邯郸城的城墙之上每名东边军将士皆看着城外,看着远方尘烟滚滚开始冒出黑压压的吴国敌军部队。 随着吴国敌军部队开始慢慢接近邯郸城,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们开始抽出箭矢放在弓上一点一点的开始拉弓。 半盏茶后,吴国敌军随着一声巨响稳稳停在邯郸城外,吴优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身旁的姜阿与夏睿武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 “将军,这次攻城的怕是有近三十万兵力。”站在三人身旁的将领看着姜阿沉声说道。 姜阿闻言点头,随后看向左边的一名传令兵郑重道:“传令各军做好死战准备,东边军只要还有一人在定不能有一个吴国士兵出现在邯郸城内。” “是!” 传令兵闻言之后拿着令旗开始传令。 站在身旁的吴优闻言后看着城外的三十万敌军皱眉脸上一脸凝重之色,吴优知道如若这三十万士兵进攻这邯郸城定是受不住的,自己虽然可以在破城之时逃出这邯郸城,但吴优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时的吴优只能想着如何破这三十万大军攻城之局。 思来想去吴优便只有那诛杀敌军将领之法,但敌军有那外界之人。 且不说吴优能不能将那外界之人击杀,光着三十万士兵攻城之后就算吴优击败了那外界之人将敌军的将领全部杀光,也挡不住邯郸城被破的局面。 吴优越想脸上的神色愈加的凝重,站在身旁的夏睿武看到吴优的神情心里也知晓自己的师父也无能为力,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随后想到自己能与师父一起战死在这沙场之上夏睿武心底好受许多,但随后夏睿武便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暗骂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 夏睿武这一巴掌扇了之后,站在身旁的姜阿与吴优闻声疑惑的看着夏睿武。 夏睿武脸上露出尴尬没有回话。 大敌当前二人也没有心思询问夏睿武便偏头看着城外,此时吴国敌军阵前有一名身穿黑甲的将领骑着战马急速朝城门跑来。 三人静静看着那名前来叫阵的将领没有说话。 随着一声马叫声,敌军将领在城门前三十丈处停下之后,姜阿身边的将领看着那敌军将领中气十足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敌军将领骑着战马手持长矛大声回道:“我乃吴国将领孔厦淄,受主帅之命前来劝降。” “我道是谁,原来是孔瞎子。你速速回去告诉你家主帅,让他洗干净脖子随后到我城门下砍下头颅谢罪。”姜阿身边的将领大笑两声回道。 “你这莽夫,竟敢辱我军主帅,可敢报上名来,待我军攻入城池之时我定要让你尝尝那极刑。” “有何不敢,孔瞎子你且听好。 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广,名炎。” “广炎你的名字我孔厦淄记下了。”孔厦淄朝着广炎说完之后便朝着姜阿大声道:“姜将军,我主帅念你是功臣之后,在八百年前与主帅家中交好特前来劝降,你莫要辜负了我家主帅的好意。” 姜阿闻言朗声大笑后,看着孔厦淄回道:“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帅,我姜家从未有与敌国之人交好之人,也不会投降。 我大夏王朝的军人也不会有一个人投降,要战便战,莫要废话。” 孔厦淄闻言大笑回道:“那我孔厦淄就祝姜将军黄泉路上一路走好了。” 说完之后孔厦淄便转身驾马离去,广炎正想下令将那孔厦淄射杀于此却被姜阿拦住。 被拦下之后的广炎没有说话,远远看着策马回营的孔厦淄脸上露出狰狞眼神中充满杀气。 随着孔厦淄回营之后,吴国敌军阵中便传出战鼓号角声,随后黑压压的一片便朝着邯郸城急速而来。 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匆匆上了城楼向姜阿抱拳道:“将军,护城河没有发现敌军渡河船只。” 姜阿闻言偏头看向传令兵急忙道:“命弓箭手迅速回城上城墙,至于投石车不用管,将投石营的兵力全部撤回到城中。” “是!” 传令兵离去之后,姜阿眼神微眯看着急速而来的吴国敌军士兵,待敌军士兵距城墙百丈之时抬起右手猛然放下,战鼓声响起。 随后城中不断飞出带着火的大石头朝着那黑压压的吴国敌军而去,而城墙内的箭矢不断飞出射中那冲在最前方的敌军士兵。 吴国的投石营推着投石车也到了城墙外不远处开始向城中投火石,双方的石头不断在空中飞来飞去,偶尔还有石头在空中相撞之后,撞成碎石落到城外的敌军中。 这些碎石砸中敌军士兵后,敌军士兵发出惨叫声后便倒在地下没了动静,随后身上的戎装便开始着火,冒出那焦臭的味道和浓浓黑烟。 但这依旧没有让那些敌国士兵停下脚步,这些人的身死反而激发出了他们的血性拿着长矛和盾牌疯狂的朝城墙跑来。 那些架着云梯的士兵们顶着漫天的箭雨和从天而降的火石冲到城墙下便开始将云梯架在城墙上,不顾那从天而降的石头和箭矢争先恐后的爬上云梯朝着城墙上爬去。 这些士兵被砸死之后,身后的敌军士兵前仆后继喊着喊杀声继续架着云梯爬上城墙。 这一幕看在城楼上的姜阿与吴优眼中,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重。 吴优想到先前在长龙关时梁儒所用的火油之法,便看着姜阿沉重道:“将军,用火油倒入城下形成火墙抵挡一下吧!” 姜阿闻言眼神中露出坚决,扭头看着传令兵道:“传令下去,搬运火油上城墙倒到城墙下阻挡那敌军的攻城之势。” 随后姜阿看着吴优道:“吴馆长可还有其他办法?” 吴优摇了摇头道:“此时那外界之人并未现身,我不敢离去所以只能守在这城楼之上。” 吴优说完便急忙将姜阿往下拉去,就在二人蹲下之时一声巨响传来。 待二人起身之后,身后的城楼被火石击中塌陷了一大半,不少士兵正在灭火。 姜阿听着战场上的喊杀声和嘶吼声看着吴优大喊道:“吴馆长你是怎么想的。” 吴优闻言看着下方战火连天,不断爬上城墙的士兵们回道:“待火攻之后那外界之人还未再来,我便出城杀人。” 姜阿闻言点了点头没回话,观察着城下的敌军。 在看到敌军的士兵们撑着撞门柱往城门跑来之时,姜阿看着周围的士兵们大喊道:“射杀那些撞门柱之人。 传令下去务必将城门给我守住。” “火油搬上城墙了没?” “还没有。” “弓箭手回城了没?” “弓箭手已经在城中,如今正向城墙赶来。” ............. 吴优听着姜阿与传令兵的对话,随后看向姜阿的周围没有发现夏睿武和那广炎,环顾一圈之后发现夏睿武正在城墙之上手持长剑刺杀这那想上城墙的敌军士兵。 而在一旁的广炎则满脸通红大吼着朝下方的敌军士兵扔石头。 “将军,火油已全部运上城墙。” “给我倒下城墙,倒下之后立刻点火。” “是!” 军令一出,战鼓声转为急促声。 在急促澎湃响彻云霄的战鼓声,和城墙下敌军的喊杀声和嘶吼声下,城墙上的东边军战士满脸杀气抱着火油朝着下方倒去。 同样的一幕出现在整个邯郸城的东边城墙之上,但这些倒火油的士兵们不少被城下射来的箭矢穿身而死,则有不少被攻上城墙上的士兵砍死。 但这些人身死之后,后面的东边军士兵不畏惧的抱起那火油继续朝城下倒去。 倒完之后城墙上的士兵便朝下放扔火把,火把一扔整个邯郸城外的城墙边上便成了一道火墙。 在火墙内的吴国的敌军士兵发出嘶吼声惨叫声扭动着身躯朝着后方跑去,这一跑便吓到了正在进攻的吴国士兵,这些吴国士兵看着火墙不禁停下脚步被炎热的气息逼迫的向后退去。 而在城墙上的东边军士兵不惧怕火墙下的炎热气息和滚滚浓烟,已然站在墙垛处朝着城外的敌国士兵射出箭矢。 不一会,这些东边军将士们的脸上就呗浓烟熏得发黑发烫,但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姜阿与吴优看着城外往后退的吴国敌军士兵,心里没有丝毫欣喜之色,二人知道待火墙消失之后就是城破之时。 吴优朝着站在一旁城墙上的夏睿武大喊道:“睿武!” 夏睿武闻言拿着长剑朝着吴优跑来,吴优看着满脸被烟熏黑的夏睿武道:“你在此与姜将军在一起,若有什么情况你及时通知我。” 姜阿闻言急忙道:“理应是我保护汉王殿下,怎敢让汉王殿下保护我。 再说了我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 姜阿还未讲完,吴优抬起右手脸上露出坚决看着姜阿道:“姜将军,睿武与你在一起是为了预防那敌军的外界之人上城墙暗杀,我且下城将那些撞门柱的士兵们斩杀。” 姜阿闻言朝着吴优抱拳道:“吴馆长小心。” 吴优闻言看向夏睿武,满脸黑炭的夏睿武见状露出两排大白牙朝着吴优点了点头。 吴优微微一笑,便转身朝着下方的火墙外而去。 吴优下了城墙稳稳落在火墙外,身上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炙热感,抬头看着前方那扛着撞门柱的敌军士兵一眼后,眼神露出杀气右手拔出青铜剑,急速朝着那些敌军士兵而去。 敌军士兵们看到一身青衫的吴优眼神中露出凶狠挥动着长矛朝着吴优刺来,吴优看着那些长矛手腕一转挥动着青铜剑。 “锵!” 长矛应声而断,在长矛断了之后吴优站在那扛着撞门柱第一个士兵身前,看着那满脸震惊的敌军士兵身体向前一弯,将青铜剑置于右侧腰前,便开始向前冲去。 吴优冲到最后一名扛着撞门柱的敌军士兵之时,身后便传来‘噗噗噗’的声音。 随后传来一声巨响,吴优站起身子回头看着那倒了一边的撞门柱,撞门柱下皆是那齐腰而断的敌军士兵,脸上皆是死前的震惊之色。 而在另外一侧的敌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后便慌张的不在架那撞门柱朝着后方跑去,这一跑撞门柱便缓缓落下,这一落便把那些没有逃跑还在扛着的人压在撞门柱下。 吴优没有去管那些被压在撞门柱下敌军士兵们的生死,而是脚步快速的朝那些想要逃跑的敌军士兵而去,挥动着青铜剑不断收割。 这一幕被后面的撞门柱士兵看到,看着青衫青年挥动着青铜剑不断有自己战友的鲜血洒落在青年的青衫之上,虽然这些士兵们并不怕死,但看到这屠杀的一幕这些士兵便脚开始打哆嗦。 待青衫青年青衫成血衣之时抬头看向他们时,他们看到青衫青年一脸平静清秀的脸庞再也忍不住扔下那撞门柱便开始朝着后面跑去。 这一幕出现在城门处,但也被周边的敌军士兵们看到,也都纷纷往后退去。 这一退便影响整个吴国敌军士兵的步伐,姜阿与夏睿武看着城下的这一幕面露喜色,随后姜阿看着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下去,城墙上不要给我节省箭矢,统统给我射向敌军。 不要在拉石头上城墙,全部给我拉箭矢。” “是。” 城外的一幕此时也出现在敌军将领们的眼中,一名将领与身边的斥候吩咐几句后,斥候便骑着战马朝着后方而去。 斥候在一辆六马战车停下之后,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帅,邯郸城城门处有一名敌军之人正在屠杀我军,一人便让我军开始往后退。” 一身黑甲的儒雅青年闻言看着那名斥候道:“哦?你且说说那敌军之人。” “回主帅,那敌军之人在先前攻城之时并未见过,是一名青年使用武器是一柄剑,那柄剑削铁如泥与长矛碰撞之后,长矛便断裂。 而且斩杀我军之人都是齐腰而断。” 儒雅青年闻言皱了皱眉头朝斥候摆了摆手,随后看着身旁的一名身穿白衣背着长剑的英俊青年道:“剑公子,这人还需劳烦你了。” 白衣青年闻言微微一笑道:“这想来也是我家乡之人,殿下莫急我去去便是。” 儒雅青年闻言朝着白衣青年抱拳道:“有劳公子了。” 白衣青年点头便身体一跃坐在一匹战马身上之后便朝着邯郸城城门处急速而去。 而在城门外的吴优依旧一脸平静看着眼前的士兵,看到士兵们慢慢往后退去之后便也没有在追赶而是坐在那撞门柱上将青铜剑插入地底看着敌军士兵们。 这一幕看在敌军士兵们眼中愈加畏惧,不由自主的脸上的浮现出忌惮之色,但没有那将领的军令传来此时的城墙外也依旧燃着那熊熊大火,只能将盾持在身前抵挡着那城墙内,射来的漫天箭雨。 吴优取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酒,满脸浮现出散漫之色,看着前方的敌军士兵随后看到乌压压的黑甲士兵们后方一名白衣青年骑着战马朝着自己而来。 吴优嘴角一扬身上慢慢有一股战意形成。 待战意到达顶峰之时,白衣青年策马到了吴优不远处侧身下马后满脸微笑看着吴优。 吴优站起身将酒壶斜挂在腰间拔出青铜剑后朝那白衣青年走去。 白衣青年看到这一幕也缓缓朝着吴优走开,二人相距五丈之后,白衣青年打量着吴优一番后,缓缓说道:“阁下是何处人士?” 吴优听着白衣青年春风般的声音开头回道:“南境之人。” 白衣青年闻言脸上露出微笑道:“我乃剑宗弟子,白辰。” 听到剑宗弟子之时吴优便开始打量着白衣青年,不曾想在这迷失之境能遇到剑宗弟子,想到自己那红尘剑法,吴优摇了摇头道: “阁下既然是剑宗弟子,为何要帮那吴国?” 白衣青年看着吴优询问,不动声色反问道:“那为何你要帮那大夏?” 吴优闻言一愣,随后开头回道:“这大夏原本就是这夏地的主宰正统,我帮大夏只是不想这夏地四分五裂,百姓流离失所而已。” 白衣青年闻言看着吴优嘲笑道:“那依你这般说,我帮吴国就会让夏地四分五裂,百姓流离失所咯?” 吴优听到后便摇了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来吧。” 白衣青年闻言没有拔出长剑看着吴优继续说道:“这夏地为何会形成这四分五裂的局面你可曾想过?我来到此地之后便在吴国,我观吴国主君治国等都能以百姓为主,且吴国的百姓都安居乐业,并不比那大夏王朝治理的差......” 吴优手持青铜剑指向白衣青年道:“不必多言,来吧!” 白衣青年看到吴优的样子不在说话,右手向后缓缓将长剑拔出随后朝着吴优急速而去。 吴优看到白衣青年的样子大吼一声道:“理应如此。” 吼完之后,便开始挥动着青铜剑朝着白衣青年而去。 “锵!” 长剑与青铜剑相砰一声声响传出,吴优感受着青铜剑传来的力量心里便对白衣青年有了一个底,身上战意涌现。 吴优猛然发力将长剑推开之后,手腕一转青铜剑向前朝着白衣青年刺去。 白衣青年身体向后退去随后将长剑置于胸前。 “锵!” 青铜剑击中长剑的剑身,长剑被击中之后便开始弯曲随后长剑猛然一反弹,吴优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反弹之力便开始想着后方退去。 这一退白衣青年便身体一跃双手持剑朝着吴优劈砍而来。 吴优急忙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白衣青年双手持剑劈砍而来的身影,急忙朝着左边闪去。 闪完之后吴优看到白衣青年将长剑劈到地上之时,吴优转身将青铜剑伸在白衣青年下方向上挑去。 白衣青年见状身体急忙向上旋转几圈之后手腕一转,持着长剑朝吴优刺来。 吴优看着刺来的一剑急忙向后倒去,白衣青年见一刺未成从吴优身上过去之时,一脚揣在吴优的肩膀上。 吴优肩膀痛意传来,不顾那麻痛之感起身时候便转身一个垫布手持青铜剑朝着白衣青年刺去。 白衣青年落地之后见状急忙向上腾空而起,腾空之时脚踩吴优的青铜剑往吴优身后跃去,跃在空中之时在空中舞了个剑花随后朝着吴优劈去。 吴优身体朝前之时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剑意,身体急忙向旁边倒去。 这一倒躲过那白衣青年的一剑随后急忙起身看着白衣青年。 就在二人争斗之时,邯郸城外火墙慢慢消失,吴国敌军处传来战鼓声。 敌军士兵喊着喊杀声朝着城墙冲去,这些喊杀声听在吴优耳中心中有些急促,平稳住心中的急促之后吴优看着白衣青年,眼神中露出杀意。 白衣青年看着吴优眼神中的杀意知道眼前之人定是想要将自己斩杀于此,好去诛杀那城门前的士兵。 想到此白衣青年微笑看着吴优,也没有对吴优发动攻击。 吴优看着白衣青年,知道白衣青年心中想法便是将自己拖住此处,不让自己杀向攻城门的士兵。 吴优虎口紧紧握住青铜剑,脸上浮现出阴沉之色随后朝着白衣青年挥动着青铜剑杀去,但白衣青年只是轻轻挡住吴优的青铜剑之后,便腾空而起与吴优拉开距离。 吴优见状知晓自己想要将这势均力敌的白衣青年杀死几乎没有可能,如若白衣青年真想与自己一战的话,吴优兴许还有机会。 想到此之后,吴优心中战意退去,转身便朝着那城门处跑去。 白衣青年看着吴优冲向城门,眼神中露出杀气急忙朝着吴优追去。 吴优不管身后的白衣青年,一路朝着城门而去路上不断挥动着青铜剑收割着那些吴国的敌军士兵。 而在身后的白衣青年见到这一幕眼神中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白衣青年虽然想要制止吴优的行为但无能为力。 只能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朝着吴优砍去。 吴优急忙避过那白衣青年的一剑,继续斩杀那些士兵。 白衣青年见状不在去追杀吴优,反而看向城楼上的姜阿。 你斩杀我国士兵,那我便杀你军将领。 白衣青年想完之后,便身体一跃踩着那撞门柱朝着城墙之上而去。 姜阿与夏睿武见状急忙向后退去,夏睿武退去之时便拔出腰间长剑置于胸前。 在诛杀那些士兵的吴优看到白衣青年之后,知道机会来了,便也身体一腾朝着城墙上而去。 白衣青年踏上城墙之后便挥动着长剑朝着姜阿砍去。 夏睿武急忙站在姜阿身前挥动长剑挡住白衣青年的长剑。 “锵!” 兵器碰撞之声想起,两柄长剑碰撞并未有那长剑破碎。 夏睿武挡住白衣青年的长剑之后,白衣青年脸上露出震惊看着夏睿武。 震惊这满脸黑炭的青年竟然能挡住自己的长剑,不由自主的将夏睿武当做那外界之人。 便想要下城墙,就在白衣青年想要下城墙之时。 吴优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刚好堵住白衣青年的退路,随后挥动着青铜剑朝着白衣青年砍去,夏睿武见状,也开始挥动长剑朝着白衣青年攻击而去。 前有狼后有虎,白衣青年见状急忙朝左边的城墙躲去。 吴优与夏睿武紧跟其后,不断的挥动长剑攻向白衣青年。 不给白衣青年下城墙的机会。 但夏睿武始终是凡俗之人,几招过后夏睿武便有些吃力,挥动着长剑的力量也减少了几分。 这一幕吴优看在眼里随后朝着夏睿武使了个颜色,夏睿武见状一咬牙继续加大力量朝着白衣青年而去。 吴优则腾空一跃到白衣青年的身后朝着白衣青年刺去。 白衣青年见状,急忙转身挡住吴优一刺之时,在白衣青年后方的夏睿武长剑劈在白衣青年的背上。 白衣瞬间一道口子张开,一条血痕出现在白衣青年的背后。 白衣青年忍住痛不顾二人拦截,便朝着城墙外跳去。 吴优见状急忙跟着白衣青年跳下,二人落地之后白衣青年便朝着敌军后方跑去。 吴优看着白衣青年的背影没有去追,看向城门处正在撞门的敌军士兵,脸上浮现出阴沉之色便快步朝着城门处跑去。 倒了城门之时,看着那即将被撞破的城门吴优急忙挥动着青铜剑杀向那些敌军士兵。 但城门处狭小并不比那城门外,就在吴优挥动着青铜剑时就有不少长矛刺在吴优的身上,吴优身上被长矛刺中之后,虽有法宝在身没有被刺穿,但依旧有那麻痛之感传来。 吴优忍着痛继续挥动着青铜剑斩杀,随着敌军的鲜血洒落在自己的脸和衣衫上。 那些敌军士兵见到吴优的身上不畏惧刀枪,便开始朝着吴优的头和脚步刺去。 “噗!” 迷失之境 第八十九章 大势(万字大章) 吴优感觉到右腿传来的疼痛感,低头往右腿看去,一个黑甲士兵眼神凶狠蹲在地上拿着长矛刺在自己的右大腿上。 吴优正想挥动青铜剑斩向那名黑甲士兵之时,发现一把长刀正朝着自己的脖颈砍来,吴优只能被迫抬起青铜剑挡住那把长刀。 “锵!” “哼!” 随着一声兵器断裂的声响响起之后,吴优的清秀的脸庞抽搐了几下后慢慢浮现出痛苦之色,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声。 吴优忍着从右大腿处那钻心的痛,挥动着青铜剑朝着那名手持断刀的人劈砍而去。 那手持断刀的黑甲士兵随着‘喀嚓’一声后,人头朝着城门而去,脸上依旧保持着死前凶狠的模样。 脖颈处的鲜血朝着吴优喷去,吴优原本有些发暗的血衣瞬间变得鲜艳起来。 吴优在手持断刀的黑甲士兵身死之后,便低头看着那拿着长矛在自己大腿上转圈的黑甲士兵。 黑甲士兵看着满身鲜血脸上浮现出痛苦和阴沉之色的吴优,特别在看到吴优那满是杀气的双眼凝实自己之时,黑甲士兵转动长矛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一脸恐惧的看着吴优。 吴优看着那名黑甲士兵一眼后,便看向自己的大腿,随后左手一把抓住长矛猛的拔出。 “噗!” 鲜血从吴优大腿上的大洞喷出来,喷在那手持长矛的黑甲士兵脸上,在喷出一瞬间后鲜血便不再喷而是从那大腿的血洞处缓缓流出,从大腿流到小腿,从小腿流入鞋中,从鞋里缓缓渗透出来流到地上。 手持长矛的黑甲士兵双手颤抖,满脸鲜血眼神里充满着恐惧看着吴优。 黑甲士兵直到看到一把青铜血剑从自己眼前划过之时,眼里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随后漆黑一片。 吴优看了一眼那名手持长矛跪在地上的黑甲士兵,随后看向周围的敌军士兵。 那些敌军士兵看着一身血衣的吴优,眼神中充满忌惮和恐惧,双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武器,却没有一个人敢迈出脚步朝吴优进攻。 吴优看到这一幕后缓缓朝着身后的撞门柱坐下,手在原本是青衫的血衫上撕下一条布条,放在自己大腿的血洞上。 看着那血洞吴优皱了皱眉,随后将布条将血洞缠了几圈后,用力一绑,这一绑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吴优忍痛痛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吴优在绑伤口止血之时,吴国的敌军士兵一些胆大之人抓住机会便朝着吴优攻击而来。 吴优看着那些敌军士兵攻击而来,没有起身一把抓起身前的长矛朝着最前面的敌军士兵扔去。 长矛刺中最前面的那人后,长矛便从那人的胸口穿过,穿透第一人朝着后面的人而去。 长矛在一连刺穿6人后,长矛才没有了冲力,钉在那第六人的胸口上。 城门口的敌军士兵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军令传来也没有任何大喊声,只有那长矛刺穿六人的声音。 好似那长矛刺穿六人的声音便是那军令一般,城门口的敌军士兵们疯狂的退出城门口朝着两边的城墙而去。 吴优见状急忙忍痛将自己的伤口绑好,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敌军士兵七倒八歪的尸体,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缓缓朝着战场走去。 城墙上,一身金甲的广炎在城墙上边嘶吼着边挥动着手里的长刀朝着拿着爬上城墙的黑甲士兵而去。 广炎身上的金甲已经有不少地方破碎,且那些破碎的地方皆有鲜血慢慢渗出。 但广炎挥动着长刀嘶吼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受伤,乌黑的脸上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此时已经充满了血丝,盯着那些爬上城墙的敌军士兵们。 这些敌军士兵们不断地爬上城墙上与东边军的战士们厮杀在一起,整个城墙上战火连天,硝烟弥漫整个战场。 “传令投石营将士们速上城墙上。” “是。” ……………… 在城楼前的姜阿身上的金甲也残破不堪手里拿着长剑不断的给身边的传令兵下令。 而在姜阿身旁不远处夏睿武挥动着长剑斩杀着拿着登上城墙之后想斩杀姜阿的敌军士兵。 城楼处不断有传令兵拿着令旗传令,也有那响彻云霄的澎湃战鼓声。 吴优在城墙外听着城中传来的战鼓声和周围的喊杀声,看着被火油烧得漆黑的城墙上正在爬云梯的敌军黑甲士兵。 在看到城墙上慢慢减少的东边军士兵们,吴优便开始朝着云梯处跑去,刚跑之时一瘸一拐的吴优的脸色浮现痛苦之色,随后咬牙朝地上碎了一口之后眼神中露出坚决继续向那城墙外跑去。 在向城墙快步跑去之时便有敌军士兵开始攻击吴优,不过都没能阻挡住吴优的脚步。 吴优到了云梯处之后身体里的疲劳感越来越重,特别是吴优在城门被那敌军士兵长矛刺中大腿之后,吴优便开始有了疲劳感。 原本夏地的兵器并不能伤害的吴优的身体,但随着吴优从城墙下来之后与白衣青年白辰一战,加之先前的杀戮吴优的使身体恢复跟不上消耗,所以在城门之时才会被那黑甲士兵将长矛刺入大腿之中。 刺中之后长矛在身体里面旋转破坏了身体里的经脉,又加上长矛拔出之时吴优失血过多身体自然而然就开始疲劳,不过在城墙下的吴优此时顾不上身体的疲劳。 挥动着青铜剑斩杀这那些挥动着长矛和长刀的黑甲士兵们,在无止尽的挥动青铜剑劈,斩,划.....收割着那些黑甲士兵,把云梯破坏之后便朝着旁边的云梯跑去。 一处接一处,吴优一人在城门旁的两处城墙不断的屠杀着那些黑甲士兵。 待看到有黑甲士兵又开始扛着撞门柱攻城门之时,吴优又朝着城门跑去,斩杀那些扛着撞门柱的黑甲士兵们。 整个战场上战鼓声,喊杀声,嘶吼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从日上一竿之时一直持续到太阳夕阳西下悬挂在天边。 随着一声吴国阵营中号角声传来,黑甲士兵们才停下攻城的步伐如潮水般退回到吴国阵营中随后消失在邯郸城外。 待黑甲士兵们退去之后,邯郸城城门不远处有一株撞门柱,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披头散发坐在撞门柱上,身旁放着一柄分不清是血迹还是锈迹的青铜剑。 就在满身是血的人静坐在撞门柱上休息之时,邯郸城门大开一名身穿血袍满脸黑炭色的人朝着血衣人跑来,边跑边喊:“师父。” 血衣人听着身后那急切的呼喊声,没有回头而是艰难的抬起右手挥了挥。 满脸黑炭的人看到血衣人抬手之后,露出一排大白牙快步朝血衣人跑来。 跑到血衣人身前之后蹲下身子看着血衣人披头散发的脸上一脸苍白尽是疲惫之色,夏睿武担忧道:“师父,你没事吧!” 血衣人朝着夏睿武艰难的笑了笑,沙哑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话音刚落,血衣人向前一倒,倒在了夏睿武的身上。 “师父,师父。” 夏睿武急切的喊着,回应夏睿武的只有血衣人的喘气声。 夏睿武听到喘气声后心里石头放下,便转身小心翼翼的将血衣人背起朝着城门缓缓走去。 走到城门之时,城门内不断有东边军将士跑出来,处理着城门前的撞门柱和敌军的尸体,处理完之后便朝着两边的城墙而去。 夏睿武背着吴优进城之后便上了一匹骏马朝着将军府而去。 翌日清晨,邯郸城将军府中。 一处房间内,夏睿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躺在床上身上绑满了白色布条的吴优,一名侍卫端着脸盆进入房间之后,夏睿武起身接过脸盆之时。 夏睿武听到身后传来吴优的痛吟声,夏睿武急忙转身将脸盘放在凳子上脸上露出关切之色看着吴优。 夏睿武看着吴优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后睫毛开始抖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夏睿武脸上露出笑容关切道:“师父。” 吴优闻言看着一脸关心之色的夏睿武,正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很干燥便只能沙哑的喊道:“水,水。” 夏睿武见状急忙跑到桌上将水壶和茶杯拿到吴优的床前,倒满水之后扶起吴优慢慢喝水。 吴优连喝了三杯水后,感觉着身体传来的麻痛感,随后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上和大腿都包扎着。 吴优摇了摇头让夏睿武帮忙让自己靠在床头上后,吴优看着夏睿武平静道:“城中如今怎么样了?” 夏睿武闻言脸上浮现凝重之色缓缓说道:“昨日吴国退兵之后,姜将军便派出士兵出城处理战场,处理完之后便到了晚上。 今日清晨之时,我与姜将军交流之时,昨日东边军伤亡七万如今就剩下五万兵力。” 吴优闻言脸上一脸沉重,沉默片刻后继续问道:“敌军呢?” 夏睿武回道:“敌军昨日攻城伤亡十三万,攻城器械也损失惨重。” 吴优点了点头,想着昨日的场景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办,随后想到那剑宗弟子白辰在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不禁黯然失色。 虽然吴优对自己的伤情有所了解,依靠着异于常人的恢复力这等伤势在三两日便无大碍,但谁能确保吴国敌军虽然损失惨重但谁能确保不会在今日或明日便开始攻城呢? 就在吴优靠在床头上思索之时,姜阿一身便装缓缓走进房中,吴优回过神偏头朝姜阿看去。 姜阿进房之后给夏睿武行礼之后,便走到床前一脸敬重朝着吴优抱拳行礼后,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吴优关心道: “吴馆长你身体如今怎样了?” 吴优回道:“没什么大碍,过两日便可恢复。” 姜阿点了点头看着吴优一脸尊敬郑重道:“多亏了吴馆长昨日守城门和斩杀城门两边的敌军,如若没有吴馆长昨日邯郸城已经被敌军攻破。” 吴优微笑摇了摇头道:“将军言重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姜阿抬起手看着吴优一脸肃然回道:“此言差矣,吴馆长昨日一人不顾自身伤势在城门外挡住数万敌军的攻城步伐,一人便斩杀了近万敌军,没有吴馆长也就没有如今邯郸城内的东边军将士。” 话音刚落,姜阿便起身朝着吴优行了一礼。 吴优没有说话,此时的吴优也动不了便只能受了姜阿一礼。 姜阿行礼之后坐在凳子上,看着吴优继续道:“昨日战报我也八百里加急送向夏城,但在今日之事夏城处给我邯郸城传来一封战报。” 言罢,姜阿便从怀中取出一份战报递给吴优。 吴优接过之后便缓缓打开战报看了一起,随着看战报吴优的脸上也慢慢浮现出欣喜之色,随后合上战报看着姜阿道:“这三边军从何日开始动身前来邯郸城?” “三边军在七日前便开始开拔朝邯郸城而来。”姜阿一脸平静随后叹了口气道:“这三边军虽急行军朝我邯郸城而来,但也需要半月时日。” 吴优闻言看着姜阿郑重道:“只要这两日吴国敌军不攻城,我们定能守住这邯郸城。如今城中布防如何?” 姜阿回道:“昨日在吴国敌军撤退之后,我便派人渡河前去烧毁敌军的船只,避免吴国敌军下次攻城从两边护城河攻来。 前去烧船只的兄弟只回来几个,但带来了敌军船只都被烧毁完的消息后。 我便把护城河内的投石车与箭矢和火油等物全部拉回城中,如今城中的投石车共有千余台,火油也能确保我们三次火攻。” 吴优闻言想起在长龙关时,秦王夏睿仁所用的地道战。 不过随后便消除了这个担忧,因为邯郸城的地形与长龙关不同有护城河,加之如果有地道在先前几次攻城之时便也早用了。 如今听到那火油还能用三次火攻,吴优想到昨日火攻之时城墙下的敌军士兵便有接近两万余人身死,不禁对守住这邯郸城有了些许信心。 姜阿见吴优没有说话,便继续开口说道:“如今城中只有五万士兵,那千余台投石车我配置了五千名士兵之外,其余的四万五士兵皆都将火油与箭矢全部搬上城墙。 那四万五士兵此时也没有什么步兵与弓箭手之分,全部配上了弓箭,那五千名投石士兵则全部身配马刀随时准备支援城墙。” “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吴优点了点头随后话语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将军也莫要灰心,既然我们以十二万能守住他三十万,如今这五万守住他十七万又有何难?” 姜阿闻言大笑,随后眼神露出精光道:“我东边军将士定能守住这邯郸城,不过我们东边军每个将士心里所想的是出城杀敌,而不是被迫而守。” 吴优点了点头郑重道:“待三边军将士们一到,我们便大开城门与敌军正面交战。” 姜阿闻言朗声大笑起来,随后与夏睿武和吴优三人在这房内闲聊一番后便起身告辞处理军务去了。 萧崇武则去给吴优准备煎药,吴优看着堂堂大夏王朝的汉王殿下给自己煎药,不禁想起其余的三个徒弟。 邯郸城外,吴国军营内。 一个军帐内,主位上坐着一名身穿戎装的儒雅男子,儒雅男子正看着手中的战报。 看完之后便将战报传递到下面的将领们手中。 待将领们都看完之后,坐在主位上的儒雅男子轻声道:“晋国出兵二十万攻击京洲城,在七日前大夏突然有一支军队支援京洲城,随后两军在城外大战晋国伤亡十万余人兵败大退,已无力在战。 但大夏没有乘胜追击,诸位有什么高见?” 就在儒雅男子询问之时,一名斥候进入军帐内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道黄布呈给儒雅男子道:“主帅,王上密旨。” 儒雅男子点了点头,斥候便起身将密旨交于儒雅男子。 儒雅男子打开密旨细细看了起来,眼神愈加凝重。 看完之后将密旨合上后,一脸凝重开口道:“梁国向我吴国求援,让我吴国出兵前往梁城与大夏的南边军一战。 我王同意了。” 此言一出,军帐中的一名将领急忙道:“主帅不可,如今大夏京洲城已成功被守住,支援京洲城的士兵必然是从那南边军处抽调出来的。 如今不能确保那支军队会不会回南边军进攻梁国,如果是回南边军的话我国前往支援定然会损失惨重。 加之我国进攻这邯郸城,久攻不下已然损失了十三万士兵,如今邯郸城内守军已经没了多少,如果此时我军支援梁国放弃邯郸城的话,那我军将会错失拿下邯郸城的良机。 到时在想将邯郸城拿下定是不可能了。” 儒雅男子闻言叹息道:“你所言我也知晓,我军出兵三十万如今只剩十七万,却还没有将邯郸城拿下,如果此时放弃的话日后大夏喘过气之后,支援邯郸城我吴国危在旦夕。 如果我们拿下邯郸城的话,大夏即使喘过气我们也能在邯郸城守住我国国门,不会被大夏轻而易举攻破。 到时我军进可攻退可守。 可如今王上密旨以下,我作为主帅又是王子又岂能抗命而行?” “殿下,那梁国与我吴国交界,定是梁国许诺我国以割地等为报酬让我国出兵支援,昨日战报才刚从军营出发,此时还未到达王上手中,王上此时也不知我军情况。 不如殿下此时在向王上呈报,讲清其中利害让王上得知现在的情况,如若王上还是让我军支援梁国,届时我军在开拔,如若让我军继续进攻邯郸城。 那我们便继续攻打邯郸城,这一两日也不怕邯郸城有援军支援。” 此言一出,儒雅男子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就依你之言,我现在便上书王上让王上定夺。 传令下去,让各军修生养息,密切观察邯郸城情况,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言罢,儒雅男子便开始持笔书写。 夏城,大夏王宫。 一名斥候手持战报急急忙忙进入殿中单膝跪地后,朝着龙椅前的夏王汇报道: “报!” “三边军将士已到达夏城,如今已开始安营扎寨。” 话音刚落,又有一名斥候风尘仆仆进入殿中。 “报!” “吴国三十万兵力进攻我国邯郸城,东边军守城成功,伤亡七万。敌军伤亡十三万。” 此言一出,龙椅前的夏王脸色阴沉沉默片刻后,看着那名斥候道:“传旨三边军立刻开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邯郸城。” “是!” “传旨南边军,速速攻下梁国。” “是!” “传旨东边军,大夏会铭记邯郸城内的所有将士,望诸君能守住我大夏的每一寸国土不被敌国所夺,他日功成之时,我大夏定会论功行赏封官进爵。” “是!” “传旨...............” 大夏王宫内一道道旨意传出,侍卫们便不断从王宫内出来后驾马朝着传旨之地赶去。 夏城外,三边军军营内。 “报!” “王上命令三边军即刻开拔全速赶往邯郸城。” 夏睿礼闻言看着斥候急忙问道:“邯郸城如今战况如何?” “回殿下,今日邯郸城战报传来,吴国三十万大军进攻邯郸城,东边军守城成功但伤亡七万,如今仅剩五万。” “吴国敌军呢?” “伤亡十三万,还有十七万大军。” “可有主将与其余人的消息?” “诸位将军皆健在,没有一人战死。 昨日吴优将军一人守城门,斩杀敌军无数。” 夏睿礼闻言之后并没有因吴优一人守城门斩杀敌军无数的消息而感到欣喜,反而一脸郑重看着主位上的卫远。 卫远看到夏睿礼看着自己,便看着自己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各军停止安营扎寨,立刻分发干粮。全速赶往邯郸城。” “是!” 原本满脸疲惫的三边军将士们正在安营扎寨,在军令下达之后便开始收拾物资,整个军营内没有怨言,在听闻到邯郸城如今只剩五万士兵要守住十七万吴国大军时,每个三边军将士们此时恨不得自己如今便在邯郸城内。 其中原本是东边军的士兵们脸上更流露出悲壮之色,想念着自己在东边军时的战友,只是不知那战友如今还否在邯郸城中。 这些人心中只有四个字在徘徊。 “兄弟,等我。” 邯郸城。 东边军存留的五万士兵在将布防器材等全部搬运到城墙上之后,除了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们则在城墙内抬着自己死去的战友朝着城中的邯郸城外走去。 昨日守城身死的七万东边军战士,在存活的五万战士们搬运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在城外形成了一百多个小山。 这些小山前东边军的战士们朝着这些小山倒火油,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悲伤之色,眼圈里泪水打转。 也有不少人边倒火油边失声痛哭。 待火油倒完之后,所有士兵们在城门前列队整整齐齐看着身前的小山,每个小山前则有一个士兵手持着火把。 城楼上,姜阿一身金甲,夏睿武扶着满身绷带的吴优艰难的站着。 三人看着城墙下那一百多堆小山脸上露出沉重之色,待三人将每座小山的人都看完之后,姜阿脸上露出悲壮之色,大声朝着城外的小山沉重道: “兄弟们,你们每一个人我姜阿都记在心中,在站在每一个人都会记在心中。远在夏城的王上也会记在心中。 你们的功劳会永远的铭记在大夏的历史上。 .............. 我姜阿只要没死邯郸城就不会被敌军所破,东边军的将士们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着,邯郸城就不会失守。” “东边军将士们,给兄弟们送行。” 随着姜阿嘶吼的大喊声,城墙上正在巡逻的将士们停下脚步与站在城门外的将士们整整齐齐拔出腰间的马刀,朝着那一百多个小山堆行礼。 随着整齐的拔刀声,站在小山堆前的士兵们将手中的火把扔向小山堆。 小山堆便燃起熊熊大火,这一百多个火堆的火光皆钻进了东边军将士们那眼圈发红泪水打转的眼睛之中。 也钻进了东边军将士们的心里。 七万士兵,加上前面四次攻城所伤亡的三万士兵,邯郸城的东边军整整没了十万兵力。 十万士兵代表着十万个家庭失去了亲人。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无情的。 吴优看着那火堆上的熊熊大火想着自年后开战以来,这夏地上战死的士兵们,每一个士兵都有自己的家庭,不论是大夏还是吴国,梁国,晋国,周国,越国的战士们,皆都有自己的使命。 他们的使命从入了军营穿上军营拿起长矛或刀剑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就是上战场。 他们也许在穿上军装之时便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也许从未想过自己能够上战场。 但上了战场之后,这些人的心里肯定都想着活命立战功。 肯定没有一个人想着战死。 但战争总是会死人的,不死人的战争不叫战争。 吴优没有后悔自己参与夏地的战争,也没有对昨日在城外所杀的那一万敌军懊悔。 正如吴优昨日与白衣青年白辰战斗时,白辰所说的一句话一样。 吴国也有吴国的好,我觉得吴国好就会为吴国效力。 同样的,吴优既然站在了大夏的立场上,就会为大夏效力。 帮助大夏收复失地,统一夏地。 在这个过程中最无法避免的便是战争。 每个人都有对权力的向往,不论是诸侯国也好还是大夏也罢。 都是如此。 此时的吴优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希望大夏能尽快的统一夏地,让战争结束恢复夏地的平静。 “唰!” 随着东边军将士们整整齐齐的马刀入鞘声,吴优回过神后朝着夏睿武缓缓道:“睿武,扶我回去吧!” 夏睿武闻言看着一脸沉重的吴优点了点头,便与一名侍卫搀扶着吴优小心翼翼的往城楼下走去。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黄昏,吴优躺在床上平复下情绪之后,便拿起夏睿武给自己找的书籍看了起来。 转眼间便过了两日,吴优房间内一名军医走进房中将药箱子放在凳子上之后,便开始给躺在床上的吴优拆纱布。 身上的纱布一点一点的拆下,吴优的胸口和背上先前给兵器震伤的伤口恢复如初,然后在军医在拆吴优右腿上的纱布之时。 鲜血开始从内往外渗透瞬间染红了纱布,军医看着纱布不禁停下动作。 吴优一脸平静的看着军医道:“没事,你拆吧!” 军医闻言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后小心翼翼的慢慢拆除那纱布,待纱布拆完之后一个血洞出现在众人眼前。 血洞不断地往外流血,瞬间便把垫在退下的布染成了红色。 军医检查了血洞之后一脸郑重看着吴优道:“将军,你这伤口里面开始长出新肉,这外面的肉已经坏死,需要将死肉割掉。” 吴优闻言不动声色看着军医微笑道:“没事,你来吧!” 军医闻言钦佩的看了吴优一眼之后,便从药箱子拿出一把小刀,随后让侍卫端了一盆火炭到了房间内。 军医拿着小刀在火炭上烤了一会之后,便走到床前坐下看着吴优道:“将军,得罪了。” 说完拿着小刀便开始朝血洞挖去,吴优在小刀碰到血洞之时脸上抽搐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低头看着小刀在自己大腿上割着。 站在身边的姜阿与夏睿武看到割肉疗伤的军医又看着一脸平静的吴优,心里对吴优不禁佩服起来。 此时的吴优虽然看着军医割着自己的肉,但吴优早已隔绝了大腿的痛感,所以吴优之时在小刀进入血洞之时那一刻能感觉到痛之外,此时只能感觉到大腿的麻而没有痛。 随着军医将死肉割完之后,在鲜血直冒的大腿上包了一层纱布之后,那层纱布被鲜血染红随后军医便在纱布上涂满了药,在包一层。 涂了十几层药之后便包扎好了。 随后军医朝吴优抱拳道:“将军身体异于常人,要换做他们此时早已失去了右腿。” 吴优笑着摇了摇头道:“军医抬举了,我就是恢复的比常人快了一点。” 军医依旧赞叹道:“别的不说,就光我刚才给将军割肉疗伤之时将军那不动声色的神情,在这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吴优满脸微笑朝军医抱拳道:“军医缪赞了,吴优还得要感谢军医的医治。” 军医没有继续夸吴优,而是看着吴优嘱咐道:“这几日将军还是卧床休养,莫要走动以免伤口破裂。” 吴优朝军医点了点头,随后看到军医收拾药箱子,看着夏睿武道:“睿武,送一送军医。” 站在身边的姜阿闻言,哪里敢让汉王殿下帮军医收拾,姜阿急忙抢在夏睿武的前面收拾药箱子,随后与夏睿武二人将军医送出房间。 吴优将自己的大腿挪了个位置后,将先前压在大腿下的血布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放完之后,夏睿武也走进房中便开始收拾着那换下来的纱布和血布。 姜阿与一名侍卫进入房中看到夏睿武正弯着腰收拾着,二人急忙帮忙收拾,随后侍卫抱着一堆血布走了出去。 姜阿便与夏睿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吴优。 吴优朝着姜阿道:“将军,这两日过去了吴国敌军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姜阿摇了摇头回道:“我军斥候汇报,敌军一直在军营中休整并未有任何要攻城之意,也不知敌军动向。” 吴优点头回道:“那三边军有消息吗?” “自我军战报到达夏城之时,三边军刚好行军至夏城外补给休息,在王上下令之后,三边军便急速朝我邯郸城而来。”姜阿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再过两日便能到达邯郸城。” “如此一来,只要这两日敌军不攻城待三边军到达邯郸城休整过后,我们便能出城一战。” “师父,你这伤势?”夏睿武闻言满脸担忧之色看着吴优说道。 吴优满脸笑容道:“莫要看我此时虽躺在床上,但真要上战场依旧可以守住邯郸城的城门。” 姜阿闻言脸上浮现出钦佩之色,看着吴优道:“吴馆长以一敌万此时已经成为了我东边军将士的向往的目标,只要吴馆长往战场中一站,我东边军将士就会有了底气。” 吴优笑着摇了摇头道:“将军你可别忘了,在敌军之中也有一名使剑之人。” 听到吴优说起那外界之人,夏睿武想起与吴优二人在城墙之后跟他厮杀之时,自己砍中那白衣青年一剑,夏睿武看着吴优开口问道: “师父,先前那白衣青年被我砍中一剑,不知现在如何了。” 吴优闻言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你那长剑是夏王所赐,虽然是神兵利器但你当时也有力竭之感,那一剑虽然你劈砍在其背后让其受伤,但没有伤其要害。 我估计那白衣青年此时的伤势要比我好上一些。 不过在上次受伤之后那白衣青年定然不敢在上城墙,你放心便是。” 夏睿武闻言脸上浮现出傲气道:“师父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此时心中很想与那白衣青年在战场一战,并没有丝毫惧怕他。” 吴优闻言看了一眼夏睿武,笑骂道:“就你?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夏睿武闻言没有沮丧,看着吴优道:“师父,如果那白衣青年攻向城墙,你就让我与他一战,如若没有,我想与师父一起下城墙守城门。” 吴优闻言看着夏睿武道:“你不怕死?” “师父都能站在城门外以一敌万,我作为师父的弟子如若站在城墙之上,且不和那缩头乌龟一般看着师父在城下厮杀。”夏睿武回道。 姜阿听到夏睿武那不堪入耳的比喻,想到东边军的将士们,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吴优看着夏睿武一脸正气的样子,笑骂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乌龟的师父?”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我只是向与师父并肩作战。”夏睿武急忙回道。 吴优闻言看着夏睿武,知晓这小子心里的好战之心还有不服输的精神,加之这些日子守城东边军死亡的那些将士们也让夏睿武感到心中不舒服,吴优叹了口气道: “行吧。” “谢师父!” 吴优看着脸上一脸笑容的夏睿武不禁想起礼智信三人,感慨道:“也不知你那三个哥哥如今怎样了。” “三师弟和四师弟是随着三边军一起的,我们很快便能见面。”夏睿武沉思一番后继续道:“至于五师弟是与吴馆长前往我二哥那里,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一旁的姜阿听着夏睿武口中的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弟,心里知道那三人便是礼智信三人,想到先前收到的一封战报,便开口说道: “如今封城处二殿下率领的北边军抵御住了周、越两国的六次攻城且北边军的伤亡并不大,而那周、越两国迟迟攻不下封城,军资和粮草等物开始有些匮乏了。” 吴优闻言沉思片刻后道:“北边本就粮草不多,虽然是周、越两国联军,但两国本是诸侯国中的小国,北边军在年前便早已做好了守城准备,这两国想要攻下北边军比登天还难。” 随后,吴优想到梁国便开口问道:“这梁国如今战况如何?” 姜阿回道:“在我军战报抵达夏城之时,王上便已下旨命秦王率军速速拿下梁国,想来此时定是在攻城之时。”姜阿说着不禁想起吴国与梁国是交界处,且吴国敌军这几天没有动静看了一眼吴优不禁开口道: “这吴国敌军这几日没有攻城,莫非吴国敌军已出兵支援梁国?” 吴优闻言沉思,思索一番之后缓缓说道:“南边军有十万虎骑营和十五万万麒麟军,梁国此时的兵力并没有多少,如若吴国没有出兵支援的话,梁国不日便能拿下。 如若吴国真派兵支援梁国的话,虎骑营不擅长攻城定会被拖住。” 姜阿听到吴优的话后,心里不禁思索着如今夏地的形势。 晋国已退兵,梁国危在旦夕,周越两国又始终攻不下封城,如今最危险的便是邯郸城。 想到此,姜阿摇了摇头道:“吴国定然不会放弃如今的大好时机去支援梁国。” 迷失之境 第九十章 落幕(万字大章) 吴优闻言点了点头道:“吴国虽然与梁国交界,但吴国要想支援的话也要一些时日,不管吴国有没有去支援梁国,待三边军来了之后我们就知道了。” “只要我们能守住这邯郸城到三边军入城,管他吴国有没有支援梁国,都要与那吴国一战出一出我大夏的这口恶气。” “殿下放心便是,东边军的十万英魂还在邯郸城中,还要看着我们与那吴国敌军一战。” .............. 夕阳西下,邯郸城中一辆投石车旁有两名东边军士兵盘腿坐在地上,一把马刀放在腿上正拿着分不清是白还是黑的布条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其中一名满脸黝黑脸上有些许皱纹的中年男子擦完马刀之后抬头看向身旁的士兵,那名士兵的脸上还有些许稚嫩但脸庞上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坚毅,眼神中充满着坚定看着大腿上的马刀。 随后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悬挂在天边的夕阳脸上露出思念之色,半晌之后偏头看着少年士兵问道:“小沙子,最近你给家里写过信没有?” 名为小沙子的少年士兵闻言抬头咧嘴一笑道:“我在年前给家里写过信了,也给家里寄了钱。” 中年老兵点头拍着少年士兵的肩膀道:“过年后就没写过?” 小沙子摇了摇头看着西边道:“没有,原本想着五月份要回家省亲就没有在写,可现在也不想写了。” “唉!”中年老兵叹了口气道:“你小子还算命好读过书写过字,像我现在想写信不知道怎么写。” 小沙子闻言看着中年老兵急切道:“老黄你想给家里写什么?我帮你写便是。” 中年老兵闻言沧桑的眼里精光一闪,随后又暗淡下来摇了摇头看着远方没有说话,少年士兵看着中年老兵取笑道: “老黄,你这么多年好面子没有让别人写信,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好面子,给家里写封信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中年老兵闻言偏头看向少年士兵问道:“那你为何在年后就不给家人写信?” 少年士兵闻言脸上笑容消失随后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从小他们便送我去学堂读书认字,就想着让我成才,可我背着他们偷偷跑来当兵,原本他们心里就不舒服。 后来我每月都会把军饷寄回家,他们也慢慢接受了我当兵的事实,以前给他们写信是没有战争,但现在我说不准明天还是不是活着,我哪敢写信让他们担忧。” 中年老兵闻言沉默片刻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缓缓说道:“小沙子,你就算不写信你家人也知道我们这边正打着仗,现在你的父母定是担心你,你还是写封信回去报报平安吧。” 言罢,中年老兵见少年士兵低着头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与我不同,你的爹娘还活着,我与你这般大时我爹娘早已去世,后面自己参军摸爬滚打娶了一个婆娘。 我那婆娘便想让我卸甲归田,我没有答应便一直推脱,直到三年前回家之时她与我大吵了一架后,便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也回到了军队。 从那时起便没有给她们娘两写信,只是每月把军饷寄回去罢了。” 少年士兵闻言抬头看着中年老兵疑惑道:“老黄你已有妻儿再加上你如今岁数也不小了,为何不听了你妻子的话卸甲归田呢?” 中年老兵闻言大笑两声后,站起身道:“我岂敢解甲归田回去?我参军近二十载还没有一官半职在身,此时卸甲归田也只是拿着一笔钱回家,我便一直推脱不愿。 这次战争倘若我能活下来,也有一身军功在身到时我卸甲归田也能如愿。 如若战死沙场,也有一笔抚恤金能留给她们母子两,我也死得其所。” 少年士兵听完中年老兵的话后,缓缓抬起头看着中年老兵的身影缓缓说道:“老黄,我希望你能活着,你的妻儿也希望你能活着。” ............. 夏城,沐阳公主府。 中堂上,沐阳公主夏朝雨与简茹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聊天,不一会一名家丁急匆匆进府之后向中堂跑来,沐阳公主夏朝雨看到后放下茶盏,看着那名家丁进入中堂之后急忙问道: “打听的怎么样了?” 家丁进入中堂之后向沐阳公主行了一礼后说道:“公主,如今夏城之中茶馆和酒楼皆在讨论边境的战事,我向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打听之后讨论之事皆是属实。” 随后家丁用余光看到沐阳公主脸上些许怒气,急忙说道:“北边军在封城抵挡住周越两国的攻城,没有大的损失,齐王殿下与各位将领都没有受伤。” 沐阳公主闻言后心里出了一口气,随后余光看到身边的简茹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沐阳公主看着家丁问道:“那邯郸城现在情况如何?” “吴国出动三十万兵力进攻邯郸城,东边军在抵御住吴国敌军五次攻城之后,十五万兵力如今只剩五万。” “什么?”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满脸震惊失声道,家丁看着夏朝雨的样子急忙说道:“自第三次攻城之时,东边军主将石崇战死之后到如今并没有任何将领身死的消息传出。 前几日在夏城外扎营休息的十五万军队已经赶往邯郸城。” 沐阳公主夏朝雨满脸担忧之色,心里牵挂着自己的六弟夏睿武,正想开口询问家丁时,想起自己那几个弟弟前往军营一事并未传开,便摆了摆手让家丁退去。 家丁告退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偏头看着身旁的简茹脸上一脸担忧,知晓简茹此时正在担心着吴优,压住心里对夏睿武的牵挂轻声说道: “小茹,你家吴优定会没事的。” 简茹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后脸上依旧黯淡无光回道:“我知道小优此时肯定没有事情,我只是担心那吴国敌军会继续攻城。”说着说着,简茹身上又浮现出担忧焦急之色,“公主你想想,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啊,吴优他们就只有五万,这六打一..........” 沐阳公主闻言也是一脸黯然,随后反应过来后看着简茹道:“那吴国敌军肯定没有三十万,东边军都伤亡了十万,那吴国敌军此时肯定也就只剩下十万。 刚才不是说又十五万军队支援东边军了吗? 肯定不会有事的。” 简茹听到吴国的三十万士兵经过沐阳公主夏朝雨的计算之法,如今只剩下十万之后,想到吴优本就不凡兴许这一打二能打得过,加上那支援的部队。 在想到先前沐阳公主在自己昏迷时寄给吴优的信,此时没有见到回信,简茹不禁有些担忧于是看着沐阳公主问道:“上次公主寄给小优的那封信,可有回信?” 沐阳公主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应该是没有空回信吧!” 简茹听完之后,脑海里便浮现出邯郸城城外三十万大军攻城的场景,吴优一人在敌军之中挥着青铜剑斩杀敌军的画面,在最后吴优身负重伤还在厮杀,想到此简茹猛的站起身就朝中堂外走去。 沐阳公主夏朝雨被简茹的行动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追上去后问道:“小茹,你怎么了?” 简茹闻言急忙说道:“我要去邯郸城。” 言罢,简茹便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愣了一下后看着简茹越走越远的身影,急忙快步追去。 待追上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将简茹拉到庭院中的凉亭坐下之后,沐阳公主喘了几口气看着简茹道:“小怒你疯啦?” 简茹闻言眉头微皱看着沐阳公主道:“我没疯,我是想去那邯郸城在小优的身边,刚好我是医师在他身边能照看着他。” 沐阳公主喘过气之后抬起手随后缓缓道:“你去了不是给吴优添乱吗?这军营里医师多的是,但哪里有女医师去军营的? 再说了,你忘记了先前你给敌军密探抓走的事情了?你这次去要是被人抓了怎么办?” 简茹闻言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眼神中露出坚决道:“我可以女扮男装啊,至于那敌国密探一事,你是公主你府中那么多死士,你派人保护我就行了。”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扶额无语,半晌之后看着简茹道:“小茹,你是想吴优想疯了吧?在年前你还与我说过,我们女人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着自己的男人,怎么到了你身子,你现在就坐不住了呢?” 简茹闻言摇了摇头,脸上依旧一脸坚决轻声道:“先前我是这般想的,可在我被敌国密探抓走之后,那时的我心里想的除了我爹娘,最多的便是小优。 那时的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我只是昏迷没有死,在我醒来之后那个时候我就想一直能陪在小优身边,虽然我和吴优认识也只有半年多。 但在无忧庄小优承认他喜欢我之后,我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如今我在这里只能整日担忧却不知道他有没有事,再加上我今日听到那十万士兵战死。 我现在就想能去看他一眼,如果他没有死那我就在他身旁照顾他,如果他出事了那我就带他回来跟他成亲。” 沐阳公主夏朝雨听到简茹的话后无言以对,心里想着这小妮子平日看着一副温柔懂事的样子,如今反倒这样刚烈,沐阳公主如今只能想到去找简宵与庄如霜让二人来劝简茹。 想到此沐阳公主看着简茹道:“小茹,如果简叔和庄姨答应你去的话那我就让你去,如果不让的话你便只能待在这公主府中。” 简茹闻言沉默片刻后朝着沐阳公主点了点头。 沐阳公主夏朝雨便拉着简茹的手朝简宵与庄如霜的房间内走去。 进房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便把简茹想要前往邯郸城看望吴优的事情与简宵夫妇二人讲道,简宵与庄如霜闻言后皆反对简茹前往。 在简宵听到东边军将士被敌军三十万斩杀十万,此时东边军只有五万兵力不知能否坚持到援兵到来之时,简宵沉默不语。 简宵与庄如霜夫妇二人深知自己女儿简茹的性情,简茹从小便温柔贤淑待人和善,但其心中有一颗倔强的心,如果此次简宵与庄如霜不让简茹前往邯郸城的话。 吴优要是还活着没有什么,要是吴优真的与东边军将士一同战死沙场的话,在先前简茹没有有这想法之时简茹不会有什么,如今有了这想法要是没有去的话日后简茹心里定会耿耿于怀。 简宵想到此心里唯有长叹一声,只能答应简茹前往。 得到自己父亲的点头之后,简茹没有欣喜而是朝简宵与庄如霜二人行礼。 庄如霜没有去看向自己行礼的简茹,而是难过的偏头看向一旁,在身边的简宵看着行礼的简茹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拜托身旁的沐阳公主派人保护好简茹。 沐阳公主夏朝雨此时见简茹前往邯郸城一事已成定局,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应承简宵之后便出了房间安排保护简茹的人员去了。 房中的简茹待沐阳公主夏朝雨走后,便缓步走到庄如霜面前蹲下后抓住庄如霜的双手轻声说道:“娘,你放心吧,我这次去会照顾好自己和小优的。” 庄如霜闻言看着眼前自己这个从小便送往邺城与老医师学医的女儿,脑海里便浮现出自己在长寿村之时便心心念念着自己女儿在邺城过的好不好,想着每年中秋与过年回来自己便会早早准备自己的女儿喜欢吃的东西。 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已是双十年纪,此时也有了自己心仪之人原本心里欣喜的庄如霜如今看着即将去那边境的战场去看自己那未过门的夫婿,心里头便只有担忧。 想着想着庄如霜眼圈里便有眼泪打断,随后眼泪水便滴落在简茹的手背上。 简茹眼圈已有些发红,拿出帕子轻轻的给庄如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娘,我又不是去干吗,只是去看看小优。” 庄如霜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简茹,抽泣着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随你去吧!” 简茹闻言站起身抱着坐着的庄如霜哽咽说道:“娘,你放心吧我到了就给你们写信。” 简宵看着二人相拥而泣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随后想起吴优那个小子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气来,脸色难看道: “小茹你去了那邯郸城见到吴优那小子,就跟他说。 他要是敢让我女儿受了一点点委屈,我让他好看。” 简茹闻言松开抱着的庄如霜,起身抽泣两下后嘴角微扬看着简宵道:“爹你放心吧,给小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我。” 简宵闻言心里有些后悔当日为何要让吴优住在家中,此时倒好将自己女儿骗走了还不算,还让自己女儿去战场看他,想到此简宵只有无奈的摇头。 半个时辰后,沐阳公主府门前,简宵把简茹的包袱和药箱子放进马车之后,与站在马车前的简茹吩咐几句之后,便朝府门前的庄如霜和沐阳公主走去。 简茹看着眼圈通红的庄如霜心里有些难受,又看着脸色微黑有些难受的简宵,眼里泪花翻转。 简茹深吸一口气后,忍着心里的难受抬起手与简宵与庄如霜和满脸不舍的沐阳公主夏朝雨挥手道别之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之后,简茹掀开窗帘朝着沐阳公主喊道:“公主,麻烦你照顾好我的爹娘。”随后看着简宵与庄如霜道:“爹,娘。你们照顾好自己,等女儿回来。” 在看到三人点头道保重之后,马车缓缓开始移动,简茹看着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之后简茹将窗帘放下坐在马车软塌上的简茹眼泪水夺目而出,不断滴落在软塌之上。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发亮。 随着城楼上的急促的战鼓声传出,邯郸城内身穿黑甲抱着兵器酣睡的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皆看向城楼的方向,随着战鼓声越来越响,士兵们听着周围的大喊声,拿着兵器急忙着朝着自己的岗位上跑去。 将军府中,姜阿与吴优和夏睿武听到战鼓声后便急忙出了将军府朝着城楼赶去。 到了城楼之后,姜阿朝城外看去还未看到敌军的身影,便看向一旁腿缠绷带的吴优关切问道:“吴馆长,你的伤?” “无碍,能杀个他一万八千的。”吴优闻言抬起手笑道。 此言一出,姜阿原本沉重的心情好受许多,朝吴优微笑点了点头。 “将军,各营皆做好了准备。” “传令下去,各营听令行事莫要轻举妄动。” “是!” 吴优看着身旁的姜阿传达着军令,便没有打扰而是看向远视着城外的夏睿武,只见夏睿武浑身充满着战意盯着城外那边缘处。 “睿武。”吴优唤了夏睿武一声之后见夏睿武偏头看向自己后吴优便走到一旁,夏睿武急忙跟在吴优身边,吴优将身上的脱了之后把那件法宝丝甲拿在手中递给夏睿武道: “这个你穿上。” “师父....” 吴优见夏睿武正要开口拒绝,便瞪了夏睿武一眼道:“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出城杀敌军吗?那就把这个穿上。” 夏睿武闻言猛的摇头道:“师父,这个还是你穿着吧!” 吴优嘴角微扬笑道:“我用不上,再说了师父也一直没有给你们几个徒弟礼物,这件丝甲算是给你的里屋,你可不要跟他们几个人说。” 夏睿武闻言沉默片刻后一脸郑重的结果吴优手上的丝甲点了点头。 吴优见状笑着拍了拍夏睿武的肩膀,便开始吧上衣穿好后缓缓走到姜阿身边。 站在姜阿身旁的远视着前方的吴优此时的腿伤并还没有好,虽然吴优将大腿伤口的痛感封了,并不阻碍吴优上阵杀敌,但这会影响到吴优腿伤的恢复,不过此时的吴优也顾不上太多。 夏睿武穿好丝甲之后便缓缓走到姜阿的身旁站着,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双眼已经开始露出杀气盯着前方已经冒头的敌国军队。 随着吴国十七万黑甲士兵的缓缓接近,整个邯郸城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们身上充满肃杀之气,一股春风吹在城墙上,城墙上的大夏军旗随风飘扬,黑旗上的黄龙舞动着身躯张牙舞爪的盯着那十七万黑甲士兵,而在黄龙上的夏字而散发着威严。 除了微风吹动战旗的声音和十七万吴国士兵迈着沉重的脚步声之外,整个战场上没有任何声音。 吴国十七万黑甲士兵越来越接近城墙,姜阿双眼露出杀气抬起右手放下只有,第一道军令传出,战鼓声响测云霄,邯郸城内的巨石缓缓从城中飞出砸向城外黑压压的黑甲士兵。 在这些巨石砸入黑甲士兵的阵营之中后,黑甲阵营后方传来战鼓声,战鼓声一响黑甲士兵们便嘶吼着发出喊杀声挥动着马刀或拿着长矛盾牌扛着云梯,或扛着撞门柱朝着邯郸城冲锋而来。 巨石不断在城中飞出稳稳的落在这些冲锋的黑甲士兵中发出那震天响声,不少黑甲士兵被巨石砸到后深深的埋入土中,但这一幕被黑甲士兵们看到之后并没有畏惧而是继续嘶吼着朝城墙重来。 城楼上的姜阿看着黑甲士兵们越来越近,城外的巨石不断的砸向城中,随后抬起右手猛然放下发出了第二道军令,军令一出战鼓声变得急促而激昂。 这急促的战鼓声响起之后,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拔出箭矢搭在弓箭上,猛然一拉,弓弦呈了一个弧度后将箭矢射向城下的黑甲士兵。 射完之后便向左边跨一步,右边的东边军将士便站在墙垛上继续拉满弓弦射出箭矢。 每组二人配合的很默契,随着一轮轮箭雨射向黑甲士兵,城外冲锋的黑甲士兵一个个如割草一般倒下,随着敌军的弓箭手冲锋到城下之后便开始朝着城墙上射箭。 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借着墙垛的优势继续朝着下方射箭,但依旧有不少士兵被敌军的弓箭手射中,虽然没有射中多少,但这对下方冲锋的敌军士兵来说已然足够。 就在双方不断对射之时,敌军的黑甲士兵已经有人扛着云梯到达了城墙外开始登墙。 城楼上的姜阿看到这一幕,抬起右手待接近城墙的人越来越多之后猛然将手放下,战鼓声变得短促有力之后,城墙上早已抱着火油等待的东边军将士听到鼓声便抱起火油嘶吼着朝城墙下倒去。 随着倒完之后,姜阿又发出一道军令战鼓声又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把火把从城墙上扔下,不一会整个城墙下形成一片火海。 火海内的士兵在火海中扭动着身躯跳着死亡之舞,这一幕呈现在冲锋的敌军士兵们眼中,这些士兵没有往后退,而是将背在身后的弓箭拿在手上之后,疯狂的朝城墙上射箭。 冲锋在第一线的敌军士兵和弓箭手的箭雨朝着城墙上而来,东边军将士不断有人被射中从墙垛上掉入火海之中。 姜阿看着这一幕心生无力,只能让城墙上的东边军士兵们暂避锋芒,保护好自身。 虽然这样一来能保证东边军将士们不被敌军射中,但东边军将士也射不到对方,只能让东边军将士们多支撑一会而已。 随着东边军将士们躲在墙垛旁小心翼翼的朝外面射箭,但这些弓箭没有多少能射中那些敌军士兵,随着火海越来越弱。 黑甲士兵们便开始继续冲锋,姜阿见此便只能下达火油之法继续阻挡。 没有多久,城墙上的火油便消耗一空,姜阿看着城外扛着撞门柱的人朝着城门冲锋而来,郑重看了吴优一眼之后,吴优脸上露出凝重点头朝着下方跳去,而夏睿武则跟在吴优身后。 二人跳下之后,姜阿急忙下达军令让投石营的将士们火速支援城墙。 战鼓声响彻云霄,城墙外敌军士兵们前仆后继爬着云梯朝着城墙上爬去,而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拉满弓箭朝着正在爬上城墙的黑甲士兵们而去。 城门下的吴优与夏睿武在跳下城楼之后,便在空中拔出各自的剑朝着那撞门柱的敌军士兵们而去。 整个战场上响彻着战鼓声,厮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吴国军队后方,六马战车上的儒雅青年朝身旁的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之后,白衣青年便穿上黑甲朝着邯郸城的城门而去。 吴优随着厮杀腿上原本封住的痛感慢慢传来,吴优知道自己的消耗越来越大,但此时的吴优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看着那些视死如归的冲锋敌军士兵们,吴优忍着大腿传来的疼痛继续挥动着青铜剑朝着那些黑甲士兵劈去。 而在不远处的夏睿武,身上的白衫已经一大半成了血衫,分不清是夏睿武的血还是敌军士兵的鲜血,夏睿武则双眼都是血丝一只手拿着长剑一只手拿着马刀,嘶吼着不断地挥向那些黑甲士兵。 随着城门口的尸体越来越多,二人也开始慢慢朝着两边杀去,但依旧在城门的十丈之内,看到有撞门柱之后便急忙朝撞门柱的士兵杀去。 此时,一名黑甲士兵在城门前不远处看着正在厮杀的二人一眼后,抬头看向城楼上不断躲避着箭矢指挥的姜阿一眼,便开始迈出脚步朝着城门冲去。 在冲到城门前时,那名黑甲士兵身体一跃踩着身边战友的肩膀朝着城楼而去,在空中便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长剑一出阳光刚好照耀在剑身上,一道剑光刚好映射在姜阿的双眼,姜阿不得不抬手遮住双眼。 在下方厮杀的吴优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道不好急忙腾空而起朝着城楼而去,在吴优腾空而起之时,那名黑甲士兵已经距姜阿不到一丈,吴优急忙将青铜剑朝着那黑甲士兵扔去。 黑甲士兵此时也注意到了吴优射来的青铜剑,在空中一个转体躲过吴优的青铜剑稳稳的落在城墙上,随后便朝着还在遮眼的姜阿刺去。 姜阿察觉到危险急忙闪身躲过一击之后拔出腰间长刀朝着那黑甲士兵砍去。 “锵!” 黑甲士兵抬起长剑架住姜阿的长刀之后,长刀断裂。 姜阿见此急忙向后退去,此时吴优刚好踏上城墙拔出插在城墙中的青铜剑。 黑甲士兵看到吴优之后,身体急速朝向后退的姜阿而去,长剑舞出一个剑花随后刺向姜阿。 吴优看到这一幕身体一跃急忙手持青铜剑朝着黑甲士兵刺去。 黑甲士兵看着眼前的姜阿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剑气,眼神中露出坚决,持剑的右手一转变掌推动长剑,长剑离手急速朝着姜阿刺去,随后黑甲士兵身体一侧朝着左边倒去。 “噗!” 在黑甲士兵倒地之后,一声长剑刺穿身体的声音传来。 吴优手持青铜剑保持着刺剑的姿势,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姜阿身体被一柄长剑穿透之后,缓缓跪在地上眼神满是坚决看着吴优。 看着这一幕吴优的心里充满着愤怒与自责,脸上慢慢阴沉起来原本有了血丝的双眼此时也变得通红起来,转身看着那名黑甲士兵便挥动着青铜剑劈砍而去。 黑甲士兵见状大笑两声之后,身体一跃便向去拿那柄刺穿姜阿的长剑。 吴优岂能如他所愿,身体一跃一剑挡住黑甲士兵的身体。 黑甲士兵被逼到一旁之后,将头盔取下丢在一旁看着吴优满脸嘲笑道:“如今大夏的主将已死,这邯郸城被破是迟早之事,你又何必如此?” 吴优盯着眼前的白辰,没有回话将青铜剑置于胸前指向白辰,一个箭步急速而去挥动着青铜剑使出莽红尘。 白辰看到空中拿着青铜剑不断变换招式的吴优心生一寒,急忙朝着自己的剑跃去。 在白辰跃去之时,手臂被吴优划中一剑,但白辰也一把拿起了长剑。 白辰拿到长剑后感受着自己左臂摇摇欲坠,偏头看去此时的左臂只剩一点血肉连接着肩膀。 白辰面如白纸眼神露出杀气看了吴优一眼之后,将长剑插在城墙上右手一把抓住左臂猛的一用力,一只手臂出现白辰的右手之中。 白辰将手臂小心翼翼放在旁边。 吴优没有给白辰喘息的之后,在白辰放手臂之时吴优便继续急速朝着白辰攻击而来。 白辰看着吴优用着不知名的招式向自己攻击,封住左肩的经脉之后便急忙拔出长剑抵挡吴优的攻击。 “锵......” 二人在城墙之上你来我往不断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优的大腿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而姜阿的左臂伤也越来越拖不起。 不过二人皆没有流露出来,依旧不断挥动着长剑。 吴优心里想着将白辰斩杀,而白辰而想着把握住机会离开。 随着吴优一击落空之后,白辰抓住机会朝着城墙下跳去。 吴优见状急忙跟着跳下。 二人落地之后,白辰朝着敌军阵营快速跑去,但这一幕刚好被正在厮杀的夏睿武看到。 夏睿武两手一刀一剑将身边的敌军斩杀之后,大吼了一声朝着白辰逃跑的方向跑来。 随着这一声大吼,吴优加快脚步朝着白辰追去。 白辰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想要以一对二完全不可能,逃走的地方又被那夏睿武所挡,想到此白辰心里有了抉择,看着夏睿武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杀气,朝着夏睿武跑去。 夏睿武见白辰朝自己跑来,一把将左手的马刀丢掉之后,身体一跃将长剑置于胸前朝着白辰而去,白辰看着夏睿武使出与吴优相同的招式。 白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空荡荡,心里的杀气更加浓烈,便停下脚步右手持剑蹲下蓄势之后朝着夏睿武而去。 吴优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朝着夏睿武大喊道:“小心。” 吴优一边喊一边将自己的青铜剑朝白辰扔去。 夏睿武听到吴优的提醒声之后,看了吴优那急速而来的青铜剑还有身下挥动着长剑的白辰一眼后,夏睿武急忙收回剑招,身体在空中转体朝一遍躲去。 “噗!” 随着一声物体穿透的声音传来,青铜剑穿过白辰的身体,而在白辰倒下之时,随着倒下的还有一只手臂。 吴优看着那只手臂,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一把抓住手臂后朝着夏睿武倒地的地方跑去。 在看到左肩上空无一物的夏睿武满脸苍白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吴优跑到夏睿武身前将左手臂接在左肩上,手指在夏睿武的左肩上点了几下之后。 夏睿武的左肩血止住之后吴优便慌慌张张从自己身上的青衫撕下布条帮着夏睿武把手臂固定在一起,边固定便颤声道: “睿武,我先帮你把手臂接上。” 夏睿武闻言脸上苍白嘴角微扬看着吴优道:“师父没事。” 说完,夏睿武便看到两名黑甲士兵拿着长矛朝吴优刺来,夏睿武一把将吴优推开之后右手持剑一划,两名黑甲士兵倒在二人身前。 在斩完完两名黑甲士兵之后,夏睿武的左臂又掉落在地上。 吴优捡起手臂后没有在帮夏睿武固定在左肩膀上,而是郑重的看着夏睿武道:“相信师父。” 言罢,吴优将夏睿武的手臂用布条绑在自己的腰上。 夏睿武看着吴优一眼后,随后看向那些战场上硝烟四起不断有黑甲士兵爬上城墙,与东边军的将士们厮杀。 随后夏睿武看到城门大开,一身金甲的广炎带着东边军的将士们挥动着马刀杀向冲锋的黑甲士兵。 吴优拍了拍夏睿武的右肩膀道:“活着,等师父给你接上手臂。” 夏睿武闻言,缓缓站起身子与吴优站在一起看着那不断涌来的敌军士兵一眼后,二人一左一右手持长剑挥动着同样的剑法朝着那些敌军士兵而去。 随着邯郸城的城门大开,城门口,城墙上皆是厮杀的战士们。 此时的邯郸城外分不清是大夏的东边军还是吴国士兵,身上的戎装皆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唯有手中的兵器能够分清是哪国的士兵。 整个战场上只有那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刺中身体的声音,此时已没有战鼓声和号角声。 只有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 悬挂在天上的太阳见证着这战场从清晨一直厮杀到午时,午时又厮杀到夕阳西下。 夕阳西下来临之时,战场上的东边军将士们所剩无几,但依旧挺拔着身躯挥动着马刀或长剑重复着那无数遍的劈砍动作朝着吴国敌军将士砍去。 但城楼上的大夏军旗还随着微风缓缓飘扬。 吴优与萧崇武满身是血站在城门处艰难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就在二人身疲力竭之时,身后的邯郸城内传来响测云霄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二人扭头看了一眼城内,看到那黑色战旗随风飘扬黄龙扭动着身躯和充满威严的夏字之时,两人回过头看着那踩着尸堆冲锋的黑甲士兵大笑两声之后,艰难的迈出脚步挥动着长剑砍去。 吴优将自己周围的敌军士兵杀完之后,拿出自己别挂在腰间的酒壶取下之后艰难的打开,大口喝了一口酒后。 看着身旁不远处的独臂夏睿武也将那敌军士兵杀死后,将酒壶封上之后扔向夏睿武道: “睿武喝口酒,在与师父一同杀敌。” 夏睿武闻言将手中的长剑放在尸堆上,拿起落在尸堆上的酒壶用嘴拧开后,猛喝了几口酒后朝着吴优大笑两声道: “师父你这酒真好喝,等回城之时我定要找你讨这酒喝,到时你可别踢我屁股。” 吴优看着不断向后撤退的吴国敌军士兵后,偏头看向夏睿武满是疲惫的脸上嘴角微扬,不顾那嘴皮干裂流出的血,笑了笑道: “这酒师父那里还有,管够。” 言罢,在二人看到一把黑色黄龙夏字战旗经过二人之时,二人皆缓缓向后倒下。 ............... ps:弱弱的问一句,有读者吗? 有读者的话能否在笔者的书友圈里冒个泡? 哪怕是批评笔者也是开心的。 迷失之境 第九十一章 战后(万字大章求收藏) 三月三,三巳节。 一阵春风吹进邯郸城内,街道上的树枝被春风吹过之后,摇摆着身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如轻歌曼舞一般。 树枝下有不少光着膀子的壮汉推动着木板车朝着东门口而去。 在东门口处有身穿戎装的士兵和壮汉们一起在城墙上修建着城楼。 而在一旁的城墙上有不少士兵们正用绳子拉着青石砖上城墙。 城东的街道上不少百姓正在修缮着自家的房屋,而在城中至城西处的街道上则车水马龙,吆喝声连绵起伏。 城中将军府一处房间内,一名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坐在床边,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药箱子。 床上则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的清秀青年,青年的身上皆是纱布。 坐在床边的清秀女子全神贯注正小心翼翼的给青年拆纱布。 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腹部,从腹部到腿部。 清秀女子一个个拆完之后,青年男子身上皆是一道道伤口,伤口皆长出了新肉。 清秀女子看着这些伤口,脸上浮现出心疼之色,随后从药箱子内取出一个瓶子。 拿着瓶子在这些伤口处小心翼翼的抖动着手指,药粉从瓶口出来后,洒落在伤口上。 清秀女子给青年的伤口都上药之后,心疼且爱惜的看了一眼青年坚毅的脸庞后,便开始从药箱子里拿出纱布开始给青年包扎。 半晌之后,清秀女子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药箱子的东西收拾好后,把药箱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便开始收拾青年身上拆下来的纱布,随后抱着这些纱布出了房间。 清秀女子在进来时,端着一盆热水,盆边搭着一张布,缓缓走到床边将水盆放在凳子上。 便拿起白布放入盆中拧干之后,坐在床边开始给青年擦拭身子。 从脸到脖子,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小腹,从小腹到大腿,从大腿到脚。 清秀女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擦完一遍之后便又出去换了一盆热水回来继续擦了一遍。 待擦完之后,清秀女子将水盆端出去,再回来时,便拿着一碗汤药走到床边,喂着青年喝下汤药。 这样子的日子自从清秀女子来到邯郸城之后,便每日如此。 已经有了一个月。 一个半月前,吴国进攻邯郸城的最后一战中,邯郸城五万士兵仅剩千余人。 而在最后时刻,卫远率领的三边军及时赶到。 但吴国的士兵见到三边军的士兵之后便开始撤退,三边军一路追杀。 但三边军一路极速赶来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在追杀了十里之后天暗了下来,便也没有追击。 不过吴国的那十七万攻城士兵,在与东边军最后一战时,便伤亡了六万。 加之在被三边军追杀十里地,跑在身后的士兵被三边军斩杀了一万。 如今也只剩十万大军。 随着三边军的到来,邯郸城一战也落下帷幕,吴国三十万大军进攻大夏,伤亡二十万,仅剩十万大军。 而大夏邯郸城守军,东边军十五万士兵几乎全军覆没,主将副将皆以身死,只剩千余名士兵。 事后,三边军接手邯郸城,收拾战场厚葬东边军将士之后,随着夏王的旨意传来,三边军将士便与那些回归邯郸城的百姓一同修复家园。 而在这一个半月中,秦王夏睿仁率领南边军二十五万精锐攻破梁城,斩梁王。 成功收复梁国之地后,便留了麒麟军十五万将士镇守梁国。 秦王夏睿仁便率领虎骑营赶至京州城,与京州城八万守军联合后便挥师西下,攻向晋国。 晋国苦苦坚守一月之后,被大夏以伤亡四万的代价所破。 在梁国与晋国相继被破,邯郸城吴国退军之后,北边的周越两国,随着军资粮草的不足也被迫退兵。 退兵之后,齐王夏睿义没有开城门追击,而是在封城中修生养息。 而秦王夏睿仁在收复梁国与晋国之后,便在晋国主持战后交接一事。 梁国,夏王则派出当朝宰相顾瑶前往安抚民心,任用官职。 这时的夏地经过年后开始近三月来的战争之后,有了短暂的平息。 大夏收复了两国之地后便安抚人心,大开国库购置军资粮草,也发出征兵号令,但这些举措皆没有强迫百姓,粮草且都是高价收购。 但大夏也仅仅在大夏国土内征收,并未在梁国与晋国两国内征收。 两国之地虽然皆是大夏之民,但也有不少忠于两国之人,这些人便不断煽动民心对抗大夏。 不过随着夏地的大局已定,这些人没有翻起多大的浪花,皆以被清除干净。 而在仅剩的吴、周、越三国中,如今皆国难当头,大肆招兵,征收粮草,以防大夏进攻。 但如今大局已定,大夏也收复两国之地,至于那三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样一来三国内也涌出了不少想向大夏投降的声音。 不过三国君主,皆一如既往招兵征粮草,因为他们知道,投降的话,自己即使不死也会被囚禁在深墙之中郁郁而终。 但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大夏依旧没有进攻三国,三国也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 而梁国与晋国的百姓皆是慢慢适应了大夏的国策,安心度日。 转眼间便到了端午佳节,邯郸城经过战乱之后在这三个月中便恢复了以往的盛况,随着大夏没有封城,城中的人也越来越多。 将军府后院一处凉亭内,一名身穿白色儒衫的清秀青年与一名身穿月牙白长裙身材高挑的女子坐在亭中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着。 而在凉亭的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右手拿着果盘朝着二人快步走来,走动之时青衫男子的左袖空荡荡,随风飘荡。 青衫男子走进凉亭内将果盘放在桌上,英俊的脸盘上露出微笑看着桌旁的儒衫青年和长裙女子朗声道:“师父师娘,这是南方的荔枝,是大姐专门派人送来的。” 月牙白长裙的高挑女子闻言,清秀的脸上满脸欣喜望着桌上荔枝道:“这荔枝我可近一年没有吃过了。” 言罢,清秀女子便拿起桌上的荔枝剥开皮之后递给儒衫男子道:“小优,来。” 吴优满脸笑容接过清秀女子手中的荔枝,看着手中的白色果肉轻声说道:“这荔枝我从未见过也未吃过。” 说完,吴优便将白色果肉放入嘴中,轻轻咬了一口之后清甜的果汁便从果肉朝四方射去,吴优脸上露出满足随后轻轻的嚼动那爽口的果肉。 简茹看着吴优满脸满足之色,得意道:“好吃吧,这可是我家乡才有的荔枝。” 吴优闻言将果核轻轻吐出放在桌上后,朝着简茹微微一笑,回味着那荔枝的清甜爽口赞叹道:“确实好吃。” 在一旁的独臂夏睿武见到二人的样子,脸上带着微笑缓缓走出凉亭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在凉亭中的简茹拿起荔枝剥开之后张开嘴便吃了起来,满脸欣喜边吃边看着吴优道:“这荔枝长寿村没有种植,我小时候没有吃过,在邺城跟着师父学医的时候吃过一次,师父他看我喜欢吃,每年在这荔枝成熟的季节,他都会在街市上买回来给我吃。” 吴优点了点头边给简茹剥荔枝边开口说道:“这荔枝在我家乡时没有,我家乡也只有一些野果李子之类的果实。” 说完便把剥好的白色果实放在简茹嘴前,简茹满意的看了吴优一眼将果实一口咬住后嘟囔着嘴道:“小优,你上次就跟我说了你的家乡,但也只说了你从东苍天来到这南炎天之后的事情,并没有说你在东苍天的事,这东苍天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简茹的话吴优剥荔枝的手一顿,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后看着简茹微笑道:“东苍天跟夏地差不多,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吴优说完看到简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沉默片刻后继续开口道: “东苍天,共有九个州。 我的家乡是在青州一个地方....................... ...我与我大哥失散之后,便到了这南炎天。 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简茹听完吴优讲完之后心里沉甸甸,看着吴优脸上的伤感简茹伸出手抓住吴优的手安慰道:“小优,你会找到那杀人凶手的。” 吴优闻言摇了摇头后脸上愁容尽散,露出微笑看着简茹道:“放心吧小茹,这么多年以来我心里早已释怀了,但那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肯定会找到的。” 简茹本就知道吴优来到这夏地本就是因为萧崇武与灵均而来,如今在听到吴优的身世与经历之后心里有些失落感和内疚感。 失落的是日后吴优定会离开这夏地回去那南炎天,内疚的是自己什么也不会不能帮上吴优的忙,在想到吴优刚才说的吴婉筠和幽媚儿,简茹心里有些羡慕她们,能够与吴优一样修行道法。 吴优看着失神发愣的简茹知道简茹此时在想些什么,心里叹了一口气后,脸上露出微笑伸出手指在简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看着简茹回神之后笑道: “小茹你别想那么多,日后我也会带你离开夏地的。” “真的?”简茹闻言满脸欣喜看着吴优,随后想起自己什么都不会,还有那鬓角已经发白的父母,脸上浮现失落之色摇了摇头道:“你家乡皆是如仙人一般的人,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了爹娘如今也五十多岁了,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在他们身前尽孝..........” 吴优闻言原本想要责怪简茹当时不顾安危跑来邯郸城寻自己,看着满脸失落之色吴优想到简茹都是为了自己,心里一暖牵着简茹的手轻声说道: “先前我便想过这些事情,在长寿村之时我便观察过爹娘的身体,他们和你一样资质都不差,不过都是因为这夏地的特殊原因不能修行。 我想的便是教你和爹娘一些修行之法,虽然不能修行但延年益寿肯定没有问题,待我离开夏地回到南炎天找到回东苍天的方法后,便接你和爹娘出去回东苍天。” 简茹闻言想到吴优先前讲的外界之事,心知吴优想要提高修为和找到回家的路是何等艰难,可能在吴优找到之时自己早已是黄土一堆。 想到自己先前与吴优讲过的话,简茹便也不在奢求能够出夏地修的那长生,与吴优长相厮守。 想到此,简茹满脸温柔看着吴优道:“我只想你现在能多陪我一些,至于日后你出去后,能想着回来看看我就好。” 言罢,简茹看着吴优眼神中流露出的爱意,脸上有些微红便低头开始剥荔枝。 而吴优依旧深情如水的望着简茹,随后便想站起身坐到简茹的身边。 在吴优站起来的时候,右腿突然一软便朝着简茹倒去。 简茹俏脸顿时失色连忙扶住吴优,见吴优没有事情简茹便扶吴优起来坐下之后,关切道:“明知道自己伤还没好,还要站起来。” 言罢,简茹看着吴优脸上一脸尴尬的样子啧啧道:“你刚才想站起来干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还站起来,肯定有事情。” “我就想抱抱你而已。” 简茹闻言噗嗤一笑,看着满脸尴尬的吴优道:“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说完简茹便站起身,坐到吴优身边双手抱住吴优的后腰,脸贴在吴优的胸膛之上。 吴优心如所愿之后,双眼环顾四周发现了将军府的几名侍女,便双手轻轻推开简茹轻声道:“好了差不多了。” 简茹被推开之后,秀眉一皱看着吴优脸上一脸不满嘟囔道:“说要抱的也是你,现在不抱的也是你。” “咳咳。”吴优闻言咳嗽两声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侍女道:“有人在不方便。” 简茹闻言顺着吴优的眼神看去,只见两名侍女在后院走动,想到刚才的场景定是被她们看到于是扭头看着吴优嗔怒道:“回房。” 说完,简茹便扶起一脸不知所措的吴优朝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之后,简茹扶着吴优坐在房中凳子上后,便转身将门关上。 随后简茹做到吴优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吴优道:“你想什么时候娶我?” “啊?”吴优不知道简茹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惊喊了一声后看着简茹郑重道:“如今大夏还未收复失地,夏王密旨迟迟未来,加之如今我又有伤在身。 .............” 吴优越说简茹脸上的不满之色愈来愈重,吴优看在眼中随后话语一转正色道:“我立刻给夏王写信,问其何时进攻其余三国,如果没有那么早的话,我伤好之后便与你回夏城完婚。” 此言一出,简茹脸上的不满之色烟消云散,随后嘴角微扬笑道:“这还差不多,你啊就要学学萧崇武...” 简茹话说出口便急忙收住,吴优听到后看着简茹疑惑道:“嗯?学老萧干嘛?” “没...没干嘛.” 吴优看着简茹吞吞吐吐的样子,伸手一把将其拉到身边看着简茹的双眼道:“肯定有事情,你跟我说说。” 简茹看着吴优的双眼想起沐阳公主夏朝雨与自己在闺房中说的悄悄话,不禁脸上一红躲开了吴优的双眼,站在吴优身前没有说话。 这一幕看在吴优眼中愈加坚信有什么事情,于是吴优一把将简茹拉到自己的怀中,左手便开始挠简茹的痒。 这一招一出,简茹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 至于吴优是从何知道简茹怕痒的事情,这就要从在吴优醒来之后吴优以为自己在做梦,便掐了掐自己身体没有知觉,随后就挠了一下简茹的痒,从那时起吴优便知晓了简茹怕痒的事情。 简茹满脸通红看着吴优道:“说给你听你可不能说出去。” 吴优闻言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简茹见状便开始将萧崇武那日回夏城之后与沐阳公主的事情与吴优缓缓道来。 吴优听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吴优实属没有想到二人会这么快。 在听完之后想到简茹先前让自己学老萧,不禁抬头看着简茹那满脸涨红的样子,心生一动。 一把将简茹拉入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后,双眼深情的望着简茹。 简茹看着吴优深情的看着自己双手轻轻搂住吴优的脖子,随后脸慢慢的朝吴优靠近。 四目相对,皆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随着气息越来越急促。 双唇相对,时而如蜻蜓点水般划过,时而如野兽般掠夺。 简茹双眸紧闭,睫毛微颤,享受着那甘泉雨露。 吴优的双手不禁向简茹的身上探去,随着慢慢下滑。 吴优站起身子抱起简茹朝着床上走去。 ........................ “你刚才抱着我过来的?” 吴优闻言看着身旁脸上红晕尚未退去的简茹一眼,想起先前的场景点了点头。 随后吴优急忙下床,走了一步跳了两下后看着床上的简茹欣喜道:“我的腿好了。” 躺在床上的简茹闻言看着身无一物的吴优,眼光在中间停留许久,随后发现吴优看着自己,简茹一把将头钻进被子。 吴优看着简茹的样子脸上一脸尴尬,急忙快步走去躺在简茹的身边之后温柔道:“小茹,谢谢你。” 在被子中的简茹闻言伸出头将被子盖在吴优身上后,疑惑道:“你谢我干嘛?” 吴优伸手搂住简茹靠在自己胸膛后,温柔道:“你治好了我的腿。” 脸贴在吴优胸膛上的简茹闻言脸上愈加涨红,随后伸出右手在吴优的腰上狠狠的扭了一圈。 “窸.....” 吴优吃痛只能深吸一口气,随后看着自己怀中的简茹心里满是幸福之色,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动了起来。 “你干嘛?” ...................... 吴优自伤好之后便每日早早起来与夏睿武一同在后院走桩练拳。 二人在后院中听着晨起的夏蝉高歌声和池塘中的蛙叫声,吴优与夏睿武缓缓收势,终止了今日的练拳。 吴优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随后看了左臂上空荡荡的夏睿武一眼后,走到旁边的石桌上给夏睿武倒了一碗清茶。 夏睿武拿起清茶应一饮而尽后,与吴优在桌前坐下后,夏睿武看着后院青翠欲滴的树叶道:“师父,你说父王什么时候对其余三国动兵?” 吴优闻言沉思后回道:“如今这梁晋两国皆以安定,想来对其余三国动兵应该不远了,我在五日前给你父王写信便也是询问这事。” 夏睿武点头给吴优倒了杯清茶后,缓缓说道:“想来今日这信应该便会到达。” “嗯。”吴优应了一声之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如若出兵的话定是对吴国用兵,你我二人在此也不用回夏城,如若不出兵,我们便启程回夏城。” “睿武听师父的。” 吴优闻言看着夏睿武空荡荡的袖子,叹了一口气道:“睿武,你这手臂师父会想办法的。” “师父,如今这样并没有什么不方便。”夏睿武说完见吴优一脸自责,脸上露出笑容道:“我还给我自己取了个外号,叫‘独臂剑神’。 作为师父的第二个弟子,虽然已是独臂,但不能丢了守尘馆的面子。” 吴优闻言知道夏睿武的想法,于是笑了笑道:“放心吧,师父说了要给你接上手臂就自然会给你接上的。” 夏睿武闻言郑重的朝吴优点了点头。 二人在桌前闲聊一会之后,简茹便端着早点缓缓朝二人走来。 夏睿武看到简茹之后急忙起身想要帮简茹拿东西,却被吴优一把拉住坐会凳子上。 简茹脸上满脸微笑看着二人,走到桌前之后便小心翼翼将盘子上的早点轻轻的放在桌上。 夏睿武看着桌上丰富的早点满脸欣喜道:“师娘,这早点也太丰富了吧!” 吴优闻言指着桌上的早点与夏睿武道:“这些早点都是你师娘亲手做的,里面都加了一些对身体有益的药材,对习武之人有非常的多益处。” 夏睿武闻言向简茹道谢,随后便开始给吴优与简茹舀药粥,边舀边道:“师娘做的这些早点看着都香,比先前师父在无忧庄让我们喝的那些药汤好的多了。” 吴优看着夏睿武笑骂道:“你小子意思是说我给你们整的那些药汤难喝?” “不不不。”夏睿武连忙摇头道:“师父的药汤也如那甘泉雨露一般清甜可口,至今还让我流连忘返,只不过师娘做的这些早点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 夏睿武说完便开始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吴优看着夏睿武狼吞虎咽的样子没有说话,满脸温柔的看向身边的简茹。 二人对视一眼,皆能看到二人眼中的幸福之色。 早饭过后,一名侍卫急匆匆从前院跑来,随后在吴优面前单膝跪地将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吴优。 吴优接过信,与侍卫道谢之后,侍卫朝吴优抱拳便转身离去。 吴优缓缓打开信封,将信纸取出之后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夏王给吴优的回信,里面写着对吴优伤好之后的祝贺之词,也表明了暂时不会对三国用兵,还让吴优带着夏睿武回夏城。 吴优看完之后便拿给身边的夏睿武,在夏睿武看信之时,吴优看着简茹轻声道:“夏王让我们回夏城。” 简茹闻言俏脸一红,吴优知道简茹想着回夏城与自己完婚一事,便继续开口说道:“你先去收拾衣物,我们今日就启程。” 简茹点头便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随后将碗筷交于一名侍女之后便迈着轻盈的步子朝房间走去。 待夏睿武看完信之后,吴优看着夏睿武道:“你去与卫将军说一声,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夏城。” 夏睿武闻言点头起身便朝前院走去。 吴优看着夏睿武的背影,站起身看了一眼夏城的方向后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夏城,沐阳公主府。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在沐阳公主府门前,随后从车上缓缓走下一名温柔端庄,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 中年美妇下了马车之后便缓缓朝着公主府内走去。 沐阳公主府中堂上,中年美妇与沐阳公主夏朝雨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简宵夫妇与萧崇武和几位礼智信等人。 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看着简宵夫妇二人轻声道:“今日我听陛下说吴馆长与简医师要回夏城,加之前些日子朝雨进宫之时与我讲吴馆长与简医师成婚一事,陛下特让我前来与简先生与庄夫人商讨。” “多谢陛下与王后关怀。”简宵闻言急忙向中年美妇道谢后,尊敬回道:“小优与小茹二人的婚事,我们想的是简简单单二人能完婚就好。” 夏王后闻言微微一笑道:“在我来之前,陛下专门嘱咐我吴馆长与简医师的婚事必须要大办,陛下也将这公主府旁边的府邸划到了吴馆长的名下,作为二人的新房。 且还给简医师准备了嫁妆。” “小女何德何能能让陛下如此对待,这嫁妆还请陛下王后收回。” “这是陛下的一番心意,简先生收下便是。” 简宵见状只能朝夏王后连连道谢,心里知道这些都是夏王对吴优的奖赏。 夏王后见简宵应承下之后便开始与简宵商讨那成婚的日子,和成婚的细节。 按夏王与夏王后的意思,吴优与简宵的婚事要以王爷的规格来办,朝廷派礼部等官员部署,一切都按最高规格。 可简宵与庄如霜是普普通通的农家人,听着夏王后嘴里不停的说着那些礼部,什么什么规格,二人都听不懂。 简宵与庄如霜想起自己成婚之时,就雇人八抬大轿将庄如霜迎回家中,随后就拜堂成亲摆酒席,哪里有这么多繁琐礼节。 于是二人看着夏王后连连说着:“一切从简,一切从简。” 夏王后也看出了二人心里所想,便也没有过多在过于纠结这成婚之事,心里想着回宫之后让夏王派人将婚礼一事安排好。 在讨论完婚事之后,中年美妇看着礼智信三人愈加成熟的脸庞心里有些欣慰。 不禁有些感激吴优来到夏城之后,这几人身上的变化。 随后想到自己在战场中断了左臂的老六夏睿武,心里便有些怜惜。 好在吴优给夏王的密信之中讲到夏睿武的左手能接上,夏王与夏王后心里才没有那么难受。 夏王后看着礼智信三人嘱咐道:“你们三人都是吴馆长的徒弟,在吴馆长回城之后要鞍前马后帮着吴馆长操持婚礼一事。” 礼智信三人连连应是,随后夏睿礼看着夏王后道:“母后,你放心便是,师父的喜事便是我们的大事,定然会安排妥当。” 夏王后看着夏睿礼表态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其身边的沐阳公主夏朝雨从夏王后到中堂之后与简宵和庄如霜谈论着吴优与简茹的亲事之时,脸上便浮现出不满之色偷偷盯着萧崇武。 萧崇武看到沐阳公主的表情,知道夏朝雨在埋怨自己没有进宫与夏王请旨。 萧崇武心里也苦,如今大夏只收复了梁国与晋国还有其余三国还未收复,心里对于进宫见夏王谈论自己与夏朝雨的事情没有底。 于是萧崇武从封城回到夏城之后,虽然与简宵夫妇和礼智信三人皆住在公主府内,但还是每日被沐阳公主甩脸色,被沐阳公主当做那薄情寡义之人。 萧崇武这段时间以来与沐阳公主解释了好几次,沐阳公主都皆以拳打脚踢对待。 萧崇武只能在心中连连叹气,想着等吴优回来之后商议让吴优去与夏王说说。 “哼!”沐阳公主看着萧崇武的样子心里头越想越气,随后忍不住闷哼出声。 此声一出,中堂上的人皆看向沐阳公主,在看到沐阳公主还盯着萧崇武之时,众人心知肚明。 夏王后也知道夏朝雨心里所想,随后看向殿中端坐的萧崇武轻声道:“萧馆长自战场回来之后,身体可还安好?” 萧崇武闻言看向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夏王后尊敬回道:“有劳王后挂念,萧某一切皆好。” 夏王后闻言臻首微点,看了一眼夏朝雨后继续说道:“萧馆长在出征前心里挂念之事,我也时常与陛下提起,陛下也有所意动,萧馆长何不自己进宫与陛下商讨一番?” 此言一出萧崇武心中一动,知道夏王后与夏王提起恢复夏朝雨自由之身一事,夏王此时已不像先前那般坚决,想到此萧崇武站起身朝着与自己一般大的夏王后行了一礼感激道: “谢王后提醒,萧某不日便会进宫与夏王请示。” “萧馆长多礼了。”夏王后见萧崇武行完礼回到椅子坐下之后,便偏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满脸欣喜的样子摇了摇头,随后看着萧崇武道: “那我便提前祝萧馆长心想事成。” “谢王后。” 夏王后在沐阳公主府中待到黄昏之时便离府回宫。 众人在中堂聊了一会之后便开始吃晚饭。 晚饭过后,礼智信三人想着夏王后临走前的嘱咐,便前往旁边的府邸查看缺什么物件和安排家丁侍女打扫卫生。 简宵夫妇二人则在夏王后走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萧崇武则跟在沐阳公主的身后缓缓走向沐阳公主的闺房。 待萧崇武关上房门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便一脸不满的看着萧崇武道:“亏你还是那修行之人一点胆量都没有,还要我母后提醒你。” 萧崇武闻言脸上一红,便开始给坐在桌前的沐阳公主倒水。 沐阳公主喝完水后,心情也好了许多,随后看着萧崇武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与我父王说我们两人的事?” 萧崇武一脸正色看着沐阳公主道:“明日我便进宫与夏王商讨。” 沐阳公主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脸上浮现担忧之色道:“你说父王会不会不答应?” 萧崇武摇了摇头,看着沐阳公主坚定道:“在今天王后没来之前我心里也没有把握,但在王后跟我说的那话后,我心里有十分把握。” 沐阳公主看着一脸坚定的萧崇武心里并没有信心,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母后和弟弟们在父王面前不知说了多少次皆没有结果,不由自主心里患得患失起来。 想到此,沐阳公主脸上浮现坚决之色看着萧崇武道:“明日我和你进宫一同跟父王说此事,如若父王不肯我便把你我之间的事情告诉他,逼他答应。” 萧崇武听完吓了一跳,急忙道:“朝雨不可,你这样会让夏王心生怨恨,反而得不偿失。” “那我不管,明日你要是没有结果,我就进宫与父王说。”沐阳公主依旧一脸坚决道。 萧崇武闻言看着一脸坚决的沐阳公主,萧崇武一股自信油然而生缓缓说道:“朝雨,明日我定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嗯。”沐阳公主看着萧崇武满脸自信的样子轻轻喃喃一声,随后想起萧崇武从战场回来之后的样子,心里便有一些气。 不过见到今日萧崇武的表现还可以,沐阳公主并没有向往日一般对萧崇武拳打脚踢,而是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感受到脚上传来的麻痛。 心里不禁想起自己那几个弟弟在小时候给自己洗脚的场景,脸上充满着坏笑看着萧崇武。 萧崇武被沐阳公主这一看急忙问道:“朝雨,有什么事情吗?” “哼!”沐阳公主夏朝雨哼了一声后,指了指自己的右脚道:“都怪你前些日子那般软弱无为,害我不得不对你拳打脚踢的,这脚原本就受过伤在那日踢你之后,此时还隐隐作痛。” 萧崇武闻言急忙蹲下身子就开始脱沐阳公主的鞋子,脱完之后见那双小脚上并无红肿,想开口之时便听到夏朝雨的声音传来。 “我听小茹说,先前伤过的脚泡热水能治愈暗疾。” 萧崇武听到之后知道沐阳公主这是想着让自己给她洗脚,想到先前在守尘馆之时,夏睿礼兄弟四人每日都给吴优洗脚捏肩捶背的。 萧崇武那是就知道沐阳公主和那秦王在他们小时候便经常让夏睿礼几兄弟给二人洗脚。 虽然萧崇武知道了但还是乖乖的起身快步的出房间给沐阳公主端热水去了。 不一会萧崇武提着一桶热水和一个盆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房内,进房之后看到沐阳公主坐在床前,便在关上房门之后走到面前将盆子放在身前。 取出盆里的擦脚布后便开始倒热水。 盆中热气腾腾,萧崇武右手放入盆中试探水温之后,便双手抓住沐阳公主的小脚小心翼翼的放入盆中。 放入盆中之后,萧崇武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盆中慢慢发红的小脚。 沐阳公主看着端坐的夏睿武不满道:“萧崇武,你不知道给我按一按脚啊?” 凳子上的萧崇武闻言气定神闲缓缓回道:“夏睿礼那小子说了,这泡脚首先要让双脚浸入水中一盏茶,待脚中经脉被热血疏通之后才开始按摩穴位,这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一脸窘迫,原因无他。 萧崇武这句夏睿礼那小子说的,便是出自沐阳公主之口。 看着萧崇武已经知道自己以前让自己几个弟弟给自己泡脚的事情,沐阳公主便也不在故弄玄虚,咳嗽了两声后一脸正色道: “你竟然知道了,那就应该知道我从小便喜欢泡脚。” 坐在凳子上的萧崇武闻言一脸苦瓜色,随后看着沐阳公主脸上的威胁之意,萧崇武脸上立马浮现笑容殷勤道:“日后朝雨要泡脚,我来便是。” 沐阳公主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萧崇武后指了指泡在热水中的双脚。 萧崇武意领神会离开凳子开始给沐阳公主洗脚,洗着洗着就听到沐阳公主轻飘飘的声音。 “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萧崇武闻言精神振作,手中的动作也急促许多,随着沐阳公主的责骂声,萧崇武拿起擦脚布擦好双脚之后,将双脚放在床上之后,急忙将洗脚盆放到一旁。 便开始宽衣解带,上床就寝。 .............................. ps:求点收藏,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第九十二章 吴丘 大夏王朝,曲中城。 城门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内,马车旁一名英俊青年骑着骏马缓缓跟在身旁,马车驶入城中之后便开始往那城中繁华之处缓缓驶去。 在穿越车水马龙的街道之后,马车在一间客栈缓缓停下,一名白色儒衫青年与一名身穿月牙白长裙的高挑女子从车内走出。 马车身旁的英俊青年与客栈的小厮言语几声之后,便带着那儒衫青年与高挑女子缓缓走入客栈内。 客栈的临窗小桌上,儒衫青年与高挑女子和独臂英俊青年三人喝着茶水有说有笑。 “师父,你刚刚与师母说的那大哥是何人?” 吴优品了一口香茗之后,将茶杯缓缓放下淡然道:“自然是我大哥,也是你的师伯。” 夏睿武闻言,想着方才吴优与简茹交谈那外界的御剑之术与御空飞行等神仙道法,夏睿武满脸崇拜之色看着吴优道:“师父,你日后可否能带我出去这夏地看看那剑仙御剑飞行?” 吴优望着夏睿武的左袖子沉思片刻后,一脸郑重的望着夏睿武嘱咐道:“睿武,我与你师娘所聊之事你莫要透露给其他人,特别是我日后要离开这里的事情,连你父王与母后也不能说,否则这夏地又要大乱。” 看着吴优一脸郑重的嘱咐,夏睿武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肃然,朝着吴优点了点头郑重道:“睿武记住了。” 吴优对夏睿武的嘱咐,并不是吴优不相信夏王与夏王后,而是吴优能离开之事本就重大,按理来说吴优理应不该谈论这些事情,但吴优为人坦坦荡荡,特别是对于身边的人更是如此,所以言语之中并没有遮掩。 至于这吴优能离开之事为何要保密,一是那南炎天遗落迷失之境的人不知有多少,如若知道吴优知晓怎么离开,那腥风血雨无法避免。 二则是吴优怕夏王有如那先前帝王一般追寻长生不老之术,虽然如今的夏王一心为大夏王朝,但难保夏王知晓之后会不会有这心思? 这也是吴优为人的弱点,心里不会藏事特别是对于自己身边之人更是如此。 在夏睿武表态之后吴优朝着夏睿武点了点头,身旁的简茹便又开始询问吴优儿时的事情,吴优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后开始慢慢讲述。 而在身旁的夏睿武和简茹脸上浮现出认真之色,静静聆听着吴优的讲述。 东苍天,青州吴家后山。 一名身穿青衫剑眉星目的男子在两座墓碑前行礼之后,便缓步走到身旁的大树前盘腿而坐,脸上露出愧疚望着南边的方向喃喃道: “小优,你现在怎么样了。” 此人便是吴凌峰,自天机阁上代阁主解除了妖兽森林的阵法之后,吴凌峰便与其余东苍天的修道宗门一起在九州的边境抵御妖族的进攻。 吴凌峰虽然一直在扬书城与吴婉筠和书院的弟子在一块,但心里一直始终挂念着与自己在南海失散的吴优。 这十年来,吴凌峰每年都会前来祭拜吴家族人和吴峰夫妇,在祭拜之前吴凌峰都会前往南海当初与吴优失散的地方寻找吴优,但始终一无所获。 早在吴优失踪之时,吴凌峰便前往扬州的琅琊书院询问古明尘吴优是否有事,古明尘告知吴优的命牌一直在琅琊书院的祖师堂中并未有任何碎裂。 在半年之前,当代天机阁主曾到扬书城,吴凌峰得知之后便请古明尘帮忙让天机阁主给吴优算了一卦,天机阁主没有算到吴优的任何消息,好似吴优除了那命牌能证明还活着之外,整个人消息了一般。 虽然吴凌峰知道吴优还活着,但一直没有吴优的消息,吴凌峰只要想到吴优与灵均掉入南海时的场景,心里便十分自责。 想到此坐下树前的吴凌峰摇了摇头便缓缓起身走到墓碑前行了一礼。 随后吴凌峰转身一挥手,一把青色长剑缓缓停在身前,就在吴凌峰欲踏剑而行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气息好似在召唤着自己。 “唰!” 青色长剑入鞘之后,吴凌峰站在墓碑前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吴凌峰感受着那股若隐若现,时有时无,非常微弱的气息。 沉默片刻后,朝着那股气息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 随着吴凌峰慢慢走向后山的悬崖之处,那股气息也越来越盛,走到悬崖边上之时,看着悬崖下那股气息传来的地方,吴凌峰有些疑惑。 那股气息是从悬崖下方一颗果树背后的一个大石头处传来的,并未有任何东西。 随着那股气息的召唤之意越来越重,吴凌峰脸上也露出迟疑。 吴家世代并未有人修仙,皆是凡俗中人。 但此时的吴凌峰想到自己的父母为何能让自己和吴婉筠进入那凌云峰与琉璃岛修行有些疑惑。 还有吴家为何会被灭门,想到吴优说那灭吴家之人与杀害琅琊书院李清风之人是同一伙人,随着这十年吴凌峰的打探没有任何消息,心中也越来越疑惑。 想到此,吴凌峰感受着那气息中的召唤之意,脸上露出决然身体朝着那大石头飞去。 吴凌峰在大石头缓缓停下后,看着那与平常石头一般的大石头露出疑惑。 沉下心感受着那气息确实从大石头传来之后,吴凌峰便开始打量着这石头。 吴凌峰围着石头转了一圈又摸有敲没有任何反应便开始真元运转,手掌搭在大石头上。 随着真元进入大石头内,吴凌峰发现大石头的结构并未有何不同,便心里继续感受着那股气息。 察觉到那股气息是从石头底部传来之时,吴凌峰心念一动大石头便朝着左边飞去。 待大石头稳稳落在一旁之后,吴凌峰看着石头移开之后只有湿润的沙土并未有何不同,就在吴凌峰疑惑之时。 吴凌峰感受到那股召唤的气息大盛,随后湿润的沙土突然有一股吸力传来,吴凌峰控制不住身体朝着那湿润的沙土而去。 湿润的沙土把吴凌峰吸入地底之后,还是与先前一般并没有任何异样。 “咳咳咳.....” 吴凌峰被吸入地底之后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但失去了身体控制的吴凌峰在落地之后口鼻处被地上的尘土呛到,忍不住咳嗽了之声。 随着咳嗽,吴凌峰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皆是石壁,唯有前方有一条路。 吴凌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落下来的地方,发现并没有任何洞口,心中迟疑片刻后看着前方的石道缓缓迈着脚步向前走去。 随着朝石道走去,吴凌峰看着那石道并没有黑暗,而是如白天一般光亮,随后又仔细看了周围,皆是那石壁并未有任何光源,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走了半盏茶后,那股召唤吴凌峰的气息忽然消失,吴凌峰停下脚步。 随后原本寂静无声的石道前方突然传来流水与鸟叫的声音,听着那缓缓的流水声和欢快的鸟叫声,吴凌峰心中没有迟疑,青色长剑出鞘持在右手,缓缓朝着前方走去。 随着鸟叫声与流水声越来越近,吴凌峰的警惕也越来越高,走到石道的拐弯处停顿一下之后,吴凌峰运转真元汇聚在手中长剑之上后便一脚迈出。 吴凌峰一脚迈出拐弯之后,一个洞府出现在吴凌峰眼前。 洞府内中间是一个云气环绕的池塘,四大神兽的石像悬浮在池塘周围,而在这些石像上有不少青鸟正在嬉笑打闹,发出欢快的鸟叫声。 吴凌峰看着云气环绕的洞府缓缓向前走去,进入洞府的吴凌峰打量一番后,发现在池塘的右边有一个门,正在吴凌峰想出声询问有没有人之时,门内突然传来脚步声。 吴凌峰听着脚步声,身体真元急速运转手持青锋剑盯着那洞门。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名身穿白色长衫鹤发童颜的老人满脸笑容出现在门口。 吴凌峰看着老人的神情并没有察觉到任何杀气,随后吴凌峰看着老人抱拳道:“见过前辈。” 白色长衫老人闻言双眼便开始打量着吴凌峰,随着打量老人脸上的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吴凌峰行礼之后看着老人如长辈一般的眼神心中有些疑惑,但吴凌峰没有开口询问之时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老人。 “不错。”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后便袖口轻轻一挥,老人身前便出现一张摇椅一张凳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紫砂茶壶。 老人缓步走到摇椅坐下之后便拿起紫砂壶放在嘴中慢慢喝起了茶。 边喝着茶看着站在原地的吴凌峰指了指那张凳子。 吴凌峰在老人出现在门口之后便查探了老人的修为,发现老人就如那凡俗老人一般身上并无任何气息,在那时吴凌峰知道老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便放下了心中警惕。 在看到老人示意让自己坐下之时,吴凌峰没有迟疑缓缓走到老人身旁的凳子坐下。 坐下之后吴凌峰看着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晃的老人尊敬道:“不知前辈将晚辈引到前辈的修行之地,所为何事?” “咳咳。”老人闻言咳嗽两声后,一脸慈爱之色的看着吴凌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吴凌峰看着老人满脸慈爱的样子在想到自己在进入洞府之后老人便向长辈一般打量自己,心里不禁想着这老人莫非是自己的长辈。 “晚辈吴凌峰。” “凌峰.....凌峰.....”老人念叨了两遍之后看了一眼吴凌峰腰间的佩剑道:“你现在可是在凌云峰修行?” 吴凌峰心中对于老人一语道破自己的师承并没有疑惑,点了点头。 老人见吴凌峰点头之后,便继续询问道:“你是吴家的第几代?” 吴凌峰听到老人询问自己后,心中愈加坚定老人是自己的长辈,满脸尊敬回道:“第三十二代。” 老人闻言脸上露出沉思之色,随后看向吴凌峰问道:“为何家族祖地如今没有任何一人?可曾迁居?”老人问完后看到吴凌峰脸上露出悲伤之色,皱了皱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吴凌峰闻言起身朝老人行了一礼后问道:“前辈可是我族中长辈?” 老人点了点头后轻轻一挥,吴凌峰便站起身做到凳子上后,老人看着吴凌峰道:“你跟我说说。” “家中在十一年前便发生了祸事,惨遭灭门.....” “等等。”老人闻言抬起手从摇椅上坐起来后脸上露出疑惑看着吴凌峰道:“你刚才说十年前?” 吴凌峰看着老人的反应有些奇怪,想到吴优与自己讲的事情之后便点了点头。 “不对啊....”老人看到吴凌峰点头脸上露出疑惑,嘴里念叨两句之后,随后眼神中露出精光盯着吴凌峰道:“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清楚,不要有丝毫遗漏。” 吴凌峰看到老人的眼神之后,眼神露出迷离轻轻说道:“十一年前我还在凌云峰修行,当时我在闭关突破金丹境之时便心生悸动,导致破境失败。 随后在我成功凝丹之后我便出关与师父请示想下山回家探亲,但却被师父告知家中发生灭门惨祸,只有峰叔的儿子小优还活着。 我在听到之后便急忙下凌云峰朝着家里赶来,在回到家之后发现先前的吴家已经不在,长出了一片野草。 我在拜祭完父母之后,便赶往扬州琅琊书院寻找小优。 见到小优之后,小优便把家中发生祸事的事情告诉了我。 当时小优与家中几个弟弟一起玩耍,被戏弄爬下悬崖之后,他爬上悬崖回到家中之时发现家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他疯狂的在废墟中寻找,却没有找到一个人,随后他就在后山中立了两块墓碑。 小优便想着去找我和婉筠,在路上碰到了琅琊书院的李清风,但那李清风被人追杀,李清风身死小优也进入了琅琊书院修行。 至于杀害家里之人和追杀李清风之人是同一个人,来自中钧天,但不知道是何人。” 老人看着双眼无神迷离的吴凌峰,脸上露出沉思后继续问道:“你所说的小优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在十年前与我去南海找妹妹婉筠归来之时发生意外掉入海中,到现在我都还未找到他。” 老人听完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想着吴凌峰的话,琢磨着那小优没有发现一人且当时自己并未发现吴家有生死危机,难道杀害家族之人比自己的修为还高? 想到这老人摇了摇头,否决掉了自己的推测。 一个家族没有一人存活且都成了废墟,老人不断的推测着,随着推测老人脸上的疑惑之色也越来越重。 半盏茶后,老人摇了摇头不在去想,随后看着一脸失神眼神迷离的吴凌峰后,吴凌峰恢复正常。 老人看着回过神来的吴凌峰问道:“家中可有何物遗留?” 吴凌峰闻言脸上露出沉思,随后朝着老人摇了摇头道:“并未有任何物品遗留。” 老人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家族为何会被中钧天的人惦记心中了然,但心中依旧疑惑着家族成为废墟没有任何尸体一事。 想到此,老人看着吴凌峰缓缓说道:“我是你的先祖吴丘。” 在看到吴凌峰脸上的尊敬之后,老人继续说道:“我是你第几代先祖我也忘了,你便叫我老祖宗吧!” “是,老祖宗。”吴凌峰尊敬的喊了一声。 至于吴凌峰为何没有任何疑惑,从吴凌峰发现老人之后便一直认为老人是自己的先辈,且老人的修为和交谈之时的深情,吴凌峰对此没有任何怀疑。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吴凌峰沉声道:“虽然对家中灭门一事我还有一些疑惑,如今你竟然与我相见,我便把家中的一些事情与你说说。” 见吴凌峰点头之后,老人从摇椅上站起身子双手负后看着石像上的青年缓缓说道:“我们吴家的先祖是一位仙人,至于先祖为何在回到东苍天传下血脉我并不知。 随着家中在东苍天扎根之后,经历了数万载依然屹立,但在万年之前东苍天封锁妖兽之后,灵气慢慢变得稀薄,家中慢慢落魄。 直到千年前我资质尚可,修行家中仙法成就人仙但东苍天灵气不足让我飞升仙界,我便在此地开辟洞府,残存于世。 在闭关之前我给家族布了一个阵法,但在五百年前随着东苍天的灵气越来越稀薄,灵气已经不足以支撑阵法,阵法也慢慢消逝。 至于你刚才所言家中被杀害一事,在十一年前我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所以我并不知晓。 因此对于你所言的没有一人存活都成了废墟我心中还有疑惑,但今日之后我会前往中钧天查探。” 吴凌峰心中一片震惊消化着老人的言语,在听到老人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之事,看着老人的背影问道:“老祖宗,那家中之人是否还幸存于世?” 老人闻言转身看着吴凌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如果家中之人当时真的身死的话我定会有所察觉,可当时我并不知晓,所以我怀疑家族之中还活着。”看着吴凌峰脸上的欣喜,老人沉声道: “这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至于家中为何惨遭此祸,主要是家中传承着一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先祖传承所留,传闻这玉佩是一仙王洞府的钥匙之一,但具体有多少枚玉佩我并不知晓,先祖只留下一句话,这玉佩传承于每代族长,未来有一人会过来我吴家取此物。”老人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 “这玉佩也是作为每位族长的传承之物,不过都是私密传承,族中并未有人知晓。我在修为有成之后也是在查探这玉佩的秘密,随后听闻在中钧天一座仙人洞府内发现一本天书,天书中记载了那座洞府,和玉佩的所在之地。 我在得到消息之后便急速赶往中钧天,但到了中钧天之后发现那本天书已被人销毁,看过天书的人也身死,便也没再追查。 如今家中横遭此祸,定是那天书定还在这世上,那书中定然也记载了我家中有这玉佩之密。” 吴凌峰看着老人的背影久久无语,随后站起身子一脸郑重朝着老人行礼道:“还望老祖宗早日查到那本天书,找到对我族中之人行此恶事之人。” 老人闻言缓缓坐到摇椅上看着吴凌峰道:“你且放心就是,如今我知道了便会前往调查,至于今日之事你且放在心上,莫要与他人说道。” 吴凌峰郑重点了点头,随后便听到老人问道:“对了,你且跟我说说为何外界如今灵气如此充沛?” “老祖宗有所不知,在十年前天机阁上代阁主在论道大会之后便解除了封锁妖兽森林的阵法,如今东苍天的灵气已开始慢慢复苏,再过十年便能恢复到万年之前。” 老人脸上露出释然之色道:“难怪我神识查探外界之时,发现灵气如此充沛,原来是阵法解除了,如此一来我这洞府也可以大肆的吸收外界的灵气了。” 老人说完之后大手一挥,随后外界的灵气穿透那层层砂石朝着洞府内涌来。 吴凌峰感受着洞府内越来越充沛的灵气心中没有一丝震惊,随后继续与老人道:“如今东苍天正在与妖兽森林交战,已经有十年了。” 老人闻言脸上露出戏谑之色道:“那老妖王还活着?” 吴凌峰闻言想起先前自己师傅所言关于妖兽森林那妖王之事,朝老人点了点头道:“那妖兽森林的妖王与天机阁主一战之后便受伤,天机阁主归来后便留下遗言,妖王在五十年内不会对东苍天出手,至于那妖王如今是否受伤,凌峰一无所知。”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妖王我先前与他有过一战,你不必放在心上。”随后老人灵气越来越充沛,池塘中的水也慢慢的向灵泉转变,于是看着吴凌峰道: “我刚才打量你之时,发现你并未修行家中仙法,你可愿意遗弃这凌云峰的剑法转而修行家中仙法。” 吴凌峰闻言脸上露出沉思之色,随后脸上露出坚定看着老人道:“老祖宗,这剑法我自如凌云峰便一直修行,且十分适合我修炼,凌峰并不像换功法。” 老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功法虽有高低之分但修行主要还是看个人,个人资质悟性强修行一普通功法也能修至天人。” 吴凌峰闻言点了点头,朝老人行了一礼道:“谢老祖宗。” 老人朝吴凌峰摆了摆手,随后看着吴凌峰道:“现如今这东苍天可还有人仙之人?” 吴凌峰沉思片刻后尊敬回道:“如今的东苍天在天机阁主身死之后便只有琅琊书院的古明尘院长是人仙之境。” 老人捋了捋大白胡子,随后在摇椅一摇一晃问道:“你妹妹如今在何处?” “妹妹拜入琉璃岛,如今在扬书城中协助其余道友斩杀妖族。” “扬书城?在何地?” “扬书城是新城,在扬州琅琊书院内。” 老人点了点头缓缓从摇椅起来之后看着吴凌峰道:“那我们就去这扬书城一趟看看你妹妹,刚好我也去会会这琅琊书院院长古明尘。” 老人说完之后,大袖一甩二人便消失在原地。 东苍天,琅琊书院。 古明尘站在论道广场上看着远处的天空,随后看向身前不远处的空地。 在古明尘看去之时,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和吴凌峰的身影缓缓出现,随后古明尘朝着鹤发童颜的老人作揖道:“古明尘见过前辈。” 老人闻言双眼微眯打量着古明尘,只见古明尘身上的气息与整个琅琊书院融为一体,源源不断,在感受到古明尘身上的修为之时,老人心中便知道古明尘的这人仙之境是与琅琊书院合道之后所得。 老人心里不禁叹息一声,感慨这东苍天的修行之人的不易。 老人朝着古明尘回礼之后,缓缓道:“吴丘见过书院院长。” 二人在见礼之后,古明尘便迎着老人缓缓朝身后的大殿走去。 进入大殿之后,吴凌峰便告退去找吴婉筠。 而在大殿上,古明尘与吴丘分主宾入座。 古明尘看着吴丘尊敬道:“东苍天还有前辈这等修为高深之人,实乃我东苍天幸事。” 吴丘闻言摇了摇头道:“老朽本就是残存之人,倒是古院长能想到与书院合道,老朽佩服。” 古明尘闻言脸上露出苦闷,无奈道:“晚辈也是无奈之举。” “哦?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古明尘闻言一脸郑重点了点头道:“在十余年前,晚辈遭人袭击身受重伤被师弟所救,随后回到书院之时,伤势加重修为开始倒退,无奈之下才想出这合道一事。” “自万年前东苍天定下盟约之后,东苍天各大宗派和和睦睦情同手足,为何院长会被人袭击?”吴丘皱了皱眉问道。 “袭击我之人并不是东苍天之人,而是中钧天之人。”古明尘脸上露出悲伤道:“那中钧天之人在之后还杀害了我师弟。” 吴丘闻言脸上眉头紧皱,想到在洞府之时吴凌峰所言琅琊书院古明尘的师弟李清风与残杀家中之人是同一人,吴丘的脸上越来越阴沉。 随后看着古明尘沉声问道:“那中钧天的人可是为了某件物品?” 古明尘看着满脸阴沉的吴丘,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原本我琅琊书院就传承着一枚玉佩,但在我被袭击之后,我将那玉佩放置在我那师弟手中,可不曾想我师弟惨遭此劫。” 吴丘闻言脸上阴沉如水随后恢复平静看着古明尘缓缓道:“这事与我所要调查一事相同,待我调查清楚之后,会告知院长。” “多谢前辈。” 古明尘道谢之后,便开始向吴丘询问修炼一事,如今这东苍天便只有两名人仙之境的人,早前古明尘便在修炼一事上有所疑惑,但只有查询古籍和自己合道之后并不能离开琅琊书院。 因此古明尘并不能去往天机城与天机阁的上代阁主天机老人请教,如今看到了吴丘便如获至宝,与吴丘行晚辈礼慢慢请教。 吴丘也并没有藏拙,对于古明尘询问的事情皆以回答,并将自己多年的修行感悟说与古明尘听。 这一番交谈古明尘心中疑云一挥而散,对于吴丘的修炼感悟谨记于心中,在听到吴丘在千年之前便能飞升之时,心中对于吴丘的钦佩更加深刻。 原因无他,万年以来东苍天便无人能飞升仙界,这也是东苍天封锁妖兽森林后的损失,不过也给东苍天换来了万年的安宁,各大宗派和睦。 吴凌峰与吴婉筠在殿外看着殿中交谈的二人没有打扰,在殿外等待二人一会之后见二人还在交谈,便朝着旁边的事务堂走去。 而在殿中的二人虽早已发现殿外的吴凌峰与吴婉筠,不过并不想打断二人交流感悟。 随着天色慢慢变黑,在寂静中慢慢发亮。 昼夜交替,二人在殿中交流三日三夜后二人才结束交流。 二人的脸上揭露出满足之色,对于这三日三夜的论道收获颇丰。 原本对于合道之后对修为提升没有任何想法的古明尘,在听完吴丘的感悟之后便找到了往后修行的方向。 而吴丘则对于书院的合道之法深有感触。 二人皆有所得,随后吴丘便与古明尘告别后缓缓走出殿内后身体消失。 在出现之时便在一处房间内,房中一名秀美的女子正坐在桌上发呆,并没有察觉到房内出现了一个人。 老人身体一闪便出现在吴婉筠的面前,睁着两双小眼睛看着正在桌上发呆的吴婉筠。 发呆的吴婉筠看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一人之后吓了一跳,随后发现是自己的老祖宗,急忙站起身朝着吴丘行礼道:“婉筠见过老祖宗。” 吴丘闻言坐在桌上随后手里出现一个紫砂壶放入嘴中喝了口茶水后,脸上露出慈爱之色看着吴婉筠道:“长得真漂亮。” 吴婉筠听到吴丘的赞美之词,脸上微微一红站在桌前没有说话。 吴丘看着吴婉筠的样子笑了笑,指了指椅子。 吴婉筠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 吴丘看着吴婉筠与吴凌峰一样都要自己点椅子才坐下,便开始打量起吴婉筠,越看越喜欢。 被吴丘打量的吴婉筠想到吴凌峰与自己讲的事情之后,见到老祖宗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心中有些疑惑,随后便听到吴丘的赞叹声。 “你的资质真不错。” 吴婉筠恭敬回道:“老祖宗缪赞了。” 吴丘闻言摇了摇头看着吴婉筠道:“我没有瞎说,你这资质确实不错,如此年轻便即将突破元婴期。”随后吴丘话语一转看着吴婉筠道:“你可愿修行家中仙法?” 听着老人如那街头骗子一般的语气,想到吴凌峰的话后,吴婉筠便想到自己家中的事情,脸上露出坚决朝着吴丘点了点头。 老人看着满脸坚决点头的吴婉筠,将紫砂壶拿在手中后站起身子,手指在吴婉筠额头上一点。 一股气息源源不断的从老人手指出来后钻进吴婉筠的额头内。 吴婉筠在这股气息进入体内之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后慢慢变为平静,之后身上的真元急速运转,心中出现老人的声音。 随着老人那喃喃低语的声音在心中响起之后,吴婉筠的脑海里出现一部功法。 随后老人收回指头,吴婉筠回过神后站起身子朝着老人尊敬行礼道:“谢老祖宗。” 吴丘闻言笑了笑,坐下后紫砂壶继续放在嘴里慢慢喝茶,见吴婉筠坐下之后缓缓说道:“这功法已经刻入你识海之中,我也在你识海内留了我的感悟,你自行修行便是。” 吴婉筠朝吴丘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吴丘坐了一会之后,便觉得无趣看着吴婉筠道:“你与你哥哥言语一声,我去中钧天了。” 吴婉筠知道吴丘要去调查家中之时,站起身子朝着吴丘恭敬行了一礼。 吴丘点了点头,身体便消失在原地。 ............... 就在吴丘消失之后,在吴家后山上的一座房子内,一对夫妻满脸慈爱之色坐在桌前看着墙上的画面。 “作为我吴峰的儿子,怎可欺凌他人?” 一处庭院内,一名身穿黑色便服的中年男子手指着一名约八岁左右的小孩童训斥道。 小孩童笔直地站着低着头没有去看那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着小孩头的样子脸上的怒意愈加浓厚,朝着小孩童大声喝道:“把头给我抬起来。” 小孩童闻言慢慢抬起稚嫩清秀的脸庞看向中年男子,眼神中没有丝毫杂质与中年男子的眼神。 中年男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似乎快要到爆发的边缘,这时一名急匆匆走来的中年美妇刚好看到这一幕,急切朝着小孩童道:“优儿,快点与你父亲认错。” 小孩童闻言扭头看向中年美妇大声回道:“我没错。” 这一声似乎触发到了中年男子的底线,中年男子看向身后的家丁喊道:“老刘,你去把我的马鞭取来。” 名为老刘的家丁闻言,急忙开口劝道:“侯爷,小侯爷还小这马鞭可万万不可啊。” 中年男子怒道:“叫你去拿你就去拿,今天我要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孽障。” 本来惧怕中年男子的小孩童听到小孽障的称呼后稚嫩的脸庞转向中年男子,眼神中露出愤怒之色的看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道:“你叫我小孽障,你就不是老孽障吗?”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与名为老刘的家丁愣在那里。 “啪!” 不知何时,原本在一旁的中年美妇走到小孩童面前扇了小孩童一巴掌呵斥道:“优儿,你怎可说出这般话语?快与你父亲道歉。” 中年美妇说完站在小孩童面前对着小孩童使眼色,小孩童依旧是满脸不服道:“我何错之有?父亲说我是小孽障,那他不就是老孽障吗? 再说今日之事本就是那李云霄欺负我妹妹,我教育了那李云霄一顿,我何错之有?” 中年男子闻言气冒三丈,环顾四周后快步走到一颗柳树上扯下几条柳树枝,气冲冲走到小孩童面前。 .............................................. “优..优儿。” 胡渣男子抬头看着妇人点了点头,妇人在胡渣男子点头后眼泪便如泉水一般涌出,跪坐在地上抱住胡渣男子,身旁的秀美女子也控制不住泪水抱着二人。 镇远侯站在房门看着这一幕,眼角也有些微湿。 胡渣男子从那刻起便在镇远侯府住下,恢复了镇远侯之子的身份,一门双侯爷的佳话也在京城里津津乐道。 在胡渣男子回府之后,妇人的身子也慢慢好了起来,便一直给胡渣男子物色妻子。 不久后,胡渣男子娶妻生子,自己幼时保护的妹妹也嫁为人妻。 镇远侯也告退朝堂回家与自己的夫人整日照顾着自己孙儿。 胡渣男子每日上朝与妻儿和睦相处,待胡渣男子中年之时。 镇远侯与妇人双双离世,已是中年男子的镇西侯戴孝三年之后,西边又传来战事。 中年男子领旨带兵出征,战胜归来后被朝中之人誉为当世军神,无一败战。 授予镇国公之爵。 随着日子一天天而过,镇国公也慢慢老去,朝堂之上也青黄不接,自己的儿子没有那投身军营之心,而是整日读书育人成了一代儒生。 最后战事在来临之时,朝堂无一可用之将。 不得已,年事已高的镇国公请旨出征。 在平复东域最后一战大胜之后归来之时,因年事已高加之久经沙场伤病缠身挥洒而去。 镇国公离世的消息传入京城,举国奔丧迎回镇国公灵柩,追封镇国王以帝王规格而葬。 镇国王葬礼之时,灵柩所过之地百姓官员皆跪拜行大礼送行。 在镇国王入葬之后,新皇念镇国王功绩在皇宫前立镇国王雕像,受百官之礼。 迷失之境 第九十三章 回家 “你们几个把前院的树叶都用水冲一冲,随后爬上去用布条都擦干净。” “记住了,树叶上不能有一丝丝灰尘。” “还有你们几个,在去把房间才打扫一下,打扫的要将窗户打开通风,打扫完之后记得把宫里的香料放在房间内。” “刘管事,凉亭的新桌子怎么还没到?师父他老人家最喜欢坐在凉亭,按日子算师父快到夏城了,回来一看桌子都没有像什么,你赶紧去催一催。” .................... 夏城一座府邸前院内,几名身穿儒衫的青年卷起袖子站在一颗桂花树前,指挥着周围忙碌的家丁侍女们。 其中一名青年抬头看了一眼耀眼的太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中堂前的阶梯一屁股坐下后,朝着身前还在指挥的两名青年喊道: “老四老五,过来休息会。” 两名青年闻言走到阶梯处一左一右坐在正提着茶壶倒水的青年身旁。 三名卷起袖子坐在阶梯上喝着茶水的儒衫青年正是礼智信三兄弟,三人穿着素朴卷起袖子的样子一点都不想大夏王朝的王子,而是像那普通书生刚干了重活的样子。 三人从军中回来之后便一直以朴素为主,穿着打扮皆没有王子气派,也没有一直出入那风花雪夜之地,连夏城中的酒楼茶馆都少有涉足。 三人偶尔前往王宫面圣和探望夏王后时,被王亲贵族与当朝大臣见到之后心中皆诧异几位王子的作风,在交谈之后。 才知晓三人跟随军队打仗,在军中与那士兵同吃同睡同穿,且在行军之时见到一些穷苦百姓满是补丁的衣衫和面黄肌瘦的样子,三人便决定从此绝不铺张浪费生活以简朴为主。 这些贵族大臣得知原因之后对三人的做法皆称赞,在夏王面前夸赞几人还让夏王下旨推行勤俭节约,夏王见到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如今的作为心中喜悦,也准了贵族大臣推行勤俭节约一事。 随着夏王旨意一出,整个夏城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那些家风严谨且管不住自家儿女的官宦家的老爷夫人,愁的是整个夏城的风花雪月之地。 不少青楼的清倌人得知这勤俭节约是几位王子引起之后后,心中也对三人抱有怨气,而在先前与夏睿礼,夏睿智有过鱼水之欢的佳人则抱怨着二人,不宠幸自己就算了还让夏城中那些贵家公子不能来此。 当然还有那些整日拿着家中银两游手好闲的贵家公子们,这些贵家公子也有先前与三人交好之人,整日吃喝玩乐。 就在这旨意颁发之后,这些贵家公子们整日被约束在家中读书练武,每日即使能出去玩耍身上也没有银两去那风花雪月之地。 不过这些贵家公子虽然没有银钱去风发雪月之地玩耍,但也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不给我钱出去与佳人喝花酒,那我便在家中玩乐。 这些贵家公子本着为家族传宗接代的目的,便开始让自己的父亲母亲为自己娶妻纳妾,一些本已娶妻之人便开始频频纳妾。 于是,整个夏城的豪门贵族每逢喜日家中便开始张灯结彩,操办喜事,其中有豪门独苗在一月之中纳妾八人,也沦为夏城中的酒桌上的谈资。 当然,有些家风严谨的家族容不得家里的人如此荒唐,有些原本正气之人倒也不会跟风纳妾,但有些已经成为习惯之人,便开始对自家的窝边草下手。 这些人的家中也频频出现了一些侍女怀孕成功上位,也出现那一棍两尸的惨事。 这些事情虽然因三人而起,但三人充耳不闻,整日不是在公主府中便是在隔壁正在装潢的吴府内,忙碌着新房装潢一事。 任你夏城风起云涌,都与我三人无关。 天大地大,师父的事情最大。 三人坐在阶梯上喝茶聊天之时,一名家丁火急火燎的从府门跑到三人面前急道:“三王子,四王子,五王子,二公子回来了。” 三人闻言脸上露出欣喜,急忙起身朝着府门走去。 到了府门口后,只见到一辆马车与一匹骏马站在府前,几名家丁正在马车上拿东西下来,并未看到吴优等人的身影,几人询问之后得知吴优等人如今在沐阳公主府内,便匆匆朝着隔壁的沐阳公主府走去。 沐阳公主府内。 吴优三人在沐阳公主与萧崇武和简宵夫妇的迎接下走进中堂,进入中堂后简宵夫妇拉着吴优与简茹在一旁驱寒温暖,一边的沐阳公主夏朝雨则满脸悲伤,眼圈发红看着独臂夏睿武没有说话。 夏睿武看着心疼自己的沐阳公主,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脸上依然满脸笑容,爽朗笑了两声后看着沐阳公主道:“大姐,我没事。” 双手抓着夏睿武左袖子的沐阳公主闻言看着褪去稚气愈发成熟的夏睿武,心里愈加的心疼,脸上的泪水也慢慢滴落下来。 夏睿武抬起满是老茧的右手轻轻的帮沐阳公主擦眼泪,随后朝站在身后的萧崇武使了个眼色。 萧崇武意领神会双手扶着沐阳公主的肩膀朝椅子走去,边走边安慰道:“朝雨你别担心,睿武的手臂我和吴优会想办法的,睿武长途跋涉刚回到家中,让他休息会。” 夏睿武看着萧崇武与沐阳公主的身影,压住心里的不舒服走到沐阳公主身旁坐下。 而在一旁的简宵夫妇拉着吴优与简茹聊了一会之后,见侍女们开始上茶后知道自己太过心急,便急忙让吴优和简茹坐下休息。 就在众人在殿中坐下之后,礼智信三人风风火火进入府中朝着中堂而来。 进入中堂之后,与吴优见礼之后。 看到夏睿武的独臂,三人脸上皆有些伤感坐在睿武身旁,心情有些沉重。 吴优看到沐阳公主眼圈发红和几兄弟脸上沉重伤感的样子,一脸正色道:“睿武这手臂我会想办法医好的,你们放心便是。” 几人闻言,虽然知道吴优既然说了会医好那便会医好,但看到夏睿武空荡荡的袖子心里依然不舒服。 作为当事人的夏睿武看着自己的几位哥哥和姐姐心疼的样子,看了一眼吴优与简茹后爽朗笑了几声,扯开话题与礼智信三人说道: “几位师弟,师父师娘就要成婚,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礼智信三人闻言看着满脸笑容的夏睿武的意思,不想刚重逢的气氛如此沉重。 便脸上露出笑容,刚想回话时想到夏睿武呼他们几人为师弟,坐在夏睿武身边的夏睿礼给了夏睿武一个爆栗故作怒容道: “真当自己入门早一些就不遵兄长了?叫你叫师弟。” “三哥说的对,老六你可不要忘了我们几个是你的哥哥。” “三哥四哥说的对,老六快点叫哥哥。” 随着四人这一玩闹,中堂内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沐阳公主看着几人嬉皮笑脸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笑了之后脸上恢复正色,看着四人呵斥道:“你们几个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都这么大的人了。” 说完见礼智信武四人端坐在椅子上不在玩闹,沐阳公主便偏头看着吴优与简茹微笑道:“吴馆长小茹,父王在得知你们要成婚之后,便把这隔壁的府邸划到了吴馆长你的名下,作为新房。 这几日老三他们几个都在忙着那府邸的装潢。 我母后也在前几日过来府中,与简叔和庄姨商议婚事,依照父王母后的意思婚事便按照王爷的规格来办。” 吴优闻言对夏王与夏王后心生好感,但听到婚事要按王爷的规格办之时心中便出现这夏地的繁文琐节,于是摇了摇头道:“感谢夏王与王后的好意,但婚事还是按平常家办就是。” 沐阳公主依旧微笑道:“简叔与庄姨也是这般说,但这婚事的规格是父王所言,我做不了主吴馆长还是与我父王说说。” 吴优点了点头,没有在与沐阳公主在谈这婚事,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后。 看着沐阳公主旁的萧崇武满脸春风得意,戏谑道:“老萧,你可是有什么喜事?” 此言一出,吴优便看到沐阳公主的俏脸微红,心中便知道这二人成了,还没等萧崇武出口便继续道:“老萧你何时办喜事?” 萧崇武闻言叹息一声道:“小优你别调侃我,你是喝不到我的喜酒了。” “嗯?这是为何?”吴优脸上露出疑惑看着萧崇武。 “师父你有所不知,姐夫与大姐如今已是夫妻了。” 夏睿礼的声音响起,吴优闻言脸上露出笑容看着萧崇武戏谑道:“好你个老萧,我不在你便把婚事办了,喜酒我也没喝上。” “小优你是不知道,我也想办喜酒可没法办。”萧崇武闻言摇了摇头轻声道:“这大夏的礼法太过苛刻。” 吴优点了点头,心里知晓萧崇武与沐阳公主为何不能办婚事,不过并没有遗憾,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可以了,至于那繁琐的婚事也不过就一个过场,有无都不重要。 想到此,吴优露出笑容看着沐阳公主恭敬的喊了一声:“嫂子。” 听到吴优喊嫂子,沐阳公主夏朝雨俏脸一红站起身与吴优回了一礼。 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下众人闲聊一会之后,吴优与夏睿武还要进宫去见夏王,便告辞出了公主府朝那大夏王宫而去。 在吴优与夏睿武进宫之后,礼智信三人便到吴优的府邸继续盯着装潢一事,中堂中便只剩下简茹与几人讲着那邯郸城的事情。 大夏王宫,永安殿。 夏王得知吴优与夏睿武回城进宫之后,便早早在永安殿前等候,见到二人的身影后便迎着二人进入永安殿中。 当朝能让夏王亲自出迎的人从未有过,这一幕看在王宫的侍卫眼中心里皆充满着震惊。 其实还有让侍卫们更加震惊的事情,本来夏王是打算派出官员在城门迎接二人的归来,自己率领百官在承天门等候,但这一提议被夏王后知晓之后劝止了夏王。 夏王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会给吴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就没有实行,不过夏王在得知吴优一人守城门,拖住三万敌军,斩杀一万人时心中便对吴优有了崇拜。 在邯郸城最后一战中,吴优与夏睿武二人在城门处拼尽全力与吴国敌军厮杀,特别是自己的儿子夏睿武被斩断一臂,夏王也对自己的儿子有了一丝钦佩和心疼。 随着自己的儿子从各方战场回到夏城,夏王看到他们的转变,心中对吴优的崇拜到达了一个顶峰。 夏王迎着吴优与夏睿武进入永安殿后便朝着偏殿走去,偏殿处的桌上早已准备好了酒水果食,三人在桌前席地而坐。 殿内除了三人并无他人,夏王亲自给吴优与夏睿武倒酒,夏睿武急忙要抢过酒壶,却被夏王制止。 于是在夏睿武惶恐下夏王将酒杯倒满后,夏王举杯敬二人,三人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之后,夏王满脸敬意看着吴优感谢道:“感谢吴馆长为我大夏所做的贡献,如若不是吴馆长邯郸城早已被吴国敌军所破。” 吴优闻言想起东边军的将士们在邯郸城无畏生死守城,姜阿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想到此吴优脸上浮现出沉重之色,看着夏王摇了摇头道:“夏王要感谢的应该是战死在邯郸城中的十五万东边军将士。” 夏王看着吴优点了点头,一脸郑重道:“十五万东边军将士与那些战死在我大夏边境的将士们,我时刻都不敢忘记,这些人为我大夏的奉献,大夏始终记在心中。” 吴优点头问道:“不知这些将士们的抚恤金是否已然发放到其家中。” “吴馆长放心便是,抚恤金已在第一时间便全部发放到将士们的家中,并未有所拖欠。”夏王看着正拿起酒壶倒酒的夏睿武,随后看着吴优继续说道: “我也安排政事堂商议修建纪念碑之事,这纪念碑将修建在夏城,上面要刻录所有因为大夏牺牲将士们的名字。” 吴优闻言起身朝夏王郑重行了一礼,在夏王起身扶住吴优时,吴优一脸郑重看着夏王道:“夏王英明。” 夏王闻言一脸正色扶起吴优道:“我大夏绝不会寒将士们的心,也不会寒天下百姓的心。” 此言一出,夏王在吴优心中的好感加深几分。 在二人相互伸出手势后,二人继续坐了下来,夏睿武也紧跟其后就坐。 此时吴优想起自己的婚事,在想到那王爷规格之时便有些头疼,于是看着正吃着果食的夏王感谢道:“感谢夏王为吴某的婚事操心,但吴某一身布衣真不能以那王爷规格来操办婚事。” 夏王闻言不怒自威的脸上露出笑容,看着吴优缓缓说道:“吴馆长放心便是,在明日大朝会之时,朝堂中会宣布对这次战争有功之人的奖赏,吴馆长的奖赏本就是王爵之位,所以这婚事理应按王爷规格操办。” 听到夏王此言,吴优愈加头大。 吴优知道夏王是铁了心要对自己奖赏,只是这王爵之位吴优并不稀罕,也不想当那王爷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自己当守尘馆馆长来的安逸。 吴优心里想着让夏王改变这奖赏,想着想着吴优便想起守尘馆的初衷,于是吴优一脸郑重的看着夏王道:“感谢夏王的一番好意,不过这王爵吴某实在不敢当。”吴优看着夏王正想开口,话语一转继续道: “若夏王真要奖赏的话,吴某心中有一想法。” “哦?吴馆长请讲。” 吴优点头脸上露出沉思,随后看着夏王淡然道:“我本是守尘馆的馆主之一,前往战场之时也没有任何官爵在身,不如这奖赏便奖赏给守尘馆。 将守尘馆立为大夏的国教,馆长便为大夏的客卿。” 夏王闻言脸上露出疑惑问道:“这国教我大夏从未有过,至于这客卿更从未听闻,还请吴馆长解答。” 吴优心中早已有了腹稿,见夏王询问之后脸上一脸正色道:“这国教便是作为大夏王亲国戚与官宦之家的指定的学习之地,至于这客卿是一个虚职,不参加大夏的政事,但在大夏有用之时夏王随意调用。” 听到吴优的解释,夏王脸上释然之色,心里便开始盘算起这国教与客卿一事。 心中想着王亲贵族与朝中大臣们的子弟能进守尘馆中修行,在想到自家的几个儿子进入守尘馆之后的转变,如若这些人都转变成为大夏的有用之臣,那大夏将会蒸蒸日上,这不就是自己多年所要奋斗的吗? 至于那客卿本就是虚职,且不会耽误守尘馆馆长在馆中教育人,也能为大夏所用。 想到此,夏王心中大喜,满口答应。 吴优见状,心中长舒一口气。 但婚事夏王还未改口,吴优便只能继续问道:“至于这婚事?” 夏王也知道吴优心中所想,便点了点头道:“吴馆长的婚事我便不做那添麻烦之人,吴馆长自己操办就是。”夏王说着,话语一转笑道:“不过,在吴馆长成婚之时,我与王后定要前去喝喜酒,届时吴馆长可不要不给我夫妇二人喝酒。” 吴优闻言笑了笑,朗声道:“吴某定恭候陛下与王后大驾。” 夏王与吴优便开始聊着那国教一事,吴优也把先前与萧崇武的想法与夏王缓缓道来,夏王听在耳中脸上露出憧憬,心中对于那拐了自己女儿的萧崇武也是连到佩服。 想到萧崇武作为吴优的好友,也是那外界之人,且还是守尘馆的大馆长,在想到先前萧崇武与沐阳公主进宫唤自己父王,夏王心中便也有些得意起来。 但在二人聊完之后,夏王看着夏睿武的空袖子心中也有些心疼,在询问吴优之后,得到吴优说能恢复之时,夏王心中便也好受许多,在想到夏王后得知夏睿武被斩断一臂之后至今还心情不悦,便让夏睿武去看望夏王后。 在夏睿武走了之后,夏王便继续和吴优聊以民为本一事。 黄昏之时,吴优与夏睿武从大夏王宫缓缓走出,侧身上马回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之后,天色刚刚好暗了下来,府中之人早已等待吴优与夏睿武二人开放。 在二人回来之后,便开始上菜。 清蒸鱼,烤炉猪,烧鹅等十几道吴优喜欢吃的菜摆满整个桌子。 十人围着圆桌就座之后,原本应该是沐阳公主发话开吃,但随着沐阳公主嫁给萧崇武后,府中也没有了那公主与王子,便就是府中辈分最大的简宵发话。 简宵夫妇坐在主位上,看着桌上神采奕奕的众人,脸上满是慈爱之色。 在简宵端起酒杯后,众人举起酒杯,齐喊一声‘干’一饮而尽后便开始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饭桌上其乐融融,这也是公主府自修建以来最为热闹的场面。 简宵夫妇二人脸上露出长辈的关怀和慈爱之色看着桌上的晚辈。 吴优与萧崇武二人脸上满是轻松。 简茹与沐阳公主二人脸上带着不知是酒后还是害羞的红晕,满是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礼智信武四人褪去稚气成熟坚毅的脸庞上满是笑容。 .................... 晚饭过后,在中堂上聊了会家常,吴优与简茹因衣物都在隔壁的新府邸中便告辞离去,而简宵夫妇与礼智信三人如今皆住在公主府中,便也没有跟着二人离去。 吴优与简茹回到新府邸,进入府邸后一股微风吹来,带着花草树木的清新吹在二人脸上。 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二人脸上的欢快笑容,牵着手缓缓走进这新家。 随着家丁侍女们“老爷,夫人。”的问好声,二人在中堂上的主位坐下。 坐在主位上的吴优不知想起什么事情,偏头看着简茹温柔道:“小茹,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今天赶路也累了,先休息吧。” 简茹闻言温柔点了点头,轻声道:“早点回来。” 吴优闻言便起身朝中堂外走去,在询问家丁从马车上搬下来的物品放在哪里后,便在家丁的带领下取了一样东西朝府外走去。 .......................... 夏城内的一座府邸,中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的身旁的桌上放着一副沾满鲜血的金甲,眼神中露出悲伤呆呆的望着那副金甲。 宾位上坐着一名身穿青衫的清秀青年,青年脸上露出歉意看着老人。 二人坐在中堂上久久无语。 沉默许久后,白发苍苍的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宾位上的青年感谢道:“老朽谢过吴馆长将我儿的遗物送回。” 吴优满脸歉意看着老人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姜公你节哀。” 白发苍苍的老人摇了摇头,脸上浮现老气缓缓道:“姜阿他战死沙场此乃我姜家的荣誉,老朽心中为他自豪。” 吴优点了点头,想到姜阿生前与自己所言的妻儿,吴优叹息一声道:“还望姜公劝慰姜将军的妻儿节哀。” 白发苍苍的老人点头道:“她们皆都能理解,吴馆长放心便是。” 吴优闻言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心中叹息一声站起身朝着老人行了一礼后尊敬道:“小子还要前往广炎将军府中,姜公早些休息。” 白发苍苍的老人闻言叹息一声,自然知道吴优定是也带回了广炎的遗物,便站起身点了点头恭送吴优出了中堂。 在吴优推脱下,老人便没有再送,站在中堂前远远送着在夜光下走向府门的青年。 吴优出府之后便侧身上马朝着几条街外的广府而去。 广炎家中父母早已仙逝,家中只有那中年妻子和已快成年的儿子女儿,在吴优道明来意之后,进入府中,中堂内广炎的妻子带着几位子女给吴优行叩谢大礼。 吴优急忙侧身躲过之后,将广炎的盔甲交于广炎的妻子。 告知广炎与东边军的将士们皆埋在邯郸城外,只带回来这盔甲。 中堂上哭泣声连片,吴优心中愈加沉重只有那一句‘节哀顺变’。 待他们停止哭泣后,吴优与他们聊了一些广炎生前在军营之事后,天色也越来越晚,吴优便告辞离去。 在广炎的遗孀和子女们的恭送下,吴优在府前侧身上马缓缓而行。 在回府中之时,吴优路过一个酒肆,侧身下马后坐在酒肆门口的小凳上。 要了一壶酒后,吴优拿着酒壶看着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和周围闪耀的星星。 想起自己小时候,自己躺在母亲怀中问星星的场景。 “娘,这星星是什么?” “这星星啊,是人死后形成的。” “啊?人死是什么啊?” “这人死啊,就是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去那天上当星星了。” “我不想要娘亲离开我,也不想娘亲变成那星星。” “好,娘亲不离开你也不变成那星星,永远的陪在小优身边好不好。” “我就知道娘亲最疼我了。” 吴优呆呆的看着天空上那小孩童躺在娘亲怀中睡着的画面。 “客官,本店快要打烊了。” 随着酒肆小二的声音,吴优回过神看了小二一眼,随后在看向天空时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星星还是那个星星,小孩童在母亲怀中睡着的画面早已消失不见。 吴优回过头朝小厮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颗碎银子递给小厮。 坐在椅子上,吴优拿起酒壶猛的喝了一口酒后,抬头看着月亮和漫天的星星喃喃道:“爹娘,孩儿就要成婚了,你们在天上能看得到吗?” 此言一出,吴优便看到在月亮边上最大的两颗星星闪了闪,好似在回复吴优一般。 吴优见此,脸上露出笑容。 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缓缓起身朝着那两个星星一揖到底,随后牵着骏马缓缓朝着夜色走去。 酒肆门口拿着抹布的小厮一脸诧异的看着吴优,直到吴优消失在夜色之后,小厮回过神后摇了摇头轻轻道了一声:“唉,这人喝了二两酒便醉成这样。” 说完,便开始收拾门口的桌凳。 待吴优回到府中之时,已是子时。 府中还未闭府,还有一名家丁在府前等候吴优回来。 在看到吴优牵着骏马从夜色走来后,家丁快步走到吴优身前行了一礼问好后,牵过吴优的骏马,与吴优缓缓走进府内。 进入府中后,吴优询问了自己的房间所在,便让家丁将骏马安置好后,将府门关闭。 吴优走过树叶上露水欲滴的庭院,穿过中堂,缓缓朝后院走去。 待走到后院之时,吴优此时想起自己今日回来并未见到灵均与夏蝉,也不知灵均与夏蝉如今在何处。 但在走进后院后,吴优看到一间屋子还亮着灯,且是主卧心中知道简茹还在等自己回来。 心里轻松不少,脚步不禁快了许多,朝那亮灯的房屋走去。 在吴优进入房中之后,吴优看着趴在桌上打盹的简茹睁开眼睛,朦胧的看着吴优。 在简茹看清楚后,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吴优关上房门,走到简茹身前牵着她的手温柔说道:“都叫你早点休息,还在等我。” 简茹闻着吴优身上的酒气,给吴优道了杯茶水后温柔道:“你都还未回来,我怎么能睡得下去。” “我方才看你在桌上睡得挺香的。”吴优接过茶水嗤笑道。 简茹闻言脸上一红,轻声细语道:“哪有。” 吴优拿着茶杯看着简茹娇羞的样子,心中一动,将茶杯放下后。 一把将简茹拉入怀中,随后深情的望着简茹。 简茹感受着吴优厚实的胸膛,脸上红晕越多随后抬头看着吴优。 正好看着吴优深情的双眸,不禁有些痴了。 这一痴,吴优的脸缓缓朝简茹而去,二人四目相对,两唇轻碰,深情吻了一下。 这一吻,二人皆沉醉了,随着吴优身上的热气越来越重,身上的酒气也散发出来。 简茹在闻到那酒气后,便轻轻推开吴优,躲避着吴优的眼神指了指房中的浴桶道:“你先去洗个澡,身上的酒气太重了。” 吴优闻言身上的热气瞬间消失,不好意思的绕了饶头。 随后看了看自己身上,在看看那热气腾腾的浴桶。 赶了一天路,回到夏城后又进宫又去姜府与广府的吴优身上也有一些疲劳感,随后便朝那热气腾腾的浴桶走去。 站在浴桶前,吴优看了一眼简茹后,便将房中的屏风拉到浴桶前挡住后,开始宽衣解带。 在吴优脱去青衫之后,一双秀丽的手出现在自己的腰间,开始帮自己宽衣。 随着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脱落,吴优身上的热气也越来越重,但依旧没有转身走进那浴桶。 热水倾过肩膀,吴优身上的疲劳感瞬间消失。 就在吴优将头迈入热水之时,简茹那秀丽的双手出现在自己的肩膀上。 吴优猛然抬起头,热水也随着抬头向身后甩去。 在听到一声惊呼之后,吴优向后转头。 这一转头,便看到简茹那一丝未挂完美无瑕的身材。 吴优站起身伸出手抓住简茹的秀手,将其抱在浴桶中。 二人四目相对,随着热气上升,二人脸上皆有红晕之色。 ............................... 随着房外传来的蝉鸣与鸟叫声,吴优缓缓睁开眼偏头往旁边看去。 旁边并未有简茹的身影,随后吴优缓缓起身穿上衣衫之后,伸了个懒腰。 看到房中早已准备好的水盆,吴优嘴角微扬走到水盆前开始洗漱。 洗漱完后吴优走出房门,看着青翠欲滴的树叶与树叶上嬉笑打闹的小鸟,心情一片大好。 便开始在后院闲走,在遇到府中的侍女后询问简茹在何处。 得知简茹一大早便召集府中的所有人在中堂认人之后,便开始安排府中的事务,如今还在中堂之中。 吴优心里有些担忧简茹,昨夜那么晚睡,今日这么一大早就起来安排府中事务。 想到此,吴优便快步朝那中堂走去。 进入中堂后,吴优看到简茹正在看着账本。 便小心翼翼的走到简茹身前,伸手挡在账本。 在简茹抬头看吴优的时候,吴优温柔道:“这些事,让管家们做就好了。” 简茹看到吴优后微微一笑,将吴优的手移开后轻声道:“这账本上记载着是哪家给我们家送的礼,这些我都要看,这些以后都是要回礼的。 我要是不看的话,就不知道。 以后哪家有什么事情我们没有送礼,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吴优闻言,想起在长寿村时村民们感谢自己给他们写诗,送的那些鸡蛋和肉类。 看着一脸认真看账本的简茹苦闷道:“这些事太过繁琐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你别忘了,我可是医师,我的身体好的很。”简茹抬头笑了笑道:“再说了,这些事你本就不在行,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我不看谁看。” “这些就交给管事们就好了,实在不行就让睿礼他们几个来。” “好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打扰我看账本。” 吴优闻言便也不在打扰简茹,坐了一会喝了一盏茶后,想到灵均与夏蝉便与简茹道:“小茹,我去隔壁公主府一趟,早饭时回来。” 在看到简茹点头后,吴优起身走出中堂朝着公主府走去。 进入公主府后,吴优便在前院看到礼智信武四人正在练拳走桩,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他们走去。 四人看到吴优之后,急忙收势走到吴优身前行了一礼。 吴优看着几人点了点头,看着礼智信三人问道:“你们几人先回来夏城,可有看到灵均和夏蝉?” 对于灵均与夏蝉的古怪,几人早已心知肚明。 在听闻吴优询问后,夏睿礼玩味笑道:“师父,我们回来之后在大姐这里没有发现灵均和夏蝉,便去了守尘馆,它们两个待在守尘馆中。 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一只大白狗。” 得知了灵均和夏蝉还有那大白狗在守尘馆,吴优心里也放心下来。 便看着四人缓缓道:“你们四人如今对于这练拳走桩可还有什么疑问?” 四人脸上皆露出得意,摇了摇头。 吴优看到四人的表现点了点头,随后想起昨日在大夏王宫与夏王聊得事情。 一脸正色看着四人道:“昨日与你们父王在宫中商议将守尘馆立为国教一事,得到了应允。 这国教成立之后,便要开始接受王亲贵族与官宦人家的子弟。 这些人进入守尘馆后便要开始授业,你们四人如今既然对于这练拳走桩没有任何问题,日后你们便担任这守尘馆的第一任先生。 两人传授武艺,两人协助老萧传授那守尘馆要义。” 四人闻言大喜,心里开始憧憬自己站在那些贵族公子中一脸严肃指导他们练拳的场景,心里便想着将吴优先前练他们时的方法一一用在这些贵族公子身上。 看着四人的模样,吴优摇了摇头正色道:“你们四人不要仗着自己王子的身份便瞎胡闹,切记先前我和老萧与你们四人讲的东西。 要把他们教好,这也是为了大夏。” 听到吴优的话后,四人不在瞎想,脸上浮现出郑重之色,看着吴优齐声道:“谨遵师父教诲。” 吴优点了点头,看着四人想到今日辰时王宫内还要开大朝会,奖赏此次战争有功之臣。 便轻声说道:“如今已快到卯时,你们四人也早些去洗漱,早饭过后我们还要一同进宫受赏。” 四人也知道这大朝会一事,但并不知父王会对自己有什么奖赏。 不过对于四人来说,在夏王登基之后,四人便封了王,但除了大哥二哥之外,四人一直没有因为立功而被奖赏。 四人在昨日知道自己要在大朝会中被奖赏之时,心中早已有了期待。 此时在听到吴优所言,四人脸上皆浮现欣喜之色,道别吴优之后便快步回房洗漱去了。 吴优在他们走后,看了一眼中堂上没有发现萧崇武与沐阳公主的身影,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迷失之境 第九十四章 封赏 大夏王宫,承天门前。 不少马车与骏马缓缓停在城门两侧。 一些年事已高的官员则在家仆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与交好的同僚问好。 则一些正当壮年的官员则侧身下马,尊敬的给那些花白老者们行晚辈礼。 吴优与萧崇武身穿儒衫与身穿官服的礼智信武四人在承天门前侧身下马,不少官员见到六人后上前殷勤的问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吴优与萧崇武与这些官员从未谋面。 但依旧满脸笑容恭敬回礼。 礼智信武四人与这些官员相熟便也闲聊起来。 待承天门大开之后,官员们相互礼让有序的朝大夏王宫走去。 一行人缓缓走过石桥,穿过点兵场。 在与那些花白老者爬上那见不到的阶梯后,缓缓走进那乾元殿。 进入乾元殿之后,官员们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闭目养神或小声的与身旁的同僚交谈。 吴优与萧崇武在礼智信武的带领下,朝着殿前走去。 站在文武百官们的最前方。 吴优看了一眼身边的礼智信武四人气宇轩昂的站在原地,整个朝堂上也慢慢安静下来。 吴优也沉下心看着身前高台上的龙椅。 龙椅两边站着两名宦官,一动不动。 在吴优觉得无趣之时,一声刺耳的男音从龙椅后传来。 随着这声男音想起,殿中的官员们不在闭目养神,一个个睁开双眼精神抖擞,看着高台上。 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龙袍面容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缓缓从殿后走出站在龙椅前。 在中年男子出现在龙椅前后,大殿中的官员们皆弯腰行礼齐呼。 “参见王上!” 随着中年男子双手摊开,缓缓坐在龙椅上,官员们便缓缓起身满脸肃然站在原地。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夏王,扫了殿中的官员们一眼后,中气十足缓缓说道: “今日大朝会,孤要颁发几道旨意,主要是对开年之后边境战争一事。” “王上圣明。” 随着大臣们的齐呼声后,夏王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名宦官。 宦官意领神会,缓缓走到高台的左边的一张桌上,拿起桌上的一道圣旨。 一脸正色双手缓缓将圣旨打开后,高声读道: “奉天承运,夏王诏曰:开元十五年,梁、晋、吴、周、越五国,不遵夏礼,以下犯上,出兵进军吾大夏,至吾大夏于水深火热之地。 幸有吾大夏儿郎苦守边疆,大夏国土才未丢失。 ............................................. 于夏城郊外,铸纪念碑以告慰三十万英魂。 钦此。” “奉天承运,夏王诏曰:大夏儿郎,英勇善战,不畏生死,固守国土。 ................................. 着吏部从重议奖。 南边军主帅,秦王夏睿仁,封镇国大将军,掌天下兵马。 ..................... 东边军主帅,武远候荀汉,追封武国公,平国大将军。 东边军主将,朱虚侯姜阿,追封朱国公,左将军。 东边军副将,关内侯广炎,追封关国公,右将军。 ....................... 三边军主帅,镇南候卫远,封卫国公,东边军主帅。 ...................... 北边军主帅,齐王夏睿义,封辅国大将军。 ........................ 惠王夏睿礼、 赵王夏睿智、 魏王夏睿信、 汉王夏睿武封大夏客卿,守尘馆先生。 钦此。” “奉天承运,夏王诏曰:守尘馆心系大夏,屡立奇功。 ...................................... 立守尘馆为大夏国教。 封守尘馆馆长,为大夏首席供奉,享亲王供奉。 钦此。” 随着三道圣旨宣告完毕,在大臣们谢恩之后,朝会便匆匆散会。 散会之后,出殿之时,不少官员们朝着吴优一行人道贺。 吴优一行欣然回礼。 在官员们的奉承下,吴优一行人缓缓走出承天门侧身上马,朝吴优的新府邸而去。 回到新府邸后,吴优六人便坐在中堂上,商议着守尘馆授徒一事。 礼智信武四人满脸春风得意,侃侃而谈。 在六人商议之时,便有家丁前来汇报有不少贵族豪门前来送礼。 作为守尘馆的馆长吴优与夏睿武不得不迎接。 这样一来,商议守尘馆授徒一事便打断。 吴优让礼智信武四人前往书房草拟方案,便与夏睿武大开中门迎候那些送礼之人。 二人笑脸相迎着那些送礼之人,进入中堂饮茶闲谈。 二人这一日从大朝会回来之后,除了吃午饭便就是一直在迎客。 在有一礼部官员在府中之时,要与二人商议这守尘馆事宜。 交涉了一天的吴优与萧崇武实在提不起兴趣,便让礼智信武四人带着那礼部官员前往书房议事。 随着蝉鸣鸟叫声在吴府中慢慢安静下来,天色也开始慢慢变黑。 夏睿武与吴优告辞回公主府后,简茹便出现在中堂之中。 看着一片疲倦的吴优,简茹露出笑容接过家丁手中的茶盏,满脸温柔朝着吴优走去。 将茶盏放在桌上后,简茹看着吴优温柔道:“这才第一日当官,便如此累。” 吴优闻言嘴角一扬,微笑道:“今日这实属没法,就向你清晨看账本时所言一样,以前我们在其余地方,朝中的官员们也都不认得我们。 送礼之事,记得便是。 如今上了一次大朝会,人人都认识我了。 在来送礼,我也不能闭门不见。” 简茹在今日便一直在公主府中,与沐阳公主闲聊自然也知道今日朝中大朝会奖赏之事。 此时见到吴优如此言语,笑了笑道:“过了这几日便好了,你本来就不喜这些俗务,等守尘馆开馆之后,你也可以把这些事情交给睿礼他们几个。” 吴优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水道:“我一直打算就是让睿礼他们四人去操心这些事,我将来是要走之人。” 此言一出,简茹脸色一暗随后恢复温柔看着吴优轻声说道:“今日爹娘与我说了,我们的婚事在下月初八。” 吴优闻言温柔的看着简茹道:“这婚事简单操办,委屈你了。” 简茹摇了摇头,柔情似水轻声道:“婚事本来就是一过程,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好,且说我们也.......”说着说着简茹便娇羞起来。 简茹娇羞的模样看在吴优心中一软,便想去牵简茹的双手,但在看到中堂前那些忙碌的家丁侍女后,吴优也按下心思。 随后,简茹悦耳的声音响起。 “今日在公主那里时,爹娘也与我说了,等我们成婚之后,爹娘便回长寿村了。” 吴优闻言沉默,当初吴优让简宵夫妇二人来夏城是因为大夏要与梁国交战一事,如今梁国已然收复,现在也是夏季。 二人在无忧庄之时,还有干些农活。 但在公主府后,且吴优与简茹一直不在身旁,二人整天被供养,属实不习惯。 吴优知道简宵与庄如霜心系着长寿村,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每日耕种的日子。 让二人留在夏城实在是让二人难受。 想到此,吴优朝简茹点了点头轻声道:“到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跟爹娘一起回去一趟。” “如今守尘馆要开始定馆址,修馆授徒,你肯定会忙的,到时我送爹娘回去吧。” 吴优摇了摇头,脸上浮现笑容道:“我也是想老李头他们了,我也想带着你回去请他们喝了喝我们的喜酒。” “还记得当时我在家里住着的时候,给他们写诗他们送来了许多鸡蛋猪肉的,不请他们喝喝我们的喜酒,怎么成。” “嗯,一切都听你的。” 随着天色慢慢变晚,也到了晚饭时间。 饭菜上齐之后,吴优与简茹二人就座,随后看着书房还亮着灯。 想到礼智信武四人还未离去,便派人去叫他们。 四人与礼部官员姗姗来迟。 在吃饭时还在商议着那守尘馆的选址之时。 吴优看着礼智信武四人脸上的认真之色,心中一股欣慰油然而生。 不禁想起自己来到迷失之境后经历的一切。 虽然吴优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来到迷失之境后便到了长寿村。 在长寿村且还居住在了简宵家中。 住着就算了,如今还娶得了他们的闺女简茹。 在找到萧崇武与灵均二人后,到了夏城。 萧崇武在城外狩猎场阴差阳错的救下夏朝雨。 二人开馆之后,也因为夏朝雨才让礼智信武四人前来守尘馆拜师。 这一拜师也跟夏王牵扯上了关系。 夏睿武心中所想的事情如今也开始慢慢展开。 想到此,吴优心中不禁感叹这命运的交织。 让自己和萧崇武在这迷失之境中找到自己的归属。 其实吴优并不知道的是,他与萧崇武在南炎天之时。 整日便是与那些修道之人打交道,整日想的便是提高修为。 而这迷失之境,因洞府之原因,自成一界。 凡俗之地虽然不像南炎天的人一般整日想着修行。 但普通之家会想着每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国君大臣则想着天下之事。 吴优生活在长寿村那与世无争,生活惬意的地方,自然而然心里也慢慢的适应了这个环境。 在整日听着村民说着简茹的事情,吴优心里便也开始向那普通青年一般想着娶妻生子。 随着二人相见之后,二人皆有所好感。 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 至于萧崇武与沐阳公主夏朝雨,二人便如那干柴烈火一般,一点就着。 就像此时守尘馆的后院。 一个小黄狗与一只大白狗在后院中玩耍打闹。 小黄狗一直追着大白狗。 在大白狗被追的气喘吁吁的时候,小黄狗便会跑去叼那茶碗,给大白狗倒茶喝。 大白狗满意的喝茶之时,小黄狗还跑去摘那后院中所剩无几的鲜花。 殷勤的叼着鲜花送给大白狗。 大白狗看到鲜花后便会开心的朝小黄狗叫唤两声,随后又继续玩耍。 在大白狗累了之后便躺在青石砖上休息。 小黄狗也会安静的躺在大白狗的身旁。 而在一旁的挂花树上,一只夏蝉安安静静的站在树枝上。 看着那两只狗满脸惬意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 吴府之中,一顿晚饭吃完之后,礼智信武四人与那礼部官员丝毫没有天色已晚的意识,在吃完后便继续去那书房讨论这守尘馆的事务。 吴优与简茹则坐在中堂上喝茶,听着刘琦管事的汇报。 听着今日送礼之人和那礼品。 在汇报完后,吴优不想简茹太过劳累便让刘琦管这些事。 可简茹依然坚持着这些自己还是要过目。 吴优想到简宵夫妇二人要回家之事。 便让简茹在从长寿村回来之后在接管这些事情,这段日子便好好的陪陪简宵与庄如霜。 简茹闻言,也欣然应了下来。 随着天色慢慢变晚,在礼部官员离去之后。 礼智信武四人便过来给吴优汇报那守尘馆的事情,吴优看着四人脸上认真的样子,不忍心不断。 边喝着茶水边安静的听礼智信武四人侃侃而谈。 在说完之时,时辰也到了亥时。 四人便也住在吴府中。 吴优和简茹回到房中之后,简茹便开始如那贤妻一般给吴优宽衣解带。 在沐浴之后,二人到了子时才上床休息。 简茹靠在吴优的胸膛上,手指在吴优身上滑动着,想到吴优今日说的那句‘我本就是要走之人’心里不禁有些不舍,脸上随着也有些黯然。 这一幕刚好被吴优看在眼中,吴优脸上露出疑惑轻声问道:“小茹,怎么了?” 简茹闻言撑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吴优的肩膀上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走?” 听到此言,吴优知道简茹为何脸上黯然,伸手将简茹搂紧之后,右手抓着简茹的玉手柔声道:“待吴、周、越三国都收复之后,我便会离开夏地。” 简茹闻言脸上更加的黯然,喃喃道:“夏王决定什么时候进攻那三国了吗?” 吴优摇了摇头,随后看着简茹的脸色越加黯然,轻轻吻了一下简茹的额头后道:“此时还不知,不过我想这三国我应该不用去了。 如今大夏收复了梁国晋国,虽然在先前一战消耗过大,但现在也慢慢的缓和过来。 快的话会在秋收之后,慢的话便应该在明年开春之时。” 吴优看着怀中的简茹闻言沉默,柔声继续道:“小茹你放心吧,我就算离开夏地也会早些回来的,睿武的手臂还要我救治呢。” 简茹闻言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吴优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看着吴优问道: “这睿武的手臂,如今伤口已经愈合,他的手臂虽然一直用药草泡制还有些许生机,但这要怎么接上?” 吴优闻言嘴角微扬,回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幽媚儿吗?”见简茹点了点头,吴优继续说道:“南炎天有一种能恢复经脉的丹药,现在的幽媚儿肯定能炼制那丹药了。 虽然睿武手臂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他的手臂还在。 只要我把那丹药带回来,在将睿武愈合的伤口在切开将那手臂接上后,服用那丹药经脉就能恢复,这一恢复就自然连在一起了。” “我怕睿武的那断臂坚持不到你带回来丹药便生机尽散。” 吴优闻着简茹的发香,笑道:“你放心就是,这手臂没用了那我就给他带一只手臂回来,只要要那丹药,不管是妖兽的手臂还是人的手臂都能接上。” 此言一出,简茹臻首微点,头慢慢离开吴优的肩膀靠在吴优的胸膛上听着吴优的心跳声。 吴优柔情的看着怀中的简茹,轻轻的摸着简茹的秀发,随后便听到一声悦耳的声音。 “小优,我们生个孩子吧。” ....................................................... 翌日清晨,吴优与简茹在卯时醒来之后,缠绵了一会便双双起床。 在洗漱之后,吴优便穿着一身练功服出了房间朝那演武场走去。 到了演武场后,礼智信武四人早已满身大汗在走桩练拳,吴优走到他们身旁便也开始练拳。 在房中的简茹在吴优走后,梳洗一番后便出了房间前往公主府看望简宵夫妇二人。 五人练完武,吃完早饭之后。 昨日与礼智信武四人交谈甚欢的礼部官员便来到府中,与吴优见礼之后。 便与礼智信武四人前往书房议事。 简茹今日在清晨前往公主府后,便没有回来。 吴优一人觉得无趣,便也起身前往公主府。 沐阳公主府,中堂。 简宵与庄如霜坐在主位上满脸慈爱之色,看着下方的萧崇武与沐阳公主和简茹。 简茹看着满脸喜色的沐阳公主,俏皮问道:“公主,你今日为何如此欢喜?” 沐阳公主闻言脸上微红,随后便听简宵说道: “小茹,在昨夜的时候,公主身体不舒服,便请来医师查看,公主已经有喜了。” “啊?” 简茹脸上露出喜色,惊呼了一声,随后便拉着沐阳公主夏朝雨的双手问道:“你昨夜为何不去府中叫我给我看。” 说完,简茹便开始给沐阳公主把脉。 简茹感受着沐阳公主的脉象确实是那喜脉,且已经有了两月身孕。 简茹脸上的笑容更盛,便开始伸出手指数着日子。 沐阳公主夏朝雨看着正在数手指的简茹,脸上露出娇羞。 “年底之时,公主就要当母亲咯。” 听着简茹的调笑声,沐阳公主娇慎道:“小茹,你和吴优也快了。” 简茹闻言依旧满脸笑容,摇了摇头道:“我和小优还没成婚呢。” 沐阳公主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简茹。 这一眼刚好被简宵与庄如霜看到,二人脸上的慈爱之色也越来越浓。 至于吴优与简茹住在一起的事情,中堂上的几人早已知晓。 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对于简宵与庄如霜来说,二人早已将吴优当做了自己的女婿,且自己的女儿在战乱之时跑去那邯郸城照顾吴优。 对于二人同房一事,早已认可。 至于那婚事只是一个仪式,还不如二人早早给自己生个大胖外孙来的实在。 就在简茹为沐阳公主夏朝雨有喜高兴一事,吴优也缓缓走进中堂。 在进入中堂后看着众人脸上的喜色,脸上也露出笑容问道: “这是有什么喜事吗?今日这么开心?” “小优,我要当爹了。”萧崇武一脸喜色道。 吴优闻言看着萧崇武容光焕发的样子,心中也十分欣喜,便开始连连道喜。 坐在主位的简宵看着吴优嘱咐道:“小优你和小茹也快点给我们生个大胖孙子,到时我们两人给你们带孙子。” 吴优闻言想起昨夜简茹的话,看着二人脸上的慈爱之色,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庄如霜看了眼萧崇武在看了看吴优,又看了看满脸喜色的沐阳公主夏朝雨,心中一动。 看着众人提议道:“要不,给这孩子定个娃娃亲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看向庄如霜。 简宵摇了摇头道:“如今孩子还未出生,且不知是男是女如何定这娃娃亲。” “那便这样,男的便结为兄弟,女的便是闺蜜,男女便结娃娃亲。” 庄如霜随后看着吴优与萧崇武笑道:“小优和崇武二人本就是好兄弟,再加上崇武与公主都是那金童玉女,孩子自然遗传了他们,日后定然是那俊男才女。 我们家可不能让他们跑到别人家去。” 此言一出,满堂大笑。 在笑过之后,吴优看了一眼萧崇武与沐阳公主朗声道:“娘说的是,这娃娃亲便定下来了。” 萧崇武与沐阳公主对视一眼后,朝着吴优点了点头。 吴优见状,便开口问道:“这孩子的名字可曾想了?” “昨夜朝雨得知有喜之后,我们一夜没睡,一直在给孩子想名字。”萧崇武笑道。 吴优点了点头问道:“可曾想到了合适的名字?” “想了一夜,皆都不满意。” 吴优闻言露出笑容,便开始想着名字。 想了半天之后,虽有无数个名字,但吴优依旧不满意便开口说道:“此时,我也没有想出合适的名字出来。 我们在看些书籍,到时在看看哪个名字好。” 萧崇武与沐阳公主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看着坐在椅子上轻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母亲笑容的沐阳公主。 心中欣喜,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在众人闲聊不久,便有家丁通报夏王后来府中。 众人便匆匆起身,萧崇武搀扶着沐阳公主夏朝雨,众人便开始朝府门走去迎接夏王后。 夏王后从豪华马车下来之后,满脸欣喜的朝着沐阳公主夏朝雨走来。 在众人行礼之后,夏王后便拉着沐阳公主的手缓缓走进公主府。 边走边看着沐阳公主道:“雨儿,下次你可别出来迎接了,在府中坐着就是。” “母后来看望孩儿,孩儿怎可不迎接。”沐阳公主回道。 “你啊,就好好的在府中休养,将我这外孙生下来。” 说着说着,众人便回到了中堂上。 夏王后与沐阳公主坐在主位上,其余人便坐在宾位上。 夏王后握着沐阳公主的双手嘱咐道:“你父王在今日下朝之后得知你有喜的消息,心里十分欣喜,便让我从宫中带补品过来看你。” 沐阳公主温柔的看着夏王后,感谢道:“孩儿谢过父王母后。” 夏王后点了点头道:“在你大嫂生孩子之后,现在也轮到你了。你大哥前些日子来信说,他与大嫂在下个月会回来。” 夏王后说完之后,看了看中堂上的人后,朝沐阳公主问道:“老三他们几个呢?” 吴优闻言尊敬回道:“王后,睿礼他们四人现在在我府中与礼部正在商议那守尘馆的事务,并未过来公主府中。” 夏王后闻言,心里十分欣喜。 对于几人在拜吴优为师后,便有了许多的变化。 进军队上战场杀敌,且都战功卓著。 特别是昨日四人第一次在大朝会中受到奖赏。 夏王后昨日在听到夏王封四人为大夏的客卿,在守尘馆担任先生教育大夏的王亲贵族,官宦人家的子弟。 夏王与夏王后心中为自己的几个儿子欣慰自豪。 夏王后看着吴优,起身向吴优行礼感谢道:“多谢吴馆长将我那几个儿子培养成大夏的栋梁,妾身感激不尽。” 吴忧惶恐急忙起身回礼道:“王后所言乃吴某应做之事,不敢受王后如此大礼。 且睿礼他们四人天资卓越,我也只是引导了一下。 再说也并不是我一人教他,老萧也倾心相授。” 夏王后闻言本想开口向萧崇武道谢,但想到萧崇武是自己的女婿,便也没有开口。 于是,夏王后看着吴优道:“崇武他是睿礼他们四人的姐夫,理应教他们。 吴馆长与睿武在邯郸城之事,睿武也与我讲了。 吴馆长之恩,我与陛下永生不忘。” 说完,夏王后便又向吴优行了一礼。 吴优见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朝夏王后一揖到底。 在二人相互行礼之时,殿中的众人也都起身,看着二人。 萧崇武看着二人相互行礼后,便看着夏王后尊敬道:“母后,你且将小优当做自家人,莫要如此对待,不然小优心里会有不适的。” 夏王后闻言看着萧崇武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吴优道:“我与陛下曾经言过,让睿礼他们四人拜吴馆长为义父.....” 此言一出,吴优急忙道:“王后不可,睿礼他们四人与我岁数相差不大,如今虽是师徒身份,私下里我们便如兄弟一般,那义父一事,万万不可。” 夏王后看着吴优脸上一脸惶恐的样子,心里才想起吴优确是岁数不大。 不过夏王与夏王后对于吴优,确实是真心相待。 真心感激他为大夏做的一切,就这次论功行赏之后。 二人还想着与吴优亲上加亲,毕竟吴优那以一敌万的实力,和育人的能力摆在那里。 于公于私夏王与夏王后都想与吴优的关系更近一步。 如若二人还有一个女儿且是未嫁之身的话,定会嫁与吴优。 夏王与夏王后心中所想,吴优不知。 吴优只想在这夏地中的日子好好与简茹相处,帮着萧崇武将那守尘馆走上正轨。 随后便离去,回那南炎天提高实力。 如果真说吴优如今想要什么的话,便是大夏王宫那清凉殿中的冰玄石和那圣地的出入权。 不过此时的夏地还未统一,且大婚在即吴优还不会想着与夏王开口。 唯一有把握的就是,冰玄石能到手。 至于那圣地,吴优此时还不知。 在二人相互谦让之后,便继续坐了下来。 夏王后也没有让人去吴府唤礼智信武四人来此。 夏王后想到吴优与简茹的婚事,便开口问道:“吴馆长,婚事何时举办?” 吴优想起昨夜简茹的话,便恭敬回道:“定于下月初八之时。” “初八。”夏王后念叨了一下后,沉思片刻继续道:“如今是二十。距离初八还有十八天,我今日回宫之后便开始准备小茹的嫁妆。” 简茹闻言起身向夏王后行礼后,感谢道:“感谢王后对小茹的厚爱,这嫁妆还请王后莫要准备了,小茹心领了。” 夏王后见状笑了笑道:“小茹,这女人嫁人嫁妆越厚越好,这是礼俗。” 至于那嫁妆越厚嫁到夫家之后才有底子不会受欺负的话,夏王后没有说出口。 在中堂的庄如霜接着道:“王后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小茹从小便不会化妆,也不穿金戴银,这些嫁妆也用不上。” 夏王后闻言,没有回话。 嫁妆不管有多厚对于吴优与简茹或简宵与庄如霜而言,都没有多大的用处。 金银珠宝?用不上。 良田房产?用不上。 四人的生活本就是那清淡之日,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便可,至于这些反而是累赘。 吴优见此,心中一动看着夏王后提议道:“王后,不如这样。” 见众人看向自己,吴优缓缓说道:“自睿礼三人回城之后,大夏就兴起勤俭节约之风。 不如夏王与王后成立一个部门,这个部门专门接收王亲贵族与官宦商人的捐献馈赠。 将这些捐献馈赠之物变换成钱财。 在整个大夏开办学府,让大夏读不起书的孩童进入学府读书识字。” 此言一出,夏王后便明白了吴优的意思。 虽然夏王后也是出身名门,但也知晓这夏地的钱财都掌握在王亲贵族和官宦富商手中,且读书识字皆是那有闲财的家庭,才会让自己的孩童前往学府。 整个大夏能让自家孩童读得起书的家庭只有两成,还有八成的人都读不起书。 如若真的能让这些孩童读书识字的话,这对大夏而言将是莫大的幸事。 人人皆识字,大夏将会少了许多作奸犯科不懂夏法之人。 此举大善。 想到此,夏王后惊喜起身朝着吴优行礼道:“吴馆长真乃我大夏福星。” 吴优起身躲过夏王后一礼后,回礼道:“王后不必如此,应该是吴某要感谢王后。” 二人坐下之后,吴优继续说道:“这个部门成立之后,定要让那心怀正气之人掌管。 至于这让捐献钱财一事,有夏王与王后的带头,那些王亲贵族与官宦富商定会只多不少。 这是为大夏做贡献,定不会有人想要阻拦此事。” 夏王后听着吴优的言语,心中想到日后的大夏,愈加的澎湃。 此时便想着这部门能早些成立,于是夏王后站起身看着吴优说道:“吴馆长如今可否能与我一同进宫,我们共同与陛下商议?” 看着夏王后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吴优点了点头。 便在众人的恭送下,吴优与夏王后匆匆忙忙出了公主府。 夏王后上了豪华马车,吴优侧身上马在一行金甲侍卫的护行下缓缓朝大夏王宫而去。 永安殿,偏殿处。 吴优与夏王和夏王后三人坐在桌前。 雍容华贵的夏王后娴熟的给吴优与夏王倒酒。 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吴优看着夏王道:“这学府的先生便从守尘馆的学生中调任至各地,教书育人。” 夏王闻言点头询问道:“这守尘馆的教义上次崇武与我讲过,但此事毕竟过于重大,牵扯整个大夏,守尘馆一定要确保派往各地的那些先生能够胜任。” 吴优点头,想起礼智信武四人向自己汇报的事务,便继续开口说道:“夏王这点放心便是。 如今守尘馆的事务是睿礼他们四人负责,四人在这几日与礼部的官员共同议事,且已经有了框架。 对于守尘馆开馆授徒之事,他们也想到了这些贵族子弟平时纨绔的样子,定然对于四书五经等皆不渗透。 因此,四人商议出守尘馆不管要练拳和学习那教义。 还要与平常学府一般读书识字。 且每季度皆要会考。 会考没有通过者便不得在守尘馆学习,且不能入朝为官。” “这与先前梁国举行的科举一事略有想通。” 吴优点了点头回道:“梁国科举一事,我在到夏城之时也有耳闻,如今大夏的朝臣几乎是王亲贵族与功臣之后,少有寒门学成之人入朝为官。 如若守尘馆能将这些王亲贵族的子弟培养成才,派他们前往各地教书育人。 这样一来,大夏便能做到人人皆识字。 也可以采取那科举一事,在各地举行会考,最后来到夏城进宫陛下亲自主考,选用人才入朝为官。 这样一来,朝堂上能有新鲜血脉融入,也会多一些干实事的官员。 大夏的百姓也会以读书识字,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为目标。” 夏王听到吴优的话后,心动不已。 大夏的朝堂确实如吴优所言一样,皆是王亲贵族与那功臣之后。 入朝为官之人皆是世袭或举荐为官。 如若天下学府大开,有才之人参与科举,自己亲自主考选取官员。 这样一来,整个大夏的朝堂将焕然一新,自己也不会顾忌许多。 想到此,夏王朗声笑了笑,举起酒杯敬了吴优一杯。 一饮而尽后,夏王衷心感谢道:“吴馆长真乃我大夏福星。” 听着与夏王后如出一辙的话语,吴优尴尬一笑道:“是陛下心系天下百姓。” 言罢,二人相对一笑,继续饮酒。 雍容华贵的夏王后看着二人把酒言欢,心中也十分欣喜,拿着酒壶慢慢的给二人倒酒。 ........................... 在大夏王宫出来之后,吴优侧身上马刚想回吴府之时,想到灵均与夏蝉二人。 便调转马头朝着守尘馆疾驰而去。 进入守尘馆后,守尘馆内只剩下三四个家丁。 这些家丁都是先前之人,自然都认得自家的二公子。 见到吴优之后,几人满脸欣喜的跑到吴优面前行礼道: “见过二公子。” 吴优看着几人的样子,对于几人守着这个宅子心怀感谢,便摆了摆手道: “你们守着这宅子辛苦了。” “公子言重了,守这宅子是我们几人的福分,这么大的宅子就我们几个人在住,且还有薪水,每日也有可口的饭菜。 我们几人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辛苦。” 听到其中一名年长的家丁说话,吴优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对了。灵均他现在在哪里?” “灵均此时应该在后边的池塘泡澡。” 家丁们自然对灵均熟悉,脸上露出笑容与吴优道。 吴优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天气炎热记得多喝些茶水。” 说完之后,吴优便快步朝着后院走去。 在走过满园花香的前院之后,吴优缓缓走到后院。 到了后院之时,吴优看了一眼自己房前桂花树上高声歌唱的夏蝉,露出笑容。 便朝着正在池塘玩耍的小黄狗与大白狗走去。 迷失之境 第九十五章 成婚 池塘内的灵均猛然抬起头,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吴优。 脸上露出欣喜,四肢快速拍打游到边上,身体一跃落到地上。 “汪汪汪。!” 吴优看着满脸喜悦边跑边叫的灵均,嘴角微扬笑了笑。 迈开步子朝着那满身湿溜溜的小黄狗跑去。 小黄狗跑到吴优身前腾空一跃稳稳落在吴优的怀中。 吴优看着怀里浑身湿溜溜的灵均站起身子亲昵的用头蹭自己的胸膛。 笑了笑,右手抚摸着灵均身上的毛发。 随着抚摸,灵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将吴优的衣服弄湿了。 便从体内散发出热量,原本湿溜溜的身体变得暖洋洋,黄毛也变得湿滑起来。 吴优身上的衣衫原本被灵均弄湿的地方也都干了起来。 灵均在吴优的怀里亲昵一番后,突然想起什么,便从吴优的怀里跳下。 转身朝着那池塘跑去。 在灵均跑到池塘边上时,一只大白狗也从池塘内慢慢的爬上来。 吴优看着一黄一白的两只狗,知道灵均的意思。 便开始朝池塘边上的两只狗走去。 “汪汪汪。!” 待吴优走近之后,灵均伸出前掌指了指大白狗随后指了指自己,朝着吴优叫唤两声。 意思就是这大白狗是我的好伙伴,也是我的爱人。 “汪汪汪。!” 听到灵均叫唤后,身旁的大白狗脸上也露出笑容朝着吴优轻声叫唤了两声。 吴优能完整的听明白二人的意思,也知道大白狗在给自己打招呼。 于是吴优朝二狗点了点头,走到二狗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大白狗道: “我叫吴优,是灵均的兄弟。” “汪汪汪。!” 吴优说完之后,大白狗一脸疑惑看着吴优,随后灵均便开始翻译。 听完灵均的翻译后,大白狗脸上露出亲切朝吴优点了点头,随后伸出头蹭着吴优的右腿。 灵均看到后,也走到吴优的左腿亲切的蹭着。 吴优看着二狗,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灿烂。 随后,吴优便伸出双手在二人身上抚摸着。 灵均身上的毛发干燥湿滑,而大白狗的身上湿溜溜的。 吴优没有区别对待,依旧轻轻的抚摸着二狗。 二狗的脸上也浮现出沉醉之色,享受着吴优的抚摸。 一人二狗,在池塘边上亲昵一番后。 原本在桂花树上高声歌唱的夏蝉,悄然无息的落在吴优的肩膀上。 落下之后,眼神盯着身前的两只狗,随后挥了挥翅膀,发出一声蝉鸣。 一声刺耳的蝉鸣声在吴优耳旁响起之后,把吴优吓了一跳。 随后,吴优偏头看向自己肩膀上张开翅膀,嘶叫的夏蝉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言罢,吴优一屁股坐在地上,收回抚摸二狗的手。 将夏蝉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伸出手指轻轻的在夏蝉的身上抚摸着。 一白一黄二狗,看着这一幕并未吃醋,而是走到吴优的两侧躺下,将头放在吴优的大腿上。 吴优看着夏蝉与一白一黄二狗的样子,嘴角微扬随后看向天空上的烈日露出灿烂的笑容。 .................... 到了黄昏之时,肩膀上站着夏蝉的吴优,身后跟着一白一黄两只狗出了守尘馆,朝吴府走去。 在吴优回到吴府之后,便吩咐人收拾一间房间给予灵均与大白狗。 吴府的家丁侍女们对于灵均与大白狗并不陌生,对二狗也是喜爱。 在得到吴优的吩咐后,家丁侍女们便开始忙碌起来,给二狗收拾房间。 至于吴优如此疼爱灵均的样子,众人见怪不怪。 夏蝉在进入吴府之后便张开翅膀朝着中堂前的桂花树飞去,稳稳的落在树枝上后开心的唱起歌来。 灵均在见到简茹后,便迈开步子朝简茹跑去,一跃落在简茹的怀中。 简茹也许久未见灵均,此时看到灵均亲昵的样子,咯咯直笑起来。 亲昵一番后,灵均便开始向简茹介绍大白狗。 简茹虽然很早便知道大白狗,但这也是第一次相见。 在吴优的翻译下,简茹友好的摸了摸大白狗。 简茹见大白狗还没有名字,眼珠子在眼里转了转,开始给大白狗想名字。 想了半天之后,简茹还是取了一个最简单的名字。 “大白!”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大白狗并没有因为名字简单而嫌弃,而是满脸欣喜。 伸出头,亲昵的蹭着简茹的腿,表示着自己的欢喜。 看到这一幕,简茹心里也十分欣喜,便带着灵均和大白往厨房走去。 吴优见到他们走后,看了书房一眼,看到礼智信武和那名礼部官员在书房中商议着那守尘馆一事。 想到今日在王宫与夏王的谈话,吴优缓缓朝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之后,吴优见五人站在书桌旁,对着书桌上指指点点讨论着馆址一事。 吴优站在他们身后仔细听着他们讨论。 那名名为崔乾的礼部左侍郎,意思是要在夏城内修建守尘馆。 而礼智信武四人则想在城外修建守尘馆,远离夏城的喧哗。 听了一会之后,吴优看着那名不畏惧礼智信武四人王子身份的礼部左侍郎崔乾,点了点头。 “在讨论些什么?” 五人听到吴优的声音后,站起身子看向吴优,尊敬的给吴优行了一礼。 “师父。” “崔乾见过客卿长。” 吴优作为大夏国家守尘馆的馆长,官职为客卿长,享亲王爵位。 对于崔乾的行礼,吴优点了点头。 随后,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 “今日早晨我去了王宫一趟,与陛下谈论了守尘馆的事情。” 言罢,吴优见五人脸上露出肃然,便继续开口说道:“今日我与陛下谈论这大夏的学府制度。 如今大夏的学府,孩童进学府读书识字皆要教一笔昂贵的钱财,许多本就贫困的家庭无法送自己的孩子前往学府学习,导致许多孩童不识字。 今日我便向夏王提议成立一个部门,专门接收王亲贵族与官宦富商的捐献馈赠,将这些捐献馈赠都变为钱财,在各地都建立起学府。 学府由大夏统一掌管,免费教育那些孩童读书识字。” 吴优接过夏睿礼端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这些学府的先生未来皆从守尘馆派往各个学府,担任先生一职领朝廷俸禄,教书育人。 至于,这些先生,我也与夏王汇报过就以先前你们讨论的会考制度,考核合格者才能胜任。” “客卿长,此举是改革我大夏的教育制度,我大夏的教育制度已实行了万载有余,如今若要改革,实行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点我自然知道,但不管有多难都要去尝试。”吴优点了点头,微笑道:“虽然要让整个大夏的孩童都接受教育,这是很难完成的事情,但我们也要去试试。 这钱财有了那部门接受捐献,且是陛下王后带头捐献,下面的人敢不捐献? 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守尘馆授徒要收取学费,把这些学费都捐献给那部门用以建造学府。 至于日后所需的书本与先生的俸禄皆是那部门负责。” 崔乾闻言点了点头,感叹道:“如若真如客卿长所言,这改革能成功的话是我大夏之幸。” 吴优点头沉默片刻后,看着崔乾继续说道:“崔侍郎可是功臣之后?” 崔乾闻言,点了点头苦笑道:“不瞒客卿长,我本是离城人士,家中以经商为主,在我成年之时,父亲找了些许门路才得以入朝为官,为官三十余年这才爬到这左侍郎的位置。” 对于大夏卖官一事,并不少见。 大夏入朝为官需要有人举荐,至于这举荐便是王亲贵族了。 要想得到举荐,自然而然要拉上关系。 吴优点了点头,便没有因为崔乾花钱当官而看不起崔乾,反之崔乾每日来府中与礼智信武四人商议守尘馆事务的积极,吴优看在眼中。 知道这崔乾是干实事的官员,心中自然有了一些好感。 想到此,吴优微笑看着崔乾问道:“崔侍郎,可知晓科举制度?” 崔乾闻言沉默,随后眼里露出精光,看着吴优道:“莫非陛下要启用这科举制度?” 吴优点了点头。 崔乾见吴优点头,对于先前改革难以进行的想法一扫而空。 在听到科举制度后,崔乾心里对于那教育改革期待起来。 作为当初依靠钱财而入朝为官的崔乾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如果没有任何盼头的话,那些穷苦人家的百姓就算免费让他们读书识字,也会有很多不会让自己的孩童进学府学习。 因为,能读书识字了又能如何?天下都免费读书了,谁还指望这读书后能当个教书先生? 还不如,在家中与自己干农活苦力,学一门技术赚钱来的好。 但,现在有了这科举制度,自然就不同了。 在百姓们看到日后自己的孩童在学府内学成之后,能参与科举,考上之后能入朝为官。 对于这些百姓们而言,是有多大的吸引力。 入朝当官,几乎是每个穷苦人做梦都不会做到的事情。 原因无他,当官的都是那王亲贵族,整日便是富贵生活,想都不敢想。 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同。 这些百姓拼破脑袋也会让自家的孩童进学府。 加之,现在天下的形势,大夏成功收复梁国,晋国。 至于,吴、周、越三国。 明眼人皆知,如今的大夏想要出兵收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疆土大了,官职便也多了起来。 官职多了起来,这些人就有了出头之日。 想到此,崔乾心中愈加激动,一脸感激的看着吴优深深一揖道:“崔某替天下百姓感谢客卿长。” 吴优见状,抬起崔乾的双手道:“崔侍郎不必如此,这本是我守尘馆该做之事。” 崔乾满脸激动的看着吴优点了点头。 吴优朝崔乾微点头后,便看向桌上的地图。 想到要增加的学科,加之这国策一但推行,王亲贵族们定会拼破脑袋送自家的孩子进这守尘馆。 想到此,吴优偏头看向崔乾问道:“崔侍郎,现在能进守尘馆的适龄学子有多少?” 崔乾闻言,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如今,夏城中的王亲贵族与官宦虽然不多,但传承万载,家中分支许多,如若算嫡系的话约有两万余人,如加上那些分支的话有百万余人。” 听到这个数目,吴优心里咯噔一下。 吴优不知道的是,崔乾所说的数目还只是如今当朝为官,有爵位的家庭。 如若加上这些年,在外地与家道中落的家族话,少说也有千万之数。 吴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守尘馆的第一批学子便只收嫡系,每一批学子定在两万人,至于那些分支之人,待第一批学子结业之后,在通过家中举荐择优选取。” 当然,每一批两万人,这两万人都不可能能够通过考核前往各地担任学府先生一职,一切都已自身能力说话,这就是礼智信武四人该考虑的事情了。 五人听到吴优的话后知道吴优的意思,夏睿信想到守尘馆选址一事,尊敬的看着吴优问道:“师父,这守尘馆选在什么地方?” 吴优闻言,低头看向那地图。 见地图上,夏城中早已规划完毕,自然没有能有容纳两万人学习的地方。 加之,学科多,既要学文也有练武,所用之地定要宽阔。 于是,吴优伸出手指点在夏城郊外无忧庄的位置。 这一指,礼智信武四人脸上露出笑容。 那可是四人曾经吃苦受罪的地方,如今作为守尘馆客卿先生的四人自然想要在那个地方。 好好的教一教夏城中的纨绔子弟。 就在四人开始臆想连篇之时,吴优的声音响起。 “这个地方是我先前教睿礼他们的地方,周围皆是山脉,且距离狩猎场不远。 因地制宜,能作为学子们练武的地方,也能作为会考之地。 至于守尘馆里的建造,就要麻烦崔侍郎与工部交涉了。” 吴优见崔乾点头继续道:“守尘馆的要求便只有两个,第一就是守尘馆内两万人行走不会显得拥挤,二是要把学子们居住的地方也建在守尘馆内。” 吴优的意思很明白,第一就是要宽敞,第二就是那些学子们入了守尘馆就不能想着回夏城,统统都住在守尘馆内。 作为吴优徒弟的礼智信武四人,自然知道吴优的意思。 夏睿武看着吴优郑重道:“师父放心便是,这一点我们知道该如何做。” 吴优看着礼智信武四人,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点了点头道:“那你们继续商议吧,快到饭点了,记得吃饭。” 言罢,吴优便缓缓朝书房门口走去。 在五人恭送吴优之时,吴优转身看着五人道:“以后议事的时候记得将老萧叫上。” 言罢,吴优背着双手缓缓走出书房。 吴优本来不想日日陪伴在沐阳公主身边的萧崇武参与到守尘馆的事务中来,想着让要成为父亲的萧崇武多陪着沐阳公主。 但想到自己日后要离去,以萧崇武如今的样子定不会与自己离去,便也想着让萧崇武亲身参与到守尘馆的建设之中。 这样一来,在吴优走后,作为唯一客卿长的萧崇武也能更好的管理好守尘馆,实现他的想法。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沐阳公主的怒火。 在第二日一早,崔乾来到吴府中要与礼智信武四人,带着工部的人前往无忧庄。 于是,礼智信武四人便想起昨日吴优在书房的那句话。 四人便前往公主府请萧崇武。 萧崇武与沐阳公主正亲密的在房中想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在四人来了之后,沐阳公主本来欣喜但在听到要让萧崇武负责那守尘馆的事务之时。 原本知书达理,一直教育礼智信武四人要向自己哥哥们学习的沐阳公主。 此时,便如那护食的老虎一般,不让萧崇武离开自己的身边。 嘴里说着,守尘馆的事务刚好能够历练礼智信武四人。 萧崇武作为守尘馆的客卿长,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 便把礼智信武四人赶出了沐阳公主府。 礼智信武四人在萧崇武无可奈何的眼神下,出了沐阳公主府。 从小便被沐阳公主管的礼智信武四人,知道自家大姐的脾气。 对外人通情达理,但对自家人,愈加的强硬。 自然也知道萧崇武与沐阳公主在一起之后,每日定生活在沐阳公主的淫威之中。 心中,对萧崇武的处境叹了口气,爱莫能助。 不过礼智信武四人,对于萧崇武对沐阳公主的好一直看在眼中。 就这样,四人把守尘馆伟大的建设全部的揽在身上,带着崔乾与工部的人前往那无忧庄。 迈出了守尘馆作为国教的第一步。 ....................... 在礼智信武四人忙碌于守尘馆的建设之时,萧崇武与吴优并未闲着。 虽然萧崇武每日陪伴在沐阳公主身边,但沐阳公主也不是那蛮横无理之人,也给了萧崇武一些时间。 萧崇武就在这一些时间内,待在书房开始规划着守尘馆的教义如何教授。 而在隔壁的吴优,每日清晨与礼智信武四人练拳走桩之后,便会与灵均玩耍一会。 在早饭之后,便开始将自己锁在书房内。 提笔书写着在东苍天琅琊书院看的一些书籍。 当然,吴优将这些书籍通过自己的理解,改成夏地通俗易懂的书。 在晚上听完礼智信武四人的汇报之后,便回到房间修生养息。 与简茹完成那造人计划。 但造人的计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简茹是医师,检查了自己与吴优的身体后,便没有什么问题。 但一直对于无法怀孕,简茹一直想不通。 于是,简茹便在白天之时,前往公主府与沐阳公主取经。 夜晚之时,便与吴优在房间内深入讨论,简茹也和吴优将取得的真经全部消化。 但简茹的肚子依旧没有反应。 这不禁让简茹堪堪苦恼。 吴优看着怀中的简茹皱眉不乐,便开口问道:“小茹,怎么了?” 简茹闻言,瞥了一眼吴优怨道:“明知故问。” 手指在简茹身上划走的吴优闻言,手指停顿一下说道:“这事急不来的。” “我不管,我现在心里整日便是想着生小孩。” 吴优闻言沉默,随着二人回来之后,这每日耕耘一直无果。 随着,婚事越来越近,简茹每日愁眉苦脸的,吴优看在眼中心里也有些心疼。 脑海里就开始想着在东苍天所看的那些书籍。 但思来想去吴优也只能想到天地正气,阴阳交融。 没有那些如何让人怀孕的法子。 于是想着想着,吴优便想起第一次从长寿村与李老头出来,自己在镇上的书肆买书时,那书店老板的赠书。 那本赠书吴优当时翻过几页,便还给了老板。 但吴优的记忆力一直以来便是很好,那书上的图案吴优此时想起便如此时正在看那本书一样。 于是,吴优也想起了那阴阳交济,一实一虚,一进一退。 .................. 想到此,吴优满脸柔情的看着怀里的简茹,手掌便开始在简茹身上游走,柔声说道: “小茹,我有法子了。” 就在简茹听到吴优的话后,正想开口询问,就被吴优堵住。 随后。 .............................. 翌日清晨,吴优睁开眼看着身旁一脸恬静正在酣睡的简茹,轻轻吻了一下简茹的额头后,吴优便起身穿衣洗漱。 出了房间后,伸了个懒腰。 脸上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哼着小曲迈着轻盈的步伐朝演武场走去。 礼智信武看着吴优哼着小曲走来的样子,四人心知肚明。 夏睿礼小声翼翼的朝着身边的夏睿信轻声道:“老五,你看看师父,自从有了师娘后,整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 你什么时候也去找一个?” 本就不喜女色的夏睿信闻言看着走来的吴优,对于吴优这些日子的变化。 夏睿信确实看在眼中,想到先前自己在夏城中交好的那些纨绔子弟。 每日沉浸在女色之中,个个萎靡不振的样子。 心里不禁怀疑起莫非师父对于这男女之事,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在想到吴优的本事,原本坚决不碰女人的夏睿信心里也有些动摇。 如若整日都能神采奕奕,精神饱满,早日娶妻也是不错的,也不会整日被自己几个哥哥取笑。 想到此,夏睿信瞥了一眼夏睿礼道:“三哥,那你为何到了如今还不娶妻?” 夏睿礼闻言,一脸苦闷嘟囔道:“还不是二哥现在还未娶妻耽误了我。” 夏睿信闻言点了点头,不在言语。 确实,兄弟六人,除了大哥夏睿仁娶妻生子外,其余五人还未娶妻。 但夏王坚持着从大到小的礼俗,夏王后这些年来也给齐王夏睿义物色了许多女子。 在齐王夏睿义回夏城之后,便开始安排着这些女子与夏睿义相见。 齐王夏睿义却一个都看不上,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在回了几次夏城,每次都要被夏王后安排见这些女子之后。 齐王夏睿义也减少了回夏城的次数,除了必要的事情外,便整日待在封城的军营之中。 在几人轻声细语之时,吴优缓缓走到他们身旁,看着几人问道: “你们几人在说些什么呢?这么有趣?” 夏睿礼闻言笑了笑,看着吴优道:“师父,我们在聊着婚事的事情,进入便是初五了,距离师父的婚事还有三日。 理应开始布置了。” 吴优闻言,看着几人的殷勤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你们几个不用操心这些,好好把守尘馆的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夏睿智回道:“师父,守尘馆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在昨日工部便召集工人前往无忧庄开始建造守尘馆,守尘馆的图纸我四人也绘画好了,现在这些事情用不上我们。 如今我们除了去公主府与师伯讨论守尘馆的教授事情之外,便也没有其他事情。” 吴优点头,心里也不想辜负四人的好意。 对于自己这四个徒弟,吴优心里是十分满意的。 于是,吴优看着四人温声道:“切记,在布置的时候一切从简,记得不要让其余的人知道,不然那些人定会在婚礼之时,前来道贺。” 四人闻言点了点头,便开始练拳走桩。 但婚事的布置哪能瞒的了随时关注着吴府的王亲贵族们呢? 他们还想着与吴优拉好关系,日后在守尘馆中多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孩子。 至于也是作为客卿长的萧崇武,他们没有任何机会。 萧崇武一直在沐阳公主府中,虽说他们知道萧崇武已经娶了沐阳公主,但依旧不敢上门拉关系。 这萧崇武毕竟是住在沐阳公主府中,并未独立成府。 吴优又不同,独立成府,且又要办婚事。 这些王亲贵族官宦之家在始终关注吴府的人汇报吴府正在采购婚事所用的物品之后,便知道吴府要办婚事,自然就知道了吴优要成婚。 这样一来,这些王亲贵族便开始打探婚事的日子。 得知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贺礼。 夏城便在六月初五这一日掀起了一股贺礼大小的比较。 谁都不想自家的贺礼比其他家的少。 于是这贺礼便越准备越重,越准备越多。 随着这些王亲贵族的准备。 六月初八,悄然到来。 这一日萧崇武与礼智信武五人便身穿大红袍站在吴府门前,迎客。 能让大夏王朝四位王子,站在门口迎客的也只有吴府这一家了。 随着王亲贵族带着十几个家丁抱着贺礼,满脸喜悦缓缓走进张灯结彩到处是喜字的吴府中。 吴优则在房间内听着宫里出来的嬷嬷给自己穿上新郎服,讲着迎亲的注意事项。 原本,想着一切从简的吴优以为婚事很简单,不过在礼部派人过来后,吴优这几日便一直在接受着夏地的礼法洗礼。 而简茹此时则在隔壁的沐阳公主府内的一处房间内,穿衣打扮。 原本清秀动人从不化妆的简茹,在宫里出来的几位嬷嬷和沐阳公主的指挥下。 简茹画上了新娘妆,淡妆素裹后的简茹。 沐阳公主在看到后都有些嫉妒,原因无他。 此时的简茹称之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原本高挑的身材,加上这一身装扮,带上凤冠后。 此时,房中的人看到简茹的样子心中惊叹不已。 简茹看着众人的表情,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脸上也露出那迷人的微笑。 静静等待着,披上盖头,吴优前来迎亲。 婚礼的时辰,早已有人看好。 因吴府与沐阳公主府只有一墙之隔,吴优倒也不用早早出门迎亲。 只要在吉时前出门便可。 随着,前来吴府道贺的人越来越多,贺礼慢慢的堆满整个院子。 吴优,身穿亲王大红袍,头戴亲王官帽,深深吸了一口气,但依旧难掩盖心中的激动。 缓缓走出房门,朝着那如今宾客满院的前院走去。 在前院之时,吴优满脸笑容一一向那些道贺的王亲贵族回礼。 在回礼之时,门口传来一声高唱。 “陛下,王后前来吴府祝贺。” 此言一出,满院宾客纷纷站落两旁,看向府门位置。 只见一身黄袍的夏王牵着雍容华贵的夏王后在秦王夏睿仁与礼智信武和萧崇武的恭迎下缓缓走进府中。 “参见陛下,参见王后。” 满院宾客弯腰向门口的夏王与夏王后行礼,齐声问好。 “今日是吴客卿长的大喜之日,众卿不必多礼。”夏王双手摊开,不怒自威的脸上露出笑容道。 “谢陛下!” 众人答谢之后,缓缓起身目视着夏王与夏王后。 而就在此时,吴优快步走到夏王与夏王后面前,尊敬问好。 夏王看着满脸喜色的吴优,笑道:“今日是客卿长的喜事,不必理会我,我和王后只是过来讨杯喜酒喝的。” 吴优闻言,依旧不敢怠慢。 点了点头,一脸笑容迎着夏王与夏王后坐在主位之上。 随着,一名礼部官员过来告知迎亲之时,吴优这才没在陪夏王与夏王后,在众人的道贺下缓缓朝着府门外的迎亲队伍走去。 吴府外,迎亲队伍身穿喜服满脸喜色,整装待发。 待吴优走到那匹大红马身前,侧身上马后。 迎亲队伍便开始敲锣打鼓,缓缓走向沐阳公主府。 一墙之隔的沐阳公主府,自然不需要多远。 这一点点路程,迎亲队伍走的非常缓慢。 待到了沐阳公主府之时,吴优侧身下马,理了理身上的喜服,在礼智信武四人的陪同下走进沐阳公主府。 此时的沐阳公主府,中堂的主位上,简宵与庄如霜二人满脸喜悦听着府外传来的喜乐之声。 随着,一声高唱。 二人看着身穿喜服,意气风发的吴优。 脸上的喜悦也越来越多。 吴优踏进中堂之后,朝着简宵与庄如霜二人行大礼。 随后便在中堂静待简茹的出现。 半盏茶后,身穿喜服头皮盖头的简茹在沐阳公主的陪伴下缓缓走进中堂,站在吴优的身边。 随后,简宵便站起身拿起红彩放在二人的手上,随后嘱咐了一番。 嘱咐完后,简宵坐回位置上,看了一眼庄如霜。 只见庄如霜,看着堂中的吴优与简茹喜极而泣。 见此,吴优与简茹向简宵与庄如霜行了大礼之后,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二人跟在吴优与简茹的身后。 原本作为女方的父母不用相送,但二人还要到吴府中举行那拜堂之礼。 即是简茹的父母也是吴优父母的两人,自然要将这一套流程走完。 二人在吴优将简茹送上花轿之后,便走到吴府中朝着中堂走去。 而吴优将简茹送上花轿后,便走到大红马身旁侧身上马。 在迎亲队伍的喜乐之声下,大红马昂起头朝着吴府走去。 到了吴府之后,吴优下马走到花轿前,掀开轿头牵着红彩与简茹缓缓走进吴府之中。 吴优与简茹走在红地毯上,在喜乐之声与满院的道贺声下缓缓走进中堂。 到了中堂,简宵与庄如霜坐在主位上,夏王与夏王后作为证婚人则坐在一旁。 “吉时已到。” 随着一声吉时已到,整个府中便停止喧哗,在婚仪的主持下,开始了拜堂。 在举行拜堂之后,简茹便被送入了洞房。 本来在拜堂之后,要举行祭祖之事,但因吴优没有设立祖祠便也就没有了这一项。 随着天慢慢昏暗下来,便直接进入了喜宴阶段。 吴优在萧崇武与礼智信武的陪同下,一桌桌答谢宾客。 首先便是夏王与夏王后和简宵夫妇和秦王夏睿仁的这一桌,在然后便根据这朝中官职的大小开始一桌桌敬酒答谢。 这一圈下来,沉醉在酒场已久的几人皆有了醉意。 在敬完酒答谢完宾客后,吴优与萧崇武和礼智信武四人便回到主桌上,陪夏王与夏王后。 原本作为女眷不得上桌的礼俗,但因为王后的身份与庄如霜加之吴优本就不是那守礼之人。 一桌人相谈甚欢,频频的向吴优道贺。 但夏王后与庄如霜二人在喝了一杯酒后,二人便离席。 给这一桌子的男人,腾开了位置。 夏王破天荒的与简宵二人相聊甚欢,简宵与夏王讲着这农家之事。 夏王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也向简宵取经,还想着让简宵进入朝堂在民部的农业司。 简宵则连连拒绝,讲着自己就是一普通农夫,只会耕种不会当官。 夏王闻言后,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朝中一直没有那懂得农业之人。 但夏王也没有强迫让简宵留下做官,便也没有在谈及此事。 而礼智信武和秦王夏睿仁与萧崇武这一家子则满脸笑容,相互劝酒。 这一桌子人,也都想着法子让萧崇武喝酒。 萧崇武也是来者不拒,知道了这兄弟五人的心思,埋怨自己没有办酒席便娶了沐阳公主。 这一喝,便都醉倒了。 而吴优,虽然作为新郎官但架不住敬酒的人太多,吴优也暗暗动用内功排除那酒意。 这一晚,吴优喝了不知道有多少酒,虽然有这内功散发着醉意,但待酒席散后依旧有着些许醉意。 原本还有闹洞房之事,但随着礼智信武四人与萧崇武醉酒之后。 其余宾客与吴优也没有多亲近,在酒席差不多时,便也告辞而去。 在夏王与夏王后告辞回宫之后,吴优让人安顿好礼智信武和萧崇武后,便开始走向那洞房之地。 此时,房间内的简茹,盖着盖头,心里想着嬷嬷们的交代。 身旁站着俏儿,与一名嬷嬷。 在吴优意气风发,满脸红光走进房间之后。 嬷嬷便开始给吴优与简茹举行洞房的礼仪。 吴优醉眼朦胧走到简茹的身前,看着披着盖头简茹。 在拿起嬷嬷端来的喜秤后,吴优拿着喜秤慢慢掀起简茹的盖头。 虽然,吴优与简茹早已相识,不像那许多在掀盖头前都没有见过的新人一般。 但此时的二人,心中也都激动不已。 随着盖头慢慢掀开。 一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吴优眼前,吴优看着脸上被红烛映照着有些娇羞的简茹,看的有些痴了。 随着,嬷嬷将盖头放在一旁,在俏儿端来合欢酒之时。 吴优这才回神,坐到简茹的身旁。 与简茹喝合欢酒。 在合欢酒喝下之后,嬷嬷便拿着一把红布的剪刀。 剪下二人的头发,行结发礼。 在结发礼之后,嬷嬷与俏儿吹灭蜡烛缓缓退出房中。 房中只剩下吴优与简茹。 吴优痴痴的看着满脸羞涩的简茹,心里一股火气涌动。 深情的看着简茹呢喃道:“小茹,你真美。” 随着,这一声深情呢喃,简茹开始朝吴优吻去。 虽然二人早已不是第一次。 但新婚之夜,对于二人来讲,意义非凡。 此时此景,二人随着这一吻。 便开始宽衣解带,简茹也不顾在房中等待已久的饥饿。 她的眼中只有吴优。 而吴优的眼中,也只有简茹。 随着一声声轻吟,二人也完成了今日婚事的最后一步。 洞房花烛夜。 迷失之境 第九十六章 秋去冬来(第二卷终)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蒂莲。 一对璧人留小影,无双国士缔良缘。 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凤凰。 两心相映手相牵,一生一世永相连。 这是昨日夏王赠与吴优与简茹的新婚贺礼,是一副夏王亲笔书写的贺词。 简茹第二日一早起来看到这幅贺词后,便让夏睿礼与夏睿信二人将其悬挂在中堂上。 吴优到了中堂看到这幅贺词,夏王那龙飞凤舞的字体,赞叹了一声。 不禁,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编写书籍。 自己的书法一直没有提升。 摇了摇头。 吴优没有在去看贺词,而是与简茹二人缓缓出了吴府,走向隔壁的公主府。 沐阳公主府,中堂上简宵与庄如霜二人坐在主位上。 吴优与简茹到来之后,公主府内早已准备了茶水。 吴优与简茹二人接过茶盏,给简宵与庄如霜敬茶。 简宵与庄如霜看着吴优与简茹二人新婚燕尔,脸上皆是幸福之色。 脸上浮现慈爱之色,接过二人的敬茶,缓缓抿了一口茶水。 庄如霜便拉着二人的手开始说祝福的话语。 待庄如霜讲完之后,吴优还要编写书籍便告辞回到吴府之中。 简茹则留在了公主府陪着简宵夫妇。 在清脆的鸟叫声与蝉鸣歌唱声中,时间缓缓流逝。 清晨,沐阳公主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门口,马车身旁则是一匹汗血宝马正低着头打着响鼻,玩弄着脚下的石头。 在家丁们慢慢将包袱放入马车之后,沐阳公主府中缓缓走出一群人。 简茹扶着庄如霜,简宵与吴优并列行走。 随后,四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沐阳公主与萧崇武等人。 在简单告别之后,吴优扶着简宵夫妇与简茹上了马车后。 夏睿武一跃坐在马车前,单手持着马绳当起了车夫。 吴优则站在汗血宝马身旁,侧身上马之后。 与夏睿武向沐阳公主等人挥手道别后,挥动马绳,在礼智信三人羡慕的眼光下,缓缓朝着南门口的方向而去。 ......................... 在吴优与简茹离开夏城之后,礼智信三人便全心投入到守尘馆的建设之中。 三人也没有待在夏城中,而是整日待在正在建设的守尘馆,监督着守尘馆的建造。 在监督的同时,三人开始整理吴优编写的书籍。 编书成册,开始印刷。 萧崇武则整日待在公主府内,偶尔前往正在建造的守尘馆与礼智信三人商议这守尘馆的教务问题。 大夏王朝则开始在梁郡与晋郡两地招兵,补充兵力。 同时,也派出使者带着最后的劝降书前往吴、周、越三国劝降。 整个大夏也进入了准备战事的阶段,源源不断的新兵涌入到军营之中,进行那热火朝天的训练。 在秦王夏睿仁将妻儿安置在夏城后,便领旨回到南边军的军营之中准备战事。 沐阳公主得知自己的嫂子与侄子孤零零住在秦王府后,便将她们接到沐阳公主府中。 照料的同时,沐阳公主也向秦王妃请教着怀胎十月的经验。 在大夏准备战事,守尘馆紧锣密鼓建造之时。 一匹汗血宝马,一辆马车缓缓走在乡野道路上。 独臂车夫夏睿武,看着乡野道路两侧绿油油的稻田,闻着稻田与泥土的味道。 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偏头看向身旁的吴优道:“师父,这里的空气真好。” 吴优收回看着稻田的目光,偏头看向夏睿武点头道:“这地方便是你师爷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我当时也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在夏城的时候便一直想着回来。” 夏睿武看了一眼乡野道路的尽头,并未看到有村庄住所,偏头看着吴优问道:“这周围两侧的稻田都是师爷他们村的?” 话音刚落,马车的布帘便掀开,简宵满脸笑容弯着腰走了出来,坐在夏睿武身旁。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没错,我们一路走来这两边的稻田都是长寿村的。” 言罢,简宵便伸出手指,指了指右侧的几亩稻田轻声说道:“那几亩是我们家的,但在去年我们去夏城之后,我便让村里的罗朔耕种。” “看这长势,今年又是一个丰收之年,亏了亏了。” 在简宵颇有些后悔之时,庄如霜把布帘悬挂起后,看着稻田与简宵道:“别说亏了,这半年多来我们在夏城整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一直居住在公主府中。 哪里会亏了。” 简宵咧嘴一笑,回道:“这不是看到水稻长势这么好,就想到今年秋收之时,你与我只能坐在家中看着村里的人割着粮食,啰嗦两句。” 庄如霜闻言摇了摇头,不过在想到自己回到家里,今年也没啥事干,便也没有回简宵的话。 心里想着在秋收的时候,是帮李老头家好还是罗朔家好。 就在庄如霜纠结时,一座炊烟袅袅的小村庄出现在众人眼前。 几人眼神里流露出欢喜,挥动马绳,两匹小马儿缓缓朝那小村庄跑去。 马车与汗血宝马进入村庄之后,便停下脚步。 简宵等人从马车上下来,掏出钥匙走向那紧锁院门的第一座房子。 吴优与夏睿武则从马车上将包袱,扛在肩上缓缓走进院子。 进入院子之后,吴优便看到院中的凉亭与一些厨具都蒙上了厚厚的尘土,而身受简宵深爱的花草早已枯萎,只剩下枯枝静静插在盆中。 庄如霜与简茹进入院中之后,便从院中拿起那水盆,开始从水井中打水。 打完水后,刚好简宵打开了房门,一行人缓缓走进中堂内。 众人进入中堂之后,一股灰尘扑鼻而来,在挥了挥鼻子之后。 在庄如霜与简茹擦拭好桌子之后,吴优与夏睿武将包袱放在桌上。 便出去打水开始擦拭家具。 一个时辰后,简宵与吴优和夏睿武坐在凉亭内休息,简茹与庄如霜则拿着那些从镇上买回来的食物,走进厨房开始忙碌晚饭。 夏睿武走进厨房提着茶壶走到凉亭后,便尊敬的给简宵与吴优倒茶。 三人轻轻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润了下喉咙。 三人便开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就在擦汗水之时,吴优偏头看向墙壁,大喊了一声。 “老李头,在不在家。” 话音刚落,隔壁传来笑骂声。 “臭小子,回来了也不过来走一趟。” 吴优闻言,咧嘴一笑喊道:“我这刚回来就在收拾屋子,才刚刚坐下就找你。”说完,吴优话语一转继续道:“你这老头,肯定早早看到了门口的马车了,知道我们在打扫屋子,便没有过来对吧。”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别说那么多了,老李头带点凉茶水过来,热死了。” 话音刚落,吴优便看到老李头出现在院子外,咧着嘴缓缓走进院中。 看着老李头提着的茶壶,吴优起身走到老李头身前一把接过茶壶到:“我刚说完,你就来了。” 老李头呵呵笑了一声,看了看院子道:“你们刚回来,肯定没有凉水,在你喊我的时候我就去拿凉水了。” 吴优笑着搂着老李头走到凉亭内坐下,将那热气腾腾的茶水倒掉之后,开始倒老李头带来的凉茶水。 四人一饮而尽后,老李头便开始打量那英俊潇洒的夏睿武。 吴优见状,笑了笑道:“老李头,这是我在夏城收的徒弟,夏睿武。” 夏睿武闻言,站起身与老李头抱拳道:“睿武见过李先生。” 李老头满脸笑意朝夏睿武点了点头,偏头看先吴优道:“你小子,莫要把人家的子弟给教坏了。” 夏睿武在老李头点头之后,便坐了下来闻言知晓这时老李头的玩笑后,并没有为吴优说好话。 而在老李头身边的吴优,提起茶壶边倒茶边道:“你这老李头,尽说瞎话,我是这样的人吗?” 言罢,吴优将一碗茶水一饮而尽后,看着老李头轻声道:“老李头,今天我从镇上带回来了烤鸭。” 正在喝茶的老李头闻言,猛然放下茶碗,起身快步朝院外走去。 简宵与吴优二人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 而在一旁的夏睿武却搞不清什么情况。 半盏茶后,李老头左怀右抱着两坛酒,重新出现在简宵的院子之中。 吴优起身满脸笑意帮着老李头抱酒坛子。 在凉亭坐下之后,老李头看着吴优问道:“你小子现在能耐大了,去了夏城没多久,便把你简叔和庄姨都接了过去,你小子跟我透个底,你在夏城干些什么?” 吴优闻言看了一眼简宵,只见简宵已经开始解封酒坛子,知道简宵没有将自己在夏城的事情与老李头他们说,便笑了笑回道: “也没做什么,就开了个小武馆而已,你看睿武不就是我收的徒弟。” 老李头闻言看了夏睿武一眼,知道夏睿武定是那富贵人家的子弟,不然吴优开这武馆也定然不会收独臂之人,本想开口讽刺吴优的老李头想了想,没有讽刺吴优。 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小子,你不想着把我也接到那夏城住上几天,亏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将自己珍藏几十年的老酒都拿来给你喝。” 吴优闻言露出玩味的笑容,喝了这么多次老李头酒的吴优自然知道老李头这些酒,都是每年新酿制的酒水,哪有什么几十年的老酒啊,自然也知道就算自己说了让老李头去夏城,老李头也不会去的。 想到此,吴优看着老李头戏虐道:“老李头,这去一趟夏城光路上的日子就是一个多月,你真去了,那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你就不想你孙子?” 见吴优提起自己的孙子,老李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苦瓜色看着吴优苦闷道:“说起我那孙子,你可把我坑惨了。” “嗯?我怎么坑你了?你可得说清楚。” “你还记得你给我孙子买的烧鹅不?” 见吴优点头,老李头继续道:“就是你买了那烧鹅后,我在去看孙子的时候,孙子就拉着我偷偷跟我说想吃烧鹅,我没有办法,便就买了。 这下可好,往后每个月我去看他,他都想要吃烧鹅。 都快把我的老本吃光了,你说这不怪你怪谁?” “这可不能怪我,我买烧鹅给你孙子吃,也是以你的名义,你可不能把这些事情都埋怨在我的身上,我也是好心。” 言罢,吴优想起老李头的儿子与儿媳妇,心想着二人不是那纵容自己儿子天天讨吃的人,于是疑惑看着老李头问道:“你儿子与你儿媳呢?没有说说你孙子?” 老李头闻言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随后挠了挠头没有回话。 吴优见状,知道老李头肯定是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给自己的孙子买烧鹅吃。 想到此,吴优捧腹大笑。 听着吴优的笑声,老李头便知道自己被吴优识破,脸上的尴尬也越来越重。 随着,吴优与老李头一老一小开玩笑,简茹与庄如霜开始从厨房内端菜出来。 “睿武,你别去端了,就在这陪你师爷和老李头聊天,我去就行。” 夏睿武闻言朝吴优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饭菜,便开始提起酒坛子倒酒。 老李头则在听到吴优的话后,并没有多想,但在看到吴优和简茹二人亲密无间的往厨房内走去,又听到吴优叫娘的声音。 老李头猛的偏头看向简宵问道:“这吴优和简茹?” 简宵知道老李头所问,便点了点头道:“上月初八在夏城办的婚事。” 老李头闻言拍了一下桌子,偏头看向简宵缓缓说道:“你家的这颗白茶还是给吴优这个猪给拱了。” 此言一出,简宵哈哈大笑。 而在旁边倒酒的夏睿武则强忍着笑,颤抖着右手慢慢倒酒。 饭菜上齐,七人坐在凉亭之中。 在简宵端起酒碗后,几人碰碗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后,吴优便提起酒坛子给几人倒酒。 在吴优倒酒之时,老李头看了看简宵脸上的幸福之色,心里为简茹能嫁给吴优感到高兴。 这么多天的相处,老李头也知道吴优的人,平时嘴里说着不中听的话,心里却看中吴优这个后生。 想归想,老李头却一脸正色看着简茹道:“小茹,你现在既然嫁给吴优这个臭小子了,就得好好管住这个臭小子,他还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李伯说,看我怎么教育他。” 简茹闻言莞尔一笑,温柔道:“李伯,你放心吧。小优他对我很好。” “这还差不多。”老李头看着倒酒的吴优缓缓说道:“你小子在夏城办了婚事,如今回家了。什么时候也在办个酒席请村里的老少爷们喝你和小茹的喜酒?” 话音刚落,吴优刚好倒完酒,坐下之后,拿起酒碗敬老李头道:“您老就放心吧,回来的时候娘她便看好了日子,五日后是一个好日子,到时在村中大摆酒席,还请您老在村里多说说,让村里的人都来喝喜酒。” 老李头点了点头,拿起酒碗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放心吧,这村里的老少爷们我都给你喊来。” 二人酒碗一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酒桌上便只剩下简宵、吴优、夏睿武和李老头四人。 庄如霜和简茹则在吃饱饭后,便拿着钥匙前往吴优购置的房子内打扫卫生去了。 在庄如霜和简茹回来之时,酒桌便已散去。 老李头满脸醉意的回到自己的家中,吴优与简宵和夏睿武则在院内将酒桌收拾好后,便分工开始洗碗。 原本这些活是庄如霜与简茹干的。 但吴优与简宵心疼自家的婆娘,这一日风尘仆仆赶路,回来之后又是收拾屋子,做饭。 不忍心让二人去打扫完院子之后,回来还要洗碗。 于是作为大夏国教的守尘馆馆长、大夏客卿长的吴优与客卿长的父亲和大夏六王子,汉王殿下兼守尘馆客卿三人撸起袖子在院中哼着小曲满脸欢喜的洗着碗。 在庄如霜和简茹回来之后,看到三人将碗筷洗的干干净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便到厨房内看热水烧好没有。 热水自然是庄如霜与简茹二人用。 简宵与吴优和夏睿武三个大男人在炎热的夏天自然用冷水洗澡。 吴优带夏睿武去往自己购置的房子安排好后,便回到简宵家中。 回到房间之后,看到简茹已经洗好澡坐在书桌上看书,吴优没有打扰她拿好自己换洗的衣衫便出了房间往后院走去。 出了一天汗,浑身黏糊糊的吴优,在经过清凉的冷水洗礼之后,整个人轻盈了不少。 在穿好衣衫之后,湿溜溜的头发散落在肩前,缓缓走回房间。 简茹依然坐在书桌上全神贯注的看着书,吴优有些好奇。 便抱起凳子放在书桌前,坐在简茹的身旁看向那本书籍。 书籍上皆是诗词,吴优看了一会之后,轻声问道:“小茹,怎么看起诗词来了?” 简茹闻言,偏头看着吴优莞尔一笑,柔声回道:“闲着也是闲着,多看些诗词,想着以后给咱两的孩子取名的时候,不会思来想去想不到名字。” 吴优闻言想到先前在沐阳公主府时,沐阳公主与萧崇武为了取名字,挑灯夜读。 自己本想给他们的孩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当时也没想出来。 想到此,吴优便搂着简茹的腰轻声道:“这名字之事不急在一时。” 被吴优搂住之后,简茹便也合上书籍,偏头看着吴优道:“这不也是闲着吗,多看点书也是好的。” 吴优点了点头,将简茹一把抱在自己大腿上,闻着简茹身上的香气柔声道:“夫人说的有理,但我们是不是先要有孩子在想名字?” 简茹闻言,身体一软躺在吴优的怀中,玩弄着吴优湿湿的头发轻声道:“今晚就不要了吧,在夏城那么冬天我这肚子也没个动静。” 手掌正在简茹身上右手的吴优闻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道:“当时可是夫人自己说的想要个孩子的。” 简茹闻言脸上一红,回道:“我们从夏城一路赶路回来一个多月,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晚....明晚行吗?” “你也说了一个多月了。” 言罢。 吴优的手开始慢慢朝着那高峰而去,在两座高峰慢慢游走,在听到一声轻吟声后,吴优抱起简茹朝床上走去,边走便道: “良宵苦短,当早日歇息。” ....................... 随后几日,随着简宵一家回到长寿村后,便有村民过来家中聊家常。 身体有病之人,过来找简茹看病。 这些村民在得知吴优与简茹成婚之后,连连道贺。 回去在来之时,便是带着农家人特有的贺礼过来祝贺。 在李老头的宣传之下,长寿村的村名们得知吴优要在几日后在村中大办酒席,宴请全村的老少爷们。 村民们,便开始张罗。 每家每户都跑来简宵家中与简宵商议这酒席之事。 随着日子慢慢接近。 在每家每户都搬出了自家的桌子前往村中的大空地摆起,几名村里的厨师在临时搭建的灶台处,挥洒着汗水准备着喜宴的美食佳肴。 而村里的妇人们则在一旁帮忙洗菜,摘菜,擦桌子,上菜。 那些老少爷们则都拿出家中秘藏的酒放在桌上,满是欢喜着闲聊着。 简宵与庄如霜则在陪着村里的老人聊天。 吴优与简茹和夏睿武则拿着从镇上带回来的喜糖等物品,一桌一桌的发放。 在发完之后,喜宴的美食佳肴也上齐。 身穿红袍的吴优与一身红裙的简茹站在最前方。 中间一名老人,满脸笑意的将二人的手牵在一起。 随后,老人满是喜意的声音响起。 “今日是吴优与简茹的大好日子,也是我们长寿村久违的好日子,老朽代表长寿村的村民们祝二位新人,永结同心恩恩爱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言罢,随着老少爷们的呐喊声,吴优与简茹朝着老人与酒席上的人行礼之后,吴优满脸喜意看着酒桌上洋溢着欢喜笑容的村民们喊道: “今日,大家吃好喝好,酒水管够。” 吴优说完,听着众人的呐喊祝福声,牵着简茹缓缓朝下方的酒席走去。 吴优在拿起酒杯与简茹一桌桌的敬酒。 简茹不会喝酒,自然都是吴优一人在喝。 好在村里的人并不多,一桌只敬一杯。 一圈之后,吴优并没有醉意。 便回到主桌上陪着村里的老人喝酒。 在老人们慈祥的目光,和连连祝贺下。 吴优这次并没有像在大婚之时,用内功排酒。 满脸欢喜的回敬那些前来敬酒的村民们。 在喜悦欢庆的氛围中,吴优越喝越多。 待酒席将散之时,吴优醉倒在酒桌上。 ........................... 夏城,大夏王宫。 永安殿内,夏王坐在龙椅上,礼智信三人站在殿中与夏王汇报着守尘馆的事务。 待三人说完之后,夏王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站起身子朝三人缓缓走来。 走近之后,指了指殿旁的椅子道:“坐着说吧。” 礼智信三人行礼答是,待夏王入座之后,三人各自落座。 夏王看着朝气蓬勃的礼智信三人,好似在看年轻时的自己一般。 对于他们三人现在的成就,夏王从心底满是认同和欣慰。 想到自己的六个儿子,皆能为大夏奉献自己的力量,夏王心里愈加的满意。 想到此,夏王看着礼智信三人缓缓道:“如今已是夏去秋来,守尘馆也正在建造之中,你们三人定要好好与你们的姐夫商议守尘馆的事务。 务必要精益求精,毕竟这是我们大夏的大事,决不可有一丝差错。” 三人闻言,郑重的朝夏王点了点头。 夏王见状,想到吴优与夏睿武,便开口问道:“客卿长与老六在梁郡如今怎样了?” 夏睿礼尊敬回道:“昨日六弟给我写信,他们刚到梁郡长寿村,师父在家中办了喜宴,邀请了村里之人一同庆祝。 在闲余之时,客卿长便带着六弟去稻田中,观察那些稻田的生长。 六弟也时常会请教师爷这务农之事。” 夏王闻言点了点头道:“客卿长本是重情重义之人,你们没什么事情不要写信给客卿长,打扰到他与家乡之人相聚。” 夏睿礼闻言,想起吴、周、越三国拒绝投降,大夏即日便要向三国用兵之事,便开口问道:“父王,这对三国用兵,不召回师父吗?” 夏王摇了摇头,微笑道:“如今客卿长新婚燕尔,自当要好好歇息,至于那三国皆是残兵败将不足为虑,你大哥与二哥出兵即可。 不劳烦客卿长前往。” “你们三人也不需要前往,且将守尘馆的事务摆在第一位就是。” “是,父王。” 沉默片刻后,夏王看着三人问道:“对了,你们三人可曾听客卿长说过如何恢复老六的手臂?”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夏睿礼回道:“未曾听师父言语过,不过师父既然说了定会做到。” “只能如此了。”夏王想到夏睿武独臂的样子叹息一声,随后想起沐阳公主问道:“你们大姐现在如何了?” 夏睿信闻言微笑回道:“大姐如今身体一切都好,前些日子将大嫂和侄子接入府中,如今每日便与大嫂交流着怀孕之事。” 夏王想到自己那孙子的可爱模样,脸上露出慈爱之色道:“回去之后,你与你们大嫂言语一声,无事之时带均儿常来宫里。” 言罢,夏王见一名侍卫走入殿中,便看向礼智信三人到:“你们三人去看看你们母后吧,她上次去看雨儿的时候,没看到你们,挺想你们的。” 三人闻言,起身朝夏王行礼告退。 出了永安殿后,便朝着夏王后的寝宫走去。 ...................... 开元十五年,八月二日。 大夏王朝因吴、周、越三国拒降,大夏王朝以不遵礼法,以下犯上之名出兵征讨吴、周、越三国。 秦王夏睿仁率领南边军三十万将士与东边军二十万将士共五十万兵力征讨吴国。 齐王夏睿义率领北边军二十五将士与西边军十五万将士共四十万将士征讨周、越两国。 此旨一出,举国震动。 身为大夏的子民深感自豪,对大夏的国力与即将收复之地,恢复统一而高兴。 而吴、周、越三国面对大夏的虎狼之师,没有一丝办法,但依旧没有投降。 但吴、周、越三国的子民在听闻消息之后,民间便开始出现叛乱,逼迫三国投降于大夏。 三国在平定国内的叛乱,又面对着大夏的虎狼之师。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秋末冬初之时。 吴国国都被南边军攻破,吴国国君与朝臣坚守在第一线,没有一人投降,皆战死在守城之中。 在吴国被破之后,周、越两国也相继被破。 大夏终止了八百五十六年的分裂。 在大夏开元十五年的冬天恢复了天下大一统。 .................... 随着喜报席卷夏地,大夏也迎来了开元十五年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山林与城池皆银装素裹。 在夏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与一匹骏马缓缓走在雪地上。 马车的车夫是一名身穿白色貂裘的清秀青年。 而骑在骏马身上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貂裘的英俊青年。 二人望着前方银装素裹伟岸的城池,嘴角微扬,微微一笑。 没有言语,马车与骏马缓缓朝着城池走去。 在身后的雪地上只有那马蹄印和车轮的印子。 ......................... 马车与骏马缓缓在城中的一处府邸停下之后,车上的清秀青年将布帘掀起,一名身穿红色棉袄的秀美女子弯着腰伸出头缓缓走出马车。 在清秀青年将其抱下马车后,与英俊青年三人缓缓走进府邸。 在三人进入府邸之后,一名家丁脸上露出欢喜跑到三人面前尊敬行礼道:“见过老爷夫人,见过汉王殿下。” 白色貂裘的清秀青年闻言,微笑道:“你去把门前的马车和骏马安排好,不用管我们。” 言罢,在家丁的尊敬之下,三人缓缓朝中堂走去。 中堂内的碳炉子散发着热气,三人也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放到一旁。 就在侍女们上茶之时,一只小黄狗与一只大白狗急匆匆跑进中堂内。 小黄狗身体一跃扑倒吴优的怀中,大白狗则脸上露出笑容半蹲在吴优身前。 吴优摸了摸怀中的灵均,笑道:“胖了一些。” 灵均露出不满之色看了吴优一眼,不过在吴优的抚摸下,灵均脸上的不满也消失不见,慢慢露出满意之色。 随后,灵均便睁开双眼看了吴优一眼,偏头看向半蹲着的大白狗。 吴优见状,嘴角微扬。 伸出左手摸了摸大白狗的脑袋。 灵均这才心满意足。 在与灵均亲昵一番之后,吴优看了一眼中堂外的桂花树上的寒蝉。 见寒蝉不动声色的站在树枝上。 随后,吴优便看见礼智信三人进入府门朝中堂内走来。 吴优拍了拍灵均,灵均站起身子看了身后一眼后。 意领神会从吴优身上跳下,便带着大白狗跑出中堂往后院跑去。 礼智信三人进入中堂后,便将身上的貂裘脱下交于身边的侍女。 与吴优和简茹见礼之后,便各自落座。 待侍女上茶之后,众人喝下一口热气腾腾的香茶,身体不禁暖和一些。 礼智信三人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夏睿武,便开始与吴优汇报守尘馆的事情。 吴优听完汇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守尘馆既然如今快要建成,你三人定不可懈怠,要多加监督,待验收之后,便开始召集守尘馆的先生们准备明年开春开馆之事。” 夏睿礼点了点头回道:“师父放心便是,我们定不敢懈怠,至于那些先生皆经过父王的筛选出来的,我们也召集过他们与师伯一同议事过,这些先生一点就通,并没有多少困难。” “如此便好。” “师父,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带那烧鹅回来?” 吴优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夏睿智。 夏睿智挠了挠头道:“在老六的信中,老六直夸梁郡的烧鹅烤的好吃,我们想着这次师父回来会给我们带回来烧鹅。” 吴优闻言嘴角微扬,微笑道:“这烧鹅以后多的是机会吃,你们把这事情办好了,等我闭关出来在烤给你们吃。” “嗯?” “师父,你要闭关?” 吴优看着几人惊讶的表情,郑重点了点头道:“这次回来我便是要闭关,等明日与夏王言语之后,便要准备闭关一事了。 等到我闭关出来之时,睿武的手臂也可以医治了。” 三人闻言看了一眼夏睿武空荡荡的手臂,郑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三人不知道吴优闭关是要干啥,但听到吴优闭关能恢复夏睿武的手臂,三人心里也期待着吴优闭关出来。 而坐在一旁的夏睿武心知肚明吴优要离开夏地,前往南炎天给自己取得那丹药。 南炎天的危险,夏睿武听吴优说起过,心里对吴优只有深深的感激。 但坐在椅子上,依旧不动神色。 而吴优身旁的简茹,闻言后则黯然失色,心有不舍。 但知道吴优去意已决,且吴优也答应了简茹去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心里只能期待着吴优能早日取得那丹药,早日回来。 毕竟二人还没有孩子呢,要是有了孩子。 简茹也不会孤单一人,毕竟还有孩子相伴。 在简茹臆想连篇之时,夏睿礼的声音响起。 “师父,这守尘馆的事?” 吴优知道夏睿礼的意思,看着堂中的四人缓缓道:“这守尘馆的事务,我本就一直交于你们四人负责,我在与不在皆一个样,至于到了开馆授徒之时,如若我出关的早,便能参与。 如若还未出关,那就让你们师伯全权负责就是。 总而言之,守尘馆的未来是要靠你们四人,有什么不懂的便问你们师伯。 我在的话,也可问我。” 吴优此言的意思,就是这守尘馆是你们四人的。 我与你们的师伯只是挂着一个名,什么事情你们自己要想办法解决。 礼智信武四人对于吴优这种甩手掌柜的做法,没有一丝怨言反而是充满感激。 守尘馆作为大夏的国教,又肩负着大夏教育事业的任务在身。 作为守尘馆的客卿与先生,便是未来大夏所有读书人的先生。 这可是要青史留名的。 大夏万余载,真正青史留名的有几人,皆是对大夏有大功之人。 如今有这机会,这叫四人如何不激动。 于是,四人闻言后起身向吴优行了个大礼。 吴优看着四人摆了摆手,四人回坐之后,便开始聊起那长寿村的农家之事。 在夏睿武的激情彭拜演讲下,三人暗暗发誓下次定要与师父一同去那长寿村。 翌日清晨,吴优便带着夏睿武前往大夏王宫面见夏王。 与夏王道明了闭关之事后。 夏王虽然对吴优闭关心有些许怀疑,但在听到能恢复夏睿武的手臂之后。 夏王便询问吴优在哪闭关。 吴优对夏王答应让自己能进入圣地一事,没有把握。 但还是语气坚决的说了出来。 夏王没有迟疑,满口答应。 吴优满脸惊讶的看着夏王,在听到夏王的解释之后。 吴优也知道为何夏王能让自己进入圣地。 原因无他,圣地虽然是圣地,但万余载来圣地内并未有什么不同。 只是每代的夏王皆遵守着祖训,派重兵保护圣地。 因此对于夏王而言,吴优闭关能恢复夏睿武的手臂,在那闭关都可以。 即使在自己的龙椅上都可以。 随后夏王便开始问吴优闭关要准备什么东西。 “冰玄石。” 在听闻冰玄石之时,夏王便想到先前吴优进宫与自己密谈之后,便打听这冰玄石。 当时夏王便满口答应,虽然夏王心里疑惑着吴优要这冰玄石用来干嘛。 不过并没有过问,马上便派人将那清凉殿拆除,取出那冰玄石。 吴优嘱咐夏王将冰玄石收好之后,告知明日便闭关后。 便告辞离去。 回到吴府之后,与不舍的简茹缠绵至第二日清晨之后。 吴优便在简茹不舍的眼光中,背起那青铜剑侧身上马朝大夏王宫缓缓而去。 ps:三十日日万,虽然质量不行,但还是有些累。 第二卷结束了,笔者想要点收藏。 求点收藏,有看到的收藏下可好? 笔者拜谢! 迷失之境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渝仙》迷失之境 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渝仙》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