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咸鱼翻身成帝王》 第1章 末世七年【穿越前昔】 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一栋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大楼顶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女子,齐耳短发,身材高挑且纤瘦,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落楼顶,宛如一朵在风中飘摇的黑色百合。 白夜宴静静地站在楼顶的边缘,她的目光越过眼前这片破败的城市,望向远方。曾经美丽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蜡黄苍白而憔悴,一双大眼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和一片死寂。 白夜宴忍不住轻叹一声咒骂:“这操蛋的末世什么时候才结束,我真特么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好友的孩子,她真的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想到死后要变成那种又脏又臭又恶心,全身腐烂长满蛆虫,可能还会胳膊少一块肉,或者肚子破一个洞拖拉着大小肠行走的丧尸,她觉得自己活着也不是不可以,等苟不下去了再同丧尸同归于尽呗,不就是粉身碎骨嘛!小意思。 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阿宴,凝凝发烧了”女人名叫欧阳舞,她有着白皙的肌肤,但相貌平平,身材却丰满圆润,白夜宴古怪的看了欧阳舞一眼,不知道末世这么久了为何欧阳舞还能维持这么好的身材,和末世前基本没什么变化,就挺意外的,难道她的异能是吸食男人精气让自己丰满圆润?白夜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再歪想。 欧阳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紧紧盯着白夜宴。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贱人即使到了末世,哪怕面色蜡黄,头发剪得像狗啃似的,依旧掩盖不住那副艳丽的容颜,虽然瘦了一些,但那脸蛋是真的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好似要把你吸进去一样,不过她自由不了多久了,等将她卖给地下实验室,不知道她将会遭受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呢?真是令人期待啊!哈哈哈!现在那拖油瓶被丧尸抓伤了,看白夜宴要怎么选择。 白夜宴并没有察觉到欧阳舞内心的恶毒想法,她快步走到欧阳舞身边,焦急地问道:“凝凝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烧呢?” 白夜宴的疑问声打断了欧阳舞的思绪。 “可能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大,凝凝不太适应才会发烧,你先下去看看他。” 欧阳舞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白夜宴身轻如燕的飞奔下楼顶到28层住宅的位置。 白天的时候她忙着打丧尸,找寻物资,末世七年,物资匮乏,丧尸等级和变异动植物变得更加难对付,加上气候和自然灾害,适合人类生存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白夜宴武力值超强。年仅二十多岁已经是精神系异能者和雷系异能者六级的状态,加上她有空间异能。 在异能者队伍里一直都是佼佼者。其实她的空间异能不是真正的异能,而是一块貔貅图案的羊脂白玉玉佩。 是母亲的遗物,在末世爆发的第二年在一场生死搏斗之后被白夜宴胸前的鲜血染红,开启了空间。 空间有多大白夜宴不知道,一眼看不到头。里面的时间是静止的,东西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但是末世爆发了两年多的时间,即使她想屯物资,但很多物资都成了过期货,或者大规模的埋在废墟老鼠都不吃。 白夜宴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收集起来,但是当初收集的物资,经过后面长达五年的消耗,里面就还有两包泡面,一堆无用的破铜烂铁和黄金玉石,这些东西还是当初自己觉得有用在收集物资的时候悄悄收集进来的,后来发生大地震,这些东西已经变成无用的死物。 “阿宴,凝凝发烧了,我们没办法。队伍里没有药物了”一个异能者女性对着白夜宴担忧的摸了摸凝凝的头,她一直是都是被安排照顾凝凝的不二人选,但今天她去打丧尸去了凝凝一直都是白莲花照顾的,很多次她都隐晦的提醒了白夜宴白莲花不安好心,可是白夜宴说她们是曾经的同学加室友,她信白莲花。 女人知道凝凝对白夜宴是特别的存在。 白夜宴走上前,伸出纤细修长且白皙的手搭在一个四五岁大且瘦瘦小小的男孩额头试了试,额头烫的吓人,小孩的脸上也有不正常的平白之色。 白夜宴把孩子接过来,脱下他的衣物,发现孩子的背部有一条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被丧尸抓了。”有人发出一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听到这声尖叫,众人也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白夜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被丧尸抓到。 “队长他已经快变成丧尸了,把他丢出去吧。” “是啊,到时候他要是变成丧尸就麻烦了。” ......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白夜宴紧紧地抱住怀中的男孩,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冽与冰凉。 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群已经死亡的人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被白夜宴的眼神所震慑,一时之间都不敢再开口说话。 他们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啊!此刻要将她的儿子丢出去,无疑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我会带凝凝离开,这里白天还是比较安全的,如果你们不作死去闯入不该闯入的地方。”白夜宴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外面那么多丧尸和变异动植物。你必须把他们清理干净才能离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伸出鸡爪似的手紧紧地抓住白夜宴的胳膊,大声尖叫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失去了白夜宴这个保护伞,他们就会陷入绝境一般。 白夜宴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猛地抽出被女人抓住的手臂,一道耀眼的雷电从她手中射出,瞬间击中了那个女人。女人惨叫一声,身体化为灰烬,随风飘散。她可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善人,在末世太过心善就是给别人当口粮。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惊恐地看着白夜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个曾经被他们视为救命稻草的女人,竟然如此冷酷无情。 就在这时,欧阳舞缓缓地走进房间。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语气轻柔却带着明显的挑拨意味:“阿宴,大家也是担心凝凝会变成丧尸,给我们带来麻烦啊。不过……我听说离这里不远的旭阳基地有一种能够治愈丧尸病毒的药物呢。也许,我们可以带凝凝去那里试试,说不定他还有救呢。” 白夜宴听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动。她原本紧绷的表情略微缓和下来,但依然冷漠如冰。她抬起头,冷冷地对众人说:“好,我明天会保护你们前往旭阳基地。但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再无瓜葛,现在别在特么的来烦我”说完,她抱起昏迷不醒的凝凝,迈着大步走到角落里,找个地方坐下后便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欧阳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知道,白夜宴已经上钩了。接下来,只要按照计划行事,就能成功……而其他人则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个白夜宴也太可怕了,说杀人就杀人,虽然他们也杀,但从来没有杀过普通人 实际上,白夜宴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她想不明白,凝凝为什么会被丧尸抓伤?尽管这一路遇到了很多丧尸,但白夜宴坚信,现在还没有哪个精神系丧尸能够突破她的防御能力。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欧阳舞和几个男人正密谋着将她卖给地下实验室的计划。他们用手指比划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白夜宴察觉。 等到商议结束,欧阳舞阴险地看着白夜宴所在的方向,心中暗暗思忖:“贱人,让你再嚣张几个小时。等会儿把你卖给地下实验室后,看你还如何张狂!” 她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白夜宴悲惨的下场。欧阳舞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白夜宴啊白夜宴,你可要去好好谢谢我呢。哈哈哈哈哈……” 白夜宴抱着浑身发烫的凝凝,她了无睡意,想到好友临终的托付,她内心五味杂陈,她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凝凝的,现在凝凝被丧尸抓伤了,她要怎么做才好。 【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孩子】 白夜宴抱紧怀里瘦小的团子,眼泪无声的滴落到孩子的手上。 “妈妈……”小团子在昏迷还在叫着妈妈。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全身都好痛,可心更痛,他能感觉到妈妈的无助和害怕。可他没办法睁开眼睛,他太累了,也许死了妈妈也不用那么累! “凝凝,你醒了吗?你放心妈妈明天会带你去旭阳基地找到药物的,凝凝你要坚持住,异能者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你要相信妈妈一定会救你的。”白夜宴温柔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团子保证着 第2章 遇上尸潮 凝凝听着白夜宴的安抚声觉得身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白夜宴就这样,抱着全身滚烫的凝凝,听着外面丧尸的嘶吼坐到了天光大亮。 清晨,刺眼的阳光照射着破败不堪的城市,白天丧尸兴奋程度没有夜晚高,白夜宴带着一群人,小心翼翼的下到楼下,街道上到处是破旧不堪的汽车残骸,铁锈的味道伴随着令人呕吐的腐烂味,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中变得更加难闻。 白夜宴把凝凝用一条布带固定在自己的背上背着,手里拿着一把通体透黑,锋利无比的唐刀,她示意众人噤声,左右光看了一下,打个手势示意众人跟上,现在能避开丧尸就避开走。 大家都怕自己掉队被丧尸发现,一行二十几人安静且快速的离开了城市向旭阳基地出发。 路上遇到了零散的几个丧尸都被同行的几个异能者处理掉。 离旭阳基地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欧阳舞恶毒的把藏在自己身上的过期血袋丢在了身后。 那些丧尸闻到血腥味后,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变得异常兴奋,纷纷朝队伍后方涌去。 白夜宴的放开的精神力感受到丧尸潮的靠近,她迅速将身上的带子加固,然后转头看向身后。只见一波不小的丧尸潮正从后面飞驰而来,扬起一片不小的尘埃。 “草,快跑!是尸潮!”白夜宴对着众人大吼着,抱着凝凝飞快的奔跑起来。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纷纷加快脚步,拼命地朝着旭阳基地跑去。 特么的,哪里来的尸潮刚才不都好好的吗! 而在基地城墙外巡逻的队伍看到远处尘土飞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退回基地,并拉响了警报。 白夜宴这边情况不太乐观,尸潮在慢慢逼近,丧尸的速度在新鲜血液味的刺激下更加疯狂。 “白夜宴求你救救我们……”后面传来几个妇人绝望的声音 白夜宴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丧尸,跑得慢的已经被尸群撕碎,丧尸嘴边挂着残肢碎肉,继续追赶着众人。 白夜宴一边跑一边把捆绑在身体上的布带解开,纤细的手臂一个旋转用力,背上的凝凝就被她横抱在怀里,她朝旁边看了看,欧阳舞在她左侧不远的地方极速奔跑。 “欧阳舞先带凝凝进旭阳基地,我断后,接住……”白夜宴一个用力把怀里的凝凝快速递给欧阳舞。 【卧槽,这个贱人把这个累赘给我不是要害死我。】欧阳舞一只手竖抱着凝凝,脚下生风很快便把众人甩在了身后。 【还好老娘的速度异能没暴露,现在终于可以保住小命了,白夜宴,既然你想当侠女,那我便成全你!】欧阳舞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被丧尸追上的众人。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口哨对着旭阳基地的大门吹起。 白夜宴看着消失在前方的欧阳舞,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只要凝凝能够顺利进入旭阳基地,她便可以放下心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将眼前这些丧尸彻底消灭殆尽。 只见白夜宴全力施展精神力,凝结出一个足有五十多平米的透明防御罩,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与此同时,她还运用强大的精神力,成功控制住了丧尸的行动速度。 “杀,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白夜宴对着众人喊道。 那些刚刚从死亡边缘逃脱出来的异能者们终于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们迅速调整状态,听到白夜宴的喊声,便开始发起反攻。一时间各种异能眼花缭乱的在丧尸群飞舞。白夜宴则继续全力以赴,双掌掌心朝上,手中的雷系异能引发的雷电风暴在空中不断凝聚。然而,由于过度使用精神力,她的额头早已被汗水浸湿,强烈的头痛感也让她难以忍受。突然间,她单膝跪地,双手紧握,猛地砸向地面,口中大声呼喊: “雷霆之力,特么的破……”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无数道银光闪电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带着毁天灭地的超强力量,在方圆几里范围内噼里啪啦地炸开。瞬间,尸群仿佛掉入滚烫热油中的水滴一般,被炸得四分五裂。 “我擦,这么强”旭阳基地的城墙上,众人一脸震惊地望着远处的战场。只见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如同一条条挥舞的银鞭,散发着惊人的能量和威力。这些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劈向尸潮,将那些汹涌而来的丧尸瞬间斩杀,让它们无法抵挡这样强大的攻击力量。 与此同时,在白夜宴所在的防御罩内,人们惊恐地注视着从空中落下的一道道细小的紫色闪电。这些闪电如雨点般密集,准确无误地落在尸潮中间,引发了一连串剧烈的爆炸。每一道闪电击中丧尸时,它们都会在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烧焦的黑色土地。这片土地看起来像是被一场猛烈的大火烧过一般,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甚至连草木也难以生长。 这一刻,众人对白夜宴的恐惧远超过对她的感激之情。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异能,能够轻易地摧毁整个尸潮,展现出令人胆寒的力量。 随着最后一只丧尸被消灭,白夜宴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尽管她知道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她成功地保护住了凝凝和身后的旭阳基地 欧阳舞看着丧尸潮被白夜宴轻易解决掉,咒骂道:“这个贱人,居然这么强,不过这异能怕是已经耗费尽了吧,哈哈哈白夜宴,想不到吧今天就是你劫数” 旭阳基地的隔离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白大褂的老人激动的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跟着基地负责人和异能者护卫。 “你说的那个三系异能者在哪里?”老头指着欧阳舞颤抖着手非常激动。 【只要能的到这个三系异能者,就能把研究出激发异能的药物,到时候整个旭阳基地都将是这片大陆的统治者。】 “急什么?我这就带你去”欧阳舞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物质和旭阳基地的庇护,她才懒得搭理这个疯子。 欧阳舞把凝凝丢给旁边的一个基地异能者,带着老头走向白夜宴他们所在的地方。 “闫哥,趁她虚弱把她?”同行的异能者看着虚弱的白夜宴对着旁边一个刀疤男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去尼玛,你这狗东西,她刚才可是耗尽能量救了我们……”刀疤男踹了开口说话的男人一脚。 把自己兜里的晶核放在白夜宴面前说道:“我闫三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白队长,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这些晶核希望能帮上你。” 白夜宴看着眼前的晶核,内心也是无比震撼的,她以为这群人会趁机要了她的命,她感激的对闫三说:“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白夜宴的地方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的人跟着闫三转身离开,他们和欧阳舞在半路相遇,闫三看着和欧阳舞同行的白衣大褂不禁蹙了蹙眉。 “闫哥是冲着白夜宴去的”一个男人附在闫三耳朵道:“他们是地下实验室的人,那个老头,在末世之前是mr基因实验室的教授,后来末世爆发人流不知所踪,想不到这旭阳基地水这般深。” “那咱们还进基地吗?”另一个人问道,有实验室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去,如果真的做丧天良的事,咱们就炸了他。”闫三眼神狠冽的盯着前方的基地。 第3章 基地地下实验室 欧阳舞带着老头一行人走到离十白夜宴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看着远处焦黑的土地,炎热的风一吹过,扬起一片黑色灰尘。 一行人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六级异能的威力如此强悍。可以说是毁天灭地也在不为过了。 “你,过去看看她死了没有?”老头示意身边的一个异能者护卫过去试探一下。 异能者护卫捏紧手中的激光枪,一步一步走向白夜宴。 白夜宴再发现有人靠近的时候,就把地上的丧尸晶核收到空间里,想等这群人离开再吸收。 “她还活着。”异能者护卫看着虚弱无比的白夜宴对着欧阳舞一行人大声汇报。 老头大步跑过来,对着白夜宴检查了一通道,能量耗尽,先带回去。 后面上来几个异能者抬着担架把白夜宴放上去抬着走向基地, 白夜宴看到欧阳舞,用眼神询问她凝凝呢? 欧阳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很快你就能和凝凝团聚了,好好休息吧。” 白夜宴看着她怪异的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但她太虚弱了,她需要大量的晶核填充身体里消耗的能量 “教授,她儿子被丧尸抓伤了,一直没尸变,也没有激发异能,你的实验室要不要,免费送给你了。”欧阳舞撩拨了一下胸前的长发,毫不在意的说道,像是在送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老头两眼放光,小孩好啊,基地的小孩基本都被拉来做研究了,不是尸变了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没有一个人抗住实验击发出强悍的异能。 白夜宴躺在担架上,在进入旭阳基地的时候看到基地入口处被人抱着的凝凝,她悬着的心放了下去,陷入昏迷中。 白夜宴不知道在她陷入昏迷的时候,她和凝凝被老头一行人带到了废弃仓库地下的实验室。 白夜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四肢被特殊材质的银色手铐紧紧地固定在了一张冰冷的实验台上。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用力挣扎着身体,试图挣脱这束缚,但却毫无作用。 她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完全被限制住了,无法再使用身体里的雷系异能来挣脱手铐。她愤怒地瞪着眼前的人,眼中闪烁着怒火。 “别白费力气了,你体内的异能已经被消耗殆尽,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老头得意洋洋地笑着,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器,向白夜宴逼近。 白夜宴紧咬嘴唇,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明白自己无法逃脱这个困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将注射器扎进自己的手臂,抽取了一管鲜红的血液。 “哈哈哈哈......”老头疯狂地笑了起来,“有了你的血,我就能把它和丧尸病毒融合提炼出可以让普通人觉醒异能的特效剂,到时候全人类都会感谢我的!哈哈哈哈……”他转身离开了实验室,留下白夜宴独自一人面对无尽的绝望。 白夜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白炽的荧光灯,脑子迅速思考,从凝凝被丧尸抓伤到欧阳舞说旭阳基地有抑制病毒的药。这一切都是阴谋,是欧阳舞那个贱人。 白夜宴想到这里,恨不能活剐了欧阳舞,凝凝肯定也在实验室,他被丧尸抓伤了又会经历怎样的折磨。 白夜宴没法挣脱控制住自己的束缚,她每天都在被这个疯老头抽血,整个人显得无比消瘦,脸色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这天疯老头兴奋的拿着一管绿色药剂进来,对着白夜宴说:“我成功了,成功了,这就是能让人激发新异能的药剂,只要注射到你的身体,你就能快速变异。哈哈哈……” 白夜宴虚弱的说道:“和我一起被送进来的孩子呢?” “哦你说他啊,变异了,黑暗系的丧尸王,能吞噬一切肉体和黑暗力量,还可以复制自己没有的异能。 可惜他不为我所用,你看,他脑中的晶核是不是很漂亮,像一块千年黑水晶一样。”老头把大白褂包里的一块通体透黑闪烁着流光的晶核拿在手里向白夜宴展示他的战利品。 “你们怎么敢,他才六岁,还是个孩子。” 白夜宴痛哭大吼出声,她恨,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凝凝,也恨旭阳基地的所有人。 “嘘……很快你们就能团聚了,现在我已经研究出了激发异能的药剂,你已经没用了,不过还在你死之前,我可以给你看看小崽子的录像。” 疯老头把实验床升高,一台笔记本电脑就放在白夜宴的面前,里面播放着凝凝被注射不同的药剂,让他痛苦不堪,开始他还喊着妈妈,后面他渐渐麻木,研究人员给他注射了大量的丧尸病毒和融合的异能药剂,他痛苦嘶吼咆哮,终于尸变成了黑暗系丧尸王,没有腐烂的身体,嗜血的欲望,他有人类的思想,他记得妈妈说异能者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疯老头让他食人类血肉,他不为所动,疯老头就当着他的面把人活剖。 有一天疯老头带来了一群小孩,当着凝凝的面丧心病狂的让凝凝咬他们,凝凝不愿意,疯老头把那一群孩子都折磨致死,凝凝终于动用黑暗异能,但他太小了,还没有太多能量,疯老头活生生的剖开他的脑子取出了晶核。 白夜宴经历了痛苦、愤恨和麻木之后,内心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复仇之火。她决心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并让旭阳基地为凝凝付出代价。 疯老头万万没有想到,仇恨竟然能够激发人产生无尽的力量。白夜宴释放出强大的精神力,成功地控制了疯老头。随着她的精神力覆盖整个地下实验室,她手中的雷电异能也发生了变化,从银白色变为了紫色雷电。这股强大的力量使得她轻易地解开了四肢的束缚。 白夜宴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但她毫不在意。她从空间中取出闫三送给她的晶核,迅速吸收其中的能量。随着晶核中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身体,她的异能逐渐充实起来。然而,这还远远不够满足她的需求。 于是,白夜宴走到被她控制住的疯老头面前,毫不留情地夺走他手中的黑色晶核,并将其收入空间之中。接着,她又夺过那支神秘的药剂,毫不犹豫地吞服了下去。 药剂吞进身体之后,身体疼痛感马上袭来,白夜宴忍着痛感伸手拿起工具盘里的手术刀,手起刀落结束了疯老头的性命。 白夜宴没想到会这么疼,她不知道的是这管药剂能够让十几个人变异,她却全部吞服,相当于洗经伐髓的洗髓丹十倍的剂量。 身体被拆分的痛感让白夜宴咬紧了牙关,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落下来,她强迫自己坚持住不能睡过去,她要复仇,复仇……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慢慢修复着残败的身体,黑色的杂质从身体冒出来,臭气熏天。 白夜宴忍着恶臭,从疯老头身上拿出门禁卡,“滴”的一声紧闭着的实验室门打开,白夜宴小心的走出去,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白色的荧光灯照亮着整个走廊,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不适感。 第4章 逃出地下实验室 白夜宴小心翼翼地走在走廊里,两边透明的隔离玻璃房间里躺着不少试验品,有的已经死去多时,有的却还在痛苦挣扎着,有的则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布条,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越往里面走越心惊,里面的怪物各种各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实验室中充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白夜宴看着这些设备心中不禁疑惑道:这实验室的设施也太先进了吧!估计这鬼地方末世前就开始研究了,末世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她不得而知。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有电子显微镜、液态氮储存罐、高压反应釜等,末世七年了他们居然还有这么专业的设备。 白夜宴释放出精神力,继续控制住整个实验室,然后找到了储备仓。储备仓里堆满了不少药品和食物,虽然都过期了,但白夜宴还是把它们收进了空间。 这些东西对自己来说或许没有什么用,但是对于闫三那一行人来说,应该会很有用。毕竟以后他们都需要食物和药品来维持生命,她现在只想杀了白莲花报仇。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响起,原本亮着的白色荧光灯瞬间变成了红色的警灯。白夜宴心里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有人发现了她?但不应该啊。她用精神力感受房间里的怪物,他们都挣脱了束缚,张牙舞爪的想破门而出。 “草,玩大发了!”白夜宴低声咒骂一句,脚步却没停,一边跑出储备仓,一边将目光扫向周围,只要是看起来有用的东西,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等她终于跑出试验大厅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和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闫三撞个满怀。 “白夜宴?你竟然还活着……”闫三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我当然还活着,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基地的人就会下来,而且……白夜宴看了看身后的长廊,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白夜宴一脸严肃地说道。 “先撤!”闫三相信白夜宴果断地对身后跟着的兄弟们下令。 大家纷纷行动起来,迅速进入电梯,离开了地下实验室,升降梯里谁都没有在说话。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之前被白夜宴一刀毙命的疯老头,此刻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原本应该死去的疯老头,他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刀痕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而他那张毫无血色、如同死人一般的脸,依然保持着死寂的表情。 就在这时,他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猛地睁开,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暴力破开实验门,走到走廊嗬嗬大叫,被关押在实验室的变异丧尸也仰天长啸。 “什么声音?”一个异能者男人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道。 白夜宴皱起眉头,释放出精神力,想要感知一下地下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当她接触到那些变异的丧尸怪物的意识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草居然全都逃出来了,大意了,刚才就应该杀了他们的。 她迅速收回精神力,对其他人说道:“出了实验室立刻往北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东西,都绝对不要回头!” 随着电梯到达地面,白夜宴再次释放出精神力。这一次,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能够感知到两千多米多的范围。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郑重地说:“出了基地继续向北跑,三百米处的位置我留了车和物资,你们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千万别回头。” 异能者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但还有人想说些什么。这时,闫三开口道:“队长,我们会在北边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好,走吧。”白夜宴点点头,示意他们赶紧撤离。 异能者们转身离开了基地,按照白夜宴的指示向北跑去。而白夜宴则利用夜色的掩护,几个跳跃后便闪身出了基地,然后朝着南方驾车离去。 由于拥有瞬移的异能,白夜宴的行动速度非常快,几乎瞬间就能完成各种动作。她一边驾车,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希望闫三他们能跑得快一些。 天光微亮,白夜宴站在一座小山坡上,用精神力覆盖着旭阳基地。 地下实验室的怪物们已经在基地里翻云倒海、兴风作浪。 疯老头站在城墙上,对着城内疯狂收割人命的丧尸怪物们大声咆哮。 两颗獠牙冒着寒光,他感受到一阵精神波动,像是见了鱼的猫。 他兴奋地对着南方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 城内的活人也被丧尸怪物们感染得差不多了,就连欧阳舞也未能幸免。 “卧槽,这是什么怪物?吸血鬼?”白夜宴一边咒骂一边吐槽。 她拿出从实验室收集到的晶核,快速地向空中抛去。 雷电之力瞬间击中这些晶核,将它们击爆成粉末,并被身体自动吸收。 白夜宴发现,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发生变异,能瞬移,吸收晶核也不用像普通异能者那样吸收过多会爆体,她想吸收多少就能吸收多少,身体也更加强悍。 等到异能等级升到九级的时候,旭阳基地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奔跑声和咆哮声。 “嗷呜——” “吼!” 白夜宴嘴角微扬:“终于来了啊……”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将精神力全力覆盖出去。 手中的雷霆之力随意一挥,无数道细小的紫色闪电在丧尸怪物潮中炸开,远远看去像是放烟花一样。 眨眼间,冲在最前面的丧尸怪物就被清空了一大片,而后面的怪物则继续前赴后继地往前冲。 “砰砰砰!” “轰轰轰!” 无数的异能光芒闪烁着,将整个黑夜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第一波的攻击停止,疯老头气得大声咆哮,然而,白夜宴不想和他耗时间,一个瞬移马上出现在疯老头面前,精神攻击猛的向他砸去。 疯老头没想到白夜宴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脸色狰狞扭曲,嘴里发出怒吼声,同时也用精神力防御。 “滋滋滋……” 两股强大的精神力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 白夜宴的精神力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不断地刺向疯老头的精神力屏障,试图突破它。 疯老头的精神力则像一堵坚固的城墙,拼命抵挡着白夜宴的攻击。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就在这时,白夜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突然加大了精神力输出,同时使出了破魂冲击技能。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疯老头措手不及,他的精神力屏障瞬间被击溃。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白夜宴趁机发动攻击,他手中的雷霆之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雷柱,狠狠地劈向疯老头。 疯老头来不及躲闪,被雷柱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5章 同归于尽,绿洲现。 “吼吼吼……”怪老头突然一个旋风斩,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数十米,然后对着周围的丧尸怪物疯狂地咆哮起来。 此时,众多丧尸怪物一同对白夜宴展开了围攻,白夜宴则在一瞬间施展瞬移技能,出现在了怪老头的身后。然而这一次,怪老头有所防备,他迅速后退并挖掘出周围丧尸怪的晶核,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进去。 “草,这个家伙竟然想要突破!”白夜宴敏锐地察觉到了怪老头的意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极速一挥手臂,强大的雷电之力瞬间将怪老头周围的丧尸怪连同晶核一起击碎。 “吼!”愤怒到极致的怪老头发出了一声咆哮,声波之力如同一股洪流般冲向白夜宴。白夜宴被这股力量震得捂住耳朵,单膝跪地,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 “呸,老娘今天跟你拼了!”白夜宴恶狠狠地说道。 只见白夜宴如鬼魅一般瞬移到丧尸群之中,与此同时,她身上的九级双系异能猛然爆发,瞬间掀起了一阵狂风。紫色的雷电如同无数细小的藤蔓,迅速地绞杀着周围的丧尸怪。 随着狂风的肆虐,丧尸们的衣服被撕裂成碎片,在空中飞舞。一颗颗五颜六色的晶核从它们破碎的身体里掉落下来,散落在地面上。 此时,正在向北急行的闫三等人已经到达了一个废弃的小镇。他们停在了离基地较远的地方,等待着白夜宴的到来。 一名异能者疑惑地问道:“闫哥,我们为什么要去地下实验室救白夜宴呢?” 闫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因为我不想让这个世界上唯一善良的人就这样死去。”他想起了白夜宴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在这个末世中,各种丑恶现象层出不穷,有人甚至将自己的至亲卖给异能者以换取食物。有人易子而食。但白夜宴却不同,她带领着一群与她毫不相关的人,在这艰难的环境下努力生存。尽管一路上困难重重,物资匮乏,但白夜宴始终确保每个人都能够吃上一口饭。 这种善良和责任感深深地打动了闫三,让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助白夜宴。 这个世道,男子都生存艰难,更何况女子,一口吃食有多难找,谁都知道,她还要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能保证这二十几号人的生存,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你说她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还留了那么多车物资给我们?”另一个异能者说道。 “等着吧,我们既然帮不上忙,也别去拖后腿。”闫三思考了一下挑挑眉说道。 他抹了抹怀里的信号弹,希望用不上。 等到天光大亮,闫三他们还没等来白夜宴。 “闫哥,我和二狗刚才偷溜回旭阳基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到处都是残肢碎肉,而且一个活物和丧尸也没有。”说话的异能者男人此刻正一脸焦急地看着闫三。 闫三皱起眉头:“你们确定没有看错?” “千真万确!我们还特意在里面转了一圈,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异能者肯定地回答道。 闫三心里一沉,看来事情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如果只是简单的打斗,不可能会清理得如此干净,除非…… 想到这里,闫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再等等看,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有消息,就只能先向北走。” 说完,闫三转身回到帐篷里,开始整理装备。其他人也纷纷行动起来,准备随时出发。 白夜宴释放出出超强的能量波动,挥舞着手里的雷系异能向疯老头甩过去。一道疯老头一个旋风旋涡把雷电转移。 白夜宴皱眉看着疯老头,风系异能还是九级,这一仗不好打。 “嗬嗬嗬”疯老头丢出一团蓝色火焰的变异火系异能,熊熊大火将白夜宴包围。炙热的温度让人快燃烧起来。 白夜宴一个瞬移跳出火圈。 “草,老娘差点成烤乳猪。”白夜宴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咒骂道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杀了这个老怪物,不然这个世界就真的玩完了。】 白夜宴拼命地狂奔着,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边跑边焦急地内视着空间,试图寻找任何能够抵御怪老头凶猛攻击的物品。当目光触及到凝凝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晶核时,她不禁犹豫了片刻,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其从空间中取出,并迅速捏碎以吸收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随着晶核被捏碎,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如墨汁般缓缓从白夜宴的掌心渗透进她的身体。刹那间,白夜宴感觉到一股澎湃的能量如汹涌的波涛般在体内激荡开来。然而,她清楚地意识到,如此庞大的能量绝非自己目前所能承受之重。但此刻已别无选择,那个疯狂的老头正紧咬不放、步步逼近。 \"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娘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能让你好过!\"白夜宴狠狠地咒骂一句后,猛地调转身形,毫不畏惧地径直朝着疯老头冲去。与此同时,她全力调动起自身的精神系异能,紧紧束缚住疯老头以及那些尚未被消灭干净的变异丧尸怪物。 此时的白夜宴,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源,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她体内奔腾涌动,使得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而面对来势汹汹的白夜宴,疯老头显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但他并未退缩,反而越发癫狂地咆哮起来,誓要与白夜宴决一死战…… 同时,白夜宴体内原本就已经膨胀至极限的恐怖能量,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突然之间轰然爆开!只听见\"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紧接着,天空之中赫然浮现出一朵遮天蔽日的超级蘑菇云。 闫三等一众人士听到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纷纷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他们满脸惊愕地望向南方,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朵不断升腾、翻滚的巨型蘑菇云上。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趴下......\" 闫三大声吼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紧张。他深知这次爆炸所引发的后果将会极其严重,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保护自己和身边的同伴们。 话音未落,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如同一股狂暴的飓风席卷而来,无情地摧毁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待这阵猛烈的飓风过之后,众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一边拍打着身上沾满的尘土,一边将目光投向闫三。只见闫三面沉似水,眼神坚定地说道:\"你们四个跟我走,其余人立刻清查一下物资情况。\"说罢,他便带领着四名手下登上车辆,朝着爆炸发生的方向疾驰而去。 经过一段漫长而紧张的车程,终于抵达了爆炸的核心地带。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除了一个深不见底、直径足有数丈宽的大坑之外,坑内竟然还静静地躺着一块由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貔貅玉佩,以及一颗散发着神秘绿光、犹如拳头大小的晶体核心。 那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绿色晶核,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般深深地镶嵌在坑洞的正中央。紧接着,令人惊叹不已的景象发生了——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它们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从晶核四周缓缓生长出来,并逐渐向外蔓延开来。 闫三等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些竟然是没有发生变异的草和花啊!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目睹过如此正常、生机勃勃的植被了?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坑洞为圆心,周围渐渐浮现出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树木,以及各种鲜嫩欲滴的野菜。闫三情不自禁地迈步向前,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块貔貅玉佩。他曾经亲眼看到过夜白宴会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这块玉佩,但此刻,夜白宴本人却不知所踪。 正当闫三陷入沉思之际,手中握着的玉佩竟悄然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与此同时,地面上凭空涌现出大量的物资,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待到闫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玉佩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头顶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洁白如雪的云朵悠然飘荡其间。清新宜人的空气充盈着鼻腔,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间,泪水已在他的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白夜宴,你给末世带来了希望,人类会继续生存下去,世世代代守护这片绿洲……】 第6章 虚空之境坑天道? 白夜宴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在这片虚无缥缈、浩渺无垠的虚空之中漂泊流浪了多长时间。 他只觉得仿佛度过了漫长而又无尽的岁月,孤独与迷茫始终萦绕心头。 “有人吗?”白夜宴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喊道,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虚空中回荡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自己准备躺平摆烂了。 就在这时,眼前的景象骤然发生变化。原本漆黑如墨、深邃无边的天空中,竟然升起了一盏盏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的孔明灯。这些孔明灯缓缓上升,将整个穹顶下方照得亮如白昼。 白夜宴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一栋栋古色古香、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矗立在大地上,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展现在白夜宴面前。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叫卖花灯的小贩,他们手中提着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花灯,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还有出售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的店铺,店内琳琅满目,香气四溢。然而,在这繁华喧嚣的背后,也能看到一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他们蜷缩在街角,向过往行人伸出脏兮兮的手,乞求施舍。 白夜宴像个看客穿梭在这些人中。 【擦,这3d视觉也太真实了。】白夜宴忍不住吐槽,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热闹的景象了,像是看电影一样身临其境。 画面中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人们的脸庞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可是,这种祥和美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间,风云突变,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战场上瞬间变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白夜宴站在两军之间 双方军队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冰冷锋利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刺穿敌人的身躯。 白夜宴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这血腥残酷的场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禁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也太落后了吧,刀都卷口了还上战场这不是妥妥的千里送人头?” 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既陌生又震惊。 紧接着,视野中的景象再度发生变化,展现在眼前的竟是漫天飞舞的黄色沙尘,广袤无垠的大地呈现出极度的干涸状态,毫无生机可言,连一根小草也难以寻觅。 每一个人都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支撑着身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目的地缓缓前行。 他们步履蹒跚,艰难地迈动脚步,然而走着走着便颓然倒地,再也无法重新站立起来。放眼望去,四周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如山。 在这绝望的世界里,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人们甚至相互交换孩子作为食物充饥,肆意欺凌侮辱妇女,更有丧心病狂之徒将杀戮他人并食用其肉视为一种乐趣。 白夜宴虽然在末世见多了这种场景,但他看到妇孺被欺辱砍杀分食还是忍不住身上的戾气,想要将这些畜生都砍杀干净,但他无计可施,视线再次恢复成最初那片白茫茫的景象。 \"你究竟是谁?快现身!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惨状?\"白夜宴怒不可遏,高声咆哮道。如果可以他想毁了这个鬼地方。 \"白夜宴,你是否已经看清?\"突然间,一道威严且充满沧桑感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到底是谁?搞清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直接说出来,装神弄鬼这一套对我没用。?\"白夜宴心里跟明镜似的,一开始对方对自己爱搭不理,接着就让自己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显然这是在试探他,真以为他是大傻子,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我是天道,你本是这方世界之人,阴差阳错去错了另一个世界,你在那个世界本早夭之人,因貔貅玉佩认你为主,得以继续生存,后来你和教授同归于尽我、玉石俱焚,救了上个世界,上个世界的天道感动你舍己为人的精神,用你的功德之力净化了上个世界,现在我是此方天道,你该回属于你的地方,继续你的使命,” “不回,要么你直接将我抹杀了,要么你送我去更好的世界,这苦逼的古代和末世谁爱待谁待,啥都没有,一分钟都活不下去。” 白夜宴摆烂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反正爱咋咋地,就是不回。 “你想怎样?” 白夜宴听着天道老头咬牙切齿的声音,心里更得意了。 “不怎样,一看那鬼地方,比以前的古代更加活不下去,你是想让我过去就马上下地狱吧。” 白夜宴继续躺平翘着二郎腿晃悠着,皇帝不急急太监。 “你有什么要求你说,我尽量满足你,不过你别太过分,不能要超过这个世界技术的任何武器。” 天道真的想用雷劈死这个家伙,都下界渡劫了还这么不要脸。 “一我的异能,二我的玉佩,三让我回末世之前收集物资。”白夜宴悠哉悠哉开口要东西。 天道觉得自己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真的想劈这个不要脸的,他不断的安慰自己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不能劈,也劈不死。 “异能没有了就是没有了,玉佩已经消散……”天道还没说完白夜宴直接接话:“那没的搞。” 白夜宴躺得更加自在了,其实躺着也不错,又不用吃喝还不用打怪还不用死寂寞了找这老小子逗一逗,其实这样也不差。 【天道老小子:我可谢谢你全家,那我寻开心】 在无尽的虚空之中,突然间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惊雷之声,仿佛要将整个宇宙都撕裂开来一般。 白夜宴却宛如一座熟睡的雕塑般稳稳地躺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被其影响到半分。 她紧闭双眼,似乎正在小憩,但实际上却是在与天道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就看谁熬得过谁,反正她不急 \"异能那种东西我没有。不过嘛......\"天道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不舍说道:\"倒是可以赐予你一个特殊的空间,以供你装载各种物资之用。\" 说完这句话后,它便静静地等待着白夜宴的回应,其实心里笑嘻嘻【将你的骨头熬成油,羊毛出在羊身上,他稳赚不亏。】 白夜宴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整个人纹丝不动,宛如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梦乡之中。 见她还这样无动于衷,天道不禁有些恼火起来,它咬着牙,恶狠狠地吼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再退让一步,给你一个不仅能够种植作物,还能容纳世间万物的超级空间总行了吧?若你仍旧不满足于此,那本天道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说罢,它心中暗自咒骂着白夜宴的贪得无厌,本来只想给一点空间就好了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到这里,一直闭目养神沉默不语的白夜宴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嗯……这样倒还算不错。只是,如果能再配备上水和电那就更好了。另外,最好还要有一口蕴含灵力的清泉才行。对了,顺便问一下,这个世界里是否存在着类似于修士那样拥有超凡能力的人物呢?\" 面对白夜宴接二连三提出的要求,天道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愤怒,他对自己说“忍住,忍住,和周扒皮说不通”它但他还是气的大声咆哮道:\"没有!那里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世界,所有人都只是平凡无奇的凡人而已。况且,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灵气,又何来所谓的修士之说?你这家伙,是不是看那些荒诞不经的小说看得太多,以至于脑子都坏掉了啊!\" 对于天道的怒斥,白夜宴却是完全不以为意。他一脸无赖相地摇了摇头,表示如果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自己绝不会轻易前往那个世界。 无赖天道妥协了。大概他就是最窝囊的那一个天道! \"先给我空间看看!\"白夜宴猛地坐起身来,双眼凝视着前方那片虚无缥缈的虚空,语气坚定地说道。话音刚落,只见虚空中突然闪过一道耀眼夺目的白光,如流星般疾驰而至,径直钻入了白夜宴的额头之中。 刹那间,白夜宴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那便是空间的全貌。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这片神秘而广袤的空间里,山峦起伏、水流潺潺、大海辽阔、湖泊静谧,宛如世外桃源一般令人陶醉其中;更让人惊喜的是,居然还有一座宏伟壮观的别墅矗立其间,仿佛是这方天地的主宰者。粗略估计下来,这个空间的大小竟然足足相当于两个北疆之地! 【发财啦!发财啦......】尽管白夜宴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但内心早已像波澜壮阔的海面一样激动万分,欣喜若狂得像是要炸开了锅似的。 \"空间与你之间存在着灵魂绑定关系,也就是说,无论你的灵魂经历多少世的轮回变迁,只要它没有消散殆尽,那么这个空间就永远只会归属于你一人所有。此外,如果有人想要进入这个空间,必须事先与你签署一份特殊的契约才行。\"那个声音继续在白夜宴耳边回响着,向她详细解释道。 听到这里,白夜宴满意的点点头,他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问道:\"那么我能回到末世来临之前待几天。?\"对于白夜宴来说,目前最让她忧心忡忡的事情莫过于囤积足够多的物资以应对即将到来未知的变数。 “半月之期,现在就可以送你去,不过你切记不可囤积超过这方世界认知的任何武器。”天道就怕这不要脸的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带过来。 “行,那送我回去吧”白夜宴站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对着虚空说。 突然她屁股似乎被踹了一脚,就这样消失在虚空之中。 “哼,你以为老夫的便宜那么好占,踹死你丫的,好好适应你的新身体吧。”天道解气的看着白夜宴消失的地方得意的站了起来。 第7章 空间1 白夜宴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无比,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陌生而华丽的景象——自己正身处于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身下则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白夜宴挣扎着坐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原本覆盖在身上的薄被也顺势滑落下来。那薄被如同丝绸般顺滑,沿着他修长的身躯缓缓流淌而下,露出了他白皙如玉的肌和线条分明的肌肉纹理。 “咦?怎么感觉凉飕飕的……”白夜宴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然而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寂静的空气。白夜宴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且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自己口中传出,这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嗓音! 白夜宴惊慌失措地伸出双手捂住嘴巴,试图阻止那可怕的叫声继续发出。但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天啊!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的声音、我的身体……全都变了!” 白夜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心中忍不住将天道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他感到无比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然而,无论怎样痛苦与不甘,事实已然摆在眼前,无法改变。 最终,白夜宴选择了放弃抵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瘫倒在床上。他紧闭双眼,喃喃自语道:“就让我这么死去吧……男人?竟然变成了男人……”但想到后面穿去古代也是男人,算了躺平吧,慢慢适应。 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一股强烈的生理需求涌上心头,迫使白夜宴不得不再次振作起来。他艰难地翻过身子,然后摇摇晃晃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当站在马桶前时,白夜宴扭过头去,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之后,迅速完成了解决生理问题的一系列动作——脱下裤子、提起裤子,并伴随着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 待一切结束后,白夜宴如释重负,但同时又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极度厌恶。他拿起一旁的洗手液,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想要洗去所有的不洁之感。因为对于曾经身为女子的她来说,如今触摸到这些属于男性的私密部位,实在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刚刚踏入房间,白夜宴便开始认真地审视起四周来。这显然是一间奢华至极的酒店总统套房,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尊贵与品味。他迈步走向衣柜,轻轻拉开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悬挂着的、价值连城的定制西服和衬衣。这些衣物仿佛在诉说着主人不凡的身份地位。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咚\"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内原有的宁静氛围。白夜宴迅速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袍,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然后快步走到门边,伸手握住门把手并缓缓转动,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他的助理,只见对方一脸严肃地向白夜宴报告道:“老板,按照原定计划,上午十点您需要和史密斯先生一同商讨合作事宜的具体细节。”然而,当助理抬起头望向白夜宴时,却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老板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往日那股冷若冰霜、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神情,就连那张平日里总是紧绷着的面庞此刻也多了几分柔和之色。 面对助理投来的疑惑目光,白夜宴并未过多解释,而是皱起眉头,一边用手揉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语气坚定地下达命令:“立刻取消这次会面!另外,安排人手前往 各国囤积大量吃食和布料、药品。”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助理照办,随后转身关上了房门,留下助理独自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揣测着老板此番举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同时,向外界散布一则重大消息:白氏集团那令人瞩目的百分之 40 的股权,将以现金形式作价 100亿出售, 尽管助理内心充满疑虑与困惑,但他深知白夜宴行事向来果断坚决,遂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应承下来,并按照指示迅速联络采购员,着手展开全球范围内的大规模物资采购行动。 待助理离去之后,白夜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于原地,进入到一片神秘莫测的空间之中。 “哇啊啊啊!!!!我的天哪,发财啦,如此广袤无垠的空间简直堪称一个小型世界!”白夜宴心潮澎湃,难以自抑地发出阵阵惊叹之声。紧接着,他凭借强大的意念之力腾空而起,翱翔于半空中,宛如君临天下一般俯瞰着这片神奇空间中的每一处角落。 “我去,居然有果园,还有牧场,哈哈哈这下是真的发了,不用担心没有水果没有肉吃了。” “咦?那是,”白夜宴看着前方闪闪发光的地方,快速移动过去, “哈哈哈,大海居然是大海,可以去海底收集各类海鲜放这里到时候吃不完的鱼虾蟹,还要种一些热带水果。” 白夜宴慢慢的飞过一片片区域,规划着这里种什么,那里养什么。 “对了,回别墅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想到这里,白夜宴一个意念就闪现到别墅, 白夜宴顺着篱笆走进院子,一个超级大的院子,篱笆边种满了各种正在开放的月季花,一条碎砖小路通往别墅大门,两边分别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白夜宴顺手摘了一颗西红柿,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太好吃了,汁多肉厚,酸酸甜甜的。 【有个菜园子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新鲜蔬菜了,看来蔬菜和水果可以少囤一些。】 第8章 空间2 白夜宴把需要少量购买的一一用手机做了登记。 看起来,自己除了不需要储备武器,吃穿住行是最重要的。 想到在那个连小小的感冒发烧都可能夺走人命的古代世界里,还必须提前准备好一些中药材以及种子,西药不能大张旗鼓用的情况下,中药也可以救命,金针,银针也可以准备几副,自己到时候可以尝试学学中医。 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病受伤,而中药往往能够发挥神奇的疗效。此外,还有各类检查的仪器,手术刀……等等它们可以应对各种紧急状况,保障生命安全。 除此之外,粮食的种子同样至关重要。无论是稻谷、小麦还是其他农作物的种子,都关系到未来的温饱问题。同时,各类鸡鸭鱼肉的幼苗也不能忽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食物来源的多样性和稳定性。当然,各种瓜果蔬菜的苗子和种子也是必备之选,新鲜的蔬果对于维持身体健康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最后,还得收集各类海鲜,趁现在还有机会,一定要尽可能多地将它们收入囊中。 一边思考着这些事情,我缓缓地走进了空间中的别墅,并随手拿出手机,认真地记录下每一项需要筹备的物品。这个清单将会成为我在古代生存下去的关键指南,绝不容有丝毫马虎。 这座豪华别墅的大厅面积足有两百多平方米,宽敞而气派。在大厅的一角,有一座转角楼梯通往楼下的另一层。白夜宴稍作思考后,决定首先沿着那坚固的实木楼梯登上第二层。 当他踏上第二层时,眼前展现出一幅令人惊叹的景象——一个极其庞大的书架矗立在那里。这个书架不仅规模巨大,而且设计精美,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知识与智慧。除了琳琅满目的书籍架子外,还有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引人注目。 走近细看,白夜宴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由珍贵的千年紫檀木打造而成!桌面上摆放着一方精致的砚台,散发出淡淡的松柏香气;旁边则放置着一根散发着同样清香味道的墨条。而在一旁的毛笔架上,则整齐地悬挂着几支粗细各异、笔锋锐利的狼毫毛笔。 “嗯,看来我还需要将所有书籍都搜集过来,让这间书房变得满满当当才行啊!”白夜宴暗自思忖道。同时,他也意识到现代科技产品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样一来,就能够通过下载各种实用的视频资料来充实自己的知识库,例如有关养殖技术、种植方法以及机械组装等方面的内容...... 接着,白夜宴继续向楼上走去。来到三楼,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布局合理的房间。其中,主卧室无疑占据了最大的空间,显得格外宽敞舒适。站在向外延伸出去的超大型露台上,白夜宴得以俯瞰到周围部分壮丽的景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白夜宴看着眼前宁静的环境,心里五味杂陈,回想到前世自己和怪老头同归于尽不知道现在闫三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罢了罢了,还是多屯点东西,自己还有半个月可是要穿越到那苦哈哈的古代,出门靠走,叫人靠吼的山旮旯,还得面对恶劣的环境…… “狗天道,肯定是坑我的,怎么越想越亏。” 我抛开烦恼,继续下楼准备去看看第一层的楼底通向哪里? 顺着楼梯走了十几秒就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空旷之地,里面还有一堆废铜烂铁,金银玉器和几包泡面。 “草,这不是我的貔貅玉佩空间。”白夜宴看着眼前的东西,气得两眼发昏。 快速闪出空间指着天大骂“狗天道,你用老子的空间来忽悠老子,有本事你别让老子逮住你。” “轰隆……啪……”一声惊雷伴随着闪电一下子从天际落下来劈在白夜宴身上。一阵黑烟冒起,白夜宴回过神来骂得更欢。 “操你大爷的的,有本事你劈死我,不劈死我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叫我爷爷。”白夜宴发怒的强行运转体内的雷系异能,但是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一丝波澜。 天道看着白夜宴气得暴跳如雷,骂得口水飞溅的样子,抹了抹不存在的汗。 “还好,还好,他还在下界,不然我这老骨头非得给他拆了不可,还好我把空间的御仙谷给封印了。” 白夜宴黑着一张脸闪身进空间找到后院的灵泉,用意识开辟了一个天然的温泉出来引入灵泉水纵身一跃在里面舒服的泡起来。 看到天道这不守信用的样子,白夜宴觉得自己囤货的节奏要加快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抽风就把他送到古代去,到时候没有物资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空有空间有什么用总不能一辈子躲在里面,人都是群居的动物,哪怕是前世那么恶劣的环境,白夜宴都没有想过逃离人群独居过。 白夜宴脑袋飞快的转动,以前说不囤武器,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热武器不能囤冷兵器总要囤不然到时候遇上危险怎么自救。这东西又不要饭吃,总有一天能用的上。 还得囤一些熟食。最好是做成饭团这样便于携带的。 白夜宴换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裤,在空间的用意识一片一片的规划,最后把一片空地规划出来大概有一个满洲省那么大,这个位置先空置出来也许以后会有用得着的地方也说不定。又在海边规划处一片区域利用山上的木材,脑子里慢慢浮想出一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之间木材瞬间自动打磨、开槽、组合,这是华国的非遗文化——榫卯 很快一栋他脑海里的房子就坐落在了离沙滩一百米远的地方。 在用意识制作了一些家具摆放进去,以后在海边也能住的更舒服。 白夜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又向草原的位置移过去。规划出羊圈、牛圈、马圈……这里以后就是家禽的养殖区。 移到森林外围,看着高大粗壮的一棵棵大树,白夜宴准备把这一片养一些野生动物,到时候这里就是动物的天地。想吃野味也可以随时猎杀。 飞禽也不能忘记,要是能养一些大型的野兽或者国宝就更好了,不过那东西不好搞,还得看机缘。 白夜宴在空间一寸寸的规划着,等他来到空间边缘,发现这里有无形的屏障阻碍不能通过,也看不见那边是什么。 白夜宴想到天道的尿性,也不管了,等到有时间再来研究怎么破开这个屏障,能被他封印的地方,绝对是好地方。 “现在只需要把空间填满,随便那狗天道什么时候丢我去古代都无所谓。你偏不让我囤武器我偏要囤。哼……” 真当自己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不过现在命门在人家手里,还是闷声发大财吧。 第9章 收物质,穿越…… 白夜宴他几乎踏遍了m国每一个角落的大街小巷,与众多餐饮店达成合作协议,大量订购各类美味熟食。这些食物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香喷喷的汉堡包、鲜嫩多汁的鸡肉卷、金黄酥脆的炸鸡块、煎至恰到好处的牛排以及口感爽滑的意大利面等等……数不胜数。而且,他要求每家店铺每日必须送上整整一百份这样的美食,如此这般持续了足足五日之久! 不仅如此,就连那些声名远扬的五星级酒店所提供的精致佳肴,也未能逃脱白夜宴的“法眼”。他同样毫不犹豫地预订了相当数量的珍馐美馔,并将它们全部收入自己空间地下仓库之中。这个地下仓库好像毫无边际,白夜宴订购了十几万个货架摆放在里面,时间在这里完全停滞不前。无论何时从这里取出任何东西,状态都如同当初放入的样子一样,丝毫不改变。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白夜宴并未停歇脚步 又把几个八大国的港口全都洗劫一空,尤其是那些博物馆更是毛都没留一颗,r国更是被他薅得发生内乱,这些白夜宴都不在意,这是该他们该,真当华国那么好欺负,这只是利息,白夜宴马不停蹄地返回国内,辗转于各省。他大批量采购各地独具特色的农副产品和各式各样的传统特产小吃。 同时,白夜宴凭借着广泛的人脉关系,找到了可靠的熟人帮忙购置了一大批古代风格的男士长衫、短褂长裤和女士襦裙、短衣、手工布鞋等……。这些衣物材质各异,既有质朴无华的粗布,亦有柔软舒适的棉布,更不乏华丽典雅的丝绸,连布料针头线脑染色材料都买了不少。此外,他还特意赶赴蒙区,选购了众多品质上乘的骏马和肥壮可爱的小羊羔。同时,他还不忘购入一公一母共二十只不同种类的家禽,将意外得到的一对威猛矫健的海东青悉心收养在广袤无垠的森林深处。 空间被白夜宴又种下了各种珍稀的果树。这些果树仿佛是这片天地中的瑰宝,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白夜宴最满意的就是这一片的果园,那龙眼,那荔枝还有榴莲散发出来的香味,他都能把它们当饭吃。 而那片新开辟出来的广袤的黑土地,更是被他运用神意念之力播种下无数蔬菜粮食种子,他以后想天天吃空间大米蔬菜,香香都开心。 时光荏苒,仅仅过了三天,那些幼苗便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有些甚至已经长到了四五寸之高!要知道,这可是外界时间流逝速度的三倍啊! 不仅如此,白夜宴还特意托人购置了两条威风凛凛的藏獒一公一母。等到以后时机成熟之时,它们将成为自己身旁最忠诚的守护者,既能防范宵小之徒的侵袭,又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参与激烈的战斗,藏獒的战斗力那可是不盖的,白夜宴每天都用稀释的灵泉水喂养着海东青和藏獒还有那两只海豚,他相信有一天它们能听得懂自己说的。 终于,当助理打来电话告知白夜宴所需物资已然全部筹备妥当的时候,整整一周的时间已然悄然过去。白夜宴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飞向异国他乡。抵达目的地后,他迅速将所有准备齐全的物资尽数收入空间之中。 白夜宴并未就此满足。他知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道理,于是再次返回国内,对之前所采购的物品进行仔细检查与补充。这一次,他精心挑选了大批优质的米面豆油,以及琳琅满目的各类调味品,包括茶盐酱醋糖等;同时,还购入了丰盛的鸡鸭鱼肉、新鲜可口的瓜果蔬菜等等。 白夜宴还通过特殊途径购得了数头健壮的奶牛,以确保未来能够获取充足的鲜奶供应。紧接着,他又搜罗来海量的婴儿用品和奶粉,也许将来他也有自己的孩子呢,也不是不可以用。各式各样的书籍也源源不断地涌入家中,空间二楼那宽敞的大书房已经填得满满当当。其中既有文学名着、历史典籍,亦不乏科普读物、哲学着作等。不仅如此,白夜宴还特地购置了十几台平板电脑和大容量硬盘,并花费大量时间下载了众多电子书籍以及各类电影、动画片、纪录片,种植、养殖等诸多领域...... 经过一番打听之后,白夜宴终于找到了一家以制造冷兵器而闻名的铁匠铺。他毫不犹豫地花了双倍的价格,请工匠们精心打造出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其中包括弓弩、唐刀、长枪、长剑以及砍刀等等又找到了关于大型武器制作的资料。 就在这些冷兵器完成之后,之前预订的新鲜活海鲜也如期运抵至仓库。白夜宴满心欢喜地将这些海鲜统统放置进空间之中,接着便悄然的到东海潜入深邃的海底,继续收集更多的海产珍馐。 他收获颇丰,不仅捕获了诸如野生大黄鱼、金枪鱼、澳龙和东星斑之类的名贵鱼种......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竟然还意外地获得了两只可爱的海豚!这份意外之喜让白夜宴欣喜若狂。 白夜宴宛如一只勤劳的小仓鼠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出售股份所赚取的资金逐步花费在囤积货物上。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已过去十日,白夜宴查缺补漏,所储备的物资已然接近饱和状态。 他开始调整节奏,放缓步伐,不再急着大批量购买,而是秉持着随性的态度,只要碰到合适的物品,无任何种类别,都会毫不犹豫地购买下来。就这样,一直持续到距离半月之期最后一天的时候。 订购的最后一批物资终于抵达了仓库,白夜宴迅速行动起来,将所有的物资全部收纳进空间之内这是一批枪支弹药,汽油汽车。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银行,将剩余的整整一千万现金兑换成为沉甸甸的金条。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黄金这种宝贵的财富永远不会过时。正所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其中蕴含的道理不言而喻,凡是明白之人自然心中有数。 走到步行街刚要去对面的夜市吃点烧烤,忽然抬头看到楼上高空抛物,刚好自己对面站着一个孩子,白夜宴想都没想,把孩子推开,一个花盆就砸在了他的头上,白夜宴觉得全身变得冰冷无比,看着周围的人意识慢慢模糊……草,要穿也不是这种死法吧! 东辰国三百六十五年,辽州渠县白家村 村子西边边缘处那座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茅草屋显得格外凄凉,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但是此时茅草屋的院子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位头戴头巾、身着补丁摞补丁的襦裙的中年妇人,正紧紧地搂着怀中一个年仅八九岁的小男孩,泪水如决堤般不断涌出。她身旁还站着几个同样衣着褴褛、满脸泪痕的女孩,她们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宴哥儿,娘的心肝宝贝儿啊!你要是就这样走了,留下娘和你姐姐们可怎么办呀?我们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啊!我的苦命的宴哥儿……”中年妇人悲痛欲绝地呼喊着,声音沙哑而凄惨。 “弟弟……呜呜呜……”其中一个稍小些的女孩泣不成声,身体颤抖不已。 “弟弟,你千万别丢下二姐不管啊!呜呜呜……”另一个女孩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弟弟……三姐好不容易找到了几颗鸟蛋,本想拿回来给你补补身子,你快醒醒吧,三姐马上给你烤鸟蛋吃。”年纪最小的女孩手里握着几颗小小的鸟蛋,哽咽着说道。 此时,篱笆墙外聚集了一群村民,他们默默地看着眼前这悲惨的一幕,同情的看着院子内的母女几人。有人轻轻叹息道:“唉,这一家子真是太可怜了。如今家中唯一的男丁也没了,真不知道那个狠心的老虞婆会把她们母女卖到哪里去呢!怕是要落入那些不正经的人的手中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白夜宴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剧痛难忍,不绝于耳、嘈杂纷乱的哭泣声与议论声,更是犹如魔音灌耳,令他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都给我闭嘴!再吵下去,老子真的就要死翘翘啦!\"白夜宴紧闭双眼,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朝着正在哭泣之人怒吼出声。 可悲的是,此时的他实在太过孱弱无力,以至于这声吼叫完全被淹没在了汹涌澎湃的哭嚎之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第10章 东辰国白家村 无奈之下,白夜宴只得强忍着头部传来的阵阵剧痛,缓缓地睁开沉重无比的眼皮,试图看清楚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家伙敢在他耳边吵闹不休。 最小的女孩看到白夜宴睁开眼睛,开心的大叫起来 “娘,弟弟醒了,弟弟醒了。” 妇人停止了哭声,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她笑着流出眼泪。 “宴哥儿,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稍微大一点的两个女孩也喜极而泣。 “白家嫂子,快请张老大夫来看一看。” 篱笆墙外一位妇人关心的提醒道。 “我去找老大夫” 人群中一个稚嫩的男子说完就抬腿跑出人群。 白夜宴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古装穿着的人群,每个人都面黄肌瘦,但精神状态还不错,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层层叠叠的补丁,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来的样子,白夜宴哀叹一声,知道自己要穿越古代,但知道和现实根本就是两回事,但这是古代啊,心里忍不住又哔哔赖赖骂天道狗。 看着这恶劣的环境,他想继续晕过去,但是头上的疼痛让他又无比清醒,白夜宴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头,抬起手一脸的看着鸡爪似的小手,还黑黑脏脏的,指甲缝里还塞满了黢黑的泥土。 白夜宴脑袋布满黑线,居然给他一个小孩的身子,卧槽,这要怎么活。白夜宴闭上眼睛想躺平死了算了。 “宴哥儿,你别吓娘……”妇人看着小儿子又闭上眼睛,脸色更加苍白,无助的又哭了起来。 “张老大夫来了,让让……让让……” 就在此时,那个匆匆忙忙跑出去呼唤大夫的男子,紧紧拽住一位头发已然灰白、下巴处蓄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子,奋力挤过围拢的人群,踏入了院子之中。 那名男子神色焦灼地喊道:“婶子,快些!让张大夫替宴哥儿瞧瞧情况如何。” 话音未落,只见那位被称作张大夫的老人快步上前,当他瞥见白夜宴头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不禁也是心头一惊,暗自思忖道: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对着这样年幼的孩子下此毒手! 一旁的妇人见状,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小心翼翼地将白夜宴平放在地上,而后双膝跪地,不停地向老大夫叩头,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张大夫啊,请您务必救救我们家宴哥儿啊!” 面对妇人这般悲切的模样,老者连忙伸手将其搀扶起身,并宽慰道:“莫要慌张,先去取些清水来,待我为宴哥儿清理一下伤口再说。”说罢,他便开始全神贯注地为白夜宴查看起伤势来。 除了额头上那触目惊心、仍在渗血的伤口外,全身上下竟再无其他明显的伤痕。张大夫再次伸出手指搭在了白夜宴的手腕处,感受着他微弱而紊乱的脉象,眉头不禁紧紧地皱了起来,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妇人和几个小女孩手捧着水盆,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张大夫的一举一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焦虑,仿佛整个世界都系于此刻张大夫的诊断结果之上。 张大夫从妇人手中接过盛满清水的木盆,小心翼翼地将白夜宴额头的血迹清洗干净。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小瓷瓶,打开瓶盖,从中倒出一些细腻如雪的药粉,均匀地洒落在白夜宴的伤口处。然后,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破布条,动作轻柔地为其包扎妥当。 尽管张大夫已经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白夜宴忍不住龇牙咧嘴。然而,此时的他尚未完全搞清状况,心中一片茫然,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于是,趁着众人交谈之际,他偷偷服用了 8 毫升的布洛芬混悬液。由于失血过多以及药物的双重作用,白夜宴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不清,没过多久就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妇人见状,连忙将白夜宴抱进屋内,细心地安置在床上,并再三嘱咐自己的三个女儿一定要好生照看“宴哥儿”。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才转过身来,焦急地走向院子,背影显得有些无助和慌张。 “大夫,我家宴哥儿真的没事了吗?”那名妇人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条脏兮兮、早已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条,局促不安地站立于张大夫跟前,双眸满含期盼与焦虑,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妙手回春的医者。 张大夫轻皱眉头,目光扫过这简陋至极的房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他缓声道:“宴哥儿此次受伤过重,流失大量鲜血,已伤及根本元气。此后务必精心调养,切不可疏忽大意。否则,不仅身体难以恢复如初,甚至还可能折损寿命啊!若能寻得些许滋养气血之珍贵药材,悉心调理一番,或可有转机……”说到此处,张大夫忽然止住话语,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之色。 他环视四周,望着这寒酸破败、家徒四壁的景象,心知肚明以这户人家的经济状况,恐怕无力承担昂贵的药费和补品费用。思及当今艰难时世,人人自顾不暇,张大夫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日后就让宴哥儿到我那儿帮忙做些杂务吧,权当抵扣部分药钱了。稍候你遣二丫来我家取药便是。我先行一步,宴哥儿或许会突发高热,你需多加留意照看。倘若出现任何异常情况,便让二丫前来找我。”言罢,张大夫提起药箱,缓缓步出这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篱笆墙外聚集的一众看热闹之人,见院内并无更多八卦可看,便渐渐三五结群的离开 那妇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整个人沉浸于张大夫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张大夫那句犹如惊雷般的话语:“有损寿元、有损寿元……”每一次重复都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她的心间,让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晕眩与恐惧。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只见白二丫从屋内缓缓走出,当她看到自家娘亲竟然独自站在院子当中发愣时,不禁心生疑惑,于是轻声开口问道:“娘,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呀?”说着,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扯了扯妇人的衣角。 听到女儿的呼唤声,妇人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来。她强打起精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着二丫说道:“娘没事儿,只是刚刚想到一些事情罢了。对了,二丫啊,你快去一趟张大夫家,把给宴哥儿开的药取回来吧。这里有十文钱,你拿去交给张大夫,顺便跟他说一声,这药钱……药钱娘会想办法在过两日凑齐给他的。”说完,妇人便弯下腰,从墙角处那个破旧不堪的坛子里面掏出了仅有的十枚铜钱,然后颤抖着手将它们递到了二丫面前。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窘迫。 二丫接过母亲手中的铜板,懂事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跑出院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只留下一串轻快而急促的脚步声在空中回荡。 第11章 白家 此时此刻,位于村庄东头的白家老宅之中,气氛异常凝重压抑。屋内光线昏暗,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在这寂静无声的氛围里,有一名身躯弯曲如弓、面容刻薄且满头白发的年迈妇女正端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听着眼前一名身着长袍、面色苍白憔悴仿佛纵欲过度般的男子讲述事情经过。 这两人便是白夜宴这具身体的小叔白有才和他娘白董氏别人都叫她白老婆子,白有才满脸惶恐不安,声音颤抖地和白老婆子说道:“娘啊!您说我们把那个灾星给活活打死了,会不会被抓去坐牢?”言语间流露出无尽的恐惧与害怕,当时他为了抓二丫,白夜宴阻止,他恼羞成怒直接就把白夜宴的头给开瓢了 白有才当时看到白夜宴倒地血流不止的样子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白老婆子听到最爱的小儿子如此发问,白老婆子也不禁回想起当时那满地鲜血淋漓的场景,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忍不住也浑身打起寒颤来。若不是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竟敢阻拦老四带走二丫那个晦气的赔钱货,又怎会酿成如此惨祸呢?不过转念一想,也许那小杂种并没有真正死去吧。毕竟要是真出了人命,村长肯定早就跑去官府报案了,可至今都没见有什么动静…… “莫慌,再等等,我已经让狗蛋去偷听去了。” 两人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这一咂,直接把原本的白夜宴给咂死了,换成了末世白夜宴的灵魂,就因为他小叔欠了赌债,家里没有银钱,便把主意打到他们家,准备把二丫卖给春满楼。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白夜宴这个狼崽子居然护着那个赔钱货,推搡之间白有才直接拿起石头砸了上去,两人见当时那血流满地的样子被吓得不轻,慌张无措的逃离了现场。 “奶,那个杂种他没死。被张老大夫救活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从外面跑进来,大喘着气对着老虔婆说道 听到这话,原本紧的张母子两人突然松了一口气。白有才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随即压低声音在他母亲耳畔窃窃私语起来。那老虔婆稍作思索,一双倒挂着的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狠毒之色,连连转动几圈后,最终颔首表示应允。 破茅屋内,白夜宴家中之人全然不知晓,仅仅因为他侥幸生还这一缘故,他的好奶奶、好小叔又打起主意要将他贩卖给寒门权贵充当男宠。 白夜宴是在口中一阵苦涩清醒过来的,他想到这具身体的身世,不由得怒火中烧。 这个年代是架空的,在历史上没有记载,现在是东辰国三百六十五年间,皇帝在位二十几载,他所在的位置是北方辽州渠县的白家村。 原身体的父亲是村中白老七的三儿子,白三郎也就是白有志,因为有一些小聪明做了卖货郎,也攒了一些钱,在某一次走乡卖货的时候看到原主的母亲昏迷在路边便带去医馆医治,可是姑娘是醒了,却失忆了,白三郎见她这样也不敢将人丢下不管,就把人领回了家。 回到白家,父母不同意他留下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白三郎也不忍心将她丢出去自生自灭,最后两人成了亲,白三郎还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芸娘,开始的时候,白老婆子还不敢磋磨芸娘因为白三郎会护着自己媳妇,白老婆子也需要白三郎挣银子,就这样白三郎和芸娘成亲十几年生下了四女一儿。有一天战事打响,村里到处在抓壮丁,凡是满15岁者,都被抓走。 白夜宴的大伯、二伯和他爹都被抓走了,那一年白夜宴才五六岁,这一走就是三年,后来大伯、二伯都死在了战场上,村里能回来的都回来了,他爹却没有消息,他奶辱骂殴打着三个媳妇,最终大伯母和二伯母被他奶卖给了大富人家做仆人,实则是送去了大槐村她娘家侄子糟蹋了,大伯二伯家的孩子在白家当牛做马,后来白夜宴的大姐也被这个老虔婆卖给了一个屠夫做填房,白夜宴不知道白老婆子没有把大丫卖了,也给送去大槐村给董家人做媳妇,白老婆子为了堵住村里人的嘴,还把他们赶出来,一粒米都没有给,母子几人在这个破茅屋已经住了一年多了,每天就靠着挖野菜或者帮人做工得到的银钱买黑面回来煮一碗汤水充饥。 而今天他受伤是因为他小叔和他奶要把他二姐卖给春满楼那种烟花之地。白夜宴握紧了拳头想到两人的前科,白夜宴担心他们有更恶毒的想法。 “宴哥儿,乖乖把药喝了就好了。”芸娘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到白夜宴的嘴边,白夜宴皱着眉,看着眼前破碗的黑墨汁,把头歪到一边,想到什么又开口说道:“我自己喝。” 芸娘看着自己的儿子,摸了摸他稀疏又发黄的发髻,欣慰的笑了笑。 “好,宴哥儿是男子汉自己喝。” 白夜宴一脸不情愿地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着:唉,谁让自己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再怎么说这人也是这具身体的亲人,总不能对人家大吼大叫不是!于是,他极不情愿地伸出手,接过那个破旧不堪的碗,然后一仰脖子,将碗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刚喝完药,白夜宴就感觉一股苦涩至极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舌尖上疯狂扭动。天啊,这哪里是什么药啊,简直比黄连还要苦上千百倍!差一点就让他当场呕吐出来。 这时,芸娘走上前来,从白夜宴手中接过空碗,略作思考后,转身走到墙角处的茅草堆旁,开始翻找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似的,蜡黄的脸上满脸笑容地朝白夜宴走来,并递给他两颗干瘪的花生。 白夜宴仔细看着这具身体的娘,也就是他现在的娘,一米六几的身高,面容消瘦蜡黄,头上包裹着一张洗得发白的头巾,不过相貌不错,是典型的江南美女长相,怪不得他爹那么疼老婆,美女啊,谁不心动。 “宴哥儿,快吃点花生,这样嘴巴就不会那么苦了。娘和姐姐们先去河边洗洗衣服,等我们回来,娘会给宴哥儿做些好吃的哦。你可要乖乖待在家里好好休息。”芸娘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都八九岁了,还那么瘦小,她要多挣一点给儿子好好补一补,芸娘想到这里便带着几个女儿离开了破茅屋。 白夜宴思绪瞬间收回,目光直直地盯着手中那两颗毫无生气、干瘪瘪的花生米,肚子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叫啥叫,没出息,两颗蔫巴的花生就让你嘴馋”摸着肚子肚子吐槽。 白夜宴看了看现在的环境,真是四面透风,家里没有一件值钱的,老鼠路过都要摇头走,哎!这个家庭实在是太贫困了……白夜宴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将那两颗花生米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起来。 嗯,说实话,这味道真的不怎么样,如果放在现代社会,估计连猪都不愿意吃。但此时此刻,对于白夜宴来说,它们可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食了。 白夜宴活动了一下筋骨,观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人,默念一声“进去。”整个人瞬间就消失不见,如果有人看见,绝对会大呼一声“见鬼了。” 白夜宴看着空间的一切都还在,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动作太过粗鲁带动了额头的伤,瞬间疼得白夜宴龇牙咧嘴暗暗咒骂“你们两个畜生等着,小爷迟早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白夜宴一边咒骂一边走到灵泉边上开启出来的温泉池把身上的破麻衣脱下来跳进温泉水随便洗了几下,在用意念拿出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长相, 好吧,还是营养不良的豆芽菜,白夜宴也不敢太耽搁,怕到时候她们回来发现他不见了就麻烦了。 第12章 天打雷劈1 白夜宴闪身出空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样就开始起身下床先在院子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半人高的篱笆墙,一道破败的木门。 秋风习习,院子一角还种了一些菜,不过黄不拉几的就对了。 看了看院外,高矮不一的破房子! 白夜宴脑瓜子嘎嘎痛,太穷了原以为是他们家穷,结果整个白家村都穷一溜烟的茅草屋,好一点的是石头垒的墙体,上面盖了瓦片,哎他们家半截土胚强多了,他们家这房子,要是遇上大雪天,估计得把一家人活埋了。再看看远处的庄稼地,看起来是金黄的一片,白夜宴根据脑袋里的记忆,那是水稻,但是由于缺少水,每天都要在河边跳水灌溉,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今年的收成估计不太好,除去赋税,很多人家都不够吃,有的人家还得拉饥荒。 白夜宴家是没有田地的,虽然是把他们赶出来了,但是户籍还在那个老虔婆的手里,田地也是归大伯家的两个堂哥打理,白夜宴皱了皱眉,这可不好,户籍这个东西就是现在的户口,要是他们起了歹心把他们全家卖了都没地哭,得想个办法把户籍分出来单独立户。 “宴哥儿,你怎么站在门口?快进屋去。”芸娘和三个女儿抬着两盆衣服吃力的往家的方向走,看到站在门口的小儿子,便让他进去躺着,不要吹风,白夜宴快步跑过去,也想帮忙,奈何他人太矮帮不上忙不说还差点把辛苦洗干净的衣服翻倒在地上。 白夜宴有些失落的跟在她们后面走进院子,他坐在石头上撑着下巴,看着他娘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支撑起来的竹竿上。 他有记忆,这是芸娘最近找到的新活计,帮钱家村的钱秀才家洗衣服,每月二十个铜板,钱秀才老婆是个抠门的,每次芸娘去拿衣服不管脏不脏都要芸娘仔细洗一次。这明显就是为难芸娘一个老实人不反抗。 “哎,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是累赘。”白夜宴嘟嘟囔囔的低语。 “宴哥儿,晚上娘给你做野菜团子,到时候你多吃一点,伤口就能好的更快了。”芸娘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发现他醒来就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也乖巧,但还是喜欢和村里的孩子到处撒欢,但今天的宴哥儿像是长大了,也不在吵着要吃鸟蛋,还能主动帮忙干活。芸娘内心忧心忡忡,想到被卖掉的大丫,她更加担心。但她不知道大丫被婆婆卖去哪里了,每次问婆婆都对她又打又骂。 白夜宴看着自己的娘失神的看着他发呆,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的大姐,白夜宴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母亲也大不了自己前世几岁,现在自己却成了她儿子,总要适应这个身份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开口叫人,做了几次自我安慰白夜宴开口叫到 “娘,您是想大姐了吗?” “娘有些担心她,都那么久了,你大姐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个消息,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过得好不好,都怪娘没本事护不住她。” 芸娘提起大女儿,就越发的恨自己的婆婆,眼泪也唰唰的流下来,她可怜的大丫… 白夜宴看着哭的伤心的娘和也在偷偷抹眼泪的三个姐姐,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但他还是开口说道:“娘,今天他们过来是要抓二姐卖,我们得想办法和他们断绝关系把户籍分出来,不然他们卖了咱们全家,咱们都不知道。” 芸娘听到这里哭的更加厉害了,三个姐姐也抱着芸娘哭,喊着不要卖了她们。 白夜宴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脑子嗡嗡痛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别哭了,哭不能解决问题。” 一大三小都止住了哭声抽噎着看着他。 老天爷啊!求求您就让我死了吧!这种穿越之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而且她很讨厌动不动就哭的人,是他现在的娘他也烦,白夜宴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奈,他在内心深处疯狂地咆哮着,不停地咒骂着天道,指责它是个卑鄙无耻、毫无道德底线的王八蛋。 就在这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犹如九天之上的神雷降临人间一般,震耳欲聋。一道耀眼的惊雷直直地劈在了白家老宅的上空…… 白夜宴抬起头来,对着天空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嘴里嘟囔道:“有本事你就直接把那一家子给劈死得了,光打雷不下雨算什么本事!” 芸娘带着她的三个女儿急忙站在家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恐怖的雷电劈向村东头的方向。母女四人皆是满脸惊愕之色,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人呐,千万不能做亏心之事,否则真的会遭到天打雷劈的报应啊! 与此同时,村东头的白家可算是遭了殃。只见那座青砖大瓦房的房屋屋顶硬生生被劈开了一个如同木盆般大小的窟窿,看上去触目惊心。众人听闻此事后,纷纷围拢到白家的围墙之外,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有人断言说:“依我看呐,一定是白老七的三个儿子的鬼魂看不惯老虔婆磋磨还想要卖掉他们的儿女,所以特意回来找他们算账啦!” 另一个人则附和道:“可不是嘛!我觉得呀,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那个恶毒的老太婆如此虐待芸娘她们母女几人咯!” 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这座青砖大瓦房明明是白老三辛辛苦苦当卖货郎挣来的银子才修建起来的,如今却平白无故地落入了这个恶毒的老太婆手中,真是令人愤恨不平!谁不知道她对白老四那可是宠溺到了极点。竟然狠心将自己的儿媳卖掉,只为了替白老四偿还债务,这种人就该遭天谴,被雷劈死也不为过! 此时此刻,白有才和他的母亲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听着屋外人们的纷纷议论。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与愤怒,心中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狠狠地咒骂那群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但一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惊雷猛然劈下,甚至连正堂的桌子都劈开了,他们顿时心生恐惧,要不是他们躲得快只怕…母子俩不敢再有丝毫妄动。毕竟,如果再来一道闪电真的击中他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性命难保啊! 两人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到通体发凉。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们怀里揣着户籍,心怀不轨地打算将白夜宴卖给人牙子。可谁知,两人正在主位坐着商量之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撼。而他们隔桌而坐,雷电直接就劈开了桌子,母子两人则被吓得呆若木鸡,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白有才这个软脚虾紧紧依偎在他娘身后,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牙关紧咬,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他战战兢兢地问道:“娘……咯咯咯……娘……我们还要不要去卖掉那个小杂种呢?”言语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不安。 “去,必须得去!若是不去,待到那些讨债之人找上门来,咱们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你真想落个被砍掉手脚的凄惨下场吗?”老虔婆咬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异常坚决地说,眼神更加阴毒,还有芸娘那个小娼妇,她要让她的侄子把她给先奸后杀。 随后,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屋顶那巨大的破洞望了一眼,见没有异样,稍作安慰后接着说:“想必只是凑巧劈偏了罢了,不会有事的,快些出来吧,咱们赶紧前往县城将那个小杂种卖给人牙子换了银子把赌坊的债还了才是正理。” 白有才也同意他娘的说法,大概真的是劈偏了…… 天道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两个畜生给他们警告还不够那就真的劈给他们看…… 第13章 天打雷劈2 白有才见他母亲安然无恙地站立在原地,心中顿时安定不少,便放心地站起身来,正想上前去搀扶他娘一起踏出家门继续没有做完的事,就在他刚刚走到白老婆子身边的时候,突然间又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白有才的身躯。 “啊……!”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惊呼声响起,仿佛要冲破苍穹、直上九霄云外一般。围墙之外的众人皆是瞠目结舌,满脸惊愕之色,他们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天,然后又转头看向白家,不约而同地向后倒退了三大步。此刻,每个人的心底都充满了恐惧与敬畏——如果说第一次雷击纯属偶然,那么第二次呢?难道这还能算是巧合吗?毫无疑问,这分明就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啊! 人群之中开始骚动起来,有的人匆忙跑去寻找村长,有的人则心急如焚地奔往族老家求助。但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人胆敢伸手推开白家的大门,进入屋内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两人有没有被雷劈死…… 当村长和族老抵达时,白家门前早已人头攒动,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现场嘈杂喧闹,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让让……让让……村长来啦!\"突然,一声高喊响起,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迅速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只见村长面色凝重,他身旁紧跟着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正是村长的儿子双喜。村长眼神坚定地盯着白家紧闭的大门,毫不犹豫地对双喜下令道:\"双喜,给我把门破开冲进去!\" 然而,此时却有一人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叔啊,这白家恐怕是遭了天谴才会如此,咱们就这样贸然闯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面对质疑,村长毫无惧色,他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双喜,给我撞门!只要行得端坐得正,就没什么好怕的!\"话音未落,又有数名身强体壮的男子挺身而出,与双喜一同用力撞击着那扇厚重的大门。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大门终于被强行破开。村长迈步踏入院子,目光径直投向堂屋。只见屋内躺着两个被雷劈得浑身焦黑、面目全非的人,。村长见状,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烦躁,这两母子被雷劈,真是晦气。 但他是村长不能不管,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仔细试了试了二人的鼻息。发现他们还有微弱气息后,村长心中稍安,只要没死就成,傻了或者疯了那也不是他改管的事儿。他急忙高声呼喊:\"快来人呐,把他俩赶紧送到医馆去,还有救!\" 有好心人找来了两块厚实的木板,粗鲁地将这对可恨的母子放在上面,齐心协力地抬着他们朝着张老大夫家的方向走去。 众人纷纷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被雷电劈开的巨大洞口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个恐怖的场景仿佛是上天的警示,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与这对母子扯上关系可能会带来不祥之兆。于是,他们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一定要尽可能地远离这对母子,以免遭受同样的厄运,甚至担心自己也会像刚才那样被突如其来的雷电击中…… 而在另一边,白夜宴对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兴趣可言。他知道天道老儿始终在默默注视着他,绝不会轻易让他死去。尽管这次不能彻底替原主报得血海深仇,但能够给那可恶的老太婆和她的儿子一个狠狠的教训,也足以令他感到心情舒畅。毕竟来日方长,只要他们还活着,总有一天他必定能够让他们生不如死。 破茅屋的白夜宴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困境亟待解决。在那残破不堪并缺失一只脚的木桌上,赫然摆放着一口硕大的瓦罐,其中装满了黑漆漆如墨般的汤汁,表面还漂浮着数片黄不拉几的菜叶。一旁的竹篾里面,则放着两个由糠皮、黑面粉以及野菜混杂揉捏而成的野菜团子。 芸娘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犹如拳头大小的团子,温柔的地递到白夜宴手中,接着又盛起满满一碗散发着热气的浓汤,稳稳当当地摆放在他面前。 “宴哥儿快吃吧,吃了好得快。” 随后,她又分别为三个女儿舀取了一些汤水,并将竹篾内所剩无几的团子平均分成三块,分别递给三个女儿,自己面前放着寡淡的野菜汤。她面带微笑,语气轻柔地嘱咐道:“孩子们,你们的弟弟身受重伤,所以要让他多吃一些,这样才能早日康复。” 这时,四丫迈着小步走到白夜宴身旁,伸出那双沾满泥土显得黑乎乎的小手,掌心中紧紧握着五颗已然被烤至熟透的鸟蛋。她眨动着明亮的大眼睛,满怀关切地对白夜宴说:“弟弟,这些可是姐姐特意去掏来的鸟蛋呢,都已经烤熟啦,可以帮你补充营养哟!”说完,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但眼神之中却丝毫不见半点吝惜之情。 旁边坐着的二丫和三丫也忍不住跟着咽了咽唾沫,她们也想吃,她们只是看了看,又默默地将目光从那诱人的鸟蛋上移开,然后端起各自面前破旧的小碗,缓缓喝下那碗充满苦涩味道的野菜汤。尽管内心深处同样渴望品尝美味的鸟蛋,但她们知道弟弟受伤后急需滋补调养,因此只能选择默默忍耐。 芸娘看着眼前三个懂事的女儿,转过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白夜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仅仅是几颗微不足道的鸟蛋而已,即使是在前世那个艰难的末世之中,就算生存环境在恶劣,大家依然能够找到变异兽作为食物来源。而现在,就是这么区区几颗小鸟蛋,竟然令他不禁眼眶泛红。 要知道,他的空间里面可是储存着数之不尽的美味佳肴和物资!但他现在绝对不敢轻易地将这些东西取出来。因为他害怕一旦暴露,她们会视他如异类、怪物般看待。 尽管来到这里不过短短半日时间,但他已经深切地体会到母亲和姐姐对自己那份真挚深沉的关怀与疼爱。如今的他已不再是那个身处末世、冷酷无情且只会屠戮丧尸的女魔头白夜宴,而是置身于古代世界中的另一个小男孩白夜宴。 白夜宴这一刻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这古代女子的艰难,没了丈夫,儿子还小,她便没有可以靠的人…… 第14章 几个鸟蛋 白夜宴从四丫手中接过那几颗鸟蛋,故意做出一副十分厌恶的模样,嘟囔道:“哎呀,真是脏得要命!万一我独自食用闹起肚子来可怎么办?只有你们陪着我一起吃,我才能安心。”说罢,他便将手中那颗如同鹌鹑蛋般大小的鸟蛋分别递给在场的四个人每人一颗,接着剥开自己手中的那颗,毫不犹豫地扔进嘴里咀嚼起来。哇……这种纯天然、毫无污染且未发生变异的鸟蛋味道简直太美妙了! 三位姐姐目光注视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随后小心翼翼地剥开手中的鸟蛋,轻轻咬下一小口后,便开始细细品味起来。四丫满脸幸福地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尽是心满意足的神情。而芸娘则默默地凝视着自己那故作嫌弃状的儿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宽慰交织的复杂情感。 只见芸娘缓缓伸出手,将摆在眼前那颗已被剥开壳的鸟蛋轻柔地送到白夜宴的唇边,并以无比温柔的眼神含笑望着他。此时的白夜宴却有些疑惑地侧过头去,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娘亲。他的母亲芸娘生得一副极为标致的容貌,堪称典型的古代美女面容。生活的艰辛所致,使得她略显清瘦,眼角处也悄然爬上了几道细纹。更为令人心疼的是,还不到四十岁的她,发间竟已冒出了一缕银丝。 “娘不爱吃鸟蛋,宴哥儿帮娘把鸟蛋吃了吧。”芸娘轻柔地开口解释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慈爱。 白夜宴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他望着手中那颗小小的鸟蛋,仿佛看到了母亲一生的艰辛与委屈。在这个时代里,女子似乎总是处于弱势地位,被各种礼教规矩所束缚。她们在家要听从父亲的安排,出嫁后又要顺从丈夫的意愿,而当丈夫离世时,还要依靠儿子来生活。这样的命运让白夜宴感到无比的愤懑和不平。 他知道自己的娘亲在失去父亲后,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盼望着他能够早日长大成人、自立门户。然而,白夜宴也明白,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更是整个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所致。 想到这里,白夜宴愈发觉得这个时代充满了悲剧色彩。女子们无法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无法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像他的姐姐们那样,未来的婚姻好坏甚至也要取决于他这个弟弟的态度。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人痛心疾首,但却又无可奈何。 白夜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改变这一切。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那些无辜的女子,让她们不再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同时,他也要努力提升自己,成为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为母亲和姐姐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娘,我前几天发现一个鸟蛋多的地方,明天我和三姐去捡回来,今天这颗鸟蛋我觉得味道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娘你尝尝。” 白夜宴掰了一半鸟蛋喂到芸娘的嘴边,芸娘笑看着自己儿子的动作,张口把他手里掰下来的鸟蛋吃了,芸娘眼泪汪汪的,抬头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摸了摸白夜宴的头顶。 “很好吃的鸟蛋,很香,娘谢谢宴哥儿和娘分享,现在宴哥儿要多吃一点才能长大长高。” 白夜宴站起来抱住芸娘的腰闷闷地说道:“娘,儿子以后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住大房子,吃肉吃大米饭,还有小丫头伺候您。” 芸娘还以为他是小孩心性,点头应好,等到将来的有一天,她真的住上了大房子,吃到了无数山珍海味,身边还有好几个丫头伺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有本事的男儿,文能兴邦,武能安天下。 不过眼前吃糠咽菜的日子还是得过着,谁让他们没钱呢,空间里的物资也不好拿出来,真是急死个人。 白夜宴艰难的吞咽着手里的野菜团子,太拉嗓子了,又苦又涩,还有米糠和黑面发霉的味道,但看着三个姐姐和自己娘亲面不改色,升职狼吞虎咽的吃着团子喝着野菜汤,白夜宴也没有矫情,末世什么没吃过,矫情个什么劲,但迟早他得改善一下目前的生活。 母子几人吃了饭,天色已经渐晚,家里穷得老鼠都没有更别提蜡烛了,几人摸黑洗了脚就躺在炕上睡觉,东北的秋天还是有一点寒意的,到了半夜,白夜宴是被冻醒的。他视力极好,看着睡在边上的三个姐姐冷得瑟瑟发抖,自己的娘也缩成一团,身上的被子又硬又薄。 白夜宴看她们都睡得沉,闪身进空间,把准备的厚被子拿出两床又闪出空间轻轻的盖在她们身上,只要等天亮前自己把被子收进空间就好了。不过还是得想办法挣钱,不然这个家迟早得没。 白夜宴看着她们盖着厚被子睡得一脸香甜的样子,甚至自己三姐还咂吧着嘴说着蛋…白夜宴就想着明天得找个机会出去,从空间拿一些鹌鹑蛋就说是鸟蛋,反正也才不多。 “咕咕咕”一阵饥饿感传来,白夜宴捂着肚子闪进空间,找了一碗白米粥分出三分之一又找了云南白药粉和消炎药出来,先吃了粥过了半个小时在给伤口换药又吃了半粒消炎药,他不敢喝灵泉水,怕伤口好的太快让人怀疑,只能尽量的不然伤口发炎。 白夜宴走回三楼的卧室调好闹钟他就沉沉睡去,等闹钟响起,白夜宴收拾了一下闪出空间,外面才过去了一个时辰他在空间已经睡了三个小时。 他又躺回床上闭着眼睛想着以后该怎么走。 而白家老宅,被雷劈的两人全身疼得哭爹喊娘,张大夫来了两次,除了给劈焦了,都没有外伤,叫唤的次数多了,连张大夫都怀疑是这母子二人装出来的。 张大夫哪里知道,被雷劈之后,筋骨的疼痛会让人痛不欲生,更别说天道还偷偷关照了他们,缺德事做多了,就该生不如死。 第15章 拜师 次日天蒙蒙亮,白夜宴睁开眼睛手脚麻利的把几人身上的被子收进空间又倒回床上假装熟睡。 没一会白夜宴就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知道自己的娘起床了,没多大一会,三个姐姐也跟着起床,房门被关上,院子里传来娘吩咐三个姐姐做事的声音。 白夜宴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操蛋的生活,为了二十个铜板,他娘就要起早贪黑洗衣服,他看到芸娘的手都开裂了,三个姐姐手指也是粗糙又瘦小,和他的鸡爪手没区别,哎!再一次叹气。 确定院子里没有人了,白夜宴起身把门栓插上,闪身进空间,把昨天剩下的白粥吃了,又把消炎药吃了拆开头上的破布,嗯,很好伤口开始结痂,就是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后面可以用去疤膏加上这具身体还小,到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受过伤。 大概十点左右,张老大夫又过来给白夜宴换了药, 其实张老大夫真不老,也就是留了胡子头发灰白而已,白夜宴猜他大概四十来岁,应该是遇到什么大事才来到白家村的,大家只叫他张大夫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住在山脚,从不和村里人有过多的交集,偶尔大家生病才会去山脚找他看病,从他拿出来的装药粉的瓷瓶就能看出他的不简单,白夜宴不想探究别人的过去,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他自己也有秘密。 张大夫还给他把了脉,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芸娘紧张的看着老大夫,等到看大夫把看诊的工具收拾好才对芸娘说道:“宴哥儿是个有福的,只要好好养着,身体会慢慢变好,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万不可受水,药方还接着吃,这次我给他加点滋补的药材。” “那行,谢谢张大夫,不过这药钱…能不能宽限几日……”芸娘捏着衣角无地自容的低下头不好看张大夫的脸色,她知道欠人银钱不好,但是家里真的穷,穷得老鼠都不光顾。 “白嫂子不用担心药钱,不过我有一事想同白嫂子商议,我瞧着宴哥儿人聪明伶俐,心思敏捷,我想收他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张大夫笑着看着眼前的妇人,虽然贫穷但是家里家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个女儿也聪明懂事,儿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能护着自己的姐姐不被卖,这样的人人品差不了,这次受伤估计也得了大机缘,不然以他出神入化的医术怎么能诊不出他前后脉搏的不同。 芸娘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张大夫不像说笑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学医好,能有一门技艺到时候宴哥儿就不会受人欺负了。但是她怕宴哥儿不愿意,她希冀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白夜宴看着眼前奸诈的老头儿,就知道他打着这个主意。他要学医术,空间里有海量的医术可让他自学,他心里翻了个白眼,想无视自家娘亲的眼神。 张大夫看出白夜宴的意图缓缓开口:“宴哥儿,你可听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井底之蛙的眼界只会让你只能看到眼前的天地。学无止境啊孩子!” 白夜宴心里一怔,是啊,中医博大精深,老祖宗几千年了都没有研究透,他难道就能靠着几本书学得一身医术?是他目光短浅了,况且这张大夫医术确实不差,就昨天那药,他喝了之后确实是有效果的,拜他为师好像也不亏,想通了之后,白夜宴站起来对着张大夫恭敬的作了个揖,语气认真的说道:“先生一语醍醐灌顶,小子受教,小子愿意拜先生为师学习医理、悬壶救世。” 【屁,劳什子的悬浮救世,我就是简单的想薅羊毛而已。】 张大夫点点头脑子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笑道:“好小子,是个通透的,可惜了生不逢时,不过乱世出英雄,好好跟着为师学医医术吧,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白夜宴连忙跪下吐槽归吐槽,尊师重道他还是懂。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以后徒儿定会谨遵教诲。”话落便向张大夫磕了三个响头。 张大夫扶起白夜宴,问道,“你可识字?” 白夜宴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原身是识字的,还是原身的娘教的,她娘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识字,就像刻入记忆一样,他们姐弟几人都识字,但他不确定他娘的意思,白夜宴看了看他娘才缓缓说道:“我识字不过不多。” “那以后你就跟着为师习武识字,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救更多的人。”张大夫从医药箱拿出一本识别药植的书籍递给白夜宴,嘱咐他认真把这本书看完,以后遇到药材才能知道是哪种能治什么病! 白夜宴接过书籍,谢过师傅之后把张大夫送出院门。 芸娘还在云里雾里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了张大夫的弟子。她回过神看到走进来的宴哥儿,她欣喜万分。 “娘我会好好跟着师傅学习的,以后让您享福,让姐姐们吃得饱穿的暖,还要把大姐找回来。”白夜宴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娘,他不是在画饼,他会让他们过好日子。 “嗯,娘相信宴哥儿能做到,宴哥儿以后要好好跟着张大夫学医,以后定会是个好大夫。”芸娘其实愿望不大,只要儿子健康,就是当个村医她也是满足的。 白夜宴拿着书籍在院子里看书,他眉头紧锁,这古代的绘画也太笼统了,压根看不出来这个药材长什么样,只能根据名字辨别。 白夜宴思考了一下他好像可以用找出中草药大全出来对比啊,这脑子…肯定是被磕坏了。 白夜宴走回屋里把门插上闪身进入空间,到别墅二楼的书房找出中草药大全和草本纲目、黄帝内经、神农百草经也找出来,他可以利用空间和外面的时间差在空间学习事半功倍。 白夜宴调好闹钟订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怕呆太久了被发现,然后他稀释了一点灵泉水喝下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古籍,一本两百页的古籍很快就被他到看完,他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发现居然全都记住了,白夜宴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是天不亡他,居然是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以后是不是学什么都事半功倍,那空间里这些书。白夜宴决定了要把他们都看完。还有平板里的书籍也是。 白夜宴在空间奋力苦读,而空间外的芸娘母女却被一群小混混围着调戏,调戏他们的不是别人,是来白家催债的打手,刚洗好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沾了黄泥,木盆也摔得四分五裂。几个小混混隐晦的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女几人。 “老大,这个小娘们长得不错,到时候白有才拿不出钱可以把这个小娘们带回去,兄弟们也好久没有开荤了。” 一个鼠眉鼠眼的男人对着一个络腮胡大汉讨好的说道。旁边的小弟也一一附和。 络腮胡想了一下,大手一挥表示同意了,几个人就想上手把二丫拖走,芸娘死死护住身后的女儿,她心里很害怕也很愤怒,白有才这个孬种,居然敢在打她女儿的主意。 芸娘抬起头勇敢的看着络腮胡,她知道这个人是赌坊的管事,只有他开口她们娘几个才能逃脱。 “我们和白有才没关系,他们把我们撵出来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你们找谁去,和我们没关系。” 周围的村人也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一群讨债的可不管他们有没有关系,这娘们虽然生了几个孩子,但身段好啊,那啥一定欲仙欲死,络腮胡的眼睛也盯着芸娘,他也心痒难耐,不过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 第16章 讨债 “就是,芸娘他们和白家早就没关系了,这不是为难娘几个吗?”有看不过去的同村人出声相帮。 “白家那对狠心的母子会放过她们?芸娘长得这么招人,一看就很那啥,哈哈哈”有人落井下石。 “造孽啊!造孽啊!白老七家造孽啊!”也有人咒骂。 “昨天他们就是想卖了二丫才会被雷劈的……”突然人群中有人说出这么一句话,大家集体噤声,默默地倒退了几步,怕这群人欺负母女几人被雷劈了到时候他们跟着遭殃! 尤其是那个说芸娘好那啥的人,只差没有原地起飞。 “你,去问问怎么回事。”络腮胡指着一个小弟让他去询问,小弟听到大哥的吩咐抓了一个村人询问,然后回到络腮胡身边耳语了几句,络腮胡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几步,像他这种坏事做多了的人,最怕的就是天打雷劈。现在听到小弟这样一说,他就更不敢对芸娘母女几个怎么样了,眼馋归眼馋,女人了没有命重要。 他吐出一口痰说了句“晦气”就带着小弟离开了,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甘心还想说什么,被络腮胡几个大耳刮子打在他头上,骂了他几句,又骂骂咧咧的向村东头白家走去。 大家见没有热闹看了都各自离去,有几个好心的婶子帮着芸娘一起把脏了的衣服又拿到河边清洗帮忙送回家,芸娘再三感谢把几人送出小院。 白夜宴在屋内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下了炕穿上鞋子开门走出去,看到破了的盆和娘他们狼狈的样子,他皱了皱眉问道:“娘出什么事了。” “弟弟刚才讨债的来了,差点把二姐抓走,村里人说小叔想卖二姐被雷劈了,他们就都去老宅了。”四丫像倒豆子似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白夜宴,她也怕及了,白夜宴捏紧了手里的书,留着白老婆子母子迟早都是祸患,他得像个法子让他们消失。 他怕这群人又折回来,让自己的娘带着三个姐姐去张大夫那里躲一会他在家里等着,芸娘和三个女儿不答应说什么也不走,白夜宴想了想让她们都进屋,不管出什么事了都不要出来。 他心里清楚这龟孙子哪里会那么轻易的放弃,只怕要不了一会就会找上门来,他得想个办法制住这帮人,要是他的异能也跟着来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抬头老天心里骂骂咧咧。 天道脸红脖子粗的听着白夜宴的咒骂,我丢,差点忍不住想泼他一场雨,他屏蔽听觉,反正他听不见就行了,天道得意洋洋的笑道。 村东头白家老宅,络腮胡几人用力的敲着门,白老婆子和白有才躺在床上对着敲门的人骂骂咧咧。 “谁啊,急着去投胎吗敲那么大声,狗蛋……狗蛋…给他开门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那么大力拍门。”白老婆子对着屋外自己的大孙子喊道,然后又哎哟哎哟的哼唧。 狗蛋听到他奶的话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就被领头的男人一把推开,几个小弟也站在院子里到处打量。 “大哥,这也忒穷了,除了一栋房子,几件破家具,啥也没有。”一个小弟嫌弃的对着络腮胡说道。 屋内的白有才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不由得发颤,他脑子里就就几个字:完了,讨债的来了。 他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络腮胡对着屋内叫道:“白有才,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拎你出来。” 白有才听到这里抖得更厉害了,他战战兢兢的穿着鞋子走出屋子。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大,我…我…本来是要去筹钱的,可是…可是我突然被雷劈…劈了,能不能宽限几日。” 几人睁大眼睛看着白有才被烧焦的头发,集体后退几步,络腮胡正了正心神神色狠厉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现在没有钱给那我们只好砸了你家废了你的手脚,不然来赌坊的人还以为老子是开善堂的!” 他向小弟使了眼色,两人上去抓住白有才把他按在地上,又有几人到处打砸。 白老婆子被其中一人掀翻在地,她嚎啕大哭,咒骂着这群土匪。几人忍无可忍把她提起来也丢在院里的地上啃啃了一嘴泥。 白老婆子撒泼打滚,嘴里的脏话一句一句的往外面蹦,络腮胡听得额头直跳一脚踹过去,谁知白老婆子灵活的一躲,她不哭了也不骂了。害怕的看着络腮胡。 “还钱,要么我断了你儿子的手脚?”络腮胡不耐烦的说道。 外面围着的村里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白老婆子连忙爬过去拉住络腮胡的裤腿说道:“大爷,大爷,你别废他的手脚,我家还有几个孙子孙女你要是看得上都可以带走” “呸,你想让老子被雷劈?今天要么拿出钱来,要么打断他的手脚。”络腮胡不上当,他不想招惹麻烦。 白老婆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但想到后院破柴房的几个孙子孙女,她又讨好的说道:“大爷,我家柴房还关着几个孙子孙女,您看?” “磨叽什么,还不赶快带出来,想要老子揍你一顿才动?”蛇眉鼠眼的男人狗仗人势的破口大骂。 白老婆子急忙叫狗蛋去把人带出来,等了一会,狗蛋领着两男两女出来,个个蓬头散发,还面黄肌瘦,如果芸娘在这里一定认得出来,这是她大哥二哥家的孩子。 几个孩子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和跪在地上的奶奶,他们知道自己要被卖了,四个人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大一点的两个男孩有十六七岁,他们护着自己怀里的妹妹警惕又胆怯的看着络腮胡。 “呸,就这几个货色,卖不掉不说还得白吃老子的闲饭,你个老虔婆是不是想挨揍,来啊,打给我打断他儿子的腿,把值钱的都给拿走,不值钱的砸了算利息。”络腮胡火冒三丈的对着押住白有才的人咆哮。 “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再给我三天时间,对只要三天我一定把银子还给你们”白有才害怕得直哆嗦,但他坏主意多,还是强装镇定的像络腮胡保证。 络腮胡心思转了一下,如果是这个软脚虾去把那娘几个弄过来,这可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哼哼…!想到芸娘那身段,他心里瘙痒难耐。 他故作为难的看着白有才,缓缓开口:“也不是我要为难你,你看看我手底下有这么多人吃饭,如果谁都像你这样欠了银子不还?那我在道上还怎么混,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银子还不上来,那么……”络腮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有才吓得一激灵,连忙磕头保证三天后一定准时还银子。络腮胡招呼着一群小弟呼呼啦啦的离开了。 白有才和白老婆子瘫坐在地上,妈耶刚才可吓死他们了!! 第17章 再次被惦记 白老婆子看着抱成一团的兄妹四人,又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咒骂:“一群杀千刀的,没看到你奶和你叔坐在地上吗,一个个像死人一样,还不快过来扶我们起来,一天天就知道吃白饭。” 院外的人听到她的骂声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白家村谁家虐待孩子儿媳,那就要数白老七家了,前面的妻子生老三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了三个孩子,后面讨了这个寡妇做老婆,开始的时候也还好吧,后面自己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不是白老七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家背地里都说他是千年的绿王八,寡妇对前头生的三个孩子不是打就是骂,现在前头生的三个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找不到人,那留下来的老婆孩子不就遭了殃,卖的卖赶的赶,老大老二家的几个孩子都被她虐待成什么样子了,还得没日没夜的当牛做马伺候庄稼地,老三家的没被卖还是这座青砖瓦房救了他们娘几个,不然还不知道白老婆要把母子几人卖哪个肮脏的地儿去,众人一阵唏嘘 院内,最大的两个男孩把白有才和白老婆子扶起来免不了又是被一阵拳打脚踢。两人缩卷成一团死死护住自己的脑袋,默默承受着毒打。 两个小女孩也抱成一团的缩在墙角眼泪不住的流下来,但他们不敢哭出声,那他们的哥哥会被打得更惨。 等到母子二人打累了,相互扶着骂骂咧咧的走进屋里商讨着怎么才能卖掉二丫 五丫和六丫急忙跑过去扶起自己的哥哥一瘸一拐的走到后院的茅草屋。 “大哥,我们去找三婶吧,不然到时候妹妹她们会被老虔婆卖掉的。”鼻青脸肿的二郎开口对着痛的龇牙咧嘴的大朗说道。 “不要给三婶添麻烦,他带着二丫他们已经够苦了,小叔他们还把宴哥儿差点打死,三婶他们现在肯定也难。”大朗摸着自己妹妹发黄的头发,思绪飘散,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保护他们,如果他爹和两个叔叔还在是不是自己的娘、二婶和大丫就不会被卖,三婶他们也不会被赶出去。 想到自己的娘,他内心一阵悲戚,更加厌恨老虔婆和白有才。 “五丫,你偷偷去听他们在说什么,看他们的样子肯定又在打三婶他们的主意,你偷偷去听了之后回来告诉哥哥。” 五丫有些胆怯,但还是听了自家哥哥的话悄悄的走到前院偷听。 等了一会五丫跑回来,她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把自己听到的话告诉了自己的哥哥。 大朗听到他们要把二丫卖去春满楼,简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以为他们最多就是把人卖去给别人做续玄,但是他们居然,居然敢把人卖去春满楼,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妓院,卖到那种地方的姑娘能有什么好下场!大朗气愤的想站起来去给三婶通风报信。 五丫扯了扯他的衣服怯生生的说道:“哥,出不去,狗蛋在门口坐着。” 大朗颓废的倒回草堆,他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弟弟妹妹,恨白老婆子和白有才不做人,恨老天昨晚怎么没有劈死他们还让他们继续害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白大朗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其他三人也跟着哭…… 对于这边的情况白夜宴他们可不清楚,中午,他娘又去给人洗衣服了,白夜宴继续看书,偶尔休息的时候就在篱笆墙内挖了一条坑,把又在空间的森林里找了很多的皂角刺埋在土里铺上一层薄薄的松针。等到处理完白夜宴脑子的点了点头,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防小人足够了,他想着等会娘和姐姐们回来就给他们说一下免得到时候被扎,皂角刺可以刺穿人的脚底到时候受伤可就不好了。 等到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白夜宴把自己篱笆墙埋了陷阱的事告诉她们,又听三姐叽叽喳喳的说着老宅的事。一家人又沉默了。 芸娘看着白夜宴沉思了半晌才开口。 “宴哥儿,我们想办法把你大堂哥他们接出来吧,不然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打死或者饿死的、累死的,虽然我们也吃不饱,但是一家人喝点野菜汤也是幸福的。” 白夜宴还以为他娘不会管的,想不到她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能想着自己的侄子侄女,白夜宴就觉得他娘太善良了,他也是打算谋划一下这件事,最好是跟他们断绝关系了更好,但是这个以宗族为荣的年代,要脱离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白夜宴想了一会才说道:“娘,我们救不出他们,就连我们都自身难保,别忘了我们的户籍还在老宅,如果哪一天他们卖了我们,我们都没办法,得找个契机和他们断绝关系单独立户。” 芸娘几人听到白夜宴这番话也是面如死灰,想到今天来要债的人,估计他们也要不到钱,到时候那对发疯的母子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 “娘,三个姐姐明天开始就不要去外面了,我怕他们已经开始打我们的主意了,他们能卖了大姐,也能卖了三姐、四姐。”白夜宴心里也愁啊,这具身体小就算了还没有什么力气,想揍人都没法揍,他快憋屈死了,突然他灵光一现,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明天得试一试。 “宴哥儿,娘听你的,明天开始不让你姐姐他们出门,到时候娘辛苦点多跑几趟。”芸娘现在很依赖自己的小儿子,虽然他年龄小但受伤以后他就变得很懂事,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遇到了什么奇遇,芸娘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就变了灵魂,现在的白夜宴是末世那个强大且冷静有手段的异能者白夜宴。 这一晚母子几人都睡得不是很安稳,白夜宴看着屋顶发呆,脑子里盘算着这两天一定要进山一次把空间的藏獒带出来,到时候老虔婆和白有才那个软脚虾只要敢上门,他就能让藏獒撕碎他们,野兽吃人可和他没关系,他又扭头看了看躺在自己周围的娘亲和姐姐,这一世,他有了爱他的家人,他要保护他们,在找回被卖的亲人,让该死的人生不如死。 在几里外的大槐村董家,董家三兄妹正在吃着肉,董家兄弟吃饱喝足,又到破厨房推开柜子,露出地面的木板,董大熊搓了搓手,绿豆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子,嘴里发出一阵淫笑,但是为了生儿子他还是忍住了,等那死丫头来了葵水,他就把她给办了,他娘的,这段时间可逼死他了,那两个贱人被他们凌辱死后,又卖给了村里人当口粮,兄弟两人就没碰过女人了。 不过对着小丫头意淫一下还是可以的,兄弟两心照不宣的把木梯放下地窖,漆黑的地窖里,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怀里抱着破衣服,呆坐在地上,听到声响,她身体颤抖着往墙角贴,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也变成土墙的一部分。 “滚,滚,畜生,滚。”女子用头撞着墙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董家兄弟听到这这虚弱又刺激的声音,更加兴奋了,不过两人为了能生儿子,还是忍住了没大丫,不过地窖里传来了男人的粗喘和呻吟,过了几分钟就停息了。 兄弟俩看到昏死过去的大丫,也没管,丢了一碗水在地上两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地窖,地窖里的味道令人呕吐,和两个畜生一样的令人作呕。 白夜宴不知道自家大姐每天都在受着非人的折磨,这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心里和灵魂的折磨…… 第18章 进山 一夜无眠,次日白夜宴早早起床,围着院子慢跑,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一边慢走一边调整呼吸。 “我丢这具身体也太垃圾了,才跑了三圈就喘不过气来,看来得加强锻炼,军体拳不能落下。” 白夜宴小声嘟囔等呼吸调均匀后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芸娘站漏风的厨房里看着白夜宴奇奇怪怪的比划着动作,三个女儿也跟着比划,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自从受伤后就性情大变,她已经慢慢习惯了。 等到几人吃了早饭,说早饭其实就是几个糠皮黑面野菜团子加一碗黑糊糊的野菜汤,没有盐也没有油。 白夜宴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这种拉嗓子的野菜团子和涩口的野菜汤。他面色淡定的把碗里的野菜汤喝干净,其实肚子还是很饿不过他可以进空间开小灶,他娘和姐姐他们就只能扛着饿等傍晚的黑面野菜糊糊填肚子,没有油水怎么吃都不会饱,想到他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开始结痂,他决定明天找个机会上山搞点野兔野鸡啥的回来给他娘她们补补身子。 长期这样下去很容易因为缺少蛋白质的聂入得了浮肿病,当然也要偷偷的往汤里放点盐,不然大脖子病也是要命的,在古代就是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会要人命,还要让他们多锻炼身体,有了好身体抵抗力才会提高不是。 白夜宴在柴房找了一个叉的木棍,用橡皮筋做了一个简易的弹弓,他在院子外找了颗小石子,瞄准空旷的地方拉筋橡皮小手一松,小石子飞快的发射出去。 白夜宴不满意的撇撇嘴,但也没有办法,空间里有那么多的大刀长枪但是他拿不起来啊,也有枪支弹药,但他不好用啊,不然到时候没法解释,弓弩他也拿不动更别说在山里行走了,下次他要看看小型弓弩怎么制作的,有了空间这个作弊神器,他不怕。。 不过现在用弹弓就行了,他可以用铁珠子,他记得自己当时有屯了几千颗这东西。白夜宴轻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往院内走去,坐在屋檐下掏出师傅给的书认真的看起来。 院外狗蛋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偷看着院里的情况,他恶狠狠的盯着白夜宴,要不是因为这个小杂种他爹和他奶怎么会被打。 还有卖了他们他就有银子了,可以买肉买糖,只能说白老婆子的教育很成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狗蛋现在的嘴脸就和白老婆子同出一辙的恶毒又阴狠。 白夜宴感觉到一道恶意的偷窥,抬起眼睛犀利的往狗蛋隐藏的地方看去,发现没有什么异样皱了皱小脸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狗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自己扑通扑通跳不停的心,还好他缩的快,不然真的要被发现了,刚才那个小杂种的眼神好吓人,冰冷的像要杀人。 狗蛋身体抖了抖,趁着周围没人,快速的跑回家去和他奶他爹说三婶家三个赔钱货和小杂种都在家里躲着不出门。 白老婆子和白有才也抓耳挠腮的,不出门他们也不好上门抢夺,上次族长和村长可说了要是在做出对白家名声不好的事,就把他们从族谱里除名,而且白有才还不是白家的孩子,当然白老七那个千年绿王八可不知道,这会那个绿王八可以钱家村和一个寡妇打得火热。 “爹,我看见他做了个弹弓,估计明天会上山,要不明天等他上山之后把二丫那个赔钱货骗到山脚,等天黑在卖去春满楼,到时候村里就没有人知道是咱们干的。”狗蛋阴恻恻的对着他爹说出自己想到的主意,你还别说这狗蛋可是十足的秉承了两人的恶毒嘴脸。 白夜宴他们还不知道这弥天大祸已经在他们头上盘旋,他还在和三个姐姐在自家院子里收拾他娘挖回来的野菜,天天吃野菜,白夜宴觉得自己都要成野菜干了,弟两百零一次叹气,四丫还以为他想吃鸟蛋了,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夜宴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四姐【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次日,白夜宴借着去找师傅请教的理由终于可以出门了,在他娘千叮万嘱下,他缓缓的向村里走去,穿来了几天,这是他第一次在村里闲逛,这里给他的印象真的贫穷,白夜宴站在田埂上,看着稻田里稀稀拉拉的水稻,他皱了皱眉,他在自家院子里看到金黄色的一片,还以为水稻像是很好,结果……就着?还没有他在的现代七八十年代的产量高!他伸出小手抓住一条稻穗仔细一看,空壳的很多,稻粒也不饱满,白夜宴叹息了一声,这里缺个袁爷爷啊,有了袁爷爷大家都能吃饱饭了!!! 白夜宴又晃晃悠悠的看了看地里其他的农作物,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按道理秋天是丰收的季节,但是白家村的收成交了赋税之后又要有不少人饿肚子了,白夜宴摇了摇头,别人惨能有他们惨,天天吃野菜,他娘他们都快忘记大米长啥样了,先把自己温饱解决了在说咯。 张大夫家住在离村里比较远的山脚下,白夜宴差不多是从村子西边走到东边,横穿了整个村子,他累得汗流浃背,但气息还算平缓,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偷偷的拿起一次性瓶子喝了几口稀释过的灵泉水,瞬间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疲惫感也消失了一大半。白夜宴透过低矮的篱笆墙往院子里看,看到屋门上挂着的大锁,得嘞,看来师傅是出去问诊了。白夜宴坐在院外的石头上等了一会还不见自家师傅回来,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了看山脚下的小路。脑子里飞快闪过这座山的信息。 这座山叫白虎山,老一辈的说法是山里以前有一只吊眼大白虎,战乱的时候把进山的达子都生吃了,还在村里守了几天才回了深山,后来就没有人在见过这只白虎,后来这座山就叫白虎山了,白虎山是由好十几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围绕着周围的十几个村庄,但是村里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进深山,只能在外围采一些野菜或者打一些野味,也有专门打猎的猎人进深山但是再也没有回来过,久而久之大家就更不敢进山了。 白夜宴看着面前的大山就像看着无数的宝藏眼冒金星,别人不敢,他敢啊,他有空间这个作弊器,有危险就可以躲进去,实在不行还有枪啊,一枪下去,大罗神仙难救。 白夜宴拿出弹弓和一个黑色帆布斜挎,只有巴掌大小的包里面装了十几颗铁珠子。 白夜宴顺着蜿蜒的小路向着山里走去。走了十几分钟,外围没有看到一只动物,野菜倒是有不少,这些野菜,白夜宴大致都认识,他一边走一边采了丢进空间。不知不觉已经靠近深山边缘,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支登山杖敲打着周围,他怕被蛇咬了,这具小身体可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小心驶得万年船。 周围的灌木慢慢的都长得比白夜宴高,这里已经是深山外围了,白夜宴外围还找到了两窝野鸡蛋,野鸡他没抓住,那东西也飞得贼快了,如果是他末世前的身手,哪里还让那野鸡逃走。不过这两窝鸡蛋也有十几个个,够他们娘几个吃两天了。 白夜宴继续寻找着能吃的东西,他突然眼睛一亮,前面那片空旷的地上铺满了藤蔓,那不是红薯吗!!!!!啊啊啊啊啊,天不亡啊,他家终于不用吃糠皮和黑面了,可兴奋死他了。白夜宴看过别人家有种红薯,知道这个时候是有红薯这种农作物的,不过产量不高而已,白夜宴快速的跑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真的没看错,真的是红薯,白夜宴快速的从空间拿出一把园艺小锄头嘿咻嘿咻的挖起一根红薯藤,藤上挂着拳头大的红薯有三四个,白夜宴笑歪了嘴,虽然不多,但蚊子小它也是肉啊!这下家里有吃食了,只要娘几个省着吃,这片红薯够他们吃一个冬天了。 白夜宴把挖出来的红薯暂时放进空间,然后在这里做了个标记,到时候带着他娘和姐姐们来挖。也不是他不想收进空间,但到时候就没法解释了,凭空变出东西怕是想被当成妖魔鬼怪烧死? 白夜宴继续向周围蔓延,他决定今天就在这一片寻找一番,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山珍野味,今晚他要大吃特吃一顿嘿嘿…… 第19章 进山2 白夜宴继续在灌木丛中穿梭,突然他看到前面有灰灰的头,下面是一节白色的柱子,白夜宴脑子里快速转动,这东西怎么有点像竹荪,他小心翼翼的用登山杖拍打着周围的草丛, “呵呵呵!!!”白夜宴傻笑着把眼前的这一簇还没有脱帽开裙的野生竹荪小心翼翼的采摘下来,又利用周围的藤蔓编了一个小小的篮子去上一些草,在把竹荪放进去,这东西娇嫩可不能压坏了,白夜宴想着,要是有一只鸡或者兔子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让他娘用竹荪来煲汤,一家人还可以补补身体。他空间的那些滋补药材现在还不能拿出来,到时候真的不好解释啊。 白夜宴还是不甘心,他把篮子收进空间,继续寻找还是想找一只野鸡或者野兔,空间里的鸡和兔子都不像野生的,不然他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白夜宴寻找了好半晌也没有找到野鸡的影子,他都有些怀疑人生了,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吗,想抓点荤腥都不行,白夜宴准备今天就到这里了,他怕自己再不回去,家里人就要来寻找他了, 他往回走,刚走到捡野鸡蛋的位置,他就听到细微的咯咯声,他眼睛一亮,看来是这只野鸡又回来了还下了蛋,他要想个办法把这只鸡抓住,白夜宴想到前世自己看的小说,听说灵泉水可以吸引动物,他从空间用碗装了一点灵泉水出来放在前方的空地上,他猫着身体躲在一颗树后拿出弹弓装上铁珠子瞄准碗的位置。只要野鸡一出来他就用弹弓杀了它,让它今晚变鸡汤。 等了一会,白夜宴看到两只野鸡,鸡头上的鸡眼骨碌碌警惕的东看看西看看,见没有危险一只野鸡先过来喝了一点水会,对着空中咯咯咯叫了几声,另一头野鸡才过来喝,后面又陆陆续续出来了三只 白夜宴满头黑线,这野鸡成精了不成还要先派出先锋,还好他性子稳不然今天就真的是到嘴的野鸡都飞了。 白夜宴收起弹弓,这个距离他应该可以凭空收进空间,应该可以吧!他想试试,他看这群贪吃的鸡默念一声“收”,白夜宴觉得自己大脑一阵刺痛,他知道这是精神力使用过度,他连忙把地上的灵泉水收进空间人也跟着消失在原地,白夜宴快速闪到灵泉边用水稀释了一瓶浓度高一点的灵泉水喝下,脑子里的刺痛感才消失了,不过脸色还是有一点苍白。 白夜宴又去仓库找了一份青椒盖浇饭吃了三分之一身体有了饱腹感,又喝了一杯稀释的灵泉水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白夜宴现在才感觉到空间是和自己灵魂绑定的,大概率是他精神力不强,收取东西的范围不能太大,以后自己可得注意点,提高精神力自己可以在空间多用精神力种地,每次到极限应该就会突破,就像今天这样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又突破了一点,可以感知到几米米距离外的任何生物。 白夜宴准备在空间休息一会,定了个闹钟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不知道在他消失这段时间,一头白底黑纹的大白虎闻着灵泉水的味道走出深山,寻到这里已经在这里守了半小时,后面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才奔跑回了深山,不多时深山传来了一声虎啸,但这些白夜宴都不知道。白家因为这声虎啸还以为他被老虎噶了,已经计划着如何把二丫给绑了卖银子。 白家村内和周边的村子听到这声虎啸大家都惊掉了手里拿着的农具,村里的小孩吓得哇哇直哭,他们只听过传说,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虎啸,更没见过老虎,众人过了一会也没见到有危险,又继续手上的农活。 狗蛋跟着白夜宴,见他上了山之后等了好久还不见白夜宴出来,他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家给他爹和奶通风报信那个小杂种进深山了,肯定一时半会回不来,母子二人咒骂了一通,三人又凑在一起合计要怎么才把二丫那个赔钱货给骗出来,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从山里传了出来,三人对视一眼,好啊,这可是天赐良机,这不就是老天都站在他们这边追着喂饭吃,那小杂种肯定是喂了老虎了,多少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虎啸,那小杂种今天一进山老虎就出来了,哈哈哈天都帮他们啊。 白老婆子对着狗蛋说道:“乖孙,你去你三婶家就对二丫说你看到宴哥儿进山了,一直没见他回来,刚才有虎啸不知道是不是宴哥儿遇到了危险,你把她带到山脚我让你爹打晕她先藏起来,等晚上在卖去春满楼。” 狗蛋秒懂他奶的意思,但是他也有条件,“奶,卖了赔钱货可以给我十文钱吗?”他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和他那个赌鬼爹一个样子都是见钱眼开。 白老婆子想了想把赔钱货卖去春满楼应该可以卖50两银子,给自己的宝贝儿子还二十两的赌债她手里还有三十两,十文钱给了就给了。 白老婆子点头答应了,催促着狗蛋快点去报信,又和白有才交代了一番,拿出麻绳和一块破抹布给白有才又对他耳语了一番,白有才绿豆眼睛都快笑没了连连点头,白老婆子看着他向山脚跑去才眉开眼笑的走向屋内。 五丫躲在墙角看到白老婆子走进屋里才急忙跑进后院的破柴房把自己听到的告诉给两个哥哥。 大朗和二郎满脸愤恨又着急,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办,六丫流着口水从破柴房的一个角落钻了出去,又对着屋内的三人轻喊。 “哥,这里可以钻出来。” 兄妹三人看着墙外的六丫,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但是看着那个小小的破洞只能容纳几岁的孩子钻出去,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十三四岁的大人了,肯定钻不过去,大朗想了想对着五丫低语了几句,五丫点点头也从破洞钻出去,兄弟二人连忙用木板堵住这个洞口,又抱了一些干草遮掩住,有些担心的对视一眼,他们担心四弟,不知道他在山上有没有遇到危险,也担心二丫被卖去春满楼,只希望五丫和六丫能跑快一点。 这边狗蛋出了家门用手在地上抓了两下涂抹在自己脸上又把自己的头发抓乱,其实不用掩饰他都是又脏又乱的形象,他急忙跑去村口的破茅屋,二丫还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刚才听到虎啸的时候,她怕她娘遇到危险,就让三丫和四丫去河边帮忙把洗好的衣服抬回来,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门外,弟弟已经去张大夫家很久了也不见回来,而张大夫家在山脚,不知道弟弟有没有被吓到,但是她不敢去寻他,弟弟说过小叔最近在盘算卖掉他们,让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村里,村口人来人往的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二丫理了一下晾干的衣服又抬头看向外面的小路,还是没有见宴哥儿的身影她有点担心,刚才的虎啸她可听得真真切切的。 第20章 绑架二丫 她再次抬头就看见狗蛋跌跌撞撞的从小路跑过来,秀气的小脸有一瞬间的苍白,看了一会没有看到她奶和小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狗蛋气喘吁吁的跑到院门口,结结巴巴的说道:“二,二丫,宴哥儿…宴哥儿…” 二丫焦急的跑过去拉着狗蛋急忙问道“宴哥儿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我看到宴哥儿进了山,一直没出来,张大夫也不在家,刚才传来了虎啸,是不是宴哥儿已经……”狗蛋假装的用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二丫瘫软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喃喃自语“宴哥儿在张大夫家,对我去接他回来。去张大夫家”二丫像魔怔了一般的扔下狗蛋就往村东头山脚下的张大夫家跑去。 狗蛋看着二丫跑远的背影,阴恻恻的笑了笑,呸的吐出一口口水,吊儿郎当的向家里走去。六丫躲在一边看着狗蛋走远了,她连忙跑去河边找芸娘,五丫也跑得气喘吁吁的,她哆嗦着躲在张大夫家的稻草堆里,她刚才看到小叔那些木棍和麻绳进了山,她要拦住二姐上山。 等了好久,五丫看到自家二姐一边跑一边哭的样子,她刚想出声就看到自家小叔急忙的从山上下来拉住二丫说了什么,二丫哇哇大哭的跟着小叔往山里跑,五丫也连忙跟上。她刚跑过一节弯路,就看到他小叔捂住二姐的嘴巴把她二姐绑起来用布堵住了嘴还拿棍子把二姐敲晕了,五丫哆嗦着捂住嘴慢慢后退,一不小心踩到断树枝。 白有才抬头看到本来应该在柴房的五丫出现在这里他脸色一变,想要抓住这个赔钱货,反正被她发现了一个也是卖,两个也是卖。五丫转头想跑结果脚一崴整个身体像旁边的山坡倒下去,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白有才看了看满是荆棘的山坡,说了声晦气,也不管滚下去的五丫,只要没人救她,她也活不过今晚,秋天的晚上山里的气温可以冻死人,白有才扛起二丫偷偷摸摸的走到自家以前的老宅把二丫藏在地窖里。这是他和他娘商量好的,除了他们两人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白有才哼着小曲往家走,他没发现滚下山坡的五丫其实死死的抓住一棵干树枝,树枝上的刺扎得她的手都出了血,但她不敢出声,等到白有才走了她才发现自己上不去。她大声的呼救,但对于长期吃不饱的她来说,每一次呼救就像是费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跌跌撞撞向河边跑的六丫,她人太小了,六岁的年龄三四岁孩子的身高,她看到三婶和两个姐姐抬着衣服向家走,她连忙大声喊:“三婶…三婶…快救…救二姐” 三丫抬头看到六丫在叫她娘,母女三人连盆都不要了,连忙跑过去问六丫发生什么事了? 芸娘听到六丫说的话,脑子一下子就空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她拉着两个女儿和六丫连忙向白家跑去,她怕她去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二丫了,就像当初大丫一样…… 田里忙活的众人见芸娘带着几个孩子哭哭啼啼的向白家走去,大家都扛起锄头,活也不干了跟着一起去白家,听到六丫的讲述,众人义愤填膺,有一些人怕闹大了连忙去请了族长和村长。 白夜宴在空间休息好了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不早了,他检查了一下没什么明显的不妥,急忙往山下走去,他想着这个时候几个姐姐肯定着急了,到时候回去肯定要被自家娘教训。走到山脚的小路他听到虚弱的求救声,白夜宴皱了皱眉,他不想管,只想快点回家,再说了他里还拿着野味也不好让人发现,白夜宴想直接走人。 但求救声就在脚边,还是个奶娃娃的口音,白夜宴即使在想有人不能把一个小娃丢这里,到时候被野兽叼走了就不好了,他就没想过,他自己也是个屁大点的娃娃还嫌弃别人是奶娃。 白夜宴把手上的野味丢进空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小路边的杂刺砍了才看清楚坡下的情况,五丫抬头看到是白夜宴,眼睛一亮,白夜宴也是非常惊讶,五丫怎么会在这里?他费力的把五丫拉上来,在路边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用石头锤烂了给她敷在血流不止的手上。五丫疼的龇牙咧嘴,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白夜宴前世虽然带着凝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队里的其他女人在照顾,她很少哄孩子,现在看着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白夜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声的问着她:“五丫,你怎么跑山里来了?” 五丫被白夜宴这么一问,瞬间清醒,急忙拉住白夜宴的鸡爪小手说:“四哥快救二姐,小叔绑了二姐要卖去春满楼。我跟着他被他发现才滚下山坡的,你快去救二姐。” 白夜宴本来不习惯陌生人的接触,本能的想要推开五丫的手,但听她这么一说,白夜宴只觉得自己怒气值直接冲到了天灵盖,但理智让他不要冲动,他仔细的询问了五丫,又把五丫扶到师傅家门口看院门开着,白夜宴急忙跑进去请师傅帮忙照顾一下五丫,又借了他家一把菜刀,张大夫不明就里以为徒弟家没有菜刀用便让他拿去随便用。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瓶纯的灵泉水咕咚咕咚喝光,这具身体太弱了,这一刻他想变强,觉察身体的力量在逐渐变强,但洗筋伐髓的痛也在持续增加。白夜宴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快速进入空间跳进灵泉,管他丫的是不是喝的,现在他只想变强。把欺负他们娘几个的人都被他踩在脚下,身体在灵泉水的双重作用下,白夜宴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痛的快爆炸了,这感觉太熟悉了,和怪老头那一仗,他吸收了黑色晶核之后要爆体的感觉一模一样,但身体关节也是拆了又重组又拆又重组,太特么的难受了,他相信人定胜天,天道老头也不会让他嘎的。 天道此时只想大骂,这人这么虎的吗?也不怕暴体了,怎么办他也没办法驾驭住他的空间啊。他很担心,虽然白夜宴嘴巴毒,但是他是个好人。 白夜宴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末世,他好像看到了那一片绿洲,绿洲的中央有一个雕像,来来往往的人都要给那座雕像拜一拜。白夜宴觉得有一丝金光飞入自己的身体,原本快要爆炸的五脏六腑也缓和了不少!身体的疼痛也在消失。 白夜宴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很舒服,他好像还看到了闫三。 而在新世界的闫三,也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雕像有一缕缕的金光飞向天际,他笑了。他知道,白夜宴她还活着,只是换了一个方式。 天道一脸吃惊的看着神魂出窍的白夜宴居然能隔着时空吸取功德之力。 他觉得自己的三观尽毁,这家伙都不受世界规则的约束吗?不过功德之力啊他好羡慕嫉妒恨…… 第21章 洗髓 白夜宴觉得自己的七筋八脉在不断地被一股暖流抚平在扩宽,身体也在发生一些肉眼不可见的变化。 白夜宴须的睁开眼睛,眼睛如古井般深邃,一点都不像一个八九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白夜宴活动了一下筋骨,破空对着临泉边一棵成人腰粗的大树打出一拳,砰的一声,树干齐腰断裂飞出了两米远,白夜宴很满意,很好有力又灵活揍人不用怕了。白夜宴闪身出空间发现他在空间很久了外面才过去一会,他提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刀,身形如鬼魅般的向白家老宅飞奔过去,白夜宴发现他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下次可以去深山试试,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了道家所说的炁了。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有极品等着他收拾。 白有才正在和白老婆子说着话,突然院外大门外被拍得砰砰作响,母子俩对视一眼,怎么来的这么快! 两人一秒恢复如常,白老婆子躺在炕上哎哟哎哟哼唧,额头还搭了一块湿哒哒的布。 白有才一边走一边骂,“敲什么敲,急着去投胎吗?” 但是敲门声一下比一下还着急,白有才抽开门栓,骂骂咧咧的。 “小叔,求你不要卖二丫,她还是个孩子,你要卖就卖我吧。”芸娘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给白有才磕头,求他不要卖了自己的女儿,人群也对白有才指指点点的,但白有才明显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他一脚踢向芸娘,身体单薄的芸娘哪里受得了他这一脚。瞬间摔倒吐出一口鲜血瞬间昏死过去 白夜宴到达白家老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令他悲痛又愤怒的一幕,他娘被白有才这个软脚虾一脚踢吐血了,白夜宴挤开人群把手里的菜刀“嗖”的一下对着白有才甩过去,锋利的菜刀擦过他的头发削下一缕发丝,菜刀深深的插入青砖墙面。人群倒吸一口凉气,都惊恐的看着眼前不足半人高的黄口小儿,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白有才感觉到一阵风声,随着发丝的掉落和菜刀插入青砖的刺啦声,他瘫坐在地上,双腿颤抖一阵骚臭味从他屁股底下传来,裤子被尿侵湿,他居然被吓尿了,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杂种吓尿的!!! 乳臭未干白夜宴冷冷的看着白有才像看一个死人一样,他蹲下身子,眼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亲人,“娘,对不起儿子错了。”白夜宴紧紧握住芸娘粗糙的手,是他考虑不周,让亲人担心他,如果他不瞎跑是不是他娘就不会被一个瘪三踹?这一刻白夜宴无比的后悔。 周围一片死寂,本来还有一些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白夜宴的人也不敢吭声了,开玩笑一个敢对自己小叔丢菜刀的人,如果他们在多嘴多舌,下一次就是对着他们扔菜刀。而几个和芸娘交好的妇人已经偷偷抹着眼泪,大家都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低着头流泪的男孩,白夜宴低着头,别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他身上那个肃杀之气让白有才牙齿打颤。 三丫和四丫抱着昏死过去的娘已经神情呆滞,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已经心如死灰!她们都很难了,为什么还逼他们? 白老婆子听到外面安安静静的还以为人已经离开了,她高兴的掀开帘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阴狠的三角眼一转,马上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骂着白夜宴一家。 “挨千刀的小娼妇,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了还上门来闹,一窝子的贱人你们克死了我的儿子,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现在还想逼死我老婆子,这群挨千刀被雷劈的小贱人…”周围的人回过神,听着白老婆子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哪怕芸娘是个寡妇,那也是他们白家的寡妇,还为白家生生儿育女,这白老婆子算什么?半路嫁进来的二手货,白有才这个软脚虾一看就不是白家的种,大家更加气愤了都指着白老婆子骂。 “你个老虔婆,他们兄弟哪一个是你的亲儿子。你个鸠占鹊巢的老骚货。” “你个老骚货和你这个狗娘养的儿子敢卖我们白家的丫头,你们滚出白家。” “对,滚出白家,你们不是白家的人。” 白夜宴听着周围的辱骂声阴沉着脸站起来,如青松般笔直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进院子,满身的肃杀之气吓得白有才哆嗦着往墙角移动,白老婆子可不怕他想要伸手抓他,被他一脚踢飞撞到院墙瘫软在地上, 白夜宴站在凳子上轻松的把插入青砖墙的菜刀拔了出来,本来是个滑稽的画面,但是没有人笑得出来,芸娘家的宴哥儿是个天生神力的人,如果白夜宴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呸他们一脸。 “轰隆”一声惊雷,在白家老宅炸响,刚快活完回到村里的的白老七看到自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自家小孙子提着菜刀凶神恶煞的样子,腿肚子一软跌跪在地上。急忙赶来的族长和村长连同周围的人也不敢出声,有胆子小的已经跑回家躲进被窝瑟瑟发抖,看热闹哪有命重要。 “吼!”接着一声虎啸从山中传来。惊起一群飞鸟,众人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张大夫抱着五丫和大朗疾步的跑到白家老宅,他就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徒弟又干大事了。 “宴哥儿,不可。”张大夫连忙出声阻止,又蹲下身仔细给芸娘做检查,还好只是气急攻心和皮外伤,只要扎两下就醒了。张大夫赶忙给芸娘扎针。 一刻钟后张大夫把芸娘身上的银针拔出来,他呼出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徒儿。 “师傅,我娘没事吧?”白夜宴脸上闪过一抹担心,他虽然知道他娘没什么大碍,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无碍,马上就醒,不过最好是回去好好休息,多弄点补气血的给她补补。”张大夫看到自家徒弟一眼,这小子手段狠厉,手法老辣,他就知道这是给他藏拙呢!他脸色不好的瞥了一眼白夜宴。 白夜宴毫不在意他怎么想,他现在只想要个结果? 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道:“刚才是虎啸吧?” “白虎会不会下山?”不知道谁说了这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刚才的虎啸,白夜宴可不管他们怎么讨论,他提着菜刀一步一步走向白有才,白有才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他腿怎么那么贱,踢那个骚货干嘛。现在他要被杀了呜呜呜这个小杂种好可怕。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白夜宴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张瘦弱的小脸苍白得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厉鬼,吐出的话也冰冷的让人胆战心惊。 “小叔,你说我是先砍你的手还是先割你的耳朵。” 白有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住地往后缩。可后面就是墙,他退无可退。 “宴哥儿,我不是故意踢你娘的,我赔钱对我赔钱。” “我不要钱我只想要你的命。说我二姐在哪?” “宴哥儿,不要冲动”刚醒来的芸娘虚弱的对着提着菜刀要行凶的白夜宴喊道。 白夜宴看到自家娘醒了安抚的看了看她惨白的脸道:“娘,你信儿子,儿子定会讨回公道,接回亲人,您先和三姐四姐回去,让师傅帮你看看。儿子等一下就回来,一定带回二姐。” 芸娘泪如雨下,频频点头,她的宴哥儿,才八九岁的年龄,却要为他们母女遮风挡雨,她信自己的儿子。 村里的几个妇人热心的用木板抬起芸娘回村头的茅草屋……张大夫欲言又止,看着白夜宴眼里的坚持,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叹了口气跟着芸娘他们离开。 第22章 杀意 “我们不知道二丫在哪里,白老七你死的吗,你的孙子要弑奶杀叔。”白老婆子颤巍巍的爬起来,她哪怕是死也不想告诉这个小杂种二丫那个赔钱货在哪里。 白老七鹌鹑是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早就想休了这个泼妇,她哪有钱家村的小寡妇香。 白夜宴架在白有才脖子上的菜刀又离脖子近了一分。 “娘,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娘我不想死。”白有才一个大男人哭天喊地的向他娘求救,白夜宴不理会他的呼救声,又移动了一下菜刀,这下刀刃直接和脖子的皮肤来了个亲密接触。 卧槽,这个死老婆子,是想害死我吗?如果白有才此时能动弹,他肯定会给他娘一个耳刮子 可是他不敢,他怕死。白有才一动不敢动,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他娘。 “孽障,还不把刀放下,不孝子孙你是想造反吗?”白家族长气得浑身发抖,他刚从惊雷和虎啸中回过神,在看到这个平时不声不响低着胆怯的孩子现在提着菜刀想杀了自己的小叔,他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他们白家怎么会有这种不孝子孙。 白夜宴转头犀利看着族长,冷笑一声说出的话直接戳族长的肺管子。“呵,他们都想逼死我们了,我干嘛还要装孙子,怎么你想来换他?你想给他当孙子?还是你和这个老虔婆有一腿?”三个连续爆炸性的提问让周围一片哗然!大家都转头看着族长,有些平时总被他教训的二流子吹着口哨起哄。 族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指着白夜宴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村长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既不相帮也不指责,老神在在的看着热闹,如果有个小板凳加一把瓜子,他肯定是吃瓜第一人。 “你个小杂种你乱说什么,我要打死你个杂种。”白老婆子恼羞成怒,加上刚才挨了一脚现在真的是想打死白夜宴,心里一个比一个恶毒的想法在盘算。 如果说白有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那白老婆子就是滚刀肉,但是他们打错了算盘,白夜宴可不是软柿子,他是扎手的金刚针。 白老婆子还没有行动,白夜宴直接踢飞脚下的一块碎石。 “哎哟,疼死窝鸟”白老婆子捂住嘴巴躺在地上打滚。 “嘴巴这么臭,那就不用说话了。”白夜宴冷冷的看着白老婆子直接抓住白有才的右手一扭,“咔嚓”“啊!!!!!” 白有才的右手无力的耷拉着,他痛得哇哇大叫,额头的汗也顺着脸颊往下流。 “说不说,我二姐在哪里?”白夜宴又踩住他的右腿,大有他不说马上就给他踩断的架势。 手的疼痛已经让白有才说不出话来,被刀刃抵住的脖子已经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鲜红的血顺着刀口流出来。 白夜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求你饶了我。”白有才被踩得啊啊啊叫,他惊恐的看着白夜宴,这一刻他觉得白夜宴真的会杀了他,这就不是个人,是恶魔,是刽子手。 “老习,不要高数恰”白老婆子松开捂住嘴的手,口齿不清的白老四吼道,看到手里的两颗门牙,爬起来又张牙舞爪的向白夜宴奔去,她现在只想掐死这个小杂种。 白老七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窝囊了一辈子的人居然对着白老婆子大吼了一声:“够了,告诉他二丫在哪里,不然你想看着你儿子死吗?”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现在这母子二人还要卖他们白家的女儿,即使是个赔钱货,那也是正儿八经白家的血脉,卖了儿媳他忍了,儿子都不在了,儿媳留下来也没用,只要孙子在,他白老七这一脉就不会断了香火,他对于自家老婆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还活着就行,现在这样闹,他的脸都被白夜宴踩在地上摩擦,他更恨这个小孙子,让他丢了老脸。 白夜宴冷笑的看了自家爷爷一眼,现在知道急了?晚了,亲孙子又怎样还是比不过一个外人,他直接把白有才踹飞在地上,穿着破了一个洞的布鞋踩在他的脖子处。对着白老婆子阴恻恻的说道:“我数到三,不说我就让他去和阎王爷喝茶,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也不怕杀了你们。” “一” 白老婆子还是不说。 “二”白夜宴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白有才开始脸色涨红,身体扭曲想要摆脱脖子上的束缚。 “在一千老在的滴胶”白老婆子看着自己心肝宝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害怕的说出了藏二丫的地方。 白夜宴松了脚上的力道但是没有移开,一字一句的对着院外的村长说道:“村长大伯,能请您让人去救我二姐,把她带过来吗?” 还不待村想说话,几个二流子站出来一脸佩服的看着其中一个人对白夜宴说道:“四弟,我们去帮你救二丫,你且安心等着。” 白夜宴仔细看了一眼是五爷爷的孙子二柱和三爷爷四爷爷的孙子白池、白大河也有村长的孙子青山,都是本家的血亲,平时也从来不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相反有时候还会偷偷的给他们砍一些柴放在院外。 白夜宴感激的对他们点点头,几人飞快的跑出去,也不管族长那杀人的眼神,白夜宴又扫了一眼族长,四十多岁的年龄,八字胡,不过看脸色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站着还要人扶,记忆里他好几次都见过这个老不修和一个寡妇私会过,如果他不得罪自己那就放他一马。 不过他今天还真想利用这次机会和这家人断了关系,以前只是想分家,到现在怎么样由他说了算。 白老七不知道自家小孙子的打算还以为自己震慑住了他,心里不由得喜滋滋。村长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白老七,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么一个窝囊废居然还想拿捏宴哥儿,看宴哥儿的样子只怕早就想要摆脱这一家子吸血鬼了。不过他倒是可以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卖宴哥儿一个好,希望以后这孩子能念着这份情在白家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把手,这小小的白家村是留不住他多久的,金鳞且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这白老七怕是看走眼了。 白夜宴对上村长那变化多端的脸,有意思,他记得村长是他堂爷爷,还是一位老秀才,科考屡次失败最后回到了白家村开了学堂,他父亲是上一任村长兼族长,后来去世他就顶替了村长,族长被他堂弟截胡了,就是现在的族长,两人素来不和,白家村也分为了两派。 有意思,真有意思……白夜宴突然想看看这位村长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第23章 诡异 众人神色各异,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白夜宴的厉害,这人是个狠人,以后看到他得绕道走。 也有明事理的人羡慕芸娘养了个好儿子,虽然还小,但是护短啊,等长大了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好小子,他们回家以后一定要叮嘱自家孩子多和宴哥儿交好,要是能学一两手功夫,将来也不会挨人欺负。 白夜宴继续踩着地上装死的白有才。 白有才现在是真的想死好不好,压根不用装,手臂疼痛无比,脖子也火辣辣的痛,腿也痛,以后他看见这个煞星他都得绕着走,再也不敢打他们主意了,对了还得让大舅哥赶快把大丫给转手卖出去,等啥等啊,在等命都没了。 白夜宴心里也在盘算这件事,不过他在等,在等狗蛋去通风报信带回来的人,当初大丫被卖,一切都太蹊跷了,蹊跷到他不得不怀疑大丫还在渠县内。 董氏是白有才的老婆,也是老虔婆的娘家人侄女,他们是外乡人住在离白家村五里外的大槐村。 大槐村都是外乡人居住的地方,他们靠佃租大户人家的田地养活一家人,董家就是这大槐村的一奇葩,兄弟共妻,玩死了几个女人生了一窝的丫头,后来他们就靠卖丫头养活自己,兄弟二人又娶了一个妻子生下个脑瘫儿子,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兄弟两人对外说就想买个媳妇回去伺候瘫子,但董家穷啊,想买个傻媳妇也要好几两银子,想到白老婆子送过来的白家两个小媳妇,那段时间董家兄弟可活得自在了,可惜了两个贱货都是不下蛋的母鸡,兄弟两努力的好久都没有结果,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大丫身上,大差不差这和白夜宴猜想他大姐应该是在董家,但是确是过得另一种生活。 所以今天他故意放了狗蛋,就等着他去通风报信。 “宴哥儿。”村长看着快变成尸体的白有才开口。 白有才尸体:“你才尸体你全家都是尸体。” “他没死,在装死而已……”白夜宴对着村长笑了笑踩着白有才的脚稍微用力,像是证明自己没说谎一样。白有才忍不住痛哼唧了一声,他心里忍不住哭唧唧,怎么受伤的总是他!他能投诉吗? 村长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死就好办,这白有才也太不是东西了,活该他被宴哥儿削。 狗蛋跑到半路就遇到他娘和两个舅舅,狗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两个舅舅告状,三人听完直接炸了,今天董家兄弟俩来也是想把芸娘搞家里去,当年他们也馋芸娘,但才老三力气大打人从不留手,兄弟俩被他揍了几次,再不敢生事,但今时不同往日,小的不能动,那就搞老的,寡妇可是最骚气的,他们就不相信芸娘能扛得住他们操弄,现下听到自己的姑姑和妹婿被打了,兄弟两带着狗蛋母子急吼吼的向白家村跑去。 白夜宴等了一会,青山几人把二丫背了回来。 白夜宴看到自家二姐只是有些虚弱,大概是地窖空气不流通,他抬头诚恳的对着几人说:“谢谢几位哥哥,能不能再麻烦你们把我二姐送回家去,告诉我娘晚点我再回去,我这边处理好了再感谢几位哥哥。” 青山几人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连连答应,村长稀奇的看着自家孙子和那三个小子,居然这么听话,但是稀奇了。 “大哥去把二哥带出来,看好五妹和六妹等一会我们一起回家。”白夜宴看着自家大堂哥一脸茫然无措的低着头护着怀里的两个妹妹,他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这一家子看看,看看,被这该死的母子两欺压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他身上的杀意好像更浓了,大郎抬起脸,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四弟,他愿意带他们离开,离开这个狼窝,以后不用担心被卖、被打? “还不快去”白夜宴颇为没有耐心的吼了一嗓子。 大郎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眉开眼笑的去后院找二郎。 等大郎扶着二郎出来,白夜宴示意他们站在一边等着,他好像看到董家那群人了,不过他们后面是? 待看清楚是什么后,白夜宴笑了,这下有好戏看了,他就说他来了几天了都没听到虎啸,今天进山回来就听到了,想到自己用灵泉水引诱野鸡的画面,他顿时秒懂了。 院外的一群人看到白夜宴笑面如花,啊呸,像捡了钱的样子,他们怎么感觉这么冷呢?大家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哦原来是董家人,在仔细看……!!!集体惊恐脸。这特么是不是走错剧场了,怎么董家人后面还跟着一头一米五六高的老虎,它周身白底黑纹,皮毛蹭亮,有两颗泛着冷光的獠牙,睁着卡姿兰大眼睛,它悠哉悠哉的走向他们,就像是在逛集市一样的,就差没有了点瓜子来应景了!!!! “你们最好别动哦,不然真的要给老虎塞牙缝了。”白夜宴把手里的菜刀在掌心转圈,凌厉的刀风“唰唰唰”的响起来,这句话像是鹅毛一样落下,但众人不敢跑,他们怕自己不够给大白虎塞牙缝,呜呜呜果然热闹不是白看的。 众人看着董家人走近,呼啦一下让出一条宽阔无比的大路,董家人趾高气扬的看了看周围的人一脸警惕又害怕的样子,他们扬了扬手里的缺口柴刀向周围挥了挥,心里更加得意了,啧啧啧看看这群怂货,就只会窝里横。 “哟,这是搬救兵了?”白夜宴一脚踢飞白有才,抬起手,用菜刀直接指着董家兄妹三人。 “你个小杂种,还不快给我妹夫道歉,不然老子让你尝尝厉害,到时候老子就把你娘先奸后杀”董大熊用缺了一节的柴刀指着白夜宴,也不知道去村里哪家顺来的,白夜宴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他手不抖的话,白夜宴就信了他是个男人。 “怎么让我尝尝?是断你一条腿还是一双手?想用你胯下那二两肉侮辱我娘,你这是大白天还没睡醒?”白夜宴用左手的拇指刮了刮菜刀的刀刃,说出的话去寒冰,让人发冷,嗯,不怎么快,下次让师傅磨快一点,杀人才不磨蹭。 “呸你个呛犊子,居然敢打你奶奶和小叔,大哥二哥和他说什么的话,打死这个狗杂种。”董氏膀大腰圆的身体上蹿下跳的指着白夜宴咒骂,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啧,真辣眼睛,丑就算了,丑的妨碍大家眼睛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夜宴身形猛的一动,瞬间就站在董家兄妹面前“砰砰砰”“哎哟”“好疼”“别打我”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夜宴如鬼魅的动作再看看叠在一起的兄妹三人,大家脑子集体后退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惹不起惹不起。 大白虎突的倒在地上捂住肚子打滚,如果它的嘴巴不要咧得那么大,声音那么愉悦,大家就信了它邪。众人的嘴巴可以装下两个鸡蛋了:特喵的,这年头老虎也会笑!!!!,是他们傻了还是老虎成精了。 好吧这会他们也不觉得老虎可怕了,起码比白夜宴可爱是吧,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揍,看着都疼…… 第24章 断亲 “喂,蠢猫,你笑啥呢,吃饭了吗请你吃?”标准的国人打招呼模式,白夜宴指了指面前的叠叠乐,他不介意送它口粮。 众人怕它,白夜宴可不怕它,末世比这体型还大的变异动物多了去了,他都能抽它们筋剥它们皮吃他们肉,更何况是区区的老虎。 也不是白夜宴自大,他现在的实力除了没有异能,他身体现在的力量灵敏度可和前世相媲美。更何况他这具身体现在才几岁,等到成年,可以说更胜前世。 老虎左看看右看看好吧没人应那就是和它说了!它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鄙夷的看了看地上的几个垃圾仰着头高傲的不理会白夜宴。 额……众人直觉得一头黑线,这一人一虎咋还聊上了,能不能让他们先回家再聊,董家三兄妹还在“哎哟哎哟”的哼唧,董氏肥胖的身体被两个哥哥压在最底下,她直觉得自己快背气了,董家两兄弟只觉得自己肋骨好像断了。 白夜宴可不管他们什么想法,先让他们在叠一会吧,还有免费的看门狗,啊呸是看门虎可以帮他盯着这三个不自量力的煞笔,他可以安心的处理其他事。 “蠢猫,你帮我看着这三个废材,等小爷我处理了那两个垃圾再给你好吃的?”众人看白夜宴像疯子一样的和白虎说话,他们只觉得很快他们就要去塞牙缝了。 “嗬嗬嗬”老虎低吟几声算是答应了,他可是只聪明的老虎,它闻到了这个小豆丁身上有他寻找的东西,到时候可得好好敲诈他一番,虎生艰难啊!为了口吃的,忍了! 白夜宴见老虎应下,也不管它了,转头看着村长,村长挺了挺佝偻的身子,咳嗽两声声如洪钟的说道:“宴哥儿你有何打算?” 呵,老狐狸搁这儿跟他装糊涂呢,这是有所求,那就好办了。 “村长爷爷,我想和白老七他们一家断绝关系了,您能帮帮我吗?他们已经卖了我大姐今天又想卖了我二姐,那明天后天是不是他们想卖谁就卖谁?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既然已经把我们赶了出去就是想老死不相往来的,现在又打我们主意我实在忍无可忍才提刀威胁他们的。村长爷爷您帮帮我们,不然我们孤儿寡母就吊死在他家门前。”白夜宴颤抖着身体说完,像是哭了一番低下头不再言语,装可怜博同情谁不会啊,这些手段可是她前世玩剩下的,那就看谁装的过谁了。 白老七才扶起白有才,听到白夜宴的话丢下刚被扶起来的白有才急忙跑到院外,看到大白虎,腿肚子都在嗑药。妈妈耶,它会不会吃了他,看看周围的人都完好无损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村长,我…我不同意,以后我保证没人敢在卖他们,谁要是敢……”白老七话还没有说完,一把菜刀就飞了过来从他头顶飞过,头顶凉嗖嗖,发髻被削掉了一半,灰白的头发散落一地。头顶凉嗖嗖的感觉。 “我给你们脸了?让你来讨价还价,从你纵容这对母子欺负我们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没了关系,你今天要是不应我就让这座青砖瓦房变成废墟,让这母子去塞老虎牙缝。” 老虎也配合的大吼了一声,有事没事噱他干啥。 白老七被这一刀吓得不敢再说话,耷拉着脑袋,但眼里的狠毒比白老婆子更甚。 村长看着白夜宴这一言不合就要丢菜刀的架势,他也头疼,想了片刻便说:“宴哥儿,你看这样可好先分家,以后你们只要逢年过节给点节礼,每年给500文……” “村长爷爷,我们家天天吃野菜,没有一份银钱给,更何况要养他的是他儿子不是我或者我娘和姐姐,您说对不对?” 白夜宴已经耐心耗尽,他只想速战速决,多说无益,如果村长在逼逼赖赖的…… 村长后脊背一凉,也不管白老七的意愿,招呼自己的大儿子去拿纸笔。 很快纸笔就拿来了,村长脚步稳健的走进院子在堂屋的桌子上洋洋洒洒的写上一份断亲文书。 白夜宴本来想自己写的,想到这具身体没有上过一天学堂,在外人眼里他大字不识几个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村长把三份断亲文书和分家文书吹干墨汁走出堂屋递给白夜宴。 白夜宴快速的看了一下,很好,很合他意,村长又拿起来对着众人念了一遍。 白老七脸色涨红成猪肝色,他今天算是里子面子都被踩在地上碾压了。 内容大致是:今白老七自愿和白家大房、二房、三房断绝关系,系白董氏和三房子女并无血缘关系,随意打骂发卖其继子子女,天理不容,念其养大继子之恩,于今日起双方不再有任何关系,如若再犯,几房可报官处理。 大朗二郎听到这里眼里泪花闪动,他们真的脱离了这个狼窝子了。 白老七沉闷的按了手指,白有才和白老婆子不愿意也被白夜宴割破手指按了手印,大朗几人也快速的把手印按了,就怕晚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反悔。 白夜宴可不管这些,他把断亲文书小心叠好递给村长,这是要拿去县衙盖章才生效的,另立户籍也需要。 村长把文书递给大儿子放好,看着白夜宴的眼睛多了一份真诚和慈爱,这个孩子是个聪慧的,只是一直藏拙,看他对断亲文书一扫而过又十分满意的样子,他便知这小狐狸识字,且还深藏不露。 “宴哥儿,等明天我去县城把户籍给你们分出来再把断亲文书备份这事就算了结了。你看你们家是立女户还是你当家?” 白夜宴看到村长前后不同的变化心里也有了谱。 “村长爷爷,我们家我是男子,应该我当家,女户条件太苛待,我不想我娘去受刑。”白夜宴想到自家娘去挨打板子他就于心不忍,他娘够苦了,以后这个家他来养。 村长又看向大朗二郎,他们现在是大房、二房的男丁,还需要他们决定。 “村长爷爷我们的户籍跟着宴哥儿,我们爹娘都不在了,要不是三婶一直偷偷给我们吃的,我们早就饿死了,我们决定以后就跟着宴哥儿他们一起生活。”大朗表态,二郎也跟着点头附和,白夜宴还挺吃惊他这两个哥哥的决定,他以为他们会自立门户的,所以一直没有出声。 其实大朗二郎他们都清楚,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带着两个妹妹单过是活不下去的,哪怕和这边断了亲,以他们对这母子两人的了解,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说不准哪一天就把他们妹妹卖了还死不承认。跟着宴哥儿,一家人劲往一处使,日子虽然难熬,但是妹妹们是安全的。两兄弟以后可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了,跟着宴哥儿那可是吃香喝辣,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美差事,当然眼前他们还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逼日子。 村长笑着点了点头,看白夜宴没有反对想来是应下了,嗯,想不到白老七这歹竹出好笋,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可惜了这世道艰难啊,一家子老弱病残,以后难了,罢了罢了,大不了以后让自己老婆子和儿媳妇多照应着。 想到自家孙子青山,怕是现在都是宴哥儿的小迷弟了,简直没眼看…… 第25章 逼问。 “那行,村长爷爷拜托您了,花了多少银两,我三天之后如数奉还。”白夜宴说完对着村长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大哥二哥你们先带五妹六妹回去看好家里。”白夜宴也不要菜刀了,反正他打算就让那把刀插在那里,让这三个人住在这宅子里夜夜惊魂,吃不好睡不好头上还悬着把刀,呵这样想着他开心了不少,滚刀肉又如何,他照样给他把牙嘣了。 “宴哥儿…你小心点老虎。”大朗和二郎抱起五丫、六丫看了看那只老虎,其实他们想跪啊,但不能给自己兄弟拖后腿,还是抖着腿慢慢后退转身就向村口跑去。说好的不拖后腿其实是跑得比鬼还快。 白夜宴走到董家兄妹面前,看着那那肉乎乎比自己腿还粗的虎腿压在叠叠乐三人组身上,他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伸手拍了拍大爪子。 “你这样压着他们要是死了我找谁问去?”在捏捏肉腿,嗯手感不错,除了有点脏和臭,白夜宴嫌弃的在董大熊身上把手擦了又擦。 白虎把爪子,啊呸,把那只前腿放下来,“吼吼吼”的低吼了几声以表示它的不满。 众人已经麻了,胆子大的,比如像村长之类的,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看着空地上那一人一虎的对话,那白虎好像能听得懂宴哥儿的?。那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进山摘野菜或者捡野果了?村长美美的想着。 白夜宴懒得理会这个傻虎,看了看周围,找了一根趁手的木棍。直接“啪”一下打在董大熊的屁股上。 “嗷”董大熊痛得大嗷一声,周围的人只觉得屁股一紧,白虎也加紧了老虎屁股,四腿颤颤,默默地退了几步。这小娃力气真大,看着屁股都疼。 “啪”又一声董二熊也哭爹喊娘的,他被压在中间,喘不上来又挣脱不下来。底下的董氏已经昏死过去。 “想要我放了你们也行,说说吧,我大姐也就是白大丫在哪里?”白夜宴可不管她晕不晕,他现在只想知道亲人的下落。 “不知道,大丫是白有才卖的,不关我们的事。”董大熊眼里躲闪着,他嘴硬的不想说出大丫的下落,他们还想等大丫来葵水之后兄弟两人在享受一下生个健康的儿子。 “喔,是吗”白夜宴冷淡的回应,手里的棍子噼里啪啦的就往董二熊屁股招呼。 “嗷,嗷别打了,别打了,嗷……大哥快告诉他大丫在哪里不然我要被打死了嗷……”董二熊屁股痛得嗷嗷叫,他现在恨死自家姑姑了,没事招惹这个煞星干嘛,现在好了他的屁股要开花了。 董大熊想从董二虎身上爬起来收拾白夜宴,可白夜宴的棍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的落在他的屁股上,他顿时觉得菊花一紧。死死咬住唇。 “哈哈哈哈…”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懂大熊的菊花和木棍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啊哈哈哈,董大熊以后是不是要被男人压了。”一个胆大的说出了众人想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说不准自己用木棍通” “哈哈哈。” 白夜宴一头黑线,他觉得手里的木棍都脏了他的手,但是还没问出结果,刚才他真的不是故意爆他花的。是他自己挣扎刚好怼了上来。和他没关系,这样想着手又用力一推。 “嗷”懂大熊面红耳赤,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不说,不说我可就又用力了!”白夜宴其实也想笑,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滑稽的事。 “在我家地窖里,是我姑姑和我妹把大丫送过去的,她们说大丫养两年就可以给董家传宗接代。她一直被我们关在地窖里。”董大熊怕自己真的会被白夜宴捅死,他说出藏大丫的地方还不忘拖白老婆子和董氏下水,要不是这两个嫁出去的赔钱货,他和二熊这会在家里躺着不舒服吗?来了兴致还能去地窖发泄一通。 “是白老婆子和董氏送去的,你有什么证明?”白夜宴抽出棍子又在他屁股上抽打。 “嗷,有有有,你先别打了。我家院子的枣树下埋着那张卖身契,我们给了白老婆子800文买了大丫,不信你可以去挖出来看看。” 懂大熊是个识时务的,他知道斗不过白夜宴只能先服软,但是别给他找到机会不然他肯定把他姐姐妹妹都给先奸后杀,直接分给村里人当口粮。 白夜宴收了手,对着村长恭敬的说道:“村长爷爷,能不能麻烦您先将白老婆子母子和董家三兄妹以及狗蛋先捆起来看管一个时辰,我去大槐村看看真假。” “宴哥儿,你放心去,我肯定给你看好了这群不做人的东西,让村里的小伙和你一起去,人多也好办事。”村长点了几个人出来把白老婆子母子和董家三兄妹以及狗蛋捆了随意的丢在地上。 白老婆子见事情败露了,更加不敢说话,她在白家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她不敢在村长面前叫嚣,如果被逐出村,他们要去哪里?他们娘俩本来就不是白家人还卖了人家孩子,肯定不会有好下场。问题是前头那两个骚货也是送去了董家,虽然死得渣都不剩,但也希望别留下什么证据,不然白夜宴这个小畜生真的会活剐了他们。 “宴哥儿我们和你一起去。”青山几个送芸娘回去的二流子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警惕的看着前面的大白虎,见宴哥儿和村里人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老虎也不怕的样子,几个人更是挺直了腰板站在白夜宴的面前。 其实他们怕,虽然他们是二流子可是这是老虎啊,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白夜宴也看着几个堂兄,现在不是多说什么的时候还是快点去大槐村把大丫带回来。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人怎么样,董家人最好祈祷没什么差错不然,他不介意把他们丢进深山塞狼牙。 五人向着大槐村出发,几公里的路程对于几个年轻小伙来说就是小意思,更何况他们经常在各村闲逛对于大槐村的路更加熟悉,谁家住哪里有几口人他们都门儿清。 白夜宴虽然是小孩子,但在末世每天都靠脚行走,他现在又洗筋伐髓行走起来也比几人快了几分。 狗腿四人组看着前面的白夜宴眼睛都发光了,他们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的崇拜一个人,他们一定要跟紧了宴哥儿的脚步,总有一天会让村里人看看,他们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二流子。 第26章 震惊 “宴哥儿,董家在山脚,我们绕过去,虽然他们是外来户,但是特别的团结,村里也有不少人做违法的事。”白二柱拉住白夜宴,阻挡他直接从村里穿过去,其实他还没说村里有些人家断粮很久了,已经开始易子而食。 他们几个见过一次,所以最近半年几人都没有在踏进大槐村一步过。和一群吃人肉的人来往,你怕是嫌自己活得太好了。千里送人肉。 白夜宴皱了皱眉,闻着空气里那一股恶心的腐臭味,他太熟悉了,在末世他见过了太多,这大槐村有问题。 白夜宴更加担心大丫了,他点头同意了堂哥的建议,从怀里掏阿掏,掏出弹弓又在地上捡了一些尖锐的石子放在怀里。 哥几个看不懂他的操作,他们也不问,直觉告诉他们相信他就好。 几个人躲躲藏藏的来到山脚,破败的石头房子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白夜宴给他们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纵身一跃跳进院内。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么高的石头院子就这么一跳就进去了,他们好想拥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白夜宴在院内巡视了一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心里疑惑,不是说他家有一窝子的女孩,怎么不见人?难道在屋里?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把军刺一步一步的逼近房门,他推了推房门,居然没有关。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三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啃食一个已经死掉了的男孩的尸体,三人转头沾满鲜血的嘴,像极了末世里的丧尸,区别在于她们的身体没有腐烂,但心已经腐烂了。 白夜宴眼神冰冷,不给三人说话的机会几个手刀就把三人劈晕了,白夜宴看着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皱了皱眉,他在屋内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地窖。 又去其他两个房间看了看,还是没有,白夜宴有些心急了,他怀疑自己被董大熊骗了。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转到厨房找了找,在靠墙的柜子下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白夜宴跑出去打开院门,几个堂哥也快速进去关上门。不经意的看到堂屋的情景,几人直接扶着墙呕吐出来。 太特么的血腥了,居然生吃人肉。 “先别吐,我怀疑整个村子都吃了。不然不会这么安静连声狗叫和孩子哭都没有。说不定……” 四人用手捂住口鼻,看着白夜宴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做。 “我找到地窖,先把柜子移开救出我大姐,接下来的事先回去和村长爷爷商量。此地不宜久留,先救人,小声点不要惊动了村里人,不然谁都走不了。” 山脚虽然偏僻,但是离这里最远的人家也就200米的距离。他们必须小声点。 白池在门口放哨,其他三个人把柜子移开,宴哥儿掀开木板,一股难闻的味道迎面冲来,白夜宴连忙转过头捂住口鼻。不是尸臭,是人排便的臭味,和一些不可言说的气味,他趁着三人不注意带上三个口罩和一块黑色的布把自己的口鼻捂住跳进地窖。 被锁在地窖的大丫听到脚步声,她还以为是那两个恶人又来了,她抱紧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腿间不停地颤抖着往后缩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支蜡烛,心想下次准备自己搞个火折子,不然太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白夜宴看着墙角缩成一团头发凌乱又瘦骨嶙峋的女子,他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大姐?” 缩着的人听到这声大姐身体停滞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缩得更贴近墙,嘴里还喃喃自语“我不吃,我不吃,别杀我,别碰我,滚啊,滚啊……” 白夜宴拉下遮住口鼻的遮挡物他把蜡烛照着自己的脸继续柔声的说道:“大姐,我是宴哥儿,白夜宴,你的弟弟,我们的娘是芸娘,她在家等你好久了,大姐你看看,我真是宴哥儿。” 女子听着熟悉的声音,她胆怯的抬起头看了看离她不远的白夜宴,烛光照亮了小男孩蜡黄瘦小的脸庞,头上的还裹了一块破布,大大的眼睛真挚的看着她,眼里泪光闪烁,薄唇微抿。 “宴哥儿。”大丫突然就哭出来,真的是她的弟弟宴哥儿,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被卖了? “嘘嘘嘘,姐别哭,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这个村不安全。”白夜宴一手捂住大丫的嘴巴,他皱了皱眉,他姐怀里抱了什么?白夜宴低下头看见有些眼熟的衣服。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显然这个地方不适合谈话,白夜宴温声对着大丫说:“姐,别出声,被发现了就走不了了,我们先离开这里,你别出声我放开你。” 大丫点点头,搂紧了怀里的衣服。她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谁都不敢信,哪怕是亲弟弟她都不敢全信。 白夜宴松开捂住她嘴巴的小手,扶起大丫,大丫踉跄了几下头一阵晕眩,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他们吃人肉的时候也逼她吃,她像一头凶狠的小狼崽子和他们反抗,他们对着她意淫的时候,她就用头撞墙,反抗次数多了,他们就不管她了,就丢树皮和野菜或者一碗水给她充饥。 怀里的衣服是大伯娘和二伯娘的。,当时她被卖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大伯娘、二伯娘也被卖给了董家,不应该是送给董家两兄弟,大伯娘、二伯娘拼死反抗,护着她不被两个烂人欺负,董家兄弟就当着她的面把大伯娘侮辱致死,还切成一块一块的卖给别人充饥。后来他们也没有粮食吃了又杀了二伯娘,她一个人在地窖里不知天日,每日都受尽了心理折磨? 每天就靠一点吃食吊着一条命,身体虚弱得连哭都没劲。一天的熬着,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见天日要死在这个地方,她每天把树皮或者野菜嚼碎了兑水喝。她很怕董大熊每次拿一块肉过来诱惑她,她就呆呆傻傻的不吃也不喝。兄弟俩想要儿子,也不敢把大丫逼死了,这年代找个清白人家的女孩不好找。 “姐,我让堂哥背你,我一定带着你回白家村,为你讨回个公道。”白夜宴看着像疯婆子一样的姐姐,他现在只想杀了董家两兄弟,闻着地窖里刺鼻的味道,他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把他们那二两肉割下来给他们自己吃。 白夜宴对着地窖口吹了一声口哨,很快青山跳下来,看到大丫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他掩下眼里的惊诧之色,转身蹲下。 “大妹妹,你上来,青山哥背你上去,我们得快点离开,保不准等一会就有人过来了。” 大丫看了看白夜宴,抱紧怀里的衣服虚弱的趴在青山的背上,三人从地窖出来。白夜宴不再掩饰眼里的杀意。 “哥你们先走我断后。”白夜宴看着堂屋晕过去的三人,像看死人一样的扫了一眼。 “宴哥儿我们一起。”四人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快速的跑出去,白夜宴走进堂屋,看着三个女孩,手起刀落的割断她们的喉咙,不管是什么人,吃了同类就该死。 第27章 杀人 白夜宴把他们进来的痕迹抹干净,又把门关上从院内跳出去,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撒腿就往山的边缘跑去很快就追上了四个堂哥。 一路上大家都埋头赶路,心里沉甸甸的,这个世道真的艰难到需要吃人肉了吗? 四个少年才见识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他们心事重重,脸上的神情也不像以往那般吊儿郎当。 白家老宅门口的众人都望眼欲穿的看着村尾的路。很快他们看到四个少年和一个小孩疾驰走来。 “回来了,回来了,宴哥儿他们回来了。” 和芸娘交好的一个本家嫂子开心的大声喊起来。 大家也在讨论着,不知道白夜宴要怎么处理董家这群人。 待他们走近,大家才看到他们脸色很不好看,而青山背上背着一个痴呆的女子。 “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几个叔伯悄悄讨论讨论。 “看样子大丫不太好。芸娘见到了得哭成什么样。” “嘢,你们看大丫怀里是不是白大嫂的衣服?我记得当初她还说这布料是她男人给他买的。” “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白老婆子当时说把她和老二媳妇卖给大户人家做仆人,也没见人牙子来过村里…” 大家说到这里,细思极恐,如果真是白老婆子做主把白家的媳妇送给她娘家兄弟,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白夜宴其实心里大致也有了答案。只怕大伯娘和二伯娘早就被董家兄弟分食了。不须多问,董家人和大槐村的人都该死。 “村长爷爷,先去把村里人集中在祠堂,我有重要的事说。”白夜宴脸色黑沉的看着村长,完全无视了族长那要杀人的眼神。 村长看着白夜宴这郑重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简单,马上安排人去通知各家派一个代表,其他人三人一组守住村头村尾的路不准任何人进出。 “把这几个畜生带上,。”白夜宴指着捆住的董家几人和大家说道,这一家人搞不好都有份,谁也别想逃。 有人不乐意,白虎长啸一声,众人麻利的提着董家几人去了祠堂。 白虎【哼!小样吓不死你】 祠堂内,白夜宴把在大槐村所见之事告知村长和族老们。 几人开始不信,等看到自家二混子孙子也在其中,大家沉默了,几个孩子虽然混,但从不撒谎。 几个族老有的已经憋的脸色涨红,有的直接跑去旁边呕吐。 “宴哥儿你有什么办法?”村长面色难看沉吟了片刻抬起头希冀的看着白夜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董家人必死。”白夜宴说到这里,看了看祠堂外神情麻木呆板的大丫。 她的大姐就是被他们给逼成这样的。他能想象得到她面对了什么,前世他见多了这种畜生都是被他一刀了结,人是杀了,受到的伤害却没法抚平。 他又转头看着一众族老“我大伯娘,二伯母也是被他们杀害的,我在他们家没有找到人,但我姐手里的衣服就是证据,我们今天不杀他们,他们只要逃脱出去,那下一个被吃的就是我们白家村。”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白家村是距离大槐村最近的村子,他们白家村还是自己的田地不用交租都艰难的生存,今年持续干旱,田里的稻子也减产一半,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几位,我觉得宴哥儿说的对,这些人不能放,我们不杀了他们,到时候我们就会变成他们的口粮,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村长看着几位族老说出自己的看法。 “村长爷爷,一个县令,在他管辖的范围居然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他比任何人都怕丢乌纱帽,他会想方设法杀人灭口,让这事烂在大槐村,当然我们也是被杀的对象。”白夜宴一边说一边看着大家的反应。 见大家面色不好又说了第二个方法:屠村。让大槐村的人都无声无息的死去,但还是要报官,至于怎么报,谁去报那就有好多说法了。 “我不同意,这事我们不用管,只要他们大槐村的人不要来祸害我们村,他们爱吃谁吃谁。”族长站起来上蹿下跳。 “闭嘴吧你,事关全村,你一个人住不了主。”村长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堂弟,真是越老越糊涂。 “族长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割了”白夜宴冷冷的看着族长,如果他不知好歹,那自己就不用给他脸了。 族长不敢在言语,他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其实和董家人差不多。 村长站在祠堂门口,看着村里这二三十号男丁,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把白夜宴几人看到的事复述了一次。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把周身通透闪着银光锋利无比的匕首放在怀里坐在祠堂的石台阶上用双手撑着下巴玩味的看着董家人惊恐的样子,他笑的越发灿烂了。 董家几人包括狗蛋都吓得失禁了不停的摇着头后退,他们的嘴巴被堵住,白夜宴见众人没完没了的讨论,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现在只想杀了他们。 白夜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四个堂哥,白二柱、白池、白青云和白大河。 “能麻烦你们送我姐回去吗?顺便告诉我娘我晚一点回去。” “宴哥儿,我们等你一起,以后我们四人跟着你。”白青云站出来掷地有声的说道。 “哥,你看我短手短脚的,自己都顾不了自己。”白夜宴摊摊手,他是真的不想管。 几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看着他, 刚才他们在董家可看到了,他们兄弟四个都差点被吓得去见了太奶,白夜宴却毛反应都没有,还一脸习以为常的去打晕人,白夜宴摸了摸鼻子,笑着从怀里拿出刚才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丢在地上。 “当”一声,不轻不重刚好让议论的人群安静下来。 众人一见到匕首向后退了一圈。 【妈耶,又要干啥】 四个少年手心冒汗,他们不约而同都有不好的预感。 白夜宴站起来对着四个堂哥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鸡爪似的小手指着地上的匕首说:“你们谁敢杀?那以后就跟着我,我不要无用之人” 四人脸色一白,果然,第六感果然不骗人,四人相互看一眼又看向自己爷爷。 几个老头都吓傻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自己孙子杀人了?不是还没讨论出结果吗?齐齐转头看向白夜宴。 “看我也没用,你们不敢杀,那讨论来讨论去也没用结果,”白夜宴走下台阶,捡起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董大熊。 董大熊看到白夜宴笑的无害的样子,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被堵住的嘴巴呜呜呜的叫着。 “蚩”一声,匕首刺进他的肚子,董大熊痛苦的皱起眉头,白夜宴双手握住刀柄一转再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白夜宴的双手衣服和脸颊都染上了鲜血。 有受不了的人自己原地呕吐,没吐的人脸色也一片苍白,眼里的惊恐不比董家几人少。 这是哪里来的小恶魔一言不合就杀人 白夜宴转头看向一群人。 “你们可以报官,但他们我必杀。” 大丫突然像发疯似的冲向白夜宴夺过他手里的匕首,直接扎进董二熊的心脏、拔出来又捅进去脖子。 白夜宴也没有阻止,心里的恨不发泄出来,自己的姐姐迟早会承受不住真的疯掉。 等到大丫刺够了丢掉手里的军刺鲜红的双手捂住脸哇哇大哭。白夜宴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周围的的人也跌坐在地上,眼睛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兄妹二人。“大伯娘、二伯娘、我带你们回来了,大伯娘你们死的好惨,呜呜呜……董家不是人,他们侮辱大伯娘还把大伯娘分给大槐村的人,他们又吃了二伯娘呜呜呜”大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絮絮叨叨的重复着这段话。 三个堂哥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没有下去地窖不知道什么情况,但青山下去知道里面那味道意味着什么,他怜悯的看着大丫,以后她要怎么办?他们周围的的人也目露凶光的看着董家剩下的人,怪不得宴哥儿要杀他们,他们侮辱人就算了居然吃了他们的亲。那是他们的亲人啊,每个人都同仇敌忾的看着白老婆子他们。 “打死他们”有一个人喊出口。其他人也跟着喊,这还没有到饥荒年他们就敢吃人,谁知道下一个被吃的会不会是自己的家人。 白青云捡起被大丫丢弃在地上的匕首走向白老婆子,一刀割断了她的喉咙,白老婆子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转眼间就毙命。 村长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看见了太奶骂他的样子他的孙子杀人了,虽然这些人也该死。 其他三人也一刀一个了结了董家一行人,让他们死得这么痛快便宜他们了。四人一致觉得让他们这样轻轻松松的死了太便宜他们。 也不是他们冷血。换谁的亲人被人分食了还无动于衷,那只能说这个人不配拥有亲人,而且他们对着妇孺出手,没有活剐了他们就不错了。 “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各家看好自家孩子,最近出村都结伴而出不准落单,至于尸体”村子一时间像老了十岁,笔直的身体也有一些佝偻,这世道怕是要乱了,他看着白夜宴,这孩子戾气太重了,就像是从杀戮中走过来的一样。 “村长爷爷,让大伙回去吧,等会白虎把尸体带回深山处理。”【白虎:你礼貌吗!白扒皮】。白夜宴扶起自家姐姐,想送她先回家,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这时村尾有几个人拿着火把走来。 不是村里人,白夜宴马上向四个堂哥使了个眼色,他们马上带着大丫躲进祠堂,白夜宴快速的把墙角的稻草撒在几个死人身上遮盖住。自己也躲进祠堂。 白虎很有眼力的把自己趴在几个死人的前面,遮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有它在,这些小虾米也不敢…… 第28章 大槐村来人 待人群走近,大家才看清楚是大槐村的村长和村民。看着他们脸色惨白,眼球发红嘴唇乌黑,身体迟缓从身体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差点没有把人熏吐。 【这群人怕是染上了朊病毒】 白夜宴一点也不可怜这群人,食同类,这就是报应。 “白村长你们在祠堂做什么?这么热闹。”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眼神阴毒的老头僵硬的摇着头笑着看向白村长。 “哦,没什么这不是和大家说今年大旱,让各家多准备点吃的备着不然冬天了来了怕是要饿死不少人。”白村长掩饰住眼中的慌乱应付着。 “是啊,哦对了,我们村的董家两兄弟不是跟着他妹妹过来你们村吗?他们七房的人呢?怎么没看到?”大槐村的村长继续问道。 白村长一时间面色难看,他也不知道怎么作答。 “吼”突然一声虎啸从墙角传出来。 大槐村的人把火把对准墙角,看到趴着一只成年白虎,大槐村的人都差吓尿了,这里有一只老虎啊,他们只听过没见过,现在看着它冒着寒光的獠牙,他们齐齐向后退。 大槐村的村长也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的指着老虎“怎……怎么会……会有老……老虎。” “我们也不知道,这老虎从中午下山之后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后来董家人想杀它,被它咬了,白老婆子他们送董家两兄弟去了县里,你们可以去县里看看。”村长一脸严肃的说着谎话,村里的壮劳力也点头附和。 他们不能慌,不过这些人好臭,大家都捂住口鼻,站得离他们远远的 老虎【这么臭的人。本大王可下不去嘴,算了看在小娃的面子随便吧。】 “吼”白虎又吼叫了一声,绿色大眼睛看着大槐村的人,好像他们打扰到它一样想要将他们撕碎。 “这……这样啊,那他们回来让他们快回去吧,他家几个孩子被人杀害了。”大槐村村长见白虎没有动弹,他继续试探白村长。 “什么居然有人敢杀人?那必须报官,大柱子,快带着几个人去县里报官就说大槐村董家小娃被杀了,也把董家人从县里带回来。”村长戏精附身,他觉得自己可行了,死得都得给他说成活的。 白夜宴几人捂住嘴巴躲在祠堂大门后偷笑。 大槐村的人听到白家村的村长说报官都着急了,他们僵硬的转过头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村长,那几个小孩他们各家都分到了一点。如果白家村了的去报官那他们村吃人肉的事就捂不住了到时候全村都得死。 “等一下。”大槐村的村长打断了白村长额的话。在给他逼逼下去,给他都整郁闷了。 “哎呀,老弟还不报官等一下做什么?在等下去歹人都跑远了。”白村长面露着急的说道,大有你们村我也可以做主的样子。 “哈哈……我们村自己去报官了,现在就是过来找找董家兄弟,既然他们不在,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忙,你们忙不用送。”大槐村村长打着哈哈,本来是想过来讹人的,现在好了人没有讹到还给自己头上按了把刀,几人僵硬的转身离开。 大家看着大槐村的人走远,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下来,看来大槐村的人自己吃了自己人不说,还把白家村看成他们砧板上的的肉了,假以时日真的一直没有吃食,那…… “出来吧,人走远了”村长对着祠堂的几人说道。 白夜宴刚才在门缝里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大槐村的村长像条毒蛇一样,被这样的人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这才转头看向白夜宴,白夜宴跑进祠堂抬着一个破碗装了一碗稀释的灵泉水放在白虎面前。 白虎闻到香香的味道,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它低下头伸出鲜红的大舌头舔食着碗里的灵泉水,满足的闭上眼睛,舌头上的动作不停。 等它把水喝完,白夜宴想摸摸它的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得他比白虎还脏。 “猫儿,你跟上去看看。”白夜宴踹了踹它的爪子,像使唤小弟一样的吩咐白虎 “吼”白虎低吼一声站起来,颇为不愿意的几个大跨步跟上大槐村的人离开。 大家看白夜宴能和白虎沟通,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可是山中之王啊,千百年谁能让它乖乖听话,现在他们白家村的宴哥儿居然能让白虎听他的话,大家看他的眼光更加热切了。 白夜宴【那就是只贪吃的虎】 白虎【哼!我只是为了香香的味道,不认识他】 “村长爷爷,让几个人跟上盯住他们,另外各家都警醒一点,您做好决定了吗?别人都找上门来了,白家村和大槐村必有一战”白夜宴怕这群人怕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必须有所防备。 村长点了几个强壮的汉子跟上大槐村的人,一脸愁容。 “对啊爷爷,董家三个女娃生食了脑瘫弟弟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现在有人杀了他们,肯定就是他们村的人自己干的。”白青云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反正他们没看到白夜宴杀了那几人 其实他更想说宴哥儿杀得好,其实他也想杀,只不过他胆怯罢了。 “村长爷爷,不杀他们那我们就要被他们杀,我们村的妇孺可不少。”白大河也站出来力挺白夜宴。 “对啊,那村里的妇孺怎么办?我家闺女才出生没多久。”一个缺了一只胳膊的男人也附和。 白夜宴对他有印象,大伯二伯的骨灰是他带回来的。平时他媳妇也会照应一下自家娘。 “村长爷爷,能先让大家回去休息吧,大家都想清楚了明天必须有个明确的答复。”白夜宴看着大家一直吵吵也没个结果,说白了他们就是怕,怕死! 但是现实情况容不得他们犹豫不决,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各自回家,也没心情在理那几个死人和大丫,四个堂哥也被自家爷爷提溜着耳朵回家,祠堂外一下子就安静了,白夜宴看着大丫靠外门上已经睡着,他走到几具尸体前手一挥,地上除了一摊血迹啥都没有。 白夜宴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仔细看了看没有什么遗漏的,他走过去把自己大姐叫醒,大丫茫然的看着白夜宴。 “大姐,咱们回家,娘在等我们了。” 白夜小心的扶起大丫,乘着月色一步一步的向村口的家走去…… 第29章 兄妹归家 洁白如霞的月光把兄妹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田野间的蛙叫声连绵起伏,让人有一种心很安定的感觉? 破茅屋院外,三丫和二郎哥焦急的看着通往村里的小路,隔壁家的张二叔都回来了,怎么弟弟还没回来,二郎哥显然没了耐心想要往村里走。 “二哥哥你看,弟弟回来了。”三丫兴奋的喊住二郎哥,指着转角处小路上的人影。 二郎急忙跑过去,看到白夜宴扶着一个人,头发披散着,也看不清脸,但他看到了女子怀里熟悉的衣服,他面色一僵,眼神热死的的看着白夜宴。 “二哥先回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夜宴看了一眼自家二堂哥,一切还是等到了家再说吧。 三人走到远门,三丫开心的奔过来,看着自家弟弟衣服有血迹,焦急的问道:“弟弟你是不是受伤了,快,快进屋,张大夫还在,让他给你看看。” 三丫性子急,拉着白夜宴就想进家,还没有发现白夜宴还扶着一人。 “三姐,这不是我的血,先回家我在给你解释。”白夜宴连忙抬手阻止三丫,扶着大丫往院内的屋里走去。 茅草屋的大炕上,芸娘斜靠在破被子上,额头还搭着一块湿毛巾,虚弱的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 芸娘突然坐直身体,看着白夜宴扶着的女子,她颤抖着伸出双手,声音嘶哑:“大丫?” 闭着眼假寐的张大夫转过头看着门口的人,他有些意外,但想到什么又了然了。继续背对着他们闭上眼睛假寐,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如果不是白夜宴眼睛好看到他微动的耳朵就行了这个糟老头子 白夜宴把大丫扶到炕边,芸娘扑过来颤抖的抬起粗糙的手扒开遮住大丫脸庞的头发,看到熟悉又干瘦的脸,芸娘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大丫哇哇大哭。 “娘的大丫,你去哪了?娘对不起娘对不起你啊!”芸娘一边哭一边把大丫紧紧的搂进怀里。 大丫抗拒的扭了扭身体,一双呆滞的眼睛在看到旁边白夜宴微笑着的小脸,她停止了挣扎。 “大丫,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娘了?我是你娘啊。大丫娘的大丫。”芸娘感受到大丫的抗拒,整个人哭的更伤心了,她的大丫不认识她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受到了什么刺激,她抬头看着大丫呆滞的眼神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她想杀了白老婆子,这个老虔婆,把她女儿卖去哪受了这么大的罪。芸娘越发觉得心绞痛无比。二丫三丫四丫看清楚自家大姐的脸,三人也哇哇大哭起来。五娃六娃也跟着哭,白夜宴看着哭成一团的几个女人,他额头跳了跳,他现在是男人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子,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他默默的转过头,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眼里的泪光,对上张大夫那促狭的眼神,白夜宴一头黑线翻了个白眼,瞬间又变回那个冷血无情的白夜宴。 张大夫撇撇嘴看着自家笨拙的小徒弟,这也太不经逗了,他可可爱爱又斯斯文文的小徒弟去哪了,他的快乐没了。 【白夜宴:我们才做师徒两天,啥时候自己可可爱爱又斯斯文文了。我可谢谢你眼神太好。】 芸娘哭得眼睛通红拉着大丫不放手,仔细的看着自己快两年不见的女儿,就怕自己一眨眼她又不见了。几个小丫头也乖巧的围坐在芸娘的身边,五娃和六娃那时候年龄还小自己已经忘记了大姐姐长什么样,她们好奇的看着大丫。 白夜宴把空间留给母女几人,抬脚走出屋子。 大朗和二郎坐在院子里发呆,其实两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碍于宴哥儿还没有告诉他们,看到白夜宴出来,两人希冀的看着他,眼里有希望也有恐惧,白夜宴不理会他们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饿了一下午了又出了大力气收拾极品,这会儿更是肚子咕咕响,白夜宴决定先弄吃的在说,其他事儿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阎王来了也别想阻止他做饭吃。 他在厨房的柴火跺里扒拉了几下,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两个野鸡蛋和一把下午挖的芥菜,大朗默默的坐在灶门口用火折子升火。 二郎接过白夜宴手里的野菜去外面打水洗菜,白夜宴叹了口气,从橱柜里拿出小半碗的黑面,这是家里唯一的口粮了,这一顿吃完,下一顿在哪里还不知道,不过想到空间里的物资和自己现在的武力值。白夜宴心又稳了把黑面全部倒进木盆里用冷水搅成一块一块的面疙瘩。 白夜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灶台,没油没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他想了想对大朗说:“大哥帮我去院子拔两颗葱,等会要用。” 大朗不疑有他把火烧旺了就起身去院子里拔葱。白夜宴快速的拿了一点点玫红色的岩盐出来,用一块破布包起来,放进怀里,盐还可以找借口说捡到的,油可就没法说了,白夜宴也就没有放油,铁锅里放两大勺子清水,偷偷滴了两滴灵泉水,现在一家人病的病伤的伤。得养好身体,两滴灵泉水可以稍微改善一下他们的体质,至少不再那么脸色苍白。 过了一会,兄弟二人拿着清洗好的蔬菜进了厨房,白夜宴先把黑面疙瘩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烧滚的水里,等到面疙瘩煮浮起来又加了一点冷水煮开,趁两人不注意放了两颗盐,把洗干净的芥菜扭成两截丢进疙瘩汤里,在把葱用家里缺了一个口的破菜刀切成葱花撒上,瞬间面疙瘩汤的香味飘散出来。整个茅草屋都是食物的香味。 五丫和六丫一整天没吃东西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三婶受伤了她们不想给三婶添麻烦一直忍着饥饿,现在闻到香香的食物味道,两人再也忍不住猛吞唾液。 【好香啊,好饿好想吃!!!!】 张大夫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疙瘩汤也太诱人了,他忍住嘴馋老神在在的坐着……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艺这么好,以后是不是可以过来蹭饭?】 大朗二郎两人也肚子咕噜噜叫,他们尴尬的看着白夜宴,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红,居然在宴哥儿面前丢脸了…… 村长家里,村长看着眼前的孙子,欲言又止。 “爷,我要跟着宴哥儿,他是他有大本事的人。”青山开门见山,脸上一片认真,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且说说”村长沉默了一会开口 青山把大槐村的事仔仔细细再说了一次,村长脸色黑的能滴出水,真是便宜了这一群畜生就这样死了。 他疲惫的对白青山摆了摆手,白青山知道他爷这是准了。 同样的情况也在另外三家发生,无一例外家里的主事人都默许了他们这样的决定,他们都希望在以后白家这一脉能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世道要乱了,白家需要一个领路人,这个人显然就是白夜宴…… 第30章 遭怀疑 白夜宴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情况,他自己也饿啊,他快速的把面疙瘩汤装进大木盆里,长出四五个破碗,人多碗少,白夜宴也没用办法了,只能让几个人先吃,在换另外几个人吃。 “大哥抬上面疙瘩去屋里,我先烧点水等会洗洗身上的血污。”白夜宴准备站在凳子上洗锅,大郎手脚麻利的夺过白夜宴手里的葫芦瓢把铁锅清洗干净又装上满满一锅的热水。 白夜宴从没有像这一刻嫌弃自己的小身板,做什么都受限制。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长高一些,以后一定要定时进空间喝牛奶才行,不然他真怕自己变成矮冬瓜,那也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白夜宴和大郎哥回到屋里,张大夫已经吃好了,他和大家说自己先回去明天再来,他知道这一家子今晚怕是无法入眠了,自己识趣把空间就给他们。有些事他也不便听不是。 白夜宴送师傅离开回到屋里,大家都安静的坐着,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碗里还装了满满一碗的面疙瘩,还有一些坨了,不过白夜宴在末世什么没吃过,啊呸同类他没吃过。坨了的面疙瘩算啥他抬起比他脸还大的碗呼啦呼啦的吸溜着,没多大一会一大海碗的面疙瘩就被他给吸溜干净了,他放下碗,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看着一家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白夜宴知道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他把在董家看到的一切和在祠堂发生的一切和他们讲述了一遍,当然他和大姐杀人的事他没有细说,芸娘又哭成了泪人,大郎和二郎也泪流满面低着头默默哭泣。 “大哥二哥,逝者已逝,明天我们就给大伯娘二伯娘报仇,不要让伤害我们的仇人苟活于世。” 两兄弟抬头震惊的看着白夜宴,他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但他们不知道要怎么报仇。 芸娘轻排着靠在她身旁睡熟的大丫,眼神复杂的看着白夜宴,她努力回忆这两天白夜宴的变化,力大如牛,还会一身诡异的功夫,从前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现在变得胆大心细,尤其是身上的气势,让人胆战心惊,心生恐惧。他从没有做过饭,也没有摘过野菜,更别说捡到野鸡蛋,那可是山里的东西,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鬼怪给占去了身子。 如果白夜宴知道芸娘的想法,只能说他娘真相了,他可不就是几千年后的魂魄穿成了她儿子。还是女穿男那种。 “大郎,先带弟弟妹妹们下去休息,我有事和宴哥儿说。”芸娘嘶哑着嗓子对大朗说完又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对上自家娘亲复杂的眼神正襟危坐, “娘,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白夜宴被芸娘看得手心冒汗但他素来都表情寡淡,其实心里慌得一逼。 “没有,就是娘想起了宴哥儿没受伤之前和受伤之后你的变化,娘觉得娘的宴哥儿长大了,知道保护家人了,娘很欣慰。”芸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被鬼怪占了身子,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大概是死而复生之后的性情大变。 白夜宴的心紧了紧,他认真的看着芸娘“娘我受伤之后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老神仙,他见我可怜教了我一些本领,每天入睡之后,老神仙都会在梦里叫我各种本领,儿子不愿意娘和姐姐们在受欺压,每晚都在梦中和老神仙认真的学习,娘儿子不是有意瞒着您的,实在是老神仙再三交代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不然以后他都不会在教我本领了。”白夜宴默默的在心里对着芸娘说对不起,他不能告诉她真相,至少目前不行。 芸娘面露怀疑,但想到宴哥儿今天的表现出来的能力,她又释然了,是啊,如果不是有这神奇的机缘,自家儿子也不会变化这样大,仙家的事,不是凡人可以议论的。 “那你现在告诉了娘,老神仙会不会生气”芸娘有些担忧的看着白夜宴就怕他受到了影响。 “不会的娘,老神仙说了您前世对我有恩,所以今生我才成了您的儿子来报答您,以后儿子会努力学习更多本领,赚很多的钱,让娘顿顿吃大米饭和肉,不会让您和姐姐们在饿肚子。”白夜宴觉得自己现在胡诌的本领是越来越顺溜了。 看看他娘这副还好老神仙明事理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敬畏神明了,白夜宴从来都不是一个把命运交给神明的人,她一直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谁也不能主宰他的命运,除了他自己。 白夜宴见芸娘信了他的话,心里踏实了不少,又交代他娘,这几天都不要让姐姐妹妹们出门,他也不知道村长他们怎么决定的,但他一个人能力有限也不能一次性杀死那么多人,白夜宴他愁啊,如果不趁早做决定,那就真的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到时候村里又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母子二人说了良久,隔壁屋子的兄弟二人也无法入睡,他们想起自己的娘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护,自从娘被老虔婆买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娘了,两个妹妹更是忘记了娘长什么样子,今天宴哥儿的一席话去一道惊雷炸的他们热血沸腾,是啊为什么要让伤害自己的人苟活于世,这个仇他们必须报,哪怕是粉碎碎骨他们也要手刃仇人。 可以说白夜宴的处事方式、说话方式彻底的改变了兄弟二人的整个人生,也让他们在以后的道路上遇到任何困难都能果断决定和快速反击。 白夜宴等着他娘入睡,去厨房把铁锅的热水装进空间,又仔细听了听没有人,快速进空间洗了澡又闪出来,全程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 白夜宴坐在院子里双腿盘膝而坐,银白色的月光撒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快要羽化成仙的小修士,他面色平静,吐纳生息,放松了自己紧绷一天的精神,脑子飞快的转动要如何处理大槐村才不让外人看出端倪,这是他在末世养成的习惯,什么事都需要反复思考清楚,因为你不知道有时候你的一个决定或许可以害死很多无辜的人,也可以让恶人死无葬身之地…… 第31章 太子失踪 而此时的县城人声鼎沸,商贩吆喝声不断,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县衙的四十出头的县令也急得焦头烂额,在公堂来回踱步,当今太子在渠县失踪了,派出去了一批一批的人秘密寻找,已经过去三天了也没有找到,想到刚收到的消息护国将军这几日也要经过渠县去镇守关外,他就一个头两个大,这大佛一尊一尊的往渠县来他头都快愁秃了。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大人。”一个衙役拿着一张纸急忙跑进县衙。 “鬼叫什么鬼叫,你家大人活得好好的,找到人了吗?”县令还以为他有消息了,急忙把衙役手里的纸条接过来打开快速看完。 他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完了,他完了,太子爷在白虎山失踪了,纸条是跟随的护卫托乡里人带回来的,他在山里被狼给抓伤了,那太子呢?太子去哪里了?会不会也……!想不到他曲喜田好不容易买个官,屁股还没坐热,他就要人头不保了。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可怜见的,以后他们怎么活啊。曲县令一脸死了爹妈的样子,看得师爷牙疼。 师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条仔细看了看,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这事也不一定不是好事,他伸手扶起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县令,这不是建功的好事,怎么还给整成了软脚虾了。 “大人,依我看咱们得走一趟这白家村的白虎山了,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性命不保,如果我们帮太子爷抓到白虎,那可是大功一件。”师爷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只因怀才不遇才在这小小的县衙做了师爷,好在县令也是个听劝的,是非分明,也深得民心,这事只要听他的,保管他跳出渠县这个小县城往上升一升。 县令听他说完仔细分析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他觉得他现在可以干翻一只老虎献给太子殿下,到时候可以加官进爵,想想都开心?马上安排了衙役把县衙的人手都召集起来,准备天明就向白虎山出发。 而在大槐村村长家院子里围了一群人,不,已经不能称为人,他们行动僵硬,脸色苍白眼睛发红,他们正在商量着怎么把白家村的人变成他们的口粮。 原来,董家兄弟之前换给他们的肉竟然是白大嫂!他们一直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动物肉,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地尝了人肉。自从吃了肉后,他们变得越来越上瘾,仿佛变成了瘾君子一般,整天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只想着吃肉。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尝试,用猪肉来烹饪始终无法重现那种独特的味道。于是,他们前往董家,希望能够再次换到那种美味的肉。可当他们到达董家时,却惊恐地发现,原来他们一直以来吃的竟然是人肉! 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但他们已经无法戒除这种对人肉的渴望。相反,这种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让他们陷入了极度的贪婪之中。 在这个村庄里,那些身体虚弱或是绝户的人家成为了村长和董家兄弟的目标。在他们的蛊惑下,这些可怜的人们被这群人残忍地分食。 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宛如一群饥饿的恶鬼。见到任何人,他们都会产生食欲,特别是对于细皮嫩肉的孩子和妇女,因为她们毫无反抗之力,最容易成为他们的猎物。 一个矮瘦猥琐的男人看着他们村长欲言又止。 大槐村长看到他那个熊样就想给他一个大兜逼,压低声音眼神阴冷的说道:“刘狗子,你有话就说,有,有屁就放……放” “村长,白家村的人在村口盯着咱们,该怎么办?还有咱们在后山里捡到的那个男人,细皮嫩肉的,能不能……嘿嘿”刘狗子吸溜一下嘴角要掉不掉的口水,看着村长。 “那……那人先留着,我,我看他穿着不简单,或许有大用。”村长滴溜着一双细长的三角眼,想到昨晚捡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本来是准备杀了煮来吃的,但他看男人穿着不像普通人,还有腰间的那枚玉佩也不是凡物。 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在县城听别人说达子要破关了,他们渠县离边关不过是两个州城的位置,真要打起来,东辰国内忧外患,破城也是迟早的事儿。他不想带着大槐村这群蠢货一起离开,他想借刀杀人金蝉脱壳,借这一群傻子的手,牵制住白家村的人,他好带着那个男子跑路,到时候救命之恩,源源不断的财富不都只属于他了? 大槐村长想到这里桀桀笑出声,这笑声让人鸡皮疙瘩起,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随时可以用锋利的毒牙咬上来。 白家村的几个壮汉跟着白虎在大槐村口止步不进,这也太臭了,腐臭味都快把自个儿腌入味了,有两个受不了的汉子直接蹲在地上哇哇大吐。 白虎也形象化的伸出一只肉爪捂住鼻子一脸的嫌弃。 几个汉子:“你一个老虎还怕臭?” “现在怎么办?”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共同的捂住口鼻看向白虎。 白虎一脸懵逼的看着几人,又高傲的抬起头向村里走去,他闻到不一样的味道,带回去,那个矮冬瓜大户应该喜欢。 矮冬瓜大户白夜宴【我可谢谢你二大爷的。】 几人对视一眼又跟着白虎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进了村,白虎嗅嗅鼻子,太臭了,不过前面那家有不一样的味道,他继续向前面的破石头房子走去,这是刘狗子的家,白虎可不管你遛狗子还骑狗子,他在使劲嗅了嗅就是这里了的,扭过大虎头对着身后的几人低哼了几声。 几人轻手轻脚的把破败的木门打开, “吱……”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尤其显得刺耳。白虎前肢向前身躯拱起一个弯曲的弧度做出攻击前的准备,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那啥,不小心用力过猛了嘿嘿……”一个汉子摸着后脑勺憨厚的笑着解释。 “你个憨货,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比他高的汉子给了他屁股一脚。 憨货汉子憨笑着不介意的拍了拍屁股的泥。几人看了看这间屋子,除了脏乱差还臭气哄哄,地上杂乱的草堆有一些脏的不能在脏的破衣服和几块碎骨头,想到那是什么骨头,几个人都不好了,快速的看了一圈,刚想退出去,憨货大汉指着炕上的茅草“哥几个,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几人顺着他指的地方慢慢靠近,用手里的木棍子把茅草扒拉开,是个男人,还被杂草堵住嘴巴手脚也被破布捆起来的。不过这人现在是昏迷的状态,几个人也看不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犹豫了,是带走呢还是不带走? “赫赫赫”白虎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里人干什么东西,这么臭的地方也不是唠嗑的好时机啊!他想找矮冬瓜。】 “要不拖出去给白虎?它理咱们就带,不理咱们就快离开,早点回村。这大槐村的人没憋着好屁。”其他几人觉得有道理,两人麻利的抬起男子丢到白虎面前。 男子“嗯哼”一声继续昏迷【大爷的不会轻点丢?可疼死弧了?】 白虎低下高贵的虎头嗅了嗅男子身上的味道,恩,就是他了,矮冬瓜肯定喜欢,白虎甩了甩尾巴,张开血盆大口咬住男子胸前的衣襟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大槐村,当然屁股后面的几个尾巴也没落下跟着一起回了白家村…… 被白虎叼走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萧景川 第32章 捡了麻烦 等刘狗子带着村长向他家走去,隔老远看着大开的破木门,两人脸色大变,摇头晃脑又僵硬的小跑回石头屋,刘狗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炕,他暴跳如雷,是哪个狗崽子把他的口粮偷走了,他害怕的看着村长的脸。 “看我做啥,人肯定是被白家村的人带走了,还愣着干啥,把人都带上去白家村。”大槐村长眼睛更红了,现在恨不得扒了白家村的人的皮,他的荣华富贵,他的金银财宝,全他娘的不见了。 白虎带着几个大汉在月光的照射下疾步而行,他们脚程快,很快就回到了白家村,刚进村,守夜的村人就发现了他们,见是自己人和白虎嘴里叼着的人,他们很淡定的放了几人进村,现在他们知道白虎听宴哥儿的,不会伤害自己村的人,大家也没用那么惧怕了,几人疾步向村长家走去,其中一人跑到村口破茅屋找白夜宴,巡逻的人见他们这架势,巡逻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砍柴刀或者锄头之类的利器。 村长白志得还在给自己的孙子白青山上思想教育课,白青山低着头不看他爷,他觉得自己没错,但又不敢反驳他爷,算了谁让他是自己的爷,忍着吧。 这时远门被拍得“碰碰”作响,“村长,我们回来了。” 白青山快白志得一步把远门大开,看着院外的一虎五人,不,是一虎六人,虎口还有一人被叼住了衣襟。 “嗨!虎哥。”白青山对着老虎笑着挥挥手。 大家看着他像看神经病一样,他以为他是宴哥儿还能和白虎沟通。 白志得忍不住给自家孙子后脑勺一个大兜逼。这缺心眼儿的死孩子。 “嗬嗬嗬”白虎抬起高傲的头回应了一下【算了算了,这是矮冬瓜的小弟也等于是它的小弟。看看虎哥多给你面子。】 众人:…… 白志得轻咳一声,看着几人等着他们说说大槐村的情况。 “我们被他们发现了,但是他们好像并不在意一样都去了他们村长家好久都不出来。我们不敢靠太近,但是整个大槐村都有一股腐尸味,村里十有九空而且没有一个妇孺可能已经……”憨子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是憨但不是傻,大槐村的妇孺十有八九都变成了男人的口粮。 “宴哥儿去叫了没有?”白志得抖着身体,看着几人询问,不是他做不了决定,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做啊。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夜宴的身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娃不简单,脑子灵活,武力值更不用说还有白虎相帮,他应该能扛起这口锅。 “爷,宴哥儿来了。”白青山兴奋的指着走近的白夜宴。 白夜宴本来在院子里冥想洗髓后他五感更加灵敏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合喘息声在往他家院子而来。 他睁开眼睛,慢慢起身想了想,又从空间放出一只纯黑色的藏獒,在前世藏獒能长到一米二,而白夜宴这只在空间自由疯长,这只藏獒就有一米五的高度,体重也有一百多公斤,加上蓬松的皮毛和白虎有的一拼。 藏獒皮毛粗硬,头部宽大,两耳间距较近,耳朵呈三角形,耳背的毛色较深。眼睛呈椭圆形,出现在陌生的环境它目露凶光,看到白夜宴的一瞬间闻到熟悉的味道又委屈的趴在他脚下哼哼唧唧的撒娇。 “呜呜呜……” 【我还在和我媳妇儿玩耍,主人你怎么把我丢出来了,人家委屈……】 白夜宴伸出小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这也太舒服了吧,虽然穿成了男人,但内心还是美少女,就爱撸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 “在家守着,保护好我的家人,如果有人闯进来直接咬死他。”白夜宴指了指自家院子,带着狗子去房间嗅了嗅好熟悉家里人的味道,不然他也怕自己不在狗子伤人。 白夜宴离开的时候给了狗子一块血淋淋的生牛肉和一小碗稀释的灵泉水,狗子趴着舔了舔他的小手,噎!!!好恶心,白夜宴在它的皮毛上擦了擦。 他推开院门,刚好那人也跑到了他家门前,白夜宴眼疾手快的把院门关上。 “馒头叔出了什么事了?”白夜宴稚嫩的声音问着眼前汗如下雨的大汉。 “呼……宴个儿呼……去村长家……呼”大汉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从大槐村回来又从村尾跑过来快累死他了。 白夜宴想给他一碗水,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伸出鸡爪小手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等馒头叔气息没那么喘了,白夜宴才知道几个叔伯在大槐村带了人回来。白夜宴脑子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这不是给人家借口来杀你做口粮?本来还以为能等到天亮在偷偷给这群人下毒的,现在好了……! “馒头叔,走吧,今晚注定不安定了!沿途通知各家做好准备”白夜宴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进村。 白夜宴隔老远听到白青山说他来了,不由得想翻白眼! 白虎看到白夜宴走近,把虎口的人往地上一扔,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求表扬的样子不要太过明显。 白夜宴一头黑线,人甩锅就算了,这个蠢虎凑啥热闹,但一看就知道这人就是这个二货带回来的,白夜宴仔细看了一下男人,嗯十六七岁的年龄,嗯还很脏很臭,不过衣服料子不错还是上好的绸缎,不过袖口的图片咋这么眼熟。 白夜宴低下头嫌弃的用食指和拇指撵起男人的袖口仔细看了看上面绣的图案,是四爪蟒纹,哦豁这还是捡了个大麻烦。 “宴哥儿,你认识这个人?”白志得也想走近看一看,白夜宴把手一松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看着村长。 “村长爷爷,如果我说你要发财了你信不信?”白夜宴似笑非笑的看着村长。 【这娃子笑的这么鸡贼,我怎么感觉不大好?】 “宴哥儿,你有话直说吧,老头子我还能撑得住。”白志得挺直腰板,但是老寒腿你抖啥抖啊。 “村长爷爷,先把人松开,说不准这次咱们屠了大槐村反而无过还有功,提前是,你得把这人给照顾好了。”白夜宴指了指地上的倒霉太子,啧啧啧,这是有多倒霉被吃人的家伙逮住,不过不是说这些达官贵人不都是身边高手如云吗?他也挺想和高手过招的。不过这事也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大槐村的人也不知道是倒霉呢还是倒霉,居然敢把太子当口粮,真是想吃龙肉想疯了。 白志得左眼皮不由得跳了跳,颤巍巍的看着白夜宴。 “看我也没用,醒了就知道是谁了。”白夜宴老神在在,他现在反而不急了,有人可比他着急。比如县令,比如护卫! 这白家村可是要热闹了,不过眼前还是要先解决大槐村的人。 还不等他们说怎么解决,大槐村的人就提着家伙找上门来了。 第33章 斩草除根 白夜宴刚想和白志得说大槐村的事,就听见看见一人鲜血淋漓的跑了过来。 “志得叔,大槐村的人打进来了,还杀了二麻子一家。” “什么?不是在巡逻吗怎么没发现?都死了吗?”白志得一个趔趄白青山赶忙扶住他,他一脸焦急,他爹和小叔也在巡逻队伍里面。 白夜宴脸色一变,这群人不可能只是从村尾来,搞不好是敲东击西。 “青山哥,敲锣,把人聚集起来”白夜宴对着白青山大吼一声,从怀里摸出刺刀,转身想向村口跑去,那边巡逻的人只有两个,他娘他们都是妇孺,要是遇到这帮畜生……白夜宴不敢想,他一边跑一边喊:“大槐村杀进来了。大槐村杀进来了……” 各家当家的晚上回家都提醒自家人警醒一些,刚才白夜宴过去的时候又让馒头叔通知了一次,白夜宴这一通喊叫,各家各户的男人都手拿利刃,老人妇女抱着孩童连忙躲进地窖。他们晚上可是听自己当家的说了整个大槐村都是吃人的怪物,这些怪物打上他们白家村的主意了,大家都不准出村。现在这些怪物杀进来了,他们担心自家男人儿子,但是她们知道不能拖后腿。每个人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白夜宴还没跑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几个人在撞门。破茅屋的篱笆墙也摇摇欲坠,好在早几天白夜宴就在篱笆墙下埋了皂角刺,现在派上用场了。白夜宴不敢耽误,几个大踏步。悄无声息来到几个人身后。 “呲呲呲”几声,门口倒下了两人,剩下的两人眼神凶狠,阴恻恻的笑着朝白夜宴举起柴刀,白夜宴一个闪身到两人身后又是“呲呲”两声,两人惊恐的倒地血流不止,死不瞑目,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八九岁的小孩怎么能杀了他们? 白夜宴不理会这些死人什么想法,他右手提着血淋淋的匕首左手轻轻敲了一下门,很快破门被打开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柱子上。 “宴哥儿。”芸娘紧紧抱着几个女儿一脸惊恐的看着白夜宴。 大朗二郎也害怕的后退了两步,他们都看着白夜宴像个修罗一样的从月光中走来,一脸的鲜血。手里的匕首上的鲜血也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黄泥地在消失,空气一瞬间的窒息。 白夜宴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惊恐和害怕,他抬起拿着匕首的右手扭头看了看,又看了看芸娘,想从她眼中看到其他的情绪,白夜宴向前走了一步,芸娘护着几个女孩子往后退了几步。白夜宴停住了脚步,他有点情绪低落,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朗二郎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营养不良的头发。 “宴哥儿哥哥们也可以保护你,你还小不能玩刀太危险了,把刀给大哥。”大朗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二郎也默默的跟着流泪,都怪他们没用。 白夜宴抬头笑的灿烂的看着大朗“你们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帮村里人,大哥你们看好家里。”转身白夜宴就跑出了院子。 他不敢回头看他娘的眼神和姐姐们惊恐的样子,他以为他得到了亲情和温暖,原来他不配,可不就是不配吗!没人想要一个杀人魔儿子和弟弟。 白夜宴完全不理会身后的一虎一狗,两只对视了一眼,趴在院门口看着白夜宴笔直的小身体消失在路的尽头,它们要护好身后的弱鸡。 白夜宴周身一阵死寂,眼神冷漠毫无感情,他一路跑来见到大槐村的人已经伤害了好几户人家,他毫不犹豫的杀了进去,一个、两个、三个……众人看着他过来都松了一口气,大家一边护着身后的老弱妇孺一边往后退,很快就剩下馒头叔和憨子两人在和白夜宴并肩作战。 白夜宴杀红了眼,他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个遇到丧尸就一刀爆头的白夜宴,匕首在他手里灵活的刺进在拔出,大槐村的几十号人已经死了一大半。 剩下的人看到一个八九岁,头大身子小,衣服破破烂烂的男孩子周身戾气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战神,眼神凌冽杀气腾腾,一刀一个,全是插进头颅搅动在抽出。这些动作像是在战场上厮杀了无数生命而练成。 白家村的众人也看得一阵胆战心惊,忍不住干呕。 白夜宴毫不理会,继续收割着眼前一群死尸,这群人现在他眼里就是一群死尸,也不管别人什么想法,他只想杀了这群人。 大槐村长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的倒下,有的自己开始想后退,但白家村被他们杀了亲人的其他人家可不干了,他们收拾悲伤的情绪,仇视着大槐村的人,手上的利器也落在他们身上。 萧景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少年的身上,他抬起头刚想开口,少年就把他丢在地上提起锄头跑进了一群厮杀的人中。 萧景川站起来,揉了揉摔痛的屁股,想他堂堂东辰国太子,未来的储君,居然被一个乡野村夫丢地上,他嘲笑的摇摇头看向那群人。 他眯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神锐利的看向想要逃离的那个老头,他刚想叫人抓住他,周围的几个汉子就快速的把围上去,挡住了老头的去路。 白夜宴提着滴血的匕首走到大槐村长面前,血污遮住了白夜宴的五官但遮不住他去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和满身的戾气,不给大槐村长说话的机会,匕首横着闪过一道银光,鲜血飚出。大槐村长死死捂住被割断的喉咙“嗬嗬”几声就去十八层地狱报到去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汉子们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为自己的亲人报仇了,几人泪流满面的丢下锄头飞奔回家,很快就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喊声。 “娘,你醒醒啊,你还没看到大憨讨媳妇,娘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爹娘,小妹,弟弟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天啊,你怎么不让我也死了让我独活啊” ………… 第34章 喂,小孩 白夜宴听着他们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他低下头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他内心也悲伤,虽然末世见多了生死离别,但是现在和那时候不一样,现在不是末世,人只要勤劳肯定不会饿肚子,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些阴沟里的老鼠令人恶心痛恨,看到那些明明今天还和你打招呼的人,晚上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那种悲凉和无力感,别人体会不了。是他太过优柔寡断,如果他早点出手是不是这些人就不用做无谓的牺牲了。 萧景川看着人群散去就一个孩子低着头提着锋利的匕首站在一堆死尸中麻木的样子,他对他产生了好奇。是什么让这个孩子杀人如麻,而且手法刁钻,这可不像一个农家小孩,更像是从万千尸山中杀出来的修罗战神。 萧景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他走出人群,踏着尸体稳健的走到白夜宴身旁弯腰在大槐村长怀里掏出一块羊脂玉佩,上面雕刻的貔貅栩栩如生,白夜宴用余光看到,心里震惊,这块玉佩和他家传家宝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的貔貅玉佩自己化成了空间,他就要相信这块玉佩是他的了。 萧景川感受到他眼角的余光,手指摩挲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缓缓说道:“喜欢?可惜这不能送给你,不过我对你挺感兴趣,我……” 萧景川还没说完,白夜宴就转身离开。 他不想理这个白痴太子,能做到太子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傻子,但是这就是个傻叉,还让自己被手无缚鸡之力的食人者给绑了。 萧景川:你礼貌吗!我那是被大白虎给拍晕的,拍晕的! 白夜宴走到村长面前,他面色麻木,脸色苍白。 “尸体必须焚烧,他们身上带有病毒,不然整个村子都会遭殃。”白夜宴说完不再理会村里人,任由他们讨论,但他这话是说给某人听的,相信他也会妥善处理干净。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个口哨对着村口的位置吹了几声。 很快传来一声虎啸。 白夜宴静静的站着。萧景川又凑过来看着白夜宴染满血污的小脸,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这小孩怎么说这群人有病?难道食人肉会得传染病?他盯着白夜宴想得入神。 【这太子脑子似乎不好,像个二傻子,将来做皇帝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江山给丢了。到时候怕是棺材板都盖不住他家跳脚的老祖宗。】白夜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毫不在意他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 “小孩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保准你天天吃好喝好还住大房子。”萧景川发现这小孩挺有意思,要是别人被他这么一看估计早就怂了,但他毫不在意,萧景川这下是真心的想要让白夜宴跟着他走了,只要好好配养,假以时日,他就是他手里最锋刃的刀,杀人于无形。 白夜宴闭着眼睛不理会这个烦人精,脑补是病得治。 “喂,小孩,你跟不跟我……” “吼……” 萧景川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白底黑纹大白虎转身甩了一屁股,撅起来的屁股刚好从萧景川脸上擦过,那酸爽那味道。 萧景川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呲,啊哈哈哈哈,这是老虎屁股上拔毛?” “这老虎拉屎应该不会擦屁股吧,兄弟老虎屁股什么味?哈哈哈哈” “虎哥的屁股摸不得,兄弟,你这是直接贴上去了,老虎屁股凉不凉哈哈哈……” 本来悲痛的气氛一下子被白虎这手骚操作给逗笑了。 萧景川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黑沉,死死的盯着白虎,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还在嘲笑他的人都悄悄的闭了嘴。这该死的白虎前几天拍晕他丢在山脚臭茅坑就算了,今天还用屁股甩他,想他堂堂东辰太子爷,什么时候受过老虎这般的欺辱。 白虎拱起身躯对着萧景川挑衅的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哼哼”声,像是嘲笑他自不量力像个小丑一样。 一人一虎剑拔弩张,打斗一触即发。 白夜宴一头黑线他突然很不想要这个傻虎了,看了看藏獒,嗯,狗子就是狗子,就是听话。 “走了条子。”白夜宴迈着小短腿双手背在后背,带血的匕首还在手指尖来回飞舞,带着狗子像散步一样的走向山脚。 村长欲言又止,看了看那莫越来越远的小身影,他佝偻着背叹了口气。 白虎见白夜宴走了,瞬间收起想打架的爪子,对着萧景川低吼几声一个跳跃转身,愉悦的跟着白夜宴的身后离开。 “这就走了?”萧景川已经做好自己被白虎拍飞的准备的,谁知道就这样?就这样散场了! 他懵逼的看着一人一虎一狗子消失的地方他也想跟过去,哪怕小孩不跟他走,做个兄弟好像也不亏不是。 “嗯嗯!那个公子。”白志得笑着一张长满褶子的菊花脸,两眼放光的看着萧景川。 萧景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本正经的端着架子。 “你不用担心,本太……本太爷会全权负责这次的事,你且先让人去县衙报官带着这块玉佩,县令就会知道怎么做了。”萧景川把手里把玩的貔貅玉佩丢给村长。 村长看着萧景川把这天价玉佩随意抛丢过来,连忙张开双手稳稳接住,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死孩子,这是能乱忍的吗?他的老命都快吓没了。】村长心里骂骂咧咧,面上笑笑嘻嘻的招呼自己大儿子拿着玉佩去报官,还再三叮嘱驾着牛车去,人丢了玉佩都不能丢! 村长大儿子【您可真是我亲爹……】 村长又安排众人先去祠堂将就一晚,先帮受伤的人处理伤口,留下青壮年守夜巡逻,萧景川也跟着村长进了祠堂,看了看祠堂挂着的白氏一族的先祖挂像和状元牌匾。 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小村庄祖上还是出了好几个状元,不过建树不大就是了,想到今晚看到的小娃,怕是这小小白家村怕是要鲤鱼跳龙门啰,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也许会是朋友,也许会是君臣,不过他欣赏白夜宴就对了。 第35章 三千烦恼丝 村长热情的招呼着萧景川坐在主位, 很快大朗和二丫就跑进来东看看西看看的找人,村长见状就知道是找白夜宴的。他对着一头乱撞的两人大喊:“大朗二丫,别找了,宴哥儿去找张老大夫了。” 大朗二丫连忙走过来询问,知道他是去了山脚张大夫家,又火急火燎的跑出祠堂向山脚跑去。 “这两孩子这么着急干嘛,宴哥儿那么好的身手还能有事?”白村长嘀嘀咕咕的刚想转身差点撞上萧景川。 村长用枯燥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差点吓死老人家。 萧景川笑的人畜无害的白村长聊着天,一会就把白夜宴的身世和受伤前后变化给问得一清二楚,乡下人老实,对于帮了村里大忙的萧景川村长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的公子哥身份不简单,不然不会就凭一块玉佩就敢让人拿着去县衙找人。 其一是宴哥儿救了他。其二就是对宴哥儿有所图。 其实村子都猜错了,如果一开始是好奇,再到后来的拉拢,现在萧景川对白夜宴更多的是同病相怜,想他堂堂太子,其实也是在各种阴谋诡计中闯过来的。 自古以来。皇位都是诱惑人心的一个大蛋糕,皇家皇子众多,更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他来辽州也主要是去边关。路过渠县听闻白虎山有白虎存在一直守护着白虎山下的村民。几百年了,当地人从不进深山,他们怕冒犯白虎不护佑他们。萧景川就好奇了,老虎他见过不少,都是黄色比较多,白虎还是第一次听说,结果他在渠县休息一天之后便带了两个贴身护卫上山。结果护卫为了让他先逃就和白虎对上,也不知道两人是死是活,他后来被白虎拍晕在山上又被它叼到山脚丢进了干涸的臭茅坑。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捆绑住丢在草堆上。一个老头在他腰间取走了玉佩。没多大一会一个猥琐男拿着一块肉走进来,见他还昏迷着,就把手里烤熟的肉,准确来说一截小手臂还带着手掌正吃的津津有味。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后来又被这人灌了迷药又昏迷了,醒来之后就看到最开始那一幕。 这边大朗和二丫跑到山脚张大夫家,刚好白夜宴光着上身穿着亵裤一桶一桶的水往自己身上浇。 白虎和条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声响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又继续趴着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样子。 白夜宴也听到脚步声停止,知道有人来了,他把桶丢在地上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两人。 压下心里的情绪抿着唇利索的把一件自家师傅的大衣服当成长袍穿,他那身破衣服现在全是血迹大概也洗不干净了,即使洗干净,那料子也经不住大力揉搓几下,白夜宴索性把它丢地上准备找个时机烧了。 “弟……弟弟,我和大堂哥接你回家,咱娘担心你。”二丫局促的站在那里一双小手不住的拽紧了衣角。 大不善表达,也是殷切的看着白夜宴,眼里的担忧被白夜宴看得一清二楚。 “堂哥先带她回去吧,我……天明就回,现在我要跟着师傅去给村里人包扎,那些人是我杀的,村长爷爷已经报官我还得等县衙的人来。”白夜宴把血衣用干稻草裹起来,拿起清洗干净的匕首对着自己头上的头发利落的割下去,在用刀刃把发根刮干净,很快一个白皙透亮又圆噜噜的光头就剃好了。 “弟弟,你怎么能随便把头发给剃了?”二丫小手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夜宴,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 大朗也是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这个小堂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他怎么能随意的把头发剃了。 “我本无意红尘梦,三千烦恼在青丝。挺好,回吧,你们怎么看我都可以,我就是我我杀他们没错,我不后悔,后悔的是杀太晚了,平白死了好几家人。”白夜宴转身进屋不再看院外的两人。 “二丫,回去吧,今晚要不是宴哥儿,或许白家村已经没有几个活口了。”大朗揉了揉二丫枯黄的头发叹了口气,他知道今天家人对待他的态度已经伤害到了他,这种伤害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好就能好的,就问你,如果你的亲人看你像看怪物一样的惧怕,你会不会伤心难过?而且这种变化还是为了救他们的命! 兄妹二人垂头丧气的往村口的家走去,一路上听到大家都在谈论白夜宴如何如何杀了大槐村的人让他们免去了被杀和被吃的悲惨命运,他们感激宴哥儿,还有几个妇人直言有个宴哥儿这样孝顺懂事又有本事的人,芸娘如何如何的有福气,大朗和二丫心里五味杂陈。 白夜宴进了屋随意的坐在凳子上跑腿坐下闭着眼睛。 他现在能感受到身体里那股无形的气,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想那大概就是道家所讲的炁,一种人体的先天能源,他现在只要静下心来,全身毛孔都很舒适,经脉也是拓展了不少,身体更加轻盈,感知更加敏锐,如果人有透视眼,就能看到一缕金色的功德之力正在涌进白夜宴的身体。 张大夫看着自己家徒儿不伦不类的穿法和透亮的光头以及奇怪的姿势,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是把自己当成小和尚了还盘腿冥想。把药箱整理了一番刚想叫白夜宴,就见白夜宴唰一下睁开眼睛。 “我去村里给他们包扎伤口,你是跟着去还是回家?”张大夫自知自己这个弟子心性不似其他孩子那般,所以他说话也是用大人的口吻和他说。 “师傅,我……我娘她怕我,我不知道怎么做!”白夜宴哪怕前世在凶悍,那也才二十多岁,父母去世的早,她早就忘记了要怎么和亲人相处,后来领着一群人逃生那也是她说往哪就往哪,现在穿成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哪怕古代孩子再早熟,他也知道他今天这一番大变化想要借用老神仙的借口压根站不住脚,他心里很慌虽然短短几天的时间,芸娘很疼他,姐姐们也很爱护他但前提他是那个白夜宴,现在他不是他们所熟悉的白夜宴了,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异样的目光…… “徒儿,世间有很多意难平,问心无愧就好,人生在世几十年光阴而已,不就活过自在逍遥,别把自己囚禁在牢笼,走吧,等你大了你就懂了。”张大夫有感而发。 “是,徒儿受教了。”白夜宴站起来恭敬的给张大夫行礼,是啊,现在不是末世没有那么多危险,即使有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小问题,天地那么大,他能做的事有很多,亲情有时候也是羁绊住他的牢笼,前世他就是孤家寡人,这一世虽然有家人,现在变成这样只要他好好安顿好芸娘母女,算是还了他霸占这具身体的偿还,以后海阔天空任鸟飞,山高水长凭鱼跃!他要把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短短几十年凭心而活,挺好,如此一想,白夜宴心神舒畅了不少跟着张大夫从山脚疾步向村里走去…… 第36章 我又不想要你命 祠堂里,受伤的人为数不多,大都是擦伤,而被杀害的那几家人,都只剩下了当晚值守的那几个汉字。他们颓废的跪坐在自己逝去的亲人身边。 萧景川乍一看到白夜宴光秃秃的头和一张蜡黄但又精致的小脸他一时没认出来,直到听到大家都叫他宴哥儿他才知道这个小娃居然自己把头发剃了,脸上的血迹也清洗干净了。 不过他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 “那个宴哥儿,你怎么把头发剃了?”萧景川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光秃秃的头,看上去手感不错的样子! “你没听过?三千烦恼丝,剃了就没烦恼了。”白夜宴躲开他的狗爪子,煞有其事的说出自己的理由。 萧景川怀疑的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一缕长发,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难道他烦恼多就是青丝太多了?咋这么邪乎呢? 白夜宴看到他的动作果然不太聪明的样子,那他要是再说一句头发长见识短他是不是就马上提刀剃头。 画面太美不敢想…… “别看了,你要是剃光头,那整个渠县都发给你陪葬,好好让你那头青丝长在你的头上吧,这样也挺帅。”白夜宴说完理也不理他走向馒头叔和憨子。 “馒头叔、憨子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也早点让家人入土为安吧。”白夜宴把小手搭在憨子肩膀拍了拍。 他中意这个汉子,表面看着憨,其实人很灵活,但是人家正在伤心的关头,他也不能这时候问人家:憨子哥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学本事?再说了你一个八九岁的小娃能有什么本事不是? 白夜宴打消自己脑子里的念头,这事以后再说吧,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看向坐在大堂上方首位的萧景川,这人给人的感觉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但皇家出来的人,能有几个善茬,这人善伪装,永远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保不住你什么时候就给你致命一击。 白夜宴大步走过去,也坐在萧景川旁边的主位上,右手撑着头,左手衣袖滑出来的匕首在手掌来回转圈。 萧景川诧异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继续喝着手里不太美味的茶水,但这一刻他也觉得这茶水也顺喉了不少,这世间敢与他平起平坐的人还没有出现过,哪怕是他那些皇兄皇弟对他都得尊卑有序,有意思现在居然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娃敢和他平起平坐还悠闲自得。 村长看到都快吓尿了。他不停的给白夜宴使眼色,白夜宴完全不在意,继续玩着匕首看着祠堂门口,看谁熬得过谁。 白虎和条子慢悠悠的从祠堂外走来。条子看到自家主人,呜呜咽咽的奔跑过来用毛茸茸的大头蹭着白夜宴的小短腿。 白虎翻了个白眼,真给狗子丢脸。不过它高大的身躯也慵懒的撒在白夜宴的凳子旁边。 萧景川早就眼馋了这只白虎,看它这么听白夜宴的话,萧景川把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也学着白夜宴的样子左手撑着头看着外面。 “都快天明了,这县衙的人也快到了吧?” “唔,应该是吧,我没去过县城走的最远的路就是到大槐村” “你说他们该把杀人凶手怎么办?” “凶手在哪里?不是他们想要屠我们村被反杀吗?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听说边关要乱了,今年气候不好一直干旱,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要相信皇帝陛下,他统治有方绝不会让老百姓饿肚子的。” 两人你来我往从白家村聊到边关,再到气候,最后说到储君,萧景川的试探都被白夜宴无形的化解。 白志得巴不得自己原地消失,这是他能听的吗?这是他该听的吗?这位爷搞不好就是上京城的哪位皇子,宴哥儿还应对自如的和人家谈天说地,他心慌啊!!! 白青山也慌,他见过白夜宴厉害的杀人手法,什么时候这个总爱低着头的小堂弟敢这样和捡回来的公子哥儿议论国事,他也想原地消失,他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你说你咋这么有趣?我和我那些个兄弟从来聊不到一块。”萧景川直接趴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白夜宴。 “你那些个兄弟是想要你的命,我又不想要你的命。”白夜宴一脸你是白痴的样子看了一眼萧景川。 “那个老头是县令?”白夜宴抬着下巴点了点祠堂外走来的一群人。 县令从村口的几具尸体到看到村里摆着的二三十具尸体,他已经麻了,如果不是这农家汉子手里有太子爷的玉佩,他都想当场把这汉子就地正法,这是多丧尽天良,屠杀了这么多的人,还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拉去边关充军不好吗? 师爷也一脸苍白,饶是他见过死人,也没有见过这么多死人场面血腥就不说了,杀人手法都是一刀爆头,脑浆子都崩在地上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差点没给他看吐了。 “哟曲县令,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萧景川坐直身体右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白夜宴皱了皱眉最烦这种装逼的“叮”一声,匕首重重的飞插在桌面,萧景川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乖乖的放好不敢再装逼。 “大胆,居然敢对太子殿下无礼!来人把这无知小儿抓起来。”曲县令看到这吓飞他魂魄的一幕,直接越过太子对着白夜宴呵斥出声并让衙役把白夜宴抓起来。 “嗯哼,他是孤的兄弟,怎么你敢越过孤做主?”萧景川冷冷的看着曲县令,身上的威严不再压制。 曲县令哆哆嗦嗦的跪下村里人也反应过来,也跟着窸窸窣窣的跪下“下官、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萧景川无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 “起来吧,曲县令你带村长下去了解具体的情况,还有把尸体都拖去大槐村,整个村子都给孤烧了!寸草不留”萧景川看着曲县令,大有他不照做就让他的人头挪挪地儿。 “是,下官一定照办,其他护卫还去寻找吗?”曲县令卑躬屈膝的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上首坐着的人。 “白虎你把人丢哪了,自己去找回来。”白夜宴拔出桌子上的匕首,跳下太师椅,啧啧啧,这身高真是够够的了。 “哦,对了,人是我杀的,有事找我我住寸头破茅屋那里,没事我先回了,家里还有家人等着我。”白夜宴走到曲县令身边停顿了一下,还是好心的提醒他人只是他杀的,别抓错了人。啧,他这该死的烂好心。 曲县令现在哪里还敢对这位小爷无礼,连忙点头称是,一定秉公处理还白家村一个公道。 第37章 师父,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萧景川看着白夜宴大摇大摆的离开,身后跟着一只巨型大狗还是没见过的品种,啧啧啧,他眼红啊,再看看慵懒的起身的白虎,更眼色了,听话又凶猛的野兽啊谁不爱。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没这机缘,没事,他兄弟的就是他的,他自我安慰的想着 “你让两个人跟着这白虎去自然能找到护卫。” 县令站直身体抬头就对上白虎低下来的头颅。 他一动不敢动,可怜巴巴的看着萧景川 “太……太子爷,这这白虎…”他想说这白虎刚才他怎么没看到。但他怕啊,老虎的大嘴巴对着他鼻子里的粗气直接喷在他脸上。 萧景川也没办法,想不管了,远处传来三声高低起伏的哨子声,白虎理也没有理曲县令快要吓晕过去的脸,直接甩着尾巴慢悠悠的走出祠堂,又回头看了看没人跟过来,对着祠堂又是不耐烦的一声低吼。 师爷连忙安排两个衙役跟上去还交代了千万不要惹恼了白虎不然谁都救不了他们。 两个衙役胆子也是比较大的见白虎不伤人还很人性化,也乐颠乐颠的跟着虎屁股后面离开,面对老虎总比去抬那些爆脑浆的尸体舒服多了。 白夜宴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天已经亮了,太阳的阳光炽热的撒在山间田野,植被都耷拉着脑袋,白夜顺着河边,看了看水位,比他刚穿来的时候低了一些,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想到在虚空看到那些画面,他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天灾不会是这段时间来吧?现在都八月马上秋收了,田里的稻子,山上的麦子长势都不好。 “徒儿,你看到河里有鱼了?”跟着他一起同往的张大夫看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还以为这孩子馋肉了,想吃鱼!其实他也馋肉,这年头人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即使他有银子也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畅快的喝过酒了。 “师父,你说这都多久没下过雨了?我不太记得了,前几天我三姐说村口边的小山坡上野草都开始变黄了,还不知道以后吃什么糊口。”白夜宴脱掉宽大的外衣,从隔岸上一个猛扎进河里,这一段的河水比较深有成人那么高,白夜宴闭气看到河底的小鱼小虾小螃蟹,在他扎进水里那一下四处逃窜,白夜宴用意念从空间过渡出一天六七两的鲫鱼抱在怀里几个蹬脚,人就浮出水面。双手把怀里的鱼举起来给张大夫看。 “师父,徒儿中午做鱼汤给您喝,不过您得教我针灸之术,那本中草药我已经看完了,好些药材我都知道长在山的哪里,现在徒儿想学把脉和针灸之术,师父您教教我。” 白夜宴就这么蹬着双腿浮在水面,一双葡萄般大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张大夫。 张大夫笑看着这小徒弟,为了学本领也是费尽心思了,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你在想啥,这孩子聪慧且大胆,心细而又坚韧,是个可塑之才,可惜了他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教给他,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且教他自己毕生所学也算是对自己这一身医术有所传承。 “行,为师教你,你且先上岸,等会受凉。”张大夫想伸手拉小徒弟,结果白夜宴一个旋转就从水里一跃而起站立在张大夫身边。 张大夫愣了一下,收回手站起来,粗糙干枯的手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头顶哈哈大笑。 他这徒弟,深藏不露啊,这一身功夫算是天下难逢敌手了吧。 宴哥儿,树大招风,以后藏着点自己身上的秘密。 白夜宴本无意在他面前藏拙便点头答应。 “师父,您会不会有一天也觉得徒儿是怪物?”白夜宴仰起脸,认真的看着张大夫。 “不会,你是我的徒弟,师父信你不会做无缘故伤害别人的事,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从今往后你要做的事就是努力学习医术,其他事,有大人顶着,轮不到你一个孩子出头,有时候适当的藏拙对自己没有坏处。”张大夫叹了口气,也希望白夜宴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白夜宴低下头,他要做的事就容不得他藏拙,如果虚空之境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后面的天灾人祸对于白家村来说都是不小的挑战,也许他们还得面对逃荒的困境。 师徒二人提着那条成人巴掌大的鱼往村头的破茅屋走去,白夜宴把书里的内容默背给张大夫听,偶尔张大夫会给他讲解哪些药物是相生相克的。白夜宴哪怕已经熟记于心也耐心的听着张大夫讲解,有些地方不太明白的听张大夫一说就理解得更快了。 芸娘和几个孩子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她想不明白,自己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她忘不了白夜宴一个旋转就把匕首刺进那人脑袋的场景。 现在她怀疑她的宴哥儿自己不在了,是那个恶魔占据了她儿子的身体,芸娘气得发抖,眼泪汩簌的往下流。 大丫还是抱着怀里的衣服,呆呆的靠着墙角,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紧紧的看着院门,想看到那具给她力量的小身影。 二丫和大朗二郎一起收拾院子边上种的蔬菜,今天他们三个一大早就去挖野菜,结果什么也找到。到现在他们还没吃过一点东西水倒是喝了一肚子。 白夜宴还没推开木门就听到院子里芸娘的哭声,他拽紧了手里挂着鱼的野草。 张大夫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院门。三丫哒哒哒的拖着破布鞋去打开院门,看到张大夫又看了看白夜宴,她不知所措的回头看着芸娘。 白夜宴蠕动了一下嘴,才艰难的吐出“娘,我回来了”这几个字。 “大朗二郎,你带着弟弟妹妹把洗干净的衣服送去隔壁村的钱秀才家。”芸娘把眼泪擦干,吩咐着大郎带着弟弟妹妹去送衣服。 张大夫摸了摸白夜宴的光头,转身向村里走去先回山脚的家,这对母子有话要说他也不便在场。 大郎带着弟弟妹妹,唯独带不走大丫,他们拿着三箩筐的衣服慢慢的向隔壁大桥村走去…… 第38章 我不是您儿子 白夜宴埋着头走进院子顺手把门关上。手里的鱼也丢在盆里用水养着。 芸娘看着他光秃秃的头和不伦不类的穿着,她一时间又气又悲,转身走进屋子,白夜宴也跟着进去站在门口,他逆光而站,身体笔直的立在那里像一棵青松一样屹立不倒,芸娘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混乱的梦,梦里的人也是一头短发,笔直的站立在山坡上看着她眼前的怪物,这个梦还是在芸娘怀上白夜宴的时候做的,频繁的梦到过几次,每次梦到的场景都不同。但每次她都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现在看到白夜宴逆光而站,身影和梦里的人重叠。 她生白夜宴的时候家里来过一个过路的和尚,白夜宴这个名字还是她用一碗水向老和尚讨来的,当时老和尚说她儿子命中有一劫度过便是鱼跃龙门,渡不过就魂飞魄散……她不记得后面老和尚还说了什么,当时听到魂飞魄散几个字就把她吓傻了。 芸娘收回思绪看着白夜宴厉声问道:“你不是宴哥儿?你是谁?宴哥儿去哪里了?” 白夜宴握紧了两旁身侧的小手,稚嫩的声音带着坚定的力量穿透芸娘的耳膜 “我是白夜宴,来至千年后的世界,我不知道您的儿子去哪里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霸占别人的身体。” “你为什么会霸占我儿子的身体?”芸娘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眼前的人。 “我本无心红尘梦,在未来我和怪物打斗殒命,一醒来就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即使我不在这具身体,宴哥儿也活不过来,他失血过多加上身体亏空早就没了气息,当时什么情况您心里也明白。如果您想要补偿或者是有什么要求,您可以提出来,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违背良心的事我答应您三个要求,我知道您现在不想看到我,我会离开这个家,也会定期给您送食物和银钱过来,直至您百年。”白夜宴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他没有告诉芸娘的是他上辈子是女的,现在成了她儿子,虚空之事也不便说出来,那毕竟比霸占可人家儿子身体更不能让人相信。 芸娘听到他说她在千年之后和怪物对决,和她梦里的对得上,还想问多一些,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您想想,鱼我给你放在厨房,晚一点白虎会送吃食过来,您……您有需求就让大郎哥去山脚找我,我先离开了,您保重身体!”白夜宴转身,没有让芸娘看到他眼里即将落下的眼泪。 白夜宴使劲把眼泪憋回去,把鱼抬进厨房用木盖子盖好,才起身去开门。 大丫也跟着他的身后站起来,隔了几步的位置,她听见了弟弟和娘的谈话,她相信弟弟就是弟弟,永远不会变。 门外的萧景川抬手还想要在敲门,门就突然打开了,他干笑着看着白夜宴。 “有事?”白夜宴双手环胸神情不耐的抬头看着萧景川。 “没事,就是想和你说一声,哥要回县城了,你有空就来县城找哥,哥还能在县城停留半月的样子。”萧景川把身上的貔貅玉佩递给白夜宴。 白夜宴看都没看想离开,回头想关门,看到大丫跟着他也出来了,他想哄人进去。 大丫就是不愿意,萧景川好奇的看着这个痴呆的女子,漂亮是漂亮就是太瘦了,这应该是白夜宴的大姐大丫? 白夜宴警告的看了萧景川一眼,把他手里的玉佩接过来往怀里一放。 “我没哥,小弟倒是不介意有一个,玉佩我收下了,日后有需要可以到白家村寻我。”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两个竹筒子,里面是他分装的云南白药粉和稀释的灵泉水,有些肉疼的递给萧景川。 萧景川看他这样子知道肯定是好东西,接过来打开闻了闻,是药粉。还有一个是无色无味的水? “这怎么用?”他好奇。 “受伤先用药水擦拭一下在撒上一些药粉就能止血,如果创伤太大就需要缝合之后才能使用,省着点我就这么点存货都给你了,你也别那么蠢谁都信。”白夜宴觉得自己就是个老妈子,未来的皇帝不带脑子带不动啊带不动。 “行就知道你小子藏着好东西,哥谢谢你了,行了你们村的事曲县令已经解决了,要不把这块地划给你,以后这白虎山方圆百里都是你的地盘?”萧景川拿了白夜宴的好处也不好不给点东西,想把白家村方圆百里的地界都给他这位小老弟。 “别,就这样挺好,快走吧,我这儿可没有吃的给你嚯嚯” 萧景川知道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也不再多言,转身骑上马匹看了看白夜宴便骑马疾驰而去,身后跟着一队护卫,应该是贴身保护他的人。县令也向白夜宴告辞,村里的死尸都悉数运去了大槐村焚烧,被杀害的人家县衙会相对的做出赔偿,后面几天还得安排衙役一村一村的排查免得再出现大槐村这样的事,到时候就真不是乌纱帽不保的问题了,项上人头都有可能搬家。 等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白夜宴也准备离开,他看了看小尾巴似的大丫,没办法也只能把人一起带回山脚下。不过临走的时候他还是告诉芸娘大丫的病有希望治好,希望她能把大丫交给他。 芸娘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她现在整个人都还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她只是乡下愚妇,最是信鬼神之说,今天白夜宴坦白直言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但她也知道人言可畏,现在白夜宴是她儿子,她就不能把这事往外说。芸娘想去找老和尚,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和尚还活不活着都两说。 芸娘不知道,有些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她要寻找的人,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崇洲往渠县赶来 白夜宴带着大丫慢慢的走回山脚,身后的大拖油瓶,他想把昨天在上山采的野菜和红薯拿出来都不行。 白夜宴看到自家师父,连忙把大丫交给他,自己一辘烟的往山里跑,他要去看看他发现的红薯地有没有被野兽嚯嚯了,空间里的那几具尸体也要丢了,还好没人关心董家几人的尸体。…… 第39章 深山半日游 白夜宴现在奔跑起来的速度很快,昨天他花了半小时才到的地方今天直接缩短了一半的时间,看着昨天发现的红薯地还完好无损,白夜宴松了一口气,他从林子里出来。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藏獒蹲在地上对着他呜咽。白夜宴一拍脑门,怎么忘了还有狗子。 看了看周围没人,连忙带着狗子进了空间,狗子在空间的大草原看见自家媳妇,连忙跑过去求亲亲。 白夜宴不管两条狗子,在空间舒适的用灵泉水洗了个澡,身心舒畅,也不敢停留太久,给条子喝了点稀释的灵泉,仰着头嘴巴含住弯曲的食指吹响哨子为多大一会,两只体型庞大的海东青在空中盘旋呤叫、俯冲,白夜宴一动不动的看着空中的两小只,一个意念,手里马上多了一块血淋淋的牛肉,往空中一抛,俯冲下来的海东青准确无误的叼住牛肉飞停在草地上大快朵颐的吃起来,白夜宴走过去抱着其中一只,感觉比买来的时候大了不少,成年的海东青还能继续成长?白夜宴不理解。但是不妨碍他撸鸟毛啊,而且白色黑色他都有,不要太快乐了。 白夜宴玩了一会,闪身出空间,当然也没有忘记带上条子,看着条子呜呜咽咽的样子,简直是个老婆奴没眼看,但还是不能把獒惹急了。 白夜宴急着处理尸体。他麻利的爬上獒背。俯身趴在它毛茸茸的背上抓住它脖子上的长毛。 “条子去深山找个山崖。”白夜宴两只腿夹紧了獒身,条子听到他的招呼,马上往深山跑去,它跑起来的速度非常的快就像骑摩托一样的,白夜宴发自内心的大笑起来,这是他穿越过来这么几天最放松的一刻。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骑狗子。体验感真的不要太好。 藏獒的方向感很好,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人一狗子到达一处山谷,白夜宴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拍了拍条子的额头示意它停下来,白夜宴跳下獒背,从空间拿出一把三棱刺刀。条子也警惕的观察四周。除了血腥味没有看到任何打斗的痕迹,白夜宴更加谨慎,他趴在山坳口往下看,就看到山谷低洼处,有百来头狼在进食,那血腥的场面,如果是旁人早就呕吐不止了。 白夜宴不想和狼群对上,这东西太记仇,一人一狗轻声的后退,有惊无险的避开了狼群,白夜宴带着条子在深山转悠,在山的另一头发现了一片藻泽地,这不就是抛尸最佳地?白夜宴连忙把空间的几具尸体丢进藻泽地,看着他们陷入泥潭再也看不到身影了带着条子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白夜宴一边走一边收集山里的药材,这深山除了他大概也没人敢来了,不然人参也不能长到百年之久。还挖了十几根,白夜宴留下两根五十年份的,其余的都种到空间。 白夜宴在山中寻宝,县城赌坊的人却急得团团转,他们本来昨天想去收债的,但想到多一天少一天都是一样就没有去,但天未亮的时候就有小弟找到络腮胡大汉,说看到县衙的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白虎山的方向去了,络腮胡让一个隔壁村的二流子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二流子回到村里,听到大家的讨论,又偷偷的溜去白家村偷看,他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他是二流子、打手没错,但是他没杀过人,更没见过这么多死人。他抖着双腿一路连滚带爬的回到赌坊把自己所看到的和听到的都告诉了络腮胡。 络腮胡跌坐在凳子上,妈耶,还好不是他带人去白家村强买强卖的要赌债,不然那堆尸体就变成他的人了,他打了个寒战,告诉小弟们以后遇到白夜宴一定要恭敬有礼,能不得罪这位活阎王就不要得罪,想到自己前几天还得罪了他母亲,他抖了抖,还让自家媳妇过几天带礼物上门赔礼道歉。 白夜宴不知道他这一波大杀四方的操作,直接让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了他的大名,甚至声名远扬…… 【白家村九岁少年单挑大槐村食人者】 【什么?你不知道?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 【白家小哥能和老虎交流,老虎还是他的坐骑。】 【听说他还有一只比成人还高大的四不像狗子……】 流言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就差没说白夜宴能长翅膀飞上天了………… 太多的八卦从周边村子蔓延到渠县以及整个辽州…… 白夜宴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看他,他刚发现了一棵野生柿子树,上面挂满了像灯笼一样的红彤彤的小柿子,鸡蛋大小的柿子,用来做柿饼是最合适不过的,白夜宴在大树边挖了一棵小树种空间,这样他空间就又多了一种水果了,白夜宴如蝗虫过境一样,连个烂柿子都没有留在树上。 白夜宴看着地上七八个纸箱都装得满满当当的,他盘算着利用空间流速做一些柿饼拿去县城卖,他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铜版,他也想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白夜宴大手一挥把柿子收进空间,看了看头顶当空悬挂的太阳。 他爬前獒背,又把昨天在山上挖的野菜和捡到的野鸡蛋挖到的红薯分成两份,一份准备让条子送去村口,一份自己和师父吃。 下午他要带着堂哥进山来把那一片的红薯挖了,估摸算下来那一堆红薯挖出来大概也能让村口那边吃上一阵子,他打算这阵子就开始操练这具小身体,和专研医术白夜宴从来不做无准备之事,在乱世到来之前他必须有更多自保的本事。 白夜宴稳稳的坐在獒背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藤条篮子,出了林子,就看到整个白家村,高低起伏的土坯墙茅草屋有的人家就是石头房子盖瓦片。最好的大概就是白老七家和祠堂的青砖瓦房。 回到师父的家,白夜宴看到师父在给大丫熬药,张大夫看到小徒弟抱着一个藤条篮子,连忙过来搭把手,看到里面翠绿鲜嫩的野菜和带泥的红薯他有些生气,白夜宴献宝似的从怀里摸出四个野鸡蛋扬起笑脸,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师父,张大夫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光头。 “以后不可再进深山,要是遇上狼群或者熊瞎子怎么办?你想吃什么给为师说,为师给你买。” 白夜宴鼻子一酸,努力不让自己哭。这一世他遇到了真正关心他的人,只为了怕他受伤,他笑的灿烂。 “师父,我饿,徒儿以后一定不进山,师父你快拿着这鸡蛋吧,我们中午可以吃鸡蛋野菜汤和蒸红薯。”白夜宴撒娇卖萌,怕啥反正他是孩子,他可没有羞耻心。 张大夫捏了捏他干瘦的小脸,是得给他补补,这小脸蜡黄得,晚上还得给他把把脉,上次就觉得他身体亏损的厉害,虽然现在额头的伤结痂了,但当时也是流了不少的血,现在他是自己的徒弟,张大夫就更不想亏待了他。 张大夫转身进厨房做饭,白夜宴和条子坐在院子外面的草垛上。 白夜宴看了看院里,师父没有出来,他连忙把空间另一份野菜拿出来,多放了十几个鸡蛋,拍了拍条子的头。 “去,把篮子送我家交给二丫。” 条子呜咽了一声,用嘴巴咬住着篮子的提手狂奔出去,白夜宴看着条子消失的狗影直接倒在草垛子少,双手枕着头, 嘴巴叼着一条草双腿随意的牵着二郎腿,“活着真好”白夜宴由衷的发出一声叹慰…… 第40章 是她错了 张大夫走出院子看到自家小徒弟这悠闲的小样,忍不住摇头失笑,也不打扰他,还是个和泥打交道的年龄,对他有那么多要求做什么呢?快快乐乐的做一个孩子就好了,看现在不就挺好。 大朗带着弟妹送完衣服再回来的路上,兄妹几人空着手垂头丧气的往家走。 “大哥,以后我们要怎么办?钱秀才家的衣服不给我们洗了,以后也没有挣银子的进项了。”四丫口直心快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二丫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厌恶。 大朗想到刚才在钱秀才家的场景,钱秀才的女儿趾高气扬的样子,把三婶她们辛苦洗干净的衣服丢在地上踩踏,还出口辱骂他们白家村都是一窝子的杀人狂,尤其是骂宴哥儿是有娘没爹的克星,克死了家里长辈还会克死他们和村里的人。四丫没忍住上前想理论,结果钱小姐竟无中生有说他们洗坏了他家的衣服还想打她,他们被人钱家村的人指指点点的讨论,最后还是一位老伯看不下去站出来说:要是钱家不怕惹白夜宴记仇,半夜杀过来灭了他们家,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县衙的人都没有抓白夜宴,钱家在揪着不放怕是官府都要来钱家走一趟。 钱大小姐怕了,丢了三个铜板在地上捡起地上的衣服就扭捏着水桶腰进了家,临了还放话说以后都不会请他们洗衣服了。 “哎,先回家吧,走一步算一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二郎叹了口气,看了看头上的烈日,他又饿又累,好想吃东西。 “大哥,我饿……”最小的六丫捂住咕噜乱叫的肚子,扬起干瘦的小脸看着大朗。 大朗也饿,早上看着三婶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多问,家里的余粮昨晚自己被宴哥儿嚯嚯光了,今天大家都是喝水充饥。 大朗抱起六丫,招呼着弟弟妹妹往家走,还不忘画大饼,“快到家了,宴哥儿肯定在家里做了好吃的等着咱们,到时候就能吃得饱饱的。” 几个小的听到这里,在钱秀才家门口受的气也不放在心上了,就想着快到家就能有吃的了,走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芸娘坐在炕上,把平日里白夜宴穿的破衣服折叠起来,她不停的抹眼泪,不是个狠心的母亲,哪怕儿子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她还是担心。 “嗷嗷嗷……”门外传来野兽的低吼声,芸娘的手紧了紧,眼里多了一抹害怕,她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找到锄头高高举起,警惕的看着院门。 院门这时候又推了两下,芸娘后退了几步,身体有点发颤,破败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条子歪着头瞪着狗眼看着一脸警惕的芸娘,它把嘴里的篮子放在地上,用狗头把篮子往芸娘的方向推,呜咽了几声。 芸娘看着篮子里的东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把白夜宴走时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孩子本事再怎么大,又去哪里弄来吃食,这个季节青黄不接,山上的野菜都黄蔫蔫的,又老又柴。 现在芸娘看到这一篮子的野菜和红薯还有野鸡蛋,她不禁想起这几天和白夜宴相处的日子,芸娘百感交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多时候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 她放下手里的锄头走过去把篮子提起来有十几二十个野鸡蛋和六七个拳头大的红薯,野菜也是嫩绿嫩绿的,这孩子是进山了,想到山里的毒虫猛兽,芸娘这一刻是害怕的,她怕唯一支撑她走下去的希望都没了。 条子见她收下了篮子,也不在这里逗留,它要快快回去好让主人把它带回家,它要见它媳妇,狗子归心似箭,一路狂奔。 芸娘把篮子放在灶台,想跟着大狗去找白夜宴,她想明白了,既然他占了宴哥儿的身子,他就是她的儿子,他不能丢下她们娘几个独自一人离开,对就是这样没错,芸娘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出来她傻眼了,狗子呢?怎么眨眼功夫就跑不掉了? 条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在等我】 芸娘想了想,暂时作罢,看了看天日,想到几个孩子一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她连忙回厨房,把家里所有的吃食都做了,其实也就剩了一些园子里黄不拉几的蔬菜和几把被她藏起来的黑面。 大朗他们回到家门口就闻到了红薯的香味,三丫最先丢开二丫的手跑进院子,看到芸娘从厨房端了一大木盆的野菜鸡蛋面疙瘩汤,眼睛都要瞪直了。 芸娘温柔的笑着,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孩子,全都面黄肌瘦的,尤其是五丫和六丫,又瘦又小,头发还稀稀拉拉的,芸娘突然觉得白夜宴的光头也挺好看,总比黄不拉几的几缕头发顶在头上好看 “大郎,带着弟妹们洗手吃饭了,等会我们去接宴哥儿回家。”芸娘把手里的木盆子放在屋里的炕桌上,又去把蒸熟的红薯捡在竹篾里。 几个孩子洗好手都眼巴巴的看着炕桌上的吃食,六丫没忍住的吸溜了一下口水大口吞咽。 【好香啊,好想吃。】 芸娘摸了摸六丫的头拿起红薯掰了一块递给她,六丫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有一丝胆怯。 “吃吧,没人会骂你,吃了红薯还有鸡蛋疙瘩汤,六丫想不想喝疙瘩汤。”芸娘和蔼的看着她,把红薯喂到六丫嘴边。 六丫没忍住“啊呜”咬了一口,六丫眯着眼睛,一脸的满足样 “好切,好切,甜甜的”六丫口齿不清的看着芸娘稚嫩的声音里都是对嘴里食物的赞扬。 大郎二郎转过头不让眼泪留下来,在老宅,五丫六丫就没有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每次都是他们两个把省下来的口粮兑水泡成糊糊给她们填肚子有时候一天没吃的还得挨打。 芸娘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用破碗给她装了小半碗的面疙瘩,又给几个孩子分装好, 大郎二郎还想推吃,但熬不过肚子咕噜噜叫,两人脸红的接过碗里的面疙瘩,一家人或坐着或蹲着端着手里的破碗喝着黑乎乎的面疙瘩汤,他们脸上都是满足的神色,没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在一起吃得饱饱的舒坦…… “娘,哪里来的红薯和鸡蛋啊,”二丫心细,昨晚家里早就没了吃食,村里人昨晚都惊吓过度今天也没见有人出门,她娘去哪里找来的粮食。 “我知道,是四哥哥找到的,昨天我在山脚被四哥哥救了。” 五丫小口小口的咬着手里香甜的红薯,把自己昨天跟着白有才滚下山坡又被白夜宴救的过程说了一遍。 大郎又把要债的和芸娘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也说了,包括白夜宴在院外杀人的原因。 芸娘这才知道这孩子在不知不觉间用他自己的小身板保护着这一家子,她无比的愧疚,如果不是他,是不是他们这一家子都没有个善终。 “娘,钱秀才家的衣裳不让咱们洗了,他们还骂弟弟,骂的太难听了”三丫呼啦了一大口面疙瘩,直言直语 “快些吃,等会咱们去接宴哥儿回来,不洗就不洗吧,总有出路的。”芸娘哽咽着吃着手里的红薯,这美味的红薯在这一刻却如鲠在喉,这是她儿子冒着危险去找回来的食物,是他护住了一家人的命,护住了村人的命,她不应该怪他的,别人更没有资格骂他,是她错了,错得离谱,这一刻芸娘无比心急的想见到他,她怕自己早上的话伤害到了白夜宴,她想给孩子说一句对不起和谢谢…… 第41章 训二货 白夜宴本来是在等条子回来,没先等回来条子,倒是等来了白虎,白夜宴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白虎一脸委屈的样子不免有点好笑。 白虎也趴在草垛子上,哀怨的看着白夜宴。 【快安慰我,我要喝香香的东西,虎生太难了。】 白夜宴坐起来双手揪着它的耳朵揉捏。白虎哼哼唧唧的用大头拱着白夜宴的小脑袋,伸出鲜红的大舌头舔了他的脸。 白夜宴一巴掌给它拍过去,用袖子使劲的擦着脸,太恶心了,他不干净了,谁知道这蠢虎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还舔他!!!! 白夜宴越想越气,又站起来“啪啪”给白虎头上几下,白虎歪着头懵逼的看着白夜宴气得跳脚的样子,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打在它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不过还别说,挺舒服哈。 白夜宴看白虎这傻缺的样子忍不住扶额,自己也是气傻了和一头蠢虎计较,白夜宴拍了拍身上的稻草,闻着厨房里红薯的香味,肚子也咕噜噜的叫起来,他脸色微囧,太丢人了。 白夜宴背着小手站在院门口等着条子。这狗子,送个吃食还那么久。 条子【村里人太可怕了,一直盯着他看,獒害怕。】 条子火急燎燎的跑回白夜宴的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白夜宴抹它的小手。 白虎【区别对待!!!我舔就削我,虎抗议。】 白夜宴无视白虎幽怨的表情带着条子进了自家师父的院子。 大丫眼冒金星的看着自家弟弟,她拉着白夜宴坐在院子的大石桌边,急忙跑去厨房帮张大夫端菜,很快一个炒鸡蛋,一碗搅拌的野菜和一竹篾的蒸红薯就上桌了。 白夜宴站起来拉着大丫去水槽边洗手,还不忘教大丫以后吃饭之前要洗手。 大丫似懂非懂的看着白夜宴,苍白的瓜子脸扬起一抹笑,两个浅浅的酒窝特别漂亮。 白夜宴发现他大姐长得很标致,目前看来就是太瘦了一些,要是在养养胖一点,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江南美人。 “姐,女孩子不能随便对着男的笑,外面渣男太多了,你这样一笑,别人还以为你想嫁给他,到时候弟弟就找不到你了。”白夜宴一边拉着大丫往石桌走,一边给大丫洗脑外面的男的有多渣。 “噗呲”张大夫嘴里的茶水一下子笑喷出来,接受到自己徒弟杀人的眼神,张大夫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也一本正经的附和。 “对宴哥儿说的对,外面的渣男太多了,大丫以后别对外面的男孩笑,到时候宴哥儿就要哭鼻子找大丫了,哈哈哈哈” “师父吃饭!”白夜宴连忙塞了一块炒鸡蛋进张大夫嘴里,堵住他的嘴看他怎么取笑人。 张大夫咀嚼着嘴里的鸡蛋,给自家小徒弟递了半个红薯,大丫也拿起一个红薯也小口小口的吃起来,白夜宴文文静静的吃着手里的红薯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蛋,嗯,纯天然无污染的食物就是好吃,白夜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张大夫观察着白夜宴和大丫,发现两人虽然吃得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反而让你觉得看他们吃东西是一种享受。 三人安静的吃了午饭,大丫太过疲倦,吃了饭之后又昏昏欲睡,张大夫把她安置在竹榻上从一个古朴的木盒子里拿出一包银针仔细的给大丫针灸。 白夜宴这几天偷空进空间已经大致的了解了一些穴位,看他师父专注的给大丫针灸他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的观察着什么针落在哪一个穴位,扎进去的手法和深浅,前世他本就记忆力极好,这一世洗精伐髓之后记忆力简直炸裂,几乎就是过目不要的样子。 白夜宴看他师父额头出了汗,连忙用粗布毛巾给他擦了擦,过了一会大丫头上扎满了银针,她睡得更加香甜了。 白夜宴放下心来,看着他师父也闭着眼一脸疲惫的样子,针灸是需要全神贯注不能分神,特别消耗精力,白夜宴也只是安静的等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两刻钟,张大夫睁开眼睛,把大丫头上的银针收回。白夜宴扶着张大夫回到他的卧室。 张大夫满意的笑着摸了摸白夜宴的小光头,性子沉得住气,是学医的好苗子,中医大忌就是轻浮气躁,心性不稳,不然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别人,他这个小徒弟的表现总是让他很意外。 “去吧,为师休息一下,侧卧的书籍,你都可翻看,在师父这里,你不必藏拙,有不懂的就来问师父,药草的药性和禁忌一定要牢牢记住。” “师父,……”白夜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师父待他如师如友,短短几天接触,他就这么信任他,从不多问,反而在他迷惑的时候还开导他,白夜宴心里已经把他划分为了自己人。 张大夫坐在床榻上,看着小徒弟多变的小脸,知道这孩子又开始神游天外了,怎么这么可爱呢? 白夜宴从思绪里回过神的时候张大夫已经躺下睡着了。白夜宴给他掖了掖被子,轻声的走出卧室,院子里,一虎一狗剑拔弩张,白夜宴好笑的环抱着双手看着这两个二货,这是怎么对上的? 看着条子拱起身躯想要进攻的架势白夜宴连忙出声。 ”你俩,要不要去山里打?要是把我师父的药草打翻了,小心你俩身上的皮变成衣服。” “嗷呜嗷呜呜呜呜……”条子这个狗腿子马上跑到门边蹲下,呜咽着告状。 【主人,这蠢东西想调戏我,一直用大头供我】 “吼吼吼吼……喵呜……”白虎也叽叽歪歪的一脸幽怨的看着白夜宴,趴在门的另一边告状。 【它好香,有香香的味道,你偏心给他喝香香的水,这狗子也太狡诈了,一个人独吞。】 蠢虎越想越委屈,“喵呜喵呜”的发出小猫般的低叫声,大大的眼里全是对白夜宴的控诉。 白夜宴一头黑线!!!他可听不懂兽语,安抚性的拍了拍两个二货的头,又把两只快挨在一起的前爪搭在一起,很好,满意的拍了拍鸡爪似的小手。叉着腰,颇有我是你爹你必须听我的架势开始训兽。 “以后不可以打斗,你们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谁要是在挑事我就揍谁。”白夜宴扬起小拳头对着两只二货示威。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扭头歪过脸。 【谁要和它相亲相爱,蠢虎,哪有香喷喷的老婆香,又是想老婆的一天。】条子呜呜的把爪子拿开。 【没有香喷喷的水,就是死去的太奶来找我也哄不好的那种,快点收买我,快点收买我!】白虎也喵呜喵呜的用余光偷瞄白夜宴。 白夜宴看着两个二货这个样子,这是软硬不吃了? 他悠哉悠哉的从两只中间挤出来,呸,都是毛,以后这两货可不能同时出现,家门都被堵没了。 两货懵逼的看着白夜宴的操作,不应该哄哄它们,收买它们吗?这人怎么走了喂…等等虎子等等狗啊…… 很快村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光头的小娃背着手,后面跟着一狗一虎,相互看不顺眼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干一架,一直你用屁股顶一下我,我用爪子爪子拍一下你……画面既诡异又和谐…… 第42章 太臭了 白夜宴不在意大家的目光,他还是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走到村长家的门前,刚好白青山手里拿着户籍证明和分家文书要给白夜宴送去,这也是白夜宴走这一趟的目的,只要这两样到手,他们就和白老七没有任何关系了。 “青山哥,出门?村长爷爷在家吗?”白夜宴笑着和白青山打招呼。 “宴哥儿!刚好我要去给你送户籍和分家文书,县衙的人送回来的,今早曲大人走的时候就带去了县衙,这不一盖了章就马上送过来了,先进来,我爷在家的。”白青山看着白夜宴怪异的穿着和光秃秃的头,一时间没认出来,看到他身后的一狗一虎才敢确定。 白夜宴警告的看了两只二货,跟着白青山进了院子。 村长正坐在摇椅上闭着眼来回摇摆,白夜宴看他这样子疲惫极了,也是昨晚那么大的阵仗又忙到送走了两尊大佛,能不疲? 白夜宴阻止了白青山想要叫醒自家爷的动作,把人拉出院子。两人慢慢的走到田野,白夜宴站定,看着眼前金黄的一片。 思绪还是不由得飘到虚空看那一幕。 白青山挠挠头,不解白夜宴来这里做什么,发呆吗?又看了看身后的一虎一狗,好吧,两只也是很悠闲的在趴着甩尾巴。 白夜宴转身看着白青山。 “青山哥,你家今年交了赋税还有多少吃的?” 白青山思忖【是不是他家没吃得了?可是自家都是清汤寡水,爷爷最近也唉声叹气,怎么办我要怎么回答他!】 “青山哥,我在深山外围发现了一片红薯,原本我打算带着我堂哥去挖回来的,但是你看。”白夜宴指着周围的水稻又继续说。 “今年的水稻比往年减产了不少,如果交了赋税,那这个冬天得饿死多少人。” “宴哥儿,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和我爷说,再说深山外围,谁敢去啊!”白青山听到进深山很是胆怯。 “哥,杀人你都不怕,进山你怕啥,这事咱们不告诉村长,带着大河哥、二柱哥和白池哥,当然憨子哥和馒头叔也必须带上,而且有白虎在,这山里我们去得。”白夜宴一开始是很自私的想自己吞了那一片的红薯的。 不过昨天这几个堂哥和叔伯所作所为他都记在心里,不为别了,就为了他们枉死的家人,也不能再让这几个人在出任何意外,他想让他们都能吃饱饭。至于其他的村人,他顾得了他们一次顾不了两次,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前世他被自己人背后捅那一刀还不深刻吗? 白夜宴自嘲的一笑,复而对白青山说:“你们商量好,这件事出了你们几个,谁也别说,这些粮食保不准最后能救活全家。” 白夜宴转身走向一狗一虎,拍了拍条子的头,条子乖乖的趴着,白夜宴一个纵身上了獒,条子麻利的站起来,迈着粗壮的四肢向山脚走去。 白青山是怎么和几人说的,白夜宴不知道,此时的他骑着獒顺着山脚向大槐村慢悠悠的走去,这个时候官府的人大概率已经走了,果然他到的时候整个大槐村都变成了一堆焦土,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有,空气中还有一整整恶臭,白夜宴跳下獒背,让条子和白虎警戒周围,他穿上最小号的防护服,拿着消杀的电喷,对着周围的环境就是一通消杀,防病防虫防传染……干就完了。 也还好他当时囤货的时候搞了这些东西,白夜宴又跑到大槐村的深山,用小型挖掘机挖了很多很多的泥土装进空间回到大槐村又把烧焦的整个村庄给掩埋了,当然二次消杀也少不了,忙完这些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 白夜宴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把一狗一虎收进空间,自己也闪身进空间。 白虎突然的换了个地儿,整个虎都在怀疑虎生,它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牛有马还有羊,主要是狗子怎么又多了一条!!! 条子不理会这个傻虎,屁颠屁颠的跑到它媳妇身边求亲亲装委屈。两条狗不停的撒狗粮……傻虎看得直接抖了抖身上的皮毛,肉麻死虎了。 它对着空气嗅了嗅,有香香的味道。傻虎想去喝那个一直诱惑它的水。但是跑得虎的腿都快断了,怎么还没到咩!!!!太欺负虎了!!! 白夜宴可不管这傻虎,要不是看它还有点人性他都想扒拉了它的虎皮。 白虎突然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头四周望望,啥危险也没用,咋滴它感觉危险就在身边,算了它干脆躺平了,爱咋咋地吧,它跑不动了,保命要紧。 白夜宴这会正在泡澡,他发现,第一次的洗髓之后,这灵泉水对他来说就只有解乏的功效了,不过他也挺满意,是吧他要求真的不高的。 白夜宴穿着一套儿童唐装,在二楼的大书房认真的翻看着医书,偶尔看看远处的森林。 对面白虎还在大草原!白夜宴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一个意念,人就在大草原了,看着白虎四仰八叉的躺下地上挺尸,他无奈的一笑,估计这傻虎还以为自己离不开自己要死了,直接摆烂等死的,只能说白夜宴真相了。 白虎闻到浓郁的香味,一个虎挺翻身半蹲着,吐着舌头“喵呜”诉求白夜宴的狠心,白夜宴一头黑线,你一个山大王像狗一样的蹲着吐舌头合适吗。 不过为了以后能坐上虎背,白夜宴凭空拿出一个狗盆,装了没有稀释的灵泉水,放在地上,不用怀疑他就是要拿白虎做实验! 傻虎天真啊,没看出白夜宴的险恶,还很开心的把一盆子的灵泉水给舔舐干净了,白夜宴离它远远的,静静的看着它的反应,十分钟过去了,白虎没有任何反应,还歪着大脑袋懵逼的看着白夜宴。 【有必要站这么远吗?虎又不吃你!】 白夜宴也好奇为啥虎子没有反应,他走近摸了摸虎身,干净的没有那种洗髓后脏脏的东西,看它站这么直溜,肚子大概率也没痛。 他没发现,白虎皱起了虎眉,如果它的前爪可以捂肚子它一定捂……“噗呲……哗啦……”白夜宴傻眼了,白虎串稀,拉 在 他 脚 上!!!! 白虎也傻眼了,夹紧了虎屁,但是肚里翻江倒海,憋不住啊,是真的憋不住,它努力的屏住呼吸,又一泻千里!!! 白夜宴捂住鼻子,太臭了太臭了,脚也臭他发现自己全身都臭,看了看脚上黑乎乎的脏东西,妈耶!中午吃的饭都要吐了。 白夜宴退避三舍,两只手捂住鼻子,两眼冒火的看着白虎。 【不能怪我,我也夹不住!!!】 白虎一脸不是我错的样子,拉了几次终于拉爽了…… 白夜宴决定了以后他都不来草原的这一片区域还要把这里给白虎住,让它闻自己的屎味!!! 不过他还是带着白虎一个意念来到别墅,白夜宴拉出洗车用的喷枪,对着白虎就是一顿搓搓洗洗,怎么办自己的宠物自己宠着呗,白夜宴还给它抹了洗发膏,最后连护发素都给用上,废了好几瓶才把傻虎洗得干干净净,香香软软的,一人一虎玩得不亦乐乎,早就忘记了刚才相互嫌弃的样子 白夜宴换回原来的衣服,满意的摸着白虎毛茸茸的耳朵,撸猫什么的最舒服了,比撸獒还软骨。 条子【主人,你这样会失去我的爱的!】 最后白夜宴还不忘犒劳一下白虎,丢给他一整只的鲜羊肉。白虎优雅的进食,洗髓之后的它,脑子更加的聪明了,它看见白夜宴优雅的吃着盘子里的鸡腿,它也有样学样。 等一人一虎吃完,白夜宴带着傻虎去大草原带上条子又出了空间,当然,条子舍不得它媳妇想要把媳妇一起带出来,白夜宴拒绝了,现在一狗一虎就够显眼了,再来一条,他招架不住…… 这一次,白夜宴如愿的坐上了虎背。白虎的体型好像又大了一点,皮毛光滑又油亮,摸起来手感更好了,也没有野兽那种臭味了,白夜宴舒适的坐在虎背上,他们在空间待了一天,外面才过去一个时辰。白夜宴觉得以后他可以利用空间和外面的时差做很多的事情。 夕阳下,一个光头男孩,慵懒的趴坐在虎背上,老虎的后面还跟着一只成人高的狗子,男孩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什么,身下的老虎时不时的“嗷呜”一下,狗子也“嗬嗬”附和,又惹来白虎转头等着卡姿兰大眼睛凶狠的看着身后的狗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 第43章 厨艺被惦记 白夜宴骑着白虎,绕开村里把先前从空间翻出来的全麦馒头装了十个在篮子里,有放了一些山药,越靠近村口的破茅屋,白夜宴的心情越加复杂,他怕见到芸娘,又想见到她,他贪念那一点温暖。 他正坐在虎门上看着紧闭着的院门,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不应该啊,难道娘她们不在家?】 白夜宴提着篮子翻过篱笆围墙,看了看空空的屋子和一贫如洗的厨房,早上他拿过来的鱼还在木盆里游荡,不过让条子送来的野菜和鸡蛋已经吃了,白夜宴把篮子放在土灶上,又从空间抓了一条七八两的鱼放在水桶,他转身跳出院子,摸了摸白虎低下来的头。 “走吧,以后我只有你们了。”白夜宴失落的撸了撸白虎的耳朵。 “喵呜,喵呜” 【以后我和狗子陪着你】 【嗨嘿嘿……】 【主人我和傻虎一直陪着你。】 两只二货这一秒出奇的和谐。 白夜宴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小小的身体一步一步坚定的向前走。 午饭之后,芸娘带着几个孩子去给村里被杀害的几家人帮忙,等帮忙把去世的人入土为安后,天也快黑了,芸娘看天色太晚了,就带着几个孩子和憨子他们分别各回各家,回到破茅屋,院内静悄悄的,前几日这个时候宴哥儿都还在院子帮忙收衣裳或者给菜浇水,现在没了他小小的身影,二丫见芸娘站在院子里发呆。知道娘又在想弟弟了,她拉着三丫去厨房,打算做点吃的,虽然中午吃了鸡蛋疙瘩汤和红薯,但是也只是混个半饱,下午出去忙了一下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三丫看到土灶上的藤条篮子,连忙跑过去,看到是山药还有一块灰布包裹着的东西,她打开一看,居然是个面馒头。 “谁送来的?还是馒头!”二丫吃惊的看着篮子里的东西,现在家家户户能吃饱就不错了,谁还好心送馒头,虽然是黑面的,那也是粮食。 “二丫怎么了?”芸娘收回思绪,看到两个女儿在厨房嘀嘀咕咕的就走进来。二丫把篮子提起来递给芸娘看。 芸娘看到里面的吃食,又忍不住想哭,她不是个爱哭的女人,这么多年再苦再累她都熬过来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不配为人母。 “蒸了吃吧,这是宴哥儿送过来的。”芸娘摸了摸二丫的头看看孩子们枯黄的头发,蜡黄的脸色瘦小的身体。她才发现她的儿女年龄都不小了,可是身体却和年龄大相径庭。 “娘,您还怪弟弟吗?”三丫虽然当时害怕。但她也知道弟弟是为了护住她们,如果那几个恶人闯进来,她们一家都活不了。 二丫也盯着芸娘,她相信弟弟,但是她也不想娘难过。 “不怪,他是娘的儿子,好与不好他都是,今天太晚了。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张大夫家接他和你们大姐。”芸娘看着两个女儿认真的说道,她现在是真的舍不得怪那孩子,虽然她不知道那孩子在未来经历了什么,但现在他是他儿子,她要给他更多的关心。 白夜宴刚从村子穿过,就看到大丫焦急的站在院门口张望。 白夜宴加快脚步,大丫看到昏暗的天色下,那只显眼的白底黑纹大白虎就知道白夜宴回来了。 “姐,在这里站着做什么,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了?”白夜宴扬了扬手里用野草串着的一条鱼,大概有一斤的样子。 大丫高兴的拍拍手,张大夫看到自家徒弟手里的鱼,挑了挑眉,看来今晚是有口福了。 不过,这白虎怎么看着不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张大夫也说不上来。 白夜宴手脚麻利的把鱼处理好,大丫帮他烧火,姐弟两分工合作,很快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鱼就出锅了,张大夫闻着满院子的香味食指大动,自己忍不住叹息:可惜少了一壶酒。 红烧鱼的味道鲜美,嫩滑的鱼肉与浓郁的酱汁相得益彰,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就着这美味的鱼肉和汤汁,三人把八个黑面窝窝头给吃完了,大家都吃饱了,腆着肚子坐在石凳子上不动。 大丫主动的把桌上的残局收拾了。 “乖徒儿,明日为师买一只回来给你补身体可好?”张大夫一脸正经的看着白夜宴,他能说自己馋他家小徒弟的手艺吗?那当然不能,不然他家小徒弟还不得在心里怎么编排他。 “师父,明日徒儿有事。”白夜宴鼻观眼眼观心,但是还是想逗逗自家师父,明日确实有事,挖红薯可不就是大事。 “额,那为师过两日再给你补补哈。”张大夫也没问什么事,接着又考教了一番白夜宴的药理知识,见白夜宴都答得一字不差,张大夫又交代他,有空就把书架的那堆医书看完了去。 白夜宴点头俯身称是,张大夫满意了,身心愉悦,哼着小曲进了卧室。 白青山纠结了一个下午,晚间还是忍不住的出去走了一趟,这么好的事,想来几人也是乐意的,果然白青山给几人一说,他们都开心的连忙答应,这年头谁还嫌粮食多,深山又怎么样,有宴哥儿和白虎,在深的山他们都不怕。 白夜宴【我可谢谢你们的信任了!】 白青山见几人都同意了,他也不敢多逗留就怕被人发现了,宴哥儿可是说了,这事只有几人知,不能告诉其他人。 县城这边,太子萧景川坐在主位上听着手底下的人汇报上京城的局势,果然他一离京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不过这一次他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不然他这趟不就白来了。 “你回去告诉母后,一切按计划进行。”护卫领命,离开了县衙,快马加鞭的向上京城方向驶去。 萧景川眉头紧皱,想到今晚收到的加急信件,达子破关在即,一旦边关战败,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命丧黄泉,又有多少将士为了收复故土浴血奋战,马革裹尸还…… “太子殿下,下官有奏”曲大人在堂外恭敬的禀告。 “准”萧景川抬起精致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渍……差了点意思,不及白家村的好喝。 “下官底下的人来报,大槐村被人用泥土掩埋,您看要不要下官要不要查一查是何人所为?” 萧景川想到白夜宴,大概是小孩带着村里人做的,他那谨慎的性子,必定不会留下任何隐患,本来他也打算让人掩埋,这下省了,如果小孩能行军打仗就好了,那边关还有达子啥事! 不过萧景川想归想,也真不可能让一个稚子领军打仗,乡野养出来的孩子,有野性,但也只限于敢杀人,上战场那可是要有勇有谋的。 “嗯,这事不能理会了,对了白家村救本太子有功,你明日带上孤的手谕,白家村免赋三年。” 白夜宴【我可谢谢你了,又把白家村推到风口浪尖……】 萧景川这算是卖白夜宴一个人情,他一路走来,也看清楚了,今年大半个北地的收成都不好,他也愁啊,他不是不识五谷之人,相反,太傅和皇上也经常带他去周边体察民情,一些大致的农作物他还是能分辨出好坏。 “下官告退”曲大人见太子没了其他吩咐就退下去,师爷见他一脸轻松,知道没有被太子责骂,他现在倒是对白家村那个小娃起了兴趣。 他摸着自己不长的胡子,心里盘算,找个机会会会这小娃…… 第44章 白夜宴忽悠猴 次日,太阳东升,白家村有些人家已经炊烟袅袅,白夜宴已经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他还不是太熟练,但他相信勤能补拙,每日坚持就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迎着朝阳,白夜宴从山脚一路向山上跑,他想看看他现在的极限在哪里,白虎和条子也跟着白夜宴在山间极速奔跑,白夜宴这次又和一狗一虎跑到了狼的地盘,白夜宴趴在山坳处,狼群还在酣睡,他带着一虎一狗悄悄的快速的离开山坳,这次他想换个山头,找找有没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白夜宴坐在虎背上,条子一脸的委屈,白夜宴好笑的把条子的媳妇儿从空间放出来,两条傻狗又撒了一波狗粮之后向前跑去给白夜宴开路。 白夜采了一些山货丢空间,虽然空间有现成的,但他不嫌弃多多益善,白虎看着白夜宴又在一颗栗子树薅羊毛的行为,不耻的翻了翻白眼【这带刺的毛球也可以吃?不扎嘴吗?】 白夜宴丢下一个青色的栗子砸白虎头上,恶狠狠的威胁。 “你那什么眼神,不帮你就算了,等会你别吃。” 白虎缩了缩头,呜咽两声,看白夜宴没有空理它,直接一个跳跃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开。 白夜宴可没空离它,他看见了对面的小坡上有好东西,野生的铁皮石斛,他真是运气不错,白夜宴几下滑下树,向小坡走去,看到长满平台的石头缝里长了小片的石斛,这铁皮石斛有益胃生津、滋阴清热的功效,这个很适合芸娘她们补身体,必须收了,空间也要种上,以后可以随意拿出来食用不是,白夜宴不敢大意,这年份起码有五六年,估计附近有毒虫或者蛇类的守着。白夜宴拿出匕首握在手里,捡起一块碎石扔向那一堆石斛,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唰”一下窜出来,白夜宴眼疾手快的闪身匕首瞬间脱手把蛇定在远处的地上。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登山杖,试探性的戳了戳,死透了,白夜宴提起匕首,也不再管地上的蛇,连忙把那一片的铁皮石斛薅得崽都没留。 “吼吼吼”一声声虎啸从远处传来,惊起一片飞鸟。 白夜宴顺着吼声快速跑过去,在森林深处看到一群猴子在围攻白虎。 白虎被小石块砸得抱头鼠窜,白夜宴挑挑眉,这是干了啥?惹了猴群围攻?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一些水果,兜在怀里,盘腿坐在地上悠哉悠哉的吃着,本来他还没心思的这会他倒是想起前世《笑傲江湖》中对猴儿酒的描述猴儿酒, 猴子选择的空树用来存放百果,那必是能足够保证百果越冬不烂的树木,还要空心,还要密封…… 真正的猴儿酒,仅存一季,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液渐少,想取猴儿酒,难上加难! 而且,猴儿酒在最初发酵的时候最佳,逐渐滴答下的是百果发酵后的精华,不曾腐坏,只是发酵。 但滴落后的酒液就有讲头了,初滴为百果液,聚集称为百果酿,等到没有果汁滴下,收集所有发酵果汁后有酒味,才称得上猴儿酒,而且听说一口猴儿酒能让人最强三天三夜,白夜宴砸吧砸吧嘴,他空间国酒洋酒都有,唯独没有猴儿酒,他承认他眼馋心痒痒。 一群猕猴用余光扫了这个小不点人类,他怎么坐那里不动呢?刚才猴可看见了,他分明和这蠢虎是一伙的,现在这小不点怎么坐地上吃水果……猴不懂。 猴王对着一群猴子猴孙“吱吱吱”乱叫,猴群停止了对白虎的围攻,或坐,或挂在树上,都盯着白夜宴。 白夜宴往嘴巴丢了一颗樱桃,吧唧几下,香甜多汁,真好吃,果然空间出品必属精品,穿越大神诚不欺我,又喝了一口腰间竹筒的灵泉水。 猴王从树上下来,走到白夜宴的对面也蹲坐着,深山的猴子好像并不怕人,它歪着头眼馋的看着白夜宴怀里的水果,尤其是竹筒里的灵泉! “吱吱吱……吱吱吱”猴一边比划一边吱吱叫。 白夜宴抱紧怀里的水果故意转过身背对着猴,遮挡住它的眼神。 猴不乐意了又坐白夜宴对面,白夜宴又换个方向,来回几次,猴抓耳挠腮,对着白夜宴吱吱吱叫了几声往树上爬,向远处荡去。 白夜宴用余光看着猴远去的影子,狡诈的笑了笑。他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不猴不就上钩了。 没多大一会,猴又回来了,不过是空手来的,哦豁玩脱了,不会没有吧?不会吧?那他不是白耽误时间了! 猴拉着他的长衣指了指森林尽头。又吱吱吱叫,白夜宴勉为其难的顺着猴的拉扯向前走。 白虎【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不是来救虎的吗?怎么走了?】 树上的猴子猴孙也跟着向森林荡去,白虎也龇牙咧嘴的慢慢跟着【这群破猴子下手太狠了,真疼!嘶!】 白夜宴和猴儿走到一处山洞口,白夜宴看着黑乎乎的山洞,这味道,猴儿酒再好他都不想要了怎么办!快臭死娃了! 猴儿看他不走了,又扯了扯他的长衣,白夜宴连忙从空间拿出两个防毒面具! “吱吱吱”猴儿一个弹跳指着白夜宴的脸,用猴手扒拉眼睛扒拉脸。 【哪来的妖怪,吓死猴了!】 白夜宴看着猴这做鬼脸的样子觉得好笑,把面具拿下来又戴上去,示范了几次,猴懂了,不过它对这种不能吃的没兴趣扯着白夜宴走进山洞。 白夜宴看着山洞里那一排整齐的竹筒,和葫芦,每一个都用木塞子密封得好好的,白夜宴拿起一个竹筒哟呵还有两斤左右,扒开木塞子,满满都是酒,瞬间整个山洞都是猴儿酒的香醇味,白夜宴觉得自己闻着这个味也要醉意熏熏了,他连忙把木塞塞回去,又拿起一个葫芦,摇了摇也是满满的猴儿酒,也有两三斤重,这猴子也是聪明,居然学人用竹筒和葫芦装酒。 白夜宴数了数,有三十几壶,如果一壶算两斤也差不多七十来斤,有的竹筒和葫芦还用泥巴密封的,那种不用看,年份更久……发了发了!!!!白夜宴心里暗戳戳的开心。 白夜宴不想亏待了猴,手一挥地上瞬间多了十几箱的水果还有几箩筐的葡萄。猴儿吱吱吱乱叫。 白夜宴听不懂,还以为猴嫌少了,又变出一些空间自种的水果,差不多有百来斤。 “吱吱吱”猴指了指白夜宴腰间的竹筒又比划了一下喝水的动作,白夜宴挑一挑眉,哟呵,这还是个识货的。 “你要这个?”白夜宴把腰间的竹筒递给猴儿。 “吱吱吱”【太香了,就是要这个。】猴扒开木塞喝了一口,差点没原地飞升,太好喝了有木有。 白夜宴摇摇头,蜡黄的小脸浅浅的笑着看着猴儿把竹筒稀释的灵泉水喝光光又吱吱乱叫。 “还想要?”白夜宴继续忽悠猴,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一步一步引猴子上钩。 “吱吱吱”猴子点点头,把竹筒不舍的递给白夜宴,指了指山洞里的猴儿就学白夜宴一挥指了指水果,它期待的看着白夜宴。 这是让他把猴儿酒变没了?是这样是吧,对就是这样,白夜宴走到酒堆手一挥,堆满竹筒和葫芦的地方空空如也。 猴儿好奇的拉扯白夜宴来回转动,【酒呢?变哪里了?】 “想不想去?”白夜宴试探的伸手想撸猴头,听说有道名菜清蒸猴脑,不知啥味! 猴儿【我送你酒,你惦记我脑子!】 “吱吱吱”猴儿上钩疯狂点头,白夜宴带着猴一个闪身进入空间的大山,这一片也被他种了一些常见的果子,现在都已经成熟黄的、红的、蓝色的果子压弯了枝头。 猴儿从懵逼中看着梦中情山,上蹿下跳开心的吱吱叫。 “想不想带着猴子猴孙住这里,这里有果子有水。”白夜宴凭空变出一碗稀释的灵泉水端在手上,猴儿串下树,抱着碗就咕隆咕隆一口闷完。 “吱吱吱……”猴儿继续比画,白夜宴大致明白它馋灵泉,也馋这山中果子,白夜宴一个一闪身又把猴儿带出空间,猴儿又懵逼的看看山洞看看白夜宴,它的梦中情山呢?不过它懂,蹦蹦跳跳的跑出山洞对着洞外的猴子猴群就是吱吱吱一通讲解还带此比划。 白夜宴走出山洞,看着猴子分为两群,大概也就明白,一群是跟着猴儿进空间。一群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的,白夜宴也不强求,现在得了猴儿酒,又得了一群猴。 他空间有源源不断的水果和药材,猴儿酒可以多样化嘛!白夜宴带着猴儿和白虎离开了猴群,当然拿出来的水果白夜宴也留在了山洞没有带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下次还可以再来薅一笔。 白夜宴把跟来的这一部分猴群收入空间,让它们在空间的大山随意走动。看了看仓库里的猴儿酒,他心里美滋滋,今天可以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他背着手坐在虎背上哼着小曲,一人一虎找狗子去…… 第45章 免赋税 一人一虎找到两条狗子的时候,两只正在逗一群野猪玩! 白夜宴无语,野猪群看到白虎后,整个气氛更加紧张了,哼哼的盯着两狗一虎,这一看就是一个团伙。 白夜宴对野猪没兴趣,末世的时候野猪是最下等的可食用变异动物,肉质差还腥臭,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 不过既然都是送上门的肉不要白不要,刚好他需要钱,这不就是妥妥的免费的银子送上门?不收白不收。 跳下虎背,二话不说从空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唐刀,身材和刀不匹配,但不妨碍他杀猪放血,一虎两狗看着满地的战利品,非常的满意,白夜宴这会停息下来才感觉身体有些疲惫不堪,喝了一点灵泉水,又稀释了一些给他的爱宠,把野猪收入空间,又把条子媳妇和白虎收进空间,白夜宴趴在獒背上,条子放开四肢,向家的方向奔跑。 一人一狗子回到山脚,刚好遇上芸娘带着几个孩子从村里走到张大夫家,白夜宴趴在獒背上,和条子隐藏在密林里。 他怕芸娘又是来责怪他的,在山里收获满满的好心情突然就没了,条子感受到主人的落寞,用狗头往后蹭了蹭它背上的白夜宴,白夜宴摸着它的狗头,眼睛紧紧的盯着芸娘。 芸娘吃过早饭带着几个孩子来张大夫家接白夜宴和大丫,看见院子里张大夫在处理药草,芸娘局促不安,大丫坐在石凳子上认真的缝补着一件衣服,这是张大夫的旧衣服,让大丫改小了给白夜宴穿。一老一小专注自己手里的活,芸娘眼睛发酸,她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敢说出口。 最后还是张大夫站起身想拿什么才发现了芸娘, “白三嫂,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张大夫走到院门想招呼芸娘进去坐。 “不用了张大夫,我……我来接大丫和宴哥儿回家,昨天这俩孩子麻烦你了!”芸娘对着张大夫说话,眼神却往屋里看,没看到白夜宴,芸娘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宴哥儿是生她气了吗?怎么没看到他? “哦哦,大丫在给宴哥儿改衣服,你知道的宴哥儿的衣服那晚脏了没法清洗,昨天一只穿个我的衣服太大了,我让大丫给他改两件小的换洗,不过宴哥儿一大早好像和白虎进山了,有白虎在你放心。”张大夫看出芸娘是在找白夜宴的身影,忍不住的为孩子说几句公道话,他只差没对芸娘明说你这做娘的还没我一个才做他几天师父的人关心白夜宴。 芸娘有点讪讪的,但不得不承认张大夫是真的无条件关心白夜宴。 “那宴哥儿回来您告诉他,我晚点来接他和大丫回家。”芸娘牵着五丫六丫准备转身,张大夫叫住了她,从厨房拿出几斤苞米面塞她怀里就把门关了。 芸娘望着手里的袋子,想要说她不是来要粮食的,可想到家里除了两条鱼再没了其他的吃食,她又抱着袋子领着几个孩子往家走。 白夜宴看着他师父给芸娘的袋子有看着芸娘抱着袋子离开,自嘲的笑了笑,都这样明显了,以后,他只要每月的口粮和孝敬银子到就行,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结果,又何必在乎呢。 他拍了拍条子的头,条子驮着白夜宴慢悠悠的走到院门口。白夜宴扭头看着芸娘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他无情的扭头不再看。从獒背上下来,手里马上多了一把铁皮石斛一只野鸡和一竹筒的猴儿酒。 白夜宴收回思绪扬起笑脸,对于真心待他的人,他从来都不是个吝啬的人,只回报得更多。 他用脚踹开院门,笑着对上张大夫喷火的脸,扬了扬手上的东西“师父,徒儿带了好东西回来。” 张大夫鼻子嗅了嗅,一把夺过白夜宴手里的竹筒,扒开木塞,使劲闻了闻,香,香迷糊了,好酒啊! 但他还没有昏头,把木塞塞回去,一双眼睛审视的看着白夜宴,白夜宴被他师傅这样看的头皮发麻结结巴巴解释。 “我就是去深山和猴子换了一点酒……”白夜宴越说越小声,他师傅脸色好难看。他能不能先溜一下,等他不生气了再回来…… 张大夫确实气,尤其是听到他去搞猴子的酒,那是能去惹的?这臭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不是答应不去深山的,张大夫把竹筒往大丫怀里一塞,看着屋檐下的扫帚,拿起来就想揍白夜宴,一转身哪里还有皮猴子的身影。 “师父,我先去找村长有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张大夫听着院外传来白夜的说话声,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丢下扫帚又宝贝的的把大丫怀里的竹筒抱怀里,这可是他乖徒儿好不容易弄来孝敬他的,他舍不得,得慢慢的留着喝,下次可得在老和尚面前炫耀一番。 白夜宴【随意喝,空间以后多的是……管饱。】 白夜宴还没走到村中,就看到白青山带着大憨子几人走来,看来是找他的,看来几人有了决定。 白青山看到白夜宴,他跳脱的性子连忙跑过来对着白夜宴就是一番的彩虹屁。 白夜宴才知道衙役带来了太子的手谕不过那时候他在深山,太子感念白家村救驾有功免了白家村三年赋税,还把受害的几家人的赔偿都一并带过来的,每家十两银子,免赋对于白家村来说是个好消息,没有赋税那就意味着不会饿死人,但也有不好,白家村处于风口浪尖,以后必是被针对的对象,对于大憨子和馒头叔他们拿到的赔偿来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财不外露,现在大家明晃晃的知道他们手里有十两银子,那就是明晃晃的香饽饽啊,有女儿的家庭肯定惦记上了,村里最近要热闹了。 白夜宴看着几人兴奋的神色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把心中所想给几人分析,白青山一脸佩服的看着白夜宴居然和他爷说的一样,大憨子几人听到就更加愁了,都一脸希冀的希望白夜宴拿个主意! 白夜宴翻了白眼,好像他才是那个孩子,需要被照顾的那个好吧! 不过也不能看着他们被惦记,就想出了一个损招,拿着钱去春满楼走一圈,谁都不惦记了,他不能说他惦记春满楼,想去掏了它的老底,谁让一开始白有才想卖二丫去春满楼,痛就是惦记春满楼那贼! 大憨子几人面面相觑,猛的摇头,白夜宴耸耸肩又想了一下,没有其他的主意,只能提醒他们不怕贼不来就怕贼惦记,把自己的裤腰带扎紧了。 大憨子几人惆怅啊,有钱也有错! 白夜宴可管不了那么多,既然遇到了,那就干活吧!又给白青山悄声说几句让他去把大郎和二郎带上,他们进山挖红薯。 白青山眼神一亮,飞快的向村头破茅屋跑去,刚好芸娘在做饭,白青山把大郎二郎拉到院外耳语了几句,两人脸色一喜,跟着白青山就往山脚跑去。 村里人见到也没多问,半大的孩子不是就上山掏鸟下河摸鱼,有啥好问的只要不是进深山,外围也没什么危险。 他们现在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免三年赋税的事和大憨子他们的赔偿的银子,那可是十两,一家人好几年的嚼头,存也要存好多年。 周边的村子也在讨论这事,但这是太子手谕,大家也只敢偷摸的讨论,暗叹白家村人的好运,他们自己村怎么没遇到这种好事呢……? 他们只看到了好处没有想到坏处,如果不是白家村里大槐村近,村里还有白夜宴,不然怕是整个村子即使不成为别人的口粮,也会死伤一大半,有得必有失,亘古不变的道理。 第46章 挖红薯 白夜宴站在山脚,这里还可以看到自家师父在院子里整理药材。 “宴哥儿,我带大郎二郎来了,呼累死我了。”白青山喘着气,撑着腰没有看到馒头叔和大憨哥,应该是回去拿家伙什去了。 “四弟,那红薯在哪?”二郎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着急,那可是吃食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能不着急吗?白夜宴仰起头看着还是少年的二堂哥,十三四岁的年纪,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或高中生,他脸上被白老婆子母子殴打的伤痕很是刺眼,白夜宴眯了眯眼睛,把那些畜生丢藻泽地真是便宜他们死得太舒服了,哼! 白夜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家两个哥哥,和他记忆里的相差无几,前几天忙着收拾畜生也没好好和他们说说话。白夜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大哥二哥,别着急,红薯跑不了,说不准今儿个还能在山上加加餐。”白夜宴前世就是个独生子女,最最羡慕的就是别人有哥哥,小时候他还一度的问父母要过哥哥,现在他有了两个哥哥和四个姐姐两个妹妹,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阿宴,进山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别去了,在外围采点野菜也可以的。”大郎虽然也想进山挖红薯,但他是大哥得考虑弟弟们的安危,这红薯不挖也可以的。 “哥没事,白虎在里面等着我们,再说我还有条子,它可不比白虎差,它会保护我们的,再说我的战斗力也不弱的。”白夜宴指了指旁边趴着的狗子,又举起自己麻杆似的手臂比了比。 “噗呲”白二柱和白大河等人笑出声,白夜宴撇撇嘴看了看自己麻杆似的手臂,皱了皱,好吧确实没有信服力!可是他的战斗力他们都有目共睹的好不好,有啥可笑的!有啥可笑的! 大家看着他孩子气的一面,也不由得心里一阵心酸,都还是个孩子,手段再怎么狠厉那也是他们的弟弟。 “呜呜呜”条子用狗头顶了顶他的手, 【它的主人可是世间最厉害的人,这群不识货的,哼!主人别理他们】 白夜宴漫不经心的撸着狗头,闭着眼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半炷香时间馒头叔和大憨子拿着锄头背着背篓里面还放了麻袋和一个发黄的袋子。 白夜宴睁开眼睛,拍了拍条子的脑袋,条子站起来抖了抖身体,狗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朝着迈开四肢慢悠悠的向山里走去。 大郎二郎羡慕的看着白夜宴,但他们心里没有一点嫉妒,阿宴是个有本事的,以后肯定能当大将军。 几个隔房的堂兄也羡慕,大憨子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白夜宴,要是他能跟着宴哥儿学一招半式他就知足了,几人中除了馒头叔成了亲,其他人都还是十六七的年龄,这个年龄想做英雄,也羡慕英雄,现在白夜宴就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他们想跟着白夜宴,哪怕再苦再累,学了本领,以后就算被服兵役在战场上也能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白夜宴这次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想试探一下几人,条子开始在山间奔跑,几人也加快脚步跟上,虽然气喘吁吁,但都是不服输的性子,血气方刚的年龄当然也不想输给一条狗,多没面子。 狗子【再来一百个你们也干不过我。】 过了半个时辰,几人到了白夜宴抓野鸡的地方,白夜宴站在獒背上一个翻跃稳稳的站在地上,大郎二郎几人看呆了眼,这身手他们想学啊,白夜宴从怀里摸出匕首,把周围的灌木砍开。一行人向东走了百来米就看到大概有三分地的样子(相当于两百平方),都是红薯藤,红薯叶子稀稀拉拉的。 馒头叔是种庄稼的老把式,他放下锄头拔出一颗藤蔓,上面挂了三四个成人拳头大的红薯,也有一些鸡蛋大小的,好家伙这红薯不知道在这生长了好几年才蔓延成这么大一片,这下他们几个发了。 “嘿嘿,宴哥儿,好样的,这一片红薯挖出来少说也有两百来斤,这下子能熬过冬天了。”馒头叔憨厚的脸上都是笑容,能吃个半饱能不开心吗? 青山几人听到馒头叔的话都大吃了一惊,再看看这拳头大的红薯,可比他们自家种的还要大一些,几人兴奋的准备大干特干,白夜宴把人带到任务就结束了,他不想管他们要怎么的瓜分这片红薯,他空间比这好的多的是,他可想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给家人开荤。 “馒头叔,你们先挖,条子留在这里,我到前面去把白虎带回来。”白夜宴拍了拍条子的头,条子蹭了一下他的手。 “阿宴,不要乱走,或者让二郎陪着你去。”大郎不赞成的看着白夜宴,黝黑的脸全是认真的神色。 白夜宴一头黑线,看大郎一步不退的样子,这哥咋这么轴呢!!但就这样他又不甘心,最后只能妥协。 “那二哥和我去,你们能挖多少算多少,申时一刻(三点十五)我们就要下山。”白夜宴大概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午时(十一点至一点),也就还有三个小时,他们应该能挖完,白夜宴也大概看了一下,末位的红薯有一些是没有果的,这一片顶天了就能挖出百来斤的红薯,啧啧啧这古代的红薯产量真的低。 二郎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红薯,看看大哥又看看自家调皮的弟弟,只能唉声叹气的跟上白夜宴的脚步。 白夜宴带着二郎在山里瞎转悠,走了一会,二郎大口大口喘气,这山上没有被人踏足过到处都是荆棘,路又不好走,他的鞋子都脱底了。 “四弟?白虎在哪里?我们都走了好久了!”二郎看着白夜宴灵活的小身体,他怎么走起来那么轻松呢? “二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在前面找找”白夜宴不给二郎回答的机会,一骨碌的往林子里钻。 二郎哥还没有来得及叫住他,人都不在了,他害怕的警惕地看着周围,就怕什么毒虫猛兽突然冒出来,那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白夜宴在跑到一棵大树下,见二郎哥没有跟过来,伸了伸舌头,手一挥把空间里正在山里巡视地盘的白虎给甩了出来,它摔在地上懵逼的看看周围看看白夜宴。 “喵呜喵呜”白虎幽怨且谴责的看着白夜宴叫唤。 【我们可是有一起闻屎臭的情分,这样把我丢出来铲屎官你太险恶了。】 “啪,光吃饭不干活,能的你,快起来打猎,不然要你干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白夜宴觉得自己养这蠢东西太亏了光吃不干,他生无可恋的摇摇嘎嘎亮的光头。 【脑子有病摇摇能好??】虎子怀疑人生但头也跟着左右摇晃。 白夜宴:原来蠢得是我自己…… 第47章 分红薯 最终打猎的事还是落在了白夜宴的头上,当他两只手提着三只兔子身后的白虎嘴里还叼着一只回到二郎哥待着的地方时,二郎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睛突然一亮,【可算是回来了他的小祖宗诶!】 不过看到他手里的肥兔子还是傻眼了,他家宴哥儿咋那么能呢?今天有肉吃了,他太幸福了! “哥,帮忙啊,好重的”白夜宴把一只血淋淋的兔子丢给二郎哥,二郎哥稳稳的接住兔子,身体完好无比,脑子应该是被利器一刀刺穿,再看看白夜宴手里的,也是一样的! 果然如他所想,他这弟弟怎么爱扎脑子呢?想不明白,算了还是快些回去吧,大哥他们怕是也挖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个兔子,二郎哥私心的不想分给别人,这可是肉,拿回家熏干够他们吃很久……! “宴哥儿,这兔子要分给他们吗?”二郎哥试探的问着白夜宴。 白夜宴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也明白这年头荤腥难得,他直接回答,“一起来的,当然分,二哥舍小博大,咱们家自家都是女人和孩子舍一点东西换他们的人情,以后家里有什么麻烦,他们不会像之前一样的不管,哪怕村人惧怕我的手段,但外面的人呢?”白夜宴这会说的是实话,他不用管别人的死活,但关键时候别人活不下去了,他们家还在吃香喝辣,就问你,你一女人带着几个萝卜头,你能斗得过一群人?饥饿会使人疯狂。 二郎哥若有所思,但也没用刚才那舍不得的样子,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几人挖红薯的地方,果然如白夜宴所想,挖到末位就真的没有什么红薯了,看着新鲜的泥土上摆了不少的红薯,几人大概也就一人分二十来斤的样子。 “哥,馒头叔,我和阿宴抓到了几只兔子。”二郎扬起手里的兔子,他开心的向献宝。 青山几人听到说抓了兔子,把手里的活丢下,连忙的跑过来看着二郎和白夜宴手里的灰兔子,四只兔子,还挺肥的,白池觉得自己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这可是肉啊,他家条件也不好,他都有快一年没有见过荤腥了! 不过几兄弟看到兔子头上的窟窿也是麻了【这弟弟怎么喜欢扎脑子呢?】 “这兔子咱们怎么分?”大憨子问出口。 “不然在这里烤了?”白池忍不住的吞唾液。 “没水没盐,烤不成,但又不能带回家!麻烦”白青山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以带回我师傅那里处理好了你们在拿回家刚好四只兔子八个人分,两人分一只一人一半,不过先说好了,你们不能说是我带你们进山的,我娘那里你们也别漏了嘴,到时候我可就遭殃了。”白夜宴看着几人,提前打预防针,他可没忘记中午他师父想揍他屁股的场面,还好他一向机警,不然小屁股怕是得开花,开玩笑他都快是大人了,哪能随便给人揍屁股! “我们也怵张大夫,他扎针可疼了!”青山缩了缩脖子,想到有一次他中暑了被张大夫扎了一针,可疼可疼。 “那肉还要不要了?”白夜宴掐住几人的七寸。 “去张大夫那里,兔子我带去,不过这兔子宴哥儿得拿一只,其他的我们几人份。”馒头叔站直腰板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白夜宴,兔子一看就是这小子抓的,那一刀扎头毙命的手法,除了这小子谁还能那么能耐,如果白夜宴不拿出来,他们谁也不知道也得不到不是,现在白夜宴拿出来,就是真心的想和他们分,但他们也不能占了孩子便宜,他一个人拿一只合理。 几人也点点头,心里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这兔子是宴哥儿抓的,理所应当的他就该占一只。 白夜宴看看几人的脸,没有异样,他也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抓了兔子理所应当的拿出来,那下次再有啥事,他们就会认为这该他干,谁让他能耐,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上辈子他不就经历过了,这回白夜宴可不想托大。 “这样,我们三兄弟占一只,红薯多分几斤给我们,剩下的还是你们分。”白夜宴拍板决定。 大家都没意见,红薯虽然能填饱肚子,但饭吃多了裹气,兔子可是肉,是油水,熏干了炒菜的时候放一点那也可以沾点荤腥不是。 大家商议好了又继续把挖出来的红薯分装在麻袋里,这些先放憨子家,他家在村尾,那几家都还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还没回过神。红薯放他那里最合适,晚上大家就可以分了。 大憨和馒头叔带过来的麻袋还有两个没有装,不过有这两麻袋红薯和四只兔子,大家脸上都是笑容,这一趟他们值了,他们心里感谢白夜宴。 白夜宴闭上眼睛用意念看了看空间的时间,快三点了。 想到今天他就吃了两个鸡蛋一杯牛奶,其他时间都是光喝灵泉水了,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好饿。 几人也饿,肚子也咕咕咕的响起来,馒头叔把发黄的袋子打开,里面是七八个黑面窝窝头,这还是他媳妇给他做的,以后他都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窝窝头了,馒头叔看着这些窝窝头就像看着他的媳妇儿一样。 几人还以为这窝窝头是馒头叔自己做的,也没用客气,累了这么半天,他们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窝窝头。 白夜宴拿起一个,看着馒头叔一脸的伤心,只怕这吃食是馒头叔那位被杀的妻子做的,他默默的咬着手里硬邦邦的窝窝头,大槐村的人真的便宜他们就这样死了……! 几人不再说话,气氛一时的低迷,憨子一边吃一边流泪。 【这窝窝头咋这么的戳人心窝!】 一路下山,白夜宴还是坐在獒背上,不过手里多了一个麻袋里面是兔子,大憨子和馒头叔就背着红薯,走累了几人换着背。 来的时候挺快,下山就花了一个时辰才到山脚,白夜宴把袋子递给馒头叔,跟着大憨子他们一起把红薯弄回村尾他家,好在一路上没遇到其他人,顺利的到大憨子家,大家也不管身上干净不干净了,都倒在炕上挺尸……可算累死他们了,虽然青山几人是二流子,可农忙的时候也会帮家里,但也架不住这山上累啊,只有那兔子肉能让他们疲惫的身体有了一丝力气,几人按照先前在山上说好的,把红薯分了六份,白夜宴他们的就差不多有大半袋子了,白夜宴看着也没说什么,这群人心眼实在,以后可以多关照一下。 大郎二郎还想推辞,看着自家弟弟老神在在的样子,得了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现在几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天黑分赃……是分兔子。 馒头叔提着麻袋走到张大夫家,把麻袋直接扔在地上,拿起水瓢从瓦缸里装了半瓢子的山泉水“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 在厨房杀鸡的张大夫透过撑起来的窗户看到是馒头叔,一身狼狈,院子里还有个麻袋。张大夫额头跳了跳,这一个二哥最近怎么总往他这里跑? “白馒头,你拿个麻袋来我这里干啥?”张大夫拿着血淋淋的砍刀指着地上的麻袋,颇为不高兴的质问馒头叔。 馒头叔咽了咽口水,看看那一把砍刀还在滴血,他承认他挺怂的,结结巴巴说道:“宴……宴哥儿让我拿来的,不关我事!!” 白夜宴:【叔说好的保密,你咋卖我卖得那么快呢!!还有没有爱了?】 张大夫走过去把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这回他是真的头顶有火,这小兔崽子,能耐了!“人呢?怎么不回来。”咬牙切齿的质问从张大夫嘴里蹦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白馒头。 “咕咚”白馒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在蠢也知道这下宴哥儿要被揍了!! “在大憨子家,张大夫我先回去了,您把兔子看着处理吧!”白馒头一溜烟的跑了,妈耶!张大夫脸那么黑,宴哥儿你自求多福吧!叔也怂! 第48章 小白菜地里黄 “呵!”张大夫气笑了,这一个二个的倒是跑得快,他也懒得追,大致也明白这东西和白馒头他们也脱不了关系,别以为他没看到大中午的他和大憨背着背篓扛着锄头上山,哼,真当他老眼昏花,但自家小徒弟不长记性棍棒教育必有安排,不然真的无法无天了,张大夫直接去书房找了戒尺放在堂屋等着。 “阿嚏阿嚏”白夜宴打了两个喷嚏,不可能啊,洗髓之后他身体就一天比一天还强悍,除了瘦,他确定自己健康得可以打死一只老虎, 白虎【含沙射影,说谁呢!】 白夜宴揉了揉鼻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难道是有人算计自己,他懒得管了,反正见招拆招,还怕了不成 白馒头跑回大憨子家,他心虚的看了看白夜宴,见麻袋里的红薯已经分好了,排除大的那一份,其他五份都一样他随便提了一袋就想溜。 青山见他这样,还有啥不明白的,这是给宴哥儿拉后腿了,不过他也不敢硬刚张大夫,要不也溜? “馒头叔,你没露馅吧?”白夜宴看他这副想开溜的架势,明显就是心虚嘛,白夜宴狐疑的盯着白馒头。 “没,就是刚才跑急了,这会感觉好累啊,回家睡一觉再分兔子肉就合适了,是吧哈哈哈哈……”白馒头干笑着,他心虚啊,心里也觉得对不起白夜宴,谁让张大夫那么吓人,他想这红薯过两天再拿也不是不可以,咋滴这师徒二人一个比一个还精哩! “哦,那大家回吧,我先走了”白夜宴也不戳穿他的谎言,估计、大概、也许他被白馒头给卖了。但是他现在肚子饿,他也想洗澡,全身都是臭味!这会估摸着他师父的鸡汤也熬好了,回去还有鸡汤喝,想着他就美滋滋的。 白馒头看着白夜宴身后跟着的一虎一狗,往外走,他吐出一口气,几人直接盯着他看,大有你别以为我们那么好忽悠的架势。 “那啥,我不小心说漏嘴了,宴哥儿估计得被训。”白馒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几个侄子。 几人一头黑线!!人家宴哥儿在这你不说现在人家走了你说,这不是让他挨揍吗?不过他那么强悍,应该是耐揍的吧? 白夜宴总感觉后背毛毛的,他回头看了看除了虎和狗,啥都没有,他加快脚步往山脚走,刚到院门,看到他师父在那里剥兔皮,额!!!这么大怨气,用锋利的匕首对着兔脖子转一圈顺着肚子划拉下来又划拉四肢,手一扯一张完整的兔皮就被剥出来了,呵,这哪里是剥兔皮,他感觉是在剥自己的皮,也许、可能、大概他被馒头叔给卖了。 【嘶,师父脸那么黑!现在跑还来得及不?我觉得今日不宜进这门,开溜溜!】白夜宴预感不好,刚想悄悄开溜。 “乖徒儿还不进来,你的兔子快剥好了。”张大夫慈祥的笑着看着他的小徒弟。声音亲切得让白夜宴鸡皮疙瘩起。 【小兔崽子,想跑没门!】 “那啥,师父,我今天回家看看我娘和姐姐们,我都好想他们了。”白夜宴看他师父笑的这么的慈祥,心里更加毛了,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的,不妙大大的不妙 “哦,你娘不要你了,你暂时不用回!”张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手中动作不停,将最后一只兔子剥皮清理得干干净净。 【杀兔诛心,尽捅心窝子!】白夜宴心里暗暗嘀咕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师父确实很了解如何对付他。于是,白夜宴乖乖地走进院子,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本以为师父是个和善的人,呵呵!真是太草率了,知人知面不知性啊!师父这毒舌又冷血的模样,可与和善二字毫不相干。村里的人难道对他有什么误解吗? 张大夫将处理好的兔子用木钩子勾住,倒挂在屋檐下晾晒。他转头看到自家小徒弟还在发愣,却没有趁机逃跑,不禁心情大好。他洗净双手,回到堂屋,坐在主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对着门外喊道:“还不进来!” 白夜宴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口蹲守的一狗一虎,它们正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在表示无能为力,让他自求多福。 啧啧啧,人不如狗啊! 白夜宴像踩蚂蚁一样的往堂屋挪,期期艾艾的唱起来: “哎,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八九岁呀离了娘呀! 哭哭啼啼想亲娘呀!……” 白夜宴真真是个有点逗比性质在身的人,一边期期艾艾地唱着小白菜,一边用眼角余光瞄向桌子上那长长的戒尺,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惆怅:“哎呀,怎么还会用戒尺打手心呢?这是什么家庭呐,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居然还有闲钱买戒尺,啧!实在是太奢侈啦!” 张大夫听到他凄凉的歌声,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笑意默默地将茶杯放下。当他注意到白夜宴偷偷瞄向戒尺的小动作时,不禁心中暗笑:“呵呵,这臭小子想博同情装可怜!” 白夜宴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夫子,脸上满是委屈和无辜:“师父您看看我!我就像是那棵被遗弃的小白菜,师父,徒儿知道错啦,您就原谅徒儿这一次吧。如果您还生气,那就狠狠地惩罚徒儿吧!徒儿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说着,他伸出那双瘦骨嶙峋、宛如鸡爪般的小手,勇敢地伸向张夫子面前,如果不是他扭过去的脸上偷看的小眼神,张大夫就信了他了,这臭小子,心眼多得像筛子。 张大夫拿起戒尺轻轻的敲了一下白夜宴的脑门,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中午怎么给师父保证的?宴哥儿,我不知你是从哪里越来的本领,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时候必要的藏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风头太盛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认真读书,努力学习医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孩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知你是个聪慧的孩子,为师并不是想罚你,像今日之事就不要在掺和,大槐村之事,现在流言蜚语到处传,白虎和那条狗暂时别让它们在人前出现了。” 白夜宴默默的低下头,是他自大了,在这古代他原本就是胆怯少言的性子,一下子变化太大,只会让人生疑,这里不是末世那个毫无法治的世界,这里皇权至上,有权有势的人想要他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今日师父说的话给他当头一棒,确确实实敲醒了他。 白夜宴抬起头,眼神清明的看着张大夫,恭敬的给他行礼。他不必多言,师父必然懂他。 张大夫点头微笑,这个小徒弟是个聪明的,一点即通,可惜了这个世道要乱了,不然以他徒儿这聪慧的头脑,将来必能名留青史,生不逢时啊!也不知道这白家村还能安静多久!有些事该来的还的来……! 白夜宴默默的看着他师傅在想事,白夜宴也不打扰,走出堂屋去厨房,他饿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49章 张大夫的过往 张大夫本名张彦驰,他是虎威将军的小儿子,家中兄长都投身军营,而他却醉心医术,不愿意和父兄一般征战沙场。于是,他从小就埋头苦读医书,成年之后,更是成为京都赫赫有名的神医。 张彦驰虽然医术精湛,但最擅长的却是用毒。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对他敬畏有加,不敢轻易得罪。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一心一意地钻研着自己喜爱的医学领域。 有一天,张彦驰跟随父亲一同前往南方镇守边关。当时,边疆正遭受蛮夷的侵扰,战争频繁发生。在一次战斗中,张彦驰意外救下了一名美丽动人的女子。这名女子不仅容貌出众,而且心地善良,让张彦驰不禁为之倾心。 在与这名女子的相处中,张彦驰发现她也对自己有着同样的感情。渐渐地,两人之间产生了深厚的爱意。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张彦驰鼓起勇气向女子表白,并承诺会保护她一生一世。 为了能够与女子长相厮守,张彦驰决定将她带回上京城。在离开前,他还特意带她去拜见了父亲,希望能得到父亲的祝福。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场意想不到的悲剧发生了——张彦驰的父亲突然中毒倒地!经过检查,张彦驰震惊地发现,父亲所中的毒竟然是自己曾经教授给那名女子的配方。 原来,那名女子的真实身份并非普通人,她是蛮夷国派出的刺客,目的就是要刺杀张彦驰的父亲——虎威将军。这名女子巧妙地利用了张彦驰对她的感情,让他放松警惕,最终成功地毒害了虎威将军。这个残酷的真相令张彦驰无法接受,他从未想过,自己深爱的女子居然是敌人派来的杀手。 当知道这个消息时,张彦驰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中。他感到无比的悔恨和自责,因为他曾经如此相信那个女人,却没想到被她背叛得如此彻底。这种痛苦让他几乎崩溃,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无情地伤害另一个人的心,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尽管张彦驰尽力挽救,由于虎威将军年龄较大且中毒太深,毒素已经侵蚀了他的内脏器官,导致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即使得到了解药,他的健康仍然受到严重影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虎威将军的病情逐渐加重,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这一打击对于张彦驰来说是巨大的。他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父亲,爱人还背叛了他,他失去了对任何人的信任。他明白了,除了真正爱他的家人之外,其他人对他的爱是有条件的,都带着某种目的或动机。 在悲伤和愤怒的驱使下,张彦驰他砍掉了爱人的头颅,并将她尸首悬挂在边城的城墙上示众。然后,他带领着十万精兵出征,与蛮夷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场战争异常惨烈,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并不是只醉心医术他在兵法上也有得天独厚的见解,张彦驰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军事才能,成功地击败了蛮夷族。他们的领土被吞并,人民被迫成为奴隶。张彦驰的名字因此传遍了整个大陆,他被誉为英雄般的存在。 尽管取得了胜利,张彦驰内心深处的伤痛并未消逝。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段痛苦的经历,以及自己所遭受的背叛。从此以后,他变得更加坚强、冷漠和孤独。他不再轻易相信他人,也不再轻易付出真心。 战胜后的张彦驰身心俱疲,一夜之间,他的头发竟然变得灰,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默默地离开张家,离开了上京城,从此踏上了一段漫长而孤独的旅程,这一走,便是整整二十多年,他再也没有回到过上京城。 张家最终由他的嫡亲大哥继承,张彦驰对此毫不在意。他早已将家族的纷争抛诸脑后,只想追寻着自己内心的宁静与自由。 在这二十多年里,张彦驰游历了许多地方,见证了无数壮丽的风景。他曾去过西域,那里的风光如梦似幻,让他陶醉其中。金黄色的沙漠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雪山宛如银龙蜿蜒,翠绿的草原如诗如画,无不展现出大自然的神奇魅力。 他也曾深入大漠,那苍茫的大漠如同一幅永恒的画卷,展现在眼前的是无尽的黄沙和碎石,仿佛是地球的伤痕。日光下,沙漠犹如一面巨大的铜镜,反射出炽热的光芒,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炙热。 还有漠北的草原,辽阔无垠,广袤无边。蔚蓝的天空下,雄鹰展翅高飞,马群奔腾不息,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张彦驰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用自己的眼睛见证了这个世界的多样性,用心感受了生命的美好与奇妙。这些经历不仅丰富了他的人生,更让他对世界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张彦驰不知道自己到底走过了多少地方,踏过了多少土地,看过了多少风土人情,也经历过了多少风风雨雨。最终,他又回到了东辰。 当他听到好友智空大师提起辽州渠县白虎山下的白家村时,心中涌起一丝好奇。智空大师告诉他,那里有一位与他有缘的人,而且那个村庄有着独特的氛围和故事。 张彦驰对智空大师口中的“有缘人”感到十分好奇。这个老和尚总是表现出一种超脱尘世、高深莫测的姿态,似乎洞悉一切。老秃驴智空大师对东辰国的皇帝都不屑一顾,因此,能够被他称为“有缘人”的人必定与众不同。 于是,张彦驰来到了白家村,想要亲自见见这位神秘的有缘人。可当他看到那个有缘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时,他不禁有些失望,觉得无趣。不过,他发现这个村庄周围的风景宜人,便决定在此处定居下来,成为一名普通的赤脚大夫。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张彦驰已经在白家村居住了许多年。这些年来,他一直默默关注着那位被智空大师视为有缘人的白夜宴。尽管他不知道为何会对白夜宴如此在意,但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那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孩子,普通得让人一眼就能忽略过去。有时在路上偶遇,甚至还会因为他的身上的气势而心生恐惧,不自觉地选择逃避。但一切的变数都是从白夜宴意外受伤之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一夜之间,这个孩子像是被调换了灵魂一般,完全变了个人。如今的他,性格沉稳内敛,言辞缜密,毫无破绽。就连杀人时的手段也异常狠毒,令人胆寒。 那双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光芒,根本不似孩童般纯真无邪。特别是那只罕见的白虎竟然跟随着他的步伐,如影随形。还有那条威猛的神犬,那可是西域赫赫有名的守护神——藏獒!这样的稀罕之物,怎会出现在他身边?他不禁好奇白夜宴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些稀世珍宝的。这孩子身上隐藏着太多的谜团,让他摸不着头脑。今日特意提醒他,无非是想告诫他,行事不可过于张扬,以免招来皇室的关注。毕竟,天下之大,皆为王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皇室的警觉。 唉,但愿这孩子能够听懂他的暗示,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他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想必与白夜宴日夜相处的芸娘更是心知肚明。 但从这两天芸娘对白夜宴的态度,肯定是两人之间产生了间隙,不然以他对小徒弟的了解,他不会有家不归的。 第50章 牙快酸崩掉了 白夜宴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眼睛立刻锁定在灶上锅里。他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只见大铁锅里正隔水蒸着满满一罐鸡汤,那金黄色的汤汁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垂涎欲滴。 白夜宴咽了口唾沫,他师傅也太会了,他自言自语道:“好香啊!”但他知道只有鸡汤肯定不够,便开始在厨房里寻找其他食材。他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几个土豆。白夜宴兴奋地将它们洗净,然后拿起那把大砍刀,熟练地将土豆切成了均匀粗长的土豆丝。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刀功挺好,心想这道凉拌土豆丝一定能让他师父满意。 再看看橱柜上的竹篾里还有一些红薯和黑面馍馍,这些应该够他们三个人填肚子了。白夜宴迅速将土豆焯水,找到了他师父发酵的酸汁,一阵搅搅拌拌,白夜宴满意的饭菜摆放在石桌上,这时,大丫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从侧卧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白夜宴说:“小弟,今晚的菜好香!” 白夜宴连忙拉住大丫,关切地问道:“大姐,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他担心大丫可能会因为师父的存在而感到紧张或害怕,可是大丫却像没事人一样。 大丫轻轻抚摸着白夜宴的光头,温柔地回答:“我今天很好,也给你改好了衣服。小弟,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对他的信任,这让白夜宴的鼻子微微发酸,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姐,别摸我头,长不高。”白夜宴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脑袋,努力想要躲开大丫的手,但却并没有真正用力去挣脱,只是嘴上嘟囔着。同时,他用力压下鼻尖的酸涩感,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难受。虽然白夜宴平时嘴硬又倔强,可这时候面对姐姐的关心和亲昵举动,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委屈和脆弱。 大丫没有理会弟弟的抗议,继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光头,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她对白夜宴的关爱。白夜宴抿着嘴但也没有再躲闪,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份温暖。 屋内,张大夫收回思绪,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兄妹二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来有些人并不是不可改变的,比如那个固执己见、不愿意被别人碰触的光头徒弟,现在不是也乖乖的接受大丫的触碰了。 “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在屋里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酸味。”张大夫好奇地问道。他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意地走到院子里的一张石凳前坐下,目光落在石桌子上摆放的那盘粗土豆丝上,挑挑眉。 白夜宴连忙回答:“师父,我做了一道凉拌土豆丝,您快尝尝看好不好吃。”说着,他将一双筷子递到张大夫手中,眼神充满了期待。张大夫其实并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但他还是接过了筷子,并夹起一根土豆丝放入口中品尝起来。 白夜宴则紧张地注视着张大夫,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急切的光芒,迫切希望能听到师父对自己厨艺的评价。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过土豆丝!完全就是按照前世一位卖糯米饭的老阿姨口述的方法来做的。那时候他吃过糯米饭搭配着的土豆丝,简直美味极了。 看着眼前自己做出的成品,卖相看起来似乎还不错,应该是做成功了的,对吧?但他又不是很确定。 张大夫被酸得直想吐出来,这到底放了多少酸汁啊,牙都快给他酸崩掉了。张大夫却依旧面不改色地慢慢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鸡汤,想要缓解一下口中的酸味。他嘴巴毒辣地对白夜宴的土豆丝进行了一番点评。 “卖相倒是挺不错的,土豆丝粗得均匀,刀工还算可以,整体卖相也还行。不过嘛……”张大夫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下次还是别做了,实在是太酸了,我这把年纪了,牙齿还想多吃点好吃的东西呢!” 白夜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大夫。心想,不好吃你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这不是在忽悠人吗?于是,他不信邪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大口土豆丝放进嘴里。结果还没来得及咀嚼,强烈的酸味就让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这也太酸了!他的小牙都快被酸得蹦出来了。 大丫也尝一口,她对吃的不挑,只要能吃饱,好不好吃都无所谓。 师徒俩目瞪口呆的看着大丫很快把一小碟的土豆丝夹完了,两人吞了吞嘴巴的唾液,完全不是馋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酸爽分泌出来的。 师徒二人默默的抬起鸡汤喝了好大一口,又咬了一大口的黑馍馍,白夜宴突然觉得这硬邦邦的黑馍馍也不是那么难吃了起码不会把牙酸掉。 白夜宴还是发现了大丫的异常,她好像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他狐疑的看着大丫吃得开心的模样。 村口白家破茅屋,芸娘正在院子里缝补衣服,眼睛时不时的往院外看,一下午没有看到大郎二郎他们,现在都傍晚了他们怎么还没带宴哥儿回来。 好不容易,看到兄弟俩回来,芸娘期待的目光瞬间失去了光泽,她的儿子没有跟着回来! “大郎二郎快洗手去吃饭,疙瘩汤给你俩留在灶上的。”芸娘温和的对着两个孩子开口。 屋内的几个女孩听到芸娘开口就跑出来,他们想宴哥儿了,结果看到的只有大哥和二哥,一个个都失落至极。 “三婶儿,张大夫晚上要考教宴哥儿的医理知识,要明天才回来。”大朗心虚的替白夜宴遮掩 哎,这都什么事儿啊,本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现在彼此都有心结,都怪大槐村的人,大郎觉得宴哥儿没做错,但他又不能顶撞长辈,只能心里干着急。 兄弟俩默默的走进漏风的厨房,看着灶台上那两碗黑面疙瘩汤,他们都有数,家里除了那两条鱼,就没有其他吃食了,这黑面估计是别人给的,村里都过得不宽裕,能有余粮的只有张大夫家,大郎觉得这碗疙瘩汤烫嘴,他吃得亏心,拿了张大夫的粮,三婶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这不是把宴哥儿越推越远…… 二郎狼吞虎咽的把一碗疙瘩汤喝完了。他心思没那么多,只要能填肚子他就开心,大郎把自己碗里的疙瘩汤倒了一半给他,二郎哥那傻笑着又呼啦呼啦的把半碗疙瘩汤倒进肚里,这下是真的饱了,二郎哥满足的打了个嗝。 转头看着自家大哥食不知味的样子,他很不解,今天挖了红薯又有野兔肉,回来还吃了疙瘩汤,大哥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过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他忘记了,他现在迫切的希望天快点黑,他就能把野兔肉和红薯拿回来了,那是口粮,一家人省着吃也能吃一段时间了二郎哥嘿嘿的傻笑起来…… 第51章 选择性失忆 大郎看他这兴奋的傻样儿,太埋汰了,好想给他一脚,这憨货光顾着吃吃吃…… 山脚的张大夫家白夜宴这会确实在被张大夫提问各种药草的功效、生长环境和主治病症。 白夜宴都有回答得一字不差,张大夫摸着山羊胡满意的点点头,白夜宴看着张大夫纠结了一秒钟,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师父您明天能带我去县城吗?”白夜宴确实不知道县城怎么走,进去需不需要交银两或者查看户籍,但想要改善生活就得想办法把手里的东西换成银子。 “哦?你想去县城做什么?”张大夫倒是好奇了。 白夜宴啪嗒啪嗒跑出去,外面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他躲在草垛子后连忙把放在空间的年份最小人参拿了两根出来,一虎一狗看着他这躲躲藏藏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反正它们看不懂白夜宴的操作。 白夜宴也管不了有没有损坏人参的根须,他把东西拿在手上急忙跑进屋内递到在张大夫面前。 张大夫眼皮跳了跳,看着白夜宴手里随意拿着的两支人参,暴殄天物啊!这是人参不是白萝卜,这泼猴就这样拿在手上,张大夫小心的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还好没有损坏“三节芦,五十年以上,根须上有珍珠艼,你在哪里找到的?” 白夜宴低头不说话,张大夫也知,除了深山还能是哪里?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免得自己先气绝身亡,这是自己的徒弟,亲的自己选的不能气。 “明天带你去,你先去把门口那几只兔子处理了。” 人参难寻,年份虽然不大。但张大夫还是捧着两支参找了一块布仔细的给它包好,条件有限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白夜宴看着他师傅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很想说他空间还有百年千年的!白夜宴拿下吊挂在屋檐下的四只兔子往大憨子家走去。 其实空间的东西他不是不想拿出来,但前世遭遇的背叛让他不想暴露太多的秘密,明明能让家里人吃饱穿暖,他却藏着掩着说他小家子气也好,恶毒也好,在一群人都面黄肌廋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你却吃得油光满面的,以前你家什么条件,别人知根知底,很多事儿,只有循环渐进,操之过急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夜宴心里装着事,他到大憨子家的时候几人已经到了,白夜宴拿了一只兔子递给大郎,剩下的三只他们分,这是他们一开始说好的。 大郎背上红薯二郎拿上兔子,白夜宴和他们一同出门,屋内几人还在分兔子白夜宴也没有过多的过问。 这一次算是还了他们在大槐村这件事上出的力。 兄弟三人沉默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大郎欲言又止,白夜宴不是很了解他这个堂哥。也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 “阿宴,我们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大哥还是谢谢你!”大郎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你和三婶儿……”大郎想问的是他和三婶到底怎么了? “我和我娘没事,以后我都会定期送粮回来的,以后家里麻烦你多照顾了。” 白夜宴的话让大郎不理解,二郎也不理解,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 三人不再说话,闷着头走向村口的破茅屋,白夜宴站在院外,看着院里的一切,他来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就是芸娘,那是他的娘,他在这里住了几天,再次回来,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不过心境不一样了。 大郎看他没有进院的打算,想进院子去叫芸娘,白夜宴拉住他,把怀里,实际是放空间的断亲文书和户籍放大郎手里。 大郎不解的看着他。 “户籍和文书,交给我娘,我先回去了。” 白夜宴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大郎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向院子, 月光下,芸娘扶着门框,她泪眼婆娑,她的宴哥儿怎么不进来?他就这么不想回这个家吗?那晚她说出那些话就后悔了,她伤害了孩子的心。 白夜宴沉闷的低着头往回走,他承认他懦弱,害怕看到芸娘眼里的嫌弃和厌恶,他不能太贪心,霸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还奢求人家接受他。 “呜呜呜”条子用狗头蹭了蹭他的手臂,白夜宴拍拍它的头,条子半蹲下身子,示意白夜宴坐上去。 “走吧,回师傅那里,”白夜宴带着条子回到山脚,白虎大致是回了深山,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侧卧还亮着一盏灯,白夜宴的心里淌过一股暖流,一挥手把条子收进空间,白夜宴走进院子,轻敲了敲侧卧的门,大丫打开门,看到白夜宴回来她很是高兴,拉着白夜宴进屋把自己今天改的一件衣服递给白夜宴。 白夜宴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身体比了比,非常的合身,他给大丫竖起大女子, “姐你还记得你几岁了吗?”白夜宴佯装无意的开口。 “弟弟,你好笨还有几个月姐姐就要?及笄了。”大丫害羞的点了点白夜宴的头。 白夜宴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大丫今年都快十七了,怎么会是十五?选择性失忆?他确定大丫忘记了在大槐村那一年多的记忆,在心理学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但是,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假使哪一天遇到相同的情况就会触发那一段不愉快的记忆。 “嗯,我只是忘记了,大姐早些休息吧,明日你回家看看娘,她很想你,我和师父有事要早早去县城。”白夜宴拿起衣服离开,心中想着明天的事情,但也没忘记提醒大丫回去看看芸娘,毕竟母女俩隔了一年多再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说,现在大丫这种情况白夜宴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丫抿着嘴看着白夜宴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担忧。 白夜宴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张大夫打开了堂屋的门。 “早点洗漱休息,明日卯时同为师进城。”张大夫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 白夜宴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道:“师傅还真是个怪人,时而严厉,时而慈祥。”不过,他还是乖乖地拿着手里的衣服走向厨房,准备打水擦身。实际上,他进入了空间,快速地洗了个澡,还喝了一杯热牛奶,然后才从空间出来。 白夜宴将未用过的水倒掉,走进堂屋并关上了门。昨晚他是在小榻上睡的,今晚依然选择走到卧室的小榻躺下。没过多久,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白夜宴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52章 粘人虎 卯时还未到来,天色尚未完全明亮,白夜宴便已缓缓睁开双眼。他并未忘记今日与师父一同前往县城之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小小的兴奋。对于这个古代的街景他是期待的。原身从来也没有去过县城,他的记忆里也没有县城的轮廓,白夜宴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不知是不是如电视剧中的场景一般,热闹非凡。不过这些也要等他去了之后才知道。 白夜宴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眨眼间进入了空间。他首先喝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接着啃半个香甜的苹果和一个营养丰富的鸡蛋。他还用意念从空间仓库中取出了十几斤的红薯以及半只已经分割好的兔子肉。这些都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的物品,不需要担心会引起师父的怀疑。 白夜宴凝视着空间内的一群野猪肉,眉头微皱,感到一阵头痛。该如何处理这些野猪肉是个问题!思考片刻后,他决定暂且放下这个问题,先前往县城再作打算。毕竟,在那里或许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白夜宴迅速闪出空间,挥手之间,地上瞬间多出了十几斤的红薯和半只兔子肉。 白夜宴洗干净七八个红薯放灶上蒸,加了适量的柴控制好火候,兔子就抹了一些粗盐腌制挂在屋檐下,白夜宴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做热身,围着小院慢跑起来,这具身体只要养好,慢慢的锻炼,以后的路才更好走。 山间晨露微重,一只威武雄壮的白虎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地从山上走下。它的身上沾染了少许的露水,顺着光滑油亮的皮毛滴落在地上,它来到院子外面,歪着头,不解地盯着院子里的白夜宴。白夜宴正绕着院子来回奔跑,身上有了少许的汗珠。 \"喵呜\" 白虎发出一声疑惑的叫声,仿佛在问:\"铲屎官,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白夜宴瞥了白虎一眼,然后逐渐加快了跑步的速度。他的动作轻盈而有力。 卯时,张大夫从睡梦中醒来。他发现小蹋上空无一人,而院子里却传来阵阵轻盈且整齐的跑步声。他心生好奇,不知道自己的小徒弟这次又在捣鼓些什么。于是,他起身走到窗边,向院子里望去。 原来小徒弟在跑步,看样子自己活动了很久了,他满意的摸了摸山羊胡,转身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把那两支人参放在怀里,又拿了一些银两,今日他打算给小徒弟买一双鞋子,这孩子,鞋子都露大脚趾了,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秋天的早晨还是有一些微凉感,白夜宴闭着眼看了看空间手里的运动app他差不多跑了三公里,有一点不满意,小身板还是得多练练。 白夜宴睁开眼睛看到师父起床了在洗漱,他默默的去厨房把蒸好的红薯装在竹篾里抬出来放在石桌上。 张大夫坐下拿起一个红薯掰了一半给白夜宴。 “吃吧,以后不用等为师,饿了就吃,长身体的年龄饿不得。”张大夫咬了一口手里的红薯,这口感比昨天的红薯口感更好,他不由得多吃了一个。 白夜宴也吃了一个半,还剩下五个红薯,白夜宴当着师父的面装进篮子里,打算等一会路过村口让大丫带回家。 张大夫也没用过问,刚好大丫从侧卧出来,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她没睡好可能还哭过。 白夜宴头疼,他知道他大姐这是怕他让她家去就不让她过来了。 “姐,我今天和师傅有事,你在村头等我,午后我们就回来,到时候阿宴给你带绢花可好?” “宴哥儿你没骗大姐?”大丫抬起红红的兔子眼,看着白夜宴想确定他没有欺骗自己。 “对,阿宴不骗大姐,所以你要乖,在家里等着也,篮子里的红薯拿回家和大朗哥他们一起吃,午后我就回。”白夜宴再三保证只差没指天发誓了。 师徒二人带着大丫把院门关上,白虎像个傻大个的蹲坐在草垛子里,看到白夜宴他们要离开,也站起身体要跟上。 白夜宴头疼,人跟路就算了,你一个傻虎跟路做什么?吓人吗? “停,你别跟,回山上去”白夜宴用食指指着白虎。 “呜呜呜……”白虎用头蹭蹭他的小手眼里都是委屈。 【带上我带上我,我也要去】 张大夫:…… 大丫:…… 白夜宴无奈的抱着虎头,拍了拍它的大脑袋。 “你不能去,会吓到其他人的,回山里我很快就回来。” “喵呜……喵呜……”白虎直接倒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身白毛都粘上了泥土。 “徒儿,它从哪里学来的泼妇行径?”张大夫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只足有成人般高大的白虎,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耍赖皮似的不肯起身。 “我知道!跟着白老婆子学的。”大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她那娇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之色。因为她记得,白老婆子就是这般撒泼打滚的模样。 “哈哈哈……大丫你这么一说,那就完全说得通了。当时它好像就在现场呢。”张大夫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摸了摸大丫头上的双丫髻。或许,失忆对于大丫来说并非坏事,至少让她忘却了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过往。 然而,就在这时,白夜宴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白虎的屁股上。 “你够了!脏成这个样子,还想跟我们一起去县城?”白夜宴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白虎。 “师父县令和太子见过它,可以让他跟着吗?”白夜宴希冀的看着张大夫。 张大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心中暗自叫苦,这皮球怎么就踢到自己这儿来了呢?而那只白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然也扭动着身躯,像一条蛆虫般缓缓地向张大夫爬来。它用那颗巨大的头颅轻轻蹭了蹭张大夫的腿部,那双灯笼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直勾勾地盯着张大夫,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张大夫内心无比纠结:【压力山大啊!你可不是什么玩具,而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啊!带它上街岂不是要吓死人?】 就在这时,大丫歪着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张大夫,接着说道,“张大夫,去县城路途遥远,你们可以骑着白虎去呀,它奔跑速度可快啦。”大丫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既然有免费的虎车可用,为何不坐呢? 张彦驰活到现在已经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却从未尝试过骑老虎这种荒唐事。他曾经骑过牛、驴和马,但就是没骑过老虎。此刻他该死的心动了? 白虎半蹲着,白夜宴直接不给他师父拒绝的机会自己先上虎背。 白虎开心的站起来在原地蹦跶。 第53章 骑虎进城 张彦驰觉得,这长着大獠牙的白虎也没那么可怕还挺可爱的,他想到自家徒弟说太子和县令都见过白虎了,那藏獒呢?今天没看到那神犬?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此一想,张彦驰也不再反对白虎跟着去县城了。 天微微亮,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仿佛是大地苏醒的呼吸。晨曦的柔光穿过地平线,抚平了昨夜的黑暗,为新的一天涂上了一层宁静的色彩。 三人一虎走到村头破茅屋,白夜宴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了大丫,他在路上偷偷放了十个鸡蛋在里面。 大丫接过篮子沉甸甸的,想要揭开盖着的布。 “姐我和师父先走了,这会天也明亮,迟了去县城午时就回不来了。”白夜宴踢了一脚白虎的大猪蹄,白虎趴下来,白夜宴连忙坐上去,张彦驰迟疑了,白虎似有不耐,幽深如大海的蓝色眼珠冷冷的看了它一眼。 “师父,上来啊,放心它力气可大了。”白夜宴还以为他是怕老虎承受不住两人的体重,开口催促张彦驰快些上虎背,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县城。 芸娘昨晚一晚没睡,这会在屋里听到院外有说话声,谁这么早啊,她从炕上下来,打算去看看是谁。 这边张彦驰不再犹豫,他纵身坐上虎背,把长衫理了理。白虎强健的四肢站起,甩了甩头,一个跳跃转身差点把张彦驰甩下虎背,好在他有功夫在身,很快的稳住的身子,白夜宴趴着抱着蠢虎的脖子。 他底盘不稳,短手短脚的,可不敢像他师傅那样老神在在的坐着,不过白夜宴也怕白虎跑起来速度太快,提醒他抓住自己的衣服。 芸娘打开院门的时候,初升的阳光有些刺眼,让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然而当她看清门口的景象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丫正静静地站在院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目光却望向村口通往县城的方向。芸娘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顺着大丫的视线望去,发现一只巨大的白虎正疾驰而去,扬起了阵阵尘土。 白虎的身影渐行渐远,但那白色的皮毛和黑色的斑纹却深深烙印在了芸娘的脑海里。它背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远处的山峦之间。那是白虎上的是宴哥儿! 芸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她颤抖地伸出手,紧紧抓住大丫的胳膊,仿佛要将自己从噩梦中拉回来。 “大丫……宴哥儿他……走了吗?”芸娘的声音带着绝望和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滚落下来。 大丫被母亲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试图挣脱开芸娘的手,眉头紧皱,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这样激动。 “娘,您抓得我好疼啊!”大丫努力想摆脱母亲的束缚,但芸娘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无法撼动分毫。 “大丫,你告诉我,张大夫是不是带着宴哥儿离开了?”芸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尽管内心痛苦不堪,芸娘还是缓缓松开了拉住大丫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大丫焦急地想要伸手扶起芸娘,这时,大郎听到了院外的哭喊声,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大丫赶忙向大郎详细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告诉他宴哥儿只是去县城,午后便会回来。 大郎费力地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芸娘扶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回到院内。大丫则默默地跟在后面,心情沉重得如压着一块巨石。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会如此笃定宴哥儿已经离开了呢?明明她已经告诉过她,宴哥儿只是去了县城,午后就会回来啊……大丫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这边的师徒二人坐在虎背上,白虎跑得很快,风声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带来阵阵凉意,但也令人感到心旷神怡。路过一些地段时,早起在田间忙碌的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来,看着大白虎疾驰而过的身影,都吓得脸色苍白。 其中,有几个眼尖的人发现虎背上还坐着人,他们更加好奇,心想:“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骑老虎?”不过,一想到这两天村里流传的传言,大概能猜到虎背上的人就是白家村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小娃。 白夜宴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一定会给那人一个大逼兜:“那可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一辆晃晃悠悠的牛车。白夜宴拍了拍白虎的头,示意它不要吓到了牛。毕竟,如果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比如牛车翻车或者失控乱跑,那牛车上坐着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白夜宴的圣母心突然发作,他好奇地看着前方慢悠悠的老黄牛,心中不禁想:“这头牛走得这么慢,按照这个速度,到达县城得花多长时间啊?而且,这里的路况凹凸不平,等到了县城,坐在牛车上的人恐怕屁股都会被颠成两半吧?” 有眼尖的看到车后的大白虎,吓得脸色惨白,身体颤抖着,紧紧地挨着前面的人。 【亲娘老子诶,老虎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其他人被挤得不耐烦了,正要开口辱骂后面的人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老虎来了”他们连忙扭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白虎出现在眼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赶车的是钱家村的人,他天不亮就带着这群婶子大娘从村里出发去县城。一路上颠簸劳累,又热又饿,心情本就不好。此刻这些女人又在这里吵闹不休,他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想要回头让她们安静点。 然而,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他惊恐万分的一幕——一只比他家的老牛还要大的大白虎正站在牛车旁边。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心中一阵绝望:哦豁,真的是大白虎,老汉我老命休矣! 白虎才不在乎这群无知的人。它扬起高贵的头颅,冷漠地扫过众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直接从牛车旁边越过,仿佛这些人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第54章 流言蜚语到处传 大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这会看到白虎越过他们向前走,不过背上坐了两人,都惊掉了下巴! 赶车的老伯认识张大夫,但不认识白夜宴,白夜宴的身影也被张大夫的衣袍遮住。看不见也正常。 老汉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命保住了,老牛也保住了,我滴乖乖,这下子,这件事可要被他吹上好一阵了,谁还能从老虎口逃脱,他就是第一人。 车上的婶子大娘小媳妇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事够他们吹嘘好久了。 越靠近县城,村庄越密集,离开白虎山的范围,地里的庄稼越发的稀疏,白夜宴两眼扫射着周围的一切,哪怕是靠近县城,人们也过得并不富裕,路上行走的人看到白虎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有的逐步不前、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哭爹喊娘。但无一例外的就是看到虎背上坐了两人后,更多的是好奇。 “这是谁啊?竟然能骑在白虎身上!”有人惊叹道。 “看那身穿着,好像是张大夫……还有个孩子。”另一个人仔细打量着说道。 “难道是那个张大夫?听说他医术高明,经常救治附近的村民。”有人猜测道。 “真的吗?那这个孩子又是谁呢?怎么会和张大夫一起坐在白虎身上?”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难道没听说,前几天大槐村的人被一个孩子给屠了吗?,他有一只白虎还有一条四不像的狗子”一个人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这人可是专捅人脑瓜子。 “兄弟都不是外人,快快快展开了说说……” “对啊对啊。” “听说大槐村的人吃了他姐姐,他就带着一虎一狗半夜把整个村子都给屠杀了。” 白夜宴听着周围的讨论,他皱了皱眉,这流言蜚语到处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随着白虎不断前进,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看着白虎背上的两人指指点点。有的人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有的人则非常害怕的挤出人群。 城楼里,萧景川坐在太师上手指有规律的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敲击。 “太子爷,白虎进城了。”护卫恭敬的向萧景川禀报。 萧景川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的动作,他睁开深邃的眼里,眼里闪过一抹危险,而后听到是白虎来了,他猜想白夜宴也来了,他还以为他会藏着掖着的,短时间内不会踏出白家村,现在关于他的流言满天飞,也有他刻意为之的手笔。 不过白夜宴这刻意而为之的骚操作确实让他意想不到,虽然他计划的背道而驰,不过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欣赏他身上这股子你不想我干的事我偏要干给你看的劲儿。 萧景川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走出城楼,准备迎接白夜宴的到来。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白夜宴坐在虎背上挺直了腰板,眼神无辜又好奇地看着矗立在前方巍然屹立的古城墙。这座城墙高大而厚实,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城墙上有一座面积不大的城楼,每一个垛口都站着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手持长枪笔直地站立在高高的城楼上,威风凛凛。 随着白虎的脚步越来越靠近城门,白夜宴扬起头颅,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他发现古代的城墙与现代的城墙完全不同,这里没有光滑平整的外表,而是由夯土垒成的。有些破损的地方还用青砖或者是石料缝补,使得城墙看起来更加坚固。斑驳的城墙上布满了战争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的时代变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伟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才能建成。 白夜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古人智慧和勤劳的敬佩之情。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如此壮观的建筑,让后人能够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和文化的传承。 萧景川站在城门口,负手而立,眼眉含笑的看着白虎亦步亦趋的走近。 白虎藐视了一眼萧景川,它很记仇,这家伙那日是想杀它的,不过被它一爪子拍晕了而已。 “宴哥儿,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萧景川扬起右手和虎背上的光头白夜宴打招呼。 白夜宴收回思绪,拍了拍虎头,白虎趴下身躯,张彦驰先跃下去,白夜宴也翻身丝滑的滑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都说了这蠢虎在地上打滚脏死了,现下好了他的新衣服脏了。 没好气的给虎头两个巴掌,白虎扭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白夜宴,低唔了一声 【铲屎官的脾气咋滴这么大,太冤枉了】 周围的人群都看着白夜宴大胆的动作,一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生怕下一秒就会有鲜血喷溅而出,于是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瞬间在白夜宴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而一旁的张大夫则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徒弟分明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就喜欢制造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氛围 白夜宴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也伸出右手对着太子挥了挥手。 “太子哥哥你好啊!”他的声音清澈稚嫩,但每一个字都穿透在场的每一双耳朵。 众人哗然,他们原本以为这只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少年郎,原来他竟然是太子殿下!一时间,所有人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目光紧紧地盯着城门处那个俊俏的身影,只见男子身披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衣襟拂地,袖口镶嵌着精致的金色花纹。腰间系着一块雕花玉佩,显得尊贵不凡。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一声高呼,周围的人纷纷跪成一片,全都趴在地上向萧景川行叩拜大礼。然而,唯有白夜宴拉住张大夫想要下跪的身体依旧站在原地,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萧景川。 萧景川忍不住扶额,一脸黑线地看着白夜宴,他身穿一件青灰色的麻衣麻裤,衣摆轻轻飘动,随着和风起伏。脚上的一双布鞋还破了个洞,脚趾若隐若现,他的脸庞消瘦而蜡黄,脸上洋溢着无害的笑容,双目炯炯有神,眉毛如剑从容不迫,萧景川心中暗自感叹他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但也没有因为他穿着破烂而轻看了他。 “起吧,孤只是微服私访,不必张扬,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萧景川看着跪成一片的人,颇为头疼但还是语气温和地说道。然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告的意味,似乎在提醒众人不要到处宣扬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毕竟,这可是他秘密出京的行动,若是被上京城的其他皇子得知,那就意味着麻烦来了。 众人纷纷站起身来,不敢再围观,连忙四散开来。白夜宴则走到萧景川的面前,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殿下,我今日进城是来卖东西的,不知您是否感兴趣呢?或者说……”白夜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同时挤眉弄眼地看着萧景川,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的意思很明确,有事快说,无事别妨碍本少爷做生意! 萧景川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他可是堂堂太子,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所有人见到他都会恭敬行礼,巴结奉承,而眼前这个臭小子却用一种无所谓甚至厌烦的态度对待他……! 第55章 相互试探 萧景川伸出手,妄图摸摸白夜宴那光溜溜的脑袋,然而白夜宴却似一只灵活的狡兔,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触碰,这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张大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头上冷汗涔涔,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这徒儿的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太子殿下,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啊!他真想立刻跪下!自己这把老骨头和这颗脆弱的心脏,可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 “宴哥儿很讨厌孤?”萧景川收回手,负在身后,那语气冷得仿佛能结冰,连称呼都从我变成了孤。 身后的四个护卫紧紧捏住手里的剑鞘,仿佛只要太子爷一声令下,他们手中的利剑就会立刻出鞘。 “怎么会,太子殿下玉树临风,威武霸气,还体察民生,情系百姓,阿宴感激殿下免了白家村三年赋税,在此谢过殿下对白家村的宽容大度。”白夜宴一脸无辜地笑着,弯下腰对萧景川作揖。 萧景川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不少的臭小子,只觉得他这副样子甚是可爱,便也笑着忍不住开口逗弄道:“既然如此,为何见到本宫不跪?” 让他跪?开什么玩笑!门儿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他两辈子都不曾跪过其他任何人!当然跪过他师父,不过他也不能这样说。 “我生于乡野,从未学过礼仪规矩,太子哥哥见谅”白夜宴见他并未真的生气,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啧,和这老狐狸打交道真是累。 “哈哈哈!孤知你是怨孤把你和白家村推上风口浪尖,阿宴弟弟当哥哥的不怪罪与你,你以后见着我也不必下跪行礼,这是哥哥给你的优待。”萧景川听闻他拐弯抹角的说辞,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这是白夜宴在抱怨自己大张旗鼓地宣传白家村免赋之事,以及推助那些流言蜚语的行为。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这些都是他故意为之。 不过今日,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且,他对白夜宴的性格很了解,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个疵眦必报的人。对于这样的性格,他反而觉得有趣。毕竟,一个有个性的人总比那些唯唯诺诺、毫无主见的人要有趣的多。 “是吧,我就知晓太子哥哥最为通情达理,要不爷您先回?我和师父还有要事,待办完我再去寻您叙旧?”白夜宴嬉皮笑脸地歪着头,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看着萧景川。 他今日之所作所为,皆是有意为之。实际上,师父所说之事,白夜宴已经深思熟虑了许久,但最终发现根本行不通。从一开始,他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又何须藏头露尾?尤其在被太子关注之后,想要平凡已成为一种奢望,皇家之人,又有谁是善良之辈呢?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太子这一招,不就是想看看他会如何应对吗?他又岂是真正的孩童,别人都送礼了,自己若是不回礼,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礼貌?既然太子给自己制造麻烦,那自己也给他找点麻烦,又有何妨呢? “那行我在县衙等你,可别忘了!哥哥等着你的谢礼。”萧景川说完,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白夜宴,带着四名护卫离开。 白夜宴恶汉,这眼神儿咋这么想让人揍他他丫的,“噎……太油腻了”白夜宴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对着张彦驰开口。 “师父,咱们快去卖人参吧,我答应了大姐午后便便回去的,这会已经不早了。”白夜宴用意念看了看空间的时间,他们是早上六点半出发的,路上差不多就花了接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现在又浪费的一个钟,这会都快十点的样子了,再耽误下去,晌午就回不去了。 白夜宴心中焦急,她答应过大姐午后回去,如果没有做到,大姐肯定会担心的。而且她也不想让家人等待太久。 “好,我们快走。”张彦驰点点头,眼光复杂的看着白夜宴,知道白夜宴的心情,也理解她对家人的关心。两人加快脚步,朝城内走去, 渠县的县城其实并不富裕,街道可容两辆马车经过的样子,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等等……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的小商贩,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吆喝声、车马声环绕在白夜宴的耳边,白虎亦步亦趋的跟在白夜宴的身后。它好奇的东张西望。 【原来人类居住的地方这么热闹的?】 大家都害怕的后退,很怕这白虎一言不合就让自己塞了牙缝。 白夜宴悠闲自得,也不管别人如何,他眼睛快速的闪过街边的店铺,记住了等一会他要购买东西的店铺。 张彦驰带着小徒弟走进街十字街口的一家医馆走过去,白夜宴抬头,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白草堂三个大字。 小厮看到进来的是张大夫,热情地对张大夫吆喝。 “张大夫,您可来了,咱们掌柜的可念叨您好久了,哟这是您家小孙子?长得可真可爱。” 白夜宴:你才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 “小哥,这是我的徒儿,你们掌柜呢?我今日有事寻他”张彦驰连忙解释,怕小厮误会了去。 小厮摸了摸后脑勺,直呼对不起,在看到两人身后的白虎后就是一惊,不过刚才他可仔细打听了,张大夫是和这个小孩骑虎而来的。 他压下心里的害怕招呼着师徒二人坐下,又转到后堂去找掌柜。 白虎趴在药店门口慵懒的闭上眼睛,离它两米远的位置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它。 白夜宴和师父坐下,他好奇的打量着药铺,和电视剧里的药铺大差不差,整个店铺都是药香味。 “掌柜的,掌柜的,张大夫来了,不过……”小厮还没说完,掌柜的就火急火燎的向前厅走去,这老小子让他好等。 “不过咱们店门口趴了一只白虎……”小厮越说声音越小。 掌柜的人还未到前厅声音倒是先传来了。 “老张啊。你说你老小子,来我这里坐诊不好吗?在那劳什子的白家村窝着,简直浪费了你这一身的好医术。” 白夜宴看着从后堂走出来的邋里邋遢的老头子,头发花白,脸色红润,胡子遮住了他一张一合的嘴。 “哟,你这是去哪拐来了一个小沙弥?”掌柜的好奇的看着白夜宴想要伸手摸摸他蹭亮的大灯泡,白夜宴皱了皱眉,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摸他头,过分了…… 第56章 百草堂卖人参 “哎呀呀,吴掌柜,你可别逗他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小徒儿呢!你再逗他,等下他可要跟你急眼啦!今天我来这里,是想卖两支参给你,你给掌掌眼呗?”张大夫笑着把手里的茶盏轻轻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用布仔细包裹着的两支人参,轻轻地放在小几上。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家伙,收了这么好的徒儿也不带来给我瞧瞧,不过今天一见,这孩子确实不错,只是这身上的戾气似乎有些重啊。”吴掌柜并没有着急去查看人参,而是饶有兴致地坐下来,紧紧地盯着白夜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宴哥儿,快来拜见吴掌柜,他可是百草堂的大东家,以后你在山上采到的草药都可以送到百草堂来,是不是啊,吴掌柜?”张大夫向白夜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行动。 白夜宴立刻站起身来,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给吴掌柜行了一个礼。 “小子见过吴掌柜。”白夜宴低着头,声音稚嫩而有力。 “嗯,你师父说的对,我这百草堂正如其名,只要是药草我这里都收购,不过需品质上乘。”吴掌柜抚摸着白胡须,眉开眼笑的看着白夜宴说道。说完,他又指了指门外的大白虎问道:“那是你的?” “是,那厮妨碍了掌柜的生意,小子这就打发了它出城等候。”白夜宴回答道。 “哈哈哈,老张啊,要不把你这小徒弟让给我得了,我这百草堂还缺一个小徒弟。”吴掌柜笑着对白夜宴说道。他觉得白夜宴很是对他的胃口,不仅察言观色、能说会道,而且性格沉稳,所以他十分心动。一旁的小厮听到这句话后,心中暗想着,如果白夜宴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谢吴掌柜抬爱,师父于我有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子这一生只有一位师父。”白夜宴抱歉地向吴掌柜行了一礼说道。张彦驰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他们既是师徒又是朋友,而白夜宴所说的也都是真心话,这辈子,他只认张彦驰做师父。 张大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之外,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温暖人心的话语。 “好小子,你师父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一定要好好跟随着他学习医术,将来必定会有所成就。”吴掌柜感慨地说道。他深知老张不易,而眼前这个小娃看起来就是个孝顺之人。 吴掌柜不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着人参的布,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看到这两株人参生长良好,品质上乘,至少有五十年的生长期,并且保存完好,根须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他的胡子微微抖动了一下,心中暗自惊叹:这肯定是进入深山采摘而来的,否则像这样品相完美的野山参可不容易找到。但他购买药材时从来不询问来源,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技能和本领,能够寻找到这样珍贵的药材也是对方的本事。 “老张啊,这人参价格嘛,实不相瞒,如果你带去州城或者上京城还能多卖一些银两,但左右不过四十两,在渠县嘛……我也不让你吃亏,一支给你三十五两白银怎么样?”吴掌柜把人参仔细的放回去,看着白夜宴,等着他回答。 白夜宴听到吴掌柜的价格,他是有在空间查过资料的,五十年份的价格在宋朝之前真的是不值钱的,七十两银子,如果按照这个时代的换算,一两银子等于一吊钱,一吊钱等于一千文,如果按照一斤糙米五文钱,那一两银子就能购买两百斤的糙米,这购买能力,惊呆了白夜宴。 他们家就连二十文钱都要辛苦的劳作一月之久。一年下来也就二百四十文,连半两银子都挣不到。 张大夫轻咳了一声,拉回白夜宴游离的思绪。 “宴哥儿,这个价格比为师预估的高了不少,你看卖与不卖,给吴掌柜一个答复。” “师父卖,家里揭不开锅了,而且我娘她们一月辛苦浆洗衣物太辛苦了,家里的房子也太破败,冬天怕是承受不住暴雪袭击。”白夜宴想到自家的环境,他现在急需银钱,哪怕是三十两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卖掉。 “吴掌柜,您见笑了,我这徒儿家中确实困难,这山参就卖给您了,这次我先谢谢您嘞,下次到白家村,老弟我必请你喝酒。”张大夫把小几上的山参推到吴掌柜面前,承了他这个人情。 吴掌柜招呼小厮从柜台拿了六十两银子和十吊钱,吴掌柜把银子递给张大夫,张大夫在手里颠了颠,又和吴掌柜闲聊了一会,张大夫看着白夜宴给了他两吊钱。 “宴哥儿,你去买一些吃食,等会带回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买一些,到时候让你大姐给你做双鞋子。” 吴掌柜听到张大夫的言语,低头看了看白夜宴脚上破了一个洞的鞋子,也没多说什么。 白夜宴接过师父手里的两吊钱,毫不在意吴掌柜的打量,恭敬的向两人行礼和张大夫约好了午时三刻城门口见便出了百草堂和白虎一起离开。 吴掌柜看着白夜宴笔直挺拔的小身影,笑着对张大夫道:“你在哪寻来的?这周身的戾气太重了,好在这娃子敬重你,来给老哥哥说说这其中的缘故。” “您老应该听说了最近白家村的事,您就别打趣我了,这就是流言中那位小娃,不过我这徒弟爱恨分明,当日……”张大夫缓缓的把当日之事和吴掌柜好好说了一番。 吴掌柜听得睁大了眼睛,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疼惜,这世道害人啊,这才多大的娃子,就被逼得杀人,白家村也是,一群大老爷们还没有一个孩子明理,优柔寡断,如果不是这娃子,怕是白虎山周边的村子都得遭殃。 “这孩子主意大,我劝他藏拙,这孩子当夜还答应我,这不今日就在城门口给我演了一出大的。”张大夫喝了一口茶水,颇为自豪的显摆。 吴掌柜也听闻了城门口发生的事,如果换成他,早就跪地求饶了,不过他怎么这么看这老小子不顺眼呢? 两人许久未见,闲聊了一些琐事又讨论了一些医术上的疑难杂症。 第57章 逛街采买 这边白夜宴拿着手里的两吊钱走出百草堂,他咧开嘴笑了笑,这下子有钱了,他要先去给几个姐姐妹妹买绢花,还要买白面和精米。 白虎看到白夜宴笑意盈盈的样子,站起来伸了伸四肢,张了张大嘴巴,抖了抖身躯,周围围着的人群捂着嘴集体后退,但没有一个人离开。 白夜宴看着周围的人一脸黑线,心里想着这些人真是奇怪,明明都害怕得要死了,却还要凑过来看热闹。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人的反应。白虎低下头,轻轻地蹭了蹭白夜宴的小身板,白夜宴则伸出小手,摸了摸白虎的大脑袋,然后脚尖轻轻一点,离地而起,一个纵身便稳稳地坐到了虎背上。他坐稳后,又轻轻地拍了拍白虎的大脑袋,说道:“走吧,咱们去买东西。” 就这样,渠县的县城里出现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位光头小娃骑在一只高大威猛的白虎身上,悠然自得地在街道上闲逛。他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而在他身后,则呼啦啦地跟随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每当他们经过一家店铺,店里正在采购物品的人们都会纷纷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县衙内,萧景川正与虎威将军交谈着,突然听到护卫汇报白夜宴的行踪,不禁大笑起来。这个阿宴弟弟还真是行事乖张啊! “殿下,有何事让您如此高兴呢?”虎威将军好奇地问道。这位将军大约六十岁左右,身披青铜盔甲,目光犀利如冷电,面容庄重威严,浑身散发着凛冽的肃杀气息,说话声如洪钟般响亮。 “哈哈哈,近日孤结识了一位弟弟,深得孤心。如果将军见到他,一定会非常喜欢。刚才护卫禀报说,他正骑着自己的爱宠在正街闲逛,想必将军进城时没有遇到他吧。”萧景川微笑着,轻轻抿了口茶,然后看着虎威将军。 “哦?竟有如此奇人能得殿下青睐,末将倒真想见见此人。”虎威将军乃太子心腹,深知太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今竟有令其称弟之人,实乃罕见。即便面对诸位皇子,太子亦只是保持着疏远而客套的态度。 “不必着急,他定会来向孤道谢,将军不妨与孤一同期待。”萧景川再次避开此话题,转而与虎威将军商讨起边关事宜。 虎威将军虽心有好奇,但深知好奇害死猫之理,既已确定能够相见,便不再过分纠结。 与此同时,白夜宴正骑着白虎来到一家米铺前。他纵身跳下虎背,米铺老板望见这比人还高大的白虎停在自家店门前,双腿不禁发软。 “掌柜,你这里都有什么米卖?”白夜宴走进店内,看着汗津津的老板哆哆嗦嗦,手脚都快扭成麻花了,他强忍着笑意,连忙扶住老板,轻声安慰道:“你别怕,我这虎不吃人,它吃素的。” 白夜宴的表情十分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样的话却让掌柜感到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质疑地问道:“哪有老虎吃素的?” 白夜宴微微一笑,于是,他指着柜台上的米糕,拿起一小块,然后准确无误地丢给白虎。白虎敏捷地一跃而起,张开嘴巴稳稳地接住了那块米糕,接着像人一样地咀嚼了几下后吞了下去。 白虎在心里暗自嘀咕:【装逼遭雷劈啊,可噎死虎了。】但它还是配合着白夜宴的表演,装出一副很享受素食的样子。 掌柜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白虎把米糕吃掉,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这只老虎真的是吃素的。 白夜宴微笑着看向老板。 “是吧,我虎吃素。”掌柜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相信白夜宴的话,不再害怕白虎,腿也不哆嗦了,可以正常地和他交流了。 “小哥,你想买什么?我这米铺里各种米都有。”他热情地向白夜宴介绍起店里的粮食来。 ”能具体说说品种和价格吗?”白夜宴仔细看了看这些粮食成色都算不上太好,有一些还有沙石和霉味。 “小哥,我们家糙米五文、黑面六文、粗面八文、细面三十五文、精米三十文……”掌柜嘴巴利索的说出一长串的价格,好在白夜宴记性好,一下子全记住了。 “掌柜,我要十斤细面、十斤精米、一斤油,你那个米糕什么价格?”白夜宴决定少买一些从空间过渡出来一些混在一起带回家,空间的陈米都比精米好。 “米糕十五文一斤。小哥要多少?”掌柜眉开眼笑的开始给白夜宴装米,见他没有米袋还一文钱一个买了两个米袋给他。 “来一斤吧,老掌柜这附近有背篓吗?我没带工具,等一会动作先借放在你这里,我先买个背篓,你这里总共是七百六十五文对不对。”白夜宴数了铜板放在柜台,掌柜笑着把铜板放好,让白夜宴慢慢逛买好了背篓再回来拿粮食。 白夜宴从米铺出来又去了旁边卖布的铺子,白虎抬头看了一眼又趴在米店门口不动了。 米店老板:这年头做个生意可太不容易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卖布的掌柜是个大婶儿,笑意盈盈的看着白夜宴,她刚才可是全程都关注着隔壁的米铺动静,这小哥虽然穿得不咋地,但看他花钱那架势一点都不含糊。 不过大婶儿也是个通透的人儿,给白夜宴介绍了一些麻鞋,粗布鞋这鞋子耐穿还耐脏,白夜宴打量着柜台上的布匹。 大致和他空间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些颜色土一些。 “婶儿给我来一双麻鞋,棉布给我来一匹你这里有绢花或者头绳吗?我答应家中姐姐给她带绢花回去。”白夜宴挑了一匹花色素雅的棉布又找了一双适合自己穿的麻鞋。 “哎哟小哥还是个疼姐姐妹妹的,有的有的,绢花三文一个头绳算是添头不算小哥你的钱了,小哥要几朵绢花?”大婶儿一边包布匹一边询问白夜宴还不忘夸他几句。 “要六朵不同颜色的,劳烦你帮忙包起来,我先付银子等会再过来拿。” “成嘞小哥,一共是三百二十八文,送你两条头绳。”大婶儿麻利的把白夜宴的东西规整好,接过白夜宴递过来的铜板,心里乐开了花。 白夜宴看了看手里还有不到一吊钱的铜板,啧啧啧这银子可真不够花,本来还想买一件成衣的,算了决定先暂时这样了,下次带着大朗哥他们一起来买,眼下他还得去县衙谢太子,想到这里白夜宴赶忙的去杂货铺买了个背篓去米铺把东西装好,又借着背篓的遮挡从空间拿了一竹筒的猴儿酒放在背篓里。向米铺老板打听到了县衙的位置直接背上背篓骑上白虎往县衙赶去。 第58章 初见虎威将军 县衙内,太子和虎威将军刚刚结束公务交谈,便看到曲大人脚步虚浮地走进内堂。只见曲大人抬手弯腰,一脸菜色地禀报:“太子殿下,白小公子已经到县衙门口了,但是......”原来,曲县令刚才有事外出,恰巧与大白虎面对面相遇。一人一虎相互瞪眼对峙,曲县令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曾在白家村听说过白虎的存在,但从未亲眼目睹。幸好白夜宴及时探出头来,才解了他的困境。否则,他感觉自己可能会吓得尿裤子。如今,县衙门口已经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似乎大家并不害怕白虎伤人。 “哦?看来曲大人被吓得不轻啊!”萧景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请他进来吧,另外,给白虎也准备一些生肉。”说完,萧景川优雅地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外。 “是,下官遵命。”曲县令连忙应道,然后飞快地走出堂屋,去安排相关事宜。 没过多久,白夜宴背着背篓缓缓走进来,身后紧跟着的白虎一脸警惕地看着手拿长枪、身穿胄甲的士兵们。白虎的虎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警告这些士兵不要轻举妄动。 士兵们看到白虎后,先是一愣,接着纷纷握紧手中的长枪,一致将长枪对准了白虎。他们的眼神紧张而警惕,只要白虎稍有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一枪刺穿它的身体。 就在这时,白虎突然仰头长啸:“吼——”这声虎啸如同惊雷一般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人们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四散逃离,生怕被白虎误伤。 现场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白夜宴感到十分头疼,他无奈地将背上的背篓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对着那些拿着长枪指着白虎的士兵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把刀枪都收好吧,否则要是它发起威来,我可就没办法控制了。” 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放下手中的武器。就在这时,曲县令终于出现了。他大声喊道:“住手,这可是太子殿下的贵客,谁敢对他无礼!”接着,他又谄媚地对白夜宴行礼,并恭敬地说:“小公子,太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下官来吧。” 白夜宴听后,从背篓上站起身来,向曲县令行了一个礼。他礼貌地回应道:“有劳大人了,您先请。” 然而,白虎却突然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并用虎嘴咬住白夜宴的麻布上衣,不肯松开。同时,它还用一只虎爪指向那些拿着长枪的士兵,眼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仿佛这些士兵刚刚欺负了它似的。 白夜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刚刚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他差点就相信了这只蠢老虎。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活像被恶鬼附身一般。不过,既然它是自己人,他这人护短没毛病。 白夜宴尴尬地对着曲县令笑了笑:“我家这只老虎这会儿对各位兵哥哥有点误会,觉得受了委屈,死活不让我进去。您看看……” 几个士兵:……这也太无耻了吧,明明是它吼声比我们还大,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几人迅速收起长枪,目不斜视地继续坚守岗位。毕竟,被老虎咬一口,总不能再咬回去吧?那样也太没品了。 “啊这……”曲县令感到十分为难,他怎么觉得这一人一虎简直就是孙悟空照镜子——无中生有!他真是左右为难。 白虎松开嘴,直接在地上打滚嗷呜乱叫…… 一群人瞪眼咋舌的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白虎,它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这是跟哪个老泼妇学的?大家又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脸一整火辣辣……失策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哈哈哈,阿宴弟弟你这虎可真是得了村里妇人的真传”萧景川本在内堂等,听到虎啸就想出来凑热闹,结果真是没有令他失望。 虎威将军看到一只体型肥壮的白底黑纹大肉球在上打滚,眼皮不由得抽了抽,他觉得自己这虎威将军的英名也是可以改一改的。 “太子哥哥,要不这蠢东西送给你吧,随便扒皮抽筋剔骨熬汤都可以。”白夜宴觉得今天是他翻白眼最多的一天,这蠢货是一分钟都不想要它。 白虎四脚朝天愣了一瞬,一个翻爬起来喵呜喵呜的蹭着白夜宴背对着它的小屁屁。 “哈哈哈,阿宴弟弟你这虎可舍不得你,哥哥就不夺人所爱了,阿宴弟弟你过来,这位是虎威将军。” 白夜宴上前一步,他看着眼前的老者,虽然他已经年迈,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和威武。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神却依然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虽然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他的气质依然威严而庄重。不过怎么有点眼熟呢?白夜宴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白夜宴对军人怀着深深的敬意。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军人都扮演着重要而崇高的角色。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守护国家、保卫人民,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这种精神和奉献让他深感钦佩,并成为他心中不可磨灭的敬仰之情。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军人始终是国家和民族的脊梁,他们的英勇事迹将永远被铭记。 “小子白夜宴见过虎威将军!”白夜宴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敬重的向虎威将军鞠了一礼。 萧景川挑挑眉,这小子对他都爱搭不理的,怎滴到了虎威将军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他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位虎威将军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能让白夜宴如此敬重。 只见白夜宴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虎威将军,眼中满是敬佩之意。他的态度恭敬而又谦逊,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位值得敬仰的英雄。 他一直知道,白夜宴是一个有原则、有个性的人,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态度和行为。而现在,他对白夜宴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少年。或许,他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等待着被发现…… 第59章 措手不及的比试 虎威将军同样将目光投向了白夜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审视。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个少年,注意到他那笔直的站姿,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散发着一种坚毅不屈的气息,不卑不亢,眼里有着坚定的光芒。是个行军打仗的好苗子。 虎威将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了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目标直指白夜宴那脆弱的脖颈!他想要试探一下这个能让太子啧啧称赞的人。 这一招式迅猛无比,仿佛要在瞬间将白夜宴置于死地。然而,白夜宴并未惊慌失措,洗髓后的身体已经可以和他末世的身手不相上下,反而更加有韧性和力道,只见他的身体如同柔软的柳枝般向后弯曲,展现出了惊人的柔韧性。 随着腰部的后仰,他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下腰动作,双手稳稳地撑在地上。与此同时,笔直的双腿如同一双利剑,迅速而准确地向上反踢,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奔虎威将军而去。 虎威将军大吃一惊,手上的功夫也不再保留,他又换了一个攻势,他强健的手臂抵挡住白夜宴的攻击,同时右脚直面白夜宴的腰腹踢去。 这一脚来势汹汹,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白夜宴的腰部直接踹断。白夜宴的反应却极为迅速。他眼疾手快,单手用力,身体极速旋转,如同一只灵活的燕子般,在侧翻中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随后,他稳稳地落在地上,双脚着地,身姿挺拔如松,没有丝毫晃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展现出了白夜宴高超的身手和敏捷的反应能力。 白夜宴身形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他迅速地拔出了一名士兵腰间的佩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虎威将军刺去。 虎威将军见状,也立刻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准备迎接白夜宴的攻击。两人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在刀光剑影之间,白夜宴的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杀意,仿佛每一刀都要置虎威将军于死地。他的刀法凌厉无比,力量更是惊人,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虎威将军越打越心惊,他发现白夜宴的招式虽然单一却刀刀致命,远超过他的想象,面上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虎威将军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并没有被白夜宴的杀招吓到,反而保持着冷静,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与白夜宴周旋。仍然能游刃有余的破解白夜宴的招式 这场战斗异常激烈,太子和周围的士兵们都纷纷让出了场地,紧张地注视着这一老一少的比试 白虎毫不在意的在一旁吃着下人抬上来的鲜牛肉。 “呛”一声脆响,白夜宴手中的刀突然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与此同时,虎威将军的剑如闪电般指向他的咽喉只有一公分的位置不动,瞬间让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就在众人紧张万分之际,虎威将军收回佩剑。四周的士兵们却爆发出一阵欣喜若狂的欢呼声:“好!”这突如其来的喝彩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让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虎威将军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畅快,好小子,深藏不露啊!”说罢,他迅速手中的剑插入剑鞘,然后轻轻拍了拍白夜宴的光头。 白夜宴心中暗自嘀咕:“就挺无语的,为啥都喜欢摸我的头呢!”不过,他并没有躲避虎威将军的举动。这位老爷子的身手堪称出神入化,在刚才的比试中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剑刺伤,但老爷子总能及时转变剑招,避免了意外伤害。 白夜宴憨笑着摸摸自己的光头:“多谢将军手下留情不然,我只怕小命休矣!” 虎威将军看着他憨笑的轮廓,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疑惑,但此刻并不是追问的时候,他需要启程前往虎口关执行任务。他决定等下次有机会再仔细询问。 “哈哈哈,下次再相见,阿宴在陪老朽比一场如何。”虎威将军神光异彩的看着白夜宴。 “行,下一次,阿宴定会胜过将军。”白夜宴也被虎威将军激起了好胜心,也痛快的答应。 “殿下,末将需要先行率领大军北上镇守虎口关,还请您尽早返回京城,边关地区并不安全。”虎威将军转过头郑重地看着萧景川,他守关责任重大,更不能让太子陷入危险之中,再说上京城怕是要大乱了。 “好,将军辛苦,边关隘口就要劳烦将军全力以赴了,待大军凯旋之日,孤定在十里亭相迎,将军保重!”萧景川双手抱拳,面色凝重地对着虎威将军说道。 虎威将军听后,立刻单膝跪地,恭敬地回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殿下保重。” 说完,虎威将军转身看着白夜宴,他缓缓地取下自己身上的佩剑,郑重地递到了白夜宴面前。 “好小子,这把剑是我第一次进军营时我父亲赠与我的。它跟随我多年,历经无数次战斗,见证了我的荣耀与成长。如今,我将它赠与你,希望有一天你能带它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虎威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对白夜宴的欣赏,宝剑赠英雄,虽然还是个小小少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白夜宴看着眼前的佩剑,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敬畏之情。他知道这把剑对于虎威将军来说意义非凡,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推回了虎威将军的手。 “这太贵重了,阿宴不能收。如若有一天阿宴能上战场,定会向将军讨要。现在,它只有在将军手里才能展现最大的价值。”白夜宴的语气诚恳而坚决,他深知这把剑的珍贵,更明白自己此刻还没有资格拥有它。 虎威将军深深地看了白夜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他点了点头,不再强求,只是留下了一句“记住你今日所说”便转身带着士兵离开了县衙,向着前方的战场走去。 白夜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争取早日能够配上这把宝剑,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 “我们该送送他们……”白夜宴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他知道,这些士兵们即将奔赴战场,面临生死考验,他的两个伯伯和父亲不也牺牲在战场上,但他们还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保卫国家、守护百姓。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让他感到无比敬佩。 “走吧,送他们出城,大军在北门外。”萧景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也知道,这一去有可能就是永别,但他不能表现出丝毫软弱。作为一国之储君,他必须坚定信念,给予将士们信心与力量。 两人并肩而行,默默无语。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心情沉重而复杂。 当他们来到北门外时,眼前的景象令白夜宴震撼不已。五万大军整齐列队,士气高昂,军容威武。他们身着鲜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坚定而决绝。每一个士兵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与勇气,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将用生命扞卫国家尊严,守护百姓安宁。 【各位周末好,这一章改动了一下。感谢各位的支持,今天会多更一章毕竟周末不用上班,哈哈哈】 第60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虎威将军站在队伍前方,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名士兵,然后落在了旁边的萧景川身上。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之间传递着一种默契与信任。 “殿下,末将等必不负所托!”虎威将军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他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跪地,齐声高呼:“属下等必不负所托!” 萧景川看着眼前这群忠诚的将士,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上前一步,亲手扶起虎威将军,并说道:“孤信!尔等必能死守边关,保疆卫国!”他的声音激昂有力,回荡在北城门上空。 虎威将军站起身来,转身面向五万大军,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今日,我等将为国出征!此战关乎国运兴衰,我等当全力以赴,奋勇杀敌!”“杀!杀!杀!”五万大军齐声高呼,声震云霄。他们的呼喊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回荡。那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云层,直达天际,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开拔……”随着传令官一声令下,大军缓缓的向北前进。 白夜宴和萧景川站在北城楼之上,静静地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大军。他的眼神深邃无波,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白夜宴情绪有些低沉,他想到虚空中看到的战乱,他缓缓开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一次的战争都是残酷的,无数的生命在战场上消逝。然而,正是这些勇敢的战士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换来了和平与安宁,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这一刻,白夜宴终于找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真正意义。他意识到,仅仅为了家人而活已经不再足够。如果有一天国家沦陷,山河破碎,他又如何能够保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人呢? 他明白自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只有站在至高无上的顶点,拥有绝对的权力和力量,才能确保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与幸福。 萧景川听到他发出的感叹,不由得越发对他好奇,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夜宴 他的身世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好奇这屁大的小孩哪里学来的一身本领。 白夜宴感觉到萧景川的打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看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您为何如此惊讶?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人生如戏,我们都是这戏台上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命运。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演好自己的角色,尽情享受这场人生大戏。” 太子听了白夜宴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他对白夜宴的聪明才智感到十分欣赏,他走上前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笑着说:“阿宴弟弟真是个有趣的人,你的想法很独特,也很别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看看这个世界,多经历一些事情,这样才能更好地理解人生。” 白夜宴点了点头,他知道太子说得对,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真正成长。 二人从城楼下来,看到街上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完全没有受到边关快要被攻打的影响,确实也是,哪怕达子破关,他们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除了丧命就是逃。 两人回到县衙,白虎已经吃饱喝足,慵懒的躺在公堂前的院子里晒太阳。 白夜宴从白虎旁边的背篓拿出一个竹筒递给萧景川。 “诺给你的谢礼,我在山中淘得的猴儿酒。” 萧景川笑着接过竹筒,他就知道,他的阿宴弟弟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他对也理不清楚自己对白夜宴为什么会有那种他本就是自己弟弟的亲切感。 “谢了,”太子随意的坐在台阶上,犹豫了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阿宴,带上家人随我去上京城吧,如果真有什么我还能护着,你也知道鞭长莫及的道理。” 白夜宴缓缓地坐在台阶上,双手轻轻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白虎身上,它那慵懒的模样让他不禁微微一笑。他轻声说道:“多谢殿下,但我不能离开。这里是我的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舍弃我的族人。而且,我的父亲至今未归,母亲还在家中等候他的归来。”实际上,白夜宴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他不愿意被他人控制,尤其是在这个乱世将至的时刻。他深知自己目前实力尚弱,必须尽快培养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动荡中立足。 “行吧,如果遇上什么困难就拿上玉佩来找曲大人,他会助你,如果有一天你想去上京了,曲大人也会安排人送你与家人去,全凭你的意愿。”萧景川从袖里掏出几张银钱票塞进白夜宴怀里。随意的用手往后撑住地面身体后仰看着头顶的一方天地。 “阿宴,这是哥哥的一点小心意,今日一别,他日再见也不知几何,这一趟的北地之行,我很幸运和你相知相识相交,你永远都是我萧景川的阿宴弟弟。” 萧景川看着白夜宴,眼神中满是真诚与不舍。他深知皇家的残酷无情,亲情在这里往往被权力和利益所掩盖。但与白夜宴的相遇,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友情和亲情。 在皇家,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狠心,否则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或牺牲品。而白夜宴却给了他一种温暖和信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珍惜。 “殿下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要回去了,我师父还等着我,殿下一路顺风。”白夜宴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背起背篓,朝身后的萧景川摇手告别。 白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其实是白夜宴受不了这种煽情的场景。 萧景川看着小小少年消失的背影,哑然失笑,对着身后的卫一道:“给他挑选两名死士送去,准备准备申时一刻出发回京。”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安排,需要随时回报小公子的行为举止吗?”卫一询问。 “不用,给他就是他的人,告诉两人凡事听他的,以后他们的生死全权在阿宴手里。”萧景川拿起竹筒站起来往内堂走。 “是。” 卫一快速离开,挑了两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带着往南门走去。 注:本来是要昨天上传的,周末忙着出去嗨皮了,抱歉抱歉,我文笔不好,将就看吧,哈哈哈! 第61章 你送人来我送药 这边白夜宴出了县衙往卖布的铺子走去,他的布还没有拿。 一人一虎走在大街上虽然没有早上那么多人围观,但还是有不少人跟在白虎身后。 白夜宴拿了布匹捆绑在背篓上,这点重量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白夜宴直接骑在白虎的背上,白虎对着街上的行人咆哮了一声,人群四散,它快速的向城门口奔跑。 张大夫在南门左顾右盼,却始终不见白夜宴的身影。正当他焦急等待时,三名戴着佩剑的护卫出现在眼前。他警惕地盯着他们,心中充满疑虑。今日,他听说虎威将军领军路过渠县,并在县衙逗留了半日。这个消息让他心不在焉,因为他的大哥如今已年过花甲,仍要领军上战场。他离开家乡已经二十年,对家中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不敢与虎威将军相认,担心兄长早已忘记了他这个弟弟。 “老丈,请问您是张大夫吗?”卫一向张大夫抬手询问。 张大夫回过神来,点头应道:“是的,小哥有何吩咐?”他不知道这三个人找他做什么,心中充满疑惑。 “白小公子是不是已经先行回白家村了?”卫一四处张望后,没见到白夜宴的影子,猜测他可能已经回村了。毕竟白虎奔跑的速度相当快。 张大夫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眼前这人肯定是太子殿下派来的。就在这时,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从不远处奔了过来,张大夫连忙指着卫一身后的方向,示意他看过去。 卫一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结果一张巨大的虎脸近在咫尺,正对着自己。那股热浪般的气息,直接吹得他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这可是近距离接触啊!!! 白虎张大嘴巴,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扑鼻而来,紧接着一条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像只猫咪一样在卫一脸上舔了一圈。那刺鼻的气味和粘腻的触感,让卫一差点忍不住呕吐出来。 “这老虎多少年没刷牙了?”卫一心中暗自咒骂道:“简直要送我去见阎王爷了!!!” 白夜宴笑着轻轻拍了拍白虎的脑袋,这家伙越来越调皮捣蛋了。白虎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卫一,似乎在向他道歉。 卫一脸菜色,只差没有上去指着白虎质问:“上次不是你追着我进了狼窝吗?差点被狼群撕碎的人可是我!!!现在你摆出这种委屈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小公子,我家爷说了给你送两个人,现在我给你带来了,以后他们归你管束,爷还吩咐了其他事,手下先告辞了,小公子保重。”说话间,卫一已经将那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带到了白夜宴面前。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无表情地看向白夜宴。 “见过小公子!”两人齐声拱手行礼。 白夜宴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开始在怀中摸索起来。实际上,他正在从空间抠出两颗云南白药的保险子,可肉疼死他了,一瓶就这么一颗。 “有没有干净的瓷瓶?”白夜宴摊开手,掌心中躺着两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它们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却是珍贵无比的保险子,关键时刻能够救人性命。 卫一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迷你小瓷瓶递给白夜宴,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这个小公子为什么会突然拿出两粒药丸,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这位小公子身份特殊,不能得罪,只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白夜宴把保险子装进去,递给卫一交代道:“告诉他,这关键时候能救命,有化瘀止血、活血止痛、解毒消肿的功效,当出血量大时可以服用一粒此药丸,能够快速止血,危急情况下足以保命,不建议轻伤时服用。” 卫一心中充满疑虑,刚才掏啊掏,如果不是因为这丸子是红色且带有浓郁的药香,他甚至会怀疑这是否是白夜宴随意从身上搓下来的污垢! “是,属下一定会交给爷。小公子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便先行一步。”卫一把瓷瓶放入怀中,向白夜宴抱拳告别后转身离去。 张大夫只闻到了药香却未见到药丸,他不禁猜测:这小徒弟该不会是随便弄了什么药来糊弄这位护卫吧? “师父,先回家吧。现在已经快过午时了。”白夜宴担心自家师父又开始问东问西,赶紧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好的,师父我坐牛车回去。你这白虎奔跑速度太快,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住。那么,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二人?”张大夫知道白夜宴又在转移话题,但他并不在意,反而对他如何安排这两人感到十分好奇。 “还能怎么办,带回村再说吧。”白夜宴其实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确定行不行,但不行他也要变成行。他看着二人说道。 “你们知道白家村吧?给你们两个时辰跑回去,两个时辰我在村口看不到你们,那你们就另谋出路吧。”白夜宴话音刚落下,两人就快速的向白家村方向跑去。 白夜宴瞠目结舌,他话都还没说完呢!这么急的吗? “你呀,快快回去吧,我坐牛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主要是别让白虎吓唬人。”张大夫笑着指了指白夜宴颇为无奈。 “知道了师父,您注意安全,那徒儿便先离开了。”白夜宴背上背篓坐上虎背。 白虎一个跳跃就跑出去很远的位置,奔跑二人组看到自家新主子就这样骑着大白虎直接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两人铆足了劲向前冲。 张大夫悠哉悠哉的走到钱家村停马车的位置和赶车的老汉拉家常。 很快进城的人都回来了,空荡荡的牛车又变得拥挤起来,张大夫觉得这还不如坐徒弟的爱宠来的快,他后悔了! 白夜宴花了半炷香时间回到村口,隔着河,远远看到家门口坐着一人。白夜宴连忙从空间又拿了一些颜色暗沉的棉布,塞了一罐子油手上提着两斤五花肉。白虎慢悠悠的走上石桥,白夜宴抿着嘴,他不知道这次面对芸娘又要发生什么口角,这让他无比烦闷…… 第62章 儿子有错您罚便是 太阳高悬于天空之上,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向大地。然而,就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有一个人却静静地坐在门口,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这个人便是芸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早已指向午时,但芸娘仍未见到宴哥儿的身影。她微微垂首,眼神迷茫,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眉头紧锁,嘴唇轻抿。 正当芸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白夜宴骑着一头威武的白虎缓缓走来。当白夜宴走近时,他一眼便望见了坐在门口的母亲。此刻的芸娘显得格外脆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在烈日的照耀下,她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令人心生怜悯。 白夜宴心针扎似的疼痛,快速跳下虎背走到芸娘的面前,轻轻开口:“娘,您怎么坐在烈日下?这样会中暑的?” 芸娘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看到白夜宴,她提着的心安定了不少。 “你去哪了,你这死孩子,你这是要丢下我们跑了吗?呜呜呜……”芸娘猛的站起来死死的搂住白夜宴的头颅嚎啕大哭。 果然,她是怕自己顶着这具身体跑了……!白夜宴无力的垂下双手,任由她抱着发泄,这是他欠她的不是吗? 大丫听到芸娘的哭声连忙从破茅屋里跑出来,就看到她娘抱着弟弟嚎啕大哭,连忙走过去拉开芸娘抱着白夜宴的双手,一边埋怨芸娘:“娘,弟弟身上还背着背篓,您先让他把东西放下来太沉了。” 芸娘这才注意到白夜宴身上背着一背篓的东西,她赶紧松开手,一脸严肃地看着白夜宴背上沉甸甸的背篓 “宴哥儿,你哪里来的银子买东西?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白夜宴默默地将背篓放在地上,里面装满了各种食物和生活用品,他自嘲的一笑,原来自己在她心里是如此不堪。 “娘,是宴哥儿采药材换来的银子买的,今天张大夫同他一同进城的,您早上吃的东西也是宴哥儿自己弄来的,您怎么能这样怪他?”大丫擎着泪为白夜宴抱不平,明明以前娘最疼爱的就是弟弟,为什么她现在对弟弟偏见这么大? “他才看了几天的医书能识得几种药草,白夜宴你给我进来。”芸娘很是愤怒,先前的担忧一扫而空。 这个孤魂野鬼凭什么占了她儿子的身体却不好好的珍惜,她只想要他的的宴哥儿像以前一样乖巧,芸娘率先走进破茅屋里,顺手还找了根竹条 大丫担忧的看着白夜宴,她觉得她娘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明明早上还担心的直抹眼泪,这会宴哥儿带回来这么多的东西她又像是变了一个人,大堂哥他们怎么挖野菜还不回来…! “大姐,你先把东西拿进去吧,绢花在布料里包裹着的,姐姐和妹妹都有。”白夜宴把手上的肉递给大丫,他没错,有何惧。 白夜宴走进屋内,芸娘心情很复杂,她觉得自己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儿子的身体被未来的白夜宴霸占了。 但她没有想过,如果没有白夜宴这一家子只怕死的死卖的卖都没有个善终。 “跪下!”芸娘坐在炕上看着白夜宴,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砰”一声白夜宴毫不犹豫的跪下,挺直腰板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芸娘。 “儿子有错您罚便是,不用拿自个儿的身体出气,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几个姐姐想。” 芸娘站起来拿起炕上的竹条走向白夜宴。 “嗖……啪”竹条硬生生的抽在白夜宴的身上。 白夜宴忍着痛,皱了皱眉。身体还是跪得笔直。 “你为什么不听话,我让你独自出村!” “你只是个黄口小儿,你为什么要拿刀杀人?” “你凭什么有家不归?……” 芸娘一边抽一边质问。她现在只想把这个孤魂野鬼抽死她的宴哥儿就能回来了。 大丫捂住嘴看着芸娘阴狠着脸抽打白夜宴,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白夜宴一句话不说,就这样跪着让芸娘抽,身上的痛不及心里的痛,他只想大声咆哮问芸娘,他只是想改善家里的生活错在哪里?他只想让她们吃的好一些穿得暖一些错在哪里?他压根不想霸占这具身体他又错在哪里,白夜宴忍着心里的悲愤,在心里把天道老儿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遍。 “阿嚏!阿嚏!”屏蔽五感的天道打了两个喷嚏,心道:肯定又是哪个界面的天道想他了。 芸娘终于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那个依旧跪得笔直的人儿。这时,她才注意到手中那根已经弯曲变形的竹条,脑海中忽然闪过刚刚发生的一切,瞬间清醒过来。她惊慌失措地将手中的竹条扔掉,手颤抖着伸向白夜宴被抽打之处,想要抚摸一下,却又不敢触碰。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对一个孩子发泄怒气!这个孩子可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您罚完了吗?”白夜宴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但感觉到竹条不再落下,他轻声问道。 “宴哥儿……娘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呜呜呜……”芸娘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只能掩面哭泣,内心充满自责与悔恨。 白夜宴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心中苦笑不已。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经历,前世他的父母从未体罚过他,没想到如今却体验了一番。此刻的他,身体疼痛难忍,但更让他难过的是芸娘的行为。 大丫猛地冲进屋里,一把将白夜宴扶起,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满头的汗,心疼得眼泪直掉。她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夜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弄疼他。这个傻弟弟啊,怎么这么倔呢?那竹条子抽在身上痛得钻心,他居然都能一声不吭地忍下来。大丫既心疼又生气,同时心里也充满了对芸娘的恨意。当初被卖掉的时候,她没有站出来保护自己;现在又这样毒打宴哥儿,这还是娘吗? “阿宴,大姐带你走,以后大姐照顾你,这个家我们不回也罢!”大丫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芸娘捂住脸的手僵住了,她抓住大丫要迈出屋子的脚。 “你们不能走,不能走” “娘,您还想怎么样呢?难道真要把宴哥儿给打死了,您才肯罢休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他唯一的错误,或许就是成为了您的儿子吧!您如今的所作所为,与那白老婆子又有何不同?”大丫终于忍无可忍,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顶撞芸娘。如果不是因为宴哥儿,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家的妇孺们恐怕早就…… 芸娘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无力拉住大丫。 “您放心吧,那晚我所说的话依然算数,我不会抛下您不管的。大姐,我们走吧!”白夜宴依靠在大丫的身上,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想必已经充血了。经过今天的事情,除了必要的孝敬之礼,他已不愿再与芸娘过多接触。亲情对他而言,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若想在这乱世之中安然存活下去,他就不能被太多情感所束缚,那只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抓住他的软肋…… 【昨天嗨皮去了,今天补上,说话算数,大家能不能给花姐姐一个五星好评!!!谢谢各位了】 第63章 完整的记忆 姐弟二人刚刚迈出院子,白虎便注意到了白夜宴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焦躁之情,开始在原地暴躁地刨着地面。 \"好了,别闹了,我真的没事。\"白夜宴朝着白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它安静下来。毕竟,如果是别人他还能还手,这是这具身体的娘,他不能...... \"喵呜,喵呜。\"白虎却不听使唤,趴在地上对着白夜宴发出一连串的喵呜叫声,同时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屋内瘫坐在地上的芸娘。如果可能的话,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撕碎,但它知自己不能轻易伤害人类......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夜宴与这具身体的融合度日益提高,许多细节的记忆只需他用心回忆便能清晰地浮现出来。 \"大姐,你先在家里照看好娘吧,她如今这般恍恍惚惚的状态,没有人照看实在不妥。再过一个时辰,会有两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来到咱们家,你记得告诉他们去师父那里找我。\"白夜宴紧紧抱住白虎的脖子,转头向大丫叮嘱道。 这位姐姐是真心疼爱他,在原身的记忆里,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丫、三丫和四丫轮流照顾他。而芸娘则更多地忙于劳作,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回到家后常常累得倒头便睡,二丫便常常的把自己的吃食分一点给芸娘,大丫他们的口粮有一半都进了白夜宴的肚子。 相比之下,二丫得到了芸娘更多的偏爱,因此当白老婆子要买大丫、二丫提出让芸娘在大丫和二丫之间选择时,芸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丫。 白夜宴眯了眯眼,不再多想。 “可是你的伤!”大丫担忧地看着白夜宴,眼中满是心疼和关切。 “无碍,只是皮外伤,师父那里有消肿的药酒,我自己涂抹一下就好了。”白夜宴微笑着安慰道,“姐,我还有一月就十岁了,别拿我当孩子看好吗?”他真心希望姐姐能理解他的成长和独立。 大丫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弟弟大了有秘密了。你先回吧,既然娘她不待见你,你带回来的东西她也别吃。稍后回去我就把东西背回张大夫那里,哼!”大丫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气愤。 白夜宴知道大丫只是在说气话,但他并没有回应,而是默默地坐在白虎背上由白虎驮着白夜宴缓缓向村尾的山脚走去。 路过村中时,好几个叔伯婶子都热情地和白夜宴打招呼。 “宴哥儿这是上张大夫那里吗?” “宴哥儿这白虎可真听话,宴哥儿真是好本事” “宴哥儿,婶家里今日宰了鸡,你来家吃饭啊!” …… 每人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这些村里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同姓的族人,他们对白夜宴心怀感激之情,那晚要不是白夜宴提醒和出手相助,可能这会整个白家村早就沦为人间炼狱,大家都羡慕芸娘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虽然白夜宴的名声现在不好听,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白家村的小英雄,是他救了大家,还免了三年赋税,那些人就是眼红。 在人群中,还有一些好奇的小孩躲在大人身后,偷偷地看着骑在白虎背上的白夜宴。他们眼中充满了新奇和敬畏,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神话故事中的英雄。 最近,村里的孩子们常常听到自家父母这样的话:“你看看你吃那么多有什么用,人家宴哥儿小胳膊小腿的还能干翻整个大槐村的人,你这粗胳膊粗腿的只会给老娘(老子)上山抓鸟下河摸鱼,结果啥都没捞到。”这句话成为了家长们教训孩子的口头禅,让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们感到无比尴尬。面对父母的责备,他们只能默默忍受,毕竟他们无法反驳自己的父母。如果反抗,可能会被揪住耳朵,那将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肯定会被其他小伙伴嘲笑,但也不是人人都是白夜宴啊,其他村的孩子不也上山抓鸟下河摸鱼? 白夜宴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好不容易回到师父的住处,好家伙青山带着其他几人都坐在草垛子的阴凉处等着他。 “宴哥儿,你今儿去县城了?”青山嘴里叼着一根草,痞里痞气的看着白夜宴。 【这哪来的二货!】白虎不想认这个小弟。 “几位堂哥在这干嘛?”白夜宴跃下虎背扯到后背又是一阵疼。 “找你有事,等了好半晌了。” “有事晚点再说吧,我今日起太早,这会正困倦,要不你们先回?”白夜宴不想理他们,现在他只想进空间泡灵泉缓解疼痛。 “没事你进去休息,我们哥几个和虎哥在这里玩,等你休息好了在商议。” 白青山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开玩笑,他都跟自家爷说了要跟着宴哥儿学本领,这会儿不缠着他,到时候人又像泥鳅一样溜走了,他们上哪儿找人去? 先守着再说,都等了一上午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其他几人也是同样的想法,都和家里的大家长放话了,这会回去不得被笑死…… 简直离了大谱了,自己和他们能有什么要事商议?白夜宴这样想着也懒得理会他们,只要他们不怕白虎,随便了,他打开院门走进去,又轻轻地把院门关上进了侧卧,意念一动,人就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在了侧卧。 白夜宴急忙稀释了一些灵泉水到浴缸里,脱掉身上的麻衣,整个人沉入水底,这会儿灵泉水仿佛是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缓解了背上的疼痛,他脑子里原身的记忆也愈发清晰,仿佛是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如果说刚穿来的白夜宴有原身的记忆那都是一些印象深刻的记忆,现在他看到的才是完整的记忆,小到手指破了块皮他都能清楚的记起来。 就连他那离家三年的爹他都能清楚的记得长什么模样…… “哗啦”一声,白夜宴光溜溜的头颅钻出水面,水顺着他瘦小的脸颊流下最终汇入浴缸,一双小手紧攥成拳…… 第64章 完整的记忆1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压在心底。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悲伤,又有深深的恨意,但最终,这些情感都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具身体并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体罚,甚至还有更痛苦的折磨,自从白老三没了消息之后被赶出了白家芸娘就怨,可作为一位母亲,她却拿自己唯一的儿子出气,每次被芸娘体罚后,这具身体都会陷入病痛之中,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孩子的性格已经逐渐扭曲,变得敏感而脆弱,自卑又自弃。 就在白夜宴那天,白老婆子和她的儿子来到破茅屋里搜刮财物,但却一无所获。于是,他们心生恶念,想要卖掉二丫。平日里,二丫总是笑着威胁他,如果他不听的话,她就告诉芸娘,芸娘就会用针扎他的屁股。事实上,当芸娘失去理智时,她真的会对小白夜宴进行残酷的折磨。 这次也不例外,白老婆子要拉她走,她就恐吓白夜宴,白夜宴真的被芸娘折磨怕了,直接跑过去推白老婆子,小孩子的力道能有多大,白老婆子被推的措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白有才直接捡起石块就给白夜宴开瓢了,血一直流,吓傻了两人,二丫这才没被他们带走,二丫也吓傻了,但她没有马上去叫人。 白夜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二姐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她的脸上甚至还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他的痛苦和绝望。那一刻,白夜宴感到无比的心寒,他原本以为二姐会救他,可现实却如此残酷。 白夜宴彻底放弃了挣扎,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摆脱这种无尽的折磨。于是,原身白夜宴因失血过多而离开了这个世界。然而,当末世穿越而来的白夜宴恢复意识时,他的记忆并不完整,只记得一些大的事件反而故意遗忘了那些痛苦。 如今,记忆已经完全恢复,白夜宴也终于明白了今后该如何面对这段复杂的亲情。正如他那晚所言,除了必须的孝敬之外,他将不再过问其他事情。今后,他有更为重要的事等待着他去完成。 白夜宴从水中站起身来,迅速扯过一条浴巾遮住身体的关键部位。尽管空间没有人,但作为一个男孩子,注意保护个人隐私毕竟,世界上还有许多心怀不轨的怪阿姨存在的,嘿嘿! 背对着衣帽间的落地镜看了看背上的伤痕,只有一些红印了,这还是稀释过的灵泉泡过得,很难想象芸娘下手倒地有多狠。 白夜宴抹了一些消肿止痛酊,在仓库找了一件灰色麻棉的套头对襟长袍和米黄色的麻棉裤子一双麻鞋,这是他在县城买的麻鞋收到空间而已。 白夜宴到二楼书房找出八九本中医入门书籍,大致有《医点就通》、《名老中医之路》、《倪海厦系列》……等,白夜宴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着一本《新编中医入门》,他看的速度很快,不懂的地方就圈出来到时候可以问师父,白夜宴在书房看了两个小时的书,感觉眼睛有点疲劳了,一个意念去了果园,闻着满园子的果香,白夜宴迫不及待的摘了一个苹果拿在手上啃,他眼睛一亮,这也太好吃了吧,香脆多汁,酸甜可口主要是不带渣,他最讨厌吃苹果那个果渣真的很难下咽,现在他空间的苹果直接满足了他不愿吞咽果渣的愿望。 “咔嚓咔嚓”白夜宴像个仓鼠一样的,吃了苹果吃葡萄,吃了葡萄吃橘子……主打就是一个水果自由口不能停。等白夜宴干下最后一颗樱桃,他满足的打了个嗝,吃饱喝足后,人就更精神了,总想折腾点啥,最后他决定在黑土那一片开垦一片药田出来。 白夜也来到别墅门前的黑土地。这一片差不多有两个鸟巢那么大的地,现在就种了一些水稻、蔬菜、小麦、西瓜这些,还有很多地都空着。 白夜宴站在田边,集中精神,运用意念将成熟的农作物收入仓库。他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心情愉悦地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这一次,他决定在黑土地的中间地带开辟一条小溪。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不已,因为这样一来,以后浇水将会变得轻松许多。 白夜宴闭上眼睛,仔细思考着小溪的宽度和形状。他用心描绘出一幅清晰的画面,仿佛能够看到溪水潺潺流淌的景象。接着,他开始调动意念,试图将自己的想象转化为现实。他从山脚的河流中分出一股水流,让它穿越辽阔的草原,流经茂密的果园,然后围绕着肥沃的黑土地缓缓流淌。最后,水流沿着规划好的路线回到河流的低处,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但这会他头痛欲裂,白夜宴睁开眼睛手里多了一杯纯净的灵泉水“咕咚、咕咚”把水喝完才感觉因为意念使用过度而疼痛额的大脑瞬间舒服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满意至极,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白夜宴也不再逗留,下次进来在看看条子和那一群的猴儿。一个闪身,白夜宴出现在侧卧,他现在不急着出去,先休息一会,白夜宴靠在小蹋小息。 院外的白虎慵懒的趴在地上看着白青山耍宝。它时不时甩甩尾巴,时不时张张大嘴,无聊至极。 奔跑二人组看着越来越特近的白家村,不苟言笑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开心的神色,两人加快奔跑的脚步,大丫看到两个黑色的身影由远而近,她连忙向两人招手,二人组懵逼的跑过来,他们记得小公子说的到村头没错吧?可是小公子人呢?还有这位姑娘是谁? “你俩是找白夜宴的吗?可到了,我弟在东头村尾山脚的家里等着你俩呢!快些去吧,门口趴着大白虎那一家就是了,不过你们不要惹虎哥他就不会伤人的。”大丫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还是热情地给他们指路,并提醒他们要小心门口的白虎。 “谢谢小姐”二人组听她叫白夜宴弟弟,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姑娘就是小公子的姐姐啊!他们对大丫也变得恭敬起来。毕竟,白夜宴可是他们的小公子,而作为他的姐姐,自然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尊重。 大丫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快步回到院子里。看着大丫离去的背影,二人组对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山脚的方向跑去。 第65章 吃白饭的 而大郎带着妹妹们在村头的山脚找野菜,可惜野菜平时都被三丫四丫挖完了,兄妹几人不敢进山,只能空手而归。 二丫忍不住抱怨:“都怪宴哥儿,现下好了,钱秀才家的衣服不能洗了,白白做了半月,才拿到三文钱,真是倒霉。” “二姐你有没有良心,宴哥儿是为了救你,你现在还抱怨他,你怎么能这样?”四丫是个说话直爽的性子,宴哥儿为了救她先是被小叔开了瓢,后来又遇上二丫被绑,也就是这个猪脑子才会信狗蛋说的话,一直以来但凡她找到一点吃的,这个二姐总想独吞,好几次她都看到她欺负宴哥儿,但宴哥儿不说她这个做姐姐又做妹妹的也不好说。 “本来就没说错啊,如果不是他我们家还有每月二十文的收入。现下收入都没了,还吃啥,到时候说亲都没有嫁妆。”二丫说得越来越难听。 “可是四哥哥在山脚救了我,我觉得四哥哥是好人”五丫小声的反驳。 “你个吃白饭的懂什么,哪有你说话的份。”二丫直接拧了一下五丫的胳膊。 五丫疼得不敢吱声,大郎二郎脸色难看至极一人抱一个妹妹,默不作声的往前走。 “神气什么,要不是我娘你们早就饿死了。”二丫小声嘀咕。 “你可闭嘴吧,你现在吃的红薯可是大哥二哥找回来的,不要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简直忘恩负义,他们是我们的亲人。再说了宴哥儿是一家之主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待嫁的姑娘多什么口舌。”四丫忍无可忍的直接呛回去,都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我……我也是饿怕了,我有什么错。”二丫一跺脚抹着眼泪哭诉,三丫默不作声的寻找着野菜,四丫对天翻了个白眼,又是这个样子,装给谁看! 二丫见两人不理她,自讨没趣,“嘤嘤嘤”的掩面向家跑去。 “四妹,你少说两句吧,等一下娘又要少给你吃食了。”三丫失望的收回找野菜视线,不忘提醒四丫别为了一点口舌之争少了口吃食不划算。 宴哥儿补补身体。”四丫满不在乎地说。 “你有没有觉得宴哥儿受了伤之后变了很多?”三丫突然问道。 “变什么变,他还是那个宴哥儿啊,就算再怎么变,他也还是我们的弟弟。”四丫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宴哥儿很活泼,现在的他却总是沉默寡言。而且,他好像对我们越来越疏远了。”三丫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哎呀,你想太多啦!也许是因为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吧。再说了,他是我们带大的,小时候那么调皮可爱,现在不过是长大了些罢了。”四丫安慰着三丫。 “嗯,希望如此吧。只是……有时候看着他一个人发呆,心里真不是滋味。”三丫轻轻地叹了口气。 “三丫你信我,咱们会越来越好的的,宴哥儿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咱们要跟紧他的脚步,反正你可别像二丫那眼皮子浅的,怪会捧高踩低。……”四丫喋喋不休的给三丫说着二丫如何如何,她就怕自己这个傻姐姐着了二丫的道。 三丫话不多,但她看得明白,揉了揉一个四丫发黄的头发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家也不例外。 大郎和二郎这边抱着五丫六丫顺着山脚往东走,他们不想和二丫产生冲突,毕竟现在他们寄人篱下。 “大哥,我们去找四弟吗?”二郎看着黑着脸的大郎开口问道。 “先过去看看情况吧,毕竟宴哥儿也是住张大夫家里。”大郎也不想给白夜宴添麻烦,早知道户籍就不和三婶他们掺和在一起了,现下他要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二人心思各异的往张大夫家走。 奔跑二人组这会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张大夫家的院外,白虎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紧紧盯着二人,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去。而青山等人则警惕地看着这对兄弟,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什么。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像是被狗撵了一样?浑身沾满了灰尘,满头大汗,比村里最脏的狗蛋还要邋遢!”青山皱着眉头说道。 狗蛋:…都把我尸体丢进沼泽地里了,还要把我拉出来鞭尸,太过分了吧! 奔跑二人组:喂,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啊,我们都听见了。 “咳咳”大河赶紧咳嗽两声,提醒青山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些。 “你们两个是谁啊?来找谁的?”白河作为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他挺身而出,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显然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护卫。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请问小公子是否住在此处?”其中一名护卫抱拳询问道。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小公子,你们走错地方了!”青山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看着他们。 “我们找虎哥的主人。”二人没法,只得指着白虎说,刚才小公子的姐姐也说的虎哥没错的吧? “找宴哥儿?那你们得等着,他在歇息。”青山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这堂弟还没休息多大一会呢!可不能打扰了。 奔跑二人组听到白夜宴在歇息也不敢打扰,向几人点了一下头就走到草垛旁边的树荫下盘腿坐下闭目养神,跑了二十多公里也是怪累人的……! 此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奔跑二人组坐在树荫下,紧闭双眼,调整着呼吸,让疲惫的身体得到片刻的放松。 此刻,白夜宴正在沉睡之中,但他的睡眠却充满了不安和困扰。梦境中,他再次见到了前世的挚友。她站在那里,眼中满是责备与愤怒,质问白夜宴为何未能守护住她的孩子。白夜宴试图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紧接着,他听到了凝凝呼唤“妈妈”的声音,同时还听到她说自己很痛。 画面突然一转,回到了实验室里,凝凝遭受着怪老头的折磨,白夜宴感到无比的心痛和自责。他努力想要阻止这一切,却无能为力。最后,他看到了凝凝临死前那解脱的笑容,仿佛终于摆脱了所有的痛苦。 白夜宴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这个梦境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之中,无法自拔。 白夜宴看得心如刀割,他想伸手抱抱他,可是梦境破碎前世的种种在他眼前化为乌有,暴虐的气息在白夜宴周身散发出来,他嚯的睁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他不愿意面对的记忆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前世犯下的错…… 第66章 赤焰、霜狼 当初整个旭阳基地自食恶果都成了怪物,包括欧阳舞都没有逃脱,他已经杀光了那些怪物还和怪老头同归于尽,凝凝的仇已经报了,前尘往事成云烟,繁华三千醉人间!珍惜当下吧! 院外的交谈声拉回了白夜宴的思绪,他抬手擦干眼泪坐起来。他现在已经是个男子,得有担当,不能像前世一样圣母,这一世他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白夜宴拉开侧卧的门,看了看头顶的日头已经西斜不早了,院外的白虎闻到熟悉的气息,强健的四肢站起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泥,对着院内的白夜宴“喔噢喔噢”的吹气。 青山几人被它抖落的灰尘呛得连忙跳开。 白夜宴开门看到的就是一虎几人埋汰的样子。 奔跑二人组见白夜宴出来了,连忙走过来见礼。 “属下拜见公子。”二人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向白夜宴行跪拜之礼。 白夜宴负手而立并未叫两人起身,反而眼神犀利的看着二人,开门见山的询问。 “你二人是奉太子之命跟随于我,日后是否向太子汇报我的一切动向。” 二人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小公子怎么如此犀利,一开口就直击要害啊!但他们的脑子还算清醒,其中一人急忙回答道:“公子,临行前卫一首领说过,我们的生死全凭小公子决定,殿下也并未要求我们监视小公子,请小公子明察秋毫啊!”说完,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对白夜宴充满了敬畏之情。 “是吗?现在我不信任你们,我这里有两粒毒丸,吃下之后不出一刻钟时间便可七窍流血,你二人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白夜宴从伸出右手摊开手心,里面是食指大小的两粒黑乎乎的药丸。 二人没有一刻钟的迟疑,起身一人拿过一颗药丸直接就咽下。 青山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夜宴这蛊惑人吃毒药的骚操作,怎么办这个弟弟除了爱捅人脑瓜子还爱忽悠人吃毒丸,这不这两个傻蛋直接就吃了。 几人吞咽了一下口腔的唾液,虽然吧上次他们嘎了人,但没想这么快又见到那血腥的场面,简直麻了…… 白虎见白夜宴不理它还给那两个傻蛋吃好吃的,急忙用大脑袋蹦白夜宴的手臂。 “等着!”白夜宴无奈只能让白虎等着,自己跑进院里用木盆子装了半盆的稀释灵泉水给它喝。 “喵呜,吼,喔噢哦”白虎边喝边抱怨。 【这口感不对,上次我喝的比这个香】 白夜宴懒得理他,笑看着奔跑二人组,两人一脸坦然的站在一边,好像刚才吃的不是毒丸是糖丸,白夜宴满意的点点头,那两粒药丸不过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两粒牛黄解毒丸,清热解毒的功效,压根不是什么毒丸,他只是想试探这二人而已,不过还得在试探二人一番。 青山几人等啊等,也没等到二人七窍流血,反而白夜宴心情好像还不错,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摊摊手颇为无辜的道:“我忘记了,这只是清热解毒的药丸子,我只是想试一下过期了没有。” 众人:……就挺无语 “公子那我二人以后可以跟在您身边吗?”奔跑二人组中一人问道。 “嗯,暂时跟着,你们都叫什么?”白夜宴蹲下撸了撸虎头。 “这……我是一三七,他是二四六”右边奔跑哥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呲,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二四六” “哈哈哈你咋不叫八九十得了” “这是哪个傻蛋取的名字。” 青山几人哄堂大笑,也不是他们不尊重人,只是谁家会用数字来当名字的? 白夜宴嘴角也忍不住上扬,确实有够……特别的,不过跟在他身边叫这么土的名字就算了。 “公子,我们死士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二四六解释道。 “嗯,我知,既然跟了我,以前的名也不能用了,你们想叫什么名字。”白夜宴手还在撸着白虎的虎毛,白虎也舒服的闭上眼睛,耳朵却竖得高高的,这明显在偷听的样子,白夜宴忍不住揉捏了一番它的耳朵。 “请公子赐名”二人秒懂,恭敬的请白夜宴赐名。 白夜宴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负手想了一会对着右边的一三七道:“你以后就叫赤焰,象征忠诚与勇猛,至于你叫霜狼,以后你帮我训狼如何?” 赤焰和霜狼内心无比激动,因为他们终于拥有了如此霸气的名字,这也意味着白夜宴真正地接纳了他们,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白夜宴要求他们驯狼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是认真的。 \"赤焰、霜狼,感谢公子赐名字,属下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两人便要跪地行礼。 \"且慢!\"白夜宴连忙挥手制止,他实在无法适应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举动,至少现在他还不习惯。 \"我现在交给你们一项任务。\"白夜宴打断了他们的动作,郑重地说道。 \"请公子下令,我们必定全力以赴,不辱使命!\"两人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们暗自庆幸遇到了这位和蔼可亲的小公子,不像卫一首领那样一上来就对他们严刑拷打。 “看到厨房没有,现在做饭,我师父快回来了。”白夜宴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吩咐。 赤焰、霜狼:……就这么简单? 但二人没有问出口直接进了院子去厨房生火做饭。 青山等人一听白夜宴说要去驯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们深知白夜宴从不轻易开玩笑,既然他说了要驯狼,那就一定会付诸行动。狼这种动物十分记仇,一旦招惹了其中一只,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狼群,而且它们会不死不休地报复。因此,众人忧心忡忡地望着白夜宴,生怕他真的惹出大麻烦来。 事实上,白夜宴早已将目光投向了山坳中的狼群。每当他上山时,都会对这些狼群进行仔细观察。如今,机会终于来临,正可谓“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如果他能够成功收服这群狼,那么接下来的所有计划都将顺利展开。霜狼,这可是《魔兽世界》游戏中一个以驯养霜狼而闻名的氏族。相信不久的将来,霜狼的名字必将在这片大陆上广泛传播,成为他手中最为强大的武器之一……!对此,他充满了期待。 第67章 母女产生隔阂 “宴哥儿,我可以跟着你吗?”大憨子站出来,一脸憨笑眼神崇拜的看着小小的白夜宴。 白夜宴挑挑眉,他就想收了大憨子,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 “憨子哥,我养两个人已经勉为其难了,再多我真的养不起。”白夜宴故作为难。 “不用你养,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我也可以奉你为主,不过你能不能教我本领。”大憨子真诚的对着白夜宴笑,他是真的想跟着白夜宴,他家就剩他一人了,现在的他了无牵挂,跟着白夜宴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憨子哥,跟不跟的以后再说……”白夜宴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山等人打断。 “宴哥儿我们也是想跟着你,而且我们都跟家里放话了,你也把我们四个收了吧!” “对啊,宴哥儿你不能收了大憨子不收我们吧。” “对对对,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青山说道。 白夜宴一头黑线。 “说得很好但是下次别说了,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白夜宴都替村长爷爷愁的慌,一个秀才教出一个猪一样的孙子。他能理解他老人家。 “宴哥儿,带上我和二郎”大郎站在进山的小路口,大声对着白夜宴说道。 白夜宴看着他们四人有一些惊讶但想到什么又了然了。 白夜宴没说话等着大郎二郎两人走近,五丫急着从大郎怀里下来拉着白夜宴的手告状。 “四哥哥,二姐说我吃白饭。”五丫扁扁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 白夜宴脸色特别难看,什么时候家里的吃食要由二丫做主了! “五丫带着六丫先进去院里把手洗干净,等一会四哥哥请你们吃好吃的。”白夜宴抬手摸了摸五丫头上的小揪揪,安慰她。 “那我们可以不回三婶家吗?”五丫不想回去,二姐掐人太疼了,她肚子现在都还疼的。 “那五丫和六丫跟大姐睡这里好不好,等一会大姐就回来了。”白夜宴怕二丫对两个小丫头动手,想着今晚让大姐好好给两人检查一下。 “好耶好耶,四哥哥你真好”六丫也开心的拉着白夜宴撒娇。 白夜宴看着这个最小的堂妹,她是二伯的老来女,白夜宴记得应该有四五岁了吧,怎么这么小这么瘦? 他再一次觉得让白老婆子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五丫和六丫手拉手的进去院内洗手乖乖的坐着。 白夜宴看着大郎:“大哥,出了什么事?” “宴哥儿我们能出来单过吗?总是在那边麻烦三婶不太好,现在家里没了收入,加上我们兄妹四人还要吃喝,二丫有怨言是正常的,我就想着带着他们出来单过,三婶负担没那么重。”大郎其实真的不想让白夜宴为难。 “大哥,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这样你和二哥先和憨子哥住他家,我每月给他十文钱,吃饭就到我师父这里吃,到时候我给师父伙食费,五丫六丫暂时跟着大姐睡你们看如何?”自从记忆完整后,白夜宴就知道二丫的性子,大郎哥他们在还好,要是不在五丫和六丫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对,大郎和二郎去我家住,我家就我一人,宴哥儿不用给钱,就是我家就一间屋可能要挤一挤……”大憨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我们就先住憨子哥那里,等我们兄弟二人找村长爷爷批了地基盖两间茅草屋到时候在搬出去。”大郎也不再矫情,只要不用看人脸色,挤一挤也无所谓,趁冬天之前盖两间茅草屋他和二郎还是能做到的。 二丫这边回到家,看到芸娘坐在院子里发呆,她抽抽噎噎的走过去坐在芸娘身边。 “二丫怎么了?怎么哭了?”芸娘听到抽泣声看到二丫哭得异常伤心,不由得有一些着急,这个女儿是最像她的,柔柔弱弱的,还特别贴心,有吃的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这个做娘的。 “没有,就是我说了五丫几句,大郎哥他们就生气了带着五丫六丫不知道去哪里了。”二丫看到她娘脸色难看。哭得更加卖力了。 大丫听不下去了,把木盆“砰”一声摔灶上走出破厨房就教训二丫。 “定是你说了什么胡话伤了大哥的心,不然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生气。” “我……我没有……呜呜呜。”二丫攀在芸娘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心里却恨死了五丫那个死丫头。 “怎么没有,你明明就说五丫吃白饭,当时我和三丫偷听到的。”这时二丫从门外走进来,毫不留情又气愤的揭穿二丫的真面目。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可是我们的妹,再说大哥他们家里家外的忙碌,怎么吃白饭了,难道不是你一直在吃白饭?你简直太过分了,娘你在不管管她这口无遮拦的样子总有一天会祸从口出。”大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丫。 “好了,二丫要怎么教,当由我这个做娘的来说,大丫你少说两句,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芸娘不仅没有批评二丫,反而还让大丫不要和二丫置气。 大丫简直气死了,直接拉着三丫四丫走出破茅屋,三丫四丫云里雾里的被大丫拉着往村里走。 “大姐我们去哪?不做饭吗?”三丫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茫然的看着大丫气鼓鼓的脸。 “吃吃吃,人都气饱了,还吃啥,先回张大夫那里。”大丫拉着两个妹妹穿过村子往山脚走。 “姐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四丫见温柔的大姐都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知道家里定是出了什么事。 大丫把中午白夜宴买东西回来被芸娘体罚的事给两个妹妹细说了一遍。 三丫的身体抖了抖,眼里还闪过一丝惧怕。 “我也看见过二丫抢宴哥儿的吃食,宴哥儿连头都不敢抬。”四丫心里替自家弟弟不值,她不知道自己的娘是怎么想的,明明宴哥儿做的事都是为了家里,为什么现在一家人会变成这样,大丫和二丫都没有发现三丫的反常,姐妹三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第68章 兄妹齐聚张大夫家 张大夫还不知道,他家那小小的院子,此刻已经热闹得不成样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大大小小聚集了十几个人。这会他正慢悠悠地绕过村子,从后山往家里走。 而小院里的气氛也异常热烈,赤焰和霜狼已经把吃食准备好了,端端正正地摆在石桌上。他们两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公子被众人团团围住,不禁觉得好笑。 白夜宴此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个都想跟着自己啊!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决心,那就这样吧。明天卯时四刻,如果你们能够早起并按时来到这里,然后跟着我一起进行训练,并且能够坚持下来,那么到时候再讨论你们是否可以跟随我的问题。如何?” “行,我定能起得来。”青山把胸脯拍得“????”响,一脸自信满满,仿佛天塌下来都不是事儿。他的脸上洋溢着神采飞扬的神色,好像自己已经成为了天下第一。 其余的几人也是眉飞色舞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只要宴哥儿松口了,那后面他们坚持住,宴哥儿定能收下他们。 赤焰、霜狼二人看着几人像是掉进陷阱的野猪,小公子明日的训练只怕更加辛苦,单看今日让他们跑二十公里就知道了,他们只想说:兄弟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白夜宴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心想:笑吧,笑吧,希望明天之后你们还能笑出来。 张大夫看着自家院门口站着大大小小的少年,不由得挑挑眉。 【这是又要做啥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 白夜宴眼尖的看到自家师父,对他扬起小手挥了挥。 青山等人和张大夫问了好就往家走,得回去和自家爷爷显摆显摆,哼,宴哥儿还是很好说话的。 张大夫目送几人离开看了看大郎二郎走看了看白夜宴。 “师父,能不能让五丫、六丫暂住在这里几日。”白夜宴脸有些火热,自己和大姐都还在住师父家,现下又要麻烦师父。 “住吧,为师这里太过安静了,现下多了你们几人也热闹,不过为师可说好,为师这里不养吃白饭的,每日的吃食需要自己提供,而且每日得做饭。”张大夫欣然答应但也没忘记提自己的要求。 “行师父,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白夜宴松了口气,毕竟他也怕师父不喜热闹,人多意味着麻烦就多。 张大夫抬脚往院内走,看了看奔跑二人组,他没想到这二人居然真的坚持跑回来了,不过看样子,小徒弟这是收下了二人。 “赤焰、霜狼见过先生。”二人恭敬的向张大夫抬手行礼。 “喔?赤焰、霜狼?这名字有意思,是你们小公子赐的?”张大夫抚了抚山羊胡,颇为感兴趣这两个名字的由来。 “怎么样师父,这名字霸气侧漏吧。”白夜宴坐在石凳上一脸快夸我的样子看着张大夫。 “哈哈哈,你个泼猴,就你能耐,好了好了,为师净手开饭吧。”张大夫抬起食指指了指白夜宴,他这徒弟起个名都内藏乾坤,看来是要把这二人留在身边培养啊!不过也好,多个帮手总是好的,以后也能帮他处理一些琐事。想到这里,张大夫不禁感叹自己这个小徒弟真是越来越像个当家人了。 大郎二郎拘谨的站在院子里,白夜宴有些失笑。 “大哥二哥洗手吃饭吧。” “阿宴这是不是不太好?”大郎犹豫的开口。 “吃吧,宴哥儿给了伙食费的,如果你们过意不去,那冬天之前帮我把柴房的柴砍满吧。”张大夫拿着麻布擦手,坐在石桌旁开口给二人一个理由。 “张大夫,您放心,我和大哥定能把柴房的柴装满的。”二郎连忙保证。 “嗯,坐下吃吧,阿宴,大丫呢?怎么没看到?”张大夫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大丫的身影疑惑的开口询问。 “张大夫我回来了。”大丫柔柔的嗓音在院外响起。 白夜宴皱眉看着大丫拉着的三丫、四丫。 三丫四丫看看白夜宴皱起的眉头,心里难受至极,宴哥儿是不欢迎她们吗? “回来了就进来吃饭了,天色不早了。”张大夫开口解了围。 “大姐,带着三姐四姐洗手开饭吧,师父您先吃着我去房间拿点东西”白夜宴话还没说完就钻进了侧卧关上门闪身进空间拿了一些熟食,有白面馒头,两斤卤肉找了张质量不太好的牛皮纸包起来,想了想又用竹筒倒了一斤的泸州老窖,白夜宴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吃食闪出空间开门出了侧卧。 张大夫鼻子嗅了嗅,他闻到了酒香。 大丫狐疑的看着白夜宴怀里的吃食,他的背篓都还在家里,回来也是空着手的?难道是张大夫带回来的? 白夜宴把牛皮纸放在石桌上,香气四溢的卤肉瞬间勾起了白家兄妹几人肚里的馋虫。 他们看着石桌上的三菜一粥还有红薯,肚子更饿了。 “咕咚”五丫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白夜宴把白面馒头放在竹篾里,一人分了一个, 刚好没有多余的。 “吃吧”张大夫开口道,先夹了一块卤肉,白夜宴找了个碗给张大夫倒了二两酒。递给张大夫。 “师父,尝尝?” 白夜宴掰开大馒头夹了一些卤肉放进去,又放了一些土豆丝送到嘴边大咬一口,简直太满足了,中式简易汉堡包也是很好吃的。 白家兄妹几人光啃着手里的馒头也不夹菜,白夜宴看着他们拘谨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心疼。他想让他们吃得好一点,于是每人夹了一些卤肉在他们的碗里。 白夜宴心里有些担心,几人已经太久没有吃到油水了,如果一下子吃太多油腻的食物,可能会引起肠胃不适甚至拉肚子。但他还是决定先让他们先吃吧,之后再给他们喝一些稀释过的灵泉水,以预防可能出现的腹泻问题。 六丫年纪最小,对食物的渴望最为明显。当她看到自己碗里的卤肉时,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片卤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然后轻轻咬了一口。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六丫的小眼睛满足地眯成一条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三丫和四丫见状,也开始模仿白夜宴的吃法,将卤肉夹进馒头里。她们大口咬下去,感受着馒头的松软和卤肉的鲜美,眼睛顿时一亮。这种独特的口感让她们陶醉其中,仿佛发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三丫惊讶地说道,“原来肉还能这么吃啊!” 四丫则一脸享受:“真的好香呀!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张大夫微笑着看着他们,真好,他不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了,他抿了一口酒道:“喜欢吃就多吃点,不过肉吃多了腻,记得把锅里的粥也给喝了。” “谢谢张大夫。”兄妹几人连忙道谢, 赤焰和霜狼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和卤肉,哪怕在太子殿下那里,每天的吃食都是有定量的,油水也有就是没有这么畅快的吃过。 破败的小院里,一老几小欢快的吃着粗茶淡饭,还时不时的聊上几句,门外的大白虎慵懒的抬起眼皮扫射着周围,夕阳的余晖洒在屋顶,让这燥热的天气也添上了几分畅意。 ^o^下一章开始魔鬼训练了,喜欢的给花花的书打个五星好评吧,评分太低了,非常感谢各位宝子的催更,你们的追更是我写下去的动力,爱你哟!!!?????? 第69章 一家之主 夜幕悄悄降临,整个白家村被黑暗笼罩,大郎二郎主动承担送三丫四丫回村头顺便和芸娘说兄弟俩暂住大憨子家的事,想来芸娘也不会反对的,洁白的月光把兄妹四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村里静悄悄的只有蛐蛐声和蛙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自然的交响乐,这声音让人心生平静。 白夜宴给大丫说了让她今晚给五丫六丫洗澡检查一下她们身上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大丫有些吃惊还是没问出口,只是神情复杂默默的烧水给两个堂妹洗澡。 张大夫惬意的喝着茶盏里的茶,望着头顶的一轮残月,思绪不由得飘远。 “赤焰、霜狼你俩晚上先在堂屋打地铺。我这几日盘算一下往后在做打算。”白夜宴略感歉意的看着二人,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安排。 “公子,不碍事的,我们有时候连野外都睡过,这里已经很好了。”霜狼挠挠头,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内心所想,但他和一三七,不是赤焰是真的很感谢白夜宴愿意接纳他们二人,毕竟以后不用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如果青山在一定会喷他们:以后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行那早点休息,明日卯时一刻你们跟着我一起训练?”白夜宴拿着一把艾草熏了蚊子,又拿着去院子熏了一圈。 白夜宴看了看院外慵懒趴着的白虎,对它吹了一个两长一短的口哨,白虎站起来不乐意的看了看白夜宴,转身向深山跑去。 白夜宴把院门关上,刚转身对上张大夫看着他的眼神,他师傅总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吓人,白夜宴觉得自己已经麻了。 张大夫把怀里的银袋子摸出来丢给向白夜宴,白夜宴准确无误的接住,入手沉甸甸的重量让他知道这里面是卖山参的银子。 “师父这银子我只要三十两足够。”白夜宴拿出一半另一半递给张大夫。 “为师还能贪恋你这点银子不成。收好了,以后自己需要的时候才不求人。”张大夫抖着胡子气呼呼的看着白夜宴又递回来的银子。 白夜宴讪讪一笑,把袋子拿在手上,问了一些今天看医书不理解的地方向张大夫讨教,张大夫也不藏私,白夜宴不懂的地方他都一一给白夜宴更加深入的解说,他非常满意自家小徒弟的学习态度,说到最后,张大夫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本书递给白夜宴,白夜宴拿过来一看,是三字经他就一头黑线,不过还是恭敬的接过还不忘谢谢师父。 “先读熟了。为师再给你讲解其中之含义,对了侧卧里的皇帝内经阿宴也要熟读于心,阿宴用心学,为师看好你。”张大夫拿起茶盏慢悠悠的走回屋里,看着打地铺睡得笔直的赤焰和霜狼,还好心的拿了薄被给二人避寒。 白夜宴坐在张大夫坐过的摇椅依靠在上面看着天上的弯弯的月亮,就想到了宋代梅尧臣《古意》中的一句——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大致意思是月亮不会因为缺损而改变它的光辉,宝剑不会因为折断而改变它刚硬的本质,比喻生活中随时有不顺心的时候,但我们不能因此而颓废。 白夜宴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将自己的思绪完全放空,让整个人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他静静地感受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地,气息沉入丹田,身体的毛孔也开始张开。此时的白夜宴仿佛能够听到大自然的每一个细微的声音,河流潺潺的流水声、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青蛙欢快的歌声。他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继续放空自己的心灵,让五感变得更加敏锐,尽情享受着毛孔被释放的舒适感觉,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大丫帮两个堂妹洗完澡后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白夜宴像睡着了一样躺在躺椅上。她原本想叫醒他,但经过一番思考后,决定先让白夜宴好好休息一会儿。于是,她轻轻地将盆子中的水倒掉,然后小心翼翼地回到侧卧。 一炷香后,白夜宴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慵懒和满足。他轻轻伸展着双臂和双腿,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发现,经过这次入定,身体似乎变得更加轻盈,仿佛失去了一部分重量。这种奇妙的感觉让白夜宴不禁心生好奇。 白夜宴从未接触过道家中所提到的炁,但他却对这个概念有所耳闻。此刻,他突然想起之前下载的一些关于修炼的资料,心中暗自琢磨:“或许这些资料里会有关于我现在这种状态的解释。”他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进空间仔细查阅一下这些资料,希望能找到答案。 白夜宴越想越兴奋,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更多未知等待着他去揭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修炼的知识,以及如何更好地运用这种神奇的力量。在他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追求真理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将在他不断努力的滋养下,茁壮成长。 刚好大丫正从侧卧出来要叫醒白夜宴,大丫看到自家弟弟这慵懒的样子,她温柔的笑看着白夜宴如此活泼的一面,白夜宴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大丫。 “宴哥儿,夜深了,休息要去屋里,不然该受凉了。”大丫走过来轻声和白夜宴说道。 “大姐,谢谢,五丫和六丫怎么样?身上……”白夜宴很是担忧,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虐待,她们会像小小的白夜宴一样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默默的忍受。 “放心五丫六丫没有受伤,你呢?今天被娘那么罚你,让姐姐检查一下。”大丫比较担心他今天被体罚受伤的情况。毕竟当时他的脸色可不太好看。 “没事就是有一些红印,我抹了药酒,明日便好了,大姐不用担心。”白夜宴仰起脸看着大丫,从袖里实际是从空间拿出那装着六十八两银的袋子递给大丫。 “姐这是我买山参的银子,现在交给你保管,我说过会让你们吃饱穿暖的,以后我会赚有更多的银子。” 大丫接过沉甸甸的银子,眼里都是心疼又自责,她压下心里的难受,打开袋子从里面拿了两吊铜板出来,其余的又放回白夜宴的怀里。 “姐姐要两吊钱就够了,剩下的宴哥儿保管,你现在是家里的一家之主,这银子也是你挣的要怎么花,你做主就行。” “可是,这银子挣来就是给你们花的。”白夜宴还是想让大丫收下。 “阿宴,听话,姐姐要是没了银两自会找你拿。”大丫态度坚持,白夜宴也不再强求,大丫嘱咐白夜宴早些休息就进了侧卧休息去了, 白夜宴一人在院子里安静的坐到夜半时分,脑子一直想着明日卯时要怎么让青山几人知难而退。 第70章 训练 卯时一刻,白夜宴带着赤焰和霜狼一起在院子里做马步开肩、仆步压腿、摇头摆尾等热身运动。 二人跟着白夜宴做着奇怪的动作,白夜宴不知道他们平时训练做什么,便仔细问了一下,大致的了解了一下,白夜宴就知道要怎么操练二人了。 等三人做完热身,大憨子和两个堂哥也上来了,院里大致也待不了那么多人,白夜宴就带着几人在院外的场地指点几人热身,三人还没做完青山几人又来到,白夜宴扶额,看来一定得给他们出个时间表,最好是能集中住在一起。 等一群人热身完已经过了一刻钟,现在是卯时三刻了。 白夜宴站在几人面前和他们面对面。 “现在你们需要站桩半刻钟,如果有受不了的可以休息一下,但我希望你们能坚持下来,先看我做一遍你们在做。” 白夜宴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两脚开立与肩同宽,两腿微屈膝不过尖,两臂环抱置于腹前,悬顶竖脊放松腰身,宽胸实腹呼吸自然,中正安舒精神内守” 几人摸不到门道,但白夜宴还是细心的给他们摆正姿势。青山坚持了三分钟就受不了手臂的酸和膝盖的软,其他人坚持着不动。 “青山哥,不要像茅厕的蛆一样扭来扭去的,你们是茅厕的蛆吗?”白夜宴质问几人。 几人微皱眉头,但还是回答:“不是” “如果你们连最基本的苦都吃不了,那后面你们更坚持不下去,如果你们想放弃就站出来,我这里不需要孬种。”白夜宴小小的脸上都是严肃的神情,说出的话直接让几个少年气血沸腾,没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孬种的。 就连好动的青山也沉下心继续站桩。 张大夫站在院内,看着一排站如木桩的少年,他倒是好奇这个小徒弟要怎么练这群娃娃兵了。 “收!”随着白夜宴一声令下,几人立刻按照他之前示范的动作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先是用力地搓着双手,然后轻轻擦拭面部,接着用手指梳理头发……最后将两手叠放在下丹田部位,掌心轻贴腹部,左手在里,右手在外,顺时针旋转三十六次,再逆时针旋转二十四次。 做完这些后,白夜宴看着他们问道:“感觉怎么样?”其实他心里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然而,几人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没问题,可以继续下一个。”除了身体有些酸软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不适。 听到这个答案,白夜宴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一定要按照正确的姿势站立,这样不仅可以锻炼你们的下盘功夫,还能强身健体,增强肌肉力量。更重要的是,它能让你们的内心达到一种平静的状态。这些好处,你们以后慢慢就会体会到的。好了,现在全体都有。” 说着,白夜宴脸上露出了一丝魔鬼般的笑容:“围着白家村跑五圈,以这里为起点和终点。”他已经仔细观察过白家村的范围,合围起来大约有两个田径场那么大,也就是八百米一圈,总共要跑四公里左右。 白夜宴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在了最前方,身后紧跟着九个比他还要高大的少年。当跑完第一圈时,大家还勉强能够承受,但从第二圈开始,众人就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了。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 “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无法坚持下去,可以选择现在就停下脚步。”白夜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保持着匀速前进的状态。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只有额头微微渗出一些细汗。赤焰和霜狼都是经过训练的,对于这样的跑步训练自然不在话下。两人紧紧地跟随着白夜宴的步伐,一同奔跑。 大郎和二郎也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他们心中暗自告诉自己:“我们绝不能让宴哥儿失望!” 青山等人则互相搀扶着,艰难地向前迈进。他们心里明白,如果现在轻易放弃,那么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要撑到最后一刻。 白夜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却显得格外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他故意放慢脚步,与那几个人保持平行,语气带着嘲讽:“怎么,就这样就受不了了?这点程度就想放弃?你们看看自己这副样子,跟蜗牛有什么区别?连蜗牛都比你们有用些!如果遇到敌人追杀,以你们现在这种速度,简直就是送人头!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咬牙撑住,绝对不能让敌人的刀刃落到自己身上!立刻给我跑起来!”说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青山的屁股上。 青山反应迅速,敏捷地向前一跃,躲开了白夜宴的攻击。白夜宴挑了挑眉,心想:“哼,看来还有点潜力嘛!”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细小的碎石,瞄准了几个人,用力扔出去。石头在空中急速飞行,精准地击中了大憨子的屁股。 “嗷”大憨子吃痛惨叫一声,脚下步伐迈得更快了几分。其他几个人见白夜宴来真的,也不敢再耽搁,撒开腿狂奔起来。此时,一些早起准备去田里干活的村民们刚刚踏出家门,就目睹到了眼前这幅滑稽的画面: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正被白夜宴撵得狼狈不堪,屁滚尿流。只见青山一边哭喊着一边奔跑,嘴里还念叨着这个小堂弟简直就是个恶魔,时不时就拿石子砸他们的屁股,搞得他现在屁股比身体还要疼痛难忍。 那些喜欢看热闹的村民们,有的端着一碗稀薄得能倒映出人影的稀饭,一边津津有味地喝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议论着这些小子们到底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四公里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这些孩子来说却并不轻松,几个人花费了整整四十分钟才完成这段路程。 当到达目的地时,赤焰和霜狼轻微喘着气,手扶膝盖,努力调整着呼吸节奏;而青山等人则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全然不顾地面是否干净,大口大口的喘气,此刻他们只觉得自己仿佛快要断气了一般,心脏跳动得异常猛烈,似乎随时都会从胸口蹦出来。 然而,就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的时候,白夜宴突然捡起一根长长的树枝,二话不说便朝空地抽打过去。树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的风刃呼啸而过,直接在青山耳边掠过,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树枝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青山条件反射的跳起来。 \"起来!\"白夜宴大声喊道,\"就这么点距离,你们就受不了了吗?现在所有人听令,立刻给我站起来,全体立正!\"他挺直小身板,以坚定的口吻下达命令。 几人一听这话,也不敢懒散了,立马严肃起来,排成一排站得笔直。经过一早上的训练,他们对白夜宴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既喜欢又害怕。 “今天你们能够坚持下来,首先应该感谢你们自己的毅力,如果没有这份坚强的毅力,即使我再怎么鞭策,那些想要放弃的人恐怕早就已经放弃了。现在,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们之中是否有人想要退出?”白夜宴锐利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他们的目光都像燃烧着火焰一般坚定。 “没有!”几人齐声大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第71章 太子遇刺 “好,既然如此,那么下午给你们一个新的任务。”白夜宴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几人立刻齐刷刷地看向他,眼中充满期待。 “看到旁边那块空地了吗?”白夜宴伸手指向不远处,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空地上布满杂草,一片荒芜。“那里将成为你们的居所。”白夜宴接着说道:“今天下午,你们中的两个人负责挖坑,其他人则需要上山伐木,建造房屋。从明天开始,这里便是你们的家。对于这个安排,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众人回答。 “原地解散!”随着白夜宴拍了拍手掌,几人一听要解散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终于可以休息了…… 然而,还没等众人欢呼起来,白夜宴那如同恶魔一般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哦,对了,明天由赤焰带队晨练,时间是卯时一刻站桩半个时辰,我希望你们跑操两刻钟就能跑完。” 听到这个消息,青山忍不住哀嚎出声:“嗷……”其他人虽然也感到非常疲倦,但他们默默地承受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知道只有不断努力才能变得更强大,所以无论多么辛苦和劳累,他们都愿意坚持下去。今天,他们已经感受到了宴哥儿一直在迁就他们,如果连这点要求都达不到,他们就太对不起宴哥儿了。 就在这时,大丫端着满满的一竹篾黑面馒头走过来,放在石桌上,并对着院子外面的一群人大喊道:“开饭啦,开饭啦!”然后她转身回到厨房,又抬出一桶糙米粥来。 大家一听有饭吃,瞬间把身上的疲惫抛到九霄云外,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还是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于是,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开始用餐。 张大夫和白夜宴一老一少看着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张大夫忍不住抚了抚自己那长长的山羊胡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 他转过头对白夜宴说道:“没想到啊,这几个臭小子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徒儿,你这独特的训练方式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白夜宴微微一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师父,我也不清楚呢。有些东西就像是深深地刻在了我的骨子里一样,可能是我上辈子的记忆吧。也许我忘了喝孟婆汤,所以还能记得这些事情。”说完,他无奈地耸耸肩。 张大夫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哈哈,鬼神之说纯粹是无稽之谈。” 白夜宴心中暗暗嘀咕:您可能不知道,您的徒儿我可是从千年后的时代穿越而来的灵魂!但这种事情就算说了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人家只会把他当成一个疯子,认为他在胡说八道罢了。 白夜宴拿了一份早餐慢条斯理的吃着,青山几人也不讲究了。直接吃饱倒在外面的草垛子就呼呼大睡。 白虎悠哉悠哉的走下山,看到草垛子躺着的几人,卡姿兰大眼睛里全是好奇,对着白夜宴方向吹气,像是询问他们昨晚是不是去做贼了。 白夜宴看了看头顶的日头,直接拿上背篓上山,白虎跟着他身后,白夜宴一进入深山外围就开始拿出空间的电锯一路把周边的灌木都锯毁开拓出一条容一人通过的小路。 花了三个小时,白夜宴开拓了十几公里的,这里离狼群的聚集地还有三十多公里,白夜宴带着白虎闪身进空间。 白夜宴先去草原看了条子夫妻,又喂了海东青灵泉水,白虎也被白夜宴遗弃在大草原,独自一人去了别墅,白夜宴又花了半天时间学习其他中医入门书籍,又把别墅前的黑土地种上药材和水稻蔬菜,最后还开辟出十亩地种了木薯。 白夜宴感觉头开始昏昏沉沉的就停止了种植喝了一杯灵泉水缓解了就带着白虎和条子除了空间,条子在空间好几天了诈一出来特别的兴奋,白夜宴继续提着电锯开路,他的力气大拿着电锯压根没费什么力气,又一顿锯锯锯之后白夜宴停止了开路的动作,看了看头上的日头,已经午时了。 白夜宴摸了一把汗,想到空间的野猪,他眼神一亮,可以带一头下山即使吃不下卖一些给村里人也不错,这样想着白夜宴对着身上吹了两声长长的哨子,过了几分钟,一狗一虎就从森林深处跑出来,白夜宴看着条子身上的苍耳子笑了,这是捅了苍耳子的窝了? “好了好了,回家给你拔干净。”白夜宴看着条子那委屈的模样干净安慰,本来还想做獒背的,得了还是乖乖的坐虎背吧,白夜宴把背篓背上又从空间拿了一些褐黄色的野鸡蛋、小柿子、竹荪放在背篓里,想到上次收的野鸡,白夜宴又闪身进入空间的森林找到野鸡的踪影,条子和白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动不动就消失的操作,警惕的看着四周,白夜宴看着林子里的野鸡崽好家伙这才多久啊,野鸡就孵了小鸡还有十几只,白夜宴这下舍不得杀他们了,养养就可以鸡生蛋蛋生鸡,那他以后就有吃不完的野鸡和鸡蛋了。 白夜宴出了空间背上背篓,看着条子和白虎警惕的看着四周,他直接跃上虎背白虎。 “走吧,回家了。”白夜宴话音刚落,白虎对着条子低吼一声就向家的方向奔跑。 而萧景川这边却遇上了麻烦,他们离辽州府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就被一群黑衣人给围堵了,卫一和身后的十几名护卫拔出腰间的佩刀,黑衣人二话不说提剑就向萧景川刺来致命的一剑。 “保护公子。”卫一带着对着身后的卫七卫八大吼一声,领着其他几人和黑衣人打斗。萧景川眉眼冷冽的看着这群刺客,有几个不长眼的杀过来也被卫七一刀一个解决,很快黑衣人就被卫一他们解决完。 “殿下是死士,口腔都含了毒。”卫一也一脸严肃的看着萧景川,这还没有出辽州就遇上刺杀,后面的路只怕处处都是危险。 “殿下尽快回中都吧,我怕路上有变。”卫一很是担心,只有回到中都,太子殿下的安全才能得到可靠的保护。 “呵,”萧景川冷呵一声,神情却平淡如风“孤的这些个兄弟还真是着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取代孤坐上这个位置?卫一飞鸽传书给御史大人,三皇子手伸太长了,让他冷静一段时间。”萧景川看都没看一眼这个的尸体直接骑马越过。 “是殿下。”卫一从卫九手里接过一只特别的鸽子向空中一抛,鸽子很快消失不见,卫一骑马追上萧景川,一群人直接绕过辽州城向中州方向出发。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留下一片寂静。只有地上的尸体证明着刚才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第72章 野猪肉换劳动力 这边的白夜宴好不知道太子的情况,这会他正一手拉着一只野猪往山下走,白夜宴也很苦恼,这野猪也太臭了,他觉得自己手都快腌进味了。 青山等人正在挖坑,就连村长白志得也在,听到声音,几人纷纷转头,就看到白夜宴小小的身体一手拉着一只野猪,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村子咽了咽口水,他不是馋肉,是被白夜宴这操作给吓的。 “青山哥去村里请个杀猪匠把这两头野猪处理干净”白夜宴嫌弃的其他甩手,这忒臭了,他走进院子,拿起师父的胰子使劲的搓洗双手,一双有点肉的小手被搓得通红,仿佛这不是自己的手。 大丫听到水声从侧卧出来,就看到白夜宴背着背篓现在水池使劲的搓洗双手,胰子都被用了一小半,她欲言又止,看着白夜宴黑黑的脸,啥都没说直接上手把他背上的背篓拿下来。 院外的青山几人看着两只野猪也咽了咽口水,一到致命,脖子那一处整齐的伤口就知道这野猪当时死得有多惨。 赤焰、霜狼和大憨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心里对白夜宴的崇拜又多了一层,现在他们觉得哪怕白夜徒手撕了野猪他们都不觉得意外,该烧水的去烧水,挖坑的继续挖坑,大憨子直接去村里找了杀猪匠来处理野猪。 王铁柱拿着工具跟着大憨子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头四五百斤的野猪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美食。他本来并不想来帮忙的,但现在看到这么多猪肉,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忙碌一定会有所回报。于是,他立刻兴奋地投入到工作中,希望能够分到一些猪肉作为报酬。 王铁柱见此也不啰嗦,直接打算给野猪放血,但当他看到野猪身上的伤口时,不禁咂了咂舌,心里暗自琢磨:“这肯定是宴哥儿的杰作啊!手劲儿可真大,竟然能一刀致命,而且还是在这坚硬的野猪皮上,这娃子真是惹不起啊!” 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心生羡慕之情,觉得白老三虽然不在了,但留下的儿子却如此出色。于是,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也跟随着宴哥儿学习,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整天躺着不动,要学会勤劳和勇敢。 很快王铁柱就把野猪处理好开膛破肚,猪妹脏白夜宴是一点都不想要,野猪的腥臭味可比家猪臭多了去,除了猪肝猪肚留下,猪肠这些都被大憨子拿去埋在了山里。 也不知怎的村里人听闻白夜宴杀了野猪,一个两个都来到张大夫的小院外,看着被处理出来白花花的猪肉,大家都觉得嘴里的唾液在不停的往外冒。 “宴哥儿,这有猪肉卖吗?”一个同族的叔伯问道。 大家都翘首以盼,他们真的很久没有吃到肉了。 “嗯卖一头,村长爷爷您懂行,您看买多少钱一斤?”白夜宴看着坐在石凳子上抽旱烟的白志得。 白志得“呼呼呼”抽了两口,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开口:“县城一斤肉二十五文,这野猪肉不比家猪那么好吃,但好歹也是荤腥,这样吧,二十文一斤,你们看一下谁家有空的壮劳力过来帮忙盖一下房子,个人意愿不强求。” “行村长,我家我来。” “对对对,必须帮,宴哥儿还救了咱们全族现在又便宜卖猪肉给大家,我家还有一些木板。” “我家也有。” “我家出力” ……一群人真的是行动派,买了肉之后拿锄头的拿锄头,上山伐木的上山伐木。 白夜宴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家,都这么热情的吗?青山几人也是全身的干劲,连外衣都脱掉了直接光着膀子干活。 白夜宴也没用闲着,在厨房帮忙做饭,中午简单的做了一点猪肉疙瘩汤,白夜宴还煎了不少的荷包蛋放进去可把大丫心疼坏了,但想到很快房子就能建好,大丫也就忍着心疼当完全看不到。 等到伐木的回来,白夜宴招呼大家吃中饭,众人看着大木桶里的白面猪肉疙瘩汤和荷包蛋,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好香啊,但又不好意思吃人家这么好的东西都想归家。 白夜宴颇为伤心的看着大家说道:“难道叔伯们都觉得我照顾不周吗?连一顿饭都不愿吃小子的。” “没有,宴哥儿,只是做一点小事,叔伯们不能占你的便宜”一个憨厚的大叔驼着背说道。 “你们要不吃,这么多吃的这天气太热也放不住肯定都会坏的。”大丫也站出来说。 “都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张大夫从屋内走出来先盛了一碗“呼啦呼啦”的吸溜起来。 大家听张大夫这么说也不在忸怩一人一个碗,大丫给每人都装得满满的,先吃到的满足的闭着眼睛享受,还没吃到的不停的咽口水。 白夜宴准备的食材丰富。疙瘩汤中的面疙瘩口感 q 弹,猪肉片鲜嫩多汁,荷包蛋则充分吸收了汤汁的鲜美。每一口都让人感到无比满足。整个小院一片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吸溜声,每个人都沉浸在这美味的氛围中,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佳肴。 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又开始继续干活儿——刨树皮。几个人准备把小孩腰肢那么粗的木桩埋进土坑里,但这时白夜宴却连忙阻止了他们。 \"先等一下!这个埋进去的位置需要处理一下,否则很容易蛀虫。\"白夜宴早就已经在旁边准备好了一堆柴火,并点燃了它。然后他示意青山等人抬起木桩子的一端,将其放入火中进行灼烧。在高温的炙烤下,木桩子的表面开始变得漆黑。白夜宴精确地计算着时间,当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让青山等人将木桩子抬出来,接着再换上另一根木桩子重复刚才的操作。 等到所有的木桩都处理好,大家齐心协力的把木桩埋进土坑,白夜宴还找了很多的石头先固定住了在埋土踩实,还用力的摇晃了几次都很坚固,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子那木桩为什么要高温炙烤?”赤焰问出了大家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高温处理后可以增加防腐性和耐磨性,假如我们不处理,那它是不是就很容易被虫子咬,下雨时间久了还会发霉长蘑菇?经过高温后,他表面那一层黑糊糊的就像是保护层,至少短期内不会被虫咬或者腐坏。” “哦!怪不得我们的木头房子都住不久就坏了,原来是这个道理。宴哥儿你真聪明,你不去考科举可太可惜了。”一个伯伯摇头说道。 其他人也附和,白夜宴小脸一红,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了大家的帮助,到了傍晚,房子的框架基本就搭建好了,白夜宴想留大家吃饭,每个人都推迟着离开。 第73章 有些人天生就是恶毒的 白夜宴站在原地,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他听到了村里家家户户传来的欢快说话声还有孩子吵着要吃肉的嚷嚷声,白夜宴心中感到十分愉悦。虽然这点小恩小惠对他而言微不足道,但对于其他村民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帮助。他知道,这些小小的善意举动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温暖和喜悦。 正当白夜宴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是芸娘,她的出现让白夜宴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今天特意让条子送了野猪肉到村头,就是为了避免与芸娘碰面。说实话,每次见到芸娘,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那个遭受虐待的白夜宴,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过他站在原地没动等着芸娘走近。 本来今天芸娘早早地做好了饭菜,就盼望着大丫和白夜宴能早点回来一起吃饭,可谁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二人的身影。这时二丫嚷嚷着肚子饿,正巧王铁柱的媳妇送来了半篮子新鲜的蔬菜,并告诉芸娘宴哥儿已经在张大夫隔壁的空地上开始盖房子了,还一个劲儿地夸芸娘有福气。芸娘听得一头雾水,但又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多问,只能强颜欢笑将王铁柱的媳妇送走。连饭都顾不上吃,她便匆匆忙忙地向张大夫家跑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友善地向她打招呼,芸娘只好僵硬着笑容敷衍回应。终于来到村尾时,一眼就看见白夜宴静静地站在山脚下,远远地望着她。芸娘深吸一口气,紧紧捏住衣角,然后大步朝山坡走去。 “您过来有什么事吗?”白夜宴冰冷的开口,眼神冷漠的看着芸娘,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你和大丫昨晚没回去我担心,就……就过来接你们家去。”芸娘这会儿挺怵白夜宴这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阵发寒。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白夜宴已经不再是那个任由她虐待的木头疙瘩了,而是变得冷酷无情。但她并不甘心,毕竟那些好处原本应该属于她的。 白夜宴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里却像明镜似的:“不必了,您回去吧,我们在这边住得挺好的,不需要您的关心,以后没事别再来寻我们,因为您已经没有资格了。” 芸娘脸色一变,她没想到白夜宴会如此决绝。然而,她还是试图挽回局面,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你的母亲啊!” 白夜宴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您不是我的母亲。在您选择卖掉大姐,虐待我的时候,您已经舍弃了我们这两个孩子。所以,您现在没资格来要求什么,而且你别忘了白夜宴是为了什么而死,回去问问你的好二丫。”最后一句话白夜宴说得特别小声,但芸娘却听得异常的真切。 说完,白夜宴转身离开,留下芸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身体一颤,脸色苍白,如果一开始是侥幸心理,那么现在白夜宴的话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她那恶毒虐待儿女的心思血淋淋地剥开。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中,让她无法逃避自己的罪行。 芸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而白夜宴早已进了院子关上了院门,芸娘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儿女们的冷漠和残忍,尤其是她像失心疯一样的用细针扎白夜宴小腿和屁股,那些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孩子们的信任和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自私和恶毒。 即使知道自己做错了,芸娘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宁愿选择逃避现实,也不愿面对自己的罪行。她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似乎对白夜宴充满了怨恨。 但实际上,她真正应该恨的人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的自私和恶毒,她就不会失去孩子们的爱和信任。 芸娘如丧家之犬灰溜溜的回到了村头的破茅屋,把三丫和四丫打发出去反而问起了二丫白夜宴受伤那日她做了什么,二丫看着芸娘黑沉着的脸,毕竟还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在芸娘逼问下她支支吾吾的把当日的事说了出来。 芸娘听着听着,眼睛渐渐睁大,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一直偏袒的二女儿竟然会如此冷漠地看着亲弟弟倒在血泊中,直至失去生命。芸娘愤怒到了极点,她迅速脱下鞋子,狠狠地抽打在二丫身上,每一下都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此刻,她真想亲手打死这个无情无义的女儿。为什么?因为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孩子不仅是这死丫头的亲弟弟还是自己的亲儿子,更是她未来不被欺负、能够安享晚年的唯一希望。 与此同时,门外的三丫紧紧捂住四丫想要惊呼出声的嘴巴,将她拉出院子。姐妹俩沉闷地坐在院外,心情沉重。四丫默默地流着眼泪,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助。而三丫则依旧麻木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和大姐、宴哥儿们都是不幸的。有些人的出生是备受期待的,而她们姐弟几个的出生却似乎只是成为他人发泄情绪的工具,这种不公平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和无奈。 “三丫姐,为什么二姐这么恶毒,如果宴哥儿没了,咱们以后怎么办?”四丫抽噎着,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声音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的亲姐姐会如此残忍无情。 三丫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有些人天生就是恶毒的,也许这就是人性的本质吧。但好在弟弟还活着,我们应该庆幸。而且大姐也回来了,虽然不能一起生活,但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们就还有希望。”三丫心中明白大姐和四弟不愿回来的原因,甚至大哥和二哥宁愿借宿他人家也不愿回到这里。然而,她和四丫何时才能跳出这个牢笼呢? 此时,芸娘已经打得累了,停下手来。她望着眼前的二丫,那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让她心中一阵刺痛。这个女儿长得最像她,却为何如此愚蠢无知呢? “还有脸哭,你啊你,真是蠢,要是宴哥儿没了,以后你嫁了人被婆家人欺负了娘家没有一个兄弟帮忙你要怎么办?枉我平日里最是疼你。”芸娘抚了抚额头,又忍不住把二丫抱进怀里安慰,二丫眼里都是阴狠,都是白夜宴害她被娘罚的,以后看她怎么整他。 而白夜宴这边,一群半大的孩子围在火堆边烤肉吃,白夜宴拿出了空间的五香烧烤粉,几人看着烤的焦黄滋滋冒油的野猪肉,还散发着浓锅的烧烤味,嘴巴里的口水都快兜不住了,张大夫喝了一口猴儿酒,一张老脸都快笑成了菊花,有多久他没有喝到如此如甘露般的美酒了,白夜宴把手里的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不住的给白夜宴竖起大拇指,这徒儿的手艺真是没话说,白夜宴又把烤好的分给了大丫和两个妹妹,女孩子要优先照顾,几人围着火堆吃着烤肉,听青山聊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八卦,时而哄堂大笑,时而又听到几人讨论,夜很长,也很短,但今天是大家过得最充实的一天,有目标有肉吃有新屋子虽然还没住进去,但在几人心里这是他们努力而来的,他们无比的开心,内心对白夜宴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第74章 张大夫教徒 等大家吃饱喝足睡觉后,小院又恢复了平静,白夜宴思绪沉浸在空间里,白虎和条子一左一右的守护着他,白夜宴就这样在院子里坐到卯时,他睁开眼睛哪怕一夜没睡他的脑子异常的兴奋,他已经在空间把中医入门书籍全都看完并融会贯通。 赤焰和霜狼二人一出门就看到自家公子如雕像一样的坐在一虎一狗之间,二人觉得自己睡得太死了,连公子起床都不知道,下次定不能这样贪睡。 等二人洗漱完了,青山和大憨子几人也到了,大家默默的站在院外一直排开开始热身、站桩,今日他们差点起不来,全身酸痛感强烈,这会站桩都觉得自己的腿在发颤,不过大家听到白夜宴的脚步声一致的觉得白夜宴可比周身的酸痛还要恐怖,赤焰和霜狼今日每人手脚都绑了五公斤的沙袋,他们这会不再觉得自己公子温柔了,白夜宴也笔直的面对着他们站桩,他吞吐声息,五感放开,青山有点坚持不住想要移动一下脚。 “青山哥,你在动我就让条子今天陪你跑操。”白夜宴冰冷的声音直射青山,青山额头冷汗直冒,条子跑那么快,陪自己跑操估计自己累死了都跑不过它。 “全体呼吸调整一下,记住嘴微闭,鼻呼吸;先定神,后立意,麻热胀,手部起;守住它,莫着急,感觉到,再用意;顺肢延,走遍体,全身有,不为奇。”白夜宴缓缓的吐出站桩的要领,又解释了一次,这下几人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之处,站桩起来感觉也轻松了不少,白夜宴听着他们平稳的气息,知道是领悟到了,便不再多说。 大丫也跟着在院内站起来,她想着弟弟都在努力变强自己也不能拖了后腿,不过女子体力有限,她站了几分钟就有点受不了,按照白夜宴平日的方式收桩之后就开始准备早餐。 张大夫站在卧室的窗户看着院外的一群少年,今天比昨天进步了,张大夫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半个时辰的站桩,大家都坚持下来了,白夜宴开始带头跑操,今日他不再保留实力,脚上绑着和赤焰他们同样沉重的沙袋,但他们三人却遥遥领先,白虎甩动着尾巴对着青山几人的屁股后面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 白夜宴的声音顺着风声从前面飘来:“小白谁掉队就咬谁要死了就是你的早餐。”白虎对着几人又是一阵咆哮。近得几人都闻到它嘴里的腥臭味。 还在睡梦中的村民被这一声虎啸吼得三魂七魄都归了位,纷纷走出家门就看到青山几人今日被白虎慢悠悠的追着跑,当然慢悠悠是白虎。 “调整你们的呼吸,鼻吸口呼,两步一吸两步一呼。”白夜宴已经跑了一圈了几人还在半道气喘吁吁,白夜宴放慢脚步,教他们调整呼吸,和跑步的要领,等到跑了一圈下来大家都掌握住了要领,跑起来更加顺畅,今日在白夜宴计划的时间内完成,几人跑回到小院外,没有像昨天一样直接瘫坐在地,而是跟着白夜宴做拉伸的动作整个人舒畅多了。 “好,今日就到这里,午时还是和昨天同样的任务,今日你们要垒土胚晒干,磨具已经给你们做好了,记住了黄泥里必须家加稻草,明日除了站桩、跑操外,你们还有一个新的目标那就是扔石头,具体的明日我在仔细和你们说,现在原地解散。”张大夫坐在院子里看书,耳朵却竖起来听着院外的动静。听到白夜宴说解散,他立马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籍。 大丫还是做了黑面馒头和一大木桶的糙米粥,不过这次粥里有猪肉末,赤焰先给白夜宴和张大夫打了一碗端过来,师徒两也没客气直接呼啦呼啦的吸溜起来。 “阿宴,饭后把三字经背诵给为师听。”张大夫吞下最后一口粥把空碗递给白夜宴拿起小竹几上的书继续看。 “是,师父。”白夜宴也喝完最后一口,主动的把二人的碗洗干净放好,白夜宴走到张大夫的跟前负手而站,一字一句的背着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勤有功,习无益,戒之哉,宜勉力。”白夜宴花了五分钟背诵完三字经。 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这在现在不过是小学时期的读物,虽然记忆久远,但是张大夫给他书籍的时候他大致看了一遍就能背诵了。 “嗯,我这本书还给你不到两天吧,你就全背下来了,不错不错,宴哥儿,你有没有想过……”张大夫脑子得直点头,他突然想白夜宴去读书考科举这是个好苗子啊,文曲星下凡老天爷都追着喂饭的那种,不去科考真的可惜了。 “师父,我不想,我志向不在此,我觉得跟着师父学医术就很好。”白夜宴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走科举的最好时候,这天下要乱了。端看虎威将军能守住虎口关多久,还有夺嫡之争,哪怕有太子这个储君,其他皇子能甘心?谁知道哪一天太子之位就换了人,外忧内患国之祸事。 “行,但是四书五经为师会给你找来,还有历届的考生试卷和策论这些为师都会给你寻来,阿宴既然选择不做一个平凡人,那就让自己将来有一天一飞冲天,翱翔九州。”张大夫拍了拍白夜宴的小肩膀,又给他讲解三字经的内容和典故,和现代的注释不一样,张大夫用文言文的方式和他解说,白夜宴也认真的听着,就连喝粥的几人在听到张大夫说“一飞冲天、翱翔九州”之后他们都认真的听着张大夫的讲解。一时间小院里除了张大夫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任何杂音。就连五丫六丫都安静的坐在屋檐下听得津津有味,虽然她们不懂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们认真学习。 院外的三丫四丫手里拿着白夜宴的衣服包裹站在那里看着院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美好,和谐又心安,她们突然很羡慕大丫和五丫、六丫被白夜宴护着,但也只是羡慕而已。 白夜宴感觉到院外有人没有任何的恶意,他也没用回头看,大概是村里的人,只要别人不出声他就当不知道。 等张大夫讲解完,青山就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除了赤焰和霜狼两个奇葩,他们只听白夜宴的。 “张大夫您讲得可比我爷爷精彩多了,连我这种不爱读书的都能听得入迷,您老真厉害。”青山彩虹屁一波一波的吹,吹的张大夫都不太好意思了,用手里的书指了指他说了一句“皮猴子”就站起来就拂袖而去。 第75章 三丫挨打 “好了,自己的碗筷自己收拾干净,外面草垛子休息一个时辰开始干活。”白夜宴把椅子搬到屋檐下,今日阳光还是一样的灼热,好在白家村背靠白虎山,灼热感没那么强烈。 “弟弟”四丫站在院门口叫到,白夜宴转身看到是四丫和三丫,扬起真诚的笑容,连忙走过去“三姐、四姐你们吃完饭了没?我们刚吃好还有一些粥,你们要不要吃一些,我让大姐给你们煎鸡蛋?” “吃过了,今日我们过来给你送衣服的。”三丫把怀里的包裹递给白夜宴,白夜宴接过来也没打开看。 他敏锐的感觉到两个姐姐情绪的低落,大这时候从厨房出来,拉着三丫和四丫就进了侧卧和姐妹二人聊天去了,白夜宴松了一口气,把包袱拿在手上坐在院子里发呆。赤焰和霜狼对视一眼默默的站在一边不打扰白夜宴。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夜宴每天都会带着他的小队成员们进行各种训练,包括站桩、跑操、扔石子和垒土胚等项目。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每当他们开始跑操时,身后总会跟着一群村里的年轻小伙子,这些年轻人对这种新奇的训练方式充满好奇,纷纷加入其中,有的坚持下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 对于这一情况,白夜宴并没有过多干涉。他专注于带领自己的小队进行有秩序的训练,确保每个队员都能得到充分的锻炼。而青山等人则亲身感受到了这些训练带来的显着变化。如今,他们轻松地跑完五公里已经不再是问题,并且每个人扔石子的准确性也越来越高。 此外,白夜宴还特意安排了额外的训练环节——蹲马步。这个项目通常在傍晚时分进行,让队员们在一天的训练后进一步提升身体的耐力和稳定性。通过不断的坚持和努力,他们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总的来说,白夜宴的训练计划非常紧凑,几乎占据了队员们除了吃饭和修建房屋之外的所有时间。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不断挑战自我,追求更高的水平。 这日白夜宴带着众人负重跑操,刚跑到村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转头看去只见二丫穿得花枝招展的在河边对着洗衣服的三丫又抽又打,嘴里还骂着脏话。 白夜宴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吩咐赤焰带着队伍继续跑操,然后他转身朝河边走去。 来到河边的田埂处,白夜宴的目光落在了二丫身上。他发现自己上次买回来的布料这会都被做成新衣服穿在了二丫的身上,而三丫则穿着一身破衣烂裤,蹲在那里洗着脏衣服。 二丫一边抽打着三丫的背,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死丫头,我叫你做事慢吞吞的,我打死你。” 白夜宴再也无法忍受,他直接跳下田埂,伸手捏住二丫抬起的手,冷冷道:“够了,别打了。” “啊!好疼!”二丫痛呼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当她看到白夜宴冰冷的眼眸时,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你凭什么打三姐,还有谁让你动我买的布的?嗯?”白夜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质问出声。 二丫抬头看着现在的白夜宴,只见他脸上多了一些肉,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得吓人,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致了。而且他个头也长高了不少,身材比例也更加协调。今天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劲装,显得十分精神,手腕和小腿处都绑着沙袋,显然是刚刚锻炼完回来。 “宴哥儿,你捏疼二姐了!衣裳是娘给我做的,你去问娘不关我事。”二丫期期艾艾的看着白夜宴,眼里闪着泪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夜宴却不为所动,他才不会被二丫的表象所迷惑,直接丢开二丫的手,转身去扶三丫。二丫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却看到白夜宴扶起三丫站在河边。二丫心中一阵嫉妒和怨恨,恶毒的心思一闪而过,她冲跑过来伸手就推三丫,想要将三丫推到河里。然而,白夜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察觉到了二丫的动作,他敏捷地拉过三丫,侧身闪开。二丫刹不住脚,直直地向前扑去,一头栽进了河里。河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躯,她在河里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白夜宴冷冷地看着在河里扑腾的二丫,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这一切都是二丫自找的,白夜宴毫不犹豫地拉起三丫,转身离去,留下二丫在河中继续挣扎,自作孽不可活,就如当初二丫看着白夜宴倒在血泊中无动于衷的样子一般。 三丫欲言又止,看着弟弟黑得能滴出水的脸,只能默默的跟着白夜宴往张大夫家里走去。 “大姐,先找一套你的衣服给三姐换上,给她身上的伤擦点药,我先锻炼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白夜宴对着在厨房忙碌的大丫喊到,大丫从厨房出来看着独自站在院子里的三丫和已经跑远的白夜宴一头雾水,但还是拉着三丫进了侧卧找衣服给她换。 当三丫衣裳脱落那一刻,大丫捂着嘴看着三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有的颜色已经开始变淡,有的紫得发黑,她忍着满腔的怒意给三丫涂抹药酒,三丫闷不吭声的忍受着疼痛,额头生出一层细汗。 与此同时,白夜宴带着满腔的怒火,再次转身回到队伍里开始跑操。这次,他跑得比之前更快了,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释放出来。而对于青山等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更大的挑战,但面对白夜宴那张阴沉得吓人的脸,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上。 白夜宴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芸娘对待孩子们如此残忍无情。她难道就没有一点母爱吗?他甚至想要立刻去质问芸娘,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白夜宴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三丫和四丫从那个可怕的地方带走。他不能让她们成为第二个大丫或白夜宴,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她们,给她们一个温暖的家。 今天众人默不作声的吃着手里的饭,白夜宴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太过甚,就连平时爱八卦的青山今日都安安静静的啃着手里的野菜窝窝头。 “今日把晒干的土坯都按照先前我说的方式把墙给垒起来,我今日有事,下午的训练赤焰和霜狼带队,你们抓紧锻炼,秋收之后我带你们进山。”白夜宴放下手里的碗筷走进侧卧,这几天他师父不在家,去了州城,白夜宴这几日一直在忙着训练的事,今日他准备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大姐、三姐走吧回一趟家。”白夜宴看着两个姐姐说道。五丫六丫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玩万花筒,这是白夜宴抽空给她们做的,可把两人高兴坏了。 “走吧。”大丫牵着三丫跟在白夜宴的身后一起往外走。 大郎二郎食不知味的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 【今日更三章,各位小伙伴们,给整书一个五星好评吧。感谢感谢!】 第76章 斩断母子情 “宴哥儿今日怎么了?我看着他那脸色,心都发颤,一句话都不敢说”青山喝了一口糙米粥看着众人说道。 “吃吧你,宴哥儿的事你少打听,嫌训练强度不够是吧?”白大河夹了一筷子咸菜塞进青山嘴里,青山被齁得直喝糙米粥,一张脸都快皱成苦瓜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 “哈哈,青山哥,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青山,你再这样下去,小心被宴哥儿听到哦。” 众人纷纷调侃着青山,气氛一下子十分欢快。 与此同时,二丫好不容易从河里爬起来。其实这个位置也不深,只到腰部的位置,但对于二丫来说已经足够让她惊慌失措了。 二丫回到家后,立刻跑到母亲芸娘身边,放声大哭:“呜呜呜……娘,宴哥儿推我下河,吓死我了……” 芸娘看着湿漉漉的女儿,又听了女儿的哭诉,顿时怒不可遏。她心疼地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愤怒,此刻的芸娘与往日不同,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面色红润,显得格外文静。如果不是她脸上狰狞的表情破坏了这份美感,那么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养眼的娇美少妇。 “不哭不哭,娘这就带你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家伙,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人家弟弟的?竟然敢把你这个姐姐推下水!来,乖乖的,先把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换掉。”芸娘心疼地安慰着二丫,从柜子里翻出二丫以前穿过的破旧衣服递给她。二丫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关上房门,拿起那几件破烂不堪的衣服穿上。 白夜宴大步流星地走到村头的破茅屋前,强忍住想要踹门的冲动,轻轻地推开了门。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屋内传来芸娘和二丫轻声的交谈声。 白夜宴突然“砰”的一声用力推开了门,坐在炕上依偎在一起的芸娘和二丫被吓得浑身一颤。两人惊恐地望着门口站着的三个人,特别是看到白夜宴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时,二丫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缩进芸娘的怀里。 “三姐身上的伤是您打的吧!”白夜宴用稚嫩却坚定的语气看着芸娘说道。 此时的芸娘脸色十分难看,她紧紧地盯着白夜宴,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而白夜宴则毫不畏惧,直直地回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 白夜宴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质问:“是不是除了二丫,您所有的子女都是可以随意打骂的对象?是不是还要多一条人命您才能满意,或者是除了二丫以外我们都是该死的人?您有没有想过十月怀胎的辛苦?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爹回来看到您虐待他子女的痛苦?为什么啊?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要生,生了为什么又不好好保护反而伤害我们的人是您,您可是我们的亲娘啊!” 这些话语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白夜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但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芸娘的心。他的情绪激动,声音颤抖,这些话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亦是为了原身白夜宴问出口的。 芸娘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儿女身上,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白夜宴看着她的表情,心中一阵无奈,仿佛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和一张收据,迈步走向芸娘:“签字吧!从今往后,每年我会给你十两银子作为养老费用,但大姐、三姐、四姐必须跟我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她们的任何事情你都不得再插手,否则我将毫不犹豫地寻求村长和族老的帮助,以分辨是非对错。” 二丫的手捏了一下芸娘的后腰,芸娘呲笑一声脸上都是贪婪与对几人的厌恶道:“行啊,你们想离开这个家摆脱老娘也行,三百两银子,我就放你们离开,而且还和你们断绝关系。” 大丫、三丫包括刚进门的四丫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芸娘,她是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还无耻的要求的?她就那么不待见她们吗?她们难道就不是她生的吗?主要是四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去掏鸟蛋而已怎么回来娘就不要她们了? “您想清楚,您真拿了这个钱,那以后您的生老病死和我们四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白夜宴心里冷笑一声,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位母亲可真是恶毒又自私。 “嗯,想清楚了,只要你们能拿出这个钱,我就和你们断绝关系,反正现在你们一天天的不归家,打不的骂不得,一个二个像个活祖宗似的,老娘不乐意伺候了。”芸娘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娘别不要我们,没有您我们要怎么活?到底为什么啊娘”四丫挤进来抱着芸娘就哇哇大哭。 “大姐请村长和族老来。”白夜宴也不再多言,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满足她。大丫丫这会对芸娘的做法心灰意冷,跑着出了门,屋内除了四丫的哭声再无其他声音。 很快村长和族老就来了,后面还跟着呼啦啦的一群人 白夜宴把前因后果都和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芸娘一个寡妇怎么说,只是语重心长的问道:“芸娘,可是几个孩子惹恼了你?不若然我帮你训他们一顿,?断绝关系这是可大可小,你要想清楚!” “不用了村长,各位族老,芸娘嫁给三哥十几载,如今三哥没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守着几个孩子过一辈子,麻烦村长您在帮我们写一份断手文书。”芸娘看着村长,一字一句说得好不理直气壮。 村长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语气也严厉了不少“当真要如此?宴哥儿如今有了出息,你也要享福了,但是一旦断绝了关系,以后宴哥儿的荣华富贵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嗯,当真如此”芸娘还是毫无所动。村长也不再劝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罢了罢了,村长接过自家大儿子手里的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断亲文书芸娘和二丫毫不犹豫的签字按手印,白夜宴和大丫也没用犹豫,三丫、四丫茫然的看着这份文书。 三丫想到一些画面也按了手印,还拉过四丫的手一起按了下去。白夜宴弯膝跪下,大丫几人也跟着跪下。 “娘,谢谢您生养我们。”白夜宴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他这一跪谢谢芸娘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苦痛,谢谢她养育之恩,哪怕她虐待了原身,也好好的养育了他。芸娘脑子一时的空白,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夜宴站起来从怀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四张银票递给芸娘,芸娘颤抖着手接过,眼泪不住的留,但脸上都是兴奋的神色,看起来就特别的怪异,院外的人不知道屋内的事,一直讨论,赤焰和霜狼现在院门口守护着谁都不敢踏进去一步。 村长心疼地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忍不住叹息道:“真是造孽啊!这么好的孩子,芸娘怎么狠得下心不要呢?宴哥儿可是她未来最大的依靠啊。” 白夜宴感激地向村长和各位长辈道谢:“谢谢村长爷爷,还有各位族爷爷们。我过些日子再登门拜访致谢。”他表现出无比的尊敬,让人不禁对这位少年心生好感。 第77章 再进县城 众人见白夜宴与村长等人还有话要说,便纷纷离去。村里的人们好奇地跟随着村长离开,有些人甚至留在院子外面,想要听个究竟。然而,赤焰和霜狼两人的模样实在令人畏惧,让那些人不敢靠近。 芸娘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紧紧盯着手中的四张百元银票,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银山。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心想这小子竟然如此富有。而一旁的二丫也同样流露出贪婪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盯着芸娘手中的银票。 白夜宴目睹二人的丑态,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之情。他毫不犹豫地拉起三位姐姐的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头也不回,就如三丫所说:有的人生来就是恶毒的,不过芸娘和二丫这个样子真的恶心坏了白夜宴。 姐弟四人往山脚走,白夜宴免得夜长梦多,又去村长家拿了断亲文书,直接骑着白虎去了县城,有些事只有落实下来才安心,现下他只要把姐姐们照顾好,就是训练他的小队。 白夜宴刚到县城门口,守门的衙役马上狗腿子的上前问好放行,开玩笑这位可是太子和县令再三交代不能惹怒的人,他们哪里敢得罪白夜宴,白夜宴直接去了县衙,刚好曲县令在,听到他的来意,二话不说直接给他亲自办理了,还把户籍都给办理好,白夜宴也把大郎二郎的单独分了出来各立一户,四张户籍和盖了章的断亲文书到手,白夜宴宝贝似的放进怀里,不过他没忘记留了五两银子给县令喝小酒。 果然,有熟人就是不一样,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事情就全部办完了。白夜宴婉拒了县令留他吃饭的请求,表示今天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县令自然不敢得罪这位爷,只能亲自将他送出门,直到看着白夜宴离开县衙,他才长舒一口气。每次见到那只凶猛的大白虎,他心里都直发怵,生怕老虎突然失控在城中大闹一番。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是很羡慕白夜宴能够驯服这样一只威猛的老虎,而且还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这是何等的威风啊! 白夜宴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的想法,一出县衙便迅速跨上白虎,飞速出城寻找一处僻静之地进入空间。一进入空间,他立刻翻找出一大堆灰色、藏青色以及军绿色的布料,然后用一个大麻袋将它们装好。接着,他又挑选了几套女孩穿的对襟窄袖襦裙、一些宽袖套头衫和一些古色古香的小饰品。 想到家里没多少粮食想了一下又装了白面、干面条、米糕等米面。 白夜宴从空间里闪出来后,直接将两大麻袋的东西绑在了白虎的身上。然后对白虎说:“走吧,看看我们两个谁跑得快。”话一说完,白夜宴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白虎咆哮了一声,立刻追赶上去。很快,正在田里劳作的人们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一个光头小娃娃在前面飞速奔跑,后面紧跟着一只巨大的白虎,白虎背上还驮着两袋沉甸甸的东西。然而,人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地四散逃窜,反而淡定地注视着这一切。原来,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见到白虎了,而且知道它并不会伤害人类,所以大家也就不再害怕,甚至饶有兴趣地欣赏起了这有趣的一幕。 一人一虎回到张大夫的住处,只见大家都已经吃过午饭,正在热火朝天地垒土胚。 “呀宴哥儿,你怎的买这么多的布料?”大丫在堂屋解开白夜宴拿回来的麻袋,忍不住惊呼出声。白夜宴端起碗,大口地喝着疙瘩汤,含糊不清地说道:“姐,那些是给你们买的上衣和襦裙,下面灰色的是给师父做长衫用的,最多军绿色那个要麻烦大姐帮我们几人量一下尺寸,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另外一袋是面粉和其他吃食、调料,大姐你看着安排吧。”说完,白夜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从怀里摸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大丫。 “阿宴,买这么多东西可要花不少银子呢,你可得省着点花啊,这些布料就留下来,等过几年你娶媳妇的时候还能用得上呢。”大丫接过银子,一脸认真地叮嘱道。 “噗……咳咳咳……”白夜宴被大丫的话吓得一口疙瘩汤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大丫。他能理解大丫让他省钱,但这娶媳妇又是什么鬼?问题是他这一辈子就没有想过要娶妻生子啊!可是他又不能这样明着说,苦恼! “哎呀,你吃慢点,怎么一说娶媳妇你就激动了,放心,大姐到时候一定给你找一个顶顶好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咱们家阿宴。”大丫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向白夜宴打包票。 “别别别,我的亲姐姐诶,你弟弟才黄口的年龄你就饶了我吧,啊……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了,姐你帮我洗一下碗,我出去看看谁叫我来着。”白夜宴怕他姐在这个话题上一发不可收拾的聊下去搞不好生几个娃,叫啥名字都给安排上了,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大丫懵逼的看着白夜宴落荒而逃的背影,想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失笑。躲在屋檐下的姐姐妹妹看到白夜宴跑出来,也忍不住捂住偷笑,白夜宴耳根子都红了,好在他最近晒黑了不少,红也看不出才,狠狠的看了两个姐姐和妹妹直接跑步了院子。 “哈哈哈,宴哥儿恼羞成怒了。”四丫笑得最放肆。 “四丫姐,我们是不是快走嫂嫂了?”六丫懵懂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四丫问出心里的疑惑。 “没有的事,不过你可以期待一下大哥和二哥娶媳妇。”三丫揉了揉六丫的头发温柔的给她说。 “好了好了,先把东西拿去侧卧,三妹,你拿成衣,四妹你过来拿黑色的料子。”大丫对着们咋个的几人叫到。 姐妹四人分工合作把东西规整好,大丫又先让几人选了衣裳和小饰品才开始找了一件张大夫的成衣做对比着剪布料。 也许有些人会认为白夜宴与母亲断绝关系的做法有违孝道,但白夜宴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经历和背景,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别人所遭受的痛苦,就不应该轻易地去评判别人的选择。对于那些曾经对孩子实施虐待、毒打的父母来说,他们并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更谈不上什么“爱子女为计之深远”。因此,白夜宴认为,只有经历过这些苦难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他的决定,而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的人,不过是些空谈家罢了。 第78章 聚沙成塔 “公子,我们做的土坯大概不够”赤焰的说话声打断了白夜宴的思绪。 白夜宴走过去看了看确实只够两面墙的,如果在制作土坯就耽误时间了,白夜宴思考了一下叫来青山,让他带着几个人去村里看看谁家有土坯的,用钱给他们买,结果青山才去一炷香时间,村子大半的人都松开了土坯,有的送来了房梁、木板或者扎好的成片的茅草。 “宴哥儿,我家还有多余的土坯我慢慢给你送来。” “宴哥儿,这是我去年砍伐回来的房梁,还有一些木板,等会你铁蛋哥送过来。” “对啊,宴哥儿,你要是什么材料不够用或者缺人手就说,咱们乡下人别的没有,这把子力气是有的。” “谢谢各位叔伯兄弟,今日之情,小子铭记在心。”白夜宴向各位抱拳感谢。 “宴哥儿,你救了咱们,这点小忙不用记在心上。” “对对对,还得感谢你把野猪肉便宜卖给咱们。” “还有我家娃子跟着你跑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众人围着白夜宴絮絮叨叨的说着感谢他的话,不善言辞的汉子就帮忙垒土胚,有一些热情的婶子听到大丫要做衣裳也主动的帮忙。 白夜宴压下心里的感动,快速的从空间拿出自己早已画好的图纸给拿出来,拿进院里给大丫,让大丫做大一号,就开始安排战队成员一个一个的量尺寸。 青山他们听说自己还有新衣服,都高兴坏了,一个两个兴高采烈的进去院子里让婶子量尺寸。 白夜宴悄悄的带着白虎进了山,白夜宴又从空间拖出一头两百来斤的野猪,估摸着时间,白夜宴直接拖着野猪下山了。 人多力气大,这才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剩下的三面墙和门框都在一群汉子手里利落的修整下有了雏形。 “呀,宴哥儿你怎的又打了野猪。”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惊呼出声。 “今日大家帮我建房子,我请大家吃饭,先说好了今日谁都不准走啊,谁要走了我跟谁急。”白夜宴将野猪扔在院前的空地上,这一次无需白夜宴招呼,队伍中的王铁柱便主动上前接过了杀猪的任务。 当村长走上前来时,一眼便望见那两百多斤的野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心中不禁乐开了花。看来自家小孙子这次真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跟着宴哥儿确实能够过上好日子。他刚刚一路走来,听到不少人谈论着宴哥儿购买布料为青山等人制作衣物,甚至连这房子都是专门修建给他们居住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训练。 村长挺直了腰杆子,对着众人喊道:“都卖力的干,宴哥儿都这么大方的给大家伙分肉吃了,这房子必须两天给他们修建出来,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村长放心,我们一定铆足了劲儿给宴哥儿建,保证明天宴哥儿就能住进新房子。” “你个傻子,盘炕不得等两天?”一人笑着说道。 “你懂啥,今天我们先把房梁和木板修建好,明日盖茅草和盘炕不就一次性可以做了,是吧,哑巴叔。”那人也不恼怒,而是对着一边仔细给木头打卯榫的哑巴问道。 哑巴点了点头,他手艺精湛,只要有工具,他一个人便能将整座房屋搭建起来,只是需要其他人帮忙打下手罢了。 见哑巴同意自己的说法,那人大喜,赶忙道:“看吧,我说得没错吧!” “是是是,加把劲,金子哥,我这里没有土坯了,快点搬过来啊。”汉子手上动作不停还不忘提醒运土坯的他这里快没有土胚了。 屋里做衣服的妇人也纷纷回家拿碗筷,有的带回来了一些蔬菜或者一把葱、咸菜什么的。 白夜宴这一下沦为被人嫌弃的对象,大家都把他赶走,都说不需要他帮忙让他一边玩去。 白夜宴百般无聊,只能坐在草垛边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村长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也看着这热闹的场景。 “宴哥儿,村长爷爷谢谢你。” “村长爷爷,我没做什么,为何谢我?”白夜宴不懂的看着村长。 “谢谢你让这几个混小子改邪归正。”村长指了指埋头搬土坯的青山几人。 “是村长爷爷先入为主了,青山哥他们虽然被人说是二流子,那他们有偷过别人的东西或者银钱吗?还是有打架斗殴调戏良家妇女?亦是吃喝赌博?”白夜宴看着白志得一脸认真的说道。 村长哑然失笑,摇头否认了白夜宴的质问。 “如果无所事事就叫二流子的话,那县城里的二流子又叫什么?我觉得青山哥他们无所事事是因为他们没有目标,没有追求,一个人内心有目标有追求有理想,那他就会努力的向那个方向前进,就如现在,他们想变强,现在他们不是做得很好?有些时候不要因为一些不足为道的事去否定一个人,尤其是亲人更应该给与他足够的关心和支持,而不是一昧的打压或者质疑。”白夜宴直接躺平了。 但他的话却给村长不小的震撼,他从未想过一个黄口小儿看人做事如此通透,好像每次小孙子回家,老大夫妻不是在骂就是在嫌弃他这做不好,那做不行,唯独没有问过他想做什么愿意做什么? 但是,孩子做什么不应该都是长辈们决定好了他们照着做就行了吗?就像他读书,他也要求他的子孙后代读书,但奈何儿子孙子都不是读书的料,不能读书那就种地吧,乡下人只要会种地勤奋就饿不死自己,但想法很好,现实确很残酷,会种地又怎样,庄稼人靠天吃饭,今年雨水少,田里的稻子都稀稀拉拉的,还好免的赋税,不然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那以后你能带着群里人一起训练吗?现在白家村就是一块肥肉,别人都吃不饱,白家村还不用交赋税这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白家村有粮,秋收后村里怕是就不能太平了。”白志得也学着白夜宴的样子躺平,别说这样子还真挺舒服的。 “行啊,只要您能说的动村里人,我无所谓,但我不管吃穿。” “这是应该的,晚上我给他们聊聊。”白志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宴哥儿松了口,那以后就算村里有什么事,这些训练过的人就能护住大家的安危。 “您看着办,最好是提醒大家别随意把粮食借出去,斗米恩升米仇您老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白夜宴打了个哈欠,该提醒的都提醒了,端看大家怎么做了。 白志得转头看着白夜宴紧闭着的双眼,眼里一片火热,张大夫真的没说错,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可惜了这世道不稳,不然他们白家这一脉就要在这孩子手里发扬光大了。 第79章 我们爹还活着吗? 白夜宴是真的睡着了,他是在一阵肉香中醒来的。 村子张罗着大家准备吃饭,白夜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宴哥儿快洗手开饭了,还准备叫你呢。”青山碗里都是肉和黑面疙瘩,还有一些蔬菜,卖相还行,看得出来打饭的婶子一点都没有手抖。 “行,你们先吃,我洗手就来。” 白虎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就被白夜宴打发回了深山,条子也跟着一起去的,就是怕大家害怕。 “公子,您的饭我帮您打回来了的。”赤焰现在是越来越崇拜白夜宴了,自家公子真的深藏不露,他比卫一首领说的还要厉害。 白夜宴快速的在院外的木桶里洗了手,接过赤焰手里的碗筷,说实话他不爱吃疙瘩汤,现在真的天天都是吃疙瘩汤。白夜宴觉得他把三辈子的疙瘩汤都喝完了。 白夜宴尝了一口,野猪肉大致是腥味没处理干净,有盐但不多,大姐这是没舍得把调料拿出来用,白夜宴也不挑嘴,有的吃就吃。 “怎样,宴哥儿好吃吧?”青山凑过来偏头问。 “嗯,快吃吧,吃了剩下的肉除了猪脚其他的都分给今天帮忙的人。你们几人也分一些回去。”白夜宴嫌弃的把挪动了一下,这家伙吃东西太不讲究了。 “嗯,好的,就说跟着你能吃饱穿暖,我爷还不信,刚才我爷还夸我来着,嘿嘿。”青山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现在的日子可真是过得舒坦。 白夜宴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默默吃起手中的疙瘩汤。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上梁的房屋,心中暗自盘算:明天只需将茅草铺上,再盘好炕就大功告成了。毕竟这是男生大通铺,无需太过花哨,只要炕够大、够长,能容纳所有人休息即可。 正当白夜宴思索之际,一个声音传入他耳中:“宴哥儿,东西都收拾好了,明日我们一早就过来帮你盘炕、铺屋顶。”说话之人是个断臂大叔,白夜宴记得他,此人曾与自己父亲一同上过战场。 白夜宴放下碗筷,微笑着回应道:“行啊,多谢吴大伯。”接着,他话锋一转,“对了,吴大伯,我还有些事情想向您请教。”白夜宴边说着,边请吴大伯稍等片刻。 吴大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憨厚的笑容,拍着胸脯保证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大伯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力气还是有的。”白夜宴感激地看着吴大伯,心想:这位吴大伯真是热心肠,不仅愿意帮忙,还如此热情。他决定先好好感谢一番,然后再询问关于父亲白老三的事情。 “那吴大伯您先坐一下,我送一下其他叔伯再来寻你。”白夜宴连忙站起身来,将青山分好的肉一一递给要离开的人。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斤左右的肉,甚至连帮忙做衣服的婶子伯娘也没有被遗忘。大家纷纷推辞,表示已经吃了很多,实在不好意思再带肉回家。 然而,白夜宴却笑着解释道:“以后姐姐们住在这边,还望各位叔伯婶娘多多关照。这些肉就算是我们对大家的感谢,希望你们不要嫌弃。”众人听后,觉得白夜宴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不再推辞。他们纷纷表示会多帮助这群孩子们,并承诺只要有他们在,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欺负姐弟几人。 最后,村长和青山等人分别带走了三四斤野猪肉,小院里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兄妹几人和吴大伯。 白夜宴让赤焰和霜狼给芸娘她们送断亲文书和户籍,吴大伯有些不知道白夜宴独留他下来的目的,有些紧张的看着几个娃子。 白夜宴亲手将一杯热茶端到吴大伯面前,声音轻柔地问:“吴大伯,您说我爹到底是死在了战场上呢,还是他不愿回家?”白夜宴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如果父亲没有战死沙场,即使身体残缺不全,总该会回家吧。 吴大伯接过茶杯,低头抿了一口,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宴哥儿,我和你爹一开始确实在同一营地,但后来不知为何,你爹加入了左将军的军队,从此与我们分道扬镳。我们是先锋队,直白点说,就是炮灰。当时你大伯和二伯都战死了,而我则被砍断了手臂,昏迷不醒。幸运的是,我活了下来,并随着剩下的部队撤退到了虎口关。守关的大人看到我残疾,便准许我回家。我恳求他们寻找你大伯和二伯的尸体并火化,然后带回了家。至于你爹,我在虎口关并没有见到他,所以不清楚他究竟是生是死。” 说到这里,吴大伯似乎回忆起了那场残酷的战争,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他紧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战场上的血腥与残忍。 “吴大伯谢谢您带回我大伯和二伯,日后我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白夜宴伸出小手握住吴大伯发颤的手腕,语句都是对达子的恨意和对吴大伯的感激。 “宴哥儿,我……对不起没帮上你。”吴大伯低下头,眼里都是泪。 大丫几人早就哭成泪人,大郎二郎死死的攥紧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也毫无知觉。眼里都是隐忍泪,只要一眨眼就会掉落下来。 “您没错,保卫国土,守卫家园是每个东辰人的责任,错的是入侵者,他们是无恶不作的强盗,是我们的敌人,吴大伯你们是最勇敢的人,是英雄!”白夜宴这句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吴大伯听了这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惊愕与感动。自从他回到村子之后,大家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他的怜悯和同情。甚至有些人看着他残缺不全的胳膊,还会在背地里嘲笑他。然而,此刻白夜宴却用如此坚定而温暖的话语告诉他:他是英雄,是最勇敢的人。 “宴哥儿,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大伯谢谢你,谢谢......”吴大伯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紧紧握住白夜宴的小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一道曙光。 在这一瞬间,白夜宴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勇气,让他明白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和看法。因为他是为国家出征而负伤,他是真正的英雄,而非人们口中的残废。这个信念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吴大伯心中熊熊燃起,照亮了他未来的道路。 白夜宴拿了一些白面和野猪肉,还有几尺灰色的布给吴大伯,吴大伯还要拒绝,白夜宴不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小闺女,吴大伯含泪收下,有了这白面搅成稀糊糊,闺女就能吃饱肚子。 目送吴大伯离开,白夜宴站在高处看着天上的月亮,回想着记忆中父亲的样子,白夜宴有感觉,他爹还活着,至于为什么不归家,还有待验证。 “宴哥儿,你说我们爹还活着吗?”大丫站在白夜宴身旁低头看着他扬起的小脸。 “谁知道呢?活不活着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姐我过几天带他们进山几天,到时候家里你多照顾着点。”白夜宴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向大丫交代过几天的计划。 “为什么进深山?还要几天?能不去吗?”大丫皱眉,眼里的神色和说出的话都是不赞同。 “姐,你信我吗?信我就别问问什么,只要这几天你能把我要的衣裳做出来就行。”白夜宴不喜欢说太多,而且这次,他是冲着那一群狼去的,更不能让大丫知晓。 “哎,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成长是好事还是坏事,宴哥儿,你要记住,大姐永远都在家等你,别让自己受伤。”大丫摸着白夜宴已经长出头发的头颅,脸上是让白夜宴安心的笑容。 白夜宴转身抱住大丫,这个大姐是最懂他和支持他的,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过多干涉只是无条件的支持。 “姐,谢谢你。”白夜宴不是爱哭的人,这一刻他想哭,前世他保护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他,这一世他拥有了真正关心他的人。 “傻弟弟,我是你姐姐,不需要说谢的。”大丫是个通透的人,她不像芸娘,很多事都是看破不说破,就算换了个灵魂又怎么样?他始终都是她的弟弟。 第80章 来自白夜宴的降维打击 这一晚,白家村的祠堂里人头攒动,男女老少们齐聚一堂,热闹非凡。因为今晚将是一个特殊的夜晚,一个让人无法入眠却又激动不已的夜晚。 白夜宴不清楚村长究竟对村民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清晨,当他准备去跑操时,发现家中除了女性、八岁以下的小孩以及年迈的老人外,其他人全都加入了跑步的队伍。青山等几位少年已经绑上了重达五公斤的沙袋,开始了长达八公里的晨跑。他们排成一列整齐的队伍,个子由低至高排列,步伐一致,口号响亮:“勇者无畏,成就梦想;仁者无敌,铸就辉煌!”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正走在成为勇者和仁者的道路上。 跟随在队伍后面奔跑的人们起初还能跑完两圈,但随着体力逐渐耗尽,他们渐渐跟不上节奏,最终选择坐在一旁观看。然而,每当休息片刻后,他们又会重新站起身来,继续投入到跑步中。其中有几个与白夜宴年龄相仿的孩子始终坚持不懈地跟随着队伍,尽管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甚至直接瘫倒在地,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到底。 白夜宴特意的记下了几人的相貌,准备在观察两天,如果真的有天赋就将他们收下来培养,白夜宴还是希望自己手下的人能够强大一些。虽然现在他们还小,但只要好好培养,未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跑操之后赤焰又领着几人打了几次拳法,这是他们在暗卫营的时候每天都必须练的,也是暗卫营的教官亲自教给他们的。以前他们的下盘不稳打起来软绵绵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这些少年们已经变得非常强壮,动作也更加敏捷有力。他们像猛虎一般,眼神坚定,身手矫健有力,每一次挥拳都充满力量,拳风呼啸,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白夜宴满意地看着赤焰和霜狼,他们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这两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对他忠心耿耿,以后肯定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不过白夜宴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至于青山这些人,看看这花拳绣腿,白夜宴心里都嫌弃死了? 等到几人打完拳,青山便拉住想要进院子的白夜宴。白夜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宴哥儿,你和赤焰比一场吧,我们还没有看过真正的高手过招,大家说是吧。”青山突然开口道,众人也都齐声应和着看向白夜宴。白夜宴懂,这是漂了,不给他一点降维打击是不行的。 赤焰额头冒出了细汗,心里一阵发苦,他一直挤眉弄眼地给青山使眼色,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趣呢!开什么玩笑,眼前这位可是能和虎威将军过招的人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将军啊!自己这点儿微末功夫哪里敢去挑战人家呢! 然而,青山却完全误解了赤焰的意思,他看到赤焰不停地眨眼睛,以为赤焰的眼睛不舒服,于是好心地说道:“赤焰你眼睛抽了?霜狼给他一巴掌呼上眼就好了。” 霜狼闻言闷笑不语,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赤焰那样被点名。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卫一首领说过,公子可是能和虎威将军过招的人,而且每一招都是致命的。这样的实力差距让他根本不敢有任何比试的念头,所以他非常理解赤焰此时的心情。 “这样吧,如果你们几人能打赢霜狼,我就和赤焰过招。怎样?”白夜宴也想看看他们最近这花拳绣腿练得怎么样,来一场比试也未尝不可! “行,来就来,就不信我们几人还干不过霜狼。”白二河爽快的应下,其他人也信心满满。 “那就开始吧,大姐晚点开饭。”白夜宴和赤焰站在一边,还不忘对着往外面摆饭菜的大丫说一声。 赤焰摇头,还是太年轻了,哥们们自求多福吧。 霜狼站在中间,大郎青山等七人将其团团围住。霜狼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微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然而,这并没有持续太久。青山最先憋不住,一个直拳直冲霜狼面部。但霜狼反应迅速,还不待他拳到,直接一个侧身,然后拉住青山的胳膊往前一拉再一推,青山便毫无反抗之力地摔在了地上。 青山的失败并未让其他人退缩,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斗志。一时间,各种拳脚如雨点般朝霜狼袭来。然而,霜狼却像是一只灵活的狐狸,每次都能巧妙地躲开攻击。 这群人的进攻看似凶猛,但实际上漏洞百出。霜狼抓住机会,轻易地将一个个对手撂倒在地。不到片刻功夫,七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呻吟着。 白夜宴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头疼。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明明有七个人,却只知道单打独斗,完全没有一点团队精神!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吗? “全体都有立正!”白夜宴脸色难看的的看着地上的几人,霜狼还没有使出全力都躺着哀嚎,真要动真格的,他们不得断胳膊断腿。 几人不敢继续躺着哀嚎,马上列队站好。 “你们是一个整体,应该团结一致、合作共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自为战。看看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打架斗殴吗?还是在耍猴戏给人看笑话呢?把你们那点骄傲自大统统收起来吧,骄兵必败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们吗?就凭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再练上个十年八年也难有出息。别忘了,我们是一个团队,只有同舟共济才能走得更远。记住了没有!” “明白了!”众人听后顿时面红耳赤,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刚才只顾着自己出风头,完全忘记了他们是一个团队,哪怕个人功夫不行,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拖住敌人。 就连在隔壁盖房顶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实在是宴哥儿现在的脸色真的太吓人了。 “原地散开,赤焰、霜狼留下。”白夜宴活动了一下手脚,对赤焰、霜狼左手抱拳。 赤焰和霜狼对视一眼,然后左手抱拳,三人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白夜宴的周身气势变得异常凌厉,他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两人。赤焰和霜狼被白夜宴的眼神吓得后脊梁发凉,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他们对视一眼,一个朝着白夜宴的下盘攻击,另一个则用拳头直击白夜宴的面部。 白夜宴下弯身体,双手压住赤焰的双腿,同时用向上的腿踢开霜狼的拳头。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一般,动作迅速而有力。还没等赤焰和霜狼反应过来,白夜宴已经出手,他的拳脚如幻影般迅速挥出,与赤焰和霜狼展开激烈对抗。三人打得难解难分,但渐渐地,赤焰和霜狼开始处于下风。 第82章 爱凑热闹的一狗一虎 白夜宴突然使出鸳鸯腿,一脚将后方的赤焰踢飞,同时左手握住匕首,锋利的刀尖直抵前方霜狼的咽喉。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而迅猛,让赤焰和霜狼都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抗。 青山几人都看呆了,他们还以为宴哥儿会一些拳脚,这哪是会一些,这是高手啊,而且赤焰俩人这么厉害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几人又丧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学得这么厉害,白夜宴收了匕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赤焰和霜狼二人抬手谢白夜宴,刚才白夜宴确实没有尽全力,如果他们是敌人早在第三招就丧命了。他们庆幸自己是白夜宴的人。 “嗯,下次揍他们不用留余力,揍不死就成。”白夜宴淡淡的瞟了几人一眼。大家一个激灵,全都立正站好。 “今天之后除了吃喝拉撒睡,你们剩余的时间都将在训练,有人想退出就站出来,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我们不退出。”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震耳欲聋,带着无与伦比的决心与坚定。他们是真的不想退出,他们想变强,成为强者,保护自己,守护家人。 “好,解散吃饭,给你们半个时辰休整。”白夜宴双手背后,看着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这些人虽然还不懂什么是团队精神,但却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气,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会有所作为。 白夜宴亲自去请了盘炕和铺房顶的叔伯过来吃饭,然而,面对邀请,大家纷纷推辞,表示已经在家里吃过了。白夜宴没有强求,他明白这些叔伯们的心意,他们都是些朴实善良的人,不愿意添麻烦。尤其是那两位铺房顶的大汉,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白夜宴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内心充满了敬佩之情。 白夜宴那一身的气势和功夫,让这两位大汉惊叹不已。他们暗自心想:这样的身手,恐怕整个辽州府都难以找出几个人能与之相比。而且,白夜宴还只是一个黄口小儿,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如果再给他两年时间成长,说不定真的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今日的饭菜很丰盛,大丫特意做了白面馒头和炒菜,但大家都食不知味,眼神都往白夜宴那里看。 “都看我干嘛?不饿吗?”白夜宴夹了一筷子猪油渣子闷咸菜,放进嘴里,满足的笑了笑,只要不是疙瘩汤吃咸菜他都乐意的。 四丫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个剥好了壳的鸟蛋放在白夜宴的碗里:“宴哥儿,你尝尝,这可是四姐今天去掏的鸟蛋,可新鲜了,专门留给你的。” 白夜宴正嚼着咸菜呢,突然听到这句话,嘴里的动作顿时停住了,一脸古怪地看着四丫。 他心里不禁犯嘀咕: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四姐今天非得穿上自己的那件黑色劲装,原来是要去爬树掏鸟蛋啊......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四姐还真是和其他这个时代的姑娘不太一样,一点都没有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封建思想。 白夜宴微笑着接过鸟蛋,轻轻咬了一口,一股清香在口中蔓延开来,让他不禁竖起大拇指:“真好吃!谢谢四姐。不过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去掏鸟蛋比较好,毕竟爬树这种行为还是挺危险的,如果不小心踩断了脆弱的树枝,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就拜托大姐了,希望你能帮忙约束一下四丫这满地撒丫子跑的性子。” 白夜宴一边说着,一边把鸟蛋吃完了,同时还不忘提醒自家大姐注意一下四丫的安全问题。 “宴哥儿你怎么这样,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都吃了我烤的鸟蛋了还让大姐约束我。”四丫噘着嘴,一脸不满意的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不为所动几下子就把手里的馒头吃完又喝了一点骨头汤,看样子今天他姐没省下调料,这不骨头汤都有盐味了。 “你们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白夜宴拍拍肚子,也没理会狼吞虎咽的几人。 “一个二个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白夜宴摇头嘀咕一句直接走到院外看着已经快完工的新房子。 “吼……”山中传来一声虎啸,白夜宴知道白虎和条子回来了,他转头看去,只见白虎和条子正朝着自己跑来。然而,当他看到二人身上脏兮兮的皮毛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这两个家伙怎么搞成这样?简直像从泥里打滚出来一样!”白夜宴忍不住抱怨道。 就在这时,条子兴奋地朝白夜宴扑来,似乎想要与他亲近一番。白夜宴反应迅速,一下子就跳开,成功躲过了条子扑过来的身影。但条子并未罢休,它以为白夜宴在和它玩耍,于是又一个猛扑过去。 白夜宴见状,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轻盈地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院门的房顶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条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就要被这家伙扑倒在地了。” “条子,你太埋汰了!你要是再扑过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狗牙?”白夜宴恶狠狠地瞪着条子说道。 条子听到这话,委屈巴巴地呜呜叫了两声,然后乖乖地趴在地上,无辜地抬起狗头望着白夜宴。 “哼,撒娇也没用!还有你,你可是堂堂的山大王,竟然跟着一条狗子后面跑,搞得白毛都变成灰毛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去河里洗干净,不洗干净不准回来!”白夜宴指着白虎和条子,严肃地下达命令。 “喵呜喵呜”白虎也委屈的叫起来,还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势,它可不是那笨狗子。 白虎低低的吹着气,可累死虎了,它容易吗? 原来刚才他们在深山看热闹去了,一只黑熊和一条巨蟒的战斗,这两喝了灵泉水之后智商和三岁孩童无疑,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躲在灌木丛里看,结果就是黑熊和巨蟒两败俱伤,黑熊的领地还有一只熊宝宝,白虎想告诉白夜宴的就是这个,结果它比划了半天白夜宴只是皱着眉看它, 白虎对着白夜宴仰头低哼,想让他下来,其实白夜宴大致的看懂了它学黑熊的样子,但另一个歪歪扭扭的姿势是啥他还真猜不出来,白夜宴觉得这两准没干好事。他纵身跃下屋顶,直接骑在白虎身上。 “走带我去看看。”白夜宴拍了拍白虎的头,白虎秒懂,快速的驮着白夜宴往另一边的深山跑。 第83章 意外收获熊崽子一枚。 到了地方后,看着一地的狼藉和被毁掉的树木,白夜宴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受伤的黑熊和那条躺着一条成人大腿粗巨蟒,不知道有没有死,他眉头微微一皱,想不到这深山中居然有如此庞大的巨蟒, 白夜宴空间拿出一块石头,向着巨蟒的身体用了十分力道砸去。他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巨蟒却始终一动不动。白夜宴猜测巨蟒可能已经死去,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白夜宴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把手枪,并迅速安装上消音器。他紧握着武器,将枪口对准巨蟒的要害部位——七寸处。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连续射出一串子弹。枪声低沉而短促,伴随着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白夜宴紧紧盯着巨蟒,观察着它是否有任何动静。直到最后一发子弹射出,巨蟒依然毫无反应,白夜宴才松了一口气。 白夜宴放下手枪,双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调整呼吸节奏。白夜宴小心地爬下虎背,保持高度警惕,环顾四周,以防有其他潜在的威胁。 黑熊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但它的眼神依然充满了警惕与凶狠。它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对白夜宴表示不满和威胁。尽管白夜宴知道这只黑熊已经无法构成真正的威胁,但他仍然保持着警觉。 白夜宴小心翼翼的靠近黑熊,生怕惊扰到它。他轻声说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助你。”黑熊看着白虎站在一边没有攻击它,似乎明白了白夜宴的意图,但依然警惕地盯着他。由于受伤过重,黑熊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眼神里透露出绝望和哀伤。它的目光始终不舍地看向远处的大树,仿佛在那里寄托着什么。白夜宴意识到这头黑熊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而它的孩子却还年幼,需要照顾。 这时,黑熊突然冲着大树发出低沉的“吭吭”声。紧接着,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树干后面探出,好奇地张望四周。确认周围安全后,小家伙一蹦一跳地跑到黑熊面前,关切地呜咽起来。白夜宴走近黑熊,仔细检查了一下它的伤势。他发现黑熊的腿部被严重咬伤,伤口处呈现出黑色,明显是中毒导致。不仅如此,它的胸口也有多处伤口,同样散发着黑色的气息。这种毒素极其猛烈,使得黑熊痛苦万分,甚至开始口吐白沫。 白夜宴蓦然回首,目光锁定在那条巨蟒之上。它安详地匍匐于地,纹丝不动,宛如一尊幽暗的雕塑。白夜宴对蛇的种类一无所知,只见它通体漆黑,光泽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深邃。对于这类滑腻冰凉的生物,他向来心生厌恶,眉宇间不禁微微蹙起。 此处,血腥的气息愈发浓烈,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这片空间。继续逗留,恐怕会有更多庞大的野兽循味而来。 \"我虽无力挽回你的生命,但请安息,我定倾尽全力,守护好你的小黑熊。\" 白夜宴深知,即便是珍贵的灵泉水,也无力回天,剧毒已深入骨髓,即便是仙人也束手无策。 \"嗬嗬嗬\",黑熊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依偎在怀中的幼崽推向白夜宴。幼崽依恋着母亲,一次次地扑回,而黑熊则用那宽厚的熊掌,轻轻拍打在幼崽的头上,眼中闪烁着泪光,尽管视线已模糊,它却仍倔强地睁着眼,低声呜咽,仿佛要将幼崽的模样永远镌刻在心间。 白夜宴的心,也不禁被这深情的一幕触动,他温柔地拥住幼崽那圆滚滚的身躯。与此同时,黑熊缓缓垂下了抬起的熊掌,\"呜呜呜\",幼崽仿佛感知到了母亲的离去,发出了悲痛的呜咽,小小的熊爪无助地向前刨动。这时,白虎缓步而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让幼崽本能地蜷缩在白夜宴的怀中。白夜宴轻启双臂,温柔地将那黑熊幼崽揽入怀中,衣袖轻拂,刹那间,黑熊的庞大身影便在原地悄然消散。面对眼前蜿蜒的巨蟒,他眉头微蹙,一番思量后,终是决定将其纳入随身空间之中。毕竟,凭借空间内那澎湃的精神力,剥取蟒皮以制蛇鞭只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提取苦胆与蛇牙中蕴藏的剧毒,他日必有所用。 “呜呜呜……”幼熊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在白夜宴怀中奋力挣扎,似是在寻找那份已逝去的温暖。白夜宴连忙以温柔的话语与动作安抚,又巧妙运用空间之力,将黑熊的尸体幻现又隐没,仿佛是一场梦幻泡影。幼崽似乎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虽未亲眼目睹,却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于是,白夜宴身形一跃,稳稳落在虎背之上,一人一虎,如同疾风般穿梭于林间,瞬间便消失在这片广袤的区域,只留下一段传奇般的背影,在风中轻轻摇曳。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没多久,那浓烈的血腥味便迅速地吸引来了一群饥肠辘辘的狼群。然而,这些狼并不是白夜宴所期望的那一群,而是一群数量多达十几只的饥饿狼群。它们在四周不停地嗅着,试图寻找猎物的踪迹,但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和一片凌乱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更何况,白夜宴在离开时还特意掩盖了自己和幼崽们的气息,使得狼群更加难以追踪到他们的行踪。无奈之下,这群狼群只能扫兴而归,继续去追逐其他的动物。 回到山脚下后,白夜宴带着黑熊幼崽和白虎瞬间闪入了空间之中。在森林深处,他找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将母熊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掩埋起来。接着,他将熊崽子妥善地安置在了山中,确保它能够安全地生活下去。完成这一切之后,白夜宴才再次闪现出空间。 第84章 内忧外患乱世之象 一人一虎从空间出来后,白夜宴便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又回到空间里捉了两只野鸡带出来。毕竟如今空间里面野鸡泛滥成灾,已经完全不用担心它们的繁殖问题了,所以眼下可以尽情享受吃鸡自由啦! 白夜宴骑着白虎来到院子外面,看到几人已经开始乖乖地蹲着马步,心中甚是满意。于是,他将手中的野鸡递给一旁的大丫,并笑着告诉她这是今天的晚餐。大丫听了之后,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因为她知道,白夜宴经常会独自进入山中,而且每次都会带回一些食物,所以她自然而然地认为这些野鸡也是他从山里抓来的罢了。 白夜宴将野鸡交给大丫后,便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走到几人面前,脸上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全体起立,都看好我的动作”,我做动作。\"白夜宴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用双手支撑着地面。只见他的双手之间的距离与肩膀宽度相等或者略宽于肩膀,同时保持着肩部、肘部以及手腕在同一垂直线上。紧接着,他用力收紧腹部肌肉,挺直后背,让腿部、臀部、背部和头部形成一条笔直的线条,绝不容许有任何塌腰、拱背或者翘臀的情况出现。随后,白夜宴一口气连续做了十个标准的俯卧撑,向大家展示了正确的姿势。 “好了,现在到你们,趴下。”白夜宴站起来拍拍手,嘴角带着一丝坏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众人毫不犹豫地直接按照白夜宴的姿势趴下,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抗。毕竟,他们都知道白夜宴是个狠角色,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一开始,白夜宴喊号子的速度还比较匀称,众人跟着节奏起伏,感觉还算轻松。然而,当数到了二十“落”的时候,白夜宴却突然停止了喊号子,让大家保持趴着的姿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手臂和双腿开始颤抖起来,但依然咬牙坚持着。白夜宴则穿着麻布鞋的小脚在几人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踢一下某人的屁股或者踩一下某人的手指,让大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白夜宴终于喊出了那声期盼已久的“起”。众人如释重负,纷纷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然而,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起、落的声音久久不能响起,仿佛被冻结在了空气中。众人只能继续趴在地上,等待着下一次的命令。而白夜宴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受苦受难。 尤其是青山,尽管之前经过了站桩跑操等训练,但面对这种高强度的折磨,他仍然感到难以承受。他的手脚发颤,仿佛失去了控制,整个身体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般。 就在这时,白夜宴又开始给他们讲解三字经的内容。众人一边忍受着身体的痛苦,一边还要努力集中注意力听他讲课,实在是苦不堪言。 终于,当最后一个俯卧撑完成时,青山等人几乎虚脱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次超越自我的经历。 白夜宴满意地点点头,从霜狼背上跳下来,走到青山等人身边。他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鼓励道:“不错,你们都做得很好。记住,只有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青山等人感激地望着白夜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次训练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夜幕降临,众人才得以解脱。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这里吃了饭,连抬碗手都是抖的,颤抖着腿回到家中,倒床就不想在动弹,心中对明天的训练又充满了期待。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白夜宴训练计划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 连续几日,白夜宴一整天都让他们不间断的训练,大家也从一开始的爬不起来到一次一次的突破自己,现在众人都住在的新房子,大通铺,白夜宴还要时不时的检查他们的内务,有时候半夜,随着白夜宴的哨子声响,他们还得马不停蹄的结合,晚了一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所有人都要受罚,几人也越来越团结。 秋高气爽,烈日当空,这日是村里的秋收,白夜宴今日带着大家跑完操之后就让大家帮着村人秋收,村长和张大夫站在院外看着远处田野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宴哥儿是个好孩子,他改变了白家村。”村长由衷的感叹。 “世道要乱了,白家村这样的改变在未来是好事”张大夫叹了口气,这次他去州城,听到不少消息,南边乱了,朝廷也乱了,皇帝追求大道,听信谗言,太子也在回京的路上失踪怕是凶多吉少,东辰这天要变了。 “怎么说?”村长看向张大夫,有些不解。 “皇上一心求道,轻信小人之言,如今朝堂之上乌烟瘴气,而太子殿下在回京途中遭遇暗杀,现下下落不明,南方又有叛乱,国家面临内忧外患之境。”张大夫面色凝重地解释道。 “虎口关那边估计也有麻烦!”张大夫心里担心自己的大哥。但他也是无能为力现在他只是一阶游医。 “怎么回事?难道说虎威将军镇守虎口关你还担心达子破关吗?那可是咱们东辰的定海神针啊!”村长一脸狐疑的看着张大夫。 张大夫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倒不是担心达子破关,只是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今年中州以南都在闹洪涝,而咱们这北地又如此干旱少雨,庄稼收成肯定大受影响。所以,我建议大家还是节省一点粮食吧,以后恐怕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说完这些话,张大夫脸上满是忧虑之色,转身走进了院子里。他最担心的就是朝廷不能按时发放军粮,如果那样的话,虎口关的五万大军就会面临断粮的危机。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达子破关而入,那么整个国家将会陷入混乱之中,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张大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村长也心生不安,如果真是这样内忧外患还接连的天灾,那他们白家村的出路在哪里?连逃荒都没地逃,而且他们这里已经属于边城,要是达子破关!那就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景象……这是大乱之兆,细思极恐。 第85章 烈日当空稻田里的笑声 在秋风送爽的季节里,白夜宴站在干枯的稻田里迎来了他人生中一个别开生面的时刻——这是他两辈子,甚至可以说是三辈子以来,第一次亲身体验收稻谷的艰辛,对于来自千年之后的人来说,末世前他所看到的都是现代机械化操作,只要一辆收割机一天就可以收割三十亩的水稻,整个白家村的水稻还不足三十亩,却要人工忙碌好几天才能收割完成, 哪怕今年的收成减产,稻谷颗粒干扁,村里的人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稚嫩未脱的孩童,都手持镰刀,一沉一起地小心收割着稻穗。他们的动作虽然看似笨拙,却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深情与敬畏。镰刀哪怕豁了口在阳光下也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稻穗的断裂声,那是丰收的乐章,也是辛勤劳动的见证。 白夜宴也拿起了一把镰刀,尽管他的手显得有些生疏,但他还是尽力模仿着村民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割下一束稻穗。然而,手中的镰刀似乎并不听话,时常在关键时刻卡住或偏离目标,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地调整姿势和力度。更让他感到沮丧的是,即便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割下寥寥无几的稻穗还带着杂草。看着那些缺口的镰刀和自己手中的“战果”,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感叹:这农民伯伯的活儿还真不好干啊!果然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收割完成后,村民们并没有立即休息,而是迅速将收割得到的稻穗用耙子堆放到一边。这时,壮劳力们登场了,他们拉着一个四方的木桶,里面放着用竹片精心制作的稻床。只见他们熟练地将稻子举起,然后用力往竹片上掼打,伴随着“啪啪”的声响,金黄的谷粒纷纷脱落,宛如金色的雨点洒落在木桶中,白夜宴不禁想起了那句俗话:“男怕八月,女怕腊月。”如今,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八月,是农田作物丰收的季节,男人们不仅要忙着收割粮食,还要耕地播种冬麦,他们是家里的壮劳力,承担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一个秋天下来,他们往往会瘦上一圈,但那份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土地的热爱,却让他们无怨无悔 而到了腊月,女人们则成了家中的顶梁柱。她们不仅要忙着准备年货、打扫房屋,还要在寒冷的天气里继续劳作。很多女性心里都充满了害怕,因为她们不仅要面对繁重的家务劳动,还要担心家里的钱和粮是否够用。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都靠她们忙碌的双手来支撑,这份责任与压力,让她们在忙碌中更加坚强。 “哈哈哈,宴哥儿,你就别在这里帮倒忙了,看到没,那一群孩子拾稻穗才是你该去的地方。”青山直起身子,双手叉腰,看着发呆的白夜宴,用嘴努了努旁边一群捡稻穗的孩子,眼睛却紧紧盯着白夜宴手里那几根孤零零的稻穗还夹杂着几颗杂草,忍不住打趣道。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那略带几分稚气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辉。 白夜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手中的稻穗仿佛成了烫手山芋,他本想反驳说自己学学就会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时,同村的一个老爷子也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慈祥与自豪:“青山娃子,你这就说得不对了,宴哥儿的脑子和手是用来干大事的,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他亲自帮忙,大家伙说是吧?”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附和,脸上洋溢着对白夜宴的敬佩与信任,他现在就是白家村的主心骨,比村长说的话还管用。 “对啊,宴哥儿只要站在那里指挥咱们,准能很快地把这水稻收割完了。”大河的老娘也忍不住笑着说道。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此刻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自从大河跟了宴哥儿,人变壮实了不说,也不出去鬼混了,还能随时给家里带回一些荤腥。而且免了三年的赋税啊,现在,白夜宴在他们家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恩人,亲儿子都得靠边站。 “三婶子你说得对,宴哥儿指哪咱们就打哪。”包着头巾的一位妇人接过话茬,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继续说道:“今天先把这一片收拾妥当了,明天就能收拾下一片,就像宴哥儿说得什么断金。” 青山闻言,哈哈一笑,随手丢下一把稻谷,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还不忘寻求白夜宴的肯定:“春江嫂子,那是万众一心其利断金,意思就是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力量可以大到切断金属,就是铁疙瘩的意思。这是宴哥儿说得团队精神,是吧宴哥儿?” 白夜宴红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抬头望向天空,万里无云,烈日当空,几只小鸟在蓝天下自由翱翔,闻着清甜的稻香,虽然吹来的风还有一些炎热,但毫不影响他这一刻的好心情,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如此放松。 白夜宴缓缓放下手中的镰刀,他对农活可谓一窍不通,然而,当他目睹烈日下那些辛勤打稻谷的汉子们,汗水如泉涌般浸湿了身上的短褂,手臂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珠,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忍。近来,他稍有闲暇,不是在空间中研读医书,就是翻阅有关农业和天气的书籍。他清晰地记得,有一本书中详尽地描绘了脚踩打谷机的制作图纸和工作原理。 对啊!他为何不尝试制作一个脚踏打谷机呢?这样一来,村里的人们就无需如此费力地挥舞双臂了。白夜宴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立刻如离弦之箭般朝老木匠家飞奔而去。 “宴哥儿,你这是要去哪?”大郎望着白夜宴如旋风般疾驰而去的背影,扯开嗓门大声喊道。 “我去老木匠家做个东西。”白夜宴头也不回地回应道,声音如同远方传来的悠扬钟声。他的脚步轻快如风,仿佛已经看到了村民们使用他亲手制作的脚踏打谷机时那轻松愉悦的画面。 老木匠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干瘦老头,宛如一棵历经沧桑的枯树,此时他正端坐在院子里,全神贯注地编织着竹篾。“木匠爷爷,您有空吗?”白夜宴在门口轻轻叩了叩门,轻声问道。 “哟,宴哥儿,你是想要买什么东西吗?快进来,快进来。”老木匠停下手中的活计,脸上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他热情地招呼白夜宴进院子,还顺手从旁边拿起一张小板凳,像捧着宝贝似的放在白夜宴身旁,示意他坐下。白夜宴嘴角微扬,微笑着向老木匠道了声谢后便稳稳地坐了下来,然后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第86章 请老木匠制作打谷机的零件 白夜宴生怕老木匠搞不明白,干脆一屁股蹲下,手指在泥地上比比划划,画出各种零件的模样。他嘴里还嘚吧嘚吧,把这些零件的用处和做法说得明明白白。 老木匠可是个经验老到、脑子灵光的手艺人,干木工这行都大半辈子啦。他瞅着白夜宴这么认真地讲,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得像天线,听得那叫一个仔细。白夜宴这边比画着,那边讲解着,老木匠的眼睛越来越亮,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妙啊,宴哥儿,你要是真能把这打谷机给捣鼓出来,那可真是太棒啦!这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好事,不过呢……”老木匠语气一转,“这齿轮要是用铁来做,恐怕不太靠谱。现在这铁制品啊,都得经过官府批准,走正规途径才能去铁铺打造。而且,这铁的价格可不低呢。”白夜宴听了老木匠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知道铁在这个时代有多稀罕。他眉头一皱,心里暗暗嘀咕:难道只能用木齿轮了?他的空间里倒是有一些齿轮,可都是钢制的,远超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木齿轮还有点盼头。于是他对白夜宴说:“木匠爷爷,要是您能帮忙做个木齿轮,那就太好啦!至于滚筒上的铁丝,我来想办法。不知道您能不能尽快做出来呢?”白夜宴有点紧张地问,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就是试试看。毕竟,他对这个时代的工匠手艺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老木匠能不能做出来。 “两天时间应该足够啦,我和你叔努努力就能搞定。其他的都好说,就是这个齿轮有点费劲儿,不过木匠爷爷肯定能给你做出来!”老木匠满脸笑容地看着白夜宴,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好啦,那您先忙着,我去想办法弄点铁丝来。”白夜宴听老木匠这么一说,心里也盼着真能做出来,这样田里的稻子就能更快收割完啦。 白夜宴又和老木匠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才离开老木匠家,往村头走去。条子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白夜宴也有一阵子没见到芸娘了,虽说狠下心和她断了关系,可毕竟芸娘是这身体的亲娘,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 心里装着打谷机的事,白夜宴走到村头茅草屋看着院门挂上呢锁,白夜宴纵身跳进了院子,看着收拾的一干二净的院子,堂屋的门也紧闭着,白夜宴皱了皱眉,芸娘和二丫去县城了?这会都晌午了,再不回来到时候天黑了路可不好走。白夜宴推开门,看着炕上的被子也换成了新的,还有好几套的新衣服、鞋子、和白面精米。 白夜宴站在屋内,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心中暗自思索:“以芸娘一贯节俭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花银子买这么多东西?”白夜宴越想越觉得奇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他心想,必须得赶紧找到她们,问清楚这些东西的来历。于是,白夜宴轻轻地将房门合上,然后跳出院子,骑上条子,向着县城疾驰而去。 走到半路,看到一辆马车往白虎山的方向赶驶去,白夜宴也不甚在意,继续往县城赶。而他不知道芸娘和二丫正坐在这马车内。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守城门士兵看到白夜宴换了一个坐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位爷的宠物都这么庞大又特别的吗,前段时间是白虎,看看这一身的皮毛和体格,哪是寻常人家能养的起的,这只难道是传说中那只四不像狗?说是狗却比狗大了好几倍,而且狗子的皮毛没有这么长这么厚的,不过守门士兵想归想但也不含糊,这位可是太子爷的兄弟不能怠慢了,于是领头的主动上前阿谀奉承道:“小公子,今儿怎么样有空进城了,您请进,请进。” “谢谢小哥,那我先进城了。”白夜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手从腰间掏出一吊沉甸甸的铜钱,丢给了守城的士兵。 “这些钱就当作是我请各位小哥喝茶听曲儿的吧!”白夜宴笑眯眯地说道。 “小公子您真是太客气了!”士兵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惊喜,纷纷笑着点头哈腰道:“谢小公子赏赐!以后要是有用得上属下的地方,小公子您尽管开口啊!” “好的,那就先谢过了。”白夜宴轻轻一笑,拍了拍条子毛茸茸的脖子,然后驱使着它缓缓前行。条子迈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向着城内走去。 白夜宴先去县衙和曲县令见了面,拿上官府的批条就沿街转悠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芸娘她们的身影,便不打算在寻找,直接去了打铁铺,拿出批文给掌柜的,然后在一堆铁疙瘩里找出了一些大小不一定的铁丝。没办法了,白夜宴只能将就着用。掌柜毕恭毕敬的把白夜宴送出铺,白夜宴也没有耽搁直接骑上条子就回了村,在钱家村的路口和那辆马车遇上,看着远去的马车,白夜宴皱眉,这是去白家村的!心里想到什么便收回视线直接往老木匠家里赶。 “木匠爷爷,我给你先回铁丝了,可能粗细不一,您老将就着用,如果不够我再去县城寻。”白夜宴把半袋子的铁丝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对着在用墨线量板子的老木匠说道。 老木匠放下手里的墨斗,看向地上的袋子,无语至极,这么大半袋子绰绰有余,他连忙说道:“你快看看老头子我画得对不对,这些铁丝够做好几个打谷机了。” “好嘞。”白夜宴应道,随即拿起几块已经锯好的木块看了看,但却不理解这些木块是如何毫无缝隙地契合在一起的。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工具,并对它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白夜宴逐个仔细观察着这些工具,尽管心中充满好奇,但他并没有伸手去触摸。 老木匠用余光瞥了一眼白夜宴,看到他只是专注于观察而不去触碰工具,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认为白夜宴是个懂得分寸的人。老木匠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一边划线一边向白夜宴介绍各种工具及其用途。 白夜宴听得津津有味,对于老木匠的解说十分着迷。在他的空间里,他自己建造的四合院同样采用了榫卯结构。然而,那是通过他的意念搭建而成的,缺乏实际操作的经验。如今,他亲身接触到了榫卯工艺,才深刻体会到老祖宗们的伟大之处。在这个没有钢筋水泥、没有胶水粘合剂的时代,他们凭借着非凡的智慧创造出了无数令人惊叹的奇迹,这些成就将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第87章 师父,这世间有没有使人麻痹的药。 白夜宴是个非常好学的人,对于学习新事物有着极大的热情。从工具的使用到木材的选取,每一个环节他都会仔细询问和思考。老木匠对这个少年的好奇心感到十分有趣,总是耐心地解答他的问题,并分享自己多年的经验。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讨论,白夜宴则专注地聆听着老木匠的讲解,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便会立刻发问。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农田里劳作的人们开始陆续返家。此时,白夜宴的打谷机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工作,但仍有一些关键部件尚未安装完毕。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又学会一个技能的好心情。 当天色渐暗,白夜宴终于与老木匠告辞归家。 “爹,宴哥儿找您作甚?”老木匠的儿子木林坐在院子里继续编制老木匠下午没有编完的竹篾。 “川子,想别忙活那个,过来帮爹把这个木板按照我划线的地方锯下来,别锯歪了。”老木匠并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反而让大儿子木川帮忙一起干活。 木林媳妇从厨房端着黑面疙瘩汤和一碟咸菜出来,看到自家男人好奇但又得不到答案的气闷样子不由得好笑。 “咱爹让你作甚你就作甚呗,宴哥儿肯定是要做什么重要的东西咱爹才会这么加班加点的帮忙,爹先吃了饭在忙活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在重要的事也要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不是。” 老木匠一家围坐在饭桌前,边吃边聊,气氛热烈而欢快。白夜宴却独自一人行走在归家途中,耳边传来阵阵田间的虫鸣和清脆鸟鸣声,让他不由地加快步伐,心中对家的渴望愈发强烈。 “师父,我回来啦!”还没等踏入院子,白夜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声音洪亮得几乎能穿透整个院子。 张彦驰原本正闭着眼假寐,听到白夜宴的呼喊声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舒心的笑容,仿佛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大丫啊,准备开饭吧。”张大夫朝着厨房里忙碌的大丫喊了一声。师徒二人随即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张彦驰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徒弟来。 只见白夜宴个头明显长高了许多,身上也长出了一些肉,不再像以前那样瘦骨嶙峋。他的脸庞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光溜溜的脑袋如今也变成了清爽的寸头,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沉稳的气息,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为师离开这段时日可有认真的学习?侧卧里的书都看完了吗?可有不懂之处?”张彦驰给自己倒了一点酒,轻抿一口,放下酒杯后,便用手撑着头,眯着眼看着白夜宴,等着他的回答。 白夜宴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说道:“师父,徒儿已经将侧卧的书都看完了,但其中有些地方徒儿实在难以理解,还请师父指教。” 张彦驰点了点头,对白夜宴的表现还算满意。白夜宴见师父没有怪罪,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问道:“师父,我看到书上记载有一种奇毒叫做九死还魂散,此毒真的无药可解吗?” 听到白夜宴这么问,张彦驰顿时来了兴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才缓缓说道:“嗯,不错不错,看来为师不在这几日,你确实很是用心,不过关于这九死还魂散,的确是一种奇毒。这种毒药是由九种灵芝在月圆之夜熬制成的汤药,中毒者每九个时辰就要饮用一次才能维持生命,如果不能按时服用解药就会死亡。而且这种毒极为难解,因为这世间的九种灵芝难寻至极,所以这个毒目前是无解的。” “那师父您有没有听过一种中了毒之后可以使人全身麻痹的药,它不属于毒的一种?”白夜宴歪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彦驰,似乎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般。 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个世界还没有麻沸醉药,也就是麻沸散吗?如果真有,那可是外科手术的一大助力啊!” 张彦驰见白夜宴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头道:“为师倒是没听说过,但有一种毒药名叫软筋散,可以让人全身瘫软无力。” 白夜宴摇了摇头,失望地道:“不是这种,我问的是那种能让人全身麻痹却不会伤人身体的药物,就像睡着了一样。” 张彦驰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样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种西域的奇毒——五彩花。这种花十分罕见,花瓣色彩斑斓,犹如彩虹般绚丽。但此花毒性极强,人一旦误食,就会产生幻觉,陷入昏迷状态,最终导致死亡。” 白夜宴闻言,眼睛一亮,西域!不就是曼陀罗生长的地方。 张彦驰又继续说道:“其实很多毒药都有其独特的药性,只要善加利用,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这五彩花,若是将其毒性提炼出来,或许就能得到你所说的那种药。只是这需要造诣极高的医者圣手才能办到。 “师父和徒儿想到一处去了,如果有毒的植物利用得当也会变成救命的良药,像徒儿所说的使人麻痹的药,如果病人内里疾病不能靠药物缓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开膛破肚的方法来去除病灶……”白夜宴一边说一边看着张彦驰脸上的神色,他知道今日这一说法可能颠覆了师父的世界观,但这种手术治疗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还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 张彦驰眉头紧皱,说道:“宴哥儿,你所说的开膛之术,为师活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千百年来也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尝试。你要明白,此事万不可对外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白夜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深知自己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显得太过前卫,难以被世人所接受。不过这不妨碍他拿小动物练手。 师徒二人沉默片刻后,张彦驰继续说道:“夜宴,你的奇思妙想让为师大开眼界,但我们仍需遵循传统医学之道。尽管你的观点颇具创新性,但这些理论需要更多的研究与验证。同时,我们也要考虑到患者及其家属的感受,毕竟这样的治疗风险极高,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师徒俩决定暂时将这个话题搁置一旁,刚好大丫和妹妹们端着丰盛的晚餐从厨房出来打破了师徒俩各自的思绪。 第88章 萧景川身受重伤 “宴哥儿快去洗手开饭了。”大丫把手里的骨头汤放下又赶紧的去厨房拿碗筷。 三丫、四丫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过张彦驰,两人胆怯的把手里的炒菜放下跟着大丫的步伐又进了厨房。 “大姐,今儿怎么这么多好吃的。大郎哥他们呢?”白夜宴一边洗手一边问大丫。 “还在给你捉蚂蚱呢!上次跑操的时候你不是说田里的蚂蚱挺多的,是什么蛋白质,油炸可香了,这不忙好了农活之后就抓蚂蚱去了,二郎哥说了不用的等他们的。我还给他们留了饭菜。”大丫把最后的蒸米饭端出来帮白夜宴解了惑。 “一群吃货……”白夜宴把手在衣服上擦干净还不忘吐槽一句。 “四哥哥,吃货是什么?六丫可以吃吗?”六丫扎着羊角辫,最近被大丫养得有了肉色,整个人都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可爱极了,白夜宴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手感真不错。 “吃货就是贪吃,爱吃的意思这可不能吃,等过几天四哥忙好了给六丫抓一只兔子烤来吃好不好。” “哦……!那六丫也是吃货,六丫也爱吃。”六丫歪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白夜宴,清澈的眼睛都是天真无邪,白夜宴笑着摸了摸她的羊角辫不说话。 “哈哈哈,六丫过来张伯伯这坐。”张大夫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女娃子,和宴哥儿一样的机灵。 六丫走过去站在张彦驰的旁边坐下,张彦驰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碗里示意她吃,六丫噘着嘴嘟嘟囔囔:“纯肉肉没有带骨头的肉肉好吃”不过还是熟练的拿起筷子把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哈哈哈……”大家都被六丫这可爱的小样逗笑了,就连三丫、四丫都不再那么害怕张大夫了。 本来没有交集的一群人,如今却过成了一家人的模样,张彦驰的存在让几个小丫头彻底的感受到了缺失的父爱。她们每天跟在张彦驰身边,不是上山抓鸟就是下河摸鱼,好不快活。 月上柳梢头,大郎二郎和赤焰、霜狼手里拿着不少的蚂蚱往家赶。 白夜宴和自家师父站在院外,看着天上的星宿。 “宴哥儿,太子失踪了,凶吉难辨。” 白夜宴听到自家师父这话,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得捏紧了又松开,萧景川是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对他帮助最大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想萧景川出事。 “宴哥儿,你打算如何?为师知道你们虽然交集不多,但也是患难兄弟不然你也不会收下他送来的人又赠药与他。”张彦驰看着神色毫无波澜的白夜宴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白夜宴抬头看天叹了口气,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越发清冷:“师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彦驰叹了口气:“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说完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转身回房去了。 白夜宴依旧仰头看着天空,思绪却早已飘远。 而被人刺杀又失踪的萧景川,此时此刻正躺在司州城外深山中奄奄一息。原来,自北地离开后,萧景川便一直处于逃亡之中。尽管身边有众多护卫和隐藏在暗处的死士保护,但仍难以抵挡一波又一波的追杀。 此次事件的起因是太子原本不愿连夜赶路,但由于中州发生重大变故,导致他不得不改变计划。皇帝沉迷于追求长生不死之道,皇子们互相争斗,朝中局势异常紧张。与此同时,南方水患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而朝廷却无力拿出足够的银子来赈济灾民,整个朝野陷入一片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萧景川的外祖——当朝太傅为了劝谏皇帝,不惜以死明志。而皇后则因为失去父亲而悲伤过度,缠绵病榻。萧景川对皇后极为敬重,听闻此讯心急如焚,于是日夜兼程赶往中州。然而,正是这个决定让他落入了敌人的陷阱。 “殿下!”卫一扶着大腿受了一箭的太子,满脸都是担忧和焦急,“您还好吗?” 尽管自己腹部也受了伤,但此刻的他,心里更多的还是对太子伤势的忧虑。 萧景川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挂着一丝苦笑:“我……我还撑得住,死不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虚弱,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尽快把箭拔出来。”他咬着牙说道。 “是,属下明白。”卫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他强忍着伤痛,支撑起身体,带着太子寻找安全之地。 “对了,那些安排逃走的人怎么样了?他们脱身了没有?”萧景川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道。 “四号、五号、八号已经成功逃脱,但是十号不知是否已回到北地。”卫一如实地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萧景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怒视着卫一,斥责道:“胡闹!谁让你们自作主张派十号去北地的?现在正值虎口关多事之秋,虎威将军绝不能离开虎口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卫一顿时慌了神,连忙扶住萧景川,自责不已:“属下方寸大乱,请殿下恕罪!” “罢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到中州,这天下要乱了。”萧景川说完两眼一闭便昏迷了过去,卫一急得不行,他连忙在身上找金疮药,抹了半天也只摸到了白夜宴那日在县城外给他的小瓷瓶。 小瓷瓶……卫一一拍脑子,他突然想起白夜宴当时还交给了萧景川一个小竹筒和一些药粉,并告诉他们这些东西能救命。 \"殿下,冒犯了!\" 卫一低声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萧景川的怀中摸索着。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那只小竹筒和药粉。 卫一首先将竹筒中的灵泉水喂进了萧景川的口中,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折断箭羽,咬紧牙关稳稳握住箭头,向前用力一拉,箭身瞬间穿过大腿的伤口被拔出。萧景川虽然仍处于昏迷状态,但闷哼了一声后脸色似乎有了些好转。 卫一急忙把药粉洒在了伤口上,然而血却依然不断流淌,而且颜色呈现出诡异的黑色。箭上有毒!卫一心中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瓷瓶,于是狠下心来倒出了一颗保险子,喂给了萧景川。随后,他再次用灵泉水为萧景川清洗伤口。吃下保险子后,萧景川的伤口不再大量出血,情况有所改善。也许是因为灵泉水发挥了作用,流出的血液由黑红色逐渐变为鲜红色。 看到这一幕,卫一瞪大了眼睛:\"小公子的药实在太神奇了!\" 他惊叹不已,对白夜宴越发的尊重,他连忙撕下衣摆给萧景川包扎好,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嚼碎敷在自己的刀伤处,领了的等着萧景川醒来。 第89章 身中剧毒,时日不多 半夜时分,萧景川依旧高热不退,额头滚烫得吓人。夜晚的深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卫一实在不敢将萧景川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于是,他再次给太子喂下了仅剩的灵泉水后,便默默地守在一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天光大亮。卫一惊喜地发现,萧景川不再发烧,然而,他却仍处于昏迷状态。卫一心急如焚,他小心翼翼地将萧景川背起来,艰难地向山外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咬紧牙关,始终没有放弃。 走到山下时,卫一找来了两套打满补丁的衣裳,分别给自己和萧景川换上。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引人注目,可以安全地前往司州城。 与此同时,萧景川仿佛陷入了一场漫长而深沉的梦境之中。在梦中,他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光。那时,为了赢得父皇的认可和母后的赞扬,他一直都刻苦耐劳,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其他孩子在父母怀中撒娇时,他却在努力学习;当别人调皮捣蛋时,他则在苦练武艺。每一天,他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只为了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最终,他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父皇的认可,成为了一国的储君,也收获了母后的赞扬…… 卫一扶着萧景川坐在牛车上,牛车晃晃悠悠地向司州城驶去。萧景川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目紧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卫一焦急地看着他,不时用衣袖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终于到达司州城门,守城的士兵拦住了牛车。卫一下车,对士兵说明了情况,并递上了一些零碎的银子。士兵们盘问了一番后,收下了银子,放行了牛车。 赶牛的大爷将他们送到一家客栈门口,便赶着牛车离去。卫一小心翼翼地将萧景川从牛车上搀扶下来,走进客栈。 进入房间后,卫一见萧景川依旧昏迷不醒,心中愈发担忧。他知道不能再拖延时间,于是匆匆出门寻找郎中。 不多时,卫一带回一名老郎中。老郎中仔细地为萧景川把了脉,然后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势。当看到萧景川腿上的伤口时,老郎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大夫,我大哥怎么样?”卫一看到大夫紧皱的眉头,心中不由得更加忐忑不安。 “这腿……是被利箭所伤吧?而且还中了毒。虽说处理还算及时,但体内残留的余毒已蔓延至全身,最多不消半年,这位小哥恐怕……”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大夫您救救我大哥,他不能有事不然……求您救救他。”卫一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慌乱,卫一深知自己的主子身份尊贵,乃是一国之储君。一旦储君出事,国本必将不稳,届时天下必定大乱。他不敢想象这样的后果,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眼前这位大夫身上,祈求他能妙手回春,挽救自家主子的性命。 然而,老大夫却面露难色,摇头叹息道:“老夫行医多年,虽也算有些经验,但对于你家大哥所中之毒,却是毫无头绪。此毒甚是奇特,非一般毒药可比。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若想解毒,恐怕还需另寻高人相助。” 卫一闻言,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高人,除了虎威将军的弟弟张彦驰这位毒医圣手,谁还能称作是高人…… 老大夫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据老夫所知,当今世上,唯有一人或许能解此毒,便是那毒医圣手张彦驰。此人医术高超,尤其擅长解毒。若是能请得动他出手,或可一试。” 卫一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但很快又陷入了绝望之中,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们该去哪里找他啊!” 老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这张彦驰行踪飘忽不定,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尤其是近几年完全没有他的行踪!哎……”说罢叹口气,便收拾起药箱,准备离去。 卫一满脸悲伤地送完大夫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此时,萧景川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刚才已经将大夫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半年……呵呵,他的那些兄弟们竟然如此舍得下血本。不过,即便他最终死去,他也一定会拉着他们一同坠入地狱。萧景川的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 “卫一。” 卫一听到萧景川虚弱的呼唤声,立刻欣喜若狂地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他坐了起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您感觉如何?” “我们如今身在何处?”萧景川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大腿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殿下!您还好吗?我这就去找回刚才那位大夫。”卫一急切地说道,转身就要冲出门外。 “不必了,我并无大碍,告诉我目前的状况即可。”萧景川强忍住咳嗽的欲望,目光坚定地看向卫一,仔细地询问道。 “我们现在身处司州,而那些逃出去的人目前尚未有任何消息传来。殿下,您还是先将身体养好再继续赶路吧。从这里回到中州也不过只需几日的时间而已,还望殿下能够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啊!” 卫一急忙单膝跪地,言辞恳切地恳请萧景川留在司州养伤。 “暂且休整三日,你立刻去与司州暗桩的人取得联系,本宫有要事需要安排他们去做。此外,通过飞鸽传书告知虎威将军,要他务必坚守住虎口关。至于母后那边,暂且不要提及本宫受伤一事,你快去着手处理吧。”萧景川摆了摆手,示意卫一退下。 “遵命,殿下。属下马上就去处理这些事情,请您先安心休息。这是小公子之前给的保险子,您在受伤时服用过一粒,这里还有一粒备用。那药粉已经用完了,药水也所剩无几。还望殿下恕罪。”卫一小心翼翼地把怀中的瓷瓶和腰间的竹筒双手呈上,眼中满是愧疚之意。 “嗯,本宫知晓,你且下去吧。”萧景川伸出修长的手接过卫一手里的东西靠在床沿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他的面容苍白如纸,但神情却显得异常平静。 卫一微微颔首,转身退下。房间里只剩下萧景川一个人,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等待卫一离去后,萧景川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东西上,思绪渐渐飘远。 宴哥儿,你又救了我一命,可惜太子哥哥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他默默地想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和无奈。 第90章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萧景川回忆起与宴哥儿的两次见面场景,不禁感慨万千。尽管他们年纪相差甚远,但却有着相似的性格特点。不知不觉间,萧景川已经将白夜宴视为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他们分隔两地,也许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想到这里,萧景川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之情。 正当他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咳嗽感从喉咙突然传来,打断了他飘忽不定的思绪。萧景川艰难地止住想要剧烈咳嗽的感觉,轻轻抿了一口竹筒里药水。顿时,他感觉到胸腔内的灼热感和喉咙处的刺痒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清凉感。他惊讶地望着手中的竹筒,里面的药水看起来无色无味,与普通的清水并无二致。然而,它竟然拥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令他感到十分意外。 萧景川小心翼翼地将竹筒盖好,并紧紧地塞进怀中。这些珍贵的药水必须要节省使用,这样才能确保他能够坚持半年之久。等到那时,他将会给宴哥儿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这个天下既然他无法得到,那么绝对不能便宜了他那些兄弟! 而在白家村的白夜宴这会正忙着训练,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张彦驰则静静地站在院外,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十几人的队伍。这些都是村里的年轻小伙子们,他们充满朝气和活力。自从第一次成功完成跑操后,白夜宴经过仔细观察了两天,最终决定带领那几个年龄稍大一些、约十一二岁的孩子们一同参与训练。 此刻,张彦驰毫不保留地把他自幼便开始研习的那套军营训练之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这群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白夜宴对此自然没有任何异议,毕竟相较于他这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而言,源自正统军营的训练方式显然要更为出色和专业得多。而且,许多时候,这对师徒甚至会一同深入探讨应该如何进一步加大训练的强度与难度,更多时候,白夜宴这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提出的方法更加能得到自家师父的认可,更好地激发这些年轻小伙子们的潜力和斗志。 张彦驰满意地看着大家出拳的力度和速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转头看向站在梅花桩上独立站桩、稳如磐石的白夜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要试探一下自家小徒弟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梅花桩上,手成龙爪,迅速地抓向白夜宴站立的单脚。 白夜宴耳聪目明,反应极其迅速,几乎在张彦驰出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危险。他立刻做出反应,与张彦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快准狠,让人眼花缭乱。白夜宴的动作如同闪电般迅猛,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和杀意;而张彦驰的身影则如同疾风一般迅速,让人难以捉摸。他们的战斗犹如两道闪电在空中交错,令人叹为观止。 正在打拳的几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师徒俩你来我往的身影。他们的目光随着两人的动作移动,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移开。只见师徒俩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他们的打斗如此激烈,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你们说他俩谁更胜一筹?”青山捅了捅旁边一脸“我家公子天下第一”的赤焰,小声问道。 “我赌公子胜。”赤焰白了青山一眼,坚定地说道。他对自己的公子有着绝对的信心,相信白夜宴一定能够战胜张彦驰。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过白夜宴那恐怖的实力。 能够凭借自身之力去挑战狼群的公子,其勇猛程度和强大实力绝对是举世无双、所向披靡的存在! “我觉得张大夫也不差,定能胜宴哥儿”青山撇撇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宴哥儿的身手的确要比张大夫厉害许多。 听到这话,霜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拍着青山的肩膀说道:“你觉得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会相信吗?”说完,霜狼转头看向那个小小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崇拜,什么时候他才能公子这般厉害的身手 青山被霜狼的话说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过,当他顺着霜狼的目光看去时,也不禁对白夜宴产敬佩不已。 只见白夜宴的动作干净利落,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张大夫的攻击越来越吃力,心中对自己的小徒弟感到十分惊讶。他惊叹于白夜宴那敏锐的五感和灵活柔软的身姿,心中暗暗佩服。突然,他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只见他手中突然甩出几根银针,直直地朝着白夜宴飞去。 然而,白夜宴可不好惹。他灵活地运用轻功,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般迅速抄水而过,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张大夫的暗箭。就在这时,白夜宴手中的痒痒粉也开始发挥作用。随着他身形的移动,痒痒粉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径直朝着张彦驰席卷而去。 尽管张彦驰的动作已经非常敏捷,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尽管尽力躲避,但仍有部分痒痒粉沾到了他的身上。这些痒痒粉一旦接触到皮肤,就会引发一种难以忍受的瘙痒感,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抓挠。 “徒儿,你怎么练功还随身带着毒药。”张彦驰摸出怀里的解毒丸直接服用了颗,但身上的痒意一时半会儿也没那么快解。 白夜宴丢了一个竹筒给张彦驰,张彦驰也不犹豫直接把里面的药水喝了,很快身上瘙痒难耐的感觉消失了,他一脸惊奇的看着手里的小竹筒,咂吧着嘴意犹未尽。 “师父,您说过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徒儿这是谨遵教诲,而且是师父先暗算徒儿徒儿才反击的。”白夜宴无辜的看着张彦驰涨红的脸,说出的话差点没把他气吐血。 第91章 一日不练十日空 “为师是这样教你,可没让你对为师这样出手!还有,这痒痒粉为什么我的解毒丸没效果?”张彦驰简直要被气炸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宴哥,心里又气又无奈。毕竟,宴哥可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弟子啊,怎么能这么调皮捣蛋呢?但没办法,谁叫他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呢! 而此时,青山一群人则捂着嘴偷笑不已。他们看着张彦驰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惹到宴哥这个小魔头,不然被他洒点痒痒粉,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啊!想到这里,众人决定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免得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小祖宗。 “师父这是进阶版的痒痒粉,天下只有我能解,师父可是我是按照你给的《百毒奇效方》里面的方子制作的不过我加了一味药而已,师父你别问,问就是不知道。”白夜宴可不背这锅,其实药材还是那一些,不过空间种出来的药材是外界能比的吗!当然不能告诉他师父,这段时间他利用时间差在空间苦读医书和做实验看来很成功,空间还有好几种他胡乱配置而且没有解药的毒,下次可以找人试药。 “老祖宗果然没说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还有今日练枪一个时辰,不到时候不准下梅花桩,霜狼,把红缨枪拿给他。”张彦驰跳下梅花桩心里却想:“这个小混蛋,肯定是背着我偷偷研究毒药,还不告诉我配方,看我怎么收拾他。” 白夜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彦驰,心里却在偷笑:“嘿嘿,师父你就等着被我整蛊吧。”从这日开始师徒俩开始了各种相互投毒的比拼…… 张彦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小混蛋真是越来越调皮了,不过也挺有趣的。”然后他看向一旁偷笑的几个人,瞪了他们一眼,说:“你们笑什么?都给我好好练功去!”““师父……”白夜宴还想撒娇求饶,他今天本来还打算去折腾打谷机呢,这一百下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你想练 2个时辰?”张彦驰看都不看白夜宴一眼,大有你再啰嗦一句就给你加量的意思。 “还有你们也是,一个时辰的练剑不准偷懒……”张彦驰又看向其他人说道。 “嗷……”众人哀嚎起来,看吧看吧,小的不好惹,老的也惹不起,他们太难了!不过看着站在梅花桩上挥舞着红缨枪的白夜宴,几个人又觉得自己手里的剑可比那红缨枪要轻松多了。 “怎么,你们想上来陪我练练?”白夜宴一个回马枪指着众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不不不”众人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然后非常自觉地练起了张彦驰教给他们的剑法。几个人立刻收起笑容,开始认真练剑。 张彦驰转头对白夜宴说:“好了,记住,要认真练习,不要偷懒,练武贵在持之以恒,一日不练十日空,记住了没有!” 白夜宴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地练起枪法来。 张彦驰则在一旁监督着,时不时地指点一下白夜宴的动作。 在张彦驰的指导下,白夜宴的枪法逐渐变得熟练起来,招式之间也越发连贯自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夜宴的汗水渐渐湿透了衣衫,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一个时辰过去了,白夜宴终于完成了今天的练枪任务。 他放下长枪,累得气喘吁吁,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张彦驰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白夜宴说:“不错,有进步。以后每天都要这样认真练习,知道吗?” 白夜宴乖巧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师父。” 大丫则坐在院子里和几个妹妹一起做着衣裳,听着院外传来的阵阵刀枪声,脸上露出了安定的笑容。 而另一边,老木匠和儿子忙完手里的齿轮已经是未时了,老木匠招呼着木林把零件收拾好后,父子俩便挑上零件朝田里走去。 到了田间,老木匠放下担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高悬的烈日,忍不住感叹道:“这天儿可真热啊!”他又转头问正在劳作的妇人:“二河娘,宴哥儿呢?怎么这群孩子都不在田里干活呀?” 二河娘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来,把刚割好的稻子放置好,然后好奇地看向老木匠挑来的东西,回答说:“还在张大夫那儿呢!听说是今天要加练,这个时辰应该快结束了吧。不过宴哥儿说了,整个秋收期间他们都会帮忙的。木大叔,您这背的都是些什么啊?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去去去,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宴哥儿让老汉做的,老汉我可和木林忙碌可一个晚上的成果,等宴哥儿来了组装好,保准能惊掉你们的下巴”老木匠一脸兴有荣焉的样子对着二河的娘显摆。 二河的娘被老木匠说得好奇心大发,连忙追问:“木匠叔,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快给我们讲讲嘛!” 老木匠得意地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嘿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大河也凑了过来,一边打着谷子,一边笑着说:“木爷爷,您展开说说呗,您这样不清不楚的没说明白让人心痒痒。” 老木匠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透露一点消息:“好吧,那我就稍微跟你们透露一点。这个东西可是很特别的,它可以让你们轻松地完成秋收!” 大河听了,眼睛一亮,更加好奇地问:“真的吗?那到底是什么?” 老木匠哈哈一笑,卖关子地说:“别急,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大河的儿子牛娃眨了眨大眼睛,突然灵机一动,说:“爹,我去找小四叔过来不就知道这是啥玩意了吗?” 大河点了点头,笑着说:“行,那你快去快回。” 牛娃兴奋地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山脚跑跑去。一路上,他满心欢喜地想着那个神秘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这臭小子。”大河笑骂着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牛娃。 “大河,你这儿子凑热闹的性子是不是随了你媳妇儿啊!哈哈哈哈”同在一起打谷的族人笑着说道。 “栓娃子你懂什么,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牛娃可比大河嫂子厉害多了。” “哈哈哈……” 田野里忙碌的人都好奇老木匠帮白夜宴做了啥工具,但大家一边讨论一边干活,还不忘打趣一下大河,大河埋头苦干,一点都不理会他们的打趣,他媳妇儿虽然爱凑热闹,但人好得没话说,这群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第92章 少年英雄梦 牛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但他顾不得擦汗,目光直直地望向坡上。只见白夜宴身姿挺拔,手持红缨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白夜宴将红缨枪挥舞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白夜宴的动作矫健有力,仿佛一只猎豹在草原上奔腾,又似一条蛟龙在大海中游弋。他手中的红缨枪如同活物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时而刺出,时而横扫,时而挑飞,招式变化多端,令人眼花缭乱。 牛娃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鸭蛋。他心中暗自惊叹:为何自己这位小四叔如此帅气?他就像戏文中描述的大将军一样,手握红缨枪,英勇无畏地冲向敌人。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人心生敬畏之情。牛娃心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小四叔这样威武霸气该有多好啊! 白夜宴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谁呢,转头一看,原来是二河的小侄子正站在坡下喘着粗气。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意地收了招式,然后看着其他人汗流浃背却依然在奋力挥剑的模样。白夜宴纵身一跳,稳稳地落在地上,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 “小……小四叔。”牛娃其实心里有些惧怕白夜宴,所以声音很小,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白夜宴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而一旁的二河看到牛娃来了,也同样没有吭声,依旧认真地练着剑。 “小四叔,木太爷爷在田里找你!”牛娃涨红了脸,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大声对着白夜宴吼了出来。 “哈哈哈,牛娃你咋这么怂啊?你小四叔又不会吃人。”青山在旁边看起了热闹,忍不住调侃起了牛娃来。 这时候,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用剑尖指向青山,表示抗议。 “额……那个,哥几个,别这么严肃嘛,刚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啦!”青山一脸尴尬地讪笑着解释道。他一边挠着头,一边露出讨好的笑容,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白夜宴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收起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可不喜欢看到这样不认真的态度。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那抱歉,我的团队里可容不下你这种人。”他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和警告。 青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真的惹恼了白夜宴,他立刻端正了态度并表示以后一定会改正。 白夜宴这才缓和了脸色,他拍了拍手,对大家说:“继续训练吧。”随后他看向牛娃,“走吧,牛娃你是不是很好奇那是什么?。”白夜宴一边和牛娃闲聊,一边朝着田地的方向走去。 还在练剑的众人目光追随着逐渐走远的两人背影,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宴哥儿(公子)这次又捣鼓出了什么样的新奇玩意儿呢?那神秘的未知之物仿佛有着无穷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想去就去吧,收工后记得回来补上。”就在这时,一直坐在院子里的张大夫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只见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专注于手中的书本,而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已洞悉了这些年轻人内心的想法。 话音刚落,院外的众人立刻发出一阵欢呼声。他们兴奋地将手中的剑放回剑鞘,然后迅速拿起放进新盖好的房子,如同一群欢快的小鸟般,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整个院子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张大夫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继续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张大夫您不去看看吗?”大丫她们其实也想去看。 “嗯,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这臭小子又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张大夫合上书,招呼着大丫她们一起去看看。 白夜宴心情很好的牵着牛娃往田间走,牛娃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夜宴,心里对白夜宴的那点惧怕早就被那一颗水果糖给甜没了踪影。 “牛娃,你看着我干嘛?要看路,不然摔跤的!”白夜宴捏了捏小家伙黑黝黝的瘦手,手感太差了还没有自家六妹的小肉手好捏。 “小四叔,我长大了能和你一起练武吗?变得像你一样的厉害。”牛娃满脑子都是自己学会了功夫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样子,不由得咯咯憨笑起来。 “行啊,不过你得好好长大才行,至少要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学武。而且学武可是很辛苦的哦,你不怕吃苦吗?”白夜宴笑着问道。 “不怕,小四叔那么厉害都不怕苦,我也不怕!”牛娃拍着胸脯说道。 “哈哈,好,等你再长大一些,小四叔就教你练武。”白夜宴摸了摸牛娃的头,笑着说道。 “小四叔,你说以后我要是成了大侠,会不会有很多人崇拜我呀?”牛娃天真地问道。 “当然会啦,到时候你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呢。”白夜宴笑着回答道。 “嘿嘿,那太好了,我一定要成为最厉害的大侠!”牛娃高兴的一蹦一跳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白夜宴看着牛娃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每个小朋友小时候都有一个武侠梦, 有梦是好事,有梦就有追求。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田边。白夜宴看到地里忙碌的众人,心情更好了。他带着牛娃走向老木匠。 木林看到白夜宴眼睛一亮,“宴哥儿,东西都带过来了就等你了。” “谢谢木爷爷和木大伯,”白夜宴看了看打谷机的零件,脑袋里飞快的闪过自己看到的组装过程,那一个个零部件在脑海中迅速拆解又重组,仿佛已经过了无数遍一样。 白夜宴拿起工具,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步骤组装打谷机。他的手虽然不大,但却十分灵活,每一次动作都显得有些生疏,却又充满了自信。老木匠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惊叹,不住的给白夜宴竖起大拇指。 终于,白夜宴将最长方形的敞木桶、踏板、齿轮、轴承和滚心等组合好了。他轻轻踩下踏板,齿轮带动滚心飞速旋转,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一个简易版的打谷机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小四叔你好厉害,你比木太爷爷还厉害。”牛娃惊奇地拍着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宴哥儿,这是什么?有啥用啊?”二河娘忍不住问道,她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心中充满了好奇。 第93章 你的徒弟,我们村的骄傲 “赤焰,拿一把稻过来试试。”白夜宴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台全木质的打谷机上,这台由他亲手组装起来的机器,虽然外表略显粗糙,线条不够流畅,但在他心中,它却是无价之宝。 “宴哥儿给你。”吴大伯的声音憨厚而温暖,他笑着递过一把沉甸甸的稻谷,眼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谢谢吴大伯。”白夜宴双手接过稻谷,右脚轻轻一踏,踏板随之下沉,齿轮咬合发出清脆的声响,滚桶在动力驱使下飞速旋转起来。他将稻谷轻轻伸向飞快旋转的滚桶,只听“咯吱咯吱呲呲呲”几声轻响,金黄的谷粒便如雨滴般纷纷扬扬地落下,与稻杆彻底分离。 “天哪,这东西居然这么厉害!”围观村民们惊呼连连,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宴哥儿太聪明了,真是个天才!” “这下好了,秋收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喜悦与感激。白夜宴的出现,仿佛为这个小村庄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光明。 赤焰与霜狼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敬仰。他们的主子,不仅武艺超群,更是智慧过人,这打谷机便是最好的证明。在他们心中,白夜宴早已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无人能及。 白夜宴连试了几次,发现除了踩起来费力,惯性差了一点,需要人一直踩但脱粒的速度可比稻床快了一倍的速度,只要两人不间断的踩,其余的人递稻谷的速度跟上,白家村全部地里的稻谷一个礼拜就能完成,他记得平日秋收都要十几日,加上翻土,下种,地少的也要个把月才能做完,向地多的还要更久一些。 张大夫带着一群女娃赶到的时候就看着一个木质的时候大家伙在两人踩踏下飞快旋转,其余的十几个劳动力在弯着腰快速的割稻谷,女人们抱着稻谷递给踩着脚踏的两个男子,只需要把稻谷伸进去不消几下就变成了光秃秃的稻杆。 张大夫,您可算来了!快来瞧瞧宴哥儿的巧思,真是解了咱们白家村爷们的大围。”老木匠悠然自得地坐在田埂上,旱烟斗里升腾起袅袅烟雾,一见张彦驰,便热情地招呼起来,言辞间满是对白夜宴的赞赏。 “木大叔,你说这是宴哥儿捣鼓出来的?”张彦驰也随意的坐在田坎上,看着在田里抓蚂蚱的白夜宴。 “嘿,你咋滴不信老汉说的,这是宴哥儿让老汉我做的零件,刚才他亲自组装的。喏,看到没,就是那个抓蚂蚱的小萝卜头,你的徒弟,我们村的骄傲。”老木匠不服气的猛吸了两口旱烟,用烟袋指了指白夜宴的身影。 “你可是教了个好徒弟,老张啊,宴哥儿有天分,要不让他把我这吃饭的手艺也学了去得了,俗话说技不压身嘛!”老木匠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眼神火热的看着张彦驰。 “你这手艺木林三兄弟学就行了,宴哥儿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木大叔能劳烦你给我讲讲这器械是怎么做的吗?”张彦驰心中暗自惊异,他从未见白夜宴涉猎过此类知识,这孩子究竟是如何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机关的?若此物能广为流传,天下的秋收岂不将更为迅速? 老木匠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制作过程,还不忘在田间用木棍勾勒草图。随后,他又将白夜宴组装的过程娓娓道来,张彦驰听得愈发心惊,尤其是那关键的齿轮设计,简直是整机的灵魂所在。他由衷地赞叹老木匠的手艺,这一老一小,真是敢想敢干,无所畏惧。 “怎样,没想到吧,宴哥儿还说每一个物品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就像这些木材,只要合理利用可以做成桌椅板凳,也可以做利国利民的武器,哥儿还说能做出风车,只需轻轻一摇,风车旋转间,饱满的谷粒便能与空壳杂草巧妙分离,真可谓奇思妙想!”老张不禁感慨万分,喃喃自语:“这孩子的脑袋瓜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智慧海洋?若他是我那亲孙子,该有多好啊!”说罢,他又一次沉浸于旱烟的袅袅烟雾之中。 张彦驰的目光追随着在田野间嬉戏捕捉蚂蚱的白夜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渴望将这位天赋异禀的徒弟送往边关,投入自家兄长虎威将军的麾下培养。让白夜宴继续留在白家村,无疑是对他才华的巨大浪费。更何况,张彦驰心中亦燃起了驰骋边疆、助兄长一臂之力的壮志豪情。毕竟,只有边关稳固,才能确保身后这片土地的百姓们安享太平,乐享安康。 大丫姐妹几人也跟着帮忙递稻谷,以前她们也做,但做得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她们乐在其中,这个大家伙是宴哥儿造出来的。宴哥儿是他们的骄傲。 在那片被夕阳染得金黄的田野边,破旧的茅屋孤零零地立着,芸娘与二丫并肩站在院内,目光穿过敞开的大门,投向远处那片热火朝天的田野。那里人声鼎沸,似乎每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唯有她们母女,被遗忘在这孤寂的角落。 二丫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娘,您看大姐她们,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却将咱们像扔垃圾一样丢掉。您可是她们的娘亲啊,她们怎能如此狠心?要不,咱们去找宴哥儿说说,毕竟他是您的亲骨肉,也许……” 芸娘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住嘴,二丫!宴哥儿他再有不是,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怎能少插手娘家的事?还不快回去,把那乱糟糟的房间收拾干净。肖家的小子马上就要来了,你若是还这般不懂规矩,看我怎么收拾你!” 提到肖家小子,二丫的脸上竟闪过一丝羞涩与期待。前几日,母女俩进城时,不慎与赌坊肖家的独子发生冲突,没想到那肖家小子竟对二丫产生了兴趣,提出要娶她为妻。芸娘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女儿的婚事担忧,又对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感到无奈。这二丫,整日里只想着攀高枝,却全然不顾自家几斤几两,那些个高门大户怎么会娶一些乡下农女,真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茅屋内传来二丫收拾东西的声响,伴随着偶尔的抱怨,而芸娘则独自站在门口,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这未来的路,究竟该何去何从。 第94章 油炸蚂蚱配极品女儿红 白夜宴静静地站在田间,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稻浪,定格在远处那座孤零零的破茅屋上。茅屋前,一个身影静静地站立着,那是芸娘,她单薄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 白夜宴想到牛娃说他看到芸娘和二丫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还带了不少的东西,白夜宴不由得皱眉,虽然和芸娘断绝了关系,但她是这具身体的亲娘,真要有了什么麻烦,他也不能置之不理,看来过几日他得去县城看看才安心。 “公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您要是担心老夫人,我可以先去帮她们。”赤焰和霜狼的声音打断了白夜宴的思绪。他们两人并肩站在白夜宴身后,目光同样投向村头的方向,眼中满是关切。赤焰身材魁梧,面容坚毅;霜狼则略显瘦削,但眼神锐利。两人现在都是白夜宴的得力助手,更是他视为兄弟般的存在。 白夜宴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拍了拍腰间的竹篓,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那是他下午在田间地头抓到的蚂蚱。这些蚂蚱个头肥大,颜色翠绿,看起来颇为诱人。他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今天小爷我要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美味。” 霜狼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公子,这玩意儿真的能吃吗?看起来绿绿的,会不会吃了拉肚子啊?”霜狼的话让赤焰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昨夜,他们两人一时好奇,用火烤了一些蚂蚱来吃,结果霜狼整整拉了一个晚上的肚子,最后还是白夜宴给了他一粒白色的药丸,才让他免于虚脱。 白夜宴闻言,哈哈一笑,仿佛对霜狼的担忧毫不在意。“放心,你公子我出手,怎么可能让你拉肚子呢?行了,别磨叽了,咱们看谁先回到家。”说完,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只留下原地对望的赤焰和霜狼。 赤焰见状,也飞快地跟了上去。他们的身体经过白夜宴潜移默化的改造,如今速度和身手都已今非昔比,即便是奔跑在乡间小路上,也如同在平地上飞驰一般。 三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家中,此时大丫正忙着在院子里摆饭。白夜宴一溜烟地跑进院子,将腰间的竹篓取下,毫不犹豫地丢进了水池里。他熟练地搓洗着竹篓里的蚂蚱。 “宴哥儿,你要做啥?”四丫好奇地蹲在水池边,看着白夜宴忙碌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白夜宴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四丫,“姐,我给你做好吃的,想不想吃?”说着,他提起竹篓,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还不忘回头逗弄一下四丫。 “啥好吃的?”四丫紧跟其后,眼中满是期待。六丫也凑热闹地跟了上来,踮着脚尖想要看清楚竹篓里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等会你就知道了。”白夜宴神秘一笑,将竹篓放在厨房的案板上。他麻利地拿起铁锅,将里面的水弄干,然后毫不犹豫地倒了三斤左右的植物油进锅里。这一举动让刚巧进来的大丫看得心惊胆战。 “宴哥儿,你这样太败家了!这油能吃半年呢,你这样一顿就给糟蹋了!”大丫心疼地唠叨着,果断的把陶罐抱走锁进橱柜里。 白夜宴看到大丫副心痛的模样却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大姐,你放心,今天这顿饭,绝对让你们大开眼界,大饱口福!不会浪费这一锅油的。”说着,他熟练地处理起蚂蚱来,准备开始他的蚂蚱盛宴。 厨房里,白夜宴忙碌的身影在油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他先将蚂蚱用盐水浸泡片刻,去除杂质和腥味;然后将蚂蚱沥干水分,裹上一层薄薄的淀粉;最后,待油温升至七成热时,将蚂蚱一一放入油锅中。瞬间,厨房里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香气,那是蚂蚱在热油中翻滚、炸至金黄所散发出的独特香味。 “四哥好香好香,六丫想吃。”六丫站在厨房门口不住的伸头在里面看,嘴角被这香味馋出了口水。 “好好好,你们先坐好,炸蚂蚱马上上桌。”白夜宴一边翻油锅里的蚂蚱一边回答六丫。 当一盘盘金黄酥脆的蚂蚱端上桌时,一桌子的人都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表情。张彦驰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只蚂蚱,放入口中轻咬一口“咔嚓”一声脆响,油炸之后的蚂蚱散发出特别的香味。这一刻,张彦驰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满足。原来,这看似不起眼的蚂蚱,油炸之后居然这么美味就像吃螃蟹一样。 “宴哥儿,把为师的酒拿来,这油炸的蚂蚱不喝酒就太浪费了。”张彦驰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只炸得金黄酥脆的蚂蚱,放入嘴里,“嘎吱”一声咬下,满口留香。 白夜宴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六丫那粉扑扑、肉嘟嘟的小脸,惹得小丫头不满地皱了皱眉,然后转身去侧卧取酒。 实际上,白夜宴并没有真的去侧卧找酒,而是悄悄进入自己的随身空间,拿出了一坛珍藏已久的二十年陈酿女儿红。 当他抱着酒坛子回到院子时,张彦驰看到那坛酒,眼睛都快放光了,急忙伸手接过酒坛,迫不及待地打开密封的外壳。 随着酒盖被揭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让人闻之心醉神迷。张彦驰深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地说道:“好酒!真是好酒啊!” 此时,院里的众人也纷纷闻到了这股诱人的香气,一个个忍不住流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乖徒儿,你哪来的这么好的酒?这得有二十年的陈酿了吧!真是太香了!老夫这辈子除了喜欢医术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喝酒啦。”张彦驰用鼻子使劲在空中嗅了嗅,然后准确地判断出了这酒的年份。 白夜宴笑了笑,接过酒坛子亲自给张彦驰倒了一杯,并调皮地对着他眨了眨眼说:“师父,好酒不问出处嘛,不然我下次再找到好酒都不敢拿出来给您喝了呢。” 张大夫看着白瓷杯里那琥珀色的美酒,忍不住轻轻抿了一口。顿时,一股醇厚而丰满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入口柔和顺滑,没有丝毫强烈的刺激性。当酒液在口中散开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浓郁的甜味和酸味相互交织,彼此平衡。最后,当酒液被咽下之后,口中仍然留有淡淡的酒香和甜味,余味悠长,令人陶醉其中。 第95章 下次再给你们喝酒我就是狗 张大夫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对白夜宴说:“好小子,竟然跟师父还有秘密了……哈哈哈哈,好吧,师父就不过问了。但是你可一定要记住哦,如果以后再找到这样的好酒,一定要留给为师尝尝呀。”说完,他又举起酒杯,细细品味着那美妙的滋味。 “好酒,真是好酒。”张彦驰端起酒杯,忍不住的一饮而尽。他咂巴着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似乎还在回味那醇厚的酒香。 白夜宴赶忙拿起酒坛,又给张彦驰满上一杯,同时也给大郎、二郎和赤焰他们每人倒上一杯。 “大朗哥、大姐,你们也喝一点吧,这酒度数不高,少饮一些对身体好。”白夜宴微笑着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几人都倒了两口的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五丫和六丫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众人手中的酒杯,心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为什么大家都有酒喝,而她们却没有呢? 白夜宴注意到了两个妹妹的目光,他放下酒壶,拿起筷子,给五丫和六丫一人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野猪肉。然后,他笑着对白夜宴说:“你俩别着急,等你们像大姐和四丫姐这么大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尝一点。” 听到这话,五丫和六丫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她们现在还小,不能喝酒也是应该的。不过,她们还是忍不住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其他人,想象着自己长大后能够品尝美酒的样子。 “四哥,我觉得油炸蚂蚱好吃,六丫不要喝酒,四哥抓蚂蚱炸给六丫吃。”六丫坐在桌子前,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糙米饭,一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白夜宴,嘴里还嘟囔着要吃炸蚂蚱。 听到六丫的话,白夜宴无奈地笑了笑:“好啊,等四哥有空的时候去抓些回来给你炸着吃。” 然而,一旁的张大夫却皱起眉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行!小贪吃,你四哥每天训练都很累了,还要给他增加负担去抓蚂蚱?而且这东西费油,吃一次就好了,下次让你大姐给你做好吃的。”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六丫的头顶,不容置疑地否决了她的提议。 张大夫心里十分心疼白夜宴这个徒弟,毕竟家里这么多人都靠他养活。他实在不忍心看着白夜宴再为了满足妹妹的要求而辛苦奔波。他暗自叹息,如果白夜宴知道他师父此时的想法,一定会笑着说:“您老真的想多了,我空间的物资就是养整个东辰国的人三年都不成问题。” “六丫,油炸的东西可不能吃太多,不然嘴巴里会长出好多泡泡来呢,那时候六丫就没法再吃其他好吃的啦,而且还得去喝张伯伯开的苦苦的药哦~不然过几日四哥给你抓兔子?”白夜宴看着六丫撅起的小嘴巴,知道她有些不开心,连忙转移话题。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到现在也没有抓到!”小丫立刻开启了对白夜宴的控诉模式,觉得他只会给自己画大饼却从不兑现承诺。 “额……”白夜宴一脸汗颜,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记忆力这么好,自己之前随口说过的话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看来如果明天不把兔子抓回来,这小丫头肯定会跟他急眼。于是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好好好,明天你一起床就能看到可爱的小兔子啦,四哥保证这次一定会实现诺言!” 听到这话,一大家子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也只有六丫才能让早熟的“行了,快吃吧,这油炸之物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张彦驰失笑的看着白夜宴一脸窘迫的样子,赶忙的替他解围。 有了大家长开口了,大家开始快速动筷,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众人,也纷纷跟着动了起来。 本来还不敢吃蚂蚱的霜狼见大郎二郎吃得嘎嘎香,也忍不住尝试着吃了一只。 那酥脆的口感和独特的香味让他眼前一亮,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种新奇的食物。 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还不停地夸赞:“好吃!真好吃!” 不一会儿功夫,一盘的蚂蚱都被三人争抢完了。 三人又眼巴巴的盯着张彦驰面前的那一盘蚂蚱,心中都有些馋意,但谁都不敢先动手伸筷子去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来,分一半给老夫,另一半留给你们。”张彦驰全心投入到喝酒之中,越喝越是起劲,整个人都显得醉态可掬。 待到众人酒足饭饱之时,张大夫已然将壶中的酒喝掉了一半。白夜宴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剩下的酒密封好。他目光转向自家大姐,只见她面色微红,带着几分醉意,脸颊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可爱。她的眼眸明亮如星,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风情。白夜宴不禁看呆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几个姐姐真的很漂亮 白夜宴连忙让三丫和四丫将大丫扶进房间休息。看着大丫进入房间后,白夜宴默默地开始收拾起石桌上的残局。 这时,一旁的赤焰突然开口说道:“公子,我……我来帮你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眼神呆滞,似乎有些紧张。他的脸色并没有太多变化,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宛如红柿子一般。而且,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舌头像是打了结似的。 “不用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白夜宴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然而,赤焰和霜狼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他们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白夜宴走向哪里时,他们便会紧跟其后,仿佛他的影子一般。 白夜宴轻叹一声,心中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应该让这两个人喝酒。现在可好,他们变得比牛皮糖还要黏人,而且似乎打算整晚都紧跟着他。想到这里,白夜宴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和后悔。他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再有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这两人喝酒,否则他就是一条狗。 “你收拾吧,我休息一下。”白夜宴无奈地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眼不见为静。 第96章 准备进山 赤焰和霜狼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将剩余的残局清理干净。整个过程中,他们充满了干劲,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 “公子已经完成了。”赤焰眼神火热的看着白夜宴,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么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白夜宴的拳头痒了又痒,算了自己的小弟,自己宠着吧。 “说吧!”白夜宴觉得今晚要是不答应这两个二货点什么,自己是别想清净了。 “能不能教教我们你的拳法。”赤焰眼睛一亮说完还比划了一圈,白夜宴一看,这不是太极?这二人什么时候偷看他打太极了?白夜宴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二人。 “公子,是我起夜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我们没有偷学的意思。”霜狼心思敏捷,感受到白夜宴眼里的怀疑,连忙解释,额头都是冷汗他就怕白夜宴误会了,他可记得公子最近搞了不少不知名的毒药,他不想试药……。 白夜宴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松,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他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想要学习我的拳法?” 赤焰和霜狼对视一眼,然后由赤焰开口道:“公子,您的拳法看起来虽然软绵绵的,但打出来的劲风非常厉害,而且很有气势,我们都很羡慕。如果能学会,肯定会对我们的实力有所提升。” 白夜宴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好吧,既然你们想学,那我可以教你们。但是,你们要记住,拳法不仅仅是功夫,更是一种心境。只有领悟其中的真谛,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威力。” 赤焰和霜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连连点头道:“多谢公子,我们一定会努力领悟的。” 白夜宴微微一笑,然后开始向他们传授太极拳法的要领和技巧。赤焰和霜狼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提出一些问题,白夜宴也耐心地解答着。 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三人却浑然不觉,沉浸在了拳法的世界之中,待白夜宴带着二人熟悉了之后又打了一圈,赤焰和霜狼二人直觉周身舒畅。 “好了时辰不早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你们可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尤其是霜狼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赤焰幸灾乐祸的看着霜狼,霜狼听了白夜宴的话,心里突的一跳,公子这样肯定又挖了什么坑给他跳,怎么办,他是跳还是不跳?好像由不得他选择,二人心思百转恭敬地向白夜宴行了个礼,然后便朝着旁边的新房走去准备休息了。 卯时一到,白夜宴准时来到院子里,只见院外两排队伍早已整齐地站立着,他们正在认真地进行站桩训练。大郎等人训练内容已经从最初简单的站桩升级到了难度更高的马步桩,不仅如此,每个人的手脚上还绑着沉甸甸的沙袋,以此增加训练强度。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就是后来加入的那几个小子,他们目前还不需要进行这种高强度的站桩训练。 白夜宴依旧如往常一样,跃上梅花桩。今天的梅花桩上却多了两个身影——赤焰和霜狼。他们三个迎着清晨的微风,稳稳地站立在梅花桩上,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就在这时,张彦驰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昨天晚上,他睡得格外香甜,可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踏实、最舒服的一次。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愉悦,于是决定给这群小子们增加一些训练量。 天刚刚蒙蒙亮,太阳便从东边缓缓地升起来,给大地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光明。大郎精神抖擞地带领着队伍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在他身后,跟随着许多村里的壮劳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热情与期待,以前他们劳作了一天,全身都很疲劳,自从跟着宴哥儿的小队跑操之后他们干活更有劲了,精神也更好了! 早晨的训练结束后,大家稍作休息,紧接着又投入到了田间的秋收的收尾工作中。这次白家村的秋收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迅速,仅仅用了十天的时间,田里的稻谷就被收割完毕,并装进了各家的大麻袋里,不用交赋税,这些省着吃粮食足够他们吃到明每秋收了,每一个村民都对白夜宴制作的打谷机赞不绝口,因为它大大提高了他们的秋收速度,现在别的村还在秋收他们村已经准备开始翻地种冬小麦 秋收之后,白夜宴他们的皮肤变得更加黝黑,身体却愈发强健。在劳动之余,他们还会进行一些阵法训练。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大家的身手变得更加敏捷矫健。相互之间的默契度更高。 这日早间训练结束,白夜宴走到张彦驰身边道:“师父,我打算带着赤焰和霜狼进山一趟,家里就麻烦您照看着几天?”白夜宴有些紧张,他怕张彦驰不同意。 张彦驰一脸疑惑地问:“怎么突然想进山了?是不是手头的银子不够用了?”他还以为白夜宴是因为银子短缺才打算进山打猎。 白夜宴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师父。是白虎已经好几久没有下山了,我有些担心,所以想去它的领地看看情况。您放心,以我的实力,一般的野兽根本奈何不了我。”白夜宴撒了个小谎,毕竟总不能告诉师父他要带着赤焰和霜狼去狼族的地盘吧。 白虎【拿我当借口,你礼貌吗?空间可比山里舒服!】 “这样啊,确实也是为师回来好几日了也不见你那白虎,切记不要招惹黑熊和狼看到就躲,你去几日?。”张彦驰深知白夜宴的秉性,这孩子表面看起来乖顺听话,但实际上内心非常倔强,若是一味地阻止他,只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让他更加坚定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与其如此,倒不如与他约定一个期限,让他明白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和后果。这样一来,白夜宴必然会遵守约定,而张彦驰也能够稍稍放下心来。 “谢谢师傅,家里您多费心,最多五日徒儿必归。”白夜宴感激地点点头,他想着不管师傅同不同意这狼窝他必去。眼下师父同意了,就没必要偷摸的去了而且大丫那边师父还能帮忙打掩护。 想到这里他开始简单的收拾行李,还用用布条把裤腿紧紧绑住,以防被山中的荆棘划伤还可以防止毒虫钻进裤腿,赤焰二人也跟着照做,信公子保平安! 在出发前,白夜宴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火折子、金疮药、解毒丸等都在。白夜宴把包袱递给赤焰保管。 张彦驰不放心三人进了屋子,递了两瓶毒药和一把剑递给白夜宴,“这是为师这次研制的噬心散和三步倒,带身上防身,另外这剑你拿着,这是我成人礼的时候我父亲送给我的,他陪伴了我父亲二十载,又陪了我十几载,你师父我无儿无女,现在为师将他赠与你,希望你能拿着这把剑披荆斩棘,不畏艰险,勇往直前!傻小子,收好”张彦驰不舍的将剑丢给白夜宴。 第97章 师父,等我回来我们比试一场 白夜宴接过剑,目光凝视着剑身上那个眼熟悉的标志,脑子里飞快闪过他是在哪里见过来着?这个好像虎纹与虎威将军那柄剑上的标志如出一辙,莫非!师父和虎威将军是父子?或者是兄弟?白夜宴心里这么猜测,但他没有问出口,如果师父要说迟早会告诉他的。 这把剑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两代人的精神寄托,承载着他们的荣耀与梦想。白夜宴感到手中的剑沉甸甸的,这份重量并非来自剑身本身,而是源自于其背后蕴含的深厚历史和责任。 “师父谢谢您!”白夜宴明白,师傅将这把剑交给他,是对他寄予了厚望。也许有朝一日,他也能够像师父和他父亲一样,手持此剑在沙场上奋勇杀敌,成为一名令人敬仰的英雄。此刻的他年纪尚小,但等待时机成熟时白夜宴一定再展现它真正的光芒。 白夜宴双手紧握着剑柄,将剑身快速地拔出剑鞘。随着他的动作,“噌”一声那黑色剑身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条黑蛇般跃然而出。白夜宴轻盈地一跃而起,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宛如银龙舞动,令人眼花缭乱。 只见他的剑法变幻莫测,刺、点、拨、挂、刺、斩、绞……等动作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技巧,刀光剑影、龙吟虎啸,白夜宴精湛的剑法震撼人心。 收招站定,白夜宴爱惜地抚摸着剑身。通体漆黑深沉,隐隐透露出一抹神秘的红光。它不仅外观独特,而且质地坚硬,沉甸甸的手感让白夜宴感到十分满意。他随手对着一旁的石凳一挥,石凳瞬间被劈成两半,而剑身却毫发无损。这把剑的锋利程度简直超乎想象,削石如泥,显然是由罕见的极品玄铁打造而成。相比起他在末世时所使用的唐刀,这把剑更加得心应手。 “好!好剑法,我张彦驰后继有人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宴哥儿,你真是为师的骄傲!”张彦驰激动地走过来,用力地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位小徒弟已经长高了许多,身体也变得更加健壮结实。他的五官越发凌厉分明,散发出一种沉稳自信的气息。看着眼前的白夜宴,张彦驰心中涌起一股自豪。 “师父,我觉得这把剑很适合我,等我从回来后,咱们俩来比一场怎么样?如果我赢了,您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但要是我输了,那我也会答应您一件事情,您看这样行不行?”白夜扬起自己的小脑袋瓜儿,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彦驰。他是真的特别喜欢这把剑,毕竟这可是用上好的玄铁锻造而成的,其坚硬程度足以媲美千年之后的钨钢,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张彦驰的思绪被白夜宴的这番话给打断了,他倒是对这个小鬼头的想法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这鬼机灵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现在坑都挖好等他跳了。于是,他便带着几分戏谑之意,爽快地应下了这场比试。 “行,到时候师父就和你公平地比一场。不过,宴哥儿,你可要记住,如果你输了,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哦,哈哈哈哈……”张彦驰故意逗弄着白夜,脸上露出了调侃的笑容。 “师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们击掌为誓!”白夜宴生伸出右手手掌,对着张彦驰晃了晃。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击掌为誓!”张彦驰也笑着伸出右手,与白夜宴的手掌轻轻一拍。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师徒二人相视一笑。 “哈哈哈哈……”张彦驰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仿佛能穿透云霄。 “师父,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您还是好好想想输了要怎么完成我的条件吧,对了记得别告诉我大姐我进山了,我怕她担心,总之师父您帮我搞定我姐,嘿嘿……。”白夜宴调皮地冲张彦驰眨眨眼,然后将肩上的长剑一甩,潇洒地扛在肩头,迈步向外走去。 “属下告退!”赤焰和霜狼齐声喊道,随后各自拿起行李,快步跟上白夜宴的脚步。 “这臭小子,走得真潇洒。”张彦驰摇头失笑,心里想着,恐怕也只有家里这几个女眷能让这臭小子如临大敌吧! 白夜宴三人刚刚离开没多久,带着妹妹们一起去大河家帮忙的大丫等人就回来了。她们四处寻找了几圈,却始终没有看到白夜宴和霜狼他们的身影。大丫心想,难道他们去跑操了?于是便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吃食。 张彦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沉思片刻后,对着厨房里的大丫高声交代道:“大丫啊,这几日就不用给宴哥儿他们三个准备伙食了,他们这几日都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话,大丫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摘的菜,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跑出来询问张彦驰:“张伯伯,宴哥儿他们去哪儿了呀?怎么会几日都不回来呢?”她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哦,去县城了,好像是太子殿下找他有事吧!”张彦驰无奈地回答道。他心里明白,如果告诉这几个丫头白夜宴去了深山,她们肯定会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因此,他决定让工具人萧景川来当这个背锅侠,这样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让她们安心一些。然而,张彦驰万万没想到,这口锅还没等他背上,就已经开始漏底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白夜宴主仆三人正在林间飞速奔跑着。这条山路一开始就是白夜宴亲自打理过的,因此他们现在走起来毫无阻碍。可是,上坡路可不像平地上那样轻松自在。尽管赤焰和霜狼两人如今身手不凡,但面对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他们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时不时还会有毒蛇出没,让人防不胜防。好在白夜宴身手敏捷,每次遇到毒蛇,他都会迅速出手,不仅掏出了蛇胆,就连毒腺里的毒液也不放过。就这样,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危险,一边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 第98章 小爷带你们闯狼窝 “主子,你怎么识得这么多的毒虫药材?”赤焰好奇的不已,平时他都没怎么看到白夜宴翻看书籍,更多时候都是他自己在那捣鼓了抓老鼠做实验,好几次他都看到老鼠被毒得全身溃烂而死或者皮毛眼睛发红皮毛掉落深受折磨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书看的,家里的书都看完了,小爷我过目不忘,只要我翻过的书它们都装在了这里。”白夜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其实在末世毒虫可比这大了去,白夜宴都敢拔了它的皮,这小小毒蛇算什么,想到空间那一条黑得发亮的蟒蛇,白夜宴觉得这次可以把那玩意丢出来剥蛇皮刚好可以带回去硝制好了做蟒鞭。 “那主子,是不是张先生带回来的的那些四书五经和策论您都看完了?”霜狼本不是多话的性子,听到自家主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由得好奇了几分,他是属于坐不住那种,让他用蛮力可以,用脑子他真不在行。 “看完了,就连师父藏起来的兵法和东辰国舆图我都看完了。”白夜宴弯腰挖了一些不常见的草药放进霜狼的背篓里。 “主子,如果有一天虎口关失守了,那该如何?”赤焰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他从小就生长在关外,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然而,达子入侵后,他们家遭到了灭门之灾,只有他一个人幸存下来。幸运的是,左将军的部下救了他,并将他送到了太子的暗杀营。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只能做一名暗处的杀手,却没想到命运眷顾了他,让他遇到了这位令人钦佩的小主子。也许未来,他还能够为父母报仇雪恨呢。 白夜宴听了赤焰的话,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回答道:“那就得看虎威将军和朝廷是否给力!这些事情可不是我们能操心的。现在,你们应该担心的是,小爷我要带着你们闯进狼窝!你们俩怕不怕?” 白夜宴虽然年纪轻轻,但他的心态却十分豁达。对于国家大事,他知道自己无法插手干预。不过,在这深山中,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来去自如。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即将面临的危险只是一场小小的冒险游戏。 赤焰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前倾去,险些摔倒在地。闯狼窝?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日前白夜宴单枪匹马挑战十几头狼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让他不禁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小公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思绪回到两日前,白夜宴带着赤焰和霜狼回到黑熊、蟒蛇大战的那座山,刚好遇上狼群围捕一头鹿,白夜宴眼馋那头鹿,直接拿上匕首跳进狼群就解决了野鹿,当然白夜宴也成了狼眼中的口粮,一群狼十几只,个个虎视眈眈盯着白夜宴就像盯着一块美味的肉。但白夜宴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神色自若地面对着狼群的威胁。当第一头狼猛地扑向他时,白夜宴敏捷地飞身而起,狠狠地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这一动作激怒了其他狼群成员,它们纷纷围攻而上,试图将白夜宴置于死地。 面对狼群的围攻,白夜宴毫不退缩,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他的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杀意,且招式狠辣无比,专门朝着狼的脑袋攻击。他手中的匕首犹如闪电一般快速地插入狼的脑门,然后用力绞杀,使得狼血四溅。每次抽出匕首时,刀刃上还会带出一些白色的脑浆,血腥而残忍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最终,那群被白夜宴捅破脑袋的狼群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赤焰和霜狼回想起当时两人扶着大树哇哇狂吐的场景,不禁相视无言,那是他们最为狼狈不堪的一次经历。而如今,狼王的牙齿还在五小姐、六小姐的脖子上挂着,公子是怎么说的?“狼狗的牙齿辟邪,适合送给我那两个妹妹佩戴……” 此刻,二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根据他们这段跟白夜宴的经验来看,这次去的地方狼的数量可能会比上次更多。霜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但他的嘴巴却像被胶水粘住一般,开合之间始终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白夜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怎么?太兴奋了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别担心,小爷我向来说到做到,一定会将狼王留给你。如果你有本事战胜它,那么这群狼从今往后便都归你所有,怎样?”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谈论的不是一群凶猛的野兽,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因为对于白夜宴而言,这些狼早已成为他囊中之物,送与不送仅仅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霜狼内心在咆哮:“公子你是哪里看出来我很兴奋啊?明明我现在非常害怕,恨不得立刻退回森林外!这可是一群狼,而不是一条狗啊!” 赤焰紧紧地抿住嘴巴,脸部肌肉因为憋着笑意而扭曲变形,脸色涨得通红。他心里想着,这位公子说话真是太损了,但他又不敢笑出声来,毕竟自己的武力值比不上霜狼,如果被霜狼听到笑声,肯定会把自己暴打一顿。于是,他只能拼命忍着,以免被揍。 然而,白夜宴似乎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似的,下一秒钟就冷冷地说道:“你想笑就笑吧,要是憋出什么大病来,我还得浪费精力给你治疗。对了,师父给我的噬心散也不知道药效如何,赤焰,不如你来帮小爷试试药怎么样?”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赤焰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一副便秘般的表情。他连忙认错道:“公子,属下知道错了,请不要拿我试药啊!不过……如果真的需要试药,到时候属下可以去抓一些狼回来给您试药,我肯定不过胆怯!”赤焰心想,只要试药的对象不是自己,其他都好说。 第99章 最后一次考验 白夜宴静静地站在道路的尽头,目光平静而坚定。面对赤焰的疑问,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缓缓蹲下身子,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匕首,在地面上轻轻划出一道清晰的路线。 “记住了吗?两天后,我希望在山坳见到你们。这段路程对于你们而言,应该并非难事。当然,如果选择放弃,那也无妨,但我坚信,你们一定能够成功。”白夜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他并不打算与他们一同前行,因为从这一刻起,这片广袤的山林将成为他们独自奋战的舞台。所有潜在的危险都需要他们凭借自身的勇气与智慧去克服,这也是对白夜宴和赤焰的最后考验。 “公子,难道您不与我们一同前往吗?”赤焰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地望着白夜宴,眼神中闪烁着无数个问号。 “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先出发吧。记住,无论遇到何种困境,都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现在,把背篓和包袱留下,除了匕首,其他任何物品都不许携带。即刻启程吧。”白夜宴的表情依旧淡定自若,他随手将两把匕首扔在地上,然后毅然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赤焰和霜狼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许忐忑。他们从未踏足过深山,更别提是这种原始森林了。这里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去探索。而接下来的路,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前行。这无疑是公子对他们的又一次考验,也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次挑战。 放弃?他们并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前面都走了九十九步了,这临门一脚他们必跨,二人毅然决然地放下身上的重物,捡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片神秘而又危险的密林之中。 就在他们离开半个小时之后,白夜宴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将地上的物品瞬间收进了空间之中。然后,他也跟随着进入了空间。 一进入空间,白夜宴就看到了草原上正欢快玩耍的老虎和几条小狗。哦,对了!条子当爸爸了,而且一下子成为了四条小獒犬的父亲。 “大猫、条子”白夜宴兴奋地飞身跃上了条子的獒背,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条子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夜宴了,此刻显得格外亲昵,不停地将巨大的头颅往后仰,与白夜宴紧紧相贴。 “好了,好了都是当爹的狗了,要成熟一点。”白夜宴滑下獒背抱起地上一条纯白的小獒忍不住撸了撸它的肚子,果然,不管幼崽撸起来是最舒服的。 “呼呼呼”白虎也不甘示弱的对着白夜宴吹气,趴下把头伸到白夜宴的面前撒娇。 “看来你在这里比在白虎山过得还舒服啊!”白夜宴不由得好笑地说道,然后把怀里的小幼崽轻轻地放在地上,接着便伸手抱住那只大虎头开始揉搓起来。 “喵呜喵呜”白虎被白夜宴这么一揉,舒服得直叫唤。 【铲屎官揉得好舒服,虎子很开心呢~】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现在你该出去了,别在这里赖着不走。你可是白虎山一霸,可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哦。”白夜宴轻轻拍了拍白虎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真担心要是让这小家伙一直待在这里,以后它出去外面还会不会自己去捕捉猎物来吃都是问题。 “嗷……”白虎听到要赶它走,立马又耍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直接就在草地上打起滚来,弄得一身都是草屑和泥土。白夜宴无奈地叹了口气,盘腿坐在草地上,抱着双手,一脸无语地看着它。 “嗷……呜……呼”白虎一边叫着,一边还用爪子连比带划,但白夜宴实在是看不懂它想表达什么意思。 【水……要香香的水,不然虎不干……,虎伤心……】白虎看着白夜宴委屈巴巴地说道,还时不时用爪子挠一下白夜宴的衣角。 白夜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不去我就带着条子和夜枭出去了…!”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对着空中吹起了口哨。很快,两只体型庞大的海东青在空中盘旋着,然后俯冲下来,稳稳地停落在草地上。它们的鸟嘴轻轻啄着白夜宴的小手,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好似在向白夜宴打招呼。白夜宴宠溺地摸了摸两只海东青的羽毛,心里却痒痒的,好想拔一根下来。 “嗷嗷嗷……”白虎看到这一幕,立刻站立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身体,【去去去,带虎去】。它那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于是,白夜宴带着一狗一虎和两只海东青走出了空间。这是海东青们第一次离开空间,来到外界。外面的天空与空间内有所不同,此时烈阳高照,天气有些闷热。白虎抖动着身上的皮毛,对着天空就是一声虎啸。 【虎爷回来了】 白虎欢快地叫了一声后,便用它那毛绒绒的大脑袋蹭了蹭白夜宴,还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白夜宴的脸,随后撒开脚丫子就往深山跑去,留下白夜宴一个人站在原地。 白夜宴看着白虎离去的方向笑了笑,看,这家伙就适合在外面,有野性的虎才是好老虎,白夜宴转身轻轻抚摸了一下条子头上的海东青,接着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壶,倒出一些灵泉水喂给它们。 “去吧,林中有我的人,帮我监视他们的动向。”白夜宴拍了拍海东青的脑袋,轻声说道。 两只海东青似乎听懂了白夜宴的话,它们点了点头,然后扑腾了几下翅膀,飞到了空中。在空中盘旋几圈后,它们时而对着林中的白夜宴尖叫几声,仿佛在向他汇报情况。 白夜宴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海东青们会完成好任务的,于是他放心地转身离开。 白夜宴回到獒背上,驱使着它朝着山坳的狼窝飞奔而去。一路上,白夜宴的心情非常平静,他相信两人的实力和能力,如果他们真的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克服,那么这样的人也不配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不需要废物,所以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着就行了。 第100章 宫廷风波 繁华热闹的中州首都洛城,巍峨壮丽的皇宫内,太子东宫中然而此刻,这座宫殿内却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寝室内,太子萧景川独自躺在华丽的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阵沉闷而压抑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要将他的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萧景川紧紧皱起眉头,双手捂住胸口,努力想要抑制住那阵咳嗽,但无济于事。每一次咳嗽都让他感到一阵刺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疲惫不堪。 仅仅十来天的时间里,萧景川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原本英俊挺拔的面容如今变得憔悴不堪。身上的衣物松垮地挂在身上,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尤其是受伤的右腿虽然外表愈合了,但萧景川知道自己这条腿是废了。 这时,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匆匆走进寝宫,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他的步伐急切,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殿下!属下北上寻小公子来给您看看吧?您这样下去属下实在担心......!\" 卫一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他将药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连忙走到萧景川身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痛苦,他自小跟在萧景川的身边一起长大,萧景川是他的主子亦是他的弟弟般的存在。 萧景川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侍卫,他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用了,这太子之位我是坐不了几日了,交代你的事安排下去没有?我还撑得住......咳咳......\" 萧景川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但他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 卫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拿起药碗,用勺子搅拌均匀后,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递到萧景川嘴边。 \"殿下,先把药喝了吧,也许会好受些。\" 卫一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心。 萧景川微微点头,张开嘴巴,将药液慢慢吞下。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只是默默地忍受着。 喝完药后,萧景川感觉喉咙中的刺痛感减轻了许多,胸腔的沉闷感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他靠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 卫一把碗放下,回禀着这几日太子交代的事办理的进程,萧景川并未睡着,他静静的听着卫一的回答,心里正在一步一步的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殿下,皇后娘娘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国舅爷还在犹豫不决,属下失职!”卫一惭愧的低下头。 “愚蠢至极!”萧景川气得拍桌子,大骂一声:“迟则生变!卫一,你带孤的一封信给国舅爷!”他心里又急又气,觉得自己这个舅舅真是没脑子。“左将军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他问身边的人。他知道现在情况危急,如果不尽快行动,恐怕会有更多的变数。 “回殿下,已经安排妥当了。”卫一回道。 萧景川皱起眉头,心中烦躁不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如果他的兄弟中有任何一个登上了那个位置,那么曾经站在他这边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他这个舅舅却如此目光短浅,这个时候以外祖父去世为由辞官归故里是最明智的决定,区氏一族满门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现下他名下幕僚该贬的、该罚的都被他安排妥当陆续离开洛城前往司州。 “咳咳咳……”萧景川剧烈咳嗽,卫一连忙找出白夜宴给的药水稀释了一杯温水递给萧景川。 “殿下,属下带您北上吧,您中的毒,小公子也许有办法解掉,竹筒里的药水没多少了。” “等父皇召见之后,很快我们就能够北上了,再耐心等待一下,北州封地我必须要争取过来,咳咳咳……你觉得,宴哥儿那小子到时候看到我会不会特别惊讶啊!”萧景川将杯子里的温水一饮而尽。这次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显舒适了很多,仿佛变得轻盈了一些,想到宴哥儿那一副波澜不惊的脸龟裂的样子他心里就觉得挺开心的。 “小公子定是会惊讶。但是您的身体状况……”卫一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然而,萧景川却抬起手来,制止了卫一接下来要说的话:“卫一,只要你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都办妥当,那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如今,我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你们这七个人了,暗卫营的那些人是不是应该已经进入北地了?” “殿下,卫七已经带领暗卫营进入辽州境内,不出五日定到达渠县。”卫一如实禀告着。他心里默默想着:如果一切顺利,八号应该已经抵达白家村了。只要能成功请动小公子南下,殿下身上的剧毒便有了解决之法。就算无法彻底解毒,至少也能缓解殿下此刻所承受的剧痛。想到这里,卫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满心忧虑地看向眼前的萧景川。 “嗯,下去吧,把信交给国舅爷,至于怎么做,随他选择,孤乏了。”萧景川疲惫的地点点头,将怀中的信件递出,然后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卫一下去。 卫一担忧地看了一眼萧景川,他知道殿下此时身体状况极差,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恭敬地拱手告退,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宫殿,直奔太师府而去。 永泉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和奢华。皇贵妃季婉儿端坐在软榻之上,她身着华丽的贵妃宫装,那身衣服以金丝银线绣成,上面还点缀着各种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容貌绝美,肌肤白皙如雪,双眸明亮如星,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梳成了精致的发髻,上面插满了金簪玉饰。此刻,她正轻轻抚摸着怀中的一只白猫,那只猫浑身雪白,眼睛湛蓝,可爱至极。它乖巧地躺在季婉儿的怀里,享受着她温柔的抚摸。一旁的宫女正跪着给她捶腿。 “娘娘,三皇子来了。”大太监小福子轻声走近向季婉儿禀告。 “请进来吧”季婉儿把怀里的猫递给身边的贴身麽麽,坐直了身子,抬起茶几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第101章 宫廷风波1 “母妃,好消息,哈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 季婉儿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抬头看向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轻声呵斥道:“景瑞,母妃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宫中行事需谨小慎微,切不可如此张扬。” 萧景瑞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母妃莫怪,儿臣知晓您的教诲,只是此处乃永泉宫,皆是您的心腹之人,儿臣这才放松了些。不过母妃,儿臣今日可是给您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保证让您开心!”说着便兴奋地凑上前去,准备与季婉儿分享喜悦之情。 眼前的少年与萧景川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但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原本俊美的面容也被那股狠劲所掩盖,让人难以生出好感。此刻,他正亲昵地挽着季婉儿的手臂,撒娇似的来回晃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喜悦传递给她。“好好好,我儿明白就好,先和母后说说是什么好消息让你这样欢喜。”皇贵妃拉着三皇子坐下,老嬷嬷抱着猫带着宫女毕恭毕敬的退下,独留下母子二人交谈。 三皇子萧景瑞附在季婉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季婉儿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就好像两颗璀璨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母妃,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吗?这次真得好好感谢肖景澜那个蠢货,如果不是他找来了这种西域奇毒,我们恐怕很难有机会对付萧景川。现在,只要母妃您稍微向父皇透露一点关于太子身中剧毒的消息,我再联合吏部尚书等大臣一起弹劾肖景澜谋害太子,这样一来就能一石二鸟,把他们两个都给解决掉。等到那时,这天下不就是我们母子二人的了吗?母妃,您将来就成为尊贵无比的太后!哈哈哈,这可真是上天眷顾啊!”萧景瑞美滋滋地做起了白日梦,一想到自己将来会成为太子,那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瑞儿,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应懂得借花献佛之理。近日,你可曾去探望过你的四皇弟?如今,你宜母妃在陛下跟前可是大受宠信之人啊!若有机会,你务必要多多前去拜访他们。”季婉儿轻轻转动着小拇指上的护甲,目光慈爱地凝视着萧景瑞。 萧景瑞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领悟到了母亲的意图。原来,那位宜妃近期向皇帝进荐了一名道士,声称此道能够炼制出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仙丹。皇帝服用后,自觉身体较往昔更为强健,于是夜夜召见宜妃侍奉。此刻,宫中众人皆对她阿谀奉承,就连皇后与自己的母妃也不得不暂避其锋芒。更可笑的是,连那乳臭未干的四皇子,每次见到他时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对母子实在愚蠢至极,做出如此祸害朝纲的事儿,但却是他们的极佳的利用对象。 “是,儿臣这就去四弟和宜母妃的住处请安。”萧景瑞毕恭毕敬地说道。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门外,有一个人正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季贵妃身边的老嬷嬷。她原本是皇后的乳母,后来自愿成为皇后的耳目,早在季婉儿入宫时,就已经以另一个身份潜入到了她的身边。多年来,她一直默默地收集着季家的情报,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向皇后汇报。而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当听到萧景瑞和季贵妃密谋陷害太子时,老嬷嬷心中暗喜:“看来这对母子果然如殿下所料,只要宫中稍有混乱,皇后娘娘便可以假死脱身,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够回到皇后身边了。想到这里,老嬷嬷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期盼这一刻已经太久了,如今终于快要实现了。而对于季家来说,他们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他们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知早已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季家虽然势力庞大,但终究还是无法与皇家相抗衡。而现在,他们更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可谓是自寻死路。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老嬷嬷的思绪。她转头望去,只见萧景瑞正匆匆赶来。老嬷嬷赶忙迎上前去,恭敬地向他行礼后,目送着他离开宫殿。随后,她转身回到殿内,静静地等待着季贵妃的吩咐。 此时,季贵妃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之情。她微笑着对老嬷嬷说道:“嬷嬷,本宫今日心情甚好,晚上记得多加一盅燕窝。”显然,季贵妃兴奋过了头,打算在晚餐时加餐。尽管她知道自己属于易胖体质,但此刻却完全不在乎这一点。 趁着前往御膳房安排晚膳的机会,老嬷嬷巧妙地将永泉宫的消息传递给了一名心腹宫女,并嘱咐她尽快转达给皇后。 与此同时,坤宁宫中的皇后正在佛堂专心致志地礼佛。当听到大太监容桂的禀报时,她拨动佛珠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佛珠。接着,大太监打发走了传话的小宫女,并避开闲人,前往东宫。 “桂嬷嬷,把太子给的药拿给本宫,宣太医院刘院首来给本宫诊脉。。”皇后站起身来,缓缓地转过身去。只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腰间束着一条与裙子同色的丝绦,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地挽在了脑后。她的面容被一层面纱所遮挡,只露出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让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朴素的装扮竟会出现在一国之母身上。 “是,娘娘”桂嬷嬷应声退下。 皇后轻轻服下了桂嬷嬷拿来的药,静静地站在宫殿之中,目光凝视着这座她居住了十几载的宫殿。在过去的岁月里,她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惜牺牲自己,嫁给了皇帝。然而,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女,她渴望为自己和儿子而活。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那个人......可惜,他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生死未卜。 第102章 宫廷风波2 时间不长,桂嬷嬷就领着太医院的院首匆匆地赶到了坤宁宫。此刻的皇后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是急促不匀,看起来非常虚弱。院首见到皇后这样严重的病情,心中一惊,立刻上前一步,关切地询问道:“皇后娘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皇后微微睁开眼睛,吃力地回答说:“本宫觉得浑身无力,呼吸困难……”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院首连忙安慰道:“请皇后娘娘稍安勿躁,臣先给您把个脉看看情况。”他不敢有丝毫拖延,迅速取出自己的诊脉工具,轻轻搭在了皇后的手腕上。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院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脸上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情。他反复确认脉象后,忍不住开口询问一旁的桂嬷嬷:“请问嬷嬷,皇后娘娘近日吃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桂嬷嬷听了院首的话,认真回忆着一天的行程,详细地向院首汇报了皇后的饮食起居和所到之处。她条理清晰、逻辑严谨,让院首找不到任何破绽。 院首听完桂嬷嬷的叙述,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按照常理来说,皇后应该不会突然生病才对。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皇后的病症呢?难道说,这并不是后天所致,而是皇后本身就存在的先天性疾病?只是由于某种未知因素的触发,使得这种疾病再次发作? 正当院首苦苦思索之际,桂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满脸忧虑地追问道:“刘太医,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啊?您快告诉老奴吧!” “心率过慢,这可是心疾啊!患有这种疾病的人,既不能让自己的情绪起伏过大,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则……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恐怕也是难以相救!三日之前,我曾前来为皇后娘娘请脉,当时她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其他大碍。但如今再看这脉象,桂嬷嬷,你可有派人前去禀报陛下?”刘太医紧皱眉头,脸上露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神情。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建议还是请旨让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一同前来,对皇后娘娘的病症进行会诊之后,再做出最终的诊断吧。” “老奴已经派人去请陛下和太子殿下过来了。您应该也知道,太子殿下现在腿部受伤,行动不便。而娘娘呢,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心绞痛的症状愈发严重。娘娘一直都不愿意让我们这些下人将此事告知陛下和殿下,直到今天实在是疼痛难忍,才吩咐老奴前去请您过来瞧一瞧。”桂嬷嬷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同时还不忘按照事先萧景川所交代的那番说辞讲给刘太医听。 “太子殿下驾到。”大太监容桂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几分尖锐和紧张。 话音未落,萧景川已经拖着一条受伤的腿,步履匆匆地冲进了寝宫。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一见到躺在榻上的皇后,便立刻扑到她的身边。尽管心中清楚这只是服药后必经的过程,但看着皇后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气息,他仍然忍不住心急如焚。 “母后!您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萧景川急切地问道,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皇后的额头,试图让她感到一些温暖。然而,当他看到皇后那毫无血色的脸庞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 “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是如何伺候母后的?”萧景川怒视着周围的宫女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母后病得如此之重,你们竟然没有及时告知孤!” “太子殿下饶命啊!奴婢冤枉!”宫女们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地磕头求饶。 萧景川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狠狠地瞪着那些宫女,忍住想要咳嗽的症状大声说道:“容桂,将这些宫女拉下去杖毙!” “殿下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宫女们哭喊着,拼命磕头求情。但萧景川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她们的辩解。 就在这时,皇后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声。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萧景川,费力地开口道:“川儿,不要责怪她们……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是本宫不让她们告诉任何人的……莫要再造杀孽……” 皇后的声音微弱而断续,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努力想要坐起身来,却因身体太过虚弱,最终只能无力地靠在枕头上。 皇后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自从他出生以来,他一直都是那么的乖巧懂事,不哭不闹,让人心疼不已。为了哄她开心,他努力学习,刻苦训练,最终成为了太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变得冷漠,与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皇后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抹去了萧景川脸颊上的泪水。母子俩相视无言,他们彼此了解对方内心深处的痛苦,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萧景川声音低沉地说道。他转过身来,吩咐桂嬷嬷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备用,并表示要亲自在这里照顾皇后。他的双眼依旧红肿,紧紧握着皇后的手,不愿离开她半步,这是他的母亲,虽然她对他冷淡一些,但爱他的心始终不变。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皇上驾到!\"紧接着,众人纷纷跪地参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参见陛下。\"整个宫殿内外回荡着朝拜皇帝的声音。而萧景川却依然背对着皇上,一动不动,甚至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始终落在他的母亲身上。 “起来吧,刘太医,皇后现在情况如何了?”皇上威严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着,听起来并没有多少关切之意,仿佛只是普通的询问罢了,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漠和寒意。他那锐利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萧景川受伤的那条腿,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想起宜妃刚才所提及的事,加之从他进来萧景川就不曾给他行礼,皇帝心中愈发怀疑,对母子二人更加不满,但皇后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也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无论发生过多少不愉快的事情,他都不希望这些事被朝廷大臣们看了笑话去。他还是要表现出对皇后病情的重视。 第103章 宫廷风波3 刘太医将自己的诊断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听完之后,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后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总管小德子立刻去召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前来坤宁宫给皇后会诊。 没过多久,皇后病重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有人则吓得心惊胆战,而更有甚者,则恶狠狠地诅咒皇后早日死去。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宫廷氛围变得异常紧张和诡异。 等到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完,由刘太医出面宣告结果,皇上阴沉着脸坐在高位上,本来就不在年轻的脸加上这段时间的荒唐无度和误食丹药,导致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瘾君子一样,双眼浑浊,身形消瘦,还哈欠连连。 “陛下,娘娘是先天心疾,但现在娘娘心疾加重,下官等无能为力,皇上恕罪…”刘太医说完,太医院的人齐齐跪下请罪。 “心疾?此前怎么没有查出来?可有药物能医治?”皇帝听到是心疾,也不免真的担心了起来,皇后是他的白月光,哪怕是她不爱自己,皇帝也不想她有事,但他知道心疾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疾病,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臣等无能为力……!除非毒医圣手张彦驰……”“放肆!”皇帝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向地面,怒声呵斥,听到这个名字,皇帝的脸上都是嫉妒、羞辱之色。 刘院首和其他太医们吓得赶紧跪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竟然惹怒了皇上。 萧景川静静地坐在床边旁,握着背对着皇帝,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嘲讽之色。他心中暗自冷笑:还真是恼羞成怒啊,他有何颜面恼怒呢?若不是他强行迎娶母后,母后又怎会被困于这深宫之中,整日郁郁寡欢,只能对着菩萨雕像虔诚地礼佛抄经。 “父皇,母后不喜杀戮,望父皇三思!” 皇帝原本暴怒的情绪瞬间被萧景川那清冷的话语所制止。是了,婉蓉向来厌恶杀戮之事,也反感他留宿坤宁宫。自从有了萧景川的出生,他们就没有在同榻而眠过,可是究竟从何时起,他们夫妻之间变得如此陌生疏远?甚至连唯一疼爱的儿子都对他冷漠相待。皇帝颓然地坐在主位之上,挥挥手让下方跪着的一干太医们退下。 太医院的众人额头上冷汗直流,刚刚他们简直就是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都说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这句话果然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开口求情,他们的脑袋恐怕早就搬家了! 太监总管小德子带着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悄悄地退出了宫殿。他心里清楚,皇上肯定有话要对皇后说。毕竟他已经跟随皇上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川儿,快把母后扶起来。”皇后轻轻地捏了捏萧景川那双宽厚而又冰凉的手说道。萧景川强忍着腿部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子,然后弯下腰将皇后扶着坐了起来,并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中。 皇后目光清冷地望着皇帝,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纱。皇帝呆呆地望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即使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但这张面容依旧让他心动不已,甚至心中涌起一丝涟漪。 “婉婉,感觉好些了吗?”皇帝说完这句话后,没有等任何人回应,就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坐在萧景川之前坐过的凳子上,然后伸出右手,试图去拉过皇后的手。但当他的手伸到一半时,皇后突然开口说道:“陛下,还是叫称臣妾婉蓉吧,咳咳咳……”皇后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起来,这让皇帝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无法继续向前。 皇帝听了皇后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他故作慈祥地对着萧景川说道:“川儿,你先下去,我和你母后说说话。”皇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但实际上,他只是想支开萧景川,好跟皇后单独谈谈。 萧景川看了看皇后,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异样的表情,于是便拿起一个软枕,轻轻地放在她的背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些之后,他才转身离开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似乎很担心皇后会受到伤害。皇帝看到萧景川行走的样子,心里的怀疑消散了一大半。他心想,如果太子真的受了伤,那么他走路的时候一定会露出破绽。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很正常,也许是自己多疑了。 “陛下,您想和臣妾说什么?咳咳咳……”皇后虚弱的声音打破了皇上对萧景川的打量,将皇帝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婉蓉,这么多年,是朕做得还不够好吗?你的心中可还有丝丝怨恨于朕?”皇帝的语气低沉而又充满威严,宛如深潭之水,波澜不惊却蕴含无尽的力量。他的眼神浑浊中透着深邃,紧紧地盯着皇后的容颜,试图捕捉那一抹不易觉察的情绪波动。 “陛下,臣妾已经是您的妻,您也给了臣妾无上荣光和体面,臣妾何故要怨恨陛下?”皇后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那份帝王之气愈发凛冽,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她对皇帝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哪怕过去了二十年,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真的吗?朕该如何信你。”皇帝心中波涛汹涌,面对这位容颜不改的绝色佳人,他的妻,却为他人守身如玉,这份痛楚和屈辱,令他难以自持,他倾尽所有去爱,哪怕换不来她的一抹浅笑,也未曾强迫于她,甚至将太子之位给了萧景川,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陛下,臣妾略感疲惫,您不妨移步皇贵妃或宜妃之处稍作休憩,以免臣妾的病气侵扰了您。”皇后轻启朱唇,言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拂袖而去,满腔愤懑。 “母亲,您身体可好?”萧景川拖着伤腿,急切地步入内室,见皇后咳得几乎窒息,连忙递上一杯热水,心中满是懊悔。 “川儿莫怕,母亲无恙,只需再等几日,我便能够冲破这束缚我的金丝牢笼,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只是,你那腿伤……”皇后捧着冒着热气的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但仍难以掩饰她对于萧景川腿伤的忧虑。 萧景川隐瞒了自己身中剧毒的事情,皇后以为他只是受了腿伤,并无大碍。于是,他宽慰地说道:“母亲放心,儿子的腿伤已经无甚大碍,只要您能离开这皇宫,儿子会尽快脱身去找您。” 皇后轻轻抚摸着萧景川的脸颊,温柔地叮嘱道:“川儿,你行事一定要周全细密,你父皇如今的性情愈发古怪,千万不要触怒他,以免遭受责罚。”她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拂过脸庞,温暖而亲切,同时也充满了警示和关怀。 第104章 宫廷风波4 与坤宁宫这边的岁月静好形成鲜明对比的,宜妃所居住的华阳宫内,一片荒唐狼藉之景。 “陛下,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呢?”宜妃娇柔地依偎在皇帝怀中,佯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轻声询问道。然而实际上,她内心充满了恶心感,明明他就在自己的床榻上,可皇帝嘴里却喊着皇后那个贱人之名。其实这三宫六院的妃嫔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总有一处是和皇后有些相似的,一想到某些事情,她便强行压制住了眼中的厌恶之情。 “提她干什么?怎么,难道你还有精力去关心别人吗?那就再来好好伺候朕一次吧!” “陛下,您真讨厌……”宜妃娇羞的想躲,皇帝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伸出手抬起宜妃的下巴,凝视着她那张与皇后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他痴迷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仿佛陷入了某种魔障之中。 “婉婉……”随着皇帝的呢喃声,寝殿内很快再次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颠鸾倒凤般的响动之声。 不消两日,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朝野上下。从皇宫的深处到市井的角落,从王公贵族的府邸到平民百姓的家中,人人都在谈论着皇后娘娘病危的事情,纷纷猜测着她究竟能否度过此劫,又或许哪一日就会……这一刻,后宫与前朝之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地串联在了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这关乎皇家命运的事件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神与此同时,宫中的其他妃嫔们也各怀心思。一些人希望皇后早日康复,以便维持后宫的平衡;而另一些人则暗中祈祷皇后永远无法醒来,好让自己有机会登上后位。 皇后的病症一日比一日严重,有时候甚至已经到了昏迷不醒的程度,太子夜夜守在坤宁宫伺疾,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母亲便会离他而去。与此同时,他身中剧毒不久于世的消息也在宫中悄悄流传开来,但此事涉及国运,谁也不敢肆意宣扬,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一旦闹大,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御书房内,只见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伏案疾书。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金银丝细细缠住,显得十分贵气。太监总管小德子正在皇帝身边伺候,却连连走神,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 “怎么?今日这御书房有虫子爬你身上?”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分出一点心思询问小德子,最近的奏折都是关于东南蛮夷暴动和江南水患的,令他烦不胜烦。 “陛下恕罪!奴才只是刚才走神了。”小德子急忙趴在地上,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皇帝看着眼前这个诚惶诚恐的老小子,不禁皱起眉头来。 “说吧,何事让你如此心神不宁。”皇帝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同时拿起案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小德子的下文。 “陛下恕罪!宫……宫中传言……太子……太子殿下身中剧毒,不……不久于人世!”小德子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他深知这件事非同小可,说与不说今日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陛下震怒整个皇宫恐怕都会陷入腥风血雨中。。 “啪!”那清脆而响亮的声响如同惊雷一般在大殿之中炸响,茶盏宛如离弦之箭般径直飞落至殿前的地面之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皇帝那张原本威严的面庞此刻被愤怒所笼罩,仿佛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死死地盯着下方的总管太监。 “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这般荒谬流言?太子分明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坤宁宫悉心伺候皇后娘娘的病榻之侧,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说,这流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小德子、刺枭,你们立刻给朕彻彻底底地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在造谣生事,妄图扰乱朝纲!还有,一并给朕严查太子从北州归来的所有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皇帝的声音如洪钟般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火。 “是,陛下”总管太监战战兢兢地应道,随即匆忙离去。皇帝坐回龙椅,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太子身中剧毒?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其事,必须尽快找到解毒之法。”他决定亲自前往坤宁宫探望皇后,以确定其真实状况。与此同时,暗卫刺枭也在暗处展开全面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宫廷之内,暗流涌动,一场风波即将掀起…… 皇贵妃的永泉宫内,母子二人还在沾沾自喜,他们不用自己出面就毫不费力的把太子身中剧毒不久于世的消息传得整个后宫都知晓,相信这会陛下已经得到消息,只怕已经派人彻查此事了,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偷偷窥视。 “母妃,想不到华阳宫那两个蠢货如此按耐不住。这才几日!只怕前朝那边已经知晓太子身中剧毒的消息了,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哈哈哈。”萧景瑞美滋滋的吃了一块桂花糕,桂花糕的香味在口中蔓延,他觉得今日这糕点甚是合口,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给季贵妃捏肩的宫女,闭着眼的贵妃如果看到她儿子这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只怕要心梗而死,多年的精心培养付之东流。 “瑞儿,此刻你可千万要沉得住气,将心思全都放在学业之上,不必去操心那些纷繁复杂的琐事。你只需一心一意地把学问给好好做起来,其他的一切事情,你的外祖父他们自然会去妥善解决好的。”季贵妃那脸上依旧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神情,仿佛世间之事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第105章 宫廷风波5 然而,她却全然不知,如今那季家的罪证,就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般,已然堂而皇之地摆放在了二皇子的案桌上。萧景川所使出的这一招‘狗咬狗’之计,其目的可谓是极为阴险毒辣,他就是想要借着这两人之间的争斗与内耗,让他们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彻底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再也无法挣脱命运的枷锁。 “儿臣明白。”萧景瑞嘴上虽应承着,但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 皇城外气势恢宏的二皇子府之内,幽暗的灯光下,二皇子缓缓地将案桌上摆放着的季家那如山般确凿的罪证,郑重其事地拿给身旁的心腹之人观看。此人乃是当朝的礼部尚书杨大人,他那端庄秀丽的嫡女此刻已然成为了二皇子妃,这便意味着他们二人如今如同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般,命运紧密相连。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翻动着手中那厚重的册子,每翻过一页,他的心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越发感到恐惧与不安。那上面所罗列的每一项罪证都细致入微、清晰明了,从一桩桩事件到一个个证人,无一不是精心谋划、滴水不漏,由此可见布局之人心思之缜密、能力之强大,仿佛早已预料到今日这般局面,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心生敬畏又不寒而栗。 “殿下,是个陷阱,万万不可将此证呈交给陛下,季家盘根错节,在朝野也占有一席之地,此事需从长计议。”杨大人把册子放下,面色凝重,他觉得用这罪证威胁季家比揭发他们更划算。 二皇子肖景祥微微仰头,深深叹息一声后便默默不语,那气息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沉重。随后,他缓缓伸出手,将一封信郑重地递给了身旁的杨大人。杨大人神色凝重地接过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目光如炬般在纸上快速扫视而过。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的脸色便如同被寒霜打过一般,瞬间变得苍白如雪,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泉涌般不断冒出,那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手中的信纸仿佛有千钧重负,不由自主地从他手中滑落,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宛如一片失去生机的落叶。而杨大人本人则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猛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他的脑海中此刻只有两个字在不停地回荡:完了! “岳丈,我们的计划终究还是暴露了啊,而且更为糟糕的是,对方竟然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如果我们不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那么接下来出现在陛下案桌上的罪证,将会毫无疑问地指向我,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更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我们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出卖了我们,这个人隐藏得如此之深,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给予我们致命的一击。如今,我们似乎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万劫不复的深渊。”肖景祥缓缓转过身,紧紧盯着瘫坐在地上的杨大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相貌虽属平凡,身材也略微有些肥胖,但那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与皇帝相似的威严之气。他的母亲只不过是宫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才人,他没有家世显赫的外家可以依靠,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就必须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与拼搏。倘若没有萧景川这个强大的障碍横亘在前,那么他无疑将成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拥有享之不尽的荣耀与权力。但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们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寻找一条能够突破重围的道路…… 当初再三郑重地告诫过你呀,切不可肆意妄为、擅自做主,可你偏偏不听。如今呢,事情彻底败露啦,你不但被人抓住了把柄,更是处处受到他人的限制和约束,简直是寸步难行啊!老夫平日里那般悉心教导于你,期望你能谨言慎行、明辨是非,没想到你竟如此糊涂鲁莽,真是让老夫痛心疾首! 杨大人越回想此事,心中的怒火就越是难以平息。倘若当初没有贸然去暗杀那萧景川,或许他们还能有一些回旋的余地,可如今这般局面,无疑是将自己硬生生地逼入了一条绝路,毫无退路可言。 肖景祥则满脸鄙夷地看着杨大人这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丑恶嘴脸,之前竟是一直都小瞧了他。与虎谋皮这种事,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日必定会被那老虎所吞噬,现在看来,这就是他应得的报应吧! “你若是害怕了,放心,我会给你女儿送上一纸休书,将你们杨家干干净净地撇清关系。明日,这确凿的罪证我定会亲自呈递给陛下。顺子,送客,顺便去告知二皇子妃,让她收拾行李,跟随她父亲一同回娘家去吧。”肖景祥说完,便重新坐回到案桌之后,再也不愿多看杨大人一眼,仿佛他已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人,不值得再花费一丝一毫的心思。 “你你你……真的是好样的啊,二皇子,你竟然能做出这般不明是非、薄情寡义的事情来!如今你这般作为,日后必定会自食其果,希望你好自为之吧!”杨大人满脸的怒容,是他眼拙了,居然看上这么个草包废物。 至于肖景祥所言的休妻之事,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要知道,但凡上了皇家玉牒的人,无论是生是死,都始终是皇家的一份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不然皇家的尊严和颜面何等重要,更何况,这门婚事还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又容他人轻易置喙? 杨大人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肖景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他目前还不想和这个老匹夫撕破脸,但眼下也别无他法,他日自己登上高位定会一洗今日之耻,他当然知道不能休妻,刚刚不过是故意吓唬杨大人罢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证据交给皇帝,以免夜长梦多。 肖景祥立刻行动起来,他仔细整理了收集到的证据,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肖景祥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后,将那份关键的证据小心地放入怀中,那仿佛是他心中正义的象征,带着它,他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道路。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已整齐列队,等待着早朝的开始,肖景祥看了一眼左侧的季丞相,便转头静静的等着皇帝的到来, 季丞相也是笑非笑的看着肖景祥的背影,“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随着总管太监一声“皇上驾到”百官三呼万岁之后就开始了每日的汇报工作。 第106章 宫廷风波6 “启禀陛下,儿臣要弹劾季丞相及其党羽私吞赈灾银两、私自屯兵,以及和蛮夷勾结使东南陷入战乱的罪证”肖景祥站出来缓缓地从怀中掏出证据,小德子快速的把好几份奏折呈给皇帝,皇帝仔细翻看,奏折每一行字都仿佛在诉说着季大人的罪恶行径。 “陛下,臣冤枉啊!臣自跟随您以来,始终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与背叛之意。臣兢兢业业,只为能为陛下的江山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又怎会做出那卖国求荣的卑劣之事?这一切,皆是二皇子恶意伪造出来的啊!陛下,请您务必明察秋毫,洞察其中的阴谋诡计,还臣一个清白之身。臣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望陛下能垂怜臣的一片忠心,不要被那奸人的谎言所蒙蔽,让臣能够继续为陛下效力,守护这大好江山。”季丞相站出身居百官之首的位置,重重地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高呼着自己的冤枉。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此乃关乎我朝社稷安危之大事,万望父皇能明察秋毫,莫要被奸佞之人所蒙蔽。儿臣手中有丞相勾结蛮夷的证据,绝不敢有半分虚假与隐瞒。”二皇子也恭恭敬敬地跪趴在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生怕自己的话语不能让皇帝完全相信。 “陛下,臣等有本奏”吏部尚书见势不对,联合好几位大臣也不甘落后,纷纷站出身来,慷慨激昂地弹劾二皇子谋害太子、结党营私、私自制作龙袍等一系列罪证。小德子觉得今天这差事简直让他备受煎熬,怎么都在相互弹劾对方,这不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吗? 肖景祥此刻后背冷汗如泉涌般直直地冒出,顺着脊背缓缓流淌而下,将他内里的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他呆呆地跪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丞相那一派究竟是凭借着怎样的手段,查到了那些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罪证。这些罪证现在被公之于众,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曾经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地位权势都将化为泡影,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牢狱之灾和世人的唾弃。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翻看手中的奏折,皇帝的怒火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升腾起来。他缓缓抬起眼皮,那目光如同冬日的寒冰般阴森,直勾勾地盯着二皇子和季丞相等人,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皇帝手中紧紧握着那些奏折,随后毫不留情地将其直接丢在了跪地之人的面前,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道:“季丞相,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犯下这等滔天罪行!”皇帝震怒,一时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噤若寒蝉,全都无声的跪趴在地上,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更是脸色阴沉得可怕,死死的盯着跪在大殿之上的季丞相,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雷霆之怒, 丞相大人那平日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身躯,此刻如同被霜打了一般,缓缓地跪趴在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甘,刚欲张口辩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德子那满脸严肃的模样,将那密查的结果呈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坐龙椅上,手中紧紧握着那两份小德子呈上来的调查结果,慢慢翻看,尤其是看到太医那令人痛心的诊断:右腿经脉受损,恐难以恢复,剧毒攻心、时日无多。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重一击,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萧景川,那可是他与皇后唯一的孩子、是他最为珍视的独子啊,亦是彼此之间唯一的牵绊。如今,这母子竟双双陷入困境,一人重病在床,气息奄奄,另一人则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却不敢告知他这个做父亲的,回想往昔之时,皇后的身子虽一直较为虚弱,但好歹还能勉强维持着,不曾有过如此严重的状况。此次突如其来的病症,定然与太子受伤中毒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想到这里,皇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真好,肖景祥,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居然谋害自己的亲兄弟,还肖想朕的皇帝之位,季之言中饱私囊、结党营私、勾结蛮夷,来人,将二皇子及丞相大人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大理寺卿彻底调查此事,凡有参与者一个不饶,三日后,朕要看到结果。”朝堂之上御林军出现把二皇子等人押走,大理寺卿也随之离开,他是太子的人,给这一干人等定罪的罪证他早也准备好,不过还是要去装装样子。 “陛下息怒!”殿下的那位大臣此刻满脸的诚惶诚恐,匍匐在地,此刻他们明白,就连那季丞相宛如一棵庞然大树般屹立朝堂,如今却被皇帝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而他们这些平日里看似有些分量,实则不过是小小虾米般的存在,在皇帝的威严面前,生死存亡完全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那股子战战兢兢的气息几乎要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其中。 皇帝全然未将跪在景仁殿的众多臣子放在心上,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此时,小德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了皇帝微微有些踉跄的身体,他眼中满是深深的担忧之色,轻声说道:“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啊。”那语气中透露出的关切之情,仿佛能让人心生温暖,然而在这深冷无情的皇宫之中,却显得格外地渺小。 “朕没事,小德子,传朕旨意,将皇贵妃以及三皇子禁足在各自的寝宫,另外再派御林军严加看守,没有朕的旨意,绝对不准他们踏出半步,若是有违抗命令之人,一律斩杀!”皇帝冷冷地挥了挥手,示意小德子亲自去办理此事,自己则迈着匆匆忙忙、略显仓惶的脚步,朝着皇后所在的坤宁宫急匆匆地走去,那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孤寂与落寞,帝王生来就是孤独的。…… 坤宁宫中,萧景川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碗,将一些稀释得极为淡薄的药水灌入口中。那药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丝丝甘甜,这丝甘甜却和他心中的无奈与痛苦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他紧紧盯着手中还剩下约莫两日分量的药水,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随即苦涩地笑了起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恐怕真的难以撑到半年那么久了。 他慢慢地转过身,凝望着躺在榻上、呼吸愈发微弱的母亲。那原本雍容华贵的妇人,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他的心猛地一揪,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他知道,明日母亲大概就能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内心深处那份对母亲的眷恋和愧疚如潮水般翻涌。 “殿下,您就休息一下吧,您的身子骨再这样日夜不停地熬下去,迟早会垮掉的啊!”一旁的桂嬷嬷眼泛泪光,小心翼翼地接过萧景川手中的碗,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她看着眼前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哥儿,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这般憔悴,心中的痛比谁都要深刻。她轻声劝道:“您可要多为自己着想些,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萧景川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第107章 宫廷风波7 “嬷嬷莫要忧心,孤定会安然无恙的!”萧景川那平日里看似冷峻的面庞此刻却满是安抚之色,他对待身边这些亲近之人,与对待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那份温暖与关怀,尽显无疑。 皇上缓缓踱步至坤宁宫殿外,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止住了那个正欲进去通传的小太监,他便迈着那宛如猫儿般轻盈的步伐,一步步向着内殿走去。 “殿下啊,您乃是一国之储君,身负重任,千万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呀,皇后娘娘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您能够早日娶妻生子,延续皇室血脉呢!”老嬷嬷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盯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后,心中感慨万千。世人皆言皇家之人冷漠无情、寡情薄义,但在她看来,这位太子殿下却是最为重情之人,若不是情深意重,又怎会一直隐忍至今,直到如今局势已然紧迫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才毅然决然地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嬷嬷,我怕是没几天活头了!我这身体已经被剧毒给侵蚀得厉害,毒素都扩散开了,说不定哪天我就突然不在了……我就是放不下父皇,他肯定受不了我和母后先后离开的。这些年过得可真累,自从当上太子后,我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被自己的亲兄弟给害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大太阳咯……”萧景川笑嘻嘻地跟桂嬷嬷说着自己这些年的担惊受怕,还有那一次次的忍让。 皇帝站在外殿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交谈,他才知道自己最爱的儿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暗杀,每一次都是侥幸的和死亡擦肩而过,而这次,上天不在眷顾他,他中了西域奇毒,腿也废了,哪怕治好了身上的毒也和皇位无缘了,那他要怎么保全这个儿子?不眼下四个儿子太子活不久,二皇子肯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皇子和季家关联颇深,从来他都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只剩下四皇子,年纪尚小,到时候可以好好培养!……里面的交谈又传了出来,打断了的皇帝的深思。 “嬷嬷,您觉得父皇会准许我离开洛城吗?我对北川的生活情有独钟,尽管那里是苦寒之地,但我渴望在有生之年能替父皇守护北川,镇守大漠边疆,如此一来,也算不枉我来这尘世走一遭,不枉我与父皇的今生父子情。”萧景川说得涕泗横流,突然间,一阵如狂风骤雨般猛烈的咳嗽袭来,皇帝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根本不在乎里面的人是否察觉到他在外殿站了多久。 “桂嬷嬷,快,速速去请李太医!”皇帝疾步上前扶住萧景川,难以自抑地对桂嬷嬷咆哮。数日不见,萧景川的面色如土,身形愈发瘦削,就连咳嗽时都面如死灰,嘴唇乌紫,坤宁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皇帝那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焦急与痛楚,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刻。 “陛下,快给公子喝药水。”卫一焦急地说道,说完便连忙将竹筒里最后的药水倒出来,递到皇帝手中。皇帝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直接将药水喂给了萧景川。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在折磨着众人的心。终于,让人揪心的咳嗽声渐渐平缓了下来,那剧烈的起伏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皇帝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担忧并未消散。 此时,李太医匆忙地跟着桂嬷嬷赶到了坤宁宫。他原本以为皇帝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以至于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提着那些医药箱急匆匆地跑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李太医,先过来给太子看看。”皇帝迫不及待地说道,哪怕此刻萧景川已经不再咳嗽,但那惨白如纸的脸色依然让人心生恐惧,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永远消失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不安 李太医瞥见太子的模样,吓得双腿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伸手如疾风般翻看了萧景川的眼睛、口鼻以及脉搏。 “陛下,臣无能,太子殿下已然是剧毒攻心,臣实在是回天乏术啊!”李太医如筛糠般趴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不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不过是在太医院偏殿小憩片刻,怎会如此倒霉,碰上太子中毒这般棘手的难题。 “要你有何用!来人……”皇帝怒发冲冠,飞起一脚将李太医踹翻在地,刚要下令将其斩首。 “陛下……,切莫再造杀孽……。”皇后气若游丝地开口,想要阻止皇帝。 皇帝紧紧握住皇后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支柱,“婉蓉,你终于醒了,你莫激动,朕不会杀他,朕定会查明真相,为川儿讨个公道,你要好生养病,朕绝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人,还不速速滚过来给皇后诊脉!”皇帝对着跪在地上的李太医怒声咆哮。 “陛下!让太医速速退下吧!”皇后的眼神犹如风中残烛,她深知自己体内的药效已然发作,怕是难以支撑了。她艰难地扭过头,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住了躺在软榻上的萧景川。生平第一次,皇后主动伸出手,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拉住了皇帝的手。 “陛下,臣妾有两件事相求……咳咳……您……您可否答应臣妾?”皇后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灵魂,只是茫然地望着皇帝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婉蓉,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应允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何你始终不肯回眸看我一眼。”皇帝的自称已从“朕”变成了“我”,他对这个让他心碎欲绝的女人的深情,在此刻展露无遗。 “陛下……婉蓉陪伴您二十余载,咳咳……如今……如今您就当这是这辈子我……我唯一一次求您!”皇后的咳嗽声如泣如诉,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而此刻的她,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皇帝依旧不愿轻易地放她离去,仿佛只要他紧紧抓住,就能留住她的生命。 “陛下,求求您……呜呜呜求求您答应小姐吧!”桂嬷嬷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如捣蒜般叩头。 “婉蓉,你这是在逼我啊!好,你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只要能让你开心……我……我答应你便是。”皇帝的眼眶憋得通红,那眼中的爱意,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掩饰。 第108章 宫廷风波8 “求陛下……罢黜川儿……川儿太子之位,贬他去……去北州,其二我……我去之后,莫要让我孤单的……躺在那冰冷的黄陵,婉蓉怕黑,让……川儿带我去北州……我知晓这有违礼法,悖逆祖制,然而……婉蓉只想化作那大漠中自由翱翔的鹰,与川儿一同……一同守护东辰!”皇后声嘶力竭地说完这段话,嘴里如泉涌般喷出一口鲜血,但她依然强撑着,如风中残烛般,固执地等待着皇帝的回答。 皇帝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他倾尽一生挚爱、宠溺一世的女子,她可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他而言是何等的残忍?她又可知道自己究竟在索求什么?可他对这个女人爱得深沉,爱得痴狂,实在不忍见她伤心落泪,只要是她所想要的,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哪怕自己会因此陷入痛苦的深渊! 萧景川紧闭双眸,薄被下的手指紧紧攥起,他深知自己的父皇一旦发起疯来,便会六亲不认,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海面,汹涌澎湃,忐忑难安,他不知皇帝是否答应。 皇帝微微垂首,仿佛是一座沉默的山岳,让人难以窥探他内心的波澜。对于皇后而言,这更像是一把高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迟迟未曾落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皇后快要支撑不住,双眼如同千斤重般缓缓下垂之际,皇帝的声音却轻如鸿毛。 “只要婉蓉开心,我便应允你,婉蓉,此生我们不复相见,来世,你能否多爱我一分?哪怕仅仅一分也好!”皇帝宛如一个天真的孩童,只想向心爱之人乞求那虚无缥缈的来生之缘。 皇后在皇帝应诺之后,如释重负地闭上了双眸。她未曾瞧见皇帝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晶莹泪珠,亦未看到皇帝强忍着闷在口中的那一口腥红鲜血。皇帝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鼻息……然而,握在手中的那只纤纤玉手却如残花般无力地垂落。 他缓缓地伸出那只略显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皇后那柔软而微凉的手放回原位,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随后,他挺直了自己原本就笔直的脊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痛色,对着跪在身后的桂嬷嬷等人沉声说道:“皇后薨!” 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坤宁宫往日的宁静。“娘娘!”那尖锐而悲戚的呼喊声首先响起,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皇后娘娘!”之声,其中夹杂着几声压抑的抽泣,渐渐演变成了大声的痛哭与呜咽,“呜呜呜”的哭声在坤宁宫内回荡,仿佛要穿透每一寸空气,直击人心。此刻身处这一片悲伤氛围中的众人,究竟有几人是发自内心的悲痛,又有几人只是虚情假意的表演,实在难以分辨清楚。 很快,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宫中迅速传开。此时的后宫无人敢在作妖。 属于皇后的那口灵柩,静静地停摆在坤宁宫的正殿之中,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那上面覆盖着华丽的丧布,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哀愁。曾经热闹非凡的坤宁宫,如今却变得格外冷清,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皇帝,那个曾经深爱着皇后的男人,却始终不曾再踏入这片曾经充满温馨与欢笑的地方,仿佛是在刻意回避着那份伤痛。 三日悠悠而过,那大理寺卿仿佛怀揣着沉甸甸的罪证,迈着沉稳的步伐将关于季丞相以及二皇子一派的如山铁证恭恭敬敬地呈递至皇帝面前。此刻的皇帝,身形虽依旧端坐在龙椅之上,却愈发显得苍老憔悴,那曾经如墨般乌黑亮丽的发丝间,不知何时已然悄悄夹杂进了几缕刺眼的白发,而那原本英气逼人的眉眼之间,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常人难以察觉的狠绝之意,仿佛心中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他微微抬起手,缓缓放下了手中那一摞摞堆积如山的奏折,像是放下了世间的繁杂与纷扰,而后轻轻闭上双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偌大的御书房,一时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笼罩,那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半空,唯有窗外那欢快跳跃的鸟儿,不知为何竟像是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隐秘的话语,似是在窥探这御书房内即将发生的一切。 过了许久许久,那双紧闭的眼眸才缓缓睁开,皇帝静静地凝视着站立在一旁的大理寺卿,片刻后,他低沉而有力地开口说道:“龚爱卿,给朕拟旨。”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德子便立刻心领神会,以最快的速度为大理寺卿准备好了精致的笔墨以及那份象征着皇权的圣旨。大理寺卿微微欠身,而后稳稳当当地落座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指示。 “季丞相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勾结蛮夷致使东南战乱,其罪大恶极,当诛灭九族,其党羽吏部尚书等四人亦如附骨之疽,同罪论处,明日午时于西市行刑。”大理寺卿将一份圣旨书写完毕,又换了一份新的。 “二皇子心怀叵测,包藏祸心,其心之毒,犹如蛇蝎,然子不教父之过,天子犯错亦与庶民同罪,将其贬为庶民,抄家流放北疆,终生不得回京。”皇帝的语气冷漠如冰,仿佛这二皇子并非他的亲子,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大理寺卿再次心惊,这处罚更是严厉至极。他深知这些旨意一旦颁布,便会掀起轩然大波,无数家庭将因此破碎。然而,作为大理寺卿,他只能默默执行皇帝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违抗。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两份已写好并盖上章的圣旨,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沉甸甸的命运。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生怕出一丝差错。走出大殿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小德子,速速传朕口谕!皇贵妃季婉儿,犹如毒蝎一般,造谣惑众,扰乱后宫秩序,致使皇后病危离世,其罪当诛!然念其为皇家开枝散叶有功,特赐白绫,让其自行了断!三皇子萧景瑞,昏淫无度,淫乱宫闱,实乃皇家之耻!今杖责三十,封西宁王,发配至西宁封地,即刻起行,若无诏令,不得擅离封地半步!速去!”皇帝不喜不怒、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宫殿。 第109章 宫廷风波9 小德子领旨后,带着几个小太监如疾风般奔向后宫皇贵妃季婉儿所居的永泉宫。宫外,除了戍守的御林军,再不见一个太监宫女的身影。自从三日前皇后驾鹤西去,皇帝龙颜大怒,直接将永泉宫和昭阳殿的所有宫女太监处以杖刑,这永泉宫就如冷宫一般,冷清的可怕。 “吱呀!”紧闭的宫门,在两名侍卫的推动下,缓缓开启,犹如沉睡的巨兽张开了它的巨口。久违的亮光,如利剑般刺破了这阴森冷清的殿内,往日这里是何等的金碧辉煌,如今却如残阳般黯淡无光,属于皇贵妃的赏赐也都被皇帝如数收回。 季婉儿从寝宫疾驰飞奔而出,她的妆容如残花般凌乱,甚至连鞋子都少了一只。 “陛下!您来看臣妾了?”当季婉儿看到只有太监总管领着两个小太监,而他们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一条白绫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里的期待、开心化成了害怕、绝望如烂泥般跌坐在地上。 “皇贵妃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特来给您传口谕……”小德子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女人平日里嚣张跋扈,这宫中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在暗地里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这条三尺白绫,便是她的结局。所以,人呐,千万不要自寻死路,尤其是在皇权的威压之下,一旦失宠,便如同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哈哈哈……何其可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并非臣妾所为,绝非臣妾所为啊!”季婉儿如杜鹃啼血般边哭边笑,嘴里不停高呼着冤枉,小德子对她这疯癫之态视若无睹,直接向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须臾之间,在两个小太监的强制之下,曾风光无限的皇贵妃季婉儿,就这样在这永泉宫中香消玉殒,如残花凋零。 小德子留下一人处理后续,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人直奔昭阳殿。昭阳殿内,三皇子头发如乱草般蓬乱,整个人仿佛癫狂的野兽,口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嘴角流淌。当看到小德子的那一瞬间,他的神情如触电般恍惚了一下,然而很快又恢复成那疯癫的模样。 小德子又怎会看不出三皇子这是在装疯卖傻呢?哼!这个三皇子,他可没有忘记当日他来昭阳殿看到的情形,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宫女被他凌虐得体无完肤,当天夜里,小宫女就投井自杀了,现在他的报应来了,以为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哪里知道在这宫里,皇帝就是主宰者,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小德子将皇帝的口谕传达,而后直接雷厉风行地强势执行,三皇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随后被御林军抬出昭阳殿送到宫门口的一辆马车上直接由小德子的亲信送往西宁。 前朝后宫人心惶惶,仿佛怕被这惊涛骇浪席卷,好些平日里行事张扬的妃嫔都如受惊的兔子般夹紧了尾巴做人。宜妃母子也如惊弓之鸟般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宫里谣言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然而,皇帝却没有对他们母子二人进行质问或者责罚。宜妃如同身处在迷雾中,始终算不准皇帝的想法,而太子也并未被牵连。她整日整日地彷徨不安,就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会将她吞噬。 而本该躺在灵柩里的皇后本人,现在已经在去北州的马车上,原来当日皇后假死之后,皇帝便让人偷偷的她的“遗体”送出了宫,由太子亲信卫亲自将棺椁送往北地。而皇宫中的遗体则是皇后衣冠,送去北地的棺椁则也是空的,现下皇后和两个老嬷嬷以及几个护卫乔装打扮成平民已经到达司州,出了司州不消两日就能进入北地境内。 太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已经没有了白夜宴的灵泉可以支撑,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卫一一直等不到老八的信息,也不知他找到了白夜宴没有,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今日天空阴沉,西市刑场上跪满了穿着囚衣的犯人,这群人就是丞相一党,围观的人群义愤填膺,都是这群当官的不作为,让东辰再起战乱,西市的刑场连续三日都被鲜血染红,被砍头的一干人等全都出去了郊外的乱葬岗,没人给他们收尸,也没人敢给他们收尸。 皇帝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既不罢黜萧景川的太子之位,也不关心他的病情,就好像萧景川的东宫是不存在一般,每日除了处理政务之外,他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宜妃的华阳宫荒废度日,就连延年益寿的丹药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对于四皇子的学问也只是偶尔的关心。朝中大臣见风使舵,知道太子不久于世之后,暗自和四皇子的外家来往得更加密切,想通过这层关系搭上四皇子,这些大臣每日动态都被皇帝的人暗中监视,皇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仿佛默许这一切的发生。 而白家村这月余的时间也发生了不少事。 那日白夜宴三人进入白虎山之后,赤焰和霜狼就踏上了白夜宴规划的路线图,哪知两个笨蛋被在途中遇上一群野猪,二人杀猪不成反倒被野猪给追分散了,等二人反应过来之后早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完了,完了都怪这赤焰,说什么杀猪吃肉,还真以为自己是公子,这下好了,脑子里啥都不剩就剩下跑了,肉没吃成,自己但是差点成了猪嘴里的肉。”霜狼大喘气一边嘀嘀咕咕。突然,树下传来一阵声响,霜狼心中一惊,连忙噤声。他悄悄爬到树梢最高处,向下望去,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野猪正在树下徘徊。 霜狼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引起野猪的注意。他暗自祈祷这只野猪赶紧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野猪似乎察觉到了树上的动静,它抬起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朝着树干撞了过来,泛黄的树叶哗啦啦的掉下来,树干也跟着剧烈晃动。 霜狼见状,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落地后翻滚了几圈,迅速站起来,拔腿就跑。 他拼命地奔跑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野猪在后面紧追不舍,发出阵阵怒吼。霜狼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重,他意识到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野猪追上。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洞穴,便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第110章 深山险遇记 他哪里晓得,自己刚刚侥幸逃脱了野猪的追击,却又如同自投罗网般跳进了猴子藏酒的山洞。他还洋洋自得,庆幸终于摆脱了那只凶猛的野猪。结果,一回头,只见洞里十几只猴子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齐刷刷地睁着豆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每个猴子的手中都握着一块拳头大的碎石,仿佛随时准备向他发起攻击。 “额!哎呀,我这是到哪里了!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霜狼一边佯装失明,一边踉跄着往后退,活像一只无头苍蝇。 “吱吱吱”新任猴王对着周围的小弟一通乱吼,犹如发号施令的将军。霜狼还没跑出洞口,就被铺天盖地的石头砸了个正着。 “哎哟!别砸,我是不小心跑进来的,别砸,哎哟我的脚……”霜狼疼得嗷嗷直叫,如同杀猪般惨绝人寰。他直接飞奔出洞,原本四处寻觅他无果的野猪,这下与霜狼来了个不期而遇。 “吱吱吱”身后的猴子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野猪纷纷爬上附近的树枝上。 霜狼不再收敛身上的凌冽的气势,哪怕他还没有执行过任务,但他见过白夜宴和狼群对上那杀伐果断的模样,加上这段时间的超强训练,他的身手可以说更胜赤焰一筹,他想一路陪着公子就必须要学会随时面对困难丛丛和腥风血雨的场面。 他拔出腰间的匕首,防备又警惕的盯着疯狂刨地的野猪的动向,脑子飞快的想着怎样才能把这只野猪放倒在地。 “哼嗯哼……!”野猪低下头颅,顶着两颗大大的獠牙直接冲向霜狼,白夜宴坐在山坳的隐秘处津津有味的啃着大鸡腿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被子里抓来试药的傻狍子。 “师父这三步倒还真是厉害,也不知道那狼群吃了这傻狍子会不会也会一传十十传百的三步就倒,要是那样还省了我的事。” “呜呜呜……”条子用头蹭了蹭白夜宴的小胳膊,它快无聊死了,好想和白虎出去疯。 “傻狗,等着小爷啃完鸡腿就带你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蠢虎才是你媳妇儿!”白夜宴把最后一块鸡肉啃完,毫不在意的把骨头丢地上,连中毒的傻狍子也不要了,直接骑上狗子向山的更深处走去。 赤焰这会子跑向了藻泽的方向。这一路他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和意外,除了和霜狼跑散了之外,但他没想到白夜宴的大惊喜还在等着他,那一条通体黑得发亮的大蟒蛇被他丢在了赤焰的必经之路。白虎正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连野猪也是白虎为了捉弄这两人追赶过去的,哪知这两人这么蠢的。 赤焰仔细地寻找着一个最为安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一把绿油油的野菜快速地塞进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咀嚼了几下,感受着那苦涩却带着一丝生机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随后,他又迅速地伸出手,抓起了几只蠕动着的昆虫,毫不犹豫地就往嘴里塞去,那粗糙的口感和略带腥味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压下想呕吐的冲动,他知道这是在这绝境之中补充蛋白质的重要方式,这些生存技巧可都是小公子悉心讲解给他们的野外生存技能。 “唉,也不知道霜狼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快要到夜晚了。夜晚的森林,这可是比白天还要危险无数倍,每一处阴影都仿佛隐藏着致命的威胁。也不知道霜狼能不能搞定。哎,我真是好想念大小姐亲手做的那香甜可口的窝窝头。”赤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继续前进,今晚他一定要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只有养精蓄锐,明天他才有足够的力量和信心率先到达山坳。 这边的白夜宴这次和条子可是真的钻进了原始森林,那些百年大树像一把把大伞,把头顶的大太阳遮得严严实实的。树叶和泥土散发着一种怪怪的味道,就像放久了的饭菜一样。白夜宴掏出一把三棱刺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嘿,这周围慢慢飘起了一层白色的气体,刺鼻得很,是瘴气!白夜宴赶紧拿灵泉水把一个纱布口罩浸湿,戴在脸上,又找了个宠物口罩浸湿给条子戴上。你还别说,这定制的就是合适,一人一狗很快就消失在迷雾里啦。 太阳公公慢慢西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白夜宴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在迷雾里左摸右摸地往前走。 霜狼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野猪给干掉了,自己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树上的猴子刚才看着一人一猪的精彩搏斗,“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这会儿没热闹看了,它们发现这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而且他身上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好像是那个人的气息呢。猴子“吱吱吱”地叫着,指挥着那些吃瓜看热闹的猴群赶紧回家找妈妈。原本热热闹闹的森林,一下子就安静得只能听到虫鸣和“沙沙”的风声啦。 “啪嗒”一声,一个圆溜溜的野果砸在了霜狼的脑袋上,疼得他直咧嘴。他扭头瞅了瞅地上的野果,又瞧了瞧洞口坐着的猴王,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是给我的? 霜狼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捡起地上的野果。猴王见他拿了,立马一蹦一跳地跑回了山洞。 霜狼风卷残云般地把一个鸡蛋大小的野果吞下肚,这味道怎么说呢又酸又涩,还干巴巴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霜狼看着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野猪,犯起了愁,这少说也有三百多斤的肉呢,他可没法弄走。而且就这么搁在这儿,这浓浓的血腥味说不定会招来啥大型猛兽。霜狼苦思冥想,要是公子遇到这种情况会咋处理呢?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刚才自己跑过的地方有一些臭烘烘的野花。他可以去弄一些过来,扔在周围,再把野猪用藤蔓拉进山洞。就是不知道那猴子会不会答应他这么干,管他先看了再说大不了和猴子打一架……! 白夜宴: 你可真出息! 想到这说做就做,霜狼捡起地上的匕首,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找到了那片臭气熏天的野花。他强忍着臭味,拔了好几趟,才把洞口的血腥味掩盖住。接着,他又用两根粗木棍和藤蔓做了个简易的拖架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头野猪拖进了洞里。猴群也没搭理他,只要他不招惹它们,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让他住一晚,就一晚! 第111章 一个爱扎脑瓜子,一个爱剥皮 赤焰这边碰上大麻烦啦,不过好在他找到了个安全的地方歇脚。坏消息是啥呢?哇塞,地上躺着个超级大的家伙!黑漆漆的,还亮闪闪的,身体跟小孩的腰一样粗!看起来,好像,似乎是条巨蟒……! 赤焰可不想跟巨蟒过招,这家伙一张嘴,绝对能把他整个人都吞了。他可没那本事和信心能打败它,但是周围其他地方晚上肯定到处都是毒虫蛇蚁,而且巨蟒周6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在草丛里蹲得脚都麻了,那条巨蟒还是一动不动,不过倒是让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难道它受重伤了?那我是不是有机会干掉它?”赤焰兴奋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紧紧握住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向巨蟒靠近。 【要不是小主人,你早就成蛇的美餐了,你比虎爷还虎呢】白虎在暗处看着赤焰,忍不住“咕噜噜”地低声嘀咕。 赤焰听到响动后,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有啥野兽吧!他赶紧停下爬动的步伐,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除了风声和虫鸣声,四周静悄悄的,没啥野兽的动静。 他警惕的神态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看穿。神经愈发细致地感受着周遭那微妙的环境变化。距离他仅有三米之遥的蟒蛇,庞大的大脑袋正死死地对着他,那双眼睛似睁非睁,宛如两颗隐藏着无尽神秘的宝石,让人难以捉摸它此刻究竟是处于沉睡之中,亦或是仍保持着一丝警觉。蛇身上野兽抓挠留下的痕迹,突兀地露着白白的肉,血迹早已凝固成暗红色的斑块,在那朦胧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赤焰这会儿简直紧张得要命,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得那蟒蛇注意到自己。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硬得不能再僵硬了,汗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不停地浸湿他的衣服,把本来干爽的衣服弄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怪不舒服的。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指关节因为用力过猛都发白了,青筋也凸了起来,可见他心里有多紧张。 只要那巨蟒敢有一丁点儿动静,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的刀子,狠狠地砍过去,保护自己的小命。 再看林中的白虎,那叫一个悠闲自在,它那长长的尾巴随意地甩来甩去,突然,它张开那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那声音就像打雷一样,在这深山老林里一直响个不停,把赤焰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还是硬撑着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情况,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白虎从林中走出来,几个跳跃了无声息的趴在了赤焰的身边,赤焰只觉得一团白色影子闪过,身边就多了一个庞然大物。胆战心惊的扭头刚好和白虎那幽蓝深邃的大眼睛对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啊……!”赤焰吓得尖叫着蹦了起来,一下子把蟒蛇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自己叫啥!跑啥!这白虎可是世间罕有,只有他家公子才有,那可是“自己人”,有啥好怕的。 白虎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对着赤焰就嚎一嗓子。 【这个二货,在这从天明趴到天黑,本虎帮了他,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咋咋呼呼的,本虎如此帅气,哪里吓人了!】 “那个……虎爷,好久不见呀!您吃了没?没吃的话,那边有食物。”赤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蟒蛇八成早就没气儿了,不然哪能让他靠近。这蛇肯定是白虎干掉的,估计是发现他是“自己人”才出声提醒自己。 “自己人”白虎微微扬起头颅,那眼中的鄙夷之色愈发明显,它斜睨着赤焰,嘴角微微一撇,仿佛在嘲笑赤焰的天真。【哥们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懒得看那傻子趴在地上丢人现眼罢了。】说 它缓缓站起身躯,那庞大的身躯顿时显得更加威武雄壮。它用力抖动着身上洁白如雪的皮毛,每一根毛发都似乎在诉说着它的高傲与不屑。接着,它信步走向早已死去多时的蟒蛇,嫌弃地用一只爪子捂住鼻子,仿佛那蟒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确实血腥味挺重的。 赤焰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委屈,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只老虎如此鄙视,看着白虎走到蟒蛇面前那嫌弃的动作,他不禁感叹道:“人活得不如虎啊!” 赤焰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用脚狠狠地踹了踹蛇头。那蛇头坚硬无比,估计早就已经断气多时了。想到自己在这里趴了几个小时,不敢有丝毫大意,结果却只是白白浪费了时间,他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于是,他又不解气地踹了两脚,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蟒蛇身上。此刻的他,颇有几分仗虎欺蛇的味道,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勇猛的野兽。 赤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黑得发亮的蛇皮。蟒蛇皮光滑细腻,手感极佳,硬挺的质地中略带一丝刺感,那鳞片错落有致,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如果不是现在场合不对,赤焰真想仰天长啸,他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这蛇皮剥下来明日送给公子,公子肯定开心,想到这里,他心中的喜悦油然而生,仿佛忘记了刚才被白虎鄙视的尴尬。 有了上次剥狼皮的经验,赤焰剥起蛇皮来毫不客气,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一条百来斤的蟒蛇就被他剥皮抽筋,白虎看着他手起刀落毫不手抖的操作,汗毛直立,暗忖: 这家伙怎么和小主人越来越像了一个爱扎人脑瓜子,一个爱剥皮,看看那笑得一脸不值钱又自豪的样子……白虎抖了抖身体默默的往外移动了一下身躯,仿佛就怕这人惦记它的皮! “虎哥,你说明日公子看到这蛇皮会不会奖励我。””赤焰小心翼翼地将蛇皮折叠整齐,随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打火石,用手中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拉,顿时,几点微弱的星火落在他事先准备好的干草之上,紧接着,干草便瞬间被点燃,燃起了一小簇欢快的火焰。赤焰见状,又赶忙添加了一些干燥的柴火,让火势变得更加旺盛起来。接着,他割下了一块最为鲜嫩的蛇肉,轻轻地放在火上开始烘烤起来,那滋滋作响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美味。 第112章 洞穴之外的仙境 “虎哥,来尝尝蛇肉呗,我给你切一块儿,这味道,香迷糊了,哎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或者吃过这么大的蛇肉呢。”赤焰翻动着棍子上的蛇肉,嗅着那渐渐飘散的肉香,饿了一整天的肚子这会正咕噜噜直叫,嘴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赤焰见白虎不搭理他,便又自顾自地嘟囔起来。 白虎耸了耸鼻子,闻着那勾人的烤肉香,慢悠悠地挪到离火几步远的地方趴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快烤熟的蛇肉。 赤焰还以为它饿了呢,赶忙起身割了一块生肉放在白虎面前。可白虎连看都不看一眼,还是死死地盯着那块烤肉。 “虎哥,你想吃熟的?”赤焰有些惊讶,野兽不都是吃生的吗?这小公子养的虎怎么还喜欢吃熟食呢?不过他还是又割了好几块蛇肉继续烤着。一人一虎就这么静静地守着火堆上的烤肉,倒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白夜宴在这片黑漆漆的丛林里溜达了好久。发现了好多外面见不着的稀奇毒草,像夹竹桃、钩吻、还有箭毒木啥的,还在一棵枯树下瞅见了十几株金边灵芝,白夜宴那叫一个高兴,连药带土一股脑儿都搬进空间种起来。 白夜宴瞅瞅手上的手表,哟呵,都晚上八点左右了。白夜宴找了个瞅着挺安全的地儿,正打算带着条子进空间,冷不丁一个雪白的身影从他跟前蹦过去,白夜宴手一挥,把条子收进空间,麻溜地跟着那道白影追上去。 没一会儿就追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下面哗哗的水流声震耳欲聋,只见那身影哧溜一下钻进了山崖边儿的洞穴,白夜宴蹑手蹑脚地也跟着钻进洞穴,里面黑黢黢的,还有股刺鼻硫磺味儿,白夜宴庆幸自己还戴着口罩,他接着往里头走。越往里走洞穴的空间越大,瞧着跟人工专门开凿出来的似的,白夜宴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原始森林怎么还有人特意跑这儿来开凿个山洞?白夜宴伸手摸摸石壁,温温热热湿乎乎的,他拉下口罩,仔细闻了闻手上的玩意儿,嘿,还真是硫磺的味道,这附近应该是有火山。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莹莹白光,那应该是出口,白夜宴站在出口处,九天之上,月光如瀑布般倾洒而下,眼睛所及之处便宛如一幅画卷缓缓展开,呈现出一片绿叶盎然、生机勃勃的动人景象。整个丛林都笼在了一层静谧的轻纱之下,显得格外安静。那些萤火虫就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地闪烁着微弱而又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点缀的装饰。 白夜宴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眼前这般奇异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之情。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洞罢了,可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内藏玄机,这里仿佛如仙境一般,安静又祥和,虫鸣蛙叫连绵起伏。 他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走了一会他发现这里似乎、好像是火口,四周连绵起伏的青山宛如绿色的屏障,把周遭的一切都包裹在这里面,植被更是繁茂得让人惊叹不已,各种奇花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山谷的秘密。 在这山谷的正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建筑,那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岁月的痕迹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但却依然无法掩盖其昔日的辉煌。白夜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即飞身一跃,如同一只灵巧的鸟儿般跃谷中央飞奔。一条蜿蜒曲折的石板路,直通宫殿的前院,两旁长满了杂乱的杂草野花,这些杂草野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其中却还夹杂着许多珍贵无比的药材,那散发着淡淡药香和花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白夜宴的心也微微一动。 “有人吗!”白夜宴站在石板路上,对着紧闭的宫门大声呼喊了一声,那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仿佛要穿透时空一般。然而,这片空间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不断地回荡着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了,就连刚才那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此刻也好像被他这句“有人吗”给吓得瞬间噤声了,整个山谷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白夜宴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回应,想来这里除了他一个大活人就没有其他人存在了。刚踏出一步,脚底突然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石板与寻常石板截然不同的触感,直觉告诉他,危险来了!他立刻警觉起来,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生怕遗漏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嗖嗖嗖”,一连串急促的声响响起,如同死神的召唤,接二连三的箭羽犹如暴雨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仿佛要将白夜宴置于死地。他却宛如一道闪电,身体和灵魂仿佛融为一体,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敏捷度,轻松地闪过了那些射向他的箭羽。 第一轮的箭羽射击终于完毕,白夜宴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他从怀中掏出几枚坚硬的钢珠,眼神中光芒幽深而凝重,然后对着地面的石板路狠狠地扔了过去。钢珠与石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尖锐刺耳,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时刻准备着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险,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危险出现,白夜宴更加防备了,没有危险就是最大的危险。 “嗖……”一道宛如闪电般迅捷的白色影子如鬼魅般再次从那宏伟宫殿的台阶上疾驰而过,白夜宴本来精神就高度集中,他发现这道身影来不及多想直接跟上,奔跑的白孤正在捉弄白夜宴,还回头龇牙咧嘴的取笑白夜宴,只不过这次它发现白夜宴的速度明显更快,白夜宴心中恼怒,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把他引进来有个何目的!居然还敢取笑他,他伸出右手五指成爪,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抓住了跑得欢快小东西的后颈。 随着一股轻微的力道施加,那小东西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停止了奔跑的动作,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一提,此时它那圆溜溜的小眼睛中满是惊恐与迷茫,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了?四条小腿徒劳地在空中乱蹬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但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只小手所带来的掌控。 第113章 这里和白家村有什么关联? “呵!”白夜宴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具身体莫非是有什么吸引动物的特殊体质?竟然连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白狐都能被他擒获。此刻的他,已经麻木了,毕竟连白虎、大蟒蛇都遭遇过,这只狐狸又算得了什么。 白夜宴满脸嫌弃地审视着手中的狐狸,月光下白狐的皮毛闪烁着银色光泽,它的眼眸里像是有万千星辰与深邃的海洋,仿佛能吞噬一切喧嚣,只留岁月静好。还真是会蛊惑人心!身上的狐臭味简直臭出天际 白夜宴被刺鼻的狐臭味臭得全然不顾小狐狸那龇牙咧嘴、呦呦乱叫的模样,像扔垃圾一样将它嫌弃地丢在地上。这股狐臭味,简直是无孔不入,就算隔着口罩,也差点让他把之前吃下的鸡腿给吐出来。 他毫不理会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小狐狸,随手撒了一些什么之后,反而仔细端详了一下四周,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懊恼。 刚才只顾着追逐狐狸,如今跑到这供奉牌位的祠堂,他现在是进到殿内了吗?只见祠堂古朴庄重,透露着一种悠久历史和沉甸甸的岁月痕迹,每一寸建筑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白夜宴拿出怀里的火折子,把祠堂的蜡烛全部点亮这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祠堂里面整整齐齐地供奉着十几座位牌位,最上方是一张泛黄的图和神主牌位,图中一位头发苍白的老者,眼神深邃而锐利,他身着一件青铜战甲,甲胄上的鳞片犹如龙鳞般排列,既显示了其尊贵的身份,又彰显出勇猛的战意。头盔顶端尖锐,犹如鹰嘴,把他的脸部映衬得更加威严,右侧躺着一只白底黑纹的白虎,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尤显突兀。 白夜宴敢断定,画中的那只白狐,绝对不是刚才被他抓住的这只,他的眼睛快速扫过在神龛两侧墙上镌刻的字:铁马金戈守边疆,忠诚铸就军魂志。 外侧的柱子也镌刻着:百年树德,奕代流芳; 绳其祖武,佑我后人。 左右两边的墙上都挂满了不同时期不同人物的画像,唯一的特点就是每一张画像都有一虎一孤,下方还有几十坐不同名字的牌位都是不同姓氏女性的。 白夜宴皱眉,又走到主牌位仔细端看,牌位上的姓氏全是白某某某!白夜宴心里吃惊,他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些和白家村或者和他有什么关联吗?白夜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那小东西也许能带他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白夜宴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白狐,那模样简直滑稽至极,他差点没被这不知好歹的畜生给气笑了。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那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虚伪与狡诈。 锋利的匕首像有了生命,在白夜宴手指间来回旋转,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教训这只狡猾的白狐。 白狐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挑衅着白夜宴。白夜宴毫不在意,盘腿坐在地上,慵懒的童音在寂静诡异的祠堂响起。 “我这匕首,上次杀了十七头狼,都是一刀捅穿了狼的脑瓜子,再旋转一圈拔出来,滋滋滋,那白花花的脑浆,看着真喜人,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吃饱喝足了没有,不过今天但是可以尝尝这万金难求的白狐脑髓想来味道应该不错,这皮毛也不错,可以给大姐做个围脖……” 白夜宴嘴角微微扬起,眼里的恶趣味毫不掩饰,他就知道这小东西能听得懂,看看,那小身板,抖得像筛糠一样,有趣极了,要不是丢它出去那下一次撒了三步倒,这小东西只怕早就溜之大吉了。 “这么好的皮,是从哪里开始剥好呢?额头开始?划过脸,再到脖子……”白夜宴每说一个地方就用匕首滑指到哪里,吓得白狐口不能言、肢体不能动,就只剩下那双狐狸哀怨的看着白夜宴 “哎哟哟,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现在既不能叫也不能动呢。”白夜宴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我真的没有想要杀害你的意思啦,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只要你能带我巧妙地绕过这周围那些复杂的机关,并且帮我找到一些对我来说很有用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解毒的哦,让你恢复自由。 怎么样,考虑一下吧?要是同意的话,就赶紧眨巴两下眼睛给我个回应,可别想着跟我耍什么花样,不然……。”说着,他手中的匕首轻轻拍了拍小狐狸那圆滚滚、毛茸茸的肚皮。 看到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的样子太可爱了,若是换作其他时候,以他的性子,说不定早就忍不住上手去摸摸这小家伙身上柔软的毛发了,只可惜此刻它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实在让人有些难以亲近。 白夜宴从怀里摸了一颗升级版的解毒丸捏在手里直接暴力的掰开小狐狸的嘴巴丢了进去,过了一刻钟,小狐狸能自由活动了,站起来围着白夜宴蹦蹦跳跳的跑了几圈,那速度,真的快如闪电。 “叽叽叽”小狐狸一走三回头,示意白夜宴跟上,跟上了小狐狸的步伐。一人一狐就这般从那庄严肃穆的祠堂右门缓缓走出。 他们沿着一条长长的长廊前行,长廊两侧墙壁上勾画着一幅幅古老的画卷,不同于山水画,这是一幅幅活灵活现的古代战争图,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或是岁月流逝的故事。 白夜宴缓缓停下脚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紧盯着挂在将军腰间的熟悉貔貅玉佩,脑海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那貔貅玉佩,大致曾是白家的象征,如今却阴差阳错的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这其中所蕴含的秘密,仿佛如同一团迷雾,将他紧紧笼罩。 他从空间中取出萧景川送给他的那枚玉佩。玉佩入手微凉,细腻的质感让他的心神安定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枚玉佩与墙上所绘的玉佩进行对比,每一个细节、每一道纹路都不放过。当确认二者一模一样,连那细微的缺口都分毫不差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为何属于白家的玉佩会落入皇族之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动地的阴谋?白夜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叽叽叽”小狐狸叫声再次响起,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缓缓从玉佩上移开,投向墙画上将军身后凯旋而归的军队以及伫立在一旁的狼族。 他仿佛看到了白氏一族曾经的辉煌,那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闪过。而如今,这一切都已被时光掩埋,只剩下这枚玉佩作为唯一的线索。他紧紧握住玉佩,感受着那一丝温度,他决定去中州一趟,或许皇宫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第114章 意外之喜发现族谱 白夜宴紧紧地跟随着小狐狸,在这座宏伟的宫殿之内尽情地来回穿梭。他们来到中院广阔的校场、兵器库,各种锋利的武器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紧接着来到了库房,琳琅满目的珍宝堆积如山,每一件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之后又进入了药房,药草的清香弥漫在空中;再往后便是充满诗意的小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鲜花绿草相映成趣;最后终于抵达了书房和前厅。 那书房之中,书架林立,层层叠叠地摆满了各种古籍,这些古籍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散发着淡淡的书香。 它们的种类繁多,涉猎极为广泛,宛如一个知识的宝库。其中,最为显眼且数量最多的,便是那些关于治国之道与兵法阵法的典籍。 治国之道类的古籍,字里行间透露出古人对于国家治理的深刻见解和智慧,从政治制度的构建到民生社稷的考量,无不详尽细致。 而兵法阵法之书,则详细记载着各种军事战略、战术以及阵法的布局与运用,仿佛能让人身临其境般感受到战场上的硝烟弥漫与刀光剑影,还批注了一些心得以及阵法的变动之策。 前厅的布置更是别具一格。主位之上,一把华丽的座椅稳稳地放置着,彰显着主人的威严与地位。地面上铺着一张硕大的羊皮地图,这张地图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在眼前。它所呈现的是整个东辰的全貌,每一处城池、每一个村落,每一座山脉以及疆域都被清晰地标注出来,一目了然就好像用一双无形的手将整个东辰牢牢地掌控在眼底。 白夜宴一脸的难以置信和震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他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绘图技艺,那线条的流畅、色彩的搭配以及对地形地貌的精准描绘,无一不展现出绘画这地图的高人深厚的功底和超凡的才华。 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和天赋,才能让一个人拥有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的绘图能力?白夜宴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地上的地图,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咕咕咕……”一人一狐肚子发出一阵声响,打断了白夜宴的凝视,他颇为嫌弃的捏着小狐狸的后脖颈带它闪身进了空间。 “呦呦呦”小狐狸眼睛都还没眨就换了个陌生的地方,又急又怕,四肢在空中乱挥舞,发出尖锐的叫声。 “闭嘴,再叫我剥了你的皮。”白夜宴不耐烦的把它丢在别墅的客厅里,自己去厨房洗手,用意念拿了一份宫保鸡丁盖浇饭坐在餐厅快乐的吃起来,完全没有要管小狐狸吃不吃的意思。 他如同乱麻般的脑海里,被在宫殿中所见到的一切景象完全占据。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着,也许祠堂之中,或许有妥善存放着家族的族谱以及关于家族起源这般至关重要的记载呢。 但对于如今这偌大的白氏一族究竟还留存着多少家族成员,他却是毫无头绪,全然不知。 此地显然许久无人居住,可每一处角落却都显得干净整洁,仿佛时时刻刻都会有专人定时前来精心打扫一般。白夜宴在经过短暂的思索后,决定先吃完这顿饭,要仔仔细细地再次对这里进行一番全面的查看。 此刻的他,就像是置身于迷雾之中,一头雾水,满心皆是疑惑与不解,迫切地想要探寻出其中隐藏的诸多秘密。 “叽叽叽”小狐狸两只前爪扒拉在凳子上,对着白夜宴叫不停,白夜宴没有养过狐狸,大概和养虎差不多吧?意念从仓库拿了一些还热腾着的生牛肉切碎了丢给它。 一人一狐在空间中吃饱喝足之后,便一闪而出。白夜宴拎着那只小狐狸,缓缓地回到了后院的祠堂之中。 他进入祠堂后,仔仔细细地找了好几圈。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视着每一处角落,期望能够找到承载着家族历史的族谱之类的珍贵册子。尽管仔细地寻找,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并未因此而心生恼怒或强求,一切自有定数。 他轻轻地拿起桌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小心翼翼地在烛火上点燃。那微弱的火苗瞬间将香点燃,燃起了一抹明亮的火光,照亮了白夜宴那张稚嫩又严肃的小脸。 白夜宴神色庄重而恭敬,他双膝跪地,稳稳地跪在蒲团之上,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他微微低下头,对着那整齐排列着的祖宗牌位,缓缓开口说道: “各位先辈,我实在不知我们之间究竟是否有关联。今日,小子承蒙机缘巧合,得以来到此地,无意间打扰了各位先辈的安宁,心中满是愧疚之情,还望诸位先辈能够见谅!”说罢,他对着牌位三鞠躬起身把手里的香火插进香炉。 “轰轰轰”供桌下传来一阵响动,白夜宴赶紧弯下腰双手微微用力,缓缓地掀开了那厚重的案布。随着案布的掀起,一个巨大的木箱赫然出现在眼前,木箱的材质竟是珍贵无比的金丝楠木,散发着淡淡的古朴气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 白夜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迫感,他赶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木箱的边缘,将其拖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擦拭着木盖上的灰尘,每一次擦拭都仿佛是在触摸着一段历史的痕迹。 此时,白夜宴的内心不由得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这个木箱里装着关乎白氏一族的重要信息,一旦打开,可能会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但如果不打开,这里的一切又勾得他心痒痒。 这种抉择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争吵,一个催促他赶紧打开,另一个则告诫他要谨慎行事,而这一切,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决定着白氏一族的未来走向。 白夜宴深呼吸几下,伸出手缓缓打开木箱,里面满满当当的,皆是用小篆标注好的族谱,有古老的竹简,散发着岁月的沉香;有纸质典籍,承载着家族的厚重历史。每一本都用特制的防腐药处理过,哪怕经历了几百年还保存完好。 白夜宴从空间中取出一次性手套,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竹简和书籍取出,轻轻地摆放整齐。 白夜宴暗自庆幸自己这段时间的刻苦学习,如若不然,这如同天书般的小篆,他还真是无法读懂。 他拿起第一卷陈旧的竹简,那竹简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向他诉说着白氏一族的往昔,白夜宴小心翼翼又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记载,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115章 白氏一族过往史 这一夜,白夜宴始终未曾有片刻的停歇与休息,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专注而深邃,小心翼翼的翻阅着手中宝贵的族谱,泛黄的纸张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和家族的记忆,每一页都蕴含着无尽的故事。 修长又稚嫩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古老的文字,仿佛在与逝去的先辈们对话,同时,他的身旁还摆放着一些关于重大事件的记载文档,这些文档记录了家族历史中那些波澜壮阔的时刻,从战争的硝烟到和平的曙光,从家族的兴衰到个人的命运起伏,每一个细节都被清晰地描绘出来。 白夜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就那样静静地翻看着,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他的内心却被这些古老的文字和沉重的历史所深深触动,仿佛自己也成为了家族历史的一部分,见证着过去的辉煌与沧桑。 终于,那承载着白氏一族家族渊源的祖籍之书,在他手中缓缓合上了最后一页。 白夜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沉稳地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那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潭水,目光坚定地望向挂在墙上那幅画中的人。 画中的老者隔着岁月的距离,却仿佛有着心灵的交汇。在这一瞬间,他心中曾经想要躺平摆烂、碌碌无为度过一生的想法,如同被狂风席卷而去的落叶,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和对未来的憧憬。 书中细致入微地记载着,千年以来这个世界一直以武为尊,由白、林、傅、张、刘这五大声名显赫的家族和中州皇族共同执掌着这片广袤的天地,他们仿佛是屹立在苍穹之下的巨擘,各自凭借着独特的传承和底蕴,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家族的传奇。 然而,由于一些隐藏在岁月深处、鲜为人知的秘密,如同悄然滋生的暗礁,逐渐侵蚀着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平衡。这些秘密就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在暗中挑拨着五大家族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使得维系了长达百年的平衡终于出现了难以察觉的间隙。 从起初内部纷争的混乱局面,逐渐演变成了针锋相对的激烈对抗。每一个家族都坚守着自身的尊严和利益,丝毫不让半步。而位于北方川域的白家,却意外地掌握了神秘莫测的御兽之力。 这种能力让白家在五大家族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方。其他四大家族感受到了来自白家的威胁,巨大的落差感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在彼此之间。 他们联合起来,对白氏一族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围剿行动,以一敌四,哪怕白氏一族有御兽之力,还是没法抵挡住来自四大家族的联合攻击。 这场争战持续了十余载,期间无数次的交锋让白氏一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四大家族的势力逐渐稳固,他们不断压缩着白氏一族的生存空间,而白氏一族则在绝境中苦苦挣扎,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可天不遂人愿,族长的幼子被四大家族俘获,他是白氏一族唯一一个御兽能力超强之人,也是因为他,白氏一族覆灭,好在上天眷念,族长幼子的妻子上官氏逃进深山腹白氏一族培养家主的的禁地躲过了一劫,八个月后产下一名男婴,白子毅就这样出生了,而他的出生带来了希望,白氏一族的希望。 俗话说“为母则刚”,上官氏带着年幼的白子毅在禁地知度过了多少个漫长而又艰难的岁月,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白子毅天生就有着能和动物顺畅沟通的能力,他就像是天道的亲儿子,大自然的宠儿,与万物都有着奇妙的联系。 而家主的契约之兽——白虎,一直紧紧地跟随着白子毅,成为他最忠诚的伙伴,不离不弃。 时光悄然流转,在白子毅束发成人之后,上官氏却悄然离逝。她或许是觉得自己完成了使命,把白氏一族唯一的希望养大成人,走得毫无牵挂。 其次每次他出山之时,都会细心地收容那些来自不同年龄段的孤儿,这些孩子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本已孤苦无依,而白子毅就像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道光,给了他们生的希望,白子毅带领着他们回到深山之中,悉心地训练他们,将他们培养成一支支无畏的死士。 养精蓄锐的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飞快流逝,数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此时的白子毅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他化身成为了神秘的云宴公子,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智慧、坚韧的意志以及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御兽之术,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逐步建立起了天下第一的情报网——天机阁。 这个情报网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遍布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着各种重要的信息,助力他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书写着属于他的传奇篇章。 在往后十年间,白子毅先后结识了不少的英雄豪杰。 他先后拜入药王谷和当代大儒的名下,这无疑是他人生中的重要转折点,在药王谷和当代大儒的教导下,白子毅不断提升着自己的实力和修养,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成为了众人瞩目的存在。 而立之年同时迎娶了药王谷谷主女儿和大儒嫡女为妻,次年两位妻子均为他诞下两儿一女。 昔日四大家族威风凛凛、势力如日中天无人能及,就连中州的皇族他们都不放在眼里。时光流转,岁月如梭,如今的四大家族早已风光不再,势力宛如江河日下的落日余晖,与当初的鼎盛之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子毅向来有着非凡的谋略和决断力。早在十年前,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大家族内部的种种隐患和可乘之机。 于是,他趁机精心挑选了一批忠诚且能力出众的手下,悄然无声地打入了四大家族的内部。这些人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四大家族来一场致命的一击,为白子毅日后的行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而皇族早已对四大家族不满,不在想做四大家族的傀儡,也做着随时反扑的准备,皇帝把自己的嫡女下嫁给了中州富商萧炙,想借住萧家的财力扩充军力,萧家明面上和皇族一心,实际却在背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只为有朝一日取而代之。 第116章 终其一生只为复仇,悔之晚也 白子毅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中州富商萧炙。这位萧炙可不简单,他可是当朝驸马呢!不仅能说会道,心思还特别灵活,胆子也大得很。这看似普通的相遇,其实是两人互相算计的开始。 白子毅靠着自己独特的才华和背景,给萧炙提供了一些不容易得到的资源和帮助;而萧炙呢,则利用自己广泛的人脉和雄厚的财力,帮白子毅扩充实力,不知不觉间就形成了微妙而又重要的合作关系。 白子毅深知萧炙的野心勃勃,他不过是在利用自己,但白子毅也有自己的计划,他要借助萧炙的财力,一步步颠覆四大家族。与此同时,皇帝也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对白子毅和萧炙的勾结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因为他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他。 终于残酷的战争骤然爆发,四大家族被贪婪与欲望所驱使,如同恶狼一般,为了无尽的地盘,悍然挑起了这场血腥的战争。 而曾经至高无上的皇室,成为了最先牺牲的炮灰,他们的辉煌瞬间化为泡影,只留下一片凄凉的废墟见证着曾经的荣耀。 萧炙身为驸马,高举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在中州毅然起义,白子毅毫不犹豫地与他携手合作,二人并肩而立,共同对抗四大家族。这一次,命运似乎不再眷顾四大家族,他们的嚣张气焰即将被彻底浇灭。 白子毅率领三万勇猛的起义军,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指张氏一族掌控的东南州。他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汹涌澎湃地冲向敌人的防线,每一个士兵都充满了斗志,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在敌人身上。 萧炙则带领曾经的皇族军队,宛如一道坚固的城墙,死死地阻断了其他三大家族的支援,让东南州张氏一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白子毅最终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很快统领东、北两州的傅家也被天机阁绞杀殆尽无一活口,就连地洞的老鼠天机阁的暗卫都没有放过。 西州,地势之辽阔,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处山脉都如同巨龙般蜿蜒起伏,连绵不绝。加之地形复杂多样、变化无常的气候,更是给攻打西州增添了重重困难。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攻打西州成了最大的阻碍,使得林氏一族得以暂时喘息的机会,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的到来。 南境之地,地处江南一隅,这里物产富饶,四季如春,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各种珍稀的资源应有尽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为刘氏一族的崛起提供了坚实的基础。数百年来,刘氏一族凭借着这片富饶的土地,逐渐发展壮大,成为了南境地区的霸主。 他们以仁义之士自居,注重民生,关心百姓疾苦,深得南境百姓的爱戴和拥护。在刘氏一族的治理下,南境地区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幸福美满。 随着傅、张两大家族的陨落,刘氏一族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机即将临。他们见势不妙,果断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中州皇族,曾经辉煌一时的统治阶层,如今早已覆灭,留下的只是一片废墟和无尽的伤痛。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萧炙登基为皇,国号东辰,他一直在等待着白子毅主动站出来,心甘情愿地做他的马前卒,成为他手中的利刃。 他相信,只要白子毅能够加入他的阵营,那么他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野心,一统天下让萧氏一族名垂青史。 白子毅心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他眼睁睁地看着仇人依旧逍遥自在地活着,心中的不甘仿佛燎原烈火,愈烧愈烈。他对复仇的渴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他渴望将林、刘两大家族彻底埋葬,让他们万劫不复。 他也深知,以自己手中天机阁的力量,犹如螳臂当车,根本无法与两大家族的强大势力相抗衡。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心甘情愿地成为萧炙的马前卒,为他赴汤蹈火,冲锋陷阵,驰骋在那血雨腥风的疆场之上,自此,天下三分的局面正式形成。 白子毅这次不再隐藏自身御兽之力,北州深山的白虎和狼群大军也加入了战斗,他解散了天机门明面上的势力,暗地的势力调转回北州祖籍之地渠同时带走的还有他的幼子,与虎谋皮,焉有其利,他得为白氏一族留下后人。 林、刘两家惊闻率领军队的将军竟有御兽之力,顿时如遭雷击,定是白氏一族还有后人,两大家族自乱阵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如今他们的报应终于降临,一切都完蛋了! 白子毅洋洋洒洒地写下一篇讨伐檄文,萧炙将讨伐檄文昭告四海,将四大家族的恶行和那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多年的战乱早就让百姓生活民不聊生,百姓和白子毅对两大家族同仇敌忾,待白子毅率领大军讨伐南境之际,原本的几万大军扩充成了三十万雄师如钢铁洪流般直压南境。 数月,南境成了东辰国土的一部分,西川之地,由于地势复杂白子毅前后攻打了九次,每次都惨败而归,他的头发熬白了,狼军也覆灭,在他知命之年才彻底收复西川,同时他失去了三个儿子,唯一的女儿也因为一些原因下嫁给了太子。 大仇得报之后,白子毅形单影只,身边再无亲人相伴,唯一的子嗣也不愿认他,白子毅解甲归田,携着年迈的白虎回到了白虎山,属于白氏一族的信物貔貅玉佩成了每一代东辰太子的专属信物。 白子毅回到家族禁地,这里是昔日的天机阁弟子为他精心打造的世外桃源。在这里,他心无旁骛地撰写白氏族谱,潜心研究兵法、治国之道、帝王之术、药理学等置身于尘世之外。 天机阁的人给他搜罗了各种古籍、就连东辰的地图都是他的亲信白魅踏遍东辰的国土所绘。 手札凝聚着他一生的所学所悟,他衷心希望有朝一日,白氏一族能出现一个天赋异禀的后人,让白氏再次焕发出耀眼的光芒,闪耀于世人的眼眸之中。 白夜宴回想手札最后落款的一句话:吾终其一生只为复仇,大限将至之时悔之晚也! 第117章 天机阁后人 白夜宴缓缓地抬起头,眼眸中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满是复杂的情绪,那一双眼眸直直地凝视着眼前这一排排庄严肃穆的祖先牌位。 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或许,他的先祖真的就是那位被天机阁暗自带回祖籍,而后不认亲爹的幼子吧。其实也不怪那位老祖,被迫离开亲人,就如同被硬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儿,事后你想认回自己,又有几人能够接受?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爹,也难以跨越这道深深的沟壑,有苦衷又能怎样,始终是亲人先推开了自己。 而东辰国历经近四百年的风雨沧桑,宛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先后经历了十几位帝王的执掌大权。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则是第十四任皇帝,这位皇帝登基以来,一直怀揣着将东辰国推向一个新的高峰的壮志雄心。 只可惜,国步艰难,连年征战,犹如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让百姓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今又逢天灾降临,百姓们早已对朝廷的作为心生不满,内乱的端倪已如星星之火,开始在这片土地上蔓延,只要一个突破后,火势必会燎原。 ““嘭!”白夜宴猛地转头,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左门的位置,眼眸中尽是冷冽之意,他万没想到这里竟还有外人,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出来,否则休怪本小爷无情了。”白夜宴那稚嫩而又清冷的声音,仿佛一把锋利的冰刃,直直地刺向来人躲藏的位置。他的手中紧捏着几枚钢珠,只要那人胆敢露头,他必定会用这钢珠在其脑袋上开出几个对穿的窟窿。 左门处,缓缓探出两个脑袋,那细瘦的脖子上顶着个硕大的脑袋,一双大眼睛犹如黑葡萄般,眼眸中闪烁着对白夜宴的好奇、害怕,以及无数个问号!小狐狸见此,欢快地跑过去,用它那毛茸茸的头颅轻轻蹭着他们的裤腿。二人从左门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抱起小狐狸,爱怜地为它顺毛,另一人则手持一把卷口的菜刀,警惕地盯着白夜宴。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此处?”白夜宴凝视着这两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男孩,眼神如电,在两人的脸上扫过。这两人的形象,简直和非洲难民毫无二致,一股浓烈的狐狸味弥漫在这一方空间,让白夜宴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白夜宴被这股恶臭熏得心情极差,若这二人再不开口,他可就要痛下杀手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白家的禁地,这二人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有多少人隐藏在暗处,他全然不知。如今敌暗我明,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白夜宴刚要将手中的钢珠投掷出去,对面抱着小狐狸的男孩见状,连忙将小狐狸放下。 心急如焚地对着白夜宴比比划划,嘴巴张张合合,却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哑巴?”白夜宴狐疑地开口询问,那人如捣蒜般连连点头,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白夜宴面沉似水,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 “我看不懂,你们是一直住在这里,还是从外面进来的?是谁带你们进来的?”白夜宴每问一个问题,声音就像被人拔高了一分,仿佛要冲破云霄。 拿着菜刀的男孩手忙脚乱地丢下手里的刀,哆哆嗦嗦地解开身上短了一截的短衫,露出左后肩的一个云字。白夜宴心头一震,白子毅的手札里曾提到他出山时曾化名云宴公子,难道眼前这人就是那批暗中带着白子毅幼子离开的天机阁后人? 白夜宴小心翼翼地伸手从怀里摸出貔貅玉佩,右手紧紧抓住挂绳,玉佩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就这样暴露在二人眼前。二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单膝跪地,低下头,再也不敢多看白夜宴一眼。 白夜宴小心翼翼地收起玉佩,对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说话的语气犹如春风般和缓,“起来吧,不必如此。”毕竟是天机阁的后人,那便是友非敌了。 “你们为何会在此处?这里可还有其他人?”白夜宴看着二人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犹如潮水般在心头荡漾。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心中也大致明白,这里除了他们三人外,应该还有其他人了。他们指了指小狐狸,又比划了几下,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秘密就像被深埋在地下的宝藏,等待着被人发掘。 “它是你们养的?”白夜宴用脚轻轻地踢了踢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竟也不躲开,反而亲昵地蹭了蹭白夜宴的脚,白夜宴非常不喜欢它身上那股浓烈的狐臭味,就像被人泼了一身臭鸡蛋,连忙后退了几步,先前拎着它是迫不得已,现在有现成的工具人,他可不想自己也变得一身狐臭味! 二人点头又摇头,他们让开一条道,示意白夜宴从左门出入。白夜宴狐疑地从左门出,在二人的带领下走出宫殿,来到后面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风轻轻吹过竹林,窸窸窣窣的竹叶声响起,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场音乐会。 二人带着白夜宴穿过竹林的阵法,映入眼帘的是几只小白虎和小狐狸在一片广阔的空地上欢快地玩耍,年迈的一对东北虎则慵懒地趴在地上晒太阳,就像两座沉睡的小山。不远处的参天大树上搭建了树屋,里面还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好似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样,那咳嗽声在空气中回荡,白夜宴听着这咳嗽,大致也猜到树屋里是位年迈的长者,估摸着已经病入膏肓,恐怕也是在做着捶死的挣扎。 在白夜宴踏入的一刹那,原本还在悠然自得晒太阳的两只东北虎,犹如被惊扰的雄狮,瞬间警觉起来。它们的目光恰似闪电,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恶狠狠地凝视着白夜宴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那花白的獠牙,犹如两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直挺挺地支棱起来,仿佛在向白夜宴示威,只要他胆敢再向前一步,就会被它们无情地撕碎。 第118章 单方面碾压,暴揍两虎 白夜宴下意识地用舌尖顶了顶上牙槽,心中暗自啐道:“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和这些野兽过过招了?”很好,这两只老虎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兴致。白夜宴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如同即将出征的战士,向前迈开坚定的步伐。 原本还在嬉戏玩耍的几只小东西,此刻都歪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惊恐地望着白夜宴,害怕得像一群受惊的小鸟,纷纷往两只大虎的身后躲藏,同时还不忘龇牙咧嘴地对着白夜宴放着狠话,似乎想要吓退这个来者不善的敌人。 白夜宴继续又向前走了两步,两只东北虎的身躯压低,前弓着,宛如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发动致命的一击。然而,白夜宴却毫无畏惧之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仿佛在说:“就凭这两只小老虎,也想与我为敌?”说实话,这两只老虎的凶悍程度,甚至还比不上他的猫儿。对于这样的小角色,他只需几下就能将它们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引领白夜宴进入的两个毛头小子,在听到树屋传来咳嗽声的瞬间,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着冲向了树屋,将白夜宴抛诸脑后,他们的面庞上写满了惶恐之色。 白夜宴对此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这两只东北虎,挑衅地又向前迈了两步。“吼!”一声虎啸响彻云霄,成年的雄虎张开那如蒲扇般厚重的虎爪,如饿虎扑食般朝白夜宴猛扑而去,白夜宴那纤细的双手却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老虎的前肢,被手指扣住的地方仿佛有千斤之重,雄虎上蹿下跳却也无可奈何,雌虎也如旋风般飞扑上来,两虎一人瞬间混战成一团。 这场激战完全是白夜宴对两虎的单方面碾压,看似白夜宴处于下风,实则两只老虎除了开场时的几声怒吼,到最后只剩下了如泣如诉的哀嚎。 “嗷嗷嗷”“啊呜啊呜”“喵喵喵”「别打我帅气的脸,踢到我屁股了,哎哟我的小肚腩要被揍爆了。老婆\/老公分开跑,这哪来的小变态揍虎也太狠了。」 两虎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然后朝左右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喂,还打不打,小爷我还没把你们两个撂倒呢。”白夜宴揍得酣畅淋漓,但还想再揍一次,有獠牙很了不起吗?有爪子很了不起吗?有老婆老公很了不起吗?照样揍得你们屁滚尿流。 “咕噜噜噜……”雌虎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干脆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吹着气,不再做垂死的挣扎了。它深知自己不是这个小屁孩的对手,那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身上,疼得它死去活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几只小虎崽见状,“呜呜呜”地跑过去,紧紧拉住虎妈的身体撒娇,这让雌虎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对着身上的虎崽子就是几巴掌。 “你再敢打崽子,信不信我让你全身骨头散架!”白夜宴举起拳头,对着雌虎晃了晃,关节“咔嚓”作响,仿佛在警告雌虎不要轻举妄动。雌虎见状,耷拉着脑袋,不敢再放肆,虎崽子们也在一旁酣畅地吃着口粮。白夜宴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就像一个胜利的将军。 紧接着,白夜宴看向另一边的雄虎,如同一道闪电般轻身跃过去,对着它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我让你抛弃老婆跑,你还是个男人吗?我揍死你丫的,那是你的老婆,是你的天!让你做渣虎,让你抛妻弃子……!”此处省略几千字。 “嗷嗷嗷……”雄虎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听得人心生怜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悲惨遭遇。太惨了!如果赤焰和霜狼在这里,就会知道这是小公子又在无中生有,找个冠冕堂皇、堂而皇之的借口来发泄心中的烦闷。怪就怪这虎今日倒霉,谁让它惹上了小公子呢? 这回白夜宴可算是揍爽了,心里憋闷着的那口气也像火山喷发一样发泄了出来。他坐在地上,看着鼻血直流的雄虎,耳朵不由得一红,他好像把这雄虎揍得有点惨不忍睹,不过虎血诶!白夜宴眼睛一亮。手里突然多了一个小瓷瓶子,他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压住雄虎的头,另一只手拿着小瓷瓶接虎血,管它干不干净,只要能用就行。 “呼呼呼……”雄虎欲哭无泪,心里暗暗叫苦:揍虎就算了,怎么连鼻血也不放过啊!而且它不是男人,是雄虎,它没有抛妻弃子! “咳咳咳,主子饶饥肠一命”,一道仿佛风中残烛般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两个男娃如同被狂风摧残的幼苗,吃力地扶着一名邋里邋遢的老者,从树屋蹒跚走来。白夜宴听到老者的话,嘴角不禁像被风吹过的湖面般抽了抽。“姬昌”?是他听错了,还是老者说错了?不过他迅速松开钳制住雄虎的小手,丢了一枚保险子进雄虎嘴里,慢条斯理的把装满虎血的小瓷瓶盖好握在手里,那保险子人能吃,虎大致也能吃吧,就算不能吃顶多也就拉拉肚子吧?他心虚的看了看躺平摆烂的雄虎。 雄虎本以为自己已在黄泉路上徘徊,突然感觉钳制住自己天灵盖的小手松开,它刚想喘口气,庆祝自己不用死了,嘴巴却又被塞进了一颗定时炸弹——毒药!罢了罢了,反正吃了毒药也是一死,就听天由命吧,雄虎扭头不舍的看向老婆孩子,结果它媳妇儿那一脸嫌弃又鄙夷的眼神是什么鬼,树挪死,虎挪活,它像条蛆一样的爬向老婆孩子。 这边白夜宴在原地盘膝而坐,犹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他松了松扎住袖口的布条,仿佛是在解开束缚自己的枷锁。别说他不尊老爱幼,他都不知道这老者是谁,他真要是上去尊老爱幼,这老家伙到时候倒地不起讹上他怎么办!最近讹上他的人还少吗? “咳咳咳……咳咳!属下天机阁第七代暗卫云佐参见主子,咳咳咳,主子,属下可算等到您了,咳咳咳……”云那年迈的身体,就像被狂风摧残的枯木,跪趴在白夜宴的面前,一声接一声的咳嗽,犹如狂风中的落叶,不断地飘落。而他动不动下跪的动作,更像是在向白夜宴叩头谢罪。白夜宴不由得皱眉,但他还是稳坐钓鱼台,神色无异。 “你说你是天机阁的第七代暗卫,可有凭证?”他继续手里的动作,同时也要云佐拿出有力的凭证,自己才会考虑信不信他的话。 第119章 为了信念值得吗? “咳咳咳……属下有证据。”白佐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他缓缓地将自己的上衣后背揭开,同款的刺青“云”字赫然入目。那刺青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花,红得夺目,红得刺眼,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主子,此乃鸽子血刺青!制作这刺青需要将新鲜的鸽子血与上等的白酒以及细腻的朱砂精心调配,然后由经验老到的匠人以独特技法纹于身上。”说到此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平日里,这刺青就如同隐身一般,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然而,一旦遇热、饮酒或是情绪激动时,它便会悄然发生变化,呈现出鲜艳夺目的红色来!这便是咱们白家暗卫特有的印记!”云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那刺青,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白夜宴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深知,在许多大家族中,都会拥有属于自家的图腾或者特殊的标志。 这些标识不仅象征着家族的身份地位,更是承载了无数代人的记忆与荣耀。即便是跨越千年时光来到现代社会,那些隐匿于世的古老家族依然坚守着这样的传统,并视之为宝贵的财富代代相传。 而眼前这个鸽子血刺青,无疑也是白家历史长河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白夜宴伸手扶云佐坐下,他的手指按压在云佐的脉搏上,云佐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以为小主子能进来这禁地是意外,从他出生时,他就没见过外人,没有离开过这里,禁地之外的瘴气,没有药王谷特质的解毒丸是没办法安全通过的。只因为那瘴气的浓度很大,面积很广。 白夜宴感受着指下的脉象,眉头微皱,他收回手,\"你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云佐顺便把腰间的水壶也递给他,\"服下吧,会让你舒服些。\" 云佐老泪纵横,他颤抖着手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吞下,感激地看着白夜宴,“谢谢主子。”本以为他很快就会死了,现在小主子又给了他生的希望。 白夜宴见他服下月华丸,又和了灵泉水,这次灵泉水他没有稀释,他想看看能不能让云佐洗精伐髓,他静静的等着,见云佐不再咳嗽得那么厉害,身上亦没有其他的变化。 他又把了一次脉,脉搏比先前强了一点,但是病症还是没有缓解多少。为何灵泉对他和动物都有洗筋伐髓的作用,其他人喝了就只有强身健体而已?他看了看天,心里暗忖,该不会是天道老儿在搞鬼吧?是了他记得在虚空中,天道是有提醒过他什么,那时候他为了坑天道还开口答应了,结果自己是被天道坑的那一个,不能想,越想越气愤。 “主子,我感觉身体犹如被春风轻拂,舒服了不少,主子的医术是从药王谷习得的吗?”云佐生怕自己会令小主人忧心,赶忙出言安慰,他犹如被囚禁的鸟儿,急切地想要知晓外面的世界如今是何模样,想要了解白氏一族现今的变迁,为何数百年来都没有一任家主踏入过那禁地? “我知晓你心中所想,你且将心放宽,我会一一道来。”白夜宴知晓他现在的心中所想,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向云佐娓娓道来,虽然渠县外具体的情况他这具身体也并不知晓,但他着重讲述了白家村的事情。 云佐听着,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白氏一族的先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子孙后代如今竟然沦为了一介平民,白家的传承就如同那断了线的风筝,已经断了数百年之久,也难怪禁地一直都没有新任的家主涉足,他的祖辈苦苦等待了七代人,终究是一场空,不过如今新的家主已然出现,白氏一族是否还有崛起的希望?他是否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那辉煌的一幕? “主子啊,天机阁历经七代人的苦苦等待,才终于盼来了您!如今您既然传承了白氏一族的御兽之力,那就是新任的家主,天机阁就只剩下我们祖孙三人。属下我在这里坚守了五十三年,就算有朝一日我去了那九泉之下,也能给老主子一个满意的交代了。毕竟,白氏还有后人,新一任的家主传承了家族御兽之力,真是苍天有眼啊!”云佐说得老泪纵横,他趴跪在地上对着宗祠的方向就是三叩首,然后趴在地上呜呜大哭。 白夜宴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般,沉闷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实在难以理解,天机阁众人究竟为何如此执拗。 整整历经了七代人的漫长岁月啊!他们到底是从最初的多少人开始苦苦守候,一直等到如今,竟只剩下了区区三个人,而且还尽是些老弱残兵。难道所谓的信念真的有这般重要吗?值得吗? 要知道,人类可是群居性的动物啊,一旦远离了人群,便等同于与整个时代脱节。瞧瞧眼前这可怜的祖孙三人吧,其中一个已然病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另外两个小子连话都不会说,无法与人正常交流,再加上那几只凶猛的野兽相伴左右,这样的生活该是多么孤寂和凄凉。 “云佐,你先和我说说你知道的一切吧。”白夜宴摸着怀里突然跑过来的小白虎,他抱在怀里给它顺毛,小白虎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着白夜宴的伺候。 云佐用那如抹布般破烂的衣袖,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如泣如诉地道来。原来,在白子毅离世后,天机阁竟还有百余人在此苟延残喘,他们拖家带口,在这禁地中艰难地生活着,期盼着新一代的家主能够重振天机阁的雄风。 时光荏苒,十年、二十年、百年匆匆而过……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的天机阁后人如秋叶般凋零,人员也日益稀少,尤其是女子的数量,更是屈指可数。 为了能有新的传承人,一个女子不得不委身于多名男子,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这些孩子不是身体孱弱,便是早早夭折。到 最后,仅剩下如今的这两个孩子,可他们一个口不能言,抱着狐狸那个智商还有问题。 白夜宴听得很是无语,心中暗骂:“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近亲繁殖,孩子能健康才怪呢!该死的,等出去以后,我一定要让村长告诫白氏族人,五代内绝对不准近亲成亲!” 第120章 坏了忘了进山的目的 “云佐,我可以带你们出去过新的生活,不过,数百年前的天机阁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你们恢复自由身了,至于是留在白家村还是远走高飞,由你们自己决定。”白夜宴残忍又现实的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这里不再适合他们继续生活下去,当然他们如果不想离开白夜宴也没意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一些代价不是。 “云佐绝不会离开主子,哪怕天机阁已然烟消云散,云佐也绝不离开白家!云佐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主子,莫要赶我们走啊,云盘、云石,快快给主子跪下!”云佐声嘶力竭地跪在白夜宴身前,同时不忘将身后的两个小子唤过来一同跪下。 白夜宴看着眼前跪地的三人,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他究竟是招惹了谁,一个两个都黏着他!白夜宴低头沉思,苦苦思索着该如何让他们三个名正言顺地出现在白家村才不惹人怀疑?云佐见白夜宴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嫌弃他们,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许多,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是啊,人家又凭什么要收留他们这三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呢?不仅没有丝毫价值,反而是个累赘。 “我这里有几粒药丸,你们一人一颗,吃下后我便带你们出去。”白夜宴从怀中摸出几粒安眠药,这药吃了能让他们昏睡过去,到时候将他们收进空间,再迅速带他们出去,也能快一些。毕竟以他们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走出山洞外那瘴气弥漫的林子。 “主子,您不赶我们走了?”云佐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瞬间绽放出一丝喜悦,仿佛头顶的阴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满怀希冀地望着白夜宴,想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我何时说过不带你们离开了?现在给你们一点时间收拾重要的东西,之后我们便启程。”白夜宴将怀中的虎崽子轻轻放下,看着三人吞下了安眠药,心中踏实了不少。只待药效发作,他就将这三人收进空间。这可是他第一次将活人收入空间,光是想想,心中就不禁涌起一丝兴奋。 白夜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心中琢磨着是否现在就去将那宫殿里的东西都收走。这些可都是白氏一族的所有物,自然也归他这个新任主人所有。若是将它们丢弃在此,万一哪天这火山突然爆发,那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白夜宴抬头望了望头顶那如烈火般燃烧的太阳,心中暗叫不好!他竟然把赤焰和霜狼的约定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二人恐怕已经在外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白夜宴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木屋内疾驰而去,见三人如烂泥般倒在地上,陷入了沉睡,白夜宴轻挥手臂,三人连同包袱瞬间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白夜宴如疾风般快速跑出树屋,略一思索,还是将东北虎一家和小狐狸们都收进了空间。 按照记忆从阵法中走出来,回到宫殿收走了那一张羊皮地图,这玩意儿犹如稀世珍宝,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放在这里他反而会坐立难安,又去兵器库收了几件与众不同的兵器,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宫殿。 此时正值白天,且四下无人,白夜宴便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里的奇花异草真是数不胜数,想来都是白子毅精心培植的,有的药材历经数百年的时间,已经如繁星般繁殖得越来越多。尤其是他竟然还看到了什么?石斛!那可是成片成片的火山石斛啊!怎么办,这里的一切他都想收入囊中,但现在可不是磨蹭的时候,白夜宴纵身一跃,如飞鸟般借力腾空,施展出还不太熟练的轻功,如闪电般朝着出口飞奔而去。 这可是白夜宴第一次在外界使用轻功飞跃,哪怕在空间里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他此刻依然兴奋得像个孩子,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孩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白夜宴就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稳稳地站在了出入口的高台处。白夜宴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望下方的小世界,越看越舍不得离开。但他深知,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回到这里,将这一切都收入自己的囊中,白夜宴的身影如流星般消失在洞口。 出了禁地,外面便是陡峭的悬崖,白夜宴没有丝毫犹豫,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 风和日丽,白家村一如往常般宁静祥和。然而,这份平静却被一位神秘访客打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之人跌跌撞撞地朝着村子走来,他头发散乱如草,面容憔悴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远远望去,便能看到他那身衣服已破烂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沾染着斑斑血迹和尘土。 还没等他走到村口,便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了村边的小河旁。而此时,几个小孩子正在河中嬉戏玩耍、捉鱼摸虾。突然看到这么一个形如乞丐的陌生人倒下,孩子们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其中一个胆小的孩子甚至顾不上穿好裤子,光着屁股撒腿就朝村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 与此同时,大郎正带着队伍在跑操锻炼。听到小孩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大家心中一紧,纷纷停下脚步,一窝蜂似地朝着河边奔去。 原本大家都以为是哪个顽皮的孩子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个个心急如焚。可等到了河边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陌生男子晕倒在地。 众人围拢过来,仔细打量着这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只见他身上不仅有多处剑伤,而且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溃烂,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白大河见状,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此人的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后,他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明白,如果就这样将人丢在此处不闻不问,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一命呜呼。 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子感觉有人靠近,竟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白大河的手腕,口中含含糊糊地念叨着要找“小公子”。白大河闻言,脸色骤变,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人是来找宴哥儿的?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想到这里,他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憨子背上他回山脚,是找宴哥儿的,快带回去让张大夫看看。”大河轻而易举地抽出自己的手,卫八听到白夜宴的名字,仿佛听到了催命符一般,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白家村,没坚持住便如那凋零的花朵般华丽地晕了过去。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人扶起来让憨子背着,风风火火地向山脚跑去,和赶来的村长擦肩而过,还不待村长开口询问,一群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般跑出了老远。 得嘞,还问啥?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村长又像那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地跟着往山脚跑,他的体力就如那漏了气的皮球一般,没跑几下人就喘得好似那破旧的风箱,只能一边走一边如拉风箱般大喘气。 第121章 人狼大战一触即发 大丫和三丫坐在院外缝衣服,眼睛却如那望夫石一般,时不时地往山路望去。 “也不知道宴哥儿在山里怎么样了。”大丫把一只袖子缝补好,又换另一只,嘴里还念念有词。“会没事的,有白虎在呢,大姐不用担心,”三丫理着手里的线,嘴里说着宽慰的话,可那心啊,却早已如那十五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 “大妹妹,快请张大夫出来看看这人,他是来找宴哥儿的,受了重伤”大郎心急如焚,推开隔壁茅屋的门,让大憨子把人背进去。张彦驰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连忙拿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过来了,他看到伤者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诊治,又熟练地处理着伤口。大郎让其他人继续训练,自己则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等着张彦驰处理好伤口。 过了一段时间,张彦驰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好你们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他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不过他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那就好,他说是来找宴哥儿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大郎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张彦驰眉头微皱,就在这时,卫八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瞧见眼前的两人,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怎奈腹部受伤,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 “哎呀,你别动!我家先生刚给你上过药,有啥话你就说,这儿是白家村,你安全啦!”大郎手忙脚乱地按住卫八强撑着要起来的身体,还没忘提醒他这里是白家村。 “小公子……我找小公子白夜宴。”卫八有气无力地开口,他眼巴巴地望着张彦驰,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我家宴哥儿进山去了,还没回来呢。你就安心养伤吧,过不了几天他就回来了,你放心养伤就是。”大郎老老实实地回答,卫八一听白夜宴还要好几天才回来,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多等一天太子就多一分危险。 张彦驰见他如此激动,二话不说直接把卫八给劈晕了,还满不在乎地说:“这下安静了吧。”大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连忙伸手把下巴抬回去,……张大夫还真是厉害啊!他可不敢吐槽,赶紧出了茅屋继续跑步去了。 而在另一边的山坳里,赤焰和霜狼等啊等,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自家公子的影儿。霜狼眼巴巴地瞅着赤焰怀里的蛇皮,心里头直犯嘀咕:自己咋就没这好运气呢?天上掉下来的明明是馅饼,咋就没砸到自己脑袋上呢?再瞅瞅赤焰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他手痒得真想给赤焰来上几下。 “狼,你说公子哪儿去了?咱们都等了大上午也没见着公子身影。”赤焰好像压根儿没瞧见霜狼那眼馋得直放光的样子,把怀里的蛇皮抱得更紧了些,咬了一口用树叶包着的烤蛇肉,顺道也递了一块给霜狼,昨晚吃蛇肉,今早吃蛇肉,中午还吃蛇肉,他都快吃吐了,要不是实在腻得慌,才舍不得给霜狼呢,真怀念大小姐做的糙米粥,配上蛇肉一起吃肯定美极了。 “不晓得,等着就行了,咋滴,你还有啥意见不成?”霜狼一点儿都不客气,接过蛇肉就啃,说实话这味道真不咋地,又老又柴,不过能填饱肚子就行,“你不是说虎哥跟你在一块儿吗?虎呢?”霜狼挺纳闷儿,这一上午他可没瞧见虎,狼倒是见了不少。 “不晓得,我们走散了。”赤焰也挺无奈的,虎哥跑得太快,他愣是没追上。“不用你追,已经回来了,我去,它嘴里叼的是啥?”霜狼看着往这边跑的白虎,又面无表情的啃了口蛇肉,等瞧见它嘴里叼着的崽子,手里的肉干瞬间就不香了,丢了就赶忙拉着赤焰往山坳里跑。 “哎呀,狼哥,咱为啥要跑啊?我的蛇皮!我的肉!”赤焰还想从霜狼手里挣脱,回去捡蛇皮呢,结果一扭头,就瞅见白虎嘴里叼着的狼崽子,再看看虎后面穷追不舍的狼,他简直快气疯了,这猪队友也太坑人了!它难道不知道抓人家孩子会被群殴吗? 这下蛇皮肉啥的都没有命重要,这俩人跑得那叫一个快,都快跑出幻影了,而白虎身后的狼群呢,呼啦啦几十只全追上来了,没一会儿就把一虎二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吼吼吼”白虎把嘴里的狼崽子往地上一丢,还用前爪按住它的小脑袋,冲着狼群就怒吼了起来,小狼崽子刚从虎口里逃生,又被虎爪踩着,“嗷嗷嗷”地对着狼群直叫唤。 “嗷呜嗷呜嗷呜……!”狼群首领仰头就是一阵长啸,很快又从山坳里跑出来二十几头狼,赤焰和霜狼俩人直接就傻眼了,妈呀!这是要把他俩吃得骨头都不剩!咋办呢?再看看白虎那瞅着狼群的不屑眼神,两人差点就给跪了。 “虎哥,咱能不能别那么傲娇啊!对方可有好几十头狼呢,咱就算再能打,也干不过这么多啊!”赤焰紧紧握住手里的匕首,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的狼群,背对着他的霜狼也同样握紧匕首,大战一触即发。 白虎毫不在意,身体做出攻击的动作,只要狼群敢扑上来,它就拍死脚下的狼崽子。 “啾啾啾……”两只海东青在空中盘旋,白夜宴这会儿还在瘴气林里呢,估计还得十几分钟才能出来,他一听到海东青那尖锐的叫声,就知道出事了,撒开脚丫子就往外面跑。 而和狼群对峙的赤焰他们,这会儿已经是紧张得不行,狼群在一步一步的逼近,这群狼看起来就比上次白夜宴团灭的那十几头还健壮,体型更大。 “喔喔喔,嗷喔”狼王从狼群后走出来,狼王的脖子上有一簇厚实的鬃毛,在风中,鬃毛会随风飘动,尽显狼王的力量和威严。它行走在狼群之中,因为愤怒它露出森森白牙,下颚强健有力。身后还跟着两条体型娇小的母狼,一只呜呜咽咽的对着白虎抓下的狼崽子叫唤。 “霜狼,是不是把崽子还回去,狼群就不会攻击我们了?”赤焰看到狼王都如此彪悍,这狼王也只有主子能干得过吧! “你觉得呢?”霜狼冷笑,狼贪婪又阴险,现在他们主动招惹了狼群怕是不能善了,那就殊死一战吧。 第122章 揍趴狼王 刚出瘴气林的白夜宴赶忙的把收进空间的动物和人都放了出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让东北虎夫妻先看着三人,他又放出条子跳上獒背直接向山坳跑去,但愿他们还没有和狼群对上,不然收服狼群这个计划就要夭折了。 世人皆认为狼是阴险狡诈、贪心记仇之辈,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狼这种生物,只要你不主动去招惹它,也不要肆意地闯入他们的领地范围,那么它们通常并不会对你展现出恶意与攻击性。因为对于狼而言,自己的栖息地便是它们生存的根基所在,那是一片不容他人轻易侵犯的领域。若有人贸然闯入,便会被视为对其主权的挑衅,从而引发它们本能的防御反应。 条子速度超快,再加上它那高大的体型,白夜宴没一会儿就瞧见了山坳处的一群野狼,还有被围在中间的一虎二人。白夜宴赶忙让条子放慢速度,缓缓地靠近狼群。狼王一瞅见有别的人类靠近,立马警惕起来,呲牙咧嘴地低吼着。 白夜宴瞅见白虎爪子下的狼崽子,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事没法善了,既然如此那就揍服狼王。他一个借力飞跃,直接冲向狼群,手里的三步倒“唰”地一下撒了过去。狼群顿时乱作一团,狼王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等白夜宴落到狼群中央,它“嗖”地一下就飞奔了过去。 “霜狼,你的机会来啦,把它揍趴下!”白夜宴滚地翻身,拎起白虎爪下的狼崽子,拉住白虎侧面的皮毛,“嗖”地一下就骑上了虎背,把战场留给了霜狼和狼王。霜狼紧紧握住手里的匕首,兴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这狼王。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狼揍得服服帖帖的,刚才他在山坳的藏身处,可是对这头狼眼馋得很呢。要是它不听话,自己肯定要活剥了它的皮,给公子做件狼皮大氅。北州的冬天可不好过,公子那小身板可得好好照顾着。 “嗷呜......!”伴随着这声震耳欲聋且饱含着无尽愤怒的吼叫,狼王那庞大而威猛的身躯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它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令它怒火中烧的可恶人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对方的身体彻底撕碎!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狼王粗壮有力的四肢猛地用力一蹬,整个身躯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腾空跃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地朝着霜狼猛扑过去。 霜狼的速度固然比不上白夜宴那般风驰电掣,但好在他身形矫健、动作灵活多变。再加上经过这段时间艰苦的训练,如今面对来势汹汹的狼王,它倒也能应对,一时间竟与狼王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伯仲。 就在这激烈无比的战斗中,霜狼的身上不可避免地被狼王锋利的爪子抓伤多处。然而,他对此却浑然不觉,仿佛那些伤口根本不存在似的。相反,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淡淡血腥味犹如一剂强效兴奋剂,进一步激发了他内心深处嗜血好战的本能。 不知不觉间,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在某些方面正悄然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像白夜宴——无论是厮杀时所运用的手法,还是一招一式之间所展现出来的技巧,亦或是谋定而后动的策略思维,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霜狼啊,你咋这么磨蹭呢,给你十分钟把他撂倒,结果都十五分钟了,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呀?”白夜宴从怀里掏出肉干,开心地喂着手里的小狼崽,再瞅瞅周围那些走了三步就趴下的蠢蠢欲动的狼群。他心里那叫一个美啊,瞧瞧他师父制毒的本事,简直厉害得没边儿了,绝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公子,属下碰巧捡到一张蛇皮,这就去给您拿过来,到时候找个工匠做成蛇鞭,肯定特别好使。”赤焰眼睛放光地看着白夜宴,一脸谄媚地献着宝。他对自家公子那是越来越佩服了,你看,这狼群再多又能咋滴,还不是被他家公子挥挥手就全给撂倒了。 “不着急,霜狼马上就要赢了,等会儿把狼皮一起剥下来才更有趣呢。”白夜宴扯着嗓子跟赤焰说着话,眼睛却别有深意地盯着那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和狼。 “哇呜……”这时山坳里又接二连三地跑出来十几只母狼,有的肚子圆滚滚的,可能还怀着小狼崽,这可咋办,白夜宴犯了愁,他可从来不杀带崽的动物。要是狼王不认输,他是把这群狼都杀了好呢,还是下毒把它们都控制住好呢。 “公子,怎么还有狼啊,我们不会是闯进狼窝了吧?这得有上百只狼了吧?”赤焰也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按理说狼再多也不可能一下子都出来吧,除非……! “哈哈,恭喜你答对啦!看来还不算笨,前面转角三百米处的山坳低处就是狼窝,上次我观察的时候有一百多只呢,现在看来都到齐了。”白夜宴得意地回答着赤焰的疑问,他可不想做做好事不留名的善行者,这种好事当然要让他们都知道是自己干的。 “……”赤焰竟无言以对,是了一开始公子收留他们的时候就说过希望霜狼将来能为驯服狼群,现在看来当时公子就打算好了,赤焰看着霜狼把狼王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哪怕自己身上被抓伤,他都毫无痛意的样子,现在的狼王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霜狼就像拖着一只死狗似的,把它拖到了白虎面前,然后仰着头,一脸骄傲地看着虎背上白夜宴。 “公子,我赢了!”霜狼兴奋地呼喊着,仿佛刚刚从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威武将军一般,骄傲地向白夜宴展示着自己手中那来之不易的战利品。 白夜宴轻盈地跳下威猛的虎背,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到霜狼面前。他微微弯下腰,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霜狼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然后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一抹看似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疼吗?” 尽管霜狼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但他依然强忍着剧痛咬着牙回答道:“不疼!”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伤口犹如被火灼烧般刺痛难忍。然而此刻的他根本不敢说出实话,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公子似乎有些不高兴,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样将狼王快速的揍趴下。 “吃了”白夜宴递给霜狼一颗保险子,周围的狼群见狼王都被揍得奄奄一息,那人类还笑意盈盈的样子,眼里都是惊恐,它们想要逃离,可惜不能同但不能叫除了眼珠子能动四肢都是麻痹的。 第123章 识时务的狼王 白夜宴粗鲁地掰开狼王的嘴巴,从随身携带的竹筒中倒出一些稀释过的灵泉水,缓缓灌入狼王的口中。原本已经奄奄一息、气息微弱的狼王,在喝下这些灵泉水之后,眼中逐渐泛起一丝光彩,仿佛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 白夜宴见状,缓慢站起身来,走到白虎身旁。只见一只可爱的狼崽子正安静地趴在虎背之上,它那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沉浸在方才与亲人分离的恐惧之中。白夜宴温柔地将这只狼崽子抱入怀中,对待幼崽,白夜宴心就会变得很柔软,轻轻地把狼崽子放在狼王的面前。 狼崽子一见到自己的父亲,立刻兴奋地扑上前去,紧紧挨着狼王,发出一声声亲昵而又悲伤的呜咽声。它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停地拱着狼王的脖子,仿佛在诉说着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同时也希望父亲能够再次站起来,恢复往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像从前那样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四周,耳朵敏锐地倾听着八方传来的动静。 “呜呜呜……”狼王感受到了小崽子的依恋和期盼,它伸出舌头,亲昵地舔舐着小崽子的脸颊,并低声叫唤着回应它。然而,当狼王的目光转向白夜宴时,眼神中却流露出一抹深深的不解。 在狼王的认知里,人类一直都是它们狼群最为惧怕的敌人。每当双方相遇,必定会展开一场激烈无比的生死较量,这场战斗往往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残酷纠缠。而且,在狼王看来,人类和它们狼群的性格如出一辙,甚至更胜一筹,同样充满了贪婪、阴险和狡诈。可是眼前这个人类男孩,不仅没有要它的命,连崽子都还回来了,这实在让狼王感到困惑不已。 白夜宴缓缓地伸出手,从空间之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王,说道:“我的白虎是不小心抓了你的崽子,但绝对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它的意思。如今,我把小狼完好无损地还给你。而至于你的那些子民们,也不用太过担心,它们只不过是中了一点点毒而已,这便是解毒之药。”说罢,白夜宴手臂一挥,手里装着解药的小瓶子就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地飞向了狼王。 狼王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但当它看到是个瓶子并不是什么危险之物,低下头去仔细嗅了嗅那个小瓶子药香四溢,闻着就知道是好东西,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无踪。因为它立刻就明白过来,这瓶中的东西的确就是能够拯救自己子民的解药!于是,狼王抬起头来,用一种充满感激之情的目光深深地望了白夜宴一眼。 此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霜狼走上前来,弯下腰,轻轻地将地上的解药捡了起来。然后,他默默地转身朝着那群依旧因中毒而麻痹倒地、无法动弹的狼群走去。每走到一只狼的身边,霜狼都会停下脚步,掰开狼嘴,将一颗解药放入其中。就这样,他不紧不慢地穿梭于狼群之间,确保每一头狼都吃了解药之后又退回白夜宴的身后站定。 麻痹在地的狼群经过漫长而难熬的一刻钟后,逐渐开始恢复知觉。它们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躯,四肢微微颤抖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此刻,这些曾经凶猛无比的野兽们,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畏惧之色,战战兢兢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白夜宴。 白夜宴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他那稚嫩又冷峻的面容毫无表情,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却让狼群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群野狼心中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人类实际上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绝非它们能够轻易招惹的对象。 尽管内心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想要立刻扭头逃离这片恐怖之地,但出于对白夜宴的忌惮,它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张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狼王,我们交个朋友,这东西你也亲自体验了它的好处,只要你的狼群听我的,这个要多少有多少,我这人一向对自己人大方。”白夜宴顺着逛了逛挂在腰间的竹筒,他丝毫不担心狼王听不懂,相反狼王两眼放光盯着白夜宴腰间的竹筒,它是野兽又怎样,东西好坏它还是能分辨出来,加上刚才自己品尝了一次,再看看白虎那大了一倍的体格,这虎以前没有这么高大威猛的,肯定是得了这人类小娃的好处才会有这般改变。白虎都可以它为什么不可以? 与此同时,在远处焦急观望的云佐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当他看到一群黑压压的野狼将白夜宴等人团团围住时,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么多凶狠的恶狼,数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光是远远望去,便能看见无数个灰黑色的狼头攒动在一起,形成一道令人胆寒的景象。就算自家主子的身手再怎么逆天,面对如此众多的狼,恐怕也是难以招架啊!想到这里,云佐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帮助白夜宴解围,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否则不仅无法救得主子,反而还可能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危险。 原本当他悠悠转醒时,心中充满了自责、懊悔,自己怎会如此迷糊,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此时的他全然未曾留意到周围环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寻找白夜宴之时,方才惊觉自己早已置身于禁地之外。这里究竟是哪里?他满心狐疑地环顾四周。 目光一转,他瞥见了静静躺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孩子,还有忠诚守护在一旁的宠物。只是,无论如何寻找,都始终不见自家新晋小主子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而又悠远的狼嚎声骤然传来。他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伸手拍醒了两个还陷入深睡的孩子,三人带着一群宠物,顺着狼嚎传来的方向拔腿狂奔而去,看到的就是刚才那一幕。 “呜……”狼王站起来,前支下趴,在白夜宴面前低下了了高贵的头颅,其它群狼见状也趴跪在地低下自己头颅。 白夜宴上前摸了摸狼王的狼头,本来打算好了狼王不听劝就圈养起来驯服它的打算,眼下倒是省了事了。 第124章 独闯原始森林 白夜宴霍然起身,用脚尖轻挑狼王的下颚,目光如炬,一眼便瞧见了狼群外的云佐三人。他嘴角微扬,心中暗忖:“来得倒挺准时。” 狼王转身,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两只东北虎和那只既不像狼也不像狗的生物,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紧绷起来,如临大敌。狼群敏锐地感受到了狼王的紧张,也纷纷转身,对着后方的生物发出低沉的警告声,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威严不可侵犯。 原本乖巧地窝在云盘怀里的小狐狸,一见到狼群中的白夜宴,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它那白色的身影快如鬼魅,在狼群中穿梭自如,一心想要扑进白夜宴的怀里。白夜宴闻到那股刺鼻的狐臭味,顿时心烦意乱,他敏捷地侧身一闪,狐狸便如无头苍蝇般一头扎进了赤焰的怀里。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嫌弃,仿佛在说:“怎么是你?” 白夜宴轻轻拍了拍狼王的身子,如飞鸟般纵身跃起,一个呼吸间,便稳稳地坐在了条子的背上。条子身轻如燕,动作灵活,平日里在空间没少被白夜宴当作马来骑乘训练。此刻,它如脱缰野马般,跨越过三条狼的身体,径直向狼窝狂奔而去。 “嗷呜……”狼王紧随其后,如同忠诚的卫士,紧紧跟随着条子。而在它的身后,是百来头成年野狼,它们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来。若是换作他人看到这惊心动魄的景象,恐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然而,云佐却毫不畏惧,反而老泪纵横,口中喃喃自语:“主上啊,数百年了,终于等来了小主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氏一族复兴有望了!” 东北虎夫妻待狼群离去后,目光才缓缓落在白虎身上。它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种颤抖并非源于恐惧或害怕,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仿佛眼前的白虎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东北虎夫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 白虎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它那高贵的身姿和威严的神态,宛如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面对白虎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东北虎夫妻也只能默默低头,如同臣子般表示臣服。 白虎转身,用它那粗壮的尾巴如鞭子般狠狠地甩了赤焰和霜狼两人一下,意思是:走了有啥好看的。然后头也不回地直接追白夜宴而去。 夜幕笼罩大地,白夜宴将云佐等三人以及霜狼他们妥善地安置好后,悄悄地留下一张纸条,然后带着白虎悄然离开了狼窝,向着禁地进发。 此次前行,他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将这片禁地彻底薅空。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禁地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毁于一旦。若有人好奇他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长久以来,他的第六感向来精准无比。 就这样,白夜宴在禁地里一待便是十几日。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他探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宝贝的地方。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除了白氏一族庄严神圣的祖坟和天机阁暗卫的坟墓之外,其他能搜刮到的东西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 毕竟,那里埋葬着白氏祖先们的英灵,承载着家族千百年来的荣耀与历史。而天机阁已逝的暗卫,是白子毅老祖一手创建,守候等待了白氏族人数百年,或许那些已逝的先辈们并不愿轻易离开这片安息之地,就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吧。 不仅如此,就连禁地中的宫殿,白夜宴也毫不手软地将其搬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他打算先暂时存放在空间内,待到日后寻得合适的地点再将它们移出。这番大规模的搬运和搜刮对他的精神力造成了极大的损耗。 以至于当他完成所有工作回到空间时,已经疲惫不堪。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得不在空间中静心休整,足足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方才恢复了些许精力,得以重新走出空间。 白夜宴静静地伫立在那出入口处,目光幽远地扫过周围的每一寸景象,心中满是不舍之情。如果此地并非令人胆寒的火山口,危险程度没那么高,他真想将白家村的所有人都带入这里。因为在他眼中,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堪称完美的避难之所。 然而,谁又能预料当天灾降临时,这座看似沉寂的火山是否会突然间喷涌而出呢?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白夜宴默默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地向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祖宗们,请庇佑我们吧!我定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咱们的族人。希望您们在天之灵能够护佑白氏一族的子子孙孙绵延不绝、繁荣昌盛。”说完这番话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无比留恋的地方。 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是,这一次白夜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匆匆忙忙地赶着路。相反,他悠然自得地的闲逛这片被瘴气所笼罩的茂密林子之中,这原始森林不亚于现代的哀牢山和神龙架那般神秘又危险。 白夜宴毫无规律可循地在林中四处穿梭。凡是入得了他法眼的东西,无论是珍稀的草药、罕见的矿石还是奇异的果实,或是稀有的珍贵的动物统统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收入自己的空间之中。 不仅如此,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和磨练,白夜宴的五感变得愈发敏锐,哪怕是最轻微的风吹草动也难以逃脱他的感知;而他的轻功更是精进了不少,身形飘忽不定,宛如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有时候,当肚子发出饥饿的抗议时,他也并不急于进入空间去享用那些储备好的美食。而是就地取材,直接从林中抓捕一些活物来充饥果腹。起初的时候,由于对这些生物的毒性了解不足,他常常会不小心中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并开始对各种毒物产生了强大的抗体,哪怕是夜晚来临,林中瘴气弥漫他都毫不受影响。 如今,除了像鸠酒那种极其致命且无药可解的剧毒之外,其他普通的毒物对白夜宴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威胁,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毒不侵了! 第125章 白夜宴归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在家中的大丫等人整日翘首以盼,眼睛都快望穿了,满心期待着赤焰他们能够早日归来,可是每次除了书信再无其他消息。大郎他们也更加自律,卫八等不到白夜宴归来,又收到卫一的密件,他也不敢耽搁,离开了白家村去了辽州接应暗中护送皇后的人。 而此时,身处山坳狼窝的赤焰等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按照白夜宴的要求赶制各种训练器材。值得一提的是,队伍里还有云佐这位堪称鲁班大师级别的人物存在,对于制作这些器材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之事。 在这段时间里,霜狼与狼王之间的配合愈发默契无间。如果说白夜宴是让狼王心生畏惧的人,那么霜狼无疑就是他最为合拍的黄金搭档。这里的每一头狼几乎都曾接受过霜狼的挑战,毕竟在狼族之中,向来都是强者为尊。经过一场场激烈的较量之后,如今除了白夜宴和狼王之外,能够发号施令指挥整个狼族的,便要数霜狼了。 赤焰每天都会用无比羡慕的目光注视着霜狼,心中暗自思忖:究竟何时自己才能够像霜狼一样,成为公子的心腹?这种渴望日益强烈,激励着他不断努力提升自我,期盼着终有一天也能得到公子的青睐和重用。 时光匆匆流逝,兜兜转转之间,数个月已然过去,北州终于迎来了严寒刺骨的冬季。就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季节里,白夜宴终于踏上了归程,回山坳狼谷。 此时的白夜宴,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年仅虚岁十一的他,个头猛蹿,如今身高已有一米五几,然而身形却显得愈发瘦削。那张原本稚嫩可爱的脸庞,随着成长变得棱角分明,轮廓线条更加硬朗,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杀伐之气。 只是令人心疼的是,他穿在身上的衣物还是离开时的劲装,仿佛经历了无数场激烈的战斗,此时早已破旧不堪,袖口和裤腿都短了,身上裹着一张兽皮,鞋子也变成了兽皮做的短靴,若不是此刻他正稳稳地端坐在那头威风凛凛的白虎背上,恐怕就连赤焰等一众熟人,乍一眼望去都难以认出眼前之人便是他们心心念念的主子白夜宴。 仅仅分别了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白夜宴的变化竟如此之大,着实让人瞠目结舌、惊讶万分。赤焰望着眼泪汪汪的看着白夜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重逢后的喜悦,又有对自家公子所受苦难的怜惜。今日,按照惯例,轮到赤焰下山前往山下报平安。谁曾想,刚刚返回山上便正巧遇见了白夜宴归来。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赤焰眼里湿润,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又怕白夜宴嫌弃他这么娘们兮兮的,赶忙的伸手把眼泪抹了干净。 “赤焰,好久不见了!怎么?见到你家小爷我还吓哭了?”白夜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同时右手轻轻一扬,一条鞭子如闪电般朝着赤焰飞射而去。 赤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当日承诺要送给公子的那条蛇皮嘛!只是如今这皮已经变成了鞭,似乎与鞭又有所不同,他所认识的鞭是没有刀刃的,这条鞭上有无数细小的倒刺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只会以为这是一条普通的蛇鞭。 “公子这是送给我的?”赤焰惊喜万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里的蛇蝎鞭,一脸希冀的看着白夜宴。 “对,给你的,爷我说过要让你成为爷最忠诚的守护者,没有合适的武器,你怎么保护爷不是。”白夜宴有心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他挺不习惯这种煽情的画面。 原来,白夜宴收下这条蛇鞭后并未闲着,霜狼有了狼群,假以时日他相信霜狼会成为他手里的刀枪,而赤焰,从小在关外长大,身手比霜狼更加灵活,刀剑对于他来说不甚合适,在意外得到巨蟒的时候他就打算制作一条蟒鞭,光是鞭还不够还得让鞭成为利器,他这次在原始森林苦苦寻觅,终于找到了一群毒性猛烈的蝎子,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他将这些蝎子的尾巴一一拔下,并花费大量时间在空间对其进行细致的打磨,最终制成了锋利无比的倒刺。然后,他巧妙地将这些倒刺与蛇皮融合在一起,重新制作出了一条更为恐怖的蛇蝎鞭。 这条蛇蝎鞭可非同小可,一旦抽打在人的身上,那威力简直令人胆寒。它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人的血肉硬生生地割扯下来一大片,但却又神奇地不会伤到筋骨,皮开肉绽让人痛不欲生,光是想象一下被这样的鞭子击中后的惨状,就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先回去吧,大家伙等了您好久,尤其是云叔肯定最是开心,您都不知道……”赤焰宝贝的把蛇蝎鞭别在腰间,一边走一边和白夜宴讲述着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在这几个月里,白夜宴一直杳无音信,众人忧心忡忡。如果不是海东青时不时地送来书信告知他们白夜宴一切安好,恐怕大家早就坐立不安,组队去寻他踪迹了,甚至会误以为白夜宴遭遇了不测。 尤其是对于白夜宴独自深入森林深处这件事,云佐更是提心吊胆。那片森林可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没有药王谷的解毒丹,进入原始森林必死无疑,外界之人向来闻之色变,根本不敢轻易涉足其中半步。 然而,他们家的主子竟然在那危机重重的地方逗留了长达月余之久!这份过人的胆量和气魄,让云佐对白夜宴钦佩有加,打心底认为自家主子乃是这世间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神人。 “我师父和大姐在家是否安好?青山他们训练得如何?我娘他们又怎样了?”白夜宴听完赤焰只顾着说狼谷之事,对家中情况只字不提,他心中便如明镜一般,知晓定是家中出事了。 “公子,我们进山后,殿下的暗卫卫八来过村里寻您,后来无故离开也没有道明来意,二月前原太子殿下被贬至北州成了现在的北州王,他的状况不妙,殿下身中剧毒,已然是毒气攻心,如今更是出气多进气少,先生将您留下的千年人参拿来给殿下吊命,只为能让殿下与您见上一面。 还有,二小姐本是要嫁与县城赌坊少东家为妻的,不知怎的,却转而做了小妾。老夫人为此天天来家里闹事,要您给个说法。最后,还是大小姐找了王爷,才将此事平息下去。”赤焰看着白夜宴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他暗自思忖,自己明明说过这些消息要告知公子的,可张先生却执意阻拦,如今公子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第126章 狼谷的变化 “走吧,先回狼谷看看你们的近况,我再出山。”白夜宴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冲向山谷,只留下一道残影,仿佛一阵风刮过,让赤焰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公子这是练了无影腿吗?竟然跑得如此之快!赤焰紧跟着白虎也往狼谷跑。 白夜宴静立在谷口,宛如一座雕塑,凝视着谷内那一片和乐融融却又变化巨大的景象,他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绚烂的笑容,他对着狼谷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我回来了!” 本还在和狼群激烈厮杀的霜狼,听到那熟悉得如同天籁的声音,瞬间分了神,冷不防被狼王狠狠抓了一爪子,他却浑然不在意,如离弦之箭般往谷口飞奔而去。其他三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激动地望着谷口那逆光而立的小小少年,他们的主子,白氏一族的希望,他回来了! “云盘,快去烧水给公子沐浴,对了,记得把大小姐缝制的棉服拿出来,云石,快去给主子准备吃食,锅里炖着的鸡汤可别忘了放珍贵的药材进去,好给主子滋补滋补身体。我要去给主子铺床,他肯定累坏了,得让他舒舒服服地休息休息。”云佐就像一个絮絮叨叨、操不完心的长辈,安排好云盘和云石后,自己也风风火火地走进木屋,去给白夜宴铺床,似乎不找点事情做,他那颗悬着的心就无法安定下来。 “啊啊啊啊!公子,公子啊,我真真是想死您啦!”伴随着这一连串饱含深情与热切的呼喊声,只见一道身影如同一阵迅猛的旋风一般疾驰而来。来者正是霜狼,他那矫健的身姿充满了活力与激情。眨眼间,便已来到白夜宴身前。 霜狼二话不说,张开双臂,以一种无比热烈的姿态紧紧抱住了白夜宴。紧接着,他就像是一个兴奋到极致的孩子一样,抱着白夜宴在原地欢快地旋转起来。一圈又一圈,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只想将自己心中那满溢而出的欢喜、激动以及深深的思念之情,透过这样亲密无间的举动毫无保留地传递给眼前这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公子——白夜宴。 与此同时,山谷之中那些威风凛凛的狼群们早已整齐划一地排列站好。只见那头体型硕大、气势威猛的狼王仰头向着天空发出一声悠长而高亢的长啸:“嗷喔——嗷喔——嗷喔——”其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 随着狼王的引领,其余的群狼也纷纷响应着它的召唤,齐声嗷叫起来。一时间,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响彻天地,仿佛是一场震撼人心的交响乐演奏会正在上演。这些狼叫声中蕴含着对真正王者归来的热烈欢迎之意,它们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向那位属于它们的王——白夜宴,表示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深切的拥戴。 终于,霜狼停下了转动的脚步,轻轻地放下了怀中的白夜宴。然而此刻的他依旧难掩内心的喜悦与兴奋,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同时嘴里滔滔不绝地说道:“公子,这便是属下这段时间以来数学训练所取得的成果!我跟您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索尝试,我如今可是已经掌握了不少训练它们的窍门!而且......”就这样,霜狼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开始向白夜宴讲述起自己在驯化这些野狼时所遭遇的种种艰难险阻,以及他又是怎样凭借着自身的智慧和毅力逐一克服并最终成功解决问题的精彩历程。 “好小子!你这事儿办得漂亮至极!哈哈哈哈,也不枉费小爷当初赐予你‘霜狼’这一威风凛凛的名号。传言霜狼一族向来是以驯化霜狼而声名远扬!而今,咱们的霜狼,不仅自己成长了许多,更是训练出了这样一支令人惊叹不已的狼军!日后定能代代相传,将你那出神入化的驯化之术永远地传承下去。”白夜宴面带微笑,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比往昔高大了不少且越发结实健壮的霜狼,情不自禁地上前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了他,并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他极高的赞赏和认可。 听到白夜宴这番话,霜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他迅速地双膝跪地,然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以无比虔诚和谦卑的姿态说道:“公子在上,请受属下三拜!属下在此立誓,定然不会辜负您所托之使命。从今往后,霜狼之后必将世世代代奉公子之后为尊主,心甘情愿地为其效犬马之劳,永不变心、永不背叛!若有违背此誓言者,愿遭受群狼疯狂啃食,直至骨肉皆消、尸骨无存!”说罢,霜狼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之意。因为他深知,如果没有白夜宴的知遇之恩和悉心栽培,便绝不可能有今日的他以及这支强大的狼军。可以说,他拥有的所有一切皆是由白夜宴一手赋予的。 “嗷喔——”随着一声声响彻天际的狼嚎声响起,只见那一群威风凛凛的霜狼竟然齐齐地跪倒在地,并将它们高傲的头颅深深地低了下去。看到眼前这一幕,白夜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之情。 他原本并不需要这些霜狼以这样的方式来回报自己,但当他脑海中浮现出数百年来天机阁默默地守护与漫长的等待时,他突然间恍然:这个时代终究还是与现代大不相同啊!不是人人平等的和平年代。 白夜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并且真正地融入。他缓缓走向霜狼,伸手轻轻地扶起它,目光坚定而又威严地注视着对方说道:“起来吧,霜狼。既然本公子应你便是,不过你也要牢记今日所立下的誓言,如果有朝一日胆敢背叛于我,就算没有整个狼群的协助,本公子也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白夜宴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扔给了霜狼首领,同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之意说道:“拿着,这可是上好的止血散,赶紧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要不然被其他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公子亏待你们,每次出去回来都是一身伤。” 霜狼咧嘴傻笑,如获至宝般倒出一些药粉,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抓痕处。须臾之间,那还在流血的伤口竟奇迹般地停止了流血,就连那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感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霜狼顿感神清气爽,觉得自己犹如脱胎换骨,又可以和群狼再战几个回合了。 第127章 回家 “公子,您的医术真是愈发精湛了,这止血散的效果简直比先生给的还要好上百倍呢!”霜狼一看到赤焰回来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把止血散塞进怀里,又眼尖地瞥见了赤焰腰间别着的蛇鞭,几个箭步冲上去,就像饿虎扑食般想要夺过来看看。 这数月来,二人你来我往,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激烈的打斗。每次霜狼都是被赤焰以压倒性的优势碾压,然而他却屡败屡战,越挫越勇,搞得赤焰不胜其烦。很多次,赤焰直接调配毒药来整治他,可他却毫不在意,依旧像牛皮糖一样缠着赤焰不放。这会儿,二人又像两只斗鸡似的打在了一起。狼群在一旁观战,早已是见怪不怪了。狼王紧紧地跟在白夜宴身后,它的狼崽子如今已经长大不少,正领着一群小狼崽子在围捕一只野兔。那只可怜的野兔被这群狼孩子围堵得瑟瑟发抖,狼崽子还对着它嘶吼不断。 “狼王啊,你家这小崽子的行事作风怎会与条子越来越像?”白夜宴不禁摇头失笑,若非这长相各异,他都险些以为这狼崽子才是条子的亲生骨肉,那捉弄动物的花样真是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狼王满脸幽怨地凝视着白夜宴,心中暗自叫苦,他它那儿子如今可不就是条子的儿子嘛!那一身捉弄狼的本事,皆是条子所传授。狼群中已有数只前来告状,可这狼崽子却还沾沾自喜。 白夜宴瞬间心领神会,想必是条子在外数月,思念空间里的妻儿,便忽悠了狼王的儿子来逗弄,结果却教出了另一个翻版的条子,着实令人头疼不已。不过,它也应该庆幸留下的是条子,若是白虎,此时这狼崽子说不定早已变成一只会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那场面真是不堪设想。 白夜宴蹲下身来,解下腰间那陈旧的竹筒,轻轻摇晃着,狼王见状,立刻张开血盆大口。白夜宴将竹筒中的灵泉水尽数倒入它的口中,狼王心满意足,舔了舔白夜宴的手后,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反正大号已经废了,造小号一样可以练好。 “主子,您先沐浴更衣,再用些吃食,稍作休憩,您这一趟离开数月,属下很是担忧您,好在您平安回来。”云佐如老松般佝偻着身体,慈祥地立在木屋前,目光凝视着白夜宴,不禁又想落泪,或许是年老了,忆起往昔的辛酸,如今生活愈发自在,人反而愈发多愁善感。 白夜宴轻声细语地又是一番安慰后,便起身开始洗漱起来。换上了大丫缝制的崭新的衣裳,新衣衬得他更加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接着,他又狼吞虎咽的将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白夜宴觉得这样的的日子真的舒坦,虽然他在林中也有进空间补充营养,但还是这些原滋原味没有任何调料的菜肴最合胃口。 尽管心中仍有许多事还没有安排好,但白夜宴知道家中亲人此刻或许正焦急等待着他的归来。他顾不得休息片刻,草草的交代了几句,毅然先行一步离开狼谷返回白家村。 经过一路奔波,终于在傍晚来临前回到了山脚。眼前的村庄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一望无际的剃头田间,原本秋收过后的荒芜景象如今已被一片片绿油油的冬麦所取代。那些嫩绿的麦苗在微风轻拂下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白夜宴看着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稍作停留之后,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并稳稳地扛在了瘦弱的肩头上。这头野猪毛色乌黑发亮,四肢粗壮有力,一看就知道份量不轻。然而,白夜宴却如同扛起一件轻巧之物般轻松自如,脚步稳健地朝着村子走去。 “大姐!师父!我回来啦!”白夜宴兴奋地对着院子高喊,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他人已经转过了拐角的山路。眼前,倍感温馨的家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安定了下来。 紧接着,家门被猛地推开,一群人影呼啦啦地冲了出来,仔细一数,竟然有一、二、三、四、五、六、七......足足十几号人呢!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期待,都定定的看着变了一个样子的白夜宴,和他肩上那头比他重了两倍不止的野猪。 白夜宴几个大步跨到院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头巨大的野猪被他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白夜宴并没有过多关注野猪,他的目光急切地投向站在人群前面的大丫。 白夜宴最为在意的便是这位大姐和师父张彦驰。此时,大丫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眼里噙满了眼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变化颇大的弟弟,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站在进山口等待着白夜宴归来,如今他回来了,大丫担忧的心也安定了不少,白夜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感到一阵局促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双脚也仿佛钉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挪动。 “姐......”白夜宴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满脸都是认错的表情。他缓缓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大丫的眼睛,那模样可怜极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动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无措。 “我打死你,让你不消停,让你到处跑,让你数月不归家……你是想要姐姐的命啊你,呜呜呜……”只见大丫踉踉跄跄地朝着白夜宴猛扑过去,那脚步显得有些慌乱与急切。待来到白夜宴跟前时,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她一般高的少年,心中的委屈、担忧与愤怒瞬间化作一股力量,让她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白夜宴的身上。 每一拳都带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与牵挂,伴随着泪水一同宣泄出来。而白夜宴则默默地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般任凭大丫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他紧紧地搂住大丫,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是啊,这次的确是他太过分了。当初说好的几日便归,可谁知这一走竟然就是数月之久。家中的亲人定是每日都在翘首以盼,担惊受怕的等待着他的归来。想到此,白夜宴不禁觉得自己实在是罪不可赦,被姐姐这样打骂也是理所应当。 “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狠心数月未归,你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给咱爹交代呜呜呜……”大丫哭得越发伤心欲绝,她双手死死地抓住白夜宴身后的衣服,仿佛只要一松手,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弟弟又会消失不见。她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听了无不心生怜悯。 第128章 赌坊上门寻事 “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弟弟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哪怕是打骂也没关系,但求你别再哭啦,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我也要忍不住跟着掉眼泪了。”白夜宴一脸焦急地看着怀中抽泣不止的大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温柔。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望向院门口,只见其他的姐妹们也正哭得稀里哗啦,那场面简直让他头大如斗。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天呐,光是一个女子哭泣就让自己手足无措了,这下可好,居然惹得家里的女孩子都哭成这样! “哼,算你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比什么都强。来,让大姐好好瞅瞅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大丫抽噎着话音刚落便不由分说地拉起白夜宴,左看右看,这里摸摸那里戳戳,搞得白夜宴哭笑不得,大丫摆明了就是关心测乱,他人都活蹦乱跳的站在面前了,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哎呀,姐姐姐……我真的没有受伤,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放心吧!不信你瞧,我不仅没受伤,还长高了不少呢!而且你亲手给我做的这件衣裳穿着特别合身,好看极了!还有啊,我如今力气可大了去了,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地打死一头野猪,你看野猪就是我扛回来的,怎么样,厉害吧?所以我真的没事儿,你就别担心啦!”白夜宴赶忙手忙脚乱的抓住大丫的手耐心地解释着。 大丫听了白夜宴的话,破涕为笑,嗔怪道:“就知道油嘴滑舌哄我们开心。”旁边的几个姐妹也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四丫好奇地问:“弟弟,你在山里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惊奇的事,比如说遇到神仙或者妖怪什么的?”白夜宴许是太久没有和姐姐们亲近了,她们问什么白夜宴都耐心的回答,有时候说道惊险刺激的场景,看着姐姐妹妹们捂住嘴巴有时候害怕,有时候又激动的神情,白夜宴有时候会代入一些他在末世遇到的各种奇异事件讲得绘声绘色。 当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悄悄地爬上树梢头时,宁静的小院子里不时地传出阵阵欢快的笑声。与此同时,村子里的祠堂外面更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原来,是那头百来斤重的野猪被白夜宴毫无保留地赠送给了全体村民!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族人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对自家姐姐们照顾表示感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时光,在这期间,白夜宴可没少承蒙族人的关照和帮助。虽然只是一些小小的举动,但却让白夜宴倍感温暖与感动。而每一个白家村人的心中,都对白夜宴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与其说是他们帮助白夜宴其实是白夜宴默默的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对以后的生活更加有了信心。 第二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白夜宴便早早起身,来到了训练场地,准备检查大郎他们这段时间以来辛苦训练所取得的成果。 当白夜宴到达时,只见大郎等人已经整齐地列队站好,一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而专注。白夜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开始逐一检查他们的动作、技巧以及力量等方面的表现。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和测试后,白夜宴对众人的进步给予了充分肯定,并指出了一些仍需改进之处。 检查完毕后,白夜宴没有丝毫停歇,而是迅速转过身去,亲自带头背起沉重的沙袋,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向前走去。跟在他身后的白氏一族的青壮年们也毫不示弱,纷纷效仿,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绑上了重量不一的沙袋。 与此同时,族中的妇人们则忙碌地聚集在祠堂门口。有的蹲在地上,熟练地刷洗着一口口大锅;有的站在水池边,认真地清洗着新鲜的蔬菜;还有的手持菜刀,利落地将肉块切成均匀的小块。她们虽然手上不停地劳作,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这些妇人时不时抬起头来,望向远处那一群奔跑着的身影。看着那些满头大汗却依然脚步坚定的汉子们,眼中满是骄傲与自豪。偶尔,她们还会和身边的婶子大娘闲聊几句,分享着自家因为这次集体训练而带来的种种改变。比如家里的孩子变得更懂事听话了,丈夫身体越来越强壮等等。欢声笑语不时在空气中回荡,整个场面充满了温馨和谐的氛围。 负重前行的训练还没有完成,一派宁静祥和的白家村却迎来了一群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陌生人,白夜宴听到骚乱声骤然停下脚步,眼神不善的看着来人,大郎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和白夜宴细说来,原来这这人是县城赌坊肖家的打手,不知道二丫如何在县城结识了肖家少爷,那人隔三差五的就差人来给芸娘他们送东西,或者是接二丫去县城闲玩,二丫是个拧不清的还以为人家公子哥儿看上她了,做着嫁去人家做正妻的美梦,哪知有一日一辆马车就把二丫接走,直接接到肖家做了姨娘。 二丫原本以为是肖家公子接她成亲做正妻,谁知自己被骗只是做小妾,再肖家一哭二闹,肖家想利用白夜宴和太子熟络的关系搭上这条大船,不敢对二丫太过苛责,一直隐忍,可惜二月前太子被罢黜贬至北川为王,肖家没有搭上白夜宴这条线,还多了二丫这么个搅家精把肖家闹得鸡犬不宁,肖家来了白家村无数次,摆明了就是找白夜宴的麻烦。 可惜白夜宴进山数月未归,他们就打上了芸娘其他几个女儿的主意,既然白夜宴进山了是生是死都未知,加上白有才还欠了赌坊的钱财没有还,最近他们来了白家村无数次,但都被大郎他们揍得落荒而逃,为此芸娘天天去山脚哭诉二丫命苦。不过大丫他们不搭理她就是了,二丫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白夜宴面色冷凝的看着对面走来的一群人,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家默默为那群人点了无数根蜡烛,他们知道白夜宴的秉性,这群人是在作死,宴哥儿要杀鸡儆猴了,前几次,他们为了二丫处境考虑才没有下狠手,如今他们遇上了白夜宴这个狠角儿,只会死得更快。 第129章 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哼!我说白家村的怂包们,白夜宴到底什么时候能滚回来?我家少爷可说了,如果他再藏头露尾不现身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不是很在乎那个白二丫吗?嘿嘿,等会儿我们东家要是再见不到白夜宴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当窑姐儿,让她好好尝尝被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儿!哈哈哈哈......今天咱们就是专门来带走白夜宴那几个姐姐的,你们可别妄想再护着她们,乖乖把她们交出来,要是敢拦着我们,哼哼,那就休怪咱们手下无情,直接就在这儿......” 只见那来人耀武扬威地大步走来,满脸横肉,气焰嚣张得仿佛要将整个白家村给吞下去一般。他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言语间尽是对白夜宴、大丫和白氏一族的羞辱与蔑视。而跟随着他一起来的那二十几号人也纷纷附和着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又难听,回荡在村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与威胁,白夜宴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这个口吐狂言、满嘴黄腔的五短身材男子,然后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后的大郎等人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迅速冲上前去,眨眼之间便将来人以及其带来的二十几号人团团围住。 此刻,大郎等人一个个怒目圆睁,摩拳擦掌,只待白夜宴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那阵势,显然是得让这些胆敢上门撒野的人竖着进来横着出不可。 “你谁啊,我们少爷可是白夜宴那克星的二姐夫,快让他滚出来,不然今天了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五短男见白夜宴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还站出来当出头鸟,五短男更加鄙夷不屑,他没见过白夜宴,但听说过白夜宴是个又瘦又黑的小子,眼前这人肯定不是白夜宴,他哪知道如今过去半年,白夜宴日日在空间补充各种营养,身体和样貌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村里人不仔细观察怕是也认不出来眼前这个翩翩少年就是白夜宴本人。 “喔……你们要怎么不客气?我倒是可以先给你来点客气的。”白夜宴说完,直接一拳砸了上去,五短男鼻梁都被打断,整脸直接成了大饼,其他人见状,手里的棍棒就直接往白夜宴身上招呼,白夜宴怒火中烧,每一拳都使了全力,一群二十几人死的死残的残,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白夜宴面沉似水,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只见他抬起一只脚,毫不留情地重重踩在了那五短男的胸膛之上。刹那间,五短男只觉一股剧痛袭来,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胸口一般,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之色,直直地望着白夜宴,口中不停地求饶道:“好汉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然而,白夜宴却不为所动,他缓缓地弯下身子,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这么想找小爷我,却连你爷爷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你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就在这时,只见他的袖口轻轻一滑,竟如同变戏法般地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白夜宴手持匕首,在五短男那张因听到他的话恐惧而扭曲的脸上轻轻地比划了几下,然后猛地一脚用力跺下去。伴随着五短男的一声凄厉哀嚎,他的嘴里顿时喷出一股鲜血,原本长长的舌头竟然瞬间断了一截! “哼,嘴巴如此之臭,留着舌头也是无用,把他们的舌头割了,挑断手筋丢出白家村!”白夜宴冷冷地说道,随即将手中染血的匕首递到了身旁的大郎手中,从头到尾,他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那群人,便转身径直朝着村口的那座破旧茅屋走去。 芸娘蜷缩着身子,紧紧地躲在屋内的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就在刚刚,她透过那扇破旧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院门,目睹了外面发生的一切。那场景实在 太过恐怖,令她心惊胆战。那个孩子——白夜宴,如今变得越来越让人害怕了,他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半点当初白夜宴最初时的模样。 白夜宴迈着大步朝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怒气与决然。只见他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院门瞬间被踢得四分五裂,木屑四溅。 他站定在院子中央,眼神复杂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目光最终落在了坐在炕上、惊恐万分的芸娘身上。回想起她曾经所做过的那些事情,白夜宴的双眼不禁微微泛红,怒火在心中燃烧。 “我最后再跟您讲一遍!”白夜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往后,不许您再去找我姐姐她们的任何麻烦!至于您和您的女儿究竟想要如何作践自己,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休怪我不顾及亲情,大义灭亲!” 话毕,白夜宴连看都不再多看芸娘一眼,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破旧的茅草屋。对于他来说,芸娘早已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芸娘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她噙着泪,目光迷离地望着少年那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眼神仿佛失去了焦距。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而当那一声声如泣如诉、延绵不绝的哀嚎声从外面传来时,她更是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心中暗叹:恶魔,这简直就是个恶魔,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魔啊! 白夜宴在回到原处,发现那群人已经被丢了出去,地面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在场的人面色如常,他什么都没说继续带领着大家负重,只不么速度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等到跑了二十公里,大家都气喘吁吁的弯腰喘息,在看看铁锅里的猪肉炖白菜,瞬间又觉得值了,没有任何人在提及刚才发生那一幕,半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成长,见血这种事也不在令他们害怕和恐惧,反而激发了属于白氏一族那无畏无惧、争强好胜的基因。 第130章 再次离开白家村 即便已经迈入了冬日,北州的天空依旧被炽热的阳光所笼罩着,仿佛完全无视季节的更替,丝毫没有展现出一丁点将要降雪的迹象。白夜宴看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今年这个冬季真是奇怪得很呐,竟然如此暖和。眼看着就要进入腊月了,却连一丝一毫下雪的征兆都瞧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迎来那漫天飞雪呢?”原本正因为今日伙食异常丰盛而满心欢喜、有说有笑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之间全都安静下来,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白夜宴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再多言,他端起碗中的饭菜便开始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那副模样就好像对刚才自己说出的那句话引发的反应全然不在乎一般。然而事实上,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对于北州这片土地而言,往昔一旦踏入十月份,雪花便会陆陆续续地飘落而下。可如今,冬天已然快要过去大半,冬雪却迟迟未曾降临,这种反常的现象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一场巨大灾难即将来临。 白夜宴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山脚的家里。此时的家中,愈发地喧闹了起来。听到从院内传出的阵阵说话声,白夜宴静静地坐在院外的石墩子上,陷入了沉思。昨夜,他趁着众人熟睡之际,犹如一个幽灵般,将条子收回到了空间之中。短期内,白夜宴并不打算将他放出来。 白夜宴心想,是时候让自己的小队伍进山历练了。只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作战能力和团队协作能力,他们将来才能为自己所用。要想让白氏一族再次崛起,未来的路还很长,且艰难无比。 白夜宴从空间拿出写好的训练计划书,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他轻轻一挥手,召唤出一只海东青海东青,让它将这份计划书带回狼谷,交给赤焰和霜狼。他坚信,有了云佐和狼群的辅助,他们的训练一定会更加精彩。 白夜宴缓缓走进侧卧,又塞了一些银钱给大丫。大丫接过银钱,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轻轻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她深知,白夜宴又要离开家里了,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才归家。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她却始终没有开口挽留。因为她知道,辽州府的太子还在苦苦支撑着,吊着最后一口气,只为了能再见宴哥儿一面。她不知道太子是否还能撑到那一刻,每每想到初次见到太子时那风华绝代、如同霁月般的模样,如今却要如同那凋零的花朵一般,大丫的心头就唏嘘不已。 “姐,我定会在除夕前归来,你别担心,阿宴已经长大,怎么能一辈子都蜷缩在姐姐们的羽翼之下?我亦能成为保护你们的坚实羽翼,你只需照料自己和其他两位姐姐妹妹就行,其他的你无需担忧,我自会处理妥当。至于那边,此后她定然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白夜宴紧紧拥抱着沉默不语的大丫,心中亦是酸楚难耐,姐弟几人尚未相聚多时,便又要面临分别。 “大姐知晓,你只管去吧,太子爷正在等着你,家中有大哥他们护着,断然不会有事的。姐姐们会在家中等你归来。”大丫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白夜宴齐肩的长发,心中满是酸楚,她的宴哥儿成长得如此之快,快到她都来不及仔细端详他,这个弟弟可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啊!如今的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这就是她的宴哥儿呵!大丫缓缓松开白夜宴,不想让最爱的弟弟看到自己落泪的一面,快速转身去为白夜宴收拾行囊。 “四哥哥,六丫等你回来给我抓兔兔,四哥哥要保护好自己哦。”四丫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进来,紧紧抱住白夜宴的腿,仰起头,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纯真无邪地凝视着越发高大的白夜宴。 “六丫难道怪四哥没有履约吗?待下次四哥归来,必定亲自带六丫上山抓兔子,相中哪只我们便抓哪只,可好?”白夜宴俯下身,轻柔地弹了弹六丫那玲珑小巧的鼻头,话语中充盈着无尽的宠溺。 “成,那四哥哥此次可要一言九鼎了,不然六丫真动怒,就三日不理睬四哥哥。”六丫侧着头嘟着嘴的纯真模样,逗得白夜宴喜笑颜开。 三丫、四丫牵着五丫,目睹着白夜宴和大丫、六丫温馨的互动,她们心中艳羡至极,白夜宴觉察到三道炽热的目光,望向立在门口的三人,他笑得如春风般和煦,从怀中掏出三颗珍珠,鬼鬼祟祟地递给她们,还朝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人凝视着手中那颗如食指般大小、色泽浅黄且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珠子,她们既惊惶又欣喜,皆一脸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白夜宴,这一看就是珍贵之物,宴哥儿说给就给了,她们是不是再宴哥儿心里和大姐同样重要? 四丫眼泪汪汪用口型道了一声谢谢,将珍珠妥善收起,这可是她的弟弟送给她的举世无双的礼物,直至后来她才知晓,这竟是价值连城的东珠时。这颗东珠她视为传家之宝,年迈的时候传给了她最钟爱的女儿,而后又被女儿传给了外孙女,不过这些皆是后话了。 白夜宴背上包袱,本来想悄悄离开,但耐不住家人那希冀的眼神,有对他的担忧和不舍,大郎带着妹妹们簇拥着白夜宴缓缓向村外走。 最前面的大丫紧紧拉住白夜宴的手,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着各种叮嘱:“宴哥儿。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危险可千万别硬拼……”她的眼中满含关切之情,声音微微哽咽,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重要的细节。 正在田地里干活的族人得知白夜宴此次将要离开白家村后,也纷纷自发地跟随着他们一同送行。大家一路沉默不语,但从每个人脸上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对白夜宴此行的担忧,这里去辽州府路途遥远,且就白夜宴一人前往,路上会遇到什么困难大家都不得而知,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当一行人终于来到村口时,白夜宴停下脚步,转身走向站在人群前方的村长。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他自己誊抄的手札,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村长,并说道:“村长爷爷,这本手札是我在深山中偶然间发现的。它与咱们白氏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请您务必仔细阅读。如果其中有什么地方让您感到困惑不解,就等我回来之后再向您详细解释吧。”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村长手中的手札,他知道这秘密一旦公开对白氏一族来说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131章 拔除肖家这颗毒瘤 村长看到白夜宴一脸严肃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当他听完白夜宴所说的话语后,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只见村长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份手札,并将其稳稳地收入怀中,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说道:“好孩子啊,这一趟出门路途遥远,途中必定艰辛险阻。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至于你大姐她们嘛,有我们大家伙儿帮忙照看着呢,你就放心吧。” 周围的人们听了村长这番话,纷纷七嘴八舌地应和道:“是啊是啊,宴哥儿你就安心去吧。” “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要是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托人带信回来……”一时间,关切与叮嘱之声此起彼伏。 白夜宴告别了众人,转身往县城方向走去,白夜宴才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一头体型巨大、威风凛凛的白虎从村子里狂奔而出。它那矫健的身姿犹如闪电一般迅速,而在白虎的身后,则紧跟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狐。经过白夜宴在空间里为它施行手术后,如今的白狐早已摆脱了曾经那股刺鼻难闻的狐臭味。现在的小狐狸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摸上去更是柔软顺滑,让人爱不释手。 “叽叽叽”“喵呜喵呜”,一虎一狐如影随形,追上白夜宴后,便用那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白夜宴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欲弃它们于不顾…… “走吧!”白夜宴一脸无奈,在众多爱宠之中,论起哪只最为粘人,非这两只莫属,尤其是那小狐狸,更是如同牛皮糖一般,令人无可奈何。 “吼吼吼”白虎兴奋得四蹄乱蹦,小狐狸狐狸则纵身一跃,跳进白夜宴的怀中也如乳燕投林般跳进白夜宴怀中,亲昵地舔舐着他的手。有了这现成的坐骑,白夜宴自然也毫不客气,直接纵身跃上白虎背。白虎如离弦的箭。身后扬起一片滚滚尘土,转瞬间便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宛如闪电般朝着县城飞奔而去。 白夜宴在县城找到曲县令,将肖家上门挑衅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曲县令亦是束手无策,这肖家在县里简直就是土皇帝,连县衙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白夜宴眉头紧蹙,今夜他势必要走这一遭肖家了。然而,尚未等到夜幕降临,肖家便派人来邀请他去府上一叙。白夜宴想也不想,直接断然拒绝。这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明日他定要给肖家送上一份“断头饭”。 然而,自从肖家被白夜宴毫不留情地拒绝后,那位一向养尊处优的肖公子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心中的怒气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但却碍于白夜宴那深不可测的背景和实力,根本不敢去招惹对方半分。于是,这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的肖公子,便将所有的愤恨与不满,统统转嫁到了白二丫身上。可怜的白二丫,每日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身体早已变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她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此刻却闪烁着犹如熊熊烈火一般浓烈的恨意。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白夜宴断然拒绝了肖家,她又怎会无端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每每想到此处,白二丫都会紧紧咬着牙关,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让白夜宴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肖家的庭院之中。仔细一看,此人正是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白夜宴。原来,他今夜之所以冒险前来,目的便是要寻找肖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犯罪证据。只见白夜宴轻车熟路地避开了巡逻的家丁,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肖家的书房摸去。进入书房后,他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身手,很快就在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了肖家行贿的账本以及贩卖私盐、买凶杀人等一系列罪恶勾当的往来信件。 确认已经拿到足够扳倒肖家的关键罪证后,白夜宴并未就此罢手,而是决定再给肖家来个致命一击——将整个肖家洗劫一空。于是乎,县城内凡是属于肖家产业的赌坊、布庄、当铺、酒楼等等地方,无一幸免地遭到了白夜宴的光顾。他不仅席卷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就连一些珍贵的古玩字画也没放过。就这样,一夜之间,曾经显赫一时的肖家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当肖家人发现家中财物被洗劫,罪证被盗时,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此时的白夜宴,带着满载而归的收获回到了县衙。肖家罪证眼下自己在曲县令的书房摆放着。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白二丫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她像往常一样起身洗漱,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然而,当她从丫头闲聊中得知肖家的惊天变故时,心中先是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情。 曾经不可一世、作威作福的肖家,如今竟然也落得如此下场!想到这里,白二丫不禁暗自得意起来。可这种快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便心生疑惑:究竟是谁拥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够将势力庞大的肖家一举扳倒呢? 正当白二丫陷入沉思之际,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传来。她急忙出门查看,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差役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肖家奔来,肖家那朱红色的大门已被重重包围,水泄不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份份令人瞠目结舌的罪证被陆续公诸于世。这些罪证详细记录了肖家多年来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包括强占民田、欺压良善、逼良为娼等等,可谓是罄竹难书。百姓们看到这些罪证后,顿时群情激愤,议论纷纷。那些曾遭受过肖家迫害的人家,此刻也纷纷挺身而出,勇敢地站出来指证肖家的恶行。 在如山铁证面前,肖家这颗长期盘踞在当地的毒瘤终于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肖家族中的所有男丁皆被判处秋后问斩,而女眷则一律发卖为奴。消息传出,整个县城都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拍手称快。 而作为本县父母官的曲县令,对白夜宴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若不是白夜宴出手相助,他恐怕很难除掉这个令他头疼已久的心头大患。于是,曲县令赶忙命人处理好肖家的后续事宜,然后亲自带人来白家村寻找白夜宴,想要当面表达自己的谢意。 可惜的是,曲县令扑了个空,却白夜宴早离开白家村去了辽州府,而从县城打探到的消息,在两天前就踏上了前往辽州府的路途,此时怕是已经走出很远了…… 第132章 是小公子来了? 曲县令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白二丫毕竟是白夜宴的亲姐姐,虽说其行为不当,但看在她对其中内情并不知晓的份上,还是决定网开一面饶过她这次。于是,白二丫就这样带着满心的惊恐和委屈,一路抽抽搭搭、哭哭啼啼地回到了白家村。 当消息传到芸娘耳中的时候,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呆立在了原地。一想到肖家如今悲惨的下场,芸娘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接着便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即便如此,竟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或者关心一下这位可怜又可恨的妇人。曾经与她关系亲密的众人此刻都像是避瘟疫一般远远躲开,生怕与她扯上任何关系。所谓众叛亲离,大抵便是芸娘如今这般凄凉的处境吧。 白二丫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抹着眼泪,步履蹒跚地推开了自家那扇已经破旧不堪的院门。此时的她根本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径直朝着屋内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芸娘。“娘......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现在成了寡妇啦,娘啊,往后的日子可叫我怎么活呀!呜呜呜......” 进得屋来,白二丫一把抱住坐在椅子上的芸娘,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些天所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全都宣泄出来。可是,任凭她如何哭闹,芸娘却始终紧闭双眼,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既没有像往日那样轻声细语地安慰自己的女儿,也没有伸出双手将白二丫紧紧地拥入怀中给予温暖。渐渐地,白二丫的哭声越来越小,她终于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只见芸娘依旧紧闭双目,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没有人能猜到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且说白夜宴,骑着威猛无比的白虎,一路风驰电掣般地狂奔着。这一路上,可谓是一分钟都没有耽搁,足足耗费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才总算逐渐接近了辽州府的地界。眼看着天色渐暗,白夜宴当机立断,驱策白虎钻进了一旁茂密的树林之中。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带着白虎一同进入了神秘的空间之内。 此刻的白夜宴,满脸倦容,浑身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之感。尽管一直以来都有神奇的灵泉水帮助他缓解疲劳,但不知为何,如今这灵泉水对他而言,其功效却是越来越微弱了。至于其中缘由,白夜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好在空间里还有温暖舒适的温泉可供享用,白夜宴迫不及待地跳进温泉池中,让那温热的泉水浸润着自己每一寸肌肤,尽情地放松身心。待身体的疲乏稍有缓解后,他便起身前往别墅外面的种植区,将之前种植的农作物一一收割下来。此次他可是种下了数量众多的小麦!望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麦粒,白夜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满足感。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白夜宴感觉自己已经困倦至极、精疲力竭了。于是,他施展瞬间移动之术,眨眼间便来到了别墅的三楼。一头栽倒在床上,甚至来不及盖上被子,就沉沉地昏睡过去了,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打扰他的美梦一般。 夜幕笼罩下的辽州城,东街王府宅邸宛如一座璀璨的宫殿,灯火辉煌,然而整个府邸却出奇地静谧无声。 在庭院深处的主院里,张彦驰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他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揉按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仿佛这样能够稍稍缓解那股钻心的痛楚。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营救,将命悬一线的萧景川从鬼门关硬生生拉了回来,此刻的他已是心力交瘁、精疲力竭。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特别是当他看到皇后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面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躁与无奈。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爱哭的女子?她的泪水似乎源源不断,难道真是水做成的不成?张彦驰眉头紧蹙,连连摇头叹气,实在无法理解女人为何总是这般多愁善感。 而眼下最让他忧心忡忡的还是萧景川的状况。尽管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实际上他已与死人无异。毒性在体内肆虐蔓延,侵蚀着每一寸生机,若不能及时找到解毒之法,恐怕不出多久便会再度毒发身亡。想到这里,张彦驰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乖徒儿啊,你究竟何时才能赶来?为师已经快要束手无策了……唉!”张彦驰长长地叹了口气。倘若不是白夜宴相赠的那株珍贵人参吊住了萧景川最后一口气息,恐怕此时他早已踏入阎王殿的大门,魂归地府了。可即便如此,面对如此棘手的病情,张彦驰依然感到力不从心。 “张大夫!张大夫啊!......天大的好消息呀!”只见那卫八像一阵风似的从外面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嚷嚷着,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屁股后面追着一群饿狼一般。 再看他那张脸,由于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就连平日里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都变得有些凌乱不堪。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法掩盖住他眼中闪烁着的激动光芒。 然而坐在桌前正埋头苦思的张彦驰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也不抬地说道:“能有什么好消息?莫不是我的徒弟突然从天而降了不成?哼,这些日子以来,我听到的尽是些让人烦心的坏消息,哪还有什么好事儿能落到咱们头上!”说完,他便轻轻叹了口气,继续摆弄起桌上那些瓶瓶罐罐来。 “是!是小公子的消息!”卫八难掩兴奋之情,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八度,整个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有人说他已经到了城外!而且那个人描述得非常详细,说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正骑着一头体型巨大、足有一人多高的白虎!更为奇特的是,那头白虎的头上竟然有着一个醒目的、大大的‘王’字!您想想看,这世间能够如此霸气地将白虎当作坐骑的人物,除了小公子,还能有谁!” 卫八越说越是情绪激昂,仿佛亲眼见到了那位令人敬仰的小公子一般。他的话语声越来越大,以至于连原本待在屋内的卫一等人都被惊动了。只见卫一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迅速冲出屋子,一把揪住卫八的衣领,满脸急切与期待,甚至比卫八还要激动万分地追问道:“这消息当真可靠吗?确定真的就是小公子来了?” 第133章 我家爷状况很不好 “是,千真万确!咱们太子爷这下终于有救啦……呜呜呜……”卫八一边说着,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着,仿佛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一下子全都释放了出来。而一旁的张彦驰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正在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然而,尽管内心激动万分,他仍然强忍着情绪,继续专注地摆弄着眼前的东西。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可能越大。 要知道,从白家村到这辽州城,即便是白虎那等神兽全力奔跑,至少也需要五六天的时间才能抵达。而距离上次他飞鸽传书回白家村至今,不过仅仅过去了七日而已。更让人揪心的是,收到的回信却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未归。如此简短的回复,实在难以让人安心。此刻,张彦驰不禁心生忧虑,只怕外面那些关于小公子即将到来的传言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罢了。 就在这时,一直焦急等待着的卫一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开口对张大夫说道:“张大夫,既然如此,我打算带领暗卫营前去接应小公子。”他紧紧握着拳头,脸上满是急切与担忧之色。然而,面对卫一的提议,张大夫却是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去了也是徒劳无功啊。如果宴哥儿当真已经来到了辽州城,又怎么会不直接进城,反倒在城外徘徊逗留呢?依我看呐,这些所谓的传闻多半是空穴来风,不可轻信。” “可是,如果那真的是小公子呢?如今夜色已深,城门想必早已紧闭多时,以公子的身份和处境,恐怕难以顺利入城,说不定正因如此才会在城外徘徊逗留。若能由我带领人手前去接应,或许便能让公子早些安全进城!” 想到此处,卫一心急如焚,甚至来不及等待张彦驰做出指示与安排,便毫不犹豫地转头对身旁的卫八大喊道:“卫八,速速随我一同率领暗卫营的兄弟们出城迎接白夜宴公子!时间紧迫,不得有丝毫延误!”说罢,只见卫一飞奔出王府,率先骑马疾驰而出,身后紧跟着卫八以及众多训练有素、行动敏捷的暗卫们。他们马蹄翻飞,扬起一路尘土,如同一股黑色旋风般向着城门呼啸而去。 在空间中睡得犹如死猪一般的白夜宴,又怎会知晓外面寻找他的人已经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卫一等人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忙得不可开交。各种猜测和担忧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心头,每个人都心急如焚,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地搜寻,白夜宴依旧安睡在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时间缓缓流逝,白夜宴终于在空间里睡饱了觉。当他悠然转醒时,发现外面早已是阳光灿烂、天光大亮。原来,他这一觉竟然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之久! 白夜宴身形一闪,便与白虎一同从神秘的空间中跃出。只见他手臂轻轻一挥,地面上瞬间多出了一大块鲜血淋漓、香气四溢的牛肉。白虎见状,兴奋地张开血盆大口,“吭哧吭哧”地大快朵颐起来。它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心里清楚,等自己填饱肚子后,又得跟着主人继续匆忙赶路了。但这次不同以往,它能感觉到主人似乎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即便待会儿要拼命奔跑,它也绝不会有丝毫含糊。 一人一虎吃饱喝足之后,稍作休整,便再次踏上前往辽州城的征程。当他们距离辽州城仅有区区几里之遥时,白夜宴忽然瞥见前方道路上扬起一阵尘土,原来是一队人马正在策马狂奔而来。白夜宴本想主动避让,让这支队伍先行通过。然而,就在此时,他却听到前方领头之人高声呼喊:“小公子!” 白夜宴稳坐于虎背之上,并未移动分毫。待到这支队伍逐渐靠近,他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卫一。只是此刻的卫一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浑身沾满泥土和灰尘,显得格外邋遢。白夜宴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嫌弃道:“怎会如此埋汰?” 卫一见状,急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白夜宴面前,然后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属下拜见小公子。”白夜宴朝着卫一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紧接着开口问道:“你为何在此处出现?你家爷现在身在何处?”他想起之前听闻萧景川身中剧毒且已攻心,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作为贴身护卫的卫一应守在其身旁才对,怎会突然出城呢? “公子!属下带着暗卫营整整寻了您一夜!您可算出现了!快快随属下进城吧,我家爷他……他如今状况很不好,连张大夫都对此束手无策了!”卫一眼眶泛红,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想起自家爷那苍白虚弱的面容和毫无生气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一般疼痛难忍。但想到小公子那厉害的药水时,他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小公子来了之后,他家爷就能有救了呢? 白夜宴一听闻萧景川情况危急,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瞬间泛起了波澜,心头更是涌起一阵焦虑与不安。毕竟,于公而言,萧景川乃是国家之储君;于私来说,他们二人之间亦有着深厚的情谊。无论如何,他绝不希望萧景川出事。 “快些上马,前方带路!”白夜宴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语气急切而坚定。 卫一见状,哪敢有半刻耽误,连忙翻身跃上骏马,挥动马鞭朝着城门疾驰而去。身后的一队人马紧紧跟随其后,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街上行人稀少,但当白夜宴骑着那头威风凛凛的白虎出现在辽州城时,还是引发了巨大的轰动。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支气势磅礴的队伍如疾风般从街道中央飞驰而过。一些胆小之人甚至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马匹撞到。 然而,更多好奇的百姓则选择悄悄地跟在后面,想要看个究竟。于是乎,原本冷清的街道瞬间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不多时,众人便抵达了位于东街的王府门前。只见白夜宴身手敏捷地从白虎背上飞身而下,脚尖轻点地面后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府内急速掠去。卫一则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134章 三虫三草毒 而白虎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它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处趴下身子打起盹来,对于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完全视若无睹。 白夜宴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淡淡药香,一路追寻着这股味道,终于来到了主院。踏入院门的瞬间,他便瞧见自己的师父正弯腰站在院子边缘的炉灶前,专心致志地煎着药。 阳光洒落在师父身上,照亮了他头顶上新添的几缕青丝,显得格外耀眼。白夜宴望着师父略显疲惫却依旧专注的身影,鼻尖不由得一阵发酸,眼眶也微微湿润起来。 “师父……”白夜宴轻声呼唤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听到这声呼喊,原本正拿着勺子缓缓搅拌着锅中药材的张彦驰猛地一顿,像是被吓了一跳般抬起头来。当她看清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白夜宴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仅仅数月不见,眼前的白夜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彦驰瞪大双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曾经熟悉无比的小徒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宴哥儿,快过来!让为师好好瞧瞧你。”张彦驰很快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勺子,朝着白夜宴挥挥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如春风般和煦、温暖人心的和蔼笑容,就如同他们初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白夜宴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瞬间便紧紧地抱住了张彦驰。一向坚强的他,平日里极少落泪,但今日却不知怎的,那泪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乖徒儿!真是长大了不少,模样也变得越发俊朗!真没想到你能来得这般迅速!快快快,先进屋里去瞧瞧他吧,这孩子一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只为等你来啊。”张彦驰一边轻轻地拍打着白夜宴的后背,一边感慨万分地说道。 然而此刻纵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也只能暂且按下不表,一切都等见过萧景川之后,师徒二人再慢慢叙旧。 “嗯,好的师傅。”白夜宴应了一声后,缓缓松开了紧抱着张彦驰的双手。随后,师徒两人并肩走进了屋内。刚一踏入房门,白夜宴便被眼前宽敞而又奢华的房间震撼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直直地冲入了他的鼻腔之中。这股味道异常浓郁,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其中,令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白夜宴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开始扫视起四周来。只见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连一丝缝隙都未曾留下,整个屋子密不透风,难怪会让人觉得如此憋闷难受。 “卫一把窗户都打开,这房间空气不流通对人身体不好。”白夜宴皱皱眉,吩咐卫一把窗户全都打开通风透气,卫一听到白夜宴的吩咐后,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快步走向一扇扇紧闭着的窗户,将它们逐一推开。随着窗户的敞开,清新的空气如潮水般涌进屋内,原本沉闷压抑的氛围顿时消散了不少。 白夜宴依旧紧皱眉头,一脸忧虑地穿过外间,径直朝着内室走去。当他踏入内间时,目光瞬间被那张雕花拔步床所吸引。只见床上躺着的正是他担心万分的太子萧景川。 此刻的萧景川,哪里还有往日那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模样?他整个人瘦得如同皮包骨头一般,脸色更是呈现出一片灰白之色,毫无生气可言。若不是还能看到其胸膛处有着极其微弱的起伏,恐怕都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命丧黄泉。 白夜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这才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太子竟然就被折磨成了这般惨状!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以此来克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与愤怒之情。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彦驰轻声说道:“宴哥儿,太子所中之毒乃是罕见至极的‘三虫三草’之毒。为师虽已竭尽所能,但也仅能用你的千年人参勉强为他吊住最后一口气而已。 至于这毒究竟是由哪三种虫子和哪三种草药配制而成,为师至今尚未查探清楚。此毒堪称世间无解,纵使是大罗金仙下凡,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你还是赶紧去陪他说说话吧,他一直都在苦苦等着你呢......”说完,张彦驰轻轻地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然后缓缓转过身去,似乎不忍看到白夜宴痛苦哀伤的神情。毕竟就连他这位素有“毒医圣手”之称的神医都对此毒束手无策,足见此毒的厉害程度。 白夜宴缓缓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那修长而略显稚嫩的双手轻轻地搭在了萧景川的脉搏处。他微微皱起眉头,仔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如师父所言啊!只是这毒……究竟该如何解开呢?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麒麟竭。 白夜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解毒之法,但似乎都无法完美应对眼前的情况。他全神贯注于思索解药之事,完全没有察觉到萧景川的手指竟然轻轻动了一下。 一旁焦急等待的卫一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公子,王爷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毒可能解?” 白夜宴被卫一的声音猛地拉回现实,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卫一,轻声说道:“确实是三虫三草毒,此毒甚是厉害,我目前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彻底化解,只能说尽力而为吧。”说完,白夜宴再次将目光移回到萧景川身上。 “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去拯救你。哪怕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无法将你从这危难之中解救出来,但请相信我,那个胆敢加害于你的人,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令其生不如死,以慰藉你所遭受的苦难和折磨!”白夜宴一脸坚定地握住萧景川的手,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如若萧景川救不活,哪怕是天皇老子,白夜宴都会让他生不如死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第135章 南下寻找麒麟竭 “宴哥儿,你莫不是在说笑?你当真有法子解这三虫三草之毒?”张彦驰犹如触电般猛地回过头来,满脸肃穆地凝视着自家这位年纪尚轻的小徒弟,那眼神仿佛要在白夜宴身上盯出一个洞来。要知道,他虽是白夜宴的师父,但他深知白夜宴不过是略懂一些简单的药理罢了,就连医书也看得极为有限。如今,白夜宴却口出狂言,说这三虫三草之毒他可解,这怎能不让他吃惊?又怎能不让他严肃对待? 白夜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自然明白自家师父此刻内心的想法,但他并不知要如何和张彦驰解释。毕竟空间之事太过逆天,白夜宴经过数月空间内的刻苦学习,他的成长速度早已超出了外界的认知。其中收藏了现代无数珍贵的中医典籍,甚至包括从禁地中收取而来的药王谷药典。这些宝贵的资源成为了白夜宴不断提升医术的强大助力。 在这段时间里,白夜宴日夜研读那些古老的医书,对各种疑难杂症的解法进行反复琢磨。每一次的探索都是一次知识的积累,每一次的思考都是一次技艺的精进。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对于医学的理解越来越深刻,掌握的治疗方法也越发精妙绝伦。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白夜宴的医术水平已然远远超越了他的师父张彦驰,只不过尚未被世人所知晓罢了。 他稍作思索后才开口说道:“师父,徒儿的确想试一试。依徒儿所见,可以先让患者服用牛黄、麒麟竭、麝香、黄芩等药材......”随着白夜宴将自己所构想的解毒配方与治疗方案一一道出,张彦驰的脸色却是越发凝重起来,他一脸吃惊的看着白夜宴,这药方的每一道药都有用得极其霸道,他深知,这些药物中的任何一味若是剂量稍有差错,那中毒之人必定命丧黄泉!然而,眼下这似乎又是拯救萧景川性命的唯一办法了。 就在这时,张彦驰忽然打断了白夜宴的话语,沉声道:“你方才提到的麒麟竭,北州此地怕是难以寻觅得到。若要获取此药,还需南下寻找才行,可即便如此,能否顺利找到还是个未知之数。”说罢,他不禁长叹一声,面露愁容。毕竟,麒麟竭这种珍稀之物,他也仅仅只在一些古老的医书中有所见闻罢了,至于在这偌大的东辰国中是否真有麒麟竭的存在,他心中着实没底。况且就算即刻派遣人手南下找寻,最终恐怕也是空手而归的可能性居多,因为没有人识得此药,就连医书上都是一笔带过。一时间,师徒二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师父!”白夜宴一脸凝重地看向张彦驰,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郑重说道:“为了北州四郡 17 县的百姓能够过上安稳日子,王爷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据徒儿翻阅古籍所知,东州百越一带原是四百年前药王谷的地界,而麒麟竭恰巧是药王谷难得一见的奇药,如今天下再无药王谷,但徒儿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准这麒麟竭就被我遇上了呢,因此,此次南下之行,徒儿我是非去不可了!” 张彦驰见白夜宴的表情异常严肃,没有丝毫玩笑之意。他也明白如果萧景川不幸身亡,那么北地势必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就连至关重要的边关也难以幸免。到那时,无数无辜百姓将会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想到这些,张彦驰想要开口阻挠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是幽幽的叹气。 白夜宴想的是,哪怕为了族人有一个安稳的住所,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萧景川安然无恙,而且萧景川帮助他颇多,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 “那你离开这段时间王爷要是毒发,为师又该如何应对?”张彦驰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弟一旦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头。 “师父,给我几日,我研制一些抑制毒性蔓延的药丸,这药丸虽不能彻底解毒,但能暂时压制毒性蔓延,只要我尽快找到麒麟竭赶回来,定不会误事。” 张彦驰叹了口气,缓缓道:“也罢,你既然心意已决,为师便不多阻拦。只是此去南越山高路远,途中艰险重重,你一定要小心谨慎。” 白夜宴恭敬地行了一礼,“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平安归来。”接下来的几日,白夜宴日夜把自己关在房中,除了每日卫一送来药材他打开门之外,其他时间他都在精心调配药丸。终于制成一批足以支撑一段时日的药丸交给张彦驰。 出发那日,白夜宴背上行囊,告别师父踏上南下之路,卫一担心他路上遇上危险,又遣了卫七卫八跟他一路同行。这一次白夜宴没有带上白虎,而是把它留在了北王府。一行三人一路风餐露宿,沿着古老的道路向着南越进发。 白夜宴在心里规划出最佳最快的路线图,一路横跨司州、中州、湘州才到达百越。一路上三人也遇上了不少的麻烦,不过都被白夜宴用强制的手段一一化解。 这一天,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阳光努力地想要穿透云层,但最终也只是徒劳。阴沉的天气让整个世界都显得有些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腥味。 百越之地,背靠着广袤无垠的大海。即使时令已悄然迈入冬季,这里依旧酷热难耐,仿佛季节的更替在这里失去了应有的规律。三个人身着黑色的劲装,身姿矫健而挺拔,他们各自牵着一匹骏马,缓缓走在这座百越城的街道上。 然而,他们的出现却引起了周围百姓们极大的关注。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个陌生人,就像是在观赏一群从远方而来的珍稀动物一般。有的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有的人则毫不掩饰地大声议论着,猜测着他们的身份和来意。 “看呐,那几个人穿得好生奇怪!这么热的天,还穿这么厚实的衣服”一个老者眯起眼睛,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是啊,瞧他们牵着的马,定然不是咱们这儿常见的品种。”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莫不是江湖中的侠客?说不定身怀绝技呢!”有人兴奋地喊道。 面对众人如潮水般涌来的目光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这三个人面不改色,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但其实卫七、卫八心里慌得一匹,在他们平静的外表下,心中也难免会泛起一丝涟漪。毕竟,谁能真正做到完全无视他人的审视与评判呢? 第136章 到达百越城 再瞧瞧走在前方的小公子,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入其眼、扰其心一般。这般泰然自若的姿态,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位小公子能够拥有了。 此时,一直紧跟其后的卫七突然开口道:“公子,属下瞧着前面有家客栈,要不您先进去歇息一番?这一路上奔波了十几日,您几乎未曾好生休憩过。属下担心您的身体,怕这样下去会将您会吃不消!待您养精蓄锐之后,咱们再继续前行不迟。至于打探消息之事,就交给属下与卫八便可。”说罢,卫七抬手指向不远处那家客栈,眼神中满是对白夜宴关切之意。 白夜宴闻言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原本湛蓝如洗的天幕此刻已被层层叠叠的乌云所遮蔽,一片阴沉压抑之景。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嗯,那就依你所言,先寻个地方落脚休息。不过这天色着实有些诡异,怕是即将有一场暴雨来临。你们二人可要紧紧跟随于我,切不可走散了。”言罢,白夜宴便率先迈步朝着那家客栈走去,身后的卫七与卫八赶忙跟上。 客栈内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屋顶掀翻一般。形形色色的人们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或坐或站,围成一圈又一圈,热烈地讨论着某些事情。这些江湖人士来自五湖四海,他们的穿着打扮各异,但无一例外都透露出一种久经风霜的气息。 就在这时,白夜宴带着卫七和卫八缓缓步入客栈。刹那间,原本嘈杂不堪的环境如同被施了魔法般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处的三人。那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停滞不前。 然而,仅仅过了一小会儿,随着一阵轻微的骚动,客栈里又重新响起了喧闹之声,仿佛刚才的沉寂从未出现过一样。但卫七和卫八明显感觉到周围那些人的视线仍不时地扫向他们这边,这让两人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柄,掌心微微出汗。 卫七和卫八心中暗自思忖:看这些人的样子,显然都是常年在外闯荡江湖之人。莫非这小小的百越城即将要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不成?想到此处,二人不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之色。 倒是白夜宴显得颇为镇定自若,他若无其事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后,便迈步朝着一张无人的空桌子走去,并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开口说道:“不必如此紧张,咱们不过是来找个歇脚之处好好休息一番罢了,至于其他之事,与我等并无干系。”言罢,白夜宴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卫七和卫八一同落座。卫七和卫八听了白夜宴的话,虽心下稍安,但还是警惕地坐下。此时小二过来,白夜宴随意地点了几个菜。 饭菜上桌,正当他们准备动筷之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公子看着面生,可是初来百越城?”说话的是邻桌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 白夜宴礼貌回道:“在下确是初来乍到,大哥可有何指教?”大汉哈哈一笑:“谈不上指教,只是近日城里有些异动,几位若是要长留,还得多加小心。” 卫七皱眉道:“哦?兄台何不细说是何异动?”大汉叹息,“最近一月,百越周边不少童男童女无故消失,咱这小小百越城,平日太平惯了,措不及防的来这么一出,太守急得嘴都起了燎泡,彻查无果,这不广邀天下豪杰捉拿妖物,可是过去了十几日还是一无所获,这阵子大家心里越发慌乱,今日大家聚集在此,也是商议如何找到失终的孩童。我看小公子你年龄也不大还是小心为上。” 白夜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多谢兄台告知,在下自会小心谨慎。”大汉转过头去不再和白夜宴三人言语。看这小公子眼高于顶的样子,他也不再多言,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白夜宴丝毫不知道大汉的想法,知道他也会一笑而之,就怕麻烦不找上门,他反而想看看到底什么妖魔鬼怪专挑童男童女抓,卫七压低声音说:“看来这孩童丢失之事没那么简单,饭后我们四处打探一下。”白夜宴夹起面前的蔬菜,津津有味的吃着。吃完饭,白夜宴还是带着卫七和卫八出了客栈。他们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发现街上行人比平常少了许多,而且大多行色匆匆,而且街上并无一个孩童的影子。 走到一处偏僻小巷时,听到一阵轻微的呜咽声,像受伤的小兽躲在暗处独自舔舐伤口,卫七警惕地拔剑,白夜宴抬手示意他先别急。三人走近巷子一看,原来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蹲在角落垃圾堆里哭泣。 白夜宴定睛一看,眼前这个小姑娘竟与自家五妹妹年龄相仿。她身着锦衣华服,显然并非出自寻常百姓之家。尽管那张精致的小脸蛋儿上沾染了些许尘土,但依然难掩其天生丽质。特别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或许是因为刚刚哭过,此时红彤彤、水汪汪地望着白夜宴,犹如两颗熟透的樱桃,惹人怜爱。 “小妹妹,告诉哥哥,你为何会独自一人躲在此处呢?莫不是跟家里人走散啦?”白夜宴放轻声音,温柔地问道。只见小姑娘眨巴着泪眼,抽抽搭搭地回答道:“我……我原本是跟着奶娘一起上街来买糖炒栗子的,可不知怎的,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见奶娘的身影了。” 白夜宴心头猛地一震,暗自思忖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又与近日城中频发的孩童失踪案有所关联。他眼神微凝,低声向身后的卫七卫八吩咐道:“你们俩悄悄跟在我后面,切记没有我的示意,绝不可贸然现身。”卫七和卫八两人在听到白夜宴的吩咐后,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稍有迟疑。然而,当他们对上白夜宴那充满威严且不容置疑的眼神时,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瞬间明白了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身形一闪便迅速藏匿于暗处,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那群歹人的现身。 此时,白夜宴轻轻地将小姑娘从垃圾堆里抱出来,他伸出一只手,极其细心地抹去小姑娘脸庞上的污垢与尘土,生怕弄疼了她娇嫩的肌肤。随后,白夜宴又像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一颗五彩斑斓的糖果,悄悄地塞进了小姑娘的口中。 小姑娘先是一愣,随即感受到了口中那颗糖果所散发出来的甜蜜滋味。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惊喜与愉悦的光芒。嘴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那模样可爱极了。 第137章 哥哥,我叫芝芝 “哥哥,这糖果好甜呀!”小姑娘满心欢喜地说道,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动听。 “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吗?”白夜宴本想问她是从哪里逃出来躲在这里的,怕小姑娘心里有阴影便换了个问法。 “我叫洪秀娥,不过爹爹喜欢叫我芝芝呢,哥哥你也可以叫我芝芝哦?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到爹爹呀?我和奶娘走散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爹爹了......呜呜呜......”说到这里,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芝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小嘴一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不一会儿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甚至连刚刚还觉得无比美味的糖果,此刻似乎也失去了吸引力。 “头,那小丫头就在那儿呢!”伴随着一声高喊,白夜宴刚刚张开双臂想要安慰一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芝芝,便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如潮水般迅速地围拢了过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当他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瞥见躲在白夜宴身后瑟瑟发抖的芝芝时,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之色。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妄为!”白夜宴毫无惧色,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已将芝芝牢牢地护在了自己的后背。 “哼,臭小子,本大爷劝你还是乖乖地把这个小丫头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那名满脸横肉的大汉瞪着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恶狠狠地冲着白夜宴叫嚣道。 “哦?是吗?那我倒真想见识见识,我不教你又要怎么对你爷爷我不客气。”白夜宴稳稳地站立于原地,纹丝未动,隐藏在暗处的卫七和卫八此刻却是心急如焚,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只要白夜宴稍有示意,他们二人便会毫不犹豫地冲杀出去。 只听那大汉怒喝一声:“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老子心狠手辣!”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如饿虎扑食般朝着白夜宴直直地刺了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白夜宴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只见他微微一侧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大汉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精准无误地踢中了大汉握刀的手腕。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那柄匕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脱手而出,远远地飞落在了地上。 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白夜宴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庞之上。刹那间,鲜血四溅,那名大汉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的沙袋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见到老大一招之间便已落败,其余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小喽啰们不禁都惊呆了。但仅仅只是片刻的迟疑过后,他们便如梦初醒般齐声怒吼着挥舞起手中的棍棒刀剑,一窝蜂似的向着白夜宴猛扑而来。 面对这些乌合之众的围攻,白夜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只见他身形灵动如鬼魅,拳脚翻飞似疾风骤雨。每一次出手都是又准又狠,或拳打脚踢,或掌劈肘击,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那群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喽啰们便已经纷纷哀嚎着躺倒在了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芝芝站在一旁,一双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闪烁着兴奋和崇拜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哥哥好厉害!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她那娇小可爱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白夜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芝芝的头顶,轻声说道:“别怕,有哥哥在呢,哥哥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说完,他缓缓蹲下身子,目光落在地面上那把染血的匕首上。 白夜宴稳稳地拾起匕首,站起身来,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走向为首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匕首已经精准无误地扎进了大汉粗壮的大腿里。 “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大汉疼得面容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一般。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气焰,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求饶:“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小的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然而,白夜宴对于大汉的苦苦哀求置若罔闻。他面无表情地握住匕首把柄,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随着他手中的动作,只听见“嗤嗤嗤”的声响不绝于耳,那是匕首在大汉的腿内搅动肌肉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其他小喽啰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惊恐地望着白夜宴,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啊啊啊啊,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不该抓您妹妹,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罪该万死啊!”大汉痛苦地哀嚎着,一边试图用双手去阻止白夜宴的动作,但他刚一抬手,就被白夜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几枚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他身上的几个关键穴位。刹那间,大汉如遭电击般浑身抽搐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白夜宴冷哼一声道:“现在才求饶,晚了。”说完,他抽出匕首,鲜血溅落在地上。那几个小喽啰见状,纷纷磕头如捣蒜,求白夜宴放他们一条生路。 白夜宴却看向远方,冷声道:“你们背后指使之人也该现身了吧。”话落,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一个黑袍人缓缓走出阴影。 “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些能耐!然而今日,哼,本大爷瞧上了你这副身躯,拿来做药人再合适不过了,想必会比那小丫头更为经久耐用呢。”黑袍人双手抱胸,神态自若、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白夜宴已然成为其掌中之物。 第138章 药王谷叛徒黑风 面对黑袍人的威胁与挑衅,白夜宴没有丝毫畏惧之意。他缓缓开口,吐出的话语更是讥讽、嘲笑,直把对方噎得够呛:“哟呵!真没想到堂堂药王谷,现如今竟然沦落到需要抓捕童男童女去充当药人的地步!也不知你们药王谷的列祖列宗倘若知晓自家的后辈儿孙如此泯灭人性、丧尽天良,违背药王谷规矩,是否会被气得怒发冲冠,直接从那棺材板子里头蹦跶出来找你们算账!” 白夜宴这番言辞犀利至极,黑袍人恶狠狠地盯着白夜宴,厉声喝问道:“好个狂妄无知的黄口小儿!你究竟是如何得知关于药王谷之事的?快给老子如实招来!除此之外,你到底还晓得些什么内情?又是受何人指使前来坏我好事的?”说话间,黑袍人猛地抽出腰间所佩的软剑,剑尖直直指向白夜宴的心窝处,寒光闪烁,杀意凛然。 两人瞬间对峙起来,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笛声,那黑袍人的脸色一变,似乎很忌惮这笛声。白夜宴趁机冲上前去,准备先发制人,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白夜宴身形如电冲向黑袍人,黑袍人仓促之下挥动软剑抵挡。白夜宴拳风呼啸,每一拳都带着刚猛之力,尤其是手里的匕首招招直指黑袍人的要害之处,黑袍人剑法诡异,虽处于劣势但也堪堪护住自身要害,身上也多了几处轻伤。 此时笛音越来越近,黑袍人心中越发慌乱,招式渐乱。白夜宴看准时机,一脚踢向黑袍人握剑的手腕,黑袍人吃痛,软剑脱手飞出。白夜宴紧接着一个擒拿手将黑袍人制服。 白夜宴直接用银针封住了黑袍人穴位,一份用纸团包裹住的噬心散快速丢入黑袍人嘴里,手指在他喉间一点,黑袍人瞬间就把包裹着噬心散的纸团吞咽进去。 白夜宴抬头,只见一袭白衣飘飘而来,吹笛之人现身,一身洁白长袍,就像先发个的小鲜肉那般帅气逼人,骨节分明的五指握着一只玉笛,一只手负在身后,看到白夜宴一个少年制服了黑袍人,他微微吃惊而后又拱手感谢“多谢这位小公子相助,这是药王谷的叛徒,我一直在追查他用童男童女制药之事,这厮狡猾至极,如今反倒是让小公子先抓住了此人,药王谷感激不尽。” 白夜宴两眼放光,呵他这好运气,也是没谁了,刚踏进百越就遇上药王谷的人,本以为药王谷早就不复存在他还担心找不到麒麟竭,哪知峰回路转让他给遇上了,不知道用这个废物点心能不能换得一点麒麟竭?如此想着,白夜宴拱手道:“帅哥,不用客气哈,不过这人我交给你也行,但能不能用这废物换你们药王谷一物?” 那位身着一袭洁白长衫的男子闻言,瞬间提高了警觉,目光紧紧锁定在白夜宴那张看似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笑脸上。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心慌感涌上心头,使得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支晶莹剔透的玉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不安。“小公子,你且说说只要某能办到。” “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我家人身中奇毒,急需麒麟竭这味药引,我此番南下,便是为了寻找麒麟竭……”白夜宴想到萧景川的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然而,他根本无暇感伤,因为那白衣男子想都没想便果断拒绝。“恕某无能为力……麒麟竭是药王谷之圣物,小公子,还望你不要为难在下,你大可另提要求,除了麒麟竭,药王谷还有很多药材供你挑选。” “除了麒麟竭,我对药王谷的其他东西皆毫无兴致。既是药王谷的圣物,那便是在下冒犯了,这人你尽管带走便是。”白夜宴摇头,除了麒麟竭他并无所求,白夜宴指了指地上痛得打滚的黑袍人。“他已被我喂下噬心散,此毒发犹如附骨之疽,令人心痛欲裂,如万蚁噬心,骨肉也会逐渐腐烂,直至身躯消散,仅余一具空壳,你要问什么尽快问,不出七日此人必死,在下告辞。” 白夜宴牵起躲在一旁的芝芝,从容的和白衣男子擦身而过,白衣男子看着白夜宴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再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群人,头疼至极。 白衣男子蹲下身子查看黑袍人的状况,只见黑袍人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白衣男子心想这噬心散果然厉害,真如那小公子所说,七日之内必定殒命。但麒麟竭乃是药王谷的圣物,怎能轻易给他人。 可这小公子是何人?手段如此狠辣?“黑风,说出被你抓走的幼童藏匿地点,否则……” “黑风,速速说出被你掳走的那些无辜幼童的藏匿之处,否则休怪本公子手下无情!”小公子冷冷地喝道,声音犹如寒霜般冰冷刺骨。 “哈哈哈,妄想!就算我今日难逃一死,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找到那些孩子的下落!白影啊白影,别以为你身为谷主的亲传弟子就可以嚣张跋扈,你可不要忘了,这药王谷到底是谁当家作主!现如今,整个北州都已经传遍白氏一族的御兽之人,依我看呐,这药王谷未来的谷主之位恐怕要与你失之交臂喽,不如你我二人合作如何?哈哈哈哈……”被称为黑风的黑袍男子虽然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甚至恨不得立刻倒地身亡,但只要想到能借此机会给白影添点麻烦、找点不痛快,身上的痛楚似乎也就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原来,这黑风和白影二人皆是药王谷的亲传弟子。只是不知为何,谷主对待两人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对于白影,谷主向来宠爱有加,不仅悉心教导,还时常给予赞扬和奖励;而对于黑风,则总是非打即骂,各种严厉的批评和惩罚更是家常便饭。正因如此,黑风对药王谷和白影可谓是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报复对方,终于他找到了一份禁术,只要他成功,就能成为这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到时候区区药王谷,一指就能碾压死它,可谁知遇上了白夜宴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恨! 而白夜宴此刻完全顾不得旁人作何想法,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怎样才能顺利得到麒麟竭这件事情上面。只见他眉头紧锁,双眼微眯,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办法,但似乎每一个都存在一些问题或者风险。 第139章 惨无人道,白夜宴爆发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原来是芝芝用小手紧紧地捂住自己饿得“咕咕”直叫的小肚子,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她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夜宴,声音弱弱地说道:“哥哥,芝芝好饿呀......” 听到芝芝的话,白夜宴也随之停住了前行的步伐。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小丫头那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疼爱与怜惜。紧接着,他开口喊道:“卫七、卫八!出来!”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从黑暗处闪现而出,静静地站定在白夜宴面前,等待着他进一步的指示。 白夜宴蹲下身来,让自己的视线与芝芝保持平行,轻声安抚道:“芝芝乖哦,你先跟这两位大哥哥一起去洗个香喷喷的澡,然后再好好吃一顿东西。哥哥呢,得赶紧去救芝芝的奶娘。等哥哥把奶娘救出来之后,芝芝就能见到爹爹咯,怎么样?这样好不好呀?”说罢,他还微笑着摸了摸芝芝的小脸。 然而,芝芝却并不领情,只见她撅起粉嘟嘟的小嘴,眼中满是对卫七和卫八的抵触情绪,怯生生地问道:“那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芝芝一个人会很害怕的......” “等芝芝睡一觉,就能看到奶娘了,你二人带她回去安排好。”卫七和卫八相视一眼,走上前来。卫七蹲下身子,和声细语道:“小芝芝,我们那里有好多好吃的点心,还有可爱的小兔子可以陪你玩。”芝芝听了,眼睛亮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犹豫。 白夜宴见状,轻轻推了推芝芝,“去吧,芝芝最勇敢了。”芝芝这才慢慢挪动脚步,跟着卫七和卫八离开。 白夜宴站起身,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走到黑暗处放出空间里的条子,白夜宴小心翼翼地将握在手中的一块黑色布条凑近条子的鼻子,条子先用它灵敏的嗅觉仔细地嗅了起来。片刻之后,条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它欢快地摇着尾巴,对着白夜宴不住地拱动着狗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执行任务。 紧接着,白夜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融入到了茫茫夜色之中。条子则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一人一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次日天公作美次日天公作美,阳光洒在大地上。芝芝醒来后发现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眼里泛起泪花。卫七赶忙拿来各种精致点心哄她,芝芝吃着点心渐渐忘了害怕。 而白夜宴在条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废弃已久的山神庙前。这座庙宇看上去破败不堪,周围杂草丛生,但白夜宴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秘密就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庙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白夜宴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进了庙里。经过一番仔细搜寻,他发现了一间隐藏在暗处的密室。当他推开密室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只见数名幼童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更令人发指的是,有些幼童的尸体惨不忍睹,他们的肝脏竟然被生生掏出,现场鲜血淋漓、一片狼藉。 不仅如此,就连芝芝的奶娘也未能幸免。奶娘双目已被挖去,空洞洞的眼眶让人不寒而栗。从她嘴角残留的血迹可以推断出,大概是因为求生无望,这位可怜的女子选择了咬舌自尽来结束自己痛苦的生命。 看到这一幕,白夜宴怒不可遏,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无尽的悲痛。“这些人渣!他们还只是无辜的孩子啊!怎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们?”白夜宴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站在一旁的条子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强烈的情绪波动,它低垂着头,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仿佛在为主人鸣不平。 此时,白夜宴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然而,那种心痛如绞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让他感到无比憋闷,急需找个途径宣泄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突然闯进了密室。白夜宴定睛一看,是他,药王谷的人。他二话不说,直接提起手中锋利的匕首,朝着白影狠狠地刺了过去…… 白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状,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然而,还未等他从这恐怖场景中回过神来,白夜宴竟如鬼魅般突然出手,其攻势迅猛无比、凌厉异常,完全出乎了白影的意料! 面对白夜宴如此猝不及防且又凶狠致命的攻击,白影只能仓促应对,手忙脚乱地招架着。白夜宴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狠辣,每一招都直取要害,仿佛要将白影置于死地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影越发感到力不从心,他渐渐难以抵挡白夜宴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要知道,在药王谷时,自己的身手可是出类拔萃、堪称一流的存在啊!可如今与白夜宴正面交锋,他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甚至连一点便宜都捞不着。 “小公子,这事儿是药王谷的错,你先和我会谷,谷主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白影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但眼神却始终坚定地望着白夜宴,等待着他的回应。 “你们药王谷难道不应该是给我一个交代,而是要给那密室中的二十一个孩子一个交代!给他们满心忧虑、翘首以盼的父母亲人一个交代!还要给整个百越那些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百姓们一个交代!啊......”白夜宴怒发冲冠,双眼瞪得浑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张开嘴巴大吼一声,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只见他右手猛地一挥,五指瞬间弯曲成尖锐的爪子形状,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地朝着白影抓去。刹那间,他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掐住了白影的咽喉。 随着白夜宴手臂发力,他的手指不断收紧,仿佛要将白影的脖颈生生捏断。而被掐住咽喉的白影则满脸惊恐,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与此同时,白夜宴的左脚也迅速抬起,狠狠踩在白影的右小腿。 白影只觉得右腿似乎已经不堪重负,即将要断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白影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嗬嗬嗬”声,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第140章 北将军失踪的孙女 白夜宴拼尽全力地压抑着内心深处那股即将喷薄而出、足以将眼前之人喉咙瞬间捏碎的暴虐因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与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做殊死搏斗。终于,他猛地一甩手,像是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般,将手中的白影狠狠地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原本那个仙气飘飘、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此刻却已是浑身浴血,狼狈不堪。他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长袍已被鲜血染得猩红一片,就连那张往日里英俊潇洒、温润如玉的面庞也变得惨白如纸,宛如鬼魅般令人心生恐惧。趴在地上不停咳嗽,大口大口的喘息,而那支向来被他视若珍宝、上好的翠绿玉笛,则静静地躺在一旁的血泊之中,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今日我暂且饶你一命,并非因为对你心存怜悯,而是看在我白氏一族与药王谷三百年前尚有那么一段姻亲关系的份上。识相的话,速速将那黑袍人交出来!如此一来,今日之事便可就此罢休,权当两清。否则……休怪我不顾昔日先祖情分,亲自登门造访,到那时可就不是这般轻易能了结的!”白夜宴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黑风已被我派遣专人严密看守着,只要你想要,随时都能将其交由你来发落处理。然而,在此之前,你必须向我证实你的确是白氏的后裔才行!”只见白影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显得极为虚弱,他强撑着缓缓站起身来。尽管心中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恐惧,但他依然竭尽全力地去压制这份情绪,目光坚定不移地紧盯着眼前这位个头尚不及他高的少年。 “哼,我根本无需向你证明什么!今天午后时分,我务必要亲眼见到那身黑袍之人披麻戴孝护送这二十二具遗体进入城中,若未能达成此事......那么后果自负!”白夜宴甚至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白影,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正趴在角落处的狗子招了招手。 听到主人召唤的条子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它那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白影,口中发出“嗬嗬嗬”的低沉咆哮声,同时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似乎是在对白影进行着恶意的挑衅和严厉的警告。 白影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复杂,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这……这难道是西域神犬?怎会……是他,他竟然是北州那位能驯兽的白氏后人……! “走了。”白夜宴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纵身一跃坐上獒背,他的目光如同寒星般冷冽,看也不看白影一眼。他就像一位公正无私的判官,只对事不对人,既然药王谷无法教人,他便不介意亲自出手。 只见条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接到主人的命令后,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一道闪电般飞速地冲出了密室。它的身影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白影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和地面扬起的尘土。 白夜宴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迅速条子收入到空间之中。做完这一切后,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开始大摇大摆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 一路上,白夜宴东瞅瞅西看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中的憋闷感消散了不少,看到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他便凑上前去,与摊主闲聊几句,顺便买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接着,他又被一家摆满各种精美饰品的小店吸引住了目光,毫不犹豫地走进店里,精心挑选起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来。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经收获满满。 就这样,白夜宴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与人搭讪两句,了解一些当地的奇闻趣事;要不就是买下些新奇有趣的小物件儿。当太阳正当之时,白夜宴才心满意足地转身朝着客栈走去。此时的他,双手早已拎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装着的全都是他这一上午逛街的战利品。 而且经过一番打听,白夜宴得到了许多重要的消息。其中最为惊人的便是北将军洪毅那唯一的孙女和奶娘竟然在湘州离奇地失踪不见!而北将军与义子洪震正率领大军在西南地界与蛮夷展开激烈交锋,分身乏术。 还有一个消息便是药王谷的谷主命不久矣,现在药王谷众长老对谷主之位虎视眈眈,而药王谷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新任谷主之人选,也迟迟没有敲定。 白夜宴想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年正是这位北将军将他从虎口关中带走。今日听闻这些事,他内心深处对于父亲的担忧愈发强烈起来,恨不得立刻动身南下,找北将军问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然而,现实却让他无法随心所欲。因为太子还在焦急地等待着珍贵的麒麟竭,如果不能尽快带着它返回北川,恐怕会耽误大事。 白夜宴深知责任重大,此刻绝不能慌乱行事。他暗暗告诉自己:唯有早日将麒麟竭带回北川救活太子,才能腾出更多时间去深入调查父亲的真实情况。再联想到芝芝,或许她就是北将军的孙女,这药王谷的人还真是……。 “哥哥!哥哥!你带奶娘回来啦嘛?”伴随着一阵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呼喊声,只见可爱的芝芝,风风火火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此时正值冬日,阳光如母亲的手般温暖。百越城的冬季也格外的炎热,此时小姑娘粉嫩的小脸儿被晒得红彤彤的,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煞是惹人怜爱。她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细棉粉色衣裙,上面绣着几朵小巧玲珑的花朵图案,将她衬托得愈发软糯可爱,整个人仿佛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似的,粉雕玉琢、天真烂漫。 白夜宴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软,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小丫头那肉嘟嘟的脸颊,然而这小丫头的肌肤实在太过娇嫩,只是这么稍稍一碰,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便立刻出现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芝芝见状,小嘴顿时撅了起来,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严肃地盯着白夜宴,奶凶奶凶地说道:“哥哥,不可以捏芝芝的脸哦!再捏我可要生气啦!”说罢,还挥舞起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白夜宴赶忙收回手,笑着哄道:“好好好,芝芝最可爱了,哥哥错了。” “哥哥,我奶娘呢?怎么没见着她?我想奶娘了。”芝芝说着说这些又要掉眼泪,白夜宴连忙的把自己买的糖葫芦、绢花等转移小丫头的注意力。 卫七站在一边,憋笑的看了自家傲娇的小公子一眼,这小丫头还真是他的克星。然后又正经的对白夜宴说道:“公子,麒麟竭还尚无头绪,我们却在这里耽搁,万一王爷……” 第141章 我何惧之 白夜宴抬手制止了他,看向芝芝说:“芝芝,哥哥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先自己玩会儿好不好?等哥哥忙完带芝芝回家。” 芝芝歪着那可爱的小脑袋瓜,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后,用她那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说道:“是要回到哥哥的家里去吗?”说完,还满脸纠结地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看着芝芝这就记得的小表情,也不再逗弄她,“是送芝芝回家,当然了,如果芝芝想去哥哥家做客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得允得长辈同意才行。”芝芝点头然后又专注去挑选自己喜欢的小物件,白夜宴转过身来,正准备迈步离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一个身形瘦小的店小二气喘吁吁地奔跑过来,“小公子!楼下有人专程来找您,您快下去瞧瞧吧,那人带着一群人披麻戴孝抬了二十几口棺材正停在街上。” 白夜宴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冰冷起来,忍不住呵道:“没想到他们还真来了,走小爷下去看看。”他不紧不慢地朝着楼下走去,步伐稳健有力,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而一直紧随其后的卫七,则如同影子一般默默地跟随着白夜宴,时刻保持警惕。 没过多久,白夜宴和卫七二人就来到了楼下。白夜宴的目光便被前方不远处站立着的一个身影所吸引。只见那人一身灰色衣衫,身材略显佝偻,但却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老者看到白夜宴的第一眼就觉得此子并未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知道白影是如何被一个黄口小儿给打成那王者的,哼,太丢药王谷的脸。 老者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高傲自大的看着白夜宴道:“百闻不如一见,小公子果真是好舒服呐!此次前来,实乃受我家主人所托,特地邀请小公子前往谷中一聚。若是小公子应允此事,我家主人将双手奉上麒麟竭,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 白夜宴双手背负于身后,身形笔直地站立着,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客栈外披麻戴孝的黑风等人,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叙旧就不必了,既然药王谷信守承偌,卫八,立刻拿着小爷的玉佩去将太守大人请来。哼,如今这掳走小孩的凶手已经现身,他又怎能不在场呢?”白夜宴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怀里的貔貅玉佩扔向了卫七。只见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了站在门口的卫八手中。 “是,公子。”卫八快速离开去请太守大人。 与此同时,客栈外面的街道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在一起,纷纷好奇地张望着。 “也不知道这么多棺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向身旁的同伴嘀咕道。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摆放在街道中央的棺材,眼中满是不解和好奇。 “我怎么知道呢?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另一个男子摇了摇头,同样轻声回答道。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凑近前者耳边说道:“听说这些人可都是来自药王谷的……” “药王谷?就是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药王谷吗?”矮小男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也有今天。这次居然还如此大张旗鼓地披麻戴孝,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强劲的对手。”旁边的男子点了点头,一脸神秘地继续说道。 “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够让药王谷的人吃瘪?难不成真的是碰到铁板了?”矮小男子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低喝:“嘘嘘嘘……你们不想活啦,讨论得这么大声!小心惹祸上身!”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轻易出声。现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起来,但每个人心中的疑问却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棺材由药王谷的弟子们稳稳当当地抬着。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药王谷弟子,此刻一个个面色阴沉,敢怒而不敢言。毕竟,这可是谷主亲自下达的命令,谁敢违抗? 原本一直面带浅笑的老者,在听到外面的议论声,此刻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失去了笑容的支撑。只见他的脸色犹如变色龙般迅速变换着色彩,先是涨得通红,紧接着又转为铁青,这般变化当真是精彩绝伦! 一旁的白夜宴老家伙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样子,他心里冷哼:这就受不了了?好戏还没开场。 白夜宴面向客栈门外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各位街坊邻居们!大爷大妈、叔叔婶子们!麻烦大家相互转告一声哈,咱们这儿已经把失踪的孩子们都给找到了!只不过孩子已经……请各家各户赶紧过来认领自家的孩子吧!多谢诸位啦!”很快人群中就有人跑出去散播消息。 老者听到白夜宴这话他知道,这是揪着这事儿不放。他颤抖着手指向白夜宴,“小公子,你别欺人太甚,纵然是药王谷教徒不严,也不容你如此折辱,既然公子想与药王谷为敌,哪怕你身为白氏后裔,药王谷也绝不放过你。”他今日闹这一出,药王谷无疑是被牢牢地钉在了耻辱柱上,任人指指点点,药王谷千百年的声誉,恐怕也将毁于一旦。 “我何惧之?”白夜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老者。 此刻,百越城那些丢失孩子的父母亲人如同被抽去灵魂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正街狂奔而来。他们的面容憔悴不堪,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恐惧。 当看到那一长串摆放整齐的棺材时,这些心急如焚的父母们仿佛失去了理智,根本顾不得去分辨哪一具棺材里躺着的是否是自己的孩子。 有些人像疯了一样扑向棺材,趴在上面便开始放声大哭。 “成哥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就这样离我而去呢?娘的心都碎成一片片了呀!”老妇人悲痛欲绝地哭喊。 “奶的心肝肝啊!这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啊!老天爷啊,你为何如此残忍,夺走我最疼爱的孙子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用力捶打着地面,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已被泪水淹没。 而另一边,满脸沧桑的老父亲也同样心如刀绞。他呆呆地喃喃自语:“嫣嫣,爹的宝贝闺女,你怎能这么狠心,丢下爹爹一个人就走了呢?”说着说着,这位坚强的男人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撕心裂肺、响彻云霄,让人闻之心碎。他们用双手紧紧抓住棺木边缘,指甲深深地嵌入其中,似乎想要透过这薄薄的木板感受到孩子们尚存的一丝气息。 还有一些亲人更是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击,当场就昏厥了过去,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纷纷落泪,如果是他们自己的孩儿被人谋害,只怕早就杀了那人为孩子报仇雪恨,他们试图将人扶起,但悲痛欲绝的亲人们早已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整个场面混乱而又悲惨,令人不忍直视。 第142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夜宴静听着街上的悲泣之声,他凝视着老者,缓声道:“今日你药王谷蒙羞又如何?既已犯错,就应承担相应的后果。那些失去爱子的父母,内心承受着何等巨大的苦楚,你可曾知晓?我之所以未对药王谷出手,全然是念及白氏先祖与药王谷的深厚渊源。若非如此,要令药王谷自此在世间销声匿迹,实乃易如反掌之事,无需有半分迟疑!”白夜宴竭力抑制着体内的暴虐情绪,每字每句皆如重锤般敲打着老者的耳膜,他从怀中拿出那本密密麻麻记载着名字的花名册,扔给了老者。 “好好看看你们药王谷做的孽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就是药王谷的报应。” 老者双手不住地颤抖着,缓缓翻开手中那本泛黄的册子。随着书页被一页页翻过,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也逐渐呈现在眼前——这竟是一份药王谷参与这件惊天大事的详细名单! 当老者的目光扫过一个个名字时,心中的震惊与恐惧愈发强烈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到名单上竟然连药王谷德高望重的三大长老都赫然在列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四肢发冷,通体冰凉。 “完了……这下药王谷彻底完了啊!”老者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就在这时,白夜宴冷酷的声音突然响起:“回去告诉药王谷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老王八蛋,把他们的脑袋洗得干干净净的,等着小爷我亲自上门去收割!快给我滚!” 老者失魂落魄地走出客栈,往药王谷赶去,至于抬着棺材的药王谷弟子早就被他遗忘在原地,就算他记得,这群人如今也离不开城内,而披麻戴孝的黑风等人,活活被情绪激动的百姓一拳一拳揍死,连尸体都丢去乱葬岗喂了野兽。 老者回到药王谷后,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谷主,老谷主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吐血而亡,药王谷陷入一片混乱中,三大长老为了争夺谷主之位在药王谷争锋相对,老者将所见所闻告知了三位长老。三位长老大惊失色。 其中一位长老不甘心就此覆灭,提议寻找外援。于是他们派人前往附近几大势力求救,然而各势力早就听闻药王谷的所作所为,纷纷闭门不见。 药王谷众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谷内人心惶惶,不少弟子甚至开始偷偷收拾细软准备逃离。但他们逃也无处可逃,卫八早就领兵将药王谷团团围住,要不是他家公子料事如神,只怕这群草包真的就逃了。 两日后,白夜宴协同太守处理好死者的一切赔偿事宜,他如期而至。来到药王谷前,眼神冰冷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此时的药王谷面对正规军队,毫无抵抗之力,纷纷不战而降,白夜宴站在药王谷中央,大声宣告着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并表示今天过后,药王谷将不复存在,当场斩杀了参与此次事件的三大长老等人,一时间药王谷被血腥之气所笼罩。 白夜宴扫视着伏地求饶的药王谷其他弟子,缓缓开口道:“药王谷虽罪不可赦,但谷中的药草知识却不该失传,你们既未参与恶事,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此后便留在军中世代为医,为这群保家卫国的英雄守护健康,也算赎罪,你等可愿意?”众弟子感恩涕零。 处理完药王谷之事,白夜宴带着人马返回城中,将从药王谷缴获回来的金银一大部分交给太守处理,一小部分分给了众将士,大家都被小公子杀伐果断、赏罚分明的样子深深折服,身后的妻儿老小就是他们的逆鳞,但凡有人胆敢伤害他们的家人,便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而药王谷的所作所为就像叛徒一样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太守大人更是欣慰的抚摸着胡子,白氏一族终是要再次崛起了,多少年了,他们这群人不知等待了多少代人,为的只是等来白氏一族真正的主人,这天下真正的主子,但眼前时机未到,他们还不能从暗处暴露出来。 入夜,白夜宴拒绝太守要他留宿的念头,他踏出太守府的朱红大门,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仰头凝望着天空中那如钩的月牙儿,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思乡之情,此时此刻,自己是如此地想念白家村的一切,尤其是大姐那如黄莺出谷般的絮絮叨叨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不停地回荡。 春节将至,他该回去了,药王谷不复存在,麒麟竭既然拿到手了,就不用在百越继续逗留,如此一想白夜宴归心似箭,脚下生风的往客栈赶去,待明日城门一开,他们就离开。 白夜宴回到客栈一上楼便看到卫七,卫八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白夜宴扶额,他忘了芝芝,想来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去把咱们的行李收拾一下,明日就出发回北州。”白夜一边放轻声音交代二人,一边推开房间门看了看里面睡着的小丫头? 其实,他们三个人的行李并不多,只有几件简单的衣物。但多了一个芝芝,东西就多了不少,自从芝芝失去了奶娘之后,就一直在不停地哭闹,怎么哄也哄不好。白夜无奈之下,只能耐着性子想尽办法来安抚小丫头。他给芝芝买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儿,又给他变魔术,讲故事,总算是让小丫头不再哭闹。 白夜宴打算亲自把芝芝送回湘州。这么小的孩子,无论把她交给谁白夜宴都不太放心。既然北上要经过湘州自己送最保险,这样一来,既能保证芝芝能够安全到家,又不会耽误他们的行程。想到这里,白夜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开始着手收拾小丫头的行李。 白夜宴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毫无形象地躺着,四肢随意地摊开,仿佛整个床都是她的领地一般。 看着她如此放肆的睡姿,白夜宴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小丫头,还真是我的克星呢!”似乎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白夜宴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对她狠心。只要看到她脸上露出哪怕一丝丝的不开心或者难过,他的心都会立刻揪紧。 特别是当这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抽抽搭搭的时候,白夜宴更是会感到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她开心,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止住她的泪水。每到这时,他只能焦急地在一旁团团转,想尽各种办法来安慰她。而往往最后,总是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让那个哭成小花猫的小脸重新绽放出笑容。 白夜宴又怎么会晓得呢?此时此刻,他全然不知眼前的这场邂逅竟然就是那命中注定、早已牵系于红线两端的姻缘。尽管只是初次相逢,但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悄然转动。 在这看似平凡无奇的瞬间里,谁能预料到未来将会有怎样的故事展开,又将如何书写这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传奇。或许连白夜宴自己都未曾意识到,那个不经意间闯入他视线的身影,即将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从此改变他一生的轨迹。 第143章 萧景川毒解 次日,天空仿佛被一层轻纱笼罩,微微透出一丝光亮。白夜宴走近床边,轻轻捏了捏芝芝肉嘟嘟的脸蛋,小声道:“小懒虫,该起床啦。”芝芝哼唧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白夜宴无奈,只好坐到床边等着。 不多会儿,芝芝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白夜宴就在旁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奶声奶气道:“阿宴哥哥,早。”白夜宴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今天我们就要朝着湘州出发了,芝芝很快就能回家咯。”芝芝一听,眼眶瞬间红了,抱着白夜宴不肯撒手,“芝芝不想离开阿宴哥哥。” 白夜宴心里一软,但还是轻声劝道:“芝芝的家人肯定很想念芝芝呀对不对,难道芝芝想让家人伤心吗?”芝芝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可是芝芝更想跟阿宴哥哥在一起。”白夜宴愣了一下,随后刮了下芝芝的鼻子,“那哥哥以后常去看芝芝好不好?”芝芝歪着头想了想,这才破涕为笑,“好,拉勾。”白夜宴陪着小丫头幼稚一回,才把人哄开心了。 两人收拾妥当后,卫七、卫八已经在楼下等候着,一行四人出了客栈,陆陆续续有一些眼熟的人来相送,有往卫七、卫八手里塞吃食的,也有抓着鸡的或者提着篮子的百姓,他们都感激的看着白夜宴,太守站在最前端,一脸慈祥的看着白夜宴。 “大人,这是?”白夜宴不解的看着太守,就连芝芝都歪着头看着周围的人,小小的脑袋里都是大大的问号。 “他们大致是来感激你的,这些都是即将去药田工作的人。我知你今日即将启程离开,所以特意赶来相送一番。不仅如此,我还专门为你带来了几个人。”只见太守微微抬手,朝着站立在一旁的那几位身着劲装的少年方向指去。 顺着太守手指的方向看去,呵,这其中竟然还有一位熟人!怎么这是打不过想赖上?可惜他对药王谷的人没有好感,此刻,那几名少年正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上前,待到行至白夜宴跟前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齐声高呼道:“属下参见主子!”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云霄一般。 白夜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悦。白影看到白夜宴的表情,却丝毫不惧,反而和白夜宴对视。 “小公子,我是真心想跟着您,还望给个机会。”白影诚恳说道。 白夜宴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药王谷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怎敢接纳你。”白影听后脸色惨白, 太守见状忙打圆场,“公子,这人虽出自药王谷,但他确实一心向善,而且精通药理,可以先留在身边观察一二,说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芝芝扯了扯白夜宴的衣角,小声说:“阿宴哥哥,给他个机会吧,那日是他把我藏起来的,他救了芝芝”白夜宴看着芝芝纯真的眼睛,心中一动,也是,若没有别人的帮助,就芝芝一个小孩怎么能逃过那群人的追捕。 沉思片刻后,白夜宴缓缓开口:“跟着我可以,不过你若有任何不轨之心,休怪我无情。”白影连忙点头答应。 随后,白夜宴拒绝了城中百姓的热情相赠,向众人告别,带着芝芝以及其他人踏上归程。一路上,这几人表现得极为殷勤,努力帮忙做事,白夜宴静静的观察着几人,而芝芝则叽叽喳喳讲着在湘州的各种趣事,一行人就在这种氛围下向着目的地前行。 三日后,众人到达湘州,还未进城,就看到一队人马等在城门口,为首的男子正坐在马车上焦急的东张西望。待看到白夜宴一行人眼睛一亮连忙的上前表明自己的身份。 “既是洪府管家,就应护芝芝周全,莫让她孤身一人上街闲逛。”白夜宴端坐马背,面色凝重,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管家。 “是,公子所言极是,皆是小人之过,才使小姐遭此劫难,幸而得遇小公子……”洪管家絮絮叨叨,如连珠炮般说了一通。 白夜宴的全部心神都系在芝芝身上,望着怀中酣睡如小猪般的小丫头,他满心不舍,却也只能将人送回洪府。见小丫头毫无醒来的迹象,且自己尚有要事缠身,白夜宴留下一封书信后,便匆匆告辞,继续朝北州进发。 白夜宴一行人马不停蹄,一路向北,十日之后,终于抵达北州地界。此时的北州,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大雪漫天飞舞,寒风如利刃般刺骨,刚进王府,白夜宴无暇与自家师父寒暄,便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为萧景川解毒的事务中。 湘州洪府 芝芝在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中,面对白夜宴已经不辞而别,小小的丫头看着桌子上的信不停的流泪,洪府上下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可小丫头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她相信她的阿宴哥哥一定一定会来看望她的,想到这几日和白夜宴的相处,少年那温柔的眉眼也深深地烙印在了她那颗稚嫩的心灵深处,成为了一道永远难以磨灭的痕迹和执念。 萧景川经过白夜宴和张彦驰的悉心照料下,身上的毒已经得解,整个人也开始慢慢恢复。 除夕将至,白夜宴归心似箭,他答应了大姐今年要和大家一起过春节的,他要尽快赶回白家村。说来也奇怪今年的冬雪,只是下了几日就慢慢消融了,但天气还是十分的冷,尽管积雪逐渐消失不见,可这寒冷的天气却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显得凛冽刺骨。 这一天,白夜宴像往常一样为萧景川完成了最后一次针灸。他轻轻地将用过的银针一根根消毒放回针袋里,然后仔细地整理起药箱来。此时的萧景川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已然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白夜宴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萧景川,微笑着说道:“肖大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离家月余,如今你身上的毒已解,眼看着马上就要到除夕,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盼着团圆,我要向你告辞归家了。” 说到这里,白夜宴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你后续只要按照我留给你的那份药膳方子好好进补,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能够完全恢复如初!不过.....关于你的腿伤,实在是因为伤到了经脉,我目前确实还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它一下子痊愈……”说完这番话后,白夜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 “阿宴啊,你切莫要如此自责!这双腿废掉便废掉罢了,只要人还好好地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萧景川一脸诚恳地看着白夜宴,眼中满是宽慰之色。 第144章 我只想做一条咸鱼 回想起之前所经历的种种艰险,萧景川心中对白夜宴充满了无尽的感激。若不是白夜宴出手相救,恐怕此刻他早已命丧黄泉。不仅如此,白夜宴更是不辞辛劳、不远千里奔赴百越之地,才寻得了能够解除这奇毒的良药。这份深情厚谊,着实令萧景川感动不已,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出他内心深处那份深深的感激之情。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萧景川接着说道:“对了,阿宴,不知你打算何时启程返回呢?也好让我提前安排好人手护送你一路平安归去。毕竟此去路途遥远,难免会遇到一些波折和险阻,多些人手照应着总归要好一些。”说这话时,萧景川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白夜宴身上,眼神之中流露出关切之意。 “我准备午后就出发,萧大哥不用安排人送我,以我的身手,一般人伤不了我的,你且安心。”白夜宴笑着摆摆手,一脸的自信与从容,心里却盘算着,要是让这些人护送他,那自己又怎么使用外挂,只怕到时候又得晃晃悠悠七八日才能回到白家村。 “行,待大哥身体恢复了就去白家村寻你,对了,你记得去我娘那里一趟,她老人家给大丫他们准备了一些见面礼,这次就要辛苦你自己带回去了。”萧景川失笑,他就喜欢白夜宴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肆意又狂妄的样子。 “能……不去吗!”白夜宴神情萎靡,弱弱的小声嘀咕,只要一想到每次见到皇后时,她总是用那种饱含着无尽宠溺和疼爱的目光看着自己,白夜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甚至有一种想要立刻逃离现场的冲动。 其实对他都还好,尤其是对自家师父,眼里那溺死人的爱意,尤其是萧景川毒解之后,皇后就毫不掩饰了,时常粘着张彦驰,还时不时送上爱的关心,他师父都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白夜宴就想笑,大致师父也是被皇后举动吓到了,毒解之后就悄无声息的开溜了,但白夜宴觉得这事儿还有后续。 萧景川也埋头闷笑,他给白夜宴出主意。“你想办法把张叔和我娘凑一对,她不就换个对象嚯嚯了。”白夜宴毫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眼光,直直的看着萧景川,“切,想坑我就明说,我要是这么干了,你信不信我师傅扒了我的皮。”还真当他是二傻子好忽悠,缘分这东西谁又说得准,搞不好弄巧成拙,那可就罪过了。 二人又闲谈了一番白夜宴才起身离开正院去皇后的院子请安,果然是没逃过皇后的魔爪,白夜宴头皮发麻,三辈子他就没和这么粘人的阿姨交过手,如今倒是好好体验了一番,怪不得他师父逃,他都想逃,最后还是卫一来请白夜宴去正院皇后才放人离开。 白夜宴脚下生风,知道这是萧景川给自己解围,再看看卫一那憋笑的样子,怎么那么不爽呢?卫一感受到小公子不善的眼神,抬头挺胸他没笑,一点没笑。 白夜宴一路快步走到前厅,看到萧景川端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谢了。”白夜宴闷闷地说道,一屁股也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 “喏,这是给你的零花钱,想买啥就买啥,若是不够,就拿着玉佩去万通钱庄取,那是自己人,你可以随意进出。”萧景川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白夜宴手中,又怕他不够花,还特意提醒他玉佩的用途。 “我晓得,说实在的,你当初去白虎山,莫不是为了找禁地吧?”白夜宴接过银票,像个守财奴一样,呸了一点口水,然后一张一张仔细地数着,仿佛那不是银票,而是他的命根子,完全不顾及自己抛出的问题会引发什么后果。 “你进了禁地?那想必是知晓一切缘由了吧!这天下本应是白氏一族的,萧家不过是区区一介商贾,最终却将其据为己有,还害死了白氏三子。说起来,我和你可是隔了好几代人的亲人呢,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萧景川面不改色,反而饶有兴致地与白夜宴探讨起来。 “成王败寇,萧家既然能登上皇位,那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不过,我着实不赞同萧家这种斩草不除根的做法。若是换作我,必定会赶尽杀绝,绝不留任何隐患。”白夜宴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还不放心地拍了拍胸膛,一脸认真的看着萧景川。 “为了御兽之力,皇族不是一直在打压白氏一族吗?你看看白氏祖上,可有一人离开过北川之境?宴哥儿,或许数百年前白氏一族未能完成的心愿,就是在等你去实现。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白虎可是这世间的唯一遗留下来的神兽,唯有真正的帝王,才能将其召唤……”萧景川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白夜宴硬生生地打断了。 “萧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对这些可没兴趣。只要别人不来招惹我,我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好了好了,钱我收下了,礼物我也收下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启程回白家村咯。萧大哥,小弟就此别过。”白夜宴只想逃跑,这一个二个咋这么能叨叨,太平日子不好过吗?非得搞得天下大乱才舒坦? 萧景川看着白夜宴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性子,真是洒脱。只是这世道险恶,你以为你想置身事外就能做到吗?” 白夜宴脚步一顿,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捏紧:“萧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在白家村种种田,偶尔进山打点野味,谁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麻烦呢?” “你别忘了,御兽之力已经泄露,各方势力都会对你虎视眈眈。”萧景川再次提醒。 白夜宴苦着脸,“可我真不想卷入这些纷争,我只想像一条咸鱼那样,偶尔翻翻身,活动一下筋骨,然后让族人过上好日子就满足了,为什么都要盯着白氏一族不放?”白夜宴迈步出了王府,好在他早有准备,不然真的要腹背受敌。 白夜宴看到府外的白虎身上挂着的包袱,他心累,不过一想到这些都是皇后的心意他也就释然了,他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不就是个包袱嘛,大不了等出了城之后,寻一处隐蔽无人的角落,都收进空间之中。待抵达白家村地界时,再把它取出来便是。”如此一想,白夜宴觉得这件事情倒也并非那么难以解决了。 第145章 大姐,我回来了 阳光洒落在古老而庄重的府邸门前,卫七和卫八如同两座雕塑般伫立着,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即将离去的白夜宴身上,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卫一斜睨着身旁的两人,看到他们那副难舍难分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无语,额头上更是冒出了几道黑线。他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个小公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啊?竟然能让这两个家伙仅仅跟他出了一趟门,就如此死心塌地,甚至都想要跟着人家走了!” 卫一正腹诽着,白夜宴却像是感知到了背后的视线一般,停下脚步转身。他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对着卫一三人微微拱手作别。“三位后会有期。” 卫七和卫八忙不迭地回礼,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小公子一定要保重啊。” 白夜宴点点头,翻身上马缓缓驶离。卫七和卫八仍痴痴望着白夜宴远去的背影。 卫一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下他俩的肩膀,“行了,人都走远了。咱们也得回去好好当差了。” “卫一,小公子真的很特别,他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处处照顾我们。”卫八嘟囔着。 “是啊,卫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小公子不像我们看到的这般简单。”卫七附和道。 卫一叹气,“我知道小公子确实不简单,但咱们毕竟是王爷的护卫,先做好眼前的事,以后还能用再见。现在还是赶紧回去,莫要误了府中的事。”说着便拉着二人往府邸走去。 白夜宴一出辽州城就快马加鞭的像渠县赶,如果路上没有琐事缠身,他四日就能赶回白家村。 白夜宴一路疾驰,途中虽偶有风雨泥泞,但他归心似箭。终于在第四日傍晚赶到了白家村。 此时村子里炊烟袅袅,熟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大抵是春节将至,村民们还三三两两的在外面游荡,每个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看到白夜宴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纷纷热情地打招呼。白夜宴笑着回应,心中满是温暖。 尤其是当白夜宴缓缓走到他爷爷家门口时,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到了院子里那个正忙碌着喂食小鸡的倩影身上。那是芸娘,她身着一件朴素的碎花棉衣棉裤,动作轻盈而娴熟。白夜宴的脚步微微一顿,但仅仅只是瞬间的迟疑后,他便迅速恢复了常态,眼神坚定且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白夜宴转身离去之际,一直专注于手中活计的芸娘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匆匆而过的身影。她心中一喜,是宴哥儿回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木升,快步朝门口走来。可惜的是,白夜宴此时已经骑马向着山脚下疾驰而去,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再也恢复不回以前的模样了! “大姐,三姐、四姐我回来了!”还未到达自家的小茅屋前,白夜宴那充满喜悦与兴奋的呼喊声便远远地传了过来。这熟悉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瞬间驱散了茅屋内的寒冷与寂静。 首先闻声而出的是大丫,只见她一路小跑至院门处,眼眶微红地望着眼前那个英姿飒爽地骑坐在马背上的少年,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宴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紧接着,三丫和四丫也如两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而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 白夜宴见状,立刻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大丫面前,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个温暖的拥抱之中。“大姐,我真的好想你们啊......”他喃喃低语道,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大丫轻轻拍打着白夜宴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他:“大姐还担心你赶不回来一起过春节呢,好在你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快进屋吧,外面天冷,别冻坏了身子。”说着,她细心地替白夜宴整理了一下头上略显凌乱的毡帽,然后拉起他的手,一同向院子里走去。 进了屋子之后,姐妹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迅速地围坐成一圈。白夜宴端起自家大姐精心熬制的肉末疙瘩汤,轻啜一口,顿时满脸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浓郁鲜美的味道仿佛化作了一股暖流,流淌进他的心窝。 这时,五丫和六丫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坐到白夜宴身旁,一左一右紧紧缠住他,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迫不及待地央求道:“四哥,快讲讲你在外边的那些有趣经历嘛!我们可都等不及啦!”白夜宴看着两个妹妹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宠溺,于是乐呵呵地点点头,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外面那多姿多彩的世界来。 然而,就在白夜宴讲得兴致勃勃之时,六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四哥,那芝芝为啥子不和你一起回家嘞?要是她跟你回来咯,六丫不就有四嫂嫂咯......”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正喝疙瘩汤的白夜宴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他被呛得面红耳赤,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白夜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滚烫,尴尬万分之下,他匆忙放下手中的碗,一脸严肃的看着六丫:“芝芝就像你和五丫一样,是妹妹,六丫不能胡说知道吗,这对女孩子名节很不好,即便以后都不能乱说。” “宴哥儿,六丫年龄还小,我以后会好好教导她的。芝芝既然是北将军的孙女,你可见过北将军,可向他打听爹的消息?”大丫轻柔地抚摸着六丫的小脑袋,将那满脸懵懂的小丫头拉入怀中,她那紧张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白夜宴,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爹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 “没有遇见,北将军正在西南与蛮夷交战。待下次有机会,我在仔细打听,姐你放心,爹肯定还活着。”白夜宴深知大姐的心思,但此事急不得,北州与西南相隔数千里,一来一回,少则半年时间往返。他实不愿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去寻找,他觉得他爹没死就对了。 大丫闻得白夜宴这样说,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落寞,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原样,“也罢,此事确实急不得。咱们还是想想这个春节要如何过吧。” 大丫又和白夜宴说了说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总之都是白夜宴不想过问的鸡毛蒜皮之事,好在那几人没有过来这边找麻烦,不然他定不会放过那几人。 第146章 县城购买年货 白夜宴缓缓地站起身来,他伸手将带回来的大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解开了系着包袱的绳子。随着包袱被一点点打开,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各式各样的精致小饰品,但它们却并不张扬夺目,显得格外低调内敛。这些小饰品显然是精心挑选的,白夜宴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料,那绚丽的色彩让人眼前一亮。此外,另一个包袱里是十几斤的棉胎,这是他特意从空间拿出来的。 “三姐、四姐,快来看看,这是给你们俩准备的。”白夜宴微笑着说道,将两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两位姐姐面前。 二人打开盒子,里面的琉璃手串让两人爱不释手,四丫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只觉得这手串真真是漂亮极了。 “弟弟,谢谢,四姐很喜欢,四姐决定了以后天天给你煮鸡蛋吃。嘿嘿”四丫调皮的对着白夜宴眨眼睛,最近半年她在大丫的教导下,已经不和玩伴去爬树掏鸟蛋了,总算有了点女孩子的矜持模样。 白夜宴拿礼物的动作一顿,而后又无赖的笑笑不出声。 “噗呲,四丫你要是天天给宴哥儿煮鸡蛋,他估计会吃吐,你可以换个方式表示感谢,比如在刺绣上多用功。”三丫打趣四丫,大家想到她刺绣时的样子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三姐,我最烦那劳什子的刺绣了,我情愿自己去蹲马步都不想学刺绣,三姐是不是过年前我都不用在学了,是不是。”四丫拉着三丫的手臂摇晃,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撒手的样子。 “四哥哥,你看四丫姐姐绣的小鸟。”不知什么时候,六丫扒拉出四丫绣的绣品,白夜宴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搐。 “不准看!”四丫连忙夺过六丫手里的面料,揉吧揉吧藏在身后,再看看白夜宴抽搐的嘴角,脸刷一下就红了。 白夜宴连忙拿了一个布兔子塞进六丫怀里替四丫解围,“四姐不会刺绣,那是她不擅长,但她功夫学得好,以后说不准还是女将军,三姐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自己喜欢的就好。” 姐妹几人纷纷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眼中满是惊喜和喜爱之情。她们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礼物,每个人的娇俏脸庞上都绽放出了灿烂而开心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美丽动人。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无比。 等到众人休息的时候夜也过半,要不是白夜宴说明日要带她们去县城采买年货,大家还不愿意休息。 白夜宴回到他和师父的房间,看着那张大床,忍不住担忧起自家师父来,也不知道他在边关怎么样了?还回不回得来过春节,不行明日得写信问问师傅边关的情况才安心,白夜宴躺在小榻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太阳方才升起不久,金灿灿的阳光犹如金色的丝线一般,穿过那雕花的木窗,轻轻地洒落在白夜宴那张俊美的面庞之上。睡梦中的白夜宴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扰醒,他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臂,遮挡住那有些刺眼的光芒。 此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的说话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白夜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他动作麻利地从床上翻身而起,迅速穿好了厚厚的棉衣和棉裤,然后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 当他来到院子时,发现众人已然在此等候多时。见到白夜宴现身,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眼中满是热切的期待。 “属下参见公子!”只听得一声高呼,赤焰等数人同时单膝跪地,向白夜宴行礼。原来,昨夜白虎返回狼谷后,他们便得知自家主子归来的消息。考虑到夜间外出可能会遭遇未知的危险,几人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待到天色微明之时,他们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狼谷。 “起吧,最近进度如何?”白夜宴面带微笑,连忙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并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赤焰的肩膀,很满意手下少年的结实的肩膀,能承受他五分力道,看来是进步了不少。 赤焰恭恭敬敬地对白夜宴说道:“启禀公子,一切皆按照原定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请公子放心便是。另外,大小姐说今日打算前往县城办置年货,憨子已经提前去准备套马车了。今日,属下等人将负责护送您与各位小姐一同出行。”经过这段时间云佐的悉心教导与栽培,如今的赤焰已不再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行事莽撞,而是变得越发沉稳持重、细致入微。 “嗯,辛苦了,你们只要负责保护好我姐他们就行,准备准备出发吧。”白夜宴很满意赤焰的表现,他也快速的洗漱完毕,看着家里的女子都上了马车,他才骑着白虎跟在后面前行。 到了县城,白夜宴又一次成了最大的焦点,但他毫不在意,集市热闹非凡。各种年货琳琅满目,白夜宴带着家人穿梭其中。正挑选着对联就在这时,原本喧闹嘈杂的街道上,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哗声。白夜宴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围聚着一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 原来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恶霸正在肆无忌惮地欺负一个卖糖人的小贩。那小贩身材瘦弱,满脸惊恐之色,手中紧紧握着自己赖以谋生的工具,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白夜宴见状,不由得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而那些恶霸看到白夜宴之后,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瞧着白夜宴一副文质彬彬的小白脸模样,身旁竟然还站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顿时心生邪念,想要上前调戏一番大丫和三丫。 然而,还没等这些恶霸靠近,一直守护在白夜宴身边的赤焰便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只见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群恶霸。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嗷……哎哟!” 刹那间,原本还人声鼎沸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围观的众人纷纷吓得面色惨白,急忙向后退去,生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波及到。 “这几个钱家村的恶人真是活该啊,呸……!”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骂出了声。 “可不是嘛,每年一到年关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集市上肆意妄为,调戏良家妇女不说,还要讹诈钱财,早就应该把他们关进大牢里去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哼,要我说啊,他们之所以这么嚣张跋扈,还不都是仗着那个钱秀才撑腰,简直就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又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嘘,你们小声点吧!可别乱说话,那位爷可是白家村的那位。而且听说他姐姐改嫁给钱秀才做了填房,咱们可得罪不起啊,小心惹祸上身……”有人压低声音提醒道。 第147章 热闹的集市 “爷,这可该如何处置?”赤焰满脸不屑地斜睨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几个家伙,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一般,然后转过头去,恭敬地等候着白夜宴下达命令。而此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也一眼便认出了白夜宴,没过多久,就有好事者匆匆忙忙地朝着县衙方向奔去报官了。 “等着,自会有人来处理。”然后依旧气定神闲地与自家大姐精心挑选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对联。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骚乱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丝毫影响,就连他身旁的几位女眷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毫无半点惊惧之意。看到这番情景,白夜宴心中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家里的女眷胆子够大,没被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否则的话,若是真把她们给吓出个好歹来,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非得让他们脱层皮不可! “宴哥儿,二丫的事......”大丫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白夜宴迅速地打断了话语:“姐,咱们先别管那些,好好买东西才是要紧事儿,今儿个好不容易来这县城一趟,可得痛痛快快地逛一逛,让自己开开心心的!”说着,他一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抱起了六丫,另一只手则细心地将六丫头上那顶可爱的毡帽给扶正了,动作轻柔而又娴熟。 这一举动引得小丫头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咯咯笑声,她那胖乎乎的小手也很是大方地将手中握着的一块米糕递到了白夜宴的嘴边,嘴里奶声奶气地说道:“四哥哥,你快尝尝这块米糕呀,可好吃啦!” 县衙的衙役来得很快,见是这几人冲撞了白夜宴一行人,没好气的压着几人给白夜宴告罪,心里忍不住咒骂几个小混混,惹谁不好,惹到这位小祖宗真真是忘了赌坊肖家是怎样的下场。 待衙役押着几个小混混离开,那位之前遭受恶霸欺凌的卖糖人儿老板,小心翼翼地举着一个小兔子形状和一个小老虎形状的糖人儿朝他们走了过来。只见老板脸上满是忐忑不安的神情,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鼓足勇气将这两个糖人儿递到了白夜宴面前,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小公子,多谢您刚才出手相助,这两个糖人儿松给小小姐甜甜嘴,请您收下。” “哇!是糖人儿耶!六丫最喜欢吃糖人儿啦!”六丫一看到老板手上那栩栩如生、色彩鲜艳的糖人儿,两只眼睛瞬间变得闪闪发光起来,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一般耀眼夺目。 不过,乖巧懂事的她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拿,而是转过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白夜宴,娇声问道:“四哥哥,可以给六丫买一个糖人儿吗?好不好嘛~” “咱们六丫可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既然你想要,四哥肯定会给你买。”白夜宴满脸宠溺地轻轻将小丫头放在地上,然后掏出了十枚铜板来。他面带微笑地将这些铜板递到了老板面前说道:“我家妹妹特别喜欢这个糖人儿呢,师傅你手艺真好,不过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所以这糖人儿我们还是要花钱买的。” 那老板见状,先是一愣,随即连忙摆手摇头,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不不不......这糖人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呐,小公子您太客气了,您只要给两个铜板就行了。”说罢,只见老板伸出略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白夜宴摊开的手掌心中捏起了两枚铜板,接着迅速把手中精致可爱的糖人儿递到了六丫跟前,并冲她和蔼地笑了笑。最后,老板转过身去,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缓缓走向了自己的摊位。 六丫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手中的兔子糖人儿舔了起来,嘴角沾满了糖渍。大丫笑着拿出手帕给擦拭,“小馋猫,吃慢点?” 这时,街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一群杂耍艺人开始表演了。只见有人在高杆上翻跟头,还有人喷火,精彩极了。六丫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拉着白夜宴的手就往那边跑,边跑还边喊:“四哥哥,快看快看。”白夜宴无奈地摇摇头,任由小丫头拽着自己挤进人群观看杂耍。身后的几人也在赤焰等人的保护下挤进了人群,周围的百姓们欢声笑语不断,白夜宴第一次见这种古代的杂耍很是感兴趣,什么胸口碎大石、吞铁剑、打筋斗等等。 伴随着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逐渐走向尾声,原本围聚在一起观看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他们或是三两成群地结伴而行,或是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继续在集市上游荡着,开始选购自己所需的东西。 “糖葫芦,又大又红又甜蜜的冰糖葫芦嘞!快来尝一尝啊!”一声声清脆而响亮的叫卖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空回荡着。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宛如玛瑙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甜香,让人垂涎欲滴。 “卖胭脂嘞,上好的胭脂嘞!姑娘们快来看一看呀!”这边的胭脂摊前也是热闹非凡,摊主卖力地吆喝着,手中展示着一盒盒色彩艳丽、香气扑鼻的胭脂。那些精美的盒子里,装着细腻如丝绒般的胭脂粉,仿佛能让人瞬间变得娇艳动人。 集市中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人们或驻足挑选物品,或与摊主讨价还价,整个集市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喧闹的氛围。时间就在这一片繁忙之中,不知不觉地悄然流逝。 等在集市上逛得差不多,也都将各种糕点糖果购置齐全之后,白夜宴领着大伙一同朝着不远处的一家成衣店走去。这家成衣店店面不大,但门口挂着的一件件精致华美的衣裳却格外引人注目。 这一次,无论大丫心中是不是舍得花费银子,白夜宴都态度坚决地给家中每个人都挑选了两套色彩鲜艳且充满喜庆氛围的新衣。毕竟过春节,是要穿新衣戴新帽的,他没来之前家里条件拮据而不得不节衣缩食,但现如今他来了,家里的情况已经变好了很多,自然就不能够再像从前那样小气吝啬地过日子。 从成衣店出来后,白夜宴带着大家来到一家酒店准备吃饭。刚进饭馆,热闹的气氛扑面而来。 “几位客官里面请嘞!”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将白夜宴一行人引入店内,并迅速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桌椅,示意他们坐下。 白夜宴气定神闲地带着几个人缓缓落座后,便转头看向店小二,开口问道:“小二,你们店可有什么招牌菜啊?给我们介绍介绍呗。” 还没等店小二回话,一旁的大丫急忙插话道:“阿宴,咱们可不能乱花钱呀,随便吃点面条就行了。”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白夜宴,生怕他会因为一时兴起而花费过多的银子。 第148章 边关将士断粮 白夜宴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安慰大丫道:“姐,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得好好奢侈一回。咱就别那么节省了,该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嘛。再说了,弟弟我有钱,绝对不会让你留在这酒楼里洗盘子还债的,哈哈哈……”他边说边轻轻地拍了拍大自己的胸脯,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与张扬。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其实白夜宴心里很清楚,大丫一直以来都过惯了节俭的日子,想要一下子改变她这种习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没关系,这次他就是特意带大家出来放松消费的,一定要让家里的女眷都玩得尽兴、吃得开心才行。 他点了许多招牌菜,没多久,菜肴就摆满了一桌。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这一餐把几人吃得肚满腰圆,很是满足,尤其是五丫、六丫直嚷嚷着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这么好吃的菜就好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姐,等会赤焰几人先护送你们回村,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白夜宴一面如此说道,一面缓缓地将手中的筷子搁置于桌面之上。 大丫听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你尽管放心去吧,想来也没什么特别需要购买的东西了。我们等会儿就先回家,家中还有不少地方需要仔仔细细地收拾整理一番呢,也不知道张伯伯什么时候回家?”语罢,她也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并转头望向身旁的几个妹妹,见她们皆已用罢餐食,便微笑着带着几人往外走。 白夜宴亲自送几人到城门口,看着她们坐上马车,这才带着白虎进城,往县衙方向走去。 曲大人近来可谓是忙得晕头转向、心力交瘁,特别虎口关面临着严重的粮食短缺问题!真的让他着急上火,满嘴燎泡。今年所收缴上来的粮食数量远远无法满足驻守在虎口关的整整五万大军日常所需的消耗啊!他已经上奏过,朝廷居然对这件事视若无睹、毫不理睬,这表明了就是让王爷自行解决。 一想到若是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那些凶残的达子再度前来进犯时,将会引发怎样可怕的后果,曲县令便觉得心累,这七品芝麻官当得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想到自己头顶本就为数不多的头发,都要因为这件事过度愁苦而掉光变成秃头了。 “哎,也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章程!”曲大人百般无奈的看着师爷。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内堂,嘴里还高声呼喊着:“大人……大人,有贵客到!”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屋内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的曲县令猛地停下脚步,满脸不快地瞪向这名冒失闯入的衙役,语气生硬地问道:“何人来了?” 那名衙役被曲县令凌厉的目光一扫,顿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小公子,就是白家村的那位小公子。”说罢,这名衙役心中暗自嘀咕,自己是不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瞧大人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真是够吓人的。 可谁知,前一秒还是阴云密布的曲县令,在听闻来人是白夜宴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如同雨过天晴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只见他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走走走,小公子来得太是时候了。”一边迫不及待地大步朝堂外走去…… “白小公子啊,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曲大人兴冲冲地从府里走出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白虎那庞大而威猛的身躯时,口中原本滔滔不绝的话语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直接卡壳在了喉咙里。 他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吞咽下一口唾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场景,他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地一点儿也不想再经历第三次! 就在这时,白夜宴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上前来,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这一人一虎之间仿佛要凝固成永恒的“深情”对视。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曲大人这是为何事如此着急上火?瞧您这嘴巴周围,居然都起了燎炮,这是遇上什么天大的难事儿了?” 听到白夜宴这番调侃的话语,曲大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擦去额头的汗水,苦着脸说道:“爷,您就行行好,别再拿下官打趣儿了。王爷如今身体是否已然大好?小人我可是日日夜夜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您!王爷可是让你押送粮草?不知粮草何时送往虎口关去?下官好安排人手一同护送。军中将士们早已断粮,若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影响士气啊!”说罢,他双眼满含期待与急切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见状,却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曲大人稍安勿躁,然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停停停,本公子今日前来并非受王爷所托,而是专程为了感谢您高抬贵手,放过白二丫一事而来。至于王爷那边嘛,自然有他自己的安排,与我无关。再者说了,这粮草之事向来不都是由朝廷统一调配发放吗?怎会让曲大人您这般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呢?”说完,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曲大人,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好奇之色。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是全完了!”曲大人满脸焦急之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儿。 他原本满心欢喜地还以为白夜宴能够带来好消息,然而此刻所有的希望却如泡沫般瞬间破灭。 如今,又要他到哪里去筹措足够的粮草?总不能去把百姓保命的口粮都给抢夺了吧?这个问题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夜宴看着曲大人如此失态的模样,难道虎口关出了极为严重的事情。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一旁的师爷见到此景,深知情况紧急,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俯身贴近白夜宴的耳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向其交代清楚。 白夜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白夜宴实在看不下去曲大人这般慌乱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呵斥道:“行了,别再转啦!就算你把脚下这片土地转出个巨大的窟窿来,这件事也还是得想法子解决!” “公子您可得救救下官,这渠县的情况您是最清楚的,如果在去找百姓征粮,真的会逼死人的,但边关五万大军也不能饿着肚子和达子周旋啊。”曲大人看着白夜宴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希冀的看着白夜宴,希望他能想一个完全的方法解决此事。 第149章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白夜宴微微凑近曲大人,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这样,你想办法把本地富有的商贾和有头有脸的乡绅们都给召集到一块儿......” 随着白夜宴的话语不断传入耳中,曲大人原本微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等到白夜宴说完,曲大人不禁拍手叫绝:“妙啊!此计甚妙!我怎就没想到呢?到底还是爷您脑瓜子灵活,转得快呀!” 白夜宴见状,轻轻拍了拍曲大人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这法子可都告诉您啦。接下来能不能让这些个商贾乡绅们心甘情愿地出粮出钱,就得看您自个儿的手段咯。”说罢,白夜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曲大人。 只见曲大人满脸堆笑,胸有成竹地回应道:“爷,尽管放心便是!这点小事儿对下官来说那可是手到擒来。哼,只要能让这些个平日里只知吸百姓血的吸血鬼乖乖吐出他们吞进去的钱财,下官就是把这腰板儿弯到地上都成!”言语之间,满是自信与笃定。 曲大人是一刻都不想耽搁,立刻着手安排起来。他差人四处发送请柬,邀请众商贾和乡绅前来商议要事。不出三日,众人纷纷聚集于县衙大堂。 曲大人先是客气寒暄一番,而后缓缓道出虎口关将士的惨状以及此次找大家来的目的。那些商贾和乡绅一听要出钱出粮,顿时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大人啊,您看看今年这收成,实在是惨不忍睹呐!我看着那些可怜的佃户们,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还有余粮来交租子呀?您此举可真让我等左右为难,但也实在是没办法为大人您排忧解难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可不是嘛,大人!今年从开春以来,老天爷就一滴雨都没下过,庄稼缺水,长得稀稀拉拉的,能有个三成的收成就算不错!佃户们辛苦一年,到头来却是颗粒无收,哪里还有租子可以交给咱们哟!” 这时,又有人苦着脸说道:“我那药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上个月因为生意太过惨淡,不得不关闭了两家分店。如今剩下的几家店也是门可罗雀,入不敷出啊!这日子过得,简直就是步步维艰、困难重重……” 曲大人早有准备,他拿出白夜宴所教策略,先说若是相助,虎口关定能守得住,日后在生意场上王爷定会多嘱咐下面的官员多多关照,让大家获利更多,可还是有人犹豫,他们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进不出的主,是真真的不愿意管这破事。 这时,曲大人话锋一转,“若不肯相助,官府虽不会强取,但若是虎口关失守,他们手里的钱财家产还有没有命享受都是一回事儿,而且这些人还会被王爷记上一挂,到时候肯定在生意场上会受到什么样的阻碍自己衡量。”众人心思各异,但权衡利弊后,大多还是选择配合。 还未等众人有所表示,外面的衙役已经跑进来禀报:“大人,大人,白家村小公子派人送来了十余头野猪以及四车粮食,东西已经送到了县衙门口。” “走走走,我们出去看看,这白家村真真是让本官刮目相看啊。”曲大人带头往县衙外面走,还不忘点醒身后的众人人家一个村子都捐赠了这么多,你们这些富甲一方的乡绅是怎么好意思的。 众人跟着曲大人来到县衙门口,只见十几头膘肥体壮的野猪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两辆马车上,后边跟着满满的四大车粮食。曲大人走上前去,摸着野猪的背赞道:“这野猪是肥,这下边关的将士终于能吃上一口肉了,白家公子有心了。” 这时,送物资来的赤焰说道:“大人,我家公子说了,今年多亏了大人的照顾才有村里的好日子,如今边关有难,咱们也得出份力。虽说白家村穷,但这些野猪和粮食也是大家一点心意,不能让咱们的英雄饿着肚子对抗敌人,公子还说了,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他们用行动诠释了什么事责任,什么事担当,什么才是真正的国之利刃!”曲大人心潮澎湃忍不住地点头,转身看向那些商贾和乡绅。 只见那几位乡绅面面相觑,面色微红,眼中流露出丝丝愧疚之意。就连小小白家村都能懂的道理,都能筹措出这么多粮食,他们怎么甘愿被人比下去。终于,其中一位身材略微发福的乡绅向前迈出一步,对着曲大人深施一礼后说道:“曲大人啊!此次捐粮之事,我愿捐赠一千石粮食以及两千斤肉食,略尽绵薄之力,还望能解这燃眉之急。”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位身形消瘦的乡绅紧接着站了出来,拱手道:“曲大人,在下也愿捐赠一千石粮食,并奉上五百件御寒衣物,以助将士们度过寒冬。” 其余乡绅见此情形,也都不再犹豫,纷纷高声报出自己愿意捐赠的物资数量。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众人慷慨解囊之景令人动容。曲大人看着眼前踊跃捐赠的乡绅们,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几乎要合不拢嘴来。 看看,一个两个的哭穷,这下不就吐出来,看来平时没少鱼肉百姓,一旁的师爷则赶忙拿起纸笔,将各位乡绅所承诺捐赠的物资详细地记录下来,不敢有丝毫疏漏。 周边围观的群众见状,也急忙的跑回家,有银子的捐银子,有鞋的捐鞋,还有的把自家养的鸡鸭鹅都抓来捐赠,只为让边关的将士们能吃得饱饱的,没人喜欢战争,如果一些绵薄之力能换来和平的生活,他们都愿意交换,就像白家小公子所说的:那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他们是英雄,是国之利刃! 果不其然,仅仅不到两日的时间,这批筹集而来的粮草便已全部准备妥当。霜狼负责带领白家村一队人马配合县城的将士押送这批重要物资前往虎口关, 与此同时,因着这次义举,白家村可谓是声名远扬。尤其是白夜宴的那一番话,不断传到各县,纷纷有人捐钱捐物,源源不断的送往虎口关,这才解了虎口关缺粮的问题,而白夜宴更是成为了渠县百姓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少年英雄。人们对他的事迹津津乐道,传颂不已。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茶余饭后,大家谈论最多的便是这位年轻有为、心怀大义的少年郎。 一心只想做条咸鱼的白夜宴哪里能想到,就因为他此刻的这个举动,竟再次令自己声名远扬!此时此刻,他正身处深山之中,带领着一群队人对一群野鹿展开围攻行动。白夜宴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威风凛凛的白虎背上,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 而白影等人则按照他的指示迅速散开,形成包围圈,一步步向那群野鹿逼近。一旁的三丫和六丫坐在高大威猛的獒背上,看着眼前这紧张刺激的场面,兴奋得直摩拳擦掌,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跳下去亲身体验一番这场狩猎的乐趣。可她们心里也清楚得很,自家弟弟\/四哥绝对不会答应让她们贸然涉险的。 第150章 一切都有可能实现 “白影,那头领头的鹿要抓活的,千万不能伤到它分毫啊!”白夜宴高声喊道。 听到命令后的白影回应道:“放心吧,公子!”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那头头鹿扑去。 与此同时,白夜宴继续发号施令:“阿大、阿三,云盘你们三个现在可以拉动绳索啦!动作快些,千万别让它们跑喽!” 得到指令后,三人立即用力拉扯起早已布置好的绳索陷阱。只听“嗖”的一声,绳索猛地收紧,几只野鹿瞬间被绊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头肚子滚圆的母鹿鹿突然从斜面冲出来,试图冲破包围。白夜宴见状连忙喝止:“赤焰,注意点,别伤了那些母鹿和幼崽,留活口就行。” 赤焰闻言,一个闪身拦住了那头母鹿的去路,手法熟练的把它的四肢捆绑起来,其他的小鹿也如法炮制。很快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与围剿,最终这群野鹿都被成功制服,除了那头领头的活鹿外,其余的或被捕杀或已活捉。 白影将那头领头的鹿牢牢制住,带到了白夜宴面前。白夜宴满意地点点头,仔细打量着这头鹿,只见它眼神灵动却透着惊恐。 “今天收获颇丰,我们回村子去。”白夜宴带着众人往庄子走去。回到村子后,他命人将捕获的鹿妥善安置,尤其是那头领头鹿单独关在一个宽敞干净的栅栏里。 夜里,白夜宴提着灯笼来到栅栏前,轻声对着那头鹿说道:“我留你性命,并非恶意,只是想借你繁殖更多优良的鹿群。”说完白夜宴倒了一盆子稀释的灵泉水让公鹿喝,它仿佛听懂了一般,竟慢慢平静下来,舔舐着盆里的水。 “主子,您是想驯养野鹿?”云佐站在白夜宴身后,很是不解白夜宴的做法。 “是,给村里找一份收入,这鹿角可是好东西白夜宴轻轻抚摸着鹿的皮毛,转头看向云佐,“这鹿角可以入药,鹿肉可食,鹿皮可用,若能驯养成功,以后村民们就多了一条财路。” 然而,云佐心中依旧充满忧虑:“但是啊,他们根本不了解这种割鹿角的技巧,如果操作不当,极有可能会造成到那些野鹿的死亡!”要知道,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能够成功地驯化野鹿仅仅只是为了获取它们的鹿角。 白夜宴却显得信心满满,他轻轻拍了拍手,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并对身后的云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咱们白家村成为第一个敢于尝试吃螃蟹的人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切都有可能实现。” 主仆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村里走,今天日他带人冬猎回来,白夜宴请来了全村老小一同品尝鹿肉。 此时此刻,祠堂那边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明天可就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佳节,村长应该也会询问手札的事,这小老头这两天可是憋坏了,每次都欲言又止,一脸不吐不快的样子,但每次都被别人打断。 正想着,只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宴哥儿,快过来这边,到三叔公这儿来坐坐。”原来是三叔公正在对着缓缓走来的白夜宴热情地招手示意。这位年事已高的小老头儿此刻面色微红,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 白夜宴依然恭恭敬敬地快步走上前去,向着三叔公深深行了一个礼后,便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在了三叔公身旁。 白影马上送过来一块鹿腿,这是大家伙主动留给白夜宴的,此时,村长也凑了过来,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与焦急,开口问道:“那手札里面所记载的事情……可都是真的吗?” 白夜宴自然明白村长话中的深意,他不慌不忙地咬下一口手中的鹿肉。只觉这鹿肉被烤制得恰到好处,外皮金黄酥脆,内里的肉质则鲜嫩多汁、入口即化,而且细细品味之下,竟还能察觉到一丝淡淡的药香。这般独特的风味?白夜宴不禁抬起头来,冲着白影挑了挑眉,并微微一笑称赞道:“这手艺当真不错!” 听到主子的夸赞,白影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只要主子您喜欢就好。” 然而一旁的村长此刻却是心急如焚,他迫切想要从白夜宴这里得到更多确切的信息。见白夜宴只顾着品尝美食,对自己的问题似乎并不太在意,村长忍不住再次追问起来。 这时,白夜宴缓缓放下手中的鹿肉,然后伸手探入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枚温润洁白的玉佩递给村长。他神色平静地说道:“这是家主信物,一直在每一代太子手中流传,是半年前太子赠与我,倒不如说是物归原主罢了。”说罢,白夜宴意味深长地看了村长一眼。 村长和那几位族老此时满脸涨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一直以来,他们心中始终怀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憋屈与无奈,但就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喷涌而出。 并非是他们白氏一族缺乏能力或是天赋不足,而是在过去漫长的数百年间,他们一直遭受着来自皇族的恶意打压。那些高高在上的皇族权贵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和资源,将他们死死地困在了北州这片贫瘠荒凉的土地之上,使得他们的发展处处受限,举步维艰。 “宴哥儿!接下来咱们到底应该怎么?你瞧瞧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都已经年老体衰,就算哪天两腿一蹬归西去,那也没啥大不了的。可是再瞅瞅村子里这些个孩子们,他们当中即便有天赋极高、资质极佳的好孩子,可这辈子恐怕依然难以踏出这北州之地!”村长满脸愁容地叹息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忧虑。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起头来望向远方,仿佛想要透过层层山峦看到外面更广阔的世界。然而,现实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横亘在眼前,让他感到无比沉重和绝望。 “这么多年都等了,不急一时,日子该怎么过该怎么过,村里的孩子该上私塾了,什么样的年龄做什么样的事,我想村长爷爷懂的。” 村长长听了白夜宴的话,微微一愣,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宴哥儿说得对,咱不能乱了阵脚。” 这时,一位族老站了出来,说道:“可咱们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啊,就这样继续被皇族压着?王爷会不会也是监视我们的人” 白夜宴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当然不是,他要是真想对咱们怎样还用监视,直接动手就行了。如今我们知道了真相,那就可以暗中蓄力。孩子们进私塾学习知识文化,等待时机,当然这期间也要向外发展自己的势力,假以时日,定能冲破身上的枷锁,让白氏一族再创辉煌!” 第151章 计划开荒种木薯 众族老听闻白夜宴此言,眼睛皆是一亮。一位族老急切问道:“宴哥儿,这向外发展势力谈何容易,咱们几代人被困在这,外界之人怕是早就忘了有白氏族人的存在。” “不,他们没忘,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保留实力,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要先把日子过富裕起来才有条件想其他的,我是这样计划的……”白夜宴把自己想教族人驯养野鹿的想和种植药材的想法跟几位族老商议,渐渐的,周围原本还在热闹交谈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听着白夜宴说着他的计划。 众人越听越觉得可行,眼中满是希望的光芒。一位年轻人激动道:“宴哥儿,若真按你这样计划,咱们白家村说不定真能翻身。” “没错,宴哥儿,你就拿主意吧!无论你说怎么做,我们都会照办绝无意见!”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就是啊,咱们白家村能够存活,全都是你灭了大槐村那群恶魔,如果没有你,恐怕这白家村早就已经荡然无存,早就变成他人腹中的食物了。” 另一个人紧接着说道:“可不是嘛!要不是因为有你,咱们村怎么可能免去赋税?要不然,今年大家可真是没法过了。” 这时,又有一人笑着插话道:“哈哈,就连我家里的婆娘都跟我说,自从嫁到咱们白家村这么多年以来,今年可是她回娘家时底气最足的一年啦!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宴哥儿给咱村里带来了这么多的好处和改变嘛!”众人听后皆是一阵哄笑,对白宴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之情。 白夜宴看着大家信任的目光,心中既感动又充满压力,说好的做咸鱼,这下又做了领头羊!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时光匆匆流逝了数百年之久,白氏一族始终如一地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一生过得庸庸碌碌、平淡无奇,但他们依然拼尽全力地在艰难险阻之中谋求生存之道。 就算现在知道一直被困于这小小的北州之地是皇族有意为之,无法踏出这片熟悉而又略显狭隘的土地,他们也毫无怨言,对于白氏一族来说,只要家族血脉尚存,希望之火就永远不会熄灭。 白夜宴胸有成竹地说:“此事我另有安排。眼下各家先过完春节,年后各家都到后山学习养鹿和种植药材。” “今年的天气异常干旱,整个冬季只降下了那么一点点雪花,也不知道明年气候如何。”村长忧心忡忡地望着那漆黑如墨的夜空,满脸都是深深的忧虑之色。 白夜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温润的玉佩,目光时而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对着村长缓缓说道:“冬麦收割之后,如果干旱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愈发严重,那不如将咱们手中的土地全都改种薯类作物。这种作物生长周期较短,可以更快地收获成果。而且,我这里有一种特别的薯,虽然它本身带有毒性,但是只要经过适当的加工处理,就能成为可供人们食用的粮食。只是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胆量去尝试种植。” 大河爷爷听了白夜宴的话,心中不禁一紧,连忙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东西啊?万一吃下去中毒可怎么办?”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大河开口说话了:“爷爷,您就尽管放宽心吧!我们之前已经在山里尝过这种木薯啦,它的模样长得有点像棒槌,不过蒸煮过后呢,口感其实跟红薯差不多,只不过少了一些甜味罢了。”然而,他并没有告诉村长,实际上在狼谷的周边地区,早已被他们悄悄种满了大片的木薯和红薯,当时宴哥儿这东西能派上大用场,现在他信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啦,哪还顾得上味道如何呢?宴哥儿,关于这薯种……”周围的人们纷纷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白夜宴。 只见白夜宴一脸无奈地苦笑着说道:“各位叔伯,就算我现在把薯种给带回来了,眼下也是没法种植的啊!你们看看这地里,到处都种满了冬小麦呢。要想种木薯,那可得等到这些冬小麦收割之后才行啊。”众人听后,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但很快就被新的想法所取代。 这时,吴大伯挠了挠头,开口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开荒怎么样?县衙不是一直在鼓励大家开荒嘛,而且开出来的荒地可是归咱们自己所有的!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把那个小山坡开垦出来,那里应该会有不少可以耕种的土地。”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起来:“对呀对呀,开荒确实是个好办法。”然而,另一个声音却担忧地响起:“不过,这小荒坡的情况可不乐观啊,那里到处都是碎石子,土地也十分贫瘠,真不知道能不能种得活东西呢。”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嘘——别吵啦,先听听宴哥儿怎么说。”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满怀期待地望着白夜宴,等待着他发表看法。 白夜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吴大伯的主意不错,开荒是可行的。虽说那荒坡状况不好,但咱们可以改良土壤。”众人眼睛一亮,皆好奇地看向他。“那些碎石子,可以挑拣出来铺路。至于贫瘠的土地,我们可以用草木灰混合粪便施肥。咱们村牲畜虽然不多,但粪便也差不多够用,草木灰也好烧制。”众人听着不住点头。 白夜宴接着说:“咱们按家分工,壮劳力负责开垦翻土,妇女孩子分拣石子、收集草木灰和粪便。每天定量完成任务,不出几个月定能整出良田。” 大家听后干劲十足,仿佛已经看到荒坡变沃土。村长拍板道:“就这么办,咱们年初六就开工。”众人欢呼雀跃散去,各自回家准备工具,只待年后初六开启开荒大业。” 北州的冬天很冷,但今夜的白家村却如同一座温暖的避风港,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有了希望,有了盼头, 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孩子们围绕着火炉嬉戏玩耍,大人们则围坐在一起,谈论着今年的收成、明年的计划以及那些遥远而美好的梦想。笑声和话语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村庄,让这座小小的村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第152章 送年礼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过年了!孩子们穿着新衣,欢天喜地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大人们则忙着贴春联,准备祭祖的菜肴。屋子里弥漫着蒸年糕的香甜气息,这可是新年必不可少的美食。 大丫端出一大盘热气腾腾的豆包,招呼着大家快来吃,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吃完豆包后,大郎带着二郎和赤焰、白影几人开始贴春联、贴门神,云盘杀鸡杀鱼,云佐则在准备给白夜宴准备给各位长辈拜年的年礼、祭祖的东西,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之中。 “大姐,帮我装几个豆包,我去那边看一下。”白夜宴对着在厨房忙碌的的大姐说道。 大丫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就连三丫、四丫都忍不住回头看白夜宴,她们以为弟弟不会在过问娘的,她们也不敢提,这下子听到白夜宴自己说要过去看看,是不是一家人能一起吃团圆饭?大丫赶忙用布包了几个豆包递给白夜宴,眼神里满是欣慰。白夜宴接过豆包,又进房间拿了一件全新对襟棉服朝着村中白老七家的青砖瓦房走去。 话说半年之前,白夜宴把菜刀直直地插进了墙面之中!这一举动可着实吓坏了白老七。自那日起,白老七便再也不敢继续居住在这房子里,生怕那菜刀会哪天被白夜宴拔出来捅到自己头上。于是,他果断的收拾细软,匆匆忙忙地搬去了钱家村,与他那位寡妇相好共筑爱巢,过上了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小日子。 白二丫在前些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看上了钱秀才,嫁入钱家给那钱秀才做了填房。而这所原本属于白老七的房子,自然也就被钱秀才做主钱秀才做主以五十两银子的价格将其卖给了芸娘白老七也乐见其成,卖给芸娘得了五十两银子,而且就算之后自己老了还能回来让芸娘给他养老,算盘打得隔壁县都能听到了,可是他忘了还有白夜宴,就算白夜宴和芸娘断绝了关系,也断断不会让外人欺负了芸娘去。 这芸娘呢,对这房子感情颇深,这是她相公辛辛苦苦赚钱修建而成,即便那把吓人的菜刀依旧深深地插在墙面上,芸娘心中丝毫无畏惧之意。毕竟,在她眼中,这房子不仅仅只是一处住所,更承载着她与相公之间那份深厚的情感和美好的回忆。 白夜宴缓缓地踱步到青砖瓦房之前,目光穿越院门,一眼便望见了正蹲在院子中央杀鸡的芸娘。只见她手持菜刀,正全神贯注地与那只活蹦乱跳的鸡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但那略显笨拙的动作却让人不禁为她捏一把汗,白夜宴甚至担心那只鸡会突然挣脱束缚,锋利的刀刃一不小心便会划伤她的双手。 白夜宴轻轻地迈开脚步,朝着芸娘走去。他修长的身影逐渐靠近,最终如同一座小山般遮挡住了洒落在芸娘头顶的阳光。芸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当她看清来人竟是白夜宴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和局促不安。 “宴……宴哥儿,你怎么过来了?”芸娘有些结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慌乱无措。 白夜宴嘴角扯出一抹笑,举起手中的包袱和热气腾腾的豆包:“前几日我刚从辽州归来,偶然间听闻您搬到了回来住。今日的除夕,所以给您送上一份年礼。” 听到这番话,芸娘的眼眶微微泛红,连忙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说道:“我…我…快进屋吧,外面风大。我去给你拿些好吃的东西。”说着,她抬起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已经快要有自己高的儿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他成长的欣慰,又有深深的难过和无尽的愧疚。 白夜宴把东西放在屋檐下的凳子上,上前接过芸娘手里的菜刀和鸡:“我帮您!”然后麻利的杀鸡放血,芸娘看着儿子蹲在地上的身子,她的宴哥儿,原本光溜溜的头如今黑发齐耳长,人也高了不少,五官也从原来的蜡黄稚嫩变成现在端正俊俏的模样,越来越有男子气概,数月不见,芸娘原本浑浑噩噩的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尤其是经过二丫一系列骚操作以后,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现在她只想一个人远远的守着其他的孩子,平安的度过一生。 “厨房里有热水吗?我帮您给鸡蜕毛。”白夜宴无声叹气,他不知道该拿这个娘怎么办才好。 听到儿子的问话,芸娘先是一愣,随后如梦初醒般连忙应道:“啊……哦哦,有的有的!娘这就去把热水提出来,你可千万别再忙活了,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歇息一会儿。”说着,她那双因过度操劳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地攥住系在腰间的那条已然褪色的围裙,脚步匆匆地走进厨房,费力地抬起一桶刚刚烧开的滚烫热水,缓缓走到院子里准备用来烫鸡毛。 白夜宴将目光投向墙上的菜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这刀这样挂在这里,您不害怕吗?要不我把它拔下来带走好。” 站在一旁的芸娘翻动着桶里的鸡,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怕什么呢?这是我的儿子亲手扎到墙上去的,只要这把刀还在,这屋子就还有一丝家的气息......”说到这里,芸娘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躲避着与白夜宴的对视。 呵!她心里暗自苦笑,自己到底在奢求些什么呢?早在她收下那三百两银子的那一刻起,她与子女之间的缘分便已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然而去,再也无法挽回了。 白夜宴静静地看着芸娘,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起了。以后如果您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一声。毕竟咱们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的。” “宴哥儿,对不起啊!那段时间我......”芸娘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庞,泪水从指缝间汩汩流出,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直视自己儿子脸上那漠然到令人心碎的神色。 白夜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冰山,对母亲的哭泣视若无睹。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回屋了,您自己快些做饭吧。”话音未落,他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看着白夜宴渐行渐远的身影,芸娘心如刀绞。她多想冲上去抱住儿子,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后悔和自责,但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心里清楚得很,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已然一去不复返了。自从她做出那个错误的决定开始,就亲手毁掉了他们母子之间那份深厚的情感纽带。如今无论她说多少句“对不起”,都难以抚平白夜宴心中的伤痛,更无法挽回失去的亲情。因为这伤害实在太深太痛,早已烙印在白夜宴的心间,成为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第153章 除夕 白夜宴心里烦闷的往回走,在看到各家门前贴着喜庆的春联,听着院里传出来的的欢笑声,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山脚的家里还有家人在等待着他一起过除夕。 刚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大郎正拿着一挂炮竹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白夜宴独自一人回来,知道这个堂弟估计又和三婶闹不愉快了。 “宴哥儿,你可算回来了,就等你去祠堂了!”二郎手里提着要祭祖的祭品走出来。 白夜宴应了一声,进屋子简单整理了下衣衫。屋子里,大姐正和云叔说着话,看到白夜宴进来,大姐笑着招手让他过去,“宴哥儿,娘没和你一起回来吗?今日除夕,一家人还是要高高兴兴的。”白夜宴张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闷闷的说了句:“等会儿祭完祖我就去请她。” “不用勉强自己,大姐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快些和大哥、二哥去祭祖吧,回来就可以开饭了。”大丫给白夜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确认没有哪里不当之后就催着他快些出门。 随后兄弟便朝着祠堂走去。一路上邻里乡亲互相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到了祠堂,族中男丁大多已到齐,除了白老七那个奇葩,白夜宴跟着长辈们虔诚地祭拜祖先,心中默默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家人平安顺遂。 祭完祖后,兄弟三人又去请了芸娘一起回山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主仆几人分桌而坐。这时,大郎夹了一块肉放到白夜宴碗里,“宴哥儿,今天过年,啥烦心事都抛开,快吃肉。”白夜宴回过神来,看着周围亲人们关切的眼神,心中的烦闷渐渐消散。 众人围坐在一起,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这顿年夜饭弥漫着浓浓的温馨与热闹氛围。然而,在这欢乐的场景中,唯有白夜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面对满桌丰盛的菜肴却食不知味。 坐在一旁的赤焰和白影很快就注意到了白夜宴的异样。他们二人都是心思极为敏捷之人,仅仅只是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尽管赤焰和白影相识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但这段日子以来的共同经历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如果说霜狼如同白夜宴手中锋利无比的刀刃,可以为其冲锋陷阵、杀敌破敌;那么赤焰无疑就是白夜宴最为信任的心腹,能够知晓并理解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而今,又多了一个聪明伶俐,身手不凡的白影加入其中,三人已然成为了白夜宴的得力臂膀,对于白夜宴吩咐下来的的任务,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 云佐则更像是白夜宴身边细心周到的管家。无论是狼谷中的事务,还是家中大小事宜,云佐总能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赤焰放下筷子站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脸尊敬又感激的看着白夜宴:“公子,属下敬您,谢谢您对属下的栽培,没有您,属下就没有今天,属下先干为敬。”赤焰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大概是喝得太急,呛到了忍不住咳嗽。 “哎哟你个傻小子,这猴儿酒是这样一口闷的吗?也不怕醉你三天三夜。”云佐心疼的拍着赤焰的后背,真的是暴潜天物,这上等的猴儿酒这傻小子就一口干了。 “云叔,今日过节,应当开开心心才是,您不必过于拘谨!”白夜宴面带微笑,优雅地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捧起面前那精致的茶杯,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缓声道:“在此佳节之际,我就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祝愿大家除夕快乐,幸福安康!也希望咱们能够一直这般相互陪伴,携手走过未来的岁月。”言罢,他微微仰头,轻启朱唇,轻轻地抿了一小口茶水。 众人见此情景,亦纷纷笑着举起手中的杯盏,齐声回应道:“多谢白公子(小姐),同祝同祝!”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屋子,好不热闹。 待饭菜已过三轮之后,云佐便带领着几名仆人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和杯盘狼藉。而另一边,大丫则忙着帮几个妹妹更换新衣。她手法娴熟地将一件件崭新漂亮的衣裳穿在妹妹们身上,并仔细地整理好衣襟和袖口处的褶皱。随后,又拿起几根鲜艳的红头绳,灵巧地为每个妹妹都扎起了可爱的辫子。自从上次白夜宴帮六丫扎过这样的发型之后,家中的女孩子们无一不对这种奶甜丸子头喜爱有加。 不仅如此,她们还在各自光洁的额角处精心描绘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花钿。此刻,五个小姐妹身着清一色的浅色竖领对襟长衫,宛如五只灵动活泼的仙女一般,从房间里缓缓走出。大丫、三丫、四丫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清新脱俗的装扮,以及五丫、六丫天真烂漫的笑容,瞬间成为了一道极为亮丽耀眼的风景线,令人眼前一亮,赞叹不已。 云盘怀中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狐狸,站在白夜宴的身边,眼见大丫等人从房里走出来,脸上满是惊艳之色,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哇塞,我们家几位小姐真是美若天仙,简直就像是从天上降临凡间的仙子一般!”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云佐便脸色一沉,出声呵斥道:“云盘,休得如此无礼!怎么能随随便便对主子们评头论足呢?” 听到云佐的斥责,云盘不禁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忍不住嘟囔着:“云叔,您别生气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家小姐们本来就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有人夸赞她们,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对吧,少爷?”说着,他还调皮地向白夜宴眨了眨眼。 此时,白夜宴也笑着附和道:“哈哈,云盘说得没错,我姐她们的确是貌美如花,闭月羞花之貌。别人夸奖她们,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罢,他满脸自豪地看向大丫几人。 大丫被弟弟和云盘夸得心花怒放,但当她伸手抚摸着自己身上那件华丽的绸缎衣裳时,却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疼地说道:“哎呀,其实主要是这衣裳太漂亮!这么好的料子,不知道得花费多少银子才能买得到!”一边说着,她一边轻轻摩挲着那柔软光滑的绸缎面料,眼中满是不舍之情。 见大丫又开始念叨起花钱的事,白夜宴生怕她会继续絮絮叨叨个不停,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故作神秘地说道:“嘿嘿,姐,先别管这些!今天我可是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哦,保证让你们开心不已!”说完,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引得众人好奇心大发。 第154章 除夕1 “娘,您到底换好了没有呀?弟弟可说了有大大的惊喜,就只等您啦!”四丫站在屋外,双手叉腰,朝着屋内大声喊道。 “四姐,形象,你现在是淑女,淑女!”白夜宴轻咳一声提醒四丫,穿这么仙气的衣服不是个叉腰大吼。四丫脸一红,害羞的瞪了一眼自家弟弟,她这还不是急的。 过了一会儿,便瞧见芸娘缓缓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此时的芸娘身着一套白夜宴准备的服饰,上身是一件浅粉色交领短袄,下身搭配着一条织金马面裙,脚下则穿着一双精致的绣花棉鞋。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如此盛装打扮,芸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女们。 白夜宴上下打量着母亲,突然发现她的头上依旧包裹着那块灰色的头巾,与她身上华丽的衣裳相比,显得格格不入。这时,大丫似乎明白了白夜宴的心思,她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拉住芸娘的手,将她带到椅子旁坐下。大丫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开始为芸娘梳理头发,并细心地挽起一个简单却不失端庄的妇人髻,最后还用白夜宴特意准备的银钗将发髻稳稳地固定住。 就在这时,大郎和二郎也从隔壁的屋子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两人皆是一身新衣,精神抖擞。不仅是他们,就连云叔等人也都纷纷去更换了衣物。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惊喜满怀期待。 在这一片热闹之中,唯有白夜宴依旧保持着他原本的装扮——一身月牙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根红色流苏大带,外披一件浅竹绿宽袖袍。他的头发向后梳理并半挽起来,用一条同样是月牙色的丝带来固定,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身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而又随性的气质。 “宴哥儿,你怎么还不换新衣?”三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白夜宴身边,温柔地轻声提醒道。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白夜宴身上穿着的衣物,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白夜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抬起头来,笑着对三丫说道:“三姐,我这身难道不好看吗?这可是今天早上刚刚换上的新衣呢!不过要是你觉得不合适,那我还是回去换成黑色劲装吧,那种衣服穿起来比较自在些。”说着,白夜宴还伸手理了理那宽大的袖袍,心里暗自嘀咕着,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大的袖口,做事的时候总是碍手碍脚的,多余得很!等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去找一些舒适的制衣图纸,让大姐给自己做几套合身又舒服的衣裳才行。 “怎么会,我弟弟玉树临风,武艺高强,就是披麻袋都好看。”四丫凑过来,可算有机会好好戏弄一下这个臭弟弟了,嘴毒的时候是真的毒。 “四姐,我要披麻袋,肯定带你,一起的,亲姐弟,得有难同当有福我自己享”白夜宴也挑衅的看着四丫,他就喜欢看她这个洒脱的四姐气得要死却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众人都憋着笑,这四小姐,每次都被自家主子虐,但每次都要凑上来,但自家小主子也是疼姐姐的,吃穿用度从来都没有亏了几个小姐,这在别人家不让姐姐扶持就不错了,哪里还这样贴心照顾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赤焰带着青山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赤焰快步来到白夜宴面前,恭敬地说道:“公子,烟花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放置到指定的位置,现在就等着您下令点火呢!”说完,他和身后的青山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 “宴哥儿,你去哪寻来的烟花,还寻来那么多。”大河几人刚才去搬的时候可是大吃了一惊,整整齐齐那放在憨子家里二十几箱的烟花,他们二十几人搬了好几趟才搞定。 “就说你们开不开心兴不兴奋吧。”白夜宴问非所答,哪里来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就问你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开心,太开心了,你都不知道,我挨家挨户通知有烟花看的时候,大家那吃惊的样子……”大河咧着大嘴傻乐。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烟花可是只有在都城的上元节时才有机会看到的稀罕物。平日里只能听县城里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如今能够亲眼目睹并且亲手点燃这些绚丽多彩的烟花,怎能不让人心潮澎湃、兴奋异常呢? “好了,我们快出发吧!估计村长和其他人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赤焰,记住一定要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行动,现在就开始吧。”白夜宴说完后,便毫不犹豫地率先迈开步伐朝着村子里走去。 今天的道路两旁显得格外不同寻常,每隔一小段距离便能看到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原本漆黑的夜晚照得亮如白昼。随着逐渐靠近祠堂,周围也变得越来越喧闹起来。村民们几乎全都汇聚到了祠堂这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而在祠堂门口,更是燃起了一大堆柴火,火光冲天,温暖的热浪扑面而来,以供人们在此取暖。 当众人看到白夜宴朝这边走来时,不禁纷纷投去关注的目光,只见少年昂首阔步地走着,他那小小的身影却透露出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和自信。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有力,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普通的土地,而是一条通往荣耀之路。而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气场,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哎呀呀,宴哥儿啊,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年龄不大架子缺不小,哈哈哈哈……让我这把老骨头在这等着,咱们这些老骨头啊,今天可是沾了你的光喽,居然能够在有生之年再看上这么一场精彩绝伦的烟花,真是死而无憾啦!”人群中的太爷爷由于腿脚不太方便,正由他的子孙后辈们背着。此刻见到白夜宴到来,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满是高人一等傲气十足的样子说出口的话让云佐等人咬牙切齿。 这老逼登,阴阳谁呢! “太爷,您一定要少管闲事!多修身养性,以后每年除夕夜,才能有机会看到这美丽烟花。”白夜宴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上前,向在座的各位长辈深深地鞠了一躬,嘴却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什么尊老爱幼,就这样的老白莲,不揍他丫的就不错了。 听到白夜宴这番话,老太爷差点气背过气:“好好好,小小年纪不学好,祖宗规矩都学哪里去了!”说罢,他还用手指了指白夜宴,眼中满是怒火。 这时,一旁的年轻人赶忙附和道:“太爷,您没事就少出来!年龄大了就安心在家躺着玩享儿孙福就好了。” “就是,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老太爷被气得浑身发抖,白夜宴可不惯着他,如果一个人讨厌你,那肯定是这个人的问题,如果是一群人讨厌你,那你就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所作所为。 第155章 看烟花撕极品 “烟花马上就要开始啦!”白夜宴坐在祠堂的台阶上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此时,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盛大演出的开场。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响起:“咻咻咻……”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砰砰砰……”刹那间,原本黑暗沉寂的天空被突如其来的烟花所点亮。那些烟花宛如一个个轻盈而灵动的舞者,在夜空中尽情地挥洒着绚丽多彩的光芒。它们时而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留下一道道璀璨夺目的轨迹;时而又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层层叠叠、争奇斗艳。每一朵烟花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光彩,将整个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 那一瞬间,光与影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令人陶醉不已的画卷。白夜宴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绝美的景象,听着周围或兴奋,或激动的声音,心里却一片安宁,这便是岁月静好,可是这般好岁月也要戛然而止。 “哇……!四叔,四叔,这烟花实在是太好看啦!”牛娃兴奋得手舞足蹈,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天空中那绚丽夺目、五彩斑斓的烟花。他一边欢蹦乱跳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小手,嘴里还不停地吹着彩虹屁:“四叔啊,您太厉害了!您是牛娃心中的大英雄。” 此时,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村长、族老们以及白夜宴和太爷。 “宴哥儿,你想不想做族长?”太爷转过头,看着身边坐得端正,神情自若的白夜宴,哪怕心里再不痛快也想为子孙谋得一些好处,他的孙子看上那块玉佩了,今日他就是冲着此物来的。 同样坐在台阶上的几位长辈同样看着白夜宴。 “不想,当一族之长太累了,我比较喜欢当咸鱼,躺平就好。”白夜宴一点也想搭理这老逼登,想挖坑给他跳?他也不介意拉开麻袋让他钻。 六爷爷听了白夜宴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其他长辈也跟着笑了。村长笑着打趣道:“宴哥儿这想法倒是有趣,不过你这么聪明能干,不当族长可惜喽。” 白夜宴一派从容地道:“非也非也,村长爷爷,咱村里能人多着呢。就像这位太爷,我觉得他就适合,毕竟宝刀未老,我呀,就想着当条咸鱼,偶尔搞些小玩意儿让大家乐一乐就行。” 这时,三爷爷捋着胡须说道:“宴哥儿,虽说你不想当族长,可你看这村子如今的变化,哪样离得开你啊,你在族人心目中是这个,不用在意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说的话。”三爷爷说完还不忘给白夜宴竖起大拇指,在踩一脚这位太爷,一个小妾生的庶子,辈分高又怎样?还想拉踩宴哥儿,哼! “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可不能居功,再者说了,我只是出出主意,真正干活受累的还是各位叔伯兄弟姐妹们。”白夜宴诚恳地说道。 众人正说着,烟花渐渐熄灭,人群也慢慢安静下来。夜风吹拂,带来一丝凉爽,却吹不散人们心中的火热,不多时夜空中的烟花又开始闪耀 “宴哥儿,你虽不想当族长,但以后族里有啥大事儿,你可不能推脱啊。”族老严肃地看着白夜宴。 白夜宴点点头,“那是自然,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我们是一体的。”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孩子啊,你是个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的好孩子。不过,白氏一族的信物是不是该归还族里?由族里最年长的人执掌”……村长等众人听到这里,脸上纷纷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太爷一家,一脸你这是想屁吃的样子,六爷爷则气得脸红脖子粗,这贪婪的嘴脸,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云佐突然开口说道:“这位老太爷,按照规矩,白氏一族的信物向来只有家主才有资格执掌。而家主必须有御兽之力,我家主子坐下有白虎,不知贵府之中可有人具备御兽之力呢?他的坐骑又是何兽?若是有的话,不妨让他与我家主子比试一番,也好根据胜负来决定信物的最终归属。” 然而,未等老太爷回应,白夜宴便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云叔,不得无礼,退下!”接着,他转过头来,对着太爷拱手施礼,声音冰冷刺骨,好事要把人冻僵,“这块玉佩乃是前太子殿下所赐,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把它随意送人,至于它是否真的属于白氏一族,目前尚无确凿证据可供查证。怎么?你有证据证明这玉佩是你的?” 太爷此时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背脊发凉。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这玉佩来历这么大。 如果此刻他胆敢一口咬定这玉佩属于白家,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旦消息传到北州王耳中,他家就完了,如果说是他自己的东西,他又哪里有这样的胆量呢?毕竟,无论如何解释,最终都会归结到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结论:皇族盗取他人财物!这种大逆不道、冒犯天威的话语,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太爷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坐在在原地不知所措。 “宴哥儿!实在对不住啊,我家老爹岁数大啦,脑子也不太灵光,他说啥做啥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跟他这样的长辈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份嘛。”太爷的儿子满脸堆笑地站出来打着圆场,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迭。 他这个爹,平日里就没啥本事,尽会给自己惹麻烦。今天可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给搞砸了,特别是在白夜宴这后生跟前丢尽了脸面。被自己的小辈如此数落,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此刻,白夜宴却丝毫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只见他眼神冰冷,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意,直直地盯着太爷的那几个儿孙,寒声道:“既然知道他糊涂,那就不该带他出来丢人现眼!难不成你们想让整个白家村的人都背上贪图别人钱财的名声?若是真因为此事外传让我们白家的名声受辱,哼!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直接送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下地府团聚去!赶紧给我走,别杵在这里脏了这周围的空气!” 白夜宴这番狠话一出口,太爷的那些个儿孙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哪敢再多说半句废话,赶忙七手八脚地背起自家太爷,如丧家之犬般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第156章 一切都在改变 除夕之夜,虽然发生了一段小小的插曲,但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人们并未太过在意。毕竟,这个夜晚对于白家村来说意义非凡——今年可是他们有史以来过得最为幸福、美满的一个春节!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如同一朵朵绚丽的花朵盛开在天际。那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张欢笑的脸庞,也吸引了邻村的人们纷纷赶来观赏这场视觉盛宴。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初二。按照传统习俗,这天出嫁的女儿们都会携夫婿一同回娘家拜年。然而,白二丫头却未能如期归来。芸娘无数次朝村口眺望,都没有等到她想等的人,对此,白夜宴心跟明镜儿似的:钱家肯定没安好心,说不定正憋着什么坏主意!可是这些又关他什么事?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正月初六。白家村的村民们开始分三批忙碌起来,一部分人热火朝天地开垦荒地,白夜宴已经砍了不少的木薯枝干回来,还带了红薯、马铃薯等高产的农作物种子,而另一部分人则聚集在山脚下,跟随白夜宴认真学习如何饲养鹿群。那头领头的雄鹿经过灵泉水长时间的滋养后,变得愈发强壮和威猛,不仅如此,那些原本野生的鹿群逐渐适应了被圈养的生活方式。 “宴哥儿,你瞧瞧,这鹿长得可真是壮实得很呐!啧啧啧,全身上下可都是宝贝哟!咱得好好伺候才行!”吴大伯满脸笑容地走过来,伸出那粗糙厚实的大手,轻轻地拍打着野鹿身上那肥硕而又结实的腱子肉,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白夜宴站在一旁,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还是一派平静:“吴大伯说得对,这可是一头难得一见的好鹿!咱们能用它来配种繁殖,等一代、二代的小鹿们陆续降生,再经过咱们精心的圈养驯化,它们一定会变得越来越乖顺听话。到那时,咱们就可以把后山这块地方围起来,专门用来养鹿!到时候白家村就是这北州养鹿的第一大村。” 一想到未来那成群结队的鹿群在山林间悠闲吃草嬉戏的场景,白夜宴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尤其是当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只只鲜嫩的鹿茸被采摘下来,然后变成白花花的银子、沉甸甸的银钱和黄澄澄的金子时,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与兴奋,不禁咧嘴笑出声来。 关于如何采集鹿茸而不伤鹿身。白夜宴教得特别细心,村民们学得认真,毕竟这关系到自家日后的生计,不懂的他们就问白夜宴,而白夜宴白日里教学,晚间就进空间学习种植,养殖等方面的知识,他的大脑就像一块缺水的海绵,不断吸收着空间二楼书房的书籍、电脑里的各种资料文献,以及视频。 负责开荒的男人们也毫不示弱。他们挥舞着锄头和铁锹,汗水湿透了衣衫,但脸上却洋溢着热情与希望。每开垦出一片新土地,就仿佛看到了来年丰收的景象。这些勤劳的人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美好的生活,他们的干劲儿让整个村庄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再看看白家村周围的其他村子,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人们每天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过着三分饱的日子。面对这样的现状,他们更多的是自爱自怜,抱怨命运的不公,眼红的看着白家村一天比一天变好,自己却没有像白家村的村民那样积极主动地寻求改变。 阳春三月,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大地,白家村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此时,整个村庄的一切发展,都在白夜宴的计划之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院子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白夜宴正站在在院子中央一块平整的石板前,专注地为一只断腿狼崽子进行接骨手术。 他稚嫩俊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严肃认真,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手中的狼腿,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俩。修长灵巧的手指熟练地操纵着一把精致的手术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随着白夜宴的动作,手术刀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精准而轻柔地切开兔子腿部的伤口,暴露出断裂的骨头。他小心翼翼地将断开的骨头对齐,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夹板和绷带固定住。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极其细致入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夜宴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丝毫没有分心,依旧全神贯注地完成着接骨手术。终于,当最后一根绷带系紧时,白夜宴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自信又得意的笑容。 就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内。来者正是白影,他依旧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玉笛,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位外表儒雅的男子远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白影轻声说道:“主子,第一批的孤儿已经安全送达狼谷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原来,白影一直协助白夜宴打理着药王谷开设在各地的药铺生意。近期,由于东南地区发生战乱,许多无辜的孩子失去了亲人成为孤儿。白夜宴便暗中安排将他们接到北州,然后筛选自愿加入到暗卫训练的送到狼谷安置。这件事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狼谷内部的人员知晓外,就连白家村的村民们也对此毫不知情。 “安排好就行,心理辅导一定要及时安跟进,这次有消息吗?”白夜宴说着,他优雅地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随手将手中已经用过的羊肠手套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时,一直守候在旁边的云盘赶紧走上前来,动作迅速而娴熟地开始收拾起手术台上的残局。 “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消息,南边雨季,进入三月以来,一直绵绵细雨,湿度大,我们据点的药材受损严重,还望主子定夺,另外蛮夷已经攻下整个西南地界……”白影如实回答。 “飞鸽传书告诉那边,暂停营业,变质的药材一律销毁不得流入市场。具体的开业时间,未知,把人手安排回一些到湘州,暗中保护芝芝。”想到小丫头在信中说她爷爷和叔叔都被押解回洛城面圣,白夜宴就不由得担心。 “是,属下这就去办”白影欲言又止但还是快速离开照办。 白夜宴目光变得深邃,看着远方,战争本无情,让本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亲眼目睹了亲人被杀、家园被摧毁的惨状,这无疑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和恐惧,如今西南沦陷,不知又要死多少人!而没了右将军在前线抵抗蛮夷,只会丢失更多城池,这皇帝老糊涂了。 第157章 阿宴弟弟,北州送你如何 “四叔,四叔,村口来了好多马车和黑衣人……您快去看看”牛娃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拉着正在院里沉思的白夜宴往外面走。 “别着急,别着急,四叔这去看看。”白夜宴说着运起轻功,几个瞬间就没了踪影。 牛娃就是白夜宴的小迷弟、无脑吹,“哇,我四叔太帅了,什么时候牛娃才能有四叔那么好的身手,那到时候牛娃就可以当大侠,闯荡江湖了……”这样想着想着还咯咯咯笑出了声。 此时的白家村村口确实来了好几辆精致的马车和队伍,就连在田间劳作的人都一脸警惕的防备着。 白夜宴看到前面领头的是卫一,就知道车内是萧景川,不过这时候他来白家村是闹哪样? “宴哥儿,要不要通知大家……”吴大伯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站在白夜宴身后。白夜宴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自己人,让大家都去忙吧,不用惊慌。”很快大家该干嘛还干嘛,一点都不好奇来的是何人。 马车上的帘子被掀开,萧景川缓缓走下马车。他一身华服,气质不凡却带着一丝疲惫,走起路来有一些跛,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王爷,你怎么突然来到我们这小村子了?”白夜宴走上前问道。萧景川温柔笑一声:“怎么,阿宴弟弟不想大哥来看看你?可真是伤了大哥的心。”白夜宴嗤笑:“别演了,你比那唱戏的还能演,先送我蓉姨进村再聊?”萧景川叹了口气:“还是阿宴弟弟懂我,母亲差点被发现,这不洛城来了钦差,所以送我娘过来你这享轻福”白夜宴心中一惊,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拍了拍萧景川的肩膀:“既然如此,让蓉姨安心住下,正好我那几个姐姐可是念叨了好久要感谢你们的礼物,眼下有机会了不是。走进村。” 兄弟二人肩并着肩缓缓地向前走着,萧景川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不停地四处张望着,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贫困潦倒、又脏又乱的白家村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清晰地记得,当初来到这里时所见到的景象:破旧不堪的房屋东倒西歪地矗立着,道路泥泞难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孩子们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在尘土飞扬的空地上嬉笑打闹,丝毫不在意身上已经沾满了泥土和灰尘;而那些妇人们,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地聊着各种八卦新闻,声音嘈杂而喧闹。 然而现在,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画面: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连门前的小路也用青石板铺成了一条平坦的小路,看不到一点杂物;昔日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不见了踪影,至于那些爱说闲话的妇人们,此时也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中,或是操持家务,或是做些针线活。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仿佛一幅优美的田园画卷。 “宴哥儿啊,我真是太好奇了,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够让白家村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萧景川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急切地想要从白夜宴口中得知其中的奥秘。 “我之前不是在信中和你说过,饲养野鹿的事儿,怎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白夜宴微微侧过头去斜睨了萧景川一眼。他们二人时常通过书信交流往来,而且关于养鹿这件事,白夜宴更是在信中着重提及,并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与想法。可如今看萧景川这般反应,显然是对这些事情并未上心。 “什么?你居然真的把鹿给养成啦?”听到白夜宴的回答,萧景川不禁大吃一惊,他原本一直以为白夜宴所说的养鹿之事不过是停留在商讨阶段而已,还没有真正开始实施具体的方案呢。 “那当然!第一批鹿茸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在洛城那边被抢购一空、大肆热卖了吧!”白夜宴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似乎对于鹿茸畅销这件事早已胸有成竹。于他而言,只要能赚到钱,再大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卫一,送老夫人去山脚那栋房子,其他人别跟着了。”萧景川面色凝重地对着身后的卫一下达命令后,旋即转过身来,一把拉住白夜宴的衣袖,满脸焦急之色,语速飞快地说道:“走走走,快些带我去瞧瞧你的鹿群,哥哥有好多话要跟你讲呢......” 说话间,萧景川已然不由分说地扯着白夜宴朝前方走去,而白夜宴则有些无奈地被他拖着前行。只白夜宴伸出一只手轻揉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家伙如今不当太子,倒是彻底放飞自我了,毫无往日的沉稳模样,不过本就十八九的年纪,那么老陈干嘛,这样就挺好。 白夜宴来到后山养的鹿群,萧景川眼睛放光地看着鹿群,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阿宴弟弟,你可真是厉害,这鹿养得膘肥体壮的。”白夜宴双手抱胸,微微挑眉:“那可不,村里的人可是精心照料着呢。” “阿宴啊!你瞧,要不你就将那发财的妙计跟哥哥我好好讲讲呗。嘿嘿,哥哥我也想要入个股参一脚。不然这样也可以,阿宴弟弟,这北州我送你如何?你觉得怎么样?”萧景川一想到自己能甩掉这个烫手山芋,他开心啊! 他可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再当这个破王爷!这北州简直穷得叮当响,底下的每一个官员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出钱又出力。以前的时候,这片土地好歹还归朝廷直接管辖,那些家伙们因为惧怕皇帝的威严,倒也不敢太过放肆。然而现在可好,北州成了他的封地,所有的这些麻烦事儿自然而然就得由他来操心管理。 萧景川当初之所以会讨要这块北州作为封地,说到底还是为了白夜宴。要是能够成功地把这烫手山芋给甩掉,做一条咸鱼也不错,舒舒服服、自由自在地享受人生! “咦?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起胡话来了呢?难道是那毒并未完全解除,以至于影响到了大脑,让他变得如此糊涂?”白夜宴微微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背轻轻贴在了萧景川的额头上,仔细感受着温度。片刻之后,他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呀......” 随后,白夜宴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转身朝着家中走去。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白家村本就已经有够让人烦心的事儿了,他只想做一条自由的咸鱼,正所谓能者多劳,以萧景川的能力和智慧,想必一定能够应对自如、游刃有余。白夜宴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未命名标题 我名叫洪秀娥,家中长辈唤我乳名“芝芝”。我的祖父乃是堂堂二品四方将军中的右将军——洪毅大人!而我的父亲,则官居四品中郎将之位。只可惜啊,我的爹爹与娘亲皆已离我而去。每当想起此事,我心中总是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然而,爷爷常对我说:“孩子,莫要太过伤心。你的爹爹和娘亲虽已不在人世,但他们正在天上默默地注视着我们的小芝芝呢,会一直庇佑着你的。”每当夜幕降临,我喜欢独自仰望星空,凝视着那些闪烁的繁星,心里默默地想着爹娘长什么样?他们喜不喜欢芝芝。 就在某一日,爷爷带回了一名身负重伤的男子。爷爷告诉我,他是我的叔父。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芝芝啊,倘若日后爷爷也离你而去,那么这位叔叔将会成为你的坚实依靠。”从那一刻起,这个陌生却又带着几分亲切的叔父,便走进了我的世界。 他很厉害,跟着爷爷习武学兵法,但很多时候我都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发呆,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总是发呆,他说他想家人了,但爷爷救了他,他要报答爷爷,保护爷爷的安全。 我问他为什么不把家人接过来,叔叔说,北州离湘州太遥远了,我的小哥哥还太小不能走那么远,等以后不打仗了,他就能带着我和爷爷一起去北州,就可以见到家人了。 后来我被坏人绑架,在百越城遇上了叔叔说的小哥哥白夜宴,可是他和叔叔说的不太一样,大概是我认错了人,不敢问他是不是北州白家村的白夜宴。 是他救了我,帮我找到了奶娘,虽然奶娘也死掉了,但每次我一哭小哥哥就会很着急,想着法子的哄我,还会温柔的给我讲故事,我觉得他很好,我希望他是叔叔的儿子,那长大我就可以嫁给他做妻子,爷爷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想他也会同意长大后的我做他的妻子的吧? 小哥哥说他要送我回家了,可是我不想和他分开,但我也想爷爷了,我缠着他要他保证以后会和我通信,这样即使远隔千里,我们还是有联系的。 刚开始,小哥哥还会和我通信,但后来,他说他每日里很繁忙,日后若是没有回信,礼物也会即时送到。 一晃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间,小哥哥送来的礼物从未间断。精美的手工艺品、罕见的书籍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堆满了我的屋子。然而,心中的思念却随着时间越来越浓烈。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但这份宁静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当门缓缓打开时,我惊讶地发现门口站着一群陌生面孔,而为首之人竟然是我那许久未见的叔叔! 只见叔叔一脸疲惫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场生死之战。然而,尽管他的身体已如此憔悴,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坚定光芒依然熠熠生辉。当他的目光与我交汇的瞬间,一丝欣慰的笑容浮现在他那略显沧桑的脸庞之上。 经过一番交谈,我才得知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战争中的爷爷不幸战败,随后被紧急召回洛城。可谁能想到,等待爷爷的却是无情的死亡之手——他最终惨死在了四皇子手中。与此同时,叔叔也未能幸免,不仅被残忍地打断了一条腿,就连脸上也增添了一道触目惊心、狰狞可怖的疤痕。 更糟糕的是,由于这一系列变故,我们所居住的房屋即将被朝廷强行收回。不仅如此,我们一家还面临着被流放三千里的悲惨命运。面对这接踵而至的打击,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在踏上流放之路的那一刻起,我便毅然决然地肩负起照顾叔叔的重任。没有马车,没有坐骑,只有我们的两条腿一步步丈量着这漫长的三千余里路途。每一步都充满艰辛和困苦,我不知道究竟还要走过多少个日夜,才能抵达那遥远的宁古塔。 第158章 一晃数年,北州变化颇大 “哎,不是,阿宴,你那么着急干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你说,这次就连北州王的金宝都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萧景川追上来,在他身后嘀咕。 白夜宴突然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差点就狼狈地摔倒在地。然而,他迅速调整好步伐,脚下如生风一般跑得更快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 他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萧景川,你别再跟着我!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每个人都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可不想被牵扯进去,再说那也不是我的责任,别忘了,我只是个孩子!......” 萧景川望着白夜宴如此失态的模样,抿嘴控制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平日里的白夜宴总是一副冷静沉着、胸有成竹的样子,像这样慌不择路、口不择言的时候实在是罕见。 不过,既然这烫手山芋既然无法摆脱掉,倒不如先让白夜宴去练练手,以后才能更如鱼得水不是,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萧景川自己从来就没有过丝毫的觊觎之心。曾经,他之所以愿意忍耐一切,无非是为了得到母亲的夸赞。但如今,母亲已然挣脱了那束缚她的四方天地,获得了自由。 而他那位所谓的父皇呢?不仅是个昏庸无能的糊涂蛋,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辨认不清,竟然还将别人的父亲接入宫中,妄图通过炼丹来求得长生不老之术。哼,这不正是主动给敌人创造了绝佳的动手时机吗?所以,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到来,这天下终究会重新回归到白氏一族的掌控之中。 腹黑的年轻王爷想着这些,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他朝着白夜宴离去的方向高声喊道:“阿宴,你逃不掉的。这事儿非你不可。”白夜宴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反而加快速度跑远了。神特么的非他不可,他不干就是不干,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干, 一晃数年,且不论白夜宴是否应允,在第一年的时间里,萧景川始一直带着白夜宴外出,他们踏遍了北州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繁华喧嚣的城镇集市,还是偏僻幽静的乡村山野;无论是广袤无垠的草原牧场,还是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都留下了他们停留的足迹。 白夜宴也渐渐地不再仅仅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和感受周围的一切,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与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他看到了靠天吃饭的贫苦老百姓,因为天灾人祸而颗粒无收时那绝望的眼神,感受到了工匠们因长期劳累而落下病根,年老之后身体所承受的痛苦,听到了小贩们被恶霸欺压时无奈的哭诉。这些种种景象让白夜宴深刻地体会到了底层百姓生活中的辛酸苦辣,也让他明白了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难和不公。 在萧景川逐渐地放下手中权力后,白夜宴当仁不让地挑起了整顿北州所有事务的重担。统计良田,普查人口,两大政策,而后又解决民生、赋税等问题,民以食为天,只有让百姓吃饱穿暖荷包充足,人们才不会彷徨无助,于是,他率先领着经验丰富的农正们来到了白家村,夜以继日地埋头钻研农作物增产的法门,其中他提供了不少千年后袁爷爷的研究方案。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与摸索,农政们终于成功地培育出了令人瞩目的高产量水稻和冬小麦。这些新的品种不仅颗粒饱满、口感优良,而且产量比以往的常规品种高出许多。 然而,白夜宴并未就此满足,他将目光投向了更为耐旱耐寒的作物——红薯、马铃薯以及粟米。在白夜宴的推崇下,红薯、马铃薯、粟米并迅速在北州各地广泛种植开,成为了家家户户不可或缺的重要农作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几种农作物逐渐改变了北州人民的饮食结构,让人们过上了能吃饱还有余粮的日子,而边关五万大军的粮草问题也由北州四郡十七县提供。 而此时此刻,白家村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历经多年坚持不懈地努力,如今它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众人皆知的第一养鹿大村。走进村子里,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户户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这些房屋如星罗棋布般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背靠白虎山,宛如一幅水墨画,美得令人陶醉。 再看看那门前的道路,不再是曾经泥泞不堪的土路,而是一条条宽阔笔直、干净平坦的水泥路。它们如同白色的绸带般蜿蜒伸展至各家各户的门前,将整个村庄紧密地连接在一起。这样的景象在整个北州可是独一份,其他地方的人们看到白家村的这番变化,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但白夜宴的雄心壮志远不止于此。考虑到北州部分地区气候严寒,冬季新鲜果蔬稀缺的状况,他果断决定在最为寒冷的白云、瑶光和平阳等三郡大规模盖建温室大棚。尽管面临着许多技术难题,但白夜宴硬是克服了重重困难,当一座座温暖如春的大棚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棚内各种蔬菜瓜果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时,他把第一批蔬菜无偿送到北州各地百姓家中,让他们也能品尝到新鲜可口的蔬菜,真正实现了自给自足。 在峦山郡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一场大规模的药材种植浪潮正在兴起。人们纷纷投入到板蓝根、甘草、黄芪、黄芩和人参等珍贵药材的种植之中。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郁郁葱葱的药田。板蓝根那嫩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药用价值;甘草则像是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绿色绒毯,散发出淡淡的甜香;黄芪修长而挺拔的植株整齐地排列着,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等待检阅;黄芩绽放出娇艳的花朵,黄色的花瓣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而人参更是显得尤为珍贵,它们生长在精心呵护的环境里,每一株都蕴含着大自然的精华与神秘力量。 当地的农民们辛勤劳作,他们用心浇灌、除草、施肥,对这些药材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而峦山郡正逐渐成为一座闻名遐迩的药乡。 第159章 教育兴则国兴 随着粮食产量增加,百姓生活逐渐富足起来。白夜宴开始和萧景川商议北州教育的问题,商议差不多后,立即召集北州内的所有文人墨客,前来辽州,共同商议整合教育的问题。 王府议事厅 萧景川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蟒袍,端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王位之上。他微微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站立在大厅之内的一众秀才和举人,抬起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品茗。 而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则坐着年仅十五岁的白夜宴,尽管年纪尚轻,但他身上已然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气息。只见他身穿一件墨绿长袍,身姿挺拔。 此刻,正紧闭双眸,似乎在假寐。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扶手之上,另一只手则缓缓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众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大厅里落针可闻。就连左右站立着的县令都绷紧了神经。 谁人不知,如今整个北州的大小事务皆由这位看似闭目养神的少年来最终定夺。而且,在过去的四年里,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政策改革相继推行,凡是胆敢阻挠他的人,下场无一不是凄惨无比,触及法律底线得一律受惩,手段可谓是铁血无情,谁都不敢小觑可他。 “咳!阿宴可以开始了。”萧景川真怕这群文人墨客被自家弟弟给吓出个好歹,出声解围。 白夜宴霍的睁开眼睛,一双凤眼深邃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扫视着厅中的几十号人,大家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纷纷低下头默默的等着这位爷的下文。 只见白夜宴身姿挺拔地站立起来,他那清亮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潺潺流水一般,缓缓流淌而出:“今日将诸位召集于此,主要目的是共同商讨一下各地的教育相关问题。当下,北州境内百姓的温饱问题已经解决,然而北州境内的教育状况却不容乐观。 教育乃国大计,正所谓‘教育强则国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亦如‘教育兴则国兴’所言,只有大力推动教育事业蓬勃发展,国方能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古往今来便有‘治贫先治愚’之说,若欲让下一代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首要之举便是确保他们能够接受良好的文化教育。对于此事,不知在座的各位意下如何呢?”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人赶忙应和道:“的确如此,公子所言极是!教育强盛确实关乎国家兴衰荣辱,此等要事着实应当抓紧处理了。” 另一人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就拿咱们村子来说吧,村中适龄的孩童大多未能得以启蒙开智,这教育之事确实到了非狠抓不可的时候了!” 众人畅所欲言,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萧景川坐在上方饶有兴味的看着这群文人墨客,啧啧啧这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样子,真是年年都能见着。 “既然诸位都如此赞同这提议,那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王爷决定,在北州各郡县设立教育机构,建设公有学堂,及女学,凡家中有适龄儿童无论男女皆可享受九年义务教育,书籍以及笔墨纸砚由各地教育机构统一发放。” 全场哗然,就连王座上的萧景川都差点失态,怎么是他决定的,难道不是他们二人共同决定?怎么一下子就要在各地开设公有学堂?这钱谁出?这锅他背得……冤死。 这些才高八斗的文人墨客紧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语气坚定地说道:“公子,私塾同样可以启蒙,没必要在各郡县开设公有学堂吧?免费不说还统一配发书籍、笔墨纸砚!那让我等名下的私塾如何自处?还有女子无德便是才,怎能同男子一般待遇?简直荒唐至极!” “就是农家的孩子读那么多书又有甚用?就算真有些天赋,可若是没有人脉关系,最终也不过就是当个小小的秀才罢了!而且女子及?之后皆要嫁人,此举万万不可。”这些老者大都是怀才不遇,且自己开走私塾的那群人,现在有人要动他们的蛋糕了,能不跳脚吗?且自古以来,女子被视为只能早早嫁人、为夫家开枝散叶,而后相夫教子伺候公婆的工具人,又何曾有过踏入学堂接受教育的先例啊! 老一辈的学者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争论着,一个个面色凝重,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改变感到愤怒。而年轻一代虽然内心充满了激动和想法,小公子所做之事,是他们想做却做不到的事,他们想跟随这新思想共同进步。 白夜宴缓缓踱步到一名老者面前道:“诸位只看到眼前利益,却看不到长远之处。若北州百姓皆有学识,那各行各业都会蓬勃发展,没有学识,只能在一方天地坐吃等死,” 他目光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王举人,家中一妻二妾,妻子是童养媳,在你一举考中秀才之后,嫌弃糟糠之妻,先后纳了两房有才情的小妾。” “你,陈秀才,去年考上的吧,我记得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授业恩师的女儿,如今还是还有平阳郡的大棚种植户,在同一期的学员中,你的妻子是学得最快最认真的那一个,你觉得你的发妻哪点不如你吗?”白夜宴而后又点出几人,“你、你、还有你。既然一直都宣扬所谓‘女子无德便是才’,那为何你们还要费尽心思地去求娶或者纳妾那些知书达理、满腹经纶的女子呢?而且女子绝不比男子逊色分毫,她们同样能够撑起半边天!说不定,在座的诸位还远远不及一名女子那样拥有高远的眼界和广阔的见识!”众老者面面相觑,被点名的羞愤不已,不再敢开口言语。 其中一名年青秀才公提出质疑道:“公子,话虽如此,但开办这公有学堂,耗费巨大,钱从何处来?且不说我等不同意,就是北州境内的百姓皆不同意。” “对啊,尤其是统一配发书籍,这么多书籍,手抄也抄不出那么多的书籍,别说四书五经,就是启蒙书籍手抄也得半月之余。” “那笔墨纸砚昂贵,就是一般质量的,一般家庭也负担不起。” 白夜宴挑眉一笑,看来也不是没人支持,他看着说话的几位年轻人,颇有欣赏之意。 “既然各位意见如此之大,那先从我的家乡渠县开始,如今渠县的公有学堂已经开设一年有余,各位有兴趣的秀才公也可以去渠县参考一下新的教学模式。” 众人听闻此言,莫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嚯嚯他们就行,也有人心中开始权衡利弊,要不还是去渠县观摩一下? 第160章 活体印刷术 但接下来白夜宴的话像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他们侥幸的心理。 “教育改革,势在必行!等正式施行之际,还望在座各位能大力支持,如果有谁想成为阻挡北州不断向前发展进步的绊脚石,那小爷我定除之而后快,王爷,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说罢,白夜宴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景川望着白夜宴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头疼的扶额,得了,看这样子这小舅子是真动气了,也不知接下来会是谁要倒大霉,要遭殃喽。然后将目光缓缓移向下方那群一个个皆是敢怒却又不敢言的老家伙们。 萧景川突然觉得,自家小舅子说的话简直太有道理了!这些个整日里把“知之者乎”挂在嘴边,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却是思想迂腐不堪、头脑僵化顽固至极的老匹夫们,可不就是那横亘在北川继续大步迈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嘛! 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空谈些大道理之外,竟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是一群只会夸夸其谈而,毫无实际作为的蠢货罢了! “尔等且看看,这是白小公子命人造纸印刷的三字经,可与拓印、手抄版有何差异,”萧景川拍拍手,很快卫一带人端着几个托盘进来,陈秀才拿起一本印刷的三字经翻看,手都忍不住颤抖。 洁白如雪的纸张上,工整的台阁体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一个笔画都犹如精雕细琢般整齐划一,其清晰度甚至超过了拓印,令人惊叹不已。更难能可贵的是,通篇竟然找不到一处错别字,完全可以当做范本来抄录。 “天啊!这竟然是印刷出来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要知道,整个东辰国最为出色、顶尖的书肆里,也绝对无法印制出这般干净整齐的书籍啊!而且还是台阁体。”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本,这样完美无瑕的印刷质量,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这只怕是天下独一份。 与此同时,其他在场的人们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伸手拿起托盘里摆放的笔墨纸砚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墨汁被盛放在精致的瓷瓶之中,浓郁而深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种已经调配好的墨汁省去了传统研墨的繁琐工序,让人能够更加便捷地挥毫泼墨。 再看那支毛笔,笔杆光滑圆润,笔头则是以优质的兔毛制成,柔软而富有弹性,拿在手中便能感受到它上乘的品质,想必使用起来必定会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特别适合用来书写各种字体和风格的作品。 有人不禁感叹道:“这纸简直太神奇了!它不仅比常见的宣纸还要顺滑洁白,而且无论怎么观察,都难以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杂质存在。” “诸位请看!这本《三字经》可不一般呐,它不仅有正文部分,旁边居然还贴心地附上了详细的注释” “还真是,如此一来,那些学子们便能更为轻松、直观地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深刻道理,对于初涉知识海洋的他们而言,这样清晰易懂的注释简直就是打开智慧之门的一把金钥匙啊!” “这儿竟然还有一份绘制的学堂规划图”无论是宽敞明亮的教室,还是绿树成荫的庭院;不管是藏书丰富的图书馆,亦或是设施完备的体育场,无一不被巧妙地安排在了最合适的位置。相信在这样一个环境优美、功能齐全的学堂里学习,学子们必定能够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汲取知识的养分。 众人羡慕的看着曲大人,这试点在渠县,如今渠县出了一个白夜宴,改变了整个北州的局势,这曲大人却屡次三番拒绝升迁,这摆明了就不想挪窝便宜别人啊。 “诸位可还有疑问?”萧景川皱起眉头,心中已然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暗自思忖着,今日可是早早便答应了大丫要陪着她一同前往寺庙,为其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诚心祈福。此刻,只怕那小丫头片子早已在府中等得心焦难耐、坐立不安了。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王爷,我等能否有幸前去观摩一下这神奇的印刷之术呀?”说话之人满脸期待地看着萧景川,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的光芒。 然而,萧景川却是毫不留情地冷哼一声道:“呵,你说呢?”他的语气冰冷至极,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真是想屁吃,接着又嘲讽般地继续说道:“此乃白小公子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方才研究出来的机密技艺,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观摩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莫不是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就算是本王,也未曾有过这般资格和机缘能够亲眼目睹整个印刷过程,你们这些人竟然还妄想前去一探究竟,真是不知所谓!”说完这番话后,萧景川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拂袖而去,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不是他们说的,虽然大家也有这个意思,但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大家眼神不善的看着刚才说这话的那人,如今两位大佬都被他们气走了,完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萧景川确实没说错,他们确实想屁吃,就是这在胶泥上雕刻字体这一项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由几十号人共同雕刻,在煅烧成模型,这印刷的书籍还是这几天才从狼谷运出来的。 萧景川可不管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只要不怕死,他们要是敢打这印刷术的主意,被自家小舅子搞,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罢了。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赶快回到内院,陪伴着温柔贤惠的妻子以及她腹中那个尚未出世却已经让他满怀期待的孩子。想到这里,他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恨不得能够立刻生出双翅,飞一般地赶回家去。 没错,萧景川娶了白夜宴的大姐大丫为妻,如今大丫也有身孕,婚后的萧景川简直就是恋爱脑、妻奴、二十四孝老公 萧景川匆匆赶到芙蓉园,看到大丫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急忙走到大丫身边蹲下,耳朵贴在大丫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孩子今天可有闹你?”萧景川轻声问道。 大丫笑着摇摇头,“今日很乖呢。” “辛苦夫人了,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为夫在陪你去祈福。”萧景川拉着大丫的手轻轻揉捏,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温柔缱绻。 “好,我们明日再去”大丫还是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 白夜宴站在院门口。看到大姐和萧景川如此温馨的画面,对天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的皮囊,居然是个恋爱脑。不过对象是自己大姐,白夜宴也能接受,默默转身,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第161章 虎口关失守 “主子,我们去哪?”赤焰跟在白夜宴身后,看着沉默不语的主子,默默开口询问。 “白影还没有消息回来吗?”白夜宴声音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主子,还没有消息,您要是不放心,属下陪您亲自走一趟,或许真能找到老爷和芝芝小姐。”赤焰犹豫半晌提议道。 “不用,走吧,回渠县。”白夜宴握紧藏在袖袍里的拳头,即便心里在担忧,他现在也不能离开,说南下就南下,只希望白影能早些找到二人。 如今北州已经成了一块让人垂涎已久的肥肉,谁都想上来分一块,再不济吃一口也行,东南蛮夷不断攻打,如今整个东南境内城池全被蛮夷占领,右将军早在三年前就被四皇子谋害,其家眷流放北州苦寒之地——北荒。而右将军的义子正是他的父亲白老三。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派去保护芝芝的人已经失去联系,父亲与芝芝也自此失去了踪迹,生死未卜。 这些年来,他从未停止过寻找二人的步伐。而如今南方地区水患泛滥成灾,无数百姓被迫背井离乡、四处流浪。更为可怕的是,灾难过后的瘟疫也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蔓延,原本富饶美丽的南方已然沦为了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不仅如此,就连位于中部的中州一带也未能幸免,整整三年持续遭受着干旱的侵袭,田地颗粒无收,民众生活苦不堪言。甚至易子而食,皇帝却整日沉溺于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将朝政大权交予四皇子执掌。可惜这位四皇子并无治国理政之才,致使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混乱无序的状态。 就在此时,辽州城街道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原本喧闹繁华的街道气氛。只听得马背上的人高呼:“三百里加急!三百里加急!虎口关急报!虎口关急报!”众人闻声纷纷停下手中正在忙碌的事情,迅速避让开来,目光紧盯着那匹棕色的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只见它扬起一路尘土,径直朝着东街王府飞奔而去。 “这虎口关究竟是发生何事了啊?”有人满脸焦虑地问道。 “难道说......会是那些达子吗?”另一人眉头紧蹙,似乎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可能性。 “嗯,也许真有可能就是那帮达子前来攻打呢。”旁边一人附和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唉,你们有所不知啊!如今咱们这北州之地还算得上是一片安宁祥和,但其他三州可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啦!”消息灵通的男人突然开口,大家纷纷看着他,等待下文,男子见吊起了大家的八卦之心,又继续说道:“南方水患,瘟疫肆虐,东州一带海水倒灌。很多人都逃难到了中州,可中州是都城,怎么会那么好进,全都被大军镇压在城外。尸殍遍野惨不忍睹。” 众人听闻此言后顿时哗然,整个场面变得嘈杂起来。如果真如所说,其他地区皆遭受灾害之苦,唯独北州依然平安无事,那么那些走投无路的难民们是否会选择向北迁徙呢?一旦如此众多的难民涌入北州,届时北州又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呢?是否也会被这汹涌而来的人潮卷入混乱之中? 此时,人群中有一人压低声音嘀咕道:“若是那些难民果真北上了......”他的话语虽然轻微,但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般,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另一人连忙接话道:“公子肯定不会答应让他们进入北州的!北州能够有今天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可离不开小公子实施新政。”说罢,他不禁微微点头,表示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没错没错!而且咱们北州还有英勇无畏的云骑卫以及强大无比的霜狼军团守护着呢,他们必定能够保得北州一方安宁,绝不会让这里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这番话说完,在场之人纷纷表示赞同,心中对于北州未来的安稳多了几分心。 白夜宴原本正欲扬鞭催马离去,然而他和身旁的赤焰还没有所动作,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呼喊声便骤然传来——“虎口关急报!虎口关急报” 不多时,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骑着快马疾驰而至。待到那马匹靠近,来者见到端坐于黑色骏马之上的白夜宴,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但随即又匆忙翻身下马,双膝跪地,声音因焦急与紧张而略微有些颤抖、哽咽着说道:“公子,虎口关有急报!达子率领四万精锐铁骑,攻打虎口关,虎口关破了!……”说到此处,那信使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夜宴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庞瞬间变得冷峻起来,犹如被寒霜覆盖一般。听闻消息后匆忙赶来的萧景川,整个人却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脚步猛地一顿!虎口关竟然失守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北流、平凉以及天度三县将会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达子的四万铁骑正面交锋!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白夜宴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与愤怒。他转过头去,目光直直地盯着身旁的赤焰。两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赤焰立刻明白了白夜宴的意思。 赤焰毫不犹豫地挥动马鞭,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风驰电掣般朝着郊外的云骑卫大营疾驰而去。 “阿宴,你要干什么?”萧景川面色一惊,急忙出声询问道。白夜宴手握缰绳,身姿挺拔如松。 听到萧景川的呼喊,他猛地回过头来,那双眼眸犹如燃烧着两团火焰,灼灼地盯着萧景川,大声回应道:“带兵支援天度!” 萧景川心中一紧,快步向前,伸手试图拉住白夜宴下马,急切地说道:“不行,阿宴,你从未上过战场,此去太过危险,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般简单,你赶快下马,不要让你大姐担忧牵挂。” 白夜宴却不为所动,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缰绳,双目通红,满脸悲愤之色,怒吼道:“萧景川,我的师父、大哥、二哥还有白氏一族,将近半数的男丁都在天度,那里是达子入关的第一道防线,如今他们或许已经和达子激战,生死未卜!我怎能坐视不管?我必须前去支援他们,哪怕前方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说罢,他就想挣脱萧景川的禁锢。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娇喝传来:“让他去!”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大丫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艰难地踏出了府门。此时的大丫虽然身怀六甲,但她的眼神依旧温柔如水,静静地凝视着白夜宴的背影,口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坚定不移。 萧景川见状,赶忙迎上去扶住大丫的腰身,眉头紧锁,一脸忧虑地劝说道:“夫人,打仗绝非儿戏!阿宴他毫无经验,此去实在凶险万分,你怎能还纵容他胡闹。” 第162章 出征 “夫君,你要相信阿宴,北州能有今天的繁荣,不也证明阿宴能力出众,这么多年来,你与张伯伯一直不辞辛劳地教导着他,不就是期望着有朝一日他能够独自挑起大梁、独当一面吗?如今,我们理应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支持他才对!”大丫紧紧地反握住萧景川宽厚的手掌,美眸之中闪烁着坚定而又明亮的光芒,那光芒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家弟弟能力的充分肯定以及绝对的信任。 萧景川默了,确实,他也关心则乱。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白夜宴雷厉风行地推行着新政,才使得北州的状况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于自己小舅子的能力,他又岂能心里没有数?但凡没有十足的把握,以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绝对不会贸然强出头的。”想到这里,萧景川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罢了罢了,阿宴咱们约法三章,你可应?” 白夜宴一脸凝重地凝视着萧景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法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即便此刻我与你立下约法三章,无法做到又有何用?萧景川既然你已将北州这片土地拱手送于我,那么这北川之地便应由我来主宰一切。如今别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难道让我当个缩头乌龟吗?不,绝不可能!不仅是我,边关的众多将士们同样不会退缩半步,还有北州的黎民百姓们,他们也绝不退缩半步!” 白夜宴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令人不敢直视。萧景川哑然,这小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萧景川妥协道:“行,你且安心去,这边一切有我,走吧做哥哥的送送你。” 白夜宴微微颔首,感激道:“多谢姐夫,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吧。”说罢下马,抱了抱大丫。 “大姐,谢谢你,我会平安归来,带着荣耀归来,你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大丫拍了拍他背道:“阿宴,此去凶险,一定要小心,大姐等你归来。”白夜宴站直身体,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姐,你放心吧。我白夜宴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走了,你进去吧。” “走吧,这次大姐看着咱们家的男子汉先走。”大丫推白夜宴转身,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对他道:“阿宴,别回头,大步向前走。” 白夜宴没有回头,翻身上马,双脚轻轻一夹马腹,黑色骏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角和长发,在空中猎猎作响,更衬得他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南城门 城楼之上,战鼓如雷,震耳欲聋!那鼓声仿佛能够穿透云霄,震撼人心。而在下方,三千云骑卫早已整齐地排列着,他们个个身穿银白重甲,手持锋利长枪,威风凛凛,就连身旁的战马都是膘肥体壮的好马,同样银白胃甲护身,这些士兵们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看到白夜宴出现在城门口,大家神情激动。 “嚯嚯嚯”三千云骑卫呐喊助威,白夜宴气沉丹田,对着三千将士道:“北州的勇士们,达子集结四万铁骑攻打北州,如今虎口关失守,达子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我们的家门。”白夜宴眼神冷峻,扫视着眼前的将士,“但我们绝不让他们再前进一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北州需要你们,你们的父母、兄弟、妻儿需要你们,你等可愿随我支援天度,夺回虎口关,用达子的鲜血祭奠我们逝去的亲人!” “嚯嚯嚯!杀!杀!杀!”三千云骑卫怒吼回应,声浪震天。 萧景川不是第一次见云骑卫,但是第一次见装备精良的云骑卫,萧景川心中暗暗心惊,哪怕这支队伍没有上过战场,但身上杀气不是一般队伍可媲美的。 白夜宴大手一挥,高喊一声:“出发!”三千云骑卫整齐有序地跟上。城内的百姓在听到战鼓声的时候,就纷纷站在街道两旁。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崇敬与担忧,崇敬这些即将奔赴战场保卫家园的勇士,担忧他们此去的安危,他们都听说了,白小公子要带领三千云骑卫去支援天度,三千对上四万铁骑,那是拿鸡蛋碰石头啊!整个街道出奇的安静除了马蹄声再无其他声响,看着这长长的军队,大家都在偷偷抹泪,目送队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出了北城门后,白夜宴勒住缰绳,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身后不远处的萧景川身上。他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地伸出自己修长而有力的右手。萧景川见状,亦是会心一笑,同样伸出右手迎了上去。刹那间,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仿佛要将彼此之间深厚的情谊和信任传递给对方。 兄弟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虽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情感却胜过千言万语。片刻之后,白夜宴轻轻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用力一挥马鞭,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前方疾驰而去,很快便追上了已经渐行渐远的大部队。 萧景川看着消失在路尽头的身影,也策马回城,如今北州局势紧张,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既然不能驰粤疆场,那就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遥远的天度城外,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高高的城楼上,每个垛口处都站着一名手持弓弩、神情严肃的士兵。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手指紧扣弓弦,发射出致命的箭矢。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地上堆积如山的箭羽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减少,这让守城的将士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焦虑和不安。 “将军!照此情形发展下去,这天度城怕是也要保不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城与达子拼死一搏!”一名身着重甲、满脸悲愤的将领挺身而出,他死死地盯着城墙之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不断发起猛烈攻击的敌军。 虎口关一役,达子来得太突然,一战下来,就折损了足足一万多精锐。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虎口关被破后的众多无辜百姓,来不及逃离,被敌军生擒活捉。倘若连天度城都不幸失守,那么整个北州将被达子的四万铁骑踏平。 第163章 与天度共存亡 虎威将军正紧蹙着眉头,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城中的百姓是否都已安全撤离?”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股凝重的气息。 身旁的副将连忙拱手回答道:“回将军,城中百姓除了老、弱、病、残、幼都撤离了,其他的都不肯离开,他们说要与天度共存亡,如今,城中的男人们自发组队,已经汇聚成一支整齐有序的民兵队,已经集结在城门之内,只待您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冲向战场,与达子厮杀。” “简直胡闹,他们不离开,到时候达子攻进来还得分神照顾他们。”虎威将军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可是,他们那样子一点都不需要我们照顾,您自个儿去看看吧!”副将越说越小声。虎威将军转身,大步流星走下城楼,副将赶忙跟上。 宽敞而整洁的街道上,一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队伍宛如钢铁长城般矗立着。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锋利无比的长矛、坚固厚重的盾牌以及寒光闪闪的大刀,身姿挺拔如松地站立在长华街之上。 他们的面庞坚毅而沉着,没有丝毫的害怕、胆怯或是退缩之意流露出来。相反,从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眸中透射出的,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也要保卫家园的决然神情。 虎威将军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了队伍前方。他昂首挺胸,声若洪钟地高声喊道:“诸位,你们这又是何必?战争本就是军人之责,理应由我等浴血沙场来守护这片土地!”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他目光炯炯,直视着虎威将军,大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天度城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繁衍之地,如今敌军压境,妄图将其据为己有,难道我们能够坐视不管吗?虽然我们并非正规的兵卒,但身为城中子民,同样有着保家卫国的责任与担当!” 这位壮汉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一般,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周围的人们纷纷激昂地应和起来。 “没错!平日里我们是普通民众,但到了关键时刻,我们亦可为国捐躯,成为奋勇杀敌的士卒!” “闲时为民,战时为卒!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誓死扞卫天度城的尊严!”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云霄。“誓与天度共存亡!誓与天度共存亡!誓与天度共存亡!”这一声声怒吼仿佛凝聚了所有人的力量与决心,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虎威将军心中动容,环视众人后大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军民一心,共抗敌军!” “嚯嚯嚯!” 这时,了望哨传来消息:“达子的军队距此还有五里!”虎威将军握紧拳头,高呼:“准备迎战!” 城下密密麻麻都是敌军。看着令人头皮发麻,指挥作战的将领是张彦驰,他目光坚定,大声喊道:“弟兄们,我们身后就是家,就是国,今日就算战死,也绝不能让敌人踏上城楼一步!”众将士齐声高呼:“死战到底!” “火油准备!”随着张彦驰一声令下,一桶桶火油被抬上城墙。城下的敌军看到城墙上的动静,发出一阵哄笑。敌将瓦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还妄图抵抗。” 然而,他话音未落,第一桶火油就倾泻而下,接着是第二桶、第三桶……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搭箭在弦,待火油泼洒完毕,火箭齐发。 瞬间,城下一片火海,敌军阵脚大乱。但他们毕竟人数众多,很快重新组织起攻势。一些敌军推着巨大的攻城云梯向着城墙逼近。城墙上的民兵和士兵齐心协力,用石头砸向靠近的云梯,不少敌军被砸落下去。虎威将军也亲自操刀,站在最前方指挥战斗。 瓦特望着那高耸入云、坚不可摧的天度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麾下的士兵们已经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猛烈的攻击,但这座城池却依旧宛如铜墙铁壁一般,让他们难以逾越分毫。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了大地,瓦特的军队却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伤亡惨重,甚至连城墙上都没能攀爬上去,瓦特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最终,瓦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局面,他咬牙切齿地命令身边的将领:“鸣金!收兵!”随着清脆而急促的铜锣声响彻战场,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如潮水般迅速退下。 瓦特率领着残兵败将撤退到了距离天度城三十里之外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营帐内一片愁云惨雾,士兵们疲惫不堪地倒卧在地,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迹。瓦特坐在帅帐之中,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主帅,这天度城比虎口关坚固,这样久攻不下,对我们很不利。” 瓦特握紧拳头,低沉道:“必须想出破城之法。”众将领围坐在一起商讨对策。 虎威将军站在城楼,看着城墙下硝烟滚滚的战场,虽然达子暂时退兵,但他知道下一次的进攻只会更加凶残猛烈。 “大哥,你在想什么?”张彦驰站在虎威将军身边,同样的眺望着远方的天际。 “在想民兵的事,想凭我们的兵力能守住天度几日!”虎威将军回头看着张彦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闲时为民,战时为卒,这民兵队是你那小徒弟搞出来的吧?”虎威将军看着一言不发的张彦驰,心里大致是有了答案,他叹息:“彦驰,张家世受皇恩,如果白夜宴真有不臣之心,切记不可留。” 张彦驰微微皱眉,缓缓开口:“大哥,我相信宴哥儿,他虽聪明机灵想法多,但绝无反心。”虎威将军摇摇头,“人心难测,如今局势动荡,不得不防。” “大哥莫不是忘了,数百年前,如果没有白氏一族在背后默默支撑、运筹帷幄,又怎会有如今皇权当道、天下大治的大好局面呢?时过境迁,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纷纷崛起,整个东辰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只有白氏一族再次崛起,才能让百姓摆脱这天灾人祸,或许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萧景川才会果断地把北州拱手相让,唯有顺势而为,方能为天下求得一线生机。” 虎威将军听了张彦驰的话后,沉默良久。“彦驰,话虽然这样说,但白氏一族毕竟已经没落。罢了,罢了现在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先度过眼前最大的难关吧!”虎威将军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