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水中影》 ☆、大纲 (魄如霜)沧海诸星 穿过某点男主达成了天下大同结局的姑娘穿魄如霜 穿过某点男主达成了天下大同结局的姑娘我想写这个好久了,然而没大纲…… 于是我就先来个已经结局的姑娘穿越好了。 文案: 作为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战斗民族,又是初来乍到,天羌族的迁徙免不了的引起了新邻居道真的戒备。 为此,天羌高层汇聚一堂,然后讨论了半个月都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最后听得不耐烦的魄如霜直接拍板下了决定:啰嗦这么多做什么!就按照之前说的做不就好了? 逸冬青:小妹的意思是…… 魄如霜:吾直接抢个道真的高层让他嫁进天羌不就成了! (双天)久别重逢 三光尽掩,天地陷入无边黑暗,逆海崇帆出世。 道真派人与之交涉,最后得到了逆海崇帆最高领导人圣航者天谕的两句话。 其一:她要最高明的大夫。 其二:圣航者说了,要道真的名剑无名·北芳秀。 第一个还好,但是第二个……道真众人表示谁能告诉他们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赤云染)层云渐染 作为六弦四奇之中的唯一的女性,赤云染无疑是被一群师兄们宠着长大的。 多年以后,依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的赤云染觉得自己在那一群压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养孩子笨手笨脚的师兄手下能够平安长大没有变成暴力狂,简直就是奇迹。 唯一的勇士墨尘音想了想自家师姐那凶残的武力值,决定自己还是闭嘴的好。 毕竟,师姐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淑女来着。这么残忍的真相还是不要告诉师姐的好。 (孤月)高山流水 文案一: 六弦四奇都知道,苍有个乐友。 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只凭着琴音神交,但却是难得的知己挚友。在得知对方的性别之后更是纷纷猜测知己会不会变成道侣。 很多年以后,这个猜测被当事人亲身证实。唯一的问题只在于…… “弦首你别冲动,那是鬼族公主啊!” 文案二: 对于学音乐的来说,知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只要乐声对了胃口,就算是完全没有见过面也可以将彼此视之为知己,为了知己的一个请托身陷险境而不悔。 于是孤月深陷杀阵,于是苍不啬功体权力相助。 只是如果知己可以不一脸见鬼的样子就更好了——by孤月 (织语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换心有什么后遗症吗? 织语长心表示,人格分裂算不算? 全程围观了织语长心人格转换过程的疏楼龙宿表示朱翼女帝果非常人。 (绯羽怨姬)相逢有幸 人生本来便是一场终究会落幕的戏,但是能够与你相逢,我何其有幸。 绯羽怨姬:或许我并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情,但是我确定我愿意和你度过此后的一生。 原无乡:能够与你相逢,乃是原无乡此生之幸。 (霜旒玥珂)论战云界和冰楼合并的可能性 本来我是想要写一个战云的青梅竹马的,然而,手一抖就变成了冰楼公主…… 冰王嫁给了战云界的凤座,公主娶了战云界的绝代天骄。 冰楼众人很悲伤的发现:他们最出色的美人都被战云界的人给拐走了! 最主要的是,公主好歹还是娶,可是为什么冰王却是嫁啊!!! 战云众人:呵呵哒,你们公主拐走了我们战云界的绝代天骄还有理了。 冰楼众人:你们凤座还拐走了我们冰王呢! 战云+冰楼众人:来战! 冰楼公主和绝代天骄的傲娇日常,简而言之就是这一对怎么艰难的没有死情缘的故事了。本来是长篇,不过看了看自己的坑,我果断的放弃了 (湘灵)十里宫灯雨霏微禳命女/湘灵/玉霏微&疏楼龙宿 霏微:烟雨弥漫的样子 禳命女偷渡到苦境的第一天就发现自己的名字和苦境的风格实在是不搭,一报名字别人就知道自己不是苦境人,和自曝家底没什么区别。 于是禳命女决定给自己起一个化名。 不过鉴于自己是一个起名废的悲伤事实,禳命女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个学识出众之人来帮忙的好。 于是禳命女便随手抓了个人问这天下谁的学问最好。 自然是我儒门龙首!那学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被穿越版戢武王妹控教导长大的禳命女姑娘,男主龙宿。 如此清奇的配对当然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事实上——其实男主是我抽签抽出来的…… (霹雳)春锁红颜 所有人都觉得春锁红颜对白衣沽酒是真爱,然而只有步香尘自己知道,其实一切都是脸太美的错。 如果说九千胜在步香尘看来还算是能够辨认出性别,那么绮罗生便是妥妥的好闺蜜了。 于是步·天生对妹子好感max·对男性好感负无穷·香尘就这么的栽了。 其实本文又可以叫做是#我一直以为闺蜜是个软妹子,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是个汉子##全江湖都觉得我对欺骗了我感情的闺蜜是真爱##交友需谨慎,闺蜜误终身##我原来坐拥后宫三千,后来却被闺蜜全部解散##每天都能看到闺蜜在碾压后宫##每天起来都能看到情缘在精分##风花雪月二三事##十丈红软,亦不及你白衣翩然##一言既出,永不言弃## ☆、(魄如霜)沧海诸星 其实在刚刚出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现名魄如霜的姑娘是很不适应的。 没有修士,没有门派,没有灵根,没有天材地宝,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这个所谓的天羌族的族长的女儿,还是最小最受疼宠的那一个,魄如霜所拥有的物质也是极为贫乏的。 这让早就享受过了无数年比所谓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加奢侈舒适千万倍的生活的魄如霜很不适应。 也有点怀念。 别看最后魄如霜从前过的是别人终生难求的灵晶她用来随便铺地各种天材地宝随便扔这种堪称穷奢极欲的生活,手握大权生杀予夺。但是在事实上,魄如霜的幼年还是十分清苦的。 最初是总是被欺负的农村孩子,后来拜入山门则是总是被欺负的下等杂役,再后来则是总是被追杀的无依散修。一直到最后魄如霜最后发达之前,魄如霜都是过得很辛苦的那一种人。最开始是要为了自己的生计担心,后来则是要为了自己的性命忧心。 一开始各种贫困废物最后各种狂拽酷霸帅,这种流程是不是很熟悉? ——明摆着的某点废材流男主升级记。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虽然魄如霜不管是现在还是最初都是个女孩子,但是她从前的确是某点男主。 注意,是男·主。 在知道自己居然穿成了一个某点的废材流男主升级记的男主之后,其实姑娘是崩溃的。尤其是想到了最后原著男主那荤素不忌有灵兽有美人有精灵有魔族还有各种各样品种生物的庞大后宫,姑娘更是生无可恋。 然而人的本性总是怕死的,为了活下去,姑娘最终还是奋发图强的修炼,走上了原著男主的道路。 ——除了姑娘修炼的速度更快。 当然原著的男主的桃花姑娘也招惹了。 没办法,虽然姑娘没想过要主动去惹那些桃花,但是架不住大宇宙的意志总是在持之以恒的把姑娘往原著推。 但是鉴于虽然顶着男主的壳子但是内在依旧是个姑娘,尽管大宇宙的意志各种乱来,姑娘压根就没有和任何的桃花发生什么超越友谊的关系!后来姑娘被大宇宙的意志弄得烦了,直接自己开启了百合花的支线任务自己找到了副本最后成功的打出了天下大同的另一种结局,成功的功成名就达成了he,还被附带了红娘的荣誉称号。 其实姑娘还是撮合了不少 的情侣的——当然没有用什么小手段。 至于为什么明明已经达成了大结局应该好好在仙界当着自己的天帝的姑娘会跑到这个世界来……姑娘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啊。 不过是小睡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姑娘表示这一定是一直在和自己作对的大宇宙的意志的错! 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了一些,但是至少生命安全有保证,魄如霜还是很满意的。 其实魄如霜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能保住自己命,其他的魄如霜完全不在意。 对于魄如霜来说,能够活着便已经是一件大幸之事了。其他的东西,比如身外之物,魄如霜表示自己享受的够多了正好有点厌倦了,现在便算是体验另一种生活了。 还是挺有趣的。 天羌族是一个战斗种族,这具体的体现在了他们的好战性格之上。 天羌风气尚武,作为天羌族长的女儿,就算魄如霜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团子,就要开始学武了。 对此,现任天帝表示完全不是事! 真当她的的天帝之位是捡来的不成?或者是她的修为全是吃药吃出来的?简直笑话!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散修,魄如霜一向都是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不管是法宝还是丹药还是兵器又或者是自己的修为还是天帝之位,全部都是她自己一点点的拼出来的,从来就不是因为什么人的恩赐! 魄如霜的一切,全部都是来自于一次次的出生入死。而能够有魄如霜如今的地位,魄如霜的本事可想而知。 就算是在异界已经被封印了绝大部分的力量,又因为孩童的脆弱身体又自己封印了余下力量的九成,还因为一些七七八八的原因把自己的力量给封印的差不多了,单凭着自己多年来锻炼出来的本事,魄如霜没几岁就得到了族长父亲的允许,可以不用去学武了。 ——因为实在是没人教得了魄如霜。 首先受到祸害的是魄如霜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然后是天羌族里和魄如霜同辈的青年,最后是整个天羌。 到最后没人乐意和魄如霜切磋。 武力值太高,基本上天羌族没人是这位族长女儿的对手。 于是魄如霜终于可以安静下来看书好好了解自己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这个地方的历史风土人情,还有,是不是自己所管辖的三千大界三万万中界。 —— 主要魄如霜还是为了知道自己在的地方受不受自己这个天帝的管辖。 要知道,本土作战总是有优势的。 在自己的地盘,姑娘的武力值足足会有三倍的增长,这还是建立在只是在自己下属的一个普通地方的情况下的。如果是在自己直辖的仙界的话,姑娘的武力值增长就是十倍,如果是在姑娘的天帝宫殿里,那么就是数百数千倍了。 由此可见本土的优势,姑娘真的一点都不想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 毕竟,对于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串门真的不是什么好习惯。平时井水不犯河水还勉强可以和平共处,如果跑到了别人的地盘,简直就是分分钟弄死的节奏。 须知,到了他们这种层次以后修为已经是极难提升的了,就算是花个几十亿年也难以有什么增长。但是如果吞噬了一个与他们同等级的存在,实力分分钟翻倍好吗? 能够到他们这种层次的,哪个对于力量没有追求?基本上都是武力狂好吗?而这种增长方式,对于他们这些修炼狂魔来说简直不要太吸引人!相比之下,吞噬了一人就可以得到他所管辖的那一片世界的所有权这种利益简直不值一提。 然而让魄如霜悲伤的是,天羌是个战斗的民族,藏书有,但是都是各种武功秘籍,至于风土人情历史?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穿过某点男主达成了天下大同结局的姑娘我想写这个好久了,然而没大纲…… 于是我就先来个已经结局的姑娘穿越好了。 ☆、(魄如霜)沧海诸星 战斗民族,尤其是生活在塞外的战斗民族,一般来说都有一个别名,叫做游牧民族。 而游牧民族…… 认真考据起来的话,游牧指在草原上形成的一种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终年实施严格的集体游动放牧的畜牧业经营方式。这种生产生活方式基于保护稀缺的水资源和可持续轮换使用不同的草场形成的人类智慧和文明。游牧民族指的是以游牧为主要生产生活方式的民族。 虽然天羌族并不是游牧民族,但是要认真的归类起来也和游牧民族也没什么区别。 一样的经常迁徙,一样的……不怎么受欢迎。 魄如霜计算了一下,短短的十数年时间里,天羌族便已经迁徙了不下五次。 真是一个频繁的数量啊。魄如霜这样感叹着。 而现在,他们正在进行第六次迁徙。 这一次的迁徙距离格外的长,就算是带着全族人一起出发被老弱病残拖累导致前进速度骤减,但是平时最多不过几月便已经到了。而这一次他们足足赶了将近一年的路,也还是在路上,离族长找好的地方还很远。 魄如霜还记得,出发的时候自己的蠢爹扛着大刀说要去中原。 对于蠢爹的这个决定,魄如霜只能说上一句愚蠢! 中原那种地方,就算被强制削成白板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保留着外挂——好吧是某种特权 ——的魄如霜来说,想要了解真的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越发的不乐意去中原那块地方。 中原就算物产丰富地大物博但是也一样的地灵人杰好吗?知道地灵人杰的隐含意思是什么吗?就是各种各样的破事特别的多啊!不管是中原人自己战乱打架还是外敌入侵还是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总之中原就没有消停过,战乱不是每天有,但是动乱一定每天都有。 不过看在自己的蠢爹一心想要去那里的分上,魄如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阻止的好。 反正……她又不是护不了。 然而这样想着的魄如霜很快就被打脸了。 天羌族的迁徙之路极为漫长艰辛,就算只是路过,战斗民族的特性再加上并不怎么好的名声决定了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成为受人警惕与排斥的对象。一路行来,披荆斩棘烽火硝烟不在少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然后终于在即将进入中原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就算是 对于沙漠十分熟悉常年生活在沙漠之中的天羌族,也不能打包票说就不会在沙漠之中遇到麻烦。而麻烦又分为两种,一种天灾,一种人劫。人劫天羌族不惧,但若是天灾……只能够说人如何与天相争。 魄如霜的武力值一向可观得到了全体天羌人民的认证,是而她并不像自己尚且稚嫩的兄姐一样或是陪在父亲的身边在前面开路或者是在队伍的中间安抚民心。魄如霜的责任是在迁徙队伍最后压阵,确保不会有人掉队的同时也确保队伍后方的安全。 过于寂静的大漠显得有些诡异,虽然武力值被强制封印削成了白板重头练起没几年远远达不到从前的水准,但是姑娘的境界还在。极高的境界让魄如霜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异常,但是未待她反应过来使用道门绝学掐指一算,天灾已至。 恐怖气旋掀起沙暴,遮天蔽日而来。 这实在是不怎么美妙的一个景象,让魄如霜想起了有一次自己也是这样穿过沙漠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一次还是个小小元婴的魄如霜险些没有被沙漠里的沙尘暴给弄死,被卷进去之后九死一生才爬出来。 虽然这也算是让魄如霜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的一次经历,但是真正的切身经历过之后,魄如霜只是想说果然天道好轮回。马丹老娘的实力真以为都是大风吹来的?有本事你被那沙暴刮刮,能活着出来你一样能啊!转啊转的老娘被转了几十年好吗?都要吐了好吗!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用处的经历,至少现在魄如霜就知道如何才能够最好的躲避这风暴,将损失降到最低。 真的不是魄如霜看不起啊,只是这种程度的沙暴和当年魄如霜遇到过的号称只要没飞升就能全部弄死的赤沙风暴相比起来实在是弱爆了。 她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掩护部分妇孺极力躲避,短暂的沙暴席卷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赤色流沙疯狂涌动,欲吞噬所有生物。 魄如霜脸色一变,转身的瞬间看到远处流沙已经蔓延开来。 与天斗……就算侥幸能够赢,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一场与自然的恶斗,付出的代价是无数天羌战士及族长的性命,而他们得到的回报是剩余天羌族人的安全。 族长在赤色流沙中只剩一半骨肉之躯即将湮没灭顶之时,拼尽最后力气发话,传位长女逸冬清,并将魄如霜任命为天羌长老,权力即等于族长。若是觉得族长的决定有误,甚至可以直接否决族长的决定。 然后就干脆 的咽了气。 被打了脸又被交以重任的魄如霜冷着脸把自己的佩剑从剑鞘里抽出来,然后劈下。 瞬间,天地巨变。 过于强大的力量让这一片的天地都引起了共鸣,狂风怒卷,薄冰乍起。 片刻之后,众多天羌战士葬身的那一处已经尽数被寒冰冻结,然后又一点点的碎裂。到冰全部不见得时候,那些战士的尸骨也已经不见。 与其让他们葬身沙漠尸骨被黄沙掩埋,还不如回归天地。 魄如霜这样想,然后也这么的做了。 突逢巨变,逸冬清毕竟年幼稚嫩,虽然相比起常人已经足够优秀,但是突然被担上了这种重担,还是有几分不安心慌的。 于是就一直拉着武力值爆表只要站在一边就会觉得很有安全感的小妹不放手。 对于自己蠢爹的任命,其实一开始魄如霜是拒绝的。 后来又答应了。 因为魄如霜觉得毕竟是自己蠢爹,就算她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事实上并不那么的在意这几十年的亲缘,但是她的蠢爹对她是真的好。这种感觉,就算是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早就把自己的感情扔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的天帝陛下也觉得相当的不错。 姑娘觉得既然自己现在是魄如霜,就满足蠢爹的心愿好了。 她救不了命数已尽的天羌族长,但是至少可以满足一下蠢爹的心愿,然后给他们一个好的来生。天帝亲自出手送他们去转世,下辈子一定有一个好出身,然后一生安稳。 魄如霜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你要知道,虽然顶着的是天羌族族长幼女的青春稚嫩的壳子,但是天帝陛下本质上还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人。她见过的东西太多,比这更加动人的感情也不是没有,区区几十年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是当事人的话,魄如霜的心里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魄如霜任由逸冬青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反正她现在是“魄如霜”。 莫名的转世成了凡人,倒是难得的一次经历,就当作是体验感情好了。 ☆、(魄如霜)沧海诸星 浩劫过后多余老弱妇孺的天羌族经过长途跋涉抵达中原边陲之时,天羌族的人口已经是锐减了一班。 如此触目惊心的损失,让新任的族长逸冬青看的心急不已。 魄如霜倒是没什么事,在她看来生老病死都是常态,生生死死都是一早就已经决定了的命数,没必要太过在意。修真路上陨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能够走到最后,除了大机缘大毅力大气运,冷漠其实也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是自己的同伴死了,魄如霜固然会伤心难过去替他复仇,但是这些天羌族的人民……魄如霜只能说一句天意注定。她连自己这幅身体的血缘父亲的生死都不怎么在意,你能指望她对于那些完全不怎么熟悉最多也只是见过几面勉强记得模样的人的死亡有什么感觉? 逸冬青或许会心痛族人的死去,但是在魄如霜的眼里,与其花费时间去在意这个,还不如多花些精力在天羌族的建设上。 天羌族的这一次迁徙,可谓是白手起家完全没有任何的基础在当地,什么都要重新来过,房子什么的也要重新建,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安排,魄如霜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把这些明显是更加重要的事情放在后面去伤心而去做这么一件没有任何实质用处的事情。 魄如霜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实在是薄情,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 她活了太久,时间早就抹去了她那些过于激烈的感情。太上忘情,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天道无情,她既为天帝,虽然没有以身合道,但是却也差不多了。 她的情丝早就被她自己斩去,除非是遇见命定的那个人,否则再也不会动情。而所谓的命定之人,又怎么会那么好找呢?何况就算是遇上了,也只不过是有了动心的可能,谁又说一定会对他动心? 种种思绪仅仅只是一瞬,魄如霜回转自己的营帐,然后看见了正等在那里的逸冬青。 “小妹,我有事和你商量。” 这是逸冬青和魄如霜说的第一句话。 逸冬青的神色严肃,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仿佛是遇见了什么巨大的难题。 魄如霜从善如流的跟着逸冬青到了她的帐篷里,进去之后发现到场的不仅是自己和逸冬青,还有她们的兄长百里定势,以及几个天羌族的长老。 可以很负责的说,天羌族地位最高的几个人全在这里了。 逸冬青简洁的说了让他们集中在这里的原 因:他们的新邻居对他们的观感很不好,而且十分戒备。 天羌族这一次的迁徙的确是找了个好地方,物产丰富地广人稀还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势力来鱼龙混杂,周围的势力除了他们就只有一个道真,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而问题就出在道真这里。 苦境道门分成了三大派别,分别是道真、道灵、道玄三个支派。道真主修剑阵,道灵擅长术法,道玄以人为本没有严格的门派编制,多是散修为主。而他们现在的邻居道真则是在一段时间闹了内讧,又分成了南北两宗。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道真对于天羌族的态度。 正如魄如霜所预料的那一般,战斗民族的特性使得天羌族不论在哪里都是属于不受欢迎的那一种邻居,尤其是他们的新邻居不仅对于天羌族的黑历史知之甚多,武力值还远胜于天羌族总和的时候。 ——现在数遍整个天羌族,能够上得了台面的也只有魄如霜兄妹三个还有几个老人以及少数的几个青年了。 这种状态的天羌族能够不和道真起冲突当然是最好的了,但是逸冬青想的好,却抵不过关于天羌族的传言实在是不怎么好。 因为这个,道真南北两宗已经开始对天羌族戒备了。 因为这件事情,逸冬青最近简直就是焦头烂额。 这个时候新任族长逸冬青就特别的庆幸自己有一个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是武力值爆表还会软软的喊着姐姐——最主要的是能够帮忙拿主意的妹妹。 虽然魄如霜不喜欢处理事情更喜欢自己去练武,但是魄如霜的手腕,从她干脆利落的处理了天羌族长身亡之后的身后事中就可以看出来。小事暂且不提,逸冬青不得不承认,在大局观上,自己远远不如魄如霜。 这当然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也不看看姑娘当了多少年的天帝啊! 话归原转,逸冬青还是想要和新邻居和平共处的,毕竟他们天羌族也不是神经病没事就喜欢和邻居互殴,何况现在经历了一场大迁徙,且先不提那些损失的人力物力,就是各种消耗的物资也是急需补充,他们实在是没精力在这个当口再去和邻居打架。 至于重新找一个地方? 一手总管着天羌族的族长逸冬青表示:你知道苦境有多大吗?你知道苦境无主的足够大能够让一整个天羌族居住物产丰富还不容易被战乱牵扯还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势力交错的地方有多难找吗?你知道 为了找到现在的这个居住地前族长废了多大的力气吗?还有最主要的是,你知道天羌族的物资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完全不足以支撑下一次的大迁徙了吗! 魄如霜看了看讨论的无比投入的几人,又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显然的逸冬青完全没有放人的打算。 魄如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托着腮思考自己的事情,边上逸冬青几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然而没一个人发现魄如霜全程都在发呆。 然而就算他们讨论的这么认真也并没有什么用。 魄如霜想自己的事情想得入神,一不小心就发呆发的久了一点,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逸冬青几人还在继续讨论。然而魄如霜是个道士,道门绝学掐指一算一出,魄如霜就发现了不对。 自己发了半个月的呆,逸冬青他们居然也就一直讨论了半个月…… 如果已经有结果出来了倒是没什么,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就算是讨论了半个月,这件事情依旧是半点进展都没有。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又拖了……………… ☆、(魄如霜)沧海诸星 最后也没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来的逸冬青转过头很严肃的问着从一开始就没说话在发呆的魄如霜:“小妹你觉得怎么做比较好?” “啊?”魄如霜有点迷茫的看了逸冬青一眼,确定逸冬青的确是在对自己发问之后答得干脆利落,“就像阿姐你刚才说的那样,直接联姻就好了啊!” 毕竟也是在某点的世界混了那么久的,就算姑娘大体上还是没有被扳弯,但是在某些方面的认知却是出了点问题。 比如说,把联姻还有妹子什么的当作是和平的第一手段。 其实这也不能怪姑娘,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姑娘遇到的事情,这的确是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对于魄如霜的提议,逸冬青很心动。 只是有一点。 “可是……”逸冬青犹豫着说道,“我们天羌的姑娘嫁过去真的不会受委屈吗?” 既然是联姻当然是要身份足够贵重之人,算一算天羌族适婚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中最适合的无疑便是身份最高的逸冬青和魄如霜无疑。但是这两个也是最不可能的人选。逸冬青自然不需要多说,而魄如霜……哪个傻子才会把自己的第一战力嫁出去? 而其他人……逸冬青实在是担心她们嫁过去之后的处境。 “娶进来不就好了?”魄如霜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逸冬青脱口而出:“道真有女孩子存在吗?” “其实还是有的……”魄如霜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以一种非常严肃和正经的态度回答了逸冬青的问题,“只是不怎么多——嫁出去的可能性很小。” 男多女少什么的,本来妹子就少,怎么可能乐意让外人来分一杯羹? 须知,道真并不计较合籍双修这种事情啊! 不然逸冬青怎么会说出联姻这种提议来?就算是刚上任,逸冬青也还没有蠢到说出一个在客观上就压根不可能实现的提议来。 “那难道只能是我们天羌族的女孩子嫁出去嘛?”逸冬青很忧心的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娶进来?”魄如霜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百里定势弱弱的插嘴:“小妹,刚才不是你自己说道真没几个女孩子吗?既然道真的女孩子不太可能出嫁,要联姻的话当然就只有我们天羌的姑娘嫁出去了啊。” “蠢死了!”魄如霜很嫌弃的偏过脸,“谁说只能是男子迎娶了?” 百里定势手一抖就把自己刚捧起来的杯子砸了。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向冷淡的小妹,耳中听到的声音依旧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但是却让百里定势有了一种世界都被颠覆了的错觉。 魄如霜用一种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出了极其震撼的话语:“吾难道不可以娶一个道真的道长进来吗?” 百里定势几乎是僵硬着脖子去看逸冬青的表情。 明显逸冬青也被魄如霜的发言吓到了,脸上的表情不能更呆。但是还没有等百里定势高兴原来自己的想法没错,就被逸冬青的话给打击到了。 逸冬青:“太好了小妹你终于愿意成家了吗?” “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魄如霜说的漫不经心。 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别人的身体、还是在不同的世界,区区一个仪式,魄如霜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想当年……她也是差点就成亲了的人啊。 虽然那个时候姑娘顶着的还是男主的壳子,要成亲的对象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但是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怎么让道真答应这件事情吗?”百里定势问道。 该说他幸好已经娶了妻子吗?不然就他这两个妹妹的剽悍程度,百里定势实在是很担心某一天自己会不会被妹妹嫁出去和亲。 然后他给了自己三秒钟默哀自己那已经逝去的节操。 果然……能够想到这一点的他其实也没什么下限了吧? 魄如霜眉毛一挑,百里定势直觉性的感到了不对。 “何必那么麻烦,吾直接抢个道真的高层让他嫁进天羌不就成了!”魄如霜说的理所当然。 那语气,简直就是个女土匪。 最后这场持续了半个月的讨论就以这么一种奇葩的方式作为了结尾,魄如霜走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恋,直教人怀疑魄如霜是不是想要把自己的话变成现实。 然而在百里定势还在思考着自家妹妹是不是一时之言的时候,魄如霜已经到了道真的地盘上。 或者说的更加的准确一点,是正在道真的北宗总坛秋水长天之外,和一个身后站着一大堆人的绿发道者相对而立。 作为一个修真者,能够测算自身福祸机缘的八卦简直就是必备技能,基本上每一个有这本事的修士都会时不时的来一次,尤其是在出门之前。自然的,作为一个修 士,早就把八卦技能点满的观天机小能手魄如霜在出门之前也给给自己顺手算了一卦,计算到自己今天往这个方向走会有一场机缘。 但是魄如霜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机缘。 如此强烈的亲近之感…… 只有一种可能,命定之人。 魄如霜得出了结论,然后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闲的没事干的己方天道。 前面说过,姑娘穿的是个某点文,既然是那样的背景,从某点文幻化出来的世界自然也是带着浓浓的某点风格。比如说,那一方世界的天道总是在想着用各种方法让姑娘去收后宫。 然而经过多年的抗战,在姑娘实力不断进步态度依旧不软化甚至把自己的后宫变成了百合花园最后甚至借着继承天帝之位重塑身体的机会把自己变成了女孩子的身体的残酷事实下,天道终于放弃了让姑娘收后宫的想法。 然而天道并没有死心。 而这具体的表现,就是这个出现在姑娘面前的,在姑娘看来散发着别样的亲近感简直就是在——的道者。 魄如霜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没节操的直接把人扑倒吃干抹尽了。 命定之人说白了就是天定的姻缘,没遇见还好,一遇见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对于彼此的吸引力简直就是无与伦比。而且修为越高,这种吸引力也就越大。 拿现在两个当事人的感觉来说,这种吸引力对于央千澈来说只不过是对于魄如霜有几分善意完全没什么大碍,但是对于魄如霜来说则是想要直接把人压倒发挥某点男主的本性。 饶是以魄如霜的定力,依旧是差点没有抗住这种难言的吸引力。 魄如霜现在开始有点后悔自己选择这种功法了,这固然使得她能够太上忘情不动爱念,但是在这种时候,这个功法也使得魄如霜格外的难受。 平时的太上忘情在现在的后果,就是更加的容易被吸引。 魄如霜定了定神。 现在她可以很确定,自己会到这个世界来绝对是天道做的手脚。 命定之人那里是那么好找的,饶是她管辖着那么多的世界,但是真要认真的计算起来,所谓的命定之人连一对都找不出来,由此可见命定之人的稀少——主要是都隔着无数的遥远世界没法遇见更别说是在一起。 只是随随便便的一次体验生活就可以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 开玩 笑呢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抢亲……………… 我的拖延症没救了 ☆、(魄如霜)沧海诸星 “不知道姑娘来秋水长天有何要事?”本着心里那几分微妙的情绪,央千澈首先开口问道,语气温和。 魄如霜也是做了功课的,对于道真的几个主要人物也算是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开口的是谁。 勉强定了心神,魄如霜道:“北宗道魁……央千澈?” 是极清澈的声音,咬音吐字也很清楚没有半点模糊不清,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听起来就是带了几分隐隐的朦胧。 仿佛是仅在咫尺的吐息一般,极是醉人。 ——某点男主的天赋技能,不论说什么都像是在说情话。 尤其,是在动情的情况下。 虽然现在魄如霜只是因为无法抵御的客观原因而对央千澈有好感,但是这么一点的在天道的加持下完全可以在姑娘完全无意的情况下不自觉的开启这个天赋技能。 只是……这个对于央千澈来说完全没用呢。 姑娘自带龙傲天光环,目光所及之处反派分分钟智商下线变脑残男的哭着喊着要做姑娘的小弟女的哭着喊着要做姑娘的后宫——就算这种光环没有被姑娘自己洗干净了,这个对象也是有限制的。 “是。”央千澈点头。 闻言,他便看见面前这姿容秀雅的姑娘脸上浮现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虽然风华艳艳,但是却让他感到了一点的不对。 魄如霜上下的打量了央千澈一会儿,然而慢慢的开口说道:“吾来此本来是有事的,然而看见道魁之后……” 余下的言语被其主人咽下,女子面上的笑容越发的动人,央千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动了心思的魄如霜揽到了怀里。 “吾与道魁有事一谈,请了。”某点男主角做事一向霸气侧漏,姑娘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口头上还算是彬彬有礼,但是真做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与其说是请人,倒不如说是抢人来得更加的恰当一点。 在边上一众从姑娘出现就一直的处在呆愣之中的道者,乃至于当事人央千澈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魄如霜快准狠的抢了人就走,只是留下了一句“天羌族魄如霜诚心请道魁与吾一谈”给众人。 于是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不仅没有了那突然出现的姑娘,连他们的道魁也不见了。 北宗众人面面相觑。 这算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一 道颤巍巍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道魁……被抢走了?” 然后半个时辰以后,不仅是北宗,就连南宗上下也传遍了北宗道魁央千澈被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像个女土匪一样的抢走了的消息。 事实上北宗也不是故意想要把这事闹大的,毕竟他们还是要脸面的。自己家的实际领袖被个女人直接抢走了,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然而谁让当时的情况正被南宗目睹了? 这下子,就算是想要遮掩都是来不及了。 于是片刻之后,道真高层纷纷正襟危坐,原本预定的道真十年一次的关于南北两宗是否统一的议题被丢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问题。 如何营救疑是被女流氓抢走的道魁(的清白)。 虽然,其实正坐在首位上的道磐·式洞机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看着下面一群人那么激动——是义愤填膺好吗道磐?——的样子,式洞机觉得自己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于是他从善如流的改了今日的议题。 ——真是谢谢啊,央千澈一定不会感激你的。 ——式洞机表示只是想看戏。 ——据说天羌族有宝物? 秋水长天现在是什么样子,央千澈并不知道。 因为他现在正在当机中,我们要理解,系统重启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魄如霜又仔细的看了看央千澈,然后皱了眉。 央千澈恍恍惚惚的终于回过了神来,然后由呆了。 原因无他,因为魄如霜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留你三日,三日后,定你之去留。” 央千澈恍恍惚惚的想着,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像是他年轻的时候在江湖游历的时候见到过的纨绔子弟在说我给你三天时间我满意就留下你什么的呢? 事实上,央千澈真相了。 魄如霜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 先把人抢来相处几天再决定要不要直接把人带回天羌成亲什么的,然后再用这一辈子属于“魄如霜”的时间来决定要不要和央千澈结为正式的道侣,这种虽然和某点男主的典型做法有一点不同但事实上也并没有什么差别的单纯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温柔的道魁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魄如霜说三天就是三天,对待央千澈的态度也不错,一没打骂二没羞 辱三没做手脚,完全就是很平常的相处,颇有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味。 最后一天,魄如霜对央千澈说嫁给我吧。 然后央千澈一个没小心就摔了魄如霜递给他的茶杯。 魄如霜天生便有一种引人亲近的魅力,这种魅力对于本身便对她抱有几分好感的央千澈来说便是一见如故一样的感觉,之间的相交也是平淡而又自然,仿佛水到渠成。就算只是认识了三天还是以那一种奇怪的方式,但是彼此之间的友情,就算是比起多年的挚友也是不差的。 央千澈曾以为他和魄如霜的关系应该是倾盖如故,然而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温和的道者几乎是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神色怔愣,过了许久才仿佛是很艰难的开了口问道:“清宁,你方才说什么?” 魄如霜神色淡然,依旧是那种很平淡的语气:“嫁给我吧,央千澈。” 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再说一件小事。 事实上,对于魄如霜来说,也差不多了。 不过是一次转世而已,虽然在这之前并没有过成亲或者是和他人结成婚姻这种关系的经验,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魄如霜”的一生又能够有多长呢?就算是号称寿元无尽的先天,在早已经得道成仙一次闭关就是沧海桑田的天帝易清宁看来,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 魄如霜的生命在易清宁看来实在是短暂,既然能够有一次新奇的体验,自然也不会拒绝。 毕竟,虽然易清宁是魄如霜,但是魄如霜并不是易清宁。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写了…………又开始倦怠…… 还好我打算的就是短片啊…… 算了明天一张完结好了 ☆、(魄如霜)沧海诸星 央千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魄如霜拉回天羌族的,事实上,一路上央千澈都在很认真的思考为什么自己竟然会答应这种事情。 虽然道真并不禁止婚嫁也并不是厌恶如今与魄如霜改变的关系,但是央千澈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道魁你忘了当时姑娘跟你说的是嫁吗? ——是你嫁到天羌族啊! ——婚后姑娘才不会跟着你住秋水长天好吗?就算不是住在天羌族也是住在姑娘的地盘啊! 魄如霜有了情缘心情一直保持在水平线以上,又想着既然是要和央千澈度过以后(属于魄如霜的)一生的,一路上也是慢慢走的,特意的控制着赶路的节奏和央千澈培养感情。 是而,虽然只是化光半天就可以到的路,魄如霜硬生生是和央千澈赶了一个月的时间。 对此,魄如霜表示本姑娘乐意。 只是为什么央千澈总是脸色有点奇怪的样子呢? 从来就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永远都在被妹子们主动地上前纠缠着·一直在烦恼着如何拒绝热情的妹子们·天生自带刷妹子好感迷之天赋·现天羌族长老魄如霜·感情白痴天帝易清宁今天也是还在纠结着呢。 同样的,总是被新上任的情缘不自觉的关怀着——主要在于是太细致——的央千澈也一样的有点纠结呢。 魄如霜大概是忘了啊,从前她刷好感的对象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了情缘,那么在一起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对于魄如霜和央千澈的婚事,两边态度不同。 天羌族这一边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本来就做好了联姻的准备现在只不过是人选变成了魄如霜而已。至于自己家的美人被别人娶走的事情,魄如霜虽然生的美各方面也很优秀但是奈何美人太凶残没人有胆子动心思。至于魄如霜的家属逸冬青,则是在欢喜着妹妹终于愿意成家这一事实。 何况央千澈性情温柔又平易近人,实在是一个非常容易得到别人好感的人,就算是娶了天羌族的明珠(知道自己这个称呼的魄如霜表示什么见鬼的称呼难听死了),但是在天羌族的人气也是相当之高。 至于道真…… 鉴于央千澈在道真的人气还有地位,道真上下一致众志成城的表示道魁被外面人抢走了一定要把道魁抢回来。 于是在央千澈回 到道真之后某日魄如霜一时突然想念了自家情缘借着正式的商议婚礼准备的事情这种借口来行看情缘之实的时候,央千澈是被重重的保护着的。 魄如霜站在秋水长天之外,很没形象的搭手看了看遥远的秋水长天中心,又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群道士,扩展性的想了想自己和央千澈之间会隔着多少人,突然就有了一种王子拯救公主的感觉。 当然,公主一定是在道真指挥中心被一群道士重重包围着身边还守着道磐·式洞机的央千澈,显然的现在站在秋水长天的入口处正在思考着要不要直接打进去的魄如霜才是王子。 魄如霜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之前联袂当在自己面前略有几分面熟的两个道士,颇有几分烦恼的问道:“当真不能让开?” “姑娘……”银衣的道士脸上有几分尴尬神色,但是却并没有什么退却的意思。 相对的,金衣的道士就要干脆多了,长剑一挑,直接就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好吧。”魄如霜叹了口气,“看来是要把你们全打趴下才能够看到千澈了……” 于是最后魄如霜找到央千澈的时候身后那是一层层躺尸的尸体。 哦不对,身边也是。 一直守在央千澈身边的道磐·式洞机也没能逃过被天帝陛下敲昏的下场。 “为了找你我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呢。”魄如霜对着央千澈伸出手,这样说道。 然后道真的道魁就再一次的被带走了。 且先不说那些被魄如霜干脆敲昏的人醒来之后找不到他们的道魁还有那一张魄如霜临时借了央千澈的笔墨写的洋洋洒洒许多字各种归纳了联姻这问题的纸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至少现在魄如霜的心情很愉快就是了。 “以后我们成亲以后不住秋水长天好不好?” “好。” “以后和我住好不好?” “好。” “我们不住天羌族,去重新建一处怎么样?” “好。” “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 “沧海诸星?”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自然是因为……” 纵然便是天下沧海,天上诸星,也比不上我心中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烂尾…… 我就知道会这样啊! 果然我还是对番外比较有兴趣………… 女孩子穿点男性转: 她的希望就是变性之后没有挑花 想不到 所有妹子都喜欢他 然后女主全当自己不知道! 当天帝以后各种深居简出 然后有人告诉她 你找个情缘就没这事了 于是 姑娘果断抢亲去了 道真最近 于是倒霉的就是道真 然后成亲的时候 妹子们追过来了 于是姑娘只能跑 然后姑娘就和情缘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才是我原本的脑洞啊! ☆、(魄如霜)沧海诸星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央千澈是很疑惑的。 毕竟,就算是身为北宗六扉之冠的道魁央千澈,发现自己在一睁眼的功夫里就从沧海诸星到了秋水长天不说还顺便的换了一身正装面前一群熟悉无比的同门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很适应的。 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这里也没什么幻术的痕迹应是真实,那么…… 央千澈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 在这个时候,央千澈格外的怀念魄如霜。 不仅是因为在这么多年的相伴之中他早就习惯了和魄如霜在一起的生活,也是因为这种情况怎么像是昨天魄如霜才摆好的那个阵法的作用。 这是一个平行的世界。 其实在这个时候,被央千澈所念叨着的魄如霜也在想他。 不过是被困在一块冰里。 许久没有被这么禁锢着的魄如霜觉得有点不开心,然后想念了一下自己的情缘,觉得更加的不开心。 于是向来任性惯了的魄如霜就直接破冰而出了,完全不管自己这样做会不会破坏这世界既定的命数什么的。 真是笑话,莫说这个世界的命数本来就乱的不成样子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就算另一点。 不过是一点乱数罢了,天帝陛下还担得起! ——于是很理所当然的,魄如霜破冰而出,匆匆赶来找人想要请魄如霜医治原无乡的倦收天也就扑了个空。 秋水长天这一日陷入了严重的恐慌之中。 原因无他,他们性情温和,明理公正,观大局而判断世情的道魁,竟然说自己已经成亲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重磅的炸弹,将一群道士雷的神志不清。 “道魁,您方才说什么?”远风尘颤巍巍的问道,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快说那不是真的您刚才只是在开玩笑几个大字。 那殷殷的期盼几乎都要化为实质。 然而远风尘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此时几乎是所有听到了央千澈话语的道长都用着这样的目光看着央千澈。 只是道魁在这一刻的神经变得格外的粗壮,不仅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众同门的殷切实现,还很自然的在同门们的心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央千澈笑容温柔:“近日来天下纷争过多,吾心中忧心,想要去寻吾的夫人。是而,北宗之事,便暂时拜托诸位了。” 被这样的拜托着,那些道士们还能够说什么呢? 央千澈是北宗六扉之冠,人称「道魁」,与南宗式洞机齐名,虽然已有多年选择退隐不问世事,但是因为暗中协助倦收天重新凝聚北宗势力,如今也是公认为如今道真北宗的领导者。就算是平日里的表现再温和,央千澈的决定也不是他们可以评头论足的。 尤其是在他们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理由的情况下。 于是最后央千澈直接把北宗托给了自己的同门自己出来找情缘了。 正在路上的魄如霜突然掐指给自己算了一卦。 然后皱了皱眉。 虽然情缘也一起来了有点开心,但是被一整个北宗怨念什么的……尼玛的那是本姑娘名正言顺的情缘道侣啊!正过天地告过宗祖道过天道的好吗?连夫妻在一起聚聚都不行,你们这样是要闹哪样! 姑娘很心塞! 于是魄如霜表示你们竟然想要怨念的话就怨念个够好了,你们的道魁本姑娘就收下了。 ——好久没有一起出门看过风景了呢,正好这也算是个机会? 央千澈很温柔的对着那正坐在树枝上的姑娘伸出了手,眉眼含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完全就是温润如玉这四个字最好的诠释。 至少原本心情还觉得有些不开心的魄如霜看的很舒服。 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央千澈这一身温柔的气质,她才不会愿意和央千澈试试呢。 “清宁,下来。”央千澈这样说道。 坐在树枝上现用名魄如霜的天帝陛下有点恶劣的晃了晃垂下来的两条腿,歪头说道:“你接住我吗?” “好。”央千澈对于魄如霜一向纵容,这种要求,自然不会不同意。 于是魄如霜直接就跳了下来。 自然的,央千澈很稳的接住了自己的情缘。 “果然还是你最好了……”魄如霜很幸福的窝在央千澈的怀里,这样说道。 央千澈沉默了一会儿,真的没忍心告诉怀里突然孩子气的姑娘,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啊! ——不道魁你想的歪了啊! ——姑娘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好吗! ——其实天帝陛下只是犯懒不想自己走路想要让你抱着秀恩爱而已。 “清宁。”央千澈喊出了魄如霜的本名。 自己的名字被呼唤到,正在犯困的魄如霜条件反射性的抬头:“何事?” 对于先天来说,睡眠早就不是必须的东西,但是因为习惯的问题,魄如霜偶尔还是会犯一下困。 “迟点再睡……”央千澈有点无奈,“你这样很不舒服。” “没事啊。”魄如霜给了央千澈一个笑容,“因为是千澈,所以,没有关系的。”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觉得难受。 你唤我清宁,我唤你千澈。 如此温柔,如此安宁,如此……不忍拒绝。 魄如霜和央千澈一直相处的不错,虽然一开始魄如霜只是留着和央千澈度过属于“魄如霜”的一生的打算,但是不得不说时间的确是一种无可匹敌的伟力。 即便是如魄如霜——或者说是天帝易清宁这般的人物,在时间的威力之下也无可抵挡。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只是投进了属于“魄如霜”的真心而已,但是在一起的时日久了,就算是易清宁也难免的也显得贪心了起来。 想要的更多,更多的温柔,更多的温暖,可以一直的拥有,只属于自己。 于是就此魔障,即便知道那是红尘的劫难也依旧义无反顾。 =========================================================== 当妹子穿原著,时间是魄如霜死后。 当魄如霜牵着央千澈的手一边看风景一边说悄悄话的路过的时候,其实倦收天是震惊的。 道真众人:道魁?咦道魁还活着吗?这真是太好了! 原无乡:道魁……不对,魄如霜? 倦收天:……三观已死。 求问,看到你已经死了的情缘和自己敬重的长辈手牵手形容亲密的的路过自己的身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倦收天表示他不想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加更,节日快乐亲爱的们! 下面依旧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原本的脑洞…… 姑娘性转跑路 她的希望就是变性之后没有挑花 想不到 所有妹子都喜欢他 女主自爆不行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妹子们 说,即使是阳痿,我们也爱你 然后,妹子们误以为女主是为了她们……结果不小心变成了汉子什么的 然后,女主的cp也知道了 ——这才是我原本的想法啊!!!!! ☆、(双天)久别重逢 三车定干戈,百日灭元史。 三棺魔佛分,雨散收波旬。 三脉天地人,拨云寻曙光。 绝望阴影,尘世暗夜一百年。 尘世暗夜一百年。 便是此时。 三光尽掩,天地陷入无边黑暗,逆海崇帆出世。 潜欲之门开启,自久远之前便被布下的大阵被不知名的力量启动立时吞没曙光。尘世三光掩蔽,妖魔尽出,天机谶所载的“尘世暗夜一百年”应验。 不测之渊,天谕再临人间。 漫天的福火微光之下,弁袭君也点燃了福火,高声道:“恭迎天谕!” 天谕思考了半秒钟,然后果断的选择了最拉风的方式出场。 神秘的福火燃起,火光竟如万千流萤飞升夜空,绝望临前,光明路启,那金衣华贵的身影,便在这一片景色之中出现。 见此宏伟瑰丽景象的信民们被点燃起了激情,无不激动万分喊着统一的口号。 那激动的…… 站在高台上的姑娘叫鸠神练,不过更喜欢被称作天谕,原因有但是绝对不会跟你说。现职业是个宗教领袖传销头子,当然如果要说的在详细一点的话就需要再加一个“曾经被封印的”的这样的前缀。 不过这没什么,现在她已经脱困了。 离得远能不能看到自己那都不是问题,传销头子总有办法让愚蠢的凡人们相信这就是神迹然而奉之为信仰,而这种事情其实天谕已经经历过不少了。 站在高台上天谕确定那些离得远的连自己的身影都看不到,何况自己眼前的珠帘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弁袭君的原话,神的样貌怎么能够被凡人看到?——于是她一点顾忌都没有的让自己的表情放空了一秒钟。 太久没有这么大型的传教了,一时间稍微的有点不习惯…… 不过天谕的职业素养还是很不错的,短暂的适应期——其实也就是一个呼吸的功夫——过去之后立刻便恢复了当年敢和欲界抢信徒最主要的是还成功了的大宗教领袖的风范。 ——虽然这也是和天佛原乡那一群神棍的领头人学来的。 ——不,在这个时候请不要说这种事情,天谕一点都不开心。 ——她才不会承认当年自己年少无知的拜了那家伙当师尊呢! 天谕很认真的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感情 。 说实话天谕其实是不怎么喜欢忽悠人这种事情的,但是……她现在的职业就是神棍。 不忽悠人的,那还叫作神棍吗? 于是还是忽悠好了。 “众信,祝祷吧!”显而易见的,这么多年的搭档真的不是白干的。天谕这边刚做好准备,那一边弁袭君的声音立刻高了起来,轻而易举的传遍了全场。 然后一众的信徒就跟吃了什么不可说的东西一样立马喊了起来:“荼罗无疆!荼罗无疆!荼罗无疆!荼罗无疆!” 简直是没完没了的架势。 天谕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必须深入人民群众——也就是必须近距离接触此等噪音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还要接受一下口水洗礼——的搭档点了根蜡烛。 真是……可怜的孩子。 然而天谕的同情心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她的搭档大概很是乐在其中。 在天谕端着一身高贵雍容圣洁大气的神棍气场然而心里却是和外在完全不同正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时候,弁袭君很适时的唤回了天谕已经游离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的神思。 “群心向往的天啊!请为你的万千信众赐下金言吧!” 合作多年,这点默契自然是有的。 在弁袭君话音落下的同时,鸠神练也打开了手里的神典《天罚》,一脸端庄开始朗诵她早就不知道说过几遍的台词。 然而就算是老调重弹,天谕也并不介意。 ——只要有用就好,管你是不是老调重弹呢。 天谕的气质雍容圣洁,虽然和那个给天谕启蒙的神棍不怎么一样,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 ——一样的都正好是神棍的料。 “众信,这是一个混沌的时代,也是最绝望的时刻。眼前这片黑暗异象,乃诸神所降之惩,正因为人间乱了,不再纯净。不过这不是你们的错,而是人类权欲之争所带来的动乱,让诸神愤怒了。”天谕很有感情的念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纯粹就是为了忽悠人的台词。 感谢一下隔壁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魔佛波旬,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教义实在太有问题,和苦境众生代表天佛原乡发生冲突,她的教派当年还不会发展得这么快教义成熟的速度起码要慢上好几个档次。也感谢天佛原乡,如果不是他们主动的让出一部分地方并且帮忙,她的教派当年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快现在也不会这么快就解封现在 还发展的这么快。 天谕给自己当年刷天佛原乡好感的行为点了七十二个赞。 天谕继续念着台词:“不同的信仰和主观立场致使人为灾祸连绵,引来诸神降罚。他们收回了光阴,却又不忍真正良善的人受到牵连,所以我出现了,逆海崇帆出现了。” 其实这些没有一句话是真的,真正的原因是她想要和那个老秃驴神棍对着干而已…… “你们以为眼前只有绝望,但其实,这也是诸神对良善的考验。正如同人自出生,便是迈向死亡的开始。过程中,有谁没经历过病痛,又谁能抗拒衰老加身。每一个新生命降世,皆伴随着哭声,因为他们知晓,后续面临的考验艰辛非常。而后随着成长,开始收起哭声,只有在脆弱的时候,才会再度释放。你们曾因病痛而流泪吗,或者感叹年华逝去,面对逐渐朽败的肉躯,黯然神伤。也许你们会感到无助,甚至被人放弃,最后连自己也放弃自己。但,都过去了,因为绝望中已出现光明,永远不会放弃你们,撑过绝望的良善,正是天所选择的人!”。 然而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反而被忽悠着一起对上了欲界。 每一次想到这个,天谕就觉得心塞塞的。 就算是作为补偿天佛原乡给了她的教派不少的方便让她的教派传教能够更加的方便,但是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好歹欲界也是个大组织,没点分量的对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既然天佛原乡想要拉她进伙,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干! “你们以为眼前只有绝望,但其实这也是诸神对良善的考验。正如同人自出生便是迈向死亡的开始。过程中有谁不经历病痛,又有谁能抗拒衰老加身。每一个新生命降世皆伴随着哭声,因为他们知道后续将面对的考验艰辛非常。而后随着成成长,开始收起哭声,只有在脆弱的时候,才会再度释放。你们曾因病痛而流泪吗?或者感叹年华逝去,面对逐渐朽败的肉体黯然神伤。也许你们会感到无助,甚至被人放弃,最后连自己也放弃自己。但是,都过去了,因为绝望中已出现光明,永远不会放弃你们。撑过绝望的良善正是天所选择的人。” 其实这种话的水平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奈何说出这种话的是精通各种造势加神棍技能的天谕,再加上现在的情况加分,分分钟这些些淳朴的历经磨难的信众们就被感动的无以复加。 已经有不少人在喃喃自语觉得自己就是所谓的天选者了。 这洗脑的效果,简直跟邪教似的。 ——当然天谕并不承认自己是邪教。 好歹她的组织当年也是经过玉菩提亲自盖章的合法组织好吗,宗教意义绝对积极向上,怎么就和邪教扯上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期末考试,更新攒人品。求祝福!!!!!!!!!!!! 青梅竹马约好要在一起然而后来失散的天谕和倦收天——这种梗亏我写的出来 应该没几张把……这个只是为了满足我被视频萌到的心情。 毕竟,卷卷和天谕刚见面的时候,尤其是最后一人一半的酒杯。实在是很有cp感。 还有,时间注意时间,这里的天谕和玄嚣没关系不要带入!!!!!!!!!!这就只是个傻白甜的故事而已!!!!!!!!!我只是给天谕改了幼年的经历而已…………好吧你们可以别把这当正剧的衍生。各种二设,剧情被我改的惨烈,慎入!!!!!!!!!!!!!!!!!!!!!!!!!! ☆、(双天)久别重逢 就算是加上逆海崇帆被封印之前的典礼,这次不仅是为了庆祝逆海崇帆出世外加为了更好的发展业务的典礼也绝对算是逆海崇帆有史以来规模最为宏大的庆典。教派里的高层几乎全在现场压场面,她万年好搭档弁袭君还从天佛原乡友情的借来了几个暴力美和尚提供暗中保护,免得有人来闹场子。 “相信自己,相信眼前的光明,不畏生死,勇于面对老病考验。吾,圣航者,天谕,即赐名此地为,崇辉圣岸,愿逆海崇帆,为众信,引领希望归航!” 最后天谕用这样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一场典礼,一点也不手软的把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道具撒了出去。 忘了说,天谕自带技术属性,经常做出一些虽然效用千奇百怪但是效果实在是很好的东西来。 比如说天谕现在用的甘露就是其中的一种。 包治百病,断手断脚都能立刻给你长出来,还无副作用。 当然那个所谓的百病还是需要加个引号的,不然她早就给弟弟把病治好了,还需要这么拖着吗? 她能用甘露治好这些信众的病,却治不好自己的弟弟。 包治百病?全是吹出来的! 天谕心情不怎么美妙的想着事情,然后压下了心中不合时宜的情绪,决定退场彻底结束这场安利。 天谕说道:“世人所背负的苦痛是原罪,而我圣航者的天职就是为众人担起原罪,让世人也能接近神。看吧,这就是诸神示显。” 奇景再现,天谕身后的华美图腾再次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女子的身形遮盖,天谕趁机愉快的退场。 而作为多年的搭档,弁袭君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高呼:“众信,盛赞神迹,礼颂恩典吧!” 天谕一直都觉得弁袭君是个少见的人才,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弁袭君总是能够非常称职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比如说,更进一步的安利信徒把现场的气氛炒得更加热烈什么的。 一直到回到玄境明都,天谕的脑子里还在一遍遍的循环着荼罗无疆,耳朵里还残留着热烈的欢呼声。 每次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天谕都会很自豪自己当年的眼光。 毕竟,慧眼识英雄什么的,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尤其是你找到的那个英雄还是你的好搭档——主要是在于没有和自己做对反而还是得力的助手——的时候。 弁袭君在逆海崇 帆地位尊贵不凡,掌有审判权力,更有过人口才,能够执行大型布教活动,并成功吸收大量信众。黑孔雀,本为人间少有的孔雀变异品种,极其珍贵,有高贵神秘华丽的气质。相对于天谕的光明形象,黑罪孔雀弁袭君呈现的是诫律、无私的严厉无情。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什么的,天谕表示简直不能更合拍。 这种默契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这一次弁袭君主持的大型布教活动,参加者经由蒙眼入场的仪式,来代表自黑暗中重见光明,逆海崇帆就是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明所在,大会中经由弁袭君的话术,以及潜伏人群中的暗桩,让参与者不自觉的沉浸在美好的信仰意识中,再透过神迹的显示,让信徒对圣教的信心更牢不可破。 明明从来就没有排练过,但是从配合上看完全挑不出什么差错。 多年的好搭档真心不是白做的。 三个时辰以后弁袭君来和天谕复命,天谕表示很满意对于这一次的典礼,顺便调戏了一下自己的下属。 毕竟,就算是在被封印的时候也依旧有着和弁袭君联系的方式,但是一样使用语言调戏,看得到效果和看不到,总的来说还是很不一样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天谕才会感谢一下玉菩提了。 如果不是玉菩提传的术法,她也不可能即便被封印着也一样能够和弁袭君联系指挥着他用最小的代价破开封印,还联系上了许久没有接触的天佛原乡。 看在现在的情势不错的份上,天谕真心祝愿玉菩提是真的成佛去了。 ——该死的秃鹿神棍还是去他的佛国去吧,就不要留在人间和她抢信徒了。 想想当年被玉菩提抢走(安利)的一大票人才,天谕就觉得心疼。 虽然就算玉菩提不安利那些人也不会来逆海崇帆就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有着两面性的,这边天谕正欣慰于好搭档的高效率,这边的道门则是忧心忡忡,生怕这又是一个敌对势力。 因为弁袭君的行动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在天谕的指导下完成的,是而并不怎么激烈,反而较为温和,并不怎么让人反感。是而,道门也就没有直接下了判断,反而对逆海崇帆有了一个较为不错的第一印象。 讨论了许久,也还是没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来。 “那么,便有吾去一趟吧。”六弦 之首一语既出,为这一场旷日持久的讨论下了结论。 虽然六弦之首并非是苦境之人,但是他为苦境做出的贡献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何况昔日的玄宗乃是四境道门第一大宗,还是为了封印异度魔界而毁去,就算是现在只剩下苍一个人,但是苍这个昔日的玄宗六弦之首在道门内部的分量依旧无人可以忽视。 何况,六弦之首也不是一个空名头。 玄宗六弦之首,代表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份荣耀,还代表着在玄宗的宗主之下第一人的身份。这第一人,既是身份地位,也是实力。 苍如今距离成仙,只不过是欠缺一缕明悟罢了。 “吾随弦首一起去吧。”见苍心意已决,央千澈只能这样说道。 不论怎么说,这都是苦境的事情。让身为道境之人的苍出面,不管怎么样,道真的脸上总是有些过不去的。 也一样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道者有多固执,深知绝不可能让对方改变主意,苍只能点头应允。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想写短篇……可是为什么我总是不自觉的用了长篇的节奏…… 至于为什么要写天谕是玉菩提的徒弟……我会说其实我本来是想要写天谕是魔佛的继承人这种梗的吗?然而我想了想,这是短片——好吧最多中篇,相爱相杀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写起来,还是直接一个立场的方便一点。 于是我就把天谕给了和魔佛敌对的天佛原乡,然后我有考虑了一下时间,找到了玉菩提 ☆、(双天)久别重逢 不论是苍还是央千澈都是绝不容忽视的大人物,是而当他们联袂到达崇辉圣岸的时候,出去迎接的是弁袭君。 而后在天谕的示意之下,弁袭君将两人引到了玄境明都。 明殿布局庄严明亮,并不华丽。弁袭君带着两个人进来的时候鸠神练正坐在明殿的主座上在细读神典《天罚》。 大抵女孩子,手里捧着一本书仔细看的时候总是会多上几分的优雅沉静的气质,总而言之就是看上去更加的好看一点。 天谕自己生的美,气质又是和苦境安利第一人玉菩提炼出来的高贵圣洁雍容慈悲,神典的造型又十分的古典,捧在手上绝对能最大程度衬托出优雅智慧(神棍)的气质。边上的环境又十分给力,生生能将一分的圣洁衬托称十分。 是而在央千澈进来的时候,对于天谕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好。 ——那简直就是全身上下都在写着我是好人我很正派快点相信我好吗? ——不愧是大神棍! ——苦境安利第一人的弟子,自然是不同凡响。 而至于苍…… “好友。”道境玄宗六弦之首一开口就惊呆一片。 “嗯?苍。”天谕调了调自己的角度,争取随时都保持着最为神棍的外表让人的第一眼看到就留下可以信任的印象,然后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苍很淡然的回答道:“苍之天命已至。” …… 天谕沉默了半秒钟然后果断的表示她需要和六弦之首好好的谈谈,于是弁袭君心领神会的把人带到了外面去了。 不一会儿,大殿里就只剩下了天谕和苍两人。 “胡扯。”天谕很不客气的说道,“你的天命在我们几个里还有谁是不知道的?不管是莲华还是如月影还是玉秃鹿,你倒是说出一个不知道的来?既然天命已尽就该乖乖的退隐,跑出来乱搅合什么!” “好友的关怀依旧如此别扭。”苍将拂尘甩到肩上,慢悠悠地说道。 天谕依旧威严高贵,一身的气质雍容圣洁无比,但是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别闹,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苍叹了口气:“好友啊,你难道不知道天命是随时变化的吗?” “你就忽悠。”天谕说道,“真当我不知道?你除了那个异度魔界——还有那一位,是你绝无法躲避的天命之外,还有什么是 躲不开的?就算这一次是你的天命,但是以你的本事,只要愿意,躲开并不是难事。” “我虽然近几日才脱困,但是对于一些大事也算是知晓。”天谕眼中满是无言的痛惜,“好友六弦之首苍,你这又是何苦。” 苍拂袖:“苍一身修为,既然天地大劫,又怎可坐视不理退隐山间?” “固执!”天谕下意识的抬了手,那一瞬间简直想要把手里的书简直接砸过去把这只固执的松鼠直接打昏强迫他退隐。 然而最后天谕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 苍悄悄的松了口气。 天谕手上的那本神典可不是一个用来看的摆设,除了其中记录的不为人知似乎是隐藏着极大秘密的内容之外,还材质奇特硬度绝佳,很适合在必要可充当人民群众运用最广泛的神器,乃是一本绝世好书。 而这本书的另一种用法,苍虽然没有亲身的感受过,但是他可是全程的围观过的。 当年的玄宗论道大会上,人才济济,其中免不了的就会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苍作为主人玄宗的道子,又是玄宗弦首,自然的就要承担起维护秩序的责任。其中便有一次,他看到一个道士与一女子论道,而后似乎是气急攻心,竟然就要动手。 苍的第一反映就是救人,然而还没等他出手,那女子便已经干脆利落的把人砸昏了。 那熟练的手法,那果断的力度,无一不昭示着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 那地上躺尸的道士颈后的那一道痕迹明明白白的述说着姑娘的凶残,然而,苍还是很勇敢的上前与之交谈了。 然后知道了姑娘叫做鸠神练,有一个佛门的师尊,这一次是跟着万圣岩的来参观的。 这便是苍与天谕的初见,现在想起来苍还是觉得颈后发凉,格外的佩服自己那时候的勇气。 一个是有着佛门的大能当师尊但是死活不承认那是自己师尊一直在计划着自己独立门户的鸠神练,一个是玄宗公认的下任宗主六弦之首苍,这样的两个人本来应该毫无交集,就算是相遇,也只该是萍水相逢然后擦肩而过,但是奈何,这世上有一个词语叫做倾盖如故。 苍和鸠神练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一见钟情总而言之就是第一次见面就各种交心,就算是他们只相处了短短的几天之后立马就分开劳燕分飞只能通过书信交流,但是这对于他们的交情没有任何的影响。 世事变迁,天谕和逆海崇 帆一起被封印,玄宗与道境共毁昔日泱泱大门只剩下苍一人,如今这对好友见面,却是感慨万千。 ——才怪! 这两个神棍能够有什么感慨的情绪啊! 神棍最大的特点不是忽悠人这个技能,而是对于自己命运的知晓。 就像是苍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天谕也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被封印。然而也像是苍就算是知道自己的未来却无法改变只能够看着自己遇见的未来一一上演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无计可施一样,天谕也一样无法改变自己被封印的命运。 就算不是因为同一个原因,但是她被封印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无法更改。天谕能够改变的,不过是原因这种小细节以及做一些小动作而已,就像是天谕在被封印的时候联系上脱困的弁袭君暗中指示他解封逆海崇帆一样。 同样作为神棍并且精通算术兼任观天机小能手,苍对于天谕的脱困完全不意外,他唯一意外的只有天谕回归的方式。 如此的规(丧)模(心)盛(病)大(狂),当真不愧是一直在致力传教的圣航者天谕的做事风格。 会引起道门注意什么的,就算是知道这大约也是天谕的算计,但是苍还是想要对天谕说上一声——活该。 叫你做,被找上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呵,写了三张卷卷还没出来…… 我还不如直接把男主变成弦首呢(生无可恋脸) ☆、(双天)久别重逢 天谕和苍关起门来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之外没人知道,门外等待的人只能够从两个人的表情推断应该是很愉快。 ——六弦之首怎么样不知道,但是天谕的心情的确是极为愉快的。 甚至于,她对弁袭君说:“去吧祸风行找回来吧。” 愿意让这个虽然是被利用——但是在实际上也的确是他封印了逆海崇帆的前任死印回来,这本来就代表着天谕的心情好到了一定的程度。 然后天谕就把事情全部推给了忠心耿耿的副手自己去找弟弟去了。 对于信徒向来就是各种舌灿莲花极尽忽悠能为之事的天谕在面对自己的弟弟的时候词语却贫乏的可怕,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话,姐姐一定能够治好你让你过上正常的日子什么的,苍白而又无力。 这一次天谕依旧是这样的安慰,但是却多了几分决绝。 一定会治好你的,我的弟弟啊…… 偌大苦境,难道竟然找不出来一个能够治好符去病的医生?天谕绝不相信! 但是问题只在于,能不能够找到。 这和是否存在完全就是两个问题。 如果说是从前天谕还没什么信心,毕竟苦境何其之大一个人想要藏身实在是在容易不过了,就算是想天佛原乡这般的组织想要找一个人都是困难重重。逆海崇帆虽然有几分势力,但是也不能够和天下佛修的圣地之一的天佛原乡比,想要找一个人——还是一个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这也实在是太过困难。 但是现在不同。 尘世暗夜一百年,三光尽掩,天地陷入无边黑暗。 此等灾劫……天谕的眉眼间沉淀出冰冷的笑意,却没有半分的欢愉。 这便是她的天命。 便如同苍的天命是异度魔界一般,天谕的天命便是尘世暗夜。 或者是亲手开启尘世暗夜,又或者是亲手解决尘世暗夜,反正就是和尘世暗夜牵扯不清楚。 既然是要出世,对于现今的武林局势,天谕也是经由弁袭君做过一番功夫的,同时也确定了自己的站位。 虽然实在是不愿意承认那个秃鹿是自己的师尊,但是好歹也是师徒一场,天谕不介意帮那个所谓的佛乡的希望一把。 ——其实天谕最中意的是那个天之佛啊! 天之佛,天佛原乡对战厉族的最高主导者,拥有化分五相渡 世之能,修体已臻精纯,色身非男非女。对于罪业有高度自觉与自主力,乃以背负万罪、发无上愿力闻名的罪身佛,因修持法门特殊而拥有极强烈的精神洁癖,对罪恶抱持着斩邪佞于幽微的决绝态度,亦为主战一派,以极端手腕守护苍生与天佛原乡。 看看,和她这个圣航者多么的相似啊! 世人所背负的苦痛是原罪,而我圣航者的天职就是为众人担起原罪,让世人也能接近神什么的,这可并不只是随口的忽悠啊! 虽然后半句话纯粹是天谕自己编的,但是前半句话,却是真的。 好歹也是玉菩提亲传,佛家的负业法门天谕也算是精通,不过因为这并不是天谕武学根基的全部,是而洁癖这些的也就没有一样修习负业法门的楼至韦陀一样严重。 但是不严重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一回事。 天谕没有什么大爱天下的心思也并不介意这世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混乱,但是尘世暗夜这种事情……天谕表示最好快点没有! 虽然这的确是很适合传教没错,但是和弟弟的身体心理问题比起来完全不是什么好吗?在说,楼至韦陀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友人,天谕其实也不怎么好意思挖他的墙角和他抢信徒——其实这个问题主要是在于黑了这个天之佛而已。 而且就算天谕想要延长尘世暗夜,也绝对没有犯众怒的打算。 这得是有多蠢,才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和整个苦境做对,完全就是活腻了。 天谕的站位自然是在正道的一方,而且天谕的天命就是尘世暗夜,是而她答应了和正道结盟共同应对尘世暗夜,但是同样的,天谕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苍现在便是将天谕的两个要求告知道门众人。 其一:她要最高明的大夫。 其二:圣航者说了,要道真的名剑无名·北芳秀。 第一个还好,道门众人表示道门能人不少大夫一样不少再不行的话他们道门多的是墙王(划掉)基友/知己满天下,找到大夫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妥妥的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第二个……道真众人表示谁能告诉他们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是只是单纯的看上了北芳秀的武力想要北芳秀加入呢,还是看上了北芳秀的美貌想要让北芳秀入赘? 咳,后面的这个有点破廉耻,苍表示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就算他是一 个即便常年宅在天博浩渺也依旧艳名远播#划掉#闻名苦灭集道四境的玄(一)宗(大)弦(墙)首(王)也一样。面对着众人求知的视线,苍很淡然的甩了甩拂尘,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如你们所想。” 众人在心中哀嚎:所以到底是哪个啊…… 对于这群还在自欺欺人着不肯面对事实的同门,苍很好心的把真相说明了:“圣航者的意思是,让北芳秀入赘逆海崇帆。” 其实苍的话还是比较委婉的,那时候天谕的原话可没有这么婉转。 让倦收天嫁进逆海崇帆什么的,苍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同门的好。 出乎苍的意料,最先发表意见的既不是那些受不得激的年轻气盛的道士们也不是皱着眉头的道磐·式洞机更加不是他身边的道魁·央千澈,而是此前一直在准备破天之事因为被传召才赶来秋水长天没多久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沉默的当事人倦收天。 倦收天道:“吾不能答应。” “为何?”苍问道,“北芳秀,能否说明原因?毕竟,圣航者不仅是逆海崇帆之主,也是破解尘世暗夜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 如果说之前倦收天首先开口的拒绝让苍有几分意外的话,那么倦收天拒绝的理由则是更加出乎苍的意料。这位有道真双秀之美誉的道真北宗巅峰名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吾早已有婚约。” 在那一瞬间,苍很确定自己听到了一片的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出来了……………… ☆、(双天)久别重逢 倦收天竟然有未婚妻这种事情瞬间就压过了之前逆海崇帆最高领导人向北芳秀提亲的事情,惊呆了一片人。 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场众人已经掉下来的下巴,倦收天继续说道:“吾年幼之时曾与人定下婚约,此生除伊之外再不会娶任何人为妻,是而,吾不能答应此事。” 那种认真的表情,一瞬间让苍想起了那时候的天谕。 其实在天谕说出这两个要求的时候苍是不怎么同意的,第一个还好,但是第二个完全是在踩道门的爆点。不管怎么说倦收天都是道真北宗的巅峰名宿,在北宗的声望极高,天谕提出这种要求无异于挑衅。 试问,如果不是迫于形势,哪个男子愿意入赘?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先天人更加的难以接受。 但是天谕却死咬着这个条件不放,就算是苍道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还是不放弃让苍这么转告。 ——虽然其实真正的目的已经变成了让倦收天去逆海崇帆见她一面。 “我只是想要再见他一面,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还……记不记得我。”天谕几乎是在苦笑,“我只是想要见见他,毕竟……我找了他这么多年啊……” 苍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天谕的模样,仿佛是心如死灰的绝望又仿佛是极度的温柔眷恋,如此的复杂。同时,苍也确定了天谕和倦收天必然的有着某些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关系。 但是就算是苍的脑洞开的再大,也还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神展开。 未婚夫妻什么的……六弦之首表示他想要静静。 相交这么多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家好友还有这么一遭——好吧其实这种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是朋友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就要什么都让彼此知道,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不爽是怎么回事? 但是就算是不爽,答应了事情苍还是会做到的。“北芳秀既然不愿……可是愿意前往逆海崇帆亲自与圣航者分说?吾自会陪同。”苍说道。 倦收天答应的痛快。 他本来就是遵守诺言的人,就算那只是年幼的时候父母不经意的调笑,但是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纵然此后入了道门再无音信,就算是他已达先天,即便是她再无消息,可能她已经死去,然而这都不能够让倦收天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曾经承诺过,于是便一定会做到,如此而已 。 他曾经承诺过要娶的女孩子不在了,那么他也不会再娶任何人做自己的妻子。 倦收天,言出必行。 然而倦收天万万没有想到,他所见到的竟然会是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消息的青梅。 “衣雪?”在见到那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女子的时候,倦收天脱口而出。 天谕抬眸:“北芳秀?” “衣雪,你怎么……”倦收天仿佛是想要说什么,然而说到一半却又卡了壳生生的把剩下的句子咽了下去。 天谕悠然的合上手中的神典,道:“吾乃逆海崇帆之主,圣航者天谕。” “衣雪……”倦收天又喊了天谕一声,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执着。 天谕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手扶额叹了一口气:“倦收天,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衣雪这个名字……当真是久违了的。 天谕和倦收天小时候是隔壁的邻居,两家人的关系都不错,所以天谕和倦收天小时候也会在一起玩,整天形影不离的,感情好的可以。那时候两家人看着两个孩子的关系好,彼此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便爽快的给天谕和倦收天定了婚事。这也是之前倦收天说自己已经有婚约的原因。 但是天意难测,先是天谕发了一次病从此身体便毁了底子虚弱了下来,然后便是倦收天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被一个道士带走说是只有修道才可以活下去,于是两个孩子便就此分开。后来倦收天好了一点的时候也曾经回去过那里,然而他却再也找不到昔日青梅的痕迹。 他只能够知道,在他离开的三年以后,衣雪的父母去世了,而他的青梅也在失去了父母的第七天失踪了,带着她的弟弟一起。 从此,那个年幼时候的未婚妻子变成了只存在于倦收天记忆之中的符号,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好看的,曾经被父亲说着是否愿意与其共度一生的女孩子。 “我记得你的模样。”倦收天慢慢的说着自己判断的原因,“你虽然长大了样子改变了不少,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从前的痕迹。” 天谕道:“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你这样未免太过武断。”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个的。”倦收天指了指天谕腰间的半块玉环,端丽的眉目间露出一点笑意,“也并不是所有能够用有这个的人,都会有这么一张脸。” “还是有点勉强。”天谕说道,“最后一次机 会。” “心之所向。”倦收天道。 其实认出她来的理由何其之多,怎么是能够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之中便能够说出来的呢?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理由是完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因为你是那个人,所以我知道。 仅此而已。 但是这些他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够念在心里,给自己听。 “既然北芳秀亲自前来,那么对于吾的提议,意下如何?”天谕道。 倦收天回答的毫不犹豫:“本该如此。” 无关情爱。 对于倦收天而言,既然是有了婚约,那么他的妻子便只会是那一个与他定下了婚约的人。 这是承诺,也是责任,仅此而已。 而对于天谕而言,这只不过是她的执念罢了。 再那么多只能够自己撑过去的黑暗里,即便是少女时候的天谕也是会无可避免的懦弱着想要逃避。她一直在想,如果有他在身边会不会要好上一点?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来,于是最后天谕也慢慢的不再抱有这种无所谓的幻想。 但是这并不妨碍天谕对此产生执念。 如果,在自己觉得辛苦觉得快要撑不下去时候,他在自己的身边会怎么样? 这种的假设,每想一次,执念便深一分,直到了现在,终于无法根除。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一见面就相知相许纯粹做梦,他们分开的时候还小好吗? 倦收天更多的是因为婚约的责任,而天谕……执念把。 因为得不到而又想要,所以便越加的执着。 ☆、(双天)久别重逢 倦收天答应了天谕的要求。 当这个消息传到道门众人的耳朵里的时候,众人简直都被惊呆了。 说好的有未婚妻不会娶除未婚妻之外的人呢?你的话都说出来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遵守真的好吗?北芳秀你话才说出来多久啊我们都还记得的好吗? 对于众人的疑问,六弦之首苍友情提供了解释,然而听完以后道门众人表示自己更加的不好了。 天谕就是倦收天小时候是失散的那个未婚妻什么的,这叫什么神转折!!! 然而弦首表示这并不算什么,重点还在后面,你们确定自己能够接受的了? 道魁·央千澈表示弦首你说我受得住。 闻言,苍深深的看了央千澈一眼。 然后说道。 他们已经订好了婚期,成亲以后倦收天和天谕住。 听到这话,即便是一直保持着淡然风范的道魁也是险些没有绷住表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六弦之首友情讲解:这不仅是一个住处的问题,还代表着这一场婚姻之中谁处于主位的问题。 而根据这个要求,很显然的,道门的北大芳秀处于劣势——和入赘其实也差不多了。 南宗表示他们终于扳回了一成。 曾经大败南宗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出嫁! ——为你们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 ——就不怕你们的小当家也嫁出去? ——哦的确是不怕的你们……反正你们也的确是不在意你们的小当家嫁出去。 道门内部的混乱我们暂时不去看,视线现转到逆海崇帆。 天谕很认真的在符去病的住处写着婚礼的请帖,身边散乱着好几张卡牌。符去病很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倦收天则是陪着符去病。 看上去的确是很美好的一幕,但是前提在于,忽略那实在是有些僵硬的气氛。 天谕自然不用多说,她是个神棍,忽悠人的口才是一绝,但是要天谕说什么情话或者是说什么平凡女子与情郎的私语,还是干上一架痛快一些。何况天谕师承玉菩提,而玉菩提除了是个神棍之外是个和尚,你指望天谕能够从玉菩提身上学到什么关于男女相处的东西? 至于倦收天,这个心性纯然端庄自持的道者别说是进了本来就没有多少女孩子的道门以后 也是独来独往与一切的女子都保持着相处的距离,就算是小时候,他除了和天谕之外——当然侍女不算——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和女子相处的经验。 何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天谕还是个小姑娘,和现在雍容尊贵的圣航者决不可同日而语,倦收天也不可能把当年对待幼年的天谕的态度拿出来对待天谕。 综上所述,其实这一对虽然关系盖章定戳很久但是却是最近才相见不久的未婚夫妻,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相处。 然而对于这个结论,受好友之邀前来逆海崇帆做客的六弦之首只想说:全是骗人的。 那温情脉脉的态度,那无言的默契……还需要多说什么吗? 或许整个逆海崇帆里够挡得住这两个无意识的光线的只有已经正式达成了情缘关系的祸风行和画眉了。 秀丽娇柔的美貌女子露出极温柔的笑容:“练姊姊能够有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吾很开心呢。” “圣航者……”弁袭君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从公事角度触发,鸠神练是逆海崇帆最高领导,圣洁高贵的“圣航者·天谕”,手持神典《天罚》,对潜欲信众而言是与弁袭君如同天地般的存在。按理来说,弁袭君应该是极力的阻止天谕与倦收天成婚这种能够让神落到凡尘这种事情的,然而弁袭君在是逆海崇帆的地擘之前,首先还是天谕的挚友。 逆海崇帆乃由鸠神练、弁袭君、祸风行三人发起创立,以「圣航者.天谕」及「圣裁者.地擘」为尊,乃是他们的心血所在。其实虽然天谕出力甚多也得了天佛原乡的帮助,但是弁袭君在其中投入的心血也是一点都不少。而最初让他加入逆海崇帆的初衷,是天谕啊。 怎么会忘记,最初的自己,虽有能力,但对自己的目标茫茫无依,一直到遇见独自出来闯荡的天谕。 那曾经对他伸出手的姑娘啊…… 既然是天谕想要这么做,那么他自然会支持。 正好昨天天谕才整理了一份关于她成亲的忽悠大典,总算是没有因为私人感情耽误公事。 弁袭君在心里扒拉着各种消除此事恶劣影响的办法一二三,傲娇的想着。 他才不是因为天谕开心才放着不阻止的呢!他只不过是因为这一次能够借着这个机会更加的扩大逆海崇帆的影响才同意的而已,就是这样没错! 苍这一次来除了是受到天谕的邀请之外,也 是有正事的。 比如说,联络天谕以方便更好的合作,又比如说,帮着天谕送请帖。 看着天谕桌子上那一大堆的请帖,苍为那些可能会收到的人们默哀了一秒钟。 不说那些不认识的纯粹是因为倦收天的关系才会发出去的请帖,就说那些天谕的好友…… 苍已经能够想到他们的表现了。 毕竟,在第一次知道这个的时候,他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苍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指明了要发到天佛原乡去的请帖,开始思考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个偏执狂可是还在呢。 天谕才不管苍有多苦逼,一转身就去看被自己的好搭档挖来的胎藏莲花去了。 好歹也是受了玉菩提的恩情,现在天佛原乡乱成这个样子,天谕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何况天佛原乡是逆海崇帆的坚实支撑,天佛原乡出事逆海崇帆虽然不会出问题但是收到的支持显然会有影响。但是要天谕插手天佛原乡着一团烂摊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天谕觉得逆海崇帆就够自己忙的了,才不要去趟浑水。 天谕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给天佛原乡送一位领导者回去的好。 而楼至韦陀这个天佛原乡天之象徵、佛门最高代表,自然的便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最主要的是,天谕能够把人救回来啊! 天谕离开,倦收天自然也是跟上。 苍看着那对走的毫不犹豫的未来式夫妻,深刻的感受到了何为……单身狗的怨念。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写相处而然完全不会写……………… ☆、(双天)久别重逢 番外一·所谓相处 倦收天走进天谕的宫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平时这时总是在研读着不知名书籍的天谕,更加的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他想了想,然后径自的走到了天谕平时休息的寝殿里。 冰冷空旷的华美宫殿里,天谕卸下了一身虽然华贵美丽但是也一样十分沉重的装扮,长发仅仅只用一根粉色发带束在身后,披着一件单衣斜倚在窗边。有风吹起她的长发,衣抉纷飞之间,那道影子显得格外的单薄。 “小心着凉。”倦收天拿了披风给天谕披上,语气略带几分不自然,但是其中的关怀却是半分不少,“你身体一直不好,别乱来。” “只是吹吹风而已,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正在沉思的天谕被突然靠近的气息惊醒,然而理智告知并没有什么威胁,这才忍下了下意识的反击。只是回答却仍带了几分不开心。 倒也不是不悦,反而更像是赌气一般。 话一出口,不论是天谕还是倦收天都是一愣。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关怀,也是熟悉的人,被如此的关心,天谕下意识的便做出了最习惯的反映。然而这种反应,在这种时候却是显得有几分微妙了起来。 天谕首先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被天谕一打断,倦收天也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你在做什么?” “嗯?”天谕歪头看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你在转移你自己的权力。”倦收天说的直白,“不仅是再转移权力,你还在刻意的淡化你的存在感——简直像是在安排后事!” “衣雪,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害怕?”天谕反问道,“说不准,我就是在做另一件事情呢?这也许只不过是我的后手而已。” 倦收天难得的说话犀利,逞一次口舌之利:“在做你死之后的后手吗?” 天谕气急:“你——” 面对倦收天,即便是天谕的安利技能已经点满到了最高级,但是也总是无法说出什么话来,就好像是在面对信徒的时候的那些舌颤莲花全部不见了一般。再加上天谕现在身体状况不佳,就算是动手也不是倦收天的对手,是而最后天谕只能闷着不说话。 但是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尘世暗夜这种事情,就算天谕表现的不怎么在乎,但是真要面对的时候,其实天谕也 是没有什么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平安的活下来的。 天谕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是她却放不下自己一生的基业,或者说,是放不下自己在意的那些人,恐惧着自己被遗忘。 所以便开始做准备,生怕若是自己逝去,连自己存在的痕迹也会消失不见。 “你到底是在害怕着什么呢……”倦收天放轻了声音问道。 天谕看了他一眼:“你当然不会知道我的心情。” “是,吾不知道你的心情。”被天谕这么一激,本就忧心的倦收天也带了几分怒气,“但是衣雪,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什么都不说自己扛!” “你难道不是这样?”天谕反问。 他们本来就是无比相似的性格,平时尚好,但是一涉及到某些问题关系就会变得格外的僵硬。从前他们都只会沉默然后心照不宣的揭过,但是这一次倦收天却并不打算和从前一样沉默着揭过。 对于倦收天的坚持,即便是天谕也觉得有几分头痛。 ------------------------跳过好了其实我只是想要说最后一句话而已-------------- “吾会陪着你。”倦收天说的很坚定,“不论何事,不论何处,不论何时,吾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所以,你不用害怕。 我在你身边。 番外二·所谓成亲 尘世暗夜终于还是过去,苦境也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天谕想了想,觉得现在的情势相当的不错,于是果断的让那些早就已经写好只差发出去的请帖发挥了自己的使命。 简而言之,就是天谕准备成亲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大家都是早就有了准备的,何况两个当事人也是十分般配,所以在接到请帖的时候也没有怎么挣扎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然而道真却表示还是很难接受这种事情。 关于婚礼的问题,就算是一早就说过了,但是道真的众人其实还是很挣扎的。 毕竟,入赘什么的,实在是有点丢脸。 于是商量的结果就是凭武力说话,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其实对于这个提议,天谕一开始的时候是拒绝的。 毕竟她实在是不想欺负人。 然而看道门的态度这么的坚决,天谕也实在 是不好拒绝,于是就同意了。 道门会提出这个要求不是没有理由的。 三教势力之大常人难以想象,其中隐藏的好手也是多不胜数,尤其……道门的人大多都有着一排的基友。 所以,当式洞机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众人同意的很痛快。 央千澈保持沉默。 其实这就是拼关系看谁的关系网更大看谁的亲友团更有本事而已。 作为道魁,央千澈实在是一个本分的好人。 ——所以最后他当了裁判。 到了婚礼的那一天,道门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先看道门这一边的阵容,为了这件事南北暂时放下了争斗齐心协力,是而道真内部的人士有道磐·式洞机,银票当家原无乡和他家纯粹就只是来加个人数的战五渣情缘、冽凋青、彤云伴、琼月江舞、太上无惜、宗心问斗、远风尘,人间世、敬遨游、乾坤戏、五散子等人,央千澈则是充当了裁判这一职责。再加上这一次的婚礼办的很大,是而外部请来的,自然只有更多。 总的来说,这个阵容还是很强大的。 但是前提是不看天谕这一边的。 地擘、生老病死四大印和四令谛,这很正常,毕竟天谕是逆海崇帆的领导人,做属下的自然是要帮忙的。绝代剑宿意琦行,白衣沽酒绮罗生,这个还好。冰王玄冥氏,战云界一众,嗯,这个也还好,毕竟四大奇观同气连枝,一剑风徽还在逆海崇帆打工呢。那一群隐士高人……好吧也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都说了那是天谕的好友,人家自己的交友广泛。 然而……那一群的天佛原乡的大师是怎么回事?还是据说已死的天之佛楼至韦陀亲自带的队伍,连沐灵山也在里面!意琦行再加沐灵山还准备加倦收天,你们这是要凑齐天地人三脉的节奏吗?还有那个,别以为你站在人群里我们就看不到了,六弦之首苍!你好歹也是个道士好吗?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被问到的六弦之首表示:天谕是吾多年的好友,吾自然要站在好友这一边。 毕竟,他还活着的,认识的时间还长的好友,真心的不多了。 天之佛淡然表示天谕不仅是他的好友还对他有恩,既然是好友相邀他自然是要来看看的。至于天佛原乡的一群人,是因为天谕对他们天佛原乡有恩,自愿来的——其实都是看上了天谕杀体镜面修罗的暴力而已。 至于沐灵山,山神表示 天谕是自己的师姐还对自己有大恩,不论怎么说师姐有事他都是应该来帮上一把的。 于是北大芳秀很顺利的被接(入)到(赘)了逆海崇帆,在一众人的见证下,和天谕正式的成了婚。 然后他们就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家才反应过来今天不仅是同学会还是情人节,于是加一更好啦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跳过相处到婚后好了。 没心情写长,于是我决定直接片段。 ☆、(双天)久别重逢 所谓婚后: 其实天谕觉得成亲前后的生活没什么不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倦收天罢了。 ——哦,大概还有自己的床要分一半出去这种事情。 但是总的来说,其实天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这只是天谕自己的感觉,事实上这一对本来还好,但是自从成婚之后秀恩爱简直秀的丧心病狂。 六弦之首苍揉着自己本来就小的眼睛这样说道。 然而不论是天谕还是倦收天都完全没有这种自觉。 和苍一起被邀请来的银票当家原无乡转过脸去不去看那一对秀恩爱秀的无比自然完全没有感到半分不对的夫妻,这样补充道。 原无乡觉得自己开始思念自己情缘了。 所谓好基友: 天谕交游广阔倦收天声名在外,总而言之,这俩个都是有着好基友的人。 天谕最出名的好基友有三个,一个是多年的黄金搭档一个是天佛原乡的天之佛还有一个是道门的六弦之首苍,倦收天则是和他的基友银票当家原无乡的关系好到了让南北道真下了“不许双秀过度私交”的指令。 总而言之,谁都不比谁差。 ——都是一和基友说起话来就像是自成一个世界的货。 所谓怀孕: 虽然其实先天已经不需要吃饭了,但是习惯使然,天谕偶尔还是会吃一点东西的。 然而这一段时间天谕却连从前还算是比较喜欢的如意糕都不愿意吃了。 ——事实上,天谕就算是看着这是自己弟弟的辛苦的份上勉强着自己吃了下去,但是立马又会吐出来。 倦收天很忧心,倦收天很心疼,倦收天拎起金剑就准备去请自己认识的人之中医术最好的素还真来给天谕看病。 然后被最近脾气很不好的天谕糊了一脸的神典。 天谕表示就算是病的快死了她也不要和素还真那朵莲花接触,再说医术,别闹好吗?苍不就在这里吗?干嘛舍近求远。 于是最后给天谕看诊的是苍。 苍按着天谕的手腕,若有所思:“好友之脉息,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敢问好友,近日可有痰饮,食滞,实热等病证?” 天谕道:“并无。” “《素问·脉要精微论》言及:“滑者,阴气 有余也”,痰饮,食滞皆为阴邪内盛,再加血气壅涌,故现滑脉。”苍悠悠然的吊着书袋,“然好友并无上述之疾……那就只有是喜脉了……” 于是苍就亲眼见证了道真北宗巅峰名宿是怎么傻掉的全过程。 所谓养胎: 说实话怀孕是一件很幸苦的事情,哪怕是如同天谕这般的先天强者,在怀孕的时候也被折腾得不轻。 恶心,呕吐,乏力,困倦,嗜睡以及改变的口味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天谕怀孕的反映实在是有点大。 前几个月还好,虽然反映不小但是还可以接受,然而到了后来,天谕几乎是被肚子里不安分的孩子折磨的心力憔悴,连带着看护的倦收天也是清减了许多。 “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又一次被折腾得满头大汗形容狼狈以后,天谕死死的拽着倦收天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倦收天垂眸为天谕擦去额上的薄汗,应道:“好。” 一切都按你说的来,莫说是不再要孩子,就是你现在后悔也好。 只要你好好的。 所谓梦境: 天谕突然惊醒,伸出手就要去抓自己的兵器。 然后她的手却被一个人握住,接着便是男子略显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关怀:“怎么了,衣雪?” “倦收天……”天谕喃喃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后眼中落下泪来,“你还在啊……” 是啊,你还在这里,还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我,我也不是一个人。 你还是温暖的,活着的。 你还没有死,还没有离我而去。 “怎么了?”倦收天很熟练的把人抱进怀里,对于天谕突然变化的情绪没有半点奇怪的问道。 ——毕竟,孕妇的情绪变化本来就大。 “我梦见你死了……”天谕的声音带着一点后怕的颤抖,细长的手指死死的抓住倦收天的衣角,用力之大,连指关节都泛着青白的颜色。她像是怕极了,下意识的便往倦收天的怀里躺,像是要汲取一点温暖和支撑的力气。 “你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我就看着你受伤,但是我却不能动……” 天谕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陈述着自己的梦境,然后几乎是崩溃的说道:“我看见你死了,但是我却碰不到你……” “没事的。”倦收天叹气,然后开始熟练 的安抚着自己的妻子,“不会有事的,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那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 所幸天谕的精神本来便不太好,刚才的梦境又耗去了她绝大部分的精力,有倦收天在旁,天谕便不再紧绷着自己的神经,在倦收天拙劣的安慰之下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看着睡着的天谕,倦收天终于还是没能够忍住叹了口气。 ——求问,妻子总是没有安全感做噩梦梦见吾死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所谓生产: 俗话说得好,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 这种话,不仅适用于一般的女子,也适用于像天谕这样的顶先天强者。 就算是没有听到什么惨叫,但只是问着那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还有越发的波动的气息,倦收天完全有理由担心天谕的情况,并且脑补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情况。 碍于男女有别,就算在里面生孩子的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是倦收天哪怕是再忧心也只能乖乖的在外面等着,而不是冲进去看天谕到底怎么样了。 ——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倦收天之所以会这么冷静,完全是因为他身边坐着的几个人把他按住了动不了。 天谕的原话:谁敢放倦收天进去,等她好了绝对会让他死的很愉快! ——所以说北芳秀,你到底有多被你妻子嫌弃啊! 所谓弟控: 最后天谕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男孩子长得和天谕一个样子但是发色眸色却是继承了倦收天的灿烂,女孩子和倦收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而却有着和天谕一样的发色和眸色。 也是幸好倦收天样貌秀美,不然一个女孩子长着男孩子的脸,可是有的慌。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对极漂亮的孩子。 当了爹的倦收天小心翼翼的抱着儿女给方才醒过来还十分虚弱的天谕看,天谕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气氛温馨,但是奈何总被打扰。 符去病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倦收天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天谕然后准备站起来去救人,但是最后抱着孩子的却是倦收天。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孩子递过去——准确的说是刚转身,就看到了刚才还苍白着脸颊神色疲惫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过去的妻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变得精神抖擞,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就要 下床,分分钟化身当年叱咤战场能够和波旬三体硬拼的镜面修罗,然后利落的冲了出去。 于是倦收天还能够怎么样呢? 匆匆把孩子递给了门外的弁袭君,倦收天拎起了自己的金剑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通篇的小段子,然而还是有联系的。 时间的顺序…… ☆、(双天)久别重逢 所谓荒唐:卷卷穿同人 北芳秀一睁眼就感觉到了不对。 不论是自己的功体又或者是身边的环境,全部都不对。 还没等北芳秀想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幻术还是被劫到了这里,他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感觉如何?”女子细长的手指抚上北芳秀的脸颊,冰凉的温度,却是带着一点的怜惜,以及隐晦的温柔。 倦北芳秀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榻上的,而且只穿了单衣。除了地点的不同,就像是每一次自己尚且隐居的时候在永旭之巅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一样。 但是现在却并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道真北芳秀的心中无法控制的泛起惊骇,这女子分明就是…… “天谕……” 明明是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还会活着出现在此处,而且还对自己……如此的亲密? 一向正直并且远离女色的道者有点难以启齿的想着。 所谓熟悉:我熟悉你的一切 天谕眼睛一眯,原本怜惜的轻触着北芳秀脸颊的手指突然变得坚硬,细长的手指弯曲成好看的样子,扣住了北芳秀的脖子。 “你是谁?”天谕的声音冰冷的像是能够掉下冰渣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进到这个身体里来?” 天谕和倦收天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是非常长,但是对于彼此早已十分熟悉。北芳秀完全不需要说什么,就是看眼神,天谕也决不会把他和自己的情缘弄混。 北芳秀下意识的就要反击,但是奈何不仅身体硬件条件不给力——刚刚重伤过还没有完全好全——完全不是治好了宿疾身体健康功体完整的天谕的对手,连身体的软件也不怎么给力。 残余在身体之中的本能拒绝他的命令。 身体拒绝对天谕出手。 如此的事实摆在面前,就算是之前已经确认过这身体除了状态之外和自己的没有任何区别,但是——这不是他的身体。 北芳秀有点不安的得出这个结论。 所谓身份: 既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那么为什么会和自己一模一样? 虽然这世上并不缺少相似之人,但是像这种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就连他自己都没能够分出来不同的……要说只是巧合的话,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 被紧急喊来 的六弦之首全当没看见北芳秀不可思议的目光,慢悠悠的给北芳秀普及他现在用的身体的身份。 “有道真双秀之美誉的道真北宗巅峰名宿,道真最高剑阵「巧夺无极变」执牛耳之剑界先天,所著《九阳天诀》剑谱拔得论剑海评剑会亚座。其人傲而不骄,倦于斗胜,无心盛名,疏远红尘;重义拙情,道心坚定,钟爱曙光,择居永旭之巅。因「尘世暗夜」而再涉红尘,也因此遇见天谕,结下一番缘分。” “最后一句……什么意思?”倦收天很艰难的问道。 前面的他都明白,但是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他和天谕不是敌人吗?能够结下什么缘分? 这种事情简直就和明明是正道人士的六弦之首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逆海崇帆一样的不可思议。 “意思就是……吾让倦收天入赘了逆海崇帆。”站在一边的天谕冷淡的补充道。 所谓年幼:婚约的由来 小时候的天谕和倦收天不仅是邻居还是青梅竹马。 两个孩子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玩的很开心,偶尔时间迟了,便是在彼此的家里借住一晚。 某天,两家的父母看着玩的正开心的孩子,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这两个孩子……便订下如何?” 于是晚上的时候,倦收天便被自己的父母问了问题——愿不愿意和隔壁的小姑娘在一起。 小小的倦收天眨巴着眼睛问道:“什么是在一起?” “在一起……就是你们会像爹亲和娘亲一样的意思。” “在一起就能够一直的和衣雪玩吗?” “这是自然。” “那我愿意!” ——于是这就是婚约的由来。 所谓逃避: 这个世界的自己居然和天谕在一起了还有了一对儿女。 北芳秀拒绝接受现实。 然而容不得他不接受,天谕冷笑了一声,直接把天佛原乡的楼至韦陀请了过来给他洗脑。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来……天谕表示看着居然占了自己情缘身体的北芳秀很有弄死他的想法。 就算他是另一个世界的倦收天也一样。 ——权当是为那个世界的自己报仇了。 所谓过去: 某一次北芳秀问苍和天谕是怎么认识的。 苍答曰 :四境论道大会上。 看着北芳秀一脸生无可恋简直就是写着为什么天谕会是道门的人这几个大字的表情,他又慢悠悠的补上一句:天谕师承玉菩提。 唯识·玉菩提,天佛原乡的创始者…… 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天谕总是喜欢往天佛原乡跑,但是北芳秀觉得自己的心更累了。 所谓情深: 这天一大早天谕便拽着被封了功体的北芳秀来到一处隐秘之所,而此处已有数人在此守护。 六弦之首苍、天之佛楼至韦陀、逆海崇帆的地擘弁袭君、沐灵山、道魁·央千澈、银票当家·原无乡还有灭徽死印祸风行。 一共七人,无一不是当时少有的绝世高手。 “汝这是……” “吾要倦收天回来。”天谕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传过来的是卷卷是北芳秀,天谕的情缘是倦收天。 这就是所谓的原著穿同人,下一张让天谕穿原著好了。 还可以遇见穿到了原著的卷卷呢。 ☆、(双天)久别重逢 说实话,其实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倦收天是十分震惊的。 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姑娘朝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什么的,莫说倦收天已经成家自然应该与除了妻子女儿之外的女子保持距离,就算是没有成家之前倦收天也是恪守男女距离的。 是而倦收天理所当然的躲开了。 牢牢记住妻子的提醒,又加之满心疑惑,倦收天直接化光而走。 然后在下一刻,他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倦收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情况很不好。 双目失明,五感混乱,身受重伤。这些身体上的伤势其实都不算什么,真正对倦收天造成打击的是那个名为魄如霜的姑娘。 倦道长严肃的表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姑娘请自重。 也许是倦道长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是太严肃伤人,妹子被打击到了,嘤嘤嘤的就跑了出去。 倦道长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在半刻钟以后,因为身边无人自己现在又处于战五渣的状态,倦道长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给像是一块破布一样乱扔单方面打了。 在对方的剑锋取了他的性命之前,先有一道磅礴气劲袭来。 天谕找到倦收天的时间很巧,正好是他在被揍。 本着自己的丈夫当然只有自己能动手——天谕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舍不得看倦收天受伤的——的想法,天谕直接出手。 “权能天上多,归航九界光明路;救赎人间少,不畏三生黑暗途。”天谕简直懒得说废话,起手就是极招,顺便习惯性的加着神棍属性,“凡人啊,竟然妄想放肆?” 天谕和倦收天的默契是早就培养起来的自然不必多说,招式起转承合之间自然有一番配合。即便是现在倦收天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现在天谕也依旧是顶着圣航者的沉重行头手里还拿着所谓的神典,但是这对于天谕的杀伤力并没有什么削弱。 百里定势被天谕拿着神典敲死,倦收天一时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颈子。 “那又不是你的身体,你再摸也不会有伤口的。”天谕凉凉的说道。 “衣雪,你在生气?”倦收天试探性的问道。 天谕扫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天谕走在最前面,然后后面跟着倦收天和北芳秀。 两个人在说话。 从如何才能够换回来 到彼此的武学招式到人际关系,最后倦收天说起了自己和天谕的感情。 然后北芳秀表示天谕和鸠神练的差别真心大。 “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吾——也就是那鸠神练走了另一条路吧。”带路的天谕凉凉的说道,“当年吾带着病子逃亡,路上也是见了不少的岔路的。” 天谕在来之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处处都准备的很周全确保不论发生了什么自己都有后手不会出什么问题,而幸运的是,天谕的准备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倦收天和北芳秀互相把身体换回来的过程很顺利,天谕不过是画了阵图然后在外面守了三天,然后便收获了已经恢复正常——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的情缘。 不需要在对着自己无比熟悉的身体但是其中塞着的却是陌生意识这一事实的天谕表示心情愉快,然后拉着恢复的倦收天的手表示从前我们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怎么聚聚,好不容易来一次异世界我们到处走走怎么样?也算是看看风景。 倦收天自然同意。 于是北芳秀便看着倦收天和天谕手拉着手走了。 ——突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事实证明北芳秀的预感还是很准确的。 在第二十七次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的时候北芳秀终于没忍住问了自己的挚友原无乡发生了什么,然后得到了一个非常模糊的答案。 “只不过是……难得的看到北大芳秀能够有那般柔和的样子而已。” 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倦收天已经不想去问他们的心情了。 话说,你们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如果天谕知道北芳秀的心情,大概会说一句:当然是……不能的。 本着好不容易没事情一定要玩的够本的心情,天谕和倦收天可谓是到处采风玩的很开心。 鉴于不管是天谕还是倦收天都是少有的绝世强者,他们有意隐藏行踪,别人自然也很难找到。 然而这并不代表找不到。 当被堵在路上的时候,天谕立刻便皱起了眉头。 “暴雨心奴……”天谕喊出了带路之人的名字,“汝这是受人指使?” 对于天谕来说,安利是必要的手段。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显然的这种手段可以直接省去。 比如说暴雨心奴。 看在 还在给自己打工的祸风行的份上天谕没把人给弄死,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比死多了一口气而已。 一直站在一边很自觉的进入围观模式的倦收天突然上前挡在了天谕身前,金剑出鞘,洒出一片明亮曦光。浩然道气四散,清正而又凛冽。 “何人在此窥伺!” 然后出来的玄嚣就被倦收天和天谕联手抽得半死不活的。 =================================================== 下面是另一个版本的,如果没有发生卷卷穿越的事情天谕是直接传到原著。 眼前是急速袭来的金剑,身边是荒凉的石堆,边上还有不少人围观。 隐于暗处的气息,充满了不详的意味。 无暇思考太多,天谕手中长刀一划,便是极招上手。 好歹也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夫妻,对于倦收天的招式天谕可谓是再熟悉不过,自然的,想要应对也是十分轻松。 占了招式上的便宜,天谕寻了个破绽,直接就把人提溜走了。 这个世界不对。 天谕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如果是她的世界,倦收天不会不知道她的招式,苍也不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己的基业也不会…… 必须回去。 天谕抿了唇角,然而一时却是无计可施。 最后天谕抓着倦收天的手把金剑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如果这个世界的“天谕”的命运便是死于倦收天之手,那么现在她走完了这个命运,是否便能够回到过去? 无视了倦收天满目的惊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的天谕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她回去了。 关于一点小问题——其实一点梗但是作者不想写了 天谕穿原著背景 1.当天谕看见倦收天和魄如霜形态亲密 敢爬墙,直接上手抽死他好了! 2.当天谕传到自己被围攻的时候 管你是谁,直接抽死 3.当天谕遇见玄嚣 人干事!老娘没见过你啊夫妻什么鬼! 敢破坏我和倦收天的感情的全部去死去死! 4·当天谕看见被玄嚣牵着的随遇 哪来的孩 子!我的孩子只有和倦收天生的两个成吗! 随遇什么鬼啊!!!!! 这孩子既不叫倦昭明又不叫做衣染芳,和我有关系吗? 同人背景: 倦收天假死进入魔吞不动城。 天谕:…… 当年的镜面修罗重出江湖。 最后装一回风雅: 昭明 昔时竹马伴青梅,君欲言娶妾道嫁。 奈何天命总波折,天涯向来无踪迹。 三光尽掩逆海出,断玉千年又重逢。 何必人间多殊途,不过昭明衣染芳。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这个梗就结束啦! 虽然节奏一如既往的很不合理,但是写的好满足………… 果然脑洞就是i要写出来才开心,不然放着简直闹心 鉴于怨姬的那个脑洞和天谕的这个有一定程度上的衔接关系,所以下一次更新的是怨姬的那个不动诚的番外 ☆、(赤云染)层云渐染 赤云染。 玄宗六弦唯一女修道者,雪白束纱、脱俗出众,手持玄妙的三弦之琴,更显气质不凡。端庄娴雅,一派浩然气韵。 只可惜……全是假的。 玄宗六弦之首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是翠山行看着参加了玄宗大比,正在高台之上与人论武的,几乎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姑娘,却是满眼的痛心疾首。 师妹啊……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个女孩子啊!平时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就算了,可是你这么凶残是要干什么?那是你的同门不是你的仇人啊! 师妹手下留情,你看那孩子都要哭出来了啊! 翠山行的心理活动此时在高台上正打得痛快的赤云染是不会知道的,一身雪白的女道者虽然有着端丽非常的美妙姿容,但是现在却完全没有人有这个心思欣赏。原因无他,因为实在是…… 太凶残了。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默默的在心中给台上正和赤云染对战的汉子点了个蜡。 碰上睡不好,偏偏碰上了这一位。 玄宗的赤云染,即便是在整个玄宗里,大概也能够算的上一个传奇人物。 玄宗这一代的年轻的一辈里最为出色当属七人,分列弦部奇部。弦部六弦未齐,除了已经定下的六弦之首苍之外只有倚天披瑟翠山行和三弦道心赤云染两个人。奇部四奇已满,不管是个性沉稳的金鎏影还是沛然正气的赭杉君又或者是不喜墨守成规的紫荆衣还是外表正经的墨尘音,都是极为出色的人物。但是要说性格特色,还是弦部比较的明显一点。 六弦之首苍淡然超脱自然不必多说,翠山行生活全能也不用说,主要还是赤云染。 这位玄宗弦部唯一的女道者虽然生得一张端庄秀丽的面容,但是为人处事却是与这面容分毫不符。要说正经,她可以和金鎏影赭杉君一比,弦部众弟子没一个敢在她手下放肆,但是要说乱来,她也是能够和紫荆衣墨尘音一起胡闹的,基本上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赤云染,就算是最得众弟子敬爱的弦首也一样。 只是幸好赤云染也不是没分寸的,做事总会把握好尺度,总的来说,还是很得弟子喜爱的。 但是有一点,却是谁都不想要领教的。 玄宗十大难题之三,和三弦道心比武。 在玄宗,基本上没人不知道赤云染是个武痴的事实,然而最主要的是,赤云染打架十分的暴力。 一般的女孩子,大多喜欢一些风雅精致华美的技艺,,就算是习武,也是比较喜欢一些漂亮的招式,但是赤云染则不然。对于赤云染来说,招式从来就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种分别。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问题就出在赤云染打架的风格上。 玄宗是道境之中规模最大的组织,门徒千百、香火鼎盛,广布道法并授与门徒刀、剑、掌、术、乐五大技能。不仅在道门内部地位极高,其他四境之人也不乏前来修学者。总而言之,玄宗是一个格逼极高的地方,自然所有人也都很对得起玄宗的格逼,做事那叫一个风雅从容,泱泱大派气度显然无遗。 一般来说,就算是打架,那也是既富有特色的。不在于战斗节奏的问题,更是在于一种气质。那是处变不惊的从容——说白了其实就是格逼。 然而作为玄宗最为出色的几人之一,赤云染的身上并没有这种东西——特指在打架的时候,一般情况之下赤云染的模样还是很能够唬人的。 以苍为例子,如果说苍打起架来那叫一个赏心悦目——虽然也很凶残——极富观赏性与深刻内涵,那么赤云染就是纯粹的简单粗暴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直接就用自己最顺手的办法来。而赤云染最顺手的招式,只有一招。 抡起自己的三弦琴,然后,砸! 其力道之精准,动作之优美,完全承袭了赤云染当年那个敢把玄宗宗主当人贩子看拎起砖头就砸追杀了玄宗宗主整整五条街的剽悍母亲的风范。 但是就算是赤云染的动作再好看,也没办法掩盖这个动作实在是很不雅的事实。 看着台上之前才被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过要注意形象的赤云染打的兴起就直接拎起了自己的三弦琴开始毫不犹豫的砸人,翠山行觉得自己的牙疼。 话说他本来的目的明明就是把赤云染养出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小姐模样来,最后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了翠山行的野望之后,苍这样评价道:“你见过那些大小姐吗?” “自然是见过的。”翠山行答道。 苍的眯眯眼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是昏昏欲睡的样子:“那你还记得她们是怎么长大的吗?” 翠山行不说话了。 赤云染是玄宗弟子,玄宗的弟子怎么可能和那些大小姐一样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只知相夫教子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光是生活环境就不一样,他怎么培养出一个像是那些大家 千金一样陈静从容的娇娇小淑女来? 苍:“小翠你想太多了,云染还不够沉静从容吗?你还不够娇养着她?” 别忘了云染可是唯一的女孩子,弦部上下谁敢让云染受委屈?不仅是我们,连金鎏影那个最严肃的也是喜欢护着的好吗?当初还和我们抢人来着,如果不是云染一开始就在弦部的名下,现在奇部就不是四奇而是五奇了啊! 翠山行表示他就不说话。 沉静从容是没错,但是!弦首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虽然平时的云染看上去是不错,但是现在的云染那里有半点的沉静从容! 简直就是典型的暴力分子好吗? 苍从从善如流的睁了眼睛,然后只说了一句话。 “应该给云染换一把琴了。” 翠山行败退。 弦首你难道是嫌弃云染的琴太轻想要给云染换一把更重的更加的方便云染拿着琴砸人吗? 不,小翠你真的想太多了,弦首他真的没这个想法,真的! 苍他只是觉得应该给赤云染的三弦琴里和自己一样塞一把剑而已。 至于为什么? 弦首表示:琴中剑是特色。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琴中剑是特色……苍的特色 然后其实弦首的因台词就是:紫荆衣你就死心吧,云染使我们弦部的妹子。 真的,六弦四奇就一个妹子当然要好好呵护。 ☆、(赤云染)层云渐染 玄宗的大比赤云染拿了第一,但是翠山行虽然开心眉眼之间却是仍旧留着一抹郁色。 得了好名次就跑来求夸奖的赤云染摸着自己的下巴,估摸着翠山行应该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特长——察言观色。 如果是一般人当然是看不出来翠山行隐藏的情绪的,然而现在看着翠山行的是赤云染。 从小就跟着翠山行一起的,最擅长观察他人神情的赤云染。 赤云染琢磨着,苍师兄现在正在观天机(午睡)自然是不能够去打扰的,除此之外弦部也没什么可以人可以说话,那么…… 赤云染果断的去了奇部。 想当年,赤云染也是出了名的能乱跑。除了喜欢在弦部的地盘乱跑,还很喜欢跑到奇部去看和自己一起进玄宗的小伙伴。而且因为是女孩子的缘故,哪怕是对于弦部的态度最不友好的金鎏影在面对着赤云染的时候也是柔声细语的,生怕吓到了娇滴滴的小姑娘。 云染姑娘觉得奇部甚为友好,于是往奇部跑得更欢了。到最后,赤云染都能够说对于奇部的地盘了如指掌。 赤云染的这张脸在奇部几乎是挂了号的,基本没人拦她。所以赤云染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紫荆衣的药庐里,完全没有遇上一般人的各种问题。 这就是熟悉的好处了。 连门都没敲,赤云染直接推了门——这是一种熟悉到了极点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赤云染同紫荆衣一般的年岁,墨尘音则是还要再小一点,不过当年他们三个却是一起长大的,关系极好。而且赤云染清楚的知道其实自己的智慧并不如紫荆衣,也十分的信任紫荆衣,所以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想到的,赤云染就会和紫荆衣说。 就像是当年一样,总是紫荆衣制定计划——然后赤云染来做。 “荆衣。”赤云染张口就是喊人名字。 一身靛蓝手摇羽扇的道者应声而出:“云染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虽然是有点抱怨的语气,但是其中的亲近与熟稔却是不容忽视。 “你不也是。”赤云染的目光落在了紫荆衣手中的羽扇上,莫名的觉得似乎更加的耀眼了一点。“你对于后山的那些鸟儿又做了什么?不会又拔了他们的毛吧?” “总会长出来的。”紫荆衣漫不经心的说道。 赤云染却是没什么好声气:“那得要多久!” 关于鸟的羽毛重新生长出来的时间周期这个问题并没有持续多久,赤云染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所以说,就是这样子。”赤云染最后做了这样的总结。 紫荆衣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颇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赤云染一眼,然后说道:“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赤云染反问。 紫荆衣一笑,也不和赤云染转圈子,直接说道:“翠山行大概也只不过是痛心你的仪态问题罢了。” “我明明学得很好啊,为什么翠师兄还是不放心?”赤云染看着紫荆衣,眼睛里是纯然的疑惑。就像是阳光下的水晶,干净的没有半点阴霾。 紫荆衣摇着扇子不说话,在心中默默地叹气。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所以翠山行才会担心啊! 永远都没有什么女孩子的自觉,最可怕的是还将一切不正常——在某种的定义上的不正常——的事情视之为理所当然,就这样子,翠山行不担心才奇怪呢。 当然紫荆衣是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于是他也只能说:“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什么?” 赤云染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实在是记不到了。 接收到了小伙伴的潜台词,紫荆衣表示累不爱:“你上去之前还和翠山行说过不用你的三弦琴砸人的。” “我只是一时冲动。”赤云染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后紫荆衣说:“你还是跟你的翠师兄说去吧。” 赤云染自然不乐意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不要没和小伙伴说上几句话就回去呢!要知道,赤云染身为弦部现有的三个弦之一事情也是很多的,每天虽然不会说忙得连自己修炼的时间都没有,但是除了修炼以外的时间,处理好事情以后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剩余。 何况,赤云染还热爱补课。 当然,写作补课读作打(砸)架(人)。 “荆衣我饿了。”赤云染表示打架也是需要力气的,现在她饿了。 赤云染和紫荆衣的关系好,这也体现在了某些事情上。比如说,紫荆衣从来不会给赤云染吃闭门羹或者是挖坑让赤云染跳——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后来总是会被赤云染暴力解决,又比如说,只要赤云染开口,紫荆衣就从来不会说不。 这一次自然也一样,赤云染说饿,于是虽然有着一手好厨艺但是总共 也没有下过几次厨房的紫荆衣就下厨去了。 赤云染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觉得紫荆衣果然不会是自己当年的头号小弟后来承认的一号小伙伴,就是这么的贴心。 对此,得知赤云染来了奇部所以也跑过来行聊天叙旧(凑热闹)之名为蹭饭之实的墨尘音表示:荆衣你好偏心! 嘤嘤嘤为什么我说饿了的时候你就只会说让我自己下厨最多也只是通知赭衫一声,到了云染你就要自己亲自下厨?一样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荆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偏心真的要不得啊荆衣!!! 赤云染很大度的摸了摸墨·当年的小弟·后来的小伙伴二号·现奇部四奇之一·拨弦道曲·尘音的脑袋,很温柔的表示,这是小弟对于大姐头的孝敬。 墨尘音:你有本事就对着紫荆衣那个毒舌说出来啊!看他不喷死你。 赤云染低头弹琴。 她才不会说自己曾经这么说过呢,虽然下场很惨烈,但是好歹没有被小心眼的紫荆衣弄死,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能够看到最近越来越不好玩的小伙伴变脸,其实还是挺有趣的。 三弦道心表示自己的心情很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年,玄宗的往事。 本篇是欢乐基调,全程乱来各种神转折…… 本章的重点在于,六弦(虽然还没有满)四奇/玄宗的小公主赤云染。 ☆、(赤云染)层云渐染 赤云染心情愉快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特别的厉害,一个能打十个。 于是过了一会儿赤云染就和墨尘音跑到一边打架斗殴去了,一直到紫荆衣做好饭出来喊人才消停。 紫荆衣对于赤云染的招待很周到,人也好东西也好,都是用了心的。 但是赤云染还是十分冷酷无情的拒绝了紫荆衣让她留宿在奇部的提议。 虽然这对于从小就喜欢往奇部跑的赤云染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 “大师兄说了今天要考察我的功课。”赤云染依依不舍得看了看紫荆衣准备的晚饭,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食欲。 赤云染姑娘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带着她回来的宗主也敢弄些小问题出来,赤云染又天生的好天赋,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事也有分寸,所以从小到大赤云染不管是做什么基本都没有人真正的怪罪于她,更不要说是让赤云染害怕。要说赤云染有什么怕的,当然只有弦部的老大苍无疑。 虽然事实上苍并没有对于赤云染做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相反的还经常在翠山行念叨赤云染的时候出言维护,可以说是做到了一个好师兄应该做到的所有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赤云染就是对苍十分的忌惮。 真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够归类于:直觉。 赤云染相信,如果今天自己真的敢逃了苍的课业考察的话,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十分的凄惨。 对于赤云染的理由,紫荆衣表示理解——虽然看上去还是挺不开心的样子,但是好歹愿意放人了。 赤云染松了一口气,她就是怕紫荆衣一个脾气上来……那后果太美她不敢想象。 不过—— 赤云染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明显就是花了心思才做出来的晚饭,心中弥漫出愧疚的情感。 “荆衣,下一次我来你这里住几天怎么样?”赤云染这样问道。 紫荆衣自然是爽快的答应,能够和幼年的好友——而且现在还和自己处于同一地位并无什么隔阂的好友一起相处,不管是追忆当年还是思考道法提升武力,都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他完全没有任何不答应的理由。 倒是墨尘音有点不满:“云染为什么每次你来都是住荆衣这里不来找我?” 赤云染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的表示:“你不是和赭衫一起住?难道要我一个女孩子和你们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 墨尘音表示不满:“可是荆衣不也是一样?” “所以你才是墨小四!”紫荆衣笑了出来,他悠然的摇着手里的羽扇,说道“我上次给云染新建了屋子,云染在我这里可以一个人住一处,你可以吗?” 墨尘音不说话了。 于是赤云染愉快的和自己的小伙伴告别,转身回去了。 那时候赤云染想的好,觉得自己过几天就可以搬过去和小伙伴一起玩耍了,然而她忘记了一件事情。 “苍师兄你刚才说什么?”赤云染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仿佛很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苍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再过一段时间便是道门四境大会了,这一次大会在玄宗举行。” 潜台词就是,最近别乱跑维护好玄宗的治安,再过一段时间有客人要来。 赤云染僵硬当场。 嘤嘤嘤荆衣我们暂时要分开了不过你放心我的心还是你的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就来找你到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 而这个时候被公报私仇(加以重任)的紫荆衣完全接收不到赤云染的心理活动,他现在只有一个希望。 “金木头!”紫小爷转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专署保姆#划掉#好搭档,“这一次你要是不能把苍狠狠的揍一顿我就和你绝交!” 金鎏影很诚实说出了客观条件:“我打不过苍。” 自从上一次企图拐云染师妹常住奇部然后不仅没有能够成功还被苍借着好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狠狠的揍了一顿以后,虽然还是和苍不怎么对盘,但是至少不会觉得每一次苍和自己比试不用全力是看不起自己了。同样,也更加认识到了两人实力的差距。 金鎏影不是输不起不敢承认自己比不上别人的人,虽然的确是不怎么喜欢苍,但是这并不妨碍金鎏影承认自己的实力不及苍。 紫荆衣当场暴走:“打不过你就不会趁机多打几下吗?” 于是四奇的住处又是一片的鸡飞狗跳。 早就习以为常的墨尘音默默地看着那两个又闹起来——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闹一个哄——的同修,表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玄宗的素质当然是不用多担心的,虽然这一次老一辈的不管事明摆着就是为了让弟子历练,但是不管是苍还是翠山行赤云染又亦或是金鎏影紫荆衣墨尘音赭杉君,都是极为出色的人。虽然是第一次难免的有点问题,但是都不是什 么大事。 ——至少他们的准备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 赤云染表示:这个可是宗主的原话。 不过前期的准备是准备,真正举行的话又是一回事。历届的大会也不是没有出过什么意外事件,对此,四奇三弦表示: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四奇这一边,紫荆衣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各种伤药保证不会让这次大会上出现什么死人的事情,金鎏影表示这一次的人员安排全是他的事绝对不会让他们有私底下碰到死敌的机会,墨尘音和赭杉君表示治安问题他们包了。 至于弦部,苍睁着一双仿佛永远也睁不开的眯眯眼表示到时候他就负责镇场子好了反正逃灾避劫的场子他一定守的了其他的也绝对不会在中间睡着,翠山行表示后勤他包了。至于赤云染…… 这位看似端庄淑丽的女道者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负责接待客人?” 然后自然是全票通过。 不管怎么说,赤云染的外表都是很拿得出手的,不仅生的样貌秀丽清雅,一身的气质也是脱俗出尘,一眼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非常优雅出尘的道门中人。何况赤云染的修为也并不弱,虽然年纪并不算是最大的,但是修为在玄宗的年轻一辈之中却是可以说是佼佼者。 ——不然她也不可能成为弦部的第三弦,得号三弦道心。 须知,赤云染如今的地位来自于她的实力,而不是性别。 这一点玄宗上下都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温情的日常……然后下一张就可以让练大姐出场了。练大姐简直就是道门妇女之光! ☆、(赤云染)层云渐染 四境论道大会一直都是道门的几大盛事之一,自然的,参加的人也是很多。所以赤云染负责的事情虽然看上去很轻松,但是实际上还是很繁重的。 但是这也并不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至少,赤云染认识了不少道门的新秀或者是前辈。 比如说道真的道磐式洞机道魁央千澈还有那一对一个金闪闪一个银灿灿看上去简直闪瞎眼的道真新秀,比如说道门出了名的散修剑子仙迹和久负盛名的云飘渺蘭无双,又比如说,那位实在是让人心生向往的女道者。 萍山练峨眉。 道界一代女先天,久负盛名却极少露面,自创萍山一脉,修为高深,孤高皓洁,稳重沉静,知天命、识天机,一心求得仙道,透知天理与道界循环。总而言之,是一位不管是风采还是气度都十分让人心生倾慕的女道者。 赤云染几乎是在第一眼看见练峨眉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会很合得来,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仅是赤云染对于练峨眉的第一印象十分良好,事实上对于这位怀抱三弦琴气度出尘的女道者,练峨眉也有着非常良好的印象,两人几乎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后来因为这一次的来客之中女性比较少,是而练峨眉和赤云染的住处比较接近,来往也十分的方便,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两人都发现不管是坐而论道还是比武切磋,她们都颇有默契。 于是顺理成章的,她们从一见如故的好友变成了生死相托的挚友。 赤云染想:人的交往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明明相出了没有多久,却能够生死相托。 对此,苍表示师妹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没什么不好,翠山行表示师妹和练云人结为好友是好事没错但是为什么他更加担心了,至于四奇?他们被派的太远消息不灵通,何况女孩子的事情他们知道的这么多干嘛? 虽然说是论道大会,但是这也绝对不会是只是动嘴皮子的事情,毕竟说了要身体力行嘛,打架什么的,当然是免不了的。 这种事情,就算不是为了和自己的新朋友做伴赤云染也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至于其他人,作为玄宗这一代的翘楚,怎能够不参加?没看见就算是最懒/神秘的苍也参加了吗? “他也就参加了逃灾避劫一样而已。”因为最近一直住在了药庐而沾染了一身药香的紫荆衣依旧喜欢开嘲讽。 “谁说的!”赤云染表示不服。 这一次发问的是墨尘音:“难道不是 吗?” “才不是!”赤云染答得斩钉截铁。 “然而苍的确只报了那一样而已啊。”赭杉君诚实的说道。 “你们难道忘了报名的事情是我负责的吗?”赤云染神色不变,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小动作:“我给弦首报了名。” 紫荆衣看着金鎏影,金鎏影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咳,云染前几天说要给我帮忙,所以我就……”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紫荆衣揍了一拳。 四奇内部家暴再次开始。 但是这个时候没人关注这个,就算是最温柔的翠山行的关注点也放在了赤云染的身上。他很担心的喊了赤云染一声:“师妹……”你真的不担心自己会被打扰了睡眠的弦首下黑手吗?要知道,弦首睡眠不足的时候可是不分敌我的。 然而赤云染表示自己也是受人指使,宗主的话不能不听。 于是没人说话了。 就算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露面,但是玄宗宗主的杀伤力也是一如既往呢。 ——其实是当年给他们的成长道路上留下的阴影一如既往吧? ——作者表示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干嘛。 ——其实宗主才是真·大杀器呢! ——就算我不在江湖,江湖上也满是我的传说。 论道大会开始的前几天其实就是磨嘴皮子,这一段时间赤云染还是很清闲的(反正嘴皮子不利索还不如不参加),到处乱跑都没人管她。于是闲得发慌的赤云染最后遇见了一样不善言辞所以并没有参加论道一样闲得发慌的道真北芳秀倦收天。 当然这个称号是未来的事情,现在的倦收天还没有得到北芳秀的名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热爱找人单挑的习惯,还有那实在是叫人见猎心喜的武力值。 两个武痴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赤云染和倦收天就是一个例子。 他们的确是一见如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打架。 并不像是赤云染和练峨眉那样切磋——点到为止只是为了更加的讨论自己的不足,赤云染和倦收天干架是真的真刀真枪的来,讨论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仅仅只是为了打架而打架。 最后赤云染拿着自己的三弦琴直接往倦收天的头上砸,表示断发之仇不共戴天。 纯良的金发道者被砸了以后还在很认真的道歉。 砸完了人以后简直就是神清 气爽的赤云染表示不介意了,反正我也砸了你就当是我们扯平了好了。 倦收天想了想,然后在赤云染“你敢说什么就弄死你”这种凶残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于是皆大欢喜,赤云染拉着人去上药了。 除了紫荆衣给药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真的一切都好。 赤云染表示倦收天真的是一个实诚人,不挑食——只用烧饼就可以养活,武力高——可以打架,长得好——看着赏心悦目,性格好——说话完全不用小心翼翼,总的来说,这个朋友真的交的很值呢。 哦对了,最后还要再加一条:倦收天的家里人也很好。 喝着道真道魁亲手泡的茶,赤云染如此的想着。 学识广博气度温和什么都会还脾气好人又温柔,如此贤惠……真的好想娶回家呢。 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了。 喂,三弦道心你忘了你早就辟谷这回事了吗? 不,这是重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如果赤云染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话……作者表示画面太美想不出来 于是,到底要不要拉郎呢?我居然想到了番外…… ☆、(赤云染)层云渐染 永远也抓不到重点的赤云染回去把自己的想法和小伙伴说了一下,然后收获了小伙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倾吐完了心事的赤云染表示心情愉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伙伴脑洞开的实在是太大已经把她原话的那个“想娶”脑补成了“情根深种非君不嫁”什么的。 所以当论道大会结束的时候就跟着练峨眉去萍山住了一段时间的赤云染回到玄宗的时候,就被告知,玄宗正在准备和道真洽谈自己的问题。 准确的来说,是在准备和道真道魁央千澈交流关于自己的问题。 在说的直白一点,按照俗世之人的说法,就是宗门准备给自己向央千澈提亲了。 在问道自己的意见的时候,赤云染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嫁过去——划掉,是和央千澈结为道侣之后,除了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和倦收天打架斗殴还可以得到一个时时都会还温柔好脾气的道侣,似乎是不错的样子? 思考了半秒钟以后,赤云染果断的点了头。 于是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不得不赞叹玄宗的办事效率,事情处理的速度简直是非一般的快,赤云染还在琢磨自己在萍山住的时候和练峨眉交流得到的收获,就被告知:央千澈同意了。 其实这也不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且先不说赤云染自己实力天赋气度乃至于声名都是极好的,就是赤云染出身玄宗这一点就足够让许多人倾慕了。而央千澈会答应的原因也很简单,赤云染的确是一个好人选,不管是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是。 何况,央千澈对于道侣的定义也只是和挚友差不多的性质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同住的概念而已。在央千澈看来,赤云染是一个很好的论道人选,道真内部对于赤云染的接受程度也很高,他并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于是订了日子一大串的准备之后,玄宗赤云染和道真央千澈结为道侣。 半月以后紫荆衣和墨尘音去看望自己的小伙伴,结果却看到自己的小伙伴活力依旧的在和倦收天打架斗殴。 莫名的有点怀念的样子。 看到小伙伴的赤云染表示欢迎,而本着看望小伙伴现在的生活状况的心思,紫荆衣果断的选择了留宿。 然后紫荆衣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这算是哪门子的情根深种非君不嫁?赤云染分明就是把央千澈当成是万能保姆用啊! 终于明白了的紫荆衣 简直是悔不当初——他们唯一的师妹就这么因为他的一时愚蠢成了别人家的,然后表示师妹你要不要和我回玄宗(娘家)。 赤云染思考都没有,果断的答应了。 于是以后赤云染就过上了两边跑的日子——当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和人结为了道侣,赤云染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有家室自觉,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除了偶尔会抽个时间去央千澈那里住上几天之外,生活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中心依旧是修炼,儿女情长对于她来说完全是遥远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此央千澈也没有什么不满。 毕竟,并没有规定道侣(好友)一定要住在一起不是吗? 只是外人看的心焦,这一对的相处完全不像是道侣啊!说好的夫妻呢?几百年才见面一次,有你们这么当道侣的吗? 百年以后,道真表示其实几百年才见一次面真的算是好的了……总比现在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的好。 道魔之战爆发,玄宗对抗异度魔界入侵,联合苦境圣域抵御,千百名道子和万年基业几乎尽毁一夕,残存门人也被封印其中。 玄宗赤云染,当然也在其中。 央千澈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处理北宗积压下来的事情,知道以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他的确是知道了,并且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早。 玄宗对抗异度魔界的时候他也是去帮过忙的,只是最后的时候被赤云染赶了回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和赤云染以后只怕是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只是这又有什么呢?这是赤云染自己选择的路,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阻拦赤云染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奉献,只要看着就好。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最后能做的事情。 天行有常,他们总会再见面的。 也许是在人间,也许是在黄泉。 结局一:天上人间 解开封印以后,赤云染终于能够再一次的出现在苦境。 她在这封印里待了很久,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变化的不仅仅是功体,还有思想。赤云染敏锐的发现了自己对于央千澈的情绪的异样,但是她却并没有挽回的意思。只不过现在…… 她看了看天色,然后觉得自己约莫还是不要去那里的好。否则就自己现在一身是伤的摸样,绝对是走不了的。 江湖总是不缺风雨,就算是赤云染修为高强,但是也总是免不了的会受伤。 然后每一次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赤云染总是忍不住的想起央千澈。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赤云染上药的手法依旧是如此的简单粗暴——偏偏她还是最怕上药的。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一个央千澈,能够在上药的时候完全不弄疼赤云染。 道魔之战终于得到了终结,神州也迎来了新生。 在和弦首回道境重建玄宗之前,赤云染先去了一趟秋水长天。 然后苍得到消息,自己的同修被扣押了。 六弦之首非常淡然的表示:久别的夫妻嘛,他可以理解的。 结局二:黄泉碧落 赤云染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心中一片的空明澄静。 后悔吗? 当然是不后悔的。 从始至终赤云染都不曾后悔过。 走到这一步,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自己长大的宗门,为了守护一些东西,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人逼她,又有什么好后悔的。 只不过是,有点遗憾而已。 在死之前,没有能够见他一面。 央千澈死的时候想了很多,比如说原无乡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比如说自己死之后会对局势造成什么影响又比如说以后北宗怎么办,最后他想的是那个很久都不曾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的女道者。 雪白束纱、脱俗出众,手持玄妙的三弦之琴,更显气质不凡。看上去再文雅不过,但是实际上却是最喜欢打架。 真的是……很久没有想过了啊…… 央千澈无声的微笑起来。 曾经我以为我把你忘了,然而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只是不愿意想起来你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 最后他这样说,把我和这把三弦琴葬在一起。 把我和云染的遗物葬在一起。 就像是,我们还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唔,于是我就把赤云染和央千澈拉郎了。 至于为什么是汤圆不是卷卷……因为作者在写这个的时候正好在写关于卷卷的啊,实在下不了手。 两个结局,第一个基友喜欢。第二个我自己喜欢,于是我就都写了。 下一张的番外是承接番外一的,注意 ☆、(赤云染)层云渐染 同居三十题 1相拥入眠 赤云染最近因为一些问题睡得很不安稳,于是央千澈想了想,决定和赤云染一起睡好了。 半夜央千澈制住了不安分的道侣,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不管怎么说,半夜打架都是不好的习惯。 2一同外出购物 就算是先天能够吸风饮露而活,但是也是需要日常用品的。 虽然不管是赤云染还是央千澈都完全不需要自己去买这些,但是一切都顶不过三弦道心的一时兴起。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什么样的电影才能够吓到他们? 4一方的起床气 赤云染没有起床气,有这个的是央千澈。 说实话在遇到这种事情是时候赤云染是有点呆的,毕竟央千澈的外表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把人和这个联系起来。 然而这并不能够惊吓到三弦道心。 ——她只是倒下去继续睡了而已。 5做饭 赤云染会做饭,不过只会最简单的。 央千澈会做饭,基本上所有的菜式都会,味道还不错。 对此,赤云染表示自己不会因为挑食饿死了。 6大扫除 屋子太久没有主人在,有点脏了。 但是对于赤云染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个术法下去,一切都好了。 央千澈表示赤云染能够这么活学活用真是太好了。 7浏览过去的相片 央千澈找到了赤云染小时候的画像。 “粉雕玉琢。”道真道魁想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赤云染无比的嫌弃央千澈喜欢在院子里种梦疏花的习惯,央千澈也对赤云染喜欢和倦收天打架的习惯无可奈何。 9相隔两地的电话 在赤云染回玄宗的时候,他们总是用术法来交流。 今天的主题是:伤还没好不许打架。 赤云染依旧虚心听教坚决不改。 10早安吻 央千澈醒过来,看着在自己的身边安然的沉睡着的赤云染,极轻柔的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多好,你还在。 11替对方挑衣服 赤云染换了新衣服,坚持要求央千澈陪她一起换新的。 央千澈从善如流。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赤云染思考着要不要学大师兄养传信的鸟儿,央千澈表示道真有青鸟。 于是赤云染愉快的放弃了这个问题。 13一方卧病在床 赤云染被央千澈救回来的时候伤的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然而最后还是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然而有时候赤云染觉得一点都不开心。 走开,我才不要喝药! 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黄连! 14、午睡 赤云染午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央千澈不在。 于是秋水长天大乱。 15、帮对方吹头发 结发……尽此生。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跳过 17、庆祝某个纪念日 玄宗大典,赤云染顺理成章的抛弃了自己的道侣回玄宗负责一应事宜。 于是最后央千澈见到赤云染是在半年以后。 18、接对方回家 就算是在道魔大战结束以后,赤云染也是三五不时的就要回玄宗,于是央千澈就得时不时的去接人。 每一次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够接到道侣,道魁表示有点累。 19、离家出走 这对于赤云染来说是固定项目——不过她有和央千澈说过。 20、一个惊喜 央千澈表示赤云染准备的这个还是惊吓多一点。 21、屋顶上看星星 赤云染对于观天机毫无兴趣,央千澈倒是挺喜欢研究这个的。 于是每一次都是赤云染陪着央千澈在屋顶上吹冷风。 22、一场飞来横祸 赤云染用暴力干脆利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23、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赤云染表示这种事情随缘就好。 央千澈表示其实不怎么期待。 ——一个赤云染就够他头疼的了。 24、因恶劣天气 被困在家里 央千澈用了现成的理由留住了准备去玄宗的道侣。 25、喝醉 真可惜,他们都不喝酒。 26、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赤云染和央千澈永远也没有办法像是和倦收天一样打架。 切磋永远点到为止。 真的是……完全打不下去啊…… 赤云染如是说。 27、穿错衣服 赤云染表示:差别那么大要什么眼神才能弄错? 不过他们倒是弄错过一次发饰。 央千澈表示:云染用他的发饰看上去还挺合适的。 28、一方受轻伤 对于赤云染来说受伤完全是家常便饭,只是看着给自己上药的央千澈,心里难免的还是会有点愧疚。 29、意外的求婚 其实在知道赤云染有意和自己结为道侣的时候央千澈是有点惊讶的。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同意的利落。 30、滚床单 道门不缺双修秘籍。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三十题……为什么总是干巴巴的…… ☆、(赤云染)层云渐染 be30题……然而并不止。 这一张承袭结局二,也就是说,赤云染死了但是央千澈活着。 1.盛极必衰 是否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过盛极必衰的定律? 所以玄宗也在最为鼎盛的时候,突然坠落。 连带着他的姑娘也一起葬身其中。 2.新事物终将代替旧事物 时间是最为强大的力量,一切的事情都会过去。 天下的风云人物无数,新人总是掩盖着旧人的痕迹。就像是当年的那个女道者,如今又有谁还记得? 4.所谓永远也只不过是骗小孩的罢了 永远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但是有时候,人也总是愿意被欺骗。 就算是自欺欺人,总也好过面对那残忍的现实。 5.志不同,不相为谋 你的愿望是守着玄宗,而我的愿望却是守着道真。 所以就算是我们现在同路而行,未来也注定歧途。 而这一次的殊途,永远也不会同归。 6.永远醒不来的梦境 央千澈有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梦,那是他一生的噩梦。 她还没有来这里和他重逢,怎么可能死了呢? 7.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央千澈无数次的试图用术法联系上赤云染,但是永远也只是徒劳。 那个人,早就不在了,如何能够找到。 9.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姑娘,最后漠然的转过身。 那是她,也不是她。 转世之后前尘尽去,就算是再熟悉,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12.你记得全世界,却唯独忘了我 央千澈的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他却唯独不记得玄宗六弦之中的第三弦是谁,就像是他永远也想不起来,自己身上的那块血玉是谁的。 18.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里的一切都是当年的样子,任是时光流逝也没有半点变化。 可是我却再也见不到你。 19.泪水混着雨水难以分辨 央千澈其实并不怎么喜欢雨天,但是 他却很喜欢淋雨。 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22.从未爱过 央千澈说:“我从未爱过你。” 赤云染说:“我一心求道,怎会动心?” 24.一方逝去,一方永恒 先天人不老不死,有着无尽的生命。 但是他也只能守着那把残破的三弦琴一人独享这永恒。 26.我将逝去愿君永存 赤云染死的时候什么都没想。 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自己选择的路,现在也只不过是有点遗憾没有见到那个人。 然而不见才是最好的结局。 只愿……君仙道有成,你我黄泉,永不相见。 31.你先走吧,我马上赶上来 上一次赤云染对央千澈这么说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处理了自己的事情,然后在想要去找央千澈的时候得了信回了玄宗,然后……身陨。 32.永远也无法逃离的地方 央千澈的心里有一个永远也无法走出的噩梦,他在那里画地为牢,困守一生。 33.最终也没有等来 一直到央千澈身死,他也没有等到赤云染的回信。 ——因为她早已先行离去。 42.一场永未解开的误会 央千澈再也来不及对赤云染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那真心的欢喜,也终于被主人遗忘埋葬。 44.有一种结局,注定只能是童话 童话的结局总是从此他们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但是这也只能够是童话。 现实是央千澈一人守着自欺欺人的谎言,就此一生。 48.失去,才知道珍惜 央千澈想,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会明白事物的可贵? 就像是,只有他失去了生活中的那一抹红色,才明白珍惜。 只可惜,为时已晚。 50."你想多了" 央千澈觉得有些不安。 他给远在玄宗的赤云染传了书信,然后刚刚从重伤导致的昏迷之中醒过来的人平静的给他回了信。 你想多了。 51.窗子成出的最爱的人 的像(平面镜成虚像) 央千澈抬手幻化出水镜,摇晃的水面上泛起轻柔的涟漪,最后出现了雪白束纱的女道者的身影。 54.死亡前几秒钟的几句话 央千澈说:“把我和这把三弦琴葬在一起。” 把我和云染的遗物葬在一起。 就像是我们还在一起。 57.你帅气的黑白照笑的很灿烂 央千澈看着赤云染的画像,最后说:“你该多笑笑的,云染。” 只是却再也没有人会回答他。 61.到死也没有说出的我爱你 赤云染死的时候手指落在了腰间的玉佩上,水色的丝带垂落在她的白衣上,干净的不染半点尘埃。只是她的胸口上却是大片的浓艳,鲜红的触目惊心。 她张了张口仿佛是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爱你,但是……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央千澈,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庆幸,此刻你不在这里。 68.再见即是永别 央千澈曾经很认真的考虑过和赤云染的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却从未想过会是永别。 他看着那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的姑娘,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是傻了。 不过是幻觉而已。 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怎么能够接受,再见即是永别。 71.你笑着说你想我了,然后梦醒了 “央千澈!”那雪白束纱的姑娘这样喊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洋溢着光彩,“我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央千澈没有说话,只是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姑娘,仿佛要将她刻进心里。 “我想你啦!”那姑娘自顾自的说道。 只是在央千澈的眼中,她的身影却是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只是他却是微笑了起来,眼中含着悲哀的色彩。 看见你,我很开心…… 就算这只是一场幻梦。 74.永远无法改变的结局 央千澈无数次的梦见那一次他们的诀别,但是他却无法做出任何的改变。 那是已成的事实,无法改变,只能接受。 80.叫出你的名字却发 现你早已不在 央千澈配好了一瓶药。 他将手里的药瓶放到一边,下意识的喊道:“云染——” 然而却并没有人回答他。 一室的空寂,央千澈这才想起来,赤云染,早就身陨多时。 85.改不了和你在一起时的习惯 央千澈有一个改不了的习惯,有空的时候他总是喜欢配置一些伤药小心的收好,爱若珍宝,只是最后却从来不用。 因为啊,他想要把药送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只是,就算你已经不在,我的这个习惯依旧保留。 94.只剩回忆 听故事的孩子这样问道:他们之间最后只剩下了什么? 讲故事的人说:剩下了回忆。 95.逐渐消失的最后一丝光亮 央千澈眼睛里最后的一点光亮消失了。 青草离离,只是你却不会在回来。 100.现实不是童话 现实从来不会是童话,那个离开的人,也不会在回来。 天地苍茫,最后也只不过是,留下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结束了赤云染的,下一个大概是孤月的。 乐师孤月和弦首……果然我越来越擅长拉郎配了 不过讲真→_→单机好想要完结 ☆、(赤云染)层云渐染 赤云染对于自己新交的好友充满了关怀,于是每一次练峨眉与人对战之时,边上都能够看到一个怀里抱着三弦琴的赤云染。 至于为什么每一次练峨眉的武决赤云染都可以出现……赤云染表示,其实以权谋私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这么一点小小的任性,对于玄宗小公主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她的那些长辈还有师兄师弟们,自然也是乐得包容自家姑娘这么一点小任性。 出于礼尚往来的心情,在轮到赤云染的时候,练峨眉也会到场。 那一场赤云染的对手正好是一身金灿灿的道真新秀倦收天,然后她就看见了赤云染一开始还算是打的好好的——然后打倒兴起的时候直接就拎起了自己的三弦琴。 对着倦收天狠狠的砸了下去。 练峨眉面无表情。 然后她转过身,对着一边的苍说道:“三弦琴毕竟太过娇小。” 苍淡然颔首。 翠山行在一边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弦首你快醒醒啊,云染手里的三弦琴是你亲自做的好吗?您还记不记得您在那里面揉了多少的天外玄铁啊!还有练云人,三弦琴太较小,你的意思是要拿山来砸人吗? 思及练峨眉的道场,翠山行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 四境论道大会持续的时间并不能够算是很长,但是对于赤云染和练峨眉来说也并不算短——至少这已经足够让她们结为好友。 准确的来说,是至交好友。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一样没有不会分开的朋友。所以就算是赤云染和练峨眉好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最后练峨眉也是要离开回萍山上去的。 显而易见,赤云染很舍不得自己的好友。 于是最后练峨眉离开回萍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自家大门口雪白束纱怀抱三弦琴的女道者。 那少女模样的道者转头对着她笑:“练云人,三弦道心赤云染冒昧来访,不知可否打扰云人一二?” 练峨眉眉眼含笑:“自然是……乐意至极。” 在萍山的日子宁静而又安逸,赤云染每天不是和练峨眉论道就是在和练峨眉切磋,偶尔闲暇的时候则是和练峨眉合作一些其他的事情。 总而言之,赤云染在萍山的日子,过得十分的充实。 曾经赤云染以为萍山的宁静便是全部,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赤云染明白, 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就算是出尘如练峨眉,也是会惹上事情的。 而不巧的,那个人她还是认识的。 赤云染眼神死的看着那个堵在了萍山前面孤高俊雅的玄衣道者,觉得自家师兄的交友眼神真的需要认真探究一下。 真是巧合的一件事情啊,一样都是新交的朋友,但是为什么师兄的新朋友就找上了峨眉的麻烦呢? 赤云染有几分苦恼的想着——然而她完全忘记了其实自己是知道原因的。 练峨眉和蔺无双结下孽缘的那个时候,她也是在场的。 前文提过,每一次练峨眉武决的时候赤云染都会在一边围观,当然练峨眉和蔺无双对上的时候赤云染也在一边。于是她就那么的看着蔺无双被练峨眉一掌从九天之顶拍到了深渊之下,然后表示了自己的赞叹并且心生向往,表示有朝一日自己也想要这么来上一次,把在一边正好听到这句话的翠山行给下的不轻。 鉴于之后赤云染被翠山行认真的教育了三天,所以她并不知道之后事情的后续发展——当然赤云染也不会在意。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赤云染看着当在自己面前的蔺无双,在认真的思考要不要学一学自己的好友。 幸好练峨眉来得及时,不然妥妥的蔺无双就是要重蹈覆辙的节奏。 赤云染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自从那个蔺无双来了以后就一直缠着自己的好友,总是和自己抢峨眉。 经常在自己和峨眉切磋到一半或者是正在论道的时候前来挑战把峨眉的注意力抢走——赤云染表示这种事情,简直不·能·忍! 玄宗小公主连夜写了一封信回玄宗送到了自己大师兄的手上,在信中赤云染严厉的谴责了蔺无双的痴汉行为并且对此做出了严肃的批评,最后赤云染很没可信度的表示:嘤嘤嘤大师兄你快管管他啊,师妹好害怕! 收到这封信的苍观了半刻钟的天机,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给蔺无双点了一根蜡烛。 赤云染的信寄出去的第二天,萍山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其实这一天赤云染本来是想要和练峨眉试验一下自己昨天新想出来的菜式的,然而…… 看着那正在和练峨眉发疯一身极富艺术品味——简而言之就是审美奇葩正常人无法理解——的神奇着装的彪形大汉,赤云染默默地黑化了。 狂龙默默地打了一个 寒颤。 事实证明,玄宗小公主的杀伤力无与伦比。 就算是如狂龙一声笑,在对上黑化了的赤云染的时候也得乖乖败退。 玄宗第一可怕之物,赤云染亲手做的汤——简直就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之物,就算是命韧如狂龙,喝了以后也得乖乖躺平。 当然,如果能够忽视他的存在就更加的完美了。 从小就被翠山行培养出了高雅的审美的赤云染看着袒胸露乳不说一身的打扮实在是伤眼的狂龙,默默地决定今天他的药还是让峨眉来好了。 如果说在萍山练云人的心里什么最重要,那当然是求仙问道无疑。但是如果要问现在住在萍山上的这几个人谁最重要,当然是赤云染无疑。 萍山上本来只住着练峨眉一个人,最近来了几个客人,于是便成了四个人。 练峨眉,赤云染,蔺无双,狂龙一声笑。 三个人之中,狂龙不用说,练峨眉对于这个弟弟早就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只要看到他活着就好,其他的练峨眉一概不想要去管。蔺无双当然不错,孤高俊雅,天资出众,假以时日定然是绝代的高人。只可惜,还是比不过赤云染。 就算是蔺无双再好,在练峨眉的心中,还是和自己各种默契,还一样是女孩子的赤云染来的更加亲密。 赤云染最近多了一个日常:看狂龙可这劲儿的撩拨蔺无双,然后在他说的开心的时候直接暴力打断。 三弦道心表示:那时候狂龙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心中大块! 赤云染不知道的事情: 女子修道本来就殊为不易,盖因女子天性重情,本来就不如男子一般坚定。多少的女子,天赋其实并不逊色于男子,却因为男女之情,而生生的将自己的一生耗在其中。从此修为再不见进步,唯有柔肠百转,心思百结。 练峨眉生的美丽,早年也因为这一副外貌而被不少人追求过,但是她却始终如一的坚定道心。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种经历,她才对同样的有着绝佳的美貌却依旧道心坚定修为高强的赤云染更加的欣赏。 道门其实并不禁婚嫁,但是一般的女子总是会被男子的追求乱了心神从而难以将自己的心思放到修为上来,最后更是放弃了自己的道途。所以其实虽然道门多美人,但是其中却大多都是男子,道门的强者之中,其实极少有女子的。 因着这一层,其实在尚未见到赤云染之 前,练峨眉就已经对着一位三弦道心好感很高。 真正的见到了真人以后,练峨眉只觉得,果然是名不虚传。 ——可为挚友。 作者有话要说:孤月和弦首的推迟到下一张^……差点忘了还有练大姐。 其实作者觉得,这一张还可以叫做:那些年,我们在萍山鸡飞狗跳的日子 萍山修罗场 招蜂引蝶练峨眉 玄宗小公主大战痴汉保护基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我突然想开一个赤云染的文,人设就是这里的这样,从小被一群师兄长辈宠着长大曾经的软妹现在的霸气妹子,可能是单身也可能是言情还有可能和练大姐百合。 如果我开的话,有人想看吗? ☆、(孤月)高山流水 异度魔界的都知道,不要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靠近鬼族公主孤月的宫殿,否则后果自负。 就算是伏婴师,一般来说也不会无视这种事情。 所以就算是时间紧急,他也是停在了孤月宫殿的门口,然后询问宫殿之中的侍女公主是否在宫殿之中。 伏婴师的态度非常好。 然后他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公主并不在宫殿的回答。 自从半月之前开始,孤月的行踪就成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谜。 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能力低微的女孩子,在魔界到处乱逛还不带侍从,按理说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伏婴师却并不担心孤月的安危。 孤月乃是前代鬼族之王与王后偶然捡到的女婴,命名为“孤月”,虽然并没有赐姓“银鍠”,但是却有着鬼族公主的崇高身份。即便是作为一个人类才能平庸并没有什么能够值得入眼的能力,但是却没人敢对孤月有什么心思。 其实这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明明在所有人的认识之中孤月都是一个非常无能的人,但是却没人敢对孤月动手。 因为孤月有一个好哥哥。 银鍠朱武,异度魔界第一战神,鬼族之主,英武霸气、雄才武略、骁勇善战,旷世绝伦的魔界皇者,却偏偏宠爱着自己软弱无力的人类妹妹。 银鍠朱武对于孤月的宠爱一直很明显,是而就算是孤月弱得可怜,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魔界里简直就是谁都可以捏死,但是却还是活得很舒坦。没有人敢对孤月出手,因为没有人愿意见识魔界战神的怒火。 伏婴师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他并不惧怕惹怒朱武,但是也要看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果是因为一个孤月的话,很显然这对于伏婴师来说是一件完全不划算的事情。 所以他绝对的不会去做。 就算是孤月是魔界公认的无能者,但是伏婴师却从来都没有对这一位看似整天只知道抚琴和发呆,连容貌都因为是人类之身而被魔气毁去,像是傻子一样的公主有着任何的不敬。 其实孤月在魔界的日子过的还是挺不错的,如果忽视那些乱七八糟的带刺言辞只看物质条件的话简直就是完美。一个人类的女子,能够在魔界,被这样的照顾着,这当然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任谁知道了都会惊讶那么的一秒钟。 如果孤月真的是一个孩子——从小在魔界长大的话,说 不定真的会觉得自己的运气好,被鬼王收养应该感激涕零什么的。可惜,孤月她不是。 人都有前世,区别只在于你能不能记得。轮回转世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饮了忘川水,走了奈何桥,便是前尘往事皆散。但是这世上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能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前世种种,保留着自己前世的记忆。 孤月就是这么的一个幸运儿。 孤月今生算是轮回转世,虽然前几年的记忆有点模糊,但是最后她的记忆还是全部回来了。孤月记得很清楚,关于自己的前世。 孤月的前世乃是一个乐师,她的天赋极好,专心乐道,素有天上仙音的美誉,后来更是以乐入道,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最后为自己的乐道而献身。 其实如果认真的深究起来的话孤月还能够算得上是神裔,他们那一脉乃是怜伦后人。泠伦相传为黄帝时代的乐官,是发明律吕、据以制乐的始祖。自伶伦作《咸池》起,始有专用乐名。继承了先祖的血脉,他们那一族的人个个都有着极为出挑的音乐天赋,孤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偶尔她也会想,大概这便是自己能够保留着前世记忆的原因吧? 自从今生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以后,孤月便敏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之中似乎是多了什么。不同于她曾经见识到的内力又或者是此世的那些力量,孤月身体之中的力量,更加的温柔,也更加的可怖。 孤月从小也是被族里的长辈教导着长大的,自然知道这便是所谓的血脉觉醒。 他们是神裔,所以没办法修习武功。虽然在血脉觉醒之后能够获得十分强大的力量,但是在血脉觉醒之前,除了出色的音乐天赋,他们只不过是最平凡的普通人。像是孤月,就算是前世乐道造诣惊人只需挑弦便可轻易的取人性命,便是世上绝顶的高手也不敢摄其锋芒,但是终归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像是那些绝顶的高手一样能够延年益寿甚至是破碎虚空。最后之所以会为了乐道献身,固然是因为想要追求更加高远的境界,但是又何尝不是为了威慑他人? 只可惜……她失败了。 纤纤素手轻挑琴弦发出几个破碎的音,孤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一道幽幽的琴声传来。 那琴声十分动听,清远而又浩渺,仿佛不沾红尘。所有的情爱纠葛都与他无关,任你人间十丈红软,他也依旧冷眼旁观,不能够动摇他半分的心志。 因为那是超脱于红尘之外的仙, 高高在上的仙人,又怎么会走到红尘里来? 这琴声当然很好听,弹琴的人技巧也十分高深。但是打动孤月的却是这琴声之中的一点温柔。 这琴声是在安慰她。 琴者,情也。琴声者,情思也。 琴是最能够体现弹奏着心情的乐器,方才孤月回想前世,一时不察带进了自己的一点情绪。对方约莫是听到了自己的琴声,听出了其中蕴含的感伤之意,所以才会用这样充满了温柔的安抚之意的曲子来安慰她。 虽然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但是…… 孤月浅笑着拨动了琴弦。 不管怎么样,这一份温柔都值得仔细珍惜。 不要把他人的好意当作理所当然,曾经看遍了人事的孤月很清楚这样的真心有多么的可贵。 所以,才会更加的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生日,于是加更。 嗯,孤月的前世各种苏,总而言之你们把孤月当成是以乐入道的高人就好。至于怜伦后人什么的……就当是我给孤月开的金手指好了。不然不能学武什么的简直就是虐死人。 第一张就让男女主认识了……觉得我的进度加快了不少呢。 伶伦又称泠伦,是古代汉族民间传说中的人物。《吕氏春秋.仲夏纪》里记载,泠伦是中国音乐的始祖。相传为黄帝时代的乐官,是中国古代发明律吕、据以制乐的始祖。《吕氏春秋·古乐》有“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的一段记载,说伶伦模拟自然界的凤鸟鸣声,选择内腔和腔壁生长匀称的竹管,制作了十二律,暗示着“雄鸣为六”,是6个阳律,“雌鸣亦六”,是6个阴吕。《古乐》篇还记载了伶伦制乐的传说。记载中对黄帝以前氏族社会的乐舞,只列其内容,而名之以氏族名称;氏族社会进入父系之后,自伶伦作《咸池》起,始有专用乐名。 ☆、(孤月)高山流水 银鍠朱武发现最近孤月的行踪越发的飘忽,然而对于他的发现,却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原因无他,因为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在意。 且先不说孤月实际上除了空有一个好听的名头以外并没有什么直得在意的,其实孤月的行踪不定早就成为了这位鬼族公主的个人特色。 简而言之,都早就习惯了。 于是最后朱武只能自己郁闷去了。 朱武的事情,正在和那个未知的人物比试琴艺的孤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个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琴音却非常合自己心意的人身上,每天例行的弹琴已经变成了和那人一起弹琴。 对于学音乐的来说,知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只要乐声对了胃口,就算是完全没有见过面也可以将彼此视之为知己,孤月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其实孤月还是挺欣赏那人的琴艺的,她是因为自己的兴趣和天赋才有了现在的成就,虽然一直都蜗居在异度魔界,但是孤月自己也知道,像她这种以乐入道的人并不多。 对于自己的琴艺孤月还是很有信心的,然而那人的琴艺却并不逊色于自己,这就很值得敬佩了。 毕竟,对方可不像自己一样,不仅有血脉当外挂,还是专门走乐道的。 虽然那人的琴艺实在是不错,但是孤月还是能够分别出来,对方并不是和自己一样以乐入道的。 并非是一样的道路的人,却能够有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琴艺,孤月真心觉得这实在是很值得赞扬敬佩。 不管那是谁。 孤月并不知道,在她打心底里赞叹着那个能够和自己合奏的人的琴艺的时候,对方也正在惊叹着自己的琴艺。 孤月的琴艺水平自然是不用多说的,神裔天赋自然是不同凡响,何况孤月本身便是在琴艺上达到了“道”这种程度的。这完全是刻在了灵魂上的能力,与前世今生无关。就算是今生孤月什么武功都不会身体虚弱如同人间深闺小姐一般——或者说因为体质的问题她受到了魔气的侵蚀情况比那些久病之人更加糟糕,她的乐道造诣依旧不会因此消失。 如今的孤月,就算是没有了前世的身份容貌乃至于健康,但是唯有乐道,依旧还在。甚至因为孤月所经历的越发之多,孤月的乐道造诣也是越发精深。 这种程度的琴艺,已经超过了凡人 所能够有的,而被称之为——道! 苍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选了个地方也能够遇见这种的琴艺高人。 然而没想到是一回事,要不要去探究,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少苍不是不怎么愿意的。 高山流水遇知音,这种事情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去探究自己的知音是谁。 正巧,孤月也是这么想的。 该说不愧是能够通过琴音便认定的知音吗?连着想法也是如此的相似。 不管是苍还是孤月都不是什么执着的人,他们之间的交往全部都是通过琴音来的。不仅没有见过面,连在一起弹琴的时间也没有约定过。 一般来说,都是随便挑时间去的。如果正巧另一个人也在,那么就顺理成章的合奏一下或者是通过琴音传递一些交流。如果另个一个人不在,那么也并不是什么问题,自娱自乐其实也是不错的放松心情的方法。 这般交往,如果是换做旁人定然会觉得莫名其妙,但是换做苍与孤月的话,却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如果说他们在第一次合奏的时候就认定了彼此是自己的知音,那么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情谊的积累也是极为深厚的。说是挚友,也是绝不为过。 孤月曾经这么下过判断,就算是需要自己冒着性命的威胁,如果是苍的请求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就算他们实际上并没有见过面。 对于苍来说要离开玄宗来找孤月弹琴并不是什么问题,然而对于孤月来说便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虽然她的行踪一直都很飘忽,但是那好歹也是在魔界的范围之中。如果在人间呆的久了,孤月可不相信魔界会没有反映。 为什么前任的鬼王会收养自己这么一个人类还给予了这样的身份,这种事情即便是傻子都知道不单纯,何况孤月其实并不傻。虽然孤月并不是什么绝顶的智者,但却也不是什么傻子。 自己被收养这件事情本来就处处都透着诡异,何况自己一路的成长过程之中也不是没有任何疑点。如果说对于自己的完全放养什么都不管还能够说得过去,刻意的引诱年少时的自己意图让自己的性子变得虚荣自大丑恶也能够说是有魔看不惯自己的存在,那么,不动声色的从小给自己灌输喜欢朱武的想法又是怎么回事? 孤月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即便是有着面纱的遮掩,但是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其下这 样的脸部肌肤上传来的凹凸不平的触感。 而且,自己的容貌,真的是因为魔气的侵染而失去的吗? 这种理由,如果是骗孩子的还能够相信,可是对于当年在失去了容貌的巨大痛楚之中恢复记忆的孤月来说,却并不怎么可信。就算是当年孤月因为记忆的冲突而对于那时侯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推理以下还是可以知道些事情的。 与其说是这样的理由,还不如说是为了遮掩什么。 自己的容貌,一定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么问题便又来了,容貌继承父母,如果是有什么特殊之处也只会是父母的。再联系一下扩散一下思维,问题便到了自己的身世上。 自己的父母,应当并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而且与魔界,还有着不小的仇恨。 至于为什么孤月会下这样的判断…… 孤月是人,这点无可置疑。但是她生长的地方却是魔界。在这个世界孤月表示自己还没有见过人魔能够和平共处的,而且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谁会这样对一个孩子让她那样的长大? 按照魔界给自己的教育,如果说自己没有前世的记忆,那么现在的自己应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爱慕着那样的心上人,却有着这样丑陋的面容…… 孤月低笑了一声,手指落下,划过琴弦,带出了一串动听的声响。 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去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和基友讨论的问题?:为什么要收养孤月的原因之一二三 ☆、(孤月)高山流水 孤月用了一些手段,成功的摆脱了魔界——虽然这只是暂时的。 但是对于孤月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从前没有来过人间,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那副被魔气侵蚀的只剩下一个外壳,完全是凭着各种的奇珍异宝在吊着命的身体竟然开始逐渐的好转。 不仅是因为没有了魔气的侵蚀,也是因为人间清气的调养。 孤月再一次确定了自己来历不平凡。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现在孤月完全没想法去管自己上一代的事情。虽然有这种的想法,但是现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尽快的恢复自己的模样。 当年魔界既然毁了自己的脸,那么便代表着自己的脸很不得魔界中人的喜欢,而且见过的人也应该是很多。但是她那时候只是一个孩子,那么问题只能够是出在给予自己这一份样貌的人身上——也就是,自己的父母。 只要恢复了样貌,孤月觉得,她至少能够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什么样有个目标。 ——谁让她除了弹琴什么都不会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 孤月并不着急着手于这件事情,毕竟现在魔界对于自己的关注还在,自己的动作并不能够太大,不然引起了注意就不好了。 虽然孤月对自己的琴艺很有自信,并不惧怕对方,但是显然自己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处于劣势。即便是琴艺高超擅长大范围群攻的音杀技能,但是孤月对于这种一个挑一群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 孤月选择的落脚的地方是一片桃花林,孤月便在这里建了住处。 自己一个人住,整天的弹着琴,偶尔和人合奏一下,过得简单而又安逸。孤月表示这样的日子自己很喜欢,如果能够再长一点就好了。 这样的日子终究是不长久,在孤月在这里定居的第九十六个年头,道魔大战爆发。 孤月作为鬼族的公主——而且还是众所周知的无能者,自然是不需要上战场的,然而作为玄宗的六弦之首,苍必须挑起重担。 于是苍同孤月请辞。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孤月和苍隔着远远的一片桃花林,但是这并不会妨碍孤月的声音让苍听到。这位虽然有着鬼族公主的身份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在正统不过的人族的女子这样回答着自己的挚友:“汝且放心,吾便在这里等汝。” 道魔大战前所未有的惨烈,然而就算是这样, 魔界也没有放弃让孤月回去。 只是孤月拒绝的干脆。 她用自己的古琴来拒绝,在那一群的鬼族战士之中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孤月想,自己大概是知道自己父母的身份了。 能够让魔界在这个时候还不放弃,自己的父母,多半是与那道境的玄宗有关吧?而且看样子,地位应该是极为不低的样子。 孤月解了自己的面纱,对着河水观看自己真实的模样。 那当然是一张很好看的脸,眉眼之间都是世人难绘的画,好看的叫人惊叹。只是这张脸好看归好看,但是放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却是难免的显得有些怪异。 形貌昳丽是没错,但是却只能够说上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笑便是朗月入怀。 如果孤月穿的是男装,那么一定便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翩翩公子。如果孤月换一身道袍,便定然又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超逸道长。 这样的脸,要寻人应当是要简单一些。孤月这样想着,却是有几分可惜。 现在毕竟不是找人的时候,她自己还在被追杀着呢。 一路追杀,孤月凭着神裔天生便有着促吉避凶的本能和高超的乐道造诣,始终没有被魔界带回去。而到了后来,道魔之间的战斗越发的凶险,魔界也实在是分不出兵力来对付孤月,孤月便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自己的居处。 孤月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守信的人,既然说好了会在这里等人,那么便绝不会食言。 就算是道魔大战导致道境荒芜,就算是此处已经不再安全,就算是神裔本能在叫嚣着不安,孤月也一直没有离开过。 为了信守一个承诺而付出自己的性命,这种事情看起来的确是很傻,然而孤月做的毫不犹豫。 只是孤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等的这么久。 整整千年的光阴,弹指即过。 很多人都来过这里,但是孤月却始终守着这一片桃花林,以及自己的那一个承诺。 到了最后,孤月自己都在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 只是,等到再一次听到那琴声的时候,孤月觉得,自己的等待,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小剧场: 第一印象: 其实苍对于孤月的第一印象只是她的琴声。 如此妙音,却被情念所扰,实在可惜。 所以苍为孤月弹了一曲,权做安慰。 然后这便是交友的开始。 等等弦首你别转移话题啊!第一印象是什么你还没说呢! 弦首:琴道高人。 传言: 自从苍找到了自己的琴艺知己以后,他的生活规律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苍除了做功课处理宗主交代的事情剩下的闲余时间都送给了玄宗的后山,但是自从某一天开始,苍原本给了后山的时间全部被收回来了。 六弦之首的行踪再次成谜。 最后紫荆衣这样说:“苍这样整天的不见人影,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 很多年以后,紫荆衣表示自己果然不愧是玄宗的“出口必中”的名号。 他就说是苍有心上人了嘛,这种事情还需要质疑? 感情: 感情这种事情说来玄妙,有了便是有了,很难说清楚是怎么来的。 就像是苍。 他向来情绪内敛,但是这一份感情,却是出乎他性格的激烈。 他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这一份感情是从何而来,但是在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断之不及。 斩不断,也更加的……舍不得。 处理: 对于自己的异样,苍只纠结了半天就下了决定, 道门向来遵循顺其自然,既然产生了这种感情,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拔出。 顺其自然便是。 再见: 苍再一次的见到孤月,或者说是第一次见到孤月的模样的时候,其实是被惊吓到的。 原因无他,因为孤月的模样他实在是太熟悉。 苍把自己那一声差点就出口的宗主咽下去,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眼睛。 求问:喜欢的人和自己最尊敬的师长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办? 孤月:知己你为什么一脸见鬼的样子? 冲动: 其实在知道苍的知音叫做孤月的时候,玄宗的众人是震惊的。 在经过了“卧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是听一个魔族喊过吧——不对这似乎是鬼族的人——卧槽这是鬼族公主啊!”这种顺序以后,冷静下来的玄宗 众人全体风中凌乱。 弦首你要冷静啊!那可是鬼族公主! 隐情: 其实银鍠朱武在化身黑羽恨长风在正道这边打酱油的时候看到在苍这边的孤月是震惊的。 就算是许多年不见,连着样貌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朱武毕竟是看着孤月长大的兄长,对于孤月的一些小习惯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于是本来只是惊吓为什么明明已经死去的玄宗宗主还活着然后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是自己小妹的朱武陷入了忧郁之中。 求问:我和小妹很多年不见,然后一见面发现小妹不仅变了一个样子还是我老对头的女儿——重要的是她似乎要嫁人了,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三张结束……第一次这么快啊!为了结尾我跳了好多……比如说其实我已开始的大纲里是孤月妹子一直呆在魔界为了疗伤沉睡,最后被弄醒一路抱着自己的琴杀出去什么的,或者是在一群人来救苍的时候也踩了一脚结果发现那就是自己的知音什么的&…… 不过这一张我简直就是新尝试,第一次写得这么简洁呢! 不过还是有些没有交代清楚,其实这就是一个关于信诺的故事而已。一开始我只是想要些一个遵守着自己承诺的姑娘,后来这个梗就放在了孤月的身上,又添加了一些梗。 如果是看到这一张结尾的话孤月和苍是纯洁的友谊,但是结尾后面的小剧场就是我没写出来的各种各样的梗。至于本来的那个孤月带着一群人去魔界找人的梗……还是不要了 那些就有点不纯洁啦1 ☆、(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当王织语的意识从漫长的黑暗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第一眼看见的是那袭紫衣。 并不是单调的颜色,深深浅浅紫的簇拥在一处,点缀着洁白圆润的珍珠和各种美丽的宝石,勾勒出凡人难及的华贵与雍容。王织语只觉得满目都是各种的珠玉琳琅,端的是耀眼夺目,贵气凛然。 然而这一身衣服虽然美丽,却还是比不上那个穿衣服的人。 如果这身衣裳穿在别人的身上,少不得的便要被这一身实在是华丽的过分的衣裳压了气势掩去了自己的风采,或者是显得庸俗不堪。然而穿在这人的身上,却是半点无损于他的风姿。仿佛这一身衣裳也在对他乖乖的俯首称臣。 王织语抬了抬眸子,乌色的的眼睛林倒映出那人的模样。 浅紫色泛着银的发被仔细的挽起,额上是鲜红的印记,端然秀丽的面容,还有一笑便显露出来的浅浅梨涡。 公正的说,这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即便是王织语见过无数的俊美男子也必须这么说。 王织语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子,她自己出身鲁地王家,从小就是书本网的大小姐,被母亲用着大家闺秀的基准教导着。后来拜师严纶,随着师尊也没有少去过外面,见过的人或者事又亦或是物都不少,俊美的男子都不知道见过多少。 别的不说,就说两个人。 王织语的亲生哥哥王遗风,还有她的挚友,藏剑山庄的大庄主,心剑叶英。 王遗风姿容风流意态潇洒颇有魏晋遗风,他们兄妹都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算得上是少见的美人。何况还有叶英,那一位即便是王织语这种心高气傲之人都不得不承认的出色。至于相貌,更加是人间无双。 王织语一直坚持认为,世界上没有谁能够给她如同当年初见那样在树下抱剑观花的少年一般的震撼。 但是现在王织语发现,似乎并不是如此。 当年她初见叶英,只觉得那一身的风华当真是世间少有,但是如今这一位满身珠光却是不仅不显庸俗还半分不减风采,王织语觉得,世上大概也只有这么的一个人能够有这样的风姿了。 就像是当年她感叹的那样,世界上只有一个横笛临风的王遗风,也只有一个抱剑观花的叶英。现在,大约还要加上一句,世上也一样只有一个华丽如斯的紫衣客。 王织语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从恶人谷暂居的 屋子里到了这种华丽的宫殿里,但是这并不妨碍那一句在她的意识清醒过来之前就吐出来的话语落在空气里,少女动听的声音仿佛春天融化的第一道雪水,流泻出清凌凌的脆响。 “你就是闻名已久的疏楼龙宿。”虽然应该是询问的句式,但是却生生说出了陈述的语气。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询问对方的身份,倒不如是在平淡的申述着一个自己已经的事实。 疏楼龙宿。 王织语在心中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只觉得万份古怪。 虽然说这世上奇人异事无数,但是用这种的名字……未免也是有些古怪。 疏楼这个姓氏……即便是自认为学识渊博的王织语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听说过。 王织语虽然正在走神,却还是分了九分的精神在那名为疏楼龙宿的紫衣客身上。却见疏楼龙宿一撩衣裳下摆,竟然是无比干脆的对着她单膝跪下,低下了头颅,道:“参见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算是一睁眼就毫无预兆的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自己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王织语毕竟是王织语。单以心性而言,对于王织语,即便是王遗风也要甘拜下风。就算是遇上了这种堪称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也并没有表现出慌乱,而是冷静的分析着自己能够得到的消息。 疏楼龙宿此言,加上王织语自己观察到的自己所处的位置和边上之人的态度,已经足够这一位虽然并不声名在外但是却有着连她那一位红尘一脉传人的亲生兄长都要赞叹的天赋的姑娘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说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比如说,自己大概能够能做些什么。 如果撇去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这一点,单听声音的话无疑是极为心悦诚服的,只是王织语却本能的感觉到了古怪。 与生俱来的天赋与对于人心的敏锐让王织语直觉性的感觉到了异常。 就算是对方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对于王织语来说,能够让她觉得不对,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王织语也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只不过因为拿不准原身的性格,是而王织语的回答极为简洁,争取不让任何人发现不对。 “免礼了。”清冽的声线宛如水晶,但是其中却带着浅浅的魅色。纵然主人无心,但是却已经是天成的蚀骨。 这种声音…… 王织语暗地里 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再计较什么。 疏楼龙宿起身,手中缀满各色珠玉的华丽团扇轻摇,道:“龙宿初入□□,方明女帝威严。吾有一言欲说,请女帝盘算计较。” 这一番话,虽然咬字的发音略显奇异,但说的极是周到妥帖,既显示出了自己对于女帝的尊敬,也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虽然名为建议,但是实际上却是已经把握了谈话的节奏,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维走下去。 王织语虽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在并不了“自己”现在是谁的情况下,她并不打算揭露这一点。是而她只是非常简洁的说了两个字:“说吧。” 疏楼龙宿道:“让三教顶峰,同时归顺女帝,彰显朱雀殿的权威。” 王织语懒懒的拂袖,连声音里似乎也是带了一点的懒惫意味:“如何做。” 疏楼龙宿手中团扇轻摇,显出一种怡然自得的意态来。他用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语气对着王织语说道:“剑子仙迹与佛剑分说,皆被困在磐隐神宫。若能将他们两人救出,臣可担保,必将两人带至朱雀殿。” 王织语并不知道这两个于她而言实在是古怪的名字有何身份,但是却并不难猜出定然非是常人——不然也不会引得如疏楼龙宿一般的人中龙凤如此屈膝,放下尊严向自己,或者说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所求助。 王织语也没兴趣和疏楼龙宿唱反调,于是她很从善如流的问道:“要如何救出。” “藉由玉阳君的沙溶神法。”疏楼龙宿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岂得东山老风尘一句,出自:一卧东山三十春,岂知书剑老风尘. 而王织语妹子的人设是:老王的亲妹妹,精神不怎么正常,读心术,天生就能够感觉到他人的恶意。性情凉薄,基本上处于看热闹的处境。 ☆、(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对于疏楼龙宿的要求,王织语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而是表示自己需要在想想,仔细的斟酌一下才能够作出决定。 只不过,在一群人表示告退的时候,王织语唯独留下了疏楼龙宿。 完全没在意疏楼龙宿的想法,王织语表示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趁着自己有资本的时候好好利用的全是傻瓜。 这个身份的原主人命令的执行度很高,顶着这个身份的王织语的话被贯彻的很彻底,完全没有人提出什么疑问。不一会儿,原本还算是有几分人气的华丽大殿里就变得空空荡荡的,除了坐在高高的尊位上的王织语之外,也就只剩下了被王织语特别提出留下来的疏楼龙宿一个人。 王织语也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 她从那张极尽华美的的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疏楼龙宿的面前。期间疏楼龙宿曾经想过要退避,但是却因为王织语的一句不要动而僵在了原地。 对此,王织语表示还算是满意。 不管是疏楼龙宿因为什么理由才没有举动,但是至少她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对于王织语来说,这就够了。 疏楼龙宿身上有着不少的珠宝,其中好几件都是光可鉴人——换句话来说就是完全可以拿来当镜子用。借着疏楼龙宿身上的珠宝(镜子),王织语很容易的就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人间绝色。 如此的美貌,即便是见惯了美貌之人的王织语也不得不这么称赞一声。 大唐不缺美人,王织语也不是没见过美人。 不像是自己的兄长一般困守一处,王织语一直都是居无定所,堪称是走遍天下,见过的人或事无数,美人也一样有很多。 要说男子,王织语认为当属是自己的那一位挚友,藏剑山庄的大庄主,心剑叶英最让人印象深刻。而女子,王织语只能够说是美色无边,实在是难分高下。 七秀坊多佳人,不管是前辈公孙姐妹还是和她同辈的七秀坊七秀都是绝顶的美人。而其他的门派,王织语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不管是天策府军娘的英姿飒爽还是七秀女儿的柔情似水或者是藏剑山庄的明丽爽快又亦或是唐门的诡秘莫测五仙的天然质朴,都是一等一的的风情。即便是那位宠冠后宫的杨贵妃,王织语也是见过的。 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给她这样的震撼之感。 王织语曾经 赞叹过七秀高绛婷的清雅出尘婷婷动人,也曾经钦羡过天策曹雪阳的明艳多姿,但是她们的美貌和现在她所看到的比起来,却是显得太过于苍白。 美艳绝伦,无瑕可寻,不可方物,震慑人心。 王织语思考了一下,觉得大概也只能用这种的词语来形容这张脸了。 如此宛若牡丹花一般雍容华贵又如罂粟花一般带着能引领走向毁灭的诱惑的美貌,也是幸得身份尊贵有着自保之力,否则,定然又是一场红颜祸水。 别的不说,光是冲着这张脸,就有无数的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而现在却不是欣赏这张脸的时候,就算是这张脸再美,但是对于一直来说都是视表象声色为皮下白骨的王织语来说,却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何况,现在她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疏楼龙宿。”王织语站定,这般的开口道,“你有求于我。” “确实如此。”那一身华贵的紫衣客以一种谦卑——或者说是臣服的姿态回答了王织语的问题。 因为知道否认无用,所以不如直接承认。 王织语笑起来,她本来就生得美,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得惊人。只听得那姑娘清凌凌的声音这般的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这话,王织语说的理直气壮,也完全没有端着自己估计出来的这身体原主人的身份的架子。 疏楼龙宿答应的爽快:“女帝愿意相助,龙宿自然万分感谢。” 这一次,疏楼龙宿并没有再做出臣服的样子来。 就如同他看出了王织语并不是织语长心一般,王织语也看出来了他并不是真心的臣服。而且他们也都知道,彼此看出来了什么东西。 既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假装下去。 “我要你,带我离开这里。”王织语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疏楼龙宿摇了摇扇子,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了:“女帝可否再说一次?” “我要你带我离开这里。”王织语的语气清清淡淡的,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吓人一样。 疏楼龙宿摇扇子的频率加快了一点,虽然语气依旧是轻缓的,但是其中却多了一份难掩的惊讶:“女帝的这个要求,当真是出乎龙宿的意料啊。” 王织语不置可否。 诚然,从疏楼龙宿的 角度触出发,作为一个女帝,贸然的要求一个方才见面的人带着自己离开自己的宫殿——而且还是在私底下提出来的要求而不是直接的说出来,这的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对于王织语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她毕竟是王织语。 王织语是谁呢? 鲁地王家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王遗风的妹妹,严纶最得意的弟子兼红尘传人,在红尘秘意上的造诣虽然不敢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至少在历代的红尘传人之中也算是极为出类拔萃的,最主要的是,王织语属于大唐。 身份,住处,甚至是样貌,这里的一切对于王织语来说都是陌生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遇到了什么,还要扮演一个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无所知的人。即便是王织语深明人心,但是这种事情也不代表可以轻松接受。 而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对于自己来说还是对于这个身份来说都是第一次见面的疏楼龙宿便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王织语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冷静一下子。 而如果要说方便的话,又有谁能够比现在既是第一次见面对于自己完全不了解——穿帮的可能性可以大大降低,还据说手握一方势力大权——能够给自己提供落脚的地方的疏楼龙宿更加适合的? 也许有,但是对于现在的王织语来说,疏楼龙宿是最好的选择。 “你只需要回答是否同意。”王织语说道。 她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疏楼龙宿笑道:“既然女帝诚心相邀,龙宿自然愿意。” 然而还没有等他做什么,便看到眼前一道丽影倒下。 来不及闪避,疏楼龙宿下意识的伸手一揽,却是满怀的温香软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龙宿没有想过什么……他只是觉得王织语精分了而已。 其实王织语也不是知道龙宿的身上有不折之花什么的,王织语现在对于自己的情况简直一无所知,一切都是自己猜出来的。她只是看出来龙宿的真实态度而已。 其实关于王织语让龙宿带自己离开的这个片段,其实我一开始设定的是妹子直接上手威胁的…… ☆、(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得到回答,王织语终于昏了过去。 她一点都不担心疏楼龙宿会不会直接把自己丢在这里,毕竟王织语对于自己的专业技能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于红尘派的传人来说,想要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实在是太简单了。几乎是在第一眼,王织语就确定了,疏楼龙宿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然而就算是这样,也并不妨碍疏楼龙宿的言出必行。 所以当王织语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意外自己不在那个华丽的大殿里,而是在一间装饰精致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只要注意就可以看出来连微小的细节处也是精致无比——总而言之就是带着一种不张扬的奢华的屋子里。 虽然疏楼龙宿自己穿的一身珠宝就像是暴发户一样的品味,但是至少屋子不是这样的。 王织语表示满意。 这样的房间还是很能够得到王织语的好感的,毕竟王织语也是出身鲁地王家这种经营多年家庭富裕的书本网,就算是后来跟着严纶走江湖,但是有些东西是抹不去的。那中从小就被仔细的教育出来的世家的风范在就沉淀在了王织语的骨子里。或许一般来说并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在一些的小细节里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比如说王织语就完全不能够接受一些暴发户的奇葩审美品味,比如说王织语对于这种熟悉的低调奢华的品味的偏爱。 空气里弥漫着并不算明显的熏香的气味,很好的缓解了王织语的头疼。 纤长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额际,一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即便是王织语的消化能力惊人,但也难免的有些难受。 然后比起王织语的心情来,这点难受完全算不了什么。 就算是现在自己的情况并不算怎么好,但是比起昏过去之前对于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王织语觉得这么一点情况完全不算是什么。 王织语一直都觉得,就算一样是死,但是明白死总比糊涂死好上许多。 知道和不知道,在许多的情况之下,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至少现在王织语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上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织语,鲁地王家本家嫡出长女,有一同母兄长王遗风,名织语,字长心。师承红尘派严纶,后来得红尘派传人之名,逍遥江湖,游赏山水,交友无数。向来善察人心,虽不是游戏人间,但是一直寄情山水。武功高强,性格肆意。 这是从前。 织语长心,本为天真烂漫,极为纯真单纯,不经世事的少女,与不见荷在金山海域发现重伤的叶小钗,带回缘荷来境医治。天赋异禀,具透视死亡之眼,能准确预见他人死劫。后来戴上罗喉戒玺成为武林共主。为治愈先天心疾而借助希望号角之力,与末日神殿的死国之神残影进行交易,不但换得健康,更获得了美貌与武功,不过心性却也完全改变。 这是现在。 然而不管是织语长心还是王织语,本质上都是一个人。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么也只能够说是同样的种子在不同的情况之下开出的不一样的花。 就算是一样的种子,但是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开出的花也是不一样的。 就如同王织语,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人,但是在大唐的时候王织语便是看透人心冷眼看破世事游历天下寄情山水的红尘传人,而在苦境,王织语便是曾经单纯的神雀女帝。 如此差别,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感叹环境对于人格的塑造的重要性。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全盘的接手了织语长心记忆的王织语可是深刻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 满身的浑水牵绊,这可和一向奉行游戏风尘,潇洒无拘信条的红尘传人不符合。 王织语思考自己应该怎么从自己现在踩着的这一滩浑水里抽身,却越发的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实在是牵绊颇多。 首先最重要的一条,王织语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适合做皇帝。 ——更加的不同说是武林共主了。 王织语垂眸看了眼手指上织语长心被自己的师长操控着带上的罗喉戒玺,深深的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好好的忙上一段时间才能够回到从前那种无事一身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日子了。 至少,她得先把自己手里的烂摊子给解决了。 正当王织语思考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王织语应了一声,而后边捡到一个端然秀丽的红衣少女站在门口。 听其来意,却是来照顾自己的。 聪慧机敏、善解人意,还对主人忠心不二,当真是个好姑娘。 王织语在心中赞叹了一声,也并不啬惜自己的善意:“那便多谢姑娘了。” 红衣少女抿唇一笑,端的是十分的端庄姿态:“姑娘客气了,这是仙凤的分内之事。” 知道仙凤 会过来绝对是疏楼龙宿的意思,王织语也不客气,直接便开门见山,问道:“仙凤,你家主人在何处?” “主人在亭中等姑娘。”仙凤道,“姑娘可要仙凤带路?” 既然人家已经铺好了路,王织语也并不介意顺着路走下去。“既然如此,那便麻烦仙凤了。” 既然是要去见此地的主人,那么打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便是必须的事情——毕竟这也是一种礼貌。 打理好了自己,王织语便跟着仙凤出了门。 走过曲折的长廊,其中奇花异草无数胜景无数,然而都抵不过最后豁然开朗时映入眼帘之中的那个紫衣客。 疏楼龙宿此时正在弹琴,王织语不知道他弹得是什么曲子,但是这并不妨碍王织语听曲子。 毕竟当年也是能够和琴秀当好友的人,王织语虽然更加的擅长玉箫,但是对于琴艺的鉴赏能力也是极其不错的。听了一小段,王织语便下了判断。 疏楼龙宿的琴艺很不错,只不过现在,音律是到了没错,情绪却是晦涩的很。 当真是隐藏自己的心思成了习惯,连琴声即心声的古琴也是晦涩的。 “吾竟不知,原来龙首也有着这样的好琴艺。”待到疏楼龙宿弹完一曲,王织语方才慢悠悠的走进亭中,这般说道。 疏楼龙宿拿起一边的团扇摇了摇,说道:“不及女帝闻音识人。” 就知道是故意的。 王织语神色不动,却是道:“吾曾经也有过一个好友,她也是弹得一手好琴,被赞之为,无骨惊弦。” “哦?如此赞誉,想必那位姑娘的琴艺定然是登峰造极。”疏楼龙宿道。 王织语容色欣然:“这是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解释一样王织语的情况。 其实这妹子就是织语长心本人,只不过是精分了 当年一部分作为王织语的人格带着所有的记忆沉睡还有一部分则是作为新生的人格没有任何记忆的被收养成为织语长心。王织语之所以会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外力的刺激。 然后王织语刚醒过当然是只保留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关于自己的剩下的一部分记忆还有织语长心的记忆,王织语是昏迷过去以后融合了织语长心的人格才得到的。还有融合人格的问题,只能够说王织语妹子实在是太彪悍,织语长心在她看来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力,被彻底融 合了。 醒过来的王织语是新生的织语长心,不过不管是性格还是对于自己的认知,都是以王织语为主导。不过织语长心对于王织语的影响还是有的,具体的,大概就是一开始的那种性格让王织语变得温柔了一点。至于女帝的性格,王织语表示那种外力扭曲没必要在意。 ☆、(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王织语一点都不着急的和疏楼龙宿胡天满地的乱扯,话题从疏楼龙宿的琴艺扯到了王织语当年的好闺蜜琴秀高绛婷身上然后又到了对于琴箫合奏的看法最后甚至扩展到了各自的学识上。 王织语欣然一一应下。 虽然王织语当年没考过科举也不是正经的读书人,但是要说才学,王织语也是不差的。即便是没办法和作为儒门天下创始人的疏楼龙宿相比,但是比起一般的儒生来说已经算是出色。而且因为王织语本身性格的缘故,许多的方面王织语都有着自己的看法。 这么一来,短时间以内,两个人却是不相上下。 当然,如果时间拉的长了,最后这场论学输的一定是王织语,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疏楼龙宿有求于王织语。 而且王织语有着充足的时间和疏楼龙宿耗,但是疏楼龙宿却拖不起。 这就是王织语的优势。 所以,王织语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反正最后先妥协的一定是疏楼龙宿。 因为他有顾忌,而王织语没有。 这就是王织语喜欢一个人的缘故了,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一旦被其他的事物所牵绊,也一样会变得软弱。而王织语,一直不允许自己变成那种的样子。 所以即便是兄长王遗风或者是挚友叶英好友高绛婷,他们在王织语的心中固然重要,但是却还没有到能够束缚王织语的地步。便如同严纶曾经说过的那样,王织语天生便该是无拘束的风,没人能够留得住她。 或者说是,没有人能够让王织语愿意停留。 生长她的鲁地王家不能,作为亲生兄长的王遗风不能,挚友也一样不能。 没有谁可以做到。 如果单以第一印象而论的话,王织语并不觉得疏楼龙宿会有如此高尚的情操愿意为自己的朋友做到这种的地步让朋友成为自己的牵绊,但是事实便是如此。对此,王织语也只能够说,人心真是奇妙。 即便是自诩看尽红尘俗事看透人间爱恨的红尘传人,也是终究有着不能够明白的感情的啊! 王织语同疏楼龙宿的这一次谈话一直说了很久,最后以双方各退一步作为结束。 王织语愿意为疏楼龙宿提供他所需要的帮助,但是同样的,疏楼龙宿必须为王织语提供她所需要的。 “那么,敢问女帝想要什么?”疏楼龙宿团扇轻摇。 王织语神色坦然:“自然是,自由。” 这不仅有着人间少有的美貌也一样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心智的姑娘这样回答着疏楼龙宿,轻快而又坚定。 诚然,朱翼皇朝神雀女帝的身份很好,地位尊贵还有着一大票愿意为她出生入死的衷心属下,但是先不说王织语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那种的身份所承担的责任是自己做不到的,就说是摆在王织语面前的现实。 王织语可不是织语长心。 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一样无法掩饰王织语要比织语长心清醒许多的事实。 或许织语长心会相信罗睺戒玺的魔力,但是王织语却不会相信。以外力换来的忠诚,或许能够持续一瞬,在短时间里能够有着奇效,但是王织语却不会觉得这种外力的影响能够持续到永远。 所谓的忠诚的属下,在王织语看来不过是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隐患罢了。 王织语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不要把织语长心的势力收为己用,不仅是因为觉得太过虚浮随时都有可能变得尾大甩不掉最后把自己扯在那一潭浑水里没法脱身,也是因为觉得实在是无法信任。 王织语的信任向来珍贵,怎么会愿意给那些因为外力而忠诚的人?真的相信了,到时候外力没用了人家转头狠狠的坑你一把都没地方哭去。 在王姑娘看来,织语长心看似风光,然而实际上也只不过只有一副空壳罢了。 还是一副恼人的空壳。 王织语道:“我所拥有的一切……势力也好,属下也好,全部都可以给你。”这有着人间罕有的倾国祸水之美貌的姑娘笑起来,眼睛里是纯然的欢喜。“只要你能够帮我自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定,叫人全然的无法去怀疑其中的真实。 “女帝可知,人间最难便是逍遥?”疏楼龙宿反问道。 虽然是平淡的语气,但是但是称呼便能够猜出来定然是拒绝的。 “那有何难?”王织语笑起来,风华艳艳,“龙宿可知,世间所谓的不逍遥,大多不过庸人自扰?” 半响,疏楼龙宿长笑道:“却是吾多想了。”他对着王织语发出了邀请:“近来疏楼西风景致正好,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暂留此处赏景?” 王织语提出的朱翼皇朝实在是非常好的一个筹码,毕竟那也是一个大势力,就算是被王织语嫌弃的说只是一个空壳, 但是也是有几分的底子在的。如果能够兼并朱翼皇朝,对于儒门天下来说无疑是有着不小的好处的。而且王织语也实在是大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势力全部奉上,连儒门天下镇压反抗的力气都省了。 这么大的利益,作为儒门天下的龙首,疏楼龙宿自然是会动心的。但是如果仅是利益,自然不足以让疏楼龙宿愿意留王织语在自己的疏楼西风长住,真正让他下了这样的决定的,是王织语本人。 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只求自己的逍遥。 这分明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疏楼龙宿却奇异的并不觉得奇怪。 或许在第一眼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吧,这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就如同当年他一样。 执掌儒门天下的龙首,因剑子一言而插手嗜血者之乱,亦因此爆出红尘剑谱前愆,反噬嗜血者后所得嗜血者体质,却也因此而令三教顶峰险些因此失情。 由光入暗,非光非暗,只因,一时兴起,想要得到。 如今的神雀女帝与当年的他何其相似? 不因为任何的冠冕堂皇,只是因为想要,所以定要得到,不计任何代价。 就算是会损失惨重,但是王织语也并不会在意。或许说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王织语在意的。亲情看重,但是却并不会沉溺;友情可贵,但是也不会失了就无法活下去。甚至于,连自己的生死也并不在意。 对于王织语来说,这世上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游戏。 疏楼龙宿深刻的体悟到了这点,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于相似。 王织语的心中藏着一个无拘束的自己和一把超脱红尘的剑,他的心里也始终深藏着这样的本性。为儒门礼教束缚,三教顶峰情义约束,华丽无双的外表所掩盖,本质里却是睥睨群伦的傲骨,近于任性的极端。 只不过,王织语的态度是游戏红尘寄情山水,而疏楼龙宿却是另一种的表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初步协议达成,好感度开启。 其实我觉得王织语这么做的话外面一定是会有闲话的,然而到时候传的最广的个人认为一定是神雀女帝爱美人不爱江山这个版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龙宿真绝色啊,你看王姑娘为了你都不要江山了你是不是要表现一下? ☆、(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深知自己不是处理这种事情的材料,既然有疏楼龙宿接手,王织语也乐得清闲把事情全部丢给疏楼龙宿,自己则是呆在疏楼西风仔细研究自己身上的问题。 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其实王织语还是有着很多的疑问的。比如说自己的命格问题,又比如说自己身体之中的死神之力,又或者是其他的。 总之王织语总是有着解决不完的问题,成天的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朱翼皇朝的神雀女帝,让一直在外面忙活的疏楼龙宿看的颇有几分不平衡。 于是他很利索的就把王织语拉在了自己的身边。 对此,王织语不置可否。 毕竟像是疏楼龙宿这种人,身边总是不缺各种各样的人,形形□□的人总有些不同的心思,说是人间百态也是不为过。留在疏楼龙宿的身边,虽然一方面来说让王织语没有什么时间去研究自己的问题,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对于王织语却是一件不掺任何水分的好事。 王织语乃是红尘一脉,而红尘传人向来是游戏风尘,这固然是有着一直以来的一脉相传的心志缘故,但是其中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需要看遍人世百态。所谓红尘,最终也只不过是人心二字,游戏人间,又何尝不是看尽人心百态? 但是在疏楼龙宿身边的这几日,却是让王织语产生了自己是不是又走了一趟天下的错觉。 疏楼龙宿身边之人心思之复杂,其中数人之险恶,竟是比之当年的恶人谷更甚。 王织语觉得自己停顿了不少年的心境终于又开始有发展了。 红尘一支,武林之中向来少有人知道来历。其素来一脉单传,绝学为《红尘秘意》,最是注重修习心神,体察外敌,故非心思极为敏捷、智慧通达圆融之人,绝无法窥其门径。以己之心静,操敌之心志乃红尘武学最高境界,招式拼杀,反被视为末流武技。 红尘弟子向来不屑与寻常武人一般费尽心神修习武功,只是游戏风尘,潇洒无拘。 王织语完美的贯彻了以上的全部,虽然内力不错,但是却是完全没有怎么的修习过武功招式。即便是有着出尘剑在手,也是从来没有出过鞘。出尘剑在他人的手中或许是用来伤敌,但是在王织语的手中,便也只有斩断心障一个用处了。至于杀敌,那种事情,一向风雅的王织语可不会自己亲自动手。 以王织语的心境修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便能够牵动他人的心志—— 简而言之,就是控制影响他人的思维。 以己之心静,操敌之心志。 这一点,王织语一直都做得很好。 就像是现在这样。 成功的让疏楼龙宿的一招吞日龙吟失了准头,王织语颇有几分兴致缺缺的移开了唇边的玉箫,一双妙目看向那一身珠玉的紫衣客。 “今日如此兴致,可是愿望达成?”王织语问得很直接。 疏楼龙宿唇边梨涡浅浅,显而易见的心情极佳:“吾只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恭喜。”王织语真心实意的道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疏楼龙宿心情好成这样,但是疏楼龙宿毕竟是自己的长期饭票,王织语还不至于舍不得这一声道贺。 其实说实话,王织语觉得自己当年的决定还是很英明的。 疏楼龙宿多好啊,不仅解决了帮自己朱翼皇朝的问题,还提供吃穿住用度,如此招待,王织语觉得实在是体贴无比。如果不是疏楼龙宿还时不时的会让她帮一点小忙的话,王织语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直接离开。 如此优厚的待遇,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不过王织语觉得,疏楼龙宿还是不会算计自己的。因为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让疏楼龙宿提起兴致,所以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同样,因为早就习惯了不去探究疏楼龙宿的心思,王织语也就并没有在意疏楼龙宿这天莫名的欣悦。 很多年以后,王织语表示这就是习惯误终身的前车之鉴!!! 早知道疏楼龙宿那时候对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就算是呆在疏楼龙宿的身边能够足不出户便看到万千人心,王织语也一定会走的毫不犹豫!哪会让疏楼龙宿有机会慢慢来,最后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嫁人!!! 于是这是想写但是没有写出来的梗: 关于恋爱: 疏楼龙宿:其实我们是互相都没有自觉的一见钟情。 王织语:我是被坑了你们相信我。 关于告白: 疏楼龙宿: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啊,明明厌倦,却还是要在红尘之中打滚。看透人心,却也善用人心。 王织语:那又如何? 疏楼龙宿:同吾在一起,至少有人陪伴,不好吗? 关于 被无视的风花雪月: 一卧东山三十春,岂知书剑老风尘。 落花犹似天上客,莫言无处归疏楼。 关于当年的流言: 当年疏楼龙宿出面处理朱翼皇朝之事的时候,江湖上的传言是儒门龙宿果然绝色神雀女帝爱美人不爱江山。 然而当疏楼龙宿假死王织语出门找人的时候,流言已经从当年神雀女帝拱手河山讨你欢变成了佳人情深意重为儒门龙首殉情。 对此,王织语表示世人多愚昧,她不计较。 疏楼龙宿表示外人之言没什么好在意的。 很多年以后,看着这对夫妻,剑子表示果然广大的群众的目光才是最犀利的。 关于死别: 其实在听到疏楼龙宿的死讯的时候王织语是不怎么相信的。 他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人,设身处地,就算是没有办法理解疏楼龙宿的突然的热血行为,但是这种并不妨碍王织语否决疏楼龙宿没有留下后手的可能性。 于是王织语果断的出门找人了。 消息就从王织语出门找人变成了王织语失踪最后变成了王织语和疏楼龙宿殉情了。 最后听到消息的王织语突然觉得一点都不想找到疏楼龙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觉得自己能够写的长一点呢,结果居然突然的就被我结尾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啊!大概是大晚上的缘故把,好困,我要去睡了…… ☆、(长心)岂得东山老风尘 咳,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来个番外吧。至于番外有多长,一切看作者脑洞。 暂时的预计是一个王织语的旧事一个是王织语和龙宿的相处,别的看样子。 王织语·陈年往事 王织语出身鲁地王家,既是她父亲的第一个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 稀少的东西才更加显得珍贵,孩子也是一样。王织语她爹有三个儿子,但是却只有王织语这么一个女儿。王织语从小又生的玉雪可爱,既聪慧机灵又最甜讨喜,还是最小的那个,自然是极被父母所喜爱的。 王织语有三个哥哥,但是王织语却是只愿意亲近王遗风一个。在整个王家,也唯独只有他们的母亲和王遗风,才会喊王织语为长心。 在外人看来这种亲密或许是因为他们一母同胞,年纪又差得不大比较有共同语言。但是也只是有他们彼此才明白,这是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王遗风少年早慧,心思远较他人敏锐,诸人表里不一之处,笑里藏刀之言,他竟能一一察觉,自小尽知人心险恶之处,童子天真无虑之乐全无机会体会。但是王织语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王织语有着比王遗风更高的天赋,莫说是表里不一,更多的她也能够一一看出。 人以群分,相同的特质总是能够让两个人更加的亲近,王遗风同王织语的亲密也是在情理之中。 然而即便是亲密的兄妹,王遗风也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王织语。他能够感受到王织语对于自己这个哥哥的在意与亲密,也能够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要说他能够让王织语一直陪在身边,那纯粹就是个笑话。 王织语天性崇尚自由,要说让她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并不是是一件难事,但是前提是不要让她感到厌倦。喜新厌旧是王织语最常干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入了心,她完全可以前一天还如珍似宝,然后第二天就弃之若履。 王遗风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年他们的母亲没有死去,而是还活着的话,那么王织语会不会更加的开心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实质上,只不过是一个披着面具的空虚躯壳。 王遗风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年的那场大雪,那场百年难遇的大雪,不仅掩埋了王家的血腥之气,也埋葬了他的妹妹。 那白衣的恶人谷谷主看着身边容颜一如往昔的姑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王织语还活着,但是当年长心却已经死了 。 他的那个虽然早慧得吓人但是也一样天真单纯的妹妹,已经随着他们的母亲的离世而一同死去了。 是而,世上只有王织语,再无长心! 风花雪月: 这是在王织语住在疏楼西风之后的某一天,这个时候不仅王织语毫无自觉,疏楼龙宿也一样没自觉。 然而根据在场的仙凤所言,其实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闪瞎眼了。 剑子默默附和。 想当年他撑着伞来找龙宿,满以为能够被投喂一下,然而想想是美好的,事实却是残忍的。 龙宿的确是在,不过他来的时候却是不怎么合时宜。 王织语擅长玉箫,而龙宿也有着一手好琴艺,再加上两个人相处的不错,于是偶尔来一次琴箫合奏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剑子来的时候正好是撞见了王织语和龙宿的合奏。 这种的情景,当事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落在外人的眼里却是浮想联翩。 王织语的样貌自然不用多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难得的美人,疏楼龙宿也不必多言,端的是世间少有的英才。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端的是郎才女貌,再加上那十分和谐的气氛和偶尔的对视,让剑子不得不联想到前些时候江湖上流传着的某种传言。 比如说神雀女帝爱美人不爱江山只要你展颜拱手河山讨你欢又何妨什么的,又比如说儒门龙首难拒美人盛情日日同进同出目测即将修成正果什么的。 没有蹭到饭的剑子捂着自己快被闪瞎的眼睛默默地离开了。 怪不得他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呢,原来原因出在这里。 ——然而就算是这样,剑子还是没有忘记打包点心! 见家长: 其实在被告知要见家长的时候,疏楼龙宿是震惊的。 这具体的表现在——“织语吾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才跟吾说这回事?” 面对疏楼龙宿的疑问,王织语风轻云淡的答道:“吾的兄长来了,明天你们见个面就好,别多想。”顿了顿,王织语又补充道:“并非是吾不愿意告诉汝,而是吾也是在前几天方才和兄长联系上。” 于是疏楼龙宿放心了。 天知道喜欢上这么一个飘忽不定的姑娘有多幸苦,常年的磨练下来,虽然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已经定情,但是 疏楼龙宿还是有点摆脱不了当年的阴影。 时不时就要担心一把自己情缘会不会突然一时兴起就直接留书走人什么的,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 对此王织语表示不服,留书出走这种事情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干过了好吗?这么多年来明明每一次她都是直接拉了疏楼龙宿走人的! 对于王遗风和疏楼龙宿碰面这种事情王织语半点担心都没有,毕竟一个是多年的先天儒门天下的主人,一个是恶人谷谷主红尘弟子,一个比一个的沉稳从容心智上佳,怎么看都不是会打起来的那一种组合。 但是王织语显然是忘了,不会直接打起来,并不代表不会在口头上比试一番。 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结果却被告知,妹妹已经嫁人了,时间还不短,王遗风觉得自己急需发泄一番。妹妹是用来宠的自然不能发脾气,那么出气筒自然只有那个有胆子娶走了自家妹妹的男人了。 ——然而就算是知道,大概王织语也是不会在意的。 反而会很有兴致在一边围观。 毕竟一个是向来精通言辞在儒门这种环境也还是健康成长的疏楼龙宿,一个是专长就是嘴炮的红尘弟子,这种的组合还是很有看头的。 不过鉴于不管是王遗风还是疏楼龙宿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比一个能装,所以当王织语过来看这一对大舅子和妹夫的时候,气氛还是很和谐的。 只不过其中涌动的暗流……实在是太汹涌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怨姬和小当家。 ☆、(怨姬)相逢有幸 原无乡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有点糟糕。 他只不过是心念一动觉得心有所感于是难得的出了烟雨斜阳想要在外面走走而已,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情!虽然他并不反感与人武决,但是和一个明显就是精神处于不正常状态的人武决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好吗? 眼见面前一身红衣华贵面容艳丽的女子神色越发癫狂,原无乡亦感觉到女子身上的气势在逐渐增强。为求自保,原无乡不敢大意,凝神以对的同时也不敢如开始一样只出三分力,也开始提升自己的功体。 双方的功体都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凛冽剑意肆意纵横,虽然彼此佩剑并未交击,但是却已经有了兵刃交击的清脆兵戈之声。 气氛沉凝,在下一刻,便是极招相对。 “傲凌霜峰寒胜雪——” “道之极——” 原无乡极招上手,眼看着便要对上,然而—— “大姐!” 伴随着这一道几乎是惊慌的声音,一道纤细的绯色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中央。 那身影十分纤细,就算只是一个背影,看上去也是颇有一种弱不经风之感。原无乡能够看出来,对方虽然不是全无武艺,但是一身的武功也算不上高深。至少,绝对的抵不过他与那红衣的艳丽女子之间的任何一个人。 原无乡正思索之间,却见那身影不顾场中剧烈涌动的气场和即将交汇的极招,也不顾自身安危,以一种奋不顾身的姿态向那红衣的艳丽女子扑去。 眼见如此,银衣的道者不顾对自身的反噬,仓促的散去手中即将成型的极招。同时上前几步,意图拦下那身影。 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原无乡眼睁睁的看着那身影扑进了红衣女子的怀里,正欲闭眼不忍见对方被女子的极招所伤,却是突然凝住了目光。 原无乡原本预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身影不仅毫发无伤没有被红衣女子伤到,而且看上去还是被那红衣女子保护着一般。庞大的气劲被导到另一边造成极其巨大的破坏,完全可以看出如果这一招打到人的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但是那身影却是被红衣女子小心的护在了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原无乡突然觉得这一幕还是很和谐美好的。 气劲来得快散的也快,原无乡还没有就现在的情况思考出个一二三四来,便看见那方才还在和自己武决的红衣女子 突然软软的倒下,两个人的姿势是调了过来,从那红衣女子抱着绯影变成了那绯影抱着红衣女子。 绯羽怨姬小心翼翼的抱着昏迷过去的曌云裳,面容艳丽的女子就算是昏迷着,眉眼间也是依旧不减那一份威严。只是散去了之前的那一点疯狂,看上去显得更加的温柔了一些。 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女子,绯羽怨姬轻轻的笑了起来。 这才是她的大姐啊,红楼剑阁之主,曌云裳。 小心的看了曌云裳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容貌绝艳唯美的绯衣少女方才抬起头,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曌云裳的身上移开,放到了一直在一边围观的银衣道者的身上。 样貌端然俊秀,气度不凡,一身道者打扮,看起来修为不凡,估计在道门内部也是有些盛名的先天之人……最主要的是,方才是他阻止了异常的大姐,并且没有对大姐造成什么伤害。 这便是一份人情。 绯羽怨姬心中快速的思索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半点的异常,姿态也是十分周全有礼,端然是一身的大家风范。“多谢道长拦下大姐,绯羽怨姬万分感激。” “无需如此,这本就是原无乡应为之事。”原无乡急忙道。 “然道长阻止了大姐,这便够了。”绯羽怨姬道。 然后原无乡便看见这绯衣的少女以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说道:“冒昧一问,道长可是有沉疴在身?” “嗯?吾身上并无伤势。”原无乡有些不解的答道。 绯羽怨姬却道:“并非如此。” 少女清澈的目光落在原无乡的身上,从他的脸慢慢下移,最后落到了他的双手上。 原无乡的双手被银色的手套包裹着,手套的边缘隐没在衣袖之中,让人看不见他双手的具体情况。但是这对于绯羽怨姬这种高明的医者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问题。 “汝的双手,吾可以医治。” 这句话绯羽怨姬说的轻描淡写,她自然是知道能够让一位明显地位不低的先天都无计可施只能够拖着的伤势必然十分棘手,但是绯羽怨姬却是半点没有忽视的意思。 对于自己的医术,绯羽怨姬有着绝对的自信。 何况,单是站在自己个人的立场上,绯羽怨姬并不愿意与外人有所牵扯。别人给她多少,绯羽怨姬便会还多少,两清自然是最好的,牵扯这种东西,越少越好。 原无乡阻止了曌云裳,这对于怨姬来说便是一个人情,而怨姬最不喜欢的便是人外人有所牵扯,不管是自己欠别人还是别人欠自己,于是怨姬便想要还回去。为原无乡医治双手,怨姬觉得这应该足够还清了。 毕竟原无乡帮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大姐啊。 何况……不管怎么样,能够让这人,或者是说这人身后代表的势力对剑阁的印象好些,都是好事。 怨姬是好意,原无乡自然不会拒绝。不过在原无乡的心中,也是并没有抱什么期望。 原无乡在道门与天羌族的战役中,为护挚友倦收天而失去双手。当年宗门也是没少用什么办法,名医也不是没有请过,最后也是无奈之中才让他继承了道真双宝中的“银骠玄解”。虽然这少女一眼便可看出自己的双手之疾,但是原无乡已经失望了太多次,对于能够治好自己的双手,早就不报任何的希望。 虽然心中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对方的好意原无乡却并不会无视:“姑娘好意,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对于原无乡内心的想法,绯羽怨姬自然能够看出来一些。但是她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难得的对一个才见了一面的人露出了笑容。她递给原无乡一枚如血嫣红的玉佩,道:“切勿离身,待吾处理完手中的事情,便来为汝医治。” 这个时候剑阁接应的人已经到了,清一色的俏丽姑娘家静静的站在那里。绯羽怨姬也不再停留,简单的和原无乡道了别便怀抱着曌云裳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道士,掐指一算这种道门的招牌技能怎么能够不会! 不会的统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是小当家,于是他被大宫主揍了。 ——虽然最后他收获了一个媳妇儿。 注意,这是我家cp的同人的背景,不要全部带入原著。 ☆、(怨姬)相逢有幸 回了红楼剑阁,因为主事的曌云裳发病陷入了昏迷之中,那些原本由曌云裳和楼无痕共同处理的事情便落到了楼无痕一个人的身上。作为红楼剑阁的三宫主,绯羽怨姬自然少不得的要帮上二姐一把。 近来剑阁堆积的事情不少,等到怨姬终于处理完事情以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病人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不短的时间了。 为自己差点把人给忘了而在心里愧疚了半分钟,怨姬和楼无痕说了一声,便直接去寻了原无乡。 想要找到原无乡并不难,就算除了名字样貌之外她对原无乡一无所知。 这世上寻人的法子不少,而怨姬想要找一个人自然也有不少的办法。何况之前原无乡还收了她的东西。 怨姬是名医,但是也被许多人称之为蛊后。既然担了这个名头,就算是怨姬心地良善,但是也表示着怨姬在毒蛊之术上的造诣相当的不低。既然原无乡的身上留了她给的物件,那么想要找到人,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怨姬找到烟雨斜阳的时候并没有花什么力气,只是时机不太对。 不过原无乡既没有衣衫不整也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总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怨姬唯一感到抱歉的,只是自己的到来打扰了原无乡的心情而已。 毕竟,不管是谁,在自己一个人沉淀心情回忆往事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扰,大概都不会感觉到开心的。 至少怨姬自己就不会,推己及人,怨姬大概也能够估计一下原无乡的心情。 “抱歉,打扰了。”怨姬神色从容的对坐在石桌边上小酌的原无乡道,眉眼间染了几分歉意。 银衣的道者一身风华,他的笑容是怨姬初见时的温雅,即便是被怨姬打扰,他的神色也并没产生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在眼中多了一抹惊色。他举杯对怨姬道:“姑娘客气了。姑娘是来为原无乡医治伤势,原无乡感激不尽。” “原道长,饮酒对身体不好。”怨姬很顺利的就进入了角色,从一个医生的角度,非常严肃的对着又喝了一杯的原无乡说道。 “咳咳咳咳……”原无乡被呛到了。 怨姬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原道长,你没事吧?” 一阵乱七八糟过后,怨姬和原无乡总算是坐了下来开始看病。 原无乡很配合的伸了手给怨姬看,银色的手套被取下,于是其下的异常便再也无法掩饰。银色的金属,刺痛了不知道是 谁的眼睛。 “非是血肉……”怨姬的手指仔细的抚摸过原无乡手上取代了双手位置的银骠玄解,询问道,“当年道长的双手可是被利器一击砍断?” “的确如此。”原无乡答得爽快,目光在触及绯衣少女担忧的神色之时洒然一笑,“姑娘无需如此小心,当年之事,原无乡早已看开了。” 好吧,病人自己看得开就好,毕竟虽然心情并不是治疗之中不可或缺的,但是无疑也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的影响的。 在开始治疗之前当然是要先仔细的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的,对于这一点,原无乡还是很配的。怨姬端着原无乡的双手看了许久,一直到原无乡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酸了,怨姬方才再一次的说了话。 “原道长,汝想要留着这一副假手吗?”怨姬问的直白。 对于怨姬的问题,原无乡呆了一会儿才算是反映了过来,问道:“怨姬姑娘的意思是……?” “道长汝的伤势虽然棘手,但却并不是无计可施。怨姬不才,并无活死人之能,但是区区肉白骨之事,怨姬还是可以做得到的。”怨姬曼声道,算是回答了原无乡未出口的疑问。“但是前提是,道长必须先取下汝这一双机关臂。否则,怨姬实在是无法让道长长出第二双手来。” 重新的拥有自己的手…… 这对于原无乡来说当然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就算是移植银骠玄解多年,如今只要不取下手套看上去便与常人无异,但是在断手的那一段时日的煎熬,原无乡却一直没有忘记过。 承然,原无乡并不后悔自己那时候挡在了倦收天的面前,就算是重新来过无数次,就算是知道自己会有怎么样的的结果,他也还是会那么做。但是这并不代表对于自己失去的双手,原无乡就不感到痛苦。 就算是在他人的面前如何的鼓作欢颜,说明自己没事,但是怎么可能呢? 没有了双手在生活之中会有多少的不便暂且不言,更加痛苦的是,没有了手,他便再也拿不起自己的剑了啊。 这样的他,与废人有何区别! 原无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然像是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当时的心情。 想要一双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双手吗? 自然是想的。 但是如果代价是取下银骠玄解呢? 这个代价,足够让原无乡望而却步。 并不是因为舍不得银骠玄解的巨大威力,也不是贪图南宗的宝物,而是因为无法做出决定。 就算是移植了银骠玄解,但是在原无乡看来,银骠玄解也并非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私物。银骠玄解是南宗的至宝,原无乡认为银骠玄解的处理应该由南宗决定,而并不是被自己一个人决定。 就算是,取下来也一样。 沉默了一瞬间之后,原无乡对着怨姬摇了摇头。 “道长可是担心取下来之后会对功体有所妨碍?”怨姬问道。 医者的敏锐怨姬发现,原无乡断腕处替代双手的机关臂并非是单纯的机关,而更像是一件威力十分不弱的武器,而且似乎还和原无乡的功体有几分牵连。是而怨姬很单纯的说道:“原道长不必担心,怨姬并不会让道长功体受损。如果道长是担忧此物,怨姬可以推荐几位铸造大师将其重铸。” “并非如此。”原无乡对上绯衣少女一眼便可以看到底的眼睛和真诚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吾自然是相信怨姬姑娘的医术的,只是此物乃是原无乡宗门至宝,此事非是原无乡一人可决定。吾需回返宗门,像宗门禀报之后方才能够回答姑娘。” 这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而且原无乡的表现也很真诚,是而怨姬很爽快的便答应了:“那你要早点跟我说啊。” 原无乡自然是答应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原无乡也是没有能够逃过苦药。 天大地大医生最大,怨姬严肃的表示,至少在她给治病的时候原无乡要听自己的。 本来身体就有点问题,何况还要为之后的治疗做准备,所以原道长,不许不喝药。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这一张他们的相处我写的好纠结啊………… 磨蹭了整整一个星期,总算是磨出来了。 ☆、(怨姬)相逢有幸 因为还有事在身,所以怨姬并没有在原无乡的烟雨斜阳停留多久,在给原无乡开了药方写了医嘱又盯着原无乡喝了药以后,便回了红楼剑阁。 而原无乡,则是回了一趟南宗,询问有关于银骠玄解之事。 这一日,怨姬正在处理红楼剑阁的事物,然却有一抹红光自窗外射入。怨姬纤手一抬,那红光便像是归家的倦鸟一般,乖巧的落入了怨姬手中,化作一封书信。 信纸展开,其中的内容却是让怨姬展颜一笑。 起身,拂袖,怨姬暂时将自己的事情放到了一边,转身去寻了曌云裳。 左右那些事情并不着急,还人情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 曌云裳此时已经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而且也不复之前的癫狂模样,神色温和,自有一番从容气度。怨姬见到曌云裳的时候,她正斜倚在榻上看书。朱红的衣裳散开来,乌发流转其上,看上去竟然难言的姝丽。 “大姐。”怨姬轻轻巧巧的唤了一声。 “怨姬。”曌云裳看着走进来的绯衣少女,略显艳丽的精致容颜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有什么事情吗?” 曌云裳的容貌很美,但却是艳丽的长相。这一直很不得曌云裳的喜欢。她偏爱的是如同楼无痕那般的温和清淡的样貌,而绝不会是这样实在是太过于艳丽的样子。但是她的气质却是极为沉静温和,一笑便冲淡了那份实在是太过于咄咄逼人的美艳。 怨姬据实以告:“前次我欠了一人的情,我想出去一趟,为他治病,便算是还清了。” “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无需特意来告知我。”曌云裳说道,“怨姬,你并不依附于我,更加不必事事都来禀告于我,你有自己的生活。” “怨姬只是想要让大姐知道而已。”绯衣的少女闻言,却是露出了与她的名字全然不符的静好笑靥,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是满满的信赖与亲近。“怨姬……只是想要让大姐能够知道怨姬在哪里而已。” 面对这样真心实意的亲近,没有人能够拒绝。 更何况是向来最对自己这个柔弱的三妹没办法的曌云裳。 于是在原无乡见到怨姬的时候,便看见了绯衣少女的如花笑颜。 那是如此纯粹的喜悦啊……连原无乡也被感染,露出了微笑。 “原道长。”怨姬同原无乡打了招呼,“汝可是有了决定?” “的确如此。”原无乡神色温和,极易引人亲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原无乡便要麻烦怨姬姑娘了。” ================相出什么的直接跳过好了反正就是细水长流你们都明白的============== 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出于某种原因对于所有的道士都抱有着并不怎么美好的恶意——其实这个毛病整个红楼剑阁的姑娘们都有——的怨姬难得的对一个道士有了好印象。 虽然性格看似潇洒不羁,但是实则情感内敛,重情重义,幽默风趣。最主要的是,非常的温柔。 原无乡的温柔并不是如同曌云裳对她们的一样沉默而包容,如果说曌云裳的温柔是土,坚定而又包容,那么原无乡的温柔便是水,浸没在点点滴滴里,无处不在。 甚至于,怨姬还允许原无乡直接喊自己的名字。 这表示怨姬至少已经将原无乡看作了自己的好友,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男人/道士/需要还人情的人这种毫无特色的印象。 “无乡,今日感觉如何?”怨姬小心的按了按原无乡被厚厚的涂抹着各种各样的药膏的药步包扎起来的新长出来的双手,仔细的感觉了一下,然后问道。 原无乡沉吟了片刻,然后很诚实的答道:“有点疼,还有点痒。” “这是正常的情况,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怨姬放开了手,转而问道,“近些时候你可有觉得困顿?” “的确是有。”原无乡点头。 怨姬思索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的伸手,摸上了原无乡的腰。 因为近些时候要治病的缘故,原无乡并没有穿那厚重的云肩,于是那相较于一般男子便难免的要显得更加纤细一点的腰身便显露无疑。当然的,没有了云肩的遮挡,要摸上去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原无乡被怨姬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的便想要跳开。 “别动!”怨姬有点不耐烦的拍了原无乡一下,以原无乡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姑娘皱起来的眉毛。 然而就算是这样子,姑娘看上去也是好看的过分啊…… 有那么一瞬间,原无乡觉得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活了几千年,原无乡从来没有向这一刻这样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做已觉春心动。 怨姬的手在原无乡的腰侧停顿了一下,然后仿佛是摸索着什么一般顺着 原无乡的腰线向原无乡的后腰摸去。少女细软的手指隔着衣服移动着,鼻尖还有浅浅的香气萦绕,原无乡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僵硬了。 于是在没人阻止的情况下,怨姬本着观察的心情,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很愉快的把原无乡的腰给摸了个遍,最后说了句:“不错。” 依旧处于僵硬状态的原无乡呆呆的看过去。 怨姬心情不错于是也并不介意解释一番:“前天我在你身上种的蛊虫已经不见了,这证明你恢复得很好,不日便可痊愈。” 对于怨姬的解释,原无乡只是轻咳了一声,道:“咳,怨姬,你能先从我的身上移开吗?这样子……不太好。” 但是原无乡的话出口显然已经有些迟了,几乎是在原无乡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们的身后便传来一道清淡柔和的动听女声。“大姐前几天还在担心三妹你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大姐却是不用愁了。” “二姐?”怨姬一听到这声音,当即便果断的放开了原无乡的腰,抬起脸将下巴搁在原无乡的肩上看着那站在不远处以白纱覆面典雅秀丽的清雅美人,欢喜的喊道。 虽然被面纱遮住了容颜,但是楼无痕脸上的笑意却是挡不住的。她笑着说道:“方才我还在担忧剑贴的问题,现在看来,却是不用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这一个故事里,曌云裳才不是原本的那一个………… 这里的曌云裳的性格是,温和正直,宁折不弯。然而还是时不时会起肖。当然起肖以后大宫主对于妹子们还是很温柔的,但是对男人………… 还有隐藏剧情,不过那在基友的存稿里。 他们的相处被我跳过了,反正就是日久情生的那回事,我们直接跳剑阁! 还有小当家的腰真心细……道真小腰精无疑!于是怨姬妹子就很不客气的上手了! ☆、(怨姬)相逢有幸 楼无痕原本是来通知怨姬事情顺便喊怨姬回剑阁的,不过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是改变了主意。 或许怨姬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楼无痕却是看的分明。 一手环着对方的腰,一手抱着背,下巴还放在这名陌生的银衣道者的肩上。如此的亲密姿态,就算是怨姬因为学医的缘故对于肢体接触并不怎么在意,但也实在是亲密的过了一些。 而且依着怨姬的性情…… 楼无痕想了想,觉得自家三妹应该是和这个道者处的不错。 “三妹,看到你这样二姐就放心了。”楼无痕的语气里颇有一种吾家小妹初长成的感觉,“大姐之前还在担心这一次你的剑贴是不是又要毁了,现在看来,却是能够送出了。” “锋海盛会在即,二姐是来给吾送剑贴的吗?”怨姬并没有听出来楼无痕的言下之意,只是直白的问道,却是忽略了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几乎是在原无乡的怀里的情况。 楼无痕轻咳了一声,道:“三妹,好好说话。” 看那可怜的道长,都快冒烟了啊! 被楼无痕这般要求,怨姬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原无乡:“二姐,这一次是所有的剑贴都送出去了吗?” “非是如此。”楼无痕对于自己的姐妹一向耐心十足,也并不介意现在还有原无乡这个毫无干系——马上就不是了(楼无痕语)——的外人在,认真的解释道,“不过大姐决定这一次的锋海盛会要办的盛大一些,目前,除了大姐,我,还有你的剑贴,其他的都已经发出去了。” “连霏婴的也是?”怨姬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楼无痕点头。 怨姬简直暴躁:“霏婴还那么小!——到底是谁怂恿的霏婴!” 楼无痕沉默以对,怨姬在经过一开始的激烈情绪以后也平静了下来,问道:“二姐,霏婴也出来了吗?” “是的。”楼无痕轻轻点头,答道:“霏婴前些日子——也就是三妹你离开剑阁的第三天,便同大姐说了拿了自己的剑贴离开了剑阁,说是一定要自己寻找一个有资格接下她的剑贴的人。两个时辰之前,霏婴传回消息,说是她的剑贴已经送出去了。” 怨姬突然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然而孩子却被外人叼走的糟心之感。 怨姬心塞,殊不知其实楼无痕更心塞。 原本一个霏婴找到了愿 意给出剑贴的人就已经够心塞的了,然后就看见自己一向最靠谱的三妹显然也即将要变成别人的,这种心情,简直无法言语。也是好在楼无痕的性情好,换一个人说不准的怎么难为呢,哪会像是楼无痕一样直接给了剑贴? 将自己带出来的属于怨姬的那一份剑贴给了原无乡并且说明了剑贴的用途,楼无痕道:“锋海盛会在即,三妹,我们先回去吧。” 然而怨姬却道:“二姐,我能带着无乡一起吗?他既然接了剑贴,随我们回剑阁也不算是坏了规矩。” 果然是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呢,就这么的护着了。 楼无痕在心里沧桑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表示了同意。“有剑贴在手,自然不算是违背剑阁的规定了。” 那便可以了。 对于剑贴被给了原无乡这件事情,怨姬没有任何的反对。毕竟原无乡的剑术修为相当的不差,应当能够拿到不错的名次。而且原无乡和自己也算是相熟。不管怎么样,嫁给一个认识的熟悉性情的人,总比嫁给一个只看剑术的陌生人来的好。 至于为什么要带着原无乡一起回剑阁,怨姬表示她好不容易才给原无乡身上的伤养的七七八八了,要是她几天没在原无乡的伤势恶化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她之前的那些工序都算是白费了? 绯羽怨姬可是从来不做白工! 对于怨姬的想法,楼无痕并不知晓,但是这并不妨碍楼无痕在给原无乡安排客房的时候特意的将原无乡的房间安排在了所有的客房中和怨姬的房间离得最近的一间——虽然实际上还是隔着很长的距离,然后在曌云裳问起接了怨姬剑贴的人怎么样的时候回答他们相处的不错。 事实上,任谁见了每天必然要见原无乡一面——虽然是为了治病——的怨姬以后,都会有这种感觉的。 至于那些同样接了剑贴的人的想法,便是正如同那住在原无乡隔壁的蓝衣俊秀青年所说的一般——“三宫主对道长当真是情深意重。” 作为红楼剑阁的主事人,在剑阁之中悄然传播的那些传言,怨姬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怨姬却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被曌云裳问及可是真的看上了原无乡的时候,怨姬也只是含羞的笑着,道:“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的话,我自然希望是他。” “不论如何,嫁给一个认识的人,总是要比嫁给一个陌生人来的好些。” “世上的人那么多,如果一定要选一个 人的话,我希望是他。” “委屈你们了。”曌云裳低低的叹息,“若非是宫规如此……” “并不委屈。”怨姬难得的打断了曌云裳的话,笑意依旧是温柔的,“大姐,剑阁很好。就算是有着很多我并不喜欢的规矩,但是这里有大姐你在,还有二姐,还有霏婴,还有很多人。你们都在这里,我很开心。” 曌云裳只是宽容的笑着,转而问道:“霏婴带回来的人,三妹你见过了吗?” “见过了。”怨姬点头,道,“那是一位悬壶济世、医术精湛的医者。其医术之精,当世少有企及者。单以医术而言,我不及他。” “无妨,怨姬你本来专精的便不是医术,无须在意。”曌云裳安慰道,而后她又道,“不知道怎的,我竟是觉得他十分亲切。”顿了顿,曌云裳又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倒像是当年我第一次看见霏婴的时候一般。” “想来也许他同霏婴真的是一对良人?连给我的感觉,也是相差不多的。” “既然是霏婴自己带回来的人,想来霏婴也是对那人有意的。”怨姬道,“这几日我让剑阁的人观察了一下,那人的性情尚好。” “再看看吧。”曌云裳这样说道,声音轻的宛如叹息一般,“在锋海盛会结束之前,我想要好好看看他。” 不仅是因为那是被自己当作女儿带大的霏婴带回来的人,也是因为那种连她自己都不甚是明白的心情。 曌云裳想,她是怜爱着那个被霏婴带回来的青年的,就像是在很久之前她怀抱着小小的霏婴的时候心里涌出来的那种情绪。当初因为这种情绪,她将霏婴当作了自己的女儿,然而,她又是为什么会对这个青年产生这样的情绪呢?难道竟然是因为他要娶霏婴不成? 果真是,无解。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这一张结束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下一张好了。 顺便我把基友的伏笔泄露了一点,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不过你们绝对猜不到霏婴的情缘是谁! ☆、(怨姬)相逢有幸 虽然怨姬最近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霏婴带回来的那个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会成为自己大姐的女婿的青年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怨姬就忽视了原无乡。 相反的,正在心塞着自己几乎是当作女儿一般看着长大的姑娘就要被一个臭小子抢去的怨姬近来是越发的喜欢来找原无乡。就算是是不说什么,但是原无乡的身上仿佛天然的便有一种安定人心的气质,在原无乡的身边,就算是不做什么,怨姬也能够觉得自己心情愉快。 至少在原无乡身边的时候怨姬不会整天都想着怎么下蛊不动声色的弄死那个霏婴带回来的人。 抢了我家霏婴就算了,居然还敢抢大姐的注意力! 简直不能忍! 对于怨姬的想法,原无乡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是见识了怨姬处理事情的雷厉风行,但是原道长到现在,还认为自己的心上人是个温柔似水的软妹子呢。当然他也不会知道,在他眼中既温柔又善良的怨姬姑娘会有如此凶残的想法。 原道长表示,心上人果然一低头便是水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更是难言的温柔。 如此看法,只能够说谈恋爱果然能够降低一个人的智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原无很快的就知道了自己心上的姑娘有多么的凶残。 事情是这样的。 原无乡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先天,实力不弱。就算是隐居多年——没有和人动过手,再加上手才治了一半玄解又被怨姬取下送到了一位铸造大师的手里改装实力有所削减,但是这并不妨碍原无乡得胜。 然而一直到锋海盛会结束以后,原无乡才知道,原来赢了的人是要娶剑阁女子做妻子的。 其他人是怎么回事原无乡不清楚,但是因为怨姬的特殊情况——昔日剑意虽在但是修为已毁此生再无重修之可能,现在只是一个战五渣——虽然怨姬是蛊后如果真要对谁下手的话哪怕是先天也不是不能得手,所以原无乡只是赢了好几场之后,便被告知,准备娶妻吧。 至于新娘子是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三宫主会看上一个道士,但是剑阁的姑娘们还是很乐意告诉这位显然是一早就被自家的三宫主看中了的道长的。 然后原无乡就惊呆了。 其实虽然他的确是喜欢怨姬,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很愿意在不知道怨姬自己愿不愿意——兴许人家只是把自己当好友呢?——的情况下娶了怨姬啊! 原无乡是何其聪慧之人?怨姬其实并无心情爱之事,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即便是再喜欢,原无乡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和怨姬说出来自己的心情。 既然佳人无意,他又何必让心上之人平添烦恼?能够相交——或者是说,能够相逢,这本来便已经是原无乡之幸。 原无乡,早就做好了和怨姬当一辈子好友的准备。 然后原无乡还没有来得及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就看到怨姬神色柔和而又不掩欢喜的领着一串剑阁的姑娘们经过。怨姬带头,一群姑娘们包围着一个明显是被仔细打扮过的红衣男子,一群人就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一样,热热闹闹的走过去。 原无乡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那一位给了自己剑贴的“二姐”,也就是这红楼剑阁的二宫主。 虽然不知道这一群姑娘在做什么,但是原无乡直觉的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下意识的停住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在对那被女孩子包围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红衣道者——是的原无乡终于看出来了这是自己的同门——循循善诱,一脸温柔的说着什么。然而那道者则是一脸的疑惑,随着怨姬的话语逐渐变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无乡觉得有点无法直视。 一般来说,五官敏锐是先天之人的基本素质,就算是隔着不短的距离,对于怨姬的话,原无乡也是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原无乡自然很清楚,这个道者是被怨姬哄了。 魔宝大典什么的,求教问题什么的,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是到人家姑娘家的闺房里去的理由啊! 就算是像原无乡这种在红楼剑阁里住了没几天的人都知道,那个方向是红楼剑阁大宫主的房间啊! ——平时就那个方向的女孩子最多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见到她们的大宫主,现在却是主动的把人半骗半推的送过去,这种事情,原无乡觉得现在唯一的庆幸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个疯狂的迷恋着这红楼剑阁的大宫主的太狂生不在了。 否则一定是要打起来的节奏! 对于原无乡的想法,怨姬姑娘才不在乎。 打就打呗,红楼剑阁才不惧! 太狂生算什么人,大姐不喜欢的,若是胆敢胡搅蛮缠死揪不放,直接料理了便是。真当她们剑阁之中全是姑娘家所以就很好欺负吗? 怨姬仔仔细细的叮嘱着面前这一 身正气的老实道者,简直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曌云裳的一切喜好都告诉他,以防止他做了什么让曌云裳不舒服。而一边的楼无痕只是静立着,最后在怨姬结束了自己的交代的时候加了一句话。 “慢慢来,要温柔些,不要欺负大姐。”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赭杉君还是很认真的点了头应下要求。 远处,原无乡简直不忍直视。 看着赭杉君一点都不知道的推了门,原无乡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一位同门默哀。 道友,不是在下不帮你,而是我也是自身难保啊! 一身绯衣的佳人抛下身边的姑娘们向着原无乡的方向走过来,步步生莲,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只可惜原无乡却并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情。 精通蛊毒,容貌绝艳唯美,个性温柔纤细,对人无心机,内心却是刚毅坚持。这是之前原无乡对于怨姬的认识,但是现在原无乡却是觉得应该再加上一条。 气场强大。 不然为什么明明他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是看着那姑娘一步步的走过来的时候会觉得心虚呢? “无乡,我听闻你有话要同我说?”怨姬在原无乡的面前站定,笑盈盈的问道。 虽然早就打好了腹稿,但是一直到真人站在面前的时候,原无乡才悲哀的发现,面对着那样的容颜,他根本没有办法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说出来。 于是他只能够听着怨姬说话。 纤细的少女依旧是初见时候的模样,一身绯衣,好看的不像话。她的对着原无乡伸出手,然后笑起来:“无乡,你愿不愿意娶我?” 被自己喜欢的姑娘这样的问着,原无乡还能够说什么呢? 自然是——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 明天开始放番外,我总是觉得这一篇的番外会比正文更长来着…… ☆、(怨姬)相逢有幸 番外,鉴于这是基友的同人背景,所以会有神展开。 至于素素和大宫主的关系……大概是,前情缘。正式的拜过堂成亲的。素素一直以为大宫主死了但是大宫主没死,却还是忘记了和素素的事情。 素还真好不容易活过来,免不得的要听一下最近江湖武林的八卦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这么几个消息。 红楼剑阁出世,其中不少的姑娘家都出嫁了。 红楼剑阁的大宫主叫做曌云裳。 曌云裳和赭杉君生死相许。 据说当年是曌云裳陪着剑圣走完了最后的一段路。 各种的据说八卦,素还真表示自己好心痛。 自己当年正式的成过亲拜过堂结果出门一趟就不见了以为死了如见好不容置知道没死的老婆就这么和别人的绯闻传得满天飞,有在意过他这个原配的感受吗? 事实证明,没人在意过。 素还真心痛是一回事,但是这并不妨碍关于他老婆——也就是红楼剑阁的大宫主曌云裳的传言传的满天飞。而且最悲伤的是,和曌云裳扯上关系的人很多,每一个都能够说的有模有样的,然而其中却并没有素还真这个原配。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没人同情他。 不知道内情的完全不会这么想,至于那些知道一点的…… 原无乡看着自己自从知道武林支柱清香白莲素还真素贤人复生之后就一直在扎小人的妻子,又想了想最近来找自己的剑阁姑娘们的要求,默默地叹了口气。 然后在心里给素还真点了根蜡烛。 被这么多姑娘们厌恶着,素贤人你到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素还真干了什么事情原无乡还是不知道,但是他很快就知道剑阁的姑娘们——好吧这其中当然包括他家情缘——有多么的讨厌素还真了。 一听到是这一位上门拜访,当真是没一个人有好脸色呢。 具体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原无乡并没有在现场而是陪着怨姬去剑阁的库房里寻找一味药材了,等到原无乡出来的时候这场大戏早已落幕。 托有个同样很不喜欢素还真的妻子的福,完全不需要原无乡自己去询问,怨姬就已经把原无乡想要知道的问题问出口了。 “那位素贤人最后怎样了?” “自然是离开了。”答话的是 楼无痕,白纱覆面的女子依旧是清冷的,但是语气里却透出一点畅快的意味来,“我红楼剑阁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只是原无乡有点奇怪,为什么外面看上去一团糟像是有人动过手的样子。而且,怎么不见曌云裳? 原无乡曾经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然而原无乡发现,很显然的他看低了这位素贤人的执着。 或者说是,不要脸的程度。 事实上,在陪着怨姬出门几个月以后被妻子告知红楼剑阁里多了一个女体的素贤人的时候,原无乡的表情是震惊的。 但是比原无乡更加不忍直视的是素续缘。 这位以曌云裳义女霏婴的心上人身份留在了红楼剑阁的青年在第一次和自己父亲的女性化身见面的时候简直要被自己亲爹的无耻惊呆了。 爹亲你怎么能够这样不要脸啊!!! “居然这么无耻!”怨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霏婴也就算了,居然还哄了大姐……” 纤白的手掌重重的拍在厚实的红木桌子上,几乎要将那桌子拍散。 然而这并不能够让怨姬出气,一想到自己只是出门一趟剑阁里就多了一个素还真,剑阁里的姐妹们还因为不常在武林上走动所以完全不知道那是素还真的化身,怨姬就气的心口疼。 最主要的是,大姐她也不知道这一点啊! 而且大姐看上去对素还真化身的灵啸月还颇为喜欢,就算是冲着这一点怨姬也不好对灵啸月做什么小动作。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素还真吃自己大姐的豆腐,怨姬废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直接下手弄死他。 对于素还真的遭遇,原无乡保持沉默。 经过素还真的折腾,江湖上对于清香白莲和红楼剑阁的大宫主的绯闻已经传起来了,私底下,原无乡也对当年的事情有了一点了解。 素还真当然是无辜的,但是曌云裳也是。当年他们的分别纯粹属于无妄之灾,只不过一个被误导着认为自己的妻子已经去世,而一个则是在药物和术法的刺激作用之下忘记了当年的事情。然而现在素还真想要挽回—— 原无乡表示,很难。 且先不说曌云裳对于当年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就说外因。 光是看红楼剑阁对于素还真的排斥和曌云裳对于红楼剑阁的重视,原无乡就不觉得素还真有成功 的可能。 哦对了,还要加上一个曌云裳对于素还真的排斥因素。 每一次素还真真身出现在曌云裳的面前曌云裳就开始起肖什么的,原无乡觉得自己大概应该给素还真批发一车的蜡烛。 然而原无乡的猜测并不妨碍素还真掉节操的继续在红楼剑阁用女体化身混的风生水起。 对于素还真来说,就算每天都要被怨姬用眼睛杀死还要在儿子面前秀下限,但是这种平静而无纷扰,每天都能够见到老婆的日子简直不能更美好。虽然不能够亲亲抱抱,但是拉拉小手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素还真表示霏婴小姑娘简直不能更可爱,如果不是因为霏婴这个身份特殊的姑娘的渠道,就算是女体他也是没这么容易进到剑阁里来的啊! 不过为什么他看着霏婴也总是有着一种看着自家续缘的感觉呢?难道是因为霏婴是续缘喜欢即将变成自己儿媳妇的缘故?可是看上去续缘即便对着霏婴是不同的,却并不像是那位银衣道者对于剑阁三宫主那样的温柔缱倦啊! 素还真百思不得其解。 红楼剑阁出世之前的三大未解之谜。 大宫主的旧爱。 二宫主的情绪。 三宫主的下落。 红楼剑阁出世之后。 素还真到底有没有偷溜进剑阁。 三宫主为什么会看上一个道士。 素续缘的身世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素素的苦逼番外,总觉得我番外的篇幅会比正文更长呢。 下一张依旧是素素主场,关于素素混进剑阁的一百另一种方式 ☆、(怨姬)相逢有幸 其实这章的名字完全可以叫做#老婆再爱我一次# #化身的正确用法# #论消息更新的重要性# #知道却不能说的痛# #素贤人的下限# #继续不忍直视的素续缘# #一体三化的实用性# #节操固可贵,下限价更高,如为老婆故,两者皆可抛# #每天都在思考怎么弄死大姐那个叫做灵啸月新欢的三宫主# #每天都看着老婆在扎小人的小当家# 神秘女郎·灵啸月 怨姬出门三个月,回来的时候发现剑阁里多了一个人。 霏婴小姑娘蹦蹦跳跳一点都不稳重的跑过来对怨姬说那是她在外面遇见的一个姑娘,很善解人意,而且说话见识什么的也很好,很仰慕红楼剑阁。她问过素续缘,觉得那个姑娘没什么坏心思,于是就把那姑娘带进来了。 怨姬笑着对霏婴说了句好乖,然后又嘱咐道以后不要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 然后怨姬就顺手把霏婴身边神色古怪的蓝衣青年给提溜走了。 “姨母……”素续缘有点迟疑的喊了怨姬一声。 怨姬回眸看他:“嗯?” “父亲他……”素续缘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欲言又止,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怨姬笑起来,道:“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红楼剑阁的其他姑娘们因为不常行走江湖对于江湖的消息不怎么了解所以认不出那个被霏婴带进来正得曌云裳喜欢的灵啸月姑娘是谁,但是怨姬则不然。 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怨姬对于时事虽然算不上是十分的了解,但是因为自家大姐之前爆出来那件事情的缘故,怨姬还是有很好好的了解过那位素贤人的消息的。自然的,怨姬也能够认出来,剑阁里多出来的这个灵啸月姑娘,其实便是素还真的化身之一。 掉节操掉到这种程度,怨姬只能说素还真也是不要脸。 “我怎么会对灵啸月下手呢?”这位看上去纤细美貌柔弱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却有着一手绝妙的蛊术的姑娘这样说道,声音轻柔,但是素续缘却是听出了杀气。“大姐很喜欢灵啸月,我怎么会做什么呢?” 一早就被自己亲爹居然变成女孩子来接近亲娘这个事实给毁了三观的素续缘捂脸。 爹亲你一路走好,姨母真的很生气啊,孩儿帮不了你了。 千山樵老·乐雕缘 这一次怨姬很及时的拦下了人,在红楼剑阁的门口。 霏婴:“姨母,吾想和这位前辈学雕刻。” 怨姬:“好,霏婴想做就去做。不过霏婴能替姨母找一味药材吗?” ——然后素还真就被愧疚的霏婴妹子说了下一次我们再来好了,然而素贤人看着那绯衣的少女,深切的感到。 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富贵乞丐·花爵百炼生 霏婴再回来以后兴致勃勃的和怨姬说自己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满脸刺字,身穿罕世珍宝,却当乞丐。 “而且那个人的医术很好呢。”霏婴这样补充道。 事实上,在听到霏婴对于那人的描述怨姬就莫名的觉得有点耳熟。 怨姬不动声色的看了霏婴身边神色古怪的蓝衣青年一眼,而后问道:“那霏婴能和三姨说一下,他的医术高超到了什么程度呢?” 对于怨姬的问题,霏婴只以为是医者的习惯,然而素续缘却听出了几分古怪。 但是这个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霏婴道:“悬丝诊脉不在话下。” 顿了顿,霏婴快速的补充道:“对了,我还记得他的诗号!——朝叩朱门乞馀餐,嗟来冷眼有德颜。归途踏尽金砖路,漫天彩霞不用钱。” “霏婴。”怨姬平静地说道,“你最近一直往外面跑,大姐很想你。这段时间你先留在剑阁可以吗?” 总是把霏婴当作突破口,素还真你也是够了! ——别以为吾不知道那个诗号是谁的啊! 白发剑者 霏婴很愉快的答应了怨姬的要求,但是在这之前她又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和怨姬说起见闻,提到了一个白发剑者。 月下冷峻不语的白发剑者,不知来历、不明背景,如谜一般的行动,以冷冽的杀气伴随迅雷如风的剑气,化解危机。 “救过我呢。”霏婴最后这样的总结道,“那真的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剑客啊,单以剑意而论,我和他真的是差远了。”说着说着,小姑娘的表情变得有点沮丧了起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有那样的剑意呢?” “只要霏婴努力的练习,一定可以比他更 加厉害的。”怨姬这样安慰道,“你不是一向以大姐为目标的吗?” “嗯。”小姑娘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在怨姬的安慰之下,瞬间遗忘了白发剑者。 天官赐福 虽然是个战五渣现在更是和先天这种高级的武力值完全扯不上半点的关系,但是怨姬已经活了很久了,当然的,怨姬也不会对红包这种东西感兴趣。而且红楼剑阁实在是隔世太久,关于发红包这种苦境的习俗,在剑阁早就被遗忘了很多很多年了。 虽然怨姬的身边还有一个原无乡,原无乡也养着一个徒弟。但是原无乡的徒弟已经成年很久了,发红包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 所以忘记过年的时候要发红包真的不是怨姬的错。 不,重点在于那个财神样子——好吧是头冠文武盔,手持玉卷旨,脚踏金乌履,宛若天官降世的神秘人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素还真你要不要这么的阴魂不散?这才大年第一天啊,你来搀和什么!!! “揭者揭天道,天官降命来。” 怨姬现在简直听到这诗号都有种不顾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剑的事实去揍人的冲动。 鷇音子 听说鷇音子死了的那个下午,怨姬让剑阁的姑娘们去买了不少的鞭炮在剑阁里放了一通,难得的心情好。 准确的说,是整个剑阁都难得的心情好。 对此,原无乡表示怨姬开心就好,曌云裳不管,素续缘不说话,灵啸月全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然而很快怨姬就发现自己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出门一趟发现剑阁的姐妹们找了个大夫看病,这是姑娘们的体贴,不欲劳累到自己,怨姬自然不会不高兴。但是在和陪着阁里的姐妹们一起去看病亲眼看到那个据说医术很好的江湖大夫是谁以后,怨姬实在是不得不心塞一下。 据说已经死了的鷇音子为什么还活着这种事情完全不用太过在意,怨姬唯一在意的是,为什么这家伙这么的阴魂不散!死遁就不说了,居然跑到剑阁里来给女孩子看妇科病,素还真你的脸呢脸呢脸呢!!! 四智武童 这个就不用说了,因为怨姬姑娘实在是很心塞啊。 仗着小和大姐卖乖,居然敢说要和大姐一起睡什么的——该说这个时候幸好怨姬不在已经被原无乡带回烟雨斜阳放松心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鷇音子那个 ……要不要猜猜怨姬怎么了 ☆、(怨姬)相逢有幸 岁月轮。 红楼剑阁的镇阁神兵,威力绝伦。当年神州大劫,红楼剑阁大宫主曌云裳曾在癫狂之际手持岁月轮砍倒藏青云地的神州第二柱。 也是此次正道中人想要向红楼借的东西。 鉴于红楼剑阁那位大宫主能够砍断神柱和一页书持平也没问题的武力值,众人很是考虑了一番如果曌云裳不同意翻脸怎么办的问题。 须知,虽然众所周知的曌云裳性情正直温和,但是曌云裳那个时不时起肖的属性也是广为人知。 而对于曌云裳的这个属性了解的最多的,显然是一用真身和老婆见面老婆就起肖的素还真体验的最为深刻。 不过现在素还真不在,所以虽然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人说出来就是了。 也是幸好素还真不在,因为有人根据当年赭杉君和曌云裳生死相许的传言提出了让赭杉君一起去借岁月轮的建议。 然后这个建议被在场的玄宗六弦之首苍给很坚定的否决了。 素还真和曌云裳的关系在江湖上虽然不算是众所周知,但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那可是最心黑手狠前辈咒要人命的素还真,苍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才留下了命来的,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同修被那位惦记上。 虽然之前因为传言的事情赭杉君已经被素还真记了一笔,但是这种小黑账还是能少就少的好。 于是最后赭杉君还是没能够被捎带上,最后去红楼剑阁的正道人士阵容是名剑无名·倦收天,六弦之首·苍,道磐·式洞机等等一群。 苍还听到式洞机嘀咕了一声原无乡怎么不在。 然而很快道磐就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们在红楼剑阁的附近遇见了原无乡。 备注:穿着女装被涂脂抹粉的原无乡。 当时众人简直都惊呆了,哪怕是倦收天也是一张震惊脸。至于原无乡……咳,受害者的表情我们还是不用说了吧。 这个时候原无乡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幸好怨姬不在了。 怎么遇见的这个问题暂且跳过,我们只要知道很难得离开剑阁一次的原无乡被自己的一众亲朋好友们看到自己穿女装这种样子就够了。 最先发问的并不是口拙的倦收天,而是原无乡的顶头上司式洞机。 道磐一脸的痛心疾首:“原无乡!最近几年你一直不见人影,就是因为这个?” 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承认的,而原无穿女装的原因当然不是原无乡是个女装癖。事实上,原无乡他也是无辜的。 红楼剑阁一直都有着去父留女的习惯。剑阁宫主在武林中的成名剑者当中,寻找剑术精湛之人,藉由剑决分出高低,再与剑阁之人配对,希望能藉此孕育出一出生便是剑界翘楚的绝世剑者。这一代的曌云裳虽然革除了这一陋习,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够改变的。 比如说,除却剑阁盛会,红楼剑阁不留男子。 剑阁里出嫁的姑娘不少,然而大部分都和自家情缘离开了剑阁,隔一段时间才回来一次。原无乡并不是不想像是其他人一样带着妻子离开剑阁,但是问题是怨姬不愿意。 不仅是怨姬本身的感情上不愿意,怨姬自己的职责也不能够允许。 其他的姑娘并不是位高权重之人,是而即便是随着丈夫离开也不是问题。然而怨姬是红楼剑阁的三宫主,更是同楼无痕一起掌管着红楼剑阁,怨姬如果离开就势必不能够处理剑阁的事物,楼无痕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啊。 鉴于烟雨斜阳除了一个能够随身携带的原无乡之外什么都没有,原无乡唯一的徒弟也早就长到了能够行走江湖的年纪,但是怨姬在红楼剑阁则是牵绊众多还有一个真爱的大姐曌云裳,所以婚后原无乡跟着怨姬住红楼剑阁实在不是什么不能够理解的事情。 ——当年就算是婚礼也是在剑阁办的啊! ——道门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原无乡成亲了呢。 ——南宗的也只是知道原无乡治好了双手不知道自家的小当家真的入赘去了啊!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原无乡回答的很坦然:“道磐,原无乡已经娶妻。” 娶妻了你还穿女装!这是式洞机的第一反应。 但是其他人的第一反应是,卧槽这里居然有一个叛徒不声不响的成家了! 最后还是苍打了圆场,说明了一群人的来意,顺便询问了一下原无乡怎么在这里。 原无乡则是有点惊讶的说道:“原来怨姬昨天说的要来借岁月轮的就是弦首道磐你们?” “怨姬?”苍很能够抓重点,“银票当家口中的,可是红楼剑阁的三宫主,蛊后绯羽怨姬?” “自然是吾。”清脆动听的女性声音响起,原无乡整个人瞬间就僵硬了。 原无乡挣扎的扭过头去,身后 那缓步而来的姑娘,不是绯羽怨姬,又是何人? 对于原无乡的挣扎,怨姬全当没看见。 一身绯衣的女子走来,然后很自然的给原无乡扶了扶鬓发间斜斜歪着眼看着就要掉下来的发簪,然后道:“吾是绯羽怨姬,诸位的来意吾与另三位宫主已经知晓。奉大宫主之意,怨姬前来迎接诸位。” 既然有人迎接,一直在纠结着怎么进剑阁的正道们当然不会拒绝,然而问题只在于—— “为什么我们要穿女装?” 怨姬回答的理所当然:“这是剑阁的规矩!剑阁不留男子,是而诸位要进剑阁,自然便要穿女子装束。”说着,怨姬很不客气的直接拿自己的丈夫当了例子,纤纤玉指一指原无乡:“即便是剑阁女子的夫婿,想要留在剑阁也是要穿女装的!” 事实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原无乡一直都是被那些个娶了剑阁姑娘们的汉子们同情的对象。 虽然他们来剑阁的时候也要穿女装但是好歹他们可以隔一段时间才来一次每一次来的时候还可以轮流,哪像是原无乡,娶了剑阁的三宫主,必须留在剑阁——也就是必须天天穿女装。而且因为原无乡生的秀丽就算是女装也并不显得奇怪,也不会被曌云裳嫌弃——于是恶性循环,因为不会被瞾云裳嫌弃,所以更加要穿女装。 于是众人没话说了,想想红楼剑阁大宫主的武力值,谁都不想没事干的和曌云裳对上。何况,现在还是有求于人想要向红楼剑阁借岁月轮。 怨姬的事情很多,所以只是给一群人领了路以后就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全部被交给了原无乡。 怨姬原话,反正他们是熟人。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怨姬并没有看到一群正道在红楼剑阁里找出来一个缠着曌云裳的女体的素还真是什么表情。 真是遗憾。 怨姬如是说。 小剧场:素续缘 话说一群汉子穿上了女装进了剑阁,然而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男装的青年。 “为什么他可以不穿女装?” 原无乡:“因为他是大宫主的准女婿。” 至于为什么作为曌云裳妹婿的原无乡也要穿女装…… 虽然根据怨姬的说法是原无乡要给其他人——此处特指那些娶了剑阁的姑娘们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回剑阁一次的汉子们——做表率,但是你们要知道,女婿和妹婿是没 有可比性的。 何况其实这位是曌云裳的亲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脑洞有趣但是写出来完全没意思呢…… 心塞塞。 ☆、(怨姬)相逢有幸 简而言之这一张的小当家一直在作死不解释。 背景是原无乡和倦收天诈死进入不动诚。 双秀同归离恨天。 收到消息的时候怨姬正在逆海崇帆做客。 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原无乡和倦收天是知交好友,天谕和怨姬的相识一点都不值得奇怪。何况不管是怨姬还是天谕都是极其出色的女子,会彼此欣赏也是常事。即便是没有倦收天和原无乡这一层的关系在,她们的交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事你信吗,怨姬?”天谕神色冷然的问着那正在整理棋局的绯衣女子。 怨姬抬眸,嫣然一笑:“自然是,不信的。” “吾想要去不动诚一观,怨姬意下如何?”天谕问道。 怨姬答应的爽快:“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原无乡总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但是他一直想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问倦收天,好吧倦收天也是一样的反映,比自己还奇怪。 不过三天以后他终于不用纠结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了,因为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权能天上多,归航九界光明路;救赎人间少,不畏三生黑暗途。” “凋零月华雨,纷落泪涟涟,花季百千度,长盼故人怜。” 两道诗号遥遥传来,倦收天在第一时间反映了过来,然而因为其实怨姬并没有念过几次诗号的缘故,原无乡则是呆了一下才听出来,其中后一个说话的是自己媳妇的声音。 双秀对视一眼,无比默契的想到一句话。 这次死定了。 既然是家里人找上门了来了,这种家事素还真自然是不会管的。更别说他现在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够和曌云裳重修旧好,对于曌云裳心爱的三妹绯羽怨姬要做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恶事就不会阻止,更何况是这种家事。 于是最后新鲜出炉的末日之狂银豹和金曦燎宇凤就被扔出去了。 来魔吞不动城找事的是两个姑娘,而且都是已经成家的姑娘。一个是圣航者天谕,逆海崇帆之主,一个是蛊后绯羽怨姬,红楼剑阁的三宫主。当然这都不是主要的事情,最重要的在于这分别是他们家的情缘。 天谕的情缘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下了婚约的名剑无名倦收天,绯羽怨姬的情缘是入赘红楼剑阁的小当家原无乡。 作 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够打老婆? 这真的是个艰难的问题。 不过显然的原无乡要看的更仔细一点,光是看着绯羽怨姬脸上前所未有的温柔笑容他就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死定了。 当然倦收天也一定逃不了被家暴的下场。 怎么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打当然是不能不打的,毕竟现在盯着不动诚的势力实在是太多,不能露出半点的破绽。但是要真的打也是不可能的,道真双秀一直没有打老婆的习惯。 这边在纠结着,天谕和怨姬可是一点都不纠结。 天谕舍了神典起手便是极招,怨姬明白自己是个战五渣所以很配合的站在了天谕的保护范围之中专心给天谕加血,一个暴力输出一个专业奶妈,配合很是默契。 当然如果忽略怨姬手里的那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鞘的牡丹鸣的话,大概怨姬真的是一个无害的奶妈。 关于双秀是怎么把两个显然被气到了的妹子带回去这个问题就不用很深入的研究了,反正我们只需要知道进城以后不管是倦收天还是原无乡都是一脸的心虚就好了。 显然的不管是倦收天还是原无乡都是在婚姻之中并不怎么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何况这一次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 假死还忘记给家里说一声什么的,被老婆揍简直就是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事后素还真拍了拍被老婆联手家暴了的双秀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的表情:“至少她们没有和你闹离婚不是?” 被家暴算什么啊!他连老婆都没有了好吗! “别进来。”天谕一脚踩进卧房,顺便直接制止了身后道者想要跟随的举动。 显然虽然之前揍了倦收天一顿,但是天谕的火气并不是那么容易消的。一身金色的女子雍容华贵依旧,但是曾经红尘不染只余悲悯的眉眼之间却是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怒意。于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落到了凡尘里。 天谕回头给了倦收天一个眼神,声音里压抑着的怒火再明白不过:“去书房呆着,想清楚倦收天,你这么做到底有多么的让人担心!” 她曾经以为自己对于倦收天只不过是长久不能够得到而产生的执念而已,但是一直到被告知倦收天的死讯的时候,天谕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 或者说,她一直在骗自己。 其实早就动心了不是 吗?否则为什么会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在听到他离开的时候,又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衣雪……”倦收天喊了天谕一声,俊美的面容上是满满的认真。 “闭嘴!”天谕简直无法压抑自己的火气,“不要让我看见你!” “倦收天,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这句话天谕简直是喊出来的,“你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我和孩子?不管是昭明还是染芳都还小,他们怎么可以没有父亲!你又知不知道,我在知道你死了的时候,有多难过?” 相比起天谕来,怨姬要平静很多。 她只是认真的看着面前这身上还带着自己的牡丹鸣造成的伤痕的银衣道者,然后默默地叹息。 怨姬承认,自己是喜欢原无乡的。不然也不会愿意嫁给他,更不会在当初曌云裳对自己给出选择的时候选择了让原无乡保留记忆自己选择去留,而不是直接消去了他的记忆从此天涯海角两不相干只如陌路。 只是怨姬没有想到,原无乡对于自己的影响已经到了这种的程度。 就算是在原无乡的身上种了蛊,就算知道原无乡没有死,但是无法否认,在得知原无乡死讯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是相信了。相信了这个消息以后,心口处涌出来的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悲戚与绝望。 乱了分寸,失了冷静,就算只是一瞬间就恢复过来,但是原无乡对于自己的影响,已经可见一斑。 怨姬扶额苦笑了一声,已经放不开了。 “无乡。”怨姬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她也不看原无乡,更不需要原无乡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们就分开吧。红楼剑阁里终究还是女孩子好些。” 那种绝望,她已经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真的很痛啊,痛的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就算是现在他正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也还是在疼。 作者有话要说:咳,本来是想要写家暴的,但是想想,发现我不会写武戏啊!!! ☆、(怨姬)相逢有幸 魔吞不动城最近的气氛有点奇怪。 先是麒麟星天天笑的十分荡漾简而言之就是满身的粉红泡泡,然后就是一直心情不怎么好的怨姬最近低气压又有所增强,最后就是本来在跪了三天的搓衣板以后眼看着就要得到妻子原谅可以进房间的原无乡最近被怨姬赶去跪蝴蝶筝了。 据说那还是怨姬翻了半天才翻出来的东西。 “真惨啊……” 这是所有人对于原无乡情况的评价,不过完全没人同情他,这完全是自作孽,怪不了别人。唯一感觉到有点惊讶的,大概就是居然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怨姬发起脾气来居然比一看就知道脾气大的天谕更加不好哄了。 依旧睡书房被老婆赶出了卧室的倦收天想了想,觉得天谕对他还是不错的。 至少天谕一没有让他跪搓衣板二没有让他跪蝴蝶筝。 怨姬很生气,怨姬非常生气,怨姬非常非常生气。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怨姬一点都不介意多说几遍,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虽然自家大姐能够来这里看自己怨姬很开心被大姐关心着也很幸福,但是一想到这里是素还真的根据地那个所谓的天海麒麟星就是素还真,怨姬就觉得一点都不开心了。 君不见最近一段时间麒麟星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吗?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啊!还对大姐各种讨好啊!大姐好像也开始有点动摇了啊! 这种事情简直不·能·忍! 于是原无乡会被怨姬抛弃也是正常的。 大姐才是真爱,在大姐面前,情缘什么的必须靠边站。 倦收天发现自己最近看到天谕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这具体表现在对比上。 从前他们刚成亲的几乎可以说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倦收天一般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所以一般来说都是空闲的倦收天带着一双儿女陪着要处理事情的天谕。进了魔吞不动城以后,天谕生气了,虽然没有让他和原无乡一样跪搓衣板,但是让他睡了书房。不过书房和卧室离得不远,所以也还是经常可以看见天谕的。 然而最近倦收天发现,他和媳妇相处的时间减少了很多。 事关媳妇,北芳秀一直耿直——好吧说白了就是呆——的神经终于灵敏了一回。 真是可喜可贺啊。 拉着天谕缠着曌云裳这件事情,怨姬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但是那又怎么样 ? 反正天谕对于曌云裳的好感很高自己也喜欢和曌云裳相处,曌云裳也很喜欢天谕,她们三个人相处的很开心啊。不管是武学还是琴棋书画这种事情都可以聊几句,性格脾气什么的也算是投机,感情好着呢,至于那个总是被排挤的素还真?谁理他! 鉴于怨姬在给素还真添堵这种事情上的决心实在是太坚定,所以就算是被素还真暗示了管管自己老婆的原无乡也没办法,更别说是一直在被天谕嫌弃着的倦收天了。 于是最后素还真也只能靠自己了。 凭着足够不要脸的无耻和已经碎成渣的节操,素还真很成功的在怨姬的严防死守之下和曌云裳拉近了距离。就算是怨姬依旧在和素还真为了争夺曌云裳的注意力而一直在争风吃醋,也没有办法阻止曌云裳记住麒麟星这个人。 曌云裳觉得麒麟星是个可交之人,就算是不能当至交好友但是也算是说话投机。再加上素还真也的确是见识广博,才华有本事有,为人自信、冷静,擅于谋计,更对当今武林局势有着高度了解,武学广纳千川,招路更是多变,和这样的人说话讨论问题,还是很和曌云裳的心意的。 然而曌云裳和素还真的关系越来越近,怨姬难免的就开始着急。 原无乡就看着怨姬生生的扳断了手里的金簪,然后转身写信去了。 原道磐望天:妻子那么关心自己的姐姐对姐姐才是真爱,这个醋到底要不要吃呢? 楼无痕收到怨姬的信的时候,心情是很不愉快的。 曌云裳不放心战五渣的怨姬所以自己去了魔吞不动城,这一点楼无痕没有半点意见。毕竟那也是她疼爱的小妹妹,而且当年怨姬本来是有机会恢复功体的,也是因为她要取信上一任的大宫主,这才毁了怨姬的根基,让怨姬从先天跌落不说,还让怨姬从此再也无法习武。因为这一点,楼无痕对于怨姬一向都是抱着一种愧疚的心理。 楼无痕一直都只希望怨姬开心就好,即便是当年怨姬选择了原无乡这么一个道士,一直都最讨厌道士的楼无痕也是没有说半句话。 所以很显然的,这一次楼无痕也不会把问题放在怨姬的身上,而是坚定的认为素还真不怀好意。 如此卑鄙无耻不折手段不要脸,虽然不能否认他为武林所做出的贡献,单以江湖人的角度来说她也敬重这一位素贤人,但是要娶她们家大姐,做梦去吧! 楼无痕把当年的事情全和素还真说了, 一直到回到魔吞不动城带上麒麟星的面具,素还真的耳边还是回荡着楼无痕的话。 “大姐当年是真的喜欢你,为你生儿育女,可是大姐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大姐被大宫主逼着回剑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从小大姐就对我们好,就算是到了那样的地步也没有想过要放弃我们。我和怨姬还有那些姐妹们联手帮着大姐逃出来是希望大姐能够在外面过的好,不是让你骗大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大姐又怎么会露了踪迹被剑阁发现逼着回去!” “素还真,你自以为大姐太过无情忘记了你,你又怎么知道当年大姐生生看着自己刚生下来的一双儿女被大宫主摔死!如果不是为了我和怨姬还有那些姐妹,大姐又怎么会自愿服下大宫主给的毒/药留下病根忘了那些事情?” “你以为霏婴是大姐的义女,那你知不知道其实霏婴就是大姐的女儿,素续缘的亲妹妹?” “大姐她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她全部都忘了!素还真,你能不能放过大姐?” “当年和你在一起以后你把大姐害成那样,现在大姐好不容易开心了一点忘记了从前,素还真,你还要把大姐扯进你的哪一摊子浑水里吗?” 声声悲泣,言犹在耳。 只是……素还真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想: 说他自私也罢,他是真的放不了手啊。 就算是被她厌恶着也好,就算是忘记了他也好,他还是希望能够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像这样看着她,能够挽回,希望着他们还能够和过去一样在一起。 他想和她在一起,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番外结束,素素的苦逼就在于基友的恶意。具体的你们等着看基友的文好啦,不过总觉得素素就算是和大宫主在一起了也要天天和一群妹子争夺大宫主的注意力。 大宫主是皇帝,二宫主是皇后,怨姬是长公主,素素算是贵妃,还有外室——赭杉,或者说是真爱 简直喜闻乐见 话说下一张写谁呢…… ☆、(霜旒玥珂)论战云界与冰楼合并的可能性 雪域冰楼。 绝冷的冰雪交界,蔓延无断的冰覆,悄然夺去万物温度,无从停下的失控,在凛冽中漫长。 在这一片冰天雪地之中,绝代天骄道:“日前蒙楼主盛情相邀,绝代天骄特来寻求贵境合作。” 因为感觉到了有人来到而匆匆赶出来的镂冰氏脸色不怎么好看,寒声道:“你吾两界情同兄弟,于情于理,冰楼是该协助战云界。遗憾的是,阴元缺了三成,楼主为此闭关,吾方暂时难以配合,请你体谅。冰覆不刻将再起,阁下把握时间离开吧,请。” 得到这样的回答,绝代天骄显然有些不悦。 但是很快的,他就将这一份情绪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微微的迟疑:“贵境公主如今如何” “公主很好,绝代天骄无需担忧。”镂冰氏完全没有半点和绝代天骄多说的意思,简单明了的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就不见了人影。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在下一刻,冰雪凝体,原本此时并不应该出现于此地的霜旒玥珂借这副冰雪躯体暂时的来到了冰楼边缘。 有着冰雪一般容姿的女子缓步走来,冰色的眼眸注视了站在原地的绝代天骄半响,然后一言不发的对着他伸出了手。 绝代天骄不明所以,但是常年以来的习惯让他在想清楚之前便自然的握住了霜旒玥珂的手。 隔着一层结界,霜旒玥珂与绝代天骄再一次携手。 只可惜,这一次的携手并不是如同上一次一般合作,而是毫不留情的伤害。 指尖凉意一闪而过,霜旒玥珂毫不在意这具临时躯体的崩溃,神色冷淡:“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出去!” “玥珂你……”绝代天骄呕了口血,苍蓝色的眼不解的看着霜旒玥珂,眼中有疑惑有黯然,唯独没有不忿。 霜旒玥珂神色冷淡依旧:“多年不见,绝代,你越发的没用了。” “嗯?” “把你身体里的东西解决了再来找我。”霜旒玥珂这样说,本就是冰雪化成的身体在瞬息之间重新化作了漫天的飞雪,然后被风一吹全部的糊在了绝代天骄的身上,盖了他一头一脸。 冰雪的凉意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女子的清冷声线:“自己进来,记得多用用脑子。在苦境那么多年,你怎么越发的蠢了?” 绝代天骄顶着一身的白雪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冷哼。 霜旒玥珂和绝代天骄是青梅竹马。 嗯,很正统的那种青梅竹马。 他们的关系也很好。 好到了什么程度呢? 关于这个问题,在冰楼或者是战云界里随便扯一个人问,你都会得到同一个答案。 好到了准备结婚的程度。 ——但是最后绝代天骄逃婚了。 这简直是吓掉一片眼珠子的结果,谁能想到绝代天骄会逃婚。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这只是失真了的传闻而已。 当年绝代天骄和霜旒玥珂的确是开始谈婚论嫁了,但是绝代天骄其实并没有逃婚。 ——因为他在同霜旒玥珂的婚事定下来之前就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离家出走了。 对此,冰楼表示了极大的不满,作为当事人的霜旒玥珂倒是没什么反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半点没受到什么影响。 要说这件事情对于霜旒玥珂来说造成了什么后果,大概就是自己可以不用那么早的出嫁到战云界,以及就算是和绝代天骄在一起也不再是自己嫁到战云界而是绝代天骄入赘冰楼这两件事情了。 对于后者,绝代天骄倒是有些异议,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绝代天骄:“为什么我要入冰楼而不是你入战云?” 霜旒玥珂:“你家王姐娶了我皇兄,难道你不应该入我冰楼吗?” 绝代天骄:“嗯?” 霜旒玥珂:“自然是这样才显得公平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下去了,就这么愉快的结束吧 本文完结,终于可以打出这几个字了哈哈哈哈哈哈。 ☆、(禳命女)十里宫灯雨霏微 偷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远距离偷渡的时候。 前者代表着你必须亲身犯险经历一系列的自然灾害和人工灾害,还要防备偷渡路上的主人的突击排查,而后者,则是代表着你需要不断的时间才能够成功偷渡,中途遇到的风险和一系列的问题麻烦的严重性都会再翻个几倍。 以上,刚刚踏上苦境土地的禳命女湘灵姑娘可以很好的为这个结论做个证明人。 经历了一系列的问题终于成功抵达苦境,禳命女简直想要喜极而泣了。 怪不得偷渡的人少呢,那么多的危险,当然是因为偷渡的人都死光了啊! 就算是唯一一个成功的禳命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能力特殊还有一个好哥哥(姐姐)护航外加一个实在是很给力的外援,也是绝对会死在半路上的! ——谁让她选得是最危险偏僻的一条路还很卧槽的没有交通工具当保护! 禳命女捂着自己的额头,整个人都像是蜷缩起来那样蹲着。于是这么一来,她身上那件白色掺金的衣裳便被拖在了地上。 这里像是方才下过雨,不仅空气里还带着微微的潮湿意味,地上也是湿淋淋的,还积着水。干燥的泥土被浸湿了,于是便粘粘的在了一处,成了泥浆。 禳命女的衣裳便浸在了这泥浆里,雪白的布料先是被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然后又被染上了泥土的颜色,看上去显得格外的难看,而蜷缩着抱着头蹲在那里的禳命女,看上去也是完全没有半点作为杀戮碎岛大祭司应有的高贵仪态,更不要说是平素惯有的什么优雅从容了。 她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凄惨可怜。 跨越空间带来的昏眩之感并没有因为这一行为的结束而停止,即便是已经成功地抵达了苦境,但是禳命女依旧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涌的厉害。像是有什么抵在了胸口一样,涨涨的,还有点硬。大概想吐,但是却又吐不出来。 真是折腾人。 禳命女这样嘀咕了一句,然后扶着边上的一颗老树,挣扎着站了起来。 然后便又是一个酿跄。 幸好禳命女及时的抓紧了那颗老树,不然这一次便不是蹲着,而是应该脸朝下摔进泥水坑里了。 这个事实如果成真的话她一定会灭了所有的目击证人。 不……不能这么干……这是不对的…… 重点是现在讨论这种还没发生的事情真的有 意思吗? 禳命女脑子里里翻滚着一些完全可以称之为乱七八糟的念头,再一次的捂住了自己的胃部弯下了腰去。 她看上去仿佛是要呕吐,但是挣扎了半天,最后也只不过是脱力一样的直起了身子,然后靠在了老树上,将自己的体重完全交托过去。 禳命女的脸色难看的过分,胃里不断传来的恶心之感还在其次,比这种感觉更加难以忍受的是头脑的昏眩。 头痛欲裂这种事情暂时可以无视,禳命女几乎是难以忍受的认知到了一点。 自己现在的脑子很不清醒。 这种事情,该说她实在是惨还是说她有自知之明擅长自我认识?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因为就算是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有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禳命女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说问路什么的。 只是,许是因为禳命女的形象实在是太凄惨脸色又实在是太难看,身上还沾着之前因为跨越空间而弄出来的伤口,一眼看过去简直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再生动贴切不过的形容狼狈仓皇出逃的大小姐形象,基本上没人愿意理她。 此处本来就十分偏僻——不然禳命女也不会选择这么一个地方作为出口,虽然禳命女走了不短的路,但是见到的人仍然只是渺渺几人。其中绝大多数人看到禳命女的惨状就自己先跑开了,少数的几个没跑的——好吧他们纯粹是年老体衰跑不快。 然而跑不快并不代表嘴不快,禳命女还没开口问呢就很麻溜的开口喊了饶命。 好吧,这种情况,真的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于是禳命女只能够很遗憾的寻找下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或许是禳命女的运气实在是太差,顶着这么一个状态走了大半天也没有遇到一个能回话的,脑子倒是越发的昏沉了。 她唯一的收获就是,自己大概需要改个名字。 自己的名字和苦境的风格实在是不搭,一报名字别人就知道自己不是苦境人,和自曝家底没什么区别。 这真的很不好。 本来禳命女是决定给自己起一个化名的,不过鉴于自己是一个起名废的悲伤事实,禳命女觉得自己还是找一个学识出众之人来帮忙的好。 “让吾来帮忙可好?”有人这么的问着。 禳命女头正昏着,也并 未多想,下意识的便点了头。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又有道是‘旧京秋色转霏微,目送毘陵一雁飞’。既然天公作美于此时降一好雨,此处山水又十分称句中之意,汝便唤作霏微如何?”对方这样问道。 禳命女勉强听清清楚了几个字,努力的抬起脸来问道:“雨霏微?” “汝喜欢这个姓氏?”一身浓紫华衣的男人施施然的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分明是同禳命女一样无所遮挡的立在雨中,但是比起一身狼狈还有水珠盈盈而坠的禳命女来,他就要好上太多了。 衣裳的干洁整齐仅仅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点,但是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他的东西又实在是难以用言辞来具体的形容。 禳命女正被昏眩所扰,连对方话语也听的不甚清楚,更加无暇思索这些琐事,只是捂着额际,茫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摇了摇头。 “汝这般反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男人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虽然脸色苦恼,但是声音里却是带着几分与他话语全然不相符合的笑意,“这可真是叫人苦恼啊!” “玉霏微。”禳命女勉强听清楚了几字,凭着自己的猜测,说出了三个字。 “吾是玉霏微。”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脑洞太多,一个个开坑的话简直要累死……于是还是先不完结吧。 更新看时间,周更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当然如果你们留言多的话我也是有可能日更的 ☆、(禳命女)十里宫灯雨霏微 疏楼龙宿注意这个姑娘已经有很久了。 虽然按照他平时的风格来说,像是这种一身狼狈不说衣裳上居然还沾了泥浆一点都不华丽的人他是决计不会多看的,但是奈何今天龙首大人的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挺顺眼的,又加之虽然这姑娘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和其他人比起来总归还是有气质能够赞美一下,于是疏楼龙宿多看了这姑娘几眼。 然后便生出了兴趣来。 这兴趣不知道从何而来,不过这并非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儒门龙首虽然不喜欢糊里糊涂,却也并非是事事都喜欢追根究底。 显然的,这一件事情便属于后者。 这姑娘实在是狼狈,近了看更是凄惨。 外伤严重,然而并不致命,至于内伤……估计是伤到了脑子。 疏楼龙宿摇着扇子看那姑娘跌跌撞撞的走过来,然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也不知道这毛病治不治得好啊。 他听到这姑娘应下自己给起的名字的时候,没忍住这么的想着。 事实证明龙首大人想得太多了,虽然人家妹子最后摔在了他身上毁了他一身衣服,但是脑子真的没出什么问题。 思维清楚口齿伶俐做事有条理,怎么看都不是有问题的样子。 疏楼龙宿这样想着,然后在金发的姑娘乖乖巧巧的泡了茶送过来的时候顺口的问了一句:“吾观汝也是出身大家,想来也是娇生惯养,怎的这泡茶的手艺却这么糟?做起这伺候人的事情来也不难受?” 被强制性的打扮了一番完全不见前些时候狼狈摸样的女子略怔了一下,然后那张秀丽的脸容上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虽然顶着一个杀戮碎岛大祭司的名头算是地位崇高,外加还是碎岛王族,亲爹是前任碎岛大王雅迪王亲妈是碎岛的精神象征王树亲哥(姐)是碎岛现任王者戢武王,但是总的来说,其实妹子长大的很不容易。 碎岛素来便有贱女风俗,作为女子,禳命女生来便遭受着不平等的待遇。 虽然是王族地位较之一般女子要高上些许,但是也是因为这一层身份,禳命女十分不得那些碎岛高层的喜欢,被认为是王族的耻辱,禳命女的存在便是王树的悲哀。 在那样的坏境之中长大,就算是被庇护着并没有获得很辛苦,但是禳命女也不可能像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一样生活技能为负点满了风雅技能—— 反过来还差不多,更加不可能对于这种说白了就是伺候别人说的好听点就是照顾人的事情有什么好反感的。 在碎岛长成的女性,真的没那么强烈的自尊心。 禳命女自然有傲气,但是那傲气来自于她的武功术法甚至于是她的姐姐,只不过是照顾人而已,这么一点小事禳命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何况从某种程度来说,这还是自己的恩人。 那就更加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禳命女——唔,现在应该叫她玉霏微——说道:“先生对吾有恩,不过些许小事,能够帮到先生,玉霏微不甚欢喜。” 完全没在意前一个问题,玉霏微轻轻巧巧的把疏楼龙宿的话题绕了回去。 疏楼龙宿也不在意,饮了一口“手艺粗劣简直难以下咽暴殄天物白糟蹋了这上好的茶叶”的茶水,幽幽的问道:“汝有一个姐姐?” 玉霏微侧过脸容,神色沉静依旧,却染上了几分讶异:“的确是如此,先生如何得知此事?。” “你昏睡的时候,嘴里就喊这两个字。”疏楼龙宿表示自己不是故意听玉霏微隐私的,只是玉霏微一直不停的喊——还是正好在他难得的发了善心,没有支使其他人——虽然原因是那个时候是因为他是独身出游,屈尊降贵的弯腰把人抱回去的路上,让他想不听都没办法。 玉霏微并不在意此事,于她而言,这并非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 相反的,许是从前在碎岛压抑的时间久了,现在到了苦境,她简直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好姐姐呢。 在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她的姐姐,碎岛的戢武王,是她唯一的救赎。 戢武王并不仅仅是杀戮碎岛的救赎,更是禳命女的救赎。 她的姐姐啊,给她起了名字,给她讲着为人的道理和做人的道德,教她习武,同她看书。会为她的喜欢跑遍了碎岛只为取来一支春花,也会为了她毫不犹豫的得罪权臣子嗣——在那么多被人欺辱责骂无视甚至是欺压的岁月之中,那是她唯一的光明与期望。 而她的父亲——虽然对于自己的态度还算是不错,还允许姐姐在私底下照看自己教导自己习武识字学习术法,但是说实话,他们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太少,少的让禳命女某次回忆对他的印象的时候除了那一头白发之外简直一无所得。 想到自己的姐姐,玉霏微的脸上顿时带上了幸福的笑容来。 疏楼龙宿并没有继续深究此事的想法,窥人隐私,非是君子所为啊。 “汝以后打算如何?”疏楼龙宿问道。 “自然是报答先生的恩情。”玉霏微毫不犹豫的说道。 姐姐教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疏楼龙宿轻摇手中团扇,意态闲适。他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问道:“之后呢?” 之后……自然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思及自己千辛万苦越境来苦境的原因,玉霏微斟酌着说道:“大约……是隐居吧。” “嗯?汝不想去江湖上走一走?”对于这个答案,疏楼龙宿倒是有些讶异了。 少年人一般心高气傲,总是觉得自己本事比天高,天下皆无抗手之人。想着走江湖去一鸣惊人,最好是一朝成名天下知。何况看玉霏微的样子——少年气性,难道会不想去讨回这笔帐吗? 当然,疏楼龙宿会这么想的前提是,玉霏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不通武艺的人家教出来的。 那一身精纯深厚的功体,即便是见惯了英才人物的疏楼龙宿也有些惊艳。 “没有这个必要,而且吾也并不喜欢这样。”玉霏微摇头,“吾喜欢安安静静的,江湖太过于喧闹了。而且阿姊也说了,江湖不是什么好去处。” 很可能一进去就把命丢在了里面。 玉霏微想,她怎么可能去掺和什么江湖事呢?她还要留着这性命,来等她的姐姐来寻她呐。 姐姐将她送离碎岛,是为了让她见识更加广阔的天地没错,但是更加重要的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既是如此,她又怎能不珍惜自己的安全,辜负姐姐的心意? 疏楼龙宿仔仔细细的看了玉霏微一眼,发现她是认真的。 于是他说道:“既然如此,你可愿意留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叫做一个好姐姐对于成长道路的影响(严肃脸) ================================================== 隔了两个月没写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于是就在这里结束好了。 反正接下来的你们也都知道,无非就是日久生情而已。 ☆、(步香尘)春锁红颜 步香尘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习惯性的往旁边伸了伸手,毫不意外的没有摸到人。 连一点余温都没有留下。 这得是起的多早啊,绮罗最近是怎么了天天起的这么早? 步香尘都觉得自己没办法和绮罗愉快的玩耍了。 说好的一起赖床到永远,但是你却偷偷起了早! 真是伤心。 她这样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然后决定放弃纠缠这个问题,又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在柔软的锦被里磨蹭了一会儿,透过数层轻薄的红纱聆听外面的声音。 那是低低的絮语……当真是熟悉。 就算是听了这么多天,步香尘也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但是——好吧,这个也不值得意外。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多次阻拦无效反而被情缘笑着消弭了一切抵抗力的步香尘想了想,干脆封了自己的听力又缩进了被子里,当起了鸵鸟来。 弄吧弄吧,我全当做不知道好了。 我什么不知道,所以待会儿也不要来找我了! 步香尘是真的不想搀和那一摊子事情里面—— 只可惜,有人不准。 装睡这种事情,时间久了是真的会睡着的。何况步香尘前段时间消耗有点大,最近本来就比较嗜睡,又是刚醒来,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又泛起了困倦之感,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坠进甜美的梦乡之中。 然而在睡着的前一刻,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来的人步香尘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怎么又回来了,但是被困意笼罩着,步香尘也不愿意打起精神来去多想,侧了侧身子往床里面滚了滚给他让出了位置来就要继续睡。 然而步香尘这个觉是注定的睡不成了。 略显冰凉的手指轻巧的搭上了柔软的脸颊,还时不时的做点小动作。 如果是放在平时这种举动还好,但是在这个时候—— 实在是扰人清梦。 步香尘不清不愿的睁了眼看着俯身的白衣刀者,眼中满是困倦与朦胧的水汽,端然便是无言的控诉。 “绮罗……”步香尘的软软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然而那白衣玉貌的俊美刀者只是径自在床沿坐下, 然后摇头,唇边浅笑盈盈,更显得他的容颜宛如美玉一般莹然生辉。 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了,步香尘改口喊道:“阿玉。” 对于这个称呼,白衣的刀客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汝可以换一个称呼的。” “可是吾喜欢这样喊汝啊。”终于挣扎着从软绵绵暖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具体的来说应该是只爬出来一半的步香尘一点都不心虚的回答道,对于自己把一个男子起了这么一个姣软气息十足的名字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这个名字哪里不好啦阿玉,明明很好听呀!” ——其实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觉得吧? “吾觉得,汝还是唤吾九千胜来的好听些。”刀者有些无奈的答道,同时十分自然的搂过了整个人都软绵绵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步香尘,熟练的把人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看那一连串的动作之流畅,就知道这种事情绝对干了不止一次。 熟能生巧这个词语用在这里应当很合适。 步香尘乐得有人给自己靠,十分配合的被搂着然后仰头看他,神色专注。 然后便染出了一些黯然来。 白发白衣,绮罗碧耳,容颜宛如美玉一般动人,端然是出尘绝俗之姿。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难言的风雅,衣着亦是不乏华丽。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江湖人,反而更像是一位自小就被锦衣玉食金脂玉膏奇珍异宝堆着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然而这样宛如世家翩翩公子一般的外表,却是属于刀转千回而不败的昔日南武林的最强刀者。 其誉之为,刀神。 这样的人……怎么转个世就变成了那样呢? 步香尘十分苦恼的想着:分明是同一张貌美如花姿容更胜女子的脸,可是为什么九千胜看起来就是极其容易分辨出性别,绮罗生就是貌若好女宛如佳人? 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 步·天生对妹子好感max·对男性好感负无穷·香尘才不会主动折节与绮罗生相交。 更不会最后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说到当初的事情,步香尘只能说是一言难尽。 真的。 当年的事情对于步香尘来说完全就是一摊子烂账,如果仅仅只是从她个人的经历之中截取一段的话倒是并不碍事,只是这样没有前因后果的,毕竟还是不能够清晰的理出脉络。 于是我们从头开始说好了。 作为一个纯粹的女性,尤其是心理上的,步香尘——哦当初还不叫做这个——在意识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汉子的身体里那个汉子还在逛青楼还包下了花魁即将进行更加深入的人生探讨的时候,步香尘——暂时就先这么称呼着吧——的心情是崩溃的。 没当场有什么反映只能说多亏了她天生对妹子好感高。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但是凭借着天生对于女性的了解,步香尘十分镇定的稳住了局面,然后成功的支开了花魁,获得了一段时间的独处。 然后她就被塞了一个叫做策梦侯的男人的记忆。 看样子还是这身体原主人的。 至于原本的策梦侯死哪去了怎么就被她上了身——步香尘只能说这真的是一个好问题。 大概是终于不想活了于是自己为了刺激找死,结果却真的死了最后便宜了她吧。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潜意识之中,步香尘就是知道—— 其实自己已经死了。 现在自己的情况,大概应该叫做附身。 至于为什么不叫做夺舍,废话,你见过自己弄死了自己的身体原主吗?她进来的时候这身体都是一具空壳子了,说是鬼上身还差不多,夺哪门子的舍! 胡扯也是要有一个限度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张完结的,你们看开头就能发现,其实我是能做到的。 但是—— 一时手贱。 ☆、(步香尘)春锁红颜 就算是步香尘的接受能力很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轻易的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 于是最后步香尘捣鼓了几十年,成功的把自己附身的这一具身体给拆了重组,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妹子。 揽镜自照,步香尘很满意的发现: 虽然已经不是潜意识之中早就熟悉的容貌,因为那一具身体底子外加策梦侯功体的缘故看上去满是风情即便是一个回眸也是春意缱倦,但是好歹这也是女孩子啊! 天生对男性好感负无穷的步香尘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变成汉子的悲惨事实,现在终于恢复了女儿身,简直不要太感动。 就算是容貌实在是不符合步香尘“温柔清澈、秀丽雅致、楚楚动人”这种最中意的审美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 多年的愿望终于达成,步香尘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走。 听说洛阳牡丹花会便在这段时间,想来花会上定然能够看到众多美人。 ——能够满足一下自己的眼睛也是好的。 本着这样的心思,步香尘换了身衣裳就出了门。 然后她遇见了绮罗生。 讲真,绮罗生的样子完全戳中了步香尘的所有萌点。 那一瞬间,步香尘觉得自己恋爱了。 当然这只是笑言,步香尘所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主动上前与其攀谈来了个折节相交而已,恋爱什么的,虽然步香尘天生对妹子好感max,但是她真的不是百合。 虽然喜欢姑娘,但是步香尘的喜欢,只不过是喜欢欣赏女性的美好,看着她们能够欢喜的生活,一生幸福而已。 对于绮罗生这么一个不仅符合自己审美性情还十分温柔的姑娘,步香尘也只不过是将她当作好闺蜜而已。 真的没有和她谈恋爱的意思!!! 知道绮罗生其实不是妹子的时候,步香尘是遭逼的。 虽然把绮罗生当成女孩子其中掺杂了不少先入为主的意味,也是因为这个步香尘一直都没有问过绮罗生这个问题,但是——长了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蛋看上去比我还像是个妹子的人你居然跟我说那不是个妹子而是个汉子? 开玩笑呢吧这!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怪绮罗生,但是这么久的认知被一瞬间全部推翻—— 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的步香尘很抑郁。 于是她 干脆就闭门不出了。 完全忘记了绮罗生是来向自己告白下聘礼这回事。 也是因为这个,当步香尘终于不自己闹脾气愿意出门听江湖消息的时候,全江湖都知道新出的白衣沽酒和春锁红颜是一对了。 步香尘当场就扔了手里的扇子糊了葬刀会的人马一脸花瓣。 “胡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步香尘无比恼火的呵斥了一群上门来找麻烦的,然后在听到绮罗生出事的时候瞬间就变了脸色奔出去找人了。 绮罗生实在是个灾难体质,从前不入江湖的时候还好,现在入了江湖,就是麻烦不断。 三天一大难两天一小难的,就算是步香尘医术高绝,治起来也是难免的会感到吃力。 然后终于有一次,就算是步香尘拼尽全力,也是救不回来了。 绮罗生活过来的时候整个江湖都在传春锁红颜对于白衣沽酒一定是真爱,不仅不计代价的挑了那杀了白衣沽酒的组织,还如此情深似海直欲随白衣沽酒而去—— 虽然知道这只是传言传言一向都十分失真,但是绮罗生还是担心了一把。 然后等他找到当事人的时候,正好看到步香尘神色憔悴的窝在院子里,不仅没有打理她的那些宝贝花儿,还一边念着傻子一边给自己作衣冠冢。 虽然很感动,但是……好友你能不能别给我的衣冠冢里堆着那么多的花? 那还能看到哪怕是一点的土吗? 而且我真的还没死啊! 还有好友手下留情放过我的耳朵,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难过的! 步香尘权当没听到,手中折扇轻舞,虽然非是什么利器,却也趁手。 进可做刀伤人,退可暂作抵挡,实在不行的话还能够扔了换把新的,这么多的优点一一细数下来,当真是没有比扇子更加让步香尘觉得喜欢的兵器了。 绮罗生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更加清楚的是—— 现在的步香尘,是真的生气了。 绮罗生毕竟刚活过来,精神体力功体什么的都不在最佳状态。步香尘虽然憔悴,但是也就是看着而已,在家里天天被好药美人的养着,除了心情抑郁一点基本没什么不好的,前些时候和人干架受的伤也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两相对比,最后还是步香尘略胜一筹,成功的把人压在了花圃之中。 步香尘贴近了绮罗生,笑容甜蜜的有点吓人:“绮罗,精分好玩吗?” 躺在一地繁花上被美人压着的绮罗生:糟糕,忘记现在还是九千胜的样子了! 小剧场: 步香尘:绮罗,精分好玩吗? 绮罗生:糟糕忘记换号了。 绮罗生:我叫绮罗生。 步香尘:绮罗~~ 九千胜:吾是玉千胜。 步香尘:那喊你阿玉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完结了,至于把人压倒以后干了什么你们猜啊! 至于绮罗生和九千胜的问题,这里的设定是人格分裂。本质上还是一个人,只不过分裂成了两个拥有着同样数据但是不同性格的人格。 所以最后妹子才会问他,精分好玩吗 虽然个人觉得这个问题更应该去问素素。 总是开小号的素贤人,精分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