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小道人》 第1章 天降红云 五月,凌晨。 子时刚过,大山里充满着寂静且微凉的气息。 东方国南方的鸡公山里有一座李家村。据说这李家村定居在此已有千年之历史,正是世外桃源之所。 可是村子里的一户“大户人家”却焦急不已。 这户人家相比同村的小土屋到是气派不少,有着围墙院子,东西厢房。 此时正是凌晨2点,一位村妇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接生婆不停地安慰着她:“不要急啊妹子,再吸一口气,用力~” 在以前生孩子可是一项危险的活,不说九死一生,但保大还是保小这道选择题是经常出现的。 而现在的明显是不顺利的样子,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竟然连婴儿的影子都没看到。 在一片紧张的氛围内竟然熬到了寅时。 接生婆可是蹲的腿发抖了,这村里村外接生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到生个孩子得这么久的。 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怎么这家人生孩子像生哪吒一样困难呢?:” 此时正汗如雨下生孩子的是一中年妇女样子,即使脸色有些虚脱地苍白,但还是有着显得和大山深处的妇女不一样的气质。 屋内还有一男人蹲在他老婆身旁,男人身高大慨170,不是很高,但这肌肉却扎实无比。 男人也是不停地安慰着他老婆,其实他心里更是焦急。 一是担心自家婆娘的安危,毕竟已经快四十了,怎么说也是高龄产妇了。二是担心不是个男娃,他已经有两个女儿了,要再不生个男娃,他这一脉说不定就断了香火。 这简直是就是双重煎熬。 半小时后 天空竟飘起了红云,不一会儿,便聚集了满天的红云满天的红云沉沉地压下来。天空更加深沉了,铁块般的红云,同山峡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村庄围困住。 散发着压迫的气势。 几乎在红云凝聚完的同时。 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在一家子人的期盼中响破天际。 男人火急火燎地过去想要看看他的孩子,是不是一个可以继承香火的男孩。 待确定是个带把的之后,男人喜上眉梢:“好!好啊,我老李终于有儿子啦,哈哈哈” “恭喜恭喜,万幸母子平安,我接生这么多年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久的。话说你家婆娘看着身子不壮的样子,可耐力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接生婆一边恭喜一边感慨。 不知男人是光顾着高兴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妇人的调侃,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声,便安慰自己的老婆去了。 安慰完妇女之后,赶忙催促接生婆剪了脐带便接过孩子,回一看厢房外面竟然是白里泛红。 男人似乎不懂这有的没的,只知这是异象,大喜到:“老婆,老爹!快看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 孩子的爷爷连忙跑过来,爷爷曾经是这村里的教书先生。 “慌张什么,没有一点样子!”他抱着孩子看着外面泛红的天空,面色有些凝重:这孩子将来一定不简单。 这样吧,就叫这孩子李正行(xing)吧。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希望孩子长大品行端正,有自己的原则。 说罢便虎视眈眈地看着孩子他爹:“你没意见吧,小崽子。” “没。当然没,您才是这儿的文化人,当然是您说啥就是啥”男人陪着笑说着 男人接过孩子看着这带把的娃儿心情更是舒畅,不停地龇牙咧嘴,奈何没文化,只得不停地说:这娃生的俊俏,像我,像我。 爷爷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那儿子,心想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像我。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在这种小山村里那是好事和坏事都是藏不住的。 第二天,李建业(也就是我爹)四处奔走,见人就说我有儿子啦。吆喝着下个月要大办酒席。 没办法呀,不知道他家里是倒了什么霉,从李正行爷爷开始,竟然是一脉单传。愣是生不出第二个儿子。在这守旧的村子里,子孙满堂的概念还是很重要的。 在华夏国有一门极其古老的职业,但凡谁家有喜事在大办酒席,必定会有人上来吹拉弹唱的要钱。 这李家村吧,四面环山,除了采办物资可是很少有人会出去的,更别提会有人过来了。 可就在我满月时候却来了一个中年道士,穿的紫金长袍,头带紫金束发冠,脚踏登云靴,手里还抱着一把剑。好一副人模狗样的。 我爹哪里见过这么有气质的人,连忙给请了进来。 那道士却是毫不客气,表面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一看四下无人表情立马猥琐起来 “那个,先给老…老道我开一份小灶”想了一会儿后似乎觉得并不满足,补充道:“鸡鸭鱼肉必须都有啊” 即使我爹没文化,即使人再耿直。听到这话也蒙在那里一愣一愣地,心想:“这tm谁啊,算命的道士都这么猖狂了?” 似乎见我家的反应有些不对,他连忙补充了起来。 “诶——你们先不要着急,贫道我在咱这圈里可是神仙人物,一顿饭,买不了不吃亏上当。” 见我爹还杵在那里就继续说到:“我一个月前在山上打野鸡时候发现你这家天空竟飘来红云,你以为…这是祥瑞是吧?” 道人卖了个关子继续说到:“你们以为红云就是鸿运吗?大错特错咯,的确啊,天上的神仙也有转世重修的,可祥瑞应是七彩”随后敲了敲桌子,眼神睥睨的看着我爹:“所以…这可不一定是好东西啊。” “那这红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爹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追问到。 这也得亏我爹耿直,不然这道士早被赶出去了。 “诶,别急啊,把酒菜上着先啊,放心,老子我一定帮你解决了,哈哈哈”别看这道士穿的人模人样的,说起话来确是…豪爽。 咱家也不差这一顿饭不是。 酒足饭饱过后… 那道士吃的满嘴泛油,喝的是满脸红晕。在我爹迫切的眼神下终于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是个骗子吧?这样吧,老道我替你们算上一挂。” “还真不信糊弄不住你们了”道人心里想着。 待一顿拈值掐算后,道人的目光也有所震惊了。 “咦?你们这家有意思啊,从你爸开始就生不出第二个儿子,强行生只会夭折,你已经死了两个弟弟了吧?” 不等我爹回话,道人压低声音便继续说到:“我知道这村里很多人知道这件事,但你们家每次坟祭都要在凌晨三点多,点上红蜡这怪异的规矩吧?” 道士顿了顿道:“你爷爷还算是有点道道,就是这手段嘛…” 我爹脑子不太容易转弯,可我爷爷真巧经过,也就听了个大概,顿时气愤不已:“放你娘的屁,你的意思是我家一脉单传是我爹搞出来的名堂?” 突然蹦出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把这道士吓得一哆嗦:“诶,贫道可没有这么说啊,别误会,你爹这么做可是为了你们好,他可没有害你们” “好了,咱们先别扯这个了,说说孩子的事吧”此时道士竟然正襟危坐起来了。 如果细心观察,一定会发现,我爷爷的神情里,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第2章 四柱纯阳 “这天降红云对你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孩子的八字也不用你们告诉了,老实说吧,这孩子八字是四柱纯阳……”道士停顿了一下想吊吊胃口。 见我父亲只是像木头一样眼巴巴看着,道人心里不由感到几分无趣。只有接着卖关子:“四柱纯阳的命格我道家的名人里倒是有一个,纯阳子吕洞宾!” “这纯阳之体的好处嘛就是修道了,这个坏处…”还未说完,道人用同情的眼神狠狠盯着我爹他们 我爹被盯地很是发毛,连忙追问到:“坏…坏处是什么?”声音有些忐忑 “你怕不怕他克死你们全家自己还活不过成年?”道人一语惊人。 寂静半晌。 “这…这怎么可能,莫非这是,天煞孤星?难道吕洞宾克死了父母?不对啊,吕洞宾不是成仙了嘛”老爹难得在这个时候转了了个弯。 “额…咱们慢慢来啊,别慌。”道人有些头疼 “第一,不是天煞孤星,四柱纯阳在修道人里可是香饽饽,天煞孤星这玩意要是咒死师父谁敢要?第二,吕洞宾的父母是什么身份?人家好歹也是州官,你嘛…”说完便用一丝丝打趣的目光看着我爹。 我爹被他顶的有些发毛,张开嘴正想着追问一下,可这话音刚落,道人猛地看向爷爷,调侃着对我爹说到:“你要是和你儿子一样的命格,老爷子倒不会被克死” 还不待我爸脑袋转过弯来便接着说道:“这第三嘛,让他拜入我门下,随我修行,这孩子气运不错,日后成为吕洞宾那样神仙人物也说不定啊。” 父亲很是不甘心了,犹犹豫豫地说到:“这…我娃儿刚出生就要出家?这就断了香火?” 爷爷也在那里把胡子吹的老高,好像一不开心就要撵人。 “谁说当道士是出家了?咱们是道士,修的今生,修的长生。等他修为有成,命格稳定,想生几个儿子就生几个儿子,话说你不想你家里开枝散叶嘛?”道士有些不悦,感情在世人心里我们和那些死秃驴一样。 “你们家还能不能把香火延续下去可全靠你儿子咯~,毕竟.....你们家这做的孽有点深啊”道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老爷子,却对我爹说出了这莫名其妙的话。 别说,一提到可以为我们家开枝散叶,我爹那高兴的劲儿,道人后面的话压根没听进去,恨不得明天我就和道士走。 “那,您…额…亲家,”我父亲有些无与伦比了 “什么亲家,叫他先生就行。”我爷爷平淡却不失火爆地插了句话,心里却不停咒骂这倒霉孩子 “嗯~那先生他什么时候可以拜入您门下?”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无解,由于父亲的耿直,三言两语之间便将我卖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不急,我还有些俗事,四年后再来吧,这东西先给他,要他随时带着,不然指不定能不能活过三岁” 说着便掏出一块玉递了过去。 爷爷眼尖,连忙接过这玉,只觉得这玉入手微凉,顿时神清气爽,又观察了这玉色,啧啧称赞:“好东西,好东西啊。” “哟,你这老头倒也是有眼力见的主” 爷爷心知得了人家的好处就自动忽略了老头这个称呼,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谈笑生讲道人送到了村口。 “既然收了礼切不可以再将孩子拜入他人,这东西一定得随身携带” 说罢便一跃而起,如同轻功一样,往远处飞跃而走。 “小样儿,不信还镇不住你们了”道人心里得意洋洋地想到。 别说山里人了,正常人哪里见过这等本领,不由得大呼真人神仙之类,唯有我爷爷,眼神里深处透露出震惊的目光,随后便一脸唏嘘的样子。 小山疙瘩里注定是藏不住什么的,这有位神仙收了村里土豪的孩子做徒弟一事一时间竟闹得沸沸扬扬。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连忙找人帮忙看自家孩子是啥命格的。可无论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这表面上啊到也是不停地和我父亲说着各种讨喜的话。 父亲作为村里的土豪自然是毫不含糊,憨厚的大手掌一挥:“明天咱们接着摆流水席,不用随礼,随便吃!” “建业呀,你过来一下。” 正当我爹在乡里乡亲面前展示着他那作为一村土豪的王霸之气时,我爷爷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他的小名。顿时把我爹给尬红了脸。 但是碍于老父亲的威严,只好在乡亲们的玩笑声中进了堂屋。 我父亲正想着数道数道我爷爷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损它,但瞧见爷爷眉头紧锁的样子便乖乖应道:“怎么啦,老爹。” “嗯.....建业啊,你说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从我开始就是单传了呢”爷爷的语气有些沉重,他说这句话啊其实是在试探,他在试探那道人的话有没有让他产生一些怀疑。 对此父亲确实毫不在意 “嗨,老爹,你不是说过了嘛”我爹扣了扣自己的鼻子,似乎在回想什么,接着说道:“爷爷当时年轻气盛和一个怪人打赌说输了就得单传三代,对了老爹,到底打的啥赌啊,玩这么大。” “呃。。。没什么,这个以后再说”爷爷自己都蒙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这么解释过。 试探完毕之后,爷爷便沉默了下来,把眉头皱的更深了,拖着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在一顿沉默之后爷爷交代到:“把这玉给孩子带着吧,能不取下来就千万不要取下来,这牛鼻子倒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父亲听到爷爷肯定了他未来的亲家更是对道人一番连连夸赞。 最终在爷爷威胁的眼神中向着他老婆的房间跑去。 此刻我母亲正抱着我躺在床上,正宠溺的看着她生下的第一个儿子,我的两个孩童姐姐也好奇地趴在床边好奇地打量着她家里的新客人。 交代一翻缘由后便要将玉带在我的脖子上,却赫然发现我的两胸之间的膻中穴上竟长着一个小火苗的样子。 而我神经大条的父亲只是疑惑一下,也没多想,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特殊胎记。 眨眼之间三年就过去了。 这玉是一直带在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是这玉有效果吧,但是这三年这玉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说这玉没效果吧,这三年间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那道士是个骗子?他那露出来的一手也不像是骗子啊。 正当我家里人怀疑这和怀疑那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打破了这毫无意义的猜忌。 第3章 异变突起 全家人都以为我这命格一定是遭鬼怪嫉妒的,一定是有鬼怪要趁着我羽翼未丰满之时要把我给取而代之。 可这三年别说鬼了,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隔壁家叫的挺疯狂大黑狗只要我老妈带我过去那准乖乖匍匐在地。 本来家里人以为可以轻松等到第四年,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 可我那坑死儿子的老爹竟然觉得,每次给他宝贝儿子洗澡都要取下来非常麻烦,索性就不带了。 什么?为什么洗澡不能带?那怪道士说了啥这玉属火啥的,如果经常泡在水里会丧失原有的功能。 这玉也有些奇怪,一般的玉都是入手微凉。 可这刚开始还是微凉的玉,随着三年的佩戴却是成温热的了,中间的玉髓,竟然随着这两三年的佩戴长出了红色血丝。 这三年间那淡红色的火焰印记也随着身体长大而长大。 可家里却没人注意到随着玉佩的取下,胎记颜色正在慢慢加深。 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时候故事的发展就是这么狗血,当天正值清明节,爷爷和父亲不知到约好跑去城里干啥了。 可坟祭还是要继续的啊,而且这李家那狗血凌晨三点坟祭规矩就落在在我母亲云凝竹身上。 在村里母亲是少有的外姓,虽然我妈看着和村里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但是由于性子随和倒也和同村人相处的很是融洽。 言归正传。 清明的凌晨,母亲带着红烛和纸钱,再三确认我和两个姐姐已经睡死的情况下便悄然而去。 四月前后正是倒春寒时节,凌晨更是爆发着呼啸的北风,湿冷无比。山道两旁还未枯尽的野草被北风吹得漱漱作响。 出了后山小道,周围便陆陆续续地出现一些孤坟堆,据村里的长辈说这是古代时候一些逃荒的什么人横死在这,心善的村里人便让这些个游魂有个落脚的地方。 想到这些野坟,母亲裹紧衣服抱紧装着竹纸的篮子一个人低着头急匆匆地在孤山里走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恐惧的原因,四周的风好像更大了,凭空竟呼啸着呜呜地声音。 在一声声提心吊胆的阿弥陀佛声中,终于走到了后山的坟场上。 不远处望去这一座座坟堆就像一个个人一样矗立在这里,仿佛眺望着村里的一切。 这座坟场是李家村各代先人的落脚之所,但凡村里有人老去,这座后山就重新立起一座新坟。 很下了一番功夫后才找到我姥爷的坟墓,连忙摆下红烛燃烧烛纸行三跪九叩之礼。 如果有人半夜窥视着这一切一定会被吓个半死不可:震惊!一红衣女子竟在半夜坟场做出这种事情。 说来也怪,本来坟场这地方是阴森恐怖的,可是这李家坟场并没有让我母亲有任何阴森的感觉,甚至这风都感觉小了很多。 可能这李家孤独的先人,真的世世代代都守护着他们吧。 拜祭完之后再次回到了那后山,那个令人多少有些惊悚的野坟小路上。 本来回去的时候是带着一丝丝轻松的心情,可是在回去的路上无意间看向了一座野坟后,目光却收不回来了。 只见小道旁的不远处有座孤坟,这孤坟乍一看似乎有些怪异,瞧了会儿才惊觉这野坟怎的连一丝草都不长? 这野坟方圆三四米处毫无生机,光秃秃地一丝杂草都没有。 这孤坟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与四周格格不入,显得非常的突兀。 盯着这野坟我母亲心里突然莫名感觉有些慌乱。 这野坟里面…仿佛有一道恶狠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你,母亲有些发毛了,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直跳。 母亲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暗骂自己作死,紧了紧衣服连忙快速踱步起来。 身后那道目光缺是怎么也甩不掉,母亲也不敢回头看,只想闷头赶路。 可是不管你走多快,却感觉那道目光还是紧紧地跟着你,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越是感到害怕。 北风依旧呼啸着,芦苇们也抱在一起涩涩发抖着取着暖。 这隐隐约约间好似有一对空灵的声音在呼换着我母亲。 母亲棉袄里冷汗直流。 就在快要受不了这氛围之时,母亲猛地只觉浑身一凉,随后整个人仿佛变得木讷起来。 她的目光变得呆滞,惦着脚缓缓地朝家的方向赶去。 片刻。。。。 她终于赶到了门口,确实惦着脚,踱着步子缓缓向我的方向走来。 看到正在熟睡的我,她呆滞地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忽然她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此时的我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看着旁边嚎声大哭起来,我胸口的那道胎记却是艳丽起来。 那道胎记血红无比,胎记内的纹路跳动着,就好像是真的火焰一样。 房间的温度仿佛都炽热起来,我的哭声越发嘹亮。 随着屋内仿佛一片哀嚎声响起,那片胎记也黯然下去,还是婴儿的我也是安静下来,又安静地睡去。 屋内除了倒在地上的母亲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 与凌晨不同的是,天亮之后竟然是大晴天,即使是风和日丽在这倒春寒时节是也并不会暖和多少。 看着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得十点的样子。 母亲惺忪地醒来,发现自己在房间内,脑袋竟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自己这是干嘛了? 捂着脑袋缓缓从地上爬起,皱褶眉头一脸的迷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不是去上坟了吗? 念及此处急忙朝自己的孩子看去。 现在我可是全家人的宝贝,日后可是要成为神仙一样的人物,可不能出事。 看到自己的孩子还在熟睡先是放松不少,还没等放松下来却是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婴儿并不像孩童一样,孩童是嗜睡的,我两个姐姐还没起床是正常的,可婴儿这个时候应该早已醒了在哭才对。 母亲心里嘀咕了一下:“醒了之后又睡了吗?” 过去想细看孩子,刚刚触碰到我,母亲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糟了,怎么这么烫?” “正行..正行。”母亲轻轻拍着我的脸想要将我唤醒,我并没有给母亲任何回应,这让她更是焦急。 “不行不行,这样烧下去一定会把脑袋给烧坏的”连忙抱起我向村里的土郎中那跑去。 母亲看着皱着眉头把着脉的郎中一语不发的样子,内心开始焦急了。 “老先生,你一定得救救我孩子啊,咱们家就这一个儿子啊” 那郎中不说是神医吧,可人家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全国各地游诊断过,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可那郎中心里也是郁闷无比,这脉象孔武有力,毫不紊乱,比之成年人都不逊色多少,这是第一怪。这样的脉象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这是第二怪。 这人命关天的事老大夫也不敢打马虎眼,老实交代到:“这样吧,我先开个方子看能不能压下体温,同时给他微微冷敷一下” 老大夫衡量了一下如实说道:“这娃娃的病有点古怪,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带孩子去过什么古怪的地方吧。” 第4章 古怪症状 在当时医学还没有现代化的社会里,巫和医是不分家的,自古巫医不分便是如此。 这老大夫或多或少还是懂一点巫术之流的,因此才问出了此番问题。 听到这话母亲心里倒是一愣。 “这.....我昨天傍晚去给先人坟祭去了,回来路过野坟岗以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待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地上了” 母亲肯定是不敢说实话,要是让人知道她们家有凌晨三点多去上坟的规矩,那村里人指不定把她们家当妖怪来看。 说不得谁家丢了鸡鸭都要算到她家身上。 “嗯...难不成是犯了冲?这样吧,我先开一些方子用着,你去隔壁村找王瘸子问问,这鬼神方面的事情是宁可信其有啊”老大夫也是没办法了,只好给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你还是去看看的好,不是我迷信,老爷子我年轻闯江湖的时候也是见过癔症的”大夫怕我妈不放在心上特意叮嘱了一句。 听闻此处我妈知道这事情小不了,连忙道谢之后拿了方子后便向家里跑去,特意叮嘱我两个姐姐今天可能要自己做饭,照顾好自己。 不用怀疑80年代小山村里小女孩的自理能力。 将老大夫的方子熬好,再三叮嘱两个姐姐要照看好我之后便匆匆而去。 在以往村子之间的命名往往是简单粗暴的,就像隔壁村一样,王家村,简单好记有特色。 这王家村的王瘸子家里世代从事神棍这一行业,但是手艺却也是传男不传女,因为某些不可名状的原因,这王瘸子。。哦,不,王半仙这年过半百的老光棍也是绝了后。 王家村坐落在鸡公山的东面,太乌山上。 四月份的天倒也是风景秀丽,可再美的风景也架不住内心的焦急,走马观花的欣赏都谈不上匆匆赶路。 “王半仙,快,帮帮忙看看我孩子吧”母亲提着一大壶酒,匆匆道明来意。 这老光棍钱不爱,女人嘛上了年纪更是爱不起来,唯独这大白是他最钟爱之物。 老光棍倒也是真的光棍,其它的都不管,先抱起酒浮一大白,随机两眼放光:“好,好,情况紧急,咱们边走边说。” 这老光棍腿虽然瘸,但这走路的速度却并不慢,这短短一路母亲便长话短说地说了个大概。 一顿饭的功夫便来到了家里。 老光棍掰开我的眼睛,见目光涣散没有瞳距,精气神却旺盛的紧。他王瘸子自认为研究了半辈子的玄学,却不想竟看不出这究竟是啥原因。 “这。。。有些像失魂之症,可是这生龙活虎的面色。。。”老光棍也是懵了。 母亲见这王半仙也拿不准,心都是凉了半截啊,都怪自己半夜跑那地方,都怪这李家莫名其妙的规矩。 母亲双手抓住王半仙的翅膀,声音带着点哀求:“那现在可以做些什么措施吗?至少,至少半仙你得先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啊” 母亲想着等自家男人和当家做主的公公回来再商量对策。 “哦,这个你放心,看着情况一时半会应该是不会出事。” “只是这阳火烧的如此旺盛,恐怕…撑不了多久啊。” 这老光棍倒也不是江湖骗子,通过“感知”发现我身上竟不断爆发出纯正的阳气。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老光棍继续补充道:“这体表症状像是阳关损坏了,抑制不住体内的阳气。” “只是纯粹的阳气爆发应该时像磕了药一样生龙活虎才对”想到这,这老光棍又懵逼了。 老光棍只好硬着头皮更加光棍了:“这样吧,我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带好家伙,看能不能稳定一下这娃娃的病情。“ “这。。能行吗?”母亲也是拿捏不准。 老光棍往他的拐杖上靠了靠,打着包票:“放心,不说解决,让这娃娃稳定一阵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把病情先稳住的想法和我母亲的想法正好碰一块儿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干了 然而这个想法可差点把我坑杀在婴儿时期了。 第二天。。 太阳还未从山沟里升起的时候母亲便想着去请那老光棍。 可这还没有出院子呢,那王瘸子的声音便在大门口飘来:“云妹子,开门咯~” “您怎么自己过来了呢,这大清早的,山路可不好走,快进屋快进屋。” 母亲见这王半仙竟然一大清早自己跑过来了,连忙踱步过去将大门打开。 只见这老头左肩上挎着个大包袱,右手杵着个棕色拐杖,整个人在门口冻的是瑟瑟发抖。 这四月初的天在清晨还是比较湿冷的,从这点倒也看出这光棍也是有心了。 王半仙进了院子朝我房间走去,一边耸吸着鼻涕一边说道:“我今儿可是把家里祖传的法器给带来了,这玩意可是专门用来压制阳关的。” “说来也巧了,咱们家啊道行都不深,那能咋办呢,也就出了这么个玩意,用来压制阳气,蒙住那些阴物感知,好跑路咯。”这老光棍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是得意洋洋的。 咱母亲也不懂这个啊,只好在声声的恭维符合下将这王半仙迎进了屋内。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王瘸子刚看到我,就发现我脖子竟爬满了血色的纹路。 这可不得了,怎么就一夜之间这么严重了? 这王半仙眼睛倒也尖,直接扒开我的衣服,看见那血色纹路是围绕着我胸口那火焰胎记长出来的。 看见这样一幅场面老光棍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望向我母亲虎头虎脑地说了句:“这是啥玩意儿?” 我母亲也是被这密密麻麻的纹路给吓坏了。 眼角一低,语气不由哽咽起来:“这火焰一样的好像是胎记,从小就有,只是颜色没这么深,这血丝是啥啊,这也太吓人了,正行能不能挺住啊?” 老光棍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当立下决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想办法把他四散的阳气给锁住吧。” 就在这老光棍准备对我上手的时候,院子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噪响。 “凝竹,快,咱们把真人给接回来了,快快准备一下,洗洗尘。”我爹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 第5章 道人归来 母亲听闻我老爹的声音,眼眸深处是亮光一闪。这主心骨总算是回来了。 还来不及答应呢,房门外便响起了那中年道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用麻烦咯,来来来,快来给贫道看看我的宝贝徒弟咋样了。” 话音还没落呢,那道人便自己打开了房门,进了房间看到屋内的一幕便狐疑的愣在了那里。 王瘸子,王老光棍正拿着他那印章一样的法器准备往我的阳关上盖呢,发生这破门而入的一幕,便和那道人对视着愣在了那里。 那道人才观察了一会便仿佛被气到似的双脸通红。 母亲见着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微微张嘴正准备解释。 “握草!你tm哪来的孙子,想害死我宝贝徒弟?”道人双脸通红,眼睛瞪地老大了,粗口那更是毫不犹豫。 王瘸子扭着头愣了会儿,脸色紧接着就像便秘一样通红起来,这尼玛哪来的鬼?合着老子忙活这么久都是瞎操心了。 “你哪来的野人满嘴的原始味道?穿的人模狗样的就真当自己是高人了?”这老光棍当然也是火爆脾气。 紧随而入的老爹和爷爷都没来得及了解下我的情况怎么样呢,便被这两个骂街一样的气势给唬住了。 母亲倒是准备调解一下,不想那道人唰的一下就到了王瘸子身旁,抬手一个轻描淡写的肘击,王瘸子连哼都没哼一下身子就软了下去。 “没实力还喜欢瞎bb”道人撇了撇嘴。 众人被道人这雷人的举动给糊弄住了。 见大家都愣在了那里,我爷爷这时候站出来了。 爷爷踮着脚对着老爹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愣着干嘛,赶快把王瘸子抬客房里去啊。” 我爹捂着后脑勺,一脸的幽怨地向王瘸子走去,那眼神都已经活脱脱的表明了:“我不要脸的吗?这么大了还打我。” 母亲看着这两活宝心情都是放松了不少,道人看的满心欢喜,嗯。。不错,这性格,我喜欢。 “哎呦,差点给忘记了我的宝贝徒弟。”道人连忙在我身上仔细查看起来。 这才瞧上一会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语气低沉到:“我给的玉呢?” 这平淡的问句中好似隐藏着怒火。 倒不是这玉是个多么宝贝的东西,追其原因其实是个大误会。 这道人以为这玉是被啥小偷小摸的给惦记走了。 在这流氓道人心里:惦记这玉就是惦记自己的宝贝徒弟,惦记我徒弟就是要断我传承,你断我传承我就要断你后人。 “是不是被谁惦记走了?别怕,告诉贫道,道爷我帮你们讨回来”道人心里已经拍板了,等处理这档子事儿就去处理他心中幻想出来的贼人。 我爹这才刚刚把那王瘸子给抗回客房,听到这档子事便虎头虎脑应道:“哦,那玉啊,这不你说不能碰水吗,我觉着每次给娃洗澡都太麻烦,就给放凝竹的梳妆屉里了。” 听闻这话道人张着嘴,一时之间竟是无语了。 这脾气火爆地道人心里憋着一股子的闷气,硬是找不着出气孔,把自己憋的是面色泛白。 “咋了,这,有啥问题吗?我发现我儿子也没啥事。。。。我草,我儿子咋昏迷了”我爹虎头虎脑地补了下刀。 得,感情他才发觉。 道人一边在我身上忙活一边嘀咕:“没问题?没问题还有鬼了,坑死道爷爷我了。” 只见这道人一只手掐着剑指在我的天溪,中府等多处穴位上飞速点压者。 道人一边给我老爹擦着屁股一边抱怨着:“我说亲家啊,你知道你给道爷我惹了多大麻烦不,咋地,这死亡要是一场赛跑,你是不是想给你儿子抄近道儿啊。” 我爹面色一紧,紧张问道:“这……竟然有这么严重?” 刚问完我爹就想到了什么,便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讪笑道:“这你不你来了吗,有你在那肯定就没事了,这两天我和我爹可都知道你的本事了,而且我爹说了。。。” “住嘴!”爷爷面色突然就变了,打断我爹的话厉声喝道。 道人一边忙活着一边笑道:“没事,你们那点事可瞒不过我。” 道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宝贝徒弟这阳气可外露不少,都伤到本源了。可要害苦我了”道人一脸的哀叹之意。 说罢道人面色便正紧起来,手上的活也停了下来。 然后莫名其妙的对我爹说了句:“你儿子以后要不孝敬我,看我不打死他。” 还不待我爹他们从懵逼中反应过来。 道人深吸吸口气,重新掐出剑指停顿了下,深吸一口气,朝着我的华盖穴点了下去,屋内好似幻觉般的红光一闪。屋内温度都有所升高。 那道人眉头紧皱,凝神屏气,点着我的华盖穴手指颤抖着慢慢向下滑动,脸色都有着异态的红晕,随着他的手指滑到的气海,屋内竟凭空起了热风。 片刻,他剑指成爪,抓住我的气海,左手按着膻中穴上面的华盖,像火焰胎记缓缓划去。 半晌。。 我身上的血色纹路已经褪去,这火焰胎记啊也是暗淡下来,此时的我呼吸平稳,时不时还吧唧两下小嘴以示睡得香甜。 那道人神色有些萎靡,脸上有些许细汗。 “那个云凝妹子啊,赶快去搞点鸡鸭鱼肉啥的,情况很紧急,快去吧。”道人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是错觉。 我爹愣头愣脑地插了句:“这鸡鸭鱼肉对我儿子这病有好处啊?” 我这老爹,可真是满脑子都想着我。 道人有些哭笑不得:“嘿我说你,又想马儿可劲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是吧,有啥好处?当然吃啊,留着像神棍一样,开坛做法啊?” 吐槽完我爹对还未走远的母亲吆喝了句“诶~记着搞点酒啊,还有,不要香菜。” 还挺挑。 在很多年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事件让道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原来那时候的意外,处理起来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在一顿酒足饭饱之后,道人脸色好受不少。 这才想起那王瘸子,冲我母亲问道:“那死瘸子是哪来的?为啥想要害我宝贝徒弟?” 第6章 真相大白 这死道人,终于想起被他无辜牵连的王老光棍了。 “那王瘸子在咱们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应该没问题吧?”母亲也有些纳闷。 道人翘了一个白眼。 “呵呵呵,没问题?没问题拿个阴气那么重的法器干啥的?” 我母亲不懂这些阴阳之说啊,太玄乎了。轻声应道:“王半仙说正行他阳关损坏,需要这东西压住四散的。。。。” “叫我大罗金仙!”道人吊儿郎当到。 ???母亲一脸的问号,这都是哪和哪啊? “这点不入流的道行都半仙了,我都没上天禽佛祖了,混个金仙没问题吧?” 道人觉得索然无味,这就开始下令了:“好了好了,都出去吧,让我宝贝徒儿好好睡会,这几天估计都吓坏他了” 可不是吓坏我了?在我懵懂的记忆当中啊,那时候我好像被关在没有门的房子里,没有任何的色彩,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当然了,可能因为当时实在是太小了,这可情景可能是自己耳濡目染之下想象出来的。 原以为我睡一会就可以醒的,天知道我这一睡就睡了个一天一夜。 第三天。 那道人和王瘸子的误会也解开了,道人心知这王瘸子只是眼拙而已,并不是有心。 可这道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较着真:“我说你这死瘸子,道行不够就不要乱装哔呗,害死了我徒弟咋办。” 王瘸子憋的面色发紫,却是敢怒不敢言啊。这死牛鼻子的道行他心里实在是捉摸不透。 这道人嘴上较着真,还是送出了赔礼:“咯,这是圈子里最基本的一些常识,还有一本基础修道的典籍。” 挨顿打就可以得到这等好处?王瘸子正准备道谢呢就被道人打断了。 “你看看你这只能杀鸡的道行,虽然吧,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指不定哪年入土了。但这村里村外的,总得有个人吧,好好学习,多多帮助乡里。” 这道人还是这鸭子嘴。 刚打发完王瘸子,我那奶声奶气的哭喊在房间里传来:“妈~” 我妈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道人就眼冒金光地向我房间冲去。 此时我正在床上,惺忪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老头,哦不,中年道人。 “嘿,不错不错,这灵气,不错。”道人咧着嘴吧哈喇子直流。 现在的我回忆起来,咦~这老东西不会有恋.童的特殊爱好吧? 将我哄好之后,道人便将我全家人(除了两个姐姐和我)聚集起来,说啥都是一家人,得开个会。 感情这么快就一家人了。 收拾好院子,道人正襟危坐在院子里的圆桌上:“咳咳,诸位有啥问题可一一道来,贫道我给你们解惑。” 这道人还开始文绉绉起来了。 爷爷最先开口:“我孙儿什么时候和你去修行?” “择日不如撞日呗,三岁啦,先把师父给认了,往后我会慢慢教它。” 我爹等不及了,插嘴到:“在哪修行?离家远不远?怎么修行?还会回来吗?” 道人被他搞的头都大了,很是不耐烦:“就在后山修个小庙就行了。” 爷爷对着父亲的后脑勺又是一下:“在这绕口令呢,闭嘴吧你。” 有时候我寻思,父亲反应总慢半拍,是不是被我爷爷给打的。 道人没在意,补上了重要的一点:“当然这钱嘛,得你们出了。” 尼玛,后来我这土豪家里还真就这样给这死老头修了座庙。 “这后山不是必定经过那坟堆吗?会不会出问题?这次的事情可就是因为...”母亲这时候竟也难得地啰嗦起来了。 只不过还没说完就被道人打断了。 “放心吧,你们那李家坟可是快好地方,这野坟嘛,,让他多走走,就当练练胆,有我在,能有啥事啊。”道士自信地保证。 爷爷思索了会继续说到:“这次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以后还会不会出现?额。。。还是你从头到尾地说完吧。” 爷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啰嗦。 道人面色一喜,心想:“对嘛,这就对嘛,本来就该我表演。” 道人抿了口水,沉吟了会,故作深沉地说到:“嗯。。那就从他出生开始吧。” “那天凌晨,我正赶着路,发现你们村那天的天上,凝聚了一层一层的红云,好家伙,久聚一个时辰(两小时)却不消散。这可把我给惊奇坏了。” “其实那红云,我也搞不透到底是啥来头。但有一点,天降异象非好即坏,我看那红云却不像是好东西。” “然后我就算算了时辰,那个时候出生的,加上异象,正行的命格肯定是四柱纯阳命格,这个我也没骗你们,这命格留在你们身旁的确会克死你们的。” “至于前天正行出事的事情,是这样的,纯阳命格在未成型之前,阳关容不下这么多的阳气,便在经脉中四处穿梭,哦,那红色血丝就是这么形成的。” 道士顿了顿,接着说道:“而这气本身就是自己的,丢失过多加上四处乱窜,当然要出事了。所以啊,纯阳命格没被人发觉容易夭折啊。” 道人停下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们带这玉的原因,这玉可以引导出他体内过多的阳气,这才三年,这玉就温热了。” 不知为啥,这道人突然想起了王瘸子。随即便抨击起来:“你们知道我为啥看见王瘸子那么生气不?” 众人皆摇头,鬼知道这老头啥毛病 “你们说这死瘸子,本事没有,心还挺大,拿着阴气那么重的东西去镇压那么重的阳气,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真要冲撞起来。我宝贝徒弟要瞬间玩完。” 道人咕隆了一大口水问到:“你们还有啥补充的吗?” 心比较细母亲接货话茬。 “那正行胸口上的火焰胎记是啥?感觉挺怪异的。” 道人又卖了个关子:“这可是个好东西,具体是啥嘛,,,不可说,不可说。说了你们也都不懂。” 道士心里正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听闻这胎记才想起来,赶忙问向我爹:“你是什么时候把玉给取下来的?” 我爹把爷爷的闭嘴听在了心里,瞟了瞟爷爷才回应,就在一个月前。 道士这时候也有点蒙圈了,摸着下巴小声嘀咕起来:“不对啊,带了这么久,命格至少已经稳定了才对,是哪里出问题了。” 第7章 白驹过隙 这道人是喜欢装了点,但是他做事还是喜欢留余地的,说是四年后回来,这不,提前了,虽然是存在着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他给的这快玉啊,其实只要带那么个一两年就可以保我命格稳定了。 当然了,时刻带着是有好处的嘛,至少不会被某些东西给冲撞到。 嗯?冲撞....想到这道人不确定似的问向我母亲:“你...是不是带孩子去哪了?” 我爹和我爷爷前几天一直和道人在一起,所以照看我的一定是我母亲了。 对着道人,母亲到没什么可隐瞒的,就将清明节当天凌晨所发生的事给一五一十的老老实实告知了。 道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到:“我就知道一定被什么东西给撞了,这能引起纯阳体这么大的反应,想来这东西肯定有些年头了。” 道人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神秘色彩看着爷爷说到:“以后你们李家这上坟的破规矩,可以废了。” 爷爷面色狂喜,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道人岔开话题:“哦对了,我那道观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道人觉着这样说不是太好,这也太不要脸了不是? 补充了句:“尽早弄完的好,孩子中学之前所有的教育都交给我就好了。” 母亲有些狐疑:“这。。能行吗” 道人心里又开始腻歪了:“咋地?不相信贫道?实话说吧,道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知识份子啊。” 说罢便拿出一张证书,证书有些上了年头的泛白,但这上面的字倒是清清楚楚:“北洋大学”下面注明了日期:壹玖贰零年。 道人还继续得意洋洋着:“看到没,北洋大学,当时那可是少有的高等学府...” 就在道人兴高采烈地吹嘘的时候,母亲看着那日期,先是愣住了,不敢相信的想法是不停地往心里撞啊。 “这....这真是您的吗?”母亲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词。 “这当然是贫道啊,你看,还有照片呢。啧啧啧,贫道年轻的时候,真乃美男子一枚啊” 这简直骇人听闻啊,母亲小心翼翼地问着:“您是,,,哪一年出生的。” “哦,年纪啊,光绪...公元1900年整。” 想到年纪,道人越发得意了:“怎么样,看不出老道我年纪吧,把孩子交给我,准没问题,天文历史地理,老道我不说略知一二,怎么说也得精通无比吧?(这尼玛,什么用词?)” “反正咱们家有钱,有的是钱,去吧去吧,多年以后,你们肯定会感谢老道我。”道人毫不客气地用上了“咱们家”。 多年以后我已经踏进了这个圈子,对于把我带进这个丰富多彩的却又危险的世界看法,不知到底应该是感激,还是后悔。 分割线。 就在老道半催促半忽悠下,我家里便早早开始动工。 这死道士,对地方还贼讲究,山脚下,不行风水不好。山半腰,不行风景不好。 这道观就莫名其妙地坐落在后山的山顶上。 小时候的我,只要是爬这山的时候,我就不停地在心里骂这死老头。 时间像一把杀猪.....搞错了。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白驹过隙,时光易逝,世事也在不停地变换。 多年前的小婴儿也已经有了十二岁,开始了自己的记忆时光。 八月的风,已经不似四月那么轻柔--因为压根没风。 后山,野坟小道上,有一12岁样子的少年。估摸着165的身高,长的还有点着急。穿着一身的时髦装备,吊钩运动鞋。这打扮,别说2000年了,放现在也是潮。 这少年不似山间孩子那般黑,但看着也是壮硕。年轻的脸庞和高挺的鼻梁透露这棱角分明的冷峻,只是这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狡黠的目光。 此时的少年嘴角下拉5度,再上拉10度地微笑着,边走边嘀咕着:“有些日子没见过这老头了,也不知道这老头羽化没有。” 这少年就是刚刚进入青春期的我了。 毒辣的太阳炙烤这绿油油的大地,伴随着知鸟的那聒噪的声声惨叫,这大山深处阴风都不刮一个。 我背着个大行囊,给父母打过招呼之后便去后山找我师父。 “这死老头,说要今天啥要正式拜师,怎么不自己来找我,等小爷我成仙了,看我不给你轮回一个畜生道。让你一直打我。”过了半山腰个阵法,我就知道我的一举一动这老道肯定听着呢,于是故意这么说着。 这道人不知从哪突然就窜了出来,唰的一下就到了眼前:“小崽子你说什么呢,在外面呆了半年就忘记道爷爷的手断了?” 我想起那多年的折磨心里抖了三抖,马上,冷峻的脸庞笑得展开来:“哟,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亲自下来,我这正准备给您去请安呢。” “快快快,山路崎岖,我来扶着您”我架着这老头的手缓缓朝着山顶走去。 这老头,右手扶着我,左手抽着旱烟,缓缓踱步,活脱脱的老佛爷在世。 “嗯~这就对嘛,这才是我宝贝徒弟嘛,赶明儿让师父好好爱一下你” “啊?明天还来?那我还扶你干嘛”我有些委屈。 师傅好像吃定我了:“今天正是入门,明天入门测试,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师傅嘬吧嘬吧烟接着说:“今天把道爷我这老骨头伺候好了,明天就是最后一次。” “伺候不好,每天都是最后一次”师傅补了一刀。 “真的?”我两眼放光,冷峻的脸,竟然显得有点。。。猥琐? “修道人不打诳语。” “嗨,瞧您说的,就算您不说我都会好好孝敬您的,这山路走的多累啊,我给您背上去,这大热天的,哪能让您受罪啊”我一脸舔狗的样子。 这心里却是想着:“嘿,今天再伺候着死老头最后一次,往后就天高任鸟飞咯。” “诶,师傅,为什么要把正式拜师的日子定在今天呢。” “咱们这一脉有过规定,不可收道童。” 师傅在我背上鄙夷地看着我:“这规矩的意思就是:不收未满十二岁身体还未发育的小童子鸡。” 我的脸色难得羞愧的一红:“那您这不是坏了规矩在教我吗?” 师傅得意洋洋着说到:“我会犯这种错误吗?教你的都是一些基础的不入流的规矩,真正的东西你都还没接触到呢” 这修道并不是练外功,打桩耍套路就行的,在思想还没有开化前,哪来的脑容量给你去感悟这感悟那的。 所以在华国的道家修炼文化中,从小进去肯定是扫地做饭背穴位图了解一些最基本的知识,碰上一个好师父说不定会教你一些基本的练气呼吸法。 在一小段无言的行走中,绕过这山里的重重阵法,讲师傅放下来后,望着这熟悉的一切,有些感慨。 “到了,师傅。” 第8章 终得入门 望着眼前让我又爱又恨却又熟悉无比的地方,我这心里很是嘘唏不已。 在这个地方度过了八九年“艰难的时光”,刚被老头拉着住在这里的时候才刚满三岁。从那时开始老头就惨无人道地折磨我。 挨打挨骂倒是其次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下野坟堆里睡觉那是常有的事。 难怪这老头不愿意住在我家里教我,还扯什么门派秘密,我呸,就是想规避我父母来虐待我。 还口口声声地宝贝徒弟的叫着。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被围墙围起来的道观,道观上的扁,刻印着三个金灿灿龙飞凤舞的大字:藏羽观。这老头说这大字,是他亲自刻的。 别的不说,这老头倒也有几分文学功底。 藏羽门命名的本意是希望门内弟子低调,收住自己的羽毛。 可依我所见,这老道却是个奇葩,非要张扬。 这道观占地大概50亩的样子,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道观,好是夸张奢侈,都怪我土豪老爹,在修建道观的时候问了句:要修多大? 死老头答曰:“多多益善。” 道观正门进去就有一座雄伟的青铜巨鼎,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咋弄上来的。 现在我去县城里估计也快一年了,开了眼界,看向这道观心里是直滴血呀,在万元大户的年代修这东西了,这得多少钱啊,这都是我的钱啊。 换句话说:“我十二岁以前都不知道家里到底有多有钱。” 此刻正值下午一点出头的样子,观内还有一些香火,都是附近村的七大姨八叔叔婶婶啥的,但凡看见我都会夸赞一句:“正行这是越长大越漂亮啊。” 每次听到这样的夸赞,我都会在心里喷几句:“得得得,能不能换个修饰词,玉树临风不会,改个帅气很难吗?” 不知道这道观内有啥神奇的魔力,只要一进入到这里,我便自律起来,放下包裹,换上练功道服之后,便和这死老头开始了每日的静心修行。 跟着道士就是比和尚好,这晚饭都是有酒有肉的。 道家有众多分支,有很多是不忌口的。 用过晚饭,封闭了道门,这老头又把他那人模狗样的紫金道袍给拿了出来。 这老头抱着一把青色的剑,紫金道袍上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剑眉中间刻着一个“川”,望着天空,配合和他黑里夹着白丝的头发,当真是威仪。 “好了,时辰到了,你先跪在蒲团上吧。”大殿内,老头用剑指了指蒲团。 这时我老实的紧。 “先给你讲解一下门规吧。” 说完这句话老头便开始了漫长的门规讲解:“其一。。。。” 奈何老头现在太威严了,我跪坐在那里气都不敢大声喘的。 经过漫长的讲解之后终于到了尾声。 “这些你都能遵守吗?” 正要点头呢这死老头来了句:“不能遵守也没关系,这些都是我参照着圈内各门派瞎编的。” 讲真的,若不是看这死老头可怜,孤苦伶仃的,我一定把他全家问候一个边。 这时候老头伤感起来:“我年轻入门那会,可是比这热闹多了,门内弟子也有个百来号人。想不到如今...天意弄人啊。” 听闻这话还不曾长大的我只是好奇到:“那师叔他们呢?” 老头有些落寞:“师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听到这莫名其妙地话我也没多想,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那里。 老头抿了抿嘴,眼睛里似乎有些晶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拜师帖就免了,我替你拈香。去祭拜历代祖师爷把。” 这次他带我去了以前从来不让我进去的偏殿。 见到里面的场景之后把我震的头皮发麻,里面密密麻麻的牌位,从上到下一直到78代。 我记得老头说过,他就是第78代人。 我在心里暗暗想到:“这么说这上面的都是师叔他们?” 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老头把别人的门规都研究透了,多大仇恨啊。 但是又不好仔细的追问。毕竟看老头这神色.... 我就这么乖乖地祭拜,师傅眼睛里闪着泪花看着我,眼神深处仿佛闪烁着希望。一边点头,一边不是滋味地在笑着。 祭拜完后良久。 “搁以前是要爆竹齐鸣的,现在从简好了,给我敬个茶,三跪九叩之后就礼毕了。”见我这么乖巧师傅有欣慰到。 我毕恭毕敬地奉上茶水。神色庄严地三跪九叩之后,轻声换了句:“师父。” 师父老怀欣慰,整个人放松不少,就好像一件在心里憋了很久的事终于完成了。 但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师父好像老了不少。 就这样,从此我的人生中多了一个亲切且重要的一个人:“师父。” 经过这次拜师礼我也是有了道统的人,是真真正正的圈内人了。我的人生轨迹也从这一刻开始彻底改变了。 师父有些感慨似的地看着我:“以后你身上的压力就大了,希望你不要怪为师带你走上这一条路的好。” 我当时不懂啊,只是纯粹的以为,修行而已,打坐静心,只是日子平淡了一些,哪里想到啊,我想象中的修行和真正的修行完全不一样。 “不会,师父。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光耀门楣的。”我的眼神中透露这坚毅。冷峻地脸庞配合着这坚毅的眼神,让师父这老头很是心安。 师父愣了愣,随即这表情像冰川融化一样,脸上终于露出了痞痞的笑容:“好,好!好!!” 说完便掐着我的脸坏笑道:“累了吧?” 我感受到熟悉的师父回来了于是放松到:“死老头,你想干嘛。” “哟,这才刚拜完师了就开始放肆了是吧?想逃离师父的手掌你还愣很多呢。” 师父阴恻恻地笑道:“看在徒儿这么乖巧的份上,为师明天给你加餐好不好啊?”说完用力掐了掐我那本来肉就不多的脸。 一想到这儿我瞬间就怂了,和谁作对都不能和自己作对啊,马上换上小人的嘴脸:“师父瞧您这说的,把徒弟撑死了怎么办?我还得给您光耀门楣呢。”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暗自得意,还糊弄不住你这死老头了。 “那就只撑个半死吧。好了,天色已晚,乖徒儿块去睡一个好觉吧。” 第9章 玄学五术 翌日,清晨。 八月七点的朝阳,透过薄雾,洋洋洒洒地淋在道观上,散发着淡黄的神韵。 还在梦里和周公玩耍的我,被师父给提了起来:“我养一条猪,猪这个时候都起来了,还不赶快去给祖师爷上香。” 感情我这昨晚忙了大半夜,连个觉都不让睡饱。嘟囔着嘴白了师父一眼:“死老头你等着。” 说完便....溜了。 等挨个给祖师爷们上了香,做完每早的吐纳都到了午时了。 师父端坐在三清大殿前,手持拂尘,盘膝而坐,舌抵上腭,宝相威严。 别说,这老头修炼起来的样子,倒有那么些回事哈。我心里暗暗想到。 师父感应到旁边有人,缓缓张开双眼。似乎有一丝神光内敛。 待看到是我后,这老头竟然往供桌上一靠,双腿就那么敞开坐在地上。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老头不是道士吗,不注重自己的礼仪就算了,怎么连神仙都不重视了呢? 我当时实在是懵逼了:“老头,你这...啥情况?“ 师父不以为然:“什么啥情况,累了歇会呗。” “您,,不怕三清祖师怪罪吗?” 师父更是猖狂:“怪罪?道爷我每天给它供吃供喝地,怪罪?再说了,一破壳子怎么怪罪我?” 我靠,师父这是牛逼上天了啊。 只是,总觉得师父这话里面好像包含这深意啊。。 “对了小崽子,刚刚早上让师父等啥?”师父靠在那,拉胯着肩膀问我。 师父现在疯了,连神仙都敢怼,怎么办? 当然是当舔狗了:“嗨,当然是等着我长大,修行有成去照顾您老人家啊。” 师父一幅看透了我的样子:“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好了,不可你闲扯了。” 师父蜷起一只腿,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这以前吧,都是教你做人,和一些强身健体的练气,从今儿开始就要带你正是入门了。”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我的修仙梦啊。 “这玄门主要是五大类,统称为玄门五术” 我盘膝坐在蒲团上,老老实实地听着。 师父继续到:“五术就是山、医、命、相、卜。” “山门就是你往后主要修炼的方向,通过丹法、拳法和咒法来达到肉体与灵魂长存的境界,这也是咱们道家主修的方向,当然了,咱们修炼的主要是内丹之法。” 我提了个疑问:“那还有外丹法吗?” 师父撇了撇嘴:“修炼外丹吗就是之炼制一些丹药来促进修为,当然,这么方法可是偏了,万万不能使用此法。” “这医法就没什么好说的字面意思,但以后遇到敌对的医门之人可不能小觑别人,医者可救人,当然也可杀人,特别是祝由术。” “所谓“命”,就是透过推理命运的方式来了解人生,这个东西可是玄乎的很,就像你的纯阳命格,就是命中的一种。修命的顶尖高人甚至可以直接改他人命运,当然,只要修为没有超过“天道”,就要付出代价。” “所谓“相”,就是观其形而知其义之法。一般大的分为三大类:一为相天(天相),二为相地(风水),三为相人。此法主要用来断凶吉利” “所谓“卜”,它包括卜和筮,其目的在于预测及处理事情,与相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这我脑袋不够用了:“我感觉命,相,卜好像区别不大啊,为什么会把他们单独划分出来?” 师父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不错,其实在很早以前,更本不存在玄学五术之说。” 师父理了理头绪才继续说道:“就拿着相术和医术来说吧,相术里的摸骨之法可判断人的身体健康,医术里面也有摸骨之法。” “相术的模骨手法还可断人凶吉利,但这医术也不差啊,不说治病吧,医术的摸骨之法,还可以摸灵。” “这相术和卜术也是如此,古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导致发展分歧,于是便走出这五条路。各有各的发展。” 师父特意强调了句:“但是这山门之术万万不可丢,这五术中的其他四术都不能离了山术。山术是驱动他们的核心。” 说道这道人又开始得意了:“咱们藏羽门在以前可是山门之首。就凭着咱们山门修炼至宝《炁开云丹经》” 这时候师父的神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低落到了谷底,颤颤巍巍地从道袍里拿出一券经书,赫然就是那《炁开云丹经》。 只不过这本是手抄本,师父将它就那么随便丢给我,感慨着说道:“这上面可是多少人的命啊,掌门那老头也是倔,唉。” 我心里也是暗暗发誓啊,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这样下去,这老头得搞出精神分裂不可。 “以前交给你的呼吸法就不用再练习了,外门功夫还是得继续练,以后我也不用手把手教你咯。” 我的天,感谢老天爷,我终于解放了。 师父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觉得以后轻松了?“ 随即讪笑到:“想多了吧你,其他四术都要修炼山术,但是你不一样.....除了山术,其它四术你都要修炼。” “不要求你入门,稍微精通一下就行了(得,师父这鬼才逻辑有来了)” 听到这话,我先是感觉没啥甚至有点小高兴:“这样我以后不是都精通的超级大佬了?果然,天才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但是这孩子总是贪玩的嘛,随后就感觉这太不对劲了吧,尼玛,学一门都够呛,同时学五门。 我小心翼翼嘟囔了句:“这不是把我当牛在搞吗。?” 师父动了动耳朵:“自信点,你往后比牛还累。” 师父继续说道:“既然这其余四门都是围绕着山门的扩展,那么这等级的划分,,,理所当然地遵循我们山门来了。” 师父突然打了个弯:“看过网上那些金丹元婴什么的修真小说吧?” “看过看过,我以后也能那么牛逼吗?一巴掌毁灭一个城市?”我兴奋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 可师父不给面子啊,毫不留情到:“做什么梦呢?这么牛逼还要科技干啥。一刻原子弹都不能毁灭一个城市呢。”、 可是紧接着师父低声地一句话又重新点燃了我的幻想。 第10章 恐怖再现 师父低沉着声音说了句:“其实这条修炼路的尽头是怎么样的风景我也不清楚。” 师父继续科普到:“古往今来,这漫漫地修道路不知有多少人倒在了半路,不说能不能成天仙,就是这“炼虚合道”之境贫道我都没见过。”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山”门将内丹境界划分为四个阶段--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许多修仙小说的境界就是按照这四大境界改的,练精化气:又称为百目关,小周天。达到这一步根据下中上三层可以划分为修仙小说里的“筑基”“开光”“融合” 炼气化神,又称十月关,大周天:“心动”“金丹”“元婴” 炼神还虚:“出窍”“分神”“合体” 练虚合道:“洞虚”“大乘”“渡劫” 以上小划分只是做一个详细实力划分,并不会出现在故事修炼体系中,也没有修真小说的实力那么夸张) 听闻师父的话我这心里踏实了不少:才尼玛四个境界,我好歹也是千年一出的天才吧,修到练虚合道境界还不是轻轻松松? 念极至此便指着我的自己的鼻子,忙问师父:“我现在什么境界?” 师父看着我很是认真地说道:“你....练体期吧。” 我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牛逼吗?怎么没听您说过这境界?” “不牛逼,老子瞎编的。你还连门都没入呢。”师父不耐烦地糊弄着。 接着,师父的重点来了:“想必你也看出来,咱们这门派很是有点古怪,古怪山门嘛,肯定也有古怪规矩。当年你师父我也是这么过来滴。” “这考验说不准可能让你丧命,过不了因此丧命为师可以替你收尸。” “这么严重?我不入门了。” “可以,把《炁开云丹经》拿来,顺便让我把你气海震碎。” 好不容易见识到这世界正真的门栏,这老头想要废了我?那绝对不能答应啊。 “死老头,算你狠,来吧,什么考验。” 师父也不介意,耐心解答:“咯,山下小时候你经常睡得野坟堆,去过吧?一个月前,那里出了个怪东西,琢磨着一个月过去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你去把他解决吧。” 我把那双眼瞪地老大:“你这死老头,那东西就在村子附近,你不去解决,害了村民怎么办?” “你也太瞧不起为师了吧,特意留给你的东西,我会让它祸害别人?” 不待我回答师父继续补刀:“别问,问就是门派传统,问就是不知道。” 接着,师父语重心长地来了句:“用好我教你的东西,虽然你还是孩子。。。。。但打死了也打死了,去吧。” 说完这死老头“嗖”的一下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嘿,老子白天去解决不行吗?我还不信了,啥鬼玩意敢在白天做乱。”我自作聪明地想到。 师父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不用想了,你白天找不到它的,趁着时间早,赶快睡会吧。” 我心想:得,死老头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跑,指不定晚上都睡不了。 一阵午觉竟睡到了下午四点。 从山上赶回我家的时候已是晚饭时间,在山脚上望着李家村,已经有几户人家的飘起寥寥炊烟。 。。。。 “妈,今天晚上我还是去道观睡,不用担心我。”我一边扒着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自从跟了师父之后,这饭量就是薛仁贵在世啊。 用完饭和父母爷爷之间倾诉完浓浓的相思之情之后,已经是七八点了,算算时间也该出门了。 这时候我爹提着一个背包上来了:“你师父让你把这个背回道观。” 我一背,好家伙,还挺沉。看来师父还是照顾我的,给我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啊。 夜晚,野坟小道。 淅沥惨淡的月光洒落在这片厚重的土地上,这种半模糊半清晰地光线,照射着四处隆起的无碑坟堆,显得有些凄凉。 四周的灌木林里不知是哪种动物散发着怪异的声音。 此刻的我在附近的野坟上四处寻找着,丝毫不显得害怕。开玩笑,这野坟堆老子都不记得睡过多少回了,还真没见过什么鬼怪之类的玩意。 后来随着我知识阅历的增多才知道,普通的精怪是不敢靠近像纯阳体这种阳火极旺的体质。 在一番寻找无果后,我就忍不住在这空旷地野坟堆里吐槽起师父:“毛都看不到一个,尼玛,坑我玩呢。” 正当我不知坐在哪个坟堆上歇脚的时候空旷的坟地里传来了一声声的异响。 “滋~滋,咯~”就像是有爪子在刨棺材板的声音。 若不是静下来歇了会,这声音怕是要被各种小动物的声音给淹没。 寻着声音一点一点找去,我锁定了这个声源。 这是一座比较新的野坟,这坟上的泥土并没有其他坟堆上老旧的痕迹。 说来这也是我十多年来遇到的第一怪。 这刚刚走到这坟堆面前,蓦地,竟有一阵冷风莫名刮来。八月份的夜晚竟然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观察起这座坟墓起来,嗯?泥土有被松动的痕迹。 轻轻拨扫一点坟土。。谁知这坟土竟然有一部分是空心的,顿时露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时我心里有点发憷了,我这算不算挖了别人的坟?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只能说这佛家的洗脑太深,希望三清爷不要怪罪。) 迟疑了会,已经适应了半黑暗的眼睛顺着这窟窿向里望去。 蓦然间,里面竟出现了一只泛着血色红光的眼睛。 这眼睛里面包含着死气和怨恨。 讲真的,虽然跟了师父这么多年,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怪玩意。 即使再熊的熊孩子也顶不住啊。 霎时间只感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我草”缓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后跳了一步。 在权衡了一阵之后,我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毕竟我的修仙大梦还没醒呢。 在包里好一阵寻找之后。 我有些无语的拿出了一把小铲子:“这死老头给我准备的啥玩意,尼龙绳,工兵铲,手电筒,还尼玛有几块凑重量的砖。” “死老头你给我等着。”在心里咒骂着师父给自己打气。 三两铲就将这壳子一样的坟给破开了。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第11章 诡异女尸 将坟墓破开之后。 月影之下,有一口猩红的棺材。 棺材的盖子已经打开了一小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女尸头颅。 她瞪大着眼睛,里面并不是死不瞑目的涣散之色。 而是充斥着仇恨,不甘。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猩红的眼睛就这么狠狠地盯着你,嘴角也扬起着诡异的弧度。 她。。。在对我笑。 月光下,尸体这渗人的笑容盯地我直感觉有一股冷气顺着我的脊梁往头上直冒。 这具女尸的皮肤白的有些渗人。 我小时的听师父讲过的奇异怪事冒上心头:“白僵:尸体呈失血过多的乳白色,行动迟缓。。。。” “僵尸?真有这玩意?” 不对啊,师父这老头怎么可能给我安排个这么简单的玩意。 白僵怕光怕火,甚至怕人。 只是这笑容和血红色的眼珠子着实有些诡异。 我一只手掐着“斗”字决(剑指竖立),一只手拿着工兵铲,小心的观察着。 “咯~咯咯~”这女尸的喉咙慢慢响起了异常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咒怨》里的伽椰子似的。 “砰~”一声闷响。 这白僵(暂时就这么叫她吧)破棺而起--虽然这棺材的王八盖子早就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犊子掀开了一半。 “卧槽”吓得我往后爆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尼玛,后面是啥来着” 第一次面对这种怪玩意,我这心是扑通扑通直跳。 什么纯阳体什么天才,包括和师父学的那点微弱的本领都忘记怎么使了。 那女尸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赤光,动作并不似英叔电影里面那么缓慢。 反而几乎是她起身的一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 电影害我啊。 冰冷的月光下,那女尸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脸,用她那怨恨可怖的目光看着我。嘴角也露出着不知是残忍还是嘲讽的笑。 “滚!” 我的喝声里并不是中气十足,反而…充满着恐惧 心里紧张到深处,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大声怒喝给自己打气。 一边给自己打气,反手就是一铲子打在那女尸的脸上。 “哐~”这感觉就像敲到了密度极大的铁板上。 论外家功夫,当时的我也随师父修炼许久。论手劲臂力,绝对不比一般的成年人小。 可这情急之下吃奶的劲,竟然在她头上连划痕都没有留下。 “我尼玛,师父这老东西留给我的是啥玩意。” 女尸仿佛被我激怒了,眼睛里红芒闪动,嘴里发出.... 凄凉的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见这女尸起,我的脑袋总是处于混沌的状态。 并不是那种被吓的麻木,而是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一样。 而自从听到这凄凉的叫声,我的脑袋更懵了。 此刻,我木讷的愣在那里。脑袋里面却出现了一幕让我终生难忘的画面。 一条淡黄色的河,河水诡异地沸腾着。 有一年轻男子,长发古衣,但始终看不到他的面貌。 “好了,不用送了,记得给我安排好。”男子的声音有些温和。 我沉没在这好似“回忆”一般的幻想当中,丝毫没有察觉外界的危险即将到来。 女尸缓缓向我靠近。(为什么用缓缓?作呗。) 它的眼睛里闪过得逞的光芒。 就在这女尸散发着腐烂的臭嘴快要咬到我的时候,胸口一阵灼烧地疼痛传来,脑袋瞬间清醒。 这刚反应过来,这女尸的大嘴已到面前,吓地我抬脚就是一下:“吗!” 顺着后坐力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我明白了,这不知道到底是啥的鸟玩意,肯定有迷惑人心的手段。 想到这连忙狠心对着自己舌尖一下。别说,真特么疼。丝毫不像电影里那么帅气。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乘着脑袋清醒反手一个净天地神咒。 这咒术本来是杀鬼和渡鬼所用,此时被我用来驱散秽炁,以免心神再次失守。 随着这咒术一出,这女尸很明显地顿了一下,似乎受到了影响。 不对啊,我记得师父说过,这僵尸一类属于有魄无魂,按道理就是一个没有智慧的王八壳子,怎么会收到影响。? 不管那么多了,得再给自己加个buff。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连忙给自己套一个金光咒--正宗王八壳子。 随着咒语的释放,气海中有一股力量顺着中丹田和上丹田直顶百汇而去。百汇散发着莫名的力量包裹住全身,如果有人开了天眼通,就会发现我身上凝聚着淡淡的金光。 感受着这莫名的力量,我这心里是膨胀不已。 小僵尸啊小僵尸,小道爷我今天就要靠这力量震碎你。 “我要打十个!” 分割线。 距离鸡公山数十里外的一座荒山的山洞里,有一好似行将就木的枯槁老头,浑身长满着尸班,满脸的皱纹褶子。 这鬼一样的老头正抱元守一,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干着啥。 老鬼开口了,声音就像死了半边没埋一样。 “好家伙,今天发了,这么纯正的阳之力,得给我增加多久的阳寿啊。咯咯咯~” 而他面前,有一中年男子,穿着道袍,留着长发,面相虽然看着挺威严的,就是现在笑的很是猥琐,赫然就是师父那死老头了。 师父蹲在他面前,一脸坏笑啊。 “死老鬼,我徒弟怎么样?还满意吗?” “嗯~不错不。。尼玛!” 老鬼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呢,这才反应过来,怎的旁边还有一个人? 一睁眼看见是师父便是浑身一抖。随即就爆了粗口。 老鬼的声音开始变得哆哆嗦嗦 “你你你..玄..玄灵子,玄老魔。?” 听闻玄老魔这个称呼师父有些诧异,但随即也就释然了,那帮人,嫁祸抹黑他也是意料之中。 师父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不错,就是老魔我。在老子的风水宝地上养鬼尸,还想夺我徒弟的命,准备好见阎王了吗?” 老鬼放松了下来,有些不屑道:“咯~咯咯,你能杀得了老夫?” “哦?此话怎讲?” “不信,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师父话音刚落,他那把随声携带的青色的剑便冷光光一闪,那怪老鬼的头就落在地上了。 但师父的剑却还在那青色的剑鞘里面。当真是好快的剑。 第12章 考核失败 “咦?这老鬼好像有点东西啊。”师父有些疑惑的目光望向那老鬼的“尸体”。 这头颅都掉下来了,总不能死而复生吧? “咯咯咯~我都说了,你杀不死我的。”这老鬼,头都掉了,剩下一个狗头在地上,不求饶不说,反倒是尽力嘲讽。 (至于这喉咙都没了怎么发声,,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这老鬼的头飞向自己的脖子,似乎想和自己的身子再次粘连起来。 “别白费劲了,你这都能长回去,道爷爷我今儿就放过你。” 老鬼行将就木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这可是你说的,修道人不打妄语啊” 老鬼的头粘着脖子,似乎真要合起来的样子。 “我草,这咋回事。”就在老鬼眼里闪过狂喜之色时候,它脖子伤口之间迸发出青色的光芒,好不容易快要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拉扯开了。 老鬼的头掉在地上,身体也开始迅速腐烂起来。 “这是,破灵剑?”老鬼的眼神中闪烁过绝望,眼中那仅存的生机迅速暗淡下来。 道人的眼色闪过一丝得意:“不错,正是连魂带体一块削的破灵。” 那头颅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咯咯咯,果然是玄老魔,对自己门派的掌门都杀人夺宝,死在此名剑手里,也是不亏。”这头颅发出最后的笑声紧接着也随着身体迅速腐烂了。 师父不屑地撇了撇嘴,也是瞬身一闪便没了身影。 分割线 感知着这莫名的力量覆盖我的身体,我心里是豪情万丈。 大声喝道:“我要打十个!” 那鬼尸嘴角露出着嗜血地笑容向我扑来。 “来的好!”我嘴角也同样也出示着自信地笑容。 可这鬼尸爆发起速度起来实在是太快了。 谁特么说僵尸不灵活僵硬的,这速度,刷刷刷地,女尸生前练武的吗? 眼看着这女尸就要小拳拳锤我胸口了,可我的速度愣是跟不上。 不过没事,咱有金光护体不是。 “咚~”鬼尸的小拳拳如愿以偿地砸到了我的胸口。 “咔~” 随着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从百会穴喷涌而出的力量也感觉瞬间不见。 这撞击的力量让我直接往后倒飞了两三米远。 我坐在地上,胸口发闷,喉咙咯血。 “咳咳咳~尼玛~咳~” 顺了会气儿,感觉好受点之后,连忙检查身体。 万幸,并没有骨头断掉,就算我道行再微弱,怎么说,这金光咒也该起点作用吧。 那女尸的红眼里竟然闪出了人性般诧异地光芒,那眼神好像在疑惑:“怎么?一下没有打死。” 师父给我留的到底啥玩意。?他老人家这不是要喂饱我,这是要撑死我啊。 怎么办怎么怎么办。 那女尸像是猫戏耗子似的,明明这么快的速度,硬是要慢慢向你走来。 感受着气海为数不多的力量,坐在地上低头叹了口气。 “不管了,就用这最后一招吧,灭不了你的身体也要灭了你这怪物的魂。”我这时候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这玩意身体里面肯定有魂。 正好,今天的星星挺亮的哈。 “北斗七元,神气统天..斩妖灭踪” 北斗大神咒,接引北斗星君的力量来灭杀妖邪,只是这力量只针对灵体,对僵尸应该是无效的。 随着手印和真言的结束,我气海中那仅存的一点真气也是被抽的一干二净。 整个人也是像被榨干了一样萎靡不振。 “给我死去啊!!”我充满血丝的双眼爆瞪,嘴里散发着绝望。 剑指一出,就将接引的星君的力量导向了女尸,女尸身形一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哀嚎,眼中的红芒也随即散去。 那尸体也是瞬间变的木讷起来,但还是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可惜这术法不能像lol里奶.妈那样:运用星光的力量。来为我加血。”这是一个十二岁网瘾少年昏迷前的最后想法。 不知过了几天。 后山,道观,午时。 不知道师父这老头子到底施展了什么魔法,道观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要好了。 房间外熙熙攘攘,我却在床上做着梦。 “我草!”我猛地惊坐而起。原来在梦里那女尸的血盆大口像我扑来。 这一下坐起的实在有点猛,血压上不了脑袋,大脑晕厥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午间的阳光透过房间的玻璃窗子照的有些刺眼,打量了一会这熟悉的房间。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 我这到底是干赢没有,好像没赢吧。。。 “吱~”这破木疙瘩门被师父暴力地推开了。 “来,正行啊,把粥喝了。”师父此时竟然慈眉善目了起来,也不像从前一样喊我宝贝徒弟了,抱着贼大一碗粥让我喝。 我一边喝粥一边纳闷:“老头,你今儿怎么整那么亲切啊。” 师父也是一点也不计较我叫他老头,他更是慈眉善目了,耐心的催促着我喝粥:“你先喝完,把身子调理好,我等你喝完我再给你说说那晚的事。” 我心里除了狐疑还有点慌,一边抱着碗一边思索着:“师父这老东西今天是咋了,该不会我又有啥特殊的天赋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被鬼尸迷惑时,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画面。 见我将这一大碗粥都喝完了,师父笑的更是“亲切”了,脸上的皱纹褶子直落。 “正行啊,为师要很遗憾的告诉你一个事情。” 看着师父这表情我心里更是慌乱:“死老头,你不会真是个变态,想当“搅屎棍”吧?” 师父愣了愣,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这段子的“深意”,抬手就对着我后脑勺一下:“尊老都不懂了吗?” 似乎感觉师父回来了,我这心里松了口气:“师父,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师父定定地看着我:“知道那晚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我低着头,沉默了。 “应该是您救我回来的吧” “不错,所以,很遗憾,正行啊,你的考核,,,没通过。” 我定定地看着师父,心里很是忐忑,哽咽了一下说到:“我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眼睛里充满着慈爱:“不会,我怎么舍得处罚你什么呢。”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暗下决心要好好修炼之时,师父的一句话吓的我是冷汗直冒。 第13章 鬼才办法 “正行啊,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什么吗?” 我这血压还没上来的脑袋有些乱:“师父,你给我说过的可多了。” 师父有些无语了,但马上还是拿出了那“慈善”的目光看着我:“不参加考核就得交出功法,震碎气海。”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我缓了好一会才察觉出来,心里紧张无比:“师..师父,您,您真要废了我?” 师父的神情里透露着无奈,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我。 见师父好似不为所动,我心里更是忐忑。 没办法,打感情牌吧。谁让咱年纪还小呢,脸皮?都快被废了还要啥脸啊。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师父,咱们师徒好歹一起度过了近十年的时间啊,您就舍得就这么废了我吗嘛” 撇了撇师父的神情,见这老东西还是不为所动,我心里是一咬牙,抱着师父的手臂就在那大哭。 “师父啊~师父。。我还想着以后给您养老啊,徒儿以后不再身边,您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得亏我这卧房处于道观的偏远地带,不然我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不知道得吸引多上乡亲来看戏。 师父缓缓地抚摸着我的后脑勺:“正行啊,师父也是没办法啊。” 尼玛,这老东西,我都这么声嘶力竭了,还要废了我? 我心里是真正慌了起来,红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师父,声音有些颤抖到:“一定要废了我吗?” 不想,师父本来还在抚摸我的手瞬间就给了我脑瓜子一下:“哈哈哈哈,小哔崽子,老子逗你玩呢,看你以后还叫我老头子。” 这跨度有点大啊,我都没转过弯来。 “怎么样,怕了吧,要你以后还嘚瑟。不过,你刚刚那样子哟,,一个字“贱”,哈哈哈哈。”师父坐在床边尽情地嘲笑着我。 我心里是又羞又气,但肚子里有没有什么墨水,只能泼妇骂街:***,活该你这老头孤独终老。” 说完便把头捂在被子里,侧了个身,活脱脱一小孩子翘气的模样。 师父这时候也不逗我了,起身就走,临门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没成长起来的天才,豪横啥啊,小小的鬼尸都能让你丧命,烂泥扶不上墙。”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抖。很不是滋味,我就这么差吗? 不知道叛逆期是要面子的吗,什么都没教过我,我怎么打,明明就不是我的问题,明天就找这死老头说道说道。 想到这,我心里舒服不少,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三清大殿内。 “喂,死老头,别练了,小爷今天就要找你说道说道,到底是你这师父不行,还是我这徒弟不行。” 我可是在梦里想了一夜的台词,现在满肚子的墨水,准备和师父讨教讨教。 师父心神归来,很是恼怒:“我没告诉过你修炼的时候不能随便被打扰吗?行功岔气了怎么办,老子这一身的修为,你这小屁孩能陪我?” 我被这话给噎的没了脾气,准备的满肚子稿子不知道该怎么发挥,只能扭扭捏捏想啥样的杵在那里。 师父行了行气之后又压了压脾气:“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这话让我又想起了前几天的屈辱和狼狈。 我指着师傅大声发泄道:“你给我安排的那啥玩意?鬼尸?根本就不是我能对付的,九死一生的玩意。你就是想让我送死!” “想让你死还需要那玩意?九死一生也有一生不是?我不是给过你工具了吗?你没用?”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我就来气啊:“你给我的都是啥玩意,手电筒,铲子,绳子,还有尼玛的大砖头,有啥用?靠这玩意打僵尸?” 师父这老匹夫还真特么能圆,张嘴就不知道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我给你的就是有用的东西,你不会观察吗?” “一看,哦~尸体啊,多半是僵尸,那你就想办法绑住她啊” “什么?你说他体内有魂不好绑?不知道阴属性的玩意怕光吗?拿手电筒照它啊,撑着它愣神的时候绑它啊。” 我的眼睛瞪的硕大无比:“还能这样玩的?” “那砖头呢?这砖头有啥用?“ 师父“切”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就是老道我的周到之处了,不知道她里面有没有魂?没关系,你不会先用绳子做的陷阱,隔着老远用砖头干它吗?” 师父补充了一句:“只要把她拖到天亮,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我说你,还给自己加那么多buff,正常人都动点脑子都能抓住它。” 师父这神仙一样的想法把我震的是惊天地泣鬼神,日月无光,昏天暗地。 我是真愣在了那里,想说点啥吧,还真不知道能说点啥,但是又不能不说啊,该说点啥呢。。。。 “怎么了?知道自己傻*了吧?”师父看着我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有些搞笑。 (其实这方法,就是死老头瞎编的,他给我找鬼尸这玩意就是想打击下我的锐气。不过回头想想,这方法,,,,好像真的可行啊。) 我心里正进行着天人交战,老头的一番话真的让我开始怀疑我自己了。 难道我真的不行吗? 师父盘坐在那里,戏谑地看着我:“正行啊,你要知道,没成长起来的天才,屁都不是。” 师父的声音有些感慨且愤怒:“连这最低级的鬼尸你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人心啊,更别说你真正的敌人了。” “正真的敌人?” “不错,从你做我徒弟开始,就注定要面对的真正敌人。” 想起那供奉在偏殿的牌位,我幼小的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师父的眼神有些同情地看着我:“不要浪费大好的时光来争论这东西了,去吧,修炼去吧,往后的路长着呢。” 这老头,好像在给我打气。? “不过。。。竟然连一个鬼尸都应付不了,好歹还是有道行的人,呵,不努力?野道士都比你强~”临了,师父硬是要补一刀。 这话又是激起了我青春期的好胜心:“你给我看好了!” 这一刻,我心里已经暗自发誓,一定得好好修炼,一定要这死老头刮目相看。 第14章 法侣财地 这人啊,总是喜欢听一些好听的,带夸赞性的话。 这不,在想了一夜之后,我第二天就舔着脸给师父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咱墨水也不多啊,像什么,英俊神武,修为通天。 开玩笑,鬼知道这老头的修为到底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这老头展露过什么本事。 “师父,你总说我的纯阳体怎么怎么样,可是我也没发觉我有什么特别的啊。” 师父这老头,每次喝完酒之后就经常无言乱语地说什么,我傍上了一个好体质啊,要不是心里还存有良心早就把我偷梁换日什么的。 “你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师父有些鄙夷地眼光看着我。 我迷惑地盯着师父:“我有什么特殊的吗?从小到大,第一次碰见鬼还是师父你安排的。我也没觉得我修炼有什么快的啊” 师父有些哭笑不得:“你修炼的不快?老道我教就教了你一点呼吸法,你连炁都修炼出来了。” “没什么的特殊?老道我很少见到有人能12岁入门的,还有尼玛更夸张的,12岁可以施展出能硬抗鬼尸一击的金光咒,北斗神咒都能接引下来。” 不得了不得了。我心里又开始嘚瑟了,感情我还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嘛,那这老头子昨天还这么痞我。 我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小孩子嘛,有任何想法都是藏不住的。 师父扫了我一眼,把我的表情是尽收眼底。 “体质不错,就是这脑袋嘛~唉”师父说完叹了叹气。 “师父您这就没意思了,我脑袋难道不灵光吗?” “那你连鬼尸都没解决?” 得,这老头,这个坎估计是过不去了。 很多年后我才想明白,师父这是故意在打击我,怕我骄傲,毕竟天赋是一部分,修炼和人生一样,后天的打拼也是很重要的。 师父接着说着:“咱们道家讲究“法侣财地”,法,就是得有一个好师父,比如说我,好师父等于一个好道统。”说着师父不要脸的指了指自己。 “财,就是得有钱,有钱才能支撑你修行下去,别说,咱们家挺有钱的。看看这大道观。”一谈起钱来,这道人便开始一家人了。 “地,洞天福地,就是得有个好的修炼场所,咱们这后山。。。。绝对不比龙虎差。这也是多亏了你们李家先人啊”师父笑的有些坏。 “这后山?难道这后山有什么讲究不成?除了比其他地方温度高些,好像没什么特别啊,除了李家坟墓那边。。。”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思索着。 我后来也是才知道,这后山的讲究,确实大了去了。 “那“侣”呢?”我有些人畜无害地看着师父。 师父眼冒精光地看着我:“哟,小屁孩这么早就想着开始找媳妇了?不错,这悟性不错。这侣啊,就是道侣,毕竟修道路途遥远,总要有个伴嘛。” 说完这老头一脸的狗头坏笑。 我闹了个大红脸,经老头这么一说。。。青春萌动的心里好像还真有这么个想法。 师父此时莫名其妙的又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赶紧下山去吧,咱俩每天腻歪在这也不是个事儿” “给你的《炁开云丹经》记得好好修炼,没事别来打搅老子了。” 得,这前几天还宝贝徒弟的喊着,现在到嫌弃我来了,小爷还不想理你呢。 屁颠屁颠地朝山下走去,一路上是欢快不已啊,毕竟好久都没见到我两个姐姐和父母他们了。 随着心情的舒畅,这沿途的风景.....算了,野坟堆子有啥美好的。 在路过野坟小道的时候,我有些好奇地矗立在小道上,想看看我这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只不过师父这屁股擦的有点干净,啥都看不出来,不过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点感触的,毕竟咱们也是经历过灵异事件了不是。 怀着满满的期待,终于是赶到了这世外桃源一般的李家村。 “爹,我回来啦,快来接驾~“这才刚刚回到家里我就开始膨胀起来了。 母亲听到我声音那是一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向我奔来:“哟,宝贝儿子回来啦。” “来来来,快过来,让妈看看宝贝儿子。” 我满头黑线,这肯定是和师父那死老头学的。、 我只想连忙岔开话题:“妈。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 提起这个,老妈感觉很是生气:“你那死鬼老爹,不知道又和你爷爷干嘛去了,迟早得打断他的腿!” 这火爆脾气,肯定是和师父学的。我妈以前多温柔啊,都怪这死老头。 不过,无所谓,反正受苦的是老爹。 本想去找两个姐姐玩玩,可谁让咱们李家人有钱呢,两个老姐趁着大学暑假旅游去了。 没办法,只能找同村几个小屁孩子玩了,什么?修炼?我才12岁不应该贪玩吗? “铁柱,你大哥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甩开老妈,逃到了铁柱家门前。 真的,不是我讨厌老妈,是因为青春期的心里逆反心理作祟吧。 铁柱是我从小玩大的伙伴,原来一直和这家伙一起掏鸟窝啥的,甚至在中学前我们还一起偷看过小姑凉洗澡。害羞。 铁柱是人如其名,长像个柱子,壮实!(不过是胖的壮实),也很铁,皮肤黑的很铁。 李铁柱这家伙从小更在我屁股后头,多多少少也学了功夫,按道理应该也是身强体壮阳火极旺才对。 可这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却发生了意外。 第15章 人鬼妖仙 “铁柱,快给你大哥开门啊。” 奇怪了,以往碰到这家伙,只要我手指一勾他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今儿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甘心,继续在他家门前呐喊:“赵婶,开门啊赵婶,我,正行啊。” 在不甘心的敲门声中,终于把他家里人给盼出来了。 赵婶把门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是正行啊,找小柱玩吗?” 此刻我只想早点见到我的小伙伴,丝毫没有察觉赵婶的神色。 “是的,快让我进去吧。”说完便想往门缝里钻进去。 赵婶的眼色顿时慌乱起来,连忙阻止我:“诶~小柱他病了,不能和你玩,你快回去吧。”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赵婶:“病了?那我更得看看他了啊。” 赵婶的神色已经明显慌乱了,她不耐烦的阻止我:“你这孩子,懂点礼貌,小柱病了,不方便,快回去吧。” 紧接着赵婶就“啪”的一声,迫不及待地把门给关上了。 我站在屋口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很是疑惑。这也太不对劲了吧。我这小孩都看出有问题了。 既然他家不待见,本想着就回去陪老妈算了,可走半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开心。半道就返回去了。 铁柱的家境在咱村里也不错,屋子也是被大围墙给围着。可咱好歹也是有功夫的不是? 一个助跑,两腿蹬墙,双手一扒,就上去了。在心里暗自夸了自己一句:“nb!” 放缓呼吸,将下丹田的气提到胸腔,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帅气! 我打量了一下铁柱家的院子之后,便直奔铁柱的卧房而去。 毕竟咱偷偷进来的不好不是?便偷偷地蹲在铁柱房外的窗户下面偷听。 先打听打听情况。 赵婶焦急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王半仙,铁柱这样都有好几天了,快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没法见人了啊。” “不要着急,看铁柱这精神劲,一时半会是不会出事的。” 屋内。 王瘸子半仙这几年明显得益于师傅的功法,精神气长了不少。 “看这样子...多半是招惹到大仙了啊,有点棘手。这修仙的动物小气起来说不得真的会出人命啊。” 王半仙有些为难,一是不确定这大仙的道行,二是。。。他也不敢上啊,谁愿意被这种小气的大仙给盯上?那可是真不得安生的主啊。 一听闻王半仙这话,赵婶吓的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王半仙!王半仙!求求你,你一定要把铁柱救回来,那大仙要命,就拿我的命好不好?他还小,得让他活下去啊。” 这铁柱家和我家有点像,我至少还有两个姐姐,他却是独生子。赵婶生他的时候难产,导致子gong破损,以后都生不了第二个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原来铁柱是撞邪了,难怪赵婶不让我进来。不对啊?怎么不见铁柱他爹呢?”我蹲在外面如是想到。 王半仙此时也很是纠结,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做何决定。 “兹~咯~咯咯~” 大白天的,我蹲在外面冷不丁听见这声音吓了一大跳。 屋内,铁柱的手背抄到背后捆住了,双脚也被捆住了,但铁柱依旧趴在地上,像蛇一样左右晃着,眼睛里全是眼白,嘴巴也被一大片胶布给封住了。 这怪异地声响就是从铁柱的喉咙里挤出来的。 王半仙听到这声音先是面色一顿,仿佛是听懂了一样,随后勃然大怒,指着铁柱骂到:“好你个孽畜!竟然真的想杀人,还威胁我。真当老子怕你不成。!” “呲呲呲~”回应王半仙的仿佛是一阵嘲笑。 王半仙脸色有些阴沉,对着赵婶说到:“这畜生我管定了,太过分了!它想大开杀戒,你们全家都跑不了。” 赵婶听闻这话心里头放松了不少,这个可怜的女人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想着铁柱。 连忙塞出一沓钱以示感谢。 王半仙犹豫了会便坦然收下了。其实王半仙心里也是不怎么踏实,他实在不确定自己到底干不干的过这修仙的妖怪。 “我今天回去先准备一下,放心,这妖怪一时半会是不会要了铁柱的命的。待明天弄清楚缘由后,再做打算。” 偷听到这,我觉着也差不多了,这家伙指不定惹上什么了。以防被发现,我还是赶快偷偷溜走的好。 发现了这么一档子好玩的事(真是没心没肺),我肯定是没心思回家了,翻过院子就直奔着师父的道观而去。 “老头,我又来叨扰你了,快,我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我的声音有些急切,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 我带着龙飞凤舞地神色给师父好一番讲解。。当然,其中有些夸大,就像那院子,我是翻身一跃就进去了。 我几斤几两师父自然是知晓的,也不在意:“嗯~听你这描述和王瘸子说的话,多半是被修仙的动物给撞了。只是这修仙的动物平时可小心的很,招惹人类对他并无好处啊。” 人,受天地庇护,自出生开始就被“天道”封为万物之灵。在凡界没有天敌,得以繁衍。在修行界短短几十年修行可比其他物种几百年。 因此人类得以傲慢,对于修为高的,异类称妖——必除之。同类称神——供奉之。 我有些疑惑:“师父,什么是修仙的动物?” “动物仙家这一说法是北方传过来的,人可以修炼,动物也可以修炼,也就是妖。” “但这妖也分好坏不是,《白蛇传》看过吧?修行向善的妖,凡人们就敬称它们为仙家。” “凡间供奉最多的就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这北方也有世代供奉仙家的出马仙来借用仙家力量的,以后你会碰到的。” 师父今儿的兴致还行,比较耐心,继续讲解:“王瘸子这水平嘛,在这小地方还是有点的,应该不会看错,明天你和王瘸子一起去看看吧。” “他会让我去吗?” 师父翻了个白眼:“你的修为可比他高,他能不要你?老子的徒弟,在外面肯定是香饽饽。” 师父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滚吧,我不是说了吗,每逢十五不要打扰我。” 师父这规矩很是古怪,以往在他跟前的时候,每个月的十五,我只有俩选择:“回家找爸妈或者睡野坟。” 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师父,你该不会也是大仙吧?每逢十五看见月亮变狼人?” 然后我就被师父给踢了出去。。。。 “尼玛,累死老子了,来来回回跑这么多躺。” 此刻我又苦逼地徒步回到了家里,我发誓,等这档子事结束后,我要把道观的书全部都给看完,省的每天都被这老头子给鄙视。 前几天斗鬼尸的情节还历历在目,这次可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还好,小爷我这两天可是偷学了不少的绝招啊....想到典籍上描写那招的威力,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得抓紧时间修炼了,今晚增加一点实力,明天就多一份把握不是。? 盘膝坐在床榻上,舌抵上腭,负阴抱阳。天灵接引灵气,过神藏穴,灵虚穴,游走奇经八脉,行大小周天,沉入气海。 不一会,我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这《炁开云丹经》能被称为“山”门第一法,自然是有它的独到之处。霸道! 这呼吸法接应灵气方式极为霸道,如若龙吸水一样,我家的上空都蜷起了一个灵气旋涡。 道观。 师父的目光有些震惊地望着我这个方向,随后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泪花,甚至双手都颤抖起来。 师父低喃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果然没看错,师父,掌门,咱们的宿仇,有望得报啊~” 这时的师父没有以往丝毫的风范,仿佛只是一个迟暮的老者。 紧接着,师父猛地用手捂住心脏,双眼瞬间充斥着血红,额头青筋暴起,面色有些狰狞:“又——开始了——吗?” 随即,后山山顶响起了异常凄惨的哀嚎之声,粗犷的哀嚎声中似乎夹杂着仇恨。 王家村,王半仙的破陋小屋里。 “怎么回事,那道人给我的呼吸法怎么今晚不好使了。”王半仙的声音很是疑惑。 王半仙盘坐了好一会,硬是没有丝毫的灵气传来,急的脸上全是吸细汗。 “这真是太奇怪了,怎么感觉灵气全往一个地方跑了?” 王半仙疑惑不解的目光朝我家方向看来。 第16章 黑色阴符 第二天卯时(也就是5~7点),结束修炼心神归来,只觉浑身神清气爽,真他niang的舒坦,比睡觉都管用。 在一番洗漱过后又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荣光焕发,神采奕奕,小小的年纪却散发着自信地光彩,真乃绝世美少年啊。 什么?你问我鬼尸那次?对不起,我忘了。 实在不想听老妈的叨扰,悄悄溜出门后便双手一番,手里就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古朴匕首。 玄色的匕鞘,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雕刻,摸着这材质,感觉就是普通的玄铁打造的。抽出匕身来,好家伙,冷光一闪,寒气逼人呐。 这匕身也和它的匕鞘一样,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但刻着三个龙飞凤舞,凸显霸气地小篆:“龙幽匕” 我心里一喜,忍不住地把玩起来:“这肯定是个宝贝,师父这老头好东西挺多啊。” 这次我可不会再傻里傻气地赤手空拳去了,同一个地方咱不能摔倒几次不是? 这匕首是我在师父的宝贝库房偷偷顺出来的,众多兵器之中,我一眼就相中了这匕首,小巧且低调。 在铁柱家的必经之路上蹲了好一会,才发现王半仙背着个大包裹慢悠悠地走来,瞧着神情,就和慷慨赴死一样。 “王瘸....王半仙,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蹲你好久了。”近墨者黑,受师父这死老头的影响,差点暴露了对王半仙的称呼。 王半仙也不在意,待看清是我后,那是双目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哦!正行啊,你蹲我干嘛?道长还好吗?可得找他救救命啊” 我兴奋地一摆手:“嗨,你的事儿师父都知道了,那死老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呢,他让我来帮你的。” 后山道观,老头正在喝茶,猛地一咳嗽呛到了:“奇怪,贫道怎么会咳嗽。?”待掐指一算,破口大骂:“李正行,我干*******” 分割线 王半仙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你....?“ “我怎么了?“我挺了挺胸膛。 “你个小屁孩子能行吗?” “呵~我不行?名师出高徒你不知道?再说了,谁是小孩子?嗯?”说着抽出手对着王半仙已经佝偻的身高比划了一下。嗯。。。不错,高小半个头。 王半仙也不和小孩子计较:“行吧行吧,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啊。” 带上了我,王半仙心里松了口气:“那神秘道人怎么说也不会把自己的爱徒置之死地而不管吧?” 想到这,王半仙的步子都轻快了些。 在一老一少的打骂声中,来到了铁柱的家门口。 “待会看见里面的情况可别吓的尿裤子了哈。”王半仙想给我打一剂预防针。 “得了吧,啥玩意能吓到我。?” 赵婶开门之后,发现我和王半仙在一起很是诧异,向王半仙问到:“正行怎么在这。?” 王半仙瞥了瞥我道:“他师父让他来的呗,他师父可是真正的高人呐。”王半仙即使再不服,对师父实力地肯定那也是没话说的。 赵婶这才想起我师父好像是个高人:“对不住对不住啊,正行,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这。。。真的有些不能见人的事,你能不能。。。。” “我知道的赵婶,我不会乱说的。” 师父教导我最多的,就是不要多嘴,反派死于话多,多嘴必凉凉。 “诶,好,好孩子,快进来吧。” 怀着好奇且激动的心情,慢慢随着赵婶进了铁柱的房间。 虽然这外面夏日炎炎的,房间里面的阳气也充足,但铁柱这房间里面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不是说“仙”吗?怎么更鬼似的。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铁柱就像猪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唯有那嘴巴,正在吞咽着一块不知道是啥的生肉,地上全是血,看样子。。。应该是老鼠一类的东西。 铁柱的身体左右扭动着,嘴巴艰难地吞着那一整块肉。双眼泛着眼白,诡异地看着屋子的众人。吞咽着食物的嘴角散发着可怖的嘲笑。 “这。。你给他吃的什么东西?” 赵婶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它除了这东西,什么都不吃啊。不能让他活活饿死啊。” 王半仙有些阴沉地看着铁柱:“这孽畜,想要磨死铁柱吗?” “事不宜迟,得赶快动手了“说着,王半仙急忙放下他的包裹。 王半仙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儿,倒出3颗灰不溜秋的丹药。让我们先服下。 我也没多想啊,潜意识里,王瘸子不会害我的。 这药入口微甜,但含在嘴里并不消散,便想咬了咽下去。王半仙看到我这样子急忙阻止:“你这小屁孩怎么这么好吃!含住就行。以防心神被这畜生给迷惑了。” 我现在就已经迷惑了:“王半仙你还会外丹之道。?” 王半仙也懵逼地看着我:“什么外丹?这是我祖传的典籍里面记载的,我看着药材也容易找,就学了。” 赵婶有些苦逼道:“你们爷俩能别水了吗。?” 王半仙有些尴尬地看着我:“你上还是我上?” 开玩笑,我主要是看热闹的,再说了,大神往往是最后出场不是? 我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你表演的时间到了。” 王半仙也不废话了,摆开他的包裹。 这家伙,把家底全搬出来了啊,符箓,八卦,各种法器,道剑,连画符用的道家印都带过来了。这得多怂啊。 王半仙看见我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了:“有备无患嘛。” 也是,等师父做好了我的本命道印,我也要天天画符玩。 王半仙抬手就拿出了一张墨黑色的符箓,眼神里也透露出强烈的不舍。 看到黑符,我都震惊了,看到黑符上结尾处有个“镇”字,我惊的下巴都掉了。 在“山”门中,符箓分为“遣”“请”“镇”,镇的威力最大。 我又忍不住多嘴了:“你。。?你会画这玩意。?” 王半仙很是惋惜:“我会画个毛线,祖上的,为数不多了。” 这王半仙祖上什么人啊,阴符都可以传家的。 拿威力如此强大的阴符镇一个修仙动物,,,败家子plus。 铁柱看到这黑符,表情顿时不一样了,全是颤抖,原本还是嘲笑的神情也变得惊慌起来。 接着,铁柱本来就黑的脸,慢慢开始发紫,长大着嘴巴想要吐出什么东西一样。 “不好,它想跑!” 第17章 蛇有话说 铁柱涨着一张面色发紫的脸,尽力张开着大嘴,艰难地呕吐着刚刚吞下去的老鼠。 到底是动物啊,即使是有修为的动物,也会露出自己的本性,逃跑前要先呕吐出刚进的食物。看来是柳仙,也就是蛇妖无疑了。 王半仙察觉到这柳仙想要逃跑,连忙一瘸一拐地冲上前去,不得不说,这王瘸子既然下定决心想要帮忙了,那可真是拼命啊。 得益于师父的呼吸法,王瘸子的体能也是强壮不少,瘸着腿飞步跑到铁柱面前,手里也多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箓——镇灵符。 掐着铁柱的人中命关,不让这蛇仙的灵逃跑,紧接着,黄色的镇灵符就贴在铁柱的额头上。 蛇灵挣扎了几下,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了,铁柱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长着嘴就要对自己的舌头狠狠地咬下去。 我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这蛇灵想要鱼死网破,那还了得,一个箭步跨上去,捏住铁柱的下巴。 得益于这么多年师父的知识教导,捏准铁柱的关节部位,微微用力一扭,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铁柱的下巴就脱了臼。 蛇灵在铁柱的身子里面疯狂地挣扎着,但奈何铁柱早已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便只能像泥鳅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王半仙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我,称赞了一句:“反应不错。” “来,你把铁柱束缚住,按着符箓别让他跑了啊。” 我坦然接过王瘸子的活计。 赵婶还在愣在原地,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就在我有些放松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头一震,脑袋一昏。行动也迟疑了一下。 但紧接着,舌头下面的丹药散发着清凉之意,将我拉了回来。 铁柱额头上的符差点就被我扯下来了,我瞪了铁柱一眼,铁柱拢拉着被我捏脱臼的下巴,做不了任何表情。只是这满是眼白的眼,仿佛充斥着怨恨之色。 王半仙也等不了那么多了,拿着它那黑色阴符,缓缓走了过来。 铁柱的神情终于有些恐惧了,身子也在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像捣蒜一样点头,似乎在求饶。 正当这王半仙准备忍着肉痛一灵符下去之时,猛地想起了什么。 哦~原来这虎头虎脑地王半仙忘记问缘由了。 王半仙扭着头看着赵婶,准备按下去的符也停在了半空中,问道:“不对啊,这修仙的动物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祸害人类?铁柱是怎么惹上他的?” 赵婶也懵在了那里,嘀咕到:“是啊,铁柱怎么惹上它的。?就前几天,铁柱突然就这样了,趴在地上像蛇一样在扭动,不停地在找一些鸡啊老鼠之类的东西,生吃,我就把他给绑了。” 赵婶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这古怪的症状我也不敢乱找人看啊,怕被说闲话,你们也知道,这村子里的事情,传的快啊。” 听闻这翻话,我门几个人是愣在了那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向赵婶问到:“叔去哪了?” 赵婶有些莫名其妙:“铁柱他爹啊?最近不是在开采东边的山矿吗?他就去帮忙去了,一天三四百块钱诶。。。。” 到这差不多了清楚了,肯定是铁柱他爹把别人的老窝给怎么怎么了。可这也不至于要害人命吧? 李老头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铁柱,手里捏着他那张阴符威胁着:“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害铁柱的命?否则别怪我部分青红皂白地灭了你。” 铁柱泛着眼白点了点头,一阵空灵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面响起:“我..孩子...死的...惨,都是..他们..一家害...的。” 这是蛇灵在用灵识直接向我们传达消息,可以理解为脑电波之间的交流。 这就不好办了啊,万物皆有灵,人虽然在天道的庇护下成为万物之灵,但也不能横行霸道不是? 我可不能让铁柱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我给你孩子们超度下,下辈子不至于沦落到畜生道,再让铁柱家世代供奉你怎么样。?” 蛇灵犹豫了下,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不...行...他们一家...必须死.....不要阻止我。” 看样子这蛇灵还来劲了。 “我靠,好你个畜生,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王半仙,符拿来,干死丫的。” 王半仙此时却犹豫了:“这样不好吧?损阴德的。” 我无语地白了一眼这死瘸子,吓唬一下不会吗? 见这死老头不配和,我急了,不管了,自己上吧,一把夺过黑符。 双手撕开上衣,气沉丹田,大喝一句:“孽畜!” 我这一生呼喝就像平地惊雷一样,众人的脑袋都蒙了一下。 包括我自己。。。 王半仙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这修为,完全不像孩童的啊,果真是怪物,难怪会被那怪道士看上。” 我有些得意,手里掐诀,嘴里念咒,心里画符。金光咒就施展而出。 我这次明显感觉这金光的威力比上次的大很多,金者刚强不坏之意,求道者玄功广博,光华外着,足以驱鬼魅、斩妖气。 这次应该可以起到一点作用了吧。 蛇灵看见我小小年纪竟然可以施展金光神咒,先是有些震惊,待铁柱泛白的双眼仿佛看到我胸口火焰标志的时候,铁柱的身体竟然浑身颤抖起来,好像有些害怕。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空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是什么人???这我怎么回答?我就是我,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好像,,只能扯师父这层皮了:“后山那位,是我师父。”相信师父一定很牛逼。 “后...山?..啊..你是..他的...徒弟.”蛇灵一下子就萎了。 接着,蛇灵好像激动起来了:“我可以放过他们,但是得有个条件。” 我心态崩了啊,我这武力恐吓了大半天,还不如师父的一个名头?瞧这蛇灵,交流都利索了。 我收起架势,烦躁地挥了挥手:“你说,什么条件。太过分可不行啊。” 第18章 还有一只 “不敢过分不敢过分,就两个条件,只要答应我,我就忍痛放过他们了。”蛇灵空灵的交流显得很是急切。 我心里是大为疑惑不解啊,听蛇灵这意思,铁柱他爸应该是不小心弄死了他的子孙。 这有修为的动物繁衍后代的能力可是有限的,再者,这蛇又是冷血动物,阴毒。什么原因能让这蛇灵放下如此大的仇怨,甚至,交流都变利索了? 太夸张了吧。 我假装平淡着说道:“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得让自己显得牛哔一点啊,师父的名头都这么响了。 蛇灵的声音传来:“第一肯定得先放了我” 我点点都表示没问题。 “第二,让我和夫君一起,可以在你们后山道观附近修行。” “停停停!”我有些纳闷了,疑惑道:“你们要去师父的道观修行干嘛?就这两个条件,你的杀子大仇就不报了?” 这个问题明显让蛇灵的情绪激动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声音才重新在脑海里响起:“唉~修行和生活还得继续不是?你是那位的徒弟,我们强行报仇肯定死路一条。” “你知道我师父的身份?”我有些好奇。 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它一个在山沟里修仙的动物,怎么知道的。 “不...但是那位给我的压迫感是我从未见过的,跟着他,可能有大机缘,无论怎样,总比自己闷头到死强。”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能先答应了再说:“我可以带你去师父那里,也可以给你说说好话,至于师父让不让你留下,我就不知道了。” 王半仙和赵婶此时就像透明人一样干巴巴地杵在那里,插不上话。 王半仙见事情似乎就这么乌龙一样解决了,赶紧从我手上夺过那宝贝阴符,眨眼的时间就把他那一包袱破宝贝给收拾好了。 我一边穿着刚刚扯下来的短袖,心里一边嘀咕着:“这铁柱老爸上个工地都能惹上柳仙夫妻。” 夫妻?工地? 想到这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子,忙问蛇灵:“你同伴呢?” 铁柱的脸上明显呆滞了下,蛇灵急促的声音传来:“糟了,夫君今日刚闭关出来,说不定会开杀戒,算算时间差不多快了,白天我的灵神不能归位,你你你们快去阻止它。“ “卧槽,坑哔” 撂下一句粗口是拔腿就跑。 此时已是中午了,这大夏天的,太阳照的我是皮肤发红,脸颊憋的是发黑啊。我草***的,我这回怕是得变成黑泥鳅了。 丹田沉着一股子气,硬是强行地翻过了两座山头,就光是这飞奔似的跑,就快跑了一个时辰,在我这个年纪,简直超越人类极限啊。 隔着大老远,就看见施工队有条不紊地在工作,热火朝天的,丝毫没有危险的气象。 在人群里好一阵寻找之后,终于是见到了这能惹事的铁柱老爸。 我跑了这么久,气都快齁不动了,但咱们有使命感啊。 我佝偻着身子,双手撑着双腿,表情就像便秘一样:“叔——哎哟我不行了,呼——您听我说,赶紧让所有人离开这,这里有蛇妖!” 那母蛇可是说过,要大开杀戒,谁知道会先杀谁,赶紧让人撤离,然后让母蛇劝解。 铁柱的爹,名叫李勇军,这体型和样貌,活脱脱的一个大铁柱。 李勇军有些纳闷了,皱着眉头:“蛇妖?前几天在矿洞里出现了几条两米多长的白蛇,但是不小心被我开着挖掘机给碾成肉酱了。” “对了正行,你跑过来的?这得跑一上午吧。” 我心里很是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尼玛纠结怎么来的,有蛇妖啊喂。 我匀了下气,感觉眼前不是一把黑了,接着答应到:“叔,现在真不是计较这的时候,真的有蛇妖,铁柱都让蛇灵给整了,老惨了。” 李勇军愣了愣:“什么?你说铁柱被蛇灵惦记上了?这是,遭报应了?” 随即脸色严肃起来:“好我这就吆喝大家赶紧停工,可不能为了点钱把命整没了,铁柱没事吧?” “没事没事,铁柱的事儿已经解决了” 还好这李勇军不那么固执,也许是心系自己的儿子的安危吧。 望着这矿场,我心里边是直打鼓,这对蛇夫妻的本体得多大,才能让刚出生不久的小蛇有两三米长。? 就在李勇军吆喝着让人赶紧撤退的时候,异变突起啊。 某一个矿洞突然就像爆炸一样,轰隆一声巨响传来,碎石块乱飞。 接着坍塌矿洞的灰霾里,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吼叫,如同老牛哞叫一般的嘶吼声:“昂——” 这有些接近龙吟的叫声似乎透露着愤怒。 一个浑身银白的巨蛇直接撺掇出来,在毒辣的太阳照耀下散发着森寒的银光,像古代攻城锤的巨木一样,向着李勇军撞击而去。 我红着眼睛朝着李勇军的方向大吼:“李勇军!蹲下!” 还好这李永军的反应还算快,在稍微一愣神之后,连忙双手抱头,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巨大的荧光几乎是擦着李勇军的头皮而过,我在远处都看着都是冷汗直流。 那银光落地之后,烟灰不一会便消散而去,待看清这巨蛇的体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瞪大着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 这条莹白色的蛇浑身皎洁无比,估摸着通体身长可达25米,直径2米,这比例显得有些怪异。但也正是这比例,让这条蛇像蛟龙一样,显得尤为震撼。 (大蛇丸的通灵蛇,看过吧?) 这通体银白的蛇此刻真高昂着脑袋,竖立起它的小半部分身子,雄赳赳气昂昂地俯视着众人,墨绿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怨恨。 “妖——妖怪啊” “蛇妖~” “这是什么东西!” “柳仙勿怪,柳仙勿怪,饶命啊——” 众人在一阵寂静之后,瞬间慌乱起来了,嚷嚷着四处逃窜。 这大蛇也不管其它人,只是狠狠地盯着李勇军,这李勇军往哪边跑,蛇怪就往哪边瞟,吓的李勇军不敢乱动了。 看着这大蛇还有一些理智没有乱杀无辜,我心里也是踏实不少。 大蛇碗大的双眼缓缓看向我:“小孩。。你身上有我妻子的气息,你们把它怎么了。” 第19章 勇斗蛇妖 我敢把它怎么样么? “当然没有,她现在....” 这大蛇都不等我说完:“没有就好,等我先报仇了再说。” 这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的同时,这大蛇就长着它的血盆大口向着李勇军扑过去,看这架势,是想把他给生吞了啊。 李勇军愣在那里双腿直打摆子,这大蛇的压迫感太大了,把他吓的在那里哆哆嗦嗦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看的直冒冷汗,鼓足真气,大喝:“孽畜住手!” 这高傲的大蛇听闻我骂它,墨绿色的眼睛开始泛红起来,扭头就朝着我追来。 我尼玛,老子气喘吁吁地跑这么久,还和这大蛇打?天啊,我还是个孩子啊喂。 别看这大蛇体型大,但它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我身前,硕大的尾巴紧随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开启了金光咒,双手交叉挡在脑袋上。 沉重的撞击如期而至,瞬间倒飞几米之外。 但不知是不是修为有所增进,还是这大蛇手下留情了,金光咒这次似乎。。。没被破? 我踉跄了下,还是站了起来。? 大蛇疑惑的声音传来:“嗯?没死?” 我咳嗽了下,大骂:“你这畜牲,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也怪我憋屈之下的作死啊,这大蛇再一次听见我叫他畜牲是彻底愤怒了。 嗷叫一声,大尾巴子抽了过来,隐隐竟然带着破空的声音,如果仔细看这尾巴还会发现,这尾巴上竟然带着一层光晕,显然是用了法术。 我也是红了眼,抽出龙幽匕就准备干它,记得师父提起过,炁可以用来加持法器,使其具有更大的威力。 我试着往里面注了一下为数不多的气,龙幽匕本来莹白的匕首竟然变得暗淡下来。 这什么情况?反向加持吗? 就因为这个变故我也来不及主动出击了,情景再现啊,我又苦逼地把手交叉在身前,心里不停地阿弥陀佛,可别一下子把我拍挂了啊。 不同的是,我手里多了一把刀。 在蛇尾拍到我的瞬间,我心里不要脸的大喊:“师父,快救救你的宝贝徒儿吧——” “噗呲~”先是入肉的声音传来。 “哐~”嗯....这应该是金光咒破碎的声音。 尼玛,又一次被干破了。 “噗通~”这是我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趴在地上,身子有些抽搐,眼冒金星,脑袋沉闷,拼了命地想要让自己清醒起来。 挣扎着爬了起来,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咳嗽着向蛇妖的方向看去。 这条大蛇现在正非常人性化地瞪着它墨绿色的眼睛,不过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它快要断成两截的尾巴。 这尾巴1米多长的地方,被很整齐地划开了一小半,此刻正往外面缓缓地渗透着血。 我咽了个口水,看着这重新发白的匕首。 这玩意这么牛哔的吗?多亏它划开了大部分的力道啊,不然得被这畜牲给拍散不可。 大蛇嘴里缓缓吐出一丝绿雾,这流血的势头才算是停止了,但看向我的目光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大蛇现在双眼发红,大鼻孔竟然呼呲地喘着粗气,猛地直立起身子,朝着天空大吼了一下,长着大嘴朝我冲来。 这又想活吞了我了。 我心里是拔凉拔凉的,连连后撤,一边尝试着沟通。 “大哥。。柳仙大人,您听我说完啊,啊——哥” 可这该死的蛇妖完全已经红了眼,攻击是一下一下的,只能东躲西藏。 这李勇军也是机灵,看见这蛇妖缠上了我一溜烟就跑了,美其名曰去搬救兵。 他是怎么忍心把我一个孩子丢在这的啊,天杀的,这可怎么办。 在攻击完我最后一个可以躲藏的石块之后,这大蛇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要把你活活绞成肉酱。” 现在蛇妖也不怕我跑了,晃晃悠悠地过来。 “等杀了你再报我孩子的仇。” 我估摸着这大蛇说啥都不会听进去了。 我低着头,嘴角挂起微笑:“看来还是得试试那招啊。” 我闭着眼睛,心里默念气咒语,手上也开始生涩的手决。 慢慢的,我的周围竟刮起了小风,天色也瞬间阴暗了下来。 蛇灵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连忙冲过来想要打断我。 我低着头闭着眼睛,嘴角勾勒出邪魅的微笑,低声喝道:“雷法!” 感觉到身上最后一丝炁也被天雷接引而走,我抬起头睁开眼睛,瞪着这条大蛇,用力吼到:“天字雷!” 雷云在天空散发着怒吼,仿佛听到的指令似的,刺啦一声,水蛇粗细的闪雷就落到了这条大蛇身上。 后山,道观。 正在打坐的师父听闻凭空惊雷,眼里闪过莫名的光彩,自言自语到:“这小子可以啊。” 这雷法将我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炁给抽走了,没了这炁在体内行大小周天压制伤势,我喉咙一甜,哇地一下咳出好大一滩血。 感觉自己快要昏迷了,连忙看向大蛇。 这大蛇此时躺在地上,银白色的身上夹杂着炭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 “看来这天雷,果然是一切妖邪的克星。”想到这,,我就又一次苦逼地昏迷了。 在这大矿山里,我竟然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发现我自己变成的一个长发古衣的男子,在梦里我修为通天,有排山倒海之势。 此时我正在一条黄水河边,和一面貌威严的男子交谈,那男子带着有些可惜地语气说道:“一定要这样吗?千年的修行,怎么修出了你这么一个榆木脑袋!” 我叹了口气:“我的“道”始终差那么一步,总被人监视的感觉也不好受吧?只能拼一拼了。” 那威严的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打断了:“不用说了,而且我预感,这天地之间将会有大变,数万年未有之的大变!” 我扭身就走,挥了挥手:“不用阻止我了,必须拼一把了。” 分割线 正在我睡得香甜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双”黏糊糊的舌头在甜我。 “痒死了!”我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随后就睁开了眼睛。 而我睁眼看到的东西,把我的魂都快吓没了。 第20章 商业互舔 我惺忪地睁开眼睛,琢磨了一下时间,估计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但眼前地场景吓了我一跳。 刚刚还在和我战斗的大蛇此刻正吐着蛇信子在舔着我的脸,尼玛,一条蛇信子都快赶上我的脸那么大了。 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全身有点炭黑的蛇并没有伤害的我意思,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放松不少。 此时这大蛇的旁边还有一条通体银白的蛇,只不过相比这刚刚和我战斗的大蛇算是小上许多,想来这就是铁柱身上的那条了。 我心里是无语的一哔啊,这本体都这么大了,干嘛要灵神出窍去折磨别人,碾过去不就好了吗。 (在后来我也问了这母蛇,这玩意的回答是:“你们人类有武器,我怕本体被你们伤到了。”看来这大姐避世修行太久了,不了解人类的恐惧心理啊。) 看着这大蛇现在虽然温顺地舔着我为我疗伤,但我心里还是很发憷。 咱也不敢不让它舔啊,现在一点劲都使不上,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现在误会解开了吗?” 大蛇点了点他巨大的头颅,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解开了解开了,只是,还是不甘心我刚从蛋里出来的孩子啊。”说着,脑袋像李勇军那边偏了偏,把李勇军吓得直哆嗦。 这位叔,还真搬救兵去了,,只是他找的救兵不靠谱啊,王瘸子这一大把年纪能帮什么忙,真的是。 此时我才看清,这蛇的后面唯唯诺诺地站着两个人:正是刚刚逃跑的李勇军和王瘸子,哦!身后还有一个托着板车的马。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开口的时候,这大蛇就开口了:“那个,小仙师,可不要叫我大哥,受不住~要是日后被你师父那位知道了,他一手指灭了我就不好了。” 师父的哔格又提升了。 我又飘了,狐假虎威道:“那我叫你啥?” “我叫常元,我妻子叫常莹。” 那条母蛇点了点头。 常元补充了一句:“小仙师叫我们小元和小莹就好,不敢托大——不敢托大。” 我是满头的黑线啊,老子和你战斗了那么久。现在知道我师父就变舔狗了?这也让人不是滋味了吧。 师父牛哔。 “额~那个,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王半仙此时终于可以插上话了:“可以了可以了,马车都给你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常元这个时候不高兴了,鼻子猛地喷出气息,把王半仙吓的一哆嗦。 空灵的声音在三人脑海响起:“怎么能让小仙师做这东西?来,让我的我头上,平稳,凉快,还保证没有蚊子敢过来。” 分割线 傍晚,此时正在往道观里缓慢地前行着。 趴在常元这条大蛇头上真的说不出的舒坦,凉快又平稳,这家伙,为了让我舒服些故意把速度降得很慢了。 我摸了摸常元的头,看着四周的风景。 唉,高处不胜寒啊。 “小元啊,你辛苦了哈。” “瞧您说的,只要您待会再那位面前美言几句就行了,是吧?莹莹。” 常莹只是点点头,相比起常元这虎哔,她还是温和不少。 趴在这头颅上实在是太舒坦了,忍不住又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次没有再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了。 “小仙师,小仙师~醒醒,到了。”常元有些忐忑地声音在脑海响起。 我滋溜了一下口水:“唔?到了?这么快?” “小仙师,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我发现这货还在山脚下徘徊,有些好奇:“怎么了?上去啊。” 常元却局促了起来:“我。。我们不敢。” 我愣了愣,话说师父这老头有那么可怕吗? 我“大手”一挥:“没事,小爷我醒了,上去吧。” 我教唆着它们慢点,不要触动阵法。 老头这阵法不知道怎么弄得,这阵法只对身怀法力之人有效。 在好一会慢慢游行之后,终于到了道观门口。此时这常元和常莹两条大蛇却乖乖地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 怂,小爷我和你干起来的时候都没怂过。 “师父,快开门,我带了两条你的舔狗回来了!” 我本以为师父这死老头会刁难刁难它们的,出乎意料的是,死老头今天倒是很爽快,亲自出来把门打开了。 “吱~”师父穿着他的招牌紫金道袍,皱着眉头把门打开了。 我看着师父这神情,同情地看了看这两条大蛇,心想有好戏看了,要你们欺负我。 师父来到这两条还匍匐着的大蛇面前,把我给扶了下来。 师父阴沉着脸,看着他们低沉地哼了一句:“嗯?” “你们——敢伤我徒弟?” 我听着师父这严肃的声音心里是暖洋洋的啊,被护短的感觉,太好了。 师父把手放在常元的头上,缓缓抚摸着,声音低沉地吓人:“是你伤的我徒儿吧?啊?” 常元此时趴在地上,硕大的蛇身抖动着:“小...小的不敢,都是误会..误会。” 师父就是师父,不愧是精神分裂患者。 “哈哈哈哈~伤的好,不错,我喜欢。让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常元两夫妻愣在了那里,我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没反应过来。 师父一边抚摸他们一边啧啧称赞:“不错,真的很不错,灵种,一个600年道行,一个400年道行,不错,可以培养,长的也神俊。” 师父三个“不错”把他们给夸上天了啊,再说了,什么神俊,如果把这两条大蛇往外面一溜,不怕把别人吓死? 常元眯着眼睛迎合着师父的抚摸:“哪里哪里~论修为怎能及仙师分毫,论神俊也不及仙师的万分之一啊。” “诶~这说的哪里话........” 我和常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老东西在那商业互舔。 “师父,人家来是想留在里,你就别啰嗦了,快点拿主意吧。”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师父站起身子思索起来:“嗯~想留在这啊。” 常元两夫妻碗大的双眼里透露着期待的目光。 (奇怪,蛇眼不是近视的吗) “行啊,那就留在这吧” 师父用剑指指了指远处的山顶:“我想你们不会有歪心思的对吧?” 远处的山顶“劈啦”一声,蓦然劈下水桶粗的天雷。 第21章 游子离乡 师傅这一手可把常元夫妻吓了老一大跳,忙声:“不敢不敢。” “嗯——你们白天可不准出来,莫要吓到我的香客,我这有些妖怪修炼的东西,你们去参考参考。” 常元两夫妻忙声道谢之后,就不知道跑哪个洞里待着了。 这老头,搁谁都送秘籍啊,活着的宝库啊。 进了道观后。 老头盯着我到:“你快要突破了,这个暑假你就留在道观内吧,突破的同时顺便了把经书都给看了,省的天天来烦我。” 我面色一喜:“我要突破了?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入门了?” 师父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便进了房了。 我轻声嘀咕了句:“怎么这老头最近总是怪怪的。” 分割线。 师父的一句话啊,让我这暑假在就没下过道观。 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打坐,老头这两个月倒是正常起来了,耐心教导,宝贝徒弟又亲热的叫起来了。 在某一天,师父突然发了疯,强迫我把《炁开云丹经》背完之后,便烧了手抄本和原本,叹了口气到:“你我二人死后,这世界再不会存在山门第一术,你要努力修炼,将来一定要成为最强者!” 那时我感觉师父好像交代遗言一样,可一问他就被一后脑瓜子:“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每次感觉熟悉的师父回来了,我才安心。 两个月后... 宁静的清晨,一少年徐徐打开了道观的大门。 少年脑后揪着一个小辫子,眼眸相比两个月前深邃的许多,背着一个老旧的包袱,踏着黑白布鞋。 “主人,你要走啦?”常元的声音传来。 不错,就在师父这老头的游说下,这两大仙认我为主了。 我有些想不透啊,怎么说这两大仙也有几百年的道行吧?怎么会认我为主? 我当初提出过这疑问,这两大蛇只是看着我的胸口:“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看这俩傻大仙的样子,就像占了便宜一样。 我摆了摆手,十分潇洒的没有说话,朝着山下飘然而去。 “爸,妈,我回来了!”我站在家门口吆喝着。 青春叛逆期就是麻烦,和家人待久了吧,会觉得烦。离开久了吧,,又甚是想念。 师父这老头,不知道啥原因,把我锁在道观也不让爸妈看看我。 为我开门的不出意外,是我老妈:“哎呀,正行,你怎么像个小野人一样,快去洗洗换换衣服。” 偶尔喝家人团聚的时光是非常欢乐的,这一天里我啥都没干,就顾着和老妈一起欺负欺负我这老实巴交的爹。 我爹也是丝毫不介意啊,毕竟,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应该高兴不是? 翌日。 我站在家门口,脸色有些平静:“妈,明天开学了,你快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爷爷和老爹两个粗老爷们倒是很光棍:“就是就是,又不是不回来了,让他去吧,别给孩子压力。” 话虽然这么说,但终归是我的家人,从这语气里,也是听出了带有强烈的不舍之意。 老妈双手撑着门,脸上洋溢着浓浓地不舍之意,爷爷和老爹一边说着要我快滚的话,一边在老妈身后紧紧地看着我。 我鼻头有些发酸,看着老妈已经略显老态的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差点没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都怪这该死的纯阳命,只能聚少离多。 终究还是将煽情的话咽了下去,忍住发酸的鼻尖,单肩背着大书包,毅然转身,挥了挥手:“不用送,过年不就回来了吗。”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大丈夫何尝没有滔滔眼泪,只是不愿在离别时涕泗横流。既然决心闯荡天下建功立业,离别家常便饭何须叹息怨尤。 朝阳下,是离开家的游子,朝着梦想圣地,踽踽前行。 怀着不舍,却又向往外面世界的矛盾心情,坐上了前往县城的早班车。 这一路上我都幻想着车上闹鬼啊,有人抢劫啊什么的,让我来大展神通揍他们一顿,缓解缓解我压抑的心情。 结果当然是想多了,哪来那么多的灵异事件,和谐社.会,又哪来那么多的劫匪呢。 眯着眼睛,百无聊赖。 一阵尾气轰哝声后,我再次来到了这中学。 不知是不是心中的天地变大了,总之这县城,在我心里,变小了。 虽然咱家有钱,有爹。但咱不能小小年纪就搞特殊化不是? 于是就苦逼了,小小的初中寝室住着六七个人,当时的宿舍环境……感觉并不会比猪圈好多少。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百无聊奈地在脑海里回忆着这两个月的所学。 “吱~哐~” 学校宿舍的破木门被暴力地踹开了,吓了我一跳。 门外传来了粗狂的声音:“草***,这天气得把人热死,草***” 我一瞧门口那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到:“哟,这不是咱铁柱哥吗?嘴巴好利索了啊?” 来人正是铁柱这小子了,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件之后,这家伙就把我当成大哥中的大哥了。 铁柱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样子,看见我瞬间就萎了,小心翼翼地带上门,低眉顺眼到:“哪能啊,您是哥,您是哥。我这下巴现在还疼呢。” “我说铁柱啊,咱以后能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吗,吓到我了。”我的语气 “成~成,唉,哥,您能别叫我铁柱么,好歹也是在学校啊,这我多没面子啊。” “那我叫你啥?老铁666?” 铁柱挠了挠头:“叫咱大名啊,李修齐,修身齐家。” 我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铁柱。” 铁柱眨巴眨巴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便岔开话题:“哥,听说那蛇...柳仙最后做你宠物了,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想见见它吗?” 铁柱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那还是别了吧,哥我和你说,当时那场景,太可怕了,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 “一想到吃的那些,我——呕——” 铁柱忍不住反胃。 我好奇这家伙怎么会和我在一个宿舍了,问道:“咱们重新分宿舍了啊?” “对啊,你不知道?听说头号混子在咱们宿舍啊,办不办他,哥。” 铁柱有些兴奋,唯恐天下不乱。 我倒是无所谓,回应到:“他别来烦我就行。” 第22章 撞鬼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 一个吊儿郎当的小痞子样子,留着快赶上我的长发,喷着发胶,穿着紧身牛仔裤,双手插着兜,就吊儿郎当地闯了进来。 来人正是赵日天(别误会)了,赵日天在初中时就开始打架抽烟,调戏女同学,一副“学校里老子最大”的形象。 在中二的杀马特年代,这也算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 日天今天明显是没心情啊,也没有找茬,随便找了个床就睡了下来,如果仔细瞧瞧这日天的眼圈,有些夸张的黑啊。 赵日天哆嗦着摸出一包褶皱的烟,颤颤巍巍地点燃:“嘶——呼。” 铁柱有些按奈不住好奇了,这中二的傻子怎么今天显得这么惆怅。 “诶,日天哥,今儿是咋了?这么惆怅?” 赵日天撇了撇铁柱,趟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烟盒对着铁柱晃了一下:“抽烟不?来一根!” 铁柱这家伙也不是啥好鸟,接过烟吧唧吧唧地俩人就抽了起来。 “诶,那额留辫子的小子,抽烟不?” 我?我肯定是好学生啊。 撇了撇赵日天那5块钱的香烟,思索了会儿。 翻身从我的大背包里摸出一条1916,往赵日天床上随手一扔。 “来,抽我的。” 铁柱和赵日天这俩货眼睛都亮了,特别是赵日天,泛着黑眼圈的眼眶里直冒金光,就像戒毒中的赢君子看见毒品一样。 铁柱这家伙火急火燎地拆开包装,边拆边问:“哥,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还有这好东西?” “哦,老头的房间里面顺出来的。” 我也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师父藏起来的东西,我一定得想办法顺点。 我也没啥特别的想法,就是想恶心恶心师傅,平时要啥没有啊,毕竟,咱们家也不缺钱不是? 赵日天嘬上金头香烟,甩了甩他喷了浓厚发胶的头发:“不错,小子上道,看你也是个有钱的主,以后每个月给哥来一条啊,哥罩着你。” “这赵日天很是容易飘啊”我心里这样想到。 我还没什么反应呢,铁柱救涨红着脸想要削他的日天哥哥了。 我扯了扯铁柱,示意他不要激动。 自打我看见这赵日天开始,他的身上就充斥着一股奇怪的气息,除了他那黑眼圈,总觉着他身上有些阴森的气息。 我疑惑地盯着着赵日天的印堂说到:“日天啊,看你这神情,似乎有些萎靡不振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赵日天被我盯地有些发毛,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 猛吸一口烟,待缓缓吐出烟雾后才犹豫地说到:“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说完,赵日天仿佛想到了什么,压惊一样又是狠狠地嘬了几口烟。 听闻这话铁柱先诧异了一下,然后看向我:“哥,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倒霉?” 我给他铁柱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铁柱让别人说完。 赵日天有些懵逼:“你们在说啥?” “没事你继续。” 赵日天撩了下头发继续说着:“你们可能不信,我家......可能撞鬼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赵日天的印堂,不错,确实有一股子死气和阴气。 我看着赵日天点了点头。 赵日天接着到:“我家就在县城附近的那个村子里,你们知道吧?” 我和铁柱齐齐摇头,谁知道这货住哪。 赵日天也不管我们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们要知道,我家离这个学校并不是很远,本来前天白天就要去学校的,因为有些事情,所以耽搁了,直到晚上我才动身来学校。” 我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可就是这一耽搁出了大问题啊”说到这,赵日天停顿了会,心有余悸地哽咽了一下。 “我在半路上的一个废弃的小土屋里,好像。。。看见王晓玲了。” “王晓玲?她大半夜的去废弃土屋干嘛?”铁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是好奇地看着他。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你....你们不知道吗?王晓玲已经失踪了两个月了啊。” 我更是疑惑了:“那你怎么不报警?说不定是拐卖人口的啊。” 发现了失踪人口就报警啊,害怕什么? 他的手猛地抽搐了一下,原来是烟灰烧到底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好像清醒了点:“你们不知道,她那个样子,很是怪异,根本不像人的样子。” “你们见过正常人会半夜穿着小红裙子在荒郊野外吗?” “她的眼睛是空洞的,里面仿佛充斥着惊慌,黑暗邪恶等等负面情绪,他的脸也是有些扭曲,就像...就像崎岖的山谷一样。而且...” 他吞了一下口水:“而且她是飘着的。” 我和铁柱若有所思地对视了下,心细的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她的脸是扭曲的,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王晓玲的?” 赵日天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暗恋过她,而且..身高也很符合,特别是她那白的吓人的手臂上有一簇红胎记,像梅花一样。” “那你报警了吗?” “这....这怎么报警?说我神经病怎么办?再说了,她在局子那有备案啊。” 我心想也是,报警说有鬼确实不太妥当,搞不好还成了的怀疑对象。 但是…他这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却又发现不了什么。 铁柱这时候冒出来当大头了:“没事,我哥的师父可是道士,专门处理这个的,等放假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是吧,哥?” 我笑了笑,看他的印堂里隐隐约约渗透着死气,估计是凶多吉少,虽然赵日天这小混子不学好,但也没什么十恶不赦不是? 我决定帮帮他。 我笑着安慰他说:“没错,我和师父也学过几年这方面的东西,改天和你一起去看看,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却不想赵日天这小子还嫌弃我来了:“你....?你行吗?要不找你师父来吧?” 我都还没发作呢,铁柱先发难了:“小子少瞧不起人了,我哥可是专业的,当初.....” “好了铁柱。”我不耐烦地阻止了他。 “铁柱?这名字有意思啊”赵日天笑了笑,不似刚才那么沉闷。 赵日天估计是看我们挺认真的,也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就是答应了。 我倒是挺佩服他的胆量,竟然还敢再去那个地方。 躺在床上笑着安慰了这小混混几声,就准备睡觉了。 可无意间瞟到了赵日天的身后,吓的我差点从床跳了起来。 第23章 红衣女孩 赵日天这时候倒是放松了下来,和铁柱俩人在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眉飞色舞地吹牛哔。 我此刻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赵日天的身后,心里是是直冒冷气。 赵日天此时面对着我,侧卧着靠着窗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 他身后赫然地飘着一个红衣女鬼,就像赵日天所描述的那样,全身淤痕,脸上也是扭曲着,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砸到扭曲了一样,空洞的双眼里满是怨恨。 更可怕地是,她的周遭全是黑色怨气。 此时赵日天丝毫没有察觉他身后竟跟着一只鬼,他真和铁柱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到兴奋处,那满是发胶的头发在空中直颤抖。 “嘶~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冷啊”赵日天嘟囔了一句。 铁柱调侃到:“日天你是不是肾不行?这九月份的天呢,怎么会感觉到冷?你这名字和你这肾不搭边啊。” “放你niang的屁,老子的肾好的很,老子上次.....”赵日天说到这,突然就不说话了。 铁柱觉得很是惊奇:“咋地,你这么小的年纪还逛窑子不成?” 赵日天讪笑了一下:“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了,不提了。” 说完,这混球小子竟然扯过一个大棉被,把自己捂起来就睡了。 “呵,这可不像混世大魔王啊。”铁柱觉得有些无趣。 我瞅了瞅外面的时间,估摸着差不多都6点了,心里冒着冷汗地撇了撇飘在那的红衣女鬼。 “铁柱,走,和哥去吃饭。” “那个~我不饿啊,我吃了。”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给他使了下眼色:“我饿了,走吧。” 可铁柱这小子明白不过啊:“哥你饿了就去吃饭啊,朝我眨眼睛干嘛。” 尼玛,这小子气的我肝疼。 抬手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哦——” 校门外,小餐馆里。 “铁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睡过那么多次野坟,愣是没有见过一次鬼。”我嘴巴里嚼着花生米,对着铁柱说出这翻莫名其妙的话。 铁柱眉毛一挑,疑惑到:“我那次,不算鬼吗?” 我满头黑线:“你虎哔啊,那能算鬼吗?” 铁柱有些不明觉厉:“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咕隆了两大口啤酒,又嚼了嚼花生米,思绪却并不在这上面:“我今天可算是见到鬼了,嘿,原来真长这个样子啊。” 听闻见鬼这话铁柱瞬间来了兴致:“鬼?在哪呢?你来的时候碰见的吗?是想古装电视上面的那样,长发飘飘,肤白如雪那种吗?” “你小子被大仙迷了一次犯上病了是吧?还整那么文绉绉的,要不我让常莹再迷你一次?” 肯定是赵日天这小子带坏的。 铁柱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您说,您说,我不插嘴。” 我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可能因为我修为增进了,开了眼通,才看得到?” “哥,你说啥子?” 我的思绪瞬间回来,正了正身子接着说:“哦,没什么,说正紧的,刚刚在寝室的时候,赵日天身后就一直跟着个女鬼。” 现在我已经不怕了,怎么说咱也是有修为的不是。 当然,也有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吧。 铁柱直接破音了:“什么——?” 这小子,这么喜欢鬼吗? 我看了看周围人,都像看傻逼一样看我们,我朝着他们尴尬地笑了笑。 “我说你那么激动干嘛?咱们好歹也是经历过这些事的吧?” 我示意铁柱不要那么激动之后,才接着说道:“刚刚你和赵日天交谈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身后一直站着一个红衣女鬼。” 我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样貌就像赵日天描述的那样。” 铁柱晃了晃脑袋应答到:“难怪这小子说冷。唉,可惜我是看不到咯。” 我笑了笑,到:“她想让你看到,你还是可以看到。” 铁柱的眼睛亮了亮:“真的?那咱放假了是不是不用去那个破旧小屋了?” 我沉吟思索了一会才答到:“还是去看看,说不定有王晓玲失踪的线索。” 铁柱这时候又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了。 “哥,你说,这鬼不是都会法术吗?为什么一定要装成那么吓人的样子呢?” “它们不是装的,鬼一般就是死亡时的样子,反正常人也看不到它们,它们才懒得装。” 铁柱的眼睛里露出震惊和心疼:“如果那鬼真的是王晓玲的话,那肯定是被暴力活活打死的啊。” 我差异的看了看铁柱,这家伙,还长脑子了啊。 “不错,看她那怨气——唉~” 想到那女鬼周围的怨气我有些不寒而栗,失踪满打满算,也才2个月多一点,也就是说,最多死了两个多月。 那怨气不说滔天,但也是凝实无比。 铁柱锤了锤桌子:“太可恶了,哥,你觉得是人贩子吗?” 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这残忍程度,很有可能是人贩子。” 其实,我心里有一个更可怕,更大胆的想法。但是由于一些不得不考虑的原因,我绝对不能告诉铁柱。 不得不说啊,这修为增长之后,脑袋也好使了不少,得亏没有告诉铁柱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好了铁柱,咱们先回去吧。 “那个,哥,我有点害怕,你都说那屋里有鬼了。” 看着铁柱这别扭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告诉他了,兴许他不知道会好一点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事,有哥在,再说了,你又看不见,怕啥?我估摸着,这女鬼一时半会也不会害人的,放心吧。” “今天晚上应该还有几个人回寝室,这么多人,你怕个鸡毛?没事,走吧。” 在好一阵磨蹭之后,铁柱才晃晃悠悠地回寝室去了,一点都不像刚开始表现的那么虎。 回到寝室的时候,赵日天已经睡着了,捂在被子里喘着粗气。 铁柱小心翼翼地瞟了瞟赵日天那里,待发现确实什么也看不到之后,干脆把心一横,不管他了,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就在铁柱又在嘬吧我的烟压惊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第24章 是人是鬼 正当铁柱在嘬吧烟的时候,门外没有听到任何响动,门却诡异地打开了。 “吱~”门缓缓地向外打开了(别问,不知道谁设计的。) 我和铁柱有些迷茫地看向外面。 空无一人! 此时外面已经黑了一大半了,在四层楼上向远处望去,还有几分晚霞挂在天地交接之处,倒也是分美景。 可是这门外经过再三确认,确实没人啊。 铁柱愣了会后,双手一哆嗦,烟差点掉在了地上。 他可劲嘬了一口后,颤抖着声音问我:“怎.....怎么回事?” 我也很是懵逼啊,这女鬼此时正像木偶一样盯着赵日天呢。 我迷茫地答了一句:“不知道啊,可能门没关好吧。” 铁柱自嘲的笑了笑,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起身过去准备关好门。 铁柱刚刚起身准备关门,门后突然出现一个脑袋。 这颗脑袋的脸有显得很是稚嫩,架着一个大眼镜框子,肤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白,在外面微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吓人。 “啊——尼玛.哔”铁柱吓的怪叫了一声,抬手就把手里的烟扔了出去,砸到了他的眼镜上。 门外那颗头往后一缩。 “哎哟~哥——别怕,我是人。”门外那人急忙解释。 闹了这么一个乌龙,铁柱气的全身直发抖:“你他么怎么像鬼一样,走路没声音,开门还带先露出半头的?” 门外那人腼腆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进了屋之后才说到:“我那个,听说赵哥在这寝室,我不是怕他欺负我吗?” 我就在这里看着他们表演,只觉得有些好笑。 那人这才看见他心目中的赵哥, 见赵哥并没有“威武”的气势,反而蜷缩在被子,不免疑惑到:“赵哥这是怎么了?冷....冷吗?” 铁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觉得有些好玩,吓了一句:“哦,他病了,你别吵着他了,小心见你一次抽你一次。” 这小眼镜缩了缩肩膀:“不敢不敢。” 说完就小心翼翼地铺床去了,拿出一本《三年中考一年模拟》看了起来,寝室里安静了下来。 门外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人,但都好像很怕赵日天的样子,也兴许是不想打破寝室里的气氛,都没人喧闹了。 铁柱更是没心情说话了,捂着头,寝室里一夜无语,和其他嘈杂的寝室形成鲜明的对比。 翌日。 我六点就起了床,开始了每天的呼吸吐纳,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看见赵日天? “这小子起这么早?这真是奇了怪了。” 但我也没多想,毕竟别人睡得早嘛。 “铃铃铃.......” 我和铁柱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进去的,待坐到位置之后,看着赵日天旁边的那个女生,我和铁柱忍不住同时擦了擦眼睛。 我们想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这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测过身子往后仔细瞧了瞧,没错!!真的是王晓玲!!! 我和铁柱忍不住露出了骇然的目光,铁柱压着声线对我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能见鬼?” 我皱着眉头,回忆了下解释到:“更具师父的典籍里记载的,鬼也是分等级的,这大白天能行动的不是没有,很多鬼大白天的虽然能力有所减弱,但还是可以出来的。但是....” 铁柱突然变得聪明了:“但是王晓玲就算真的死了也没有多久,按道理没这个道行对吧?” 这小子,可以啊,会思考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待会咱们接近她一下,摸一下不就行了?一般的鬼身体肯定是没有温度的。” 现在,就只着这下课去试她一试了。 上课期间,铁柱这小子还在那一边抖着腿,一边看着王晓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有啥不可名状的想法。 下课铃声准点准时如期而至,仗着大白天,铁柱这小子也不害怕了,在老师说下课的一瞬间,就步步生风的朝着王晓玲走去。 铁柱这犊子过去之后反而愣住了,这,,该找个什么理由去碰一下她呢? 我此时还坐在位置上没反应过来呢,看着铁柱这个样子,我摇了摇头,起身准备亲自去试探一下。 铁柱这家伙把心一横,直接就抓住了王晓玲的胳膊。 “嗯——真水灵。”铁柱心里美美地想着。 毕竟还是九月份的大热天啊,王晓玲穿着短袖,所以,铁柱理所当然地摸到了。 “你..你干嘛?”王晓玲脆生生地声音传来,这小菇凉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铁柱。 别说,这娃娃长的挺俊俏的。 “额,那个,你不是失踪了吗?” “什么失踪?我什么时候失踪了?” 王晓玲的大眼睛里满是莫名其妙的神色。 铁柱这时候疑惑地看向赵日天:“昨晚咋回事?你不是说王晓玲失踪了吗。?” “卧槽,谁让你乱碰我马子的?”却不想赵日天起身就是一脚。 不过,铁柱好歹也是和我混的不是?加上这体型,打俩成年人都不成问题,这小毛孩更不在话下了。 铁柱直接一只手抓住他的脚,有些气愤到:“你有病啊?” 赵日天这小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没有理他,只是疯狂的挣扎。 兴许是把铁柱给惹毛了,铁柱抬手对着赵日天就是一巴掌:“你丫的有毛病是吧?” 铁柱这一巴掌让赵日天愣了一下,可算是点燃炸药桶了。 平常跟在赵日天身后的小弟们也开始叫嚣起来,一时间,教室里是嘈杂无比。 铁柱这混小子,见情况有些不对,抬手掐住赵日天的脖子“啪啪啪”就是响亮的几巴掌。 这下子可把众人给唬住了,一时间教室竟然安静了下来。 我见铁柱这小子伸着手还想继续打人,吓得我连忙上去阻止,这小子,可别把人给打死了。 我直接把他拽回位子上:“你疯了?让你搞个试探,你搞出那么大的骚动?乱打人?” 铁柱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心想:“刚刚好像似乎有那么一丝暴力啊,平时自己可绝对不想这样的” 这孩子又不会说话,只有扣着后脑勺在那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啥。 我瞥了瞥嘴,眼神有些无奈:“怎么样?摸到了吧?” 铁柱又开始高潮了:“摸到了摸到了,啧啧,水灵。” 我实在是无语了:“谁他妈问你这个,我是问她身上有没有温度。” “哦哦哦,温度啊,有啊,正常的啊。” “正常的?”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是正常的,那么我之前的推测不就都推翻了吗? 第25章 原来如此 我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铁柱:“你确定是有体温的?没有搞错?” 铁柱感觉有些委屈了:“当然确定了,我又不是傻子,这还能摸错吗?” 见铁柱没有给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心里开始慌了。 我皱着眉头自己思索起来:“到底哪里出问题?不可能啊,如果是正常的,那之前的一切想法就不攻自破了啊,那么昨天跟着赵日天的女鬼是谁?” “铛——铛铛——铛” 正在思索的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把我吓的全身一抖。 一中年男子抱着一本语文书走了进来:“你们体育老师病了,这节课上语文” “吁——”回应他的,自然是小同学的失望叹息。 “好了,各位把书本翻到*****” 我全然没听进这老师在说些啥。 除了铃声响起的时候吓了我一下,此时我又陷入了沉思:“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我又侧过头去想要观察王晓玲,这丫头,仿佛感应到我看她似的,和我对视了一眼,接着对我甜甜一笑。 甜,真的甜,她的笑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里,酒窝甜蜜,她笑一笑漫山遍野的风声都要消逝。 我闭着眼睛,在心里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道”,修歪了?” 冲着她尴尬一笑之后,在她身上匆匆扫了一眼。 她的右手臂上,确实有朵梅花一样的红胎记。 我侧过身子,低着头,瞪的老大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和迷惑:“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王晓玲是双胞胎?肯定不是,到底哪里不对。” 我的后背早已经被细汗湿透,额头前也有斗大的汗珠留下来,直觉告诉我,我一定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 此时我就像魔怔了一样,心里的思绪在那里不停地打着转转。 就这样魔怔地一直到了晚自习,中午和晚饭怎么吃的都不知道。 “好,注意了,现在我要点人回答问题了。” 晚上,又那个语文老师在讲桌上面滔滔不绝。 他巡视了一圈,班主任自带的犀利目光马上锁定了我。 “李正行,你来回答吧。”老师捧着书,很有哔格的没有看我。 好一会过去了,见我还没有回答,低着头,眼睛向上面一番,抬头纹下露出半个白眼:“李正行?” 我此时脑海里还是一片混沌,丝毫没有察觉外界的情况。 铁柱压低声音道:“哥?老师点你名呢哥。” 老师的目光越来越不善,铁柱也开始着急起来,而我。。。。。还在懵逼。 铁柱拍打了我两下,见我还是没反应,还是像木头一样。 “得罪了,哥。”铁柱心里道着歉,手上对着我一闷锤。 “啊?怎么了?”我猛地惊醒,这才发觉我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我自己都有些蒙了:“铁柱,我刚刚啥情况?” “不知道啊,你就像中邪一样,怎么喊都没反应,对了,赶紧的,老师点你回答问题呢。” “李正行!!” 我听出来了,这是老师带着警告的声音。 “到!”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全班看到我这滑稽的样子是哄堂大笑。 我憋着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说道:“老...老师,怎么了?” 老师嘴巴一抿,把捧着的书往讲桌上一摔:“怎么了?你聋了还是神经了?叫你那么多遍,不好好学滚回去喂猪去!” 他骂了好一阵之后才继续说道:“嗯..这样吧,我点你回答什么问题?你给我叙述一遍。” “对不起,老师,我忘了。” 老师有些抓狂:“你忘了?你们统统都忘了,都见鬼了是吧?上午的赵日天也是,问啥都忘了,你们读鬼的书......哔哩吧啦...” “上午的赵日天也是..赵日天也是...”我思索着这段话。 好一会儿,我猛然惊醒:“对啊!这小子,怎么像把昨天的事都给忘了!昨天他提及王晓玲时的恐惧并不像装的啊。” 昨天晚上的话,铁柱的测试,我这一天的状态,在我心里飞速盘旋着,好久,才将其串成了一条线。 “我想...我知道这王晓玲到底是人是鬼了。”想到这,我又一次测过头看了看王晓玲,这一次,主动对着她笑了笑。 老师看着我:“你们当中,有些同学,非要学坏,烂泥扶不上墙,还读什么书?见鬼去...” 我此时还在死死地盯着王晓玲,教室的电灯却闪烁了几下。 这忽明忽暗的灯光此时显得有些诡异,老师这时候也闭嘴了。 “咋回事啊哥?”铁柱抓着我的手问道。 我抬了抬手,让他不要动,我和王晓玲就这样对视着笑着。 尽管这王晓玲看着很是甜美,但我心中只是冷笑,我非常清楚,眼前地王晓玲绝对是鬼,还不是普通的鬼。 “老婆,你看看我啊,干嘛总是对着他笑啊~” “咯咯咯咯~看你?咯咯...好”王晓玲的声音有些怪异,并且丝毫不管周围那么多人打量着她。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可怕起来:“好!我现在就看你!!” 王晓玲猛地朝着赵日天那边回头,样貌却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王晓玲的双眼已经没了,空洞的黑洞里,矛盾地透露着恐惧与怨恨,脸上也瞬间如同崎岖的山路一般,扭曲起来,手上满是鞭打而导致的淤痕。 “哈哈哈哈哈——看你,我...好看吗?” 全校的灯忽然同时灭了。。 “鬼——鬼啊...” “同学们快跑!!快跑~” “啊——你别踩我” 九月份的月光渗透进教室,光线很是微弱,但恰恰是这种模糊的光线显得教室里面如同地狱一样,阴森恐怖。 赵日天这小子正抱头蹲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别杀我啊——别杀我,我不知道你是鬼啊。” “跑吧,今晚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你们都全部都要尝尝我死时的痛苦!” 现在教室里就我,铁柱,日天三人一鬼了。 铁柱小心翼翼地说到:“姐...你你你,你不追他们去吗?” 我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这王晓玲,一定会某种幻术,赵日天忘记了昨天的事,我也在和他对视一笑之后,脑袋就魔怔了。 铁柱也是,在摸上它的一瞬间就中了这女鬼的道道了,所以铁柱才会认为是温热的,也变得这么暴躁。 还好道爷我定力强啊,当然也多亏了铁柱那带着炁的一掌把我呼醒了。 虽然我还搞不懂她为什么死了最多两个月就有如此道行,但也不影响咱们装逼不是? 我站了起来,双收负立:“那个,王晓玲是吧?” 它停下了癫狂的笑容。 “有道爷在这,你肯定是害不了人了。这样吧,你交代你的死因,道爷我帮你查清楚,顺便你超度下,下辈子投的好人家” 王晓玲只是渗人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见这货好像不为所动,继续哔哔到:“怎么样?不考虑一下吗?哥地府那边有关系。。啊——卧槽” 王晓玲猛地朝我扑过来:“你太啰嗦了,先把你干死” 干嘛要在我装逼的时候打断我?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了。 “滚!”就在王晓玲刚刚飞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猛地一声带上炁的大喝。 “啊——”王晓玲嘴里发出凄凉的惨叫,直接倒飞出去了。 此时每栋教学楼的大门口都挤满了人,他们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圈,无头苍蝇一样倒出乱窜。 可诡异的是,大门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出不去啊。 随着我的喝声传到学校各地,只听“咔—咔—咔”几声响起,他们瞬间找着路了一样,一窝蜂的出去了。 分割线 “你,你是修道的?”王晓玲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诧异。 我蔑视地看了她一眼:“我都自称道爷了,你说我是不是?” “道爷现在问你话啊,老实回答,诶——你别走啊,喂。” 第26章 凶手是谁 本以为王晓玲搞出这惊天动地的架势是准备血拼到底的,谁知道这玩意看情况不对竟然直接溜了。 “哥,他跑了,你快追啊”铁柱指着王晓玲逃跑的方向说着。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铁柱指着的窗户方向:“你咋不去追?这特么可是三楼。” 铁柱有些疑惑:“你不是进入到了那什么“炼精化气”境界了吗?不会飞吗?” “我飞你个锤子飞,我要有这能耐,还会中招?” 铁柱腆着个脸,指着赵日天说到:“现在怎么办?这小子好像疯了。” 赵日天现在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躲着一个课桌下面,身体不停地打着摆子:“不——我不知道你是鬼,别杀我啊,别杀我。” 我看了看赵日天,脑袋仔细回想了下所看的典籍(没经验的菜鸟,理解下。)之后才答到:“他没疯,只是心智被蒙蔽了,先是被王晓玲给迷了,后又把王晓玲给吓了,没事。” 铁柱眨巴眨巴眼睛:“那现在到底怎么办?” “先把他给弄回去吧”说完便敲晕了赵日天。 当然,抗人这活得交给铁柱了。 破旧的宿舍楼,406寝室。 “哥,现在怎么办?” 我心里忍不住喷了一句:“这铁柱,整天就怎么办怎么办,唉,要是没有哥,他怎么活下去哟哦” 我走过去,一只手抓住赵日天的天灵盖:“没事,我替他顺一下魂就行,哥是推拿小能手。” 良久。 赵日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嘶——啊,疼疼疼——” 这小子,脸上被铁柱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不疼才怪了。 待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赵日天怒道:“我草,是不是谁打我的脸了?” 我往后缩了缩,表示不知道,同时看向铁柱,这会,应该可以看出好戏了吧。 铁柱这时候脑袋却灵光起来,赶忙上前去,把赵日天安抚的坐下。 铁柱转着眼珠子开口了:“日天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特么什么时候被扇了大嘴巴子都不知道,你说呢?” 不记得?那就好办了啊。 铁柱故作恐怖到:“日天哥,我告诉你实情,你可不要害怕,更不要生气啊。” 赵日天也不傻,埋伏了一手:“你先说说看再说。” 铁柱摸着下巴缓缓说到:“首先,你的脸,确实是我打的..” “你..!”赵日天起身想要打铁柱。 铁柱反手按住了他:“你听我说完啊。” 赵日天心想也是,既然铁柱都这样承认了,肯定有正当的理由,也就由着铁柱说下去了。 铁柱开口了:“我也不骗你,实话实说吧,我打你真的有苦衷。” 在社会中啊,但凡说“我也不骗你了”,“我就实话实说吧”之类的话,那肯定是要开始忽悠人了。 果然,铁柱这小子开始了:“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学校安静地有些诡异?” 日天点点头,确实,安静地有些诡异。 “你注意到了就好啊,今天——王晓玲回来了,而且就坐在你旁边..” 一声震惊并带着恐惧的大吼:“什么——?” 赵日天声音有些发抖:“她...没死?” 铁柱故作深沉:“死啦,是鬼,你没发现你白天的事都不记得了吗?” .......................... “....就这样,王晓玲被我哥给打跑了,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想跳楼追随而去,这不行啊,就给了你几个大嘴巴子,没想到你没醒,还是要跳,就把你打昏给抗回来了” 再一番添油加醋的解释后,比如那王晓玲神通广大,和我斗法斗的昏天暗地,总之铁柱把这慌给圆过去了。 听到这么一番曲折的故事,赵日天有些震惊了:“你——” 铁柱有些震惊,我这不是解释的很好吗? 接着摸了摸脸:“还好你救了我,谢谢,谢谢啊” 铁柱心里边嘲笑着这中二的傻子,一边豪爽地甩手:“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罢咯。” 我在一旁看着这俩货有些好笑,忍不住咳嗽了下,想要打断他们。 赵日天这时候可算是把我当大爷了,见我好像有话说,连忙媚笑到:“您说,您说。” 我严肃了下神情,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他:“日天啊——我怎么感觉....那王晓玲像是故意找你的啊,你还叫她老婆?” 不错,我在怀疑他。 赵日天这时候眼眸竟然深邃起来,中二的气息也少了不少:“先来根烟吧。” 这小子,年纪轻轻,烟瘾挺大啊。 赵日天深吸一口烟之后才缓缓说到:“我...我其实..和王晓玲谈过恋爱。” “卧槽——”这是铁柱的声音。 “牛哔——”这是我的声音。 铁柱忍不住了:“王晓玲会看上你?” 赵日天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自己不好,可年纪小的女孩子嘛,是容易受骗,不过我可是真心喜欢她的,没想到....” 说完,赵日天的眼泪流了下来, 此时的气氛好像有些沉重,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 天花板上烟雾缭绕了好一会之后,赵日天缓缓开口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那女鬼是她了,看来她想带我一起走,可是我..我不想死啊。” 是啊,除了犯了死罪的人,每个人都有活下去了权利。 希望王晓玲不要太过于执着,好好报仇就行了,不要多害人。 赵日天正想再来一口烟,这时候铁柱抽出他的熊掌,对着赵日天后背就是一下。 “你小子行啊,我铁柱,不,我李修齐怎么说也是英俊潇洒啊,还会武功,怎么就没妹子看上我?” 赵日天这时候猛烈的咳嗽,被铁柱给弄的呛到了:“咳咳咳——咳~你不懂,小女生都喜欢爱出风头的,要么混,要么学习行。咳咳——” 这赵日天人虽然中二了点,但别说,我那个年代的初中女生,还真喜欢这个类型的。 我心里又沉思了起来,本来我这心里是觉得赵日天可能是杀死王晓玲的凶手,毕竟他这以前的表现很是有些奇怪啊。 但是他这一番话又不得不让我转移目光了。 此时我已经进入了炼精化气境界,炁可以勉强外放。 我在怀疑赵日天的时候一直把炁覆盖在他身上观察着他,我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 我现在又头疼起来,那凶手到底是谁呢?难不成真的是人贩子? 第27章 破旧老屋 我放下思绪,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看向赵日天,恐吓着他:“日天啊,看来这女鬼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了,带我去那个小屋吧,我灭了它。” 说灭了它当然是骗赵日天的,我现在还真就杠上了,非得找凶手是谁不可。 赵日天眼睛一亮:“真的?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动身吧?” 日天这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有些不爽了:“这他妈大半夜的,你想累死人啊,急什么,明天白天去不香吗?” 赵日天愣了一愣:“也是,怪我,我这不是太害怕了嘛。” 我直接往床上一趟,把身子一侧:“好了,睡觉吧,今晚学校可算安静了。“ 分割线............. 兴许昨天用脑过度还是咋的,一觉竟然又是睡到了大中午。 “我草...热死个人了,还不如昨晚去呢。” 此时我们已经到了赵日天说的那条小道上,九月的大太阳把铁柱肥膘烤的直颤抖,于是有了以上的抱怨。 (这家伙,属于那种,有肌肉也有脂肪的,怎么说呢?五花肉知道吧?) 我此时把书包顶在头上,遮挡着太阳:“你该减一下你脂肪了,是谁非要跟过来看戏的?到时候可别又尿裤子啊。” 此时我走在了最前面,铁柱在中间,赵日天在最后面。 前面出现了两条岔口,我停下了:“日天,走哪条啊?” 赵日天此时玩着手机,好像没听到一样。 铁柱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问你话呢,什么时候了,别只顾着玩手机行不?” 我诧异地回头看了看赵日天,这小子家里条件不错啊,都给配手机了?我都没有呢,不行,改天回去找家里哼一个。 赵日天收回了他的手机:“嗨,也就玩玩贪吃蛇什么,走路也是闲着嘛,我去带路吧。” 这小子又拿出了他那中二的气息,双手插着兜,走路一闪一闪的在前面带着路。 一顿饭的功夫过后。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夏日炎炎的大白天,赵日天的声音却像冒着寒气。 看来对这个地方,他是充满着恐惧。 现在,我们三人并成一排,看着这屋子。 这是一座老式的土砖房,方子占地面积挺大,估计有200平。 老房子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只是裂痕已爬上了雕花的门窗,雕花的门窗已不再鲜亮,鲜亮的明堂已织上了蛛网。 棕灰色的土砖早就破损不堪了,甚至时不时的落着灰。 破旧的小木门微微睁开一条缝,阳光似乎照不到里边儿,这条缝就像深渊里的死神露出的嘲讽:“敢进吗?” 即使站在酷热的外边,我都察觉到了这房子发出来的凉意,我提醒着他们:“你们注意下,这房子很是有些古怪,王晓玲的能力可能有所加强。” 这房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场很是有些古怪,就像有阵法一样,阴气很是浓厚。 “得嘞哥,您一嗓子都把她给吓跑了,我们怕个啥啊”铁柱还是老粗的样子。 不过也是,再怎么加强也不如开挂的啊,嘿。 由此,我自信到:“我肯定是没问题,谁知道进去了会发生什么?要不你们留在外面?” 赵日天先开口了,他有些急切,仿佛生怕我把他丢在外面似的:“不不不,有难同当嘛,我和你一起。” 我疑惑地看了看赵日天,这家伙,也太奇怪了吧? “就是,得一起,哥,啥也别说了,我和你一起进去。“铁柱应和道。 我在心里掂量了下自己的本事才说到:“行,那就一起进去吧,跟紧我啊。” 我拿出了我第一个小伙伴——龙幽匕,握着这匕首,我有些安心了。 可惜师父还没把我的道印给做好,说啥要给我一份大礼,不然我还可以画点符辅助一下。 我站在破旧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吗?我准备进去了。” 他们齐齐地点头,我笑了笑,准备开门。 “吱——~~~” 正当我准备开门时,它,自己开了。 我看了眼他们两个,自嘲着笑着:“哟,您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知道自己跑不鸟了?” 抽出龙幽匕,反手捏住,坦然地走了进去。 这屋内和屋外,完全是两个世界啊。 一进到这屋子里面,外界的声音就好像被隔绝了一样,就连照射进来的阳光都少了几分。 这屋子里有些潮湿,还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气味。 “吱~砰!” 门特么自己又关上了。 得,现在一丝光都没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们都慌了。 “哥,什么都看不见了哥” “小道长,李同学....” 我揉了揉眼睛说到:“不要慌。” “啪——”我从背包里拿出铝皮手电筒打开了。 光源的出现让他们安心不少,我又拿出两个手电筒递给他们:“你们自己拿着吧。” “还是哥想的周到啊。” “只是鬼故事看的比较多而已。” “....” 我顺着手电筒的光线,开始打量起这宅子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桌破旧香案,堂屋中间还有一老旧桌子,兴许是废弃的时间久了,正堂上面并没有看到有供奉任何的东西,但是这桌案上好像有黑乎乎的异物 “啊——妈呀!”正当我准备进一步观察时,一声惊吓声传来,吓了我老一大跳,是赵日天的声音。 “怎么了?” “什么情况?” 铁柱和我同时发出了询问。 这这这,这里好像有尸体。 “尸体?” 三道光束立马照在了赵日天所指的位置。 一件已经发霉了的红裙子,包裹着一堆骨头,隐隐约约好像还有蛆虫在爬。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这尸体开始,我心里一直就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我感觉这骷髅的眼洞里有东西太窥探我们一样,我皱着眉头,观察起这尸体。 赵日天颤抖着问我:“这是王晓玲吗?” 我的思绪被打乱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初步确认,是的。” 七八月死亡的话,尸体会腐烂的很快,现在只剩下一堆骨头和一摊头发,而且隐隐约约还有蛆虫存活着,挺符合王晓玲的失踪(死亡)时间的。 发现尸体后,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谁有没有说话,只听得见我们紧张的呼吸声以及加快的心跳。 第28章 打脸了 刚进来就发现王晓玲的尸骨,不知是好是坏。 无论怎样,至少已经有了发现不是? “你们不要四处乱闯,千万不要留下指纹,不然到时jc发现了,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了。”我留了个心眼嘱咐着他们。 “哥,什么意思啊?什么黄泥巴?” 我抹了一把脸:“不是屎也是屎了,好了别废话,要你干嘛你照做就行,相信哥,没错的。” 当下,再没人继续说话了,三束明亮杂乱的光源,在这老房子四处探寻着。 “你们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个橘子....看看那客桌就回来。” 破旧手电的光源锁定着桌上若隐若现的黑影,轻轻踱步向前。 这破旧的桌面如同布满皱纹的老人一样,在黑暗中发抖地矗立着,随时都会嗝屁。 待走进后才看清,这桌子上洋洋洒洒地,赫然是血迹啊。 这桌子上的灰尘并不如香案上的那么老旧,只有薄薄的一层灰。 “铁柱,你们过来一下,看看四周有没有打斗痕迹。”我吆喝着铁柱。 赵日天有些着急地抢先开了口:“我们不是破案的吗?怎么还破案来了,这些交给jc吧。” 我疑惑地回头,用手电筒晃了晃他:“你那么着急干啥?小心为上,咱们现在又找不到它。” 我看不见赵日天的神情,反正现在是闭嘴了,老老实实地拿着手电筒到处乱照,“帮忙”找线索。 这小子中二病又犯了是吧?和谁在这犟呢? “唔~唔~” 正当我准备收拾一下赵日天这小子时候,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我示意他们连忙禁声。 “赵日天——你来啦~” 我扭过头去对着赵日天说到:“我去....这王晓玲这么爱你吗?这都惦记着你?” 等了一小会,并没有听见回答。 “铁柱?” 铁柱同样也没给我回应。 这可不得了,我连忙把手电筒朝着他们脸上照去。 铁柱和赵日天这两人现在眼神呆滞地朝着王晓玲的尸体走去,我的脑袋竟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 “我草,大意了”在心里暗自反思了自己。 忘记这货会迷幻别人了,气从丹田起,连忙念出净天地咒,将三人唤醒。 “哥,我刚刚好像梦见我成仙了,真特么的爽。” 赵日天也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我刚刚也梦见我好像变成超级大富豪了,爽!” 我无语地看向他们:“傻逼,你们这是被鬼给迷了,什么做梦。” 我顿了顿,接着说到:“要不是哥出手,两个月后,你们就那样了。”说着,指了指王晓玲的尸体。 铁柱晃了晃头,再次询问到:“那现在怎么办?那王晓玲都主动把门打开了,也不说照个面。” 我诡异的一笑:“没照面吗?” 接着用手电筒照着赵日天:“你看看赵日天身后。” 铁柱愣头愣脑地转过去,王晓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赵日天身后。 此时王晓玲安静地飘在那里,尽管眼眶里里面没了眼珠子,但还是可以看出它正盯着赵日天。 这猛地一下子把铁柱把嘴巴张成了o形:“我——靠” 赵日天见我们两个怪异且夸张的看着他,他颤抖着说道:“两位哥哥...别...别吓我啊,我后面...到底有什么?” “没什么,你....回过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赵日天颤颤巍巍地回过头,王晓玲扭曲的脸正紧紧地贴着他。 王晓玲有些被砸烂的嘴角微微翘起:“咯——咯~喜欢..我吗?” 然后,赵日天这小子竟然没出息地....两眼一番,昏倒了。 我和铁柱两人面面相觑:“这也太不耐造了吧?” 既然这王晓玲主动出来了,就代表还有着商量的余地,此时我也不着急了,收起了暗地里摆好的架势。 “可以说说了吗?到底怎么回事,谁害的你。” 王晓玲开口了,声音有些悲惨:“咯咯——谁害的我?” “咯咯咯咯~你杀了他我就告诉你“ 王晓玲抬手缓缓指向了赵日天。 我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咱修道人不能随便杀人,阿弥陀佛” 王晓玲被我这一出给整蒙了,恐吓我到:“那我就要你们全部死在这里,死死死死!” 说着,王晓玲的眼眶里流出了血水。 铁柱在那里吓的脑袋都蒙了,脸色发青。 我连忙瞬身上前,掌心里隐隐约约有雷电闪动,对着它就是一大耳瓜子。 我很有自信,这一巴掌打实了,一定可以直接把她抽在地上不能反抗。 把王晓玲抽的直接翻到在地,身体抽搐。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满怀信心的一巴掌竟然..打空了? 我那一掌包含着纯粹的阳里,但凡雷属性的东西,哪怕是阴雷,也是克制一切邪物的。 这王晓玲,成仙了不成? 我有些不信邪,体表覆盖着金光,再一次的冲过去。 可只一次,还是从他身体里穿过了。 “咯咯咯——在我空间里,还想杀我?” 我有些恼怒了:“你这小屁孩子还和我装起来了?” 接着我又冷静下来,负手而立:“你可能不知道用还未入门的炁打出“北斗大神咒”是个什么概念。” 我顿了顿接着到:“我们一般只会叫他两个字:“天才”,当年吕洞宾能用阳神之力镇压鬼仙,现在我李正行打出牛逼的“北斗咒”不是问题。” 王晓玲被我说的有些蒙了:“你说啥?” 我一只手负在背后悄悄掐出手决,先埋伏它一手,表面上还在安慰着他:“没事,吹牛逼找存在敢呢。” 待掐完手决之后,我信心倍增啊,剑指一出,张狂地说到:“我这么牛哔的一招你能挡住了?” 我面容变得扭曲:“你要是能挡住了,我当场把膝盖给你吃掉!” “给我死!!” 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力量引导下来。 王晓玲腐烂的脸上扭曲着张狂大笑:“哈哈哈哈,你,哈哈哈,现在外面是白天啊,哈哈哈。” 我靠,我忘记了这玩意是接引星君的力量了。 “姐,我能收回刚刚说的话么?” 第29章 鬼也会失忆 现在王晓玲也不想和我废话了,直接飞身前来:“既然你非要当出头鸟,那你先死在这吧!” 我有恃无恐地站在原地,现在我都炼精化气了,金光浑圆无比,这区区两个月的女鬼。。。能把把我的套子打破? 我站在原地嘲笑着:“虽然暂时还搞不清楚为什么打不到你,但我就不信你这个道行,能打破我金光?” 王晓玲的爪子很快就到了身前,但我很自信的站在原地——它不可能伤到我! “啪~”一声脆响很清晰的传到了耳朵里。 尼玛的,这也太悲剧了,我的金光又破了。 我瞪大着眼睛,心里有些骇然,惊讶着说到:“这怎么可能?” 但奇怪的是,我依然还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冲击感传过来。 王晓玲在原地咯咯大笑:“在这里,我的实力会得到加强!在这里,我就是无敌的,咯咯咯…” 我没有理会王晓玲的中二,只是冷汗唰唰地流了下来,难不成今天得载在这? 我看了看铁柱,眼神间有些愧疚:“怎么办?” 这次换我问了,其实我也只是问的玩玩。 铁柱还真当真了,有模有样的思索了一小会。 突然蹦出来一句:“我想到了!!” 想到了?我急忙看向他,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铁柱一脸可行地说到:“要不叫你师父来吧?”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我尝试着再次催动一下金光咒,还是只能靠自己啊。 奇怪,金光的力量....感觉还在啊。 我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个想法,对着王晓玲叫嚣到:“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我吧,我站在这里不反抗。” 说着往王晓玲尸体那里扫了一眼。 王晓玲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不动痕迹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想挡住尸体的视线。 “我...我不想害人命了,你们走吧。” 王晓玲这个举动让我对自己心里的猜测更加确信了,嘴角邪魅一笑地说道:“不行,我今天和你杠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抽出龙幽匕,像流氓一样一下一下地抛着:“这个屋子的风水位是阴宅,并且正处于聚阴之地吧?” 王晓玲扭曲的脸没有说话,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他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我接着说到:“得益于阴气的浓厚,你的实力,特别是幻术,有了很大的加强吧?” “嘿,还想骗我?终究是经验不足的小鬼啊,真身躲在自己壳子里吧?难怪刚进来的时候我有被窥视的感觉。” 说着我将气注入龙幽匕,匕身再一次的变黑了。 我已经明白了这匕首的特性,就像他的外貌一样,低调! 气注入的越多,它的匕身就越是暗淡,实乃偷袭之必备良品。 “出来认错,我还可以和你好好说话,不然....”我看着王晓玲尸体的方向掂了掂匕首。 我的眼睛里冒出杀气:“弄死你。” 那尸体抖了两抖,王晓玲的真身向后屋跑去。 铁柱这时候看我重新雄起了,又开始嘚瑟:“哥,他想跑!!干死它” 我见此连忙脚踏“七星步(一基础身法)”瞬身上前,对着它就是一大耳瓜子。 这下可打到她了,把王晓玲抽的直接翻到在地,身体抽搐。 “你特么豪横啥呢,老子在学校是怕你乱害人才没轻举妄动,在这道爷爷怕你?,早就把你的小把戏看穿了。” 想起我刚刚被频繁打脸心里又是憋屈,还想拿幻术迷我? 说着对着她又是一脚:“还吓我?我吓大的你不知道?” 王晓玲此时倒在地上呜呜咽咽的,看着很是可怜。 我的语气不免温柔了一些:“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道爷我也是有修为的好吧,别惹怒我了。” 王晓玲颤颤巍巍地起身,恢复了生前的样子,有些害怕似的看了看我。 估计她万万没想到,我会有此等本事,能这么快识破她的幻术。毕竟还是太年轻啊,年纪还小。 我那一掌,已经把气注进了他的鬼命门,只要敢跑,就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了它。 人死为鬼,鬼死为..死鬼。 鬼当然也会死亡,三魂六魄若是被打碎,鬼就变成希夷,反哺于天地。 《道德经》就曾说:“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 就是天地之间再也不存在你的形状和声音。 分割线 王晓玲颤抖着说到:“您...您说,我不耍小把戏了” 我此时又像变脸一样,笑容灿烂:“诶,干嘛用您啊,咱们好歹也是同学啊,帮忙而已嘛,别客气。” 铁柱在后面看着我,喃喃自语到:“哥,我咋感觉你这么贱。” 王晓玲这女鬼,真的是不给点压力她都不和你好好说话。 嗯…可能鬼都是这样,特别是女鬼。 我抬头挺胸气宇轩昂的看着王晓玲:“来,王同学,首先告诉道爷是谁害的你。” 王晓玲此时已经是正常人的样子了,但还在那里交叉着双手扭扭捏捏的,就是不回答我。 “道爷问你话呢,没打够是吧?嗯?”我抬起手,洋装着又要给它来一下子。 王晓玲现在的表情却很矛盾,面色不停地扭曲着,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没有想要隐瞒你,只是,只是我不记得了。” 扭捏着说完话,她的脸却罕见的红了。 “什么——?” 王晓玲这妥妥的厉鬼啊,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大姐,你没开玩笑吧?” 王晓玲的身子扭动着:“我...我没开玩笑,我真不记得了。” 我很是纳闷:“那你一直缠着赵日天干嘛?” 王晓玲脆生生地说到:“他身上的气息我觉得很熟悉,我想跟着他可以找到真相,不然我心里的怨气平不下来,总是感觉很暴戾。” 我观察了下这屋子,沉思了下,冲着王晓玲招了招手:“你过来,叔叔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王晓玲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腼腆地说到:“你...你不会杀了我吧?” 这完全没有一点厉鬼的样子啊,我笑了笑:“不会。就是查看一下你魂魄是否真的完整。” 分割线 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有三魂:“一为天魂(幽魂),二为地魂(守尸魂),三为命魂(真魂)“ 有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阳世之人有三魂七魄,乃胎光(天),爽灵(地)、幽精(命)三魂尸狗、伏矢、雀阴蚕贼,非毒、除秽、臭肺七魄,各主精神、气及心、胃、肾、肠,胆、肝、肺,三魂七魄去半便性命危。 阴世魂魄也有魂精及魄精两者若幻灭,便将魂飞魄散永世轮回超生了。 人死之后天魂和地魂消散保住命魂为魂精,七魄合一成魄精。这就形成了一般的鬼,若没有修行机会,要么赶紧投胎,要么能量耗尽化为希夷。 而这样的鬼有一通病,命魂所占的灵觉极底,也就是智商不够,生前的记忆和智商只有等到修为有成,体内灵力可弥补二魂时才会恢复。 厉鬼就不一样了。 虽然厉鬼很招修道人的讨厌,但可能是天道给它们心怀怨念惨死的一种补偿吧。 厉鬼从形成的那一刻,三魂保二,存有地魂和命魂,地魂掌握着大部分的记忆,天魂掌握着人性的光辉和智商。 因此厉鬼会有记忆但无人性,充满怨气乱杀无辜。 分割线 好一顿检查之后,我也开始震惊了,这王晓玲好像,真的没有地魂,但却罕见地保留了天魂,天魂主光,地魂主影,无光不成影,当然,没有地魂也成不了影。 难怪!现在我明白了,难怪这王晓玲这点微弱的修为白天都可以出来,原来天魂还在。 我用捡到宝的怪异眼神打量着王晓玲:“要不你别投胎了,找个时间陪我回去见师父吧?” 王晓玲被我看的很是发毛,可爱的小脸上竟然爬满了红云:“您..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收起匕首:“知道吗?你可是鬼怪界的李正行啊” 王晓玲:“???” 我耐着性子给她解释着:“我师父可说了,我可是千年一出的天才,乃人中龙凤,天命之子。” 铁柱这时候见气氛轻松了下来,插了一句嘴:“哥,你也不要脸了点。” 我无语的在黑暗里白了一眼铁柱,能别打断哥哥偷品如的衣柜吗? 这可真不是我夸自己,师父当时还真就这么说过,我只不过是夸大化了“一点点”而已。 我见这王晓玲有些犹犹豫豫的,得开出砝码了。 我吊着她的胃口:“你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这滔天的怨气缠着你,你不难受吗?你可是有命魂的人...不,是鬼。” 王晓玲有些动容了,其实在她心里,每天被这怨气折磨的实在是难受,不然也不会明知我又道行的前提下骚然赵日天了。 一旦王晓玲的怨气去除,我敢保证.......她的智商会高很多。 我继续利诱到:“这样吧,我先帮你找出凶手,然后再去见师父,当然,到时候是去是留还是随便你,我师父很是随和的。” 说到这,我大致猜了猜师父会怎么对她,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了。 “你笑什么?”王晓玲疑惑说道。 “哥,你笑的真贱。”铁柱补着刀。 我心虚地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感觉碰到一个天才很是开心。” 我咳嗽了下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走?” 第30章 破案了 王晓玲这次开窍了,也不和我杠了,在得到我可以为他找出凶手的答复之后,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指了指后背包:“你就待在里面吧,得保持可爱的样子,不要吓到别人了知道吗?” 王晓玲乖巧地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化为一道流光就钻进了背包里。 阴气挺重啊,不错,凉快! 铁柱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啊:“怎么感觉变成鬼了比人更潇洒一点,神通广大的。” 我指了指墙:“去吧,满足你的心愿。” 铁柱连忙摇头加摆手:“不了不了,我怕疼。” 其实这鬼哪里比得上人潇洒啊,好些鬼浑浑噩噩地修炼了上百年,却被修行了十几年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地给灭了,上哪说理去? 我在屋内仔细的巡视了一圈,还好,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啥的,也没有破坏现场。 仔细巡视一圈后,才想起赵日天这货还在地上躺着呢 赵日天这货躺在地上睡得香甜,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啊,吓人的场景不是昏了就是忘了,完美的规避。 我蹲在赵日天神前,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醒醒——日天,醒醒” 赵日天惺忪着睁开眼睛,手电筒的光束刺的赵日天的眼睛有些生疼,他一只手遮住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铁柱没忍住张狂地笑了起来:“你——哈哈哈哈,你tm的吓晕了,哈哈哈哈。” 这中二的小子难得的红了一次脸,接着说到:“怎么样了?那女鬼解决了吗?” 我瞥了瞥铁柱,发现这货想要开口,我不动神色地拍了拍他,意思是让他不要说话。 铁柱愣了一愣,老老实实地没有说任何话,铁柱就是再耿直也该有点怀疑赵日天了,毕竟王晓玲都说感觉他很熟悉了。 我们两个还真不相信初中生的过家家恋爱(至少我那个年达是这样的),能熟悉到灵魂里去?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日天:“那女鬼嘛......” 赵日天有些激动且紧张:“怎么了怎了?” “被我一掌给轰没了。”我淡淡地说道。 由于手电筒照着他,光明环境中的人是看不到黑暗中的人的,他并没有看到我的表情。 他的眼眸里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那就好,那就好。” 我轻轻拍打了铁柱一下,这次是示意他装一下糊涂,试探试探赵日天。 没想到铁柱真的会了我的意,憨厚耿直到:“诶我说日天,你怎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怎么?巴不得王晓玲魂飞魄散啊?你们好歹也处过对象吧?” 赵日天这时很自然地摆了摆手:“你说话怎么像放屁一样,感情没缠上你啊?整天被女鬼惦记着,你不提心吊胆啊?” “诶我说你们干嘛一直照着我啊,审问犯人一样?” 我假装尴尬一笑:“嘿嘿,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以前睡野坟搞出来的臭冒病。” “可以啊兄弟,胆子大。” “那是,我哥无论怎么样也不会被吓昏吧?”铁柱嘲讽着赵日天。 赵日天这下子尴尬在那里了,不知道干啥。 我见气氛有些微妙,主动开口了:“行了行了,留在这里过年啊?咱们出去先。” 赵日天仿佛找到了话题:“是了是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先吧?” 将这破旧的大木门滋啦一声就打开了。 这门里和门外,全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啊。 屋内死气沉沉,仿佛隔绝了一切的生机。 这门外呢?不知不觉间已经四点了,阳光的余晖如一条条金色的小溪,流淌在碧绿的草地上。晚间有微风阵阵,鸟语花香,充满着生命的气息。 “啊——真tm的爽。”铁柱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我有些不悦,如此美好的风景说出此等粗鄙之语,实在有辱斯文,不可取之也。 我深吸一口气:“是啊,真他niang的爽!!” 一行三人相视一笑,都感觉轻松不少,特别是赵日天,这货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着路,好不快活。 在一阵游玩似的散步之后,到了来时的岔路口。 赵日天却在这里停了下来,说是要上个厕所。 我停了下来,带着自信地微笑看着赵日天:“王晓玲是你jian杀的吧?” 我背后的背包明显抖了三抖。 赵日天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什么?” 我笑的更加自信了:“王晓玲魂飞魄散前告诉我的,你就不用狡辩了吧?” 赵日天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又是狐疑又是懵逼,还有一点害怕地样子。 我慢慢向他靠近:“你就不用装了吧?我送你去警察局?” 找日天往后退了几步,刚刚还慌慌张张的表情在裤裆里的手机一阵震动之后便冷静了下来。 “哈哈哈哈,竟然被你发现了,那你进两个今天就死在这里吧,反正都杀了一个,不在乎多杀一个。”赵日天笑的有些癫狂。 得到赵日天的承认,我心里实在是拔凉拔凉的,这家伙虽然看着中二点,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没想到随口一诈,真的就给诈出来了。 赵日天突然像后面大吼:“出来吧!神奇宝贝!” 周围的灌木林子里稀稀疏疏地冒出几个人头。 为首的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像什么肌肉扎实的大汉什么的,相反,他们看上去都很普通的村民,属于走失在人堆里绝对看不出来的那种。 赵日天躲在了他们身后,张狂的叫嚣着:“你们不知道就算了,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死这吧,要怪就怪你们的智商不够。哈哈哈哈” 看着这阵仗我心里丝毫不担心,只是很是疑惑,赵日天为什么要杀王晓玲? 失踪一个学生,影响大,再者就算和人贩子合作,可王晓玲已经十岁出头了啊,记得那么多事,也不好卖啊。 我想赵日天说出了我的疑惑:“既然我们已经跑不了了,那你就告诉告诉我们为什么吧,你杀王晓玲的动机在哪?” 赵日天此时活脱脱地就像一个变态,躲在他们身后,表情扭曲着。 “为什么?一个有钱的人家开出价钱,25w买一个rh阴性血的肾和心脏,我们可是找了好久,你说巧不巧?这就找上了王晓玲。” “我就开始接近王晓玲,骗取这小女生的感情,然后嘛....趁着暑假偷偷约她来这里。” 我暗自点点头,我就说嘛,这王晓玲穿的衣服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我背包里散发出来的凉意越来浓厚,以至于我打了个寒颤。 赵日天以为我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一样,继续叫嚣着:“本来让老子好好爽爽,说不定能安心送她上路,她竟然还不愿意给我。” 赵日天的脸扭曲到极致:“没想到她越是反抗老子越是兴奋,哈哈哈,就这样把她折磨死了,嘿嘿,心脏和肾都是活刨出来的呢——” “嗯——那种挣扎的感觉,真实怀恋啊,哈哈哈哈”赵日天舔着舌头,就像疯了一样。 待一阵张狂的笑玩之后,他突然变得冷静起来,表情很是冷漠:“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该送你们上路了吧。” 我弯下身子,抽出龙幽,准备战斗,就这一群没有人性的乡野暴民,我可以把他们都废了。 赵日天见状却毫不在意:“会功夫啊?三哥,五哥,掏家伙。” 三哥和五哥可能是里面唯一长的壮实的人了,他们从背后的包袱里...一人拿出了一把老式猎枪。 虽然老式猎枪杀伤力可能不够,但这么近的距离,打我们肯定一枪就没了。 三哥粗俗的声音传来:“怕他个鸟蛋.子,两个小毛孩还用得着动枪?” 五哥倒是很冷静:“反正这里荒无人烟,小心一点也没错。” 尽管见他们掏枪了,我还是不慌,我已经感觉到背包里的王晓玲已经压制不住自己了。 我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们:“罢了罢了,本来只想废了你们交给jc处理,你们非要找死,那就没办法了。” 我微微侧头对着背包里的王晓玲说:“往后你可能是要和我一起修道了,若不让你本心通透怕是难有成就,去吧,有仇报仇,留住他们一魂一魄。” 我刚刚说完这番话,背包里的凉意就到了极点,王晓玲痛苦地呼啸一声,从背包里窜了来。 “啊——”王晓玲地声音很是痛苦。 “死!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它的眼睛里流出血泪,身体周围全是黑色的煞气。 甚至天空都暗淡了下来,这一刻爆发的煞气之可怕,连我都受到了影响,心里生出暴戾的情绪,总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铁柱已经憋红了眼睛,受着煞气的影响,准备冲上前去,见此,我急忙拉出了,用气给他念了一段清心诀。 但铁柱明显还是不服啊:“哥,让我上吧,我要把他们的骨头全部敲碎。” 我摇了摇头,抓紧着他:“这是王晓玲的因果,还是让她好好发泄一下吧,随意帮她反而不容易卸掉她的怨气。” 铁柱这才老实下来,和我一起朝着“战斗场”上看去。 第31章 完美结束 王晓玲凄厉地呼啸着就朝着那一群人飞扑而去。 那一堆人陡然之间见到王晓玲这身穿红衣,七窍流血的红衣厉鬼,都是一阵惊慌。 三哥和五哥也是,端着老式猎枪的手直打摆子。 赵日天直接坐在了地上,下面湿了一片,惊恐地朝着我吼到:“你..你不是说...她魂飞魄散了吗?” 我和铁柱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打算给出回应。 明明还是九月份你的傍晚,可这天色就是有些暗淡,四周还蓦然地飘着冷风。 三哥这时候胆子到时打了起来:“妈里哥巴子,想让老子死,先干.死你!” 说着,三哥就举着枪朝着王晓玲喷去,表情变态的扭曲着:“射,都射给你!”、 鬼毕竟是属于其他构造的能量体,单纯枪的伤害是难以灭杀它们的,当然了,若威力大到炮弹那样,倒是可以轰散一些普通的鬼魂。 见一个个子弹都穿着王晓玲而过,它们都是害怕了起来,这鬼白天能出来就算了,还尼玛刀枪不入的,谁顶得住? “跑——快,兄弟们快跑——” 人群开始稀稀疏疏地撤退了,但赵日天只是坐在地上直打摆子,跑也跑不动啊。 在人群准备四散着逃跑的时候,这山道上的岔路口凭空升起迷障来了,无论他们在里面晃悠多久,还是绕回来。 铁柱在远处看的啧啧称奇:“这鬼真的是神通广大啊。” 我淡淡地一笑:“都是一些小把戏,以后教你。” 王晓玲现在站在了地上,脸上全部都是血,配合着那扭曲的脸,光让人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残忍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山道上一直回响着王晓玲怨恨的声音,那一声声的“为什么”,甩不掉似的在耳边徘徊。 “不关我们的事啊.....是...赵日天这小子一个人主意,真的,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王晓玲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慢慢地朝着他们走去,嘴里发出癫狂的“咯咯”笑声。 刚刚还一直嚣张的“三哥”现在反而慌乱起来:“不...放过我!放过我!我帮你抓住赵日天,是他动的手啊..” 三哥一边求饶着,一边冲向赵日天。 一把揪住还跪坐在地上尿裤子的赵日天,提着衣领子把它拖到了王晓玲面前。 对着赵日天小腿后面就是一脚,直接“啪”地一声脆响,这搜不拉几的赵日天的腿直接被踹断了。 赵日天先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等疼痛感传来的时候,赵日天的脸色煞白,长着大嘴就准备哀嚎。 可他亲爱的三哥不让啊,直接捂着他的嘴,对着王晓玲讪讪笑着:“哪个,我把他给你抓过来了,放过我们把——” 说完,三哥扭身就准备跑路。 可这刚一回头,王晓玲的声影赫然就在他的面前,王晓玲的血流的好像更凶了。 三哥的身体有些颤抖:“放...放过我..放过我——啊——” 王晓玲可怖地笑着看着赵日天,一只手直接抓在了三哥的天灵盖上,直接一抽,竟直接抽出了三哥的两魂六魄。 三哥的目光顿时变得呆滞了。 还在远处心虚地看了看我,仿佛在表达一个意思:“你看,我并没有出格啊。”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王晓玲就像得到肯定一样,扭曲的脸对着赵日天残忍的一笑,吧唧吧唧地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哥的魂给啃了。 赵日天没看清楚啊,只是看见这王晓玲把三哥拍了一下,嘴里流着血,吧唧吧唧的三哥就成了傻子。 赵日天的尿意更加汹涌了,想双眼一眯直接昏过去,但王晓玲所散发的刺骨寒意总是刺激着他。 在好一阵饱饭之后。 赵日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堆人,他叫过来的大哥们此时都躺在地上哼唧哼唧地,翻着白眼留着口水。 更有甚者吃多了的,下面全部都是黄白之物。 王晓玲脸上全是血,死死地盯着赵日天,缓缓地朝着他走去。 赵日天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傻子,心里直打哆嗦啊,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撤。 但是王晓玲肯定是步步紧逼啊,一边靠近赵日天,一边凄厉地咯咯笑着:“咯咯~想不想试试灵魂被活吞是什么感觉~咯咯~” 灵魂当然是有感觉的,而且灵魂对疼痛比肉身更加敏感。 在赵日天扭曲到痛苦地表情中,他的魂魄被王晓玲像吞棉花糖一样,囫囵着吞掉。 王晓玲这货吃完之后,又变成了可爱小女孩的样子,还在飘到我的面前。 打了好长一个饱嗝之后才说到:“那个...我...我就先进去休息了?” 我看着王晓玲的脸,感觉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前一秒还在七窍流血地杀人...杀魂,现在就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了? 不过看她这鬼脸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周遭的怨气也少了很多。 我正要点头呢,铁柱就上来找存在感了:“嗨~妹妹,不用管他,想进就直接进,别怕他,哥哥罩着你。” 我心里很是疑惑,铁柱今天怎么这么放肆了?但是兄弟装逼,咱们不能打断他啊,我对着王晓玲友善地点了点头。 王晓玲会意,对着铁柱甜甜地笑了一笑,如同春天满上遍野都是映山红一样甜美:“谢谢铁柱哥哥。” 过了得有小一分钟吧,铁柱还在那抿着嘴,红着脸笑着,不知道想着啥? 我有些好笑,拍了拍他:“铁柱?你咋了?王晓玲对你用幻术了么?” 铁柱的脸更红了:“是啊哥,她竟然埋伏我,改天得赵哥机会把她交给我哈”、 “嗯嗯嗯,好”我随意敷衍着。 分割线 在回了学校之后,在那个监控还不发达的年代,随便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报了警。 后来听说jc赶到那里的时候,赵日天他们全部都已经傻了,经过各个方面详细的调查,最终锁定了全部的团伙。 他们那群人,就是和赵日天同一个村的,赵日天的父亲年轻时候把他的母亲活生生的家暴致死,虽然他的父亲坐牢了。 但小时候的烙印还是一直深深地刻在了赵日天的心里,以至于留守儿童赵日天的内心深处是非常阴暗的,所以他从小跟着村里的几个大混混一起玩。 便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赵日天虽然有可怜的地方,但是王晓玲呢? 多年后人们提起这件案子,只是说一个叫赵日天的如何丧心病狂,却早已忘记了那个最应该可怜的人——王晓玲。 分割线。 回到学校的时候又已经是晚上了。 由于上次王晓玲闹腾了一段时间,学校单方面的整顿了,偌大一个学校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门卫大爷在门卫室里战战兢兢的。 学校给出的安排是,休假七天,并强烈建议学生尽快离校。 这还需要学校建议么?我估计,学校里除了我和铁柱,还有门卫,找不出第四个人了。 这破旧寝室,电风扇都不管用,闷热的紧,空调当然是不存在了。 我打开背包放出王晓玲,王晓玲多少也是有道行的人了吧,散发点阴气制冷,完全不是问题。 铁柱再次见到王晓玲的时候,眼珠子又离不开了,这家伙,莫不是喜欢上女鬼了?以后得提醒提醒他。 但是现在可是说正事的时候。 我很是“慈善”地看着王晓玲:“晓玲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受很多?” “啊——好,好多了” 我疑惑地望着她:“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怎么可能还有鬼魂自带天魂的?” “我....我不知道啊,生前的事我是真的有很多记不得了。” “你吞了那么多魂,你现在,地魂补回来了吗?” 是的,我提到过,鬼魂是可以修炼的,随着修炼会慢慢地把地魂按照原来的印记给修补回来,因此上了年头的魂魄才会存有生前的记忆。 王晓玲被我问的有些发蒙了,他虽然存在天魂,但毕竟年纪还小不是? “这个我不清楚,好像....感觉充实了很多。” 王晓玲皱着鼻子,仔细回忆的样子很是可爱,铁柱在一边看的眼睛都直了。 “你过来,我好好查看一下。” “哦——” 待我的灵觉在王晓玲的魂体上仔细扫视了一大圈之后,我又蒙了。 “你....你真的不记得生前的事了?” 原来。王晓玲的地魂。。。。真的就这样回来了。 王晓玲好像觉得我有些啰嗦了,总是反复的问:“我真的不记得了,能不能不要老问啊!!” mad,又杠上了?我瞪了她一眼,把她吓的一哆嗦。 看着王晓玲这反应,我是心满意足了。 我缓了缓语气:“我感觉——你变成这样,可能并不是简单的巧合。” 紧紧皱着眉头好是一阵思索后才继续开口:“唔——以我的知识量来看,那个破旧老屋虽然是个上好的聚阴之地,但是绝对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王晓玲好奇地睁着大眼睛问我:“你不是说。。。。我是天才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一阵捧腹大笑之后才为她解答:“怎么可能死了就变天才而活着不是?如果你的灵魂体是天生强大,那你生前肯定有过人之处的。” 我看着她笑了笑:“至少智商会很高!” 第32章 再回道观 王晓玲并没有理会我,她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我看着王晓玲疑惑的神情,又是继续给他耐心解答:“你的死——或者你死后,肯定另有蹊跷。” 我带着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王晓玲:“你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天才啊。” “所以。。。你说这么些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王晓玲:“你死后可能还另有蹊跷。” 这也只是我估计的,中二年纪嘛,总想着啥事都要分析分析。 “好了好了,明天回家里问师父就知道了,睡觉先”我有些不明觉厉地甩了甩了。 咱们不懂得东西也太多了,得回去问知识渊博的怪老头子啊。 一夜无语啊,转眼之间又一天的天明。 学校这次闹得好像更严重了,直接封校了。下令所有人今日必须回家。 我和铁柱已经下了县城会山沟沟里的车,此时我俩正并肩走在回家里的乡间小道上。 我伸出手拍了拍后面的背包:“看看,可以啊姐,因为你一个鬼,整个学校刚开学就直接放假了。” 铁柱见王晓玲半晌没说话,开始朝我腻歪了:“哥,要不你把晓玲放出来透透气吧。”说着,铁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背包。 “就你那样的眼神,人家就受不住了,还出来透气。”我一边无聊地走着一边鄙视着铁柱。 铁柱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皱着眉头很是认真地看着我:“哥,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我有些怪异的眼光看着铁柱:“铁柱,你...” 我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看着他:“你不会真喜欢上鬼了吧?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啊。” 铁柱老脸一红,有些心虚地瞟了瞟背包:“那...那肯定没有。” 我也不想拆穿他啊,得让师父回去开导他一下,人和鬼强行在一起,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铁柱在一顿尴尬之中,跟在我屁股蛋.子后面老老实实的回了村。 到了村口,铁柱摸出我给他的烟,递给我一根:“哥,抽根散伙烟吧!” “散伙?什么散伙?”我有些懵。 铁柱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没什么哥,这不是要各回各家了吗?” 接着话锋一转:“对了哥,你是先回村里还是去师父那里?现在都晚上了。” 我沉思了会:“先去道观吵吵这老头子。” 铁柱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仿佛有什么心事想从眼里吐出来一样:“哥…我…” “怎么了?”我见铁柱憋住了话,忍不住插了句话。 “哥,可以让我再看看王晓玲吗?” 这想法有些危险啊 “一个女鬼,有啥好看的,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怎么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我果断了拒绝了铁柱。 铁柱有些遗憾地过我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去了啊。” “行,我先去师傅那了。” …… 赶到道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想嚷嚷着让师父开门,我却惊讶的发现,门竟然是开的。 这…不符合师父的性格啊。 暗夜下,青铜巨鼎前面屹立着一个高大笔直的身影。 一定是我太长时间没见到老头子,才会有这种错觉,嗯,一定是! “回来了?”师父的语气有些淡然,活脱脱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纵使这老头的性格也太坏了点,但是我自然是想师父的啊。 兴奋地迈开步子准备进道观,可还没踏入门呢,背包后面就传来了一阵的颤抖。 “怎么了?王晓玲。”我别过头,轻轻唤了一声。 马上我就想到原因了,摸了自己一把脸:“我忘记了…你是阴物啊。” “等着,我给你做一个引渡。” 我正准备着手,师父又是一声不咸不淡地声音:“不用了,她可进来。” 可以进去?我心里有些纳闷了,莫不是师父做了暗地里已经取消了禁制? 不对啊,里面可还有神啊。 不管了,进去再说。 踏着步子往前,王晓玲颤抖的更加严重了。 “别怕,师父不会害你了,不然你早死了。”我安慰了一会王晓玲,便毅然地踏了进去。 奇怪的是,还真的没有任何阻拦就进去了,并没有想象中有一层膜在阻挡,顺畅无比。 “咋回事啊。?”我疑惑的看着老头的背影。 “晓玲你疼不疼?”还不等师父回答,转头就问王晓玲。 背包抖了抖,王晓玲怯弱的声音传来:“没感觉啊,是不是太小了?” 我想起常元它们有一次想冒然闯进来,结果被道观门口的阵法给弹飞了,瘫痪了好久。 “小?不会吧?挺大的啊” 我说的是威力。 师父淡然的声音传来:“她当然可以进来,她可是四不像的异类。” “异类。?老头,你怎么还骂人呢?”我疑惑的盯着师父的背影。 师父一只手抚摸着青铜鼎,一边缓缓开口:“平时不是让你多看点的书的吗?这么简单你都看不出来?” 我脱下背包走了进来:“老头你有点虎啊,后阁楼的经书我都看完了,也看不出一二啊。” 老头的声音有些沉闷:“她这种情况......以你的资历确实看不出来。” 师父脑袋坏了吗?一边说简单,一边说我应该看不出来。 我站到师父旁边,和他一样,深沉的看着青铜鼎:“那您给说说吧,涨涨见识?” 师父转身过来盯着我:“你确实是...捡到宝贝了啊。” 听到师父这话我内心很是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东西肯定是天才!!” “是啊,确实是天才,而且。。。更是上好的炉鼎!” “炉鼎——?”我的声音颤抖着,像师父确认。 “不错,这世界上有一种特殊体质,叫做...九鼎体!” 我心里抖了抖,脑袋里仔细回想了下关于九鼎体的描写。 九鼎体,生前没有任何的特殊表现,唯有生成八字占极九之数,死时的八字也占尽极久之数。 而且,一定得惨死! “真的是九鼎体?”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不确信。 真的,我从未想到过九鼎体这玩意,谁没事去关心别人的八字啊,采用公元纪年的现在,还得把出生年月日换成八字。 更别说现在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出生的了。 “不错!”师父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继而转身问我:“有没有想法?把她养熟了,这可是上好的!修为大进啊。”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不不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先不说王晓玲这死法吧,这人和鬼怎么可能在一起的。 “师父,人和鬼怎么能在一起呢?不是说不会有好结果吗。”我提出了刚刚想到的疑问。 “噗——”师父直接笑出声。 “这些都是假大空,什么人鬼不能在一起,只要修为高,上天日神仙都行,鬼算什么。” 老头又语不惊人死不休。 王晓玲此时飘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师父给她带来的压力很大,如同常元夫妻一样,待在那里瑟瑟发抖。 师父这才缓缓看向王晓玲,用看宝贝似的眼神看着她:“你.....?” 王晓玲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师父。 夜晚下的两男一女鬼显得很是诡异,师父仿佛考虑了什么似的:“你就先留在这里吧。” 说完,师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轻轻敲了下我的头才说到:“你就是把咱们道观当收容所是吧,啥玩意都要往这里塞。” 这老头,有病啊,明明每次他自己都很喜欢的嘛。 “那要不我把他直接引渡了吧?让她去投胎。” 听见要去投胎,王晓玲脸上的表情很是幽怨,满脸的不情愿啊。 “那可不行,你把他带下面去那就是真的害了她,她必须得留在这里!” 随即,师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贫道可没有因为他体质的缘故啊,只是纯粹因为修道人慈悲为怀嘛。” 我白了师父一眼,心里狠狠地朝着师父吐口水。 在这蒙谁呢。 既然师父决定了,那一切肯定就好办了,直接让她待在某个偏殿就行了。 在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正准备美美地睡个早觉呢,却被师父脸色郑重地叫了过去。 后厢房,这是师傅的房间,我和师父面对着面,在蒲团上盘膝而坐。 尼玛,师父还装哔似的点上了一根蜡烛,后上沟沟里,电是不可能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什么事啊,师父。”我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毕竟咱们还得美美地睡觉不是? “这个王晓玲.....有些蹊跷啊。”师父摸了摸下巴,奈何啊,师父就是师父,变态,换别人这个年纪,早就该死了,这师父愣是没多少胡子。 我歪着头:“有什么蹊跷?这鬼娃娃有什么阴谋吗?看她这智商也不像啊。” 师父只是盯着我看,看样子似乎是想考考我。 见师父这表情我就知道不能敷衍过去了,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仔细分析起来。 沉思了好一会:“不对啊,,我好像没发现哪里有问题啊,从发现到结束,一切好像挺符合逻辑的啊,就是感觉我碰见这样的事,太简单点了吧。” 我眼光一亮:“我知道了!就是太简单了!” 说完,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师父:“师父,我说的对吗?” 第33章 师父的过去 师父诧异地看了看我:“不错啊,小子有长进!” 我单手撑着下巴:“可是师父,可能就是我运气好而已吧,毕竟咱们是天才嘛。” 师父有些无语地看着我:“我刚刚也以为是运气,天才容易遇见天才,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学。” 整理了下思绪之后师父继续说到:“可是我暗地里检查了下她,这个女娃娃小鬼好像...有被刻意养成的痕迹。” “刻意养成的痕迹?” 烛光下,师父的脸色有点阴沉:“不错,虽然手法很高超,但我还是看出了点端倪。” “她的先天气息好像不足,而且,命魂里有一丝....怎么说?就是那种被刻意凑起来的气息。” 我想到了那个破旧老屋,那个破旧老屋至少表面上确实只是一个简单的聚阴阵,但当时我就总感觉有股我看不透的波动。 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师父。 “嗯....你这么一说那个房子确实有点古怪,也是,毕竟你道行还远远不到家啊。” “为师过几天亲自去看看,若真有问题...” 师父的眼生变得异常凶狠,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么逗,看的我有些害怕。 “我亲自来逼问她,要是让我知道是那帮人安排的,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身不如死的折磨。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师父竟癫狂地笑了起来,眼神里闪动着杀机,我又是有些慌了,轻轻叫唤了两声师父,他并没有给我回应。 我连忙过去把师父给晃了几下。 “嗯...?我刚刚怎么了?”师父的气势褪去,眼神清醒起来。 我怕这老头又搞什么幺蛾子,怯生生地答到:“师父,你刚刚好像...走火入魔了。” 师父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吗?” “啥?什么控制不住了” 没由来的,我想到了暑假时候师父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我总感觉有种感觉,师父可能很快就要离开我了。 师父叹了口气,烛光晃动了几下,师父徐徐道来:“唉——有些事确实应该告诉你了。” 师父眼睛又有些晶莹了:“不错,因为门派的事啊,这么多年我就没睡好过。” 师父竟哆嗦着站了起来跑到我的跟前,抚摸着我头,慈祥的说着:“徒儿啊,咱们这一门的仇人真的是太多了,千万不要怪师父啊。” 师父总是说着不要怪他什么什么的,多少次了,烦不烦啊! 我挣扎地坐了起来:“师父,你不要老是说后悔什么的,走上了这条路,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后来,很多事实证明,我是真的后悔了。 “好好好,正好这几天你也回不去学校了,有些事得慢慢告诉你了。” 我眼睛一亮,这老头,终于要告诉我一些事了,我连忙坐直身子看着师父,期待着师父给我讲故事。 师父见我这架势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傻娃儿,这故事可说来话长了,不要急,明天再说。” 这老头,竟然又吊我胃口,我起身就准备走,临了还说了句:“戚!我还不稀罕了呢。” 师父也没有阻止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嗯,早点睡吧,记得小心点那个女鬼,不要给她说太多。” “知道了” 在我迈身出去关门的一瞬间,蜡烛就熄灭了。 里面隐隐约约崩出了师父的叹息声:“没多少时间了啊。” 老头的声音有些老态,师父最近老师神神叨叨地,很是有些奇怪。 但是这么久了好像也没发现有啥大问题,我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没心没肺地躺在床上就睡下了,进了道观,思考这玩意留给师父就行了。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和师父一起盘坐在后院里,面前有一盘很具有装逼性质的围棋。 一老一少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子,师父在那扯东拉西的,就是不说正事。 眼瞅着就快输了,我铁定受不了了啊,直接把子一仍,双手就把棋局给霍霍了,咱这脑袋,怎么玩的好这玩意。 “你说过今天给我讲正事的,能不能快点!”我小拳头捏的很紧,怒目而视。 “你慌什么?毛毛躁躁的,老子说今天告诉你就今天告诉你,这么点耐心都没有么?”师父肯定也是硬茬啊。 “去,把《道德经》抄20遍!” 我不服了:“凭什么!这道观都是我家出钱修的呢,去!你出去。” “小崽子你还来劲了是吧?” 师父直接上前,贴着我的衣领把我揪到了书房里:“滚进去,先抄完再说!” 师父刚刚还一脸的怒气,转身的一瞬间竟是笑容灿烂。 我进去之后也不挣扎了,也不乱动了。也是一脸的喜悦。 我只是想和师父闹闹,想我们师徒和从前一样,轻松快乐。 我知道,师父一定是有什么事了,可能以后很少才能见到他了。 我安安静静地提起毛笔,抄起《道德经》。没错,就是毛笔。 安安静静地,不慌不慢地抄着,一边抄,一边笑。 这种感觉,让我好像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师父那时候就经常将我关进去,不抄完不带吃饭的。 在中午不急不忙地吃过饭后,又陪着老头下了几把棋。 我心不在焉的随意摆弄着:“老头,你好像快100岁了吧。” 师父在那里兴奋地下棋,一边搭理我:“是啊,一晃就九十几年咯。” 我看着师父那张中年人的脸,打趣着师父:“老头,林志颖是不是你儿子?” 师父准备落子的手抖了一下:“你说什么玩意儿?“ 师父这是打我的起手招式啊… “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师父,我记得你说过,十几年前的时候我们门派才被别人惦记上,那时候你还说过“掌门那老头”对吧。” 我闭着眼睛思索了会儿,颤抖着问出话来:“所以师父,咱们的掌门到底活了多少岁啊?” 师父开始装傻了:“掌门?我不就是掌门么?” “he~tui” ............... 连输了几把让老头过过瘾之后,他终于开始开口讲故事了:“我不确定咱们门派还有没有人幸存下来,所以门派的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什么?你又要耍我?明明说好今天告诉我的!” 师父收拾收拾棋盘说着:“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急?” 说着,师父给了我一个威胁的眼神。 “又不是不告诉你,今天先讲讲师父的事吧。嗯....主要是让你知道知道师父是个多么牛的人。” 师父给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茶,我连忙将杯子移过去想要蹭一下师父的茶。 老头也太小气了点,直接忽略我了。 轻轻地抿上一口才缓缓说到:“故事就从我少年时候开始吧.......” ...................... 师父叫杨修平,1900年人,也就是光绪26年。 他出生在华国数百年未有之变局的时代,朝廷对外软弱对内剥削,全国四处都是租借,殖民地,然而最讽刺的是,租借和殖民地恰恰是华国暴力最少的地方。 桌上的茶水蒸汽奔腾,师父的眼神里充满着回忆:“1912年,那是真不是人过的年代啊,好多人在瘦的只剩下骨头,但还是忍气吞声着。只不过我家不一样,我家里是个小地主。” 师父出生在华国的一个中部地区的小县城里,家里占着两三百亩土地倒也是过得舒坦。 师父家里人也是心善,寻常地主家里都是压迫别人28分账,也就是说可怜的工农门在给地主家种完地之后,可能交完税粮食都不够糊口。 而师父家里不说多善吧,是64分成的,至少让别人吃饱了不是? 1912年,师父所在的小城里爆发鼠疫,本来家里也还是富裕的师父也正是因为这次鼠疫,结束了自己师父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那个处处不平等的时代,唯有死亡,灾难,是平等的。 “修平啊,不用管家里人了,听话,赶快带着家里剩余的钱财逃命去吧。”一座比较精致地小庄园里,一中年女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咳咳…咳…是啊,赶紧走吧,咱们李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投奔你姐姐们那里吧…咳咳”师父父亲的声音更是虚弱。 已经连续咳嗽了一个星期了,这样下去肯定得出事。 爹…娘…不…不会的,朝廷一定会接济我们的,我不走…我不能走啊” 师父母亲的语气里带着鄙夷:“呵…朝廷?朝廷还是华国人的朝廷嘛?孩子,快走吧,避难去,咳咳…以后有机会…就出国去吧…咳咳…” 师父用一块破布片做的保护者自己,握着母亲的手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不…不要…娘,你们已经动不了了,我走了谁来照顾你能啊。” 师父的眼睛里充满着泪水,祈求着母亲不要赶自己走。 “我们的身体,我们自己知道,你快走吧…爹娘活不了了…咳咳咳咳…”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师父的眼神里充满着坚定:“不!我不走!走了就是不忠不孝,那我还是个人嘛?” “放肆!给我滚!你是想爹拉着你娘撞死在这嘛?”师父的父亲突然有些激动。 “你要是不走,娘现在就爬到河里了结自己!” 第34章 师父的过去(2) 在父母的逼迫下,师父最终还是忍着泪水,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第一是为了防止被感染,第二是怕在路上遇见劫匪。 “爹,娘,我要走了”师父站在床前,弱小的心灵强忍着泪水。 “咳咳...好...快走吧”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没有任何救援,看来朝廷真的不管不问了。 感受着父亲这虚弱的样子,师父的鼻头更加发酸了,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 丢掉包袱,双腿一跪,决然地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孩儿不孝!日后孩儿定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到那时再回去...再孝敬你们!” 说完师父闭着眼睛,在床头留下很多的干粮和水之后,抹了一把眼泪决然地走了。 因为害怕被难民涌进家里,师父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个小县城在那个年代原本还是属于比较繁华的小城市了,但这次出城的路上师父都是哆哆嗦嗦地。 压抑!真的很压抑,天空阴暗,街道上没有熙熙攘攘地人群,取而代之的是漱漱而下的落叶。 路边甚至还有着一些尸体,被苍蝇嗡嗡地包围着。 往日最繁华的城门口也没人把手了,城门前飘着两个黑丝带,警示着后人,这是爆发了瘟疫。 师父背着一个大包袱,刚刚走出城门不远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喧嚣着。 “军爷...救救我们吧军爷....” 师父紧记着爹娘的话,在这个时代,最不可信的,就是朝廷,一听见有官兵,师父连忙侧身过去转头到小路上。 蹲在一处灌木林子里,悄悄地朝着声源望去。 一行官兵...不,应该不是官兵,除了为首的一个人体态壮硕,胸前的衣服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兵”字,其他人的胸口都是“勇”。 相同的是,他们都带着用布做成的口罩,和师父一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应该是一个朝廷的官兵带着一群乡勇在这里。 “走走走!赶紧进城,要么回去,要么今天就把你火化在这!”为首的兵连忙用脚踹着那个几乎奄奄一息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虽然很吃痛,但还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抱着官兵的腿。 官兵好像已经到了忍耐力的极限了,在四处扫了扫发现没人之后,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把他门都杀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这...不好吧,上面说了....”其中一个乡勇还存有一些良心,想要劝说一下。 “什么上面?在这里我就是上面,一帮jian民,管他们干嘛!” 说着,为首的竟然直接抽刀杀了那个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的人。其他灾民见状,忙想着逃走。 “快!杀了他们,不然你们就得死!”头头见他们有些犹豫,直接下了死命令。 ............. 师父有些不敢看这一幕,畏畏缩缩地向后撤离着跑了,刚刚出门就遇见这件事,这也让师父对朝廷的腐烂更加多了一个概念。 这下师父不敢走大路了,很明显啊,朝廷在防止城里的人到处乱窜。本来这样做是没错的,只是下面的人执行的这个手段,太可恶了。 师父低着头只是朝着南方走着,嘴里喃喃自语:“还是去投奔姐姐他们吧。”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师父也是有些害怕地,从小温室里长大的他,让他一个人出去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师父的一家都不喜欢在朝廷当官的,但是为了立足下去,不得不把姐姐给了当地的一个州官做一个妾室,毕竟再强大民也抵不过朝廷啊。 所幸的是,师父的干粮带的还是挺足够的,等到徒步到了州官府的时候都还剩下一点。 望着眼前这个气派的府衙,红墙灰瓦的,充满着权势的气息,师父心里是一阵的感叹。 本以为自己家里已经够气派了,可和这当官的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州府门前还有两个身穿兵服的士兵,光是这气色,就足以震退当时饥肠辘辘的“jian民”了。 师父在进这个城之后就已经脱下了包裹在外面的破衣服,此时师父背着一个黄布花纹包袱,身穿丝绸,看着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在门口观察了会儿,师父抬脚准备上前了,毕竟来都来了。 就是这一路上所听说的,这州官姥爷似乎不是个好东西,官都是买来的。 “干什么的?” 不出所料的,门卫拦住了师父。 师父假装镇定着:“我是来投奔的,里面的主人是我姐夫,你去通报一下。” 门卫打量了我一眼,见我身穿华服,一时间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虽然师父年纪还小,语气也是松软下来:“好的,我们进去禀报一下。” 师父着急地在大门口徘徊者,其实他心里非常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州官会不会待见他自己。 好好一阵等待之后,府衙内竟然稀稀疏疏地冲出来好多人,面色不善地看着师父。 为首的那个人还朝着师父指指点点的仿佛怕师父跑了一样。 “快,别让他跑了!” 师父只听见了这一句话,直接转身就跑! 待后面的官兵近了之后,师父已经一溜烟地跑没影了,为首的人发现人跑了,直接给了刚刚的门卫一巴掌:“让你抓住他你没听见啊?” 那人心里有些委屈,谁知道你说的啥,自己打草惊蛇还怪我?傻逼。 但是门卫只是嘴巴蠕动了几下,不敢说话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师父不敢停顿地跑了好久之后,自己也懵了:“这是为啥啊?咱也没做错什么吧?”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师父喘着粗气,心里不停地思索着。 自己又没干什么,就算他不待见自己没必要让军官来抓自己吧? “还好我反应快啊...” 眼瞅着这天就要黑了,得赶紧先找个客栈。 ………………… 朝廷真的是腐败透了啊,州府所在的城一般是繁华程度较高的。 可是看着这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卖东西的,听不见商贩的呼和声,没有熙熙攘攘地人群。 可以看见的只有十步一个的乞丐。 当然,还有他们的祈求声。 “老板,来间房。”师父上前去,直接拍出银票。 老板鄙夷地看了眼师父,小声上前:“小客官你不知道吗?外面在打仗呢,现在都不认这银票呢。” 师父有些懵:“打仗??大清药丸?” 老板吓了一套,连忙过去捂住师父的嘴:“小客官,慎言,慎言。” 师父瞪着眼睛点了点头,老板这才松开捂住师父的嘴:“不过听说上京那边已经不行了,所以现在都不认这个银票了,所以小客官如果没有银子.....” 还好师父包里面还是备用了银子的,不过不多,都是一些碎银子。 “这些够吗?”师父随意的抓了点。 老板一见,这小客官是大客户啊,嗯——也是,这么讲究的衣服,一定是大客户。 老板接过银子:“够了够了,肯定够了,快进去吧客官,给您安排上好的房间。” 金钱的魅力,真的不错。 看这架势,师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得补回来点:“记得给我送宵夜” “好嘞客官”老板回答的非常干脆。 师父心里暗骂自己败家,到底多给了多少? 坐在这干净整洁的客房里,师父百无聊耐地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可这外面都是乞丐之流,毫无美景。 “算了算了,唉,这世界到底死怎么了?” 师父坐在床上,翻开自己的包袱,对自己的未来很是迷茫,师父毕竟才11岁,只读过几年幼教私塾,勉勉强强认识一点字吧。 包袱里面除了一点衣物和碎银子,就只剩下一些没有吃完的干粮了。 银票肯定是没用了。 客房里断断续续传来着师父叹息的声音,只是宵夜的时候暂时堵住了师父的嘴巴。 而意外,却在第二天出客栈的时候发生了。 ............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 原来,师父在刚刚出了客栈之后,就被官兵给抓起来了,现在....师父正在地牢里挣扎呢。 “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里的父母官是我姐夫,吗?赶快放我出去,不然把你们都砍头。” 师父小小的身躯在地牢里不停地挣扎着。 “嘿!小屁孩,实话告诉你,还就是你姐夫让我们来抓的你呢,哈哈哈哈。” “不,不可能,他来抓我干什么?你们少骗我了,别在这........阴奉阳违”师父憋了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个成语。 就在师父还准备继续斗争的时候,牢房外边传来了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你不是要见我么?现在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好一会儿才进来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穿着官服装,自认为很是威武地看着师父。 后年的人给他端来了一把椅子,他径直坐下,看着师父:“说吧,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师父心里还火大呢,大老远投奔你,就算不收留也没必要把我关在监狱吧? 不过师父还是先把这个疑问给咽了下去。 “你真是我姐姐的丈夫?” 第35章 师父的过去(3) “唔?本官的姨太太甚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房啊?”大肚便便的州官在那里玩味地看着师父。 “我姐姐叫杨修云,三年前才嫁过来啊!!”师父双手握着牢栏。 州官假装着思索了会:“杨秀云....嗯...好像有点印象啊,是不是眼角带着泪痣的那个女子?” 说完,州官的笑容更加玩味了。 由于姐姐嫁出去的时候师父还很小,师父闭上眼睛仔细思索了一阵之后,才亮着眼睛到:“没错!她就是我姐姐。” “哦——她是你姐姐啊,这么说....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哈哈哈哈。”州官笑的肚子上面的肉上下颤抖着。 站在后面的两个骨瘦如柴的狱衙,目光有些可怜的望着师父。 师父虽然注意到他们的神情了,但也没有太过细想下去。 “对对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抓我干嘛?” 师父心里虽然很恶心这个中年官员,但是已经被人给抓进来了,怎么也得低三下气的不是。 “误会?哈哈哈,对对,都是误会”官员亲切的笑了声。 “听见没有?都是误会啊,赶快把我放出去啊!”师父心里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听到这中年官员似乎要放了自己,赶紧狐假虎威起来。 “放肆!大胆刁民!擅自从瘟疫地区跑出来,妄图散播瘟疫,简直是十恶不赦!” 我草,这转变的有点突然啊,师父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什么??” 中年官员鄙夷地看着师父:“哼,野小子一个,也配和我认亲戚?” 不等师父反应过来,州官用手拖着肚子站了起来:“来人,把这野小子打20大板,扔出城去。” 后面一个监狱长的样子的人眼神一愣,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大人,20大板下去他扛不住的吧?毕竟他才12岁啊。” 州官不以为意:“哼,打死了又怎么样,jian种一个。” “怎么?你想管闲事么?” 监狱长连忙低眉顺眼:“不敢,不敢!” 州官转身了,测过头瞥了一眼:“和你姐姐一眼,jian种,最好把你打死了和你姐姐下去作伴。” 州官这句话的信息含量有点大,师父蒙住了,州官已经转身走到了门口。 “你给我滚回来,说清楚,我姐姐怎么了!你把我姐姐怎么了!!”师父红着眼睛,头顶着狱栏,愤怒地嘶吼着。 州官没有再理会师父,只是在快要出去的时候回头吩咐了一句:“打死了就直接找个地方埋了吧,没打死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州官走了之后,有几个狱兵过来架着师父,师父还在那里疯狂地叫唤着:“你说清楚啊!王八蛋!我姐姐怎么了,狗官。” 虽然身处乱世,但再麻木的人,心里总是存有一点良心的。 “唉,孩子,民不能和官斗的啊,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个活路的啊。走吧。” 师父放弃挣扎了,几个狱兵们架着他,把师父慢慢拖出去了。 狱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师父,多么无辜的孩子啊,招了招手,轻轻地在狱兵耳朵边吩咐了下,示意他们假装打两下就行。 师父红着眼睛,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地,被泪水浇灌的眼生里充满着仇恨。 虽然狱兵们真的很小心的打完20大板了,但是毕竟师父的年纪还小不是,假打的板子也让师父的屁股开了花。 狱头亲自看着师父,向着城外走去。 师父趴在狱头的肩上,双眼无神,眼角挂落这两行泪水:“爹,娘,姐姐。我以后,真的变成孤儿了。” 城门外的一处小树林子里,狱头扛着师父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 “娃儿,你要你能躲过这一劫,就随便在南方找个县城好好活下去吧,听说北伐已经要成功了,我要出避难了,这狗屁世道。” 师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狱头,眼神深处仿佛有一丝的感激。 “唉——我走了孩子,这些干粮还有一些钱财留给你了,希望你能活下去。”狱头留下了一点干粮,一壶水,一点钱,一把刀后,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狱长甚至中途回来给师父盖了件衣服。 “一月份的天,可别冻死了,衣服有些破旧,比不上锦衣华服,走了走了。” “谢谢。”师父呆滞的脸上蹦出来一句谢谢。 狱头笑了笑,这次是真的头也不会地走了。。 师父趴在原地,思绪飘飞了很久:“我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师父红着眼睛,握紧着拳头,声音有些颤抖:“该死的狗官,若是害了我姐姐,我一定要让你全家死绝~” 灰沉沉的天空缓缓飘下鹅毛雪,师父的屁股已经冻烂了,哆嗦着抓着一块饼吃着。 师父的眼声坚定:“不能哭,眼泪,眼泪也会冻住的。” 恶劣的天气让师父很快就感冒了,头脑发热,脑袋发昏,在风雪中挣扎着没一会,师父就睡过去了。 ................... 师父坐在圆桌上,茶水不知不觉间已经凉了,师父的眼神有些恍惚。 我正听得入味呢,师父突然就停止了,忍不住催促了下:“师父?然后呢?你死了吗?” 师父回过神来,毫不介意地将手里的茶水一口闷了:“你傻啊,死了我怎么坐在这和你讲故事啊。” 我干咳两声:“那您继续,您继续,我不哔哔了。” .................. 师父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嘶——啊,疼疼疼。” 原来师父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屁股。 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好好观察了一下,这是一所很简陋的房间,屋内有些破旧,木头的房间里充满着潮湿的气息。 门外蹦蹦跳跳地闯进来一个和他好像同龄的小女孩,看见师父已经醒了,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小女孩愣了几分钟,兴奋地朝着外面跑去:“爹,快来啊,小哥哥醒啦。” “诶,来了来了”门外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帽子,面相儒雅,即使穿着冬装也可看出肌肉结实,光是这一点就和当时大多吃不饱的人完全不同。 “馨儿,快去厨房端碗粥过来。”粗狂男子朝着那个小女孩吩咐着。 馨儿,这名字真好听,师父心里暗暗地想着。 男子虽然长的很粗狂,但性格确实格外温和,连忙脱下帽子过去,想要托一下师父,不让他乱动。 “叔,您的头发....?”师父的声音有些震惊。 男人腼腆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哦,你说这个啊,不想留那么丑的头发,并且,我与朝廷势不两立!” 这话说的霸气啊。 “那,叔,您这要是被官兵看见了怎么办?”师父趴在床上,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点着自己的屁股。 男子轻轻地拨开师父的手:“出去的时候带着帽子不就行了?再说了,我们平时和外面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且现在狗朝廷自己都忙不过来呢。” 师父不懂这外面打不打仗,更是不知道清廷将会在不就之后倒闭了。 “叔,您是怎么救的我啊?”师父的声音透露着感激。 “害——叔去城里准备拿猎物换点粮食的回来的时候,看见小树林里隐隐约约躺着个人,凑近一看,还有呼吸,就将你救了回来。” 师父的表情有些落寞,不想说话了。 男人继续开口了:“把人打板子打个半死,然后扔出去自生自灭,一看就是那个狗官的杰作。” 男人皱着眉头,给师父的背部轻轻地按摩着:“你这个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更惨呢,一个菇凉,下半身被打的血淋淋的,丢出去的时候直接断了气。” 师父心里突然一疼,问着男人:“那个女子可是姓杨?” 男人颦蹙着眉头:“嗯...好像是,三四年了,记不得了。” “可还有其他什么的典型特征?”师父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见师父这么执着,男人也就停下了正在给师父按摩的手,捏着下巴来回踱步了几下。 “典型特征嘛.....对了,大概是三四年前刚嫁过来的时候,没过几天就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打死了,听说还是地主人家嫁过来的呢...........” 男人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看见师父已经闭着眼睛低声抽泣起来了。 男人见状,连忙安抚着师父,在师父的背上缓缓抚摸着。 “好了,娃儿,别哭,这年头还有为其他人伤心的啊,你也算福大命大,自从那个菇凉那次之后,听说衙门里经常出怪事,要不然他们能对你手下留情?” 师父哭的更凶了,渐渐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男人见师父哭的伤心,也就没有继续安慰师父,只是缓缓地给师父顺着气儿。 嚎啕完之后,师父又抽泣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那....那个人是我姐姐,是我亲姐姐啊——” 说完,师父低着头咬着牙,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师父没有哭出声。 男人的声音有些尴尬:“什......什么?” 第36章 师父的过去(4) 师父哇的一下放声大哭:“她..她是我姐姐。” 男子想到了那菇凉死时的惨状,眉头也是颦蹙起来,想开口安慰一下师父,老实的一只手举起来却不知如何是好。 “狗官…为什么要…杀死姐姐?”师父幼稚的声音哽咽这,带着一丝颤抖。 男子摸了摸头:“额——这个我也不清楚,哪天有机会我去帮你打听下吧?好不好?” 师父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男子:“谢谢您。” “害——多大事啊,你看.....” “爹,粥已经弄好了,我来啦。”七八岁的馨儿抱着一碗粥蹦蹦跳跳着跑了进来。 男子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些伤感的眼神瞬间就融化了:“诶,好嘞,来,爹来帮你端着。” 馨儿看了看师父,转头对着男子说到:“不用了,爹,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快去休息吧” 男子看了看师父和他的女儿,犹犹豫豫的好一会才出门去了。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师父和这个小女孩了。 “呼——来,小哥哥,张嘴。啊——”小馨儿蹲在师父的床边,对着勺子轻轻地吹了口气,向着师父喂过去。 师父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馨儿,一时间有些入神了。 “小哥哥?”馨儿见师父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由轻轻呼唤了下。 师父正看着馨儿眼睛发呆呢,听见馨儿呼唤他,小脸一瞬间红到了耳根子后面。 “啊——没,没什么,我,我自己来就好了。”师父的语气有些紧张,脸色涨红着。 “小哥哥你这是发烧了么?还是馨儿来吧。”馨儿并没有理会师父的请求,只是将吹的温热的粥送到师父嘴边。 .................. 道观。 师父闭着眼睛回忆着,给自己又沏了一杯茶,嘴角扬起着美好的微笑。 我有些怪异的看着师父:“老头,然后呢?那是师娘吗?” 这老头,人家最多才12岁啊,禽兽! 师父从回味中醒来有些不悦,敲了敲师父的头:“瞎说什么呢,师父现在,除了你,就是孤身一人咯。” ???没收?简直禽兽不如。 “师父,您继续吧。”我对着师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师父抿了一口茶:“嗯,那我就继续了。” .................... “对了,馨.....馨儿,怎么没看到你娘亲啊?”第一次叫她的小名,师父的声音有些害羞。 “我吗?我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娘亲,爹爹说,娘亲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娘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师父的神情有些尴尬:“对不起啊,馨儿。” “哎哟——”说完,师父动了动身子,一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 馨儿赶紧回过神来:“没事的,你别乱动呀。” “哥哥的家里人呢?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啊。”馨儿奶声奶气的询问着。 师父的眼声有些迷离,从逃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久了,不知道父母到底的是怎么样了,希望他们都熬过来了吧。 师父苦笑了一下,本应该透彻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感伤:“我也不知道,可能和你娘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了吧。” 馨儿见师父的家庭遭遇似乎比她更难,不由摸了摸师父的头:“没事,以后跟着爹吧,馨儿和爹一起保护你。” 这孩子,就这么一会就代替他爹收了个儿子。 师父被她的举动把脸弄的更红了。 “对了馨儿,叔叫什么名字啊,我得知道恩人的名讳啊。“ “你是说爹爹吗?爹爹叫林子实,我叫林木馨。”馨儿天真的说道。 这名字倒是挺有书生气质的。 正当师父看着馨儿的眼睛入神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馨儿,监督哥哥喝完了就让哥哥睡会吧。” 馨儿对着门外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爹。” 一个星期后。。。。 师父的屁股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也多亏了林子实这老实的汉子。 此时,师父正和林子实和林木馨在捡漏的餐桌上坐着吃饭,俨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样子。 “对了娃儿,你家里条件应该很好吧?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啊?”林子实一边给师父夹着菜一边询问到。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师父已经彻底对着他们敞开心扉。 “我家那边.....发生了瘟疫。” 说完,师父感觉自己从瘟疫地区跑出来的不好,连忙补充到:“对不起叔,我没想隐瞒你,我只是忘了。。。” 林子实摆了摆手:“害——没事,都这么就久了,肯定已经没事了,再说了,叔和馨儿每天都会给自己吃药膳,身体好的很嘞。” “那你的父母可还好么?” 提到自己的父母,师父就将自己出来之前做的安排给林子实说了一遍。 “嗯——娃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唉....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天意了。”林子实给师父加了一块肉,安慰着。 “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要不留在这里吧?” 师父低着头思索了会:“我还不知道去哪~” “叔,让我留在这里吧?这里离城里不远,我想查清楚我姐姐为什么被狗官活活打死,还是以如此屈辱的招式。” “我可以砍柴,捡马粪去卖,我可以养活自己的,只要让我住在这里就行。行不?”师父的声音当中带着一丝乞求。 林子实听着有些心疼:“说什么傻话呢,咱家也不差这点粮食,你就留在这吧。” “对啊小哥哥,馨儿也想让你留下来呢,这样我还有有个伴,爹爹太闷了。”林子馨也跟着符合着。 素不相识的人却可以如此帮助自己,这和一路上遇见的都是冷漠,饥饿的画面迥然不同,师父心里觉得非常温暖。 师父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连忙端着碗仰着头扒饭,用来掩饰自己温热的泪水。 “慢点吃....这孩子...” ................. 就这样师父住在了那里,虽然男人不要师父去干什么活,但是师父还是会帮着收拾一下山里的陷阱,砍砍柴火什么的。 有时候师父也会随着林子实去城里,去打听打听姐姐的事件。 城内的氛围好像更加紧张了,到处都说着打仗的事,什么种花民国好像要成立了。 师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打听着三年前那个可怜女人的事情。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曾经在州官府当过门卫的一个男人。 听说这个男人去年为了保护州府内人的安全,被报复的人直接打断了一条腿,然而如此忠心的人却并没有落得一个好的安置,直接就被抛弃了。 林子实带着一壶酒,两只烧鸡,牵着师父就去拜访那个门卫了。 中午,打听到的那个门卫家里。 门卫的家的外表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了,破败不堪,估计雨稍微下大一点就会漏雨。 林子实站在门卫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是周壮士家里吗?” 好一会儿之后,这个小木门才颤颤巍巍地从里面被打开了,来人只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前。 林子实带着一个帽子,看不清他的样子,而师父当时只是小孩子的样子。这样的两个人出现在门卫家门口,让他很是疑惑。 “你们找谁?” 林子实开口了:“可是在府里当过差的周壮士?” 州府里得罪的人可不少,虽然门卫现在的日子并没有任何的尊严,但这乱世之中又有谁的日子过的有尊严呢? “我...我已经不在里面当差了,我可曾得罪过你们?” “哦,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寻仇的,只是有些事想要了解下。”说着林子实提了提手里的酒和烧鸡,示意着进去唠唠嗑。 门卫看见这好东西眼前一亮,连忙将师父他们领了进去。 这才看清门卫的样子,高高的身材却很是消瘦。 屋内的充满着潮湿的气息,除了四个竹木椅子和桌子,一张床,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了。 门卫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擦了擦椅子:“请坐吧,有些简陋,不要嫌弃。” 林子实拉着师父随意地坐下:“不用麻烦啦,来,先喝酒,边喝边说。” 等待门卫吃好喝好之后,林子实才缓缓开口:“敢问你可否记得三年前那个刚嫁给州官的杨性姑凉?” 吃人喝人最短,门卫也是仔细思索起来。 “你们说的可是杨修云?” 师父的眼睛一亮,小小的脸蛋上面充满着惊喜:“对,就是她,你能给我们说说嘛?” 门卫看了师父一眼,并没有过问杨秀云和林子实还有师父的关系。 “嗯,当然可以,那个事件的影响放到现在也会让人特别胆寒啊。” 师父就些着急了:“那您快给说说吧。” 门卫看了桌子一眼,问到:“你们想听详细一点的嘛?” 林子实笑了笑,领会了门卫的意思,从怀里有拿出一只包好的烧鸡——这本来是准备留给馨儿的。 “酒还多,肉还有,那就讲的详细点吧。” 门卫见此暗叹自己终于是又饱了一回口福了,亮着眼睛说到:“好好好,那我就说详细点吧。” 故事就从她刚进门的那天说起吧。 第37章 师父的过去(5) 门卫得劲地咕隆了一口酒,唏嘘着说到:“其实这州官姥爷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 林子实示意门卫继续说下去。 周门卫的脸色有些怪异,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地:“那个...他..他喜欢..” 看着这拖沓的劲儿师父就来气。 师父有些急的说到:“什么事嘛,你就直说,再多说天都黑了!” 门卫又是喝了一大口酒才尴尬着说到:“他喜欢用他那肥硕的手指破菇凉的第一次。。。” 说完,这门卫的脸竟然红了。 林子实头一次听说还有这变态的嗜好,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卧槽!真特么变态!” 师父听不懂,连忙询问:“你们在说啥?” 林子实连忙打着掩护:“没什么,娃儿你好好听着就好。” “那和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林子实有些疑惑。 “你听我缓缓道来。” 门卫撕下一条鸡腿,边啃边说:“那天州官姥爷把杨修云取回家洞房的那天晚上,就照常进行着他那特殊的嗜好。” “但是这次却出了问题....” 门卫喝了口酒,又看了看师父他们两个,哽咽了下口水:“姥爷发现.....那个杨姓女子好像,没有那个...啥?反正就是没有任何阻挡。” 林子实脸色有些怪异地看了看师父,随后继续向着门卫问道:“所以那州官姥爷就这样把她处死了吧?” 门卫有些唏嘘地点点头:“那家伙感觉那菇凉偷人了,那可是奇耻大辱。” 林子实向着师父问到:“你姐姐嫁过去的时候是多大的年纪?” 师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应该是二八(16岁)年纪。” “你姐姐可曾喜欢独自外出,或者夜不归宿?” “怎么可能,我们家好歹也算是个大户人家,这样被爹娘知道了,不得打断她的腿?” 林子实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门卫也不说话了。 “那你姐姐是否喜欢运动之类?”林子实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师父认真且努力的思索了下:“喜欢的喜欢的,我记得小时候姐姐经常带我去后山玩,她身上好多小伤痕都是玩闹出来的。” 林子实这才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学过医理,她没有那个应该就是小时候爱玩闹,幅度过大,所以给撕裂了。” 门卫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还有这种事?” “当然有,而且还很多,而且女子没有出嫁之前是不允许出门的,更何况是大户人家。” 林子实有些疑惑:“这就是你说的故事很长?” 这家伙,不会就是想多吃喝一点吧。 门卫尴尬地笑了笑:“当然不是,那个姑娘不是被杖毙了嘛?怪事就出在这个后面,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行刑的衙门和州府里,就出了怪事。” “怪事?从何说起?”林子实终于提起了一丝的兴趣。 门卫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滋溜一口酒才回味着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还在当差的时候就听说了,老吓人了。” “本来这狗官仗着自己权势不知道随意杖毙了多少人,但为什么杨小姐那次会被记住呢?” 门卫点了点桌子,阴恻恻地笑道:“那杨姑娘被杖毙的时候可是八月份的天,可那尸体...过了一个多月都还没腐烂。” 林子实有些纳闷了:“尸体在那里躺了一个月都没人收尸吗?” 门卫有些委屈:“大哥,这不是重点吧?” 但是门卫还是给出了补充:“其实也有人好心人给她收尸的,只是。” 他咽了下口水:“只是不管把她埋在哪,她总会再次“爬出来”回到原来的地方,不甘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州府的方向。” “而且那尸体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活人的眼神。” 他应该想说的是,那死人的眼神有焦距 林子实顿时来了兴趣:“那后来这尸体呢?我也经常城里城外的转悠,就是没见过尸体啊。” 被打断的门卫有点不爽,又撕下一条鸡腿:“你听我慢慢说啊。” 林子实有些尴尬,摸了摸师父的头:“好好,你继续说。” 门卫继续开口了:“我当时听行刑的同僚说过,在杖毙之后的第七天,他们都陆陆续续的开始做同样的梦。” “听说他们都陆陆续续地梦见那个杨姑娘被杖毙的视角。” ............... 那是一幅怎么样的视角? 杨修云的心里充斥着不甘和绝望,被打板子前,他苦苦地乞求着,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杖毙自己? 被杖毙中,她看见了州官在那变态的欣赏着,肥胖的脸上洋溢着变态的笑容,在名堂下反光的黄牙仿佛嘲笑着杨修云只是被他随意玩弄的猎物。 杨修云的脸上全是疼痛和恐惧的泪水,她看见州官向她走来,肥硕的手就在众人面前伸进杨修云的衣服里面蹂躏着,肥脸上的笑容更加变态了。 杨修云心里强忍着恶心,对着州官乞求着:“姥爷,求求你,放过吧我,我真的是干净的,姥爷——” 杨修云到此时在心里还在想着,只要放过自己,自己以后一定做牛做马。 在后面打板子的人看见这荒唐的一幕手里板子不由得轻了下来,杨修云麻木的屁股上感觉到了轻松,停止了叫喊。 州官正闭着眼睛享受呢,发现外面没动静了,仔细一看,打板子的力度明显地轻了很多,对着他们狠狠一眼:“你们也想死么?谁让你们停下来的?老子还没开始爽呢。” 小衙役们见此连忙加紧力度,杨修云感觉疼痛更加厉害了,但是她此时已将叫唤不出来了,她也不想叫唤了,只是用怨毒的眼神巡视着她能看到的每一个人。 衙役的力度更加的大了,杨修云的心里充斥着绝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屁股也几乎被打烂了,趴在凳子上任由州官蹂躏着。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哈哈哈哈,快点,快点把她打死!” 州官的脸上露出着异常的红晕,显得十分的满足,手里的劲用的更大了,即使是虚弱的杨修云都感觉到了胸前的疼痛。 不记得到底打了多少板子,几乎在杨修云断气的一瞬间,州官下体一顿颤抖,夹着腿吩咐了一下把尸体丢出城就走了。 ............ 门卫闭着眼睛,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喝了口酒压压惊。 这家伙,是真的能喝。 林子实听闻这昏庸到极点的州官竟让行如此荒唐之事,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青一阵紫一阵的,但是憋到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特么的!” 师父此时眼睛红的恨不得渗出血来,有点突出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肉里,牙齿咯咯作响,就连身体也是在颤抖着。 林子实注意带了师父,温柔地摸了摸师父的脑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缓缓地喝下,用来消化这骇人听闻的事件。 良久之后,门卫看他们的情绪平稳了一点才继续说下去:“刚开始的时候吧,他们说只是第一视角,但是并没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可是这越到后面,越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甚至到最后,都能感觉到疼的感觉!” “直到他们死的前一天晚上,他们的梦陡然之间就变了.....” 还没有说完呢,林子实又来提问了:“等等,你说...做梦的衙役们都死了?” “对,都死了!”门卫回答的非常肯定。 “嘶——”林子实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喃喃自语:“不对啊,为什么都死了,这个罪魁祸首的狗官没死。” 门卫没有理会,他仿佛讲故事讲得都有点上瘾了。 “就在他们死的前一天晚上,他们梦见杨修云让他们等着,明天就过去找他们。” 门卫又想折腾另一只鸡的腿,师父见此,连忙抢先撕下一只腿,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门卫也一点都不见外,撕下另外一只腿继续说了下去。 “这可把他们吓坏了,第二天他们也没去衙门,而是直接聚在了一起就准备跑路去了。” “他们不可能出的去吧?”林子实咧着嘴笑了笑。 门卫也是一幅理当如此的样子:“当然出不去了,都告诉你要杀你了,那肯定是把握十足啊。” “他们一起往城外跑去,可刚出去....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遇见了什么,总之回来之后就疯了,嘴里不停地嚷嚷着:“完了,我们全部都完了,不久之后,你们都要完,哈哈哈哈,死吧,都死吧”之类的话。” 门卫叹了一口气:“可怜了那些个同僚啊,他们其实还是有人性的,只是这上梁歪的太严重了啊。” “第二天他们就都死了,而且是死在家里的凳子上,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细心的林子实又提出了他的疑问:“那么,他们总有家人吧?他们的家人看到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门卫带着歉意的眼神看了看林子实:“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而且他们的家人现在也都离开了这座城,具体如何也就不得而知了。” “应该还有后续吧?” 门卫啃了一口鸡腿,露出了一脸的后怕:“当然有!” 第38章 师父的过去(6) 林子实又发现了漏洞,一脸着可惜地说道:“那个狗官应该没事吧?” “是啊,真的是可惜了,竟然没把那个狗官给弄死。”门卫也是一脸的唏嘘。 “诶你别老是打断我,听我自己慢慢说啊。”门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接着开始了他自己的表演:“在衙役们死后的不久,知府也知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刚开始也并没有在意,毕竟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有气运加身的。” 辫子国的上一个朝代是明朝,明朝的州官,也就是知府,是正四品的大员,辫子国虽然降了,但一般也是从四品,最少也是正五品。 这类人受到的国家气运加身不少,一般的鬼怪之流确实难以近身。 门卫哽咽了一下:“可过了不久之后,这知府也开始做梦了,这个梦也没什么可以介绍的,就是和原来的衙役们一样的。” 林子实不确定地问了问:“这么凶?” “可不是?在做梦之后知府才开始慌乱起来,连忙派人过去想要安葬尸体赔罪。” 门卫见林子实又想开口,连忙伸出手阻止:“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先。” 林子实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没有再插话了。 师父更加不会插了,因为他插不好,找不着洞,故事的漏洞。 “唉,这尸体当然不会就这样消失了,同以前的好心人一样,不管把尸体埋在哪里,她都会再爬回去,怨毒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州府。” 门卫叹了一口气:“这狗官知府也真的是越做越过分了啊,看见不论怎么请罪都她都不会原谅自己,知府也是急了,直接就下了一个糊涂命令。” “他下令....要把尸体给烧了。” 林子实的眉头皱了起来,师父更是直接跳了起来:“他们还把我姐姐的尸体给烧了?” 在当时,焚尸是极其罪过的,除非是天大的仇人或者是瘟疫地带出来的人。 门卫心有余悸地解答:“这到是没有成功,州府的管家也是个有见识的人,管家对知府说若是烧了她只怕会适得其反,不如找个有道行的来看看。” 本来这修炼人很少主动处理红尘之中的事,特别是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奈何当时的乱世啊,只有有钱有粮,军队都可以马上给拉一只起来,更何况是找一个方士? “后来这知府开始招人了,杨修云也每天在知府的梦里给他数着日子,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像什么7天过后就会亲自去找你之类的。” 说了这么多门卫开始有些累了,喝了口酒呛了下嗓子才继续说:“刚开始确实找了很多江湖骗子,他们也都送了命,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人不什么,坏人什么...”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林子实给他补充了。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后来竟真的有一个有本事的人民间术士找上了知府,要提他排忧解难。那人也真是的,非要插手这档子事。” “送命了吧?”林子实随意的问了问。 “这么凶,可不是送命了吗?但是没想到啊,这家伙虽然送命了,但是硬生生的把那狗官给保住了。”门卫的语气里透露着可惜。 门卫为州府换了一条腿,确并没有落得一个什么好下场。 扫视了这破败不堪的屋子,又自嘲着笑着看了看手机鸡腿,眼睛里不免弥漫出了一点的湿润。 林子实的语气当中透露着一些不敢相信:“拿自己的命换狗官的平安??竟无私如斯?” 门卫微微仰了仰头,防止眼泪落下来,越到绝望与晚年,就越是容易伤感:“其实也不怪这民间术士,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术士也知道这狗官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但凡打听一点,都知道这知府不是啥好东西,可是没办法啊,家里穷啊,三四个娃儿要养,那术士最大的孩子也就七八岁,上面还有父母,这能怎么办呢?” “唉——是啊,时逢乱世,汗人的命恐怕都不如一条有钱人家的狗,又有谁会多花钱去操办丧礼什么的?”林子实的声音里也透露着无限的感叹。 没有丧礼,术士自然没有收入,鬼怪之类就算了,哪来的那么多坏事。 门卫也跟着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说法? “哈哈哈,像我这样挺好的,上无老下无小的,一人吃饱就行,自在,自在啊,哈哈哈”门卫的眼里是真晶莹了。 这汉子是真的不容易啊,孤身一人,残缺在身,指不定哪天自己死房子里面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林子实举起杯子,示意碰一下,同时也脱下了自己帽子,以示礼貌。 “兄弟,你这头发——?”门卫木讷的盯着林子实,呆呆地与他碰了杯。 林子实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告诉他不要太过于激动。 等到喝完碰杯酒后,林子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也是一段故事啊,咱们今天不说这个。” “那你得小心一点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门卫提醒着林子实。 听闻这话,林子实顿时猖狂起来。 “哈哈哈哈,大逆不道?且不说这中原大地谁才是正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马上就改朝换代了,该我们的族人重新上场了。” 门卫的手抖了抖,眼睛里充满着激动,因为如果这话的含义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样,那么他在有生之年就可以报仇了。 “你...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子实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就是你心里所想的意思。” “好好好,痛快啊!来来来,多谢你的酒,再来一杯。” 待一顿推杯换盏之后,林子实见师父有些坐不住了,连忙回归正题:“请你继续说下去吧。” 这次门卫说的简洁起来了:“总之,这术士迫于家庭的压力啊,为了这赏金,也就犯着天下之不为为知府解决问题去了。” “也不知道这术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最后竟然真的解决了,带着百两黄金就回去了,只不过.....” 门卫停住了,想吊一吊胃口。 “莫非还有反转?”林子实也识趣的配和着。 “不错,这术士回去之后就通知着全村的人撤离,这座城在壬子年,将会有大灾难,很多人会因此丧命。” 林子实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壬子年??,你确定是壬子年?” “是啊,我没读过什么书,话说壬子年是哪一年?” “今年”林子实的语气里有些低沉。 本来这门卫也没把那术士的话记在心里,这是经过这么一回忆。。。好像真的有些邪乎,语气也开始变得恐惧起来:“那,我们要不赶紧撤离吧?” 虽然他心里也有些不确定,玩意只是那术士糊弄人的呢?问题明明都解决了啊。 “先不用纠结这个,先说完,术士后来怎么样了?” 林子实也想先听完再判断一下。 “那术士...在撤离的前一天晚上也死了....而且死法...和衙役们一模一样。” “尼玛,你确定这是真的?”林子实突然就爆了粗口。 “当然确定了啊,那的村就是我老家,我小时候经常碰见那份术士,那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听说原来是在龙虎学艺呢,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回了乡里。” 门卫怕林子实不信,马上补充着:“那个村叫桃林村,就在城里最东面,村子里还有很多人没撤呢,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啊。” 林子实见他说的这么肯定,心里马上就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应该是这术士和那杨修云达成了什么交易,才暂时放过那个州官知府的。” “没,既然听了这么久,肯定是相信你的。” ...... 好一会后,林子实见门卫还没说话,不免有些急了:“然后呢?” “啊?什么然后,没了啊,讲完了。” 林子实有些无语:“这就讲完了?尸体呢?尸体怎么处理的。” “哦,那尸体啊,好像没有处理,过了十几天它自己就不见了,应该是某个好心人把她给埋葬了吧。”门卫的语气有些毫不在意。 这下子更让林子实感到不安了,这杨修云肯定没有处理好,说不定就要祸害城里了。 倒不是他圣母,而是他有一种直觉,这个麻烦可能倒在自己身上,因为......他看了看还在幼年的师父。 “叔,你怎么这样看我?”师父被他盯着有些发毛。 “没,没什么,就是看你累不累。” 是啊,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呢,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行咯。 “坐着当然不累啊。”师父一脸的天真。 “好好好。”林子实随口回答着,又是轻轻抚摸着师父的头。 林子实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门卫说清楚,提醒着:“你不要嫌麻烦,我劝你最好出去避避,这个问题肯定没有解决,你和术士沾染过,若是真的有麻烦,肯定会找你头上的。” 门卫见这个只是和他交谈过一会的人都会好意的提醒他,孤独久了的门卫心里不免一暖:“好,那我明天就走。” “你呢?要不要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说完,门卫的脸尴尬的红了,他心里也清楚,到底是谁照应谁。 林子实看了看师父:“我嘛——过几天再说吧。” 第39章 师父的过去(7) 听闻这话门卫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是好歹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即使落到这地步门卫也没有乞求着谁来偷生。 林子实扶着师父的肩膀站了起来:“好了,非常感谢你故事,你自己一个人走的时候,多多注意安全,叨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林子实拍了拍师父的肩膀,示意师父准备走人了,师父瞟了瞟桌上,见还有一只烧鸡每动,准备伸手去把它抢回来。 林子实见此直接拍了下师父的手:“你干嘛呢,你个好吃娃。” 师父尴尬地缩回了手,委屈着说到:“我不是自己嘴馋,馨儿还在没吃呢。” 想到自己的女儿,林子实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没事,叔回去的时候再买一只。”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明天我进城还有事,可以送你一程,乱世之中能有一两个时辰的攀谈之情也是不容易。” 这门卫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和外人说过话了,林子实这番语言让他感动万分,连忙拱手行礼:“谢过兄弟了...” 只是让林子实没想到的是,从这个小木屋走出去的那一刻,再次见到这门卫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冰凉的尸体了。 ........ “馨儿,快出来洗手吃饭了,爹爹给你带了烧鸡。” 再次回到木屋的时候已近接近晚上了,林子馨正等着犯困呢,陡然听见爹爹和师父回来了,忙着跑出来抱着林子实:“谢谢爹爹。” 师父虽然小,但是脑袋肯定是够用的,这林叔和馨儿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人家,师父自小家境也是不错,但也只是一个土地主,像这般教养在同龄人中他是没见过的。 “叔,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现在的师父心里藏不下任何东西,有任何想法直接就提了出来。 这个话题的转换让林子实很是不适应,愣了好一会才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师父:“娃儿,你只要相信叔不会害你就好了,叔的故事有机会再说于你吧。” 师父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了。林子馨睁着大眼睛看了看师父,立马跑过去抱着师父的手。 “哥哥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烧鸡?嘴上全是油。”说着用她婴儿肥的小手摸了摸师父的嘴唇。 师父的脸一下子就害羞着红了:“我...我没有,我...” “好了馨儿,吃完早些歇息吧,明天爹爹有事去趟城里,你明天就在家和修平一起玩吧。”林子实替师父解围着。 “好诶好诶,可以和小哥哥玩了。”馨儿一脸笑意地看着师父。 林子实在心里暗叹这女儿大了向外啊。 “爹爹,那我今晚可以和小哥哥睡不?” 师父被这个转折给呛住了,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在以前12岁的年纪也懂的很多了。 林子实很是哭笑不得,直接敲了一下馨儿的脑袋:“想啥呢,滚自己房间睡去,小屁娃儿想啥呢。” 林子馨摸了摸自己的头,一脸可惜地对着师父吐了吐舌头:“小哥哥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睡你的。” “咳咳...”师父的脸红的就像快要滴血了。 这女还没长大呢,就不中留了啊。 ....... “小哥哥快起来,我们去后山玩吧。”这天还没亮透呢,林子馨就闯进了师父的房间。 “嗯...不要,再睡会。” “小哥哥你要不起来陪我玩,我就和你一起睡啦,今天就睡了你。” 说完,林子馨还真的就摸索着爬到师父床上去了。 师父连忙一咕隆就爬了起来,这要是被林叔知道了,不得打死自己? “唉,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带你去玩带你玩。” “对了,林叔呢,这么早就去城里了吗?”师父的声音好像还没醒过来一样。 林子馨很是有些迫不及待:“是啊,爹爹一大早就去了,哎呀别管他了,咱们快去玩吧。” 师父正好也有些事想要搞清楚,就爽快地答应了,小女娃娃的话铁定比林叔的好套啊。 “馨儿你就牵着我慢点走啊,别弄伤了自己。”师父牵着林子馨的手走在前面。 林子馨乖巧着点了点头。 “那个...馨儿啊,你从小在哪里长大的啊,怎么长这么好看呢?” 听见小哥哥夸她,林子馨的脸上罕见的羞红了脸:“我记得我和爹爹以前好像在有海的地方生活。” “有海的地方?” 这也太广阔了点吧,有海的地方挺多啊,那么多一圈的地方都有海。 “还有啥其他的特征嘛?” 林子馨被师父牵着,歪着脑袋用力地想了想:“馨儿当时还小,记得好像有码头,还有比这里繁华很多城市。” “哦对了对了,还有很多长得很怪异人,皮肤白的吓人。” ..... 师父用他的小脑袋用力的思索着,他记得小时候听私塾先生说过的趣事,辫子国的通商口岸就那么几个地。 “馨儿你还记得你们是怎么过来这边的嘛?” “坐火车啊,那火车跑的很快的的,呜呜呜的。”林子馨的大眼睛盯着师父的背影。 师父现在大致确定了,他们应该来自松江府(魔都)了。 师父挥舞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棍子,在前面开着路。 “馨儿,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透。”师父好似有意无意地说着。 “你说吧小哥哥,诶,哥哥我们去小溪那边坐会吧。”林子馨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前面,拉着师父朝着小溪岸边坐了下去。 师父老老实实坐了下去,继续追问:“按照咱们这名字的命名规则,为什么你和林叔都是“子”字辈的呢?” 林子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轻轻紧了紧师父的手:“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哎呀难得出来一趟,咱们好好玩玩吧。” 好像感觉到了林子馨的防备,师父准备换了方式来套话了。 林子馨和师父在山腰上牵着手,坐在小溪边,接近二月份了,虽然天气晴朗惠风和畅,但还是不断的有凉意往骨子深处渗透着。 林子馨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看上去可比师父大一点。 林子馨被晨风吹的有些发抖,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有些苍白,被风迷乱的发丝随意地洒在脸上,抱着师父的胳膊,愣愣地盯着师父的侧脸。 感觉到有目光盯着自己,师父也侧过头对和林子馨对视着。 对视着有几秒钟之后,林子馨和师父的面色都有些微红了。 师父此时还在思索着该怎么去套话呢,又是一阵晨风吹过,林子馨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肩膀,正和林子馨对视着的师父很是识趣。 单手把林子馨搂在了怀里,林子馨并没反抗,反而还把头埋在了师父的小胸膛上。 “馨儿,林叔的头发真好看,林叔这头发留了多久啊。”师父搂着林子馨缓缓地拍着她的肩膀。 师父这老东西,从小就精明,他这种做法正是让人放下警惕的心里暗示。 这不,林子馨这就上当了,林子馨享受的师父温柔地怀抱,声音是柔柔弱弱的:“不知道呢,自从记事起就是这个头发了,而且....” 林子馨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就闭口不言了。 师父有种直觉,林子馨刚刚准备说的话可能会很重要,只是这小妮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马上就闭了嘴。 得给林子馨来点狠的啊,师父心里暗暗想着。 “而且什么?” 林子馨皱着鼻子:“唔~没什么没什么。” 师父抱着林子馨有的坏地笑着:“你不说我替你说了啊。” “啊?说什么啊。” 上钩了啊?师父轻轻地紧了紧抱着林子馨的手:“而且,你难道不知道你很漂亮么?” 这话放现在是土了点,但是放在那时候很是保守的姑娘身上铁定搁不住啊。 林子馨“啊”了一声,又缓了一会儿才理解过来。 “哎呀~你!”林子馨轻轻锤了下师父的胸膛,看着师父的眼身里秋波似水。 朝阳,小溪,寂静的山道,有清风带着鸟声吹来,师父有温柔软玉在怀,有荡漾秋波相送。 师父盯着林子馨的眼神有些痴迷了,侧过身子抱着林子馨,脑袋一热,竟缓缓地吻了下去。 朝阳照射在师父两人的脸上,晨风好像停止了,林子馨锤着师父的手也渐渐软了下来,到最后也变成了勾着师父的脖子了。 ........... 道观。 “我擦,师父,你挺会玩啊?我现代人初吻还在呢。”我打趣着师父。 师父老脸难得一红,但马上就回归了本性:“诶~低调知道吗?为师教过你多久,低调。” 师父得意着说完,竟然还舔了舔嘴角:“嘿嘿,甜。” 尼玛,这老头还整的这么变态。 ....... 在两人一阵爱意的表达后,林子馨充血着脸,微微闭着眼睛趴在师父的腿上。 师父轻轻地抚摸着林子馨的头发:“馨儿,你刚刚准备而且什么啊?” 林子馨双手抱住了师父的腰,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脱口而出:“而且我记得...我从小生活的院子里头还多像爹爹这样发型的人呢。” 很多这样发型的人?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家族么? 第40章 师父的过去(8) 师父和林子馨互相依偎着在山里逛了良久,冬天里的荒山当然没啥看头。 两个“小情侣”之间的游玩在意的也当然不是山山水水,肯定是你侬我侬的依偎。 整整一上午,师父和林子馨牵着手,穿过常青竹林,走过枯枝树堆,中途甚至又用薄薄的嘴唇无声地倾述过爱慕之意。 ...... 我在那里听得当然是目瞪口呆,连忙疑惑着问师父:“老头,你那个年代的女娃娃都这么开放的么?” 我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疑惑地看着师父,这老头不会是给我编故事的吧,欺负我初中文化? 师父抿着嘴摇了摇头:“一般的小女孩自然不会这样,但要是不一般呢?” “竖子,还想听就给老道我闭嘴。” 我自然是乖巧着忙点头:“想听想听,但是能不能别喂我你的爱情故事了?” ...... 见快要到午饭时间了,两个脸红着牵着小手朝着山下走去,这路上师父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馨儿,你喜欢上我哪一点啦?”师父的语气里带着点自卑的好奇。 钱嘛,自己家里已经没了,学识现在肯定是没有的,可能唯一的闪光点就是帅了。师父心里自恋的想着。 林子馨一只手牵着师父,嘴里轻轻含住另一只手的手指:“嗯...这个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呢,可能是看见你奄奄一息时候那皱着眉头的刚强吧?也可能是你醒来的那天撕心裂肺的哭吧?” “那你呢?”林子馨回答不上来,直接甩锅给了师父。 还是小屁孩的师父竟然还故作深沉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到:“应该是看见你清澈活泼的眼眸了吧。” “嗯....总之这种感觉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师父也回答不上来,直接甩锅给了感觉。 “反正就是喜欢...” 说完,师父这老..小色批竟然又是吻了下去。 好一阵之后才分开,林子馨调皮的语气里带着动情的颤抖:“好啦,小心待会爹爹回来把你的腿给打断。” 我青春期的年纪听得是口干舌燥啊,果然,师父就是师父,强! 快要到小木屋的时候林子馨就挣脱着甩开了师父的手:“到家啦,咱们这样被爹爹看见不好。” 师父一个小大人的模样:“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 于是师父就光明正大地牵着林子馨的手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林子实好像早就已经到家了,此时正坐在桌子上皱着眉头摸着鼻子思索着,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发现自己的爹爹已经回来,林子馨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脸上再次挂起天真浪漫的笑容:“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哦,刚回呢。”林子实的语气仿佛没有换过神来一样。 林子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关心自己的女儿,还是瘫坐在椅子上颦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林子馨见爹爹好像有心事,也就没有缠着他,对着师父吐了吐舌头就去做饭了。 师父像老大人一样踱步到林子实的旁边坐下:“怎么样,叔,今天干嘛去了?” “哦,有一些事去处理,随便送送昨天的门卫,但是...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去他家了。” “可有什么发现么?” 林子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死了!” “死...死了?怎么好好的就死了?怎么死的?”师父的脑袋没有绕过弯来,直接问了一大堆。 林子实怪异地看着师父,眼神中似乎带着点恐惧:“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赶过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看上去像自杀的。” 这就更奇怪了,师父一脸惊疑地看着林子实的眼睛:“自杀...?一个对活下去那么执着的人怎么会自杀?” 林子实有些诧异地看着师父稚嫩的脸蛋,这娃儿,似乎挺有头脑啊。 “不知道,我到那里的时候就发现他躺在床上,口鼻上捂着湿毛巾,身体也没有绑住,房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如果不是自杀....那就是..鬼怪的力量。”说着,林子实看向师父的眼神更加恐惧了。 这一抹的情绪波动被师父捕捉到了:“叔,您...是不是在怀疑是...姐姐回来了?” 林子实见这娃儿小小年纪心智却成熟许多,也不再做任何踢皮球打太极的事:“不错,应该是暗示我们不要多嘴。” “娃儿,听叔一句劝,三年前你姐姐就可以弄死知府了,现在肯定更加凶了,你可不要抱着你姐姐还认识你的侥幸心理。” 师父的表情有些失落:“我知道的叔,不过,只要能弄死那狗官的全家,不管是谁,那都是无所谓的。”小小年纪的师父脸色有些狰狞。 “娃儿,你怎的戾气这么大?” 师父老家所在的县城是属于这个州府所管辖的,想起那些个官兵酷吏是怎么对待村名的,不救援,以至于让自己甩下父母;想起昨天门卫提起姐姐是怎么屈辱致死的;想起了那个大肚便便让人恶心的笑容。 万千的怨毒在师嘴里只化作了一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是的,至少师父一家所受的,或多或少都和这草菅人命的知府有关。 师父也学着林子实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问了问:“叔,你不是普通人吧?” 林子实诧异地扭过头,和师父对视着,在这时,林子实竟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娃儿。 也不想多想了,林子实给出了一个擦边球的答案:“以前是,现在只是普通的芸芸众生罢了,你也不用多问,我不会害你的就行了。” “叔,你是不是道士啊?” 师父想起了说书的先生所说的,现在是在好像只有道士是留着满头长发的。 “啊?道士?嗯...算半个吧。”林子实先是懵了懵,马上就顺着台阶往下了。 师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嘛,一个大院子里都是这长头发的人,肯定是道观了。 不过话说道观可以带孩子吗? 师父见林子实状态不错,正准备追问呢,却发现屋内光好像被挡住了。 谁会来这里做客啊? 林子实和师父带着疑惑向着门口望去。 ......... 她肌肤胜雪,淡红色眼珠中带着冷傲,眼带泪痣,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只是如此带着仙气的女子看着总有一些怪异的感觉,仿佛缺少了一些人间气息,又或者说是...生命的气息? ....... “姐...姐姐?”师父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光天化日,鬼怪还能出来不成?况且。。。她是有影子的。 林子实听到师父喊她姐姐,当下就吓的立马直起身子来了:“娃儿,你小心点,她现在绝对不是你姐姐了!” 他曾经见过杨修云刚死时候的样子,哪有现在这么妖娆的?当下就判断出来了,这绝对是个怪物。 就这么三年的时间,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的邪性了,以林子实的见识来说,这绝对不是好事。 林子实吞了一下口水,手里比了一个玄奥的手决,挡在师父前面:“你想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子的眼里露出了杀机,这可把林子实吓了老一跳,腿都似乎有点发抖。 但他闭着眼睛想了会,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别逼我。” 女子并不把林子实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在外面观望着,脸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有些痛苦的样子。 最后竟然“啊~”了一声,抱着头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林子实见这女子发声的时候差点就准备开始拼命了,没想到这怪物不知道为啥竟然跑了,搞什么乌龙啊。 “姐姐...姐姐你去哪?”师父竟然想着想要追上去。 林子实连忙一把拉住了师父,明明刚刚也没有发生什么打斗,但是林子实现在还是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扯着师父坐下,心里砰砰砰地乱跳。 连忙喝了杯茶压惊之后,才呵斥着师父:“你不要命了?不是给你说过,她不可能记得你了吗?” “可是姐姐刚刚的反应明明是对我有印象的啊!”师父有些着急。 林子实也不想和师父这么个小孩子继续争执下去了,干脆甩了甩手:“别说这个了,我们赌不起,别忘了这里不止你和我,还有馨儿。” 师父老实了下来,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见师父冷静了下来,就向着师父确认到:“你确定这是你姐姐么?” 师父带着些仇怨点了点头,突然就问着林子实:“叔,姐姐她这是没死吗?”眼神中带着期盼。 “我也不想用骗来安慰你,她绝对是死了。” 师父不信:“死了怎么能在白天出来?僵尸也是怕阳光的吧?” 林子实摇了摇头:“娃儿,你所知道的东西其实只对一般的鬼怪有用,放眼古今中外,你姐姐绝对算一个特殊的存在。” 第41章 师父的过去(9) “叔,你这么有自信?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说大话啊?”师父表示着怀疑,怎么就打包票放眼古今中外都罕见了。 林子实的眼神变得神采奕奕:“怎么不敢?这些见识我还是有的,想当年.....我也是读过不少书的。” “小哥哥,爹爹,来端菜吃饭啦。”厨房后面传来了林子馨的呼唤声。 林子实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啊,一个人从潜意识里喊出两个人的名字,谁出现在前面,谁就是他(她)现在最想念的人。 林子实一边怪异地看着师父,一边回应着自己的女儿:“诶,来了!” 说着就拉着师父去端菜去了:“我闺女是不是看上你了?你们上午到底干嘛去了?” 师父当然是不敢说说实话了,不敢正视林子实的眼睛:“没干嘛啊...就随便游玩了下,可能看上我了吧?毕竟我这么优秀。” “少打混混,你不会把我闺女给上了吧?”林子实一语惊人。 这林子实,真敢说。 师父当然是不接受冤枉了,连忙辩解:“噗——怎么可能,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们还小呢。” “那意思就是等长大呢?还小,亲亲.摸摸也就够了是吧?”林子实怪笑着看着师父。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师父坚定着看着林子实,算是半个承认了。 “两个傻娃儿。”林子实突然笑了。 林子馨双手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磨蹭,快去端菜吧。”说着就擦肩而过了。 林子实假装瞪了一眼师父:“看我等下再收拾你。” 师父耸了耸肩膀也就跟着林子实进厨房老老实实端菜去了。 ....... “馨儿,你还记不记得后山的山顶有个老屋?”林子实一边扒饭,一边问着林子馨。 想起后山林子馨的脸就红了:“记得啊,怎么了爹爹,问这个干嘛?” “待会下午我去把那里收拾一下,顺便在周围多鼓捣一些陷阱,你晚上一个人去那里睡吧。” 林子馨也不问为什么,反正她知道爹爹肯定是不会害她的就行了:“好的,爹,吃完饭我和你一起去收拾吧,小哥哥呢?” 林子实心里有些汗颜啊,自己的女儿真的是走到哪都惦记着这混小子了,话说这小子哪里好了?除了人聪明且狡猾,嗯....长得也挺帅气,就看不到任何优点了啊。 “修平晚上跟着我,我们晚上有事要做。” “哦....” ..... 帮忙收拾完上山的屋子之后,师父和林子实也就回了小木屋静静地等待着,按林子实所说,刚刚他们一定被下了标记,既然杨修云已经有了行动了的能力,那么她今晚大概率会回来的。 当然,林子实其实也是想着逃走的,只是考虑了一会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是既然已经被下了标记,那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而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 戍时(下午7-9点),林子实和师父在屋内紧张的等待着。 “叔,你是不是估计错了,都这个时候了,大概是不会来了吧?”师父紧张的语气中又带着期望。 林子实倒是很坚定:“不会,她肯定回来,你可能没感觉,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妖气,你待会记住,一定不能乱动。” “妖气?林叔你可以感觉到妖气?” “娃儿,你会不会怪叔没有带你逃跑?你躲过了天灾人祸,但可能还是会丧命在这。”林子实没有给出回答,而是绕了个弯儿。 师父一脸的无所谓:“我这无依无靠的,能去哪啊?我也很想看看姐姐。” “好孩子,不错。其实你也跑不了,杨修云察觉到了亲近之人的气息,肯定第一时间会找你的。” “第一时间不是应该找仇人么?”师父疑惑着说道。 “那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鬼怪才会这样。” “啊!来了!”林子实突然话锋一转,陡然站了起来。 来了?这就来了吗?师父心里很是复杂,说不害怕是假的,更多的是期盼,总之也跟着站了起来。 没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类似敲门的声音,小木屋咚咚作响。 “叔,我姐姐挺有礼貌的啊?一点都不凶,还敲门呢,是不是误会了?” 林子实的眼神有些凝重:“这不是敲门的声音,记得门前的符吗?其实还有一个阵法,现在她是在强闯!” “你会法术啊?叔。” “戚,不仅会,还很强....糟了,要被破开了。” 话音刚落,们砰地一声直接碎了,林子实连忙闪身到师父的面前保护着师父。 林子实在师父前面面对面地抱着师父,防止被飞屑所伤,眼睛里却是布满着愁容和震惊,竟然连半分钟都没坚持到就被破了。 等到木屑飞完后,林子实把师父护在身后,朝着门外看去。 师父也躲在林子实后面,偷偷地伸出一只头,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杨修云还是那样充满着矛盾的美,如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清冷孤傲,又像是眉骨如酥的狐妖一般让人遐想连篇。 她身着翠绿百褶裙站在门口,眼珠好像比中午的时候艳红了许多,给冰清玉洁的脸添上了一抹妩媚的色彩。 她站在门口,眼神仿佛直接穿透了林子实一样,直盯着他的后面。 林子实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了看师父。 既然她并没有马上攻击上来,可能这事情还有余地。 但是林子实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了,再拖下去,他和林子馨都不会有好结果,只能赌不赌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这是已经修炼成妖魔了吧?应该还记得你弟弟吧?你今天找他是准备吸收了他还是带着他?”林子实一边掐着手决,一边询问着。 他相信,杨修云一定听得懂。 果不其然,杨修云咧嘴笑了笑,露出着已经快退化不见的僵尸牙,眼中闪烁着红芒,笑容有些骇人,与之前的似仙似妖的气质完全不同,她现在是嗜血地笑。 “自然是杀了吸收掉,补全自己了。”杨修云的声音很是悦耳,只是没有带上任何的感情。 “那中午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 “因为你,晚上才是我主场,煎熬了三年,我可不想大意了。” 林子实心里忍不住地想要骂娘啊,什么叫煎熬了三年?老子熬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有啥好结果啊? “所以...现在有自信赢我了是吧。”林子实结束了手印,身上的气势也迥然不同,此时的林子实看上去就像一个世外高人一样。 杨修云朝着林子实甩了甩手:“你一边去,让我再看看我弟弟吧,最后一面了。” 师父此时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丝毫不害怕,直接冲过去抱着她:“姐姐...能看到你修平就满足了,姐姐,爹娘可能已经走了..” 师父抱着杨修云的腿抽泣着,碧绿罗裙沾满了师父的泪水,杨修云只是轻轻抚摸着师父的头,只是除了听闻父母的事时有一丝动容外,脸上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弟弟,不要怪姐姐不给你轮回的机会,想要补全自己更进一步,只有吞了你了。”即使手上温柔地抚摸着师父,但是杨修云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就像杀了自己亲弟弟,吞了他的魂魄,只是在做一件吃饭喝水一样的事罢了。 师父仿佛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姐姐,我不怪你,你怨恨我们家把你送给那狗官是应该的,但是姐姐,你一定要诛杀那狗官的九族啊!!” 杨修云也还是轻轻地抚摸着师父的头:“好,临死前可还有什么愿望?” “放过林叔他们,好吗?” “好,这个大的要是拿不到我的内丹也活不过今晚了,那个小女孩我也不会去追责她。” 提到了林子馨,师父又想到了那张乖巧可爱的笑脸,一时间是舍不得死了,但还是对着杨修云决然地说到:“姐姐,动手吧!” 杨修云停止了抚摸,微微抬起手就准备往师父的天灵盖上扣下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师父闭着眼睛,准备享受着姐姐最后一次抚摸,在一旁观察许久的林子实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林子实见情况不对,直接化为一道残影,在杨修云拍下的一瞬间将师父拉了出去。 “叔~我......”林子实没有听师父说任何话,直接把师父打晕了,抱了起来。 没有理会杨修云,只是抱着师父向房间里走去,杨修云的并没有阻止,当然,看林子实这坦然地动作,估计也意料到了这一点。 将师父放好之后,林子实坦然的走了出来,但是也没有着急摆开架势。 因为他实在是有一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杨修云只是像猫看老鼠一样看着他,红色的眼珠里散发着戏谑的光芒:“说,只能问一个。” “那方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三年,怎么可以达到这个地步?”林子实的声音里充满着羡慕嫉妒恨。 第42章 师父的过去(10) 杨修云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不清楚,我当时只见他有些本事,还愿意付出自己的魂,我就相信他了?” “你...你不怕他套路你?”林子实的声音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如此凶悍的鬼还有这么傻白甜的? “好了,你问题应该可以结束了,接下来可以让你去死了吧?放心,给你投胎的机会。”杨修云此时也不想多说了,仿佛言语之间就可以取林子实的性命。 林子实深吸一口气,颦蹙着眉头,微微躬下背来摆好架势,抿着嘴巴气从鼻出,鼻子所发的吐气声竟如同老牛哞叫一般。 “来吧!”林子实在动身的一瞬间大喝一声,抬手给自己的肩膀上凌空比划了一复杂的符文,右腿一蹬,身体就像炮弹一样朝着杨修云飞去。 杨修云红色的眼眸闪过诧异地神色,她自己也想不到这林子实竟有如此实力。 “砰~”攻击来的突然,杨修云只来得及诧异了一下,来不及躲闪,实实地挨了林子实这一击靠山贴。 由于房门已经碎成了木屑,杨修云直接竖直地倒飞了出去。 一击得逞,林子实当然不会就此放过这机会,右手子丑寅卯地依次掐诀,身体也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外面杨修云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觉得!你可以杀死我?”林子实的声音有些嘶吼的味道。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杨修云还未落地的身后,体表金光大盛。 ...... 这金光咒由于外泄了,所以几乎任何修炼之人都会次术法,因为是成长型的术法,性价比极其之高,威力会随着实力地提高而增大。 ..... 林子实红着眼睛,趁着杨修云还未落地,对着她的后背脊梁骨狠狠地一个肘击:“我苦练了二十多年!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不知道为什么,林子实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全身的金光凝聚在他的双拳上,就像两个金色火焰一样,对着杨修云的小腹像机关枪一顿猛锤,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就因为我受伤被废,家族就要抛弃我?” 林子实眼睛里闪烁着不输杨修云的红光,打击的速度更加快了:“我不甘心,还有我的妻女,苟延残喘这么多年,我不甘心!!死吧!”林子实的体术着实骇人啊,在术法的加持下估计拳拳有千斤之力。 即使是在外面,砰砰砰地打击声也可以传出去老远。 一顿发泄似的打击后,林子实似乎是累了,一个侧踢直接把杨修云给踹飞老远,落地之时又是一声沉闷地响声,随后扬起了尘土。 林子实呼呲地在原地喘着气,一只鼻子也流下了殷红的鼻血。 果然是生锈了啊,林子实的眼神里有些无奈地观察着那一堆的尘埃。 希望....能起到一点的作用吧。 有句话说的半对半错的,但凡打斗,自古有烟无伤。 没等到烟灰散去,杨修云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步伐倒是从容不迫,只是嘴角挂着血液,碧绿罗裙已经脏乱不堪,与之清冷高傲的气质相比确实有些滑稽。 “哼——” 杨修云冷哼一声,浑身一震,身上的脏灰散去,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模样。 林子实看到杨修云几乎是完好无双地走了出来,心里不免生出了悲凉之意。 他刚刚的攻击虽然不如从前了,但是绝对可以将普通的毛僵给直接打死,就算是修炼千年的飞僵也不会像杨修云这样完好无损。 一个民间的术士而已,怎么会养出了这么个变态玩意。 ...... 离小木屋十几里外,有五人在夜里赶着路,两个年纪看着差不多的人走在前面,三个小的跟在后面走着。 “师叔,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五年前吧?怎的现在突然妖气冲天的?”右面那人开口询问到。 奇怪的是,两人年纪明明都差不多,可右边那人就是得叫他师叔。 “子平啊,你不是一直想瞧瞧师叔的本事么?那今晚你可得有眼福咯。” “好嘞,师叔,你确定你要收的徒弟在那嘛?那不是和妖怪冲撞在一起了?” 师叔凝重地点了点头:“不错,那可得加快步伐了,我这辈子可能就收这么一个徒弟了,可不能折在了这里。” 说完他们就加快脚步匆匆赶路着,而赶路的方向,正是小木屋。 ...... “哈哈哈,正是造化弄人啊,我竟然会被一个修行三年的小鬼给难住了。”林子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鬼尸?”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三年前那个人安排的,我也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总之我现在很强。”杨修云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 这也太特么气人了吧?自己修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被人给暗算的废了,结果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方士,给这怪物安排了三年,就,很强了? 林子实在心里迅速盘算着自己应该怎么对付这怪物。 “那么,现在换我了吧。” 杨修云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本来如冰霜仙女的脸上陡然变得可怖起来,阴沉沉地,眼中红光骇人。 周围都散发着墨绿色的妖气,嘴角咧的弧度有些夸张,现在的杨修云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妖怪。 杨修云并没有摆开什么架势,直接就冲了过来,但是这速度却让林子实冷汗直流,金光刚刚覆盖全身,杨修云地拳头就已经赶到了。 正如一开始杨修云那样,林子实也是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 不同的是,她并没有选择像林子实一样贴身肉搏。 杨修云伸手了,她的手指很是纤细,被月光映射的有些皎洁,只是这墨绿色的长指甲...很是影响美感。 手掌对着林子实紧紧一握,林子实就诡异地被一团墨绿色的球定在空中,金光阵阵闪烁,仿佛收到了挤压。 林子实的目光有些慌乱了:“空间禁锢?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成妖仙了么?”他的双手在里面疯狂的拍打着,就像就在挣扎一样。 “就这样把你捏死吧。” 听到杨修云冷淡的话语,林子实却安静了下来:“特么的,吓死老子了!” 空间禁锢:将一个空间隔离下来,现实世界的任何物质媒介都无发穿过,包括空气,没有了媒介,空间禁锢里是不应该听得到外界的声音的。 杨修云的声音带着一些邪魅:“我没说是啊” 说完,她的手掌捏的更紧了,甚至爆起了根根青筋,说来也真的是奇了,一个死尸怎么就还有血液流动了? 死着死着又活了? “没用的,美女,我们这主攻体术的,金光绝对是坚实无比。” 林子实这货甚至双手枕着头,儒雅的外表配合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显得很是讽刺。 “我没关系啊,你头上的命魂火比两肩的旺盛的太多了,是燃烧了自己的命魂吧?” 杨修云的声音有些慵懒:“我可以耗着啊,你可以坚持到天亮么?” 她说的不错,最多还有一两个时辰,林子实就要油尽灯枯了。 林子实也不打哈哈了,在球形空间里站了起来:“所以一定得逼我拼命啊。” 只见林子实左右结印,额头青筋暴起:“千斤坠!” 千斤系列术法,可以使人身负千斤,作用与敌人可束缚行动,作用与自身也会有很多妙用。 果不其然,一个连金光都无法捏破的术法想来可承受的强度不是很大,虽然其名千斤坠,但以林子实的实力施展出来可不止千斤之力。 一声玻璃的碎响后,林子实就挣脱出来了。 “可能你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个主攻体术的为什么会燃烧自己命魂来提升术法。”林子实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 林子实解开外套,露出自己肌肉扎实的臂膀:“我曾偷偷修习了家族一项禁术,燃烧自己所有的炁和血来增强体术,没想到竟有用到它的一天。” 林子实直接飞步向前,用剑指搓了一下气海丹田:“炁血变!” 在挥拳接近杨修云的一瞬间,林子实的肌肉直接爆炸性地扩大了几圈。 杨修云这次可不会再傻乎乎地硬抗了,她双手交叉,身前瞬间笼罩气一层气罩。 “哼,早就料到会这样了。”林子实嘴角勾勒出嗜血地笑容,全身的金光凝聚成一个近乎实质地金光剑尖。 能将金光控制到这种地步,林子实绝对算一个高手。 那层护罩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林子实的手头实打实地砸在杨修云的胸口上。 在碰撞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圈先是爆发起冲击波,周围的杂草小树直接吹飞了出去,随后,才是一声音爆,与此同时,杨修云的胸口塌陷下去,身形也往后仰着准备倒飞。 由于血气爆发,他的双目中充满着赤红,但视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林子实不给她飞出去记得机会,一把按住杨修云的头,顺着倒飞出去的力道,右腿蜷起,一击狠狠地膝顶。 出乎意料的是,杨修云的头....竟是像西瓜一样炸开了。 第43章 师父的过去(11) 林子实如同一尊金刚一样,全身肌肉隆起的有些吓人,站在原地呼呲呼呲地喘着粗气。 血红色眸子里本应该显得很是凶残才对,可林子实的眼睛里确实充满着懵逼的色彩。 这就...爆头了? 杨修云的的无头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林子实站在尸体前懵逼地站着,这一幕怎么看都显得比较诡异。 在林子实四处观望的时候,周围的空间里传来了一阵术法的波动,本来就很警惕的林子实一感受到这波动,立马爆身后撤。 几乎是在他飞退的一瞬间,他原来站立的脚底下竟被炸出一个大坑,林子实汗毛竖立,连忙看向杨修云的尸体。 这尸体果然...不见了。 林子实的额头冒起冷汗来了,他擅长的是体术,一力降十会,如果一直被这样耗下去且不说自己的体力行不行,就是全身的炁血也坚持不下去了,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命魂的虚弱。 “冷静冷静,她仓促间布置的幻术或者法阵肯定不会很强!”林子实在心里劝导着自己,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若这一次取得妖丹不死,以后一定得学破幻术弥补自己的短板。 林子实一边警惕着周围的法术波动,一边思考着。 别说,还真想到了一个机器阴险的法子。 “嘿嘿,杨姑娘是吧?那猥琐肥胖州官的手指可还行?让你有感觉没?” “哎哟哟,我记起来了,你好像没那啥?啧啧啧,说不得从小就是淫.娃.荡妇呢,来给爷表演一个啊。”林子实的声音听着很是猥琐。 周围终于传来了一阵情绪波动,林子实嘴角勾起了奸计得逞的微笑,声音也是更贱了。 “哎呀,被知府姥爷在大堂之下羞辱蹂躏的感觉怎么样?很爽吧?毕竟上半身和下半身都很舒服呢” 林子实双手成喇叭状扩在嘴前,大喊到:“哦...对了对了,我看你胸前挺大的啊,要不让我试试?我手法肯定比那胖子的好哦,可惜了,现在应该被我打爆了一个吧?要不怎么不敢现身?” 在东南一角,猛地爆发出大量的怨气,林子实瞬间锁定了方位,毫不犹豫地蹬脚而去,速度快的身后挂起来残影。 林子实感觉感觉距离差不多了,躬着身子低着头,让砂锅一样大的拳头以最大的力度狠狠地砸了下去。 又是一阵无形的冲击波,甚至林子实的上衣都直接被撕裂了,可见这一拳的威力。 林子实低着头,心里暗自得意:“得亏我聪明,这一拳应该够她受的了吧?” 等了好久都没有任何碰撞的声音传来,这让林子实很是诧异,莫非这一拳还可以打破空间不成? 缓缓地抬起头,所看到的景象却让林子实心里充满着绝望。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杨修云的衣服莫名地变红了,红衣白发,配合着她的红色眼眸,显得更加妖异。 外貌的改变当然不会让林子实心生绝望,绝望的是...他的全力一击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杨修云单手抓住了林子实的拳头,低着头阴深深地笑着:“咯咯..咯咯..你刚刚说什么?” 说完瞬间抬头,紧抓着林子实的手猛然用力,灰色的怨气如泉水般爆发,吹得杨修云白发如蛇一样四处飞舞着。 杨修云的话就像是从嘴里挤出来一样:“有种,你再说一遍啊!” 林子实想要挣扎,另一只有奋力地打击着杨修云,但周围的空气只是散发出一阵的涟漪。 杨修云一只手紧紧捏住林子实,一只手成拳,直接锤在了林子实的小腹上,将他的小腹直接锤的凹陷下去了,嘴里也是“哇”的一下咳出血来。 这一下仿佛直接将林子实破了功,气息瞬间萎靡了下来。 杨修云单手掐着林子实将他提了起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说,到底是谁羞辱谁。” “你丫的死了太久脑浆都成屎了是吧?有这实力你装个屁啊,神经病。”林子实的声音很是虚弱,嘴里还在不停地留着血。 其实是这杨修云刚刚出世,在她的心中,林子实只是让她学习一下日后与人对战的磨刀石罢了。 杨修云并不想废话了,左手成爪散发着氤氲的气息,直接朝着林子实的脑袋抓去:“死吧!” 林子实也放弃了任何挣扎,到这个地步了,命魂已经几乎燃烧殆尽,一身的炁血也快被抽干了,只好闭着眼睛准备等死了。 林子实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一击,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修炼上去,又是如何快速衰退下来的。 再怎么挣扎,终究还是要结束了啊。 感受到掌风越来越近,林子实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孽畜!敢尔!!!”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传来,紧紧是这大喝声传来的声浪,就如同七八级大风刮来。 这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喝声,让林子实本来如死灰的眼里瞬间充满了色彩。 数百米开外。 “师叔,你快先上,我带着小徒弟们随后赶到。”子平急切着对旁边那人说着。 师叔点点头,动身了。 几百米开外的距离,竟是眨眼之间就敢到了林子实眼前。 “小崽子们瞧见没?师叔公的“缩地成寸”之术又有了长进,看来师叔这次闭关,实力又有所增长啊。咱们跑快些,争取见到师叔公的风采。” 师叔瞬身到杨修云身后,轻飘飘的一掌,直接就将杨修云打的咳血倒在了地上。 林子实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呼呲呼呲地喘着粗气:“咳咳...多谢前辈。” “小友无需介怀,举手之劳尔。”师叔摆了摆手。 “小妖怪,你这道行可比千年老妖,为何还是满身邪性?”师叔转过身子,疑惑地问着她。 “额...那个前辈,其实她满打满算,也才修行三年而已。。。” “三年?那就是邪魔外道之法,定是留你不得。” 这道士变脸也贼快,也不想追问缘由,抬起手掌就准备拍死杨修云。 杨修云瘫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道士向着她拍过去。 这场面,林子实熟悉啊。 “师叔且慢!”姗姗来迟的子平和他的三个小徒弟们连忙阻止。 这场面,还是林子实熟悉。 师叔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哎呀师叔,你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忘记掌门说的了?不是所有的妖都应该被打死的。” “你看她身上的妖气,怨气,若不杀了她,有多少人会枉死?”师叔不依不饶,还是坚持一掌拍死他。 “师叔,你忘记咱们此行的目的了吗?掌门交代过,第一是收徒,第二就是改掉你这是鬼怪妖精就杀的臭毛病。”子平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嗯.....”想起暴躁的掌门,师叔开始犹豫起来。 见师叔有些犹豫了,子平赶紧铆足马力:“师叔,你看这女妖,虽然咱看不出来她的来历,但通过“心通”不难发现啊,这女妖绝对不算大恶,属于可教化一类啊,别忘了咱们门派的宗旨....” “有教无类!”师叔代替他回答了。 “不错,再看着女妖的潜质,绝对是培养的好苗子啊。” “嘶....但是师叔,为啥感觉着妖怪的内心好像有什么被蒙蔽了,看不透啊。” 师叔走上前去,对着杨修云的心房隔空一指:“她心智被术法蒙蔽了许多,导致情感缺失,我来替他开心智,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说完,师叔的指尖有一抹绿芒飞了过去。 杨修云眉头紧皱,冰冷的红色眸子逐渐变得昏暗下来。 算上林子实一起,六个人一起观察起杨修云的反应。 ....... 杨修云做了起来,目光先是有些呆滞,随后想起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怪物。 又想到了是谁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周身又是一阵妖气和怨气爆发。 最后想到的是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杨修云捂着头,颤抖的声音带着懊恼:“我...怎么会,我想...杀了我弟弟?” ....... 师叔点了点头:“她不可能躲的过我的“心通”,应该是真实反映了。” 师叔伸手阻止了子平继续说下去,对着杨修平说到:“贫道问你两个问题,老实回答就好。” “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报仇!” “报仇之后呢?” “跟在弟弟身后保护他,他去哪我就去哪。” 听完这回答,师叔静默无语。 子平知道师叔现在就差一个台阶了,马上劝说到:“师叔,如果我所料的不错,他的弟弟应该就是你的有缘人了,既然如此那她以后肯定要去我们的山门,这样一来可以看着她防止作恶,而来也算对掌门有些交代了。” “放心吧,若是作恶,宗门内自有人会解决掉她的。” 师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就...按你所说的这样吧。” 第44章 师父的过去(12) 师叔这才看向林子实,表情很是慈眉善目:“小友,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 林子实瘫坐在地上,不知作何感想,他心里是很想得到这妖丹的,以此来修补自己的伤势。 ...... 三四年前,林子实的爷爷带着他出去采购,却不想泄露了行踪,被仇人暗算包围,爷爷为了他能突围牺牲了自己,他虽然跑了出来,但一身的筋脉却已寸寸断裂。 而后,本已经濒临分裂的家族便放弃了他。 一个曾经的天才。 ........ 林子实红着脸,在那边支支吾吾的。那害羞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羞辱杨修云的害羞劲。 见林子实这样子,师叔便仔细检查了下林子实的身体。 “小友,你这是...燃烧了自己的命魂?嘶——气海和血气也接近枯竭?”师叔的表情有些为难。 “小友你是哪个家族的?族里可有什么长辈,让他赶紧救治你啊。” 林子实脸色有些为难,对着师叔拱了拱手:“多谢前辈的好意了,我已经油尽灯枯,曾经是百家的人,早已经被抛弃了。” “嗯...?白家...你不会就是那个被废的天才么?”师叔的语气有些激动。 林子实看见师叔这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想骂人,简直就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嘛。 所以他脸色有些不悦,随意敷衍到:“可能是吧。” 师叔并没有在意他的脸色,继续激动地追问:“白云冲,是你爷爷吧?” “是。”林子实的声音更加不咸不淡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师叔竟然笑了起来。 林子实正想破口大骂,反正自己也活不长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这道士给恶心自己了,皱着眉头微微张嘴就准备破口大骂。 “既然你是白云冲的后人,那你就和我们回山门吧,放心,我们一帮老头子一定会全力救治好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林子实想到了爷爷曾经给自己讲过的故事,忽然有些激动了:“你...你难道是...?” 师叔一脸的自豪:“不错,山门之首,藏羽门的人。” 林子实的心脏砰砰的乱跳啊,他曾经以为爷爷实在给自己吹牛逼呢,没想到啊,爷爷竟真的是有恩于高高在上的藏羽门。 “里面还有一个娃儿的气息,我有预感,肯定是我未来的宝贝徒儿,白家小子,快带我进去。”处理完外面的事后,师叔迫不及待地想要处理自己徒儿的事了。 ....... 第二天。 师父捂着后脑勺缓缓起来了,这林子实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再用点力,说不定后脑干都被锤没了。 正常被打晕之后醒来肯定会先观察下自己的处境,但师父不同,刚刚醒来,这周围一群全是人头,模糊的视线让师父吓的一哆嗦。 坐在床前的是一中年道士,正目光热切的看着自己,就像光棍多年的老流氓看见小媳妇一样,目光热切。 后面还堆堆挤挤地站了很多人。 最后一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姐? “姐姐,这是怎么了?” 师叔见自己师父醒来的喊得第一个人是他的姐姐,心里有些不爽。 一个本事通天的神仙道士,还站着c位,怎么就不是喊得自己? 师叔肯定得找点存在感啊:“娃儿,你和姐姐以后有的是时间相聚,现在应该替你自己考虑考虑了,做我徒弟吧?” 这问题太直接点了,再加上他那看luo体艺术一样的眼光让师父有些不悦:“道长,你认识我么?” “不认识啊,以后不就认识了?” “那我也不认识你啊,你这样突然上来说做你徒弟,你谁啊?”师父见这道士竟然打断自己和姐姐说话,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师叔,是不是搞错了?”子平在旁边小声哔哔到。 师叔一脸自信:“错不了错不了。” “娃儿,我叫吕海秋,是藏羽门一个本事通天的疯道士,你与我有缘,必定是更定我了。” 师父有些拿不动主意,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姐姐这眼神清澈的样子,还有林叔也没事,想来昨晚的事一定是完美解决了。 师父向姐姐投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杨修云会意了,在后面默默的点了点头。 心里虽然拿定了主意跟着道士走了,但总得撸点好处不是? “道长,首先你得给我点好处吧?” “好处?”吕海秋笑了,一幅看透了师父的样子。 “这样吧,你安禄宫和福德宫有浓厚的血煞之气,定有仇恨在身啊,来说出来,师父带你去报仇。” 师父见他这么上道,就详细地把前因后果好好的讲了出来。 吕海秋听完后也是默默地点头:“可杀。” “徒儿你是想光明正大地杀进去,还是让师父来改风水引煞?放心,师父的手段,别人肯定看不出来。或者是诅咒?下九流的打小人也行的,实在不行就种蛊,这个我也会一点,让虫子一点一点的咬烂他的内脏。” 这道士看着一脸正气,竟然会这么多的下三滥的阴毒法子。 “正大光明的杀进去行不?会不会被朝廷通缉?”师父有些害怕。 吕海秋笑了起来:“嘿嘿,朝廷?朝廷马上就没了,观这气数,最多半个多月,就要亡咯。” 最近经常有人说着朝廷要完蛋了这些话,师父不由双眼一亮:“真的?那还等什么,直接杀上门去啊。” 吕海秋点了点头:“为师也是希望你杀上门去,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内心通透,若是畏畏缩缩,不利于你以后的修行,特别是我这一脉,就不能有心魔。” 这道士,正张嘴为师闭嘴徒儿的说着,过着自己的师父瘾。 师父直接过滤掉了他不认识的人:“林叔,馨儿呢?” 林子实这才想起,好像自己的女儿还在山上啊。 “靠,我给忘了。待会我去山上接他,你别着急。” 林子实现在气色不错,得亏了吕海秋昨晚替他维护伤势,但想要完全治好以前的伤势和弥补亏缺,还是得去藏羽门才行。 待确认自己心心挂念的林子馨没事后,师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自己的报复之旅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府里?” “晚上再去吧,别把动静闹得太大了,世道乱,就不要继续扰民了吧。” 作为百姓中的一员师父当然明白这一点:“理解,那咱们晚上再动身吧。” “我想和姐姐说会话,你们先出去,好么?” 看师父这没良心的样子,人家刚刚承诺替他报仇,他却想着赶人走。 众人也不好留在这里啊,毕竟人家想要倾诉姐弟之情,一群人待在这算什么情况? 林子实走出去的,轻声对着杨修云说到:“杨姑娘,昨晚那些话,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总之对不起!”他害怕自己越说越黑,干脆对不起就完事了。 “没事,还望你不要介意我打伤了你才好。” 而吕海秋就不同了,经过杨修云旁边的时候直接暴躁地威胁到:“不要动歪心思,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任何歪心思我单手捏死你!” 杨修云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 杨修云面色复杂的看着师父,她不确定到底应该以怎么样的身份去面对自己的弟弟,严格来讲,自己应该是死过一次的人才对。 “姐姐,这次你就跟着我吧,我们一起去那个什么藏羽门怎么样?” “你不怕我再次对你起了杀心么?” 杨修云坐在床上,眼睛里充满着真诚:“不怕啊,你是我姐姐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还没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啊。如果姐姐需要,命拿去就是了” 闻言,杨修云觉得自己得重新审视下自己的弟弟了,轻轻坐在床边,握住了师父的手。 “其实我现在内心深处还是会有吞了你灵魂的欲望,但我现在是可以控制住的。” “然后...” 杨修云紧了紧师父的手:“我现在严格来讲是尸体了,毕竟我已经死了。” “可是姐姐,你现在有影子,手上也有温度啊,只要灵魂还是,你就是我姐姐,这是逃不掉的。不要怕,以后若是有牛鼻子骚扰你,我来保护你!” 杨修云发现自己的弟弟好像已经长大了,心里难免生出一丝欢喜:“好,姐以后就跟着你。” ..... 在一顿倾述之后,师父也没理会吕海秋,反而和林子馨在一起开心的玩耍着,就像两个孩童一样。 在场估计除了林子实,估计谁也看不出来这其实是一对小情侣。 吕海秋当然也是不着急的,像他这种得道高人心里清楚的紧,天道安排给自己的,别人终究是夺不走滴—— 这不,刚到亥时(晚上九点)吕海秋带着子平和师父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州府赶去了。 风水轮流转,这煞位,总算轮到了知府那了。 自打吕海秋决定为民除害开始,今晚就注定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了。 第45章 师父的过去(13) 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府里奔赴而去,但是今晚注定是不会有外人知晓今晚的一夜了。 在这九省通衢的州城里,若是太平盛世,此时应该是烛火通明,说不得还有些许文人雅士秉烛夜游,以延续春节的余味。 但这操蛋的世道,别说秉烛夜游了,街上连打更的都不敢出来,也唯有师父那一行人带着杀气直奔州府而去。 吕海秋提着一把道剑,牵着师父四平八稳地走在前面,前面不远处就是州府了,师父竟然莫名的有些紧张,越是接近州府,师父浑身就抖的厉害。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从小到大最多只杀过鸡的师父,今天说不得就要杀人了,但是更多的则是激动! 感受的师父的情绪,吕海秋紧了紧他的手,声音难得的有些轻柔:“徒儿,不用紧张,这也算是磨砺心性了,罪大恶极之人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了。” “诛杀这种人不沾因果,不饶红尘,放心去做就是。这可能你是杀的第一个人,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人。” 吕海秋这话乍一听是在安慰师父,可实际上却是有几层的含义:“知府你得亲手了解他,漫漫修行路险恶无比,诛杀敌人可能成为常态。” 师父虽小,但却听懂了里面的意思,定神看了看这街上唯一灯火通明的州府后,稚嫩的声音坚定到:“我晓得了。” 吕海秋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进去吧?” 百步之后便来到了府衙门口,门前的士兵倒是很警觉地站着笔直,精神抖擞的,可能因为在这府里当差或多或少会得罪许多人吧,他们得时刻的警觉,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 见到师父这群带着杀气的人,第一反应不是大喝,也不是询问,竟是直接就准备敲响大门旁边的警钟。 看来这门卫的素质也还不错,可惜做了这狗知府的门卫,今晚可能不会让他丢了命,但也绝对不会好过了。 不出意料,看见这举动,吕海秋就准备出手阻止。 其实阻止与否完全无所谓,他们不可能逃得过吕海秋的五指山,只是他纯粹的想让师父看看他的威风。 吕海秋根本没来得及出手,这两个门卫就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原来是身后的子平师侄掐着剑诀就帮他解决了。 这让吕海秋很是不爽,狠狠地瞪了子平一眼:“谁让你出手了?今晚是我和徒儿的舞台,你们打杂就行。” 子平一脸讨好的说到:“师叔,正真的大佬哪会自己出手啊。” 吕海秋一听,似乎有点道理,但肯定不能抢了我的风头啊。 “没让你动你就别动手,好好看戏就行了,再动手,小心我去你的道场闹一回。“ 子平想了想吕海秋闹道观的情形,脸上满是后怕之色:“不敢了不敢了。” ........ 到了大门口,吕海秋正准备破门而入呢,突然察觉身后爆发一股惊天的怨气。 诧异却不慌张地回头一看,原来是杨修云,此时她的眼珠红一阵灰一阵的,绿布百褶裙被吹的猎猎作响。 若是林子实看到这一幕定会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可惜林子馨毕竟是不好见血的,身为父亲,晚上当然是在家照顾他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吕海秋难得体谅了一次“邪魔外道”,对着门比划了一下,对着杨修云说到:“还是你们姐弟打头阵吧。” 说完,这爱出风头的道士真的往后面退了。 杨修云对着吕海秋轻轻拱手:“多谢仙长。” 上前牵住了师父的手,情绪波动的有些厉害,对着师父嘱咐了一句:“待会不要离我两步远。” 师父乖巧地点了点头。 杨修云没有动用任何法术之类的攻击,此时她只想用最原始的方法。 直接蹬腿,踹烂了这殷红色的大门。 目光延伸到这府里,府里财大气粗,一般都是彻夜灯火通明,丫鬟门丁们正前前后后地不知道忙些什么,看见有人破门而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师父他们。 想来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太平日子过的习惯了,破门而入这种事情恐怕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了吧。 吕海秋的声音从师父的身后传来了,我已经布置好了法阵,不可能有人跑的出去,也不可能有声音传出去,放心的闹吧。 杨修云保持着理智,尽量不伤害到和自己无关的人,观察了有一会,才在记忆中找到一个曾经羞辱过自己不干净的人。 手掌心对着那个门丁,直接将他吸了过来,面色不善地询问到:“你还记得我么?” 那人摇了摇头。 “那狗官今晚在府里吧?” “大胆!你....” 砰—— 杨修云不想等他说完,直接一巴掌把他的头给拍烂了,同时在自己和师父的周身鼓动气罩,不让他们姐弟沾到任何污秽之物。 各种家丁门卫丫鬟,见到这一幕都是吓傻了,嚷嚷着四处逃窜起来。 在后面观察的子平看到杨修云竟然这么生猛,一时间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劝说师叔不要杀他。 子平凑到吕海秋耳边,询问着:“师叔,让她这样来,会不会出问题?” 他这是怕杨修云杀上瘾了,彻底沦为邪魔歪道。 吕海秋却与昨晚很不相同,他很是自信:“没问题的,他的因果线没乱,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我相信她。” 这糟老头子真的是坏的很,昨晚还吵着要打杀别人,现在就相信她了,哪来的自信? 既然自己的师叔那么肯定,子平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退到一旁耐心地看戏了。 杨修云也不想废话了,凭着模糊的记忆朝着后院摸索而去。 在她生前的记忆中,这个恶心的狗官就是在后院开的后宫。 一行人刚进入这后院,眉头便不由自主地颦蹙起来了。 ........ 首先是听到的,后院满是淫浪之声,简直比妓院都放荡! 这狗官的儿女甚多,儿子开后宫,女的养男宠,一家子人做到这地步倒也是绝了。 其次是感觉到的,后院里的温度很高,没有外面寒冷的感觉,估摸着有16摄氏度的样子。 最后是看到的,这后院很多角落都布满了火炉,没有男丁,只有丫鬟,个个都是二八芳龄,其中有被拐卖而来,有迫于家庭压力被父母卖到这,当然,也有强迫而来的。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在大冷天地都只穿着薄薄的一层透明的纱,里面的高峰和肌肤若隐若现。 此时,一个不知道是第几个儿子,在假山上抱着两个豆蔻发髻的丫鬟在那里卖力地耕耘着,这小子还知道怕冷,下面架着两个大火堆。 这些春宫美女还有各大火堆,无一不是从百姓搜刮而来。 ....... 这样一幕最先受不了的是吕海秋,他气的满脸通红:“简直就是混账!” 后院里的人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师父他们,还在那放荡着。 吕海秋实在是受不了了,隔空一掌,直接将那个倒霉的州官儿子给拍成了血雾和小碎块。 下面的两个丫鬟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享受还是忍受着,猛然察觉自己的脸上和身上都是一阵潮湿传来。 “少爷,您今天怎么射了这么多。” 两个丫鬟说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地血肉碎块直接晕了过去。 吕海秋却没有看他们一眼,紧皱着眉头,面色不悦地催促着杨修云:“快点,直接先去解决那个该死的知府。”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啊,这家伙的作为简直比很多魔修都要荒唐! 不管杨修云现在是个什么怪物,但只要是个有正常思维的,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东西。 所以她也直奔着那个最大的房间而去,不用想,这肯定是那知府的房间了。 师父一行人没有任何犹豫,踹门就进。 但见到里面的景象之后,师父他们又是被震惊到了。 ...... 这个狗官脱下衣服的样子就像一个硕大的球,压一个女子身上,不知道他是自己动不了还是不想动,后面也有一丫鬟的样子光着身体帮他推着屁股。。。。 这尼玛也太会玩了吧。 ...... 知府闭着眼睛,全身的肥肉被推的一抖一抖的:“是我儿小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说了多少次不要急急燥噪的,等我玩完了再把她给你,你先出去。” 那丫鬟也只是老老实实地在那推着屁股,没有看师父他们。 杨修云走上前去,假装轻声说到:“姥爷,玩的可还尽兴?” 知府听到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去,由于杨修云挡住了视线,这知府一时间没有看到后面的师父他们。 狗官只觉得眼前这冷艳妖娆的女人有些熟悉,但精.虫上脑的他没有过多的细想,反而心里是砰砰直跳起来。 “哟,你是哪来的美人?赶快上床来让本官爽爽,要是活好,说不得给你些许赏钱。” 杨修云轻笑了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姥爷,你不记得三年前,被你在大堂下凌辱杖毙的杨修云了么? 第46章 师父的过去(终) 知府吓的浑身肥肉直打颤,脑袋里又回忆起了那几天连续做梦的恐怖日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你亲戚?” 其实知府已经被吓的软了下去,然而后面的丫鬟还在麻木地推着屁股,这让知府很是烦躁,反手就给了丫鬟一巴掌:“没眼色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杨修云往旁边挪动一步,让知府的视线可以看到后面的人,言语之间也充满了厉色:“不是亲戚,是我回来了,而今天,是来灭你满门的。” 这番话配合着后面杀气腾腾的一行人,把知府吓的双手一软,直接趴在了床下那女人的身上。 那娇小的女人哪能扛得住只三四百斤的一击,直接就晕了过去。 知府扫视了一圈,发现了很多陌生面孔,他自然不会记得他得罪过谁,但他还是认识前不久被他打的半死,扔出去自生自灭的师父。 知府咽了咽口水:“你真的是杨修云?” “姐姐,你先过来一下,不要动他。”师父这时候开口了。 杨修云现在对于自己弟弟的话是无条件听从的,也不追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就退了回去。 知府看到这架势以为师父想要放了他,连忙求情:“小兄弟,放过我,这府里的任何东西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师父稚嫩的脸上讪笑着:“放了你?杀了你这府上的东西我也是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现在,你给我叫人,门丁护卫,儿子女儿都给我喊过来!” 师父自然不会放过他,也肯定不会贪图他的金银财宝,他现在想做的是让这狗官亲眼看着他的畜生子女在他面前一一死绝,得让他感受什么叫绝望。 知府听闻这话心里顿时安逸了下来,既然这么托大,说不得就将你们全部留在这里了。 “包括我儿子在内,所有男人都给我过来!”知府直接就开始喊人了。 门外顿时响起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炉火通明的后院映射堆积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姥爷,有什么吩咐?” 知府这时候自信起来,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甚至亲自为身下的女人盖好了被子。 “都给我进来,诛杀刺客!” 门外之人听说有此刻,连忙破门而入,把师父他们重重围住。 知府这时候又嚣张起来了,对着师父说到:“嘿,放了你就算了,还敢跑回来送死?” 又转头不屑地看着杨修云:“还有你,老子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说完,双手一挥:“给我上!” 在最前面的门卫手握大刀缓缓缩小包围圈,杨修云伸手将远处看戏的倒霉儿子给吸抓了过来,捏着他的喉咙,随意那么一丢,就将他扔在了门卫的刀尖上。 “你。。你们竟敢杀我儿,真的是造反啦!”知府在后面气的浑身哆嗦,不知道是骂师父他们,还是在骂门卫。 吕海秋不希望杀太多无辜的人,站了出来:“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离去,休要和这知府陪葬,他活不过今晚了!” 说着,抽出他的道剑,对着远处的又一个倒霉儿子轻轻挥剑斩过去,人头隔空落地,这吕海秋看上去是一幅道士的打扮,杀人来却毫不含糊。 门卫见这手段,这还得了,姥爷惹到神仙了,连忙丢下武器匆匆逃跑,丝毫没有理会知府在后面的威胁吆喝声。 他仅存的几个儿子也想逃跑,却发现跑一个,杨修云就吸回来捏死一个,就像玩切水果游戏一样。 这杀人如麻的手段把知府和他的儿子们给镇住了,愣愣的杵在原地不敢动了。 这后院前一个时辰还是春宫美景,而现在却是血色炼狱,巨大的反差让州官的儿子们双腿发抖,不断地浸润出黄色液体。 知府见儿子们的反应心里大敢不快:“慌什么!姥爷我还在呢!” 转身在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一把柯尔特转轮手枪,这枪在当时绝对是最顶级的手枪了。 “我看你能不能躲子弹!” 这狗官也是谨慎的很,直接就朝着站在最前面的杨修云扣下扳机。 挡得住刀枪,我不信你挡得住洋枪! 在子弹快要接近杨修云的时候,知府的肥脸上露出自信地笑容。 回应知府的,也是杨修云自信地笑。 只见她轻轻伸出两指,精准地夹住了飞过来的铜弹。 吕海秋这时候又来阴阳怪气了:“洋枪?再用点力,我们这尸妖还顶得住。” 看他在后面阴阳怪气的样子,我忽然明白师父老了之后像谁了。 见子弹竟然都伤不了他们,知府姥爷突然慌了,连忙拉着儿子一起跪了下去,磕头说着一些求饶的话。 师父一行人并没有理会,杨修云在屋内巡视了一圈,直接将圆桌给砸烂,扯下一根桌角给了师父当武器。 吕海秋这时候想表现一下,把自己的道剑伸手递了过去:“来,用师父的宝剑,绝对趁手!” “不行,会弄脏你的剑。”师父倒是很懂事的拒绝了。 的确啊这狗官的脏血,确实会玷污了剑。 吕海秋见状也点了点头,不再坚持,说不定只是套一下呢。 师父把木棍提在手上托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缓缓朝着知府走去。 等师父站在知府面前的时候,他还在那跪着不停地磕着头。 “狗官,是不是很后悔没有杖毙了我?” 师父双手的举起着木棍,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府,眼神间充满着骇人的杀气。 见师父如此决绝,狗官也开始癫狂了:“对,老子我就是后悔没有斩草除根了!早知道就应该让你这杂总和你淫.荡的姐姐一起去死。” 话音刚落,知府猛地抄枪直接朝着师父开枪:“我不信你也挡得住!” 但师父的后台何其之硬,杨修云见此怒喝一声:“放肆!” 如同平地惊雷,即使不是冲着师父来的,也让他呆滞了一小会,等缓过神来见这狗官还想着拖自己下水,师父举着大木棍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下。 常年缺乏锻炼,骨质已经酥松的骨头直接就被砸断了,剧烈的疼痛传递到大脑,让知府瞬间清醒过来,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不知道是不是这砸人的快感刺激到了师父,师父红着眼睛如同疯子一样,在知府的四肢脊柱上疯狂地砸着。 “要你羞辱我姐姐!” “要你强占名民女!” ........ 师父此时身上脸上溅的全都是血,看着就像刽子手一样狰狞。 然而师父此时还要假装圣母一下:“其实不是我想着要杀你,若你只是针对我也就算了,杀你的是这州城的芸芸众生,明白么?” 知府刚刚穿好的衣服也都被献血浸透了,师父下手及其刁钻,就是不打致命部位,但也仍然让知府除了头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瘫软在地上,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与绝望的知府瞳孔里最后映射的,是一根逐渐变大的木棍。 ..... 解决完知府后,师父拿过枪,回到了姐姐身旁。 “哎呀宝贝徒儿,你这够狠的啊。”一直在身后默默看着的吕海秋故意“夸赞”到。 师父这时候却假装腼腆地回应:“那个...血气上涌而已。” 吕海秋看了看已经尿的不成样的知府儿子们,台了口气对着师父说到:“娃儿,你现在做太血腥的事总归有些不好,不要让暴虐的想法蒙蔽了本心,给它们一个痛快吧。” 师父顺势着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个想法,这也是他拿枪的原因,刚刚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暴虐。 对着剩下的人用手枪一一点名后,师父一行人就离开了州府,当然也没有诛九族之类的,因为他实在是做不出这种事。 总之,众人潇洒的离开了充斥着血腥气息的州府。 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也没用多长时间,应该是吕海秋的法阵起了作用吧,屋内哀嚎的惨烈,可附近的大街上还是一片寂静。 “徒儿,大仇的报的感觉怎么样?刺激不?”吕海秋在那调侃着师父。 这话让师父不得不回味了下刚才的情形,胃里一阵翻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吐了出来。 “呕——你个糟老头子,能别提么?呕——”师父想到了那人脑浆迸发出来的场面。 吕海秋一边替师父拍着背,一边却是在嘲讽着师父:“怎么吐了呢,胆子咋地这么小。” “我...我还是孩子好不好。”师父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 眨眼又是一天过去了。 天刚刚微亮,吕海秋就催促着他们起床了。 “这么早干嘛去啥去啊?去那个什么藏羽门么?”师父没睡醒的声音有些不满。 “去给你的父母立坟。”吕海秋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师父咋一听以为这道士在骂他:“草,给你父母....” 刚说一半愣住了,面前这人是个能掐会算的道士啊。 “师父,你是不是算出什么了?”难得的叫了声师父,希望得到不是心里的答案。 但终究还是失望了:“你父母官已经暗淡了,我不会算错了,走吧,好孩子,料理后事随我回山门吧。” 第47章 再次归家 九月的的夜晚也只是相比灼灼炎热微微凉快些,道观外面依旧充斥着蛙声和知鸟在生命最后挣扎的声音。 师父捧着一杯茶愣坐在势头凳子上。 而我则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故事刚刚进入主线呢,师父就不讲了,这不是活脱脱的吊胃口么? “师父,然后呢?怎么不讲了?继续啊。” 仰头,直接将茶水一饮而尽:“怎的?给你讲了一下午还不够?道爷我嗓子都冒火了。” 我嘿嘿一笑:“这不是刚刚入味嘛?话说后来呢,师父你的小女友他们呢?都去哪了?” 也是啊,难得师父今天有雅兴讲了这么久。 师父的眼神里挤满了暗淡和遗憾之色,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看天意吧,以后你可能就会知道了。” 这几个月师父时不时都会充斥着这种目光,我很是不喜欢面对这种目光,连忙转移话题:“师父,说了一下午你也累了,我去抄两个菜,咱们爷俩喝两杯?” 我其实是不喝酒的,影响咱长个子咋办? “好,算你有良心,酒水就算了,时候不早了,这次回来还没见父母吧?”师父拒绝了喝酒的请求。 我原本打算把师父忽悠的喝嗨了,看能不能让他继续吐露一些东西,听到这话只能放弃了。 用过晚饭,我和师父便早早地睡下了,一个听的有些累了,一个现在讲的有些累了,心累。 师父躺在自己的卧房里,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有些梦魇地不停地呢喃着:“林叔...师父...馨儿...” ..... 早早地告别了师父,背着包,带着王晓玲一起,沿着那条走了十几年的小道朝着归家的方向归去。 她毕竟是鬼物,又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留在道观终是不好。 站在家门口有些犹豫,即使距离上次离开家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星期而已,但是游子嘛,总有近乡心怯之情。 抽出钥匙,悄悄地将大门打开。 稍微深呼吸了下以平静内心的复杂:“妈,老爹,我回来了!” 屋内三处房间响起了稀稀疏疏地响动。 “儿子?” “娃儿?” “宝贝孙儿?” 老妈,老爹,还有爷爷的声音同时在院子里的几个房间响起。 听到这熟悉亲切的声音我连忙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是我,快弄点吃的。”我麻溜地进了房间。 “儿子,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哦,那个学校出了点事儿,放几天假。” 我这自认为没问题的话却让老妈警惕起来。 “出事?什么事儿能让学校放假,你没受伤吧?” 我吸溜着面条,嘴里含糊不清:“我能出什么事啊,真没有,就是学校出的事不好说。” 老妈是越来越护犊子了:“不行不行,待会吃完了脱光了给我检查下有没有伤痕,我看谁敢动我儿子!”老妈一脸的暴躁。 其实在那个年代校园暴力还是挺多的。 我呛了一下:“老妈,真没有,一群小屁孩谁动的了我啊,就是....闹鬼了而已。” “喏——就是她” 说着,我把王晓玲放了出来. “啊——鬼!“老妈一声尖叫传来。 我被这一声尖叫吓得老一哆嗦,正在吃面的我心里也充满着疑问:“这王晓玲就算是鬼也是长得甜美吧,怎的就让老妈如此害怕。” “妈,你别怕......卧槽。”没来得及说完赶紧把王晓玲给拉进了还放在凳子上的包里。 我气急着对王晓玲说到:“你干啥呢,谁让你这个样子的?再吓我老妈现在就让你去轮回畜生道。” 原来王晓玲不知道啥时候有变成了死时的样子。 “保持可爱的样子很累的。”王晓玲有些委屈。 “那我不管你,要是你在这么皮,就别怪我不客气。” “哦......” 老妈在一旁捂着心脏,心有余悸的坐在那里喘着粗气,老爹和爷爷到是无所谓,两个爷们甚至还躺在躺椅上调侃着:“凝竹啊,你这胆儿不行啊,悄悄为夫,气定神闲的。” 于情于理,老妈不敢反驳爷爷的调侃,但自家的汉子肯定还是降的住的,走上前去,一把揪住老爹的耳朵:“行啊你,能耐啦,都学会文绉绉的了是吧” 转过身来面对我时候,老妈又是和颜悦色的了:“儿子没吃饱吧?要不妈再给你做一碗?” 都说有一种关心叫爷爷奶奶的关心,叫“吃不饱”,不管你吃多少,都是没吃饱。 不会是老妈的更年期到了吧?虽然老妈现在看的挺年轻的,但毕竟年纪摆在那不是? “妈,现在才早上呢,一大碗面已经够多了,养儿子又不是养猪。” 老妈笑着替我收拾碗筷去了:“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 等和老妈唠完嗑后,本想着去赵铁柱玩玩,却又被爷爷叫过去了,家里宝贝,业务就是繁忙的紧。 “啥事啊,爷爷。” 说起爷爷,我一直觉得这老头一直神秘的紧,从来都不让我知道他的名字,对于爷爷以前的故事,我也是一概不知。 “孙儿啊,我看你最近气质不一样了,你现在是个什么境界?”爷爷询问到。 提起境界,我顿时是自豪起来了:“贫道现在已达到炼精化气之境界了,怎么样,小小年纪到这种地步,可还算恐怖如斯?” 我昂扬着脑袋,一脸的自豪。 爷爷诧异地眼光看着我:“炼精化气?不错不错,勉强算是及格了。” 听到爷爷这话我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搬了个凳子在爷爷旁边坐了下来:“我感觉我现在可厉害啊,只能算勉强及格吗?” 而爷爷则是往躺椅上一靠:“你这算什么啊,炼精化气的多了去了,你才刚入门罢了,就隔壁村的王瘸子,有生之年估计都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我靠,不说不知道,感情这境界如此之差吗?亏我当着铁柱的面吹嘘了好久。 “不对啊爷爷,您也知晓修炼界的事嘛?” 爷爷摇着蒲扇的手停了一下:“我当然不懂了,都是你师父告诉我的。” “对了娃儿,在学校怎么样了,可学到了什么知识没?” 提到学校我就不来劲了:“爷爷,为啥要读书啊,咱家也不缺钱,我以后多半也不会生活在凡人的圈子里了吧?” 爷爷像老顽童一样白了我一眼:“读书不是让你有能在这上面有什么出息,而是让你明白一些道理,去学习一下现在知识是怎么解释寰宇的,而且.....” 我看着爷爷,等待着他的而且。 “而且学校里的媳妇好找啊,上大学了就赶紧给我物色一个孙媳妇,老子还想着报重孙子,四代同堂呢!” 我被雷的够呛,我这才12岁呢,就想着要报重孙子了,我这是要失宠了么? “咳咳...那个,爷爷,还早,早着呢。” 爷爷不管这些:“你小子不会是害怕找不着吧?” 这算什么话啊,咱长得也算是英俊,家里又有钱,人也有本事,怎么可能找不到? 我不服了:“找不到?怎么可能,等着,到时候给你娶十个孙媳妇回来。” “哟,都学会吹牛啦?那你都初二了,怎的还不找一个?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定亲了。” 我感觉有些气愤:“那是我不想找么?那些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连五官都没张开呢,有啥看头的。” 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中招了,果然,爷爷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好好好,我家孙儿有这想法就行。” “我就是怕你随着那道士修行,修的都不理红尘了。” 提起师父,我有心八卦一下了:“不可能的,爷爷我和你说,师父那老色贼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会勾引别人妹子了,真的,昨天刚给我说的。” 爷爷愣住了:“这是真的?那你怎么不学着点?” 我心里又草泥马奔腾而过,爷爷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怀疑师父是不是正紧道士,反而要我学着点。 “我能有那么不要脸么?” 闹归闹,爷爷还是语重心长地补充了句:“玩归玩,你可别被世俗女儿给荒废了修炼,宁外对于这世俗间的女子,玩玩可以,能不走心记得千万不要走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了,爷爷这是要我玩别人?这哪和哪啊。 “那我不是畜生不如了?” “你不明白,修炼一途,法财侣地,缺少了任何一个都不会完美,而世俗女子第一是配不上你,第二也没有修行也做不了你的道侣。”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师父说过类似的话。 “那我带着她修行不就行了?” 爷爷继续说道:“若是几百年前说不定可以,现在天地间的灵炁除了那几个少数的位置,天地间哪还有可供修炼的?没有道统,就没有师父给你做本命道印,没有本命道印,就不能从那个地方接引灵炁来修炼。” 原来道印还有这用途。 “哪个地方?”我问道。 “额...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得,一家子人,包括师父,总是在吊我胃口,老是说以后以后。 我有些赌气:“那为什么我在家里可以修炼总可以告诉我吧?” 第48章 道观来客 提起这问题,爷爷本来满是皱纹褶子的脸顿时自豪起来:“还不是因为咱们这风水好,有幸沾有一点点灵炁罢了。” “这也是师父告诉你的么?”我问道。 爷爷又愣住了,眼圈转了转:“肯定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的。” 我心里总感觉爷爷在给我打着幌子,可我当时实在是太小,没有多余的脑袋去思考那么多的东西。 最近我心里也老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总是让我神情恍惚,师父说过,四柱纯阳体灵觉天生强大,我不会没有来的有这种感觉的。 晚上,我躺在了家里一直属于我的卧房里,双手枕着头,思绪却在漫天飞。 “晓玲,你有父母么?要不要带你回去看看?”我躺在床上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受我情绪的影响,王晓玲此时的语气也有点深沉:“好像有吧,不记得了,既然不记得了也没必要回去了。” “让他们看见了徒增伤心不是。”王晓玲叹了一口气。 这小女孩的智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低嘛。 正准备装模作样的安慰她几句,窗户外却响起了“叮叮叮”的声音。 “哪个虫子这么不长眼,晓玲你散发一下鬼气,驱驱蚊虫。” 此时,王晓玲成了工具鬼。 “哥,好像不是蚊虫。”王晓玲的声音透露着迷茫和害怕。 这叮叮叮的声音还在持续地响着,既然不是蚊虫我便挣扎着起身朝外面看去。 “靠,搞什么鬼,师父现在给我传纸鹤干嘛?” 原来是师父的纸鹤术来给我传递消息来了,家里给道观上装了卫星电话,有啥事打电话不香吗?非要这么装。 打开窗户,将纸鹤捏了进来,展开。 师父苍劲有力的字迹显现出来:“明早,穿上道服,速回道观。” 刚刚看完,这纸鹤便自燃了。 我心里越来越迷惑了,去道观就去道观,怎么还要求穿道服的。 本来都打算睡下,师父这一出又让我不停地思索着明天到底是啥日子,用得着大半夜的以如此绝密的形式传递消息么。 终于在思索中,沉沉地睡下了。。。 南方九月少雨少云,除了清晨和夜晚,其余的六个时辰里都是酷热难耐的。 穿起属于弟子的黑色道服,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背着大背包往道观奔去,这老头,一会让我下山一会又让我上山的,活脱脱地把我当牛在搞嘛。 “老头,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跟你没完!” 我把背包随意丢在了三清大殿,四仰八叉地坐在蒲团上。 “你怎么跟我没完?想打架啊?”老头不屑地看了看我。 “我...我打不过你我自杀,让你断了传承!” “去外面,别把我的道观弄脏了。” ........... 师父现在是一点也不疼我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总得给些说法吧。”我嘟囔着。 师父依旧闭眼盘坐着:“今天有客人来,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别给老道我丢人了。” 这偌大的道观除了香客时常冷清,今天竟然有来客?难道师父这怪老头还有朋友不成。 我顿时提起了兴趣,连忙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和师父一起,盘坐在三清大殿前,一边装哔地打坐着,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朝阳映射在三清大殿里,给师父和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圣衣。 此时我和师父舌底上颚,两人的额前都有几束长发随意散落,入定之相,慵懒却不失庄严。 一长一短地两个影子,逆着朝阳映射进了大殿内。 “哇——师父,他们好帅啊,我也想要那样的长头发。”门前一个萌萌的秃头小和尚惊呼到。 这小和尚圆圆的脑袋肉乎乎的笑脸,两条眉毛又弯又粗,显得憨态可掬,脖子上带着窜粗.黑的佛珠,背着个破旧行囊,灰色僧袍上打满了破旧补丁。 旁边还有一高个子,块头极大,右手执戒刀禅杖,左手执佛礼,其余的打扮和小和尚差不多,只是胸前的念珠粗大了许多,带着一个硕大的斗笠,看不清面貌。 听闻声音,我和师父几乎同时挣开眼睛,缓缓结束了吐纳。 见到来人,师父面色一喜,盘坐着对着他执了一道门平辈礼仪:“福生无量天尊,清觉大师,别来无恙。” 讲真的,我头一次看见师父这么毕恭毕敬地对人施礼过。 清觉见此也是口诵一佛号,微微鞠躬:“阿弥陀佛,自前日别,谓汝心有念终,故来访之。” 还好师父从小便让我研读古籍,对于文言文之类的也是听得懂,他的大致意思是:“自从上次别离,对你始终心有挂念,所以前来拜访一下。” 但这样说话总觉得有些别扭,我忍不住插了句话,起身对着清觉执了一前辈礼:“前辈,吾能以普通话通乎?(我们能用普通话交流么?)” 师父呵斥了我一下:“竖子,不得无礼,插嘴作甚?” 我有些委屈,准备反驳师父,但清觉大师为了解了围。 “无妨,来着便是客,入乡随俗,客随主人愿也是应该的。” 这清觉说起官话来似乎有些不习惯,开口时也是文绉绉的,但是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绕口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和尚打交道,也是执礼鞠躬:“福生无量天尊,大师慈悲。” 清觉牵着那个小和尚走了进来,师父连忙起身相迎。 小和尚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拉着清觉的手不停地问着:“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们一样留长头发啊?” “静明,为师给你说过了,你我不同,你此生只可专注佛法,否则便会落下业障,日后自会有机会让你入红尘一番。”清觉的声音虽然粗犷,但是很平淡。 其实师父也不喜欢和人说文言之乎者也一类,同一句话可代表的意思太多,不好交流,索性自己也不文绉绉的了。 “清觉啊,这是你收的徒弟么?” 说完便打量起静明来:“不错,好一个六根清净通透的小和尚,此生若是专注佛法,必有一番大作为。” 闻言,清觉脱下斗笠背在身后,竟是满头的修长白发,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眼神里仿佛一直都充斥着滔天的战意! 清觉笑着摸了摸静明的头:“不错,此子与我有缘,却又在某些地方与我不同,其实他最好的归宿不应是我,但我苦行多年,本以为早已习惯一人持戒刀行走天涯,见到如此灵性的孩子还是忍不住收徒了。” 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又摸了摸静明的光头。 这清觉面容刚毅庄严,像怒目金刚,留着长发又像天界战神,配合着这笑容和亲昵的举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你的这徒儿也好生厉害,四柱纯阳天生修道命,小小年纪便已成功炼精化气,你也是捡到宝了。” 我面色微喜,这是在夸我么?应该是在夸我吧?好久没让人夸我了。 师父见我的面色带喜,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对着清觉说到:“这娃儿夸不得,容易浮躁。” 清觉依旧坚持他的观点:“修道人无为而治,随心随性,他这样也不是坏事。” “只是....为何他的先天之炁有些被弥补的痕迹,还有些许缺失?” 师父摆了摆手:“他小时候出过事,是我帮他修复的。” 清觉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扣住师父的脉门:“玄灵子,你....” 师父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无妨,只不过是提早了几年罢了。” 见此,清觉也没说什么了,连忙拉过静明:“还不赶紧给前辈行礼。” 静明摸了摸圆乎乎的脑袋:“这不是不敢打扰你们叙旧么。” “阿弥陀佛,晚辈法号静明,见过前辈,见过师兄。” 对于和尚见道士打招呼的方式有很多种,可称呼师兄,道长,道友等,但前辈必须尊称。 “正行啊,去厨房做点斋饭,不可怠慢。”师父吩咐到。 啧啧啧,我可从来没见师父对我这么好过啊。 只能精神安慰自己了:【这道观怎么说也是我家的,我就当一次东道主了。】 .......... 饭桌上,四个人端端正正地坐着,聊着日常,这种拘束的场合我心里感到很是别扭,总想找机会离开,但是又不好拂了师父的面子。 清觉察觉到我的异常,微微一笑:“小友不必拘束,你是这的主人,怎么舒服的怎么来就行。” 我撇了撇师父,师父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赶紧如负释重地放松下了身子。 滴溜溜地跑到静明身边,这婴儿肥的小胖子很是可爱,我老早就想捏他的脸了。 想到就做,直接捏住他的脸:“小胖子,师兄我现在可进入炼精化气了,你是啥水平啊?” 静明拍开了我捏着他的手:“师兄,我现在是“舍利”境了。” 这是个什么境界?我疑惑地看向了师父,手又是不老实地掐了起来。 师父坏笑的看着我:“相当于炼精化气中期吧。” 对于自家的修炼体系我是了解的,虽然听上去只要一个小境界,但是其中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别。 第49章 终生难忘的早饭 我掐着静明的手抖了抖:“啥?” “怎么了,师兄?能别捏我了么。”静明萌萌地声音传来。 我瞬间怂了:“不不不,您是师兄,师兄今年多大啊?” “我满10岁,师兄你呢?” “我....满12。”我有些心虚。 现在静明的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我感觉他在狠狠地嘲讽我一般。 两个大的在桌上看着我两在那开怀大笑。 真的,丢死人了。 清觉大师突然盯着我:“小友,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子鬼气?” 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又可以装了:“我前几天刚刚收了一个鬼当小弟哦。” 清觉有些不解:“既然是鬼,度化了赚些功德也好,留着作甚?” 师父咳嗽了一声替我解围:“它有些特殊,是罕见的九鼎体。”至于更深的,师父没有细说了。 清觉了然的点了点头。 “对了,今日为何突然来访?”师父询问到。 清觉拿起一个馒头,一口就是一大半,丝毫没有高人的样子。 “你拖我打听的那个地方,要现世了。” 我和静明不想理会他们之间的各种禅机,自己顾自己的胡吃海喝着。 师父的筷子一顿,惊奇到:“现世了?这么快?” “不错,想来冥冥中也是有天道眷顾你吧,你现在也是到了最艰难的时期了吧,还好它现世的早。” 我嘴里塞着东西,问着师父:“啥东西啊,是什么好东西么?” “你吃你的,少插嘴。”师父瞥了我一眼。 师父看了看我,眼声里有些可惜:“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清觉的大眼定定地看着师父:“快些动身吧,你还得去医门养一下,最迟五六年就可以。” “放心,我随你一起,医门向来不插手斗争,没事的。” 师父放下了筷子,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一天来着这么突然啊。” 而我正和静明吃喝打闹,没有注意到我们师父之间的谈话了。 “清觉,谢谢你,要是我....” 清觉眼睛一蹬:“打住,别所一些胡话,我们有着相似的命运,应该共同勉励才对,况且,你了这么多的灵种异物,山下的蛇灵,九鼎体,不是想着复兴宗门嘛?” “看看咱们的两个徒弟,我们完不成,就好好活着,让他们去完成就好。”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有所感触,总之气色又是好了起来:“是啊,只能吧希望拜托给他们了。” 说完,两人的目光都是充满希望地看着打打闹闹的我们。 “好了好了,咱们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师父大手一挥,重新回到了主人的状态。 看见静明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什么叫“不必在意细节” 萌呼呼的小脸长着个大嘴巴子,饭粒儿往嘴里横飞,奇特的是,还没有任何食物洒落在地上。 我惊奇地看着静明:“你们苦行僧平时不吃饭的么?” “那到没有,只不过平时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我们师徒俩饭量又大。”静明嘴里没停的扒着饭,但嘴里的吐词倒也清晰。 “当然啦,主要是哥你做的饭好吃啊。”静明红着脸继续补充道。 见静明这样子,我连忙转头问他师父:“清觉前辈,静明是不是说谎就会脸红?” 清觉斜着眼睛看着他的弟子,笑到:“不错,确实有这习惯。”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妄语吗?怎么还说谎呢?” 清觉又是咬了一口大馒头:“那是忽悠俗世间的人的,只要还在和人打交道,就免不了一些谎话。” 我点了点头,这道理确实不错,但是这话从一个和尚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看着架势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做点。” “玄灵子前辈,您把徒弟调教的真不错,又会做饭,又有眼色的,将来必成大事。”静明一边胡吃着,一边说到。 这小家伙,我竟然一时半会分不清他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过没关系,我决定给他们一个见面礼。 又是在厨房好一阵忙活后,我满脸油烟的从厨房里拿着托盘,端着几碗菜出来了。 看见他们那闲着无聊等着上菜的样子,我气的有些肝疼,但转眼看了看托盘里的菜,在远处不由暗自一下笑:“不信今天吃不死你们!” 我收拾了下笑脸,慢慢上前去:“来啦来啦,李正行厨房最新力作,吃过绝对终生难忘!” 听闻我这自夸的声音,三人都是眼前一亮,重新拾起筷子等着我上菜。 我把托盘放在他们看不到的一个小凳子上,首先端上一大碗菜。 “各位,刚刚想必已经有了三分饱了吧?先来一份我弄好的水果消消食吧?” “水果?水果好啊,快弄上来给贫僧尝尝。”静明夹着筷子兴奋到。 “来,客官,尝尝店家的“香蕉炒西瓜””我学着电视机里的小二说到。 香蕉和西瓜已经切成块了,香蕉被炒的白里透黑,西瓜被抄的暗红。 菜一上来,全场都是无声了,一片寂静。 我见效果不错,连忙补刀:“来,再来两盘主菜,“老干妈火龙果+石榴炒豆角”和“辣椒炒月饼”” 众人又是被雷到了,坐在位置上浑身直发抖。 “徒...徒儿,你...这不是还没中秋节吗?吃...月饼干啥?”师父的声音甚至都有些发抖了。 “这不是早准备嘛,有了菜,当然要有汤啦,夏日的汤,必须要清凉酸甜的,来,我准备了份“番茄炒菠萝橘子汤”,各位赏脸尝尝?” “可算有点正常的了,贫僧先尝尝。”说完,静明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刚刚喝完,静明的眼泪就流下来了:“哥,怎的这么酸?” 我假装懊恼了下:“咳咳,嗯....不好意思啊,我搞忘记了,这些水果都还是青的呢。” “不过没事,这玩意有代替品,最后出场的还是主食哦,等着。”我补充到。 这次就连清觉的目光里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最后登场的到底有多黑暗? 甚至目光中都充斥着变态的期盼之色,他也有些期盼了。 “想必你们都没有尝过“黑木耳皮蛋南瓜粥“吧?各位今天尽管吃,不够我再做!” 这前几样菜只是听着奇怪,至少这样子多少也是正常的,至于这粥,皮蛋和南瓜都被我熬的稀碎,黏糊糊的粥满是黑黄之色,上面飘着几片木耳,乍一看去,就像厕所里的....... 至于气味,皮蛋和南瓜还有小米粥搅在一起的味道可以自行脑补。 众人看着眼前着桌子饭都是面色发青,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玩意你说它不能吃的话确实是过了点......如果没有粥还好,看着这粥众人都不好下嘴啊。 我见他们都愣在那里,我就想着起一个带头作用,翻手不知道从那变出来一个白面馒头,自顾自地啃着:“吃啊,都吃啊,愣着干嘛?都快凉了。” “阿弥陀佛,苦行僧自当磨炼自己,吃尽能吃的苦才可早日领悟佛性,静明,咱们开吃吧?”清觉颂了一声口号沉声说到。 “阿弥陀佛,贫僧不依,我已经吃饱了。”静明想要反抗。 我面色一沉:“静明师弟,虽然我不修佛,但是我多少对佛学有些研究。” “地藏王菩萨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实在是配服:“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作为苦行僧怎的如此不通佛礼?” 静明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我吃,我吃还不行么?师兄你别说了成不。” 我见师父还愣在那里,不愿意动筷子,顿时龙颜不悦啊。 “师父,你...” “嗯——?”还不等我张嘴,师父瞪了我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撞了撞胆色:“师父,咱们修道人讲究辟谷节食,对事物应当是尊敬无比,难得有朋自远方而来,师父你要扫了客人的兴致?” 清觉心里苦不堪言,兴致,我有个鬼的兴致,若不是修佛,恐怕都想,骂人了。 “好好好,小子翅膀硬了,嘴也伶俐了不少,我吃!”师父咬牙切齿到。 “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啊。” “哼,少拍了,你以为逃得出师父我的五指山?”师父用日后再报复的眼声看着我。 见众人如此决绝且自愿的吃这顿饭,我必须也得亲自上阵啊。 别说,就是难看了点,酸了点,味道重了点,其他的都还是不错的。 这两个苦行僧也是干脆,说干就干,风卷残云一般狼吞虎咽起来,看的我大感佩服。 “师父,这两人咋这么能吃啊?饕餮转世么?” 师父好像还在怪罪我:“关你屁事,多吃点。” 得,这老头,还孩子气了。 ......... 用完这顿“佳肴”后,师父面色一正:“李正行,你带着静明下山随便玩玩,我和清觉大师说点正事。” 本想反驳师父啥正事不能当着面说,但见师父竟让开口直呼我大名,顿时就怂了下去。 其实更多的是我看着静明萌萌的小脸明显已经忍受不了,便答应的爽快。 “好的师父。” 第50章 风水辩论 静明毕竟才十岁,个头矮小,看着最多150的样子。 而我却长的比较着急,搭载静明的肩膀上像杵着拐杖一样准备出门。 “正行啊,好好珍惜和静明一起玩耍的日子哦,说不得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你就要记恨他咯。”师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句话。 我才多大啊,我实在想不透这世上有啥可让我记恨的,但还是问了问静明:“你想对我做什么?” 说完我一只手捂住了前档,一只手捂住了菊花。 “师兄你这是什么动作?我也不知道前辈在说啥啊。”静明眼神里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还以为这小子有啥奇怪的想法,看着他萌呼呼的脸,心里感到一丝愧疚,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没有继续理会师父他们的幽会,我搭在静明的肩膀上,学着赵日天走路的样子,一走一抖地带着静明下山去了。 随着我下山路上走路时的抖动,静明的小脸上的婴儿肥肉也是一抖一抖的。 “师兄,你这是尿裤子了么?要不要回去洗洗?” 我拍了怕他的小光头:“刚刚是不是没吃饱?味道还不错吧?要不我再给你做点?” 我反手就是哲学三问。 静明稍微回忆了一下,忍不住一个打了颤栗,抖动着脸上的肥肉到:“阿弥陀佛,非贫僧不想吃,而是已经吃饱,施主莫要浪费粮食。” “居士大善!” ...... 身为东道主,自然是得介绍一番自己的家乡的。 “咱们这鸡公山的名字虽然土了点,但绝对是一片上好的风水宝地!”我对着静明说到。 静明虽然是佛修,但是随着师父走南闯北有些年头,对风水一事还是略微有些了解。 “师兄,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哪里是风水宝地了啊,风水宝地多出富贵,可我看你们这附近的村里,穷的哈喇子都流不下了,至于贵....你师父还是挺贵的。”小和尚之口气说了老多。 “小和尚你懂个屁,咱家里的钱我都不知道有多少,退一万步说,我这命还不够“贵”么?” 静明虽然人小,但也忍不住想要反驳我:“师兄你们一家人不算的,你身上看不到功德,看不到罪孽,在一般人的身上这是不可能的事。” 原以为在师父的道观读了两个月的典籍,我已经知晓的许多事,可静明说的这种情况我真的是闻所未闻。 “啥意思啊?” 静明双眼冒着淡淡的金光看着我:“意思就是,你可能是被“天”所遗忘的人物。” 刚刚说完,静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蹲下身子,双手捂着头,咬着牙齿,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 但作为苦行僧,竟然硬是没有吭声。 我瞬间就慌了,这要是出了事被清觉知道了,不得活活打死我? 我连忙蹲下身子,缓缓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询问:“静明,你怎么了?别吓哥成不?” 静明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是蹲在原理,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 见状,我决定冒着冷汗去找师父他们帮忙。 “你撑一会,我去找师父他们帮忙!“也不管静明听不听的见,先吩咐了一下。 刚准备动身飞奔去道观,静明痛苦地声音传来:“不...不用了...很快就结束了,拜托!” 我犹豫了下来,还是决定最多就等五分钟。 我决定了,要是五分钟后他还是这样我就直接把他拍昏,去找师父。 昏迷,其实是对精神的一种保护,疼痛到忍受的极点,人类就陷入昏迷,以保护自己的大脑和精神不会受到伤害。 大概等了两分钟后,静明突然就好了,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事了,师兄。” 我有些不确定,这是咋了,来的快去的快的:“真没事了?刚刚咋回事啊?” 静明的额头上还有些许的细汗:“真没事了,刚刚就是通过佛家天眼通,想要看看你过去,遭受反噬了。” 其实在修行圈子中,这是一种极其冒犯的行为,一般修行界的人都会使用手段屏蔽自己,但是我两还小,对此并没有什么概念。 那时候我也不明白,这种天眼通,真不是一般的修佛着可使用出来的。 这下我有些好奇了:“那你看到什么了?把你弄成这样。” 静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暗自小声嘀咕到:“这怎么可能...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 “你在说啥啊,话说到底看到什么了。”我心里也很是焦急,算的是过去,我这十年出头的经历也没啥啊。 这时候静明好像刚刚换过神来:“哦,没啥没啥,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啊。” 我心里虽然知道这小子一定在给我打马虎眼,但是也没有继续过多的追问,毕竟我被吊胃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好几年,以后甚至会更久,早已经养成了一颗佛系的心。 爱说不说吧。 我没有回复静明的话了,两人低着头在山脚地下安静地四处乱逛着。 静明见气氛有些尴尬,又或者是见我有些不开心,开口转移话题了:“师兄,你刚刚说的风水好,到底是哪里好了,这都逛了一圈了,我真不知道哪里好了啊。” 见静明先开口,我嘴角闪过得意的笑容,毕竟还是小孩气嘛,有啥事都不能憋着。 “嘿,所谓风水宝地,其实就是一个生气旺盛的地方,也就是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场所。风水学认为,这样的地方要具备五大要素:龙、穴、砂、水、向。” “但是这五大要素,我们鸡公山都没有,但依旧不影响它是一块风水宝地!”我的表情有些自傲到。 “这啥都没有,怎么能说是风水宝地呢?” 我暗自咧嘴一笑:“凡人的风水宝地才求的是富贵,什么青龙守财,白虎除煞之类的玄乎玩意,但是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你觉得什么样的地界才是好风水?” 我反问了一句。 静明歪了歪头:“那当然是有灵炁的地方了。” 无论是佛修还是道修,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术士之流,想要强大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当做炉鼎,炼精化气。 “不错,就是灵炁,师兄我去的地方少,不如你,走过最远的地方就几十里外的县城里,其他洞天福地之类的地方灵炁怎么样咱们不清楚,但在这末法时代,能修炼的地方还不算风水宝地么?” 其实这番说辞我也是听了爷爷的话后自己联想到的,没办法,师父这糟老头子啥都不愿意说,只能靠自己猜了。 但我觉得我这番说辞没有一点问题。 静明点了点头:“没错了,我也听师父说过,一般的地界灵炁早就枯竭了,所以现在很多练武的连引气如体都做不到了。” 我想着静明的师父看上去不像是个会卖关子的人,看了看静明,我决定套话了。 “那我考考你,你可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们还有着源源不断的灵炁可以修炼,?答不上来我可是瞧不起你的。” 小孩子还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加上我说的如此之重,静明便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当然知道了,虽然师父说的也很朦胧,但多少还是透露了点的。” “哦?那你说说看。”我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 “这个世界之所以有着洞天福地一说是因为那些地方还有着源源不断的灵炁,师父说那是从某一个空间所引导下来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错,然后呢?为什么我们在外面也可以修炼?” “这个我知道!”静明兴奋地说道。 “现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散修就是因为没有门派传承,没有门派传承就没有像这样可以随时引导山门内灵炁的法器。”说着,静明掂了掂挂在脖子上的念珠。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又有新的疑问了,为什么我没有像这样的法器呢?照这么说我要是出了这山疙瘩,上哪去找地方修炼去啊。 “不错不错,那你可知我道家的引炁法器都是啥?” “其他的术士之流不清楚,但是道家的一般都是师父给的道印。”静明回答到。 怪不得,也不知道师父把我的道印做好没有,想来师父一直挂在腰间的黑色袋子里面就是道印了。 “对了师兄,怎么没看到你的道印啊?” “啊,我的?我的还没做好呢,师父说给我准备一个牛逼的道印。”我昂扬着头,炫耀到。 静明这时候红着脸问我:“师兄,我回答的怎么样?” “嗯。不错,满分,话说你脸怎么这么红?” “那个,说了这么久,我饿了....” 那个年代手表啥的都不流行,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这最多就过了一个时辰啊,也就是说现在大概才十点多。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饕餮的化身?” “......”静明的脸更红了。 但人家饿了咱也不能不管他不是? “好吧,走,带你尝尝我娘的手艺。” 说着,我左手搭载静明这小和尚的肩膀上,朝着村子慢慢走去。 第51章 常元和常莹 “诶,对了你出家前家里可有父母?”我好奇的询问了一嘴。 当时还小,很多事都是无厘头,在问出口后我才察觉到这话有些冒犯了。 我见静明的表情有些落寞,连忙补充:“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害——好像越说越黑了。 “没事的,我家里是有父母的,只是很多年没见过了,都快记不得父母的样子了。”静明非常稚嫩的笑脸上竟然是一幅落寞的样子。 这就让我很是迷惑了,既然家里有父母还选择出家干嘛。不懂就问。 “那你为什么要随着师父走南闯北啊,家里人会愿意么?”我疑惑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部分的家庭里便都是独生子了。! 静明的小脸上有些落寞:“不情愿也没办法吧,师父说我这命运本该如此,逃不过的,若是强行和家里人待在一起搞不好会有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我同样也是落寞起来,这个剧本真的是似曾相识啊,我以后归家的时间可能也是越来越少了。 我摸了摸静明的头:“没事,以后跟着哥。” 静明打掉了我的手:“谁要跟着你啊,我是修禅的,你是修道的。” “佛道走到最后,不都是一家么?” “那我也不能屈尊跟着你啊,还有,师父摸我头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能摸我头了,会长不高的。” 小和尚还鄙视起我来了,一只手搭在静明的头上讪笑到:“我晓得了,小光头。” 静明又是一脸幽怨地甩开我的手:“都说了,别摸我的头。” ..... “妈,我在外面捡到一个流浪的小和尚,快做点吃的。”还没进门我就开始吆喝起来。 归家之时如果父母长辈都在,人类的天性让我们第一意识一般都是喊妈妈。 巧的是刚刚进屋,就看见了准备出门的老爹,他见我把一个长相可爱,穿着破烂的小和尚给引进了门,有些诧异。 “儿子,你上哪拐卖的这么一个小和尚,咱家不缺钱,拐卖这行业是万万碰不得的。” 我满头的黑线:“老爹,你这说的哪和哪啊,这小和尚是师父一个故人的徒弟,今天来道观做客呢。” 我又摸了摸静明的后脑勺对我爹说到:“这个是静明,一位行走天下的苦行僧。”没办法这圆乎乎的脑袋就是想摸。 我爹点了点头:“竟然是你师父故人的徒弟,就不要怠慢了人家,去我的宝贝库房里拿些人参燕窝啥的,顺便再去村里卖肉的地方弄些野味。” 看来老得招呼人的方式就是简单直接。 “老爹,人家是和尚,整点素面青菜啥的就行。” 我在固有的印象中,和尚肯定是吃素的嘛。 静明听闻我爹的安排确实两眼冒光:“那个师兄,不用麻烦另行安排了,就这个,我喜欢。” 我还没有插上嘴,我爹便率先开口了:“那就这样吧,小和尚别客气,随便整。” 接着对我说道:“好了,不和你们说了,你爷爷还在外面等我呢,我们去外面办点事儿。”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背个大行囊就走了,老爹和爷爷最近总是这样,慢慢的也就习惯了,随便他们整好了。 老妈倒是一早就在旁边候着了,一直没插上话,有客人在,总得给自家男人一点面子不是。 我和静明在堂屋的客桌上坐好:“不是,和尚不是不吃肉么?” “师兄,你还是不行啊,走过的地方少了,我来给你普及一下。佛经《戒律广本》写得很明白:佛教没有吃素的规定,佛家禁止吃的是“荤”。” “这...有啥区别么?” 静明的光头在堂屋的明堂下反着光,继续科普到:““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葱、慈葱、兰葱、兴渠是五辛。”这是《梵网经》里面的一段记载,这就是古佛时代的荤(xun)的标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为啥电视上的那些个和尚都吃素?” “那是因为一千四百多年以前的南朝梁武帝萧衍提起的,戚,那个爱管闲事的皇帝。”静明忍不住喷了一句。 “哦...所以这项规定只约束了凡间那些个和尚对吧?” “不错,师父转不过弯来遵守这规矩,到我可不在乎,赶快给我整上,自从跟着师父,我都快忘记肉是什么味道的了。”静明满脸的幽怨。 由于工程浩大,老妈又不像我一样偷懒,什么杂七杂八的玩意随便一炒就完事了,所以这一等就是等到了中午。 虽然静明请求吃饭吃肉的样子很是狼狈,但他认真狼吞虎咽的样子真的很...美! 看见静明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妈心里很是欣慰,摸了摸显眼的光头:“你这娃,慢点吃,你师父都不给你吃饭的么?” 对于老妈的摸头杀,静明倒不好说啥,又是长辈又是吃人嘴短的,要怪只能怪这光头太显眼了。 “妈,这家伙的胃不知道啥做的,早上刚刚吃过呢,哎呀咱们先别理他。”我解释到。 “快些吃快些吃,吃完了师兄带你见好东西。”我在一旁诱惑。 ........ 再次喂饱静明后,我拉着他再次往后山走去。 看见这一路上熟悉的场景,静明有些晕乎:“师兄,咱们这是回道观么?” “不是不是,带你去见一个朋友,那可是好东西!”我一脸的兴奋。 静明一脸防备的眼声看着我:“师兄,你不会是变态吧?这朋友怎么能称为好东西呢?再说这荒郊野外的山沟沟里,除了前辈那道观,应该没什么人家了吧。” 这小子怎么可以从一句话当中想那么多的东西。 “你到了不就知道了,我又不会拐卖你。” ...... “师兄...这..这就是你说的是好东西么?”静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 我有些疑惑了,这不是挺威武的么? “对啊,你不觉得它们很威武么?”我得意到。 “威武..倒是挺威武,你确定咱们打得过它们么?” 我将静明拉到了常元和常莹洞府面前,这两夫妻感觉到我来了,连忙溜达了出来。 两条大蛇的面孔天生长的冷酷高冷,常元的头顶上竟影影约约地长出了两坨肉髻,想来是最近收益颇多,修为有所精进。 “谁说要打他们,他们可是我的小弟。”我一脸的傲娇。 “啥?“ “主人,您回来啦?”常元讨好的声音传来。 按道理,蛇是没有声带的,可此时常元与我交流的方式却是直接口吐人言。 静明这时候震惊了:“这妖怪的修为竟能口吐人言?” 我也有些疑惑:“怎么了?” “可以口吐人言的,按道家的修行等级来说,至少也是“练气化神”境界的啊。而且这妖怪,还是灵种!” 这话让我有些动容,这么来说的话,以后不是有一个免费的打手了? 我心里异常兴奋,但表面还是装出淡然的样子以显得自己很牛。 “那又怎么了,我可是主人,还有啊,别一口一个妖怪的叫着,他们现在可是我们的守山灵兽。”我鄙视着。 “那我还能叫什么?” “大的叫常元,公的,小的叫常莹,母的。” 我一口一个公母,像介绍畜生一样。 我上前去,摸了摸常元的肉髻,可把静明吓坏的冷汗直流。 “想当时,师兄我还未进入炼精化气的时候就和它打过架,一个雷掌就把它给轰晕了,厉害吧。”我像静明炫耀着。 静明先是夸赞了声:“是个汉子,有胆色。” 随即便疑惑了:“不是,你怎么可能轰的晕它啊,就算你把你的命都给献祭了都伤不了他一根汗毛吧?” 他说的我自己都有点怀疑我自己了:“是啊,我怎么伤的了他啊。” 随后拍了拍常元的脑袋:“你知道么?” 常元的眼声里透露着恐惧:“我...我不知道啊。”那时候我的没有察觉到常元的异象。 我一边摸着常元,一边转过身子:“静明,师父也说过他是灵种,你能和我说说什么叫灵种么?” “不会吧师兄,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红着脸,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我这不就是想考考你么。”我狡辩甩锅。 “这灵种原本是仙秦之前的灵炁还充沛的时候,所诞生的有天赋的灵兽,听说那时候有专门的宗门来研究驭兽之术。随着灵炁越来越枯竭,这群灵兽便慢慢开始销声匿迹。” 静明叹了叹气:“为了繁衍后代,这些妖兽类不得不将自己血脉稀释下去,因为越稀释,能量越薄弱,越容易繁衍,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是越来越少了。” “其实现在的灵种,严格来讲算不上,只不过沾着血脉对吧?”我插了句话。 静明遗憾地点了点头,但凡是一个修行者,对于灵炁枯竭这一事实都是有些遗憾。 我看了看常元的两个肉髻,调笑道:“这家伙不会是龙族的后代吧?” “没错,是白龙的后代。”静明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确定?” 第52章 大殿密谈 “龙?这世界上真的有龙?“我惊疑地反问道。 静明的眼神里也透露着不确定:“应该是有的吧,圈子里不都说莽大成蚺,蚺大成蛟,蛟大成龙么?” 那要真照这么说深山老林里几千年了,总要出一条龙吧? 毕竟这不是灵炁充足的年代,修士只要引炁如体就可修炼,若不是这灵种巧合下找到了鸡公山这附近可以修炼的地方,恐怕也只能像小蛇一样过一辈子了。 我很是兴奋地又捏了捏常元的小肉髻“这么说这家伙以后真可能变成龙了?而我还是他的主人!” 我两眼放光:“那我不是可以享受到传说中的一条龙服务了!不,说不定还是一对。”说完我还不怀好意地看着常莹。 我已经忍不住在脑海里疯狂脑补以后自已站在飞龙的头上,翱翔九天,长发飘飘好生逍遥。 静明见我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啥,让他自己面对这两条喘着粗气的大蛇,他有些心虚害怕,连忙将我唤醒。 “哥,你想啥呢?” 此时我正在脑海中驾驭着白龙和千军万马的敌人对战呢,猛地被静明一巴掌怕醒不免有些失落。 “走,哥带你去兜风!”我指了指常莹,示意他上去。 兜不了天上的风,那就先兜地上的吧,弥补下心中的遗憾。 静明这虎头虎脑地小和尚现在却怂了,他宁愿去超度千万恶鬼,去和各种妖魔鬼怪正面硬刚,也不想骑在这大怪物的头上。 毕竟这两条大白蛇的鼻孔里时不时的出气声,让他很是害怕。 我看见他在那里犹犹豫豫地,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感到了几分恼火:“你怕个鸡毛啊,他们都和我签了契约的,赶紧走啊,我还得回道观伺候那两个老的呢。” 和师父在一起懒散惯了,我又见那清觉不像是个在意细节的和尚,对于称呼也开始放纵起来了。 “好....好吧。”静明还是犹犹豫豫哆哆嗦嗦地上去了。 ....... 此时道观的三清殿内。 师父和清觉面对面地盘坐着,两人的表情都是有鞋凝重,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大事一般。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分别的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的先天之炁几乎消耗殆尽?”静明盘坐着,眼声很是凝重。 师父好像不愿意在这上面细聊,打了个哈哈:“什么我们分别的这几年,你这秃驴也不怕别人误会。” 说完这话,师父的嘴唇又蠕动了下,这才意识到这清觉虽然是和尚,但人家留的可是不短于他的长头发。 “别给我打弯,咱们不是以前了,有大把的时间坐在一起打着机锋,老实道来。”清觉的语气里充满着责备。 师父拈了拈额头前散落下来的长发:“这事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又无法补救。” “若还是那帮人不顾规定,我可以手持戒刀替你报仇!” 清觉的头发无风自动,充满战意的眼神里竟爆发着骇人的杀气。 师父见这执拗的和尚就是要打破砂锅问道底,索性就直接开口了:“是为了李正行那个孩子。” 清觉收敛了气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如果那时候我在那里,我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从小到大也没怎么麻烦过师父啊。 师父的眼神凝聚在三清大殿外:“他三岁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纯阳体被鬼物侵蚀,随意爆发了,四散而出的先天纯阳之炁也是溢出了不少。若他只是个普通的路人救下但也容易。” 接着师父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可他是毕竟是我宿命中的徒弟,我们这一辈要是没希望了,他们还可以接着奔跑不是?损失的那可是先天纯阳之气,我连寻常的“炼精化炁”的法子都不让他练习,怎舍得他的天赋有任何损耗?” 眼见师父的神情越来越激动,清觉连忙打断了师父继续说下去,把话题引像别处:“别说一些丧气话,至少咱还有一个好消息,那个地方总算得开启了,咱们可以进去一搏。” “医门还欠我的人情,过几天咱们就出发,求得一些药材养上几日,恢复的越多,机会就越大!” 想到自己好像就要离开在这住了很久的地方,师父的心里突然涌出了股惆怅,有时候他觉得其实在这道观里和自己徒弟打打闹闹,了却残生似乎也不错。 清觉自然是看出了师父在想些什么:“神负仇恨在身,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谁人不想过安逸的隐士生活?但入了“世”,真的还出的去吗?” 师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与其在这等着仇家找上门来,不如再最后的去拼搏一下,窝在这总有一天宗门的惨剧会再次上演。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师父重新平复了心情,语气淡然的问道。 “那就...一个月后吧?” “嗯?怎么停留这么久。”师父诧异到。 回应师父的是清觉的笑而不语。 师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明白了,这和尚是在照顾自己,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呢。 同样,师父也抱之一笑:“不用等待如此之久了,就一个星期后吧,在这过完十五就走了。” 提到十五,清觉这才记起来了,关切的问道:“你的伤...还有你的道心..都还坚持的住吗?” 师父这次到没有强撑下去了,轻轻摇了摇头:“越来越撑不住了,这次还好有你来了,我估计可以轻松一阵子了。” 清觉见这家伙还有些自觉,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这小老头到知道不强撑了。” “对了,你说正行走的不是传统的“炼精化炁”的法子,走古修士那条路...在这灵炁枯竭的时代行得通么?”清觉疑惑到。 “肯定行的通,你也知道,我那宗门为什么被惦记上?《炁开云丹经》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这个!” 说着,师父反手拿出一个古朴的灰黑色的道印,这道印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灵炁,非常之醇厚。 清觉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是链接那个地方的归元印?” 清觉的目光里满是震惊,眼神里还有着一丝丝的贪婪,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做了下来。 “若是十年前你就这样拿出来,我说不定还真的杀人夺宝了。”清觉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 “老道我这不是相信你么。” 清觉这才了然到:“如此一来,灵炁的问题倒是解决了,但功法怎么办?环境的变迁让功法应该大为不同才是。” “功法的问题倒是好解决《炁开云丹经》的原本可一直都有传下来,在功法很简陋的上古时代,这也是一上等的功法!” “难怪,难怪这孩子怎么才刚进入炼精化气,原来走的是上古的法子。”清觉释然的点了点头。 师父倒好像很希望这样一般:“修炼慢些也好,这孩子有些傲慢了些,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太坏了些。” 清觉想起了今天的早饭,即使是他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不觉得这很像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么?” 师父也是想起了原来在宗门内的日子:“你说的有道理,哈哈哈哈。” 两人都先是愣了愣,然后同时大声笑了出来。 ...... “你们两个在这大殿内笑啥呢?” 大殿门口,我一只手摸着静明的脑袋,向他们询问到,而静明则是满脸幽怨地站在那里,想来对我三番五次地摸头杀很是不满意。 “说出来让我们两个小的也乐呵乐呵啊。”我走进了门,想他们调笑到。 我很是疑惑,在我记忆中师父有过各种笑,但从来没见过师父想这样敞开心非开怀大笑过。 一看到我师父便阴沉下来个脸:“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做午饭去。” 我心里一百匹草泥马奔腾,这特么算啥?我还是不是亲徒弟了,嗯,肯定是这和尚的错,我狠狠地蹬了眼清觉,然后... 做饭去了。 清觉被我蹬的有点懵,这好端端的等我干啥? ...... 待我走后,清觉对着师父说到:“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本来就快离开了,留个好印象不好么?” 师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就是这样。” “静明啊,师兄今天都带你干啥去了?”清觉把静明唤了过来,询问到。 静明便将一上午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当然,吃肉这事他是没说的,讲到自己是骑着蛇灵回来的,静明满脸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潮红的兴奋之色。 清觉听完之后,对我更是赞赏:“你看你这徒弟,小小年纪便会套话了,可见其聪慧过人啊。” 我那点小套路忽悠一下还没长大静明还行,若是能在两个行走江湖的老狐狸面前班门弄斧那可真是稀奇了。 “嘿嘿,那是,有几分我年轻时的影子。”师父痞痞一笑。 师父对着静明说到:“你们佛家不止有慈悲为怀的佛陀,还有惩恶扬善的执法金刚,你这一门便是执法金刚佛陀,主修的体术吧?” 静明愣愣地点了点头:“是啊。” “那前辈就托大拜托你一件事呗。” 第53章 正行vs静明 这下子可让静明受宠若惊了:“阿弥陀佛,前辈您说就好。” 这小和尚慌慌张张的样子很是滑稽,师父见他有些拘束,淡然笑到:“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你和师兄对练一下体术,想培养他的身手,想来你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话让静明有些害怕,刚刚听说师兄一掌可以劈昏那蛇灵,现在让自己和他对练,虽然自己的修为高那么一点,身手好那么一点,但是自己真的打得过么? “前辈,我...害怕,师兄一掌可以把炼气化神的妖兽给劈晕,若是让我上,可不是直接劈死了?师父还等着我给他送终呢。”静明的一脸认真地说到。 他这话让清觉满头的黑线,自己这都还没见佛祖呢,这小子就想着送自己上西天的事了。 师父想的自然也是很周到:“那其实只是一个意外罢了,放心,明天和他对练,他打不过你的。” 清觉也是在旁边帮衬到:“不错,徒儿你尽管上就是了,不要给师父丢脸知道吗?” 见两个老的都这么说,静明也只好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下来。 “对了,刚刚听静明所说,你好像有很多事都没告诉过正行啊,感觉空有一身修为,但啥都不知道啊。”清觉这才想起刚刚听自己的徒儿叙述的时候,老道士的徒弟感觉知道的普通人差不多啊。 师父抱着他的道剑笑了笑:“我当时还想给他机会退出圈子的嘛,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不暴露修为,也就没人会去找他麻烦。” 清觉理解的点了点头:“现在有些事可以告诉他了吧?” “我正有此打算。” 生活温室里的花朵必然经受不了风雨的考验,是时候给他一些压力了。 ...... 这时候大殿的气氛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静明在旁边还是该商量的都已近商量好了,总之聊天的风格变成了真正的叙旧。 而我也做好了饭,让他们过来用斋饭,我还多了个心眼,做了两盘肉菜想看看静明到底是什么反应。 饭桌上,我刚上完菜,连忙问师父:“师父,够不够?我又有一个新的想法,苹果炒....” “滚犊子。”还不等我说完,师父就直接打断了我,做到饭桌的椅子上随手一趟,竟然是关切地说到:“别把自己弄的太累了,赶快一起吃完休息休息。” 我带着疑惑坐下,师父这吃错药了么?竟然会这么和我说话,难不成清觉这和尚说了啥,让师父憨了? “师父,你....没事儿吧?” 看出了我的想法,也没发脾气什么的,反而笑容更甚了:“我当然不会有事,倒是你,可能会有事咯。” 我满头的雾水,我年纪轻轻地能有啥事,倒是师父,最近看上去老了不少,可别进土里了。 转头想想也便没有理会老头子了,师父这家伙现在一天天都神神叨叨地,若是一直纠结下去,还不把自己给搞的郁闷的要死? 倒是静明给了我不一样的惊喜,这家伙竟然还吃的进去,大白米饭就着青菜呼呲地吃着,还是如同饿死鬼转世的样子,眼声也是飘忽不定。 在肉类和蔬菜类飘忽不定,估计若不是师父在场,恐怕马上就可以直接把这肉给囫囵的吞了。 我看的很是惊奇,同时心里也有一个疑惑,若没人给我解答我心里那道坎肯定是过不去的。 “清觉大师,静明是不是不用拉屎?” .... 此话一出,吃着饭的众人都停顿下来,面色憋的紫红,隐隐约约间,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并且想到了早上吃的黑木耳皮蛋南瓜粥。 师父直接一个爆栗敲在了我的脑门上:“修行之人怎么说出如此腌臜之物!” 倒是静明洒脱点,又吃吃了点饭压压惊,才对我说到:“你听说过小仙女会拉屎的么?” 静明这话竟让我无从反驳啊,只是一个和尚这么比喻真的好么? “静明啊,待会记得用点力,就是撞,也要撞到他出血,明白了吗?”师父严肃认真地对着静明说到。 静明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直觉告诉我,这事肯定与我有关,但是我实在想不透静明这家伙能对我做什么。 师父依旧是憋红着脸,有些赌气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去书房收拾一下,你们先吃吧。” 说完背着双手,长袖飘飘地走了。 清觉也淡然的放下筷子,笑了笑:“我也吃饱了,我也吃饱了,去和你师父一起去收拾书房。” 这两老的,咋的一直形影不离的。 “你知道他们他们刚刚在说啥么?”我对着静明问道。 静明咀嚼着素菜:“知道啊,他们让我下午和你对练,让我打你。” 我伸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下来:“啥?” 看着他这个头,我下意识地及就想着他应该打不过我的,但一想到他的修为,以及金刚佛陀的好斗,我有些发憷了。 “我让常元和常莹和你对打吧,怎么样?”我心虚地询问着。 静明的肉脸抹过一丝阴暗:“可以啊,那我就让师父和你打怎么样?” 看见这小子的样子,我莫名其妙的气不打一出来,只能祈祷这小子不咋行吧。 我见这小子还在那里吃虎头虎脑的在那里耿直的吃着,有些没好气地提醒:“你这小子,吃肉啊,怕啥,你师父都走远了。” 我撑着下巴,暗自思索着自己有什么招式可以使用的。 金光咒——防御壳子,以我水平还做不到用来主动攻击。 阳雷法,这个可以,攻击性挺强的。 各种基本咒术,估计这应该没啥用,但说不定可以起到意料之外的作用。 我不免有些惆怅了,感觉师父教给的我东西有点少啊。 不是说过我会修炼所有五术的么?我咋地感觉我啥都不会啊。 “静明啊。”我有些百无聊奈地开口了。 这小和尚总算没有继续吃饭了:“怎么了?” “下手记得轻点啊。”我自己心里又多少斤两我还是知道的。 “不行。”静明的语气里充满着认真,认真的小脸上还挂着一粒饭儿。 “小贼,你有种。” ........ 书房,师父和清觉在里面添置着一些书籍,这些书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像《修炼演变录》《真术密解》等等。 清觉一边翻着书,一边收拾着:“你这牛鼻子,终于肯教别人一下正真的东西了哈。” 师父合上一本书,这些可都是宗门最后的宝贝:“以后就让他自己慢慢摸索吧。” 走吧,现在该开始给他上最后一课了。 ..... 半山腰的一个空旷道场里,我和静明对立而视。 看着这小子面前很是得意的样子,我气的牙疼。 “开始!”师父在旁边面无表情着说到。 我连忙伸手阻止:“等等!我有个要求。” 静明刚刚摆起架子,就被我打断了。 师父鄙视地看着我:“你有啥要求也免不了今天要挨揍。” “可以带武器吗?” 兴许是想让我们完全的展开实力,总之两个师父都答应了。 “得嘞!”我直接抽出龙幽匕,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朝着静明冲了过去。 见我如此无赖,静明也是慌了,凭着直觉就地一滚。 地上直接被搓出了一个小洞,显然,他躲过了一击。 随即转头看向我:“师兄,你也太不要脸了点吧?也不怕直接把我撮死?” 师父见我竟然使用偷袭这种法子,也是老脸一红,但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辩解。 “怕啥,两个老的在那里看着呢,只管干。”我挥舞着匕首,在那里叫嚣着。 “师父,把戒刀拿来一用!”静明朝着清觉小声喝道。 清觉眼声里闪过一丝犹豫,想要提醒一下静明,使用笨重的戒刀此时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毕竟是我们在打架,清觉并不好指点。 只是应了声便将手里的大戒刀扔给了静明。 然后便和师父一起,抱着双手远远地看着热闹了。 静明接住了比他整个身体还要打的戒刀,隔空很是骚包地耍了几下。 接着,静明混身金光一震,连皮肤都变成了暗金色,僧袍里仿佛有肌肉隆起:“来吧!” 这是个什么功法,连身体都变的有些变异了。 看着他全身金光大盛,暗金色的皮肤充斥着力量的感觉,看见他这个样子,我肯定是不会傻乎乎的上去和他正面硬钢的。 暗笑一声,一瞬间,我的身影在静明的面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清觉在远处自觉地当起了解说:“七星步能使用到这个地步,这小子也算可以了。” 我的步法每一次都会踩在静明的视觉盲区,所以在他的视线里我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在静明四处张望的时候,我尽量隐匿好自己的全部的气息,将自己的炁注入到龙幽匕上。 清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但随即淡然的笑了起来。 师父也是凝神看着“战场”上,想看看静明到底该怎么解决。 我这一击,虽然很阴险,很不讲情面,但绝对是对敌的好办法。 对付敌人,得先保证自己安全不是? 第54章 狡诈恶徒 静明这小子此刻正用后背对着我,把戒刀横在胸前四处观望着,显然,他并没有发现我。 我眼身里闪过一丝厉色,我不知道静明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但我必须先全力以赴,外面毕竟有两个老的看着,应该不会出人命的。 想到这里,我的胆子瞬间大胆了起来,龙幽把我身上的炁隐匿住了,眼瞅着我的匕首离静明越来越近,我的嘴角闪过得逞的笑容。 “叮——”一声脆响传来。 略带诧异的目光看着静明,这小子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料之外的事,这次也不例外。 静明太阳穴鼓起,额头青筋暴露,竟是用嘴咬住了我的匕首。 这可真是奇也怪载,注入了炁的匕首,可以轻松切开常元的身体,虽然当时他还不能口吐人言,不知道是什么实力,但被静明用嘴咬住就贼夸张。 静明把我的匕首咬在嘴里,双手挥舞着戒刀像我横扫而来,感受着这大戒刀的破空声,要是被这玩意打中不死也残废了,霎时间我的脑海里一瞬间冒出了很多的想法。 我连忙松手下腰,并瞬间发动了金光。 记得师父说过,金光可以变换为任何的形态,我脑袋一热,来不及多想,控制着炁的走向,努力地将它凝聚成了一个鞭子的形态。 出乎我意料的是,只需要一下,便成功了。 “成了!”我一喜,莫名地有一股成就感。 我赶紧指挥着像静明的脖子缠绕而去。 但对于炁的控制我无法做到如臂使指,本想用鞭子绑住静明的脖子,让他不得不张嘴,以此来捡回我的武器,但我的掌控力实在是太差了,这一鞭子过去打偏了,狠狠地抽在了静明的脸上。 毕竟只是切磋,打人不打脸,我心里瞬间涌出一股子的愧疚之感。 静明也是,像一个懵逼小金刚一样愣在了那里,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眼声仿佛喷火一样看着我,怒喝到:“师兄!你太过份啦!” 尽管此时的静明罡气四射,看上去威武无比,但我浑然没在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或者是什么状态。 在我眼里,至少我的目标达成了,匕首落了下来,七星步再次走动,趁着匕首还未落地,便将其抢了过去。 静明的脸上刻印这红色的鞭印子,拿着戒刀防备这再次消失的我,愤怒是一回事,冷不冷静又是一回事。 “至少在心性方面,静明是合格了啊。”师父在远处点评道。 清觉拈动两下佛珠,自信的说到:“看下去就是了。”失去戒刀的他此时锋芒内敛,就像普通的僧侣一样,可是那大块头,也只会让人往少林寺的方向想。 我想故技重施,刚刚一定是巧合,若静明真发现我,以他的金刚佛陀之身恐怕早就向我冲过来了。 我选中了静明的后背心,自远而近,朝着静明狠狠地扎了过去。同时在心里和自己打赌,这要是再被咬住了,我当场把这个匕首给吃掉。 “滋——叮”一阵金属的碰撞传来,这次倒是没有被咬住,可丫的被他的戒刀给挡住了。 “给我吸!”静明沉声地喝了一声,戒刀上冒着暗金色的光,将我吸在了戒刀上。 趁着我不能动弹之际,一个有力的拳头朝着我飞过来。 看着这罗汉金刚一样的拳头,我心里很是发憷,若是按照我自己的判断,我的金光应该是扛不住这一拳的。 “等一下!静明。”千钧一发之际,我叫停了静明,这家伙突然收功貌似有些岔气了,蹲在原地脸色憋的通红,但是不敢散功。 “孽障,有何遗言?”静明的语气里充满着佛性的正义,以至于让我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妖魔鬼怪了。 见这小和尚实在入戏太深,我都不知道我那一招到底管用不管用。 “你若是敢打我,我事后就和你师父说你吃肉了,你犯戒了,你可能不配做和尚了,甚至剥夺你的修为敢出佛门!” 我一边言语引导着,一边用常元教我的迷幻术牵动着静明的思维。 妖族,果然还是擅长迷幻术之类的一些术法。 但静明可是苦行僧,心性如同石头一样,又黑又硬的,哪有这么容易就被牵扯动的?几乎只是犹豫了瞬间,静明就清醒过来:“少框我,你...” 有时候就是这一瞬间就可以决定很多事,他这一瞬间收回了术法,让我可以动了,而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 “阳雷掌”我手心冒着闪电,对着静明的胸膛就是一下,将他拍退了四五米远。 但...除了头发和衣服有些蓬松以外,似乎没有任何的损伤! 看着静明完好的样子,我心里既迷茫又震惊。 上次堆栈常元的时候使用的也是阳雷,那次修为弱,先在修为强。那次雷是劈下来的,能量有所散发,这次是直接凝聚掌心的,按道理来说,威力应该更强大一些才是啊。 其实一方面那时候常元刚刚闭关出来,是脆弱的时期,二方面阳雷可是妖物的克星,威力对比之下自然要大很多。 但此时的我肯定是没人可以为我解惑了,难道只是一个小境界,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我自己也后退了一下,看着拿着戒刀有恃无恐的静明开始思索起来,脑海里回忆着两次偷袭未果的经历:“貌似我只要接近他一米范围内,他就开始有反应了。” 我额头下流出了冷汗,师父这一次是真的想让我挨揍啊。 现在我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速度比他快了,静明这小和尚有了金刚罗汉的味道,但是速度上却很差劲,我那两次反应他只是堪堪反应过来。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在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往里面注入了一丝炁,朝着静明扔了过去,好家伙,速度像子弹一样。 虽然注入了炁的石头,连静明的暗金色皮肤都没有划开,但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窃喜,我的想法果然可行。 “静明师弟,接下来可要小心了,我要动真格啦,下一击是我的超级大杀招,你若是躲过了,或者是抗住了,我便直接认输,怎么样?”我提醒着静明,当然,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意图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了。 静明这孩子太过单纯了,见状,赶紧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好!” 不出静明的意料,我的身影又一次在静明的面前消失了,静明没注意到的事,我脚下的石头中,不知不觉地少了两个石头。 ........ 静明的脸上也露出了细汗,将自己的炁分布在方圆一米之类也让他累的够呛,可我实在是太滑了,若不用这方法恐怕身上早就被我扎了个窟窿。 “还好师兄准备使用最后一击了,不然我自己都快扛不住了。”静明心里暗暗想着。 我闪到静明的身后,将雷力和炁注入到手里的石头上,朝着静明狠狠地射过去,这石头带着风雷的声音,威力看起来和听起来,都很是吓人。 我死死地盯着石头距离静明的距离,弓着腿,整个人就像是要发射一样。 在石头距离静明还有一米的时候,他忽然察觉身后有异样,一股风雷声突然从后面传来,静明心里叹了叹气:“师兄就是实诚,说最后一击就用尽全力最后一击,难得啊,每次还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偷袭。” “师兄,你暴露啦!”静明猛地怒喝一身,头还没来得及转过去,戒刀直接朝着身后抽去! 不出静明所料,身后果然响起来“叮——”的一声,静明这才慢慢地转过头去。 ..... 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掉进坑里,趁着静明回头的一瞬间,我再次闪到了他的身后,又是一个夹杂着雷法和炁的石头朝着静明飞了过去。 ...... 静明转头没看见我的人,只看见一个乳白色,夹着电光的球,刚准备拿着戒刀将这玩意给打回去,身后,又一次传来了声响。 他可不会想着声东击西的套路,这里面要是有一个那种古怪匕首,自己可就完了。 将自己的戒刀横在身前,再一次回头看去,让静明有些无语的是,后面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球,他只好一只手拿着戒刀,将大部分暗金色的光凝聚在另一只手上,看样子是想同时挡住两边的攻击。 我见静明的双手都被束缚住了,心中大喜,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七星步一路游行,躲开着静明的视线,匕首再次抽了出来,锋利无声的匕首,隔着静明的屁股蛋.子,朝着他的两个桃而去,显然,这是一招“匕首割桃!” 静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看见我如此阴狠的一招,吓得全身都是一哆嗦,准备收回双手不理会和防御那两个光球,先保护自己的完整性要紧。 但我既然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会让静明还有后路呢? “雷爆。”我比了个手印,在心里默念了一声。 两颗光球直接爆炸开来,散发着雷霆之力,两颗雷球对立所产生的磁场把静明电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我的刀,很快就接近了目的地,我的嘴角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55章 我被揍了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祈祷这小子不会出事后,嘴角带着愉悦地笑容,朝着静明的下面狠狠地扎过去了。 我趁机瞟了瞟静明的眼色,这家伙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抖着双腿,留着冷汗:“师父,救救我的儿子们!” 清觉没有理会静明的求救,只是满脑子黑线地站在原地,满脸无奈的看着师父:“看看你这徒弟做的都是啥勾当!” 师父虽然打心里也不喜欢这种勾当,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当着清觉的面对我鼓励了一番:“这娃儿做的不错,不管下作与否,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刀子我自然是没有继续刺下去了,在最后关头我及时收住了手。 此时我和静明身上的气势全部都散开了,并且我俩的此时也有些怪异,静明打着摆子打颤着双腿提着臀,而我像修车一样,忍受着韩信之辱,但是手里的匕首死死地抵在静明的油桃上。 “哥....大爷...结束了啊,别!”静明哆哆嗦嗦着,不知道在说些啥子。 我赶紧爬了出来,收好匕首,饶有兴致地看着静明:“小和尚,应该算你输了吧?” 见我离开之后,静明才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摸了摸自己的那里,脑海里仔细回想之后,小脸一红:“输你个头!我们重新再来!” 说着,挥舞着戒刀再次冲了上来。 我见他不死心,也再次把匕首抽了出来:“来啊!”开玩笑,能成功第一次,我就有把握成功第二次! “来啊!”静明红着脖子喝到。 “你过来啊!”我对他竖着中指。 师父见我们越来越偏了,纵身一跃,便到了台子上,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小子也不闲给我丢人,给我滚下去!” “诶师父——轻点~” 师父就这样揪着我的耳朵会道观去了。 ..... 静明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蝉,自己嘀咕到:“这还是那个家伙么?简直不可思议。”随即摆了摆头,和清觉一起更在我们屁股后面回道观了。 .... “那个...静明啊,你别生气哈,咱这也不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吗?“道观的院子里,我见静明还涨红着个脸,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好心安慰了下。 “要怪也只能怪你的....修为高了嘛,咱们硬来铁定不是对手啊。”我侧面夸了一下静明。 其实如果不用这匕首,我“以为”照样有方法来收拾静明,他们修佛的好面子,很多损招放不下面子去做,这点从清觉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好好的肉不吃,非得遵守凡间的规矩。 只要放不下面子,对战中就多了很多的约束。 静明这才脸色好受了点:“好,我原谅你了,那个....肚子有些饿了。” 其实静明心里也没有怪我,若真是生死决斗,哪还在乎什么江湖规矩之类的玩意,其实他现在还红着脸,还真的只是单纯的饿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见我这么说,那就干脆顺着台阶往下面下咯。 我心里一阵错愕,好家伙,这才过了一个多时辰,又要吃? “师父,不是说辟谷可以保持先天之炁的纯粹么?为啥这孩子总是要吃?”我将自己的疑问向师父提出了。 这种玄乎玩意我师父也搞不懂,毕竟别人是修佛的,他一个牛鼻子道士也搞不透,只有好心地向清觉提了一嘴:“让他这样吃真的好么?” 先不扯先天之炁这类的玄乎玩意,光是这肠胃也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吧? 清觉斜着眼睛,自高而下地看了看静明才张嘴说到:“放心好了,我心里是有分寸的。” 我在一边默默地鄙视着清觉,你有分寸,你个化缘的和尚又不用你做饭,站着说话不腰疼。 自从这俩和尚来了之后,我感觉以后若是混不下去了,可以讨个厨师的活计去做。 给静明这猪崽子一样饭量的娃儿“喂饭”的时候,师父开始胳膊肘子往外拐了:“静明啊,没有受伤吧?” 小和尚现在又飘了起来,想了想当时的场景:“没有啊,有惊无险,两口大白饭下去,啥事都没了。” 师父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了:“既然如此...往后的几天你们就每天都来一次吧?” “啊?“静明只是稍微表达了下疑惑,没有过多的追究。 “啥子?凭什么啊这是?”我则是表达自己很是不满意啊,非常之不满意,这家伙运功起来就如同一个小金刚一般,若是让他熟悉了我的套路,岂不是把我按在地上摩擦? 我拍了拍桌子,果断且坚决地说到:“我拒绝!” 师父这时候更加豪横了,道袍的袖子在我的腰间轻轻抚过,龙幽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今天开始,这玩意我没收一个星期可否?” 这死牛鼻子,一边问着可否,一边把它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了。 “不可!”我伸手朝着师父的怀里掏去。 意料之中的,师父打开了我的手,并深刻地教育了我一顿:“你要走阴路子我没意见,但是现在得先把你的皮练厚,得让你学会抗打!” 师父的观点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感情这老家伙竟是如此的不把我当亲徒弟,宁愿我走歪路子也要我挨打? 听闻了那古怪的匕首,静明顿时充满了自信,那匕首搞的他很无力,正是那匕首将我的气息隐藏的很好,以至于让他不得不在周身一米处布满着自己的立场来防止被偷袭成功。 虽然最后我还是成功偷袭了,但这次若没有匕首的相助,在静明的心里,一套金刚罗汉拳就像打广播体操一样打下来都可以要我半条命! “真的?”静明眼睛一亮,放下饭碗询问到。 师父把自己的袍子很是骚包的一甩:“假不了。” 静明撑着自己肉乎乎的小脸:“那就妥了,那我这几天才吃点亏,帮师兄“磨炼”一下。”说到磨炼的时候,静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我用求助的眼声看着师父,表达着一个意思:“有人欺负你徒弟,你不管管?” 师父这才拍了拍头,这反应,我还以为他会继续给我什么好东西。 谁知道他对着清觉说到:“咱们也别犯规,你的戒刀可不准给他使用啊” 这话肯定不用师父说啊,虽然我不讲武术精神,但是这俩和尚肯定是讲的啊,清觉笑着顺势点了点头,顺带着嘱托这自己的徒儿:“用全力。” 我看见静明在那偷笑,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笑,你以为我没了匕首就没办法收拾你了是吧?” 想到我拳打脚踢都不能破开他的盾,静明笑的更加猖狂了:“我们出家人一般不笑的,除非....” ....... 师父的这个决定,让我再床上整整躺了三天多,下午挨打,晚上躺尸,而且这老头子不知道用了啥药,无论伤的多重,我第二天都会生龙活虎地......继续挨打。 这小金刚,一个套路就可以把我从左边扔到右边,从地下扔到天上,可这家伙的壳子就像王八一样,我愣是打不破。 第三天晚上,我就像完成任务似的被静明狠狠地揍了一顿,我实在搞不懂,从静明给我的感觉上看,我俩的修为差距虽然很大,但是绝对不至于站着让我打我都破不开防御的程度吧? 我向师父提出了我的疑惑,师父倒是很认真的对我解答了:“你知道的,他们两个苦行僧走的是金刚罗汉战斗型,本身主攻的就是防御和攻击。” 我趴在床上,浑身都是疼痛的,委屈地问着师父:“那我改怎么办?若是一直这样挨打,那还有意义吗?” 师父没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地说到:“我山门可以是术士,也可以是战士,这正是因为我们山门之人可以非常精巧地控制好自己的“炁”,奇门遁甲术士之流我还没机会教你,但你首先得学会“炁”的控制,做到如臂使指。” 师父走出了我的房间,最后再提醒了一句:“等你的控制力足够了,小小的金光咒凝练到极点,其威力也是很吓人的。” 我悟出了一点道理,怎么能让自己的炁使用起来更加的精准?那当然得是经常使用了。 稍微总结着前三天的使用技巧,第四天开始我隐隐约约可以破防了,这让静明狠狠地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啥也不管地只顾着揍我了。 虽然我破不了防,但是我非常的灵巧,所攻击的地方都是....喉咙,眼睛,太阳穴和裤裆。 由于要为“医”打下基础,所以人体的筋脉关节我记的很清楚,所以次要攻击的地方都是一些关节穴位之类的。 ...... 第四天,我依旧挨了打,但这一次并没有被打到床上下不来了,鼻青脸肿的我不知道是我抗打的能力变强了,还是我不敢让静明乱来了。 被静明狠狠地打了这么些天,扬眉吐气的转折,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被迎来了。 第56章 师父要走 午后,后山道场里,我和静明两人都很骚包的负手而立。 “施主,看你信心满满,想必已经准备好今天应该以何种姿势挨打了。”今明圆乎乎的小脸抖动着脂肪开口了,这家伙没运功的样子看着还挺可爱的。 说骚话归说骚话,但静明对于今天的战斗还是要认真起来的,保不齐我就已经可以破防了。 想起前几天被打的惨痛,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准备好接受断子绝孙了么?” 说完我便一拍头,假装懊恼到:“哎呀,对不住,我忘记你们和尚本来就是断子绝孙的了。” 刚刚说完我就记起来,这对面的好像不是死敌,这么嘲讽好像过分了点,果不其然,后面有一丝森冷的目光传来。 清觉在后面看着我,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师兄,我决定让你今晚下不了床!”静明再次爆发了,恶狠狠地说道。和尚就不能还俗了么?在静明心里,这一生若是没碰过女人,那还活个屁啊。 我同样摆好架子:“我看你的活是有多好,能让我下不了床!” ......... 在激烈的交战中,清觉的脸色变了,师父的眼声中充满着歉意,连忙向清觉解释着:“这不是我徒弟,这不是!” 在激烈的交战后,静明输了,是的,输的很惨。 喉咙快被我锤断了,膝盖被我打的直不起来了,双手捂着下面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感觉,若不是静明有炁护身,恐怕这下直接被我给废掉了,正真的断子绝孙。 .... 当然,我还是控制好了力度,正是因为对于炁的掌控力达到了,将金光凝聚成实质后,也可以伤到静明了,但也仅仅只是伤到。 “这下好了吧?下不了床了吧?”我站在静明的面前,用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他。 输了有输了的好处,至少可以躺在床上,一来伸手,饭来张口,而输了得老老实实地去做饭。 但金刚就是金刚,吃完饭后休息了一晚后,便完好无损了,第六天,我已经可以和静明打的有来有回了,这小子也学精了,慢慢地学会了我的套路:“十爪戏双球”、“猴子倒偷桃”等等。 不知道是规定的时间要结束了,还是担心再这么打下去,静明得被我带偏不可,这场“有点意思”的“试炼”就这么停止了。 既然这打斗是场功课,事后总得有感悟不是? 傍晚,我们四个人在院子里赏着星星喝着茶。 “你可有什么收获?”师父端着一杯茶,向我询问着。 这不是废话么,我都将静明打成这样了,看不到我的成长? 想归想,但师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嗯....对于炁的掌控更加精准了,感觉实力更上了几层楼。” “你明白了就好,你生活的环境和我们不同,我们是在斗争中成长起来的,而你是在稀里糊涂中起来的。” 师父看了看我,继续用深沉的语气说到:“往后你可能会稀里糊涂地继续成长下去,但不管走多远,记得收敛自己,这次也当是对你的磨砺,若是换做敌人,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好像听出了师父的话外之音,想要插嘴,但师父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静明的身上了:“你呢?可有什么收获?” 闻言,我也饶有兴致地看着静明,想听听他的看法,咱们这几天也勉强算五五开了吧? 静明很认真的想了想,小嘴巴子一边嘟囔着,眼神还飘忽不定地看着清觉,看样子是有些想说但不敢说的味道。 我瞧见了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肘子拐了拐他:“怕啥,有事直接说就成。” “我觉得,我得改变一下自己方式,明明不要脸更好用一点嘛!”静明仿佛豁出去一般说出这话,继而端着起来,一幅“老衲已经悟透”了的样子。 果不其然,清觉直接给他这光头一个爆栗:“我平时都怎么教你的?” 摸着自己的头,静明有心想要反驳一下,蠕动了几下嘴发师父还瞪着眼睛看着他,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话给咽了下去。 作为合格的狐朋狗友,必须得再适当的时候替他解围啊:“师父,你刚刚说我以后还会稀里糊涂的成长下去,啥意思啊?” 我当时心里跳的很快,师父这话就好像不要我了一样。 正端着茶水准备喝的师父,直接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我竟然能抓住这里面的机锋。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师父回答的很是干脆,就像只是交代了声明天早上想吃啥一样。 师父干脆的承认,让我心里就像是被坦克狠狠撞击了一下,这个消息很是突然,心情瞬间的低落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师父这么多天的古怪,就是要给今天做铺垫么? “走?去哪,你不会是要归天了吧,别逗我了好么。”我强颜欢笑地掩饰着心里的不舍,我就知道,这俩和尚来一定没安“好心”。 师父看出了我内心的活动,摸了摸我的头,难得温柔地对我说一句话:“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不要担心。” 我闭着眼睛,在师父的手掌心下深呼吸着,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去哪?去多久?”我冷静且快速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去哪不可说,去多久也不知道。” 师父的这翻解释让我瞬间就怒了,甩开师父的手,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可说不可说,你什么都不可说,就连修行一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那我要你这师父有何用!” 师父却不咸不淡地怼了回来:“书房已经被我重新整理了,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去里面翻就知道了。” 这算什么?蓄谋已久么? 我激动了起来:“都是一些屁话!到时候你又会给我卖关子,你能告诉我什么?整天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捉摸,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做一些疯疯癫癫的事,你以为你这样就很像高人了是吧!” 师父被我一连串的喷在了原地,脸色变换的很是精彩。 但最终还是笑了起来:“小娃儿脾气还不小了,有些事非我不愿意说,我有这其他的考虑。”说完,师父的眼神里透露出害怕的味道。 竟然还有事情能让师父感到害怕?我见师父这样子,心里不免也软了下来:“那去哪里,去干啥总得说一下吧?” 师父叹了口气,才开始有些松口:“去医门修养几年,然后去的地方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又给我玩这套,我又想破口大骂,清觉却站出来了。 “孩子,别怪你师父,他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若真要有一个对不起的,可能就是把你带进这险恶的圈子里了吧。” 清觉侧过身子看着我:“你师父一直有伤在身,为了你,伤还加重了,此去凶险,得先去养几年。” 师父一直有伤在身?而且好像还是为了我? 但凡是个讲点良心的人此时也不好豪横起来了,我的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师父,你...那你总得给个期限吧?” “十年!”师父还没开口,清觉就主动接过了话茬子。 清觉脸色很是认真的告诉我:“十年后你自己也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了,想来也知晓了很多事。” 原来这个十年的承诺竟然是如此随性地许下来了么,我满脸不相信地看着清觉。 我这表情已经直接写在脸上了,清觉自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最长十年,若十年后我们两个都不能回来见你,那我们就是回不来了,而那时候你也有实力去追求所谓的“真相”了。” 这两人这样把我给打发了,其实我对所谓的真相并没有什么想法,这世界怎么怎么样需要我去操心吗? 看来他们并不懂作为小孩子的我,只是不想被这样吊胃口一样吊着,你去询问之时他们只是反复强调着:“你不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都是为了你好”之类的话,他们可能不知道,我想要的只是那种被认可感觉罢了。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委屈,没有理会师父,更没有理会清觉,只是表情失落地回去睡觉去了,可能少交流两句,离别时便不用多几分伤感。 静明看着我失落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是搞不清楚情况了:“师父,既然明天要走,为何今晚不留下来多聊会啊?” “可能因为他很痛苦吧。” 这解释让静明更加摸不透了,呆傻装萌地看着清觉,等待着他给出进一步的解答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这是精神上的痛苦,我们最难理解别人的,便是他们精神上的痛苦,每个人有自己的故事,我们做不到设身处地。” 这一番佛语轰炸,直接把静明的小脑袋给轰晕了,他不是很理解这些苦啊不舍之类。 清觉把手放在静明的脑袋上,用怜爱的眼神看着静明,并埋下了伏笔:“不懂对吧?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我很羡慕静明,因为清觉的总有一天,竟然是五年后。 但同样的,若是让我和师父再相处五年才分别,那又会是个什么感觉呢? 第57章 师父的遗产 翌日,凌晨五点多,月亮的余晖交杂着远处的红云,师父和清觉还有静明便打开了道观,看样子是不准备和我来最后的道别了。 出了道观便叹了口气,合上了门,眼神带着些我看不透的复杂后,便下山而去。 “你不和你徒弟道别吗?这孩子...”清觉在旁边劝说到,其实他想说着孩子挺可怜的,但想想家庭和睦,父母安康,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怜的。 师父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道观,才带着不舍地说到:“不用了,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我们快走吧”师父说完这话后,就像一个普通老人一样,背着包袱下山去了。 清觉也跟着叹了叹气,不明所以地又摸了摸静明的头,搞的静明很是苦恼:“那就别看了,走吧。“ 说完,一行三人还真就毫不犹豫地便下山去了。 ..... “老东西,你打算就这么走了吗?”在临近山脚下的时候,师父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我的声音。 其实我已经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等了好久了,我就知道这老家伙的尿性,一定会不辞而别,所以便早早的在山下等候。 听到我的声音,师父的眼声里闪过了一丝愧疚,但马上便整理好了情绪。 “你小子行啊,还知道一大早在这候着,不枉你我师徒一场。”师父的声音有些尴尬的味道。 “不差这一会吧,若不是我知道你的尿性,还真让你就这么走了。”我靠在一颗叔上,鄙视着师父。 “就当时贫道出国旅游了嘛。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来相送么?”师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的嘴角撇了撇,走到师父面前:“谁说我是要送你了,我的道印呢?你这都要准备滚蛋了,还不给我准备?” 师父用一幅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我:“原来是想着宝贝啊,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在书房给你准备着呢,待会自己回去取。” “哦——” 我淡然回应了声,然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我心里清楚,挽留的话是无用的,他这次是非走不可了。 “要不吃个饭好“上路”?万一中道崩殂了还是个饱死鬼不是?” 瞧瞧他们这猴急着离开的样子,可不是赶着投胎么? 师父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以为你现在的羽毛硬了是吧?满口胡言。” 我交叉着双手重新靠在树上:“那你到底吃不吃?” “不吃了。”师父摆了摆手,拒绝的很是干脆。 得到意料之后的回答,我转身就回道观去了,走的很是干脆,甚至还用上了身法,几个呼吸的功夫我就在他们面前没影了。 我这样的反差让师父和清觉他们微微长着嘴巴,很是难受,看我这样子他们两人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怎么推脱,却怎么也没料到我竟然走的这么干脆。 “这孩子,越来越捉摸不透了,我们走吧。”师父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招呼着清觉和静明两人,迎着朝阳,朝着山外山走去。 静明这时候也插了句嘴:“我觉得你们这样对师兄,不辞而别,是不是过分了点?” “那是不辞而别嘛?他这不是下来相送了么?赶快赶路就是了。”师父红着脸解释着。 ........... 我站在道观门口,嘴里呢喃着:“我等着你回来收拾我的羽毛。” 打开道观的门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带着沉重的心情,重新回卧房睡觉去了,闭眼前我想了很多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是怀恋小时候。 可能人就是这样,在心情低沉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地回忆童年,那个时候的我们才是最快乐的吧。 想着想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之时已经是中午了,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多次,又不想面对现实,强迫着自己再次昏睡过去,只有在梦里,才会回忆着原来的时光。 醒来拖拖沓沓地洗漱后,便学着师父盘坐在三清大殿下冥想,但无论怎么想就是进不去状态。 “唉——”大殿里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低着头有些神经质地自己嘀咕到:“还是去书房看看师父到底给我留了什么东西吧,希望能有一些真正的宝贝来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打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仙桌,上面放着一个显眼地盒子,嗯——金色的大盒子,很是骚包,上面贴着一个字条:“宝贝徒儿亲启。” 看到“宝贝徒儿”这个称呼,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飞到了四五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少这样叫我了。 我闭着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想让这些琐碎的思绪再钻进我的脑海里了。 打开盒子是灰黑色的一个道印,有些看不出到底是啥材质的,这低调的古印配合着这骚包的包装,有种说不出来的矛盾。 “这就是我的本命法器了么?好重的灵炁啊。”我小心翼翼的把玩着这道印。 有了这玩意,我以后可算能画一些符箓了,对于符箓我还是知道一些,一般的符箓并没有什么颜色之分,要区分也只有三种,一种是常见的黄色符箓,这是因为古时人们以黄色为尊贵罢了,其实白色也可用来做符箓。 一种就是红色,用来请神仙的力量。 还有一种是黑色阴符,这符借用的是地府鬼神的力量,这种符箓一般代表着毁灭,几乎都是大杀招才会用到阴符。 总之,符箓所讲究的不是颜色,而是纸的好坏,毕竟符箓承载的是力量,是炁。 一般人画符呢都会用到道印,因为仅仅凭借着自己画出来的符箓,根本锁不住灵炁,可能刚刚画出来,过了一小会,灵炁便自己消散了,符箓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功能。 高手,往往都是隔空画符,现画现用滴~ 有了这道印后,我便算一个正真的道士,以后得多多画些像神行符,大力开山符之类的玩意。 将道印随身携带在自己身上,便瞬间感觉神清气爽,这道印所散发出的灵炁醇厚无比,几乎不用怎么经过小周天,便已经炼化了。 这盒子旁边还有一匕首,赫然就是龙幽匕了,这小匕首师父也没给我更多的解释,但既然师父把它单独放在了这里,那这匕首必定有不平凡的地方。 收好匕首,我继续巡视着这本就不大的书房,果然,这里面的很多书都被换新过了,想来这些都是真正可以学到东西的书了。 “哟,师父这老头还挺会为人着想的嘛。”我看着眼前的分类,自言自语到。 师父将这些书做了归类,大分类有“山”“医”“命”“相”“卜”。 其中还有很多小分类,就像“山”里面还分了“术法篇”“内丹篇”等等。 看着面前这些书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愤怒,以前师父说要把我培养成五术全才,结果鸡毛都没教我一个,现在走了,还真的要把我当牛搞了。 “也好,就当应付一下躁动的心,转移一下注意力。”我随意地翻着一本《修炼演变史》,一边自我安慰着。 又在室内随意逛了两圈之后,我就确定了,师父几乎啥玩意都没留给我,一把被他没收的匕首,一个印,和一屋子书。 在脑海里稍微回忆了下师父说道印在书房时的得意表情,我还以为给我准备了天材地宝之类的玄乎玩意,这可让我很是失望。 其实这次我还真是误会师父了,这年代别说天材地宝,就是带着点灵炁的草,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师父留给我的这一屋子东西,才是一个门派的根本。 就在我准备出门时,无意间瞥见了那箱子底下好像压着一封白色的信,都怪这金色王八壳子太骚眼睛了,我一开始才发现。 不出所料,是师父留下来。 “展信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正如花落曲终.......” 我直接跳过了这文绉绉让人掉鸡皮疙瘩的开头,开始看重点。 “师父我这一生到晚年之时,除了清觉便没了朋友,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单独接触圈子里的人,记住,多半是敌人。宗主的玉佩信物,我放在三清雕像里,若我回不来了,你便是第79代掌门人。” 看到着我明白了,师父留给我的还有一个光杆司令呢。 “还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关于你身世的。” 我有些蒙圈,我生世?我能有啥生世?这死老头,走了都还在这卖关子。 “是不是在想我又在卖关子?那我还是不说了吧,让你小子憋屈会。对了,有一件事极其重要,你一定得记住,20岁以前你的先天之炁千万不可以再泄露,也就是说,不可行房事,打飞枪都不行!” 对于处男与否我那时候完全没概念,反正又死不了,情情爱爱的我那时候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体会。 唯一不解的是,我上过生理课的啊,遗.精怎么办?这总不可避免的事吧? 我继续看了下去,果然,师父给我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第58章 12小么? “若是精益求精,精满.自溢这种事,你大可不必担心,原理我就不和你解释了,总之你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师父的信里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能掐会算就是不一样,抽个时间我也要去精通一下相术之类的手段才行。 师父最后的信里也没有再特意交代什么,只是不停的卖关子和一些关心之类的话,我甚至能隔着时空感觉到他在嘲笑我。 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可空落落的心里却不知道到底应该干什么,便在书房坐下好好研究起来。 ...... 正当我沉浸在书房的世界里,短暂地忘却烦恼之时,道观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长在嘛——道长?” 若不是今天的道馆格外的安静,说不得我就直接将这声音给忽略了,听到这声音我才反应过来,我说今天的道观怎么比以往冷清那么多...感情是没开门。 师父将道观运营的不错,平时的香火也是非常的鼎盛,只不过这香火钱都去哪了我也不知都。 我放下书籍,向着外面走去,心里也是有些好奇,师父一般窝在大山沟沟里,虽然偶尔也会出去赚点外快,但总不至于有人找上门来了吧? 打开道观的大门,门口是一白皙的女人,浑身珠光宝气,打扮时尚,风韵犹存,看这打扮和皮肤,最多三十来岁的样子。 “那个...有啥事么?姐”我很上道地称呼着姐,听同学们说,女人往往要把年纪往小了夸才行。 只是这女人看着很紧急的样子,皱着眉头,表情如乌云密布,语气更是焦急:“道长在吗?有救命的急事啊!” 这家伙,一上来就把话说的贼重,听到救命的活儿,咱也得认真告诉她不是? 本想直接说不认识,但这道观除了师父便只有我了,师父平时也会去接触一些凡间的琐事之类的替别人算算命干啥的。 “你说的是我师父吧?非常不巧啊,老头子云游去了,早上刚走。” 我直接忽悠着眼前这女人,毕竟高人的形象往往伴随着云游四方的。 果不其然,致女人听到师父不在的消息,直接把失望的表情写在了脸上:“这样啊——” 说完这女人也不愿意离去,扭扭捏捏地看着往道观里面瞅着,似乎在期盼着啥。 我见这女施主竟然如此执着,我不由得提起了几分兴趣,按照这刚刚在相术里学到的一点皮毛知识,开始分析着这女人的面宫起来。 “我是师父唯一的真传弟子,师父的本事也学到了几层,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差不多的。”我直接往我的脸上贴金,师父的本事,除了那水桶一般粗的天雷,其他的我是没见到过。 那女人的脸上先是闪过一抹惊喜,然后看到我的年纪便又充满着怀疑目光看着我:“你...能行嘛?” 我看着她怀疑的眼声,也是表示理解:“除了我,你恐怕也找不着其他人了吧?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师父的,但你既然能找上门来,就代表我们有着缘分。” “是家里的长辈出事了吧?”我看着她的面相,虽然心里不是怎么确定,但是口头上表达的却极其的肯定。 面前这女人似乎对我看出来是家里的长辈出事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仿佛我们这些人就应该看的出来这些一样。 其实很多山门之人并不修相术,当然,只知晓一些皮毛的,还是大有人在的。 女人先是点了点头:“嗯。”然后便用一种你骗不了我的眼神询问着我:“你到底行不行?姐姐可直说了,千万别逞能,会没命的。” 我故作潇洒地摸了摸我的道髻:“如果我都不行,那在这偌大的县城里面,找不出第二个可行的人了。” 我没出过这城市,当时在我的眼里,可能那县城就是很大的地方了,但根据我现在对修行之人的了解,这偌大的县城…恐怕真的只有我算得上是有真本事的了。 那王瘸子可能也算一个。 “行,姐姐我今天就相信你了,你可别骗我啊。”女儿点了点头,借机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她在揩我的油! 眼前这女人虽然看着还是挺水灵且漂亮的,但师父刚刚还在信里教育我要老实本分不是。 “女居士,你这样不好。”我对着她鞠了鞠躬,满脸的卖艺不卖身的正义,抗议者我的不满。 面前这女人懵住了:“什么不好?” “我说等我收拾下东西好不好?”我赶紧假装掩饰起来,说不定还真的是我误会人家了呢。? “那快去吧,姐姐我在外面等你。”女人一幅自来熟的样子。 我看了看外面的酷暑,又看了看大殿里的凄凉,连忙和这女人“乞求”起来:“那个....今天道观还没开张呢,要不进去上柱香,歇歇脚?” 我自然是会放过这赚香火钱的好机会的。 这女人自然听出了我这话里面的意思,顿时笑颜如花:“你这小弟弟,倒是精明的很。”说完便乖乖的进了道观,去捐我的零花钱了。 “哪里哪里。。。主要是外面太热了,怕姐姐你晒黑呀。” ...... 师父走后,这以后的香火钱可就是归我咯,家里虽然不缺钱,但是我这小心年纪也不能要太多不是?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了我的小背包,想起了我的小背包我才记起来,王晓玲还在里头呢,师父当初让我防备着她,可我现在差不多都快忘了她了。 “晓玲,在不在?哥带你出去玩了。”我对着背包带着歉意呼唤着。 慢慢地,房间里才凝聚成一个人形,王晓玲现在眼神有些呆滞,仿佛...从原始森林出来的野人一样,先是四处看了看,眼神的焦距才慢慢凝聚到我的脸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丫头就一把抱住了我,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呜呜...你太过分了,我一个星期都没和人说过话了...我…太他娘的寂寞了…” 罪过罪过,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假装安慰着她:“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话说你怎么不自己出来遛弯啊?” 我自然是可以碰到鬼的,王晓玲这种鬼物已经可以影响到实体了,普通人也碰的到,在酷暑里抱着她一块凉玉,我心里也直呼:“太他娘的爽了。” 当然,没有其他任何的特殊想法,我对鬼没有歧视,更不会扯上人鬼情未了之类。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她就更加来气了,甚至用她的小拳头在锤着我的胸口,真是太可恶了:“这观里面四处都充满着阵法的威压,没有你带着我,我不敢出去啊!” 我这才记起来,这后殿可是道观的重地,对于一些邪祟鬼屋来说,标准的生死禁地。 “小弟弟,你还没准备好么?”正当我享受着“凉玉”在怀的感觉时,后殿外面传来了那女人的呼和声,被打断了兴致的我,瞬间就觉得那女人身上一点都不香了。 “来啦来啦!”我随意回应了一声,便赶紧招呼着王晓玲进背包。 “你又要把我带哪去?”王晓玲离开了我的怀里,脸颊上面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世界那么大,带你去看看…但是…你先别动!”我盯着那两个眼泪,心中是大喜,这可是好东西,赶紧摸出来一个玉瓶,将其收集起来。 王晓玲被我这窜动作搞得有些发蒙,但是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回应了一声后,便再次进入了背包里了。 鬼眼泪这玩意,有两大用处,一是让普通人见到鬼,而是鬼眼泪有破幻的作用,当然了,鬼眼泪的获取也是极具有难度的,你见过厉鬼会哭么? 收拾好自己后,便去外面接应那女人了。 “姐,等久了吧?”我带着一丁点的歉意。 那女人却一把拉住我的右手:“小弟弟你带个东西都要这么九的么?老实说,是不是去厕所了?” 我听到这话有些不明觉厉:“啥意思啊?我去厕所干嘛,话说你咋不自己进来看看。” 女人满脸的神奇且兴奋:“不愧是神仙道长的居所啊,这后面我压根就进不去呀,只要走进去,就会发现自己又会回到了原地。” 看来师父的阵法还是挺有用的嘛,可是我不会操控啊,干! “那是自然,师父居住了的地方普天之下,想必只有小道我才能进去了。”我现在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配合着我的长发,很是骚包。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下山去吧”我主动催促起来。 “好好,那就快走吧,我开车来的,去县城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看上去明显是富家婆娘的人,竟是自己徒步上山的,只是自己打了把伞而已,想来她平时也是经常“运动”的吧。 这人是自己开着车来的,邀请我坐上他那骚红色的小轿车之后,一脚油门就在这山路上飙车起来,我当然是一脸的淡然,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可以保证我自己不会出事。 “姐,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我坐在副驾驶上,淡然地看着前方,随口询问着。 女人这才记起来,自己好像一直都没介绍过自己,赶紧回应着:“哦,我叫苏代曼,芳龄三十,至今未婚哦~” 我不知道苏代曼告诉我至今未婚是个啥意思,但是我非常想提醒一下她,这都三十的人了,高龄产妇了,还不结婚? 我自然是不会说出这种暴露教养的话的,也给她介绍了我自己:“我叫李正行,12岁,没资格结婚。” 苏代曼打着方向盘,仿佛没听清一样:“啥?你说你多少岁来着?” “12岁啊。” “才十二岁?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头长的比较着急啊,我还以为你16了呢,可惜啊。”苏代曼一脸惊异切可惜的看着我。 我心里是一阵鄙视,我都没说她老了呢,她反倒嫌弃我小了,但我也搞不懂她那可惜是啥意思。 “姐姐,你看着挺年轻的,完全不像“30”的样子呢。”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女人是主动像我暴露年纪,而不是让我猜,但我故意将30这两个字咬的很重,来表达我的不满意。 “诶,你就这样上了姐姐的车,不怕姐姐故意拐卖儿童啊?”苏代曼突然转换了话题。 这句话的意思我听出来了,她在嘲讽我小。 我有些不耐烦了:“咱们说正事好不好?别一直扯东拉西的成不?” 第59章 这就是长话短说么? “嗨…不好意思哈,和别人拉扯家常啥的都已经习惯了,别介意哈。”苏代曼握着方向盘和我解释着,或者是在掩饰她的尴尬。 我发觉这家伙好像还有继续扯下去的势头,赶忙制止了她:“行了,还是赶快说正事吧。” “正事.…嗯~这要从何说起呢?”苏代曼反而还询问起我来了。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我怎么知道,随便你怎么说,表达一下意思就行了,剩下的还是交给我们专业人士来就行。” 没办法,关爱脑瘫人士要从我做起,不会叙述,随便起个头总可以吧? 但是苏代曼再次刷新了我对智商认知的的下限,这家伙现在一脸正紧地开着车:“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啊。” “嗯呢——”我随意地敷衍着她,并鄙视地看了看她白嫩的大腿,别说,短裙真的是青春期少男最好的杀手啊。 “就是....我妈可能被鬼给盯上了。”苏代曼开着车,表情很是凝重。 我有些搞不懂,到底什么才算“被鬼给盯上了”。 “然后呢?”我摸着下巴,已经准备好了她提供线索给我,我来摸索应该怎么办。 “什么然后?就是好像撞鬼了啊,还能怎么然后啊,不是你说长话短说的么?” 震惊!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忽悠我。 “姐,这就是你的长话短说?你认真的?”我带着一点试探地语气询问着。 苏代曼的声音充满着懵逼:“对啊,就是撞鬼了啊,这还不够长话短说?” 冷静冷静,我不停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更加需要冷静。 “这样吧,那你别长话短说试试?”我靠在车椅上,小心翼翼地问着她。 苏代曼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就一个星期前,我妈突然就神神叨叨地,并且有时候还突然昏迷,应该是撞鬼了。” “没了?” “没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复,我整个人软在椅子上,脖子上的脑袋无力地喘息着。 “你既然认识师父,那你怎么不早点来找师父?不满你说,师父昨天才刚走,你可是错过了一个神仙。”我叹息着说道。 说师父是神仙当然也是在给我自己贴金。当然,也由衷地替他们感到惋惜不已。 “弟弟,你脑袋没毛病吧?你家里人生病先想到的会是找道士而不是去医院啊?”我听出来了,她是真的在鄙视我。 我感觉自己有些好心没好报,却还真的无从反驳,但是总得反驳一下啊:“对啊,我家里人生病都是找师父的,没什么问题吧?” “那是,你有你师父那样的神仙人物我们不一样。诶话说,你有家人么?你不是道士么?”苏代曼又来了一个很突然的转折。 她这是怎么说话的,好端端地攻击我家人干啥,我的脸色瞬间布满了阴云:“我是道士,但谁说道士都是出家的?咱们....唉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凡夫俗子。” 其实我这话说的很重,一般像什么“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之类的话很是伤人,无形之中,你的智商就比别人高出了不少。 果然,苏代曼听到我这伤感情的话顿时也不说话了,兴许也是认识到自己口误在先。 汽车缓缓行驶着,慢慢地上了高速。 已经十多分钟没有说话了,我觉着气氛有些尴尬,没办法,别人又是姐姐又是女性的,总得让一下人家不是。 我开口了,主动打破了尴尬:“姐姐,为啥你也会承认我师父是神仙中人物?你知道他的本事?” 不是我故意找这个话题,而是我真的有些懵,虽然师父给我讲了他小时候的一些故事,但我这心里对师父的本事到底是啥还是很没谱。 我都不清楚师父的本事到底是啥,她能清楚那真是活见鬼了。 听闻我开始询问起师父的事,苏代曼瞬间精神起来,又或许是觉得,自己和小孩子置气干啥啊,真的是。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见过你师父施法的,那符箓凭空着火,一跃三丈的,三两下就将邪物给除掉了,这还不算神仙中人物?还有还有.....” 苏代曼在一旁讲的很是带劲,我带一旁确实听的很是想笑,师父会用到符箓?可能做阵法什么的需要用到,但是弄一个小鬼...笑话,铁定事师父在故意糊弄他们。 越是听下去,我就越是感叹,果然我们和凡人不一样了,若是直接凭空招一个雷下来,不是得,马上跪地直呼大罗金仙之类的? 我听见苏代曼在那越说越离谱,什么“长生不老”“搬山倒海”之类的,忍不住打断了她:“行了,我师父的本事暂且先放一边,你还是好好想你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吧。” 不知道为啥,苏代曼现在极其听话,让她回忆,她还真的一只手摸着下巴回忆起来了,但是其实我只是想让她闭嘴而已,我算是知道了,她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可不容易关上。 “嗯...不知姐姐糊弄你,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交际,又很少会出门,突然之间就这样了,你说奇不奇怪?”苏代曼皱着眉头认真的说着。 我也沉默了起来,照这个样子看,是不同从她嘴里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一想到我第一次出任务,就完全得靠自己,我感觉有些蛋疼。 “卧槽.....你小心点,前面是岔路口!”我突然惊呼起来。 苏代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思考的世界里,眼见着就要撞着岔路口的石墩了,我连忙提醒她小心点。 听到哦的惊呼,她这才惊醒过来,猛打方向盘,惹的后面是骂声阵阵,喇叭不断。 一辆跑车突然从旁边驶过,看见架势做上的苏代曼,对她竖了一个中指:“草..,女司机了不起啊,小心带着你儿子一起撞死。” 有人骂她她反而还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对着我咯咯直笑,又或许是对自己年龄的嘲讽:“儿子乖,让妈专心的开车。” 我满脸的不悦,指了指后座上的狗:“人家可能在说它。” 苏代曼假装一脸懵的样子:“对啊,我也在和它说话啊,弟弟你插嘴干嘛?” 好吧,说不过这女人,我赶紧两耳不闻窗外事。 “咱们还有多久到?你不会真把我拖出去拐卖了吧?”我眼瞅着时间慢慢过去了,可我们竟然还在高速上,我不免有些发憷了。 苏代曼白了我一眼:“急什么,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吧,怎么。不珍惜和姐姐单独相处的时光么?”说着,竟然还撩了下她的小短裙。 这女人真是禽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地入定了,一副一切都是红尘猛兽的样子。 “唉,真经不起逗呢。” 苏代曼自己嘀咕了一句后,也是安安静静地自己开起车来了。 关于路程这点她估计的也还准确,约摸二十分钟后,我们就缓缓离开了高速,又过了十分钟车缓缓行驶到了一个大庄园门口。 “姐,你们这有钱人家可真会享受啊,看看这大庄园,大铁门,大看门狗的。”我的语气有些酸了。 不错,就是酸了,我很不爽啊,我家里也挺有钱的啊,为何不像这般奢华无比?咱家可以在山上修一个道观,在这城外的郊区里修一个庄园也不是问题吧? “嗨——也不是啥黄金地段,要不了几个钱,你把你那道观给卖了,也能修个差不多的不是?再说了,小神仙想要钱还不简单?”嗯...这马屁拍的我贼舒服。 马上,苏代曼的语气就变了,在门前狂按喇叭:“一群没脸色的,看见大小姐回来还不开门!” 又是等了有两三分钟,这大铁门子还没有开,苏代曼有些急了,这刚刚才炫富完毕,现在便被啪啪啪打脸了。 我则是在一旁看着好戏,同时心里也有些奇怪,这苏代曼怎么说这是这庄园主人的女儿,什么门卫敢这么大胆不放行? 随后,苏代曼脸色阴沉地拿出诺基亚,播出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询问着一个叫“李伯”问他怕不怕,李伯问她怎么啦,她说门卫罢工了,本小姐要打发雷霆啦。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两个小时前......好好,那你快来给我开门吧。”苏代曼脸色阴沉,且一脸后怕地放下了电话。 我看见她脸色有些阴沉,影影约约之间还透露着些许恐惧,我也不敢随意和她开玩笑了,连忙沉声问到:“怎么了?” 苏代曼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看着希望一样,她这样我还突然有些不适应 “门卫死了,死在了卫生间里。” “死....死了?是有什么疾病之类的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平添晦气么? 苏代曼的语气里同样充满着疑惑:“不可能的,我家请保安请的都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都是有专业训练的,又不会请大爷过来。” “你....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鬼干的?”说着,她害怕似的拉住了我的手。 第60章 狗大户的庄园 在这种紧要关头,我当然是不会介意她揩我的油,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她:“不要多想,等进去观察之后再下结论,没检查之前,都不好说的。” 安慰的同时我很是疑惑,就算是如同王晓玲这样的鬼物,也不能在大白天明目张胆地杀人吧?不也是只能靠幻术来迷惑人么,如果这鬼物有这么凶的话...何必折腾她老妈这么久?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了,但同样的我内心竟然充满着一种期待。 但是这样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期待似乎很不友好。 ..... 估计她家里是实在太大了,等了小五分钟,庄园内的门才缓缓打开。 见此,苏代曼迫不及待地一脚油门便朝着庄园里行驶过去,看着神情,害怕的同时也在关心着自己的母亲。 “走,快随我去看看我妈。”刚刚停下车子,苏代曼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让我过去看看她的母亲先。 我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没动,耐心地告诉着她:“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保安吧?毕竟人家都已近死了,而夫人却还暂时没事,万一是缠着你妈.的东西,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我这话倒是点醒了苏代曼,毕竟在电话里,李伯并没有说她的妈妈怎么怎么了。 “好,那我让李伯带路。”这次苏代曼答应的很是干脆。 我有些不明白,不就是去一个厕所么?她不能自己带我去?毕竟有些手段,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看出来。 “不是,情况紧急啊,时间多拖一会,线索可能就少一会啊亲。”我向她催促着。 “那个....庄园里厕所那么多....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啊。”苏代曼害羞地解释到。 “嗯....哦哦哦,好吧。”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啥。 这狗大户的生活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以后还是好好修炼的好。 过了大概两分钟,一个估计六十岁的老伯骑着单车,缓缓地行驶过来,好家伙,这大庄园,竟然都用上单车赶路了。 “代曼小姐,你不是说要去请老神仙回来的么?请回家了嘛?”李伯一上来就询问着师父的事,想来也是很焦急。 苏代曼摇了摇头:“很遗憾,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去了。” 闻言,李伯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在惋惜:“可惜了啊。” “不过我把他的亲传徒弟给请过来了。”苏代曼很快补充了一句。 李伯这才突然两眼放光起来,慢慢注意到了躲在身后的我。 “这孩子就是老神仙的徒弟的了吧?小师傅你好!” 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当差了这么久,看见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之后,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瞧不起之类的神色,反而很礼貌地和我打招呼。 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大人”去打交道,于是冲着李伯点了点头到:“李伯好。” 然后,赶紧催促着苏代曼:“现在可以去看看了吧?” 苏代曼这才拍拍脑袋,赶紧催促着李伯带我去那门卫死亡时的厕所。 有钱人家就是麻烦,上个厕所都得跑个大老远的,但不得不说,即使是公用应急卫生间,修的也是极其地赶紧和前卫,设备一应俱全,不像我家里,就一个坑,两个板子。 “警察处理很快啊,这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但是这现场还是封锁了起来,以便日后继续观察。”李波在一旁留着冷汗,耐心地讲解着。 此时,门卫死亡时的那个卫生间已经被围了起来,小便池的地上还用白纸圈出了一个“人”形,当然这也看不出格什么。 “需要进去吗?这地方被要求封锁一个星期,如果要进去的话可能需要走一些程序。”李伯脸色带着些为难地说道。 我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在外面看看就行。” 李伯仿佛如释重负一般,看样子他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儿,苏代曼到不一样,那迫切的眼神,很想让我亲自进去搞清楚情况。 我抬手示意了苏代曼,让他不要着急。 凭我的灵觉和炁场,自然不会延伸不了这么远去观察,但我有别的方法啊,背包里不是还有王晓玲么? 我拍了拍背包,示意王晓玲进去观察一番,我出门之前嘱托过她,可能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若是让她出来,能不显形尽量不要显形,毕竟一个道士养着一个可爱的女鬼.......难免会让人误会啊。 他们两人只感觉一阵冷风吹来,身体抖了几下,李伯和苏代曼同时感叹:“这大夏天的,怎么会有如此冷的风?” “是啊——看来这里有些古怪。”我故意配合着他们。 听到我这话,苏代曼赶紧把身子给缩了缩。 他们凡夫俗子,天目紧闭,王晓玲不想让他们看见,他们自然看不见,我虽然没有真正的天目,但由于修为足够,灵炁常常游走天目,所以也可以看见一些邪物。 ....... 关于第三眼的传说,我们并不少见,首先想到的,应该是二郎神。 在传说中,二郎神是氐人族的祖先,在古时候,氐人族主要生活在川北和西康,这一带二郎神的庙很多,以“二郎”命名的山也很多,《邛崃县志》记载:“蜀中古庙多蓝面神像....头上额中有纵目。”这便是氐人族的文化传承。 天目也是佛家的五眼之一,又被佛家称为“天趣眼”,可透视六道,远近,上下,前后及未来,《大智度论》卷五中提到过:“於眼,得色界四大造清浄色,是名天眼。天眼所见,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若近,若远,若麁,若细,诸色无不能照。” 关于第三只眼睛的传说还有很多,“马王爷”之称的“水草马明王”,还有明见传说中的鲁班也是第三只眼睛,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 ..... 李伯和苏代曼见我只是在原地看着,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好奇的同时也认为我在糊弄着他们,还是苏代曼最先沉不住气:“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她此时也有些怀疑了,这小道士到底可不可信。 “奇怪......”我低声自己嘟囔了起来。 由于卫生间并没有多大,王晓玲很快就探查完毕了,透过鬼物特有的幻术,直接将里面的情况传到了我的脑袋里。 可这里面的情况......怎么说呢,有两股气息,一种很明显的是鬼气,还有一种我有些看不出来,好像是一种中立的气场。 听闻我自己嘟囔的声音,李伯可算是开口了:“小友可有什么发现?” 我点了点头,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发现还是有,只是有些看不透,有一点可以确定。”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苏代曼,年纪轻轻地脸上透露着沉稳。 “你家....确实有鬼物在作祟。” 第61章 杂乱的饭局 “嗯——?”最先给出反应的是李伯,他好像感到了一丝的意外。 但是我没多想,或许是人家根本就没想过真的会有鬼之类的玄乎玩意吧。 苏代曼的反应很贱,仿佛是猜中了一样,感到了一丝的喜悦,对着李叔说到:“哈?我就知道,肯定是有鬼在害我们,看,我想的果然没错。” 我多想了一会,苏代曼会和李伯说出这种话可能是以前就鬼神之说起了一点的冲突吧。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我母亲了?”苏代曼见我观察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便又开始催促着我去工作了。 李伯还是一如既往地很是上道:“大小姐,人家好歹是来帮忙的,现在应该吃饭才是。” 我诧异地看了看李伯,一是他的上道,让我很舒服,而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看样子是管家之类的啊,怎么敢带着教育的语气和苏代曼说话。 但大小姐毕竟是有教养的大户人家,也不在意:“怪我怪我,那咱们先去吃饭吧?话说道士你能不能吃肉?” “熊掌鲍鱼啥的都给我来点。”我毫不客气地回应。 然后苏大小姐还真的就这么吩咐下去了:“今天多加两个熊掌!” 听着架势,好像...熊掌是家常便饭?显然,在那个年代,管这方面事的,还是少了点,但多少还是犯法的啊喂。 ......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虽然我抱着一熊掌啃的很是开心,但是这气氛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尴尬。 这大户人家就是不好,吃个饭,围坐在贼大的一个圆桌子上,坐着快20来号人,好是夸张。 上面的亲戚什么的我也不细说了,什么直系旁系的一大堆,规矩甚多,但我毫不在乎,坐在苏代曼的旁边就开始大口地啃了起来。 坐在最上位的想来就是一家之主了,看上去应该是50多岁的样子,留着灰黑色的短发,脸上自然有些许皱纹,但身材也并没有走样,有着和年龄做斗争的挺拔。 看着气场也是有些强大,我看此人天庭饱满额骨突出,是个大富大贵之相,但现在...却有一股晦气凝聚在他的迁徙宫上,想来最近很是倒霉。 可千万别小看这一股晦气,若是处理不好,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死气。 .... “各位,别光顾着看小师傅和小曼吃了,开始动筷子吧?”一家之主开口了,说完,还用眼神撇了撇我,似乎在讽刺我没规矩。 我这才反应过来,确实有些理亏了,这都怪苏代曼,一上来就拉着我胡吃海喝的,我还以为她家没有啥破规矩呢。 众人这才缓缓地开始动筷子,而我丝毫没有受到这些环境的影响,既然已经犯了错,那就依旧是不慌不慌地胡吃海喝着。 “代曼姐,你这是上哪找来的这乡下孩子,在这蹭吃蹭喝的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很是不和谐。 嗯....这狗血的剧情,果然被我意料到了,我没有说话和反驳,想看看苏代曼是怎么处理我的。 说出这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一个男....小白脸,长得白白净净,一幅斯文的样子,但说出的话确实尖酸刻薄。 “我没记错的话,你叫....苏采文是吧?”苏代曼停下了吃喝,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询问着他。 “是........” 还不等苏采文说完话,苏代曼便强势地打断了:“我还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一个旁系对吧?让你在这吃饭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有你说话的份?” 瞧瞧,这代曼姐怼起人来,气场就是强大,但是这也得亏她身份的优势,那人面色更加的白了,但硬是不敢还嘴,他很是清楚这位姐姐的脾气,若是还嘴,那就是没完没了。 但苏代曼这话肯定是得罪了一干的旁系啊,旁系,只是对于他而言,但是至少也有他叔叔伯伯一类的长辈啊。 最先出来说话的,是苏采文的母亲,这人体态臃肿,浑身都是珠光宝气的,妥妥地暴发户:“旁系怎么了?难道旁系的地位还没有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重要吗?” 接着,他用眼声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众人马上便开始起哄了。 “就是,就是,不就是一个野小子嘛。” “咱们旁系就怎么了,还不都是给这公司出气?” “卸磨杀驴,卸磨杀驴啊。” 场面一时间都是乱糟糟的,杂乱无比。 身为一家之主的苏夜天并没有开口,看样子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又或许是想看看在场这么些人的反应。 这场不知道是不是由我引发的战火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也没心情吃饭了,看着这一场关于我自己的好戏。 苏代曼冷眼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对此早已经习惯了,她一个人再怎么能说,也吵不过这么多张嘴不是? 汤幻梅...哦,就是那个苏采文的母亲,再一次开口了:“谁知道她是从哪捡来的这野小子,是不是骗子不说,说不定还是她的私生子呢....她小时候不是....” 这话前部分还没啥问题,但提到后面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而汤幻梅还在那丝毫没有察觉的喋喋不休着,她的丈夫,也就是苏代曼的三伯,赶紧用胳膊顶了顶她示意她赶紧闭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说的太重了。 一家之主苏夜天现在紧紧地盯着她,脸色依旧是很平静,身为大家族的家主,这点城府自然还是有的,但是眼神深处的怒火...还是看的出来的。 苏日曼红着眼睛,拳头捏的很紧,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反驳,我不知道她在强忍着什么,但关系到我了,我肯定是坐不住的,她不敢出气,那就由我来好了。 我往椅子上一靠,叼着根牙签,像个小痞子一样看着汤幻梅:“死泼妇,有种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完,我充满着煞气地看着他,由于受师父的影响,这些凡夫俗子之类的我从未将其放在眼里过,惹急了我,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术士的手段。 汤幻梅仗着自己丈夫和家主是亲兄弟,平时作威作福的都已经习惯了,连看都没看我,直接就骂了起来,声音依旧充满着尖酸刻薄。 “你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在这里嚣张些什么?滚回你的乡下种田去!” 第62章 王瘸子也来了 我将叼着的牙签随口一吐:“野种是吧?” “对,你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尖锐。 我突然之间就笑了,笑的很是猖狂。 汤幻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皱着眉头问我:“你笑什么?” 我同样也回应以看傻子的眼神:“我笑你妈呢。” 这样问候家人的话反过来却让汤幻梅受不了了,脸色一阵发青。 但泼妇就是泼妇,泼妇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双标了:“你看看,就是乡下来的野种,一点都不尊敬长辈。” 我赶紧起身,用手压了压,淡然地解释到:“不不不,我没有骂你,我是真的在笑你妈,像你这种主母宫范桃红之辈,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不会给他继续回答的机会,继续强词夺理:“意味着我是不是野种不重要,但你肯定是个杂种,所以我才笑你妈呢。” 汤幻梅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鼻子哆哆嗦嗦的:“你....一派胡言。” 但我还是太小瞧深姿泼妇了,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开始反驳我了:“哎呀,咱们这是不是杂种的还是野种什么的尚且不可考证,但是你这从乡下来的骗钱玩意,总是一清二楚吧?” 听到这一口一个乡下来的,我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听多了也是感到厌烦:“你怎么知道我是乡下来的?” “这.....”汤幻梅的脸色瞬间就为难了起来。 “咱们是大户人家,说你是乡下来的,不过分吧?” 我撕下一块肉,蹲在椅子上,像花果山的山大王一样审视着她:“不过分,您是大户人家,养小白脸都不过分呢?” 汤幻梅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您倒是挺强的啊,找五个?”我咀嚼着肉,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几句话。 “需要我说出来么?每个星期三和星期六的晚上....”说完,我便紧紧的盯着苏代曼的三伯。 果不其然,三伯先是思索了一下,然后表情开始逐渐变得愤怒起来,看到三伯的表情,我松了一口气,看的准就行啊,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好办了。 我继续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哎呀,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老苏满足不了你,你寂寞,这咱们可以理解,但是你同时和五个一起,这就过分了吧?” 我不知道三伯叫什么,便直接大气的用“老苏”代替,当然,若是继续深究下去的话,老苏还另外一层意思,直指家主苏夜天。 “你...你胡说,我没有同时和五个,我...”汤幻梅被我直接说了上了头,下意识地说漏嘴了。 当然,我还在其中使了点小伎俩,来催发她的负面情绪。 她这话一开口,我就知道有好戏看了,越是家大业大,就越是在乎自己的脸面,说实话,这些事如果是关起门来,在他们眼里还真不算是个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旁边候着的服务员还是下人之类的,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苏夜天也坚持不下去了,沉着脸,对着三伯说到:“三弟,你自己的家室本该自己管管,但这个女人我看着实在不喜欢,让她滚吧。” 这平淡的话语,确实直接替他的三弟做了决定了,当真是好霸道的家主。 三伯虽然不悦,却并不敢反抗他的意思,噌的一下站起来,呼啦一下就对着汤幻梅一巴掌:“不要脸的泼妇,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汤幻梅捂着自己的脸,一只手颤抖着指着三伯:“你你你....好你个苏天成,要不是我给你出主意,让你..” 还未说完,苏天成又是用力的一巴掌“闭嘴!你个死婆娘!” 别看苏天成身材不是很魁梧的样子,但是这力气用的确实大的紧,直接把她扇的耳朵鼻子直冒血,昏了过去。 “抬下去抬下去。” ...... 大家族之间往往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这场闹剧众人看着正好下饭,这不,吃的更加晶晶有味了。 我见这事慢慢平息了下来,又重新端坐起来,很骚气地对着苏代曼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咱这表现怎么样?”我小声地询问着苏代曼。 “还行,但是你怎么看出来的?”苏代曼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看着我。 握有些无语:“这可是我看家本事,能告诉你么?” “那你说什么。”她白了我一眼。 我很是无语,这不是她先说的么?年纪大就可以无理取闹了。 这时候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暖场了,继续闹下去好像也不好啊。 “额——那个,这个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去救....额...贵夫人了吧?” 苏夜天这时候可算拿正眼瞧了我一下,但也只是看着没说话。 我心里很是憋屈的慌,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了看苏代曼这期许的眼神,咱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失望不是? “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反正你们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找咱们这种术士吧?”我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看着他,并且为我自己的机灵点了一个赞。 “也就是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呗?反正看一下也不会死,也不能凉了你女儿心意不是?” 然后我便看着苏代曼:“额...是女儿吧?” 苏代曼点了点头。 我这话,说的至少也很是有道理不是?看着苏夜天的神色已经开始有些犹豫了,正准备点头,这时候突然传出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慢着,我有意见!” 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胖子...中年胖子。 苏夜天看着那个胖子,饶有兴致的说到:“老幺啊,你有什么事啊。” 老幺就是老五,是苏夜天最小的兄弟,名叫苏绮山,平时也像山一样,话少的紧,怎么这次都非要出头了? 苏绮山夹着双筷子,不急不慢地说到:“我在民间也找了一个高人啊,别的不说,至少这年纪靠谱的多啊!” 虽然这家伙看着也很是老实,但张嘴就是民间什么的,搞得自己就像是官方一样,让人心里很是不爽。 “那个胖子啊,你说说看,你找的是谁?不会是个瘸子吧?”我随意地开着玩笑,我也只认识王瘸子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胖子的声音里充满着惊疑。 我去,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难道真找王瘸子身上去了? “那人是不是还....额..年纪五十多岁?” “是啊,你怎么又知道了?” “那人是不是还姓王?”我继续追问。 “嘶.....”苏绮山是真的震惊了,这....看着年纪不大,难道真是小神仙? 苏绮山也忍不住了,想继续追问:“我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只是你这年纪...懂吧?你那个是掐算出来的么?” “额...那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也没有什么装逼打脸之类的玩意,草草地吃过饭后,正戏便要开始了。 苏夜天遣散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带着我,苏代曼,还有.....王瘸子,一起,来到了他老婆的房间外。 王瘸子刚刚看见我的时候还有些震惊,把我拉到一边询问我:“是真人让你来的么?”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苏代曼:“喏,被那个大小姐给色诱过来的。” “那你师父就这么放任你过来了?” 又想起了师父,我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表情便开始落寞起来:“不是,师父他....走了。” 这该死的文字游戏让王瘸子好一阵误会,脸上充满着唏嘘:“走...走了?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充满着唏嘘。 “唉,孩子,节哀吧。”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刚刚的话可能会带给别人一些...歧意?但我并不打算解释,万一还有见面的可能,那不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王瘸子倒是想的很远:“那道观怎么办?谁来打理?要不要...” “那个......王半仙?可以开始了么?”还没说完,他的话便被苏夜天给打断了。 我心里大感不畅快,凭什么啊,他们都没入呢,却混的一个半仙,我却要在这遭受着鄙视? “哦哦——可以了可以了。”说完便带着我过去了。 苏代曼也像苏夜天说明了我的身份,正是两年前那个神仙的子弟,关于两年前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机会问清楚,但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时候。 “那你们是一起进去...还是按照行里的规矩?”苏夜天看着我,询问到。 行里的规矩?什么规矩我自然是不明白的,于是便疑惑地看着王半仙。 “你随着老神仙久居山里修行,第一次接活可能不清楚,按照行里的规矩一般是先来后到,前人处理不了后人才能上,当然,也可以达成合作的关系。”到底是人老成精啊,王瘸子解释的时候还不望抬了我一手。 想了想我在卫生间里看到的东西,我带着不怀好意地笑看着王瘸子:“要不....你先自己一个人冲?” 第63章 心悸的感觉 王瘸子被我盯的有些发毛,本想着自己独自拦下这生意算了,但看见我那眼声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解决了。 “小子,你不好好想想?20w的报酬呢?咱们82分一下也不少了啊。”王瘸子现在还在继续诱惑着。 我在心里想了想,20w分一分不少了啊。 “咳咳。”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我。 “那我就勉强答应了,分你4w吧,走吧走吧。” 这下可算是把王瘸子搞慌了:“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啊你2,你才是2啊....” 进了房间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了起来,有些东西不好让外面的人看见。 “不是,正行啊,这钱咱们还可以再理一理......”这时候王瘸子竟然还在想着钱的事。 “嘘——”我对着王瘸子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见我如此,王瘸子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我的他自己的道行他自己还是清楚的:“可有什么发现么?” “我还正想问你呢,考考你,有什么发现没?” “能有什么发现,房间的灯都还没开呢”刚刚说完,王瘸子就“啪”的一声把灯给打开了。 看见房间里的光亮,我心里大感狗血,我还以为这灯是开不了的呢。 我这才观察起房间里面来,小房间内没什么特别的,一茶几一沙发一张床而已 床上熟睡着一中年妇女,远远看上去就只像是熟睡着了一样。 我和王瘸子缓缓地走上前去,在原地观察起这个女人来。 呼吸平稳,面色正常,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小子,你可有观测出有什么异象?”王瘸子却向我询问起来了。 我淡然一笑:“我当然看出来了,倒是你,估计两头懵吧?” 王瘸子还真的就是两头懵,啥都看不出来,除了气氛诡异一点,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了看穿着睡裙,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我心里大感奇怪。 可能王瘸子的修为不到家感觉不出来,但是我心里却清楚的很,这里...充满着两股阴气,虽然我见识挺少,但至少也在道观里研究了两个月不是,该看的知识也都有些涉猎。 ...... 由阴魂所散发出来的阴气,用灵觉感受起来,会让人隐隐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森冷。还有一种阴气便是由风水或者阵法所散发出来的。 风水阵法当然也会爆发阴气,风水之说的根本就是调理阴阳,趋吉避凶,在风水古籍《雪心赋》中云: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和阳之间,并不是孤立和静止不变的,而是存在着相对,依存、消长、转化的关系。 这种由风水阵法所激发的阴气过剩,会让人的灵觉感到刺疼。 而这房间里所感觉到的便是两者交融,即使森冷又是刺痛。 ...... 但现在有意思的来了,这两种我都察觉到了,但却都是很微弱,这么大的方子风水出问题了我也不好看,但就算是风水出问题了,甚至加上撞了小鬼,也不会导致这女人会神智不清,甚至昏迷吧? 我的心里飞速地思索着,暗自摇了摇头后就便不打算想那么多,先去检查一下那女人的身体再说。 目光所极.....王瘸子便自己开始检查起来,这家伙在那边翻翻眼皮,把把脉的,还真有一番样子了。 我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怎么样,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王瘸子无奈地点了点头:“确实,怎么什么都发现不出来呢,真是奇怪。” 我白了他一眼:“老头,你就不会试着用灵觉去感受一下?” “额...那个...忘记了。” 王瘸子的修为还是不到家,需要闭着眼睛才能用灵觉感受起来,趁着王瘸子感觉的空档,我便妻子检查起这女人来。 大户人家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的,我将手缓缓地伸了过去..... 别误会...我只是触摸一下,想近距离的用灵觉检查一下身体罢了,轻轻碰住她的手,灵觉刚刚散发出去,却突然有一股让我心悸的感觉传来,仿佛有人在远处偷窥我一样。 “谁!”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额头瞬间布满了细汗,刚刚的感觉...应该不会出错,这种危险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感觉到。 王瘸子被我的呼和声惊醒了,连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 我陷入了愣神之后,没有理会王瘸子,等我扑通扑通地心跳缓下来之后,我才回应起王瘸子:“没事,你应该发现了吧?这两种阴气。” 王瘸子点了点头:“不错,好生奇怪,某非是风水出了问题,正巧又被鬼给撞上了?” 思索了一会王瘸子的想法,这种事也未必不可能,但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这个大庄园的风水从总体上并没出现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刚进庄园开始我便会有所察觉才是。 “王半仙,你最好不要掺和这件事,我有种预感,你...解决不了。”我好心嘱托了王瘸子一句。 这话倒是让他好奇了:“怎么了?” “我感觉出来的,最后到底有没有事我也不清楚,你腿脚不方便,修为也不到家,说不得到时候你还会拖了我的后腿。”我直接了当地告诉王瘸子,我不确定。 其实从刚刚那股心悸的感觉开始,我便想直接一走了之,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没由来地出现这种感觉,修士很少做梦,很少有特殊的感觉,若有,那一般都是真的。 但师父说过,他这一脉讲究的是本心通透,一往无前,若是真这样一走了之,这家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还不好说,但是自己的道心很定会出岔子,但王瘸子不同,他本来就只是追求钱财而已。 王瘸子看了看我的脸色,知道我没有开玩笑,心里也忍不住打鼓了,但是他现在又真的需要这一笔巨款,他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起来。 “不行,我还是和你一起好了,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大可不用管我。”王瘸子突然坚定着说到。 他的事我也不好多管,既然王瘸子执意插手这件事,那就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了。 “好,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随意回了一句。 “关键是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啊。”王瘸子说到。 我点了点头:“那就先出去吧,把时间耗在这也不是个事,问题的关键不在这。” 王瘸子也附和了我的想法,然而正当我们准备出去之时,我的心里突然又传来了那一股心悸的感觉。 “等等!”刚刚准备打开房门,我突然伸手制止了。 我拉着王瘸子猛然回头看去。 却又看见了那女人的脸,只是现在却突然变成了诡异惨败的,距离我们不到10cm的距离,我感受到了森冷和刺痛。 若是平时到也没什么,但是心悸的感觉配合着这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脸,我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瞒过我的耳朵突然出现在身后? 我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看向王瘸子,见这家伙长大着嘴巴想要呼喊出来,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告诉他:“别喊,她现在还很冷静,别惊动了她。” 王瘸子点了点头。 那时候的年纪不大,但由于刚刚接触到这玄学玩意,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也表现出了和年纪不想符合的冷静。 但我毕竟还是小孩子,心神还是有些乱了,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和王晓玲那次不同,王晓玲那次我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伤不了我,我还可以大胆而行,但这次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感受到了恐惧。 她慢慢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我强行按压这内心的一雷掌劈死她的动忍受着,不是我不敢招惹这人,阳雷掌对物理世界,一样会造成伤害的,把夫人给劈死了就不好了。 她慢慢地凑到了我们跟前,好像没发现我们一样,但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话:“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这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女人并没有开口,应该是里面的魂物所发出来的声音。 王瘸子诧异地看着我,小声说到:“你你你...你是女的?” 我满头子的黑线,没有理会王瘸子还在这时候开玩笑,拍了拍背包:“晓玲,是不是在叫你?你不出来一下?” 背包里一阵抖动,传来了瑟瑟发抖的颤音:“我...我不敢出去,他的气息好像比我高贵太多了,我怕——” 我不知道王晓玲为什么要用高贵这而不是可怕这两个字,但此时我们应该已经被盯上了。 “你有没有符纸?”我向王瘸子询问着。 他也是很干脆,直接拿出一大叠:“有,拿去,你这时候要他干嘛?” 我没有理会王瘸子,再次询问:“有带毛笔吗?” 这可把他问难住了:“谁没事随声携带这个啊,你这是要画符么?” 这下子王瘸子总算猜对了,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错儿。” 第64章 阴阳之说 我确实准备画符开干的,阳雷掌会伤到人,但是符箓就不一样了,符箓有专门针对魂魄的玩意。 活人也有魂魄,那为什么不会伤到活人的魂魄呢?我前面已经解释过了,活人的魂魄和鬼魂是不一样的,符箓就有专门针对鬼魂的。 别的先不说,有肉体的灵魂至少是阴阳平衡的不是? 可现在问题来了,有纸没笔怎么办?这笔还必须得是能承受灵炁的笔,这个道观里倒是有不少,但是我给忘了带了。 “那也没用了啊,咱们没笔啊。”王瘸子在一边激动着说到。 我鄙视地看着他:“我说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你带黄纸不带笔,和上厕所不带纸有什么区别?” “那....小便也不用纸啊,咱们又不是女的。”王瘸子委屈的声音传来。 震惊,神回复。 ..... “姐姐...出来玩啊,姐姐...”那小孩童的声音从女人的身上传来。 本来我和王瘸子已经缩到了墙角,由于王晓玲没出去,她还在慢慢地向我们靠拢,女人的身体,小孩的声音,场面极度的怪异。 “死瘸子,你办事这么久,就没有一点办法么?”我急切地询问着。 眼看着那女人离我越来越近,我都快忍不住直接轰死她算了,空有一声的实力奈何办法太少,不敢施展,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握以前要是真遇见有邪物的都是一档子符箓往上面扔啊。” “那要不...你扔的试试?” 王瘸子一拍脑袋:“我这不正准备试试的嘛。” 好家伙,刚刚说完,王瘸子直接抽出一把符箓,劈头盖脸的就直接往女人的脸上扔了过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瘸子,这家伙家大业大啊,咱们实在是...比不了。 我满脸金光地看着王瘸子:“你祖上到底给你留了多少东西啊?” “额...那些都是我自己画的...” 自己画的?我赶紧朝着那女人看过去,果然。 这些都如同废纸一样,根本飘不到那女人的身边便直接被凭空粉碎了。 “怎...怎么会这样。”王瘸子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一大叠符箓扔出去,连个水花都没能扬起来,确实挺伤人面子的。 此番举动,不仅起到任何效果,相反,还引发了反作用。 “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呜呜呜...为什么。”女人体内的小鬼哭哭啼啼地声音传来。 女人离我们越来近了,嘴角流着哈喇子:“不管了,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我抽出一张黄纸,一狠心直接把指头咬了一小块肉下来,鲜血便涌了出来,血不是很多,但是很疼。 在脑袋飞速思索了会,我这人学术法比较简单,有杀招绝对不学一般的,我记得有一个斩灵符,专灭阴魂。 想到便做,虽然是第一次画,但如果不画好的话,说不定今天就得杀人了,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中间若是断了,灵炁便不能正常游走。 忍着被感染的风险画完符后,抽出腰间的道印一盖,符箓上本来有流逝的势头瞬间稳定了下来。 来不及欣赏我这第一个成型的符箓,直接就扔了出去,同时暗自运行起雷决,如果这符箓不能伤到她的话,那就...只能期盼着女人的身子骨硬朗一点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符箓刚刚飞出去,还没接近那女人的身上呢,她的表情就变的惊恐起来,两眼一翻,浑身直抖动。 “不好,正行快,她要逃跑。”王瘸子多少还是有点经验的,看见这个样子就知道那鬼物想要逃跑。 我肯定不会允许她逃跑啊,手指头都被咬了一块肉下来才画的血符,能让他逃跑么? 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去,急忙按住他的灵台,不让鬼物出去,一只手顺势接住符,直接就印了上去。 不是说这符箓只伤灵体的么?卧槽,坑哔。 出乎我意料的是,符箓贴上去之后,那女竟然有直接往后飞出去的势头,还好我眼疾手快地给按住了,不然这大户人家的,第一次办事不能把自己的名声搞砸了不是? 待灵符生效后,屋内瞬间充斥着哀嚎的声音,好不凄惨,外面同时也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你们在干嘛?动静这么大?”苏夜天在门外说到。 也难为这家伙了,竟然愿意在外面守着。 “紧要关头,你别哔哔。”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门外便没了声音。 我见这女人身体里面的鬼物竟还在挣扎地,大感其顽强的同时也决定加把力了。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我比着手印,不停地念着净天地神咒。 这咒术在外界是传说中的道家八大神咒,但其实...在真正的山门里...这只是入门级别的而已。 屋内的哀嚎之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女人挣扎了一会过后,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但脸色依旧是很苍白。 这一瞬间,那股心悸地感觉又来了,远处好像又有一双眸子盯着我一般。 狠狠地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事我还真就管到底了。 看着那女人的状态,我又有些迷惑了,为何处理掉鬼物之后,这精气神反而还变差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便把房门都打开了,并示意苏夜天他们进来。 偌大一家子,不知道为何只有苏夜天和苏代曼在外面守着,关于他们家庭方面的事我了解的不多,暂时也没兴趣去了解。 苏夜天直接忽略了我,火急火燎地朝着他媳妇的床边走去,倒是苏代曼,慢慢来到我旁边,打量了一下我,看见我手指头上还滴着血,问到:“疼不疼?” 我没好气地白了这阿姨一眼:“你试试?咬一小块肉下来不疼啊,真憋屈。” “额......”苏代曼被我这回应给怼的愣住了,小男生不应该谦虚一点假装坚强么? “额你个头,去给我拿药去。”为没好气地吆喝着。 ..... “两位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夜天的神色有些不善地看着我和王瘸子。 “什么怎么回事?刚刚咱们还灭了一只鬼呢。”王瘸子在一边不明所以。 但是我心里却清楚的很,他的意思应该是....为何他夫人的脸色经过救治还变差了?还有,那小鬼最后挣扎的时候,带动着她夫人的惨叫..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苏夜天心里很不好受,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王瘸子,刚刚趁着空档,他已经把我们的资料都查了一个遍,听说这王瘸子还是个光棍,该不会..... 想到这,苏夜天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我夫人的脸色边的这么差?之前都还只是事儿昏迷时而疯癫,但是气色一向很好。” “这...”王瘸子犹豫了一阵子,他是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但是不知道这家伙听不听的进去啊。 “反是被阴物上身的,只要这阴物一时半会不发作,便会激发体内的阳性,达到阴阳平衡。”王瘸子缓缓开口了。 “这就和感冒发烧的原理一样,可方才阴物被我们驱逐,体内的阴阳再次被打破了,随意气色看上去便不一样了。” 苏夜天还在原地阴晴不定,犹犹豫豫的不好下决断:“那....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在王瘸子的心里,这件事还真就这么就这么结束了,我见他真要点头,连忙阻止了他,抢先开口地说到:“嘿嘿,结束?想的美。” 苏夜天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理了一下思路,才缓缓开口:“你福禄宫依旧有煞气在盘旋,甚至隐隐约约有转换为死气的样子,还有苏代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意味着他想要你全家死绝!你应该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吧?想来最近也经常倒霉,说不定哪天也会突然就死了。” 我这骇人听闻的话让苏夜天有些不相信了:“竟“恐怖如斯”?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子嗣的。” “面相呗。” 随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人后,我才对着苏夜天小声哔哔到:“以我的观察,这是有人才专门害你呢。” 多的,我就不和他说了,得交给他自己慢慢体会。 “接下来有得忙活,我们在这住几天没意见吧?”我询问着。 苏夜天心里感觉有些别扭,怎么眼前这小孩子才像这里的主人啊,但咱们间接也算是他请来的不是?点了点头就去安排了。 这时候苏代曼也过来了,给我包好了手里的伤口。 “我说你们有钱人家都这么矫情啊?”我无奈的看了看裹成了白色香肠的食指。 “王...半仙啊,接下来的事你最好不要去插手了,相信我。”我对着王瘸子嘱托了一句。 我心里越来越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握完成这个活了。 第65章 鬼来客 王瘸子现在犹豫了起来:“这.....我可以和你一起么?我不能走。” 我对他的态度表示非常的疑惑,这家伙应该挺惜命的啊,怎的这次这么坚决。 “怎么?你不相信我?”我微微皱着眉头,这不赤裸裸地欺负我小么? 王瘸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这...我这...” 他这种支支吾吾地样子,让我幼小的心里很不开心。 “有屁就放行么?”我一边不耐烦地哔哔着,一边让苏代曼带路,大户人家的宵夜我还是很期待的。 我们三人向着大庄园里面的餐厅走去。 王瘸子在一边跟着我们,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到:“我.....我缺钱。” “缺钱?”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平时几乎就在这大山疙瘩里带着,哪里需要多少钱之类的玩意,咱家里也没缺钱,若不是实在无聊,我是绝不来处理这档子麻烦事的。 “你需要钱干嘛?”我询问着。 王瘸子面色一红:“娶...娶媳妇儿。” “哈?”我面色一紧表示很不能理解。 我侧过身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老头,你这快入土的人了,还找人给你分家产干嘛?” “不...不是给我,是给我一个侄子,就是我一个妹妹的儿子。” 我轻轻一甩道袍,白了他一眼:“你妹妹的儿子用得着你操心啊,为了别人家的儿子,把自己命给弄没了,值得么?” 苏代曼不懂穷苦人家的这些事,只是觉得这老头这样做是不是太傻了点,妹妹的儿子不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 “就是您这一大年纪了,我觉着啊,你还是为自己好好想想吧,不容易啊。”苏代曼也开口劝阻到。 “等等,你刚刚说啥....把命丢了?这件事很不好办么?”机制的苏代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我询问到。 这是我也不好瞒着她:“不错,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能让我有心悸的感觉....这至少不是王半仙能处理的。” “诶对了,先付一下定金可以吧?”我非常突兀的直接开口要钱了。 苏代曼觉得我有些奇葩,见过要钱爽快的,没见过要钱这么耿直的,大小姐自然是不在乎这点钱的:“好,直接就给20w结清吧,回头打你卡上。” 其实她准备加一下价,但一时间也不确定我的喜好,便没有拿金钱来“羞辱”我。 “我没卡,你就打给王瘸子吧。” “行。” ........ 谈好筹码后,我便和王瘸子说到:“你到时候分我1w块钱就行了,你便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来了。” 我这翻举动把王瘸子感动的不明所以:“这...这怎么好意思..要不你多分点,让我心里好受点?” 瞧瞧这话说的,就是一个客套话,意思就是钱收了,你多拿点去,我心里好受点。 我不知道王瘸子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不是赵日天的那个手机....我就想买个诺基亚,不然我连那一万都不想要。 “你再推脱,那就是一分钱都没有。”我强硬地表示着。 “那...那我还是安心地收下了吧。” “嗯。” 苏代曼沉默了,王瘸子也没开口了,见他们两人都沉默在那,我也不好继续开口了。 夜宵自然没有正餐丰盛,人也不多,简简单单吃完后,便在这大庄园里睡下了。 让我不解的是,明明有那么多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安排我和王瘸子一起睡,搞得我好像怕鬼一样。 我俩躺在床上...老头子好像有些心事,不怎么睡得着,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这人活着是为了啥啊?”言语间透露着惆怅。 这个问题太特么深奥了,这哲学疑问难(忽悠)倒了多少人:“这我怎的答的上来,活着....” “可乐好喝,饭好吃,辣条也不错。”我对着王瘸子说到。 “是啊,你还太小,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懂,唉——”王瘸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很不服,青春期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了,但看见这老头哀伤的样子,我又不忍心去喷他。 “不是我说你啊,20w留着给自己找个媳妇不香吗?说不定还能留个后,老来得子也是不错的啊。”我诱惑着王瘸子。 他听闻我这话,眼神里竟然留出了一丝的向往和哀伤,头往旁边一别:“唉,你还是太小了,你不懂的。” 我尼玛,和这家伙果然就没法沟通:“那你自己考虑吧,我睡觉了。” “嗯...” 看来王瘸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正当准备入睡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就变了,王瘸子突然嘟囔着:“怎么才九月末尾的天,感觉有点冷啊....” 我闭着眼睛不想睁开,但是也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意:“是啊,怎的突然有些冷。” 说完便准备睁开眼睛去找一下被子。 猛地睁开眼,却发现床前出现了一个红衣肚兜的小孩童,面色惨白,但若不是这全身的鬼气,想来也是非常可爱的。 王瘸子也睁开了眼睛,差点就吓的尖叫出来了,我再次捂着了他的嘴,让他不要惊慌。 我看着眼前的孩童,他很冷静的看着我们并没有做出什么比较激进的举动。 这种反应让我好奇了,以至于我没有第一时间弄死他。 对视了良久,我仍不住先开口了:“说吧,什么意思。” 对面那个孩童突然笑了:“咯咯咯,不就是二十万嘛,我劝你不要管这种闲事,我给你两百万。”这声音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这就有意思了,这种不义之财我肯定不会要的,即使王瘸子很动容,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你修行就是为了谋财害命的么?我给你两千万,你收手怎么样。” 对面的孩童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你有病吧?你要是有两千万,你还会出来干这事?” “你特么也有病是吧?你有两百万你还不是出来干这事?”我反击着。 “没人显钱多啊。” “我就嫌钱多了,咋地。” 我这番话让对面很是无语,可能他以为我在耍他,便是沉默了一会。 它突然改变了目标:“就算你不需要两百万,可这老头子需要吧——” 这诱惑到还真是让王瘸子犹豫了会,但马上还是果断拒绝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祖训还在呢,不收不义之财。” 这话说的我心里暗爽,如此一来我就更加么心里负担了。 “听见没,赶紧滚蛋,别让我把你给揪出来!”我威胁到。 对面的小孩童开始咬牙切齿起来:“道友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放手了是吧?” “不错,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更加的阴沉:“好好好,区区一个刚进入炼精化气乳臭未干的小子,刚和我叫板了,那你就等着下辈子吧!” 他这话说的我一惊,连忙起身,我以为他要攻击我了。 “那咱们后悔有期,看我怎么收拾你!” 却不想它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房间里重新回到了安静,感情这家伙只是最强王者。 王瘸子凝重地看着我:“这家伙应该是不简单的,看来我应该退出这种纷争,娃儿,要不然你也走吧?” 我摇了摇头,表面上假装无所谓:“不了,我可是要绝顶的男人,走了我的本心怎么可能通透?他是不是我的对手还不一定呢,毕竟我最近也是有很多收获啊。” “那我还是走吧,玩意你在绝顶的路上挂了我还可以给你上香不是?” 我无语的看了看王瘸子:“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睡觉睡觉。” 虽然我表面上是不在乎,可心里总有不踏实的感觉,皱着眉头强行压下思绪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告别了王瘸子,便被苏代曼拉到一边了,她现在带着一个墨镜,把脸上的皮肤映衬地更加的白皙:“小孩,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暂时还没有理会苏代曼的问题,给她说了一下昨晚的事。 苏代曼对此只是惊讶了一阵子,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慌张:“这么说是有人在外面作怪了?” “不错,所以首先你得找人照顾好你母亲,以免又被别人钻了空子,但是也不用太过于刻意。” “可是既然对面有这种本事,为何不直接谋财害命?”苏代曼问到。 这个问题算是把我给难住了,是啊,既然他有这种实力,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谋财害命呢? 其实这是因为俗世有俗世的规矩,上面有组织管着呢,若是放任这些人无法无天的来,那这天地间还不乱了套。 所以对于大户人家,就只敢一步一步地慢慢使用一些小手段。 但当时我是不懂的啊,叹了叹气:“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别人也有什么考虑吧。” 苏代曼跟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准备?” 我想起了她母亲的症状,还有那保安死的卫生间,才说到:“现在给堪舆一下风水吧。” 第66章 阴宅风水说 关于风水一说有两个方面,一种是科学的:“风水学说是要研究风与水的学问。是天文学,地理学,建筑学中不可缺少的一门知识。” 还有一种便是玄学的:“风和水,这两种物质,直接关系到人类的生活,因为它能给人们带生活的方便和灾难,直接起到有利和有害的交应,所以,人们就充分地利用风和水的有利方面,防避有害的一面,这就成为风水学家的研究对象。” 首先我让苏代曼带着我去了最近最高的高楼大厦,用来观测一下这座庄园的整体风水如何,其实我对这方面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对于一些大概的知识还是有所涉猎的。 随便找个高楼大厦俯瞰一番风水后,我就确定这庄园绝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关于名宅的风水有两大吉论。 1、青龙白虎砂理想的大厦的左方和右方都有山,但这些山要矮过靠山、小过靠山,否则,仍未算是理想的风水。另一种情况,大厦左右方都没有山,在风水学上称为缺“青龙砂”“白虎砂”,但是,大厦的左右方有楼宇,仍以吉论。 2、龙强虎弱在风水学上,最喜龙强虎弱。龙即青龙,指左方,又称为左辅方、左砂手,简称左手。虎即白虎,指右方,又称为右弼方、右砂手,简称右手。龙强过虎。” 这庄园大体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我皱着眉头看着苏代曼:“现在就只需要看一出地方了。” “哪儿?” “你家的祖坟。” 提起祖坟,苏代曼为难起来,在一旁皱着眉头不说话了,起初我以为他是不放心我动她家的祖坟,没好心地说了一句:“怎么?不相信我了?那我可就走了,小爷还不想伺候了呢。” 苏代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连忙解释:“姐姐不是这意思,只是...我家那么多祖坟,你说的是哪一个?我家从我爷爷那开始迁徙过来,若说爷爷往上的...那可是在洛北。”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洛北距离此处有近千公里路程,不好办啊。 我的语气便缓和了下来:“看祖坟一般看死的最近的一代亲属,就去你爷爷那就行了。” 这样一来就好办了不少,苏代曼又开出了她的骚红小轿车,去了城外的一个西山郊区。 在去郊区的路上,苏代曼开着车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看看我,让我有些发蒙:“你有啥事就直说,搞得想要强上我一样。” 苏代曼尴尬一笑:“那个,为什么看风水都喜欢看祖坟?” 原来是问这事,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风水这玩意在我看来都是玄乎的很,看风水的时候一般是有顺位的。” “什么顺位?”苏代曼蒙了。 “就近原则呗,看你家的风水最方便,就先把你家里给看了,先排除家里没问题再去看祖坟,这就是就近原则。”我解释着。 其实就近原则不止这一方面,我们生活中遇见的很多麻烦都可以使用就近原则。 苏代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这家伙天生的话痨,估计和谁说话她都会扯上那么几句,我见她还有继续扯下去的念头,忍不住制止了她:“安心开车,别多哔哔,小心出事。” 咱昨晚被那小鬼给吓了一跳,都没好好睡觉,现在总得让我休息休息吧? 一路风尘仆仆之后,便赶到了那西山郊区。 进入一片山区之时,还让人给拦住盘问了,得知是苏家大小姐之后才放行。 我很惊讶,为何进一个野林区还需要盘查身份,便向苏代曼询问了。 苏代曼一脸的骄傲:“小屁孩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几座山都是我们家的。” “.......狗大户。” “那就是我爷爷的坟了。”隔着老远,她就指着远处的一个山脚下说到。 好家伙,到底是有钱的人家,隔着大几百米,都可以看见这坟墓的大致外形,我忍不住快速踱步过去,想要看清楚这坟墓到底有多气派了。 这坟是一块独立的坟墓,位于山脚下地势相对比较高的地方,占地约有三四亩的样子,用汉白玉砖砌而成的围墙宣誓着主人的权势,看着这架势是打算把这里当做家族陵区,但是目前却只有机会住着她的爷爷。 她爷爷的坟作为第一代祖坟自然堆砌的很是气派,坟堆越三米高,搞得像皇帝的陵寝一样,周围有青松林立,有水泥道路直通祖坟。 我不免想到了我李家的祖坟,想到了后山群,那密密麻麻地简陋祖坟,得葬了多少代人啊。 “我爷爷当年也学过风水方面的知识,所以这块地是他亲自挑选的,他说这块地是风水宝地,可以福泽后人。”苏代曼看着眼前的风景有些惆怅。 我点了点头,询问到:“那实际情况呢?” 她仰着头,看着她爷爷的坟墓:“嗯...还行吧,反正生意也是顺风顺水的,就是最近有些倒霉。” 我开始打量起这风水起来,这墓地坐落在不高不低的地方,既符合阴宅风水,又有藏风聚气的讲究,远离建设区,避免了风水被修建项目破坏的风险,光这一点,便很讲究了。 此地群山抱守,唯有东面开口迎风,有溪水在东面与山上形成回流,符合依山傍水之势,所谓择山,可使人丁兴旺,择水,可令财源滚滚。 再看墓地正对着的东面,沿着溪水向外看,一马平川,视线极其开阔,溪水自西边留下,往东南而出,西边主青龙,此句名为青龙戏水,可保佑后代出贵人。 这样的阴宅风水....按道理来说绝对不可能会让家里出这么大的问题啊。 我皱着眉头,看向苏代曼:“此地..的确是个风水宝地,大格局上也没有被改动的痕迹。” 这也是废话,大格局不是山就是水,怎么改? “那意思是....你也是一头雾水?” 看着她不悦的样子,我这话似乎引起了什么误会:“那到没有,这不是才看了个大概么?还好只有一座坟,不然我得研究到什么时候。” 然后我便开始观察起他爷爷的坟来,它爷爷这风水我越看,越是啧啧称奇,只因为他爷爷这坟墓的讲究.....实在是太大了。 苏代曼见我在那里漫无目的观察,小声且好奇的问我:“你怎么不用罗盘?” 我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用罗盘的都是门外汉。” 没有继续理会他,开始分析起这地方的风水起来,很是有趣,这地方以奇门遁甲为八卦主阵,二十四课青松再套用二十四山术,很是奇特。 本来二十四山术里边有“四维卦”,就是八卦位,再用奇门遁甲的先天八卦不是乱了套么。 年纪尚小的我理不清其中的头绪,思索着脑袋有点昏,忍不住使劲摇了摇脑袋。 “怎么了?”苏代曼见我这样子,忍不住关心了一声。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思考起来,忍不住嘀咕起来:“二十四山中套用了十二地支,本来是有地支相冲,对子孙不利,但是......” 蓦然间,我眼声精光一闪:“对了,若是把这研判对象改为这奇门遁甲,便少了十二地支带来的对冲关系了?” 我暗自点点头,想不到还可以这样玩。 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阵法组合而已,只是我对这风水一术研究比较少了罢了。 我走到了这青松的旁边,一颗一颗地观察起来:“爷爷是哪一年出生的?” 苏代曼思索了会才回答到:“好像是1915年吧。” 我点了点头,1915年,乙卯年,男性属巽卦,巽位,东南方,主长女.... “你父亲是家里的老大吧?”我询问了一嘴。 出乎我意料的是,苏代曼摇了摇头:“不是,我父亲是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为何不入祖坟?” 想到这苏代曼的脸色瞬间落寞了下来:“爷爷说,女子不得入主坟,会坏了这里的风水。” 我瞬间理解了,难怪苏代曼看见她爷爷的坟时,没有丝毫的感慨之情。 现在我的疑惑解开了,既然长女已死,便由老大的妻子顺位...... 青松是本水的吉祥物,有旺盛风水一说,因此很多人喜欢用这来装饰祖坟,而我则是走到了巽位上的青松,紧紧摸了一下,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有股阴气...” 虽然是坟地,但这轻松上绝对不会长阴气的,树藏阴气,要么是这地界就是阴地,要么... 观察了会树下的泥土,泥土有些泛黑,我招呼着苏代曼:“你过来闻闻看。” 她走进,抽出一张卫生纸,壤起一点土,嗅了嗅:“我...问不出来啥啊。” 我没好气的看着她,拿张香纸包裹着,当然什么都闻不出来,若不是我怕接下来举动引起她的误会,我才不会理会她。 “这土壤里有一股子阴气的味道,下面肯定被人动了。” 苏代曼用一幅你骗不了的眼声看着我:“阴气这玄乎玩意还有味道?” ps:多嘴一句,有人看么? 第67章 来自苏代曼的暧昧 “这土里除了土腥味还有股莫名的臭味,这便是阴气的味道了。”我捻了一下土,解释到。 苏代曼有些不明所以:“所以这意味着啥?风水被破坏了么?”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搞得苏代曼有些懵。 “这树下应该有人埋了东西,导致风水被破了,但不是大方向,整体的风水格局依旧还在。” 苏代曼自然没兴趣了解这些有的没的,很是简单直接地问了一句:“臭弟弟,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怎么办?挖呗。” “现在用啥挖?我可不挖。”苏代曼回应到。 她这副态度让我很不爽,怎么搞得像是我家出了问题一样。 我面色一沉:“没说现在挖,咱们现在先去最近的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句话带着歧义,苏代曼面色怪异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臭弟弟...你还小,行不行啊?” “什么行不行?咱们先回酒店,准备好工具,晚上再来。”我有些懵。 “额...”苏代曼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颊微红:“在我爷爷面前...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这样总归不好吧?” 她这话倒是点醒了我:“嗯...好像是有点不好。” “对呀对呀,所以咱们还是就在酒店吧。”苏代曼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那不行那不行。”我连忙摇头:“就待在酒店怎么把拿东西给挖出来?” 苏代曼的声音透露着疑惑:“啊?” 我深吸一口气,给她解释着:“咱们先回酒店,准备好铲子,灵笔,符纸。等晚上时候到了,再去挖下面的东西,我观测了下,巽位竟然是整个风水阵法的阵眼,不可以妄动。” 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苏代曼的爷爷不让后代女子入祖坟了,巽位既然是阵眼所在,便承载了太多的风水气运,若是女子入坟恐怕得坏了这阵法之间的平衡。 风水阵法的本质其实是就是煞气之间的转换,什么白虎化煞之类的玩意,上好的风水,就是可以维持好煞气之间的平衡。 ..... 听到我的解释,苏代曼仿佛充满着失望:“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 天地良心,听到她失望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我才后知后觉原来她想的和我一直不一样。 “那你想的是那个意思?” 苏代曼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眼神:“我...”随后看着我舔了舔嘴唇。 卧槽,她这个举动可把我吓坏了,我捂着自己做出一副保护自己的样子:“姐姐,我..我才12岁,你是禽兽么?” “是啊,唉。”苏代曼这才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 看,禽兽不如。 讲好之后,我们就去了...附近的酒店。 苏代曼今天的打扮和以往不同,昨天的打扮穿着小短裙一副青春少女的打扮,老阿姨还是喜欢装嫩啊。 今天确穿的宽松运动裤,配合着白色背心,扎着小马尾,看上去靓丽不少。 “来一间大床房!”苏代曼在前天拍出自己的身份证:“环境要好点的,咱不缺钱。” 我在一边扯了扯她的胳膊:“姐,咱们开两间房吧。” 震惊,勾引未成年男孩开房。 苏代曼白了我一眼:“开两间房多废钱啊,咱家又不是很有钱。” “你刚刚不是说不差钱么?” “那是刚刚,现在不一样了,你有钱,要不你自己开?”苏代曼调笑似的看着我。 “我开就我开!”当着她的面,我拿出了500块钱,我不信这还不够了。 苏代曼身体靠在柜台上:“戚,有钱了不起啊。” 我刚准备回复就是了不起的时候,苏代曼清脆的声音传来:“有钱你也没身份证啊。” 收营员看着我们,到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心里感觉奇怪,怎么这姐弟之间也不知道避嫌,开个标间呢。 ....... 最后,苏代曼还是如愿以偿地和我同房了。。。。 “姐,我说咱们就不能开个标间么?” 我巡视着这酒店屋内的一切,偌大个房间却只有一长贼大的床而已。 “怎么了?”苏代曼解下她的马尾辫,披头散发下来,坐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床:“怕了?别怕,姐姐抱着你睡。” 看着她的样子,我只感觉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说到:“姐,和未成年人....3年起步的,你不怕?” 我的动作被她看在了眼里,咯咯笑到:“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么?” 说着,她走了过来,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我和她的身高大致相同,都在165左右,所以的可以平视着她的脸。 “怎么了?臭弟弟。”说着,对我吹了一口气:“对我没想法?” 虽然被她的两坨肉挤着,忍不住在心里打呼过瘾,但我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甩开了她的双手:“想的美,老阿姨还想吃嫩草。” 不知道为啥,咱们这昨天才见的面,怎么她突然对我就这么上心?无利不起早,鬼知道这姐姐到底是带着什么想法,最好只是调教我玩玩。 苏代曼被我甩开有些不满意,嘟囔着嘴往床上一坐:“那怎么办嘛,咱们现在房间也开了,接下来干嘛?” “干嘛?准备东西去啊,我不是给你说过么?”我不急不缓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老女人,撩的我口干舌燥的。 苏代曼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荒唐的事一样,瞪着眉目,指着自己:“你让我一个人去?” 是我太菜了么?我怎么听说别人家办事都是师傅要什么,主人就准备什么呢,但既然她都做出这委屈的样子了,咱们也不好意思和她犟:“得,一起一起。” 随后我便和苏代曼一起去准备一些工具,顶着炎炎夏日,我和她的脖子上全是细汗,大有一股“湿身诱惑”的感觉,看的我又是口干舌燥的,赶紧又催着买了几瓶健力宝。 “我去,本小姐竟然陪着你跑东跑西的,热死了。”刚刚上车打开空调,苏代曼便忍不住吐槽:“tui,老娘还得给你当司机。” 我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后连忙抽出几张纸擦了擦自己的细汗:“不是,你把主次关系颠倒了吧?明明是我在陪你东跑西跑的好么。” 苏代曼撩了一下被汗水浸润的发髻:“那我不管,总之你得陪我。” “我没钱赔你啊。” “少来!”苏代曼白了我一眼:“晚上你得好好陪我。” “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就猖狂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苏代曼疑惑的看着我。 我又抽出几张纸,细心的替苏代曼擦着汗,白皙的脖子划过几个汗珠,流落到深沟里,引发人的无数瞎想。 “算你还有良心。”苏代曼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继续追问着:“你还没告诉我,你笑什么呢。” 替她擦好汗后,我才继续说到:“没什么啊,今晚肯定得好好陪你啊,今晚一定让你很是深刻。” “真的?”苏代曼的眼中仿佛闪烁着金光。 “绝对真实。”我打了一个包票。 苏代曼这才好受起来,微微一笑:“今晚可以吃童子鸡咯。” 而我,却对此不削一顾,今天?今晚一定得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 汽车一路风尘仆仆后,又回到了酒店,刚刚一进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了。 这时候苏代曼还不好意思起来捂着自己的眼睛,惊叫到:“你干嘛啊。” 我将自己脱的只剩下一个内裤,站在房间内:“干嘛?洗澡睡觉啊。” 苏代曼这老女人,捂着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看和我:“现在可是大白天诶,你怎么这么......” 还不等她说完,我便没有理会她了,穿着内裤自己就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等我再次穿着遮羞布出来的时候,苏代曼坐在床上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年纪虽小,但外门功夫有时常练习,所以身材也是比较魁梧,看上去丝毫不像十二岁的小孩子。 “你在想啥啊?”我站在苏代曼面前,叉着腰问她。 她看了看我身体,脸更加红润了:“没..我..那个。” 我不知道她在哆嗦些啥,但是现在天色不早了,估摸着快下午两点了,得快点睡会,晚上才有力气继续干活啊。 “让让,我得上床了。”我催促着她。 “嗯..哦哦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床”这两个字,总之苏代曼的脸更红了。 我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开着空调盖着被子:“你呢?你不睡么?” “我..我先去洗个澡,小屁孩不准偷看哈。”苏代曼回应着我。 “谁要看你,快去快去。” ........我眯着眼睛听着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差一点就进入了梦乡,直到我感觉到了声旁的被子好像有人在牵扯。 我没有理会,甚至感觉旁边躺着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没想着理会,此时困意已经上来,都不想睁开眼睛。 真正让我坐...躺不住的是,我感觉到了旁边身后一只带着刚刚沐浴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抱着我的时候。 (ps:如果看到了这,请加个收藏吧,兄弟们!) 第68章 陵园的交流 感觉到苏代曼抱着我的时候我全身如同有电流游走过一样,身体都忍不住僵直起来。 “怎么了?身体这么僵硬。”苏代曼沐浴后慵懒的声音传来。 虽然拉上窗帘后的房间里显得比较昏暗,但我还是有点不敢回头去看她,喉干舌燥的嘴里最终只化做了一句:“睡觉。” 苏代曼这时候的胆子突然又大了起来,从后面抱住我,轻轻抚摸着。 我没有理会这让人沉醉的温柔乡,叹了一口气后问到:“姐,为什么?” 我这里面包含的意思非常的多,比如为何如此浪荡,为何会对一个小孩感兴趣。 不知道苏代曼理解的是哪一种,总之她的双手停了下来,我甚至能感受到身后裸露的身体一阵颤抖。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在我甚至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咯咯~,臭弟弟,你觉得呢?” 我侧躺在那里沉默不语,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咯咯,姐姐只是玩玩罢了。” 我听不出苏代曼的语气,皱着眉头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说到:“那就好,睡觉吧,晚上还有事。” 苏代曼轻轻抚摸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怎么了?非得等到晚上?现在不想要么。” 我握住她的手:“晚上你就知道了,睡吧。” 不快点结束谈话,她可能真的要没完没了了。 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我们两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了过去。 我也没啥心里负担,这不就是老妈哄孩子睡觉嘛。 ........ 美梦也有睡醒的时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苏代曼还抱着我睡得正香。 我轻轻侧过身子,想要看看这神奇的老女人睡觉是个啥样子的。 眉头轻轻颦蹙着,似乎有什么心事,年纪虽大,但是皮肤却出奇的紧致,长长的眼睫毛安静的平铺着,随着呼吸上下抖动。 我一瞬间看的有些入迷了,想着昨天才刚刚见面的女人,追究到底说不定还是个老阿姨,今天确出奇的睡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神奇,还是这女人神奇。 忍不住伸出一只爪子,透过散乱的头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举动让她的眉毛颤了颤,轻轻地睁开眼睛,水灵的眼睛里透露着迷糊。 “唔——怎么了臭弟弟。”还未睡醒的声音透露着慵懒,让人的骨子的酥麻起来。 有人说刚睡醒的女人好看是扯淡的,我却并不这么认为,至少在苏代曼身上我不这么认为。 “该醒了。”话语中我忍不住带着一些温柔的语气。 苏代曼轻轻撩动了一下她的头发,嫌弃着说到:“咦——你声音怎么突然这么恶心啊。” 然后透过被子看了看我的下面,眼神中的询问不言而喻。 我把双手伸出被子外面,以正清白:“姐,主要是,你挨我太近了,还光着身体,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这谁扛得住啊。” “戚。”苏代曼白了我一眼,又往我这边挤了挤:“懒得和你贫,弄醒我干嘛?” 这是我在和她贫嘴么,明明是她在无理取闹。 “咱们该去干活了。” “干活?干什么活啊。”苏代曼一边穿着内衣一边询问我。 我则是别过头,不敢看她,但还是解释着:“去墓地修复你家的风水啊,我这么勤奋,要不给我涨个工资?” 苏代曼穿好了她的衣服,顿时显得精神抖擞起来,但回答我问题的时候又显得妩媚起来:“我都陪你睡了,你还要我涨工资啊。” 我自然是没有负罪感,万一真在这个年纪把我的纯阳体给破了,怎么想都是我亏大发了吧。 “那我也没下棍子啊亲。”我无赖的回答了一句。 这感觉就像,不给钱就不算嫖咯。 苏代曼仿佛没想到我还会这么开车,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自己产生了一丝的怀疑,难道真是自己老了?连个小屁孩都搞不定了。 但机智的苏代曼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走,去坟场!” 她这种反应让我觉得很是突然,就好像两个新婚的人,女方刚刚还在扭扭捏捏的说着:“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可一转身便脱下衣服催促着你快干了一样。 老板发话了我自然不会拖沓,收拾好东西后便和苏代曼一起朝着她爷爷家而去,苦逼的是,苏代曼再次充当的司机的角色。 ........ 夏日夜晚的山依旧充满着宁静与“嘈杂”。静在容易让人静下心来欣赏美好的夜,嘈杂在这夏日的小动物实在太多,聒噪地让人厌弃。 我和苏代曼自然是没有心思静下来,也没心思去感受什么嘈杂,眼瞅者时辰快到了,我开始火急火燎的动工来。 蹲在大陵园前,拿出朱砂和符纸,我便开始画着破灵符。 苏代曼在后面不屑地看着我:“我说你们道士是不是没了符箓就不会抓鬼了啊?” “不是。”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她一眼:“我是怕待会你被上了身,就只能用符箓对付她了,怎么?你想被我一掌劈死?” “切,你能一掌劈死我?小说看多了吧。”苏代曼全然不以为意。 不知破灵符一种,我还画着防止被上身的护身符。 “诶,你说着世界上到底有鬼么?” 苏代曼的话题转换总是这么突然,我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很直接的就接上了话茬:“有啊。” “晓玲,出来透透风。” 解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自然是直接给她看真实的例子才会让人信服。 王晓玲闻言,马上就从背包里飘了出来:“我的天啊,你总算把我放出来了,憋死老娘我了。” 我正画着符箓的手忍不住一抖,这种语气我太熟悉了,这不就是苏代曼最常用的语气么?想到这,我脸色立马就红了,这么说我和她睡在一起的事——不全看在眼里了?靠,我忘了这茬了。 “哇——好漂亮的小姑凉啊,来姐姐抱抱。”苏代曼惊喜的声音传来。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陡然之间冒出来一个人....不,是鬼,不仅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别人漂亮,真是奇了。 我此时已经画完了符箓,拿出道印盖好之后,也就起身了,见到苏代曼这反应我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想抱她也可以,但你作为普通人碰到她可是会倒霉很久的。” 苏代曼刚刚伸出去的手立马缩了回来,尴尬的笑了一声说到:“那....那还是算了,话说这鬼也不恐怖嘛,哪像电视上的那么吓人。” “你还想怎么恐怖?都飘着了,不然还给你龇牙么?” 苏代曼皱起眉头就准备回怼我,我马上打断了她:“再提醒你一件事,咱们刚刚在酒店做的事,她全部看在眼里哦。” “嗯?”苏代曼先是疑惑了一下,马上又是笑颜如花起来:“看见就看见了呗,晓玲是吧?老娘的身材怎么样?” 王晓玲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到:“还...还可以。” “啥?还可以就是不行咯?” “不不不,非常棒,非常棒。” ..... 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心里大感意外,怎么这剧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 她们攀谈了好一阵后,苏代曼见我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站着,好奇的问我:“怎么了,不是说办事的么?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种语气...让我想起了工具人。 我拉过她的手腕,看了看时间,说到:“现在才九点半,还差半个小时才到时间,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你...”苏代曼的神色很愤怒:“下午的时候我都这样了你都没反应,咱两到底谁是太监?” “我在为你母亲担心,办着事,你却想着和我逍遥快活?”我反驳着。 提起她的母亲,她的神色平静下来:“你说这一大家子人,为什么那鬼只缠着我妈啊?” “其实中途也请过好几拨人,但这鬼却越来越凶了。” 我看着还有点时间,还可以和她好好扯淡着:“这是因为巽位。” “我白天给你指的那颗树,就是长女的风水位,巽位。代表着你母亲和你,如果你妈被折磨死了,那么下一个....便是你了。” “我家到底是哪里得最他了,要这么折磨我家人。”苏代曼的表情充满着愤恨:“到底是谁!” 看见她的样子,我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的心疼之意,轻声说到:“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解决,幕后人我尽量给你找出来。” 其实我之所以有兴趣和她耗下去,就是因为昨天那种心悸的感觉。 看了看王晓玲,心里想着,这将会是我第一次对敌吧。 可怜的王晓玲并不知道她已经被我鄙视了,只是贪婪的“呼吸”着外界的空气,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苏代曼安静一阵子后,忽然呼唤了我一声:“臭弟弟。” 我很不解,我刚刚的回答不是很暖心么,为何还要骂我。 “怎么了?” “这风水一说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好的可以让人当皇帝,坏的可以使用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伤害别人?”苏代曼说到。 “这就涉及到风水的秘密了。” 第69章 煞灵 风水之术的秘密? 这话瞬间让苏代曼提起了兴致,往我这边蹭了蹭:“啥秘密?说说。” 我清了清嗓子,说到:“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这人的成就如何主要看命,其次就是运,这风水的作用只能起到很小一部分的作用,当然,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我家这风水可修可不修么?”苏代曼马上警惕的看着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偷懒。” 我没想到这短短的几句话竟然能让苏代曼想这么远,没好气的解释到:“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很简单。” “好的风水可能不怎么管用,但是这故意害人的风水却百试百灵。”我瞟了一眼苏代曼,不满意地解释着。 “怎么会这样?”苏代曼问到。 我低着头思索了一会解释到:“是这样的,风水主要的作用就是气场,以维持人的运气,但是保持这种平衡的维持很难的,就比如说“白虎守财“局,一旦平衡被打破,就容易变成白虎煞。” 说着,我又抓住苏代曼的手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样子才到时间了,不慌不忙地继续说到:“这白虎煞如果形成,便会慢慢克死家里所有的男丁。” “所以啊,这守财的好处不怎么明显,但是这坏处却很容易就应验了。” “所以呢?能表达什么?”苏代曼反问了我一句。 表达你个头,不知你让我说的么。 我狂拽酷霸炫的看着她:“意味着别惹我们风水师,你们惹不起,懂不?” 苏代曼对着我竖了一个中指:“切,不举的小垃圾,姐姐才懒得理你。” 我满头黑线,默默地扒出了龙幽匕又放了回去。 没有继续理会我,苏代曼缠着王晓玲向看稀奇物件一样在那玩耍起来,王晓玲看见我们下午时的亲密举动,到也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地被苏代曼捏着脸玩弄着。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天上的月亮也越来越明亮了,我在心里暗自盘算着时间,一边等待着今晚活计的降临。 几乎就在十点钟的时候,,我心里猛然感觉到一阵的悸动,赶紧拉着苏代曼蹲下,朝着巽位上的青松看去,王晓玲自然也感觉到了,一溜烟的缩进了背包里。 隔着背包都能感觉到她害怕的情绪,背包都抖动了一会儿,好意阵子后才安静下来。 十几米外的松树旁边,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男孩,面色煞白...双眼..应该是血红色的吧,看不清。 我赶紧捂住了苏代曼的嘴巴,防止她过于惊讶而乱叫。 她瞪着一双美目看着我,挣扎了一下示意我送开,我才慢慢送开捂住她的小手。 “你干嘛啊!”苏代曼的声音里好像充斥着不悦:“无缘无故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看了看远处的小男孩,又看了看苏代曼,眼神里充满着意外:“你...不害怕么?” 苏代曼也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才对我说到:“我..应该怕么?这么可爱的小孩,有什么好怕的啊。” 我眉毛跳动了几下,在仔细观察了下那小孩......可爱么?莫非异性相吸不用在乎年纪的么?但转而想到苏代曼下午的举动...可能真是如此。 这小男孩长得和那晚闯入我和王瘸子床前的一模一样,但我知道,眼前这玩意并不是那晚的的小鬼。 它是一种灵,准确的来说它应该是一种煞灵,由煞气凝结而成,养鬼的人若是将灵魂封印在一个容器里反复折磨,就会衍生出煞灵。 对于这灵魂也是有所要求,想要再衍生出灵体,鬼物自身都得有一定的修为,像王晓玲这等级的鬼物....可能在修行几十年说不定有可能具备条件。 关于煞灵的详细炼制,师父的书籍里面并没有详细的和我讲出来,兴许是这方法太过于残忍了吧。 ...... 小鬼出来有,并没有马上发现我们,而是围绕着苏代曼爷爷的坟墓转着圈圈,试不试贪婪地吸收一下阴气,露出满足的样子。 苏代曼在远处看的一头雾水:“它在干嘛?” 我小声给她解释着:“它在壮大自己的煞气。” “鬼不是都是那啥,阴气吗?”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懂这个,既然大小姐发话了,我也不能不解释。 “它不是鬼,是煞灵,你不用知道这是什么,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缠着你母亲的那玩意,并不是鬼物。” “不是鬼?那就是这煞灵么?” 我皱着眉头,再次解释着:“算是吧,你话怎么这么多?待会你好好配合就行了” “配合?”苏代曼大眼睛里闪烁出一丝的害怕:“我配合什么,我不是来监督你的么?” “你想的美。”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带你来是干什么的,它的任务应该是解决你母亲和你,所以你待会要引出风水阵法,这就是你的任务。” 看到这小孩浑身的煞气我才明白过来,我开始一直以为导致她母亲昏迷疯癫的是撞了鬼,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被这煞灵给影响了。 将培养煞灵的盒子埋在祖坟的风水阵里,苏家宅子里相应的人便会被风水阵法形成的煞气给缠住,由于风水不绝,随意她母亲的病就一直好不了,但若是在祖坟的风水阵法里直接消灭煞灵...苏代曼的母亲可能会直接被杂乱的煞气给冲撞的暴毙。 想到这我一头的冷汗,还好我机灵,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在白天贸然动手,不然因此死了人,这罪过可就大了。 “啊——你的意思是,他待会就会来找我?我...我怕。”苏代曼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我点了点头:“不错,他待会肯定会找你,怎么,现在不觉得她可爱了么?” “可...可我现在躲在这好好的,也没见它发现我啊,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么,你直接去弄死他啊。”苏代曼急眼了,催促我让我弄死这煞灵。 “不行,若是在这祖坟里弄死了它,你母亲可能会直接暴毙了。”我先是给她解释了,随后坏笑着看着她:“姐姐,谁说它发现不了你的?” 在苏代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将手必成ok的手势,放在嘴里,嘹亮的口哨声在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兀......... “你!”苏代曼的美目里甚至泛起了一点血丝,她实在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我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到:“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苏代曼盯着我眼睛看了很久,我也同样的真诚的与她对视着。 “好。”她突然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远处,煞灵听见这口哨声,瞬间就停止了吸收煞气的举动,轻轻耸动了下鼻子,便确定了我们的方位,死死地盯着我们这儿的灌木林子,脸上露出森冷且意外的笑容。 不出意外,煞灵缓缓着朝着我们这走了过来,煞灵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猖狂和嗜血了。 我能感觉到苏代曼的害怕,因为她现在掐的我的手臂生疼,我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求饶:“姐...别怕,姐..疼。有道爷爷在,没事的。” 这话本意是想提醒她,你旁边还有个道士呢,怕个屁。 “疼你忍着,现在我可是诱饵。” 尼玛,这话让我无从反驳。 煞灵这玩意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心眼嗓子里,我数着我们之间的距离,10米...8米...5米... 随着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苏代曼抓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有我挡在前面的时候,她还认为那小孩可爱,可这玩意现在都奔着她去了,自然不会可爱的起来了。 瞅者眼前的形式,我的眉头突然一皱,卧槽,怎么停了! 5米,正是煞灵出风水阵法的距离,可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懂得好奇心害死猫,竟然停了下来。 现在我可以看清煞灵的面貌了,这家伙的红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的疑惑,犹豫一会的之后,竟然缓缓的...转身了。 卧槽,剧情不是这么写的啊。 苏代曼见这种情况,会心一笑,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然后得意的说到:“看,它不理我们的,你再换个方法吧。” 眼见这红衣煞灵有越走越远的趋势,我的心理也着急起来,第一次出来办事,可不能给师父丢脸啊。 我的心里正飞速的pass掉一个又一个的想法,直到苏代曼说话了,我的心里突然又心生一计。 我将刚刚画好的符箓交给苏代曼,为了防止她将符箓的功能记混淆,我直接将安魂符放进了他的兜里,破灵符交在了她手上,嘱托道:“记住了,待会它一旦靠近,你就用你手里的符箓砸它。” 安魂符,可以保护生人灵魂的安稳,不被鬼物冲撞了,给上了身。 苏代曼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了,急着眼睛问我:“不对啊,那家伙不是走远了么?” 我叹了一口气,真心实意的说到:“代曼姐,别怪我。” 第70章 隔空画符 “啊?”苏代曼惊疑了一声,但我还未让她反应过来,便伸手将她....推了出去。 “卧槽!”她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可真是破天荒。 我眼神里充满充满着歉意,没有理会苏代曼的骂骂咧咧,对着煞灵又是一声的口哨。 我继续躲在草丛里观察,果然,煞灵回头看见苏代曼后,便停止了回去的脚步,红着眼睛看着苏代曼,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吃了这个猎物。 而苏代曼则是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朝我这挪动着。 我想用眼声制止她,但这老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听话,依旧我行我素的朝我的方向移动着。 “停下来!”我拿出了龙幽匕对着她比划了一下,威胁着她:“快停下,听话。” 苏代曼白了我一眼:“你还敢噬主不成?”说完便继续朝着我方向过来。 煞灵在远处看着,似乎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似乎在忌讳着些什么。 没办法,得继续加大筹码了,我心里暗自想到。 我抽出龙幽匕,直接把苏代曼扑在了地上,在苏代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划破了她的手掌。 等献血流出来之后,用卫生纸包收集好血液后,给她止了血,直接把卫生纸裹成球朝着煞灵的方向一仍。 这煞灵是让人指示的,这点毫无疑问,若是这样,苏代曼母女的血气,她就一定抗拒不了,就像狗闻见肉包子一样。 果不其然,虽然我用了巧劲,这纸球也只飞出了三四米的距离,饶是这样,我想也已经足够了。 煞灵修了修,脸上的表情很纠结,犹犹豫豫地最后还是出来了。 我在远处看的擦了擦汗,这家伙也太不好对付了一点,若还是不出来我真的就没办法了。 “你就在这蹲着,现在想跑也没用了,它已经锁定你了。”我对着苏代曼说到。 苏代曼还捂着她的手,愤恨地看着我,低声骂道:“李正行!你真是个小混蛋!” 我正准备从侧面绕进陵园,在树下取来煞灵的容器,听见苏代曼这话,我心里铺捉到一丝异样的感觉,我x停下了举动,怪异的看着苏代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未告诉过她们我的名字,而且我相信,王瘸子也不会多这个嘴的。 “这...我.....” “算了,我先办事去。”眼见煞灵越来越近,我没工夫陪着她继续墨迹下去了。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龙幽匕有个特性,隐身! 并不是说肉眼不可见的那种隐身,而是从感觉上无法察觉出来,将炁注入到龙幽匕里,我全身的气息便影藏了起来,而从肉眼上让敌人不可见,那就简单太多了,和静明对练时不正是如此么? “记住!用符箓对付它,没事的。” 嘱托玩最后一句,我一溜烟的便朝着陵园里面溜了,进入陵园过后,我便没有功夫理会外面了。 希望苏代曼安好吧,阿门。 陵园里的夜景自然是没什么可介绍的,找到巽位上的青松,放下背包找好铲子便将里面的容器挖了出来。 树下埋着的,是一个血红色玉盒子,玉原本应该是墨绿色,想来是吸收煞气太久,都变成了血红色。 里面是一个骨质的人形雕刻,形状正是小男孩的样子。 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这骨头不一定要灵魂主人的,其实人死之后,灵魂与肉身分离的那一刻,躯体与灵魂之间的联系便没了,这煞灵应该有个进百年的道行,死了至少得有十几年吧,上拿弄他的骨头去。 既然弄到了容器,自然不会继续在陵园里逗留,马上便折返回去了。 再次回到苏代曼身边的时候,煞灵已经消失不见了。 “解决了?”我没有看苏代曼的神情,继续说到:“我就说过嘛,有我的符箓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 无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说到:“今天太晚了,咱们先回酒店吧,修复风水的事明天再说。” 身后并没有什么响动,我不免好奇的再次询问了一句:“代曼姐?” 莫非这老女人还在记恨我?心里这样想着,正准备回头看看苏代曼的情况。 手里的背包突然强烈的震动了起来,我只懵逼了片刻,就明白这是王晓玲在给我示警,来不及多想,抱着背包就在原地一滚。 刚刚翻身滚过,我原来待的地方被一个小石头砸出了一个小坑。 看见这半米深的小坑,我只感觉头皮发麻,就算我摆出防御的姿势,我也扛不住这种伤害吧? “谁?”我惊异地怪叫的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苏代曼在那里怪笑的看着我,手里还惦着一个石头。 “你这是....”还不等我说完,“咻——”的一声,苏代曼再次扔了一个石头,我连忙低头。 远处...又是一个大坑.... 我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被附身了?怎么可能,我不是留给她符箓了么? 若是没用,那么昨天为啥可以驱赶苏代曼母亲身上的鬼魂?等等....苏代曼母亲身上的是...那小鬼的本体,现在的是煞灵..... 卧槽,经验不足,大意了,针对魂物的符箓,对灵体未必有效啊。 我这才看清苏代曼的脸,面色煞白,一双眸子红的就像要浸润出鲜血一样。恐怖如斯。 我看的有些愣神,就在这愣神的功夫,苏代曼仰天长啸一声,即使是我,也被这声音刺的生疼。 她的身形如同幻影一样,几乎眨眼就到了我的身前。 我心里大感吃惊,这煞灵的修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来不及细想,我刚准备起身爆退,她却猛的一蹬脚,将我扑倒了,双手死死地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下意识间,我就启动的金光咒来进行防御,即使是这样,我也被掐的有些窒息,甚至金光都影影约约的有被掐破的痕迹。 我下意识地拿起龙幽匕,就准备捅向她,可看见苏代曼嘴角奸计得逞的笑容,我马上就收回了手。 若现在一刀子下去,煞灵死不死不知道,但苏代曼肯定是死了。 我现在心里很是憋屈,雷掌不能用,刀也不能用,心里无能的怒吼着,责怪着自己会的手段实在是太少了。 我想掰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没有被煞灵附身的苏代曼大,我这次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绝望的感觉。 我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茅山密宗有一个符箓曾经流传出来过,神力符,可使人增加千斤之力,不过副作用确实得让人虚弱一阵子。 那符箓的画法我记得,可是现在也没办法画符。 感觉到金光越来越脆弱,现在已经随时都会崩溃的样子了,若是金光破碎,我的脖子会瞬间被捏成粉碎。 “小道士,让你多管闲事,今晚就让你死在这!”说完,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在不扭转局势的话,别说救人办事了,现在就得交代在这! 师父最新的宗卷说过,炼气化神级别的人,可以用神念来凭空画符,让炁在空气中稳定下来。 我不是什么纯阳体的天才,天生灵觉强大么?我应该可以做到吧?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怎么,放弃挣扎了?下辈子记得,道行不够就少管闲事。” 我没有理会叫嚣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控制的灵炁的走向。 成了! 在符箓形成的那一刻,我脑袋只感觉天旋地转,精神虚弱的感觉传遍全身。 果然,以我现在的修为,勉强凭空以神念画符,会对我的灵觉有很大的影响。 但符箓终究是成了,灵炁如体的那一刻,我有种第一次开启金光咒的感觉。 我能打十个! “等你吗的死呢!淦。”我要紧牙关,捏住了苏代曼的手,将她缓缓分开了,刚刚分开,金光便碎了,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后怕,太可怕了,我以后再也不接活了。 我将苏代曼推开,站了起来,昂扬着脑袋,即使身形有些狼狈,但依旧不影响我牛哔。 “怎么可能...你刚刚做了什么?”小煞灵很疑惑,刚刚那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我没有理会它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它可以上苏代曼的身,那自然也可以杀了她,为什么不早这么做? 煞灵既然是灵,自然也会有智慧, 煞灵到很干脆,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我,直接就回答了我的问题:“杀了这母女两个,夺了她们的气运。” 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它主人下的命令了。 我负手而立:“你敢!” 小煞灵也学着我的样子,傲慢的说到:“我就算是做了,你又能怎么办呢?杀了这个女人?” 我沉默了,是啊,我现在空有一身力气,我能拿她怎么办? “你出来,哥哥带你吃好东西,待在苏代曼的身体里死路一条!再声明一次,死路一条!”我给它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第71章 秒杀 煞灵用傻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你当我小孩子吗?” 我看着此时被附身的苏代曼,不由赶到了一丝的无奈:“你真不出来?形成意识灵体可不容易,别逼我毁了你。” 煞灵见杀不了我,但自认为我拿它也没办法,叉着手看着我:“你能把我怎么滴?” “我可以灭了你!”我低沉着语气说到。 “能杀了我你恐怕早就动手了吧?小道士。”它直接向我挑衅着。 我不说话了,在远处看着它,它也同样在远处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现在我可以杀了她夺气运了么?”煞灵忽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不是和我说的,这煞灵源自那个小鬼,所以应该是那小鬼在问炼养它的主人。 来不及多想了,直接在此以灵觉隔空画符,化煞符,紧急关头,精神格外的集中,几乎瞬间化煞符就观想完成,对着苏代曼凭空一指,一束白光便打入了苏代曼的体内。 它的表情瞬间痛苦了起来,捂着头蹲在地上嚎叫着:“不——不,啊——” 痛苦持续片刻后,空中生起了血红色的黑雾,不一会便消散在茫茫的天地之间了。 待确认煞气已经化解之时,我绷紧的弦也瞬间松了下来,只感觉脑袋一阵阵的刺痛眩晕,大脑空白,仿佛丢了魂一般,几乎晕厥。 以灵觉凭空观想符箓对我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我根本难以掌控的住,但至少结果也是可以接受。 我踉跄着身子朝着苏代曼走去,这次是我大意了,不知为何,我又回想起了师父给我安排的鬼尸,我现在对于自己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盲目的骄傲自大。 没了煞灵附身的苏代曼,身上那股邪气已经消失了,安静的躺在地上,所幸煞灵并没有急着伤害她,她的气色也算良好。 我想将苏代曼抬起来,但是我现在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身体内的炁也几乎所剩无几,本来若是用纸画符,根本不会消耗多少的灵炁,但由于是第一次凭空观想,加上我的境界不够,便浪费的许多的炁。 无奈,我也坐在地上,拍了拍她的脸,想要将她唤醒。 苏代曼嘤咛一身,皱着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嘶——我的头怎的这么痛。” 被这种程度的煞气冲撞了身子,多少对人会有些影响,只是感到一丝的头痛而没有变成傻子已经是万幸了,看见她的状态还行,我松了一大口气。 “这是....发生什么了?”苏代曼疑惑的问着我。 这问题让我有些尴尬,哥刚刚吹完牛逼,信誓旦旦地把苏迪曼一个人丢在这里,结果被啪啪啪打脸了。 我感觉到了一丝的惭愧,微微红着脸说到:“我刚刚大意了,你被附身了,我废了好大劲才处理好。”还好,在黑夜里苏代曼看不见我微红的脸。 苏代曼捂着脑袋巡视了一圈,看见我身上很脏乱,到也没有责怪我什么,反而柔声细语的关切到:“那你没事吧?看你挺狼狈的。” 苏代曼这种态度搞得我更加羞愧了,就像是你明明犯了错,老板(老师)只是微笑着看着你,那种感觉更加的....惭愧。 “我没事了,就是有些虚弱,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我微微地下了头。 苏代曼坐在地上看着我,夏夜的微风轻轻的吹过,散乱的头发轻轻的随风起舞,她的心里也是起了一层的涟漪。 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会如此拼命的保护我了,没想到竟然是刚刚认识的一个....小孩?想到这,苏代曼的嘴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若是我知道她心里的想着什么,我一等会说:“大姐,你是真的误会了,若真的没办法我肯定一雷掌劈死你了。” “你笑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然后抓起她的手腕,把了一下脉搏:“没出什么毛病啊。” 苏代曼无语的看着我:“我脑子又没坏,就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她的事情现在的我自然不会很想知道,我现在头痛欲裂,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希望醒来后可以神清气爽。 “那我们走吧,回酒店,话说你还能开车不?” 苏大小姐很是不爽:“我能不能开车不重要吧?你又不会开。” .........话糙理不糙。 我扶着苏代曼站了起来了,准备往山脚下走去。 “对了,那啥容器挖出来了没?”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妥了。”说着从兜里将它掏了出来,递给了苏代曼:“喏,就是这玩意。” 她接过去,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子后,说到:“就是这玩意闹的我妈不得安宁么?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不过这雕工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不知道值钱不。” 我感觉有些好笑,这玩意对于这主人来说肯定是个宝贝,但对别人铁定的烫手山芋啊。 “哦,应该不值钱吧,主要是也没人敢要,这是死人的骨头雕刻的。”我解释到。 听见这是死人的骨头所雕刻的,苏代曼的手一哆嗦,差点就将容器给丢了出去,赶紧收回了手,将它直接塞进了我兜里,嗔怒的说到:“你有病啊,死人的骨头你都给我摸。” 说完还赶紧把手忘我身上擦了擦,也不知道是不是趁机揩油。 我将它收好后说到:“这不是完成任务后要给老板检查一下嘛,再说了,鬼你都见过了,还怕死人骨头啊。”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都泡个温水澡,估计你也是头痛欲裂的。” 苏代曼两眼放光:“行啊你,臭弟弟你挺会玩啊。” 我愣了愣神,我这话说的有什么错么? 正准备动身,我忽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安静,太安静了,一点动物的声音都没有,而且...有阴冷的感觉。 经验告诉我,但凡有这种感觉,周围一定出现了厉害的鬼物。 “别动!”我按住了苏代曼的肩膀。 “嗯?”她疑惑的问到。 而我缓缓的回头,盯着陵园门口,那煞灵样子的小鬼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我们。 测过头后,我良久都没有转过身子,苏代曼也同样疑惑的回头看去,下意识的抓住我的胳膊:“它..你不是说刚刚把它消灭了吗?” 我主动将苏代曼护在身后,摇了摇头:“这不是那个煞灵,这小鬼本体。” 这小鬼我气场比先前闯入我房间时候恐怖多了,应该是受煞气的影响,它被用来炼制煞气,修为肯定会有所减弱,现在煞灵被我打散了,没了煞灵一直吸收它的力量,它的实力会慢慢的回到巅峰。 虽然此时的我比较虚弱,若是全力一搏,肯定可以处理了它,所以我此时丝毫不慌张,炼精化气高手的王霸之气,睥睨的看着那个小男孩。 小鬼也没有和我对峙的耐心,瞬移一样闪了几下到了我跟前,瞪着血红的大眼睛:“把灵柩还给我!” 这容器和它同源,若是除了什么问题它一定会受到影响。 我掏出它的容器,在手里掂了掂:“可以,把你的主人供出来。” 小男孩红着眼睛:“休想,不还给我今晚就把你们杀了,用你们的骨头来给我做灵柩。” 这话听得我心里很不爽,杀杀杀的,王晓玲这种级别的鬼也喜欢说杀杀杀的,真以为自己死了就牛哔了是吧。 我懒的和它废话,运起全身所有的炁,讲雷电之力凝聚于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轰倒在地,全身的鬼气瞬间消散了一大半,躺在地上惊异的看着我:“怎么可能,一个刚刚化炁的小子,竟然有这种实力?” 实力这种事我自然不甚了解,除了静明我也没和其他的人交手过,掐着剑指念着咒语,小鬼便被我吸入了手心,甩手将其扔在了容器内,再设置了一个禁制,伴随着他的惨叫声将他封印住了。 这一切的举动都发生的太快了,苏代曼都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当着她的面解决了。 “我去,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让我被上了?”苏代曼说到。 我满脑子的黑线,这老女人说的啥玩意,什么叫被上了,那是附身,附身好么? 我负手而立,微微看着夜空没有说话。 苏代曼以为我还在装逼,问到:“还在装呢?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我依旧是没有说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现在说不了。 我搞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因为我发现现在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脑袋里的眩晕之感一阵接着一阵的,如同浪花一样拍打过来。 筋脉里游走的灵炁全部乱套了,在我的身体里四处乱撞着,我全身都被冷汗给浸润了,气海更加紊乱,如同地震中的房子一样,摇摇欲坠。 这是什么情况,副作用竟然如此之大吗,坏了,这是要毁了我根基的节奏啊。 身体慢慢的能感觉到疼痛了,全身如火烧一样,精神就像被女人榨干了一样。 “李正行!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苏代曼焦急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只是声音有些模糊。 我有心想回答,艰难的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最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72章 我被睡了 昏迷前我心里只有最后一个想法:“我怎么这么悲催,怎么每次面对这玩意都会昏迷。” 在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春梦。 我梦见自己和苏代曼在床上被苏代曼给上了,她骑在上面,而我像尸体一样躺着。 记得在梦里我还有这样的想法:“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青春期的躁动竟恐怖如斯?连苏代曼这种近三十的老女人我都有想法呢?” 梦里苏代曼光着身体的样子很妙曼,但我只注意到了她胸口的胎记,海蓝色的火焰标记,这让我想起了我自己胸口上的火红色的胎记。 不会吧,莫非我和这老女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弟? 我想看看我胸口上的火焰标记,于是想在梦里挣开眼睛。 挣开眼睛看到的并不是梦里的场景,首先看到的是酒店的房榻的天花板,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师父特意在信里交代过,20岁之前万万不可破了纯阳体。 虽然不知道破了之后后果会如何,但师父既然特意在信里交代了,想来肯定是会影响我的修行的吧。 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昨晚的头痛感,还有那股灵魂的虚弱感全部消失了,我正纳闷怎的昏迷了一阵后会有这么好的回复效果。 但苏代曼轻微的呼吸声吸引了我,准确的来说,是裸露着身体,只盖了一半被子的苏代曼。 曼妙的酮体自然会引起任何一个青春期以上的男孩(男人)的兴致,但我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她两胸之间的那团海蓝色火焰。 我愣住了,这...这不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吗?莫非...刚刚那不是梦? 想到这我吓出了一头的冷汗,连忙伸手往我的下面摸了过去....没有内裤..更可怕的是,还未发育完全的小鸟上还有莫名液体干枯后的玩意。 完了....我的纯阳体肯定被苏代曼给破了。 我全身冷汗直流,甚至身体都仍不住发抖起来,纯阳体莫名其妙的被破了暂时不说,这男欢女爱的滋味,贫道也没有享受到啊,亏,亏大发了。 赶紧内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将身体的内的炁行了大小周天之后,暂时松了一口气,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收获。 筋脉更加的粗.大,凝聚的后天之炁更加的凝实了,气海内的炁盘旋着,不需要引导,便可自行游走小周天,这...是炼精化气中期的标志。 我抹了一把脸,看着熟睡中苏代曼美妙的样子,暗自思考起来:“莫非和这女人睡一觉还会精进修为?” 全身都有些黏糊糊的,有点难受,轻身起床后,踮着脚慢慢地走进了卫生间,洗个澡一来可以自己舒爽一点,而来可以让自己的思绪更加的清晰。 清凉的自来水透过淋浴洒到我身上,脑袋瞬间又清醒的不少,但我心里还是很迷惑,我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她呢? 低着头任由水冲刷着,淋过长发,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下,我的思绪却在漫天飞舞着。 思考了良久,知道身体都被冲的有些冷了我才放弃,算了,说不定别人自己都不在乎呢,我自己在这瞎想些什么。 擦好身体后,将半湿的头发盘起来,再次裸着身体,出了浴室。 悄悄咪咪的再次上了床,和苏代曼一起躺了起来。 我看着苏代曼,盯着她盯了很久,怎么说.....她现在算是我的女人了么?我面色怪异的看着她,一只手将她缓缓抱住了,准备假装熟睡,谁先醒谁尴尬。 我以为我这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刚刚抱着她,她便猛地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你干嘛?” 我尴尬的一笑:“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的语气依旧充满着冷淡:“我又不是聋子,洗澡的声音这么大,我能不知道么?” 嘶——她的这种态度让我迟疑起来,听这语气和态度,怎么感觉是我强上了她一样。 我也是有脾气的,这语气搞的像她吃了亏一样,看她中满脸红润的气色,并且看上去年轻了不少,说是18岁都有人信,明显是得了纯阳体的好处。 我收回了手,缓缓地做了起来,语气第一次对人如此的冷淡,我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沉默了,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带着以前歉意的看着我:“为了我,也是为了你。” “我?为了我?”我感觉有些好笑,继而嘲笑了一声说到:“你能为了我什么?” 不等她开口,我继续机关枪似的说着:“看你这气色红润的样子,明显是得了好处吧?” 说着,我嘲讽地看着她:“还有,你昨天喊出了我的名字,明显是调查过我吧?如此一来你肯定知道我的纯阳体了,其中的好坏和二十岁之前不能破身,你都知道了吧?” 她定定的看着我,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这样做!”我激动起来,声音有些大了,完全没了以往的淡定。 我万万没有想到,昨天还是带着点暧昧的关系,今天就变成了这样,亏我在浴室的时候还东想西想的,扯淡,甩锅就完事了。 “我说过,为了你。”然后便用一股莫名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带着一点歉意:“当然,也为了我。” “呵呵。”我嘲讽了她一声,然后做来起来:“有意思,你说说,怎么就是为了我了?” 我感觉手里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嘱托着王晓玲:“晓玲,出去给我偷包烟,顺便偷一条内裤。” “内...内裤就算了吧?”王晓玲的声音有些害羞。 “让你去你就去,滚!”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如此发脾气了。 背包颤抖了一下后,王晓玲就怯生生的逃也似的去了。 “代曼姐。”我唤了他一声,然后平静的说到:“就暂且还这么叫你把,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了,你也不用有什么难言之隐,更不用把我当小孩子,我早熟的紧,说吧。” 苏代曼叹了一口气,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说到:“非要追问到底么?就当是做了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的。” “我不稀罕,说!”我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缓缓的开口了:“那就先说为了你的事吧,这样你心里好受点。” 我不以为意:“你说你的。” “你知道你昨晚是什么状态么?全身经脉几乎全部裂开,气海枯竭,神魂不稳,若是放仍不管,可能你一觉醒来就是一个废人了。” 然后苏代曼看着我:“所以我才说这是为了你。” 我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昨天晚上我竟然将自己透支到这种地步了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昨晚真的是太危险了,以后可千万不能随意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东西了,阅历经验不足,谁知道是啥后果。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苦逼,怎么感觉我就像是野道士一样,师父领进门,修行纯粹靠个人? 苏代曼的这一番解释反而让我愧疚了起来,挠了挠脑袋不知所措:“额...是这样么。” 正准备让她说说怎么是为了她自己,我忽然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苏代曼:“真是这样么?那你怎么救我,我给你把过脉,除了有点寒气入体,应该是毫无修为的才是。” “别说把我睡了就可以把我治好啊。” “这就涉及到为什么会为了我好了。”苏代曼看着我继续说到:“我天身的极阴之体......” 震惊!原谅我孤陋寡闻。 “极阴之体....”我想起了她胸口的火焰标记,再次打量了一眼,说到:“和我的纯阳体有什么关系么?” 苏代曼并没有接过我的话茬,自己说着自己的:“纯阳体的传说世人都知道,吕洞宾嘛,虽然被神话了,但在修行界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了。” 我点了点了,感到很烦躁,这说的都是啥鸟玩意,半吊子不搭边的,但我没有继续打断她。 “想必你也知道,纯阳之体早年容易夭折就是因为小时候扛不住体内阳气爆发,若是没有术士相救,一般活不过五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奇地问到:“有这回事?” 她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这...你师父没和你说过?不可能啊,你师父一定为你做过一些什么,一般都是用温养的灵玉来慢慢吸收四散的纯阳之力,或者用修为强行镇住。” 为了我?我这才记起来,师父当时走的前一天,清觉曾经说过,师父为了,伤势还加重了很多,莫非这是我小时候的事? 现在的问题可就多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苏代曼可以救我?还有,修行界的事情,苏代曼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我看着苏代曼,完全一幅陌生的样子了,我摇了摇头:“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这些我都不知道。” 第73章 极阴之体 “那我就直入正题目吧。“苏代曼扯了一下被子,将裸露在外的身体盖好。 我在一旁把她的小举动看在眼里。 “如果把纯阳体比作天之骄子的话,极阴就是相当于它的陪衬品。“ 还有这种说法?我皱着眉头询问着:“何以见得?” 苏代曼眼声暗淡了下来,叹了一口气:“纯阳体只要有术士愿意帮忙,便可以渡过难关,踏上坦荡的修行之路,而我们极阴体不一样。” “若是没有纯阳体的先天纯阳之炁来冲破寒毒,别说修炼了,能不能活过三十岁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好了。”苏代曼展颜一笑:“先不说以后修炼的事,再有几个月我就三十了,至少也不用担惊受怕自己哪天突然就暴毙了。” 说完,苏代曼整个人放松的仿佛要飘起来一样,我不理解她这么些年遭受了什么样的担惊受怕,也没兴趣知道。 “这些和我都没关系吧?”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询问着。 “你别急啊。”苏代曼白了我一眼:“和你上床了是收了你的纯阳之炁不错,可你也收了我的极阴寒气啊。” “极阴体之所以是陪衬品,正是因为它炉鼎的特性!” “炉鼎?” 它一说起炉鼎我就想起了王晓玲。 “对,而且是专门为纯阳体准备的炉鼎,毕竟这寒毒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她说到。 我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如果她没有骗我的话,纯阳体配了一个极阴体,还遇见了九鼎体。 这…难道都是巧合么?我有种被安排好了的感觉。 我皱褶着眉头问到:“你的意思是…我同样也吸收了你的先天极阴之气,对吧?” 苏代曼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我按了一下太阳穴,总结了一下她说的话。 一是极阴体没有纯阳气的滋润必死无疑,二是极阴体纯阳体质的人有反哺的作用,这点从我身体的筋脉加宽,修为见长有关。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真的睡了我。 我抹了一把脸,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嘛,我这到底是亏了还是没亏? “你知道20岁前破了纯阳体会有什么负面作用吗?” 既然自己想不通,那就把锅甩给苏代曼好了。 “知道。”她回答的很干脆。 本来我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苏代曼说的如此干脆,这点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哦?说说看,让我以后好做打算。”我提起了几分性质。 “纯阳体的的人如果把握不了纯阳之力而破了身,泄露的纯阳之气可能会冲破了经脉。” 苏代曼看着我,继续说到:“还有一点,是完全掌握了纯阳之气,并不一定要等到20,可能你师父估计你20岁可以掌握好吧。” 苏代曼这话让我放心下来,其他的先不说,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经脉寸断嘛… “对于纯阳之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有些纳闷儿。 “对自己未来老公你不会研究的更深一点吗?”苏代曼反问我一句。 “额…”她这话实在是太呛人了。 “我其实算极阴体里面很幸运的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说完,苏代曼深沉的看着我:“我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个小屁孩。” 啥?听苏代曼这个语气,她不仅是个老女人,还是个老处女啊,转头一想也是,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极阴之气的。 “那我现在似乎…也没出什么事啊。”我提出了我心里最大的疑问。 苏代曼又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对于这种眼神,说真的,我很忐忑,咽了咽口水等待着苏代曼回答我。 “那是因为我是极阴体。”苏代曼缓缓开口了。 “你散出来的阳气被我极阴寒毒给中和了,再加上你透支的太过严重,所以你在会没事,反而得到了好处。” “那你为什么还用这样一副…愧疚的眼神看着我?”我忐忑的询问到,害怕得到什么不好的回答。 “因为你的先天纯阳之气泄露出来了,多多少少对你的天赋还是有影响的。” 对于长期的天赋而言,这短时间内的,这点修为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苏代曼才会感到十分的愧疚。 我现在是纠结无比,你说怪她吧…人家还真就是为了救你。 你说不怪吧…可多少还是坏了我的天赋啊,这点不可容忍。 “你刚刚……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我最终还是问出了我最想问的。 苏代曼的脸竟然微微红了一下,声音像蚊子一样:“不是说,刚刚同房后,男方都会把女孩子当宝宝一样哄的嘛…” 她的声音更小了:“我想享受一下这感觉。” 刚刚害羞完,她有嗔怒起来:“可你到好,见我情绪不对,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我忍不住有些想骂娘,就你情绪不对,我干你个星星,我情绪也不咋地啊。 “可…严格来说,我也算是小孩子啊…” “没事啊。”她说。 她现在又说没事了,刚刚明明还是非常在意我的年纪的。 我测过身子看着苏代曼:“可你…比我大了快18岁吧…这算什么…” 她现在原型暴露了,一把抱住我:“100年,1000年后,我也只比你大18岁吧?” 她这话说的倒是浪漫,前提是,我能活一千岁吗? 我还是被花言巧语感动了,真对着她抱了起来,但忽然记起来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我正了正神色问到:“这么说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是吧?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纯阳体的?还有我的名字…” 苏代曼仿佛知道我要问这个似的,回答的很快:“懂一点推算的人都知道最近的纯阳体的出生大概时间。” “接下来的事情,钱就可以解决了……” 我giao,我才知道,钱还有这作用。 我缓缓抚摸着苏代曼的后背,问到:“还有一个问题啊,我对于你…不回是工具人吧?不带感情的打.炮机器那种。” 苏代曼白了我一眼:“你想哪去了。” 我正准备为我的人格魅力感到窃喜,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一开始还真是这样,但相处的这两天我发现了你的闪光点,既然注定是我的男人,那就尽量真的去喜欢你吧。” “不过你还是太小了,没关系,姐姐等你长大。” 我一时之间分不清她是在说我的年纪还是我的生理,便准备将这个问题搁置在一边。 “我还有一个问题…” 苏代曼白了我一眼:“你问题怎么这么多,说吧。” “这次事件……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我语气严肃的问到。 这件事情很严重,如果这是她安排的,那么这件事就很严重了,归根结底,我受伤也是她安排的了。 “不是。这只能算是一个我去找你的契机罢了,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索性的是,并不是我猜想的回答。 苏代曼突然抱住了我:“如果没有这件事…我说不定会对你下药,我才不想死。” “我giao” 虽然是这样,但我心里多少还是好受了很多,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亏了。 捧着苏代曼的脸,吧唧的亲了她一口,找回了一些场子。 苏代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我:“小屁孩,你想干嘛?” …想干你我们直接说么? “昨晚发生了啥我现在都不记得了,得补回来。”说完,我翻身骑在了她身上。 酒店白色大被子里,我们两个坦诚相待的抱在了一起。 苏代曼身上的体香和房间内的氛围让我有些入迷,我渐渐来了感觉。 “不行!”她语气严肃的拒绝了。 苏代曼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淋在了我身上,本以为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一切都应该是水到渠成的才是。 “为啥?咱们不都已经这样了吗?”我问 “这是为了你好。”她沉声回答到。 我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为了我好?” 现在都啥关头了,说难听点,都精,虫上脑了,哪还管好不好的。 再说了,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苏代曼抱着我,缓缓的抚摸着我,似乎在安慰一样:“别,你还不能控制你的纯阳之气,千万不要再泄了元阳了,难道你想变成废人不成?” 我当然是不愿意变成废人的,师父给我安排好了一条路,我身负宗门兴旺大业不。 想到这我顿时软了下来:“等我能控制了,那得等到啥时候啊…” 我兴致缺缺,有些失望:“那咋办嘛。” “没事,我等你。”她说到 接着,她微笑的看着我:“少泄露一点也好啊,你才刚开始发育呢…” ………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小么?但咱们有时间,才12岁,不着急,稳住发育,别浪。 “收点利息。”我说。 “啥?” “收点利息啊。” 她疑惑了:“怎么收?” 我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和她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 房间内顿时香艳了起来,充斥着吧唧的口水声,还有…鼻子粗重的吐气声。 好久之后,我们才缓缓分开,我和她都是面红耳赤,躺在床上胸前起伏着。 我舔了舔嘴唇,说到:“今天就收这一点利息吧。” 第74章 我很自私 在床上一番亲密后,硬是将时间拖到了下午。 酒店房间的氛围很好,在房间里时让人的荷尔蒙瞬间飙升,但此时外面天气灼热,没有空调冷风,更没有什么暧昧之说,我和苏代曼也很默契,两人都不提发生关系之事。 “这么热的天,怎么又来这啊,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苏代曼一只手遮着太阳,一边抱怨着。 在城里好我和她的这档子破事之后,我和苏代曼便再次来到了他家的祖坟边上,这次过来正打算修复被煞气影响的风水,做完这次工作后,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还没呢,不是还有风水要修复么?”我说到。 我突然想起了她在房间里和我说过的话,她似乎是懂这一行的啊。 “话说,你应该懂这一行吧?”我问。 她扣了扣自己的鼻子说到:“我不懂啊,我知道的这些都是白云观的一个老道士告诉我的。” “白云观....”我暗自嘀咕了一身,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地方。 按道理现在能修炼的人不多,有机会一定得去拜访拜访,即使师父说过....圈内一切皆敌人。 没有了煞灵的侵扰,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修复风水也只需要将风水之间的煞气重新调回平衡即可。 处理好事情后我和苏代曼便重新坐到了她的车上。 “我们现在去哪?”她问,然后突然笑了笑:“姐姐我现在都成了你的专职司机了。”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好:“代曼姐,你可别捧杀我了,先带我去买个手机吧。” “哟,小屁孩想的挺周全啊,都知道留手机和姐姐时常联系啦。”她调侃着我。 我同样也厚着脸皮说到:“那是,咱也不能提裤子就走啊,是不?” “tui~小混蛋。”她白了我一眼。 “请别忘了,吃亏的可是我。”我假装正色到。 ....... 没有再贫嘴,苏代曼载着我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手机店,上面刻着白色的大字“大华国邮电总局。” “您好,美女,请问是办卡还是换手机?”刚刚走进前台,服务员便一笑脸迎了上来。 “不是我要买。”苏代曼笑了笑,然后指着我:“是这位....小道长要买。” 在外人面前,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 服务员即使对我这行头还有一位美女带过来买手机的事很稀奇,即使是国企,但毕竟还是服务行业,马上以笑脸迎向我。 “这位小道长,是需要买手机吗?”服务员笑着看着我。 我做出一副懒散的样子:“是啊,现在山里的业务不好扩展,需要用到手机咯。” 服务员笑而不语,示意我们可以自己随便体验一下。 “不用了。”我大手一挥:“给我来个洛基亚n系列的最新款。” 似乎对于这种一掷千金买手机的见的多了,服务员并不惊讶,直接从后台拿出手机后问到:“您好,一共是一万二,刷卡还是现金?” 啥?一万二?我日了,赶紧凑到苏代曼旁边小声哔哔:“姐,刷你的卡呗?从酬劳里扣。” 苏代曼得意的看着我:“咋,我记得某人说过自己不差钱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女人啊,还是乖乖的拿出了自己的卡:“刷我的吧。” 对于面前这美女为何要给一位小道士买手机,服务员自然不会询问,只是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着:“现在的人都这么小就出家了么?话说现在的江湖骗子吃的很开啊,我是不是要转行了?” ...... “走,回庄园,姐姐带你去吃大餐怎么样。”买完手机记下号码后,苏代曼开始想家了。 “不了。”我勉强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点的不舍:“先送我会道观吧,我准备一些东西,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她愣了愣,似乎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热情刷刷的往下掉:“怎么了?这就要走?” 我怕她误会,赶紧摆了摆手:“不是要走,是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待会回去我派人去准备就行了啊,何必还回山里这么麻烦。” 我还是坚持着想回去,说到:“不是,准备一些斗法的东西,煞灵那事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对事物的认知不够,自保有余,但若是照顾他人却有点力不从心。” 苏代曼蠕动了一下红唇,似乎想说着什么。 我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说到:“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 “嗡——”苏代曼打着了火,打着方向盘掉头:“谁要安慰你啊,我是想说,你这种性格应该就是太自私了吧,所以才不想学哪种替人解决问题的术法。” “额.....” 我想反驳,却又无力反驳,主要是她说的有点道理啊,可能我就是因为太自私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我沉默了一起,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私了,师父的事我从来不过问,甚至他的情况明显不对劲我也只是抱怨和转移话题.... 经过她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挺自私..... 苏代曼发现我很久没有说话,转头一看,见我真低着头,神情有些落寞,忙声安慰到:“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是没吭声,她有些急眼了,马上变得激动起来:“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真的。如果你真自私的话,也就不会救我了,更不会....” 说到这,苏代曼的脸红了起来。 “更不会什么?”我有些好奇了。 “更不会被我破了身子后也会这么快的就原谅我了,毕竟一丝的天赋损失,在以后是非常致命的。” 其实只有我心里清楚,我并不是说不在乎还是啊,问题是我修炼到现在,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几乎没有过任何的阻碍,所以对于的天赋损失啥的,我根本就没记在心里。 她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开着车带着我往道观去了,她有些不开心的说到:“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准备东西啊,这些事不是都解决了一大半了吗?” “不,这件事其实才刚刚开始。”我摇了摇头继续说到:“我把那人的容器给拿走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一定会约见我来索要回她的东西,所以我得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若是他不怀好意的话,我还可以斗一斗。” “是这样啊——”苏代曼感慨着:“那你是得回去准备一下,保护好自己。” “对了,我妈应该已经不会再出事了吧?” “这个你放心,那东西既然已经挖出来了,就代表着你家里的煞气已经消失了,不会再生成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这样就好。”苏代曼轻松的笑了一下。 我打断了她:“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好了,安心开车吧,容我躺着睡会。” “嗯嗯。” 结束了会话,苏代曼开始安心的开车起来。 .......... 到了小山下面,我下了车,苏代曼也跟着下来:“我接下来该做点什么?要不我和你一起上去睡觉吧?这么大一个道观。” 我笑了笑说到:“不用了,你安心老实回去,做你平时的事情就好了,不用管别的。” 苏代曼走的时候还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你真的....不让我上去陪你么?” “不用。”我果断的摇了摇头:“我怕三清祖师爷怪罪。” 这些自然是玩笑话,笑着送走苏代曼后,我便自己一个人朝着山上慢慢走去。 一直到傍晚,我才回到了道观,虽然我不算出家,但是我现在的家就是道观了。 给各位祖师爷神灵上好香,即使师父说他们就是一个破壳子,但该给的尊敬还是要给的不是? 忙完一切之后,我思绪凌乱的躺在了床上,脑海里面思考了很多事情,关旭苏代曼的,关于我的自私,关于师父。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我似乎被安排了。 这样思考了很多的事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快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知道我被一个纸鹤给惊醒了。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餐结束了早课之后,我坐在蒲团上拨通了苏代曼的电话。 一阵电话音后,苏代曼惊喜的声音传来:“你准备完了?这么快?” 我没有接过话茬,直接问道:“云陵亭,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了?是想好要和姐姐约会了么?”苏代曼的声音依旧充斥着惊喜。 “在哪?”我问。 “我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这亭子可是一个餐厅的得意之作.....” 我没有理会她的喋喋不休:“过来接我吧,然后带我去那个地方。” 说实话,我是带着一点歉意的,总是这样使唤着苏代曼,确实有点....工具人的味道啊。 我不知道苏代曼怎么想的,但是她的情绪却出乎意料的开心:“好嘞,乖乖的等着姐姐哈,我这就来,么么哒。” 嘟嘟嘟——这次不等我回答,她便挂了电话。 第75章 有的是钱 并没有隔多久,我便再次见到了苏代曼,这一次的苏代曼经过了细心的打扮,一身的长裙看上去还真像花季少女一样。 “臭弟弟,你看姐姐今天漂亮不?” 刚刚看见我苏代曼便开始得意起来,还提着裙子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我撇了撇嘴:“明显是我的元阳效果好。” “那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姐姐我天生丽质才是重点好吧。”她用一幅“便宜你了”的眼神看着我说到。 我牵着她的手,朝着车里走去:“是是是,可不是便宜我了?” 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苏代曼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怎的,现在开窍了呀,知道先扬后抑欲情故纵了哈。” 她的这一大串成语说的我有些懵:“什么什么玩意?” “你别装了。”透过车子上的反光镜,苏代曼白了我一眼:“昨天还说有事呢,今天就主动约我了,这不是欲擒故纵么?” 我实在不知道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玩的成语,但她这次肯定是误会了,有误会就必须得解开啊。 “你误会了。”我说。 “嗯?” 我拿出了昨晚的纸鹤,不过现在已经被展开了,扬了扬说到:“不是约你,是在你家埋容器的那个人在约我。”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的目标一直都不是她。 苏代曼用怪异的眼声看着我:“那个术士....是男的女的?” 我有些纳闷,这些似乎都不是啥重点的问题吧。 “不知道,但是看着丑陋的字迹....应该是男的吧。”我说。 “待会我和你一起去。”苏代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 我想了想,带她去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你一个娘们,插手你争我斗的事干嘛。” “哟,小弟弟还有大男子主义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了。”苏代曼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反正带她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到底人家还是当事人呢。 “行,走吧。” ...... 当来到这传说中的“云陵亭”的时候,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创意。 这亭子建立在山上的一个公园里,周围云雾缭绕,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玩意竟然还是个露天餐厅。 旁边烟雾缭绕,吃着美食欣赏风景,倒也是可以让人心旷神怡。 云陵亭这三个大字下面还刻着几个小字:“情侣主题餐馆。”山顶之上还有一个酒店,同样也是情侣系列。 我巡视了一圈之后,带着苏代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我好奇的问到:“这地方....为什么一定要带你来啊?” 我不是被她给耍了吧。 她清了一下嗓子说到:“你想啊,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孩,而对面呢是一个大人,会让人觉得是单亲家庭的,多不好。” “而我在就不一样,一家三口过来吃饭,很和谐啊。” 神特么的一家三后,我无语的看着苏代曼,哽咽了一下口水:“姐,你认真的?这么大的儿子,你没开玩笑吧?” 苏代曼一边点着菜,毫不在意的说到:“那万一对面是个老东西呢?” ......... 没有理会苏代曼神一样的逻辑,坐在位置上随便点了几盘菜后,便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代曼甚至都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认不出我们?” 我摇了摇头:“不会,他至少是认得你的。” 但是等了这么久,还未见人来,我也有些摸不透彻了,于是追问苏代曼:“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地方叫云陵亭的?” “这怎么可能。”苏代曼一幅很惊讶的样子:“我家的这个产业名字都形成了标杆了,谁敢和我们一样的名字,告死他。” 既然苏代曼说的这么肯定,那应该就没错,但我还是抓住了里面的重点。 “你说这是你家的产业?” “是啊。” 我眉头一皱,这家伙,是在挑衅啊——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周围的情侣都不知道走了好几对了,本来我还挺有耐心的,但也经不住这样磨啊。 我皱着没有说:“十秒钟,他还不来我们便走。” 苏代曼也是等的完全没了脾气,忙声答应下来,还说一会带我去约会云云。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便低着头走了过来,在我旁边缓缓的坐下了。 苏代曼见折磨他们家的正主来了,竟然怂了,坐在那里不敢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两个。 “架子挺大啊,孙贼。”我咬牙切齿的说到。 明明是这货约的我,结果自己反而还摆起架子来了。 我这样的目无尊长明显是让他有些不悦了,他看了看我说到:“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这样说,是不是也太没教养了一点?” 我这才看清他的外貌,五官很阴柔,面色也非常的苍白,一看就是肾虚。 我不屑的撇了撇他说到:“我有没有教养另说,你这家伙肯定是肾虚......” 那人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想要把我看透一样,捧着一杯茶抿了一口,说:“不错,进步的挺快,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你才刚刚炼精化气吧?现在都中期了?不错。” “我天赋好,后台硬,咋地?” 那人这才叹了一口气,说到:“是啊,年纪轻轻有这种修为的,一定是大门派的子弟了,也许我刚开始就不应该招惹你的。” “你有这想法就好。”说着,我拿出了他的容器:“来吧,开出你的条件吧。” 那人看了一眼容器,并没有在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点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李正行。” 阴柔男子点了点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名字不错,只是这...性格似乎有点歪了啊。” “切。”我不屑的还击着:“总比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好吧?还有,别拿你的僵尸脸给我文绉绉的,很惊悚的好嘛。”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说到:“别墨迹了,直接开出你条件吧,怎么样才可以离开她的家人?” “太过分不行啊。”我补充了一句。 阴柔男子喝了一口茶,思考了一阵后,说:“你把容器还给我就行了,我发誓以后便不会追究她们家人了。” 我准备倒茶的手一顿,诧异的看了看这男子一眼,这家伙似乎挺好说话的啊。 不慌不忙的将茶水倒完:“你说的到时容易,把指使你的人报出来,我把容器还给你,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既然这男子好说话,我便直接加大了筹码。 “那不行。”中年男子也不傻,拒绝的很干脆,将手中的茶水一口干完说到:“你真当我好说话啊,这么罢手是看在你身后宗门的面子,交个朋友,懂不?” 我觉得有些好笑,说到:“你...知道我身后的宗门是啥?敢和我交朋友?” 我能明显感觉到那人有些头疼,他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在山里修行傻了?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宗门肯定不小,做人留一线而已,交朋友只是场面话罢了。” 随后看了看我:“也对,毕竟你只是小孩子。” 我干咳嗽了两下缓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到:“既然如此,何不把朋友交深一点?直接告诉我你老板是谁得了,对咱们都好。” 男子犹豫了一下,说到:“这样不行,我要是这么做了,岂不是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沉吟的起来,在心里疯狂的盘旋着,他的这个条件似乎可以接受啊。 “混不下去,那就不要混好了。”在一旁的苏代曼忽然开口了。 我在心里听得一紧,我和他都是圈子里的人,而且我现在突破了,他不可能奈何的了我,才说这些场面话,苏代曼这话不是捣乱吗? 果然,苏代曼的话让那人的面色一紧,这才正眼看了苏代曼一眼:“苏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代曼这时候有些女强人的气势了,往后面的椅子上一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既然怕坏了名声而混不下去,索性狠狠的赚一笔,名声臭了不要紧,赚一笔以后不做了不就行了?” 她的这番话语,让那男子愣了愣,饶有兴致的看着苏代曼,说到:“老板给我开的70w。” 我在一旁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怎么就爆出了自己老板开的价格了?这是什么意思? 苏代曼凝神看着男子:“我翻十倍,你去弄死他,然后退出这江湖,怎么样?” 中年男子听闻这话,先是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然后用不相信的眼声看着她。 “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着我。”苏代曼翘起了二郎腿,说到:“我爹有钱,我也有钱,有的是钱,我名下有个集团,这亭子也是我的。” 男子盯着苏代曼看着:“你没骗我?” “犯不着,老娘就是不缺钱,再说了....”苏代曼用柔情的眼声看着我:“这点钱就当时感谢你把。” 第76章 师父是老魔 “那倒是恭喜了,成功搭线术士界的人,对大小姐的好处....”那中年男子用“你懂的”眼神看着苏代曼。 我自然是读懂了苏代曼眼神里的意思,但是那中年男子不懂,他也没必要懂。 苏代曼似乎想要早点结束谈话了:“把你的账户给我,我就直接打钱了,咱们也就不用一直在这里拖着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当着面转好钱之后,阴柔男子邪魅一笑:“好,把容器还给我,我就去把老板解决了。” 我从背包里把容器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当着他的面解开了封印。 正当他准备笑着接过容器时,我却将这容器按住了。 他纳闷的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盯着他,很严肃的说到:“你现在钱都收了,到时候跑路了怎么办?” 苏代曼在一旁听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这钱给的....是不是太爽快了一些? 男子一听表示理解,端坐在位置上看着我:“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把钱退给你得了,我再去弄她的家人?” “你想的美。”我看了看男子那苍白的脸色,心中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这样吧,你拿你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你不得好死发誓,我就相信了。” 他面色一黑:“有必要这样么?” 我赶紧点了点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你不想要那七百万了么?” 他低着头犹豫了下,伸出三根手指:“我赵天佑对天发誓,以后若还骚然苏家人,我和我的祖宗十八代原地裂开。” 还真拿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发誓了,我和苏代曼在旁边听的茶都快喷了出来。 “这下可以了吧?”他语气中充斥了不满。 “不可以。”我依旧是按着盒子摇了摇头。 赵天佑估计以为我在耍他,苍白的脸上竟然溢出了红晕:“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加上去杀你们老板,少钻漏洞。”我笑了笑。 赵天佑无奈,再次发了一遍誓。 “好,敬你是条汉子,还给你了。”他那边誓言刚刚发完,我便爽快的将容器推给了他。 他将容器收好之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知道什么是汉子?”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收钱办事,我去弄死老板,你们等着死讯吧,就知道谁是幕后主手了。” 说完,赵天佑便准备起身走了。 “等等!”本来他已经离开了位置,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作死的想法。 再次被叫住他有些不耐烦了,说到:“你又有什么事?没完没了是吧?” “你不想知道我的宗门吗?”我故作高深的说到。 “哦?你愿意说?那我倒是有点兴趣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宗门可以培养出你这种天才了。”他滴溜溜的一阵,马上又回到了座位上。 我淡然的笑了笑:“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小屁娃儿废什么话,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哈。”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样子。 “我师父.......”我看着他期待的眼声,缓缓的说了出来:“叫杨修平,你...听说过不?” 我能清楚的看到,赵天佑的身子明显的战栗了一下,目光震惊的打量着我:“小子,你没开玩笑?” 我摇了摇头,便是非常的认真。 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坏了坏了,我竟然惹了玄老魔的徒弟....” “怎么?”我好奇的看着他:“你听说过?” 找天有点了点头,说到:“小少爷,你...额..您别怪我,我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虽然他态度的转变让我很疑惑和吃惊,但必要的样子还是需要装一下的,我挥了挥手,示意他淡定点。 “怎么,你们好像都很怕我师父啊?”我眯着眼睛盯着他说到。 他尴尬了一下,腼腆的笑了起来:“没有没有,那是尊敬,是尊敬。嘿嘿,修行界的事能用怕来形容么?” “没事,你说说看。”我微笑的看着赵天佑,说:“没事的,你只管说。” 他惊异不定的看着我,似乎在怀疑一些什么,我知晓了他的心思,再次开口准备打消他的疑问:“不用怕,师父那老东西告诉我的事情少,你悄悄的告诉我,没事的。” 对于师父的事,赵天佑似乎有心想与人交流一番,清了清嗓子再次警告我:“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出了事可别找我的麻烦,我们这小宗门可惹不起你们。”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他坐好后重新斟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紧张兮兮的说到:“其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玄老魔....额也就是你师父,他杀了自己的掌门,夺走了破灵剑.......” “不可能!一定是谣言!” 刚刚听到一半,剩下的我就听不下去,马上打断了他,师父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 他四处看了看,然后凑到耳边对我说:“这些我也不怎么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啊,各大门派都公开承认了这件事。” “这玄老魔的实力自然是没话说的,只是这手段也太卑鄙了一点!”他有些感慨道。 “你都知道一些什么?”我阴沉着脸,小脸上充斥着倔强:“全部说出来。” 赵天佑终于发现了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哽咽了一下口水,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敢。” “说!” 伴随着我咬牙切齿的声音,手里的茶杯“哐”的一下被我捏成了粉碎。 这响动惊动了在一旁看戏的苏代曼,她自然是理解我的心情的,任谁的师父被这么说都不会好受的。 她柔声的说到:“正行,听他慢慢说完吧,公道自在人心,真相如何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不开心的时候到底还是需要人安慰的啊,她的这番话让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是啊,师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宗门,若有,肯定是那些个所谓的大门派联手散发出来的谣言。 我深呼吸了两下,平静了下来:“没事,你继续说吧。” “我说的这些是真是假尚不清楚,只是往后你得注意玄老魔一点。”他提醒了我一下后缓缓的开嗓了:“玄灵子曾经是藏羽门疯老道的徒弟,也是曾经的天才。”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他叛变了宗门,联合外教势力一起屠戮了自己门派,整整一座山门的人啊——”他的声音哽咽起来:“一个都没跑出来。” “后来一天机阁为首的几个打门派,便一起发出了这个消息,到现在真相与否不重要了,这件事也就这样成了事实。” “没了?就这么点?”我皱着没有问道。 “没了!就这么点。”他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好的消化了一下他说的话,更加可以确定是几个所谓的名门正派搞出来的谣言了。 师父若是贪图《炁开云丹经》,说不通,因为至少他将这东西传给了我,再说了,以师父在藏羽门的地位,绝对不可能接触不到这功法。 还有背叛宗门,这就更扯淡了,要是真的背叛了宗门,师父还用得着在后山上重新建造一个,用来祭奠牺牲的同门? 我现在对圈子里的事好感度再次下降了许多。 “你走吧,这事情便不要对外面的人说了。” 赵天佑起身:“这点我知道的,玄老魔的宝贝我可不敢去贪。” 对于他的一口一个玄老魔的,听着感觉很扎心。 “这件事的消息若是走漏了出去,你应该知道后果。” 他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惨笑了一下:“知道,人间蒸发呗。” “把你的手伸出来。”在他走之前,我再次把他留下了。 估计若不是碍于我师父是他口中的玄老魔,恐怕他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希望这是最后一件事。”他苍白的额头上有几根青筋暴露了出来。 “把你的手伸出来一下,放点血。”我说。 “这又是什么意思?”说完,他面色一愣,这句话他今天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真当我好忽悠啊,你要是这么一跑,说玄老魔的徒弟在这,领了悬赏,我上哪去说理去?有了你的血,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师父都有办法找到你。” “我知道了。”说完便咬破了手指,把血擦在了卫生纸上扔给了我,然后逃也似的直接就开溜了。 我将留着他血液的卫生纸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拉着苏代曼便准备离去了。 “不是要他的血液准备追踪他的吗?怎么就给扔了?”在路上时,苏代曼疑惑的问我。 我捏了捏她的手,笑了笑:“我是框他的。” “啊?” 我笑着解释到:“师父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哪会这种术法啊,纯粹就是诓骗他让他不敢乱来罢了。” “可以啊臭弟弟,挺机灵啊。”苏代曼抱着我的手说到。 “我说过了,别把我当小孩,倒是你....”我带着莫名的笑容看着苏代曼:“才是真的聪明啊。” 第77章 知性大姐姐 “我?我怎么了?”苏代曼调笑着问我。 我比了一个七的手势,说到:“能瞬间甩出七百万,还不够聪明么?” 它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这也算聪明吗?有钱罢啦。” 我笑了笑,说到:“能用钱解决这么一个大麻烦,难道不算聪明吗?” 苏代曼点了点头:“我是察觉到了他的犹豫,所以才会开出这种条件的,再说了....像他那种人,不就是为了钱嘛?” 她的话让我幡然醒悟了,圈子里人的生活似乎并不怎么富裕啊 苏代曼看了看手腕上的银色紧致手表,问道:“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干嘛去啊?”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消遣,想了会说:“既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那我就先回去吧?” 她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你是真不解风情还是假的啊,难得出来一次,不和姐姐约个会吗?” “我还小,不会。”我生硬的拒绝了。 “刚刚吃完饭,陪我逛逛不过分吧?”她说。 不等我回答,便拽着我在这大山上逛了起来,走在前面牵着我,一边溜达着,一边唱着歌,就更遛狗似的。 “诶正行,你去过酒吧吗?”他正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了一句。 先不说我常年在这荒山里修行,光是我这年纪摆在这,别人让不让进是一回事,那地方我也不敢去啊。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没去过,也不敢去。” “没事,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姐姐带你去玩呗?”她甜甜一笑,期盼着说到。 “你经常去那地方吗?”我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在我的印象中,那似乎不是个好地方。 “偶尔吧。”她忽然小心翼翼的说:“你...不喜欢吗?” “还好吧。”我本想敷衍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别被人占了便宜。”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话让苏代曼起了反感,回过身来,凝神仔细的看着我,他的目光让我有些不好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到:“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还是我说错什么了?” 她没有回话,还是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扫视着我,我胸口提气,刚准备追问,苏代曼突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听上去像铃铛一样,倒也是非常的悦耳,只是我听着却非常的纳闷。 “你笑什么?” “你还真不愧是山上长大的啊?没事,我去的酒吧都是我家开的,没人敢乱来的。” 网络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自己的学校再垃圾,也只能自己骂。”同理,我虽然确实是山里长大的,但是别人这么一说的话,会让你的心里总有一股受到歧视的滋味。 “瞧不起我们山里人啊?”我看了她一眼说到。 我这孩子赌气的一样的话,让她急眼了起来,皱着眉头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啊。” “我没多想,放心吧。” “哦——” 苏代曼没说话了,也松开了我的手,独自一人走在前面,我低着头跟在她后面,同样的没有说话,场面一度的十分尴尬。 “你今天是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劲啊,是因为那个人的话么?” 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第六感就是强烈,她的感觉很准,我的确在想师父的事情,从他离开道观一直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四天了,以往在学校待一个学期都没有想过师父,可这次经过那人的提醒,我现在格外的担心他。 是因为以后再难见到了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到:“是的。”说完便又沉默不语了。 她停下了行走的身子,和我站在了一起,说到:“不用担心的,我相信你师父绝对不可能是他说的那种人。” 想来她虽然直觉很准,但是想歪了,即使那白面中年术士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师父的人品,我只是担心师父现在怎么样了,有去医门养伤吗?还有....还能再次见到那该死的老头子吗? “你怎么知道师父不知那种人的?”我以为她纯粹的是在安慰我,便随口敷衍了一句。 她拨弄了下额头前的长达:“因为我家请你师父帮过忙啊,至少也相处过一段时间,道长是什么样的人我应该算是了解的吧。” “哦?那你说说看师父“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说完苏代曼竟真的皱着眉头开始认真的回忆起来:“唔.......你师父应该是个内心善良且内心痛苦的人吧,我能感觉到他老人家心里的孤独,” 内心善良切痛苦吗....老实说,和师父相处了这么久,还真没有见过师父有什么什么痛苦的。 “痛苦?为什么这么说,师父他心里痛苦吗?”我疑惑了。 她扣了扣鼻子,说到:“是啊,很多时候你师父都喜欢强颜欢笑,你还小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好歹活了快三十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说完,她便仰头叹气:“内心痛苦孤独的人往往才会表现的特别快乐。” 然后她定定的看着我说到:“曾经的我就是如此,至少,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假装的很快乐,现在,我是真的快乐。” 望着自山上来流下来的溪水,我笑看着苏代曼,问到:“有这种说法吗?谁说的?” “我说的!”苏代曼傲慢的抬起头:“本小姐的自有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老女人此时故作姿态的样子竟然让我觉得莫名的可爱。 “其实我从来没有怀疑师父,只是有些担心他罢了。” “担心?” “对?” 苏代曼看着我:“为什么会担心你师父?他怎么了吗?” 我迟疑着想了一下,然后便觉得我不应该对她有所隐瞒,便打算将师父的状态告诉他。 “他身上带着暗伤,说什么去养伤,然后去办一件事情。” “所以你现在是担心你师父的身体状态是吗?”她问到。 我叹了口气:“是啊,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嗝屁。” “这点你其实完全不用担心。”苏代曼过来拉住了我的手,继续说:“就算你师父受了伤,你自认修为有你师父高吗?” 我想起了师父那天震慑常元用的天雷,那大水桶粗细的,我赶紧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你师父这时候坚持要走,就代表着他有他必须要完成的事,所以你完全不用在意。” “那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我迫切的问到。 此时的苏代曼,给了我一种知性大姐姐的感觉。 “其实你什么也不用做。”她轻轻的捏了捏我手:“你也不用在意,其实你也做不了什么,如果真要帮帮你师父的话,就赶紧强大起来吧,只有快点强大起来,你才更得上你师父的脚步。” “是啊。”我叹了一口气。 这道理我也知道,只是我都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个什么境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上师父。 我看了看现在知性的苏代曼,长裙配着长发在映衬着美丽的脸蛋,秀丽的风景也只是奥妙身材的陪成品,我忽然觉得我的纯阳体损失的并不亏。 “谢谢你啊,代曼姐。” 苏代曼对我跑了一个媚眼:“都是内人,客气啥。” “你今天挺知性,挺有脑子啊,倒是改变了我以往对你的看法。” “那是。”她骄傲的一笑:“话说以前对我什么看法?” “没心没肺的老女人。”我淡然一笑,回答道。 “你才没心没肺呢,怎么着,今晚要不要去我家酒吧耍耍?” 我仔细打量着苏代曼,然后又回想了下载电视机上看到的人们在酒吧的池子里疯狂甩头的样子,诧异的说到:“怎么?你....就穿这身?施展的开吗?” “我又不上去蹦迪,像个僵尸一样,我只是喜欢让喧嚣的环境来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顺带着喝点酒消消愁罢了。” “不猎艳吗?” “去你的,小屁孩子想哪去了。” “话说你到底去不去?” 我想了会,果断的说到:“去,怎么不去,让我也过过酒肉池林的生活。” 苏代曼的眼睛瞬间笑成了月牙状:“还酒肉池林呢,小屁孩子当心不长身体。” 这话让我不服了,对着她比划了一下身高:“你看看——” “咦——人家是女孩子嘛。”她假装撒娇。 “去你的。” ......... “对了,正行,告诉你一件很巧的事。”正开心的打闹的时候,苏代曼突然这么说。 “怎么了?” 她的目光看向山顶,说到:“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所知道的关于极阴体的事情,都是吧白云观的观主告诉我的?” 白云观.....我似乎有点印象了,我记得我还暗下决定要拜访一番来着。 “记得啊,不会就在这吧?” “对啊,就在这山顶之上的一个观里,名气还挺大的。”随后又看了看手表,小心翼翼的问到:“要不...咱们过去拜访一番?” 第78章 人贩子? “白云观....”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然后说到:“走吧,去看看同行也好。” 说完我们两个便牵着手朝着山顶上走了过去。 至于路仍对于我们两个人牵着手走在一起的看法,到没有什么,毕竟我长得着急现在苏代曼显得年轻,再就是,姐弟之间,牵牵手怎么了? “话说既然这白云观的术士就在这,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帮忙?”在爬山的路上我问到。 “唉——”她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找过了,可是他说他不能出山。” 不能出山?这是什么规矩? 我轻声疑惑了一句:“是钱没有给够么?” “不会吧?”苏代曼迟疑了起来,他知道我家环境的,应该是有什么难处吧—— 我擦了擦鼻子,自傲的说到:“可能是解决不了吧,毕竟不是谁的本事都像我这么大的,嘿嘿。” 苏代曼没有说话,这应该算是默许了吧。 这云陵山的风景倒也是秀丽,但是秀丽的风景并不代表着有灵炁,这一路之上我都感受了一下,这座山的确只是普通的山罢了,并没有丝毫的灵炁可以供修炼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便来了,既然这只是普通的山,那么这白云观里的道士要么就是骗子,要么就是有宗门的人,这白云观只是一个壳子罢了。 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是只有到了之后才能知道了。 走了许久的山路,路上的人烟便莫名的多了起来,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想来那个地方就是白云观的所在了。 “这白云观的生意似乎不错啊。”我语气有些酸溜的问苏代曼,我家那破道观到也算的上宏伟大气了吧,怎的就没有那么多的香客慕名而来。 “哦,毕竟这地方是风景区嘛,加上白云观的口碑都不错,人多一点也是理解的。”苏代曼解释到。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朝着山顶上看去,一条长长的石阶天梯穿过云霄直达山顶,透过微微的薄雾看出,远处的道观显得缥缈雄伟。 在下面我看的我人都傻了,就这卖相,活该他香火好。 “怎么样?看的嫉妒没有?”苏代曼笑着问我。 我点如捣蒜一样:“我人都傻了。” 苏代曼捂着嘴轻笑一声:“你也有这个时候。” 和她拉着手,一起往阶梯上面走着,同时问到:“按道理咱们道家不应该如此招摇才是啊,怎么这白云观把自己弄的如此恢弘大气的,一点都不像圈子里的人那么低调。” 我纳闷了,但是如果说是骗子的话,他不应该知道这么多东西才对。 “嗨——现在这世道,你若是不将自己装饰的好一点,谁会注意到你啊,酒香也怕巷子深不是?” 这似乎能够成为藏羽观香火为什么不好的理由,我赶紧点头表示同意:“咱们道家算是好的了,三清祖师爷都是红的灰水泥,不像某些秃驴,说着四大皆空,神像却需要刷金粉,虚伪。” “是是是,你说的对。”她笑颜如花的看着我调笑到。 我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文明和谐的一起爬起了山路。 ...... 正当我们快要爬到那白羽观的时候,两个中年大婶的对话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诶,您听说了没的?听说隔壁老王家的闺女也失踪啦。”一个皮肤比较黝黑的大婶在一边说着。 旁边那人看上去像是与他同行的,忙声附和:“老王家的闺女也失踪了?这是第八个人吧?现在的人贩子这么凶啊?” “可不是?诶,听说你家闺女今年也刚好十八了吧?可得把她看好了,听说这人贩子专门挑小女生下手嘞——”黑大婶说。 “对啊,这不,我带了这么多烛纸过来就是希望讨个平安啊,听说这里的神仙挺灵验的,咱们过去讨个平安........”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我的好奇,现在这文明和谐的社会,还会有这种连环拐卖的事情发生? 我连忙走上前去,想要问清楚情况。 “女居士,刚刚听您说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人被连环拐卖了?”我过去对着那皮肤黝黑的大娘施了一礼说到。 因为在道观里习惯了,除了在学校,不管走到哪都是穿着宽松的道服,再加上我刚刚故意的道家礼仪,所以这大娘见我似乎是这白云观的道士,对我马上尊敬了起来。 “小真人好。”大婶先是给我鞠了一躬。 我淡然一笑:“女居士不用客气,方才听你们谈话,便起了好奇心,刚刚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娘贴耳过来悄声说:“我们是离这里十几里外的赵寨沟的,听说啊,最近咱们那一带啊,出了妖怪...” 我眉头一皱,问到:“妖怪?刚刚你们不是说是人贩子吗?” “人贩子这都是官方的说法,你想想啊,这几家的大闺女,明明都被锁在家里了,啥人贩子可以绕过锁,悄无声息的把人带走啊,而且啊..” 大娘哽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到:“而且这几家的姑娘,全部都是刚刚足十八岁嘞。” ..... “那您快去乞求一道平安符保佑一下平安啊。”我感觉差不多了,便想转移话题,抽身离开。 却不想那大娘还是个话痨的主,拉住了我问到“诶,你们这白云观的平安符准不准啊,不会是浪得虚名吧?” “因人而异。”我笑着回答了一下,学着老骗子的手段打着机锋。 后面的话我便没有再听进去了,对着她再次施了一礼仪后,匆匆敷衍了一下,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牵着苏代曼的手朝着白云观走去了。 身后还有大娘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现在小道士都可以随意恋爱了么?” “不对吧,看那女生比他大了不少,应该是出家之前的姐弟吧?” “可能是吧....” ...... 我和苏代曼都听到了这话,但是我们都很默契的相视一笑,没有继续理会什么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文绉绉的一套。”她说。 “那是。”我傲慢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我吹,小爷我熟读四书五经,整点文绉绉的话糊弄一下人还是可以滴。” “吹吧你。”她妩媚的看了我一眼。 其实我到现在都像是做梦一样,巧合也好,天注定也罢,像我和苏代曼这种年纪差.......除了舔富婆,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桥段和现在一样了。 我相信她的心里同样有着这种隔阂,只是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不说罢了,她偶尔活泼可爱,我内心早熟,这样就够了。 再次步行了两三分钟后,面前边出现了这宏伟的道观。 我原以为这我家的那个道观已经是足够气派了,可眼前这山巅上的道观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大气。 不错就是大气,白云观在这山巅之上,先不说这占地面积或者是建筑什么的,站在道观的大殿门前,自上往下看去,行人密密麻麻,有俯视众生的感觉,自路阶下面朝着道观看上去,有朝圣的感觉。 建筑自然是不同多说的,光是这门前配置着两个迎接宾客的童子,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大气。 这道观里的生意也非常不错,不断的有上香火的人在里面你来我往的。 苏代曼把我的手一牵:“走,姐姐带你进去。” 说完便拉着我朝着里面走去。 刚刚到这门前,却不想被两个道童给拦住了。 苏代曼眉头一皱:“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之中带着怒火。 讲道理,这做山头都是我家的,你竟然还敢栏我?真是造反了。苏代曼心里暗自想着。 毕竟寺庙和道观,退一步来说,就是做生意的地方,既然是这做生意的地方,哪有不开门迎接宾客的道理? 两个小道童连忙施了一礼,惶恐到:“掌门说过了,如果是苏大小姐来了,务必得通知他一声才能让您进去,请别怪罪。” 我和苏代曼对视了一眼,我好奇的问到:“你以前来也是这样吗?” 苏代曼也迷茫了,她看着我说到:“不会啊,以前都是直接找他的,他以前一直都在里面打坐的。” 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搭上来了,这个白云观,一上来就整了这么一出,真是有意思。 “那就等等吧,看看到底上演的什么戏份。” 苏代曼点了点头:“那你们进去通告一下吧。” 两个人如负释重的点了点头,赶紧进去通告去了。 这一幕看的我有些惊奇,我好奇的问苏代曼:“怎么这两个人好像很怕你啊?” 她笑了,笑的非常的腼腆:“那个...其实这座山都是我家的,产业权利在我家,所以严格来讲....我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吧。” 我再次震惊了,巡视了这山头一圈后说到:“你这不是苏大小姐,你这是苏大公主啊。” 以前我只以为她家只是单纯的狗大户,现在才发觉,人家是真贵族。 “你爹真牛逼....”我到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79章 白云观之主 她轻轻一笑:“放心,不要有压力,被姐姐我包养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压力知道不?” “放心,我脸皮比较厚。”我不要脸的说到。 虽然咱家里是有钱,但我现在还真的不确定可不可以和苏代曼家比上一比了。 苏代曼似乎对我的配合很开心,眼睛笑成了月牙看着我,正准备开口对我说些玩笑话,进去传话的道童才姗姗来迟。 那道童先是过来对着苏代曼鞠了一躬,说到:“掌门说在后院等着您,请进去吧。” 对于在这种俗世间还称掌门的,我有些想笑,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嘲讽一番,似乎.......师父那个掌门比这个更加的寒酸许多。 “咱们进去吧。”苏代曼对着两个小道童点了点头,便准备拉着我进去。 这时候两个小的又出来作妖了:“对不起,他不能和你去见掌门。” 苏代曼脸色一沉,正准备呵斥几句,我伸手将苏代曼拦下了,走到两个小道童的前面,说:“我就进去上个香,怎么?现在是开门迎接香火的时间,道观还有拒绝客人的道理吗?” “这......”他们迟疑了起来。 我和苏代曼两人已经霸占了大门良久,在后面等待之人早已不耐烦了,其中就有一妇人在后面说到:“不是,我说你们在磨磨唧唧的干啥,人家不就上个香吗?” “就是,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要不是都说这里的菩萨灵,我们早走了。” “....” 人就是如此,只要有一人带头,马上就有许多的人开始附和起来。 两个小道童开始为难起来,他们的心中都很纳闷,怎么平时把他们当神仙供奉的香客,今日怎么这么难应付。 其实人就是这样,时间也是一种利益,在你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之前,可以对你客客气气的,但是一旦利益受损,平时温和尔雅的人,也会让你尝到什么才是社会人。 马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跟着瞎起哄的人也越来越多,我惊诧的站在原地,这受万众瞩目的场面,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但苏代曼对这种场面倒是很淡定。 她开口了:“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对观里也不好,他是我一个弟弟,进去上柱香游玩一番后便回去了,不用这么为难。” 两个道童看着外面的声势越来越大,心理也是慌了起来,在这么下去,要是传出去了,对观里的名声还真是一大影响。 “那你进去吧,可千万别乱跑啊,不然我俩可就要受罚了。”两个道童最后嘱托了两句。 “知道了。”说完,在两个道童震惊的目光中拉着苏代曼的手进去了。 他们自然是知道苏大小姐是没有我这么一个亲弟弟的,但如果是表亲,能这样拉着手吗?两人表示不理解。 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在正主消失后,马上很有默契的消散的。 待进去之后,对于心中的高人猜想又淡然了几分,这白云观怎么说呢,旅游化的性质实在是太重了外面还是个道观的样子,进去之后,先是像四合院一样,有一个比较大的院子。 首先看到的是假山假水,还有供人休息的亭子,假山后面才是三清大殿什么的供人上香的地方。 “怎么样,这里的风景修饰的还不错吧?”苏代曼得意的说到。 我皱着眉头回答:“这能算不错么?太差劲了吧,一点都不符合道观的形象。” 她扣了扣自己的鼻子说到:“有么?不是很符合你们道家无为而治,随心随性的思想么?修道的人也要有自己放松时间嘛,整天对着庄严的大殿,多不好。” 苏代曼一说我这反映过来,是啊,这玩意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茅山和龙虎不也有着各种秀丽的庭院以供观赏嘛,看来我还是见识不足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错了。”我点了点头,果断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便纳闷了,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她怎么会维护别人? “这种设计不会是你做的吧....”我问到。 苏代曼这才支支吾吾的回答:“是...是啊,我当时见这道观的设计不行,便提出了这个想法,然后那观主便真的改了。” 这么听话,我眯着眼睛问苏代曼:“真的就,这么简单?” 她用迷茫的眼声看着我:“是啊,不然还能咋样嘛。”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了,跟随她一起朝着后院走去。 沿途中一直穿过了各种各样的大殿,才慢慢来到了这传说中的后院。 后院和藏羽观的后院到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属于那种雅致朴素的类型,这点到让强迫症的我好受不少。 到了这后院之后,便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相反,这里还显得非常的清净,四周空无声。 “白观主,我来啦,你在哪啊。”苏代曼在后.庭偌大的院子里,苏代曼开始吆喝起来。 “他在卧房里。”我笑了笑说到。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我没有说话,果然,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我在卧房里,小苏,要不你进来吧?” 听见这声音我很诧异,和我想象中的不同,知道的这么多,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级别的人物,但是听着这声音,最多40岁,而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苏代曼说他是个老道士啊。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他在卧房,这便是因为我的灵觉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这便可以说明,他的修为应该在我之下,至少不会强过我。 通过灵觉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灵炁的波动,但是这股波动非常的奇怪,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的感觉,由于对修行界的事情并不了解,所以也没有怀疑什么,这只能说明他是有修为的人。 但这地方确实没有灵炁,难道他像我一样,身上有引炁的法器?想到这我摸了摸腰间道印。 ...... 苏代曼听这观主让她去卧房,感觉到有些不自然,看了看我之后便拒绝了:“白观主,你还是出来吧,我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对于苏代曼擅作主张带了一个人过来,白观主似乎有些不悦:“不是说不要带人来我的后院的吗?你等等,我这就出来。” “哦.....” 过了好一会,屋内传来了一声声窸窸窣窣的,白观主还真对的起白,穿着一身的宽松白衣便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真以为是在拍古装片一样。 白衣甚雪,长发齐腰,长着一张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孔,但是以修道人的年纪来算,估计会有五六十岁左右,师父那老贼就是如此,看上去明明是个中年道士,可真实年纪却快要过百了。 但我心里还是膈应的慌,我轻声问着在旁边的苏代曼:“这就是你说的老道士?” 她的脸上有点尴尬,说到:“白观主已经60出头了,只是...长得比较年轻而已,应该...算老道士吧,你师父不也是这样的么?” 苏代曼的话应征了我的猜想,眼前这人年纪也是偏大的,而且他的修为还没我高,所以..... 我以后不也是这样?想到我以后可以像这样成为不老男神,我就有点小激动的感觉。 白观主看见苏代曼时似乎很高兴,但毕竟有外人在,还是端庄的走了过来。 等走进发现苏代曼身边有我牵着苏代曼的手的时候,他先是一愣,但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发现我最多不过16岁的样子,他的神情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这种小动作被敏锐的我看在眼里,我感觉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家伙....对苏代曼有兴趣? “小苏,这位是你弟弟么?”白观走上前来,面带大度的微笑说到。 苏代曼看了看我,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不知道在暗示什么,然后同样报之一微笑说到:“白观主,您注意力没在我身上啊,您没发现我变化了许多么?” “嗯...边漂亮了。”他这才仔细打量起苏代曼起来,不一会面容中带着惊讶的说到:“嘶...不对,小苏你怎么年轻了这么多?难道...?”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方向,面容中带着明显的紧张。 苏代曼笑了笑说到:“白道长,恭喜我吧,我找到纯阳体了。”然后举起了牵着我的手,灿烂的到:“就是他了,现在我的阴毒已经解了,再也不用担心哪天突然阴毒发作便没了。” “你...”白观主将目光放在我身上,问到:“你竟是纯阳体?” “不错,而且代曼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挑衅的说到。 那一瞬间,白观主的目光中出现很多复杂的情绪,失望?惊讶?或者是....遗憾? 既然是纯阳体,长到现在都没暴毙那就说明我绝对是修行界的人了,别的不说,若是有人遇见这样的天生道体,多少会起一些爱才之心的。 犹豫了很久之后,白观主才继续问到:“你师从何人?” 第80章 效率太快了 刚刚从那中年男子的口中,我已经知道了许多关于师父的“丑闻”,对于凶名在外的师父,我自然不会再随意透露我的身份了,特别是眼前之人,人模狗样的,好像和苏代曼的关系还挺好,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的宗门嘛....你应该听说过。”我扣了扣鼻子,准备忽悠一下他。 他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忙声问到:“哦?说说看?” 我伸出手指往上面指了指:“天机阁,听说过吧?” 这天机阁自然是刚刚那中年术士口中记下来的了。 安静了半晌之后,白观主的态度瞬间转变了,往后院的石桌上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小友,咱们坐下慢慢说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反客为主,也对着石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 等待一番客套后,白观主说到:“天机阁自然是鼎鼎大名啊,一手相术可窥得天机,其张阁老更是集铜钱五挂之大成,听说可以知过去晓未来,有陆地神仙之能。” 白观主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小友,你从师的是何人?是神相阁的张阁老,还是天命阁的云峰子?” 我内心一忐忑,我特么哪里知道这种东西,暗地里搓了搓手,神秘的一笑,说到:“都不是。” “都不是?”白观主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头:“也是,天机阁有五阁十三峰,虽然以相术出名,但其中也不乏有集五术之大成者,那小友你到底是哪一阁的?” 我慌张了起来,忽悠有种这人模狗样的白观主在套路我,对于术士界的事情我了解的实在是太少,本想随便找一颗大树傍着,却不想将自己拖了进去。 “都不是。”我微微摇了摇头,否认了。 “都不是?”白观主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有些恼怒,似乎以为我在框他,恼怒的说到:“小子,你不会是在框我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说到:“不要急,我没有哐你,你可知道为什么天机阁会被称为顶级的门派之一?” 虽然这时候不知道白观主的身份,但是人家好歹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一些小道道自然是知道的。 “像这种大门派光是靠技法是不行的,背后得有神秘的传承和高人坐镇....嘶...你是说?”白观主这时候好像顿悟了:“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笑了笑,然后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说到:“这件事不可轻易透露,事关宗门秘密,懂不?” 白观主恍然的点了点头,说到:“我懂,我懂。” 眼瞅着这一关似乎已经糊弄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是时候反客为主了。 “白观主身上的法力...我有些看不透是哪家门派的啊....”我看着白观主笑了笑,接着说到:“而且这地方并没有什么灵炁可以提供修炼的...想来你也是有宗门的人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白观主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观主面色尴尬的看着我,说到:“这...还是不用说了吧,小门小派,没必要。” 见他面色尴尬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我看着白观主:“既然这样,那不说就算了吧。” 白观主对我拱了拱手,然后对着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是苏代曼说到:“小苏,这次突然到访,可有什么事情吗?” “到没什么事情,与正行....同房的那晚提到了你,今天刚好在山脚下办了点事情,所以就上来拜访了一下。”她微笑着看着我,说出了这么一番带着羞耻的话。 白观主低眉顺眼着,神情有些低落,嘴里莫名其妙的说到:“你为什么不能在等等呢.....” 苏代曼听的一头的雾水:“白观主....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白观主摆了摆手,随后正了正身子,开始和苏代曼聊天打屁起来。 我尴尬则是尴尬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的回应着白观主的恭维。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和苏代曼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要不用个饭食再离去?”白观主起身礼貌的挽留着。 苏代曼轻轻笑了笑,拒绝了:“不用了,我和正行晚上还得回家,不多做停留了。” 一番扯皮拉谈的交谈硬是将时间拉到了晚上,在最后一番客套之后,白观亲自将我们送到了道观门外。 但是这中间却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插曲,道观的香客,见到这白云观主出来,被一些眼尖的人给认了出来,马上就有一大堆人围了过去。 “真人,求您赐个平安符吧。” “白道长,给我们算一卦吧?” ........ 毕竟是开观迎接香火的啊,就像明星一样,既然被一大堆人给逮住了,怎么说也得抽出一两个幸运星握握手啥的。 所以,这白观主也是如此道理,既然让人得当场逮住了,总不能见谁都说:“你与我无缘”之类的话。 所以这白观主便在这件事情上被缠住了,在白观主的歉意目光中,目送着我们离开了。 “这老...白观主...对你似乎有意思啊。”下山的路上,我调笑着苏代曼。 她轻轻拨弄了一下散落在额前的长发,轻声笑了笑说到:“这个我其实知道的,所以我才带你过去特意去说这翻话。” “你这聪明的表现我倒是很舒心,可你这是将我害了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苏代曼眉头一皱,悄声说到:“嗯?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我觉得有必要给她解释一下,整理一下思绪后说到:“今天上午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的宗门.....在术士界可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再说了,像你我这两种激活了的体质,知道的人应该是越少越好,毕竟这术士圈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我都未尝得知啊。”我补充到。 听闻这话,苏代曼点了点头说到:“我知道了,确实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了。” “没有谁可以想的什么都周到。” 她轻声笑了笑:“小屁孩子还挺会安慰人,幸亏姐姐发现的早。” 她这话让我有些不解,问到:“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以后会哄小姑凉呗,还是被姐姐近水楼台了呀,哈哈哈。” .......... 得,她又开始疯疯癫癫了。 一路调笑过后,我两边安然的坐在了餐馆里。 “别吃这么凶,晚上少吃点。”苏代曼一边小口的吃着饭,一边说。 而我则像饿死鬼一样疯狂啃食着桌子上的饭食,今天一阵天都忙着装逼了,哪里好好吃了一顿饭。 “为什么要少吃点?我又不用减肥。”我一边咀嚼着我嘴里的饭菜一边问到。 “你忘记啦?”苏代曼白了我一眼:“你答应过我晚上要和我一起享受酒吧的喧嚣的,真么快就忘记了?” “就是想找个人和你蹦迪呗,头一次听见有人把摇头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我说。 “胡说。”苏代曼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我就是想在那里放松一下而已,有人喜欢在安静的地方放松,而我喜欢在喧嚣的地方放松下来。” “那关我吃饭什么事?”我疑惑的问。 她无奈的回答我:“你得留着肚子陪我喝酒啊。” “这个你放心,我肚子大。”说话之余我并没有放弃扫视桌子上的食物,这疯狂扫食的举动仿佛映衬着我刚刚说的话。 在吃饭之时,她一边看着手边,一边看着我,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看了看她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桌子上的饭食不香了,把筷子一放:“不吃了,走吧,看你这猴急的样子。” 苏代曼顿时开心起来:“急什么,现在还早呢。” 我尼玛....这次真的搞得像皇帝不急太监急一样,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自然是不慌不忙的慢慢吃了起来。 “谁取了多愁善感的你......” 正当吃的带劲的时候,苏代曼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嗯..?什么...?是他...” 聊了一会后,苏代曼面色怪异的挂了电话。 “今天晚上这酒吧是去不成了...”苏代曼挂了电话之后,面色唏嘘的说到。 我心里一喜,但马上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问到:“那真是可惜了,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家里传来消息,三伯刚刚....出事了。” 我这时候才停下了嘴巴好奇的问到:“你三伯...出事了?” 而后我想了想之后才说到:“难道是他....出手了?” 如果真是刚刚那中年男子去履行了自己的诺言,那么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苏代曼摇了摇头:“是不是他我暂时还不清楚,先去看看再说吧。” 是啊,到底是术士的手段,还只是一个意外,等到了之后,一切自然都会知道了。 “走吧,那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擦了擦嘴之后,缓缓的说到。 “走。” 第81章 必死无疑 今日不知道是第几次赶路了,只是苦了苏代曼今日不停的开着,但是看着苏代曼挺开心的样子,愧疚我的到是松了一口气。 “代曼姐,你家这么有钱,你干嘛不请个司机啊?”我坐在副驾驶上说到。 “你懂啥。”苏代曼开着车还不望白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开车会上瘾啊,若不是怕你害怕,我早就飙车起来了。” 我笑了笑了,给了苏代曼一个理由:“你难道不关心你三伯吗?亲戚诶,还不飙起来?” 我就是故意刺激苏代曼,来,飙车,飙给哥看看,我看你能飙到什么地步。 苏代曼嘴角撇过一丝笑意:“你确定?” 我直接在副驾驶上翘起了二郎腿,斜着眼睛看着苏代曼:“来,你飙,我看你有多牛哔。” 得到了首肯的苏代曼,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挂到五档,一脚踩到底,嘴角甚至挂着癫狂的微笑。 看着油门上的指针疯狂的飙升,我的心脏也跟着疯狂的跳动起来。 我尼玛,这家伙飙车起来,还真的像不要命一样,这家伙甚至还开了窗户,窗子外的冷风哇哇的往里面灌着。 真尼玛疯狂。 在如此一番惊心动魄的飙车之后,自然很快便到了苏代曼的那个大庄园里。 不知道苏代曼怎么想着,将车停好之后,却并没有着急这下来,反而坐在车上沉思起来。 “怎么了?不下车?”我问。 她叹了一口气,幽怨的说到:“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去面对,如果三伯真的是幕后的那个老板,我应该去怎么面对?” 刚刚在饭店的时候一点都不急,飙车的时候同样一点也不急,反而在现在急了起来。 我用双手抱着头仰躺在副驾驶上:“这不就是大家族之间为了分家产的狗血剧情嘛,庸俗。” 苏代曼同样用慵懒的语气说到:“是啊,挺狗血庸俗的,但真遇见这种事情,一时之间我还真不好处理了。” 我讪笑一声:“你担心个屁啊,真的是。” 苏代曼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事情应该是你爹操心啊。”我淡然一笑:“这种事情自然是家主来解决的,你在这较劲也意思啊,最后也轮不到你做主不是?” 不知道苏代曼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瞎操心。 “是啊,这些都自然知道,天塌下来都会有我爹顶着,可他毕竟是我三伯啊,到时候还有他的家人该如何处理....唉...”苏代曼开始摇头叹气起来。 我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这又不是你操心的事,走吧,让我看看先。” “是啊。”苏代曼开了车门:“走吧。” ......... 在一番催促之下,苏代曼终于缓缓的下了车门,带着我朝着属于他三伯的庭院内走去。 ..... 刚刚踏进她三伯的庭院,里面就传来了汤幻梅尖锐的哭哭啼啼的声音。 “哎呀,我家这苏雨柏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苏代曼,问到:“不是说把这家伙赶出去吗?怎的还在这,光是这声音我听着就不爽啊。” 对于第一天来这之时,就被这家伙刁难,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记恨着,没办法,谁让咱们小气呢。 苏代曼用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场面话你都听不懂吗?还真的是小孩子。” “切,总有一天我会长大,到时候让你求饶,再说我小。” 在最后一番调笑后,我和苏代曼才正真进入三伯....哦,苏雨柏的庭院。 不愧是贵族,取的名字都还不错,只是这么一个人,用这么有意境的名字,是不是太浪费了。 “小曼,你回来了?”苏夜天看见她女儿后,淡淡的应付了一句。 我先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有些冷清,只有汤幻梅苏夜天还有汤幻梅的一个儿子。 刚来吃饭的这天,还有很多人围着他们转,现在苏雨柏已经不行了,他们墙倒猢狲散的,不知道是忙着吞并产业....还只是单纯的冷漠。 苏代曼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苏夜天发现了站在苏代曼身后的我,刻板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的微笑,说到:“小真人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苏夜天现在也知道我对他家夫人的功劳了,才20w,便解决了这件事请,这不是白打工吗? 对于这样的人,苏夜天当然不介意以礼相待,只是他有些不解,怎么自己的闺女跟着小道士几天之后,变得年轻的这么多?难不成这家伙真的是神仙? 我点了点头,如果这件事请真的是那中年男子做的,应该会留下点术士的手段,来让我知道是他做的,不然每天横死这么多人,怎的知道他到底履行诺言没有。 其实那中年男子坚持没有告诉我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幕后的老板肯定是苏代曼身边的人,他不愿意说可能是因为最后的面子吧。 苏夜天亲手开门将我们迎了进去。 进入房间之时,我稍微用灵觉感应了一下,果然有股淡淡的阴气,挺符合那中年男子的手段的。 我对着苏代曼点了点头,用眼声示意了她一下,告诉她的想法并没有错。 她眼声中出现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然后神情便有些恍然的站到了一边,安静的看着屋内的一切。 虽然刚刚进屋便已经确定了苏雨柏是被那人给下了套,但是有些样子还是有必要装一下的。 翻翻眼皮,假装感受了两分钟后,把双手一甩,对着苏夜天说到:“准备好后事吧,就算大罗金仙来了,都不可能救得了他了。” 苏夜天面色露出震惊之色:“怎么可能,不就是刚刚昏迷了吗?竟然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只是和夫人一样.....” 我笑了笑:“情况嘛....是个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严重许多,你大可以去医院仔细检查检查,铁定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三弟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救不回来来了吗?这可怎么办。”苏夜天面色带着一些急切和悲伤。 不管怎么样,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兄弟,就算抛开血缘关系不谈,就算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感情的。 我摇了摇头,说到:“不可能救得了,天地两魂都被啃食了,只能慢慢等死了,没办法的事。” 苏夜天微微瞪了个眼睛,稍微往后面推了两步,喃喃自语到:“我三弟...要死了?” 他们家死了什么人,只要不是苏代曼我都不会在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趴在阳台的勾栏上,看着已经快要夜幕的傍晚。 汤幻梅脸上带着一些怨恨走了过来,说到:“小...小子,你看出来什么名堂了?” 本来很平静的心,听见这家伙的声音我非常不舒服,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他死定了,准备后事吧。” 汤幻梅眼里闪过一丝的怨色,刚刚准备开口,在一旁的小儿子马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你说什么!你爹才要死了,江湖骗子,给我滚出苏家。” “切,傻逼。”没有看他,继续看着天空泼了一句脏话。 “你!”小儿子马上走了过来,扬起一只手便准备打我。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我我马上回头,一把捏住他的手,死死的盯着他。 小儿子被我捏的有些吃痛,五官稍微有些扭曲起来,但是并没有嚎叫出来,像这样疼到骨子里的都能忍住,到时我小瞧了他。 他被我盯着有些发憷,说到:“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他的福禄宫慢慢开始暗淡下来,想来他们这一家子的结局已经确定。 “别来烦我。”我将他甩到了一边。 汤幻梅见这她的小儿子也被我欺负了,准备上前讨个说法。 “滚!”我猛然回头,带着一些煞气,呼和了她一声,我这一声带了一些术法的手段,好彻底镇住她。 汤幻梅被我镇退了两步,眼神之中带着惶恐,被我给镇住了。 场面终于在这个时候安静了下来,我又能安心的欣赏一下风景了。 爬了一会后,苏代曼也终于出来了,趴在了我身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我没有力气的问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感觉有些累。 她轻声说到:“刚刚在里面我给父亲解释了一番,随意便花了一些时间。”她轻声一笑:“怎么?这就想我了?” 我没有理会苏代曼后面的一句话,继续看着夜景说到:“他怎么想的?相不相信?” “我爹又不是傻子。”她说:“这件事稍微想想便知道了。” 小儿子走了过来,又重新雄起了,指着我对着苏代曼说到:“姐,你别相信这江湖骗子,让他滚出去。” 苏代曼微微侧身看着这个堂弟,目光中多少回带着些其他的情感,应该....和这个弟弟没关系吧... “不用说了,你们以后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她缓缓的说到。 第82章 荒山丛林黑衣人 “姐,你话这是什么意思?如今父亲病了,家族便不管我们了吗?”她的堂弟疑惑的问到。 苏代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后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父亲出来。 “代曼,我们走吧。”苏夜天出来之后都没有拿出任何安慰的眼神去看汤幻梅两人,反而脸色沉重的对着苏代曼说到。 随后看着我说到:“小真人,天色不晚了,今日便就到我这里休息一晚吧,明日再让代曼送你回去。” 我同样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安排,便准备和苏代曼她们一起走了。 “大伯,你们去哪,这家伙是个骗子,快带我爸去医院吧。”小儿子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喊到。 苏夜天停下了身子,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的神色,但马上还是隐忍了下来,冷漠的说到:“你们自己带他去看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查明一下。” 汤幻梅瞬间惶恐了起来:“他可是你三弟啊,你难道不管他了?” “哼!”苏夜天冷哼一声后,甩了甩袖子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汤幻梅表情怅然若失的瘫坐在地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 “小真人,小曼,你们说,这幕后的主使真的是三弟吗?”苏夜天走在前面,脸上的表情看不到。 只是听着语气,应该是带着纠结的吧。 苏代曼没有给他父亲回应,而是看着我,让握来说。 “十有八九吧,多半是真的。”我百无聊奈的说到。 “有什么办法可以证实吗?” 我在心里暗自鄙视了一下苏夜天,说到:“有,把趁着他的灵魂里还带着阳气,直接把他的魂魄给拘过来就行了,而且是不是你三弟,恐怕你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吧?” 苏夜天回头看着我:“不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到还没有你聪慧。” 我在心里暗自切了一声,你现在难道就有道爷爷我聪慧了吗?开玩笑。 “话说你到底要不要让我拘魂来问一问?”我催促着。 苏代曼皱着眉头说到:“拘魂.....怎么听起来这么邪恶?” “手段而已,没什么邪恶的,我才不怕什么报应之类的玩意,我可是要成仙的,仙人还会怕报应吗?”我无所的说到。 “做梦吧你。” 苏夜天没有回答,反而继续追问到:“拘魂会有什么后果?” “拘魂过后,你三弟马上便会下地狱。”我说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苏夜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冷漠的说到:“既然早晚都要死,那就拘吧。” 他的这种话让我头皮都感觉有一阵的发麻,本以为他为念着亲情不会使用这种手段,他三弟可能还会坚持几天。 “行啊,什么时候?”我说。 “不过不管他,他还有几天可以活?”苏夜天问到。 “七天。” “七天....嗯....”苏夜天想了一会后说到:“那就五天后吧。” 他的这话让我有些好笑,我忍不住嘲讽到:“怎么?拘魂都要用了,还给你三弟留点时间?你这是假仁慈呢,还是怀疑我的判断?” 我这翻嘲讽的话倒是忽视了苏代曼是他的女儿,她在我的腰间轻轻掐了一下,小声说到:“你说什么呢。” 苏夜天自嘲的笑了笑,但倒是很坦荡的承认了:“都有一点吧,最重要的是,我心里好受一点罢了。” “至于出手的报酬.....你随便给苏代曼报吧。”苏夜天摆了摆手,加快步伐走了。 这怪老头,倒是高傲的很。 苏代曼尴尬的看着我:“额....这个报酬....” “在你这里玩五天,包吃包住,可行?”我问到。 她用诧异且惊喜的眼神看着我:“就这?你这不是白给嘛?沙雕、” 我将她对我说过的话原数奉还给了她:“都是内人,别见外。” “来,给我安排房间睡觉吧。”我催促到。 苏代曼忽然用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坏笑着说到:“睡..?不是说好今晚出去玩吗?睡什么?” “玩?不是说好今晚算了吗?”我忽然想起了今晚去酒吧,可是刚刚在饭桌上不是说好了不去吗? “那是刚刚。”她淡笑着看着我:“现在不一样了,谁知道这么快就下了决断嘛,走吧走吧。” 我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那行吧,换身衣服先啊。” ....... 犹豫苏家豪宅并不在闹区,和那云陵亭一样,处于郊区,好处就是安静,风景空气好,坏处就是太不方便了,出门必须得开车。 苏家家大业大,大不了弄个司机变好,反正又不用自己劳累。 这次我本想让苏代曼弄个司机,可她说要过二人世界,等回来的时候再叫司机,对此我很无奈,又不能上床干啥,过个鸡毛的二人世界,和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但大小姐既然都这么开口了,我也答应了,自己拉的屎,总得自己处理不是?咬咬牙,便再次和苏代曼一起开着车出去了。 “怎么样,姐姐厉害吧,开完白车开夜车,简直就是永动机啊。”苏代曼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到。 “注意点,你别开黑车就行,永动机什么的我不知道,反正以后我要在上面,你不用动。”我仰着头逼逼叨叨的开着玩笑。 她忽然笑的有些狂:“哈哈哈哈,那姐姐可管不了,反正你第一次是被姐姐骑着,哈哈哈哈。” 我害羞的脸上一红,暗自啐了她一口,把头一偏,没有说话。 ........ 车子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缓缓行驶着,但却慢慢的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到。她不会是想节省一个开房的钱把? 苏代曼停好了车,脸颊上带着微红,一只手捂着肚子说到:“我....我肚子疼,想去五谷轮回一下。” 我眨巴眨巴眼睛,消化了一下意思后说到:“就是拉屎呗,又整的这么清晰脱俗,快去吧。” “你....你陪我去,我害怕。” 她怕鬼吗?感觉她的胆子挺大的啊。 但看着这荒郊野外的,我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都有可能有些发憷,便点了点头:“走吧。” 她如释重负,捂着肚子在前面蹬蹬着快速找灌木林子去了。 “诶——你的纸没带,你这老阿姨。”我赶紧拿着车上的纸在后面追逐着。 苏代曼这老阿姨,性格怎的像多重人格似的,搞不透,搞不透啊,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啊。 我最受不了的是,她在一旁五谷轮回,还非得逼着我一起陪着她蹲在一边,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啦野屎...... 这哪有一点大家族大小姐的样子。 窸窸窣窣的轮回完,穿好裤子后,边准备带着我准备再次回车上。 “哎呀,浑身舒爽啊——”苏代曼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嘘——等等,别说话!”我按住了苏代曼的肩膀,说到。 “怎么了?”她小声说到。 “有古怪。”我皱着眉头凝神的听着动向。 听我说有古怪,苏代曼赶紧抓住了我的肩膀,声音非常的紧张:“怎..怎么?有鬼吗?” 我摇了摇头,耳朵甚至动了动,说到:“好像有个女人在呜呜呜的叫。” 苏代曼马上安静了下来。 术士的耳朵非常的敏锐,应该不会听错,刚刚的确有女子的声音。 闭着眼睛仔细的听了会,我猛然的睁开眼睛:“真的有女人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要不还是算了吧....”苏代曼的脸颊莫名其妙的红了。 我好奇了,问到:“这是为什么?这荒郊野岭的,有女人的声音,不应该过去看看么?” 她的脸色更加的额红了:“那万一....是别人在那个呢?” “哪个?” “就是,小情侣之间那个.....野.战”说完,她的脸就像是快要滴出血来一样,甚至..... 她的眼神之中还带着向往之色。 “哦?玩这么野?”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眼睛里还冒出了精光:“那我就更加要去看看了,哈哈哈哈。” 说完不等苏代曼有任何动作,扛着她就开始飞奔起来。 其实我心里想的并不是看别人野战什么的,而是我想到了今日下午所听到的人贩子之说。 如果只是两个情侣之间的那种野.战,最对也只是偷窥一番而已,可若真的是那“人贩子”在作祟,那便是错过了一个真相,还有人命! 准循着我所听到的方向,扛着苏代曼一路追了过去。 这种场面看上去.......到像是我拐卖了苏代曼一样。 大概过了一分多种,我才在不远处的草林里,发现了一个人,不,两个人。 这两人显然并不是什么追求大自然奔放的情侣,而是一个将自己裹的很紧的黑衣人用带子扛着一个女子,朝着东南方飞奔着。 至于为什么被袋子包裹着我怎么知道是女子....听出来的嘛.... 那黑衣人貌似是跑不动了还是怎么的,此时扛着女子慢慢的走着。 第83章 别杀我啊 看见这情况,我将苏代曼放了下来,轻轻捂住了他的嘴,防止她发出声音。 “看见了吧?我说对了,还真是人贩子。”我得意的对着苏代曼说到。 她拍开了捂着我的手,有些无语的看着我,说到:“你傻子啊,这有什么可以得意的,快去救人啊。” “你不怕把你夫君置于危险之地吗?”我问。 救人一事说着倒是简单,可万一我打不过那个蒙面人呢?那我不是凉了。 她依旧鄙视着我:“小屁孩,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你肯定是比他强的多啊,这点道理我还不明白吗?” 我自然不可能傻,轻轻的敲了敲苏代曼的脑袋,说到:“你懂什么,傻子,咱们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救人,而是应该跟着他。” “跟着他....”苏代曼想了一会后说到:“你是想....找到他的老巢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到:“孺子可教,我们就这样慢慢的跟着他就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团伙在作案!” 她点了点头,打算和我一起观察下去。 “谁在那!”黑衣人猛然朝着我和苏代曼所在的方向怒喝一声。 我心里一顿,被发现了?不会吧。 苏代曼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紧紧的捏住了我的手,把声音压的非常的低,问到:“被发现了?这么快?” 我按住了苏代曼的肩膀,皱着眉头说到:“别理他,先看看再说。” 那黑衣人朝着我们躲藏的方向看了十几秒,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自己也开始狐疑了起来。 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摇了两下头后,便看着那个女子再次慢慢的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只是这次相比以前倒是谨慎了不少,三两步便一回头瞧瞧到底有没有人跟着。 我在远处看的啧啧称奇,凭借着我的隐匿手段,竟然还有人能隐隐约约察觉到我?不简单啊。 黑衣人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这回也不轻举妄动了,蹲在地上摸索着捡到了一个石头,石头便如子弹一样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扔了过来。 苏代曼本就躲在我的身后,见这架势,将头埋的更加的紧了。 我暗叹一口气,看来我们的确被发现了,伸手捏住了飞射过来的石头。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有人跟踪,阁下是谁,何不出来一见,莫非连我这个采花贼都不如了不成?哈哈哈哈哈”那人一只手扛着人,一只手指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叫嚣着。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跟上去是不可能的了,我又不能让苏代曼身处险境之中,便按下苏代曼躁动不安的肩膀,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我说你们这些术士啊,明明都做了贼人,还喜欢整这些文绉绉的装君子,恶不恶心?”我慢慢的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看见我后,黑衣人的眼神之中一瞬间出现的杀机,这让我吓了老一跳,莫非是见我小,打算直接将我直接解决了么? “原来是个小鬼!”黑衣人将抗在肩膀上的麻袋放了下来,继续调笑到:“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跟踪我干嘛?” 我见他一时半会并没有想动手的意思,也随着他瞎扯淡了:“你就是那个传说中连续拐卖几个女孩子的人贩子?” “拐卖?”黑衣人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拐卖?姑且算是吧,就是我。” 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干脆的操作,他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反而反客为主,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怎么?小子,就你...还想做英雄不成?能跟着我,想来你也是术士界的人,你走吧,我们互相不为难。”黑衣人目光凶狠的看着我。 一个劫匪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贼人,但凡说出妥协的话,要么就是坑你,要么就是没把握干的过你。 这人明显属于后者。 “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问出了我自己都觉得傻叉的问题。 黑衣人听闻我的话,顿了顿,全身上下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有病啊,要滚就滚,不然别逼我在这里杀了你!” “那就打呗。”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抽出龙幽匕摆好了架势:“还从来没有和人认真对战过,有趣,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黑依人定定的看着我,严重充满着诧异,夜晚的冷风吹过,我的长发都浮动了几下,但眼前这人贩子却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你不出手?”我眉头一皱,这家伙也太瞧不起我了,瞬身上前向他刺去:“那我先来了。” 这一击我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但是这速度却比以前快了不少,想来是从苏代曼身上得到的好处,让我的修为更加的精进了。 我的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只要这家伙敢接手,我就可以将他打败,到时候便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我的嘴角露出了带着一些嗜血的微笑。 “我靠,你有病啊。”黑衣人看见我的架势,竟然直接抓起了地上的女人,往我的身上一扔,自己便朝着反方向快速飞奔而去,不一会这家伙就不见了。 我自然不能伤害无辜的人,见麻袋向我飞来,连忙在空中打了一个弯儿,收回功力,单手将这人接住了。 入手之处柔软无比,想来是女孩子不会错了。 将匕首收好,女孩子放下后,我看着苏代曼躲藏的地方喊到:“代曼姐,可以出来了。” “他逃走了?”苏代曼一边小心翼翼的问着,一边慢慢的从草林子里爬了出来,头发散乱,上面还竖着几根杂草。 我看见她这样子感觉有些好笑,问到:“堂堂大小姐,吃土干嘛?” 苏代曼狼狈的爬了出来,说到:“你丫的,少装一些会死啊,吓死姐姐了。” “你怕什么?又不让你出去和他对战。”我对着她说到。 “那万一你被弄死了呢?我怎么办?”她无语的看着我。 我怒了,贼愤怒,指着他的鼻子说到:“卧槽!我都要死了,你都还只想着自己啊。” “那你不还是没死吗?咱们还是先开始观察一下那个小姑凉吧。”苏代曼毫不在意的跑了过来,蹲在了麻袋边上。 我见她岔开了这个话题,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过去开始动手慢慢的解开了这个麻袋的绳子。 我的手不知觉的有些颤抖,害怕,对,有些害怕,在追寻这黑衣人的时候,麻袋里面还有一些声音,但是现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死了吧—— 要是真死在了这里,咱们都跳进黄河了。 但是将袋子解开之后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多半只是晕了过去......原因嘛...多半是被那黑衣人给甩晕了。 这女子看上去最多18岁,乍一看可能还没有我成熟,柳叶眉,五官清秀,长相甜美类型,甜美的长相却在眼角带着泪痣,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气质,我一时之间看的有些入迷了。 我的后脑勺一瞬间传来了一阵疼痛,苏代曼给了我一核桃,狠狠的瞪着我说到:“你这家伙,还放不开眼睛了是吧?” “你想哪去了....”我瞪了瞪苏代曼,然后再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我是在替她检查身体,懂不?” “切,我才不信,小小年纪便如此花心,看来姐姐以后得想办法锁住你啊——”她站在我身后,说到。 我在苏代曼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扛起了眼前这小女孩,说到:“咱们先把她带到车上吧,诶你说是去医院还是去派出所?” “哎呀你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哈。” “那不然你来扛?”我微微回头看了看。 她跟在后面狠狠的瞪着我说到:“放心,姐姐以后把你弄干,看你怎么浪。” 我扛着陌生少女停了下来,说到:“我东海浪里小白龙,我看你是有多能吸,海水都能吸干。” “切”她双手抱着头,不屑的说到:“到时候让你尝尝呗。” 她走在了前面,发现我没有什么动作,好奇的问到:“你怎么了?干嘛不走了?” 我站在原地尴尬的看着苏代曼,说到:“那个....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去....我也找不到了....” ............. 等找到苏代曼车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本来是还有些微微光亮的夜晚,现在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找到苏代曼的车,做好之后,她坐在驾驶座上侧过身子看着我:“咱们现在去哪?现在去酒吧挺不错哦——热闹。” 我是贼无语的看着苏代曼,并指着后座上的女子说到:“你虎哔啊,带着她去酒吧啊?”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后座的菇凉已经....醒了。 我吓了老一跳,说到:“小姑娘,你醒了都不说一点话吗?” 后面那姑娘慢慢的低下了头,扭着衣脚,扭扭捏捏的说到:“我...我怕你们杀了我....” 这话着实把我和苏代曼雷到了,苏代曼赶紧解释到:“妹妹,你可别恩将仇报啊,刚刚可是咱们救了你。” 后座那女子点了点头,说到:“这个我猜到了,只是,你们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第84章 抽丝剥茧 我靠在座位上,打开窗户任由风凌乱着我的头发,在这等美女面前,得竖立好自己飘逸的形象不是? “这大半夜的,把你送回去多容易让人误会,现在暂时就去咱们家吧,怎么样?”我声音慵懒的说。 那陌生女子本来是准备就寝的,谁知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掳走了,此时穿着睡衣长裙,有些沟壑还裸露在外面。 我这话似乎引起了她的误会,连忙将双手挡在胸前,惊恐的说到:“你们想干什么?” 看见她的动作我不由得愣了愣,本来只是把自己的想法随口一说,她怎么就能想这么远呢? “喂姑娘,咱们可不是坏人哈,我才12岁出头,能对你干什么啊,只是带你回去....哎呀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说。 我这话显然不能让陌生女子放心,捂着自己的胸口,大眼睛里慌乱的神色闪动着。 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我们的代曼姐开口了,她威胁到:“要么现在就在这荒郊野岭的下车,要么现在回庄园,再哔哔,把你先.奸.后杀!” 那女子低眉顺眼的捏着裙角没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后排。 而我则是感觉有些好笑,轻笑到:“代曼姐,杀倒是可以,问题是你拿什么玩意奸啊?” “你管我”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说到:“用你的不行啊。” “你舍得嘛?”我把脸凑过去说到。 苏代曼认真的想了想:“舍不得。” ................ 下面的事情就显得朴实无华且枯燥了,经过苏代曼吓了吓她之后,她便安静了下来,问什么就答什么。 那女孩子叫梁冰萍,县城十湾区凉水村的人,一个高三的学生,这个村子距离此处已经有十几里之远,如此一来就更加不能让苏代曼先送她回去了,别的不说,我可舍不得苏代曼这么累。 什么?连续几天接我?对不起我忘了。 ........... 没出去多久,苏代曼就再次将车开到了大庄园前,看着苏代曼这几天开着车随意出入的样子,我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苏家人从来不管她...? 不是说大小姐的吗?大小姐整天无所事事随意游玩,这成什么体统,完全没有大家族小姐传说中的教养嘛.... 看见苏家这大庄园的时候,梁冰萍的大眼眸里明显露出了震惊的目光,挣得老大的眼睛里神彩闪烁,眼角的泪痣把她吃惊的样子都映衬的这么美丽。 待车子开进去之后梁冰萍放松了下来,叹了叹气说到:“我算是相信你们了,你们绝不会害我的。” “哦?为什么突然就有这种觉悟了?”苏代曼侧过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梁冰萍现在彻底放松了,往后座上一摊,双手一摆:“姐姐,你家这么有钱了,还害我干嘛,我可想不出我能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让你们吸取的。” “哟,小妹妹还挺有觉悟啊。”苏代曼调侃了一句。 “走,下车,今晚让你尝尝做公主的味道。” 这话要是现在听来怎么这么带歧义呢..... ............... 将梁冰萍安置好后,被扫了兴的苏代曼硬拉着我在这蚊虫多的夜晚陪她坐她家公园的秋千上看星星。 你说这大半夜的,享受一下空调的冷气不像吗?非要在这破院子里享受调调,又没有外人在,装什么哔嘛真是。 “代曼姐,这大半夜的,叫我出来干啥?”我的语气透露着一些烦躁。不安的双手时不时的在身上某一处随意拍打着。 苏代曼安静的坐在秋千上,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的蚊虫去骚扰苏代曼。 “是关于那个梁冰萍的。”她安静的说到。 “她?”我沉思了一会,问到:“她有什么问题吗?” 梁冰萍应该只是一个被不幸的女子吧,从她身上我还真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她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那个黑衣人逃跑的方向...” “是白云观那边的方向对吧。”我直接插嘴说到。 苏代曼惊愕的看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我怀疑...” “白观主对吧。”我又直接插嘴了。 她再次点了点头:“不错。” 我轻轻讪笑了一下,她想的到还挺远了,甚至有一些想法都和我不谋而合了。 我抬头开着夜空,装逼的任由蚊虫叮咬着,问到:“你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 “很多原因。”苏代曼脆生生的开口:“主要还是,有能力做到这种事情的,我只能想到术士界的人了,而除了你,我就只认识那个白观主了,而那黑衣人所跑的方向又正巧是.........你知道的。”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到:“你分析的真的挺到位的。” 仅仅一个黑衣人,便能让苏代曼想到这么远,这是处于我意料之外的,这个女人非常的聪明,只是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看着此时动人且聪明的苏代曼,我内心充满着一个想法,正在慢慢的生根发芽着。 “那你是怎么想的?”她忽然问我。 “我?”我诧异的看了看苏代曼,怎么还问起我的想法来了,整理了一下头绪后说到:“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吧,就是我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那白观主,对付一个凡人,他大可以让小鬼去做,犯不着让人出手吧?容易暴露。” 我顿了顿,接着说到:“还有一点嘛就是他掳走一个凡人有什么用?梁冰萍我已经检查过了,的确是个凡人,八字命格我也算了算,普通的离火命,有些旺夫,没有什么特殊的体格....所以....” 我定定的看着苏代曼,问到:“要你是白观主,你抓这么一个小女生能干什么?凭他的卖相,哄骗一个小女生还不简单?” 别的不说,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白观主,但是他的这皮囊卖相还真的不错。 “这点就是我想不透彻的了。”她看着我,眼神中秋波流转,说到:“关于这点,自然是得问你了,你是术士,如果是你抓一个小女孩,你会用来做什么?” 这一换位思考把我给难住了,低下头闭着眼睛仔细思考了起来,若是我........... 想了一会之后,我的眼睛猛然一亮,说到:“有了,若是我的话,要么这女孩子是炉鼎体质,可以促进修为,要么就是养鬼,要么就是.....修炼什么邪术了。” “修炼邪术?”苏代曼轻声的反问了一句,独自坐在秋千上思考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的问到:“我说了三个,你为什么一上来就笃定是修炼邪术呢?” “我又不傻,第一点你已经pass了,养鬼,有必要非得妙龄少女么?你别忘了,算上这个,可就是第九个人了,所以便只有修炼邪术一说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对着苏代曼说到:“那个白观主,来这里有多少年了?” 苏代曼扣了扣自己的鼻子,想了一会说到:“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应该有个二三十年吧.....” “哦?”我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邪笑,问到:“这么说,他相当于是看着你长大的咯?” “算是吧,有什么问题吗?”她问到。 “哈哈哈哈,问题?”我忽然神经兮兮的大笑了起来,还好我笑的声音并不大,不然让外人听见了,指不定以为哪个神经在这里发.春呢。 我这一笑让她更加的蒙了:“你没事吧?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我的嘴角依旧挂着微笑,说到。 不继续卖关子了,我继续说到:“我们两个这种年龄差在一起算是迫不得已,若是位置互换,也可以是男人包养小三。” “但你说这白观主是看着你长大啊,对于你能心生情愫?”我说到。 这话将她给问住了,是啊,一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还隐隐约约的对着自己示爱,这是想干嘛?萝莉养成计划吗? 她惊愕了良久,缓过来之后轻轻吐了一口气说到:“你继续说下去吧。” 我自然是恭谨不如从命,走去过和她挤着坐了下来,说到:“你想想啊,这种人,要么就是变态,要么就是宁有所图。” 变态在哪个年代都不少见,但是变态并不能影响这件事情的兴致吧?于是苏代曼果断的想到了宁有所图。 “宁有所图?图我?我又什么好.........” 刚刚说到一半,苏代曼愣住了,然后不确定的缓缓开口,说到:“纯阴体?”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忘记了?纯阴体从某个角度来讲还是一个极品的炉鼎体质啊。” 这几天她玩耍的没有任何烦恼了,倒是把自己是纯阴体这件事差点给忘记了。 ........... 可怜的白观主并不知道啊,有两个人就在这随意的胡乱的猜测着,便把他的命运给编排了下来,但我和苏代曼两人之间猜测,到底靠不靠谱呢? 第85章 这就是女王风范吗 毫无意义猜测的对话自然要浅尝辄止,毕竟人的脑袋不能光用来想事情啊,总得休息放松的时候啊。 “代曼姐,为啥这蚊虫就只盯着我一个人啊,你怎么就能待在那当一个安静的老女人啊?” 说来也奇怪,就算我此时已经和苏代曼紧紧的挨在了一起,可这蚊虫像是装了定位系统似的。 “想知道吗?”她微微一笑,在手里倒出一把淡绿色的液体,空气中顿时充满着清凉的气息。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问到:“这...这是什么宝物?” “六神花露水....” ............ 结束完对话之后,我和苏代曼都带着各自的心事睡觉去了,当然,若不是年纪小,说不定我还真敢在苏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她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便忍不住早早的起了床,拐走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谁睡觉能踏实下来,除了.......当事人。 我和苏代曼去叫梁冰萍的时候,这奇女子竟然睡的贼安稳,穿着昨晚的睡裙,把被子压在身下,丝毫不关心她的家人是否在关心着她。 “妹妹,起床了,回家见爹娘了。”苏代曼推开了房间轻轻的推搡着梁冰萍。 她翻了个身,用手挡住了眼睛,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慵懒:“不嘛...这床实在是太舒服了,这就是大小姐的生活么?” 我在后面看着这小女孩发嗲的样子浑身汗毛战栗,内心直呼受不了,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不上学也得赶快回去见见你父母吧?让人在家里干着急,有没有一点孝心了还。” “你是不是玩傻了,今天星期六,再说了,都担心了一夜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她这一番没心没肺的言论,即使内心强大到可以调戏小男孩的苏代曼也被雷的不轻,愣在了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见她这不愿意起床的样子,大感头疼:“代曼姐,要不........咱们报警吧。” “啊?这个...不至于吧,不就是小孩子赖床吗?”她一双美目不解的看着我。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捏了捏额头前的长发说到:“万一她家里人报警了,这屎盆子不是在咱们身上了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她说完便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梁冰萍这时候打了一个机灵,一咕噜的就从床上翻身起床了:“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们了,我起床还不行吗。” 我和苏代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这一次出来之时,坐的不再是苏代曼的小红车了,而是一辆老式的黑车长轿车。 这车给我眼前一亮的感觉,别的不说,姥爷车型,配合着车头前面的一个小金人,骚得一批。 “代曼姐,今儿怎么不自己开车了?”我坐在汽车的后驾驶位上,调侃的笑着苏代曼。 苏代曼连同梁冰萍一起,也坐在后驾驶上,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说到:“臭弟弟,你真当姐姐是牛啊?不怕累的啊。” 呵,我记得苏代曼前天还嘲笑我,说我懂个啥,开车是享受乐趣的时间。 但是我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反驳她,真香定律实在是太掉面子了,我左右近距离的扫视了下她胸脯,回想起那晚上梦一样的经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难道.....不是吗?”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苏代曼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什么呢,臭弟弟。” 在一旁看稀奇的梁冰萍诧异了,轻轻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苏代曼说到:“代曼姐....你们之间的关系......” 她虽然被拐了,但是显然并不傻,三言两语和一旦微妙的气氛,便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一般的姐弟啊。 本来很放松的苏代曼忽然神色正紧起来,盯着梁冰萍的眼睛,严肃的说到:“妹妹,以后未必还有见面的可能,问那么多干嘛?” 此时的苏代曼认真的样子实在太过于正紧,梁冰萍被看的有些发毛,哽咽了一下口水,心虚的说到:“我....我知道了。” “代曼姐,你人都叫你姐了,你还整这么严肃认真干嘛?”我疑惑的问到。 “不是你让我保持一点秘密的吗?不是你让我少透露一点东西的吗?” 我.......我有说过吗?我特么怎么不记得了。 坐在位置上,拖着下巴安静的思考起来。 主角都安静了下来,其他人自然得给点面子,同时安静了下来。 “十湾区凉水村距离这地方还有个半个小时的路程,这车开不快,但是平稳,小姐们,你们可以睡一会。”司机大哥称着安静的空档,嘱托了一句。 “正好,这车上躺着也舒服,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生活吗?爱了爱了。”梁冰萍打了个哈欠后,就顺势着睡下了。 .............. 凉水村只是一个非常小的穷破村子,见到一大清早的有这么一辆姥爷豪车开进了村子,村门口难免引入了一大堆的人在触目观望着,讨论着到底是哪家之人攀上了这么一个豪门。 进了村子之后,车子的速度在梁冰萍的指指点点之下便开始慢了下来, 梁冰萍的父母早早的起了床,在门口焦急且无助的等待着,按照我国的律法,失踪没有超过24小时是可以报失踪案的。 虽然自己的女儿失踪的事大,但村子里竟然开进来这么一辆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豪车,也是吸引住了他们两老的目光。 而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车子隐约有停在他们家门口的嫌疑,这架势让二老暂时放下了对自己女儿的担心。 车子到了梁冰萍的家门口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这时候她倒是变得忐忑起来,透过睡裙捂着自己的心脏,一幅惊异不定的样子。 起了疑心的当然不止一家人,此时梁冰萍失踪的消息还没有泄露出去,周围的乡邻看见老梁家的门口竟然停了一辆豪车纷纷围堵了上来。 “怎么了?下去啊,下面的二位是你爸妈吧?”苏代曼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二老....对于苏代曼来说嘴甜一点说不定可以喊哥哥姐姐。 车子窗户的设计单向透明,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所以梁冰萍的父母只是好奇的在门口观望着,如同皇帝进了贫民窟一样,更多的只是看个稀奇而已。 “我...我有些紧张。”梁冰萍脆生生的说到。 “切”即使是我这种好脾气也忍不住:“你看你这做作的,才一晚上你紧张个屁啊。” 装,真能装,白亏了这么一副好皮囊了。 “我没装。”梁冰萍带着泪痣的眼睛剜了我一眼,说到:“你要是穿个睡衣,从豪车上下去,你不紧张啊,这么多人在外面看着,我的清白怎么办?” 她的这话倒是点醒了我,同样也点醒了苏代曼,确实是我们欠缺考虑了。 苏代曼捂着自己的额头说到:“对不起啊妹妹,事情紧急,我给忘了给你换身衣服了。” 我在车上扫视了一圈,指着副驾驶上的红毯说到:“披着这玩意下去不行吗?” “你白痴啊,披着这玩意人家的误会不是更大了吗?”梁冰萍没好气的说到。 说完,她也不跟我们废话了,打开车门捂着自己的脸便疯狂的朝着大开的家门冲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别说看热闹的乡邻了,就连梁冰萍的父母也是懵了,都来不及看清,只见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就冲进了梁家。 “诶~刚刚什么情况,那身影好像是老梁家的闺女啊?” “嘶——难道是老梁家的闺女榜上打款了?” “嘘——小声点,你瞎说什么?” ............. 周围瞬间嘈杂了起来,即使是在车上,我和苏代曼也清楚了听到了流言蜚语。 梁冰萍的父母自然也听到了,毕竟是自己养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刚刚那人就是自己的孩子准没错了。 他们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一面是想着进去看看自己的孩子,一面又想等着豪车里的人出来给个说法,在这种落后的小村里,有时候名誉比姓名更加的重要。 “代曼姐,要不你下去解释一下吧?这样毁了别人的名誉多不好?”坐在车上的我说到。 此时让苏代曼这么一个女生下去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我和开车的司机大哥是万万不能下去的,不然便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 但是看着这辆张扬的老爷车,我一时之间竟然怀疑苏代曼是故意的了。 苏代曼莞尔一笑,说到:“我就知道最后还是要靠姐姐,看我的吧。” 说完苏代曼缓缓的打开了车门,一条美腿率先从车上伸了出去。 众人看见这腿发现和自己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啊,感觉手里的瓜瞬间就不甜了。 “女....女的?” “怎么就是女的呢?” 此时的苏代曼穿着小短裙,披着一件白色的小西装,颇有一股小女王的气质。 下车扫视了一圈之后,苏代曼缓缓开口了。 第86章 小手段吗 “各位乡亲。”她轻轻合拢双手,微微一笑,说到:“你们都不要误会,想必你们也知道,近日有人贩子猖獗,我苏家昨天晚上正巧碰见,救下了她。” 苏代曼停顿了一下,发现众人的反应还算配合,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这件事情我们会交给警察处理,各位应该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脑补桥段毁人名声啊。” 这个年代已经不是辫子国那种封建时期,人民的民智未开,思想文化被所谓的书香门第所垄断,可以说只要你脑子是正常的,多多少少你就会有一点的民智。 所以乡亲们想吃瓜是一回事,但是好歹都是一起窝在这一个村子生活的,难兄难弟的,青红皂白还是得要分一下的。 “原来是这样啊,现在这人贩子也太猖獗了,这都第几个菇凉了啊。” “是啊,还好这次有大户人家撞见了。” “........” 看见众人这样的反应,苏代曼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美女的魅力,放在哪都能让人信服。 她笑看着梁冰萍的父母,慢慢的走了过去。 两老苦了一辈子,但社会身份依旧卑微,毫不夸张的说,在二老卑微的心里,苏代曼此时带给他们的压力,不下于见到父母官的大老爷,这也是东方国资源分配不均的后果。 “谢谢...大小姐。”梁冰萍的老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场景,送礼人家不需要,想来想去只能说出微不足道的感谢了。 “是啊,要是萍萍真的没了,那我们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啊,老妇给您跪下了。” 梁冰萍的母亲更加的狠,临表涕零的便屈膝准备下跪。 没有谁会在意一个人膝盖,除了自己,苏代曼也是这样,但在这礼仪之邦,这毕竟是大礼,该装的样子还是得装出来。 苏代曼赶紧上前扶起了他们,急切的说到:“行不得这种大礼,既然遇见了当然得出手相助。” 我当时在车上,若是我听见了她的这翻话说不定会吐血三升,我记得昨晚明明她是想直接甩锅走人,还是我坚持要上去查看一番的。 “好了。”苏代曼将他们扶起来之后,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交代到:“好了,我已经将她安全的送回来,你们得好生的开导一下她,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要不留下来吃个饭....”梁父的声音显得中气不足,他不清楚这豪门大小姐的样子,会不会瞧不起他们的留饭。 苏代曼自然是拒绝了,她明白我们今天出来,其实还是有别的事情。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不用送哦。” 说完她也不想继续等待梁父他们的回答了,上了车之后,司机这一次便轻车熟路的缓缓开出了村子,扬起的灰尘和尾气留下了众多村名对梁家人的悬疑。 “大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回去还是带着小师父游玩一番?”开出村口之后,司机大哥问到。 我张开嘴巴,话语都到嗓子眼了,硬是被苏代曼把台词抢了过去:“去白云观。” “白云观?哦哦哦,好嘞!” .......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今天去白云观的?”我侧过头好奇的看着旁边这个聪明的女人。 “你这不是废话吗?”苏代曼抛出了她招牌动作,似白眼有似媚眼的剜了我一眼,说到:“昨天刚刚编排完,今天怎么着也得去求证一下啊。” 眼前这女子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感觉以后可能都不好出轨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这不算什么聪明,只是人之常情罢了。” 她想捏捏我棱角分明的脸蛋,又不敢用力,结果当然是捏了个寂寞,放下手后继续说到:“姐姐可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哦。” “代曼姐,不用这么着急承认你老吧——” “去——” ......... 不得不说这具云陵山真是幸运,短短几天我便再次降临在了这里。 “代曼姐,你们就在下面等着我,我一个人上去便好。”我看见苏代曼有下车的打算,赶紧嘱托到。 她正弯下身子准备下车,听见我制止她,诧异的回过头:“为什么啊?” “你上去不好。”我苦笑了一下:“今天过去也就是确诊一下,没别的想法。”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她疑惑到。 “你去了兴致就不同了,如果他的最终目标真的是你,把你带上去不就是羊肉送上狼嘴巴了吗?不妥。” 其实我忽略了一个点,假设真的是白观主,他要是准备好了的话,也许上一次便不会让我们轻易的离开了。 苏代曼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我伸手直接制止了下来,转身潇洒的向着山上走去,经历过了这么多次的挫折,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盲目自大的李正行了,得掂量好自己的分量了。 所以现在的我本是不想管这破玩意的,要是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我是能帮就帮,凑凑热闹,可这事既然编排到苏代曼的头上来了,我肯定是要保护好她的。 苏代曼透过车窗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睛里面似乎闪过了一丝的恍然。 “小姐,小师父刚刚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即使是平时沉默少语的司机大哥,也被我们浇了满头的雾水,更是忍不住的多嘴了一句。 这话却让苏代曼眉头一皱,沉声喝道:“不该你管的事,你就不要多问。” 司机大哥僵直了一下,焦急道:“可是老爷那边...” “有任何事情我自然会告诉父亲,你不用时时刻刻像监视我一样。”说着,便安心的躺在了后座椅上,眯着眼镜说道:“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等着吧,以后不要多嘴。” 司机大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安稳的坐在副驾驶上等待着我重新回来。 而我则是再次踏上了这跳熟悉的“登天之路”,随着我一步一步的攀爬,这道观离我也是越来越近,我面色冷淡的盯着眼前的道观,踽踽前行。 但是我内心的想法却有些复杂,和这个白观主接触过一次,但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却没有一点的概念。 说他平庸,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说他是高人那就又过了一点。 还是那天的两个看门童子,神色庄严的像是守卫皇宫一样矗立在那里。 香火也依旧的鼎盛,进去上香的人之多,还得分三队排队分流。 我看着这大宫殿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能将道观运营的像寺庙一样受欢迎,这白观主也算是个人才了。那我就更加的不解了,他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去害人的呢?这辈子还不够吗? 这次进这白云观倒是顺利的很,没有了苏代曼这个累赘,还省下了被盘问的时间。 来不及欣赏这道观的任何风采,随意上了两炷香意思一下过后,便照着记忆中的路径,朝着后院走去。 与上次不同,这次去后院的必经之路上多了两个道童看守这,当然,也可能是那天白观主撤销了而已,毕竟这家大业大的,安排两个人守着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这次前来就是想着打探一盘这白观主到底有什么秘密可言,自然不会惊动任何人,隐匿好气息后便悄无声息的翻过院子,直奔着白观主的卧房而去。 像这种潜行的任务,似乎晚上才适合。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笃定这白观主会在他的卧房里.....想着那天刚刚见他时穿着一身的白衣,装逼的像快入土了的样子,想来和师父一样,是个深居简出的货色。 闭着眼睛用灵觉感受了一下位置,畏手畏脚的跑到了白观主的房间门口。 比出剑指,咧嘴一笑,一股玄妙的波动便传进了白观主的卧房之内。 我不愿意带苏代曼上来的原因还有一个,直接带着苏代曼上来逼问,一那老家伙的城府,真的能问出什么吗?只能平白无故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罢了。 而且....就算问出来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在他的地盘和他火拼吗?倒还不如做了小动作,留在以后发挥用处。 在原地紧张的等了一会,见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动作,我松了一口,身形再次扭动之下,便出了这后院。 .......... “怎么样,问出什么东西没有?” 刚刚下了道观,回到车上,身上的汗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车上空调的抚摸,苏代曼便迫不及待的问到。 “唉。”我摇了摇头,说到:“老东西非常的狡猾,什么话都没有套出来。” “都说让你带我上去了,逼问方面还是姐姐拿手啊,你就只能负责做一个小打手了。”她失望的说道。 我在内心暗自嘲笑了一下,决定还是透露一点给苏代曼:“问肯定是问不出来任何东西的,所以我在他身上使用了一点小手段。” “手段?这就出手了,万一冤枉了怎么办?”她的语气有些责备。 第87章 湛蓝火焰 什么叫冤枉,感情在她心里我就是这么鲁莽,容易冲动的中二小少年呗,这话让我感到有些不喜。 “你不用这么关心他的吧,再说了,我有分寸的很,出了事我来担当着。” 我不敢直接问苏代曼的心里是不是还挂念这白观主,太影响好感度了,但是旁敲侧击一下还是得行得通。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没有像其他的小女人那样置气,而是幽幽的看着我说道:“你不要多想,你这样贸然出手,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狗急跳墙了怎么办?”说完她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充满着母性的光辉。 她这话让我听得很不是滋味,不管是她故意说出这番话还是真心的,至少说明了她心里也是为你思考了。 “没事,我只是使用了一个小手段罢了,他发现不了,也不会伤害他,即使最后是误会,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你放心吧。”我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心里隐约有些不服气,果然我还是小孩子。 她点了点头,再次拿出了招牌的笑容:“那么臭弟弟,现在咱们去哪里玩?” “我说大小姐,你们这大家族的子弟,整天都无所事事的吗?和你待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工作过,豪门女总裁呢?牵出来溜达一下啊。” 和苏代曼待了这么多天,真的是从来都没见她有过任何的正事,不是在玩就在去玩的路上。 “工作?嗯.....”她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像我们这少爷小姐的工作就是吃喝玩乐,公司的事情只要管好有能力的人就行。” “感情你们这公子小姐的人生就是没有一点追求了呗,和生插咸鱼有什么区别?”说着,一边让司机大哥打道回府。 “有人天生为王,有人天生草莽,虽然很不公平,但是我们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肚子里一下来就是就是巅峰,还能有什么追求啊。”苏代曼朴实无华且无趣的说着。 这观点实在是太新颖了,但是转念想一想,我要是普通凡人,能追求什么,权势,钱财。 这些苏家都可以给他们,虽然不是顶级的存在,但是也足够挥霍一辈子了。 “你就没有其他什么新的追求吗?”我问。 她轻笑一声:“追求....等着你快快长大吧。” 我别过头去,不怎么想说话了,她又开始了,不拿小孩子当男人看。 “想不想去新的世界看看?我可不想等我长大了你都是老骨头了。”我心血来潮,想到了一个主意。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嘴角轻轻勾起:“新的世界....你是说...?”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她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得到我的肯定后,她说道:“等的就是你这个想法,豪门待着无趣,早就想和你一起去天涯了,什么时候带我走?” 她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我,眸子里的水没有丝毫的涟漪,就像一摊死水平静的可怕,嘴角的笑容也让现在的我看不懂了。 “喂,你这是一幅什么眼神?我可没让你出家哈,你别乱来。”我慌乱的说到。 “你想哪里去了,臭弟弟。”她的眼神里总算荡漾起了一丝的秋波。 “那就在你家待上几天后,便随我回道观吧,怎么样?”我说。 我们在后座上打着机锋,开着车的司机大哥突然发话了。 “道观?什么意思?你敢让我们小姐出家?” 我去,这世道,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误会,怎么一想起道观宫殿就是出家呢,那古代的朝廷还别称庙堂,入朝为官也不是谁都去当宦官的啊。 “住嘴!不是让你别说话吗?长胆子了是吧?”我正准备开口辩解,苏代曼怒喝了一句。 这声音把我都吓了老一跳,跟别说司机大哥了,抖了抖肩膀,老实的履行他的职责去了。 我则是感觉有些后悔,这好看的老女人不知有知性的一面,似乎还有母老虎的一面啊。 她呵斥完之后,便重新笑颜如花的对我说道:“没事,不要怕,这也是我为什么自己开车的原因了,老爸宠溺我,总是时时刻刻的想知道我的动向,所以在我身边的人多半有着监视我的职责,而他们又是我老爸明着来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懂了,这可能就是那些公子哥经常说的:“钱多了也是一种苦恼啊。” “我们继续商量我们的。”她笑着说道。 我有些害怕,索性一口气直接说完算了:“额.....这几天不要出门了,静心,等处理好之后你便随我回道观修行便是。” 不错,自从和她发生关系后,我便有想着带她去修行的打算,正好道观那边也是有着灵炁的存在,多一个人修行罢了。 “好。”她的回答简约而不简单。 云陵山距离苏代曼家的庄园非常的近,没多久便回到了庄园,而我则是在回到庄园后便赶紧的躲回到了我的客房。 这也是我为什么特意要说“这几天不要出门,静心”的原因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苏代曼很好的履行了一个富二代的职责,就很喜欢玩儿,而小道爷我自然是喜欢清静。 ......... 躺在床上我的正准备偷得浮生半日闲,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这魂淡在编排我,就是不让我安生,刚刚静下心来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来苏代曼清脆的声音:“臭弟弟,姐姐我进来了啊,有事情一说。” 我捂着眼睛叹气,能有什么事?恐怕多半是去哪玩,去哪吃饭的事。 “进来吧。”我终究还是不敢反驳。 但这一次,还真的是我误会她了,她还真有事,进来之后,她皱着眉头说到:“他们逃走了。” 我自然听的一脸的雾水,问到:“什么逃走了?” 代曼姐不会憋了这么一会儿之后便将自己憋傻了吧。 “就是你很讨厌的,那个汤.....反正就是三伯的家室,他们逃走了。”苏代曼竟然是记不得汤幻梅的名字。 “跑了?”我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说到:“跑了就跑了呗,屁大点事啊,你慌张什么啊。” 既然是连名字都记不清,想来没有多大的感情在里面,既然是这样,那么苏代曼在慌张什么呢。 “我..我没慌张啊,就是想过来问问你该怎么办。”苏代曼进来之后问到。 这我就纳闷了,离家出走而已嘛,又不是重罪。 “你为什么要用逃来形容?”我好奇的问到。 苏代曼眉头一皱,低沉着语气说到:“你不知道父亲的手段,如果...如果真的是他们所做的....三伯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咋地,这光天化日的,你父亲还敢杀人啊?”我不屑的嘲讽了一句。 在这万事皆和谐的社会,当真敢杀人不成? “若是不逃跑....说不定不会,可是现在....”苏代曼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看见苏代曼这个动作,从床上一个激灵便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到:“当真敢杀人?” “是啊。”苏代曼对着我比了一个杀的手势:“以后可别来欺负我。” “哪敢哪敢.....”我拱了拱手。 “所以代曼姐,你吵我午休...就为了说这个?”我颇有一些抱怨的说到。 苏代曼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说到:“你不是要搞那什么....招魂吗?” “是拘魂。”我笑着指正到。 “不管是啥,总之你到时候说些好话吧。”她急切的说到。 “不是。”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你是她女儿啊,让我去说什么啊?” “哎呀,有些事你不知道,有些话只能让你去和父亲说。” 我感觉有些烦闷,脑袋嗡嗡作响,烦闷的摆了摆手,说到:“哎呀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先出去,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午觉可好?”我最后补充了一句,便开始反客为主的驱逐客人了。 “切,谁稀罕你。”说完,苏代曼便气鼓鼓的摔门而出了。 这时候空气终于安静的下来,我则是闭上眼睛感觉有些困乏,慢慢的便沉睡了下去,陷入了午觉。 .......... 朦胧之间,我又陷入了睡梦之中,我又梦见了那晚和苏代曼之间的美梦之间了。 都说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可我白天也并没有思春什么的啊,怎么晚上却思的如此的真切。 但是在梦里的我,所关注不是曼妙的酮体,也不是圣女的高峰。 而是那一团的湛蓝色的火焰标记,我这才记起,那胎记明显是与自己的如出一辙。 难道这是....纯阴和纯阳之间的标识? 但是不对啊,虽然我不知道纯阴之体的标识是怎么样的,但是我这自己的体质如何师父的典籍还是讲的非常的清楚。 这火焰既然不是我们体质之间的标记,那为什么她几乎有一模一样的标记,若说有什么不同也是....颜色不同罢了。 “正行......正行....”正当我盯着蓝色火焰发呆之时,苏代曼开口呼唤着我的名字。 第88章 活宝喷子 开口说话了?这清醒的春梦还能做得如此的神奇? 我正准备开口应答,梦中的苏代曼缓缓俯下身子,用一双妙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这动作虽然温柔....只是感觉有点疼啊。 “正行...正行...” 在梦中看不清苏代曼的脸庞,我努力的睁开眼睛...... ......... “卧槽,代曼姐,不是说我要午觉,你不要过来打扰我的吗?”没错,努力的睁开眼睛后却是在现实中醒了过来。 而苏代曼现在弯身在我的床头,轻轻拍打着我的脸蛋想要将我唤醒。 她带着担心的神色看着我,说道:“你没事吧?竟然睡了一下午,现在都到了晚上的饭点了。” “几点了?”我缓缓做起身子,等消化完苏代曼的话之后,我竟然感觉到浑身都是酸痛的。 “五点半了,走,去吃饭吧。”说着她便想拉着我起来。 这做梦正好也是非常耗体力的,确实有些饿了,连忙应声到:“好!” ........... 这次吃饭的地方换了位置,并没有上次的地方大,人,也没有上次的多。 苏夜天坐在上位上,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一只手供着饭桌上对我说道:“今天只有我夫人还有两女一子,都是自家人,我夫人现在还能坐在一起吃饭,按道理是拖小真人的福,一起吃个饭表示一下谢意吧。” 虽然说着话逢源的滴水不漏,但是我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爽,感情按道理我还没有资格和你们家一起吃饭呗。 还有,感情以前和你坐在一起吃饭的皇亲国戚就不是自家人了。 心里虽然想的非常的小气,但是看着这一大桌子的佳肴,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对着苏夜天拱了拱手。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坐下开饭吧。”苏夜天霸气侧漏的说到。 大家族的人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可是在自家的时候教养极好,有序坐下之后,苏夜天一笑,转头看向我:“这位小真人是两年前那位神仙的弟子啊。” 师父都被夸成神仙了,我自然不能扫了他的面子,淡定且装逼的点了点头:“不错。” 苏代曼兴许是想着以后随我去道观做准备,也是看着我笑着说道:“小真人也是我朋友。” 见这家里的两位大佬都看着我,颇有种这晚饭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感觉,别说,这感觉挺得劲的。 我挥动着筷子便准备履行客人的职责,却被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给打断了。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姐,你还有这么穷苦的朋友?看着和我一般大嘛,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这人是苏夜天的小儿子,苏羿,17岁,平日里可是被威严的苏夜天给宠上了天,虽说本事没有,但胜在男儿身啊,唯一的儿子,将来苏夜天还不是得指望着他。 “苏羿,你怎么说话的?越来越放肆了啊。”苏代曼轻轻拍了拍桌子,语气温怒表示不满。 “本来就是嘛。”只见苏羿把二郎腿一翘:“帮帮忙也就算了,姐你怎么会认这么穷苦的朋友?” 唉我去,这可是第二次重伤我了,这样一个不走脑袋的纨绔,应该没少给家里埋坑吧?说出来的话还真像后羿的武器一样,这名字取得好。 但是我依旧是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他,夹起筷子便开吃起来。 “诶...穷苦人怎么.....” “你放肆!”苏羿还在一旁用着挑衅的语气说话,苏夜天直接拿起一个饭碗朝着他扔了过去。 别的先不说,在苏夜天心里,这一个月可是被这种神奇的手段长了一个记性,特别是自己的三弟,待在自己家里,无缘无故的就说死定了。 他也不是没有带去医院看看,可愣是看不出什么,但是这人的生气明显是越来越少了,所以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说巴结怎么怎么滴,巴结不到也不能得罪啊。 现在的苏夜天,只想不失体面的巴结一下我,若不是碍于身份,还真想像对我师父那样,当一个祖宗供着。 加上本来第一天的饭局不怎么友好,自己还想着办法挽回呢,苏羿还在一旁用着挑衅的到好,直接把努力给霍霍了,所以,苏夜天才会对他宠爱的小儿子出手了。 “爸....”苏羿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夜天,自己这好不容易才回一次家,宠爱自己的老爹难道不应该像呵护小花一样把自己给供着吗? 我看了看苏羿的面相,命宫线三十岁之前,坎坎坷坷,小灾难不断,知道过了而立之年才稳定下来。但是福禄宫亮堂,是个富贵的好面相。 说明这家伙平时爱惹是生非,嚣张的很,但是都没做什么太伤天害理的事,算不上恶人。 “小真人,尝尝这只大虾吧?还有松茸,刚从澳大利亚空运过来的,鲜嫩的很。”为了挽回一点感觉,苏夜天指着老大一直虾说到。 其实不同他舔什么,我都和她大女儿私定终身了,以后能不帮着他们家一点嘛? 这海鲜我还真是吃不了,吃了就拉稀。 “不行不行,这海鲜我吃不了,过敏,闹肚子的。”我拒绝到。 苏代曼有些疑惑:“过敏会闹肚子吗?” “我就说嘛,这穷苦孩子,整天在山上粗茶淡饭的,现在冷不丁让他吃高贵的海鲜,那还不得像食物中毒一样拉肚子,要是再给整医院里了,那多糟心啊。”苏羿在一边撇了撇嘴,直接喷了好长一句。 “我靠!”苏代曼直接将碗一拍,对着伺候着的人说到:“来人,去把家里的宝剑拿过来,今天小姐我要练练手!” 我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苏代曼在一边直接受不了了,准备磨刀霍霍向三郎。 虽然喷我,但是我倒是觉得很是有趣,能让苏代曼这家父面前失了大小姐的礼仪,这家伙不得不说是个活宝。 苏代曼的母亲,也就是那个曾今被煞气和鬼物同时折腾的可怜女人,皱着眉头开口了:“好了羿儿,我这大病初愈的,你能不能消停点。” “就是。”苏夜天再次瞪了小儿子一眼,转头对我时又魔幻的微笑了起来:“要是这菜不和胃口,记得和我说啊,我让厨房重新做。” 吃的东西确实没有什么不和胃口的,只是感觉有些奇怪,无缘无故的,苏夜天舔.我干嘛,要舔趁早啊,早干嘛去了。 “老苏,你这态度.....有些诡异,我都不敢吃饭了。”我好奇的询问到。 ......... 苏羿微微凑到他姐姐苏代曼前面,一只手当着嘴巴,给苏代曼咬着耳根子:“姐,怎么就老苏老苏的叫起来了,你看他们一老一小的眉来眼去的,我都看着瘆得慌...莫非...我爸妈不是真爱?我不会多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爹吧?” 苏代曼忍不住了,直接给了她弟弟一个爆栗,敲的脆响,说道:“你长点脑子行不?咱爹是会无事献殷勤的人吗?” 苏羿似乎很怕姐姐,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哦....” ........ “因为...”苏夜天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道:“因为三弟的事情啊,给了我一个警戒,小真人是敞亮人,我就直说了啊。” 我点了点头,大致上已经猜出了他想要干嘛了。 “我想请小真人保护我们这一家人的安全,哦..小真人只负责来自那些神鬼力量的就行。”他的语气透露着难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我这样年纪的人。 我放下筷子没有说话了,故意给他们留下了此事可以商量的感觉。 苏夜天假装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关于薪资......真人随便开!” “好!我答应了。”苏夜天刚刚开口,我便直接将此事映衬了下来,搞的他一阵的错愕。 显然,苏夜天知道我答应下来并不是因为薪资的缘故,但是他不在意钱,只要愿意出力,他也懒得多想,反正也不会夺了自己的家产。 “小真人敞亮人,来,喝一杯。”说着,苏夜天就端起了杯子准备敬酒。 不愿意消停的苏羿又出来开始作妖了:“唉,谁要你这小穷逼保护了,听哥一句劝,拿来的回哪去,这钱不是你这穷苦人家消瘦的起的。” 我真端着酒准备回敬呢,这小子的话又让我心里一颤抖,一口喝完了酒对着苏夜天说到:“老苏,也听我一句劝,把这小子的腿给打折了,让他下不来床。” “哎呀我草你的。”苏羿红着脖子瞪着眼睛拍桌而起:“你还敢反了你了,信不信我熬一嗓子,我苏家如狼似虎的饥渴护卫就让你天亮以前和你的菊花说再见?赶紧的,麻溜的消失是你唯一能走的道路,不要让你的菊花有任何滴遗憾!” 我靠,这小子真的是个人才,即使我现在喝了酒,都感觉有一股冷气顺着我的屁股眼子往头上直冒,我自认为自己也算的上是个合格的喷子,可和这家伙想比,我是个啥? 第89章 虎子无犬父 苏羿现在叫的越欢,我心里的想法就越加的坚定。 此时我已经收回了不在意的表情,猛地正紧起来,严肃认真的对着苏夜天说到:“老苏,听我的,把他的腿给打断一条。” 苏夜天见我这认真的样子,以为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开始认真的思索起利弊来,用自己儿子三个月不下床,来换取小真人的好感,是不是一个稳妥的买卖。 “哎哟,你还蹬鼻子上眼了是吧?我爹会打我?你知道小爷我原来的腿就断过吗?现在还想再敲断一次?”苏羿在一边见自己的老爸竟然是犹豫了起来,不由的有些慌了,赶紧提醒着自己的老爹,咱可是个苦命人啊。 ......... 兴许是苏夜天被吵的有些烦闷了,喝道:“吵什么吵,给我闭嘴。”然后看向我,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不忍,说到:“小真人想打断他的哪一条腿?” 苏羿在一旁听的人都傻了,虽然心知父亲宠爱自己,但是自家老头说到做到的性格,他是看的透透的。 “我受不了啦!”苏羿听闻自己的父亲竟然真的想要打断他的腿,小火山终于爆发了,他把桌子一拍,喝道:“行,今儿个咱非得反出苏家是吧?以前老姐逼我反,我出去溜个弯就当是妇道人家没见识,麻溜的又回来了,你们可得想好了,这次我反了可就再也不回来了啊。” 苏代曼在旁边嗤笑一声:“行啊,你要是能坚持一个星期,姐姐就敬你是条汉子。” “我....我要你个妇道人家称汉子?” ...... 说归说,但是打断自己弟弟的腿,苏代曼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白了我一眼后,对着苏夜天劝说道:“爸,苏羿他说话只是没个正行,脑袋里面水多了而已,不至于打断腿吧。” 光是劝老爸还不够,还得来迎合一下我:“正行,不用这么较真的吧?” 苏羿这时候怂了,知道关键的决定权在我手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楚楚可怜。 我此时已经吃饱了,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说道:“不较真不行啊,要么这时候敲断了他一条腿,要么过几天比断一条腿还严重,我话就说道这里,太多的也不方便明说了,你们自己选吧。” “真人的意思是....他本该就有如此的一难?”苏夜天小心翼翼的说到。 我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说不定就是以前太嚣张了埋的祸根。” “那行!”苏夜天咬了咬牙,说道:“过两天我就敲断他的腿。” “随你便吧。”说完我便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去,我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代曼姐,你出来一下,有急事。” “怎么啦?” “我不认识路.....” ........ 等到苏代曼和我走了之后,餐桌上也只剩下了三个人,苏夜天夫妇还有苏羿,至于他的二女儿在饭桌上只是安静的吃东西,吃完后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苏夜天对此竟然也没任何介意的地方。 似乎他看中的贵族礼仪在他二女儿身上没有奏效。 “苏夜天!今儿个你就非得让我造反了是吧?”苏羿此时竟然直接大胆的呼喝着自己老爹的名字起来:“行,虎子无犬父,您牛哔呗,你看我有没有这个决心和毅力,就咱家这手段,离了你苏家也可以在东方国掀起一番腥风血雨!那个拉稀的穷逼老子明儿就找人收拾他,让他知道菊花从黄色变成红色的痛苦历程。” 要说这苏羿不愧是苏家的加特林喷子,说了这么大一串都不带歇息的,还在原地嚷嚷着。 苏夜天自然是忍不了,拿起装逼用的拐杖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你特么还真当自己社会人挺牛逼了是吧?你做梦做嗨了是吧?老子我干折你一条腿看你咋掀起腥风血雨!任你是铁拐李在世也得趴着,操!” 整个苏家,上下百十来人,能让苏夜天出口成脏的,也只有他的小儿子能做到了。 “好了你们都消停点,我这大病初愈的被你们吵的脑瓜子嗡嗡的。”主母缓缓的开口了。 “羿儿你也别犟了,小真人这是为你好,他的本事没话说的,我看人的目光不会错,不会骗你,你安心受着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苏家主母陈雯,本身当然不是花瓶的角色,像这种能在大家族保持几十年都不失宠爱的,心眼的手段绝对不小,她自然知道自己这病是怎么好的,更加明白自家要是傍上一个这样的奇人异士会有多大的好处。 苏夜天也跟着点了点头:“暂时先这样吧,等拘魂结束后,再次证明了他的本事,我便打断他的腿。” 可怜苏羿,三言两语之间就被自家人给决定了命运,好不容易放假回来一趟,却不想放假可能变成休学了。 “爸..高三复习的紧张,要不就算了吧....?”苏羿小心翼翼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没事,咱家里有的是钱,买都给你买一个好的大学。”苏夜天大手一挥。 这次把话给说死了,众人只好跟着苏夜天的屁股后面慢慢的离去了。 ..... “诶臭弟弟,你干嘛就跟我弟弟过不去啊,他还是个孩子。”回客居的路上,苏代曼说道。 我蠕动了一下嘴唇,差点就说出了,他还是个孩子,打死了就好。 我扬了扬手:“不是我和他过不去,我说你也不想会宠溺他的人吧?我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打断他的腿,指不定过几天半条命就没了,你这弟弟一看就是调皮的主,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吗?”苏代曼不甘心的问道。 我思索了一会,脑海中飞速过滤着没有消化,还不能灵活使用的知识,说道:“有的,我记得炼制一些挡灾的小法器可以做到。”见苏代曼似乎有意开口,我赶紧补充了一句:“但是温养一件法器,所需要的时间可不少,等我练出来了,指不定这劫难都过去了。” 苏代曼目光转动:“还有这种好东西?那你们这些术士要是多炼制一些,岂不是就无痛无灾了?毕竟你也说了是小法器,所以这东西应该好弄吧。” 她终究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这天地之间,会存在这种低级的设定bug吗?显然是不会的啊。 “想得倒是挺美的,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实现。”一边走着,我一边整理着思路:“凡人之间的天灾人祸,无非就是车祸,生病之类的什么玩意,改变一个凡人的命运能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昂扬着头,继续高傲的说道:“但是咱们修士就不一样了,凡人的天灾人祸绝不可能在咱们的身上应验,我们所遭受的祸,多半是来自同类人的,修炼本来就是打破常规逆天而行,所以这些小物件在咱们身上并没有什么用。” 其实我还有一些玄乎的没说,炼制这种挡灾的玉佩之类的玩意,纯粹就是浪费这世界上本就为数不多的灵炁嘛。 “嗯....有道理,我了解了。”她点了点头回答道。 正说着,便已经来到了我熟悉的客房前,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赶紧滴就转着门把手,趁着苏代曼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将自己锁在客房内。 “诶,你个臭弟弟还真没良心啊,搞得像谁稀罕你一样。”苏代曼在门外拍了一下后,撂下一句话便气嘟嘟的走了。 “代曼姐,慢走哈,我拉稀,就先不送你了。”我则是在里面“目送”着她离开了。 大户人家就是霸气,客房直接就给配个卫生间,洗完澡后舒服干净的躺在了床上。 我冲着放在沙发上的背包说道:“晓玲,快出来吧。” ..... 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再次呼唤了几声,就差起床去查老底了她才从背包里缓缓的飘了出来。 她的灵魂体比以前结实了很多,估计是修为有所精进,但我现在在意的并不是这东西。 “咋地了你这是,道爷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喊了你老半天都不出来,整的我差点以为又出了什么灵异事件,再这样道爷我送你去轮回了算了。” 王晓玲微微低着头,惶恐的说到:“我....我今晚好像要突破了,所以最近都醉心修炼。” “突破?可以啊,整的挺厉害的,这么说来还是我打扰了你。” “没有...”王晓玲客套着,但是她那眼神中,明显就表达着:“是的,就是你耽误我了。” 她突破了是好事,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鬼物的修炼依赖天地之间的阴气,这玩意在阳间少的很,其实阴间还真的是鬼物的好去处。 但我叫她出来,肯定不是单纯的看一看她,这么多天都憋住了,也不差了一天了。 “咳咳!晓玲啊,突破了正好,是时候展现你正真的技术了。”我咳嗽了一下,说道。 “要我干什么,你之说就好。” 第90章 凡人啊【求收藏】 “好,那我就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哈。”我翻手拿出一张符箓,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血,甩给了王晓玲:“你把这个拿着先。” 符箓飘过去的时候,王晓玲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这是鬼物对符箓天然的恐惧,等确定没什么事后,她才缓缓将符箓捡起来,其实说到底,我也没有害她的理由啊,怕个鸡毛。 “你这是....”她疑惑的问到。 “给你防身用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去帮我监视一下那个白观主,带你去过的,你应该知道他。” 其实出门在外的时候,我一直都将她带着,在白云观的时候,我还出手帮她隐匿了气息。 其实我还是太年轻啊,忘记了师父了话,记得要给她留一个心眼。我一直自主的认为这孩子应该不坏,所以没有给她任何的限制,以至于我后来差点摔了跟头。 “他...?”临近突破的王晓玲开始变得不自信起来:“但是我能监视的了他么?他的修为貌似也不弱吧。” 我神秘的一笑,得意的说道:“我会考虑不到这一点么?你只管安心的去做,我已经对白观主施展了一点小手段,只要你带着这到符箓,他就发现不了你。” 不错,我上午使用的小手段就是用来屏蔽白观主的灵觉的,只要王晓玲乖乖的带着我给她的符箓,便不会让白观主发现她的气息。 让王晓玲过去也省去了非常多的麻烦,反正普通人也不会发现她,只用注视着白观主一人就好! “好!”王晓玲缓缓的收起了符箓,说道:“这符箓一定得管用,你可别来坑我啊。” “妥了。”我打了个响指:“今晚突破了就去吧,要记得,若是情况有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及时逃跑,知道吗?” “嗯..” ....... 吩咐好事情后,百无聊赖的我索性往床上像躺尸一样,闭着眼睛很快便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 在卫生间洗漱之时,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像一回事儿了,不修炼,整天还无所事事,我....干嘛要留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啊。 看着洗漱镜子里懒散的自己,虽然帅气,但总觉得没了以前的朝气,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得把自己弄的越来越不想个修行的道士了。 也许....是时候该离开这儿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但我的眼睛又闪过了一丝丝的迷茫,对于我来说,正常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和铁柱一起,在学校里无忧无虑,还是想隐居的道士一样,把自己埋进藏羽观,过一个与世隔绝的日子? “唉——”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后,我穿好衣裳朝着苏代曼的院子里走去。 苏大小姐为了保持好自己妙曼的身材,自然是早起早睡的,此时正围着院子一圈一圈的在跑步,见到我来了之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拾起毛巾擦着额头。 “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就想见我了?”汗水浸润着她的头发,晶莹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微笑的脸庞此时竟是如此的动人。 我看的有些发呆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说道:“哦..就是过来找你聊一会,咱们明天就回道观吧?顺便今天就把你父亲嘱托我的事情给完成,怎么样?” 听闻我明天就要带着她走,她难免愣了神,恍然的擦着脖子上的汗说道:“这么突然?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不是说带五天走的吗?这才第几天啊,是不是坐不住了?” “是啊。”我点头,继续说道:“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实在是感觉有些不踏实,我觉得还是道观适合我。” 自从师父走后,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危机感,一直充斥着我,即使想要放松下来去吃喝玩乐,心中也始终冲刺着异样的恐慌。 可能只有在道观修炼之时,我的心里才会平静下来,我已经想好了,这书也没必要继续读下去了,等回去之后便和家人人说一说。 反正我家里也有钱,大不了出钱顶替别人的名额,代价嘛...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但是这种事情在当今社会的潜规则里面...不提也罢。 “那...白观主这件事情,咱们不管了吗?”她不甘心的问到。 “榆木脑袋!”我不咸不淡的怼了一声,说道:“咱们去的是藏于观,又不是天涯海角,有任何异常我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你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异常?你不会真拿自己当神仙了吧?”苏代曼同不信的眼光看着我,说道。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我昨天已经说啦,我使用了一些小手段,其实就是用来监视他的,你只管把你对我滚热的心放在肚子里,我办事靠谱的很。” 虽然咱没办成过什么事情,但是并不妨碍我在这吹着牛皮。 “你决定了就行,既然这样,我们待会去和父亲说吧?让你带我走。”她说道。 “你这样直接去说,你父亲多半是不会答应的。”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说道。 她也跟着愣住了,将擦着细汗的毛巾收起后,说道:“这个....你就猜错了,她肯定是愿意让我随你去的,而且我也准备告诉父亲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我猜测苏夜天不放人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任何的本事,所以想在他面前亲自拘魂一次,来震慑一下他,然后再提出带走苏代曼的提议。 可现在苏代曼却说要直接暴露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她这种提议,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方面,以至于让我的汗毛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我记得她说过,她的父亲...可是会杀人的。 “那你爹不得打死我?你可是说过你爹一不开心便会杀人的,你别坑我。”我嘟囔着嘴说道。 我这故意卖萌的样子,让苏代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自诩混世小魔王吗?还怕我爹这一介凡人?” 好歹我也是修士嘛,高傲了起来,说道:“我不怕你爹,我是怕我岳父。” “贫嘴....”苏代曼将毛巾收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说道:“你不用担心,父亲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估计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想了有一阵子后才确定下来,她这应该是在夸我吧。 “你这么肯定?仍谁家的闺女被一个小屁孩给上了恐怕都接受不了吧?”我不信的说到。 虽然这件事还真的是闻所未闻,但将心比心的想一想,任何一个父亲知道了这事,恐怕都得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吧。 她有些无语:“说了多少次了,我,纯阴体,你以为我父亲可能不知道吗?这么些年如果不知父亲一直找人求药的,恐怕我早就没了,我的事情他几乎全部都知晓,所以你不用慌,找到了纯阳体,他高兴还来不及啊。” 这么说的话,苏代曼在他父亲面前不就是一只光着屁股的?虽然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 “还是....等今晚再说吧。”我终究还是有点怂。 “那就随你吧。”她甩了甩手,继而说说道:“待会吃完早餐麻溜的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姐姐我这几天跑动东跑西的,啥好处都没捞到,乏了。” “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她白了我一眼说道。 嘶.....她这话让我一瞬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 苏代曼没理会我之后,我却发现这一整天都过的索然无味了起来,困在这大庄园里做什么事情都觉得疯狂的搁屁股,浑浑噩噩的过完一个白天后,晚上又迎来了晚饭的时间。 这个晚饭可就是很重要了,能不能把苏代曼带走,就看今晚的发挥怎么样了。 晚间,苏家的豪华餐间里,我眼神恍惚的吃着饭,一会看看苏代曼,一会看看苏夜天,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发展下去。 “小真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苏夜天看见我扭扭捏捏的,眼神虚浮,便开口问道。 但是我此时还完全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开口,这让人为难的事情,唉。 “哦..哦哦,是有事情,老苏啊,我看今晚咱们就吧事情办了吧?”我只能先说说对于苏代曼不重要的。 苏夜天的眼神里闪过惊异之色:“你是说..今晚就拘魂?” “是的,你今晚就把你三弟,那啥...苏..”我想着,竟然是忘记了他的名字。 苏夜天马上替我回答了:“苏雨柏。” “对!”我用筷子敲了敲碗,说道:“我可能不等待太久了,所以今晚就把苏雨柏的魂麻溜的给拘了,你看怎么样?” 本应该冷漠的苏夜天此时变得圣母了起来,拖着下巴犹犹豫豫的好一会,表情痛苦的说道:“好吧,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 “那倒是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告诉我他的出生年月日,具体到时间,我算出他的八字后便可以在方圆十米之内,直接拘了他的魂!”我叹了叹气,装逼的说道:“凡人啊,唉。” 第91章 拘魂 只需要生辰八字便可以取人姓名,这手段苏夜天简直闻所未闻,而我这话语似乎还有警告他的意思,让苏夜天的心里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我说一句成不?”苏羿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扔:“见过会装的,能把哔装成羽化成仙的老子还真是头一份,小爷我埋汰你是个穷逼你呀的还做梦飞升了是吧?” 这孩子只要一开口说话,我就感觉我脑瓜子里面嗡嗡的响,但是苏家人都宠爱他,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对着苏羿勾了勾手说道:“你待会再一旁开着,别叭叭了。” 苏夜天也是,一边宠爱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边还要受着气:“苏羿,老子我还管不了你了是吧?给我闭了,不然今晚就让你变成铁拐李!” 想了想自己就快变成碰瓷小孩了,苏羿抖了抖肩膀老实了下来。 苏夜天敲了敲桌子说道:“那就今晚吧,小真人,麻烦你了。” “客气了,应该做的。”我看了看苏代曼说道。 马上我都是苏家的小女婿了,能不提前说点好听的打点打点吗。 .....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必要哔哔太多了,草草结束了晚饭后,苏夜天便拖着他的一家人来到了苏雨柏躺尸旁的院子里。 等到众人都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后,我背负着双手,十分装逼的看着太阳未落尽,月亮未完全升起的天空。 “我说你别装了成不?爷给你跪一个,你装逼的本事我已经服了,老是看着天干嘛,想奔月啊?”苏羿站在后面抖着腿说道。 这小子沉不住气也就算了,老的也是如此,苏夜天带着点催促说道:“小真人,怎么了?” “再等等。”我回答。 “父亲,可能是因为时辰未到,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将三伯的魂给招来,恐怕会直接散了。”苏代曼在一旁说道。 其实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虽然苏雨柏现在已经死了半头就差没埋了,但魂魄依旧是生魂,即使只剩下命魂吊着气,也是不怎么惧怕阳光的。 我站在这纯粹是因为心里有点发憷,我可以表面淡定的装,装我不怕草菅人命去拘魂,但是这已经算是杀人了,此时满满的负罪感沉积在心头上。 回头看了看苏代曼,她们都安静的站在后面,只有苏羿,蹲在地上像个小痞子一样巴拉着烟。 “呼——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行动了。”得要苏代曼安慰的眼神后,我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苏夜天将眉头拧在了一起,说道:“小真人,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剑指竖立在额头前,随着口中碎念咒语的引导,体内的炁调动了起来。 ......... 拘魂术是我在师父的道藏里新学的一个术法,据里面所记载,这术法原本是阴伺的法术,使用此术法最多的,便是拘魂鬼使,每天死去的人太多了,他们无法一个一个的去勾魂,便使用拘魂咒。 拘魂术像扩充到世界的大喇叭,常人听不到声音,却能让灵魂受到召唤,可以千里之外拘魂,后来这术法莫名的就流露了出来。 但即使是修炼的术士,也不能轻易的掌控人的生死,有违天和,经过改良,变成了修士也可以使用的阉割版的拘魂术。 ......... 随着咒语在口中念叨的越来越急速,院子内也开始挂着莫名的阴风。 “靠,听过活见鬼的,难不成今天还真的要见活鬼了?这人生也太特么玄幻了吧。”苏羿感觉着冷风,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肩膀抖了抖,即使强大如他,现在也不敢喷太多了。 他们在一旁调侃的轻松,可我现在确实觉得苦逼的紧,累,太特么累了,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我感觉就快要被抽干了一样。 灵炁如惊鸿吸水一般喷了出去,我的额头上忍不住浸润出了一丝丝的细汗。 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院子里的小树被吹的漱漱作响,而我的术法也到了末尾了关头了,心里默念着苏雨柏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 蓦然间,我身上的灵炁忽然和苏雨柏的身上产生了联系,如果有术士在场,便会发现我的法力灵炁化成了一个线条成直线连接着隔壁的院子里。 虽然此时我累得慌,但这个术法好歹算是完成了,没有把自己打脸的我暂时松了一口气。 “再问你们最后一次哈,要不要拘魂?”我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转过身朝着苏夜天问到。 事已至此,苏夜天自然是没什么好装的了,坚毅的点了点头说到:“要!请继续。” 苏羿见这外面光扯呼这动静,却连一个屁大点的事件都没闹出来,忍不住开始炸屁了:“爹,我就知道这穷逼是个死骗子,怎么样,把自己给玩脱了吧?赶紧滴,我不用成为铁拐李了吧?咱这老实孩子也不用去外面掀起腥风血雨了吧?” 我轻轻扫了一眼苏羿,伸出手在虚空中成抓,十分张狂的喝道:“魂来!” 随着灵炁的调动,那一丝的灵炁线绳直接将苏雨柏的灵魂给扯了出来,被我吸附在了手掌上。 失去了天地两魂的生魂,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浑浑噩噩的,现在问什么,他一定会答什么,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拘魂的原因了。 我如惊雷声响的一声魂来,将苏羿吓的一哆嗦,直接躲到了她姐姐的身后,贼眉鼠眼的四处观察着。 “没..什么东西啊?”苏羿四处观察了一会后发现,周围的环境还是原来的那个环境,便大着胆子从苏代曼身后走了出来。 等确定没有活见鬼的时候,苏羿的胆子瞬间又肥了起来:“卧槽,吓的老子直冒冷汗,特么的我三伯的活鬼在哪呢?爷被你喝的裤裆都差点湿透了感情你就是逗我们一大家子玩儿啊?” 没看见?我眨巴眨巴眼睛,才反映过来,腼腆的一笑说道:“我给忘了,凡人看不到这玩意。” 我伸出手掐了一个手决,从我的眉心天目之间分出一道灵炁,向着苏家人飞了过去,凡人猛然受到灵炁就像是吸毒过渡一样,脑袋先是一阵的飘然,然后眼前便出现一些灰色,还有各种红色之类的缥缈气息。 这是天地之间的煞气之类的东西,凡人看不到,术士只动用灵觉同样也不会看到,只有将灵炁汇聚于天目才能看见。 现在的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开了天目了,但没有后续的灵炁维持,也不会持续太久。 他们适应了各种气息后,才缓缓的看向被我吸附在手心上的苏雨柏。 “哎呀我去,正他妈神了,话说这五颜六色的是啥东西?这么碍眼。”苏羿新奇的说道。 我笑道:“就是煞气之类的玩意。” “哎我去,那哥以后不是也能给别人看风水了?”苏羿得意的说到。 这小子脑袋转的还挺快,确实,开了天目的确可以堪舆风水,像我去他们家祖坟之时便是用的天目,并没有用上像罗盘啊什么之类鸟玩意。 既然他们都已经看见了,那么主角便不是我,我朝着苏夜天说道:“老苏,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别看他现在呆呆的,但回答起来绝对流畅。” 苏夜天淡定的很,全程几乎都没怎么说话,点了点头后走到了我的旁边,调整了一下心情,对着苏雨柏问道:“你为什么要找人害我们?” 唉我去,这家伙的开场白怎的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不应该先问有没有再问为什么吗? 看来他心里早就有了一杆秤,或者早就已经查清楚了。 “我...为了家产...还有权利。”苏雨柏魂体应答到。 这个回答还算是我的意料之中,让我舒心了不少,我就知道是这种狗血的剧情了。 这里可能会感到疑惑,为什么开天目可以听到灵魂的声音,除了有修为的鬼有意改变磁场让你听见,人的肉体肯定是听不见灵魂的声音的,能听见普通灵魂声音的只有灵魂,而天目其实算是肉体与灵魂之间的桥梁,于是他们便也可以听见灵魂体的声音了。 “家产..权利?三弟,你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个的吧?”苏夜天的声音有些失望。 苏雨柏还人性化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以前是不在乎,可汤幻梅一直在我的耳边叨扰,久而久之我也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对不起,哥。”他还补充了一句。 没了肉体的束缚,没了天地两魂的思考,现在的苏雨柏还可以直面本心了。 苏夜天叹了一口气,身在豪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很累,他杀伐果断,但是对内其实是很注重感情的,他坚持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吃饭,就是想着继续温存一下家的感觉。 “好啊,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决定,语气忽然轻松了下来,仿佛卸下了一个压抑在心里的包袱。 ps:看到这儿了能收藏下不?单机太痛苦了呀——长太息以掩涕兮。 今天开始加更,以后不做日更兽了。 第92章 都是为了你好 “你可有什么想交代的?”苏夜天最后竟然是没忍住,眼眶都晶莹了起来,说道:“大哥...尽量满足你。” “我..?”苏雨柏依旧是很木讷,努力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没什么愿望吧,只希望不要迁怒到我的儿子,好么?” 戚!我在心里鄙夷了一声,你儿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其实我还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甚至觉得他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不管以后怎么处理苏雨柏的家人,但毕竟可怜的三弟就要嗝屁了,怎么着也得安慰好再说啊,苏夜天便将要求全部都答应了下来。 我在一旁看着他们在那里煽情的着实难受,催促到:“唠完嗑没有?时间不多了啊,再拘下去,你三弟可就连轮回都做不到了哈。” “行了,小真人,放他走吧。”苏夜天语气重归平静的说道。 得到指令后,我赶紧将手中的活一松,将灵炁收回体内,苏雨柏的灵魂便重新随着肉身的召唤,回到了体内,但是我知道,经过这么一出,不需要10秒钟,他一准会嗝屁。 苏夜天和我并肩而立,学我背负着双手看着天空,我感觉他一瞬间苍老惆怅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威严孤傲,估计他以后也不会再轻易的去接触其他的弟弟妹妹什么的吧。 越是有钱,就越是害怕失去亲情,越是害怕失去亲情就会越宠着他们,而宠久了他们便会开始放肆,开始企图夺取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形成恶性循环。 此时看苏夜天,他心里是否十分装逼的想着:“我虽然有钱,但是我最快乐的时候还是当初拿着300块钱当老师的时候。” 但若是让大部分的凡人去选择的话,我想肯定是同一份答案:“沉迷金钱女色我愿意!” ......... “老苏,你们苏家委托我的事,到现在也算是完美的结束了。”我瞥了一眼旁边的苏夜天说道。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有劳你了,小真人。” 看他现在这心情,若是我现在说要带走他女儿,估计这老头得当场心肌梗塞不可,想了想还是明天再说吧,明天直接把他闺女带走,先斩后奏,于是我便将心理话憋了回去。 “关于....汤幻梅的事情...希望你从轻处理下吧,不要造更多的杀孽了,对你自己,还有你家人,都不好。”我看了看他的面相,果然是个杀伐之人。 苏夜天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没有应声,只是看着我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我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摆了摆手,仿佛我是这里的主人。 不知道苏羿这小子哪来的瓜子,蹲在原地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瓜子。 我瞧见后走到他跟前,坏笑道:“小zei!可有什么想说的?这下子你爹恐怕跟坚定要打断你腿的想法了。” 苏羿本来心情挺高兴的,听闻自己的腿就快要断了,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愁眉苦脸的说到:“穷逼...不是,哥,我给你跪一个成不?你得救救我啊,你看我这今天被你搞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缓点了你要把我腿打断,不带这么玩儿的啊,都快给你整出心肌梗塞了。” “唉,别怪我啊,我这是为了你好啊,哥哥走也,明天就回去咯。”说完,我便背负着双手准备离去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总说这是为了你好,你不需要明白这么多了,这糊弄人的感觉,真特么的爽。 ........ 苏代曼此时又担当着护送我回房间的任务了。 “代曼姐,今晚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就溜之大吉哈。”我见四下无人,才开口说道。 苏代曼的一双美目看着我,说道:“不和父亲打个招呼吗?我还准备今晚和父亲说一声呢。” “这不扯呼嘛。”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先斩后奏不香啊,哥带你私奔,还汇报个球球。” “噗呲——臭弟弟,你这是被苏羿那个混小子给带偏了吧?”她忽然笑了起来。 我愣住了,想了想之后发现好像是这个理儿,虽然我也皮,但以前可没有像现在这么能扯呼的啊。 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忽然开始感性了起来:“正行,谢谢你,遇见你真好。”声音充满着磁性的诱惑。 但她这眉头没脑的一番话,却让我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挠了挠头说道:“姐,咱们别煽情成不,听说煽情死得快,你这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啥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她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但是代表的意思也挺多的,好了,到地方了,今天就先不打扰你了,明天带你回道观。” 原来不知不觉间,随着打闹已经走到了门口,我开了房门,转身注视着苏代曼:“嗯,明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她对着我挥了挥手,扭头晃悠悠的离去了。 ........ 当晚,苏家宝库。 这件密室完全参照着银行的保鲜库的结构所处理的,可以这么说,这间密室里几乎占了苏家一成的财产,古董和各种珍宝数不胜数。 苏夜天带着他的妻子陈雯在密室里边四处闲逛着,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不满意,索性直接走到了最前边的地方。 从架子上缓缓拿出了一个埃及权杖的东西,在,看了两眼之后觉得并不怎么满意,又给放了回去,然后走到旁边的一个青铜大鼎上又看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那摇头叹气的样子显然表明了他依旧是不满意。 陈雯在苏夜天的身旁轻轻的说道:“这可是古埃及法老的权杖,当时地下拍卖的时候可是差一点就突破十位数了,而这鼎也是商朝时期的玩意,上个九位数也是轻轻松松的,这两个东西在我们家已经是最贵重的了,这你都瞧不上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改送什么了。” 如果我在一边的话,肯定是震惊的不行,因为我还自认为没有这么值钱吧?不至于吧? 虽然苏夜天没说,但其实我那手段已经将苏夜天给镇住了,他现在更加坚定了与我结交的想法,能攀上以为奇人异士,对于整个家族的发展来说,肯定是利在千秋的。 “是啊。”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真人是道家的人,送这法杖我怕他不喜,送这鼎嘛....这玩意看着有点闹心,太大了。钱嘛....你说以小真人的手段,他还瞧得起钱嘛?太俗气了。” 陈雯听自己男人在那里为了送礼一世情在那里唉声叹气的,不由得乐了起来,轻笑着摇了摇头后走到侧边的一个不起眼小架子前,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说道:“听你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个东西倒是挺合适的。” “这个是....?”苏夜天疑惑的说到。 “还记得不?这东西是一伙盗墓贼卖给你的,花了几百来万吧,结果你拿去鉴定的时候,古玩界的行家大佬们纷纷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都认为这是个赝品,拿去官方鉴定,也看不出啥,只说这应该是道家的东西。” 说着,陈雯便将盒子给缓缓的打开了,里面躺着的是一枚阴阳鱼的太极玉佩。 苏夜天将这玉佩端详在手里,开始观察了起来。 第93章 护姐心切 这玉佩看上去也没有多高的做工,但是入手却极其的圆润湿滑,雕刻的阴阳鱼似乎隐隐有光泽在流动着。 “这个我当然记得”苏夜天将玉佩放进了盒子里面说道:“当时还以为自己受骗了,差点就将这玩意给摔了,但想想毕竟也花了不少钱,就这样将它扔了实在是怪可惜的,便将它留了下来。” 随即,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但是送这么一个不知道价值的东西,会不会显得太冒失了一点?不好吧?” 陈雯笑着说道:“咯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乱了分寸的,这玉佩既然是道家的东西,送给他自然是很合适的,而且我看那小真人也不像在意钱财的人。” 安静了一会后,陈雯补充到:“我看小真人长的也不错,要不是太小了还正想把闺女送出去算了。” “卖女求荣?”苏夜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随后轻声嘀咕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 “姥爷——”陈雯忽然晶莹了眼眶,细声说道:“说起女儿,曼曼她的身体....” 苏夜天也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将陈雯轻轻搂在了怀里。 ......... 第二天在苏家吃完早饭,苏夜天这一大家子人便将我簇拥在了大门口前,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而苏羿却在远处蹲在地上抽着烟幽怨的看着我。 “小真人,路途还是比较遥远的,既然真人你执意要走,怎么说也得让我送送你吧。”苏夜天笑道:“您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还有个礼物想要送给小真人。” 我还来不及说话,他便伸手将陈雯手里的盒子给拿了上来,递到了我的面前:“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也是挑选了好久,一番心意,小真人还是收下吧。” 看着面前华丽的盒子,我心里口水直流,拒绝?怎么可能!我就是庸俗的人啊。 将盒子接在了手里,轻若无物,稍稍晃动两下,里面就传来了轻微的碰撞声,得,看来里面是有东西的。 我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太极玉佩拿在了手里,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起来:“这是.....法器?”我从这玉佩里面感觉到了一股灵炁。 连忙将玉佩捂在心口,闭着眼睛仔细感受起来,过了片刻,我笑着对苏夜天说道:“这东西...你确定要送给我?对于你们来说,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啊。” 苏夜天和陈雯对视了起来,两人心里都明白,昨晚挑了半天,想来是挑对了,看来小真人是知道这东西的底细了。他大手一挥:“那是当然,我本来是想给钱的,但是想着实在是太俗了,便精挑细选的找了这个东西。” 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我很想说给钱就好,不用客气啊,咱本家就是俗人啊,靠! “这玩意其实给我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说着对着远处苏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看到了我的手势,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抽着他的烟。 苏夜天见此,大声喝道:“小子给我过来!再不听话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他这才满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啥事啊,不知道我正处于自己忧伤的幻想中啊?” 我没有理会他的打诨,把玉佩对着他晃了晃说道:“来,小子把这玉佩给带上。” “嗯?”他短暂的蒙圈了一会说到:“怎么说话的啊,叫哥,懂不?谁要带这破烂玩意,要带爷也是带个大金项链,才能凸显出爷能搅动江湖的气质,这破烂玩意看着就糟心,不带!” 此刻我是真不想和他扯东拉西的,我这还有正事需要处理呢,直接将玉佩塞到他手里:“你带着这玩意,腿就不用被打断了,腿和带玉佩你自己选一个吧。” 苏夜天夫妇见我转手就将这玉送了苏羿,两人同时蒙圈了,这是个啥情况?刚刚看着这玉佩不是还挺满意的嘛,怎的说送就送了。 “小真人,你这是....?”苏夜天好奇道。 “这玉给我带发挥不了他的作用,送礼的话送钱就成,多的不要,十万八万的就成了,咱要那么多的钱也没地方用。”我摆了摆手随意的说到。 苏夜天愣了好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装!”苏羿将烟头扔在脚底踩灭了,说到:“你接着装,还有嫌弃钱多的?你是不是想说钱多了对你也是一种折磨?能不能憋吹了,就是消受不起呗?” “你到底带不带?不带老子现在就把你的腿给敲断了,审的站在这里闹心。”苏夜天瞪了他一眼说道。 苏羿缩了缩脖子,道:“带带带!您真是我亲爹。老子还要留着腿潇洒的去泡妹子呢,多少清纯妹妹等着我带她策马走天涯,腿断了我咋策马奔腾?” 这玉一般的凡人绝对看不出它的价值,这玉已经是灵玉了,也就是我前面所介绍的,可以用来挡灾的小法器,若是被人知晓的这作用,当真是千金难求啊,只因为这世间的灵炁实在是太少了,谁没事会浪费灵炁去养着玩意儿。 而且这雕工.....粗造不堪。 此时苏羿带着这玉佩,一般的小鬼他此生都无缘见到了,他的一条腿,这条玉佩也绝对挡得住!若是他们早点发现这玉,陈雯说不定都不带昏迷的。 只不过这种人为作怪的,能档多久就不知道了。 “额....那个,老苏,还有一件事儿得交代一下。”我扣了扣鼻子,准备交代今天的正事儿了。 苏夜天的眼神之后闪过一丝光芒,颇有深意的说到:“哦?小真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的?” “那个...吩咐倒是不敢当。”我朝着他拱了拱手说到:“那我就直接说了吧,我想带苏代曼去道观,希望您能够答应下来。” 我这翻话自然是让全场的人都蒙圈了,特别是苏羿,直接跳了起来:“我靠,小爷我刚刚对你的印象改观了一点点,你现在就给小爷来这么一出,想和我姐发生故事是吧?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那故事必须得是悲剧结尾!” 苏夜天有些不明所以,问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得给个理由啊。” “代曼姐是纯阴体你知道吧?”我问。 苏夜天理所当然的答到:“知道啊。” “我是纯阳体。”我撇着嘴角的笑容,说到。 “那也........等等,你说啥?”苏夜天正准备拒绝,猛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伸出一根手指擦了擦鼻子说道:“我是纯阳体,而且我和代曼姐已经.....总之她已经没生命危险了,我想带她去修行,这和话...您应该听的明白吧?” 没生命危险代表他女儿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想带她去修行就是要修长生,为了怕他理解不了,我甚至还用上了“您”而不是“老苏”,这意思就是说你现在是我岳父了,我得对你尊重点。 像苏夜天这么静明的人,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定定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是直发憷啊,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啊,不行我就直接抢了完事儿。 出乎我意料,苏夜天竟然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女儿不亏有眼光,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啊?这么爽快?我微微长着嘴,表示着内心的心情并不平静的心情。 不管苏夜天的那一抹目光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企图,反正这件事情就这么成了,我看向苏代曼的目光中充满着喜悦,她同样也给我回应着笑容。 “得嘞!”我看向苏夜天,笑道:“谢谢您了,日后你苏家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等到我修为大成.....”说着,我给苏夜天挑了挑眉毛。 我这假大空的承诺却让苏夜天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等了这么久,不正是为了可以得到这个承诺吗? 他再次开心的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哈哈哈,正行啊,以后咱们可就你一家人啦,难怪我看代曼最近年轻了不少,感情是你小子搞的鬼啊,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就快回道观吧。” 难怪能成为一家之主,就是上道,一边扯着近乎一边就要给我俩创造必要的私人空间了,不错,我喜欢。 “卧槽,老爸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苏羿在一旁听的直感觉心里有一股子气喘不过来,捂着心口说道:“哎哟我这小心脏,一般人还真受不了,我说老爹,这哥们说不定还没有我大吧?你就这样把老姐交给他?还留给他孤男寡女的时间?” “滚一边待着去!”现在的苏夜天看见他的小儿子不上道心里就忍不住来的来气了。 苏羿急眼了,看他那神情,估计是真不希望我把他姐姐带走,干脆过去指着苏代曼对着苏夜天说道:“要我放弃挣扎也行儿,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嘿,是不是感觉你腿保住了就开始飘了?”苏夜天瞪了他一眼,不过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还是问了一下:“什么条件?” 第94章 整个动作活【求收藏~】 “条件贼简单。”苏羿打了个响指:“我就喜欢比我大滴,给我整个像我姐这样年纪且漂亮的媳妇,让我也享受一下来自大龄女性的无私关爱,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和苏代曼之间也就没必要在苏夜天面前继续装下去了,她走了过来直接抱着我的胳膊,斜着眼睛看着苏羿说道:“你找死是吧?谁是大龄女性啦?” 看着苏羿这瘦弱的小生板,若是真给他找个大龄的妙妇,分分钟得把他的魂儿都给吸干不可,于是我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先把身子养好,怕你吃不消。” 苏羿张开双手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支支吾吾的说道:“小爷我瘦是瘦了点,但我这脱下衣服的肌肉,就能让你知道什么是九浅一.深的真男人!”说着这小子还撩起了上衣,露出着他瘦出来的腹肌。 “混账!”苏夜天用力的杵了杵装姥爷用的拐棍,骂道:“衣不蔽体,你这成什么体统!你和小真人能一样?滚一边蹲着去。” 还好苏夜天开口了,不然不止苏家人忍不住,我怕我都忍不住削他了,什么九浅一.深,就是暗示我不行呗,想到我第一次浑浑噩噩的被苏代曼骑着我就难受,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 但好歹媳妇已经到手了,不想和他继续追究那么多了,多累的慌啊,于是挎着包便准备和苏家人告辞了。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了,苏伯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代曼姐的。” 我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是该改口的时候了,岳父我是肯定叫不出口的,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哪有这么小的女婿,思来想去,发现苏伯伯这个称呼就很不错。 “好好好,把代曼交给你,我放心,那你们就回去吧,我派人送送你们。”苏夜天说到。 “不用了!”苏羿赶紧跳了出来,伸出手掌心对着我们做出了交警的停止收拾。 苏夜天此时憋的是满脸通红,眼光里闪过底线的怒火,沉声问道:“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要没有个所以然来或者是胡言乱语,这小儿子的腿还真没必要保住了。 “你们别误会...”苏羿缩了缩脖子,察觉到了自己老爹那隐隐的怒火,说道:“我就是想亲自送送我姐,咱们这姐弟情深了,都要随着小道士出家当尼姑了,还不允许我送她最后一程啊?” “我来开车送他们。”苏羿补充了一句。 我和苏代曼听的满脑子黑线,左一个尼姑右一个最后一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苏代曼出家当了和尚半途圆寂了呢。 话虽然不靠谱,但是苏夜天知道自家儿子的习性,笑了笑说道:“我儿还是挺重感情的嘛,好,我准了。” ...... 大门口,低调的黑色奥迪前,苏羿那小眼珠子盯着我们滴溜溜的乱转着,接着打开了车门,拍了拍车说道:“走起呗?小爷亲自送你们。” 我黑着脸,和苏代曼一起打开了后座位上的车门坐了上去。 苏羿坐在驾驶坐上,转身看着我们,拍了拍副驾驶座位说道:“来个人啊,真当小爷是司机啦?” “不是司机你更来干啥?”我没好气的说到:“看你这德性,还装啥姐弟情深呢。” “这么跟你说吧。”见我们不过去,苏羿也不坚持,打着了火,说道:“我爹那老头不是已经把你们安排为喜剧了么?但我瞅者你小子闹心,这一路,小爷我必须得把这喜剧安排为悲剧。” 我忍着现在就把他给大结局的冲动,阴沉着脸说道:“开你的车,还悲剧,再不安分,现在就把你的魂给拘了,配角就得有赶紧大结局的觉悟,懂不?” 苏羿猛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这神棍拘魂完毕后,三伯就死了,嘴巴长的老大,一点也不安生,他这才感觉有些害怕了。 确实是这样,被拘魂的人灵魂受到重创,那痛苦...算了形容不来,词穷。 “得嘞,走起。”说着,苏羿便快乐的打着了火,车子缓缓的行驶了起来。 但这货开车实在是太不稳了,我难免有些担心,问道:“小子,你考过驾照没有?” “驾照?”苏羿的声音中充满着惊疑,说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在这城市里,只要跟着小爷,那就是属螃蟹的,只管横着走,绝对没有交警敢查你。” 然后这一路上便开始变得有趣了起来,这家伙一边单手开着车,一边抽着烟,一边还细数着当年的风流往事,试图把我扭转为渣男的形象。 “我说姐,你要找也找个像我这样的啊,九浅一.深是常态,老树盘根是病态,这家伙会哪样啊?我还寻思他能不能硬气的起来呢。” “代曼姐你别拦着我。”我做了起来:“我就在就把他的魂给拘了,苏家那边就麻烦你去周旋了。”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的前半生如此的“坎坷”了,这家伙说话完全就不经过脑子,有这么和姐姐说话吗?有吗? 我终究还是躺在后座位上,努力的喘着粗气,说道:“你再怎么贫嘴也没用,我终究是你姐夫,哈哈哈、” “切,老子认不认.....唔....唔...”他说着,忽然惊恐的呜呜直叫了起来,并且看着样子还说不出话了。 而我则是缓缓的收回了剑指.... 苏代曼惊疑的看着我问到:“这是怎么了?” “太吵了,我用炁把他的筋脉穴道给封住了,现在他说不了话了。”我淡淡的回答道。 “哦....是你做的呀,那没事了。”苏代曼也抱着双手安静的仰躺了下来。 此时可怜的苏羿还在一边惊恐的呜呜直叫着,大有罢工的打算。 我撇了撇嘴,笑道:“你想罢工也行啊,那你这嘴巴一辈子都长不开了,赶紧麻溜滴把姐夫安全送到,要是过了四个小时还不解开穴道,你这毒龙钻的功夫恐怕一辈子都用不出来咯。” 能不能说话无所谓,但是不能使用毒龙钻?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苏羿在心里衡量了一下,马上便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开始安心开车了。 ........ 晌午,李家村村口。 苏羿把车挺好后,一脸的无辜,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就是张不开嘴巴。 我笑了笑,替他解开了束缚,说道:“看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这次就暂且放过你。” 恢复自由之身的苏羿用双手撑着双腿疯狂的喘着粗气,说道:“服,我服了,哥。” 这脑子不转弯的货终于是开窍了,知道叫哥服软了。 “那就麻烦你自己回去吧。”我牵着在一旁苏代曼的手:“咱们要开始过二人世界了。” “诶,别介啊哥。”苏羿急忙的阻止我的驱逐令。 我紧了紧背包问道:“还有啥事情吗?”老实说,我现在还真的有些怕这货了,他嘴里总是蹦出来一些惊为天人的话。 “那个,这小破地方是你家吧?我要是不能把你们给搅和成悲剧咯,那就代表咱们两家室亲家,见见父母什么的没问题吧?” “那也是你爹妈来啊,你凑什么热闹。”我没好气的说道。 “走啦,来者就是客人,好歹也留个人吃饭尽地主之谊嘛——”苏羿说道。 但是他这话我听着确实舒服,难怪鲁迅先生说过,我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这苏羿完美的履行了这个道理,先前浑浑噩噩的脑袋不过弯,现在陡然正紧起来竟然让人感觉到了....懂事了。 ...... 我喊着苏代曼,朝着村子里走去了,但是我和她确不敢在村子牵手,皆因为人言可畏,在这封闭的村子里面,我是无所谓,可毕竟父母还在里面生活着。 “喂,小爷我就是开车累了想吃顿饭而已啊,你们这至于嘛?”苏羿见我们没搭理他,在后面委屈的说道。 我侧过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傻愣着干啥呢,跟过来啊。” 苏羿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机灵的跟了上来。 .......... “哟,你家这还整的挺气派哈,这要是阁旧社会,你家铁定是要被打倒的铁地主儿。”到了家门口,苏羿便又开始调皮了。 我在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就咱家这点条件,都还铁地主了,那苏家岂不是全党的讨伐对象了? 我比划了一下剑指,威胁着说道:“别贫嘴,待会要是敢乱说话,让你一辈子都长不了嘴的说。” 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我们频频点头。 唉....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啊,打也不好骂也不好,还好道爷我不贪图钱财,这要是入赘了苏家,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不。 第95章 区区百万? 每次回家之时我都会静静的站在门前先深呼吸一下平复一下心情。 但是这次不一样,待会怎么介绍苏代曼都还是个头疼的问题,爸妈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应该....不会吧? 最后呼呲一口气,敲响了门:“老爸,老妈,我回来啦,还带了一客人一祖宗!” 顿了一会后,屋内才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来啦。” 话音刚落下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父亲露出小半个头来,憨厚的目光警惕的看着我们,说道:“正行啊,你说什么?祖宗?你个臭小子还叛变了是吧?” 我寻思不带这样玩的吧,自己的老爹这到底是傻了还是太憨厚了? 无奈的抹了一把脸说道:“老爹,你先让我进去成不?还有两客人呢,站在门口多不像话。” 老爹瞪了我一眼:“我看你是在外面玩疯了,才多大点年纪?就在外面乱跑,上次带了个和尚,你这次又带了啥回来?”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的看向了苏代曼她们。 “好你个臭小子,说,认谁做祖宗了?我李家人还从来没出过胳膊肘子往外拐的。” 看着老爹一脸严肃样子,我一时之间竟然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介意。 “老爸,我......” 我正准备开口解释,老爹的神情突然痛苦了起来:“哎哟...媳妇儿疼疼疼...” “我看你胆子才是越来越大了,都敢盘问我宝贝儿子了,还不赶紧把门打开!”屋内传来了老妈亲切的声音。 老爹一边打开门一边委屈的说道:“你看你,我这不是想震慑一下咱们儿子嘛~哎哟轻点——” 打开门后,母亲一直时候捏着父亲的耳朵,一边看着我们。 “你们是....”母亲疑惑的问道。 前几天来了一个和尚,还说的过去,毕竟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但是眼前的两人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 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苏代曼站了出来,她对着我老妈笑道:“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正行的朋友。今日只是来的匆忙,忘记带礼物了,希望伯母不要见怪。” 朋友?我妈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自家儿子怎么会结识这么大的朋友呢? 怀疑归怀疑,必要的礼节我母亲自然是准守的,连忙一笑脸将他们迎了进来:“快进来吧姑娘。” “谢谢伯母。”苏代曼礼貌的回答了一句,便走进了屋子,苏羿现在也老实也起来,安静的跟在苏代曼的屁股后头进了屋子。 老妈走在前面,边走边笑道:“来的早不如来的早啊,正巧咱们刚刚开了灶台,等着啊,我去加两个菜。” 说着母亲又重新系上围裙,忙碌的朝着后厨走去了。 老爹看压在头上的山没了,又开始蹦跶起来了,端过一把椅子做到我们旁边,问道:“儿子,不介绍一下啊?” “额.....得介绍,是得介绍。”我赶紧的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是苏家的姐弟,我这几天出去接了个活儿,就认识他们了。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 “苏家...?”老爹的眼睛转了转,问道:“云陵山旁的那个苏家?” 我只想着老爸毕竟是混社会的,县城没少去,知道苏家应该不稀奇,我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得到我的确认,老爹惊喜的拍了拍大腿:“哎呀我去,大户人家啊,不愧是我儿子。” “叔儿,请注意您的用词。”苏羿发现老爹竟然知道他家的实力,便又开始飘了起来:“咱家那不叫大户人家,那叫豪门望族,叔我看你挺实诚的,要不.....” 苏代曼眼看着他又开始飘了起来,赶紧的掐了一下苏羿的大腿,把他掐的嗷嗷直叫,这才让他乖乖的闭了嘴。 我了解我爹,他虽然嘴里夸张的说着,但是心里其实也没多稀罕别人家,如果苏家人和他擦肩而过,估计老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老爹摸了摸头,不知道苏羿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索性没有继续理会了。 “儿子,这活计赚了多少钱啊?”老爹问到。 听到赚钱,我的心里活络了起来,开始变得豪爽,“啪”的一声拍出了我的诺基亚,还有一个苏家人给我的借记银行卡,说道:“到手的差不多二十来万吧。” 第一次赚钱我心里是得意的很,至于给王瘸子的我自然没有算进去,我还得找个机会去问问他,这一把骨头了,还娶媳妇干啥啊。 “嗯?二十万?”老爹睁大着目光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得意的不行,震惊吧,夸我吧!! 而他并没有给我想要的回答,老爹反应过来后,开始萎靡了起来,整个人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是吧,苏家会这么小气?才20w?我和你爷爷出去办事的时候,随便整点吃的都快百十来万了,苏家那啥,豪门望族,怎么才20w?” “唉我去,姐,你别巴拉我,我必须念叨念叨。”苏羿来劲了,对着老爹说道:“叔,我看你也是实诚人,但咋跟正行哥一个德行呢?他装逼装的羽化成仙了,您这装的是得道飞升了啊,果然虎子无犬父啊。” 我这次没打断苏羿,因为我心里也感觉离谱,啥玩意能吃百来万啊,我现在甚至都有点赞同苏羿的想法了,真能装。 “娃儿,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爹扭头看着苏羿,问道。 “这城里的酒店,不说全部吧,至少顶级的都是我家开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家能黑到什么地步,能让客人们吃100万的。”苏羿仰着头说道。 老爹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也没说是县城啊。” 苏羿用柯南的眼神审视着我爹:“叔,今儿别怪小的无礼哈,我非得戳穿您来维持我装逼之王的称号。” “我家在省城,同样有着顶级的酒店,规格接的上国际,但您要说能吃上百万,出了打赏,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浪费滴。”苏羿僵硬的扭动了下脖子,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到:“叔,点了多少菜?要是几十桌就当我没说。” 这家伙可以了,至少没有说胡话,我也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对于老爹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我就是好奇,他和爷爷总是在县城省城里忙碌,究竟是去干了些什么。 苏代曼见我不仅没有打断,反而还十分有兴致的看着,自然也不会傻到不识趣的胡乱阻止他的弟弟。 “其实也不多,三菜一汤一盆水果一壶酒。”老爹想了一下,继续补充道:“看在我们都是常客的份上,也没多贵,108万便可以了。” “佩服!”苏羿对着老爹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直接说出那酒店叫啥名,我毕生的梦想就是败光自家的产业,本来我都放弃这个梦想了,但是您说的这个店又让我重新燃起了新的渴望。” 苏羿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大叔太能装了,他还真就不信了,哪个傻逼会去这么坑的地方。 老爹似乎很有兴致,敲了敲桌子,说道:“朝仙阁....你小子应该是没机会进去了。” 朝仙阁....而我则是将这个地方记在了心里,这地方总有一天我会去看看的。 “什么鸟地方,省城出名的高消费场所我应该都玩了个遍,但是还真就没去过什么朝仙阁的,姐,你知道吗?”苏羿无知的小眼珠子转了转,朝着苏代曼问道。 “知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苏代曼竟然点头了。 “啥?真有这地方?高端不?为啥我从来不知道啊,赶紧滴找个机会让我去拜访一下这个风水宝地。”苏羿蒙圈了,问道。 苏代曼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说道:“父亲小时候带我去过,听说那里多出能人异士,便想去请求人帮忙,解除我身上的病患。“说着她用一种“你懂得”眼神看着我。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病患是什么,无非也就是她的极阴体,她被极阴体折磨着,身为父亲的自然会为她想办法。 看了我一眼后,她便继续开口了:“但是最终朝仙阁都没能让我们进门,因为说....身份不够。” “身份不够?”苏羿蒙圈了,在他的印象之中,他苏家虽然窝在这小小的一个县城内,但是家族的庞大势力关系,即使去了省城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怎么可能势力不够? “姐,你不会是故意迎合这小子来框我的吧?我左看右看着家也不像是能拿出上百万的环境啊。” 这番话让苏代曼想起了我以前经常说我家不差钱云云的,她敲了一下苏羿的脑袋说道:“好了,你别贫了,老实点。” 我在一旁坐着虽然没插嘴,但是将他们所说的话全部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这朝仙阁似乎是术士聚集的地方,爷爷和老爹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说...... ps:既然都看到这儿了,怎么着也得收藏一个吧—— 第96章 已经同房了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防止自己再多想下去,随着我知道的东西一点点的变多,我就越是有种被安排的感觉。 本着实践是检验整理的唯一标准,苏羿也就没有继续多嘴问下去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此时大家都饿了,而老妈已经做好的饭菜。 “唔——别说,这饭做得还真不错,不我们家厨师做得还好。”苏羿一边吧嗒着饭,一边说道。 我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对了老爸,爷爷呢?” 按道理我这脾气火爆的爷爷是最疼爱我这个孙儿的,但是却不见他的大驾光临啊。 “去朝仙阁了,老头子这次也不说带我去。”老爹撇了撇嘴不满意的嘴说道。 老爹话让我心中猛然一动,继而联想到有一晚爷爷给我说我的“炼精化气”的境界还算不错。 “老爸,爷爷....是不是也是术士?”我不确定的问到。 老爹被我问了愣了两秒,憨厚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说道:“怎...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我爸还是术士还能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吗?” “可是...” “吃菜吃菜,那个凝竹啊,整点酒来。”老爹一边打着混混,一边命令着老妈。 奇怪的是老妈平时是不会让他喝酒的,可现在确是非常的好说话,点点头后连忙的跑去拿酒去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成吧?把我灌醉了咱也忘不了啊。”我无奈的说道。 反正这事情我在心里是暗自记下了,并且我心里也已经有了相应的答案。 “孩子,这两位气度不凡,应该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吧?怎么和人扯上关系的?”老妈一上来,便将父亲问过的问题重新叙述了一遍。 “说了,是豪门,豪门懂不?别侮辱我们。”苏羿又开始上头了。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这小子,将刚刚和老爹说的话重新的叙述了一遍。 老妈不愧是主母,理解能力就是比男人透彻,她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后问道:“如果只是帮帮忙....关系没必要好到来咱们家吧?”说完,老妈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应该不会精明到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吧?毕竟老妈又不是神仙。 “妈,其实是这样的,苏代曼她和我一样是特殊体质,我想带着她一起去修炼。” 有些事情可以让家里人知道,但是过多的细节现在的我却并不怎么想透露出去。 “砰~”老妈直接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喝道:“你不上学了吗?你师父让你随便带人去观里了吗?” 本来以为老妈会宽宏大量的不计较什么,但是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的大,这怎么就炸毛了呢,老妈平时不是挺宠我的吗。 “妈,师父他.....走了.....”我停下了筷子,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老爹一脸震惊的说道:“走...走了?这怎么可能,老神仙怎么可能会死。” 我心里是一阵的冷汗,现在的社会都怎么了?谁说的走了就是死了?奇葩,当真是奇葩。 我正要解释时,母亲开口了:“你才死了,师父应该只是出远门了。”而后看着我问道:“对吧?” 还是老妈静明,我点了点头,但是补充了一句:“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所以现在道观是你在做主吗?”她问道。 “算是吧。”我索然无味的回答到。 是不是我做主又有什么用呢,左右只是一个光杆司令罢了。 老妈依旧不依不饶,指责着我说道:“好,就算是有权利带人进去,那你也得摸清对方的底细吧?你就帮了人家一个忙,便将人带去山门啦?怎么?是不是还想整出一个续集啊?” 苏羿在一旁看的大为开心,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心里边估计都在大喝着痛快,不用小爷出马,这喜剧也得安排成悲剧了。 “妈,您为什么这么排斥他们?”我皱着眉头疑惑道。 她一向是很亲近人的,几乎有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那种,在我眼里,带个人去道观修行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为什么排斥?”母亲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山门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我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了,这一瞬间我感觉我自己就是个苦逼,原来连自己的母亲知道的东西,都比我多。 我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从小到大,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这一瞬间的心情有些低落,死死的咬住了牙关,我不会去问,我知道问了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这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他们不愿意告诉我,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弱了吗? 是啊...弱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追求所谓的真相呢。 想到这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低落了,苏代曼发现了我的情况有些不对,坐在我旁边轻轻的紧了紧我的手,笑了一下后便准备解释一下。 “妈,她不是外人。”我抢在前面说道。 老妈自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牵起苏代曼的手,在她面前举了起来,说道:“妈,我们已经同房了,她以后就是您的儿媳妇了。” “你...你说什么?”老妈退后了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我。 “我靠,我儿子这么厉害?”老爹的反应依旧是如此的清新脱俗。 “你!”苏羿直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淦,你把我老姐睡了?套你猴子的,你敢偷天换日,鱼目混珠?” 苏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措施弄好没有?没有整出命案吧?” 苏代曼见我突然就这么承认了,一时间有些错愕,但内心深处马上开始欢喜了起来,没有人喜欢生活在阴影下,虽然承认了之后事情会显得麻烦一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用力的扣紧了我的手指,没有说话,但是用行动给了我安心。 说实话,说出来之后我有些后悔了,这太不叫一个事了,在这种新旧交替的世界里,我都怕我老妈吐血身亡。 “你....你们。”老妈的手指在我和苏代曼两人之间不停的转移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低着头,准备承受来自老妈的怒火。 “唉....罢了罢了。”老妈叹了口气,似乎准备不挣扎了,看着苏代曼问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虽然在现在看来直接问别人的名字很不礼貌,但我妈毕竟是长辈,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的画面。 “伯母,我29了。”苏代曼安静的笑了笑,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妈听得直接在原地抽了一口冷气,眼前这菇凉现在看着最多才20来岁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得了我儿子的元阳了。老妈心里如是想到。 “你们...这是不伦之恋啊。”母亲的语气带着一点的颤抖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老妈,年纪在术士这里不作数的。” “那你要乡里怎么看我们?” “管他们凡人的看法有什么用?妈,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了,咱们都恋爱自由了。”我倔强的说道。 苏代曼目光坚毅的站了出来:“伯母,事情是这样......” 而后,苏代曼便把我们破身的那晚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伯母,我知道您心里有着这样那样的隔阂,但是请您放心,我虽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但是我可以照顾好正行的。”苏代曼看着老妈,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真诚之色。 “你可以照顾好?”老妈嗤笑了一声:“你也是凡人,哪来的这么多自信呢?” 我不知道老妈现在为什么会刁难苏代曼,但既然自家女人下口了,我自然是非常相信她的。 “伯母,在俗世间,我家还有些关系和钱财,他在凡间行走之时,我肯定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委屈,就是在这方士圈子里,我和正行的体质也是相辅而成。” “我知道我们现在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苦难,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年纪听着更是荒唐,这些都得交给时间去证明,所以您要做的...”苏代曼深吸一口气,看着老妈说道:“您要做的就是给我们一个机会。” 哎妈呀,苏代曼这话听得我内心哗啦啦的,感动的涕泗横流,直想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吻一番才作罢。 老妈有气无力的坐下来了,叹息的说道:“你们都生米成熟饭了,我能不给你们机会吗?姑娘,我别介意,我对你也没有任何不喜欢之处,只是你们这年纪实在是太荒唐了,我这一个普通人真的不容易接受下来。” “伯母,我知道。”说着,苏代曼带着似乎是幸福的微笑看着我。 老妈点了点头:“看我儿子的样子挺相信你了,他从小就机灵古怪的,我相信她的眼光,好了,吃饭吧,都快凉了。” 第97章 王晓玲失联 “给我停了!”就在气氛趋近于祥和的时候,苏羿开始出来蹦跶了,小眼珠子幽怨的盯着苏代曼说道:“姐,你说你这是什么情况,嗯?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听从老爹的安排发展一个故事,咱也就认了。您这直接开始上手了太不地道了吧?” 只要苏羿开口,我们都必须头疼,在做的各位都没有理会他的胡话,这小子的话要是接了,那他可真是配角翻身,愣把喜剧给抽成悲剧不可。 气氛略显的尴尬,但我和苏代曼的心里却很是窃喜,在苏羿小眼神的威胁中,我们草草的吃完了饭。 “老妈,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在后厨陪着老妈洗碗的时候,我犹豫的说道。 “好,你说,希望不要再给妈惊喜了啊,再这么下去老妈的心里的小鹿非得把自己撞的血淋淋的不可。”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发憷了,因为我准备说的,的确是不好的事情。 “妈,我想不读书了,师父那边生死未卜,而我决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上学上面了。”我最终还是开口了,反正一次也气了,再气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 “行啊。”老妈一边洗着碗,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咱家不缺钱,儿媳妇又不缺关系,不读书也没什么,只要你明理就行。” 母亲这话把我心里暖的像小太阳在考一样,我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我马上欣喜的说道:“必须得明理啊,咱们道家的典籍教导出来的人,就没有不明理滴,各个都是历史时代的精英。” “我看你现在就很贫嘴。”老妈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不读中学就算了,但是大学还是要去见识一下,这点你得答应老妈,年纪嘛....18岁以前你去就行了。” “为什么啊?”我这人就是不同意满足,要做事就喜欢做到底,都已经可以不上学,还去那大学有劳什子用? 老妈眼神也迷茫了,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这是你师父特意交代的。” 我干,师父有毛病吧,这种关乎我自己的事和我说不就行了吗,我看这老头就是惯的,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想猜测师父到底有什么安排了。 “那行吧,学校你们安排就行,不要离家太远啊。”我随意应答了一句便兴致缺缺的出去了。 苏羿正在大堂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大堂和老爹吹着牛逼,唾沫横飞,小眼神里充满着兴奋的光芒。 “叔,就咱这风流潇洒的劲儿,在校园里嗷一嗓子哪家的闺女不眼冒金星的过来求抱抱啊?得亏他们爹不再,不然得砍死我不可。” 隔着老远,就听见苏羿在那天马星空的吹着牛逼,我过去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羿啊,你这牛吹着挺能飞啊,功夫底子不错啊。” “已成传说。”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显得十分的装逼。 我牵着苏代曼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啦,小舅子。” “我靠,这时间过得真快,叔,咱得回去了,再不回去估计得气死老爷子被迫继承家产了。”他起身难得礼貌的告别,走到门口还说了一句:“唉,钱是什么东西,我对钱完全不敢兴趣啊,这只能束缚我自由的心灵。” .......... 苏羿将我们送到后山,便停了下来,语气惆怅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大结局了,我这配角也得洗洗了,我就不上去了,祝你们百年好合呗。” “懂事。”我淡淡一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哈,你们这荒山里孤男寡女的,得注意好措施,你说你上了也就算了,可别给整出人命来了,你这子孙都还没发育全呢,知道不?” 最终苏羿依依不舍的在苏代曼威胁的目光中离去了。 ......... 再次回到了这尘封的道观,我心中的想法却多了起来。 我现在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师父要把道观建立在这了,也许在未来,这不为人知的荒山野岭,真的能再现藏羽门也说不定。 而今心里没有多余的负担的,也不用想着找王瘸子来照看道观了,只需要在里面好好呆着闭关,学习,修炼。 争取.......早日可以控制体内的先天纯阳之炁。想着我便目光热切的看着苏代曼。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活像个上脑的小大人。”苏代曼被我盯的有些发毛。 “没...没啥,咱们过门...进门吧”牵着苏代曼的手,推开了感觉似乎有些尘封的大门。 这道观虽然不如白云观气派,但卖相也还是不错的,在俗世间的气派程度应该算的上数一数二的。 进去道观之后,最先带着苏代曼在里面逛了几圈,然后给他好好介绍了一下咱们道观,带着他祭奠了老祖,和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并且嘱托过她,这道观任何地方她都去得,但是得有个前提... 等我先破了师父的阵法再说。。。。 而后,我和苏代曼一起,在道观过了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这道观的生活和苏代曼一起过的果然非常的安逸,什么都好。 即使她不能去典籍书房,但我都会耐心的把书拿给苏代曼看。 本来以为可以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的灵觉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已经快被我遗忘的事情。 不知道在道观待着几天的夜晚,我的灵觉忽然收到了一股异动,我交给王晓玲的符箓...应该是被毁坏了。 这符上沾染着我的气息,符箓被毁的一瞬间我便会有感应,这也是我给王晓玲的第二道保障。 这么说王晓玲就是被发现了!!! 想到这,我马上便呼唤起王晓玲的魂来,一套完整的唤魂术后,并没有任何回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完了,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她的魂被拘了,要么就是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念及此处之后,我激灵一下子,连忙将苏代曼唤了过来。 “怎么了?这么匆忙啊?”苏代曼走了过来后,疑惑的说道。 我面色非常的焦急,抓住苏代曼的肩膀说道:“代曼姐,快,打电话给你家,给我整个跑车过来,现在,就现在!” 苏代曼被我火急火燎的给弄慌了神:“好,我这就打电话!” 到底是老女人,不问缘由先把事情给办了再说,让我安心了不少。 等到吩咐完之后,苏代曼这关心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这么急?” 一边安静的问我,一边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焦急。 趁着等车这段时间,我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冷静的分析起来:“以我当时的见识,虽然没看出王晓玲是九鼎体,但多少也看出来了她的特殊之处。现在凶手是白观主几乎实锤了。” “正行,正行?”苏代曼催促了我一句。 我猛然反应了过来,我看着苏代曼皱着眉头说道:“王晓玲和我失联了,我曾派她去监视白观主,现在她应该是出事了。” 匆匆回答完之后,我开始继续思索起来:“白观主多少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见识肯定在我之上,不会看不出王晓玲的特殊之处,所以王晓玲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不,绝对安全。” 在心里撸了一遍之后,我便安心了不少,现在要关心的只有一点,阻止白观主逃跑。! “代曼姐,打电话,让他快点飙车过来。”急切的再次催促着苏代码。 “好。” ......... 半个小时候,苏代曼才放下电话,回复我说道:“他到村门口了。” 终于等到了这个天籁之音,没问山下来人是谁,我连忙扛起苏代曼便开始直往山下飞奔而去。 “姐夫,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小爷我了,小爷今儿开车可是开出了新的速度,敢明儿我吹牛逼的功夫肯定又会在上一层楼,这都得谢谢你啊,姐夫。”刚刚到山下,苏羿轻浮的声音传来。 “半个小时,极限速度可不可以到云陵山?”我没有理会苏羿,直接开口问道。 苏羿不会丝毫的察言观色,转动着车钥匙说到:“你这也太瞧不起四驱跑车了吧?半个小时是吧?上车,哥给你安排的妥妥滴,只是等会哥飙车的时候别嗷嗷乱叫影响我发挥哈。” 一般苏代曼开车悠闲的时候,这路程需要近一个半小时,虽然开的不快,但是现在苏羿却说半个小说就能开到,我不由得对这四驱跑车佩服了起来。 “姐夫,就是有个问题,这跑车是两人座的,咱们这有三个人啊,兜风嘛?”苏羿说道。 我看了看跑车里狭小的空间,犹豫了一会后,看着苏代曼问道:“代曼姐,你会开吗?” “唉我去,问我姐就对了啊。”苏羿忽然兴奋了起来:“我姐这年轻的时候开车那叫一个疯狂,几乎就像不怕死一样,咱们全家就没有车技比她高的。” “哦?是吗?” 第98章 谈判 “那还能有假?”苏羿愣着说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便直接将苏羿给踹到了一边,拉着苏代曼便上了车,顺便扔给了他道观的钥匙。 “今儿你自己爬山上去睡三清大殿吧,哥哥我还有事,走了。”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我急切的看向苏代曼说道:“走吧,速度整快点,我在一旁给你护法,就是撞了都死不了。” 见我脸色凝重语气焦急,苏代曼点点头后便一脚的油门直接飞奔而走,发动机的声音如同猛禽一样咆哮起来。 苏羿无神的小眼珠子愣在原地看着车子飞奔而去的背影,不能他反应过来,留给他的便只有滚滚灰尘。 “卧槽...这尼玛算什么事儿啊。”好久之后苏羿才反应过来,浑身抖动了一下:“我靠,我怕鬼啊...干。” ......... 苏代曼心知我内心急切,还在那个年代车不多,加上又是大半夜的,公路几乎就像是专门为我们开设的一样,她全神贯注地开车,将油门踩死就没松开过,加上是不是的换挡动作。 英姿飒爽估计就是形容这个的。 这一路上没有过多的废话,气氛都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本来预计的时间硬是缩短了五分钟。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了,这山顶上还有陆陆续续的人下来,想来是刚刚结束完参拜或者是游玩。 我则给自己脚下贴了一张神行符,像疯了一样往道观里冲了上去。 “我去,这哥们谁啊,跑的像个小摩托似的。”一路人男子说道。 “什么哥们,没看见是长头发吗?估计是男朋友要出家,特意来阻止的。”同行之人应和着。 “可怜天下有情人啊。” “.....” ...... 云陵山,白云观。 “没想到啊,在这俗世间竟然能遇见天机阁的人,真特么失算。”白观主一边收拾着东西,嘴里一边碎碎念的嘟囔着。 他的卧房内,倒也是平平无奇,但是他行色匆匆的样子,显然这是在准备快点跑路了。 “经营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臭小子给捷足先登了,真是失算,如此上好的炉鼎,二十多年的运营,竟然要毁于一旦!” 似乎对我很不满意,白观主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还在嘟嘟囔囔的埋汰着我。 “不过好在还算是有点儿收获的。”说着,她反手拿出了一个小翁坛子,上面印刻着符箓,阴恻恻的说道:“你说着老天怎么就这么眷顾那小子,九鼎体,纯阳体,纯阴体,全部给他聚一块儿了,不过...最后还是得便宜了我啊,哈哈哈。” 说完,这家伙将嗡坛塞进了行囊里边,背起行囊最后留恋的看了看屋子,甩手便准备离去了。 叹息一声,白观主神色匆匆的打开了房门。 “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白观主。”我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白观主看见我找上门来了,还事一这么快,这么突然的方式,把他吓得愣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来。 他也没说话了,同样阴沉着脸在原地看着我。 “身为主人,请我喝口茶不过分吧?”我忽然开口了。 白观主在原地看着我,阴沉的脸上忽然笑了,说道:“不过分,院子里请”说完,便朝着院子上的石桌走了过去,留给我一个背影,丝毫不怕我偷袭。 没错,在苏代曼的快马加鞭之下,我好歹算是赶了过来,但我只是一个人上来了,我嘱托着苏代曼,最多等我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后我还没下来,便让她....报警。 特么的,就算我干不过他,我不信还敢违背国家的力量。 所谓先礼后兵真君子,我到不想当君子,如何可以我都想直接一匕首偷袭刺死他得了,什么狗屁的先礼后兵的,老子只想要回王晓玲。 也不是因为我重感情,王晓玲对我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我纯粹的想搞清楚她的来历,还有,留着她印证我内心的一个猜想。 “说说吧,这一切都是咋回事,安安心心的蛰伏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此时我和白观主已经对立而坐,这家伙平复了心情之后,又重新的变成人模狗样的了,在那悠闲的喝着茶水。 “后生,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撇了撇嘴,故作高人的说道。 我同样不屑的笑着:“别和我扯什么后生,你的修为也不过尔尔,都是修行的人,实力为尊这道理不用我一个小孩来教你吧?” “我最多也就是弄死了几个凡人而已,国家的人没有找我的麻烦,圈里的人也没找我麻烦,你又何必对我穷追不舍呢?”他捧着茶水,疑惑的看着多管闲事的我。 其实刚开始我压根没想过把他怎么样,最酸最终王晓玲告诉我他有问题,我也不会去找他决斗啥的,我又不是圣母,能救就救,不能救的我肯定不会拿命去拼,这非亲非故的,凭啥啊。 我到时候最多也就是报警啥的,就算警察追查不到他,只要知道他的真实意图,规避一下就好,压根就没想过杀他。 可现在不同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现在想把我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我用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十分装逼的他说道:“我压根就没想过理你,但是你的种种行为让我想到了修炼邪术,万一你把注意打我未来媳妇身上了我得注意一下啊。” 随后,我思考了一下,决定震慑一下他:“我的命可是金贵的紧,宗门里好多老东西都宠着我呢,我可不想随便与人交恶。” 白观主面色一喜,我这么一说的话,就代表着事情还可以继续谈谈,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目露精光,说道:“哦?你继续说说看。” “要不这样吧。”我做起了身子,看着白观主说道:“我吧,就是不放心你,正好我宗门有一秘法,可以约束人的灵魂,你让我给你种个种子,这样我可以随时了结你,然后你把王晓玲,也就是刚刚那女鬼还给我,以后你爱去哪去哪。” 说了这么久,我都感觉有些口渴了,将手中的水一应而尽,说道:“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哼!我看你这是在想屁吃。”白观主闷哼了一声,喝道。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白观主又平静了下来,说道:“但是你可愿意放过我一马?”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他也身负修为,不知道他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手段我也不清楚,但是全力爆发起来,我应该不会好受。 那么,他为何要将姿态放的如此之底下? “你先说,威胁不到我了,自然便会放过你,哦,王晓玲得拿回来。”我说到。 “年轻人啊,你把我当小屁孩子忽悠啊,我摸爬滚打也好多年了,你真当我傻啊,我要是说了,你能保证放过我?”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家伙似乎有些在耗时间一样,说来说出的也不让步,也不透露一点东西。 我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直接把桌子一拍:“你在这给我磨时间呢,王晓玲,到底放不放!” “你怎么知道我没把她弄死?”他问。 我呵呵一笑:“你会看不出她的特殊之处?别多说了,交不交?不交咱们现在就开干,把你弄死了安逸的很。” “火气别这么大嘛。交,怎么不交,我可不敢和天机阁的人作对啊。”白观主正了正身子,说道:“既然你想听,那我就把前因后果全讲给你吧。” “说。” 而后,他开始故事会模式,我也是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 据他所说,他以前也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后来在一次争斗中受了伤,这伤还有点重,一颗道心直接被毁了,眼看着修为一天天的倒退,他便主动离开了宗门,躲到凡间了。 我还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个说法,不管你在术士圈子里惹了多大的事儿,只要你回归凡间谋个职业,圈子里的人便不会明目张胆的找你的麻烦,但是前提是不能惹事。 后来便建立了这白云观,眼看着修为一天天的下降,本想着就在凡间当个正紧道士得了,但是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他得到了一本特殊的秘法,似乎可以稳住他的伤势。 本着破罐子破摔吧,这么一修练,还真让修为稳定了下来,但一开始他也没多想,主要是这功法有副作用,终身都无法再进一步了,本想着稳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也不用掺和圈子里的事了。 可老天总喜欢给绝境中的人一丝渺茫的希望,他遇见了纯阴体的苏代曼,这下子可算是给了他一点微薄的希望了。 其实极阴体并不是什么秘闻什么的,单纯的因为我书看的少了,所以并不知道这档子事,但白观主的心里却清醒的很,他知道,只要自己能拿下苏代曼,自己便真的有可能重新返回圈子里面。 所以近乎是在见到苏代曼的一开始,他便运营起了长期的计划,也正是这个计划,让他彻底的走上了不归路。 第99章 这是玄学还是化学 在见到苏代曼之后,白观主本来已经沉寂的心便又变的活跃起来,他开始查看古籍,在虚无渺茫的书海中寻找着一个能让普通体质也能接受纯阴体的方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办法还真的让他给找到了,那是来自邪修的一个办法,取极九之数,命属离火的处女,取其元阴和心头的精血,吞噬其魂,再辅之以秘法,便可以用平凡的体质得到极阴体。 我听完之后直感觉毛骨悚然,我咽了咽口水,问到:“你...难道就一点愧疚感都没有?那些无辜的女孩子...” “愧疚吗?”白观主的喉结蠕动一下:“毕竟以前也是修道的,现在坠入了魔道,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我前半辈子为了宗门而活,现在为了自己拼一次,无愧于心。” 这一番逻辑强奸的语论,竟让我无言以对,虽然我自问不是圣母,但是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所以...前几天失踪的人?” “被我杀了。” 眼前这家伙似乎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我咽了咽口水问到:“你丫的有病是不?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你不?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其实,以术士的玄学手段,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的。 “呵呵。”他白了我一眼:“如果没被发现,你就不用找我的麻烦了吗?” 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当然会,你可是惦记着我未来媳妇的。”、 ..... “好了。”我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你是想拖时间吧?现在时间拖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决斗了吧?” 白观主似乎很错愕,愣着说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杀气从来没有收敛过。”我淡淡的应答了声。 “好好好,后生可畏啊,既然如此....”白观主站起身来右掌左拳的行抱拳礼:“那我们现在便开始吧。” 右掌左拳含有决生死之意,这家伙死到临头了,没想到还会有如此礼貌的一面。 我只是淡然的看着他,没有对他进行回礼,也没有再进行任何的动作。 见我这样子装逼的无视了他,白观主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略带着一丝的嘲讽看着我。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很大的仇恨,这也能理解,好不容易找着了希望,被我给搅和了,得到一个九鼎体,我现在又找上门来了,这三起三落的,任谁的心脏都不好使啊。 在圈子里卑躬屈膝了半辈子,或许他从来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老天再和他开玩笑下去了。 他猛然沉下了脸,气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刚刚还是淡然的仙人之姿,那现在就如同九天的魔神一般,气息变得极为暴虐。 我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他的变化,好家伙,果然修的是魔功! “如同以前道家的大部分人一样,修的术法。”他的气息继续持续的增长着,身上的衣襟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说道:“但现在不同了。” 说完,身动! 他竟然如同炮弹一样朝着我直射过来,蛮横的拳头上似乎充斥的滔天怒火,发出着骇人的音爆,朝着我飞射过来。 这家伙现在给我的感觉和静明很是相似,但是静明给人的感觉是怒目金刚,是正义,而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只是单纯的嗜血罢了。 见此我深吸一气,直接将面前的石桌朝着他掀了过去,自己先起身后退。 我深知自己的本事,虽然有金光加持,但若是让我面前这如同入了魔一样的人肉搏,那我得被秒的渣渣都不剩。 白观主见石桌呼啸着冷风像他飞去,他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更加冷冽地朝着我飞射而来,石桌触碰到他的拳头之时,就像是一把石灰撒在了墙上,瞬间化为粉末。 石桌并没有给他任何的阻挡,电光火石之间,便来到了我的身前。 但我反应极快,反手之间便将匕首抽出用锋刃一档,“钉~”的一声响,我腾空后退了一步,用来缓解冲击力,后退半步之后便拿起匕首上挑,剑挑虎拳! 白观主被我的攻势攻击的向后退了一步,没有继续进攻了。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赫然已经淌血! 他的眼声里充斥着迷茫之色,神色在我的匕首和拳头之间徘徊着。 “我现在动用了魔功,修为无限接近炼气化神,你为何还能伤我?”他缓缓的开口,声音如同闷雷一般。 而后继续观察着我的匕首,乌黑的剑体,朴实无华,仿佛只是一个玄色的水果刀,但恰恰是这种沉寂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心悸。 “这是....龙幽匕!你!“他颤抖着手指着我,声音透露着恐惧:“你骗我?你是藏羽门的人,玄老魔的徒弟?” 我拿出匕首看了看,这家伙竟然还能暴露我的身份?看来以后得小心使用才是。 我点了点头,摆好攻击的架势说到:“不错,我说你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怎么还如此单纯?” “我只是没想到有人敢冒充天机阁的人,既然你是玄老魔的徒弟,那我今日就更加留你不得了。” 就在我摆出架势准备主动出击之时,他忽然打出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这白色的粉末快接近我时,我才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干,生石灰粉!” 我自认为是反应敏捷类型的,一闻到味道我便知道不好,连忙想闭上眼睛,把手挡在眼前。 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少许的粉末入了我的眼睛,火辣辣的感觉立马透过神经反应弧传了过来,眼睛立马生涩发胀起来。 可这该死的,眼睛进了异物便会流泪,生石灰和水反应会放热,会生成碱性物质,导致眼睛发热发涩。 这特娘的算什么事情,玄术之间的决斗竟然使用化学手段,卑鄙。 但是这点难不倒我,全身灵炁鼓起,便准备将眼睛里的石灰震出去! 第100章 常元救主 还未等我反应,我耳朵一动,便听见有破空声传来,我神色一惊,浑身金光暴起,准备后退。 可白观主的速度太快,我的七星步都跟不上,再加上我被迷了眼睛,一时之间也开始慌乱的了起来。 他如愿以偿的击中了我的手臂,如同被卡车撞过,整个臂膀变得发麻,手里的匕首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术士的圈子里以实力为尊,白观主混迹了这么多年,即使对于我这个小辈,他也不想保留实力,从未有过轻敌之想。 “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白观主喝道,手里的拳头如雨点一般打了过来,每一拳都有着雷霆之势。 而我只能凭借着灵觉闪躲着,他的攻势如同滔天巨浪,而我则像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我想若不是有过和静明的对战经验,恐怕此时我早已被他给拿下了。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在灵觉之中我找准了他的一处破绽,一脚瞪了过去。 我这一脚不是为了伤他,而是给我喘气的空间。 这一脚虽然没有逼退他,但反作用力之下,我飞退了几米,来不及多想,浑身乳白色的灵炁一震,将石灰异物震了出去。 虽然此时眼睛还有些发胀.疼痛,但身体素质摆在这里,可算能睁开眼睛悄悄了。 此时白观主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了,在原地一脸纠结的看着我,而我也是垂着手臂看着他。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走吧,我不想招惹天机阁,更不敢招惹你的师父玄老魔。”他魔神一样的身躯屹立在原地,说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别以为打到我两下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今儿我要让你知道,天下武功并不是唯快不破滴!” 话音刚落,掐诀,正是引天雷的手决。 “劈啦”一身脆响,水蛇惊雷凭空劈了下来。 白观主神一般的反应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被劈下的坑,皱着眉头问到:“怎么可能?炼气化神不到怎么可能会凭空引雷?” 卧槽,天下武功,还真他娘的是唯快不破的。 “到底还是年轻,没招使了吧?”白观主在原地调笑的看着我,对着我勾勾手指:“既然你不愿意乖乖离去,那就别怪我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 他身上的气势开始急速攀升,杀气滔天,一双眸子里逐渐被冰冷慢慢填满。 听说要把我打得魂飞魄散,我看是慌张了起来。 “慢着!”我对他比划着停止的手势,问道:“我现在想走了,成不?” 该怂的时候就得怂,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晚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他的声音很冰冷,几乎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见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想抵抗了,速度比我快,攻击力逼我强,术法老子会的又不多,还抵抗个毛线。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气势滔天的白观主,叉着腿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允许你拖延时间施展魔攻?” 他现在仿佛还有一点的理智,问到:“为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有自己的小算盘吗?你在等,我也在等呢。”我嗤笑的说完,仰着头,对着天空大喝:“常元,前来救驾!” 我和喝声在院子回荡起来,不等回音消失,我问道:“我在等蛇,你在等什么?” 不错,我愿意和他哔哔这么久,就是因为我在等常元敢过来,虽然用灵觉查看的修为并没有我高,但人家年纪摆在那里,难免有什么神鬼手段。但由于它要避开凡人,所以速度难免慢了一些。 所以我才会随着白观主的面,让他拖,反正我又不准备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我这小小年纪,和他一换一不是亏大发了么。 “叫人来...也没..用..现在的我...已经炼气化神。”他趁着理智还未完全丧失之前,最后说了一句。 而后,“唰”的一下直接在我眼前消失。 我知道,也许就在下一秒,他致死的攻击便会降临在我的头上,随后便会让我魂飞魄散。 我内心极其焦急,惶恐的大喊:“常元!!!” “休伤我主!”常元沉闷的声音在天空上传来。 我仰头一看,好家伙,硕大的蛇影在天空中坠落下来,如同天上降蛇祖一般坠落在了我的面前。 常元硕大的身影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如同胎儿时期的羊水一般,让人安心无比。 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常元硕大的蛇尾一扫,一团黑影便被击飞而去,“噗通”一声撞在了墙壁上,墙壁上的石灰漱漱落下,扬起尘土。 常元可不管什么有烟无伤,朝着白观主摔倒的地方张开着血腥的大嘴怒吼着,似老牛,又似龙吟的声音。 常元仰着自己的脖子,似乎在聚气一般,血腥大嘴里有着恐怖的灵炁波动。 “昂~”一声蛇吟,灵炁如同炮弹一般飞射向白观主倒地的地方。 白观主身后的房屋应声而倒,哇啦一声全部变成了废墟。 我靠,这...这简直就是超级赛亚人啊,还好当初和我作对之时,这家伙还没有现在的实力,不然我那还有开口的机会。 还好...这家伙认我为主了。 “小主人,您没出什么事吧?”常元关切的问到。 “还行,就是这手臂有点麻木了。”我苦笑了一声,说道。 常元的大眼珠了转了转,把硕大的舌头转了过来,吐了吐蛇信子,说道:“小主人,疗伤这玩意我在行,让我来。” 说着,一口墨绿色的真气吐了出来,雾化的灵炁洋洋洒洒的散落在伤肩上。 一阵冰凉的爽意传了过来,全身一个机灵,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我的伤势在快速的好转。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往废墟之间走去。 “主人,还是小心一点吧,哪家伙还没死透彻呢。”常元警告着我。 “还没死透?这么顽强?”我转了转眼珠子,心中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嘴角一撇,说道:“没死透才好呢” 第101章 叫主人 对于白观主的为人,我非常的不好评价,说他是好人嘛....杀人放火的,好人肯定不存在,要说他坏的彻底十恶不赦。 以受害者的角度讲的确是这样,但是刚刚的一番交手,我却觉得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坏,行为举止,也算是挺有礼貌的。 按道理这个别老天戏耍的修士,满身的罪孽,死不足惜。 我不知道修士的圈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有一点我清楚,通过这几天了解到的,有一个算一个,肯定是杀人如麻的。 修炼魔攻,完全无所谓,什么魔道和正道,我藏羽门现在说不定就是所有人眼中的魔道。 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杀了无辜的凡人。 “常元啊,再帮我一个忙。”我走过去,拿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说道:“帮我把他挖出来。” “好嘞。” ........ 白观主衣服破破烂烂的趟倒在了地上,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眼神里面重新恢复了清明之色。 常元趴在地上,而我则是坐在常元的身上,抖动着双腿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观主,说道:“道爷老早就给你说过,天下武功不是唯快不破滴,而是拼资源滴。” “咳咳~”白观主虚弱的躺在地上喘着气,声音低小的说道:“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懂了,咳咳咳~你是想,要回王晓玲吧?罢了,成王败寇,那就还给你吧” 随后他指了指落在角落的一个行囊,说道:“就在那里面,自己去放出来吧。” 我看着趟倒在地上虚弱不堪的白观主,不得不佩服常元的嘴炮啊,牛逼。 我摇了摇头,凝神看着白观主,说道:“怎么样?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白观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想他这样坚韧的人,可能康概赴死吗? 或许是有可能的,但要是有生的希望,谁又愿意死了,三起三落的,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 “你说说....代价,咳咳~”他的声音依旧是虚弱的紧。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些秘法吗?”我把头凑的和他很近,阴沉沉的说道:“把你的灵魂出卖给我,我可以让你活下去,怎么样?” 没错,我现在想要的便是收服他,他的作用太多了,我才不管他过去干过什么,但跟了我之后,我决不让他乱来了。 听到这个条件,他的神情从不在意变得忧郁挣扎了起来,又是咳嗽了一下,依旧没有做出判断。 此时常元又开始发挥它的老舔狗的性格了,一尾巴直接抽在了他的肚子上:“哑巴了是吧?主人问你话呢。” 可怜的白观主负伤又被抽了一下,这下子忍不住了,嘴巴子哇的一下吐出了好多的血。 还带有一些的碎肉。 “我靠,咳咳咳~你这一尾巴,咳咳~我想活都活不了了吧?咳咳~”白观主委屈的说道。 常元的动作让我有些不爽,我坐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你这要是直接把干死了,我上哪再找人给我效力去?” “小主人,这个您放心,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能把他给救回来!”常元憨厚的说道。 “听到没?”我看着白观主,威胁道:“你得快点下决定了,不然你这内伤用不了多久都可以把你弄死了。” 我一只手捂着鼻子,忍着血沫腥子的味道,一边等待着他的回应。 “我...好,我答应你。”感受着体内的生机快速的在离去,体内由于血液流逝过多身上都变得冰冷的起来。 他终于再次感觉到了死亡时的恐惧了,他直接开始答应了下来。 “好好好,识趣就好啊。”我按照这典籍之中的记载,开始掐诀,灵魂里和炁混杂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玄奥的光球,我看着虚弱的他说道:“放松抵抗啊,可能会有点疼。” “咳咳~你就不能先帮我养好伤吗?” 我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他,无情的将光球射入了他的体内。 白观主躺在地上开始痛苦的嗷叫起来,嘴里的血哗啦啦的像不要钱似的,他甚拿着咬紧了牙关,青筋暴露,回光返照似的,我感觉此时的他都能再打死一头牛,着实可怕。 好久之后,他才缓过气来,连忙求饶着说道:“救...救我啊,小子..不,主人!” 这一句主人叫的我心花怒放的,连忙拍了拍常元:“来吧,朝他吐口水,喷他!” 常元应了一声,墨绿的灵炁朝着白观主吞吐而去,灵炁比治疗我的时候浓郁了很多,将他包裹了起来。 大约半小时后,常元神情看上去似乎很是萎靡,疲软的趴在了地上,但是效果却非常的显著,至少现在,白观主已经可以爬起来了不是? “小子,你......”他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虽然伤好了,但毕竟伤了元气,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我皱着眉头,眼神不善的看着他,朝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死死的盯着他。 “你...你这是要干嘛?”他语气有些慌乱的说到。 “啪~”我走过去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傲慢的说道:“谁允许你这么放肆了,叫主人!” 我这一巴掌抽的,我自己的手都差点肿了起来,而白观主则捂着自己脸,他此时灵炁已经枯竭,没有灵炁护体,脸直接肿了起来。 “你,你敢打我?”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啪~”我对着他又是一巴掌,这次还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我心中默念咒语,催动着在他灵魂里种下的种子。 他马上痛苦的捂着头,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就像是孙悟空被催动着紧箍咒一样。 这疼痛可是印刻在灵魂里边的。 我无情的看着他在地上翻滚着,冷淡的说道:“我说了,叫主人,懂不?” “懂...我懂了....啊——你,你停下来啊。” 即使求饶,我依旧没有放过他,甚至加大了手段,种在他灵魂里面的种子继续疯狂撕裂着。 第102章 事了拂衣去 “主...主人,我错了,我错了!主人....啊...”他疼痛的叫声几乎充斥着整个院子。 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院子里弥漫出了一股尿骚.味,而他依旧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求饶着。 看着他的反应,我的内心满是震惊,疼痛这玩意很是玄乎,任何人对疼痛的记忆都是极其模糊的,而此时白观主一个大男人却在我面前直接疼到了失禁,着实恐怖。 根据人体的神经反应,若是受到的疼痛到达一定的限度,身体处于保护制度便会让自己昏迷过去。 可这种疼痛是印刻在灵魂里的,焰火噬心的疼痛通过灵魂传导到肉体,让人只能头脑清新的忍受着。 他疼痛的样子让我的心软了下来,收回了术法后,板着脸冷冷的说道:“以后注意点你的言辞,知道不?” “呼...知道了,主....主人。”他依旧虚弱,声音透露这无穷的恐惧。 “我知道,你对于这个称呼还很不适应。”我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他:“但是你以后多叫叫也就适应了,放心,主人我还是很好相处的。” 白观主心里痛苦不已,生,他所欲也,面子,亦他所欲也,可两者不可得兼。 他自认为可以受辱,但是在这么一个小孩的面前卑躬屈膝,他心里还真的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虽然这个小孩看着....似乎像个小大人。 “我..我懂了,主人。”说着他便准备挣扎着爬起来。 “嗯?我让你起来了嘛?”我闷哼一声,比起剑指威胁道。 他看见我的动作,浑身一抖,赶紧又爬了下来。 “对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谋反的想法,当然,有也没什么,我劝你不要付出行动。”我说道。 “不...不会的,主人..”他赶紧讨好的说道。 对于他现在的反应,我非常的满意,非常的有成就感,这家伙和常元不同,常元不知道为什么是主动舔的。 可这家伙可是人,一个有尊严的人。 我嗤笑一声说道:“你心里的想法我知道的,不是现在知道,是包括以后,动态的知道,这也是种子的功能之一。” “而当你想付出报复行动时,我会第一时间让你魂飞魄散。”我忽然恶狠狠的说到。 那一瞬间,他的眼声中流露出了很多的情绪,悔恨,不甘,最后重新归于平静,又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主人。” 他的这声主人我总算是听出了心甘情愿的感觉,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谢...谢谢主人。”他缓缓的站起身子,对我鞠了一躬。 我享受着皇帝一般的待遇,内心感觉极其舒畅,我这才一个奴才便已经如此的飘飘然了,这要是再多两个还得了?不得直接升天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让我叫你白观主吧?”我斜着眼睛看着他。 白观主点头哈腰道:“回主人,我叫白云。” .... 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白云,白云观,这起名就这么简单粗暴的吗?我面色怪异的看着他。 白云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恭敬道:“那个,主人,我很小的时候就进了道门,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前的道号白云子,现在既然已经不在道门了,索性就叫白云了。” 这翻解释道也勉强说得过去,点了点头后再看了看时间。 已经快要两个小时了.... 我心里马上慌张了起来,因为我记得我说过,只要是超过了两个小时还不下山便让苏代曼报警,这点怪我自己了,本想带着常元又报警,给自己的准备充分一点,可完全没想到常元竟然这么给力。 我赶紧问白云夺回了王晓玲,将她收入符中,并嘱托常元赶紧麻溜的自己回去,便朝着山下疾行而去。 道观里的一些个凡人都被我给弄晕了,得益于这几天休息阵法禁制,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没试过),如果有效的话声音应该是传不出去的。 等我赶到山下的时候,王晓玲正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跑车旁边,夜幕把他衬托的格外的凄美,微风拂过长发,柔情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等看到我之后马上松了一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连忙朝着我的方向飞奔而来,双手抓着我的臂膀问道:“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嘛?” 有个人关心你的感觉真的贼为舒畅,我开心的扬了扬手里的符箓,说道:“王晓玲已经被我夺回了,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了。” “正行,你..把他杀了吗?”她一双美目与我平行对视着,声音透露着试探之意。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吗?”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但其实我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似失落,又似空虚,好多年后我才知道,这叫做吃醋。 苏代曼低眉顺眼的,柔声说道:“白观主其实人也不坏,只不过为人太偏执了一点,有些不择手段了。” 我心里又开始腻歪了起来,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歪了,正色问道:“不择手段,还算不坏?他可是无辜杀了几个凡人。” 苏代曼一时间被我给问的噎住了,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是他杀的?那没事了,确实死不足惜。” 我定定的看着他,内心越过了无数的想法。 “怎么了?”她被我盯的有些不自在,双手交叉着摩擦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我忽然笑了一声,故作轻松到:“没什么,你很漂亮,咱们回去吧。”说着便自顾自的打开了车门。 她在外面愣了会儿,才重新坐到了驾驶座上,疑惑的声音传来:“那这里..?我们不管了吗?” 车内的空间实在是狭小,我只能仰躺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不用管了,我没杀他,咱们走吧。” “哦~“她回应了一声便准备驾车而去。 第103章 吓破胆了 我闭着眼睛没有看她的表情,但是我还是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放松的意思。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奴隶了。”我侧过头看着他说道。 她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奴隶这个词语,懵逼的问道:“什么叫,奴隶?”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思考了一阵后说道:“我在他的体内下了禁制,他不得不听命于我,所以现在说他是我的奴隶没有任何的问题。” “好,这算是他一个归路了。” 其实本来是直接打算弄死了他算了,可我现在实在是太弱小,对修行界的认知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他收了算了,一来可以冲当打手,实在不行还可以保护一下家人,二来对圈子里有什么不懂的事情还可问问她。 “安心开车吧,这次不着急了。”我忽然来了兴致,说道:“既然来了兴致,咱们去吃宵夜吧?怎么样?” “可...苏羿还在等咱们呢...” 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完全没事啊,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怕照顾不好自己?咱们那道观可是安全的很。” “嗯...也是,走吧,我知道有一家的黄花鱼不错。” ...... 后山的野坟小道上。 苏羿看着两旁密密麻麻的坟堆,吓得双腿直打颤。 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很长时间了,心理上估计早就崩溃了,手机捏紧我给他的道观钥匙蹲在地上抱着头。 害怕的吼道:“姐姐,姐夫,你们啥时候来啊,我他么,不认识路啊——” 声音回荡在山谷里,随后消散在夜空之中。 其实苏羿在半个小时前也是打过电话的,只不过当时苏代曼正焦急的等待着,猛然一个来电把她给吓坏了,呵斥他现在有要紧事,没什么原因不要打过来。 根本就没给苏羿开口的机会便挂了,随后苏羿只要打过去,就是对方正忙的提示音。 ....... 云陵山,白云观。 “对对,用力,给蛇爷爷我捏捏。”常元躺在地上,享受着白云的按-摩。 他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说道:“主人最近长胖不少啊,做的我都有点疼~” “那个...蛇爷爷,我...”白云一边按-摩,一般常识开口。 此时的白云长发垂髫,一身卖相不错的宽松袍子也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黑灰,更憋屈的是还要伺候一条蛇,与之前高人的形象完全相反啊。 常元硕大的头颅往后侧了侧说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白云点了点头,手上更加卖力了,问道:“像您这般实力,是怎么,嗯...愿意跟随主人的?” 他有些纳闷,因为在白云心里,自己也就算了,可眼前这蛇可是灵种,未来可能有机会化龙的,虽然机会渺茫。 但只要是灵种,骨子里面的那高傲是抹不掉的,高傲的灵种,怎么愿意跟随一个小孩子呢? 他猛然想到了玄老魔,不错,一定是他的师父帮的他,是主人的师父玄老魔逼出来的,所以他才有此试探的一问。 白云的问话让常元愣了愣,硕大的头颅回忆着,昂扬着头颅说道:“我的想法不需要你来揣测。” 它的嘴里缓缓的吐出一点浊气,徐徐说道:“给你透露一点也没什么,想主人这样的人,日后一定会翱翔九天的,甚至....踏出那最后的一步,也说不定啊。” “以主人的体质,日后肯定会有所成就,但圈子里复杂,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不好说,可以见得,能踏出传说中的那一步?”白云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哈~”常元张开着血腥大口,笑了起来。 眼前这条大蛇笑的乳白的蛇身疯狂的颤抖着,这可把白云吓的,蒙圈在了原地。 “蛇爷爷,您...您笑什么?”白云问道。 常元翻动了下蛇身,将上半身立了起来,说道:“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主人好心收留你,你就偷着乐吧。” 说完常元这条大蛇竟腾空而起,庞大的身躯给人强烈的震撼感。 白云看着远去的大蛇,脸上讨好的笑容慢慢的冷淡了下来。 白云望着天空,嘴角喃喃自语说道:“阴体,阳体,九鼎....现在还有一个灵种。”白云叹了一口气:“这人的身份似乎不简单啊。” ...... 等再次回道观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钟了,皎洁的明月浩然当空,给大地裹上一层淡淡的银装。 想来是晚不了了。 遇到苏羿的时候,这家伙正低着头蹲在地上,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没给他整的尿了裤子。 等抬头看见是我和苏代曼之后,差点就直接哭了出来:“姐夫,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特么总感觉有啥东西在吹我脖子,快给我看看是不是给鬼撞了?” “我不是让你去道观里待着嘛?你在这野坟堆子里盘旋干嘛?”我好奇的问道。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他就来气了,站起身来撸.着袖子说道:“你不说还好,特么的,你光几把扔我一个钥匙,我哪知道你这山大王在哪座山头。” 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我干,真几把亏,吓老子一大跳。” 这...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是有些对不住了哈,那真是辛苦你了。”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补充说道:“你别怕,只要你带着这玉佩,你就是齐天大圣转世,百鬼莫侵!” “我靠,这么牛逼?你早说啊,那我还怕个鸡毛?”他嚣张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摆了摆手,说道:“你快点回去了,别扯了。” 苏羿对着我翻了翻白眼:“我回你麻痹,老子现在胆子都吓破了,你还让我回去?赶紧带我回你的善哉里面,好吃好喝的招待我。” “是道观。” 苏羿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反正也没什么区别,走吧走吧。” 第104章 吃屎啦 “那走吧。”我瞥了他一眼,自己率先往山上走去了。 苏羿瘦小的身材像个猴一样跟在后面:“我说姐夫,你这..身上破破烂烂的,野战打的还挺刺激哈,姐,你疼不疼?” 苏羿没个正形的已经很久了,我哦度不怎么在乎了,苏代曼同样如此,只不过被人这样调侃,难免闹了个脸红。 ...... 等回到道观之后,我躺在卧房里,将王晓玲放了出来。 我这才来得及自己观察一下她,此时的他好像很虚弱,魂体都暗淡了很多。 “你没事吧?”我微微关心的一句。 王晓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说道:“我还行,那个白观主...解决了吗?” “这个你放心,以后他再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我正了正身子,继续说道:“说说你吧,你暴露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他这几天一直就在房间里面就没有出去过。”她看着我,缓缓说道。 看来这家伙还是个宅男啊。 “你有没有进房间看过?”我问道。 提到这个王晓玲忽然变得委屈了起来:“他的房间里面有阵法,我在外面等了几天后,本以为仗着符箓会没有什么事。” “然后.进去了就被....发现了。” 我扣了扣自己的鼻子,说道:“所以你就和他缠斗了一阵子,便被俘虏了对吧?” 王晓玲噘着嘴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好了,这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让你再冒险了。” 这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了,自从她跟了我之后,我一直对着她指手画脚的,从没有将她放在过眼里。 王晓玲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连忙的点了点头,缩到了一边去了。 ...... 回到道观之后,我开始变得自律了很多,一大清早的起床便开始做起了早饭。 “我靠,姐夫,这也太幸福了吧?和我们家的老管家一样这么早就准备了早饭?”苏羿一大早就起床了。 按他的话所说,在道观里坐着,总感觉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在盯着他,浑身都不太自在。 “去,叫你老姐起床。” 我当然不会接苏羿的话茬子,若是把我带进了他的话茬子里,一定会用丰富的经验打败我。 “行。” .......... 苏羿今儿兴致似乎非常的好,稀粥白菜都吃的贼开心,吧唧吧唧的。 我诧异的看着苏羿,问道:“你这小少爷吃这玩意都吃的这么香吗?” 苏羿摆了摆手,嘴里还不望吸溜着稀粥:“你不懂,小爷生下来就是富贵命,想喝点稀粥老爹都不让,我这每天熊掌鲍鱼的,都给我整的营养不良了。” 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见吃山珍海味吃到营养不良的, “好吃好喝....营养不良?”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姐夫,你这穷小子不懂。”苏羿就这青菜白菜吃着,说道:“我这给整出厌食症了啊,吃了这粗茶淡饭,我现在一想起那油腻的东西,我,呕——” 苏代曼坐在他旁边敲了敲他的头:“你说归说,别恶心人哈。” 苏代曼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苏羿便马上把枪口指向了苏代曼:“姐,难怪你在这待了几天都养胖了。” 内心再强大的女人也不会喜欢有人说她胖。 相信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女朋友问你说她胖不胖的时候,一定不能犹豫,要坚定赶快的说:“不啊,这叫有肉,好看。” 你要是说她胖,即使她心里知道自己胖,她也不会开心,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所以苏代曼很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骂道:“小兔崽子,是不是觉得姐姐现在支配不了你了?再消遣我,你的银行卡以后直接冻结!” 苏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钱花,没钱就不能装逼,而装逼是苏羿的人生第一大信条,如果不让他装逼了,那真和死了没区别。 但无奈家底雄厚,败光不知道多少个亿的家产也是件很难的事情。 “姐,我错了.....”苏羿老老实实的认了错,重新开始啃食着他的饭食。 很快,粥就要见底了,我又不忍心打断苏羿,看这孩子瘦的,让人心疼。 “羿啊,余粮不多了,要不要姐夫给你准备一点新的花样?”我看着他坏笑道。 “行啊。”苏羿察觉到了我嘴角神秘的微笑,跟着嘿嘿一笑,问道:“姐夫,是不是还会有什么神奇的功能?别让我嘴角长包哈。”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黑木耳皮蛋南瓜粥,想不想试试?” “南瓜粥....”苏羿在脑袋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画面,猛然的呕吐了起来:“姐夫你....你想让我吃屎?” 这话我不爱听了,板着脸喝道:“怎么说话的呢?这粥就是看着不好,但是吃过的人都说是一绝的,想当年..哦前些日子,我还用这粥招待过得道高人的。” 苏羿仿佛吐饱了,把筷子放着叉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眼声睥睨的看着我:“哦?高人,说说看,能把这玩意吃下去的,我苏羿原称他为嘴强王者!” “人家可是两个苦行僧,不止是这个,还有老干妈火龙果+石榴炒豆角”和“辣椒炒月饼”。”我说完,斜着眼睛看着苏羿等待着他的反应。 苏羿听完后,错愕良久,和苏代曼两人是大眼瞪小眼,咽了咽口水后,问道:“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拉稀了....” 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端午刚刚过,我这里还有点月饼,要不姐夫今天专门为你做一个试试?” 苏羿小眼珠子看着我,转动了两下,又咽了咽口水:“还....还是算了吧。” ........ 早饭就在欢声笑语中慢慢的结束了,送走了苏羿之后,我又和苏代曼开始闭关的时间。 期间我也去找铁柱,可这家伙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还口口声声的兄弟叫着。 第105章 一梦五年 等看到铁柱家里人去楼空之时,我才知道那天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说这是告别烟。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也有自己的道路,若是有缘再相见的话,我还是希望他还是跟在我后面,憨厚的叫着“哥。” ........ 以后的日子我便和苏代曼待在道观里,出了偶尔回家看看爹娘,平时也几乎没了多余的活动,除了看书修炼,也没了多余的活动。 苏代曼和我之间也愈发的想老夫老妻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是这种恬静的桃园生活,确实以后我们疯狂怀恋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等自己缓过神来的时候,如梭的时光带着我来到了五年后。 ........... “儿子,快,你师父来口信咯!”老爹兴奋的闯进了我的修炼室。 四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此时师父留下的阵法我也已经可以破解,现在那些人可以进,哪些人不能进,全部由我自己说了算。 修炼室的我,个头已经比以前高了很多,五官已经展开,活脱脱的成年男子了。 当睁开眼睛之时,那一抹的神采已经和原来完全不同,以前是坚毅和小孩子的狡黠,而现在仿佛出了红尘一样,眸子里平淡如水,若是打个哈欠,仿佛刚刚睡醒一样的懵懂。 事实上就是如此,当时的五年间东方国正飞速的发展,而我早已经不问世事。 刚刚睁开眼睛的我有些迷茫的说道:“什么师父....死老头有消息了?” 本来还很懵逼的我,暗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精光,赶紧爬起身来问道:“口信?你见到他了?他在哪呢?” “没见到啊。”老爹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打电话来的,让你去红尘中走走,不要一直忙活着瞎修炼,主要报个平安。” 听完后我的眼神重新平静了下来,估计老头这时候已近养好了伤,准备下一步的动作了,他这是告诉我,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去..红尘嘛”我暗自嘀咕了一句。 仔细想想,现在的的确有些修不动了,可能是需要出去走走了。 “老爹,现在是几月份?” 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你这是修炼还是睡觉啊,睡懵逼了吧?现在八月底了。” “帮我在省城里安排一个大学吧。”我说。 这个急转弯让老爹有些反应不过来:“高考已经结束了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站了起来:“不用高考,用关系给我整一个,专业嘛....随便吧,选贵的,哔格高的,别选对的。” 说完我便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临近门口,嘱托道:“别让咱妈知道了,就让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等!”老爹忽然叫住了我。 我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额.....儿子啊。”他屁颠的跑了上来:“咱们家是有钱,但是现在这社会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学位的了,得要势力。” 还有钱办不成的事?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行,那您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挥了挥手:“找苏家,我现在就去。”说完,凭空在老爹面前消失了。 呼唤了两声娘子后,发现苏代曼今天并不在道观里边。 要说这诺基亚,就是牛逼,即使五年前的现在依旧可以使用,插上了一年未曾使用电池,按下开机键,两只手牵在了一起。 “喂,小娘子,啥时候走的啊。”拨通电话,虽然语气带着调侃,但是我的神色却十分的平静。 看着着实有些恐怖。 “现在长大了姐也不叫了是吧?”电话另一头的人轻轻笑着,说道:“看你最近似乎在闭关,家里边有点事,就先走了。” 五年过去了,按道理苏代曼真的是个老女人了,但是她现在看上去相比五年前,没有任何的改变,看上去就是一个妙龄少女。 “哦哦,你得帮夫君一个忙啊。” “相公请讲~”她夹着声音,故意的配合着我的演出。 我被她的声音给酥的一个机灵,连忙不贫嘴了,正色道:“给我在省城安排一个大学吧,我想出去看看了。” “行啊,今晚来我家,我去接你,咱们再仔细谈谈。” “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后,我喃喃自语一句:“大好的红尘,等着道爷来体会吧。”说完我眼睛里的神色重新亮了起来,仿佛蒙尘许久的宝珠忽然洗去了泥垢。 .... “娘子,什么事不等夫君出关再说啊?” 苏宅的游泳池上,我们带着墨镜一人躺在一边。 “也没什么,就是家里遇到了对手,让我出去震慑一下罢了。”她摆了摆手。 我低着头,眼睛透过墨镜看着她,说道:“行啊你,炼精化气就学会用武力威胁人啦?以后这种事交给白云就好,本来就是让他来保护你们家人的。” 苏代曼的纯阴体还算过得去,五年的时间已经炼精化气的中期了,这速度应该算得上比较快的了。 当然了,和我肯定是不能比的,差了太远。 提起修为苏代曼瞬间来了兴趣,连忙做起身子问我:“你到底在哪一层啊?这么多年了,你的底我都没摸透。” 带着墨镜的我故作神秘的一笑:“你就不用管我在哪一层了,反正你我的修炼速度会变得非常的快。” “你这么肯定?” 我伸手牵着他,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因为我快要可以控制体内的先天纯阳之炁了。” 苏代曼先是愣了愣,然后脸上开始变得火热了起来,这么说的话,我和正行终于是可以行夫妻生活了? 心里没羞没臊的想着,嘴里自然不能表达出来,惊讶到:“这么快?” “也不快了,估计再有一两个月便可以了,怎么样?期待不?”我调侃道 “期待什么?” “行夫妻之实啊,这几年只能看不能吃的,你知道夫君我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每天早上都难受着呢。” 第106章 安排一个 坚持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啊,想到这,我忍不住又亲了一下苏代曼的手。 “不行哦。”苏代曼轻轻一笑,直接就给拒绝了。 我的脸垮了下来:“为啥?不给我惦记了快六年咯,现在好不容易摸到了门槛,你给我说不行,那我不是得走火入魔啊?” “咱们女人啊,越老就越在乎仪式感,想要啊?等你生日。”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就半年多的时间而已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差这几个月,为了这狗屁的仪式感而不舒服,完全没必要啊。 我松开了她的手,必出一个小指头:“拉钩。” “这么大了还玩这小孩子把戏呢?” 说着,她一笑:“拉钩。” 我和苏代曼的手指印在了一起,相视着笑了起来。 “哟,我看看是谁在过家家亲热呢。” 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光是听着这贱贱的声音,我就知道是苏羿了。 苏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的头发:“姐夫,您这头发又长了不少啊,长发齐腰啊,我说你这是美呢,还是准备玩cosy啊?” 饶是我心态已经平和了不少,听见他的话还是感觉相当的来气。 “你说的什么洋鬼子语言?道爷我听不懂。”我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毛巾说道。 苏羿般过一把椅子躺在旁边:“这是英文,您这在深山老林待成野人了吧?修道也离不开红尘不是?” 没想到这小子还会说出如此有深度的话:“不错,你小子又长进,我这不正准备去上学嘛?” “啥?上学?让你入红尘也不是让你去读书啊,你不是修仙的嘛,读书干啥,哥只想带你体验灯红酒绿的生活,体验一下一百零八种姿势。” “咳咳~”苏代曼咳嗽了一声。 “苏羿啊,在外面混了一年了,可有混出什么个人脉来着?”苏代曼看着我说道。 “哪能没有嘛,现在小爷我抖一抖脚,整个省都得抖上几抖,你说小爷的能耐咋样?”苏羿得意的说到。 我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那你咋还没腥风血雨呢?” “这...这不是法治社会么,咱不敢啊。”他小声说道。 我不知道苏代曼怎么想的,竟然真的要验证一下苏羿:“既然腥风血雨你不行,给你姐夫安排一个学校做得到不?” “这个...咱们这没大学啊,只有专科啊。”苏羿说道。 “是在省城!” “哦,省城啊。”苏羿拍了拍手,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点倒是让我惊奇了起来:“怎么?你真的有办法?” “我又不是老爹,有什么办法?”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小子摆明的耍我啊。 我重新牵着苏代曼的手:“小娘子,还是你来安排吧,这家伙吹牛逼还行,办事愣是不靠谱。” “哎哟我去,还当着面玩起情调起来了是吧?,姐,我都替你感到害臊。”苏羿说道。 “羿啊。”我躺在椅子上,当着苏羿的面晃动着:“谈女朋友了不?羡慕嫉妒不?”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是吧?像我这种绿叶,走到哪里有不差鲜花,怎么能谈女朋友?白嫖不香吗,为什么要负责?”苏羿贱贱的说道。 ....... 我看了看苏代曼,认真的说道:“代曼姐,这事能妥不?要是不能,我还真的得云游四方了,老头子下了命令啊,我不能在待在道观里了。” “能,铁定能成啊,这点小事我爹都办不好,那他就真没资格做的我的爹了。” “说反了吧?”我淡淡一笑。 “好了,你退下吧,朕有些乏了,还要和爱妃说说话呢。”我摆了摆手,开始赶人了。 “哥,主次是不是弄反了?这里是我的皇宫,不是你的山寨。” “你是不是忘记了姐夫的手段?”我威胁到。 “得得得,我走我走,你们小两口就慢慢亲热吧,反正老爹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个几把。”苏羿摇着瘦小的头就走了。 等苏羿走了之后,我看着苏代曼正色说道:“我这就要走了,我们这在一起度过了几年,有没有感觉空落落的?” “没有啊,现在铁路都可以直达了,想去看你做铁路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啊。”苏代曼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诧异的说道:“这么方便?我还修个毛线的道啊。” “我就一个要求。”苏代曼说道:“让我亲自送你过去就成。” “为什么非得亲自送我过去?”我疑惑到。 苏代曼看着我说道:“我就想知道你生活的环境怎么样,寝室在哪,以后还随时的做检查。” “检查?检查什么?” “还不是怕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啊。”她白了我一眼。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才不会去勾搭别人,这世界上难道还有女人比你漂亮?我不信。” 我只说了我不勾搭别人,可没说不能让别人勾搭我啊,想我这么帅的,在小说里一般都是主角儿哦。 苏代曼静静的看着我:“姐知道自己漂亮,可比我漂亮的多的是哦,等你出去了,还不知道会见到多少美女,保不准你的心就收不回来了。” 我自己脑补着外面的画面,滋溜的吸了一下口水:“外面这么精彩的吗?” 苏代曼看着我,我感觉她有些恍然,她定定的看着我,说道:“不管你以后怎么样,你可不能忘我了。” 我缩了缩脖子,好奇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人....” 我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虽然我没记忆了....” “意思是以后会有很多的女人咯?”她笑着看着我问道。 她看似调笑的话语让我整个汗毛竖立了起来,我连忙掩饰了起来:“那肯定没有的事啊,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你说反了吧?咯咯~” “好了,咱们也别废话了。”苏代曼做起身来,看着我:“你想去哪个大学?只要是咱们省的,我都可以给你安排进去。” 第107章 想套路我 “那就妥了,给我整个电视上的985或者211什么的可还行?”既然自家娘子都这么说了,咱也不能客气不是,直接就要了个最好的。 “行啊你,目标挺大啊,那就江城大学吧,这类是国属的大学,靠我自己面子恐怕弄不进去你,这点还是得靠老爹来。”她嘱托道。 “行啊,那就拜托你给咱爸说一下吧。” “那是我爸。” 我摆了摆手:“娘子,咱们别那么生分嘛~都是一家人。” “行了,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爹。” “成,那我就先回道观了哈,明天我在过来。” 说完,我穿好衣服后,便离开了苏家。 ...... 第二天便是开学的日子,昨天苏代曼打电话之时,说将事情已经办好,就等着拧包入住的说。 本来想着瞒着老妈就这么一走了之,但是想想这样也太没有良心了一些,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自己手里没钱啊,那能怎么办啊。 ..... “儿子,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一定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门外,母亲嘱托着我。 饶是我这么多年的静修,自认为早已经看破红尘,还是忍不住感觉内心有些失落。 我张扬着笑容,说道:“老妈,我可是野人,自己一个人在山里都这么过来了,您还担心什么?” “你要去的可是大城市,能一样吗?” “哎呀妈,我先走了哈,放心吧,我必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等,你急什么啊,妈还有东西没有给你呢。” 我的耳朵动了动,停下了身子,我已经知道老妈要给什么东西我了。 “怎么了,妈。”我转身开口一笑说道。 “这银行卡给你,床单被褥什么的直接就在那边买,省的带的麻烦,一定要买贵的知道吗?” 在道观的时候一直睡得木板硬床,母亲也知道这一点的,那时候没说什么,现在却反而在意了起来,果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妈,这里面有多少钱啊,够不够我用啊?” 母亲犹豫了起来:“里面只有一千万,应该...够用了吧?” “卧槽。”饶是心里强大,但是一想到自己捏着这么多的毛爷爷,我的内心便忍不住颤抖。 有了这些钱,我就不用住校了,正好我自己的秘密可以不用麻烦的去解释了。 母亲看到我的反应后,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不够用吗?” “够够够,当然够了。”我连忙将银行卡收好,逃了似的跑了:“我走了哈,老妈。” “诶,你慢点~”母亲目送远去,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江城大学! 以江北省的省会城市命名,很多年前由帝都搬迁过来,成立伊始叫“国立江城大学。” 在当时的年代,即使是这国内综合实力第五的大学,也可以凭借着关系进去。 只不过由于是走后门,又不想顶替别人的名额,因此只能报一些特长生或者冷门专业。 而苏代曼让我进去的便是美术生,她说,既然我舍不得这一头的长达,那就让我去学美术,符合这放荡不羁的艺术气息。 我随着苏代曼一起,坐上了前往江城的火车。 “那个...兄弟,这好像是我的座位。”我正和苏代曼并排坐着,没有说话,一位大学生模样的人过来说道。 我看了看他,他的目光始终在苏代曼身上徘徊。 好小子,敢诈我! 在火上,看见漂亮的菇凉,便对旁边的人说:“你做错位置了。”如果两人认识,诈骗之人便一个看错了或者误会就完事了。 我虽然不知道这档子事,但咱这聪敏头脑,猜都猜出来了。 苏代曼做到里面,探出头来,看了那人一眼,夺过她手里的票,看了几眼:“哦...你没认错车位,你确实应该在这个位置上。” 我干,这是什么情况,昨天刚嘱托我不要勾搭别人,自己这么快便被勾搭走了? 那人面色一喜,刚准备赶走我,苏代曼把票还给他说道:“但是你上错车了...” ....... 这些都只是一个小插曲,影响不了我们的心情,眨眼之间便到了江城。 论有一个体贴强大女人的重要性。 刚刚下了火车,便有一辆商务车来接应我们,即使是在他乡,也照顾的十分到位。 “走,上车去学校吧?”苏代曼说道。 我看了看她的商务车,够大,连忙说道:“别啊,你这车方便,随我买点被褥什么的呗?现在还早,咱们还可以逛逛街啥的啊。” 苏代曼欣喜的点了点头:“好啊,走吧走吧。” 两小时后...... “李正行,我干,你就是这样对你的结发之妻的吗?” 苏代曼大包小包的替我拧着生活用品,而我则是只背了一个行囊独自走在前面。 “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要知道,我不仅是你的夫君,我更是你师父,这师父调教徒弟....没什么问题吧?”我得意的说道。 苏代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算你狠!” 等我们两个顶着个大太阳在学校走了有几分钟之时,才有两个学长模样的像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知道这些都是迎新的学长,刚刚上前准备客气两句,两人直接绕过了我,朝着我身后的苏代曼走去。 “见色忘义。”我心里呸了一句,却不想着别人压根就不认识我。 “师妹,你一个人么?怎么背这么多东西?我们来帮你拿吧?”其中一人冒着火热的目光问道。 “是啊,我们来吧。”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给我闭了,让她自己扛!” 我这话让两位学长一愣,顺着声音用幽怨的目光顺着我看了过来。 “小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她什么人?”他们面色不善的说道。 “我是什么人?”我笑看着他们,朝着苏代曼走了过去:“我是她老公,注意,是老公,不是男朋友,明白我说的话不?” 第108章 两个室友 说完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搂着苏代曼准备离去,而她对着两人礼貌一笑,点了点头随我走了。 “操了,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其中一个学长说道。 另一个人说道:“我觉着这小子长着还行啊。” ...... 到了寝室楼下,我对着苏代曼嘱托道:“你自己先回去吧,这里可是男寝室,花果山,一群男牲口。” “行,那你就自己把这东西弄上去哈。”苏代曼把手里的大小包裹全部放下后,便自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让我多锻炼一下,七栋610寝室,在这偏僻的六楼住着,估计每天上课都得跑几千步。 在寝室门口直接推门进去,里面已经住下了两个人了。 看见有个新的面孔进来,里面一个皮肤比较黑的室友起身说道:“你就是李正行吧?” 我正纳闷,怎的,这哥们还知道我是后门进来的不成,不过眼光顺着门后瞟了一眼,发现上面贴了一个名单。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样,顺势点了点头:“不错,我平城来的,你们呢?” 皮肤比较黝黑的人锤了一下我的胸膛:“江浙省来的龙小夏,平城应该我听说过,是江北省的一个养老小县城吧?” 我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个人问道:“你呢兄弟?” 另一个人皮肤白净,留着一头不输给我的长发,带着一个圆框金属大眼睛,看样子有些腼腆。 听到我问他,他才反应过来:“我...我是河阴省来的,我叫林季。” 河阴省我知道,是全国粮食基地,由于东方国的民生所需,可能牺牲了大部分河阴人的利益,因此河阴种植的大多是小麦等高产粮食,而不是经济作物。 我回头看了一样寝室的名单表格,问道:“咱们这不是四人寝么?为什么名单上面只有三个人?” “别提了。”龙小夏惋惜着摇了摇头:“咱们艺术院的今年男女分配不均,班上十一个男生,所以轮到咱们的时候便空了下来,可惜啊,少了一位弟兄。” “咱们先盘个道儿吧。”龙小夏撸起袖子,虎视眈眈的说道。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位暴躁的老哥:“打架?这....不好吧?” 我到不是怕惹事,这刚见面要是把一个凡人给打进了医院,这问题可就大了。 而林季则是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我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么?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中学生,打架干嘛?”龙小夏白了我一眼说道。 “别,我明年才成年,你说说看,划什么道道?” 龙小夏186的个头,配合着他的寸发,站在我面前还真的是充满着压迫感。 而升高此时却成了我的硬伤,本以为自己随随便便都可以长个180,可十六岁那年在178的时候愣是没长一厘米,现在一年多过去了,还特么是178. “排资论辈啊。”龙小夏嘿嘿一笑,摸了摸他自己的寸头,说道:“咱们都是文人,怎么能打架这么庸俗呢,我当过两年兵,排个老大,没意见吧?” 林季像个文人我承认,可这家伙看着就是一大老粗的样子,总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别扭。 “没意见。”我应道。 “我也没意见。”林季点了点头。 “爽快,那就,林季老二,李正行你年纪最小,就老幺吧。”龙小夏张口就将先后顺序给排了下来。 将事情敲定的差不多了,龙小夏松了一口气。 “那就李正行你赶紧把床铺收拾一下吧,咱们待会咱们一起去下个馆子。” 我在寝室内扫视了几眼,他们倒是精明,两人一人占了一个靠近卫生间的地方,而我则只能随便选择靠门的一方了。 不过我估计也不会在寝室里住多久,反正都是要出去住的,也就随意了。 床板子和下面的桌子很脏。 前前后后弄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才作罢。 龙小夏看了看手表之后,说道:“那咱几个,走起吧?” 他选择了一个附近比较高档的酒楼,准备开一个包间。 江城在全国以大学城出名,整座城市的gdp几乎全部来自学生的消费,所以要说真正多高端的地方其实没几个。 林季见我们走进了酒店,眼神有些躲闪。我看在了眼里,他的家庭条件应该不怎么样,倒不是说在衣服啊什么上看出来的。 纯粹的一点,气质。有钱人的气质,家境殷实人的气质,普通人家的气质和穷困人家的气质,其实很好划分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没事,走吧。” 他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待会少点一些东西吧,不然aa的时候自己恐怕扛不住。 进入了包厢之后,我们三人便开始聊了起来。不过一开始我们三人还是有些拘谨,但随着几瓶啤酒下肚,马上开始变得活络了起来。 “兄弟们,这大学有四年,想好怎么玩没有?”龙小夏问道。 林季推动了下他的眼镜,说道:“先好好学吧,我这四年不想多想什么怎么玩,其实我家里的条件不怎么好,把学历读高一点,争取以后考个艺术家,就是我全部的梦想了。” 他的母亲是当年知青下乡,时间久了便留在了偏僻的疙瘩里,他母亲原来是搞艺术的,在那个年代不受待见,所以他想继承她母亲的梦想,而他自然表现的很有美术天分。 “正行啊,那你呢?”龙小夏摆着老大的架子说道。 我抹了一把脸:“我嘛?还没有想过,诶老大,你呢?你准备怎么过?” 龙小夏嘿嘿一笑:“我在兵营里待了两年,别说女人了,就是个母鸡老子都没见过,我现在啊,只想赶紧的找个女朋友,来祭奠我这快20年寂寞的小兄弟。” “诶,话说正行啊,看你长的挺俊的,高中的时候没少祸害女孩子吧?”龙小夏忽然拐了一个弯儿,问道。 第109章 负心皆是读书人 他这话让我一时间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说我没读过书吧? “这个到没有,我读书的时候可是老实的很,没有女孩子瞧得上我。”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也没有忽悠他,我读书的时候,确实没有女孩子注意我啊。 “不会吧?”龙小夏似乎很惊讶的样子:“你这模样和气质,就是去当明星都够格了吧,那你有女朋友不?” 我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龙兄客气了,女朋友我还是有的。” “看你这样子就不像老实人,骗别人上床没有?”龙小夏似乎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不停的追问着。 问这么隐私的问题,似乎...不太友好吧? “我没骗她,是她上的我好吧。” 龙小夏瞪着个大眼睛,说道:“我靠,牛啊。你说是不?小林。” “是...是的。”林季红着脸说道。 龙小夏这时候又将炮台转向了林季:“对了老二,那你还是个雏儿不?” 在龙小夏的认知中,大学,就应该和过去说拜拜,包括以前的女朋友。 林季不善言辞,默默的从斜肩包里拿出了一盒杜蕾斯,给我们看了看.... 这下把龙小夏弄的脸都绿了,尴尬的笑了笑:“感情...就我这么个最大的才是雏啊?” “话说,你们还准备继续谈下去嘛?我告诉你们,咱们班肯定有大美女。”龙小夏重新收拾好语言,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林季问道。 “这个就不可说了,我可告诉你们,想要下手的得趁早,如果不在一个学校,脚踏两只船.....也不是不可以嘛。” 龙小夏的话让林季亮着眼睛沉默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牲口。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们所想的,估计也是大部分人心中的想法。 “你呢?不试试?”龙小夏又将枪口对准了我。 “再说吧。”我随意敷衍了一下。 “好!”龙小夏突然就来劲了:“既然你们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咱们猎艳路上不孤单,预祝咱三兄弟们成功,来走一个。” “干了!” 这下子他们的心情更加的活络了起来。 “老大,脚踏两只船,会不会太...渣了?”林季红着脸,微醺的问道。 龙小夏想都没想,丝毫不在意:“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历史上从来不缺风流之客,那些文人骚客,自诩风流,明明自己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却疯狂的吟咏爱情。咱们多好,又不骗他们成亲。这不叫渣,只是馋身子而已了。” 林季像听到稀奇一样:“还有这说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老弟,你这历史课还是没通透啊,来,哥来给你好好的讲讲。”龙小夏一口气干了一瓶啤酒后,说道:“情款款地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你知道不?” “知道啊,这不是挺有深意的嘛?”他蒙圈了。 “那你可知道他的故事?进京赶考之前,他和自己的表妹私定终身,考试之后,抛弃了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转而向官宦世家的女儿韦从求亲,而韦从嫁给他以后,他却一点也不懂得珍惜,整日和一些朋友吃喝玩乐,不求上进,就连自己妻子生病了都没有发现,导致自己妻子病死。真可谓负心薄幸。” 说了这么多,他一点都不觉得累,继续轰炸着:“还有那什么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的徐志摩,知道吧?那他和张幼仪、林微因、陆小曼这三个女人的故事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具体就不说了吧?如果还不懂自己去学校机房google搜索一下。”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知识,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知识?虽然说的不错,但是古人的价值观放到现在.....行不通的吧? “所以啊,老二。”龙小夏吧唧了一下嘴巴,说道:“完全没必要有心理负担。” 林季眼冒精光:“好,好,我听进去了。” 龙小夏满意的点了点头,为自己成功的洗脑了一位同志很是满意。 得,现在看来这是一寝室的渣男啊。 “老大,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该点名开晚会了。”林季见龙小夏越喝越嗨,害怕他忍不住又多点几个菜,连忙催促着想走了。 到了前台结账的时候,好家伙,花了近500,在2005年,五百对于管家里要工资的学生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龙小夏故意把账单上的数字让我们看见,林季看着这数字,不由的更加心虚了。 “aa...吧?”林季中气不足的问到。 龙小夏嘴角轻轻一撇:“说什么傻话呢,我是老大,这顿当然得由我来了,我请了。” 林季的表情立马便的感激涕零起来,果然用钱来收买人心是最简单的。 从龙小夏的打扮还有气质,不难看出他家里应该是一个小土豪。 ....... 夜晚八点,总算是迎来了班级晚会。我们三人早早的吧便坐在了教室里。 “嘿,我就说了吧,咱们班里肯定有美女,现在都大学了,该长开了,搞艺术的,什么都不多,就是美女多,这池子大了,害怕没有肥鱼么?”龙小夏得意的说道。 “对了老二,你女朋友在哪个学校?影响你脚踏两只船不?”他接着问道。 林季沉吟了一会就说道:“她现在还在读高三。” “那这感情稳定不了,我建议你还是直接在大学找一个吧。”龙小夏不在意的说道。 “我觉得也是。”林季点了点头:“该下手时就得下手,我注意到那帮牲口的眼神了。” 对于他们的理论我不以为意,高中不靠谱,大学也不会靠谱多少。 “老幺,你怎么不说话?这么多的莺莺燕燕,你就没什么想法吗?”龙小夏问我。 “没有。”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为了打消他给我洗脑的想法,我又补充了一句:“她们都没我女朋友漂亮。” 第110章 不干也得干【来个收藏呗】 “抬杠了不是?”龙小夏索无味的摆了摆手。 我确实没有敷衍他,在这里面我还真没看到有那个人比的上苏代曼的,我代曼姐的家庭教育和经历,所累积下来的气质,就不是她们所能够比拟的。 “来了来了,老幺,快看,这个你绝对满意。”龙小夏兴奋的盯着一个走进来的女子。 我顺着龙小夏的目光望了过去,女孩一头齐腰长发,身材高挑,每一寸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浑身散发着青春和小家碧玉的气息。 “还行啊,挺不错了。”我难得的夸赞了一句。 “兄弟,这位可是我心目中的校花,方雪,你这都看不上吗?”龙小夏诧异的问道。 “倒不是看不上,就是感觉差了一点味儿。”我随意的回答道。 确实如此,若是论身材长相,方雪不说是绝顶,但也算得上上乘。 但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少女在少妇面前,也差了味。 林季问道:“方雪的旁边那人是谁?” 龙小夏这百晓生马上便给出了答案:“他的室友郭娜,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郭娜论身材和身高还有长相比不上方雪,但是这白嫩的婴儿肥配合着壮硕的胸部,让很有着想“捏一把”的冲动。 龙小夏注意到林季一直盯着郭娜在看,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看上她了?” 林季点了点头:“不错,是我的菜。” “那你可得趁早下手了。” ...... 不多时,一个带着成熟韵味的女子走了进来,身材饱满,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饱满诱人。 “各位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余初晴。”他穿着随意,但进来后便雷厉风行的说道。 随后就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是我的手机号,大家可以记一下。” 班里的那些个为数不多的牲口一个个的都兴奋的嗷嗷叫,拿起当时特有的砖头机,记下了号码。 “今天是报道的第一天,相信你们彼此之间并不怎么熟悉,那么你们就一次上来自己我介绍吧。” 说完便让人按照座位顺序依次的上前自我介绍。 “我叫张三,我来自江南,我的爱好是唱歌....” “我叫李四,我来及江北,我的爱好是跳舞....” 在我眼里自我介绍就是如此的索然无味,我管你是张三李四王五的,累了一天了,没有听进任何的话。 ....... “下一位。”余初晴面无表情的说道。 但半天没有人给她回应。 “下一位!”她的语气变得重了一点。 但依旧没人上台。 “老幺。老幺,醒醒!”龙小夏推搡着我。 “怎么了?”我眼神迷离嘴角挂着口水。 龙小夏见众人都看向这个方向,他不由得感觉有些尴尬,说道:“让你上去自我介绍。” “嗯?哦哦。”我脑袋还迷糊着。 眯着眼睛,一幅懒散的样子,披着一头全班最长的头发,穿着宽松如睡衣的衣服慢慢的走上了讲台。 “我叫李正行。”敷衍了一声我便准备下台。 “等等。”余初晴制止了我,冷眼看着我说道:“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那我应该怎么说?” “兴趣爱好。” 我依旧懵懂着:“打坐。” 余初晴本来很烦躁的心情,被我这话逗的有些懵:“你糊弄谁啊,你道士啊?” “你怎么知道?”我懵逼的问到。 余初晴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她笑的样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雨后初晴,看的让人心里忍不住一暖。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她笑了之后摆了摆手。 “有毛病...”我嘟囔了一句后便慢慢回座位了。 “你说什么?” “啊?哦,夸你貌若天仙呢。”我随意的敷衍着。 ........ 等自我介绍结束后,余初晴上前说道:“相信你们对同学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若是想深入发展一下可以自己私下去探讨,别耽误学习就行。” “再有两天就是军训了,你们........” 听这种不着边的东西,就是容易犯困但想着要是现在睡了,那晚上还不得失眠? “我这人做事就不喜欢拖沓,咱们现在就直接把班干部给定了吧,我靠我的直觉来定,你们不能有任何怨言。”余初晴霸道的说到。 底下众人唏嘘不已,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班长,万小莉。” “是!”底下一个女子兴奋的应道。 .... 不得不说这辅导员的记性不错,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她就记下了名字。 “学习委员....李正行。” 就在我以为事情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余初晴忽然喊到了我的名字。 旁边的两个室友立即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 “靠,我不同意”我立马站起来反驳到。 同学们都以为我会和前面的人一样,回“到!”而我却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意识到有戏看了,他们马上开始变得兴奋了起来,点名晚会持续了这么久,他们也有些累了。 “这哥们可以啊,这么漂亮的老师都敢作对。” 其中一个小迷妹说道:“哇~我觉得他好帅啊,你看看他的气质,感觉就像谪仙一样。” “宝宝,你是不是傻了?这就是懒散。”旁边的徐莉说道。 ... “为什么?”余初晴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有些冷冽了起来。 我拨开了额头前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我没兴趣啊。” “你不知道好处很多吗?可以加学分。” 我挥了挥手:“那我更没兴趣了,你去找别人吧,老师,我没这个能力。” “你...” 方雪悄悄的举着手站了起来:“老师,他不当我当。” 我感激的看了这为我解围的女孩子一眼,准备坐下。 “你是团支书,他是学委。”余初晴雷厉风行,丝毫不给机会:“你不干也得干,就这么定了,散会...下课。” 说完,蹬蹬瞪的踩着高跟鞋就离去了。 ps:能收藏一下不? 第111章 没打扰到你吧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哪还有这样的,一点人权都没有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离开教室。 “李正行,你等一下。”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方雪忽然叫住了我。 她这一下子引的众牲口一阵的侧目。 “娜娜,你先自己回寝室吧。”她对着旁边的郭娜嘱托了一句。 郭娜有些不满:“见色忘义。” 方雪看着有些郁郁寡欢的我,问道:“你就这么不情愿当班干部啊?” “我是不喜欢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是来玩的,不是来遭罪的。” 我盯着她看了十几秒,忽然笑道:“对了,你好像对着班干部挺赶兴趣哈。” “怎么?” “那以后这学委有什么工作就交给你了。” “我?”方雪指着自己的鼻子:“事情我都做了,那你干什么?” “我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关你屁事。” “你!你会不不会说话?”他气鼓鼓的说道。 “我走了。”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准备走出教学楼。 “这大半夜的,你就准备让美女一个人回去嘛?”方雪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面前飘逸的男子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直呢? 我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便离开了。 走了大概有两分钟后,我发现她一直更在我身后。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我回头看着她,不满的说道。 “谁跟着你了,我寝室就在你那边。”她白了我一眼,指了指后面的一栋宿舍。 “我...”正准备调侃她一下的时候,猛然之间察觉到了一丝的阴气,从不远处的一栋废弃楼传了过来。 “我...我怎么这么冷呢...”身后的方雪说道。 我转身回头看了看,她的身体被一团阴气给包裹住了,这还得了,竟然有人当着道爷的面使绊子。 下意识之间,我将龙幽匕抽了出来,一道剑意像四周弥漫了出去,她身上的阴气一瞬间便消散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她说道:“可能是天气开始转凉了,赶紧回宿舍吧,别着凉了。” 她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想不到你还会关心人啊。” 随后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打量着我。 “这是...匕首?好精致诶。”她眼睛一亮。 一个破铁疙瘩,有什么精致的。 “喜欢么?送给你。”我笑着说道。 “真的?” “当然是假的。”我将匕首收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方雪说道:“以后晚上尽量别往这边走。” “嗯?怎么了?”她好奇的问到。 他这应该是在关心我吧。方雪心里窃喜的想着。 我指了指一边的废弃楼说道:“那里可能不太干净。” “不赶紧?是有鬼吗?李正行,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她轻轻一笑。 我无奈了,摇了摇头:“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么?” “呵呵,那你这是冷幽默吗?”方雪呵呵一笑。 我现在忽然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在山里待的太久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接受鬼神之说的。 “那行吧,走,送你回去。”她的宿舍还有一段距离,玩意和我走在一起出事死了,那我多麻烦。 “好,便宜你了。” ..... 在当时的年代,并没有什么电脑玩,手机也都是转头机器,贵一点的装有塞班和java虚拟机系统,可以玩玩qq什么的。 所以消遣的方式便是打牌了,我但我不愿打,林季没钱玩,但这些都拦不住龙小夏,见我们兴致缺缺,他竟然从隔壁拉了两个人来。 张友安是隔壁的一个同学,他看了看时间,说道:“小夏,咱们再玩一个小时就借宿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张友安其实早就想睡觉了,只是现在火气刚刚上来想回本。 此时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从道观里拿来的道藏。 龙消息打了一个哈欠:“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先睡觉吧。” 张友安点了点头,也心满意足的带着室友出去了。 林季这时候已经带着耳机听着mp3睡着了。 龙小夏这时候注意到了我还在看书,面色歉然说道:“那个,老幺啊,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没有,我也就是看着玩玩而已。”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干,怎么可能没有打扰到我。 等不及了,看来得早点出去了。 不一会,这家伙便上床开始打呼了,看了一会的书之后我便自己睡下了。 早上六点,我便蹑手蹑脚的起床去操场准备练功。 这里的练功不是修炼,而是一些拳脚功夫,这些是在道观里无聊的时候惯出来的毛病。 操场,草坪。 我虎虎生风的打着一些锻炼外功的拳法,刚劲有力。 “李正行!”一声清脆的喊声传了过来。 我正感到纳闷呢,我这不显山不漏水的,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我眯着眼睛看了过去,正是方雪。 不知为何,她看见我时有些兴奋的跑了过来,说道:“你刚刚是在打拳么?好有气势啊。”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收起架势,走到她跟前说道:“怎么了?起这么早。”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她莞尔一笑道:“你也喜欢早起锻炼吗?” “睡不着而已。” “一起吧?要不,你教我打拳吧?”她眼里冒着光。 “不要。”我直接拒绝了。 “你....” 方雪还从面没有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看着她的眼睛平淡的说道。 “什么问题?” “我说...你老关注我干嘛?” 按道理,想这样的美女,应该有的是帅哥来撩她才是,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谁...谁关注你了,只是你老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她眼神躲闪着说道。 “那就好,你可千万不要关注我。” “为什么?” 我嘴角邪笑了一下:“因为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沦陷的开始啊。” 方雪被我盯的脸蛋更红了。 我看着她的反应,心知要糟,便准备开溜了。 第112章 这才叫谈人生 其实方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人带着一些好感。 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太久了? “等等,你干嘛去啊。”见我似乎要走,方雪赶紧问道。 “吃饭。” 她立马期盼的看着我说:“走走走,正好我也饿了,咱们一起可行?我真好要帮郭娜带肉包子。” 我在内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若是一直拒绝别人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那行吧,一起。”最后我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 不愧是龙小夏心目中的班花,一进入食堂,为数不多的男生们纷纷侧目过来。 “这女生谁啊?这么漂亮。” “不知道啊,没见过。” “你都没见过?那应该是新生吧?” “原来是学妹啊,嘿嘿,我有想法了。” “得了吧你,没看见人家旁边有帅哥了吗。” 正一起排队买热干面的时候,狗血的麻烦果然来了。 一个高大英俊学长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嚣张的说道:“学弟,让让。” “你谁啊?”我瞥了他一眼,那模样,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脸色马上冷了下来:“我说话你没听见吗?让你滚蛋。” “你是哪来的小崽子?敢在我面前叫唤?”我不耐烦的喝道。 手痒了这么久,这么多年过去了,白云早就没有和我对干下去的勇气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还敢跟我叫嚣。 我的呼和声让周围的同学都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不是孟问天吗?”周围一个男生说道。 “是啊,他是跆拳道的黑段呢,听说家里还是个富二代。” “天啊,是孟问天诶,他好帅啊。”一个小女生花痴道。 .... 我这话让孟问天顿时暴怒了,他一上前便提着我的衣领低着头看着我。 他的个子很高,和龙小夏差不多高。 方雪看到这么一幕,看着孟问天说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说着又用力想提起我:“就是想和这位学弟聊聊人生理想而已。” 说完,还给了方雪一个温和的笑容,让她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唉~”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像我这么帅的,走到哪里都会有麻烦找上我。 我现在是越来越确定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啪!” 我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幕不止是孟问天,周围看热闹的全部都看的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这么虎的嘛?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死基佬,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这下子炸了锅了,马上十几个穿着跆拳道服的人将我围住了,闻着他们身上的汗臭味,估计是刚刚结束 玩训练。 方雪心知这件事因为她而起,连忙上前将我护住了,说道:“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 我最讨厌以多欺少了,伸手将方雪推到了一边,拍了拍手:“你们...十二个人已经被我包围了,乖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其中一个狗腿子说道:“小子,你好像有点嚣张了啊?”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狗,所以看见你们我的手就痒起来了。” 几个泥腿子学生而已,逼急了我说不定哪天王晓玲这九鼎体的女鬼都给日了,还怕他们? 孟问天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问到:“你敢打我?” 我走上前去,又是一巴掌,把他抽的再次趴在了地上。 “既然你刚觉得你自己是在做梦,那么现在你应该接受现实了吧?” ...... “完了完了,打了孟问天,这件事情估计没这么好解决了。” “是啊,你说这长头发的小子是不是傻?人多乖乖认怂不就行了,还挑衅别人。” “人家孟问天是什么身份,不知死活。” 周围的一群大佬在一边看着戏,一边品头论足,其中不乏被孟问天欺负过的人。 ..... “你..你!”孟问天再次站起身来,愤怒的指着我。 我直接掰着他的食指:“你什么你,话都不会说?” 他顿时供着身子蹲在了地上:“疼疼疼,断了断了....你们愣着干嘛,上啊。” 他们十几个人反应了过来,立马朝着我飞扑过来。 他们摆开夸张的架势,嘴里花里胡哨的呼和着,一个鞭腿却瞪的老高。 这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嘛?他们出拳我便和他们碰拳,他们踢腿我便对踢,其中竟然有一个人,还想玩空中二连踢,整个人重心腾空,被我一个轻飘飘的太极云手给拨了个狗吃屎。 不一会他们便捂着自己的拳头,抱着自己的腿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我说,你们想打架就去学散打啊,练广播体操干嘛?” 方雪在后面戳了戳我,小声说道:“这是跆拳道。” 我在山里待了这么久,当然不知道这花拳绣腿的是什么玩意,尴尬的挠了挠头:“哦哦哦,跆拳道啊,怪不得感觉比广播体操还弱,原来是新物种啊。” 我这翻言语自然让躺在地上的学员们感觉到吐血了,他们每天这么辛苦的训练,踢着快递时还要贴上“易碎物品”的木板,每次感觉自己都牛逼的上天了。 现在站着的就只剩下孟问天了,这家伙捏着自己的手指恐惧的看着我,随着我一步步的前进,他一步步的后撤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想谈谈人生吗?今天哥就教教你。”我藐视着他说道。 “读过小学吗?不知道插队是可耻的吗?就算有急事真的要插队,记得好声好气的,做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知道不?” 他想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噼里啪啦的揍了一顿人,就是为了现在讲个大道理? 随后,随后,我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说道:“这特么的才叫谈人生。” 第113章 想学功夫?打钱! 孟问天在墙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见我一停顿下来,立马又缩了回去。 我的确想起了一件事,便朝着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你想干嘛?”他惊恐的问道。 刚刚他可是看得真切,十来个“练家子”瞬间便被打趴下了,这特么还是人么? 我蹲在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欢迎随时来找我的麻烦。” 说完,起身,离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孟问天,他明白今天这个场子自己是找不出来,但不影响回叙的报复,他看着我远去的方向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别怪我!” 食堂里后续又来了不少人,顿时爆发起讨论声来。 “哇,他好帅啊,他是谁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满眼的小星星问道。 “好像是...大一的新生。” “学弟啊?那我更爱了。”说完,甚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 出了食堂之后,方雪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你学过武术么?这么厉害?” 我犹豫了一下,敷衍道:“差不多吧。” 要是给他说炼精化炁什么的,不是太扯淡了么。 “教教我吧?”她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穷!” “什么?”她音量高了八个分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学费一个月10w,一年起步,你....出的起么?” 我这下到没有忽悠她,只要她出的起钱,我便可以教她,教她一点外门功夫还是可以做到的。 自从灵炁枯竭一来,能够修炼出“真气”的武者从明朝开始便慢慢的绝迹了,因此古武一说竟然慢慢猛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但是经过后人的开发,在清末的时候,古武一行重新在世俗间火热了起来,凡间虽然没了灵炁,但是阴气,浊气还是不少,将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后人们发现,竟然可以重新凝练出真气,只不过质量实在是太低了。 因此,只要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愿意出钱,我完全可以教她。 “一...一百二十万?”她惊呼了一声,听见这个数字她的心里便开始打赌了起来。 方雪的家庭还算优越,但是一口气拿出一百多万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拿不出来我还是劝你放弃吧。”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拿不出来,不想教就算了。”她气鼓鼓的说了一句。 我怪异的看着她:“你不会以为自己长的漂亮就可以白嫖我吧?” 方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我这到底是夸她还是损她,只是气鼓鼓的跺了跺脚。 没有继续和她纠缠下去,提着给还睡着的两个室友的早餐便回到了寝室。 “十二年的寒窗苦啊,你们准备睡到什么时候?”我放下早餐后便将他们叫醒。 “现在几点了?”林季翻了翻身子问道。 “快七点了。”我回答到。 “快七点了?我怎么感觉还没有睡醒呢。”龙小夏闷声道。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说道:“别哔哔了,给你们带了早餐,麻溜的吃了。” 两人一听说有早饭,瞬间便感觉精神了,口脸都没洗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诶,正行,你怎么起这么早?”林季一边吃一边问道。 “早起锻炼呗。” “行啊老幺,精神这么好?还可以长高哦。我看好你。”龙小夏不由说道。 我面色一黑,这不就是说我矮呗。 “还行吧,对了,今天八点军训集合,我顺便帮你们把军装给领了,你们快试试,码子不合适自己去换哈。”说着我穿上军装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我照着镜子看了看,虽然感觉自己挺帅的,但是总有点不伦不类地感觉,直到把长发扎成丸子头才感觉好点了。 “诶老幺,你这头发还是扎起来好,更加符合你气质。”龙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穿好了军装,凑到我面前照着镜子说道。 “是吗?”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好像扎起来好一点,在道观里懒散了五年,都习惯披头散发的了,现在看来披散着头发确实太阴柔了一点。 “老大你就不用照啦,再照也没有我帅的”林季此时也穿好了衣服,凑了过来自恋的说道。 林季就是那种典型的闷骚,对于不认识的人,他会表现的极其害羞,可一旦混熟了之后,他就变得放荡了起来。 “虽然咱也很帅,但不得不承认咱们寝室颜值的担当是老幺。”龙小夏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们再哔哔可就要迟到了。”照完了镜子后,我转身出门了,最后嘱托了一句:“谁最后出去谁锁门哈。” 等我们来到操场上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显然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我们的教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带着墨镜,肩章上刻着两个拐,看样子是个士官。 学校本着男女搭配,训练不累的原则,每一个连中都插入了两个排的女生,来保证双方在训练时的充足体力。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生,竟然是郭娜,带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白嫩婴儿肥的小脸,加上被军装束缚住的两个资本,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我看了看前面的林季,像他喊道:“林季,换位置不?” “不换...”他刚刚准备拒绝,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后,立马改变了说法:“不换白不换。” 得到答复后我便走到了他的位置,准备和他换位置了。 “站住!”我刚刚站定时,林季刚走了一半,便被教官给发现了。 但是这时候如果就这样站住了,那岂不是很尴尬?于是林季还是硬着头皮站到了我的位置上。 教官愤怒了,沉着脸大步的走到林季的面前,吼到:“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是不是聋了!” 他的声音很大,语气很冲,林季虽然闷骚,但也是年轻气盛,随意沉着脸没有说话。 见到林季以无声应付有声,教官更加的愤怒了。 第114章 来比试比试 “你这是什态度?去,给我跑五圈!”教官耿着脖子指着操场说道。 教官名叫方沼,在部队里已经待了五个年头了,虽然没有混一个军官,但是一个资历老的士官并不比军衔低的军官差多少。 五圈,这操场一圈有个400m,五圈也就是两千米,也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林季接受不了,他现在反而还杠上了:“我不跑!” “不跑?”方沼眼睛红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让你去你就去!” “我又不是军人。”林季淡淡的回答道。 “穿上这军装,你就是现役军人!” “我就是不去,有本事你打我。”林季贱贱的说道。 被人挑衅,方沼瞬间便受不了了,抬起拳头便准备打下去。 “我告诉你,我有亲戚是记者,你要是打下去了,看我不告死你!”林季闭着眼睛说到。 “好好好,你以为这样我就治不了你了是吧?”方沼忽然笑了起来。 “林季,别犟了,听我的,去跑吧。”龙小夏在队伍里面劝说道。 “说话要打报告!”方沼狠狠的瞪了龙小夏一眼。 “报告!” “说。” “林季,去跑吧,不要犟了,没好处的。”龙小夏说道。 事已至此,其实林季只想找个台阶下而已,点了点头后,便准备跑步去了。 “等等,你,出来,跑五圈!”方泽对着龙小夏说道。 龙小夏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好心让教官下台,确实这个结果。但毕竟是做大哥的叹气之后便出列准备去跑步。 从我旁边走过去的时候胳膊对着我拐了拐:“老幺,要不一起?” 跑你个头啊,这小子,竟然还想拉我下水,我摇了摇头拒绝了。 而这一幕却被方沼看在了眼里,他指着我说到:“你,也跟着跑五圈圈。” 方沼深知这帮重点大学的年轻人心高气傲,因此想一上来便抓几个刺头,杀鸡儆猴。 “凭什么?”我无语的问道。 “让你跑你就跑,我说的话,你必须执行!”方沼蛮横霸道的说到。 “我不跑。” “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个寝室的?”他问道。 “是,那又怎么了?” “既然是一个寝室的,你为什么还有脸在这个地方站着?” 我无语了,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弄什么连坐? “按照你这么说,他们拉屎我是不是也得蹲着,他们死了我岂不是得殉葬?”我没好气的说道。 连队里的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方沼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肃静!” 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方沼指着我喝道:“你给我跑十圈!” 既然这家伙已经盯上我了,我自然不想闹大,但是就这样吃瘪让我很不爽。 “十圈多没意思啊。”我淡淡的笑道。 “你这是何意?” 我扬了扬手:“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比赛,你输了以后便不再管我,怎么样?身为军人,想要服众,就得接受挑战。” “好,我答应你,那要是你输了呢?”方沼虽然蛮狠,但也不笨。 我低调的笑了笑,说:“我不可能输。” “算了,我也不图你什么,说吧,什么比法?”方沼自嘲的笑了笑说道。 “你们负重越野一般跑多远?”我问。 “十公里。” “好!”我看了看操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三十圈,谁快谁就赢,怎么样?” “三十圈?小子,你别为了装把自己给累死了。”方沼不信的说道。 我没说话,出列。 只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对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放心吧教官,我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的。” “好小子!”方沼被挑衅的没了脾气,带着我来到了起跑线,说道:“我倒要看看的你本事是不是像你的口气这么大!” 周围有很多其他连队的教官围了上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的。 “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 “真当我们军旅生活是白练的?” ....... 我现在的听力已经不能用常人来衡量,他们的话我自然听在了耳朵里面,我冲着他们喝道:“看戏的,有功夫不放记录一下时间,看看能不能破你们的记录。” “全体坐下!”方沼下了一个命令后,看了看我:“开始!” 话音刚落,这家伙便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似乎想要一开始便爆发速度,将我甩在身后,让我直观的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差距。 方沼感觉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又看着前面是没有我的人影,心里越发的得意起来,毕竟他是作战部队的,十公里负重拉练是常有的事,若是干不过一个常年应试教育下的大学生,那真是没天理了。 越来越多的教官围了过来,看着这么多现役军装的人围在这,总教练也和他们聚集在了一起。 肩章上是两杠两星,中校级别,在东方国能让中校级别的人过来军训,这已经能代表这所大学的地位了。 “他们只是干嘛啊?”中校走过来问道。 “报告首长,在比试。” “比试?这个大学生有意思了啊。”他看着我的身影笑道。 ....... 为什么能让他觉得有意思? 因为此时我的,无论前面的人是快是慢,我都不慌不忙的紧紧更在他的身后,几乎保持着相对静止的状态。 冲在前面的方沼正想回头看看这小子到底被甩了多远,这都五六圈下来了,怎么还没超过他一圈? “教官,您可得跑快一点啊,这样可是甩不开我的。”我声音平稳有力,仿佛就像坐着在说话一样。 我这话让他心里顿时惊觉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跟的上我? 就算他能紧紧的跟上我,为什么没有脚步声?这还吗? 他憋了一口气,又开始冲刺起来。 “八圈。” “十圈。” “天啊,他们已经保持这个速度十二圈了,这还是人吗?” 周围的学生开始惊呼起来。 “那个同学是练习马拉松的吗?竟然能紧紧的跟在方沼身后?”一个中尉军衔的人惊呼道。 第115章 魇魔 “小同志,你错啦。”中校故作神秘的说道:“方沼已经输了,去查查那人的资料。” 听见长官发话了,中尉立马立正:“是,首长。” 方沼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下来,就算他能跑个100圈,但也不能这么一直冲刺下去啊。 感觉到他的速度有所放慢,我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催促到:“教官,你快点啊,我这都快睡着了。” 方沼在心里不停的叫苦,这到底是为了啥嘛,顶着个大太阳,皮肤被晒的黑里透红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军训任务不就是放假的时间嘛。 苦,真的苦,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晒的生疼,呼气的声音像凤箱一样。 “小...小子,士可杀,不..不可辱,你能冲,就冲上去,不要哔哔叨叨的。”方沼全身是汗水的说着。 既然他已经服软了,我自然不会一直就这么纠缠下去,和他并肩跑了起来,一道灵炁打入他的体内,护住他的心脏,说道:“好了,不会让你丢面子的。” 我微微超过他一点,但依旧克制着速度,到最后几圈时候,我甚至故意的表现着气喘吁吁起来。 最终还是我理所当然的赢了,方沼的体能已经很好了,但是氪金玩家终究比不过开挂的不是。 “小...小子,我服了..咳咳..以后我不管你,你爱干嘛干嘛去,咳咳~”他站在原地语气哽咽像要死了一样。 稍微休息了一会后,方沼便开始训导起来,虽然我赢了他,但是众人可不认为自己可以能活着跑完30圈。 训练也就是军姿正步蹲下站起,大概训练了两个小时,他才让这圈娇生惯养的学生休息。 随着方沼一声令下,所有人顿时没了牌面,一个个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哪怕是女生也是如此。 “这教官实在是太狠了啊。”林季苦笑道。 “就是,哪有一上来就训练两个小时的,别人连队都休息了好几轮了。”龙小夏旁边一个挺漂亮的女生说道。 见有女生主动接话,龙小夏顿时来了精神:“那还不是我们寝室的老幺牛逼,这教官估计拿我们开涮呢。” “诶,同学你好,我叫龙小夏,艺术学院的,你呢?”才刚刚说了一句话,龙小夏便准备上手搭讪了。 只可惜老天并不让他如意。 “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晕倒?正好我学了一些医门知识,家里人身体健康的,还没来得及使用过一次呢,我连忙跑了过去。 妙曼的身姿躺在地上,贝雷帽已经掉了,散落的碎发搭在脸上,但即使是这样也阻挡不了她惊艳的身姿。 走近之后微微打量了一下五官,微微皱着眉头,五官小巧立体,给人清水出芙蓉的惊艳美。 刚查看一下她的症状,我的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教官,她脱水了,伴有低血糖,因此昏倒,我要送她去医务室。”我急切的说道。 方沼面露愧疚之色,刚刚是他太情绪化了,导致训练了这么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如此的强度的。 “你..你快送她去吧,小心点。”他语气有些自责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将她扛起来后,连忙送进了医务室。 一个中年医师粗略的看过之后说道:“奇怪...按道理不应该会昏迷啊,这孩子有点低血糖,我先给她挂点葡萄糖吧。” 我将她放在了床上,能不晒太阳我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晒太阳,便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其实她的这病还另有原因! 用灵气在她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她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别动,你还在打点滴呢。”她醒了之后便想起身,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她测过头看着我,疑惑道:“李正行?” “你知道我?”这下轮到我疑惑了。 “现在咱们学校的新生恐怕没有不认识你的了。”她轻轻笑了笑:“谢谢你送我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举动太过招摇了。 “举手之劳而已。”我轻轻挥了挥手,像变脸一样,脸色变的凝重了起来,问道:“你是不是去了宿舍楼后面的废弃楼?” “你..你怎么知道?”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神秘的一笑:“昨晚没睡着吧?” “你...你在注意我吗?”她红着脸小声地说着。 我愣了住了,这哪和哪啊,想的太歪了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监视你。”我走上前了一步,凝重的看着她:“你是惹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了。” 她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经过,马上变得惊恐了起来:“你是说...鬼?” “我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但好像是..魇魔。”我皱着眉头,自己也疑惑了。 我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到底准确与否,直至足够,经验尚浅,就是现在的我了。 魇魔不是鬼物,也不是妖怪,可以算是精灵,以人的噩梦执念中诞生并壮大,这可是个稀奇玩意。 她看着我,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下子轮到我错愕了:“你...你相信我?” “那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玄乎的事情你竟然相信我?”我指着自己说道。 “至少我刚刚睡得很香,不是么?” 看来眼前的这么女孩不仅漂亮,还挺聪明的。被魇魔缠住的人,只要睡觉,便会陷入梦魇,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她嘴角轻轻画出笑容:“我叫余若灵,艺术学院的。” 我看着她黑黑的眼圈,说道:“你要是困的话,就在这睡会吧,我帮你看着点滴。” “不会再次陷入梦魇吧?”她犹豫不决的说道。 我一边替她盖好被子,一边说到:“你这是在质疑的我的能力,好了,快睡吧。”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我则是看着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阴气,脸色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 第116章 和我开房 在余若灵睡着之后,她拧着眉头,脸上露出着惊恐之色。 而我观察的她却是浑身涌现出大量的阴气,将她团团围住,和操场上的她如出一辙。 我挥了挥手,立马为她驱散了阴气,她的神情变得平静了下来,可没过多久,这阴气又重新的聚集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自己总不能一直守在她的旁边专门为他驱散阴气吧? 这边并没有条件给他画符箓,所以只有一直展开着自己的气场,为她提供一个港湾。 事实上,最开始她昏迷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 还好这里是医务室,不是宾馆寝室,一个小时之后医生便下令赶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将她叫醒。 “唔....正行,我刚刚睡得好香啊。”余若灵幽幽的开口了。 香,你当然睡的香了,小爷我的灵炁不停的砸,能不香吗? “余同学,请不要这么叫我,会让我不自在。”我沉着脸说道。 余若灵愣了愣,似乎对于自己的魅力感到了怀疑,面色尴尬的说道:“对..对不起啊。” “没事,下不为例。”我挥了挥手,说道:“咱们现在该走了,还有,你的事情,并没有过去。” “还没过去?”余若灵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窗外:“那咱们去奶茶店里说吧。” “行。” ..... “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昨晚你去哪栋楼里的所见所闻了吧?”奶茶店的桌子上,我坐在她的对面,盯着她问道。 作为一个美女,第一关要过的就是别人审视的目光。 余若灵已经习惯了别人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眼前这男子时,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昨天晚上...嘶..”余若灵捂着自己的头,努力回忆着:“我..我忘记了,头好痛...” 她似乎想努力的回想,但越想,头就越痛。 我看她脸上的痛苦之色不像装出来的,连忙制止了她,说:“好了,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 停止回忆的她这才慢慢变得好受了不少。 能够让凡人失忆的办法有很多,至少现在的我都可以轻易的做到。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昨晚我确实去过了,但是发生了什么我完全忘记了。”她疑惑的看着我。 眼声中充满着对真相的渴望,谁莫名其妙的丢失了一段记忆都不会好过。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安慰到:“但你也不必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知道少一点也不是坏事。” “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你的身体。”我淡淡一笑,将话题转移了。 “我的身体?”余若灵缩回了身子,思考了一会后,不确定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睡觉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我点了点头:“你还挺聪明的,刚刚我只是镇住了它,毕竟在医务室不好施展,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还需要一个机会。” “你准备怎么做?”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收拾好东西,和我去开房。” “噗~”余若灵一口将喝道嘴里的奶茶吐了出来:“你,你说什么?这算什么,乘人之危吗?” 我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她,想了一会才发觉刚刚似乎装的有些过头了,容易让人有歧义。 “那个,不是,就是开房的话好解决一点。”我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我明白了,只是提供一个环境让你替我解决问题,对吧?” 我赶紧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只有在你睡觉的时候魇魔才会出现,总不能让你睡公园长椅,而我在一边跳神棍吧?那我不得进精神病院?” “想不到你还挺幽默。”她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开..开房?” “别急啊,现在才刚刚午后,晚上再去吧,正好我也得准备一些东西。” 余若灵的小脸忽然红了,微微低下了头,声音像蚊子一样:“谁着急和你去开房了。” 以我的听力,我自然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但是这话茬子我可不敢接,连忙转移注意力:“那就先回去吧,今天你也别训练了,直接回寝室。” “嗯。”余若灵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咱们走吧。” “你先走,我还有点事。” 余若灵给了我一个理解的眼神,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不问问我是干什么的嘛?”看着她直接要走的架势,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有些事情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她冲着我笑了笑,慢慢的离开了。 我看着她妙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让我想到苏代曼了,话说,代曼姐,我快要把持不住了啊..... 我拿出诺基亚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匆匆将奶茶喝完之后,我便朝着寝室里走了过去。 以我今日的表现,就算不去军训,估计教官也不会说什么。 由于昨晚没睡好,回了寝室之后,美滋滋的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龙小夏他们回来。 我这人比较警觉,有一点的响动,我便会幽幽转醒。 “老幺,看不出来啊,今儿可把你牛逼坏了啊。”龙小夏一进屋,便开始嚷嚷起来,羡慕的说道:“真特么羡慕你啊,你这军训估计可以明目张胆的逃了。”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装作不认识多好,非得拉我下水。”说起这个,我连忙给林季道歉:“二哥。不好意思了哈,要不是我要和你换地方,你也不会被罚跑。” 对此,林季丝毫不在意:“你这说的哪里话,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哥们的终生“性”福。” 这点她真的是想歪了,我就是从郭娜的眼声中察觉到了不友善的目光,加上她一直盯着我看,搞得我莫名其妙的,便和她换了位置。 “老幺,咱们训练了一整天了,要不咱们吃烧烤去?” “不去了。”我跳下床来,背上背包后,说道:“我今晚要出去一趟,有事。” 第117章 诡异的消失了 “待会我睡着的时候你可别占我便宜啊。” 酒店的房间内,余若灵已经洗完了澡,开着空调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警惕的看着我。 “你想多了。”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白天答应的时候爽快的很,现在还怀疑起我来了,这真是吃力不讨好的活。 “告诉你,我可学过跆拳道。”她晃着拳头警告着我。 “跆拳道?”我想起了早上的一幕:“花拳绣腿而已,我一拳干翻一群。” “吹吧你。” “好了,快睡吧。” 余若灵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没多久便又重新睁开了。 “我睡不着。” 毕竟这里是酒店,不是白天在医务室的时候了,眼这个英俊的男孩怎么算也扯不到熟人身上吧? “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我不多嘴,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学什么的?”她问到。 “白天的时候不是还表示自己不多问的么?”我疑惑道。 她微微笑了笑:“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都是多变的么?” “修过几年的道法。”我这时候看向余若灵,说道:“有时间套我的话还不如快点睡觉。” “道士?你给我讲讲一些神仙鬼怪的故事好不好?我从小就喜欢听这个。” “不讲。”我拒绝了。 “为什么?” “唉~”我微微的叹了一口,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她走了过去:“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便帮你好了。” 说着,我嘴角带着邪魅的坏笑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干嘛?”她紧张的问道。 我只是笑了笑,手轻轻的从她的头顶挥过,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出所料,没一会儿房间便开始变得阴冷了起来,而余若灵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 “魇魔...”我看着余若灵嘀咕了一句,掏出两张已经画好的封灵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符箓只是用来防止魇魔逃跑的,其实在医务室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将魇魔给赶出来,但想要捉住它可没那么容易,所以白天的时候,我只是让它潜伏在她的体内,并没有将它驱赶。 我走进拿出余若灵纤尘不染的手,扣住她的脉门,灵炁成丝状在余若灵的体内游走着。 我不确定这玩意躲在哪里,只能先用灵炁慢慢勘察。 所幸运的是并没有让我等太久,我在她的泥丸宫附近发现了它。 这是一团黑气,没有形状,似乎只是一团灵体,随着这黑气像呼吸一样时大时小,周围的阴气也变得越来越浓郁。 我不由感到纳闷起来,这些阴气,不应该是凭空产生的吧?要知道宇宙中的至高定律,能量守恒。 即使是修炼的术士也要遵循这个定律,灵炁的质量很大,因此包含有巨大的能量,而各种法术手段等等,其实就是将灵炁转化为各种各样的能。 既然是在泥丸宫附近,那我就更加的不敢轻举妄动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她弄成傻子这罪过可就大了。 精纯的能量缓缓的逼近魇魔,灵炁像牢笼一样向着它狠狠的盖了过去。 成了!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出奇的顺利,以至于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果然,就在我准备将它拉出来的时候,笼罩着魇魔的灵炁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凭空消失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白天的时候这家伙不是被我镇住了,而是忙着吞噬我的灵炁,没时间折磨人了。 ..... 眼看着余若灵越来越痛苦,而我只能毫无办法的看着吗? 这...难道又要打自己的脸嘛? 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着面前的睡美人,心里越发的感到不是滋味,今天又得做亏本买卖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襟,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是灵体,那就一定怕我体内的纯阳之力,但是为了这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值得么? 最后我还是将体内的意思纯阳之气逼了出来,做都做了,总不能半步而废当太监吧? 现在的我虽然不敢和苏代曼行房事,以免阴阳相互吸引而导致自己被吸干,不过逼出自己的一点纯阳之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小心翼翼的剥离出一丝丝的纯阳之力,我不知道凡人能承受多少,所以只能将其尽量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 在这力量刚刚进入到她体内的时候,我的灵觉能够清楚的查看到魇魔的那团黑球抖动了两下。 有用!我内心一喜。 既然有用,就意味着可能可以收服它。 不错,是收服而不是灭杀,如果只是为了灭杀的话,我相信以我众多的法术中,总有一个可以对付它。 控制着这股来自于我本源的力量,小心翼翼的朝着它慢慢走过去,我的额头布满了一层层的细汗,控制这玩意的走向实在是太累了,做到这样精细的控制已经将我的精神力快要抽空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就快要得手了! 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只要能控制住它,我便可以用牵引术直接将它扯出来! 上天从来没有成人之美的意思,这股极阳之力接触到它的一瞬间,它诡异的消失了。 毫无征兆!就像是空间跳跃一样,直接消失不见。 “这....”我开始变得为难了起来。 死了?应该不可能,我已经很小心的控制力量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强大的灵觉直接入侵了余若灵的身体,在她的体内疯狂的查找起来。 以寸为单位,扫过了她的全身,从内到外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都扫视了一边。 真的消失了! 我松开了她的脉门,座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向余若灵。 此刻她睡的很安稳,身上的阴气也消散了,时不时的嘤咛两声来表示自己的睡的香的一批。 我没工夫观赏前面的睡美人,这种种迹象似乎真的说明,魇魔不见了。 这就让我更加的纳闷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在我面前就这样消失了,莫非...真的就这么死了? 第118章 你得负责 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既然想不透干脆就别浪费我这可怜的脑细胞了。 见余若灵已经安稳的睡下了,不管怎样,今天的任务好歹算没有打脸,便坐在另一张床上盘坐起来开始修炼起来。 ...... 翌日,上午十点。 “啊——”余若灵慌张的叫声传了过来。 刚刚睁眼,她便看见眼前有个人盯着自己看。 “你谁啊?”她恼怒的喝道。 我愣愣的看着她,又拿出诺基亚看了看时间:“你这是睡蒙圈了还是把老子睡坏了?你不认得我了?” 余若灵缓了好一会后,才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的掀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我没脱你睡衣。”我不满的说道。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样一个美女毫无防备的睡在你面前,你不动心?你还是是不是男人?” 这是什么鬼逻辑,这点嘴皮子功夫竟然还想强.奸-我,我对她施了一个道礼,说道:“一个红粉佳人在贫道的眼里只是一坨烂肉罢了。” "你说谁是烂肉?" “谁自认为谁是红粉佳人谁就是呗。”我扫视着她说道。 余若灵看着我的样子,忽然有一种想打我的冲动。 想到便这么做了,她飞速起身,一个拳头朝着我抡了过来。 “我说你恩将仇报是吧?”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一只手看似随意的一拨,便将她重新推到了在了床上:“我都说了,是花拳绣腿。” “你怎么做到的?”她眼睛里发着光看着我。 “你指什么?” “帮我驱散噩梦啊,刚刚那一觉睡的好香,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昨天是我少有的几次睡觉没有做梦。”她惊喜的说道。 “啊?”我她话题跳动的实在是太大了,弄的我有些措手不及的,但聪明的我还是抓住了话题中的重点。 “你以前睡觉总是做梦吗?” 如果经常多梦的话,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不是经常啊。”她摇了摇头,我正觉得我听错了的时候她扣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是每天。” 我不满的说道:“每天?美女,你这牛逼吹大发了吧?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观众的智商不,把我们当猴啊。” 多梦就已经代表睡不好了,这都每日每夜都开始做梦,恐怕早就庄公晓梦迷蝴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这就是我以前每天所经历的。”她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神经粗大,恐怕早就疯了。” 她定定的看着我说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说我就相信的理由,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 我不打算接这个话题,因为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渴望。 对未知力量的渴望。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有春梦么?” 她的脸立马绿了下来,刚刚已经试过了,余若灵心里很确信,自己不可能打得过面前这个男生。 余若灵忽然笑了起来,笑成月牙的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彩看着我说道:“想不到你看着高冷,其实还挺幽默的嘛。” “贫道有趣的灵魂一般人发现不了而已。”我淡淡的说道。 “好了。”余若灵掀开被子,露出她修长匀称,穿着睡裙的大腿,问道:“我以后睡觉是不是再也不会做梦了?”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怎么了,睡了一觉还变得无欲无求了?正常人总有做梦的时候。” “不是,至少不会梦魇了吧?” 她一想到那种传说中鬼压床的感觉,她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梦魇一般都会伴随着幻听,幻视觉(或者是做梦。),大多数为鬼怪之类,所以余若灵才会如此的害怕。 “你这是不相信道爷的能力啊,我告诉你..”我指着她的大腿说道:“此时我的心就像色狼看见你的大腿一样,抓狂了。告诉你,你会不会梦魇,我还真不知道。” “嗯?”余若灵眨巴眨巴着她可爱的大眼睛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子才消化好我所表达的意思。 她轻笑道:“就是不知道自己解决没有呗。” “聪明。”我打了一个响指。 “其实在你体内我想要捉住它的时候,它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我...” “等等!”她忽然打断了我。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你说在我的体内?”她面露惊恐,问道:“什么在我的体内?” 我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不至于吧,就是探查一下而已啊。 “我的灵觉什么的啊。” “那是什么东西?给我说清楚。”余若灵打算刨根到底了。 “这你要我怎么给你解释?”我捏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扫视着她,她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个名词明明很好理解啊。 “有了!”我打了一个响指,提了一口气说道:“灵觉相当于是我身体中的凸出来的衍生部位,可以起到探查,接触,试探等作用,刚刚我就把灵觉探入了你的体内,我没有用粗暴的方式,所以你感觉不出来。” 她的眼睛忽然变得水汪汪的了,连忙走上前来双手捧着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说到:“你得对我负责~” 这姑娘不睡真的把人睡傻了吧? “砰砰砰~”房间内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干嘛的?”我不耐烦的呼喝着。 “是余小姐的房间吗?请问是续房还是退房?” 看样子应该是服务员,我打消了用灵觉探查的想法,说道:“退房。” 门外没了回应了。 可此时她的手还紧紧的抓着我,我无语了,说道:“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还授受不亲呢,你都说进入我体内了,你都把我上了,你得对我负责啊。”睡着,她指向电视机下面的水果刀:“你要是负心汉我就死给你看。” 余若灵完美的让我知道了女孩子聪明起来的时候有多聪明,同样完美的让我知道了若是蠢起来的时候会有多蠢。 “乖,咱们别闹,成不?” 第119章 猜猜我是谁 “你这是准备不负责了?”她定定的看着我。 我心知这看似聪明漂亮实则饥渴无比的人想歪了,连忙解释到:“我呸,你想哪里去了?灵觉是是一种虚无的精神力,又不是充血的铁棒。” 听我说的这么直白,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子处,但是让她承认自己就是往那方面想了,那岂不是证明自己是个污女?不行,绝对不行。 “精神力的入侵...那..那也是冒犯!”她倔强着说道。 我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她的大腿:“我看你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慢慢的向她靠近,嘴角带着邪笑看着她:“怎么?你是不是想试试?提前说好,我是不可能会对你负责的。” 余若灵慌张的将我推开,眼神四处闪躲着:“对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刚刚门外的服务员,他的声音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余若灵忽然皱着眉头说道。 “可能是你的哪个同学在兼职吧。”我无所谓的回答着。 我诧异的看着余若灵,在学校附近碰见熟悉的声音很正常的吧,不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吧? 她一脸的疑惑:“可是我才大一啊,哪来什么熟悉的同学。” “哎呀你想多了,世界上声音相似的那么多,感觉熟悉也正常。”我将她的背包放在了床头:“好了,穿上衣服走吧。” “可是....” “可是你要是在这么墨迹下去,就要迟到了。”我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他,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军训任务在身的。 “啊——你不早说。” “你也没早点问啊。” “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教官问起来,我该怎么解释?”她看着我求助到。 “这个简单。”我淡淡一笑:“你就说你和我开房去了,教官不敢管你的。” “那我岂不是没脸在学校待下去了?” “我都不要脸了,你还在意啊?”我摆了摆手说道。 ....... 校园里,余若灵忐忑的走在我的旁边,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我说大小姐,不就是在一个房间待了一夜么?怎么变的拘束起来了?”我问。 “什么叫“不就是”?怎么想都是我吃亏了好么?”她白了我一眼。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军训了,你去不?”她问道。 “你这时候就不怕引起别人的误会了么?”我看着她笑道。 她看着我,幽幽的说了一句:“别人误会我是不怕的,我就是怕方雪吃醋。” 这孩子今天说话总是有些莫名其妙,我觉着还是距离她远一点比较好,和她待在一起久了指不定自己的脑袋都会变得迷迷糊糊的。 “我不去了,反正教官都放话我想干嘛就干嘛了,那我干嘛要和你们一样苦哈哈的在那待着?”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在余若灵还在思考我那三个“干嘛”分别代表什么含义的时候,我便已经快速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诶——我记得我还有个朋友昨晚也去了啊,喂。”她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忽然灿烂的笑了起来,兴趣满满的看着我远去的方向:“真是个傻瓜。” ........ 刚刚回到寝室,我便马上开始打坐起来。 因为此时的我竟然感觉有些虚弱! 我万万没想到仅仅只是调用了一丝,灵魂深处竟然传来了阵阵的悸动。 我知道这是危险讯号,上午若不是察觉到余若灵可能快要醒了,我肯定还会继续休养下去。 一直持续到下午,我才慢慢的平息下来,就像是做—爱.做的事情之后,人会腰酸腰子疼,马上便会沉沉的睡过去。 此时的我也是一样,昏睡了过去。 将我吵醒的是我手机的声音。 我眯着眼睛摸着裤裆..裤兜,接通了电话:“唤朕何事?”我的语气微微有些不满。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愣,似乎在想这是哪个中二的傻子,是不是打错了? “是李正行么?”电话那头是清脆的女孩子声音。 以前的砖头机器,能听响声就不错了,所以我听不出是谁,反正是母的。 “不是。”母的我肯定只认识我代曼姐啊,打扰我睡觉就是罪过。 “诶你这人,你这样一开口我就知道你肯定是。”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哪位?” “你猜猜我是谁啊?”电话那头嬉笑道。 “无聊,不说我就挂了。” 我其实是想骂脏话的,但一想到我可能要在这个大学里待上四五年,可别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毕竟低调才是自己的人生格言。 “我说哪有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啊,我是方雪。”电话那头狂乱了起来。 “哦,什么事?” “晚上一起去吃饭啊,咱们可以搞个寝室联谊。”方雪在那边说道。 我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我不...” 用过老人机的都知道,那种手机的声音特别的大,因此被寝室里的两个臭小子给听到了,他们直接抢过我的手机,大声说道:“好好好,晚上八点,你们寝室楼下,不见不散哈。” 说完直接就给挂了。 “你们....”难道我睡懵了?居然没有察觉到他们在寝室,我看了他们几眼,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回来了有一会啦,看着你睡得挺香的,便没有发出声音来。”龙小夏站在床下看着我说道。 “懂事!不过...”我盯着他们缓缓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替我做主?” 龙小夏没有感觉到我语气之中的异样,说道:“老幺,那可是方雪诶,收下了怎么想都不会亏的吧?” 林季马上也上来跟着应和起来:“是啊,你就当帮帮我,成不?” “帮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纳闷了,又扯上他什么事啊。 “帮我追郭娜啊。”林季兴奋起来了,推了推眼镜,说道:“追到郭娜我就和那个高三的女朋友分手。” 我从床上做了起来,看了看林季,又看了看龙小夏:“你这样对你女朋友,真的好么?” 第120章 你大爷 “反正她又看不见,怕什么。”林季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渣男,便起床准备去食堂。 “诶,你干嘛去啊?”林季问道。 “去吃饭啊。都这个点了。” 林季立马跑上来拉住了我:“正行啊,你得帮帮我。” “不帮。”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啊?”他一脸懵,说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郭娜的的事情呗。”我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林季一脸讨好的笑道:“正行啊,先别急着走嘛~” 他将我拉回了床位,随后一脸正紧的看着我,问道:“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 我特么嘴讨厌这个调调了,才相处一天的室友而已,以后的关系不说,这才刚刚过去一天,怎么就兄弟了? 要是再久一点不得说直接两肋插刀了。 “我和郭娜又不熟悉,我怎么帮你?”我直接转移话题说道。 “但是你和方雪熟悉啊。”林季不依不饶,推了推小白脸上的眼镜,说道:“我都打听好了,郭娜和方雪是同一个宿舍的,而且她们的关系似乎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和方雪也不熟....”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方雪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 我看着林季,问道:“是你把我的电话泄露出去的吧?” 林季尴尬一笑:“怎么能叫泄露,交换嘛..”随后,他认真的看着我:“说真的,你就去一下吧?若果你没去,方雪发现没有你的身影,不是马上就得和我们说再见?” 我发现他们两人都是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了想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一直这样拒绝下去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便妥协的点头了。 他们立马松了一口气.. ..... 龙小夏自认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渣男,自然就得履行其渣男的义务。 绅士! 说好的八点,可这货硬是提前了半个小时拉着我们在他们的寝室楼下等着。 “你着急个搞毛啊,现在还早的很呢。咱们站在这里多尴尬。”林季感觉着莺莺燕燕的目光,有些害羞了起来。 龙小夏这时候掏出一根烟点燃后说道:“其实我以前啊,也是像你这样,不喜欢抽烟,害怕被女生关注。” 他吐出一口烟圈,说道:“最终,哥还是活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啊。” “你特么在这里抒情是吧?”我也忍受不了了:“像尼玛哲学家写散文一样,恶心不?” 龙小夏蒙圈的看着我:“咱们本来就是搞艺术的啊,这样不是很正常么?” .....关于专业的事情,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 “哇,你们来这么早啊。”方雪一脸的笑意从楼上走了过来,还带了两个女生。 “没有没有,我门也是刚到啊。”林季赶忙迎了上去,一脸的舔狗相。 我侧过身子,并没有仔细的看他们,打岔到:“走吧,咱们可以去吃饭了吧?” “老幺你看你。”龙小夏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你这样多没礼貌啊。” “行了,走吧。”我淡淡撂下一句话。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方雪立马跑到了我旁边。幽幽的问到:“你怎么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啊。” “能开心的起来么?”我无语了。 任谁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应该都不会开心的起来吧? ....... “你....你不是,昨天晕倒的那个....”身后传来了龙小夏疑惑的声音。 我寻思着,怎么感觉他说的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过身一看,这不是白天才道别的余若灵么?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她:“你和方雪是一个寝室的?” “是...是啊,我还准备和你说的。”余若灵面露尴尬之色的看着我,缓缓说道。 她似乎很害怕我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一样。 “你们...认识啊?”方雪蹦出来看着我们说道。 “算认识吧。” 我回头仔细看了看她们,发现真的只有三个人,就是不知道是三人寝还是照顾到我们了。 又是上一次的什么天城大酒店,点了一个包厢后,林季和龙小夏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而过了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因为除了方雪之外,龙小夏发现其余的两个人的目光也几乎围着我在转。 我自然也感觉出来了,但不知道为啥,这郭娜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我对郭娜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就像知道,我家方宝宝看上你哪一点了?”她用一种打量商品的目光审视着我,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对我家宝宝不理不睬的?” 郭娜的话,让方雪的脸直接红了起来,推搡了一下她后,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我才对他没有想法。” “宝宝,不关你的事,你别插话。”然后眼神迷离的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关你什么事。”我淡淡回应着。 喝了酒我就怕你了吗?不存在的,道爷我可以是暖男,但也可以瞬间变成钢铁直男!就是这么霸道。 “你,大,爷!”萌萌白白的郭娜说出这话让在座的人都震惊了。 这长相和这彪悍的性格不搭边啊。 我安稳的坐在原地,看着她到:“真没素质。” “你!”郭娜砰的一声,打碎了刚刚喝完的啤酒瓶,居高临下的指着我:“你大爷的,你说谁没素质?” 我错愕了,原来只是一味她嘴上彪悍,却没想到她的行为也是如此的彪悍。 “你喝多了,休息一会吧。”我好声好气的说道。 趁着这个机会,我想看看林季的反应,看看他现在对郭娜是什么看法。 我承认,我实在是太低估饥渴男了,林季非但没有变现任何的不适,反而还目露精光。 我尼玛,林季的口味....该不会是个抖m吧? 不过若是白白萌萌的郭娜是个抖s,那该是个什么场景? 我第一次的向往起来了。 第121章 谁在做局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冷淡?”郭娜红着脸,眯着眼睛,一幅似醉非醉的样子。 我纳闷了,道爷我又没和她说过话,哪里来的冷淡一说?八竿子打不着一个边儿吧? “你啥意思啊?我和你不熟吧,咱们又没说过话。”疑惑的看着她,说道。 “军训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换位置?”我迷离着眼声看着我,手里依旧举着她的碎啤酒瓶子。 “这又关你什么事?我说了,我们不熟悉吧?” 拿个破瓶子还想威胁起我来了。 马上我换上了一幅笑脸,看着余若灵问道:“怎么样?身体没事了吧,要是还有什么问题,我再找机会给你看看如何。” 不知道余若灵是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晕了还是怎的,听我这么和她说,语气都开始变得结巴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你。” “都是朋友,你这样太客气了。”我淡淡一笑,说道。 果然,郭娜开始变得软了起来,毕竟是一个寝室的,他们也不好计较什么。 从郭娜不说话之后,林季便开始舔她了,可是她舔的女神确一直盯着我在看,搞的林季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可怕的是,方雪和余若灵两人也时不时的看着我。 龙小夏现在忽然有些羡慕舔狗了,你说人家条狗吧,但是人家好歹也还算是有事情做,可自己呢?像个傻憨憨一样坐在这里。 眼瞅着联谊晚会快要变成抢亲大会了,总算有不识活的人给我装逼打脸来了。 “砰~”包厢的门直接被暴力的踹开了。 为首的是一个精壮的社会男子,带着墨镜穿着背心大摇大摆的直接闯了进来。 “嘶——呼——”眯着眼睛先是抽了一会烟后,扫视着我们:“你们三个,哪个是李正行?” 我险些笑了起来,这就是不出名的坏处啊,总有不开眼的。 我见室友们都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叹了一口气,准备站出来。 “他不在这。”余若灵忽然站了起来,坚定的说道。 “不在这?”精壮男子笑了笑:“你以为我李壮是傻子么?” “既然不在这...”李壮眼神变得猥琐起来,坏笑着朝余若灵走过去:“那你今晚就来陪我吧...做出头鸟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住手!”我喝道。 到这种关头,我要还躲在别人身厚,那我还配做一个男人么?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来,伸出爪子,朝着余若灵的衣襟探了过去。 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把捏住他的爪子往后面一推,并顺势提了他的大腿一下。 他顿时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腿开始哀嚎起来。 ...... 众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我同样也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地上的李壮。 明眼人应该都看的出来,我刚刚根本就没用力,怎么这家伙的腿就已经断了的样子? 我走了过去,踢了踢他:“诶,别装了成不?丢不丢人啊。” 李壮依旧没说话,只是抱着自己的大腿哀嚎着。 我懵逼的看着李壮,李壮的若干小弟警惕的看着我。 “报警啊!你们愣着干嘛?啊....打死人了,疼啊。”李壮抱着自己地腿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一切仿佛都是真的一样。 这演技...干嘛要做一个混子啊。 “说罢,碰瓷的,你要多少钱?”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 “想的美,打断了我的腿,塞点钱就想过去了吗?”他颤抖的指着我:“告诉你,没门!你必须得坐牢。”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我说哥们,你是不是嫌弃的演技多了,你的膀胱装不下啊?咋地,不装你会得前列腺炎啊?” 他只是幽怨的看着我,没有泄露任何话。 我叹了叹气:“记住了,路都是你自己选的,后若如何也得你自己去拿捏,你真以为这种粗糙的局能把我怎么样么?” “说吧。”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谁让你来的,见好就收,不然一会还真不见的你的腿会不会真的断了。” 他依旧只是带着狠毒的目光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没有理会他了,只是在心里沉思起来,到底是谁在做局,或者说我最近得罪谁了? 我忽然想到了孟问天!就是那个在食堂里被我打了一顿的人。 可是,至于这样整我么? “孟问天让你来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询问到。 他虽然只是痛苦的哀嚎,但是怨毒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应该不是孟问天了。 ...... “谁报的警?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两个警察进来了。 李壮捂着腿一脸痛苦的表情,愤怒的看着我说道:“我,我让人报的,我不过是多看了他女朋友两眼,他就打断了我的腿!” “胡说八道!”余若灵指着他愤怒的说道。 两个警察没有多问,对着我说道:“那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这两个警察的反应实在太过反常了,哪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带走人的。 “这是我们的包厢,在我们的包厢里面多看了两眼我的女朋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我指着李壮说道。 “这些以后再调查,你作为嫌疑人,今天必须得和我们走。”两人强硬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毕竟是国家暴力机关,我被气的没了脾气,笑道:“那按照我国的法律,你得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两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之后,说道:“现在可以和我们走了吧?” “我打个电话。”说着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行!”两人立马拉住了的我手腕:“我们怀疑你是间谍,你不能使用手机。” 这尼玛,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言不合我就是间谍了。 我将手机扔给了余若灵,嘱托到:“给背着苏代曼的打电话,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她。” 说着,两个警察便将我带走了,一边说我是间谍,不让我使用手机,却又不收缴我的手机。 显然他们已经被买通了! 第122章 敢对我用刑? 这两个警察的反应让我更加想不透了,是谁,会不惜以这样的方式来对付我? 得罪的人我认为的只有两个,孟问天应该已经可以排除了,还有一个就是教官方沼,他就更加不可能,我只是让他丢了面子,不至于让我毁了前程吧。 而且我确定他不是这样的人。 余若灵拿过手机后,先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然后打开手机开始翻着通讯录。 她知道,既然我会把手机留给她,那就代表我一定有着自己的门路。 很快,他就找到了苏代曼的电话,并开始拨打了过去。 “哟,臭弟弟这么快就开始想姐姐了?”苏代曼优雅且带着挑衅的声音传来。 余若灵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怎么感觉像是老婆抓小三一样? “是苏代曼姐姐么?”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 “我...我是李正行的同学,他出事了,让我打电话给你,你快去救他吧。” “出事?”电话那头的苏代曼先是疑惑了一下,马上又笑了起来:“开玩笑,他会出什么事,不对,手机怎么在你那?” 余若灵很快便将之前的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边。 “栽赃陷害?”苏代曼的声音沉闷了下来:“妹妹,你不用着急,这件事我来处理就行。” “好。” “这小子,怎么变得爱惹事了?”苏代曼挂下电话之后,嘴角挂着微笑:“我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惹了他。” 说完,挂了电话之后,重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刘秘书么...?” ....... 于此同时,审讯室。 “姓名。”一个警察开口就来了一个标准的开场。 “李正行。” “性别。” “男。”我撇了撇嘴。 “年龄。” “十七岁。” 沉寂了有一会后,他盯着我眼睛问道:“为什么要打李壮?” “我没打他。”我实话实说。 “胡说!还不认罪!”那警察拍了一下桌子,怒喝到:“李壮的腿都被你打断了,你说你没打他?” “我没打。”我微微低着头:“就是轻轻的碰了他一下。” “狡辩!”说着,挥了挥手:“把李壮带上来。” 很快,腿肿的像大象腿的李壮被推了进来。 我只是扫了一眼,就确定他的腿的确是断了。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腿和我没关系,是自己摔的。” “我们有录像,是你踢的。” “那他对我女朋友性骚扰,我这是见义勇为。”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警察眼神犀利的看着我,心想这大学生果然不好对付。 他沉声问道:“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认不认罪!” 我耸了耸肩膀:“我又没做,认哪门子的罪?” “哼,对付像你这样的刺头,就得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那人站起来冷声说道。 这是要逼供了! “你敢对我用刑?”我冷冷的看着他,甚至动了一丝丝的...杀心。 对,就是杀心,有这样一句话,本事越大,就越受不得委屈。 那人竟然被我盯的有些害怕了,但马上他就变得愤怒了起来:“这是你逼我的,待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在犹豫这,要不要逃走?看电视上,对待逃犯国家好像还是很严厉的。 过了一会之后就有人拿着道具走了进来。 两个人将我抬到了一张床上,把我牢牢的绑住了,另一个人用一长轻纱皮纸盖住了我的脸。 “你知道这是什么手段吗?”那人坏笑道。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这刑罚改编自“贴加官”,像这样的轻纱一共有九个,我会一张一张的慢慢贴在你的脸上,你会感到窒息,你会拼命的想要呼吸。” 他看着蒙着轻纱的我:“放心,你不会死的,只要你用力的呼吸,你便能吸道可以让你活下去的氧气。” .......... 其实贴加官的主要操作方式就是将受刑者仰面捆绑在床上,首先行刑者将桑皮纸盖在犯人脸上,同时将嘴里早含着的烧刀子,使劲一喷,桑皮纸受潮发软,立即贴服在脸上。行刑者紧接着如法炮制。犯人先还手足挣扎,用到第五张,人不动了,司刑人员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走上前去,细细检视,那五张叠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纸,一揭而张,凹凸分明,犹如戏台上“跳加官”的面具,这就是“贴加官”这个名称的由来。贴加官是封建时期的一种审讯方式,由于桑皮纸紧贴面部,导致犯人呼息困难,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于是便招供,实在是一种不太人道的刑罚手段。 ......... “紧紧是这样么?”我嘲笑到:“这样的手段可还难不倒我。”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撑下去。 “当然不止,玩意我们再加入一点东西,比如....辣椒水什么的,你会不会觉得很舒爽?”他缓缓的给我加上了第二层,第三层...... 一直到第九层,其实我都没有呼吸。 随后脸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我知道这是辣椒水了,连忙运转功法,将自己与辣椒水隔开了。 我心里感到非常的气氛,如果换成普通人,一定就会屈打成招了。 想活命就得用力吸,用力吸就得吸入辣椒粉辣椒水,就会呛,越呛你便消耗氧气越快。 消耗的越快你也就吸的越快,就是这样一个死循环。 就算你昏厥了,依旧会刺激的你苏醒。 像这样的死循环,除非真的是受过训练抱着死的决心的特务,不然谁抗的住? 这样想着想着,我便越发的气愤起来了。 “砰~”盖在我脸上的东西,直接震飞了出去,帮着我的绳子,如同虚设一般,我直接就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那个带头的人。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准备好怎么死了么?”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其实暗藏杀机! 第123章 幕后主使 带头的一名警察错愕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到了这里竟然还有人敢反抗。 “你敢袭警?” 虽然我那一瞬间的气势很足,但他见我没有挣脱开手铐,马上重新变得放肆起来。 “现在你又多了一条袭警的罪名。”他往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手:“给我按住他!” ....... 周梦槐是洪云区的公安局长。 本来今天是很安静,很平凡的一天,手下并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他有一个人好习惯,就是早起早睡,只有这样才能养足精神,更好的为人名服务。 但这一切都被一个电话给打乱了,一个来自刘秘书的电话。 刘秘书是江城公安厅秘书科的,直接服务于公安厅厅长,虽然明面上没什么权利,但是接近公安中枢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小瞧他? 所以当周梦槐接到刘秘书的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梦槐啊,在处级做了多少年了吧?不是为兄我吓唬你,这件事你要是解决不了,那你就提前退休吧。”刘秘书的声音很平静,直接明目张胆的滥用职权。 这话已经非常严重了,周梦槐来不及去想这个叫李正行的到底是什么人,麻溜的穿好衣服今晚准备亲自加班了。 当他来到洪云区的一个派出所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刘秘书从车上下来了。 “刘秘书!”周梦槐心里大吃一惊,连忙带着笑脸走上前去。 按道理他和刘秘书是同等级的,但是人家更加靠近权利的中枢,所以理所当然的矮了半分。 周梦槐心里更加不得了,这李正行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大半夜的竟然能让刘秘书亲自前来。 “不方便我去看看我朋友吗?”刘秘书正了正眼镜。 “说笑了。”周梦槐连忙对着大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而周梦槐的到来自然会让所里所有人紧张起来,半夜领导造访,准没好事。 “黄寻呢?今晚有有没有加班!” “黄所长——黄所长他——”一个警员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 看着这反应,周梦槐就知道这件事请不好了,一定是要坏菜了,警句里面的弯弯绕绕他是知道的。 脸色一变,连忙朝着审讯室走去。 ....... 审讯室里。 “袭警?”我歪着头:“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啊。” “不过你最好别让我出去,不让我告的你生不如死!”我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黄寻错愕了,他万万没想到我这么大的雷声竟然只下了这么一点雨。 “哈哈哈哈,出去?”他猖狂的笑了起来:“要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出去?你老老实实认罪,关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还可以出去。” 他忽然严肃的看着我:“可你要是不招,别怪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 而听到这,我的嘴角撇过了得逞的微笑 ..... “哐——”审讯室的疙瘩们直接被踹开了。 “谁?”黄寻面色一变,厉声喝道,然后转身看向了周梦槐。 看清来人之后,黄寻懵住了:“周...周局长?” 黄寻也是个明白人,看见周梦槐这脸色,他就知道今晚可能惹到了什么麻烦事。 “我正在审讯犯人呢...您..您怎么来了?” “犯人?什么犯人轮得到黄所长亲自加班审问啊?”周梦槐阴阳怪气的说道。 黄寻这时候明白了,眼前这主就是奔着这件事来的啊,他实在想不透,他已经查过了,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就惊动了周梦槐呢? 周梦槐淡淡的看了一眼过后,朝着我走了过来,此时我的脸上眼睛上还有着刚刚的辣椒水。 “你敢动私刑?”周梦槐一生正气,很暴怒的样子,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着:“你把法纲法纪放在哪里?” 黄寻被吼的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 “周局长,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吧。”刘秘书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说道:“不应该先给我朋友松绑,然后送医院去吗?” 朋友?我看了看面前这个儒雅的中年人,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朋友了? 但这架势明显是来帮我的,想来是苏代曼找来的。 “不用了。”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 “不要逞强,辣椒水进入眼睛里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刘秘书对我说道,随后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我:“你是李正行?这么年轻,不会是搞错了吧?” “我是苏代曼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所以还是解答了一句。 他收回了诧异的目光,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快点去医院吧。”随后看着周梦槐说道:“周局长,不解开我朋友的手铐么?” “我说不用了。”说着,拷着双手的手铐直接应声而断。 接着在众人错愕的眼光当中,直接将手铐环给捏断了。 如同捏橡皮泥一般。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黄寻指着我,颤抖的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他,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 这时候黄寻知道害怕了:“你...想干什么?” “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我淡淡的问道。 “刑罚么?”他吞了吞口水,小心说道:“这是我自己的注意。” 我笑了,拍了拍他的脸:“你把我当傻子是吧?”随后指了指地上被拧成一团地手铐:“你觉得你的脑袋有它硬吗?” 黄寻求助似的看向了周梦槐。 现在周局长可是把他当扫把星一样呢,自然不会理睬他,连忙将头瞥了过去。 黄寻心里明白了,今天估计是没人可以保得住他了,而且就算他不说,以眼前两人的手段,也非常容易查出来。 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吧,希望自己的结果能好受一点,黄寻心里暗暗的想着。 “是王云杰安排的。”黄寻低着头供出了幕后主使。 “王云杰?”我嘀咕了一声名字,问道:“他是谁?我貌似从来没听说过吧?” 第124章 小狐狸 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为什么要给我下这个套子? 黄寻低眉顺眼的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没有回话。 “他为什么编排我?”我问到。 “我...我不知道啊,他就让我一定得把你的前途给毁了。”这次他开口了,但是全是一些无用的信息。 “王云杰....好像是江城王家的人,是个纨绔。”周梦槐在一边开后了,随后还补充了一句:“好像还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在来的路上,周梦槐便已经将我的资料大致的了解一遍了。 我点了点了头,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他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虽然我的实力肯定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但杀人远盾.... “既然已经弄清楚了,那我们走吧?”这是刘秘书说道。 乘了人家的情面,自然得要给别人面子,我点了点头便随着他朝着审讯室外走去。 “对了。”在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停住了脚步,红着眼睛看着黄寻。 他被我盯的很是不自在:“你还想怎么样?” “你的命,我预定了,以后小心点!”我逐字的说出了这句话。 在场的人全部都震惊了,特别是周局长。 周梦槐心里直咬牙,你说你有这个本事,有这个想法,没问题啊,只管去做,别留下痕迹就行。 可这货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公职人员,这让他怎么下台?好歹自己也是黄寻的上级啊。 “现在是法治社会。”周梦槐提醒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犯罪行为,我一定会按照法律,着重处理的。” 我笑了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他给我报仇,别让我乱来呗。 但我注定不会乘他的情了,第一次在凡人手里吃瘪,可偏偏不知道这国家到底有没有什么神秘的组织,让我不敢乱来。 “走吧。”没有理会周梦槐,和刘秘书一起出了派出所。 刘秘书的车前,他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我:“小同志,你多大了?” “17。”我心想又是一个审问犯人的,不过胜在态度良好。 “17?你和苏代曼小姐真的是她说的那种关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他给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他的丈夫,是苏家的女婿。” 我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老泪纵横啊,苏代曼竟然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不是。”我摇了摇头。 刘秘书瞬间蒙圈了:“不是吧,苏家大小姐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 “是苏家的乘龙快婿。”我淡淡一笑。 刘秘书错愕了一下,顿时大笑了起来,然后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问道:“现在很晚了,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一个人在外面可不安全。”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看我像是怕危险的人么?” 刘秘书想起了刚刚在审讯室的一幕,也就不再坚持,而我目送着他远去之后,便朝着学校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一堆青年男女抱在一起吧唧的疯狂亲着嘴。 我本来是不想在意这些,可那女的在我的灵觉感觉下明显就不是人啊。 “我说小狐狸,你要是在这么吧唧下去,这哥们就要被你吸死了。”我忍不住插嘴了一句。 女孩立马变得警觉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而男孩还在迷迷糊糊的,靠在墙上傻兮兮的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 “你别误会。”我赶紧解释了一下:“我也不想管你,现在这社会,能修行就不容易了。” 动物想要成精,光有天赋还不够,还得有地方腾出来修炼。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好歹也得适可而止吧?”我白了她一眼:“吸一点差不多就得了,在吧唧下去那男孩得被你吸成人干不可,还有啊别玷污了人家菇凉的身子。”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身体?”她疑惑的问到。 “你看的出我修为不?” 她盯着我看了会,老实的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你连我的修为都看不出来,你特么还想化形呢,赶紧走了,别逼我锤你!” ....... 想要化形,那可至少得修到练神返虚的境界。 炼精化炁,体内出现炁感,此时灵炁如蒸汽,散乱,占用的空间多。 炼炁化神,体内灵炁如水,开始变得凝实起来。 在标准大气压下,水蒸气密度为0.83333kg/立方米。水的密度为1000kg/立方米。由此比较,同质量的水蒸气与水的体积比为1200:1。 人体的经脉,气海,可是有限度的,因此,能够将灵炁压缩的约越小,你的能量就越强。 就是这么一个科学道理。 ...... 她看着我忽然灿烂的笑了:“我知道分寸的。” 随后给我行了一礼:“小仙师,你可真有意思,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说完,面前这女子的身体便软了下来。 其实它也没有说谎,那两人本就是男女朋友,而且她也没有吸多少精气,这男孩现在看着痴痴傻傻的,只不过是被踏迷了而已。 净说些场面话,见我?你知道我是谁在哪不,谁给你的自信。 我摇了摇头后便朝着学校走了过去。 现在这世道,灵异事件是越来越多了。 ....... 寝室里,龙小夏一脸惊喜的看着我:“行啊你,这么快就放出来了?这前前后后估计不到一个小时吧?” “听你这意思,是嫌弃的关的时间太短了是吧?”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打趣道。 “那肯定不能啊,老实说,我这心里都快急死了。”他唉声叹气道:“只可恨我没能帮上忙啊,不过你安全回来了就好。” 林季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也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问道:“对了,你的那个苏...苏代曼?到底是哪路神仙啊,本事竟然这么大?” 第125章 你怎么在这 “是我女朋友啊,开学的第一天就给你说过了。” 两人同时露出震惊的目光看着我,龙小夏心思灵活:“是哪个大家族的千金么?” “应该是的。” “那你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哥不?” “我?”我想了想我自己家的条件,但又想了想自己家的排面,我迷惑了:“应该....不是吧。” “卧槽。” “我靠。” “还有路子不?求包养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行了,没功夫和你们哔哔了,小夏,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他知道我要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便递给了我。 “喂?是李正行么?”电话那头,余若灵的声音传来。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十点半左右,应该还有时间。 “嗯,五分钟后,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 “好。” ...... 我走到她宿舍楼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等着了。 “你没事了吧?”她一脸的担忧之色。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事,没人能奈何的了我。” 余若灵将手机递给我之后问到:“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认识王云杰不?”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王云杰?”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像是....刚开学那会勾搭过我的一个学长。” “我明白了。”此时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明白什么了?” “没事。”我对着她礼貌的笑了一下:“那我先走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余若灵小心翼翼的问到。 我笑了笑,说道:“别拿这种调调,嘴长在你的身上,你想问就直接说。” 余若灵又觉得眼前这人变得讨厌起来了。 “那个苏姐姐...和你是什么关系?”余若灵揪着衣角,俏生生的看着我。 今晚这是第三次有人这么问了。 我搞不懂他们都好奇我和苏代曼之间的关系干啥,和他们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她是我女朋友。”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 余若灵心里忽然便的好酸。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像打翻了一坛陈醋一般,脑袋里回想的都是刚刚我说的话。 “女..朋友?”余若灵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扎着长头发的神秘男子,嘴角扬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不懂,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过了做梦幻想的年纪了,可为何自己现在的感觉像是已经沦陷了一般呢? 余若灵两眼无神地看着地板,朝着寝室走去了。 ....... 出校门的路上。 “代曼姐,睡了吗?”我打着电话问道。 “正行?”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臭弟弟,没听到你的声音之前,我肯定睡不着的啊。” 我心里一暖,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知道虽然苏代曼用着调侃的语气,但是她心里是真的在关心我。 “那个救我的人是谁啊,好像挺牛逼的样子。”我问到。 “额——你就是这么形容政府要员的么?”苏代曼吐槽了一句说道:“那人是公安厅秘书科的,一个正处级干部。” “正处级?啥意思?”我纳闷的询问到。 “额....反正就是很大的官就行了。”苏代曼明显是不想解释了。 “好!”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那代曼姐,现在就再帮我一个忙吧?” “你这臭弟弟,撩妹的时候不见你想我,有麻烦的时候才想到我啊。”苏代曼在另一头抱怨着。 “我没撩妹。” “好了,说吧,什么事啊。” “帮我查查王云杰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说道。 电话那头的苏代曼眉头皱了起来:“王云杰就是那个编排你的人么?” “不错。” “好,我待会短信发给你。” ....... 江城大学两公里开外,天上人间会所。 “马光啊,你这次做的很好,眼前这些双胞胎,你选一对吧。”王云杰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睛里明显是带着不屑之色。 眼前六对双胞胎,环肥燕瘦,御姐萝莉,可爱性感应有尽有。 马光看着眼前的这些女子,眼睛都直了,挑来挑去的竟然不知道怎么下手。 “怎么?不满意?”王云杰皱着眉头问到。 “满....满意,就是...不知道该选哪一对了。” 马光是不可能不满意的,以他的家庭条件,就没上过哪个女孩可以和眼前比的。 毕竟一炮一万和一千,价钱摆在那,区别铁定是很大的。 “哈哈哈~”王云杰笑了起来,叉着腿说道:“不是小爷我不想都给你,只是怕你吃不消啊。” “随便挑吧,跟着哥哥好好混,像这种机会有的是。” “好,好。”马光的眼睛直了起来,指着其中相似度最高的双胞胎:“那就你们了。” “雪安青(雪梦寒)为您服务。”两名高挑的美女到马光的面前,柔声道。 马关一把搂过了两人,疯狂的啃着一个,粗暴的揉捏着一个。 王云杰在一旁看着暗自摇头,简直就是一幅没见过女人的样子,没出息。 “哟,玩着呢?兴致挺高啊。”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我一脸含笑的走了进来。 马光听见有外人的声音,停止了动作,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我王云杰的包厢都敢随意闯进来!赶快给我滚!”王云杰直接呵斥着。 在王云杰心里,和马光认识的人,能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么? 我盯着王云杰,眼神中带着凶狠,一点也没有道士的清净之色:“你别急着犬吠,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你...” “闭嘴!” 随着我话音的落下,王云杰骇然的发现自己真的张不开嘴巴了。 我的目光随后落在了马光身上:“看样子你认识我啊。”说着我仔细打量了几下他:“但是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你啊。” “你,你不是应该在派出所吗?” 第126章 他怎么敢 马光的话无疑是向王云杰才传递了我的身份, 王云杰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本就已经很惊恐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慌乱了。 自己明明通过关系把他关进去了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应该啊! “呜——唔。”王云杰明显想要说话的样子。 而眼前这饥渴的人明显是个狗腿了,所以我便解开了王云杰的封口咒。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能开口说话时,他便迫不及待的问到。 我很不爽,我都没开口问他呢,他凭什么质问我? 于是我笑眯眯的走上前去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你不需要知道。”接着我面色一正,变得严肃起来:“你要做的就是待会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 王云杰捂着自己脸,带着震惊与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 “哐~”我直接按住他的头往茶几上砸了下去。 “我没问你话的时候你就别插嘴。” 王云杰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崩塌了,他怎么敢!抛开自己的身份不谈,他怎么敢在天上人间闹事? 能够在江城这种鱼龙混杂的一线城市开如此规模的会所,其身后的能量已经无法估量了。 这位是疯了嘛? ..... 我揪住他王云杰的头发,面色阴寒的问道:“你什么要构陷我?” 他依旧目光阴骘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好家伙,还敢威胁我!刚刚通过暴力获得的一点快感瞬间消失了。 按着他的头对着茶几又是一下。 而这次可比上次要重多了,再次提起他的头时,额头上面已经出现了两个扣子,献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去。 而屋内的双胞胎看见这样的情况立马跑了出去,准备报告会所里的保安了。 “为什么要构陷了我?”我再次询问了一边:“这是最后一次,在不开口我不介意江边飘起来一具尸体。” 在以往都是王云杰这样说别人,所以他非常清楚,以我现在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再加上他舍不得自己的脑袋再往茶几上来上一下,所以他瞬间老实了。 “余若灵是我看上的女人。” 我愣住了:“那你设计我干啥?” “你们开房了。” “你看到了?” “我没看到。”王云杰摇了摇头,见我表情不对,他立马又开口:“这是马光告诉我的。” 蹲在地上的马光见王云杰出卖了他,忍不住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就因为这你就要这样构陷我?” 王云杰不敢回答,如果说是的话那不是找死么。 他这时候心里更加明了了,刚刚的妓-女跑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带人来抓他,指不定外面发生了什么。 所以不可一世的王云杰变得老实起来:“我...我错了,对不起。” 我大半夜的专门过来寻他自然不是来听对不起的,抓着他的头发砰砰砰的直接将他砸晕了过去。 最轻也是个脑震荡了。 接着我目光不善的看向马光,以我的记忆力和明察秋毫的观察力不会出错,我很确信,那天绝对没有见过他。 “就是你让我遭受无妄之灾的?”我目光狠毒的看向了他。 马光被我盯的浑身都在颤抖,刚刚那一幕让血腥的让他的腿肚子直发软。 他也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以前都是在重点高中,接触的都是老实的好学生,哪里见过这么野蛮的一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放...放过我这一次吧?”马光看着眼前的人带着杀气像他走来,心理防线直接崩溃,连忙跪在了地上求饶。 软骨头! “你怎么知道我和余若灵开房了?你亲眼见到了?”我问到。 “我只是帮...王云杰打探余若灵,那天是我假扮服务员问出来的。”马光慌乱的说道。 “别说我和余若灵没做什么。”说着直接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巴掌:“我就算是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人生经验,大人就是要打脸,爽! 尽管挨了一巴掌,但是马光不敢说什么,要知道王云杰这个贵族公子哥他都敢虐待,自己这个罪魁祸首要是搞不好会直接一命呜呼。 “我错了,我错了哥,不...爷爷,我错了,放过我这一次吧?”马光这次更加直接,砰砰砰的磕着响头。 “既然你想要抱王云杰的大腿,那我就废你一条大腿吧?这样不过分吧?”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过分?怎么可能不过分,那自己这一年不是废了吗? 马光更加的怂了,言语激动的说道:“大哥,大哥,你听我说,大哥,放过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再说您这也不没出事么?” “我没事是因为我牛哔,你要是能抗住我一脚,这是就这么算了,成不?”我嬉笑着看着他。 马光看了看我的个头,低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心里顿时有了盘算。 “好,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我走过去按住他的头直接将他按倒在了地上,接着,一脚直接朝着他的腿上踩了过去! 马光顿时嚎叫了起来。 只见被我猜到的小腿部位直接变形了,很明显,至少是粉碎性骨折。 马光痛苦的嚎叫让躺在地上的王云杰幽幽转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马上哆嗦的立马闭眼了。 他担心眼前这残暴的男子继续对他施暴。 我瞥了王云杰一眼,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暴露了他已经清醒的事实。 在王云杰思考者我的背景之时,忽然有一股难以言状的疼痛顺着他的反射弧传到了他的大脑。 “腿...我的腿..啊——” 此时的王云杰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敢把自己的腿也给踩断了。 他难道就不怕我王家的报复吗? “这次我安全的出来了,只是对你们小惩大诫。”说着,我伸出手指指着他们:“若是还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第127章 醉酒女子 监控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盯着眼前的监控室。 “出手果断狠辣,这就是苏家的女婿?果然有几分苏夜天的风姿。”他轻轻一笑,给出了一个评价。 ..... “喂,代曼姐,现在睡了不?” “我电话都接了,你问这个有意义不?”电话那头的苏代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我把那个什么王云杰的腿打断了,你们那能不能顶住?” “就这?虽然我们苏家现在窝在小县城里面,但是一个区区的王家,完全不放在眼里。” “意思是我下手轻了呗?” “你现在怎么变得狠辣了?完全不像我以前认识的小毛头啊。” 苏代曼的话让我愣住了,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冷漠暴躁了。 “快点睡吧,晚安。”我直接挂了电话。 走出会所以后已经是半夜了,天空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我站在门口叹了一口气,今天是回不去寝室了,只能睡酒店了。 淋着雨在附近寻找着酒店,走了没多远就在淅沥的雨声中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哭泣之声,好似游魂野鬼一般。 顺着声音寻找过去,便见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女蹲在地上,面前已经散落了不少的啤酒瓶子。 一边喝着,一边流泪,时不时的抽泣两声。 雨中的她让人心疼。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少女啊,我看了一眼后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 但前脚刚走,后脚又重新迈了回来。 “小姑凉,一个人喝酒啊?”我蹲在她的面前调笑道。 “谁...谁是小姑凉?嗝~”她打了一个酒嗝之后说道:“我...我看你也没多大。”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少女磨砂着眼睛看着我:“送我回家?我看你就是想上我吧?” “我是对你挺有兴趣的,但是我对你的身体可没有想法。”我皱了下眉毛说道。 “欲擒故纵吧?哈哈哈~”说着她笑了起来,眼泪流的更加的疯狂了:“你凡...男人...都是这副德行。” 我感觉有些好笑:“你也会喝醉?” “你什么意思?”她迷惑的看着我:“我才没有喝醉。” 我蹲在原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不一会她便发现自己的酒瓶子已经空了。 她在四周望了一圈,指着附近的酒吧说道:“你要是请我...喝爽了,我..就陪你睡!”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正好今晚无事,就当消遣一下也好。 “行,那就走吧。”我嘴角带着标志性的流氓坏笑,上前准备扶着她。 她甩开了我的手:“不用你扶!”说着摇摇晃晃的朝着酒吧走去。 ...... 不得不说,她的酒量确实很好,喝了那么多,依旧是摇摇晃晃的姿势,愣是不醉倒,但我看着她嘴角却满是冷笑。 “酒保,给我来两瓶那个红酒。”她的芊芊玉指,指着一款刻着法语的葡萄酒说道。 酒保熟练的拆开了两瓶葡萄酒,给我和她各倒了一杯。 葡萄酒在我嘴里就像馊水一样,我是真喝不出里面的甜味。 但这妙龄女子却兴致勃勃的不停的喝着,一杯接着一杯。 若是寻常人像这么喝,早就没命了。 没一会儿这红酒像饮料被她喝光了。 “喝的差不多了吧?”我皱着眉头问到。 “你这是在心疼你的钱么?”她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眼:“我还没喝够呢。” “行,你继续。” “我是不是可以随便点?” “可以,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我淡淡一笑。 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指着柜台最上方的红酒说道:“这是90年的拉图吧?开一瓶。” 这话让酒保的脸色直接变了,90年的拉图一千多美金啊! “你确定?”酒保看向我问到。 毕竟是聪明人,已经看出我是冤大头了。 “你这是怎么做生意的?让你上你就上啊。”她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无奈到:“上吧,放心,我买的起。” “兄弟!有种。”酒保对着我竖了一个大拇指之后,麻溜的把酒给开了。 十分钟后。 “这玩意的味道还真不错啊。”她舔了舔嘴角猩红的酒液,妩媚的看着我:“我还可以再来一瓶么?” 我点了点头:“你开心就行。” 酒保再次开了一瓶。 这时候酒保眼神怪异的看着我,他心里在纳闷。似乎咱家这酒吧里没有请这个酒托吧?这也太过了。 既然已经答应来喝酒了,一瓶拉图怎么说也够,还有这么不讲规矩的? 可第二瓶喝完之后,她更加不讲规矩的再来了一瓶。 十分钟后再来了一瓶。 如此反复,最后我结账的时候花了整整一万多美刀。 ......... 酒保都震惊了,倒不是因为钱,他家酒吧还是挺出名了,一掷千金的见的多了去了。 前段时间还有一个喜欢吃热狗面包的王公子,直接砸了一百万呢。 他震惊的是这姑娘是真的能喝,哪怕度数再低,对酒精免疫,这么多的水下去,也该醉了吧? “走吧。”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犹如她进酒吧时的样子,问道:“你要带我去哪个酒店?” 我寻思着我也不认识什么其他的酒店,不如就去学校附近,至少第二天好直接回学校不是? “天城大酒店吧。” ......... 在外面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江城大学旁的天城大酒店。” 司机看着我们从酒吧出来,看了看后面的女子,笑道:“这菇凉不错啊,小子有眼光。” 显然把我当成捡尸体的了。 “开你的车。”我看了司机一眼就知道他想歪了。 到了酒店之后,我直接将他扔在了床上:“你还想说什么?” 她看着我,妩媚的一笑,将身体蜷缩成了s形,对着我勾了勾手指,说道:“来吧。” 我摇了摇头,问道:“是什么让你堕落成这个样子的?” 她迷离的眼神明显变得蒙圈了不少。 第128章 狐狸也会堕落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着我,但马上又重新的魅惑如斯,朝着我扑了上来,吧唧一下就堵住了我的嘴。 甚至探出舌头想要继续突破。 我一慌,直接推开了她。 她重新倒在了床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花了那么多钱,难道就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女子疑惑了。 她了然的一笑,说道:“想要玩点情趣的是吧?”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要平添一点的魅惑。 “你想多了。”我冷眼看着她。 “那你....” 她还想继续追问,我直接一张符箓符箓甩了过去,大喝道:“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她愣在了床上,符箓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一双美目眨啊眨的,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小帅哥,你又是唱的哪出啊?” “再不说实话我让你原形毕露!”刚刚那张符箓只是向她表明我的身份,并不是针对她的,其实只是一张普通的符箓罢了。 “你有病吧?”她皱着眉头呵斥到。 只是眼神中的慌乱出卖了她。 “行了,你别装了,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你身上的狐臭味。” 狐臭味自然是瞎说的,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只不过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波动出卖了她,再透过灵觉扫视了一下,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个妖狐。 一个炼气化神的妖狐。 更玄乎的是,这身体似乎还是她的真身! 太特么的玄乎了,炼气化神为什么能化形,这不是扯淡么? 这是今天遇到的第几个狐狸了?这是暗示我最近有桃花劫么? ....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随后身子一抖,那股熏醉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眯着眼睛看着我,冷声的问道。 “因为我修为比你高呗。”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可能。”她想都没想,直接反驳着我:“就算是炼神反虚之境界的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你...莫非你是炼虚合道的大能?”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开玩笑,我要是炼虚合道,指不定都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了,怎么可能还会被设计? 就算被设计了,我干嘛不随心所欲的杀了他们? 这家伙怎么说的想大白菜一样? “你看我是像那样的大能么?”我无语了。 她松了一口气:“也是,你这么庸俗,怎么可能是大能。” 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上前直接锁住了她的脖子,在她震惊的目光中狂暴的灵炁直接锁住了她的脉门。 当妖修化形之后,灵炁流转的方式便和人类一样了。 “我希望你们好好说话,修行不易,不要自毁前程,懂不?”我冷声的说道。 这次她真的开始害怕了,眼前这人明显不像酒吧里的时候有耐心了,她只是想堕落一会,但可不想让自己送了命啊。 “好..好..”由于被我捏着喉咙,她发声很是艰难。 我松开了她的脖子,放开了她的脉门,她顿时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床上呼呲呼呲的喘着气。 “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她不自觉的带上一丝妩媚的语气。 我见她似乎还想使手段,忍不住再次黑着个脸:“嗯?” “你要问就问嘛,干嘛那么凶~”她不满的说道。 我擦了一下她留在我嘴边的口水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她连忙的点了点头。 “姓名。” “胡青青。” “年龄。” “108岁。”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感情这家伙还是个天才,妖修的进展本来就比较慢,她能在108岁修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性别。”我继续问到。 “你看不出么?”她无语了,吐槽道:“我说你审问犯人呢?” “我就是想过过执法者的瘾,有意见?”我对着她比划了一个剑指,威胁道。 “幼稚。” “嗯?” “是!警官!”她马上转变了态度。 “性别?” “母。” 我板着个脸,说道:“你这是不配合啊?” 胡青青立马急眼了:“我又不是人,怎么用男女来形容?” 我靠,这个解释似乎一点也不牵强。 我见字数水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进入正题了,咳嗽了一下,转变了一下严肃的态度,准备进入正题了。 “说吧,你今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里喝酒?” 她的眼神马上变得暗淡了下来,轻起红唇,张嘴就是一个狗血的剧情。 “我被我男朋友抛弃了。”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男朋友?哪座名山的术士啊?还是哪个男狐狸?”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都不是,只是一个凡人。” ..... 我沉寂了半晌,面色怪异的开口了:“我也不和你扯什么人妖殊途的事情了,《天仙配》看过没有?仙和人在一起都没什么好结果,咋地,你想和凡人来一个杂交儿啊?” 胡青青非常严肃的看着我:“你不能诋毁一个少女追求轰轰烈烈爱情的脚步!” 我诧异的看着她,我非常想问一句,姑娘,你这是认真的么? “108岁的人了,还少女呢?还追求爱情呢?我爱你-妈-的麻花情!”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可在我们妖怪里,我这就是少女啊。”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在山里?”我问到。 “是啊。”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嗯....大概五年前吧。”她想了一会说道。 我了解了,感情这还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啊。 “我出来的时候就认识我男朋友了,现在五年过去了,他也毕业两年了....” 她似乎有想说故事的想法。 “停停停!”我连忙叫停了他:“你聊嗨了是吧?我对你那情情爱爱的没有什么兴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还能不能给我一点基本的尊重?” “这...这不是你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喝酒的吗?”胡青青委屈的抱怨着。 第129章 天打雷劈 “别叭叭了,现在咱们得讨论别的东西了。”我坐在了床上,定定的看着她:“现在你得交代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的来头?”她眯着眼睛看着我:“就怕我敢说,你不敢听啊。” 她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 “切,你敢说,道爷我就敢听。” 她嘴角抹过一丝的微笑,说道:“你刚刚连要都不敢要我....还敢听我来自哪里?” 我干了,这是一种概念么? “行了,我看你媚眼未开,搁着和我装什么约pao界的老手呢?” 我的话让这小狐狸羞红了脸,狐狸本骚,但是人家好歹也修出了人形,一些基本的礼义廉耻得讲讲先。 “你还是别问了。”脸红一阵后,胡青青正色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说出来,马上便会有人追杀你?” 她的话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神秘的存在? 初生牛犊的我还真不信这个邪。 “哎我去,我还真就不信了,我看怎么追杀我,还特么雷公电母啊,你一开口就直接劈死我?你咋还不得道成仙啊。”我带着一种你忽悠不了我的眼神看着她。 “你就是不信这个邪了是吧?” “是的。” “你确定你非要听?” “嗯呢。” “你....” “你这骚狐狸有完没完!”我噌的一下站起,一股庞大的气势直接爆发了出来,这气息并没有道家的那种飘逸感,反而充满着一种...暴戾的感觉。 庞大的气势显然不是现在的胡青青所能承受的,此刻气场如山一样压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信不信我让你原形毕露!” 艾玛,说出这句话的我顿时感觉自己老牛逼了,上天擒佛祖都不是问题了。 “好!”胡青青咬了咬牙:“我说,我来自..” “劈啦~”天空直接一声脆响劈了下来。 我心里一抖,气势瞬间掉了一大半。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去你吗,还下着雨呢,巧合,一定是巧合! “还要我说下去吗?”胡青青轻笑着看着我。 “说——”我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一个字。 “我来自,上....” 外面凭空刮起了老大的风,雨点如冰雹一样砸在了窗户上。 这酒店还喜欢学别人玩玩调调,摆一个老式的时钟(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方便直播青年男女。),滴答滴答的钟声如刀一样刻在我的心头上。 此时我竟然感觉有些不安起来,这时候再看胡青青的笑,我竟然从她的笑容中感觉到了善意。 但是我不甘心,我这人就是喜欢冒险,万一这是一个机遇呢? “说!” “云..” 就在这时,房间的玻璃忽然全部碎掉了,更特么夸张的是,一个天雷直接劈在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前。 我看着被劈的黑炭的毛毯,人都傻了,这要是直接落在我头顶,我还有出的气么? “怎么样?你现在还想听不?” 大雨透过没了玻璃的窗户,浸润了她的头发,但她依旧淡定的看着我。 我直接转身,开门,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胡青青淡淡的笑了一下,身体成大字型直接往后面一倒,眼神之中充满着落寞。 ...... 前台。 “老板,你们这酒店怎么回事?还招雷劈是吧?” 我冲上前去,直接梗着脖子恶人先告状了起来。 “先生,您别着急,我们这边会解决好的。” 刚刚那么大的炸雷,近在耳边,到现在她都耳鸣着呢。 ...... “胡青青,我找酒店换了个房,你...” 刚刚走进房间,便看到了她躺在已经湿透了的床上,两眼无神。 “你怎么了?把自己变成落汤狐狸了?” 听到我的声音,这骚狐狸顿时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做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回来了?” 这话说的,房间都是我开的,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别,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别整的这么肉麻成不?” “你还敢回来?” 我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又没出轨,怎么就不敢回来,走吧,换间房。”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我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她还没有出来,不由得纳闷了:“怎么了?” “你扶我。”她对着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抿着嘴摇了摇头:“你不是不让我扶的吗?” “现在让了。” “你现在那么清醒,不需要了吧?”我问到。 “不,我现在才醉了。” “啥?”我一脸的黑人问号。 “心醉了...”她媚眼迷离的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小狐狸,你有病吧?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哈。” “不嘛~你抱抱我嘛~” 她撒娇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在加上狐狸骨子的媚酥之感,差点让我腿都软了。 过来接应我们的男服务员更加的夸张,眼神恍惚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直接捂着已经湿透的裤裆逃走了。 我一脸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小狐狸,然后.... 把她抱走了。 那一晚自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和一个妖怪发生什么(注意),在胡青青还在酣睡之时,我便从另一张床上悄悄的起身回学校了。 .... 胡青青起床之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旁边的床,发现空无一人,只剩下孤单的被褥之时,眼神里又闪过了一丝的惆怅。 随后伸了一个懒腰,感谢畅快写了胡青青才起床。 有些事,是需要一个解决了。 ...... 胡青青回到了原来的住处,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前男友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才刚刚过了一天,房间的钥匙都已经换了。 “王振宇!”胡青青心里愤恨了一句。 一股怒火直接从心里冒了上来。 砰! 房间的门直接被踹开了。 一个青年的不耐烦的看向了她:“胡青青,你做什么?”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房间里没有任何你的东西。”王振宇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胡青青声音一沉:“什么意思?” “你的东西全部让小茹扔进垃圾桶里了。”那个青年说到这,直接砰的一声关了门。 小茹就是王振宇为了上位新交的一个女朋友。 这么多年来的陪伴,还是比不过一个有势力的身份。 胡青青愣住了。 王振宇这也太丧心病狂了一些吧! 要知道自己这么些年,赚的钱全部给他了,这是直接让自己无家可归。 家是不可能回得去了,自己不会就要流浪了吧。 她的确是开始流浪了。 即使身为妖怪,但只要动了情,便和凡人不再有什么区别,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助的蜷缩到了一个巷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涉世未深的她还克制着自己能力,不让自己为所欲为。 她忽然哭了出来,想到了原来修炼时天真浪漫的日子,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想。 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像珠子一样滑落了。 好巧不巧的是,再次下起了雨。 真特么煽情。 胡青青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从中午一直到了夜晚。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自己竟然再次回到了酒店的门口。 而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还在这?”我下车打着伞,走到了她的身旁疑惑的问到。 此时她应该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才对,以她的实力,为所欲为完全没问题啊,再不济当个山大王啊,怎么搞的像是在流浪一样。 胡青青抬头看着眼前的长发男子,眼泪流的更加的多了。 冲上前直接抱住了我:“我..呜呜..我无家可归了。” 我尴尬的看了看还在车里的龙小夏和林季,说道:“兄弟们,你们今天先回去吧,我请客,成不?” 龙小夏连忙对着我狂使眼色:“我懂我懂....师傅,调头!回江城大学。” 胡青青将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抱着我问到:“你还是学生?” “你觉得不像么?”我没有推开她。 “好,我以后知道怎么去找你了,江城大学是吧,高材生。” 我牵着她去了酒店里,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在人间生存下去,上次就是王振宇收留了我,我才跟着他的。”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小狐狸还真的是挺好骗的。 “你为什么不回你修行的地方去?”我疑惑了。 “唉~”她幽怨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别提这伤心事了,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 “你想知道?”她坏笑的看着我。 我掂量了一下昨晚的经历,又看了看她的坏笑,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还是不说了吧。” 和胡青青开好房了之后,我看着她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想,应该很好生存下去吧?” “我不能轻易的动用自己的能力。”她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不然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第130章 包养? 我也不敢追问她为什么不能动用自己的能力了,万一雷公电母一个不高兴下次直接不警告劈在了我头顶,那我岂不是太悲剧了。 “那你这几年在世俗间都住在哪?”我问道。 总不能天天在流浪吧,她又不是地球。 谈及此事,胡青青的眼泪再次哗啦啦的流了下来,然后咬着嘴唇一幅楚楚可怜的将白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愕然的看着她,这小狐狸还真是....纯情! “你是不是没怎么见过...不是,接触过男人?”我好奇的问到。 她拖着自己的下巴,蜷缩在床上说道:“我从来到这就只跟着他一个人了,我们那的人很专一的。” “那你工作不?” “工作啊,在后厨洗碗。” 我愕然了,这么好的条-子,去当奶茶妹妹不像吗,当什么洗碗工? “以后好好找个工作慢慢试着一个人习惯生活下去吧。”我叹了一口气,劝到。 我想等她习惯了人世间的运行规则,心理状态应该就会好起来的。 她似乎有些不情愿了,皱着鼻子不满的说道:“我不能跟着你么?你能看透的我真身,你的本事应该挺大的吧?” 我挠了挠头,傲慢的说道:“我自然是本事通天,但是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女朋友会吃醋。” 胡青青盯着我看了良久,说道:“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女朋友,强大的人在我们那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小狐狸,我想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愕然的眨了眨眼睛,又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我对你可没兴趣哈,只是看在同为修行之人的份上,随便帮帮你而已。” “对了,既然你不介意三妻四妾,那你为什么要那么伤心的离开他?”我疑惑的问到。 “我只说了一半。”胡青青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们强大的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可强大的女人也可以有无数的男宠。” 我去,这社会秩序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一点了,简而言之不存在男权女拳的,整个有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呗。 “所以她区区凡人一个,自然没事没资格的对吧?” “嗯嗯。” 别人的三观我也不好评判,将衣服脱了之后我就独自躺下了。 “你想去哪里都行,但你真的不能跟着我。”握枕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天花板说道。 “可是...我卡里就几十块钱了,你想让我饿死啊。” 我内心有些怪异,搞得像我和你挺熟似的。 “你可饿不死,小狐狸。”我想了会,最后还是圣母了一回:“这样吧,你把卡号给我,我明天给你打十万,足够你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 “十万?”胡青青不可置信的说道。 她在俗世间生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有人愿意给自己这么多钱的。 小妖怪感动了,不错,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上,一个人对你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就是取决于愿不愿意给自己花钱。 “你真的不要我么?”胡青青的声音充满一股委屈的诱惑说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图什么啊?” “我说了...”侧过头静静的看着她:“修行不易而已。” .......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她去了银行转账。 十万! 胡青青看着atm上面的数字,露出了愕然之色。 竟然真的给了十万。 “你这是算是包养么?”胡青青喃喃自语道。 被一个强大的人包养,她心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抵抗的情绪。 三妻四妾都能接受了,包养算什么。 “怎么了?”我不由的笑了:“你那晚喝的酒,都已经超过这么数字了。” 胡青青将银行卡收好后,避开了话题,脸红道:“谢谢你。” 这点钱我还真不在乎。 我不置可否道:“好好活下去吧,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说的我像要轻生一样.....” 我没继续理会她,转身挥了挥手便自己回学校去了。 ....... 在江城,从来都只有夏天和冬天两个季节。 特别是九月份的江城,可能昨天挂着阴风下着暴雨,让人直感觉有一股凉意往头上直冒,可一个晚上一过去,这又是灼日炎炎。 “不用军训的感觉可真是香啊。”我坐在一处树荫下,看着自己的连队训练着,嘴里吃着西瓜还时不时的给教官举一下西瓜示意他来吃。 他虽然是教官,但是毕竟是军训也是军队给出的任务,自然不能擅离职守,于是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炎热的太阳,觉着调戏的差不多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就走了。 ..... 国典华园,是距离学校最近一个豪华小区,而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看房。 “先生您好,请问是租房还是买房?”刚到销售部门口一个销售小姐就走了上来,礼貌的问到。 “嗯——就是暂时租房吧。”我想了一会说道。 “好的。”她礼貌的笑了一下:“那您是需要什么价位的?” “性价比高,但必须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我微微笑了下,为难到:“这些条件都有不?” 我看着眼前的销售,没别的意思,调侃一下,若真要计较,那我就是贱呗~ 我刚刚开口准备解释一下,表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却不想她还真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有!” "啥?"我自己都震惊了,不确定的说道:“你确定?” “是的,先生。”服务员肯定的点了点头。 “三室一厅,高等精装,家电齐全,拎包入住,面向江景。”服务员递出一张广告纸说道:“而且只要4000一个月。” 我好奇的问道:“这么便宜?” “行,那我就要这套了,你和房东联系吧,这房子我就这么租了。”我看了看图片上房子的照片,说道。 “先生。”女销售面色怪异的看着我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房的好。” 第131章 搬出去住 我怪异的看着眼前的销售,爽快的生意不做,难不成非要东拉西扯的不成? “你们不是中介么?给你们爽快的赚钱还不好啊。”我无语了。 女销售露出了不忍之色:“好是好,但是你这样的小小年纪,我怕出事对你以后的阴影很大。” 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长相秀气,面相发善,以后是个大富之人。 我面色缓了下来,耐心到:“这样的事情多半房间里闹鬼吧?” 讪笑一声,说道:“行了联系房东签约吧,我不怕鬼。” 面前的女销售目光震惊的看着我,眼前这个大学生样子的人她都感觉自己看不懂了。 “好,请问您要租多久?” “三个月吧先。”我不知道自己能住多久。 “行。”应了一声后她就自己去打电话了。 ..... 我坐在休息室里等着她回来,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拟好了合同。 “先生,我已经帮您把价钱谈到3500了,您现在至于要复制身份证签合同就行了。” 我暗自笑了笑,这销售是真的挺有意思的,听说过抬价钱的,还头一次听说压价钱的。 签好合同之后,我便拿着钥匙直接上楼了。 在里面巡视一圈后,对这个地方确实很满意,性价比算的上非常的高了。 “看来今天晚上就可以搬进来了。”我大致的巡视了一圈之后喃喃自语的说道。 砰!关门,走了。 ....... 带着愉快地心情回寝室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余初晴,也就是我们的辅导员。 她正走进学校附近一个最高档的奶茶店,刚好测过头看见了我。 “李正行?” 余初晴心里嘀咕了一句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马上低着头当做没看到,对于这个霸道的辅导员,我可不想有太多的接触。 这点小心思自然没有瞒过一个90年代毕业的硕士生。 “李正行!老师喊你,你是不是没听见?”余初晴直接泡在我面前,愤怒的说道。 “啊?余老师?”我立马装作才看到她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嘛?” 她上下打量着我,自己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了。 “你为什么没去军训?你的军训服为什么不穿?”她拧着眉头问道。 我不爽了,幽怨的眼睛转啊转的,说道:“老师,你是不是耍我呢,我和教官打赌的事情你能不知道?” “打什么赌?”余初晴的疑惑并不像装出来的。 我便将那天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了。 “哟,小伙子挺壮实哈。”余初晴的目光带着别样的目的上下打量着我,还时不时的点点头。 “老师....我...我不会做你女婿的。”我受不了她出落落的目光了,小声问道。 余初晴的脸色立马变了,指着我很是愤怒:“你,你是在说我老吗?” “没有没有。”我摆着手,点着头,嘴里说着并没有。 “你这是逃课,要扣学分的,知道不?”她威胁着我说道。 我嬉笑着说道:“老师,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吧,您那猴精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你无趣的灵魂。” “陪老师去逛超市!”余初晴怕眼前这血气方刚的男子误会,马上补充着:“学校的教室宿舍刚刚换了新地方,我想添置一些物件,所以....” 不就是帮她搬东西嘛,虽说咱不用讨好他,但是能不得罪千万不要得罪啊。 “走起。” .... 似乎是为了报复我说她老了,余初晴故意在超市里买了很多的东西,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尽管搬得东西再多,眼前这个体力甚好的新生似乎一点都没有费力的感觉。 于是,余初晴在前面大摇大摆的喝着奶茶走着路,而我则是背着三座大山走在她的身后。 像极了上个世界的资本家和苦力。 经过学校军训操场的时候,各个同学们纷纷叫好,这家伙终于遭报应了。 我则一直黑着脸在后面走着,我不明白,我已经这么低调了,他们还在酸什么呢。 ..... 到了教室宿舍的门口,我便将包放下了:“老师,就到了这了吧。” 学生进老师的房间,总归有些不好。 她点了点头,说道:“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我点了点头,想到了般宿舍的事情,笑道:“老师,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有事。” “嗯?什么事?”余初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问道。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再宿舍里住了。”从校规上讲,除了大四,不然想要去校外住宿必须要辅导员同意才行。 余初晴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刚开学,就对室友不满意了? “怎么了?”她问道。 “在寝室住着不自在。”我说。 她想了想问道:“你们寝室好像只有三个人吧?怎么了,和他们相处的不愉快?” “不是不愉快,是因为我有自己的秘密。”我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秘密?” “老师。”我语气变得不友善了起来:“您以前也是学生过来的吧?有秘密不?” 余初晴被我说的尴尬了起来。 “你的房子已经租好了?”她转移着话题说道。 “我不同意。” 我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变得骇然起来:“老师,我相信你会同意的。” 说完我转身就开溜了:“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去把寝室的东西收拾一下。” ....... 回到寝室之后我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礼。 唉,想以前还可以让苏代曼来搬东西,嗯...以修炼的名义。 现在只能苦哈哈的自己来了。 收拾了一下之后感觉烦闷的很,干脆收拾了床铺,其他的都不带走了。 衣服什么的,谁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住个一两次? 刚刚收拾好东西之后,大概五点半了,而这时候大概也是寝室的其他两人要回来的时候了。 “老幺,你这是做什么?”龙小夏开了们之后看到了我在收拾东西,疑惑的问道。 第132章 还没解决 “啊,我啊?我要搬出去住了。” “什么?”林季挤了出来:“搬出去住?” “怎么了?”龙小夏疑惑了,随后马上正色的说道:“别介啊,兄弟们有哪些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直接说啊。” “真的没有什么不对的。” 说着我垫了垫手里的床被说道:“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住而已。” “如果没有什么不对的,那你为什么要搬出去住?”林季站出来说道:“而且这学校附近的房租不便宜吧?”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搬出是和妹子同居来着。” “什么——?”他们两人直接破音了,声音高乐几个分贝。 他们两人都没想到我出去竟然是为了这个。 “你这节奏也太快了一点吧?”林季震惊的说道:“你这几天每晚出去约pao也就算了,现在都直接同居去了?” “说说,到底和谁同居啊?”龙小夏一脸八卦的问到:“难道是方雪?” “你想多了。”我没有解释下去,抱着被子准备离去。 他们肯定想不到,我完全就是骗他们的啊。 我已经整理好了东西,抱着被子准备去了。 “我来帮帮你吧。”龙小夏走过来笑着说道。 “不方便,我们晚上还要...”说着,我对着他眨了眨暧昧的眼睛。 “你这么说,我似乎更加得去了啊。”虽然龙小夏这样说着但是最后还是放下了动作。 傍晚,我回到了国典华园,将东西放在了卧房中,便出去吃饭了。 按照惯例,我们的学校大一是会上晚自习的,但是由于在军训期间,都是军训的晚会,随意我便可以选择不去了。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淡了下来。 进了房间之后我随后关上了门,都市的灯光照进了房间,但是光线并不充足。 我并没有摸到电灯的开关,反而摸到了一双柔软的手。 一双冰凉刺骨的手。 我像无事一样,直接抓着他的手,往旁边一扔,打开了开关。 我定睛看去。 一道身影正定定的看着我自己。 她的两个眼珠子瞪着像外翻着,舌头翻在了外面,脸上如同撒上了一层白面粉。 活脱脱的一个吊死鬼的样子。 我看着这个王晓玲二世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反应。 事实上,白天看房之时我就已经发现了她,只是我完全不像理她而已,这夏日炎炎的,有鬼乘凉不是更好么? 可现在这家伙竟然想吓我,张牙舞爪的向我跑了过来。 啪! 我直接一巴掌把她扇在了地上。 她惨叫一声,准备跑路。 我定定的看着青烟消失的方向:“你以为你跑的了么?” 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她的身影直接就弹了回来。 见我轻描淡写的就将她给抓了回来,即使她再蠢也知道我是个高人了。 “绕...饶命,仙师...” 毕竟是没有天地两魂的人...鬼,还是不如王晓玲有灵性,太笨拙了一点。 “为什么不去投胎?” “我的仇恨还没有报。” “从你死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与你就没关系了,六道自然有它的轮回。”我冷酷的说道。 “我是被谋杀的,我不甘心。”她压抑着声音咆哮道。 我马上变得正气凌然了起来:“我身为除魔卫道之人,遇见这样的事!” 她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全身都变得颤栗起来。 “只要不打扰到我休息就行了。”说着我在她蒙圈的神色中收起了气势:“滚出我的家吧。” “多多...多谢...仙师。”她可怖的面貌对着我施了一礼,离开了这里。 屋内的温度顿时高了几度,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想念王晓玲了。 她说她修为实在是进展的太慢了,于是便留在了道观里,想要潜心修行下去。 我自然还是对她防了一手,一些重要的地方我当然没有设定权限让他进去。 现在的王晓玲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按照道理鬼一般形成时是什么样,几乎就定型了。 可王晓玲竟然还在长大,这也太扯了,和活人都没什么区别了,而且我还确定她并不是幻化的。 就在我思念着王晓玲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余若灵?什么事情?”我接了电话问道。 “正...正行,我...我害怕。”余若灵在电话那头很害怕的说道。 虽然我很不喜欢她称呼我,但人家好歹表示自己可怜了,我不能太不近情了。 “怎么了?没事,你慢慢说。” “那个魇魔...好像没有解决。” 没有解决?上次那个梦魇难道不是被消灭了? “什么意思?”我问到。 “我那天回来之后,晚上并没有睡着,刚开始我以为只是自己多梦,但是...” 她那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我发现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梦魇,正行,我已经好几天不敢睡觉了,你快来帮帮我好不好?” 这件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我马上安慰着余若灵:“好,你现在在哪?” “我在学校的三号操场上坐着。” “等我。” “嗯。” ........ 我赶过去的时候,余若灵抱着自己的双腿,头像钓鱼一样。 “余若灵?”我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若灵身子抖了抖,随后懵逼的看向了我:“啊?你来啦?” 她捏了捏眼睛:“我们走吧?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见她现在似乎站起来都很困难,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活泼了。 我将她扶着,向着校外走了过去。 “我们去哪里开房?”她的声音很是虚弱。 是啊,这么久都没有怎么睡觉,再加上白天还要训练的,实在是太累了一些。 “不用开房,我在校外租了一个房子。”我说道。 “同居啊?”她歪着脑袋,似乎因为瞌睡,智商已经完全不知道去哪了:“嘿嘿,和你同居似乎也不错。” 甚至还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这是瞌睡了还是喝醉了?”我无语了。 第133章 睡了34个小时 “你靠在我身上睡会吧,放心不会做噩梦的。” 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我终究是于心不忍,将她楼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就像校园里众多的小情侣一样,互相依偎在一起。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远处两人看向了我这边,露出了怪异的目光。 ...... “宝宝,那是李正行吧?”郭娜在远处望着,疑惑的问到。 方雪的眼神有些躲闪:“应该...不是吧?” “太可恨了!”郭娜跺了跺脚:"他就是李正行,竟然脚踏两只船!" “你瞎说什么呢,我又没和他谈恋爱。”方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郭娜牵起了方雪的手:“走,我们过去质问他!” 方雪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稍微感到了一丝的烦躁:“你别说了,就算是他也和我没关系吧?我和他又没发生什么。” “宝宝,谁看不出来你喜欢他啊。” “谁喜欢他啊。”方雪没有说话,朝着宿舍走了过去。 只是心里似乎真的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觉。 ........ 我自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对话,不久之后,便带着踉踉跄跄余若灵回了我租的房间。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微微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很是可爱。 再次将灵觉探进了余若灵的体内。 魇魔...果然再次出现了。 这就太特么奇怪了,我这纯阳之力竟然没有将他消灭? 我沉吟着,将灵炁给收了回来,余若灵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嘴里微微发出着恐惧的沉吟之声。 这魇魔,是打算直接吸着我的灵炁,将我耗死不成? 叹了一口气,继续用灵炁给他喂养着,以安稳它。 而我则是在试着各种各样的方法看能不能镇住它先。 刚开始还想着一定得捕捉,结果我动用了一丝的纯阳之力都没有将它给捕捉了,现在我只想将它镇住就行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我试过了很多的办法,画符掐咒摆阵法,全部都不行,灵炁消散的实在是太快了。 现在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阻断她一部分灵魂的感知。 做梦主要便是灵魂上的感知,所以时间的流速与现实世界不用。 因为灵魂体异常的敏锐,一瞬间可以幻想到非常多的事,所以我们常常感觉自己做了几个小时的梦,可以清醒过来发现只过了一两个小时而已。 蒙蔽灵魂的感知一时间爷没什么影响,可以让身体的机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要知道这可不是电子元件,屏蔽一个电路,还可以再次恢复。 这人体的灵魂一旦受损,处理不好可就是不可逆转的了。 ..... 我现在正犹豫不决着,要不就直接不管她了吧,一直拿灵炁安抚这么魇魔....总会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要是还牺牲我的先天纯阳之力,那我还真舍不舍得。 如果抓到了还好,如果没抓到,那我不是亏的血本无归了。 有这浪费的功夫,好不如和苏代曼一起享受享受,就是这么没出息。 “还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手里有以下没一下的掂量着龙幽匕。 这是我这几年染上的习惯,一个人显得无聊的时候,便会把玩一下龙幽匕,以用来增加和匕首之间的契合度。 据说这是古籍上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叫做“养兵” 每日把玩并且配合以体内灵炁的温养,时间久了,这把兵器便会粘上你的气息,兵器与修士越加契合,修士的攻击力也就会越强。 上古剑仙就是如此温养着兵器,因此剑仙的攻击力也是极其强大。 身为我这样的中二少年,自然会向往这传闻中的剑仙御剑飞行的样子。 我将灵炁注入到了龙幽匕中,这把古朴的匕首小剑,竟然直接腾空了起来,乌黑的剑体,没有任何的炫光,但就是这种平凡的感觉,却给人一种来自深渊的凝视。 随着我的剑指左右摆动,龙幽匕也像鱼儿一样在空中穿梭着。 ...... 而这时,余若灵体内的魇魔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他似乎在忌惮着龙幽匕所散发出来的剑意。 这股奇怪的反应让我给捕捉到了,我懵逼的看了看龙幽匕。 这把好东西总是能给我带来一些惊喜,想来让我拿到这把匕首多半是师父早就安排好的了。 我面色一喜,连忙催动着龙幽匕向着余若灵慢慢靠拢.... “有用!” 魇魔真的退却了,虽然没有像上次一样诡异的消失,但是的确是蜷缩在余若灵的身体里不敢动弹了。 但随即问题就来了,现在这是治标不治本啊,只能够镇住它,却不能斩杀或者是降服。 万一它那天发现我对它没办法,直接爆发了怎么办? 但现在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稳住她再说,也许是该抽个时间去学校的那栋废弃楼看看去了。 和上次一样,将魇魔安稳住了之后,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独自修炼了起来。 余若灵醒来的时候和上次一样,同样的是很长的懵逼,为啥?看见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能不蒙么? 她甩了甩脑袋,理清了一下思路之后,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漂亮可人的小脸忽然红了起来。 而正在这时候,我提着饭,开门进来了。 余若灵下意识的准备拿着被子捂着自己。 “行了,我就知道你还会睡蒙圈的,你衣服都没脱呢。”我提着小米粥面包油条,放在了床头柜上。 “早餐?”余若灵眨了眨眼睛,问道:“现在几点啊?” “应该六点半左右吧。”我回应到。 夏天亮的早,所以即使是这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她轻松的吐了一口气,说道:“只睡了十多个小时啊?那还好那还好。” 说着她端过粥,准备不客气的撅着小嘴喝了起来。 “你错了,你睡了差不多31个小时了。”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余若灵依旧喝着粥,似乎没反映过来一样,甚至还发出了滋溜滋溜的声音。 第134章 同居 将小米粥滋溜滋溜的喝完之后,她又十分没形象的拿着包子啃了起来,一双疑惑的美目看着我,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太饿了,没听清。” 她心里也感觉非常的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饿呢。 “我说你睡了差不多三十四个小时了。”我再次重复了一句。 “三十四个小时?这么神奇,难怪我会这么饿。”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盘算了一下,这应该是她最长的睡觉纪录了。 “不对啊。”余若灵用包子捂着自己的嘴:“那昨天的军训怎么办?” 虽然这两天是双休,但是大一的新生们还是得经历十五天的训练之后,才有资格拥有双休。 “你不是余老师的亲戚么?你怕什么。”我随口调侃到。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同样也是蒙圈的看着她:“我瞎猜的啊,还真是啊?”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余若灵觉着这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她是我姑妈。” 我也只是想着她们都是一个姓,瞎猜测来着,我以为会是堂姐妹,没想到竟然是姑妈。 最多只差10岁的姑妈..... “这次你又是怎么做到让我睡了安稳觉的?”她问道。 我掂量了下手里的小匕首:“它的功劳了。” 她好奇的看着我手中的匕首,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它,说道:“将它借给我用吧?”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直觉拒绝了:“你拿着这个匕首也震慑不了你体内的魇魔。”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反正只有我能做到。”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到?” 又和我饶舌来了,我无语的看着她,指着剩下的早餐:“快点吃,吃完了你就快回去。” “我晚上还会不会做噩梦?”她心有余悸的问道。 “不知道。”我看着她愤怒的眼声就知道她又想岔开了,只好继续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玩意太玄乎了,我抓不住它,所以我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骚然你。” “不过....根据的我的推测,这次应该能管几天。” “才几天?你....你快想想办法啊,我真的不想再经历那种睡不着的感觉了..”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问道:“要是几天后出现了怎么办?”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承受不住那种彻夜不眠的感觉。 失眠会得精神病,完全不能睡可是会死人的。 “凉拌。” 我的话并没有气到她,毕竟我现在可是她的大腿,她现在可以去忤逆她的姑妈,但是绝对不敢得罪我。 “嗯....我看你这屋挺大的...房间挺多的...”她目光狡黠的看着我说道:“要不我你一起住吧?” “同居?”我怪异的看着她,简短的问到。 被一个男子,特别是英俊的男子这么盯着,还问出如此的羞耻的话。 她的脸顿时如同水蜜桃一般粉嫩起来,俏生生的点了点头。 “你不怕我?” “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正色的看着她:“你恐怕不知道我有一个祖传的色狼的技能,你不怕?” “那你来啊~”她似乎是媚眼,又似乎是无语的看了我一下:“你若是对我感兴趣,以你的手段我能跑得掉么?” “行不行直接给个痛快话!”见我磨磨唧唧的,她有些受不了了。 “行,怎么不行,就是这房租....” "我包了成不?"她玉手一挥,阔气道。 从她的气质,还有辅导员的那种神秘的感觉来看,她们应该是个大家族的人,都是不缺钱的主。 我摇了摇头:“别搞得像包养我一样,我不吃这一套。” “那你想怎么样?” “知道古代的勾栏么?那都是卖艺不卖身来换取安生之所的主儿,你也一样,帮我写写作业啥的,献出你的才艺。” 余若灵总感觉我在贬低她,但又有求与人,没办法,笑脸憋得通红后,也只憋出了一个“好”字。 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便自己去收拾衣物吧,待会我给你一个钥匙。” “你再睡会吧,没事,我和辅导员说你就在我这睡觉,顺带帮你请个假。” “你想害死我啊?”她白了我一眼。 明明知道辅导员是我姑姑还这么说,这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还不得打断我的腿?余若灵心里愤懑的想着。 “我开个玩笑,我已经向教练请假了,你放心。”说着我整理了一下军装,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训练了。” 说着便准备离开房间。 “你为什么还训练去啊?” “啊?”我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因为今天可是去野外练习打靶射击什么的,听说学校甚至借了一辆坦克出来。” 在当时,大部分的学校都会有打靶活动,而且打的还不是空包弹,而是实弹。 江城大学的军训分为两块,前一个星期是正步什么的,主要用来加强纪律性,后一个星期就有意思了,部队会安排一个空旷的位置,射击打靶,甚至会让开坦克。 唯一累一点的恐怕就是每早需要背着铁疙瘩枪去晨跑了。 “切,没意思,你还是帮我请假吧。”余若灵吃完早餐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便又睡了。 女生拒绝不了口红化妆品,男生肯定拒绝不了对武器的幻想,而我也想知道,这枪的威力到底如何。 ....... 我穿着军装赶到操场的时候,连队里的人顿时唏嘘了起来,没有一个人不会感到怪异的。 这家伙,竟然会来军训了?吃瓜不香了么? 只有教官方沼走了过来,目光戏谑的看着我:“你小子,拒绝不了枪的诱惑吧?” 接着,他凑到我的耳边说道:“怎么样,加入我们部队,你这样的体能,一定可以进入作战部队,到时候天天让你射击,怎么样?” 我又不傻,本来可以逍遥的很,为什么要去受约束管制呢?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虽然我想报效国家,但我并没有参军的意愿。” 第135章 我们一起吧 方沼也知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点了点头后便没说话的走开了。 “全体听令!”站在连队的正前方,方沼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 队伍听到口令,立马立正起来,而方沼则是开始讲解着今天的任务。 果然,一听说今天可以摸武器了,在场的各位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老幺,行啊你,难怪你今天会过来军训,感情早就知道了今天会去摸枪对吧?”龙小夏在我的左后方,问道。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过头说道:“辅导员告诉我的,她今天应该也会跟着过去。” 话音刚落,辅导员也穿着一身的军装走了过来。 余初晴穿着便装时,会有一个高冷的女神范,现在穿着军装,那股高冷的气质顿时让无数直男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多时,方沼便带领我们来到了校外,而这里早已经有着许多的军大卡在等候着了。 .... 军大卡带着我们来到了不知道离学校多远的野外。 杂草丛生,树木茂密,适合越野,不远处就有空旷的大场地可以提供射击训练。 “全体学员们,现在,拿出你们的身份证过来领枪!”总教官拿着一个喇叭,在远处呼喊着。 各位初出茅庐的同学们都满脸兴奋的过去领枪了,然而他们以为的野外拉练,和他们想象中的却是完全不同。 领了枪械,待全部站好之后,总教官又要上前讲话。 “........现在,先来一个三公里越野!” 本来还士气满满严阵以待的学员兵们,立马就泄了气,交头接耳的开始嘀咕起来。 “这不是要人命嘛?我们在操场上面跑一公里都够呛,现在背着铁疙瘩在野外跑三公里,这不是欺负人嘛?” “对啊,咱们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当兵的,这么做有意义吗?” ...... 每个连队的教官们都阴沉的看着他们,要知道,能够来这里的人已经通过了层层的筛选。 毕竟不是每个大学生都能承受住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就像林季,此时被重新组成了一个连队正被训练着踢正步呢。 “嚷嚷什么!死不了,医疗队就在山下扎营,你们只管往死里练!”方沼梗着粗大的脖子喝道。 众人没办法啊,既然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跑下去了。 让他们心里稍微平衡一点则是教官这时候也跟着他们跑在了一起。 ...... 野外丛林小道,龙小夏和我并排呼呲呼呲的跑着,即使他是属于体格强大的人,也有点受不了现在的强度了,刚刚跑完了1.5公里的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什么...什么破枪..呼...又笨又重的..老幺,感觉你...还挺轻松啊...” 不得不说龙小夏真的已经很强悍了,被应试教育折磨了这么多年,背着枪跑了一公里多竟然还有力气说话。 我看着他渴望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他伸出了手,说道:“我帮你背着枪吧。” “好兄弟!”他立马临表涕零。 而辅导员则是在山下,竟然和中校并肩的站在一起,拿着望远镜看着我。 “这李正行...体能竟然这么好?”她震惊的问道。 “你不知道么?”中校诧异的看了看辅导员,笑着说道:“看来你不怎么关心你学生的状况啊,这家伙军训的第一天便给了咱们教官一个下马威。” “真有这事?”余初晴愣了愣,说道:“我还以为这小子在骗我呢。” “余小姐,要不,你帮忙游说一下,让着小子加入部队得了,我保证他会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中校起了爱才之心,向余初晴请求道。 余初晴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就是不喜欢别人约束我,什么事情都给我安排好。” 她指了指我跑步的方向说道:“我知道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喜欢军旅生活。再说了,我劝他也不会去的。” “我看这小子也是,到了部队里没准还是个刺头,算了算了。”中校也只好摆手作罢了。 ....... 结束完五公里后,所有的学员们都累的像条哈巴狗似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枪支随意放在旁边,舌头吐的老长。 “谁让你们躺下了?给我把枪捡起来!”方沼一遍踢着躺在地上的人,一边喝道。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下你们手中的钢枪!你们就不能学学李正行嘛?看看别人。” 这话学员们可就不爱听了,其中一个学员说道:“教官您自己都输给了他,我们怎么和他比嘛。” “你!”方沼这暴脾气顿时上来了:“你出列!” 那人叹了叹气,用着刚刚恢复的体力,站了起来,走到了方沼面前。 他虽然全身看着白净,但是依旧可以透过军装看见衣服里面紧致的肌肉。 方沼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他的手指:“你是不是觉得到了射击场,可以和我比试比试?” 那位学员右手的食指上长满了两个厚实的老茧,再结合他的气质,一定是经常去射击俱乐部的富家子弟了。 被看穿想法的学员也没感到任何意外,仰着脖子大声答到:“报告,是!” “好。”方沼笑的更盛了:“我欣赏你的态度,小孩,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李川。” “好,下午射击的时候我等你。”方沼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道:“现在解散,给你们两小时的时间露营享受享受,两小时后,原地集合。” 众人立马一哄而散,开始寻找着自己相熟悉的人一起露营了。 龙小夏这种会吹水的,自然少不了朋友,很快就被拉走了。 似乎只有我是孤身一人,没什么朋友啊,我自己苦笑了一下,准备顺便弄点干粮吃。 “李正行,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吧?”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好奇的回过头,想要看看是谁愿意带我这孤寡老人一把。 第136章 李家的好儿郎 来人正是带着一脸期盼的方雪了。 她在后面微微扬起头看着我,小声说道:“和我一起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我在四处望了望,果然惹来了周围的一片狼嚎之声,和一圈嫉妒的目光。 “好。” 答应了一声后便跟在她的屁股后头去了他们女生的营地。 在地上盘膝做好后,我看了看周围众多的女生,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的?” 如果是受过三个月军事训练的女兵,跑这点越野倒没什么,可让一个娇贵的女大学生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怎么?瞧不起我们啊,小瘪三。”郭娜在一旁充满敌意的看着我。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我充满着这么大的敌意,但这并不妨碍我骄傲自满。 “看样子你们并不欢迎我啊,那我走了。” 盘膝而坐的我,没有借助手的力量,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就准备滚蛋了。 “谁稀罕你啊。”郭娜白了我一眼,撇着嘴说道:“花心萝卜头。”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然我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对于感情方面,那是绝对专一的没话说。 就是不知道为啥,最近有总有一种桃花劫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哪个帅犊子给我安排的。 “不是,你说说看我怎么就花心了?”我纳闷了,站定身子问道。 “你脚踏两只船还不花心?”郭娜用力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奶凶奶凶的,但其实我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凶。 “你别乱说了。”方雪呵斥了她一声,然后看着我尴尬一笑:“你别放在心上,坐吧。” 我带着一些不悦的眼神瞟了瞟她们,随即释然一笑,我和她们计较什么啊。 然后又重新安然的坐下了。 “你刚刚说有事问我?”我对着方雪说道。 “别急,咱们先做吃的。” 说着她还真拿出了烤架什么的,就像郊游一样,完全没有军训的样子。 “好。”我本来也不觉得她会问出什么问题,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一边帮着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啊?” 方雪笑了起来:“你忘记咱们军训的宗旨啦,男女搭配。”她伸出玉指,指着一座山头说:“你们刚刚跑步的时候,我们就在下面看着。” “感情这就是带你们团建来着啊。”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方雪开着我的笑容,忽然感觉有些恍惚了。 “我们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她忽然鼓起勇气问道。 不知为何她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让我忽然有种卑微的感觉,我替她感觉到了不值得。 “到时候再看吧。” 她的神色变得落寞了起来,似乎认为我已经拒绝了她。 我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暗骂了声自己真不会说话。 “你别想多啦。”我赶紧爽朗的笑了起来:“我这几天的事情挺多了,所以我也不确定晚上有没有时间,若是有时间我肯定去的。” 闻言方雪的表情刚刚有所好转,郭娜立马跳出来破坏这和谐的氛围了。 “晚上怕是忙着和余若灵待在一起吧?”她翻了一个白眼:“亏我刚开始还和她姐妹相称,闺蜜的男人都抢!” “你能不能别乱说了!”方雪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 “我想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结果话茬子问道。 郭娜更来气了:“误会?前天晚上我们都看见你们搂搂抱抱的在一起了,晚上和一个白天都没回宿舍,还在这说误会?” “tui~渣男!” 我感觉头似乎有点大,揉了揉眼角,眼神在郭娜和方雪之间飘忽不定。 “我和她没什么...” 我自己都感觉这个解释有点牵强,干脆无赖一点:“信不信随你们,而且她可能要搬过去和我合租了。” 说完这些,我感觉一般正常的人绝对不会信了。 “真的?”方雪的目光凉了起来,频繁点头:“好,我相信你。” “宝宝,你是不是疯了?”郭娜不可置信的看着方雪:“这种鬼话你都相信?” 我同样报之以好奇的目光看着方雪,是啊,这种鬼话都相信? “你没发现余若灵最近有些奇怪么?她似乎几天没睡着的样子了。”方雪看着郭娜道。 郭娜托着萌呼呼的脸沉思了一会。 “好像..是这样哈,她最近的黑眼圈都老严重了。” 我就说嘛,如果这都观察不到她的不对劲,那就不是和余若灵关系不好的原因,纯粹是盲僧了。 “是了,她睡不着,必须得让我在旁边才行。” “你是谁啊?凭什么你在旁边就行了?”郭娜又开始不满了。 我一边烤着东西,一边说道:“这件事情你们不方便知道,反正只有我能暂时压制住她的失眠就行了。” “是啊,娜娜你就别多管了,吃东西吧。”方雪也帮着我应付着。 “我...谁想管你你们啊,哼!”郭娜万万没想到,方雪一个平时挺自强的人,怎么就忽然胳膊肘往外拐变成舔狗了? 不明觉厉。 我们三个人的氛围终于慢慢的趋近于和谐了。 ...... 正当各位学员们吃饱喝足,四仰八叉聊着人生理想之时,一阵匆忙的口哨声将我们唤了过去。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输给这位李同学的事。”方沼将对我集合后,直接当着当着众人承认输给我的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他很有气魄。 但是他现在承认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鬼?讨好我? “在体能上,有人喜欢锻炼,可以超过我,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今天,有人和我比射击!我这要是输了或者不应战,那我这张脸还真不知道往哪搁了。”方沼右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脸调侃到。 “好巧不巧啊,这个人还又是李家的好儿郎,你们说这姓李的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这估计是方沼第一次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和他们说话,因为这一番话说的他们全部都轻松的笑了起来。 第137章 变态 “所以现在,我要接受你的挑战。”方沼指着上午和他抬杠的人喝道:“李川,出列!” 军训学员们见到又有戏可看,马上跟着起哄,甚至拍手叫好起来。 “安静!”方沼忍不住喝了一句。 李川出列后,和方沼并排站在了一起。 “挑一把抢吧。”方沼指着桌子上的枪,说道。 李川装模作样的走来走去,最后只是挑了一个手枪,问道:“那你呢?” 方沼目光怪异的看了看他手里的手枪,眼神深处难免露出了一丝的调笑之色。 “我也不欺负你,就和你用同一种型号的吧。”然后对着远处挥了挥手,大声吼道:“把射击...靶放在三十米外!” 一般30米是最近的设计目标了,李川心中教官有心让他,他也就没说话。 其实李川纨绔归纨绔,但他其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挑战教官,纯粹就是咽不下气想要顶撞一下,赢? 输了没人笑话,赢了获得女朋友优先资格,这么划算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 李川也是个敞亮人,上好子弹,摆好架势,砰砰砰的就打出了90环。 很不错的成绩了,以往他在射击俱乐部的时候会稳定在95环左右,可那时候都带着耳机,而且火药的威力也没这么大。 这实心火药的后坐力和响声,让只习惯带好防护装备的他发挥失常了。 方沼在一旁看着他,见打出了90环的成绩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很不错了。” 语气当中充满着真诚。 方沼这次为了挽回一点面子,站在50米的靶子前面,单手握着手枪,眼神犀利的盯着靶心。 “砰砰砰~” 一番连续的扣动扳机后打出了94环的成绩。 ..... 方沼正准备装逼的安慰一下李川,可转头一看,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反而还挺高兴的。 顺着李川的目光看了过去,远处专门来打气的女孩们,正有一些目光崇拜地看着李川。 方沼仍不住抹了抹额头:“我好像....又变成了垫脚石了....” 但是方沼也不在乎,毕竟他怎么说也是赢了不是? 见李川不怎么搭理他,他就把目光看向了我这里。 此时我正拿着一把半自动步枪,生硬的拆下,装起着。 “小子,别玩坏了,可是要赔钱的。”方沼提箱道。 “咱们部队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缓缓的上着平头子弹,问道。 方沼的脸立马黑了下来:“你这说的什么话,部队是国家的,这部队里的财产当然只有国家能够处置了。” “得了吧你,这道理谁都知道,但是没必要说出来吧?” 说完,开保险,上膛,有模有样的朝着150米开外的靶子瞄准着。 方沼忍不住笑了笑,他自然看出我是完全的门外汉了。 我尝试着开了一枪,后坐力有些强,加上我的姿势不怎么标准,导致子弹偏了。 6环! 但是我这次算是熟悉了弹道和后坐力了。 方沼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笑着问道:“要不咱们再比试比试?” 射击是他最拿手的科目了,在当时陆军就是大哥的年代,一个作战兵消耗的子弹,不在少数。 “你这么有自信这次能够赢了我啊?”我扭过头看他一眼,嘴角扬起了自信了笑容:“这射击你多半也会输给我。” “我去....”方沼露了一下袖子:“我今天还就不信邪...” “砰砰砰.....” 方沼话还没说完,一阵步枪扫射似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个声音大概持续了5秒左右。 “你疯了!”方沼吓了一跳,大声呵斥了我,连忙查看四周有没有人受伤,然后说道:“你有病啊,这样持续开火你万一飘了怎么办?” “首长就不应该拉这么多的子弹出来,要我说,像其他学校一样,没人七颗子弹,打完捡蛋壳,多好。” “什么飘了?我感觉很好压啊。”我错愕了看了看他,然后朝着靶子撅了噘嘴:“你看,每一枪都是十环。” 方沼连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后,嘴里喃喃自语:“不...这怎么可能?” 我见他震惊的样子,就像风雨中受惊的小鸟一样,不由感到了几分无趣。 似乎我一个不小心又装了一手的好p,唉~天才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 不远处的休息区。 “我靠!”中校坐在太阳伞底下,拿着望远镜看的是满脸的震惊:“这小子太变态了吧?” 他自言自语的说完后,满脸激动的看着同样坐在旁边的余初晴道:“你一定得帮我劝劝这李正行,让他加入我们部队。” “不是说好已经放弃了么?现在怎么又开始动想法了?”带着墨镜的余初晴疑惑道。 “你刚刚是没看到这小子的表现,以他对事物的适应时间,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把他训练为单兵能力最强的特种兵!” 中校很是兴奋啊,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我已经成为他麾下最猛的一员单兵了。 “竟有这么高的评价?”余初晴震惊了。 “快,快帮我游说一下?你们可是有私交的啊,昨天你们一起去逛商场了,可瞒不过我。” “帮老师拿一下东西,不算私交吧?”余初晴无语了,但看见他这么急切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诶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你让人去叫他过来吧。” ..... 我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小女生欢呼喝彩之时,一个兵跑了过来,朝着我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首长让我过去一趟。 我也不意外,让一群学生蛋-子玩着枪,首长是一定得过来看着的,他们刚刚看到了我的表现。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不是拉拢我就是要准备喷我乱开枪了呗。 很干脆的放下手中的枪,在方沼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跟随者朝着首长休息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138章 暗杀 隔着老远就看见余初晴和一个军队首长一样的人坐在那里,正优哉游哉的看着自己,时而还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老师...首...首长?”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中校忽然拍着小桌子十分有气势的喝道。 这剧本打开的十分不对啊,我蒙圈了。 “老大...不是,首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谁让你乱开枪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反军纪!要坐牢,要处分的,你信不信这件事往上面一通报,你的学籍就没了!” 他黑着个脸,严肃的像包青天一样。 “这么恐怖?”我不确定的问到。 难道说我这刚刚上学就要被开除了? “不过....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中校来了一个转变,挥了挥手说道:“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军队,这些事情完全可以不计较。” “怎么样,对枪有兴趣吧?加入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到这我瞬间就明白了,就是为了糊弄我参军不是。 “本来还算有兴趣的,现在....一些破铁疙瘩罢了。”我毫无兴趣的摆了摆手。 .... “李正行同学。”余初晴拔下了墨镜,说道:“你还是听我说说吧....” 我自我觉得我这人什么都好,唯独听不进去别人劝说。 于是脑袋一放空打着哈哈,不准备继续听下去了。 可就在这时候,我却看见远处的山上有光点反进了我的眼睛里。 咱们那个年代电视台可能就那么几个,可个个都是抗战电视剧,因此,我心里也闪过了一丝想法。 那玩意...不会是狙击枪吧? 但我的想法马上就被我自己抛弃在了脑袋后面。 怎么可能,这是在哪?这里可是在军营! 哪个不怕死的敢来这里? 我见余初晴说的好像差不多了,正准备和她打着哈哈然后跑路。 可忽然间,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干,不会真的是狙击枪吧? 在余初晴和中校震惊的目光中,我直接将他们扑倒在了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狙击子弹几乎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而这时,那股危险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仿佛幽灵狠狠的盯住了一样,让人心里非常的不安。 没有让他们有任何喘息时间,一手一个紧紧的抱着他们,疯狂的滚动起来。 “咻咻咻~” 狙击子弹一次一次的射击着,丝毫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 我在心里憋屈的是直骂娘啊,这不是还有那么多的现役军人么?赶快支援啊,现在你们最高首长说不定要挂了啊。 过了大概30秒后,警戒的士兵们终于赶了过来,举着步枪朝着狙击手的埋伏地点进行着火力压制。 还好那狙击手似乎没有伤害其他人的意思,不然这里这么多的学生,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上面还真的不好交代。 埋着头有了一阵子之后,我便将他们两个人送开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危险的信号,所以那个狙击手应该是走了。 “怎么回事?”余初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连忙看了看右手边的大爷。 这位可千万不能有事,余初晴死了可就死了,这首长要是死在我们面前,罪过可就太大了。 “冲着谁来的?”中校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子弹的弹道,震惊的发现,竟然是冲着余初晴去的。 我诧异的打量起这个美丽的辅导员来,活见鬼了不是?谁会这么神经在军事重地暗杀高校教师啊? 中校自然读懂了我的目光,但他竟然一点都没感到惊讶,然而还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着余初晴说道:“我就猜到是来刺杀余小姐的了。” 其实我也是那时候没有想透,若真是一个普通的辅导员,能够和中校级别的人坐在一起享受训练人的时光么? 出了这档子事,所有人也都别想着训练了,老老实实的回学校关着准备接受调查吧。 而这中校在我们临走时竟然还不忘了再次拉拢我一次。 “小子,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电话。”说完递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这玩意我必须得接啊,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了。 ...... 到了学校门口,方雪紧紧的更在我身后走着。 “怎么了?”我回头问道。 “待会咱们去看电影吧?” “待会估计不行。” 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嘟囔着嘴:“哦~” 我看见她委屈的如同小猫一样,感觉有些可爱的好笑了。 “晚上吧,待会咱们估计得去登记名字什么的,这么大的事情,处理不好会牵着很多人的。” 她的表情很是丰富,刚刚还失望之极的样子,转眼之间眼睛又重新笑成了月牙儿。 “好,晚上我在1号操场等你!” 等到每个人登记完又核实了一边之后,才将我们放走。 而此时已经六七点了,几乎错过了晚饭的时间。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中,发现余若灵已经醒了,此时竟然还乖巧的做起了饭。 竟让我又了温馨的感觉。 “你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头也没回的问到。 我感觉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因为越是温馨,我今天就越是要劈腿啊,这谁顶得住啊。 “嗯,待会就出去的,你少做点饭。” 我直接在客厅里换着衣服,都是男人嘛,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这么晚了,还出去干嘛?” “看电影。” “哦...什么?”她关掉了打火灶,问道:“和谁啊?” “方雪。”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说了出来。 “你们在一起了么?”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反问道。 她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们这不算是约会么?” “那咱们这还算是同居了吧?” 她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连忙转过身子重新做饭。 “我们这是合租好吧,再说...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做饭。”她似乎有些赌气。 第139章 还敢回来 “你失落的神色出卖了你的想法。”我换好了衣服,将充满汗臭味的军训服装扔在了卫生间的洗衣盆子里:“可以的话还是给我留点,我可能还会宵个夜啥的。” “我才懒得管你了,看你的电影去吧。” 正在这屋子的酸味达到顶峰之时,屋内莫名的涌现了一股阴冷的感觉。 (何为阴冷,就是像中部偏南地区的那股湿冷,严重的时候会冷的骨头疼。) 感官上的温度骤降让余若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怎么忽然这么冷?” “你会房间去。”我沉声说道。 “怎么了?” 此时我也不知道到底来了什么东西,但就这种阴气程度,应该不是什么大角色。 我有些放松了:“你先会房间吧,应该是有鬼怪要闯进来了。” 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将在这房子附近摆个法阵。 像我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碰见鬼。 余若灵可是身陷魇魔的苦无法自拔啊,甚至不要自己的名誉也要和我来合租,所以对于神仙鬼怪一说她自然深信不疑。 她的眼神立马露出了害怕之色,嗖的一下连忙跑到我的身后,紧紧的抱着我,灵气的眼珠子警惕的扫视着四周:“房间里可没有你这边安全。” 感觉到一双柔软在身后挤压着我,我便舍不得赶人了。 “那你别害怕,放心,只是一个炮灰级别的小角色。”我难得一次安慰道。 听到我这么一说她立马轻松了很多,我能感觉到本来紧绷的身子瞬间变得柔软了不少。 感觉更舒服了.... 没过多久,一个白衣女鬼便透过门闯了进来。 余若灵只是感觉到身子似乎更加的冷了,但我可看的真切。 这不就是那天家里的吊死鬼么? “不是让你别来了么?当真以为我不敢斩了你!”我翻手拿出龙幽匕,冷冽的看着刚刚闯进来的女鬼。 我的威胁似乎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噗通一声狠狠的跪了下去:“仙师..救..救我。” “速速离去,不然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我甩了甩袖子,别过头淡淡的说道。 在我这里装可怜,谁会理你啊。 她只是匍匐在地上,浑身发着抖,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十秒钟,她依旧没有离去。 我的眉头拧了起来,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了上来,好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在这,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准备捉妖! 心里这样想着,反手直接将龙幽匕拔了出来。 正当我准备一了百了的斩了她的时候,玻璃窗户被一股巨力给破震碎破开了,接着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客厅之中。 “孽畜!还不乖乖受降!”闯入我家中之人好生的狂妄,根被就没拿正眼看我,穿着一身的休闲装,留着一个寸头,拿着...一个棍子。 嗯...说着降妖伏魔的话,怎么想都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话音一落,手里比划了一个禅决,手里的棍棒画出画符似的痕迹,然后白衣女鬼便被禁锢住了。 见此,那人气势大盛,呼和一声,手里的禅棍发着金光,朝着女鬼呼啸而去。 眼看着禅棍就要敲的她魂飞魄散了,我自然不会做事不理,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要灭她也是我来才是。 于是我抽开了余若灵抱着我的手,冲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猝不及防的一击让他有些吃痛。 “哐~” 他的棍棒偏离了轨道,敲在了旁边的地板上,瓷砖瞬时就被敲的粉碎了。 我的眼角跳了跳,倒不是因为毁坏了我家的东西,而是我这一脚下去,他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余力。 是个高手! 我蒙住了,看了看自己的脚,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实力来。 “你敢阻我?”他也蒙了,捂着自己的手腕不敢置信道。 哟呵,还准备和我刚起来了,闯入我家还有理了。 “不仅敢阻你,还敢打你!” 说完,我瞬间爆发自己的身法,如同瞬影一样闪到了他的面前,扬起手便准备扇他。 他竟然反应了过来,眼睛里闪过了骇然之色,想要闪退。 但是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反应不过来最终还是“啪啪”两下被我扇到了。 他被打蒙了,捂着自己的脸,愤怒的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 这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一般说出这种话的谁不是被揍的嗷嗷叫的? “打都打了,你还能怎么办?” 他被我说的尴尬了,是啊,自己已经被揍了,而且看着样子还打不过他,那能怎么办啊。 “你..你知不知道她是厉鬼?”他木讷的问到。 “知道。” “知道你还护着她?”她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你这样可是扰乱阳间的秩序!” “什么狗屁秩序老子不在乎。”我无所谓道:“你闯入我的家就违反了我的秩序!” “就因为我闯入了你家,你就要打我?” “想打就打了。” “你...” 他的心情很不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奇葩?他很想揍死眼前这长发的男子,可这家伙知道,打不过啊。 不让刚刚那两巴掌,自己愣是躲不过去。 “既然你打了打过了,现在改让我收了他了吧?”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算退后一步。 “不行。”我拒绝了。 “为什么?你还想干啥!” 我歪着头想了一下:“谁放你在我的地盘动手的?” 他好像彻底无语了:“你打算这样一直养着她么?你不知道人鬼殊途?” 我看了看女鬼那一幅吊死鬼的样子,瞬间感觉有些反胃,人鬼殊途?和她整这么煽情? “我看她....顺眼,怎么了?” “草,你知不知道她马上就变成厉鬼了?到时候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我..我不会乱杀人的..我只想报仇..” “你不会对无辜的人动手?”他仿佛听到了什么非常好听的笑话:“你这浑身的鬼气怎么来的?别说你没吸过人的生气修炼?” 第140章 竟是故人 他犀利的问话,让白衣女鬼沉默了下来。 刚刚成为鬼物之时,一定会本能的吸食靠近它们的人,如果不这样,它们根本不能在阳间存活多久,要么消散,要么去投胎。 人气阳气的丢失,会让身体机能下降,也就是会损寿元。 这也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既然你都吸过了,就别说自己无辜,就不要怪老衲..额..老子手下无情!” 那小女鬼显然已经开启了不少的灵智,听到他的话马上开始磕头:“我可以一死,但是请给我主持公道。” “你死了之后,这阳间便和你没关系了,赶紧的,投胎去吧。” “仙师...”女鬼还想着动容他。 “住嘴!”那怪人黑着一个脸,好似掌握了别人的生死一般。 我非常的不舒坦了,主人还在这呢,他怎么敢擅自做主?看来刚刚的巴掌打的并不怎么敞亮啊。 我两眼一翻,瞪着他喝道:“小子,你在我的地盘大呼小叫个什么劲?找死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还有个狠角色呢。 “您刚刚也听到了吧?这种厉鬼留不得啊。”他连忙说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蹲在女的跟前,仔细的打量起吊死鬼来。 “小鬼,我想知道以你的实力,你为什么还没有报仇成功?”我问道。 “他身上有一件法器,我接近不了他。” 我侧过脸看着那个怪人,问道:“你可有什么办法破了他的护身法器么?” 他吓了一跳不可置信的问道:“前辈?你不会让我帮她吧?” “有问题么?” “我还俗以前可是金刚苦行僧,要么一棍子打死,要么就给超度了,怎么可能还帮它?” 我忽然笑了起来:“我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个苦行僧。” 想到静明,我又想到了师父,就是那两个和尚,带走了师父。 我难免失落了起来:“你认识他们不?一个叫清觉是个老东西,一个叫静明,是个小和尚。” 那人将手里的棍棒收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我,大眼珠子里充满着震惊:“认识啊,太能认识了,前辈,你和他们什么关系啊?” “仇人!”我咬牙切齿道。 “仇人——?”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苦行僧....一般都没有仇人的吧?” “带走了我师父还不是深仇大恨?”我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话有些多了,威胁着说道:“别叭叭了,有破法器的你就出个力,小心我再呼你两巴掌哈?” “你是不是叫李正行?”他缩着脖子问道。 我愣住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比我还高的他,这才觉得..他似乎有些眼熟,眉头一拧:“你是.....?” “我!”他兴奋的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啊,你不认识我?我就是你口中的,静明啊!” 静明? 我更加的蒙圈了,仔细打量着他,脑海里将记忆中静明和他慢慢的重合起来。 似乎修炼之人长得都比较着急,17岁的我,15岁的静明,整的和20来岁没啥区别了。 “不像啊...”我拖着下巴,朝着他转着圈,并一边打量着他:“太不像了。” 见确认了我的身份,静明马上舔-起脸来了:“五六年过去了,这样貌上的改变,是避免不了的嘛。” “我不是说样貌的不像。”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静明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弱啊。” 静明的脸都绿了起来:“师兄,我现在可是了尘境了,不算低了吧?师父都说我的进步肯定是杠杠滴。” 了尘境是修佛者的划分,按照道家的说法,那就是炼气化神中期了,15岁的炼气化神,要是传出去估计也可以惊掉一些人的下巴了。 “先不说这些,你怎么来这了?师父呢?” 一时之间,我想问的实在是太多了,挠了挠头说道:“先坐下来说吧。” “好好好!”静明瞬间喜笑颜开了。 余若灵都惊愕了,这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事实上她也没看见任何的鬼物,这个似乎是和尚一样人,直接就闯了进来,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扯皮了。 做好之后我看着这一桌子菜,说道:“走,咱们便吃边聊?” 静明看了一眼菜肴:“哎呀,有肉啊?”说着他的口水便忍不住流了出来:“自从上次和你一起吃肉之后啊,贫僧..我好久没吃开过荤了。” “师父太残酷了啊,这么多年我就没吃过肉...看我瘦的...”静明开始贫嘴起来。 ...... “额...余同学,要不你再去做点?”我问道。 一个合格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就得给自家男人面子。 “好。”虽然心里不甘心,但还是转身去了厨房。 正好,围裙都还没有下呢。 静明吃饭依旧是不那么在意细节,夹着筷子巴拉巴拉疯狂啃食着。 “额...静明啊。”我却无心动筷子,因为心里头埋着太多的问题了。 他摆了摆手,说道:“哥,你别叫我静明了,我还俗了。” “还俗?”我诧异的看了看他的短头发,问道:“你还俗干什么?师父不要你了么?” “唉——”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师父和你师父相约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们走的时候很沉重,让我必须跟着你。” “跟着我?”我心里一慌,记得师父说过养伤后就会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连忙问道:“那师父呢?我师父还有没有交代过什么?” 他将双手一摊,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现在比你还懵逼,我这跟着师父过得好好的,忽然某天早上就被赶了出来,你说我这前一秒还睡的老香的,后一秒我师父就没了,这心里落差老大了。” 静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抱怨道:“我现在可算明白当时离开你家时,师父说那句话的意思了。” 他的样子让我觉得十分的有趣,我一边给他夹着菜一边问道:“他给你说什么了?” 第141章 两大心愿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这是精神上的痛苦,我们最难理解别人的,便是他们精神上的痛苦,每个人有自己的故事,我们做不到设身处地。” 静明直接崩出来了一大堆的道理,然后笑道:“懵逼了吧?我当时听的也听懵逼的,等现在相依多年的师父和你师父私奔了我才知道,这感觉真特么的苦啊。” 我知道,从静明的嘴里是不可能套出什么话来的,以师父的算计,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走漏风声的。 “行了,既然你还俗了,你总得给个名字吧?”我看着静明问道。 他看了看我,说道:“周传银,师父说这是我本家的姓名,周家,传字辈,五行缺少量的金,便取名周传银了。” 被他哔哔的我头都大了,按着记忆中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扎手的脑袋,说:“只是让你介绍一下俗家姓名,没必要还把来历告诉我把?” 周传银非常的不满,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都说别摸的我头了,会长不高的。” 我看了看他182出头的个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长不高你么呢。 ....... “你以后准备干什么?”我问道。 “还能干什么啊。”周传银摆了摆手:“肯定是跟着你啊,这可是咱们两个师父共同安排的,你可不能不带着我。” “没说不带着你,但你总得找点事情做吧?不然这一天天的多无聊,先说说你现在想干什么吧,我会想办法帮你实现。”我往饭椅上一趟,翘着二郎提说道。 倒不是我在装,虽然我没势力,但是咱有钱啊,在这俗世间,我就不信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东西! “哥,你是在问我的梦想吧?”周传银认真的想了一下,猛然间眼睛一亮:“我这第一就是想留一个和你们一样长发,飘逸,这个我小时候就想的不行了。” “这第二嘛...”说着,周传银的脸都憋的红了起来,此时竟然显得有些害羞起来。 我被他磨磨唧唧的话弄的有些不耐烦了:“在哥这里,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成,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儿。” 周传银被我豪气的样子弄两眼放光:“哥,我就知道你流弊,修了十几年的禅,我现在就想着破个处,带我去嫖一个吧?” 这话让我忍不住呛了个口水,起初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你个修佛的,第一戒不应该是色戒么?可稍微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大眼睛里充满着渴望可向往之色。 他还真的没有开玩笑! “卧槽,你不怕你师父打死你?”我问道。 “怕什么。”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就是师父让我入红尘的,他最后说了,有什么心愿就尽快了了,好让我的本心真正的通透,我的人生轨迹是注定成佛的,再次回归佛修的时候,周传银这个人就算是真的死透了。” ........ “好,敞亮!”我拍了拍手,说道:“那等我有空了就带你去呗,但有一点,做好措施,得病了别怪我。” “哥你是不是傻了啊,咱们这修为摆在这里,还可能得病么?”他兴奋的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时候,余若灵端着刚炒好的菜过来了。 周传银做好着身子,看着余若灵,问道:“这是嫂子吧?真漂亮。” “不...不是,我们只是同学。”余若灵红着脸辩解道。 他是个明白人,既然都住在一起了,都承担起做饭的婚后责任来了,迟早一天也是会嫂子的。 所以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进行任何反驳语言。 “一起坐着吃饭吧。”我对着余若灵说道。 “好。” .........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我对着周传银问道。 他挠了挠头,一脸的幽怨:“我去你老家找你了,没人,我靠,去你家问了才知道你来了江城了,听说是来...读书?” 我点了点头,对他的话表示了肯定:“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跑到我住的地方的。” “因为她咯。”周传银指了指还鬼在那里的女鬼:“我今天准备去你们学校寻你的,结果发现她在外面溜达,然后便追着她跑到你家来了呗。” “对了哥,她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啊?” 我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我说过了啊,帮它,嗯....你去帮她。” “这....不好吧?这天地之间...” “你帮不帮?”我直接朝着他瞪着眼睛,扬起手威胁道。 “帮!”见状,周传银重新变得十分无节操起来。 我立马变得笑咪咪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那你现在就去帮她吧?” 周传银甩开了我的手,十分的不满,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会损阴德的?” 我从来就不信这个邪,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损的又不是我的。” “哥,还能愉快的聊天不?”周传银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没了师父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 ..... 让我意外的是,她的仇人竟然就在这小区里边。 在小区外面逛了逛,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问道:“就是这家么?” 白衣吊死鬼频繁的点头。 我看着周传银,说道:“接下来的事情知道知道怎么处理了吧?” 他点了点头,朝着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 两三分钟后,即使我在楼下,都听见了一个男人凄厉的惨叫之音。 “就是这玩意,让那吊死鬼进不了身的。”他朝着我丢出了一串佛手链。 我接过手链,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这么重的灵炁波动,却不是法宝?” 我纳闷了,别看我昨天很轻松的两巴掌就白衣吊死鬼给抽的服服帖帖的,那是因为我的实力强,其实这女鬼的实力,已经无限接近于炼精化炁了。 这就是这样的女鬼,却愣是连一个凡人的身都近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第142章 女鬼杀人 还俗后的静明...不,暂时只能叫周传银了。 他没有看我手上的佛珠,淡淡的说道:“这只是普通菩提做成的佛珠罢了。” “那为什么....?” “这里面应该藏有舍利,也就是佛修人死后的骨头,在骨头上刻上经文,效果便不比任何法器差了。” 本来还想着把这玩意带会家里震宅子,但一想到是死人的骨头我就瘆得慌,于是赶紧把它递给周传银:“既然是你们佛家的东西,那还是交给你好了。” “谢谢哥。”周传银接过后立马小心翼翼的收藏好。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一辆警车就停在了附近,接着两名警察蹲在了那个房间门外。 “看来有人报警了。”我说道。 “那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要撤了?” “这不是废话么,等着被录口供啊。”我白了他一眼,带着他回租住的房子去了。 ........ 三人成组的警察在冲进房间的一刹那,就看到了毛骨悚然违反社-会价值观的事情。 一个披头散发眼珠子都瞪出来的女子,趴在一个男子身上疯狂的撕咬着,嘴角一直淌着血,而男子的双目满是惊恐和挥之不去的痛苦之色,求助的看着闯进来的,浑身流淌着鲜血。 “住手!”为首的警察大喝一声,抽出了电棒。 吊死鬼身形顿住了,坐在男子的身上猛然转头瞪着三名警察,如同我初见这女鬼时一样,眼珠子瞪的吐出来,舌头伸的老长,张着血盆大口,尖锐的声音透过血黑的牙齿呼啸而去。 那三名警察的耳朵刺的生疼! 警察面色狂变,他们对视一眼之后,马上转身“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队长...咱们不抓她么?”一个警员问道。 “抓抓抓,抓个锤字,这tm是鬼吧?”队长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那怎么办?这鬼还在杀人呢,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 队长看了看手里破烂的警棍,说道:“调人,打电话,让刑警大队的人来!” “我这就摇人...调人。”一直没说话的警察当即和总部打电话。 “情况特殊,正在发生命案,请立即武警支援!” 接待员立即上报了,局里一听,这还了得,高档小区竟然在发生命案! 当即大手一挥,派了一个武警中队。 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小区之中。 由于情况了解的不够清楚,第一时间直接将整栋楼给封锁了。 “发生了什么事?”带头的武警大队长杨至问道。 “这...这事情有些不好说...”队长苦笑的说道。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杨至不悦说到。 队长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说道:“我们看见一个女鬼....在吃人!” 沉寂了几秒钟。 “什么?”大小领导全部都愣住了。 女鬼...在吃人?这不是瞎扯淡吗! “都十二一世纪了,还听信这一套说法?”杨至声音非常冷冽,瞪了小队长一样后,掏出手枪拉了一下:“就算是有鬼,也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说着,他亲自带人和十几名拿着冲锋枪,到了出事的房门口。 杨至和几个武警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接着房门被猛地踹开了,两个武警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 他们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还在啃食人的女子。 “举起手来!”两人一左一右的拿枪指着她,喝道。 随后迅速有十几名警察将她团团围住了。 杨至看见大局已定了,走了进去,喝道:“举手投降!不然开枪了!” 白衣女鬼非常的不开心,这么多年终于大仇得报了,竟然有人打扰自己。 于是便不悦的抬起了脑袋。 当看清这吊死鬼的样貌时,打斗心脏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tm还不是鬼? 但毕竟是受过特训的警察,举着枪的手依旧是一动不动。 “滚开。”吊死鬼声音嘶哑的喝道。 “还在装神弄鬼!”杨至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我数三声!” “聒噪!”吊死鬼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音波直接把房间的玻璃给震碎了。 在场的武警迫不及防的中了招,耳朵甚至流出了血来了,但即使是这样,他们手中的钢枪依旧没有放下。 我和周传银看见这里的情况立马折了回来。 “放肆!”周传银此时又变成了那个金刚小和尚,拿出戒棍,浑身金光大盛。 甚至出现了靡靡佛音。 吊死鬼马上露出了忌惮之色,转身便准备逃跑。 “想跑?”他瞬身上前,将棍子压在了女鬼身上。 小鬼身上顿时冒出了阵阵的白烟。 她的表情立马变得痛苦起来:“饶命,饶命啊!” “你已经被血色冲昏了头脑,你入魔了。”随后,他扭头看着我,讨好的笑道:“哥,是杀是留?她已经超度不了了。” 我看了看男子的惨状,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超度不了就弄死吧,让她化为能量,反哺天地。” “你心愿已经了,可以安心走了吧?”我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不..不要..我错了..” 其实若只是咬死魂魄便罢了,竟然想着啃食人肉吸食精气,那便是太过了。 最后,吊死鬼还是魂飞魄散了,被周传银一棍子下去,化为了点点的白光。 ....... 杨至被眼前这扯淡的一幕给震撼到了,他自问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次他真的动摇了。 他神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对着周传银说道:“这位道长...” 周传银连忙伸手阻止:“我是佛修。” “啊?”杨至愣住了,但他也不介意,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男子强奸之后又绞死了她,然后就这样了呗。”周传银说的很简单。 “真是这样?”杨至错愕道。 “真是这样!这女鬼之前就是住在我的房间的。”我上前插嘴了。 “那你早就知道女鬼要杀人?”杨至抓住了重点,神色不悦的问到。 这眼神充 满着恩将仇报的意思啊.... 第143章 为什么要吊着我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我见死不救还是我嚣张的样子激怒了他,他立马寒着脸喝道:“既然你知道女鬼要杀人,为什么不阻止!” “你没看我们过来了么?来晚了而已。”我说道。 “你......” 杨至无语了,这话说的没错,他也不能怪我什么,但是耿直的他见到这样生命被残忍的啃食殆尽,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的。 “你们得和我们走一趟。”杨至说道。 “为什么?”我不开心了,对着他翻了老大一个白眼说道:“感情就是想当白眼狼对吧?” 杨至的脸黑的就像是要滴出水了来了一样:“理解一下,我们这也是例行公事嘛,就录个口供而已,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这不是扯淡嘛,这种事情能怎么录口供?众多警察被女鬼镇住的时候,两个大师从天而降? “糟了!”我忽然锤了一下自己手,说道:“我特么忽然记起来,我还有约会呢。” 随后双手抓住周传银的肩膀,急切的说道:“小静明啊,你得帮哥一次,乖乖的去录口供吧,我先去约会了哈。”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直接从四楼的窗户上蹦了下去,等他们爬到窗台那儿时,却发现我已经不见了踪影。 周传银无奈的和杨至局长眨巴着眼睛对视了几下,眼珠子一转动,便想和我一样,直接从窗台边上跳出去逃跑。 但显然没有如意啊,杨至立马让警察将他围住了,甚至还举着枪。 “得。”周传银无奈了,双手举过头顶:“我和你们去局里,你们可别后悔啊。” “你知不知道威胁一个国家处级干部是什么后果?” “我...我这。”周传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救他们了。 杨至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说道:“行了,只是这事情有些玄乎,带你回去也是对上面的人好有些交代,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其实他倒不是怕被怎么样,只是单纯的觉得麻烦而已。 “走走走。” 他也不想和杨至多说了,直接走在了队伍前面,老老实实的上了警车。 ......... 而我此时却焦急的很,和周传银吃吃饭,聊聊天,顺便捉了一下鬼,已经是九点半了,这时候...方雪应该已经没有等自己了吧? 但是我估计错了。 九点多的操场反而是人最多的时候,有人在操场上的台阶上坐着弹指吉他,有男女坐在石阶长椅上坐着亲着嘴巴,也有爱形体的人在跑道上面挥洒着汗水。 多年后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一切,真的是平静且美好的日子。 ........ 方雪在操场上已经是心如死灰了,此时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长阶上的情侣,心里异常的发酸。 她不明白,既然不想应约,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惹人生厌么? 将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腿之前,肩膀微微抖动起来。 方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卑微的去面对一个人,甚至是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慢慢注意上了那个叫李正行的长达男孩。 他似乎不会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他嘴角的笑似乎一直都是不在意的淡笑,可能....白天他对自己笑,也是那种完全不在意的笑吧? 方雪捏紧了手里的电影票,九点钟的场子,已经过时了。 他应该不会来了吧?这样想着,她便准备直接撕掉手里的票。 “诶,别撕啊,过期了咱们再去换。” 她想听到,又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传了过来。 方雪肩膀抖动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并没有回头。 “你还来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对不起。”我先是道歉,然后绕到她的眼前说道:“被一些事情给缠住了,所以来晚了。” 方雪并没有抬头看我,那个时候的她非常的委屈,那股被欺骗和期待的感觉在心里像画太极图一样纠缠在一起,让她很是不舒服。 我看出了她的情绪,轻轻一笑,从她的手里抢过了电影票,拿在手里:“博盈影城....咱们走吧,去换个场。” 这时候她终于抬头了,眼睛里似乎有些晶莹,问道:“讨厌我你就直说好了,为什么要骗我?要...吊着我。” 我承认,那一刻我真的被她的情绪给感染了,在深山里长大的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也会有这么卑微的时候。 心里有些抽搐,这种被舔的滋味其实心里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会过意不去。 “没有讨厌你,也没有吊着你。” 我和她走近,说道:“但我也不喜欢你,今晚真的是发生了一些事给耽搁了,我已经用很快的速度赶来了。” 方雪微微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她觉得我眼睛里依旧充满着什么都不在乎的恬静,仿佛眸子里住着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正是这样的神色,让她再次放松了下来,问道:“你为什么不会喜欢我?我不够漂亮和优秀么?” 能够考进江城大学的,已经是非常的优秀了,当然,如果是靠关系进去的,那就更加的优秀了。 关系优秀! “都不是。”我转过身去,走在前面,说道:“因为有非常特殊的原因。” 我故意买了个关子,我相信方雪一定会跟上来的。 果然,身后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这代表她已经跟上来了:“什么特殊的原因?难道因为你是什么豪门总裁大家族的公子哥什么的,不能和我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在一起?” 我寻思在那个年代网文还没火起来吧,电视剧也就那几个频道吧,她是哪来的这么多的想象力的? “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回过头,眼神错愕的看着她,说道。 第144章 缠住了 我的错愕并不是装出来的,因此方雪还真的就这么相信我了。 “你真的...是大家族的子弟?”她一脸惊异的看着我。 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当真,不过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顺着话题说下去得了。 我非常认真的点了点:“不错,所以...” “那我就更加不会放弃你了。”谁知方雪反而更加的猖狂了,直接抱住我的肩膀,说道:“要知道跨越阶级的方法可不多,借男人上位不是罪简单的法子么?” 额....... 我被她的态度给弄的懵逼了,还...还有这个说法? “那你可真有想法。” “过奖过奖。”她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 这种前卫的想法我自然理解不了,带着她走进了电影院里,换了票。 “要是现在还去看电影,结束的时候都得十一点多了,会回不了宿舍的。”方雪看着电影票上的时间说道。 “那怎么了?”我耸了耸肩膀,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么?” 方雪的脸红了起来,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害羞的说道:“那今晚过后...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我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不是吧阿sir,看个电影而已啊,不至于扯上负责吧? “行了,咱们先进去看吧。”我扬了扬手,带着她进去了。 其实电影没什么可看的,纯粹是为了圆她的想法而已,反而是方雪,抱着我的肩膀看的津津有味的,是不是还指指点点的。 索性这个点的电影院并没有多少人了,因此也没有人指责她的吵闹。 但其实我的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今天遇见静明的事情。 清觉把静明管的非常的严实,这也恰恰说明了他非常的疼爱这个徒弟,而现在让静明自己一个人出来,让我有一种为自己留最后一个传承的感觉。 他们到底去哪了啊。。。。。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方雪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顿时没了约会的兴致,本想打道回府的,但随着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想法,也就耐着性子继续看了起来。 ...... 正如方雪心里所料想的,电影借宿之后,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怎么办..回不去了,都你!”方雪看着空荡的街道,嘟囔着嘴说道。 “是是是,怪我怪我。”我随意敷衍着,带着她朝着我的小区走去:“我也没说让你露宿街头啊。”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她小心的问到。 “去我租的房子啊。”我疑惑的看着她:“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 “真去啊?”方雪的声音有些紧张。 刚刚在电影院的时候,她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可真的临近这个时候,她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主要是....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方雪咬着红唇,看着我的背影,使劲的摇了摇头,最后决定不管这些事了,先快活再说吧.... “当然是真去了,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回头看着她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去酒店给你开个房间也行。” “不是。”她连忙摆手,说道:“你那里..不是已经住了余若灵了么?” 她的眼神飘忽摇摆着,此时的心跳动的也有些快,但心里却期盼着得到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租的三室一厅啊。” “三室一厅?”方雪惊呼了一声:“你真是富二代啊,租那么大的房子干嘛?”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以后总会有很多的朋友什么的,租大一些的房子没什么吧?”我反问了一句。 “哼,是朋友还是女人啊?” 问出这句话,方雪马上捂着自己的嘴后悔了,她意识到,这句话似乎不是她能够问的。 我停住了脚步,回头有些不悦的看着她,说道:“以后不要胡说。” “哦...”方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 在夜晚的街道上行走了半个小时,便回到了小区门口。 “静...周传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去过个夜?”原来等电梯的时候遇见了周传银。 他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但我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他的法号,似乎那才他应有的样子。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说道:“害,我老老实实说了,他不就放我出来了么?”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见我依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立马开始转移话题:“哥,这是你又一个...朋友么?” “怎么了?有想法?”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睥睨的看着他。 “哪敢啊。”周传银嘿嘿一笑,随后说到:“只是感觉她和那个余若灵身上的气息一样...似乎...” “你看出来了也不要乱说。”我打断了他的话。 周传银非常的识趣,连忙点头不说话,不然的话今晚还真的不知道该睡在哪里了。 可刚刚的话方雪毕竟还是听见了,人家也不是傻子,马上就察觉到了她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和余若灵怎么了?”她害怕我不正面回答,甚至加重了语气:“你就直说吧,不然这样卖关子,换谁心里都会难受。” 我也非常讨厌故意卖关子之人,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告诉你,但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确定,所以你就当听着玩玩,可行?” “嗯嗯嗯。”见我做出了让步,她点头如捣蒜。 “你知道为什么余若灵一定要过来住在我这么?”我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方雪自己也想过,是啊,为了什么啊,这开学也没有几天,怎么会就到了名誉都不要的地步了呢? “是因为....睡不着?”方雪想了想我白天时说过的话,问道。 “差不多事这个意思吧。”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她睡不着的原因就是被东西给缠住了。” “缠住了?不会是...鬼吧?”她咽了咽口水问到。 在电梯这种安静狭小的空间里,还是让她有些害怕。 第145章 好好谈谈吧 “你就当做是鬼吧。”对于魇魔这东西我也不好解释,只能这样随意糊弄一下算了事。 方雪往我身子这边靠了靠,似乎感觉有些害怕,随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他刚刚说和我身上的气息一样?” 顺着他的话题,我狠狠的瞥了周传银一眼,多嘴! 他连忙往后缩了一下,委屈着没有说话。 “是的。”我捏着下巴点了点头:“你和她身后偶尔会冒出来一丝丝的气息,和余若灵同源。” “那这是什么情况?”她感觉有些害怕了。 不管是什么气息,能把余若灵折腾成那个样子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气息。 “我不知道,明天我会开始着手调查的。”解释完之后,我忽然眼神不善的看着周传银:“你说你回来干嘛?” ..... 我这无厘头的话让他愣住了,眨巴着眼睛抠着脑袋,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晚上还好好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聊天,现在怎么就用一幅看仇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不是,我无家可归啊哥,你可不能不要我。”他赶紧上前抱大腿。 “那你今晚睡沙发。”我说。 “没问题!”这还俗的小和尚前卫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反正咱只需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成,不挑剔的。” 刚刚还俗的他确是不挑剔,但我相信跟我没多久,在画画世界中一定会变得口味刁钻起来。 ..... 刚刚租的房子,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所幸咱不差钱,租了个比较大的房子,不然这两男两女的,还真不好安排。 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余若灵估计是睡的倒时差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客厅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你们回来啦?”她头也没回的应付了一句,但听脚步声有些杂乱,忍不住看了一眼:“方..方雪?你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透露这尴尬,其实她也知道方雪其实是喜欢谁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的不好面对别人。 如果是以前的方雪说不定会怼上一句:“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但是现在她已经理解了余若灵的苦衷,轻轻一笑说道:“约会约的太晚了,只好过来睡了。”说着还看了看我。 周传银耸了耸鼻子,感觉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连忙讪笑的开口:“那个,两个美女,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睡觉吧?” “这么急?”方雪问道。 “不是...”他仿佛收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耸着肩膀低着头说道:“哥说了,让我睡沙发呢。” 这小子怎么有种告御状的感觉?我在后面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方雪心知是因为自己来了,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看着周传银笑道:“不用了,我和若灵睡一个房间就行了。” 让人生气的是,这小子竟然用请示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并暗叹真是个心机boy。 “那我就去洗澡了哈,你们慢慢聊。”他撂下一句话就麻溜的冲进了卫生间。 “先坐会吧。”我看着方雪说道。 “好。” ...... “那我就直接看门见山的说了。”坐定之后,我的眼珠子在两女之间来回的转动。 她们都期盼的看着我,等着我发话。 “你是不是和余若灵一起,去学校的那个废弃烂尾楼了?”我问到。 屋内寂静了半晌。 “好像是诶,就是开学的那天晚上。”方雪回忆了一下,眼睛一亮的说道:“不只是我和若灵,还有郭娜也去了。” “怎么了,有啥问题吗?”方雪好奇道。 “那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斜着眼睛看着方雪问道。 “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迷惑了:“好像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嘞。” 我想了一下,连忙问道:“那你们可有什么不好的症状?” “没有吧...你不说,我好像都快要忘记那晚我还去过那个烂尾楼了。” “这么说就余若灵一个人遭罪了?”我腻歪的看着余若灵,甚至把她的脸都看红了:“我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特殊的啊...” 余若灵心里不舒服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美丽大方,不算特殊吗?” “咳咳——”方雪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余若灵什么。 我见气氛有开始变得不可掌控起来,连忙转移话题,对着方雪问道:“我不是说过那个楼里不干净吗?你为什么还要过去看看?” “我....就是因为你这样说了,我才会有好奇心的嘛...” 得,听她这语气,仿佛还是我的锅了。 我这人就是受不了委屈,噌的一下站起身子,说道:“那你们快去休息吧,我也准备要睡了,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明天去看看就有所知晓了。” 说着我便直接走进了另一个卫生间,留下面面相觑的她们。 “他是不是生气了?”方雪小声问道。 余若灵也疑惑了,因为的平时的表现实在是太迷了:“应该没有吧,他平时就这样。” “哦----” 这不经意间的话让方雪心里醋意满满起来,因为这么一说,就显得她和我更加的熟悉一点了。 “若灵....咱们今晚好好聊聊吧?”方雪看着余若灵,徐徐说道。 余若灵心里也涌现出了愧疚之感,刚刚开学之时,他们三人的关系其实还是挺好的,可自从自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后,仿佛都变了,而且错误明显在于自己。 毕竟是自己就这样一声不吭且死皮赖脸的跑过去和人合租了。 “好,确实应该好好的谈谈。”余若灵笑道。 ........ 翌日,艳阳天,风光好,红的花,绿的草。 麻溜的把周传银拉了起来,带着他来到了我们学校,来到了那栋楼房面前。 他一边扣着眼睛里的屎,一边用模糊的视线打量着眼前的楼房。 第146章 被摧毁的工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鬼楼么?”他用没睡醒的声音问道。 我点着头,淡定的看着眼前的高楼:“是了。” “那你调查过这里的情况没有?”周传银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没有。” “没有——?”他惊异的看着我,声音都高了两个调调:“那万一是个大凶之地怎么办?” “艺高人胆大咯。”毫不在意的说着,带头向着里面走了过去。 周传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牛哔。”然后马上准备跟上我的脚步。 ..... “诶——等等。”一个小老头冲上前来,警惕的看着我们,喝道:“你们干什么的?” 我和周传银在废弃小楼的门口停住了,两人同时看着眼前这看上去就很暴躁的小老头。 打量了一会后,周传银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问道:“大爷,什么事啊?” 小老头噌的一下闪到了我们面前,严肃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想进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周传银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妥之处,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周传银疑惑到。 小老头双眼一蹬:“没有为什么,这个地方归我管,我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不等回答,老头继续喝道:“你们是哪个学院的?信不信我上报学校,你们这是要受处分的!” “嘿!你这老头...”周传银撸-着袖子,准备用他高大的个头去威胁别人了。 “想威胁我?”老头变得更加的趾高气昂了:“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往这里一趟,你们都要玩玩?” 周传银惊的目瞪口呆,现在碰瓷都是如此的明目张胆的么? 见他们两个马上要起冲突了,我立马走上前去,变魔术一样翻出一盒黄鹤楼1916,走上前去恭敬的递给小老头:“行了方便?我们就是听说里面挺刺激的,所以想进去看看。” 随后满脸堆笑的抽出一支来,放进他的嘴里:“都是年轻人嘛,爱冒险。” 小老头享受的吸一口之后,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小子还算讲究,不是老头子我固执,这里面是真的不能进啊。” “哦?”我凑上前小声的问到:“莫非这楼里有什么故事不成?” 小老头的目光变得怀疑起来,仔细的打量着我们:“看你们这样子都是学生吧?你们问这些干嘛?” “阁谁学校有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都会好好的打听一番的吧?”我解释道,然后从他手里的盒子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点燃后问道:“这香烟不错吧?学校领导抽的估计也就是这种了吧?” 我这话其实是在提醒他,既然受贿了,那就得好好的办事,不然捅了娄子对大家都不好。 小老头自然是鬼精鬼精的,马上读懂了这其中的道理,脸色犹豫了会说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但是你可不能到处扩散,知道不?” 我赶紧拍了拍胸部:“那必须的的,咱们就是嘴巴严实。” 老头深吸一口之后,开始讲出了这栋烂尾楼的故事。 这栋废弃的楼房是四年前准备修建给教师的。 要说像这么大一个学校修建一个宿舍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刚开始建设的时候也顺利,并没有出现过任何的事故。 等毛坯修建的差不多将要封顶的时候,才出现了特殊的状况。 当时工人们准备封顶的时候,他们所踩的吊桥踏板忽然断裂,四名封顶的工人从8楼直接坠落了下去。 由于地下全部都是碎石小块,四人全部死了,没一个活的。 承包这个工程的开发商蒙了,虽说搞土木工程的哪有不出事的,但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学校可不敢让开发商继续干下去了。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豆腐渣的工程,同时学校的领导也非常的愤怒,这么大的一个学校,还是国家教育部直属的,竟然还敢搞豆腐渣工程,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于是市里马上停了工程,派了一个安检小组过来检查,之后检查的结果就变得有意思了。 所有的数据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缺陷,但确有一条钢丝莫名其妙的断了。 这结果挺不可思议的,这钢丝由三根非常粗的钢丝拧成的。 像这样的钢丝,可以承受几十吨的重量,才区区四个人和跳板,不可能出事才对。 但没办法,事故就是出了,钢丝也断了,承包商也确定没问题了。 没辙,花了不少钱疏通了不少关系后重新开始动工了。 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倒是没有出现任何的事故,就是每次前一天的工程,都会被摧毁的稀巴烂,对就是被什么东西给摧毁了一样。 刚开始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工伤死亡的家属在闹事。 可一个星期过去了,都是这种情况,也就是说,这几天全部都白干了。 承包商和工程队火了,破坏几次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 于是安装上了监控,准备找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到底是谁在蓄意破坏。 结果还是一样,第二天,工程依旧被破坏了,并且监控没有拍到任何东西。 这一次,开发商开始不淡定了,这事情明白的有些邪门了。 周传银忍不住插了一嘴:“那就是有什么东西不让他们完工了呗?” 小老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现在还派您在这守着,想来是有什么灵异的事件吧?”我问道。 “没错,就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老头不知道再回答我的话还是在回答周传银的话,他接着点燃了一根烟:“虽说破完了四旧,但是干这风险大的一行的,多少会比较信仰鬼神之说的,于是开发商便瞒着学校,找了一个风水师。” “风水师....?”我惊疑了一声,冲着周传银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他和我不同,他是从小就在师父的带领下,云游全国,因此知道的肯定是比我多了不少。 第147章 校园的选址 “哦,风水师啊。”他瞥了瞥嘴,好像非常的瞧不起别人:“就是圈子里的那些没入流的,跑到世俗间混口饭吃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朝着老头问道:“然后呢?那个骗..风水师,做了什么事情么?” “没有。”老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就走了,按他说法,不是钱的问题,是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我愣了愣,按这么说,那风水师倒还不是骗子了。 我笑了笑:“他倒也是聪明,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小伙子,你懂这方面的事?”老头问道。 “您继续说。”我淡淡一笑。 自从第一个风水师没有出手就离开后,开发商便开始陆陆续续的找了很多人。 这次就什么人都有了,但多半都是骗子。 有半吊子中的半吊子过来瞎弄了一会后,灰溜溜的走了。 开发商没辙了,老实的把事情告诉了学校。 关于学校,我想很多人都听到过学校是建立在坟场上面的传说,其实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 大部分的学校都会选择修建在原来的乱葬岗之上。 关于这方面的说法是众说纷纭,更加离谱的是,竟然谣言说,因为国家风水,把学校建立在坟场上,用众多的阳气镇压住什么阴气或者其他什么不好的东西。 鬼扯蛋! 其实纯粹就是因为这里的地皮好拿,地价便宜而已。 但....江城大学可没有建立在坟场上面,要知道,国立开头的大学,都是国家亲自规划场地的。 学校也不信这个邪,再次找了很多开发商去修建,最后的结果也是这样,楼房直接烂在了这里。 我有些纳闷的朝着周传银问道:“按道理这世界上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少吧?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出问题或者是解决问题的么?” 周传银乐了,用一种“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声看着我:“谁告诉你像咱们这样的人很多么?但是据我分析啊,看出来的人应该还是有的,但就是不愿意管而已了,玩意这个玩意太凶了,这不是找罪受么?” 我无语了,这家伙竟然还知道分析了,还说的有模有样的。 “感情就是在世界上行走的人,实力都不咋地呗?”我得意的说道。 我忽然有种老子天下无敌的感觉了。 周传银也变得迷糊了起来,愣愣的说道:“那你觉得一般都是啥水平啊?” “你这样的吧?”我指了指他。 周传银无语了,他翻着眼睛看着我:“不是哥,你现在这语气挺冲啊,到底是啥境界啊?”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赶紧的,快走吧。”小老头劝说道。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马上叫停了。 “什么事情?”老头开始变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看着老头,问道:“那以前总有进入楼房的吧?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既然学校让老头在这里守着,那就代表....进去之后,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什么觉得害怕的,说道“那些人进去后...一般也没什么,但是说不准,有的没事,有的可能就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什么的。” “但是他们是不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会失忆?”我问到。 老头纳闷了:“你是怎么知道了?难不成你进去过了?不对啊...”他变得纳闷起来。 我笑了笑,解释道:“您别误会,你想啊,如果没有失忆,那么这事情不是应该早就传开了呗?” 这个理由当然是我瞎编的,更本就说不过去,因为进去的人会知道自己进去过,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逻辑上就说不过去。 小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行了,那你现在马上走吧。” 说了这么多,他的嘴巴都有些干了,想了想将烟收进了自己兜里后,开始挥手赶人走了。 “不是,东西都收了...”周传银的眼尖,见收了好处,立马不服了。 “走吧。”我拉住了他,将他拽着走了,临别时还对着小老头说道:“我们不进去了,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既然没什么大不了了,那我们便走了。” “如此最好。” ..... “不是,哥,你为啥拉我。”周传银在路上还十分的不服,语气激动的说道:“我跟你说,像这种小老头就是欠削。” “这也是人家的工作。”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咱们晚上再来就行。” “晚上?唉我去,整这种偷鸡摸狗的玩意还是您在行啊。”周传银恍然大悟。 我脸色一黑:“你这话是啥意思啊,啥叫偷鸡摸狗啊?” 他看着我,捂着自己裤裆说道:“偷鸡。” 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磨沟(没打错字)。” 我眨巴着眼睛,露出了一番回忆之色后,我想起了和他的决斗,笑道:“怎么?还记恨着呢?不要怪哥,哥当时实力不够而已。” “没有没有,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境界啊?” “境界?”我眨了眨眼睛,含糊不清的说道:“就那样吧,反正还过得去。” 他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并不想说,也就没追问了。 但他不明白,不就是境界而已嘛,有什么不能透露的。 我们没有说话,一路向着家里走去。 “哥,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再去勘察一下么?”在回去的路上,周传银忍不住问道。 “不用,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吧,晚上哥告诉你,啥叫绝对碾压的实力。”我无所谓的超前走着。 ........ 经过一上午的攀谈,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卡的刚刚好,午饭时间。 而出乎意外的事,当我进入到自家客厅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 “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啊?”我停在家门口,不敢进去。 周传银听见我惊呼的声音,也在后面嚷嚷着:“怎么了?让我看看——” 第148章 进不去..啊 我回头看了看他,一把将他推了进去,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周传银进去之后,立马打了一个机灵,连滚带爬的跑到我的身后:“哥,还是得您先进去。” 我嘟囔了一下嘴巴,坦然的走了进去,看着她们两人的样子,说道:“你们这是干嘛?整个满汉全席啊。” ...... 原来这两人,此时穿着围裙,堆着满脸的笑意,面前摆着一大桌子的菜,显然是开了个试吃大会来着。 “咱也不能白吃白住你的啊,给你做个饭又怎么了。”方雪扭动了下身子,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对于这种牵强的理由表示理解,随后看着余若灵说道:“你呢?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了。” “我只是照常的做饭罢了。”淡淡的说道,随后张开小嘴轻轻吃了一口:“这是我的爱好。” “哦....”我仿佛顿悟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招呼着周传银一起过来坐着。 周传银见这种架势有些紧张,坐在位子上畏畏缩缩的不敢乱动。 这点我自然瞧在了眼里,拍了一下他的手:“你慌什么啊,吃饭!” 随后把碗朝着方雪一推:“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帮哥盛饭。” 方雪点了点头,十分听话的拿着我的碗开始盛饭了。 周传银见此,直感觉我是牛逼坏了,既然大哥都这么牛逼了,咱也不能丢了面子安全。 “姐,帮我也盛一碗。”他也学着我的样子,直接把碗往余若灵那一扔。 “好。”余若灵没在意。 “还惯坏你了,自己去。” “州官放火啊....你可真坏。”他不满着拿着碗去了。 ....... “可不是白吃的啊,你得打个分,要是能猜出是谁做的,可以解锁新的福利哦。”方雪捧着自己的脸,假装萌萌的说道。 “有意思....我到想看看你们有什么福利。” 周传银也是满脸的坏笑,盯着她们两个人笑道:“福利?我可以参加一个不?” 两人没有理会他,周传银只好夹着筷子乖乖的做人起来了。 我随意的夹起一口菜,咀嚼。 “猜猜这是谁做的?”方雪期盼着问道。 “余若灵做的。” “这个呢?” “还是余若灵。” “这个呢?” “你。” “这个...” “行了行了,烦不烦啊,我晚上还有事情呢,能不能好好吃饭?”我开始不耐烦了。 “我...”方雪的样子有些委屈:“这毕竟都是我们辛辛苦苦做的嘛。” 我斜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最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行,那你别问,我吃完了再告诉你们。” ......... 酒足饭饱之后,我精准的告诉了她们到底是谁做的。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这么准?”方雪惊异的看着我问道。 余若灵同样也侧过头安静的看着我。 做菜的口味时间久了确实可以吃出来,可我以前并没有怎么吃过她们做的饭。 “余若灵做的好吃一点,你做的难吃一点。”我笑了笑直接说了出来,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 果然,这样直白的话语直接让方雪的神色垮了下来,而余若灵则是皱着眉头,看不出任何开心的想法。 似乎对我说的话也有些不满。 其实这也是得益于我所有的感觉都非常的灵敏。 “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福利了?”我坏笑的看着她们,问道。 “福利你妹!不太过分了。”方雪拍了拍桌子,翘气的进了房间。 ........ “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余若灵问道:“你又不会知道我们两个到底谁做的好吃。” 我叹了叹气:“你都说了,这是你爱好,那么你肯定不会做的很差,而方雪看着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家境殷实,所以应该不会怎么做饭才对。” “好了,午觉时间了,不要打扰我。”我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去了。 ...... 夜晚,高空挂着明月,十一点种的校园已经从新回归了安静,学校的后山上弥漫着薄薄的雾气,让熄灯后的校园显得有些朦胧。 “我....靠!”周传银将嘴巴长成o字形,站在废弃的楼前发出了惊呼,他扯着我的衣角,问道:“要不...咱们还是白天来吧,直接把他老头给打晕了算求。” 我也是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候观察这座废弃的楼房,白天的时候,这就像一个普通的楼。 开学时,傍晚所见到的是飘散着黑气,带着一丝诡异气息的楼房。 可现在却是一副黑气滔天的景象,这才把他吓的合不拢嘴了。 “来都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我没有犹豫,拉着周传银直接就朝着大门里面走了进去。 “砰——” 本以为至少得有一会才会发生怪事,可这次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弹了回来。 “什么情况?”周传银也愣住了。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都打算好好的往里面闯一闯了,没想到连门都不让进。 “似乎是在排斥我们。”我说。 我不信邪,催动着功法,想要强行的闯进去。 但都没有意外,被涌动的黑气弹了出来。 而且我注意到,我越是加强闯入的力度,这黑气聚集的也就越多,照着滔天的黑气来看,就是把我的灵炁全部抽出来,可能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在一旁急眼了,可周传银此时却开心了起来,虽然他有些不甘心,但是刚刚还俗呢,可不想还没有享受花花世界就嗝屁了。 于是在我耳边扇着风:“要不还是拉倒吧?这地方实在是太邪性了。” “咱们修行之人不应该普度世人吗?有这么一个鬼物在学校里,我一刻都睡不安稳。”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周传银心里把白眼翻的眼珠子都回不正位置了,普渡世人?就你?在这和我装什么呢,要真有什么危险,这家伙跑的准时最快的。 第149章 废楼的特殊属性 他心里清楚,我既然这么说,那我一定是对自己的实力,或者其他方面的什么东西有着绝强的把握了。 因此他忍不了了,鄙夷的眼神赤果果的看着我:“别做塑料袋成不?你可太能装了,你看这黑气的有序程度,就像是被人约束在里面的那样,而且这多年了,就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吧?” “学校重地,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咱们可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接班人啊。”我依旧不放弃自己的“信念”。 ..... “关键是进不去啊,能有什么招数?”周传银见我不屈不挠的样子,苦哈哈的拧着眉头:“白天我就是闲的没事,想着也没什么大问题,可现在这黑气说不定都可以日佛祖了,你让我怎么对付它?” 我呆住了,这小子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性子转变的挺大啊,这就开始诋毁佛祖了,还是佛修吗? “你打下手就行,我当主力。” “不是,哥。”他急眼了:“先不说咱们进不进得去,如果进去了,事情没有解决好,我可就沾因果了,咱们佛家最注重这个了,死了之后能不能去西天全看着个。” 佛修比较重视往生来世,脱离苦海。 这点就和道家不同,修道者性命双修,只顾今生不管来世,肉身不死逆天而行。 因此佛家可能更加注重因果一点,如果沾染了什么不好的因果对他们的修行影响很是巨大。 当然道家也是非常在意这个,不然也不会有什么现世报的说法,只不过我比较奇葩,我完全不在乎。 我搓了搓手:“相信哥哥,现在和我进去结的不是因果,是善果。”说着,直接抢过他的禅棍,往里面一扔。 “砰~”意料之中的,再次被弹了出来。 见此,我将棍子还给了周传银,在他懵逼的眼神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你现在沾染因果了。” “啊?不是,我这站着没动啊,这怎么说的,因果像老赖一样?要沾也是我棍棒沾的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无语了。 我噌的一声抽出龙幽匕,当着他的面比划着:“我要是用这玩意把你捅死了,这因果是不是得沾在我的匕首上而不是我身上?” 周传银被我说的都要哭了,只想擅自己一巴掌,然后说道:“真欠啊。”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既然老大都已经下决定了,那他干脆往地上一坐:“那咱们也得能进去才成啊。” ...... 这个问题也把我给难住了,我跟着他一起坐在地上,眼神迷茫的看着楼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帅气的脸上立马露出了询问之色:“你说如果不能进去的话....那余若灵她们是怎么进去的?难不成她们的修为比我们还高?” 一般我都是很少动脑子,我会如此的思考问题,就是因为我有种感觉,这栋楼我一定得进去不可! 本来这次我愿意出来,就是因为遇见了瓶颈,灵炁似乎在我的筋脉内饱和了,根本没办法继续变强下去。 所以遇见事情我不能退,必须勇往直前,我要是退了,那可能真的一辈子都帮不到师父了。 就是带着这样的一个想法,今晚这楼房我还非进去不可了。 “谁知道呢。”他蹲在地上,没有过任何脑子,说道:“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就可以随意进出吗?” “女人....?”我眼睛一亮,重复了一句。 “怎么了?你想去泰国啊?我劝你三思啊。” “不是。”我甩了甩手,这时候也不想和他贫嘴:“以你走南闯北的经历来看,这世界上的术士修士什么的,不多吧?” 周传银点了点头,语气自傲的说道:“真正有本事的,屈指可数,而且大多贪生怕死。” 贪生怕死我是非常赞同的,这让我想到了白云白观主,即使被生活所调侃着,他依旧愿意放弃尊严活下去。 “意思是在世间行走的修行之人,大多就是为了捞钱而已,对吧?”我问。 “差不多吧,也不全是这样。” 我淡淡的笑了起来:“但至少大部分的人是这样,所以修行的术士之流一般不会进去,也没谁会跑学校里,所以....进去的一般都是普通的学生而已。” “嗯...话是这么说,但又能说明什么呢?”他问道。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自信的笑道。 “不是,你就直说吧。”他不喜欢走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佛门的执法金刚佛陀本来主修的就是战斗之法,早就把脑袋练成肌肉了,自然思考不过来,他抓耳挠腮的问道:“别整的像柯南一样分析了一大堆,最后却像个小女生一样“神秘”的笑看着我说你猜哈。” “共同点就是,不管男女,他们绝对都是普通人。” “不会吧?”周传银疑惑了:“你刚刚不是扔了我的棍子么?它还不是人呢。” 我撇了撇嘴,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头,直接朝着里面扔了进去:“那是因为咱们的武器都带有灵炁。” 说完,石头果然没有任何阻碍似的穿透了进去。 周传银看了看里面的动静,没有提起任何的兴趣:“就算这样,可问题是咱们进不去啊,总不能把这一身的修为给废了吧?” ........ 我也懵了。 是啊,道爷我分析这么一大堆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样的进不去? 我蹲在地上苦苦的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我在考虑要不直接来一次硬闯得了? “你可别又劝说我回去,我想到办法了!”见周传银的眼神充满着离开的渴望,他刚刚开口我就直接打断他了。 事实上这家伙也正是想着当逃兵,因为这如同水泥电线杆一样的黑气,直通云霄,看着他都瘆得慌。 “办法?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这种黑气的密集程度总不能直接往里面硬闯吧?”他歪着头比划的黑气的高度疑惑道。 第150章 夜探诡楼 “恭喜你猜对了,还真就是硬闯!”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坏笑的看着周传银说道:“现在可不是藏私的时候哈,你都有什么装备,给我瞅瞅,我看看有没有啥可以派上用场的。”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棍子:“师父传给我的金刚伏魔棍。”然后又从衣襟里面拿出一窜佛珠:“从小就更着我的念力珠,现在都和我心意相通了,不过用处不大,也就安魂超度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用一下。” ...... “还有呢?”我见他有十几秒没有说话,好奇的问道。 “没了。” 我忍不住干咳了一声:“就...就这么两个破烂玩意?” “我又不是哆啦a梦,你指望我能掏出点什么东西来?”他无语了。 对此,我还是很有脾气的说道:“你要知道,你可是你师父的独苗,他能不给你一些保命的玩意?” 他师父的脾气我现在可还是记得,对他绝对是溺爱的主。 “你...你先别说我啊,你又有什么家伙事,拿出来啊。”他被我怀疑的眼光打量的有发慌了,眼神躲闪着转移着话题。 见他这个反应我就松了一口气,刚刚问他有什么好东西并不是想图他的什么,而是期待他有个底牌,我也好放心去办事。 我对着他展示了下早已经捏在了手里的匕首,说道:“就这一个东西,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符箓,没了。” ..... 周传银无语了,斜着眼睛非常不悦的看着我:“咱们大哥不笑二哥成不?就这么一个匕首,咱们也攻不进去吧?” “你错了,这个匕首绝对可以让我们进去。” 说着,我直接走到了那个由黑气组成的墙面前。 我之所以有信心是因为,这里面看上去很像是个排斥法力灵炁的结界,同时也不让里面的黑气溢出来,而我这匕首有破灵的功效,所以现在进去划开一个口子我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 于是周传银开始变得懵逼了,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匕首直接就在上面划开了一道裂缝。 “愣着干嘛,快点进来!这玩意马上就开始愈合了。”我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连忙在后面催促起来。 他人都傻了,想起了我们小时候比斗的时候,我就是拿着这个玩意最后低着他的下面,他不由冒出了后怕的冷汗,夹着腿走上前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匕首到底是个啥玩意?卧槽,怎么感觉它比以前更加变态了?” 我没有搭理他,因为我特么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将匕首收好之后,我开始打量起这废弃楼的一切:“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地方怪异的很?” “我感觉咱们两个这个点出现在这就已经是非常怪异的了。”他调侃着说道。 我知道这家伙现在还在抱怨我,于是我指着门说道:“你现在要是想走我便让你走。” “真的?”他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精气,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 他有捂着额头辗转了回来:“哥,出不去。” 我当然知道出不去,既然里面的黑气也出不去,那这个阵法自然是双向性的,我坏笑着说道:“能出去还会让你出去么?傻小子,你现在只能依靠我了。” 见我这样把话说死了,周传银也没辙了,只好顺着我的话题往下面问了下去:“那你说这地方是怪异在哪里了?” 我伸出脖子,使劲的呼吸了一下这里面的空气,说道:“像这种烂尾楼,用力呼吸的时候应该会有水泥灰尘粉末的味道,可这里....” “兴许是时间久了,灰尘没了呗。” “时间越久,灰尘应该越多。” “兴许是这里的结界隔绝了外界的来往呗。” “那你是怎么呼吸的?” 他不耐烦了:“那就是这里黑气阴气什么气的原因了吧!” 我靠,这小子抬杠时我还没发脾气,他到先不耐烦了,我没好气的说道:“这些气息还会影响空气的流通嘛?你是不是虎。” ......他无语了:“这不是你在问我么,阿弥陀佛了,贫僧不插嘴了行吧。” 说完,还真就做到一边打坐去了。 我也感觉到了一丝的烦躁,这地方的线索太乱了,按照老头所说的,“那东西”不让施工队完工,不让修行之人进来破坏它,但是普通人却可以随意的进出。 怎么这个套路....我想到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这个封印只有普通人才能解除”。 这下真的把我整蒙了,到底是我经验太少还是我太菜了?这地方到处都透露着古怪,但是就不知道古怪在哪。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打击我自信心的理由,什么都能乱,唯独士气不能散,我给自己打了打气,喝道:“周传银,过来一下。” 没回应。 “周传银?”我又是呼喊了一声,同时侧过头去看他。 我还以为这家伙一声不吭的不见了,感情还在那里打坐。 “静明!”我沉着声音喝道。 这下他立马就站了出来,不悦的说道:“咋地了?我不想开口了。” “你先别生气,我们去楼上看看吧,这个地方觉得不会简单。”嘴笨的我尝试着安抚他。 他倒也没有真的生气,修行之人,哪会说几句就生气的,他只是真的不想在这个地方探险下去而已。 “不。”我摇了摇头,说道:“依我所见,咱们应该还是先下去看看。” “下面?”我想了会后恍然的点了点头教师楼会有负一层,用来给教师们停电动车自行车什么的,而楼上却有七楼,因此先下去比较好。 “行,你小心一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紧紧跟在我后面,知道不?”我小心的叮嘱了一句,便顺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去。 他固然知道现在并不是逞能的时候了,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谁也说不好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于是他顺从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朝着地下室缓缓地挪动过去。 第151章 酆都鬼蜮 这地下室并没有很深,转了一个弯后,便看到了下面的场景。 地下室修建的如同一个小型的地下车库,另一端有个向上的斜坡,应该是通往外面的。 下面自没有灯,事实上我和周传银也不同灯,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再配合着灵觉,在夜里倒是能够非常清晰的视物。 但我和他两人更本不用看,都能感觉到下面的恐怖之处,刚刚在下面一站定,一股极强的阴寒之气便顺着裤管慢慢的渗透了上来。 受到刺激的我和周传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不可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摆开了架势。 地库里的气息阴寒刺骨,这股阴气把我们的灵觉都给限制住了,微微外放之时,便觉得如同针刺一般,像这种级别的阴寒气息,即使没有任何的东西冒出来,都让我们的心里感觉到了十分的不安。 展开着随时反击的架势,在无言的警戒一分钟后,周传银放松了下来,一边皱着眉头感受着,一边说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重的阴气?” 我也纳闷了,这地方也太邪门了吧,按道理周围能散发出此等阴气的,肯定会有诞生极其强大的鬼物,但是咱们现在进来了有一会了,我大致上可以认为是安全的。 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邪门的地方,你见识广一点,你以前可曾见过像这种程度的阴邪气息?” “见过!”他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了。 我内心一惊,这家伙,果然是有见识的人,像这种极其凶险的地方竟然还在其他地方遇见过? “酆都。”周传银沉重的说道:“以前鬼门大开之时,师父带我去过酆都,但是这里的阴气竟然比酆都鬼门还要重很多,真是奇怪了,莫非这里是阴曹地府不成?” 酆都这个地方我知道,现实世界上有个丰都县,相传是鬼城,其实丰都县成为成为酆都鬼城,很有可能只是以讹传讹的混淆和别有用心的牵强附会导致的结果。 但是后来可能这地府也想跟着蹭热度,所以每逢鬼门开,都会在酆都开一个通道,让还未往生的人来到阳间看望亲人。 在道教的世界观中,统领冥界的主神叫做酆都北阴大帝,也可以直接叫做酆都大帝,他所在之处叫做罗酆山,这座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实里并找不到这座山,因此正真的酆都鬼蜮指的应该是整个阴间。 ...... “我们先上去吧,在这里无端的待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我想了会说道。 “正合我意。”他赶紧松了口气,屁颠屁颠的就吵着楼上爬去了。 秘宝机缘皆是浮云,安然自得才是本心。 ........ “哥,咱们出去不?”周传银牙花子打着颤的问道。 我带着他来到了顶楼,这顶楼更是可怕,煞气在上面聚集的如同滚滚雷云一般。 现在的我也懵逼了,煞气是一种风水气场,一般除了极凶之地外,很少有大量的煞气。 可现在不是煞气多少的问题了,因为我几乎不可能再见到比这里多的。 在战乱少的现代世界,想要有煞气,多半只能靠风水了,故而像这种级别的煞气,几乎不可能再出现,但若是在古代说不定还可以见到传说中的极凶之地,比如古战场之类。 更加凶险一点的便是杀神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的大坑,虽然这个四十万有些浮夸的成分,但当年那个大坑依旧是名声最响亮的极凶险之地,常人不入,飞鸟不过,只要进了就会被无边的煞气给侵蚀掉。 .......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害怕,一方面是滔天的煞气,一方面如同海浪的阴气。 这两种玩意遇见任何一种都已经非常的“幸运”了,现在同时来了两个,这谁顶得住? 我点了点头,迅速的朝楼下跑去:“废话,小爷我也是惜命的啊,万一真有什么玩意,这不是明摆着送死么?” 我现在明白了,以前肯定有人看出了这面的东西不简单,所以一个个的都是不敢管,谁管谁死。 他瞬间两眼汪汪了:“哎呀哥,你终于悟了,阿弥陀佛。” ...... 到了门口,正当我的哪出龙幽匕,准备划开黑气之时,一股呼唤的意念自地下室传了上来。 这股意念应该是针对我的,因为我发现周传银没有任何不适之感,这股念头如同妲己的魅惑一般,牵引着我的心往地下室飘去。 我摇了摇头,暗自压下那种内心的冲动,划开了黑气。 当是时,我的胸口猛然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并且那股意念更加的强大了。 我的内心也在告诉着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我摸了摸我的胸口,我身体的秘密,我确实知道的太少了,如果今天没有来这里,我恐怕都快忘了胸口的火焰印记的存在。 苏代曼的身上也有一个和这样差不多的印记。 我回头朝着地下室的入口看的出神了,内心在疯狂掂量着到底应不应该冒险一次。 “怎么了?”周传银见我犹豫了,顿时变得急眼了起来:“这地方真不是你我能待的,阴曹地府的阴气估计也就这样了,上面还盘旋着恐怖的煞气,咱们还是回去吧。” “反正我现在是认了,因果沾身就沾身吧,总比交代在这里的强。”他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嗯...确实该走了。”说完,我划开了黑气。 “你快出去吧。” 周传银一喜:“那就走吧,靠,真是闲的没事干,你说我们来这地方干嘛,你都还没带我去夜店呢,我可不能死在这里。” “你还愣着干嘛,走啊。”见我在原地没有动,他问道。 “你走,我留下。”我说。 “嗯?不是答应了走么。” “我是说应该走了。”我叹了一口气,马上继续补充道:“不过是你走,我继续留在这里!” ps:有看盗版的朋友不,来纵横主站加个收藏可好。 第152章 苦灌海 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了,没准我便错过了一个机缘,一个可以帮助师父的机会,如果胸膛前的火焰没有灼烧我,没准我会头也不不回的离开,如果.... 可惜这个世界上的如果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词的出现给人无端的幻想和后悔,但是它却并没有真正给人后悔的机会。 我对着周传银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你走吧,这地方对于你来说可能还是太危险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就算下面真的是阴曹地府,想来阎罗王也不敢收了我。” “你....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他盯着我半晌也没放出个屁来,忍不住跺了跺脚:“得了,师父既然让我来投奔你,那我们就这样共同进退吧。” “你不怕死了?”我歪着脑袋看着他坏笑道:“和我下去了说不定直接就轮回了。” 周传银懊恼的说道:“你又不回去,我能怎么办?日后你师父要是死了还好说,若是没死知道我在这把你抛弃了,恐怕会一掌劈死我。” 刚刚被划开的黑气已经慢慢开始愈合,我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问他:“你真不走?” 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示着自己真的不走。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整的像要死了一样,没准里面还是天大的机缘呢。” 我觉得,越是修行,就越见不得好事,想要的得到天大的机缘,就必须承担天大的风险,没看见玄幻上都是这么演的么。 “但愿如此吧,那咱们现在往哪里走?楼就这么大,往上还是往下?”既然决心不出去了,周传银也就开始专注于冒险了起来。 “下!”我果断的做了决定,因为呼唤我的那股意念正是下面传来的。 “成,下阴曹地府咯。”他自嘲着说道。 “别说的那么玄乎。” ........ 商量完之后,我们再次朝着地下室走去,与上次不同,上次只是想着粗略的查看一下的想法,而这次是抱着探险的想法而去。 越是往地下车库的中心走,阴气就越是浓郁,让人只感觉毛骨悚然,如果将这种阴气换成灵炁的话,我可以在这直接闭关直到成为传说中的仙! 而快要走到中间的时候,这里的阴气已经到了快要雾化的程度! “我滴个佛祖诶,这阴气竟然在阳间都快雾化了,赶明儿我要养一直鬼,养在这里,若干年后绝壁是个鬼王级别的存在。”周传银看着眼前的阴气旋涡,感叹着。 没错,地下室的中间就是出现了一个淡灰色的阴气旋涡,在缓缓的转动着,而外界的阴气似乎从这里面散发而来,又似乎是被吸收而去。 “你不是佛修吗,还养鬼?”我好奇的问道。 周传银很是骚包的摸了摸头发,说道:“其实我是潜伏在佛祖那边的内鬼,我的本心是向着道的,要不你教我你们道门手段把?” “什么手段?”我愕然了,然后问道:“你是指你手里的这个东西么?” 我们两个手里捏着的,是重新下地下室之前我给他的护身符,有了这玩意,至少不会分心调用自己体内的灵炁去阻挡阴气的侵蚀。 “对啊,差不多就是这种手段吧,咋样,教教我吧?”他迫切的问到。 我摆了摆手:“没问题,只要能活着出去,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言为定了。”周传银搓了搓手,指着面前的旋涡问道:“这玩意到底是啥啊,到底是在吸收阴气,还是在放出阴气啊。” 看着眼前的旋涡不停地吞吐着阴气,我猛然想到了一个典籍里面的记载。 我蠕动着嘴唇,愕然的说道:“根据记载,阴间有个苦灌海,也就是你们佛家所说的苦海,任何死亡的灵魂达到地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经过苦灌海的洗礼。” “那这和旋涡有什么关系?”他蒙圈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苦灌海...还是阴间主要的阴气来源。” “你的意思是...”他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没错。”我点了点头:“这里和阴气时进时出,说不定真的是连接阴曹地府的。” “我靠。”周传银惊呼了一声,惶恐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进去吧?活着下阴曹地府?” “有什么不可以么?”我疑惑的问到。 如果修到练神返虚的境界,阳神初步稳定,可以让自己强的眼神直接下阴曹地府,并且可以安然的归来。 “那得练神返虚。”他白了我一眼,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境界,但是想来离它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吧?更别说我了。”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肢体语言,对于他的话不否定,但也不赞同。 正当我们两人看着眼前的旋涡,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正当我自己都迷惑了之时,那股呼唤我的意念透过旋涡传了上来。 同时,我胸前的火焰大盛,我强烈的怀疑我差不多都被烧伤了。 同时,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炙热之气散发出来,可周围的阴气互相碰撞在了一起,形成了阴阳旋涡,并产生了一股吸力,直接将我拉进了旋涡内。 在一旁看着的周传银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拉住我,而后则是两个人的身子一空,消失在了旋涡之中。 北冥有海,名苦灌,坠入者去浊气,灭阳灯,直入轮回。我回想起了关于苦灌海的记载,心中直呼完了,这意思,要是掉进了海里,恐怕是阎罗王都不能救我了。 .......... 所幸的是,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我和周传银两人茫然的看着四周,真的是一片海!一片洋溢着黑气的海。 海平面非常的静,如同镜子一般,没有一丝的波荡扬起,海里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的生命迹象。 ps:有看盗版的朋友不,来纵横主站加个收藏可好。 第153章 奇怪的老者 但是这些都没什么可值得惊讶的,现在最值得惊讶的应该是们两个人的处境。 本来自己都以为死定了的局,现在确发生了玄妙的变化。 只见我的胸口散发出岩浆一样的光芒,和周围的阴气一起形成了一个漩涡,将我们托在了空中,所以我们才被拖着,没有掉进海里。 这里一望无际,看不到头,到处都是灰沉沉的死气,充满着压抑的感觉。 “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苦海了吧?”周传银的眼珠子在四周疯狂的打量着,然后看了看脚底下的光芒,说道:“你这秘密整的挺多的啊。” 他也就是吐槽了一句,没有过多的问我这胸口的火焰标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这胸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虽然他没问,但是那羡慕嫉妒的小眼神盯的我很不是滋味,因此我还是解释了一句。 随后,我在四周看了下,从怀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随意的吸了两口后,直接朝着苦灌海下面弹了过去。 按道理香烟应该浮动在水面上才是,可它却是连一点停顿都没有,直接沉了下去,一会的功夫直接就完全没影了。 我和他两人心里一阵的突突,感情这害里是没有浮力的?这龙王来了只怕也得淹死在里面吧? “我还以为就算掉进海里了,以咱们两个的身体素质,游都给它游上岸。”周传银无语的说道。 “你这个想法多半是走不通的。”我往海里看了看,说道:“这海是洗涤灵魂的,如果是生魂人海,估计阳灯能直接给你灭了,到时候就算你的肉身保存的完好,也不能还阳了。”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这里没有一点的声影,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而这半个小时,我们已经把能吹的牛全部都吹完了。 百无聊赖的周传银此时非常的气妥,他无奈的说道:“拖你的福,现在唯一安心的是我们好像掉不下去。” “确实掉不下去,但是这样下去咱们会饿死。”我盯着波澜不惊的海面说道。 “唉...” 又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和周传银彻底的爬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现在看的都想吐了,整片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 “哥...”周传银忽然无辜的看着我,说道:“我好像饿了。” 我也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也饿了....其实现在一想,他们两个女生挺不错的,早知道就多吃一点了。” “哥你别说了,我虚脱了...” .......... 不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我们两个在空中站的腿都酸了起来,但是又不敢乱动,此时的我们充满着弱小,无助可怜之感。 “我好像饿出幻觉了...”周传银在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 “别闹,这才多久,怎么可能出现幻觉。”我低着头正想着离开的办法,没有看他。 他忽然变得兴奋起来:“那就不是幻觉了,你看那是不是有一艘船飘过来了?” 我舔了舔缺水干裂的嘴唇,朝着远处看去,张望了片刻后,立马兴奋地对着远处摇摆着手大声呼唤着。 周传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架势便知道不是幻觉了,啐了一声后立马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不愧是金刚佛,声音如同小天雷一般了。 那是一艘农家小渔船一样的玩意,只有两米长左右,而船上,则是一个糟老头的样子,穿着破旧的麻布衣服,留着浑欲不胜簪的稀疏长发,动作僵硬的朝着我们划了过来。 离得近了之后,周传银也讲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凑到了我的耳边,疑惑的问我:“哥,这到底是不是阴间?感觉他...好像是活人啊。” 我眯着眼睛看着就要到我们脚下的船和老头,心里也冒出了满屏的问号,小声说道:“他就是活人,没事,先看看情况吧。” 反正自从进了这楼之后,四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感觉,对此早就已经见惯不怪了,因此我们两人都老生安逸的等待着这艘诡异的小渔船靠近。 ........ “上去么?”周传银茫然的看着我。 此时的船只已经飘到了我们面前,而老头也放下了划桨,没有说话,只是用空洞洞的眼神看着我们,似乎在等待着我们做决定。 “必须得下去啊。”我抚摸了一下受伤的心灵,对着他说道:“在这上面飘着你不觉得闹心么?能够踩到点什么才是靠谱的吧。” 其实我还担心一点,谁知道脚下这玩意还能支撑多久。 周传银点了点头,和我一起跳到了船上,见我们上船之后,老头又划着船,朝着来时的方向缓缓的行驶了过去。 而我两人则是坐在了狭小的船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好吧....还是千篇一律的景色。 “前辈,请问我们这是哪?”我看了看努力划船的老头,好奇的问道。 ....... 老头没有说话。 我和周传银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尴尬之色。 周传银也想上前试试,于是打了一个佛号后,问道:"前辈,这里可是冥界?" 阴间是道家的叫法,而我们经常听说的六道,地狱,冥界等,则是佛家的叫法,但是其实本质上也差不多,没什么诧异。 意料之中的,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回答。 我知道,想要从这怪异的老头口中套出什么话,是很难的了,即使我有一千万个问题想要解惑,但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会是个人傀吧?”他在我的耳边咬着耳根子。 “不,他是有思想的,瞒不过我。”我盯着老头,冒出了一丝的精光。 .... “前辈,划船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吧?”我慢慢的挪上前去,将手搭在了老头的肩膀上。 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ps:有看盗版的朋友不,来纵横主站加个收藏可好。 第154章 两个瘟神 就在我的手刚刚触碰刀老道士的肩膀之时,他的身体立马颤抖了一下。 我被他的反应给吓的蒙住了.....出现在这像是阴曹地府一般的地方,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吧? 我畏畏缩缩的收回了手....同时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确定了,这双手没有什么问题啊... 周传银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好奇的看着老头,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说道:“前辈,您这是在害怕什么?” “不要...碰我。”行将就木的老头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话,声音沙哑。 “哦....哦”他蒙圈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了。 让这小和尚来问这种难以开口的人,显然是非常不靠谱的。 “行了,咱们不要在问了,好好歇歇吧。”我再次做了下来,同时劝说着周传银。 “哥,你难道不慌么?”他疑惑道。 “有什么好慌张的?” “你想想啊。”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地方是苦海,咱们莫名其妙的闯了进来,又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要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你难道不慌吗?” 他这一连串的莫名其妙,我得消化好一会才行。 不过他的话点醒了我,像他这么一形容下去,这地方到真的给我一种飞非常熟悉的感觉。 苦海....小船...活人。 脑海中电光一闪,将其联系在了一起,连忙问道:“前辈,你不会是...摆渡人吧?” “摆渡人?”老人还未回答,周传银率先惊呼了起来,问道:“真有这种职务?不是传说吗?” “阴间不也是传说。”我白了他一眼。 划船的老头明显顿住了,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到:“是..也不是。” 这算是什么话?皱着眉头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您这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我依旧小心翼翼的问道。 既然他开口了,那么就得抓紧机会问出更多的话来。 “命中...注定..的地方。” 命中注定的地方...难道说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唉!”周传银忽然一个惊呼,把我吓了一大跳,说道:“每个人命中注定不是得死么?难不成...” “你还没死呢。”我没好气的说道,这带毛的和尚实在是太可恶了,每次在重要关头思路都会被打断。 后续我还想旁敲侧击的问一些问题,但是老头开了两次口之后就像变的卡机了一样,怎么问都不会再给你任何的回音了。 “什么时候靠岸啊,这地方也太大了吧。”周传银撑着下巴,开着周围如同沙漠一样重复的环境,问道。 “不知道。” “唉...“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一股想法涌上他的心头。 周传银想到了那根烟头,仿佛没有阻力一样直接落了下去,难不成这水是幻影? 想着,他缓缓将手探了下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传来,正打着盹的我瞬间被惊醒了,立马朝着他看了过去。 这家伙正捂着自己的右爪子,洋溢着佛光,同时还带着一丝无辜的嘴脸看着我。 “你干什么了?”我问。 “我就是...将手伸进去想试探一下...结果..”说着他松开了捂着的手,好让我看的真切。 他浸润过苦海的地方,已经被腐蚀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很夸张,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肌肉层,此时手上闪烁着光芒显然实在疗伤。 “你...你有病吧?这里的东西能够随便碰么?”我忍不住责难了他一声:“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这不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嘛。”他委屈道。 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不过一点皮外伤而已,以修炼之人的细胞分化修复能力,修复这些损伤倒是轻而易举,所以我便没有继续反驳他了。 “他们...在靠岸前..最好修复好伤势..这是..忠告。”老头难得的开口的一句。 但是这样就显得有些为难人了,咱们的恢复能力是强,但是在短时间内一阵光闪过直接就给修复了....那是大罗金仙做的事,与我们无关。 “我尽量吧...”周传银苦着脸说道:“可是还有多久靠岸啊?” “已经看到海岸线了。”我猛然坐了起来,正色说道。 “靠岸了?”倚靠在船上的周传银也猛然坐了起来,张望着远处的地平线,随后他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冲着老人问道:“咱们能划慢点不?我怕到了我还愈合不了。” 老人直接将他忽略了,依然朝着远处保持着一定的频率,划了过去。 ........ 船终于是靠岸了,脚踏在土地上总比坐着小船漂泊在海上让人安心许多,虽然眼前的岸边看着似乎更加瘆得慌,一片荒凉,没有任何的气息..不,除了阴邪之气。 “前辈,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到了岸上之后,我对着老人施了一礼,恭敬的问道。 “随缘走,我...只是完成我的..使命。” 说完,老人划着船,消失在了灰色的雾气之中.... “这老头身上有故事啊。”周传银在一边看着远去的老人,说道。 “这不是废话么,活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些故事,但是...”我我沉思了一会后,眼神闪烁着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他将我们送上岸后,整个人的放松了不少?似乎....像送走了两个瘟神。” 老头在送走我们之后,空洞的眼神深处明显少了很多的紧张之感,他...在怕什么? “我觉得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吧?”周传银疑惑的说道:“你可别把主次关系给弄混了,来到这,应该紧张的是我们才对吧。” “也是....不过现在又有了新的问题。”我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一样的地图,问道:“咱们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走下去...?” ps:有看盗版的朋友不,来纵横主站加个收藏可好。 第155章 无间地狱 他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拿出一条白布片,将自己的右手包好后,面朝着苦海,叹息一声:“肯定是不能随着来时的路回去了吧?” “那必须的啊,不然咱们靠岸干嘛?”我看着他包扎着伤口,疑惑的问到:“你怎么还会随身携带着医疗布片?” “走南闯北的,身上难免会受伤,随时准备东西应急是最为智者的基本素养。”他得意的说道,随后扬了扬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的手,转身,说道:“既然苦海无涯,那当然是回头是岸了,咱们就朝着正前方走下去吧。” 我脸一黑,我就从来不会准备药瓶这总应急的措施,他这么一说,就会显得我很呆,我立马阻止到:“等一会。”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此时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翠绿的玉瓶来,走到海边,接上了一瓶后,重新放进了背包里。 这地方,来了第一次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未知的东西,多半都是宝贝,实在不行...这水当成硫酸泼出去威力也是挺大的不是? “遇到可能有用的东西要随时收集,这也是智者必备的素养。” ..... 周传银知道我此时又和他杠上了,也没接话,不然这么整下去就正的没完没了了,他挠了挠头,苦着脸说道:“哥,还是你做决定吧,我听你的成不?” 我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会,伸出手指指着东南角的一个方向,正色道:“就这个地方吧,我能感觉到这有个声音在这个地方呼唤着我。” “行!”他看着我手指的方向,果断答应了。 这种时候就得有人背锅。 两三个小时后..... 周传银感觉相当的不妙,每次我指着道路时候,总能把他拐到坑里去,现在我又指着一个方向,说着那里召唤的感觉极其的明显,必须得走那边。 本来非常相信我的周传银不愿意了,因为我指的路是越来越不好走了。 我将他的情绪看在了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反正咱们又不知道往哪里走,刚刚那老人也说了,随缘走,没准还是个机缘呢?你说对不。” “哥,自从和你进了楼我就后悔不已啊,如今竟然跑到了阴曹地府来了,连个游魂野鬼都看不见,我这心里.....”他哀声哉道,看了看周围后又叹了一口气:“咱们不会一直都困在这里,困到死了吧?” “会有出路的,你放心,跟着我走,方向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出了事,我负责!”我淡定的打着包票。 “出事?”周传银打了一个机灵:“这时候出事连过路费都免了,直接苦海净身,然后投胎得了,唉我去,被你说的我都想一刀干死我自己得了,免得在这里活受罪。” “别埋汰我了,真的,我有感应,越来越近了。” 我是真的觉得我自己的路没有走错,因为明显的身上那股燥热越来越厉害了,明显是有人在召唤着它嘛。 的确,没有走多远,远处便传来了阵阵的呼喊之声,而我们两人在孤寂的时间里待的实在是太久了,现在不管是什么动静,只要是有声音,我们两人便加紧速度赶了过去。 而赶到了之后,我们两人便傻眼了,前方是个巨大的牢笼,里面的灵魂承受着地狱烈火的炙烤,无数的厉鬼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嚎叫声。 周传银要崩溃了,欲哭无泪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说道:“这就是召唤你来的?这特么明明是关押恶鬼的八大地狱之一吧?” ....... (按照佛家的说法,地狱可分四大类: 1.八大地狱:八大地狱是此道最根本,到处充满火焰,所以也叫八热地狱,最底层就是阿鼻地狱,亦即无间地狱。 2.游增地狱:八热地狱每一个都有四门,每门又有四小地狱,共一百二十八地狱。凡是从八热地狱出来的众生,要一一游历此处受苦,所以称为游增。 3.八寒地狱:极为寒冷,此处众生常因寒冷而悲号,身体也冻得变色。 4.孤独地狱:在人间的山间江边等过着孤独、非人的生活,可说是人间地狱。总计八热、八寒、游增、孤独,地狱共有十八处。 十八层地狱(或称十八地狱、十八重地狱、十八泥犁)是地狱名称。阎王为地狱之首,属下的十八位判官分别主管十八层地狱。 佛教所指的“十八层”地狱,并不是指地狱的一层层直到第十八层,地狱是不分层次的,而是按时间、受苦程度、区域大小来形容的,只不过世人误解而已,永不超生的地狱统称无间地狱,意指受苦无有间断,一秒都不能休息,永生受苦。 按道家的说法,十八层地狱其实只是十八个超级大牢房而已。) ...... 牢笼中的恶鬼似乎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顿时如同乞丐闻到叫花鸡一样,嚎叫的更加凄厉了,砰砰砰的往外面挤着,似乎想着要冲破牢笼。 而关押这些的,当然不止铁棍子,还有层层的封印,每当厉鬼想要冲出来时,都会有光幕将他们弹飞。 “哥,咱们赶紧撤退吧?另行出路成不?看着这些厉鬼我自己都会瘆得慌。”周传银没功夫计较我将他带到了这边来了,拉着我的手就着先撤退再说。 奇怪!非常的奇怪! 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因为周传银的拉扯而离去,而是继续打量着远处的地狱。 为什么...这座充斥着烈火的地狱会召唤我前来?不应该啊,难道就是因为我胸前的也是火?这也太扯了吧,铁定不是。 “你怎么了?还不走嘛,此路不通四个隐形的大字你看不见啊!”周传银急切的说道。 我更加仔细的打量了一会远处出的牢笼,直到看见了一个小点,我忽然笑了起来。 “静明,你还相信哥不?”我歪着头看着他,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直接喊出了他以前的名号。 第156章 狱前男子 我的反应他如何看不出来? “大哥,咱们别闹成不?好好活着不香吗,你可别想着去送死哈。”他亡魂皆冒,立马开始劝说着我。 我伸出手指,指向了远处的一个小点:“相信我,我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说完,在周传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不退反进地朝着地狱缓缓的走了过去。 他没办法,跺了跺脚之后也跟着我上前了。 近了,越来越近了,我身体上的那股燥热之感也开始达到了顶点一般,原本只是胸前,现在确变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而走进了之后,才发现那里原来是个小木屋,而小屋的门口,有一个古装中年男子,浑身白净,乍一看上去竟然充满着威严的气质。 那男子正在门外静静的站着,并且冲着我挥着手,脸上似乎充满着喜悦。 ...... “哥,你修为高一点,你能看出他是人是鬼不?”周传银蒙圈了,因为他是真的看不出来眼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那个渡船老头至少还有着一点的气息,可以判断出他是人,可眼前的这个让我都有些嫉妒的美男子,真的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 如果不是眼睛可以看见,你都会怀疑这玩意到底是不是一个投影,只要是生物,就必定会有自己的气息才对。 “我不知道,咱们先过去再说吧。” ........ “前辈,请问这里是...”走进之后,我对着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确淡淡一笑,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疑惑,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听着他流畅的回答让我内心一喜,显然这家伙是个愿意和我交流的人,只要愿意开口,那么至少代表着有的谈不是? 进了木屋之后,男子随意的挥了挥手,外面震耳欲聋的哀嚎之声顿时消失不见了,我和周传银绷紧的脸也缓和了不少。 毕竟这声音谁听着多少都会有些闹心的不是?只不过这中年男子随手就是一个隔音阵法,倒是又让我多刮目相看了些。 “喝茶么?”男子看着我们笑道。 这时,我们两个人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都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了,有些饿也是正常的嘛~ 我捂着肚子,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这...有吃的不?” “当然。”他轻轻一笑,手一挥,桌子上便出现了满满的佳肴,随后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先吃,有什么问题吃完再问。” 懵了,我和周传银同时都蒙圈了! 周传银擦了擦眼睛,极其小心的问道:“前辈,这里是冥界不?这些....不会是幻术吧?” 没错,我和周传银几乎同时认为这是幻术,如果这是真的,那这种手段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怎么?怕我害你们?”中年男子紧紧的盯着我,问道。 “那倒不是,我都看不破前辈你的气息,想害我们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想到了电视上香港鬼片,那些吃的全部都是蛆虫幻化成的样子,忍不住变得反胃了,说道:“就只是担心您在消遣我们。” “哈哈哈哈——”男子看着我们忽然笑了起来,随后大手再次一挥,出现了一壶酒。 随后,他开始自酌自饮,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还看着我们,说道:“怎么了?吃啊,还在害怕么?” 周传银舔了舔嘴唇,最后眼睛一红,直接撕下了一个鸡腿,满嘴流油的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管他的,总比饿死了强。” “你这小佛修倒是挺有意思的。”男子满意的笑了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自然也是馋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起来。 如此真实,如果真的是幻觉,那我也直接认了算了。 男子一边端庄着喝着酒,一边看着我,说道:“你啊,还是那么谨慎。” “啊?什么?说我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貌似不认识这位大佬吧。 “没事...你们接着吃。” ........ 最足饭饱过后,我看着男子问道:“前辈,这里是阴间么?” “是啊,你不觉得非常的亲切么?”他举着杯子,抬着眉毛点头道。 我心里一阵的腻歪,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死人,我为什么会感觉到亲切? 但是咱也不敢怪他啊,这可是真大佬,只好继续慢慢体温:“既然这是阴间....那为什么会有给活人吃的食物?” 是啊,阴间怎么会有给活人吃的食物呢?周传银也同样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专门为你们准备的,信不?”男子坏笑了起来。 这可让我们受宠若惊了,我连忙摆手:“不信。” “哦?那你说说,这些食物是哪里来的?我们阴间之人要这些阳间的食物干啥?” “吃呗。”酒足饭饱之后的我开始变得膨胀了起来,看着男子说道:“刚刚在苦灌海时的摆渡人是你安排的吧?他至少还是个活人,想让他工作下去,总得让他活着吧?” “不错。”男子鼓了鼓掌,说道:“你分析的非常到位,不过这顿饭还真的是为你们所准备的。” “嗯?”我惊疑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问道:“就是前辈你召唤我过来的么?” “不错,所以这顿饭是真的给你们准备的。”男子承认的非常果断,但还在纠结一顿饭的事情,让我非常的无语。 周传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真的有人在召唤你啊?我还寻思你在吹牛呢,没想到是真的。”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哥有必要骗你么?” ......... 没有理会周传银,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男子,迫切的问到:“那前辈,您知道我这火焰是个什么东西么?” “知道啊。”他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东西?”我立马兴奋了起来,直觉告诉我,这玩意肯定不像普通的胎记那么简单,一定是个好东西。 第157章 变故 “这个....”男子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摆摆手,哀声载道:“我知道了,又是不可说,对吧?” 男子立马疯狂点头,给自己的夜光杯倒上了慢慢一杯后,缓缓说道:“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个火焰不是印记,而是一个器物。” “器物?”我惊疑了一声,问道:“难不成...这是从我出身起就伴随着我的法器?” 这也太扯犊子了吧,人家含着金钥匙出身,我这是含着法器出身的么? “你就这么瞧不起它啊。”男子无语的反问了一句:“好了,这么问题到此为止,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在苏代曼的身上同样有一个标记,立马抓住机会问道:“既然是器物,那为什么我还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还是个女人吧?”男子忽然笑了,说道。 “是...是的。”想到这我尴尬的脸红了。 ....... 周传银看着我的胸口,说道:“哥,啥时候的事情啊?感情你早就撇下我自己独自一人长大了哈。”语气酸溜溜的。 “就,小时候你们刚走没多久。”我解释道。 “我去。”周传银直接跳了起来,惊呼道:“我以为我现在有这种想法已经够早熟了,没想到哥你已经付诸于行动了,靠!” 随后,他语气不悦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会对你的身心产生极大的影响,甚至威胁到你的寿命!” 看着他天怒人怨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抱怨什么,这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啊。 “沉迷女色我乐意。”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会是修行修傻了吧,这么激动干啥,上去之后哥就亲自带你玩玩,成不?” 这番话安慰的话,立马让他变得开心起来,嘿嘿一笑道:“就这么说好了哈....” ........... “咳咳...”男子咳嗽了一下,张扬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一下可算是把我的思绪给拉了回来,我想了会刚刚的话题,问道:“这和女人有什么关系么?” 话音刚落,我就再次后悔自己说错话了,这特么和女人有啥关系?都怪这该死的周传银.... 这样想着,我便在周传银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关系大了!”男子立马激动了起来,大声嚷嚷道:“若不是她提前出现了,我用得着现在就忙着召唤着你过来么?很多事情都没准备好呢。” 我蒙圈了,还真和女人有关系。 “提前出现了?”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话语,立马追问道:“这和你安排我下阴曹地府有什么关系?” 他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的咳嗽了一下,重新变回了高人的样子,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别问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问问其它的问题吧。” 我知道,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便完全没了商量下去的机会。 想从万千的问题中,随意抽出了一点,却找不到到底应该问什么,只好委婉的说道:“当然有了,只不过我心里的那个怕啊。” “怕?到都到了这里,你还怕什么?” “怕你吊着我的胃口,然后又不给我解惑呗。”我无所谓的说道。 之所以有这么一番话,我纯粹是想激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子,看有没有机会....能让他多说一些。 但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本来人家对我的态度挺好的,我这么带着小心思的一说,他的嘴脸立马就变了。 “行,那你别问了。”他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再次挥手之间,隔音阵法被取消了,震耳欲聋的嚎叫之声再次灌进了我们的耳朵里。 我捂着被吼的生疼的脑瓜子,看着他说道:“嘶...前辈,您准备干什么?” 这尼玛变化的实在是太快了,一会说着有时间,还没等过去“一会儿”又不给说话的机会了。 “干正事!” 说完,便出现了让周传银亡魂皆冒的一幕。 周传银眼睁睁的看见,那神秘的男子伸出右手,一团光芒便在我的身子上亮了起来,随后我便凭空浮了起来。 他的左手呈剑指,往地狱的牢笼一划,封印顿时被打开了一扇门的大小,不少恶鬼趁着这个缝隙给跑了出来。 但是他并没有理会跑出来的恶鬼,而是抓着我缓缓的往牢笼里面靠近着。 这种举动弄得我措不及防,看着近在咫尺的恶鬼,我特么不怕是假的,这么多的恶鬼,每只都咬我一下,我的灵魂估计就一点皮毛都不会剩下了。 “你干什么!”周传银看见这忽然急转而下的情形,也是吓的亡魂皆冒。 说时迟,周传银直接掏出他的木棍,金光带着犀利的破空..不是,破阴气的声音,气势十足的朝着男子呼啸而去。 他现在的肌肉扎扎实实的鼓了起来,暴起的青筋宣示着他的力量。 ....... “小孩,不要着急啊。”就在棍子快要落在男子的头顶之时,他只是轻轻的伸出了一只手,就将其格挡住了,然后疑惑的问道:“你对我出手干什么?胆子挺大啊。” 周传银自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可伤的了面前的男子,但是作为朋友或者其他的什么,他还是想试一试。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竟然强到了这个地步,棍子根本就没有落下去,而是隔空被挡住了,甚至他还有说有笑的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要害他!”周传银浑身的佛光大盛,甚至吟唱出了阵阵的佛音,紧紧咬着牙关,想要镇住他。 “谁说我在害他了?”男子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而后在周传银震惊的目光中,我就这样眼睁睁的被送进了牢笼之中,咳嗽了一下,说道:“我这可是在帮他。” ....... ps:有看盗版的朋友不,来纵横主站加个收藏可好? 第158章 被轮着上 “卧槽!”周传银立马愤怒了起来:“你说这是在帮他?” 他睚眦欲裂,死死的要紧着牙关,以更大的力道挥舞了下去。 ....... “小孩,都说了让你不要着急。”他看似随意的一档,却让周传银金光破碎,佛音消散! 而这一刻的周传银猛然一懵,脑海中都空白了一会,喉咙一舔,溢出了一丝的血来。 男子愣了愣,诧异的说道:“这么弱?不好意思哈...下手貌似重了一点。” “你....” 周传银此时又羞又怒,他想继续上前战斗,但是老实说,他此时害怕了,这完全就没有一点的胜算好不? “够了!你好好看着就成,想害你们还用得着这种手段?”男子终于有些不悦了起来。 这番话总算让周传银转过了弯来,是啊,这家伙要是真的想针对自己,自己能有还手的余地么? 答案显然是不能,自从佛光被破的那一刻开始,周传银的自信心也就瞬间消散了,于是便老老实实的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也想知道,这把一个大活人丢进了恶鬼牢笼里面,是个什么帮法! ......... 我此时在牢笼里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非常的害怕,毕竟这么多的恶鬼眼睁睁的在眼前一个一个的朝着我撞了过来,这能不怕吗? 被这么多的恶鬼涌进了身子里,我都以为我废了。 讲的通俗一点,我这种状态应该被称为鬼上身...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鬼同时上一个人的身子的。 我这到底是鬼上身了还是被鬼轮-奸了? 而更加扯淡的是,我现在竟然一点的力气都使上来,神智非常清醒,但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一般,只能无力的看着恶鬼一个一个的冲向自己的身体里。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各种各样泛着红光的厉鬼冲进了我的体内,同时,也感觉到胸前流着一丝丝的热气开始串流着全身将进入到体内的厉鬼狠狠的挤压成了一团,仿佛在慢慢吞噬着进入到我身体里的魂魄。 而那些厉鬼的魂魄仿佛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会被吞噬,但我体内仿佛有脱光衣服的美女一般,引得那些个恶鬼仿佛承受不了诱惑似的,源源不断的冲进了我的体内。 而我身体中的灵魂多了,我也忍不住开始变得躁动了起来....虽然那些魂魄我也有在消化....但是它们进进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虚不受补啊。 慢慢的,我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了起来,甚至感觉到了体内的有种“吃饱了”的胀痛之感。 “疼...疼啊....” 在恶鬼海之中,我开始开始挣扎了起来。 饱和感越来越严重。 若是这么继续下去,我的灵魂一定得被挤压的爆炸不可。 “小子,你不会尝试着运转功法去催动心口的那团火焰吗?”男子在远处呼喊道。 胀痛感让我的内心变的极其焦躁,因此一听见男子的话,我便直接照着去做了。 灵炁顺着特殊筋脉的位置,朝着胸口的火焰标记汹涌而去。 而我那团印记如同被激活了一样,在黑暗的环境中散发出炙热的光芒,火焰如同变得鲜活了起来。 一条条特殊的纹理在火焰里亮了起来,如同活了一样。 而进入到体内的灵魂则是消化的更加之快了。 当然,那股肿胀之感也是慢慢的消失了,而现在确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胀痛感确实没了,但是那些被火焰消化之后,化为一股精纯的炙热的力量,却让我有些虚不受补了。 “卧槽,啃爹啊.......”我咬紧牙关暗自呼喝了一声,非常的焦急,我特么不会成为灵炁枯竭后,被撑死的人吧? 而后,我的眼睛慢慢变得红润了起来,像是充血,又像是充满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此时烈焰一般火热的灵炁,在我身体的每一条筋脉上游走着,并慢慢填充了它们。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明明已经吃不下去了,但是你老妈硬说让你多吃一点....强人所难不是? ....... 而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因为为了避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撑死,我果断了昏迷了。 而后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周围所有的鬼魂全部都推开了,恶鬼瞬间四处飞散,我被重重包围的身体也也露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将我凭空托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此时的我全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甚至周围的空间都热的有些扭曲了。 “嘿,这家伙,还真是奇了。”周传银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嗯?”男子惊疑了一声,问道:“难道你能看的出来发生了什么?” 他感到有些奇怪了,眼前的这个小娃娃应该还没成长到有这种眼光的地步吧? “你说这么热的气息....他头发怎么还没被烧光?身体就算了,难不成头发还有灵炁护体啊?” 万万没想到,周传银对头发的执念竟然深到了这种程度。 “额....不知道!”男子也变得无语了,这算什么虎狼之问? “那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问题大不大?”周传银小心的问到。 “还在可以掌握之中。”男子点了点头,蹲下身子,秀美的脸庞仔细打量着我一会后,说道:“吞噬了300只,嗯...还算不错了,应该不用再弄第二次了。” “那现在咋整啊,我哥都昏迷不醒了,你可得对他负责。”反正已经笃定了眼前之人并不会害他们,所以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慌张了。 男子没有理会周传银,只见他蹲着身子。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我的额头上,皱着眉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 随后全身的温度慢慢的凝聚到了他的手掌心上,等将我全身的能量全部凝结成一处之后,他秀美的手上慢慢的朝着下面移动了起来........ 第159章 李淳风 而周传银在远处看的心头直冒火,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阿弥陀佛,想不到还有基情可看....” 俊美的男子并没有理会周传银的胡言乱语,只是全神贯注的在我身上不知道在忙活着些什么。 ...... “呼~好了。”大约半刻钟后,男子起身了,而我此时的状态已经也已经平稳了下来,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安逸。 “他啥时候能醒啊?”周传银凑上前来观察了一会后问道。 “已经醒了。”他淡淡的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我便挣扎着爬了起来。 身子感觉有些虚弱,但奇怪的是精神上却异常的舒爽,在恶鬼堆里时不适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一路上所消耗不少的灵炁也重新的被填满了。 并且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的变化,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自己一时半会还感应不出来。 我赶紧走上前去,对着俊美的男子行了一礼,恭敬的问到:“前辈,这是为何?” 我这句话问的其实有很多重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你为什么要把我丢进恶鬼堆里,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或者说:我的火焰胎记到底有什么样的功效,等等。 总之问出这句话之后,他怎么理解的,就怎么回答。 而不知道存在了到底多久的男子怎么听不出其中的语关?轻声的笑了一会后,看着我说道:“想套我话啊?” 他这话一说出口,我便知道应该没戏了。 “那我便告诉你好了。” ...... 老东西就是老东西,一般都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 强忍着被玩弄之后的愤怒,强颜欢笑的说道:“前辈请说。” “还不是因为你在阳间乱来的原因。”他非常不满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这处..元阳,泄露的太早了,体内的纯阳之力流失了不少吧?” “似乎...也没有很多。”我在周传银羡慕嫉妒的目光之中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假装憨厚地回答着。 “你懂个屁!”他忽然激动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就算是损失一丁点的力量,对你以后也会有极大的影响!”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他越说越激动,眼神之中都闪烁着可怕的红芒。 我被他这样看的有些慌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前辈,我到底...背负着什么?” 被他给整的完全蒙圈了,我现在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外星人派来的奸细了。 “全村人的希望!”他正色的说道。 ... 我见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我的心里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听说世外高人都有特殊孤僻的性格,那么在这种阴间,性格更加孤僻一点,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存在,毕竟人家这么多年,只能与鬼相伴,换做是我估计也得疯一个。 “好,前辈,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非常的注意的。”我立马顺着他的想法往下面说。 看着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我立马追问道:“前辈,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是谁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接你们过来的老头是谁。”他的眼神在我和周传银两人之间不停的切换着,然后露出坏笑说道:“怎么样,想不想知道一下?我保证你们会大吃一惊的。” “吹吧你。”周传银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看着男子说道:“你都不能让我大吃一惊,我还就不信了。” 确实也是如此,像男子这种修为,肯定已经超过了师父,而师父的境界我估计的应该是在练神返虚中期,当然,那是负伤之后的,师父的伤到底有多严重,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眼前的男子,明显比师父的修为要高出很多.... “他是李淳风,你们身处阳间,应该听说过吧?” ...... 寂静了半晌之后,周传银歪着头看着我说道:“哥,我没在圈子里听过这号人啊,谁啊?”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震惊了起来。 周传银苦行与世间,对于一些历史人文可能不怎么了解,但我不同,我熟读道藏,而道家的道藏当然不止一些功法典籍,还有一些历史人文等等。 李淳风可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人物,也是真实存在的人,他是世界上第一个给风定级的人。他的名著《乙巳占》,是世界气象史上最早的专著。他和袁天罡还被传说为《推背-图》的作者。 推背-图据说推演了往后两千年,成功演算了东方国大地的兴衰,也因为此图,他和袁天罡一起,在当时的时代被并称为双雄。 相术手段更是登峰造极! “哦?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斜着眼睛看着我,问道。 “李淳风....李淳风明明只活了68岁。可他现在身上明明都还是活人的气息,怎么可能是李淳风。”我辩解道。 其实这都不是主要的,我实在想不透,到底是什么境界,可以让人活一千多年?修炼之人虽然长寿,但练神返虚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也就活个五六百年。 莫否...练神返虚可以让人活到近两千岁?这么说....世界上岂不是还真的有古人存活下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也不想想,人家虽然是主修的是相术,但也是修行之人,怎么可能六十多岁就没了?”他微微嘲笑了一声。 “他的境界最多也就练神返虚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我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其实只要微微想一想就知道,这里是地府!在地府里掌握一个人的寿命.....”他用不可名状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微微想了一会后说道:“就算你们强行让他的灵魂呆在肉身里,失去了生机,也会腐烂的吧?” 第160章 静明身死? “别给我在阴间弄这些科学的玩意。”男子变得暴躁了起来,说道:“你本身能够修炼,能活几百年,已经不够科学了,还计较这么多干嘛?” ......如果真的按他所说,这些玄乎的东西的确是脱离了...科学。 “前辈,不知道你对现在的...凡界有多少的了解?”我忽然如此问道。 男子被我问的愣了一下,诧异的说道:“没什么了解的,很久很久没去凡间看一看了,不知道凡间还有没有我的传说。” 这家伙的很久很久说不定就是几百年的单位。 “传说?”周传银无知的小眼珠子看着他,颤抖着问道:“您..您不会是阎罗王吧?” “你怎么会想到这?我若是阎罗王不是第一时间就得审判你!”他诧异的看着周传银。 随后男子重新看向我:“你刚刚问我那种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辈,可能您现在对人间的各种学术理论没有什么了解,本来我也不了解,但是最近抽时间看了看物理,化学,生物等等....”我定定的看着他说道:“而这些学科隐含着....修炼的真相!” “切。”男子无所得我哼了一声,说道:“虽然不知道那群凡人能整出什么理论,但是连生老病死都跳脱不了,能悟出修炼的真相?” “那我可得为凡人开脱一下了。”见他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我想给凡人讨一个说法了。 “光别的不说,就凭凡人可以脱离地球....”没有得到许可,我便开始自顾自的讲解起来。 “嘘......”男子忽然让我们静声,一脸为难的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你们多多保重!”说完他就像薄雾样,一阵的烟雾升起来,很快便又全部消散了。 现场重新回归了寂静,连带着小木屋起,仿佛重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地府的一座城池里,一男子在一个桥上看着我们的方向,正是刚刚消失的神秘男子。 “真是麻烦,还得伪装一下。”说着,男子俊美的样貌慢慢的变了,变成了一个充满着威严的男子。 而如果我此时看见那人的样貌,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个人的样貌,我非常的熟悉! ............ 我们两人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周传银纳闷的看着我,问道:“真是奇了,这到底是神仙还是鬼啊?” “你的侧重点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我淡淡的说道。 “怎么了?” 我环视了四周一大圈后,问道:“咱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怎么出去。” 闻言,周传银纳闷的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惊恐的说道:“是啊,咱们怎么回去啊!我靠,这特么可是在阴间啊。” 然而马上,我们的侧重点马上变得不再是想着怎么出去了。 男子匆匆忙忙的走之后,却忘记关上了那个被他所打开的封印! 男子还在之时,他若有若无所散发出来的威压,还让待在牢笼里的恶鬼不敢涌现出来,而现在那些恶鬼仿佛失去了束缚一样,挣相拥挤着涌了出来。 而这时候,刚刚好两只恶鬼,趁着周传银不注意的功夫,直接撞进了他的体内。 ...... “静明!” 我红着眼睛,凄厉的大喝一声,连忙拉着他往远处遁去。 他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眼珠子黑一阵白一阵的,似乎在入魔和成佛之间来回犹豫。 不像我,不知道刚刚那个神秘男子将我推进恶鬼牢笼之时,有没有在我身上做什么防御性的手段,但我知道,我胸口的火焰标记一定会救我,这就是主角光环。 “啊——啊——” 本来还可以下意识的和我逃跑的周传银,忽然抱着自己头,蹲下身子痛苦的哀嚎起来。 往远处看了一眼,所幸的是,并没有太多的恶鬼追上来。 皆因为地狱牢笼里关押的恶鬼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不分日夜的被地狱的业火炙烤着,忍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折磨,现在忽然涌现了一个口子,它们自然是挤破头的往外面闯,而口子就那么大,因此它们全部都被堵在了原地。 周传银的嘴里忽然发出了一股闷响,浑身开始冒着可怖的黑气,躺在地上浑身开始不停地打着摆子:“哥...救我...救..” 见他此时竟然如此的痛苦,我立马上前准备给他输送一点纯阳之力,在这种紧急的关头,一定得快点消灭闯进他体内的厉鬼,如此才方便跑路。 “你撑着一会,我这就救你!” 说着,比划着剑指,将刚刚得到补充的先天纯阳之力再次剥离了一点出来,准备给他输送过去。 异变突起! 他猛然坐直了身子,仰着天大喝一声,浑身的黑气如同爆炸一样散发了出去,随后仿佛失去的全身的力量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并带着不甘的眼神看着我。 看见他的这个反应,我整个人的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一样,直接冻住了。 死...死了? 我能感觉到,周传银身上的生气正在快速的消失...不只是肉身上的,还有灵魂上的! 这是要魂飞魄散的节奏嘛? 我内心一惊,来不及思考是不是我害死了他的问题,他体内的恶鬼应该已经没了,我立马收回了纯阳之力,将手掌贴在他的天宫之上,输送着精纯的灵炁给他续命。 一边念着安魂咒去安抚他快要破碎的灵魂。 而我的力量进入到他体内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身体内已经非常糟糕了,以我目前所掌握的手段,恐怕根本不能将他从死亡中拉回来。 “静明...你别死...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医门的人。”我将他背起来后,感应到他有所苏醒,我便一边输送灵炁,一边急切的安慰着他。 我知道他之所醒了过来,绝对不是因为伤势有了好转,而是回光返照! 第161章 开始吟唱 “哥——别浪费力气了,我应该....应该不行了。” 他趴在我的耳朵后面,声音非常的虚弱,而我则是紧紧的咬着牙关,说道:“狗屁,我带你下来的,就一定得把你带上去!” “不行了。”周传银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蠕动道:“把我放下来吧,不要浪费自己的灵炁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劫难了。” “不准胡说!” “哥——” “闭嘴!” 他越是劝阻,我的心里便越是难受起来,是的,都怪我。 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的要下来,也不会让他身处这样的险境! “地府!对,我这就去找地府,他们一定有办法救你的。”我依然不屈不挠的安慰着周传银。 而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传银忽然无力的笑了笑,随后身体渐渐的软了下来。 我立马停顿了下来,将他从背后缓缓的放在了地上,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静明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我不相信。 不!我绝对不会承认的! 滔天的灵炁爆发的出来,头发丝也随着灵炁的爆发无风自动,随后灵炁如海一样强行的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然而和快我便发现了一个事实,我真的救不了任何人,我....救不了因为我而死的静明。 我想到了师父责骂我时的样子,他恨铁不成钢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不屑着说道:“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同时也想到了静明的师父,他看向静明之时,如同师父刚刚收下我时一样,眼声之中充满了希望。 我忽然和想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就这样突然的消散在了自己的面前,我接受不了。 “前辈!你快出来帮忙啊——”我猛然想到了这一切的祸首。 对,只要他愿意帮忙,这一切一定会有转机的! 但尽管我喊得在这种空旷的地方都出现了回音,但我期待中的前辈依旧没有现身。 ...... 我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心如死灰。 这太过忽然的事件让我无法接受,虽然我自认为是比较冷血,但——但他是如此的相信的,义无反顾的跟随着我下了地狱。 我对不起这份沉重的信任,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角低落下来,我艰难的哽咽着喉咙,嗓音极其的干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沙漠一样的阴间,周围莫名的刮起了阵阵的冷风,冷风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从空中划过,似乎在为静明的死而欢呼。 有几只刚刚逃脱出来的恶鬼,猛然见到一所无主的躯壳,个个都想着拼命往里面钻进去。 “滚开!”我赤红着眼睛,浑身竟散发着炽热的火焰,火焰自胸口而起,将我的身体围成了一个圈。 所有闯过来的厉鬼刚刚到达静明附近,还来不及惨叫之时,便被吹成了灰。 “肮脏的东西!”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已经化成了一个点的牢笼,将静明抱了起来:“总有一天,我要让阴间不存在地狱,我要烧光你们这些恶鬼!” 即使翻过大过错的恶鬼,依旧神形俱在,而人生刚刚开始的静明,凭什么会魂飞魄散,化为希夷? ....... 我低着头,抱着静明,心灰意冷的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走去,我不直达那个方向通往哪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只想一直走...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转移我的注意力。 有些时候,事情的发展总喜欢给你开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比如就像现在,正当我心情低沉地抱着静明行走在阴间苍茫大地之时,本来常年被黑气所笼罩的天空,忽然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水桶粗的光柱。 直直的照在了静明的身上。 而后在我的疑惑和震惊的目光中,我开始抱不住静明了,他的身体缓缓的升向了天空,被圣光沐浴着,被靡靡佛音包围着。 我知道,这一定是好事情,也许这就是进楼之前,他所说的底牌。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放下心中的担心,浑身的火焰再次燃起,盘旋在静明的周围替护法,不让人打扰到他。 ........ 我不知道的是,阴间。与我相反的方向,一座官府模样的府衙里。 “什么?”一个身着大红袍,留着虬髯胡须,虽然看着粗狂,但气质却矛盾的显得有些儒雅的人,正惊呼一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的一个小鬼,问道:“你说业火地狱的封印被豁开了一个口气?” “千真万确啊大人。” “这怎么可能...”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这可是那位亲自部下的大阵,恐怕就是十殿阎罗亲自前来,也不一定能够破的了这封印吧?”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七百年前的人,他立马拍了一下桌案,喝道:“查!给我严查到底是谁做出的这等事情,另外,通知各路阴帅,立马擒拿逃出来的恶鬼,以免祸害阴间和阳间。” “是。”小鬼抱了一拳便准备下去。 “等等!”他忽然叫住了复命的小鬼,说道:“先让夜游神查查有没有生人闯入地府。” “是!” 等小鬼下去了之后,这威严的当官男子拧着眉头开始沉思了起来。 ...... 佛音吟唱在我身处的方圆十里之内,此时刚从牢笼里逃出来的恶鬼开始变得温顺了起来,匍匐在地上,脸上露出着虔诚的忏悔之色。 这一幕我看的是啧啧称奇,既然都如此牛逼了,想来静明一定是可以救回来了,此时的恶鬼并不敢靠近,我也就收回了防御之色,仔细的观察着静明的变化。 随着他的气息复苏,并且变得有力之后,我的愧疚之感总算是少了不少,同时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就算有什么后遗症,但只要人还没死,总会有补偿的机会的。 佛音大概吟唱了有半个小时才缓缓的消散了,而此时的静明也开始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第162章 被包围了 他醒过来之后,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疑惑,而是立马做起身子,在自己的身上疯狂摸索起来。 “啊?我去,我居然没死?”他一脸的惊喜,然后炫耀的说道:“被两个等级比我还高的恶鬼冲撞了,竟然没死?” 我看着他活泼的样子,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说道:“静明...我对不起你。” “什么静明?不是说了么,叫我俗家的名字,周传银。”他白了我一眼,不满意的说道:“你这样叫我的法号,我还怎么去玩女人?我还对得起佛祖么?” 我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故意转移话题,让我的心里好受些罢了。 “刚刚那佛光...还有佛音,就是你说的底牌?”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他的神情变得非常的纠结。 “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马上补充道:“对了,你怎么会这么弱?才两个恶鬼你就扛不住了?不应该啊。” “唉卧槽了,哥你知道那两个鬼啥修为不?” “不知道。” “就,贼夸张,被关在这鸟笼子里竟然能憋出一个比我还高的修为来。”他一脸不满的说道。 “可即使是这样,也不可能让你差点——魂飞魄散吧?”我问到。 周传银默默的捡起来他的棍子,缓缓的叹息了一声。 “哥我是真羡慕你,为啥?因为全天下估计就你能承受住这业火了。” 我蒙圈了,拉着他问道:“不是,这关业火什么事?” “本来若只是普通的两个恶鬼,就算是修为再高一点的鬼物,闯进我的体内我也有办法处理,可这里的恶鬼不知道特么的被业火烧久了还是怎么了,一钻进我的体内,就就感觉像是全身起火了一般,疼痛难忍。” 他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没办法,就这样,我的意志崩溃了。” 虽然他形容的他自己的意志力仿佛很脆弱一般,但我心情清晰的和一碗水似的,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因为意志力脆弱,一个苦行修行之人,就算再脆弱估计也会比我强上不少。 而让他崩溃的,多半是那变异之后的业火实在太过于恐怖,以至于连他都承受不住,而我之所以能够免疫这力量,估计是因为我体内的纯阳之力吧。 想到这,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可能也与这个所谓的“器物”有关吧。 ...... 当业火地狱的封印出现问题的消息传了出去之后,地府震怒了,立马让十大阴帅带领各路的小兵去镇压,切莫不可让这些恶鬼流落到阳间去。 所以,本来还在开心于周传银复活的我们,忽然发现远处阴气涛涛,尘土飞扬,数不清的马蹄声和阴兵阴将们正全速敢来。 (十大阴帅:鬼王、日游神、夜游神、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是古代神话中的十大冥帅,他们能各尽其长、各带其兵、各惩其恶、各报其功,无论造孽作恶的鬼魂有多大本领,即使能上天、能入地,都难逃过他们的手掌。) 本来阴帅的职责是追捕亡魂的,而看到这种架势,我心里涌现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些阴兵...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去,哥,终于见到活人了,我们快过去吧?”周传银却一脸兴奋的说道。 “过去干嘛?送死啊,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快撤吧。”我黑着脸说道。 然而他却不干了,待在原地微微的摇了摇头。 “别想着脱身了吧?如果真的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么肯定不止这一路人马,咱们这算是被政府通缉了吧?咱们死了之后,还不是得魂归地府?别把他们给得罪了,免得到时候轮回一个畜生道。”周传银在那里垂头丧气的说道:“咱们认了吧,再说刚刚那个神秘男子来头似乎挺大的,咱们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撇了撇嘴,不赞成他的理论,归根结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男子,帮我就算了......怎的还把封印给干翻了,现在好了,看地府这架势,估计是要我们背锅了。 “我去,你是不是疯了,破坏地狱的封印,放跑无数的恶鬼,这要是坐实了,咱们还能投胎不?”我大声说道。 “我去....好像是这么一个理啊。”周传银忽然明白了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之后,苦着脸说道:“咱们似乎跑不掉了........” 我们的确是跑不掉了,因为我们被包围了。 为首的是半身裸露,红发獠牙,手拿镇妖铃,狰狞凶恶,整个一副夜叉鬼模样它带着一个黑铁腰带,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王”字。 我想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阴帅“鬼王”了,当然,“鬼王大帅”中的“王”字并不代表至高无上的身份。 ......... 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模样,锵的一声拔出了匕首,对准着前方的阴帅鬼王。 他看见我的动作不怒,反而张狂的哈哈大笑,声音像土匪一样粗犷:“大王我就是喜欢反抗,你越是反抗,大王就越是兴奋!” 说着从马背上抽出一把狼牙棒,替换掉了镇魂铃,然后对准了我:“来练练?” “哼!练神返虚不到,竟敢班门弄斧?”我冷哼了一声,身上的火焰再次爆发了出来。 周传银在一旁都快看湿了,痴痴的说道:“哥,你真特么的帅!”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文官袍子的人上前,说道:“吾乃崔府君门下的的掌笔刑官,你们二人破坏地狱封印,触犯《阴司律》,地网恢恢,二位莫要反抗,以免堕入业火地狱。” 崔府君,一听这名字,我们两人同时愣住了,竟让是崔钰要捉拿我们? 想到这,我们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ps:关于静明和周传银之间的称呼转换,会有一种很突然的感觉嘛?可以来纵横主站留言一下,顺便加个收藏.....不胜感激哦。 第163章 所谓阴帅 阴间的制度和古代的封建制度极其相似,都是行省制度,也就是说一个“省”就会有一个判官,但那些都是地方性的,阴司的真正总判官只有四个人,那就是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察查司陆之道,阴律司掌生死簿崔珏。 不难看出,崔钰的权利铁定是最大的,不仅掌管着法律,更是掌管生死簿,是四大判官之首,就是十殿阎罗见了,都会对他以礼相待。 ....... 我和周传银瞬间慌乱了起来,这要是把崔钰给得罪死了,我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只要能逃出去,说不定就修为通天得道成仙了呢? 但我们的父母呢?他们万一老去了,这地府的儒生们要是效仿古代来一个连坐,那我们的亲人朋友岂不是凉了? 所以得知是崔钰要拿我们之后,我也和周传银一样,瞬间放弃了对地府的反抗之心,而且要知道这封印本来就是我们破坏的啊? 抱着幸存者偏差的心理,我上前对着掌笔刑官恭敬的说道:“既然是崔府君要拿我们,那我们也不敢违抗,我这就和你们走!” “哥,你这态度转变的可真快。”周传银在一旁打趣道。 “那不然怎么办?和整个地府作对不成?”我白了他一眼,而后老老实实的上前了。 “来人,上镣铐锁链。”鬼王见我两服服帖帖的,没有战斗的他不由感到几分无趣,立马派人来绑我们。 这话让我有些不悦了,本来上前的身形立马又重新顿住了,看着青面獠牙怪物一样的鬼王,说道:“在你们所有人中,我好歹还是强者,是前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竟敢锁我们?” ......... “哥,既然咱们都已经认怂了,索性就让他们拷着吧。” 周传银有些不解了,既然都已经打算投降了,那么还有必要在乎这无所谓有无的面子吗? “你懂什么?你看看他们手里的链子!”我指了指他们两个小卒手里冰冷的锁链,说道:“看到上面的煞气没有?地府的兵器可是直接针对灵魂的,典籍记载,他们的铁链上有阵法,若是被地府的铁链绑结实了,修为弱的可能会对灵魂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可问题是...咱们的修为很弱吗?”他自我感觉良好的问道。 我无奈的抚摸了一下额头,叹息道:“哪个典籍不是千年前的?你能知道那个时候的强弱是怎么划分的么?” 毕竟千年之前的修炼环境和千年之后,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也是哦...”周传银明白这个道理,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 自从周传银的块头变得更加大了之后,他就不是小时候那个可爱的样子了,他总能让我回忆起一个故人——铁柱! 莫非真的就像是传言中的,肌肉越发达,脑子就越那啥。嗯....现在想想,貌似他的师父也挺不正常的。 ........ “哈哈哈,这些老子都不管,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鬼王摸着自己的铁腰带,笑得脸色更加的发青了,好不吓人。 但我并没有理会他,因为他的身份并不够。 (受到封建文化的影响,他们多少有些重文轻武,加上其实所谓的“阴帅”,也并不是多大的官,可能只比鬼差小卒之流高级那个一点而已,阴帅所对应的并不像人间的元帅,而是像古代六品的百户说着前锋。 之所以有十大阴帅之说,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常年在人间干苦差事,自然名声也就最响亮。) 我看着刚刚传话的掌笔官,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没有经过审判,那我便不算是阴间的凡人,你们就是这的对待....额...守法公民的么?” 我这番言论让他感觉有些好笑,披着一个大红袍子,骑在马上看着我,说道:“我们地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坏人!刑具就不用上了,给他们一匹马,我带他去府君那就行了。” “可是这样....”鬼王恐怖的面貌露出了为难之色。 “嗯——?”掌笔官闷哼了一声,然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鬼王立马冷汗直冒,说道:“是......” 这画面,妥妥的告诉了一个道理,中央来的,就是芝麻官,那也是可以吞下地头蛇的。 随后,我和周传银便一前以后的坐上了同一匹马,你别说,这心里还是膈应的。 “你们是生人吧?是怎么跑到阴间来的?”掌笔官骑着马,不慌不忙的走在我们旁边,和颜悦色道。 “额...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了。”周传银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我如果说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咋来的阴间,那些亡魂也不是我们放出来的,您信不?真的,撒谎断子绝孙的。” 他的算盘倒是打的响亮,我寻思和尚本来就不会去生娃的吧? “哦?我相信啊。”他一点都不意外的说道。 “额...这您都相信?”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问。 掌笔官甩了甩他的袖袍,露出一副自傲的样子,说道:“我就不信谁真是活的不耐烦的敢擅闯阴间。” “这话在理。”我赞成的点头,然后再次疑问道:“那封印呢?你真的相信不是我们弄得?” “你的修为虽然可能比我高那么一点,但是那封印可是酆都大帝亲自布置的,就凭你?看你还挺有天赋的再修炼个几千年吧。” “这么说我们还有出去的希望?”我激动的问道。 他审视着我和周传银,说道:“一会见了崔府君,好生的说话,只要确定封印不是你们破坏的,闯入阴间这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哎呀我去,还是崔大人好,善待俘虏啊这是。”周传银惊呼道。 “地府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他淡淡的说道 ..... 行走之际,忽然像是穿过一个阵法一样,周围的景象忽然就转变了! 第164章 鬼门关,三途河 四周忽然变得一片黢黑,我和静明立马变得警觉起来。 掌笔官见我们的反应,也是好心的提醒道:“不同怕,这是在穿过地府特殊的空间节点,马上便可以出去了。” 我们这才放松下来,而我则是在思考,修仙中的空间神通,真的存在嘛? 应该是存在的吧,不然地府这个世界又是怎么来的呢?太奇怪了,这里竟然会有氧气,没有太阳,阴间却依旧有着昏暗的光线。 走了一阵子之后,多然看见的前方的光亮,刚刚走出空间甬道,一个巨大的拱门,上面雕刻着阴森森的三个大字:“鬼门关!” “我去,没想到我能活着走鬼门关”周传银惊呼道。 我没有理会他上头的惊呼声,转而拧着眉头,再次询问到:“大人,崔府君办公的地方就在这鬼门关的后面么?” 按道理,应该是先判善恶,再走鬼门关才对啊。 他这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微微一笑后却不言语。 就这样怀着不安的心情,穿过的刻着鬼门关的大石门。 而穿过石门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江水哗啦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再次走进,一座一座密密麻麻的十米的石桥,横跨在和的两岸,而我们这一岸有一高达十米的巨型石碑,上面刻着“三途河”三个字。 “三途河?”我惊呼一声,问道:“三途河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以前,阴司没有那么多的地府要员之类的玩意,善恶全靠三途河,孽镜台来判断,然而随着灵魂越来越多,三途河和孽镜台开始判断不过来了,后来效仿人间,使用行省制度,用城隍,司殿,等越来越高级的人命法院来判定。 而这三途河,最后也只被用来判定大罪大善之人了。 “你知道三途河原来是什么样子?”他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只有一座桥才对。” “是啊,本来应该只有一座桥的。”掌笔官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说道:“大概二十年前吧,你们凡间忽然就开始变得不怎么生小孩了,因此忽然一大批的灵魂重新被打了回来,一时之间涌现的灵魂实在是太多,人力根本顾及不来,于是让小兵小卒们,赶工,加修了上千的桥。” 我眨巴眨巴眼睛,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然后诧异的问到:“那些灵魂呢?地府最后把他们送哪儿乐?” “听府君说为了缓解地府的压力,稍微坏一点的灵魂好像都往一个叫做南非的地方送了。” “送那里干嘛?”身为一个阳间的人,我自然知道南非是个什么地方。 “因为府君发现那里的灵魂轮回的快,刚好可以周转一下。”说着,他指向远处的一个桥,说道:“瞧,十五年前刚投胎,现在又回来了。” ......... “好了,现在你们一人上一个桥吧。” 听闻要分开站,周传银的眼声忽然变得飘忽不定了起来,连忙说道:“不是,那多麻烦啊,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上一个完事?” 掌笔官耐着性子,再次回答了我们:“三途河的水由善恶之念汇聚而成的,这水就像孽镜台一样,可以照出善恶,如果你是善的,那么桥周围的河水会变慢,如果是恶,那边会变快。” “那要是不善不恶呢?”周传银问道,这世界上总有一些可以称为中庸,平凡,或者老实的人,他们大多便是不善不恶,没有建树,也没做什么坏事。 “那流速便不会变呗。”掌笔官解释道:“把你们分开就是怕你们混淆了。” “哦...” 接着我们来那个人便被压到了两座桥前。 “既然三途河可以判定善恶了,那为什么还要崔府君亲自来审问?”上桥之前,我再次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见了府君之后,一切皆有判定。” 我点了点头,想着我今年撑死了也就17岁了,还尼玛全部都待在山里,也就前天灭了一个厉鬼,但我这应该算是替天行道,是善举的吧?而阴间的封印还真不是我解开的,所以我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吧? 心里美美的想着,对自己瞬间又充满了信心,随后便踏着步子慢慢的踏上了桥。 ...... 先是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河水的流速,嗯....没变,我心里顿时安逸了不少,看来我的判断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我的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迅速的跨上了两步。 远处的周传银见我这边似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也是松了一口气,快速的走了过去。 而就在我走桥的正中央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水面流速忽然变得飞快,河水沸腾起来,不停地冒着气泡,波光粼粼的水面顿时变得猩红无比,如同鲜血一般,惊涛拍浪之声,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让人只觉得心烦意乱。 我见到这种场景,忽然懵住了,这...这是什么情况?想归想,但是我的速度并没有停下,连忙加快速度跑到了对岸。 而掌笔官和押送我的几个小兵经过桥面的时候,水速度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掌笔判断也震惊了,他增进也押送过滔天巨恶的犯人去过三途河,但是别人顶多也就是让河水快的有惊涛拍浪之感,想这种河水的颜色都变了,水面都沸腾了,就太离谱了一点。 这得多少的恶鬼才会有这种效果?掌笔官忍不住浑身都战栗了一下,目光很是害怕的看着我,说道:“你确定你没犯过事?” 刚刚的动静周传银也看见了,他连忙跑了过来,很是不解的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出问题了?你这是把玉皇大帝给杀了吗?” 他们两人同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搞得我自己都心慌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淦,我才十七岁啊,能犯下什么滔天大恶啊。”我委屈叭叭的,此时就差抹眼泪来助兴了。 第165章 你可知罪 这一点我倒是真的没有装可怜,我是真的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周传银的话更是让我在心里嘀咕起来:“我这上辈子不会是日天了吧?” “哼!要是没犯事,三途河的水会变得如此沸腾起来嘛?你这已经不能同恶来形容了,你这已经是违反天道了!” “我淦....不至于吧?”我哽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虽然说得挺玄乎的,但是掌刑官自己知道,他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这事情也超出了他的理解,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十七岁了,一个十几岁的灵魂,能做出什么恶来? “唉,咱们还是继续前进吧,等回了衙门,见了崔府君就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自己弄不懂,那索性就交给上面的人来安排吧。 我此时也是百口莫辩,就算是想逃跑,此时也已经晚了,只好跟随这他一起往阴间的深处走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周围竟然开始变得热闹起来,有一群鬼的汇聚之地,路边屹立着不少的房屋,很多阴魂在路两边安静的走着,竟然是和人间并没有什么两样,想来应该是快要到了那判官所在。 “你们这城里倒是不错,挺有人情味。”我忍不住啧啧称奇。 他面色一变,喝道:“在这里你怎么敢开口?” 我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何变的如此之快,因此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神色。 “你是活人,张嘴散发出来的阳气会让他们注意到你。”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本来还漫无目的行走的人,忽然像约好一样同时顿住了,随后贪婪的抽了几下鼻子后死死地盯向了我们这里。 而后,竟然越来越多的“人”朝着我们包围了过来。 掌笔官立马变得急眼了,既然是他押送犯人,那么他就一定得负责才行,想到此时立马抽出腰间的令牌,举过头顶,喝道:“大胆!阴律司办案......” 只是他还没装逼成功,那些本来是有神志的灵魂们,忽然变成了恶鬼一般,呼啸着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掐出了一个手决,正准备正当自卫——防卫,周传银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却阻止了我,说道:“我来吧,你可别在判官的眼皮子底下造杀孽了。” “那我也不能让你杀啊。” “我又不准备杀....”他白了我一眼,忽然盘坐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放下戒棍,双手合十,这一瞬间他如同成佛了一般。 随着嘴唇的蠕动,一段段经文从他的嘴中念了出来,不多时阴间充满的“雾霾”的天空上渐渐洒下了淡淡的佛光。 而佛光所照之处,皆为安详,那些小鬼魂们沐浴着佛光,脸上洋溢起满足的光辉,而后慢慢的开始恢复神智,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 等阴魂们散去之后,周传银松了一口气,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神念与我交流道:“不要开口说话了,他们常年在阴间生活而修为又不高,忍受不了阳气的诱惑的。” 对于恶鬼阴魂而言,阳气就代表着肉身,肉身就是毒-品,戒是不可能戒掉的,天性在这,只要修为没有达到要求,就不能忍受的住这种级别的诱惑。 “好!”我同样的传音过去应了一声,继续交流道:“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有这等本事,我刚开始还以为这世界上还真有不会念经的和尚啊。” “都是基本功而已。”周传银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交流道:“行了不和你说了,像这样交流还真是够累的,费神。” 以神念来交流本来没什么难的,一般炼气化神级别就可以开始巩固精气神,这个时候也就可以做到用神念来交流。 这样交流的好处是定向的,并且可以跨语言,旁人除非截取这道神念,否则是感应不到交流的内容的,但坏处就是太耗神了,一般如果没有特殊的必要,不用这样开口。 “好了,你们不用咬耳根子了,前面就是审判堂了,到了那里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又被催促着走了几百米之远后,一座府衙一样的庙宇直接横在的道路的中间,牌匾上刻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审判堂”。 可能这也算是阴间为数不多的色彩了。 站立在门口的时候,掌笔官不容我多想,直接就将我推了进去,进入庙堂衙门,只见左右个站着十个左右的阴差,神情肃穆,而庙堂中间坐着一个身着大红官袍之人,带着一顶管帽,留着虬髯胡须,看上去有些粗犷,但气质却显得极其儒雅,身上萦绕着层层氤氲的气息,很是神奇。 身为府君的秘书,掌笔官将我们带到之后,本来应该就返回到府君身边的,但见我不识趣,推了我一下,喝道:“明堂之上是崔府君,还不快行跪拜之礼?” 这一路上阴司的封建之处我看在了眼里,因此他说需要跪拜我也不意外,咱们打丈夫能屈能伸,暂时受侮辱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微微半弯着膝盖准备跪下,可庙堂的上空忽然凭空一个惊雷,把本来严肃无比的鬼魂给劈的直发抖。 这里可是阴间,阴间可没有雷云,没有雷云又怎么可能会打雷呢? 崔钰此时也愣住了,摸着自己的虬髯胡须,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此时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尴尬的看着崔钰,问道:“那啥,崔府君,我现在是跪,还是不跪啊?” “不用了,起来吧。”他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我说道。 我连忙应了一声,站起了身子,而周传银在一边则是早早的跪下了。 “那个...小和尚,你也起来吧。”他看着周传银尴尬的说道。 ......... 等我们两人都站立好之后,他忽然做起身子看着我们,眼声严厉的喝道道:“堂下犯人!尔等可知罪!” 我去...这打开方式不对啊。 第166章 一巴掌呼死你! 我:(╯‵□′)╯︵┻━┻ 周传银:(?-?) 咋回事?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明堂之上的崔府君,小小的脑壳里满是问号,这到底是是要玩哪一出戏? 尼玛刚刚还一脸和颜悦色的样子,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是在玩京剧变脸? 大堂中还回响着崔府君的喝声。 周传银也傻了,愣愣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询问。就像在说:“大哥,咱们现在如何是好啊?” 看得出来,周传银有些害怕,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周传银不久前刚被两只鬼撞进身体里,直接就一命呜呼了,要不是他还有点保命的手段,只怕今天就真的栽在地府了。 刚刚才经历过生死,周传银现在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这才多久?自己就被带到了鬼门关,然后摇身一变,就成了罪犯? “呜呜呜~” 周传银现在只想哭,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本来这崔府君说让他们起身的时候,他心里还忽然一喜呢,但没想到,紧随而来的喝声直接就打碎了他的幻想。 我现在也是满头包,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直接给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家伙,别人只是说什么战场和商场上的形式会瞬息万变,但谁都没告诉他,这个大堂中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啊? 这特么的,崔府君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大堂中很安静,自从崔府君那厉喝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我抬起头,看向大堂之上的崔府君,崔府君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正看着我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那个...请问大人,您这是玩的哪一出?”我很是不解,实在是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只好如此询问。 不过,没等崔府君回答,旁边的掌笔官却蹦出来了。 “大胆!谁允许你如此和崔府君大人说话的!这可是大不敬!” 这掌笔官觉得我的语气很是不礼貌,在这地府,这些家伙的思想可是一个比一个顽固,说的好听叫执拗,说的不好听就是老顽固,老封建。 不过,算了,我觉得这样也正常,毕竟这里是地府,咱一个现代人进了这里,确实在言语称呼上和这些家伙不在一条线上。 面对掌笔官的呵斥,我心中的虽有不爽,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重新组织语言时,这掌笔官却又来找我的茬。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崔府君道歉!”这家伙在后面催促道,还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被拍了后脑勺的我也愣住了,心中的积压的不满像冲垮了大坝的洪水一般,猛地倾泻.出来,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 一旁的周传银看着我的样子不太对劲,便低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我阴沉着脸,没理会周传银的话,我很讨厌别人打我的后脑勺,这和尊不尊严什么没关系,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人打后脑勺而已。 这一点,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不管是谁,总有不喜欢别人碰的地方。就像龙一样,虽然全身长着坚硬无比的龙鳞,但在其身上还是有一块谁都不能碰的地方。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我去你大爷的!”后脑勺传来的痛感让我再也忍不住了,回身就是一巴掌抽在了掌笔官脸上。 “特么的,真当你道爷我没脾气的是吗?一个小小的掌笔官,也敢打你道爷我的后脑勺,今天我就告诉你了,就算是特么的阎王爷来了,他敢打我后脑勺,我也照样抽他,一点不带犹豫的!” 不知道是这个掌笔官太弱,还是我太强,又或者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我那反手抽出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甚至,在那瞬间,我都看见了两颗白色的牙齿飞了出来。 毕竟是我愤怒的一击,甚至还调动了身体中的大部分灵炁,能有这样的威力感觉也实属正常。 这掌笔官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一个杂兵而已,被我打中自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你!你居然打我!?” 那掌笔官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满脸不可置信,一只收颤颤巍巍地指着我,那惊恐的样子,好像连疼都忘了喊。 大堂之上的崔府君一脸意外地看着我,他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动手打人。哦,不对,这里是地府,没有人,除了鬼魂之外,其他的就是一些冥神了。 不过,这小小的掌笔官好像也算不上神。 周传银也看呆了,两只眼睛瞪地想铜铃一般,呆呆地看着我,还有旁边那捂着右脸满脸委屈的掌笔官。 他没想到我突然之间就动手了,就像那个崔府君突然就呵斥他们“你可知罪”一样,周传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 没过多久,也许是几秒钟,周传银回了神。 “我靠!大哥!牛皮啊!你这一出手就是不凡!”周传银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所谓的阴曹地府了,更不管那大堂之上的首席判官崔府君,竖着大拇指就大声对着我喊道。 “打的好啊!”周传银看起来很兴奋。 我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很少看见这家伙这么兴奋,难道我一不小心戳中了他的g.点? 可能是我那一番动作激发了他内心属于男人的荷尔蒙吧,这家伙现在很是激动。明明是出家之人,本应该保持处事不惊的样子,但这家伙,一惊一乍的,哪里像个佛修。 这掌笔官被我打了一巴掌,倒也没反抗,可能是封建思想太重了吧,天条框框太多,这家伙也不敢随便出手,况且自己的顶头上司,阴律司崔钰正看着呢,他自然也不敢还手。 不过我觉得,更大的原因是这家伙本就是一个软蛋,只会欺软怕硬,之前就一直对我和周传银大呼小叫的,看到周传银那害怕的样子,估计以为我们俩是好欺负的人吧。 还有一个原因,估计这家伙也是万万没想到,在这地府之中,在他们的地盘上,我居然敢当着崔钰的面打他。 第167章 钟馗 周传银的话让那个掌笔官很是羞怒,他感觉这家伙的话就是在嘲笑他。 周传银是不知道这掌笔官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说,别感觉了,就是嘲笑。 “好了!”就在这时,高堂之上,崔钰的那严肃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中带着诡异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强行让人安静下来。 那股力量冲向大堂中的每个人,狠狠地打在众人的脖子上。我和周传银瞬间便感觉自己的喉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下面本来快要乱套了,被崔大判官这么一声吼,这里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你们这是把我这个判官不放在眼里了?”崔大判官面无表情,但下面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寒意。 那掌笔官更是身形一抖,整个人急忙跪下来,低着头,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一样。 我也惊讶于崔大判官声音中的力量,心想:“不愧是地府四大判官之一,随便一句话便直接让我们变成了哑巴。” 不过我并不感到奇怪,毕竟崔钰是判官,要对各种案子进行判决,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怎么当判官?人家那个法院中,最高审判长手中都还拿着一个木槌呢,每当下面太吵了,或者自己说话的声音盖不过下面的杂音时,就狠狠地锤击木板,然后大声喊着:“肃静!肃静!” 想来,崔大判官这一手“沉默”和那法院之上的木槌一样,主要的作用都是要让下面快速安静下来,不然一直吵吵闹闹的,那里像个审判犯人的地方。 “你们胆子还真不小啊,把我这判官,把我这大堂都当成菜市场了!”崔大判官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站的我还有周传银,然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判官一眼。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喉咙被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连呜呜声都没法发出来,就像脖子中没有空气一般。 特么的,不得不服,这一手沉默还真是厉害,直接把我给治的死死的。 这时候,崔大判官手一挥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那掌笔官恭恭敬敬地朝崔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数,然后慢慢后退,直至出了这大堂之中。 我倒是没看那掌笔官,而是盯着大堂之上的崔判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这崔判官眼中有些莫名的意味。 崔判官再次一挥手,我感觉喉咙之中突然痒痒的。 我知道,我可以说话了。 率先传来的是周传银的尖叫声。 这家伙很是惊恐道:“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不能说话了?呜呜呜,我怎么突然变成哑巴了?这没道理啊!” 我很是无语,上一个瞬间崔判官才解开我们的禁锢,下一个瞬间这家伙就叫了出来,看来他不是知道崔判官给他解开了禁锢,而是这家伙自从被禁锢之后就一直在心底嚎叫吧。 刚才崔判官解除禁锢,这家伙就顺势叫了出来。 果然,周传银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很快便愣住了,那凄惨的哀嚎声也戛然而止。 “咦?怎么回事?我又好了!哈哈哈,我不哑巴!我好了!”周传银很是兴奋,而我只好无语的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怎么说呢,应该用单纯比较好吧,但我总觉得单纯这个词用在这家伙身上就毁了这个词。 单纯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那种很重要,很让人心动的词汇,我并不想将这个用在周传银身上。 崔判官也有些无语,他本来就是嫌下面很是吵闹,这才禁锢了他们的声音,没想到刚才解除禁锢,这家伙就直接给他的耳朵洗了个澡。 他现在有些后悔给这个家伙解开禁锢了,还不如就这样一直封印着,反正也没这家伙什么事。 于是,崔大判官一挥手,可怜的周传银又变成了哑巴。 我并不在意崔钰的行为,他并没有伤害周传银,只是暂时让他不能说话而已,小问题。况且,刚才的周传银确实有些吵。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吧。”我昂首挺胸,看着大堂之上的崔钰,问道。 崔钰浅浅一笑,一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轻轻掸了掸胸口那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道:“你说我要干什么,我是一个判官,一个判官能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一个判官能干什么?判官判官,当然是给人判刑的啊,说的更详细一点,就是按照罪人罪孽的大小,给罪人判刑呗。 得,他这句话就直接让我和周传银变成了罪犯了。 按住心中的慌张,我故作平静道:“那请问判官您要怎么给我们判刑呢?”嘴上虽然在这样说着,但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自己要怎么逃出这里。 俗话说,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还没到最后一刻,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啊。 “你们身上的罪行可是很严重的,随便判一判,就足以让你直到灵魂消失的前一刻都要被囚禁在地府中。”崔判官风轻云淡道,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身上的罪行很多,还很严重!” 这下轮到我不知所云了,什么叫我身上的罪行很多,还很严重?我难道是去杀人了,还是说我去放火了? 特么的,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怎么就有这么多罪行了! “喂!你给我说清楚啊!我怎么就很多罪行了,就算是在阳间,我也做了不少好事的好吧,还救了一个女鬼,怎么一到你这里就成了罪人了?你这判官要清廉啊!” 听到我说这话,崔判官额头上满是黑线,他身为地府四大判官之一,无论什么时候都将清廉二字放在心中,这小家伙居然怀疑他? 这是对他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工作的一种侮辱,对他崔钰来说,是很严重的污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我就好好和你掰扯掰扯! 只见崔判官强压着心中的火气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好好和你说说!” “第一,你身为阳间人,擅闯地府就是重罪!” “第二!你......” 没等崔大判官说完,外面响起一个声音:“老崔啊,听说你这里来了个阳间人?我特意来看看!” “钟馗?你来干什么?” 第168章 打哑谜? “钟馗?” 听到崔大判官的话,我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 不!这只能勉强算是个人。 在我看到这道身影的一瞬间,心中便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接下来就能揭晓。 下一刻,我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天哪噜!居然有人会长成这副模样,相信我,你妈妈肯定会哭的!” 为什么会哭?不是长得帅,而是因为实在是长得太丑了啊! 这一刻,我心中的关于钟馗的形象完全崩塌,甚至连一点渣都没有了。以前在电视剧上看到的形象,比起面前这个人,不吹不夸,真的要好上无数倍。 我都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人的长相了。 满脸长长的大胡子,这长度都快赶上别人头发的长度了,并且可能是因为胡子太长了,乌黑浓密的胡子弯弯曲曲的,还像四周呈放射状散开,看上去乱糟糟的,我甚至毫不怀疑,这一团大胡子上的味道能熏死人。 脸上的皮肤则是黑中带红,这也导致了这张脸看着就极其油腻,更为恐怖的是,这人额头凸出上面是挤在一起的皱纹,下面是浓密的快要连在一起的眉毛。 两只眼睛瞪的像铜铃,眼白很大,凶煞的眼神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饿鬼一般,不怒自威,很强的气场从他眼中射出。 再往下是一个又大又黑的鼻子,铮铮发亮的鼻头告诉别人,这个鼻子上很多油,嘴巴很大,就像鲢鱼嘴,嘴唇又大又厚,红彤彤的,被上下的胡子遮住不少,但而然能看出这张巨无霸的大嘴。 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袍,上面绣着一只不认识的动物,腰间系着一条很粗的黄色腰带。 脚上穿着的黑鞋都已经能反光了,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和身上的衣服一样,都已经盘包浆了。 整一个邋遢无比的形象。 用一句话来形容钟馗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邋遢之外,就只有另一句话能形容他的长相了。 “抽象!” 对!就是很抽象,这钟馗长得真的很抽象。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丑最邋遢的人了。 一旁的周传银被崔大判官定住了,整个人不能动,要不然我相信,这家伙看见钟馗后,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你来干什么?”崔大判官不咸不淡道。 “看样子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怎么好?”我心中这样想着,不过从这一面之词中就这样推断着实有些武断了。 钟馗嘿嘿一笑:“听说你这里来了个阳间的人,我好奇,就过来看看。” 不会是长相如此“抽象”之人,这声音绝对配得上粗犷这个词。 “哦?这么多案子不去判,你还有闲心来我这里?”面对笑呵呵的钟馗,崔大判官似乎并不感冒。 地府的四大判官平时都是很忙的,整个地府就他们四个干这行的,但每天有多少鬼魂进入地府?全靠他们判决,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很少会相互来往,不是不想来往,而是实在太忙了。 要说关系,其实四位判官的关系还可以,不过崔大判官对于钟馗这个人,很是厌烦。至于为什么,看看崔判官身上那身干净洁白的衣服,再看看钟馗身上那不知道多少年没洗,都已经被盘包浆的红袍。 一眼看去,高下立判。 崔判官不喜欢这种邋遢的人,所以,对于钟馗自然也就是没好感了。 就算平时再忙,抽个时间洗洗澡,换身衣服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可这家伙偏偏就是不换,遇见人还一副特自豪的样子,真不知道钟馗这家伙哪里来的骄傲。 这身行头,再加上这难以言喻的味道,怕是跳蚤在他身上都难以存活。 钟馗早已习惯了崔钰这副嫌弃的模样,他也不在意,摇着头嘿嘿一笑就要往前走。 “等等!”崔大判官赶紧制止了钟馗的动作。 钟馗身形一顿,铜铃般的眼睛看向崔大判官,大眼睛中有些不解,但总体上看上去就像这家伙很生气一样。 没办法,天生就长着一双凶悍的眼睛,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想是一副很严厉,很生气的样子。 “你,你别过来,身上味太大了,我受不了。” 听闻此言,钟馗居然没生气,反而笑嘻嘻道:“没事,熏不死人的。” 他这幅笑嘻嘻的样子,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长成这个样子的人,突然卖萌似的笑起来,这场面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说吧,我感觉自己不知道要有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样的场景了,钟馗的这个样子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处理范围之外。 还好周传银被定住了,否者,这家伙肯定会嚎起来的,到时候要是惹得这尊包浆大汉生气了,那他们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崔大判官和钟馗两人就距离这个问题上居然吵了起来,崔大判官咄咄逼人,就是不让钟馗靠近,甚至不希望这家伙进入这个大堂。、 而钟馗则借着自己要看看阳间来人这个借口,嘿嘿一笑,装傻充愣,就是不肯出去。 对此,崔大判官拿他也没辙,总不能自己去赶他走吧,那可不行,光是看着这家伙那一身包浆的衣服,他就已经够恶心了。要是还要去接触他,将他赶走,那比杀了他都难受。 无奈之下,崔大判官只好暂时容忍钟馗这个邋遢鬼。 在他们争吵之间,我注意到,钟馗的注意力时不时地往我身上飘,这不是幻觉,我能肯定这家伙在和崔钰争吵之间还一直在观察着我。 崔钰不让钟馗靠近,钟馗也没辙,只好一屁股坐在大堂门口的木坎上。 这下,钟馗两只眼睛就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感觉自己就像脱光了在他面前一样,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哦,原来如此,这两人有点意思。”钟馗一边撸.着他那浓密的胡须,一边点头道。 但在我看来,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小鬼子看见花姑娘一样。 “老崔啊,你要是判了他们两个,怕是有些麻烦哦。”钟馗眯着眼睛道,不过,再怎么眯着,他那铜铃般恐怖的眼睛都还是睁地大大的。 我不懂其中的意思,但转头看了崔大判官一眼,只见他一脸凝重的样子。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提醒!”崔大判官回应道。 这下轮到我又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个话像打哑谜似的,又来这一套! 第169章 判决结果 “我靠!你们两个能不能整点阳间的话!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就不能敞开大门说话吗?真是受够了,个个都这样,遇见啥事都是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我的声音比较大,外加上我的样子确实比较激动,这两人一时之间居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 崔钰和钟馗都皱着眉头,嘴角微微颤动,一副看傻子的样子静静地看着我,那神一般同步的表情,咋说呢,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夫妻相。 也别怪我重口味,实在是这两人的表情过于同步。 要是用摄像机记录下来的话,你就会发现,这两人的表情同步到一帧都不差,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两人长相不同罢了。 虽然我心中满是愤懑,但这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气氛突然变的有点诡异,咋说呢,就是让人感觉很是不自在。 “特么的,又不说话了,什么地府四大判官啊,啥子崔钰钟馗!这特么像个神经病似的!”内心烦躁的我在心中骂道。 实际上也不怪我骂他们,要是换一个人处在和我一样的处境,我敢说他也会和我一样的。 就像看个一样,从头到尾神神叨叨的,各种扮猪吃老虎,一脚一个嘤嘤怪,一拳一个人皇圣子,看的倒是很爽,但是到了精彩的地方总是会挖一些巨坑,然后作者又是一个红毛怪,写本书管挖不管埋,大大小小全是坑,读者一踩一个准,掉进去就爬不起来。 你说这样下来,那些读者能爽吗? 这能怪别人诅咒他晚年不详吗? 而我现在也是这种感觉,人生在世,本就是该快意恩仇,活得明白那才叫人生。但在我这十几年的经历中,从记事起,感觉听到最频繁的一句话就是:“不可说不可说!” “tnnd,有啥子不可说的嘛!” 想起来我就烦躁! 我:(╯‵□′)╯︵┻━┻ 去特么的不可说,去特么的地府,去特么的阎王爷! 这种被谜团笼罩的感觉真的挺不好的。 在我正在心里圈圈叉叉地骂着这两个判官的时候,倒是那邋遢鬼钟馗回应了我的话。 “哈哈哈,你这小子脾气倒是挺燥的!”钟馗摸了摸那油腻腻的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 而我看着那几乎能挤出油来的大胡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底直恶心。 “这胡子保养的真是好,有事没事就往上面抹油。”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也不是故意和你打哑谜的,有些东西牵扯太大,像我们这种小小的判官,还没能力沾上这种东西。”大堂之上站着的崔钰开口了,不过他这一说话,给我的感觉就更加草.蛋了。 这特么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 我心底直抓狂。 钟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鸡腿,坐在门口就这样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嚷嚷着道:“老崔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告诉你,你是不可能从我俩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第一,我们知道的很有限。第二,虽然我们在地府,但也不代表我们不会死,你应该知道的,阳间的人死后魂魄会来到地府,接受惩罚之后会进入轮回。但死亡还有另一种情况,要是魂魄在地府湮灭了,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了’,就算是想我们这种拥有神力的判官,和你扯上关系了,搞不好也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地步。所以,为了保命,你就继续发牢骚吧。” 对于钟馗的话,我心里倒是有点数的,毕竟经过师傅的各种洗脑,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非凡,刚才那些话也只是抒发一下心底的不满而已。 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会变得比较反复无常。 比起这个,其实我更在意钟馗手上那只鸡腿是哪里来的。 刚才没注意,这家伙随手一模就掏出了一个鸡腿,而且这鸡腿还贼大,看上去至少得有十几斤重。 什么鸡身上的腿会这么大?我满脑袋问号。 该不会是鸵鸟腿吧! 嗯!我觉得很有可能! 但这家伙从哪里掏出来的?他这一身看着也没地方藏啊? 一番冥思苦想之后,我最终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归结在了神秘力量上。好歹人家钟馗也是大判官,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呢?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刚才的审判吧!”崔钰嫌弃地看了一眼坐在门框上啃鸡腿的钟馗,然后看了看我,随后说道。 “老崔啊,你别管我,我就是个看热闹的,你继续!你继续!”钟馗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正啃吃啃吃地对付着他的大鸡腿,吃的满脸都是油,他倒也不嫌得腻。 对大判官并没有理会这邋遢鬼,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道:“其实我并没有足够的权利来审判你,我应该把你交到秦广王那去的。不过最近地府发生了一些事,十殿阎罗正忙着处理这些事,所以现在的你就由我来审判。” 我瘪了瘪嘴表示不屑,心里想着,就算是那些十殿阎罗来了又如何,反正横竖大不了一死嘛,人死吊朝天,怕个球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死不掉的,在这个地府,恐怕也没有人敢要了你的命,不过你以阳间人的身份闯进了地府,这个罪不能就这样一笔带过,所以,等着你的将会是一段时间的囚禁,如果这短时间,你的肉身死在了地府,那么恭喜你,咱们以后就要成为邻居了。” 崔钰这么一说,我心中的顿时紧张了起来,就算我的灵魂不会消失,但这个肉身可还没达到金刚不坏的地步,不说别的,在这地府是没有阳间的食物的,饿都能把我们给饿死。 一旁的周传银虽然不能动,但崔钰的话他还是能听见的。 听到自己可能会被囚禁在地府,这家伙瞬间就要爆炸了,看他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就知道了。 我自然也注意到了周传银的异样,这家伙要是能动的话,一定会扑上来抱住我的大腿,然后泪眼婆娑道:“大哥,你不是答应我要带我去逛窑子的么,现在窑子没去成,我倒是要完蛋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第170章 入狱 不过这一切都是要在他能动的情况下才能成立的,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瞪瞪眼珠子罢了。 “哎~”我叹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逃出去。 要是说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还好说,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周传银,这颗就难办了。况且他现在还是一副不能动的状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我头都是大的。 “来人,把他们待下去关起来,等我找秦广王商量之后再决定将他们投放到哪个地狱。” 崔钰话音刚落便有四个小兵现身,将我和周传银架了起来。 我本来是要挣扎的,但崔大判官手一挥,霎时间我便不能动了。 好家伙,这一手禁锢玩的好啊。 说来也是,在他眼中,我可能是一个极难处理的刺头,于是有这种待遇也算是正常。 “哎!等等!”我大声叫道。 虽然我不能动了,不过他并没有像对待周传银那样对待我,我还是可以发声的。 “你还有什么事?”崔钰本来是要转身离开的,但听到我的叫唤声之后,微微一转身,看着我道。 即便是到现在,我都还没有认命。 “你这也太随便了吧!我看电视上,别人判决犯人的时候,都会先下达判决命令,然后扔一个牌子,你这随口一说,感觉是不是太草率了!” 崔钰还以为我会说什么呢,结果我给他这么胡说一通。 那四个小兵在这个时刻也愣住了,本来两个人都驾着我的双臂的,此刻也都双双松开。 他们倒是不敢真的放开我,要是出了什么为题,那他们是要掉脑袋的。 崔钰眉毛挑了挑,似乎正压制着心中的烦闷,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看的出来,他有些不耐烦了,然后一挥手道,对着那四个小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押入牢房中去!” “是!”那四个小兵动作很是利索,手上一用力,我和周传银背部便传来刺痛,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嘿!手段倒是不凡!”我嘀咕道。 “我知道你很是不满,但对待特殊的人有特殊的方式。你就别白费心思了,老老实实等着秦广王的判决吧!” “还有你!吃完了赶紧走!”崔钰气呼呼地指着吃着正香的钟馗道。 “切,真是小气,不就是占你个地方吃饭吗?至于么?”钟馗扔掉手中的骨头,然后在那浓密的胡须上擦了擦,那本就油光发亮的胡须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油亮了。 “当然至于!你身上的案子处理完了么,还有闲心事在这里吃吃喝喝,真就一点都不忙呗!”听到钟馗这样说,崔钰很是恼怒道。 这么多年了,从来还没人说他是个小气鬼,这还是头一遭。可能是因为忙的时间长了,崔钰感觉自己很是易怒。 钟馗也不在意,站起身来,双手在那包浆的衣服上又擦了擦,然后满不在乎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发牢骚了,我这就走,今天算是见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也不枉我大老远地跑过来了。” 说完,他也不留恋,转身哼着小曲便离开了。 大堂之上的崔钰哼了一声,然后也转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我和周传银,则是被押着带出了大堂。 我们两人被带到了暂时关押饿鬼的牢房中,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我和周传银是被关在同一间牢房中的。 “咔咔咔~嘭!” 随着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四个小兵关上了牢房,拔掉钥匙便匆匆离开。那样子,就好像我和周传银是极为恐怖的魔头一般。 四周恶鬼凄厉的叫喊声再次钻进我俩的耳朵,周传银现在还是不能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给他解开禁锢。 一路上我也不是没和四个狱卒搭话,但无可奈何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我啊,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们愣是一句话都没回过我。 “哎~真是无奈啊~” 牢房被关上了,我那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沉了下来,本来一直都想着要如何越狱的,现在好了,最后一扇门都给封的死死的,这下好了,没辙了。 这牢房和之前看到的牢房是一样的,只要我用力击打在上面,便会有一股力量将我弹回来,以我现在的修为,是完全没办法打破这个屏障的。 靠着墙壁,我半躺在地上,看着犹如雕像一般的周传银,心中全是空白。 所有能尝试过的方法都试过了,但这地府的人根本就不给任何一点机会我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不能慌,这个时候得冷静下来。”我很清楚,越是到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慌张,只有大脑冷静下来,才会抓住那转瞬而逝的机会。 就这样,我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地狱的地板很硬,四周也都是阴气,不过可能是因为体质原因,没过多久我就适应了,并没感觉到有多么不舒服。 “啊!累死我了!” 就在这时,周传银的声音传来。 听到他的声音,我连忙坐起来,看来这家伙身上的禁锢力量消失了。 “呜呜呜~大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在能动的那刹那,周传银便连爬带滚地抱住我的大腿,那样子,好不委屈。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想交代在这里么,可现在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目前,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个词!” “一个词?”周传银泪眼婆娑得看着我。 “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道:“别抱什么幻想了,咱们现在也只能坐以待毙了!” “我靠!”周传银爆了粗口,“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办法抬出去呢!没想到给我来了个坐以待毙!” 我摊开手道:“这是不可抗力,谁让咱们实在是太弱小呢,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我和你了,就算是我师父和你师父在这里,也同样毫无办法可言!” 听到我的话,周传银沉默了,他不是傻子,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了解,就算我和他现在有我们师父那样的修为,也同样无计可施。 第171章 突现秀儿 “哎~”周传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盘起,然后闭着眼睛,就这样静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懒得管他,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当时要不是我非要来这里,他也不会跟着我一起下来,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无计可施的我和周传银之间陷入了沉默中。 地府真的很吵,那些鬼魂好像根本就不会感到累一样,一直在不停地嚎叫,那声音真的要把人给折磨疯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上眼睛的我忽然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撬地板?”我这样想着。 睁开眼,四周还是老样子,阴森森一片,鬼魂的嚎叫声依然那样刺耳,这一点即便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难以习惯。 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面,竖起耳朵,我正尽全力寻找声音的来源。 “咔咔~” 全神贯注的我自动过滤了所有其他的杂音。 “咔咔~” “嗯!” 刚才我好像看见周传银屁股下的地板在动! 死死地盯这那块黝黑的地板,我的小心脏人不动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在这紧张的时刻,那声音是如此之大! 保持静坐的周传银也感觉到自己屁股下有些不同寻常。 他连忙起身,满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响声。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发出声音的地板上,全然没注意到周传银的眼神。 “咔咔~” 地板发出有些闷的声响,这声音越来越大了,我的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快。 “我去!难道这地府中也有老鼠?”周传银惊呼道。 他的声音将我惊醒,我赶紧一只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点声音。 虽然地府中的牢笼很坚固,但那些狱卒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巡逻的,我并不希望周传银的声音引来狱卒。 第六感告诉我,我们说不定有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地底的那个生物离这里也越来越近,我和周传银屏息凝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那块一平见来的地砖。 “咔!” 这时,突然有一个东西将这地砖顶了起来! 我们两人的身体也跟着这个声音抖了一下。 心脏越跳越快,我感觉它就要跳出我的胸膛了! 那底下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顶着这块地砖,可能是因为这块地砖很重,难以一下子掀开。 而我和周传银的呼吸也随着这块地砖一上一下。 “加油!加油!”我在心底狂叫,“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要开了要开了!” 我们两人此刻的样子就像接生婆顶着即将出生的新生儿一样,在一旁使劲地加油助气。 虽然我没看到周传银的表情,但我想,他现在的表情也和我预想中的差不了多少吧。只是将我俩形容成接生婆好像有点不恰当,不管了,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在意那点小事! “嘭!”随着一声闷响,地砖终于被掀开! 下面是一个能容纳一人大小的地洞,正当我兴奋之际,这个地洞中钻出来一个人。 这人有这一张白净的脸,脸上沾满了泥土,年龄看起来也不大,估摸着和我差不多。 那人一冒头,便看见了我和周传银。 此刻,我们四眼对两眼。 我:…… 周传银:…… 那人:…… 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你是谁!”我们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和周传银再问这个神秘人,神秘人自然是问我们俩。 嗯~ 气氛再次凝固。 “我叫李正行!这边这个是我兄弟,他叫周传银。”这种情况下,我先开口道。 那人愣了一下,脸上有些疑惑,也有些迷茫。听到我介绍自己后,回过神来朝我和周传银点头道:“我叫古天阳,兄弟你好!” “你好!”我脱口而出道。 “那个~”我继续问道:“兄弟请问你是人是鬼?” 说实话,我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脑残,不过咱的嘴还是很实诚,毕竟这是地府,这家伙又是从地底下出来的,谁知道他是人是鬼。 那个叫古天阳的家伙听到我的问题后,脸上有些不悦道:“废话,本大爷当人是人!怎么可能是鬼!” “那就好那就好!”我和周传银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古天阳身上,我明显感觉得到身为人的生气,所以我并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也有问题问你们两个,我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古天阳擦了擦脸上的泥土,看着我和周传银道。 没等我回答,周传银便一脸难以置信道:“兄弟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古天阳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周传银。 “我本来是在一个遗迹中挖宝的,结果玩着挖着就挖不动了,掀开前面的石板,刚冒头就看见了你们两个。”古天阳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道。 这下周传银更加惊讶了,使劲拍了一下他那光秃秃的脑门道:“挖宝能挖到地府来?兄弟你在开挖玩笑吧!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你出现幻觉了?” 听到古天阳的话,我也很惊讶,下巴都合不拢了。 还能这样玩的么,挖宝挖到地府来了?这兄弟可以啊,牛皮! 看到我和周传银那吃惊的样子,古天阳也抓了抓脑门,有些不好意思道:“咱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我只想顺着地底挖的,看能不能碰到什么宝贝,结果一不留神就挖到这里来了,嘿嘿嘿。” “一不留神?这...”我吞了口唾沫,对于这个人的言辞,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不留神就挖到地府来了?大哥你真是天秀啊!秀到飞起,陈独秀好吧! “大哥!世间如此多的秀儿,我只服你一个!”我朝着古天阳竖起大拇指,目光则是看向了古天阳手中那把绿色的小铲子,我发誓这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这大哥靠着一把铲子直接挖到地府来了,咱不服不行啊! 第172章 大埋活人 “嘿嘿嘿~低调低调,都是小case。”被我这么一夸,古天阳笑的很是灿烂。 而我则是在心底小小的吐槽了一波,这家伙,不经夸,随便一个马屁就让他飘了。不过这样的人我倒是很喜欢,因为这种类型的人大多数都没什么心机,不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属于那种比较好相处的人。 “哥,咱们先别闲聊了,地道都打通了,还是先赶紧溜吧!”周传银走到牢房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附近没有巡逻的狱卒,舒了一口气。 “说的也是,先溜才是王道!” “古兄弟,能带我们一手吗?让我们顺着你这个地道逃出去,越个狱。” 我和周传银无比期待得看着古天阳,眼睛中满是小星星,我敢说,要是我是个女人的话,就这眼神,绝对可以放倒无数牲口。 “行啊,没问题!反正我也只是一不小心挖到这里来的,那咱就做个顺水人情。”古天阳答应的很干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我那一通马屁起到了作用。 “哈哈,溜了溜了!” …… 我们三人顺着狭窄的地下通道,一路往外走。古天阳在最前面,周传银在中间,而我负责垫后。 下来之后,我还特意将那块大地砖给复原了,这样的好处就在于,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过早地被那些狱卒发现了,至少也能拖延一点时间。要是把那个洞口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放在那里,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我们靠着挖地洞逃跑了。 如果运气在差一点,在被发现之后咱们三人还在地道里,那可就悲催了。要是那些狱卒一狠心,往地道里倒岩浆,或者往里面灌水,我们三还能活么。 此刻,在这狭小的地道中,三个身影正艰难地在其中匍匐前进。 不愧是地府,这阴气真是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即便是我都感觉得到来自心底的寒意。 这种寒冷很奇妙,并不是那种单纯的温度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要从内到外给冻住一样,源自身体最深处的寒冷。 当我正调动灵炁抵抗来自外界的寒冷时,前面的周传银突然停了下来。 我一个不注意就撞在了他屁股上。 这家伙屁股贼硬,撞得我脑壳生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她的屁股,那肉肉的,软软的感觉,比起周传银这货不知道好多少倍。 没错,我想起的这个人就是苏代曼。 “呸!想啥呢!”我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都啥时候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我特么是有毛病,拿苏代曼和这货相比,真是智障! 刚才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只存在了一瞬间,然后便被我强行赶了出去。还好只是一瞬间,不然鸡皮疙瘩得掉一地! “我giao,周传银你在干什么?撅着个大屁股停下来干啥呢!”摸着被撞疼的脑壳,我十分不满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古兄弟停下来了,能怪我么!”周传银没好气道,估计是屁股被我撞疼了。 “怎么了?”我在后面大声喊着。 古天阳听到我的话,回应道:“前面的路堵死了,咱们被困在地下了!” “沃特发!”我和周传银齐声惊叫道。 特么的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地道居然堵住了?我真是要裂开来。 “祸不单行啊!” 周传银很是绝望,哭丧道:“大哥,那咱们现在咋搞嘛!呜呜呜,我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陪你下来了。” “去你的!这不是你自己要跟着我下来的吗,现在后悔了,告诉你,晚了!”看到周传银这副熊样,我没好气道。 “周兄,你先别着急,我们会出去的。”听到身后周传银的哭丧声,古天阳安慰道。“这个地道是我挖的,我很熟悉,这边的泥土比较松软,我估计前面很长一段距离都塌方了。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里地面并不远,所以我觉得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往上挖,这样出去的几率会更大,怎么样?”古天阳询问我们两人道。 “地道是古兄挖的,你更熟悉,就按古兄说的做吧!”我很果断,当机立断便同意了古天阳的意见。至于周传银这货,算了吧,他的意见不重要,看看他这熊样,基本上不可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来。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来挖,你们往后面运土。” 古天阳也是个很干脆的人,说干就干,拿出他那绿色的小铲子便开始一下一下地铲土。 “干活了!”看到周传银还愣在那里,我一拳揍在他屁股上。还别说,这家伙的屁股是真的硬,难怪刚才撞得我脑壳疼,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铁砂掌练错地方了。 就这样,在我的催促下,周传银也顾不上自怨自艾了,使劲地在前面刨土。 “这家伙是真的不想死。”我暗自想着。 时间慢慢过去,古天阳挖土,我和周传银将土往后运,免得咱们三人最后的栖息地都被填满。 不知又过了多久,古天阳一铲子下去,直接捅穿了土层。一缕很暗的光线照进洞穴中,我们三人一愣,随后便狂喜! 出现光线就说明咱们有救了,终于挖通了! “耶!太好了,大哥,咱们没被活埋!”周传银这货兴奋地大叫。 我摇摇头,瞥了这家伙一眼,很是无语道:“从头到尾好像也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咱们会被活埋吧!” 兴奋的周传银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这家伙太兴奋了,完全就没听进去。 我说的也是实话,要是当时咱们实在是逃不出去,大不了就原路返回呗。回到那个牢房,当阶下囚至少要比被活活埋在地下要好的多。 钻出地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时间呆在狭小的地道里,那里面的空气真的很差。虽说地府的空气远没有阳间的空气好,但更重要的是这种重获自有的感觉,爽到爆有木有,至于空气质量这种小问题就别在意了。 第173章 祸不单行 越狱小队一行三人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种高强度的劳动将我们三人都累坏了,即便是我这种身体素质,在这种劳动强度下,再加上地下那紧张地气氛,此刻也是累的不要不要的。 “哈哈,真刺激,没想到会有一天差点被活埋!”古天阳笑着调侃道。 我喘着粗气嘿嘿一笑,“活埋倒不至于,大不了咱们原路返回嘛,最多只是那个牢房中莫名其妙得多出一个人而已。” 闻言,古天阳看了我一眼,无语道:“那可不行,我宁愿被活埋也不想被迫当个阶下囚。” “还行还行,至少咱们运气不错,到底是成功逃出来了。” “大哥,我有一事相求。”周传银说道。 “怎么了?” “咱们能不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实在是让人感到不舒服。”周传银坐起身来,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 “那也要咱们找得到出口才行啊!我也想离开,但我不知道门在那里!” 最初,我是被那神秘的吸引力带到这地府的,但在一系列阴差阳错之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出去是想出去,但奈何没路子啊。 “哎~”周传银也知道当下最大的难题是不知道怎么出去,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人!” 当我们三人正躺在地上恢复体力时,一道声音把我们吓得一激灵。 我立马坐起身来,转过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 “不好!是狱卒!”我整个人一激灵,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快就得知我和周传银越狱了,而且还一路找到这里来了。 只见我看向的方向,十几个狱卒正拿着武器搜寻者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搜寻监狱中逃走的犯人。 很明显,我和周传银便是他们要找的目标。 这样看来,这些家伙在我们俩消失后不久就察觉到了,随后便开始地毯式地搜索。咱们运气不咋地,这才刚冒头,就被这些狱卒抓了个正着。 “是那两个逃犯!”一名狱卒大声喊道。 在这个地府中,我们两人的身份很好辨认,其一就是我们身上有活人的气息。其二,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是很明显的目标。 地府中可没有会到处乱逛的闲人,在这里要么是狱卒,要么就是被关在牢里的鬼魂,现在出现了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根本不必多想,肯定就是逃犯了。 “快溜啊!”我大声喊道,随后便脚底抹油,狂奔而出,也不管那个方向是不是会有危险,先跑了再说。 “站住!” 几名狱卒看见我要跑,留下两个回去报信的,剩下的便紧追而来。 我们三人头都不回,只管撒丫子狂奔。 但很明显,这是别人的地盘,那些狱卒的速度比我们要快。 眼看我们就要被追上了,在这危急关头,我一咬牙,掏出龙幽匕。与其被这些家伙像撵狗一样追着跑,还不如先解决了他们。 紧握着龙幽匕,脚下一个急刹,我反手便朝最近的一个狱卒刺去。 那狱卒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停下,龙幽匕上的气息让他嗅到到了死亡的味道,慌忙之下,只好将手中的大刀横在胸前。 “吱~” 龙幽匕和狱卒手中的大刀碰在了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我邪魅一笑,手上再度使劲,龙幽匕便咔咔咔地切进那大刀的刀身中。 “去死吧!”我怒吼一声,右脚突然爆发出一股劲,鞋子陷在泥土中,手中龙幽匕在那狱卒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切断了他手中的大刀,然后将他的身体斩成两半。 不愧是龙幽匕,挥刀之后根本没有到任何一点阻碍的感觉,就像切豆腐一般,将那柄大刀还有狱卒的身体切成两半。 狱卒被斩成两半的身体化为烟尘消失不见,龙幽匕不仅能隐藏气息,还能作用在一切灵体上,就连阵法都不例外,照样能切开。 之前进来的时候,龙幽匕便很轻易地切开了烂尾楼中的那团阴气。 剩下的狱卒被我这凶悍的样子吓住了,一时间不敢朝我攻来。 即使是狱卒,也同样会怕死。 “大胆!你居然敢杀我地府的人!”一道包含怒气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妈的!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崔钰就赶了过来!”我直骂晦气,咱们运气也太差了,估计刚才崔钰本身就在这附近,那两个汇报情况的狱卒也根本没走多远,要不然再怎么快,这崔钰也不可能这么一点时间就赶过来。 一道红色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正是大判官崔钰,此刻,他身上那儒雅的气质已然全无,剩下的只有难以抑制的怒火,自己的手下被面前这个人一刀两半,他怎么能不生气? “李正行!我说过,你来头很大,即便是在这地府,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最多也只是关你一段时间,好有个交代而已。你是个聪明人,难不成你认为我真的会把你饿死在监狱吗?难道你不知道,把你关进监狱只是走个过场吗?你现在杀了我地府的人,难道你认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了?” 崔钰难以控制自己的火气,一大堆问题就巴拉巴拉地喷了出来,我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是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这么生气。 不过,我可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 我一只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随后不屑道:“大判官,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我李正行就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就是不想被人关起来!再说了,你别在我面前说的冠冕堂皇的,什么走个过场,落在你手里了,就算你不敢把我怎么样,但要把我捶扁捏圆还不是你动动手的事。你上嘴唇下嘴唇一吧嗒,好听的话就说出来了,但事实上会怎么做,谁知道呢?” 面前的崔钰气的直发抖,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面前这个人将他的权威按在地上用脚踩,他怎么忍得了? 第174章 一招败崔钰 下一刻,崔钰动手了。 我感觉一股力量朝我袭来,这熟悉的感觉,和我在大堂中被禁锢时的感觉一样。 “大哥!小心!”周传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崔钰以为还会像之前那样将我禁锢住,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只一瞬间,我虎躯一震,那神秘的禁锢之力便被我震碎。 崔钰难以置信,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他不相信我就这么一下就破了他的招式。明明之前自己随随便便就将它禁锢住的,为什么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刚才用错了吗?你怎么会如此轻易就从我手中挣脱!”崔钰震惊地看着闲庭信步的我,整个人陷入混乱之中。 看着被惊呆的崔钰,我内心爽的不行,冷哼一声道:“你觉得你很厉害?一个小小的判官而已,我随手便可干掉你,之前被你禁锢那是我假装的,毕竟在你的地盘上,你人多势众,搞不好我要阴沟翻船。所以才假装被你控制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至于现在嘛!”我嘴角一翘,风骚道:“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看我这副欠揍的样子,崔钰气的脸都红了,一把抽出他的判官笔,怒气汹汹道:“很好!如今的你也不是巅峰状态,我崔钰还怕了你不成,来!今天就战一场!” “战就战!一个小小的判官而已,道爷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伸左手,朝他做了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右手握着龙幽匕,在掌心翻了一个花刀,随后反手握住刀柄。目光紧盯着崔钰,淡淡地突出了一个字:“来!” 崔钰大怒,挥着判官笔便朝我袭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崔钰,我全身的肌肉紧绷,虽然之前大话说的那么轻巧,但在真正面对他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崔钰很快便出现在我面前,手握判官笔朝我左脸边狠狠挥下,笔尖的白毛闪烁着金属光泽,那凌厉的气息让我左脸上的毫毛根根竖立。 判官笔的锋利程度让我心头一跳,这一击要是打中了,毫无疑问我整个脑壳都会被削掉。 而我因为开头摆的是一个弓步,现在想扭开,躲掉这一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只有硬接下这一击。 反手握着龙幽匕,脚掌猛地一转,力由腿升,传导到腰间,随后凝聚在我的右手臂上。 几乎是调用了全身的力量,龙幽匕被我悍然挥出,下一刻,便和崔钰的判官笔碰撞在一起。 崔钰含怒挥出判官笔,这一击的力量何其之大,而我也几乎用尽了全力。于是,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后,意外发生了。 我手中的龙幽匕居然很是轻易地将崔钰手中的判官笔斩成了两半! “我靠!”周传银和古天阳张大嘴巴,满脸惊愕! 而崔钰则是整个人都傻了一般,那样子好像大脑直接宕机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事实。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龙幽匕真的是太变态了,居然一刀斩断了崔钰的判官笔! “tnnd,道爷我的东西就是不一般,宝贝啊!” 周围观战的狱卒也像看见了极为恐怖的画面一般,一个个呆若木鸡,有一个张大嘴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大人的判官笔就这么断了?被那个匕首像砍瓜切菜一般斩成两半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兵器?逗我们玩的吧!这人手中拿着这么生猛的一把刀,这还怎么打? 这一刻,这些狱卒觉得之前那个伙伴被腰斩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众人都沉浸在判官笔被斩断的震惊中,但战斗可还没结束。 因为龙幽匕很是轻易地就斩断了判官笔,基本上没有消耗多大的力量,而我和崔钰刚才又用力过猛,用力过猛的后遗症就是,我手上握着龙幽匕继续朝着崔钰斩去,崔钰则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愣神,错过了最佳躲避时机。 龙幽匕已经快要碰到崔钰的大红袍了,这样下去,他必定会被我腰斩! 崔钰在这刹那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要是不采取措施的话,这一击过后,他必将会死在这把刀下。 不过,崔大判官好歹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掌打在我的右手上,这一掌硬生生改变了我原本的挥刀轨迹。 铁器入肉之声传来,接着又是一声“嗤~”崔钰的衣袍被划破,紧接着又是入肉声。 力道发泄出去之后,我连忙起身往后跳,和崔钰拉开距离。 定睛之后,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崔大判官此刻的样子十分悲惨,一条手臂被我斩断,在其小腹上,横跨身体一半的伤口十分狰狞,几乎要将他从腰间斩断! “舍掉一条手臂换来一条命吗?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收起龙幽匕,看着崔钰语气中带着赞赏道。 他现在这副惨样,已然无法再战斗。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掌打在我握着龙幽匕的手上,用一条手臂和那个巨大的伤口换来了他的一条命,要不然就以当时的情况,他会死在我手中。 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也很惨,但至少能保住他的一条命。我也从来没想着杀他,就连陷在他这幅惨样都是意外,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判官笔就那么不结实。 也不知道到底是判官笔太脆还是龙幽匕太厉害。 现场除了我和崔钰之外的观战人员也都深吸凉气,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具冲击性了,特别是那些狱卒,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小老鼠见到猫一样。 “大...大哥!你这也太生猛了吧!”周传银目瞪口呆的看着不远处身受重伤的崔钰,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神情中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相比之下古天阳就显得更加淡定了,他朝我竖了一只大拇指,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对我的赞赏。 “哇~,大哥,我以后得紧紧地抱着你的大腿,往后的日子,吃香喝辣不能忘了兄弟我啊!”周传银这家伙贼夸张,居然真的几个箭步冲上前,然后一把抱住我的大腿。 “够了,够了!你这家伙,搞得好像我有什么好事就会忘了你一样,赶紧起来,我们要跑路了,保不准待会来个阎王,那我们全得交待在这里。”我没好气地用脚踢了踢抱着我大腿的周传银,说道。 第175章 恐怖风暴 这男人啊,该怂的时候就要怂,就好比现在。我们三人正拔腿快速离开之前战斗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呆一会,要是来了个阎王,那不就哈麻皮了。 虽然我觉得我还是还厉害的,不过身为一个人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遇上阎王,咱们三人估计也只有饮恨。 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咱们一行人就在地府乱逛,倒不是因为我心大,主要还是想着要躲过地府的搜查,这才选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逛。 感觉身后不会再有追兵了,于是我便随便选了个地方,暂时休息一下。 算一算来到地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我和周传银都没怎么休息过,一路的经历可以用奇幻来形容。 “咱们现在该怎么搞?”古天阳看着我,问道。 他原本是为了寻宝而来的,却阴差阳错地挖到了地府,还顺带救了我们我们兄弟二人。对此,我真的很感激他。 “我们现在准备想办法回阳间,古兄你呢?这次有所收获没,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我很是真诚地邀请古天阳和我们一起行动。 古天阳愣在原地,犹豫不决,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怕我和你们一起走会给你带来麻烦。”考虑了片刻,古天阳抬头,直视着我的眼睛道。 “没事,我们不怕麻烦,再说了要真的说麻烦的话,其实我们给你带去的麻烦也不少。” 他帮助我和周传银越狱,然后我们三人的行踪被发现了,再然后和崔钰战斗,严格来说这好像都是我们给他带来的麻烦。 看见我都这样说了,古天阳也不再犹豫,回答道:“好!那我就和你们走!” 虽然我对这个人的身份还有所怀疑,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古天阳不会是坏人,只是他的身份让我感觉十分神秘。 什么人能只凭一把铲子挖到地府来?还有就是之前我重伤崔钰后,他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就是情理之中的样子,这一点让我推测,古天阳应该有和我差不多的实力,有着一身不俗的实力,再加上突然出现在地府,种种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着实让我倍感神秘。 我很快就看开了,反正像这样的事情难道在我周围还算少吗?习惯了习惯了。 于是,我们三人稍作休整,再次上路。 …… 一路上,我们聊得很愉快,古天阳是个很风趣的人,至少这段时间里让我和周传银感到很轻松。 “不对!”就在我和周传银因为古天阳的一个笑话而捧腹大笑时,古天阳面色一凝,正色道:“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周传银问道。 其实我心里也一样很迷惑,这不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不对劲了? “你们有没有感觉周围的风变大了?”古天阳伸出手,感受了一下,然后问道。 “风?”我也学着古天阳的样子,风确实变了,只不过之前的我们并没有在意而已。 “这有什么稀奇的?”周传银疑惑道,“不就是风变大了吗?很正常啊?” “不!不对劲!”我此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要是这种变化放到阳间那才正常,但这里不是阳间,这是地府! 刚才轻松的氛围让我放松了警惕,正常情况下,周围刮起稍微大一点的风没人会在意,而人也一般会在潜意识中忽略掉这种变化,但我刚才忘掉了最为重要的一点,这里不是阳间!这该死的常识让我们再次遇上了危险。 “快!我们快跑!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咱们要遇上大麻烦了!”我招呼着古天阳,随后一脚踢在周传银屁股上,骂道:“别愣着了,赶紧跑!” 古天阳并没哟听从我的话,他脸色发青,愣愣的看着身后道:“没用的,咱们跑不掉了。” 我回头一看,眼前的场景让我惊呆了,一股仿佛从九幽之地出来的寒气直冲脑门,冻地我腿都迈不开,我的认知正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这一幕简直让我快要疯掉! 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场遮天蔽日的黑色风暴,风暴卷起尘土,卷起河水,我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一座庞大的山峰! 多强的吸力才能将整座山连根拔起? 更可怕的是,组成这个风暴地并不是普通的风,而是由黑压压,数都数不清,数量极其庞大的鬼魂组成。 “这得有多少鬼魂?几千万?几亿?不!我觉得上百亿都不夸张!”周传银呆滞在原地,声音中满是绝望。 任谁看到这样一场绝世风暴都不可能不害怕,这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能直接摧毁任何想逃生的希望。 风暴中,那些鬼魂被搅在一起,就像烂泥一般,凄厉的嚎哭声混合着风暴过境的呼啸声,相比之下,之前牢房中的那些鬼嚎声简直不值一提。 鬼魂被风暴的强大吸力搅在一起,在外围的鬼魂甚至直接被搅碎,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更让人肝胆俱裂的是,现在,这道黑色的风暴正急速朝着我们三人的方向奔来。 “跑...快跑...跑啊!”我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恐惧,朝着古天阳和周传银大声吼道。 古天阳噗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道:“跑不掉了,不可能跑得了的。” 周传银更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转过头来强颜欢笑道:“哥,咱们下辈子继续做兄弟。” 他的声音中充满着颤抖,我知道,他很害怕。他的胆子本来就比较小,要不是我非得来,他连这地府都没胆子下。 感受着风暴中的死亡气息,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因为我的一时冲动,酿成了现在这种后果,要是那个时候我慎重一点,跟着周传银离开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着风暴将我吞噬,在这种恐怖的力量下,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第176章 忘川河 我的身体渐渐变得轻盈,我知道,这是风暴中的吸力。 身体飞起来的前一刻,我咬牙,一把抓住了周传银的脚,回头正想寻找古天阳时,却发现我的视线已经漆黑一片。随即,身体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四肢仿佛要被生生撕开,我感觉脑袋遭到重击,估计是风暴中的一块石头砸到我了吧。 下一刻,我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脑海中仅剩的念想: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放手,因为我右手上抓着的是周传银,就算是死,也要和兄弟死在一块! …… 疼! 还是疼! 迷糊中,我好像恢复了意识。 然仍大脑中仍然是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这种疼痛就像强力胶水一般,死死地黏在我的意识上。我微微一笑,这种像在做梦一般的感觉让我真实的觉得我还活着!没错,既然还有痛觉,那就证明我还活着! 这是我头一次觉得疼痛是那么亲切。 我想挣扎着坐起来,不过很遗憾,我现在就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疲惫和疼痛像巨浪一般把我吞噬,没多久,脑海咔嚓一下断电,意识世界再次关闭,而我便再次陷入昏迷中。 过了很久,大概是过了很久,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第六感告诉我,不会很短就是了。 还有另一个信息告诉我我昏迷了很久,这次醒来,我发现我能动了,按照我之前的伤势,没点时间恢复的话,身体根本不可能听我的使唤。 疼!依旧很疼,但能忍受,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昏暗的光线再次进入我的视网膜,啊,多么亲切的感觉啊。但我的左眼中却是一片红色,稍微一愣,我知道我的左眼受伤了,血液流入其中,所以看到的东西是红色的。 话说血液流入眼中,我还能睁开,真是不容易。 坐在原地发了一会楞,我突然想起周传银不见了,我记得之前我是抓着那家伙的腿的。 赶紧握了握右手,充实的感觉反馈到我的大脑,还好还好,这家伙还在。 但下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个让我坐立不安的恐怖可能。 周传银恐怕死了! 是的,这个想法一出现便在我脑海中扎根,那么恐怖的风暴,他就算被撕碎也很正常,而我活着可能是因为运气好,但这种好运会不会一起降临到我们两人身上还不好说。 我机械一般地朝右手边扭过头,我动地很慢,因为我害怕周传银早已被撕碎,而我手中握着的,可能只是他的一条腿而已。 我只有有眼的视力是正常的,慢慢的,一条完整的腿出现在我视线中,我屏住呼吸,心里祈祷着不要出现最坏的结果。 嗯?还好,他的上身还在,继续朝上看去,脑袋也还在。我不免欢呼,但沉重的伤势却不允许我这样做。 周传银还是完整的!没有缺胳膊少腿,即便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很渗人,但我还是感到很庆幸,在这种恐怖的风暴中还能保证身体的完好,这已经是奇迹了。 我相信这家伙肯定还活着,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蜜.汁自信吧。观察一番后,果然这家伙的胸膛正很微小的起伏着。 没死!周传银还活着! 这一刻,我简直要哭出来,这种绝地求生的感觉真的让人难以把持住泪腺。 确定了他还活着,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调动身体中仅剩的力量,我开始慢慢恢复着身体,既然奇迹已经降临,我就相信,大难不死的后福一定在等着我们。 …… 四天后,我和周传银已经能行动了,因为伤势在身,我们两个走的很慢。 周传银是两天前醒来的,他刚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坐在原地,嘴里不知道念叨着啥。 我也没想到他醒来之后会变成这样,没办法,我只好两巴掌将他抽醒。 然后,我们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哭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有木有基情我不知道,不过我们俩那受伤的小心灵都得到了对方的安慰。 …… 我和周传银并不知道我们二人现在身处何处,只知道这里是一片墓地,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包数都数不清,我觉得这里就是一块巨大的乱坟岗。 这里的空间昏昏暗暗的,比之前都要昏暗,阴风大作,吹在我们身上,只觉得阴森森的。 我们两人继续往前走,忽然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我和周传银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朝前看去,是一条河。 这条河并不宽,河水也不流动,好像是一死潭,更奇怪的是,阴风吹过,河面上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更诡异的是,这条河原本是没有颜色的,然后很快就在我和周传银的注视下,迅速变成红色,河水开始流动,给人的感觉很粘稠,就像血液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周传银恐惧道,他往我这边走了两步,这阴森诡异的场景让他惊惧。 阴风再次吹过。 周传银本来就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原先那红色的河水,在一瞬间居然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死潭水模样。 周传银牙齿都在打颤,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使知道自己在地府,但还是不免感到有些恐惧。 四周响起鬼怪的嚎哭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带着周传银靠近那条河,然后开始细细打量这条河。 “哥,看出点什么了吗?”周传银声音发颤道。 我说道:“深不可测,根本看不透。” “那...” “但前面的河流让我洗想起了一处地方。”没等周传银说完,我手指着前面道。 “什么地方?” “忘川河” 周传银不说话了,他已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面前这条河。 良久…… “哥,你给个方向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周传银实在忍不住了,只好问我道,如果可以,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第177章 奈何桥 听到他的话,我回过神来,一咬牙道:“走!我们去奈何桥。” “这......”听到我说要过奈何桥,周传银双腿打颤。奈何桥可是只有死人才能过的啊,要是我们过了奈何桥,很可能从此就真的变成了这阴间的一员。 “我估计我们现在还在那个大风暴里面,这里很诡异,诡异的不像是地府,而且地府应该也没有这样的地方,虽然这条河很像忘川河,但又和正常的忘川河不一样,要是咱们真的还困在风暴里面,那就只有继续往前走了。” 我拍了拍周传银的肩膀道:“事到如今只好赌一把了,本来那个巨大的风暴就不正常,没记错的话,那风暴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要是正常情况下,如此大的异象,我们应该会很早就能发现,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我这么一说,周传银也觉得不正常,事实上你那个巨大的风暴就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那就赌一把吧,传说中能上奈何桥的只有死人,不知道我们两个活人过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异样。”周传银说道。 “没事,阴间有往生池这个东西,就算咱们真的变成了死人,大不了去往生池投胎,来世又是一条好汉。” “那就走!” 周传银现在也卸下了身上的包袱,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放手一搏。 我们两人一路走到前方的长虹处,这道长虹横架忘川河两端,这便是奈何桥了。周传银看着朦胧的奈何桥,这桥是雾气凝聚而成的长虹,这能承载一个人? 他走上前,用脚试了试,发现自己的脚直接就穿过了这道雾气,根本就没办法踩在上面。 “大哥,这奈何桥是虚的,只有那些没有肉体的鬼魂才能过,他们可以踏雾而行,但我们是活生生的人,这要怎么过?” 我凝视良久,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飞过去?不可能。做船划过去?也不行,传言中忘川河根本就无法承载船只。 周传银见我在思考,也没有上前打扰我。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忘川河不是普通的忘川河,那奈何桥也会不会不是普通的奈何桥呢?”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这个突发的灵感给了我惊喜,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来到奈何桥前面。道爷我不会凌空飞行,但我会算风水啊! 就算是这阴间,也肯定有风水这类东西。 反正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赌一手,说干就干。 事实证明,惊喜总是无处不在的,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在我的感知中,那长虹桥上出现了一块块类似青砖一样的东西,踩着这个东西应该就能过河了。 “周传银,跟我来!”我大手一挥,招呼道。 “大哥,你想到办法了吗?”周传银赶紧问道。 “要是没错的话,我这样确实能过去,待会你记着,脚一定要踩我踩过的地方。” “没问题!” 我的脚踩在那虚凝出来的青砖上,踏实的感觉传来,我内心一喜,果然如此,这下没问题了。 顺着那些大青石,我们很快就过了这条河。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周传银有一下没踩稳,差点就掉了下去,幸好我反应快,一把拉住了他。他身上的一块破布掉了下去,接触到水面后,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就这样沉入水底。 这样的场景着实是把周传银吓得够呛,不愧是忘川河,号称连鹅毛都浮不起来的河水。要是刚才他掉下去了,估计一下子人就没了。 走过忘川河,我和周传银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检查自己,要是真的变成死人了,那可真是要哭了。 “呼~还好还好。”周传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咱们两人还是大活人,万幸万幸。” “你就放心吧,哥一定带你走出去,阳间那么多好玩的,那么多享受的东西还没带你玩呢,怎么可能让你栽在这里呢!”我一拍胸口,说道。 “哥,你看那边!”周传银惊声道。 “什么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就在我们刚过的奈何桥上,数千个鬼魂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我靠!哥,快跑!他们要过来了!”周传银心惊胆战道。 “不!等等,有些不对劲!”我发现了一些异常,那些“鬼魂”居然照着他们刚才过来的路线走着,一步一个青石板,一点都不差。 按道理来说,这些鬼魂完全不需要这样做的,为什么他么要踩青石板呢,石板应该只有活人才能踩得到啊。 就在愣神之际,第一个“鬼魂”已经过来了。 “兄弟,谢谢你了!” 我和周传银听到这句话瞬间懵逼,这...这...这家伙说谢谢我,还叫我兄弟? “有蹊跷!” 我掏出龙幽匕,摆出防备状态。 “哎,兄弟,别动刀别动刀!这会伤到我们的,我叫陆开,大家都是盗墓人,没必要这样做吧!”那“鬼魂”被我手中的刀吓到了,连连后退。 “盗墓人?盗墓都盗到了地府?”我表示不相信。 面对我的质疑,陆开苦哈哈一笑,然后指了指身后那数千名“鬼魂”,说道:“兄弟,容我给你解释。” “其实我们并不是鬼魂,我们现在的状态很特殊,处于生不生死不死的状态,就像活死人一样。” “活死人?” “对,就是活死人,你不信的话来摸摸,我们都是有肉体的。”陆开笑着伸出他的手臂道。 周传银不敢上前,这种情况只好我来,一手握着龙幽匕,另一只手摸上了这人的手臂。 居然是真的!确实是肉感,只是皮肤温度很低,像死人一样。 看到我惊诧的表情,陆开笑了笑道:“我们是很久之前的盗墓贼,具体多久也忘了,反正很久了。来这里是为了得到这座坟墓里的宝贝,但我们连这道桥都过不去。我们想过往回走,却发现根本没有路,于是就被困在这里了。” “这一困就是无数年,很多伙伴经不住时间的消磨,死在了这里,而我们这些人稍稍有点手段,将自己埋在土里,变成了这副活死人样子,这才等到你的到来。” 第178章 半神之藏 “等我?” “对!就是等你,这座半神墓并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它在等一个有缘人。”说到这里,陆开便苦笑:“我们这些人并不知道这座坟墓是早已定好了主人,被宝物所吸引,因为贪心而被困在这里。” “你能过那座长虹桥就证明你是那个有缘人,要不然是不可能让你安全行走在上面的。” 我心里一惊,原来那青石板并不是我推算出来的,我还以为我的风水术很牛呢,没想到是早已设定好的。 想到这里,我望向那座长虹桥,依旧是那副飘飘然的样子,对岸,那些拱起的土包被掀开,陆开这些人在那里面睡了这么久,出来就变成了活死人。 “对了,你说这是这是坟墓,那这是谁的坟墓?又为什么会在地府呢?”这些人看起来像是知道一些内幕,我便问道。 陆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坟墓,在我们那个年代,这座墓是所有盗墓贼的向往,是金字塔上的皇冠,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座墓在地府,所以就没有人知道半神墓在哪里,直到有人发现了进入地府的通道。” “后来,有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人进入地府,发现了这座半神墓,当这个消息被带出来的时候,整个盗墓圈子都炸开了。之后的事情我不说你大概也能猜到,当时进来了很多人,除了我们这些盗墓的,佛修,道修等等一大堆人。大家一窝蜂地涌进地府,但他们都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忘了地府是干什么的。” 陆开脸色有些难看,好像是想起了很恐怖的回忆。 “地府就是收死人的,一下子有这么多人涌入地府,破坏了规矩,被那些阎王发现之后大怒。于是当时进来的人,灵魂被剥离,打入了各大地狱中,剩下的人被地府中的人追杀地暗无天日,后来我们遇上了那场风暴,恐怖的风暴再次带走去多人的生命。” “进入风暴后,我们发现了这座半神墓,一个个兴奋地不得了,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大展身手,但没想到,连这第一关我们都过不去。后来,在那些大能的推算下,这才知道了我们并不是有缘人,这座半神墓一直在等他的主人。” “这个结果给了我们当头棒喝,很多人被困死在这里,我和我身后的人勉强苟延残喘地活下来了,目的就是为了等那个有缘人出现,希望他能带我们离开这里。”陆开眼神中有着光芒闪过,满眼希望得看着我。 “现在,这个有缘人出现了,就是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们出去。你不要担心我们抢你的宝物,在这里的都是处在盗墓贼金字塔上的人,深知有些机缘是属于有缘人这个道理,我们现在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陆开真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双膝触地,居然朝我跪下来了。 在他身后,那数千名和他一样的活死人也都唰唰唰地跪了下来。 “还请恩人您带我们出去!”陆开跪伏在地,无比诚恳道。 “还请恩人带我们出去!”身后那数千名活死人齐声喊道,震耳的声音让我傻了,这群老不死的玩意还不知道在这里苟且偷生多久了,现在竟然说愿意放弃宝物,只求我带他们出去。 谁信? 可能他们刚开始确实是这样的想法,但我敢保证只要能顺利出去,他们第一个就开始杀人夺宝! 大约半分钟后,周传银拉了拉我的衣服,我这才回过神来,这群人还跪在地上,我赶紧让他们起来。 “我答应你们,只要有机会,肯定带你们离开!”我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谢谢恩人!”陆开感激道。 “谢谢恩人!!!”那数千名活死人道。 突然我感觉我飘了,难怪很多人都向往权利和地位,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真的很爽,上瘾知道吗。 就在那数千名活死人起身之际,周传银道:“大哥,你干嘛拍我脑袋!” 我愣了愣道:“我没拍啊!” “那是谁拍的?”周传银不解,自己刚才确实是感觉有人拍自己脑袋啊。 陆开也看过来,不知道周传银为什么这么说。 周传银转身看了看周围,咬着指甲道:“真是奇了怪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包括我在内,除了周传银之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直觉得毛骨悚然。 只见周传银脑门上有一个黑黑的小手印,这个手印很小,和婴儿的手掌差不多大。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怕鬼,因为这些人都有对付鬼的手段,但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周传银脑门上留下一个手印的鬼,不得不让人感到惊悚。 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冷,要知道这只鬼能躲过这么多人的感知,换句话说,这只鬼能毫无压力地杀了在场的所有人,想要对付他也得要知道他在哪里才行。未知的东西永远是最让人害怕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咱们还是先走吧!”然后我一把拉过周传银,率先走在前面,同时向身后的人示意,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周传银。 我们一路向前走去,身后是不是传来骂声和吸凉气的声音。不用回头,我知道肯定是那只鬼在作怪,这群人中不乏脾气暴躁的人,频繁被这只鬼骚扰,自然忍不住骂出声来,而有些人胆子小,所以只会偷偷吸凉气。 “大哥,他们是怎么了?”周传银问道。 “没事没事,别管他们,他们是怪人。”我不希望周传银知道真相,于是便隐瞒道。 就在我说话之际,我感觉到我的腿被踢了一下。 我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似的,一脚狠狠踹出,但空中好像什么都没有。不过四周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哀嚎声。 “呜呜......呜哇......哇哇......” 声音尖锐而低沉,在场的人都听得到。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所有人都感觉有一股凉意从脚板底升起,直冒脑门。 第179章 灵体? 更可怕的是,这声音有很强的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人汗毛倒竖,身体直哆嗦,一股森寒的恐惧在众人间弥漫开。 有有些心智不坚定的活死人受不了了,开始惊恐地大声嚎叫起来,更有人直接双腿一软,面无血色,直接瘫倒在地。 整个场面直接乱套了,瞬间便失控,他们大声喊叫着,有的活死人直接心神崩溃,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有些晕过去的活死人又站了起来,嘴里生出长长的獠牙,朝着身边的活死人一口咬下去,残忍地将脖子咬断,血液飞溅,触目惊心,如同魔鬼一般。 “啊啊——不”有些被咬的活死人大声尖叫。 见此情况我心里感到极其的吃惊,这些活死人在此地不知道坚守了多久,现在一点的未知情况竟能让他们方寸大乱?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竟一点感应都没有?”我对着周传银说道:“你们佛修有没有什么对付灵魂的好方法?” 周传银掏出他的祖传戒棍,摸了摸头说道:“我只会一些基本的经文,像这种鬼我一般是拿他们没办法的。” “那你平时是怎么捉妖的?”我诧异的问道。 “劝说不成就干啊。” ........ 越过了周传银的胡话,我一边稳住心神,一边搜寻者“鬼”的身影。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活死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本以为这些前辈都很厉害,没想到就这么几只鬼就让他们心神失守了,想来他们生前的修为并没有多高,估计不是这里的情况特殊,在六道轮回之外,估计他们早就嗝屁了。 这种情况就像瘟疫一般传开,很快就有上百人成功被不知名的鬼攻破了心理防线,成了被上身的傀儡。 “大家稳住心神!千万不要露怯!”陆开也急了,身后这群活死人等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希望来了,现在却被几只鬼吓成这样。 陆开一边组织反击,一边对我说:“你先带着大部队往前走,我带着小部队垫后!” “没问题!”我答应地很干脆,这时候了,有人挡在前面我自然是不会阻止。 “你跟在我旁边,注意着我身后。”我对周传银使了一个眼色后说道。 “好。” 他读懂了我的眼神,毕竟这里都是一些素未相识的“人”,谁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坏心思? 刚刚在外面的古天阳也是,对于神秘身份的人,我们三人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和睦相处,没有追问身份,也没有暴露过什么底牌,而随着这一路走过来,对于我身处地府的奇怪经历,我大概有了一个判断了 所以我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因为我知道........ “哥,前面又看见水了,我们怎么过去?”正自我思考之时,周传银忽然开口了。 原来,我们被一个湖泊挡住了去路,没过多久,处理后事的陆开也赶了过来。 此湖面和阳间的几乎没什么两样,没有苦灌海的那股阴气,湖面上的雾气不再是灰涩,而是淡白色的雾气。 “我们要过湖吗?”陆开看看我,道。 “当然得过。” 淡淡的撂下一句话后,我便在湖边沉吟观察起来。 “现在没了奈何桥,咱们怎么过去?” “咱们什么时候走过奈何桥了?”我诧异的看着周传银。 “就...咱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啊。”他有些害怕的说道:“哥你不会是给吓傻了吧?” 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我那只是打个比喻,比喻!懂不?” 他的眼睛里边散发着呆滞和不解的目光看着我,不明我说的话。 无奈,只好继续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下去,因为我见周围陆开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如果不解释好,这一路上估计不会安稳。 “传言有灵魂不愿意过奈何桥,不愿意忘记前世的恩怨,便会跳进奈何桥下的忘川河,因为增进的酆都大帝承诺过,只要能在忘川河待上一千年,便可以不用喝孟婆汤。” 周传银忍不住想要吐槽几句:“大哥你能搁重点说说么?咱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您还优哉游哉的讲故事是吧?” 尼玛,简直就是好心没好报。 “灵魂跳进忘川河之时,会有很多的厉鬼之流想要取代新下去的灵魂,这样他们才可以后悔,摆脱水鬼的身份去投胎,所以那时的忘川河才会是猩红色的,才会有灵魂的鬼哭狼嚎...” “我懂了!”周传银打断了我,激动地说道:“所以你才会说想到忘川河,而忘川河之上自然是奈何桥了,对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上面与他纠结,说道:“咱们还是想着应该怎么过湖吧。” “我还有个问题,那真正的忘川河还有奈何桥呢?” 我抹了一把脸,强行压下自己的由于无语所带来的怒气,说道:“投胎的最后一道程序就是喝汤过桥投胎,当让是在府衙内,难不成在荒郊野外?” ......... 周传银被我的话给噎住了,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我为过河想办法去了,同时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出去了之后一定得多看看典籍,不让以后可是连别人的段子都听不懂了。 “小兄弟,这湖面...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难不成咱们要游过去?”陆开仔细观察了一圈之后,常年将自己埋在土里的脑袋开始蒙圈了。 “那咱们就游过去吧。”我顺势说道。 陆开板着一张疑惑的脸问道:“不会出问题吧?我就只是开个玩笑啊。” 但说他还是撸-着袖子准备跳下去看看再说了,这湖面将大部队阻拦在了这里,后面还有一个神秘的追兵,貌似只能先跳下去搏一搏了。 “那就一起下去吧。”说完我直接蹦了下去,淡定地说道:“没事,艺高人胆大,下来吧。” 周传银不知道我哪来的自信,但是联想到我这几天对他刷新的认知,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 我奋力朝对岸游去,但奇怪的是直到上岸,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难道是我想多了?”我忍不住问自己。 对面的人看到我平安无事地游了过来,一个个纷纷跳下水,往这里游着。一群人很快就游到了接近岸边的地方。 我心中的还是有些忐忑,总觉得这里远不止如此,为了加快速度,我便叫上周传银,伸手将湖里的人一个个拉上来。 这时,有一个清秀的女子在我背后说道:“帮我一把,拉我上岸。” 我信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拉上岸。 沉浸在拉人的忙碌中,我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女人。直到周传银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大哥,你身后...” 我赶紧回身,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女人,正是我刚才拉起来的那个,我们两个的手都还牵在一起。女子穿着一身鲜红如血一般的衣衫,身上湿漉漉的,让这身衣服看起来如同猩红的血液在流动。 “草!”我被吓了一大跳,这女人哪里来的,我记得我们队伍中全是爷们啊。 我瞬间甩开她的手,女子这个时候却嫣然一笑道:“怎么了?不想拉我上岸吗?” 我吞了口口水,此时的我哪里还不明白,面前这个红衣女子有问题。于是我便看着这个女子说道:“那个......我们不是一路人。” 女子笑的更开心了,下面一句话更是让我心脏加速。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鬼吧?”女子噙着笑容,那张清秀美丽的脸蛋上有着阴诡妖媚表情。 鬼?开玩笑,道爷我会怕鬼么?让我真正吓一跳的是,这明显看上去就是鬼的人,却在刚才我拉着她的手时,明显有着真人一般的触感,但我确实是记得咱们队伍中没有女人啊。 “她...她不正常...”周传银指着红衣女子心惊肉跳道。 我忍不住冒着冷汗,这还用说么?明摆着的事实了都。 “咯咯咯~我怎么就不正常了,你摸摸,我可正常了。”女子伸出她的手,手臂惨如白纸,比陆开他们那样的活死人都要白。 “不不不!”周传银脑袋摇地像波浪鼓似的,一个劲往后退,然后看着我道:“大哥,相信我,她真的有问题!” “咦?”周传银看着我,忽然惊疑了一声说道:“哥,你的体表...为什么会有一层淡淡的金色轮廓?” “什么?”听着他的话,我连忙朝着自己的身上看去,果然散发着淡淡金光。 周传银见我惊异的神色不像是装的,以夸张的语气惊呼道:“传说达到....” “你看她的手臂,里面好像根本没有血液在流动!”陆开指着女子惨白的手臂,惊声着打断我们。 就算是活死人,因为还活着,身体里的血还是会流动的,不流动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一具尸体了。 闻言,我和周传银停止了交流,仔细看着女子的手臂,果然如陆开所言,她的手臂中根本没有血液流动。 “咯咯咯”红衣女子继续笑道:“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吗?你的手不也没血吗?” 这句话让所有人心头一震,然后看向自己的身体,随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女子一样,都是惨白如雪。 一群人相互看着对方,直接傻眼了,他们想方设法活下来,为此不惜折损修为,就是为了能以活人的身份离开这里,但现在连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消失了。 我也有些出神,和周传银对视一眼,然后一咬牙,拿出龙幽匕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可结果这一刀割下去只能看见惨白的肉,根本没有血液流出来。 “你看,你们不也没有血液吗?我们都是一类人,咯咯咯。”女子咯咯笑道,声音越发地尖锐刺耳,无比阴森。 “不!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我斩钉截铁道,即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了血液,但我清楚,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周传银也走上前来,拿过我手中的刀,割在掌心,结果发现自己也没了血液。这个结果让他的心在颤抖。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我们的血液呢!”周传银盯着红衣女子,有些惊慌的问到。 我能理解他们的惊慌,任谁忽然发现自己貌似成为了灵魂体,都会不知所措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红衣女子回答,“至于你们的血液,我想应该还在你们的尸体里面吧。” “什么!?”女子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红衣女子嫣然一笑,笑容妖艳诡异:“你们看...看湖中泡着的那些是不是你们的尸体?我没骗你们,都说了我们是同类。” 所有人定睛看去,果然看见湖中泡着密密麻麻七八百具尸体。 那些尸体是谁的,分明就是在场这些人的!我瞪大眼睛,看到其中一具就是我的尸体,在不远处,周传银的尸体也飘在水面之上。 这一瞬间,凉气席卷我全身,身体发寒,第一次感到自己压制不住恐惧。 这不可能! 我难以接受,我就这样死了?湖中飘着我的尸体,那站在这里的我又是什么?是人?是鬼? 不知只有我,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尸体,他们都死了?全都变成鬼了? 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崩溃,恐惧和绝望弥漫在所有人心头。 特别是除了我和周传银之外的人,他们苟且偷生,想方设法活下来,但这一刻却直接看见了自己的尸体,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咯咯咯”红衣女子再次笑了起来,但那嘴角的笑容看的众人心头狂跳。 “哥,貌似我们的肉身和灵魂被剥离了。”周传银严肃的看着我,用不愿意接受的口吻问道。 咱们就是下地府之时,灵魂依旧紧紧的绑在肉身上,可现在竟然游了一趟泳而已,灵魂体竟然直接没了?这确实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第180章 妖女 我看了看自己体表的金光,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接受,但确实是这样。” “你练神返虚了?”他忽然问道。 我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还差一点点。” 练神返虚之人的灵魂体可以称之为“阳神”,体表泛着金光,可以脱离肉身短暂地存活很久,所以练神返虚之人可以主动将自己的三魂出窍,七魄则是留在肉身体内,让肉身保持龟息状态,以保证肉身不死。 而一般人是无法做到三魂出窍的。 “那怎么会泛着金光?” “我不知道....” ....... “好了,现在轮到我挑选自己的肉身了!”随即,她瞬间消失在原地。 “啊!”女子撞进一个人身体中,那人惨叫一声,随后“嘣”地一下炸开。 “桀桀桀,这个不行啊!”红衣女子笑的极其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女子数个闪身,撞进一个又一个人身体里,但毫无例外,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炸开,然后消失空气中,湖面上的尸体一具又一具地沉入湖底。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女子一边闪身一边尖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就没一个适合我的!”女子愤怒地狂叫。 “快走!”趁女子发疯之际,我赶紧叫上周传银,准备溜之大吉。 “但是...我们的身体怎么办?”周传银看向湖中自己的身体,神情复杂道。 “都什么时候了,别要了!先逃出去再说,逃出去了咱们还能去往生池,还能投胎,要是死在这了,就真的啥都没剩的。”我拍了一下周传银的脑瓜,呵斥道。 周传银蒙圈了,他怎么都才想不明白我竟然会说出放弃肉身这种话,要明白,我们两人所展现的肉身天赋,在这末法年代可比什么都宝贵,就算灵魂逃了出去,投胎了之后那我们还是原先的我们么? 见周传银这个样子,我急着眼睛说到:“我们这些人完全就不够那个红衣女子杀得,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找合适的身体容器,至于干什么,我猜测应该是想复活吧。” 不再想那么多,我带上周传银赶紧溜了。 红衣女子真的很残忍,本来八百多人的大队伍现在估计只剩一两百号人了。这才多少时间,就折损了四分之三还多。 “哎,只能祝你们好运了。”我默默祈祷。 本以为能逃走的,可惜红衣女子很是精明,很快变发现了我和周传银要溜。 女子阴森一笑,道:“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 话音刚落,转身便朝我和周传银这里冲来。我们的逃跑速度和她的追击速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很快女子就赶上了我们。 “让我试试你们的身体怎么样!”女子双臂大张,速度猛然间再次提升一个档次,朝着周传银撞来。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之所以大喊就是想要引起这女人的注意力,因为他的肉身离我们很近,所以我便想吸引她的注意力,看能不能了结了她! 眼看女子就要撞道周传银,我急了,掏出龙幽匕就朝女子刺去。心里在祈祷,希望龙幽匕对这种灵体不像灵体,肉体不像肉体的人也管用。 可这红衣女很狡猾,感受到龙幽匕上的危险气息,她居然闪身躲开了! 下一秒,噗地一下,女子撞进我身体里面。 她的这种动作反而让握愣在了原地,这是....上我的身了?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程度? “哈哈哈,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了!哈哈,终于!终于!”红衣女操控着我的身体,张开双臂狂笑道。 她很兴奋,因为这句身体并没有爆炸,这就代表着我的身体承受能力很高,至少可以满足她的要求了。 她很兴奋,因为一旦成功占据了这做肉身,她便有了可以出去的资本。 “大哥!”周传银目眦尽裂,看见我要被红衣女占据,挥着他那根仗子就要上前敲我。 “等等!”我制止周传银,继续道:“相信我,没事的,我绝对会赢的!” 周传银停下,但丝毫不敢放松,紧紧地盯着我,目光中的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我确实不怎么慌张,因为在红衣女进来之后,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可是是纯阳体,最不怕的就是这些阴邪之物了,现在我要做的,不是把红衣女赶出去,而是将她死死地留在我的身体里面。只有这样,才能消灭她! 事情果然如我预料,察觉到体内有阴邪之气,我的纯阳体开始发作了。炽热的阳气将红衣女紧紧包裹住,红衣女受不了这么浓烈的阳气,尖叫着要逃出去,而我不可能放她出去,连忙冲进我自己的身体里死死地抓着她,誓要将她融化在我体内。 “嗤嗤嗤~” 红衣女子正被我体内的阳气灼烧着,很快,她身上剩余的阴煞之气就被我消磨地十不存一。 她此刻无比虚弱,但仍然不认输,一直在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囚禁在这里,为什么让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只是一不小心犯了错!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不公平!不公平!哈哈哈...我不会死的!我还要报仇!你等着!我肯定会卷土重......” 红衣女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阳气完全消灭。而在最后一刻,我突然感觉到身体打了个冷颤,红衣女子最后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说是有人将她囚禁在这里,原因好像是她犯了错。 但无论如何,她终究是被消灭了,至于她到底是被冤枉的还是被有心人抓来这里的,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红衣女死后没多久,我感觉到自己正被一股力量拉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看向其他幸存下来的人,发现他们好像也是如此。 终于,我抵挡不过那股吸力,被吸往湖泊。 这是? “太好啦哈哈,我回来了,我回到我的肉体里了,哈哈哈!” “太好了!” 狂喜之下,还有人特意割开自己的手指,发现红色的血液流出来,一个个狂喜,最后终于放下心来了。 我也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经过刚才那惊魂一劫,活下来的人深深的感受到世界的美好,果然,还是活着最美好,这种踏实的感觉,真让人幸福。 周传银第一时间跑到了我的身边,连忙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我的身体,甚至伸出他的一双脏手在我的身上四处抚摸起来。 “卧槽,你特么变态是不?”我连忙往后缩了一步,这家伙现在的状态让人感到十分的害怕。 “不是哥,赶快看看你身上缺少啥东西没有啊,这原装的零件没了可就没地方换了啊。”他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我。 “那你摸我屁股干嘛?” “这.....”他尴尬的缩回了手,说道:“我这不是害怕嘛,这老妖婆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现在冷不丁见到这么一个大帅哥,说不定第一时间就往重要的地方摸去了。” 说着,这家伙的目光顿了一下,眼睛往我的裤裆下面瞟了过去... “卧槽!”我连忙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说道:“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你现在赶紧的去前面探路!” “哦.....” ...... “小兄弟,你没事吧?”陆开麻溜的跑了过来,关切的问到。 我有些诧异,这家伙运气这么好?这都好几波了,还没死?看着这神色,状态依旧是max。 “没事,死不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我摆了摆手,说道。 “不愧是有缘人,这股冲劲,在下佩服啊。”陆开朝着我拱了拱手,然后便朝着大部队追了上去。 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陆开,慢慢地跟了上去。 再次行军了一会之后,周围的环境再次变化了,光线变得模糊了起来,倒不是光线黑暗的那种模糊,而是周围的环境充斥着混沌之感,就像五颜六色的光线交叉在了一起,十分的魔幻。 “这里离你们口中的神藏还有多远?”我走到陆开旁边,问道。 “应该不远了吧?”陆开看着眼前的环境,他也有些拿不准了,想了想说道:“附近的灵炁还有空间等都出现了变化,这种程度的变化,想来也只有靠近神藏的地方才可以做到了。” “好,有目标就好。”现在我只有相信这盗墓贼的专业性了。 ...... 渐渐的,这一路上的景色开始变得单调起来,仿佛四周都是千篇一律的景色,让人提不起兴致。 “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么?”周传银走在我旁边小声的问道。 他这下可把我问住了,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关于创世之神的传说,那么...应该是存在神仙的吧? “可能会有的吧,传说这玩意谁都说不准的。” “既然有神仙,那半神....又是啥玩意啊,一半的神仙?”周传银说不准了,问道。 第181章 临近神藏 “半神....”我捏着自己的下巴嘀咕了一句,说道:“还真是一半的神仙,比如女娲这种先天神亲手捏出来的人,就属于半神,像三皇五帝这种,他们的嫡系子孙可能也是半神,但自己繁衍了很多代之后,神力便慢慢的开始稀释了....” “停停停。”周传银赶紧打断了我的话,纳闷的说道:“怎么越扯越玄乎了呢?这女娲都整出来了,封建迷信!” 我忍不住回想了下我们刚刚的经历,地府...还有判官,这不是更加的扯淡么? “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你要说我们是猴子进化来的,打死我,我都是不愿意相信的。”我说道。 “小兄弟,你是在哪知道这档子事的?我以前怎么都还不知道?”陆开动了动耳朵,听闻我讲的稀奇,凑上前来,问道。 “我猜的。” “啊?”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到,似乎都不敢听信自己的耳朵。 “我猜的啊,怎么了?”我纳闷的看着他们。 “猜的不作数,不作数的。”陆开苦笑着摆了摆手。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瞧不起我这后生晚辈的猜测呗,但其实我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了解,而且随着我知道的越多,我对自己的猜测就越加的听信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咱们便安心的继续前进好了。”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我现在心里又是有感应了,现在走的越深,我心里就是越是燥热,想来又是有啥在召唤着我。” “得了吧哥。”周传银忍不住甩了甩手,说:“刚刚来地府的时候你就说你有感应,我相信了,下来之后咱们哗啦啦的就被抓了,然后出来一个神秘人,得,我心情再次舒畅,原来真是奇遇,再尼玛后来你把判官给砍了,咱们又跑到了这里,我这心里被你整的是七上八下的。” 随后周传银还总结了一下:“反正和你这家伙说有东西召唤你,就是在扯淡,就是坑我们。” “反正...结果来说算是好的嘛....而且咱们现在不正在寻宝的么?像咱们这种有缘人,有感应是再正常不过了。” 周传银被我忽悠的太久了,估计早就已经瘸了,听我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些道理,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哥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没有说出来,我确实有种被召唤的感觉但是这感觉并不是什么热血澎湃之感,而是一种悲伤,一种极其厚重的悲伤之感。 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悲伤一般,竟然让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留下眼泪一般。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以驱逐这种悲伤的感觉,继续朝着这仿佛唯一的甬道走了进去。 再次走了十多分钟之后,周传银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好像看见大门了。” “看见大门了?”我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既然看见大门了,这是不是代表着....神藏近在眼前了呢?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劫难下来,本来还挺多的活死人大部队,已经只剩下七八百人了。 我回头望了望他们,表示现在的我很是惆怅,炮灰...可能有点不够用了不是? “小兄弟,咱们应该怎么进去?”陆开连忙走上前来,兴奋的问道。 正沉浸在怎么算计他们的我,被他忽然这么一叫有些没有缓过神来,瞬间扭头看着他们,眼神带着骇然的不悦之色,沉声道:“怎么?你们...想先进去打探打探?” 陆开被我这个样子下了一大跳,他自然能够察觉到我刚才似乎已经带着一点杀气的感觉了,因此连忙拱手道:“不敢...请有缘人自己定夺便好。” 他的心里一阵的汗颜,他忽然明白了过来,在这陌生的地方,大家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而刚刚他的话透露出了自己也想分一杯羹的感觉。 不知道算不算尸体的陆开,仍不住流下了冷汗,觉得刚刚解释还不够,因此咬咬牙,干脆摊牌得了。 所以陆开提着下衣的裙摆,对着我单膝跪了下来,虔诚地说道:“我等只是想出去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等对于宝物绝对没有二心,您大可不必担心我们,我们可以奉您为主!” 他的话让我顿了顿,随后我便扬起嘴角看着他们,意味深长的说道:“奉我为主,你们——确定?” 陆开总觉得从我的眼睛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征兆,但话已经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承认了下来。 “好!”我瞬身来到他的面前,一爪子直接朝着他的天灵盖拍了下去,同时阴沉着声音说道:“放开你的心神!” 被人忽然抓住了自己的命门,陆开刚开始本想着反抗一下,但反应反应过来是我时抵抗之心难免顿了一下,而我则是乘着这个空档,庞大的灵魂力瞬间涌入了进去,在他的灵魂种了一棵种子。 正是当年对付白云的那种子。 见完成了之后,我便将手拿开了,随后淡淡的说道:“如此我才放心。” 陆开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应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颤抖着问道:“这是...定魂种秘法?主人您是藏羽门的人?” 他的这个主人倒是随口就来,仿佛本应该如此叫一样,搞我的自己都有些纳闷了,难不成这方法升级了? “是,也不是。”我低着头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陆开,说道:“藏羽门已经被灭了,以后休要再提。” “什么——?”陆开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十个分贝,也不跪了,直接蹦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惊恐道:“外界到底发生什么了?藏羽门怎么可能会被灭?” 我忍不住招牌性地眯了一下眼睛,这家伙似乎懂的很多啊? “你是哪一年盗进地府的?” “应该是1940年左右吧,那时候祖国大地正被矮子们入侵。” 好家伙,看他这架势,搞不好年纪比师父要大很多,看来留下他还是有用的嘛,至少他懂的可能会很多。 我立马换了一个表情,笑眯眯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都是同甘共苦的一家人,叫主人多生分啊。” 周传银听闻在后面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我到底是个什么尿性,这家伙可能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不不不,奴才不敢越界,话说主人,藏羽门身为山门之首,其中能人无数,传说更是有炼虚合道的绝世大能,我走的时候藏羽门还算是巅峰时期,怎么就.....” 说完,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迫切的需要寻找一个答案。 遗憾的是,我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于他听,追究到底,说不定我知道根本还没有他知道的多。 “好了,你不要问了,既然你喜欢叫主人那就叫着吧,这件事能出去我再给你细说。”我打断了话题,随后我想到了刚刚给他种魂种的时候,他体内灵魂的浩瀚程度,即使和我比较也是只高不低。 “你的境界怎么下降了这么多?以前的你至少也是练神返虚级别的人吧?” “这....”他抓了抓自己后脑勺,说道:“在这地方困久了,又没有食物补给,想要活下去自然得牺牲掉一些东西。” “你们样子,以后就算出了阳间,还能像正常人生活么?”我好奇的问道。 毕竟我现在算是这家伙的主人,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出去之后能为我出一份力。 “这个您放心,只要能够回到墓宗,通过墓宗的天池水,我们便可以恢复原样,重新变回一个完整的人,就算是修为也可以慢慢的恢复。” 这倒是让我大大的惊讶了一把,这天池之水竟然神奇如斯?能有活死人只能? “这么逆天?你不会忽悠我的吧。” 他苦着脸解释道:“我们这些专门挖别人洞府的,难免会出现很多像现在的意外而出不去,于是我们宗门便衍生出了这化尸法,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出去之后还可以凭借门内的圣水恢复。” 就在我们准备继续交谈之时,我们所踩的大地忽然开始晃动了起来,颤抖的大地对于我们这类修行之人来说不会造成重心不稳什么的,只不过陆开的部下开始变得躁动了起来。 前面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还没见到正主呢先是被困了个大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有出去的希望了,曙光还没见到的时候自己人已经没了七七八八,因此他们的弦现在都绷紧着。 而绷紧着的弦最是受不了风吹草动,因此地面晃动起来之时,他们瞬间就开始便的慌乱了起来,互相依偎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说陆开啊,你看看他们的状态....”看了看这些人的素质,我忍不住想要多嘴喷上一喷了。 第182章 旷世奇宝...论 我指着他们说道:“我在来的路上也碰见过一个盗墓的,但人家的素质可比你们要好很多啊。” 尽管现在晃的天摇地动的,但陆开也还算淡定,现在一听闻盗墓的同行,他瞬间变得兴奋了起来,两眼顿时放光的看着我问道:“在修行人的圈子里,行盗墓之事的也就只有咱们墓派了,想来应该是咱们墓派的后生了。” 我看着他骄傲的样子,自己都忍不住替他感到无耻了,看着架势明显是把盗墓当成一项伟大的事业了,但我想叮嘱一句。 挖到文物记得上交国家啊!!! ........... “主人,那后生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陆开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似乎有一把墨绿色的小铲子,仿佛能够挖穿任何的东西。”我回忆了一会,随意的说道。 而陆开听闻我说的话之后全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激动到:“那便是我们的镇牌之宝了,是掌门的象征了,主人,他的实力怎么样?” “和我差不多吧,你别多问了,咱们该进去了。”我随意的敷衍了一下,便抄前走了过去。 原来刚刚的地震其实就是堵在前面的一座巨大的石门自己打开了而已,由于这门太过于巨大,加之时间久远因此打开之时的动静也就显得格外之大,让人骇然。 既然已经过来了,那么自然不能带着失败扫兴而归,看着眼前彻底开启的石门,还有门后那未知的漆黑,我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的超前走了过去。 没办法,我是被推出来的什么有缘人,在这个地方想来也是我的修为最高了,看着他们活死人那种被岁月消磨了斗志的样子,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见我的步伐如此的坚定,陆开扫视了有些退缩的众人几眼,朝天上举着自己的拳头喝道:“兄弟们,咱们能不能离开就靠此一行了!自从我们加入墓派开始,什么时候退缩过!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加油,兄弟们,冲啊!” ............ 在前面行走的我差点摔了个大跟斗,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动员口号?感觉就像是嗑药嗑嗨了脑袋秀逗了一样。 我转生看着犹犹豫豫的他们,沉吟了片刻,说道:“来都来了,一起进去看看也没什么。” 兴许是我这种简短平静的话语更加能够让人的心里充满安全感,他们看着我自信的背影,最后大部队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一行数百人便来了这“墓”中。 刚刚进入之后,众人便停下了脚步。 我眯起了狭长的双眸,以免让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错,我差点哭了出来,一进入到这神藏之后,一股悲戚之感直接顺着我的脚底冲上了脑部,让我忍不住想要流泪。 这太诡异了,若是像如地府那样,只是有种被召唤的感觉倒是没什么,当时我就在心里猜测可能是被人布局的了,可是像这总悲伤的感觉,就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了。 这里面埋的是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了,总不能和我有关系吧?既然没有关系,我为什么会哭?难不成又有一个想神秘男子一样的人在给我做局? 我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要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部扔出去,这种想法挤压在一起让我根本没办法思考下面的东西了。 “你怎么了?”周传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走到我跟前小声问道。 “没事。”我轻轻按住了他,随后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待会你注意点,这座坟墓应该不止是神藏那么简单,可能还有一些关于我们的秘密。” “啊?我们的秘密?我们能有什么秘密。” 这点我不怎么想和他解释,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进来之后就想哭吧,不行,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没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里面的环境与我在外面想像之时的完全不同,坟墓嘛,本以为会是像什么夕阳残月,断剑残血,四周充满着一片昏暗猩红的景象,或者是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之类的玩意。 总之这两种极端里面怎么着也得沾着一个,但是现在不一样,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进入之后,竟让能够看见星空,还有柔和的月光,我们就像是站在野外一样,前面几百米之处有几座大山——应该是大山。 ........... 因为以我的视力竟然看不真切。 人的视力除了依赖于各种成像系统之外,还依赖于晶状体,晶状体的厚度的大小,会决定普通人是正常的眼睛,还是近视亦或者是远视眼,但我们这类人不同,我们的晶状体在修炼之时灵炁的冲击之下,晶状体变得十分的厚。 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是近视眼,因为我们可以自由的收缩,晶状体变厚之时,我们的眼睛会收集更多的光线,以便于我们近距离观察时做到细致入微。 晶状体变薄之时,我们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这便是为什么修行之人的视力会变的很好。 总之我想要解释的是,这是科学,不是玄学! 按照视力表划分的话,我的视力应该是5.0级别的,也就是正常的五倍视距之远,然而即使是这种恐怖的视力,我依旧不能把几百米外的“山”看的真切,只能模糊的看见仿佛有三个巨大的影子立在了那里,一片漆黑。 这种感觉,仿佛是山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般,有着一股特殊的力量存在。 “哥,我的灵觉好像伸展不出去,你呢?”正在我打量着“山影”之时,周传银忽然凑了上来,问道。 听闻他的话,我赶紧想要用灵觉去打探一番,可使出了吃奶的劲力,他却并没有办法离体。 无奈,我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看那群活死人憋屎一样的表情,想来他们应该也做不到。” “这里确实有玄妙,大家都当心点。”我淡淡的开口了,但是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当中。 说着,我便踏着脚朝着远处的山头上走了过去,周围空荡荡的一片,显然正主便是那片山头了。 “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吧?把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打探清楚了再说,怎么样?”周传银在我跟前说道。 “不用。”我果断了拒绝了,但是对于他我还是愿意解释一番的,我一边巡视着周围,一边说道:“你想想看,前面的几道关卡,那可都是要人命的,别的不说,但是那入口处的风暴,我觉得炼虚合道都不一定扛得住,我觉得他没必要在这最后一步上拦截我们。” 周传银的嘴角抽了抽,一会指着我,一会指着自己说道:“可是咱们不就是自己闯过来的么?咱们两人的修为加起来,估计都没有炼虚合道的境界吧?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呗。”我耸了耸肩。 “认真的,别闹。”周传银难得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站定之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相信我好了,真的没事而且我百分之九十确定,那风暴没有绞杀我们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认真的?” “十分认真!” “好!”周传银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手,神情坚定的说道:“哥,你老牛逼了,我觉得相信你准没错。” .......... 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神秘未知的事物,总是会令人心生忌惮,尽管此时的我觉得此地十分的亲切,亲切到让我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然后流泪。 如此古怪的地方,自然是大意不得,心里虽然笃定没有事情,但手里悄然紧握手中的龙幽匕,谨防意外随时发生。 周传银见我此时竟然如此的专业,也跟着松了一大口气。 其余的众多盗墓贼,来到这里之后,也开始打起精神,变得小心起来,畏畏缩缩地跟在我的后面,朝着远处的山头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四周开始呈现诡异的安静之色,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星空”,明月依旧在,只是亮度总感觉比方才暗淡了不少。 而陆开则是走到我的旁边,低声解释道:“我们墓派曾经有总结出来的经验,但凡是能引起一些环境异变东西,都蕴含着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能量,这种强大的能量可以扰乱附近的环境条件,譬如光线变暗,氧气变得稀薄,甚至介质都会被改变以至于会造成声音的传播变慢等等。” 我闻言愣了愣,不由看了陆开一眼,虽然光速是声速的80万倍,但是距离这么近,他的声音对比嘴型总是要缓慢一些。 这个环境,果真是连声音都被影响了。 陆开扯了扯嘴角,声音变得沉重激动:“主人,真的是神藏,这里面一定有旷世奇宝!” ps:有大哥们看着么?来纵横主站点个收藏,评论一下提提意见呗。 第183章 腾蛇 “咦,主人,你怎么哭了?至于这么激动么?”陆开看着我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忍不住疑问道。 现在的我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股流泪的冲动如同决堤之水,怎么挡也挡不住。 我淡淡的看了陆开一眼,诧异的擦了擦自己自己的眼泪后,说道:“你这说的不都是屁话么?像这种异象,谁会看不出来有问题啊?” 就这?就这? 这就是所谓总结的经验?辣鸡。 陆开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脖子,说道:“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异象都代表有宝贝,可能还会代表出了什么天道不容的玩意之类....” 我出生的时候有天降下红云,这点我是知道的,那我当时代表的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大家小心,有蛇!” 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惊呼声。 蛇? 我和周传银齐齐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的严重冒出了渴望的精光! “哥,蛇,这地方竟然有蛇,实在是太好了!”周传银的嘴角流着哈喇子说道。 “敢不敢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敢啊,怎么不敢,现在我都难受死了。” 陆开后面听着我们的谈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问道:“主人,在这种地方出现蛇....你们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和诡异吗?” “害怕什么?只要这条蛇敢过来,我便敢吃了它,让他知道人类的饥饿可以爆发出多么巨大的力量!”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周传银忍不住了,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戒棍,说道:“蛇到底在哪?我先去收了他!” “等等我...” 陆开无语了,抽搐着嘴角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在背后看着我们,这也太虎哔了吧,这种地方的蛇能吃么?它会真香么? 但是这真的不能怪我们,上一次吃饭还是在神秘人哪儿,这都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还每天都在运动消耗,换做一般人早就饿死了,我们虽然不吃不喝几个月都不会饿死,但大肠小肠还有胃部传来的空虚之感,让人承受不住啊! 我和周传银朝着声源走了过去,在那发出声音的位置,正有一条怪蛇被斩首了,失去脑袋的尸体还在地上疯狂的挣扎着。 那蛇,真的很怪! 出了在传说中,恐怕真的没人见过。 它的身体和普通的蛇就有着很明显的差异变化,后背上长着一长条如同脊椎一般的毛,七寸之处还生出了一对羽翼。 螣蛇游雾龙乘云! 看到眼前的这尸体,我想到了传说之中的腾蛇! 腾蛇,一名“螣蛇”,也叫飞蛇,是一种会腾云驾雾的蛇,是一种仙兽。又一说为星宿之一,有“勾陈腾蛇”之说。出自《山海经·中山经》。 在《奇门遁甲》中,勾陈被纳入八神之一,值符、腾蛇、太阴、勾陈、白虎、六合、玄武、九地、九天。腾蛇和古代星宿,勾陈并列,同属土。 ...... “哥,这玩意不会是传说中的腾蛇吧?”周传银咽了咽口水,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东西能吃吗?” 虽然对于一些秘闻之类的,他可能不太清楚,但这些基本的神话传说他绝对不算是孤陋寡闻的。 “干,怕个屁,我不行了,先吃了再说!”我只犹豫了一小会,便上前拿出了腾蛇的尸体。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把我的,腾蛇是仙兽,就是性情凶猛,好吃同类。 龙也是仙兽,在《山海经》中记载的龙的味道还相当的美味,吃了之后还可以补血补肾,想来这腾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与大自然常见的冷血动物不同,这腾蛇血却是热的。 好家伙,感情这就是变异了呗。 这条碧绿腾蛇的脑袋,安详地躺在一边,用深蓝色的眼珠子正盯着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我掏出龙幽匕,熟练的刮皮,挑出内脏等操作。 “哥,这么专业?” “山里长大的,无它,唯手熟而。” 他看着已经被剐成乳白色的蛇躯,周传银竟然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可是咱们没火啊。” “这个好办的很。”我随意的挥了挥手,身上一股炙热的火焰再次散发出来,不一会这小蛇的身上便开始冒油起来,而我则是得意的看着周传银,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哥现在很像天神下凡。。。。” 炫耀完毕后,我直接像撸串一般,抱着疯狂的啃食起来。 很鲜,但没有蛇本身所带的腥味,这紧凑的肌肉组织外面裹上了薄薄的脂肪油,看着周传银很是嘴馋。 陆开和他的一众徒子徒孙们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 “真是见了鬼了...”其中有一人忍不住叹息着出了声。 我的耳力将流言蜚语听的真切,他们肠胃恐怕早就停止蠕动了,全靠灵炁慢慢的支撑着尸体,让躯体不至于腐朽,这么多年了,恐怕早就忘记美食是啥玩意了。 “哥你给我留点。”周传银等不及了,眼瞅着就快骨头都剩不下了,他开始变得焦急了起来,立马朝着我这边冲刺了过来。 他也饿了很久啊,本身就是玩体术的,没有充足的饭量补充,肌肉估计都快萎缩了。 “不要着急,待会哥再给你杀几条.........” 正当我们打闹的时候,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冷冽了起来,毫无预兆! 这是一种感觉上的冷冽,但这种感觉应该没有任何的错误,因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下来,一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感觉到了极其的怪异。 停顿一会后,都察觉到了周围同伴的异样性,他们马上不约而同地朝着四面八方看了过去,随后,全部脸色惊变! 只见,四面阴暗!刚刚还充斥着月光的大地瞬间变的阴暗了起来,光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般。 当然,这没什么可让人害怕的,真正让人害怕的是周围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眼睛! 一双又一双,每一双眼睛,都呈现着深蓝色,泛着淡淡的微光,在黑暗中尤其显目。 此时的这些眼睛,在暗处冷冷的凝视着我们,仿佛凝视着一群猎物! 本来还嘴馋的周传银牙花子顺势打颤起来:“这...这是腾蛇么...不是仙兽吗?怎么会有这么多。” “鬼知道这是不是腾蛇,说不定是腾蛇下凡不知道和谁的杂交品种。” .............. 我的心情也是凝重无比,紧紧捏住龙幽匕,朗声喝道:“所有人戒备,这蛇有剧毒,三人穿插,三人一组,三人一组!” 听闻三人一组,陆开非常机智的跑到了我这边,问道:“主人,腾蛇应该没毒吧?刚刚您不也吃了么。” “不,有剧毒,我也是刚刚在用阳火炙烤它的时候才发现的,我吃了是因为已经将其逼了出来。” 陆开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眼中性,喝道:“全军戒备,三人一组!” 我不满的看了一眼陆开,没有说话,好好的警戒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致。 “嘶嘶嘶~” 周围的眼睛愈来愈多,蛇群吐信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 “昂~” 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的吼声,而蛇群瞬间仿佛得到命令一般,瞬间达成了攻击默契,朝着我们汹涌而来。 “我的妈呀~”周传银忍不住叫娘了,因为这蛇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就是一蛇咬上一口,都能把我们给咬的一点皮都不剩下。 它们十分的凶狠迅捷,还未交手我就能感觉到,它们的速度还有凶悍程度,螣蛇乘雾,绝对是名不虚传! 异常探险之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 .........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存活到现在,虽然实力有所下降,但是生死关头所爆发出来的战斗本能,还是非常可观的。 但是没坚持多久,战况便开始变得惨烈起来.....错了,不是惨烈,就是单纯的惨! 螣蛇速度极快,虽然我们可以做到更快,但数量终究是太多了一些,总会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蛇忽然就咬住了你,防不胜防! 而被咬住的人就实在有些可惜了,他们的动作会迅速的变得僵硬起来,而后他们想要用灵炁压制伤势,但很快有更多的腾蛇飞了上来,大约二十秒后,他们便会寸寸碎裂下来,留个全尸是不可能的。 而随着时间越久,损失的人便越多! 其实陆开刚开始还在心里质疑过我的决定,他觉得以我们的人手,大可以聚集在一起,和螣蛇反抗下去。 但随着战事的更替他明白过来了,我们的人可是被咬一个就没一个,而螣蛇呢?死一堆便会补充两堆,因此时间推移到现在,螣蛇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飞速的增加着。 “怎么办啊,哥,这些怪物貌似越来越多了!”周传银一边挥舞着戒棍,一边焦急地问道。 第184章 天庭 “怎么办?当然是朝着前方找个地方快速的撤离啊,难不成和她们火并啊?”我焦急的说道。 我也不是凭空说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和这么一群蛇皮拼个你死我活,不划算。 “但是咱们现在往哪里跑啊,这四面八方全部都是腾蛇。” 他的这话倒是让我顿时没有想法。 对啊,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咱们到底应该往哪里走? 但经过一番防御后便发现有一个点的蛇相比于其他地方要稀少很多。 我指着东南角,也就是我们本应该前进的方向说到:“往这走,快!” 失魂落魄的两人想都没想,跟着我这么一个大腿便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现在的陆开总算是明白过来,敌人的活力实在是太密解了,我们只有将兵力全部分散,才可能有掏出一部分人的希望。 而三三制战术的好处便是不会让敌人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一点,分成多个小组,穿插而行,既可以分散敌人火力,有可以保持我方的有生力量,在必要时还可以迅速的反击。 下定决定突围之后很快便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陆开面色铁青,他望着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人(虽然几乎看不到),心里知道,像这么密集且致命的蛇群,这么一役下去估计会十不存一了。 每个人都有苟且偷生的心思,即使是陆开也是这样,分队伍的时候,实力强的会不自觉的自己组成一个队伍,因为这样活命的机会才会大一些。 所以三人一组的小队实力差距实在是大巨大了,但也就是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距才能让那些真正可以活下来的人突围下去。 “怎么?有想法?”我看着陆开吃屎一样的表情,问道。 他立马回过神来,连忙恭敬的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毕竟一起苟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不能一起继续苟下去,难免有些唏嘘,毕竟我们还是同门啊。” 我暗自在心里撇了撇嘴,这家伙还真是能装,他不也是一样?分队伍时第一个跑到了我们这边。 相比他也知道,只有跟着主角,活命的机会才是最大的。 “别多想了,像这种地方,能活几个是几个,振作起来,,留下种子好建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惺惺的安慰道。 ..... 此时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逃到了刚刚来时,认为的一座“小山”脚下。 非常神奇的是,在进入小山一定的范围之后,四周的光线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我们这才得以看清四周的面貌。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鹳雀楼,大气不?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滕王阁,大气不? 然而这些在我们眼前所见之景色,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也许真的只有神的力量才能建造出如此恢弘大气的东西了吧?即使是工业化的现在国家,我都不认为有能力做出来这种东西! 眼前所见之景,隔离天日,以三座耸立的山峰为主要支撑柱,一所极其宏伟的宫殿违反物理学常态的屹立在了三座大山的巅峰。 如果远处看去,一定会如同和天庭一样,北构西折,除了主殿之外,还有其实二重宝殿堂,五步一殿堂,十步一宫墙。 想必就是廊腰缦回传闻中的阿房宫,都不及这十分之一的霸气吧? ....... 只是如今的“天庭”看上去却十分的落魄,尽管还是不染尘土,但已经没有威严的压迫感,相反,看到这做宫殿时我只从中感觉到了英雄落幕。 虽不知这殿堂到底经历过了怎么样的繁华,但眼前的悲伤的感觉却阻挡不了周传银的兴奋的。 “哎呀我去,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天庭么?它不在天上呆着,怎么还下地狱来了?” 陆开这时候才终于像一个盗墓贼了,满脸都是贪婪的看着眼前宏伟的宫殿,激动道:“神藏,这就是神藏啊!我没错,我当年没错!” ..........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想和他唠一下往事了,问道:“当年?对了,话说你们当年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此,想必这些都是你们的主力了吧?” 随后稍微分析了一下,说道:“我估计现在的墓派只是个三流门派了,不然那个什么古天阳?也做不到掌门的位置。” 刚刚说完这番话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管师父会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嗝屁了,那咱们藏羽门已经连三流门派都不是了,貌似留下种子建军这种话留给我们自己会比较好一点。 陆开听闻脸色在变得难看了起来,嘴里嘟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年他的确顶住了压力,以他的威望带着一大批人来到这探险,虽然现在证明了的确有神藏,但是他墓派的精英几乎都折损在了这里,是对是错,还真的就不好说了。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的,毕竟传说中的变革就要到了,我们墓派若不寻求突破,只能慢慢的死在历史的长河中了。”陆开委屈的说道。 “我的亲哥哥诶,咱们别墨迹了成不?都到这了,进去探宝先啊,想啥呢。”周传银忍不住开始催促了。 周传银刚刚说完,大殿之中忽然传来了隆隆之音,还伴随着鹤唳之声。 我们忍不住同时停下了脚步,没多大一会,一股热浪从右侧的山峰之中席卷而来,热浪的后方,则紧跟着火红色的火焰。 火焰如同洪流一般朝着我们涌了过来,见状,我朝中间的山峰转身,说道:“别慌,我们走中间的就行。” 而话音刚刚落下,山地再次震动起来,这次左侧的山峰竟然无端地喷出了滚滚洪流——洪水灌了过来。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一左一右地朝着我们涌了过来,我们三人面色铁青,直接就僵持在了那里。 什么?撤退?后面还有一大群的蛇皮在等着我们呢,撤退不是更加等死吗? 进展到这,事情似乎再次变得焦灼了起来。 第185章 青龙白虎 这冰火两重天大有直接将我们冲散的气势,一左一右的夹击过来,根据空间逻辑,这两股力量的交叉点还就在我们站立的地方。 我能想到,他们也能想到,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了。 周传银浑身闪烁起了气质,肌肉隆起,手里的戒棒用力的杵在了地上,喝道:“都拿出看家的本事吧,别被冲跑了!” 陆开被这年轻后生的实力给镇住了,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斌准备开始施展自己的手段了。 “主人,您怎么不动啊?”陆开看着我,问道。 他心里还是十分渴望的,渴望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到底如何,因为一直以来在他们之间我一直都非常的敷衍,以至于他对于的的本事还非常的迷。 “不是,我们为什么要摆出这种防御的姿态啊?”我疑惑的看着他们说道。 “不是,你刚刚那眼神不是代表着要硬抗住嘛?”陆开迷了,用同样的语气说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攻势,我反而变得更加淡定了,因为这攻势没有任何的加速或者减速,也没有任何改道的趋势,这也就说明....... “你们是不是傻了?”我看着他们衣服抵抗的样子,有些忍不住想笑。 当他们带着疑问的眼光想要继续追问我的时候,炽热的火焰和透骨的洪水已经夹击了过来不,他们立马回神运转起浑身的功力,想要抵抗住这两边的攻势。 看着他们的反应我有些感觉好笑,就在我们快要被吞噬的那一刻,我直接爆发起全身的速度,往后飞速撤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随后....带着病态的微笑看着被火焰和洪水吞噬的他们。 唉,可怜的孩子们啊,感受痛苦吧。 两种既然相反的属性碰撞在了一起,冰火两重天结合所导致的后果便是爆发了巨大的水蒸气。 嗯....貌似又符合有烟无伤的结论了。 等到烟雾散去之后,两个黑影露了出来,两人....带着极其幽怨的眼神正看着我。 “哥,你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周传银刚刚长出来的头发已经被水蒸给烫的卷毛了。 我嗤笑一声,看着他们两人滑稽的样子,说道:“你们笨呗。” 两股力量并没有瞬间消散,只是火力和水力慢慢的变小了而已,而之所以能够看清周传银他们也是因为蒸汽全部往一个方向凝聚而去了。 水蒸气似乎凝聚成了一个雾化的桥梁,顺着中间主峰像天梯一样直接通向了“天庭”。 等火势和水势慢慢的稳定了之后,我眯着眼睛朝着两个山峰眺望而去,似乎有燃烧着火焰的巨鸟伴随着火焰正在退走。 而洪水中,一头蛇龟相交的玄武也随洪水沉入了山峰下面....... 因为他们与我对话,因此他们正扭头看着我,所以错过了刚刚的景象,而我则是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后,怔怔地说道:“我刚刚好像看见朱雀玄武了。” 刚刚那两只神兽消失的一幕实在太过真实了,巨大且模糊的神兽影子让我一种极其震撼的感觉。 “朱雀玄武?”周传银愣了愣,说道:“这不是四象么里面的么?难不成这宫殿里面住的都是二百五啊。” 周传银最近的脑洞有点大,不能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还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人,瞧见没?这好像就是迎接咱们一样。” “得了,咱门就这样上去么?”周传银站在雾化桥底下,来回巡视着,然后自我嘀咕道:“我总感觉这样看上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事实上也不用他说,我特么都觉得玄乎了,不是说好的神藏么,对于外来的盗墓贼难道不应该除之而后快么,怎么还架起雾化桥欢迎起我们来了? 陆开没有想那么多,活死人的生活已经磨平了他小心谨慎的性格,在一旁建议道:“咱们还是直接上去吧?也没有别的路了。” “还是小心一点好吧?”周传银说道。 这时候,剩余的几伙人赶了过来,额....真的是几伙人,目测存活下来的人数连一百人都不到了。 陆开看的更加的心疼了,他还想着出去之后让他们这帮人可以发挥一下余热的说。 但是现在他都怀疑这伙人,到底能不能走出去还两说。 “怎么样了?”陆开暂时放下前去去天庭的想法,朝着为前来的人问道。 “快,快跑,蛇,好多蛇,好多好多蛇,快跑!”跑在最前面的人疯狂的呐喊道。 这话让我们亡魂皆冒,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天梯就疯狂的冲刺了过去。 周传银这家伙走在了最前面,一边疯狂的奔跑着,生怕连累了后面的人,一边叫嚣着:‘哎哟我去,老子有种奔向天庭并成仙了的感觉,走吧,冲向天庭当玉皇大帝去咯。’ 我一边跟在后面,一边看着他说道:“你这个佛门的叛徒,竟然还想着当玉皇大帝?” “都说了,咱是道门安插在佛门的卧底,我内心所向往的还是你们飘逸逍遥的道家。”周传银无语道。 “装,你就接着装吧。”我盯着他的后脑勺,有种想狠狠地拍一下他的后脑勺,坚定道:“我估计你这家伙单纯的就是看咱们留着长头发竟然帅气如斯,因此才向往的吧?” 周传银尴尬的说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啊,唉,好不容易留的头发,就这么没了。” “好了。”聊的正嗨的周传银忽然停住了,说道:“怎们现在好像已经到了“天庭”的门口了。” 还好这做雾化桥足够的长,才得以让我们每个人的都可以挤在桥上,从百丈的山峰上望下去,底下黑压压的一大片,滋滋的声音竟然能够传进我们每个人的耳朵,这数量实在是太恐怖。 “哥,这“天庭”的大门...咱们应该怎么进去?” 我望着眼前气派,却带着凄凉感的大门,我心里凄凉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 第186章 石碑 “嗯,咱也不知道啊!”我强忍着内心凄凉的感觉,白了一眼周传银道。 这么大个门,不是大力士的话肯定推不开。瞧瞧这高度,一眼都看不见顶。但既然来了,遇到困难肯定是要想办法解决的。 所以,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门上那凸起的铆钉。心里想着会不会像或者电影里那样,既然咱是有缘人,那这神藏肯定有特殊地方法确定咱的身份,到时候说不定就自动开了呢。 我满怀期待地将手贴在那巨大的铁圆环上,这个巨大的铁环应该就是专门用来拉门的,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敲门。这种东西在老式的门上很常见,几乎个个都有。 不过敲门是不可能敲门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敲门的,先不说这个门究竟有多高,就说这看着就不知道多少吨的大铁环,我能不能拉得动都是问题。 我的手掌相对于这个巨大的铁环来说,就像个蚂蚁一样。 周传银和陆开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希望待会会出现某种特殊的场景,比如说芝麻开门之类的。 我静静地将手贴在上面,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反应。这片天地间,除了偶尔的那细微的风声之外,剩下的全是下面那无数腾蛇吐杏子的声音。 即便是逃出来了,但听到这种声音,再看看下面那密密麻麻的蛇影,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胆颤。 “大哥,行不行啊?”周传银看见半天没有动静,于是便问道。 我闭上眼,没有说话,仍然静静地感受着。 其实在我将手贴在铁环上的刹那间,我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股悲伤的情绪涌进我的心中,根本不可阻挡,导致我现在的心中又苦又涩,这滋味难以形容。 这种悲伤的感觉就像是昨天死了爹,今天就死了娘,然后一回家,发现家也被人拆了。 这种感觉懂么,反正要是用言语形容的话,差不多就是这样。 就像整个人都掉进了苦海一般,悲伤而又苦涩。 过了好久,这种悲伤的情绪才慢慢消散,我那因为悲伤而快要抽筋的心脏也慢慢恢复正常。 刚才那抽筋的感觉,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升天一般。 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根本没有任何特殊现象,这道门也是,还是一如既往地紧闭着,完全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趋势。 “不行啊。”陆开看见这么久都没动静,在那里谈了口气道。 “看来这里并不会芝麻开门。”我望着仍然紧闭的大门道。 “现在咱们该咋弄?”周传银问道。 我没有接下他的话,因为我也在思考。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想要顺利出去,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前走。 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下面那密密麻麻数量极多的腾蛇,再说了身为有缘人的我,好不容易到这里了,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从进来这座坟墓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退回去。 “既然打不开,那么这里就肯定还有什么机关!”我转溜着眼珠,十分肯定道。 “要不咱们分头找找?”周传银建议道。 “我看这样可行,咱们分头找找看吧!”陆开也同意周传银的这个意见。 “那就分头看看吧,这个广场这么大,鬼知道那个机关在那里。”既然他们俩都同意了,而且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办法,我也只好同意这个建议了。 于是,三人便分头寻找那不知道在那里的“机关”。 而我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处高台,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烽火台,准确来说是瞭望台更合适。 这个地方很大,在右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石碑。 石碑很光滑,表面看着就像玉一般,不过,待我走进之后才发现,原来这远处看着很光滑的石碑,离近了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纹。 因为这些裂纹很细,所以在远处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抬头看去,只见这块石碑上写着两个字——天庭。 我内心很震惊,这里真的是天庭?我有点不敢相信,要知道这里可是地府啊!天庭怎么会出现在地府?这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我想起了以前书中关于天庭的描述:天庭位于三十六重天之中的最高天位,最高处乃是弥罗宫。弥罗宫中的最高处为皇极凌霄殿(凌霄宝殿),玉皇大帝玄穹高上帝陛下在此殿中统领诸天万神仙佛。 而这里不可能是三十六重天,更别谈什么三十六重天的最高位了。 更何况,这里的景色虽然也很宏伟,但我觉得和真正的三十六重天,和真正的天庭比起来,应该也差远了。 望着这恢弘但并无生气的景象,我想起了之前那种悲伤的感觉。 “这里究竟是谁的墓地?是哪个身份逆天之人,才有资格被葬在这种地方?”我心中满是疑问。 相传古往今来,天庭代表着大气运,代表着一方天地,这世间也只能有一个天庭,其他人是不敢贸然妄立天庭的。 天庭虽然代表着大气运,但同时也镇压着无数妖邪,要是其他人胆敢乱立天庭,必会被气运吞噬,为大道所不容。 而这座坟墓,不仅取名为天庭,而且这里的建筑和天庭极为相似,有着三十六天宫和七十二宝殿。我不敢相信,地府中居然会存在一个“伪”天庭。 更让我迷惑的是,从之前的种种行为来看,我确实是这里的有缘人,难道这里葬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特别是那令人控制不住的悲伤,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谜团中。 冥冥之中,好像似乎有什么人牵引着我一样,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这块巨碑。 刺痛感从手上传来,我的手被石碑上的裂缝割出一道口子,鲜血很快粘在石碑上。 “我靠?这石头这么锋利吗?居然连我的身体都能割开。”我很惊讶,因为一般的石头根本就不可能刮伤我的手指。 就在我惊讶这石头的坚硬度时,一道光芒从石碑中射入我的脑海中。 第187章 真正的天庭? 眩晕感在脑袋中炸开,我好不容易将身形稳住,脑海中出现了一副令我无比难忘的画面。 画面中金光万道,红霓滚滚,瑞气千条喷紫雾。在那万道金光中,无数座宫殿若隐若现。 在那金光中,有一道巨大的门,金光洗涤,在那云雾中,我看见了三个字——南天门。 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在其两边站着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人,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 即便只是一副景象,但我仍能感受到那恢弘的气势。 再往里面去,边是几根巨大的柱子,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再前方则是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过桥之后则是几座寿星台,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其旁有两鼎冒着云烟的炼药炉,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 脑海中,我的视线随着面前的场景不断地往前走,到那凌霄宝殿,两扇巨大的门扉,朱门之上金丁排列,层层龙凤刻画其上。 两边站着掌朝的天将,再往里便是数十名仙气飘飘的玉女,手中捧着仙巾,颔首微垂。 这就是传说中的凌霄宝殿吗?我心中大为震撼,这场景可不是电视剧中能比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更多的则是来自气势上的碾压。 正当我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想进凌霄宝殿看看时,一股巨大的压力直接作用在我身上,我的意识瞬间被弹回来。 外界。 我摸着疼痛不已的脑壳,心中全是愤懑。 “特么的,擅自将这段影像传给我,倒最后又不给我看,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很无奈,本来想着看看传说中的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长啥样,结果还在门外就给赶出来了。 “不过倒是见识了一下那传说中的天庭长啥样。”我嘀咕着,虽然咱不知道为什么这段影像会出现在我脑海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身处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天庭。 天庭汇聚着整片天地的气运,而玉皇大帝也正是靠着这些天地气运镇压着天庭之下的那些上古凶物。 当初悟空打上天庭,在玉帝面前大闹的时候,玉帝都没有出手,而是被孙悟空打的处处躲藏。其实并不是玉帝不想出手,也不是民间说的,玉皇大帝打不过孙悟空。而是他不能出手,即使玉帝实力不济,但也不至于被孙悟空打的四处逃窜,而是他需要镇压天庭之下的妖物。 在自己不能出手的情况下,不得已只好去搬救兵,找外援。于是乎,齐天大圣便被如来一掌镇压。 “门开了!门开了!” 下方传来周传银的声音。 原本沉浸在之前那副景象中的我迅速回过神来,看着下方的周传银和陆开。此时那些在腾蛇群中活下来的人也来到了大门前。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大门缓缓打开,陆开更是两眼放光,眼中闪烁着小星星。我自然知道这家伙心中在想什么,对于盗墓的来说,这扇门后的诱惑力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身后那几十个活下来的活死人也是,他们的眼神和陆开一样,充满了贪婪。 我不屑地皱了皱眉,心中对这些人更加防备,对于这些人,我一直都秉承着这个想法。防人之心不可无,面对这些活了多年的老怪物,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就连那一口一口喊我主人的陆开,我对他仍然抱有极大的防备。 阴沟翻船的人,往往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那就是过于相信某个人,或者某件事。 我不想被莫名其妙地坑死,说的更极端一点,除了周传银,这里的人每个都是敌人。 我之所以答应他们带他们出去,纯粹只是给我们一行人找一堆炮灰罢了,这些人也确实发挥了炮灰的作用,从刚开始的几千人到现在的几十人,包括刚才,要不是这些炮灰拖延了腾蛇的进攻,光靠我和周传银,遇上如此多的腾蛇,结果肯定是必死的。 在足够大的诱惑面前,我不相信这些人的人品。 随着大门渐渐打开,我慢慢走下台阶,心里想着这巨门为什么会自己打开。恐怕和我刚才的举动有关吧,毕竟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我的手指被划破,血液粘在上面,然后激活了这座坟墓,随后大门就开了。 目前咱也只能给出这个玄学的解释。 “哥,你来了!”周传银快步走到我身边,激动道。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周传银的肩膀,心中却出现了一个冰冷的想法。 “我倒要看看,今天有哪些人在我之前进大殿!”我心里这样想着。 毫无疑问,这座恢弘的大殿里面肯定有宝贝,对于这些盗墓贼来说,这里面的宝贝是他们毕生最求的东西。 而我就是要看看,在身为有缘人的我没进去之前,谁敢进去。又或是说,我要看看这些人有几个会履行当初的承诺。 他们之前可是说过,只要我带他们出去,他们对里面的宝贝不感兴趣,不要任何宝贝。 “里面有宝贝!肯定有宝贝!”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大声喊道。 这一声喊让这些活死人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般,一个个前仆后继,争先恐后地往里面跑。殊不知,我在他们身后面带冷色地看着这群人。 看着冲进去的人,我冷笑道:“本来我是想给你们活路的,但你们自己不给自己活路,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从刚才那一刻起,这些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没多久,在场的人几乎全部消失在原地。最终只剩下一个人,令我稍稍有些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是陆开。 “哦”我稍稍高看了一眼陆开,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顶住了诱惑。 陆开看着进入大殿的人,脸色很是难看。 “恭喜你,这么多人中,只有你才能活着和我们出去。”我走过去,看着陆开,微微一笑道。 陆开一怔,身体僵硬在原地,过了一会,他一边苦笑一边朝我鞠躬道:“谢谢主人的恩赐!” 我轻轻转身,朝着打开的大门走去,然后说道:“别怪我,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闻言,陆开面色更苦,他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个人精了,怎么会不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摇摇头,甩掉所有相反,陆开的眼神变得坚定。随后,他跟在我们身后,缓缓步入大殿。 第188章 不同的场景 进进入大殿之后,心中悲痛的感觉非常的明显,已经比刚开始之时更加的眼中了,眼中的泪水就像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 周传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症状,关切的问到:“哥,你怎么又哭了?这地方让你触景生情了还是咋地了?” “不知道啊,莫非劳资上辈子真是天上的仙人。操了,你说仙人他投胎干嘛?嗯?长生不死它不香吗?不香吗!!”我随口敷衍着,带着他们一直往里面走。 …… 随着越来越深入,我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我们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们刚刚真没看见那朱雀和玄武?”我忽然纳闷的问道。 当时我就很纳闷,我心想不应该啊,那朱雀和玄武两个长了挺大的个,甚至还嗷嗷的叫了两声,那恐怖的气场…他们没理由没有丝毫的察觉啊。 陆开独自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后,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主人,我刚刚也用余光看过那些大殿,我是真的确定,没有看见那些东西,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听闻他的话,我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我立马认真的看着周传银,道:“哥们,别闹,你仔细回想一下,到底有没有听到声音。” 周传银见我一时之间竟然如此的认真,也开始慌神了,不再嬉皮笑脸的调侃我了。 “我的确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仙鹤的叫声…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总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我也就没说。” 周传银的话,重新让我陷入了沉思,果然,在这种地方,有时候一丁点的错误,都会让我们陷入困境。 见我不说话,周传银纳闷的问道:“哥,难不成你又有什么发现了么?给我说说,你这样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慌的晓得不?” 我猛然回过神来,讪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吧,咱们先进去吧,不要多想了。” 周传银自然看出来了我的敷衍,撇了撇嘴之后没有理会我,嘟囔着嘴站到了一边。 我这么说纯粹是因为陆开,因为这家伙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急不可耐,对于这枚棋子,我其实有些矛盾。 这所谓神藏里的宝武,我既想让他分一杯羹,又有一些不愿意。 咱们自小就没见过宝贝,但凡有好东西肯定首先想到自己,用不用的上是一回事,没看见许多大家都有收藏宝贝的习惯么? 但我已经给这家伙下了魂种,他脑袋里的想法我可以随时探知,情况对我不利的时候我也可以随时点爆魂种让他知道什么叫人间的险恶。 怀着激动且紧张的矛盾心情,带着他们缓缓的走进了殿堂之中。 “事先说好。我有预感,这地方应该不是现在的咱们可以探视的地方,就算是我,所谓的有缘人,也没有把握取得神藏。”说完,我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陆开,说道:“至于你的手下他们………是福气还是劫难,可就怨不得我了。” “明白的,明白的。”陆开恭敬地回答道。 他得到了我的魂种,有时候我的一些情绪也可能传入他的灵魂之中,他知道,像我这种人,受不了的可能就是…别人越界。 换句话说就是尊卑有别,任何时候主人没发话前,其余的人要是乱动越界了,那你们就死去吧。 几乎只要是做领导的,都会有这种想法,陆开也是如此,在大门面前他都没发话呢,这群人就胡乱的冲了过去,简直就是该死。 …………………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我笑着点了点头,傲然的走到了前面。 本来以为进了这大门之后,我们应该会见到什么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或者是地上冒着雾气的大厅。 遗憾的是,这些都没有。 让我们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进入大门之后,竟然是石头做的甬道…石头做的… “卧槽!”周传银又开始忍不住骂娘了,义愤填膺的说道:“这特么还真是坟墓?半神竟然弄出这么一个空架子来糊弄我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也皱褶着眉头观察着地形…这…实在不应该啊,外面那种大殿什么的十分的真实,虽然我心中还有另外一种可怕的想法…但应该不至于现在就中了幻术吧? “不要惊慌,观察一下再说……” 在我还未说完话的时候,陆开疑惑道:“什么空架子?” “你没发现这周围都是一些石头做的甬道吗?就像尸洞一样,现在我还真的怀疑现在是在盗墓了。” “咱们现在可不就是盗墓嘛?”陆开努力的张望了下四周,说道:“我没发现这周围有什么甬道啊,相反,咱们现在就像在大殿广场前面一样。” 说完他还用手指了指前方,疑惑道:“那里…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我滴个乖乖,竟然如此大的黑影。” “你看到的景象是什么样的?赶紧说说。”我看着陆开,严肃的问到? “好。”他立马回应一声,然后开始叙述起来。 ……………… 陆开所看的是宫门后面,宽广的大殿广场一般,十分的宽阔,青玉夜光石砖所铺成的路,也正是这些石砖和天上好像是月亮的东西,给了这宫墙一点微弱的光芒,让他可以隐隐约约的看清周围的情况。 听完他的话之后,我心中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强烈,连忙朝着周传银问道:“你看到的是什么?” …… 他左右打量了一会后,说道:“大概约4m的甬道,大理石做的,看上去…好像是新的一样。” 果然!我们看到的都不一样,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狭长的洞门,而我们三人,也是站外洞外,如果回头看…还可以看见刚刚被打开的大门! “为啥是新的呢?因为这破玩意地方竟然连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周传银仿佛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自顾自的不知道瞎说着什么。 第189章 我们中毒了? “打住打住!”我赶紧制止了周传银继续逼逼下去的趋势,然后看了看陆开恐怖的身躯,最后还是将手伸向了周传银,说道:“把你的手给我,赶紧滴!” 他先是蒙圈的看了我一会,然后连忙摆手,说道:“哥你干嘛?还有一个老东西看着呢,咱们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好?占我便宜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我就猜到了这家伙会这么说,耐心解释道:“现在咱们三人看到的景色全部都不一样,我们得先保证,看看都还在不在同一个空间里,懂不?” 周传银单眼皮小珠子转了转,说道:“肯定在一个空间里啊,不然咱们怎么可能看的到彼此呢?” 唉卧槽了,他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在礼的话呢? 但我还是倔强的伸出手,黑着脸喝到:“别逼逼,赶紧把手伸出来。” “哦…”见我脸色严肃,他这才缓缓的将手伸向了我……… 在我意料之中的是,我们果然可以捏到对方的手,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为了确定我们之间还在同一个空间之内,我甚至还探出了灵觉和灵气进入到了他的体内,象征性的探查了一番。 这种玄乎的玩意可不会骗人,这下子我更加确定我们还在同一个空间之内了。 如此一来便更加的坚定了我的猜想,我连忙对这陆开说道:“陆开,你带着我们走吧,我们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随你走。” “好。”对于我的要求,陆开依旧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就答应了。 “不是,哥,我觉得还是跟着我走安全一点吧?”周传银腻歪着说道。 “哦?给个理由成不?” 他嘿嘿一笑,强行解释道:“我觉得我看到的东西,更加符合一个坟墓的气场,他看到的太夸张了,你看到的…太垃圾了,格局不够。” …… “跟着陆开走。” “我不!”周传银这时候还跟我犟上了,哏着脖子说道:“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 “卧槽,和我冲起来了是不?” 莫名的,总感觉有一股愤怒的冲到我的头脑之上,我死死的盯着他,阴沉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说着,我甚至还抽出了龙幽匕,而我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吓唬人的,那股要弄死他的气势,绝对的真实。 周传银似乎也愤怒了,不再憨厚,浑身气势伶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来啊!” “主人…你…”陆开见我们的神情和状态有些不对,主要是这转变,太突然了,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不至于要弄死人吧? 不会是魔怔了吧?想到这,陆开立马盘膝坐下,并念起了静心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八大神咒,几乎只要是术士圈子里的,和道家文化稍微扯上一点关系的,这都会是他的必修课程,因此陆开会这种东西道没什么好奇怪的。 咒语声入耳,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伸手一指,点向了周传银的灵台,他立马回过神来了。 “我们刚刚是…怎么了?”他带着歉意疑惑道。 我同样带着歉意看着他,深沉地说道:“我们应该是中毒了。” 我们能互相理解对方的歉意,因为这更加像一个潜意识的放大,在我的心里,他就应该顺从我,不听话的话我可能会有一丝的愤怒,而刚刚似乎就是这种愤怒被无限的放大了。 周传银同样也是如此,一直被我呼来喝去的,即使再好的人,恐怕都会有想法的吧? “中毒?”周传银面色一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问道:“莫非是在山下的时候…”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答复。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充满着希望,希望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错,就是山脚下的时候,估计那个时候开始,你和我便慢慢开始中毒了,相反,陆开但是没事。”我将他拉到了我身边,解释道。 看到我得动作,周传银似乎有些害怕,说道:“哥你别…说归说,咱们别动手动脚,成不?还有,为什么陆开没事?” “因为他不会呼吸!”我拉着周传银的手,将它放在了陆开的肩膀上,搞得它全身都抖动了一下。 “怎么,活死人还超出三界之外了么?凭什么他没事啊。”周传银有些不服。 我将手搭在了陆开的肩膀上,示意他带路,一边还给周传银解释道:“因为他不会呼吸呗,话说你直接让我解释完,成不?” “完全没问题啊。” 其实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朱雀玄武之类的玩意,完全就是我出现幻觉了,而周传银因为在运功抵抗火焰和洪水,所以收到的影响很弱,而我也是在一旁登录看戏,所以吸入的比较多,直接就出现了幻觉。 因为活死人不需要呼吸,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那火焰鸟和乌龟的身影十分巨大,紧随而来的“大部队”确没有看见任何的异常的原因了。 “我有个疑问必须得问一下啊。”周传银甚至假装举手回答问题一样,问道:“它给你安排一个火焰鸟和玄武龟的电影画面,这是为了啥啊。” “为了让我们进“天庭”之后,看到的画面不同呗。”我继续说道:“尽管这里装修的再豪华,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坟墓!” 一边闭着眼睛,跟随着陆开走着,一边像柯南一样,说道:“坟墓终究是埋葬死人的地方,这天庭的规模如此的巨大,里面不知道到底有埋葬多少人,但毫无疑问,就算是这里人的有心想要留下什么传承,那也是要有所考验的……” 我忽然夹住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我正听的带劲呢。怎么就不说了?”周传银忍不住埋怨道。 在他这心里,我什么分析都很到位,唯独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喜欢卖关子,仿佛关子卖的越多,就越能接近真相一般。 “因为我现在不确定我的想法到底真不真实了……”我苦着脸,忽然无赖的说道。 第190章 难不成是真的? “哥你还真是无赖,又在故意掉胃口是不,老这样下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周传银人抱怨道。 我捏着自己眼角,仔仔细细的看着前方嘀咕道:“因为我真的看见了玄武.....” “玄武?哪呢?”他先是四处疑惑的到处张望了一阵子,而后疑惑的盯着我,苦笑道:“我知道了,您在这又逗我玩呢,不是说咱们两个看到的都是幻想么?只有陆开这小老头看见的才是真的。” “卧槽,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要赶紧逼毒了?我现在看见的已经和陆开一样了啊。” 周传银长着嘴愣在原地,随后懊恼的拍了怕自己的脑袋:“哎呀,我给忘了,光顾着听你讲故事了。” “你还没讲清楚呢,咱们在山脚下的时中的那种毒,也没有让我们有什么暴躁的想法吧?”他继续问道。 “应该是和天庭中间的毒气混合之后,然后根据我们之间分歧,让我们产生暴躁的感觉,最后好让我们自己窝里斗!”我强行解释道。 刚刚那股暴虐的感觉来的非常的突兀,直接就冲上了脑门里头,就是连我都扛不住,如果没有活死人这种异种,恐怕我们不知不觉之间都会中招。 别扯什么不呼吸就行了,咱们还不是神仙,除非带着氧气瓶下来,否则便免不了中招。 ............ “我靠!我也看见玄武了!”周传银猛然激动的呼喝道。 “淡定点,看看人家老陆,人家怎么就没有学你大呼小叫的。”我看着他,无语地说道。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巨大的棺材,石棺! 大概八米长,三米宽的样子,但这所石棺仿佛昨天才修好一样,用玄乎的话来说,就是没有给人一种“岁月”的感觉,我知道这种形容快要被我用烂了,但词穷的我真的不知道改怎么形容,总之它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破旧,时间在这个空间之中仿佛被冻结了一样。 我正在好奇里面躺的到底是谁的时候,周传银却一直想着看看上面玄武乌龟。 ......... “暂时别往前了吧,咱们好好观察一下这棺材怎么样?我有预感,这棺材在这恐怕不简单。”在一旁坐着隐形人的陆开开口说话了。 周传银白了他一眼,看这神情估计是准备喷一句“这不是废话么”的时候,我朝着他善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在这地方出现的任何东西都会不简单,但以你的职业能说出这种话我相信这玩意应该会有他的特殊性,对吧?” “对对对。”不善言语的陆开连忙说道。 本来百无聊赖蹲在地上打着哈欠的周传银立马来了站了起来,抬头看着棺材三米高的上方,一个巨大....额...遮天蔽日的石乌龟悬挂在式石棺上面,而玄武的身材的比例更是夸张,一颗巨大的蛇头探了出来。 粗略的看上去,可能比这棺椁都大上了两倍。 这形象,不正是我刚刚看见的玄武么? “我去....哥,话说这古代能有这种科技水平么,能够把这种重量的石像给吊起来,这得徐亚奥多么牛逼的铁链啊。”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头上的玄武。 由于距离跟家的进了,因此他的内心变得激动了很多。 我也没有好上多少,事实上我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激动,这玄武总给我一种压迫的感觉,我哽咽了一下口水,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不是神么,神的能力,岂能用常理来揣测。”看着这玄武的雕像我内心一动,朝着朝阳笑咪咪的问到:“我靠你一个问题怎么样?看你能不能回答上来。” 周传银蒙圈的四处看了看,小心的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就直说成不?你这样笑着看我,我总有点瘆得慌的感觉。” 我淡淡一笑,说道:“你说着棺材上吊一只玄武是什么意思?” 周传银看上去似乎真的是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对着我尴尬一笑,摇摇头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诶。” 我其实也没有指望她知道,毕竟这里的人做事高深,有些东西估计师父都不一定搞的清楚,问他纯粹是为了衬托出我的智商比较高罢了。 我吧唧了一下嘴唇刚刚准备开始装逼,陆开却缓缓开口。 “这个..我能不能说两句?”陆开见我们的目光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之后,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传说之中,玄武托着的是蓬莱仙山,负重千万斤,因此很少有东西能在玄武的身下,但这是却将棺材放在了玄武下面,我估计...是不是想让镇压棺材里面的人,让棺材里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说法让我忍不住眼前一亮,看着下面的棺材,有看了看上面的玄武,诧异道:“我是听说过这个传说,但是还真没有想到这个点上面。” 其实我想的只是四象之间的联系罢了,压根就没想往这方面想过。 “其实不用玄武压着他,估计也翻身不了,这都成骨头了,指不定哪天棺材破了尸体一出来就变成灰了。”我笑道。 陆开也是低着头下了几下,看着棺材恭谨的说道:“主人,我倒是不这么认为,你看,这棺材至少还好端端的待在这里不是?指不定还在里面被压着呢。” ......... 我走过去,摸着棺椁闲庭信步地游走着,一边感受着手中的冰凉,一边打量着棺椁。 “奇怪....”我看着上面的玄武,对比着棺椁的位置,小声嘀咕道。 “怎么了?”一听到我嘀咕,周传银便立马关切询问道。 “这棺材似乎已经挪动了位置了,这玄武正下方不对称啊。” 闻言,周传银反而还笑了笑,道:“你进来的时候不就说有近亲想哭的感觉么?没准这里面压着的,还是你亲戚呢,挪动位置了多好,玄武也压不住他了,相翻身也早就翻身了。” 我尼玛,一个和尚,至于这么损人么?缺德。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我看见这棺椁,还真没什么亲近的感觉,反而还隐约地感到十分的愤怒。 “别闹,你说着地方....咦?” 还未说完,我只觉得我的脖子有些不舒服,反手摸了一下,却摸空了,根本就没有摸到脖子! 再次扭了扭脖子,只听得发出了嘎嘎嘎的脆响之声,仿佛是一个已经老朽的骨头一般。 这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的骨头怎么可能会发出这种声音?同样被吓一跳的还有他们两人,陆开惊讶的看着我,指着我的脑袋问道:“主人,你的脑袋是故意这么歪着的么?这地方光线昏暗,您别吓唬我。” “啊?”难怪我刚刚摸了一空,感情我的脖子是歪着的,我连忙问道:“我的脖子到底怎么了?” 周传银抢答道:“你的脖子是歪着的,越来越歪了,我还以为你喜欢斜着眼睛看人呢.....” 周传银说话的期间,我也感觉自己的脖子是越来越酸,但是自己的目光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偏差!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我的眼睛也跟着歪了不成? 我连忙抽出龙幽匕,想要看看自己,虽然漆黑的剑身不会看的非常的清晰,但是我现在只需要看个影子大概就行了,然而这一次,差点没把我吓得直接把匕首给扔下去。 反光的黑影里,我的脖子几乎都快歪成直角了,而我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可怕的是,脖子似乎还隐隐约约有继续歪下去的痕迹。 我开始慌乱了,连忙对着周传银喝道:“帮我把脖子板正,快!” 与此同时,我自己也在板着自己的脖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掰去。 周传银也赶紧跑了上来,掐了一个佛门手印后,伸出单手来拖着我的下巴,尽量让我不要继续歪下去了。 但是无济于事,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甚至身体都无法动弹半分了,不管我们两人怎么努力,根本无法将脖子给弄正。 我无奈的看着周传银,说道:“这下完了,估计我的脖子就算断了我都感觉不出来了。” 脖子歪了,脑袋也歪了,可偏偏自己的视线却还是正的,这不能是我自己大脑出了问题,肯定是一不小心中招了。 我努力的将眼睛向上翻,看了看正上方的玄武,心中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玄武真的是用来压棺材的话,我现在所站的,正是棺材挪动后的位置,这么说,现在玄武压着的,岂不是我了? 我立马变得毛骨悚然起来,对着他喝道:“快,把那个玄武打下来!快!” 也怪我一时之间头脑发热,完全没有考虑道事情是否可行,被我吓一跳的周传银正准备运功去攻击上面的玄武之时,忽然停顿了下来,说道:“不对啊,先不说我能不能将这玩意给打下来,就算是真的被我打下来了,咱们两个可就在下面,岂不是会被直接压死?” 我靠,我还真将这事情给忘了,连忙看向陆开说道:“老陆,现在和周传银一起将我拉出去,快!” 陆开没问原因,简单的嗯了一声后,双手拉着我,使劲的往棺椁上面一蹬,随后“哐当~”一声震动,我便被拉了出去。 离开了正中心的位置之后,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清爽不少,也舒畅了不少,由于视线不会发生变化,我连忙对着周传银问道:“我现在脖子正了么?” “正了。” 闻言我立马摸了摸,果然已经摆正了位置,顿时让我放心不少,正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这玄武的时候,陆开却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伸手指着我背后,颤颤巍巍道:“主人,你....你身后...有怪物!” 他的样子实在过于惊恐,加上陆开平时也不会开玩笑,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立马回头看向自己的背后,然后疑惑道:“没有啊....” 我正纳闷,莫某陆开也学会耍我了的时候,他又说道:“在你的背上!” 对此我立马反手朝着背后抓了过去,入手之处只感觉一片的冰凉,似乎像触摸冷血动物一样,我知道这是有鬼怪准备上身的迹象,当即取出一张符纸贴在了自己的手上,体内的灵炁聚集,然后反手朝着背后抓了过去。 我感觉仿佛摸到了一个手臂粗的蛇,立马捏紧这玩意,直接狠狠的朝着前方扔了过去。 这玩意虽然是灵体,但是却给我一种很沉的感觉,幸好我这人喜欢一上来就使出全力,不然还真可能扔不动。 .......... 看向我自己扔出去的东西,我惊呆了,和我想象中的不同,那玩意根本不是鬼怪,而是被道家捧的很高的四象之一,玄武,和石像长的一模一样的玄武,它被我扔在了前方,看了我几眼后,闪烁出人性化的眼神,而后.... 将头和尾巴缩了进去,直接转着王八壳子便往宫殿的上方飞射了过去,速度极其之快,一瞬间就没了影子。 说到底还是周传银的反应快很多啊,我还在惊讶于自己见到的东西之时,周传银便已经开始大呼小叫了:“哥你快看啊,有王八...不是玄武,真的有玄武,我靠!”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此时的我真的蒙了,难不成玄武真的存在?刚刚我在下面看见的不是幻觉? 兴奋的周传银见我不说话,直接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哥,你刚看见没有?你刚刚在山下看见的,可能不是幻想诶!” 是啊,刚刚的我被压的很惨,那种感觉,还有三人的反应,应该不是幻想,脖子都歪了,这总是事实啊,如果是这样,一切重新变得玄乎起来了。 ps:说说我最近的情况吧,住院了,是脖子肌肉深处长了一个肿瘤,医生说高度怀疑是神经鞘瘤,良性的,但可能会损坏到神经,最坏的情况便是我的右手可能会抬不起来什么的,会废。 总之星期天准备手术了,到时候看还能不能更新吧。 主要也是写给自己,反正没人看。 第191章 棺椁里的无头仙人 “嘘....你别大呼小叫的,你不觉得...看见这玄武未必是好事么?”我看着周传银无语的说道。 周传银好奇的问道:“为啥啊,这不是神兽么?还有啊,看见这玩意不就代表着你没有中幻觉之类的么?” “不对!我们肯定中毒了,这点没有任何的疑问。”我皱着眉头反驳了他一句,随后自己捏着下巴,没有说话了。 刚刚那股暴戾的感觉没有出错,绝对不是错觉,同样的,我脖子被压住的时候发生的也不是错觉。 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刚刚准备被玄武上身之时的情况,那股阴阳之气..... 正想着,我随手一挥,手指上的阴阳之力汇聚起来,没多大一会,一股白色气刃在手指尖上慢慢的汇聚这着,又过了没一会,变成了棒球棍,篮球等各色的形状。 周传银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啧啧称奇,带着羡慕的目光说道:“哥,这是调动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吧,厉害啊,以我现在的实力我暂时还做不到吧。” 我看着指尖上跳动的形态,说道:“道祖老君说过,天地万物皆由一气所化,所以理论上只要掌握了气(不是炁)的控制技巧,那么便可以幻化出任何的东西和事物,可惜我的实力还不够,那那么栩栩如生的幻化出玄武,我不知道到底应该要达到那种修为。” “嘶...照你这么说,咱们在外面看见的依旧是幻觉,而刚刚看见的玄武则是认为幻化成的?”周传银先是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随后瞪着眼睛惊讶道:“我的天啊,你都无法凝聚一个活物,那么大的一个块头,这得需要多少修为啊。” 陆开作为一个旁听者,倒是听出了其中的漏洞,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并努力的插进了这个洞里,问道:“可如果不是玄武的话那主人你是怎么被压住的,能让主人你都这样不知不觉中招的存在,恐怕就真的就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了。” 同样,听到陆开的解释周传银也非常奇怪的看着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道:“哥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是个啥修为,有练神返虚么?” 原谅我一直都不知道,周传银竟然还在乎着这件事。 “我真的不知道。”我苦着脸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自己手,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练神返虚,如果严格划分的...我可能是属于练神返虚,我有练神返虚的典型特征,但并没有他的那种气海凝实程度。” 想了想之后,我才说道:“因此我才会说我介于炼气化神和练神返虚之间,算半步练神返虚吧。” ........... 炼神还虚是气功内丹术术语。为内丹功法三阶段中的最高阶段。系在前几个阶段的基础上进入完全的性功,以返回先天。是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是内丹修炼的高级阶段。通过炼炁化神这一关后,便进入丹道修炼的高级阶段。这一修炼过程不同于初关“有为”、中关“有无之交”,而是行持无为之法,入大定功夫,内观定照,乳哺温养,炼就纯阳之神。 翻译成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就是此阶段注重连“神”,也就是魂魄,而连神返虚境界的人的魂魄经过凝练之后,会被称为“阳神”。阳神凝实,体表泛金光,甚至可以直接夺舍修为极其低下的人,直接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 ........ “好了,咱们先还是别纠结此事了吧?”我瞥了一眼震惊的陆开,说道:“咱们不是应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么?” 陆开在一边确实非常的震惊,因为他的主人小小年纪竟然有了此等的修为,在他还在外面的时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天才,天才的不能再天才。 “对对对,咱们现在还是快点盗墓吧,这个大一个棺材,我都等不及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了。”周传银激动的说道。 本来开棺这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但现在看着眼前诡异的棺材,我忽然变得有些犹豫,总感觉这里面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不是,您别耍我成不?我经不住搞,真的,你轻点。”周传银非常无语的看着我,连带着旁边的陆开都用有点不爽的眼光看着我了。 似乎这样确实太过于吊胃口了一些,搞得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往后退了两步,做出请的手势,说道:“那么你们自己去开吧,小心一点。” 我决定就在后面观察着形式,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只要还有一个人接应不是? “得嘞!”周传银得到我的首肯之后,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缓缓走到棺椁旁边,微微吸了一口气之后,想要卖力的推开石棺。 然而,棺材纹丝未动,就是纹丝未动。 “哟呵!”周传银哼了一声,整个身子靠在棺材旁,用力的蹬着,耿着脖子卖力的推着。 然而,棺椁依旧纹丝未动! 但在一旁看着的我的心里非常的清楚,他绝对不是因为用力不够的原因,虽然这棺材看着大的吓人,但是以周传银的修为和力气,他还不至于抬不动。 周传银现在算是来劲了,浑身闪烁着金光,肌肉以一种夸张的隆起,鼻子里面喘的着粗气,气息变成白色的气体散发了出去。 活脱脱的一个野蛮子....不怒目金刚的形象。 正欣赏着,周传银的戒棍散发着玄妙的光芒,将周围的空间都弄的有些虚幻了,而后散发着凌厉的破空之音,朝着朝着棺椁汹涌而去.... “吭~”一阵撞击的声音传开,棺椁抖动了几下。 陆开见状,说道:“果然,只有法术的攻击才能让它有所动摇!” 这家伙话音还没落呢,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虎掌带着黑气朝着棺材盖子狠狠地拍了过去。 这一掌的气势虽然看上去没有周传银的足,但是其中的威力却不是肉眼可以看见的,只见棺材盖子再次抖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的后移了一下。 “卧槽,有效果!”周传银激动了一下,然后连忙加入了攻击的大军。 我在远处看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怪异的起来,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有一道奇异的符文在闪烁着,随着每一次撞击,都会缓缓的熄灭一点。 观察了有一会之后,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立马呵斥道:“停!停下来,赶快停下来!” 此时我的眼皮疯狂的跳动,我自己完全压制不住它的跳动了,但凡是第六感,眼皮子跳动的,都不会有好动西。 然而我的喝声还是晚了一步,玄奥的符文仿佛玻璃一般已经给变得支离破碎了,当是时,我浑身的汗毛也跟着倒立了起来,恐惧感瞬间便蔓延进了心里。 “怎么了哥?”周传银收回手里的攻势,迷糊的看着我。 陆开也是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刚刚攻击的非常之舒爽,因此丝毫没有注意到即将到来的风险。 见到棺椁已经被打开了,我皱着眉头准备吐出去的话又给生生的咽了回去,呆呆的说道:“我刚刚好像发现什么东西破碎了....算了,反正已经被打开了,咱们还是先观察一下吧。” “莫名其妙。”周传银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而后跟随着陆开一起朝着棺椁里面看了过去。 虽然棺椁非常的大,但是力量躺着的人却喝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的体型差不多,也就180左右的样子,按照现在女拳师的说法,已经刚刚排除残废的范围了。 里面的人用装逼一点的形容便是一身白衣,两袖风月,堪比仙人。其人谦谦君子,温文如玉,情深不寿。仁慈,柔善,兼爱天下,却也与世无争,如其风月之剑,淡定,却威仪天下,魏晋风仪深而刻骨。 同通俗一点的形容便是他身穿一件佛头青锦袍,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虎纹绅带,身子略显消瘦。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人看上去真的就像仙人一样,遗世独立,里面的人就像是活的一样,十分的厉害。 然而我心里却不清楚的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封印”在这里面,我非常的清楚,这里面睡着的,绝对是被封印进去的。 这些其实都不是最主要的,可怕的是,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头颅! 是的,如此遗世独立的人,却没有人头,显得十分的诡异! 陆开捏着下巴,看着这具鲜活的无头尸体,谨慎的问到:“这个地方....额...神也会被砍头么?” 我趴在棺材旁边,一边观察着一边说道:“这玩意多半不是神。” ......... 在我国的神话体系中,神的形象一般是威严的,是夸张的,要么三头六臂,散发浑身冒着火焰什么威严无比。 而符合眼前男子这形象的,我只能想到一个词,那便是仙!仙人。 也只有仙人才能配的上如此飘逸的称呼了。 “嗯....我也觉得这尸体不像神。”陆开带着怀疑的目光扫视着,说道:“神应该不会是这副飘逸的形象,他们应该是和半神同一时期的仙!” 传说天地混沌刚刚开辟之际,传世之神,如女娲等,亲自捏人,并且注入神力,准备造“人”。 然而那时候的人并不能算人,因为女娲亲手造出来的人如炎黄,伏羲后裔等等,都具备神力,通过吸收灵炁,半神几乎可以和真正的神媲美了。 发现了这种情况,女娲干脆让他们自行的繁衍下去,而后经过半神和神一样,几乎是不死的,繁衍了十几代之后,半神们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们的子孙竟然慢慢的变得不能活过百年! 这也是后来定义的凡人。 有了死亡,人类自然有了追求,于是半神们便开始引导他们引炁如体,以追求长生。 这些完全没了神力,通过自己慢慢修行上去的人,就被称为仙!由于接受灵炁的洗礼,并且是自己慢慢进化出来的道路,仙的确会比神....嗯...飘逸,好看很多。 ......... 经过我的点化,陆开也想到了这个由来,说道:“现在看来里面躺着的恐怕真的是仙了,只是我不明白,仙为什么会被砍了头埋在了半神墓里?难不成他们是敌对关系?” 如果传说是真的话,早期的仙人恐怕是半神一手辅佐起来的。 我有些理不清其中的关系,待在原地脑子慢慢的变得混乱了起来,只是内心的不安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到现在甚至慢慢的变得焦躁了起来。 “我....我似乎看见他长出脑袋了!”周传银忽然惊呼道。 长出了脑袋?我和陆开闻言立马低头看下去,却并没有发现他空荡的脖子上面长出了什么脑袋之类玩意。 “你在这懵我们呢,对吧?”我不满意的说道。 “不是,真的没有,你们用灵觉看!用灵觉看看啊。”他焦急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撕心裂肺的声音给感染了,我的内心也变得焦急了起来,展开灵觉观察下去。 果不其然,有一道灵魂能量正缓缓的朝着他的头颅那里凝聚而去。 不一会,一个稳定的头颅形象便出来了,随后这尸体刷的一下就从座位上面做了起来,肉眼虽然看不见头颅,但是透过灵觉,这家伙灵魂能量组成的头颅正死死的盯着我们! “卧槽,阿弥那个陀佛,我怎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这还用他说么?自从感觉他盯上我们之后,我终于知道了我这股不安的感觉时来自于哪里了,这股压迫的感觉,正是眼前这“仙尸”带给我的吧! 而陆开的反应和我们不同,他颤颤巍巍的指着“天上”,说道:“主人....你看...” ps:明天就要禁食啦,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写下去,祝福我吧! ` 第192章 救人的朱雀玄武 顺着陆开惊恐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本来一片混沌的“天上”竟然慢慢的凝聚了层层的乌云,乌云凝聚在我们的头顶,一片惨淡,而这乌云在接下来的瞬间,像是被人切了一刀似的,一分为二。 乌云的切口十分的整齐! 紧随而下的是从上而下直接倾斜而下,是凌乱的狂风,狂风将我们无助的压在身下,仿佛顶着一座泰山一般,但又阴冷无比,吹得认眯着眼睛怎么着都睁不开。 迷离之间,这天上隐隐约约的见一把四十米....不,近百米长的大刀正从天而降,气势十分的凌厉,仿佛可以斩杀一切一般,而对准的正是我们三人的脑袋,棺材里的尸体更加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几乎凝聚成形的脑袋带着冷冽的看着我们。 阴冷的目光就仿佛是天上斩下来的大刀。 “干!赶紧跑啊!”我大声的喝道。 看来我心里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是正确的,这棺材里的人站在我的角度来看,那是妥妥的反派。 这么来看,神仙神仙,神和仙似乎不是一伙的,至少照现在来看,半神和仙之间应该是属于敌对关系的。 “不...不行...根本就动不了。”周传银艰难的说道。 一股巨大的压力顶在我们的头顶,沉闷的气势几乎让我们都抬不动脚步。 我心中越大的焦急起来,褶皱的眉头衬托着心中的不安之感,我并没有进行任何的招式反抗。 因为像这种遮天蔽日的攻势,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反抗的,十分的奥秘。 “主人,现在怎么办?”陆开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眼中那股求生的欲望几乎凝聚成了实质。 太久太久得到活死人生涯了,现在的陆开心中没有宝贝,没有尊严,支撑着他活下去多的只有一个欲望——回墓派的天池,然后结束活死人的身份,以正常的人的身份,重新回到凡间。 而无头仙人这一剑压根就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想了回之后,我定定的看着他们说道:“现在咱们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逃命了。” “都啥时候了,别墨迹了成不,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出来吧。”周传银挡着自己的脸,焦急的说道。 现在百米大刀的气息是越来越近了,此时吹下来的风,都可以划破我们的皮肤了,因此为了不毁容,只能用手挡在前面了。 为了我帅气的面容,我几乎坐着相同的动作,手臂上早已经血迹斑斑,十分的狼狈。 我咬着牙齿,紧紧的砥砺着牙关,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想要出去便只能将自己的灵魂逼出去。” 周传银和陆开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们说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想要活命只能趁早赶着投胎算了?” ......... 虽然形容的不好听,但貌似还真的是这样,现在只能趁着大刀没有将我们神形俱灭之间,赶紧将自己的灵魂逼出,然后投胎了拉倒。 毕竟被这么一个大刀给砍下来,估计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便化为了希夷了。 眼看着就要被身形俱灭了,我三分各自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决然之色,周传银看着纠结的我,说道:“哥,咱们下辈子再见吧...” 说完,严重露出红芒,头顶上,凝聚着全身的真气。 我看的嘴角歪了歪,真特么的狠啊,这一上来就是要命的架势,老实讲以我现在的毅力,我还真做到如此的干脆。 就在我也准备学着周传银的方法进行最后的发光发热之时,一声眸叫之声从天空中传了过来。 而就在这瞬间,我感觉到了头顶之上的压力瞬间消散了不少,莫非事情还有转机?想到这我兴奋的看向正准备自爆散功的周传银。 这家伙也机灵,一感觉到事情有所转机,立马停止了自杀,能活着,想什么时候死都行。 只见宫殿的屋檐之上,正竖立着一个光乌龟壳就有一丈高的玄武,它的龟...蛇头正牢牢的盯这头顶被一分为二的乌云,长大着嘴巴对着乌云嘶吼着。 “哥,这玄武貌似是我们这边的?”周传银呆呆的说道:“也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嘛。” 玄武镇压着棺材里的无头仙人,他们妥妥的是敌对关系了。 通过灵觉,坐在棺材里的仙人看向玄武露出了惊讶的目光,而后无形的百米大刀猛然加速劈了下来。 我心中一惊,这特么坑爹啊,按照这种速度,我就是想死也做不到了。 这一波三折真是把我心里给干的突突的,正常人哪里经得住这样搞?没多想,双手就那么随便一摊,等死吧。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但凡是奇迹这种东西,千万不要指望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俗话说啊,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都做好嗝屁的准备之时,那站在屋檐上的玄武忽然将自己的蛇头蛇尾全部都缩进了乌龟壳子里,而后龟壳转动起来,直接腾空而起,挡在了无形的百米大刀之前。 “砰~”天地之间发生了一股巨大的响声,如同落地的闷雷一般,回音在空中不停的回滚着。 这巨大的声响震的我们耳膜生疼,但疼痛的同时那股巨大的压力也消散了,我们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耳朵,长大着嘴巴,以最大的程度保护着自己。 等待了良久,也没见死神降临在我们头上,三人都是愣了几下,而后连忙在自己的身上疯狂的摸索着,而后癫狂的说道:“我们没死,我没死!哈哈哈~” “感觉龟大爷,感谢龟大爷。”周传银连忙对着悬浮在天空的玄武说道。 玄武当然只是昂扬着透露,并没有理会我们。如果这玄武是真的话,都已经被称为仙兽了,那么它一定是可以和我们交流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这玄武是认为用天地二气所幻化的,那么背后的主人也依旧可以和我们交流,但它并没有给与我们回应,因此多半就是不想与我们交流罢了。 但只要能活命,谁在乎这玩意啊! 里面的仙人见他的攻击被一只该死的王八给挡住了,灵魂所化的头颅似乎十分的愤怒。 “哼——” 这无头尸体似乎像发出了一句闷哼声,但又像是幻觉一般,而后无头仙尸双手扶着棺椁,缓缓的站了起来。 “哼!” 这一次我听得真切,这声冷哼之声就是从他的腹部所散发出来的。 再之后我便知道了什么叫做如同泰山一般的威压,这无头仙尸像是和我们有仇一般。他“起床”之后便直接盯上我了,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的每一步仿佛都狠狠地踏在我的心脏上一般,朝着我缓缓的走来。 而我们再次悲催的发现,我们貌似又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疑中的仙尸,似乎带着一丝杀气朝着我们缓缓的走了过来。 我努力的翻着眼睛,想要看看再天上的玄武还会不会继续帮我们,然而无论我们进行怎么样的努力,这次天上的玄武似乎真的不打算再拯救我们一次了。 而老王八不就我们了,并不代表他的同行不会救我们啊! 一声响彻天际的朱雀鸣叫声钻入了耳朵之中。 一只浑身都沐浴着赤炎,似孔雀,又似凤凰一样的大鸟飞了过来。从高空之中直接俯冲而下,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朝着无头仙尸冲了过去! “这朱雀…真威武…”周传银看着如同火焰鸟一样的朱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地面上的尸体冲过去之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震惊的说道。 如此一击似乎也让这仙人感觉到了威胁,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气势顿住了,甚至缓缓的往后面倒退了两步。 …………… 而尸体这一次算彻底的上当了,因为这大鸟的目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我们! 朱雀俯冲而下之时,忽然转了一个头,朝着我们的方向飞了过来,于此同时,一个极其好听,带着磁性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传进了我的意识之中:“快跳到我的背上!” 狼狈的三人组合感觉到这意识之间的交流,都忍不住狂喜来,感激地看着飞过来的朱雀,没有多想,直接飞跃到了他的背上。 将我们接到后,朱雀往前滑行了一段时间后,便载着我们,再次上升。 这家伙还朝着在天空中扶着的玄武鸣叫了一声,似乎像撤退的信号一样,两人带着我们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朱雀有意不伤到我们,即使这家伙浑身都是火焰,但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哪里有被灼烧的感觉。 “主人,现在这情况……到底是幻觉不?”他疑惑的看着我说道。 这一次又一次推翻自己说法的无限反转,换成是谁也会觉得尴尬无比吧? 我一边抚摸着朱雀的羽毛,一边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是真不知道了,我也懒得纠结了,这二位大神也就是救我们的时候说过两句话,现在貌似又不理我们了。” 周传银看着我的动作,见我竟然可以抚摸神兽?他立马变得兴奋起来,便和我一起抚摸起来,一边猥琐的抚摸着,一边得意的笑着。 “哈哈哈…哥,咱们先别纠结这个了,阿弥那个陀佛,贫僧现在也是摸过神兽的人了,日后就算是在师父的面前,我都有了吹嘘的资本!” 周传银的话音刚落,朱雀的身子立马抖动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无头追上来了?”周传银抱紧朱雀,惊恐地问道。 充满着磁性的女音再次响彻我们的意识之中:“谁允许你摸我了?” 朱雀一开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过于冒失了一点,立马唯唯诺诺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说他没说你。”朱雀淡淡地回应道。 周传银还准备继续犯罪的手停顿了下来,转而直接扣着自己的脖子,说道:“额…这是再说我嘛?” “不然呢?” “我去…”周传银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而后继续说到:“神兽还搞差别对待?” 我道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这神兽不嫌弃我,应该是个好事吧?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便美滋滋地抚摸着朱雀。 果然,只有我一个人抚摸它时,它并没有什么反应,夸张的是,这家伙还时不时的昂扬自己的脖子两下。 似乎…在配合着我? …………… “你和他不一样,身份地位就不一样…” 良久,朱雀憋出了这么一番引人深思的话。 我们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大家都不是傻子,之前的地府里周传银复活之时也好,我出生之时的异像也好,这都说明了我们都不是普通的人。 之前追溯到前世,我们都不是普通的人。 而且我还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的这副纯阳体,还有胸口的火焰,可能都是别人强行人为弄出来的! 而且随着我修为的增加,我可以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随时都跟随着我! “好了,不要闹下去了,老老实实的等着,看朱雀会把我们安排到哪吧。”我叹了一口气后,便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 ………… 在这个“天庭”里,除了我们以外,什么东西都是静止的,因此便给了我们一种错觉——这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不知道朱雀带着我们飞行了多久,它带着我们迅速地飞进了一个主殿之中。 而且我还注意到了那牌匾上刻画的几个大字:“凌霄宝殿” 这可真是牛逼到直接羽化成仙了。 进入主殿之后,粗略的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格局,七七四十九根柱子,雕龙画凤,台阶的正上方坐着一个人。 应该是人…只不过他的全身都被黑色的馄饨之气笼罩着,看不清任何的身材面貌。 此时的我站在台阶下,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该…怎么给他沟通呢? ps:明天上午就得进行手术了,祝我好运? 第193章 回去吧! “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来早了。”混沌之气里的人倒是抢先开口了。 “啊?”我蒙圈了,手指交叉在一起使劲的扣着,尴尬的问到:“那个…什么叫来早了?” “现在的你,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也就是说我以后才能来么?”听到这个身形模糊之人的回答,我心中稍有不爽道。 “不,我也不知,但我知道的是,现在的你确实不该来这里。” 我:??? 这特么的,要不是看这人周身环绕着那奇怪的气,我真的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老神棍。 口口声声说着我不该来,结果问他为什么,他一口来了个我不知道。 我特么真是无语。 “那我现在已经来了,怎么办?” “回去便可” 这人倒是很爽快地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直接让我回去。 等等?回...回去?一句话就让我们直接回去? 我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看着那混沌人。 周传银和陆开也是,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台阶上的混沌人。他们一路上好不容易到这里了,结果这人坐在上面一句话就说让他们回去?我靠,这能忍? 虽然心里即惊愕,也很不爽但周传银和陆开并未开口,而是将目光齐刷刷地放在我身上。仿佛在问我,遇上这种流氓,我们应该怎么办? 老实说,我很生气,心里的火气就像被点燃的干柴一样。 来都来了,他却说我不该来,都到这里了,裤子都脱完了,他却让我穿回去,而却还不给个理由我。 这不就像你费劲心思,历经千辛万苦,劳民伤财,好不容易才追到一个女朋友,然后你这个女朋友在你追她的时候又是百般勾引,各种诱惑,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结果最后当你快要全垒打的时候,她给你来一句:“我大姨妈来了!” 而且这种大姨妈还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的那种。 我心里除了憋屈就是憋屈! 我现在可以确定,那吸引我的力量就是从这块墓地散发出去的。自从进了这个墓地之后,我的感情就一直在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影响着。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并没什么大碍,但这一切都是我努力克制的结果。我一直在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悲怆,努力让这股情绪不要影响到我。 此刻,混沌之气里的人这样说,确实让我难以控制情绪。我满肚子火,特么的,不想要我来,那你就别特么勾引我啊! 一边勾引我,一边还不让我上垒,这和绿茶婊有什么区别? 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我和周传银九死一生来到这里,一路上还一直被那悲伤的情绪折磨着,现在就快到终点了,听到这番话,就算脾气再好,我觉得都会忍不住怒喷几句吧。 “你以为我很希望来这里?或者说你觉得我很想来这里见你?先不说你不是什么大美女,就算是,我也不会专程来这里。你真的认为我很想来?特么的要不是那股情绪一直影响着我,鬼特么才会来这里!”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台阶之上,那混沌人轻声道。 我一时没说话,拳头紧握着,上面青筋交错,指甲刺进我的掌心,但我没感到疼痛。愤怒中分泌的肾上腺素让我忽略掉了这小小的疼痛。比起这个疼痛,我心中的不爽才是真的疼! “现在的你,真的不适合来这里。” “够了!”我朝那人怒吼道。 我看向混沌之人上方那“凌霄宝殿”几个大字,心里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怒喷道:“就这种地方,又不是真正的天庭,还搞得一副高大上的样子,你以为道爷我稀罕吗!” 一句话落下,四周静悄悄的,周传银和陆开都以看大人物的眼神看着我,特别是周传银,他双眼冒着小星星,笑着道:“我靠,不愧是我大哥,眼界就是不一样,说得好,一个假天庭而已,咱们不稀罕。” 就连刚才载我们来的朱雀都颇为惊讶地看着我。 陆开不敢说话,从进来之后,之前遇上那个无头尸体,然后又是巨大的玄武,人生第一次坐上的朱雀,这一切可能都是面前这个神秘人一手缔造出来的,能缔造出朱雀玄武的人,实力会有多恐怖,他连想都不敢想。 也只有我和周传银这样的后生才敢不怕死地朝着个人大声怒吼吧。 事实上,陆开想到的我全都想到了,去救我们的朱雀还有玄武不出意外就是他派去的。我并不傻,这层关系还是能察觉到的。 只是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非常不美丽,历经各种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欢迎,感觉自己的努力一下子就白费了,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要是那个混沌人的态度好点,我说不定也就认了,毕竟咱们实力不达标,又是人家救的我们的命。 我属于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这混沌人上来就一副让人感觉很高大上的样子,连样子都不给我看。然后说出让我回去的话,这我会听才怪!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三人!”我朝混沌人说道,随后深深的朝他鞠躬。这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该有的礼节我们还是要有。 “但说实话,我心里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甚至我还有些讨厌你,说实话,你还不如不救我们。刚才说的感谢你那也只是处于礼节而不得不口是心非。” 此话一出,我能感觉到那黑衣人好像动了动,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是我们三人的救命恩人,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没错,我就是这个态度,这家伙把我们救上来,然后告诉我这么残酷的事实。在我看来,怎么着都有点杀人诛心的味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救我们,让我们转世投胎岂不是更好? “为什么?”混沌人问道,他的声音并不像一开始那样平静,而是有着深深的疑惑,甚至还夹杂着点点委屈? “我觉得你有点傻啊,大哥!”周传银咂咂嘴,然后摇摇头嘀咕道。 混沌人并未接过周传银的话,而是紧紧地盯着我。 他的周身萦绕着神秘力量,我并不能看到他的眼睛,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这个人正盯着我。 周传银见这人并不理会他,无奈之下只好摊了摊手。 “为什么?”我嗤笑道:“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虽然你确实有让我这样做的资格,但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并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混沌人还是这个问题。 “你说我来早了对吧?” “是” “那这么说,这座坟墓和我有某种关联,对吧!” “是” 混沌人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地简洁。 “吸引我来这里的,应该也是这座坟墓中的某种力量吧,或许说是某个人更恰当,对吧。”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混沌人稍稍顿了一下,随后才说道:“是的。” “那我问你,我来到地府,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然后机缘巧合一下碰巧来到你面前,你觉得这一切是为什么?是天意吗?” “应该...”还没等混沌人说话,我继续道:“不!都是故意的!” 听到我这样说,混沌人安静了。 可能我来到地府,这个算是机缘巧合,毕竟出现了那样一个通往地府的人,再加上我胸前的印记有了反应,我这才一路进入地府。 但来到地附后,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没猜错的话,自打我进入地府之后,这个墓地就一直循着我的气息找我吧。” 混沌人再次沉默。 他的沉默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果然,我是被故意带来这个坟墓的。 这个想法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这也是我当时敢继续深入的重要原因。 在我和周传银越狱之后,遇上了那道巨大无比的风暴,那个时候我就有了很多想法。 当时的那道风暴怎么看都不正常,按常理来讲,这样的风暴是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即便我们在地底下挖了一段距离,但那里离崔钰的住所,离那大片的牢房很近。 地府存在了无数年,那片牢房还从来没遭到过破坏。而那个风暴出现的就很诡异,无数年了,风暴都不曾出现在那块区域,为什么我去之后,就偏偏出现了呢?这之间必然有着联系,时候我才有了这样的想法:“那道风暴故意来找我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和周传银能在如此恐怖的风暴中活下来,那片风暴,其威力能直接搅碎我们的肉体,然后再将灵魂绞成粉末。 而我和周传银却安然无恙,虽然肉体受伤很惨,却不是那种无法回复的伤势,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才几天就能活动。 这种情况完全配得上奇迹二字,而且还是两个奇迹,因为我俩都活下来了。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奇迹,要是奇迹经常出现,那也就不能叫做奇迹了。 看看风暴外围那铺天盖地的亡魂,数一数那数量,相比之下你就知道什么叫奇迹了。数量如此庞大的亡魂都逃不过这道风暴,偏偏我和周传银没啥大碍,这真的很难解释,但要是有东西在暗中操作,那可就解释地通了。 “这座墓地感知到我的气息,然后特意来找我,将我和我兄弟吸进来,其目的肯定不会是让我来这里转一圈就出去吧。”我看着混沌人,饶有兴致道。 混沌人继续沉默着。 "所以,你觉得这是天意,还是所有人提前就安排好了的?" “既然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回去?你觉得你说在为我好?还是嫌弃我实力太弱?又或者是你需要我帮你完成某个目的,但现在的我还没有完成它的实力?” 我一连串的问题砸在混沌人身上。 他还是继续沉默着。 “或许你有其他目的,也或许你是在为我着想,但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请问你又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去一探究竟?” “现在真的不合适”那混沌人微微叹气,道。 “我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了,而且你也救了我们一命,那又有什么不合适的?或许这路上会有危险,或许我会死在这里,但这一切都是我的命运,无论发生什么,这都是我的选择。你为何要插手我的人生,替我作出选择?” “因为...因为...因”那混沌人磕磕巴巴地说着,似乎很是难受,好像我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让连说话都不正常。 “到底因为什么啊?”我表示很难受,刚才升起来的火气这才刚刚消失不久,这下这家伙又来吊我的胃口。 “你特么倒是好好说啊!活了这么多年,连句话都说不好?”我急得要死,因为我感觉到,要是这家伙肯说为什么,那我就能知道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那股悲伤情绪究竟是为什么了。 不过事实好像一直不如我愿,混沌人磕碜良久之后,顿时就没了声音,就像突然断电一样。 “嘿!” “喂喂喂!” “hello!” “你好!” “兄嘚!” “老哥!” “你说话啊!!!” 见混沌人不说话了,我急了啊,随后就是各种打招呼,各种问候,但那家伙真的就跟断电一样,完全没啥反应! 我此刻的只想讲一句mmp。 这都是啥跟啥啊!好不容易要把答案忽悠出来了,这混沌人居然宕机了。 我感觉我难受地要死,就像强行被人喂屎一样。 那我现在究竟要不要进去? 我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之中。 从这混沌人的一系列表现来看,这家伙对我真的是没有恶意,说我来早了估计也是真实情况。 “难道这后面有让现在的我无法面对的东西?” 我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听从混沌人的话,暂时先回去一下,等时机成熟了再来。但这明显不符合我的性格,况且我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进入这个墓中就会感到悲伤,这座墓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决定还是要去一探究竟,这次可能真的有危险,我们说不定进去了就交代在里面了,你们两要陪我去吗?” “当然!”周传银很果断。 “都到这里了,我也去!”陆开也这样说道,不过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他心中的一些想法。 “行,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吧。”说完,我便朝着朝着大殿之上走去。 看似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究竟有什么东西,我既忐忑又期待。 就在我和混沌人错身的一刹那,混沌人开口了。 “等等!” 第194章 玻璃男 就在我们和混沌人错身的一瞬间,混沌人突然开口了。 “干什么?”我既忐忑又不爽道。 忐忑是因为我们三人面对这个混沌人,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到时候他要把我们怎么样,全凭他的心情来。 即使要把我们捏圆搓扁,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个能用灵气创造出朱雀和玄武的大boss,我们三人实在是不够看,对这种每个平a都是暴击的大佬,咱们秉承着能躲就躲的理念。 然后我不爽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家伙一直在阻碍我,麻蛋好不容易来这里了,他说回去就回去,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俗话说得好,头可断,血可流,唯有面子不能丢! 所以,就算是硬着头皮咱也要进去! 混沌人叫住我们,他缓缓起身,然后面对我们。 原谅我即便是这样都看不见他的脸,这个马赛克简直无敌。 “你们还是回去吧,现在的你实在太弱小,完全不够看!” 我:“……” 好吧,我承认这家伙说的是事实,但你一遍又一遍说,那就没意思了啊!咱好歹也是有自尊的ok? “我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对于混沌人话中的阐述的事实,我选择性听不见。 混沌人叹了口气,好像是没想到我会如此执着。 他又说道:“有时候人过于执着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他对我说了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除非你打败我,否则今天不可能让你过去。” 我气得直咬牙,这家伙怎么就如此固执呢?再说了,我进不进去和他有什么关系?又或是说,难道我的命对这家伙很重要? 人总是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然后思考问题。混沌人百般阻拦,我可不信这家伙会为我考虑到这个份上,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命对他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 “你究竟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或者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黑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混沌人的选择是默不作声,这让我简直要疯掉!有办法吗?没办法,打不过,套不出话,无奈啊! 这货究竟要干啥啊! “你能看到我的脸吗?”就在我抓狂之际,混沌人问道。 “不能!”我回答地很干脆,不耐烦道。 “一点都看不到?哪怕是一点点模糊的影子。” “看不到,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团马赛克!别说看到你的脸了,我都怀疑你有没有脸,再说了,你是不是人都还是个问题。” “哎~”混沌人长叹一口气。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抱着询问的样子看着他。 “如果你稍稍能看清一点我的脸,那我也不会如此执着。” 刚准备说话的我被他这句话直接噎着,感情他这意思就是在说我实力不够呗,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再争论什么了,你现在就出去吧。” “等等!”我大声喊道。 不过,我的话音还没落下,便眼前一黑,然后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灰蒙蒙的天,远处亮着灯火。 “我们这是...出来了?”周传银不敢置信道。 “应该是的。”看着四周的景象,基本上能确认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坟墓。 远处那亮着的灯火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狱卒的身影。 “靠!”我不甘地爆出口。 “没办法啊,那人实在太恐怖了。”陆开见我心情不好,于是便安慰道。 他心里现在估计都要乐开花了,他只想好好活着,那坟墓实在恐怖。现在能出来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之前要不是我压在他头上,估计他早就开口让混沌人把我们弄出去了。 离开那座坟墓,就证明他在变成人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现在只要能安全离开地府,美好的生活就在前面等着他。 想到这里,陆开心里美得不行。 当人,这种想法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我正在生着气呢,作为一个老成精的人,陆开很善于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至少现在,他心里明明美的快要冒泡了,但脸上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瞥了这家伙一眼,心里想着,你这家伙就别装了,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 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要留点情面的。 “我们现在咋搞?”周传银摸着他那光亮的头皮,看向我问道。 “还能咋搞,想办法回去呗!难不成留在地府被人追杀啊!”我一脚踢飞地上的小石头,很是不爽道。 “这个我知道,但我想问一下,咱们现在要怎么回去?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处于被人追杀的状态。”周传银认真道。 “嗯,这好像也确实是个问题,要回去的话,估计也只能原路返回了。”我摸了摸下巴,如是说道。 “陆开,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吗?” “主人,属下自然是有办法出去,不过要出去的话,必须找到一个地方。” “地方?” “对,当初我们进入地府之时就已经把退路想好了,我们特意设置了一个机关,在那里我就有办法回去。” “那个地方在哪里?”听到陆开说有办法回去,我心底一喜。对于他的办法,我并不担心,当年那么多人下来,不可能没提前准备好后路。 最主要的是,跟着陆开出去要比他们自己原路返回要安全得多,原路返回的话,一不小心碰到追兵那就不妙了。 “那咱们赶紧去找那个地方啊!”这么快就听到能回阳间,周传银很激动。 只见这家伙双手合十,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看起来还确实是那么回事,有高僧那味了。 不过这家伙不愧叫周传银,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下一秒就破功了。 周传银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那眼泪都差点夸啦夸啦掉下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 我捂着额头,满脸黑线,这家伙还真够丢人的。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下来的,活该! 周传银看见我一副“我和这个丢人的家伙不认识”的表情,随后给我回了一个中指,然后道。 “哎呀,咱也只是发表一下感慨而已,毕竟在地府这么多天,经历的事情比我前半辈子都多。光那个生命危险都不止遇到一次,说起来我也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并不想和这个丢人的家伙继续交谈,于是便催促道:“陆开,你还记得你们之前留下的出口么?” “这么重要的地方我自然是牢记在心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地府不知道变化大不大,以前的一些标志可能都消失了,我需要花点时间来找找。” “地府不是阳间,变化应该不会太大,这地府不知道都存在了多少年了,你看这建筑风格,跟古代一样,这么多年都没变,所以我觉得只要你大概记得某些标志,就不会有问题。” “主人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点点头,然后踹了周传银一脚道:“走了!” “嘿嘿嘿,好好好,出发出发。”被我踹了一脚,周传银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蹦着跳着躲开了,然后撅起屁股拍了两下道:“你踹不着,踹不着!” 下一刻,我便后悔了,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将会一直印在我脑海里。 我愕然地看着周传银屁股上明晃晃的两个大洞,白花花的肉晃地我眼睛生疼。我强压着心中的不适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滑头滑脑的样子了,还有,撅屁股之前能不能把这几个洞补起来?一个大男人对着我撅屁股,恶心!” 周传银这家伙居然给我看屁股!为了恶心他一下,我故意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道:“周传银啊,周传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拿你当兄弟,你却一天到晚想着和我干这种事,你难道想和我来一次荆轲刺秦王吗?” 周传银回过头,满脸问号地看着我道:“你刚才说什么?洞?哪里来的洞?” 这家伙,我此刻恨不得拿个钢筋扎死他。 我指着他的屁股,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特么先摸摸你的屁股!” 听到我的话,周传银一只手朝白腚摸去,随后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我不管他,一个劲朝前走,还招呼着陆开:“走吧,别管那个傻货。” “卧槽!”身后传来周传银的浪.叫声。 我和陆开没理会他,径直朝前走。 没过一会,周传银便追了上来,我回头看了看,这家伙把上身的衣服撕了下来,围在了屁股上。 “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明知道我屁股上破了几个洞,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周传银倒是一脸幽怨的样子,就跟那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我轻轻转过头去,一脸不在乎道:“我也是刚才才看见。” 当然,这是骗周传银的,其实这家伙自从被卷进风暴之后,衣服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那是故意没提醒他。 要不是刚才这家伙对我撅着屁股,实在是让我有些受不了,我都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的。 因为我想看到他出去之后的糗样子,想想看,大庭广众之下,穿着这一身衣服出去,主要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已经处在别人的视线之下。 等他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又将会是什么表情,我敢说,那一刹那间的风采,一定很动人。 咳咳,一不小心陷入了想象之中了。 我发现我还是很有腹黑潜质的。 不过这个看周传银出糗的机会也没了,都怪在这家伙一兴奋就朝人撅屁股。 “大哥!等等我!等等我!”我们走得很快,周传银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并不理他,现在我只想和他保持距离。 他一靠近,我就掀起了那满是破洞,里面有着无数白花花肥肉的屁股,我感觉我要被污染了,眼睛被刺地现在还疼。 周传银见我不理他,赶紧追着我解释,这要是不解释,他的形象可就全没了啊。 “哥!你听我狡辩...啊呸!不对!是解释!你听我解释啊!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真不知道我衣服破了!哥!哥...你等等我啊!” 我怎么可能等他呢,现在的我巴不得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就这样,陆开在前面一边回想着出去的路,一边朝着撤离点靠近。而我和周传银在后面一个追一个跑。 只不过,那个跑的人是我。 “哎!哥,你不累吗?”周传银气喘吁吁道。 “废话,跑了这么久,当然累!”我没好气道。 “那你为什么不停下来等等我?” “传银啊~”我语重心长道:“你大哥我呢,第一次已经给一个女人了,你啊,就别想着大哥了,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哪里都有。这样,你以后看上哪个男人了,就告诉你大哥我,大哥我给你抓来!” “你大爷的!”果然,我这样一说,周传银气得不行。 “我是直的,没弯!ok?大哥,我告诉你,你这是诽谤!赤裸裸的诽谤,还有人身攻击!你让我的纯洁的心灵受到了污染,你得赔!” “啊!”我摆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表情夸张道:“赔钱?难道你要那样?不行!我有钱!你大哥我不卖身!” “我宁愿拜尽钱财,都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所以,今天我是不可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来吧!要钱多少都行,要肉,一点都不行!” “噗!”周传银简直要吐血!他真是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么久了,怎么就没发现大哥还会有这样一面! 你看看那表情,看看那动作,看看那眼角的委屈,整的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人估计还真的会认为他周传银是个玻璃人。 “得!大哥你厉害,我玩不过你,你牛皮!”面对花样层出不穷的我,周传银主动认输了,屈服在了我的淫威之下。 “既然认输了,那你就和我保持距离,让我好好缓缓。到现在我都没能从你撅屁股的冲击中走出来。” “行!”周传银也认了,解释个毛线,越解释越混乱!还不如就这样。 “对了,大哥你刚才说什么荆轲刺秦王,那是干什么的?”周传银好像想起了什么,便问道。 我猥琐一笑:“嘿嘿,荆轲刺秦王,两条毛腿肩上扛!” 第195章 回到阳间 周传银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荆轲刺秦王,两条毛腿肩上扛?”他小声重复着这句话,低着头还在想着什么。 看他那样子,我捂着嘴巴嘿嘿一笑,心想:“等你反应过来了,你就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突然。 “卧槽!大哥,你真恶心!”周传银忽然脸色一变,看来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大哥,你变了,你变地让我不认识了,你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大哥了!”周传银脸色很差,就像吃了屎一般难受。 听到他的话,我汗颜,怎么突然就我不是我了。 “难道说你的灵魂被鬼占领了?”周传银突然想到什么,大声喊道。 “你这家伙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啧啧嘴,无语道。 “那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污了!”周传银很是认真地看着我,那目光就像x光扫描仪一样。 我走在前面,并未回头,于是挥了挥手道:“人嘛,总是会成长的。” …… 我们一行人走了很久,陆开在前面带路,但一直都没找到所谓的出口。 “陆开,你真的还记得那个标记吗?”我忍不住问道。 “我也很奇怪,明明就在这附近的,但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陆开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我寻思着,咱们该不会被这家伙骗了吧,但转念一想,却又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关头,他骗我也没什么好处啊。 毕竟他也要出去的。 “你说的那个出口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吗?”我问他道,知道特征后,我和周传银也能帮着找一找,这样效率高一点。 “最主要的特征就是有三棵树,那个出口就在三棵树附近。” “三棵树,好的,那我和周传银去另外一边找找。” 说完,我便带着周传银往另一个方向去寻找。 其实我现在有些着急,在地府这么久了,越待越危险,说不定下一刻就瞎猫碰上死耗子,遇上了地府的追兵。 “大哥!小心!”周传银沉声道。 听到周传银的声音,我立马警戒起来。 果然,在我们侧身,有几点火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地府的狱卒,专门搜查我们这两个越狱犯的。 “我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会不会碰上狱卒,这才多久,就真的看见他们了。” “大哥,躲好!”我和周传银躲在了一个小土包后面,尽力把身子压低,好让那些狱卒看不见我们。 火光渐渐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和周传银也越来越紧张,心脏正忍不住砰砰直跳。 “大哥,要是我们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是反抗,还是拔腿就跑?”周传银压低声音说道。 “打个屁啊,直接跑就完事了,越打越难跑,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人多势众,再来几个你和我都无法和他们正面刚。” 说话间,那一队狱卒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偷偷地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朝那边看去。 这一看居然还看见了一个熟人!是崔钰!我看见崔钰就在这支巡逻队中。 “怎么回事?这家伙的手怎么接回去了?”崔钰的手居然完好无损,这让我很是惊讶。他的手被龙幽匕斩下来,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接回去的啊! “难道之前和我战斗的是个假崔钰?”我忍不住问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才算合理,要么面前这个崔钰不是真货,要么之前和我战斗的崔钰不是真货。 压下心中的各种想法,我屏住呼吸,缓缓等待着崔钰和那一队狱卒离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火光渐渐消失,我和周传银都舒了一口气。 “大哥,刚才那个是判官崔钰吗?”周传银看着我,询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的吧。”我此时也不确定,只好这样回答。 “那他的手,为什么...”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他的手会复原?这根本不可能啊。”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龙幽匕。 “算了吧,咱们先去和陆开汇合吧。”周传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道。 “行,这里不能待了,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说完我和周传银便小心翼翼地开溜。 直到遇上陆开,我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主人,正好,您来了,我刚准备去找您呢!”陆开看见我和周传银,整个人显得很是激动。 看他这个状态,我心里有了答案。 “找到出口了吗?” “找到了!” “那咱们赶紧出去吧!” 陆开这家伙还算听话,找到出口了没有直接扔下我们溜掉,这一点让我对他的戒心放下了不少。 “就是这里!”陆开指着一块大石头说道。 我点点头道:“走吧!” 出去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后背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那种感觉只在一瞬间。我疑惑地摸了摸后背,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于是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是地府,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 很热!热得不行,相比这里的炎热,我更喜欢地府的那种阴凉感,虽然那种感觉一般人受不了,但至少比起现在这种被放在蒸笼上的感觉要好的多。 “陆开!你们当初就是这样准备后手的?”周传银有气无力地质问陆开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谁知道他们当时把出口限制在这么个鬼地方!”陆开很是冤枉道。 周长哀嚎道:“特么的,要是在什么深山老林我觉得都比这里强,这一片沙漠简直让人绝望!” 是的,在我们面前的,正是一片看不到头的沙漠,炙热的太阳悬在我们正上方,无情的炙烤着我们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以呼吸的热气,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远处的空气都是扭曲的。 我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个沙漠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了,今天是第四天,但是到现在还是没看见任何建筑。 别说建筑了,这么久了,就连一个活物就没见着过,什么沙漠蝎子,毒蛇之类的,在这种天气也也不可能存活。 “要是能看见一株植物也好啊!”周传银哑声道,“我的喉咙已经干得快要冒烟了!我现在就想找棵植物,挖出它的根,好好嚼一嚼。” 他现在已经不奢望在这里能看到水,只希望能有一棵活着的植物,毕竟有植物就代表着有水分。 我们三人早已严重脱水,喉咙冒烟的我并不想开口说话。陆开也是一副快死了的表情,他本身是个活死人,在阴冷的土里睡了这么久,刚出来就遇上这样的天气,想必也十分不好受。 要不是我们三人都是有修为在身,我估计咱们早就成了一具干尸。 可即便是这样,我们也还是抵挡不住大自然的威力,我能感受得到身体中的水分被蒸发,就连血液都变得粘稠起来。 初来乍到的我们并没有什么防护措施,将身上的衣服裹在头顶上,就这么赤着上身在炙热的沙地里行走。周传银那货也不在意自己的屁股会不会露出来了,阳光透过洞口照在他屁股上,要是能活着回去的话,这家伙屁股上一定会出现很多大大小小的黑斑。 “大哥,我觉得我不行了,我要死在这里了!”周传银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他累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闭嘴,少说话,尽量保存体力!”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不适合说话。 这里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一眼看去,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我们三人估计也是这块区域唯一活着的生物。 ……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边地太阳好像去了西边,此刻的阳光也没有那么灼人,我们三人终于登上了这座沙丘。 站在沙丘顶部,有风徐徐吹来。虽然是热风,但这股风让我们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张着干枯地冒烟的嗓子,周传银嘶哑道:“大哥,前面好像有绿洲!而且还有房子!” “什么!”我和陆开惊叫道。 有绿洲,有房子,这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啊! 我激动得朝周传银指的方向看去,扭曲中,确实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了绿色的树木还有一片土黄色的建筑物。 “走!”我兴奋地不得了,嘶哑道:“走,到了绿洲,咱们就有水喝了!” 这一发现让我们的心中多了一道心理支柱,有绿洲就有水。我虚咽了一下,干枯的嗓子中连一点口水都没有,干燥的喉咙生生地疼。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渴望过水,人真的是只有到需要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我们奋力地朝着“绿洲”走去,一步,两步,绿洲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费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周传银和陆开,他们的样子比起我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拖着沉重的大腿,行走在这无边的沙漠中,我走的越来越慢。很快我就发现了令我惊恐的事实,走了这么久,我们好像根本没有接近这个“绿洲”,它就像是天边的彩虹一般,一直都和我们保持着最美丽的距离。 “这...”发现这个事实的我,思维都要凝固了,愣愣的看着前方那遥不可及的美丽“绿洲”,我整个人呆住了。 “这是海市蜃楼!”我用力地喊出这句话,肺部因为缺少水分而火辣辣地疼,咳嗽了几下,我感觉气管都要裂开了,就像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针往上插一样。 一直低着头奋力往前走的周传银和陆开也听到了我这句话,只见他俩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心中那块美丽的绿洲,就这么一直呆着。 看来他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很清楚,要是周传银还能说话的话,他一定会跳着骂娘。 我们三人就这样矗立在沙漠中,偶尔会有一道道热浪扑打在我们身上,周传银和陆开还是那样愣着,一动不动。 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心里莫名地很慌,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 “该死!都怪我!”我想抬手打自己,但被高温破坏后的身体已经力不从心了,我现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手臂。 “是我,都怪我!是我说出了事情的真像,要不是我的话,他们现在也不会失去意识,是我亲手将他俩心里的支柱给推到了。” 是的,我们其实早就到了极限,周传银和陆开更是将那片虚无的绿洲当成了救命稻草,如今这根救命稻草被我一语击毁,存在于他俩心中的支柱也就此崩塌,最终便失去了意识。 而我现在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模糊,身体的各个器官早已不堪重负。 “难道刚从地府出来,这才几天,就又要回去了吗?”我自嘲地想道。 昏迷前一刻,我祈祷着让老天爷开开眼,像我们这种修行人这么少,就不要把我们带走了。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 模模糊糊中,我感觉有一股清凉的液体进入我的身体中,这种清爽的感觉让我的状态一下子好了百倍。 甚至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器官正在欢呼,身体中的细胞正在迅速恢复活力。随着身体健健恢复正常,巨大的疲劳感像巨浪一般扑来,终究是抵挡不过,最终沉沉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醒来,睁开眼,四周的光线有些刺眼。 过了一会,终于适应了这种亮度,我开始四处打量。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富人家,看看这巨大的吊顶灯,还有墙上挂着的壁画,整体欧式风格的装修。当然,这其实都不算什么,让我判定这家人是富贵人家的只有一个原因。 目测这个房间足足有一百多平米,比别人的整个家都大。很明显我这是被人救了回来,目前肯定是被安排在客房,因为这么明显不是病房,再说了医院那种人多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豪华这么大的病房。 这个房间里的沙发比我们寝室的床都大几倍,那上面的皮料看着就很高级。这么大的房间看着不显空旷,可能是因为东西比较多吧,有酒架,有沙发,豪华梳妆台,巨大的电视,甚至我还看见了一个壁炉。 “应该是装饰品吧,不会真的可以点火吧。”我心里嘀咕着,要是冬天点火了,那还不得一氧化碳中毒? “哎呀,你操个屁的心啊!又不是你住的!”我暗骂自己道。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开了,一个管家样子的老人走进来,看着我坐在床边,对着我微微一笑道:“先生,您醒了,我给您拿衣服去。” 说完,这老人很有礼貌的朝我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只留下我一脸懵逼。 第196章 黎梦蝶 没过一会,房间门便被再次打开,刚才那个管家拿着衣服进来,然后放在我的床边,说道:“先生,衣服我放在这里,穿好后还请来一趟大厅,我家老爷和小姐正在大厅等着您。” “嗯,好的好的。”此刻我的大脑还没能完全适应现在的情况,只能匆忙回复道。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您。”管家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肌肉比较酸痛之外,其他的都还好,让人难受的地方就是感觉肚子还很饿,再就是喉咙有点疼。 估计是之前缺水太严重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至于肚子饿,那是必然的,算一算也得有一个多星期没吃东西了,这肚子能不饿吗? 以光速穿好衣服,站在房间里那巨大的落地镜前看了看,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看起来还不错。至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是这样认为的。 “哎,都快晒成非洲人了。”摸着自己那比平时黑了数倍的脸蛋,再看看自己的手臂,哎,难受啊! “算了,男人嘛,黑点就黑点,晒晒更健康。”我一边朝门走去,一边嘀咕道。 出了房间,管家正在外面等着我,一路将我带到,客厅,说实话,我感觉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豪华的私人住宅,这房子大的简直夸张,像个城堡似的。这一路走来,各种名画,各种古籍,个个都是价值不菲的收藏品。 按照这一路走来的场面看来,这里的收藏品应该不会是假的,毕竟这里是专门给来客看的,涉及到面子问题,这家主人应该不会放赝品在这里,那样多掉价啊。 能拥有这种豪宅的人,对于面子和档次这东西,看的肯定要比钱重要的多。 被这豪宅镇住的我不禁yy起来,“啥时候我也能这么有钱就好了,随随便便几个亿,就这样洒出去玩。” 心情不好?撒钱玩。心情好?继续撒钱。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有钱,问就是任性,问就是有钱没地花,问就是咱们花钱看心情。 就在我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时候,前面带路的管家说道:“先生,到客厅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大厅中,至于装饰什么的不用看,都是高档货。我的目光在大厅中扫了一圈,停留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身上。 这个老人给我的感觉很特殊,具体是怎么个特殊法我也觉得很迷茫,因为看到他的时候,我胸前的印记微微发烫。 “难道这个老头身上有什么阴邪之物?” 老人看着我一直盯着他看,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一笑,心里倒是很惊讶,他黎以南一辈子纵横商场,早已在各种场合中打磨出了一种很严厉的气势,这种气势让他不怒自威,就连家里的几个孙儿都不敢和他对视多久,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却能一直盯着他,而且还不带一丝紧张。 “有点意思,小伙子可以啊,敢这么和我对视的年轻人很少了。”黎以南看着我,爽朗一笑,继续道:“小伙子,过来坐着吧。” 我走过去,恭谨道:“晚辈名叫李正行,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有礼数,有心智,不错,不错!”老人看着我笑着点头,然后继续道:“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正好我孙女出去找东西的路上碰见了你们,我黎家的人自然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就算在那里的是别人,也同样会救,所以,感谢的话就不必放在嘴边了,老头子我不喜欢这一套。” 我哈哈一笑,道:“前辈您是个洒脱人,不知怎么称呼您老爷子?” “我姓黎,你就喊我黎老就行了,不必前辈前辈地喊,听着别扭。” “那晚辈就斗胆称呼您为黎老了,黎老,我还想问一问,和我一起的还有两个伙伴,他们是否也在这里?” “你说的是那两个人吧,他们还没醒过来,等他们醒了,我自然会让人把他们带过来找你,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待会就让阿雷带你过去看看。” 这时,那个管家走上前道:“先生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来找我。” 我点点头道:“好的。” “那您现在需要过去看看吗?”阿雷问道。 “不用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吧!” 那管家回了一声好的,然后便离开了客厅。 这时候,我感觉背后有刺人的视线扎着我。 一回头,只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正张大着眼睛盯着我看,不过那样子怎么感觉要一口吃掉我一样。 女孩子长得很漂亮,乌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标准的瓜子脸再加上白皙的皮肤,这颜值就算是当红女星在她面前都是个弟弟。 这个漂亮的女孩让我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也就只是眼前一亮,所谓再漂亮的美女,到头来都是一群红粉骷髅,咱们是修行者,在这方便就应该要平淡一点。 黎老看着自己孙女那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道:“正行啊,看来你是把这小姑奶奶惹生气了。” 听到黎老的话,我满头包,这好端端地怎么就惹这小美女生气了?我没招她惹她啊? 看见我一脸不解的样子,漂亮小美女更生气了,板着一张脸,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随后气的转过头去,一副生气的小公主模样。 我整个人简直在风中凌乱,这什么跟什么吗?这美女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生气?莫名其妙。 黎老出来给我解围了,说道:“正行,这是我孙女黎梦蝶,告诉你啊,他可是我们离家的小祖宗。你现在可是惹她生气了哦,谁让你来了客厅之后就一直无视她呢,我这孙女其他地方都很好,就是对自己的外貌很是自信,你估计是第一个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直接来找老头子我的人了。” 我直接傻眼了,还有这回事?不过确实得承认,这小美女确实生的极其漂亮,在我见过的女生中,排到第一一点都不过分。要说她和苏代曼谁更漂亮,那根本就没得比,苏代曼多少岁了,她又是多少岁? 一个是成熟大姐姐的代表,一个是青春澎湃小美女的代表,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要真的说谁漂亮的话,那我内心肯定还是选苏代曼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被我品尝过了,那滋味,知道现在让我想起来都无比销魂。 要知道一句话,黑丝御姐的破坏力是无穷的! “你是第一个让她吃瘪的人,你说她会不会生气?”黎老看着气的双腮鼓起,像个仓鼠一般的孙女,笑地肚子都疼了。 黎老这样毫无掩饰地大笑,让孙女黎梦蝶气得不行。 这坏爷爷就喜欢看她出丑的样子,烦死了。 “爷爷,您再笑的话,我就拔您胡子了!”黎梦蝶挥着小拳头气鼓鼓地朝黎老威胁道,看她那架势,说不定真的会拔黎老.胡子。 “咕咕咕” 气氛比较紧张,我的肚子却开始叫了起来。 黎老一听,笑的更开心了,我都不知道这黎老为什么笑点这么低。 “肚子饿了吧,正好厨房的饭菜差不多也好了,走吧,吃饭吃饭!” 一边说着,阿雷走了过来,推着黎老的轮椅朝用餐的地方走去。 而黎梦蝶也紧随其后,路过我身边时还恶狠狠地朝我比划了一下拳头,虽然她故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狠毒一点,但在我看来,这货根本就是在卖萌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居然想和我比划拳头?要是我认真地话,像这样可爱的小美女,我一拳下去应该会哭很久吧。 “嗯,至少会哭几个小时!”我在心里默默道。 有钱人家的饭果然很豪华,啥山珍海味都有,吃得我那叫一个爽啊,好多天都没进食了,今天得一下吃个饱。 美食是不能被辜负的,我疯狂地席卷着桌上的美食,腮帮子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黎梦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疯狂的消灭桌上的食物,愕然道。 “不是!”我抽空回了她一下,随后继续开始和食物的战斗。 黎老和黎梦蝶两人都停了下来,黎老笑着看着我大吃特吃,而黎梦蝶从头到尾都张着她可爱的小嘴,震惊地看着我把整个桌上的所有食物干掉。 “猪看见你都得叫你医生师傅。”黎梦蝶吐槽道。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多的食物是怎么进入他那么一点大的胃里面的。可事实不容她不相信,她是看着我吃完的。 吃饱喝足后,我半躺在椅子上,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皮,这种饱腹感,这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让我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在地府这么多天,经历了各种危险,好不容易回到阳间又被当成铁板鱿鱼一样烤,这些天过得真的那叫一个累。 “正行,吃饱了吗?没吃好的话我让厨房再给你做。”黎老问道。 “饱了饱了,都已经堆到喉咙这里了。”我嘿嘿地笑着。 “你真恶心!”黎梦蝶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要是再吃的话,饭桶都比不上你!” 对于黎梦蝶故意的嘲讽,我并不在意,我才不去和这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呢,虽然他她看上去年龄和我一样。 反正咱吃饱了,随她怎么说吧,难得理会,这小丫头片子就是在故意找机会报复我,只要我反怼她一句,她肯定会借题发挥,报我之前无视她的一箭之仇。 我拿着一掌餐巾纸,擦了擦嘴,正要开口,就见黎梦蝶眼前一亮。 黎梦蝶正在心里想道:“哼,还是忍不住了吧!来吧,就不相信这么嘲讽你你都不反击,本小姐马上就能让你灰溜溜的!” 当黎梦蝶已经想好各种反怼我的语句,而我却只是“嗝~~”地打了个嗝。 她傻眼看了,这是我亲眼看到了,黎梦蝶就那样楞在了那里。估计她怎么都想不到我别了这么久居然只是打了个嗝。 而我则是淡淡地看她一眼,那一声很明显:小样?和我斗!难受死你! 黎梦蝶甚至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食物味道,那是随着我的嗝一起出来的。 “呀!我杀了你!你居然敢对着我放屁!”黎梦蝶简直要疯掉,这家伙居然对着她打了个嗝,还那么响!甚至还那么臭! “喂喂喂!你搞清楚,这是嗝,不是屁!你放屁从嘴里放?”看着快要疯掉的黎梦蝶,我心里很爽,嘿嘿,没想到这种欺负她的感觉会这么让人欲罢不能。 “你!你放屁才从嘴里放!”黎梦蝶一拍桌子站起来,颤抖的玉手指着我大声喝道,只不过那声音实在是有些可爱,软软的,萌萌的,简直要化掉我的心。 “我当然是从屁股里放屁啊,不像你,都从嘴里出来!”看到黎梦蝶可爱的样子,我玩心大起。 “我才不是从嘴里出来的,我也是从...不对!我从不放屁!小仙女是没有屁的!”黎梦蝶说到一半应生生止住了,暗道:“还好还好,差点形象全毁。” 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恶心,让小仙女说这种话。 我自然不理会她的眼神,而是鼓掌道:“黎小姐真是厉害,屁都能吸收,一个都不放出来,在下甘拜下风。” 此言一出,黎梦蝶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漂亮的小脸蛋渐渐变得通红,整个人都抓狂了,尖叫道:“你才吸收屁,你不仅吸收,你还吃屁!”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这妮子,看来是说不过我了,这样子还真是可爱。我对这妮子的印象改变了,这家伙就是一个极其单纯的大小姐罢了,有着大小姐脾气,但不是那种骄横无理的人。 眼瞅着说不过我,黎梦蝶嘟着嘴生气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则是等着自己爷爷。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爷爷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黎老从头到尾都笑着看着我们两个年轻人相互掐架,在他看来,这样的场面让人感到很温馨,很快乐,自从自己的腿变成这样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正行,梦蝶,好了,你俩就别吵了,消停消停。”黎老的出面暂时化解了这场战争。 黎老看着我道:“正行,饭吃完了,接下来就聊聊关于你师傅的事情吧。” 我一愣,黎老居然还认识我师傅? 第197章 老道士 “您还认识我师父吗?”我很惊讶,看向黎老问道。 黎老微微一笑,看到我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说起来,你师父当年还救过我一命呢!要不是你师傅的话,我可活不到现在。” “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问出心底的疑惑,在我的印象中,这确实是我和黎老第一次见面。 “都是你师傅告诉我的,他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和我见面。” “我师父告诉您的?”我更惊讶了,师傅居然这么厉害,能算到我和黎老相遇的这一天? “你师傅当时跟我说,要是我遇见了一个胸口处有着红云印记的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徒弟。他说,只有你才能真正救我一命!” “我?” “对,你应该也感应到了,在我身体里面有一股很强的阴邪能量,当年你师傅遇见我后,将我体内的这股力量封印了起来,但却难以真正解除,只有你才能从根源化解这股力量。” 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来了,第一眼见到黎老的时候,我胸口处的印记有所反应。不过也难怪看黎老对我这么热情,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您呢?”我问道。 “这个就简单了,用你的灵炁将我身体里面的阴气中和掉就行了,这样并不会对你产生伤害,对你来说解决掉我身上的问题只是小菜一碟而已。”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说道,为了一个约定,黎老等了这么久,反正我现在也恢复意识了,赶紧解决掉这个问题才是第一要务。 黎老摆摆手道:“这个不急,你身体才刚刚恢复,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会,你还是先修养两天吧。虽然你师傅告诉我解决我身上的顽疾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但我认为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毕竟我身上的阴气强大到你师傅都没有办法完全根除掉,要是真的影响到你了,那我岂不是成了恩人的罪人。” 听到黎老这么说,我也不再勉强,我的身体确实才刚刚恢复,还没到最佳状态,至于救治黎老,他老人家都不着急,那我也没必要着急。 等我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再着手解决也不迟。 “哈哈哈,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恢复身体吧。现在刚吃完饭,出去逛逛吧。梦蝶,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去带着正行四处走走吧。” “好吧爷爷”听到爷爷交给自己的任务,黎梦蝶嘻嘻一笑,很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看着黎梦蝶那得逞般的笑容,我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想的什么,估计就想趁这个机会在我这里找回场子呢。 不过我并不在意,就这小妮子,想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就这样,我在黎梦蝶的带领下,走出了黎家的庄园。 “不愧是有钱人啊,出个庄园都要走半个小时,真是土豪啊!”我小声嘀咕道。 “你刚说什么?”似乎听到了我在碎碎念,走在前面的黎梦蝶转身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悦。 我嘿嘿一笑道:“没说什么。” 黎梦蝶似乎不喜欢别人称她家是土豪,对于她来说,土豪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你确定?”黎梦蝶似乎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此刻停下来眯着眼睛看着我,好像要一眼把我看穿一样。 我很是无语,这妮子,为什么就是和我过不去呢?不就是没有惊讶于你的美色么?用得着这样针对我?再说了道爷我岂是那种好色之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话就是专门用来称赞道爷我的。 我无奈地摊开手道:“没什么,我刚才在说你好漂亮!对不起,一不小心沉迷在你的美色中了。” 为了让这小妮子高兴,我故意如此说道。 果然,这小妮子听到我夸她漂亮,脸上立马就挂上了灿烂的笑容,配上她那倾国倾城的脸蛋,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颜值指数max。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就算你知道我很漂亮,那也别说出来啊,怪羞人的!”这小丫头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无比得意的样子。 我巨汗,这丫头还真是个奇葩,人家夸你,你就算高兴,藏在心里不就行了,为什么就非要弄出这种得意忘形的样子呢? “直女!”我吐槽道。 “唉,你刚说什么?”似乎发现我刚才说了话,黎梦蝶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颜值和这美丽的风景好配!”苍天在上,我又说谎了。没办法啊,不得已啊,要是被这丫头知道我刚才说她是个直女,那接下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我敢打赌,这丫头一定会生气,她一生气,肯定就各种为难我。为了摆脱这个麻烦,咱也只好说一些违心的话了。 黎梦蝶心情很美丽,双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出了庄园之后,外面是一片很大的湖泊,周围绿荫成林,各种不知名的乔木到处都是。 这里离沙漠比较远,绿化做得很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景象。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湖泊被夕阳染成橘红色,无数垂柳的枝条垂入湖水中,偶尔会有鱼儿跳起来吃柳条上的嫩芽,树影倒影在湖水中,形成一幅很美的画卷。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从身前吹来的微风,令我惊讶的是,这风中居然有一丝丝灵气,这个发现让我很惊讶,现在的地球,灵气基本上接近枯竭,要不然像我们这样的修士也不会修炼的如此辛苦。 但这个地方居然有灵气?附近一定有宝贝!我很快得出结论。在这种灵气几乎没有的时代,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灵气,那这里肯定有很珍贵的东西。 不管黎梦蝶的呼喊,我顺着灵气飘来的方向寻找着这缕灵气的根源,一直走了很远,我最终确认了那宝贝是何物。 是一株冰灵草。 这种草我曾在师傅给我书上见到过,看这灵气强度,勉强算得上是一种灵材。 冰灵草只能算是低阶药材,要是现在是盛世的话,其价值还会更高一点,可惜的是现在是末法时代,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冰灵草算得上很珍贵的药材。 “冰灵草,按照书上的说法,这种草可以提炼出驻颜液,要不是我不会炼药,那我肯定会把这株草炼成驻颜丹,可惜啊,那些上古流传下来的炼丹法大多数都失传了。”我站在湖边静静想着。 黎梦蝶也一路小跑跟过来,看见我在这里发呆,精致的脸蛋上有些生气,谁让我一句话都不说就把她扔下了呢。 “应该能买几个钱。”我心里盘算着,按照现代女性对容颜的追求,像这种驻颜药水一旦被证实效果是真的,那些人肯定会花大价钱买。 “嘿嘿,不久之后将会有一笔大款进入我钱包了!” 正当我准备下水想去取冰灵草的时候,不远处晃晃悠悠地走来了一个穿着破烂道服的道士,举着一个算命的牌子。 “算命算命,趋福避凶,不准不要钱!” 我看了一眼那个老道士,心想:“这算是遇上同行了么?虽然我不会算命。” 很快,老道士就走到了我和黎梦蝶面前,还用脏兮兮的手在我身上擦了擦。 “我.日!这老家伙找死啊!敢用我的衣服当抹布,我可是刚换的新衣服啊!” “小伙子,要不要算一卦?”老道士猥琐地笑了笑,继续道:“只要十块钱哦。” “不算!”我一口回绝,道爷我还没和你计较衣服的事呢,你还想从我这里讹钱? 要是我是普通人就算了,作为一个行内人,怎么都不会被这个老道士骗。 “小伙子,你别急着拒绝啊,算一卦你肯定不会后悔的,老道我算的可是很准的哦,人称陆地神仙。”被我拒绝的老道士并没有放弃,继续劝说道。 我神色鄙夷地看了老道士一眼,“你是陆地神仙的话,那我就是天上的神仙,你这小伎俩骗骗普通人还行,但对我不好使,趁我还没准备找你赔衣服钱之前,感觉滚蛋。” “嗨呀,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你这是在诋毁老道我,我实话跟你说吧。 老道士清了清嗓子,然后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正色道:“我是昆仑山易宗长老,此番游历神州只是为了寻一人,我看你骨骼奇异,很适合修易理,所以特意来赐你一场造化。” 老道士夸夸其谈,而我则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随后,老道士干咳一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觉得我是一个骗子,但这个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世界可是很广阔的。” 我笑了笑,看着老大是嘲讽道:“实在不是我不想心里,主要是你这骗术太一般。” 而后我在心里道:“世界很广阔?道爷我当然知道,我刚刚从地府回来,你这老家伙去过吗?”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待我给你露一手,你在做决定。”老道似乎并不想放弃,说完,他整个人便气势忽然一变,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一旁的黎梦蝶倒是被这老道的变化惊讶到了,但我则是笑了笑,根本不把这种变化放在心上。 “你面前的这个池子,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普通,其实里面蕴含着天大的秘密!” “哦?”我饶有兴趣地看着老道,看来这老道至少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骗子。 “这里集天地造化,孕育了一天地灵物,用此物磨成粉,装进特质的香囊,随身携带,便可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 听到老道话,我心中暗笑,冰灵草本来就是驻颜丹的主药,其药性便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将其磨成粉,自然是能将其中的灵力释放出来,让佩戴香囊的人受到灵力的滋润,肯定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但这样做无疑是浪费了冰灵草的药效。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冰灵草作为主药,辅以几味辅药,将其炼制成丹药,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药效,但这世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会炼制丹药的人,所以我的第一想法是将其提炼成药液,这样也能尽可能的保留住最大的药力。 "喝!"老道士大喝一声,最终快速念着邹玉,双手不断地结印,整个人都在抖动着。 随后湖中便开始冒气泡,气泡出来的地方离岸边不远,一株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小草破水而出。 老道再次大喝一声,整个人竟然踏水而行,就抓住冰灵草,然后踏水而回。 这一手倒是将身旁的黎梦蝶唬的一愣一愣的,她吃惊地用手遮住小嘴,美眸睁地大大的,老道的这一手让她惊诧不已。 要是普通人看见这一幕,怕是已经震惊得五体投地,哭着求老道士收为徒弟了。 可惜他面对的人是我,即便是黎梦蝶,应该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惊讶,她或多或少也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居然能踏水而行,好厉害!”黎梦蝶惊呼。 相比之下,我就显得没那么惊讶了,这一手踏水而行确实很厉害,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事实上只要学会了相应的步法,再结合体内的灵炁,这种事是很容易做到的。 “怎么样?现在相信老道了吧,放心,跟我混,保证你吃香喝辣!”老道显得很自豪,得意地拍了拍胸膛。 “你说你会易理?”我问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华夏无人能出我其右!”老道士骄傲道:“很多达官贵人为求我算一卦,耗尽其半数家财。” “哦?是吗?那你为何只收我十块钱?”我玩心大起,笑着说道。 “我要收你为徒,当然就不会收你很多钱,这十块钱只是意思意思罢了。“怎么样,小伙子,现在该相信了吧。” “要收我为徒也可以,你先为我算一卦吧。”我对着老道说。 听到我的话,老道显得很高兴:“没问题,我就为你算一卦!为自己徒弟算一卦,应该的!” “将手伸出来” 我配合着老道伸出手。 老道将冰灵草放在一边,伸手在我掌心画着什么,嘴里还神叨叨地念着啥。 看见老道这幅样子,我嘴角微微翘起,我倒要看看,这老道能不能算出我的命格。 “这...”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道脸色突然大变,额头上汗水直流,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嘴角噙着笑意的我,惊恐道:“难道,你!” 第198章 回家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老道士紧张地不行,拿出那一株冰灵草交给我道:“这株冰灵草就送给道友你了,希望能和你结下善缘。” 老道士要把这株草送给我,我当然不会推辞,不要白不要。 收下冰灵草,我对着黎梦蝶道:“走吧,我们也回去了。” “不继续转转吗?”黎梦蝶问道。 “不了,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给你爷爷治病,然后我就要离开了。” 这次出来就消失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那好吧。”黎梦蝶听到我说要离开,愣愣的看了看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老道看着我和黎梦蝶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才喃喃道:“御天之命,灭仙之数,苍天在上,他究竟是什么人?” …… 一路回到豪华别墅,陆开和周传银这两个家伙已经醒了。 此刻,周传银正对着满满一大桌食物狼吞虎咽,吃像无比美丽,两个腮帮子涨的像个球似的。 而陆开则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味着。 “你慢点吃,别噎死了!”看到周传银那凶猛的吃像,无忍不住提醒道。 “切!” 黎梦蝶给了我一记卫生眼,那样子好像对我十分不屑。 “怎么?你有意见?”平白无故被这丫头鄙视了,我稍有不爽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某人还好意思说别人,可别忘了某人之前吃法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黎梦蝶双手抱胸,故意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就会嘲讽我?”我十分不满,这丫头干啥都要上来怼我几句。 “我哪敢嘲讽神仙大人呢?”黎梦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算了,道爷我大人有大量,不和某女子一般计较。”我强忍着不去看黎梦蝶,不然这丫头指不定还要怎么怼我。 虽然我能治好他爷爷,但毕竟他们一家也是我们三人的救命恩人,所以就不和这小女子计较了。 “哼!” 黎梦蝶冷哼一声,随后转过头去。 我摇摇头,心里暗想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然这世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 不就是之前无视了她一下吗?用得着这么记仇吗?况且刚才出去的时候我不是夸她漂亮了吗?这人怎么还是如此不依不饶。 “不想理你!”黎梦蝶小脑袋一甩,站起身来就离开了,那阵势,搞得好像是我辜负了她一样。 “大哥,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周传银咽下嘴里满满的食物,看着我道。 “谁知道呢,我也没去招惹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和我杠上了。”我摊开手,做出无奈的样子。 谁想周传银这货也作出一副鄙视我的样子,拿着手里的鸡腿指了指我道:“大哥,你骗谁呢!要说你和她之间没发生点什么,谁信啊!你肯定对人家女孩子做了什么不好的行为。” “好你个周传银,现在都敢诽谤你大哥了?”我故意装作一副无比生气的样子,走上前一巴掌就抽在这家伙的后脑勺上。 “我靠!大哥你干嘛打我!”周传银嘴里的食物差点喷出来,看着我无比委屈。 “你说我为什么打你!还不是因为你乱讲,难道在你心中,你大哥我就是那种花花公子吗?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要上去撩一撩。” “难道不是吗?”周传银笑声嘀咕道。 听到这家伙的话,我气得半死,又是一巴掌排在这家伙光溜溜的脑壳上道:“吃你的饭!大哥我的事你少打听!” 周传银不说话了,耷拉着嘴巴,装出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 “还不快吃饭!”我抬手作出要打他的样子,吓了周传银一跳,赶紧集中精力对付起盘中的食物。 从头到尾,陆开都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茶,对他来说这是至高无上的享受,本来这家伙就是个爱喝茶的人。自从被困在地府后,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品尝过茶叶的只滋味了。 正好李黎老爷子家的茶叶又是高档货,自然是勾起了这家伙的茶虫。 他现在还是活死人状态,根本不需要进食,在还没恢复正常人的身体之前,食物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 一夜无话。 累坏了的我们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此刻的我早已醒来。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床,又大又软,睡着真是舒服,高档货就是不一样。” 我很早就醒了,但却一直赖在床上,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大床睡着实在是太舒服了。 “以后我也要买上这么一张又大又舒适的床,躺在这上面简直就是人身一大享受。果然,有钱人的快乐我们根本就想象不到。” 又在床上磨蹭了半天,眼见太阳越来越亮,我便穿衣起身,打开门朝着客厅走去。 令我意外的是,陆开这家伙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喝茶了,还和黎老爷子在那聊得笑呵呵地。 嘛,要说真是年龄的话,陆开的年龄肯定是要比黎老大的,这两人能聊到一块去也并不让人感到奇怪。 看见我来了,黎老打了一声招呼道:“正行啊,来得正好,这个时候早饭也做好了,一起去吃吧。” 我点点头道:“没问题。” “阿雷,就麻烦你去叫醒正行的朋友了。”黎老对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好的老爷。” “黎老”我坐在黎老面前的沙发上,继续道:“吃完饭我就赶紧给您治疗吧。” 黎老脸上挂着高兴的表情,但很快又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道:“但是你的身体...” 我笑着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恢复好了,保证没问题,现在的我状态很好。” 见我都这样说了,黎老也不说什么了,笑着喝了一口茶。 “把您身上的顽疾去掉后我就要回去了,现在也相当于提前和您道一声别。” 听到我说今天就要回去,黎老有些惊讶:“这么快?不继续玩两天吗?来都来了,再待几天啊?” 我笑着摇摇头,拒绝了黎老的好意:“不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见我拒绝,黎老也没有继续出言挽留。 “以后可要多来看看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难得遇见几个像你这么和我胃口的年轻人。” “黎老您放心,只要有空闲时间,我肯定会来打扰您的,然后就赖在您家里蹭吃蹭喝,然后把您老家给吃穷了,到时候您可别不欢迎我。” “哈哈,你说的啊,到时候来了随便吃随便喝,老爷子我也算是家底颇为厚实,看你小子能吃多少,只要这世上有的,你想吃,老爷子我就给你弄来!”黎老爷子被我的话逗笑了,端着茶杯的手都笑的直抖。 我也陪着他老人家笑,看看这座大豪宅就知道了,就算再来十个我,也不可能吧黎老吃穷。 倒是陆开,端着茶杯茗了一口,一副很无语的样子看着我们这一老一少。 吃过早饭,我开始为黎老治疗。 黎老中年时曾被阴寒之气所侵蚀,当时黎老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偏偏在这个时刻黎老这个领头羊倒了。 在全国各地跑了无数家医院,但结果都检查不出什么病症,但黎老的身体却一天天消瘦,整个人的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不多久,黎老便病的卧床不起,黎老的家人怀疑黎老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便请来了有名的道士给黎老看看。 但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出大事了,那个给黎老看病的老道士也染上了黎老这个病。同样的病在老道士身上的效果更强大,没出几日,这个老道士就驾鹤西游了。 这下黎老的家人们可就慌了啊,这个老道士可是这块地方十分有名的大师,黎老身上那诡异的东西连大师的命都如此简单地带走了,那黎老岂不是只能等死? 有了钱,家庭也还算美满,黎老当然不想死,过了半辈子苦日子的他只想好好活着,至少能让他留出一段时间来享受一下生活。 于是,黎老将公司交给自己的儿子打理,而他自己便带着老道士给的护身符开始云游全国。 那老道士也确实有点水平,至少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黎老的症状,让黎老还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动,但这种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知道自己所剩的时日不多,黎老便趁着这最后一段时光出去走走,而他的目的地也不是去什么著名的旅游景点,更不是去豪华的大都市,而是一个劲地往深山老林里钻。 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人世,他知道,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在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才能找得到。 这种地方,往往是各种世外高人隐居的好地方,只要能找到高人,那么自己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黎老拜访了多名隐居在深山的老道士,但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无能为力。他身上的这股寒气实在太强大,那些老道士拿它没办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黎老的身体也一天天不如从前,直到后来,他连走路都很费劲了,最后晕倒在前去寻找我师父的路上。 昏迷前,黎老都还在感慨,自己恐怕就要到此结束了。 但还好上天是眷顾他的,我师父那天刚好出去了,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黎老,便把他带回了道观。 经过一番操作,我师父将黎老体内的寒气封锁在他的两条腿上,也就是从这天开始,黎老变成了残疾人。 不过这样总比丢掉性命强,醒来后的黎老对我师傅万分感谢,提出要帮我师父重修道观,但被我师父拒绝了。 我师傅说他并没有治好黎老,只是暂时将他体内的寒气封住了,目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救他的人。 尽力过绝望的黎老觉得能多活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反正总是要死的,其他的看淡点就好了。 “你体内的寒气只有一个人能彻底解决掉,那个人就是我徒弟,你放心,我算过了,你死不掉的,总有一天你会和我徒弟相遇。” 这番话让黎老很高兴,于是问道:“那我怎么才能知道那个人是您徒弟呢?” “这个很简单,以后你遇到一个胸口处有红色印记的人,那个人就是我徒弟。” 就这样,黎老一直等了二十多年,说来我师父确实厉害,居然能将这么厉害的寒气封印这么久。 听完黎老讲述后,我说道:“我估计您身上的寒气是认为的,有人要您的命。” 黎老笑了笑,很是洒脱:“这么久了,我也不介意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了。” 本以为这寒气会很难解决,但最终没想到这些寒气见到我的灵炁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吗? 有着师傅的封印,这些阴寒之气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被死死地关在黎老的双腿中。 白色的雾气从黎老腿上冒起,那是被蒸发的阴邪之气。 耗费了我不少灵炁,黎老腿上的阴邪之气被完全去除干净,余下的灵炁全当送给黎老了,作为救命之恩的礼物。有了灵炁滋养身体,黎老至少能活到一百岁。 要是我没出现的话,这些阴邪之气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直接要了黎老的命,这一天可能是一个月后,也有可能是一年后。 总之,黎老身体里的定时炸弹已经被拆掉,原本干瘪的双腿也恢复了该有的样子,坐在轮椅上几十年的黎老终于能站起来了。 站起来的那一刻,黎老和黎梦蝶爷俩忍不住抱在一起大哭,正常人或许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但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让多年来处惊不变的黎老忍不住痛哭流涕,差点就跪下来感谢我了。 我赶紧上前扶着黎老,他老人家这一跪我可承担不起。 安慰了好久,老人家的兴趣终于恢复了正常,而我们也是时候和他们说再见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黎老,日后我肯定会来拜访您的,到时候您可得好酒好菜地准备好呀!” “自然如此!” 离开时,我看了看一整天你没和我说话的黎梦蝶,她也看着我。良久,我终于说出一句话:“咱们日后再见,希望到时候你别无缘无故生气了。” 她笑了笑,调皮地对我吐了吐舌头。 一趟地府之行,终于在这一刻完美画上句号,老实说,当时下地府后,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的是,福大命大的我们最终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当然这得不算回来后被晒成人干的事实。 “呼~,江城,我李正行又回来了!” 第199章 去酒吧 “此处地势偏远,让老朽我再送恩人最后一程吧。”黎老看着缓缓升起的火辣太阳,说道:“阿雷,去准备一下吧。” 一时之间我还真搞不清什么叫“最后一程”,和周传银陆开一起抱着膀子看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阿雷应了一句之后,掏出一部电话便随意吩咐了一下之后便站到后面去了。 ........ “黎老板,这是整的哪出啊?”周传银好奇的问道。 “这里距离江城不知道有多远,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让你们跋山涉水的,你们在这里等着就行。”黎老看着我们神秘一笑后,便退到了一边老神自在的看着我们。 大约半小时后天空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一架直升机从远处缓缓的坐落在了庄园里。 ……… 陆开看着天空中缓缓下降的飞鸟,全身冷汗直冒,僵硬的身体缓缓朝着我靠了靠,说道:“主人,这…这是传说中的洋飞机吧?怎么和报纸上的不一样?” 闻言我撇了他一眼,他算得上个朝代的人了,在科里大爆炸的时代之时这家伙一直被埋在地下老老实实的当着自己的尸体,如今陡然见到这玩意,难免有些惊讶。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让你就这么回深山老林里,我是真的很担心啊…” “啊?” “跟着我调养几天,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我微眯着眼睛,活脱脱一个小混蛋的样子看着他,说道:“老陆,多久没见过菇凉了?瞧瞧黎家小姐这打扮….在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是多的很。” ……… 这话一说出口,就像是捅爆了马蜂窝一样,陆开本来死尸一样的脸瞬间憋的涨红了起来,缓慢流动的血液顿时加速循环起来,新陈代谢仿佛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了。 到底是强悍的修行之人啊,海绵体(猜猜是啥?)部分即使多年没有血液循环,竟然没有坏死,反而还重新膨胀了起来。 看着陆开顶着帐篷的样子,吓得我直接往后面跳了跳,问道:“我说老陆,你们的圣水不会就是刺激某些不可名状的激素吧?” “什么是激素?” 我这才记起来,他毕竟还是属于老古董的,这种前卫的词语还是得换个方式来问才行。 我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就是…春药。” ……陆开低着眼睛沉默了一会,眼睛里露出了然的精光… 我见黎老竟然如此的讲究,直升飞机都给调了过来,忍不住对着老人点了点头,感谢道:“咱也不和你客气哈,用这玩意的确会快很多。” 之后我们便上了这个私人的直升机。 虽然东方国各个方面管理的都非常严格,但是还是允许别人开私人航线的,当然,得提前报备才行。 “啧啧啧,神奇啊,当真是神奇!”陆开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感受着下方的风景,唏嘘道:“以前修为还没有倒退之前,倒是勉强可以做到飞行的,虽然速度不快,持续时间不长,但也算是弥补了人类的一种遗憾缺陷吧?” 看着他俗气的样子,我在心里忍不住粹了两口唾沫,看着他不屑地说道:“能飞算个屁啊,现在人类都奔月了,再过两天都往火星去了。” 陆开无知的小眼睛忍不住乱转起来,虽然他不明白我到底说的啥,但月亮他明白啊,连忙追问道:“奔月了?有嫦娥不?” ………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说道:“封建迷信不可取,你不知道?” 周传银这苦行僧似乎是第一次做飞机,平时话多的他现在只是趴在窗户边上,望着掠过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我也没有做过飞机,但是咱心里素质强大,和这种土包子啥的肯定不能划为一类不是? 于是乎我便老神自在地眯着眼睛,躺在位置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开始养神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所处的地方似乎实在是太偏远了,即使乘坐直升机我们中途也加油休息了好几站。 十几个小时候…… 天空慢慢开始变得昏暗起来,慢慢地,雾气变得多了起来——这是因为到了有海或者江河比较多的地方。 而本来还十分兴奋的众人现在已经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孤独直升机带着轰鸣声慢慢地降落到了江城的一个机场。 “我们到了!” 把飞机挺稳后,飞行员取下头盔说道。 他心里忍不住骂娘了,这该死的,人是送了过来,问题是待会自己应该怎么回去呢?难不成再飞十几个小时? ……………黑心老板,加钱!必须得加钱。 到了?半梦半醒之间的我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做起身子看着赶紧观察起周围的一切来。 周传银只是露出疲倦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地新鲜感,轻声嘟囔:“累死了,终于到了。” 脑袋已经睡得懵逼的陆开瞬间兴奋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灯红酒绿,浑身激动的直打摆子。 “这…这些莫非是神仙住的位置?好家伙,这房屋竟然比山都高?”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蠕动着嘴唇激动到:“还有这彩色的灯是什么?竟然如同天上的霓裳灯一般?” 我正张嘴准备给他解释的时候他猛的再次诧异起来:“还有这空气………为何如此混浊?” …… 他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专业了,总不能说是因为最近各种航天下地的活动,弄得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啥啥啥的吧。 估计这玩意在他眼里,比半神墓更加的玄乎。 …… “咳咳~”我假装咳嗽了两下,然后心虚的看了飞行员大哥一眼,说道:“刚刚从深山老林里弄出来,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我们三个有些不正常了,因为撇了撇嘴之后也懒得管我们。 “走了,老路。”我黑着脸,看着陆开一副土包子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了一下:“咱今天带你去见识一下好玩的东西,如何?” 此时的陆开,竟然变得如同小孩子一般,格外的兴奋,听闻我的允诺疯狂点头道:“好好好,赶紧的,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说完这家伙甚至纵身一跃,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我和周传银无奈对视一眼,连忙追赶过去:“不是,老骨头您认识路么?” ……… “哈哈哈,主人,不亏,一点都不亏了” 江城的街上,我们随意的乱逛着,而陆开兴奋的如同小孩子一般。 说实话,他的这种状态让我十分的害怕,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到底表达的什么。 “老陆,什么不亏了?”我好奇地问道。 “跟着主人啊。”陆开理所当然地说道:“别的不说,光是见识了这么一出,我都感觉不白费我行尸走肉这么多年了。” “原来世界竟然如此的精彩。” “切,什么啊,你这才看到乐然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就兴奋成这样?告诉你,这个世界可比你想象的精彩多了!走,哥带你去爽一爽!” “好!谢谢大哥!” 在进都市之前,我就和陆开说了,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后面一律叫大哥,不然的话,在这大街上突然喊我主人,被人听去了,那场面该有多尴尬。 估计别人都会认为我有什么特殊嗜好吧,我自认为我还没有能敢于面对那种眼神的强大心理素质。 咱又不是基.佬,咱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咱喜欢的是娇滴滴的大姑娘。 “走,我先带你们去搞一身衣服。” “搞衣服?为什么?”周传银和陆开不解道。 “别问为什么!大哥我说什么你们照着做就行了。” “告诉你们,现在这个时代,人靠衣装马靠鞍,有一身上档次点的衣服,往往会有出乎意料的际遇,懂吗?” “不懂。”周传银和陆开使劲摇头。 我脑壳都气大了,这两家伙脑袋跟个木鱼似的,陆开也就算了,毕竟好几十年前的人了,与世界脱钩这么久,跟不上时代也正常。怎么连周传银这货也是这么不开窍?就这样还好意思一个劲地嚷嚷,说要让我带他去大保健?就这? “哎呀,反正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做,待会带你们去酒吧,让你们体验一下年轻人的世界!” 就这样,我把他俩带去了服装店,具体是什么牌子咱也没记太清楚,不过这衣服确实比较贵,把我们三人身上的衣服买齐之后,居然花了五万多块。 “麻蛋,这干服装的还真特么的挣钱,这才不到一个小时,直接五万多块就进账了。”出来后,我忍不住吐槽,虽然花的钱很多,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心疼,毕竟这钱又不是我的。 咱们回来之前,黎老特意给了一张卡我,说这里面的钱让我随便用,随便透支。拿着手里的这张镶金的卡,我不禁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快乐。 不过,现在咱也算是个有钱人了,虽然不知道这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但既然黎老说了然我随便用,随便透支,那就证明这张卡里面的钱肯定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特别是想起刚才服装店那个服务员看见这张卡后的表情,那惊讶的样子,让我到现在都还觉得爽。 拿卡之前和之后,那服务员的态度真的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出于高档服装店的规矩,在我们三进去的时候,那服务员确实是以礼相待的,不过那脸上的笑容谁看了都知道是假的。 而当我拿出这张卡之后,服务员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生生吞进去一般,试衣的时候一个劲往我身上贴。 直到现在,我手臂上都还能感觉得到服务员那两颗大肉球的柔软。 “嘿嘿!走!咱们继续去潇洒去!” 打开手机,我搜索了一下附近最大的酒吧,一个叫“blue”的酒吧,然后交给司机,司机师傅也是个老司机,看我们三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这一身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货,见我们要去这个酒吧,朝我们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小兄弟,我告诉你们啊,今天你们可算是去对了,今天是星期五,很多上班族都会在这个时候去酒吧放松,而且今天blue酒吧可会有几个热辣的妹子哦。” “哦?还有这回事?”我听到司机大哥说这话,感到很惊讶,不愧是老司机,最了解这个城市的人就是这群人。 “每个星期五晚上,blue酒吧就会邀请一些女团来酒吧唱歌打碟,那些女人啊,一个比一个热情,一个比一个辣!” “卧槽,司机大哥,这您都知道?” 那司机大哥畅快地笑了几声道:“开玩笑,只要是这座城市的酒吧,就没有几个我不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啊,虽然累了点,但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啊,那可是灵通得很。就在不久前,我刚拉了三个漂亮的小妹妹去blue酒吧。” “牛!”我朝司机大哥竖起大拇指。 “请一个女团得多少钱啊?肯定很贵!”周传银这家伙在后面说道。 虽然这家伙没去过酒吧,但关于女团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的,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想要了解这个并不难。 “小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正好前面有个红绿灯,司机大哥踩了一脚刹车,然后神秘一笑道:“虽然请这些偶像花钱会很多,但你要知道,blue酒吧可是整个江城最大的酒吧,而且,酒吧里面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花起钱来,比流水都厉害,只要你肯花钱,那些女人就什么都听你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一个月的工资在里面也就够喝那么几杯不上档次的酒。” “他们既然能把女团请过去,那自然就不怕亏本,这世上有的是有钱人!” 听司机老哥这么一说,我激动得不行,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搂着小姐姐,让她们给我喂酒,反正金卡在手,天下我有。 到时候来一句,今晚所有人的消费都由李公子买单!直接引爆全场! 第200章 再遇胡青青 然而到了酒吧之后,这种想法便直接被我抛弃了,为啥?因为我在舞池肉林之中看见了一个…熟人。 一个美女,此女身材匀称,五官单纯,但气质确十分的妖娆,这种清纯配合着勾魂的气质,让人更加的迷醉。 “哥,你干嘛呢?摇啊!”周传银此时叼一根烟,十分骚包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那表情就仿佛磕药磕嗨了一般。 小和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刚刚进入这动次打次的丧尸舞台之时,他就已经迷失了自我,见我没动作,便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等锁定我的目光之后,周传银也变得愣住了,看着我说道:“哥,可以啊,这么有眼光?要不…让给我吧…” ……透过昏暗的灯光,我打量着周传银骚包地样子,老神自在的拍了拍他,坏笑地说道:“她可不是你能够驾驭的,让我一个人去征服她吧!” 说完甩开了周传银的手,嘴角带着莫名的笑容朝着远处的妙龄女子走了过去。 “美女,一个人?请哥喝一杯怎么样?”我走上前去,直接单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地捏了捏,甚至凑了到了她的耳边,轻轻舔着耳朵:“你怎么出现在这了?怎么,包养你的钱不够了么?” 面前这妙龄女子似乎一点都意外我会到来,优雅地讲红酒送去了唇中,富含充足水分的红唇,配合着独特的口红色号,更加充满着诱惑地说道:“这不是等你嘛…” 昏暗的灯光映衬在他的低胸装上,为她再次添加了几分的魅惑之感,纤长的手指伸进高脚酒杯里,缓缓地搅动着。 “哦?你发现我了?”我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美人条~子,难免露出了一点欣赏之色。 “何止是发现啊?”说着,她把搅动着的手指从红酒杯中抽了出来,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嗲声说道:“人家就是尾随着你过来的呢,你…到底去哪里了嘛…” 正说着,她将蘸着红酒液体的手指吮吸在嘴里,嘴角带着魅惑的笑容看着我。 竟然敢如此的对待我!如果不给她一点表示,岂不是对不起上天对一个小色胚的栽培? “怎么?莫不成我哟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你都想和我一起?” “妾身正是这种想法呢~”眼前的魅惑女子说完,直接过来双手抱住了我的胳膊,柔软的地方直接蹭了上来。 我眯着眼睛,假装享受着眼前女子温柔的“服务”,只是紧紧地顶着她美丽的脸庞。 …感觉周围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了一会后,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说道:“这才过去多久,没想到你竟然变了这么多。” “什么才过去多久?”她美妙的脸庞皱褶起眉头,怒道:“你又不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小女子一个人在外面度日如年,你不知道嘛?” 我扣着鼻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气到了,本来还是妩媚动人的脸,像青青草原的天一样,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起来,甚至眼角都变得晶莹:“你要是再不管我,我真的可就要去靠卖身活下去了……” 这楚楚可怜地样子,甚至让附近摇嗨了的小青年眼睛都变得萎靡起来了。 我靠在吧台上,轻蔑地说道:“得了吧,媚眼都没开在这给我装什么深资少妇呢?” 我这话显然让气氛尴尬了很多,她尴尬的笑了笑,松开了抱着我的手,那股魅惑之意瞬间如潮水退了下去。 “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地好好相处了嘛?”她嘟囔着嘴,唾弃了一声:“没意思。” 我见她的神情变得正常起来,我也马上变得正色道:“行了,到底找我干嘛?” “你这三个月去哪了?”她柔声轻问到。言语之中的关心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秘密!” 我老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了因此随意敷衍了一句。 不想她更加的变本加厉,转换的贼突然。 “那你有没有想我?” “想!”我连忙点头应道。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外,本来平静不满的脸上顿时再次变得开心了起来:“真的吗?” 我挨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在地府的悲惨经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子连忙点头:“真的真的,老想你了。” …… “诶我给你的一二十万是不是这么快便花完了?”不等她回答,我忍不住继续插嘴问道。 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无意之间遇到的神秘买醉小狐狸,胡青青了。 眼前的胡青青对比刚开始见面之时更加的魅惑了,刚开始的胡青青魅惑起来之时自然非常的魅惑,但给我最多的感觉还是如同中学毕业,又或者刚刚迈入大学时的那股清纯。 那股矛盾美,即便是我都会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 现在的胡青青,虽然看上去更加漂亮了,也更加的有气质了,但是不知为何,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胡青青一些。 “这不是想些有你包养了嘛?我还不得赶紧拿去霍霍了?”她妩媚一笑,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没钱了?” 我看了看她杯中的红酒,说道:“就你这种刚下凡的小狐狸,过了很久的苦日子了吧?现在忽然发财了,你能忍住不挥霍?” 虽然我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心里却没有多少讨厌她的感觉,人家没有用自己的神仙手段偷也没有抢,已经很不错了。 “算你聪明。”她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又沉静了下来。 “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你干嘛去了?”我问道。 胡青青低着头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 “也没有干什么啊,主要是和过去彻底再见。” 然而事实和逻辑往往控制不了情绪,刚刚说完,她豆大的眼泪便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这一下子又把我给弄得蒙圈了。 “您这是闹哪出啊?” “没事。” “是不是又被男人给骗了?”我好奇地问道。 “你会不会说话…”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随后认真的问道:“话说你到底干嘛去了?本来还能感应到你的气息的,怎么突然就消失了三个月?” 我正笑着准备回避一下,而这时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立马厉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已经过去多久?” “三个月啊。”她一脸蒙圈的说道:“你上哪去了,不会把人给玩傻了吧?” 三个月…我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自从除了地府,便在戈壁荒滩之上,而后刚刚做飞机来到市里,还没有好好的观察一下便直接来到了酒吧,来酒吧蹦迪的人自然不会穿的多厚什么的。 看来这地府的流速和人间的果然不一样,虽然地府的光一直都是一样的,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但是我的心里却始终记着时间的流逝,我在地府里度过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左右,而外面竟然已经过了90天,这流速…似乎不止1:10啊。 时空……时空……看来真的不是我妄自猜测,地府真的存在于宁一片空间之中。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这到底得多大的神通,才能单独去开辟一份空间?我没由来的想到了晚上闯进去的半神坟墓。 也许…像那样的神人,才可能拥有这等实力吧? “你怎么了?”胡青青见我没有说话,忍不住关切道:“你刚刚的神色仿佛在想什么,你不会失忆了吧?” “失忆。。?”我眨巴眨巴眼睛,立马点头如导蒜头:“没错,我觉得我大概率就是失忆了…” 自打再次看见胡青青之后,她就真的变化了很多,说话也没有带着以前的单纯了,行为也同样变得成熟了起来。 见我有心回避,她也是完全想开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追问下去了” “如此最好。”我冷淡地回了一句。 “但是…臭弟弟~”说着,她身上的气质再次变得妩媚起来:“这次你可不能再把我推开了,我要跟着你。” 这种说法让我心里很不屑,小爷我能用钱把她甩开一次,刘增甩开第二次。 但绝对不是因为我人傻钱多,单纯的因为我觉得她值得我投资罢了。 我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像这种不知背景的人愿意哏着你,那是福气,而不是麻烦,屁股决定脑袋,指不定哪天也有站队的时候不是? 但是她的这声臭弟弟叫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尼玛,三个月了,我的代曼姐不知道咋样了,她一定很着急吧? 先不说我有没有想到给她打电话,问题是咱现在也拿不出打电话的环境啊,手机在地府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粘成灰了。 正在我准备转移话茬子的时候,胡青青的身后的肩膀上忽然出现了一双手。 一双惨白,仿佛失血过多一般的手! 这双手看着仿佛进了土里了一样,但是手上的劲力确不小,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到底有多卖力地按着。 “主人,此地竟然有妖物?”陆开阴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胡青青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不一会脸就变得潮红了起来,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陆开在使用手段。 她的眉宇之间显然挣扎了一会,但过了一会后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没有继续乱动。 再说说这陆开,刚刚绝对是蹦迪蹦嗨了,这家伙双脸都是病态地潮红了,指不定还磕药了。 “你办事是不会不会过点脑子啊?”我没好气地说道:“她要是有问题,我能和她好好坐在这?还有………你这么做…是不是有越庖代俎的嫌疑?” 不知道陆开是喝飘了,还是出来以后玩飘了,现在是疯狂的一批,丝毫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了,顶着潮红的脸,仰着嘴角便准备反驳我了。 我依然不会如愿让他好过,他的想法瞬间便通过“种子”传到了我的意识之后,感受着这带着飘飘然醉意的信息,我立马进行了反击。 结果便是陆开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如同白云一样,疼的在地上直接打滚起来,本来飘飘然的眼神立马变得惶恐起来。 这时候他才头一次感觉到了我的意志,通过种子,我对他的威亚被无限的放大了,此时他的心里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 “主人…我错了,我错了主人…”本已经恢复了一下血气,或者说是实力的陆开,这次彻底的信服了。 ……… 但是不得不说,这酒吧里的人不知道是被酒精给麻痹了大脑,还是已经把脑袋给摇成浆糊了,亦或者是真的大风大浪见管了。 此时陆开这么一个面色看着就恐怖的人,正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响头呢,一副抽搐的样子。 而这帮人竟然硬是不把人放在眼里,摇头的摇头,揩油的揩油,真正地两耳不闻窗外事,放浪形骸之外。 “现在知道我们的差距了嘛?”我的意念直接打入了他的大脑同时加重了处罚,给他一种可怕的错觉。 “知道了…知道了主人…我…我就是主人的一条狗…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放过我一次,好吗?”陆开此时疼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丝毫没有刚刚擒拿胡青青之时,那股高人的风范。 见他的态度比较诚恳,是个可以调教的良才,我便转头看着震惊的胡青青,问道:“怎么样?你还生气吗?” ……… 她估计是万万没想到我会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虽然这几个月她的身边出现了很多舔…不是,护花使者,但是咱也是舔最特殊的不是? “你…不用这样的吧?你看他的样子多难受啊,这次就算了吧,相信他也记住这个教训了。”她皱褶着眉头,不忍地说道。 我心里乐呵起来了,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不会成谜于这等快感的人?好吧,包括妖。 我决定点化一下她,因此我并没有停止折磨陆开,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ps:总算是出院了,万幸的是还没有死呢,结果勉强可以吧,暂时还死不了,就是以后的医药费是个未知数了。 第201章 要命的来了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爽吗?”我诧异的看着她,问道。 胡青青显然不理解我的这种思维,嘴里的劣质红酒差点呛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爽....爽?” 说着她难以相信地观察着我,一边继续打量着还在痛苦求饶的陆开,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是不是....有病态的暴力倾向?” “暴力倾向?”思索之间,我缓缓地将减轻的陆开的疼痛,然后陡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不是暴力与否的问题,这就是那种...那种很玄学的问题。” “嗯?” 她不理解我到底说的什么玩意,只好莫名其妙的惊疑了一声。 我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让你独自一个人在人间混迹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便告诉你一个道理…关于领导的...或者说是驭人之道,如何?” 小狐狸此时看着虽然像御姐一样的诱惑,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刚刚出山的毛头小丫头罢了。 “那你赶紧说说看啊。” 周围的七彩霓虹灯一阵一阵的照在我阴沉沉的脸上,映衬着我的脸上十分的变态笑容。 而陆开已近完全缓和了过来,踉踉跄跄地缓缓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 “你可知我为啥会对他这么严厉?”我斜着眼睛看着她说道:“因为我是他的直接领导,而他,是我的附庸品!” 其实不止是在职场,还是其他的什么玩意之中,但凡领导对你严厉,呵斥你,并不是你出了什么错,而是“这件事不得不这么做。” 她一脸无语的看着我,现在的她似乎也不喜欢卖官腔了,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我:“你别插嘴!” ......... 再次get一个技能,别人在装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断,你可以敷衍着嗯嗯额啊哦,但是不能中途打断。 听闻我这严厉的话语,胡青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闪烁着美目看着我。 “因为这个大领导要维护自己的人设啊...”我看了看她懵懂的样子,继续说道:“也就是外在形象,而只要是脑子没问题的人,肯定是会让自己是“求贤若渴,和蔼可亲”的,而不是凶神恶煞。” ........ 她变得更加的无语了,眼神之中已经明显地透露出不耐烦之色了。 “那为什么你要表现出这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问。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为什么凶神恶煞?因为不得已呗,我又不是他的大领导,更不是他的老师和年级主任,为什么要对他和蔼可亲?总有人要唱红脸的不是?而一个公司或者学校想要运转下去,总有有人管理啊。” 一口酒过后... “而管理的人总得严厉吧?没办法,只能咱们上了。所以啊,我下属的下属,不算我的下属,我附庸的附庸,也不算是我的附庸,我自然用不着对他们客气。” 停顿了一会之后,我看着她忽然调笑道:“因此你才算是大领导啊,所以你才会那么温柔,那么和蔼,懂不?” “我....我怎么会是大领导呢...”她颤抖着睫毛,微微醉熏着脸问道、 “你不是想做我的小三么?这小三虽然是妾室,但地位总比一条狗高吧?”我撇着眼睛看着她,轻轻地扶在她的手上,说道:“因此....你才是大领导呢....”、 “油嘴滑舌...” ......... “你是不是找不到工作?”我忽然问道。 “要你管!”她忽然变得不开心起来。 “这天要是聊不下去,那我便走了啊。”我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我现在的事情挺多的,自从知道了外界已经过了三个月之后,我的心里便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师父可有最新的消息了?苏代曼的情况怎么样了?爸妈怎么联系我了?再不济,期末考试了吗?我被退学了吗? 现在我心里甚至还有股说不出的烦躁之感,总想催促着事情快点完成。 “别啊,好不容易逮到你,可不能再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她赶紧拉着住了我,嘟囔着嘴:“大不了妾身多多听话就是了嘛。” 我一听,得,学的还挺快,神色不由放松了些,问道:“现在是几月份了?” “几月?”她仿佛真的很震惊的样子,说道:“什么几月,我看你是真的玩疯了,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就要跨年了!” “嗯?明天?” 本来还老神自在的我瞬间变的慌了起来,因为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一件事情,苏代曼说过,我一个人在外边,这新年的夜晚,她是一定会陪着我跨过去的! “对啊,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现在的我觉得很干!” “嗯?”她又开始变的蒙圈了起来。 “没什么。”我正了正衣襟,把黎老送给我的卡直接扔给了她,说道:“没事就刷这卡,随意的整,不用给我留面子。” 她轻轻拿起发光的卡,已经混迹了这么就了,她知道,这里面的数额一定不可小嘘。 “可是...” “我知道你想跟着我。”她还没有开口便被我的打断了,这点小小的想法自然逃不出我的猜测,果断道:“可以,但是明天你可不能打扰我。” 她看了看手里的卡,似乎明白了什么,讪讪地笑道:“我明白了,包养费嘛,我收下了哈。” “嗯,你好好玩着,别欺负凡人哈,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说着我便起身了,走时还不忘嘱托一句后天来临之前千万不要烦我。 ......... 等我再次回到卡座上之时,周传银已经彻底放下了自己对酒精的抗拒,任由这股他从未感受过的气体在自己的体内四处乱窜着,没有动用本事去化解。 此时的脑海中所看到的,似乎是有一个女菩萨,牵着他的手,摇摆着菩萨的白纱裙和他一起疯狂地甩着头。 那么翻译成普通话就是…这家伙喝高了,此时正瘫坐在沙发上摇头呢。 “周,醒醒…醒醒。” 我走到他的旁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唔…怎么了?怎么了?”从幻想中醒来的他惺忪着眼睛,问道。 “咱们应该回去了,您是继续隔在这嗨呢,还是跟随着我一起回去?”我问道。 他沉思了一会,不知道是还没有玩爽,还是有什么别的考虑,说道:“我还是继续在这玩吧,哥你不用管我的。” “谁特么愿意管你了!”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好奇地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你住什么花什么?”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嘟囔着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看的惊奇,问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额…那个,其实我找了个工作,正好应该差不多要去上岗了。”他腼腆的说道。 行啊这小子,竟然不知不觉之间找到了工作?我忍不住朝着还坐在吧台喝酒的胡青青看了过去,忍不住是直摇头啊。 “行,那你得管着陆开啊,现在你是他的直接领导,你得严厉点。”我说道。 “什么领导?” “没什么,反正他不回那个什么墓派之前,你得看着他,放心,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成!” ……… 江城大学附近。 此时我匆匆忙忙地赶到学校附近,第一件事情做的便是…买手机,补办电话卡! 匆匆忙忙开机之后,手机滴滴滴的乱响起来,要不然诺基亚的功能强大,说不定得直接卡死。 我粗略地看了下,大都是方雪和余若灵短信之类的万一,没有看里面的内容,疯狂地按着删除。 不删没办法啊,尼玛128k的短信内存,说不定直接就给弄满了。 第一件事,自然是赶紧给我的待曼姐打电话了… 一阵电话音过后。 “哟?电话卡补办回来啦?知道给我打电话了?”苏代曼接通后,在电话地另一头问道。 虽然语气充满着火药味道,但是我知道她并不生气,反而充满关心。 “对…对不起啊娘子,这次是真的出了意外,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为这样。”我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说道。 “麻烦都解决了吧?” 我闭着眼睛仔细的想了想,我这麻烦…到底算不算解决?总感觉被那半神坟墓给忽悠了,太尼玛坑了。是人是鬼都会给我留悬念了。 “差不多算解决了吧。”我随意敷衍着,然后问道:“明天是平安夜诶,咱们要一起过嘛?”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清脆的笑声,正当我不明所以的时候,悦耳地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我今天刚刚赶过来,现在正往你们学校那去呢。” “现在?”我蒙了,原来幸福和惊吓有时候真的可以这么突然。 “不错,乖乖在学校门口等我。” 苏代曼仿佛女皇一般,说完之后便直接…挂了… 我怅然若失地听着电话里地忙音,不知道改说着什么好…就不能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吗? ………约莫半小时后,苏代曼乘坐着一辆商务车,来到了学校门口。 修长的大腿,紧致的皮肤,奥妙的身材,动人的五官,强大的气质,还有…让无数小男孩动心的…少妇的年纪。 看着自家的婆娘这心里就是踏实,没什么可说的,走上前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的司机心里直发颤。 感情…大小姐这真的是找了一个姑爷了,这可真是不得了。 还没把身子抱暖和呢,苏代曼猛然推开了我:“你身上…有女人香水的味道,还有…酒的味道。” 她皱褶紧致的鼻子,在我的周围不停地闻着,指着我的鼻子,一脸戒备地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去花天酒地了?” 咱们好歹是猛男啊,自然不能被吓到,将她的手轻轻地压了下去,道:“天地良心,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别说女人了,人都没见到过。” “那你身上怎么有酒和女人的味道?”她不依不挠。 “刚从酒吧回来…” 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有些羞愧。 但苏代曼还是懂事的,没有计较,只淡淡说了句:“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正了正身子,说道:“你放心,能够永远在一起的只有你。” 随后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说道:“咱们能在一起一辈子。” 我这里面其实还是有些信息量的,也给自己留了条退路,意思就是,就算我找小三,你也永远是正房啊。 苏代曼又如何不懂我的意思,凡人而已,能够最终陪伴的,必定是她,因此她也顺从的点了点头:“我懂。” 即使口头承认了,但心里依旧是非常的不服,因此还是有些难受,板着一张脸靠在我的怀里。 我感知到了她的情绪,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没想到你现在嗅觉这么敏锐了,让我看看…” “嗯?你炼气化神…中期了???”我惊讶的问道。 这可真是神奇了,她的飞跃竟然会如此之快。 要知道她本就是上了年纪之后才开始修道,没达到炼神返虚境界之前,其实是很受限于身体条件的。 虽然修道不要年纪小,但也不应该太大。 “嗯…达到炼气化神之后,当年…你在我体内留下的纯阳之力,我可以加速吸收了,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突破了。”她红着脸解释到。 能不红么?毕竟留下纯阳之气时,她是醒着的啊! “我去…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体内还有更多呢,怎么不成仙啊?”我不满地说道。 “想的美,哎呀你看你的衣服,臭死了,走,先去买几套衣服。” “好嘞!” ……… 方雪此时穿着修身的棉袄,胸前围着围巾,下身穿着裤袜,套着一个短裙。 即使是厚重的衣服,也丝毫没有影像她妙曼的身材,依旧是那么的可人和美丽。 只是现在的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大街上逛着,妙龄少女似乎充满着无穷的烦恼。 第202章 金屋藏娇 “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唉~”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她将双手踹进棉袄的兜里,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叹气道:“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他应该不会有事吧?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可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动之时,他看见了一个服装店,一家高档服装店! 没有丝毫的犹豫,眼中稍微闪过一丝光芒后,便毅然地走了进去.......... ........ 我和苏代码一起在,走进了一家高档的服装店里,我代曼姐看上的店面,自然不会低端很多。 大型的高端店面十分的豪华,衣服种类也十分的多,即使是我这种定力的人也看的是眼花缭乱的,略微感到有些不耐烦了。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嗯嗯嗯!” “这件呢?” “可以。” “.....” 她挑了一件又一件,即使我表现的再满意,她也会摇摇头的表示不满意。 “姐,随便挑一件算了吧?咱们这样逛下去还会有结果吗?”我看着还只逛了一小半的商场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一直这么敷衍。”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而后拉着我说道:“咱们再逛逛吧,见你一面可不容易,我不想将就下去。” 看着她说的诚恳,别的不说,我自己都湿了,能不答应下来么? “行。” 又逛了好一会之后,她停在一家单独的衣柜面前,指着一件玄色的大衣,眼神发亮着说道:“我看这件就非常的不错。” 这下子她并不打算过问我的想法,对着服务员说道:“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吧。” 漂亮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扬起一脸职业化却不做作的笑容,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这件衣服已经被预定了。” “预定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却被别人近水楼台了,让她有些不满,问道:“我看这衣服不像是独家设计的,还有库存吗?” “很遗憾啊,小姐,这已经是最后一件了。” 没办法,苏代曼还不至于为了一件衣服去压别人,做的出这种事情的不是贵族,而是土豪。 逛了很久之后便随意买了三套衣服,不满的神色全当凑合一下得了。 “代曼姐,可以了吧?奔袭了这么就,这都大晚上了,咱们吃点东西后.....就早些休息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有没有良心啊。”她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就不能给自己买点啊?” “额....可以可以,当然是可以了。”我忙不迭失的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衣服本来就很多,还是每个人对自己的时候总喜欢将就一点,她只是随便挑了一下之后便马上确定了一件高贵的大衣。 苏代曼穿上这么一身之后,看上去十分的高贵。 “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她微微侧着身子,展现着傲慢的身材,问我。 “美到冒泡~” “切,瞧你那样子,敷衍。”她敷衍了一句,而后说道:“好了就这件吧,结账去。” “走,吃点宵夜去,难得来一次,姐姐今天带你吃高档的。” ........ 我们两人出去之后,方雪便进入这家服装店。 方雪驾轻就熟地来到了苏代曼刚刚打量的窗口面前,说道:“服务员,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吧。” 与对待苏代曼不同,这次她很麻溜地将大衣打包起来,看着方雪甜蜜的样子,说道:“刚刚就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也想给她的长头发男朋友买这件大衣呢。” “诶,你也是买给你男朋友的吧?”服务员问道。 方雪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的羞涩,害羞地说道:“不是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服务员看着面前少女如此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实在很好奇,什么样的男孩子值得你去这样追?” 在这种店里做服务员的,眼色是极其重要的,她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大学生女孩,家庭只能算是殷实,但绝对称不上是有钱,买这么个衣服贷款虽然还不至于,但是肯定会伤及元气的。 服务员的话让方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不是没有追到心仪的男孩子,而是不知道心仪的男孩子到底在哪。 “一个很优秀的男生!” “我看你至少也是“校花”级别的吧?”女孩子笑道。 方雪沉默了一会,说道:“哪有什么校花。” 事实上这种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包好了,一共两万三千四,小姑凉,做主给你抹个零头,两万三、”服务员轻声道。 方雪点了点头后便递过去了银行卡。 服务员刷了卡之后,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余额还有五百。 这其中的四百还是因为抹了零头才剩下的...... “还有一个月放假,除去车票....应该还不至于吃土。”少女喃喃说道。 但是一想到这衣服可以穿在心仪人身上,她的眼中就露出了浓浓的笑容。 其实她也搞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会对他入戏如此之深,自从他走之后,方雪依旧是一直和余若灵住在那所房子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将她们两人牵连在了一起,总之这思恋是越来越浓烈了,特别是....入冬之后。 “他穿上一定很好看吧。。。”她暗自嘀咕了一句,而后问说道:“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也是长头发呢。” “优秀的女孩子审美往往会有共同点。”服务员甜甜地解释了一句。 笑了笑之后方雪便带着衣服走了。 ........... 夜晚,一家餐厅里,我们吃着烛光晚餐。 “我说代曼姐,咱们能别整这种调调嘛?咱这穷苦人的孩子,真的玩不来这种调调。”我直接用叉子叉起整个牛排,转着圈欣赏着牛排。 苏代曼白了我一眼:“你不知又没关系,就和我聊聊天不行么?干嘛非得破坏这仪式感?” “不能吧,你还在乎起这个来了?”我诧异地问道。 “若是以前倒还不在乎,自从没了生命的危险,现在反而还可以长寿了,心里不慌了自然得找点有仪式感的事情做才行。”她一边优雅地切割着牛排,一边说道。 “这点你就说错了,不是长寿。”我眼神恍惚地盯着手里的牛排,咬着牙说道:“是长生!” “长生?你…最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最近去了阴间…可以说发现了一些东西,也可以说没有。”我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话总算让苏代曼提起了几分的兴致,问道:“你去阴间了?什么情况?” 对于苏代曼,我其实是不想隐瞒什么的,可能是源于我们两个曾亲密接触过吧,因此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她听。 “按照你这么说…你怀疑你和上古半神时代的人有渊源,对吧?” 我忙不迭失地点头。 “要不…你带我下去看看。?我觉得你们学校的那个废弃楼房,可能是阴间在阳间建立的一个驿站,而那神秘人吸引你过去可能是想修补你…纯阳之气的损失,如此看来,你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啊。”苏代曼抱着肩膀,有鼻子有眼地分析着。 这点其实不用苏代曼说,也不是蠢蛋,这么一丁点的信息还是猜的出来的。 我赶紧制止了她危险的想法,说道:“这些我都清楚,至于带你下去你就别想了,现在我可算是把地府的人都给得罪透了,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既然知道危险,那你干嘛还要把那个什么判官的手给砍断了?”她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我将牛肉送进嘴里,得意的笑道:“其实当时只不过是那个判官的影子罢了。” “嗯???什么意思?” “他的字里行间之中其实已经透露过了,想要放过我,可他毕竟还是地府的四大判官啊,总不能公然徇私舞弊吧?便只能出此等下策了。”我耐心解释到。 苏代曼低着头沉思了下来,了然说道:“也是,判官不可能会这么弱,如果真砍了判官的手臂,估计你也不能这个轻易地回来吧。” “聪明!”我咀嚼着牛排,说道:“其实主要是太弱了,几乎就是一刀给解决了,这怎么可能嘛,而后看见他的反应,我就更加确定了。咱们这只演戏给别人看罢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仪式感也过了,咱们该回去了,对了你在校外租了房子对吧?咱也别浪费钱了,就去你租的地方睡吧?” 苏代曼的这番话是彻底让我头皮发麻,若是在这么浪漫的时候让她知道了我金屋藏娇……那我不是直接就凉凉了? 不行不行,作为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额……我也不知道三个月过去了啊,钥匙找不到不说,房子估计早就过期了,咱们还是…去酒店吧?不差这么点钱。” 似乎是听出了我心虚的语气,苏代曼一双美目平静地看着我,问道:“怎么?金屋藏娇了?” “没…没有,那哪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咱们还是快点去酒店吧,我算了过了,别耽误吉时了。”我没有放弃挣扎,依旧不依不挠地辩解着。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不知道有没有看透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今晚我父亲那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我待会要过去,不能陪你了。”她笑了笑,说道。 “不能陪我了?这大半夜的好不容易赶过来,那我陪你吧,我岳父的宴会,我去看看也没什么的吧?” 这次我没有哄骗她,而是真的挺舍不得。 “不用,你快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就过来看看,明天我也便回去了。”她淡淡的一笑,拒绝了。 最后朝着我点了点头后,她便走了,带着好贵的背影潇洒地乘坐着商务车走了。 是因为她修为变高之后,更加的“仙”了吗?总感觉她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 目送着苏代曼走了之后,我叹息着摇了摇头之后……朝着金屋藏娇的地方走了过去。 ………… 站外自己租的房间门口,自己反而还进退两难了。 这么晚了…到底应该打扰她们不? 犹豫地举起自己的爪子准备敲下去之时,电梯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咦地声音。 这声音让我感觉有些熟悉,立马回头望去。 “你…你…”方雪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一只手指着我,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真的是你?” 我低着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可不就是我嘛…我现在我回来了,额…钥匙被我弄的不见了,来,帮我开开门吧。” 方雪木讷地点了点头:“好…好,我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我一脸笑意地打量着这个傻孩子,不至于吧?都分开这么久了,没必要还神魂颠倒地吧! “余若灵还在不在这?”我问道。 “在的在的。”她连忙应道,然后打开了门:“进去吧进去吧。” 我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小雪回来了么?怎么样,有他的消息了嘛?”一阵比较虚弱地声音从房间内传了过来。 这声音听的我直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余若灵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不怎么妙的样子? 在脑海中稍微过滤了一下后,我瞬间想到了一件事,该死的魇魔还在她的体内啊! 想到这在方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我便直接冲进了她的房间之中。 猛然见一个男人创了进来,余若灵连忙将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挪了挪,等到看清楚是我之后,明显的愣住了。 “你……正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揉了揉自己的眼之后:“我应该没有困道出现幻觉吧?” “你没有出现幻觉,是我回来了。”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之后,我便坐在她的床前,捏住她的手,开始帮她检查起来。 一会之后,我好奇地问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第203章 下辈子吧 因为从余若灵体内的病症来看,魇魔显然已经复发了很久了,看着它的精神焕发的样子,估计至少已经出来蹦跶了快一个月了。 余若灵的嘴角散发出苦涩的笑容,眼神显得格外的呆滞:“你....到底去哪了?” 她的回答让我皱着眉头有些不喜,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些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问题非常的棘手?” 她的病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身体几乎已经被掏空了,脑细胞甚至大量的死亡,心脏的大体跳动还行,主要是脑细胞这一块,要是再这么下去,不是痴呆就是植物人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倔强的她甩开了我的手,脸色更加的虚脱了。 虽然她看上去很不好,但这一次至少我还是及时赶了过来,现在出手还是来得及的,就和大夫看病一样,任何的病因总得弄清楚不是? “方雪!给我过来!”我皱着眉头朝着门外喝道。 “来了来了...”随即,她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神色慌乱。 “她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质问道。 提到这件事,她的气仿佛不打一处来一样,叉着腰喝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这几个月你去哪了?你就没有考虑过这里还有病人么?” 我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立马萎了下来,心虚地说道:“我这不是不可抗力的原因么?” “就你不可力抗!”方雪更加的气了:“若灵姐姐就想这样么?你....” 豆大的泪珠子从方雪的脸颊上落了下来,委屈巴巴的抽泣着:“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撑到这么久的?是静脉麻醉!” 听闻方雪的争辩,余若灵缓了一会之后,也开始缓缓地流泪下来,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他不是已经回来了么。” “什么都过去了,才没有过去!”方雪不服气的辩解着:“你知不知道你的脑细胞.....” 说完又哭了出来。 如果是自然睡觉,不管是注射什么镇定药物,都无法让脑细胞的脑神经安定下来,而无法让脑部的神经安定下来的后果便是只能反复被魇魔刺激,痛不欲生。 而能够让脑细胞都沉默下去,只能进行全身麻醉。期间还需要有麻醉师来全程监控。 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了,既然脸脑细胞都麻醉了,那自主呼吸呢? 进行全身麻醉之后,自主呼吸也就没了,这时候麻醉师会将呼吸管插入你的气管之中,呼吸机直接将氧气通入肺部。 而当脑部都被麻醉之时,人就会彻底失去意识,断然不会再做梦了,因此对很多全麻的手术人来说,手术其实就是一闭眼的事情。 .......... 余若灵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对着方雪吩咐道:“雪啊,打电话过去,让麻醉师今天不用过来了,就说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嗯嗯嗯。” 方雪点了点头后,看了我们一样,便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留下我们两人互相对视着。 “快...让我真正安逸的睡会吧?”她脑袋混沌地看着我,说道:“我现在真的不行了。” 她现在的确快不行了,脑袋如同浆糊一样,很多脑细胞已经凋亡了,现在她还能保持正常人的智商,只是反映慢一点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你知不知道的现在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我沉着脸问道。 “很...严重吗?”她的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的迷茫,说道:“我就是想睡觉而已啊。” 瞧着她呆滞的样子,我便知道和她多说下去是无用的,基于这一点考虑,我便直接一掌扶在了她的脑门上。 而后故技重施地逼退了魇魔,她的身体指标都还不错,只是对麻醉的某些药物产生的依耐性,因此重要的是修复好她的脑部。 灵炁缓缓地浸润她的脑部,将坏死的细胞聚拢,碾压成分子大小,随着毛细血管排除,随后用跟家温和的灵炁一边保护大脑,一边去刺激充满活力的脑细胞,催生分裂出更多的细胞来。 前面介绍过,灵炁牛逼的更本原因就在于它可以产生出各种各样的“能”。 因此滋润脑细胞自然不在话下。 ....... 对于大脑的研究不可一蹴而就,微微刺激了一会之后,看着熟睡地她,我缓缓地缩回了手,便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之时,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家伙在门口进行偷听。 “你干嘛?”我不悦地朝着她问道。 “没..没干嘛啊。” “没事就麻烦让开呗,这么晚了,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吧、” 方雪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好一会之后,才木讷地说道:“哦哦哦,好,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我也没有多想,权当是两人都傻了。 ....... 第二天一大早,余若灵并没有苏醒的迹象,而我和方雪一起去了学校。 虽然心里挺不喜欢和方雪一起的,但没办法,大学的教室不是固定的,我连路都认不全....更别提教室了。 “话说,我被开除没有?”走在熟悉的路上,我朝着她问道。 “没事,若灵姐姐家的势力比较大,她想要保你,你才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开除,而且每次答到都会有人代替你去,当然,昨晚已经通知他不用去了。”方雪回答道。 “如此甚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我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她们走进了教室里边。 大学历史,但凡是大学,不伦985/211还是普本大专,无论什么专业,就像某主义一样,或多或少都会学习一点的课程。 台上的老师正讲到日国侵略之事,当年,东方国建立之时耻辱之一的“大使馆”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后来更有81192的耻辱,东方国虽然强大,但是当时无论是外交还是对待外国的政策,都是一幅忍者神龟的姿态。 因此很多东方国的军迷们觉得十分的憋屈,甚至在战争忽悠局的领导之下,很多自己国家的百姓都被忽悠瘸了。 以上为那个年代的背景。 ......... “怎么办,为什么我都有些不敢面对近代史呢?”方雪似乎是个忧国忧民的女生,眼眶有些红润地看着我,抱怨道。 我对于那个年代的东西不怎么了解,不仅仅是那个年代,甚至对于种花家整个历史,我都只有一个常识性的了解罢了。 “至少咱们现在还好好的不是么?以前的事情过去了,铭记在心里,我们要做的就是慢慢的崛起。”脑袋没有打任何的弯儿,随意地敷衍道。 “我们真的会崛起么?”方雪不确定地问道。 此时,讲台上的老师讲到了激情澎湃之处,虽然满嘴地唾沫星子,但是极具感染力:“但是咱们种花家的儿女们,怎能像牛羊一般任由倭寇宰割?就连山上的和尚道士们,都毅然从军!” 听到老师的话,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故事,眼神坚定地告诉她:“我们必将复兴!” “复兴?”方雪纳闷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么说?” “额....咱们曾经达到过巅峰,所以用复兴比较好吧?” “有道理,但是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咱们能够复兴呢?”她不依不饶地追问我。 如果单单回答这一点,我相信我可以水一篇十万字的论文,但是咱们得对剧情负责不是? 于是乎.....我只能简短地回答了。 “因为种花家儿女的真正血性和气度!”我肯定地回答道。 不等她继续回话,我认真且严肃地说道:“至于种花家的气度是什么,我暂且不知道,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关于道士的故事。” 听闻有故事可听,方雪小女生的眼中瞬间冒出了精光:“嗯嗯嗯,快讲快讲。” 毕竟一位帅气的小哥哥讲故事起来,肯定比老头讲的好听啊。 而后,我给他讲了一个野史,也是发生在抗倭寇时期的故事,一个老道的故事,让人深思。 ......... 炼虚合道! 炼虚合道为丹道修炼之最上一乘,又称粉碎虚空或虚空粉碎,为内丹修炼的终极目标。道教认为,进入虚空境界的时候,如果有执着心,依然没有摆脱「有为」法度,应该进一步破除执心,连虚空也一并忘记而没有迹象,这样才能最终与本真之大道合为一体。所谓「打破虚空」,其最基本的理则就是忘记一切有为的执着心,使自我既超越客体,也超越自我本身。 这几乎是修炼体系的终极目标,而这一阶段的主要任务就是练“心”,与大道合一,达成“本我” 通俗易懂的就是去除什么心魔一类的。 1940左右,终南山的一座道观里,有一天才老道士,修道七十余年,便准备踏入炼虚合道,这修行的最后一步! 而这一步确实十分的凶险,与心魔战斗是十分凶险的,如果陷入进去了...那便没了。 老道士将他的弟子们叫过来护法,刚开始之后,进行的非常顺利,天地色变,灵炁旋涡都初步行成了,只能功成之后,灵炁直接如体,成就大道,达成“地仙”的成就。 而在最后的关头,就抗击心魔的关头,一切却发生了变化,老道士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弟说道:“我刚刚看见了心魔了,他告诉我抗战胜利了,说可以带我去看看。” 弟子们见老道士眉宇之间还算清明,赶紧嘱托道:“师父,赶紧抱元守一,用静心咒驱赶邪念啊!” 老道士能够抽出空来回复他们,就代表这一定有实力解决心魔,可他最后竟让坦然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了,成仙,下辈子吧,我想去看看胜利的种花家。” 缓缓交代完这句话,天空之中神韵祥云消散,老道士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冰冷了下来。 ...... “你说什么样的国仇家恨,能够让老道士迈不出这最后一步呢?”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朝着方雪问道。 方雪被这个故事所震撼的久久不能自已,真的,她似乎从中学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学到什么,这个与她一点都不相关的故事似乎给了她新的启发。 “那个老道士明明可以成仙,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战争胜利之后的样子呢?”方雪不解地问道:“而却我觉得现在的倭国人在国际上的名声似乎挺好啊。” “当年的大屠杀没有过去多久,我们....真的就如同猪羊一般,任人宰割!这种耻辱只有生活在当时的人才能真切地感受到。” 方雪沉默了,耷拉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吧,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忘了当年那段历史,甚至就连提起来都没什么反应。” “没...没有”方雪的声音更小了。 “其实我也不是说一定要你当个愤青,或者说一定要对此表现出一种很愤懑的样子,大学开设近代史这门课也不是这个目的。” “那为什么?” “为了不让我们忘掉历史!” “就这样?” “自然不是,战争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要学历史的原因,除了不让年轻人忘掉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意义,那就是让我们不要重蹈覆辙!不要两次都踏进一个水坑里。” “你可能认为那些日国人在国际上的名声很好,这确实是一方面,但你知道他们有更丑陋的一面吗?” “哪些?” “他们吃鲸鱼,海豚你知道吗?” “那还有人说我们吃狗呢!” “确实,我并不否认,但吃狗并不会影响狗这类物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雪点点头,道“我知道。” “相比之下,他们捕杀鲸鱼好像更多的是为了他们的名族自信,他们认为能捕杀这类海洋中最大的生物,是一种强者的象征。但却不知道,鲸鱼这个物种差点在他们的屠刀下灭绝。相比于国内某些人为了吃而杀,他们更像是为了杀而杀。” 第204章 远远没有结束 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第一次认识到,即使成绩好的女生也不一定是聪明的,也有可能是“外国的空气香甜到”让我感到奢侈的一种类型。 “总是你记住你是东方国的人,好好工作,好好纳税就行了。”我最后随意的总结了一句。 左右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了,不需要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为其死,做一个安静守法的公民得了。 “那你呢?”方雪忽然用带着月牙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我感觉你好像是个小粉红啊,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爱国呢?” 我愣了住了,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香客一会后,我坚定的回答道:“如果回到那个时代....我可能是老道士身后的弟子吧?” 方雪歪着脑袋思索着,确定后续并没有听到老道士的弟子怎么样了,于是问道:“那些弟子后来怎么了?” “上前线去了。”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便不清楚了,但是直到现在,那个小道观里,只剩下最后一人,等着他们的师兄弟们回来。”我缓缓地说到。 方雪愣住了,呆滞的目光看向我,缓缓问道:“那么她们都是牺牲了嘛?” “不知道....”我低着头,沉闷地回答了一句。 其实这个故事也不是我瞎编的,至今的终南山下,依旧有一个小道观,里面有一个满脸皱纹的道士等待着他的师兄弟们回来。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是道家的修行圣地,此地有非常多的隐士大能,为啥?因为这地方可能是散修唯一的出路了。 在这种灵炁缺乏的年代,终南山是唯一可以供给散修们一个修炼的地方,其它洞天福地之类的,大多被被人给占了。 之所以留着终南山,好像还是当时散修大能联合起来,为后代争取一个可以突破阶层的环境。 ......... 就在我对着她尬吹之时,我却被台上的讲师给盯住了。 “诶,那个生面孔。倒数第二排的那个,对对,就是你。” 在我一脸蒙圈的目光中,教师盯着我,一脸嫌弃的样子。 “老师,怎么了?”我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 对于老师的印象,我自然还是停留在当时初中时期,强势且带着一点不理解我们的无理取闹。 “你是哪个班来听课的?你不知道我规矩吗?不听课你可以趴着睡觉,但是不要打扰别人!”他义正言辞地呵斥着我。 他严肃的样子让我愣住了,不是说好大学的老师都不怎么管着学生的么? 念及此处,我.....立马羞愧的低下了头颅,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额....”老师都准备了一套的说辞,来劝退这些艺术系的“高材生”,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人家都已经直接给你趴了,总不能继续踩着别人吧?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坐下吧。”他严肃的点了点头,让我坐下了。 而教室里一些记性好的人此时认出了我,教室立马变得嘈杂了起来,:“这...这不是李正行嘛?” “李正行是谁啊?”有人小声问道。 “李正行你都不知道?刚开学之时可是小风云人物一个啊,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失踪了。” “那又怎么了?咱们学校这么大,出个厉害点的人没什么吧?” 先前挑起话题的人眼神躲闪了一下,再次将声音压低,说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听说...咱们辅导员那件事....发生后,排查时他就不见了。” “这么说.....” “嘘...慎言,慎言!” .......... 各个角落里都响起了类似于这种事情的讨论之声。 并且有愈演愈烈的状况。 台上的老师黑着脸观察着现在人的状态,只感觉有一股血气冲着自己的脑门往上涌了出来。 他愤怒的拍了拍桌子:“肃静肃静!” ....... 得益于耳朵上的敏锐,我将他们所说的话尽入耳朵底,对着方雪问道:“他们为什么都在编排我?” “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走后发生了什么?”方雪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你走后.....哎呀算了,这件事情似乎不能在学校传开。” 对于她打太极的方式,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悦,既然是关于咱们辅导员的.....我也没必要去追究下去。 ...... 下课后,我对着方雪认真的说道:“那个帮我代课的人呢?给我喊过来。” “怎么了?” “我上不下去了,头一次发现还有这么一个折磨人的玩意。”撂下这句话,我潇洒的转身离去:“我去看看余若灵怎么样了,你继续在学校吧。” ......... 回到寝室之后,余若灵还在睡觉,我小心翼翼地将灵炁收入探入他的脑海之中,发现一切都还可以,这才慢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盘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好贪婪地吮吸着来自归元印的灵炁,随着灵炁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而功力的进展却十分的缓慢,这让我的内心十分的焦急。 此次的地狱之行,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东西,其中最主要的一条便是实力。 特么实力不够,只能一直让人给吊着,疯狂的吊着,不是时间未到,就是实力不够吧。 因此,何以解忧?唯有实力。 实力!才是最终的王道。 .........、 正在我沉浸于修行之时,诺基亚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不悦的拿起电话吗,喝道:“唤朕所谓何事,速速招来。” 电话那头的明显愣住了:“啥玩意?” 这么贱的声音,一开口就是老周传银了,我不耐烦道:“到底是什么事?没屁放的话我可就挂电话了哈。” “等等等!”周传银立马制止了我,说道:“陆开这家伙我是安排不了了,他嚷嚷着要回去啊。” “那你就让他回去啊,问我干嘛?”我不耐烦的问到。 “不是我不让他回去,他飞得要见你一面才愿意走,说是要....表达自己的忠心...” ...... 我心想,陆开这老古董,果然还是应多多折磨一下也好,这样他们就会明白,最好是不要招惹主人,不要给主人添加任何的麻烦。 “行吧,那你们来学校这边。” “不....哥,还是你过来吧。”周传银在那边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这么麻烦?”我皱着眉头感觉太麻烦了,问道:“一定要我过去?” 似乎听出了我的怒火,他畏畏缩缩道:“哥,不是我不想过去,今天实在走不开啊,我只能抽出一点点的时间而已了。” “地址。” “冰海国际广场。” 我皱着眉头问到:“这特么是哪个地方?” 按道理,这附近的很多地方我都应该已经玩腻了才对,可他说的这个地方我还真的没有去过。 “哥,你别着急,打个的不就到了吗?”他赶紧解释道。 虽然我觉得有些被耍的感觉,但我是真的没想到啊,周传银竟然都有胆子坑我了。 起身之后,便慢慢的下楼去拦的士了。 “师傅,冰海国际广场。”我言简意赅的说道。 的哥皱着眉头,用本地的方言说道:“嘶....这个地方有点远啊。” 我大手一挥,表示完全不在意,说道:“再远都无所谓,你只管去。” 因为我当时的想法这的哥不过是想绕绕远路,多赚钱而已,然而我这一次是真的误会别人了。 上车时候,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还时不时堵车,无聊的我便慢慢的睡着了。 我的脑海中做了很多的梦,白天睡觉,即使是修士,也会有做白日梦的时候啊。 “小兄弟,到了,你快醒醒。” 睁开眼睛,一丝丝的微光透过窗户传了近来,映衬到眼珠子里,让人感觉十分的不适应。 “唔?到了?”迷迷糊糊地看着外面,一时之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天的光线怎么暗淡下来了?”我纳闷地问道。 的哥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苦涩:“这都跑了两个多小时了,看看表,也就几百块钱,亏啊~” 我亏你个头。心中忍不住鄙夷了一下,说道:“两个多小时?” 这家伙到底是绕了多少远路啊。 “是的,我可没有绕远路啊。”的哥看出了我的表情,连忙解释着。 我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照顾表格结账后,便下车了。 “你特么在哪呢?”我拿着电话,对着周传银呼和道。 我发现这里的口音,和学校那边的有一些微小的差距,这就是说活,这地方是真的很远,而不是他在骗我。 “这就来了。” .......... 约莫十分钟后,这家伙才带着陆开过来了。 “主人,我得到了墓派的消息,这次真的要回去了。”他低着头说道。 看着慢慢暗淡下来的天空,我的胸中堵着一团火气:“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脑袋上面长得都是肿瘤嘛!”我忍不住大声喝道! 陆开被我喝的浑身都抖动了一下,畏畏缩缩道:“不是,是古天阳....他让我带话给你。” “古天阳?”我重复了一遍名字,想到了那个拿着铲子的人,和周传银两人面面相觑:“他说什么了?” “他说七日之后,会去学校找你,地府之行....还远远没有完结。” 这....这算什么?什么叫做地府之行还没有完结? 话说这家伙去了哪?起初我还以为他已经被风暴卷成了两段。 “还有什么话么?” “没...没有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那你走吧。” “额....”陆开尴尬了,小声道:“那我就走了?” 看着他犯贱的样子,我瞪着眼睛:“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送你不成?” “不用...不用。” 说完,这家伙就踉踉跄跄地走了。 ...... “小周你老实告诉我,这地方距离我的学校有多远?”我笑眯眯地摸着他的脑袋问道。 “其实也没有多远啦…”他的声音有些心虚,说道:“也就是....五六十公里吧。。。。。” 卧槽了,这么说司机只用了接近三个小时,已经是非常快的了,还真是误会人家了。 “你不会就是因为远,所以才不愿意去学校找我的吧?话说你在干嘛?”我问道。 “干嘛?在这里工作呗,至于工作的性质嘛。。。暂时保密成不?” 他稚气未脱,但是看上去又是贼精的那种,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小毛孩子,能干什么什么工作?” “哥,这点你还是不要管了吧。”他扣了扣脑袋,说道:“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要去工作了。” “回去?”我纳闷道:“你不请我喝喝酒?我跑了这么大老远,就听了几句废话!”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一亮,说道:“哥,你这么多小迷妹,今天又是平安夜,难道你不回去?你应该是很忙的吧?”、 “不就是平安夜嘛。”我想着,这个时候苏代曼已经回去了,这个平安夜已经没有意义了,敷衍道:“应该没有人找我过平安夜吧?” “不会吧,没有人约你?” 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除了苏代曼,我没有给任何人备注,因此,这些号码在我眼里都是新的。 “那位?” “我...方雪。” “怎么了?” “今晚你有时间吗?”她小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过平安夜。” 我迟疑了一下,拒绝了她:“抱歉,我有约了。” “那你现在在哪?” “冰海国际广场。” 如果她听过这个地方,那么一定会对她在成劝退的效果,因此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地名。 “这么远?”电话那头愣了一下,说道:“那你等着,我去找你。” ........ 这姑娘是疯了吧。。。。 第205章 平安夜 “诶,别别。”我立马制止了她,说道:“那行吧,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了之后给你打电话。” “好。”说完之后他立马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忙碌的声音,我有些了然的放下了电话。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人愿意约你呢?”周传银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这是我心中有些泛滥了,正准备解释的时候,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 “你好,那位?”我礼貌的回答道。 “正行吗?你在哪啊,可以回来么?”余若灵声音依旧是那那么的有气无力。 “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对于重病之人,每个医生都会温柔细语的。 “我没事了,你今晚有时间么?我想约你。”余若灵说道。 天地良心,在当时的约和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并没有现在那么浮夸,只是很正常的一个表达罢了。 “没时间。”我果断说道。 “哦,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她有些不死心。 而正当我准备告诉她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的方雪是怎么回答了,连忙收住了回答,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道:“我晚上会回去学校一趟,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 “真的?” “真的。” “那我等你吧?” 我缩回了手,没有说完,缓缓的挂了电话。 周传银的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我,说道:“怎么,是不是住在你黄金屋的两位大嫂?还说你没有勾搭人。” “天地良心,我可是无辜的哈。”我摊了摊手,解释道。 “相信你才有鬼了。”周传银不开心的说道。 我正想反驳的时候,手机号又重新的响了起来。 “又是哪位?” “又?” 这次电话里传出的是一个充满磁性的年轻女音,经过数字信号的转换,我有些听不出来到底是谁了。 “我心情不好,听说你回来了,陪我来散散步吧。” “菇凉,你脑袋秀逗了是吧?”我先是喷了一句,问道:“那么你到底是谁?” “我?小子,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是你的辅导员,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她语气愤怒的说道。 “哦,余初晴啊。”我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这么没大没小的,叫老师。”她愤怒的说道。 “你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什么?” “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她疑惑着重复了一句。 我果断地说道:“没时间。”而后便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卧槽,李正行,你个没良心的,你大爷的。”电话那头的余初晴,直接将手机给摔了。 我刚刚想把手机关机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卧槽,你们有完没完?”我接起电话之后,直接喝道。 太过分了,今天能不能让人过个安生日子,能不能?嗯? “儿子,怎么了?”电话那偷传来了疑问的语气。 我自然是蒙圈了,这次可是老妈啊。 随后而来的就是心虚的感觉,消失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和父母解释。 “儿子,听苏家菇凉说,你和她去国外旅游了?怎么样,现在可以报孙子了不?”母亲“慈祥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里一顿的突突,感情苏代曼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啊,不愧是我的媳妇,就是体贴。 “哪有这么容易啊,好了不说了,现在忙着呢,平安夜快乐。” 再次疲劳的挂了电话。 周传银的眼神十分的不善,死死地盯着我,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的妹子?” “干怎么说话的呢?”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刚刚那是我妈。” 没有多少,看着周传银的神色我自然是转身就直接离去了。 这一次我没有选择打的回学校,体内的灵炁鼓荡,十分的充足,是时候放松一下,给自己泻火了。 想到这,天体内的灵炁汇聚于脚上,疾风咒随着意念直接飞了起来。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此为逍遥。 这时候总算是戳中了我的爽点,御风而行算个der? 庞大的灵炁直接化为动能,想推动器一样直接推着我跑。 不需要太多的修饰,约莫二十分钟,便跑到了学校附近。 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学校,因为....约会实在是太多了。 “我在勾栏楼附近了,你在哪呢?”拨通了电话后,我先是给方雪打了一个人电话,问道。 “啊?这么快?”电话里那头露出了蒙圈的声音:“你是不是在骗我,冰海国际离咱们这个地方得两个多小时吧,你做的飞机?” 那个时候城际铁路还没有通行,即使是偌大的江城,轨道交通也只有两个线路而已。 “我可不是普通人,有必要骗你么?赶紧过来,五分钟,过时不候。” 霸道地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将电话给挂了。 约莫三分钟后,电话的声音又响了:“我到了勾栏楼了,你现在在哪呢?” 这么快?我心思一动,灵觉洋溢出去,扫到了坐在出租车里的方雪。 现在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真的是神仙中人啊。 “你让师父往前走,经过两条街道向右拐一百米左右就可以看到我了。” “好的。”方雪挂上手机之后,不知为何,心脏开始噗通的乱跳起来。 她把手中的袋子拽的更紧了,同时脸上变得羞红起来。 本来她觉得我是不会来的这么早的,所以脸上的妆容显得一点都不精致。 再者,可能这个讨厌的家伙还有不会来的可能性啊! 现在的她忽然着急且紧张了起来。 等见到我之后,方雪的小脸已经通红了起来,像个好奇宝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细节的呢?” 我笑了笑,只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是普通人。” 看着她冻的红扑扑的小脸,我忽然变得心软起来,问道:“冷么?” "有些,吧。"她跺脚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貂毛围巾解下来,替她围上,说道:“暖和一点了么?我本来是要回去的,何必催我?” “暖和。”她低了头,让自己脸颊享受着貂毛的抚摸,而后娇羞地回答另一个问题:“我想和你单独过一个平安夜,哪怕是一会也好。” ........ 她的这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似乎不管怎么接,都不太好。 见我沉默的样子,她明显是暗淡了一会,才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说道:“只是我给你准备的平安夜礼物。” 我顺势接过,将袋子打开之后竟然愣住了。 里面是件衣服,正是苏代曼昨晚看上的那一件。 我现在还记得那件衣服的价格是两万多。 那么方雪是哪来的这么多的钱?作为大学生,不应该啊。 不动神色地将衣服取了出来,接着在她的帮助下穿在了身上。 不得不说女人的审美都是有一定的共性的,可能和漂亮的大姐姐上大街之时总喜欢看着别的小姐姐是怎么打扮的有关系吧。 她们的目光都很不错,这件衣服大气得体,穿在身上凸显气质,极其的好看。 再者由于体质和修炼的原因,即使在冬天,我穿的都是极其的单薄,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因此这次即便是我自己,即便是目光极其挑剔的我穿在身上,也觉得自己帅了好几个档次。 “好帅啊~” 方雪忍不住冒着精光。 “要不你装个圈给我看看吧?”她笑着问道。 我没有回应这张无礼的要求,看着她淡淡的笑道:“你费心了,作为回礼,我保你一世平安。” 她的确是费心了,原来这件衣服之所以被预定了,就是被她给提前看上了啊。 而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只是后来才去收货,应该是去打工和凑钱了吧。 因此给她一个一世平安的承诺似乎没什么,而我也绝对会履行这个承诺的。 “你喜欢就好。”方雪轻声地说道。 似乎她并没有理会我给她的承诺,只认为我在说玩笑话罢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我淡淡地笑道,而后扶着她的肩膀,在她的体内种下下了一丝的灵炁。 这一丝的灵炁并没有消散,反而在体内引导循环了起来。 日后她若是有机会进入灵炁充沛的地方说不定还可以引导更多的灵炁如体。 这一丝的灵炁足够保佑她一辈子都无痛无灾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赶我走?”她不满地问道。 “待会还有事。” “是和谁有约了吗?”她看着我,问。 我沉思了一下,说道:“余若灵。” “哦....”不知为何,她对余若灵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怨气或者嫉妒之心,慢慢地回头走了:“晚上回来么?” “当然回来啊,不然睡哪儿?”我纳闷地反问。 方雪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脸上带着笑意拐过路口,独自打的去了。 ......... 巧合的是,方雪前脚刚刚走,后脚余若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正行,你在哪呢?” “你让司机........” ........... 我看着她虚弱美的样子,有些不忍心道:“你身体还很虚弱,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出来呢?” “我只想和你单独的一个平安夜,哪怕只是一会儿我也非常的知足了。” ......... 得,两个女人之间的解释都是千篇一律,都是假象。 “那你是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我十分直接的问到。 这么一说,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还意思将自己的礼物拿出手。 现在她的脑细胞恢复了一些,已经可以思考很多的事情了。 他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前面已经有人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交完礼物便直接滚蛋吧。 她迷离了一下眼睛,缓缓地将一条羊毛围巾亲手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并且给我整理着。 “这件衣服很符合你的气质呢。”她温柔地说道:“这是方雪给你准备的吧?” 回答给她的依旧是沉默。 她没有理会我的状态,依旧用近乎小心的温柔给我整理着衣服,说道:“这件羊毛围巾并没有多大的价值,这是我一个月前自己亲手慢慢织的。” 一个月前?那时候的她应该是脑袋混沌的时候吧?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一定会救我的,因此趁着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我给你织围巾,却没想到在平安夜的功夫里给了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亲手给我带上了围巾。 说真的,但凡心还是肉做的,听到这种话难免还是会动容起来,这算得上是崇高的爱意了吗? 应该算吧....... 我蠕动了一下多情的嘴唇,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反手翻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苹果,递给我说道:“这才是平安夜的礼物啦。” 将苹果接在了手里,放进了大衣内部的兜里,说道:“谢谢你,这个礼物对我来说已经很贵重了。” “这个也是我亲手包装的哦。” “我知道。” “你待会还有约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淡淡一笑,走在了她的前面:“咱们回去吧,你身子虚弱,走回去,锻炼一下。”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身子虚弱却还需要锻炼,只是跟随着我的命令,艰难地跟随着我快速的步伐。 当然,我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这么做的,她的体内残存着我的灵炁,其实虚弱的只是肌肉,而不是内气,锻炼一下也好,以免萎缩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我对着她直接打着包票。 这让她非常的安心,一边艰难地跟随着我的步伐,一边说道:“我相信你。” “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呢?”她几乎只用蚊子一般地声音补充到。 她以为的不会听见,显然太过于单纯了,怎么可能? 我什么耳朵?在世顺风耳啊。 “为什么这么说?家里人多少是值得相信的吧?” 第206章 骗子 “啊?你....你都听见了?”余若灵诧异地问我。 “我又不是普通人”我理所当然地解释道,而后追问:“怎么了,家庭矛盾么?” “也不算是家庭矛盾吧。”她对着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气,说道:“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可能就是薄凉吧,姑姑也是这样,我们都冷的习惯了。”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感情又是大家族之间的戏码罢了。 “你家里面的事情,我还是不过多的追问了。”而后我的脚步慢了下来,说道:“咱们现在还是就这样慢慢的走回去吧。” 余若灵的眼神之后闪过了一丝的失望之色,马上又重新被掩埋过去了。 在离去的路上,我隐约间听到了一股熟悉的声影。 我的眸光遵循着前面的巷子里看了过去。 隐约间有男女的谈话的声影。 “郭娜,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这几个月已经把心都交给你了。” 听着这声音我不由得在心里暗笑起来,这声音不正是闷骚男林季嘛? 就是号称追到郭娜之后就要和他高中的女友分手的那位。 看样子三个月过去了,这家伙才将手伸向了郭娜,难道是因为冬天来了,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是你们寝室的?”余若灵好奇的问道:“这是看上娜娜了?” “我不知道。”至于他是什么德行,我觉得没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而就在这是郭娜表面软萌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我和余若灵对视了一眼,而后就朝着巷子那边冲了过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我们二人就来到了现场附近。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神情萧瑟的林季。 这家伙就是典型的闷骚,平时一群大男人还可以表现他的快乐,去聊天打诨,结果一到正紧的时候这家伙就怂了,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我知道了。”林季推了推眼镜,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十分的落寞,看的我都感觉有些心酸,前提是如果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的话。 “慢着。”这时郭娜却开口制止了他。 如同快要渴死的人尝到了水一样,连忙停下了脚步,一脸期待地看着站在对面的郭娜,呼吸有些急促。 “你就不问问我爱不爱你么?”郭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峰回路转啊! 我和余若灵再次对视了一眼,这一刻我都感觉他们两个似乎都可以成了,只是可怜了那个原本他可怜的小女友了。 但是人各有追求,女孩子眼瞎,也不好说些什么。 虽然是渣男,但还好歹也是曾经的室友,我心中不由欣慰了起来。 “那....那你爱我吗?”林季白嫩的斯文脸上全部都是激动的神色。 “不爱啊。”郭娜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额..... 这剧本怎么有些不对啊。 林季的脸上一瞬间就僵住了。 我更是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这种举动.....实在是太tm的剑了啊,即使是余若灵的脸上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林季苦涩更甚,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步履蹒跚地准备离去,他明白郭娜的性格,因此不想在这里忍受任何的羞辱。 “慢着!”郭娜再次开喊停了他。 林季停下,没有回头,等待着她说下去。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做你老婆呢?”郭娜的声音故作甜甜地说道。 林季没有回头,但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似乎寒冷的夏天都不显得怎么冷了,反而还有些燥热:“那你愿意做我的老婆吗?” 难道说之前的是考验? 林季的心中带着一些的怀疑,难不成郭娜对自己真的是从一而终? 想到老婆这个称呼,林季的荷尔蒙是蹭蹭地往上面疯狂地涌现了出来,说不定今晚还可以就着平安夜直接将她拿下了。 “不愿意呀~”郭娜甜甜的说道。 萌呼呼的小脸上满是甜美的笑容,仿佛刚刚的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林季整个人都懵逼了,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很想骂人,但是男人的自尊让林季直接迈着脚步起来。 不过没有让林季走几步远,郭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傻瓜~,你就不问问我之前是不是都在骗你么?” 郭娜的声音带着嗲嗲的味道。 什么?林季再次愣住了,刚刚郭娜喊自己什么? 傻瓜?天哪,多么亲昵的称呼啊,如果郭娜对自己没兴趣的话怎么会喊自己傻瓜呢? 林季猛然想到了郭娜泼辣的性格。 可能前面的一切,真的只是她调皮吧。 一定是这样的不会出错了。 林季转身了,眼神灼灼地看着郭娜,动情说道:“之前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郭娜忽然笑了起来,对着林季眨了眨眼睛,故作娇羞起来。 林季感觉自己的就要跳出来了,他实在有些忍不住这种折磨了,催促到:“你快说啊,是不是骗我的?” “没有啊。”郭娜回答道。 这一刻,林季如同遭到雷击一般,整个人都麻木了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了现在,他要是还不能明白过来这郭娜只是耍他玩玩,那还真不如直接一头撞死了得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呗。”郭娜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你...你太过分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你么?”郭娜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问道。 即使林季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什么原因?” “本姑凉这么偏亮可爱,因为你配不上呗。”她咯咯得笑道:“你真认为我会看上你?也不是看看自己的德行,猥琐闷骚。” “你太过了!他是斯文败类不错,但是你也不见的有多漂亮可爱。”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不满的地说道。 “娜娜,你这样戏弄别人太过分了吧。”余若灵也有些愤怒的说道。 听到忽然又冒出了两个声音,郭娜显然是吓了一跳的感觉。 “是你??”她看着我蒙圈的说道,随后惊喜的问到:“你回来了?”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惊喜的感觉,虽然她的语气现在暂时还是友好的,但我依旧不怎么想理会她。 “关你什么事?”我不爽的说道。 “那你们也管的真宽!”郭娜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林季呢?则是带着有些不认识的目光看着我,说道:“正行?听说你重新出现了,我还高兴了好一阵子呢,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不好说,总之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准备慢慢的回到生活的正轨了。”我淡笑着解释道。 而让人十分不解的是,林季现在似乎对我的兴趣十分的浓厚:“正轨?你的生活可能回不到正轨了。” “啥意思啊?”我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季打了一个哈哈。 我歪着头看向余若灵,希望她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那段时间头脑都是混沌的,不让人看出端倪都不错了,哪来的闲工夫收集情报啊。” 这话说的在理,我摇了摇头也就不继续追究下去了。 准备离开之时,我忽然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你那高中时候的女生....” 他低着头苦笑着摇了摇头。 “已经再见了,我可真不会脚踏两只船。”他说。 “如此也好,其实你也没必要急着找,赶紧的强大自己才是现实。”我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我这话到没有无的放矢,江城大学好歹也是全国前几的学校,只要能够顺利毕业拿到学位证,前途可谓是十分的光明,有时候工作十年的,年薪百万都十分得到正常。 可以说他们是国家培养的高端稀缺资源。 “毕业之后的女孩子.....会不会太现实了一点?” 我不解,疑惑地看着他说道:“现实一点不更加的好么?至少你们可以过一辈子啊。” 我语重心长地看着他,说道:“凡人的一辈啊,无非就是财米有盐姜醋茶,大学生的爱情只不过是激情带着甜蜜罢了,海誓山盟可不是一辈子。” 可能我一个凡人把他搞的有些不爽了:“说的你好像真的得道飞升了一样,你说的这些啊,我其实都明白,但是他们都有女朋友,我这看的心里是痒痒的很啊。” “弄半天你就是寂寞了呗?”余若灵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地笑道:“找机会我给你介绍看看。” “真的?”他的眼中立马冒出了精光,说道:“多谢嫂子了。” 这声嫂子余若灵听的是心花怒放,甜甜地应了一声后说道:“放心好了。” 得到应允之后,林季的心情明显是好了很多,一边离去,一边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的终生大事就拜托嫂子了哈,我先走了。” 随后,他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一时之间场面开始变得尴尬起来,余若灵娇羞的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愣着干啥,走吧,大嫂。”我看着她调笑了一句,提示着让她回家。 “嗯....哦哦哦。”她木讷的应付道。 而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现在氛围的冷气飘了过来,我的目光夹杂着灵觉,落在了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身上,这个女子正悬浮在距离地面三寸(一把牙刷的长度)之上,朝着方雪飘了过去。 身体本就虚弱的人对阴气更加的敏感,余若灵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可惜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但是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越来越冷了,十分的冰冷。 “正行.....”余若灵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带着求组的目光看着我。 我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温暖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炙热的力量立即驱散了这股寒冷的感觉。 “为什么找上她?”我看着不远处的红衣女鬼,问道。 眼前的女鬼显然已经初步渡过了厉鬼时期,神智比一般的女鬼清明了很多。 她顿时感觉到眼前的这位不好招惹,而就在她准备逃离的时候,却发现全身都被禁锢了。 “想跑?问过我了么?”我冷哼了一声。 我的声影夹杂着一丝的音波之力,红字厉鬼的眼神立刻露出了惊骇之色,她在阳间顺利的渡过了厉鬼时期,可谓是畅行无阻,从来没有见过有本事的修行之人。 “女鬼?”余若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惊疑不定的看向了四周,问道:“为什么我看不到?” 我心态爆炸了啊,无语的看向她:“咋地,你希望天天见鬼啊。” 身为修行之人都不会这么无聊,整天见鬼不会审美疲劳么? “你能让我看见么?” “你确定不会害怕吗?”我反问。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你在我害怕什么?” 既然她都说的这么肯定了,我要是不给她一点表示,就太不近人情了。 我掐着剑诀,划过她的双眸眉心,随着金光闪过,余若灵睁开双眼之时,已经觉得所看见的世界有些不同了。 随着她看到被囚禁瘫痪倒地在地的红衣女子之时,浑身的汗毛一瞬间全部都立了起来,炸开了。 “这女鬼的道行还不错,如果我今天不在的话,你肯定是要着了道了。”看着女鬼说道,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回去之后,我给你弄护身符。” 顿了顿之后,我抬起她的手说道:“算了,还是现在给你刻吧。” 将灵炁聚集在手上,笔走龙蛇一般在她的小手臂上刻下了护身符。 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刺痛了一阵,迟疑了一下,问道:“这就没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你想要怎么看出来?”我不悦的问到。 这不是妥妥的瞧不起我嘛。 余若灵注意到了我的神情,立马解释到:“就是,林正英那样,用血啊,朱砂什么的、” “没必要。”我淡淡说道。 “那我可以洗澡么?” 我歪着脑袋问道:“这又和你洗澡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怕把你画的灵符冲掉了嘛。” ............ ps:“伤口在慢慢愈合,似乎一切有所好转。” 第207章 硬,长,强 “这护身符是藏在你的根骨之中的,你要是想把它洗走了,先把你的手给剁了。”说到这,我的手掌就沿着她的手臂轻轻地划过,随即她就发现自己的手臂变得更加刺痛了很多:“现在你就是把手剁了都洗不掉了。” “这么神奇?”余若灵抓着自己的手臂轻声的呼唤道。 这就神奇了?我心里腻歪了一下,说道:“神奇的东西还多着呢。” 余若灵的眼神之中露出了向往之色,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手臂,问道:“我还有机会见识一下嘛?” “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现在还是个病秧子呢,先想着怎么好好活下去再说吧。”我说道。 “你带我修炼可好?”她忽然提出了奇怪的要求:“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达到一定的高度的。 “谁给你的自信啊?”我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 余若灵抠搜着自己的脑袋,泛滥着异样的光彩,说道:“像别的故事之中,我这种容易招惹精怪体质的,不应该都是天才嘛?” ............ 听了她的话,在参考了一下我自己的标准,倒还真的发现了一个真实的例子,但她的根骨都被我摸头了,换句话说,对于她的身体,我可能比她的老妈都熟悉。 “你不相信我嘛?”她带着一点俏皮的懊恼说道。 “鬼才信。”我耸了耸肩膀。 而提到鬼这个字眼的时候,我们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被束缚在地上的红衣女鬼。 该女鬼被我们两人如同打量商品一样的目光给看的有些害怕了,尤其是看着我“凶悍”的目光,更是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 “你为什么要向她出手?”我指着余若灵问道。 按道理,这种病秧子的阳气本来就已经受损了,这女鬼要死吸食她还不如去色诱一个精壮的男子来的实在。 “你....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红衣女鬼低着头,思索了一阵后,咬牙说道。 我抿着嘴唇,没有理会它,而是看着余若灵说道:“你向它走进试试。” “不...我怕。” “不要害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往前面靠近一点之后,就会有神奇的时期发生,而且我还在你身后呢,怕什么?” 她心想也是,于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小心翼翼地迈动了一步,而当她迈开第二步之时,她便开始觉得手臂已经有一股燥热的感觉,迈动第三步之时,那股燥热的感觉已经变成了炽热。 而红衣女鬼的身上出现了一团金色的火焰。 红衣女子的神情变得扭曲起来,继而发生了惨叫。 “继续向前!”我厉声喝道。 对于这种不识像的,就应该慢慢的磨死它。 余若灵对于我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立马重新向前再走了一步。 而随着余若灵这一步向前,红衣女子的惨叫声更加的猛烈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焰包裹起来一样。 “继续向前!”我不依不饶,厉声再次呵斥。 “不....停下!停下!停下啊......”这一次红衣女鬼终于开口求饶起来。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鬼气被炙烤殆尽,她心里非常的清楚,要是再靠近一步的话,自己说不得会魂飞魄散。 她已经灵智初开,不想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啊。 见她终于开口求饶,连忙示意余若灵停下,让她退后。 她迅速地退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么神奇?”余若灵惊呼道:“这是护身符起作用了吗?” “嗯。”我简单的应了一声后,微微调侃道:“你体内的魇魔才是更加神奇的东西吧?” “说吧。”我盯着她,阴沉道。 “我....”红衣厉鬼迟疑了一阵后,说道:“我受命于一个号称为鬼婆人的手下,她让我吸食一些人的精气供她修炼。” 我眼中精光一闪,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找上她?” 这一点我十分的疑惑,因为她的身上实在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虚弱还是虚弱。 “她.....她身体里面的波动有些特殊。”红衣女鬼说道。 “特殊?怎么个特殊的法子?”我问道。 “说不上来....她身体里面好像有其它的东西在吸引我。”红衣女子自己也变的疑惑了。 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余若灵身体里面有什么?魇魔啊,这么说....女鬼对这种精怪类型的玩意有所感应不成? 收敛起心中的想法,盯着女鬼,沉声喝道:“现在,给我去带路。” 女鬼的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说道:“她的修为可是很强的,你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 “强?”我感觉有些好笑,小爷在这,谁敢称强?我不悦地问道:“有多强?” “小的...不知。”女鬼吞吞吐吐道。 我沉吟了一会,而后带着歉意看着余若灵说道:“你现在也看见了,我被麻烦抽上身了,你现在先回去吧,我处理完再过去。” “我也要去!”余若灵忽然说道。 好端端的,这不是闹腾么? “看样子你的脑袋是真的坏透了,这种事情是你能够参与的嘛?区区凡人一个,为什么要想着参与这种事情?”我一口气说出好多的话。 “可是.....” “给我闭了,快点回去!”我改成了命令的语气。 “可是这件事咱们也可以不管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焦急地说道。 她的话重新让我陷入了沉思......她说的十分有道理啊。 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去参合这件事情呢?完全可以将我自己置身事外,而不是将生死置身事外啊。 心机移动,立马给周传银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了。 “怎么了哥,这才刚刚分别就开始想我了吗?”周传银接过电话后问道。 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不停地冒着什么组长之类的词语。 “你知不知道鬼婆?” 我也不直达我为什么会向他为这么一嘴,可能也就是想拉他下水而已吧。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家伙竟然真的给了我一个回答:“鬼婆?哥,你在哪啊。” 我听她的声音有些急切,连忙追问道:"怎么?你知道她?" “我知道,我最近也在调查她,如果是鬼婆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吧。”周传银劝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周传银知道鬼婆,并且似乎了解的样子,但并不妨碍我拉她下水:“你先说说她的境界吧。” “据我所知,她已经练神返虚了。” “什么?”我的声音不由提高了两个分贝。 .......... 如同刚刚进入高中时期,可能有人会对自己的未来抱有极大的幻想:“我以后要上清北。” 可是等学了一年半载之后,慢慢地放低自己的目标:“算了,上个一本就行了吧。” 如果中途自己开始浪荡,开始随意的玩耍:“算了,上个本科就行了。” ..........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真实,如果不是自己卡在了这个境界,根本就不会明白这个境界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修行起来的可怕程度。 练神返虚地的屏障说不定比三峡大坝都还要厚实,而凭借着滴水石穿......这股无力感让人绝望。 修行一道,越是到后面,就越能显示出差距来。 一般来讲,炼气化神的的一个小阶段之间的差距,并不比凡人之间差多少。 也就是说,只要高出了一点的境界,那就是凡人和神仙的差距。 如此真实。 而鬼婆竟然已经是练神返虚,这难免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驱使这“小鬼”的,竟然是一个大能! 怎么办?当然是去干啊! “怎么样?要不咱们一起去?”我说道。 “你知道她的位置?” “算了,我就是随便问一声,你先去忙的你的工作吧。” 脑袋里打了一个结,既然已经确定是危险活计了,不能再继续让他冒险了。 “哥,先别去,我....” 不等他说完,我便已经挂了电话。 ...... 电话那头,周传银心虚得看着电话,咬咬牙之后,重新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挂完电话之后,便提着红衣女鬼,扶着余若灵的肩膀,把她往寝室的方向牵引回去。 “你决定不去了吗?”余若灵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 “我们暂时先回去......” 其实会寝室主要就是为了拿我的龙幽匕,这天下午出来的匆忙,把吃饭的家伙事给忘记在家了。 而更加重要的当然是各种各样的符箓,这可真是吃饭的家伙,有些单靠手印不好完成的,靠这符箓便可以轻松地达到,并且还有着事倍功半的效果。 面对暂时神秘强大的鬼婆,无论小心到哪种程度都不为过。 拿过匕首和符箓之后,我瞬间有了底气。 用匕首抵住了女鬼,威胁到:“赶紧带我去什么老太婆那里,不然现在就在你胸前扎一个窟窿。” 感受着来自龙幽匕的威压,它就快忍不住哭了出来:“仙师,我早就放弃抵抗了好嘛......” 我尴尬的收回了匕首,不甘心地喝道:“少废话,给我带路就完了。” 红衣女鬼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甚至都不怎么害怕我了:“鬼婆真的很强大,我劝你不要去送死。” “我找死也不碍你事吧?”我瞥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不强大了嘛?” “我....”它想辩解,但是又不怎么敢。 她总不能然鬼婆知道是她带着这个不速之客过去的吧?不然到时候这个小道士死不死的不知道,她肯定是死定了啊。 看着她为难的表情,我沉吟思索了一阵之后,就明白了她的顾虑。 “你就这么怕死?”我问道。 这番没良心地问话,让女鬼的心里是直吐血:“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就彻底没了,说的好像你不怕死一样。” “好吧。。。。”我终究还是起了怜悯之心,掏出一张折叠的符箓出来。 将这道符缓缓的展开,竟然是比普通的符咒大了很多,并且气息四溢,与普通的符咒完全不同。 随着口中的咒语念出之后,金光闪过,符咒变成了另外一个我。 这道分身符是我很早之前花了大代价准备的,一直没有排上用场。 虽然这道符傀只有本体的三成实力,但是当初炼制成功之时,直接抽干了我七八成的灵炁,转换功率来说,非常不划算。 “怎么样,这符傀可是道爷我亲自炼制的。”我得意洋洋地指着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符傀,猖狂道:“难道道爷我手段不够“硬”,耐力不够“长”,实力不够“强”吗?” 红衣女鬼被我这样子弄的有些无语,只是告诉了我方向之后便没有说话了。 然而我依旧是一副自大狂的样子,说道:“看我是怎么收拾这鬼婆的,看我不把她给弄哭了。” ................. 远离了学校之后,距离一座荒山七八里开外的地方,我符傀给放了出去。 没多久,符傀便找到了女鬼所说的洞府。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观察任何的东西,符傀忽然传来了一个痛苦的信号,而后直接断开了联系。 这一瞬间我的脸色就变了,这符傀可是带着我三成的实力,整整三成! 这是什么概念?几乎可以碾压任何的炼气化神级别的人,就是这么任性,这也是为什么在地府之时,我可以完全不把修为倒退的陆开放在眼里的原因,因为这是蝼蚁与人的差距。 但是在这鬼婆的手里,竟然是连面都没瞧见,直接就没了? 当是时,一股强大的灵觉直接笼罩住了我。 我的神色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把还在蒙圈的红衣女鬼收进符箓之后..... 贴上一张神行符之后,便直接开始跑路起来。 ............... ps:脖子上面少了一大块肉,还在恢复,真的好疼,亲们,给个收藏吧。 第208章 鬼婆 我这身转的非常的忽然,几乎都没怎么经过大脑考虑。 本来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抱着一种想法,打得过咱就打,再不济跑步也是可以的,我就不相信修道这么多年,还有谁,是能让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的? 这次显然是栽了,可能是我太浪荡了吧,完全低估了练神返虚境界的可怕之处。 “想跑?”一道阴森恐怖的老妪声音在半空之中忽然响了起来。 接着一个身穿黑袍,将自己的全身都裹的十分紧的身形出现在了半空! 不错,就是半空! 也就是说这老不死的玩意,为了追击我,竟然不惜话费巨大的灵炁浮现在半空中以便快速地追赶上我。 宽大的连衣黑帽里面似乎有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地锁定着正仓促逃离的我。 浮在半空中的她如同苍鹰一般,正在锁定仓皇逃窜的兔子。 嗖! 老妪如同随风而动一般,身形如电,几乎瞬间就来到了我的头上。 而我则是亡魂皆冒! 这鬼婆给我的感觉便是阴森,不过是到极点的阴森,阴森到甚至让我有了一种不可匹敌的错觉。 强大到不可思议那种。 “小畜生,打扰到我清修,还想往哪里跑?” 鬼婆冷喝了一声,黑袍配合着手中的权杖如同西方的黑暗魔法师一般,手中的权杖瞬间迸射出一股黝黑的光芒,光芒如同闪电一般朝着我射了过来。 快!极其之快! 全力奔跑的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的举动,黑芒便来到了我的后脑勺,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瞬间迷茫到了我的骨子深处。 老妪似乎已经看到我身死道消的下场了,没有继续发出攻击,只是傲慢地漂浮在半空之中,欣赏着一直老鼠最后的逃窜。 “碰~” 一股巨大的音爆之声传了过来。 老妪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并不是入肉的声音,显然,面前这小子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给挡住了。 等灵炁波动带来的视线模糊感消失之后,果不其然见到了完好无损的我。 至于我是怎么抵挡住着道攻击的? 狗大户自然有狗大户的方法啊,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直接在此召唤了两个符傀,为我抵消了攻击。 看着被秒的渣渣都没有的符傀,我心里发憷的更加厉害了,符傀都被直接蒸发了,我估计就是我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还不死?”鬼婆闷哼了一声后,手中的权杖轻轻挥舞了一下,一道黑色激光再次朝着我飞射过来。 我的瞳孔随着光芒的靠近,瞬间缩小,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脊椎里的神经条件反射让我就地打滚,躲了过去。 泥人尚且有三分的火性,更何况是身为暴躁老哥的我? 掏出龙幽匕,照着记忆中的样子,催动着胸口的火焰标记。 胸前的火焰真的如同法宝一般,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奇经八脉游走。 光靠这些显然是不够的,《炁开云丹经》独特的引导术将体内的灵炁剥离出来,压缩道极点。 咬着牙齿,奋力挥舞出了一道剑诀。 两股力量并没有像太极那样是对立的,而是叠加在了一起,用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朝着鬼婆激射而去。 这速度,并不比她诡异的黑色光慢了多少。 老妪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惊疑道:“不错,你竟然能打出这样的一击?” 老妪张开双手,仿佛要迎接我这一击一般。 她的肚子撑了起来,并且如同吹同吹气球一般,在迅速的膨胀。 一声凄惨的音波..... 如同无数的鬼魂在凄厉的惨叫一般,十分的震撼。 恐怖的音波四散开来,瞬间就震碎了这道剑芒,不带有任何的花里胡哨。 这一刻我的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这老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这已经算我的雷霆一击了,可面前的老东西愣是“吹气”把它给吹灭了。 难怪身上如此腐朽的气息,也没有地府的人过来收了她,莫非练神返虚可以超脱轮回? “小畜生,准备好接受最后一击了么?”浑身被黑袍包裹着的老妪气势汹汹地说道。 同时,一股阴寒的力量正在往她的权杖上汇聚而去。 好家伙,没蓄力我都挡不住了,这已经开始蓄力了,我改如何是好? 如何低档? 我面露难色,莫不成要燃烧自己的精血。。。。? 算了,烧就烧吧,天赋再次受损也比死在这要好很多。 想起这次不容易的地府之行,好不容易将损失的天赋给补全了,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但如今为了保命又不得不作践自己,我咋这么苦逼呢?哪个魂淡给我安排的剧情? “鬼婆?真是好胆,在我的地界也敢害人?今天就让你殒命在此!” 我正准备干自己呢,一声清脆的喝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的眸光瞬间就亮了起来,立马停止了手中的自残行为。 熟悉狗血剧情的我立马明白,这是老天给我安排的救星啊。 只是听这声音..... 应该是个女侠吧? 但即使是女子的声音,这声气势也是让人十分的胆寒。 声若惊雷,势若猛虎! 老妪听到这声音后,立马停止了手中的犯罪行为,转而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时喝道:“云冷雪?” 等了数秒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看样子是在往这边赶过来了。 老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凝神屏息,警惕地望着四周。 而我呢?我自然是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别说逃跑了,大气都不喘半分,生怕惹的老妖婆注意道我。 没让纠结的心等待多久,一道强烈的白光,从不远处盾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打击在了老妪的身上,即使老妪已经开始戒备了,但依旧被这个玩意打了一个正着。 当场,便让这神神叨叨的鬼婆喷了一口的鲜血。 她看向远方飘然而来的女子,眼中满是骇然,惊恐地问道:“这是....云家至宝谪仙镜?” “不错,总算还有些小见识。”云冷雪长发飘飘,于才上空,发丝随着风摆动着,就像她的宝镜一般,如同九天之上的谪仙。 我在底下打量着她,难免有些痴迷了。 其实若是飞的话,我也勉强可以,但是不持久,并且若没有炼神返虚级别精纯灵炁作为推动力,则飞行的极其之慢。 飞行其实是很简单的,只要灵炁足够即可,现在是在晚上,若是在白天,就可以看见她们脚下踩着的气势是一个灵炁团,浓厚程度肉眼可见,就像神话片中的云一样,十分的壮观。 似乎感觉到了我充满爱慕的眼光,悬浮于空中的女子将目光缓缓的放在了我的身上。 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只是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说道:“你的修行之道于一般之人不同...” 而后,一股强大的灵觉直接在我的身上四处扫荡起来。 “嗯.....奇怪,看样子我今天就是不来,你也有办法脱身啊,你小子的根骨不错。” ........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她来提醒么?咱们那个屯里的谁不知道我十妈生一胎,纯阳体出世啊? “过奖了。”我拱了拱手,随意敷衍着。 “嗯....小小年纪能达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云冷雪又是淡淡得夸奖了一句。 而我的心里则是不置可否。 就是岂止是很不错?简直就是天才好么? 说道这,这鬼婆才开始打量起我来,眼中露出着震惊的目光道:“这怎么可能?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媲美你的天才?” 云家的云冷雪,以18岁的年纪踏入练神返虚之境界,震惊了整个修行界,而眼前的这个小子,修行的时间显然也不怎么长,竟然仔细感应之下,竟然已经接近炼神返虚。 这让鬼婆有些怀疑人生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自己从修行到这个境界,至少花了百余年的时间,就这,在她的时代里已经称之为天才了。 怎么可能? 云冷雪将鬼婆的神情瞧在了眼中,鄙夷道:“旧时代的遗产,也配揣测现在的天才?我道门有天才在你这个年纪之时早就已经炼虚合道,成就地仙了。” “你说的难道是.....”鬼婆的瞳孔都缩小了,惊恐地看着她。 “不错,而那人,和他还颇有关系。”云冷雪指着我说道。 鬼婆惊讶地看着我,而后忽然放松了下来:“那又如何?反正那为现在生死未卜,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冷雪看着她笑了笑,道:“我看你头顶黑云密布,阴魂笼罩,怕是死在你手中的人有不少,就算那位不在,你以为我会留的下你么?” “你虽然是天才,但是和老身其实还是同一个境界,凭什么有把握弄死我?”她张狂得到笑道。 “试试看?” 云冷雪说道这,素手一挥,我顿时感觉到周围有大量的灵炁聚拢而来,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蔓延着。 在这股力量面前,我甚至都提不起反抗的兴趣。 轰地一声力量爆发的巨响。 眼前的鬼婆竟然是直接化为了灰烬。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哽咽了一下口水,问道:“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云冷雪笑道。 “你特么....是个什么怪物?” 我无语了,消失已久的自卑感再次弥漫进了心头,这是天才么?显然不是! 我是天才,她是怪物..... 没有理会的我胡言乱语,云冷雪瞧着化为灰烬的地方,脸上却是露出了惊异之色:“偷天换日,鱼目混珠,李代桃僵。这鬼婆,我倒是小瞧了她了。” “我特么还大威天龙呢。”我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在这念什么成语?” “相当于替身术吧,不过现在能掌握这种术法的已经不多了。”她有些心虚地看着我:“是我大意了,这家伙竟然直接舍弃了她的肉身,灵魂逃离了。” 我明白了过来,感情让人家的灵魂给跑了,以练神返虚级别的阳神,和八仙之一的铁拐李一样,大不了再次进行夺舍,便可以再次复活过来。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说道低还是你救了我。”我被她看的有些害羞了。 事实上,只要不要惹到我身上,她夺舍谁都无所谓。 夺舍了,不得再次修炼吗?到时候我的实力进步了,弄死她! 但凡冒险,必然会有与之相匹配的利益。 我眼中满是宝藏的目光看着她,指了指一座山头,说道:“前面是她的洞府,要不我们进去瞧瞧,看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看看也好。”说着,她将手里一面白玉镜子收了起来,肩并肩我和一起朝着洞府而去。 至于到底是寻找线索还是寻找鬼婆的“遗产”那就不得而知了。 洞府的禁制自然是云冷雪在前面顶着了。 进入之后,便看到了满地的骷髅。 有些“新鲜”的骷髅上面挂着肉丝,洋溢着残魂,在哭诉着。 即使是云冷雪也感觉道了一股悲伤的氛围。 “她真的该死。”我咬牙说道。 云冷雪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继续朝着里面走,一边漫无目的的观察着:“鬼婆是来自天鬼宗的一个邪修,它们宗门行事十分的残忍,以猎杀修士来快速提高她们自己的修为。” 她一边叙说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波动,显然是见多了。 “那名门正派呢?为什么不除掉这个什么天鬼宗?”我好奇的问到。 通过五年前所了解的一点东西,我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正派存在的,并且占有了修行界的不少资源。 “各个宗门也想围剿他们,但是从来没有找到过他们的宗门总部在哪,并且他们在世间行走之时又极其的分散,也只能是找到一个就杀一个了,没有办法的事情。”她耐心解释道。 我眼神闪烁着,有些不置可否。 找不到别人的总部?可能嘛? ......... ps:求评论啊....大大们,卑微 第209章 我比你更懂你 天机门,何为天机? 能够算透天机的,怎么可能连一个窝点都算不出来?除非他们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又或者是监守自盗! 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毕竟真正的修行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我也不太清楚。 将念头收起来后,我们摆在这洞府里面晃荡起来。 然而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什么活人,更没有见到什么宝藏。 转身离开之时,我的表情难免变得落寞起来。 云冷雪似乎注意到了我发牢骚多的样子,问道:“怎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成?” 杀人夺宝,敢作敢当,我将身子挺的笔直,说道:“对啊,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么穷,一件像样的玩意都没有。” 云冷月轻轻地笑道:“到也不是没有宝贝,只不过被我给轰没了,她手上的权杖应该就是她最值钱的东西了。” “那你还把她给毁了?” “我又瞧不上。” 我懊恼道:“你瞧不上我瞧得上啊,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云冷雪的身高竟然与我差不多,都是175出头的样子,不知为何,同样的身高,这女生看上去就是高一点。 玄乎。 她微微低着眼睛,看着我握住手里的匕首笑道:“你这东西不错啊,至少比那个权杖好多了。” 感受到她的目光,我立马将手里的匕首缩了回去讪笑到:“这可是我的家底....” “我又没想要。” 离开了洞府之后,我的心里更加的空落起来,这算什么事啊,差点被干死不说,还什么玩意都没有讨好到,难受。 “别太在意了,像这种亡命之徒,要是有宝贝,还用得着去亡命吗?虽然你现在还不咋地,但是你还年轻啊,加油,小孩。”她轻声安抚。 我心态再次奔溃,这倒是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但是咱又不敢大声的伸张,万一哪个话说错了,一不小心给干了,那就真的操蛋了。 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嘴巴紧紧闭住。 而就在这时,趁着天黑之际竟然看到了远方的周传银从远方,赶了过来。 “哥,你没事吧?”刚刚赶过来,周传银忙问道。 “没死。”我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答复之后,他仿佛才注意到旁边的女子,仔细打量一番她的面貌之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道:“您...您是?云部长吗?” “部长?”女孩还没有回答,我便插嘴调笑道:“什么部长?国防部还是教育部啊?” 周传银没有理会我的调笑,而是认真的说道:“灵异特备部!” “灵异特背部?”我蒙圈了,愣愣地看着周传银问道:“这是个什么部门?在电视上没见过啊。” “既然这世界上存在咱们这种特殊的人,那么自然得有人管着他们,我们就是专门为了处理各种非自然事件,并监督着修行之人。”云冷雪开口解释道。 我明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警察呗。 “那你是什么级别?”我朝着云冷雪问道。 “这位可是江城分部的老大啊。”周传银走上前来一脸讨好的说道。 活脱脱的舔狗模样。 “你认识?”我瞥了一眼周传银。 “额....认识,当然认识,看过照片。”周传银说。 我仔细打量了着汗流浃背的周传银,心中闪过了一丝的想法,问道:“你这两天不会就是去那什么特备部报道了吧?” 他将头埋的更加的低了:“是...是啊,这你都猜的出来啊。” 我寻思莫非我是憨批不成?这我难道猜不出来么?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周组长?” “不!”周传银凝着眉头,很是严肃的摇头,而后挺直胸膛说道:“是周处长。” 额.....我先是错愕了一会,不可置信地问道:“就你这修为?能当场处长?你们这特背部不咋地啊。” “不要怀疑我们水平!”云冷雪忽然爆发出一股冰冷的气质,说道:“他只是分处的处长而已。” “分处?莫非还有很多处长不成?行啊,官僚气息很重啊。”见气氛趋近于祥和,我又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似乎见我诋毁他们,云冷雪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有理会我。 得,大妞还挺有脾气。 “有管鬼怪的,有管修行之人,也有研究处等等,而我则是管鬼怪的。”周传银一口气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 气氛正融洽着呢,云冷雪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不爽道:“被叽叽喳喳了,走吧。” “去哪?”我一愣,说道。 我寻思咱们现在不正走着的吗? “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云冷雪的高傲的美目似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道:“要不就去你家吧。” ........ 不止是我,就连周传银都瞪大了眼睛。 哥就是牛逼啊,这么轻易就将云冷雪给拿下了吗? “去去去....去哪?我...我家?”我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并且配合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搞笑地说道:“我家没有睡觉...哦..我是说给你睡。” 云冷雪没有过于计较我言语之中的意思,走在前面,说道:“那就随便去个深山老林吧。” .....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心中没有想法肯定是假的,但是这也太直接了吧?现在时代变得都这么快了吗? 摇了摇头,有对着周传银表示了一下无奈之后,带着歉意.....尾随着云冷雪而去了。 而周传却不知道到底用何种眼光看着我。 ...... 我们前脚刚刚离去,一个中年男子,从远处赶了过来。 “周传银。” 听闻这深山老林之中竟然有人忽然他,连忙回头摆出防御的姿势,喝道:“谁?” 走进之后,这中年男人有些蒙圈,说道:“小子,不是你往上边报备,说鬼婆出现在这,请求支援的啊。” “王处长?”周传银先是惊异的一声,问道:“刚刚云冷雪来过了啊,不是您让她来的么?” 王处长,是名副其实的处长,是所有分处的总负责人。 “云部长?我没通知她啊,她是怎么过来的?”王处长疑惑道。 周传银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作答,也跟着疑惑的挠挠头,试探性的问道:“会不会是专门过来找我朋友的?” “不可能!”王处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说道:“从未听闻云部长有任何的朋友,更何况是男的?”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啊。” 周传银虽然口中敷衍着,但是心里却在灵活的盘算着.....不可能,李正行先前不可能认识云冷雪,难不成真的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使劲地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杂念赶了出去。 ........ 夜晚,东湖大道。 白天的人声鼎沸东湖大道已经被夜晚静谧所覆盖。 云冷雪盯着湖面,朦胧潮湿的雾气,凝聚在她的湖面之上,平添了一抹仙境之感。 “你是不是去过地府了?”云冷雪淡淡的问道。 她刚刚开口,我的心中立马变得翻滚起来。 警惕地看着她,阴沉着脸色问到:“你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 还没等到我喷她,她继续开口道:“你是不是去过藏在地府的神藏了?” “你怎么又知道?” 现在我的忽然涌现出一种极其不安全的感觉,本以为这事只有我和周传银知道..... “卧槽,是不是周传银告诉你的?”我立马换上了一幅愤怒的表情,喝道。 她没有介意,语气依旧充满的让人畏惧的平淡:“你不同急着怪他,我们先说说比较现实的事吧。” 不用急着怪他的意思,到底是他是无辜的,还是说暂且放在一边?我有些不明白,但显然她后面的话更加能让我提起兴趣。 “什么现实的东西?” “神藏那个地方你现在去真的有些早了,合适的时候它自然就降临。”她先是嘱咐了一句,而后说道:“现在的凡间面临枯竭,日后的魑魅魍魉可能会越来越多...” “这关我什么事?你觉得以我的修为,能解决你口中的魑魅魍魉吗?”我不解的问到。 魑魅魍魉多不多,凡人好死不活的,与我何干?只要麻烦别来我头上就行。 “可以!”望着湖面的她忽然转身盯着我,说道。 我连忙摆手,将脑袋快要摇断了,说道:“你别这么说,我可没兴趣解决什么,只希望独善其身而已。”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身处这个世道,怎么可能独善其身?你是应劫之人。” “我寻思你说话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呢?小爷我除了被师父说过克家里人,从来没有过什么劫难哈,你别诅咒我。”我不悦地说道。 “不止你是应劫之人,我也是,周传银也是,甚至还有很多很多人,我们最后是成为对手还是一起渡劫,一切都还是未知的。”她缓缓地说道。 “行了。”我挥了挥手,说道:“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主动退出,只求你不要干我就完了。”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粗暴?"她微微皱着鼻子,但却不敢让人说可爱。 我低着头,抹了抹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读书少,尽量注意点。” “你至少也熟读道藏不是?” “你又知道了?”我不悦了。 她沉默了,重新望着湖面,没有说话。 本以为这样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正准备开口表示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两个人翘首以盼地等着我的时候,她有开口了。 “可能,我比你自己更加的了解自己。”她幽幽地说道。 omg,这副幽怨的表情,配合着大半夜的氛围,真的像鬼一样,我差点就有种想要一巴掌直接拍死她的冲动。 “我说部长大人,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显得格外的恐怖?”我微微抱怨着。 “有吗?”她愣了愣,说道:“对不起,我不擅长交流。。” 我心中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了,至少这个美妞还是挺有礼貌的,冰冷可能只是内向吧。 “没关系。”我礼貌性的回答了一句,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平安夜都快过去了,咱们回去吧。” “去你家吗?”她问道。 “你可想的美。”我直接回绝了她,说道:“我家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睡。” “信不信我抽你?” 这个转变实在是太特么的忽然了,面无表情的人给你这么一说,是非常的骇人的。 “信...信...”我低身下气的说道。 这女孩子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端庄啊。 “嗯,小孩,这样才对。”她淡淡一笑。 倾城佳人! 但我在心中已经立下了g,绝不背叛苏代曼,绝不真香。 一口一个小孩毕竟让人十分的恼火,我反抗道:“你好像也没有多大吧?” “你得叫姐姐。”她傲慢的说道。 “姐姐。” 见我竟然如此的干脆,她也怔住了:“你还真是会顺着往上爬。” 我正准备再恭维几下,她忽然怅然道:“这就是苏代曼的感觉吗?似乎十分的不错呢。” ............. 直接将我的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再叫一声听听?”她又一次提出了无礼的要求。 “不要。” “嗯——?”她闷哼一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了起来。 “姐...姐姐。”我咽着口水说道。 看着她享受的表情,我十分的不是滋味,立马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补偿回来。 “姐姐,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保命用的法宝?给我整两个呗?”我舔着脸说道。 “法宝终究是外物,想要立足天地,修行才是根本。” 这种事情我难道不知道吗?可有时候就是打不过别人啊,没办啊,怎么办? “那个鬼婆什么修为?”我问道。 答曰:“刚进入练神返虚的搬山境界。” “那你又是个什么段位?” 答曰:“我与鬼婆属同一层。” 这话刚刚说完,我心中的闷气再次上来了。 第210章 挑衅男子 “凭什么你和她同一层你却可以秒杀她呢?这不是扯的么?”我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中满是无奈的说道。 冷云雪将手里的镜子翻了出来,带着一点的傲娇说道:“因为这个,我手里的是我云家嘴厉害的宝贝。” 此时我心中更加的膨胀了,既然这宝贝如此的重要,那有扯什么法宝啥的终究只是外物,想要牛逼到日天只有靠自身? 我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她一时之间也沉默了、 我则是用更加不怀好意的眼声看着她,即使修为恐怖如她的样子,看到我这副表情,也是变得纳闷了起来。 “你干嘛又这样看着我?”她一脸蒙圈的说道。 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尝试着从这里面找出一些假装端庄的破绽出来。 良久,她并没有给出我任何的反应之色。 “宝贝。” “没有。” “宝贝宝贝宝贝。”我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别这么叫我。”云冷雪忽然羞红了脸,说道:“大不了我给你就是了。” ........... 我想她又误会什么了。 “但是你始终要记住,法宝只是外物,修行才是根本。”她接着又嘱托了一句。 “你说着这些难道我就不知道么,可有时就是打不过啊。”我一脸的无奈。 她低着头沉思起来,四处从修行开始,她就没有遇到过打不过的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遇见过什么人。 因此她可能有些理解不了,但这并不妨害她说出雷人的话语。 打不过你难道就不会跑么? “草,你说的好有道理呢。”我白了她一眼。 既然觉得有道理,为什么还要给我白眼? “尼玛,今天你没有瞧见么?可有时候我就是跑不远啊,能有啥办法?” ..... 她将自己的想法埋在的心里,然后盯着我,说道:“你还真是个麻烦,那我抽时间给你炼制一个逃跑专用的法器....宝器吧。” “炼制法宝?”我惊异了起来。 现在这个年代,灵炁都已经稀缺到这种程度了,炼制法器都已经是暴殄天物了,竟然想要炼制法宝? 这得浪费多少灵炁啊?我在心中迅速的盘算起来。 我在心中飞速的衡量了一下,立马如同舔狗一般:“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么逃命用的法宝什么时候能够炼制成?” “我哪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炼制成功的?这玩意是想炼制就能炼制的吗?”她似乎又对我开始变得不满意了起来 大老板对你不满意之时,你选择怎样的方式去面对呢?是妥协还是忍受着? 如果是有好处的话,那当然还是....妥协吧。 我立马换上了可恶的舔狗嘴脸,说道:“那姐姐你自己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帮我炼制吧,咱们不着急。” 而后为了让她感觉到更加的体贴,我立马带着温柔的语气,说道:“姐你现在饿不饿?要不咱们去吃点吧?” “麻烦么?”她问。 “什么麻烦?”我面露疑惑之色,思考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说道:“麻烦肯定是不存在的啊,不就是吃饭吗,有什么可麻烦的。” .......... “这就是你说的不麻烦么?”云冷雪躺在沙发上,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你难道不觉得这还是挺方便的么?”我一边将羊肉往火锅里面涮着一边纳闷的问到:“这样不是非常的方便么?只需要稍微的涮一下就行了。” “哦...”她有些失落的说道:“其实我想要的是让你给我做一下,只是希享受一下苏代曼的感觉,能够让我满意一下么?” 说完,她用十分在意的目光看着我。 一时之间,我竟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心不古,什么叫做脊背都是发凉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 她将筷子含在嘴里,说道:“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知道,被你关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我发誓,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修为强大,我早就弄她了,铁定不带任何犹豫的,让这大妞知道,什么才是社会的险恶。 “姐,你能别说这样的话不?听着我都有些害怕。” “没事。”她忽然低着头,仿佛嘲笑似的低下了头颅:“如果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我并不可怕。” “我就像你最爱吃的青苹果一样,虽然有些酸涩,但就是能get到你的爽点,不是么?” 震惊!妙龄少女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她不说还好,这种话从一个能够随意捏死我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惊悚的好么? “行行行,反正你啥都知道。”我再次无奈了。 .......... 就这样,在尴尬气氛当中度过了艰难的一个小时。 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十分的艰难的。 “吃饱了,咱们走吧。”她抽出纸巾十分优雅地擦了擦嘴巴。 “我们?”我有些懵,问道:“为什么是我们?不应该各回各家的么?” 其实我在心中还压下了一句话,各回各家,下次见面的时候请将给我炼制的宝贝给我就行了。 “因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笑了起来:“你不让我去你家住几天么?” “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可能是由于她笑的样子太过于迷人了,又或者是笑起来的样子不那么的端庄和严肃,这给了旁边桌子上的人二十分的勇气。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留下你的电话么?”男子将自己手中最先进的诺基亚调到拨号的界面,礼貌的问道。 我在一旁看着,并没有给出任何的表示。 ........ 云冷雪对于有陌生人走过来似乎十分尴尬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似乎头一次的被难住了。 男子见云冷雪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于是便顺着她的目光往上面看了过去。 见到我这一幅留着长发,却不怎么注重打扮的样子,若不是余若灵给我的买的大衣添加了几分的气质,估计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 打量清楚我之后,他忽然的放松了下来,调笑道:“这不就是个学生么?你弟弟?” 云冷雪目光中带着笑意看着我,但是脸上却满是端庄之色,说道:“不是。” “你男朋友了?”男子诧异了一声,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算了吧,他可配不上你。” 闻言,我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凡人尔,岁数不过百余年,犯不着为了他们去计较什么。 我不在乎,云冷雪却是十分在乎的啊。 属于她独特的,疏远的,并且带着强大修士的气场,死死地盯着他,本来还略显甜美的声音变的阴暗起来:“你想死么?他是你能诋毁的?给我滚!” 男子怔住了,尴尬的将手里的诺基亚伸在那里。 这一刻我不由的笑出声来了。 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感到有些暖,有些好笑。 看来她真的只是对我独特一点嘛....如此一来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讨到更多的宝贝了? 男子不敢对女人发火,但并不代表着他能容忍我在那里嘲笑他,特别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嘲笑,这总事情他肯定是不能忍受的。 “小子,轮得到你来嘲讽我?”他学着云冷雪的样子,神情语句十分相似。 唯独少了那一份的气质。 看来也是从小就是生活无忧的主。 “啪!” 一声清脆,但又有些沉闷的响声从.....男子的脸上响了起来。 本就客人不多的几个人顿时将目光放在了这里。 云冷雪真的不习惯将自己暴露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特别是这么多的人还翘首以盼的看着你,希望你整出更多的戏份。 她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但不知是处于愤怒还是害羞。 “我说过...就你,还没有资格去诋毁他。”她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是再多哔哔,就是死!” 听着这话,我承认我真的都快湿透了,这谁顶得住? 男子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脸,目光透出着无限的震惊:“你....你敢打我?” “啪。” 毫不犹豫,云冷雪又是一巴掌:“打你又怎么了?” 这次男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愤怒地用手机指着她,喝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打我?” “我管你是谁,再不走信不信我还打你?” “好好好!”男子缩回了自己的狗爪:“你给我等着。” 而后出门去了。 发生了这么一出戏,最后竟然还没有看到结尾,我顿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我说。 “不是应该等他过来的么?”云冷雪呆呆地问道。 这反问确实显得她比较呆,我耐心解释道:“你难道还真的想要和他计较啊?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计较,你这部长是怎么安逸的待下去的?” “可是他侮辱了你。” 我见她说的一脸的认真,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么? 实在是神奇,太神奇了。 这女子一登场就是十分了解我的样子,而后还表现出一幅生人勿进,但唯独给我开了“后门”。 这让我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 “没事啊,反正我又不在乎。”我耸了耸肩膀,表达着自己的无所谓。 云冷雪依旧是我行我素地摇头:“可是我在乎,他侮辱了你,必须得他一个教训!” 感动的次数变多了,也会莫名的变得烦躁起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就准备起身。 眼前的姐姐既然这么宠爱我,一定会对我百依百顺的。 “你是不是也想尝一下被打巴掌的滋味?”云冷雪用生冷的语气说道。 老实说,我这一下子真的被吓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恃宠而骄的后果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真的没想到报应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好吧,姐,听你的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我无语地说道。 “那就等着。” “等着就等着呗。” ........ 关于这一点男子还是非常给力的,并没有让我们等候多久,这家伙子就带着一大帮警察过来了。 体质内的人都来了? 为首的人竟然是杨至,就是那个女鬼案件中炸出来的人。 杨至在室内巡视了一圈,立马将视线锁定在了我的身上,隔着大老远我就看出了她想与我打招呼的心思。 “对对对,就是那个小子,快去弄他!”男子指着我,一脸得意的说道:“好小子,还敢在这里,真的是找死啊。” “我好死不死的,又关你什么事啊?” 既然云冷雪已经准备好了装逼打脸,那我肯定不能让她失望啊,立马变得贱贱的起来。 男子气的脸都绿了:“行行行,你竟然敢瞧不起我,杨大队长,你可以安排一下么?” 杨至没有理会他,而是悄悄的走进过来,四处打量着我,说道:“你.....你是那个小区的?” “杨队长是吧?”我四处打量着他,带着怀疑的目光说道:“你这是想要找我的麻烦对吧?” 杨至拧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利弊,总之开始变得忧郁起来:“是不是都是误会?” “误会?”男子敞开着肚皮,神情十分的愤怒:“看见我脸上的疤痕没有?怎么可能是误会,嗯?” 云冷雪现在板着脸,说道:“的确不是误会,就是我打得,你能怎么样?” “对啊,怎么可能是误会?”我也加入了大军。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男子立马变得嚣张了起来:“怎么可能是误会吗?这是故意伤害....不对是故意杀人!” 好家伙,这么快就变得上纲上线了,这可怎么搞? 杨至感觉到纠结起来,眼前这男子似乎有神鬼手段,让他就这么贸然抓会去,有些不敢。 但是中年男子的诉求..... 他也不能反驳啊,如果只是关系户的话,那就没什么关系了,直接走了。 可是现在...明显是他有错在先啊。 第211章 军部 杨至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见自己的靠山变的犹豫起来,男子开始变得腻歪起来,掏出电话,问道:“这件事情你是不是不能解决?姐夫,要是你解决不了,我就只能继续找人了哈。”、 “你一边去,你能找什么人?还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杨至恼怒了一句。 “这话就不对了吧,咱家在这片地界吧,不说豪门,但是绝对算一个有钱人,关系多多少少是有点吧?” 杨至心中稍微掂量了一下,在江城,有钱人的手段一般可都是下作的很,若是自己不能解决好的话,后续的处理问题恐怕就非常的麻烦了。 相比日后更大的麻烦之下,他立马做出了该有的选择。 “那个....小兄弟,要不委屈你给我走一趟,放心吧,没事的。”他给我疯狂的打着眼色,说道。 我真沉浸在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觉的幻想当中呢,杨至忽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出。 “怎么?你确定要抓我?”我问道。 要知道,上一次进警察局,可是让我的心情低落平了好久,这次要是再来的话难免会让我的内心深处出现抵抗,万一做出什么不好的后果..... 将我阴沉的脸色,又想着那晚看见的女鬼,把人啃食的血淋淋的样子,他的内心也十分的发憷啊。 但没办法,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便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对错。 杨至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思索了一会后,浮在我的耳边说道:“我也不想为难你的,你放心,这次就算是你有错在先,我也会放你出去的。” “你这是想要徇私舞弊吗?” “心照不宣,人限不拆。” .........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云冷雪,即使他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如同蚊子一样,但修行之人的耳朵,怎么可能没听见? 而这眼神的意思便是想说:“我想就随着他去算了,反正这家伙看上去也挺诚恳的。” “不行!” 不知道云冷雪有没有读懂我的意思,总之她直接就反对了。 杨至眼神有些不悦的看向了她:“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眼前的这位主子既然发话了,那就代表没有我的事情。 念及此处,我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定的看着他们。 “你的级别还不够和我说话吧?”云冷雪傲慢的看着他们。 杨至的瞳孔缩了一下好奇的问到:“你是....” 云冷雪将脸瞥到一边,似乎并不像理会他的样子。 不像将事情闹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之后,说道:“姐姐,要不快点大发了算了吧,现在时间都不早了,晚睡会变丑的。” “好吧。” 见我这种样子,她也就不怎么坚持了,嘟囔着嘴巴,从怀中掏出一个证明,递了过去。 似乎是个军-官证。 杨至目光中闪过一丝的疑惑,将她手中的军-官证给捧在手中,仔细观看着。 “中将?”杨至用怀疑的目光仔细审视着冷云雪:“文艺部门的?” 莫非现在跳大神的都开始造假证明了?这么年轻的中将? 但是如果是文艺部门的,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文艺将官,那也不是他能管的。 会不会是造的假证?杨至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的想法。 表面恭敬的将手中的证明还回去后,他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杨至?”局长惺忪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身为大队长还在加班,不就是为了徇私舞弊么?现在这么赤裸裸的问出来,不懂事。 “没什么事情,就是今天看到一个军-官证以前似乎没有见过。”杨至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军-官证上面....似乎有些不一样,有一个什么特备部的印章,话说咱们部队里面有这种印章的么?” “特备部?”杨至蒙圈了:“莫非咱们的部队真的有这个部门?不应该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保密条约?” “那到没有到保密条约的地步,总之她的军-官证是真的,不过权利....并没有那么大就是了。”局长说道这,忽然停住了,连忙问道:“你不会是碰上了吧?” “是不是不能得罪?”杨至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云冷雪。 “不错,千万不能得罪!虽然他们的权利可能不怎么大,但若是被他们给盯上了,你下半辈子就别想好过了,简单来说非死即残!” “这么恐怖?我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吧,这么做岂不是无法无天了?”杨至震惊地问道。 “无法无天倒还不至于,但是像你我这等凡夫俗子想要去撼动别人还是不用想了。”解释到这,局长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打了个哈欠说道:“小杨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若是惹上了他们,可别说我和你私交甚好。” 杨至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是满脸的唏嘘之色,似乎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但就这么一通电话,却是实打实的拯救他。 “云...云..”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云小姐,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快先回去吧。” 她平静的看着我,说道:“那你就不用继续打扰我了吧?还有那个烦人的玩意,给我带走,行不?” “成成成。”他连忙应声答应。 ......... 随后在男子蒙圈的目光当中,杨至直接将他给拉了出去。 “我说姐夫,你是不是不行?就那个留长毛的臭小子,你要是完不成事咱就换一个人,咱就不信,我被打了,还不能找人管管了?” 他的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杨至的脸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杨至现在心中感觉十分的烦躁,自从取了这家伙的姐姐,总感觉诸事不顺,并且这母老虎,疑心重。 见男子还在那里逼逼叨叨的,忍无可忍之下,直接狠狠的甩给他一巴掌:“你-妈-的,成天给老子找麻烦,给老子滚回去!” 男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目光中透露着震惊和惊恐:“你...你敢打我?” “老子打你又怎么了?”他一把拽过男子的衣领:“回去再继续收拾你!” 警队中人间道平时还很和善的杨队长,立马变的怂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十分的有眼色,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老老实实的走了。 杨至心中更加的烦躁了,本来这事情就轮不到他们武警大队管的,这货为了充面子愣是将自己拉了过来。 甚至还要求自己带装备!还好自己顾全政治影响,拒绝了这个无礼的要求,不然的话...都是体质内的人,自己这个前途说不得可就直接没了。 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又是一巴掌。 反正一巴掌已经打了,不在乎多打一巴掌了...... ....... 等到他们走远了之后,我再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时钟,说道:“姐,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散了吧?” “好。” 这次云冷雪打算放过我了。 “走。”我亦是语言精简的回答着。 “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么?”我回头疑惑到。 “再叫一声姐姐?”她端庄地坐在那里,却说着非常不端庄的话语。、 “得了吧,放过我,成不?”我先是乞求了一句,变出一张神行符,贴在脚上就直接开溜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这大妞是个名副其实的金主,我也想着讨好她,但是这种性格实在是太压抑,太可怕了呀,大不了whocanwhoup! ......... 还在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楼上的两个小妞在焦急的讨论着。 “这都多久了?正行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余若灵充满担忧地问道。 方雪此时也非常的郁闷,几乎急的就快要哭出来了:“你为什么不看着他啊,为什么要让他去冒险!” “我..我也不想让让冒险,可这是他的坚持,我们又凭什么管着他呢?”余若灵委屈道。 “要不咱们报警吧?”方雪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 “报警?”余若灵嘲笑了一下,说道:“你忘记正行失踪了这么久,警方是怎么处理的么?” 我顿时变得好奇起来,怎么处理的? 自从回到学校之后,似乎总有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还几次都想找余若灵她们问一下,但由于总有事情打扰一时之间都给忘记了。 立马集中精神等着她们继续说下去。 “那怎么办吗,难不成又要让他失踪三个月?”方雪腻歪道:“不行不行,我得过去找他,我可再忍受不了三个见不到他了。” ......... 见他们的话题似乎有些跑偏了,立马推开门说道:“你们在讨论什么?” 尽量让自己的脸上带着笑意....... ..... “你...你回来了?”方雪的反应非常快,刚刚看见我进来就立马开心的问到。 “嗯.....”我低沉着声音,看着她们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已经平安回来了,睡觉吧。” “我睡不着...”余若灵盯着我,语气之间依旧是充满着让人怜惜的疼爱之色:“今晚你再来我的房间,帮我试试,成不?” 说完,她特意地看了方雪一眼,充满着心虚的感觉。 “不用了。”我微微的摇头,说道:“你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 事实上我已经在她的体内种下了我胸口的神秘火焰。 用灵炁包裹着,在她的体内缓缓的运行着,若干周天之后,她只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更加的舒服。 如今唯一需要麻烦一点的就是她脑袋内凋零的脑细胞。 见状,方雪的表情更加的亮了,充满着希望的表情,看着我:“那...那我身体也不舒服。” “你怎么也不舒服?” 方雪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好像...反正就是不舒服。”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在她期望的眼神之中,我打了一个哈欠:“有什么不舒服的,睡一觉就好了,我困了。” 说完,转身挥了挥手,在她们失望的目光之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并“哐”的一声关了房间的门。 ......... “这....这就不理我们了?”方雪莫名其妙地问道。 “唉,他能回来就好。”余若灵苦笑着摇了摇头:“时间真的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睡吧。” “好。” ......... 刚刚休息了一会,这该死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头一次觉得这铃声竟然如此的惹人生厌。 我看着自己的号码,确认,我绝对是不认识这人的。 “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信不信我顺着信号过去砍死你?” 接过电话,我就直接暴躁的说道。 电话那头愣住了,疑惑道:“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大半夜的发火可不好哦。” 听闻充满磁性的光辉的母爱的老女人的声音,我的心立马放松了下来,缓了一口气道:“你谁啊,这大半夜的打骚扰电话。” 搁以前,话务员这个行业还没有起来,几乎就没有打骚扰电话的。 其中最真实的理由就是,话费太贵了...... “我,余初晴。” “哦,我挂了。” “诶...”她急忙的说道:“你有没有一点的礼貌啊,我好歹也算是你的老师吧,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是,大姐,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不不耐烦的说道。 “你现在不是没睡么?出来陪我。” “这.....”我犹豫了,表情充满着苦涩:“不好吧,注意一点影响成不?” “少废话,你出不出来!” “我挂了哈。” 隔着空气白了一样,便准备挂电话。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回来之后,关于你,为什么会听见一些流言蜚语么?” 第212章 伤你,杀你 我本是不在乎流言蜚语的,但事情毕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该问的事情还是得问一下的。 “成,你在哪?我去找你?”我问。 “算了,还是明天吧....” ........ 我忍着骂人的冲动,骂骂咧咧的将手机放下之后,脑袋一包着,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 独自一人行走在校园之中,让我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记忆之中,除了刚开学的那几天,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在学校之中行走了。 “你发现没有,咱们现在好像越来越忙了。” 身后,有一个女孩子抱怨着。 “那也总比碌碌无为的好吧?”旁边的人笑道。 “说的也是...”身后的女生答应着,而后盯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诶姐妹,你看看,这是不是李正行?就天涯论坛里看到的那个照片。” “咦?好像是诶,他怎么能出现在这?辅导员会放过他么?” 辅导员?又扯上她什么事情了,这家伙还说要来找我来着,看来事情和她有关系了。 想到这我强忍着冲动,仔细的听着她们的交谈。 “唉,应该没事吧,说不定都是一场误会呢?” “也是,咱们也别瞎猜了,别冤枉别人。”身后的女子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我得会寝室拿书去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们。 其中一个女子呆原地看着我打了一个机灵,连忙追了过去:“等等我,等等我,我也去。” 我有那么可怕么?莫不是这群家伙真的将我包装成了杀人犯? 摇了摇头,我也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很久没有回过寝室了,但我毕竟还是交了钱的,回去一趟也没什么。 等我到了寝室门口的时候,龙小夏和林季还在刷牙。 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正躺在床上睡觉,看来是寝室又来了一个人。 “怎么这么不慌不忙的,今天不打算上课?”我走进去之后,淡淡的笑道。 林季已经知道我回来,因此到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倒是龙小夏,充满震惊地看向我,亦或者是....惊恐。 “这不是还没上课么?”龙小夏收敛了自己的神色,连忙漱口完,说道:“话说你还真的是稀客啊,我还以为你退学了呢。” “那不能啊,舍不得你们。” “是嘛?”龙小夏提了提自己的裤衩子,说道:“要不让爷我来宠爱宠爱你?” “你真的是越来越贱了啊、”我笑着说道。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他洗了一把脸之后,说道:“天天上课,真的是头疼。” 我有纳闷地说道:“这几天应该已经放过假了吧?” 林季有些鄙视地看着他,说道:“这家伙,估计就想天天躺在床上。” 龙小夏苦笑着摇头:“反正找不到女朋友,能躺在床上把钱都给赚了也不错啊。” 说着,这家伙便往厕所里走去。 林季对着镜子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说道:“林涛,借用一下你的发蜡。” 床上之人随意的翻了一个身,说道:“你用吧,不用通知我。” 我看着林季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林季,你是不是又准备给郭娜表白?” 反正我昨晚已经撞到他了,所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林季“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不可能,我现在有新的目标了,才不会在她的身上碰壁了。” “会计学院的一个女孩子,叫罗梦菲,而且我已经给她送了三天的饭了。” 我去,这家伙心机够重的哈,昨天晚上给郭娜表白,但是私底下却给会计学院的人送了三天的饭了。 广撒网,当海王啊。 没有说破这种男人都懂的事情,淡淡的问到:“今天这是准备下手了?”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可以干了。”林季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时间管理大师到底有多少的备胎,作为曾今的室友,还是得提出一点像样的意见才是。 “三天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一点。”我总觉得有些不靠谱的感觉。 “你以为我这三天只是送饭么?”林季贱贱地笑道:“这三天我多番的试探过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意思。” “那么祝你好运吧。”我只能这样说了。 “待会咱们一起去?”林季说道。 龙小夏这时候从卫生间出来,说道:“这种圣神的时刻怎么能少了我呢?待会我也去吧。” "我就在一旁看着就好。"我淡淡的笑着。 见到气氛如此的祥和,我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走到楼下之时,正准备打电话的林季被龙小夏给拉出了。 正在林季错愕的时候,他指了指不远处。 之间一个女孩子,正甜蜜的接受着一个男孩子递过来的早餐。 而那个女孩正是林季口中的....罗梦菲。 “这....这是什么情况?”龙小夏惊讶道。 林季直接僵在了原地。 那个女孩子和男孩有说有笑的,而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男生,显得十分的甜蜜。 我看了一会之后,拍了拍林季的肩膀,说道:“她以前和你聊天的时候,也是这样么?” 林季苦涩的摇了摇头。 “走吧,去上课。”我淡淡的说道。 “不,我要问清楚。”林季白嫩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雄赳赳地朝着罗梦菲走了过去。 “罗梦菲!”在距离她还有两三米的时候,林季就沉声喊到。 罗梦菲看见是林季的时候笑了一下:“是林季啊。” “这位是谁?”那个男生则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林季。 此时林季的手中还提着精心准备的早餐,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若不是郭娜不愿意享受这份待遇,估计这个叫罗梦菲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因为压根就不怎么好看。 “亲爱的,我给你说过呀,你请假的这几天,多亏了林季给我送饭了,不然我可得饿肚子了。”罗梦菲对着男孩子轻声道。 “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实人...不是,林季啊。”那个男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而后对着他伸出了手:“你好,认识一下,我是大二的。” 傲慢。 十分的傲慢,哪有人说认识一下,结果却连名字都不告诉的? 林季这时觉得心口好痛,她不应该和高中的女友分手,不就是很远么?至少见面的时候还是干柴烈火啊! “我们走吧。”我上前拉着林季轻声说道。 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放弃了挣扎。 “林季,你怎么了?”罗梦菲皱着眉头,关心道。 龙小夏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忍不住问道:“既然你不喜欢他,干嘛还要撩他呢?” “我?撩拨他?”罗梦菲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我什么时候撩拨他了?” “学弟,说话请注意一点。”她的男友面色不善的说道。 龙小夏这个大块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依旧替林季打抱不平:“那你为什么还天天让他给你送饭?” “他送过来了我能怎么办?扔了么?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罗梦菲说道。 她的话说的还有些道理,这让龙小夏愣在了那里。 是啊,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的事情。 想到这他们只能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 上课的时候我自然是没有任何状态的,即使旁边坐着两个让人流口水的美女,我也依旧是感觉枯燥且无趣。 很快,有趣的事情就来了。 余初晴忽然出现在了教室的门口,说道:“让李正行出来一趟。” ............... 班级中,立马变得沸腾起来。 “来了来了,终于要开始算账了!” “是不是误会就看这一次了。” “我倒是觉得肯定是误会,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真相,究竟是谁会这么大胆?” ......... 余初晴和以前看上去不一样了。 以前只是单纯的高冷,但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脸上充满着担忧的气息。 而且...身后似乎站着两个保镖? 两人气血充沛,有着新时代所锻炼出来的“浑浊真气。” 想来应该是现在的古武者了。 ... 古武兴起于宋朝,那时候除了少数的地方,凡间已经没有足够让人炼精化气,凝结金丹的灵炁。 但那时候的灵炁还可以勉强做到引炁如体,因此出现了很多“内力”的高手之类。 古武兴起。 现在则是完全没了灵炁,古武者们便开始炼化时间的浊气还有阴气如体,两者融合也能起到内力的功效,只不过没有灵炁那么养人,可能连了一辈子的武,也只能活个七八十岁。 但是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 “老师,什么事情?”我出去之后,直接蒙圈的问到。 “这里不方便,咱们找个没外人的地方。”说完,扭头便带着保镖走了。 气场极其强大。 ............... 校园的一处小树林之中,我和他对立着,互相打量着对方。 而她身后的保镖,则一直都带着防备的眼神看着我。 “像,实在是太像了。”余初晴打量着我,疑惑地说道。 “像啥啊像?” 这次余初晴似乎并不打算卖关子了。 “你还记得三个月前,军训的时候我被刺杀的事情么?” 我这边还只过去两三星期,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自然记得。” 难不成我这的被包装成了杀人犯?不至于吧? “后续的结果怎么样,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了吧?”我好奇的问到。 余初晴安静的看着我,仿佛依旧是刚开学时,那个冷静却又十分霸道的女。 “不错。”余初晴最终点了点头,说道:“你还记得你救下我和那个大筱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气势么?” “我爆发出来的,我当然记得。”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我陆陆续续的遭遇了很多的刺杀,有几次我们见到了那个人。” “那应该能排除我的嫌疑了吧。” “你错了,这正是怀疑你的开始。”余初晴认真的说道:“那个人的身形,还有气场,实力等等,都表现的与你十分的接近。” 我不由感决有些好笑,实力? 那日我所爆发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真正的实力又怎么是他们能够探索道的? “然后呢?”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既然我现在没有任何的事情,那么这也就代表着似乎对我的怀疑取消了? “然后?我家族出面,分析,对比,认定是你。”她白了我一眼:“然后上报家族,家里报案,不受理。” 他十分简单的阐述了事情的原委。 “就这种事?”我纳闷了,惊异到:“就这种事情至于全校都对我有流言蜚语的么?” “刺杀老师这种事情,还不够大的么?”她彻底无语了。 “那这件应该也是你的事啊,为什么学校的人会知道呢?”我纳闷的问到。 “还不是网络。”余初晴苦笑了一声,说道:“当时我在学校的时候就被刺杀了一次,这次刺杀让人给拍了下来,现在的大学生有钱,上网,而后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各种阴谋论开始在天涯论坛火了起来。” “真是闲的够无聊的哈。”我抱怨了一句,而后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还会邀请我出来?这么近的距离,你不怕我弄死你?”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家里人信不过啊。”她苦笑着,说道:“现在这两个人就是过来试探你的。” 说着她退后了一步,充满歉意的看着我,说道:“这次若是你被打伤了,我余家会给你应有的补偿,你最好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这两个人可是会下死手的。” 一边说着下死手,一边却要打伤我,这不是闹么? 听闻她所说的这些话,我忍不住猖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就...就你们?伤我?”我笑的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第213章 假扮 这两人的实力的确是非常的强悍,即使在修行圈子里面,恐怕也有这比拟炼精化气的程度了。 这都几乎是以武入道了。 但依旧摆脱不了凡人的行列,既然是凡人,那就免不了被我统治的结局。 “小子,这么瞧不起人?”两人走上前来,缓缓凝聚着自己的气势。 我看着他们,神色变得凌然起来:“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完全不将你们放在眼里?” 两人刚刚便好架势,被我问的愣住了。 我看着余初晴问着同样的问题:“你们呢?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放在眼里?”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呀?” 我低着头,疯狂的笑了起来:“因为区区凡人尔,练武的还想和修仙的打?” 说到这,我阴沉着脸,看着他们,缓缓抬出了自己的手指,说道:“信不信我打一个响指,你们有会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恃无恐了。” 其中一个保镖说道:“你在这懵谁呢,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了你?” 我阴沉着脸,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冷冰冰地打下了手指。 瞬时间,她们的身体中迸发出了大量的火焰,瞬时间一股巨大热浪将他们包裹起来。 如同沐浴在火焰之中的小人一样。 但我还是非常有分寸的,将灵炁包裹着火焰,让痛苦承受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知道我为什么不将你们放在眼里了吧?”我咬牙切齿的说说道。 两人叫的更加的惨烈了,如同真的狱火焚身一般。 “你...你快停下来。”余初晴焦急的说道。 “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停止就停止吗?”我阴沉着脸,声音十分的骇人。 “你想怎么样!在这里杀人吗?”余若灵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啊,快停下来。” ........... 我看了看沐浴在火焰中的人,声音依旧显得十分的冷淡:“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 余初晴忽然变得冷静了下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依旧没有下死手,那就代表了一件事情。 要么我就是装腔作势,要么就是我不打算下死手。 “行了,你有什么要求便直接说吧。” 我顿时萎了下来,挥了挥手,驱散了他们身上的火焰,说道:“没什么要求,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便好。” 我相信,自此之后,他们心中便有了一个概念,我李正行,想要杀一个凡人,根本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 至少余初晴会明白,我杀一个凡人,会有多么的容易。 ......... 本以为余初晴这次可以放过我,至少会怕我才对。 不想她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我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先是愣了一下,看着她越来越“饥渴”的目光,我感觉事情可能要糟。、 余初晴再三确认了一遍保镖没有任何的事情,便走到了我的面前。 .......... “老师,你还有什么事么?” “有。” 我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下自己的头颅啊。 “那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么?”我强颜欢笑道。 “假扮我男朋友。”她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内心一惊,这算什么要求?这不是有违常理么?、 刚刚装逼完,当然不能失了气场。 “说说看。” “今天玩晚上,有我们余家,还有周家两家,举行联姻晚会,到时候周家的周恒会当众向我求婚。”她无奈的说说道。 “拒绝不了么?”我问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还流行这招?、 “拒绝不了。”她惋惜的摇了摇头。 “周家,什么来头?”我问道。 余初晴的眼神之中露出了苦涩,说道:“看见那两个人了么?周家的人,周家是这里的武道世家。” 此时两人已经疼的昏迷,因此说出来没有什么。 “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啊。”我嘲笑着余若灵:“余家和周家都是一等一的大家族,我一脚掺和进去,你就不怕我出事?” “刚刚不是试探过你了么?你的实力,恐怕已经完全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了吧?”她笑看着我:“而且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 "好吧。" “你答应了?”她眼神一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就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 “为什么不答应呢?”我哈哈大笑道:“当自己拉老师的男朋友,可能是个不错的体验。” 余初晴的老脸不由红了一下,说道:“你搞清楚好吧,咱们这是假扮,是假扮!” 我仔细上下扫视着她傲慢的身材,坏笑道:“假扮的,咱就没有机会揩油了吗?” “你....”她露出了一丝的愤怒之色。 “和你开玩笑的。”见她似乎要发飙了,我淡淡的说道。 她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说道:“你得始终记住,我是你的老师。” “老师?”我自嘲似的笑出了声:“你见过哪个老师让自己的学生扮男朋友的?” “你....”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我气成了猪肝色。 “既然答应了,那便快回去上课吧。”她挥了挥手,准备赶人。 “你不怕别人刺杀你?” “你把他们弄醒不就行了?” ......... 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手机就来了短信。 “我刚刚在校园里看见你和余老师出去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隔着文字,都能感觉到关切之感。 “不方便告诉你。” 方雪拿着手,表情满是幽怨,低着头打字:“难道我们就不算朋友了么?” ......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 “余初晴她让我扮演她的男朋友。”我只好这样回复道。 “什么?”教室的一头,方雪的表情满是愤懑:“她怎么能这样呢?”、 在她的心中,就算还没有正式的在一起,那也相差不远了,现在又和老师玩起角色扮演了,这算什么事嘛? “她的情况有些特殊。” “怎么个特殊的方法?” 关于武道修行之道的东西,我自然不能随意告诉一个普通人。 “这件事情不方便透露。” 方雪见到我又摆出了这个架势,闷哼了一声,将手机放下了。 ......... 中午,余初晴来电了。 而方雪执意想要送我下楼,并且还要在余初晴的面前挽着我。 我知道这种事情虽然不好,但也不好再拒绝人家了。 ...... 方雪离去之后,余初晴在车里警告着我:“这方雪看你的眼神非常不对啊。” “没有把。”我撇了撇嘴,随意敷衍着。 “你小子少给我装疯卖傻。” 我有些无语了,盯着余初晴说道:“我倒是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啊,怎么样,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谁对你有意见啊,是你自己有问题。” “你要是再这么说,信不信我今晚就不去了?”我的威胁是张嘴就来。 …………… “你敢!” “老师,你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没有?”我岔开话题,问道。 我问的是,欺骗周家的后果。余初晴自然听的出话中的意思。 “你是在担心你自己么?”她看着我说殴打。 对此我只是淡淡一笑:“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己。” “就是因为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才会找你。”余初晴沉吟了一会后,看着我说道:“他们随便套用一个什么安全的理由,给我安排姻缘,我现在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拒绝,已经很不错了。” 我低着头暗自笑了笑。 这可是两个家族,两个大家族之间的意识,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冒牌男友就能解决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啊。 虽然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可我也就是想见识一下不一样的世界,因此才会答应下来的。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屈服在家族的意志之下的!”余初晴满脸都是坚定之色。 “好啊,算小爷我瞧得起你!”我恶狠狠地说道:“周恒若是敢纠缠,我直接将他给宰了!” “你...别。”余初晴吓了一大跳。 周恒可是周家的直系嫡孙啊,若是直接给弄死了,估计没人能保得住他了。 “我逗你玩呢。”我笑着说道。、 “你刚刚的样子太认真了,我还以为你说真的。”她拍着胸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想当艺术家么?”她忽然问了一句。 “不想啊。”我好奇的回答着:“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为什么来我们的艺术学院?” “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家长一个交代,给人生一个交代。”我张嘴就随意的胡说八道着。 “你...你明明就是走后门进来的,竟然还敢胡说八道!” “那你还多嘴?”我不开心的嘟囔了一句:“话说,你干嘛不开车?” “开车干嘛?”余初晴反问了一句。 “不是去参加什么联姻晚的么?” “那也是晚上啊。” “那你叫我过来干嘛?”我衣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这不是提前通知你一声,怕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不是?” “有病。” 这家伙,实在是气的我的有些心痛,连忙下车了。 ......... 独自一人坐在校园的一个角落里,脑袋里面飞速的思索着。 余家.....周家... 嗯.... “喂,周传银么?”我拨通了周传银的电话 “哥?什么事情?” “你在哪?” “我肯定在特备部啊。”周传银蒙圈的说道。 “我也想要加入,可有门路?” 我的言语可能太过简练,周传银一时之间没有听懂:“啊?加入什么?” “这不是废话么,你听特备部的。” “哈?”得到回答,周传银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不确定的问到:“你是说....加入我们特备部?” “怎么了,我不够资格么?”我反问道。 “必须得都资格啊。”周传银忽然兴奋道:“别的不说,就冲着你昨晚和云部长的所作所为,加入我们,完全不成问题啊。” “那你何必哔哔这么多?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报道。”想了一会我立马补充道:“但是我有一点要求哈,就是...我的军…官证必须马上给我办下来。” “没问题,您来呗” ......... 滨海国际广场的不远处,有一做写字楼。 这种写字楼在江城几乎是遍地可见,但谁都猜不出来,这写字楼....正是江城特备部。 “哎呀哥,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会和你做一个同事?” 我没有理会周传银的恭敬,看了看他越来越长的头大,说道:“你这家伙的话语量是不是随着头发增长的?少说废话,安排管事的来。” 说完还暗自啐了一口唾沫:“渣渣。” “好,我这就通知去。” .......... 特备部根据职能的不同,设立灵异局,主管鬼怪。设立武道局,主管修行之人。设立安全局,主管境外之人。 值得注意的是主管,主要管辖,因此一般在行事之时,也是可以越界的。 换句话说,都是为了国家嘛。 ……… “李先生对吧?” 对面质问我的,是一个穿着宽松的白袍的老者。 按照他人的说法,被人都恭敬地称呼他为五长老。 长考一词让我的内心又有了一丝的波动,这特备部不按照国家的官员分配来的么?为什么会有长老一词? 而且我现在很难受的则是,面前这个长老,我似乎又看不透他的修为。 这可真是太操蛋了,原以为我在这都市都是无敌的存在了,没想到短短几天就出现了这么多的神秘强大之人,太扯淡了。 ……… “不错,我姓李。” “可有宗门?”长老依旧简短的问道。 我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低声道:“终南山下一散修。” “散修?”长老笑了一下,说道:“行吧,那你就只能做一个组长了,可愿意?” 第214章 合作 “周传银那小子都能混一个处长当当,凭什么我只是一个小组长啊?”我腻歪着说道。 “因为你没有宗门呗。”五长老调侃道:“虽然咱们不同与俗世,但潜规则什么的,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成,你只要随便给我弄个身份就行。”我并没有继续坚持。 “既然李先生如此的爽快,那事情就简单很多了,不知道李组长想去哪个局里面待着?”五长老上嘴上的非常之快,这都还没定下来呢,就已经改口叫组长了。 “嗯....还是武道局吧。”我沉吟了一会,既然在一般的情况下,每个部门都可以插手其他部门的事情,那也就没什么可计较的,随意选一家就行。 “好,既然事情已经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那么老夫现在就让人做好你的档案,李组长在这里等待片刻就好。”五长老说完这翻话之后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活脱脱的大忙人一个嘛。 “等等!”我立马叫住了他,问道:“那我的证件呢?什么时候到?” 五长老哈哈笑道:“这个你放心,不超过十分钟,你档案办好的同时,证件就到了你的手上。” 而后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临走之时还嘱托着:“记得好好为国家效力。” ....... 大概半小时后,我便办好了所有的事情,同时也顺利拿到了证明。 同时,也是按照军官的编制,而我的级别是上校。 一个组长都是上校,看来这个部门的基础等级就很高。 特殊部门特殊化,这也方便处理很多的事物。 ...... 办理好身份之后,正准备离去之时,我被上面的人给叫住了。 国安局的人。 “你好,我叫张磊,我们现在收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似乎有日本修行界的人在我国境内进行什么非法的买卖。”面前的是一个丢进人堆里都不会认出来的一个普通男子。 修为也十分的不给力,才进入炼精化气的人而已。 而这人是灵异局的一个小小的组员罢了。 “这又关我什么事情?”我皱着眉头疑惑道:“这不是你们灵异局应该处理的事情么?” “李组长,根据消息,您今天晚上会参加冷家的晚会,而晚会的举办地点吗就在我们所要调查的那栋大厦里。”他毕恭毕敬的说道:“所以想请求您帮一下忙。” 虽然他说的十分的恭敬,但我心中却是极其的不舒服,我皱着眉头,十分生气的问到:“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去那里参加宴会的?” 张磊腼腆的笑了笑:“这做城市,但凡有录音功能的地方,就没有什么是我们特备部不知道的。” 为此我心中十分的惊讶,竟然将窃取个人的隐私说的如此的吧霸气侧漏,着实让人佩服。 “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玩意,为什不用再警队里面?”我问道。 “李组长可能有所不知,这种东西若是被世人知晓了,那可得出大问题的啊。”张磊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想想,自己的隐私无时无刻的被人偷窥者,你心里能舒服么?” “当然,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们还是不屑于偷听的。” ............ 晚上,五点。 余初晴准时来电,问道:“晚会七点钟开始,需要我来接你么?” 我看了看旁边已经收拾好装备的张磊,捏了捏自己地眼角,说道:“不同了,是在米尔克酒店吧?我待会自己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米尔克酒店的?”余初晴蒙圈的问到。 “这你就别管了,我待会自己过去就行。”说完我便自己挂了电话。 ....... 晚上,我还在打量米尔克酒店之时,就有两个门卫迎接了上来,十分温和的说道:“您好,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只是打量了一会后,我扭头就走:“我的邀请函在我朋友那里。” 离开后没多远,我便拨通了张磊的电话。 “你在哪啊,不是说好酒店之中见面的吗,没看见你啊。”我抱怨道。 “我在酒店当中。”他回答。 “我在下面,想办法让我进去。” “行,我这就下来。” 没有等多久,张磊便穿着酒店的保安衣服下来了。 “你怎么这副打扮?”我好奇的问到。 张磊低着头打量着自己的行头,笑道:“这样才好混进去啊。” 我看了看他的行头,又看了看自己,问到:“那我应该怎么进去呢?” 他指了指三楼之上几间打开窗户的房间说道:“从这里进去呗,这里面没人,都是我安排好的,放心。” “懂事!”我夸了他一下,提着他的肩膀直接跳跃了进去。 对于摄像头什么的,我是丝毫不在乎的,国安局的人在这,咱们翻墙就是合理合法的。 而刚刚翻进去,就出现了让我血脉膨胀的一幕。 之间里面有两人正抱在一起,进行着激烈的大战。 我不敢多看,立马红着脸提着张磊就悄无声息的跑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我才将心中的躁动给压了下来。 “你不是说都是你安排好的么?”我直接对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殴打:“你安排我怕看春宫图?” 张磊也是十分的尴尬:“这不能怪我啊,就是你太急了,这上面那么多的窗户,你为什么往这边跳?” 我依旧带着阴沉的目光看着他。 “额....那个,你把这东西带着,随时保持联络。”他慌慌张张的丢给了我一个隐形耳机。 把我耳机带上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张磊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次和日本人接头的好像是周恒人,但周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因此你最好可以取到岛国人交易的证据。” “周恒现在躲在哪里?”我问道。 张磊往上面看了看说道:“7楼708房间。” “好。”我随意点了点头后,朝着7楼的708房间奔去。 走到了108的房间门口,我便使用灵觉,去窥视里面的具体情况。 里面的周恒此时只是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旁边没有任何人,十分的正常。 观察了一会后,我便在对面开了一间房。 之后我便通知了张磊,这边的情况。 他告知让我直接回房间里面躺着,有什么情况会用耳机通知我。 因此我很是随意的躺在了床上。 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我正准备放弃算了,结果耳机里面传来了张磊的声音:“708有情况,我们安装的监控设备全部失效了,前辈,你能用自己的灵觉查看一下么?” 得,现在有事情需要帮忙了就前辈前辈的叫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之后,我便悄悄的猫到了708的门口,准备偷听。 这时候房间内出了周恒以外,还出现了一个带着其妙气息的人。 透过灵觉,这个人的气息十分的隐秘,让人十分的不舒服,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 此时他正拿着一只黑铁快,铁块滋滋的散发着声响:“这是我们最新发明的设备,专门用来屏蔽各种窃-听设备,周先生,看来您可能被盯上了,那么我们感觉谈话完展开合作吧,如何?” 此人的中文至少是大佐级别、。 “好的,川木先生。”周恒点了点头,立马说道:“我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建立一个血库,但是你们得给我提供足够的资金!” “周先生,请先说说你的计划。” 周恒阴恻恻的笑道:“我们至于要将目光放在大学生的身上就行了,但时候让十字架会的人去进行抽血,每个抽血的人会达到300元现金和各种体检,我想很多大学生都不会拒绝的。” 岛国人点了点头,笑道:“这个计划我非常的认可,你需要多少资金?” “先定个小目标,十个亿!” “不不不。”岛国忍着连忙摇头:“你要的实在是太多了,打个五折。” “你若是觉得多了,那么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你可知道想要喂饱十字架协会的人,得需要多少钱?” 岛国忍者沉吟了一会后,点头道:“行,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进程这一块必须要加快!” “只要钱到位了就没问题。”周恒冷淡了应付着,但马上疑惑道:“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需要我们中国人的血做什么吗?”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岛国的忍者阴恻恻的笑道。 而最后也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了。 此时我已经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拨通了张磊的电话:“他们合作的内容,我已经知晓了。” “什么?” “似乎有一叫川木什么的人,需要周恒采集中国人的血液。” 张磊那边沉默了,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过了一会后,张磊沉着声音说道:“我找到了,川木家族在日本是生物制药的,根据安全局的消息,好像还进行基因工程的研究,这次估计要针对我们做血液基因药物!” 我感觉他分析的十分无赖,打了个哈欠说道:“分析了那么多,有什么用?想要知道的话,我直接帮你抓住他在来一个逼供,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吧,忍者擅长隐匿,前辈你当心点,别把他打死,或者让他给逃了。”张磊在那边嘱托道。 “放心。”说完这句话,我再次发动灵觉。 这次我注意到那个忍着已经化为了一道残影,离开了周恒的房间。 我则是不慌不忙地潜行者,朝着忍着追了过去。 川木河边走着走着,忽然有了一股自己被跟踪的冲动。 可每次他猛然回头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我心中满是震惊。 这家伙体内灵炁的含量也就堪堪进入炼气化神的样子,是万万不可能发现我的灵觉的。 他能够察觉到危险的到来,纯粹是因为自己的警觉性! 就这样,被跟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每次回头,川木河边就是看不到任何的人。 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便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当他经过一个房间之时,我瞧见机会,猛然窜了出来,直接锁住了他的喉咙,如同捏着一条死狗一般,将他提进了一间房内。 川木河边看着我的目光满是震惊之色。 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有如此修为?东方国竟然如此恐怖? 我毫不客气地卸下了他的胳膊和下巴,防止他自杀。 立马痛生叫了起来。 “怎么?难不成你们忍者还怕疼?”我淡笑着说道。 而我的话,顿时让他明白了我是有备而来的。 “你...是....谁?”由于被卸掉了下巴,他的声音十分的不清晰,嘴角还流淌着口水。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点了点耳机,说道:“已经将他活捉,216房间。” 不一会,张磊便带着另外两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审讯你们在行吧?”我问道。 其实我可以直接将他抽魂,这样他什么都会说出来,但我不愿意白打工了。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道理——千万不要让老板知道你会什么职位以外的技能! 因为一旦你做乐第一次之后,后面就会有无数次麻烦你,而且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还得让你负责。 完完全全的吃力不讨好。 “放心,国安局的人,除了实力,最重要的技能便是审讯了。”他笑着说道:“毕竟咱们是特工嘛....” 我点了点头,而后对着川木河边的丹田部位就是一拳头,而后便将他扔给了张磊。 川木河边的气息顿时萎靡了下来,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逝,他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眼声之中满是不相信之色。 确认嘴里没毒药之后,我将他的下巴接了回去。 别扯什么咬舌自尽,除非在意外的情况之下,故意咬舌头的话,大脑根本不会让你有咬断的机会! “你...你竟然废除了我的修为?”刚刚能够说话,他便开始叫嚣了起来。 第215章 你喝多了 我十分冷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呢?” “我......”川木河边忽然愣住了,而后表情极其愤怒道:“八嘎,你敢羞辱我?” 说道这,川木河边面露疯狂之色,想要朝着我冲过来,只是修为已经被废的他,又如何能够抵挡住几个武道局的人呢? 而让我诧异的是,无论怎么折磨着龟孙子,这家伙竟然愣是一个字都不坑出来, “这家伙的骨头实在是太硬了。”张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如此非人的手段都能扛过去。” 我思索了一会,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手段,说道:“算了吧,我可没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既然这家伙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只能按规定处理了。”张磊阴沉沉的说道。 “什么规定的手段?” “杀了!” 我抬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问道:“不再考虑一下?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翻,时间久了肯定会说的。” “没必要,等到说的时候,他们的目的恐怕已经达成或者转移了。” “行吧。”我点了点头:“那就随你们便吧。” 张磊点了点头,在川木河边惊恐的目光中,直接一掌劈死了他,而后满面愁容的看着我:“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周恒的问题怎么解决?” 我扣了扣自己的鼻子,打着包票:“这件事情交给我,证据我会找到的,你们待会准备抓人就是了。” “好!” ........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便推开了一楼一间大厅的门。 大厅之中,汇聚了江城几乎所有的政商两界的高层人物。 各位都彬彬有礼,点头微笑着觥筹交错,舞池里跳动着轻快的纯音乐,显得格外的高大上。 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多少心中还是有点紧张的,随手在服务员的托盘上端起一杯红酒,学着他们的样子,人模狗样的轻轻品尝着。 口感似乎还不错。 而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了被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余初晴。 雪白的礼服,精致的妆容,清冷的气质,此时正和各位名媛们有说有笑的。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中也是忍不住称赞起来,不愧是大家族长大的,和代曼姐一样,气质多变啊。 同时和七八人有说有笑的交流着,并且丝毫不让人感觉到怠慢,这就需要极高的交际手段了。 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这家伙竟然有这种手段,我还一直以为她只是耍泼皮呢。 交际方面,她处理的十分出色。 她正和一个少女模样的人讨论着化妆品什么的时候,我朝着她走了过去。 “初晴。”我随手又端过了一只酒杯,递给了她。 她接过杯子,一脸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无聊来见见世面呗。”我主动和她碰了一个杯子,说道:“这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 “你别乱来啊。”她警惕的看着我。 “你看你说的。”我冷笑了一声:“难道我是那种人么?” 余初晴似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显然,人家并不会给她发怒的机会。 “初晴,这位是谁啊?”站在余初晴旁边的一个女子笑着问道。 即使这位女子精致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 盯着她仔细打量了一会之后,我便猜到了一些的原委,她和周恒长的有几分相像,想来是姐妹之类的,而我一上来就叫的如此的亲切,想来让她有些警惕。 “这位是我的学生。”余初晴轻声解释道。 而这句话刚刚落下,面前女子的敌意明显减弱了不少,但却以一种傲慢的姿态看着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啊。” 这话说的很直接,很浅漏,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是在讽刺我不懂规矩,直呼老师的名讳,甚至是小名! 而我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受气了。 “的确啊,我还是太年轻了。”我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年纪不足。 看见她变得越来越傲慢的嘴脸,我立马转换了说话的方式:“怪不得我来的时候,你缠着初晴问一些什么化妆品之类的,年纪大了,要不多抹一点化妆品之类的,说不定就要人来珠黄咯!” 十分的打脸,十分的上头! 我这话直接让她的眼中露出了喷火的神色。 “你说什么?” 但是素质还没有让她骂娘。 “哦?”我淡淡笑着,闵了一口红酒,不慌不忙的说道:“怎么?你这个做长辈的要教教我做人的道理么?阿姨。” 她气的脸都绿了下来,拽紧拳头,全身都在颤抖。 周围的名媛女子们,十分的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只能不停的憋着,憋的十分的难受。 这个时候周家就要和余家结合了,十分的强大,得罪周家的大小姐可不好。 ....... 此女叫周若雨,是周恒的亲妹妹,平日里也是傲慢惯了,哪里遇见过这种泼皮无赖?急的只想跺脚。 知道看见不远处的一个青年。 “表哥,这里有人欺负我!”周若雨指着我对着青年愤怒的说道。 此时已经有一个带头的青年,带着数人走了过来。 “你敢欺负我表妹?”来人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凌厉的看着我。 让人意料之外的是,我叹气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表哥吓了一大跳,往后直接退了一步,诧异的看着周若雨:“这小子这么怂的么?”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不经吓。 “你错了。”我淡淡的说道。 “什么意思?” “你以为是谁都可以让我欺负的么?”我带着坏笑看着旁边的余初晴说道:“就这样子,也值得我欺负,我就是想欺负,也欺负像余初晴这样的吧?” 全场哗然! 没有人想到,我竟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 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讽刺周家大小姐长得丑,长得老,但要是不小心说打了,这可是打了整个周家的脸。 要知道,这只是余初晴的学生啊,就算是关系好些,有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呢? 余初晴的脸色更是变了又变。 她倒是不在意我调侃她,只是她完全没有料到我竟然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骇人听闻。 "李正行,你喝多了。"余初晴沉着声音说道,想要为我开脱。 她这么说自然想要告诉别人,我这是酒后胡言! “你...你敢讽刺我丑?”周若雨呼呲着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我不管你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你这条狗命,我要定了!” 以周家大小姐的身份,想要弄死一个普通人,再容易不过了。 当然了,现在至少还是法治社会,一般人也不会当面说出这种话的。 但现在周若雨就是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显然已经不知道到底被气到那种程度了。 “若雨,你喝多了。”这是一道平稳且淡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若雨一愣,这是谁?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她转身看着穿着黑色礼服,端庄的女子,说道:“清柔,你说什么?” 周围的公子哥还有各种名媛们,同样怔怔的看着这个少女。 谁都没想到,林轻柔竟然会这个时候站出来。 严格的来说,林轻柔的级别比他们要高很多,是江城四大家族之首。 整个江城可以与她相提并论的没有几个人。 周若雨..还有余初晴,两人虽然也是有势力的人,但站在她的面前,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巨大的压力。 第216章 寡妇 是的,就是压力! 林清柔无形之中所散发的气场,仿佛让他们都矮了一截一般,十分的可怕。 "我说你喝多了。"林清柔说到这便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李公子,久仰了。” ??? 众人再次震惊起来。 包括余初晴在内,没有人想到,林清柔竟然会这样称呼我。 我同样也没有想到。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后,我轻轻的摇头:“我不认识你。” 林清柔没有露出任何的尴尬之色,只是露出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的笑容:“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么?” “行吧。”我无奈的说道。 她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好,虽然我压根就不需要她去解围。 “我们去那边聊聊吧。”林清柔主动邀约着。 “走吧。”我点了点头。 看着林清柔和我并肩离去的样子,各位公子和各种名媛之类的,满是疑惑之色。 “初晴姐,你这位学生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名媛轻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 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这家伙是在是有点神秘过了,以前只是怀疑他是武功高强的杀手,现在干脆连猜都不敢猜了。 ...... 林清柔很有大家的风度,无论是言论还是举止,都会给你一种无上的享受。 和这种女子聊天之时,你会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她总能让你感觉到开心的话题。 哪怕现在我根本不像和别人交流,也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原来你是江城大学的学生啊,那可真是高材生呢。” “高材生不敢,只是兴趣广泛罢了。”我谦虚道。 “哦?”她将眼睛弯成月牙,问道:“可以知晓一下你的技能么?看你不像是普通人之类的。” 我顿时感觉有些头疼。 “天文地理,医学病理,风水天命,我都略知一二。”我昂扬着透露,骄傲的说道。 “你会医学么?现在医学?” 我瞥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刨根问底起来,这可不怎么符合交际原则啊。 “嗯.....算是中医吧。”我敷衍到。 严格来说,我这可能属于巫医。 “那,李公子能否帮我看看我的身体可还健康么?”说着,他便伸出了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 我低着头,看着皓腕凝霜雪,缓缓搭上了手指。 一分钟后,我缩回了手,说道:“你宫寒。” 她面色一变,追问:“然后呢?” “来大姨妈的时候腰酸背疼,腹部酸疼,血流异常。”我接着说道。 “你说的都对。”她直接就承认了,没想到一个大学生,既然看着如此准确,如此想来,他可能并没有吹牛啊。 “那么应该如何治疗?” “吃中药啊。” “那你给我开个方子试试?” 我却摇了摇头。 在她还没开口追问的时候,我便继续说道:“你现在不正吃着药么?我还开个屁。” 尽管我说的十分的粗俗,但她还是震惊了:“这你都能看的出来?” 我淡定一笑:“我知道的东西多了,比如你现在就来大姨妈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错愕之色,连忙检查这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的侧漏或者见红之后,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肯定不能告诉你啊。” “好吧,虽然我在吃药,但是我现在还是腰酸背疼的厉害,你可以帮帮我么?” “可以。”说和,我在她的惊呼之后,伸手如同闪电一般扣住了他的脉门,一丝灵炁注入她的体内。 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舒服起来,更加惊讶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这种速度,恐怕周家的高手都做不到吧?” “周家?”我嘲笑了一声,笑道:“周家算个屁啊,小爷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按死他们。” 林清柔笑了笑,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过来,穿透全场。 “今天是我周家和余家结成全面联盟的日子,我周云霸,欢迎各位的到来!” ......... 这人的声音穿透力极其的强烈,即使没有使用话筒,也让人能清晰的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看来是个功力极其深厚的人。 “看来周老家主的功力又变得深厚了啊。” “是啊是啊,再加上余家这经济上的大鳄,估计以后的江城,除了传说中的苏家,恐怕没人能制衡他们了啊。” 众人讨论的唏嘘之声传到了周云霸的耳朵里面,他非常的享受这种感觉。 而后,两大家族便在全场的瞩目之下,签订了一系列的协议等等。 仪式进行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周云霸话题一转,说道:“今天,出了我周家和余家结成联盟之外,同样是我周家和余家结成家族联姻的好日子。” 说道这,周云霸拍了拍站在身后的周恒,说道:“小子,现在该是你的主场了。” 周恒,虽然出身武道世家,但他的身材并不魁梧,相反,和修行之人一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他的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笑容,在全场瞩目的神色之下,朝着余初晴缓缓走去。 全场的名媛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里暗恋周恒的人可不再少数。 可惜不是谁都有资格嫁给他的。 ........... 余初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将自己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咬紧着己的牙关。 没过多长时间周恒就走到了余初晴的面前,他眼神中带着强烈占有欲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知道么,自从我见到你开始,我的心便刻下了属于你的声影,我容不下别人想着我,更容不下别人想着你,我愿意以你为约束,和你一辈子。” 说着他戳了戳自己的心脏。 “好浪漫啊。” “我以后也要我的男人向我当众表白。” .“.........” 虽然这种方式非常的土气,但是各位名媛们还真的就吃这一套。 但余初晴却并没有任何惊喜的感觉,相反,她还十分的厌恶。 周恒的手指甲深深的扎进了肉里,看着余初晴,十分动情。 “每次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想的是你,睡觉之前想的,依旧是你,我希望以后看见的第一个身影,也是你。”说着他单膝跪下,手中捧着一枚钻戒说道:“嫁给我好么?” 全场的目光顿时焦距在了余初晴的身上。 按照剧本,余初晴应该是表现的欣喜若狂的接过戒指,然后两人再来一个拥吻才对。 这样的求婚场面,她们见的多了。 让人不解的是,余初晴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仿佛局外人一般。 余初晴的父亲,余洪年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初晴!”他阴沉着脸色提醒着。 余初晴这时候互让死死的盯着她的父亲,眼神坚毅! 这神色让余洪年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表情,摆明了是不愿意的啊。 而就在余初晴准备咬牙说出拒绝的话语之时,我瞧准机会准备开口了。 “余洪年,你要是不希望你的而女儿变成寡妇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答应这门亲事。” 全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我的身上。 林清柔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想不到,此人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了。 “这个人是谁?” “怎么和林家的大小姐在一起?” “莫非他是林家的.....” 众人的目光立马聚焦在我的身上,开始猜测起我的身份来。 周洪年立马变得暴怒起来:“臭小子,你说什么!” 第217章 汉奸 这算什么?这分明就是诅咒自己的儿子死嘛! 我直接无视了他的质问,反而是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周恒。 兴许是这里的人非常的多,身为武人的周恒并没有立即发怒,然后攻击我。 这时的周恒目光凌冽的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我,说道:“我和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把?我们可有什么仇恨?” “你和我无冤无仇。”我摇了摇头,立马嚣张的说道:“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啊!” “大胆!”周恒当即喝道:“把这个家伙给我压出去!” 显然,对于我这种小杂鱼,亲自出手是没有必要的。 半分钟过去了。 ............ 本应该马上跑过来的保安们,此时却没有任何的人过来。 “保安呢?”周恒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哪怕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一位安保人员现身。”我淡淡说道。 “你到底是谁?”周云霸此时意识到了我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也是,有胆子在这里闹腾的,又怎么会有简单的人呢?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周恒该死。”我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看向了周恒,语气阴沉的说道:“周恒,你为何要投靠日本人,进行卖国行为?” ............ 全场寂静半刻之后,立马沸腾了起来。 “什么?周家勾结岛国人?” “什么?周家叛国了?” “什么?.........” 事实证明,不管在哪一个阶级,叛国和汉奸最是让人耻辱! “你说什么?”周恒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这罪名可不小啊,若是解释不了,加上这么多的政商两界的高人在这,恐怕要凉凉。 政商两界的高层看到周恒的神色,顿时就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因此他们看着周恒的脸色,马上变得怪异起来,恨不得立马离他远远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是无风不起浪,,还是不要落下口实的好。 “你可知道川木河边让你建立血库搜集中国人的血液样本做什么吗?”我冷冷地看着周恒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是想要研究基因武器,他是想要我们亡国!要灭种!” “基因武器。” 这四个字一落全场都爆发出了一阵阵惊呼之音。 尽管基因武器到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但是他们却十分清楚基因武器的可怕,这东西从理论上讲可以轻易的毁灭一个族群啊!而且是针对性的。 周恒接连倒退了几步脸色煞白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直接就给否认了,也是,这种事情,谁敢承认啊。 “说到底你就是不承认对吧?”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川木河边早就将你供出来了。” 周恒慢慢的后退了一步,张狂的笑道:“不可能,你少在这框我,凭借一个口供而已,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叛国了?少给我扣帽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你。” ......... 这可真是稀奇了,周家的大少竟然说要拿起法律武器。 但是他越这么说,我反而心中更加的稳妥的很多,就怕他属于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人啊! 我一边动用手段,无形的灵炁法力散在他的周围,影响着他的情绪。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对吧?”我冷笑着,拿出了手中的一个u盘(这玩意再当时可是高级货)问道:“708房间,我们可是安装了很多的摄像头和窃-听器啊。” 无形的灵炁不停的拉扯这他的筋脉,让他脑部的神经紧张起来。 “不可能,川木的手里明明有翻监听器,你不可能监听到的。” 周恒说到这里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你套我话?”他愤怒的喝道。 “你觉得我有必要套你话吗?”我怜悯地看着周恒道:“川木河边手中的反监听设备要是真的有用的话你觉得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谈话内容的。” 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要进一步地打击周恒。 “你可能不知道啊,川木河边早就投降于我们伟大的政府了。”我坏笑着说道。 ........... 闻言周恒失魂落魄道:“该死的岛国人,我就不该相信他。” “但是你为了十个亿你就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十分透彻,要进尽快完成呢”我淡淡道。 “你。、!”周恒愤怒的指着我,身上有一股气势在凝聚。 “把周恒给我抓起来。”我没有继续理会他,直接下令抓人。 随着我的话音一落数位身影就窜了出来把周恒按住了。 周恒被按在地上,低着头,阴沉着脸,用眼神询问着他的父亲。 他——想要出手了。 .......... 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听闻这家伙还算是武道的天才,我就更加有想法完全打压他了。 世界上最让人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打压天才了。 “待会把他抓回去之后,给我狠狠的折磨!” 随着这声话语的落下,他的面色一顿,整个人都凝固了,而后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别逼我!” 要来了要来了!我变得欣喜若狂起来。 “住手!”就在他忍受不了准备反抗的时候,周云霸连忙打断道。 “周家主有何话要说?”我盯着周云霸道。 “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周云霸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踉跄入狱呢? “你说的不错。”我摩挲着下巴道,“这件事还得好好地查查,不知道周恒通敌的事宋家知不知晓?” 一语惊起千层浪。 周云霸更是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自己的儿子已经进去了,眼前这人估计是国安局的人,这些人抓人可不用证据,自己虽然是武道世家,但和国安局的人作对,这简直就是找死的啊! “周恒所做之事宋家绝不知晓。”周云霸忙道,想要补全之前的过错。 “你摘的倒干净。”我却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周云霸,笑道:“这件事我会好好的查查,至于最后有没有关系....” 说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给他使了个眼神,说道:“组织上说了算。” ........... “把周恒带走。”我一挥手,十分神气的说道。 随着周恒被押走我就遥遥地看向了余洪年道,“这件事你们冷家知不知晓呢?” “肯定不知道啊!”余洪年吓了一跳,怎么就这样吧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 谁想被国安局的人盯上啊,安安心心在国家的庇护之下做自己的大资本家不香么? “既然你不知道的话为何还要跟宋家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呢?”我的话让周云霸的脸色更加煞白。 我这话好像已经笃定了这件事和余家也有一定的关系了。 “这——这。”余洪年要是知道这件事哪里会跟宋家结盟呢? 此时的他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啊! 爽!看着他们憋屈的表情,实在是太爽了啊。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么?这就是为所欲为的味道么? 想着,我举着酒杯,不再多言朝着林清柔遥遥地举杯示意,而后巡视了余家和周家众人一眼,坏笑着说出了让林家毛骨悚然的话。 “多谢林小姐的款待,今天我的收获非常的大哦。” ....... ps: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并且顺利开学了,不过开学即毕业,还不让出去,坑。 第218章 我没概念啊 “多谢林小姐的款待....” 我成功将林轻柔带进了坑中,全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林清柔的身上。 林清柔一怔,她没有想到我离去之前会跟自己招呼示意。 问题是自己跟我扯上关系岂不是乱套了啊?毕竟谁都知道林家跟余家和周家是合作关系。 而我一次性把他们全部得罪透了,现在还对林家示好...... 如此一来的话,岂不是从侧面反映出是林家让我去找麻烦的? 但是在这种场合她又不能爆发,只能强行忍着自己的笑容,显得十分的僵硬。 ............ 直到看到林清柔脸上的僵硬的神色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因为能让天之娇女吃瘪,也是十分开心的嘛。 “混蛋。”林清柔跺了跺脚,不敢在嘴上招呼,只能在心中骂道。 ............ 而余初晴呢?此时反而像一个被遗忘的人一般,怔怔地看着我离去的身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算个什么事嘛,不是让他假扮男朋友来的么?怎么事情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离谱,早就知道这小子神秘,但没想到竟然是国安局的人,如此想来,刺杀我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了。 ................. 我离开了酒店之后就接到了一通神秘的电话。 “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我是武道局一处的处长何海军,我现在有任务下达给你。” “我不接。” 想都没有想,我直接就给拒绝了,又想马儿跑,又不給马儿吃草,这怎么能行呢? 我好歹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吧?这狗屁何海军估计还没有我的修为强悍,竟然还命令我? 已经用爱发电一次了,绝对不可能让人用爱大航海啊。 “不接?”电话那头似乎在嘲笑什么,说道:“既然已经加入了组织,就不可能让你一直这么轻松下去。” “可组织给我提供的好处我还没发现啊。”我问道。 “额......”何海军尴尬了一会,说道:“组织给你提供的好处,主要是身份上面的,会让你拥有非常多的遍历,并且组织上还会有前辈指导你们修行啊。” “你们就是靠着这玩意来吸引新人?”我不可置信的问到。 “年轻人,要有奉献精神嘛.....” ......... “得得得。”我立马制止了他继续给我洗脑下去,说道:“我就暂且先答应下来吧,说说,什么任务?” “近期修炼界中在朝仙阁之中有聚会,你代表我们部门去参加一下,就当见见世面也好。” .......... “聚会?朝仙阁?”我嘀咕了一声,朝仙阁不是以前老爹说过的,所谓“高档”的地方么? 我感觉有些不解,问道:“这朝仙阁的聚会是经常有的事情么?” “那道没有。”何海军干脆的说道:“若是他们经常的聚会,国家古籍早就把他们取缔了。” 电话那头的何海军捏了捏自己的眼角,说道:“不过这些近几年的活动是越来越频繁了,说什么...天命之子降临之间的鬼话。” “所幸的是,他们对国家的人还算是尊重,不然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国家的手段!” “行了,这件事情我答应下来了,什么时候任务进行?”我问道。 “这个时间尚未确定,到时候再通知你.......” “嘟嘟嘟...” 我直接就将电话给挂了,还啐了他一口,表示其是一个坑逼。 .............. 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方雪竟然还坐在沙发上。 我看着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我......我睡不着。”她犹豫了一会说道。 “说谎。”我淡淡的了笑了声,凑近说道:“我看你是在想我吧?” “才没有.....”她扭捏着自己的睡裙:“你别胡说。” “那你等我干什么?”我问道。 “谁..谁等你了..” 我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似乎被我盯的有些害怕了,她悄声说到:“好吧,我就是在等你。” “你是不是去余老师那里了?”她小心问道。 我犹豫了一会后,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不错,去帮了个忙。”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好奇道:“难道....帮个忙会帮到这么晚?” “这个便不关你的事情了吧?”我问道。 “额....”我的话顿时让他无语凝噎起来、 “那你饿了么?” 这么一说,我的肚子顿时变得咕咕叫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真的饿了起来。”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热饭吧。” 吃着饭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个同居的女室友是多么的美好。 但同时我也疑惑起来,一边胡吃海喝着一边好奇道:“为什么你还会做饭?” “额...这是若灵姐姐做的、”她拖着腮帮子看着我,说:“能告诉我你今晚到底去干什么去了么?” “对不起,真的不方便告诉你。”我停止了进食,冷静的看着她:“你要相信你,作为一个普通人真的是非常幸福的事。” 没有继续吐露任何的字眼,回房间了。 ............ 翌日,美术课。 这是我第一次上美术课....也就是专业课。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男同学,总是充满着一股色色的笑容,而女同学,包括方雪在内,则是充满着害羞的神情。 余若灵此次并没过来,正在休息的关键时期,还是多谢休息的好。 ...... 什么叫美术? 长发飘飘,带着眼睛,斯文儒雅? 不,这些都不是! 美术老师是个有油腻的中年男人,满脸痘痘,留着地中海的头发。 由于沉迷玉创作,身上充满着油料的味道,甚至那一丁点的头发,在白光灯的照射下,充满着油色的反光。 ................ “同学们,在我们美术界,有句话叫做:“艺术就是性,性就是艺术。””它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说道:“因此有很多画家们都喜欢画落体艺术,咱们今天也要来一个。” 我心中一惊,虽然艺术家们喜欢画人体艺术不假,但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找一个人体模特过来嘛? “今天,男生,给我画女生的落体,女生给我画男生的落体。”地中海老师笑道:“不同感觉到害羞,今天关必须给我过了!” 男生们吨水都变得坏笑起来:“老师,咱们没害羞啊。” “好,没害羞就好啊,那么,现在开始吧。” 只是....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角落之中响了起来:“可是老师....我们怎么画?” 这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女子,但长的绝对算是甜美可人 “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冥想么?按照着自己脑海中的印象去画啊。” “可是...我并不知道那啥...长啥样啊,怎么冥想?”她弱弱的问道。 周围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喂~不是吧....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吧?” “喂~不是吧,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的女朋友一样善解人衣啊?” “过奖过奖。” ......... “什么?”老师似乎也有些诧异,说道:“那你等着,我给你找个磨具.....” “找大点的哈。”其中一个调皮的男孩子说道。 而我此时也缓缓的举手了。 “老师,我又问题。” 第219章 仙女会动 地中海,且油腻的中年教师,立马将目光看向了我。 “小子,你又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悦的问道。 都是高材生,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那个...我也不知道女孩子的下面的长什么啊...”我小声呼呼的说道。 ........ 这次全场爆发出了更加巨大的嘲笑声浪。 “不是吧,哈哈哈哈,还是处男到没有什么,问题是这家伙竟然不知道女孩子的下面长什么样....” “唉我去,搁以前我一直寻思,在我们这社会开放化的是不是快了些,但现在感觉力度还是不够啊。” 而林季和龙小夏疑惑的看着我,互相疑问道:“不能够啊,老幺在外面不是住着两个妹子么?” 说着,两人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方雪。 直接把她憋了一个通红脸。 ..... “真的麻烦,既然如此,那我便大发慈悲,等着,我再去给你弄一个去。”老师摸着自己的地中海,十分憨厚的说道。 ..... 半刻钟后,地中海男子抱着男男女女......是一男一女的人体雕像,走了进来。 “好了,现在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有了自己心仪的人体模特。”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坏笑道:“孩儿们,赶紧的,描写属于自己的人体模特吧!” ...... 画室内,每个人低着头,开始认真的描绘起来,时不时的拿出自己的铅笔比划两下。 事实证明,江城大学的美术生还是非常有职业精神的,一旦投入进去了,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人体隐私什么的,自然也没有什么避讳了。 “老师,我可以给她们添加一点色彩什么的么?” 地中海老师见大家的状态良好,十分的舒心,挥了挥手,表示根本毫不在意,说道:“你们自己随便发挥吧,这次主要是让你们过心理上的那关而已,看见你们状态良好,那你们自己随意发挥吧,” ....... 闻言,刚刚提问的那名男子,目光之中精光敞亮地说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我便画上一个真正的美女吧。” “张小凡,你又来你古风的那一套是不?” “不错,今日我便要画上一画我心目中的女神仙!”张小凡昂扬着头颅,十分的得意:“正好,我最近可是得到一件宝贝....”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向往之色,缅怀许久之后,全身都打了颤抖:“那宝贝可是给了我不少的灵感,今日我便要将其临摹下来。” 说着,他们便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兴奋的画了起来。 “我说张小凡,来落体古风美女么?” “去你的。。。” .......... 张小凡的画术十分的不错,几笔之下,人物就变得栩栩如生了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 做在张凡旁边的人目光无意间瞥见了张凡的作品,视线立马变的惊悚起来。 因为他发现,张小凡的画当中的那个美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虽然这女子绝美,但不知为何,却让他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 “小凡,你刚刚看见没有,你画的画好像动了一下。” 张小凡的眼睛一亮,问道:“动了一下?怎么个动法啊?” “我总感觉....他似乎在看我一样...” “看你?” 张小凡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你想什么呢?画怎么会看你?” “是吗?”那人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十分的疑惑:“是这样么?” 摇了摇头,带着满腔的疑惑坐会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大概过了半刻钟,那人再次开口了:“小凡哥,你能离我远一点不?” “怎么了,你嫌弃我啊?”张小凡十分愤怒。 “不是...小凡哥,我看着真的是太渗人了,能不能....” ............. 而他们这种奇葩的对话,却将我吸引了过去。 观察着张小凡,乍一看之下,感觉此人面色状态还算良好,其他的都还行。 可一仔细观察,我的个乖乖,全身的桃花之气极其的浓郁,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阵个桃林之中一般。 而且眉宇之间,竟然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仙灵之气。 这可真是奇也怪哉。 联想到他刚刚的话语,我悄声的走了过去。 ...... “张小凡?”我凑了过去,问道。 “你是....”在创作中被惊醒了之后,似乎十分的不爽,面色不善的看着我,沉声道:“李正行?什么事情?” “听说你最近得到一件宝贝?”我假装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问道:“能否让我见识一下?” 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咱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这话就直接说道头了不是? 我心中腻歪了一下,沉着脸说道:“你下子抬杠了不是?你最近桃花运十分的浓烈啊,当心身体。” 说着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叹气着起身,说道:"真以为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当心你的元阳啊。" 似乎我语重心长的真诚打动了他,他浇叫住了我。 “你是说...我最近的奇遇,有问题?”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用眼声撇了撇外面,示意往外面走。 他点了点头,跟着走了上来。 见四下无人,张小凡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又是嫌疑人又是神棍的,说说吧,我这些天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我无语的看着她:“你问我啊?” “不然呢?” 看来这小子最近被吸的有点厉害,脑袋估计都混混沉沉了吧? “你见谁家看病一来就让医生下药的?”我无语的看着他:“我又不是神仙,你先说说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吧。” .......... “其实也没什么,我家在江城是做古玩生意的。”他仔细的回忆着,说道:“我家之前收了一个禁步(古代首饰),神奇的事情就发什么。” 他本来秀气的面孔此时竟然变得猥琐了起来。 “你猜我砰见什么事情了?” “仙女。”我淡淡的笑了笑。 他给我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我和你说,那个仙女老漂亮了,今天我一定把她给临摹完成。” 说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我们出来的谈话的目的,不耐烦的说道:“你别拦着我了,我现在就得去完成。” “你等等。” 我拉住了他,将一张符箓和一张带有我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他,说道:“你先把这东西拿着,有什么问题直接打给我。” “行吧。”他低头随意的看了一眼把手中联系方式随意的接了过去,说道:“好,有事再说吧。” 我知道他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眼里,因为他的眼中全部都是嘲讽之色。 .......... 等到刚刚中午之时,又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胡青青。 这家伙穿着黑丝,走着猫步,在家门口遇见我至少见朝着我优雅的走了过来。 “小道长,你这是将我给忘了么?”走近之后,她的身上还洋溢着....香水的笑容。 “你怎么搞成这种....人模狗样的?”我疑惑的问到。 “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很美么?” “美你个头。” ......... 她没有理会我的粗鲁话语,只是反手抱住了我的胳膊,说道:“咱们现在去哪啊?”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她“饥渴”的样子,问到:“什么去哪?” “你不是说平安夜之后再来找你么?”胡青青拧着眉头,问到。 “那你现在不是来了么?”我拍开了他的手,说道:“既然来了,那么你便走吧。” “你....什么意思?”她停下了脚步,幽怨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停下了脚步,盯着她问道:“我说你跟着我干嘛?我不是给了一张卡么?” “是啊,可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啊。” “但我的房间已经满了啊。”我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办嘛。” 我定定的看着她美妙的脸庞,脑海中灵机一动:“那张卡里的钱应该不少吧?” “嗯嗯嗯。” “你去,咱们去买个别墅吧?”我淡淡的说道。 “买别墅干嘛?” “我说你哪来这么多的屁话?当然是住啊。”我十分的不爽,指着山头一边的别墅群说道:“就在那里,怎么样?” 她忽然明白了过来,慢慢无语的看着我,说道:“你家里到底住了多少的女孩子?” “不多,我还有事情,你快先回去吧。” ............ 翌日,刚刚结束完刷牙的我,手机响了。 我看着一串的陌生号码,嘴角瞥了一丝的笑容。 “张小凡?”我问道。 此时张小凡的声音已经没有昨日的嚣张,变得颤抖起来:“李....不,哥,爷爷,您救救我,救我。” 我皱着没有问道:“你说清楚,什么救你。” “那东西活了,它活了!” 我更加的蒙圈了,问道:“什么活了?” “那个古风仙女....不是,妖怪。”他变得惊恐起来:“她活了,她要杀我,哥,救我,救救我!” “你别慌,你在哪个寝室?”我淡定的问道。 “我不在寝室,我..我在家里。”这时候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哥,您找我表妹,她在会计06班,叫唐灵清,您快点过来啊,来晚了我就没了。” “行吧,你等着。” ......... 会计学院。 若果说这世界上还有啥学院是名副其实的女子学院,出了师范就是会计了。 江城大学占地面积太大了,平时别人去上课都得做公安交才行。 我站在教室门口,彷徨着,如同被别人欣赏猴子一样。 “请问....唐灵清在这么?”我红着脸问道。 不多时,一个带着灵气的女孩子,充满疑问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我就是,怎么了?” “你哥出事了,现在需要去他家一趟,咱们快些过去吧。” “我哥?”她充满灵气的眸子露出了疑惑之色:“我的什么哥哥?” “张小凡。” 她变得警戒起来:“你又是给我哥许诺了什么好处,然后好故意接近我的吧,别这样骚扰我行不,幼稚。” 唉我去,这可爱的,气鼓鼓的样子,可就是想忍不住揍她怎么办? “你最好给张小凡打电话确认一下,不然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担责任哈。”我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认真的说道。 “那...我打一下试试?” ............ 一分钟后,她主动拉着我的手,在外面打车了。 坐在汽车的后座位上,她脸带愁容的说道:“你们最好不要联合起来骗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们的!” “我才懒得和你们开玩笑,至于么?” “那我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她担心的问到。 “应该是撞邪了吧。”我淡淡的说道。 我自认为这句话是十分的正常的,但她却不爽了,她立马叉着腰,说道:“现在都是唯物主义才是真理的时代了,扯什么撞邪呢?” “再说了,他家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东西邪乎吧,也没见什么事情啊。”她补充说道。 我撇过头,道:“你相不相信我,我毫不在乎,若不是看在这事情还有些意思的份上,我哪管你哥的死活,带你的路。” “你.....” “你给我闭嘴!” 对于这种傲慢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客气的。 再有灵气,再漂亮,那也和我无关啊,让我不开心了,谁都不搭理。 ........ 他家住在三环边上,离着学校没有多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我们到了小区之后,便尾随着别人的门禁,进去了。 25层,我敲响了门,喝道:“张小凡,开门,我来了。” 而这时,他大喊着:“表妹,你先回去,不方便进来,好么?” ..... ps:又是一年入伍季。 第220章 出血了 唐灵清忍不住的大喊道:“哥,你到底怎么了?” 再怎么表哥,也是自家的表哥不是?虽然这不靠谱的哥哥经常的坑自己..... “你别进来,千万别进来!”张小凡的声音十分的疲倦,声音都有些嘶哑:“哥现在有些不雅观,要不你就在门口等着也行啊。” 我用灵觉扫视着,发现他的姿势.....确实有些不雅观。 “这....”唐灵清看着我。 “你还是先回避一下,我先进去。”说完,我便走进了门。 ....... 客厅之中灯火通明,弥漫着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这味道让我吓了一大跳,心中一直嘀咕着,不会吧,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 ..... 我一皱眉,快步来到客厅一看,只见张小凡瘫软在地上,裤子裆部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仿佛刚刚进宫的小太监一样..... 见我来了,他的眼神如同落水的人看见消防员一样,而后吃力的冲我伸手,“哥,救我……救我!” 我也没见过这阵势,也有点傻了。 几秒种后,我回过神来,连忙走过去从后面抱起他,问他,“你怎么回事?尿裤子这么恐怖的么?” “一言难尽……我艹……真他妈的过瘾了……”他浑身冷汗,虚弱无力,嘴里还胡言乱语,说着什么过瘾的话。 “你家浴室在哪?”我问他。 他吃力的一指,“在那儿……”我拖着他,像拖死狗似的,将他拖向浴室。其实以我的体力,抱起他完全没问题,可问题是他下身全是鲜血,而且他还是个男的…… 我不禁想,即使是女的,我估计也不怎么愿意的吧?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拖着他慢慢的走着。 由于我粗暴的动作,让客厅的地上拖上了老长的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把他拖进浴室,我这才想起来,我又不能给他洗澡,干嘛直接拖他进来?于是我松开他,让他躺倒地上,凝视着他的眉心。 他身上的魅惑之相加重了不少,十分的可怕,桃花之气夸张的洋溢着。 我伸手用内气探他的中脉之气,发现内气虽然虚弱,但基本是通畅无阻的,那他裤子上这血……怎么来的? 我冷静了一下,有主意了,掐指诀在他眉心处画了一道镇煞符,按了进去。 张小凡的身子如同鲤鱼挺身一般,整个身子圆了起来,然后哇的一口,吐出了好多的鲜血。 顿时,浴室内本来充斥着沐浴露的香味,立马被腥臭味给填满了。 我下意识的捂住鼻子,这才想起来,那东西不是鬼怪煞,镇煞符不对路。略一沉思,我又有主意了,掐指诀在他眉心修了一道安神符,按了进去。 张小凡的眼睛又圆了,眼看着又要大口吐血了,我立马机智的闪到了一边,任由他瘫坐在自己的血腥瘫子里。 没一会,张小凡的紫色脸庞变得正常起来了,神智也变得清晰起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不知道这么臭的地方,他是怎么喘的下去的,我松了口憋着的气,站了起来,说道:“你自己起来洗澡,我去开门。” “正行哥……”他吃力的冲我一挑大拇指,眼声之中满是佩服之色,道:“牛……牛逼……” 我没理会,转身走出浴室,带上了门。 张小凡这会又有力气了,他强撑着坐起来,接着扶着浴缸站起来,放水洗澡。 ..... 听着水流之声,我缓缓来到门口,打开门,冲外面还愣着的唐灵清说道:“客厅有点血....你哥的,你别害怕,进来吧。” “嗯!”她点点头,走了进来,神情没有了来时的嚣张。 一看客厅的血痕和沙发前那一大滩黑红色血,她还是吓了一跳,“这……怎么会这样?这是我哥的血?这么多?是不是被谋杀了?”、 这机关枪一样的轰炸,直接把我给弄蒙圈了。 “一会等他出来,问问就知道了”,我指了指浴室,将问题直接甩给病人,接着吩咐她:“你去给他找身衣服,他身上那套没法穿了。” “嗯,好”,唐轻柔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那血痕,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进卧室,给张小凡找衣服去了。 我走到客厅坐下,看着那滩血迹,心中感觉十分嫌弃,这尼玛,结合套话气息,这算是....搞出血了?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猛地一抬头,只见一个淡淡的女人身影,正在不远处的卧室门口,静静地冲我笑。她身着古装,发髻高耸,雍容华贵,身材高挑而纤细,丰满而不妖娆。只 是她的脸上仿佛打了马赛克一样,一片模糊,唯独一双美目,十分的清楚 那只眼睛带着笑意,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但是我却觉得,后背阵阵发凉,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你……” 女子冲我一笑,转身向卧室走去,步履从容,不慌不忙,走了几步之后,她消失了。 我咽了口唾沫,这下麻烦了…… 她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又能给我一个警告之后,悄然无声的消失。 是我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还是她太恐怖了? 我的修为绝对不算弱,这么想的话,就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 ......... 张小凡洗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艰难的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干净。 洗完之后,我让他又用滚烫的热水冲自己的小腹和后腰。他被烫的嗷嗷直叫:“大哥,这也太烫了吧?我受不了了啊!” 闻言,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腰,说道:“你要是想以后还能愉快的传宗接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忍着。” 张小凡的人哆嗦了一下,颤抖道:“竟恐怖如斯?” 到这种地步之后,他才咬着牙忍了下来。 其实我也可以直接用灵炁给他梳理一下,他现在的肾脏已经枯竭,早期若是用热水刺激,加上他年轻,可以缓缓的再次激活过来。 最后,我从唐灵清的手中手里接过衣服,开门给他递了进去。 张小凡这小子出来的时候,是腿都软了,直打摆子,肾脏后面也是疼痛不已,用溥仪的话说。 老子被宫女玩的看太阳都是绿色的。 我没让唐灵清动手,架起张小凡的胳膊,将他架回卧室,放到了床上。 唐灵清给他盖上被子,接着去倒了杯温水,端过来递给他。 张小凡捧着杯子,感激的看着我们,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表哥,你觉得怎么样了?”唐灵清担心地问。 张小凡艰难的喝完水,把杯子交给唐灵清,长长的吐了口气,摆摆手说道:“不怎么样,我觉得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唐灵清忍不住问。 我也看着张小凡,等他的回答。 张小凡缓了半天,吃力的坐起来,慌忙的对我说,“哥,那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到。 昨天他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话,表达的意思十分的模糊。 我能够确定的只有这家伙肯定是被女鬼给迷住了,然后两人行阴阳交-合之事。 他看了一眼唐灵清,心虚的说道:“妹,你出去,别听。” 唐灵清不解,“我不能听?” “你一个女孩子,听这个不合适”,张小凡使劲挥手,“你快出去!” “我……”唐灵清无奈,她现在知道,自己的表哥现在肯定是偏向我的,因此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着我。 “没事,让她听吧”,我拉过椅子坐下,看着张小凡,“到底怎么回事?” 见我这么说,张小凡也不好再轰唐灵清了。 “唉我去,那东西活了,差点没干死我!”他激动地说,“等我醒了,我艹,全他妈是血呀,差点没吓死我……” 唐灵清一皱眉,“什么?” 张小凡看她一眼,“我说不让你听,你非听!听听就算了,别问!别查!” “我……”唐灵清无语了。 “好了,别打岔”,我盯着张小凡,“那你就从头到尾的慢慢的讲一边吧。” 张小凡“沧桑”的脸上,满是愁容,说道:“话说那是两个多月前,我一哥们儿给我领了一个客人,是个老头子,穿的那叫一个寒酸,跟个民工似的,他带着一串禁步...” “禁步你们知道吧?”张小凡比划着:“就是古代的那种挂在腰上的首饰。” ...... ps:禁步,古代的一种饰品。将各种不同形状玉佩,以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最初用于压住裙摆。佩戴行步之时,发出的声音缓急有度,轻重得当。如果节奏杂乱,会被认为是失礼,古人对此是十分注重的。 ...... 我和唐灵清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们当然知道,你自己说下去就行。” “哦,不好意思啊”张小凡赶紧道歉,而后继续说道:“我接着说那禁步,太漂亮了,而且还有一股莫名的香味,关键这宝贝看着真稀罕哪!老头不识货,被我三十万就给收了!还有啊,这东西太仙气儿了,我这段日子,天天睡觉都抱着它!您猜我发现什么了?” “仙女呗。”我看了看他的下面,坏笑道:“每天晚上都做春梦,而且梦到的都是同一个美女,身材很好,就是看不清脸,对吧?” 他对着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不错,你真的厉害,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的解释。 “那玩意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唐灵清看着我,问道。 这丫头,现在似乎慢慢开始相信我了啊,可我还什么没做啊。 “你以为那东西,真的是仙女?”我问道。 “呸!要是仙女,我能这样么?”他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她到底是什么?”张小凡紧张的问到:“今天她忽然像抽风了一样。” 这便是不听我的话的后果啊。 “是什么,我不能说”,我看着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物件上,至少有几十条人命了。” 张小凡吃了一惊,惊恐道:“几十条人命……哎呦我去......我这下面,我不是....” “淡定!”我压了压声音,说道:“这不是还没有任何的事情么?” 张小凡无奈的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感觉更加恐怖了,打着摆子,说道:“这还没有任何的问题么?出血了啊,大哥。” “你现在已经和她发声了多次的关系了,现在的事情已经不能用武力去解决了。”我淡淡的说道。 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啊哥,既然你能看出来我的问题,那你一定可以解决的吧?帮我收了她成不?” 我想了想刚刚见到的那个“女鬼”连忙摇头:“我可能打不过她。” 张小凡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但是我师父肯定打得过。”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的神情重新的亮堂起来:“那你叫你师父过来啊。” “我和师父失联已经好多年了。” ...... 他放弃挣扎了,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下面的血迹,说道:“感情我就是凉了呗?” “那也没有啊,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他的神情重新变的精亮起来:“唉我去,哥你早说啊,这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件事情解决也非常的简单。”我翘着二郎腿:“你直接把她卖掉就行了,哪怕是送人,亏钱,也得卖掉。” “只要能把他转手,就可以解决?”他不确定的问到。 这么一说似乎还是非常简单的啊,张小凡如此的想到。 “对,只要能顺利的出手,就没事”,我顿了顿,提醒他,“但是你务必记住,这件事必须藏在心里,决不能当着那玩意说出来,如果再梦见那仙女,也不能说。” “那不会,您放心,我嘴严着呢”他没羞没臊的说道:“醒着的时候我从不乱说话,做梦的时候不敢说能管得住,不过我每次梦见她,都是跟她办那事,完事了也就醒了,也顾不上说别的。” 第221章 两家人的心意 “我寻思你这意思就是完事提完裤子就走人呗?”我喷了他一句。 “哥你一定要记住他的话啊,做....做那个梦的时候也得记住了,然后赶紧把那东西出手!”唐灵清有些不放心,红着脸又嘱托了一句。 毕竟也是大学生了,做的什么梦她心里也是清楚,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只好红着脸再解释了一边。 “你放心,我都这样了,能不记住么?”张小凡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十分的无语,说到:“不是,难不成我还得...做梦?” 张小凡的脸上露出了十分纠结的表情:“意思是,今天晚上还需要睡她...么?” 这纠结的小样子,显然是又渴望又不敢啊。 我实在是纠结,什么样的女人能然人连命都不要,就是要她? “放心,多吃点补药,一时半会死不了的。”我挥了挥手,转身出门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 唐灵清跟着我走了出来,关切的问着:“那个...同学,真的没事么?” .......... 一时间我沉默了下来。 这让我怎么说? 我说没事,万一有事怎么办? 我说有事,万一没事怎么办? 所以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唐灵清也是十分的懂事,这个充满着灵气的女孩子只是刚开始有些闹腾罢了。 见我这反应,她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不过我这种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她多少还是有些安心的。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一直跟着我。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我问。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盘起来的丸子头,笑道:“我是道士呗,知道这些迷信一类的,不足为奇吧?” “还真是道士?”她的眸子透露着好奇的目光:“难道不是因为是艺术生么?” “是什么都和你无关吧?”我无语了,甩开了她快速离去了。 .......... “我说余老师,您到底要打多少个电话才能善罢甘休呢?”我接过电话,不耐烦的问到。 由于上课的问题,我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的状态,余初晴已经给我打了很多的电话了,虽然看见了但是下意识的给忽略了,直到这次打开声音之后她还在打电话过来。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躲着我干嘛?”她听见我的话之后,瞬间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我会不接电话。 “我这不是忙么?”我无奈的说道。 “你忙什么?” “我忙什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吧?我为学校做好事你相信不?”我无语道。 事情也真的就是这样,我就是在为学校做好事啊,万一张小凡被吸干了,挂了,我可不就是做了好事么? “我有事情和你说,你有空么?” “有什么事情你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说道。 “我爹想和你谈谈。” “我没空的。” “你....”她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说道:“你知道我爹的意思的,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余家?” 我忽然笑了笑了,“你这对余家不是还有感情的么?” 说到这,我忽然话锋一转:“能不能放过余家,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上面决定的,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影响上面的决定,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余初晴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说道:“直接开出你的条件吧。” “我是那种人么?”说着,我忽然转变了语气,奸笑着说道:“我最近看上了学校附近的洛山小区,给我整一个,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直接放过他了呢?” “那里可全是别墅!” “我就喜欢那个调调,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会和家里说这件事情的。”余初晴说完便挂了电话,火急火燎的去通知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钱能解决的事情,已经不能叫事情了。 因为昨天,已经有不少的家族子弟被查办了,消息暂时还没散出去,消息若出去了,家族资产估计得缩水不少。 我刚刚结束电话,另一头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我猜测是周家的人吧?” “不错,我是周云霸,我们可以谈谈?” “不谈又咋地?”我撇了撇嘴:“信不信我告你骚扰良民?” 周云霸的脸都忍不住黑了下来。 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 要不是揪着我们不放手,我会这样么?闲着蛋疼给你打电话? “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周云霸沉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周家?”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哈,你说的怎么就像我针对你们一样?”我不悦的说说道。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即使周云霸的心中在怎么愤怒,此时也不敢表达出来,十分的憋屈。 其实他们两家还真的不知道,这两家的人被带走真的和我一毛的关系都没有,这应该只是国安局的人例行检查而已。 “想表达一下你的心意也不是不可以.......”我顿了一下之后,说道:“我待会把银行卡的账户给你。” 周云霸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遇到这种不得不低头的情况,最担心的不是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是不提出任何的要求。 ....... 过了没多长时间,我的手机上便受到了一条短信。 看见这上面的数字,我的心中不由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一千万,一千万啊,就这么到手了。 想着我便打通了周云霸的电话。 “怎么样,钱您收到了吧?”周云霸笑呵呵的说道。 “周家主,您可真是大方啊。”我淡淡的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道:“哪里哪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周家主,刚刚余家给我打电话过来,可是给了我一栋高档别墅,您这是打发要饭的么?” ....... 我这话让周云霸立马暗自叫不好起来,与此同时,在心里也是疯狂的大骂余家人不讲究,送了一个别墅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不过竟然我打过去了,自然是给他补救的办法,他这人也是十分的精明的、 “那个,我搞错了。”周云霸连忙说道:“刚刚只是给你的烟酒赔罪费用而已,心意待会才到呢。” “嗯,我等着你的心意。”我回了一句之后便放下了电话。 送礼最忌讳的便是送不到位。 周家人经过各种讨论之后,准备给我七千万。 一栋别墅的价格在当时五千万左右,可是谁知道万一余家的老家伙会不会负责装修和家具呢?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上便又受到了一条短信。 这一下子我便有了八千万,加上家里给的一千万,虽然用了不少,但是还剩下个大几百万的。 这下子我的心中又变得灵活起来。、 这么多钱留着,吃利息肯定不行啊,怎么着也得用钱生钱把? 这么想着,我开始盘算起来,是不是要给自己开个公司什么的? ......... 余洪年的速度非常的快,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的别墅我已经被你办好了,准备什么时候住进去?” “装修呢?” “精装,家具全新,直接去就可以,带东西去也可以。”余洪年有些无奈的说道。 “行,我去找搬家公司。”我顿了顿,问道:“那我的钥匙还有门禁呢?”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明天让余初晴去全部给你办好。” “可。” ....... 晚上,回到别墅之后,余若灵已经做好晚饭,带着满桌子的佳肴等待着我们。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坐在她的旁边问道。 “最近感觉精神越来越旺盛了,应该是快要好了。” 方雪的头上裹着一个浴巾,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若灵姐姐现在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了呢。” 我让她伸出手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之后才安心下来:“你的大脑已经没事了,以后多注意休息。” “那我体内的...那个魇魔....”她犹豫的问到。 我叹息一声,很是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帮助你,像这种精灵之类的玩意,我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魇魔虽然是很折磨人,但有我在,你到时不用担心什么。” “那你还是不在了呢?” ........ 房间内变得沉默起来。 方雪本来开心的笑脸也跟着凝固起来。 我将她们的表情收在眼底,拿出筷子吃着饭,淡淡道:“我明天准备搬出去了。” 两人的神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你准备去哪?”方雪的毛巾掉在了地上,首先开口问道。 “洛山小区。” “那里面可都是别墅啊。”余若灵惊呼道。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方雪忍不住问道。 我嘴里吧唧着余若灵做的可口的饭菜,一边说道:“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吧?” “你......”方雪的小脸便红了。 余若灵微微颦蹙着眉头,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十分的知性:“你还是说一下吧,我们两个人都比较关心你。” 我有些好笑似的看着余若灵:“余洪年给的,你信不?” “爷爷?”余若灵惊呼一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可能,爷爷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我的动作顿住了,纠结的看着余若灵。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她问道。 “额....你爷爷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次方雪的反应十分的迅速,说道:“那我们呢?你打算丢下我们么?若灵姐姐身上的东西还没好呢。” “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过去的。”我淡淡的说道。 此时我的身上还穿着方雪送给我的大衣,此时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十分的不近人情? 其实带她们去也没什么,但是这次可是别墅额,这里还可以说是合租。 带两个女大学生去别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难免会遭受流言蜚语。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的脑中准时的响起。 而余初晴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没过多长时间,我带着方雪和余初晴一起走下了楼。 余初晴带着墨镜从车上下来后,看了看后面两个人,不动神色的凑到我的耳边,说道:“臭小子,你竟然勾搭我的侄女?” “老师,您可别乱说,凭空侮辱我的清白,谁勾搭谁不一定呢。”我淡淡的说道。 “你别动她!” 我心中顿时不爽了起来:“我动她又怎么了?你吃醋?” 她咬牙切齿的啐了我一口,看着余若灵说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余若灵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姑,就让我做一次自己的事情吧,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就像您一样,您和周家.......” 说到这,她也就不说话了,但是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此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难关昨晚说今天就知道了,感情是自己的姑妈来了。 将行李之类的全部装车之后,余初晴做到驾驶座上,说道:“若灵啊,我和周家人之间的事情,已经黄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轻松,并且带着一丝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黄了?”余若灵惊疑一声,问道:“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初晴目光复杂的透过车载镜看着我,“都是坐在你旁边的这个下子的功功劳啊,说周恒勾结岛国人,谋害我们的名族利益。” 余若灵错愕的看了我一眼,更加的疑惑不解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心中非常的疑惑,虽然我会很多奇怪的本事,但是在她的心目中,我并不能和她的家族相匹配啊。 “切。”余初晴啐了一声,无奈道:“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你别管,你只要记住,你们将要去的别墅,就是这小子吭的咱家的。” 第222章 焚烧殆尽 说着余初晴的小脸忍不住变得红润起来,这时候她才记起来,她似乎...让我假扮她男朋友来着? “可是...正行他是怎么认识咱们家的人呢?没道理啊。”余若灵好奇的问到。 而这时我也只能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敢说啊,毕竟是坑了人家的钱啊。 至于办事......我有那个权力么? 我不敢说,余初晴就更加的不敢说了,老老实实的闷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方雪则是挤在我们后座边上,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毕竟在普通学生的眼中,辅导员什么的还是有很多威慑力的。 ........... 沉默不语之中,度过了气氛尴尬的半个小时。 “你们的别墅在第十栋。”余初晴指着远处的别墅说道。 “我去,这么远?”我抱怨起来。 余初晴感觉有些烦闷了:“这可是学区别墅,你以为那么好买的么?”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咱们的别墅没有游泳池么?” “游泳池在后院。”她淡淡的说道,接着拉着我们走到了后面:“这种别墅按照小庄园的等级来的,算是中型别墅了。” 余初晴业务熟练的替我们讲解着。 “这别墅一共四层,12室12卫还有6个客厅,除此之外还有棋-牌室,休息室,健身房,小型酒吧。” 我看着是非常的满意啊,以前在大山住习惯了,这次进入城市的喧嚣,忽然觉得,我以前的那玩意是人住的么? 与之相比,即使我那大道观,都是鸡窝啊。 不过日后我便会明白,那鸡窝,确实最为怀恋的日子。 “这里的家具全部都是欧美定制的,家电全部都是....岛国进口的.”她把别墅很是清楚的介绍了一边。 从这里到是可以看出她到底花费的多少的心思。 “你们该上课了。”余初晴看着时间好像差不多之后,便说道。 “行,你们赶紧把东西放着,然后边去上课吧。”我嘱托着:“还有,晚上回来的时候别迷路了。”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特意嘱托一句么?”方雪不满道。 余初晴看着我们这样,特别是看见余若灵面带笑意的看着我,目光之后更是复杂了:“你们这样........唉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 她感叹了一句,疑惑道:“你说让她们先走,你不去上课?” “我不想去。”果断逃课了。 “不行,你必须得去。”她坚定道。 哟嚯,这还是来劲了。 “我不去你又能怎么样?”我斜着眼睛看着她。 “你.....”她顿了顿,愤怒道:“你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啊,就是...你毕业时候的学分....要知道你现在还没有被开除,可都是我给你兜着。” “我又不在乎。” “你要是不能毕业,你不怕家里人伤心么?” ........ “对了,你的保镖呢?你最近不是被....那个么?”我小声说着。 “额....不是和周家人破裂了么?以后得重新找保镖了。”她无奈的说道。 “走,去学校吧。” “哈?”她没搞懂,为什么我的转变竟然会如此的忽然呢? “愣着干嘛?走啊。”此时我已经打开了车门,并且已经做了进去。 回学校的路上,手机的短信响了起来。 “我是胡青青,我感觉现在没脸见你了。” ...... “怎么回事?”我蒙圈的打出了这窜字。 “你....不是让我买别墅么?那张卡我不小心给弄丢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给弄没了?赶紧找去啊!” “我...我找不到。” “找不到便不要回来!!!” 我甚至故意加了几个感叹号,让她感觉更加的严厉。 其实....我是完全不在乎的。 只是现在不想被这狐狸精给打扰罢了。 坐在副驾驶上,我刚刚收起手机,余初晴便侧着脸问道:“又在和哪个女生聊天呢?” “我说老师,你能不能别用有色的眼睛看我?”我无语道。 “看你还用得着带眼镜么?” 我心里暗自啐了一口:“你说话我可不爱听了啊。” “你爱不爱听不关我的事。”她的眼神往后面瞟了一下:“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勾搭她们两个。” “我没勾搭,是她们愿意将自己托付给我。” “就你?”她面露不屑之色。 我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加惆怅一些。 “长得帅啊,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做出了干呕的神色,没有说话。 .......... 到了学校之后,余初晴把其他的人全部都支开了,和我单独走在林间小道。 “老师,你还有什么事情么?”我无奈的问到。 其实现在我心中还是有些烦闷。 “你....”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好像听说你们上美术课的时候闹鬼了,是吧?” “你哪听说的消息?”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不是好像,是真的。” “那张小凡昨天没来........” 我示意她放松:“别那么紧张,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没事了,在家躺着养伤呢。” “那就好。”她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世界上...难不成真的有鬼么?” “你知道学校那栋废弃的教学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我阴恻恻的说:“那里面通往的是真正的地府,所以普通人进去之后,都会被洗去记忆。” 正说着,我忽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而窥视之人带着极其浓烈的恶意之感。 默然,一股刺骨的寒意在身后冒了出来。 但针对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站在我面前的余初晴。 而五百米开外有一眼神冰冷的女子,死死的盯住我们这里。 在钢针从我耳朵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 这招她已经使用很多次了,其速度之快,其无声之势,经常让她偷袭成功。 这也是她为什么可以成为杀手银牌榜上的人的原因之一。 而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凝固了……因为他发现,远处目标并没有迷茫的倒下。 这是什么情况?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本着刺客一击不成,赶快远遁的原则,她准备放弃刺杀,立马滚蛋。 然而,还是迟了! 她刚刚射出去的针,以更加快的速度瞬间到了她的身前,刺入了她的肩膀。 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一股奇怪的“真气”,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顺着她的经脉四散开来,而且她的身形也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瞬间被禁锢住了。 ……… 余初晴还在一边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不解地看着我:“你干嘛?继续讲你的故事啊?” 我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傻逼,说道:“讲你个头,你刚刚差点就被杀了,是我救的你。” ........... “切,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余初晴轻蔑的笑道。 “你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我带头向着飞针刚刚射来的方向走去。 我现在心中十分的不舒服,我这人嘴看不得别人怀疑我了。 “这....这是?”她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动不能动的女生,疑惑道:“这女孩子是个什么情况?” 身材匀称健康,但是眼神之中十分的冰冷却是十分的透彻。 “她就是刺杀的你的人。”我淡淡的说道。 “不是吧,她看着比我弱小很多啊。”余初晴不可置信的说道。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竟然还不知道眼睛看见的东西是最不可靠的么? 我走了过去,把封在她身上的炁给抽走了。 一瞬间,她的行动便恢复的自由。 她冰冷的眸子看了余初晴一眼,把她吓得直哆嗦。 “你的命,我预定了。”撂下一句话之后,我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只是眨眼之间,便到了十米开外的位置。 “我有说让你走么?”我冷哼一声,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她的面前。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便一脚狠狠的踹进她的小腹里。 她的眼睛瞬间变大了,气海破碎,丧失了抵抗力。 我揪着她的头发,如同提着一条死狗一般往回走。 “你.....”余初晴看着我的举动,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表达。 我将她随意的扔在地上:“说吧,你是不是刺客?” 感受着自己的修为已经废弃,她满脸阴翳,目光中带着愤恨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 见她这种表情,我直接又是给了她一脚:“你说不说!” 她依旧沉默:“说不说!” 见她依旧沉默,,我便再准备踹下去。 而这时,余初晴却制止了我:“你干什么,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我一脸的无所谓。 “停停停。”她连忙过来拉着我说:“我相信你了还不成么?”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十分的无语:“我需要你相信么?” “你....” “看来你已经做好魂飞魄散的打算了。”我淡淡的看着她,决定在余初晴的面前再露一手。 我没有继续看还在沉默的刺客。 拉着余初晴便准备远离这么是非之地。 “她怎么办?”余初晴不解的问到。 “她?”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说道:“你回头看看她吧。”、 余初晴回头。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一簇烈焰,猛然从那女人的身上凭空而起,只是瞬息之间,她便被焚烧成了灰烬.... 不....是连灰烬都没有! 余初晴这次彻底的被怔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前几天来试探我时,我到底还是放过了她们一马。 “你...你怎么能杀人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杀人?我的身份,就是不能证明她是杀手,我都可以杀了她!” 余初晴沉默了,若是以后刺杀她的人是像我这种身手,那她应该怎么处理? 等死么? 我见她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你不用担心,像我这种实力的,还不至于刺杀你这种杂鱼。” .................. “你这到底是安慰我还是在损我啊。”她有些无语。 “肯定是安慰你啊。”我淡淡的笑道:“不过你也不同太过担心杀手找你麻烦,既然收了你家的礼物,那么我便给你一点东西,让你防身用。” “什么东西?”她的眼神之中带着兴奋。 谁愿意一直忍受着追杀呢? 我掏出一块玉递给了她,说道:“这是我无聊之中随意做出来的,你带着它,当压强高于一定的界限的时候它就会触发,保证你的安全。” “它大概可以承受住什么样的伤害?”她看着我手中玉,有些不相信。 这玩意实在是太玄乎了啊。 “巴雷特你知道不?只要不是那种变态的玩意射中你,你就不会有事。” “这么恐怖?”她有些不相信的接过玉佩:“只是,这玩意怎么这么丑?这让我怎么带着?” ................. 都这种关头了,竟然还有嫌弃东西丑的》? 等她收好那块粗糙的玉之后,在地上寻找一板砖,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以极快速度朝着她拍了过去。 “哐~” 一阵阵的涟漪传来。 余初晴完好无损。 “竟然如此的神奇?”她惊异道。 “大概也就这么回事吧。”我淡定的说道。 “你确定要将这东西送给我?”她再三确认着。 我有些不解,不就是一块丑陋的玉佩么? “这玩意很值钱的么?”我问。 “你.....你不知道这玩意有多厉害么?”她瞪大着眼睛:“这玩意如果拿去拍卖,那些个富豪之类的,一定会开出天价的!” “这么厉害的么?”我愣了愣:“那我不给你了成不?” 第223章 奇怪的眼神 她立马将手中丑陋的玉佩拽了回去,:“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回来的么?” 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 “这么说....你刚刚说的鬼怪..也是真的么?”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师,现在世间不早了,我还是回去休息了。” “你...”她看着我,犹豫道:“你能不能给我画的护身符什么的?” 她觉得,既然我是这种江湖骗子之流,那么画个护身符而已嘛,肯定不成问题! “你要那玩意干嘛?”我回头,疑惑的问到。 “万一有个妖魔鬼怪之类的...” “你想多了。”我直接打断了她,无语的表情:“哪来这么多的妖魔鬼怪?你想多了。” “那你现在就去上课!现在!”她忽然就转变了表情。 这回把我弄的蒙圈了,态度转变的咋这么快呢? “成!上课就上课呗,反正你以后别想在我身上弄到任何一丝的好处。”我冷哼了一声,朝着教室之中走了过去。 此时的同学已近习惯了我时而上学,时而不上学的事情。 然而这次走进教室的时候感觉十分的奇怪。 男生都用嫉妒的眼光看着我。 女孩子都用一种十分可怕的目光看着方雪和余若灵。 此时我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从她们的目光当中.....特别是女生的目光当中,竟然让我都感觉到了一种害怕之感。 而这些人的目光之中,唯有一个人的目光是有些不同的。 那人便是郭娜。 她的眼神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似乎...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带着迷茫之色,做到了自己的位置边上......方雪和余若灵的旁边。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我刚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到。 不管是神仙也好,凡人也好,但凡是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都是十分可怕的。 即使是神也想为自己正名。 而此时的我便是这种情况,很显然是被流言蜚语缠着了。 “不知道啊....”她们两人都表示着自己的疑惑。 这就起来怪了.... 中途,郭娜的目光也时不时的在这里扫视着,让我的心中更加的不安分起来。 这一天我都没心思回别墅休息了。 因为我发现不止是在班级之中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即使是在整个校园当中,也都有嘲笑我们的存在。 这让我不得不在校园当中多呆会了。 一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依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期间我也问过很多人,如果问男生,他们就会用一种“兄弟我懂”的眼声看着我。 好吧,咱们受不了这总基情的眼神。 那就去问女生。 更加的夸张,女孩子们都恨不得直接一个耳光呼啦到我的脸上一样。 甚至有一个女孩子,直接啐了我一脸。 还好我的反应快...... .......... 而方雪和余若灵也是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鄙视。 两个害羞的女孩子正满面愁容的坐着,满脸的愁容。 “她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方雪十分的气愤。 “我也不知道为啥啊,这一天到晚的,到底都是啥情况啊。”我十分的不解。 一天到晚都在忙活着这种事情,让我的心中十分的不开心。 ........ 郁郁寡欢的心情当中,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节课。 这时候郭娜带着忧郁的神情走了过来:“咱们今天一起去吃饭吧?新的一年来了,咱们好歹也是以前的室友啊。” 我们三人的神情同时亮了起来。 这时候竟然还有人愿意理我们? 因此都是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 “你想吃什么,直接给我说,不管任何东西,我都给你整出来!”我大手一挥,十分的豪气。 “你想吃什么?”郭娜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了她们两人一眼,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热闹一点的地方吧?”方雪说道。 “你的思议呢?”我点了点头,问着郭娜:“你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么?” 平日里比较彪悍的郭娜,此时也是一点都不计较:“那就学校后街的大排档吧。” ......... 我们为此,特意等六点多,冬天完全黑了之后,才来到了这里。 一行人拿着托盘,自己点了很多的菜之后,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们想和什么?”我问道。 “果汁。” “可乐。”这是方雪说的。 郭娜想了一会后,豪爽道:“在这种地方,怎么能不喝酒呢?给我就整几瓶啤酒吧?” “行,你开心就成。”我淡淡道。 虽然我很害怕她喝多了耍酒疯的样子,但是出于压力,有求于人家的压力,我还是让她点了。 ......... “你们先做着,我去超市给你们买吧,方便一点。” 现在这边的生意还是很忙的,刚好旁边还有超市,不如自己快点去弄点算了。 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却给她们摸了麻烦。 .......... 我离去大概一分钟后,一个醉醺醺的青年一屁股就坐在了余若灵的身边。 “小妞们,和哥哥一起喝一杯如何?”青年说着便要拿着手中扎啤给她们倒酒。 两人都是学校里的好学生,哪里见过这种架势? 再说,还是在学校附近啊,这流氓竟然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 “我们不会喝酒。”方雪语气十分不悦的拒绝道。 由于和我待久了,身上难免会带着一种来自王者自信。 “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咯?” 他的嚣张,成功让郭娜变得暴躁起来。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萌呼呼的脸上满是讽刺:“草!看不起你又咋地!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死样子!不学无术的垃圾。” 青年被这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给骂蒙圈了。 “唉我草了,我不信今天还办不了你们这群学生了!”青年的眼睛顿时变得圆了起来:“弟兄几个,这几个小妞看不起我们啊,你们说怎么办?” 蹭蹭蹭 立马有几个大汉级别的人站了起来,张狂的坏笑道:“怎么办?当然是办了她们。” 而后他们走了过来,笑容更加的旺盛了:“这几个小妞都还挺不错啊。” 说着就慢慢的围了上来。 郭娜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她不傻,若是一个人,三个女生只要胆子大,还是可以反抗的,可现在这么多人,而且,自己还是出头鸟.... 这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啊。 “你们!”郭娜脸色煞白的说道。 “你要是把这瓶啤酒喝光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个青年砰地一声把雪花啤酒放在桌子上,“否则的话别怪哥哥破了你。”、 郭娜沉默了,她是会喝酒,但是她绝对不愿意忍受这种屈辱啊! 怎么——你就那么想哥哥上了你?”那个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把衬衫褪下,露出了青龙纹身。 那个年代,纹这种青龙什么的是非常常见的,这也算是那个年代的傻逼吧。 也就是那个年代的人,把纹身带到了不好的一面,并不是说,良人不纹身,而是纹身的一般不是良人。 就像爱蹦迪的女孩孕气不会太差一样。 这一幕终于是唬住了郭娜。 “我喝。”看到这一幕郭娜颤抖地说道。 但是青年马上提出了跟家过分的要求:“给我一口闷了!” 而此时的郭娜正喝道一半,有些忍不住,呛了起来。 几个青年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郭娜剧烈的咳嗽了好一会之后,才稍微的平复了下来。 她再次屈辱地端起啤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着喝着两行清泪就顺着眼角滑落。 等到郭娜把一瓶喝光之后就说道,“我喝完了。” “你是喝完了,但你没有一口气喝干,因为你中途停了。”那个青年盯着许萌萌道,“那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他说着就又打开了一瓶,嚣张的说道:“来,再一口气把这瓶喝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许萌萌终于意识到这个青年就是在耍自己。 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是男的又有几个能够一口气干下一瓶啤酒的?那不得呛死! “你都这样说了,我就给你个机会,两口气,喝两口!”出乎了许萌萌的预料那个青年说出了这番话。 “两口气!两瓶。”这个青年瞪了一眼说道:“现在你们两人都要喝!” 这个青年的目的就是她们灌醉,毕竟他再牛比还不敢当街掳人,但把人灌醉了,再次进行捡尸体又是一回事了。 ....... 三人的眼神顿时绿了起来。 她们都明白,即使现在喝了,马上还有更多的理由等着她们。 可要是不和呢? 想来只能等着我回来了。 几人摇咬了咬牙,准备忍气吞声的准备喝下啤酒。而郭娜刚刚准备再次拿起酒的时候,被我温暖的手给按住了。 “既然诸位这么有雅兴,不如我陪诸位玩玩好吗?”我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tm的谁啊?”一个混混当即破口大骂道。 我的眼中寒光一闪,拎着酒瓶就朝着这个混混的脑袋招呼了过去。 “好大的胆子!”我怒喝道。 这个混混当即就被砸懵比了。 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旋即膝盖一软就瘫倒在地。 虽然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毕竟打到了脑袋。 “干他。” “敢动我们兄弟。” “废了他。” 这几个混混一个个地都怒了。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学生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竟然敢给自己的兄弟开瓢? ......... 而我此时非常愤怒,敌人非但不投降,好敢像我还击? 由于这里的人非常的多,不能使用太过骇人听闻的手段。 只能让他们领教一下暴戾的美学了! 我随手捡了三根筷子,在间不容发之际把三个混混的手掌全都贯穿了。 而我当然不会就这么三八干休。 贯穿了之后叶昊更是把筷子拍到了厚厚的桌面之中! 筷子沾着血淋淋的鲜血,将他们钉在了桌子上。 三个混混全都没命地惨叫起来,表情痛苦,鼻涕眼泪之流。 这实在是太暴虐了啊。 那个找茬的青年看到这一幕小肚子都在打颤。 这时他要是再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学生是个高手的话这么多年他也就白混了。 “聒噪。”叶昊听到这三个青年叫地一个比一个惨,就捏住了一个青年的另外一只手掌,接着一根筷子就把他的手掌无情地贯穿了。 “嗯?”我闷哼一声,非常的不爽。 “还叫?”那个青年两个手掌都被贯穿,因此这次他没命地叫了起来。 我随手就再次朝着他的手掌拍进一根筷子。 那个青年的牙齿都在打颤。 不过他却是不敢再发声了。 疼痛还可以忍忍,无尽的疼痛,怎么让人受得了呢? 感觉到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之后,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该我们俩好好地玩玩了。”我说到这里就朝着远处的老板喊道,“老板,拿过来一箱二锅头。” 我的话让青年的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现在的事情好像变得有些不妙了。 这家伙似乎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老板很快就端过来一箱红星二锅头。 我打开了一瓶递给了那个青年,声音之中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说道:“一口气喝了。” 那个青年的脸都绿了。 这可是56度的高度白酒啊! 而这一瓶就有300ml,谁能一口气就喝下去? “不喝下去的话也可以?”我淡淡道:“留下你的一只手。”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那个青年退后了一步道。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们几个最终什么事都没有。”我盯着这个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青年焦急道。 他怎么可能相信呢? 严打才刚刚过去不久,虽然社会有些混乱,但是直接废人一只手? 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 第224章 混子的下场 我暂时停下了威胁的动作,停了下来,说道:“不信你可以报警。” 报警?男子愣住了,竟然还有这种胆大妄为的人,实在是过分的紧。 当街行凶竟然还要求主动报警,他长打这么大还没讲过这么嚣张的人。 “你确定?”那个青年没有想到我竟然嚣张到这种地步。 “我确定。”我淡淡道,脸上一副无法无天的表情,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个青年不再迟疑拿出手机就报警了。 没过五分钟一辆警车呼啸着就赶到了这家大排档。 数位警察看到几个混混的双手被贯穿眼神就变了。 拥有这种力量和控制力的人,怕不是练家子? 感觉到危险的他们,立马拿出了手中的点击警棍,警戒起来。 “你们谁的级别最高?”我主动走了上去,十分淡定的问到。 “我是这片区派出所的所长,你们谁报的警?”一个警察上前,出示了一下证件后问道。 我把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 那个警察看了一眼就惊住了,什么情况?因为这上面赫然挂着三个星星,这尼玛可是大校军-衔! 他忽然用观察犯罪人的眼光看着我,问道:“你没开玩笑吧?伪造高级军-官的罪名可不小啊。” 见他这模样,我就知道他这是在怀疑我了,思想想去之后,我想到一个人。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杨至。”我淡淡的说道。 不管我是否是伪造的,遇见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这时候他变得考虑了一下,决定先对我的态度良好一点。 “我需要请示一下。”闻言那个警察就回道。 通过层层的对接,他终于知道了级别比他高很多的杨至的电话。 “你是谁?” “我是洪云区派出所的副所长刘志成,我奉命前来处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不过其中一方拿出了一个军-官证。” “这种事上报给军纪委,还用我来教你么?”杨至不满的说道,这种事情,怎么会找到他的头上的? 听到领导这种不满的话,刘志成有些委屈说道:“主要是这位拿出的军-官证军衔太高了。” 张诚的心中一动,问道:“能有多高?” “大校级别”刘志成淡淡的说道。 杨至的心中震撼了,大校级别可不小了,而且是没转业的大校。 “对方什么年纪?” “额....”刘志成更加纠结了:“好像才十来岁的样子....估计刚刚成年吧。” 杨至心中小小的震惊了一次,猛然想到了之前的云冷雪,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刘志成再次看了一眼证明,说道:“李正行” “李正行?”杨至听到是我的名字之后,立马想到了我之前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想来应该已经加入了这么部门,之后就沉声道,“他的军-官证是真的。” “什么?”杨至惊声道。 其实他也猜出来了,不然业务繁忙的杨至是不会和他哔哔这么久的。 “他来自一个神秘的部门,这个部门权利大的很,从某些方面来讲,他比大校这么名头更加可怕。”杨至凝声道,“你要做的就是配合。” 自从那一次丢脸之后,他已经很好的研究了一下“那个部门。” 而以他的职位,虽然不高,但也已经能够接触到了。 “闹出人命怎么办?”刘志成问这个是想要知道自己配合到什么程度。如此一来呢,也更加的直观一点。 “只要是对方挑衅,哪怕死了都白死。”杨至说到这里就顿了一下,说道:“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写个报告交给我,越仔细越好。” “是。”刘志成挂上了手机之后再次看着我的神色顿时就不同起来。 他恭敬地把证件还给了我,接着就朝着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没转业的军-官,就是级别高半分。 “嗯...同志们辛苦了,我们现在在执行机密任务,你们请回吧。”我背负着双手,第一次享受到了权利的感觉。 十分的享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青年都震惊了。 周围的人也开始咋咋呼呼起来,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官僚之类的。 我见周围的有些吵闹,似乎在抹黑的我们,但我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 等到警察走之后,我看着审视着被盯在桌子上的一群小混崽。 “你....你想干嘛?”他有些害怕的问到。 “我早就说过我要弄死你就跟玩似的。”我说到这里就把二锅头递了过去,学着他之前的语气:“一口气喝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喝呢? 如果这一口下去,恐怕他的胃会直接烧穿,就算侥幸不死,日后也会落得残疾的下场。 他正在沉吟的时候叶我一把抓过了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接着持着一根筷子就朝着他的手掌中央贯穿过去了。 啊! “喝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举起一根筷子贯穿到了他的手掌中。 啊! “喝吗?”我每问一声就面无表情的插入一根筷子。 当筷子插到第四根的时候刚子的声音都变色了。 “我喝,我喝,我喝。”他终于怂了。 但是他自己也肯定,右手肯定是废了。 哪怕前往医院也治不好了。 “早说不就是了。”我说着就把二锅头递了过去,同时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脸。 他用左手拿着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就觉得脏腑之中涌过了一团团的火焰。 喝了大约五六口之后他就哇啦一声吐了出来,嗓子呛的说不出的难受。 他拼命地干呕着恨不得把心肝都呕出来。 眼泪更是哗哗地流。 “喝。”我依旧是面无表情道,态度依旧十分的强硬。 他总算体会到了刚才女孩子们的那种耻辱感。 他端起酒瓶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前前后后用了四口气才把一瓶干掉。 “可以了吗?”他龇着牙,嗓子沙哑的几乎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我说过了一口气。”我说着就再次打开了一瓶二锅头,语气变得更加的冰冷了:“什么时候做到一口气了什么时候再说这种话。” “你——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他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愣住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不是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呢?”叶昊淡淡问道。 “我喝。”小混子明白今天面前这人要是不整治自己一番绝对不可能让他和他的弟兄们离开。 不过一口气就干掉一瓶二锅头哪有这么容易? 刚子干掉第三瓶的时候就有些拿不稳酒瓶了。 “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一个小混混变色道。 “这不还没有死吗?”我说着,在他们绝望的目光之中就打开了第四瓶。 其中一个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激动道:“我喝,我替我老大喝。” 我看着这个小混混点了点头道,“可以,喝完三瓶之后你才有资格喝这一瓶,否则哪怕灌我也得给他灌进去。” 这个小混混沉默了下来,他的酒量就一瓶二锅头,三瓶下去说不得内出血。 “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兄弟?”我带着鄙夷的笑容,扫视着他们:“一群怂货。” “你说谁呢?不就是三瓶酒吗?我喝。”其中一个混子忍不住了。 “我也喝。” “大不了一个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话挑起了他们的血性,他们立马变得带劲起来。 “给我来三瓶。”四个青年被我刺激到了,因此纷纷要求喝起二锅头。 三斤白酒下肚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 我一边蛊惑他们的同时一边不着痕迹地朝着他们的体内输入了一缕灵炁,这缕灵炁可以让他们保持一个相对酒醒的状态。 没喝完之前,怎么能让他们醉晕? 当这些青年前前后后喝了大约十瓶二锅头的时候我才把他们体内的灵炁给收了回来。 这些个混子青年当即就感觉到了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我们走吧。”我对着她们说道,发生了这种事谁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嗯。”三女颦蹙着眉头,离开和做血腥之地。 .......... 江城大桥上,我们三人吹着海风。 “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那个了?”余若灵问道。 像她这种豪门之中长大的,这种事情其实还是见了不少。 “这没什么。”我随意的敷衍了一下,转头问着郭娜:“咱们还是找个酒店吃吧?” 她还震惊在刚刚的暴虐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娜娜?”方雪忍不住轻声呼唤了一句。 郭娜这才回过神来,恍惚道:“好好,咱们还是去酒店吃饭吧。” 于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店的餐厅之后,我们便开始点餐。 而刘志成不知道哪里弄来了我的号码,给我拨打了过来。 “刚子五个人抢救回来两个,而这两个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还在昏迷之中。”他十分简短了汇报了出来。 “嗯,我知道了。”我挂上了电话久久不语。 但是我不觉得自己做有的有什么不对。 假如今天的事件换成了另外一个青年,这个青年要是强硬的话会被他们痛殴一顿,要是不强硬的话女朋友很有可能会被毁了清白。 而这几个人渣能得到什么惩罚? 判刑个两三年。 但他们能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吗? 有关系的搞个保外就医十天半个月的就出来了,没关系的塞点钱两年的牢也就蹲个一年半载。 他们出来之后呢? 还会继续为恶。这种人你靠道德约束有用吗?没用! 别人进牢房是耻辱,他们进牢房是镀金,出来之后还可以借此吹嘘自己。 当然这一切还有个前提,那就是那个女子报警了。 要是那个女子没有报警,这些人连牢房都不用做。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有何用?靠义气么? 这也是为何我 要变相地整死他们的原因。 这还算好的,我听说在我们这有一个叫“你哥”的,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人,当街强犯了一个女大学生,最后由于关系硬,三天就出来了。 你们说说,这公平么? .......... 余若灵见我脸色比较怪异,连忙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将刚刚的通报告诉了她们,她们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政府不会找你的麻烦吧?”方雪问。 我十分骚包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们刚刚没听见叫我什么?首长!怎么可能会有人找我的麻烦呢。” 郭娜此时拽着自己的拳头,喝道:“这样才解气,一群该死的人渣。”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 在相对轻松的环境当中,我们吃完了饭。 “娜娜,我们想问你一件事情。”方雪吃完饭之后,瘫坐在椅子上,问道。 我也是安静的看着她。 “你们...你们不知道么?”郭娜做出了别扭的神色:“这个....有些不好说,总之就是关于你们三人的。” 这不废话么,能是不关于我们三人的么? “那我们应该何从知晓?”我问道。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完全没了以往那种彪悍了:“你们有电脑么?上咱们学校的贴吧看看吧。” 那时候的手机还没网络功能,上网要么去网吧,要么自己有电脑和网线。 “好。”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 在郭娜复杂的目光之中,我们回到了别墅之中。 客厅的沙发上。 “我想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想通,她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们?”余若灵抱怨着。 我感觉有些好笑,安慰道:“怎么,都一下午了还没有想通啊,这样吧吗,明天你们不学校了,我自己去网吧看看。” “可是上课...” “辅导员我熟。”我淡淡的说着,指了指余若灵:“她也熟,所以你不必担心。” “好吧...”方雪嘟囔着。 “今天大家的心都累了吧?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快去睡觉吧。”走到楼梯口时,我这才想起来,对她们笑道:“新年快乐,去睡个好觉吧,” 第225章 网络节奏 冬天的夜晚亮的格外的迟缓,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便去网吧准备查询一下了。 贴吧在当时还算一个比较小众的交流平台,当时的主流应该是以天涯为首的各大论坛。 但贴吧却在大学生交流之中活得的强大的市场。 至于为什么...可能因此监管不严啊(露出你懂的姨妈笑。) 打开贴吧,进入江城大学的校园板块之后,即使心里素质强大如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里面全部都是污秽之图,虽然画质不怎么清晰,但是没有带着丝毫的遮掩。 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关于我,余若灵和方雪一些不雅的图片。 我的脸一瞬间就绿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们三人怎么样我心里清楚的很。 而且更加过分的是,还有两女和其他男人开房的照片! 显然,这件事情上是有人在整我们。 而整我们的人.....这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通过一个怎么样幼稚的手段,在报复我们。 我这几天本就没怎么去学校,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呢? 我感觉十分的不解。 “我去,兄弟,在贴吧看片呢?”坐在我旁边的一个满脸痘痘的油腻男子说道。 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他看见我的样子有些蒙圈了,似乎有些熟悉,惊讶道:“唉我去,你这是男主角啊?” 他的眼神在我和电脑之间来回的巡视着。 “滚!”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昨晚的火气夹杂着杀气再次迸发出来了。 本来通宵就有些精神恍惚的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差点就直接断气了。 他讪笑着,自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补觉去了。 .......... 而我则是随意浏览了一下信息,充斥着谩骂和侮辱的酸味,我有些惆怅似的关了电脑,回家了。 ......... 我寂寞的坐在沙发上感觉有些空虚。 这该怎么和她们说呢? 她们还是大学生,没人可以忍受这种流言蜚语的。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两女也是疑惑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 “你去网吧了么?”方雪起床之后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若灵也是呆在那里,踌躇的看着我。 “事情大概知道了,但是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嘱咐着。 我本是不喜欢绕弯子的,考虑到这件事真不是一般大学生能够承受的,我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们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两人依旧是嘴硬的说:“放心,我们承受的住。” ........ 我心知刚刚说的话其实是起到了反效果,事已至此,只能将事情全部告诉她们了。 两人的神色经过了很多翻的挣扎,如果看到图片,说不定会直接昏死过去。 “事情.......闹得大么?”余若灵的眼神暗淡,声音中带着苦涩,这句问话如同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想要找到一个绿洲水源一般。 此时她的声音竟然让我有心疼的感觉。 “你们两个......本身在我们的学校是十分有名出色的,通过贴吧我了解道,有人传出了我包养你们的事情,这种事男生们的心中纵然有些不好受,但还不至于发展到公然诋毁的地步。”我沉着声音,眼神在她们两人的身上来回切换着。 她们的表情似乎还算平静,我咬咬牙,准备一次性说完:“但是现在传出了你们跟数位男生开房的照片.......额,还有我的,你们的形象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因此他们在贴吧之中不断地攻击你们,有几个帐号攻击甚至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件事我知道了。”余若灵的的眸子瞬间变得昏暗起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道:“我今天不舒服,还是不要去学校了。” 方雪从沙发上起身,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和平时安静的她格格不入。 “我也上去休息了。” 撂下这句话,她们两人都上楼了。 .......... 我暗自下定决心,谁报复的我们,一定得让她受到惩罚! 思索着,我拿出了手机。 “哥,你最近可是大忙人啊,怎的,有了云冷雪就不要我了是吧?”周传银在电话那头调侃着。 我现在没有心情给他们调侃。 “有事请你帮忙。”我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说请字,他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说吧。”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再次给他说了一遍。 感觉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周传银那边的声音冷了下来。 对方这般攻击女子,损坏的绝不止是名誉,弄不好还会发展成为自闭症什么的。 “帮我接头国安部门,他们应该有办法联系到网络监察部门吧?”我语气平淡的问到:“给我找出他们,找出任何与这种事情有联系的人。” “好。”周传银简练的回答道。 ........... 挂完电话不久之后,学校的贴吧便由官方挂出来了一个置顶帖子。 并且强制江城大学校区内所有联网的ip自动弹入进去。 没有电脑的,就会通过彩信的方式,传输道每个人的手机当中,强制下载。 这个帖子把论坛中出现的几张照片经过了技术性的还原,并且进行了详细的解说,photoshop一软件,进入了很多的人的视觉当中。 而经过技术性的还原之后江城大学的学生才意识到自己被带节奏了。 因为贴吧的下方都有原图,并且给出了如何制作这总ps图片,这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与此同时帖子的下方还郑重地警告网络不是绝对的自由,肆无忌惮地发帖攻击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江城大学的学生们顿时变得沸腾起来了,他们并不是傻子。 都已经开过智商了,他们自然能分清自己被带节奏了。 “卧槽,photoshop是个什么玩意?”有人在贴吧底下惊呼着。 “这你都不知道?二楼,你out了啊,就是将图片进行加工的一些工具。”有人回复他。 “我去,这些人也太可恨了吧?” ........... 在当时,网络简直就是某些人心目中的“净土”,防火墙还没有修建完成了,很多人容易被外媒洗脑,而网络监管方向几乎都没有任何的人手,做任何的神情几乎没有审核。 就在这些学生不明所以的时候一则消息瞬间引爆了整个江南大学。 网监部门经过侦查锁定了一些恶意侦查的帐号,接着他们利用高科技手段锁定了发帖的人。 ................. 王云杰、马光、向曲、马诠、范闪.....等等接近十名学生都被公安部门带走了。 这个消息把那些随意发帖的学生吓了一跳。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发个帖子还能引起这样的后果。 发发帖就被公安给抓了,以后的档案中一辈子都留下无法磨灭的污点。 代价十分的沉重了。 “大消息大消息!王云杰和马光以前就陷害过李正行,让他坐牢!并且,听说王云杰还是个豪门子弟。” “我去,也就是说这件事就是打击报复啊,实锤了,太可恨了,竟然还带我们的节奏!” “是啊,谁能想到发个帖子还能被带走。” “网络给了很多人装比的机会,但做人还是要有自己的操守的。如此诋毁一个女孩不该受到惩罚吗?” “我记得我好像也诋毁了两句,我得找出来把帖子删除了。” “我的女神也是那帮渣渣可以诋毁的吗?” “我记得之前你叫嚣的最凶吧?” “卧槽,你胡说什么?” 马上,贴吧和官方便开始发声,再为我们洗白。 事情进一步发酵,并且隐约有人在带着节奏。 随着论坛把王云杰等人的帐号和恶意攻击的链接贴出来之后他们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到底是谁ps的照片呢? 这才是主谋啊! 因此,网上立马又充斥着各种阴谋论。 “震惊!某某豪门子弟买凶,进行ps图片,造成女大学生抑郁,但依旧逍遥法外!” 并且还例举了很多的线索,有理有据。 官方立马发声:“我们保证,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不久,警方在贴吧之中,开启了直播专栏,实时更新案件的最新进展。 “最新消息:我们已抓捕ps图片的罪犯,性别:男,身份证号:...........,但经过初步审讯,此人并非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更多的消息将在跟踪报道。” 贴吧的网名们,见自己祖国的警察竟然如此的敬职敬责,都大感宽心。 同时,他们也知道了警察打击这次事件的决心。 “我就说嘛,能够ps成这种水平的,绝对不是学生能够完成的。" “五楼你还能要点脸不,你不就是时候诸葛亮么?话说这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啊,这李正行也就刚开始被怀疑为杀手而已,现在证明不是了,可他也没在学校呆多久啊,会得罪谁呢?” 为数不多的网民.....不,是所有江城大学的学生,都关心着这件事情,一些刚开始不知道的人,通过同学分享的饭后小故事,也都慢慢的了解了这件事情。 ........... 不久,警方再次锁定了嫌疑人。 孟问天! 我坐在网吧的椅子前,满面愁容的看着这个名字,孟问天.....这是谁啊? 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可就真的有些想不起来了。 孟问天........沉思了好一会之后,我忽然记起来了。 孟问天不就是开学那一天,因为方雪,所以和我在食堂有冲突的人么?那个...带着一大群人练跆拳道的。 我的眼神之中立马爆发出了大量的怒火,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直接冲着我来啊,诋毁女孩子干嘛? 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周梦槐的电话。 “周局长,有时间么?”我问道。 自从周梦槐从苏代曼的身上得到我的身份之后,是一直在关注着我。 “李正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权利范围内,我都给你办了!”他爽快的说道。 “孟问天,盯紧了,我希望严肃处理,加重处理,往死里整!绝对不能以任何形式和理由让人给捞了出去!”我言语更加的直接,扬言让他动刑。 周梦槐愣住了,没想到我的脾气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 “具体可以弄到什么程度?” “生不如死。”我淡淡的说道:“就算你把他给弄死了,有给你顶着,武道局给你顶着,苏家给你顶着!” 三座大山让周梦槐的身上都抖了三抖,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好,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要是办好了,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不甘心当一个处级吧?” 周梦槐更加的激动了,他还年轻,距离退休还有段时间,若是退休之前能够更进一步..... 想着他就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您放心,这点事情若是都办不好,我也就没有脸面在这地方继续呆下去了。” 我满意的挂了电话后,下机了,回到了别墅。 并....直接让人配置了三台电脑,拉了一根10m的专线。 .......... 回到寝室不久,该死的诺基亚再次响了起来。 “余老师,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么?”我冷声问道。 “不是。”她顿了一会,说道:“若灵她刚刚申请退学了,你能不能去...劝说一下?” “什么?退学了?”我顿时睁大了眼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打电话来说的。”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第226章 多余的人性 我首先走到了房前,房门锁的死死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礼貌敲了敲门:“若灵......你睡了吗?” 头一次叫的这么亲热,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子,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你回我一下啊。” “我睡了,你快回去吧。” 听着里面厌倦的声音,我自然不会相信她睡了:“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穿上衣服,我要进来了。” ........... 找到钥匙之后,便推门而入了。 房间之中非常的昏暗,将窗帘拉的死死的,却没有开出任何的灯光。 余若灵穿着睡裙,抱着自己蜷缩的腿,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眼神空洞地盯着自己的脚趾。 我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 迟疑了一会了之后,我忽然一下子就把这个神情哀伤的少女搂在了怀中。 余若灵忽然感觉自己多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整个身子的抖了几下。 当她注意到是我搂着她的时候,她的眼神之中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羞涩.....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之色。 这是第一次搂她。 或者说,这是第一次对她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 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有些缓解,我知道是时候开始我的表演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十分的神秘?”我问。 余若灵测过头,美目看这近在咫尺的我,温柔的说道:“有一点我开学的时候可能有开玩笑,我真的是道士,修道之人,都可称为道士....” “可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山野道士啊、”余若灵疑惑到。 我笑了笑,自傲道:“真正的道士,恐怕和你中看见的修士差不多,虽然没有搬山倒海的能力,但在武术,法术上,还是有很多的造化的。”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和她四目相对,问道:“但是我们修道之人有一个很多人都过不去的砍,你知道是什么嘛?” “成仙...?”她不确定的问道。 我的脑袋瞬间就黑了下来,这孩子胃口怎么就这么大呢? 直接都想着成仙了。 “是心境。”说道这,我轻声道:“没有坚若磐石的心境未来很难走远,哪怕你的天赋再好。”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你也遇见了这种事情,你不难过么?” “会啊,当然会、”我点了点头道:“但也只是难过一会,因为生活总要继续,一味地停留在悲伤中,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现在重要的不是悲伤,而是复仇,让弄成这种事情的人!全部得到最严肃的处理!” ........... 余若灵看着我似乎是温柔,又似乎是暴躁的样子,纠结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修炼会让我们的人性越来越缺失了呢?” “我们缺失的只是其中一些不需要的部分。”我淡淡的说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便是如此。” “歪理,人性就是人性,哪来的精华和糟粕之分?”她辩解道。 我叹了一口气,讲她的脑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膀,柔声细语:“你看啊,就是咱们这件事情,明明我们没有多大的仇恨,但是他们就是这么做了,这也是我们的错么?我想显然不是的,这便是人性糟粕的地方。” 我的眼声露出了缅怀的神色,感叹道:“以前师父和我说过,咱们这一行,所要抛弃的人性恐怕更加的多,多道连仁慈都是多余的。” 余若灵似乎非常的享受靠在我身上的感觉,挪动了一下脑袋,问道:“那你的师父呢?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走了。很多年前就走了。”我沉声说道。 “走....走了?”余若灵蒙圈道:“额....那你节哀啊。” “咳咳,你误会了,师父只是处理自己的事情了,还没羽化呢。” “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了吧?这种俗事咱们可以为此难受伤心,但是为其自闭就过了吧?”我感叹道:“而且像你这等豪族家庭,为其痛苦就真的太不值了,知道么?你从出生就已经碾压了大部分的人,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再者现在不是以及洗白了么?” “大家族之间....也有自己的难点啊。”余若灵的情绪忽然又低落了下来。 见此,我赶紧补充道:“不就是婚姻和自由那点破事么?有我在,你想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我相信余洪年是不敢为难你什么的。” 我的语气极其的自然,仿佛本来就应该听我的似的。 “是是是,你就是坑了我家一套别墅,爷爷也只能忍着,可是你要带我走么?”她水汪汪的眼睛重新充满着光彩。 “走?为什么要走,趴在余家吸血香么?看看你姑姑,现在又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不好吧?又不能为家族做出啥贡献来。”她纠结的说道。 “有我在,放心。”我重复着这句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说着她打了一个哈欠:“我现在好多了,这精神以后便有些忍不住犯困起来。” “行,那你快睡会吧,我这就去安慰方雪去。”我起身。 余若灵感觉温暖瞬间没了,不由感觉到了一丝落寞,但仿佛想了什么,眼中充满着微弱的光,问道:“你是先安慰我的么?” 我点头:“这不是很明显么?” “你别动!”她的声音忽然大了一些,连忙起身说道:“还是我去安慰她吧,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去别人女孩子房间不好,再说了,你会安慰人么?” 我愣住了,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这安慰的不是挺好的么? 怎么在别人心中就行不通了呢?是瞧不起海王的技能么?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承受这么包袱,我自然不继续处理了。 ........... 第二天,派出所内。 王云杰、马光、向曲、马诠、范闪见到了学校的教务处主任。 “你们几个糊涂啊。”教务处主任看到这几个学生痛心地说道。 王云杰等人都低下了头。 因为之前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们只想在网上造谣,想着抹黑他们。 这件事他们还真不是元凶,所以警方也不好把他们当成罪犯处理。 “主任,我们的学籍会不会被吊销?”王云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即使是大家族,可江城大学的学籍,还真得再老老实实的在学校里面待完不可。 “只要你们取得了余若灵和方雪的谅解,警方就会对你们进行从轻处罚。”主任沉吟了一下道,“只要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惩处学校就不会吊销你们的学籍。” 这是正常操作,毕竟不是刑事案件,当事人谅解了就行,当事人不计较了,警察自然也懒得管理了。 “我们这就联系余若灵她们。”孟永言等人连忙说道。 “不用了。”就在这时我走了过来。 “你....李正行?”主任看到我出现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几人恐怕不能在学校待下去了。 我走了进来,眼神冰冷的扫视着当中所有的人。 “因为这件事是一个特殊部门让网监部门亲自督办的,因此上面要求从严从重处理这件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王云杰,语气深冷:“也就是说你们至少要判处六个月以上的有期徒刑。” “主任,如果是判刑了的学生,按照校规,应该给开除吧?”说着,我转头看着主任,问道。 我的话让孟永言等人脸色大变。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上。 “李正行,网监部门突然介入,我知道是你的缘故。”主任迟疑了一下就说道,“他们都还是孩子,给他们一次机会。” “孩子?主任,你觉得孩子会毫无底线地攻击无辜的女孩吗?”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您若是继续求情,信不信我让他们再也走不出来?只让人判六个月,已经非常的轻松了。” 主任沉默了。 他知道,我还真的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 “主任,你信不信这次要是没有足够的惩罚,下次再有类似的机会他们还会落井下石。” 主任还是沉默。 他心里清楚,这几个人其实已经无可救药了,他愿意求情其实只是看在.....他们家里给学校捐了不少钱的份上。 “除此之外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余若灵因为精神遭到极大的创伤,已经申请退学了。” “什么?退学?”主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诧异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我很想问主任你一句话,两个个女孩遭受辱骂非议,学校高层为何不站出来?而现在施暴者已经抓住了,学校高层却帮忙减轻刑罚,这是何道理?” “这.....”主任再次沉默了。 不能说是因为收了钱吧? “鉴于唐翩翩的精神遭到极大的创伤,因此你们五位的判处将会更加严重,与此同时你们还将要承担民事责任。”我盯着脸色煞白的孟永言等人道,“我已经聘请了国内最顶级的律师,你们几位就等着天价赔偿吧。” 话音一落我转身离去。 主任长叹一声也离去了,他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情恐怕只能按照我说的办了,从重处理。 ............ 此次来这里,自然不是看着几个小杂鱼的,而是看孟问天。 这个记仇记到这种程度的该死家伙。 “你们.....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知道我的背景嘛?”孟问天眼睛里面满是血丝,狼狈的看着眼前的警察,依旧威胁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可以出去,老子出去后一定得把你们全部撤职!” 他已经被折腾一夜了,就是用强光手电筒照着眼睛,不让睡觉,实在不行就来了冰水。 方法是十分的简单,是真的非常的折磨人,也就是这种方法,愣是让他精神差点崩溃...或者说已经奔溃了。 这都敢开口威胁警察了。 两人是白天刚刚过来换班的,不是昨晚的新人,听闻竟然还有人敢在警察局嚣张,一时之间都愤怒了。 其中一名警察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上头了是吧?” 孟问天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公职人员竟然敢这么上手? “哈哈哈哈~你...你们。”孟问天越笑越癫狂:“你们竟然敢打我?哈哈哈哈,你们玩了,出去之后我要告死你们!” “啪~” 出乎意料的是,另一名警察又甩了他一巴掌。 他人都傻了:“你...你们不怕么?” “怕?呵呵~~”率先出手的那人拿着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手,讽刺道:“你知道这次上头下的命令是什么嘛?” “什么?”孟问天看着他阴森森的笑容,他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难道不是放我出去么?” 听闻这天真的话语,两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甚至眼泪都飙了出来。 “哈哈哈哈,放你出去?哈哈哈,笑死我了。”警察忽然收敛了笑容,说出了让孟问天毛骨悚然的话语:“上头下的命令是让你生不如死,不用遮掩!” “所以呢?”孟问天满眼都是血丝,他想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结果。 “说真的,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上头下这种命令,我告诉你,既然不用遮掩了,你大概率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出乎两名警察意料之外,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害怕。 “你懵我啊?不可能的,我爸和周局长熟悉的很,就算我真的要从严处理,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才出不去的。”他十分冷静的说道。 而他的这翻话再次让两名警察笑了起来:“这次下命令的,还就是周局长。” 孟问天冷静的神色再次凝固住了,变成了呆滞。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周梦槐威严的声音:“把审讯室的门给我打开。” 第227章 又飙血了 审讯室的门外响起了周梦槐的声音,让孟问天的心中重新然起了烈火。 自己出去的时间到了!他这样想着。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周局长现在要来救我了。”孟问天十分癫狂地说道。 两名警察倒是没想这么多,听闻周局长要过来,连忙立正站好,看上去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的样子。 周局长带着沉重的心情,打开了牢房中的大门。 “周局长?”狼狈的孟问天看着眼前的局长,满脸都是激动的样子:“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对不对?” 激动之下,桌子上的铁链子都被摆动的晃荡作响起来。 “出去?”我从周梦槐的身后走了出来,阴森地说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着出去了。” 一看见是我走了进来,孟问天的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子,感觉有十分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敢无视法律不成?”孟问天喝道。 他是真地没想到,我竟然敢当着周局长的面这么说,那么这事情肯定已经定下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现在这种信息还算透明的社会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平白无故的蒸发呢? “那个...李兄弟,我们应该给他一个什么罪名呢?” 周梦槐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么个问题,因此他想着请示一下,看看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不。 我定定的看着要死不活的孟问天:“叛国罪!”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惊讶了,呆呆的看着我。 这个罪名可是警察能够随便定下的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便知道了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用语重心长的口气道:“你放心,我国安局那边有人,罪名证据什么的,直接搪塞一个便行,至于人间蒸发的问题...叛国的人干什么要人间蒸发?让他遗臭万年。” 没有继续落井下石,带着周梦槐远去了。 ............ 警局门口,周梦槐表示自己想要送送我。 “周局长,你还记得黄寻么?”我忽然问道。 他惊异的一声,诧异道:“是...当初对你用刑的人么?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今日看见动用私刑想到他了而已。”我淡淡的说道:“就是不知道周局长当初还记不记得我的话?” 天地良心,这么久了周梦槐还真的不记得了,这得三个月了吧? 他只好带着尴尬神色看着我。 而我始终带着淡淡的表情,十分的装逼说道:“我说过,他的命我要预定了,你还记得吧?” 周梦槐愣住了,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在这话上较真呢? 虽然他不知道其实在我这里,只是过去了几个星期而已。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为我是一个.....记仇的人。 “好,我这就去处理,让人安排一下。”周梦槐十分的上道,表现的并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强大的原则性。 我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周梦槐感觉气氛有些尴尬,问道:“你现在去学校么?要不我让司机带你过去?” “也好。”答应下来之后,便主动的座上了后座,周梦槐甚至要求我坐在司机的正后面。 这可把司机惊讶坏了,莫非眼前这个留辫子的小子,是某个高官的儿子?要知道司机的正后面是最安全的位置,一般是最重要的人做的。 至少在一些大老板之流的是这样。 因此司机立马变得正色了起来,将自己的专业精神表现的一览无余。 .......... 再次走进校园之后,明显感觉到别人的目光友好了很多。 但是依旧充满着很多的流言蜚语。 像什么同时谈两个女朋友之类啊,什么两个女神因为是眼瞎啊,为什么愿意跟着同一个人啊。。。。。。 不过好在他们心中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不是我包养的她们。 这几天的网络暴力已经让他们明白了,,自己某些时候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枪而已,而两女若是想找到一个有钱的愿意包养她们的,还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事件结束之后,他们倒是满满的醋意。 ......... 我这次来学校,其实主要是为了观察她们的反应,看到底能不能适合在学校继续呆下去。 此时的我根本无心上课,坐在位置上也是两眼无神,十分的无趣。 “对不起老师.....打扰一下。” 忽然有一个女孩子,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在门口问道。 “什么事情?” “我...我找一下李正行。”门卫的女子十分的可爱,即使带着紧张说话,也是一身的灵气。 此时的我自然是校园之中的风云人物,老师扫视了一眼之后便锁定了我,点点头道:“出去吧。” 我带着疑惑走了出去。 教室之中再次爆发了声音:“我去,这没有天理了啊又一个女孩子送上门?这凭什么啊?” “你别乱侮辱别人的清白.......” ........ “你是唐灵清吧?什么事实。”站在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子面前,我淡淡的说道。 “自信点成不?什么叫吧?这才多久你就忘记我的样子了?”她微微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哭笑了一声,说道:“最近两天烦躁的事情比较多,所以给整忘记了,不好意思哈。” 她理解的点了点头:“也是哈,承受这样的流言蜚语,真的是难为你们了。” “所以你今天这样特意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我翻了个白眼。 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道:“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我哥,他....今天好像昏迷了。” “你哥?”我思索了好一会之后才恍然:“张小凡?他又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啊,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每天回去他家里看看,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可是今天去看的时候他昏迷了,而且下面....还留着一摊血。” “我去,不是让他赶紧出手么?怎么又出现这档子破事了?”我不满地说道。 “哎呀,你快点和我看看吧。”她直接拉着我的手,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无奈,抹了抹自己的额头,抽回了手,说道:“我自己会走,你被拽着我成不?” .............. 再次来到了张小凡的家中,房间客厅之中倒是灯火通明。 只是这家伙十分违和的让在沙发上,白色的内裤充满着血渍。 我心中小小的震惊了一把,这血恐怕比上次还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相信以他的财产实力,应该会买一些补药之类的,不至于让自己肾亏吧? 就算肾亏也不至于飙血到了这种程度吧? 刚刚凑近,准备仔细观察一下他的时候,发现她沙发上有一张符。 还散发着一定的灵炁波动。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岂不是说明,符咒被触发了,也就是说本来这玩意是准备干死他的,要不是这符箓救了它,指不定这家伙直接就没了。 怎么回事? 想到这我连忙将他唤醒了。 刚刚醒来,这家伙的脸就像是憋红了的屁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呼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张小凡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她根本不让我呼吸,呼~” 喘着喘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呢? 当看见我带着怪异的眼声看着他的时候,他明显吓了好大一跳:“哥?你怎么来了?” 我忍住自己的笑容指了指他的内裤,笑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他这才僵硬的低下头颅,看着自己的内裤。 一股剧烈的疼痛之感传达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不是下面疼,下面已经麻了,疼的是腰子。 “哎哟~我的腰子~我操,这次可爽死我了。”张小凡捂着自己的腰,痛苦的说道。 “悠着点,你妹妹还在呢。”我好心提醒了一句。 这下子不得了,他想站起来,可立马拉动了自己的腰子:“嘶~嗷儿~” “你可别在这恶龙咆哮了,你妹妹可早就看遍了,还是她让你来的。”我调笑得说道。 他只是尴尬地看着缩在后面的唐灵清,笑了笑。 “行了,咱们开始说正事吧。”我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快出手的么?” “我是想出手啊,可是出不去啊,这东西太邪性了”,张小凡无奈的说着整个人都变得激动了起来:“那天您跟我说了之后,我第二天就联系了一个哥们儿,他说他可以接。然后我就约这哥们儿,准备过手。可没想到,就在他去我店里的路上,家里突然出事了,老人突发急病住院,这一下子,他不敢买了。” “我当时就有点害怕了”,他看看唐灵清,继续说,“他不要了,我就赶紧联系其他买主。打了一下午电话,好不容易有个哥哥说,他想接。我赶紧跟他拍定了这个事,约了今天中午十二点过手。我想午时嘛,阳气重,肯定能镇住这东西,可没想到……哎……” “出什么意外了?”我好奇的问道。 “我那哥哥来的高速上,被一辆大车给碾了”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人倒是没死,车废了。邪门儿的是,司机给他开车,他坐后面,旁边还有一姑娘,结果车撞废了,司机和姑娘连根毛都没伤到,他却受了重伤,腰断了,肋骨折了好几根,左大胯粉碎性骨折,重度脑震荡,内脏大出血……这也太特么的玄乎了。” 可不是玄乎,还带隔山打牛的。 他叹了口气,“我家里等他来,结果却等来了那姑娘的电话,她哭着跟我说出事了,我一听,就傻了……”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抓住了时间点,连忙问道:“也就是说昨天中午就出事了对吧?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当时就想给您打电话来着....”他感觉自己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说道:“可那妖精不让啊,我这刚拿起手机,就看见她从屋里出来,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就开始做梦了。梦里她一个劲的跟我办那事儿,都不让我歇着!开始我想,你丫这么邪性,还这么好色!麻痹的老子干-死你!结果几次下来,她差点没把我干死!就这么一次又一次的,整整折腾了一下午!” 他激动不已,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感觉自己的都沉浸在了美梦的世当中:“最后一次完事之后,她凑到我脸上,我看清了她的脸,她长的特别好看,对我笑,笑的我浑身发冷,我正想挣扎的醒过来的时候,她既然吻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呼吸.......然后就到了现在。” 他顿了顿,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我是真没想到,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凶?” 唐灵清忍不住问我,“这.........这事也太邪了,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呀?” 我看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接着问张小凡:“我说过,千万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要把她出手的事,你是不是不小心说漏了?给我仔细的想想。” 他想了想,“没有啊,我一直记着,没敢说这个。再说了,那块料一直放在家里,我这几天都没碰,怎么会说漏了呢?除非是……” 他突然不说话了,转头看向唐灵清,怔怔的咽了口唾沫。 “你看我干什么?”唐灵清一愣,“我又没见过你那物件!” “我每天都会梦到她”张小凡努力的回忆着:“好像是在第二天晚上的梦里,我俩完事以后,我记得,她好像跟我说话了……” “说的什么?”唐灵清赶紧问。 “我不记得了”他摇头。 唐灵清无奈,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说道:“那你说这些干嘛?” “她说的我不记得了,但我说的我记得”张小凡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好像是摸着她的脸,说了句真舍不得你,这么美的姑娘,就要让我送人了……” 唐灵清一愣,转头看向我。 “所以,你在梦里把这事告诉她了”,我看着张小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奈了起来:“然后,谁敢接手,她就收拾谁,你的两个朋友先后都出事了。不过这还不够,你肯定还做了别的了,她现在的煞气比以前可是重了很多,不然她不会这样,你好好想想!” 张小凡想了想,犹豫地说道:“骂街算么?” 我立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骂她了?” “骂了!” “骂了什么?” “我接到那姑娘电话,知道我那哥哥出事了,特别害怕”他仔仔细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骂了句,草你-妈的死妖精,你为什么祸害老子朋友?你他妈有本事冲我来,再梦见你,老子他妈的干-死你!……” 他一般说着,脸色红润,感觉自己就像是英雄一般,十分的傲然。 “我去……”唐灵清无奈的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张小凡,我的心中难免开始怀疑着自己:“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么小混蛋可以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呢?” 张小凡脸一红,小声问到:“哥,我这事做的是不是挺欠儿的?” 说着他甚至还有功夫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让自己显得更加斯文一点。 我冲他一挑大拇指,汗颜道:“你.....是个人物!真的!” 他尴尬不已,指了指自己地下面,小白脸上满是害羞的神色:“我的亲哥哥,您别笑我了,我这心里直发毛,现在该怎么办啊?” 唐灵清叹了口气,也是将希望的目光看向我,问道:“老师,还有救么?” 她倒是说道了点子上,这不是怎么办的问题,这还真的是还有没有救的问题。 我以前交代的轻松,只是因为毕竟是关乎自己人命的事情,既然是关乎自己人命的,显然会更加上心一点。 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的神经大条,大条到学社会的小混子一样,讲什么兄弟一起,要命。 这家伙典型就是不怕事情大,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救他。 像这种作死的人,我真的应该帮忙么? ............ 我沉思良久,眼珠子像死鱼一样紧紧地盯着他们,道:“你们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 “是什么?”俩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尤其是张小凡,似乎腰子也不疼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我,目光志宏满是精光。 看着他的架势,我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带着鄙夷地语气说道:“怎么?看你这架势,难不成还想继续“干死她”?” 他立马萎缩了下来:“不不不,不敢不敢。” 我再次揉了揉子的太阳穴,明明什么都没干,但是就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第228章 玉灵 见我不说话,张小凡心里没底了他强忍着内心的焦躁,问道:“哥,您先别揉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唐灵清也问自然也是极其的关心,问:“是啊,她到底是什么啊?” 两人十分的疑惑,究竟是个什么怪物,能够让张小凡竟然陷入的如此之深厚泥潭之中。 我没说话,继续揉太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头痛,而现在纯粹是因为我自寻烦恼而已。 兄妹俩互相看了看,见我这种神情,他们两人顿时都不敢说话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 揉了好一会后,才感觉头不怎么疼了,顿时舒爽了很多。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唐灵清,冲着张小凡问道:“你现在能下沙发了么?” 他动了动腿,有皱着没有捂着子的腰子,无奈道:“好像不能够啊。。。。。” 我绕道沙发的后面,对着他的腰子就是狠狠的一下。 把他疼的嗷嗷乱叫。 “唉我靠,哥你要谋杀我么?啊....我的腰子啊。”张小凡捂着自己的腰鬼屋狼嚎的哀嚎着。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再试试?” 刚刚我已经为他调理了一番,当然了,那狠狠的一拍只是为了小惩大戒。 张小凡闻言,忽然不动了,呆呆的看着我,惊喜道:“诶,我的腰子好像不疼了,咋回事啊,这是仙术么?”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在唐灵清的注视下缓缓地站起身来,甚至提了提腿。 表情立马变成了狂喜之色。 “诶,我真的可以站起来了,诶我靠了,我现在甚至感觉自己可以再继续大战三百回合啊!”他笑的十分的猖狂。 “你可别得意忘形了,你要是还敢去大战三百回合,你这腰子可就真的无了。”我无语的看着他,“麻溜的告诉我,那物件你放哪了?” “在书房呢”此时他的腰子也不疼了,瞬间变的爱动了起来:“我去给您拿来。” “你确定在书房?”我淡笑着看着他,问道。 “确定啊,我拿回来后就放书房了,一直没动过地方的”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问这问题。 我凝神看了看他身后的沙发,吩咐他,“把这沙发给我掀开。” “沙发?”他纳闷的看了一眼还带着一点血渍的沙发,忍不住抖了抖,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问道:“哥哥,您的意思是.....?”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唐灵清催促他,指着沙发道:“赶紧的,掀开。” “哦,行!”张小凡点点头,抓住沙发,吃力的往上面掀着。 见状,我忍不住插嘴道:“你傻逼么?整个沙发凭你的力量也是可以掀开的?把垫子掀开就成。” 不想,张小凡一下子就无力的坐到地上,头上直冒汗,捂着自己的腰子,气喘吁吁的说:“妈的,被那妖精掏空了,掀个垫子都没劲了……妹妹,还是你来吧……” 然而到一半的时候他不说话了,因为我已经将垫子给掀开了,他正吃惊的看着里面,说不出话来了。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皱着眉头看着床内的储物格。 唐灵清也跟了过来,一看里面的景象,她也愣住了,如此一番景象让她有些胆寒:“这是……什么东西?雾气?” 储物格里面弥漫着暗红色的血气,仿佛沸腾的开水一般不住地翻滚着,很快,整个卧室都有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这股血雾极其的浓厚,隔近之后竟然又让人作呕的冲动。 “这是那物件散发出来的血气,它就藏在里面。”我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叹气道:“你家里有没有朱砂,黄纸之类的东西?” 张小凡正定定的看着里面的血雾有些入神,听闻我的问话,回过神来,“啊?您说什么?”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打算问他了,谁家里会准备这些东西? “额....还是我来吧,我马上去买!”唐灵清赶紧说道:“朱砂在哪里买?我看电视上用黑狗血代替成不?” “你看见这血气没有?还敢给她用黑狗血?”我不耐烦的吩咐道:“唉算了算了,不用了买了,你们靠后些吧。” 他俩互相看了看,迅速后退了几步,萎缩站到了墙边。 废话,能不做事,谁愿意担待风险? 我缓缓的走上沙发边上,掌心中隐约有雷电闪动。 好久没有使用过雷决了,但是并不妨碍这招数任然是我少数不多的杀招之一。 将掐着雷决的手,缓缓地朝着沙发上面压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强大的血腥之味传递进了我的大脑之中,这味道十分的上头。 头昏脑胀之间,我仿佛看见了一双极其阴毒的眸子,接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了我的胸口之上,只是这一会,我的喉咙便开始发甜起来。 喉咙里充斥着咸味道,这是吐血的感觉。 我赶紧屏住呼吸,强行忍住了。 这口血不能出来,出来就麻烦了。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遭受到攻击之后,却并没有任何的察觉? 我的身子忍不住变得颤抖起来,为什么,无声无息的让我受伤? 这是什么变态玩意? 唐灵清见我身子微微颤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下意识的凑过来想扶我,问道:“你……没事吧?” 我一摆手,示意她别碰我。 她犹豫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地,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又退回去了。 张小凡这才意识到我有点不对劲,赶紧问:“救命哥,,您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不敢开口,生怕这口血再涌上来,只是在原地摇了摇头。 “嘘……”唐灵清看出了一点的门道,连忙示意他别说话。 张小凡冒汗了,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他这是感觉到了凶险,因为在他的眼中,我这人,明显靠不住啊。 我平静了一会,等到那股气血慢慢回到中丹田了,这才睁开眼睛,盯着储物格里的血气,大手一挥,见掐好的雷决扔了进去。 呼的一声,血气剧烈的翻滚起来,但没过多久,这玩意便又再次的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平静血雾的原样。 我心里一凉,竟然不管用?以我现在的实力,掐出的雷决不管是多厉害的鬼物,只要还在无形之中,多少会有一点反应才对啊,纵然是几百年的厉鬼,也受不了这雷霆一击,可这血气,竟然只是翻滚了一下而已! 我低着头,稍微的沉思了一下,再次加强了手中的雷决,并且通过叠雷决的方法,硬生生地给加强了十几倍。 我认定这玩意就是邪物了,因此就用雷决和她杠上了,不干死她我今天还真的是不罢休了。 这还不算完,手上能够调节的灵炁有限,我便凝神,以神念印刻了几层的雷决在另一只手上。 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片血红,刚刚那口血又上来了。 我身子猛地一颤,险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形,差点摔倒。 “李同学!”见我莫名的一个踉跄,唐灵清连忙惊呼。 “救命哥!”张小凡也跟着惊呼。 我的余光看见他们有冲过来的意思,我连忙摆手,让他们不要过来。。 张小凡反应快,赶紧拦住唐灵清,“别动!他不让我们动,别碰他!” 我呼吸沉重,缓了好一会,动用《炁开云丹经》的特殊运气方式,这才强行把血压下去,看了一眼储物格里翻腾的血气,一把将五雷镇灵符甩了进去。 又是呼的一声,血气瞬间涌了出来,将整个卧室的地板都覆盖住了。 然而没多久,这血气再次平淡了下来。 我刚开始还有些蒙圈,怎么这攻击打进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呢?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心疼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就像要我撕碎一把,进入我的身体。 身体快速发热,甚至体内的血都感觉要沸腾起来,骨骼都开始怕里啪啦的作响起来。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嘴角一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地淋在了那团雾气之上。 见状,来不及观察我的伤势到底怎么样,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子,心想完了,这家伙竟然沾染到了我高贵的血气,这下子不得直成仙不可? 我紧张的盯着那团血雾,想要看清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血雾依旧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一口血改变什么。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纳闷了起来。 这是咋回事?不应该啊........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这雾气之中响起了如同冒泡一般的声音,咕咚作响。 渐渐的,血雾越来越浓郁,仿佛凝结成了沸腾的液体。 房间的味道让人感觉更加的恶心了,我心想这次只怕是要坏事了。 张小凡和唐灵清脸都白了,不住地往后蹭,捂着自己的鼻子,嘴里一个劲的啊啊直叫。 血气四散弥漫,不时变成一个个身影,发出一阵阵鬼叫似的哀嚎…… 持续了十几秒钟之后,血气散去,消失了。 消失了............... 房间里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张小凡这才松了口气,脸上,脖子上已经全是汗水了。 唐灵清回过神来,赶紧来到我身边,问我,“您没事吧?” 我喘息了一会,努力的呼吸着,以此来缓解我心中的蒙圈之意,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道:“应该没事了吧,你去吧里面储物格的盒子拿出来。” 张小凡见事情似乎解决了,连忙走上前,问道:“让我上行不?” 他还真的不想让自己的表妹招惹上着东西,反正自己已近着了道了,倒也是无所畏惧。 “你不能去,我也不能,就让她去。”我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着。 张小凡的嘴唇嘟囔了一下,退了出去。 唐灵清倒也勇敢,直接走上齐纳,将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看看那盒子,接着回头问张小凡,“就是这个?” 张小凡吃惊的看着盒子,“这……它怎么……它……我明明放书房了,它怎么……它……”我让唐灵清扶我起来,吩咐张小凡:“去另一个客厅吧,这里可太臭了。” 张小凡木然的点了点头,“哦,好……” 唐灵清把我扶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转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十分的给面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全部都给干完了。 张小凡自己这是扶着墙,小心翼翼的来到客厅,把楠木盒子放到茶几上,在我身边坐下了。 喝完水,我把杯子放下,吩咐道:“这物件男人碰不得,但你是女孩子,你碰没关系,别害怕,你去把它拿出来吧。” “嗯!”唐灵清充满灵气的眼睛没有犹豫,点点头,在我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打开楠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了用红绸包裹的物件。 张小凡忍不住了,捂着自己的腰子问道:“救命哥,为什么女孩碰就没事?” “因为这“仙女”是女的”我瞥了他一眼,如同看傻逼一样,说道:“她只对男人有兴趣,对女孩子没兴趣。” 张小凡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感情这女鬼比较古老,手传统思想束缚眼中,没有百合思想呗。 说话的工夫,唐灵清已经把红绸子解开了,那个邪门儿的物件也露出了真容。一块墨绿色的玉,里面似乎隐约间有光泽在流转,玉下面挂着几串珍珠玉串,走路的时候会发出碰撞的声音。 唐灵清小心翼翼的托起禁步,递给我看:“李同学....你看....” 我凝视着那禁步的玉佩之中,墨绿如潭水的玉佩,却隐隐的透着淡红色的光晕。 当然这光晕应该只有我们看见,因为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一股能量,他们是看不见的,除此之外,它的气息,没有任何异常。 但问题,就出在这光晕上。 张小凡也凑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会,忍不住问我:“救命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您现在能说了吧?” “这玩意具体叫这啥我不清楚,暂且叫她玉灵吧,而且这玩意多半是古人炼制出来的。”说着,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张小凡,缓缓吐露道:“你这条命,怕是悬了……” 张小凡吓了一大跳,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惊异的问到:“你....你的意思是,我没救了?” “没救了那叫死定了。”我看着他仿佛腰不酸腿不疼的样子,感觉有些无奈:“你是悬了,意思就是,或许还有办法救过来,也或许你就得交代在这。” 张小凡松了口气,接着立马乞求我,哀嚎道:“救命哥!恩人!我才刚上大学啊,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呢,我们张家可就我这一个独苗儿啊!您得想想办法救救我啊!” 我转头看着那玉,撑着脑袋说道:“我想想……” 其实我想的是,到底应不应该拼尽力气去帮他们。 “这玉灵....到底是什么意思?”唐思佳疑惑的问着。 “是啊,这啥意思啊?”张小凡也跟着附和起来。 “这玩意其实也没有具体的命名方法。”我死死地盯着这玉灵,一边打量,一边解释:“而且这玩意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的,方法也十分的简单将灵封印在里边,洗净它的灵智和修为,然后让他吸收主人的气息慢慢增长就可以了.........嘶,可是这玩意怎么会这么邪性呢?” 我感觉有些不解了,因为修士炼制这玩意,无非是将她做炉鼎,日后直接吸收她的修为,或者就是抵挡一些敌人的攻击。 这玩意还有一个传说中的作用,炼虚合道之后,若想再进一步,就得扛过天劫。 而这种逆天的天劫,几乎有没人抗过去过,所以便有人炼制这东西,到了一定的程度,听说可以挡住天劫。 我喝了一口水,一边回忆,一边解释着。 “既然说是人炼制的,那她为什么这么邪门儿?”唐思佳不解:“如过是邪魔外道,不至于带禁步这种东西吧?” 张小凡也跟着蒙圈的问:“是啊,为什么?还有我这腰子.....哪有仙女这样的?” “因为这是一件半成品。”我自己都带着不确定的神色,说道:“玉灵的炼养方法虽然听着十分的简单,但实际上是非常艰苦,需要很大的机缘才能练成。很多人炼了一辈子,最后也只炼成了半成品,而半成品的玉灵,因为正气不足,它就会吸收邪气,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特别邪门儿的物件,祸害人间。” 兄妹俩互相看了一眼,都咽了口唾沫。 我一指桌上的玉傀,神采奕奕地说道:“玉灵是有光晕的,分金紫红黄四品。黄光为最基本的,灵性初现,即使炼养半途而废,也不至于祸害人;红光为第二品,有了自己的灵性,成了半灵体,这会如果炼养人半途而废,却不销毁,那它就会自己吸收天地灵气,具五官,开天目,成人形。” 第229章 吐血 我叹了一口气,看看他俩,缓缓说道:“如果它吸收的是纯正的灵气,那还好,如果吸收的是邪气,那就麻烦了。” “另外两种光呢?”张小凡问。 “紫光为第三品,意味着玉灵已经成形,变成灵体了;金光为第四品,也是最极品的。从第三品开始,玉灵的就开始变得忠心不二,他们的作用也开始显现出来了。” “什么作用?”唐灵清忍不住的问到。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低档天劫的,你信不信?” 她一愣,“您的意思是,极品的玉灵,是用来挡天劫的?” 这不是有点扯犊子么,还真就成仙了呗。 “对”,我点点头,看着桌上的玉灵,沉思道:“道家修炼,是夺天地之造化,大成之前,必有天劫。玉灵仙能作为主人的替身,为主人挡住天劫,帮助主人羽化成仙。退一步讲,就算主人没有修炼到那个地步,只要玉灵仙到紫光品,有她在,主人只需要吸取她的气运什么的,就算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也能延寿个小几百年。” “几百年?”张小凡吃了一惊,“这东西能让主人长生不老?” “小几百年就是长生不来了?”我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对于没有修成正果的人来说,死亡,就是天劫。但只要这玉灵成功了,主人就是体内枯竭了,玉灵所释放的灵炁也可以让主人保持巅峰状态几百年,嗯......在你们眼中也算是长生不死了。” 唐灵清点了点头,感慨道,“原来是这样……那难怪了……” 随后她立马疑惑的看着我,问道:“难道在你眼中,几百岁不是长生不死?” 闻言我蠕动了一下嘴唇,有些触动似的没有说话。 张小凡盯着玉灵,也感慨道:“唉,可惜是个半成品,要不然,我也发了……长生不死啊.......” “这块玉灵明显吸了很多的邪气,我看不出来它有多少年,但它至少已经吸了几十个人的血气,所以一旦触动它之后,它就变得邪气无比。”,我淡淡的说道:“你们刚才在卧室里看到的那些鬼影,都是被它吸光血气而死的男人。这个玉灵仙已经成形了,只是它吸收的邪气过多,所以不敢露出真容。” 我看看张小凡,淡淡的笑了笑:“幸亏你福气大,遇见了我,不然的话,天黑之前你就没命了。那么多的血,一般人早就血亏而死了。” 他倒吸一口冷气,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那我……还真是命大……” 唐灵清看看我,“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玉灵仙很难缠。”我淡淡的吐露着:“这东西不是鬼,不是煞,也不是邪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它。一个精灵体?但它确是人弄出来的,灵智也和人差不多,如果没法定义,那就不好对症下药,我需要点时间,得好好想想。” “别介呀救命哥,您要是想几天,那我不死透了?”张小凡哭丧着脸,双手把我抓的死死的“”“您得抓紧呀,这妖精她太邪门了。今天她是爽够了,万一明天她回过劲来,还不榨干了我呀?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现在她已经成形了,你就是不睡觉,她也照样可以把你拉进梦里,夺你的血气”我冷冷的说道:“而且以她的实力,她绝对了一,从现在开始,你千万别睡觉,等我想到办法,再来救你。” “啊?”张小凡傻了,听这意思是,一时不会还真的是解决不了了呗。 “记住,千万别睡觉!”我又叮嘱了一遍,转头看看唐灵清,“咱们走吧。” “嗯!”唐灵清点点头。 张小凡跟着站起来,两只手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着:“救命哥哥,不是……我这……您看这……” “记住李同学的话,千万不要睡着了”唐灵清也叮嘱他。 张小凡欲哭无泪,“你们真走啊?就留我一个人跟这妖精在一块?” “别再说她是妖精,她不爱听,而且她暂时被我压住了。”,我看了玉灵一眼,转身走向门口,同时说道:“哦对了,你要实在害怕,就去刚刚的那个客厅带着,那里符箓的灵炁还没有消散干净。” 唐灵清几步跟上了我。 “哎,哥哥,您等等!”张小凡扶着腰,步履蹒跚的追上我们,“这个事,我给您多少钱合适?” “钱?”我愣住了,笑了笑,说道:“这个回头再说,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想到办法” 张小凡愣住了,这到底算什么意思,是能解决还是补鞥呢解决呢。 我看看唐灵清,:“走吧。” 唐灵清点点头,“嗯,好。” 唐灵清自然也不想在这里,这种诡异的地方,自然是少来一点的为秒。 她给我开门,然后安慰张小凡,“表哥,你放心,李同学会有办法的,记住,千万别睡觉。” 说完,她跟上我,我们一起走进了电梯。 张小凡心想,这才认识多久,就开始总有办法了?要是再久一点可不是直接和人跑了算了? 张小凡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俩,“你们可快点回来,晚了,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点点头,伸手准备按按钮,这时,一股充斥着血腥味的阴冷再次出现了,刚刚的那个玉灵........又出现了。 她站在张小凡身后,脸上一片模糊,只是露出的眼睛当中仿佛在冲着我笑一样。 那充满笑意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星星一样,沐浴春风。 我忽然记起来了,刚刚给张小凡说过:“她暂时被我压住了....”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淡定地按下了下楼的按钮。 ............... 来到楼下,上了车,我往座椅上一靠,痛快的闭上了眼睛。 唐灵清一看我脸色不对,赶紧问道:“李...同学,您没事吧?” “没事。”我强忍着胸口中的痛楚,淡淡的吩咐道:“师父,开车吧。” 这时,灼热之感在从我的中丹田开始,慢慢的开始满眼在我的全身之中。 不一会,我的身上便浸透了汗水。 唐灵清见状,连忙抽出纸巾,凑过来,细心地给我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而我则是一动不动,任她给我擦汗,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裤子,胳膊上青筋暴露,汗如雨下。 唐灵清再怎么转不过弯来,这时候也发现我是极其的痛苦了,她连续换了几张纸巾,仔细的给我从脸擦到脖子。 匆匆擦完之后,她焦急的看着司机:“师傅,车里有水么?” 开车的师傅见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递给了她一瓶水,问道:“要不要紧?要不直接送医院去吧?”、 司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焦急的,这人若是死在了自己的车上,岂不是...还得追究自己的责任? 唐灵清将水拧开后,没有回答司机的话,直接送到我嘴边,叮嘱道:“你...你快喝点水吧” 我喝了一小口,睁开眼睛,无力的看了她一眼。 “啊!”她吓得一声惊呼,手一哆嗦,水洒了我一身。 “你.....怎么回事?”我虚弱的问道。 “您的眼睛!”她吃惊的看着我。 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只能无奈地看着她。 唐灵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她的化妆镜递到了我的面前,打开了上面的小镜子。 借着车里微弱的灯光,我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内大量充血,看着特别吓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草了,竟然将我伤到了这种地步? 我的嘴角抹过了一丝的苦笑,渐渐抓紧了一直装在怀中的归元印,如同惊鸿吸水一般,吸取未知之地的灵炁。 唐灵清的声音都颤抖了,“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啊?” 我愣了一会,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她说:“没事,只是血气涌现上来了而已,那东西的修为很高,休息一晚就好了……” 我心中十分的不解,其实刚刚在张小凡家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十分卖力地去压住这该死的喷血之感。 但是没想到,渐渐的,我竟然越来越压不住了。 这该死的玉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够将我伤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红光的玉灵? 更重要的是,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仿佛就像是伤害忽然就到了我身上,但是我却没有接触到任何的攻击手段。 想着想着,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血气猛地涌了上来。 “停车!”我忽然瞪大了双眼,喝道。 唐灵清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师傅,快停车!” 我没工夫解释,开门滚下车,哇的一声,喷出一口冰凉的血。 唐灵清赶紧下车,跑过来抱住我的头,如通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精灵一般“李正行....正行.....” 我眼前一片血红,胸口阵阵刺痛,脑袋中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通快要溺死的人一般。 司机见我们这个样子,即使坐在驾驶座上也吓了一大跳,这都吐血了,万一额上自己了怎么办? 想到这,直接一脚油门的就跑路了。 ........ “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唐灵清都快吓哭了,她这种小娃娃哪见过这种架势? 我好半天才缓上来,身上的那股灼热感褪去了,只觉得身上很冷,脑袋也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 看来这口血早该吐出来。早知道这样,就不用受这罪了。 我吃力的从她怀里坐起来,抹了抹嘴边的血,冲她尴尬一笑:“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能不尴尬么?这特么的没有装逼成功啊。 此时我体内的灵炁几乎消耗殆尽了,这是刚刚用它们来压制了大部分的伤痛。 她忽然流着泪把我抱进怀里,放声大哭。 我愣住了,连忙从她的怀中站了起来:“哎,你……你干什么?” 说着,我的小脸都忍不住红润了一点。 “你吓死我了!”她哭着说到:“我以为你……” 我倒是没有理会她说的胡话,只是有些庆幸她没有看见我脸红的样子。 ........ 而我们现在处在路口旁边,远处的交警寻者哭声,找了过来。 他跑到我们身边,看了四周一下,皱着眉头询问着:“同志,怎么回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唐灵清见有人来了,这才不哭了,擦擦眼泪,扶我站起来,对着交警说道:“没事,我哥刚才吐血了,我一着急就哭了……” “需要帮忙叫救护车么?”保安问。 “不用,我们没事了,谢谢你了,警察同志。”我抢先对着交警答复着,而后对着交警礼貌的笑了笑,牵着唐灵清走了。 .............. “你刚才说,我是你哥哥??”我看着唐灵清,调笑着说道。 唐灵清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见我这么问,她脸一红,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警察会问个没完,毕竟咱们这种事情.....”我淡淡一笑,说道:“挺好,你叫我哥哥就好,比叫我李同学舒服多了,反正叫我哥的人还多的去了。” 我耸了耸肩膀。 “啊?”她愣住了。 我闭上眼睛,长长的松了口气,用残存的灵炁游走了一边,发现自己确实没事情了,轻松地说道:“我说,别叫我李同学,叫我名字,哥哥弟弟叔叔什么的都行,别叫同学,我不配。” “您是认真的?”她生动的可爱俏脸看着我。 “也别您了”我哭笑了一声:“刚才那样,我觉得挺好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她没说话,愣愣的看着我。 我看她一眼,“嗯?” 她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连忙点点头:“嗯!那就这个定了。” 我也淡淡的笑了笑,深深地吸了口,而后又吐出一口浊气。 “好了,咱们还是打车会学校吧。” ............ 这次会学的路上,唐灵清让师傅开的十分的稳健。 我一边休息,一边琢磨玉灵的事事情,但是越想越头疼。因为这东西太特殊,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对付它,想到最后,不知所措,一片茫然。 我要怎么压制它呢?它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呢? 我特么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呢? 这种茫然,让我十分的没安全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揉捏着自己的脑袋不想去想这些事情了 .......... 不知不觉的,我们到了学校。 师傅把车挺好之后,唐灵清连忙开门下车,给我打开车门,扶着我下车。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好像还没有那么虚弱吧?” “不行,还是我扶着你吧,你在那个寝室?”她抱着我的胳膊,抓的比较死,不让我松手。 没办法,只好让她辛苦了。 我指着学校东面,说道:“我在那里买了一个房子......” ......... 回到家里,我洗了把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的。 “我去....哥,这...这是你买的别墅么?”唐灵清震惊了。 这么有钱,还做什么驱鬼风水什么的? 还是说,是因为做了驱鬼之后才这么有钱的? 她想不透。 还好,这时候才下午,估计余若灵和方雪这时候要么是去学校看看情况,要么就是出去透气了,总之就是不在家中。 若是让她们瞧见我带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充满着灵气的女孩子,她们刚刚好转的心情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沉下去。 “唉,朋友送的,而已。”我摆了摆手,模棱两可的解释着。 她带着不信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打算解释,而是转移着话题,说道:“你表哥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参与了。” “啊?不参与?”她疑惑了一会后,说道:“可那是我表哥啊!” “那也不行!”,我认真的看着她,说道:“表哥毕竟只是表的而已,好好学习,不要耽误了你父母的期待。” 她似乎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低下头,沉默片刻,轻轻舒了口气,起身进了卫生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看着她好看的背影,我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张小凡家里那个性感的身影…… 玉灵...…… 我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不是鬼,不是仙,不过是物件成精而已,怎么就……能够厉害道这种逆天的程度呢? 突然,我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一道光,猛地坐起来,惊呼了一声:“物件……” 唐灵清拿着洗好的毛巾走了进来,一看我竟然起来了,赶紧来到我身边,“怎么坐起来了?赶紧坐下。” 我看着她手中的毛巾,疑惑地问道:“你拿毛巾干什么?” 她看了看手中的毛巾,再看了看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给你擦身子啊,你看你流了那么多的冷汗,你不难受么?” 被她这么一说,还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些黏糊糊的难受之感。 第230章 非主流 “行。”我伸手接过毛巾,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唐灵清紧紧的拽着毛巾,并不松手:“还是我来吧,你都虚弱成这么样子了。” 我笑了笑,微微的用力扯过毛巾,在自己的脸上囫囵的擦拭着,说道:“我还没你想的那么虚弱呢。” 唐灵清悻悻地收回了手,坐到了我的旁边,水灵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小声试探道:“你这别墅里...不是一个人住吧?” “当然不是了、”我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身子,一边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这么大的地方一个人住难免有些独孤之感吧。” “是和女孩子一起住么?”她眼神期盼的看着我。 我擦拭地毛巾微微顿了一下,笑道:“不错,是我们班上挺漂亮的两个女孩子。” 她一瞬间,似乎脸都绿色,一瞬间又平静了下来,淡淡的笑道:“哥,你有女朋友了呀。” 看着她甜蜜的小酒窝,似乎还真的感觉到了一丝的温馨。 “是啊,好多年了。”我回忆似的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唐灵清的神色顿时变的紧张起来,搓着手,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你又不是来偷情的,你怕什么。”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小脸微微一红,深吸一口气后才慢慢的放松了身子。 开门进来则是余若灵了。 她进来之后,发现旁边坐着一个女孩,下意识地说道:“小雪,你怎么早就回来了?” 唐灵清的神色瞬间便的尴尬起来,求助的目光看着我。 我干咳了一声,示意了她一下。 余若灵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女生,这才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而后看着我的神色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看了看手中的毛巾,笑道:“没事,出了一点问题。” 听闻出问题了,余若灵的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捧着我的脸:“发生什么了?什么人竟然能够伤到你?” 我无奈,轻轻拨开她的手:“不是人。” 看着略显尴尬的唐灵清说道:“是她的哥哥,被东西给缠上了,我出处理一下,结果有点棘手,是她送我回来的。” 余若灵自然是知道我的能力,愣了一会之后,看向唐灵清,洋溢着端庄的笑容,大方的伸出手:“好漂亮的姑凉啊,谢谢你照顾正行了。” 唐灵清看着余若灵伸出来的手,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犹豫了一会后轻轻地握了上去:“应该的。” 同时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姐姐,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寝室了,嗯....他就还是让你们照顾吧。” “已经是中午了,要不等小雪回来之后吃个饭再走?”她提了提左手的袋子,示意着今天刚刚买的菜。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情呢。”她连忙拒绝了,而后逃也似的往大门走去。 “等等。”我叫住了她,说道:“明天让你表哥派人来接我。” 她没回头,只是狂点头后,便离去了。 我感觉着体内的空虚,将手中的毛巾随意放在茶几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上,说道:“待会你们吃吧,我现在有点虚,去洗洗澡然后休息去了。” “诶...不吃饭怎么行?”她疑问了一句。 “不吃了。”我摆了摆手,去了卫生间。 而我没看见的是,余若灵的眼角露出着似乎是开心,又似乎是哀伤的矛盾笑意。 ........... 洗完澡之后,本想着修炼一会来加强自己体内的灵炁。 可没想到我的意志竟然如此的不坚定,盘坐着.....盘坐着....便直接睡了过去。 ...... 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了,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我猛然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全身有着使用不完的力气。 方雪一夜未眠,一直在旁边陪着我,眼睛都红了。 见我醒了,她顿时来了精神了,赶紧问我:“你醒了?身体没事了吧?” 我咽了口唾沫,嗓子火烧火燎,沙哑的嗓子说到:“水……给我弄点水吧。” “哦,好!我去给你倒水!” 她起身去客厅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端回来,扶起我,喂我喝。 我接过杯子,如同惊鸿吸水一般,直接将其吸食殆尽。 “多喝点”,她紧张的看着我。 “够了”,我把杯子给她,眼声平淡地看着她说道:“喝的已经够多了……” 她接过杯子放下,接着拿过枕头给我垫到后背上,扶我靠好,关切的说道:“你折腾了一晚上,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我瞬间就疑惑了起来,问道:“什么折腾了一晚上,我这不是睡的挺香的么?” “啊?”方雪愣了一会,说道:“可是这一晚上你不停地说着梦话啊,而且.....” 说到这,方雪的脸红了起来,说道:“而且你还乱动。”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难怪醒来的时候喉咙会疼到这种地步。 “我都说什么了?”我问。 方雪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拖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你说什么.....我们应该重新开始....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摆脱束缚...重启地天通之类的。” 她也是十分的不解:“你说的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事情,这让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我低头沉思,将刚才的神情默默的记了下来。 重启地天通....... 绝地天通我倒是知道一点,黄帝统治时代,民神杂糅,神可以自由的上天下地,而人也可以通过天梯——即“昆仑山,黄帝所造”往来于天地之间。 而后来根据《尚书孔氏传》说:“帝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时之官,使人、神不扰,各得其序,是谓‘绝地天通’。” 也自从这时候开始,我们所处的世界也就开始进入了灵炁的衰弱阶段....... ....... “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这才缓过神来。 “哦,我没事”我看着她疲倦的面容,心动道:“你不会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吧?” “嗯....”她小声应答 我凝视着她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阵不忍,“你去睡会吧,我没事了。”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早饭?”她没有回应我 “你去睡会吧。”我依旧坚持着 “我没事的”,她轻轻一笑,“我身体好,没问题的,你放心。” “嗯....”我点点头,拿起床头的杯子,继续喝水。 “你怎么会想在今晚照顾我的?”我问道。 她不应该知道我的身体伤势才对。 “是....若灵姐姐让我来了。” “你饿不饿?”她又问。 我喝完水,放下杯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精神多了。 “我去准备一些画符用的东西。”我起身下床,放松了自己一会后说道:“我去洗个澡……” 她扶着我下床,忍不住问:“关于张小凡的事情,你想到办法了?” “差不多了,我还得想想”我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眼睛一亮,再次笑道:“也是若灵姐姐告诉你的啊。” 我撇了撇嘴,有些纳闷,那她自己怎么不来? “好了,我先出去了。”我起身穿好衣服。 其实在昨晚我就想到办法了。 也是昨天的脑袋不怎么灵光,不然那时候我不会硬上的。 玉灵再厉害,归根到底也只是个物件成精而已,还没到能脱离本体而独存的地步。 所以要对付她,就得从那玉上下手。玉是她的本体,不能扔,更不能毁,扔了没用,毁了她必然拉着张小凡同归于尽,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物镇物! 既然不能冒险打败她,那我便用符来炼化她,镇压她,逐步削弱她的力量,散掉她的邪气,将她打回原形。 现在她已经缠上了张小凡,炼她就是炼张小凡,得想个办法,把她和张小凡分开! 眼下我这身体状况,还是不要随意浪费自己的灵炁和神念来虚空凝符了。 我在浴室正泡澡的时候,方雪来到门口,轻轻敲门。 我依旧开着水龙头:“什么事啊小雪。”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刚刚张小凡打电话给你了,说待会让人去接你,在问我咱们的地址呢。” “就让他开到学校门口吧。”我随口说着。 “好。”但是方雪并没有离去,相反,语气之中带着强烈的笑意:“他还让我问你,这个事给你多少钱合适?” “随意。”我淡淡的说道:“我房间的柜子第一层抽屉当中有一张卡,你就把那张卡的卡号给他,让他自己琢磨着给吧。” “好!”方雪的心中透露着万分的开心。 他竟然愿意将银行卡这么重要的东西直接告诉我在那里? ............. 几分钟后,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张小凡给我转了一百万。 好家伙,他似乎还真的挺有钱的啊。 接着,他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救命哥,您多受累!张小凡感激不尽,谢谢您了!” 我沉思片刻,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泡澡了。 在大冬天舒舒服服的泡澡完毕之中,我换了身宽松的衣服。 方雪做好早饭,过来喊我,说道:“可以吃饭啦!” 我愣了愣,走了过去,打开门,同时纳闷的问到:“不是说好不同做饭的么??” ............... “啊?”唐思佳根本都没意识到,说道:“我……我习惯了……不吃早餐胃不舒服啊。” 我无奈的一笑,“算了,你喜欢就行,走,吃饭去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 早饭是牛奶,面包,香肠和煎蛋,很简单,但味道非常好。这些食材应该还是余若灵昨天买的。 我喝了口牛奶,拿起面包香肠,吃了起来。 她在我身边坐下,问我,“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我夸赞了一句,淡淡笑了:“人美饭也甜,对了,余若灵呢?怎么这么早都不见她?” 她欣慰的一笑,自己夹起煎蛋,咬了一小口,说道:“若灵姐她今天早上说要回家一趟,不知道干嘛去了。” “吃完饭,你睡会”,我边吃边说,“这两天咱们都还是累了,对了,学校那些流言蜚语.....不影响你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丝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件事情已经不放在心中啦,放心吧。” 哟呵,看来余若灵办事情还真的挺靠谱啊,我不由得想了想。 ........ 没一会,一个女孩子打着电话过来了。 “是李正行么?我是张少爷让我来帮忙的,我现在快到学校了。”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只不过听上去有些.....豪放。 “来了。”我淡淡的应付了一句,而后收拾东西便朝着学校走去了。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下来了一个....女孩。 她看了看我,笑道:“我是子汐,刚才给您打电话的那个。” 这小姑娘年纪和我相仿,很瘦,长得很清秀,留着个毛寸,还染成了紫色的,左耳上带着六个镶了钻的耳钉,t恤牛仔裤,胸前印了一个大大的fuck! 我被这种架势给雷住了,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非主流了啊! 只不过这名字和打扮完全不沾边啊。 “你好”,我淡淡的说。 ................ “少爷您好!”子汐忽然恭敬的给我鞠了个躬,激动道:“小凡哥是我老板,他说了,您是四九城最牛逼的高人!我这就接您过去。” 我有些好奇,问道:“你和.....张小凡为什么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我寻思着女孩子看着就不怎么靠谱啊喂。 “额...因为我父母都在他们公司上班啊。”她理所当然的说道。 得,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包身工了啊。 第231章 火灵 我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这等鬼话的,无奈的揉了揉脑袋,问道:“你就直说吧,张小凡这小子给了你多少情?” “十万多点吧。”她定定的看着我,忽然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好奇的问到:“我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老板....到底发什么事情了?”我小声试探的问到。 “不就是风水出了点问题,让我过来找您么?”她抖了抖她的耳环,说道。 “他被妖精缠上了,弄不好就会没命。”,我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询问到:“我这么说,懂吗?” “妖精……”她十分的不解,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问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妖精?” “真有,你老板家就有。”,我感觉有些无奈,说道:“好了,小妹妹,你别蹚浑水了,好不好?赶紧回家……” “哥!你听我我说,我不怕妖精!我怕穷!”她顿时变得焦急了起来,脸,连忙解释道:“穷比妖精可怕,真的!你就让我留下吧……十万已经够我读完大学乐.....” 见她竟然如此的坚持,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是你自己坚持的由不得我。” 她点头,十分的坚持。 见此我直接走进了车内,淡淡的仰头:“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便开车带我去吧。” 做进车内之后,我便自顾自的看是裁纸,拈着朱砂开始画着自己的符箓。 其实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手画过符箓了,但是即使在车中,我画的依旧是轻车熟路。 通过挡光镜,子汐发现了我手中的动作,好奇的问到:“哥,你摆弄的是什么东西啊?” “哦。符箓,一些小玩意。”说到这我重新抬头看着她,说道:“你确定你要挣那十万块钱?” “确定啊!”子汐理所当然的说。 “好,那你可就不能反悔了”,我把符交给她,“贴身戴,办完这件事之前,绝对不能离身。” “好!”她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折好,直接塞进了内衣里。 接下来的行程便是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让子汐飙车技就成。 .................. 一夜没见,张小凡整个瘦了一圈,眼圈黑了,人也颓废了,连个头都显得矮了。 带着眼镜的小眼睛也凹陷了下去。 子汐一见他这样,大吃一惊,杀马特的嘴型之中,顿时飙出了希望之音:“我艹,小凡哥,你这是被妖精吸干了呀?” 闻言,张小凡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滚!”张小凡斯文的脸庞骂了一句,接着冲我换了副笑脸,“救命哥哥,您辛苦了,来,快请进。” 我走进客厅,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异常,这才来到沙发前坐下。 张小凡让子汐搀着,一只手扶着腰,来到我旁边坐下,亲切问我,“哥,您吃饭了么?” “他还没吃呢,给我画了道符就赶来了”,子汐说。 “你点个外卖。”张小凡神气的吩咐:“给少爷点个火锅,让他们送来,咱们在家吃。” “你还吃得下去?”子汐有些纳闷,四处看看房子里,而后压低声音,说道:“听少爷说,你这闹妖精了,在哪呢?”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情,张小凡气不打一处来,直感觉自己的腰子又疼了起来:“哪他妈这么多废话?去!赶紧的!” 子汐哦了一声,拿出手机,还不忘说一句:“这钱你可得给我报销啊,我穷逼一个,可请不起……” 张小凡眼一瞪,不开心的说道:“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一顿火锅嘛,爷给你整了。” 子汐赶紧躲到阳台上订餐去了。 “这臭丫头,哪都好,就是嘴贫!”张小凡无奈,笑道:“哥,让您见笑了。” “昨晚没出什么事吧?”我没有理会他。 毕竟昨晚我出去的时候又看见那个....玉灵也,也就是说着玩意可能压根就没被镇压住。 “没有……”他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擦擦眼泪,“就是天快亮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不过很快就醒了,那妖精也没出来。” “那就好”,我点点头,看了阳台上的子汐一眼,小声问他:“听说你说给她十万块钱?” “对,我说的事成之后”他皱着眉头说道:“我琢磨着这事挺危险的,这玉灵妖精……哦不!这玉灵妹妹这么凶狠,万一子汐出了事,我多给点钱就是了,要是我妹有个闪失,那我怎么跟我姨妈交代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暴露在危险之下,特别是像这种充满灵气可爱无比,还大不了几岁的妹妹。 我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人可靠就行,其它的事情都随你的便。” “您放心,绝对可靠”他往沙发上一靠,说道:“别看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真遇上事,绝对靠得住。” “那就好。”他的话让我我放心了下来。 子汐订好了餐,转身回来了,脸上满是充满杀马特独特笑容的邪笑:“少爷,给您定的涮羊肉,半个小时就送到。” “吃饭不急,先画符”我看着子汐,指了指我的背包,说道:“把包打开。” “好!”子汐打开包,麻利的将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到了茶几上。 张小凡也跟着一起帮忙。 东西摆好之后,子汐去拿了一个碗,从瓶子里倒出一些在家泡好的藏红花水。接着打开朱砂罐,往里面倒了一些朱砂,拿起白芨准备研磨。 这些我没说,她都是自己主动做的。 我心说不怪张小凡说她可靠,这女孩看着漫不经心,实际上心细如发,敏锐的很。 “把白芨给他”我吩咐。 子汐看了张小凡一眼,把白芨递给他。 张小凡接过来,问我,“少爷,然后呢?” 我沉思了一会,我一指张小凡的头发,说道:“薅几根头发下来,烧成灰,放到朱砂里,给握研磨到一起。” “好,薅几根?”他问。我说不用太多,几根就行。 他伸手抓住头发,微微用力一薅,竟薅了半把下来,自己看着都愣了。 张小凡颤抖着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头发,满脸求助的看着我。 “我去,飞哥,你这是未老先衰啊!”子汐忍不住说,“这叫啥来着?纵欲过度,肾水不足!那妖精把你腰子给掏空啦!” 张小凡顾不上骂她了,惊慌失措的问我,“少爷,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你昨天损了那么多的精血,掉头发是正常的”我淡淡的说道:“没事,只要眉毛还没掉,那就来得及。子汐,把头发烧了,放到朱砂里。” 如果最后开始掉眉毛,那么便代表肾衰竭了。 “好!”子汐拿过头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着了。 张小凡看着子汐手里的头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随着一阵呲呲喇喇的燃烧声,客厅里顿时被刺鼻的烧头发味弥漫了。 子汐把头发灰放到朱砂里,把碗往张小凡面前一推,有些嫌弃的似的说道:“可以了。” 张小凡回过神来,赶紧开始研朱砂。片刻工夫,灰烬融入朱砂,看不出来了。 在家时画的是护身符,这会要画的是替身符。 玉灵仙虽然看上去暂时被封住了,但那坚持不了多久,玩意心情不好,一旦她冲破了五雷镇灵符的束缚,她随时都可以将张小凡拉进梦里,吸他的血元。 替身符,顾名思义就是能化作张小凡的替身,帮他挡住玉灵仙的梦境。所以这符一道是不够的,要多画几道,越多越好。 我在桌上摆开四张黄纸,其余的放到一边,先画六道,画完了再继续多画。 子汐看张小凡直冒虚汗,下意识的抽了几张纸,递给了他。 张小凡一边擦汗,一边研朱砂,微微的喘了起来。 我拿起润好的毛笔,蘸足朱砂,略一存神,开始画符。 坐在桌子上,稍微入定了一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之中,提笔便开始笔走龙蛇。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中途一旦断了,那之前的种种也就全部都废了。 子汐纳闷的看着桌上的符,手伸进内衣摸了摸,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和我这道不太一样啊……哎,少爷,这……” “住嘴!不要打扰他!”张小凡瞪她,小声怒斥道。 子汐只好忍住了。 我不为所动,连汗都顾不上擦,一口气画完四道符,这才放下朱砂笔,轻轻的舒了口气。 子汐赶紧抽纸巾,凑过来给我擦汗。 我欣然接受的同时,心中还带着许多的苦涩,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简单的符箓,都如此的吃力。 我静心片刻,轻轻拨开她的手,伸手去拿旁边的一摞黄纸,准备再摆四张,继续画符。 手还没碰到黄纸,突然腾的一股火苗子蹿了起来,那摞纸,自己着了。 “啊!”子汐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煞白,身音颤抖着说道:“闹........闹鬼了!” 张小凡也吓得不轻,手一哆嗦,把碗碰到地上,哗啦一声,朱砂撒了满地。 不止他们害怕,我也愣住了。 这什么意思?挑衅?竟然如此大胆了? 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啊! 我冷冷的看着那团火,拿起旁边的瓶子,拧开,用藏红花水往那火上一倒。 呼的一声,火焰窜起一米多高,仿佛我倒的不是水,而是汽油。 子汐吓得尖叫连连,蜷缩在地上,使劲捂住了耳朵。 我一皱眉,啪的一声把瓶子扔到地上,站起来,带着喝声问张小凡:“玉灵在哪!现在带我过去。” “在……在书房……”张小凡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有些哆嗦着说。 我不管那火,绕过茶几,快步走到书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而看见里面的情况之后,我不由得惊住了。 玉灵仙站在书房中央,不着寸缕,浑身是血,身上冒着熊熊烈焰,正默默的看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十分的诱人:“有本事你过来……过来呀……” 我血气上涌,脑子一热,下意识的掐指诀想用阳雷劈她。 “来呀!你过来!来呀……咯咯咯……” 她在引诱我!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似乎她在引诱我用阳雷劈她一样。 感受着体内为数不过的灵炁,我缓缓地收回了手。 若是这一下起了效果到还好,可若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像昨天一样不明不白的就受伤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强忍着内心的怒气,收了指诀,转身快步回到客厅,从地上把瘫成一团的子汐抱了起来。 子汐顿时尖叫了起来:“啊!” 声音极其有穿透性。 “是我!”我抱着她来到书房,命令她,“子汐,睁开眼睛!” 她这才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我,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看书房里面浑身是火的玉灵,说道:“你看见书房中的她了么?” 子汐吓得腿一软,直接出溜到地上了,下巴打着哆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再次把她抱了起来,喝道:“你别怕!她不是鬼,你身上带着我的符,她伤害不了你!” 子汐吓傻了,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打摆子。 “子汐!”我一声怒吼,“醒醒!” 这一嗓子,丹田气十足! 子汐被吓得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眼睛里噙满了惊恐的泪水,结结巴巴地说道:“求求你.....那钱我……我不挣了……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妈……”她哭着说。 “子汐,你听我说!”我晃了晃她的肩膀,凝神盯着她的眼睛:“里面那个女人,她只能伤害男人,伤不了女人!你带着我的护身符了,她不敢碰你,可是我,不敢碰她。你如果现在走,那火也不会让你出去,它会把这屋子点着,把我们活活烧死!所以,你听我的,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没事!” 第232章 陪吃饭 我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倒是给了她不小的自信。 她强忍住泪水,哆嗦着点头,“嗯!”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一把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着那玉灵,嘱托道:“在她身后,是你老板的书桌,上面有个楠木盒子!你走过去,把盒子给我拿出来!别怕这女人,她伤不了你,你无视她,懂吗?” 子汐惊恐的看着浑身散发着火焰气势的玉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子本能的想往后退。 “后面没有退路!”见她有些退缩,我猛然大吼:“冲过去,听到没有?你放心,我保证你没事!” “子汐,靠你了!哥一会就给你钱!我给你二十万!”张小凡喊道,此时他画出了更大的饼干。 毕竟是关乎道自己命的事啊。 子汐紧闭双眼,强忍着不哭出来,努力平复心情,想鼓起勇气。 “我说过,你戴上护身符,就没得反悔!”我淡淡的看着她,将自己的语气平复下来:“勇敢点,我们只能靠你了!” “哈哈哈……”火中的女人笑了,笑的很阴森,似乎又在嘲讽着我们。 “你听到没有,她在笑你!”我看着非主流子汐,笑道。 “我艹你妈!”子汐突然生出一股勇气,冲女人大吼,“死就死了,老娘跟你拼了!” 她一声怒吼,她大喊着为了二十万,扑了过去,穿过了玉灵的身体。 玉灵顿时不笑了,只是眼珠子忽然瞪大了,火焰翻滚起来,似乎散发着怒吼。 客厅内的火苗子噌的一声,将半个茶几都点着了,火舌窜上了天花板。 “啊!”子汐一边喊,一边抱着楠木盒子冲了出来,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 整个过程,她都没敢睁眼。 “好样的,给我!”我接过盒子,单手抱起她的腰,像抱小孩似的把她拖回客厅,放到沙发上。接着打开盒子,将玉灵倒出来。 禁步之中的玉边的邪红无比,即使只用肉眼都可以看出来。 我端详着禁步,思索了一下,朝着张小凡问道:“你还是童子之身么?” 看着他捂着自己腰子,一脸蒙圈的样子,摇了摇头:“当我白问。” “那个.....你是想问有没有童子尿吗?”张小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看了看他们:‘怎么知道的?’ “最近林正英的电影火啊,这玩意我也收集了一点,你看有用么?” “赶紧拿过来,麻溜的。”我白了张小凡一眼。 不多时,张小凡端上来一杯黄到发红的液体,轻轻晃动,还有些许泡沫溢了出来,打开透明的瓶盖,一股上头的味道顺着鼻子直往大脑里面冲。 “我去,你在哪弄的童子尿,有点上火啊。”我捏了捏鼻子。 张小凡愣头愣脑地说道:“我弟弟啊,怎么了,上火了不行么?” “行,效果更好。”我微微一笑。 抓着....张小凡的手指,往尿中一滋润,我的嘴中念念有词。 随意搅动了一会后,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张小凡,说道:“把这东西直接浇在玉上。” “啊?”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没看见滋的到处都是么?还想让我来不成?” ............ 张小凡最后还是亲自上前浇了上去。 而就在这浇下去的一瞬间,玉竟然将尿黄直接蒸发了。 “这是咋回事啊,这玉不至于热到这种程度吧?” 我示意他安静。 .......... 书房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 茶几上的火噗的一声,瞬间熄灭了。 再看茶几上,什么都没烧坏,唯独那摞黄纸,变成了灰。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虽然事情还没有结束,但好歹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这事情又有些奇怪了起来。 为什么只有黄纸被烧成了灰烬? 而且只有我画好的黄纸。 刚刚那股冲天的火焰,莫非只有这么一点气势?不应该啊。 ........... 刚刚的事情终究还算是解决了,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有点后悔了,但好在最后,子汐还是冲了进去,到底是没辜负我们的信任。 张小凡吃力的爬起来,跪着爬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救命哥,您没事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绕过他,走过去抱起子汐,“你没事吧?” 子汐被吓的不轻,蜷缩我怀里,粉色的杀马特头发直哆嗦。 我看看张小凡:“赶紧打钱!” “哦,好!”他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拿出手机,一边操作一边喊,“子汐好样的,哥给你打二十万!” 子汐闭上眼睛,泪水涌出了眼角。 我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这么逼我还小的姑娘,问道:“怎么着?感动了?” 她一把抱住了我,放声大哭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送餐的来了。 子汐红着眼睛给他打开门,那人一愣,闻了闻,“家里着火了?” 子汐没理他,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快递小哥一愣,小声嘟囔了句神经病吧,转身走进了电梯。 这时的客厅已经恢复正常了,替身符也给张小凡戴上了。 “在哪吃啊?”子汐看着凌乱的客厅,问道。 “去餐厅,你收拾好了喊我们”,张小凡吩咐。 子汐哦了一声,提着两大袋食材,去厨房了。 张小凡接着问我,“救命哥,这一道符能用多久?” “不好说,看刚才的情况,不能用了它就会着火”我思索了一会,补充道:“但你要是觉得烫了,就赶紧摘下来,省得被烧死。” “我艹!你说这娘们儿!好歹我也让她爽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至于这么狠,非要烧死我么?”张小凡又忍不住骂娘。 我看他一眼,“对她来说,你不是男人,你是食物。像你这样的,她吃了几十个了,要不是我提前看出了你的问题,你现在都被她消化完了。”他脸一红,叹了口气,“好吧……那,那我戴着替身符,可以睡觉了吧?” “可以”,我说,“只要觉得热了及时摘下来,别被烧死就行。另外三道符我保存,随时给你换。” “行!”他放心了,“有您在,我就踏实了。” “别踏实的太早,四道符,也就给你争取几天的时间而已”,我说,“还是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准备物件和符,炼化玉灵,削弱她的力量,将她打回原形。只有这样,你才能没事。” “那具体咱们怎么做?”他问。 “给我准备九个饕餮,最好全部用玉做的。”我想了想,说道:“饕餮可以吞噬万物,我准备将它炼化,看看能不能将玉灵的邪性吸食殆尽。” “这简单!”他眼睛一亮,“不就是九个玉饕餮么?我今天就可以搞定。” “那可不一定”我赶紧打住了他:“不是随便一个就可以用的,你让人多准备一些,我亲自挑,每一个都得符合要求才能用。” “好!” “不过这只是基础”,我说,“只压制玉灵还不够,还得用另外一个阵法,削弱她的力量才行。而这个阵法,用的不是物件,而是人……” “人?”他不解,“我不太明白……” “当初你收这物件时,那个中间人,他在哪?”我问。 “那是我哥们儿,找他容易!”他说。 我想了想,“好,吃完饭去找他。” “行,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张小凡有些纳闷的问到:“难道是用他来布阵?” 我摇头,“不,我要找的,是把这物件转给你的人。” 他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用那个人来布阵?” “不是用他,是用你们”,我淡淡的说:“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没再多问,点点头,“好,我听您的。” 这时,子汐来到客厅,招呼到:“可以了,吃饭吧。” 她的声音似乎依旧透露着疲倦之感。 “好,吃饭!”张小凡站起来,“救命哥,请!” 我也站了起来,“好。” 三个人来到餐厅坐下,火锅已经开始冒热气了。 子汐把一盘羊肉倒进锅里,刚要放点青菜,她往我旁边一看,吓得不敢动了。 张小凡也不敢动了,紧张的看着旁边的座位,不住地咽唾沫。 那个座位上,多了一个女人,她发髻高耸,身穿白衣,面带微笑,如沐春风。 “救命哥,这……”张小凡紧张的冲我使眼色。 我平静的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羊肉,蘸了小料,送进了嘴里…… 那顿午饭,玉灵一直默默的陪着我们,没发生任何怪事,笑容反而显得.....十分的友好。 我吃的很好,张小凡也还行,的唯独子汐,吓都吓饱了。 吃完饭,我让张小凡回屋睡会觉,我陪子汐收拾碗筷。有我在,张小凡心里有底,进屋一会就鼾声大作了。子汐可不行,她一看到餐桌旁的玉灵,手脚就打颤,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别当回事”,我对她说,撇了撇嘴,说道:“她不是故意吓你,她是被符水压制住了,控制不了,所以显形而已。” “既然被压制了,怎么还显形呢?”子汐问。 “因为她不是鬼,是灵。”我淡淡的说。 她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玉灵,没敢多问,低头刷碗了。 玉灵所幻化的女人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几步,消失了。 “她走了。”我看着子汐淡淡的笑道:“你看,她现在可不就是坚持不住了?” 子汐这才松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问我,“小凡哥这事什么时候能办完啊?” “我不知道。”我淡淡的摇了摇头:“快的话,几天吧。” “还要几天!”她吃了一惊。 “快的话”,我强调重点。 意思就是,至少都需要几天。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刷碗,“真不知道我有没有命花这二十万……好吧,反正是给我妈的,她有命花就得了……” “你现在不怕了吧?”我笑了笑:“不怕我也去休息会。” “别!我怕!”她赶紧说,“您陪我一会,一会我陪您睡,行么?” 我一阵尴尬,这话说的…… 她也觉得有点不妥,赶紧纠正,“呃……我的意思是,您睡觉,我在旁边也躺会,只睡觉,不开车……” “哦……”我看了看她的奇怪打扮:“你想开我的车也不行啊,既然这样,那就就在我房间打地铺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您真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扭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收拾停当之后,我俩一起来到张小凡家的客房,一起躺到了床上。 “睡会吧”,我闭上眼睛,“今晚有的忙。” “您睡得着么?”她问我。 我没理她,睡的着个毛线啊,这种时候谁能安心睡觉? 特别是这种体内空虚。 见我不理她,她小心翼翼的坐起来,抱着膝盖,默默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看我,但我没理会,盘膝坐在床上,开始疯狂的从归元印中采集灵炁。 到傍晚时分,我从打坐中醒了,身上的精气神都恢复了。 换句话说,满血复活了。 子汐正百无聊赖,见我醒了,她高兴了,凑上来抱住我的胳膊,“你醒啦!” 结实的胸脯,蹭的我半身鸡皮疙瘩。 我赶紧坐起来,躲开她,一脸嫌弃的说道:“你干嘛?” 子汐眨巴眨巴眼,“怎么?都一起睡了,还这么紧张?” 我一皱眉,“你说什么?” 她不敢开玩笑了,赶紧跟我道歉,“对不起......我不闹了……” 我松了口气,问他,“那个……小凡起来了么?” “估计还没有……我去敲门,喊他起来!”她跳下床,逃也似的开门出去了。 我皱着眉头,对于刚才的行为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多想,甩了甩脑袋之后便出去了。 外面,子汐已经在砸门了:“小凡哥!起来了吗?赶紧起床!救命哥都起来啦!” 而我从她身边经过,走进卫生间,上个厕所,接着放水洗脸。 张小凡被吵醒了,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砸什么呀?刚他妈睡着了,就给我吵醒了!你丫……” 他正要骂街,我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他一看我来了,赶紧换上笑脸,“哎呦,救命哥,您起来啦!真巧,我也刚醒,我洗把脸,咱们去找我那哥们儿!” “你休息过来了么?”我问。 “您放心,休息过来了,除了腰疼,有点虚之外,其他的都没问题了”,张小凡自信的说。 “哦,行!那赶紧的吧”,我绕过他俩,走进了客厅。 “很快!”张小凡笑眯眯的,等我走远了,他瞪了子汐一眼,走进了卫生间。 子汐不服气的竖起了中指。 张小凡洗完脸,换了身衣服,收拾停当后,我们出门下楼,前去找他那个哥们儿。 至于那玉灵,我们也带着了,就放在后备箱里。 上车之后,张小凡沉着脸吩咐子汐,“去云古屋!” “好”,子汐发动了车子。 “我那哥们儿叫张小安,我们都叫他侉子(邋遢鬼),他在云古屋练摊(摆摊),也倒腾古董,不过他那没几样真的,基本都是假的”,他说,“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说带哥们儿过去挑点东西,他正等着呢。” “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我问。 他玩味的一笑,“救命哥,我说句不该说的,您本事确实大,可您毕竟还年轻,不知道这江湖上的人心险恶。就比如这张侉子吧,我俩虽说是哥们儿,实际上也就是酒肉朋友。您想啊,这玉灵是他带人来转给我的,他能不知道这里面有事么?我这会去找他,要是实话实说,他万一心虚,躲起来给我来个找不着,那不就耽误咱的大事了么?” 我愣住了,这家伙说的有点道理啊。 前面开车的子汐忍不住说话了,“嫌烦哥哥,你怎么就知道你救命哥不懂这些?救命哥年轻是不假,可人家本事大,什么人什么想法,人家算一卦不就知道了?还用像你似的,整天跟人斗智斗勇,还斗的稀巴烂……” 张小凡无奈,脸一沉,“怎么哪都少不了你,好好开你的车!” “本来就是嘛,我是有什么说什么”,子汐不服气,“你觉得你那说法挺高明?换我是张侉子,我都能听出你的意思来,真要心虚,早就跑了!还能等你来抓我?切!” “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张小凡气急败坏,“我可是你老板,你总这么跟我犟嘴,合适么?不怕我炒你鱿鱼?” 休息一天 休息一天 《纯阳小道人》休息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纯阳小道人》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233章 喝茶 “才不会!”“滚蛋!办完这事就滚回家,别来上班了!” “随便!反正本姑你娘有二十万了!你到时候别求我!”对此,子汐是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气氛颇有一些活跃的味道。 我在旁边默默的听着,长着嘴巴,想劝他们,但试了几次,都没插上嘴。 正在这时,余若灵来电话了。 他俩瞬间不说话了,车里安静了下来。 我看看他俩,接听电话,淡定的接下了电话:“喂?” “那边怎么样?没事吧?”余若灵担心的问道。 我看了看两人,淡淡的说道:“有点小插曲,不过已经处理了,没事,放心吧。” “嗯,那你还回来么?给你留饭。”她问。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可儿,微微一笑:“不知道,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她放心了,“那就好,小心点,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心想给她打电话能够有什么用? “好。”最后我还是回答了一句。 我挂了电话,看看他俩,耸了耸肩膀,问道:“怎么不吵了?继续啊!” 张小凡有点尴尬,清清嗓子,尴尬的看了看子汐,说道:“呃……不吵了……” 可儿嘴角一笑,耸了耸肩,满脸的得意。 那一笑.....配合着她的紫色短发还真挺有个性的。 我清清嗓子,看看张小凡:“你猜,张侉子会不会已经跑了?” 张小凡一愣,“啊?会么?” 我平静的一笑,“我猜,他早就跑了。” “不可能吧?”他疑惑的看着我:“那我....我说的没问题呀……” 张小凡纳闷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他和子汐两人还在那较真干啥呢。 “不信,你打个电话试试,看能打通么?” 他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接着脸色一变,看看我愣愣的说道:“我艹,麻痹的他关机了!” “我说什么来着?”可儿幸灾乐祸,“自己觉得多聪明似的,被人放鸽子了吧?” “滚!”张小凡骂了一句,接着皱着眉头看着我:“大哥,这怎么办啊?” 我拖着额头,自己的脑瓜子也有些疼。 “他知道那东西邪性,但不并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我思索了一会,说道:“你如果实话实说,那他怕引火烧身,一定不敢躲着你。可是你说带人去挑物件,他以为你是带人去找他算账,他不跑还等着你不成?” “那怎么办啊?”张小凡快哭了。 我想了想,说道:“你有他身边人的电话么?比如老婆,女朋友之类的……” “有!我有他媳妇的!”他掏出手机,激动的说道。 “好,把号码给我,我给她打。”我拿出手机,沉默了一会:“算了,还是用子汐的手机吧。” 他说了个手机号,同时嘱托道:“这女人叫周翠芬,我都叫她弟妹。” 我没理会,拨通了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客气而焦急的声音。 “是周小姐么?我找张侉....张小安。” 女人一听,立马要挂电话。 “不想家破人亡就别挂电话!”我低着声音喝道。 女人犹豫了一下,暂时放弃了挂电话:“好,你说。” “张小安前些日子做中介,转给张小凡一个物件,那东西上面,有几十条人命。现在张小凡出事了,他要是死了,杀他的那个女鬼接着就会找上张小安,那时候你们全家人都会没命”,我平静的说,“你们两口子都是做古董的,这行里邪门的事多,你们想必是明白的。现在我们正去云古屋,麻烦您告诉张小安,跟我们见一面,好么?” 女人沉默良久,哽咽着说,“好。” 我愣了愣,没想到还挺好说话,如果这次不能解决,说不定我就得开口威胁她了。 我把电话挂了,看看张小凡,撇了撇嘴,说道:“可以了。” 张小凡一挑大拇指,“厉害!您这番忽悠,吓死他们!高!实在是高!” “我没骗他们”我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要是被她“吃”了,她也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张小凡的笑容,瞬间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哥,你这么说,难不成我就是转手了也解决不了了?” 我并没有吓唬张小凡,玉灵已经快要脱离本体了,一旦她吸足血气,成为独立的灵体,那她见过的这些男人,一个都跑不了。 昨晚见她的时候,她刚吸完血气,还是白衣女子。到了今天中午,她就变成了赤身的血身,能用火烧掉那些黄纸以阻止我画符。这是因为它吸收了那部分血气,将其转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因而力量也随之增强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怕猜测的 因此我担心,张小凡是她独立之前的最后一餐,所以,她才会这么不惜代价的跟我拼命。如果张小凡死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张小安没得选择,他只能乖乖的跟我们合作。 这些,我没给张小凡解释,也没必要,没有必要给当事人这么多的心理压力。 云古屋很快就到了,子汐停好车,我们走进市场,绕了几个弯,来到了张侉子的地摊前。 这里,没有看见张侉子,只有一个女人。 我冲着子汐点了点头。 她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甩了甩自己夸张的刘海,走向前去笑道:“嫂子!” 女人早就看见我们了,脸上的神情很尴尬,见可儿打招呼,她只好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侉子哥呢?”子汐好奇问:“难道还没回来。” “他还在路上,一会就到了。”,女人忐忑的看着我们,小心问道:“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回来,估计快了。” “你们可别耍花样”张小凡板着脸,开始不耐烦了:“不然的话,老子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安生!做鬼我也拉几个垫背的!” 女人尴尬的一笑,“哎呦飞哥,瞧您说的……侉子他也不知道那东西那么邪性不是?你们俩多少年的哥们儿了,他要是真的知底,怎么也不能把您陷进去呀……” “知道就行”,张小凡说着就介绍我,“这是我们少爷。” “哎呦,少爷您好”,女人赶紧跟我问好,“刚才跟我说话的,是您吧?” 我有些蒙圈,怎么就忽然给我投入了一个少爷的称呼?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淡淡的说道:“是我。” “哎呦,我就听着声音特别年轻呢,原来还真是个小鲜肉”,女人陪笑,接着对张小凡说,“凡哥,这样,您和少爷,可儿先去喝点茶,我请!等一会侉子回来,我们俩马上就赶过去,您看行么?” 张小凡沉着脸,哼了一声:“行吧,你们一会一定来啊!” “一定一定!”女人赶紧说。 张小凡看看我,说道:“少爷,这地方人多,咱们去喝茶,休息会,谅他们也不敢耍花样。” “好”,我点点头,而后说道:“不要叫我少爷,我不习惯。” 作为修道人,怎么能承受这种称呼呢? 他点点头,眼神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我说道:“好嘞,救命哥。” 张小凡吩咐子汐:“别玩了,走!” 子汐正在旁边摊上看一对羊脂玉兔,见张小凡发话了,她只好放下玉兔,站起来拍拍手,“走!” 茶楼离云古屋不远,上下三层,环境清幽,张小凡悄悄跟我说,来这喝茶的,大多是谈古董生意的,他和张侉子经常互相介绍生意,有大主顾了,就到这里来谈。 在茶馆小二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二楼,找了个清净的座坐下。 这时,子汐突然一拉我胳膊,声音颤抖的说道:“少爷!” “别叫我少爷!”我甩了一下她的手,想把她甩开。 但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有甩动。 我好奇一看,玉灵慢慢的飘上楼梯,冲我们飘过来了。 子汐的手不住地颤抖,额头又冒汗了。 我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没事”,我淡淡的说。 玉灵飘到桌前,坦然的坐下了,就仿佛是我们请她来的似的。 当然了,她并没有让小二看见她。 她这样的灵体,比鬼仙都滋润,不但大白天的可以随便出来,还能决定自己是不是让俗人看见。眼下她还没独立,五官不清晰,一旦她独立了,那她完全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变成一个时尚美女,登堂入室。到那时,不知道多少男人会死在她的美色之下。 张小凡的手也开始哆嗦起来,手里的茶单跟着直颤。 我按住他的手,吩咐他,“点单子。” “那她……”他冲我使眼色,那意思玉灵怎么办? “点”我小声说,语气十分的淡定。 “哦,好。”张小凡清清嗓子,又咽了口唾沫,看看茶单,对小二说,“四碗碧螺春,四碟点心,先来这么多。” 小二看看我们,“四碗茶?还有朋友来?”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上四碗就上四碗!”张小凡一瞪眼。 “哦,好的”,服务员下了单,拿了茶单走了,边走边打量我们。 玉灵低着头,默默的坐着,气质温和,平静如水。 要是不知道她的底细,说她是妖精没人信,说她是仙女.........估计没人怀疑。 不一会,服务员把茶和点心送上来了。 子汐看看我俩,“少爷,飞哥,可以喝么?我……我渴了……” “喝”,我端起茶碗,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 我第一次用这种茶碗喝茶,之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得要领,喝的很不舒服。 子汐见我喝了,这才敢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张小凡端起茶,从牙缝挤出话来问我,“少爷,她在这坐着,一会怎么谈哪?” “喝你的茶吧,一会再说一会的”,我小声的说。 张小凡无奈的看了一眼玉灵,只好喝茶了。 玉灵见我们都喝茶,她也端起来,优雅的喝了一小口。 子汐见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我也着实吃了一惊,她都能喝茶了?我靠! 能用灵体影响凡间之物倒是没什么,可是喝茶..... 关键的是这家伙竟然还被我压着? 我开始觉得有点后背发凉了。 我真是太年轻了,这么轻易的就接了张小凡的事,这玉灵连茶都能喝,她还有什么干不了的? 我是不是太年轻了?太年轻了?太年轻了? 如果这不是幻觉,那就是我们在作死! 这家伙随时会独立成灵,到时候万一制服不了她,怎么办? 张小凡也看到了,手一哆嗦,茶洒了。 玉灵对我们的目光视而不见,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继续冲我们笑。 我咽了口唾沫,放下茶碗,也冲她一笑。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独立,那你就是个物件成精,我相信自己的办法,一定可以收拾了你! 我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是讥讽。 我不以为意,继续喝茶。 子汐见我这样,心里也踏实下来了,放下茶碗,拿起一块点心,看着玉灵吃了起来。 那意思,有本事,你也吃块给我看。 玉灵没理她,只是时不时的喝口茶。 闷闷的喝了一会,一个女服务员上来给我们续水,连同玉灵在内,她都给续了。 续完之后,她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纳闷,回头看了看我们,眼睛里满是不解。 “明明是三个人啊……可刚才就是四个呀……难道我眼花了?” 她自言自语,摇着头走了。 这时,刚才那个女人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上来了。 她一眼看见我们,赶紧说,“在那儿呢!” 不用问,男人就是张侉子了。 这家伙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精瘦干练,一双小眼睛像狼似的,直冒光。 张小凡想打招呼,被玉灵吓得不敢动。 子汐一看,站起来,挥手喊到:“侉子哥,嫂子,这边!” 张侉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们,伸手端起玉灵的茶,一口气喝了半碗。 “哎,那碗茶!”张小凡大惊失色。 张二狗一愣,放下茶,问,“不是给我的么?” 他身边的玉灵,站起来了。 第234章 找上门来 见她站起来,我们三个不约而同,一齐站了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玉灵并没有做什么,淡淡地扫视了我们一眼之后,她转身绕过张侉子夫妇,向远处的楼梯飘去。 张侉子两口子不知道什么情况,见我们一起站起来,俩人本能戒备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带着惶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以为我们想要找事情。 “凡哥,有话好好说!您说了不为难他的”张侉子的女人赵玉凤赶紧说。 张侉子也说,“飞哥,你听我解释行不行?别激动……” 我们谁都没说话,也都没有在意他们两人在说什么,都盯着远去的玉灵。 直到她飘下楼,我们才松了口气,这才坐下了。 张侉子摸不准情况,看了看赵玉凤,清清嗓子,试探着问张小凡,“飞哥,你们这是……” 张小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小声问我,“少爷,玉灵妹妹什么意思?” 现在有外人在场,他又重新给我撑场子起来,而我也正纳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或许....她就是渴了吧?”子汐小声说到,虽然她自己也不想相信自己的说法。 张小凡看她一眼,转头问张侉子,“哎,你喝了那茶,没觉得哪不舒服么?” 张侉子一愣,皱着眉头疑惑道:“不舒服?没觉得呀!怎么?这茶不对?” 张小凡一皱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们难道没看见刚才有个美女从你两口子身边飘过去?” 这不对啊,玉灵应该记得他们才对。 张侉子夫妇一激灵,赶紧看看四周,“没……没有啊……” “算了,说正事吧”,我对张小凡说。 “好”,张小凡点点头,清清嗓子,对他俩说,“没看见就算了,这位是我们少爷!少爷,他就是张小安,外号张侉子,圈里人都叫他侉子哥,或者叫二爷。” “二爷?”我随便的疑惑了一下。 “不敢称爷,不敢称爷,您别折煞我了。”张侉子走上前来,搓了搓手,解释道:“圈里还有一个结拜的大哥,别人给我大哥一个面子才叫我二爷的。” “原来如此。”我微微一笑,冲张侉子点了点头。 张侉子满脸赔笑,点头哈腰,“少爷您好,敢问您的尊号是?” “哪那么多话?”张小凡眼一瞪,“我们少爷的名讳,是你该问的吗?” 张侉子碰了一鼻子灰,本想发火,但他毕竟心虚,不敢表现的太豪横,只好讪笑着点点头,“是,是,我问多了。” “坐吧!”张小凡没好气的说。 张侉子尴尬的坐下,他老婆赵玉凤自己从旁边搬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张小凡冷笑到,如果这要是没有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恐怕这事情完不了了。 “飞哥,我确实知道那物件有点邪性,可我绝对不是成心害你!”,张侉子赶紧解释,语气都加快了几分:“而且那天我也说了,这籽料有问题,让你考虑清楚的,你说你不在乎,坚持要收过来,这才……” “放屁!”张小凡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时候说它有问题了?你说的是这籽料灵气特别重,那老头怕自己镇不住,这才想出手。你说我命好,镇得住好东西,所以才把老头领来见我的,你他妈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 张小凡被气的全身发抖,感情这家伙还想欺负自己年纪不大不是? “飞哥,您别生气,毕竟两个多月了,他许是忘了……”赵玉凤打圆场,接着冲张侉子一使眼色,“别惹飞哥生气,实话实说,这事闹大了,咱们都好不了!” 张小凡顿时拍了一下桌子,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目圆睁。 简直无法无天,竟然还敢威胁自己起来了。 “好吧”看着张小凡的样子,张侉子无奈,“飞哥,这事是我不仗义了,我确实知道那籽料不干净,不过我并不知道它这么邪性……你也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不管怎么说,东西你已经接了,这时候找卖主儿和我这个中间人翻后账,多少有点不合规矩了……” “谁他妈找你翻后账?”张小凡一皱眉,“我老张是那样的人么?现在的问题是,那籽料里有个……有个……”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梯口,确定玉灵没上来,这才压低声音,继续往下说,“那里面有个女的,每天晚上都跟我睡觉,麻痹的,昨天干了我一下午,害得我尿了一裤子血!要不是我们少爷,我昨天就死定了!你他妈知道不知道?” 张侉子吃了一惊,结巴着说道:“尿……尿血了?” 赵玉凤也是一脸惊愕,“难怪我今天一见飞哥,就觉得您瘦了那么多……” “哼!”张小凡冷冷一笑,“张侉子,你丫少给老子装蒜!知道我们少爷是谁么?别看他年轻,他可是整个省最牛逼的风水大师!少爷可说了,那妹子是玉灵成精,我要是被她给弄死了,你们两口子也跑不了!” “飞哥,我们冤枉啊……”赵玉凤慌了,接着求我,“少爷,我们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求求您,千万别让那女鬼害我们两口子呀!” 两人顿时慌了起来,这张小凡现在还如此的年轻就已经是捂着腰子走路了,要是自家的侉子被玉灵给干了,还不得直接肾衰竭? 张侉子有心事,脸色都变了,见他媳妇这么说,他也赶紧表态,“少爷,我听您的,您说吧,让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说个不字!” “没那么严重”,我看着张侉子,“我问你,那个卖主儿是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那卖主儿叫孙平国,是个教考古的教授,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了。”,张侉子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我们合作差不多有十年了,我经手的一些值钱的物件,都是从他那来的。” “教授?”我心里一动,“他真的是教授?” “对!他前年就退休了,好像是因为出了点事,提前退的”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着:“退下来之后,他就来江城了,现在在城南新区那边住。” “那他现在在江城么?”我问。 “这个……”他尴尬的看了看张小凡,语气十分的心虚:“我那会接到凡哥的电话,一听他那语气就知道是出事了,要来找我们后账..........所以我就通知孙平国,让他去外地避风头去了……” “我草了。”张小凡赶紧问:“那他现在去哪了?” “这个……”张侉子想了想,拿出手机,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你们别急,我问一下。” “赶紧的!”张小凡很着急。 张侉子平静了一下,拨通了老头的电话,“喂?孙老,您现在在哪?哦....还没走啊?那太好了,没事了,不用躲了,虚惊一场,他找我真是看物件,还给我带来个大主顾。我媳妇刚才来电话,说东西都选好了,拿走了,您就甭躲了,把机票退了吧……” 他有说有笑,语气轻松,神态自然,丝毫没有心虚之心。 我看看张小凡,努了努嘴巴,意思你瞧人家张侉子,这才叫老江湖。 张小凡尴尬不已。 张侉子又说了几句闲话,挂了手机,对我尴尬地说道:“少爷,他在家,刚才定了机票说准备去海南,还没走,我说虚惊一场,让他把票退了。” “少爷,怎么办?”张小凡问。 我喝了口茶,放下茶碗,站起来,甩了甩手,淡笑道:“还能咋办,走呗!” ............. 孙平国住在南城附近,是一座独立小院,挺幽静的。 “这教授挺有钱的啊。”看着这独立的院子,我忍不住感慨着。 来到院子外面,张侉子给张小凡打了个电话,让我们先不要下车,然后自己下了车,走到门口,按下了门铃。 院门附近有监控,他怕老头吓着,要是看见他带着张小凡过来,说不定直接就跑了。 很快,门开了。 张侉子自己进去了。 我们三个把车停在胡同口,等他的消息。 等了几分钟,子汐似乎都没耐性了,朝着张小凡问道:“凡哥,他不会把咱们卖了吧?别再跟那老东西一起跑喽?”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张小凡冷笑到:“就算他不怕我,他也得掂量掂量我的玉灵妹子!哼!” 说着,他按下车窗,拿出烟来,双手递给了我:“哥,抽烟!” “我不会”我摆了摆手。 “那我……”他定定地看着我,舔了舔嘴唇。 “你随意”,我淡淡的说道:“别做这汇总恶心的表情了。” 他放心了,自己拿出一根烟,打火点着了,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赵土豪使劲吸着,一边吸,一边盯着院门口。 子汐百无聊赖,这家伙也是个小太妹,跟张小凡要了根烟,叼嘴上,拿了点烟器刚要点,一抬头,吓得一声惊呼,“啊!少爷!” 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玉灵坐在副驾驶上,平静的的看着子汐。 这下可把她吓得直哆嗦,不住地往车门上挤。 张小凡也看到了,惊的他一口烟差点没呛死,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怕”,我伸手按住子汐的肩膀,淡定地说道:“你身上有护身符,她不敢动你。” 子汐这才踏实了些,但是依然很害怕,紧张的盯着玉灵,不住的咽唾沫。 张小凡的烟一口气没有抽上来,咳嗽了好一会,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玉灵似乎对他并不在意,看了子汐一会,又看了看前面的院门,她穿车门而过,缓缓地飘过去,飘进了院门。 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身边的张小凡突然大惊失色,“我艹!着了!着了!” 他惊慌失措,赶紧从内兜里掏出已经冒烟的替身符,甩手扔了出去。 替身符一落地,瞬间着火了。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开门下车,凑过去一看,替身符已经变成灰了。 子汐脸色苍白,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我,“少爷,这东西……真的会烧死人啊……” 我没说话,从口袋里又拿出一道折好的替身符,交给了张小凡。 张小凡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纸灰,神情复杂无比,“少爷,我……我能活下来,是吧?” “放心,只要我愿意,你肯定能活下来。”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淡定的说道:“上车吧,没事。” 沉默了片刻,我转身上车了。 子汐想安慰张小凡几句,张了几次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无奈之下,她也上车了。 张小凡重新点了支烟,使劲吸了几口,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灭了。 他转身上车了。 几分钟后,张侉子出来了。 他来到车前,敲了几下车窗。 赵土豪按下车窗,问他,“怎么样?” “我把事跟他说了,他很激动,想跑,我拦住了,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张侉子十分的得意,说道:“现在他冷静下来了,说愿意跟你们面谈。” “我艹!”张小凡这时候忽然变得机灵了,连忙说道:“你他妈傻逼呀,你出来了,他跑了怎么办?赶紧进去!” “放心,他一个老头子,能往哪跑?”,张侉子一笑,弯腰看看我,笑道:“少爷,他已经泡好茶了,咱们进去吧。” “好!” 我和子汐开门下车,三个人跟在张侉子身后,走进了院子。 院子不算大,房是两层小楼,环境优雅,非常的清净,在这种地方有这种房子,只能说福利实在是太好了。 一个干瘦但还算精神的老头站在楼下,见我们来了,他惭愧的一抱拳,“凡哥,孙某惭愧……” 我看了看老头的打扮,头发花白,一身粗布衣,看着像个隐士。当然了,到了张小凡眼里,这家伙就是土里土气,装逼,难怪他说孙平国像民工了。 张小凡阴沉着脸,一指老头鼻子,“老家伙,你可把我坑死了!你……” “飞哥!”张侉子赶紧拦住他,“有话好好说,孙老也不是故意坑你,你们都是被那籽料上的东西坑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何必什么来着?” “何必曾相识!”子汐插嘴。 “哦对对对!”张侉子想起来了。 “对个屁!”张小凡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老头骂道,“你个老东西,明知道那东西邪性,你还卖给我,你是想害死我么?啊?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差点被她烧死,你知道吗?” “啊?”老头惊住了,“她……她……她在门外?” “她早就进来了!”张小凡吼道,“早就进你屋了!” 老头子腿一软,瘫软到地上,回头看身后的房子,“她回来了?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孙老!”张侉子赶紧上前扶起他,“您没事吧?没摔着吧?” ........... 我走到孙平国面前,居高零下的问到:“老先生,没事吧?” 孙平国仿佛没听见似的,嘴里不住的念叨,“不可能……道长说了,送走了她就不会回来……不可能……不可能的!……” “道长?”我一皱眉,又可以碰见同道中人了?赶紧疑惑地说道:“他还说什么了?” 他这才注意到我,疑惑道:“……你是?” “这位是……”张侉子想介绍,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叫李正行。”我礼貌的说道:“孙老,您别跟张小凡一般见识,他昨晚差点被那东西给害死,刚才又差点被烧死,所以有些激动。我们来这里不是找您的麻烦,是想请您帮个忙,制服这个东西。” “制服?”老头苦涩的一笑,“这位小兄弟,你知道她是什么么?” “她是玉灵”,我平静的说。 “不!她是玉妖!是妖!”老头激动的说,“我好不容易把她送走,你们现在又把她带回来了!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下我们家谁都活不了了……”他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老头这一哭,赵土豪尴尬了,闹也不是,不闹也不是了。 张侉子不住地安慰老头,一个劲的解释,说我来了,一定能制服那女妖的,让他放心。 安慰了好一阵,老头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扶着张侉子站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我们说,“这件事,我做的确实过分,可事关灭门之祸,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张先生,您也别生气了,咱们进屋,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 张小凡发泄归发泄,虽然看着像斯文败类,但毕竟是明事理的,老头那么大年纪了,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指责什么了。 他阴沉着脸,嗯了一声,接着转身让我,“少爷,您先请。” 老头也赶紧抱拳,伸手道:“李少爷,请!” 我看看他俩,默默的点了点头,率先朝着屋子中走了进去。 第235章 火海 跟着孙平国来到了他的客厅之中,老头的客厅十分的讲究,就像我家的道观一样,古色古香的,檀木桌椅,分宾客和主人落座。 而后老头亲自给我们倒茶起来。 茶香浸润着檀木的香气,十分的诱人,这宁静的清香,让人的内心都变得冷静了下来。 客厅也是十分的宽敞,古色古香,家具全部都是楠木,墙上挂满的古玩字画,显示着老头的品味,和书香世家的殷实。 这地方的阴气也很少,都是自然产生的,处于平衡状态,这也就是说这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而刚刚明明看见玉灵跑了进来,但是却没有看见玉灵的身影。 孙平国倒好了茶,双手捧着送了上来,恭谨得说道:“请!” “谢谢。” 我淡淡的应付了一句,双手捧着茶,微微喝了一口。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茶.....不是一般的苦。 而后孙老头又一次的给张小凡和子汐倒了茶水。 张侉子似乎和他很熟悉,想来是一起做生意做了很久了。 他们两人虽然很怕张小凡,但是张小凡的年纪确实比他们小了很多,不用想,肯定是张小凡他爹的力量了。 讲宾客都伺候好了之后,孙平国这才自己做了下来,轻轻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不知道是茶水太苦了还是啥的,这家伙忽然仰天长叹,老泪纵横。 我不吃他这一套,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我讲手中的茶水往桌子上轻轻一放,说道:“孙来,您也别在这叹气了,这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您就老老实实的说吧,是不是在梦中和这玉灵有了肌肤之亲?” “额........这个.....那个......”孙平国变得犹豫了起来,老脸通红。 “您就别这个那个了。”张小凡无语了,职责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 孙平国顿时变得尴尬务必,毕竟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啊,在一群小年轻面前承认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名誉啊。 尤其起我旁边,还坐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女娃儿,而她正好奇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孙老头犹豫了一下,再次喝了一口手中的苦茶,润了一下嗓子之后,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用来平复自己的心请。 “是!我和那玉妖......的确是在梦中行国男女之间的房事....” “那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我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您是从哪里得来的。” 孙老头的脸色顿时变得纠结了起来:“额....这个是我在一个朋友那边花了一百来万收来的。” 我并不关心,一个编制内的人怎么会有一百来万的,赶紧追问:“您那个朋友现在在哪呢,能不能找到他?” .......... “额.....找到他...他现在...”孙平国的脸色又开始冒汗了起来:“这个不方便说。” “哎我去,我说孙老诶!我滴亲爷爷!”张二狗忍不住直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满点什么吗?您就不怕灭门之祸了嘛!” 提起灭门之祸,孙国平的脸色忍不住一顿,沉吟了一阵后,马上变得不犹豫了起来:“其实也不算是我的朋友,我是江城大学的考古学的教授,他是我的一个学生,我动用自己的资源,让他去考古队实习,这禁步就是在考古的时候,顺手牵回来的。” 其实在那个时候,考古队并不严格。 “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贪污什么的并不感兴趣。 “好。”孙老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在西北那片地界,有个地方得建造商场,但是挖地基的时候似乎发现了古代的一所古庙,接到命令之后便开始进行挖掘,根据文献记载,这竟然是东汉时期的,后来他们又挖掘了一个多月,发现了一座地宫。、” “地宫?”我疑惑的看了看孙老,这道观里面怎么会有地宫的? 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追问:“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打开地宫了,但是这里面好像已经被盗墓贼给光顾过了,因此几乎就没有什么发现,再加上地产开发那边催的很紧,因此不得不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去了。” 小杀马子汐疑惑的问道:“这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解决吧?” ............. 他看了子汐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苦涩的一笑,“是啊,没那么简单……要是他那天晚上不偷着回去,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他回地宫了?发现了什么?”张侉子连忙问道。 “还用问么?”孙老看他一眼,表情纠结的说道:“就是那块东西,他发现了那块禁步。” “哦……原来是这么来的啊……”张侉子明白了。 “后来呢?”我问。 “他觉得这东西是个宝贝,就没上报,自己私藏了下来,也就是给贪了。”孙平国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回忆着:“半年前,他来找我,跟我说起了这个事,然后把禁步给我看。我一看,这可是个稀世之宝啊!一看之下,就放不下了。我问他多少钱,我要了!他说老师面前他不谈价,我喜欢,多少钱他都没意见。于是我给了他一百万,把这禁步收了过来。万万没想到,就从当天晚上开始,诡异的事就来了……” “什么诡异的事?”子汐好奇的问到,可问完之后,小脸立马红起来。 “我梦到了一个年轻姑娘,明明看不到她的五官,却就是知道她特别漂亮……”孙平国陷入了回忆,脸上的神情,既恐惧,又神往,“她是那么美,那么年轻,那么温柔,跟她在一起,我仿佛一夜之间年轻了几十岁,那感觉,如痴如梦,如醉如醒,有道是瘦影自怜清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啊……” 张小凡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老头子,那神情,仿佛在看情敌。 孙老继续回味着,眼神充斥着向往之色,半天才回到现实,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她要不是玉妖,那该有多好……” “差不多就得了,就跟谁没睡过她似的,切!”张小凡一脸醋意。 孙平国老脸一红,清清嗓子,“呃,好,不说这个了……” 他这一大把年纪了,都已经退休了,还和人计较这些,似乎有些不妥。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从那晚开始,我每天都梦到她,我们两个卿卿我我,恩爱非常,每天都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么过了几天之后,我这才察觉到不对。这种梦,偶尔一两次不稀奇,每天如此,还都是和同一个人,这就不正常了了。我连着梦了一个多月,之后这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于是我带着这物件回了趟老家,去找了一位老道长,请他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道长看了之后,说这玉已经成精了,我梦见的年轻女子,是玉妖!”孙平国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他说这玉妖吸人血气,如果不赶紧处理,再有几个月,我会被她活活吸死。我死之后,这东西必然传给我儿子,孙子,那这玉妖就会继续祸害我的儿孙,直到我家家破人亡……” 他看看赵土豪,面露愧色,似乎张小凡已经家破人亡了。 “我问道长,该怎么处理这东西,但道长说,此物妖性极强,他处理不了,他说此物有来必有去,他说一旦它再回我家,我家必有灭门之祸,除非遇上高人,否则难以化解!我还想问清楚些,道长摆了摆手,什么都不说了。我没办法,只好带着籽料回来了,当天晚上,那位道长就羽化了。” “羽化了?”我一皱眉,疑惑道:“他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去的哪个道观?” 孙平国惨淡的一笑,“被火烧死的,一把天火,把他和他两个徒弟,都烧死了……” 孙国平想了很多,接着说道:“这道观的名字叫玄妙观,据说是钟南山上的一个老道士创办的,还挺有名的。” “您那学生,是不是也认识那位道长?”我问道。 “对,我带他去那烧过香”,孙平国说,“他和那道长……” 这时候,一股极其不好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 “出去!”我厉声道,“大家赶紧出去,快!” 张小凡,孙平国和张侉子都愣住了。 子汐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来拉着张小凡就往外跑。 “快出去!”我冲张侉子他们大吼了一声。 张侉子明白了,一个箭步窜过去,扛起孙平国就往外冲。 几乎同时,一股烈焰从楼上冲下来,将我们刚才坐的地方,瞬间淹没了。 先冲出来的我,张小凡和子汐,回头看着客厅内的火海,都惊呆了。 “啊!”张二狗扛着孙平国,怒吼着冲出火焰,刚一到院子里,就把孙平国扔了出去,他嘶吼着,蹦跳着,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肩膀。 地上的孙平国惨叫连连,疼的满地打滚,身上冒起了浓烟。 看到这一幕,赵飞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身边的子汐惊的捂住了嘴。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客厅。 火海中,一个身影慢慢清晰起来,她赤裸着身子,浑身是血,漂浮在火中,正冲我微笑。 ............ 半灵,吸天地灵气,具五官,开天目,成人形……我看着火中的玉灵,突然明白了,她不是什么半成品,她早就吸足了灵气,她是在转品之前,被人用咒法给封印住了。 所谓转品,就是玉灵由红光转为紫光的阶段,通俗来讲就是升级的阶段,也就是说,她不算半成品,而是一个无限接近紫光成品的准紫光品。 所以,她吸人血气不是为了成形,而是为了破开身上的血咒。那咒封住了她的五官,使她的脸看上去模糊不清。张小凡是她破开封印的最后一餐,这顿大餐她已经吃了一大半了,所以虽然没吃饱,但是那咒法的封印却已经打开了一道裂痕,所以,她才可以睁开眼睛,并且有着如此强大的法力。 她的眼睛的确很美,但是笑意中却带着一丝明显的讥讽。 她在嘲笑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不是我认为的那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本以为这家伙只是物件成精,现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这家伙的修为妥妥的逼我高,并且还有着让我无法理解的能力,一时之间,我蒙圈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地上的孙平国痛苦的挣扎着,发出的惨叫已经不像人的声音了。 张侉子身上没有火苗,可他却呲牙咧嘴,惨叫不已,疼的直蹦跶。 张小凡已经吓傻了,坐在地上,双腿直哆嗦,就差尿裤子了,整个人都直哆嗦。 而我,木然的看着玉灵,脑袋好像是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子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嗓子把我拉回了现实。 “少爷!救人!快救人啊!”她焦急的喊道,脸上全部都是泪水,凌乱了杀马特头发。 我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想摸符,可转念一想,替身符是老赵的,孙平国根本用不了。 “您还愣着干什么?”子汐拉我胳膊,“救人!救人啊!” “符是赵飞的,他用不了!”我皱着眉头木讷道。 “那您再画啊!”她焦急的吼到。 “没有黄纸,都被她烧了!”我也急了。 “必须用黄纸吗?”子汐对我发出了灵魂拷问。 我愣住了,是啊,谁说必须用黄纸?不说我都主动将我带入弱者的范围内了。 我回头看着火海里的玉灵,心一横,“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子汐,跟我冲进去!” “啊?”子汐懵了。 怎么就将火气烧到了她这里么? 我拉住子汐,冲到客厅前,一指火海里的玉灵,霸气的说道:“看着她!记得中午那会怎么做的么?” 子汐惊愕的看着客厅里的熊熊大火,鼓起勇气,使劲点头,“嗯!” “玉灵能转移自己的本体,我估计那楠木盒子已经不在后备箱了,肯定是在楼上周清卧室内,你冲过去,上楼,把它给我拿下来!”我命令。 “我会不会被烧死?”她担心的问到。 “不会!她善于迷惑人,除了孙平国身上的火之外,其余的所有火,都是幻象!”我看着她,“你是女孩子,身上有护身符,她伤不了你!” “好!”可儿眼睛都红了,磨砂着眼睛:“那我上楼了!” 她一声怒吼,冲进火海,穿过玉灵,身影随即被烈焰吞噬了。 虽然知道是幻象,但我的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少爷,可儿她不会有事吧?”赵土豪颤声问,“那火……真的是幻象吧?” 我盯着火海,咽了口唾沫,“我猜着是……” “猜……”老赵愣住了。 我没理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叠三重雷诀护身,猛地冲进了火海。 玉灵瞬间消失了。 .................. 瞬间,扑面而来的热浪仿佛将我融化,我强忍着炙烤,冲进客厅,冲到茶台前,凭记忆摸到了一把壶,端着就往外跑。结果脚下一个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连人带壶摔倒在地上。 差点没疼死我! 但我没敢发声,生怕泄了元气,强忍着爬起来,捡起壶,冲了出来。 来到院子里,我脚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壶里的水本来也不多了,这下更是撒了一地。 张小凡见状,赶紧爬过来,“少爷,少爷!” 我顾不上说话,挣扎着站起来,看看身上,果然没着火。我猜对了,那火海就是幻象!这下我心里有底了,几步窜到周清身边,掐指诀准备在他眉心画符。 但是孙老头挣扎的厉害,不住地滚来滚去,我索性直接将他拍昏了。 情急之下,我喊张小凡:“别看了,过来帮忙看着他!他死了,你也活不了了!” 他一听,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一声大吼,扑到孙老头身上,死死的把老头子压住了。 孙平国瞬间又醒了过来,痛苦的哀嚎着,眼睛连神都快散了。 我一把按住他的头,掐指诀在他眉心连画三道安神符,依次按了进去。 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特么的,看住不就行了,飞得压醒。 孙老头身子猛地一颤,不动了。 我松了口气,安神符依然有效。 我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拿起壶,盯着客厅里的烈焰。 现在,就看子汐小太妹的了。 张侉子蹦着来到我身边,拼命地喊道,“少爷!救救我!我肩膀着火了,着火了!……” “你那个没办法,等着,一会就好了!”我淡淡的说道。 张侉子楞了一下,感觉自己受到差别对待了,接着嗷嗷叫着,蹦到了一边去了。 我继续盯着客厅,等着子汐出来。 这时,楼上的窗户砰的一声打开了,子汐的小脑袋钻出来,一顿咳嗽。 “找到了吗?”我赶紧问。 她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了好一阵子,这才说出话来,“少爷,没有啊!” “肯定有,你仔细找找!” “都找了,真的没有!” 我冷静的想想,突然想到了,“你看床有没有暗格,肯定在暗格里,要么就是在床下!” 张小凡也想起来,“对!肯定是在暗格里!昨天就是在我床的暗格里找到的!” 她没说话,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转身回去了。 张小凡从老头的身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我身边,紧张的看着楼上。 我也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找到啦!”楼上传来可儿的喊声,“我这就下楼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我二话不说,冲到门口,迎着扑面的热浪,等她出来。 玉灵缓缓的又显现了出来,这次,她不笑了,盯着我,眼神像冰一样冷。 接着,她身后传来了可儿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惨叫声。 “子汐!”我一皱眉,“你要不要紧?” 可儿没说话,看样子摔得不轻。 “少爷,她不会……”张小凡没敢说后面的话。 我淡淡的看着火海之中,仔细的感应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没出什么事情。” 话音刚落,一个纤细的身影冲出火海,迎面扑进我的怀里,我俩一齐滚到了地上。 我一看,正是仔细。 她脸都花了,怀里的楠木盒子也滚了出去,里面的红布露出了一角。 我赶紧爬起来,抱起她,连忙问她感觉如何 她喘着粗气,定了定神,看看我,“少爷您尝尝,我是不是可以吃了?” 我放心了,扶她起来,“快,把玉傀拿出来!” 子汐点点头,“好!” 她快步走到楠木盒子前,跪下,打开盒子,拿出了禁步,解开了红布。 我提起水壶,快步走到她身边,半跪在地上,再咬开了右手中指的伤口,使劲一吸,血如泉涌。我滴了几滴血到水壶里,默念雷咒之后,将剩余不多的水倒到了玉灵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客厅内的火海,楼上的浓烟,瞬间都消失了。 张小凡也不蹦了,他瘫软在地上,累的直吐舌头。 终于平静下来了。 第236章 转让出手 等众人调整了状态之后,天逐渐便的黑了下来。 此时,孙平国醒过来了。 我让张小凡,子汐和张侉子去楼下等着,关上门,转身来到孙平国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毕竟关于这玉灵的事情是越来有意思了。 “少爷,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哪!”孙平国的老脸留着眼泪,哭丧着说道。 “不用客气”我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周=孙老,这事有点麻烦,刚才这关虽然闯过去了,可是再来一次,我也没法保护您了。” 这话我可不是在框他,毕竟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的神情啊。 孙平国叹了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明白,少爷您尽力了……” “我不是想听这些客套话”,我看着他,自信的说道:“这么说吧,这玉灵虽然厉害,但我有办法对付她。只是我需要三个接触过她的人,您懂我的意思么?” 孙平国一愣,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我,“接触过她的人?” 我扣了扣自己的鼻子,尽量为自己想一个好点的说法:“就是……就是和她在梦中发生过关系的人。” 孙平国眼睛一亮,坐起来,激动的问到:“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我需要这样的人,然后组合饕餮的阵法,将这家伙的灵炁给散了,打回原形。”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摇头道:“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点难度……我至少需要三人。” “怎么说?”他赶紧问。 “原本我的想法是,加上您和把这玉灵转给您的那个人,连同张小凡一起,正好是三个人”,我看他一眼,“不过看刚才这情况,结合您说的那些事,您的学生,并不是玉灵的上一个宿主。” “可这明明就是他转给我的呀”,孙平国不解,“怎么会不是他呢?” “如果我没猜错,他跟您说的那些都是骗您的。”,我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什么道观遗址,什么地宫,都是他编出来的故事。这玉灵之前的真正主人,就是您说的那位道长!” “啊?是他?”孙平国有些吃惊,“这……不太可能吧?” “你可还记得那道长给你说过什么?”,我平静的一笑,问他,“他给你说过这玉送出去之后是不是就不能让它回来?” “是说这玉一旦送出去,就不能让它回来,不然就……”孙平国突然明白了,“今天它回来了,我家里就着火,我差点被烧死……那天我把它带去了道观,之后,道长和他的两个徒弟就被烧死了……” “玄妙观是道人的家,那道长的灭门之祸,就是庙毁人亡”,我站起来,走到窗口,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灯火,“所以,那位道长,就是玉灵之前的主人。而您的学生,不过像张晓军一样,只是个中间人而已。他编了个故事,替那道长把玉灵转给了您,所以您带着玉灵再次去那道观的时候,那道长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孙平国苦涩的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竟然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我转过身,看着他,“给您学生打电话,我不需要他来江城,但我要知道,这玉灵的真正来历!你告诉他,如果玉灵失控,他和张晓军,谁都活不了!明白了吗?” 孙平国沉默良久,默默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回到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他。 “马彦么?我是孙平国……”孙平国语调很平静,丝毫不像刚刚出事的样子:“你转给我的那个物件出事了……不要跟我假装无知!” 面对学生,他的语气变得威严起来:“我也不要跟我解释,我不需要你负责,也不需要你补偿,我要你把这个东西的来历,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然的话,事态很快就要失控,到时候,我活不了,你也活不了……” 接下来,足足几分钟,孙平国没再说话。 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最后,他清清嗓子,“好吧,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他把电话挂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对我说,“少爷,我这学生早在大学时代就拜在了那道长门下,做了他俗家弟子。他说那块玉是他们门派的祖传之物,是一个禁物........“ “据那道长说,这东西能让人长生不老,但是上面有封印,一般人根本打不开。半年前,道长突然找他,让他帮忙把这东西出手,说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出手就行...........” 说道这,孙平国停顿了一会,继续叙述:“他问道长为什么?道长说,这是为了结缘,而且叮嘱他,绝对不可以对外人说这玉的来历。他没多想,就带着那玉来上京,找到了我,把玉转给我了。” “门派祖传的禁物……”我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平国不明白了。 我看他一眼,说,“给他再打,我和他说。” “哦,好”,孙平国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说道:“马彦,你等一下,我朋友要和你说话。” 说完,他把电话递给我。 我接过来,简洁的说道:“你好,我是李正行。” “哦,您好您好”马彦很客气,恭谨问道:“您有什么事么?” “我在孙老这里,就在一个小时前吧,他差点被火烧死”我看了孙平国一眼,继续说道:“这一次是让我遇上了,勉强还能救他。如果不尽快的解决那个玉灵,那么下一次,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马彦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知道这玉灵的真是来历!”我的语气忽然变的严肃起来:“不是您刚才说的那些,我要听您说详细的,真实的,原原本本的,一点都不掺水的。如果还在打马虎眼.....我会让你看看我的手段!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马彦这次回答的极其干脆,说道:“您是行家,我不敢隐瞒,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好,那您说吧。”我眯了以下眼睛,似乎在给自己提神。 马彦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了:“据我师父说,那玉灵是我们的创派祖师炼养的,他用了.....四百多年,几乎是耗费了毕生心血,直到他羽化,也没炼成。他老人家羽化之后,这玉灵被他的弟子们封进了地宫里,一封就是两百多年。后来地宫被人打开了,当时的掌门先师叫玄清,他发现了这玉灵,于是就暗中继续炼养,又经过了四十多年,掌门提前羽化,但是这玉灵还是没炼成。”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玉清子羽化之前,把玉灵交给了他的亲传弟子,我们都叫他卿颜子。卿颜子又继续炼养了小一百年,终于把这玉灵炼成了。可是不久之后,房先师突然暴毙,接着,他的弟子们也一个个的殒命,仅仅半年不到,山上就死了几十个人。” 虽然他说的十分的简练,但是语气中的恐惧不是假的:“人们都吓坏了,于是就下山去把卿颜子的师兄请回来了。这位师兄,就是我们这一支的老祖,我们都称他为吴道子。吴道子修为很高,但是师父玉清子不喜欢他,所以一早就把他赶出了山门。吴道子回来之后,发现是这玉灵作祟,于是就用自己的血,将这玉灵封印住了。” “他还告诫弟子们,这东西不能丢,丢了必然祸害人间,凡我门下弟子,必须世代守护它,而且绝对不许打开上面的封印。他在羽化之前,还留下一句话,说是玉送走之后就绝对不可以再见到原来的主人,否则必有灭门之祸。说完这句话,他就羽化了……” “原来是这样……”我淡淡的感叹了一句,问道:“你们门派的人为什么如此短寿?修行之地在哪?” 马彦小小的尴尬了一下,说道:“其实除了玄清祖师,其余的都是散修.......” 我瞬间就明白了,估计是这散修们希望通过玉灵,吸取其中的灵炁,生生的养出一个“神”来。 马彦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玉灵从那之后,就由我们这一支脉守护,一直守了上千年。到了我师父这一代,我师爷就把他传给了我师父。我师父接过玉灵之后不久,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醒了之后,他就像中邪了一般,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打开玉灵上面的封印。努力了近三十年之后,这封印终于让他打开了,那天晚上,他梦到了一个很美的年轻女孩,长得就像壁画上飞天仙女.............” 说出自己师父的丑闻,不小的马彦也觉得有些尴尬:“我师父和她同床共枕,说不出的恩爱。从那天开始,我师父就迷失了自己,夜夜和那女孩欢好。直到几个月后,我师父觉得身体不行了,这才警醒过来。然后他就打电话,把我喊去了他那里……” “他直接跟你说了这些?”我问。 “没有”马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没说,他只说让我把这玉灵出手,多少钱都行。我就编了个故事,把玉灵作价一百万,转给了孙老师。过了几个月,我突然接到师父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刚才那些。打完那个电话,当天晚上,他庙里就出事了……” 我沉默了疑惑,在电话那头点头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高人.......这事……能有办法解决么?”他心里没底。但我的话他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不少,因为我所表现出来的,多少还算是个高人吧。 我沉默了几秒,说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尽力吧。” 我把电话交给了孙平国。 孙平国又说了几句,把电话挂了,接着疑惑的问我:“少爷,现在怎么办啊?” 我沉思片刻,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冲下面喊,“你们上来!” 客厅里的三个人一听,赶紧上楼来,“少爷!” 我看看张小凡和子汐,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张侉子身上。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个妙计! “你想不想来一场艳遇?”我朝着张侉子问道。 张侉子一愣,没有缓过来:“啊?” 我沉思了一会,想了想之后,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玉灵……” 张侉子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了一个滚之后,直接就给我跪了:“不,不!少爷,我不想死!您饶了我吧!” ...................... 张小凡顿时变得不爽了,十分不解的问道:“少爷,啥意思?让他睡玉灵妹妹?太便宜他了吧?” “小凡哥,你不会动真心了吧?”子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张小凡无语了,恨恨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张侉子。 总之他就是十分的不爽。 其实在教室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他对玉灵妹妹其实还是很上心的。 我没理会张小凡,扶起张侉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需要三个和玉灵有肌肤之亲的人来布阵。小凡哥是一个,孙老是一个,可是孙老之前那个已经死了,再之前的都死了一千多年了,更不可能了。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辛苦你了,为了大家都能活下去,你就辛苦一下吧。” “我……”张侉子欲哭无泪,依旧哀求的说道:“少爷,您让我艳遇,我没意见,可起码得是个人哪!那他妈不是人,那是玉灵!是妖!我可不想跟小凡哥似的,尿一裤子血呀……” 张小凡瞬间不爱听了,指着鼻子喝道:“哎哎哎,说什么呢你!你他妈倒想尿血,你尿一个给我看看!恐怕都不能硬了吧?老东西..” “咳咳!”一旁的孙平国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我不是那意思,小凡哥!”张侉子赶紧解释,接着求我,“少爷,您换个人行不行?实在不行……要不......您辛苦一下?” “你丫的说什么呢!”我还没做出任何的反应,子汐却把眼睛一瞪,喝道:“我们少爷什么身份?能跟玉灵那样么?我说侉子,你是不是个男人?我要不是个女的,我都上了,你怕什么?怂货。” “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张小凡酸溜溜的骂道。 张侉子无语了,无奈的看着我:“我……哎你们……少爷您看他们……” “放心,就一晚上,不会让你没命的。”,我平静的说道:“如果不制服她,一旦她脱离本体,那你和你媳妇就都没命了。” 张侉子纠结不已,不住地搓手,“这……这……” 孙平国下床来到门口,摆出了长辈的气质,说道:“小张啊,确实是没办法了,你就委屈委屈吧……少爷也说了,就一晚上,死不了的。” 张侉子哭笑不得,“孙老,我这不是委屈,我是害怕呀……” 说着,他看着张小凡的腰,咽了咽口水。 “怕什么,一旦被她拉进梦里,你爽都来不及,还顾得上怕?”张小凡骂完,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腰子,吩咐子汐,“去,把玉灵拿上来!” “好!”子汐转身下楼了。 张小凡看看张侉子,“别怪我没警告你,我之前两次想出手,都是对方一墨迹就出事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墨迹,赶紧给我打钱,咱们财货两清!” “我……”张侉子无语了。 说话间,子汐抱着楠木盒子噔噔噔跑上楼来,把玉灵交给了张小凡,“小凡哥!” 张小凡接过来,一瞪张侉子,骂道,脸上满是戾气:“还愣着干嘛?想死啊?赶紧转钱!” 孙平国此时为了自己全家的安全,也跟着说:“小张,你别犹豫了,抓紧吧!” 张侉子骑虎难下,无奈,只好拿出手机,一百个不情愿的问张小凡,“要多少?” “三十万!” “我没那么多……”张侉子的脸都拉了下来。 张小凡白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说多少?” “一万块钱行么?”张侉子的老脸一红,心虚的说道。 “滚!我玉灵妹妹赛天仙,你才给一万,嫌命太长了吗?”张小凡怒道,随后眼珠子一转,喝道:“你特么的,跟着我混的怎么可能就这点钱?别给我刷无赖!” “好好好,我给十万,十万总行了吧?”张侉子无奈。 “赶紧的!” 张侉子的手紧张的直哆嗦,转完钱,手机往张小凡面前一递,“小凡哥,您看,十万块,一分不少……” “拿着吧你!”张小凡一把将玉灵塞给了张侉子,如释重负。 张侉子抱着盒子,苦笑着问我,眼声哀怨的问到:“少爷,这……这然后呢……” “你带着玉灵找个酒店住一晚....”我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明天早上,我让小凡哥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带着玉灵来跟我们会合。” “那好吧”,张侉子垂头丧气,抱着玉灵转身走了。 “哎你看他,还委屈他了似的!”张小凡不高兴的说,“我那玉灵妹妹那么漂亮,真是便宜他了!” 第237章 天火再临 得,感情这家伙还在这舍不得起来了。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算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和你玉灵妹妹白头到老,我们各回各家,怎么样?” 张小凡脸一红,“我不是那意思……” 孙平国凑过来,小声问道:“少爷,既然玉灵归了小张了,那她还会不会来害我?” 这老家伙,还想着明哲保身呢。 “玉灵仙认主,今晚她只认张侉子,不会再害你们”我想了一会,说道:“孙老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小凡哥,子汐,咱们利用这段时间,把大阵准备好。” “行!”他俩异口同声。 孙国平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少爷,真的不会有事?” 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啰嗦的,难不成我看上去办事情非常不靠谱么?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的。” 他松了口气,频繁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我看看张小凡和子汐,摆了一下头:“咱们走吧!” 众人都带着惆怅的心情,从孙家出来了,我们来到停车的地方,开门上车。 张侉子早就已经走了。 “艹!说的那么为难,又这么急不可耐!这个狗东西!”张小凡愤愤的骂道,只感觉自己是绿光直冒。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玉灵仙了吧?”我纳闷的问。 实在想不透,这浑身是血的妖怪,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眼神复杂的看我一眼,“也不是喜欢,就是……就是感觉被人戴了顶帽子似的……那老头子也就算了,毕竟是前任,可现在她又被张侉子给……我这心里不是个滋味……” 前面的子汐差点没笑出来,频繁的点头表示自己懂。 我默默地看着张小凡,接着看向副驾驶的位置,开始发呆起来。 张小凡本能的一激灵,全身都紧紧地崩住了,恐惧的说道:“少爷,您别吓我!” “放心,她今晚不会来了”,我看看子汐,舒舒服服的躺着,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折腾了一下午,饿了,子汐,找个地方吃饭去。” “好!”子汐发动了车子。 张小凡这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愤恨道:“得了,帽子就帽子了,那骚货,睡过几十个男子,老子不要她了!” 张小凡真是个性情中人,那一瞬间,真有种想成全他的冲动。 我无奈的一笑,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今晚还有很多事,慢慢熬吧。 子汐把车开到附近一家商场,我们一起吃了顿鱼头泡饼。吃饭的时候,我的胸口忽然再次变得火辣起来。 这熟悉的感觉,让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攻击我的? 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传来,比以往来的更加的猛烈,以至于的我的五官都宁在了一起。 我放下筷子,快速起身去卫生间。 张小凡没意识到,依然低着头在狼吞虎咽。 还是子汐心细啊,到底是女孩子,见我脸色不对,放下筷子赶紧跟了上来。 “您没事吧?”她扶住我,担心的问。 “没事,别跟着我”,我加快了脚步,推了她一把往卫生间走去。 子汐不听,紧跟在我身后,一直跟我走进了卫生间。 进门之后,她反手把门锁上了。 几乎同时,我哇的一口黑血喷到了墙上,黑红色的血珠,顺着瓷砖流下,在墙上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子汐一声惊呼,赶紧扶住我,“你.....” “别嚷嚷……没……没事……”我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头发散乱下来。 她使劲抱住我,声音都颤抖了,“怎么还吐血了……您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扶我坐下……”我吃力的说。 “好……”,她扶着我来到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地上,接着去拿了卫生纸,给我擦嘴角的血,擦额头上的汗,眼神里满是心疼。 和上次一样,这口血吐出来,胸口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我喘息了一会,抓住她的手,拿过纸巾,自己擦了擦嘴角,扶着她吃力的站起来,往小便池里啐了几口血沫子,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了”我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回去吃饭吧。” “真的没事了?”她担心不已。 “暂时没事了”,我看她一眼,犹豫了一下,“但是不确定晚上有没有事情。” “啊?”子汐一愣,低着头,脸上微微带着潮红,说道:“要我晚上陪你么?” “你别误会,我没想别的”,我赶紧说:“今天晚上我可能会说一些梦话,这些很重要,你给我记住就行了。” 我蠕动的嘴唇顿时忍住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对杀马特小太妹,真的没兴趣。 “哦……”她明白了。 我有点尴尬,“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打电话让……” “别别别!我愿意!”子汐赶紧说,“我刚才是在想,今天晚上应该怎么照顾你。” 我松了口气,微微一笑,“不用,不用你照顾我,你陪着我就好了。” 子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使劲点头,“嗯!” 这时,张小凡在外面砸门了,“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我走过去打开门,他进来一看我俩在里面,顿时一愣,“哎呦,我是不是来早了?” 子汐不爱听了,“小凡哥你什么意思?他刚才都吐血了,你想什么呢?” “吐血了?”张小凡赶紧看我,“少爷,怎么回事?” “没事了”,我淡淡的说,“回去吃东西吧。” “真没事?” “真的!” 张小凡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微微一笑,领着子汐绕过他,走出了卫生间。 回到餐桌前坐下,我拿起筷子夹了块饼,刚要吃,张小凡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接听了,“喂?嗯!怎么了?什么?” 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子汐紧张的看了我一眼。 我放下筷子,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愣了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坐下,使劲搓了搓脸。 “怎么了?”我问。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看我,“哥,饕餮....出问题了……” ........... 我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我哥们儿说他把整个市场的上等饕餮都给包了,这才凑够了玉饕餮”张小凡烦躁的说道:“可就在刚才,他的库房突然着火了,等到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扑灭了之后发现这玉饕餮已经不行了,被烤的都变形了,这样还能用布?” 子汐听完之后,带着疑惑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说话,把那块饼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见我不说话,张小凡的面色凝重起来:“本来您对尺寸的要求就很高,这下子一把火,估计把符合尺寸的全烧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少爷,怎么办啊?”子汐也跟着问道。问。 我喝了口大麦茶,略一沉思,问道:“你总共收集了多少的饕餮?” “有一两百个吧。”张小凡的神情痛楚,说道:“倒不是心疼钱,这时候,谁还在乎钱这东西,只是现在真的很不好解决,估计还没破相的就那么十几个了,还不知道合不合格。” 我挥了挥手,表示淡定:“那剩下的饕餮在哪?” “还在我哥们儿的库房里”他说。 “让他找三个女孩,每人守住一种饕餮”我依旧不慌不慢的吃着东西,说道:“咱们吃完饭,直接去库房。” “好!”张小凡拿起手机,打电话过去了。 仔细凑到我的身边,将声音压的非常的低,问道:“这把火....是不是那玉灵搞的鬼?” “不是她,还能有谁?”我无语的看着子汐。 子汐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有些不解的问到:“可她不是跟张二狗开房去了么?怎么还能出来放火呢?” 我心里一动,转头看着她。 她被我看的一愣,“干嘛?” 我沉吟了一会,心中只是疑惑了一会,立马便知晓了其中的原委。 “她现在明显已经厉害了许多,也就是说,那玉灵身上的血咒已经解开了一多半了,她已经不是那么需要血气了……”我看着她,喃喃自语说道:“饿的时候,饥不择食,不饿的时候,吃东西就不会饥不择食了……而是十分讲究了。” 子汐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这是瞧不上张侉子啊。” 她有些想笑,可这坏消息却让她有些笑不出来。 “那您那招还能用么?”子汐担心的问到:“她要是不碰张侉子,就张侉子那怂样,也不敢霸王硬上弓吧?” 我沉默了。 是啊,玉灵要是不碰张侉子,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我亲自上阵吧? 张小凡此时打完电话回来了,放下手机,干脆道:“哥,说好了,咱们吃完饭就去库房。”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说:“好。” 而子汐此时还在等待着我的答案,不停地催着我:“您还没说呢!怎么办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拿起筷子,无所谓道:“先吃饭吧。” 可儿哦了一声,松了口气,嘟囔着嘴说道:“那好吧.........” 吃完饭,我们驱车离开南城,直奔他哥的住处。 古影流古玩市场是整个江城最大的古玩城,规模比云古屋还要大许多,张小凡家里的两家店都在那里。给他办饕餮的那个哥们儿叫严浩南,他的店也在那。 到了古影流之后,我们直接去了严浩南的店。 见面寒暄之后,张小凡给我和严浩南做了介绍,就像之前一样,他只说我是他家少爷,不提我的名字。 严浩南也很聪明,双手握住我的手,跟我鞠了一躬,“少爷,幸会!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这架势把我弄的有些蒙圈,长这么大还没和人如此客气的打过交道。 因此只是淡淡的说道:“好。” 张小凡对严浩南说,“带我们去库房,少爷要亲自检查那些饕餮!” “好!”严浩南闪身一让,“少爷,库房在那边,请!” “请!”我说。 暴露在外面的只是店面,库房在太古楼市场后面的小区里,房子是严浩南租的,一共了两套,两百多平米。 来到库房,他拿出钥匙打开门,把我们请了进去。 进门之后,我们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一看就是刚有东西烧着了。 一个长发女孩听到开门声,从卧室出来,立马发出了惊喜的声音:“浩南!小凡哥!子汐!” 她认识张小凡和子汐。 子汐也愉快的跟她打招呼,“汤姐!” 见我疑惑的站在外面,严浩南立马给我介绍:“她叫汤雅,是我的助手。” 接着他对汤雅到:“这是我们家少爷!过去打个招呼” 汤雅赶紧跟我问好,“少爷您好,我叫汤雅!” “你好”我淡淡的点了点头,这种感觉总是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连忙问道:“饕餮在哪?” “在屋里”,她闪身一让,“少爷请!” 我们走进屋子,一看里面还有两个女孩,一人守着一个箱子,还有一个箱子是汤雅的。 “这位咱们家少爷,都叫人啊!”汤雅大手一挥,豪气冲天的说道。 两个女孩赶紧给我鞠躬,“少爷!” 我清了清嗓子,吩咐严浩南:“行了,把箱子都打开吧,我检查一下。” “好!”严浩南指挥着女孩们,像上位者一样:“打开箱子!” 三个箱子依次打开,里面的饕餮露出了真容。 我从汤雅守护的饕餮开始,一个个拿出来,仔细的检查起来。这些饕餮造型各不相同,是严浩南从整个市场上调来的。我并不在意它们的造型,我只看它们的形制是否能用来布阵。 “着火的时候,这些饕餮很多都被烧了”汤雅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们刚才全部清洁了一遍,火烧的痕迹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您看,比如这里……” 她指着我手中饕餮的脖子处给我看,那里明显有一块痕迹。 “不碍事”,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放下饕餮,继续检查下一个。 四十个饕餮,我用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检查完,结果就是,只有十来只可以勉强使用用,其它的都不行。 “除了这十二尊,其他的都不合要求”,我接过汤雅递过来的热毛巾,边擦手边说。 “不会吧……”严浩南惊诧不已,拿起一只饕餮看了看,问我,“少爷,这饕餮的材质还有品相不说是上等,也算中等偏上了,怎么就不能用呢?” “从工艺品角度来说,的确是好东西。”我把毛巾还给许捷,打量了一会说道:“但是用来布阵,根本不行。” “您能说说为什么么?”严浩南不解。 “用来布阵的,第一必须是饕餮,第二,必须符合形制”,我接过他手里那只饕餮,“就比如说这只,它的头是镇墓辟邪,屁股却是貔貅,而且还有四个翅膀。造型是好看,可它不是饕餮,而是怪兽。” 我放下饕餮,又拿起一只,“你们再看这只,它是饕餮,可是口中有断齿,前左蹄,后右蹄却各有一个断趾。这个饕餮用的是蜡模精坯,不存在铸造的技术问题,所以这断齿断趾,纯属是坯子出了问题。这在工艺上不叫问题,但用在风水上,这叫先天不足。这样的饕餮煞气不够重,进了阵法,只能滥竽充数,用来镇宅没问题,可用来办要紧事,根本不行!” “原来是这样……”,严浩南恍然大悟,感慨不已,“长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 我把饕餮交给汤雅,接着走到一个女孩面前,继续检查她守护的石饕餮。 张小凡心里没底,来到我身边,小声问,“不是只需要九个么?十二个应该也可行了吧?” “这是消耗品,万一中途崩了呢?不得马上补上去!” 张小凡不敢多问了,转身看着严浩南,使了一个眼色。 严浩南明白他的意思,“我马上联系外地的朋友,让他们连夜把能找到的所有饕餮都发过来。” “行!”张小凡松了口气:“你放心,这些饕餮我都接着,包括那些烧了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咱俩就不用说这话了”,严浩南说,“只要你没事,这饕餮,算我的!” “浩南哥就是够意思!”子汐一挑大拇指。 严浩南一笑,“我们哥俩儿,那可是过命的交情,这点事不算什么。” 我在一边看的连连点头,看着这斯文学生样子的张小凡还是有真朋友的,不是每个人都想着他的便宜。 张小凡拍拍他肩膀,“兄弟,都记心里了,不过这钱,我必须自己出,你给我把事办漂亮,就是对哥们儿尽心了。” 严浩南点点头,接着小心翼翼的问我,“少爷,这些石头饕餮怎么样?” 我正看着一个饕餮出神,他这一问,我看他一眼,把饕餮放下了。 “怎么了?”赵土豪赶紧问,“都不行?您当时可没说明必须得用啥材料啊。” “不用调货了”,我打定了主意,说道:“换一种方法布阵!” 第238章 看上我了 张小凡一愣,连忙问道:“换一种?还可以么?怎么操作?” 这时候我看了看子汐这边,一共五只饕餮,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说道:“怎么操作就不是你们操心的问题了。” “每一只都用红布包好,放到包里,千万不能磕碰了。”,我看看张小凡,摆了摆头说道:“咱们路上说。” “好!”张小凡转身吩咐汤雅:“快!行动起来。” “好的小凡哥!” 汤雅和子汐一起动手,俩女孩都很细心,很快把饕餮装好了。 我们带着饕餮离开库房,下楼上车,离开了小区。 此时的我,由于受到了莫名的攻击,头疼欲裂,痛不欲生,浑身直冒冷汗,但我强忍着,愣是没发一声。 开口气散,因此就是再疼我也得忍着,我要用自己的毅力,硬扛过这一波去。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丹田的灵炁,开始疗伤。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身上的衣服都潮湿了,出了一身的冷汗。期间张小凡和子汐跟我说话,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他们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 好在我的头疼,慢慢的减轻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轻轻的舒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哥,您没事了吧?”张小凡赶紧问。 “少爷醒了?”子汐也赶紧问,“少爷,还难受么?” “好多了”,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看看外面,眼神迷惑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我们在四环上都转了半个点了”张小凡说道:“那会我问您阵法的事,您不说话,我一看您闭着眼睛,满头冷汗,我俩就吓坏了。我们用把你的手机打电话,结果只有一个联系人,是听说您这是受内伤了,让我们千万别惊扰您。子汐想找个地方停车,您突然说了句,别停,继续开。我俩也不敢多说话,生怕扰了您,所以就在四环上转到了现在。” 他凑过来,仔细看我的脸色,“看您现在好多了,脸色好看些了,子汐,你看是不是?” “嗯,我看也好多了”,子汐点头,“刚才吓死我们了。” “刚才是在疗伤,所以不能说话”,我靠在座椅上,“今晚我还得疗伤,给我和子汐定个酒店。” “好!”张小凡拿出手机,一番操作,接着看看我,“好了,我在东湖国宾定了一座豪华的酒店式公寓,面积大,清净!您和子汐住一间,我自己住一间。” 我哦了一声,算是应了。 子汐眼睛一亮,“国宾?哎,小凡哥,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一晚上一万多的那家吧?” “对,就那家”,张小凡说,“少爷救我的命,我得给少爷安排个舒服的环境休息。便宜你这丫头了,今晚你给我好好伺候少爷,知道吗?” “嗯嗯嗯!”子汐兴奋的直点头,“太爽了!小凡哥把你的相机借我用用,我多来几张自拍,好好嘚瑟嘚瑟!” 我此时听得又有些头疼起来,什么叫伺候我? “你现在就够嘚瑟的了!”张小凡瞪她一眼,“还自拍,美得你!你怎么不上天哪!” “我自拍怎么了?”子汐不爱听了,“我不拍少爷不就行了?” “嘿,你还犟嘴!”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 我没心思参与他们的争论,头虽然没那么疼了,但我也很不舒服,浑身冷的不行,又不好意思说。只盼着赶紧到酒店,让我好好睡一觉,至于住什么样的酒店,我根本就不在乎了。 这时,洛基亚的手机响了。 他不吵了,拿起来一看,转头对着我,皱着眉头说道:“哥,是你媳妇。” “啊?”我蒙圈了,问道:“什么媳妇?” “还想是叫....苏代曼。”张小凡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苏代曼。” 我赶紧伸手接过来,满脸的笑容,问道:“喂?” “你要不要紧?嗯....?”苏代曼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但透露着担心之色。 “没大碍,休息一晚就好了”,我还是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道:“你现在在哪?要不我去找你,晚上我照顾你!” “不用了,你就待在家那边,好好的看好我们的大本营。”,我顿了顿,“晚上我会让人照顾我的,你放心。” 苏代曼沉默了。。。。 “喂?喂?”我纳闷,确定了还没挂电话之后,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代曼淡淡的说,“正行,你把电话给子汐,我和她说几句话。” “哦,好”,我把手机交给子汐。 虽然我心中十分的纳闷,这算是怎么情况,为什么苏代曼会认识子汐的,是因为我刚刚睡着的时候么? 子汐接过去,“喂,代曼姐……我知道,好的!好的!行!明白!姐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少爷!嘿嘿,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她把手机还给我,“少爷,接着。” 我接过来,“放心吧。” 苏代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正行,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我不知道...”我哭笑着摇了摇头:“练神返虚....应该不远了吧...” 我对于自己也开始变得不自信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来这件事情我注定是帮不上忙了。”苏代曼的声音有些自责,关切到:“但是不管怎么怎么样,你一定不能出事,明白么?” 我淡淡一笑,“知道,还没有清醒的得到你,我才不会让自己出事呢。” “那你忙吧”,她轻轻的说。 “嗯”,我把手机还给了张小凡。 张小凡一听,冲我耸耸肩,“她挂电话了?” 我扭过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而后,他把手机又递给了我,说道:“哥,这是你自己的手机,你不记得了么?” ............ 酒店很快到了。 子汐把车开到酒店的专用停车场,停好之后,冲我一笑,“哥,到啦!” 我睁开眼睛,搓了搓脸,定了定神,开门下车。 抬头一看,我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的酒店金碧辉煌,非常的大气,我有点被镇住的感觉,影影约约有紫气。 这....是沾染着国运么? “哥,您看这行么?”张小凡示好似的问。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行。” 子汐走过来挽住我胳膊,“哥,咱们走!” 她的手有些微颤,兴奋的,她也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 我跟着老赵走进酒店,看他办入住,然后有很漂亮的女服务员过来带我们进电梯,一路将我和子汐送进了房间。 子汐连忙走到窗前,感叹道:“房间真大啊,比我家还大,有客厅,有卧室,打开电动窗帘,整整一面墙都是透明的,半个江城的夜景尽收眼底……” 我站在玻璃墙前,茫然的看着外面的世界,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是涨了见识了。 登高望远,一览众山下的感觉就是如此。 子汐像个可爱的小精灵,笑的合不拢嘴,从卧室到卫生间再到浴室都拍了个遍,玻璃墙前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当然,如果没有这杀马特似的头发的话。 我像个傻子似的,看着她拍,最后还被她拉到沙发上,被她搂着,拍了一张很亲密的合影。 “不是说不拍我么?”我这才想起来。 “咱俩的合影不会发出去的,私人珍藏!”她得意的一笑,说道:“跟你过夜,这机会可不常有,不留个纪念,岂不后悔半辈子?”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便准备脱衣服洗澡。 “您干嘛去啊?”她连忙问道。 “我去洗个澡,身上太难受了”,我说。 “要不要我帮您搓背?”她认真的问。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来呗。” 她刚想说话,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她起身走过去拿起电话,“喂,小凡哥,啊?那你赶紧过来!” 我问她,“怎么了?” 她放下电话,惊恐道:“小凡哥说他身上的符又烧着了,把他衣服都烧坏了。” 我一皱眉,“这才多一会……又烧了?” 她来到我面前,咽了口唾沫,问我,“少爷,这是不是说明,玉灵.....她也来了?” 我往她身后的玻璃墙外一看,轻轻舒了口气,“你说对了,她真的来了……” 子汐一怔,赶紧回头一看。 门卫的玉灵此时正漂浮在窗外看着我们,脸上带着“慈善”的笑容,看见我们在观察她之后,她微微一笑,便再次不见了。 .................. 张小凡很快过来了,穿着浴袍过来的,露出他的排骨过来了。 来到客厅,他分开浴袍,让我看他的胸口,那里有一片巴掌大小的痕迹,烫的通红。 “幸亏我反应快,这要是动作慢一点,皮都给我烧掉了”,他苦笑,合上浴袍,在我对面坐下,愁眉苦脸的:“哥,亲哥,这可怎么办呐?” “这要是半夜睡着觉着了,那小凡哥还不得被活活烧死啊?”子汐担心的问道。 我思索了一会,其实她所担心的,未必不是一个问题。 我又拿出一道符,递给张小凡,淡淡的说道:“戴上吧。” 张小凡接过去,放到浴袍口袋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一天不到,就烧了两道符了,一共就四道……哎……” “符用完了可以再画,可是布阵和画符,我只能选一样”我想了一会后,说道:“所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明天中午之前,我们必须把玉灵仙解决掉!” “行!”张小凡一咬牙,怒道:“解决了她!” “问题是怎么解决?”子汐冲了两杯咖啡端过来,给我俩一人一杯,接着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笑道:“哥,您给我们细说说吧。” “对!”张小凡也跟着附和说:“在库房时您说换个阵法,您细说说,需要准备什么?” “那里人多,不能说”,我转头看了看玻璃墙,“这里隔墙有她,也不能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那来得及么?”张小凡心里没底。 我喝了口咖啡,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来得及。” 张小凡想了想,果断道:“好,那明天早上您醒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好!”我点点头。 张小凡又闲聊了几句,喝完咖啡,起身告辞了。 子汐送他出门,接着回来在我身边一坐,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愣,看看她,“你干嘛?” 她没说话,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将她甩开。 “哥,您说她晚上会不会从那进来?”她一指玻璃墙。 我看了看玻璃墙,松了口气,“应该不会吧。” 她坐起来,认真的看着我,“确定?” “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敢进来”我顿时变得神气了起来:“就算她看不上张二狗,她也会去找张小凡。闯我的房间,我谅她没这个胆子。” 子汐放心了,“那就好……”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站起来,“我去洗澡了。” 子汐一笑,点点头。 酒店的浴缸很大,水也很热,冲浪式的,我玩了半天才玩明白。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了半个多小时,身上整个酥软了。 洗完澡,我顺便洗漱了。 正刷牙的时候,头又开始疼了,疼的我直冒冷汗。 我知道,今天晚上这关,算是躲不过去了。 草草的刷完牙,我擦擦嘴角,扶着墙走出了浴室。 门口的子汐一看,赶紧扶住我,“哥,又难受了?” 我吃力的嗯了一声,示意她扶我去卧室。 卧室两面都是玻璃墙,比客厅视野还好,但我已经没心思欣赏夜景了。她扶着我躺到床上,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阵阵发冷,眼前阵阵发黑,别提有多难受了。 子汐连澡都顾不上洗了,她给我盖好被子,见我还是冷的不行,又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来一床,又给我盖上了。可能是季节的原因,酒店的被子很薄,两床被子盖上,都不如我家里的被子暖和。 我冷的直哆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床单,一只手四处摸来摸去,抓住了子汐的手。 子汐疼的一声闷哼,拼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吃惊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就像捏唐思佳的手一样,将子汐的手捏的咔咔作响,差点给她捏碎。 在痛苦的挣扎了几分钟之后,终于,我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慢慢恢复了过来,觉得身上不冷了,相反的,还很暖和。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正搂着我,在我脖颈间不住地亲吻着。我们身上都没穿衣服,她的皮肤非常的光滑,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那味道不像苏代曼,也不像子汐…… 那她是谁?我猛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时,她撑起了身子,温柔的冲我一笑,我看清了她长发后面的那张美丽的面孔。 那双眼睛,温柔似水;那嘴角的笑容,如同春风;她的鼻子,挺翘精致;她的眉毛,如墨似黛…… 玉灵! 我一声惊呼,猛地坐了起来。 抱着我胳膊睡的正香的子汐被惊醒了,赶紧爬起来,“哥!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吃惊的看着床前赤着身子的玉灵。 她胜利似的一笑,手一挥,穿上了衣服,接着向后飘起,飘出玻璃窗,缓缓地不见了。 子汐没看见她,她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了。 我茫然的看着玉灵消失的方向,脑子里一片空白。 “哥,您到底怎么了?您说话呀!”子汐急得不行。 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吩咐子汐,“闭上眼睛!” “啊?”子汐一愣,“什么?” “我让你闭上眼睛!”我吼道。 “哦哦,好!”子汐赶紧闭上眼睛,有些害怕。 我赶紧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下身,竟然没穿裤子,我用手赶紧一摸床单,还好,只有潮湿的汗水,没发现别的东东…… 我这才松了口气,好在还在! 若是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再次失去元阳...... 我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子汐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看我这样,她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好奇的看着我,“我去,雄壮啊哥!” 我一惊,赶紧盖上被子,“谁让你看的?不是让你闭上眼睛吗?” 她赶紧闭上眼睛,“我没看见!啥也没看见!” “你!”我又气又急,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哎呀,没事,您是男孩子,看看又怎么了,又不吃亏”,她反倒安慰我,“再说了,您昨晚晕过去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我要是真想趁人之危,您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竟无言以对。 冷场了一会之后,她扑哧一声笑了,扶着我的肩膀,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脸上火辣辣的。 “您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她笑着说,“这年代,谁还怕女孩子看呀!……您放心,这是咱俩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哈哈哈……” 我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心说要是光你看了也就算了,哎,你哪知道啊…… 见我不说话,她忍住笑,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撒娇,“哎呀别生气啦,我都跟你道歉了好不好?别那么小气嘛,好不好?”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看外面,天已经快亮了,轻轻拨开她,“给张小凡打电话,让他过来吧。” “哎!好!”她笑着滚到一边,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小凡房间的电话。 我红着脸,起身下床,走到玻璃墙边,看了外面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239章 布阵 不久我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不一会,孙小凡也来了。 他来到客厅坐下,先说起了张侉子的事。 “少爷,张侉子半夜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昨天到酒店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凌晨三点多,根本就没没梦到玉灵”张小凡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额......”我有些不好解释。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早就猜到了,玉灵看不上张侉子”,子汐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打趣孙小凡道:“小凡哥,这样也好,你省的吃醋了。” 孙小凡白她一眼,接着对我说,“哥,她要是没碰张侉子,那咱们不是缺个人么?这怎么办?” 我端起咖啡,喝了口,说,“不管那么多了,给张侉子打电话,让他马上起床,接上孙国平来跟咱们会合。” “然后呢?”子汐问。 “然后我们去那座道观”,我说。 “道观?”他俩一愣,“哪个道观?” “就是那座被烧毁的玄妙庙”,我看看他俩,正色道:“在那解决玉灵仙。” 子汐看看张小凡,张小凡看看表,忍不住急着说道:“少爷,孙国平老家在平成,从江城到平成,至少需要四个小时,您不是说中午之前解决玉灵妹妹么?时间来不及吧?”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改主意了,今天晚上解决她。” “晚上?”孙小凡一怔,“那……那我的符能撑到晚上么?” “这个你放心”,我放下咖啡,“只要我们在午时之前赶到那座山上,把阵法布置好,将她的力量禁锢住,那她就没法烧你了。所以咱们必须抓紧时间,尽量早点出发。” “好!”孙小凡拿出手机,拨通了张侉子的电话,“你起来没有?什么....做梦了么?她找你了么!梦到你小姨子有个屁用!算了,你马上去接孙老,然后来跟我们会合,地址这就发给你。好!” 他挂了电话,一边发地址一边吩咐子汐,“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把早餐送这来,咱们就在这吃。” “这么早,有早餐么?”子汐问。 “你以为这是快捷酒店呢?当然有!”老赵头都不抬,“直接告诉他们,早套餐abc,一样来一套!” “好!”子汐起身走到客厅的电话前,拿起了电话,“喂,前台吗?这里是3241,我要三份早餐,abc全要!” 打完电话,她回到我身边坐下,“他们说一会就送来。” 我哦了一声。 她端起我的半杯咖啡,很自然的喝了起来。 孙小凡发完信息,又给张侉子发了几条语音,这才放下电话,舔着脸看着我:“哥,好了。” “嗯”,我点点头。 “对了,昨天您说今天早上告诉我们阵法的事,现在能说了么?”子汐想起来。 “是啊”张小凡也跟着说:“我一直等着呢。”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玻璃墙外,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等到了山上,再跟你们说吧。” 子汐明白我的意思,“对对对,保险起见,别让玉灵听见!” “哦,也对!”孙小凡明白了,马上补充道:“我玉灵妹妹来无影去无踪,千里眼顺风耳,咱们还是防着点好。行,反正我们也不懂,少爷您心里有数就行,我们就服从命令听指挥了!” 他俩放心了,谁也没注意到我嘴角的笑容,有些无奈和心酸。 其实那一刻,我有些难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昨晚之前,我和玉灵是敌对的,我只想制服她,对她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可是昨晚那件事之后,我心里不知不觉的有些不一样了,一想到要用阵法打散她,心里就有些心酸,有些不忍。 男女之间的事就是这么神奇,她不是真正的女人,我和她也没发生什么,只能说勉强算是有了一些肌肤上的接触。 可梦这个东西威力很大,在梦中和一个异性有了暧昧,醒了之后,就容易对这个异性有异样的感觉。 老赵和玉灵仙多次同床共枕,虽然玉灵妹妹想杀他,但他依然控制不住为她吃醋,就是这个原因。 而我现在,却要用阵法对付她…… 我知道这是她的诡计,她的目的不是为了亲近我,她是要迷惑我,利用我,让我不忍对她下手。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我依然纠结,所以我才难受。 早餐很快送来了,我摇了摇头,将脑袋中杂七杂八的思想全部都甩了出去。 但我没胃口,也就不觉得特别好吃了。 我必须调整过来,而且必须在午时之前调整过来,不然老赵,孙国平,张侉子夫妇都会死,就连子汐也很难幸免于难。几条人命现在捏在我的手里,别说她只是一个玉灵了,她就是真正的女人,我也绝不能心慈手软! 道理都懂,就是心里的感觉……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全乱了。 吃完早饭,我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清醒了很多。 在我洗澡的时候,子汐叫了速洗服务,酒店洗衣部用了半个小时,把我的衣服洗好,烘干,熨平,然后送回来了。子汐还让前台给我送来一条内裤,还特别叮嘱,要舒服的,她说某人不喜欢被束缚…… 反正我的脸,被她丢尽了。 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后,我们下楼退了房间,这时,张侉子和孙国平也到了。 我们上了车,孙小凡亲自开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上京,向南直奔东平。 上高速之后,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又是苏代曼打过来的。 我连忙带着激动的心情接了。 “你没事了吧?”她的语气愈来愈充满母性的光辉了:“还难受么?” “没事了”,我轻轻吐了一口气:“你放心。” 她松了口气,声音轻轻启动:“那就好,千万别再累着了。” 我心里一暖,眼睛莫名的湿润了,“嗯。” 她温柔的一笑,“好,那我先去道观了,你忙完了告诉我,照顾好自己。” “好”,我把电话挂了,转头看着外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少爷,怎么了?”子汐小声问,“您怎么哭了?” 我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背对着她往座位上一靠,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没事,只是思恋一个人了。” 孙国平说的那座玄妙观,位于东平西郊的小山上,几个月前焚毁之后,如今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虽然日子不算短了,但当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似乎仍旧能够闻到淡淡的碳木味道。 这座庙规模不大,没有山门,没有大殿,也没有钟鼓楼,只是三间正房,一个小院而已。玄妙不是丛林,后者招待四方修士,规模一般比较大,而前者是自家师徒弟子修行之处,所以规模一般都很小,要的就是个清净。 看着眼前的断壁残垣,闻着刺鼻的焦炭味,我那种心酸和无奈的感觉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眼前的惨像,都是玉灵所为,此情此景,别说她只是个玉灵了,她就是真正的女人,我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我不由得感慨,“白骨观,白骨观哪……” 子汐吓了一跳,“啊?人骨头,哪呢?” “什么人骨头?少爷说的是白骨观”,老赵瞪她,“别一惊一乍的,这什么地方?烧死过人的!说不好听的,这就是个火葬场,你瞎咋呼什么你!” 接着,他悄悄扭头问我,“少爷,白骨观啥意思?是不是说这下面有很多人骨头?” “啊!”子汐吓得一声尖叫,捂住了耳朵。 我被她逗乐了,“你面对玉灵都不害怕?人骨头就把你吓成这样?” “哎呀您别说了!”子汐急的直蹦。 我扑哧一声笑了。 孙国平凑过来,“少爷说的白骨是指........” “行了行了!”张小凡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们不想听您讲课,我们想听少爷给我们讲!” 孙国平一阵尴尬,“呃……好吧,少爷,您给他们讲讲。” “白骨观是佛家的一种心法,有人说的很复杂,其实特别简单”,我淡淡的说,“比如你喜欢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都放不下,那你就想象她是一个行走的白骨架,一想也就没有欲望了,这就叫白骨观,是佛门不净观中的一种,和道家的止观法类似,异曲同工。” “哦,就是吃不着葡萄,就想象葡萄上有农药呗?”老赵问。 “不对,是吃不着葡萄,就说高血压,动脉硬化,脑梗!”子汐说,“再夸张点说,就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有细菌,有病毒,有寄生虫,反正是让自己恶心,害怕,也就不想吃了。对吧少爷?” 我淡淡一笑,“差不多吧。” “哦,我还以为佛法有多高明呢,感情就这呀……”老赵明白了,“不就是反向膈应自己,让自己没欲望么?” “观美人为白骨,使人无欲,叫白骨观;观白骨为美女,使人无惧,叫红粉观。世人一念,因果自现,要控制自己的心念,不容易啊……”我淡淡的说。 孙国平一挑大拇指,佩服不已,“少爷言简意赅,几句话就道出了佛法和道法真谛,了不起!” “就是,看我们少爷,几句话就让我们明白了”,张小凡不屑的打量孙国平,“您老还教授呢,说出话来,云山雾罩的,一点都不接地气!” “我……”孙国平无语了,“你让我说了么?” 我看看天上的太阳,打断道:“行了,午时就快到了,咱们抓紧清理出一片干净地,准备布阵。” “好!”他们说。 我们一起动手,开始清理子孙庙废墟的正堂,也就是三间平房中的中间那一间。我们四个男人负责清理烧焦的木头,碎砖瓦,子汐从附近的树上弄来一些树枝,用鞋带绑在一起,做了一个简易的扫帚,打扫地上的灰土。 人多力量大,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把正堂废墟里的地面基本清理干净了。 这时我看看表,十一点十五分,刚进午时。 我让子汐拿来一瓶水,拧开帮我洗了手,接着去车上把装着饕餮的包拿下来,提着回到正堂,吩咐他们道:“除了子汐,都转过身去,谁也别看。” “好!”老赵,张侉子和孙国平同时转过身去,同时闭上了眼睛。 我拿出一只用红布包裹着的饕餮,把包交给子汐,吩咐道:“我伸手,你就给我饕餮,但不能说话,明白么?” “明白!”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地面,先定准了坎为,接着快步走到正北方,蹲下,揭开红布,将饕餮放到地面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静了静心,提一口气,掐指诀在地面上先画一个太极,接着在太极内画了一道烈火符。 烈火符属于五符,在五行里面属火,威力十分大。玉灵不是厉害么?不是会玩火呢?那就让她试试,这烈火符的滋味如何! 烈火符修好之后,我把玉做的饕餮小心翼翼的放到烈火符上,接着按住它的头,观想通灵符,右手中指食指凝聚着灵气,按到了饕餮的头上。 饕餮瞬间变得火红,仿佛着了一般。 子汐惊住了,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也有点吃惊,但很快,我就平静下来了。 饕餮也很快恢复原状,重新变得晶莹剔透了。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略一定神,站起来,走到正堂东南角,蹲下,冲子汐一伸手。 子汐会意,赶紧过来,递给我一只饕餮。 我如法炮制,很快,这只饕餮也变得火红了。 待它恢复正常之后,我略一定神,站起来,来到正堂的西南角,继续布阵。 正北为坎,东南为巽,西南为坤,定住三个位置之后,剩下的两只饕餮,我布置在了正东和正西偏上的位置,五只饕餮成五角星形对应,接着来到中央太极位上,蹲下,掐手诀,画太极,然后连修五道五雷镇灵符,打到了太极里。 五个饕餮瞬间一片火红,整个正堂的地面上,升起了一股强劲的火气。 子汐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不由的张大了嘴巴。 几秒种后,火气隐入地面,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站起来,眼前阵阵发红,一股血气上涌,胸口一阵刺痛。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这口血,吩咐子汐,“玉灵!” 子汐一愣,回过神来,“哦,好!我去拿!” 玉灵在张侉子的车上,这次,它没处可跑了。 子汐拿来玉灵,递给我。 我扔掉楠木盒子,解开红布,用红布拖着,将玉灵放到了太极位上的五雷镇灵符上,接着又拿过一块刚才包饕餮的红布,将它盖上了。 我心中一股豪气涌上了心头,我今天,必须用火气强大的阵法来弄死她! 这一个能将我弄到吐血的破玩意,究竟有什么厉害的! 饕餮属火,玉饕餮灵透,最能通灵。我用烈火符通灵饕餮,组成五方烈火阵,在中间太极位又加了五道五雷镇灵符,合在一起,就是威力巨大的五雷烈火阵。这个阵法火气极大,远比大饕餮阵要厉害得多。 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办完这个事回去躺半个月,将我的灵炁透支赶紧,只要不损坏我的先天之炁,我就要将她打回原形。 你不是厉害么?不是想魅惑我,利用我么?好,那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藏羽门的阵法吧! ................ 我慢慢退出阵法,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灵炁的透支还是对我产生了不少的影响,默默的吐出了嘴里的血。 “少爷!”子汐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扶住我,“你要不要紧?” “没事……”我咳嗽了几声,看看那三个人,“行了,过来吧。” 三个人早就想过来了,听到我的话,赶紧跑过来,异口同声的问,“少爷!您怎么样?” 我摆了摆手,“没事……休息会就好了。” 孙小凡一脸惭愧,“哎,都是因为我……” 孙国平也一脸惭愧,“也因为我……” 张侉子看看俩人,跟着叹了口气,“还有我……” “行了你们!”子汐急了,“少爷都吐血了,你们还在这墨迹!快把他抬车上去,让他休息会!” “哦,对!”三人这才想起来。 “不用”,我扶着子汐,吃力的站起来,一指地上的阵法,“你们三个守好这阵法,守到晚上子时,咱们就开始。” 孙小凡看看那阵法,担心的问我,“少爷,只有五个饕餮,效果会不会打折扣?” “这就是我改变的办法,越简单,越实用”我强撑着身子,小声吩咐子汐,说道:“走吧,扶我去车上。” “嗯!”子汐看见我如此痛苦的样子,也是噙着眼泪,点了点头。 她扶着我回到车上,见我冷的厉害,她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阵法,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同时也默默地推开了她。 第240章 玉灵求救 之后......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就此睡了过去。 我睡了足足五个时辰,直到亥时末刻才醒过来。 此时的外面,皓月当空,繁星漫天,废墟都被月亮照亮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一床被子,子汐给我脱了鞋,用被子把我的脚也细心地包好了。 我坐起来,仔细看了看,没错,是张小凡的车。 越野车的后座是可以改装放平,铺上简单的床褥当床用,倒也是非常的方便,至少对于我这种山野村民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搓了搓脸,掀开被子准备下车,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个裤衩。 我正愣神,子汐开门上来了。 我赶紧用被子盖住身子。 “您醒啦!”子汐终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您得睡到明天早上呢?怎么样?还难受不?” “我的衣服呢?”我红着脸问。 她把衣服递给我,“我看您出了那么多冷汗,怕您着凉。” 我尴尬的穿上衣服和鞋,想开门,却不知道怎么开了。 “我来!”她下车跑到后面,打开门,“少爷,从这边下来。” 我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向阵法。 “哎少爷,您等等我!”子汐拿了点吃的,紧追了上来。 张小凡他们见我醒了,赶紧站起来,“哥!您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走到阵法边上,轻轻蹲下,仔细看阵法中的红布,确认它没出现异常后,这才松了口气。 “哥,子时马上就要到了”张小凡顿了一下,关切到:“您的身体能行么?” “没事”我挥了挥手:“不行也得行。” 子汐打开一袋饼干递给我,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随手接过来,坐到地上,吃了起来。 子汐在我身边坐下,给我拧开一瓶水,递给我。 张小凡,孙平国,张侉子三人互相看了看,会心一笑,也都坐下了。 似乎都在享受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会到了子时,我会掀开那块布”,我对他们说:“一旦掀开,玉灵就会显形,然后咱们再布置一个阵法,配合五雷烈火阵,将她打回原形!” “五雷烈火阵……”孙平国点点头,“好名字!霸气!” “是那个用人布置的阵么?”张小凡问。 我看他一眼,“对!” “可是人不够啊……”张小凡一指张侉子,“玉傀妹妹昨晚根本就没临幸他,就我和孙老两个,也没法布阵啊……” 我接过子汐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喝了半瓶,看看张小凡,“还有我!” “您?”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子汐。 我看看他们,小脸忍不住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昨天晚上,她去找我了……” “啊?”张小凡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哥,那您……” “你别误会!”我红着脸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不过她碰我了,所以……所以也算是有点肌肤之亲了。你,孙老,加上我,正好三个人,可以布阵了。” 张小凡愣了一会,接着看看张侉子,松了口气,“还好,少爷碰她,我心里舒服多了,总好过你这家伙碰她的好……” 张侉子最无辜,“那我那十万……哎,飞哥,你看这……” “你看我干嘛?”张小凡不屑,“行有行规,东西到了你手上那就是你的了,没有退货的道理!你就认了吧!” “我……”张侉子只好转向孙平国,“孙老,这钱不该我出啊,您看这……” ........... 孙平国有点尴尬,清清嗓子,微微一笑,“小张啊,这是两回事,不是吗?” 张侉子哑巴吃黄连,看看他俩,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算了,就当花钱买命了吧……” 我暗中松了口气,说实话,这一天下来我心情都有点忐忑,生怕张小凡觉得我给他戴了帽子。既然他现在这么说,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我吃完饼干,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站起来,一抹嘴,“行了,准备开始吧!” 几个人一听,赶紧站起来,“好!” 我看看张侉子,“你回车上去,你的任务就是睡觉,不管外面发生时什么事,天亮之前,你都不能下车,双脚决不能沾地!” “好!”张侉子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接着吩咐子汐,“你去车上多拿几瓶水过来,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守阵。一会我们开始之后,你见谁支撑不住了,就在外面用水泼他。记住,千万别不好意思,你这就是在救人,知道吗?” 子汐使劲点头,“嗯!” “去吧!”我说。 “好!”她转身去拿水了。 我看看张小凡和孙平国,转身一指东南巽位的饕餮,说道:“孙老,那个地方是您的。” “好!”孙平国走过去,盘腿坐下了,也没有追问任何的缘由。 接着我一指西南坤位,对着张小凡说道:“你去那里坐下吧。” “额....这玩意有什么讲究么?” “你是木之命,煞气又重,西南为坤土,你去那里,镇住坤位!去饕餮后面,盘膝坐下!” “好!”张小凡不废话了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下了。 我进入阵法中央,看看俩人,说,“一会我把红布揭开,玉灵就会显形。在五雷烈火阵的巨大压力下,她会痛不欲生。被逼急了之后,她要么攻击我们,吸食我们的血气以自保,要么迷惑我们,藏进我们的身体以躲避五雷烈火之气........ 说道这我顿了一下,嘱托道:“但是无论他是攻击你们,还是迷惑你们,你们只要对她怒目而视,坚守本心,她就无法伤害到你们。坚持到天亮,她的力量耗尽,就会被打回原形。明白了吗?” “明白!”他俩齐声说道,给自己打气。 “如果坚持不住,就想想这废墟之上,发生过什么”,我淡淡的说:“如果玉灵不死,那么死的必定就是我们,到时候吸食了我们的气血,特别是我的,张侉子的媳妇,还有你们全家,都得完蛋!” “哥,您放心!”张小凡瞪着眼睛说,“天下那么多妞,我还想去泡泡!像我这么帅的,宁死女人床上,也不死在这妖精的手里!” “您放心少爷!”孙平国也说,“人终有一死,可我最讨厌的,就是被烧死!”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你们有觉悟就好,那就开始了!” 其实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时候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也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说完,我俯身揭开那红布,扔到了一边,接着从容的走到正北坎位的饕餮后面,盘腿坐下了。 五雷烈火阵的巨大火气呼的一声涌现了出来。 “我艹!”张小凡吃惊的看着四周,“哥,这太牛逼了!就像玄幻一样” “这就是阵法吗?”孙平国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神迹!神迹啊!中华果有玄术,道家法脉不绝,天佑我炎夏,天佑我炎夏呀!少爷,这……” “这不是玄学,如果等你们有力量了,就会知道这是科学。”我盯着阵法中央,严肃道:“好了,都别再说话了,她来了!” 他俩一愣,往中央太极位一看,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只见那玉灵,已经站起来了。 从午时开始,玉灵已经被五雷烈火阵整整压制了五个时辰了。此时的她,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冰山一般的冷! 她在愤怒,十分的愤怒! 子汐抱着几瓶水来到阵法边上,放下水,蹲下来看阵法里的玉灵,忍不住大声问我,“少爷,她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啊?” 我没理她,这会不能说话,说话就散气了....... 子汐问完之后,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但若是说玉灵不怕,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面对我这么一个精通任何方面的纯阳体天才,不可能没人不怕的。 我们就这么盯着彼此,对峙起来。 反正我不怕阵法里的气场,不但不怕,我还能利用这些火气给自己疗伤。 但她不一样,她装的再坚强,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物件。天地之间,阴阳为本,五行为质,她的本质就是金,火能克金泄木,在强大五雷烈火阵中,她的崩溃是必然的。 对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她眉头微微一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一颤,猛地跪倒在地上,身上腾的一声,升起了一片殷红的血雾。 霎时,血腥味弥漫了整座山头。 她低着头,高耸的发髻变成了一头秀美的散发,垂落到身下,身上的衣服也变成粉红色的了。 张小凡看呆了,嘴巴张了几张。 玉灵感知到了张小凡的心念,猛地抬起头,看向张小凡。 我这才看清,她的五官已经全部清晰了,刚才那血雾,竟然是她身上的血咒! 我不由得一惊,我不会……不会帮倒忙了吧? 但是很快,我看清楚了,血咒虽然破开了,玉灵却明显虚弱了。仔细一想,我明白了,血咒解开,她才能露出真容,所以破开血咒,不过是炼化她的必要程序而已。 我这才松了口气。 张小凡的眼睛却直了,因为玉傀妹妹实在太美了。 玉灵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冲张小凡挤出一丝笑容,她是那么的惹人怜爱,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张小凡看的直咽口水,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不忍,微微伸了一下手。 玉灵见张小凡动心了,于是吃力的爬向张小凡,冲他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惹人怜爱了。 张小凡下意识的想去拉他的手,嘴里还喊了一句,“别怕,我来救你……” “小凡哥!” 子汐一声大喊,手一甩,半瓶子水泼到了张小凡的脸上。 张小凡一激灵,骂了一句我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 玉灵怔怔的看着张小凡,不住地哀求,“小凡……” 她哭了,哭的令人心碎,连带着稀碎的还有张小凡的心。 张小凡又犹豫了,“我……我不是不想救你,可是我也不想被你当卤煮给吃了呀……玉灵妹妹,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当帮帮我,放过我吧行不?我求求你了……” 玉灵哭的梨花带雨,痛彻心扉,不住的狠砸地面,嚎啕大哭。 张小凡无奈的看向我,也快哭了,无奈的看着我:“哥,怎么办啊?” 我没理他,这是他的命,得让他自己扛。 看着玉灵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张小凡把心一横,再次伸出手,“死就死了!老子豁出这条命,也不辜负了你!” 玉灵仿佛看到了希望,赶紧伸手去抓张小凡的手。 哗的一声,子汐把剩下那瓶子水也招呼到了张小凡的脸上。 张小凡一激灵,又是一声我艹,赶紧把手收回去了。 愤怒的玉灵发出一阵尖啸,不顾一切的扑向张小凡,想要掐死这个负心人。 张小凡吓得一闭眼。 就在玉灵腾空的瞬间,张小凡前面的饕餮喷出一股烈焰,呼的一声将玉灵烧成了一个火人。玉灵一声惨叫,重重落回了太极位,身上的火焰随即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饕餮的仿佛找到了口子一般,一股极其强大的吸力在他的身上吸了起来。 玉灵更加的虚弱了。 张小凡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玉灵被打回去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玉灵明显更虚弱了,她趴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秀美的脸上满是悲伤,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伤心的泪珠。如果不明之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被渣男深深伤害了的姑娘。 而我们三个,就是那三个“渣男”。 但这这是表象,玉灵看似楚楚可怜,但实际上,她是在魅惑我们。只要让她感知到我们的心念有动,她就会抓住机会,对我们下手。三个“渣男”中,我和她没发生实际关系,而且我是风水师,所以我是最不容易给她机会的。张小凡这边她努力过了,接下来,该孙平国了。 我心说幸亏只有我一个风水师,如果三个人都像我这么理性,那这事还不好办了。因为只有让玉灵觉得有机会,她才会不断的动起来,冲击阵法。只要她不断的冲击,那她的力量就会迅速消耗掉,等到力量耗尽,她也就被打回原形了。 果然,她喘息了一会之后,把目光投向了孙平国。 孙平国的眼神里,满是不忍。 玉灵又可怜兮兮的冲他伸出了手。 孙平国犹豫良久,叹了口气,“我都快七十的人了,活了大半辈子了。我老婆是我下乡的时候,大队书记给我撮合的,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我是知识分子,她是农民,一辈子没有共同语言。哎,这半辈子,我好多次想离婚,可是一想到孩子,我下不去这个狠心……每每想想,也就算了……” 这老头,竟然跟玉灵说起知心话来了。 玉灵很不耐烦,她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想让孙平国赶紧拉她,可是孙平国却像个话痨,嘚吧起来没完了。 “其实四十多岁的时候,我爱上过同校的一个女老师”,孙平国甜蜜的一笑,无限神往,“我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仿佛时间都不存在了一般。哎,只可惜呀,那时候她是待字闺中,我却已残花有主哎……” “啊!”玉灵快急疯了,拼命地冲他伸手。 孙平国却依然不紧不慢,继续讲述自己的风流史,“后来,我又爱上了一个女学生……” “你别说了!别说了!”玉灵无奈的哭喊道。 孙平国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叹息道:“好吧,接下来,就是你了。哎,你虽然不是个真正的女人,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最好的。我真希望你是个现实中的姑娘,可现实总是让人失望的,你不是人,你只是一个……一个什么呢?” 玉灵疯了,“我杀了你!” 她一跃而起,扑向孙平国,接着被饕餮喷出的火烧成了火人,再次回到了原点。 玉灵绝望了,躺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天上,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双泪直流。 孙平国一阵不忍,“哎,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给我的感觉最好,反正我也快七十了,不如我就帮你,让你活下去吧。” 他伸出手,“小玉,来吧!” “你去死……”玉灵伤心的闭上了眼睛,泪流满面。 外面的子汐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冲孙平国一挑大拇指,“不愧是教授,牛逼!高级!” 这下,连张小凡都忍不住笑了。 虚弱的玉灵挣扎着爬起来,没等起来,一声闷哼,又摔倒了。 张小凡不笑了,神情也复杂起来。 孙平国还在伸手,“小玉,来!” 其实这教授还真是故意的...... 玉灵再也不信他了,而是她把目光投向了我。 “正行……救救我……”她伤心的看着我,楚楚可怜地说道:“我没想杀你……我没想……”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 第241章 结束了 看见我动身了,张小凡瞬间便的紧张了起来,连忙喝道:“停下!” 我置若罔闻,迈过饕餮,走向太极位,而后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绝美的玉灵。 不知为何,总觉得会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的肌肤之亲? 玉灵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冲我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哗的一声,子汐的半瓶子水招呼到了我的脸上。 我被滋了一个机灵,看着子汐无奈的说道:“我又没有被蛊惑,你弄我干啥?” 而玉灵抓住这个机会,敏捷的扑到我身上,化作红光就往我眉心里钻。我大吃一惊,双手迅速叠雷诀,就地一滚,滚到了太极位的阵法上。 只觉得眉心一阵剧烈的刺痛,玉灵仙一声惨叫,从我眉心弹出,摔倒了坎位饕餮前。坎位饕餮喷出一股烈焰,把她烧成了火人,腾空而起,直向我砸了过来。 我本能的闪身一躲,绕过张小凡,迅速回到坎位,重新盘坐下,粗气直喘。 子汐吓傻了,张小凡吓蒙了,孙平国仿佛在梦中,眼神都呆滞了。 直到我回到位置上,子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来,“少爷!您怎么样?” “我没事……”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吐糟:“话说你朝着我洒水干啥,我又没被蛊惑。” 子汐感觉有些委屈了:“我以为你....就更加容易被蛊惑?” “为什么您最容易被她蛊惑?”张小凡忍不住问道。 子汐脸一红,看了我一眼,说道:“因为……因为她没碰过女人!” 我特么在原地恨不得直接爆炸了。 张小凡一愣,“那昨晚您和子汐……” “你想哪去了!”我无奈,“昨晚我是疗伤,需要她照顾我,我俩没别的!” 张小凡明白了,“哎呦,我想歪了……” 孙平国恍然大悟:“原来少爷是童男子,难怪……难怪呀……” “打住,我算不得童子。” 跟他俩相比,张小凡算是情场老手,孙平国也是为人师表的衣冠禽兽,唯独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说他俩是渣男,实至名归,我跟着一起凑数,还被他们用这种眼神看着,这种语气说着,这感觉,真他妈的…… 我努力平静下来,不让自己乱想,玉灵能感知我们的心念,因此不能乱。 想到这,我看了她一眼。 她也正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教他们的方法,眼睛一瞪,怒目而视。 她一声惊呼,赶紧躲开了我的目光。 我松了口气,心里踏实多了,叮嘱他俩,“她再蛊惑你们,谁也别废话,瞪她!记住了么?” “记住了!”张小凡说。 “记住了!”孙平国慢了半拍,但也也说。 子汐很快回来了,抱了一箱矿泉水回来,往地上一放,就跟开手雷保险似的的,先拧开了几瓶。 “渣男们,水管够!”她高举这手中的瓶子,呼喝道:“她再敢迷惑你们,我给你们洗澡!” 我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好!” 阵法中的玉灵,绝望了。 但还是那句话,她的绝望不过是假象,是做给我们三个“渣男”看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她又试了几十次,每次都会削弱一些,然后每次都还锲而不舍。张小凡六次差点失守,孙平国更是夸张,每次都是真心实意的想救她,而我这边反倒成了玉灵不敢碰触的禁地了。 子汐屁股下那箱子水,很快就用的差不多了。 她拧开最后几瓶,又去车上搬了一箱。 再来东平的路上,在服务区加油的时候,我让张小凡搬了三箱水放到车上。所以水是足够的,只是子汐辛苦点而已。眼看着阵法中的玉灵仙越来越弱,只要捱到天亮,她一定会被打回原形。 我看了看远处,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了。 终于,又一次猛烈的冲击之后,玉灵倒下了,这次,她虚弱至极,再也站不起来了。我不敢大意,仔细看她身上的光,透过她的衣服,她身上的红光越来越淡。紧接着,衣服也变成了淡青色,她的脸,也变的年轻了,从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 年轻的她,更美了。 张小凡看的直流口水,“我艹,萝莉啊……” 孙平国眼睛也发直,“美人……美人啊!” 玉灵没理他们,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舍。 瞧见她的动作之后,我便冷冽的哼了一声,对她发动了一次攻击。 她痛苦的一声闷哼,却没回避我的目光,相反,她冲我笑了。 “我快要散了,你如意了……”她伤心的看着我,眼神之中充满着楚楚可怜:“若我当年,遇上的是你,我一定心甘情愿的守护在你的左右,做你的护法,为你抵挡天劫……只可惜,我遇上的是玄清……” “玄清?”我瞬间愣住了,不确定的问到:“你……” 她低下头,默默垂泪:“我本是昆仑天柱之上的灵玉....是半神所练养之物,而后几经波折,许多灵炁也消散了,品阶也退步了,而后遇见玄清......想将我据为己有,我不愿从他,他就以血气炼养我本体,使我迷失本性,进而得到了我……” 她抬起头,伤心的看着我,“我不想杀人,可是我被血气所污,因而才嗜血如命……” 她吃力的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乱发,远眺昆仑山的方向,如释重负,流着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你是....昆仑天梯上下来的?”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闭上眼睛,低下头,泪如泉涌,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纠结的看着她,我的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她演了一晚上的戏,但我知道,刚才这番话,都是真的。从阵法开始到现在,玉灵仙看着一直在挣扎,其实她的身体已经毁了几次了,每毁一次,都更接近她的本我。 当污染她灵性的血气和封印她的血咒全部消失之后,她的本来面目,就是这位少女。此刻的她,圣洁如雪,不惹一丝风尘,干净的像一个仙女,真正的仙女。这是她最后的时刻了,再过一会,她就要被打回原形了。 “难怪,难怪会如此....”我默默嘀咕着:“可你到底是怎么攻击我的?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 “其实....这不是我的手段,而是来自神通...” 我一口水差点没有咽下去,白眼道:“你都要死了,还在这蒙我呢是吧?神通?你是什么修为,能有神通?” “镜花水月..”她没有满是哀伤的看着我:“这应该是主人当初炼制我时加上去的,可以无形的反弹一些伤害...” 她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禁步本来就是装饰品,人家半神哪来炼制,正好还可以抵挡一些不必要的骚然,合情合理。 可要是这么说,我前几天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劈成重伤了?这次因为是阵法,没有对象可以反弹的原因么? 玉灵咳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本想更加用力的催动阵法,但就在这一刻,我犹豫了。 回想这两天,我一心用纸符,结果处处被动。而她虽然被血咒封印着,但她的力量却非常强大,她杀张小凡或许没办法,但昨晚要是想得到我,对她来说,并不是不可能。 我宁愿相信,她虽然被血气污染,迷失了本性,但她天性中的善良,也还是存在的。因为我记得她看我的眼神,那眼神,根本不是平时的她…… 我是该继续理性,把她打回原形? 还是该适可而止,给她一个机会? 我的心,有点乱了。 “少爷,要不……”,张小凡犹豫,“给她个机会吧?” “是啊少爷!”孙平国也为她求情,“小玉知道错了,您给她个机会,她是个好孩子啊……” “我不是小玉”,她平静的打断了孙平国,说道:“你们梦中见到的那个,是我身上的血气。那血气本是玄清的女弟子,玄清与那名女弟子有染在先,但是后来那女弟子和一个师兄逃跑了。玄清追上他们,将他们杀死,并将魂魄一并打散,使他们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那之后,他取了女弟子的血,用她的血气来炼化我,这才将我……” 她睁开眼睛,看看他俩,微微一笑,“与你们同床共枕的,是她,但……” 她转头看向我,却不说话了。 子汐突然明白了,“那跟我哥上床的,是你?” 少女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低下了头,“璞质天成,如玉少年,怎不令人神往?既无缘,再无他念,你们,送我回昆仑吧……” 我撤了阵法,说道:“送你回昆仑.....是不可能的了” 玉灵秀美的脸色顿了一下,默然的问到:“不可能了?这是为何?” “唉....”我低着头,叹了叹气,说道:“因为昆仑天梯已经没了...” “没了...”玉灵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天梯没了....也对,难怪这时间的灵炁变得如此的稀少了。” 说着,她甚至还闭着眼睛仔细感应了一下。 但是此时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我应该怎么处理玉灵的事情呢,现在把玉灵干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我带着纠结的目光看着玉灵,变得忧郁了起来。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玉灵对我躬身施礼,说道:“那就让我跟着你把吧,可以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惊讶了起来,虽然刚刚听不懂我们讨论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玉灵要跟着我回去,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我上下打量着她,并且在她的周围慢慢的踱步起来。 玉灵被我侵略性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脸色都变的羞红起来。 “你.....是灵体对吧?”我问道。 “额....对啊。”玉灵被我问的十分的不自在,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 “这么说你对付灵体,应该也是很厉害的对吧...”我犹豫地说道:“比如....魇魔这类的玩意。” 玉灵将自己的脑袋微微扬起,说道:“当然了,我和魇魔都是梦境一类,普通修士对付它们可能比较麻烦,但对于我们这类灵体来说就轻松很多了。” 我捏着下巴,沉默起来。 张小凡见我的样子,也在旁边劝说道:“哥,要不...你还是收了她吧,让玉灵...妹妹无家可归也不好啊。” “你可一边去吧。”我白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说到:“那么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玉灵边的欣喜起来,连带着刚刚被诱惑的张小凡他们,都变得开心了起来。 得到肯定的回答,与玉灵优雅一笑,而后她的身形越来越淡,慢慢的变成了一团白光,融进那禁步玉里,消失了。 我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到:“咱们回家吧。” ................ 天亮后,我们回到了江城。 路上,张小凡悄悄地告诉我,他把那块玉又从张二狗手里买回来了。 “你还买回来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这不,您不是要带走她么?”张小凡问道。 “那也不用出钱买啊。”我更加的不解了:“你给的100w只是你的报酬,我拯救张侉子,这块玉送给我怎么了?怎么了!” “额.....”张小凡被我说的有些蒙圈了,但好像还真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不,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不是?” “好,那谢谢你了”,我对他说。 张小凡忽然很严肃的说道:“哥,您可是我的偶像,要是这么客气,那我可就伤心了啊!” 我平静的一笑,点头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就对啦!”张小凡笑了,吩咐子汐,“子汐,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休息好了再上班!” “好啊!”子汐很高兴,眼珠子滴溜溜轮转:“哥,您这几天有事么?要是没事咱出去玩啊?” “我就不去了”,我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还得上课呢,再说了,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回去了好好睡一觉,诶对了,你不上学的么?” 我打量着这个杀马特...应该真不是上学的样子。 “嘿嘿,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她忽然关心起来:“那您今晚会不会头疼?” “我也不知道……”我看着外面,叹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我,你也辛苦两天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子汐欲言又止,轻轻咬了咬嘴唇。 张小凡看看我俩,会心一笑,“那什么,今晚我请客,喊上我妹,咱们吃火锅去!好好庆祝一下!” 我没说话。 子汐看看我,“哥?您的意思呢?” 我看了看他们的眼色,最后微微一笑:“好!” 子汐也笑了起来:“嗯,那我选地方,今天晚上,好好宰飞哥一顿!” “臭丫头!说的我好像很小气似的!我让你吃过亏么?”张小凡不爱听了。 “切!你以为你不小气?昨天路上吃饭还是我花的钱呢?你都没给我报销!”子汐针锋相对。 “嘿!来劲是吧?报销!一会就给你报销!你休完假别回来了,开除你了!” “开除就开除!我现在有二十万了,本姑娘自己创业去!” 子汐现在是底气十足啊。 “就你?呵呵!” “呵什么呵,你那点本事,我早就学会了!我是猪八戒撂挑子,不伺猴了!” …… 俩人又开始了。 我听着他们吵架,心里特别的踏实。 回到江城后,张小凡把唐灵清喊了过来,我们一起吃了顿火锅,期间是觥筹交错,要不是张小凡捂着自己的腰子,只吃鸳鸯锅里面的菜,说不定还真地就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第242章 来迟的初念之感。 这顿饭吃的极其不自在,因为在张小凡无脑的吹捧之中,在唐灵清的心中,我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以一当十。 要不是他的手依旧捂着腰子,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说不定我自己都信了他了。 “唉....可惜你不让我去..”唐灵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向往的看着我。 张小凡摆了摆手,直言道:“妹妹........这可真的不能怪哥哥啊,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你.......” 说道一半的时候,他忽然闭嘴了。接着一脸歉意地看着子汐。 子汐的脸色惆怅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近是笑脸了。 “没事的小凡哥,咱本来就是替人消灾的嘛。” 唐灵清和张小凡的身子同时僵硬住了,两人尴尬的笑了笑:“吃饭,吃饭。” 吃完饭,子汐自己打车走了,张小凡硬是让唐灵清送我。 我自然是拒绝了:“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家里还有人等我。” 我充满魅力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让唐灵清瞬间想起了,那天在别墅的所见所闻,微微低着透露,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哥,还是让别人自己回去吧。” 说完,只留下了一个让人心疼的背影。 ............ 回到别墅之后,打开大门的瞬间,又有一个惊喜,夹杂着惊吓传了过来。 我看见了苏代曼,正坐在沙发的主座上,淡淡的看着我,嘴角挂着端庄的笑容。 而方雪和余若灵在一旁乖乖的萎缩着,仿佛小三撞到了正主一般。 “回来了?”她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 我挠着脑袋。稍微有些尴尬似的进门了。 “你来啦。。。”进门之后,我尴尬的笑着。 我泡了壶茶,想和她说说话,可是等茶倒上之后,足足十多分钟,我一句话也没说。 ..............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看出了我的情绪,起身来到我身边坐下,问我,“怎么了?” “我……我那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转移注意力吧,有些不好,毕竟还坐着,两女呢。 我支支吾吾起来,憋红了脸,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怎么了?”她认真的看着我。 我脸上火辣辣的,红着脸看她一眼,“我那天晚上梦到了玉灵……” “然后呢?”她眨巴着眼睛,盯着看我。 “然后……然后……”我低下头,尴尬的一笑。 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苏代曼当然是冰雪聪明,很快就明白了,俏生生的问到:“你和她不会……那样了吧?” 我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吐露出一口气:“没那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说说……我没别人可说,只有你了……” “这里不是还有两个女孩么?”苏代曼温柔的一笑,优雅地说道:“好,不逗你了,那你就和我说说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从那天和子汐去张小凡家开始说起,把后面这两天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和她说了一遍。 苏代曼认真的听着,始终没打断我。 说完之后,我觉得心里轻松了。 “你会不会笑话我?”我红着脸问。 苏代曼轻轻一笑,说道:“这是我的错,怪我没有好好的陪着你……” “不不不。”我连忙摇头:“你没有任何的错,是我的问题.....” “哦?那你说说,你是哪里有问题了?”她笑看着我。 “额........” 我低着头,想快速的给自己招一个借口,可我好像真的没啥问题。 “你当然没错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真的。”苏代曼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还没有十八岁啊,本来还是小孩子的年纪,可你给了我新生的希望,也让我踏进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虽然我不知道修行界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但我知道,有你保护着我,我一定非常的安全。” 她拉住我的手,轻声说道:“你也别想那么多,玉灵只是触动了你的善心而已。” 说着她看了看两女,微微一笑:“我知道,在你心中,我肯定占着别人不可替代的地位,这就够了。” 他当然知道他是无可替代的人,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感觉,但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 而且是还从刚刚发育时期就开始的。、 不知是不是分别的太久了,她的话让我的心中忍不住一暖,甚至眼角都忍不住含着一丝的眼泪。 ............. 她凑过来,心疼的将我抱住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也终于面对了自己的脆弱。我承认,虽然她没有给我任何恋爱的感觉,但我真的被打动了,我也知道了自己脆弱的一部分。 和以前抱着她的时候有些不同,这次我的身子都忍不住的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怎么了?这么激动?”她轻轻送开了我,而后看着我,会心一笑:“事了,我并没有给你任何恋爱的感觉,似乎从我们一相识开始,我们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样。” 我能怎么回答?只能假装委屈似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当两女不存在一样,捧着我的脸吻了我一下:“小屁孩。” 这一下子不得了,我的心直接就化开了,立马拉着她的手,眼神之后带着极其的渴望之色,说道:“代曼姐,今天就不走了好吧?” “那她们....”苏代曼轻轻用眼声示意了一下在偷看的两个女生。 “没什么的,她们可以照顾自己。”我笑了笑,拉着她起身:“咱们走吧。” “好。” 而后在两女震惊的目光之中,我和苏代曼一起进了房间。 .............. “若灵姐,她是谁啊,为什么这么自信,一进来就散发着....怎么说,从容的气质。”方雪忍不住有些抱怨了。 “可能这就是来自正房的压力吧....”余若灵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样。 “那咱们,,,不是小三了?”方雪有些不爽。 余若灵无奈的看着她:“就是她不知正方,咱们之间就不用整一个小三了么?” 方雪的脸忽然红了:“谁愿意跟着他,花心萝卜。” “哎...”余若灵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其实已经不是咱们愿不愿意跟着他的问题了,难道他是普通人么?还有那个...代曼姐,也是普通人么?” ........ 方雪沉默了,不知道做什么回答。 “咱们也许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余若灵更加的黯然了。 “方正.....”方雪鼓足了勇气,说道:“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就是了!” ................ 苏代曼陪我住了一晚,当然了,虽然我们是在一起睡的,但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现在的时机确实有些不适合,睡到半夜,我头很疼,但我没惊动她,自己坐起来,调内气疗伤,过了很久才又睡着。 第二天,她起早给我做好了早餐,我们眉目传情,带着一股子初恋的感觉,一起吃完之后,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回去了。 她走了之后,一股空虚的心酸之感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又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醒来之后,并没有看见方雪二女,想来两人对于学校一事情,是慢慢的放下了,现在已经可以去学校呆着了。 第243章 再次临门 习惯的性的打开手机一看,苏代曼已经给我发来了很多问候性的话语了,让我觉得有些温馨。 我一一给她回复了,接着起身下床,走进了浴室。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我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虽然玉灵已经恨到的解决了,她平时也就是躺在自己的容器之中,可能受了很重的伤的原因吧,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都不活跃。 自己的功力还真的是不行啊,我应该再次好好的闭关学习一下,但......跨入这一步实在是太难了...就像一个大坝一样,怎么撞都撞不开。 但是通过昨晚的恢复,我忽然发现了一件非常令人振奋的事情,那就那道瓶颈真的松动了不少,这么说,只需要将自己透支几次,自己就可以慢慢的突破了?再加上我的归元印,灵炁是源源不绝,这样我不是可以修炼到无效高的境界了? 我越想越兴奋,就像要去约会时的,特别开心。 正洗着,外面有人敲门。 我一愣,这个事件点,有谁回来找我?能够知道这个地方的想来都是大家族的人? 拿过浴巾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来到门口一看,外面站着几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 这几个人一身豪横之气,为首的男人留着胡子,带着金耳环,虽然带着墨镜,我也能看到他眉心的神光。 这人煞气很重,有青龙衔血之相。所谓青龙衔血人横勇,马头带箭出将门,凡是有青龙衔血之相和马头带箭命格的人,势大煞重就是军界人物,势小煞弱者,就是江湖中人了。这人煞重势小,为寄人篱下,为人出生入死之命,所以,他只能是个江湖人物。 可问题是,江湖人物,找我干嘛? 我伸手打开门,“你们是?” “是李正行李大人么?”男人平静的问道。 “是我”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男人摘下墨镜,冲我伸出手,“李公子您好,我叫邓鹏飞,我们董事长想请您喝个茶,您看方便么?” 哟嚯,好家伙,趁我病,要我命是吧?装逼还装到我这里了不是? “你在给我装是吧?” 虽然他的个子比我高了不少,我仰着头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滑稽。 邓鹏飞的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我这人小个头是哪里来的自信:“并没有,李公子,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和我走一趟吧,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好么?” 看着他冷酷的样子,我忽然笑了。 在他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我直接抬手,将他吸了过来,掐着他的脖子,随意往客厅内一扔,转身,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身后的门也自己砰的一声关闭了。 男子还在震惊的心情之中,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虐了。 我瞬身,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学着他冷酷的样子,说道:“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说着,脚像踩烟头一样,在他的头上碾压着。 疼痛的感觉传入大脑,他瞬间明白了自己作死的行为,连忙说道:“李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威胁我对吧?嗯?”我的脚更加的用力了。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我面瘫,以前被人伤了,才变成这样的。”他赶紧求饶。 我一愣,脚上忍不住轻了一下,“那你说....老老实实的和你们走一趟....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我真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啊大哥,您要是不老实跟我,姥爷肯定会对我又冲突....不是你啊。” “额....”我送开了脚,说道:“你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主谓宾不分的。” “我小学没毕业就出来了.........” .......... “行了,起来吧。”我淡淡的说道,就像是在吩咐一个弱者。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依旧是一副冷酷的表情,说道:“姥爷早就交代过您是神人了,不能得罪,本来我的嘴停笨的,但没办法,现在人手不够啊...” 见他有些没完没了的样子,我赶紧打断了他,低声道:“你别多哔哔了,我现在烦着呢,看见你的样子我都觉得有些惊恐,你就说你们老板是谁就完了。” “我们老板您熟悉,就是余洪年。” “他....?” 我忍不住到处巡视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屋子,这老家伙莫不是不服气? “他找我干什么?”我问。 “是小姐的问题...”他将碎裂的墨镜随手扔掉,面无表情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轮转:“这里不方便说,您就和我走一趟吧....大哥。” .... 这种用最怂的语气,说着嘴狠的话,我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好!”我答应了下来。 我跟着他们下楼,上了一辆很豪华的汽车,在前后两辆车的护卫下,离开了小区。 我对车无感,什么车标之类的东西基本不认识,但是好坏是能分出来的,这辆加长版的轿车,我记得叫什么幻影啥鸟玩意,听说开出去倍有面子。 .............. “这是去哪?”我问邓鹏飞。 “骊山,余家总部。”他言简意赅地回答着。 我在后座默默的点了点头,躺着身子慢慢睡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的光景,车队驶入了一个环境优美的豪华别墅区,沿着绿化的很好的公路绕了几绕之后,来到一座很漂亮的别墅前。有个女孩已经在那等着了,见车队来了,她冲我们走了过来。 她领着我和陈超,走进了别墅。 郭家的别墅....庄园很豪华,庄园里面的别墅也很豪华,客厅很大。 似乎有钱人都喜欢在偏僻的地方包下一座山啊。 沙发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老头正在喝茶,小声的聊着什么。 此人就是余洪年了,而那个老头就不知道是谁。 等到看见我之后,余洪年的眼神忽然一亮,立马走上前来,冲着我抱拳,说道:“李少爷,您可算是来了啊!”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说道:“我说余大姥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又想给我送别墅了么?” ............. 他有些尴尬的愣在了原地,愣了一下,说道:“是是是...” “行,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哈,完事之后,再给我整个别墅,成不?”我带着确定的语气说道:“那这件事请就这么定了吧,我替处理完这件事情,你给我一套别墅。” 此时的我十分的嚣张:“我也不想问是啥事情,不管大小,总之我负责给你解决。” 本一会余洪年就拒绝,不想这家伙眉头都没有邹一下,反而十分的兴奋:“好,就这么定了!” “哈?” 我愣了一下,难不成现在的钱都是这么好挣的么?这答应的实在是太随意了一点吧。 意识到我自己有些损失高人的姿态,我立马将自己的姿态调整了过来,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说道:“说吧,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只要不伤天害理和违背原则,我这就替你解决了。” 其实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算一点小小的摩擦罢了,完全不至于冷处理了别人,毕竟送上们来的好处,有时候还是得要一下的嘛。 “不违背原则,绝对不违背原则!”余洪年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而后表情边的哀伤了起来,说道:“我需要您帮忙救一个人!” 第244章 上京国手 听到他的话我笑了笑,调侃了一句:“哟,老东西终于改邪归正了是吧?” 见他只是在原地讪笑着,没有给出我正面的回答,难免让人感觉有些无趣。 我摆了摆手:“说吧,想让我来救谁?” “我女儿!” 余洪年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我女儿被攻击了,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试过了很多的办法,根本救不活....救不活...” 瞧见老头哭丧的样子,我差点就给跪了,我这才刚送走一波,现在又来了一波,这谁抗的住啊。 “妈的,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哭丧,你慌什么?我这不是来了么?”我呵斥了他一下,见他变得冷静下来,我这才继续开口:“说吧,是哪个女儿。” “余初晴。”他声音悲痛:“您见过的。” ........... “这不可能!”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回绝了,余初晴带着我给的护身符,怎么可能会重伤到这种地步? “我给她的符咒呢?没带在身上吗?”我赶紧问道。 “带了。”余洪年的声音糯糯得说道:“也多亏了您给的护身符,竟然让她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也只是活了下来罢了...” .......... 我沉默了,带着不解的沉默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冲击力和压强,才能冲开这种防护,并且让她还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响,但事情既然救这样开始了,因为我的关系,它也应该得到一个好的结束才是。 “慌什么,只要还没死,凭借着我的医术,我这就可以将她救回来。” 自傲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忽然笑了,眯着眼睛说道:“说道也巧了,你们余家人还真的是喜欢招惹麻烦,你说危险怎么就喜欢找到你们余家人呢?” 余洪年不懂我说的话的意思,焦急的他也并不像知道,依旧是讪笑着,想要将我拉进去:“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了,您就帮帮忙吧!” “带路!” .......... 我简直就不敢相信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与初晴。 他的脸上的身上,裹满了纱布,自己身上i的血侵染了纱布,像一朵朵彼岸花,凄凉却并不美艳丽。 “这是余初晴?”我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会伤到这种地步?” 余洪年悲痛的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言语的带头进了屋子。 而刚刚在大堂之中一直默默看着我们的老头子,也跟了进来。 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满头都输花白的老头子一眼,便爽快的进去。 ............ 余初晴安静...安详的躺在床上,却并不想一个睡美人,而是木乃伊。 探出手指,皱着眉头,装模做样的开始检查起来。 ........ 沉默良久,我并没有开始言语,这下子让余洪年彻底的紧张了起来。 “您能不能给个话,或者帮忙让圈子里的人看看?”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我回头撇了他一眼,心想着家伙既然这么爱护他女儿,为什么还要搞什么联姻之类的狗血万一呢。 “我不认识什么圈子里的人,但我确定这东西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余洪年松了一口气,连忙做出请的手势:“既然这样,那就麻烦您了,赶紧试试吧!” 其实余洪年找我过来,根本救没想过让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只是想利用一下我身后的资源而已,毕竟能人异士所认识的人,应该也是能人异士才对。 但见我可以自己动手,他也顾不上怀疑了,毕竟我给的护身符虽然被打碎了,但也是实打实的救了她一命,这点是不容反驳的。 “慢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十分不悦的往后面看去,只见着头发已经花白但面容还是十分红润的老人,正指着我,阻止着我救人。 瞧见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单感应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凡人的气息,我纳闷的看着他,问:“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昂扬着头颅,十分傲慢的看着我,说道:“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小毛孩子,为了一些莫须有的名声,而去草菅人命,去办一些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扭头看着他:“老先生,看你气度不凡一身正气的样子,我暂且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最好不要打扰我,我这两天脾气不好,懂不?” “年轻人,我也看你不像是轻浮之人,这才给你一个人悔过的机会,老爷子我的脾气也不好,异常痛恨沽名钓誉之辈,你最好就此悔过,在我心里还能落一个好名声,不然我真的瞧不起你。” 老头子一身正气,说的头头是道,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一个天大的罪人了,这翻耿直的话语,简直让认胆寒。 同时也让我的心中的怒气迅速赞了起来,我暂时放下了救人的想法,看了看余洪年。 这家伙的眼神在我和老头之间来回串动着,看来是在看我们之间争个高下,显然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了。 我没再看他,死死的盯着老头子问道:“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把眼睛一眯,将身子挺的更加笔直一些了:“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京国手,谢易梦!”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我没听过,但并不妨碍我鄙视你,死老头!” 他蹬蹬地往后退了两步,指着我,说:“黄口小儿!你说什么!” “你聋了是吧?”我将眼神凝视起来,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我沽名钓誉?” 走到他的身前站定,低头俯视着这个因为岁月而倒是身形有些小的老头:“我不管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但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现在,立马滚出我的眼界之中!” 谢易梦这下子彻底震惊了,食指颤抖地指着我:“你你...好你个黄口小儿!连我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说自己会医术!” “你谁啊?”我愣了愣,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余洪年。 这看戏的狗东西连忙走了过来,介绍道:“这位是来自上京的,少数不多的中医大家,东方国为数不多的国手!专门负责给上面的人看病的。” “哦....”我将嘴巴张成o字型,震惊地看着谢易梦。 这家伙似乎终于得到满足了,十分傲慢的看着我,摇头晃脑地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 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难怪现在的中医没落到了这种地步,国手....”我呵呵一笑:“国手就这种水平么?” 摇了摇头,不管他们,往房间走去! 别人质疑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谢易梦赶紧喊住了我:“竖子!给我站住!” 我再次停顿了下来:“你还想干嘛,让我教你么?你资质太差,无可救药了。” “你....你..”他指着我,胸口的气呼呲呼呲的响着:“你...竖子..咳咳。” 怎么奈何素质让他没有爆出任何的粗口,但是运用典故骂人,这家伙又怕我听不懂,并且骂的不够痛快,哪有直接骂娘来的爽快? “我什么我?”我白了他一眼:“倚老卖老,心高气傲,要不是你出生好,就你这德行,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第245章 轻轻松松 谢易梦被我气的有些发蒙,只能在原地指着我,不停的骂着竖子之类的玩意。 此时的我自然是不愿意再搭理他了。 余初晴此时可以说久死一生,科学一点的说法就是只剩下脑干和大脑皮层在工作,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变成植物人了。 他的身上倒是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都是一些轻微的外伤罢了。 而脑干之中已经被淤血块堵住了。 脸上满是淤痕组织,想来毁容是妥妥的了。 .......... 仔细的检查完之后,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器官还在,零件还没有消失,我就有办法修复他! 只要到了炼气化神级别,医门使用灵炁之时,可以对细胞层面进行操控,大不了画点功夫继续剥离就行。 想到这,我便出去了,召唤过来了余洪年。 “余初晴老师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解决,给我找一套针灸工具就行。”我淡淡的看着余洪年。 “有把握?”将我这么有自信,他的眼神亮了起来:“我这就去准备。” ......... 余洪年走后,我没有在有任何的动作,转身进房间之后,淡淡的注视着余初晴。 心中却思绪万千,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仇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就是连这种级别的保护都不能护住她的周全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十分的不解。 同时不解的还有谢易梦,这家伙见我这样装逼的不说话,就更加的确定我是个骗子了。 他看着我的样子,十分的不爽,这大家族的莫非都是傻子么?为什么要相信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想着,谢易梦就沉着脸走了过来。 “小子,我劝你最好不要乱来,这大家族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现在别人是抱着死马当活马的心态,才让你来医治的。”他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非常严肃的告诉我:“若是让他们反应过来,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嗯,知道了。” 我才懒得理他,就是当着他的面,把余家怎么怎么了,他又能对我做出什么报复呢? 不一会的功夫,余洪年就抱着一个雕龙画凤的盒子过来了,他双手递给我,说道:“这是古时候传下来的驭气金针,听说在针灸界挺出名的,而我已经收藏了好多年了,这就让你用吧。” 我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接过盒子,随手放在了卓子上。 讲盒子里面的锦布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展开。 上十根金针插在布上,金色的锦布让金针更加的光亮了。 抽一根针来,将灵炁导入在这针中,竟抖动着散发着吟唱之声。 ........ “慢着!”谢易梦这时候又开始跳出来了。 他纠结的看着余洪年,问道:“不是说好这针是给我的报酬么?” 余洪年毕竟是阴谋家,脸不红气不喘:“这问题不是还没有解决么?等事情结束之后,不管结果如何,这针!都是您的。” 谢易梦这才好受了一点但看着我的手中捏着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之时,他的心中总归是有些不舒服。 ........ 我拿着金针,渡气之后,便准备往余初晴的脑袋上面扎去。 忽然被一只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眉头一皱,十分不爽的看着捏着我手腕的人,正是谢易梦。 “老头,你又想干什么,松开,信不信告你故意伤害?” 老头没有理会我,依旧是捏着我,满脸的怒容:“好啊,果然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行针之时,何为不先烤热消毒?还有你这姿势....还有这里有穴位么......” 我被他哔哔的有些不耐烦了,身子一抖,将他震到了一边,说道:“这针干净的很,我说你这老头,能不能别打扰我了,嗯?” “你....” 他还想阻止我,但我已经将手中金针刺入了她的头颅之中。 灵炁顺着她的头颅,往大脑神经深处缓缓地探了过去。 温和的灵炁滋补着她的大脑,但是别看这灵炁感觉上很温和,但其实只要我送开控制,它们会立马变得像猛虎一样,把大脑搅个稀巴烂。 不得不说,这驭气金针对于中医大夫来说,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宝贝,有了这针的帮助,灵炁在里面走穴之时都顺畅了许多。 而这针和普通的针不同的是,针里面是真空的。 如此柔软纤细的针,既然还能做到真空,必定是出自古炼器大师的手了。 而我要做的气势并不是刺激穴位什么的,重症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能随便刺激她的穴位了,万一一个血流不畅顺,就嗝屁了。 ............ 余洪年不懂这些,之间我那金针散发着颤动之音,并且她的女儿似乎有慢慢转醒的趋势,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甚至满意的频繁点头......自己儿女众多,要不.... 谢易梦关注的点可就有点不一样了,一般人行针那会发出这等声音? 这分明就是以气走针啊! 见到这种古老的方法,他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 他是知道这世界上,绝对是有灵炁的存在的! 他得到过一本古时候养气的方法,可练了大半辈子,竟然愣是连一个气感都没有培养出来。 即使如此,他依旧相信着,相信着这世界上一定存在着练气士。 而今天,他终于见到了! 以至于激动的双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他见识过武夫的“真气”之类的玩意,但这才是真正的医门之法啊! 谢易梦十分的想要上前和我一起探讨一下,但我此时真正在施救,他也不怎么敢上前打扰我。 因此两人都带着各自不同的想法看着我。 ............. 大概两个小时后.. 我长松了一口气,抽下了扎在她脑袋上的金针。 “余家主...”我转身看着他:“准备什么时候打钱?” “额......” 我这翻直白的话,弄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快就解决了么?” “那不然拖到过年啊?”、 “可是小女此时并没有醒来啊。”他有些蒙圈。 “她马上就会醒了。”我淡淡的说道:“不信你让这老头上去看看?” ............ 当然不用我提醒,这老头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把脉了,他想看看,我到底具有怎么样的本事。 两分钟后,谢易梦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我在远处看的真切,这算怎么回事?被我震惊到了? 余洪年也注意到了红脸的谢易梦,片刻后,本来充满信任的目光变得充满怀疑之色起来。 他疑惑的看着我:“您看这事....” 我没有理会他,反而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带着疑惑之色:“怎么可能?没有治好嘛?” 谢易梦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过了过来,尴尬的笑道:“余家主,您别误会了.....额...小兄弟他的治疗效果很好,超出了我的预料了...” 我看向余洪年。 余洪年的脸色凝固住了,忙问:“既然好,那您为什么愤怒到脸红?” “我那不是愤怒...”老头的脸色更加的尴尬了:“我那是羞愧啊!” 说完,这老头开始感叹起来。 “老朽我活了这么久了,竟然自持所谓的医术“高超”而看人眼界底下,小先生有如此高超的本领反而不予计较....学生真的是...羞愧难当啊,白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 这翻话说的极其的真诚,但我都没什么感觉。 “我能斗胆问个问题么?”谢易梦忽然说道。 第246章 又拯救了一个灵魂 “不用绕弯子,单说无妨。” 谢易梦此时紧张的搓着自己的手,说道:“我能不能拜你当师父?” ......... 余洪年的目光变得怪异了起来,这算什么情况,好歹也是国手,这一辈子眼看就要到头了,结果连脸都不要了么? 房间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还是算了吧。”我回绝了。 我都没怎么享受过当徒弟的待遇呢,这就让我做师父了,心里多不平衡? “您刚刚的以气驭针,还有练气法门.....这些都可以教的啊。” 刚刚出口,老头的脸便红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是非常不要脸的。 “这你就更加不用想了,你学不来的。” 谢易梦顿时变得纠结起来,他也知道,这天地之间一定是缺少了什么,才会这么多年没有练出炁来,就是让猪活个八九十岁,也该成精了吧? “余家主。”我正色道:“咱们还是谈一下报仇吧,如何?” “我也不是一个墨迹的人,钱我马上让人打过去,走公司财务,秒倒账。”他豪气的打手一挥。 我顿时觉得他有一家之主的味了,土豪的光辉瞬间在我的心中丰满了起来。 “行,看你态度不错的份上,待会我再送你一个增值服务。”我神秘一笑。 “哦?”余洪年的好奇心顿时被挑拨了上来:“什么增值服务?再送几个护身符么?” “你想的美...这种好玩意绝对再也不能这么便宜就卖出来了。”我淡淡的说:“你想让你的女儿毁容么?” 我如此轻描淡写的一问,却让余洪年的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他忽然记起来了,余初晴的脸上可是满脸的伤痕啊,以自己女儿这种要强的性格,恐怕不会让丑陋的自己活下去的。 “您有办法?”他像是抓主了稻草,赶紧问道。 他心里清楚,如果我没有办法,也就不会说出来了。 “有办法!”我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便是我给你的增值服务了。” “老师你竟然真的有办法可以祛疤?”谢易梦诧异的问到。 但马上就放松了下来:“也对,老师你连这种程度的伤都可以治好,整整容想来更是小意思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但马上他变得疑惑起来:“就是学生有些不解,这去除疤痕....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呢?它不符合阴阳五行啊。” “你真当中医是哲学治病啊?”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疤痕的主要成分的是纤维组织和淤痕组织,我把那玩意给切了,在用炁引导细胞的正确分化就行了。” 我这翻说法有些科学,有些奇葩,谢易梦眨了眨眼睛:“这到底是科学还是哲学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随意的回了一句,其实叫老师我还是挺喜欢听的。 “老师,您是医门中人吧?”他忽然问道。 “你还知道医门?”我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他笑了笑:“我并不算医门中人,但我想我比大部分的医门人要厉害很多,好了,别说了,她要醒过来了。” ................ 话音刚落下,床上的余初晴便醒了过来。 疼,全身上下都疼,酸,身上像是被注射了柠檬似的,酸的让人心疼。 “我这是...嘶..”她挣扎着座了起来:“我还没死嘛?” 随后她立马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但马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进了大脑。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势,立马起身跑到了镜子前面。 余洪年看见了之后,想要上前阻止。 我立马拦住了她:“你让她自己弄,别管。” 余洪年诧异的看着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 “说法打了去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顺带着鄙视了他一下,带着激动的心情观察着余初晴起来。 余初晴坐在镜子前,颤抖着手慢慢地解开了头上的纱布。 她蒙圈了。 镜子里面的是她自己么?脸上满是结了痂的血痕,半边脸已经麻了,面瘫了,另一半也如同一个老巫婆的脸一样,让人看着直作呕。 她低头沉默了。 而后决绝地朝着窗户上走了过去。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终于到了这么一刻。 我见时机成熟了,立马上前拉住了她:“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的眼神之中也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捂着自己的脸说道:“还不明显么?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余洪年上前了一步,被我用手势制止了,然后示意他安心。 “你要知道,你的命可不止属于你,还属于我,是我救你回来的,也不止属于我,还属于你爱的人和每个爱.....”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么?你能做到感同身受?”她打断了我,但依旧没有送开自己的手。 “当然有意义!”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能把你救回来,难道还不能把你的脸给治好不成?” “你少骗我了。”她将自己的脸捂的更加严实:“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的可以把这种疤痕弄到过看不出来的。” “我想你以前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我这么神奇的人。”我自傲的说道。 她颤抖的身子忽然停住了,将手指弄出一道缝隙,看着我说道:“那你救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把我的脸也给治好了?” 从她的眼声之中我看见了溺水之人对生的渴望。 “因为....想让你体验一下大起大落呗,这样你就会更加的感谢我了,不是么?”我坏笑道。 “额.......” 估计是被我的三观给雷住了,她定定的透过指缝看了我好久。 “我就相信你吧.....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就像上次一样...”说着她送开了自己的手。 我让她躺着,一边聊天,一边在她的脸上治疗起来。 ............... “感觉怎么样?”我的一双手在她的脸上疯狂的搓动着。 不止余洪年,谢易梦此时也是十分怪异的看着我。 这....这是个什么治病的方法?不愧是老师,奇也怪哉。 “我....我感觉有些怪异。”余初晴尴尬的说道。 我啐了一口:“我是问你身体上的感觉。” “脸上有些热。” “嗯,那就有效果了,你忍着,待会回十分的烫,你要是想今天就解决,就给我扔着。”我嘱托道。 任何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都是十分爱惜的,别说几天,就是几秒钟也没有谁愿意忍受自己是这个鬼样子!、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默默的点了点头。 而后,我搓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的脸上也是越来越热。 她有些忍受不了了,想要大声叫出来。 “给我忍着!不让就白费了!”我喝道。 这点我没有糊弄她,玩意脸部变形,没搓对地方,那可能真的让她的皮肤烫伤。 她噙着眼泪,点了点头。 ......... 半小时后,我爬在她的旁边,呼呲呼呲的喘着粗气:“好了,唉我去,累死我了,这就不是人干的活,还不如让我去杀人呢。” “好了?”她的眼睛一亮,连忙跑到梳妆台前,照着自己的脸。 但是她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转头怒视着我:“你骗我!” 我蒙住了,感情我这都吃力不讨好了? “你说说,我怎么就骗你了?”我皱着眉头问到。 她愤怒的指着自己的脸:“你说治好我的!现在好吗?好了吗!” 她声嘶力竭,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我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 ........... 见她更加愤怒了,我赶紧说道:“你没发现你的脸上已经可以做出表情了么?” 她愣了一下,但马上接着职责我:“能做出表情有什么用!我要我以前的样子!” “别慌啊。”我淡淡的笑道:“你没发现的皮肤都皱起来了么?撕下她试试。” 闻言,她木讷了两下,而后试探性的撕下了一块自己的屁股。 脸上的皮如同蛇蜕皮一样,一下一下的被撕了下来。 而脱皮的脸呢?如同新出生的婴儿一样,白嫩,光滑,充满着光泽。 余初晴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坏笑着走到她身边:“怎么样,还想着自杀么?” 她白了我一眼:“我这要是自杀了,就是对不起你了。” 闻言,我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一不小心我又拯救了一个少女的灵魂啊。” 第247章 覆灭 “我看你就是蓄意的。”她嗔了我一句。 我摆了摆手:“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应该怎么报答我呢?” “那个....”她的眼声左右躲闪着:“我....我以身相许就是了,你不要这么一直盯着我。” ......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心虚的看了看后面的余洪年。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余大家主竟然还老怀欣慰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自己闺女的眼光啊,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我没让你以身相遇....”我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她迅速掩埋住自己的失望,问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够报答你的了,钱么?” “你爹已经给了我一个亿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其实也就是想....以后想不上课就不上课.....” 她彻底无意了:“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救治我的?” "胡说!"我义正言辞的说道:“难道我们的师生情谊,都不够让我救治你么?” 来自老师的犀利眼神紧紧地盯着我:“给我说实话!” “我是为了一个小目标,一个亿。” ............. 而后我们便开始谈论起来,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这也是我最为关心的。 怎么可能呢,这些凡人凭什么能够伤她? “学校让教师分批次去天南边境附近旅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我便被攻击了。” “说重点。”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说道:“他们用的什么武器?” “火箭炮,好多....好多火箭炮....”她的眼珠子惊恐地瞪着。 似乎一回忆起来,就陷入其中了。 我站起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国家,竟然还有如此猖狂的恐怖分子!你别怕了,我这就帮你把他们的老窝给解决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替你找出幕后凶手什么的。” 而后我淡淡的看了一眼余洪年:“如果是你们余家内部的斗争,我不希望再牵扯到余初晴和余若灵的身上,明白么?” 余洪年的整个脸都绿了,感情这家伙是想拉走自己家族的两个人啊! ........... 出了余家之后,我便拨通了周传银的电话。 “哥,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吧?你去干嘛了?” “牡丹花下死了。” 那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帮我查查刺杀余初晴的组织,还有他们的老巢。”我话锋一转,说道。 “好!办不了的我就报....云初雪的名字怎么样?” “没问题,我们熟。”我候着脸皮说道。 其实说完我才想起这神奇女子,还欠着我一个逃跑用的宝贝呢。 ...... 周传银给的反响十分的迅速:“刺杀组织叫阎罗,窝点就在天南省,应该是靠毒枭养起来的。” 我连忙制止了他继续哔哔下去:“给我详细的地址,我去解决。” “不用了。”周传银说道:“不用你亲自解决了,上面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了,巧了,明天就会去剿灭他们。他们实在是太嚣张了,竟然在境内发动火箭弹级别的恐怖袭击,作死。” “明天我要一起去,能不能安排一个?”我问道。 周传银忽然笑了起来:“上头巴不得让你这样一个高手上去助阵呢,我就和上面通报去。” 我忽然有了一种刚好被利用的感觉,但箭已经在弦上了,没办法了。 ........... 第二天,天南省的一个小山。 深处的一个寨子中却有上百名身穿黑衣的青年持枪来回地巡逻。 若不是亲眼所见你根本就无法想象在东方国的领土中还有这等准军事的存在。 随着巨大的轰鸣之音响起,三架武装直升机一字排开朝着这里快速行来。 “敌袭。” “快点跑。” “进入掩体。” 持枪的这个黑衣青年很清楚武装直升机的威力,因此他们第一时间就朝着掩体的位置逃窜。 而就在这时,直升机上的机枪疯狂的宣泄了下来。 整个寨子瞬间就被扫成马蜂窝。 一个个躲闪不及的黑衣青年被射杀倒在了中途中,哪怕他们训练有素但在这等密集的扫射下还是无法幸免。 当扫射了一遍之后一枚枚的火箭弹就朝着掩体发射。 当火箭炮爆炸之后那里就成了一片火海。 而就在这时一个个的特种兵就沿着绳索迅速地落地,接着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合适的阻击地点。 这些特种兵没有冲入到火海之中。 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是负责狙杀。 这时一道道的身影如同猎豹一样冲到了火海之中。 “速度好快。” “我都锁定不了。” “怪不得让我们火力压制。” “不知道这是哪支神秘的部队?” 就在这些特种兵谈论的时候我也开着灵觉,冲到了火海之中。 随着我的灵柩看穿了一个个掩体之后就看到了数十位躲在掩体后面的杀手。 “这些掩体背后都有杀手。”我随手抓住了地上的十几个小石头,往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扔了出去,小石头直接贯穿了掩体。 一声声的贯穿之声响了起来,同时响起来的,还是一声一声的闷哼之声。 而跟着我过来的安全局的成员们都十分诧异的看着我。 这难道只是一个小组员? 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掩体背后有杀手的?难道是依靠灵觉?这得多么强大的灵觉才能做到啊! 不过来之前上面就已经吩咐过了,这里最终的事情都要听我的安排,因此他们也理所当然的将心中的吃惊压了下去。 随着他们扑过去的时候果然发现这些掩体的背后都有杀手。 这些杀手本来就心神不稳。 更不用说现在有心算无心了,因此他们很快就被消灭了。 这时我却是独自一人朝着更深的掩体部位追了过去。 阎罗在这里经营了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地道呢。 阎罗组织的高层一看到军方连武装直升机都出动了就知道留下来绝难幸存。 因此他们当即就选择了逃跑。 但是他们跑的再快难道还能比我快吗?说到底,最多也就是一群古武高手,凭什么和我比?不存在的。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追上了这群杀手,随着我的大手朝着坚固的墙壁猛地一抓,接着一块块的碎屑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碎屑随着叶昊投掷爆发出了比子弹还要恐怖的冲击速度和穿透力。 前方正在逃窜的杀手全都被贯穿了胸口。 哪怕是阎罗组织的组长也不例外。 我走到阎罗组织组长的面前道,蹲下身子睥睨道:“告诉我谁雇佣你们刺杀的余初晴的?” “余初晴?”对方一怔,感叹道“没有想到是这单出了问题。” “回答我的问题。”我冷声说道道。 “我辛苦二十年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谁是雇主吗?” “你说的话我或许会留你一命。” “杀了我吧。” “你倒有杀手的节操。”我淡淡一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办你们了对吧?” 刚说到这里就看到对方的嘴里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而这时还活着的几个杀手嘴里同样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过了一会数位武道局的队员就走了过来。 我赶紧想对他们进行拘魂。 而让我意外的是,他们的魂魄已经散了..... 如此想来,他们身后一定会有玄门中人。 “看看什么有价值的?”我沉声吩咐道,“我要查出到底是谁针对的林柔儿?” “阎罗组织的情报第一时间就启动了自毁程序。” “这样说什么资料都没有得到了?” “我们俘获了几个杀手,希望能套出一些消息。”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底层的杀手不可能知道这种事,而知道的杀手高层又都自杀了。 线索断了。 “慢慢来吧。”我叹了一口气。 第248章 麻烦事 收拾完阎罗组织,我以为这一切本应该结束了才是,可刚刚回家,便再次被余洪年给呼唤了过去。 “又有什么事情?”我拿着电话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是我,是初晴,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拜托了。”他低声恳求道。 我揉了揉自己疲倦的眼睛:“行,你现在过去。” “谢谢了,我安排人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跑过去,很快就会到了。”我淡淡的说道。 事实也真是如此,半个小时之后我便到了余家。 余洪年虽然惊吓于我的速度,但有“客人”到来,他也不能追问,毕竟是神人嘛,怎么能用普通人的心态去揣测呢? 他连忙将我迎到了余初晴的房间门口,说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一下您。” 说着,他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唉,还是让小女和您说吧。” 我点了点头,推来房门进去了。 余初晴此时蜷缩着腿,坐在床上,眼声之中有些自责和无助之色。 “怎么了余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去上课啊。”我笑着做到床边。 “现在还暂时没有心情去。” 我故作轻松的笑道:“怎么了这是?不是挺漂亮的么?还有什么不好的。”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仿佛要鼓起勇气一样:“正行,你再帮帮老师吧...” “你说,我尽量。” “其实那天,我还有一个妹妹也出事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已经快不行了,你..能不能救救她,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出这翻话,似乎耗光了她的勇气一样,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 “为何不早说?” “因为....她的情况比较严重,我以为...”她泪眼看着我:“我以为她已经没了...直到昨天父亲才告诉我。” 我顿时对着一大家子人都感觉有无语了:“那你父亲为什么不早说呢?” “因为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纠结的说道:“父亲并不待见她,总之...你到底能不能帮吧!” 我站起神来,低着头淡淡的看着她:“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你?” “我...”她变得心虚起来:“我没说你一定会答应的啊?” “可是你的脸上写满的就是这种自信!”我淡淡的看着她。 “算了,我不管你到底哪里来自信,现在还是带我去吧。” 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充满了希望:“好,我这就带你过去。” ............. 余初晴的妹妹叫余初雪,是余初晴同父异母的妹妹,当然,并不是说余初晴的母亲已经离婚了,而是....余洪年找的一个小三。 当然,有钱人之间,不知道能不能叫小三哦。 而余初雪从小就不受余家人的待见,因此很小被送去学习武道,好在余初雪所表现的天赋十分的高,所以倒是给她带了一些地位。 她也离开了余家,去了国外,而这次回来只想找她这个曾经一直护着她的姐姐亲近亲近,却不想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 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了医院,想要去看看余初雪的病情到底如何。 “现在病人不能被打扰。”值班护士看到我和余初晴二人要进icu连忙阻止道。 “我有办法唤醒病人。”我淡淡的说道,而后指了指余初晴:“这位是病人的亲姐姐。” “不可能!”值班护士一脸的不相信:“就算你能唤醒,也要通过手续。” 靠言语唤醒昏迷状态的病人也只是特例而已,而初雪的情况能够唤醒的概率几乎为零。 再者余初雪现在可是在icu病房,按照规定哪怕家属都不能进去, “把门打开。”我沉声说道。 即使我知道现在有些不可理喻,但我还是十分嚣张的问候着。 为啥这么嚣张?因为心中烦闷呗。 “不行。”值班护士坚定地摇了摇头。 “您好,护士小姐。”余初晴说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说道:“我和里面的人是亲姐妹,我想我又资格签下免责协议,而且,我真的相信他可以救醒。” 值班护士小美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话呢? 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眼前这个留长头发的潮流学生又能有什么办法? “把你们值班医生喊来。”余初晴沉吟了一下就说道。 这家疗养院的背景很深实力很强,我如果强闯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余初晴想要妥善地解决这件事。 小美也清楚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如果没有必要谁愿意得罪他们?既然家属要求见值班医生那就见呗。 到时出了事也就没有自己的关系了。 值班医生许刚很快就走了过来。 “抱歉,病人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打扰。”许刚一脸歉然道。 “我知道病人的状态现在不适合打扰,但是你觉得继续下去病人能救活吗?”我指着icu中全身插满管子的女孩子说道。 许刚依旧是职业微笑:“我们会尽可能地拯救病人。” 这就是官方套路了。 “我现在没有看到你们在努力救助,既然你们没有能力就把她交给我。”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是——?”许刚疑惑了,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江城大学的学生。”我淡淡的说道:“但我有超越常识的医术。” “我是上京医科大的。”许刚本来还以为这小年轻有着大背景呢,敢情弄半天这位是大学的学生,还不是医学专业的。 说实话几遍是普通的大学的学生还真的没有资格在上京医科大的学生面前秀优越感。 那可是国内顶尖学府之一。 “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救里面的人。”我淡淡的说道。 “我跟你说我是华佗学府的学生只是告诉你不要怀疑我的医学水平。”许刚更加的不满了:“话说,你都是非医科专业的了,哪来的自信?谷歌给你的么?” 见他把话说死了,也有些恼怒了:“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对吧?” “实在是我无法办到。” “给你妹妹办出院手续。”我沉吟了一下对着余初晴说道。。 她纠结的看着我:“你确定?” 我瞬间变得不悦了起来:“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既然相信我就全部听我的安排!” “我这就给她办出院手续。”余初晴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马开始改正过来。 我此时可是她能接触到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除了相信我,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慢着!”许刚听到余初晴要跟余初雪办理出院手续就急了。 “何事?”我淡淡道。 “你现在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许刚焦急地说道:“你让一个病危的人出院,这是不是草菅人命嘛!我不答应” “你可以如实地告诉我余初雪苏醒的概率有多高吗?”我盯着许刚问道。 许刚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余初雪苏醒的该路几乎为零吧? “既然你没有办法为何不让我试试呢?”我沉声说道:“反正这位可以签免责协议,你怕什么?” 许刚在心中飞速的盘算着。 “给他换衣服。”许刚沉吟了一下就道。 进入icu病房必须得经过专业的消毒处理,否则很容易给病人造成感染等不良问题。 我换好了消毒过的衣服之后就和许刚、余初晴进去到了余初雪的病房之中。 余初雪依然处于重度昏迷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些苏醒的征兆,她的脸上还好,没有毁容。 “我能让她在十个呼吸之内苏醒,你信不信?”我一边吹着牛逼,一边盯着许刚说道。 “不可能!”许刚回答的毫不犹豫。 “要是我能做到的话你当如何?” “这个。”许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笑了笑两根手指就搭在了余初雪的皓腕上。 第249章 机缘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许刚的眼声瞬间便落在了我的手上。 只见我的手一下一下的,带着节奏的敲打着,期间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只觉得房间内....似乎在起风。 这是什么手法,中医的按摩?推拿?为什么自己看不懂呢?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小美的惊呼之音:“快看,病人的脑电波和心电图正在恢复到正常水平。” “什么?”许刚连忙朝余初晴旁边的设备看了过去。 当他看到上面的数据时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些数据说明病人的情况在急剧好转。 好转还能说得通,但急剧好转就说不通了,这怎么可能,活死人肉白骨说的就是如此吧?就像是燃烧自己生命一样的好转。 没有理由,没有根据,没有先例。 许刚研究了植物人的案例近十年,他可以肯定之前绝对没有这样的情况。 就在许刚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小美的惊呼之音就再次响起。 “病人苏醒了。” 苏醒? 许刚连忙朝着余初雪看去,更加的震惊了。 余初雪的睫毛轻轻地颤抖,旋即就睁开了黑色的双眸。 “姐姐?”她看到余初晴的时候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你没事嘛?真是太好了。” 见自己妹妹醒来之后,第一个呼唤的人竟然是自己,她的眼泪忍不住飙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怎么说话。 “现在感觉怎么样?”既然她不能说话,那就让我来问好了。 “感觉好多了。”看着我的样貌,虽然无比帅气,但是她十分肯定没有见过我:“你是.....?” “我是救你的人。”我淡淡的说道。 “救我的?”她更加疑惑了,看着许刚:“不是医生么?” 一时间想这么多,余初雪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一点的小疼。 “你们出去吧。”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许刚和小美:“这边有隐私,需要叙旧。” “你怎么做到的?”许刚眼神灼灼地看着我,问道。 要是许刚能够知道原理的话诺贝尔医学奖非他莫属!想着,他就变得激动起来。 “我跟余初雪有些话要聊。”我冷声喝道。 察觉到我语气的冷淡许刚和小美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便离去了。 而此时余初雪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已经接近正常人水准,换句话说她现在不可能再出现昏迷的状况。 他们待在这里也没有理由不是? .........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淡淡的看着余初雪。 “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疑惑,但你现在还是跟我说说你遇袭的情况。” 余初雪斟酌了一下语言就把两天前的事说了一遍。 “阎罗还真是不死不罢休啊。”我感叹了一声。 “阎罗这般疯狂出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给他们的报酬太高了。”余初雪连忙问道:“你觉得阎罗会不会杀到这里来呢?” “不可能。”我非常自信的摇了摇头。 “嗯??”她惊异了一声:“既然他们已经这么胆大了,你凭什么肯定他们不会” “他们已经被我给灭了。”我不咸不淡的说道。 床上的余初雪目光呆滞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学生吧?” “你......充其量也就是个炼精...先天武者吧?”我学着她的语气说道。 “怎么?我的修为很低么?”她问道。 “你觉得高吗?” “好吧,不高。”她有些不服:“那你又是什么修为呢。” “我已经超出了你们的极限。”我淡淡的笑道。 说着,我将整个身子都腾空起来,让自己可以更加的俯视她:“你觉得,凭先天....可以做到这样么?” 见我这样子,她的瞳孔缩成了一根针。 “你....你是....道门中人?” 她的语气都有些结巴了,她是知道世界上是有打破这瓶颈的人存在的,事实上,她出过正是为了寻找如何更进一步! 我点了点头,既然她知道,我也省下了很多的功夫:“我送你一份机缘,但你得为我保密。” “什么机缘?” “我可以让你打破桎梏,成为超越先天的人,而我们一般叫这种境界我.....炼炁化神!” “什么?”她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这么难的事情,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就这么容易呢? “不要?” “要要要。”傻-比才不要呢。 “但是你要记住我的话,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哪怕是你的至亲师长。”我以一种凝重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余初雪如何不明白这份机缘代表着什么。 这件事要是泄露了很有可能给我带来灭顶之灾。 其实没有搞清楚的是叶昊不是担心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而是叶昊不想再造杀戮了。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问道。 我淡淡的笑道:“其实我这种强行灌顶的方法,极大的损失你的天赋,当你使用完灵炁想要恢复,恐怕得去终南山才行。” “我明白,是因为那里有我们所需要的某种东西吧?” “你很聪明。”我点了点头:“难怪啊,你可以年纪轻轻将古武修炼到这种地步,但遗憾的告诉你,我首先得将你的....真气散尽,它实在是太劣质了。” “你随意。” “你不怕?那可是你大半生的修为。” “若是不能再进一步,我要这些修为又有什么用呢?”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很不错,可惜了。”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她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我便已经瞬身上前,盖住了她的天灵,一身的真气被我强行拉了出来。 没了力量的支撑,她的神情变得萎靡了起来。 还没有惆怅多久,一股精纯,柔和,更加纯粹的“真气”顺着她天灵的泥丸宫往全身游走而去。 更加让她欣喜的是,她的筋脉也慢慢的被修复起来。 充满杂质的死气,阴气,等等,虽然可以被炼化为武者的“真气”。但这玩意对天赋的损伤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天赋其实已经受损了。 ....... 小半刻钟后,灌顶已经结束了,而余初雪还沉浸在刚刚的舒爽当中吗,有些无法自拔。 她吐出一口浊气,眼眸里充满水润的看着我:“还能再给我来一次么?不要停好不好,这种感觉....太爽了,就像...” 秋波荡漾的眼神,精致的红脸,可余初雪五成相似的五官....让我有些凌乱。 “你还真相吸干我不成?”我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以后你加紧时间适应一下自己的力量吧。” 说着,递给了她一个玉石,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补充体内的灵炁一次。” 而后,再递给了她一本书:“这里面会告诉你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看着我认真的样子,余初雪想了很多,不多时,眼泪便浸润了她的眼角-----她哭了。 “怎么?”我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眼角噙着泪,声音哽咽地问道。 “因为我要利用你啊。”我扫视着她,笑道。 “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唉我去,我直接就被震惊住了。 她好像比她的姐姐奔放多了啊,至少...她的姐姐还是要点脸的。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姐姐还在我身后呢.....” “那又怎么了?主人?”她一脸的无所谓:“话说,您到底打算让我干嘛呢?” 第250章 下马威 “保护你的姐姐。”我往后面看了看,语重心长的说道:“毕竟她若是出事了,我以后要是想要请假,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本来余初晴还是很感动的,没想到我竟然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但后面的话,总觉有些别扭。 “你.....就是为了这么原因才大费周折?”余初雪满脸的不相信:“主人...你不用介意我是她妹妹的....” 尼玛....我忍不住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这气氛太诡异了,这算什么事嘛。 “够了!”我连忙打断了他们,而后转身便去了更衣室:“你们两姐妹好好聊聊吧,我先出去了。” ......... 我正在更换衣服的时候一个黑衣保镖就闯了进来。 “你就是我吧?”来人十分嚣张。 比余家的邓鹏飞更加的嚣张。 “你是——?”我瞥了他一眼,问道。 他通过墨镜看着我,十分冷酷的说道:“不要问我是谁,跟我走一趟。” “你谁啊?”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这家伙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和邓鹏飞如出一辙。 而我又怎么可能听从他的话呢? “你的话太多了。”黑衣保镖的脸上闪过了不耐之色,接着他的大手就朝着我的肩胛骨扣了上来。 他这种无礼的举动,让我的眼中的寒光一闪。 就在对方的大手搭在我肩膀的时候我反手就捏住了他的三根手指,接着绕到了他的身后朝着他的腿弯的部位猛地一踹,那个黑衣保镖踉跄了一步单膝就跪在了地上,而在跪在地上的时候三根手指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放手!”黑衣保镖狂吼道。 我依然捏着他的三根手指,“你说放手就放手,那么我多没面子啊?求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个保镖?”我冷嘲道:“怎么?打不过就要秀你家主子的身份了吗?” “你。”我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看他还怎么提主家的身份,到时不是骂自己是条狗吗? “误会,误会,误会。”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仓促地跑了过来。 .......... 果然是打了小的来大的。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了?”我淡淡的看着他们:“这位上来就让我跟他走一趟,我不过问了一句就要抓我走。怎么?这是你家吗!” 说着我又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下。 这便是无缘无故给人下马威的后果! 而眼前这主子一样的中年人,听到我的话的时候恼怒地看了黑衣保镖一眼。 刚才他明明是让这位把这青年请过来,可是谁能想到这位上来就出手了呢? 刚才他也是听到了打斗声仓促赶来,果不其然是这家伙给自己惹了麻烦。 “这件事是我的保镖做的不对,我叫周书文,阁下需要什么赔偿尽管开口。”周书文表明了这件事的态度,接着就立刻提出赔偿。 “我就要他的三根手指好了。”话音一落就听到咔嚓一声,黑衣保镖的三根手指被折断,对方当即发出了惨叫之声。 “说实话你的保镖不仅实力不行就连承受能力也不行。”说到这里就朝着他的脖颈处斩了一刀,那个黑衣保镖一翻白眼就昏迷过去了。 “没想到阁下不仅医术超绝,就连修为也达到了登峰造极。”周书文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黑衣保镖就面带笑容的跟我说道。 “让我想想,你找到我是因为那个许姓医生泄露了我救人的事吧?”我同样笑着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周书文笑而不语。 我没有找许刚麻烦的打算,接着就朝着周书文含笑道:“算了,最近我不想找什么麻烦,你我之间的恩怨到此结束。” 说完这句话我就继续换衣服。 周书文的面色一变,要是我就走了还怎么玩耍? “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周书文上前一步轻声道。 “你都说了是不情之请了,那还是免开尊口吧。”我笑着说道。 周书文的嘴角抽了抽。 你tm的就不能按照套路出牌吗? 我说着就越过了周书文朝着门口走去。 周书文只得转身回到了不远处的病房中。 “人呢?”病房之中一个少校军-官沉声问道。 “没请来。”周书文苦笑道。 “以你的身份还请不来?”这个少校军-官不由蹙眉道。 “请不来就把他给我押到这里。”一个头发半白的身穿戎装的老者微怒道。 而这个老者的军衔赫然是两杠四星大校军衔。 少校军-官闻言点了点头抬脚就要离去。 “慢着。”这时周书文忙阻止道。 “怎么了?”少校疑惑的问道。 周文书阴沉着脸,冷冽的说道:“切记不可对他用强。” “为何?”少校疑惑。 “我的保镖何勇在他的手中都没有坚持一个回合就被打昏了。” “何勇好像是野战队的吧?” “嗯。” “这样说这家伙的实力不错了。”少校军-官捏了一下手掌就含笑道。 周书文看到这一幕就明白自己的劝说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李大校,我建议你还是去看看。”周书文看到对方兴致冲冲地离去之后忙道。 “怎么?你觉得宇文显不是那位的对手?” “你这让我怎么说?” “宇文显的家族可不简单,对付那小子可是手到擒来。”李大校微微笑道。 司马家族可是武道世家。 否则的话宇文显何德何能这么年轻就给老军队当贴身侍卫呢? 李大校都这样说了周书文还能说什么呢?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是我惹不起的?”过了一会一道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接着一道人影就撞开了病房的大门。 李大校待看清鼻青脸肿的宇文显之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宇文显的战力他很清楚。 实力无限接近于先天武者啊! 可现在什么情况? 怎么被我揍的鼻青脸肿? 我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我惹不起的吗?”我盯着李大校冷声道。 被我的眼神盯着李大校的心中一沉,不过多年的戎马生涯他还不至于畏惧,冷静下来之后,淡淡的说道:“我是代老军长请你而来。” “你确定不是强行抓来?” “额......这是个误会。”他尴尬一笑。 现在对方的实力已经不同了,应该换种态度才对。 “是不是误会我不知道,但是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 “怎样?” “我会把他的双腿打断。”我指着宇文显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说着就朝着宇文显走了过去。 不过走到中途我就停了下来。 “你要是再朝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大校的手中持着手枪指着我道。 刚才我之所以停下就是因为听到了保险栓被打开的声音。 以我的眼力轻易地就能看到手枪中有一梭子子弹。 “有本事你就朝这里打。”我指着自己的脑袋,十分的不屑。 一把枪而已,为什么安全局的人不怎么用?为什么灵异部,武道部的没人用? 因为根本产生不了威胁。 “你。”李大校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不敢的话就把你的枪收起来。”我冷漠地说道。 “李安,把枪收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拄着拐棍的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老者步伐有些凌乱,但他的眼光却十分锐利。 “果然英雄出少年。”老者看着我面露赞赏之色道。 “既然正主出来了,是不是该给我个公道?”我没有丝毫畏惧道。 “你要什么公道?”老者问道。 “他主动挑衅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揭过不提,但是这位辱骂我父母的事却必须得我个交待。”我盯着老者认真地说道。 老者的脸上露出阴沉之色,大喝道:“宇文显,你辱人父母了?” “我——辱了。”宇文显沉默了一阵还是如实说道。 “道歉。” “不。”宇文显摇了摇头。 “我让你道歉。”老者暴怒道。 “我宇文家族的人不会向任何人道歉!”宇文显一字一顿道。 十分的有气势。 “好,既然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侍卫。”老者郑重地说道。 直接就将其开除了,而这必定会对他的仕途造成影响。 不管事谁,都不能和国家作对! “何老。”宇文显没有想到自己伺候三年的首长竟然这般心狠。 “好,那我们就一刀两断。”宇文显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不过在宇文显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却被我拦住了。 “慢着!”我站在他身前,阴恻恻的说道:“我们之间的事还没了呢?” “也许你还不知道殴打一个少校意味着什么?”他有些好笑似的看着我。 “我的确不知道殴打一个少校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你威胁一个上校意味着什么?” 上校? 宇文显怔住了! 自己什么时候威胁过自己的长官了? 即使自己的长官是一个普通人! 但即使是个普通人,身后也是站着国家的,国家愿意给你超人的待遇,带并不代表你可以在任何人的身上拉屎,挑衅国家,可是死路一条。 何必升同样怔住了。 这里有上校么?莫非小李子降级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宇文显看着我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个傻-比。 可让宇文显惊诧的是我看着自己的神色同样像是在看一个傻-比。 而随着我把证件递给宇文显的时候宇文显就瞪大了眼睛,“你也是军-官?” 这就是废话了。 我要不是军-官的话怎么可能拿得出军-官证呢? 但随着宇文显看到我的照片时瞳孔就是一缩。 上校! 怎么可能? 老军长戎马一生也不过是少将而已,自己因为家族的关系也就是少校,眼前的这个青年二十岁都没有到,怎么可能拥有大校军衔呢? “难道。”想到这里宇文显盯着我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冷笑,“也许你还不知道伪造军-官证意味着什么?” “伪造?”我呵呵一笑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你——”宇文显怒声道,“你要是伪造个少校哪怕中校我也信,可是你tm的伪造一个上校,你觉得谁会信?” 何必升脸色不由一沉。 社会上时不时地发生假冒军人的事件,何必升对这样的事情一直都深恶痛绝。 因此他上前就夺过我手中的证件,不过当他看到我的所属部门时眸光一闪,“首长好。” 何必升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下子让所有的人蒙圈了,同时愣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即使是真的上校,也不会存在让一个少将给他敬礼。 两人都是不解的看着何必升,虽然这是一个违反条例的行为。 而和何老头心中却是十分的清楚。 特殊作战部! 在宇文显的眼中军队中根本就没有这个部门,但是何必升却深深地知道这个部门意味着什么。 军队中有着明确的条例规定。 特殊作战部的军衔高两级! 整整两级!再加上部门的特殊性,这也是为何何必升明明也是少将军衔却向我敬礼的缘由。 全场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何必升向我行礼。 “何老。”宇文显惊声道。 “他的证件是真的。”何必升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色说道。 “不可能。” 我却是懒得再看宇文显了。 他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把地址和缘由告诉了那边。 过了没多久四个军人就来到了这里,他们检查了我的一下证件就向我敬了一个军礼,接着就向宇文显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 “我们是军队纪委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宇文显看到这一幕如何还不明白我的证件是真的。 不过宇文显却没有多少担心,他盯着我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的背景如何,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很快就会出来。” “我拭目以待。”我淡淡道。 宇文显被带走了。 何必升迟疑了一下就叮嘱道:“宇文家族在东方国盘根错节,这件事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早了。”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慢着。”这时李大校上前一步道。 “还请首长帮忙医治一下老军长?” “我不是医生。”话毕就离开了这里。 我的确不是医生。 我是可以唤醒余初雪,但不代表我愿意治疗何必升的腿。 周书文看着我离去的身影试探地问道,“何老,这么年轻就能达到上校军衔?” 他的心中有些不平衡。 “正常途径根本就不可能,军队可是很讲究论资排辈。”何必升瞥了周书文一眼道,“但有一些特殊的部门却是可以,而这些人全都是国家的利剑。” 说到这里何必升就打了一个哈哈,“有些困了。” 周书文的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他清楚刚才何必升就是变相地告诉了自己我的身份。 因此周书文当即告辞离去。 周书文回答了周家之后就让属下调查我的来历。 不过调查结果却只是最简单的信息。 至于我的父母和家庭住址之类的信息通通没有。 “看来没有一定的权限是调查不出来了。”周书文顿时明白过来。 以周家的能量一般的权限都能获得,而现在却得不到就说明我的背景非同一般。 “这位竟然是....一位大学生?似乎和余初晴的关系很好....余家人...”不过周书文却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暂缓对余家的经济封锁。”周书文沉吟了一会就说道。 “现在余家的掌舵者全部身心都在他的女儿身上,,余家高层争权夺利,这正是我们打击余家的最好时机。”周书文的秘书迟疑了一下说道。 “按照我说的做。”周书文沉声道。 “嗯。”、 ......... 总算是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弄完了,此时躺在别墅浴缸中的我有些沉默了。 我这样.....到底还算一个大学生么? 或许从我接触到这神秘的东西开始,我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了吧...或许...装逼才是我可以一直做下去的事。 而正躺在浴缸里享受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让我意料之外的电话。 第251章 一波又一波 如果是一般的陌生号码,本处于心情烦躁的时候,我是万万不会接听的,但诡异的是,这号码是四个零开头的。 看见这号码我就明白,这是部门里来活了。 “正行?” 我愣了一会:“云初雪么?” “是我,你在现在在哪?”她言简意赅的说道。 我赶紧将自己悟了了起来:“干嘛?我警告你,你现在可不能过来。” “不是说给你一个逃跑的物件么?这么多天我都给你准备东西去了。”那边停顿了一下,说道:“现在我给你送过去吧,不然心中总是有些事情没有完成似的。” 听完我就愣住了:“你说,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去给我弄.....装备去了?” 我这心中是感动的嗷嗷乱叫啊。 “也不全是吧....算了,我现在去找你,等我,两分钟后就到了。” “等等!”我连忙从浴缸中坐了起来,把水搅动的一顿乱响。 “怎么了?”她疑惑道。 我想了一会,说道:“你知道我的地址不?要不我去接你?” “你的资料在我们的档案库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猛然感觉身子冷,严肃道:“你们监视我?” “那道没有。”还没有让我轻松下来,她接着补充道:“只是我一个人监视你罢了。” .......... 为什么这番说辞竟然让我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 在我无语的心中挂了电话。 抖了一个机灵之后,我连忙起身开始穿衣服。 以她的脚力,估计几分钟就到了。 果不其然,我刚刚穿好衣服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这下子让我很是蒙圈了,虽然我知道会很快,但决没想过会快到这种地步,速度这么快,我想不仅我受不了....她应该也会受不了吧.... 我看着一身复古长裙充满着古风端庄气息的云初雪,心中十分的震惊。 “你不会一直在尾随我把?竟然这么快?”我吃惊的问道。 “不要用你的看法来衡量我的高度,蝼蚁。” ........ 她这么说愣是让我的脸黑了下来,念在他是来给我送宝贝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她一次。 我深深吸下一口气,防止自己的情绪爆发。 “姐,我的...咳咳,东西呢?”我尴尬的说道。 “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她微笑着看着我:“对我就如此的没礼貌?” 我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这种事情要我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出来我嫌弃你吧? “这个....怎么可能,这不是看见你太激动了么?”我搓着自己的手,说道:“进来进来,赶紧进来。” 我能感觉到我脸上的笑容充满着真诚。 然而别人并不怎么买单啊。 她不屑地看着我身后的别墅,说道:“行啊,你小子现在已经学会享受了是吧?” 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你就说你进不进去得了。” “不进去了。” 她的话再次让我心中的火飘了起来,这不是摆明了把我当猴了么? 所幸运的是,她递给我一张黑色的符箓,说道:“这给你的。” “这是....?”我小心的接过来,黑色的阴符里面充斥着强大的波动。 “这张符箓里面封印着神通,缩地成寸,当你使用它的时候,你可以瞬移百里。” “哎我去。”我的哈喇子瞬间流了下来:“这玩意牛啊,瞬息千里,以后不管遇见谁我都敢干它了,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哈。” 我没有和眼前的这个姐姐客套,没脸没皮收了下来。 “真的不进来坐坐么?”我再次问了一句 多少也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啊,总不能裤子一穿直接就跑了吧?坚决不能白嫖。 “我说过不用了。”她依旧淡淡的回答。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姐姐你...请回?” “你想的倒是挺美。”她白了我一眼,说道:“东平西郊区那边出现了很多的灵异事件,既然我还在这里,那你和我一起去处理一下吧。” “咱们这样见一面挺不容的。” 我直接忽略了她后面的话,不解的看着她:“这关我什么事情啊,我不是武道部的么,我不去。找灵异部门的去。” “加入了组织就得听从上级的命令,待遇不是平白让你享受的。” “我不去。”我依旧坚持着。 “不去就把东西还我。”她伸手。 我抹了一把额头,吃进去还吐出来的就是憨批了。 “我有间歇性失忆症,你刚刚说啥来着?” “东平西郊出现了灵异事件,我和我一起去处理一下。”她淡淡的笑着。 我立马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怎么不早说,我身处的城市竟让出现这种事情,我最喜欢的就是见义勇为了......”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能问一下去多久么?” 现在我已经有些出差的经验,可得准备充足了。 “不知道,有几天吧,应该。” “方雪,给我收拾两间衣服,我出去一趟。”我朝着屋子里喊到 ......... 没多久,她便提着一个包,从屋子内走了出来。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能和你们一起去么?” “你?”我疑惑地看着她:“你一个普通人去能干啥?” 方雪憋红了脸,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给你开车,给你们打下手,你们就带上我好不好?我真的还是有点作用的。” 云初雪看着她,而后诡异地瞥了我一眼,笑道:“妹妹,你为什么这么想去?” “因为他总是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想见识一下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是方雪红彤彤的脸蛋刺激了她,还是被打动了,云初雪淡淡的笑道:“正行,让着孩子去吧。” 这家伙...明明比别人大不了多少,就已经叫起别人孩子了。 方雪也是尬红了脸。 “你没意见就行。”我淡淡的说道。 反正这里修为最高的就是她,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应该是这家伙背锅才是。 “会开车么?”她问。 我真准备回答,方雪已近表示出自己会了。 “那就等一会吧,我弄个车。” 这是一件让人十分无语的事情,何必带上方雪呢,还大大的增加了自己的行程,难不成就因为她们的名字里面都有雪么? ........ 又是半小时过去了。 “把包给我吧。”我对着方雪说道。 “这包并不重。”她一笑,想要拒绝。 “再不重我也不能让个女孩背。” 方雪愣住了,这家伙怎么变了......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了?实在是有点诡异。 她愣在了原地,任由我把包接了过来。 ........... 接过包之后,我们三人便乘坐着轿车准备出发。 可有时候,总会有人想要和你作对啊。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两辆军车拦住了。 军车....我们三方看着都有些发蒙。 “下车。” 两个身穿黑色军转的青年敲了敲车窗玻璃。 我不由地蹙起了眉头,看来绝对不是执行公务了,铁定是奔着我们来的,实锤。 “你们是谁?”我喝道 来人依旧是十分嚣张,不停地拍打着我们的车门:“下车接受检查!立刻,马上!” 云初雪稍微观察了一下他们,好奇的问到:“武道局的怎么会盯上你?” 第252章 僵尸 武道局的.......这么说我们还是同属于特备部的了。 可咱们的最高首长就在车子里坐着好么?这么嚣张真的合适么? “恐怕是武道世家宇文家搞的鬼。”我随意的想了一会后,说道。 “武道世家?不用管它。”云初雪冷声道:“竟然如此没规矩。” “可我也是武道局的啊?”我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会加入武道局?”云初雪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加入灵异局呢?就算是安全局也行啊。” 我有些蒙圈了,问道:“不是平行的关系么?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武道局和安全局其实还在国家的管理控制之下.......而且武道局多半都是一些凡人,和一些先天武者,险有以武入道的人物。而灵异局就有些不同了,灵异局其实和国家是合作的关系,因为处理的事情有些特殊,往往更让人害怕一些。”云初雪给我解释道。 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慢慢理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 “意思是我站错对了?”我的脸色有些绿了:“这狗屁的五长老,也不和我解释清楚,我一会加入了武道局,会更容易接触圈子里的人呢。” “圈子里的人谁愿意和凡人武夫待在一起?肯定早就去了灵异局啊,笨。”她嘲讽了我一句:“还有哦,虽然武道局在外面的身份很好,可在特背部是很不受待见的...随意很多活都是武道局的人干的,不过没关系,我到时候帮你改改就行。” “我去了,难怪我刚刚加入进去,就有这么多的活给我做,感情都是算计好了的是吧?行,给我等着。”我说完这句便打开车门,朝着那两个军用车辆走了过去。 “站住。”两个武道局的青年见我放肆的举动直接掏出了手枪。 “有本事你们就开枪!”我豪不在意地说道。 而我说话的同时脚步可没有停。 两个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敢开枪的。 他们都清楚眼前这位的身份。谁敢开枪?抛开修为不说,都是一个部门的啊。 我走到军车前看着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人,阴沉的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宇文家的人吧?” “是又如何?”中年人抽了一口雪茄,眯着眼睛朝着我吐了一口:“你能如何?” 嚣张,实在是嚣张,总有会那么一些人为自己不可一世的人去挑战自己的底线。 “是的话你还人模狗样地坐在里面作甚!”我怒吼的话音刚刚落下,我的拳头就朝着玻璃窗户砸了过去。 而在砸碎的刹那我见此将自己的拳头就化为了手掌,在那个中年错愕的神色下抓住了他的头发,像拽一条死狗似地从玻璃窗户中拽了出来。 宇文家族的人愣住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先天境的修为在这年轻人的手中竟然没有还手之力。 势! 从我动用灵炁开始,对于他们体内那种浑浊的“真气”就有着一股压倒性的势,基本上从我吼出来开始,势就已经散发出来了。 这种势震慑了宇文家族人的心神。 否则的话我的速度并不怎么快,他怎么可能不还手呢? 数位武道局的队员就要上前,我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谁敢上前?” 恐怖的音波无形之中向四周弥漫,那些武道局的队员硬是不敢上前。 “回去告诉宇文家,要派就派个像样的。”我看着浑身都是鲜血的宇文中年人,喝道:“记着,还有今天你们公报私仇的事不算完。” 说完这句话叶昊随手就把司马正天扔到了军车上,砰地一声哪怕军车经过特殊改造依然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痕。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们走吧。” 方雪有些崇拜地看着我,激动的问到道,“这也太厉害了吧,以后我也能这样吗?” “这才哪到哪呢?”我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笑道:“待会处理灵异事件的事情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如何?” “好!”方雪将自己的眼睛笑成了月牙,问到:“那咱们到底应该去处理什么灵异事件啊?” 我愣住了,对啊,咱们到底是去处理哪个类型的灵异事件呢?我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云初雪。 “其实也没什么,似乎是闹出僵尸了。”她淡淡的说道。 “僵尸?”我惊呼了一声,问道:“这低端的玩意,轮不到咱们上吧?让武道局的苦哈哈去不就行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已近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一个苦哈哈了。 “不成,这次好像是大规模的,我也不清楚,已经有很多人感染了,咱们得过去控制局面。” 难怪,难怪要几天,原来如此啊,这绝对是个苦差事,我不由得肚子惆怅起来。 ....... “打僵尸是不是要准备糯米呢?”方雪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电视上一直都是这么演的。” “根据得到的情报这些僵尸大部分很有可能是黑僵,因此无论是糯米还是黑狗血都会有用。”云初雪点了点:“买点对你们的用处应该还挺大的。” “飞僵你有能对付吗?”我问道。 (“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代,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老百姓们就会坚信不疑地认为是旱魃在作怪);) “等级再高,再厉害的飞僵,也就是炼气化神级别,我手起刀落就可以给你斩了。”云初雪淡淡的说道:“我就是怕这次是“魃”级别,因为那里还出现了干旱等异常的症状,因此才拉上你,可能会有点用处。” (“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古代,瘟疫如果伴随着旱灾蔓延,老百姓们就会坚信不疑地认为是旱魃在作怪);) ........... 本来很轻松的我,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靠谱呢?”我有些气愤:“既然有危险,为什么还带着方雪过去?” 要知道,方雪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这么带她过去,那得多危险,出事了怎么负责?带着她的魂过去给她的家人交代? “我带上她自然是有原因的。”云初雪说道:“这女娃娃的灵根貌似不错,如果心性可以的话,我可以让她有机会进入道统。”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家伙说的如此的风轻云淡?进入道统可不是说的好玩的啊。 我带着一些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方雪。 “你们的意思是....我可以进入和你们一样的圈子里么?”她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们。 “只是有这个可能。”云初雪回答。 “对了,你能看出我的灵根吗?”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查看灵根这种神通,似乎达到你这种级别才能使用吧?” 云初雪盯着我看了一会,接着他的眼睛变得混沌了一下,应该是某种术法,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你的灵根我看不出来,若不是知道你的修为,我一直觉得你没有灵根,想来是你的师父把你屏蔽了。” “你确定?” “我确定。” 我不再言语,而是默默地修炼.......沉默起来。 我不知道东郊西区的山城那里的是不是旱魃之类的玩意,但是我想要尽快地把修为提升上去,这才是我的根本本动力才是。 我们的车并没有直接开到目的地,而是到了一个军用机场。 到了军用机场之后三人就坐上了一辆军用直升机。 我还是默默地提升着修为。 几个小时后他们就降落到了山城的一座军用机场。 那里早就有一辆军车等候了。 “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上了军车之后云初雪就十分有范的问道。 “报告!请出示证件!” 云初雪依言给了,士兵检查了一眼说道:“报告首长,我们发现了一个黑僵,现在那个僵尸跑到了市区。” “市区?”云初雪的脸色一变道。 市区毫无疑问是人口聚集的地区。 这头僵尸现在跑到了市区岂不是要闹出大乱子了? “现在军队已经封锁了各条街道,但还是时不时地有人被咬死。”那名士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咬死的尸体呢?” “就地焚烧。” 云初雪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做的不错。” 就地焚烧还是很对的,否则尸体再引起尸变了。 “立刻赶往市区。”云初雪一刻都不想耽误了。 “嗯。” 到了市区之后果然能够看到大批持着重型武器的军队在巡逻。 晓明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五点钟了。 “立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是!”士兵立正回答,刚刚准备转身,马上又侧回来,敬了一个礼问:“请问要什么?” 第253章 解决 “黑狗血,染过鸡血的石墨线,糯米,朱砂。”云初雪一一列出。 “要多少?”士兵又问。 “大量。” 那个军人不知道云初雪口中的大量是多少,不过军队的办事效率无疑是很快的,没过多长时间十麻袋糯米就运过来了。 随后一百只打鸣的公鸡也运过来了,接着他们就现场杀鸡放血。 看到这一幕正在布阵的云初雪和我的脸都黑了。 看着“血流成河”的场景,云初雪喃喃自语:“这——这也太多了。” “我说姐姐,你说你造了多少孽啊。”我指着排队等着放血的公鸡道。 不想,云初雪看见我说这话反而还来气了,一脚直接踢在了我的屁股上:“知道多了还不去阻止!” 我委屈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屁股,造孽啊,怎么这么一个内心野蛮的人就长出了这种端庄的气质呢? “够了,够了,够了。”我连忙冲了过去,给她擦着屁股。 而这时已经宰杀了十几只公鸡了。 我黑着脸地让军队把剩下的公鸡带走。 “杀了吧。”这时云初雪又走了上来?。 “做什么?”我盯着云初雪,很是不悦的说道:“不是你让我来阻止的么?把我当猴耍啊。” “或许我能用得上。”云初雪回道。 ........ 还你用上的,我都觉得我用得上,马上就咬死你。 既然云初雪这么说了,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坚持下去了,不过别的东西她还得继续交待一下了,“黑狗血要一斤,石墨线要一捆,朱砂半斤就可。” “黑狗血四斤,石墨线要四捆,朱砂要两斤。”军需官直接把云初雪要的东西提高了三倍。 万一到时不够用怎么办? 僵尸的恐怖早就在军中流传,到现在已经伤了数十位将士了,直接要死的人都直接火化了,还没有死的人,拔毒之后都老老实实的隔离着。 他可不想因为材料不够导致将士逃走。 “以咱们国家现在的能量你要什么东西都能第一时间给你调过来。”我看着云初雪,感叹道:“你不能再以过去的眼光看待现在的文明社会了。” 之前云初雪之所以说大量也是觉得军队短时间之内可能弄不到太多的东西。 “好吧。”云初雪说着就开始在地上布阵。 而我则在一旁默默地修炼着。 得亏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我现在已经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了。 时间久这样缓缓的过着,而夜幕就在这时候缓缓的降临了。 云初雪扭头看到一切都准备的妥当了,他拿起一张金黄色的符纸轻轻地一晃,那张金色的符纸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随着云初雪的复杂话音一落符纸就化为了一道金光朝着远处遁去。 “师父,这是什么啊?”方雪好奇的凑了过来。 “不要叫我师父,我不可能收徒的。”她看了一眼方雪,说道:“但你的灵根确实不错,虽然咱们讲究有教无类,但现在的生存环境已经不同了,你要是表现的好,我会给你介绍师门的。” “刚刚的东西是引尸符。”她摆了摆手:“好了,咱们要开始干活了。” “你们退到三十米之外。”云初雪看了一眼四周的军人道。 这些军人的手中都拿着重型武器。 但是随着云初雪的一声令下,这些军人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朝着三十米之外退去。 她的位置早就安装了激光灯,因此这里几乎可以称得上白昼。 吼! 这些军人刚刚退到三十米开外一道嘶吼之音就响了起来。 我神色一动站了起来,叫声似龙吟似野兽...这..这可是旱魃! “来,你缺少这方面的经验,现在和他们斗斗看,也好涨涨你的经验。”云初雪将手中持着的一柄百年桃木剑扔给我沉声道。 我接过剑之后点了点头,但随着一声吼叫传过来的时候,我顿时就怂了:“不是姐,这可是旱魃,保底都是和你一个等级的,我能行不?” 不是我妄自菲薄,即使人家还没有诞生意识,我在他的眼中也已经只是一个大点的蝼蚁了,破开他的防御....不知道龙幽匕能不能做到。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一道身穿清朝官府的僵尸就出现在一栋高楼之上,接着这个僵尸凌空一跃就稳稳地落在我的正前方。 僵尸盯着我的眼中满是杀戮之色。 而我看着眼前这个僵尸心中是极其的疑惑。 这是什么鬼,僵尸也看了英树的电影,学会换装了? 今年成魃,就算要不到千年,也不是三四百年能够修炼成的吧?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僵尸已经朝着我飞了过来。 “起。”我手中的桃木剑一挑,用黑狗血浸染的四根石墨线就腾空而起把僵尸缠绕在了其中。 石墨线碰到僵尸的时候当即绽放出了一道道金光。 僵尸在石墨线之中横冲直撞但始终难以顺利逃脱。 “去。”我再次潇洒地将手中的桃木剑一引,一盆雄鸡血就化为了一道长流浇在了僵尸的身上,僵尸的身上当即就冒出了一道道黑烟。 僵尸愤怒地咆哮着。 旋即他的双手竟然朝着石墨线抓了过去,接着狠狠地一拽竟然把石墨线拽断了。 而它的脸上只有一个青烟,还有一点点伤痕。 我知道,别看这家伙丑陋,一旦让他吸取我们这种修炼之人的精血,我们长久的生机会立马供养他,让他变得年轻起来。 砰地一声僵尸猛地朝着地面一踏,接着就化为了一道残影朝着我扑了过来。 对此我并不慌忙,抓着碗中用狗血泡过的糯米朝着僵尸撒了过去。 这些糯米仿佛瞬间拥有了灵性一样在僵尸的身上噼里啪啦地作响。 但是这些糯米还是没有阻止这个僵尸前进的方向。 我脸色不由地一变,但也十分的疑惑,怕糯米,怕熊鸡血,但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是旱魃么?怎么会如此的弱小? 可不是旱魃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压迫之感呢? 我注定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这家伙已经朝着我飞了过来, 我注意到这种情况身形如电瞬间冲到跟僵尸平行的地方,全身的灵炁汇聚到了拳头之中,朝着僵尸的胸口位置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僵尸被重重地击落。 不过他在击落的瞬间就再次翻身而起。 他盯着我眼中满是狰狞的杀意。 我一把抽出了龙幽匕,将灵炁注入到其中,匕首顿时变得比僵尸还黑了,我目光凌冽地盯着僵尸,“来啊!” 僵尸的目光不由地落在我手中的黑色匕首上,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卧槽,似乎有效。”我忍不住惊呼。 “我说你小子到底还有没有办法干掉这个僵尸?”云初雪在远方看戏,一边点评。 “我说姐姐,您能不能有点良心?这玩意的修为看上去可比我高多了。”我无奈地说道,“我要是踏足连胜返虚虐他就跟玩似的,但现在.....” “你的废话真多。”云初雪说到这里左手就朝着下方一旋。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十几个盆中的雄鸡血化为了一道道长流汇聚到了云初雪的手中,它们在半空之中宛如一条条血色的彩带一样随风摇曳。 “控水之术。”我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芒,这应该就是连胜返虚的时候可以修炼的众多神通之一了吧? “你帮忙困住这头飞僵,我用镇尸符干掉他。”我不服输的咬牙喝道。 “好。”随着云初雪的话音一落一条条血色的长流就把这头僵尸包裹起来。 僵尸左冲右突始终都无法摆脱血色长流的布控。 站在诸多军人中央的方雪看着这一幕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这一幕简直就是神迹,她十分的激动,因为她相信用只要能够踏入这个圈子,她以后也一定可以做到。 “炼化。”云初雪注意到这些雄鸡血的确能给这头僵尸造成伤害,但是这种伤害远远还不足以重创到这头僵尸。 随着云初雪话音一落十几条血色长流的规模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僵尸爆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镇尸符。”这时我的桃木剑上的符纸化为了一个金色的符咒,符咒落在僵尸身上的时候竟然把僵尸镇压的动弹不得。 僵尸不断地咆哮着但那道镇尸符却犹如一座山峦一样镇压到了他的身上。 云初雪则趁此不断地炼化着雄鸡血。 场中的军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若是之前他们绝对不相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 但是现在却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这头僵尸终于被镇压了。”眼前的情景表明了这头僵尸根本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僵尸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了黑色的光辉。 这道黑色的光辉刚一出现就把镇尸符强行震碎,接着更是把缠绕在僵尸身上的十几条血色长流粉碎。 我和云初雪同时闷哼一声踉跄地后退数步。 “什么情况?”我蹙眉问道,自从见到这僵尸开始,这事情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哪有这么弱的旱魃?不应该打个天昏地暗的么?实在是超出了我的预想。 “这头僵尸是人为控制的。”云初雪脸色阴沉地都快滴下水了:“之所以没有秒了他,就是准备引诱他出来!” “这便是传说中的邪魔外道?”我心中一惊,问道。 “不错。”云初雪点了点头:“和那个老太婆一样。” 二人说到这里那头僵尸猩红的眸子却是盯上了我们两人。 “待会若是解决不了,我来断后。”云初雪持着桃木剑沉声道。 “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不成在你的认知中,我还会逃跑不成?”我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云初雪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她的手狠狠一挥,我就看到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僵尸的身上。 那头僵尸惨叫一声浑身冒出了一道道黑烟。 “你是不是要一直看着?”云初雪问道。 “你这是控雷之术?”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为什么不怀疑这是雷法呢?因为一般来说,雷法都是五行的,而这玩意却是纯粹的雷。 ......... 这种雷,更加的阳刚,更加的纯正,使用物理攻击时更更加的强大。 “否则呢?”云初雪反问道:“我会使用雷法那么low的东西么?” “你现在的修为怎么可能掌握控雷之术?”我忽然就凌乱了:“还有,就算你刚刚进入炼神返虚就掌控了,但你这修为的控雷之术哪有你这样的威力?” “你废话真多。”她依旧是这句话。 我不再多言持着龙幽匕就朝着僵尸冲了过去。 而就在我即将冲到僵尸面前的时候一道惊雷再次从天而降落在了僵尸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龙幽匕贯穿到了这头僵尸的眉心之中,咒法念起,灵炁的以特殊的方式排列起来,僵尸身上的尸气正迅速的消融。 僵尸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烧了。”云初雪淡淡的看了一眼后,当即说道。 数位军人抬着火焰喷射器就跑了过来。 随着一条条火龙喷涌而出,但诡异的是,这头僵尸却根本烧不完。 这超出了士兵们的认知,但凡是有机物,应该都可以被燃烧的才是。 “不要停止。”云初雪沉声娇喝了一句,而后手中的符箓一甩,火苗噗通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我则有些疲惫地朝着方雪走了过去。 这头僵尸已经被烧了大半了。 再者还有云初雪这么一尊大神在一旁看着,它不可能再翻出什么浪花了。 而就在我走到中途的时候他就看到了一道身影移形换影朝着方雪抓了过去。 这道身影快到了极致! 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我这下子瞬间紧张了起来。 我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个人!更可怕的是,云初雪也没有察觉到这个人! 我去,意味着,他至少也是和云初雪一个等级的人! 第254章 命 “不好。”我瞬间就明白这位肯定看上了方雪的灵根。 思考的同时,我连忙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让自己快速靠近着方雪。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哪怕我的反应已经十分的迅速了,但方雪还是被那道身影裹挟到了半空之中。 “哈哈,没有想到这次我竟然得到了一个拥有上品灵根的女子。”一人十分嚣张地张狂的笑着。 “放下她!”我盯着面前的黑袍中年厉声道。 “小子,你毁了我的僵尸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黑袍中年冷笑一声道:“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黑袍中年说到这里大手就朝着我一招,我的身体当即不受控制地朝着黑袍中年行去。 “给我死!”黑袍中年大声喝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五根手指就朝着我的脖颈抓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道靓丽的声影也跟了过来:“你也给我死!” 云初雪手持着一面镜子,黑夜之中一道光束如同惊鸿一般飞速的地射了过来。 当光速照射道黑袍中年身上的时候黑袍中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半空,只见他挣扎着,将自己的黑袍一档。 竟然活了下来。 而云初雪也不恋战,只是立马将我的身子拉了下去,一起观察者眼前这个黑袍的中年人。 为什么全身穿着黑袍也知道是中年人?当然是听声音了。 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这身打扮.....总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那个,我问一下哈。”我干咳了两声,问道:“你和那个我们前几天干死的鬼婆,是个什么关系?” 本来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想着中年男人听了之后,全身都开始抖动起来了。 没有任何悲伤或者气氛的情绪从他的身上表达出来。 但随着他的开口,我们都明白了过来,这家伙竟然是在激动。、 “鬼婆....认识...当然认识了,哈哈哈哈哈。”说着,他将声音低了下来:“因为她的是我的小师妹啊...”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现在她就在这里,而这这个女娃娃,将会是她夺舍重生的对象!” 而后又将目光看向了我:“而你,将会是我重生的对象。” “凭借着你们两个人的天赋,我想我又可以双宿双飞了啊,哈哈哈哈。” .......... 不得不说我比他的话给恶心到了。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太嚣张了。”我低声喝道:“姐姐,上!” 而后我往后退了一步。 方雪的脸都黑了下来,这这这,这还是当初那个高大形象的人嘛?猥琐。 云初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扭头看着空中的黑袍。 “我有个疑问。”云初雪看着被焚烧的僵尸,问道:“为什么..你炼制的僵尸如此的诡异,或者说是外强中干?” “不是,我觉得,,,这可能和我上次处理的神情有关。”我小心翼翼地插嘴。 “哦?”她怪异的看着我:“详细地说一遍?” 我将玉灵那件事详细地给他说了一遍。 而后我补充道:“因此我怀疑...可能是玉灵的血气,当时我就特别的奇怪,为什么这玉灵会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是我太强了么?特别是后来听说是昆仑的遗物,我就更加的疑惑了,昆仑来的,就算品级掉了也应该比现在强吧?”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黑袍中年人惋惜的说道:“若不是老夫现在急需躯壳,像你这样的天才,我还真舍不得杀,说不定会收你做关门弟子。” “至于这僵尸嘛...你那玉灵之中这么多年的血气,足以滋养出高品阶的僵尸了,可惜啊,还是太仓促了.....” 云初雪似乎不耐烦了,在中年男人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一道惊人的光束划破长空。 “你。”黑袍中年震惊的看着云初雪说出这句话之后身体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方雪身躯无力地朝着下方坠落,我真准备去接她的时候,云初雪一招手就把方雪拉到了怀中,接着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我这时冲了过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她:“这....你是怎么干死他的?” “为什么我发现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情?”她无奈地看着我说道。 我心中那个震惊啊,上次就算了,这次很明显就是她把我拉过来的啊。怎么还怪上我了。 “你别转移话题。”我立马严肃的说道。 “我的谪仙镜可以镶嵌一些消耗品。”她指了指白玉镜子边框的一个凹槽,说道:“形势匆忙,刚刚已经消耗一个品级很高的了,唉,以后都没有了。” 感叹她的武器牛逼的时候,我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毁了人家的一个好动西啊。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位邪道强者为何公然带着这头僵尸现身山城呢?”方雪忽然轻声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 不仅仅是我,云初雪也蒙圈了一下。 “不管是什么这件事都不是你能参合的了。”云初雪沉声道。 “我才没想过参与,明明是你硬拉着我过来的。”我无语的说道。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行,我错了好吧。” 说完这句话后,她看着方雪,问道:“怎么样,想不想和我走?” “不是。”我蒙圈的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还得通过考验什么的么?”、 “她不吵不闹,我很喜欢,够了吧?”云初雪白了我一眼。 ....... 人生大事,竟然如此的随性? “那么你准备怎么带她去哪?” 其实只要方雪愿意,我其实还是十分开心的,毕竟修道之路漫漫,多个道侣..不是,道友,还是十分不错的。 “茅山密宗。”云初雪淡淡的说道。 “茅山?”我心中猛然一惊,心脏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这可真是如雷贯耳啊。” “都是一些世俗的名声。”她淡淡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用,你的宗门要是还在,可以轻松的碾压它们。” “那我不管,咱们走起啊。”我兴奋的说道。 ........... 茅山派! 这是中国久负盛名的捉鬼除妖的宗门,早些年间,茅山弟子在世俗之间,倒是闯下了不少的名声。 我和方雪随着云初雪一路绕行来到了现在的茅山派的后山,这是茅山密宗的所在地。 很多山门都分为密宗和显宗,显宗就是在世俗间传道等,让自己的名声非常的响亮。 而显宗便是一个宗门之间可以存在很久的保障,是道统所在地。 “这里就是茅山派了。”云初雪指着前方的一处悬崖道。 “嗯?”我一怔。 随着云初雪打出了一个手印一扇门户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阵法?”我怪异的问道:“你为什么可以打开?” “当然是提前通知了,否则的话茅山派的安宁就会被世人打扰。”云初雪说着就领着二人进入了这扇门户之中。 小桥流水,古道小谢。一眼望去,郁郁葱葱。 走在这里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这便是你们茅山派吗?”方雪有些惊诧地问道。 “嗯。”方雪淡淡的说道:“但算不算我们,我不是茅山的。” 从她的眼中的看见了一丝的不屑之色。 “这...茅山密宗下方有一条灵脉吗?”我走到这里觉得全身的穴窍都张开了,有些贪婪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 “好歹也算一个中型门派了吧,占据一个小灵脉之地还是可以的,否则如何称为洞天福地?”云初雪含笑说道。 “这茅山派的弟子似乎没有多少啊?”我看着有些冷清的后山问道。 “这一脉的弟子只有一百零八人。” “这么点?”这让我诧异的起来,刚刚云初雪都说是中型门派了,结果中型门派就这么点人么? 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这样说华夏的修道之士都没有多少?” “正道宗门的修士的确没有多少,但是邪道修士的数量却有很多,因为邪道之术相对正道很容易速成。”云初雪凝声说道,“只是邪道修士的数量多是多,但在顶尖强者的数量上却是不如,否则三宗六门也不能占据优势了。” “为何?”方雪忍不住问道。 “邪道之术大都可以速成,而速成意味着根基不稳,根基不稳如何攀登高峰?” 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云初雪带着我二人来到了一处庭院。 “大长老,云初雪求见。”云初雪站在门口恭敬道。 “进来吧。”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当云初雪带着我和方雪进入到正厅的时候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接着一个不修边幅的老者就拎着一个鸡腿面露惊喜之色地走了出来。 “上品灵根。”他的嘴角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就是不知道是因为鸡腿还是灵根。 “这次我带我的朋友前来是想请大长老帮忙遮掩她的灵根。”云初雪依旧是恭敬的说道。 “女娃子,你可愿入我茅山?”邋遢老者沉声问道。 方雪看了我一眼就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惜了。”邋遢老者听到方雪拒绝脸上露出可惜之色,不过旋即邋遢老者的大手就在半空之中画起了灵符。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一道虚幻的灵符就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虚空凝符。”我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这么大一个?变态啊。” ..................... 我知道,做到何种程度的只有对符道有了极深的了解才有可能做到。 那道灵符下一刻就进入到了方雪的体内,渐渐地方雪身上灵根溢出的宝光就消散了。 当然,这些只有灵觉才可以观察道。 “想要看出你的灵根品级修为在“命”之一道上,至少得高出我一个等级才行。”老道人笑着说道:“不过这样的存在整个道家宗门都没有多少,因此你可以安心在红尘之中历练修行。” “命”之一道,我还颇有造诣,但我动用观命之术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 “再者等到你修炼的等级高了之后,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邋遢老者说到这里就把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这是我多年前在一处洞府中得到的一件护身法宝,遇到危险的时候这枚玉佩就会化作一个光罩,等你达到炼精化气之后就可以炼化了。” “这——太贵重了。” “不过是一件身外之物而已。”邋遢老者不在意地笑道:“你这女娃娃还没有入道统吧?初雪,带着你的两位朋友在茅山好好地转转,说不定别人就回心转意了呢?” 说完这句话邋遢老者转身就回到了内室。 我看着邋遢老者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诧,这位性格不羁洒脱,似乎没有什么是他真正在意的,而且修为绝对不低。 但为什么会委屈在茅山呢? 云初雪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茅山早年对他有知遇之恩,在加上这位长老痴迷于命,因此这位也就不走了,当然茅山也还不止这种。” ......... “还有一些时间,我带你们去喝我们茅山派的百花茶。”云初雪这时说道。 “什么是百花茶?”方雪好奇地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云初雪打了一个哑谜。 云初雪带着我二人一路来到了一处花海中的别院之中。 别院中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正在清洗五颜六色的花瓣。 “我带两位朋友来尝你的百花茶了。”云初雪朝着别院中的少女喊道。 闻言少女转身看向了云初雪,目光中透露这震惊之色,连忙掩饰着心中的慌乱,旋即目光就看向了我二人。 “请进。”素衣少女轻声道。 素衣少女,明眸皓齿,轻松写意。 少女邀请三人入座之后就取出了一套茶具。 “煮茶需要一段时间,两位还请不要焦急。”素衣少女轻声说道。 云初雪都不着急,我们当然也不着急,因此饶有兴趣地看着素衣少女煮茶的动作。 第255章 我带走了 感受着周围的鸟语花香,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宗门的感觉。 超然世外,优哉游哉,喝喝茶,修修仙。 这才是宗门子弟过的生活啊,为什么我就要沉浸流放在世俗之间呢? 慢慢的,茶香已经溢了出来。 云冷雪有些诧异的问到:“今天怎么用这么久?” “回师姐,因为我的手艺增加了啊,功效也更加强了。”女弟子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云冷雪默默的点头,后退。 “这位姐姐的动作,我看着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方雪开口问道。 “哦?”我有些蒙圈地看着她,好奇的问到:“你真的能感应到一些东西?这样我教你一点的引导术....” .......... 半盏茶的功夫后,我又蒙圈了。 应为方雪的身上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气感? 我呆滞的目光看着云冷雪,问到:“姐,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老实的回答我。” “怎么?” “我真的算天才么?我怎么感觉我比她差了这么多?”我问道。 “你.....应该算吧。” ..........什么样才算是应该呢? 正在煮茶的女弟子有些诧异的看了方雪一眼。 “当真是一个好灵根啊,仅仅是这些动作便让你入门了。”素衣少女把她刚刚煮好的百花茶递给了方雪:“这杯百花茶可以稳固你的境界。” ......... 方雪谢过伸手接过了百花茶,道了一声谢谢。 浅尝一口,唇齿之间,尽是芳香。 这股芳香渐渐地流淌到了方雪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让她有一种回归到了母体般的感觉。 而刚刚还有些躁动的气感都慢慢便的稳定了下来。 “我怎么感觉我忽然变厉害了呢?”方雪瞪大着眼睛诧异的问到。 我淡淡的笑道:“你确实变的厉害了不少,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你空有力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使用,改天再教你好了。” “那就改天吧。” 不愧是有宗门的人,就是比那些没有宗门的气派不少,即使是云冷雪口中的小门小派,那也真是奢侈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有这种灵茶来招待客人了。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又是新的一天了。 本以为云冷雪带着她去茅山是给她谋划一个好的去处,可没想想到的这家伙竟然只是带着她去遮蔽一下灵根罢了。 按照她的说法,现在乱世将至,很多邪魔外道在外面流传,让鬼婆这样的人盯上难免不好,去茅山其实只是为了遮蔽一下方雪身上的命理天机罢了。 “那你到底准备把她安排到哪里去呢?”我好奇的问到。 “你老家那里....你不觉得是一个好去处么?”她带着怪异的笑容看着我,问到:“怎么,怕你的代曼姐姐生气啊?” 我尴尬的咽了一下口水。 让他去老家后山那边....肯定是不行的啊,那可是我的大本营的说。 “姐姐,咱们别闹了成不?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说说吧。” “好去处我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她过去。”云冷雪淡笑着问我。 “你只管说,我这人豪放的很,哪里都可以去的。”我确实丝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江南一代,云家。” 说完,她定定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得到什么消息一样。 我听她似乎已经停了,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到:“继续啊,别停了啊。” 她有焦距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一下,问到:“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玩意呢,我在问你你准备把方雪放到哪里去啊?云家什么的,你不仔细解释一下?”我好奇的问到:“关于云家的消息,你都不告诉我么?” “云家,光听名字就知道了,是我所在的家族。”她放松了下来:“家族可能并不大,但在那里我可以庇护她,让她可以安心的修炼下去。” ....... 闻言,我的心中开始挣扎起来。 去云家确实是一个让人抉择两难的事情,如果是去修炼确实有好处。 可茅山毕竟还是近很多。 我有些纠结,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我问道:“你们云家可以给她什么样的资源?” 云冷雪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淡淡的问到:“怎么?现在就开始替别人辩护了?” 我的心中忽然有一股慌乱的感觉。 对啊,我为什么要为她辩护什么呢?说到底,咱们可能并不怎么熟悉,我为什么要替她争取什么所谓的利益呢? 闭着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也好,我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吧。” “我愿意去。”她站在楼梯口,淡淡的笑道:“我愿意去,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我一辈子都不会有进入你的世界时候了。” “而且....你们的世界,似乎也很有趣呢。” 我忽然觉得她长大了不少,在内心深处,我一直是把她当成一个脑残粉的,没想到这么多天的打击,竟然让她有了这种想法。 “你的事情,我本不应该过问,但我还是想问问,你确定么?”我低着头犹豫着:“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好处,虽然这些话可能听上去有些装逼了,但事实就是这样,活在秩序下其实也不错的。” 她摇了摇头:“你是指,你们定下的秩序么?” “当然不是,秩序当然是国家定制的。” “这么说你们超然秩序之外了?”她诧异的看着我。 “不错,就是秩序之外。” 我忽然相当的诧异看着她,说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思想。” “那我也想超然秩序之外啊。” 人上人啊,谁不想成为那样的存在? “你若是去修炼了,你的学业呢?”我问道。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萎靡起来:“刚刚在学校发生了这种让人败坏名声的事情,你觉得我还坚持的下去么?若灵姐姐就算了,她是大家族的子弟,可我呢?” 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 “那你的家人....” “瞒着他们就行了。”方雪回答的十分果断:“反正大学也就回那么几次,不用告诉他们,免得让他们担心。” “那你的学位证....” “伪造一个就好了。”她依旧淡淡的说道。 我去,她这样直接就将话给说死了啊,这让我怎么继续接下去? “那你便去吧。” 我淡定的坐着,不说话了。 云冷雪看的有些想笑:“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快启程的好。” ....... 刚刚说完,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号码,醒目的几个0开头,我晃动了一下手机,给云冷雪看。 “谁?” 对面沉默了一会,用凝重的声音说道:“你是李正行吧?是不是摊上事了?” “我说,你是谁?”我有些不耐烦了。 “武道局一处的处长。”对方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有人找你的麻烦?”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你是不是打了宇文家族的人?” “是。”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电话那头发出了抽烟的声音:“现在宇文家族逼着我交人呢。” 我同样沉默....... “然后呢?”我问道。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我压力有点大。” 到这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寻思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暂时还顶得住压力对吧?” “你放心,你多少还是我的组员的,这件事情我动用国家的力量压了下去,他们明里是不敢来的,但是暗地里使绊子应该是少不了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仗义。 “多谢了。” “为了平息这件事情,我们这边付出了很大的人力还有物力,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但是你必须得帮我们做一些事情。”他缓缓说道。 我就说嘛,哪有无缘无故的恩惠,一切都是利益在作祟。 “你说说看吧。” “我还没想好。”他忽然卖了一个关子,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敢对宇文家族肆无忌惮的出手?也就是,你到底拥有怎么样的后台?” 其实他根本就看不透我,一个.....天才? 我看了云冷雪一眼,笑道:“你还是自己想去吧。” 我当然是不会告诉他们,因为我又后台啊! ......... 方雪最后还是跟着云冷雪走了,我不知道云冷雪最后会将她调教成什么样子,但这一切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了,下次见面,结果会是如何呢? ........... 由于忙活了一个晚上,因此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余若灵可能慢慢融合进了校园生活,这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她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 “你怎么在沙发上睡觉啊?”她开门,见到我躺在沙发上,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了没?” 她熟练的将手中的菜放了下来。 “也不能一直让小雪做饭了,今天让我尝试尝试,学了这么久,是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真正的技术了。” 说完,她轻声呼唤着方雪。 “不用呼唤她了。”我淡淡的说道:“他走了。” “走了?”余若灵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走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淡淡的看着她们,这种应该算是.....弄出感情来了? “不会回来了。”我摇头:“她去追求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了。” 云冷雪愣住了,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刚刚自己说的话,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想来是误会了。 “你别多想,她是去修道了,去走和我一样的路。” “会不会被骗?”她有些焦急的问到:“你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么,为什么不看着她?放任她自己一个人走么?被拐卖了,她的父母怎么办?学校这里怎么交代?” 难道这就是男女之间天生差距的地方么? “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我有些无奈的笑着看她。、 “事情我当然会做的十分的漂亮,带她去修行的人十分的可靠,这点你放心便好。”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没什么意见,但是你想好怎么给她家里说呢?” “没想好,还是你去说吧。”我摸了一下肚子,看着她尴尬道:“我好像饿了....” 她淡淡一笑:“我去做饭。” 其实关于方雪走的事情,她的心中是有两种想法的,第一是有失落的感觉,有些羡慕,可以和我成为一路人,第二则是小小的窃喜,因为终于有单独相处了机会了。 ...... 余若灵做好饭之后,我们只尝试了一口便彼此对视着尴尬一笑:“这.....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好。”我赶紧点头。 太咸了,这是把盐当成糖了吧...... “我去叫出租车。” “不用了。”余若灵阻止了我:“不用这么奢侈的,咱们坐坐公交吧,我还从来没有坐过呢,不知道体验如何。” 我仔细想了一下做公交或者客车的经历,摇了摇头:“公交的体验好,还会出现出租车么?不过你愿意,咱们就带你体验一下吧,大小姐。” ....... 上了公交之后,我淡淡的巡视了车厢一眼,微微颦蹙着眉头,虽然过了下班的高峰,可是车上仍没有空位,我微微有些犹豫,拉一下肖月蓉的手臂,一直走到车厢最里面才停了下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感觉到亲昵的举动,余若灵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脸上红晕上涌,几乎染上了玉颈,半晌不见少年的动静,抬眼望去,看到我正在望着车厢的中央。 忙碌一天的人们有的趁这难得的闲暇休息片刻,或许有的晚上还有更为忙碌的事情(不要想歪哦),不过,总会有的人却抓住一些人在忙碌完之后疏忽的弱点,已经忙碌的工作起来。 第256章 冷漠 等我们都各自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之后,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上车的人多,请小心保管你的财物,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请你主动给身边的老弱病残孕及抱小孩的乘客让座,多谢合作。” 广播重复了两遍停了下来,该睡觉的还是睡觉,睁着眼睛的把头扭向了车外,生怕突然上来了孕妇残疾什么的,自己不让座又有些过意不去。 余若灵这时候却突然明白了我将她拉倒角落是个什么意思,一个流里流气的,看起来就像个痞子的年轻人正在接近他的工作目标,一个打着瞌睡的中年妇女。 坐在椅子上的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垂到了脚面,手上的皮包却是牢牢的攥在手中,没有丝毫放松。 余若灵有些不解的望着我。 对此我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道:“有人会出手的。” 余若灵一怔,那人的手已经探到了中年妇女的皮包上面,轻易的划开了皮包的拉链,下一刻的功夫,一个皮夹子已经带了出来。 得手后的小偷不做停留,已经向后退去,突然一人挡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小偷的腕子,沉声喝道:“哥们,跟我去局子一趟了。” 余若灵本来焦急的神情顿时喜上眉梢,她虽然无力阻止,可是看到恶有恶报还是高兴的。 我却是皱了一下眉头,余若灵一眼暼到了我的神态,怔了一下,低声道:“你不用担心,抓小偷的肯定是便衣,肯定是市里反扒的便衣了。” 肯定是便衣无疑了,因为已经看到那人已经亮出了一副铮亮的手铐,余若灵以为下一个步骤就是将小偷绳之以法。 但我知道事情肯定是会有反转了,这个年轻的便衣手法实在是太糙了。根本没有将小偷的力量给锁死,只要这小偷挣扎的厉害一下,一定是可以挣脱的。 果然,那个小偷心中大惊,突然用力一挣,那个便衣没有想到他还敢反抗,差点让他挣脱了手腕,冷笑一声,手铐向小偷的腕子上铐去,蓦然间身后两个人挤了过来,在便衣身上一撞。 没有想到他还有同伙! 便衣踉跄的的向前冲去,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小偷已经冲到了公交车的后门,大叫道:“停车,停车,我尿急,要下车。” 便衣大怒,叫了一声,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开车门,我是警察。” 司机吓了一跳,一踩刹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余若灵一没留神,向前跌去。 我轻描淡写地楼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摔倒。 余若灵脸上一热,心中砰砰直跳,只觉得身躯有些发软,半晌站不直身来。 别的乘客就没有余若灵那么的幸运,站着的向前冲去,坐着的站了起来,更有几个迷迷糊糊的,更是一脑袋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面,心中更是惊惶无比,尖叫起来,以为发生了交通意外。 刹那间,本来寂静的公车里嘈杂一片,乱做一团。 便衣身后的两个人借着惯性已经撞了过来,那个便衣措手不及,和二人跌倒在了地上,心中更是焦急,他知道这两个人无疑和那个扒手一伙的,自己只留意那个扒手,却忽略了这两个望风的,都说捉贼拿赃,抓奸在床,那个扒手这会的功夫肯定处理掉了赃物,自己想要再抓他就没有理由了。 等到便衣站了起来,那两个人也慌忙站了起来,左手那个瘦小枯干,眼中光芒闪动,嘴角一丝冷笑,却忙着拍拍便衣身上的尘土,“对不起,对不起,” 扬脸向司机吼道:“你会不会开车,老子差点被你摔死。” 那个便衣心中冷笑,知道他是转移视线,不过他却拿这两个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没有直接犯罪的证据。 举目向那个扒手望去,知道他绝对不会笨的把皮夹子带着身上,四下扫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个中年妇女的皮夹子已经被扔到了车厢靠里的位置,两个年轻人的脚下。 身后陡然一声尖叫声,绝对算上噪音的级别,便衣吓了一跳,扭头望去,那个中年妇女才从睡梦中醒来不过,回过神来才发现皮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拉链,里面的皮夹子不翼而飞。 “有小偷。”中年妇女一声大喝,声嘶力竭的,“师傅,不要开门。” 司机一声苦笑,暗想,还用你说吗?他开车这么多年,一双眼睛不比发扒的便衣差到哪里去,刚才车上那遍喇叭就是他通过观后镜看到了扒手,好心的提醒一下了,只是他也要吃饭,还要过日子,能做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余若灵这才发现那个便衣年纪也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便衣却在望着余若灵,上前了两步,不再注视少女,拣起了皮夹子,递给了中年妇女,扭头环视了一下车厢,“谁看到这个皮夹子是哪个丢的?” 中年妇女大喜过望,劈手夺过了皮夹子,就算扒手的动作比她也快不了多少,慌忙打开一看,扒手显然没空销赃,钱包里面一分不少,“算了,算了,”中年妇女假装大度道:“没事了,没事了。” 便衣厌恶的的皱了一下眉头,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的冷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句话在这里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便衣都有些后悔把皮夹子还给那中年妇女有些过快了。 如果这个中年妇女找不到钱包的话,一定会坚持把车开到局子里面或者报警,可是她如果找到了钱包,虽然她有协助抓小偷的义务,可是她也有拒绝合作的权利,眼下的这个中年妇女明显选择的是后者。 “师傅,没事了,没事了,开车了。”几个乘客惊魂稍定,开始关心起回家的早晚了,抓贼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前提是不偷到他们身上的时候。 当然其中叫嚷最凶的,还是刚才撞在便衣身上的两个扒手的同伙。 “真的没有谁看到哪个丢的皮夹子吗?”便衣无可奈何的又问了一遍,目光却一直没有和余若灵接触,他已经打算放弃了,心中更有些厌倦,现在不是他的当值,可是他还是想多为市民做点事情,虽然很多同事背后对他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我看到了。”少女望了一眼我,心中有些不满,站了出来,伸手一指一直呆在车门后的扒手,道:“就是他偷了那个阿姨的钱包。” 车厢里一片寂静,乘客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女,目光中也有了些许的羞愧。 便衣愣了一下,用眼神示意着:“你真的看到了?”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出来指证,他为一车的乘客感到悲哀。 也为这个冷漠的世界感到悲哀。 “不错,”余若灵坚定道:“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他靠近了那个阿姨,偷了钱包后要下车,看到停车后就把皮包丢到那两个年轻人的脚下。” 那两个年轻人也是一男一女,神色有些慌张,女的看到便衣望了过来,连忙说道:“刚才我和男朋友聊天,没有看到,老刘,你说是不是?” 一边说着,挽着男友的一只手偷偷的用力一掐。 男的个头不矮,块头不小,听到少女大胆的站出来指证,心中激动,本来也想表现一下英雄气概。 可是被女朋友一掐,瞬时清醒了过来,谁知道这个小偷有没有同伙,再说偷个钱包,屁大的事情,关不了几天的,说不定教育一顿就放出来了,既然这样,自己出来指证,说不定日后会有麻烦。 歉意的望了一眼满怀期待的余若灵,摇摇头道:“我没有看到。” 余若灵愣住了,她出生在金屋子里,并不知道这些社会上的冷漠之处。 车门口的扒手一声不吭,恶狠狠的望着余若灵,便衣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掏出手铐把他铐了起来,“指证你偷窃的,一个就够了,” 扭头望向余若灵,目光有了鼓励和赞许,“同志可以跟我去录下口供吗?” 余若灵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回头望了我一眼,“你去吗?” 我笑笑,“我也看到了,却没有想到让你先说出来了,反正没事,铲奸除恶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我怎能错过。” 目光却是若有意若无意的望了车厢内的一角。 余若灵‘噗哧’笑了一声,刚才的些许不满已经烟消云散,“这还差不多。” 便衣看了我一眼,微笑点头道:“你女朋友?不错,是个好市民,当然了,你也不差。” 余若灵脸上一红,却没否认。 我没有丝毫的色变,仿佛一切都和我毫不相干一样。 四人前后脚下了公交汽车,向不远处的公安局走去,夜色中,两个影子也下了车,远远的跟在四人的后面。 从公安局走出来的余若灵一身轻松的样子,拎着皮包优雅的划了一道弧线,回头望着我道:“不好意思啊,因为我的事情,让我们的晚饭又得推迟了。” “我反正时间多的很,”我嘴角一丝淡淡的微笑。 “很遗憾,刚才没有看到你出手。”向前走去的余若灵突然冒出了一句:“你不是很厉害么?刚刚为什么不站出来啊。” 我望着远远的暗处,淡淡道:“我是很厉害,那又怎么样?”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还要等我出来指证的时候才站出来。”余若灵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她觉得全车人都不站出来她也不会介意,可是我如果不支持她的话,她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了,可能涉及到三观的问题了。 “抓贼是警察的事情,”我笑道:“却不应该是我做的事情,也不是老百姓的责任。” 没有想到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余若灵有些失望。 “都像你这样的想法,那这个社会就太让人失望了,你知道吗,刚才若没有人指证,那个小偷就不会得到惩治。” “他得到什么惩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站出来是件危险的事情,”我缓缓道:“难倒你不怕他们报复?” 余若灵一怔,止住了脚步,望着我,点点头,“我怕,若是没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不敢说出来,可是那一刻,因为你在我身边。” “我在你身边一时,在不了你身边一世的。”我的回答让少女若有所失,“走吧,咱们吃饭后去逛逛。” 二人静静的走在街道上,少女心中只想着我说过的那句话,“我在你身边一时,在不了你身边一世的。” 抬头突然一望,余若灵有些吃惊道:“不对啊,这地方有吃的么?是吃什么农家特色么?” 巷子很偏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和我走到了这里。 “不是吃饭的好地方,不过却是解决后患的好地方。”我淡淡道:“出来吧,你们也跟了那么久了,难倒不累吗?” 余若灵一惊,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我的一双眸子望着暗处,嘴角一丝微笑,“难倒还要让我去请你们吗?” 黑暗中走出了两个人,一个空手,另外一个手中却是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冷冷的向二人逼近。 余若灵突然认出这两个就是和那个便衣撞在一起的乘客,恍然大悟道:“他们和刚才的那个小偷是同伙!” “你才知道吗?”拿着匕首那个一脸狞笑,“要不要报警把我们两个也抓到局子里面去?” 另外一个瘦小枯干的男子却望着我,心中有些纳闷,这个刚刚进入大学的样子,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难倒手上有两下子? 余若灵有些胆怯的向我靠去,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只有身边的我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小子,你哪条道混的,”瘦小枯干的男子冷冷道:“你马子坏了我们的事情,害的我们的兄弟被请去吃小灶,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了?” 马子?我微皱了一下眉头,“有功要赏,有罪要罚,你们兄弟做错了事情,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我不温不火的话把二人气的七窍生烟。 “小子,你说的轻巧,就这么算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老大哪位呀?”拿刀那个暴跳如雷,要不是同伴拉着他,早就给眼前这小子来几刀了。 “我老大?”我不由得想到了云冷雪。 “我老大是个女人。” 余若灵一声轻笑,拿匕首的再也忍耐不住,一声低吼,一个健步窜了过来,匕首向前一递,捅向我的小腹。 我脸上笑容不变,目光却是一冷,伸手一勾,拿匕首的那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腾云驾雾般的飞了出去,心中吓的要死,一声大叫,在这凄清的夜晚显得惊心动魄。 “砰”的一声大响,拿匕首的已经远远的落了下来,半天爬不起来,瘦小枯干的男子骇的几乎坐在地上,后退的两步,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我。 我嘴角还是一丝微笑,只是匕首已经落在他的手上,望着匕首上的一抹寒光,我淡淡道:“我说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不知意下如何?” 第257章 真的么,我不信 瘦小枯干的男子眼珠子乱转,同伙手头的有几下子他还是知道的,可只用了一个照面,那个我就把同伙扔出去五六米远,这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 余若灵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她虽然知道我会武功,可是这和打斗片中的截然不同,她好像都没有看到我出手,但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地痞就已经远远的飞了出去,看样子,哼哼唧唧的,骨头都断了几根。 这时候她忽然反应过来,我并不是会武功,而是玄术。 但刚刚我使用的绝对是自己的量,从小饱受虐待的我,还是有点刷子的。 “你让我算了我就算了,那我的脸往哪放,兄弟,你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了。”瘦小枯干的男子煮熟的鸭子,嘴还是硬的。 我一笑,突然说道:“这把匕首不错。” 干瘦的男子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缓缓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匕首的尖端,我脸上笑容不变,“你们是不是还要找人找回这个场子。” ‘嘣’的一声响,干瘦的男子眼睛睁的比牛眼还大,嘴巴张的不能合拢,下巴差点砸到了脚面,同伴用的精钢匕首竟然被我硬生生的掐断了一截,屈指一弹,一道寒光直奔男子飞了过来。 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转动,那点寒光擦着男子的脸颊,射到了他身后的墙上,伸手一抛,将匕首丢在了男子的脚下,我淡淡道:“现在呢,你还想要找回这个场子吗?” 望着只剩下一截的匕首,瘦小男子牙关打颤,只觉得两腿发软,知道刚才不是我出手不准,而是出手太准,这样的力道,打在自己的哪个地方,不都要一个窟窿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瘦小的男子缓过神来,“兄弟我有眼无珠,大爷你不要见怪。” 男子点头哈腰的,就差跪下来道歉,我淡然一笑,伸手一拉同样吃惊的余若灵:“走了。” 等到我们二人不见了踪影,瘦小的男子这才敢向同伴走去,“小四,你没事吧?” 远远的看着同伴一动不动的,瘦小的男子心中害怕,几乎以为同伴被我活生生的摔死了。 小四哼哼唧唧的坐了起来,四下望了一眼,“他走了,明哥?” 上下打量了同伴一眼,明哥有些不满,“好你个小子,原来你是装死,一点都不江湖。” “你以为我想呀,”小四一脸的苦相,“刚才真的把我吓死了,我只觉得手臂一麻,人就飞了起来,我真以为会摔死,不过落地不算太疼。” 小四有些奇怪道:“但我也不敢起来了,你以为我傻呀,谁知道起来后,再被这小子扔出去,会不会没命的。” “够兄弟,够兄弟,”明哥嘿嘿冷笑道:“你倒好,一挺尸,啥事没有了,让我一个人在这扛着。” “明哥,你脑袋活络,怎么会有事,再说那小子出手不像要人命的样子,”小四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这小子是干什么的,看样会两下子。” “会两下子?”明哥冷笑连连,向地上望去,走了几步,弯下腰拣起了我丢下来的匕首,“你看看,你力气大,你能把这匕首搞断不?”又伸手一指身后的墙壁,“他一弹就把那半截匕首打进了墙里面,你也会两下子,你能做到不?” 望着远方墙壁上的一个洞孔,又看看明哥手上断了一半的匕首,小四吸了口凉气,“他掰断的?” 刚才他一直躺在地上装死,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因此才会问出了这段话。 明哥眼中露出惊惧,缓缓的点头。 .......... “老天,他还是人呀,这.....简直让人震惊。”明哥惊呼道:“我们老大刀疤李也没有这本事呀,他难倒是个高手?” “岂止是高手,”小四苦笑道:“说实话,我也算见过几个有真功夫的,”瞟了明哥一眼,“当然不是你这种,可是我感觉,和这人比起来,实在幼稚的可笑。” 明哥苦笑道:“我的根底你还不明白,就是有点力气,那两下子唬人还行,拼命也行,可是遇到这样的高手,不是,是高手中的高手,还是一点还手之力没有的,好在他不是我们老大刀疤李的作风,不然我们小命都要送到这里了。” 小四眼中流露出困惑之意,“那女的又是哪个,我怎么总觉的她有点面熟?” .............. 明哥一拍脑袋,“小四,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发现她真的好像我在哪里见过。” 陡然间眼前一亮,“我知道了,她是个富二代!好像还是附近的学生,上次老大带着咱们去高端商场见世面的时候,咱们老大不是还对她动过心思么?,咱们也算是见过一面,不过没有说过话。” 小四点头道:“不错,我记起来了,当时她附近的保镖有点多,老大又不想多惹是生非,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算了。” “要不要找个机会上了她,”明哥眼中流露出淫邪的味道,“那女的盘子很靓,估计是那小子的马子。” 小四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去吧,我这条命还留着过年呢。” 干笑了一下,明哥搔搔脑袋,“那女的又没有什么本事的,我不信我们哥们搞不定她,再说这口气难倒你不想出?” “出气固然重要,”小四冷冷道:“可是老子命也重要,你以为那小子好对付吗?我怎么看,那小子都是个骨头里面的狠角色,其实他一瞪眼的时候,我就从内心往外打颤,明哥,说句实话,我就是对着老大,对着‘忠义帮’的斧头,菜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我觉得他肯定没少杀过人。” 恐惧仿佛传染到了明哥的身上,望着漆黑的巷子口,明哥打了个冷颤,“小四,那你说怎么办?” 小四慢慢恢复了镇静,“怎么办?”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不得罪他是个前提,可是如果能利用上他的话,你说我们还会被‘忠义帮’压着打吗?” 离开巷子很远,余若灵还是频频的回头,几乎以为身在梦中。 ............. “你怎么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咱们去哪里吃呢”看着身旁少女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照这样走下去,天亮恐怕都送不回去了。 终于缓过神来,余若灵抬头四下望去,哑然失笑道:“你看,前面就有一家小餐馆呢,生意看起来还挺不错的样子。” 我们二人来到楼下,我抬头望去,有些发怔,比起江城大学的建筑,或者附近的的楼盘而言,这里只能说是土楼了,老式的建筑,有些破旧的样子,在市区倒还很少见到这种建筑。 余若灵走进之后,看到这种环境,感觉有些失望。 “怎么是这个环境?”她带着失望的语气说道:“远处被霓虹灯装饰的挺不错的。” 我哑然一笑,说道:“江城本来就是在建设期,有这种老式的环境其实已经不错了,而且,说不定几年后人家就是迁二代了呢。”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毕竟咱们东方国还是工人阶级比较多的。” 但是这地方的生意确实出奇的好,至少在学校肯定是没有见识过这么多人热闹的在一起排队的,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乡里乡亲的。 可能是因为附近的餐馆少了吧。 余若灵和我相视一笑,她像是忽然打起了胆子一样,牵着我的手:“咱们进去吧。” ........... “老板,有包间么?”余若灵问道。 “没得咯,你看我们这生意不错,要不等等撒?”一个妇女穿着发脏的围裙,笑着用江城本地的语言问道。 余若灵仔细巡视了一会后,问我:“值得等不?” “等等吧。”我淡淡的说道:“反正时间也多得很,浪费一下也不错。” “老板,排个号。”余若灵将眼睛笑成了月牙,说道。 她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只要愿意等,就代表咱们相处的时间可以多很多,她知道我的习惯,如果回去了,一定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谢绝见客的。 “不用挂号咯,咱们这里又不是医院,去后面排着就行了。” 我们两人愉快的去后面拍着队伍。 嘈杂的方言入耳,我们了解到来这里吃的果然都是乡里乡亲的。 “诶,你们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是附近的大学生吧?”其中一人笑着问道。 我们点头,我知道余若灵并不喜欢和别人搭讪,因此我随意的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好处好玩的地方么?” “咱们这个江城啊,虽然很大,但是好玩的地方还真的没有,但你要说好吃的地方嘛.....”中年大叔故意迈着关子,说道:“你只管找那些破旧的,落后的地方,那才是老江城真正的口味嘛?” “哦?”我有些纳闷的问道:“不是说江城最好吃的不都在千户巷么?” “诶,这都是商家搞出来坑外地人的哦,真正的本地人谁在那么吃嘛。”中年大叔一脸的嫌弃。 余若灵其实也算是江城的本地人,但她自小就被约束这,江城又这么大,对江城的熟悉程度,甚至还不如一般的大二学生。 正在大家愉快的谈天说地的时候,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 我们好奇的看去,不由地感觉有些好笑了起来。 明哥和小四,也就是刚刚才被我好好教训的人,现在两人互相搀扶着,没目光十分的阴翳。 看着众人都害怕他的样子,想来是在这里作威作福已经很久了,人家在这里拖家带口的,也不敢招惹他们,只好让着他。 吃霸王餐那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好在两人也不铺张浪费,因此也没有损失多少,老板都是能忍则忍着。 没办法啊,报警抓紧去之后,人家教育几天就放了出来,说不定还会报复性的找你麻烦,得不偿失。 “老板,给我腾出一个位置来!”明哥一进来就十分嚣张的说道:“他吗的,今天运气真是不好!” 两人也不麻烦老板了,见角落之中有一个人快要吃完了,直接就上前,赶走了别人。 妇女老板有些无奈,只好拿着小本子走了上去。 “两位大哥....您看吃点啥,我给你们先做。” 实在是怕这两人臭名远扬,在这影响生意啊,还是赶紧吃完了走比较好。 小四想了一会,说道:“给我破碎的内脏,缠绕的触手,扭曲的植物,干瘪的肢体,残缺的大脑,猩红的果实。” 这家伙还继续补充着:“一定要弄的好看,够味,在红与白的对立中翻滚,在黄与褐的交融之中沉寂,为我扫清这片迷雾,让我得以窥见真实。” ....... 小四的话让明哥陷入了沉默,之间这家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忽然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小子能不能说说人话。” “你不是听懂了么?”小四有些委屈。 “谁给你说我听懂了。” “那你点头干什么?”他问。 “我这不是配合你装么?”明哥有些无奈:“不过你刚刚说的话有些深度,不愧是读过书的,给我说说到底是啥?” “麻辣烫......” ....... 老板娘现在听了一个笑话,听闻只要一个麻辣烫,心中顿时感觉有些好受了不少,连忙说道:“好好,我这就给你去做,等着,很快就好。” 以我丰富的听力,自然之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这猴一样的小子竟然能将麻辣烫说的如此的清新脱俗,也算是个人才了。 我笑了笑,拉着余若灵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么多人,插队,不好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你信不信,我插队,这老板还会感谢我来着。” “真的么?”余若灵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我不信。” 第258章 昨日黄花 “不信?”我呵呵一笑,说道:“不信?那咱们走着瞧呗。” 说完我便拉着她的手,带着一只走到了明哥桌子对面。 “赶紧滚一边去,没看见哥正烦躁着么?”两人头也没抬起来,就是十分嚣张的说道。 我知道,这肯定是作威作福已经很久的结果,才会导致两人竟然嚣张到了这种程度。 “你们不抬头看看?”我声音故作冷漠地说道。 两人听闻,身上都是一阵的剧烈颤抖。 这时候的他们,又回忆起了刚刚被支配的恐惧日子。 “大...大哥?”猴一样的小四呆滞地看着我们,马上抖了一个激灵:“不是,爷爷,您怎么来这了?” 我立马正色的说道:“怎么,就你能来这里么?咱就不能来吃饭了么?” “能能能,必须能啊。”明哥看了看外面排着队的众人,感觉自己是懂王一样:“老板,还不过来,加餐!” 老板正在后厨招呼呢,听见两个瘟神的声音,立马就跑了过来。 “两位....” 老板正说到一半,看见了我们这两个小年轻,脸色一变。 “赶紧加菜啊....” “不用了。”我淡淡的说道:“把你们的十三菜一汤给我们就行了,现在,你们给我滚蛋!” 这两个转折让他们有些蒙圈:“啊?” “嗯?”我从鼻子中挤出字眼,闷哼道。 两人一个机灵:“我这就滚,我们这就滚。” “等等!”我猛然喝道。 两人的身子又是一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记着,以后千万不要找这里的麻烦,知道了么?”说着,我用声音冲刺着他的意念:“嗯?” 两人的眼神同时变得呆滞了一下,片刻功夫后便重新恢复了清明。 “明白了....” ......... 老板年蒙圈的屹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怎么,我们帮您赶跑这两个人,还不开心不成?看他们这种架势,估计以后都不敢找你们麻烦了吧?”我斜着眼睛看着老板娘。 这家伙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我的来头,只知道两个小混混都十分的怕我,想来是大哥级别的人物。 她立马便的来谨慎了起来:“谢谢,当然开心了,麻辣烫...不不,十三菜一汤是吧?我这就给你们准备!” 说着就下了后厨,估摸着这架势是想亲自来,好让我赶紧吃完滚蛋。 虽然我看着出了那满头的长发以外,其它的全部都是好好学生的样子,但丝毫不影响我是个流氓的觉悟。 “怎么样?我说过她会感谢我的吧?”我看着余若灵淡淡一笑,说道:“麻辣烫.....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余若灵似乎还沉浸在我刚刚霸气侧漏的震惊当中,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嗯?麻辣烫啊。”她拖着自己的腮帮子开始沉思起来:“似乎也是不错的呢,以前从来没有试过。” “我也是。” .......... 终究是富家中长大的金丝女孩,这种坠入凡尘的偶尔体验一下还是不错,可要是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又十分的别扭。 所以我们决定浅尝辄止,两人十分有默契的回家了。 嗯.....打车,奢侈的很。 .... 余若灵是个心细的女孩子,知道我是不喜欢别人粘着她的,因此十分干脆的自己去学校了。 而百无聊赖的我,自然是一个人行走在校园当中了。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再次行走在校园之中时,总有一种幻若隔世的错觉。 我低着默默细数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记得组织说过,要我去朝仙阁来着?怎么这几天就忽然没了动静了呢,我想应该是个十分有趣的地方吧。 ..... “唉?老幺?”我正走着,林季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咱还以为你不读了呢,没事的老幺,不用理会那群喷子。”林季安慰着我。 我听得却是十分的蒙圈,这算是怎么回事?这点点的小事情,还用的上安慰的说法么? “没事,我已经想开了。”我假装受害者。 他松了一口气,抱着书和我走在一起。 “那你....真的包养他们了?”林季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当然没有。”我怪异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像是这种有钱的人么?包养两个学生?” 他打量着我:“我看像啊。” 嗯?我心中一阵剧烈的震动,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说我现在已经具备富豪应该具备的素质了?不错。 “我开玩笑的...”他忽然补充道。 嗯....还没有充满资本的味道,真不错.... “那她们到底哪一个是你的正牌女友呢?”不等我继续回答,他忽然补充道:“现在你的绯闻女友传说的最多的就是余若灵....” “绯闻女友?竟然夸张到了这种程度?”我震惊的问道:“怎么来的这种说法?” “夸张?大哥,你是不知道呀,”本来林季是一直都叫我老幺,这下子不知不觉的改换了称呼,“现在传言越来越夸张,一吻定情早已是昨日黄花,更有甚者,网上流言,各种小道消息说双方都已经见过了家长,就是余洪年都已经默许你个准女婿了。” “那方雪呢?”我有些好奇的问到。 他的眼神忽然便的有些躲闪:“她....她不是离校了么?现在大家猜测她是小三,而余若灵才是正牌的.....” 眉飞色舞的林季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的场景让我忍不住后退两步。 我眉头微皱,缓缓坐了下来,隐约知道了些什么,我用眼声示意他闭嘴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流言蜚语,方雪离开学校,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样的风言风语,总有一天会传到她的耳朵当中的。 我淡淡道:“流言止于智者,你们不会这点分辨力都没有了。” ............. “智个头,”林季大笑道:“当然了,我是智者,这个我是不信的。” “你不是智者,”我看着他冷言冷语道:“你是八婆。” 林季毫不介意,仿佛和我亲兄弟一样,勾搭着我的肩膀:“智者也好,八婆也罢,不过老幺你知道不,有个对你不利的消息正在传播。” 我轻‘哦’了一声,眉头一挑,“福祸相存,这等好事不能让我一个都占了,我倒比较有兴趣听听不利的消息。” “不利的消息就是你这个痴情王子的外号也是昨日黄花了。”林季嘴角一丝诡秘的笑容。 “昨日黄花,昨日黄花.....”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鄙视地看着他:“我可以允许你犯错误,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就很难让我忍受了。” 林季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我又哪里犯错误了。” “苏东坡诗中有云,‘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我淡淡道:“此诗写于九月九日,也就是重阳节那天。” “那又怎么了?”林季是那种你不解释我还明白,你一解释我就糊涂的典范。 我心中忽然一动,这有些不对劲啊。 我也勾搭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是走关系进来的?” 刚刚说完,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不说话。 “有什么好怕的,老实说吧,我就是走关系进来的。”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您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咱们这个学院的,十个有九个是走后门的你信不信?”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难怪啊,咱们班级里面竟然如此多的富二代,这简直就是不合理啊。 “那你等告诉我你高中的语文多少分不?”我问道。 他挠着自己的后脑:“这个....你要是让我自己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五十分。” 我表示理解,同时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那你平时怎么这么小气?” 应该是让他尴尬了起来,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给你们留下这种印象.....其实我现在已经和我老爸断绝父子关系了。” “关系不好?”我问道。 “不是....我是有家不能回的那种。”他的表情忽然变的哀伤起来:“不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是我爸这次的敌人实在是太强了....怕伤到家人,这下子我就知道我到底是多么弱小,我只能装,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其实.....我也只是一个牢笼中长大的孩子罢了。” “行了行了,我懂了,你不用说了,想感动谁呢?”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咱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林季调整了一下转好,勉强自己笑道:“好!” "给你科普一下。" ........... “古代的那个时候,重阳节是赏菊的日子,‘忽见黄花吐,方知素节回。’王绩见到菊-花吐艳,才醒悟到重阳节的来临,孟浩然也说过,‘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也是指的重阳之日。”” 林季却是听的感觉有些玄乎,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 看着他的表情,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卖弄我自己学问的人了,我又得意的道:“李谪仙也说过,‘九日龙山饮,黄花笑逐臣。醉看风落帽,舞爱月留人’的经典诗句。” “等等!”林季不得不打断我,说道:“你说的都是哪位呀,李谪仙又是谁,江城大学的才子吗,还是哪本中的玄幻人物?” 我差点吐血:“大哥,李谪仙就是李白呀。你读过书么?可千万别说是咱们学校的,被教育高层的人听到了,恐怕得降级!” “哦,”林季恍然大悟,一脸无辜的样子道:“老幺你说李白不就得了,还搞个什么李谪仙,显学问是吧。再说了,我这眼镜一带,我说自己是个文化人,能有人不信么?” 我哭笑不得,也没有办法和这种焚琴煮鹤的人解释个明白:“不过我最欣赏的却是李谪仙,哦,李白的‘黄花不掇手,战鼓遥相闻’两句。” 我神采飞扬的继续将了起来,说起战鼓二字更是神采飞扬,难以自己,林季从来没有想到唐诗在我的口中念出竟然是这样的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不由也叫了声好。 读了这么久的古籍.....其实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东西值得拿出来卖弄罢了。 林季脸上突然有种非常古怪的神色:“李白的诗我多少还是读过的,这两句我怎么也没有听过,你知道全文吗?” “这首诗是李白乾元二年的重阳节,登岳阳巴陵时候所做,当时讨伐康、张的唐朝水军在洞庭湖广布战舰,积极操练......”我缓缓道。 “老幺,有两下子,”林季忍不住道:“可是....你表演了这么久,这和我犯错误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么?” ............ 我突然笑了,解释道:“重阳节是赏菊的日子,据说,过了重阳后,菊-花即将凋谢,成了过时的东西了。因此,是用‘明日黄花’来比喻过时的事物,林季啊,而不是你说的什么昨日黄花的。” 林季这才明白,不由嘟囔道:“昨日,明日的,不就差个一天半天的,用得着这么咬文嚼字吗?” 我没有理会他的抬杠,只是好奇的问到:“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我变成了明日......你说的昨日黄花又是怎么回事?” 林季来了精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道:“老幺,我说可以,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这事可和你的晚节有关。” “我知道了,你说吧。”我点了点头,有些不置可否。 “现在校园里面又流传了一种说法,说你是个搬猪吃老虎的,攻于心计的人物......”林季似乎觉得说的重了些,连忙补充道:“当然了,这些都是流传的说法,不肯全信。” 第259章 历史辩论 我正感叹这家伙竟然还有如此安慰人一面的时候,他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当然,也不可不信。”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不直达该说他什么好。 “那你说说吧,我现在到底会有什么麻烦?”我好奇的看着他,把话题拉回到了重点。 “因为你的关系,余若灵现在的身份资料全部被拔出来了,余家,江城顶级的家族之一,别人现在都说你接近她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而且...”他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说道:“而且你现在已经得罪了江城大部分的人了,你现在十分的危险,知道不?” “得罪?”这就更加的没边了:“我得罪他们什么了,我可是信奉低调的。” 也确实如此,自打我进了学校一来,便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反而是麻烦一直找着我,或者说是....我身边的人。 “老幺,你这一下子就泡走了这么多的妞,方雪也就算了,想余若灵这种家里有钱又有美貌的,你竟然还敢来?你是真不怕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佬啊。” 我沉思了一会,问道:“说到底就是酸吧?那你呢?你酸不酸?” 其实他们的态度也都不重要,只能怪这个学校实在是太大了,走路过去没个人打发一下时间怎么能行? “我?”林季轻轻地推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说道:“我是无所谓的,我只想要......郭娜。” 我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道:“她这么对你,你竟然还想着他?” 我是有些不解。 “你不懂,我也想过放弃,可我后来对她是越来越放不下了,我知道,我这一辈子不可能没有他的,我放不下。”他呢喃道。 这可真是奇也怪哉了,渣男变舔狗了不是? “行了,不管这些,我现在还不知道谁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都是小事情,我不在乎,走吧,上课。”含含糊糊的说完,我的大手一挥,准备去上课了。 .......... 其实上课也就是完全给余初晴一个面子罢了,毕竟逃课太多,给老师的压力也挺大的不是? 大学课堂不比高中,初中的,高中初中的学生都是希望挤到前面,生怕漏听了教师讲的要点,大学的课堂却总是后排最满,生怕多听了教授的唠叨。 更何况这种课程除了学中文的必修外,其他的人都是认为好过,过来混混学分罢了。 反正谈情说爱,吃早餐,打瞌睡,的不一而足,真正打开中国古代史这本书等待听课的是寥寥无几。 即使是在这种高等学校,也只不过是别人凑学分的而已。 我看见了只有苦笑,却也不置可否,已经习惯了。 正在犹豫做到后面哪一个位置睡的香的时候,讲台上的老教授已经叫道:“那位长辫子同学,别回头了,就是叫你呢,找什么找,前面这么多空位没有看到吗?坐前面来,我又不是老虎。” ......... 我肯定是不认识前面的教授姓周的,但是这家伙看着还挺博学的,一个标准的学究,本来我的身高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但是这次没想到我的头发辫子,栽了跟头。 课堂里面的学生哄堂大笑,目光却都望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尴尬,疾步走了几步,拣了边上的座位坐了下来。 一股幽香从身边传来,我斜睨了一眼,只望见一张俏丽的灵动的脸庞讶然的盯了自己一眼,只是鼻梁上一副宽边的黑色眼镜,让她看起来有些古板,见到我的目光,俏丽的脸庞微微一红,目光转瞬又移到黑板的方向。 “是你....?”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哥的腰子好了点没有?” 唐灵清的脸微微一红:“能不能不要提这个话题.....” “那你怎么忽然带眼镜了?”我接着问。 “.因为.....我本来就是近视眼啊,以前都是带的隐形的。”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话题就这么结束得了,一直这么下去,其实挺尴尬的。 “你们能不能肃静一点?”老教授盯着我们,脸色阴沉的说道。、 得了。我寻思现在也不能继续睡觉了,不如装模作样的直起身子。 “这就对了。”老教授满意道:“现在我们开始讲课,前面几节,我们已经详细讲解了三国的历史,从这一节开始,我们就要讲讲西晋和东晋的历史,对了,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你知道两晋的哪些方面,不要怕,随便说说。” .......... 其实如果不是害怕引火上身,被周老教授提问到自己的身上,课堂里面的学生早就放声大笑了起来,都知道这个周老教授有个爱提问的习惯,所以众人都是躲在后排。 这下到好了,好不容易来上课,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这下我直接撞到了枪口上,怎么能让他们不乐。 我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站了起来,望着周老教授的期待的目光,心中苦笑:“我知道的不多。” 身后自然又是一阵哄笑,虽然他们对于两晋知道的几乎也是空白,也就是以前初中时期历史上一点微弱的讲解,不过他们认定这个长毛怪,长的有点酷酷的,估计也是草包一个了。 这年头,长的酷不代表肚子里面有墨水的,因为大部分时间扮酷了,可能就少了很多时间去学习。 “有多少说多少了。”老教授倒是热心的鼓励道,现在的学生都是热心那些热门的专业,找工作也方便很多,能够认真学习中国古代史的越来越少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我们啊,实在是因为找工作的时候,用人单位多半问的都是你的计算机能力多强,英语几级,却没有哪个问你是否知道什么中国古代历史的。 而且别看老先生好像糊涂的样子,其实心中机灵的很,哪个是生,哪个是熟的面孔,他可以一下子就留指出来,这才有了点名让我回答。 ......... “我只知道西晋和东晋的名将。”我略微沉吟一些,“比如说西晋的羊祜,王濬,杜预,马隆,东晋的略微多一些,如王猛,石勒,苻坚,桓温等人。” 老教授眼睛笑的咪成了条缝,但精光直冒:“不错,不错,你说的一点不错,” 身后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就是身旁的唐灵清也不例外,这些人名他们大半并没听过,好像中国古代史这本书上也没有记载,不过苻坚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苻坚淝水一战折损数十万精兵,大败而归,前秦也是从此一蹶不振,终复灭亡,难倒这样人也算是名将吗?”声旁的唐灵清有些不服气了,就像之初我的错误。 淝水之战初中历史课就讲过,公元383年8月,苻坚亲率步兵六十万、骑兵二十七万、羽林郎也就是禁卫军三万,共计九十万大军从长安南下,同时,又命梓潼太守裴元略率水师七万余人从巴蜀顺流东下,向建康进军,近百万行军队伍“前后千里,旗鼓相望。东西万里,水陆齐进。” 然而这些毕竟是初中时候的东西,自从分科之后,就再也没有考虑过什么历史了,所谓学号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符坚当时也骄狂地宣称,“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足断其流。”这也是著名典故‘投鞭断流’的来历。 只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苻坚一败涂地,大败而归,前秦也是因此一蹶不振,终于灭亡。 “这书上的记载颇为片面,”我看着唐灵清笑了笑,说道:“堂堂的苻坚怎么只用什么投鞭断流,风声鹤唳,以及草木皆兵来形容。” .......... “那你说说苻坚到底有什么能耐了。”带着眼镜的唐灵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老教授仍是乐呵呵的看着我,想看看这个学生如何回答了。 而此时教室后面的学生却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帅哥哪位呀?看样肚子里面不全是草,还算有点货色了。” “我去,不是吧集美,李正行啊,就是....前些天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人。” “是他啊...没想到本人竟然这么帅,有一股出尘的气质,不想传闻中的那么不堪啊....” 我在前面听的怕自己失声音笑出来,连忙屏蔽了自己的听觉范围。 ...... 我盯着夺人的唐灵清,道:“苻坚博学多才,擅长谋略,待人宽容,以恩著称,这书上却是只字不提,岂不好笑,要知道当年他先杀暴虐之苻生,后用良将王猛,即位前他就结纳人才,以图经国济民,即位后用人唯贤,励精图治,先后攻灭前燕、前凉和代,统一了北方,,其疆域东极沧海,西并龟兹,南包襄阳,北尽沙漠,新罗、大宛、康居、天竺等数十国遣使通好,试问这种君王怎能只用窝囊,失败来形容?” “但他后来淝水之战还是败了!”老教授也有些吃惊,也有些兴奋,连忙追问道:“你又如何解释?” 其实我说的这些见解,他并非不知道,因为这些也是我逛论坛的时候随便记下来的,他吃惊的是因为我竟然知道。 唐灵清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我,她最认为还是有些了解我的,若是照本宣科也就罢了,只是看我侃侃而谈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烂熟于心,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现在的道士....对历史都专研的如此深刻么? 唐灵清也知道,眼前这个救了她哥哥的人是艺术院的....也就是多大概率的还是关系户,可关系户,怎么会对历史有这么深刻的专研?他....该不会是艺术院少数存在的几个人之一吧? 课堂内鸦雀无声,本来还在私语的学生们都和唐灵清一样的表情,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已经不算什么稀罕物种了,但是能一口气能背出这么多历史的已经和大熊猫一样稀少了。 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我后来说的更让他们吃惊。 “论者皆以为秦王坚之亡,由不杀慕容垂、姚苌的缘故,虽然不无道理,却也并非全因,苻坚待人宽容,以恩称著,若在太平盛世,还为可取,但他那时战乱连连,若想做成事,定要恩威并施。岂不闻曹操统一北方,采取‘围而后降者不赦’。” “等等,什么是‘围而后降者不赦’”唐灵清急声问道。 “对走投无路才投降的人,一律诛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而唐灵清想了想我前后的人设,感觉有些不寒而栗:“那....会不会太残忍了?”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有如此冷血的一面,和她以前温暖,乐于助人的认知完全不同。 “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淡淡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历史,那我给你举例论证一个。” 她点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只有恩威并重,才能有效遏制叛乱的发生”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而苻坚则有恩而无威,对叛降者也很少诛杀,以至于一些人屡次反叛,司马光评论苻坚此举时说过,‘每得反者辄宥之,使其臣狃于为逆,行险徼幸,虽力屈被擒,犹不忧死,乱何自而息哉!’所以就算他当年杀了慕容垂和姚苌,以他的这种性格,日后还是取死之道。” “败在数战数胜?”唐灵清更是不解的问到:“数战数胜是好事呀,怎么会是苻坚的失败缘由?” “苻坚在王猛死后迅速灭掉前凉和代国,连战告捷,前秦臻于鼎盛,但数战则-民疲,数胜则主骄,以骄主御疲民,未有不亡者也,苻坚就是这样。”我叹口气道:“所以他还是败了,他虽然败了,被姚苌所杀,但死的时候还是个人物,没有想到千百年后,在世人的眼中竟然变的如此不堪。” 第260章 都是水 大教室内一片沉寂,良久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 旁人见我满口的之乎者也,多半不懂,却听他说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无不为之心动,暗自佩服,老教授更是连连点头,内心暗自赞许。 只有那个戴眼镜的唐灵清一阵茫然,心中暗想,他是哪个?这还是我前几天认识的人么?怎么如此的锋芒毕露? “既然这位同学对两晋名将如此熟悉,不如我们就请他再讲讲西晋的羊祜还有东晋桓温的事迹,你们说好不好?”老教授颇为激动,很少有看到学生们反应如此热烈的时候。 一两百人的课堂内轰然叫好,潮水般的掌声再次响起。 我微咳了一声,却不推辞,等教室内寂静了下来,这才沉声道:“既然大家喜欢,那我就先从羊祜讲起,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 ............. 我还不知道自己创下了个记录,江城大学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哪节大课上了100分钟没有休息过,而且学生们没有丝毫不满,都是兴意盎然,意犹未尽的样子。 众学生都是用着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我,他=简直是个天才,满口之乎者也的,这种文言文不是背出来的,几乎是一口气喷出来的,丝毫没有做作别扭的样子。 就是唐灵清此时又已经将自己的心灵深处交给了这个人,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我,似乎再次刷新的她的认知。 当然我很多时候说的言论还要老教授进行翻译,平日这个老先生看来慢条斯理的样子,这个时候才看出教授真正的博学多才,以及对于中国古代史和古汉语的造诣之深。 课堂的高-潮是在我念出羊祜的《请伐吴疏》的时候,“先帝顺天应时,西平巴蜀,南和吴会,海内得以休息,兆庶有乐安之心。而吴复背信,使边事更兴。。。。。。” 这篇可以媲美诸葛武候出师表的千古名著却甚少有人知晓。 千古传诵的文章在我略带磁性的声音下念出来,更显得慷慨激昂,让人听得热血沸腾。 老教授也是面露兴奋,连连点头,这种文章不要说背,就算让一般人照本来念都没有这般流畅的时候,这个学生看来对中国古代史,更准确的一点说,对中国古代的军事方面颇有钻研。 因为老教授也发现,我谈论的都是军事方面的事情,他却不知道岳飞,牛皋,以及萧别离三人都是罕见的用兵奇才,又怎么会错过这篇极具参考价值的军事文献! “当今一统,不得与古同谕。夫适道之论,皆未应权,是故谋之虽多,而决之欲独。凡以险阻得存者,谓所敌者同,力足自固。苟其轻重不齐,强弱异势,则智士不能谋,而险阻不可保也。蜀之为国,非不险也,高山寻云霓,深谷肆无景,束马悬车,然后得济,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当。及进兵之日,曾无籓篱之限,斩将搴旗,伏尸数万,乘胜席卷,径至成都,汉中诸城,皆鸟栖而不敢出。非皆无战心,诚力不足相抗。。。。。。” “平常之日,犹怀去就,兵临之际,必有应者,终不能齐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盾不如中国,唯有水战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则长江非复所固,还保城池,则去长入短。而官军悬进,人有致节之志,吴人战于其内,有凭城之心。如此,军不逾时,克可必矣!” 等到我终于念诵完这篇羊祜流传下来的名篇后,轻声叹息,却听到四周掌声雷动,大教室内的学生纷纷站起,把这种平日教师都得不到的礼遇献给了我这位普通的学生。 我却是心想,当年羊祜上书之后,奈何权臣当道,致伐吴大业难成,羊祜当初曾长叹道,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故有当断不断,天与不取,岂非更事者恨于后时哉,但看书上记载,岳元帅北伐未成,被秦桧害死在风波亭,却是因为秦桧伪诏连下十二金牌,将岳元帅调回!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岳元帅身经百战,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当年如果书上记载的朱仙镇大捷是真的话,那也正是直捣黄龙,迎回二圣的大好机会,岳元帅又怎会轻易撤回,错过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难倒他当时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老教授早已看到了等待大课堂外准备上课的教师,这大课堂是轮流上课,他认得下节课的是文管系的李教授上课。 不过李教授脸虽然有些绿了,流落出不耐之色,可是碍于情面,还是礼貌的等在外边。 心中有些自得,这种盛况这几年可是很少见到了,谁说中国古代史没有人听,管保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下节课都会爆棚的,“好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后天如果各位同学还有兴趣的话,我们再请这位同学为大家讲讲其他的军事名将。” 中国古代史变成中国军事史无关紧要,关键的这下让老教授找回了阔别已久的激情。 “对了,这位同学,你是中文系哪个班的?” “我不是中文的,我是艺术学院的。”我微笑道:“小子唐突,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只有在这里,我满口的之乎者也才不会被别人看成是怪物,反倒是被认作一种博学的表现。 “哦?”老教授眼中一丝诧异:“艺术学院?” 望了一眼戴眼镜的俏丽女生,微笑道:“灵清啊,看来你们也要努力了。” 唐灵清变得微微脸红,不服气的说道:“今天没有时间了,周伯伯,等到下节课你走着瞧,我绝对不会差过他的。” 只是心中有些没底,这个叫做我的古文,古代史,古代军事方面的造诣极深,不知道他又是怎么学的。 我随着人流向课堂外边走去,周围都是艳羡钦佩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自在,突然心中一动,向一角望去,正看到一个美女含笑望着他,点头示意,我一怔,认得是早上才认识的百里冰,还以一笑,走出了课堂。 转瞬到了中午,我虽然还有两节正课,倒没有去听,对于他本身的新闻专业,他只是听了几节,就已经发现了讲师实在没有什么水准,基本是属于把书本上的知识照剥下来,然后再灌输给学生的那种,这点水中宇倒和他看法一样,学习认为值得学习的,不去浪费无谓的时间。 ........... 这节课上的都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味无穷,历史本来是很有思想的东西,这些东西开阔大脑,因此可以在我们的脑海之中存在很久。 加上历史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其中的故事真假很容易引发人的瞎想。 “老幺,你等等我,你慢着。”龙小夏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老大啊,咋地了?今天这是有时间理会我了是不?”我调侃到。 龙小夏将脸拉的老长,说道:“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么?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在学校当中,我才会有这种反应的?” 我嘟囔了一下嘴,感觉他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我都无从反驳。 林季这时候也跟着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正行啊,不是我说,你都好久没有回过宿舍了,要不今天咱们去聚聚?” 我微微思索了一会,天色尚且还早,淡淡应道:“善。” .......... 来到食堂,一人打了两份饭菜,只听到身后窃窃私语,一片嘀咕,隐约之间好像和我有些关系。 我霍然转身,看到食堂内的学生都是对着我指指点点,看到我转过身来,又都低下头来,装作没事的样子。 我有些奇怪,却懒得理会,端着饭盆就要回到公寓去吃,眼前突然一亮,一个女生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那个女生身着绿裙,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看上去有着无限的青春可人,却又十分端庄。 此时正笑意盈盈的望着我,问道:“吃饭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倩影,我也是微微一笑,回答道:“不错,吃饭来了,你呢?也在食堂吃饭?” 我知道,以前余若灵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因为....不好吃。 她微微撩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道:“我是跟着你来的。” ..... 她的身上就像是装了窃-听器似的,周围立马变得嘈杂了起来。 微微看了看我手中的饭菜之后,问道:“今天胃口这么差吗?怎么就这么点菜?” “我没多少现金...”我有些尴尬,忽然感觉手中一沉,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打菜的阿姨。 美女的魅力到底是无法抗拒,就算掌勺的大师傅给的分量也足一些,同时手也不抖了。 “看来以后若是在食堂吃饭,可得带上你才是。” 余若灵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心中有些欢喜,这是承认自己了么? “好,只要你以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找我就行了,不过我知道这个食堂有个掌管红烧肉的大勺叫做胖妞,”说着她掩嘴一笑,“当然是不是很胖,我也没有见过。” ....... “那又怎样?”我有些纳闷的问到。 “听说那个胖妞也不算大,还没有嫁人,也一直很想嫁人.....”说着,她一直盯着我,目光执着的我都有些害羞了。 “而且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帅哥,根据我们院系的男生统计,平均帅哥靓仔每勺打到的红烧肉要比衰哥多出两点五块之多。” 我终于明白统计学是在大学生中有什么作用了,却忍不住问道:“不是,咱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靠近我,微微笑道:“当时我头脑混沌,无聊的时候总得收集一下信息,防止瞌睡才是。” 说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道:“以后若是没有我,你可以去胖妞那去看看,去试试,我管保你打到红烧肉的数量在2.5以上。” “你这是夸奖我么?”我微微笑道。 “出了个头矮点....也不是矮,其他的都是无可挑剔的。”她微微笑道。 这下子龙小夏可是听不下去了,在我面前酸道:“不是老幺,弟妹啊,咱们能别酸了不?不是说好宿舍聚会的么?” “这不是就打完了么?急什么。”我淡淡的说道。 余若灵微微掩盖着嘴巴,说道:“你先去玩吧,我给郭娜带点饭。” ............. 说的是聚会,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大家都是互相扯淡着,互相恭维着,吹着牛-逼。 正聊着,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得,又是一大串的0,自从加入组织之后,他们仿佛在给我的诺基亚找存在感一般,一直在打电话。 我走进厕所,按下接听键:“各位老大们,又有什么事?” .... 对面蒙圈了一下,周传银的声音传来了过来:“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同样有些蒙圈,问道:“你怎么不用私人号码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云部长出马,把你划入灵异局了么?”他的声音有些小。 “是啊,然后呢?”我纳闷的问到。 “然后.....你现在是我的部下了。” “我淦....”想了想之后,似乎感觉也行,说道:“那你以后少给我找麻烦事,不然抽你。” “知道了知道了。”周传银在那头恭维着。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正事。” “我会代表灵异局出席朝仙阁.....我想带你一起去。”他果断的说道。 我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昨天刚刚提完,这刚刚想起了,这就提出了。 “你怎么不选别人?”我问道。 “你在给我开玩笑么哥。”周传银理所当然的说道:“你的修为妥妥的部长之下第一啊,不找你,我傻么?” “时间,地点。” “三天后,我去找你。”他也是简短的说道。 第261章 又造谣 打完电话之后,刚刚出卫生间我就愣住了,看着他们的样子,我有些发蒙。 “你们在忙着看什么呢?”我好奇的问道。 他们都围在了林季的桌子前面,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欣赏什么东西一样。 没由来的,我想到了某岛上面的东西,要知道,当时的网络还是个稀罕物品,防火墙就更加不会存在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一句,“忙什么呢?” “忙着看你。”他们同事把目光从电脑上挪开了,满脸笑容的看着我,盯的我是毛骨悚然。 “看我?”有些奇怪的指着我自己,问道:“是不是我今天长的比较帅了?” 出山了这么几周,我是越来越膨胀了起来。 “你今天虽然不错.....”林季忍住了笑意,说道:“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意思。” “你既然这么帅,那你看我干什么,不赶快去照照镜子了。”我淡淡笑道。 ............ “那是因为你今天绝对算得上江城大学的风云人物。”林季伸手一指大屁股电脑:“今日校园十大新闻你就占了两条,点击回帖高居不下,看来校园的今日明星非你莫属了。” 我一怔,问:“十大新闻?” 林季用力的点点头,看我仿佛不知道的样子,叹息了一声,道:“江城大学的校园论坛有着各种分类,最受学生们喜欢的就是校园十大新闻和今日明星这两个栏目。” 林季倒是绝对够朋友的那种,耐心解释道:“这也是鼓励学生们除了学习外,积极的参加校园组织的活动了。” 我有些明白了,“你说我十条新闻占了两条?” 林季还没有回答,公寓的门就被一脚踢开,“号外,号外,今天校园火爆新闻和我们寝室有关!”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听他的话分析的话,应该是后来搬进来的新室友。 林季和互望了一眼,不用问,一定是牛兴回来了。 “拜托你下次开门能不能用手?每次都用脚踹,去年我们这个门已经修理过三次了!”龙小夏忍不住抗议道:“要不下次我就要在门上钉几个钉子了。” “我这不是激动了。”牛兴满面油光,这家伙和龙小夏一样,壮实,标准的体育生。 “听说咱们寝室原来的那个李正行出名了。”一眼看到电脑屏幕,立马惊疑:“咦,原来你早知道了。” “这个校园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的还真不多,”林季一笑,拉着我坐到电脑的前面,激动道:“正行啊,你看,咦,怎么排名改变了......呵呵,看来还是美女新闻吸引眼球,本来第一位是你中国古代史那节课上的新闻,没有想到竟然排到了第二位。” “那是肯定的了,穷小子春风得意才是我们最关心的。”牛兴在身后也凑过了大脑袋,而后他仿佛才意识到什么,问道:“你...你就是新闻上的李正行吧?唉我去,久仰大名啊。” “不客气,一起吃瓜。”我淡淡的说道。 “这个标题虽然不算工整,不过也算切题了。”林季笑着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正行啊,你看,又多出了一个新帖,正在激烈的讨论你如何会得到富婆余若灵的芳心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问道:“不就是在一起吃了一点饭么。怎么就是得到芳心了呢?” 话音一落,他们三人用无语的眼光看着我,说道:“我说小同志,你这么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哈,外界对你们的传闻那在我们心里可是实锤的状态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候龙小夏忽然一幅过来人的样子,说道:“泡妞有两个最关键的时候。” 林季回过身来,白了龙小夏一眼:“这么说要请我们的情圣给我们讲讲泡妞的理论和实践了。” 龙小夏搔搔脑袋,说道:“这个我哪里比的上你们两个了,特别是林季,,是属于那种不叫的狗,不咬人则矣,一咬就来口狠的,我估计他是看上了哪条大鱼,这个时候不动声色了。” 我在一旁点头,符合着,这家伙对于“爱情”的追求可是闻所未闻的,几乎是狂暴的状态,从来不带怂的,见面就是干。 这点龙小夏就有些做不到了,可能是因为....有钱人所带来的特殊自信。 龙小夏继续科普着:“泡妞最关键的第一个时候就是让对方对你有好感,这点老幺已经成功做到了。” “还用你废话。”林季忍不住辞了他一句。 龙小夏毫不介意:“第二个就是打败所有的竞争者,让她没有别的选择。” 龙小夏说出了自己的心得。 “我说你整天如同狗皮膏药一样黏着隔壁班花......”林季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已经到了第二个阶段,不过你说的还有那么一点道理,你贴身防守这么紧,别人的确想加塞都是无能无力的。” “这可是我泡妞的不传之密,今日告诉了老幺,就是想让老幺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精神,趁热打铁了。”龙小夏语重心长的说道。 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我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似乎也不是。 “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是我主动追求的呢?”我淡淡的笑道。 什么————? 三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期盼,这里面,妥妥的有故事啊! “你们就怎么能确定我愿意接受她么?” 嗯——————? ........... 林季望着电脑屏幕,突然笑道:“你看,这个帖子十分多钟的功夫点击已经过千,回帖不下一百了。” “都说些什么?”另外两人又凑上近前,好奇的问道。 “有的回帖说正行绝壁也是富家子弟,余若灵和李正行是强强联手,夫妇,哦,不对,是富富联姻,不过这个人纯粹瞎掰了,我们还不知道小飞的底细?妥妥的关系户啊。” “你们误会了...”我淡淡的说道:“我真不是关系户,咱全部都是靠自己的实力,都是无产阶级的,别乱说。” “真的?”他们用怀疑的眼光的看着我。 “真的。”我满脸诚恳地看着他们。 牛兴催促到:“行了行了,看看别人怎么说吧。” “这个说的就有点意思了,他显然是认识正行的,也知道正行和余若灵的关系,”林季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说道:“诶,他说的和正行说的一模一样哦,他说是因为正行有什么特殊能力,余若灵和她的家中想要巴结他的能力什么什么的.........” 小声念完之后,他们沉吟了一会说道:“正行,莫非你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忽然,林季愣住了,喃喃自语道:“听说张小凡就发生了灵异的事情......听说还是你出马解决的?” 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一说一,这件事大家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你们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详细资料你们自己找是很难的,网上大部分都被删干净了,所以我只能说懂的都懂,不懂的也没办法,你们.....懂了吗?” 林季和龙小夏愣住了,呆头呆脑的说道:“我....似乎....懂了?” “你们懂了就好。”我微微一笑。 .......... “不过话说回来,这帖子的说法倒是有可能的”林季搔搔脑袋:“特别正行他刚刚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大有可能。” “可能个屁。”龙小夏笑骂了一声,说道:“就算是这样,两人的关系又怎么参入进了方雪?要知道大家族之间可是特别在乎脸面的。” 说完他望了一眼我,看我一直微笑不语,好像听着别人的故事,龙小夏颇为满意,同时心中更加的开放了不少。 .......... “咦,”林季眼球突然定住了一条回帖,惊讶道:“这个帖子说的倒好像比较贴近,他说的标题也像个对联,英雄救美,芳心暗许.....” 说完,林季看着我,问道:“正行啊,你说说,是不是英雄救美了?” 此时的我想到了梦魇,扣了扣自己的鼻子,说道:“有,必须得有啊,不然我怎么认识她的?” “这件事你告诉别人了么?”他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后面即使有人说我也不会再告诉别人了,懒的说。” “那就奇怪了,这个人怎么猜的那么准,难倒是神仙吗?还是说,纯粹是猜的?看看他的马甲了,我靠,真的是神仙。”林季怪叫一声。 “这账号是我的。” “嗯?”三人同时回头看我:“你什么时候注册.....” 刚刚说完,他们看见我手中缩回去的诺基亚。 “我的手机又gprs功能,刚刚弄得。” “土豪啊.....” 我微微笑道:“不过这年头聪明的人可不多了,你看回我这个帖子的都是嘲笑个不停,说这么老套的桥段亏得我能想出来........” ....... 又刷新了一下网页,林季突然大叫了一声,把龙小夏吓的差点跳了起来。 “你见鬼了!”龙小夏在身后大声道。 “鬼倒是没有见到,不过......”林季盯着电脑屏幕,声音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什么离谱的?”龙小夏来了兴趣,慌忙向那条帖子望去,那个帖子用大号加粗加红的字体回的,虽然寥寥几字,内容却是触目惊心! 亿万富家女倾心暗许,主动主动一夜一血定情! 我也看到了那个帖子,差点坐到地上去,摸了摸鼻子,看三位室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尴尬道:“这你们也信?网络上的东西不可全信,安静吃瓜看戏就行。” “哪有吃自己瓜的.....”三人唏嘘道。 “我信!”龙小夏肯定的点头。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会来风。”林季死死的盯着我:“正行啊,老实交代,你和余若灵到底有没有那个?” “哪个?”我恢复了镇静,问道。 林季斯文的脸,一只手拽着拳头,一只手的食指上下抖动着。 我终于明白了过来,苦笑道:“怎么这么猥琐?她可是还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的脸红了一下,因为想到了苏代曼,仿佛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就可以做出来一样。 “道理和道德上是不可能的.....”林季的嘴角一丝古怪的笑意:“不过...现在你和余若灵的事情实在很难用道理来解释的。” “原来是这样!啊!老幺,你骗我们!”林季抓住鼠标,翻看了半天,终于大声激动喝道。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到。 “特么的....”斯文的林季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把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说道:“这里有你们开房的照片....” 我愣住了,经历过上次的事情,竟然还有人敢造谣,特别是在网上造我的谣? 连忙看去... 原来是我和余若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去的那家宾馆。 还有我们出来的时候的照片。 不直达是不是角度原因,显得我特别的猥琐,还有一点偷偷摸摸的感觉,这让我十分的不爽。 “这是造谣!”我肯定的说道。 接着,我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说道:“现在人的忘性这么大么.....上次造谣的人都去坐牢了...” 两人同时变得沉默了起来,这几天关于我的风波实在是太多了,本来我还表现的十分的随和,现在仿佛戳道了我的心脏一般,他们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吃瓜下去了。 林季继续翻看着下面的东西,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 第262章 对,没错 “怎么回事?”我问道。 “下面很多人说这帖子在哗众取宠,博取眼球。”林季解释道。 我沉吟了一下,不希望余若灵再次成为网络风波的中心了:“讨论我就算了,但是关于余若灵最好不要在继续讨论下去了,我会让人介入的。” 他们愣住了,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牛,果然还是有人的。” 林季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事态确实有些不能掌控了,现在竟然出现了什么“灵粉”团,这不,妥妥的捧杀的前奏么?这种东西我见的多了,先把你捧上天,到时候摔的就越很,网友们最喜欢吃这种瓜了。” 看来林季这家伙对这方面的研究还真的是挺多的啊。 “等等,什么是灵粉?”我好奇的问道:“难不成是什么新型毒品?” “不是吧~您这是古代来的么?”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但看着我夸张的长头发,似乎想到了什么,耐心解释道:“追星族英语的意思是fans,翻译成中文就叫做粉丝,这段时间电台节目的尺度放松了许多,也涌现出各种各样的选秀节目了,原来的追星族的称号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疯狂,只要用新的称号称呼,这个余若灵名字里面有个灵字,所以她的仰慕者,追随者被江城大学的仰慕者称之为灵粉。” 我点点头,示意理解的样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我久居深山,即使是看点黑白电视也是看看电影的,因此对于这个时代的了解,我比古人并没有多出多少。 所幸的是,脑袋还算灵光,接受信息的速度还挺快的。 其实在这种新时代,青年对比老人之间最大的差距不是你读了多少书,多么的有文化,而是你接受,和判断信息的速度。 ......... “行了,我不管什么粉之类的玩意,一旦超出了我忍受的界限,所有的粉都会消失,是全部!”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我得回去了,最近还有些事情、” “诶,老幺,下午还有课呢...” “我请假了。”我挥了挥手,毫不在乎的说道。 ......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只觉得是越来越缺乏意思了,空洞的生活,无所谓无的享受。 望着那栋废弃的楼房,我的心中快速掠过了想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进入那里。 ..... 三号教学楼。 一道靓丽的倩影屹立在楼顶之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看着楼下。 七层高的教学楼,眼神差一点的可能已经分不清楼上的人到底是谁了。 但是并不妨碍楼下聚集了很多的“观众。” “诶,哥们,这女孩是谁啊,为什么想不开?” “不知道啊,咱们学校这么多人,我哪知道是谁,估计是被谁给伤了吧?” “就是啊,你说着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喜欢为情想不开呢,唉,咱们学校毕业之后,什么样的白马王子找不到啊......” 周围大概都是这样的言论,当然也有很多人在那里劝说着。 青年毕竟没有变的冷血,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多少害死让人又饿接受不了的事情。 ........ 而我则是看的清楚,站在天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娜! 小魔女。 我也知道,她肯定不是自愿站在上面的,而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低头微微沉思了一会后,我转身乘着人群不注意,进入了一段隐秘的角落之中。 ...... 消防员已经过来了,也有专业的心理指导老师在下面拿着大喇叭在上面吼着。 “同学,咱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什么想不开的呀?你不要命了,你就能辜负你的家长么?她们养你长大多不容易!你给我下来!以后什么需求和我说!校园贷?感情?这些都不能成为我们人生前进的阻力啊!” 外面即使寒风凌乱,心理老师依旧是敬职敬责的劝说着。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话可能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了,因为....郭娜根本就听不见! 如果有人用望远镜看看,就会发现她的瞳孔是涣散的。 .... “中队长,指定作战计划吧,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我觉得这丫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消防员在车内讨论着。 “时间紧迫,顺子,你在下面喊话,吸引她的注意力,老王,你和小李一起,上顶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注意,千万不要乱动,让女孩陷入警惕...”说完,中队长沉默了起来。 他总感觉....这件事情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透露这灵异的味道,仿佛这上面的小女孩只是一个木偶而已....对周围的环境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队长,那你呢?光靠劝说肯定是行不通的吧?”顺子问道。 “给我准备绳索,我从侧面绕上去,把她直接踹回去。”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的任务只是救人,心理疏导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希望不会出错。” 大家见中队长都这种反应,心中的把握难免小了很多,都变得落寞了起来。 中队长见自己已经影响了士气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走起走起,气垫先准备好,看着菇凉的架势,也不会转移地点,这次救援任务应该是可以完成的。” “当然,咱们可是王牌小队,任务还没有失败过。” “冲!” ......... 准备好对策之后,消防队的人开始迅速行动起来。 学校的管理自然也是在现场紧张的观看着,毕竟关乎到自己学校的声誉,他们可不像被无良的媒体给抹黑了,什么被导师占便宜,学校强行收费什么的。 ....... 中队长顺着绳索,小心翼翼的攀爬着,队员们也是尽力执行的队长的任务,但是老王和小李在天台上却十分的蒙圈。 眼前的这个菇凉,无论你和她说什么,她就当你不存在一般。 “王哥,要不咱们靠近试试?”小李问道。 他是刚刚加入这个小队的,加上年轻气盛,总想着出出风头,看能不能立功什么的。 “这....有些不好吧?”老王纠结的说道。 当然有些不好,这可是违反命令的。 “王哥,难道你就不像出头一次?”小李眼神灼灼的看着他:“您难道就甘心么?就快要退休了,不能一直当一个小兵吧?” 老王有些动容了,神情都变得纠结了起来。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咱们不能违反命令啊!你也知道,命令就是一切,就是咱们成功了,上级都不会承认咱们的,说不定....还会有惩罚。”老王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李子轻声笑了笑,不再劝说郭娜:“班长,这是什么学校?这可是国立的,校长都是副部的干部,咱们解决好了,我相信学校方面肯定不会计较,说不定还会给咱们说好话。” “可中队长这次跟着咱们一起了啊。” “中队长是什么性格,您还不清楚?”小李继续诱惑着:“还是那句话,只要咱们成功了,中队长肯定是不会怪我们的。” 老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精光,但立马被掩饰住了,眼神立马变得激动了起来:“不行,不能这样,出事了咱们承担不起!” “我等不了!”小李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我上面有人,我不怕,我是来镀金的,不是来养老的!” 说完,老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直接冲了上去。 中队长从一楼顺着绳索,堪堪爬到七楼,就看见这个莽夫冲了过去,他瞳孔顿时缩了起来:“你干什么!” 小李没有理会,现在的郭娜在他的眼中并不是一个救援的对象,而是一个功劳,等着他直接摘取的功劳! 正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本来还十分安静的郭娜,忽然回头诡异的笑了一下,而后沿着天台转变了一个方向,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中队长慌了神,一激动,手差点就怂了,差点就从楼上掉了下去。 而小李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楼上一跃而下。 而这下面,可没有任何防御措施,没有任何的气垫。 七层楼,就是不死,下辈子也别想有尊严的活下去了。 楼下顿时惊讶了起来,尖叫声四起。 而此时蒙圈的还有在楼下一脸关切着的人。 余初晴。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不光是蒙圈,她的眼中还有惊恐之色! 因为郭娜掉落的地方不是其他的地方,而是余初晴的正前方。 ....... “不是吧,不是吧,我就这么倒霉么?”余初晴的心中一惊想着躲避,可身子却来不及做出反应,索性眼睛一闭,等待着裁判的到来。 她闭着眼睛,等待了许久。 并没有强烈的打击感传来,反而是一片欢呼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眼前什么的都没有,头微微往旁边侧看过去,她不由得怂了一口气啊。 人群一圈又一圈的将一个黑衣人围了起来,甚至有人拿着200w像素的手机疯狂拍照。 ....... “我去,太的疯狂了啊,这是超人吧?”一个男生激动的说道。 余初晴的思维缓了过来,拉住一个男生问道:“同学,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男生看见这么有气质的一个熟女给自己打招呼,眼神都恍惚了一下,说道:“就是这女孩刚落下来的一瞬间,一个黑衣人竟然腾空而起,乖乖,这个强的冲击力,竟然硬是接了下来,您说着还是人类么?” 余初晴的目光望了过去,仔细打量着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左手搂着郭娜,将自己的全身裹的严严实实,似乎很不喜欢抛头露面。 “不是他....这身高不对...体型似乎也不像...”余初晴喃喃自语。 “啊,老师,您说什么?”男同学问道。 “没什么。”她低着头,步履蹒跚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世界上的能人异士这么多,若不是他,余初晴连稍微探讨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 “别吵了!”黑衣人忽然大喝一声。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撑着这个空档,之间他脚尖点地,以人类的极限速度朝着远方微微腾空掠了过去。 留下躺在地上的郭娜。 周围的吃瓜人反应过来后,都是蒙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哪有人做了好事还不留名的?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不在乎名利么? “赶快打120.........”校领导终于挤了过来,焦急的说道。 其实他才不在乎什么英雄之类的,办好学校,办好教育,别处事故,就是他现在所追求的东西。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是话音刚刚落下,郭娜就醒了过来。 “嘶....我这是在哪呢?”郭娜捂着自己的脑袋:“我刚刚不是还在黑色的房间里的么?” ........ 当然,后来的事情已经和消防员无关了,中队长阴沉着脸,收队了。 余若灵在远处看着,微微一笑,潇洒的走了。 ....... 而我此时正抱着一个箱子,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当中。 “你买的什么东西?”余若灵问道。 “你回来这么早?”我有些疑惑,而后单手掂了掂手中的箱子,说道:“哦。没什么,一个电脑,总觉得这个屋子里少了点什么东西,正好给你解乏。” “大屁股啊...”余若灵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眼神灼灼得盯着我。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郭娜....刚刚是你救的吧?”她嘴角撇过了柯南一样的微笑。 我愣了一下,说道:“就是我救的啊,怎么了?” “额......”余若灵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干脆的就承认了。 第263章 恶鬼缠身 瞧见她的神色,我感觉有些好笑,询问道:“你不会准备了一大套的说辞来拆穿我吧?” “也没有....只不过我知道你是左撇子而已。”她感觉有些无趣,转移话题:“对了,你买电脑干嘛啊?” “这不是想着你一直一个人在家,无聊么,给你整个大屁股,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那你就不想着多陪陪我么?”她有些幽怨的说道。 “嗯?”我看了她一眼:“我没时间,总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出面去解决的。” “我有钱,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用钱给你安排了?”余若灵的语气之中透露着幽怨之色。 我十分的无语,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将手中的大屁股放好之后,我盯着她,舒了一口气,说道:“你觉得我没钱么?” 说着,我指了指这里的大厅,傲慢的说道:“这只是小头,我还有办法赚到更多的钱!” “哦?”余若灵虽然相信我的本事,对于钱财可定可以手到擒来,但见我这么说不由得接下了话茬:“快说说,你会怎么赚钱?” ......... “我是给电视上一个大资本家学的。”我缓缓说道:“以前有个记者采访一个us国的亿万富翁,询问他是如何起家的。” 余若灵来了兴趣,“他是怎么发财的,我也有兴趣听听。” “那个富翁就说了。”我的眼中带着一些深意的看着她:“他创业的时候也非常穷,手头只有五美分,只够买一个苹果的。” “后来呢?”余若灵心中彻底好奇了起来,五美分,怎么可能变成亿万富翁呢? “于是他就用五美分买了一个苹果,回去用布擦的亮亮的,光可鉴人,第二天卖了十美分。”我淡淡的说道。 余若灵一挑大拇指,“不错,这招我咋没有想到,这就说明富翁很有经济头脑,知道包装和外表都很重要,转手之间资产就翻了一倍,对了,后来呢?” “后来他又用十美分买了两个苹果,当年晚上回家用心擦,擦的亮的不得了,结果第二天转手卖了二十美分。”我又说道。 余若灵若有所思的点头:“对呀,对呀,坚持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路走下去,这才是成功的不二法门,怪不得人家能够发财,原来真的有一套,阿水,继续。” 静等余若灵发表完了意见,我的嘴角一丝诡秘的笑意,说道:“那个记者也是站了起来,认为自己找到了发财的真谛,不过回去之前也像你一样,问了一句最后如何,结果富翁最后一句话差点让记者买块豆腐撞死。”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那个富翁后来到底说什么了?”余若灵咽了咽口水,问道。 “他说的很简单,”我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她说道:“他后来继承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几千万遗产,这才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 余若灵虽然没有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可却有恨不得拿出针线来,把我的那种可恶的笑容缝合起来的冲动:“这种笑话要不得,这不是教人家不劳而获吗?” “哦?”我叉着腰,笑道:“可你明明就可以成为那种人啊。” 她的脸色绿了:“我不想....” 我立马打断了她,说道:“可你终究成为了那种人啊!你出生就自带着大小姐的光环,虽然给你准备了不少麻烦,但至少让你享受了很多其他人享受不到的乐趣。” 余若灵目瞪口呆的看着握:“有钱人其实也不快乐的....” “因为有钱人的快乐穷酸人根本想不到!”我再次打断了他。 虽然我家也算是有钱人吧...但我从小接触到的可是真正的底层人物。 看不起病的,为了五斗米斤斤计较的,还有为了五毛钱的学费不得不退学的。 我家确实可以帮助他们,但真的有必要么? 帮助他们之后,跟上来的到底是感恩戴德,还是无穷无尽的贪欲呢? 只能说现在的时代...已经开始慢慢变得魔幻起来了。 ........ 余若灵被我说的竟有些无言以对起来。 她的样子变得有些迷茫了起来。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自责,现在这个社会,你把一块钱变成一万块实在很难,不过有本事将几千万变成几百亿的同样需要头脑,既然需要的艰辛差不多,后果却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不学会善于利用身边的资源呢?”我开导着她,说道:“而且这世界上....投胎投的好,本身就是一种奖励。” “奖励?”余若灵的美目中满是不解:“谁给的奖励?” “地府呗,还能有谁?”我满脸的无所谓。、 “真的有地府?” “真的有。”我十分肯定的说道:“你的身体里面都有这么玄乎的东西,这世界上为什么不能有地府呢.....” 说到这里,我忽然愣住了,对啊。余若灵体内的梦魇我应该可以解决了才是。 想着被我扔到一边的玉灵,我拍了拍手,欣喜的说道:“对了,你的魇魔,我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真的?”余若灵的眼睛亮了起来:“怎么弄?” “晚上等我去房间,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弄了。”我淡淡的说道。 余若灵的脸色变得微微红了起来:“好!” ......... 我们两人心照不宣似的,没有去学校。 晚餐,我亲自下厨的。 细嚼慢咽的吃着盘子里面的饭菜,余若灵的脸色却十分的不自然。 “你还会做饭啊,这么好吃。” “瞧你说的什么话。虽然咱也是妥妥的富二代,但是基本的生活素质还是杠杠滴。” 余若灵突然问道:“听说晚上有场电影不错,忘记了叫什么名字,你有时间吗?” 刚刚说完,余若灵的脸色又变得怪异起来,似乎在纠结什么。 “怎么了,又是这么表情?”我问道。 沉默了一会,余若灵突然问道:“晚上准备什么时候处理梦魇?听说晚上有场电影不错,忘记了叫什么名字,你有时间吗?” 我差点喷出饭来,“不知道名字你也认为不错?” “名字这东西不过是个形势了....”余若灵眼神如水,呆呆的看着我:“看电影有两点最重要,不对,其实应该说一点最重要。” “哪点?”我停下了筷子诧异的问到。 “那就是有没有人陪你一起哭,或者一起笑....”余若灵一本正经的说道:“但是前提也有一个。” “什么前提?”我不得不问到。 “那个人你得喜欢。”余若灵抿了一口鲜奶,秋波横过,定在我的身上,眼神燥热。 有个你喜欢的人陪你哭,陪你笑,陪你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不要说去看电影,就是任何环境下都会让你有勇气去面对,因为你不会觉得孤单! 望着少女执著的眼神,我叹息了一口气,“你说的实在很有道理,我想反驳都很难,不过不知道电影票贵不贵?毕竟咱们还指望指点钱来成为亿万富翁呢。” “不用努力,跟着我,你就是亿万富翁....”余若灵死死的盯着我。 我差点将嘴里茶呛了出来:“别!我可不像被别人盯上。” ........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余若灵看着我沉默,追问道。 “回答什么?”想了一会后,我忽然反应了过来:“有空,有空,我发现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哦,你晚上的事情也不着急。” 余若灵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你老实...” 说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两张电影票,晃了一下,笑道:“反正我的票已经买了,你得去” “你买的?”我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是我家的司机,我前几天回家了一趟。”余若灵淡淡道:“他说本来想约女朋友出去看电影,没有想到女朋友没空,他自己去看没劲,又怕浪费,就让我把票转给姐妹,不过说句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而方雪已经走了,郭娜的状态不对。”余若灵笑了起来:“不过我和你一样,最多的也是时间,这才问你,既然你答应了,她们有没有空都无关紧要了。” “不对,我晚上没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余若灵看着我,好奇道:“什么事?” “电影票几点的?”我不答反问。 看了一眼票上的时间:“晚八点,黄金时间。” “那还好,应该还来得及。”我淡淡的说道。 “怎么了?”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就是郭娜的事情,她被东西给缠上了,而且当时时间不够,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我准备网晚上去医院,再帮她解决。” 余若灵眉头一皱,疑惑起来:“后面的事情我看过了,娜娜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我看她后来挺正常的呀。” “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微微低着头,脸色罕见的严肃了下来:“我有种预感,郭娜身上的事情,很可能是一个转折点。” “什么转折?”她更加的疑惑了。 似乎自从跟了我之后,余若灵直感觉自己越来越蒙圈了。 “双目外覆眼睑,上睑属脾,下睑属胃,合之共由脾胃所主,故属土,属地,属坤也.........神魂游离天宫...”我淡淡的说道:“郭娜她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而且,修为似乎不低的样子....” 想了一会后,余若灵忽然放弃了,只是痴痴的看着我。 “怎么样?是不是忽然觉得我特别像一个深山高人?”我得意的问到。 “不是,”余若灵摇头道:“我怎么看你都像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而且是骗钱又骗色的那种!” 我愣住了。 “不过无所谓了....”余若灵忍住笑容,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本人慧眼如炬,一般不会让人轻易蒙蔽的,你要想骗钱又骗色,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才行。” “要不....咱们现在一起去看郭娜吧?然后咱们再直接去电影?”余若灵忽然问道。 “好、”我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但马上变得疑惑了起来:“你怎么想着去看电影了呢?” 这点倒不是我胡乱说的。 余若灵的脸又红润了起来:“这不是为晚上...准备嘛?” “嗯?”我更加的蒙圈了:“做什么准备?” “没什么没什么....” ...... 医院。 郭娜并没有病人的那种虚弱,反而十分的亢奋,抱着苹果,气呼呼的啃着苹果。 “娜娜,我们来看你了。”余若灵走进之后,大方的说道。 郭娜此时正躺的好好的,猛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立马来了一点的精神:“若灵姐?” 而后,转身看到了我:“你?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看着这恶魔萝莉的样子,我缓缓的走了过去:“说起来,你的命可都是我救的。” 她啃着苹果的动作愣住了:“你?” 而后她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你...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我为什么想跳楼?” “你别激动...”我缓缓的走了过去:“我现在能确定的是,你肯定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而且...这东西有些可怕。”我严肃的看着她:“不是我吓你,以后的你,可能会一直..很危险吧。” “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 “你被妖魔鬼怪缠住了,白天在学校的时候只能救你一次,但我不敢保证你以后还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因为的白天处理的时候,是它主动退走了,我并没有消灭它。”我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什....什么?”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梁:“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你说我恶鬼缠身了?” 第264章 这就结束了? “哦,你也不比太过于惊慌,哥是专业的,相信我。”我坐在旁边,给他打着包票。” 方雪点了点头,木讷的坐在上床上,不再言语,只是情绪似乎有些低沉的点了点头。 “你相信我?”我疑惑道。 “为什么不相信你?”她的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傲娇之色,反而....透露着一些害怕之色。 我心中一阵凌然,看样子...她可能已经遭遇到了一些什么。 “你...?”郭娜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说你那天救了我么?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能够相信的人了吧?” “聪明。”我忍不住为她的豁达点了一个赞:“你躺好,我给你查看一下。” “好。” ......... 郭娜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让人感觉十分意外的是.....她的身上竟然长出了灵魂线。 虚无的灵魂线缠绕着她,但却并没有做出进一步过分的举动。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我认识的人,不是闹鬼就是撞邪呢? “你的事情,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可能和风水有关...” “谁!”我忽然爆呵了一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余若灵忍不住朝着我靠近了不少,问道。 “别吵。”我连忙对者她们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杀意,这种杀意让我胆寒,每一根汗毛都忍不住竖立起来。 郭娜见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事情正关乎她自己,她也变得严肃起来。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我的胸中憋着一口的闷气,正准备有所表示的时候,房间内的灯“啪”的一下,忽然全部都熄灭了。 耳边微微有声音响起,我连忙转身将他们的嘴巴给堵了起来,防止她们尖叫。 用灵觉仔细看四周,只见黑暗之中,雾气茫茫,一股煞气若隐若现,似乎正在无序的流转。 余若灵有些承受不了现在的气氛了,她忍不住将我的手臂抓,问道:“怎么了?” .......... “这地方有煞气还有....感觉被人监视着。”我警惕的说道:“不太对劲……” 我已经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么傲慢了,现在的我深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高人很多,我区区一个炼气化神,根本没有资格拿出来傲慢。 “煞气?”她不解。 “确切的说,不是自然产生的煞气,像是什么物件上的。”我轻轻起身,在周围四处巡视着。 “难不成真的闹鬼了?”她紧张地跑过来,紧张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好软,好热,好结实…… 我身上一热,转头看着她。 她顾不上看我,害怕的看着四周,不住地咽唾沫。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安慰她:“别怕,就算是真的有东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影响道我们才是.......如果要出手,应该早就开始干了,我觉得现在这个动静到像是警告我们一下。” 然而,这次可能真的是我想错了。 听我这么说,她这才踏实了些。 ....... 一股阴冷的的寒气从背后陡然袭击过来。 我立马转身看去。 也许是动作太大了,余若灵也跟着转身了。 而这次却让她亡魂皆冒,失声尖叫起来。 来不及多想,我一只手捂住余若灵的口鼻,一只手直接掐住了雷决:“说出你主子的目的,不然,现在就打散你!” 我低头,微微给余若灵说道:“不要害怕,这只是一个小角色,不过时来传话的人而已。” 她没有言语,而是将头埋在我的胸膛之上,整个人在我怀里瑟瑟发抖,胸脯不住地起伏着,脸上,脖子上和手心里全是冷汗。 主要是这女鬼长得实在是太寒蝉了.... 我将一张符箓塞进了她的手里:“它会保护你的。” 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她紧紧抓住了这张符箓。 “你要是怕她,就盯着她!”黑夜之中,我凝视她,说道:“记住,你是人,你的眉心里有火!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你怕她,她就不怕你!你不怕她,她见了你,就只能退避三舍!而且你有我的符箓,这种级别的东西,她肯定伤不到你。” 她身子哆嗦着,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了远处的女鬼。 我的话让她的心很快静下来了,只要心静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正行......我这条命交给你了”,她紧握着我的手,咽了口唾沫。 “没有这么夸张,安安静静听她说些什么就行了。”我淡淡的笑道。 ...... 只是我心中十分的迷惑,这次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这种鬼玩意给传过来呢? 这实在是太有伤我的自尊心了有没有。 小女孩微微抬起头,用那双黑乎乎的眼睛看着我们,张嘴说话了:“咯咯咯....你...你会...统统都会...” 劈啦一声巨响。 我懒得听这种废话,直接将她轰成了渣渣。 超度,直接把她下辈子也给超度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盯上了我,但我得告诉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只是屋内的光慢慢的亮了起来。 安静良久之后。 “这就结束了?”余若灵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嗯....”我刚想点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身看着郭娜。 她.....似乎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余若灵很是蒙圈,这种情况怎么能睡着的? 想到有些不对,她既想上去打探一下,有有些不敢上前。 “没事,你把他唤醒吧,她应该就是睡着了,没事。” ....... 余若灵这才安心的将她唤醒了。 “唔.....”郭娜醒了之后,猛然做了起来,转头盯着我,问道:“刚刚怎么回事?我怎么又睡着了?” “这种事情你问我啊...”我有些无语,说道:“你刚刚什么感觉?” “你不是干这行的么?我不问你问谁啊?”她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感觉....刚刚又被关进了一个黑屋子里面...这太诡异了。” “黑屋子?”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了解了,你安心的躺着吧,今天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了,我以后再想办法处理你的事情。” 郭娜有些不安心,嘟囔道:“你就这么抛弃我了?” “你怎么会认为我抛弃你了?”我有些无语。 她死死的盯着我:“那你们现在准备去干嘛去?” “玩呗?”余若灵忽然坏笑起来,展示着自己手中的电影票,说道:“去约会,羡慕吧?” 郭娜的眼中忽然闪烁过了异样的光芒,说道:“方雪呢?你们....不是一直住在一起的么?” “他走了。”我主动回答道:“学艺去了。” “我去?”郭娜明显呆滞了一下:“学艺干什么,有病吧?好好呆在学校不行么?” “人的追求毕竟还是不同的。”我淡淡的说道:“你们追求富贵,人家追求大道啊。”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去修道了?”郭娜的婴儿肉脸更加的白嫩了。 “哟,知道的还挺专业的哈,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我点头。 郭娜的眼中精光乱闪,不知道想着什么。 “现在,带我去吃饭!”郭娜忽然说道:“我也想要和你们一起约会。” “不是,你和我们一起干嘛?”我忍不住问道。 郭娜一把抓住了余若灵的手,说道:“现在方雪走了,你们两个人不会感到寂寞么?带上我把?”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这种话的用意何在,但这话确实让人十分的胆寒,整的像我十分饥渴似的。 “我们只有两张电影票。”余若灵无奈道。 “没事,大不了不看电影就行了。” “这多不好,浪费钱啊。” 郭娜一幅不信邪的样子:“若灵姐,咱们别装成不,什么钱不钱的,咱们公平竞争好吧?” “行了,咱们走吧,一起。”我淡淡的说道。 “就是就是,睡在这医院里,稍微有点味道的都不让吃,早就受不了了。”郭娜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走,咱们去吃好的去。” “万岁!”郭娜欢呼了一声。 ......... 我们记住了本地人的话语,想要吃到地道的江城口味,就得在偏僻的地方。 江摊边上的大排档。 我们十分开心的滋溜着,属于我们的美味。 但是这地方和江城的口味不同,她十分的辣,开样子应该是邻省湘南的口味。 摊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娘,她的儿子在江城上学,而大儿子则是在这里打工,工地上。 周围的人都知道她,因为其虽然是外地的,但是口味十分的正宗,因此周围的人倒是给了他们很多的照顾。 ....... 大娘不停地给我们上菜。 “大娘,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了?”我问道。 “唉....别提了。”大娘满脸的愁容:“这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我将手中的茶水缓缓的放了下来,说道:“说出来,我们兴许能提你解决呢?” 当然,我是从她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她的儿子可能有血光之灾,大则大已,小则无事。 “算了算了,你们还小,不要招惹这种事情。”大娘好心劝说道。 “还不是因为工钱的事!”一个旁桌子上的人说到:“儿子和几个人去要钱,等了好久,大约个把钟的功夫,才见到王头回来,王头说没有,然后说去银行取钱,本来说好了一个月一千,三个月的工资也有三千多快,就算伙食是工地包的,也不会只发五百多吧?” “谁说不是呢?我干-他奶奶的。”另一个人也气愤的骂了起来,“几个工友当然也不干,都和王头吵了起来,没有想到王头打了电话,外边呼啦啦的来了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非逼他们在工资条上签字。” “那云子他签了吗?”老人着急的问道,有些心痛没到手的钱,又有些替儿子的安危担心。 “云子不肯签,我本来想拉他回来商量一下,可是他的牛脾气上来了,执意不肯,非要和王头讲道理,我看到不好,这才跑回来找大娘你,光棍不吃眼前亏,大娘,你可一定要劝劝二子,别让他犯浑,人家也不弱的。” “我知道的....谢谢,谢谢你们了。” ........ 我正专注的分析这混乱的关系的时候,远处的一阵阵细微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你们先听着,看能不能帮上忙,我去解决一下事情。”我嘱托道。 “知道了。”她们两人无所谓的回答着。 ..... 我远离了他们的视线之后,才到了小楼近前,一个翻身,已经上到了二楼,看到一间房间有点灯光,里面传来了沉闷的砰砰的声音,目光一寒,身形再闪,已经到了亮灯房间的门口。 屋内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妈的,敢和老子顶嘴,给我往死里打,打残了老子出医药费,打死了老子出棺材钱。” 屋内的桌椅东倒西歪的,散成一片,里面几个工友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狼狈不堪,已经被几个人逼到房间的一角,就一个年轻的人还拿个凳子挡在前面。 一个混子瞅个空子,一脚踢在了年轻人的身上,他的手一松,凳子已经飞了出去,人却退后了一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另外一个打手拿着个三尺来长的铁管子,狞笑了一声,抡圆了胳膊,一下子向年轻人的头上打去,看他这股狠劲,如果打开脑袋上,能活下来也是个植物人! 他见这架势,眼中的瞳孔忍不住收缩起来,下意识的想要躲闪,突然眼前一黑,一人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第265章 坐地起价 随着我轻飘飘的一掌挥了出去,那根铁管子还没有到近前,拿着铁管子的人已经飞了出去,等到落在地上的时候,铁管子也‘呛啷’的落在了地上,滚到墙角。 那人却是捧着一张脸鬼哭狼嚎起来,一张脸转瞬肿的和猪头仿佛! ........... 屋内本来嘈杂一片,下一刻静的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只是倒地那个人声声的惨叫,捧个腮帮子,滚来滚去的样子,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叫嚣买棺材的那人是个胖子,脸上汗津津的,一个肚子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工的血汗钱,涨的低下头去都看不到脚面。 一双眼睛和绿豆仿佛,鼻子倒比蒜头还大,这个时候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我,望了望地上的那个嗥叫的打手,又看了看我,“是你打的?” 我的脸上有些萧煞的气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冷冷道:“他该打,你该死!” “你...你是谁?”年轻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她的没有之间和刚刚的妇女十分的相像,我沉吟了一会后,问道:“你是云子吧?” “是,你是来救我的么?”他忽然激动的问到:“你是我妈请过来的人么?” 我斜睨了他一眼,见只是些皮外伤,放下心来,说道:“我要是不来,恐怕你这会就不是站着了。” 云子点了点头,感觉自己有个牛逼的打手的之后,他心中的火往上涌,瞪着那个胖子骂道:“王头,你他妈的是人不?我们几个累死累活的给你做了几个月,你不给钱也就算了,竟然找人要打死我们?” 王头清醒了过来,虽然有些诧异我的手劲,可是觉得多半是凑巧,或者刚才乱成一片,那个人的脸被铁管子抽上了,自己这面还有四个,怕他什么? “云子,你跪下来求老子,老子可能会考虑施舍你点....”王头恢复了神气,一只肥手指着他,怒骂:“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刚才你签字还有一百块拿,现在毛都没有,你们几个去把这小子一块收拾了。”王头手一指,“打死了我负责,老子的小舅子在局子里面,没事的。” 那几个望了一眼地下的同伴,有些犹豫,不知道眼前这小子什么来路,只不过刚才混乱一片,真没有看清楚同伴是怎么倒下的。 “怕什么,上呀,我给你们的假币呀。”王头有些来火。 云子却是心中暗骂,你这个龟孙子宁可花钱请社会的打手,也不肯给老子发工资,只是刚才出乎不意的被眼前这人撂倒了一个,这面还有四个,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虽然腿虽然有些打颤,但云子还是上前了一步,毕竟人家是为自己来的:“哥,我和你一块。” 那几个民工显然是被打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要不是身后是墙,没有办法逃走,早就跑的远远的,工钱不要还饿不死,工钱要到了恐怕也没有命花。 虽然多了我,他们可不认为打的过眼前的这几个打手,这几个都是狠茬子,出手可是又重又狠。 那四个人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却对云子看都不看一眼,先前那个只穿了个背心,胳膊上一道疤痕,目光也是他最冷,冷冷的望着我道:“哥们,我劝你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你现在撒手还来得及。” 我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们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这么做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王头在后面叫道:“谁欠这几个孙子的,你们上呀,到时候报酬加倍。” 四个人都来了精神,低吼了一声,一个一猫腰,拣起了地上的钢管,横着击了出去,另外一个却是伸手从身后掏出了把刀子,一按绷簧,弹出半截冷森森的刀刃,向我肋下扎了过来。 ........... 剩下的两个没有趁手的家伙,抄了张凳子一旁等着,就准备抽冷子给我来一下。 “林大哥小心。”云子有些着急,左近却没有什么东西,眼看着钢管过来不敢上前,我冷笑一声,伸手抓去,那个使钢管的只觉得手一麻,钢管已经到了我的手上,‘咔嚓’一声脆响,片刻后觉得痛彻心腑,捧着腕子惨叫了起来。 我一个照面夺过他的钢管,顺手扭断了他的腕子,回手钢管一敲,不偏不倚的击中那个拿匕首的腕子。 “呛啷”一声响,匕首掉在了地上,那个人也捧着腕子叫了起来,和刚才那位做起了难兄难弟! 剩下的两个凳子停在了空中,望着我森冷的眼神,心中一寒,竟然退后了两步,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这么厉害? 王头打了个机灵,悄悄的向门外挪了过去,被我冷冷的眼神一望,感觉到背脊都冒出了冷汗,脚下如同灌铅了一样,再也挪不动半步。 云子如同做梦一样,吃惊了望着我,他虽然知道我会功夫,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的功夫这么棒,只是转眼的功夫就收拾了两个,看这个情况,打倒另外两个也绝对是举手之劳。 我径直向前走去,看都不看举着凳子的两位,那两位被他的气势一逼,又看到三个同伴的惨样,只觉得手腕子也有些发酸,好像离断不远的样子,慌忙向后退了两步。 缓缓的走到王头的面前,我如刀般的目光冷冷的望着王头。 “你要干什么?”王头的声音有些打颤,觉得舌头都有些僵硬。 “干什么?”我淡淡的嘲讽到:“当然是要你还钱,只不过浪费了我这么多功夫,你恐怕要多出点了。” “多少?”王头脸色惨白,豆粒大的汗珠从肥胖的脸上滚滚淌了下来。 “原来的十倍。”我面无表情。 王头脸上的肥肉一哆嗦,“能。。。。。能不能少点。” “二十倍!”我淡淡道。 “好,二十倍,成交!”王头还算聪明,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看起来虽然年轻,不过做事简直比个八十岁的老江湖还要老道! 最可怖的就是他轻松收拾了那几个,竟然若无其事,当作家常便饭一样,这就让王头有些怀疑,这小子发起狠来,会不会把自己的肥肉一块块割下来红烧了吃! 知道再讨价还价估计四十倍,一百倍都是大有可能,光棍不吃眼前亏,王头慌忙应承了下来,只是眼珠子乱转,不知又动着什么脑筋。 我脸色平淡,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王头看的更觉得心寒,感觉自己也快和冰差不多了,看不出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终于说道:“可是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你总得让我准备一下。” “别听他的鬼话!”云子心中有些忐忑,觉得我开价也和抢差不多的,不过现在只能和我站在一起,“说不定他出去,就会再找人的,刚才他就是这样。” 第266章 杀出去? 王头恨的牙痒痒的,他正是这个意思,没有想到被云子抢先说了出来,陡然间脸上浮出一股奇怪的表情,神色已经轻松了起来,安抚道:“你们等等,我一会就把钱给你。” 那几个民工本来猥猥琐琐,不敢吭声,突然叫了起来,“警察来了。”只是语气中既又是欣喜还是失望,高兴的是性命最少保住了,失望的是工钱估计是没有要回来的指望。 外边刺耳的警笛片刻间已经到了楼下,王头笑了起来,“要钱是吧,一会跟我去局子里面要了,”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得意,望着我奸笑了起来,“你很有本事,可以现在打我一顿出出气。” .......... 云子突然想起他说过,局子里面有人是他小舅子,虽然不知道什么官,可是比起他们显然好说话一些了:“大哥,这钱我们不..........” “为什么不要!”我冷冷的盯着王头,而后深沉的说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 虽然自信我绝对不敢对他怎么样,不过少年眼中透出来的寒意让王头有些发冷,“明白什么事?” “我既然开口了,就没有收手的道理,我要出手,虽然有人能够拦住,但是绝对不在这个世上!”我冷冷的说完,伸手拿了个凳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王头打了个冷颤,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阻止他的都已经被他干掉了,心头打颤,小眼睛眨了眨,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 “就是这里了,”那个叫石头的民工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云子的母亲,他们还是放心不下报了警,只不过走近屋子不由一愣,看到满地的狼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母看到儿子鼻青脸肿的,扑了过来,满脸的泪痕:“云子,他们打你了吗?” .............. 几个警察四下看看,皱了下眉头,一个年长的警察,细细的眼睛,睁开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走到王头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王头眼珠子一转,“警察大哥们,你们来的真是时候,这几个民工地痞,还有这个....” 说着伸手一指我,看到他冷冷的表情,只觉得舌头有些发硬,却不能不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要打劫,硬要我说出我的银行卡的密码,逼我去取钱。” 云子差点跳了起来,伸手指着王头喊道:“你说的是人话吗?明明是你欠债不还,我们什么时候逼你说出银行卡的密码了。” 一个年轻的警察瞪了云子一眼,“你老实一点。” 云子软了下来,悻悻的望了王头一眼,看到他嘴角一丝冷笑,不由担心起来。 扫了一眼其余的几个,年长的警察又一指那几个打手,“他们是干什么的?” 王头犹豫了一下,“他们是我的朋友,本来今天约定好了吃晚饭,这才上来找我,没有想到碰到这档子事,他们为了救我,都受了点伤。” 年长的警察眼中一丝诧异,“被他们几个打的?”他有些不信的一指云子几个民工,脸上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 ........... 无论从哪方面看,挨揍的都应该是那几个民工,警察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那几个断腕的伤残人士不是什么好鸟。 王头一狠心,指着我道:“都是这小子下的手,警察大哥,你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是同志,不是大哥,”年长警察扳着脸纠正道:“他一个打你们六个?你以为我脑袋进水了?” 王头有些傻眼,无论怎么看,我都不像是一个打六个的主,“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王头苦着脸说道,“警察大哥,嗯,是同志,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年长警察冷笑一声,没有理他,一挥手,“都和我回去录口供,小方,把那几个受伤的先处理一下,再带回局里。” 王头拿出了手机,嚷嚷道:“等等,我先打个电话,喂,小舅子吗?是我,我有点麻烦。。。。。你得帮我一下。” 年长警察露出厌恶的表情,却没有说话,我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走到一边道:“是我,我有事要去派出所一趟,你不用等我了。。。。。。” 王头收起了手机,看到我还在低声说着什么,冷笑一声,眼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静静的坐在审讯室外边,我眼中有了悲哀之意,他已经知道云子和自己的处境不算太妙了,虽然他不怕,可是云子有母亲,我也有! 自古以来很多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两样,有清官,也有贪官,有公正执法的,也有草菅人命的,本来以为那个警察还有些判断力,没有想到一回到派出所里面,接到个电话,脸色就有些不自然,匆匆的把案子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接手,就不见了踪影。 王头很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审讯室,一副轻松的样子,路过云子这个可怜虫身边的时候,冷哼了一声,“云子,在这住几天再说吧,你放心,这里管吃管住的,不过你妈可就有些惨了。” 云子满脸涨的通红,站了起来就要冲过去,我一把拉住,王头冷冷一笑,却不敢多看我一眼,转眼不见了影子。 “这位仗义的大哥。”云子转过头来,痛苦的说道:“都是我连累的你,你拉我干什么,你就让我打那个孙子一顿,不然这口气实在消不了。” “那我们打了他后杀出去?”我淡淡的说道。 ........... 云子打了个冷颤,虽然我说的有些恐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没有怀疑我说的,似乎已经能够闻到我身上的煞气和血腥味道了。 “打那个龟孙子一顿不过多关几天,若是硬闯出去....”压低了声音,恐惧到:“那罪可就大了。” 第267章 威胁我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一个警察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手上拿个本子,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等到我们二人到了审讯室,那个警察冷冷问道:“谁是张云?” “我是!”云子声音有些打颤:“同志,我们......没事吧?” “是周警官!”那个警察冷冷道。 “是,是,是周警官,”云子迭声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心中有些打鼓,王头轻易的能出去,自己和眼前这个大哥可没有什么后台,恐怕不会那么善了的。 “走?”那个警察冷哼了一声,“你们聚众闹事,打架斗殴,还想轻易的走出去?轻点的十天半个月的,要是重点的,三年五年的也说不定,不过念你们是初犯,一个人交5000块保释金就可以走了。” 我冷笑不语,云子一下傻了眼,“同志......你好像还没有问我呢?” “还问什么,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周警官不耐烦的挥挥手,“那有电话,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拿钱过来领人。” 看着二人没有一个动的,周警官催道:“快点,我要下班了。” 云子嗫喏道:“可是我家里没钱。” 周警官有些恼火,“怎么的,你不会换个亲戚问问,难道你们家里人都死绝了?” 我本来一声不吭,突然冷哼一声:“你说话最好干净一些。” 云子吓了一跳,这个我秀秀气气的,可是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敢对警察这样说话?! 周警官勃然大怒,他审过不少地皮无赖,哪个就算在外边飞扬跋扈的,来到这里还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周警官的叫着,这个学生模样的竟然敢出言不逊,蔑视他的权威? 他不知道,在我的眼中,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蝼蚁而已。 我不发脾气,不是说我没有脾气,可若是我发了脾气,别人只会后悔怎么惹的他发了脾气! “这里老子最大,还用你来教训!你小子想要造反吗?”周警官一摔本子,站了起来,就想先给我点教训! 眼前突然一花,只觉得脖子一紧,我竟然把他抓了起来,一双眼睛刺骨般的尖锐,冷冷的盯着一下吓呆的周警官,“我给你个机会向我道歉!不然你就只有去和阎王说对不起的机会。” 云子吓的差点瘫倒在地上,从背后望去,只见我那一刻如同个夺命阎王,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周警官虽然也不矮,可是在他手里竟然和个小鸡差不多,两腿乱蹬个不停,喉咙‘咯咯’作响,却是一声也不能发出。 “大哥,快住手,你要干什么!”云子慌了神,被揍一顿就给扣了个打架斗殴,聚众闹事的帽子,这真正袭警杀人了,那还不马上给毙了? 只觉得脖子上如同勒了个铁箍,越收越紧,周警官差点吓死了过去,突然脖子上松了一松,周警官脑海一片空白,顾不得叫救命,只怕叫了第一声就会断了气去,“对.......对.......对不起。” 牙关打着冷颤,上下撞击个不停,周警官头一回觉得死神就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 我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掌,任由周警官滑落在椅子上! 周警官额头冷汗直冒,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我走回了原位,竟然不敢出声求救。 我缓缓的坐了下来,冷冷说道:“现在你怎么判?” 周警官擦擦汗,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虽然手枪就在腰上别着,可是面对着我,却没有掏出来的勇气,“我想他们多半是搞错了,你们等等,我再出去问问。” 勉强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周警官缓缓站了起来,“我想你们可能渴了,我顺便再给你们倒点水喝。” 一步步的向门口挪去,周警官心中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只求一切先出去再说。 云子当然知道他不是出去倒水,他只要一走出房门,自己两个最少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只是不让他出去还能杀了他?这一回的功夫,云子脑袋里面转过了几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有用的。 等到周警官终于捱到了门口,我突然道:“等等。” “什么事?”周警官全身这一刻变的僵硬无比,扭头都好像用了千斤的力气。 “我只要的是一个公道,”我淡淡道:“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周警官连连点头,讪笑到:“你说的对,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这会心中却是暗骂,等老子出去了,叫同事拿枪堵住你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 推开了房门,一步跨了出去,周警官长吸了口气,感觉像才从阎王殿走了出来,不过还不敢大喊大叫,急走了两步,差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刚要发话,突然打了个立正,“古所长,不好了。” 四下看了一眼同事,好像没有哪个注意到自己的狼狈相,有些犹豫是否要说出刚才的事情,他虽然不是王工头的小舅子,不过却是人家的下属。 王工头的小舅子是这个所里的副所长,刚才只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们看着处理一下,他们当然听得懂上面的意思,于是公事私办,二话不说放了王工头,又顺便敲云子几个一笔,反正这种民工他见多了,知道没有什么本事,就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面咽的主,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出现什么纰漏,却没有料到我竟然不吃这一套。 眼前的那个人浓眉重目,身材魁梧,也是匆匆的往里面走来,没有想到和周警官撞了个正着,有些不悦道:“周征,什么事?” 周征有些害怕的望了一眼身后,确认我没有跟了出来,觉得如果轻易放了我和王二,副所长那面不好交待,终于下定了决心,压低了声音说道:“里面可是个重犯,会两下子,刚才还要行凶打人。” 第 269章 英雄 古所长皱起了眉头,十分不悦的问到:“你吃白饭的?他没有被铐起来吗?” “不是,开始不知道.....”周征慌忙解释道:“开始只以为他们是民工打架闹事,哪里想到那小子手头有两下子,好像有过案底。” “民工?”古所长眉头一皱,疑惑道:“什么名字?” “有个叫云子,”周征慌忙道:“另外一个,对了,叫李正行!” 古所长表情有些吃惊:“你说李正行有案底?你听谁说的?” 周征有些奇怪,“古所长,你认识那个我?” “他在哪里?”古所长目光闪烁,不答反问道。 “就在审讯室,”周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难道古所长认识我,那么自己这么做不是有些不妥? 古所长微微点头,“和我一块去看看。” “可是那小子......”周征本想再添油加醋的形容一下,突然脑筋一转,“他们还没有喝水,我要给他们倒点水。” 他这句话只是试探一下所长的反应,脚下却是一步不动。 “那好。”古所长脚步没有停下来,回话却让周征大吃了一惊:“你快点,对了,我打的那几个抓起来了没有?” 周征差点坐倒在地上,“已经放了。” “什么?”古所长停下了脚步,不悦道:“谁让你们放的?” “他们是申副所长的亲戚。”周征有些不安的说道。 “申副所长的亲戚你们就放?”古所长冷笑道:“这下谁的关系都不好使,那几个人就算天王老子的亲戚也得公事公办!” 周征看到古所长的眼神打了个冷颤,终于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我敢对他出手,为什么他出手后又放了自己,他一定是有后台,才这么有恃无恐!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能让古所长引起重视,亲自赶来的,就绝对不是个一般人物,但是那个我怎么会和一个民工这么熟悉? “这个李正行是什么来头?是不是江城市的某个公子哥?”周征小心翼翼的问道,有点庆幸自己刚才出来后,没有马上把同事召集起来,到时候真要掏出枪来,剑拔弩张的,恐怕没有谁会为自己擦屁股的。 “我不知道。”古所长望了一眼审讯室的方向。 “所长你还还不知道?”周征有些难以置信,说出来又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既然领导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的,自己今天可是吓糊涂了,做事颠三倒四,一点平时的机灵劲都没有。 古所长没有不满,脸上竟然露出了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哪个,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公安厅的周局长,市总特警大队的杨队长,刑事重案科的简科长都给我打了个电话。” “李市长,特警大队的龙队长,刑事重案科的简科长?”周征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三个人物都是江城市很有分量的人物,怎么会同时给古所长打电话? “他们说什么?难道真的出了什么大案子?” 古所长缓缓道:“他们只是告诉我,有一个叫做李正行的被带到我们所来了,让我们好好处理,千万不能伤了他,如果他少了根汗毛,整个所里都要停职处理!” ............ 另一边。 云子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会想到自己坐牢母亲会怎么办,一会又想到会不会冲进来十几个警察,扔几个烟雾弹,催-泪弹什么的,等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无数支枪筒对着自己,不安的望着我,看到他竟然闭目养神起来,不由心中叹息。 他现在是真不知道遇见我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的,本来只是拘役,现在说不定判刑了。 本以为来到这大城市从此以后有个稳定的工作,也能让老妈过上点好日子,没有想到美梦才做了一天就要和肥皂泡般的破灭,难道真的是自己家的祖坟没有选好地方,还是流年不利才变成这样? 房门一响,云子有些惊恐的向外边望去,看到只进来两个人,稍微有些心安,我睁开双眼,嘴角一丝微笑,站了起来。 古所长看都不看云子一眼,为官多年,政绩不算出色,察言观色,认人辨别还是不让旁人的。 这个云子一眼就能知道绝对不会是让李市长叮嘱的人物,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双手,热情满都要溢出来的样子,连忙问候道:“你就是李正行吧?” 云子喘了口气,一颗心不再慌乱,只是有些吃惊,握手是个礼节上的举动,人家一来不是拔枪而是握手说明没有敌意,这么说暂时不会动手的,不过这个人是谁?看到周警官都是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不用问,应该是个官,但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 我却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只是点点头。 古所长脸上的笑容如同刻上去的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心中有点疑虑,这个人穿着很普通,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气势,为什么那么多江城市的重量级人物会看重他? 不过他还是发现这个少年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具体怎么的偏又说不出来。 “来,来,来,”古所长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怎么适合我们的英雄,先上我的办公室谈谈。” “英雄?”身后的周征有些吃惊。 “当然是英雄,”古所长笑道,望着周征的眼神有些不满,不过嘴角还是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李正行同志见义勇为,勇抓几名歹徒,这还不算是英雄吗?对了,同志,你是路过江城市的吗?” 古所长问的漫不经心,却是暗藏玄机,他实在也不知道我的来头,却知道绝对不能得罪,他一个小小派出所的所长,竟然十分钟的功夫劳得市长,特警队大队队长,刑事重案科的科长亲自过问,这是他入职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不能不小心行事,因为刚才哪个人的随便一句话,都会影响他的职位的升迁! 第269章 套近乎 他这个人本来有雄心壮志的,可是十年来,他在这个小小的派出所再也没有升迁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再升的指望. 自己年纪有些大了,如今领导重点培养的都是年纪轻,有学历的,有点后台的,这才让申广那小子得以上位,不可一世。 他觉得自己老了,竞争不过年轻人的,做事也就开始循规蹈矩,对于申副所长做的一切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知道那小子迟早有一天会爬到自己的头上,因为他能泯灭自己的良心! 不择手段的前提就是良心一定要放在一边,这点古所长做不到,所以也就想退休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这个位置上,退休前不要得罪人,尤其不能得罪小人,不然退休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可是他知道目前的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就可能提前退休了! “不是的,李大哥他就在这做城市常驻,他......”云子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颇有官派人物的脸色。 ................. 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了她一些基本的信息。 云子还想解释一下,受气受惯了,别人太客气反正有点不习惯! 云子却没有我那样安之若素,地位的卑微让他一切不能不小心点,眼下难得有这个解释机会,他就不想放弃,他更不想在牢里呆个几年再出来。 “林大哥?”古所长皱了下眉头,不是很适应这个称呼,因为从社会的称呼角度来看,这个带有大哥称呼的无疑是个带头的捣蛋分子! “怎么会怪你们呢...”古所长笑容更加灿烂,握住我的手掌一直没有松开:“江城市的,那更好了,那就是我们江城市的骄傲呀,如果都像我一样见义勇为,江城市的治安绝对能更上层楼的,当然,我们这个片区治安一直很好,发生这种事情纯属意外。” 他不能不顺便解释一下,很多话不能随便说的,因为这些话极有可能被传到领导的耳中,也会很大程度的影响领导对自己这个片区的看法! 古所长脸上热情不减,脑海中资料库迅速的查询一遍,姓李的,江城市的?会是哪个当权派的儿子? 没有记得目前市里的领导班子有哪个姓李的,那么这个我的关系就有点耐人推究了。 “李正行同志在哪里高就呢?”古所长终于又问道。 “古所长,我们是不是请李正行同志坐下来再谈谈,人家可是辛苦了一个晚上,水都没有喝一口呢?”周征现在撞墙的心思都有,却不能不抓紧时间修补错误? 古人不是说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了,自己羊圈里面的羊估计刚才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重新再养,过年的时候能不能长大! “对,对,说的对,”古所长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掌,顺势拍了下我的肩头,以示亲热,看到他脸上并没有反感的样子,心中稍定,安稳的说道:“走,上我办公室坐坐,正行你有空吗?” 同志这个称呼是官方的,不过显得有些疏远,古所长叫了半天,平日很顺口的称呼突然觉得有些别扭,看到这个我好像并不很傲气,试探的换个称呼。 “等我打个电话。”我看眼前这个古所长颇有和他秉烛夜谈的意思,不得不打断了一下。 这一切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体会的,余若灵见我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肯定早就开始编排我了, 事实也正如我预料的一样,不认为以余若灵家里的实力,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 “好,好,”古所长看了一眼周征,示意他出去,周征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了审讯室,“所长,水放在桌子上了。” 走到门口的周征没有忘记补上一句,看到古所长不耐烦的挥挥手,终于悻悻的摸了下脖子,走了出去。 “我在这里不打扰你吧?”古所长生怕我把他撵出去,他有些放心不下,想听听我到底打电话有什么指示,对自己有什么看法,这一个电话说不定就反应了他对自己的满意程度! 有些恼怒云子这小子没有眼力,不过实在搞不懂这二人的关系,这回也只能把他当作空气,视而不见。 “没什么,只不过是个私人电话。”我笑了笑,接通了电话,“好了,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什么,你一会过来?不用了吧,嗯....。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放下了电话,无奈的笑道:“我恐怕要打扰古所长一下,一个朋友一会要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古所长大喜过望,“走,上我办公室去等。” 云子舒舒服服的坐在所长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感觉和做梦一样,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享受这个待遇,刚才古所长让人带他上医院包扎一下,他执意不肯,古所长也没有坚持。 云子现在知道一点的是,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谁知道离开了我,被送到的是急诊所还是看守所? 手中捧着周征送来的热水,吃着周征给订的二十块的盒饭,云子觉得这辈子活到这份上也算不冤了。 我眼前的盒饭却是一动未动,正在和古所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古所长也没有坚持客气,这种人物怎么能看得上这种盒饭,虽然他一辈子都舍不得吃上一次这么贵的。 不过古所长也知道这是周征能做到的极限,毕竟看我不是张扬的性格,拉关系不显山不露水的适可而止就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过犹不及,他只能试探的一步步拉近关系,就像吃豆腐一样,太快了,可能被烫着! 周征早忘记差点被我捏死的恐惧,癞皮狗一样的坐在旁边,大肆的吹嘘我如何的神勇,如何的一个打八个,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第270章 捞人 知道手下说的不着边际,可是看到我并没有什么不耐,古所长也就没有禁止,马屁这东西拍下去,时机把握好了,说不定会有奇效,再说了我心情高兴,自己日子也会好过一些,我心情不高兴,怨气有人扛着,既然这样,何乐而不为。 这一回的功夫,古所长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细,听到我不过是个江城大学的学生,并且还是来自于一个地级市的小山村里,他就更加的疑惑了,我这样的人,是怎么拥有这种关系的? ........... 虽然猜不到我的背景,古所长却还是热情洋溢的东聊西扯,不放弃拉近关系的机会,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古所长有些不悦,伸手拿起电话:“你好,哦?” 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好的,把他们直接请到我办公室来。” 挂上了电话,古所长望了一眼周征,吩咐到:“去把正行的朋友接进来。” 周征忙不迭的答应,箭一般的窜了出去,抓贼的时候有这个速度,估计虽然不能说是天下无贼,江源市能剩下的小偷也是寥寥无几了。 如果不是我有背景,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的朋友有背景,古所长采用排除法得到这个结论,缓缓的站了起来,准备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余若灵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为之一亮,古所长愣了一下,本来迎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一眼暼到她身旁的一个中年精英的汉子,觉得有些眼熟,偏偏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不由后悔没有买点什么白金吃吃。 还是礼貌了握住了那汉子的手掌,“你好,请问你是?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 严徐脸上的笑容和他差不多,都属于官方往来,“古所长贵人多忘事,当然不会记得当初在引资欢迎大会上见过我了。” 古所长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你是余家的...” “一个小司机。”严徐淡淡笑道:“难怪古所长没有印象。” 古所长有些尴尬,干笑了几声,转头看着美丽的余若灵,问道:“余先生,这位是....?” 他有些庆幸,好在还记得严徐姓什么,不过看来今天的关键人物不是刘司机,而是这位大小姐了。 “她是我们余家新一代的大小姐”严徐笑道:“听说古所长把她男朋友请来问话,这才急的不得了,非要我带她过来看看。” 他说到男朋友的时候,不经意的望了余若灵一眼,看到她脸上笑容更甜,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严徐本来一直扳着的脸上露出少见的笑意。 周征本来一直想着这几个人的关系,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了起来,羡慕我这小子走狗屎运的同时,更坚信了站在古所长身旁的立场。 生活中有无数的机会,只是留给有心有准备的,周征就坚信这点,以前他一直看好申副所长,这才屁颠屁颠的接过了这么差事,没有想到辛苦积累的本钱一副牌就输了出去,不过眼下看来,自己还有机会翻本的。 古所长也终于明白了过来,不用问了,肯定是这个大小姐给余家的人施压,余家又给官场上加压,这才闹成现在的局面! 所有的复杂的关系让古所长片刻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丝毫没有得意自己的智商。 “严先生说的哪里话,正行可是我们江源市的骄傲,只身勇斗八名歹徒,给江源市的市民做个很好的表率和榜样,我不是请来问话,而是想亲眼看看这位英雄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他说的是周征报的数字,至于差的几位自有周征去补,不劳他费心的。 “古叔叔,那正行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呢?”余若灵本来有一丝不快,自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 更何况大家族谆谆教诲她不能生气,一直牢记在心头,事实上我几乎也没有瞧见她怎么生气过。 这回听到古所长的夸奖,不由心花怒放。 这一句古叔叔叫出来,古所长差点晕了过去,已经意识到大好的机会和前途就在眼前,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 故意叹息了一声,道:“没有想到一见面却有些失望。” 看到余若灵一愣,古所长慌忙说道:“他长的可比三头六臂好看多了,不过好在不是三头六臂,不然我这个所长的位置都要让给他当了。” 心中暗骂自己卑鄙无耻,阿谀奉承,只是溜须拍马的话就第一次说起来有点困难,说习惯了就和水库中蓄水的阀门打开了一样,关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经常打官腔,第一次拍个少年的马屁还有些不习惯,有些觉得自己没有说出了重点,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满意不满意。 余若灵笑了起来,不再理会古所长,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半天,“好像没有打架的样子呀?” “你总不会让我捱上几刀才相信吧。”我微笑道:“不过好在你来的及时。” 看到古所长脸色紧张的样子,我扳着脸道:“不然古所长太过热情,非要拉我到他家介绍一下抓贼的经验了。” 古所长这一刻守得云开见月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次就放过正行你,不过不用得意,上电台介绍一下抓贼的经验是少不了的!你到时候可不要推说麻烦,没有时间,严先生,你说是不是?” 严徐还是那副模样:“要是上电台的话,古所长可要抓紧了,不然以后就要预约的。” 古所长一愣,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只是心中却嘀咕道,一个学生,除了上课,就是陪女朋友逛逛街,买买东西的,有个屁事要忙。 “不行!”余若灵突然有些不满的说道:“古叔叔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严徐有些叹息,这会的余若灵表现的是天真可爱,让你看了就是心生暖意,哪像以前一幅金丝雀仿佛人生都失去了兴趣的箱子? 第271章 为爱痴狂 这种表情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了,看到恋爱中的女人是可爱的这句话一点不假。 古所长笑了起来:“赔什么,你尽管说,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得答应。” 一旁的周征见到几个人聊天风雨不透,自己变成个针也插不进话来,有些着急,又有些感慨,怎么看,这个古所长都像老树新芽,焕发了第二春! “今天本来我和正行约好了看电影,”余若灵掏出了两张电影票,小手一扬:“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 古所长二话不说,一挥手,“小周。” “什么事?”周征上前了一步,终于得到了个露脸说话的机会。 “去看看百里小姐拿的什么场次的,什么电影名,你去买两张。”古所长当机立断,转瞬就明白了余若灵的意思。 周征愣了一下,不由有些叹息,领导就是领导,领悟别人的意图都是快上一步,“没问题,我马上去办。” 伸手接过了电影票,看了一眼,奶奶的,八十块一张票,什么破电影,国外引进的大片,宰人是吧? 什么什么号?唉,又是那种赚人眼泪的,周征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二百块不见了踪影,不过这种花消可以报销的,对了,到时候就报办公用品上面,估计局长一定会批的。 余若灵满意一笑,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记得时间要是晚上八点的,不然我们没有空的。” 毕竟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周征差点吐血,不由又看了我一眼,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向我学习一下,余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对这小子如此体贴,没有点本事估计不行的,才要走出房门,古所长又叫住了他:“小周,那几个歹徒怎么样了?” 周征慌忙答道:“所长,正在审问呢,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心中有些为难,本来他放了王工头,他的那几个手下还在医院,这下看来要叫回看守所看病了。 “可是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古所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古叔叔,我和正行可以走了吧。”余若灵一旁忍不住问道。 “当然可以,”古所长笑了起来:“对了,正行,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不能装作忘记了。” “什么事?”我反倒愣了一下。 “就是电台采访的事情。”古所长心中暗道,你小子看来也不是好鸟,得了便宜还卖乖..... “过几天电台正准备对我们所里做一个专访,我本来以为没有什么好宣传的,想推掉的,这下终于发现了生活中也是有很多闪光点的,他们一定要做访问,我想让你和协助你抓歹徒的那个民警应付一下,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呦。” 古所长走上近前,满是恳求的意思。 如果周征听到了古所长这么说,估计得郁闷的吐血,这种电台访问可是和奖金政绩挂钩的,所里的同仁都是打破了脑袋抢着去上,不想在古局长的口里竟然一文不值,想推都无法推的样子。 我苦笑一声,只能点头,等到四人走出派出所,刘明理借口拉着皮二先走一步,余若灵这才挽住了我的手臂,不肯松手。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余若灵看到四下无人,终于低声说道:“你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抓贼这种事情很傻?”我缓缓道,想起了上次在公车上发生的事情,这不应该是她主张的么?。 “不是,”余若灵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来,望着我的双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抓贼的事情有警察做的,不然我爸每年交那么多税干什么,这次好在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好。” 少女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秀眸中噙着泪水,有些委屈的说道:“下回你抓贼的时候要不躲的远远的,要不带我一起去,答应我,好吗?” ........... 夜色已深,忙碌的人们很多已经熟睡,但还有很多人为了对爱人的牵挂,无法入眠。 余若灵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以前还不觉得,只知道和我呆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也很安全,每当看到那双眼睛凝望着自己,余若灵的一颗心就很充实,也知足,她觉得如果能和这样的人牵手到老,那么一生再大的困难也可以坚强的面对。 她一直没有问我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她有点怕,女人敏感的直觉告诉她,我虽然离自己很近,却一直在躲避什么,他没有拒绝自己或许只是出于礼貌,或许是因为关怀! 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让她天天想念的我,当他打电话告诉出了事情不能来陪她看电影的时候,余若灵发现自己很心慌,毫不犹豫的拨打了父亲的电话。 她的父亲余初墨那面倒很平静,镇静的告诉她不要着急,说自己会处理好一切,可是余若灵执意让父亲亲自出马,百里雄飞没有办法,只能亲自给市长打个电话,又让刘明理陪余若灵去派出所一趟。 我虽然知道余家可以轻易的解决事情,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位大小姐的执著,江城市今天晚上很多人被搞的鸡飞狗跳,无法安睡,李市长的一个指示下来,几乎所有的领导层面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了我这个人物,尤其是刑事科和特警大队的。 这下子我刺头的名声恐怕已经烂到了他们肚子里了。 对打架的一定要严查,对我要保护,这是李市长的批示,王工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小舅子也有搞不定的事情,才回到家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几个便衣请到了刑事科去喝茶。 申副所长不是没有出面,而是被上面的领导找去谈话,至于那几个王工头请来地打手,早已是重点看管的对象,这一切当然都是在井然有序,波澜不惊的情况下进行! 余若灵等到父亲拍胸脯,指天发誓后才有些放心,又把匆忙赶来的刘明理一顿埋怨。这才来到派出所。 第272章 孩子气 这一切余若灵都没有说,她也认为没有必要说,为心爱的人做的事情她是心甘情愿,可是她想让少年知道自己的担心和关心! 遇到困难,要两个心爱的人一块去面对,难道不是吗?即使....这是她第一次求父亲。 望着少女眼中地泪花,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从来没有欺骗自己。自己却好像对她或多或少的有些欺骗,尽管欺骗是善意和好心! “带你去干什么,万一也被请去问话!”我扳着脸道:“刚才人家派出所的同志说了,让人出来可是要保释金的,我可舍不得我手中的钱!” 余若灵‘噗哧’一笑,眼泪却流了出来,举起粉拳打了我胸膛一下,说道:“小气鬼,不行,大不了把云子留下,一定要把我先赎出来。” 任意让泪水在脸上肆虐,少女这一刻觉得又开心了起来。 伸手掏出手帕,为余若灵试去脸上的泪水,我微笑道:“要坚强一些,不要哭了。我保证,就算我不赎自己,也要一定把你担保出来。” “不要....”少女一把抓住了我地手腕,“要不一起保出来,要不一起关在里面,我不要和你分开。”才擦干的脸上又流出了泪水。 “好的,绝对没有问题,”我慌忙说道:“这样好了。万一有这种情况。让云子留下好了,你负责照看他母亲。我给他送盒饭。” 余若灵笑了起来,“这也是个好主意,说不定云子很乐意呢,对了,他们说你一个打八个.....我算是白白的为你担心了。”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能打不能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现在躺在医院地不是我。” “好了,咱们不闹了,我的本事你难道还不知道么?”我淡淡的回应着,表情变得冷淡下来。 ........... 余若灵见我的样子有些怪异,开心的表情顿时又变得落寞了下来,但还是轻啐了一口,“臭美,你这么能打,咱们省每年的武术大赛不见你露面.......” 还没说完,余若灵接着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了谁还不睡觉,打我的电话。” 伸手掏出了手机,余若灵看到电话号码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犹豫是否接听。 “这么晚打你电话地肯定是惦记关心你的,”我嘴角一丝笑意,“怎么不接,你可答应我不再生气的。” 余若灵嫣然一笑,“你也很惦记我……的钱,就不看到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喂,爸吗?是我。” 我缓缓的走到一旁,静静等着她打完,余若灵白了他一眼,却终于耐心的听完,“周末?好吧,我看看情况。” 挂了电话,余若灵淡淡道:“我头一回接我爸的电话,没有想和他吵架的冲动。” “这很好,”我笑道:“生气影响容貌地,我送你回去。” “等等,电话和你有关。”余若灵拦到。 “什么事?”我停下了脚步。 “我爸让我周末回去吃饭。”余若灵咬着嘴唇,盯着我道:“他说想见见把江城各大家族搅动的天翻地覆的到底是何许人。?” “说我?”我一怔,诧异到:“余洪年不是见过我了么?” “说小狗呢。”余若灵竟然也有这么天真的一面:“那是我爷爷....我爸爸叫余初墨,未来的余家掌权人。” 我龇龇牙,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怎么说的?” “你去我就去,”余若灵没有丝毫犹豫道:“不知道你这个大忙人有没有空呢,都要上电台作专访的人物了,以后估计没有时间的。” 不知道怎么的,少女竟然有了忧郁,她宁愿我是个平凡的人才好,虽然我一开始便不是平凡人。 “做专访?周末?”我苦笑摇头,“古所长是客气一下,还有,我就真的愿意去了?我只不过是学学怎么打交道罢了,我周末应该有空,还有那可是你家,怎么变成我去你才能回去了。” 余若灵喜上眉梢,“那好,你答应了就要算数,说话赖皮是小狗。” 我笑道:“我也不想赖皮的,今天实在是意外,我想我不会那么幸运,每次都能碰到打架地吧?很晚了,先送你回去。” 余若灵点点头,走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臂,嘀咕道:“不知道那个古所长的电影票什么时候送到?” 我摇摇头,“你的日程一天天的安排的很紧凑,要看电影估计也排上日程了,倒也充实。” “才不是呢?”余若灵歪着脑袋,依偎在他身旁:“我平日很无聊的,没有碰到你之前除了做做家教,很少出门的。” “那现在呢?”我忍不住问道。 “现在啊....现在不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么?”余若灵笑了起来。 “对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道:“郭娜呢?她回医院了么?” “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一早就让她回去了啊。”余若灵一幅理所当然的说道:“再说了,本来今天就是咱们单独约会的时间,为什么要带上娜娜呢......” 虽然今晚的电影已经完美的错过了,但人家好歹也算是补了两张票,想来明天晚上肯定是逃不了了,应该找一个什么借口呢....... ................ 我虽然答应了余若灵周末去见她老爹,再说我最近还有些事情,到也是不怎么着急,组织上的事情才是应该摆在第一位的,毕竟这可是我接触圈子里最好,最安全的机会了。 不过余若灵提到她父亲的时候,明显是一幅厌恶的样子,再加上她似乎从来不回家,想来也沾染上了大家族的毛病。 在我脑补的时候,余若灵打断了我:“你在想什么呢?” 我一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瞧瞧咱们这运气,今晚肯定是不能看电影了,咱们回去吧,晚上去你的房间,我们把事情都解决了。” 余若灵的脸,再次变得红润了起来。 第273章 驱逐的前奏 两个人这饭也不用继续吃下去了,两个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回家了。 ....... “我....我有些紧张...”余若灵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露出一双莲藕一般的玉璧揪着被子,眼声委屈的看着我。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架势,感觉有些蒙了:“不是...你这是哪门子的阵仗啊,我怎么感觉我有些看不明白么?” “你....”余若灵说道一半忽然停住了:“你晚上来我这里,帮我解决魇魔...难道不需要进入我的身体里面么?” ..... 房间中安静了片刻之后...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的?” “我...从电脑上查出来的啊。” "网上的?"我不确定的问到。 “可不就是网上的呗?”她也是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 “带我去看看。”我嘟囔着嘴,说道:“我这是担心你被骗了而已,你不要多想诶。” 其实我此时有些好奇起来了,像这种东西,网上能有? “好!”余若灵猛地准备做起来,但马上又重新躺下了:“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看了看她光秃秃的玉臂,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的点头退出了房间,顺手带好了房门。 余若灵给我展示的是一个谷歌页面,当时还没有自动翻译的功能,我也只能看着上面的英文干着急。 “不是,这上面写的啥?”我纳闷的看着她。 “你还真是谪仙啊。”余若灵娇嗔似的看了我一眼:“以后若是想在这世俗当中生活下去,这种文字你可必学不可。” 我褶皱着眉头,有些不悦:“这是为何?” “可能....这就是规则吧..”她缕了一下头发,说道:“规则总是强者制定的,不是你说的么?” 我微微的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又似乎没有明白。 “那你给我翻译翻译。”我淡淡的说道。 余若灵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分辨率低下的大屁股,说道:“这上面说,有一种叫做梦魇的恶魔,是由撒旦的梦境...” ........... “亲,能说下重点不?”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需要一个天使的使者,让二人进行交-合,用魔法打败魔法什么的....” 我这时候忽然明白了过来,好奇的问到:“所以这就是你理解的...交-合?” 说着,脑袋里面不住的回想了刚刚的她娇羞的躺在床上时候的画面。 余若灵的脸再次羞红了起来,双手揪着睡衣裙,说话扭捏起来:“难道....不是那个意思么?” “当然不是...”我忍不住吐槽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西方也会有这种说法,是交-合不错,但那时神念的交-合....” 说到一半,我便发现她用不理解的眼光紧紧的看着我,我感到了一丝的无趣,索性随意地甩了甩手:“算了,给你说了也不懂了啊。” ............ 这句话有些伤人,本来今天我的表现让余若灵本已经舒服不少的心情又变的尴尬起来。 我干咳了一声,暗骂自己的脑袋不够用,说道:“唔...这种交-合是灵体之间的,也就是进入你的深层意识,时间不早了,待会试试就知道了。” “你最近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方法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问到。 “如果以前有解决的方法,你应该早就为解决了吧?”她微笑道。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中的禁步晃了晃,说道:“就是这个,同样都是灵,我想只要这个玉灵够厉害,是可以将你体内的魇魔给弄出来的。” ........... 只不过现在重伤之后的玉灵,能不能将魇魔给逼出来,我还真的不怎么确定,虽然是昆仑来的,但是这玉灵怎么看都还只是一幅物件成精的样子,说到底也就是还没有摆脱约束,而魇魔呢? 这家伙看不见,我也摸不着,能够感受到的也就是一团黑乎乎,透露着邪恶的一团气体。 我十分的纳闷,握着玉灵的手开始变得纠结起来。 似乎感受到了我手中的传递过去的情绪,玉灵缓缓的显形了。 “我想我可以试试...”玉灵也是一上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人十分的心安。 猛然间忽然见到这种事情,让余若灵吓了一跳,直接缩到了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似乎是神仙,又似乎是妖怪的姐姐。 “你不用怕,她不会伤害你的,咱们还要靠她来解决的你问题呢,你若是逃避她可是不行的。”我淡淡的笑着。 余若灵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开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灵体。 “你....你好,姐姐....” 玉灵见我似乎很在意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也是对着她深深的施礼:“你好,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谢谢....你可一定要小心一点啊。”余若灵嘱托道。 “不碍事,他将我的灵智唤醒,你又是他的...好友,我自然会帮助他的...” .......... 眼前的画面虽然显得有些的美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上前打断了他们,说道:“咱们还是赶紧解决问题吧....你们若是投缘,忙完后我给你们两个牵线搭桥,你看成不?”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们,打了一个哈欠。 “好。”余若灵淡淡的点了点头。 而我自然不知道,我的这种随意的举动,确实差点害死了玉灵。 ....... 余若灵这次没有将自己全部脱光了,温柔的躺在床上,眼神秋波荡漾的看着我,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你乖乖躺好。”我淡淡的说了一句,随手一挥,她的眼睛便安顺的闭住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便好了...” 第274章 前奏 “你有多大的把握?”我盯着玉灵,问道。 “暂时还不确定,还是得进去看看才知道,但是.....”玉灵低着头微微犹豫着:“把握应该不大。” “哦?何以见得?”我问道。 “都是相似的同类,我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气息......确实比现在的我强大不少。” 闻言我瞬间变的有些不安起来,紧张道:“灵体之间的博弈往往会造成灰飞烟灭的结果....要不,,,还是算了吧?” 眼前玉灵绝美的样子,竟然让我动了一些恻隐之心。 “没事,我还是有点把握的。”玉灵保持着自己端庄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你何来的把握?” 我还没有问完,玉灵就直接化成了一道光,飞入了余若灵的身体里,声音还在回荡着:“就凭我来自昆仑.....” .......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逍遥么? 不甚理解。 等到玉灵进去之后,我自然也不会继续闲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一只手严肃的扣住了余若灵的脉门,灵觉顺着她身上无形的筋脉,一点点的朝着里面奔腾过去。 ......... 玉灵很是直接,身形直接穿透了她的识海,飞了进去。 我能感觉到,梦魇是带着一些明显的恐惧之色的,似乎就像是猫见到了老虎的那种恐惧。 维度不同,血统高贵,给了梦魇天然的压制力。 “你....是....我的同类...么?”这团黑气在里面,波涛汹涌着,似乎魇魔在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玉灵却并没有理会它,而是像一阵风一样,直接....撞了过去。 好家伙,我在一旁观战是看的人都蒙圈了,还有这么玩的么? “你....”魇魔似乎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 可这玉灵已经冲了过去,这魇魔要是不摆弄一点什么东西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就着了道了。 ......... 我知道,这种简单直接的办法虽然是最有效的,但往往是最危险的,玉灵大可以在远处先采取消耗的攻势慢慢的,可现在因为是在余若灵的识海里面,要是一不小心打坏了,魇魔赶跑了,人却变成白痴,可就不好了。 魇魔已经从最开始的不知所措中反应过来了:“当着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不成!” 接着,黑气慢慢的变得浓郁起来,似乎在凝聚着气势。 两个人.....两个灵,直接用最原始的方式碰撞在了起来。 可这碰撞却让我感觉有些不妙,产生的冲击波以圆形的攻势朝着周围散发起来。 来不及多想,磅礴的灵炁如同潮水一般,顺着余若灵的筋脉,朝着泥丸宫包裹而去。 我得保护好她的意识海。 庞大的灵炁的挤压,让余若灵差点就给疼醒了,见这样子,我直接就将她的交感神经用灵炁给阻断了,她这才再次安静的睡了下去。 而里面的斗争,才刚刚展开。 第275章 有恃无恐 我仔细把守者余若灵的灵台,一边还要分神关系一下里面的“战斗”,这让我有了一点有心无力的感觉。 玉灵扑进去之后,我本以为这战斗才刚刚开始,却不想就像石头扔进了大海里一般,一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这可出乎了我的意料,让我心中一顿惊悚,这架势莫非是已经白给了? 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立马变得安定了下来,这玉灵的实力按道理应该没有比我弱很多,而这魇魔.....虽然我查看不来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我相信,绝对不会比我高出一个大境界。 可玉灵若是没问题,那她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情况呢? 耐心的等待下来,玉灵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一口“吞下”玉灵的魇魔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动作,它的身体里面便爆发出了骇人的光芒,像一个音爆球一样。 “哼,说到底我的境界比你高出不少,你竟然敢冲进我的肚子里?”魇魔愤恨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玉灵依旧没有理会它,像一个冷傲的仙女一样,在魇魔的体内爆发着。 “咱们商量一下成不?”魇魔见到这种视死如归的架势,似乎慌乱了起来:“咱们从诞生开始都十分的不容易,有必要非要弄一个鱼死网破不可么?” 听闻这魇魔的话,玉灵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我反而变得纠结了起来,是啊,让玉灵这么拼命下去,是不是显得太自私了一点? 相比于人,灵在这天地之间生存下去才是艰难的。 ..... 玉灵在魇魔的身体里,表情十分的冷漠。 “好,你不让我活,那可就别怪我了!”魇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全身变得膨胀起来。 周围的灵炁空间变得紊乱起来。 “不好,它要跑!”我赶紧给玉灵传音:“你赶紧出来,别被它带入了梦幻空间!” 玉灵在里面轻蔑的一笑:“不必担心,我可是昆仑遗物,在我面前施展空间的法门,是不是太嫩了一点?” 玉灵将手比划成剑指,如同九天而下的谪仙一般,即使是魇魔体内混沌的空间都跟着颤动起来。 魇魔这时候终于感觉到了惊恐,它最大的依仗其实就是它的逃跑你能力,只要能够溜走,那么它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可现在,它一手腾挪的功夫,现在似乎施展不开了:“你.....你锁住了我的灵门?” 玉灵从它的体内飞了出来,漂浮在混沌之中,淡淡的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进入你的体内?” “你....” 似乎想到了什么,魇魔顿时变得平静了下来:“你以为这样,可以征服我了么?” “有何不可?” “哈哈哈....”一团黑气的魇魔狂笑着:“咱们都是同源的灵体,虽然您来自昆仑,但是我的来头也并不小.....我没有什么伤人的手段,但你,就能在这里了解我么?” 想到这里,魇魔变得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第276章 偷窥 “哼,既然将你困在了这里,我自然是有办法对付你的。”玉灵依旧摆出着自己有恃无恐的样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玉灵心中明白,她还真的没有把握去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反而更加的得不偿失。 ...... “我说你这黑乎乎的玩意,是不是忽略了我的存在了?”我见事情似乎陷入了焦灼状态,便站出来了。 “你?”黑雾一阵的翻滚,仿佛在仰天大笑一般:“你若是有手段治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它的话并没有激怒我。 “谁特么要和你沟通?”魇魔语气之中满是蔑视:“一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要死要活的。” “所以....我以前尝试给你沟通并不是你不愿意搭理我,而是不会?”我震惊了。 “对啊...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尝试交流,在里面住了这么久了,总算是学到了和你交流的方式....”、 “你.....不会是刚出来溜达的吧?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见过世面?”我问道。 这算言论简直吊炸天了,我和玉灵同时错愕住了。 .......... “额....”魇魔顿住了,沉默了好一阵子后,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管,这里面住着舒服,我便在里面了。” 特别是还有一个人在后面守着她的.....像我一样的高手。 我这话完全是平心而论的,余若灵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够让魇魔如此纠缠着不放,着实让人有些不理解。 “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弄死你....”我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些沉思的色彩:“我就是有些不明白了,按道理你们这种玩意,没必要非要寄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吧?而且我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啊?” “谁要死要活......还有谁教你的脏话?”我纳闷道。、 “你啊。”它想都没有想。 猛然间,我意识到我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魇魔似乎还没有发现问题的眼中性。 “我去你大爷!”我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我今天就要灭了你的口!” 说着,我胸前变得滚烫起来,同时嘴巴也忍不住大喝:“玉灵,给我顶定住她!” 第277章 过渡 在玉灵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动作之时,我胸口天的火焰被我自身的灵炁包裹着,瞬间来到了余若灵的灵台之中。 “又....又是这股力量?”魇魔蒙圈了。 它现在变得害怕起来,下意识的想要远盾,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被束缚住了。 恐怖的炙热之感,带着不可回头的气势冲了过来。 “不不....我后悔了....停下,停下啊!”魇魔开始哀嚎起来。 “哼,现在才后悔?”我忍不住吐槽道:“老子都已经壮士断腕了,你觉得我还能回头么?” ........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火焰的进攻之势已经明显的减弱了许多。 “等等...等等,我...我可以补偿你。”魇魔终于了解了我的意思,缓缓透露道。 就在火焰快要冲进打团黑气的时候,陡然停了下来。 在房间内的我,嘴角勾勒出得逞的笑容,从这家伙交流还是,我便从它的身上发现了一种和我差不多的品质......贪生怕死。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家伙一定会求饶,然后成我的手段之一。 “我....”魇魔顿了一会,说道:“我可以成为你的手下....” “手下?”我反问道。 “不不不....”魇魔的求生欲果然十分的强大:“是奴隶,您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 这翻舔狗似的言论,让我的人都傻了:“你....这又从哪里学的?还有这语气.....怎么这么?” 我心中忍不住暗骂:“这余若灵.....该不会看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吧?” “额...”魇魔缓缓的幻化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狗的样子:“舔狗是这样子的么?这是在方雪女主人那里学到的啊。” 说着,这家伙竟然还吐露着舌头,仿佛一条哈巴狗一般,只不过这条狗看着有些奇怪,头上长着两个犄角,眼眶上印刻着黄色的铜圈,看上去如同一个小饕餮一般。 额.....我将心中的震惊压缩起来,拍出一张符纸:“你现在,出来,来这张符纸里。” 又是偷懒的一天 偷懒偷懒 《纯阳小道人》又是偷懒的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纯阳小道人》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明天开始更新哦 明天开始 《纯阳小道人》明天开始更新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纯阳小道人》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278章 来了 魇魔这次并没有犹豫,想一条哈巴狗一样,低着脑袋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重新幻化为一个黑气,顺着筋脉慢慢的游走向了符纸之内。 我站起身来,感觉自己有些恍然。。。。。。。 折腾了余若灵这么久的东西,难不成这么简单就过了么?我有些纳闷,莫不成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往往都是最简单的办法就可以成功? “你在想什么?”玉灵也跟着出来了,看着我有些疑惑。 玉灵纳闷的瞟了我一眼,单手一挥,便不见了。 ........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余若灵,心中有些感觉有些恍然,这魇魔不知道前前后后浪费了她多少的精神,或者是...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折磨,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甚至打击到了我的自信心。 我倒是没想到,玉灵这家伙竟然有这等的本事,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如果.....等到这玉灵重新恢复巅峰....是不是会重新施展出昆仑的本事? 我捧着手中的玉,心中十分的欣喜,忍不住捧着手中玉,忍不住亲了一口。 手中的禁步顿时变得红彤彤了起来,如同娇羞的小每人一样。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玉里面住着的,可不会就是一个美人呢? 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啊....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没事...”玉灵的声音多了一些颤音。 我连忙将它挂在腰间,和归元印放在一起。 刚刚沉浸下来的玉灵,再次变得通红起来,甚至发出了一丝的轻吟之声。 “不是吧....这让你十分难受呢?”让我有些无语。 "这个到不是....不好和你说。"她的声音有些尴尬:“不过...谢谢你。” 我心中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在感谢我,不过是因为我将她置于灵炁之分充沛的地方罢了。 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十分的牛,这让我心中更加的有底了,有师父给我的这印,让我的修行速度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比别人快许多。 这便是一个好的道统的重要性。 再一次感受到了师父带给我的踏实。 .......... 事情就这么轻松的结束了,反而让我的心中开始变得沉闷起来,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闷了。 ........... 早上起床的时候,天只蒙蒙亮,我照例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炼气,虽然说武功修为天赋很重要,可是我也知道,勤奋这么功课不可或缺,这种习惯实在是根深蒂固,想要不练都难。 学生眼光长远一点的早早的开始创业,积累原始资本,有心机的会跟着导师混混,积累点社会经验,还有一部分不想过早的步入社会,美其名曰深造,不过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虽然偶尔听些新闻,隐隐知道大学生不再是天之骄子,慢慢的沦为普通的技术工人,可还像一个鸵鸟一样,碰到困难的时候,把头埋到沙子里面,落出个大大的屁股,以为闭上眼睛,所有的困难就是不存在。 他们或许不知道王阳明是哪个,却把他的理论,眼开则花明,眼闭则花寂发挥的淋漓尽致! 江城大学的学生虽然出色一些,不过也不能免俗,所以像我这样,成天专业课不上,也不算太过另类。 ............ 不过走在校园中的我忽然记起来了,我既然答应了余若灵周末去见余初墨,那便应该履行自己的抉择,但我很可能在周末的时候去解决这朝仙阁一事, 而且余若灵提起她的父亲的时候,眼声之中明显的带着极致的愤怒,仔细回味一遍之后,这让我明白过来,或许余若灵之间的事情....至少是她父亲之间的事情,可能远远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而路上的行人让我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我有些不习惯,如今的手机各种操作系统各种各样的,各种软件之类也开始泛滥秋来,每个人都时不时的掏出手机,特别是小女孩子们,时不时的露出笑容,然后,飞速的按着九宫格的手机,回复消息。 陶渊明曾经作诗说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打手机来找,无疑情趣格调都少了很多。 人类发明了汽车,速度提高了,本身却是越来越懒,发明了抗生素,固然是个科技的进步,可是从极端来看,无疑正在一步步削弱人体本身的抵抗力,当然,抗生素的发明,也让人类的自然寿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虽然不会生病,体内的灵炁防御着我,不让任何病毒沾染着我。 发明了枪枝火器,却对冷兵器,武术的发展不屑一顾,很多人认为你习武再好能顶得过一颗子弹不? 虽然这种说法十分的正确,武功再高的确比不过一个子弹,却不知道武学开创本身只为了强身健体,修身养性,益寿延年,韩非子说过的,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广泛流传下来,实在误人不浅! 他是从统治者角度来看,当然觉得文人整天闲着没事,说这说那的难免蛊惑人心,侠士成天搅乱社会秩序,当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再加上港台片的推波助澜,更加给人习武的不杀人,不打架那习武干什么的印象! .......... 这一早上手机不停的响着,当我的手机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不由有些苦笑,第一个电话是母亲的,她唠叨着快要过年了,换了女朋友没有.... 在这个世上多听听老妈的唠叨是件幸福的事情,可她这样子似乎还没有正式承认苏代曼,这让我有些苦恼。 我现在也渐渐适应了这点,耐心的回答着每日的情况,她那面虽然听起来比较匆忙的样子,但是话语中的高兴幸福不言而喻,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我似乎已经认定苏代曼了。 但是我真的认定了么?我心中有些不舒服,原因就是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余若灵,想到了郭娜,这让我的心中有些难了,我心中有了一种背叛的感觉。 第二个电话是余若灵的。这大小姐现在一觉醒来,已经明显感觉到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没了,而她现在也更加像一个小母亲了,不停地在念叨的,似乎天天和我聊几句才开心,我应对她倒不难,只要说话即可,而余若灵也是只听到我的声音就已经心满意足。 第三个的电话响起的时候,我倒怔了一下,手机上显示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莫不是组织上来人通知我了? “你好。我是李正行。”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的按钮。 “我是罗文昊,你现在有空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沉。 “没空。”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这号码一不是0开头的,二来也不是我认识的人,还让我十分的不爽的。 ........... 其实本来有两节专业课,讲传播学理论的,不过我并不放在心上。书本大略翻了翻,基本能懂,一个小时把整本书顺便背了下来,看了阿水不知道哪里弄来地上届试卷。做了一下,打个八十多分不成问题,再说了,即使我再怎么差,有后面的人撑着,不会让我这么容易就挂的,余家可全部指望着我呢。 “那好。”电话那面笑了起来:“我找学校要了你的电话号码,别墅下面的那家茶餐厅不错,我在那里等你,十三座。” “等等,你说的那家茶餐厅在哪里?”我慌忙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就是咱们别墅群那里,进门大门右拐。” 我应了一声。放下了电话,直奔别墅地正门。 一路上学子起床的已经不在少数,毕竟喜欢水睡的人,还是少数。 拿着书本学习背单词的不少,拿着书本做掩护看美女地也很多,当然了,不拿书本做掩护,专程起床看美女的也是大有人在! 远远的望见一个林子中的石椅上坐着一个穿军训服装的大一女生,拿本英文书正在大声的朗读,语音纯正与否我是不得而知,不过一看到她的学习劲头,很多人都应该自愧不如的。 我看了她几眼,这种环境然我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脸上浮出笑意,不过这次却没有打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倒觉得顺其自然最好。 我在注视那个女生的时候,却发现几道目光望着自己,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望去,看到几个拿书本的男男女女正在望着他窃窃私语,显然议论着什么,我摇头苦笑出了校园。 名声这个东西实在奇怪,仿佛专门和你捉迷藏一样,当你费心的去寻找,它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可是当你失望放弃,或者不经意的时候,它又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冒出来,让你措手不及! 进了别墅大门左拐右拐的,好罗文昊说的在方位一点不错,事实上那地方只有一个餐厅而已,高档的地方,自然没有多少人。 但是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这茶餐厅楼分两层,下面是大堂,上层是雅座,店面前颇为整洁,道路宽敞,装饰的有些古朴的风格,让人见了就有想上里面坐坐的欲望。 店旁边停了几辆轿车,牌子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一看就知道这个茶餐厅面对的消费客户是个什么阶级的。 我缓缓走到门口,扫了一眼一楼的大堂,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没有类似罗文昊的身影,迎宾小姐已经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先生,几位,里面请。” “我找人,十三座。”我才比划了一下,迎宾小姐已经笑道:“楼上请。” 当先带路向楼上走去。 我点头,跟在后面,才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呆呆的望着窗外。 比起楼下的冷落,楼上的人多了不少。三三两两的,低声细语,早上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多半是因为晚上已经消磨了激情,需要留点缓冲地时间去酝酿,但是早上无疑是个谈生意的好地方。 大早上起来都想图个利市,和气生财最为紧要,做成第一单买卖无疑对一整天都是个鼓舞的作用。如果第一单失败了,士气无疑低落了很多,所以在很多人喜欢早上和和气气的谈生意,如果到了晚上,说不定哪个憋了一肚子怨气,虽然说工作要紧,但是多少的会在话语中流露出些许,无疑影响谈判的成功比率。 远远的从侧面望去。我发现那个人的侧脸有些忧郁,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一眼就确定了这便是罗文昊.........因坐在十三座。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罗文昊这个人都算是学生中很成功的人士,但就像钱也有解决不了地问题一样。成功人士背后当然也有不成功的地方。 迎宾小姐把我领到了罗文昊的面前,礼貌的离开,站在不远的地方。 罗文昊转头见到我,笑了一下。却没有起身,伸手示意他坐下,“我对别人其实都很客气的,可是觉得对你不用。” 这句话如果在别人口中说出来,无疑火药味很浓,可是我只是听出他语气中的真诚,走到罗文昊的对面坐了下来,微笑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聪明。想必也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地,”罗文昊淡淡道:“每个人都有个面具,或许很多面具,我就是在人前戴了太久了,不想在你面前也这样。” 我笑了起来,“你这个说法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你现在是卸下了面具,还是换了另外一个?” 罗文昊怔了半晌。叹息道:“你说的对。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本来的面目是什么?那你呢?本来的面目是不是就是现在的样子?” 我沉吟了半晌,终于苦笑道:“我本来地样子也不是这样,我本来……应该是做一个深山老林中的山野小子。” 喜欢纯阳小道人请大家收藏:()纯阳小道人搜书网更新速度最快。 第279章 情敌? 罗文昊眼中一丝诧异,良久才道:“其实你这种想法也不错,我也常有些古怪的念头,我只觉得厌倦了眼下地生活,想要寻找一片清静点的天空.” 我摇头道:“清静在心,若是一颗心是乱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罗文昊笑道:“你说的丝毫不错,可是你说的那种意境,毕竟要一颗心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行,像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做不到那点的,所以江城也不是我向往地地方。” “那你觉得哪里清静?”我皱了下眉头。 “拉萨,”罗文昊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现在的生活很复杂,复杂的有些疲惫。” 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可是你要面对,因为很多时候活着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种责任。” “一种责任?”罗文昊喃喃道:“你说的不错,很多时候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活着的是为了父母,为了亲人和爱人,还有子女。” 我笑道:“你明白这点就好。” 刚刚说完,我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诧异的看着罗文昊,:“不是,我和你很熟悉么?为什么要给你谈论这些?” 这家伙一上来就和我十分熟悉的样子,直接就将我绕进去了。 “还有,谁和你一样是凡夫俗子?”我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的不屑之色。 “我家境不错,”罗文昊淡淡道,确实没有理会我:“难得的是父母很开明,从来不会限制我的自由,这方面我真地很幸运,因为我知道,像我这样地学生不是很多。” 见他这样子,我瞬间就不着急了,点点头,静静的听着他倾诉。 “我高中毕业考上了首都大学,还算有点名气地大学,应该不比江城差。”罗文昊苦笑道,我知道他说的很谦虚,北星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学府,比起江城丝毫不逊色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记得这个问题问过了一遍,不过当初罗文昊只是苦笑,并没有回答。 罗文昊沉默起来,我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方便回答当然可以不回答,反正我也不在乎。”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罗文昊笑了一下,不过笑容中却多了些苦意,“我来江城是为了一个人,不过如今想走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我一怔:“你想走,离开江城?那和我说干什么?” 罗文昊望了我半晌,叹息口气,终于说道:“我来江城是为了云冷雪,我想走是因为.....你!” .......... “为了我?”我突然叹息道:“其实有的时候你不用想的太多?或许当初的选择过了一段时间会发现并不正确。” “你想说什么?”罗文昊笑道。 “我想说很多结论不要轻易得出,因为很多时候那是错误的。”我缓缓道,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在这胡言乱语,但对他的感觉还不错,因此我愿意在他的身上微微浪费一点时间。 我泯了一下嘴巴,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和云冷雪之间有什么误会...?” 他微微笑了笑:“不会有任何的误会,你可能并不知道云冷雪为了你们到底付出了什么。” “你刚刚说的你们对吧?”我目光中带着警惕之色的看着她。 我猛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什么?你认识云冷雪?”说着,连忙将灵觉探出去。 在他的身上扫视了一眼之后,诧然的问到:“你....你没有修为?这....” 眼前这么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莫非修为在我之上?或者远在我之上? 认识云冷雪,没有修为,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 罗文昊却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伸手招过不远处的服务生,“小姐,来壶好茶,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早点?” 我摇摇头,“都说宁可三日无肉,不可一日无茶,品茶煮酒,人生快事,若是再吃点馒头包子,恐怕有些不伦不类,如果你请我吃点东西,那就不如喝酒。” 罗文昊像看个怪物一样看了我半晌,“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却有点奇怪,好像不是个学生,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你到底是要品茶,还是想喝酒,今天只要你开口,我绝对奉陪到底。”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吧?还有我就是我,有什么不对的,”我看了一眼四周,“其实文人七雅,琴棋书画诗酒茶之中,我最喜欢的还是酒,不过……这里还是入乡随俗,喝茶算了。” “好,”罗文昊忍住了笑意,“小姐,给我们的这位文人来壶上等的好茶。” “请问先生你要什么茶,”小姐彬彬有礼的问道:“我们这里有黄山的毛峰,西湖的龙井,庐山的云雾,洞庭的碧螺春,还有铁观音,毛尖,竹叶青……”小姐滔滔不绝的介绍了下去。颇为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 “等等……”罗文昊慌忙打断了她的介绍,望着我道:“文人,你要喝什么?我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对这并不算懂,喝茶也就和喝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我苦笑道:“看来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我喝茶和喝酒一样,只知道灌地。这样,不如来个价格中等的茶来试试。” 罗文昊也是好笑,“你这个选茶的方法也算是一绝,不过这里可没有中等的价格。” 迎宾小姐笑了起来,“这里价格都不是很贵,其实主要是卖早点的,一壶茶也就在两百块左右。” ............. 我应该是不理解到底什么算便宜了。 “那就随便来壶算了,小姐,你看着办。我信得着你。”罗文昊拿出了最后的一招,微笑望着我道:“就像上饭店要点个招牌菜,小姐推荐的虽然可能会贵,但是不会错!” 我也忍住笑意道:“说的对,看来你来这里也不是喝茶为主。你不来点包子吗?” 罗文昊摆摆手,“我虽然不会喝茶,可是也知道苏大胡子说过一句,‘从来佳茗似佳人’。对着佳人,点两个包子,未免有些亵渎。” 二人又是一阵笑,惹得旁边的几桌注目不已,暗想这两个小子实在是没什么礼貌,本来早上上这里就是图个清静,没有想到和闹市仿佛,好在二人见状不妙。及时地止住了笑声,不然再过片刻,恐怕要引起别人的投诉。 “我本来晚上想约你好好的喝上一顿,”罗文昊等到小姐上完茶后,退到一边才道:“可是你最近应该很忙,晚上应该不会有时间。” 我抿了口茶,只觉得淡而无味,笑了一下。“你好像比我还清楚我的行踪。”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出名了。”罗文昊笑笑,“就像港台的那些明星。每天都有狗仔队跟踪。” “狗仔队?”我扬扬眉,印象中有这个词语,“我有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还有,你喜欢云冷雪?” “你怎么知道?”罗文昊一愕。 “当然是你说的,”我淡淡道:“你不要忘了你刚才说了,来江城是为了云冷雪,离开江城是因为我,云冷雪竟然那么有名,让你在千里之外慕名前来吧?” ........... 罗文昊缓缓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虽然才来江城,但是认识她却是十多年前地事情,从小我便喜欢她,十年多未见,没有想到她变化很大,当然,我想我也变化很大,不然她见到我的时候,不会全然不认识。” “她以前是什么样的性格?”我问道。 “她以前很可爱,很耀眼,不过也很善良。”罗文昊端着茶杯,望向了窗外,好像回味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我心中暗道,十多年,想来是青梅竹马了吧? 果不其然,罗文昊只是略微沉吟一下就道:“那是伯母还在,她才四五岁的样子,我大她一岁,”望了我一眼,突然道:“当然,虽然是青梅竹马那种,但她对我并无喜欢之意思吧,我们算是朋友,仅此而已。” “你其实不用解释的。这和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关系。”我淡淡道。 他的画中我还误出了一丝的意思,伯母?难不成她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了?难怪她这么独立,却又不识得人间味。” “我不能不解释,”罗文昊沉声道:“因为我要让你知道,喜欢云冷雪的很多,但是她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沉默半晌才道:“喜欢她的也包括你?” “不错,”罗文昊毫不犹豫的说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也没有必要否认。” “可是你为什么不对她说?”我缓缓道。 “我本来想对她说地,”罗文昊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可是我现在觉得她很幸福,已经没有必要再打扰她,你知道吗,她小时候真的很善良。也很聪明,记得有一次,”突然苦笑了一下,“不介意我的絮叨吧?” 我摇摇头,“我也想听听她小时候的事情,嗯....如果是你的,那还是算了。” “有一次下了好大地雪,我执意出去玩,那时候我六岁,她五岁,”罗文昊微微笑道:“可是她好像比我成熟许多,我要上山上地森林去探险。她拗不过我,只好一块去,最后我掉到一个不知道哪个人挖的大坑,那坑当时被雪覆盖了看不到,虽然不算很深。但是我那个年龄绝对无法出来地,” “后来呢?”我问道。 “我当时候吓的哇哇大哭,”罗文昊说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她反倒很镇静。说一定要救我出来。” “她怎么救你?也跳到坑里面吗?我想最好地办法应该是回家找到父母,让他们想办法!”我苦笑道,虽然知道他们后来都没事,可是现在听起来还是有些担忧, “你说的一点不错,”罗文昊叹息道:“不过孩童的想法和成人的还是有些区别,也不知道是她不肯把我孤零零的丢在大坑里面,还是根本没有想到你说的办法。她就是不肯离开。” “后来你怎么出来的?”我好奇的问道。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个长长地绳子,”罗文昊笑道:“很糟有些腐烂的那种。” “好的绳子别人就不会扔掉了。”我也笑了起来,以为这就是结局。 “你说的话好像总有点道理,”罗文昊望着我,“这也是我愿意和你倾诉的原因。” 我摸摸鼻子,“那我会考虑以后像律师一样,按分钟收费地,不过你这次请我喝茶。就算免费了。” 罗文昊笑着摇摇头。接着道:“绳子很烂,虽然可以丢到大坑里面。那一端被冰儿帮在一棵小树上,她倒不怕自己掉下去,只是怕自己掉下来,没有人救我。” ........ “你对她了解很深!”我淡淡道,只能随意的做出了这种评价。 “了解是一回事,喜欢是另外一回事,”罗文昊缓缓道:“就像有的时候只能是红颜知己,而不能再近一步。” 他说的虽然平淡,我却听出点什么,不过只是笑笑,没有追问。 “不过我那个时候好像有点胖,”罗文昊放下茶杯,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好像宽和高差不多。” “那不是方的了?”我笑了起来。 “不是方地,”罗文昊扳起脸道:“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圆的!” 二人又是一阵笑,罗文昊良久才叹息道:“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其实很不合群,没有想到竟然和你说了这么多,不过也是因为你有那种让人信任的气质,我恐怕说下去会把儿时的糗事一件件说出来。” “你愿意说便说吧,你到时头一个说我好的。”我不由得笑了笑:“兴许是我今天比较开心吧。” “反正不管方的圆的,”罗文昊接着说道:“总之那时候我很重,那么糟糕地绳子完全不能承受我的重量。” “断了?”我微微一惊。 第280章 端倪 罗文昊点点头,“不错,才一用力,就断成了两节,我当时本来满怀希望的,刹那间变成了冰点,可是她并不放弃,让我把绳子扔上来,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她那个时候鼓励我,让我不要灰心的神情,真的,那个时候的她好像已经是个大人。” .......... 罗文昊有些激动,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可以说的影响了他的一生,当年也让他立下个他认为十分重要的决定。 虽然听得确实有那么一点小风险,但是总觉得比起师父小时候训练我的方式差了那么一点的味道,我说:“你们后来怎么脱困的?绳子既然糟糕,那么断了一次,我想可能还会断第二次。” “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当时我们哪里想到那么多,我勉强把绳子扔了上去,好在一直是活动着,不然恐怕手足都僵硬了,就只能等死。”罗文昊苦笑道:“她那个时候跑前跑后的,好像不知道冷的样子,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她的手冻的和萝卜一样。” 我缓缓道:“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有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可是精神毕竟不能把绳子变结实的,”罗文昊摇头道:“绳子接了断,断了接,最后断的长度已经不够,到不了我手里,我那个时候很痛恨自己的胖,发誓如果能出去,长大了一定要瘦下来。” 打量了一下罗文昊,我点头道:“你现在绝对不胖,看来当年的决心蛮有效果。” 罗文昊点点头,“不错,如果看我现在的体型,实在难以想像我小时候的样子,不过等到绳子断了四次的时候,我都开始劝她放弃,先自己回去再说,她却不肯,大声的鼓励我坚持,那个时候的她哪里像个才五岁的孩子。” “最后呢,还是她想出了办法?”我忍不住问道,也在想自己如果那个时候会想什么办法救人,从他的叙述中不难听出来,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任何的修为。 至于现在,那还真不一定能确定眼前这个叼的上天的玩意,到底有没有本事。 当初萧别离掉进了山洞,靠着山洞里面的山精野果度日。后来武功小成才得以脱困,总不能让罗文昊也使用这个办法,那就是冻也冻死了。 “要不我说她不但善良,而且很聪明,”罗文昊望着我,眼中的目光有点复杂,“她想出的办法其实现在看起来很简单,小时候你一定读过乌鸦喝水地故事。” “乌鸦喝水的故事?我不知道!”我有些发呆。坦白的承认没有听过,小时候我都在跟着师父学的,乌鸦什么的,应该是没有听过。 罗文昊“以前有个乌鸦。见到瓶子里面有半瓶水,因为喝不到一个瓶子里面的水,于是叼起不少小石子放在瓶子里面,然后就可以喝了。” 我哑然失笑,“这个乌鸦很聪明。不过有这功夫也可以上别地地方找水了,难道碰到的地方是沙漠?不过……云冷雪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想到垫石头救你,还真的不容易。” 罗文昊笑了起来,“都说司马光砸缸救人。她却是扔石头添坑救我,不过那个时候冰天雪地的,她能找到那些石头,还搬了过来,实在难为她了,我在坑里移动那些石头都费劲,真不知道她当时哪里来的力气!” “那后来呢?你就这么脱困的?”我也有点佩服云冷雪的精神,一个几岁地孩子体现出来的精神。恐怕很多大人都无法做到。 罗文昊点点头,“石头加绳子,总算老天有眼,绳子打了那么多结,没有再断,我连滚带爬的出了大坑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去后却对家里不敢说什么。捱了家长一顿埋怨。第二天才知道,她也被骂了一通。她却对我没有丝毫怨恨,我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惭愧,当年我实在太不懂事。” 我望着罗文昊,目光有些感慨,“你说为了云冷雪来到江城,难道就是因为这一件童时的往事?” “这已经足够我一辈子想念地,”罗文昊淡淡道:“有的时候改变你一生的往往是件小事,我从来没有指望轰轰烈烈的过一辈子,平平淡淡地生活或许最适合我的,可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老套,可是……” 他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 “这个世界很奇怪,”我也叹息道:“越想出名的越难以出名,比如就说眼前的付守信,他好像不算太有名吧?可是越不想出名的反倒莫名其妙让人注意,比如说……” 罗文昊笑着点点头,“比如说你......” 我一愣,看了他半晌,“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罗文昊微笑道:“你也一样,我还知道你也知道很多事情,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说句实话,你知道我开始怎么看你?” 我摇摇头,感觉有些无奈的问到:“我们似乎现在都没有认识吧?” ............ 罗文昊一笑,移开了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眼神有些犀利:“你还有多久才能练神返虚?” 我一震,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你才到江城没有多久,却对一个没有名声地我这么关注,你调查过我?”我的眼中光芒一现,刚刚的温和的目光变的有些骇然起来。 “可以这么说,”罗文昊毫不避讳,“我对她身边地人都很关注,希望你不要介意。” “那你调查出什么?”我重新恢复了平静,慢慢地眯者眼睛翘起了二郎腿:“要知道,我和她也只算的上是点头之交罢了。” “我这两年用两个字可以概括,”罗文昊望着茶杯,透过茶杯上面的倒影可以看到我脸上波澜不惊,“那就是失败。” “或许失败只是某些人的看法,”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淡淡道:“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失败也会是成功的开始。” 罗文昊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一直以来,从来都是别人在倒着寻找你,而你却只是享受着身边的莺莺燕燕,一边走马观花的看着.....特别是...苏代曼!似乎是你从十三岁还是多少岁来着?” “十二。”我淡淡的回应着。 虽然语气带着平淡,但我的心中早就泛起了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 他眼神中的自信,代表着他似乎了解我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不错,十二吧。”他开始变得萎靡起来:“虽然她很少见我,但我总会在某些时候瞧瞧地看着她,她看你的眼神十分复杂....” ..... 我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感情我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监视之下的。 “我觉得你可以继续说下去。”我语气平淡道。 “她看你的眼神之中....第一种是责任,第二种是...应该算是感情的寄托吧...”罗文昊死死的盯着我说道。 “可是我觉得你是后者居多。”罗文昊肯定道:“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 笑了一下,摇摇头觉得不可能的样子,戛然而止。 “为什么?”我有些奇怪,没有问他第三种可能是什么,我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知道罗文昊不是多嘴的人,也清楚如果他想说出来,就绝对不会漏掉,可是他要是不想说,估计拿螺丝刀敲开也有些困难,更有一种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罗文昊很不简单! “因为只有在你身上,她才会表现出这种小女儿的姿态啊,记得你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她就一直缠着你让你叫姐姐么?”罗文昊一直注视着我的表情,想看看我到底反应如何。 没有想到我脸上还是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笑了一下:“我发现你实在神通广大,你能说的这么清楚,想来是你,或者是什么其它的高人后面一直监视着我吧?” “你知道你很对不起她?”他追问道。 “哦?”我摆了摆手,表示着自己的无所谓:“因为苏代曼?” “你以前可是从来不会理会凡人之间事情的....或者是瞧不起凡人。”罗文昊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说道:“可就是这样的你,在昨天晚上,根据警方记载和嫌犯口供,一个人面对的是六个凶徒,当然,如果王大旺也算凶徒的话........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再次动情了么?” “王大旺就是王工头?”我忍不住问道。 “不错,王大旺还是副所长的姐夫,不过他现在估计要改名叫做王大霉了,他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拖欠几个民工的工资,打了几个民工,这些平日司空见惯,和吃饭一样平常的事情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罗文昊淡淡道。 “有多大麻烦?”我又问了一句。 “虽然不是天大的麻烦,”罗文昊笑了起来,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讥诮之意,“他现在已经不是只要还钱那么简单,现在他的罪名是打架斗殴,聚众伤人,而且和黑社会有些牵连,恐怕在局子里面要呆上一段时间了。” .......... 我有些想笑,这个罪名和周征当初扣在自己和皮二脑袋上的差不多,如今竟然扣在王工头的脑袋上,真可谓天公地道,报应不爽了,不过他对这个王工头没有丝毫的怜悯,“王大旺的那身肥肉也该减减的,看守所不正是一个减肥的地方。” 罗文昊笑笑,“这么说王大旺应该感激你才对。” 我淡淡道:“感激倒说不上,但是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对那些他雇佣的民工而言,都不算是一件坏事,因为王大旺最少以后明白了一点。” “明白什么?”罗文昊好奇的问道:“是不是绝对不能惹你?” “我有你说的那么狂傲,”我淡淡道:“他们感谢我是因为,我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嚣张得有嚣张的本钱,不然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罗文昊笑了起来,“你很低调,但是你绝对有嚣张的本钱,你不嚣张,至少从学校和警局的记录来看,你还是很低调的。” 我望向窗外,仿佛考虑什么,良久才转过头道:“高手寂寞的道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看到罗文昊错愕的表情,我有些索然道:“我只是觉得这种人,这种身手,让我出手实在无趣,也不值得我出手,我更渴望和厉害的人对上,让我早点进步。” 罗文昊也很傲,神色忽然变得兴奋起来:“你虽然还算是挺有天分的,可是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她似乎觉得对我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直接放肆的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的境界真的远在我之上?”我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但马上变得放松起来:“不对吧....?你是古武者?” “嗯?”他微微放下茶杯,有些愕然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要忘了刚才你已经说过,”我淡然一笑,“当然这不是主因。因为别人说的可能是假话,你信了,如果被骗也是活该,所以你要有自己地判断!” “自己的判断?”罗文昊有些不解。 “我的判断就是因为你的一双手!”我扫了一眼他端茶杯的右手。 “我的一双手。”罗文昊低头看了过去,“好像没有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的。” “那只是因为你没有注意这些,”我淡淡道:“你五指地拳面上有老茧,虽然不算明显。可是细心一点还是能够看到。” 罗文昊脸色微微一变,不由握紧了拳头,他实在没有想到看似平凡的我,竟然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我笑着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停在手中,“比如说端茶这个平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你如果用心观察一下,就会发现端茶杯不需要用一只手地全部,其实只用几个手指头就够!” 他异样的眼神立马平静了下来,看着我说道:“这只能说明我会武术,并不代表我就是古武者吧?” 第281章 玻璃 “你的气血很充沛。”我也是微微端起了茶杯,让茶里飘出来的热气微微迷乱我的眼睛:“你的西装很帅,但非常的薄,而你体内却并没有灵炁出来抵抗...” 罗文昊愣住了,呆呆地盯了我半晌之后,肯定道:“不错,可若是以你的修为根本发现不了我呢?” ......... 我将手中的茶杯紧了紧,忽然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他紧皱着眉头,微微有些不悦。 “你啊,还是太小瞧我了。”我微微笑道:“我的阳神可是练神返虚的,就是云冷雪在我面前,也不可能的悄无声息的使用灵炁。” 说着,我就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天才,而且还正好都被我碰见了!” 罗文昊的表情冷淡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我:“你就真那么确定?” “我确定。” “你们捕杀鬼婆的那天,我就在不远处看着。” “那又如何?” “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罗文昊的嘴角划出了不留痕迹的笑容:“这你应该如何解释?” 好家伙,他的这招的确能够忽悠到一般人,但我就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他给降住的。 “你和云冷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对吧?”我问道。 可能一旦提起她,便会让眼前的人失去了头脑,他露出了缅怀的笑容:“不错,确实是一起长大的。” “这么说来,你也是某个家族的咯?”我笑的更加自信了:“虽然对于你并不了解,但我明白,你们家族并不小,至少比云家大上不少,对吧?” ...... 罗文昊这次彻底被我震惊住了,刚刚自信的气质也瞬间没了,变得可刚开始一样,不知为何从容了下来。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这你别管。”我淡然的拒绝了。 “是...她告诉你的么?”罗文昊感觉自己没有撞到南墙,嗓音沙哑的问道。 回应他的只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笑容罢了。 其实这些都是靠我自己瞎猜的,云冷雪对外人绝对是十分冷淡的,眼中仿佛只有我一样。 虽然现在我表面上过得十分的安逸,但我心中对自己的斤两确实十分的清楚,我的一切...可能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当然,至于为什么,一时半会还不怎么清楚,至于云冷雪,到底是多少年的默默注视,还有他刚刚所说的使命....可能真的是使命吧。 ..... 罗文昊并不想放弃,“你还是没有解释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我。” 当然,这肯定不能拦住我的,心中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套的说辞。 “其实十分的简单,当时只要有一位你们家族中的老前辈跟随着你就成,年轻人到不了可以完全隐瞒我的地步,但是老东西可就不一定了。”我笑了笑,看着他继续补充道:“云家尚且还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镜子,你们呢?肯定也有更加厉害的。” ......... “我万万没有想到啊,我言语中的一些小细节竟然能让你发现这么多的端倪。”罗文昊苦笑道:“你不说我还没有留意,你一说,我就发现的确是这样,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平常,因为简单,才被很多人忽略!” “这个细节虽然简单,微不足道,可是你平日若不只看表面,再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很多总在你眼前发生,却被你忽略的道理。”我缓缓道,开始装了起来:“不要把我当成什么脑袋不够用的傻小子。” 罗文昊却只能点头,“我以前听到‘处处留心皆学问’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屑一顾,也可以说并不理解,没有听到你几句话,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苦笑了一声,“就像牛顿一样,被苹果砸在脑袋上绝对不止他一个,但是发现万有引力的却是他。” 我笑了起来,却没有问牛顿是哪个,缓缓放下茶杯,“你现在的这种拳面只有在长期的,不间断地打击不算柔软的物体的时候才出现,比如沙袋,人体,或者你手上有防护,这是你长期刻苦锻炼的结果,以求得出手的时候能给敌人最有效的一击.....” 说着,我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而你们家族应该不缺少灵炁吧?为何走上了体修的道路,而且看你这全身的气血....里面应该还是有灵炁的...这是怎么回事?” ........ “我的中丹田不可用,天生就是就是一幅不能开辟的荒废之地。”罗文昊似乎也不想装了,坦然的承认了。 “所以你就只能练习这种笨功夫?”我问道。 “笨功夫?”他重复了一遍,惨然的笑了笑:“就是如此吧,可我又能怎么样呢?完全可不想做一个普通人。” “你本来可以长命百岁的。”我忽然叹息的说道。 罗文昊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现在难道就不行了么?” ........ “外功实战虽然不错,可是对于修身强体却是大损,是典型的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方法。” 罗文昊脸色有些苍白,“这.....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不是说只有吸收混乱的气息才会这样么?我虽然修炼的是外功,但我吸收的可是纯正的灵炁啊,这也有伤害?” “必须有!” “能不能再详细的解释一下?”罗文昊有些紧张的了。 我心中一阵的放松,这家伙终究还是知道的少了,看来我这么久的书不是白读的。 “举个比方还说,这是个杯子。”我望了一眼四周,看并没有哪个注意到这里,伸手又从茶盘中取了个杯子,“这也是个杯子,他们材质类似,就是说如果两个相撞的话,哪个都有可能碎的。” 罗文昊点点头,暗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看了罗文昊一眼。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我一笑,“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你若仔细研究一下。就会发现很多以前没有发现的道理,这些道理你也可能终身受用的。” 罗文昊脸上微微一红,“还请指教。” 话一出口,罗文昊有些吃惊。这种求教的口吻他多久没有说过? “茶杯没有碎地那个,不代表没有损伤,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上面有细小的裂纹,虽然第一次很难看出,但是长期持久的撞击,终究裂纹会越来越大,也会有破碎的一天。所以有一天你发现茶杯没有摔到地上,轻轻的碰一下也会缺口,也就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缓缓道。 罗文昊有些明白我的意思,沉默了起来。 我又道:“这和你打别人的道理一样,你一拳打在别人地身上,别人固然觉得痛,但是相同的力量也会作用在你的身上,你现在觉得不痛。一方面是因为你的敏感部位不同。二来也是因为你的拳头经过长期地磨练,已经变得比别人的更坚硬粗糙一些,三来,你游走于下丹田还有筋脉之中微弱的灵炁会保护你,但这不过也只是坚硬一些,不代表无坚不摧,也不代表你的拳头不会受到损伤。” “无坚不摧?”罗文昊苦笑道:“谁敢夸下这种海口?” 没由来的,我想到了梦中那两个男子,“登顶之后,说不定就有了。” “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我叹息道:“依照你这种刻苦的练法,三十岁之前,你的血气必然走向下坡路到时候你恐怕一个打十几个炼气化神的都不带怕的,但你会感觉一点都不痛快....因为你的手开始痛了。” 罗文昊右手紧紧的握住茶杯,因为用力指节有些发白,这些他从来没有想过,可是却无法反驳。 “再过几年的功夫,”我望着眼前地茶杯,淡淡道:“你就会觉得打个十个八个地还可以,打多了一双手只有越来越痛,恢复起来很慢,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止手上的经脉受损,持久地力道反击,虽然轻微,但和水滴石穿的道理一样,你全身的经脉也会开始受损。” 罗文昊实在无话可说,他知道我绝对不是虚言恫吓,他如果不虚心接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我缓缓道:“如果你还不停止这种愚蠢的方法,你就会发现你老了的时候,一双手很难再听你使唤,就算举个茶杯,拿双筷子都很费力,你这种武功是以预支生命为代价,因此在我看来,你的功夫........” 我微微顿了一下,盯着罗文昊一字字道:“只能称得上是愚蠢的笨功夫,不练也罢!” ..... 虽然这时候已经是元旦了,外面飘忽着冷空气....但在以前全身气血充盈的罗文昊是重来不会怕的。 可现在...罗文昊却是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他平日的自信一方面是以为他的背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引以为荣的真功夫,他甚至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事情会做不好! 可是就这让他引以为荣的真功夫竟然被我批的一文不值,得个不练也罢的结论,他难以置信,却又不能不信,我说的很简单,毫不深奥,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无从反驳,就像你不能反驳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简单的不见得是真理,但是真理通常都是简单的。 “那我应该怎么办?”罗文昊有些艰难的问道。 “一个办法就是像你说那样,去拉萨好好散散心,放弃这种笨功夫,”我盯着罗文昊道:“不过我知道这多半不可能,你想去是一回事,你能去是另外一回事,你去了能不能放下一切更是连你自己都可能不知道的事。” 罗文昊叹息一声,“你说的实在让人沮丧,可是你说的是实情。” “那不过是因为实情远远不如人们预期的理想,”我也叹息道。 罗文昊突然发现我也很忧郁,他如今春分得意,他又忧郁什么? “我虽然可以去拉萨放松心情,可是只能是短暂的半年,因为一年后我要……”罗文昊突然停住了话语,眼中有了警戒之色。却看到我只是低头望着茶杯,仿佛有些出神,并么有留意他刚才说的,暗自松口气。 “既然有一个办法,那就肯定有第二个。”罗文昊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错,”我抬起头来,“第二个法子就是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天天练拳后浸泡半个时辰。我想你如果能够照做,五十岁的时候也不会觉得手痛的。” ....... “这倒是个好方法,”罗文昊喜上眉梢。 “原来你还会医药?难不成你还有着医门之中的传承?这倒是个意外发现,不过……”突然盯着我道:“难不成这就是你境界卡在这的原因?因为所修炼的东西多?” 我笑了起来,“你终于醒悟了。虽然有点迟。” 罗文昊脸色微红,平日他很自负,认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次把我找来,也可以有点运筹帷幄的味道。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和自己年纪仿佛,智商方面却只有比自己更胜一筹。 但他只有一丝的嫉妒,更多的倒是欣慰,这点让他有些奇怪!自己到对在欣慰着些什么?欣慰云冷雪有一个优秀的好归宿么? “可是一力破万法!”罗文昊又有些不服气了起来:“虽然我不能像你们一样长命百岁,但我此生可以用外功的优势纵横这短短的一生!!” ....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而我则是更加淡然的看着他说道:“就这种笨功夫,你还想纵横一生?” “我已经以武入道,实力更是在炼气化神之中无人能云!”罗文昊有些激动的说道。 “算了....”我猛然喝下一口已经有些凉透了的茶水,说道:“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个什么叫做聪明的功夫!” “好!”罗文昊坐直了身子,激动的说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样的花样!” 第282章 怎么做到的 我微微笑了笑,伸手放下茶杯,我手掌平放在桌面上,淡淡道:“你看仔细了,这不是你们说的魔术。” 罗文昊睁大双眼,桌面上的茶杯无端跳了起来,才到十多厘米的距离,突然停了下来,仿佛一只手在下面托着一样。 若是一般的人,他坚信自己眼睛没有毛病,头一个念头就是魔术! 若是一般人,会让他更吃惊的是,没有任何征兆地,那个杯子突然平空消失,从始自终,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杯子,可是杯子怎么会凭空消失? ...... 我看着罗文昊疑惑的目光,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杯子在那里!” 罗文昊更加疑惑了,他扭头望去,愣在那里,桌子上一个茶壶配四个杯子,那面的桌子却变成了五个,不用问,是我把杯子移了过去,只不过这好像魔术中的无中生有一样、 “你怎么移过去的应该并不怎么重要吧?我也可以做到,毕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罗文昊忍不住问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喃喃自语道:“他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只是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罢了。” 罗文昊有些吃惊,这个武学道理如今已被大多习武之人奉为名言至理。没有想到在我的口中竟然也是不过如此。 “你出手虽快,可是你能让这杯子在空中静止下来?”我淡淡道,杯子无缘无故的再次升起,我脸上一丝笑意。 “这种功夫虽然花俏,但是不见得有用。”罗文昊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一个静止的杯子伤不了人,要真正的伤人还要出手。 他的灵炁若不是无法经过中丹田发力,不然走上修士的道路,也可以轻松的做到。 “花俏?”我笑了起来,“看来现在世人的观念已经和以前大大的不同。或许说,截然相反,你可以试试拿拿这杯子!” 罗文昊有些疑惑,看了周围一眼,见没有哪个注意这里。就算服务地小姐都早已不知道踪影,这桌客人看来没有什么油水,一壶二十块的茶竟然喝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看到他们再点些什么。自然也懒得在他们身上下功夫。 突然闪电般的出手,罗文昊知道我肯定有后招,也会肯定比他快,可是他还忍不住出手试试我的斤两,他已经做好了一把抓空的准备。 他一把抓住了茶杯! 罗文昊愣住,才要收手,突然脸色一变,空中的茶杯竟然有股黏力。看似轻飘飘的停在空中,竟然稳如磐石! 他这一回臂,犹如蚂蚁撼树,纹丝不动。 我笑了一下,罗文昊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从手臂传了过来,像一个人托住他一样,缓缓将他送回了座位,只是这股力量虽然柔和。却是不可抗拒! “如果我是要杀你地人。”我淡淡道:“你这会已经死了十次!你现在是否还认为这种功夫花俏?你是否还认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 罗文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道:“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有这么大?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修士门径,”我缓缓道:“你出手再快,但是在水里碰到阻力就会慢了很多,如果前面是块木板,他虽然能够击穿,但是速度会减慢,如果碰到的是第二块木板,他或许还能击穿,但是已是强弩之末,再碰到第三块的时候,他已经无能为力。” 罗文昊点点头,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知道我为什么说地这么浅显,他只不过想让自己领悟的更加深刻,他刚才不是在水中的感觉,他仿佛落入了极强的黏液之中,半分都无法动弹,这种阻力不要说穿过,就是发现退出来都很难! ..........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别人对战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么无力的感觉?”罗文昊有些不甘心的问到。 我知道,这次算是把他给打击到了。 但既然已经打击了,那还是将打击进行到底好了,我淡淡的说道:“这就更加的好解释了,万一别人是开在你家族的份上呢?” 罗文昊愣住了,眼中微微的光芒开始变得有些消散,我知道他会想什么,因此十分淡定的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太强了呢?” “不会的...不应该是这样,怎么会有这么无力的感觉?”他呆呆的看着我,说道:“我也增进和别人殊死搏斗,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差距!” 他长这么大,当然不是全部生活在长辈的照耀之下了,他也有过自己高光的时光,也曾自己一个人去冒险,去闯荡江湖。 “你遇到的只是一般人罢了,但是我和一般人不一样。”这次我没有继续卖关子,淡淡的看着他,说道:“这是因为一种我的另一种能量的差距,这种差距,即使是云冷雪,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 “嗯?”他微微疑惑,但见我似乎不打算说下去了,他微微摆手:“算了,每个人也有你自己的秘密....” 其实这不过是因为我的灵魂力量,我们的之间的灵觉相差实在太多,当然,我们的之间的灵魂差距也会变大。 自从被那废弃楼吸入到地府之后,我忽然就领悟了一个道理,活着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修炼灵魂呢?让自己的灵魂变得强大起来,这样万一哪天肉体消灭了,起点依旧是比吧别人高出不少啊! 因此在脑海中回忆着藏于观之中的典籍,没想到还真的有修炼灵魂的,这让我开心起来,这几天对于灵魂力的使用,也开始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既然肉体没有练神返虚,灵魂强大,也是一样的不是? ......... 罗文昊沉默了下来,良久叹息道:“我现在才发现你一点大话没有说,你这种武功真的没有必要对那些地痞出手,他们也的确不值得你出手!可是你还是出手了!” “我若不出手,恐怕云子几个就不是在住院那么简单的,我但是十分憎恶这些人下手的狠毒,因为他们漠视生命的存在。”我冷冷道 罗文昊愣在那里,凝视着我,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他们实在活的太容易,”我冷冷道:“但这不是他们剥夺别人生命的借口,如果他们出手的时候,想想自己也有亲人子女,也有年迈的父母,那他们恐怕应该考虑改行去做别的。” 罗文昊叹息道:“你说的实在很有道理,本来我对你还有些疑惑,不过现在我终于放心了,因为能说出这种话的,有刚才那番表现的人,一定是个强者,也是个睿智的人。” 眼中光芒一闪,突然问道:“你以前碰到这种事情也是从来不出手,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认为那些地痞不值得你出手?” “我不想当强者,也不认为自己睿智,”我刚才的愤怒只是一闪即逝,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对于后一个问题却避而不答,“我只是觉得,这不过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罗文昊摇摇头,“可惜你这种道理如今已经被太多人淡忘,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哀,对了,昨天不但是王大旺转了霉运,那几个打手的底细一个晚上的功夫,也审问个清清楚楚,四个手上还算清白。有两个有案底,而且很重。” 我笑笑,“这么说我本来只是想救人,却变成为民除害了。” 罗文昊笑道:“我也没有想到你只是随便出出手,就已经破获了三件大案,如今李市长已经批示了,要好好的弘扬一下你这种精神,嗯。是定性为见义勇为的精神。” 我苦笑道:“那我是不是要变的比现在还要有名。” 罗文昊看到我头痛的样子,却笑地很开心,“我担保,你这个星期内不但江城大学人人皆知,就算江城市的市民也有一半以上认识你,看来你在艺术系实在有点屈才。” “那我学什么好?”我笑道,“这个可不是我选择的。” 罗文昊看了他半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搞到中国最有名气的军事院校去学习,以你的本事,绝对会前途无量,不过……”罗文昊苦笑了一声,“我想你多半不会去的。” ............. “你我这种人,那里会是我们的舞台么?”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罗文昊摇摇头,笑而不答,“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尽管和我说一声,我倒十分乐意帮你的忙!” 我看了他半晌,“其实你今天找我来,显然开始并不准备说这些地!” 罗文昊一愣,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今天本来只想和你说说云冷雪的事情,没有想到越扯越远,无意和你说了这些。” “我想你不是无意,”我眼中一丝笑意,“礼下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一点不假,每当有人对我特别热情的时候。我就会怀疑他是不是想图谋我什么。” 罗文昊笑了起来。顾左右言其他,“昨天的六个人中两个被你轻易的将手腕折脱臼。一个被你打肿了半边脸,足足掉了七颗牙齿,估计一个月吃饭都成问题,昨天我还以为你出手太重,今天看来还是轻的了,当然,你不用有什么内疚,他们是罪有应得。” 我淡淡道:“我只觉得自己出手很轻,更没有半分内疚,我很多时候会给别人一个机会,如果他们不知道珍惜地话,下次再遇到我,恐怕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 “本来这件事情本来要压下去的,因为江城市目前正在积极引资,如果报道出去多半会给外商一个不好地印象,不过因为你是百里伯父看重的人物,所以,这件事情反倒会大肆报道,当然是会向社会报道积极的一面。”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淡然的说道。 罗文昊仿佛忘记了刚才我演示带来的震撼,已经恢复了常态,“顺便透漏一下,江城市今年十大杰出青年你已经有了提名,奖金不多,应该是三千块,不过这种事情钱是其次,名声是很多人看重地,” 看到我的一张苦瓜脸,罗文昊笑了起来,“你说的一点不错,虽然你不屑这些虚名,可是这些虚名需要个人物出面才行。” “需要有人出面?”我皱了下眉头。 .............. “当然,”罗文昊笑道:“不过并非是个英雄就可以上的,要不是李市长点名,你就算打了八十个也绝对不会有你的份,还有,你这次的访问听说由江城市的金牌女记者许妍来访问,这可是省台都赫赫有名的美女记者,美女加英雄,肯定吸引不少眼球,这些消息只要随便透漏点出去,广告商都会挤破头来抢着做广告,如果你摆摆架子,说不定电台还会有红包送地。” 我苦笑道:“看来你还真的是无所不知,这些小消息,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罗文昊笑道:“我从哪里知道的你不用关心,你只要知道认识我绝对没有坏处就是了。” ........... “对了,你和云冷雪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但见他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愿,我也没有追问。 罗文昊本来笑容满面,一听到百里冰不由又叹息口气:“其实那次是我在分家,自从我掉进大坑后不久,族里的人就将我接到了本部,到了首都,我还是怀念那段冰天雪地的时光,后来等到想联系她的时候,她.....她们家族似乎不愿意让他和其他男性有任何往来了。” “其他男性?”我多问了一句。 “可能是除了你之外的人吧。”他语气十分的平淡,仿佛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之后,他又放下了不少。 “为什么不表白?”我淡淡道:“你如果表白了,还有有机会,如果你不表白,你就永远没有机会!” 第283章 记者 罗文昊伸手倒了杯茶。望着茶上冒出地缕缕热气,“自从六岁的那件事后,我就发誓自己绝对不能再胖,绝对不能让她失望,我这十几年来,一直刻苦的要求自己,希望能保护她一辈子,只是你说的虽然是那么回事。不过用在冷云雪身上恰恰相反,只是我太清楚她的性格,我不说出来,还有一线机会,可是说出来,如果被拒绝,就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有些发呆。 “怎么办?”罗文昊笑了起来,显得十分的成熟:“喜欢一个人。只要对方好。并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对不对?” 我只能点头,恭维着他。 “她现在似乎已经找到了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所以她应该是幸福的吧。”罗文昊眼中又出现狡黠的神色,“你放心,我对你的调查到此为止,你是心机深也好,你是隐藏实力也好,或者……” 罗文昊盯着我道:“你身上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些都无关紧要,我知道的只有一点,你地出现对云冷雪来讲是好事!” “好事?”我摸摸鼻子,苦笑道:“你真这么认为?” “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今天说的话却实在不少,”罗文昊笑道:“恐怕这是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说的最多的一天。” 我也笑了,“今天我说地也不少。”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并不爱云冷雪。”罗文昊突然说道。 我愣住,正色道:“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自信一点,可能去掉。” ....... “你今天给我讲了很多道理,我能不能还你一个?”罗文昊缓缓道。 “对于别人的道理我总是很乐意听听。”我望着茶杯,似乎还在思考着罗文昊刚才说的。 “做为一个男人,就不应该让爱他的女人伤心!”罗文昊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到一点。” 我笑笑,“如果不困难地话,我可以考虑试试。” “做到这点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罗文昊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结束了这场谈话,“尝试去了解她吧,如果你真的了解她,我想你一定会爱上她!” “那你呢?以后怎么做?”我愣了半晌,终于问道。 罗文昊掏出钱包,放下几张百元钞票,“我当然要先付账,因为这次应该我请。” 我望着那张钞票,淡淡道:“付账以后呢?” 罗文昊笑了起来,眼中咪成一条缝,只是其中不再有忧郁,而让我有种被猎人盯着的感觉,“我解开了这个心结,头一回觉得这么轻松,就可以做做自己希望做的事情,比如去趟拉萨,周游一下世界,毕竟大学的毕业证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用手拍了下衣服,仿佛抖下了忧郁,“今天天气不错,我准备一个人出去走走,和你在一起,我发现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我也想听听。”我坐着并没有起身。 “那就是,人生的很多事情,应该放手地时候要懂得放手!”罗文昊说完这句话后,嘴角浮出惬意的微笑,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懂得放手四个字很简单,像罗文昊做的这么潇洒的可没有几个。 我望着罗文昊的身影不见,扭头望向窗外,下面的街道车流渐多起来,人来人往的匆匆忙忙,无论世间发生什么,日头每日升起西沉还是亘古不变。 看着忙碌的人群,我心中竟然有些羡慕,有的时候忙碌可以让人忘记一切,虽然很多时候,那不过是为了每日的温饱。 云冷雪在我心中一直是以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存在,和她相处的时间虽然并不长,但她那种讨好似的却又不适端庄的回报,多少还是让我的心中有些许归属感。 一直利用她身份的我,现在恍然明白过来,你不在乎的东西,也许在别人那里,真的是个宝贝呢? 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红彤彤的还没有褪去寒意,穿过二楼的窗口,化作淡金色的光芒照在了少年的身上,拖出一道斜斜的影子,却不再显得落寞。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掠过无数的想法,这家伙今天过来到底是特意打压我,还是和过去做一个道别呢? 但我想,我们一定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的。 “先生,还要添茶吗?”服务小姐已经站在他的身边,眼角的余光看着桌上地的钞票。 这桌客人还好,只添了一次茶后,就不用伺候,不像一些客人,总想要把花出去的钱化作劳动力分分毫毫的再赚回来,一壶茶要添个七八遍的水。 我摇摇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礼貌的点下头。 “等等,先生,找你钱。” “不用了,这点小费,我想你应该不会嫌弃的吧?”我回头微微笑道。 ..... 当年是处于西方文化入侵的时段,那个时代的特点就是,东方古国的文化都是糟粕,都是封建余毒,西方的便是自由和闵主,是高大上的,所以这种收小费的情况理所当然的保留下来了。 我走到学校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饿了起来,转头一想,反正下节课都已经是十点钟的事情了,因此走向的了食堂。 兴许是是快要上课了,学生们在路上将包子匆匆忙忙地塞到口中,三口两口的咽下肚子,我见状微微摇头,怪不得一个个身体不佳,却不知道细嚼慢咽对身体的好处。 正四下张望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个人风一般的向他这面冲了过来,我脚步一错,已经让开了那人。 一股茉莉花香的味道传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从他身边匆匆忙忙的擦肩而过。妆不是很浓,可以说是一张精致地脸。 那个女的一手拎着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另外一只手却从皮包里面匆匆忙忙的掏出手机,伸手去按电话号码。 只顾得看着手机号码,却没有注意到脚下是道门槛,一脚踢在上面,惊叫了一声。 分贝之高,足以媲美汽车鸣笛! 刹那间包子和豆浆齐飞,手机与皮包共舞,那个女人也是向前扑了过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暗自叫着倒霉,越忙越添乱之际,突然觉得一人抓住她的肩头一带,女人借势站直了腰板。抬头望去。看到我站在她的面前,含笑望着她。 “谢谢。”女人慌忙地道了声谢。低头去找手机,我伸过手来,正是她的那部手机,女人喜出望外,却看到除了手机,皮包,包子还有豆浆都是丝毫不差的在面前少年的另外一只手上。 女人心中有些诧异,却来不及多想,接过皮包,从里面拿出张名片,“谢谢你,我还赶时间,有事需要帮忙地可以打我电话。” 匆匆的扫过一眼眼前少年的面容,虽然长毛有些不伦不类,但她见的多了,也没怎么在意。 看到少年接过了名片,女人歉意的一笑,转身离开,不过开始留心地面,按了个号码,放在耳边等待接通,匆匆沿着道边向前走去。 我扫了一眼名片,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众人已经把视线纷纷移开,眼中多少有些失望,热闹没有看成,工作闲聊的时候自然少了个消磨时间的话题。 手机滴滴的叫了起来,我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望了一眼远方渐行渐远地女人,嘴角浮出笑意,“你好,我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略微有些低沉,但能听出干练,“林先生,你好,很冒昧打扰你,我叫许妍,省台记者。” 看着手中的名片,我笑了笑,“什么事?” “是这样的,”女子那面说的不急不缓,游刃有余,如果不是还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我几乎难以相信她是以小跑的速度在说话,“电台安排我先采访你一下昨天见义勇为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苦笑摇头,虽然知道罗文昊说地消息不会错,却没有想到这个许妍来地这么快,“我没有时间。” 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我也觉得好笑。 “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许妍的声音不急不燥,温和有加,不愧是专业人士,“我已经在网上看了你们课程表,今天上午你们有两节写真课都在十点多矩形,下午并没有课,这是领导安排下来的任务,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便,还是下午更有空一些?”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我们学校了?”我问道。 “是的。”女人应答了一声,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表达了出来:“在采访之前,我都喜欢先探测好别人的位置,这样可以帮助我更好的去记录,去了解每一个采访的对象....” “行行行,那你慢慢逛吧。”我赶紧打断了她。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接受采访?”她说地我接受采访仿佛是天经地义似的,自信! “那就暂定下午吧。” 见她这么执着,反正今天的也没有什么事情,索性一次性全部办完好了。 “暂定?”那边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 事实上,她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喜欢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明白,不然这会让她的心中十分的不安。 微微感觉有一些的无奈,只能敷衍道:“那就下午吧。” 挂完电话之后,我不由得感觉自己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这些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竟然没有直接将电话给摔了。 ...... “李正行,这么巧。”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后身后传来。 我心中一动,转过身来,看到不远处站着笑盈盈的郭娜,身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肩上斜挎着一个米黄色的皮包,更显得一张脸洁白如玉,光彩照人! 为本来带着萌呼呼美丽的小脸平添了一份青春。 “你想什么呢?我没有打扰你散步吧?”确认是我之后,她快步的走了上来。 我摇摇头,笑道:“怎么会.....不对吧?你昨天不还在医院躺着的么?怎么今天就出来了?” “怎么?”郭娜再次顿时挎着脸,将眉头皱了起来:“我这又不是坐牢,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你没事了?”我心中一动,问道。 “没事了呀。”说着他还摆弄着转了一个圈:“对了,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没去哪,既然你没事了,那么为什么不去上课?”我笑了笑。 “有两节课一点不假,”郭娜微笑点头:“可是我去不去还要看老师讲的如何,我只听了一节,好像没有什么新意,第二节就逃了。” ...... “那你现在是....准备出去了?”我看着她面朝的方向是校门之外的。 “取钱。”我发现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郭娜挽上,宛如街上的情侣一样,摇摇头,却没有再像几次前借故抽开手臂。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而后吸了一下鼻子,问道:“透支了?” “对啊。”说着,他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说道:“还没有好好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呢,咱们一起去取钱,然后好好的吃一顿,怎么样?” “好。” 我回答的十分干脆,但绝对不是因为一顿饭之类的,只是今天的郭娜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不如陪着她走走,就当是消消食好了。 郭娜一笑,心中甜甜的,挽着我的手臂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对于前天的事情,似乎丝毫没有影响道她。 忽然她伸出了纤纤玉手,看了半晌,看着我问道:“你觉得我手指甲是涂红色的指甲油好呢,还是亮色的好一些?” “我觉得什么不涂是最好地。”我没怎么打量,随意敷衍着。 “可是如果不涂点指甲油好像缺点什么。”郭娜认真的说道。 我看了半晌,忍不住又摸摸鼻子,“我怎么看不出来缺什么。” “我想起来了,”郭娜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嘴角一丝笑意,“缺了个戒指,订婚戒指!” 第284章 又来一群不怕死的 我差点晕倒,辛辛的看了看四周,说道:“银行到了。” “是吗?”郭娜示威的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示威的晃了晃,“你赖不掉的。” 嫣然一笑,一蹦一跳的向取款机跑去。 “奇怪,今天取款机人怎么一个人没有?”郭娜有些奇怪。 “因为取款机是坏的。”我在后面淡淡道。 郭娜伸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机器故障,暂停服务!” 失望的摇摇头,“我说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哪会一个人都没有。”而后一把拉住了我,“走,跟我去银行里面取钱。” 进了银行里面,郭娜吸口长气,“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不是哪个商场大甩卖,怎么这么多人取钱。”无奈的排在队伍后面,拉着我的手不肯放松。 “就是因为我这双筷子的存在,才引起银行取钱地蝴蝶效应,”我笑着摇摇头,跟在她身边,四下望了望,愣了一下,前方不远就有那个早上碰到的女记者许妍,虽然排着队,还是拿个手机打个不停,只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运钞车来了。”郭娜听到银行外车响,回头望了一眼,突然笑道:“如果打劫一箱就不愁下半辈子生活了。” 声音好像大了些,引起一帮人的纷纷注目,就连银行里面的两个保安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郭娜笑了起来,低声道:“你身手那么好,以后没有工作,打劫也不愁钱花地。” 我不明白她的小脑瓜里面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明明只要说一声,百里集团还会缺她钱用?只能苦笑摇头,还未等说话,外边‘嘭’的一声大响,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 银行大门的一块玻璃突然炸碎,散作一地,丁丁当当的响个不停! 陡然间一声尖叫声音传起,银行内一片静寂,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更多的尖叫声音传起,一刹那,银行乱作一团,警铃也是大叫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银行里面地人东奔西走,左冲右突,和无头的苍蝇一样. 一个人高声叫到:“大家不要慌,都蹲下来,不要动,不要出去,外边危险。” 我望见了愣了一下,这个人我竟然是认识的,就是上次在公车上碰到地那个抓小偷的警察,难道他也是上银行取钱的? 那人不喊还好,一喊之下,竟有几个吓的慌了神,冲到门口,想要夺门而逃,蓦然又是两声枪响,一个人仰面躺了下来。胸口流出汩汩的鲜血,其余几个齐声尖叫,趴在地上,捂个脑袋,浑身发羊角风般地哆嗦个不停。 “李正行别离开我!”郭娜显然也是吓地不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死都不肯放开,我也有些吃惊。他虽然在电视中看过枪战,却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身边,最让他吃惊地却是枪枝的威力! 头几枪他没有看到,只是后来的几枪让我看出了路线,多的不说,现在的我徒手接这种的子弹根本不算什么,可我就是怕他们忽然扫射起来,因此这让我有些被动了。 望见郭娜眼中惊骇地眼神,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掌,以示安慰。拉着她矮身挪到银行大厅内的一角。靠墙蹲了下来。 银行里面取钱的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打劫运钞车! 这么说只要自己不出去。 歹徒抢完钱就会走了,众人想到这点,慢慢控制住了情绪,都学着我的样子,躲在墙角猫了起来,刚才那几声枪响都是在银行外边发生地,想必是劫匪和押解运钞车的正在枪战,出去是危险的,在银行里面才是安全的。 两个保安也是吓地不轻,他们平日的工作连维护治安都算不上,也就是维持一下秩序,这种阵仗也是头一回见到,早就哆哆嗦嗦的躲在一角, 本来想出去看看,只是望了身旁的郭娜一副惊恐的样子,楚楚可怜,我叹息口气,低声道:“这可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人家和你的想法一样,都指望抢点钱过一辈子了。” “我是随便说说。”郭娜抓住我地胳膊,很用力,“谁知道这么倒霉,你可别丢下我去逞英雄。” 伸手轻轻拍了拍郭娜的后背,我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体内的东西我还没有搞清楚呢。” 郭娜心中惊惧稍减,终于笑了笑,“你记得就好。” 眼中光芒突然一现,我望着前方有些诧异,郭娜也看到他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吃惊的低声道:“那个女的要干什么?她不要命了吗?” 我摇摇头,他看到许妍已经移到了门口,却不急于出去,从皮包中拿出个小型的照相机,正在按着快门拍照。 “她好像是个记者。”我低声道:“我们也……算了,我们还是呆在这里吧。” 本来我也想出去看看的,但看见郭娜的眼神,又想了想早上罗文昊说的话,我还是忍住了。 郭娜有些钦佩地说道:“她可真勇敢。” 我点点头,听到外边地枪声并不停歇,反倒更加密集的样子,有些皱眉,莫非这群人已经开始火并起来了? 蓦然又是一声枪响,银行大门地玻璃又碎了一块,炸开的玻璃散了一地,几个人冲了进来,许妍倒还机警,及时的向后一闪,没有被碎玻璃扎到,没有片刻的犹豫,已经把相机收回到皮包里面。 银行里面又是一阵叫,陡然间一声枪响,冲进来的一个男子,满脸的横肉,向天花板上放了一枪,大声吼道:“别叫,哪个再叫老子崩了他!” .......... 我皱皱眉头,进来的人竟然有五个,个个手中都有把枪,一冲进来两个人望着外边的动静,其余的三个人用枪指着银行里面的人群。 一个满面络腮胡的男人四下扫了一圈,目光一寒,指着银行里面的两个保安喝道:“你们滚出来。” 那人看神情好像五个人中领头的,胳膊上汩汩的鲜血流淌了下来,竟然毫不在乎。 两个保安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众人都在拼命的往后缩,恨不得化作一个蚂蚁钻进地缝,苦着脸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杀我。” “杀你?”络腮胡冷笑了一声,“现在还不会,不过一会就说不定了,你们两个过去,蹲在门口,不要想跑,记得后面五把枪就行了,快点,”看到两个保安犹犹豫豫的,上前推了一把,“要老子开枪是吧?” 两个保安不敢不听,哆嗦的向门口走去,“就在那里,蹲下来,把手背在脑后,”络腮胡喝了一声,“黑皮,看着他们,要是敢跑就打爆他们的狗头!” 一个瘦瘦黑黑的男的,年纪二十五六,一个脑袋染的五颜六色,跟个鹦鹉一样,正在望着外边的动静,听到了应了一声,拉了下枪栓,哗哗作响,伸手又推了两个保安一把,两个保安差点一屁股坐了下来, 银行内更是鸦雀无声,喘气都不敢大了,生怕被这人选中,当了牺牲品,郭娜心中也有些害怕,却暗自埋怨自己不该无缘无故的出来取钱,如果还是在上课。哪里会赶上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拉着他,他现在也不会在银行里面的。 想着,郭娜本来就白嫩的小脸变的更加的苍白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歉意的看着我。 抓紧了我的胳膊,抬头看了一眼我,见我皱着眉头望着那五个人,好像感觉到自己的注视,低下头来安慰般的笑了一下,郭娜心中稍定。 暗想他们这多半是抢钱不成,跑又跑不掉,这才用银行内的人质和警方对抗,心中默默求菩萨保佑,以为自己和我不出声,一定能够平安无事地。 我握着郭娜的小手,感到她手心湿漉漉的都是冷汗,知道她心中害怕。伸出手在她手心慢慢写到,我出手的时候,你不可轻举妄动。 郭娜看着他手指写完,浑身一颤,抬头看了我一眼,煎熬半晌之后终于点头。 我心中稍定,却有些头痛,这里不是个打斗的好地方,五个人不在一处。自己没有把握一口气解决五个,如果让他们开枪,难免又要伤及无辜,既然这样,只能等待时机,趁他们不备出手,看他们退到银行里面躲避,外边想必来了不少警察。 银行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按响了警铃后。早就从后门跑的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帮无处可逃的人蹲在地上,面对着柜台地铁栏杆,心中咒骂个不停。 络腮胡看了一眼抱头蹲在角落人群,举着枪冷冷道:“你们最少不要有什么愚蠢的想法,老子长眼睛,老子的枪可是不长眼睛。” 显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转头扬声高叫道:“黑皮。现在外边怎么样?” “胡子。条-子越来越多了,不过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想走比刚才还困难。”黑皮口气中有些抱怨,如果刚才趁乱逃走还有点机会,现在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走什么,”胡子冷笑道:“老子舒舒服服的在这里,他们还敢冲起来不成,黑皮,你好好看着,一有动静就先杀一个给他们看看。” 黑皮心烦意乱,只好点头,“胡子,这么靠下去不是办法,你总得想个主意了。” 胡子冷笑一声,却没有理他,举着枪走到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同伙身边,冷冷道:“眼镜,这件事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那个叫眼镜的浑身一颤,“胡子,你……你怀疑是我说出去的?” “如果没有人说出去,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豹头打死了那个警察,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聚来了这么多条-子!”胡子握枪地手上青筋暴起,狠狠的盯着眼镜,“这条收钱的线路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哪个知道?其余的兄弟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你可是见钱眼开地主!” 眼镜手掌有些颤抖,神情还比较镇定,“胡子,这事要是我说出去的,一会就让条-子们乱枪打死,你要知道,现在我和你们可是一条线上蚂蚱,谁都跑不了,再说,这件事我说出去有什么好处,你说是不是,军师?” 他最后这话却是对门口的一个人说的,那个人年纪也就三十左右,一张马脸,目光阴悒,听到了点点头,“胡子,现在不是怀疑地时候,想办法怎么出去才是正事,小刁已经死了,我们这里会开车的就眼镜了。” ........ 他既然称得上军师,那就说明是这里会动脑袋的,看到胡子眼露凶光,生怕他一言不合杀了眼镜,那想再跑就有些困难,这才提醒他一样。 胡子心中一凛,走开了两步,望了外边一眼,“他奶奶的,本来这件事情天衣无缝的,要不是豹头坏了事情,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那个满脸横肉的虎视眈眈的望着银行里的众人,听到大声嚷嚷道:“胡子老大,这真不是我地错,运钞车爆胎的时候,我下来换轮胎,没有想到那个来问话的条-子认识我的,当初把我送进局子里面的就有他。” 这几个人显然没有将银行里面的人放在眼里,说话也没有避讳,银行里面的人却听的莫名其妙,他们既然是抢劫运钞车,怎么又会给运钞车换轮胎? 胡子苦笑了一声,“真他娘地窝心,本来一千多万都到手了,要不是贪这个银行里面还有六百万要提。我们开车走了一了百了,上这个银行取钱也无所谓,偏偏运钞车轮胎也会爆掉,看来我们出门没有看风水……黑皮,”胡子不再怨天尤人,又叫了一声,“他们有什么行动没有?” 黑皮望了望,“暂时还没有。不过……好像来个官大一点地,奶奶的,好像江城市特警队地也来了。” 胡子一惊,“哥几个,都精神点,他们要敢硬冲进来,不要留情!”嘴角一丝冷笑,眼中透过杀气重重。望着银行里地众人冷冷道:“现在你们的命就在我们的手上,想活命的就合作一点,不想活命的尽管往外冲。” 第285章 他在里面? 外边来了不下十多部警车,警笛长鸣,让人听的头晕脑涨。心惊肉跳,警察早已拉出一条警戒线,禁止闲杂的百姓靠近,一个国字脸。三四十岁的警察正跳下一辆警车,快步地走了过来。 “杨队长。” “杨警官。” 先前来的警察见了纷纷施礼,看来来人官衔不小。 “里面怎么样了?”杨至步伐虽然沉着,眼中却有了焦急之意。 一个警察走到近前,“杨队长,根据银行里面出来的职员说,银行里面最好还有二十个左右的市民。” 杨大队长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没有通知人群疏散吗?” 那人有些尴尬,“杨队长,实在是出乎意料,本来……”他正要往下说,外边突然一阵骚动,几个警察纷纷喝道:“站住,站住,这里不准靠近的。站远点。” “我找杨至。”那人沉声道。 杨至闻声向外边望去。突然愣了一下,“是你?让他进来。” 来的人个头不矮。看年纪还是个学生,正是和林逸飞才分手没有多久的罗文昊。 几个警察有些诧异,悻悻地放开手,龙威是特警大队的队长,专门处理这些突发事件,这里要论职位,无疑就是他最大的。 “你来做什么?”杨至好像竟然认识罗文昊,表情虽然有些诧异,却没有太过吃惊。 罗文昊淡淡道:“看热闹了。”他身边的几个警察露出忿然的神色,杨至却只是一笑,“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年……” “里面地情况怎么样?”罗文昊突然打断了杨至的话。 杨至笑笑,竟然也没有说下去,“很糟糕,虽然他们逃不了,可是他们手头有人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劫匪,多少人质?”罗文昊又问道。 “刚才我听手下汇报,应该有六个劫匪,”杨至缓缓道:“他们和银行内部的员工进行勾结,所以对这次运钞车收款的路线特别熟悉。” “等等,”罗文昊不得不打断道:“能不能麻烦你说详细一些。” 杨至向身旁地的警官吩咐了几句,例行去喊话谈判,自己却对罗文昊解释道:“这次他们作案的手法比较巧妙,不是硬来,而是买通了一个银行职员,和运钞车的司机进行提款,然后四个劫匪伙同那个银行职员,嗯……根据我们调查,那人戴个金丝眼镜,叫李明全。” 罗文昊点点头,“这么说他们这次不是抢劫运钞车,而是早就准备好了运钞车来运钱了?可是看这阵仗,你们显然也有准备的?” 他知道这里警察做事的效率,平日仓促之间,又怎么会调动这么多的警力! “的确是这样,”杨至点点头,眼中露出了赞许之意,“其实我们警方地线人,一个小时前,就已经通知了我们。” “那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罗文昊的眼中一丝揶揄。 “当我们接到线报的时候,”杨至轻轻叹息口气,“运钞车已经在路上了,这次运钞车要上四家银行取钱,总共一千三百万,这家银行是最后的一家,要取钱的数目是六百万!” “他们也够贪的。”罗文昊冷笑道:“这么说他们已经从前面的三家银行取了七百万?这还不知足吗?” 杨至淡淡道:“我们就是算准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这六百万,这才决定在最后的时候将他们抓获,因为现在正是上班地时候,运钞车走地红岭路,平磨路,鲁班路都是车多人多,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帮亡命之徒万一逃窜动武。引起的后果不堪设想。” “那现在又怎么回事?”罗文昊不解问道:“看现在地情况,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杨至脸上一丝苦笑,“运钞车都是子弹都打不透的,我们又怎么会想到车胎这个时候会爆!本来就算车胎爆了,车上都有备用轮胎,换一个也就是了,我让手下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等到他们到了安平路我们才下手,那里比较偏僻,他们多半会在那里弃车逃走!” “难道是你的手下不听你的吩咐?”罗文昊望了一眼四周,“刑事科的简科长没有来?” 杨至摇摇头,“他现在手头也有棘手的案子在查。现在市里实在调不出人手,我们这才出马,并不是我地手下不听吩咐,是不知道哪里冒出个警察。看到他们把运钞车停在路边,关心的上前去问问,没有想到车里有一个人,二话不说,拔出枪就给了那个警察一枪。” 罗文昊一惊,“死了?” 杨至沉重的点点头,“是的,一枪致命。这些人绝对是悍匪,每个人手上都有武器,而且看来都是老手惯犯,我的手下看到事情有了变化,只能围了上去,遇到他们的顽强抵抗,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开枪。当场击毙了开运钞车的刁成大。击伤了一个匪徒,其他的人负隅顽抗。都退到了银行里面。” 罗文昊默然不语,他也知道杨至这件事做地没错,势态发展到这个地步,那是谁都预想不到的。 杨至突然想到了什么,“风原,里面的情况调查清楚了没有?” 风原上前一步,“听银行里面从后门跑出来的员工讲,里面群众很多,最少有将近二十多个的样子。” 罗文昊冷笑道:“就他们命金贵,他们逃跑地时候,怎么不把里面的群众也带出来。” “虽然他们也有责任,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埋怨没有什么作用的。”杨至苦笑道:“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保证里面人质地安全,风原,狙击手准备就位没有?” 就是夫妻都有可能大难零头各自飞的,跟何况是这个时候的人呢? 风原点点头,“狙击手已经控制了这附近的制高点,他们如果出来,绝对跑不掉,不过由于银行里面有障碍物阻挡,他们隐藏的很好,除了门口的那两个人质,还有一个劫匪能够看到,其余的人我们无法定位!虽然解决门口那个劫匪不成问题,不过我们不敢动手,万一惹恼了他们,恐怕对人质的安危不利!” 杨至点点头,“不错,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保证人质的安全,”看到风原有些犹豫地样子,“什么事情?” “邓云星在里面。”风原低声说道:“不过一直没有消息送出来!” “邓云星?”杨至皱了下眉头,“他是....?” “他是我们刑事科新来的,就是那个特别能抓小偷那个,很有名的。”风原提醒道。 杨至终于记了起来,还真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那个冒失鬼?他怎么会在里面?” “我本来让他偷偷的混进去疏散人群。”风原苦笑道:“或者安抚一下银行里面群众的情绪,不要让里面的人出来,没有想到好像情况只有更糟!现在五个劫匪都拿着枪,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作用!” 他还是比较知道那个邓云星的底细,属于那种眼高手低的,抓个地痞小偷还勉强,要他对付五个悍匪那就是强人所难了,只是希望关键的时候能借点他的力就算烧了高香。 罗文昊一直静静地听着,突然插话道:“银行里面应该有监控录像,监控室你们看了没有?” 杨至眼前一亮,“差点忘了这个,宇申说地不错,风原,快带我们去看看,只是希望这帮人不要毁了监控装置。” 风原飞快的找到个银行职员,带领他们向监控室地方向走去,还听着谈判专家不停的拿着扩音喇叭高喊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缴枪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罗文昊和杨至都摇摇头,知道这种谈判喊话都是马腿上钉掌,离题太远,劫匪如果能主动缴枪出来那可是老天爷开眼了,只不过现在多拖延一分钟,警方就能准备的更充足一些。 来到监控室,杨至和罗文昊互望了一眼,都有些侥幸,监控屏幕上清清楚楚的看到银行里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一共二十一人,算上五个劫匪。”罗文昊一打眼的功夫已经数的清清楚楚,“三个散布在大厅的靠墙的位置,一个劫匪在门旁,另外一个隐藏在门后的柱子旁边,这个人相当狡猾,也很有经验。” 杨至点点头,“不错,其他的三个人分的很开,不过也藏在障碍物的后面,看来也防到我们可能使用狙击手。” 他这个时候也查明白,的确和罗文昊说的那样,银行里面还有十六个人质,心中有些佩服,这小子,别看狂傲,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怪不得上面交待,不要得罪他,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参与进来那可是求之不得,万一有什么纰漏,也有人分担责任! “队长,你看,邓云星就在那个角落,”风原伸手指道。 杨至缓缓点头,看到邓国宝抱个脑袋,蹲在一个角落,眼珠子乱转,心中也有些欣喜,毕竟多个内应,到时候动手也方便些! 罗文昊目光一闪,突然失声惊呼道:“怎么他们也在里面!” “糟糕,”杨至突然叫了一声,他看到那个戴眼镜的李明全对着屏幕指指点点,知道他指的方向就是摄像头的方向,那个络腮胡抬头望了一眼,举手抬枪,只见监视屏幕上的几个窗口突然闪了闪,变成白花花的一片,再也看不到银行内的动静! ............. 杨至低声咒骂了一句,突然望向罗文昊道:“你刚才说什么?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罗文昊眼中有了喜意,缓缓点头道:“不错,看来这次你们走运了。” 发现留在监控室没有什么作用,杨至本来想走出去看看情况,听到这里忍不住停了下来,疑惑道:“是谁?他能帮助我们?” 罗文昊笑了起来,“如果他都不能帮助你们,那么这个武警大队我想也很难圆满的完成任务了。” 风原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不见得吧,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 杨至却有些奇怪,他虽然和罗文昊的关系一般,但知道他绝对是个狂傲的人,从他口中这么称许一个人还是头回的事情,“他难道也和你的身份一样...?” 望了风原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说下去。 罗文昊摇摇头,“不一样,他的手段肯定比我多出太多了。” “是谁?”杨至的皮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文昊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前几天李市长还点名过他呢。” “卧槽,李正行?”杨至终于是忍不住了,眼神之中终于是露出了放松之色,大手将我一勾搭,说道:“走走走,既然有他在,咱们大可以放心了,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会有问题的。” 三人走出了监控室,一个警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杨队长!” “什么事?那面进展如何?”杨至皱了下眉头。 “他们让我们先送点吃的喝的,然后要我们提供两辆车,还让我们……”那个警察犹豫了一下,“让我们把运钞车上的七百万放到车里。” 杨至听了冷笑道,“人为财死一点不假,现在他们还想着要钱,也真不容易,他们还说什么没有?” “他们说。从现在开始再给我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还不满足他们地要求,”那个警察声音有些发颤,“他们就开始十分钟杀一个人,门口的那两个保安就是第一批,直到我们同意为止!” 杨至沉默半晌,他知道这帮人不是虚声恫喝,刚才他们已经杀了个警察。从现场的汇报来看,至少还有两个市民死于非命,对他们而言,杀一个和杀十个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先去准备车,把运钞车的钱放进去。”杨至目光闪动,“让狙击手做准备,他们如果一起出来,听的我的命令。绝对不能让他们危害到旁人。” 第286章 出事 那个警察匆匆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罗文昊突然道:“如果他们分批撤退呢?”他已经知道杨至的意思,先把劫匪诱骗出来,然后争取一举歼灭。 杨至愣了一下,叹息口气,“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他们要送水。送吃地,不如我进去和他们谈一下,”罗文昊缓缓道:“看看里面的情况,如果能劝他们放出几个人质就最好不过!” 杨至看了他半晌,“你出了事情,我负不起责任。” 罗文昊冷笑道:“你现在是为救人着想,还是为自己的职位着想?” 杨至一下涨红了脸,“如果你也被他们扣住怎么办?你不要妄想着他们会信守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信条。他们不会在乎多杀你一个,我固然不想丢了这个位置。更不想死更多的人。” ............ 罗文昊突然笑了一下,“刚才我说的有点过了,我向你说对不起,现在,还是让我进去一下吧,我和他会和。” 杨至叹息一声,摇摇头,“现在说这些什么用,不过……你真的有信心能出来?算了,你和他是同一类人,你肯定是没事的,但是你们可以....在不伤害人质的情况下么?” 罗文昊笑道:“本来没有的,不既然他在里面,我想问题还是不大的。” 而后他傲然的笑道:“还有邓云星,虽然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但我们三个对付五个,把握总被在这等就要大一些!如果歹徒和人质一块出来,你敢动手?就算你敢动手,现在江源市地形势一片大好,如果再死了几个,你能压得住?” 杨至不再犹豫,伸手招过个手下,“去准备食物和水,” 伸手解下了佩枪,“我知道你现在不允许带枪,可是这回是特例,要不要把我的枪带上。” 罗文昊摇摇头,“算了,这玩意对我们没用,而且他们门口的那两个绝对不会忘记搜身的,如果让他们搜出枪来,反倒误了事情。” 杨至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沉吟了半晌,“你如果没有五成以上地把握,千万不要出手,我宁愿让他们冲出去,也不想再有人员伤亡。” 罗文昊活动了一下筋骨,矮下身紧紧鞋带,整整衣服,嘴角一丝冷笑,“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全算在我的身上!” 杨至摇摇头,看到手下已经拿过来食物和水,整整的一个托盘,接过来递给罗文昊,“你好自为之。” 罗文昊点点头,不再多话,一手举着托盘,缓步向银行的大门走去。 “杨队长,他行吗?他虽然认识邓云星,但邓云星却不认识他,我真地怕他们两个没有默契,应付不来。”风原有些担忧的说道。 杨至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站住,干什么的。”罗文昊还离银行有几步的距离,一个声音从门口后面传了过来,略带些沙哑,还有些紧张! “送吃的。”罗文昊眯缝着眼睛,已经看清楚那个人应该是刚才在监控录像看到的,门口的那个。 “黑皮,怎么了?”里面又出来一声爆喝。 “送吃的。”门口地黑皮应了一声。 “放在门口?”罗文昊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并不急于进去,假装弯了下腰,准备把食物放在地上。 “送进来!”一个阴冷地声音在黑皮不远处响起。罗文昊看不到他的人影,皱皱眉头,知道他多半就是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那个人。 直起腰来,端着托盘踏着碎玻璃走进大门,才一到门口,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顶在了他的腰上,“不要乱动,把食物放在地上后。高举双手!” 罗文昊装出吃惊的样子,依言把食物缓慢的放在地上,趁低头地功夫,斜眼已经向我蹲着的地方向望去。 他经过特殊地训练,早已牢牢记住银行内主要人物地方位,看到我也正望着他,眼中有点诧异,又有些高兴的样子。 心中大喜,不敢多做动作,缓慢的站了起来,又装作不经意的向邓云星的方向望去,看到他正在焦急的望着自己,见自己转过头来,眼中突然流露出失望之意。 邓云星一直不敢出手,全部身心都放在几个劫匪的身上,对于身旁地我却全然没有注意。不过就算注意,恐怕一时半会也只是眼熟,当初在公交车上抓了小偷,对于余若灵他倒还印象深刻,对于这个连指证都要女朋友出面的人哪里会注意许多! 本来听到劫匪要水要食物的时候,他就有些高兴,警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派来个好手,自己再里应外合,说不定能立奇功! 他对自己的搏击向来比较自信,不过这也是他自我感觉良好,警局别人地看法那是截然相反,不然风原也不会给他安排个疏散人群的任务。 不过邓云星更自信的是因为他也带枪了,硬邦邦的一直别在腰后,这让他多了几分自信。 虽然和别地人一样都装作害怕的样子。可是一只手却垂了下来,随时准备掏枪射击。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个他竟然完全不认识! 他虽然在警局没有呆到一年。可是对于警局里面的人或多或少的知道些,这个罗文昊年纪轻轻的,看来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不由让他大失所望,更有些沮丧的想到,难道他真的是送外卖地? 罗文昊感觉身后伸过一只手来,把他的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就连怀中也不放过,顺手掏出他的皮夹子,打开了看看。 另外一个藏在门后暗角处的军师终于走了过来,一把抢了过来,把里面的身份证掏出来看看,有些疑惑的看了罗文昊一眼,身份证上显示,这个送饭的才满二十岁,看他的样子不像个条-子,倒像个学生。 罗文昊倒还镇静,趁着这功夫迅速地打量着四周地环境,发现几个劫匪又换了位置,这显然是在打碎了监控摄像头后的事情! 剩下地三个站的很开,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李明全提着一把五四红星制式手枪,那枪身斑驳并有很多的划痕,显然是用了很久,一看就是银行保安常用的保卫手枪,脸色阴晴不定,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后就移开,时不时的看着络腮胡的脸色,络腮胡却是一脸的萧煞,手中却是一把44口径的沙漠-之鹰! 罗文昊看到那枪时心里突的一震,沙漠-之鹰,那可以说是手枪中的精品,具有口径大,杀伤力猛的特点。 当年和教官谈起世界各国手枪时,也是认为只有这枪才是可以和冲锋枪近距离搏火唯一的手枪类选择,但其枪身超大,竟有26厘米之长,沙漠-之鹰彪悍的外形,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的发射力量,显然不适合各国警务人员配制,也就是专业人士才能使用。 由于它的射击精度高,特警中还是有人能够使用,只是要购买也是件难事。想不到这个络腮胡却拿着一把。 当然,这些全然不是他在意的,他只是想不到,国家管制的这么严厉,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只看了两眼,发现他也在注视着自己,罗文昊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有些头痛,这种枪威力奇大,杀伤力更强,相对而言,李明全使用的只能用小儿科来形容。只是这枪的装弹数量最多八发,发射时手腕不稳可能导致抛壳失败,似乎是这枪地唯一弱点,看来这伙抢匪背景不简单。 又看了一眼他脚下还有个大大的黑色编织袋,鼓鼓的,硬硬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转瞬恢复正常。 第三个劫匪满脸的横肉。一只手却高举一把ak47突击步枪! 心中一凛,罗文昊知道这种枪近距离的威力很大,真的要动起手来,这个银行里面的人都在他地射程之内! 虽说精度不够是ak47的缺点,但这不足40平方的地方蹲着十多个人。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打中几个,这就更加让罗文昊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满脸横肉的却是却色迷迷的望着银行内的女的,好在郭娜一直藏在我的身后,他并没有注意,目光却已经落在了一个比较丰满女子地身上。 那个女的穿的是职业套装,平时站着倒不觉得什么,一蹲了下来,皮包虽然挡住了下面的春光,可是因为重心下移,胸部却是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这种风景男人们很少错过地,所以不但是豹头对她注目有加。就算旁边的几个男士都是有种流鼻血的冲动,虽然身处险地,却也是频频注目。 这种双向的刺激可是平日很少见到,也难怪那几个男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罗文昊一眼看到却是愣了一下,那个女地或许不认识他,他却认识那个女的就是省台的金牌记者许妍,看到那个满脸横肉脚步已经向许妍移了过去,罗文昊暗暗叫苦。 “你是学生?”军师看到了罗文昊的皮夹子里面还有个学生证。不由愣了一下。眼中疑惑之意更浓。 罗文昊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却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不错,我是江城大学新闻系的,这次是实习采访,不过我可没有带什么录音设备的。”两只手高高的举起,一方面是怕对方起疑心,另一方面却怕对手和我一样,从自己地拳头上发现破绽。 心中却有些苦笑,如果对手真的和我眼光一样毒辣的话,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凶多吉少的。 军师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胆子倒还不小,学生?没有吃过什么苦吧?”伸手一拳重重的击在罗文昊的肋下,“下次记得不要出这个风头。” 罗文昊不敢躲闪,一动不动的捱了一拳,眼珠子微微一动,假装痛苦的弯下腰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半晌才满面通红地直起腰来,“我只是个送饭的,顺便积累点社会经验,几位老大不会连我也不放过吧?” 军师比较满意他地表现,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你不是要是积累点经验吗,我就送你点经验,下次记住了,这种经验最好不要积累的,小心小命都送在这里。” 黑皮也在身后冷笑连连,“你带来录音设备更好,我们既然做了,还会怕记者?最好把电台都惊动了,过来做个专访,我不信这帮条-子行动的时候就没有顾忌!” “你干什么!”那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罗文昊一凛,扭头望了过去,看到满脸横肉那个一手举着枪,另外一只手抓过许妍,搂在了怀里,用力的揉搡。 许妍满脸通红,拼命的挣扎,可是力气显然不挤,满脸横肉的大笑了起来,一把抓向了许妍的胸部。 得以抽出手来,许妍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抡了过去,重重的扇在劫匪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后,银行内一片静寂! 几个本来盯在许妍身上的男人慌忙扭过头去,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争取离她远一些。 “臭婊子,你敢打老子!”满脸横肉的怒哼了一声,重重的一拳击在许妍的小腹。 许妍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也和罗文昊一样,痛苦地弯下腰来。胆汁几乎都吐了出来,她和罗文昊不一样,罗文昊可以说是装出来,她却是真正的痛苦! 满脸横肉的躲闪不及,被许妍吐了一裤子,心中恶心的想吐,更多的是愤怒,没等许妍站了起来。手上的ak47已经顶在了她的脑袋上,“臭婊子,给老子舔干净,不然你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头?” 罗文昊斜睨了我一眼,可是见我纹丝不动,自己也不敢出手,搜身地那个目光虽然被那面吸引了过去,可是军师阴冷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他身上。 手中的手枪若有意,若无意的对着他。 他感觉嘴里有些发苦,我离这几个劫匪都有些远,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估计也考虑到人家手上都是拿枪的。不等冲了过来估计就打成筛子了,那个邓云星却是眼中充满了怒火,一只手已经向腰间摸去。 第287章 暴起 许妍站了起来,非但没有屈服。反倒一口吐了出去,啐到满脸横肉的身上,“你有种就杀了我,折磨女人很英雄吗?” 她目光中满是愤怒,竟然不把眼前的冲锋枪放在眼里,满脸横肉的一怔之下,勃然大怒,“臭婊子。找死是吧,老子就成全你!” 手上青筋暴起,就要扣动扳机! 见此,我眼中寒芒一闪,虽然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不出手,恐怕又会多死几个人.....只是可惜了,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 难得享受了几天平静的感觉...... ...... “豹头,别闹了。”这时候胡子终于发话了,冷冷地望着这面,“正事要紧,你再胡闹,老子先打爆你的头。有钱了。你还怕缺女人,没命了。什么都没了。” 豹头一怔,握着ak47的手终于松了下来,冷冷的望着许妍,“你命好,不过你得记得,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不甘心地把枪落了下来,另外一只手突然用力的拍了许妍屁股一下,冷笑了起来,“这妞够辣,老子就喜欢这样的。” 许妍伸手一拨,手臂却和挎包的带子缠在一起,挎包地拉链并没有合拢,‘咣’的一声,一个东西已经掉了出来。 脸色大变,就要弯腰去取,豹头已经抢先了一步,把落地的相机抢在了手上,只按了两下按钮,脸色突然大变,“胡子,这个女的好像是个记者。” 胡子缓步走了上来,接过相机看了一眼,摇摇头,一巴掌抽在许妍的脸上,冷冷的喝道:“你知道老子最恨的两种人是什么?” 许妍没有提防,差点摔倒在地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眼前金星直冒,嘴角咸咸地,伸手一抹,竟然流出血来,冷冷的望着络腮胡,一声不吭! “老子不恨婊子,可是最恨的一个是条-子,一个就是记者!”胡子恶狠狠的盯着许妍,一把扯过她的皮包,倒转了过来往地下一抖,里面的东西已经乒乒乓乓的掉了下来。 胡子目光一凝,弯下腰去,从里面女人用的东西中挑出个笔装地东西,按了一下,刚才银行里面说过地话清晰的放了出来,胡子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地录音笔,“你胆子不小,不但敢拍老子的照,还敢录老子的音,是不是准备拿到电台上播放,领取奖金?” 许妍脸色苍白,咬着嘴唇,“不错,你们个个都该被送上审判台和刑场,这些就是铁证。” 她极其的坚硬,履行着记者真正的尊严。 “铁证?”络腮胡冷冷的一笑,将相机和录音笔仍在了地上,一脚踩了过去,脚下发出了‘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声音,“老子向来讨厌杀女人的,不过为了你,可以破个例,豹头,把她带到门口,还有一分钟,条-子那面如果没有动静,随便你怎么处理她。” 豹头心中大喜,一把抓住了许妍的胳臂,让外推搡着走去,“臭婊子,你把老大惹火了,还有你的好日子过?一会老子就当众剥光你的衣服,让那帮条-子看看,我估计他们早就忘记了救你们,也很欣赏我的做法吧!” 许妍又惊又怒,却身不由主的向外边跌去,银行内的男人望着她的眼光都有些可惜,知道她是离死不远,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推推搡搡之间,许妍已经来到了罗文昊的身边,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向前跌去,伸手才撑住地面。豹头已经一脚踢在她屁股上,“站起来,不要装……” 他话音未落,许妍已经反身过来,手上抓着一块碎玻璃向豹头脸上划了过来,银行内一片寂静,这一刻,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就是一直盯着罗文昊的军师,都忍不住叫道:“豹头小心。” 黑皮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枪,才要射击,一个拳头重重的的击在他的脸上,黑皮只觉得眼前一黑,顾不得再瞄准许妍,一口扳机,想要把袭击自己的人先打个脑袋开花! 出拳的是罗文昊!如果说他一直在等机会。眼下虽然不能算是绝好的机会,但是也是不能再错过的机会! 他不能肯定我会不会出头,只是知道自己若不出手,许妍必死无疑! “呯”地一声枪响,银行内一阵惊叫。却都是死命的捧着脑袋,缩成一团! 只是这一枪打的有些仓促,没有射中罗文昊,罗文昊第二拳已经毫不迟疑的击在他右边的脸上。这一拳力道实在太猛,黑皮虽然没有飞起来,可是下巴已经错位,嘴里咸咸的,黏黏的,几颗牙齿都有些松动,眼前一片漆黑,完全分辨不出方向! 只是让罗文昊心中惊讶的是,这家伙竟然也是古武的外功者! 古武的修士虽然门栏底下,但是由于其灵觉没有丝毫的修炼,只是淬炼肉体,因此同行之间只能靠着直觉,和观察力。 这伙人本来就是悍匪,一时间罗文昊还真的没有察觉出来。 而且修为已然不低,恐怕已经快要入道了。 黑皮心中又惊又怕。连连退了几步,手中举着手枪‘砰砰’的打了两枪,却都射到了空处,人却已经到了银行外边,只听‘呯’地一声枪响,黑皮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脑后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两腿抽搐了几下。没有了动静。 而这一幕本让心中已经有了推断的罗文昊再次蒙圈了,怎么会这么脆弱?难不成.....判断错了? 而这时,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当中:“是我做的。” 罗文昊的眼中瞬间变得精炼起来...... 杨至一直在外边等着动静。知道罗文昊已经出手,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伸手一挥,狙击手一枪射杀了黑皮,更有几个特警一手提枪,飞快的向银行的门口冲了过去。 从黑皮被打,到他退出去毙命,不过几秒的功夫,可是罗文昊却已经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只听到身后一声轰响,知道是沙漠-之鹰发出地动静,全身一震,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心中有些奇怪,身后的都是悍匪,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击了第二拳后只是眨眼的功夫,罗文昊再不犹豫,就地一滚,向旁边闪去,也好在他经验丰富,‘乓乓’的又是两声枪响,军师接连两枪打在了他刚才立足地地方,冒出了一串火星! 只是滚地的功夫,却已经看到胡子,豹头滚作一团,女记者许妍远远的跌了出去,虽然狼狈,却已经脱离了危险,心中不由大为奇怪! 胡子是这里的领头人物,反应最快,出手也是五个人中最快,罗文昊出了第一拳的时候,他已经举起了沙漠-之鹰,嘴角一丝残酷的冷笑,他身经百战,知道这个时候慌张不得,也有信心在罗文昊击出第二拳的时候打爆他的脑袋! 手指才一接触扳机地时候,突然手腕一麻,一个人竟然到了他的身边扣住了他的手腕,胡子心中大惊,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手臂却是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扬,打到对面的墙上! 沙漠-之鹰威力果然够猛,对面水泥墙壁上的白白瓷砖已经炸开,泥土四溅,墙壁竟然露出了碗口大的窟窿,这声枪响自然又引起人们地一阵惊呼,也就是他们几个都挤在门口不远,银行里面地人不敢靠前,不然这个混乱的机会,里面地人早就冲了出去。 胡子这一刻只觉得半边胳膊都是麻的,放了一枪后,竟然握不住手枪,心中大骇,左手一动,已经拔出了一把匕首,才待向对面的人扎过去,就觉得一股大力由手腕传了过来,整个人凌空而起,向前飞去! 豹头孔武有力,这里的五个人最彪悍的是他,也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不过他被许妍挡住了视线,许妍的出手的时候显然还不被他放在心上,一把轻易的抓住了许妍的手臂,嘴角一丝冷笑。 却看到罗文昊豹子般的跃起,第二拳已经击了出去,顾不得再理许妍,伸手用力一推,想把她推的远些,好在他手中拿的是ak47,一时转不过来,如果拿的是手枪,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给许妍身上来了两个窟窿! 却没有想到许妍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死死的抱住他。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豹头怒骂了一声,迅速地提膝一撞。 这一下就算是木板都能击碎,顶在许妍的小腹上,差点没有把她痛死,本来想拼命都要咬下这个畜生的一块肉来,不过却已经痛的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口和双手! 豹头才待一枪托抡过来,把这个女人砸的脑袋开花。身后已经风声大作,一个人重重的撞在他身上,那股力量恢弘无俦,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已经吐了出来,人也和身后那人滚在一团! 许妍也觉得一股大力撞了过来,一声尖叫。身子倒飞了出去,远远的落在了地上,摔地七昏八素,一时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豹头却是又惊又怒,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的敌人。一枪托顺势了向后砸去,重重的砸在那人的肩头,突然惨叫了一声,“胡子!” 过来偷袭他的竟然是他的老大?老大双目紧闭。不知道撞过来了时候晕了过去,还是被他一枪托砸晕了过去! 这让他难以置信,一眼暼到一个身影向军师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这个时候的他终于幡然醒悟,都是这个人搞的鬼,胡子是被他扔过来地! 罗文昊这会的功夫已经躲避了三枪,突然腿上一热。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腿上已经没有了力气,一个踉跄,滚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一枪! 可是他毕竟经过特殊的训练,不甘心等死,只好连连的滚了出去,狼狈不堪。斜睨了一眼。突然脸上浮出喜意,他发现他好像死不了了! 因为我终于出手! 他一出手就制住了五个劫匪中的头子。击倒了豹头,而且好像顺带救出了许妍! 军师显然是抱着先杀了罗文昊地目的,枪枪瞄准着他的要害,一枪击在他的腿部,心中大喜,突然发现这几枪地功夫,黑鬼死了,胡子和豹头倒在地上,最恐怖的是击倒胡子和豹头的那个人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军师仓促之间退后了一步,只来得及打出一枪,却发现非但没有缩短他和那人的距离,反倒好像和那个人靠的更近,连那人的汗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发现那人年纪不大,可以说和罗文昊差不多,这是他地最后一个念头,蓦然觉得颈部捱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已经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在地上! 林逸手击倒军师后,并不迟疑,身形一闪,已经向旁边躲去,身后墙面上嗒嗒嗒的响个不停,一溜白烟尘土冒起,豹头已经红了眼睛,这一会的功夫最少射出了十发子弹! 黑皮死了,胡子不知生死,军师这一会的功夫也倒下了,他发誓就算死也要拉上这个人陪葬! 他不相信这个人会比子弹还要快,可是他却骇然的发现一点,十多发的子弹却一发都没有击中那个如鬼影般的人! 邓云星终于发现了一点,自己地反应好像不是很快,可以说是很慢,他已经准备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让许妍送命,他是个警察,如果不能保证人质地安全,他还算什么警察! 可是他才摸到枪的功夫,眼前地变化让他难以置信,本来对送饭的那个没有了指望,他绝望的以为罗文昊就是个送饭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变成了一个特警! 他这种身手就是特警队里面都找不出几个。 邓云星发现罗文昊的这双拳头和铁锤一样,两拳就把黑皮打出了银行,他才想举起枪来,帮助罗文昊解决一个,没有想到瞄准了那个胡子已经飞了出去,和豹头滚在一起,他的第三个目标是军师,因为这个时候军师已经开出了最少五枪! 第288章 负伤 可是军师竟然也倒下了! 被一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人一掌切在脖颈上,却比罗文昊的两拳还要有效! 罗文昊的两拳只能让人倒退,疼痛或者恐惧,可是那个人的出手却是实在的要人的性命! “呯”的一声枪响,邓云星激灵了一下,终于发现了最后的一个目标,李明全! 李明全其实算不上是劫匪,他本来只是个银行的员工,专门负责取钱,拿枪是头一回,手上的五四手枪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如果说五个人中反应最慢的,无疑就是他了,他其实有些后悔,后悔不应该跟他们出来走上这条不归路! 他有个不错的职业,每个月都有稳定的收入,可是他不甘心,因为他还觉得自己太穷,买个房子花光了他的全部积蓄,还欠银行十几万,看着别人有钱有车的,他十分艳羡,这才鬼迷心窍的答应做内线,这次运钞车要上四个银行取钱,一共要取一千三百万,他最少可以分个百八万的,那可是他十几年都赚不到的! 可是分到了钱,以后却要提心吊胆的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划的来吗? 他正在患得患失之间,却听到几声大叫,几声枪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一个人已经向他这方面滚了过来,黑皮,胡子,豹头,军师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手中一哆嗦,下意识的打出了一枪,可是手枪后座力之强让他没有想到,‘咣当’一声,手枪已经落在了地上,突然腿上一软,已经被罗文昊踢到在地。 罗文昊一把抓住落在地上的手枪,顶在他的头上,低声喝道:“不许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李明全心中一颤,哆哆嗦嗦的蹲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脑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对于李明全而言,一切都已经结束,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下半辈子牢房里面的生活,可是罗文昊却知道,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 ........... 他不知道我出手到底有多重,也怕他有什么菩萨心肠,让他空手制服别人还是有些困难,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人失去活动能力,就像对付黑皮一样。 但是我他有个弱点,至少罗文昊这么认为,他不会杀人,从他出手可以看出来,他还是以制服敌人为目的,可是这点无疑是软肋,因为对敌人的仁慈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他很担心,担心倒地的敌人只是短暂的! 最少豹头还能站起来,手上的ak47正在疯狂的向我的方向扫射! 罗文昊才要向豹头扣动扳机,他有信心一枪杀了豹头,却发现手上的枪竟然卡壳,这让他实在觉得运气不好,如果是他这个时候面对豹头,这一刻的功夫他多半已经变成了筛子! 罗文昊无奈的看向了惊恐万分的群众,他十分的犹豫。 若是这个时候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这骇人的一幕,日后应该怎么给媒体解释呢?你身手好一点还无所谓,可若是在普通人之间暴露了,第二天劈天盖地的舆论得把自己压死不可。 他自然也是知道我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到了这个关头了,这伙悍匪待会若是反应过来了,说不定会直接开始无差别的扫射! .........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因为看见了我自信的眼神。 他飞快的卸出子弹,只希望我能坚持三秒,他腿上还在流血,上前帮助我已经不行,可是他还有枪,他有信心三秒钟的功夫能处理好手中的这把破枪,看来胡子他们对李明全还是有点戒备,这枪也说不定是他们搞的鬼,也说不定这枪实在有点老了,不能用的,只是到底真相如何,他现在不得而知。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响,罗文昊心头一紧,这会的功夫他已经卸出臭弹,却看到我突然凌空飞起。 只是一挥手,我手中光芒一现。一道暗器已经射向正在寻找目标的豹头! 豹头这个时候的惊诧不言而喻,他真地没有见过跳这么高的,他几乎怀疑我是不是长了翅膀,一道有些让他眩晕的光芒向他射了过来。 这是什么?速度虽然很快,可是豹头还有闪避的念头,他敏捷的向旁边一跳,已经端起了手中的ak47,瞄准了空中的我。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不要说我不是飞鸟,就算他是飞鸟,他也有信心把他打下来。 他只要一扣扳机,子弹就是密如雨下,他知道ak47有缺点,连发地时候精度不足,我也有太多的东西让他难以置信。可是他再也不相信我能从自己即将发出的子弹中躲避过去! 他迟迟没有开枪,这一刻仿佛是静止! ‘嘭’的一声大响,却是罗文昊终于开枪,一枪击中豹头的后脑! 豹头身体晃了一下,一头向前栽了过去。滚了两滚,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空中的我终于落了下来,手中似乎光芒再现。只是快不可见,地上的胡子似乎动了一下,突然僵直的一挺,再也没有动静! 银行地玻璃一声大响,齐齐的碎裂,这一刻不知道从门口,窗户还有银行的后门冲了进来多少特警和便衣,齐声高喝着。“不许动!” 我愣了一下,却是抬眼望向郭娜,看到她一脸惊骇的望着四周,又哆哆嗦嗦的望向自己,仿佛还没有清醒过来,缓步走了上去,蹲下来拍拍她地肩头,“你很听话。我很放心!” 郭娜这才回过神来,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一把搂住了我,再也不肯松开! 一个特警已经高声叫道:“站住,叫你呢,没有听见吗?”手中的枪栓哗哗的响动,仿佛示警一样! 杨至出现在他身边,挥手示意他肃静,那个特警有些不解地望了队长一眼,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枪。 罗文昊这才发觉腿上疼痛难忍,低头看了一眼,皱了下眉头,有的时候紧张实在比麻醉剂还要管用,刚才生死的关头,不要说腿上中了一枪,再来个两三枪.....那还是有点玄乎。 可是现在危机解除,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刻都有些站不稳当!即使是以他的修为,被大口径的子弹直接打中了,也不必普通人好了多少。 邓云星终于走了过来,枪才掏出来,看样又要放回去,“同志,你没事吧,伤口痛不痛?” 看到邓云星这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罗文昊又气又乐,“打你一枪,看你痛不痛,带手铐了吧?把他铐起来!” “是!”邓云星兴奋的应了一声,伸手从腰间摘下手铐,麻利的跟李明全铐上,这种功夫他每天抓小偷都能做上几回,实在是轻车熟路,熟的不能再熟! 李明全双目发直,一声不吭,任由他铐上,这时候又来了两个特警,向邓云星敬个礼,“同志你辛苦了。” 邓云星满脸的红光,这种礼遇自从他入职以来从来没有遇上过,感觉实在威风地不能再威风,连连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他的确不辛苦,从开始到现在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铐住李明全,看着手中的战利品被别人接管了过去,邓云星若有所失! 带着敬畏的眼光看了一眼我的背影,向罗文昊问道:“同志,他是哪个部门地?这么好地身手?” 罗文昊有些头痛的说道:“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地,绝对不会拒绝!”邓云星满脸期待的望着罗文昊。 “帮我叫个担架过来,再搞点纱布,你没有看到我在流血吗?”罗文昊哭笑不得。 邓云星这才缓过劲来,迭声道:“不好意思,这茬我忘记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叫。” 一阵风的向外跑了出去,差点把杨至撞个跟头。 “什么事?小邓?”杨至出奇的没有扳着脸,反倒有些和颜悦色的问道。 邓云星有些不适应。慌忙说道:“这位同志光荣受伤,我去给他叫个担架。” 杨至摇摇头,“不用去了,救护车早就到了,好在受伤的人不多。” 邓云星这才发现许妍已经被抬上了担架,送了出去,几个劫匪死的,没死的。都被几只枪顶着,陆续地带上头套,铐了起来,除了李明全,却也是一个个抬了出去,这让他不由有些吃惊我出手之重! 他没有枪,但是好像一下就能把人搞晕,还是打死? 他不敢确认。豹头死了他是可以确定,脑后被打了一枪,不死那是没有天理,可是胡子和军师好像没有死,但为什么也是被抬着出去的? 杨至走到了罗文昊的身旁。若有意若无意的看了不远处的我一眼,关切的望了一眼他的伤腿,皱了下眉头,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一挥手,一副担架已经到了他地身旁,“谢谢你!” 罗文昊笑了笑:“应该谢谢他不是么?其实我们本不应该受伤的,都是这灵异局的约束,不过.....和种情况很快就要结束了,咱们也是时候回到世俗中了,你说对吧?” 他看向了我,说着。 我转过头来,对着郭娜微笑道:“那边有人找我,你能不能先送开我?” 郭娜这时候还是没有缓过来,但这时候她也没有耍她的脾气,乖乖的松开了手:“你快点回来。” 我笑笑,点点头。缓缓的走了过来。看了杨至一眼,善意的笑笑。 杨至犹豫一下。看了一眼四周,困在银行里面的市民正在有条不紊的撤离中,银行这会的功夫只剩下他们几个,终于一把抓住了我地手掌,“也十分谢谢你,我,你是江城的骄傲!” 我苦笑摇头,“客气的话不用多说的,到时候发点奖金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一点,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的事情,不要太多宣传,这也是我和罗文昊没有直接发力的重要原因之一,你明白吧?” 不再理会杨至有些诧异的表情,我蹲了下来,看着罗文昊地伤腿,皱了皱眉头,“好像很痛?” “废话。”罗文昊一点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出手为什么那么慢,你要是早点出手,我就不至于捱上一枪的。” 我摇头苦笑道:“你真的以为我是神仙,你不是也是一直等待机会?再说,不是我出手慢,而是你闪地慢,我如果真的出手慢,恐怕这个时候的罗文昊已经被胡子一枪打爆了头!” 罗文昊心有余悸,回忆起当初的情形,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你也不要忘记,你闪避子弹的速度虽然快,要不是我打死了那个劫匪,这个时候的你是不是完整地,没有人能够知道。” “是吗?”我淡淡笑道:“这么说我们扯平了,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势!”他一边说,一直手轻轻的抵在枪伤处的附近。 罗文昊有些诧异,又有些恍然,“对了,忘记你还是个医生,怎么样,我的伤不重吧?” 一个军医凑了上来,看了一眼,“子弹还在肉里面?” 罗文昊点点头,“我中了沙漠-之鹰,现在它卡在肉里了。” “没有伤到骨头吗?”军医关切地问道。 “没有把。” 但是医生满脸的不信,这种大口径的子弹,怎么可能没事? “这位先生,请让让,我们要工作了。” 他手头没有什么医疗设备,再说开刀取出子弹也是要在手术台上进行,这个中枪的就是杨至都礼貌有加,岂能是马马虎虎对付的,要不是看在罗文昊和杨至对我都很亲热的样子,他早就不客气的一把把他推开。 把手抵在伤口附近干什么,看病有这么看的吗?军医有些不满的想到,没事还好,如果这个罗文昊真的出了事情,负责的还是我们这些医生! “你幸运,可以去买彩票了,”我笑道:“没有伤到骨头。” “这还幸运?”罗文昊摇头苦笑道,突然一声大叫,我一掌拍在他的腿上,不提防我有这手,这一刻罗文昊汗珠子马上冒了出来! 第289章 结尾 ‘波’的一声响,一个弹头已经随着血箭标了出来,我伸指夹住,仔细看了看,目光中有些诧异,“实在有些难以想像!” 这个子弹头上面,充满着一种玄奥的纹螺,乍一看仿佛只是像某个恐怖组织的东西而已,但是我精通玄学五术,这上面竟然是一种阵法。 难不成是。。。。那个武修的?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古武这玩意本质还是修士演变出去的。 罗文昊虽然不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我的用意,不由大叫道:“你就不能事先通知一声?” “我通知了,你肌肉一紧张,我一掌拍不出来,还要再来一掌的,”我笑道:“你难道还想疼上两次?” 罗文昊慌忙摇摇头,“你能不能先给我止血后再说话?”而后无奈的看着军医,感觉有些碍事了。 “纱布,药水,快!”军医有些慌了神,慌忙扭头向后叫道,等到扭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罗文昊腿上出奇的不再流血! 杨至却是看到我只是伸指在罗文昊腿上戳了两下,本来泉涌般的鲜血竟然神奇的止住,眼中诧异之色更浓,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回事?”军医才拿过纱布,看到了伤口处一怔。 “他这个江湖骗子看来还有点用,这么说,我的那顿早饭没有白请。”罗文昊眼中也是诧异,却转瞬恢复了正常,“李大医生,我什么时候能走动?” 我摇摇头,说道:“伤到筋膜了,你的体质的话,这两天不要剧烈运动了。” “那不行,我这两天还要特训呢,时间不多了,我还得赶紧走啊”罗文昊不满的说道。 “还参加特训?”军医不满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伤怎么说也得静养个半个月,才能慢慢恢复走动。” “半个月?”罗文昊摇头道:“我怎么能忍受那么长时间呆在床上!” 你有什么好办法?”随后看向了我,问道。 “有。”我回答的倒很干脆。 “什么办法?”罗文昊满怀希望的问道。 “我回去给你做副拐杖,”我拍拍手掌,站了起来,微笑道:“那说不定你今天就可以瘸腿参加特训了。” “你不用给我做副拐杖,”罗文昊扳起脸道:“如果你够朋友的话,我倒希望你给我买点针线。” “干什么?”我停住了脚步,“莫非你这条裤子破了个洞,我们的吴大公子勤俭持家,让要补补再穿。” “如果有可能,我只想把你的嘴缝上,听不到你气我,我想我的病就会好的更快些!” ........... 我和郭娜走出银行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一路上郭娜早就恢复了正常,挽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路人都是频频注目,暗想这个小子好大的福气,竟然有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倾心相许。 不过有这种想法的估计都是光棍汉,结过婚的都是暗自摇头,心中都想,这小子以后有的罪遭,这个时候都这么唠叨,婚后那还了得?! 婚前的甜言蜜语只嫌太少,婚后的男人三言两语只觉得太多! “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去买些针线。”我笑道。 “为什么?”郭娜不解道:“你不会真的要买针线给那个人,让他把你的嘴缝上吧?那我可不答应!我还想听你唠叨呢!” “缝不缝上我的嘴倒是次要的,”我也扳起脸道:“关键的是,我考虑是否缝上我的耳朵,让我能够短暂的清静一下。” 郭娜一怔,半晌终于醒悟过来,抡拳就打:“好呀,你认为我啰嗦就直说了,偏偏这么拐弯抹角的。” 不过她心中还是十分开心的,毕竟以前在她的心中,我是懒得和她废话的,这样子,岂不是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好转? 我想不到她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能苦笑道:“你说的是,肯定是他把我带坏了,下回我如果有机会给他看病,一定要给他在伤口上撒把盐。” “这还差不多!”郭娜满意的笑笑。 “话说今天真的是倒霉到极点了。”她一边走着,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带着一些的不悦:“不过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不是么?” 我忍不住差异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这算是什么逻辑?” “哎呀,那你别管。”说着,她看了看手上精致的手表:“对了,你运动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快请我吃饭吧。” “我饿了,请你吃饭?”我一时间搞不懂她的逻辑了。 伸手举举银行卡,“刚才没有取到钱,我现在口袋里面可只有几个硬币。”又拍拍胸口,“我真没有想到取个钱也有这么大的危险,看来天天要有你在身边才放心。” 我笑了起来,“那我可是要收保护费的,而且大概率你请不起。” “你敢!”郭娜忽然笑了起来:“我们寝室的三个人全部都被你拐跑了,你保护一下我们又怎么了?” “那要不我给你抱过去,这样才是最安全的。”我开玩笑的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啊。” 瞧见她的样子,我作势要抱,本以为她会跑掉,却没有想到郭娜只是闭上了眼睛! 良久,郭娜才睁开双眼,眼神中有些失望。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笑了起来,只是目光中想要掩饰什么,“不用抱的,我只要这么一抡,管保你想去哪家饭馆,就到哪家!” 看了看我抓住自己的手,郭娜眼中的失望化作了笑意,举了举手,“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回主动抓住我的手。” 脚步轻轻的走在我的身旁,脸上洋溢幸福的微笑。 “好像这不是第一次,”我笑了起来,“你不要忘记,前几天你出事的时候,还是我把你抱了回去。” “是吗?”郭娜摇头,目光狡黠道:“我怎么不记得,看来下次再出事一次才好。” “不要胡说。”我一笑,,二人默默无语,沿着街头慢慢的走着,秋曰的阳光有些萧瑟,不过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望着身边的少女,我眼中竟然也有了少见的温柔,一起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会让我如此的有耐心 “你知道吗?”少女叹息了一声,很轻,很淡,淡的不用心,不细心很难听到。 “嗯?”我望着远方,只感觉缕缕的幽香传了过来,心中一阵迷惘。 “忘记一个人,其实很难!”郭娜也望着远方。 “忘记一个人,很难?”我心中一颤,伸手握紧了少女的手掌,不再冰冷。 “我也忘记不了妈妈,”少女幽幽的说道:“我也忘记不了妈妈临死前嘱咐我的话,她让我坚强。” ........... “你很坚强!”我轻声道,生怕惊醒了少女的思绪,“就像刚才一样,从头至尾,你没有叫过一声,比起那帮大男人还要坚强。” “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郭娜掩嘴一笑,“不然我叫起来,估计会震倒几个。” “坚强是骨子里面的,”我缓缓道:“并不是说说而已,你已经做到了你妈妈过世时要求的,我想伯母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其实她希望你坚强并不是目的。” “那我妈的目的是什么?”少女停下了脚步。 “因为人生有挫折,有失败,有误解,有太多的不如意,”我伸手握住了少女的双手,“这需要我们坚强的去面对,伯母希望你坚强,更希望你在没有她的时候,坚强的面对以后曰子,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感受着少年手上传来的热力,望着少年真诚的眼神,郭娜轻轻依偎到他怀里,“谢谢你。” 阳光倾泻-了下来,暖暖的,让人心中的寒冰慢慢的溶解。 “其实我想说的是,”少女享受着梦中都回味着的温馨,有些不舍的抬起头来,“我固然忘记不了妈妈,就像因为这点才一直恨着父亲一样,可是你呢,是不是也觉得忘记一个人,很难很难?” 看着少年的笑容有些僵硬,郭娜凝望着他的眼眸,“其实我们认识不久,甚至相处的时间都不怎么多,可是我感觉却和一辈子也不过如此,因为我的生活一直很平淡,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够我一辈子去回忆!” ............ “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想着什么,”郭娜幽幽的说道:“可是我知道,就算你有一天离开我.....或者说状态已经不像今天这样.....” 说到这里,少女突然牢牢的握住我的双手,紧紧的,仿佛握住心爱的花瓶,生怕松手会打碎,半晌才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如此。” 我浑身一震,却头一回没有躲避少女的眼眸,那里有着忧虑,有丝哀愁,有理解,有宽容。 但更多的却是迷茫,而我自己也知道,这最近似乎变得滥情起来。 我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低着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她一边观察者我,而后低声说道:“我知道,我们其实不熟,你现在也多半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你可能觉得我的感情很好笑,让你一下子接受我们不容易,可是我会等,”缓缓的抬起头来,望定了我,“等到你真正说爱我的那一天!” ........... 再能让人冲昏头闹的事情,也会有结束的一天,请她吃完饭之后,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上课去了。 要不说这件事情还有好的一面就是下午不用接受采访了,毕竟谁让那个小记者这么能够出头呢?这世间的真理就是如此,别跳,别高傲,事不关己最好搞搞挂起,就是事情关联到自己了,也最好明哲保身。 她打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那边暂时不能采访我了,将时间延后好了。 电话的这头的我自然是表示理解,被打了一大大嘴巴子,又挨了打,这时候身上的肿恐怕都没消失呢,又谈什么采访呢? 。。。。。 到了晚上,我再次悄悄溜进了罗文昊的病房之中。 这家伙住的十分的不错,好家伙,单人高级看护房,护士全部都是美女,吃的喝的全部都有人弄好。 我看他满脸红光的躺在床上,正和一个护士小姐谈笑风生的,难免让我有些嫉妒起来:“我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过来打扰你的?” 听到我的声音他明显的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光彩,挥手摆出一个大少爷的架子,让护士出去了,而后做起来,淡笑到:“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的。” “哦?你知道?”我调笑的问道。 “这是自然,咱们好歹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为了维护你,咱都负伤了,我的气不能自己温养,不能用来疗伤,但是你的课就不一定了吧?刚刚那会人多,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就不用装了吧?” “你想的倒是一点错都没有。” ........... 我正准备上前的时候,房门却突然响了一声,杨至已经和两个人走了进来,看到我也在,不由一怔。 ............. 吴宇申抬头一看,却叹口气,“你们来的好快,那个.....这个是省公安厅的方良副局长,旁边的是国安局的章龙州同志,当然,市特警大队的杨至,,你是认识的。” 他好像和他们很熟悉,口气却不算恭敬,还远远不如对我亲热,好像仅仅限于公干干系。 方良四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看起来很威严,章龙州却只有三十上下,双眼中精光四射,让人不敢直视。 我只好站了起来,却不知如何招呼,方良已经抢先一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热情的晃了晃,“原来你就是李正行吧?久仰久仰!” 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只好客气的寒暄几句,方良才松开手掌,章龙州已经伸出右手,“你好,李正行,很高兴认识你。” 第290章 奇葩的言论 罗文昊躺在床上望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却有些苦笑,搞不懂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会点武功的,出手都要剑拔弩张的,章龙州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是从这一伸手就已经看出,他要和自己较量一下。 伸手握住了章龙州的手掌,我淡淡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不理会章龙州脸上诧异的表情,已经轻易的抽回手掌。 我有伤在身,就不和你们客气了。”床上的罗文昊笑道:“对了,方副局长,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我实在搞不明白他到底是神秘身份,就连国安局和公安厅的看到他,好像都很客气的样子,龙队长来到这里,好像和哑巴一样,只是站在方良和章龙州的身后,好像一个跟班。 方良笑道:“你养伤要紧,事情已经有点眉头,不过……”他望了我一眼,有些犹豫。 “我看到你伤的不重,也放心了,”我知道他们说话不方便,就要告辞,罗文昊突然道:“等等,这个我不是外人,我一会还有事情和他商量,方副局长有话直说,说不定他能帮上我们忙的。” 方良和章龙州的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我在银行劫案中出过力,可是这种场合让一个学生参加还是很不适合,他们对他客气是因为他的背景和出身,而不是职位在他之下,不过罗文昊身份特殊,他们倒也不好拒绝他的要求! “其实....我主要还是想找你帮我一个忙........”罗文昊向我眨眨眼睛道。 我怔了一下,“只要不管我借钱就行,不让我做媒就行。” 罗文昊笑了起来,“不但不管你借钱,反倒是送你钱,一个月三万的工作你做不做?” 我疑惑道:“你请我?你很有钱?” “不是我请你,我没有钱,” 罗文昊摇头,而后转头怪异的看着章龙州,道:“不过章同志是有钱的,对不对?” 章龙州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惊疑不定,一直在想他是怎么在自己的手上抽出手掌,他在国安局中身手算是相当不错的,可是竟然摸不透这个我的底细,听到罗文昊询问,缓过神来,却有些苦笑:“我怎么会有钱不,你可不要胡说.........传到上面去,有人会查我的帐的。” 方良笑了起来,“你们国安局你不要这个人才,那就不如让正行帮我们公安厅做事,只不过价钱,宇申,能不能少点。” 他隐约明白了罗文昊的用意,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却知道他不是打秋风的人,他既然开这个价格就说明我指这个价格,只不过一个月三万实在有点高,省里一个白领一年也不过如此,实在让他觉得有些诧异。 “不多不多的。”罗文昊连连摇头,“我只怕这还少了,我准备让正行好好培训一下警方的战斗力,这点钱实在有些小成本,高产出!” 章龙州脸上有点不是味道,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 方良笑容有些僵硬,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你说让他我们培训警方的战斗力?” 他本来以为罗文昊是准备让我在公安系统任职,没有想到竟然和他的想法大相径庭! 口上虽然没有反驳,方良心中却想到,这小子有什么本事,好像不过二十吧,就算他会两下子,有什么资格培训特警,难道是罗文昊这次意外受伤,感觉面子上过不去,这才吹嘘我有多厉害,进而挽回点自己的面子? 罗文昊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还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 我也有点发愣,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罗文昊天马行空的想的什么,“你肯定我会答应你?” 方良虽然还在笑,鼻子却差点气歪了,罗文昊口气大些也就算了,毕竟他有本钱,这个我不过是个学生,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月薪三万还请不动他的样子! “我虽然不肯定,”罗文昊笑了起来,“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一次你绝对会帮我的,就算你不帮忙,你们部门也会给你分配这种差不多的任务,与其去做义务劳动,不如来点更实在的,你说对么?” ...... 罗文昊笑了起来,更加自信到:“我发现你最多的就是时间,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我苦笑道:“这你好像看走眼了,最近的我好像没有什么时间,既然你知道我的组织,那我也不隐瞒你,最近我可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动。” 罗文昊摆手道:“不急,不急,只要你答应就好。” 我愣住了,既然还有如此厚颜无处之人,以前可都是我这么对别人的好么? 方良脸色几乎有点绿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好像勉为其难的样子,莫非是这个罗文昊最近手头紧张,才想出这种馊点子? 章龙州脸色有些异样,突然问道:“不知道李同志能培训特警些什么技能?” 他姓格不像方良那么圆滑,再说一直在国安局做事,有那么股傲气,虽然知道这个罗文昊得罪不得,但还是看我不顺眼,觉得不吐不快。 “实在太多了......最擅长的当然是武术!”罗文昊叹息道:“等到他开课的时候,我也一定也去聆听,章同志,我知道你可能现在还觉得意外,难以理解,可是你真要听听他教你的,你肯定知道我是一番好意的,而且才三万,这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武术?”章龙州口气中有些诧异,也有点轻蔑,更觉得罗文昊说的难以接收,他在国安局的,功夫自然不差,但听罗文昊的口气,竟然想让我连他也训练一下,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头恼火。 “教我们国安局的人武术?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李同志,我想请教一下你的功夫。”说着,他对我抱了抱拳。 这是古武里的礼数! 方良看到罗文昊脸色微变,上前一步,“龙州就是这样,自己是个高手,碰到别人精通武功的难免手痒想要较量一下,逸飞你不要见怪。” 我才要摇头,罗文昊突然在后面说道:“只是切磋,不碍事的。” 章龙州一笑,“说的不错,只是切磋,大家点到为止。” “如此说来,我就却之不恭了。”我知道点头答应了下来。 ............. 方良也想看看这个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罗文昊这么推崇,挽挽袖子,“来,我来把这里的收拾一下,桌子也挪挪。” 他虽然不知道我的本事,却知道章龙州手头很硬,到时候打个人仰马翻,一塌糊涂的,让医院看到了也说不过去。 “不用了,大有大斗,小有小打,”我微笑道:“万一遇到劫匪盗贼什么的,人家可不会等你搬桌子,再说只不过是点到为止,请。” 我虽然说的客客气气的,却明显不把章龙州放在眼中,章龙州心头恼火,望了罗文昊一眼,看他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和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长吸了口气,“既然这样,请赐教!” 话音一落,章龙州错步上前,左拳一晃,才到我的面门,右拳已经直击了出去,他的招式不花俏,却显得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我不理他左拳的虚势,右手倏然探出,一把已经扣章龙州的手腕,如果是真正的对敌,这时候的他已经折断了对方的手腕,‘神鬼难逃擒拿手’他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要说只是一个拳头击过来,就算三头六臂的打过来,他也能一一抓住,绝不错漏! 章龙州伸手一挣,并无稍动,脸色微变,他到底不凡,应变能力更是少见,刹那间合身迎了上去,左拳陡然折回,横肘撞出,直奔我的胸口! 我淡然一笑,松开手掌,反手拍中章龙州的肩头! 章龙州肘尖才撞到我的胸口,突然觉得呼吸一滞,肩头一沉如压了千斤分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只是他身形向下,肘部已经够不到我的肩头,我一笑,左手探出,已经将他扶稳,退后了两步,淡淡道:“承让!” .......... 我们二人交手可以称得上电光火闪,方副局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打斗已经结束! 虽然没有看出谁输谁赢,可是一个镇静自若,一个脸上忽青忽白的,方副局长也知道章龙州没有讨得好去,笑容满面的一手拉着一个,“平手,平手,你们两个棋逢对手。” 我只是笑笑,也不反驳,章龙州却挣脱方良的手掌,这人倒也是愿意大方的承认,大声道:“我输了。” 方良一怔,心想脸是别人给的,面子可是你自己丢的,我给你面子你不知道珍惜,那就没有办法了。 罗文昊坐在床上笑了起来,“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的,不过很多人都不信这个邪,总要试试。” 章龙州脸色微红,不过听吴宇申自己也承认不如我,心中倒也舒坦了不少。 方良脸上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强,一直以为我是要被捧杀的节奏,半晌才道:“他的功夫虽然不错,不过这件事毕竟是我们公家的事情,很多方面不方便向别人透漏的。” “公家的人?”我眼神一凝,问道:“你有怎么肯定我不是公家的人呢?” 此时我的声音有些冷,让本来就冷的场面,顿时更加的安静的了。 我这时候忽然笑了起来:“好了,切磋也到此为止,我还有事,你们先忙。” 罗文昊一愣,看了眼方副局长,沉吟片刻,“既然这样,我也不留你,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 这时候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羁绊,有机会教他们两招还可以,你喜欢和我切磋我也一定奉陪,但是我能教的,估计你们也都会,至于钱什么的也就算了,再说武功贵在悟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学多少就看他们的本事。” 罗文昊有些失望,看我态度坚决,只好道:“一言为定!” 我点头出门,却和匆匆赶来的一个医生撞个正着,我还未等说话,这个医生一看到我就像是捡到宝贝了一样。 这亮晶晶的眼神让我看着都有一种还害怕的感觉:“你是。。。。。?” 天地良心,我说这话存粹是出于对于这个时代的礼貌的而已,但眼前这个人听到我这么说话,忽然就来了精神,一把抓住我的手,弯着身子:“你好你好,我叫钱良虎。” 我纳闷地被动地和他握着手,虽然眼神之中充满着淡定,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这人的眼睛虽然小,但是眼神之中满是精英人士的精神,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个头虽然小,谈起正事来丝毫的不含糊:“就是您上次在我们这的医院治好了一位叫做余初雪的病人吧?” 我知道,这种事情虽然没有传开,但是在专业人的眼中肯定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过来学技术的么?”我大方的承认了。 我如此耿直的说出来,自然让他的心中带着尴尬了,微微缩回了手,到:“我是脑科的主任医师,你此前的举动绝对是颠覆这个世界认知的纯在,我想.....请你教我,或者是把这门手艺公布出去!” 我一直觉得我才是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人,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和我更加格格不入的人的存在,我纳闷的问道:“教给你?公布出去?”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你脑子瓦特拉?这种东西是能公布的么?” 钱良虎看到我这种欠揍的样子,本来平静的神色顿时变得愤怒了起来:“你知道你们中医为什么会没落吗!” 第291章 又看病 “中医为什么没落?”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谁告诉你中医没落了?” 钱良虎很是不解,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带着一点的惋惜之色的看着我:“就是你们这些传承者固步自封!竟然连中医没落这种事情都视而不见,只是视而不见也就罢了,竟然还自我欺骗?你们对得起老祖宗们传承下来的东西吗?对得起吗!!” 看着他如此激动的样子,我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像这么认真的的人,在这世界上真的是已经是少有的存在了,可是看着他这一身的白大褂,我还是忍不住调侃道:“你不是.....西医么?怎么还管起中医这档子的破事来了?” “因为你颠覆了我的人生观,还有医学观点。” “嗯?怎么说?”我微微来了一点兴致,问道。 兴许是提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瞬间来了兴致,本来矮小的身材仿佛都变得搞大了起来:“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中医这东西是一门经验学,或者是玄学之类的玩意,什么阴阳五行的之类的,过不了双测,根本没有一套合法的工作理论。” 说完之后,他换换的吐出了口浊气,说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你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得继续说下去,本来我都以为是骗子了,但就是你,没错,一个大学都没有毕业的毛头小子,竟然打破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我一个苦学三十多年的博士,到了你这里虚心请教,你却故步自封,这让我十分的难受。” “你难受是你的事情。”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这家伙也太把自己当一个家伙事了:“至于中医有没有没落这种事情,我懒得和你解释,本来就没有辉煌过的东西,又谈什么没落呢?” “你....你什么意思?”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你不就是中医么?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难道不算辉煌么?” 我低着头看着这个比我矮小,却又十分较真的男人,解释道:“我也不怪你,这本身就不是一种属于中医的手段了,就当他是玄学吧,虽然它可能没有你脑袋里的各种高数病理等等复杂,但它就是一种你理解不了的存在,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再去理解它了,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这么说你能够名白吧?嗯?” ........... 别说他能不能明白,就是我自己都明白不来。 果然,弯弯绕绕让他的脑袋迷糊了一会,但是高智商的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就理清楚了我的说法,按了按自己的眼角,问道:“你的意思是....某种超过我们认知以上的力量?” 我怕笑了笑,说道:“能量不能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这个定理你知道吧?” “只会转移,我当然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嘛,那又怎么了?你想说你打破了这个定律?”他好奇的问道。 我连忙摇头:“这个倒还没有,我们还是尊重科学的好吧。” 他没有应答,只是看着我,仿佛一个求知若渴的学徒一样。 “这么给你说吧,既然能量不能凭空产生,那个宇宙之中的第一个能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 “爆炸。”他淡淡的回答者。 能在这种医院当主任医师的,绝对是东方国的高学历存在,宇宙能量大爆炸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爆炸的动能又是哪里来的?”我反手一个追问。 “原子核的摩擦。”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是什么给了原子核摩擦的动能!”我继续问。 “你......”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的:“你耍我?” 这也不能怪他,这种杠精的问话,谁扛得住啊? “不,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道理。”我看着他,回答道。 “嗯?什么道理?”他赶紧问道:“难不成你们能够解释宇宙大爆炸?或者是第一个动能是哪里来的?” “并不是。”我淡淡的看着他,说道:“我们都知道,各种动能之间不能随意的转换,总需要一些介质,不如光能转为动能等等。” “然后呢?”他追问。 “但是我们掌握的了一种“能”,他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转变,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够唤醒他的原因了、” “可是......这又关宇宙大爆炸什么事情?”他变得纠结了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 ........... 我尴尬的绕了绕头,讪笑道:‘这不是为了听起来更加的装逼么,至少你刚刚听得很入味不是?’ 钱良虎是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这也不会让他恼怒了,因为比起什么玄乎的宇宙大爆炸,显然,能量转换时更加有意思的事情。 “那到底想表达什么?赶紧告诉我行不?咱们就别卖关子了。” 我睁着眼睛,很是蒙圈的看着他,问道:“我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掌握了一种能,这个能呢,他可以随意转换,没了啊....” “没了啊...没了啊....”这三个字一直在钱良虎的脑海之中回响着,似乎觉得自己被耍了,又似乎没有。 ......... 我见他似乎又绕进去了,淡淡一笑,就准备开溜了。 钱良虎钱医生忽然来到我的身边,笑道:“老弟啊,既然难懂,我也就不再追问了,不过你医术比我高明百倍,我对你那可是佩服的……” 什么情况?眼前这转变真的是大的有点离谱了啊。 “那个病人很难治?”我一眼看穿他地用意,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我知道,这家伙既然得不到好处了,那么肯定是要在其他地方补偿回来的。 钱医生尴尬的笑笑:“不错,所以...还要请你老弟你帮忙。” “什么症状?”我也不推辞,直接问道。 “西医诊断是黑色素瘤,恶性的那种,手术后。又广泛地转移。现在已经移至肺脏和腹腔,最近疼痛地非常厉害。”钱医生看到我望自己的眼神很有些特别,不由有些发毛,还是坚持说了下去,“最近几个月疼地非常厉害,吃强效止痛药,打吗啡最多也只能顶两个小时,如果不服止痛药,不打麻醉剂地话,晚上根本没有办法入睡,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西医没辙了,这才上我这里来。” ........ 他说着大半天,但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自然也不存在任何的回应了。 钱医生尴尬笑笑,“给你说点中医的吧,我这不是给你说说病症吗,我看到是癌症,这才用上白花蛇舌草,半支莲,但是效果不好。” “效果不好还是没有效果?”我淡淡道。 钱医生感觉自己额头都有汗冒出来,像是一个小学生从老师手中取过不及格的成绩单,“是完全没有效果。” 我叹息一声,“带我去看看。” “应该开什么药?”钱医生慌忙问道,“老弟你说说,这等粗活我去做就行的。” “你以为我是神仙?”我苦笑道:“你刚才描述的那些对我而言,一点用没有,看来我要亲自看看才行。” “能不能用你说的那种能?”他问道。 “不能,不想。”我直接拒绝到。 “那好,那好,”钱医生本来指望我直接开个方子,或者暗地里动动手,自己直接向病人炫耀一下,以示权威,现在看来,还要我他自出马才行。 但是钱良虎分析了一下我说话的语气,他明白过来,可能我真的会一些医学的手段,这次说不定可以偷师了! 我二人到了医务室,有护士正在安慰病人,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旁一个男的,好像她的丈夫,愁眉苦脸地,看起来比病人还要痛苦! 有的时候病人或许是痛苦的,但是或许更痛苦的还是亲人,因为他们还要忍受精神方面的折磨。 看到钱医生走了进来,护士擦擦额头上地汗水,终于有时间喘口气,那个男的已经上前一把抓住钱医生的手,“医生,我老婆吃了你这几天开的中药,晚上仍然是疼痛难以入睡,求求你,再想想办法。” 一伸手,偷偷地往钱医生手上塞了个红包。 钱医生捏了捏,硬硬的,看来不少,一眼看到我望着他,立马又变成了精明干练的气质:“你这是干什么,把钱收起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那个男的差点哭出来,以为钱医生没有了办法,这才拒绝收红包,那么说自己的老婆不是要回家等死,“求求你,大夫,哪怕给她减轻点疼痛也好!” 钱医生有些架不住了,求助的望着我,“老弟,你……” 我走到妇女身边,看她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显然还有些痛苦,和颜道:“不要紧张,我来给你看看。” 那个妇女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又看看钱医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地。 “钱医生,他……他行吗?”男人不解的望着我,小声的问道,医院哪个他都不敢得罪,只是看到和钱医生一块来的,人家又没有反对,倒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 “没问题。”钱医生微笑道:“你放心,他的师父可是国内大名鼎鼎的老中医,这次来医院和我探讨一下学术方面的问题,水平比起我来,只高不低。” 我想上京国手谢易梦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他既然这么说,就让他这么说吧。 钱医生虽然看不好女人的病,可是却非常明白病人地心理,知道他们都是盲目地崇拜权威,这一顶大帽子给我扣上,管保让他们信心大涨。 二人半信半疑,妇女皱眉道:“这位大夫,我最近除了痛之外,又出现恶心呕吐的现象,一点东西都不想吃,嘴里很苦,你看……” 我点点头,伸手号脉,半晌望向钱医生道:“她右脉沉细弱,左脉弦细略滑,病人又说口苦,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我看她地病理和少阳病变有关,钱医生,你说对不对?” 钱医生一怔,慌忙点头,“老弟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苦于没有什么好办法。” 心中却有些惭愧,却知道我不会无的放矢,这么说他问自己,无非是给自己留点面子,惭愧而已,关于中医之类,他也是知道一点,什么少阳多阳的,说的玄乎,其实在中医那里可能就是肾不行。 我又看看病人的舌苔,转头笑道:“病人舌苔白厚腻,六气中还兼湿,从少阳挟湿去考虑诊治,不知道钱大夫你意下如何?” 钱医生眼前一亮,迭声道:“老弟和我说的不谋而合,我本来还有些疑虑,这下才能下了决心。” “少阳气血不通则痛,”我嘴角一丝笑意,“不知道钱大夫有什么高见,何药解之?” “柴胡汤加上平胃散,不知道这方子可行?”钱医生小心翼翼的说到。 其实他也是按照着以前的阅历往上面搬弄而已。 夫妇二人听的莫名其妙,不过也知道两位大夫在为自己确诊,看人家说的之乎者也,头头是道的,心中凭添了许多信心。 “如果再加上一味浙贝和卷柏,我想效果可能更好。”我淡淡道。 钱医生用心思索,半晌正色道:“不错,看来名师出高徒一点不假,我本来还不敢确定,有老弟你帮忙确诊,我就放心了许多。” 不再迟疑,大笔一挥,已经给病人开下了方子,让他们上药房抓药,夫妇二人半信半疑,却也只能照办,看到二人背影消失不见,钱大夫钦佩道:“老弟,你不是一般的高,什么病到你手里好像都可以迎刃而解,只不过刚才那剂虽然能疏通少阳,缓解她的痛楚,不过……” “通则不痛,”我笑道:“我当然知道还没有去根,拿笔来。” 钱医生大喜,把纸笔放在我身前,只见我大笔一挥,飞快写了方子交给了钱医生,“三日后她痛楚症状消失后,你照方给她服药即可。” 第292章 英雄轮 那人见我应付的如此的轻松,一时之间不敢相信我的本事了。 “这....这样就行了?”他不敢相信的问道。 要知道,黑色素肿瘤,虽然多事皮肤层面的,但是转移的速度十分迅速,一旦肿瘤有了转移趋势,那就是癌症了,早起看起来只是像一个黑色的痣一样,一但有了病情,那多半是无力回天的状态了。 “自然没有这么简单的。”我结果了话茬子,说道:“看你也是个学问人士,我也不随便卖弄了,这种癌症,用脑袋想想就没有那么简单,这方子只是调理身体的,但绝对是绝方,《素问》中曾经说过,六经为川,肠胃为海,把肠胃调理好,让人能够吃进去东西,然后再慢慢考虑肿瘤的事情。” 见他皱着眉头,依旧是担心的样子,我忍不住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师父可是上京的国手,这点我就不重复的说了,你要知道一点,吃了我的方子,绝对不会疼痛什么的就够了!” ......... 在两人期待的神情之中,我和钱良虎退了出去,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样子,他换换的吐出了一口的浊气,叹息道:“咱们这种黑色素的肿瘤,你有什么办法处理么?” 他也知道,刚刚在病房之中其实也只是安慰一下他们而已,毕竟在这种时候,能够安慰一下家属也是好的;他心中也更加的清楚,我的方子是绝对有效的,虽然他只是短短的研究了一下中医,但聪明的脑袋让他了解很多。 钱良虎并不谈钱,他贪的只是医术,也可以说是一种执著,虽然这种执著让某些人觉得可笑,但是对于病人而言,无疑是件幸运的事情。 “有,很多办法。”我看着他说道:“按照咱们的医门做法,有无数种方式可能弄好。” “医门?”钱良虎果断的抓住了重点,问道:“算了,这不是我的全资,我就想知道你会选择怎么治好它?用你说的那种“能”么?” 我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吧,给她就熬那种药物,我用那种“能”来控制一下就行,就让他们以为是身体自己慢慢变得好转的吧。” 我微微抬头看着天空,直感觉自己仿佛是拯救人间的圣母一般,把我自己给感动坏了。 但是现在的钱良虎可不这么人为,他看着我,感叹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有这种想法,做法是好的,可是把方法公布出去,可以成就你的名誉,也可以拯救更多的人,你为何不这么做呢?”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看病讲究一个缘分,至于什么是缘分,那就看心情了,名誉不重要,公布出去,你们也学不了,而学得了的人,一般也不愿意学,就是愿意学了,也不会给你们看病的,放弃这种想法吧。”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真心,他微微叹气:“好吧,我也不能勉强你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不做医生是在是可惜了很多。” “做什么职业无所谓,”我若有所思道:“如果自己觉得有意义就好,不是么?” “有道理....”他微微低着头:“既然得不到我想要的医术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有病人要去看看,就先走了....对了,咱们医院的美女护士应该还挺多的,有空的话,记得多来看看。”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我都没有弄明白,一个脑科的,为什么管一个黑色素的病人?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七点多左右,忙活了这么久,说到底还救了一个人吧?竟然连一点饭都没有看见....小气。 正走在路上的时候,裤兜里传来了一声震动。 当年短信还没有虚拟的,贼贵,应该不会是骚扰之类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电话,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家?我在学校门口等着你,有急事---余若灵。” 既然还有功夫给我发短信,那么问题肯定不大,至少现在看来,这样想着,我便迈着轻松的步伐向外面走去了。 ........ 我远远的望见余若灵的时候,华灯初上,灯下地女子站在那里。路灯仿佛都失去了光亮,余若灵正在翘首张望,寻找着我的踪影。 默默看了她半晌,我缓步走出暗角。来到余若灵的面前,“什么事?” 余若灵吓了一跳,看清是我,拍拍胸口,故作惊吓道:“老天,你哪里钻出来的,我一直在找,怎么没有发现你。” 我笑笑。“你只看到明亮的地方,当然会忽略很多事情。” “这么说你见不了光了,”余若灵笑道,伸手一扬,“今天的电影票,八点的,大忙人有空吧。” “古所长送的?”我问道。 余若灵点点头,“应该是吧。刘司机送过来地时候。我也没有问,不过除了古所长。我可不认为刘司机好心到天天去买电影票送给我浪费。”伸手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电影院不远,我们走着去吧。”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下午干什么去了,”余若灵没话找话问道:“听说还有个美女记者采访你?你是不是请人家吃饭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愕然,突然笑道:“前面说的正确,后面错了,不是我请人家吃饭,是别人要请我吃饭。” “臭美,就我当你是宝一样,你以为别人会主动请你吃饭,拜托脸皮不要那么厚,”余若灵抿嘴笑道:“你现在每天在校园的行踪,不用我来监督。” 望着远方长长地街道,三两的人群,余若灵笑道:“只要上江城大学的论坛找一下,置顶的帖子就是,对了,正行,记者采访你干什么,bbs最离谱的是说采访你地泡妞经验,笑死我了。” ......... 余若灵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又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上午那事吧,不过我觉得又不像,那种事情一般情况下电台只会一笔带过,最多只是一句话,毕竟影响不好。” “差不多。”我摇摇头,“也是好人好事,就是关于皮二那件事情,古所长说的访问吧,我现在是学雷锋的典型,好事都让我一个人做了。” “臭美。” 余若灵一路和我嘻嘻哈哈的走近电影院,找到位置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都是成双成对的,窃窃私语,更有的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的亲热,余若灵有些脸红,又有些期盼地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我却和木头一样,不由咬咬嘴唇,瞪了他一眼,我视而不见。 不多久灯光关闭,除了屏幕的光亮,别处都是朦胧的看不清楚,给了情人,非情人,渴望成为情人的一些人创造了机会,本来不敢放肆的也忍不住借机会表示亲热和心中的好感,已经放肆的更是如胶似漆,恨不得和对方溶成一体。 对于情侣而言,电影演地什么很少有人关注,电影院地那种氛围才是买票的意义所在。 余若灵把头轻轻靠在我地肩头,看着屏幕上的人影闪来闪去,也没有注意到底剧情如何发展,我却看的津津有味,不一会的功夫,觉得肩头有些沉重,斜眼望去,余若灵竟然沉沉的睡着。 我苦笑一声,小心翼翼的脱下了外套。盖在余若灵的身上,却没有注意到少女的眼睛偷偷地张开条缝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给自己盖完衣服后再无举动,心里有些失望,却是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身旁少年身上的体温。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对于热锅里面的煎鱼那是太长时间。对于情人相对而言只嫌太短,这点再一次证明相对论的道理,电影散场后,三三两两的情侣蜂拥走出电影院,议论剧情的少,讨论今晚和明天如何打发地反倒多一些。 “刚才那部电影怎么样?”余若灵觉得今天晚上的我有些沉默,只好自己找找话题。 “很好,不过你好像没有看。”我笑道。电影演的内容他看的很有感触,不过有点科幻内容,乒乒乓乓的,他以为余若灵是因为不感兴趣才睡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余若灵笑道:“是讲一个现代人肩负拯救地球的重任。结果成功了。” 我笑笑:“看来维护世界和平的任务都压在他身上,很辛苦地。” “有什么辛苦的,”余若灵笑道:“还不是编剧编造的,很伟大的题材。很糟糕的创意,完全依靠华丽地特技吸引眼球,你看看剧中的所有人物,都和主人公做对,反对他的看法,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拯救地球?不如让地球毁灭算了。” “你这个说法和目前的和谐主题好像不符合,也不是全部人都和他做对,最少还有个女主人公不离不弃地。”我笑道:“不然我看主人公也没有坚持下去的信心。” 余若灵点点头,“女主角也反对的话,电影院估计就要关门的,看来这部片子渲染主人公的伟大倒是其次,夸张的描写爱情的力量才是正题,不过表演的虽然糟糕,我却觉得也不错,如果有一天你也去拯救地球。我也会像她一样。跟在你地身边。” 她虽然淡淡的说笑,可是谁都能听出她口气的坚定。 “我不可能回去拯救地球的。”我淡淡的说道:“活到地球爆炸不好么?如果地球提前要嗝屁的话,我这也算是活到世界尽头了吧?” “歪理。”她淡淡一笑,而后认真的看着我:“不过真的活到地球末日的那一天的话...会有我么?” 我也凝望着她,发现少女没有丝毫回避,终于笑了起来,“当然有我,没有我,不仅我会觉得寂寞,很多人都会觉得缺少点什么!” .......... 余若灵擂了我一拳,“臭美!不害臊,好像真是个英雄一样,我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胆地看着你到处去逞英雄。” 我突然脸色一凝,有些沉重,虽然我不会逞英雄,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去做的。 察觉到了我的脸色,余若灵心中忐忑,“我刚才说说而已,你如果真的喜欢做英雄,我绝对不会阻止你的,只是你一定要记得把我带在身边。” 我点点头,“前面好像有事情发生,有人呼救。” 余若灵一惊,环顾四周,发现路上行人已经有些稀少,二人不知不觉越走越偏,侧耳倾听,竟然真的听到小巷里面有人声,只是十分微弱,细不可闻,“去看看?” 我点点头,伸手拉住了余若灵的手掌,只是一带,二人已经没入前面的巷子之中,这一刻的余若灵有些吃惊的望着身旁的少年,她没有觉到自己用了丝毫的力气,只是感觉到手掌传来了一股力道,整个人身轻如燕的飞了起来。 下一刻的功夫,他们已经站到了几个人的身边,余若灵本来有些担心,从手掌上传来的那股力量让她突然觉得充满了勇气,她不自觉的向我身边靠了靠,知道这个是让她今生唯一信任的依赖,这个时候的她充满的信心,她觉得不要说只是面对几个毛贼,就算真的面对千军万马,身边的人也一定能够保护她的周全! 从明处突然到了暗角,眼睛对光线多少有些不适应,余若灵眯缝着眼睛,终于发现眼前有五个人,应该是一对情侣被三个劫匪打劫。 看到眼前的情景,余若灵突然觉得难以遏制的愤怒,记得我刚才曾经说过,你只看到明亮的地方,当然会忽略很多事情,她从来没有想到看不到的阴暗角落每天都会让她无法想像的事情发生。 一个男的跪在地上,并没有被捆住,却是一动不敢动,因为面前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面前,虽然离的很远,可是这足以让他失去勇气,眼睁睁的看着女友拼命的挣扎,却如同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面。 第293章 死了几条野狗 那个女的上衣已被扯的不像样子,裤子也被褪了半截,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一个人正在手忙脚乱的脱着自己的裤子。 旁边那个双手紧紧的抱着那个挣扎的女的,把她牢牢顶在墙上,嘴角还不忘记冷嘲热讽,“你又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情,着什么急。” 脱裤子那个嘿嘿直笑,用力一拍那个女子的屁股,“这妞正点,老子头一回……” 下面说的什么别人永远也不知道,那人一手扶着自己那活儿,就要长驱直入的爽上一爽,却骇然发现自己脖领子一紧,已经腾云驾雾般的飞了起来!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生平最爽的莫过这次,也是最后一次,突然感觉到后背和什么只是撞了一下,很轻微,脑袋一声轰鸣,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任何感觉! 抱着女子那位正在准备欣赏好戏,却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的同伴已经重重的撞在对面的墙上,滑落下来的时候,如同烂泥一般! ............ 抱着女人的那位反应颇快,一声怒吼,放开了女人,来不及拔刀子,一拳击向面前我的面门。 那个女的正在挣扎,一下失去了重心,重重的坐在地上,不远处拿刀子那位终于反应了过来,却没有上前夹击,反倒向巷子的一头亡命奔跑,出拳那位听到脚步声巷子两头都有,大为奇怪,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同伴的身影,心中一寒! 余若灵却发现跪在地上的那个男的突然站了起来,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那个男的以百米的速度冲出了巷口,消失不见,余若灵这才明白他是逃命,心中痛恨不已,这种男人死了最好。 ‘喀嚓’一声响,出拳的那位只觉得一拳好像击在铁板上面,指骨那一刻觉得全部粉碎,我冷哼一声,目光却有点诧异,这人练过武功,而且还行! 能被我称为还行的,就说明他已经在这个时代算是有两下子,不过也只能称作有两下子,遇到了我,他只能算是倒霉。 我已经动了杀机,就再不犹豫,伸手一拍,正中那人的头顶。 那人也看到了他的出手,也想去抵挡,可是这轻飘飘的一下他全力用胳膊去架也碰不到! ‘波’的一声响,那人惨叫了半声就戛然而止,如同活鸡被一下子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却像乌龟一样,瞬间矮了半截,地上呆坐着的女子骇然发现,刚来的那个人只是一掌,好像就把刚才抓住自己那个人的脑袋压到脖腔里面。 第三个拿刀的劫匪已经快跑到的巷口,心中惊骇中有些欢喜。他虽然一动不动,但是这里身手最好的就是他,可是他从我出手地那一刻就明白,此人非人,他好像地狱里面出来的阎王,浑身上下有着他见过的那种绝世高手的杀气。 所以他逃,丢下同伴亡命逃奔,他从第一个同伴被杀那一刻开始跑。到听到第二个同伴惨叫几秒的功夫,已经离巷口只有几步的距离,这个时候的他有点后悔选了这个破地方,这个巷子只有两边是出口,被劫的人想要逃命那是不容易,可是他却忽略了他要逃命地后路也少了很多! 眼看就要见到巷口光亮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不是他认为已经逃离了危险,只是那个人已经拦在他的眼前!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是怎么从他背后到了他的前面。他只是知道自己好像活命的机会很少! 我背对着巷口,这让拿刀的劫匪看不清他的正脸,劫匪突然跪倒在地,颤声说道:“饶命,我只是……” 他话音未落。就地一滚,已经到了我的身前,手中地匕首寒光闪闪,恶狠狠的捅向我的肋下。 这一刻才显出这人的动作敏捷。出手凶狠果断,他从我连杀两人就已经知道,眼下的情形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求饶只个是幌子,他希望我能小瞧他,疏忽一下,他就说不定能把我先送到阎王殿去报道。 匕首堪堪递到我地身边。那人只觉得手上一轻,匕首脱手而出,眼前一花,路边的灯光已经照在他身上,平日虽然很柔和,突然见到光亮的他却觉得有些刺眼,抬手想要遮挡一下光线,却发现胸口发凉。滴滴嗒嗒的流淌着什么。 浑身上下突然被抽空了力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地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胸口,突出了一截。滴滴嗒嗒流淌的是鲜血,正顺着刀尖不停的落下。 吃力的转过身去,那人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他知道自己中刀的部位是背心,却从胸口透过来,他杀人也喜欢这个部位,因为他知道这是致命的位置。 并不觉得疼痛,也不觉得恐惧,他杀人很多,也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别人手上,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个时候竟然很平静,他只想回头看看杀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身后地我并没有稍动,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必死无疑,可是他没有丝毫的怜悯,这种人该死,他终于下了杀手,和对付豹头一样,他知道哪些人一定要杀!他更知道如果只是打晕,擒住,他们并不是死罪,这让他有点怀疑这个时代的刑法是不是有点太轻! 对畜生讲人性和人权,那岂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蓦然间他有些诧异,因为那人望着我的眼神很吃惊,好像竟然认识一样,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子,是……是……你?” 我目光一闪,才要上前,那人脖子一歪,软绵绵的向旁边倒去,我止住了脚步,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华佗来了,估计也无能为力,他不是叹息这个人地死,而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识我! 这三个人他杀的看似轻松,却知道绝非寻常地混混地痞可比,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明白,我只不过是个学生,怎么会认识他们?不过这个谜团却只能随着这三个人的死告一段落。 余若灵却已经走到他的身旁,“正行,你杀了人?!” 这一次的余若灵出奇的没有哆嗦,声音却有些发颤,上午她就看到死人,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我杀了豹头,现在却确实看到我杀了人! 虽然她也认为这几个人该死,欺负女人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可是她更知道这几个人法律上不是死罪,这么说我最轻也是个防卫过当,她此刻已经来不及害怕,迅速的拨打手机,第一个念头不是想报案,而是向父亲求救! “干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给我爸打电话。”余若灵的手停到了空中,望着我。“他不出面,你大学就不用上了。” 她知道这里警方的效率和办事态度,说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没有人出面,我不用说是上学,很可能先上局子里面呆上一年半载再说。 我摇摇头,从她手上取下手机,“你爸或许能解决这件事情。但不是最好地人选。” 余若灵的老爸都不知道有什么权利,不过余家是个商人,他可以出头把我保释出来,但是后患无穷,虽然他们的体量这种污点一文不值。 “那我们一走了之?”余若灵眼看我不同意,误以为我也害怕,又不想牵连自己,立马安慰道:“正行,你放心,我永远和你一起。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的竟然也不见了,忍不住吃了一惊,“那个女的呢?” “走了。”我淡淡道,心中却有些悲哀。为民除害的反倒提心吊胆的,受害的证人一走了之,这难道就是当今的社会?他当然知道那个女地偷偷的趁余若灵过来的时候,从另一个巷口跑了出去。可是他没有阻拦。 “她怎能能这样,”余若灵忍不住骂道:“一对狗男女,我们救了他们,谢都不谢一声,现在更是跑的比兔子还快,早知道这样……正行,你到底决定怎么做,要不我们也偷偷的走吧。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摇摇头,“有一个人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人选。” 他拨通了手机,低声说了两句,“那好,就这样。”挂上了手机,一手把那个死人向巷子里面拖了拖,喃喃自语道:“只是希望警方到来之前,别有哪个倒霉鬼路过这里。” “你报警了?”余若灵焦急道:“那怎么行。你不知道现在的那些人不会抓坏人。但是若是抓不到坏人,找不到证人。你一定会倒霉地。” 我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你放心,没事的,我有个朋友处理这种事情是专家。” 余若灵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低声抽泣了起来,伏到我的肩头,“如果明天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点头,说道:“没事,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回去美美的睡一觉就行了。” 余若灵第二天是在提心吊胆地情况下度过,几次她都忍不住想打父亲的手机,终于还是忍住,梦中总是梦到我被一帮警察冲进公寓带走,虽然知道这帮警察的办事效率绝对没有这么高效。 早上起床的时候有点憔悴,余若灵却是强打笑容,和我打着早安的招呼,看着我一脸没事的样子,心中才稍微的好受了一点,不过还是放心不下,几乎把江城市早上的报纸都买了一遍,查看有没有昨晚的事情,却发现条条新闻乏味依旧,波澜不起。 .......... 一上午的时间余若灵都是在恍惚中度过,想找我,却发现了我已经不见了踪影,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看着余若灵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不忍,和余若灵走出别墅,终于说道:“你放心,我出手地时候已经考虑了后果,这种人的再死几个也没有关系。” 余若灵谨慎的向四下看看,好在并没有人在场,这才有点紧张的说道:“你的朋友行不行,没有给你消息吗?还有,正行,这是你第一回杀人吗?”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看着我竟然觉得有点陌生,我这种镇静的表情绝对不像头一回杀人。 我看她紧张的样子,如同受惊的小鸟,我心中有些犹豫,把她微微楼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她地疑问,只是道:“不用紧张,很多时候,紧张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再说,结果我都已经知道。” “什么结果?”余若灵轻轻依偎在我地怀中,心中稍定,急声问道。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我淡淡道:“昨天银行的劫案你今天看到新闻没有?” 余若灵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好像没有。” 她早上只顾得看看有没有杀人案,却把这么重大地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了,”我缓缓道:“其实每日都有事情发生,你从新闻知道的不过是很少的一部分.....嗯,你看,球场到了。” “你还有闲情打球?”余若灵好气又好笑,白了我一眼,疑惑道:“你会打球?” 我笑笑,却和对面走过来的一人打个招呼,“今天天气不错。” 余若灵并不认识那人,有些奇怪,那人笑笑,“不错。好大的日头,交通和治安都不错。” 那人三十来岁,衣着简朴,个头适中,体型稍瘦。两只眼睛特别有神,一看就不是学生,当然也不会是学校的领导,学校的领导都是和谐的气质,哪像现在这种,精神抖擞的。 “今天有什么新闻?”我淡淡问道,余若灵心中有些紧张,女人敏感地心理竟然让她觉得来的这个人和我,或者是昨天的事情有关。 章龙州扳着的脸上竟然挤出了一点笑容,看了一眼余若灵,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好像听说电影院附近地小巷子……” 余若灵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盯着他,却没有想到章龙州慢悠悠的说道:“死了几条狗。” “几条?”我淡淡道。 第294章 又是一轮的威胁? “三条。”章龙州笑笑,眼中竟然有了佩服之意,“这三条狗是从流浪狗,外地逃窜过来的,咬了不少人,惹了不少事,不知道怎么突然暴毙在小巷里面,当然,这是小事,江城市地新闻不会报告,市民也不会关心的,不过你如果想知道更详细一些,晚上我请你吃饭。” 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我竟然好像明白的样子,问道:“在哪里吃饭?” “好像离电影院不远,有个好再来狗肉火锅,味道不错,”章龙州笑道:“不过我钱不多,所以只请你一个人去。” 余若灵脸色有点发白,“我也去。” 章龙州看了她半晌,摇摇头,“不行。” 不等余若灵说话,他已经掉头走开,一会就消失不见。 余若灵有些担忧,低声道:“他是不是要来抓你的,看现在不是时机,所以布下了鸿门宴?” 我摇摇头,“还席后三百刀斧手,摔杯为号呢,你太过疑心了,我看大陆的警匪片里面,最好的时机是清晨大家没醒的时候,踹开房门一拥而入地,香港有些区别,倒习惯在闹市抓人。” 正说着,我忽然看向了前方,问道:“疑,这个人....似乎有点熟悉,这是你们家的那个司机把?” 我的眼神盯着前方的来人,示意着余若灵。 ......... “你爸爸找你有点事。他现在在体育馆外边。”刘明理看着余若灵,轻声道。 我见他说的如此的开门尖山,知道这事情多半是人家的家事了,招呼了他一声之后,便暂时走到一遍回避去了。 ........ “他来江城干什么?怎么不打电话?”余若灵连问了两句,没有脱口而出‘不见‘二字,已经是她的很大转变。 “他想看看你!”刘明理脱口说了五个字,意识到自己口气有点冲地时候,就已经闭口。 余若灵竟然愣在那里,细细的咀嚼着这五个字,鼻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发酸,他想看看你?这是自己这个从小最亲的人对自己地最高要求?这是自己从小当作英雄的父亲的恳求?余若灵头一回觉得自己并不完全是对的。 “好,在哪里?”余若灵已经开始向外边走去,却没有注意到刘明理有些激动的样子。 抢先走到余若灵的前面,刘明理并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走出了体育馆,转了个弯,一片树林旁边,一个老人背向而立,望着远方。 余若灵止住了脚步,愣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没有见到过父亲的背影,相反的,只有她留给父亲负气地背影,无奈的笑容! 记忆中,父亲的后背高大宽厚,现在看过去已经有些微驼,记忆中父亲的头发浓密如林,黑的发亮,如今竟然有了星星华发,记忆中父亲是头展翅的雄鹰,如今的父亲走路都有些困难,记忆中…… 余若灵终于发觉,她太多关于父亲的事情只停留在记忆,这时候地她蓦然醒悟,父亲已经和她记忆中地那个有了很大的不同! 余若灵从来没有想到一个背景竟然能给她这么强烈地震撼,倔强的姑娘还能忍住泪水,却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缓步走到余初墨的身后,低声道:“爸,你来了。” ..........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但是这次出奇的是,我竟然耐着性子趴在操场的栏杆上,一遍看着几个大汉玩着球,一遍等待着余若灵结束会话。 这期间,我竟然想过用灵觉去偷听一下,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 “你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我有些不解问道:“怎么回事?”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余若灵,只不过她和上午不一样的是,她出现的时候是笑着的,笑的十分的开心。 “你猜?”余若灵笑而不答。 “和你爸爸谈心去了?”我淡淡的看着她,问道:“你们聊什么了,让你的这么开心。” 余若灵用力点点头,“没聊什么,我发现我好像很久没有爸爸单独聊过天,这次聊聊没有意料中的冲突。” 她的嘴角一丝笑意,却没有告诉我她的一个小秘密,她还是忍不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要说现在她最信任的,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当然是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父亲。 不过余初墨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听到父亲地许诺,余若灵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她虽然和爸爸赌气记仇了十几年,可是知道父亲从来说到做到,不会开空头支票,是以回来之后心情大好。 “我发现我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今天竟然没有吵架。”余若灵笑着望着我,“这好像是你的功劳。” “你那准备怎么报答我?”我调侃道。 “我....我能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余若灵并没有注意到我表情的异样,“我记起来。星期六是爸的生日。我说他怎么让我回去,” 少女撒了个小谎,她不是才记起来,只是假装忘记罢了,“我得买点东西给他,你就算有天大地事情也一定要去,还有,眼看要寒假了,我答应了爸爸,和他去旅游,你也要去的。” “寒假?”我止住了脚步,“寒假恐怕不行,我有点事情,要……要独自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余若灵忍不住问道。 “我……”我有些犹豫。 “那好吧,”余若灵见他犹豫,婉然一笑,并不追问,“不过你得记住欠我一回,下次加倍补上!” “下次一定。” ........ ‘好再来’狗肉火锅店生意颇为兴隆,虽然只是才吃晚饭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七八桌,江城市入秋的夜晚已有些凉意,就着热气腾腾地狗肉,再喝上口冰镇的啤酒,对于操劳一天的人们来讲,无疑是件惬意的事情。 火锅店和咖啡店不同,咖啡店讲究的是小资情调,情人谈情说爱的好去处,说的声音稍微大上一点都会被别人鄙夷厌恶,认为不懂的浪漫。 火锅店却是没有那么多地讲究,虽然不能说是全是失恋去的地方,却是很多人表达失意的地方,在那里说话的嗓门唯恐不大,只是因为你说的声音太小,对面的朋友都会听不清楚你将些什么。 这里无疑是个发泄感情,缓解压力的地方,火锅店占地不小,楼下那层足足有三四百平米,还不算楼上的雅座单间,几个人喝地兴起,一脚踩在凳子上,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个个脸红脖子粗,不明白的以为要打起架来。 我进来地时候,已经看到章龙州坐在靠里的一角,桌前也是一个锅子,配菜叫了一桌子,面对着街口的方向,看到我走了起来,起身挥了挥手。 我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四下看看,“就我们两个?” “我这里没有什么朋友,”章龙州不像白天那么严肃,脸上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生动,“方副局长有身份,注重影响,打死也不会到这种地方,宇申还不能下床。所以只有我来了。” 他解释了一下,自己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锅子下面的固体燃料,“这里上菜后,都是自己动手,喝点酒吗?” 看了一眼满桌子的菜,我苦笑道:“我倒有几个朋友,早知道你这么阔绰。我就把他们叫来。” 章龙州笑笑,“你地朋友也知道你的一切?” “你的朋友难道知道你的一切?”我淡淡道,却是反问。 锅子里面的底料汤水慢慢的沸腾了起来,升起了阵阵的白雾,让隔着桌子的两个人面目有些朦胧,章龙州不答,伸手将一些菜放到锅子里面,起身上柜台管老板娘要了两瓶二锅头。随便拿了两个口杯,“我是北方人,喜欢喝烈酒,不介意和我喝点?” 我笑笑,一指一个已经醉地缩到桌子底下的人道:“你如果像他那样。我是不敢奉陪的,我不怕喝酒,却怕醉鬼!” “那不会,”章龙州笑了起来。“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他那样,喝两口就恨不得把胃吐出来。” 他目光已经不像平日那么犀利,里面有了丝丝的暖意,伸手拿过一双筷子,手腕微微用力,麻利的开了瓶盖,倒了满满的两杯,一杯递给我。举起自己的那杯,沉声道:“我先敬你一杯。” 我也不推辞,举杯一扬脖,杯中的白酒已经见底。 章龙州看了他半晌,嘴角一咧,笑容很是真诚,“你不要喝太快了,这酒后劲足。” 虽然这么说。也是咕咚咚地将自己那杯干了个底朝上。又倒满了两杯,却不急于再喝。一杯二两,一口气喝下去,就算他有酒量,也觉得肚子里面火烧火燎的,比生吃了十个八个朝天椒还要过瘾。 “今天你找我来不会只想喝酒吧。”我望着章龙州,筷子都没动,“我很想听听你说的详细是指什么意思。” 章龙州挟了口烫熟的菜,塞到嘴里,胡乱的咽了下去,“我是国安局地,你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其实有点羡慕你,倒觉得你更逍遥自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要是换做我,我肯定也恨不得杀了他们,只不过想杀是一回事,能不能杀是另外一回事,能杀却只能将他们绳之以法,等待法庭的审判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说地这些当然是心里话,也是牢骚,却不能当着方局长的面说出来。 这时候说了,并不怕别人听到,因为他说的声音不大,就算对面我听起来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别的桌子上的人,这也是他找我上这里来的一个原因,看到我点点头,章龙州放下了筷子,自己抿了一口白酒,“其实这次银行的劫案,方副局长来了就足够,我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望着眼前的酒杯,“你和罗文昊早就认识?” 章龙州并没有否认,反倒重重地点点头,“昨天他和我说了,说你很聪明,武功也好,说我们能用就用,不能用嘛,” 嘴角一丝微笑,仔细的查看我的脸色,发现我脸色依旧,吃菜如故,仿佛全然没有把他的话听在心上,章龙州不由叹息,他知道这不过是此人的表面现象,眼前的我好似全不在意的样子。 章龙州却知道他绝对比很多人要细心,会武功也就算了,他们也知道社会上能人不少,真正有两下子不是靠嘴皮子的利索,低调地他们大多也是默默无闻,可是会武功的像我这么有头脑的却很少,要不怎么有那句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话。 不但会武,而且绝顶聪明,当然让他们感觉骇然的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头脑,而是他杀人时候的冷静! 豹头是他杀的,街巷口的三个劫匪也是他杀的,当然如果我不说,一走了之,没有人会知道,就算多年验尸的法医看到三人的死状都啧啧称奇,尤其那个裤子褪了半截。整个人却软的和泥一样的,不知道真相地看到了多半会以为天外来客动了凡心,给这个作恶多端的劫匪来个幽默的死法。 我到现在为止杀了四个人,却都是该杀的那种,这让章龙州无话可说,正如他说的那样,他也想杀了这些垃圾,可是他的身份不能让他这么做。他真心实意的敬了我一杯,敬他做到了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当初我打电话给吴宇申,吴宇申却只告诉了他一个,让他处理善后地工作,这三个人虽然该死,可是他还觉得死的有点可惜,因为他们如果活着会比几具尸体更有价值。 “不能用又怎么的?”我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杯酒后。才抬起头来,望着章龙州问道:“你可不要告诉,不为你用,就为你杀。” 说完,我眼神冷冷的看着他,样子十分的骇人。 第295章 偷尸体 章龙州笑笑,“我只怕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这个世上你这种人很多市民是只恨太少,不会嫌多的,宇申说了,不能用你。和你做个朋友也不错,我本来还有些不信,不过现在信个十成十。” 我笑道:“我擅长的功夫就是白吃白喝,你交了我这种朋友就小心口袋了,对了,你说他们几个是流窜过来的?” 章龙州点点头,“我本来在京城里供职的,一个月前。北方出土一批文物,价值连城。”他本来对我这个人的武功佩服地没有话说,可是还想在酒上和他一较高下,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我别的地方不如你,可是不信样样不如你,不过看到我连喝了两杯,又自己满上第三杯的时候。不由苦笑。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却也把杯中地酒干了。 我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扯到文物上去,却只是拎起酒瓶,给他满上,一斤装的白酒三杯已经快见底,章龙州才想把第二瓶开开,却见我抓过酒瓶,瓶盖却如变魔术般的跳起,乖乖的落在桌子上。 缓缓将章龙州地酒杯满上,我静待他的下文。 “不过那批文物才出土没有几天,就被一伙人盯上了,”章龙州苦笑的望着桌子上的瓶盖,半晌又道:“保护文物的人不少,没有想到抢的人更多,你昨天杀的那三个就已经认定,当初在现场露过面,这算是一件大案,上面让我们定期破案,只不过只是内部人知道。” 我叹息道:“难道你这次来江城是为了他们?那我不是坏了你的事情?” 章龙州点头后,又摇摇头,“我也只是知道他们南下,这次遇上实在是凑巧,你只有帮了我,怎么会是坏了事情,当然如果当初你活捉了他们,说不定能知道他们同伙地一些下落,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谁都无法让时光倒流的,不过你手下的确够硬,一个的脊椎都被你摔的粉碎,如果你不承认,我真的不敢肯定他是被人杀死的。” 我笑笑,章龙州蓦然发现自己的语病,连忙解释道:“当然,这可是夸你,不是骂你地。”章龙州再次端起酒杯,却只是饮了半杯,苦笑道:“你能喝多少尽管喝,所有地算在我的帐上,我要先把事情讲清楚,才能醉地。”看着我眼中的笑意,章龙州叹息道:“你喝醉过没有?” “当然有。”我笑了起来,“我记得那一次和几个兄弟喝了几十斤烈酒,醉的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又喝了几斤黄酒才算清醒过来。” “几十斤?”章龙州喝到嘴里的白酒差点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却又呛的够呛,虽然有些不信,但想想还是笑笑说道:“那拜托你趁我钱包里面还有钱的时候,给我讲讲昨天发生的情形吧?” 我笑着点点头,把那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章龙州眼前一亮,又有些奇怪的样子,“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当初劫文物的有十几个,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当然他们知道,如果这批货出手,他们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那他们出手了没有?”我若有所思问道。 “应该还没有,”章龙州缓缓道:“最近风声很紧,这批货很烫手,能接下来的应该不多,卖的价格太低估计他们也不乐意。” “既然他们没有出手,”我望着酒杯,“他们身上又没有货,这批货有没有可能在就在江城?或许江城还不止他们三个?” 章龙州点点头,“你说的和我们想的差不多,我已经让人拿着他们的照片去江城市的各个宾馆旅店打听,不过却没有下文。” 我笑笑,“他们或许还有别的住的地方。” 章龙州眼前一亮,竟然站了起来,“你是说?” 我摇摇头,“当然我这也是猜测,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也有件事情感觉的很奇怪。” “你说。”章龙州缓缓的坐了下来,目光中却有了欣赏之意。 “你说风声很紧,如果我做贼,当然会避避风头,”我缓缓道:“而不会拿把刀子到处惹是生非。” 章龙州突然问道:“你认识那两个受害的人吗?” 我眼中光芒闪动,才待回答,章龙州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章龙州才听了两句,脸色突然大变,“什么,你说他们去抢尸?” .......... 我本来没有理会,听到章龙州失声叫道也是一愣,这世上劫财的,劫色的不少,抢劫尸体的还是头一回听说过。 “不好意思,那面有点事情,我要赶去看看,”章龙州放下手机,飞快的从钱包里面取出了两百块,丢在桌子上,“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需要我的帮忙吗?”我竟然也站了起来,好心问道。 章龙州一怔,“求之不得,我只怕请你不动才没开口,你杀的那三个人的尸体本来放在停尸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人冲进去,把尸体抢走了!” 我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有什么企图?” “鬼才知道,”章龙州苦笑道:“他们估计是群疯子,疯子想的什么正常人是无法明白的。” 二人走出火锅店,外边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正是江城市夜晚繁华热闹的时候,章龙州几步来到一辆摩托车前面,一脚踹着了火,丢给我一个头盔,自己也戴上,风驰电掣般的向北开去。 我坐在他后面,倒是没有表达这么一点的路程我拖着他一会就到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有些苦逼呢?”我坐在他的后面,问道:"你这一点都没有一个国安局的人应该做的事情啊,怎么像公安局一样?" 他骑车的样子,十分拉分,特别是那回头一抹自信的眼神:“都是为人民服务吗,不然你以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我若不是知道国安局应该在做些什么工作,说不定真的信了他的邪了,心中默默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言语。 一路上章龙州的摩托车简直比那些宝马大奔还要威风,闯了红灯无数,却没有警察出现,我下车后有些苦笑道:“下次再坐你的车,要买个保险才行,你难道不怕交警的罚款?” 章龙州笑了起来,“这就是特权的好处,我这辆摩托车你别看外表破,这个牌号可是有豁免权的,至于买保险的事情,我想你这种身手就不用了,有那种闲钱不如请我吃一顿。” 二人说了几句的功夫,已经来到一所医院的前面,医院不大。几辆警车已经停在那里,警-灯闪烁,人人来去匆匆,表情都是颇为沉重。 “这个医院里面有市局专用的停尸间,”章龙州解释道:“那三个人的尸体就放在这里,法医看后,有警员专门看守,不过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警员看守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却没有想到……”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伸手拦住章龙州,“干什么地,这里面闲人不准进入。” 章龙州掏出一个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杨至队长来了没有?” 那个警察看了一眼证件。脸色马上恭敬了起来,敬了礼道:“龙队长不在,不过刑侦科的简科长在里面。” 放了章龙州进去,看到我面孔也是颇生,本想问问。转瞬又想,前面这个来头不小,自己只是拿工资做事,犯不着那么较真。既然这样,不如让他进去算了,反正有什么事情,有章龙州顶着。 二人到了停尸间的门口,看到一扇门已经倒了半边,章龙州没有注意,我却停在那里看了几眼,这才跟了上去。外边有些凉意,房间里面更是冷气森森,看来为了防止尸体腐败,气温调的极低,到处看起来都泛着淡青色的光芒,让人见了,只觉得遍体生凉。 屋里墙那面一层层的金属格子,散发出丝丝的白气。应该是停放尸体的位置。屋子正中有个台子,上面并排放了两具尸体。除了两只脚外,都被白布罩着,旁边站了几个人,都围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地法医,听着他讲解着什么,听到门口脚步声,纷纷扭头看去,当中那个双眼有些凹陷,脸型瘦削,好像是个头的样子,其余的几个年纪颇轻,脸色都有些苍白,灯光照耀下,脸色也是死人差不多。 那人见到章龙州带着我走进来,微微一愣,还是快步迎上去,低声道:“警卫死了两个,我们接到报案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真不知道他们抢尸体是为什么目的。” 章龙州皱皱眉头,回过头去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位是江城市刑侦科的简科长,这个是我,龙队长认识的。”只说了一句,就来到停放尸体的台子面前,扭头问向一旁地法医,“怎么死的?” ........... 法医疑惑的眼神望向简科长,有些错愕,显然不认识章龙州,简科长走到章龙州的身边,向周围的同事介绍道:“这位是国安局地章同志,这次协助我们调查一些案子。” 章龙州苦笑一声,“简科长,你客气了。” “一人被一种凶器刺穿胸口心脏的位置,大量失血而死,另外一个却人用利器活生生的捅爆了脑袋,由于瞬间的压力过大,脑浆四溢,”法医三十上下地年纪,戴个宽边的黑色眼睛,看到简科长对章龙州都客客气气的,不敢怠慢,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打了个寒颤,“杀人手法可以说极其凶悍残忍,不过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他入行也有几年,可是看到死者的惨状还是差点想吐出来。 章龙州默然不语,看着尸体上的白布不想去揭,他倒不是害怕,只是一想到白花花沾红色血液的脑浆有点恶心,回头望了我一眼,本来想说,我本来以为你就够狠的了,不过比起他们而言,你地杀人手法还算是优雅的,不过想到这里就是简科长都不知道先前那三个是我杀的,终于还是作罢。 “最奇怪是凶手用的武器,”法医推推眼镜,“可以让人短暂的时间内大量的失血而死,一般的凶器达不到这种效果。” 章龙州神色一动,辨别了一下白布上的痕迹,伸手揭开一个尸体上地白布,那人脸色苍白地发青,一丝血色都没有,胸口一个深洞,周边血肉模糊。 仔细的看了半晌,章龙州叹息一声,目光转向简科长道:“这应该是56式三棱-刺刀造成地伤口。” 旁人不觉得什么,简科长却是一凛,“刺刀?” “不错,”章龙州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揭开第二个尸体上的白布,只看了两眼。就已经盖上白布,一个女警员忍不住瞟了一眼,突然捂住了嘴巴,冲了出去,随即听到门外一阵阵的呕吐的声音,其余几个警员脸色本来苍白,这回却是变的发绿,他们入职并没有太久。虽然学校和案件中见过死人,不过这种场面还是超过了他们心里的底限。 只是几人看着我地眼神都很奇怪,心中暗道,这是哪位?看年纪好像还是学生,怎么竟然一点害怕恶心的表情都没有,怀疑之际又有些佩服,都是以为我也是从国安局出来实习的,这么说人家是个人才。比自己初出茅庐可强的太多。 “56式三棱-刺刀,曾经是我军最强大的搏斗杀敌军刺,”章龙州解释道:“当年越战的时候,很多侦察兵都用过。” 那个法医有些惭愧,觉得眼前的章龙州好像比他还像个法医。不过这也怨不得他,因为那个年代距离他还是有些年头,学校里面对于这种知识从来没有教过,入职后对于这种特例案件毕竟头次见到。 简科长点点头。显然也知道一点,看到周围的几个同事还是一脸茫然地样子,只好解释道:“56式三棱-刺刀,刀身呈棱型,刀身经过去光处理,呈灰白色,不会反光,隐蔽性好。有三面血槽,设计伊始的一个主要的用处就是用于快速放血,整把刺刀经过热处理,硬度极高,可穿透普通的防刺服。” 众人有些恍然,这两个警员都是穿着防刺服,一般的刀具难以伤到,这下被人一戳就死。可以想出那种三棱-刺刀的霸道。 第296章 一群人 章龙州点点头。“简科长说的不错,这种刺-刀经过特殊的设计。一旦刺破人体皮肤后,伤口很难愈合,就算不刺在不算重要地部位,都可以导致人体的大量失血休克,当年越战的时候着实让敌人胆寒,只是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用来对付我们自己……” “章同志,”一个警员问道:“这种刺-刀现在市面应该很少见,那么这个凶手怎么还会采用这种凶器。” 章龙州沉吟片刻,“有几种可能,一是他了解这种刺-刀的杀伤力,所以使用,也有可能他也是越战的特种兵,习惯使用,当然也有其他地可能,比如他想要迷惑我们的视线……凶手不应该只有一个吧,简科长?” 简科长一怔,“你怎么知道?” 这是他现场取证才得出的结论,电话中也没有对章龙州详细说明,搞不懂他为什么一进来看了一眼就能肯定。 “正行,你有什么高见?”章龙州突然扭头望向我,眼神中有着期盼。 ...... “高见不敢当,”我摇头道;“不过杀死这两个警员的可能是两个人,虽然他们用地是同一种凶器。” 那个法医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心想我多年的经验,如果没有仪器检测,也不敢这么轻易下结论,你年纪轻轻的,这么说不是太武断了,心中虽然嘀咕,脸上还是装出谦逊的样子,“还请你详细说一下。” 刚才出去的那个女警员终于还是走了进来,望了一眼简科长不豫的神情,嗫喏道:“简科长,刚才……” 简科长摆摆手,示意她站到一旁,她有些好奇的望着我,长地只能算是清秀,不过一身警服衬托的英姿飒爽,倒给妩媚中添了几分刚健。 “道理很简单,”我在章龙州揭开死者身上白布的时候,早已看个明白,“那个胸口中刺-刀的,伤口处撕扯痕迹可看出略有些左斜向上,而那个太阳穴中到一击的,伤口处却是斜向右下,虽然不算明显,初看一个深洞,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用心看,还是能够看出。” 几个警员面面相觑,心中都道我是扯淡,你就看了一眼,看不看清楚人家哪里被刺都是不得而知,还能看出伤口的细节?再说你看出那些又有什么用? 只不过那个法医,还有章龙州和简科长的脸上都落出相当诧异的神情,简科长眼前一亮,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忍住。 “就算伤口地痕迹和你说一样,”那个女警员望着我,不解问道:“那又有什么干系?”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用右手拿把刺-刀试试,看看是否能够刺出胸口有伤那人地一样的伤口。” 那个女警员打了个寒颤,嘟囔道:“又不是我刺地,我也没有刺-刀。” 我有些苦笑,斜睨了简科长一眼,看到他脸色有些尴尬,章龙州却是摇摇头。 “是的,这个伤口用右手刺不出来。”女警员虽然还在嘀咕,却不由自主的伸手虚拟着比划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我点点头,“不错,这一下可以肯定是用左手刺出来的,但是另外一下却应该是右手,而且劲道十足,但是先前那一下力道和速度也是不弱,显然是习惯左手,一般人使用兵器的习惯很少练双手的,所以我怀疑有两个人用的都是军用刺-刀,一个左撇子,另外一个却是用右手。” “那也可能是一个人用两把刺-刀,左右手都好使呢。”女警员颇为自己想到这点自豪。 我竟然点点头,“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一人可以左右手使刺-刀,尸体却有三具,他多半不会一个人扛走,我想章同志说法的依据应该是这个。” 简科长暗叫惭愧,自己只是一味的依据先进的手段,却忽略了这种基本的常识,几个经警员更是满脸的愧色,心中都道,人家到底是国安局出来的,验尸推理的经验可比自己强太多了,却不知道我久经沙场,兵法精通,却也心细如发,这些经验却是多年积累而成。 章龙州点点头,“现场有弹头吗?” 简科长摇摇头,“两个人虽然有佩枪,不过却没有拔出来。” “死时候的位置呢?”我一旁问道,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的两滩血迹上面,看到两处血痕相聚甚远,距离门口也有段距离,不由皱了下眉头,“这里就是打斗的现场?” 简科长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我也很倾向凶手二个以上,而且杀人手法老练,动作敏捷,死的两个警员死亡的位置差了五六米以上,都是被近身刺死,却连佩枪都没有掏出,如果是一个人出手很难做到这点。” ............ 旁人听到简科长的分析都是点头,简科长脸色却有些凝重,“从其中一人的防刺服被刺穿,另外一个是头部致命来看,杀手多半孔武有力,受过专业的训练,这当然也不排除刚才章同志说的,是退伍军人的可能。” 众人心中一凛,章龙州却望了一眼我,心中暗道,你这话从正常角度来分析当然是有点道理,我如果昨天没有看到我,没有看到那三具尸体,当然对你说的不信个十成,也有八成,不过自从见了我的手段,总算明白什么才叫武功高手。 昨天是杨至处理的案情,你如果看到了那三人的惨状,估计会以为大象下的手,不然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杀伤力? 虽然大伙都认为简科长,我说的颇有道理,不过想着来人的目的却是一头雾水,这些人为了三具尸体,不惜杀了两个警员,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他们的动机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抢同伴的尸体?”那个女警员忍不住问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缓缓摇头,心中暗道,来的人想必是疯子,疯子当然不可理喻,虽然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恶有恶报,但是自己如果真的面对,那无疑是件不幸的事情,我只是望着白布下的尸体,眼中寒光闪动,嘴角一丝冷笑。 简科长并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和章龙州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安之意,简科长冷笑一声,“他们既然向我们警方挑战,我们就绝不会退却,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法律的严惩!” 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法律。江湖却更愿意用血债血还来解决,简科长在认为凶手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地时候,却没有想到凶手只在想着策划更大的报复行动。 一个再穷凶恶极的人物,也会有亲人朋友,很多时候,一个人就算恶贯满盈,遭到正义的制裁,拍手称快的人多。为这人伤心的当然也有! 就像岳飞死的时候,固然有很多人痛心疾首,痛骂狗贼秦桧,可是秦桧寿终正寝的那天,亲人想起来也是绝不好受。 ........... 江城市是省经济发展地龙头城市,人均gdp名列全国前茅,当然这里是个人均的概念,就算有一百个快饿死的。只要有一个千万富翁,总体的平均值经过报道听起来还是可喜的。 当有很多人还在天天为着生活忙碌奔波的时候,少数的人早已经先富起来,成为拉动经济指数的龙头人物。 城东东湖不远处有一块发展新区,里面地小区建筑以别墅为主。也是江城市的富人积聚的地方,这里环境优雅,空气新鲜,适宜居住。是很多人艳羡的地方。 当然光明和黑暗并存的时候,美丽也和丑恶同在! 一个欧式风格地别墅矗立在别墅群中,显得别具一格,颇为气派,整个别墅的里面从外面看上去只觉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从外表来看,这里无疑是天堂,是很多人梦寐以求居住的地方。不过当真的有人进去地时候,胆小的恐怕当场就会吓的心脏病发作。 ..... 只是因为,空旷的大厅里面,并排放着三具尸体! 四个人脸色铁青的望着地上的尸体,眼中露出野兽一样的光芒。 不远处的豪华进口沙发上,坐着一个衣冠笔挺地人物,手中拿着杯红酒,殷红似血一般。 从外表衣着来看这个人无疑算是个成功人士。脚下的一双意大利的贝路帝皮鞋都可以顶上普通人一年的薪水。他全身上下的穿戴加起来估计可以把几口贫困户的经济平均水平提高一个档次,脸上的神情却是阴晴不定。望着站着的四个人,眼神很是奇怪。 “人远兄,这次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三个兄弟地下落。”站着地人中,终于有个开了口,声音嘶哑低沉,额头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都是自己兄弟,丁兄弟你这么客气就见外了。”坐着沙发上地那个人放下了酒杯,表情本来并不在意的样子,等到那人转过头的瞬间已经变得悲痛起来,缓步的走到那个姓丁的面前,“怎么样,看出来三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姓丁的那个人眼中露出痛恨之意,但又有些不解,缓慢的摇了下头,“不知道?” 被称作人远兄的那人有些疑惑,“你不知道?” “乌四一团泥一样,好像整个都散了架。”姓丁的大为奇怪的样子,“羊三倒是一眼能看出死因,是让人背后捅了一刀,力道很大,透到胸口,一刀致命,那个下刀的够狠,至于张七死的最奇怪,他的颈椎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打断,脑袋也跟着向下凹陷,倒像是有个人用大铁锤在头顶上用力的砸了一下,不过要真的这样,他脑袋不得稀巴烂才怪,只是为什么脑袋上偏偏没有什么痕迹?” 他见过死人,也杀过不少人,不过像他兄弟这样,死的这么奇怪的,还是头回见到,心中虽然痛恨,却一直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死因。 “丁老大,”一旁的一个人哑着嗓子叫道:“不管羊三哥,乌四哥,和老七是怎么死的,我们这个仇一定要报!”那人虽然瘦的和竹竿子一样,可是给人一种饿狼的感觉。 “六儿,仇是要报,不然我和老二也不会杀了那两个条-子,但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丁老大望着那个人远兄道:“人远兄,你这个恩情我们几个记下了,那批货只要我们报了这个仇,一定就给你送到。” 人远兄脸色微变,转瞬又变的正常,“自己兄弟,什么谢不谢的,这件事我也是举手之劳。当然了,要不是局子里面有人,也不会这么快知道消息,不过我认识那个人也搞不明白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只是听那个人说,队里面的人推测是江湖仇杀,却多半不是条-子干的,因为他接到报案。跟着杨至过去的时候,已经发生了不幸。” ...... “仇杀?”丁老大双拳紧握,咯咯直响,“人远兄知道这里地地头蛇是哪个?我们七个结拜兄弟虽然手段一般,可是要一口气杀死羊三三个人,不留一个活口,还不容易,难道他们无意中得罪了哪个黑道的帮会。才引起别人的大规模报复?” 他当然以为杀他兄弟的绝对不止一个人! 看着丁老大眼中的杀气,人远兄心里打了个突,他不是怕丁老大惹事,只是担心他们若是有了纰漏,自己的事情就有些麻烦,那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地方。 一个年轻人突然推门进来。丁老大几个都是一惊,这里因为比较偏僻,警察就算搜查也不会考虑这个地方,毕竟这是江城市的富豪区。警方也会有所顾忌,所以他们才选作落脚地地方,却不想还有人会来到这里。 身形一晃,一个人已经冲了上去,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军刺,转瞬已经指到进来那人的胸口。 “商兄手下留情!”人远兄脸色大变,急声叫道。 冲出去的那人军刺停在空中,凝立不动。人远兄疾步走上前去,“这是犬子子豪,各位兄弟见过的。” 第297章 杀 姓商的那个收回了军刺,点点头,“要不是见过,他已经死了。”口气的冷漠让人远兄觉得一股寒意。 那个年轻人学生模样,脸色有些发青,半晌才笑道:“商叔叔好。爸。我打你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这才上这里看看。”他一眼看到地上的几个尸体。脸色变了变。 丁老大终于坐了下来,“汪子豪,你来干什么?” “明天冰雪大厦开标,”汪子豪对丁老大冷淡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李秘书到处找我爸,可能是有些事情,不过联系不上,这才打电话到我这里,我又到了这里。” 虽然地上三个死尸,汪子豪竟然一点不发怵,显然并非寻常地学生可比。 汪人远摇摇头,说道:“还有什么事情,该做的关系都做了,该打点的也一个不拉,虽然和余洪年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汪子豪靠近父亲,努嘴一指地上的尸体,低声问道。 “和你无关地少管。”汪人远缓缓道:“还有,今天见到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 他叮嘱儿子是一个方面,让丁老大几个放心儿子不会说出去才是真正的目的,他知道这几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和自己关系虽然不错,可是却不能不妨,本来让他们来是处理那批重要的货,没有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他又不敢太催,生怕这帮人撂挑子不干,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可知道江城市的黑帮有哪些。”没有想到汪子豪竟然不把老爸地警告放在心上,反倒嬉皮笑脸的说道:“不知道丁老大有没有兴趣听听?” 汪人远脸色一变,才待说话,丁老大霍然抬头,“你说!” 望着他狼一般的眼神,汪人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汪子豪却是无视一般,“江城市最大的黑帮就是‘忠义帮’,主要的势力在河西,还有一伙叫做‘万兴堂’,目前在河东发展,不过最近好像‘忠义帮’和‘万兴堂’争地盘,打了几场,也死了几个人。” “他们的老大是谁?”丁老大暗自握紧了袖子中的军刺,冷冷问道,他们七个兄弟关系向来很好,这样突然死了三个,怎么能不让他杀心大起。 其余地三个人也坐了下来,都是满脸地悲愤,一声不吭,他们当然不认为兄弟该死,相反的,无论他们自己地兄弟做过什么,敢杀他们兄弟的就是和他们过意不去。 “‘忠义帮’的老大叫钟信,”汪子豪对这些如数家珍,他一个学生,对于这些事情颇为熟悉,丁老大却毫不奇怪,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大洞,汪人远起家的手段就不地道,生出的儿子如果是个正人君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万兴堂呢?”丁老大冷冷问道。 “万兴堂的头叫做刀疤李,不过丁老大,好像羊叔叔几个的死和他们无关,对了,”汪子豪眼中光芒一闪,显得有些诡异,“我记起来了,难道和那小子有关?” “谁?”四人齐声问道。 汪子豪不急不缓的说道:“羊叔叔来江城市不是第一次,” 他一口一个叔叔叫的颇甜,一方面因为父亲和他们称兄道弟,另一方面却是显得自己忠厚老实的样子,“记得一个多月前他就来过一次,那次和张叔叔一块来的。”他这个张叔叔也就是指地上死的那个张七。 丁老大点点头,“不错,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他们两个当时是拿批货的样品过来给人远兄看,人远兄,你应该也记得这件事情的。” 汪人远望了儿子一眼,缓缓点头道:“不错,是这样。” 汪子豪看了一眼四周,仿佛很小心的样子,“那次是我陪这两位叔叔出去转转,散散心,没有想到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羊三怎么没有说过?”丁老大一怔,沉声问道,他当然知道这个散心是什么意思,无非吃喝嫖赌抽罢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汪子豪突然恨恨说道:“只不过我今天看到点意外的事情,才想起来可能和当初的事情有关,有个小子一直和我不对付,总是和我过意不去,那天我和羊叔叔他们喝酒的时候,那小子带几个人冲过来闹事,当然有羊叔叔,三两下就解决了。” “后来呢?”丁老大冷冷问道。 “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算了,”汪子豪望着地上尸体,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昨天,还有今天,我无意中发现都有条-子找那小子聊天,本来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羊叔叔竟然死了,难道是因为那小子无意中见到了羊叔叔,告诉条-子的原因?当然,我也不敢肯定。” “他是谁?”丁老大霍然起身,厉声喝道。 “他叫李正行,是江城大学的一年级的。”汪子豪脸上一本正经,心中却在冷笑,他知道无论丁老大信不信,他绝对活不过这几天,目光一直没有抬起,努力让自己的样子显得更加老实一点。 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会感觉十分的震惊,因为我和这个汪子豪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却不知道怎么搞得,这家伙竟然这么憎恨与我?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本来是想把这件事情嫁祸在我的身上,却没有想到事情偏偏歪打正着,羊三等人正是因为我而死,只不过他若真的知道我举手杀了这三个人,他恐怕多半会后悔今天的愚蠢决定! 丁老大站起身来,目光阴冷的看着他的几个兄弟问道:“你们怎么看?” “杀。”拿着刺刀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咱们都是一起出来卖命的,就是杀光所有和这有关的人,也要给兄弟三人一个交代不可。” 汪子豪这时候终于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害怕,这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比他疯狂多了。 “走。咱们先蹲点收集情报去。”丁老大起身,走之前还十分怪异的看了王子豪一眼,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 汪人远脸色肃穆的坐在书房,望着自己颇为溺爱儿子,很有些不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儿子做的是错事,就算儿子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去满足,他只认为儿子做的不明智,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奔波忙碌了一辈子,积累下诺大的家业,如果没有了子孙的继承,一股脑的送给外人,或者捐献给慈善事业,这是很多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爸,”汪子豪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有什么危险的,那七匹狼虽然杀人不眨眼,可是毕竟和我们还是利用的关系,我给他们指出了仇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汪子豪脸上很是得意,不过他的确有得意的理由,相对同龄人而言,他有太多值得骄傲的本钱,他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在很多在他这样年纪的人还在拼命学习,希望找份工作养家糊口的时候,他每天发愁的就是今天如何找些新鲜的刺激来度过。 金钱和女人都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孜孜不倦的目标,只是在他眼中已经失去了味道,他有钱,老子很溺爱他,也有足够的钱供他挥霍,他也不缺女人,道理很简单,有了钱,怎么会缺女人? 有钱的好处很多,能够拒绝金钱诱惑的越来越少,什么贞节,诚信,信仰,还有尊严在金钱的闪闪光环下都显得那么暗淡无光,不堪一击。 .......... 对于到手的东西,汪子豪很快会感觉到厌倦,而我和他结怨的原因十分的简单,就是因为余若灵。 余家的大小姐,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游走在黑白两边的汪家人,又怎么可能会不打听清楚余家呢? 余家生意在白面上是老大,那么汪家的生意在黑面上就是老大,只不过这么个老大做的并不怎么安稳,因为有人开始打压他们了。 而汪子豪早就顶上了余若灵,就等着出手呢,就不知道被拿来的野小子给蹲了,他也不是没有查过我的背景,我的背景十分的奇怪,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要不怎么说汪子豪精明呢,他没有着急动手,反而在暗地里观察着,找着机会,因为他发现编排我的人,要么就是被抓了,要么就直接没了。 此人绝对十分的神秘,。 这次正好有人免费送上门来,不如直接引流过去,反正不会查到他的身上。 汪人远死死的盯着他,声音冷咧的说道:“我让你自己出主意了么?刚刚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插嘴,你为什么要忤逆我?” 此时夫妻枭雄的气质显露出来,一时之间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这父亲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下次这种场合给我注意一点,记住了么?”他送了一口气,严重带着一丝的宠溺。 汪子豪放下了手掌,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爸,我就知道,还是你最疼我。” 汪人远望了一眼窗外,“你是不是和那个李正行有什么过节?你把祸水往他的身上引导,这肯定没什么问题,不冲动很好,但若此他们若是除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要亲自出去对付他,明白不?” 汪子豪目光闪动,慢吐吐的道:“爸,难不成你知道他的来头?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我有点看不透。” “了解的不是很透。”汪人远淡淡的说道:“这家伙的实力肯定不容小觑,最近可能会成为公众人物,江城不是一直都缺一个英雄的名头么?很可能就是他了。” “什么?”王子豪忽然就站直了,突然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缓缓道:“那余若灵.....咱们不是不可能.....” “从长计议吧,实在不行就放弃,咱们现在可是在河边行走的。”汪人远缓缓的摇头。 汪人远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也不是个好办法,这般人杀人不眨眼,都是亡命之徒,若不是有求于他们,我怎么也不会留他们在我这里,我只是想等到货一到手,马上送他们走,可是他们若是杀了李正兴,万一不小心,把警察引到我们这里来,那就麻烦了。” “那爸你为什么还告诉他们羊三几个人的下落,难道你不怕他们坏了事情?”汪子豪问道,心中却想,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的做法,我做的就是错的,你做的都是对的。 汪人远叹息口气,“这帮人义气为重,赚钱反倒是次要的事情,不像我们,不就是图个钱,他们对我说了,如果找不到几个兄弟,就绝对不会给我那批货,我这也是万不得已,没有想到他们这帮人脑袋进了水,真的去停尸间去抢了几具没用的尸体过来,说句实话,到底是谁杀的羊三几个,我也是一无所谓,子豪,我想你说的多半是捏造的吧?” 汪子豪只有点头。 “可是一次侥幸,不能代表一辈子侥幸。”汪人远叹息了一声,“这件事要尽早的解决,这几个瘟神也要尽快的送走,那边的人已经在催了。” “他们真的很看重那批货?”汪子豪奇怪问道:“爸,买家到底是什么人,开那么高的价钱,那批货虽然是古董,不过那批货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汪人远点点头,又摇摇头,缓缓道:“很多东西在一些人眼中一文不值,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可能是无价之宝,你就说宋朝的一个瓷瓶瓦罐,在平民的眼中可能煲汤都嫌沉重,可是在很多收藏家的眼中,却是有着难以言传的价值。” “当然了,我对这些也不算懂,不过我我们只需要知道的一点是,”汪人远嘴角浮出一丝商人特有的狡诈“把东西送到最需要的人手里.....这样能够将利润最大化就是了。” 第298章 砍砍砍 大冬天的阳光虽然想对性的显得更加的明媚,但是我可不这么认为。大早上虽然不是谁懒觉的好时候,但也绝对不是被拉着上街的好时候。 余若灵现在虽然是江城大学出名的小学妹,可是自从她跟了我之后,眼中仿佛只有我了,本来挺坚强独立的富家女,开始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爱情也是如此。 “买点什么好呢?”余若灵嘟着嘴,从这个商场杀入了那家,却总是觉得不满意的走了出来。 “买点什么都好。”我微笑说道,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余初墨在余若灵的心目中,已经占了很重的地位,这从她挑选礼物的犹豫不决就可以看出来,因为对一个敷衍的人来说,挑选礼物不是件难事。 由于明天就是约定去朝仙阁的日子,余若灵觉得我不配她去看一下老爸,怎么说都有点不够意思,于是我就这么着的被她给拉了过来,要不说我的脾气好,当然也可能因为找不到什么事情做了,耐着性子陪她逛街。 “你好歹给我点意见了,”余若灵不满的嘟囔着,“你看,我选什么,你都说好,一点主见都没有。”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身旁的男人毫无主见,余若灵却是很有主见的挽着他的胳膊,绝不放弃! 我苦笑道:“其实什么礼物倒不重要,关键的是心意,古人有云,千里送鹅毛……” 我其实想说的是,你自己本身就是很好的礼物,你父亲只要见到你,就是他生日最大的礼物。 “得了,得了。”余若灵慌忙打断他的即兴演讲,“虽然说古文很拽,也很酷,可是我还希望你多说点有用的,” 突然叹息了一声,“你说我是不是很粗心?” 望着我疑惑的目光。余若灵有些伤感的说道:“我发现自己和父亲实在交流太少了,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爱好什么,甚至就连他穿的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我以前总是觉得他对不起妈妈,可是我是不是很对不起爸爸呢?” 我凝视了她半晌,“父母永远不会对儿女有什么怨言地,其实你什么都不用买。对父母,只要天天关怀的问候一句,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变得沉默起来了,讲道理和履行道理完全是两回事,我们可以轻易的说出一堆的大道理,但却很少有以身作则的人,即使是我也不能例外,毕竟我也没有给我的父母带去过什么问候之类的。 只是让我感觉有些奇怪的是,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怎么在我这里,家里人却从来没有过多的问候过我,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也无从说起。 余若灵沉默了下来,慢慢的咀嚼他说过的话,半晌才道:“话你说地一点不错,可是我还是要买点……” 蓦然眼前一亮。走到一台体疗健身器前面,兴高采烈的招呼着我:“逸你看这个怎么样。我爸爸腿部有些毛病,这个应该最适合的,”看了一眼价格标签,“二千三?不算太贵。” 商场的一个男促销员已经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我,移开了目光。 不能说他有些势利,只能说是他在奔流勇进的商业大潮中炼就了如同孙行者的火眼金睛! 虽然不能一眼看出眼前这位是人是鬼,是神是仙。可是他的直觉已经判断出,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什么购买欲望。 当然并不是说明我穿地土里土气的,我穿的虽然不是牌子之类的,但看上去应该还算得体,但是从我望着健身器的眼神来看,就知道我根本和看着一堆废铁没有区别,所以男促销员已经决定不在我身上浪费双休这么宝贵的黄金促销时间。 这就是高明地促销员和新手之间的区别,别看新手成天忙忙碌碌的,见到人就会热情的介绍,满腔地热诚。一天累的臭死,却没有什么业绩。相反的,精明的促销人员只要出动了。就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这个促销员没有说服秃子买梳子的本事,却绝对有让稍微有些谢顶的男人买点生发剂的精明。 眼前地余若灵长的相当的漂亮,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一眼看到只注意她的美貌,而忽略了其他,男促销员可以给她打99分的高分,他虽然在商场见过美女无数,可是像余若灵这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还是罕见,唯一美中不足让他扣下一分的是因为她好像对旁边那个土包子很亲热地样子,这就让他不由有些怀疑余若灵地智商! 这时候促销员有些感慨哪位名人说的名言地正确,上帝总是十分公平的,给了一些女人美貌的同时,却忘记了给她智慧。 这样漂亮的姑娘身旁应该是那种翩翩公子,财大气粗的,而不是身旁那个脚上随随便便穿着旅游鞋的那种,只是这会儿他顾不上劝余若灵另寻高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促销而不是说媒。 男促销员已经从现象中看到本质,一眼就从少女望着健身器的眼神中发现了少女对健身器的喜爱,那是一种女人看到的心爱的衣服,女孩看到了心爱的糖果的眼神, “这位小姐真有眼光。”男售货员热情的介绍起来,“这种健身器采用国内目前最先进的专利技术,纯中药按摩方法,根据不同的人群,调配对应的配方,脚步踏板的中药更是经过足底渗透至反映区有效的缓解病症……” 他说的滔滔不绝,大有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架势,灵巧的措辞可以让人极大的增加购买欲望,很多意志不坚定,有意向的顾客这个时候已经掏出皮包,询问价钱,考虑是不是能要个折扣,搞个赠送什么的,余若灵不为所动,她显然不是那种盲从的顾客! 当然,她也算盲从,但是盲从的对象不是眼前这个唾沫横飞的销售人员,而是身后那个说什么,她就会怎么做的我。 “你觉得怎么样?我知道你可是懂医术的,怎么说也得给个建议,不然我可生气了。”姑娘顽皮的眨眨眼睛。她这么说只不过是增加点谈判地心理优势。 虽然说着要生气,可是灿烂的笑容却表达着她真实的感受。她显然也有了购买欲望,只不过却更想让买的东西物有所值,当然,也希望我适当的时候出给给建议。 当她跨进这个商场的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到处都打着买一百送二十的标语,聪明地姑娘马上就知道。这个只是商场的表面赠送,实际上,很多销售人员私下还有更优惠的折扣可讲,拿出高一点的架势出来,可以让自己有更好的讨价还价的筹码。 有一句话曾经比较精确的概括男人和女人购物最大的区别,男人可以花两块钱去购买实际价格只有一块钱,却对他有用地物品,用来证明他的豪爽。可是女人有能力花一块钱去购买实际价格有两块钱的,而对于她一无用处的物品,从用来证明她的精明! 当然这个理论不像公理一样地无须证明,也不和定理一样,需要烦琐的去证明推演。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女人的讨价还价的本领是天生遗传,而男人则是后天培养出来地。 我看了那台健身器,只是随口冒出来几个中医方面的常识。销售人员就已经瞋目结舌的不知如何答复,他的理论完全来自产品的使用说明书,加上自己可以把死人说活的舌头,至于我说的什么,易有太极,是生两仪,生数皆终,万物复始等古人认为理所当然。孜孜以求的天道,那就是这个产品地生产厂家都不明白的事情了。 余若灵很满意身旁男人的回答,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她觉得在我的身旁就有一种可靠的感觉,虽然她也不明白他询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个健身器的好处还不止中药方面地,它可以说是中西结合。中西合并地的结晶。”男促销员充分地发挥了战术上的灵动性。不会以已之短,克敌之长。他虽然不明白这个男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只不过听说余若灵说他懂医学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已经灵活的转移了战略,直接的从中医过渡到了西医。 虽然学中医的向西医转移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当然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学生除外,可是眼前的这位促销员只是轻易的动动嘴,就已经顺利的完成了这个艰难的过渡,在他的嘴里,中西结合,洋为中用那简直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简单。 “小姐,你看看这里,看到这块材料了没有?”男促销员咽了口唾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望也不望我一眼,这当然也是一种心理战术,他也发现这个男顾客显然要比眼前的美女要难缠,再加上同性相斥的道理让他看我的眼神如同旧社会长工看地主一样,骨头里面有着深深的恨,脸上却挂着卑谦的笑容。 顾客虽然是上帝,但是这句话只适用于想买东西的上帝,那些整天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的顾客是不受销售人员欢迎的。 这个时候的促销员发现自己碰到的顾客比想像中要精明,这也让他做了打好一场攻坚战的准备。 余若灵点点头,“这好像只是一块普通的木头嘛,没有什么稀奇呀。”她当然知道这块木头有用,有着商家吹的玄之又玄的妙用,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发表了自己的疑问,用手摸了摸,有些粗糙的感觉。 “小姐,这你可错了。”男销售员微微一笑,嘴角的笑容有着指挥千军万马去疆场厮杀的从容,更有着一种你是大错特错的深深痛心,还带有一种耶酥看到犹大叛变时候的宽容,希望犹大迷途知返的渴望。 “哪里错了?”余若灵有些心中没底,怯生生的问道,虽然是学企业管理的,也学过员工心理学,不过毕竟还是处于理论阶段,不能联系实际,而这个促销员尽管小学有没有毕业不得而知,但实际心理学却运用的更胜过心理学硕士,这也从另一方面折射出东方国教育体系的一些小小的不足。 “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木头,这是一块天然的远红外材料,竹炭!”男销售员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望着眼前目瞪口呆地余若灵。不容她质疑的念头升起,“虽然结构都是碳氢氧等元素构成,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你要知道这块竹炭释放的远红外光波与人体细胞的分子,乃至原子间的振动频率一模一样。” 虽然余若灵也知道分子和原子的概念,可是还是让眼前的这位说地一愣一愣的,回头望了我一眼,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放弃了询问的念头。 男促销员心中一阵暗喜,把想要搬出物质的最小组成单位夸克咽回到肚子里面,“这种共振产生的能量可以被细胞吸收,引起共鸣共振,激活人体的组织细胞,加速人体的微循环,促进人体地血液循环,增加人体的新陈代谢。进而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 这篇可以被国际科学组织认定为很有科学远见的理论一说出来,不但余若灵和我茫然一片,就算是医学老手也要退避三舍,化学专家都是自叹弗如,仰天长叹,不明白这几者之间复杂的物理化学关系如何证明! 这位只是一名普通地促销人员轻易的将理论化学变成了实际应用。不但中医,西医都已经变成小儿科,就算人体不可知的领域也被他研究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很多科学上还是空白地领域已经让他成功弥补。 当然,这位现在的促销人员,说不定是以后伟大的科学家,绝不满足眼前这小小的学术成果,充分的发挥我们领袖的说过的宜将余勇追穷寇的精神,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地继续讲下去。 第299章 余初墨 “这种万能体疗仪充分发挥了磁疗,光疗,波动疗法。电疗的作用,当然你也应该知道,磁疗是中医以来的疗法之一。”看着我才要表达一下异议,促销员已经避重就轻的继续说道:“当然很多人不知道这个。” 我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面,他有些怀疑这个促销员上辈子是不是鹦鹉,巧舌如簧般的谈话技巧让人觉得面前是块铁板,只有他压过来的份,没有你插话的余地。 “磁疗能够增强白血球的生命力。能够改善血液循环。增加氧气和铁质地吸收,更加神奇地一点是……”促销员拖长了语音。等待别人的发问,虽然用着神奇地形容词,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早已知道,这些深奥的理论在他的眼前就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哪点神奇?”余若灵好奇的问道。 女孩子是天生有好奇心的,余若灵是女孩子,这点不容置疑,根据定理的递推法则,促销员轻易的得出了余若灵是有好奇心的论断,也知道她问话的时候,这次谈判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 “磁疗放出的波动在人体内可以产生电流,”促销员虽然不知道磁流和电流有着物理学说的转化关系,却轻易,显而易见的得出这个理论,这不由让那些欧洲十几世纪的物理学家深感汗颜,更让近代的科技学者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如果这位早出生几十年,满清末年的时候就不用有那么多中国的留学生上国外学习先进的科学,当然也能节省很大的一部分开支为国防做些准备,八国联军能不能打进来还是未知之数,中国的历史说不定从此改变,当然这都是题外话,和本文无关。 “这种电流增加血管壁的弹性,使血管扩张,降低了血液黏度,加快血流的运动,消除了栓塞,能加强内分泌液的渗透的作用,从而对关节类疾病最有帮助。”促销员滔滔不绝的讲了下去,显然是想在气势上给顾客一个震撼,让他们产生这么一种错觉,这种体疗仪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买了基本上可以达到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的效果,好像只要你买了它,这辈子你医院就不用去了,实在是省钱的划算买卖。 他说了这么多高深的理论,最后这句话却最打动余若灵的心思,“你说它可以治疗关节炎?” “当然。”促销员眼前一亮,终于发现了眼前壁垒的突破口,“这种体疗仪虽然适合各种年龄段,”当然在这位的眼中。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刚出生地襁褓婴儿,这种仪器都是适用的,“可是对于中老年顾客有着独到的疗效。” 促销员看了一眼我,肯定了余若灵要买这种仪器显然不是为了给这个土包子使用,“不但关节炎,就算风湿。类风湿,关节肿痛。骨质增生都有很好的疗效。” 促销员差点把癌症,aids等国际医疗难题都算在这种仪器的疗效上面,不过一想很多时候过犹不及,不要弄巧成拙,只好作罢,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得意洋洋的望了我一眼,挑战示威的表情不言而喻。 我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看到余若灵地表情就知道。这位的心理防线已经溃败,那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挽回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余若灵已经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拿来。” “干什么?”我摸摸口袋,还想做一丝最后的抵抗。在他眼中,眼前的这位无疑是个江湖骗子,唬人的神棍,而这位大小姐却很不幸的落入毂中。而且深信不疑,这个时候想让她改变念头,那和让她相信马儿是吃草地要困难许多。 “当然是付账了。”余若灵嘴角一翘,说不出的调皮,“怎么,这可是去见我爸,你难道不主动表示一下?……” “等等。等等。”我慌忙打断了大小姐的教训,“付账当然是要付账,只不过你……”我使了眼色,“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差点把嗓子搞裂。 余若灵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转身向促销员笑道:“我记得了,这个商场还有折扣地。免费送货的。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它的优惠?” 我差点晕倒。他本来想让余若灵不用这么破费的,不就是个关节炎,我几幅药下来,还不是药到病除,用得着搞这个几千块的大东西回去嘛?只是他有一点怀疑,如果他当面说出来,这个促销员会不会拿起菜刀砍他! “买一百送二十。”促销员看到大局已定,笑容可掬起来,“只要买单了,就可以上服务台领取返利卡,下回买东西的时候当作现金使用。” 余若灵有些失望,“不能抵用现金吗?” “很抱歉,不能。”促销员口气温柔,却是不容置疑,“当然,商场还有抽奖呢,最高奖项可是台国产的34英寸的大彩电呢。” 促销员口气中满是诱惑,心中却是好笑,看着那帮蜂拥冲向抽奖箱的人群的眼神有些同情,他早就知道顾客抽中的大奖机会虽然不是负数,可是也是为零,因为根据内部得出来地消息,中大奖的奖票还没有放进抽奖箱里面,而且内定给了总经理的小蜜,还有财务部的那个啰里八嗦的八婆,当然谁让人家是公司董事长的亲戚呢。 “这都是我应得的。”余若灵望了一眼我,口气坚持起来,目光不容拒绝,“肯定还有别的东西送地。” 二人又你来我往地交战的几个回合,眼看着余若灵寸土不让,表现出要走地架势,虽然知道她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购买的心意还是颇为迫切,促销员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咬着牙,装作无可奈何,自己倒贴的架势,用送了余若灵一套卫生用品,两张休闲折叠椅,再加上一张盗版的dvd光盘条件,终于换取了大小姐买下这台体疗仪的决心。 我虽然内功深厚,可是站了这么久,看到二人唇枪舌剑,交锋良久却也觉得有些疲惫,恨不得自己先坐到体疗仪上按摩一下自己几乎两个大的脑袋。 双方都达到自己的目的,脸上都挂着好像不甘心的表情,一位说着,你别叫屈,这样你肯定还赚了,心中却在想着省了几十块钱,还算可以,另一位却不得不说着,小姐,你可真是个精明人,这次买卖你可大赚特赚,我可是差点把奖金都贴给你了。 二人一阵虚伪的寒暄,余若灵终于心满意足,又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笑笑,心中有些中华人民四九年的感觉,终于解放了,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每次我还你钱你总是不要,买东西却总是让我付钱,这样还钱的方式不是很麻烦?” 余若灵嘴角一丝笑意,“上次抢劫银行的事件,应该就是你解决的吧?我可是知道你和谁一起去的,把钱放在你这里,那是绝对的安全,妥妥的放心。” 我望着她发怔,终于叹息道:“高见!”缓缓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金卡问道:“可以刷卡吧” “当然可以。”促销员看到他拿出了金卡,收起了小瞧的眼光,余若灵却笑道:“你竟然会带银行卡?” 我微笑道:“我发现被人打劫不是件开心的事情,放到卡中危险系数自然还少些,而且刷卡可以不用付给银行手续费用,这部分是商家出的。” 余若灵连连点头,“看来你和我在一起聪明了很多,咦,还是金卡呢,密码是多少?”看着促销员耳朵和兔子一样竖着,慌忙说道:“现在不着急说,出去再说。” 我发愣道:“这好像是我的卡,里面也有我的钱。” “我的不就是你的,”余若灵白了他一眼,“你看,我都不见外,你还这么小气,当然了,你的也是我的。” 我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促销员一旁已经开好了单子,递给了他,“这位先生,收银台从这一直走,三个柜台后左转就能看到,支持刷卡,请你拿好回执,到时候我就会安排好后继的事项,这位小姐,麻烦你把这个地址添一下,如果本市的话,我们会免费送货,这也是个优惠呀。” “废话,”余若灵嘟囔了一句,“你不免费送,这个大家伙,我可抗不动。”拿起笔来愣了一下,拨打了手机,“刘司机,我爸住的地方的地址是哪里呢?嗯,你等等,慢慢说,我记一下,开车过来?不用了,人家免费送货,我们能省点汽油也是好的。” 不理会这位促销员目瞪口呆的表情,余若灵刷刷的记下地址,把单子交给他,“记得,两个小时就要送到,不远的。” 余若灵得意一笑,宛如打场胜仗般的开心。 ............... “小姐,既然你有车子,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车子?”促销员一旁看余若灵的眼神有些异样,实在搞不懂这位是有钱还是没钱。 “别人请客,你会不会自己花钱叫快餐?”余若灵笑盈盈的说道。 “当然不会。”促销员脱口说道。 “那就是了。”余若灵抿嘴笑道:“这个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我虽然不如你知道的那么多,不过却知道一点,负重的汽车耗油肯定比空载的要多,如果你把几十块的油钱从我付的钱中扣除,我可以考虑一下,你难道不知道最近国外局势并不稳定,国内石油价格不停的涨价吗?” 促销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发现并不是自己才有良好的口才。 我和余若灵耗时两个小时之久,这才两手空空的从商场走出,当然余若灵没有忘记兑奖,却只是抽到几张‘欢迎惠顾’的奖票,不由想要经理理论,我好说歹说,终于答应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她做为补偿,余若灵这才作罢。‘’ ......... 我无数次想到过见到余初墨时候的场景,但是见到他从厨房里出来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愣住了,这人看上去就就像一个老人一样,眼神之中充满着看破世界的沧桑之色。 走路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瘸子的样子。 看到余若灵的那一刻,老人久经风霜的脸上浮出了欣慰的微笑,只是说道:“来啦,快去沙发上坐着,饭菜一会就好!” 余若灵眼圈有些发红,“爸,今天是来给你过生日的,我帮你做饭吧?” “这位就是正行吧?”老人耍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显然还担心女儿的脾气。 我只能点头,“这位是余伯父?伯父你好。” 扭头看到刘明理出现在客厅,端着两盘菜站那里,慌忙接了过来,“刘司机我倒是见过的。” 老人只是微笑地点点头,说了句,“小伙子看起来还不错。怪不得我女儿三番两次打电话过来,只是因为你的原因求救。” 余若灵蓦然涨红了脸,借口去做菜冲进了厨房,百里雄飞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也跟着女儿进了厨房,虽然知道女儿独立了很久,可是在父亲的眼中,女儿还是那个天天围在他身边。吵着要糖吃的小女孩。 刘明理并没有跟近厨房,反倒拉着我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调节下了音量,他一直是个很细心的人。做事也是滴水不漏,能在百里雄飞身边固然是因为他是百里雄飞战友的儿子,另一个方面还是他的稳重。 “老板虽然资产不少,”刘明理笑了起来。“不过你想不到他在江城市还租房子住吧?他自己其实很节俭,也讨厌手下浪费,伯父是个生活很简单地人,就算京城的房子也是很普通。” 我点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他也想不到百里雄飞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 “伯父很久没有下过厨房。”刘明理笑道:“不过今天是例外。” 我点点头笑道:“你这双手也好像不经常端盘子?” 刘明理看了自己的手半天,又望了厨房一眼。低声说道:“谢谢你。” 第300章 好大的牌面 “不用谢。”我笑了起来,“再说谢我做什么,能走到今天的一步,每个人都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有些时候,成功还是需要自己去争取。” 刘明理看了他半晌,终于也笑了起来,伸手重重拍拍他的肩头。“你这么努力。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扭头望了过去,“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余若灵正端着一盘炒糊的鸡蛋,望着我,满是不怀好意。 我心里没底,缓缓地站了起来,坐在饭桌前面,苦笑道:“没有想到伯父的手艺还不错。” 余若灵婉然一笑,把这盘菜放到了我的这边,“既然你说手艺不错,我就大方一些,这盘菜统统归你,”回头突然笑道:“爸,等等,我再炒一个,有人说我手艺不错呢。” 我苦笑坐了下来,望着那盘炒鸡蛋发愁,刘明理突然拍了他肩头一下,挨着他坐了下来,“其实你应该觉得庆幸,有的时候好看的不见得好吃。” 我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旁余初墨做地有香有色的佳肴,“这么说你不介意和我换个位置?” 刘明理笑了起来,“我一点都不介意,不过换位置之前,我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来了兴趣。 “大小姐炒菜可能只是会过火,”刘明理一脸严肃,眼中的笑意却是一望可知,“可是刚才我发现,老板炒菜味精和盐都不区分的!” 我呆呆望着一桌子菜,突然问道:“那你炒地菜是哪个?我很有兴趣知道。” 刘明理指着一盘凉拌黄瓜道:“喏,就是这个。” 我笑笑,只是和苦瓜放过了头样子没有什么区别,“这是炒菜?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对我早说。” 刘明理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问道:“难道你除了功夫好,还有一手烧菜的绝活?实在难得,”刘明理连连点头,“这样的男人只有中国的某个局部地区才有了。” “不是这样,”我摇头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早知道这样,我早饭或多或少的会吃一点,现在也不至于空着肚子!” 二人大笑了起来,余若灵火烧眉毛一样的冲了进来,‘呯’的一声响,把一个熬汤用地堡放在我的面前,“好烫。”两只手掐着我的耳垂,“借耳朵一用。” 我不敢回头,只能抗议道:“大小姐,你没有耳朵吗?散热也不用这个方法吧?做人要厚道一些。” 余若灵半晌才把手放了下来,振振有词道:“我耳朵可是用来听的,又不是散热器,不过手好脏,哪有手巾?”盯着刘明理的一身笔挺洁净的西装不怀好意。 刘明理被看的发毛,只好站了起来,“我去找,咦,老板,你端的这个青菜是看起来很新鲜地样子。” “是很新鲜,手巾不着急找。”余初墨拉着刘明理坐了下来,“明理,你说我对你咋样。” “没有话说。”刘明理慌忙说道,不过怎么看,余初墨都不像要给他发奖金地样子。 余初墨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把那盘菜放到了刘明理地面前,“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盘菜是很新鲜,我才放到锅里面突然就没煤气了,不过根据最新的科学报道,青菜这样炒,才是最有营养价值,来,多吃点,不要和我客气。”余初墨伸出筷子,给他挟了满满的一碗。 刘明理愣住。 .........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便早早的起床,等待着属于今天特有的消息,。 今天这个日子有些特殊,是咱们灵异局主持朝仙阁的日子,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听上去就十分的高端。 毕竟咱们今天也是负责人了不是。 其实说到底,这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激动的,唯一让我心中带着一丝感觉的,便是终于可以接近这术士圈子的中心了。 或者说是,这世界的中心! ...... 清晨,火车一声长鸣,从一个小站稍作短暂的休息,再次轰隆隆的向前方冲去,一些提着鸡蛋,包子,白粥,咸菜做为早点的乘客回到了座位上,很多人不喜欢吃车上提供的早餐,一来单调,二来有些贵,相比之下,每个停靠的站点,无疑是购买早餐的好地方。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却并没有下火车买点东西,望着一提包吃的,有些苦笑,余若灵虽然没有和他在一起,却给他买了足足吃七天的东西,随便翻点东西出来塞到口中,听着火车无聊的广播,知道离他的目的地最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车厢里面混杂着难闻的味道,我买的是硬座,人山人海的,十分的挤。 我有些不愉快的看着周传银,:“我说你这小和尚是怎么混的?咱们局子里的经费不够还是怎么?就整这么一个破火车,在这里哐当哐当的,还公职呢,寒蝉不?” 听到我的一阵的埋汰,周传银也有些坐不住了:“哥哥。这能怪我的不?谁知道那群家伙的牌面这么大,非要咱们去接?” 我记得以前在家里听说过,老爹和爷爷他们也去过这什么朝仙阁,不知道的今年还会不会再去参加一次。 “他们自己去不行么?咱们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多麻烦啊。”我有些不爽了。 “真以为咱们权利很大啊?”周传银把声音压小了很多,说道:“咱们其实也就这样,真正厉害的人,早就脱离了政府部门了,当然了,国家还是有大佬的,不过没出动而已。” 我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心中闪现了许多的想法,最后只能哀叹一声:“希望他们不要后悔。” “啥?”他轻问了一句,说道:“哥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搞什么幺蛾子哦,这次人的来头可大着呢,听说以前都不怎么参加的,不知道今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将天机阁的人给弄过来了。”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喝到:“天机阁的人?” 周传银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了,严肃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的凝重似乎在警告着我。 他肯定是知道我和天机阁之间的仇恨的,不然也不会露出此等的神色。 我的呼吸只是稍微的急促了一下,立马就变得沉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倒要看看,这圈子里的人,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说完,往硬板子后面倚靠,仿佛不问世事一般,周传银见我这种样子,不由得送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解除过圈子里的恐怖之处了,只希望我不要乱来就好,其他的事情....总有低调的解决办法。 我们两人就这样踏上了去天柱山的旅程,没有用什么力气就被一窝蜂的人群挤上了火车,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才发现行李架上堆的满满的,好像众人不是出门旅游,而是逃难。 对面是一对情侣模样的青年,男的瘦小枯干,眉头不展,女的却是眉飞色舞,唠叨个没完。 她从来没有考虑男友的经济是不是负担的起,反正没钱就让他向父母伸手,值得她考虑的是如何趁大好的青春好好的挥霍,不然等到青春贬值的时候后悔就有些太晚,不过她的青春大多表现在满脸的青春痘上,一个个油汪汪的散发着青年人特有的气息。 ........... 情人之间的情话只嫌太少,太短,百听不厌,不过听到别人的耳朵里面只觉得肉麻啰嗦,我偏偏听力奇佳,这个时候倒有点羡慕起余若灵的随身听来,主要用途虽然是听听外语,没事的时候还可以挡些噪音。 一排十个座位,他坐的位置人数少些,还是靠窗,心中感激大牛这辈子终于做了件好事,想着回去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他,不知道应该请他吃顿滚刀肉还是碗板刀面。 身旁坐的是位上了岁数的老年妇女,一路上咳嗽个不停,害的我几乎以为她会把肺咳出来,好心的问候几句,本想替她看看,没有想到这个年头好人难做,大婶警惕的望着我的眼神好像望着一个上鸡窝里面拜早年的黄鼠狼,我被这种眼光看的落荒而逃,偃旗息鼓。 车厢里面的空气相当的混浊,污染指数严重超标,偏偏旁坐的几个不知道学生,还是社会青年的嫌弃噪音指数不够,大吵大闹,叫嚷喧嚣个不停,旁边两个浓妆艳抹的不知道女孩,还是女人的嗲里嗲气的,不时的又夸张的尖叫几声,让人家误以为她被强奸的时候,她又得意的笑笑,一屁股的坐在同伴的身边,顾不得车厢内的炎热,搂成一团。 其中的一个,脸上的粉饼足足半寸厚的,几乎堆积的和鼻子一样高,这让她的整个脸部看起来像张麻将牌的白板,如果晚上上城隍庙上香的话,估计会被人当作白无常供奉。 晚上此女无聊的时候,发现了旁边竟然还有个文静的帅哥,不由的心花怒放,媚眼如同钱塘江水,一波一浪的。我却有如钱塘大坝坐在那里,屹然不动。 这可真算是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相对旁边那堆人而言,我突然发现对面地情侣也算可爱有趣,却没有想到目光停留了不到片刻,就不得不向窗外移去。 那个男的看起来蔫声不语的,此刻一只手已经伸到女伴的裙子下面。女的却是脸上潮红,双目微闭,并没有看着同伴,反倒望着我,极力的压制着喉咙中就要喷薄出的呻吟,一张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那一刻倒也有着无限风情。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地骨瘦如材,营养不足倒是次要的,天天的不知节制才是根本原因。整整一个晚上的我无聊透顶,只好望着外边漆黑一片的夜景,也比看着对面的男女当众亲热,毫无顾忌的要强了很多。 时不时的路灯一闪而过,仿佛快马驰骋时见到行军地火把。远方城市的灯火闪耀,更像是大寨连营的熊熊篝火,我这一刻突然再次出神,若有所思! 喧嚣终于在凌晨两点以后趋于平静。对面的一对终于感觉到疲倦,身旁的老大娘也像咳累地样子,安静了下来,我开始闭目假寐,度过了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最难熬的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清晨,火车的一声长鸣叫醒了昏昏沉睡的人们,对面又开始摸摸索索,旁边地老女人也如闹钟一样准时咳嗽起来。却也打不断对面男女的即兴表演,我这才有点明白,这位老女人的咳嗽好像不是病,而是一种提醒。 邻座的放弃了打牌,开始议论起来,论题是即将到达的天柱山的形状是不是真的擎天一柱,像那个一样,接下来是一阵笑,惹来车厢内一阵厌恶的目光。不过目光归目光。众人只是适当地表达一下厌恶鄙夷,出面训斥的事情那是没有人会做的。 那几个人中去过别的地方的就适当的炫耀一下。说你们这帮土包子,老子黄山,泰山,武夷山,井冈山的都去过,天柱山有什么好看,要不是因为有玛丽在这里,我才不来呢,一个女的嗲嗲地笑着,嘴上抹地口红像是喝过鲜血一样的鲜艳,过去搂住他重重地一个热吻,留下一个仿佛僵尸咬人后的牙印,上面还沾点昨天吃的蛋黄,自然有惹得众人一阵笑。 这一刻的车厢里面又变的和菜场一样,积累了一夜的能量得以这个时候释放,造成的冲击波只好让我打开了窗户,早上特有的清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这一刻觉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阳光也是比往日要灿烂很多。 火车没有启动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火车一开动加速起来,阵阵的清风由一级变成了五级,差点把对面的一对活生生的拆散,青春痘女人瞪了我一眼,“开这么大干什么,想吹死人呀。” 男的马上站了起来,气运丹田的默默放了个屁,并不响亮,却在这个时候奋力将车窗拉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想要在气势上压倒我。 第301章 医治 车厢里面马上弥漫一股硫化氢,也就是俗称臭鸡蛋的味道,邻座的纷纷跳了起来,“谁他妈的放的屁,臭死老子了。” 几只手纷纷的摆来摆去,似乎如同武林高手的劈空掌,破山拳一样,可以将空气有效的进行转移,男的闷声不语,眼望车厢顶上,仿佛上面有着仙女跳舞一般。 老女人连连的咳嗽,竟然和我主动打了个招呼,“这位学生,麻烦你把窗户开开,好闷。” 我手才碰到窗口的把手,对面那个女的一声尖叫,“不能开,你不知道有风吗?” 老女人为了自身的利益,不示弱的和那女的对吵了起来,“你那位放了屁,想要臭死别人吗?” 青春痘女人有些慌张,看了一眼周围,大家不再关心屁是哪个放的,倒饶有兴趣的看起戏来,希望借此消磨一下车上无聊的时光,胆子壮了起来,伸手一指,差点戳到老女人的鼻子上。“你个痨病鬼,咳嗽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传染呢,我不说你,你反倒说起老娘来了。” 二人刹那间剑拔弩张,唇枪舌剑,上至对方的祖宗八代,旁至对方八杆子打不到的亲戚。统统地问候了一遍,问候的词语无非是想和对方的亲戚发生超友谊的关系,不一会想要拉拢战线,一个向我哀求道,这位学生,快把窗户开开,不然我会被闷死的,另外一个尖声叫道,不能开。我怕风,迎风就会气喘,死了你要负责。 我对付百万大军,绝顶高手也没有这么为难的时候,虽然内心恨不得闭上窗户闷死一个。开开窗口再吹死一个,可是这种做法实在有辱高手的身份,更何况关了这么久,老女人非但没有被闷死。反倒精神更加旺盛,就连咳嗽都已经忘记,那个女的反倒鼻孔有如老马临死地那一刻,忽闪忽闪的,愤怒异常。 无可奈何的我只好把窗口开了一丝两指宽的缝隙,这才中止了这场人民内部矛盾,只是这一招是两面不讨好的,老女人显然不满我的立场。青春痘女人当然更是认为他是对自己的蔑视,用力掐了一把身旁的男地,示意他出头。 瘦小男人这下竟然没有再关窗户,望了我半天,才低声向女伴嘀咕了几句,女的低声淫-荡的笑了几声,二人又忘记了刚才的一切,粘在了一起。 我站了起来。想上过道清静一下。却没有注意到后面蹦蹦跳跳的过来一个小男孩,五六岁地模样。手里面捧着一桶泡好的方便面,向餐车的方向跑去。 列车突然摇晃了一下,小男孩站立不稳,手一送,方便面竟然尽数的送给了粉饼女人,餐车上地供水系统虽然热的时候少,凉的时候多,但是粉饼女人显然走运可以去买福利彩票,碰到了这个很小的几率,烫的哇哇大叫起来,用力一推,把小男孩一屁股推在了地上。 只是身上却已经挂着丝丝的面粉,腾腾的冒着热气。 小男孩吓的哭了起来,女地显然不肯善罢甘休,跳脚乱骂,“谁家的孩子,大人呢,瞎了吗,让他出来现眼……”后面的脏话滔滔不绝的滚了出来,一时没有止歇的迹象。 四个男的终于得到锄弱扶强的机会,纷纷的站了起来,四下望去,本来想出声地人们纷纷地住口,生怕这几个人把这笔帐算到自己的头上。 眼看没有一个人出面,四个男地更加嚣张,一个长的斗鸡眼的男的大声说道:“艾丽,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大人也不知道管教一下,肯定要赔的。” 小男孩只知道哭,眼泪汪汪的望着粉饼女人身上的方便面,多半不是后悔道歉,而是可惜了自己的方便面,显然在孩子的眼中,还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机。 另外一个男的留个八字胡,显然对海外的国家有点崇拜,伸手抓住男孩的胳膊,气势汹汹的问道:“兔崽子,你家大人呢?”他们平时的时候没理都要讲上三分,何况现在是有理的时候。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八字胡男人冷笑用力握着他的胳膊,“他们不来,我就把你卖给人贩子!” 小男孩这才意识到世态的严重,放声大叫道:“姐姐,姐姐快来呀,有人欺负我。” 八字胡男人心中稍定,对方只有个姐姐,看来事情更好解决,没有想到望了半天,没有一个人走过来,怒声道:“兔崽子,你唬我,是不是一定要老子给你点厉害看看。”说着抡起了胳膊,作个要打的架势。 我有些看不过去,看到众人都看把戏一样的无动于衷,只好走上前去,“算了,算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等到他家大人来了再解决吧。” “你算是那颗葱!”八字胡男人显然怒火无处发泄,转移到了我身上,“你是他家人?” 我摇摇头。 “那你滚远点。”八字胡冷冷道。 我眉头一轩,哑然失笑道:“我不走呢?”他发现这个世道和八百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很多时候道理还是站在拳头硬的那边,很多人也是你敬他一尺,他就入侵三丈。 四个男人呼啦啦的围在他的身边,挤在过道上,都是冷冷的望着我,显然要给他个下马威,不过还有些犹豫,我虽然看起来不膀,可是个头摆在那里,这里最高的还比他差了半个头。 我叹息一声,伸手过去,“劳驾让让。” 几个人听话的分到一边,我走了过去,伸手抱起小男孩,拍拍他身上的尘土,“小弟弟,你家人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几个男的显然没有明白过来,“你推我干什么。” “鬼才推你,不是你挤我的。” “我挤你干什么,是这小子搞的鬼!” 小男孩伸手一指餐车的位置,“在车厢那边的卧铺。”他年纪虽然小,却显然知道哪个对他好,更知道撒赖的本事,我摇摇头,暗笑这个小孩子人小鬼大。 几个人又如墙一样的挤了过来,“小子,你行呀,使损招阴我们。” 斗鸡眼第一个动气手来,伸手向我肩头推去,“你小子找揍是吧。” 我一只手还抱着男孩,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淡淡道:“大家都退一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斗鸡眼一只手僵在空中,脸上不但眼睛,就是鼻子嘴巴都挤成一团。 “你说算就算,那老子多没面子。”八字胡显然没有发现斗鸡眼异状,一招撩阴脚踢了过去,本来计算好好的,这小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被哥们牵制住,这一下虽然不能让他断子绝孙,也绝不能让他好受。 突然惨叫了一声,八字胡抱着右脚跳了起来,刚才那一脚却踢在我的腿上,那种感觉像踢在钢板上一样,只觉得脚趾头好像断了一样。 我松开手掌,淡淡道:“劳驾让让。” 四人见状不好,呼啦啦的闪到一旁,两个女的还不知道好歹,就要冲上来厮打,只要抱住了我,不告他个强奸,也得告他个非礼。 没有想到我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脚下加速,下一刻已经到了四人的那边,手掌不经意的推推最后那个,那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了过来,虽然柔和,却是不可抗拒,忍不住向前跌了过去,前面几个没有什么准备,一个摞着一个摔了过去,和冲过来的女的撞个正着,六人倒地四个,另外两个倒在别人的身上,等到几个晕头转向的倒霉蛋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我和小男孩已经远远的不见,不由破口大骂,却不敢真的冲过去寻找。 “黄皓,你刚才咋不动手。”八字胡对斗鸡眼刚才的表现明显不满。 斗鸡眼哆哆嗦嗦的伸出胳膊,“哥几个,算了吧,这位我们惹不起。” 众人抬眼望去,这才发现斗鸡眼手腕子上已经肿起了好大的一块,不由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 “大哥哥,我的方便面。”小男孩看的眉开眼笑,看到他走到两节车厢中间停了下来,不由问道。 “还方便面呢?”我伸手敲了他头顶一下,“自己先回去再说吧,下次再泡面的时候,记得让别人出来。” 小男孩咧嘴又要哭的样子,“姐姐会骂我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有些苦笑,突然看到一辆货车推了过来,伸手掏钱给他买了一桶,拿货车上的热水帮他冲开,“这下总可以了吧?” 小男孩开心的笑了起来,“多谢大哥哥,你是好人,不过,不过……”天真的望着我,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什么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笑着望着他。 “这个牌子不一样,”小男孩端着方便面,嘟着嘴说道。 “你不喜欢吃?”我有些头痛。 “不是,要我姐姐问起来怎么办?”小男孩好像有些怕姐姐知道自己闯祸的样子。 “很简单,”我笑了起来,“你要不想让你姐姐知道,告诉她你路上碰到一个人,非常喜欢你这个牌子的方便面,你好心和他换了一种,不就行了。” “对啊,”小男孩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破绽,望着我一脸崇拜的目光,“大哥哥,你真的是撒谎专家。” 我笑了起来,堂堂的一个先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撒谎专家,拍拍他的脑袋,“快回去吧,这下走路小心点,别又扔在别人的身上,那个时候可没有大哥哥帮你的。” 小男孩点点头。转身高兴的向那面跑去,才跑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向我做个鬼脸,放缓了脚步,显然听从了我地建议。 我望着男孩的背影消失不见,微笑望向车窗的外边,车厢里面乌烟瘴气的。他懒得进去,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那些人有些可怜,自己出手小小的惩治了他们一下,却觉得无聊,因为这种人实在太多。 车厢的喇叭放着那种爱的死去活来的音乐,我皱皱眉头,这种音乐到哪里好像都躲避不了。突然喇叭传来地音乐戛然而止,我愣了一下,喇叭里面传来女乘务员温柔却有些焦急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有一名旅客突然昏迷,有哪位是医生的旅客请到五号卧铺车厢,谢谢。” 广播重复了两遍,我皱皱眉头。 周传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哥,什么情况?” 过了一阵子之后,周传银惺忪这眼睛说道:“别打扰我睡觉了,你快点过去帮他们解决了吧,芸芸众生,挺不容易的,阿弥陀佛。” 说完这家伙直接将头一歪,又睡着了。 这家伙想的倒是十分轻松,自己不管闲事,却把难度丢给我。 我现在可不再想管什么闲事了。 正犹豫间,一个人提着箱子匆匆的擦身而过,本来不准备继续管闲事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向五号卧铺的地方走了过去。 看着那人急匆匆的奔五车厢走去,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那人好像也是个医生,多半也是帮忙的,我心中暗道。 他地车厢是八号车厢。打水的位置就在车厢的那头,中间隔着一节硬座车厢,一节餐车,跟着前面那个人到了五号门口,就看到两个乘务员焦急的向这面的方向张望。 “刘姐,要不让乘务长再广播一遍?”一个女乘务员焦急地问道。 “那好,你让乘务长安排再通知一下,”刘姐短发。中等个头。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突然眼前一亮。望着走过来的中年男子道:“请问你是医生吗?” “是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比刘姐还要成熟,额头有着浓密地皱纹,国字脸,“我是一家省级医院的主治医师,叫孔华,这是我的工作证,听到广播马上就赶了过来,病人在哪里?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现在手头没有什么医疗设备,只带了点药物。” “那好,请跟我来,”刘姐带着孔华走了两步,突然望向后面的我道:“孔医生,这位是你的?” 孔华向后望了一眼,吓了一跳,不知道后面什么时候跟了一个人过来,摇摇头道:“我不认识。” “我是个实习医生。”我笑笑,看着刘姐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疑惑,只好撒个慌,估计如果说自己是个艺术系的学生,直接就被轰出去了,轰出去倒无关紧要,但是要耽误了病人地病情,自己怎么说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虽然不是医生,但绝不会见死不救。 “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打打下手也是好的。”我看着刘姐真诚的说道。 刘姐一想他说的没错,病急乱投医,逢庙就烧香,如今火车上的医护人员看不出毛病,只能依仗外来的医生。 虽然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发型看上去也不靠谱,但人还算热心,听说我是个实习医生,也没有再问,心道只要不添乱就行。 三人疾步走近五号卧铺车厢,里面已经临时腾出了一个空位置,一个古稀模样的老人躺在一张床上,满脸通红地要滴出血来一般,双眼紧闭。 一个小男孩正带着哭腔叫着,“爷爷,你醒醒,爷爷,你醒醒。” 我看到愣了一下,这个小男孩正是刚才才分手地那个。 “这个是孔华医生,一个省级医院的主治医生,这个是……是个见习医生。”刘姐向一个少女介绍道,她也懒得问我地姓名,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省级主治医生孔华的身上。 我并不介意,一眼扫过少女,只觉得她的一双眸子特别的亮,整个人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当我的目光落在老人上的时候,心中暗暗吃惊,才要上前一步,一个一直在老人身旁的列车上的医生抬起头来,“你干什么?” “我可以看看吗?”我缓缓道。 看着众人不信任的眼神这一刻齐射了过来,只好苦笑道:“那请孔医生先看看,不行我再看看。” 孔医生和刘姐心中不悦,二人听的虽然是一句话,却是听出了两个味道,孔医生以为这小子是自诩医术高过自己。而认定自己肯定治不好,刘姐却是认为他说话不吉利,什么不行不行的。 孔医生走到老人的面前,从箱子拿出听诊器听了起来。 小男孩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我,惊喜的冲到叫道:“大哥哥,你来了,你是过来救我爷爷的。是吧?” 双手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胳膊,小男孩的眼中满是渴望,在一个孩子的眼中,没有什么治病还是解难的分法,他只知道一点,就是大哥哥能帮助自己打坏人,就一定能帮助自己救爷爷,当然。这个时候对他而言,好坏的概念还是很模糊,他自己当然也有不对的地方,只是从来没有谁凶巴巴的那么对他,姐姐虽然凶。可他知道还是疼自己地。 我笑笑,“你放心,你爷爷没事的。” “大哥哥,你真好。”小男孩跳了起来。“姐姐,你快来,大哥哥说爷爷没事的。”当然在他的眼中,我已经无所不能,说爷爷没事那就已经没事了。 第302章 钱医生 “雨曦,别吵。”一旁的少女轻声道,走了过来上下看了我一眼,“你是?” “他是好人。帮我打了坏人。”雨曦抢着介绍道。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少女低声呵斥道,生怕打扰了孔医生看病,雨曦吐吐舌头,顽皮的做个鬼脸,好像已经不再担心。 少女却是紧锁眉头,在她这个角度看来,爷爷仍然是昏迷不醒。孔医生听了半天。好像还没有什么方法,不由很是担心。只是外边迟迟还没有什么别的医生, “我叫我,”我正想着如何措辞,孔医生已经失声说道:“病人心跳越来越弱,这里有没有强心剂?” 众人都是摇头,少女顾不得理会我,疾步上前道:“我们只有药品,没有什么注射药剂,可是我爷爷昏迷不醒,牙关紧咬,灌了几次药都无法下咽,医生,你总的给个建议。” 孔医生望着床上地老人,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摇头道:“实在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他本来想要给老人做心脏复苏物理方法,要不捶击,要不挤压,可是看这老人呼吸这么微弱,说不定做了几下就会死在自己手里,这让他如何敢建议?万一病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虽然说是救人,难保家属不会赖上自己! 这个时候的孔医生有些后悔,本来以为是个寻常的毛病,他要是手到擒来说不定还能有点好处,这下看老人气息微弱,随时有死亡的可能,自己这次可是搬石头砸自己地脚。 “刘姐,最近的医院什么时候能到?”少女见他摇头,目光中已经有了焦急之意,却还很镇定。 “最近的一站还要半个小时,但那却是个小站,没有什么医院。”刘姐无可奈何的说道,“只有到了到了潜山站才有大点地医院,不过那还要一个多小时!” 少女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这是火车,就算紧急停车下车,附近也是找不到医院,还是没有办法,“那还有别的医生吗?” 这句话显然对孔医生有点不尊敬,只是这个时候,人命关天,少女也顾不了许多。 孔医生有些汗颜,却只能低头不语。 “很抱歉,”刘姐好像对少女很尊重的样子,“我们已经让乘务长不停的广播,可是到目前为止,只来了这两位。” 少女的目光掠过了孔医生,落在了我的身上,迟疑了一下,“请问,李医生,你有什么好方法没有?” 我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人们心中总有个约定俗称的看法,太年轻地一般不会有什么本事。 她其实没有报什么指望,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想到我竟然点点头,“我来试试。” 我的声音低沉,只是说出来有着无边的信心,少女精神一振,急声道:“那多谢你了。”上下看了他一眼,“李医生,你没有带什么医疗设备吗?” ............ 人家什么主治医生的还有个听诊器,这位却是两手空空,不由让少女才有的一点信心几乎消散殆尽。 我摇摇头,走到老人的床头,突然扭头道:“有痰盂没有?” “干什么?”刘姐不解问道,看病的医生不少见,看病用痰盂的医生倒是头一回看到。 “脸盆行不行?”少女慌忙递过了盆子。 我点点头,伸手接过,只是把脉片刻,眉头一松,突然手臂一挥,老人本来平躺的姿势,突然翻身坐起,只不过仍是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你干什么?”刘姐大惊失色问道。 不等她话音落地,我已经一掌击在老人地胸口,老人好像沉哼了一声,一张口,一口痰利箭般地射出,我伸手用痰盂接住,翻掌拍在老人的背心,老人眼睛睁开,又是呕出几口浓浓地痰水。 “憋死我了。”老人虚弱的说了一声,茫然的望着眼前的我,“这位是?” “爷爷,你醒了?”少女兴奋的叫了一声,奔了过去,雨曦也是跑到爷爷身边,高兴的摇着爷爷的手臂,“爷爷,爷爷。” 孔医生又惊又愧,不知道这个我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有什么本事,难道这个老人只是一口痰憋住了,这才引起的昏厥?这个我又是如何判断出来,他那一掌又是什么疗法? “爷爷,是这位医生救了你。”少女眼中满是感激,望着我道:“李医生,谢谢你,孔……咦,孔医生人呢?” 刘姐望了一眼车厢出口,低声道:“他走了。” 原来孔医生自觉得不好意思,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早就闷声不响的溜了出去。 “爷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老人有些虚弱的应了一声,我低声道:“老人家才醒过来,需要休息。”伸手扶老人躺下,拉过来被子给他盖上,老人缓缓的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现在暂时不用担心,睡眠对他有好处。”我回头望了一眼少女。 “那谢谢你了。”少女望着病榻上的爷爷,听到我用暂时两字,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爷爷最近好像身体越来越差了,本来几年前,”看了病床上了爷爷一眼,“李医生,你不介意和我出去谈谈?” 看到我点点头,转头对刘姐道:“刘姐,麻烦你让李医生帮忙照看一下,我一会就回来,还有其他乘客就麻烦你说一声。” “你放心。”刘姐爽快的答道:“我和他们都沟通了,他们都很通情达理,会保持绝对的安静,方姑娘,你不用担心,老爷子看样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到了潜山,一切都好办了。” 少女点点头,和我走到车厢的过道边,“今天要多谢你了,李医生,”少女眉头稍展,盯着我道:“你刚才的暂时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爷爷的病还会有变化?” “人生终叶落,药医不死人,”我一句话让姑娘本来红润的脸色变的苍白,“老爷子这病已经得了多时了吧?” ............ “你怎么知道?”少女紧咬着嘴唇,半晌才道。 我看看车厢里面,老人还在沉睡,突然说道:“请恕我直言,医书有言,年之所加,气之盛衰,”看到少女一脸茫然的表情,我不由耐心解释道:“也就是说一个人发病与否和时间也有很大的关系。” “那又怎样?”少女虽然明白他说的什么,却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今年既然是壬午,那么前年则是庚辰,”我掐指算了一下,突然断言道:“庚辰年是金运太过,那前年夏天老人家应该发过一次病,而且很严重!” 少女前面还觉得好笑,看着他掐指的样子仿佛神棍,只是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浑身一震,大为吃惊,吃吃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 望着我的表情竟和见了鬼一样,她爷爷病发的时候知道的人很少,那时候是在京城,医疗条件肯定比火车上要很很多,经过家人不遗余力的抢救,这才挽回一条命。 我并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是叹息一声,“我只是从他脉象推得,本来老人家前年一次重病之下救回性命已属侥幸,前年庚辰金运太过,去年辛巳则变成水运不及,老人家如果能够得遇名医,同时注重修身养性,这两年下来还不至大损,只是可惜,”缓缓的摇摇头,“如今却已经晚了。” 我当然不能说是我从面相上面看出来的,不然指定会被当成神棍给甩出去不可。 本来他说的好像无稽之谈,什么金运太过,水运不及,都像是迷信的说法,少女怎么说也是大学生,虽然并不自诩天之骄子,却也科学二字当头。 只是从孔医生给爷爷看病时候束手无策,我却是轻易解救这点,就让她已经觉得少年绝非一般医生可言,“那你的意思是?”少女心中惴惴不安,望着我一霎不霎,生怕从他嘴中说出大限将至的话语。 我淡淡道:“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而以他的这种年纪,实在不适合饮酒过量,伤肝伤身,这点你们做为家人应该好好的劝劝。” 少女一愣,“可是我爷爷不听,他每天都要喝酒,难道这也有关系?” 我微微点头,“不错。而且根据脉象看来,如今他地脉象竟是个洪脉,这本是夏季才应出现,如今却应是阳气收敛的时节,他的这种脉象对于他的体质而言已是大凶。如果放任下去,明年夏天,嗯,估计……” 说到这里。我沉默下来,只是从他的口气,表情而言,少女都看出绝不会是大吉之兆。 “李医生,我有些不明白,能不能麻烦你再详细说说。”少女口气变的焦急起来。 关乎到自己家人的生死安慰,她难免听不进去这些之乎者也了。 虽然极力把说的变的通俗易懂些,可是对方仍不理解,这让我有些叹息。想了半天,终于说道:“嗯,这个世界上,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叫做手机和手电的神奇玩意?” 他用词很古怪,少女心情激荡,并没有察觉,只是点头,“那又怎么样?” “手电筒因为里面有电池才能发光。”我整理了一下思路。 你不是废话吗。少女心中嘀咕一句,却只好说道:“你说的没错。”她却不知道我说的经典简洁的时候她听不懂,只好想办法用废话来解释。 “人体其实也可以用手电筒来比喻,”我缓缓道:“电池里面的电用没了,手电筒也就不亮了,当然你也可以节省点使用,发亮的时间也能长些,只不过如果过度的使用,就像人体该到阳气收敛的时候却不收敛一样,那就会缩短电池地使用寿命,老人家现在阳气应该收敛季节却表现为洪脉,此为非时之脉,现在是秋季,有天地因素约束脉气还可,若是到了明年夏天,那时候失去天地这个因素的约束,就多半如洪水泛滥,不可收拾,”看了少女脸色一眼,我低声道:“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希望你能够理解。” 他其实想说的是谅解,没有谁会不死,也没有哪个医生能包治百病。 少女这才有点明白,“那怎么办?” 我差点晕倒,心道我解释了半天,还是和没说一样,只是却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只好安慰道:“老人家已经年近古稀,就算……那也不算……嗯,我可以给他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如果真的准时按照我地方子服用,说不定可以熬过明年。” 虽然我的医门手艺还不错,修为也勉强可以,但是炼气化神,终究还不是神仙,我还做不到为一个平凡人添油的结果,他已经油尽灯枯,除非大罗金仙,不然肯定是没救的, “多少钱?”少女习惯性的去掏钱包,对于她而言,能够治好爷爷的病,多少地钱都是在所不惜。 我摇摇头,“你给我准备纸笔就行了。” 少女慌忙跑到车厢里面取出纸笔,非要把我带到乘务室去开方子,刘姐似乎对她们颇为照顾,并没有说什么,我开方子只用了三分钟的功夫,少女接过来的时候有些迟疑,“就这些?” 我点点头,已经起身离去,少女看着方子上的笔迹遒劲有力,倒是字字都能认识,这显然不是医生的笔迹,不由有些奇怪,因为这年头,医生开的方子就是为了不让病人看懂,原因多半是怕病人和家属看懂了失去神秘和威严,鬼画符一般的字迹估计开方的本人第二天看到都不知道写地是什么。 半晌才发现我的离去,少女反倒镇静了下来,拉着走进来的刘姐低声说了几句,这才回到卧铺车厢,弟弟懂事般的把方便面带出去吃,不由苦笑,这次带的好吃的不少,实在搞不懂雨曦为什么这么喜欢吃面,看到爷爷睡的香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下稍安。只是想起我刚才所说,不由又有些焦虑,望了手上的药方一眼,小心地地折叠收起。 我走回自己座位地时候,火车已经靠站,到了潜山,好在他回来地及时,看着旁边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行李包使劲。看到我回来了,慌忙移开了目光,一窝蜂的从另外一个过道走了出去。 我整理下背包,刚要准备下车,刘姐已经走了过来,“李医生,你有急事吗?” 微微有些错愕,看了看还在打呼的周传银,我摇摇头。“我要下车,然后去这附近的天柱山看看。” “既然李医生并不着急,能不能麻烦你和我去车站的贵宾室坐坐,休息一下。”刘姐颇为客气。 “我不累,你要干什么?”我不解问道。心中暗想,你们这趟火车比较有趣,在车上的时候没有服务,下车了反倒替旅客操心起来。 “是这样地。刚才方小姐说了,无论怎么说,还要谢谢你救治了方老先生,这才托我先把你请到贵宾室,她处理好那面的事情,就会赶过来。”刘姐说的和缓,口气却不容拒绝,“反正天柱山也跑不了。李医生旅游不用急于这一时吧?” 我笑笑,“你说的不错,不过……好吧,麻烦你带路。”他知道那位姑娘还是对于自己的诊断不死心,借口谢谢是假,想要自己看病是真。 反正我也不想伺候那几个老头子,所以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伸手就要拿起我的背包,我尴尬的自己先拎了起来,“不用客气。我自己就行,带个朋友,不介意吧?” 我伸手指了指迷迷糊糊转醒的周传银,问道。 “没事没事。”刘姐也不坚持。带我和周传银下了火车,向火车站的贵宾室走去。 虽然周传银不知道我搞什么鬼,但是他知道我的性格,八成是心里膈应,不愿意伺候别人,才会这么做的。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没办法,只能跟着我的一起去了,并且在我的眼神威胁之下,还变的十分的乖巧,一点都不敢打任何的马虎眼。 ......... 贵宾室当然不如五星级宾馆豪华。这里只是安静舒适一些,还有免费矿泉水提供,当然比起火车站拥挤不堪,杂乱喧嚣地候车大厅而言,那就是有天壤之别的。 生怕我等的不耐烦,自己跑掉,刘姐坐在他旁边张家长,李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的和他聊了起来,当然有意无意的问问他倒地哪个学校毕业,如今在哪里高就什么地。 我这才明白撒了一个谎,就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的道理,这个时候如果说自己不是医生,不知道这位刘姐会不会宰了自己,只好含糊其辞的答复,不得已又把安平医院的钱良虎钱医生拿出来当挡箭牌,当然了,介绍的时候自己就变成了高徒,钱医生就成为了名师,不知道几百里外的钱医生听了,会不会诚惶诚恐,汗颜脸红。 只是刚刚说完,我就开始变的后悔了起来。 我这不是有一个上京国手谢易梦来做幌子的么?干嘛扯这个名不经传的臭小子?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这里和江城离的虽远,钱医生的名号却是窗口外吹喇叭,名声在外。 得益于新闻媒体的发达,和现代医学的崛起,钱医生名声在外也变的理所当然了起来。 “你说的钱医生是安平医院的钱良虎吧?他可是脑科鼎鼎有名的呢。”刘姐突然眼前一亮,脸有喜色。 我犹豫一下,只好点头,没想到啊,那个瘦小的医生,那个怒斥我不为中医争气的医生,竟然真的是一代名医。 “那就好办了。”刘姐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怔了一下,“什么好办了?你认识他?” 他的口气不算恭敬,也是习惯钱医生对自己的低声下气,一时间忘记了对这个假师父有什么尊称。 刘姐其实的意思是,都说名师出高徒,我都这么厉害,不用问,那个钱医生更是没得说的,虽然我对于方老先生的病情并不乐观,但是说不定钱医生会有更好的办法。 不过她生怕我脸皮薄,自己这么说会心中不满,拂袖而去,只好笑着顾左右,言其他,“本来安平医院西医挺有名地,不过前一段时间,听说钱医生治好了一个很罕见地疑难杂症,我在报纸上无意看到,这才知道的,要说见面,那还没有。” 她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就是她看到了这篇报道,这才通知了方小姐,方小姐陪她爷爷出来游玩散心是一方面,趁这几天去向钱医生求诊才是真正目地。 第303章 装,继续装 周传银在一旁坐着,十分局促不安,不停的看着时间,眼神之中的急迫已经很明显的溢了出来,要不是此行离不开我,想来早就自己一个人跑了。 但此时我倒是好像变得好-性格起来,足足和刘姐谈了半个多小时,就连刘姐都有些不耐烦,频频向门口望去的时候,少女终于姗姗来到。 “实在过意不去,”少女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歉意,“我才安排好爷爷和弟弟住的地方,让你久等了,刘姐,多谢你。” 来人的语气虽然有些急促,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不过好在还算挺礼貌的样子。 刘姐站了起来,笑了笑,“和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我还有事,剩下的你就自己处理吧。”本来想起身走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在少女的耳边说的两句。 少女好像有些诧异,听着刘姐说完微微点头。 刘姐向我打个招呼,转身出门。望着刘姐的背影消失不见,少女扭过头来,有些歉然的望着我,“林医生,害你久等,不好意思,还不知道你的大名。” “我叫我,不过惭愧的是,我并不是个医生,见习医生也不是,”我苦笑道:“刚才为了看病,只能那么说,不然我怕刘姐都不会让我进入车厢。” 少女有些吃惊,“你不是医生,那你怎么会看病?”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唐突,“对不起,我说的是你会看病怎么会不是医生?” 我心中暗想,你这两个说法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爱好而已。” “爱好?”少女微笑道:“你这么说岂不是让很多人汗颜。”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探讨,“对了,方小姐,对于老爷子的病……” 他正在犹豫如何措辞,少女已经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叫方雨桐,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叫我雨桐或者小方都行。”看着我点点头,又道:“李医生……哦,李先生。” 但是看见我这种年轻的样子,少女笑了起来:“称呼你正行不会介意吧?看你挺潮流的,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我笑了起来,“名字无非是个代号,你怎么称呼都好。” “那好,正行,你说自己不是医生。但刚才我听刘姐说你是钱良虎的弟子,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方雨桐望着他的眼神有些期盼,上天柱山游玩不过是个幌子,刚才她蓦然记得我在火车上做地诊断竟然和几年前一个奇人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她几年前只是听到家人提及,印象不深,等到我走后,她给家里打了电话后才突然记起,当初爷爷比较倔。那个奇人给他开药的时候,他还很是生气,认为自己身强力壮,何须服药,这才一笑了之。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也就是两年前的夏天突发一场大病,差点要了爷爷的性命,不过那个奇人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让他们竟无处找寻。 “我认识他。”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如果说钱医生是他的弟子,估计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呢,而且一个当红的坐诊医生,也不会去大学里教书的。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上天柱山旅游?我们也是来这里旅游的,不如结伴同行,你认为如何?”少女追问道。 她关心我地行踪还是为爷爷的身体考虑,虽然潜山有医院,可是爷爷毕竟是来这里游玩的,刚才小睡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坚持不住院,自己好说歹说的,这才把爷爷先送到宾馆休息,只是这么一来,既然有了昏厥的先例,难免没有下次,这才是她竭力想留住我的原因。少女虽然年轻。可是已经发觉我这个人并不简单。 “我倒无所谓。”我笑道:“只是怕老爷子嫌我。” “怎么会,”方雨桐见我答应了下来。高兴非常,“你还没有和我爷爷聊过,等到你和他熟识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他是个很好相处的老人,他有地时候还和孩子一样,就和雨曦,也就我弟弟还能玩在一起。” 我笑笑,不置可否。 方雨桐抿嘴一笑,内心有些喜悦,“正行,谢谢你。” 我提起了背包,站了起来,“和我在一起,你说的最多的两个词一个是对不起,一个就是谢谢你,只是拜托你不要这么客气,不然我可真的受不了要走了。” 方雨桐‘噗哧’一笑,“怎么说你也帮了我的大忙,谢谢是应该地,不过你如果真的是去天柱山旅游,我倒是一个好的向导,因为这里我可不是第一回来过。” 我心中一动,看了看旁边焦急的周传银,说道:“那么说我还要真要麻烦你一下。” ......... 我语音刚刚落下,周传银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神紧张的看着我:“哥,咱们别闹成不?好歹也是一起下过地狱的,能不能别坑我了?” “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么?”我斜着眼睛看着周传银,淡淡的说道:“放心,带上她自然有我的道理,就是不知道我想的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是真确的话,今天咱们还真的就得带上她不可。”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骗他,我愿意带上一个累赘,其实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 周传银听我说的决绝,忍不住把头随意的一歪,决定暂时先不要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 二人边走边谈,带着一脸不情愿的周传银,出门找辆计程车,“我爷爷和弟弟都先去了宾馆,那里离天柱山不远,登山的时候也方便。”方雨桐解释道。 “别是太贵,不然我可住不起。”我笑道。 “刚才已经给你定了一间,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地忙,”方雨桐也笑了起来,“还算半个医生,我们怎么好意思在让你破费,你能肯赏脸我们已经深感荣幸。” 虽然这么说,不过看她早就做了准备,可见对约请我同行已经势在必得,“你是江城市的?” 少女和我并肩坐在后排,等到的士启动后,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倒有些奇怪。 ........... “我知道钱良虎医生是江城市的,所以才这么猜测,”少女扭头望了我一眼,“对了,你刚才说不是医生,那你在哪里高就?” “我还是个学生,”我笑了起来。“江城大学艺术系的。” “江城大学艺术系的?”方雨桐明显愣了一下,“那有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突然摇摇头,“我想你多半不认识,他到江城没有多久。” 她好像认定我多半不认识那人,也没有再说,我却也不问。 二人沉默下来,我扭头望向车外,只见公路两旁的山脉绵延起伏。苍翠一片,目光游离不定,似乎找寻什么。 方雨桐本来只是觉得我不一般,这个时候偷偷看他的侧脸,却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古怪,总像有心事地样子,从她这个角度看来,我或许并不能算是英俊。只是那种气质在同龄人中实属罕见,蓦然脑海浮出另外一个人地影子,不由苦笑。 “这里其实已经算是天柱山的余脉,”方雨桐打破了车里地沉静,“天柱山方圆很广。共有四十二峰,十八岭,五十三洞,十六岩。七关,八池以及四十八寨等等名胜以及许许多多的古迹。” “你都去过?”我饶有兴趣的转过头来。 方雨桐摇摇头,“这些地方一一浏览,那不要几个月,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去的也是一些已开发的地方,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陪你一块逛逛。” 我笑笑。“那你去过的地方不妨给我介绍一下。” “我也记不得那么多,”方雨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上次来这里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不过我爷爷对这里情有独钟,每隔几年就会来一次,以前是我爸爸陪他,今年我爸爸不想去,才让我跟爷爷一道的,嗯。爸爸是有事。你可别对我爷爷说我爸爸不想去,”少女狡黠的笑了笑。“不然回去后,我爸爸又要挨骂了。” 我笑笑,“我像多嘴的人?” 方雨桐上下看了他半晌,摇摇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天柱山南坡稍缓,北坡陡峭,一般游人都是从南坡登天柱山的,正行,快看,看到半山腰的野寨了吗?” 我扭头望去,突然一愣,神色仿佛有些激动,只是面向车外,方雨桐并没有发现,只是兴高采烈的介绍道:“那里有梁朝古刹乾元禅寺,寂觉古塔,黄庭坚读书亭还有石牛溪摩崖石刻,到时候我会带你上去看看,对了,上面还有汉武帝拜岳台,那个地方可是鸟瞰天柱山全貌地地方。” “那就麻烦你了。”我已经恢复了平静,缓缓道。 “不麻烦,”方雨桐又道:“我也想看看呢,说是陪你去,其实是让你陪我……当然还有我爷爷,你也知道,老人家腿脚不好,万一有什么不好过的地方,还要你帮忙的。” 少女好像觉得刚才所说的让人容易误会,画蛇添足的解释道。 我并未注意,“我记得再上去好像有个马祖洞,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当然还有了,”方雨桐笑了起来,“再上去有个马祖庵,对面就是马祖洞,不过马祖庵还有点看头,那个马祖洞黑漆漆地,里面也没有什么的,我当时只是在洞外看看,很多人还上里面合影留念呢。” 我淡淡道:“那本来只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太奢华了,不如去住宾馆。” 方雨桐点头道:“不过我对马祖此人知道不多,只记得好像有个磨砖成镜的典故好像是说他地。” 我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磨砖不能成镜,坐禅岂能成佛,只不过事事若有计较,已落了下乘,坐禅坐禅,只要心中有佛,坐禅有何不可?!” “你倒还像个和尚一样,说的满有禅机呢。”方雨桐眼中满是笑意,“不过怎么看你都不会成为个和尚。” “为什么?”我不由问道。 “因为你好像是个感情蛮丰富的一个人。”方雨桐打趣道:“和尚不是得断绝七情六欲吗?” 我笑笑,却不言语。 “马祖洞再向上攀登数百米的陡坡,就到了海拔千米左右的青龙涧。”方雨桐把知道的统统卖弄了出来,“从那里看过去,真的是眼前一亮,都说天柱山是峰无不奇,石无不怪,洞无不杳,泉无不吼,这几句话大有道理。” “青龙涧对面应该叫做飞来峰吧?”我强忍内心地激动,只是自己都觉得语气有些怪异。 方雨桐却显然没有留意,就算发觉,也只是以为他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激动,“不错,飞来峰是天柱山的第二高峰,那是一座几乎没有裂缝的巨大花岗岩山峰,巍然屹立,最奇怪的是峰顶有一块扁平状的大石,直径足足二十多米,高有三米,仿佛天外飞来的样子,别人都是奇怪,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 “天外飞来的?”我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人猜是人扛上去的。” “你别吓我,”方雨桐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么大地石头,要有人能扛上去,那也是个外星人,绝对不会是地球人地。”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笑容有些讥诮,继续道:“不过那块石头除了大,也没有什么好看地,倒是远望峰海有如飞虎,狮子,青蛙,月牙的,颇为好看,青龙涧西行也有很多古迹,一路上的石头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比如什么‘仙人击鼓’,‘金鸡振翅’,‘蜗牛石’什么的,你见了一定喜欢!”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喜欢的都是这些花巧细微的东西,而我则是看着那边山峰,有些陷入了沉思的样子。 只有周传银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凝重的说道:“那边就是咱们今天的目的地了....哥,你可有什么感觉?” ....... 我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我想的果然不错。” 说完,我忽然飞速的掐着自己的手指,而后脸色凝重的说道:“周啊,你有没有感觉到山峰上面传下来的气势?” 他迷茫了,看着我:“可能是我修为还不到家的原因?这里气息应该还算正常的吧?一般这种气势就是为了告诉圈子里的人,这里有哪个宗门设立在外面的据点罢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了。 只是眼中的神色,让我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的样子。 我感受到的,是一天机之力,这种力量让我有些害怕,如果师父推演的不错的话,这种 “正行,快看,”方雨桐突然伸手向车外指到:“快看,那就是天柱山的主峰,你在想什么呢?”她看着我突然沉默下来,忍不住问道。 我心头一震,抬头望去,只见一峰独立,如倚天长剑般插向云霄,耸立在一片峰海之上,尽显孤独! “我只是在想,”我望着远远的山峰,微微忧郁了一会,眼中光芒闪动,“青山若是有情,发现白云苍狗,变化无常,当身边所熟悉的一切离自己而去的时候,它会不会寂寞?!” 我的眼神显得极其的真切,仿佛说的就是真的一般。 这种忧伤的样子,也成功get到了方雨桐的样子,她的眼神露出了一样的神采看了看我:“看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有个毛的故事。”在一旁吃瓜的周传银心中清楚的一批,这家伙就是在这里装了一个寂寞罢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喷了一句。 第304章 套娃 我当然不觉得我自己会有什么故事,说到底,这些还真的就是用来忽悠她的。 毕竟人类有个共性,你越是表现的神秘,越是看上去深不可测,别人反而更加的相信你,哪怕你没有什么真本事。 见我没有说话,方雨桐也主动找着话茬子:“正行啊,要不咱们带着老爷子转转,顺便也帮忙看一下他的病情到底如何,你觉得怎么样?” 我微微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眼神清澈的看着她:“可以。” 其实谁的心中又不清楚,逛景区这种死物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看病。 .......... 有句话曾经说过,旅游就是拿着钱找人坑自己,是一种典型的损已利人的行为。 当然,这不是说现在旅游的人多么的伟大,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崇高情操,他们心甘情愿的被坑只能说明他们已经从另外一个方面找到安慰自己的途径。 旅游已经失去了原先那种强身健体,陶冶,感悟或者美化的高雅情趣,变得可以斤斤计较起来,就像很多人活着已经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一种责任和义务,旅游同样如此! 当把一张张照片,自己去过,而别人没有去过的地方当作可口大餐摆到别人眼前的时候,望着别人三分艳羡,三分崇拜,三分妒忌加上一分痛恨的时候,所有的损失可以变的忽略不计。 既然这样,自己看到什么美央美涣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嘴上说的再好,也不如一张照片来的实在,更多人都是走马观花的一直向前,就想要寻找南墙一样,只留下一堆让别人观赏的照片,当然,还留下无数可以让环保人士不至于失业的各种垃圾。 .......... 我当然不会这么俗,他看到青山依旧的时候更多的是感慨,记忆仿佛都在昨日,却是那么遥不可及,不过雅人好像不止他一个,方老爷子也有点与众不同。 老爷子并不对什么‘仙人击鼓’,‘金鸡振翅’的感兴趣,当一堆人蜂拥而上,在那里人工划出来,算得上符合很多人口味的景点旁边,排队等着照相的时候,老爷子却是不屑一顾。 在火车上的时候,别人都会以为老爷子马上要断气的样子。没有想到没过一天的功夫,他又生龙活虎起来,腿脚比年轻力壮的后生还要麻利,是在是神奇。 老爷子每次停下来地时候,神色都有些怅然,摸摸这里,看看那里,虽然景色很是普通,可是在他眼中仿佛有着不寻常的含意。 方雨桐是知道但是不说,我却是不知道但是不问,也没有必要问,毕竟大家都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目的。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秘密。 我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就像他来到这里也不是来旅游一样,额看出来老爷子可能只是为了寻找一些没有忘却的记忆,这些记忆在旁人的眼中或许微不足道,但是在老人眼中显然有些非比寻常的意义。 我怀中的雨曦却是显然还不能理解大人地心情,总是喜欢往热闹些的地方钻。方雨桐跟着老人爬山还可以,再跟着弟弟跑前跑后的就有些力不从心,好在我也在,照顾雨曦的义务就落在了我头上。 认识虽然只有一天,上到老。下至小,再加上一个方雨桐三人,对于我都是非常的有好感,也不当我是外人。尤其是雨曦,对于我简直比对姐姐还要亲切,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从来不训斥他,姐姐却是时不时的嘟囔几句。 突然看到一堆人围着前面叫叫嚷嚷,方雨曦又是顺着人缝挤了进去,别看他是个孩子,倒还灵活,轻易的挤到了前面地场地,我苦笑一声。望了一眼方雨桐,“我进去看看。” 方雨桐点点头,“我和爷爷在前面等你们。” 她看到爷爷精神不错,越走越远,还是放心不下,向前追了过去,才跑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去。想着我嫣然一笑,举举手机。“找不到电话联系。” 我点点头,转身向人群中挤了过去,口中不停的念着,“请让让,请让让。”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讲文明的时候,又有哪个会理他,还是和面墙一样堵在前面,我没有办法,又不能直接跳过去,嘴角一丝笑意,不再废话,迈步直接向前走去,人群自动的向两旁散去,几个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向挤自己的人怒目相向。 被我挤到一旁地人也是莫名其妙,却是找不到哪个是罪魁祸首,只好装作无辜的样子解释道:“人太多,这年头,出来旅游就看人了,咦,小孩子蛮可爱的,几岁了。”此人看来精通乾坤大挪移之法,轻易的就将矛盾化为无形。 ......... 身旁地本来脸色不善,听到了大有同感,连声说道:“不错,不错,真搞不明白,他们出来添什么乱。” 他们不停的抱怨着,却忘记自己也是添乱的一员,“我儿子五岁了,这不,带他出来感受下大自然。” 脸上当然是骄傲无比,做父母的就算做牛做马的,为了子女,辛苦也是值得的。 先前那人马上一顿夸,说这孩子是器宇轩昂,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一看就是个富态像,长的和爹妈这么像,不用问,爹妈也是老板贵人的,看他们地表情深恨自己没有女儿,不然当场就定下了娃娃亲。 被夸的那位一时云山雾罩,辨别不清方向,连连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小孩子,这么夸他就宠坏他了,可是看表情,却恨不得对方一直讲下去才合了自己心意,一时间二人中间的一丝不满早已化作了青烟,消失不见。 始作俑者的我却早已挤进了人群,来到雨曦的身旁,看到他聚精会神的望着场地,原来只是个普通的套圈游戏,就是地上摆着一堆玩具,猪狗猫羊的小玩具,大点地还有玩具汽车什么地,然后一块钱一个塑料圈,套上拿走。 虽然这些东西对于旅游的人而言,是属于鸡肋那种,就算套到了,也是吃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在孩子中眼中却有极大地诱惑力,他们不懂的欣赏什么青山碧水,更不明白什么是锦绣河山,大好的山河,却知道眼前的这些玩具有着说不出的魔力,是可以带走玩耍的。 就有几个和雨曦大小的孩子赖在那里不肯离开,非要家长套两件东西才肯起身,那几个家长初时作慷慨状,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胖子,长着一个看起来就是很腐败的肚子,已经大声说道,几块钱嘛,自己一包烟就要二三十的,算得了什么,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肯定要大一些,不然就没有那种震撼炫耀的效果。 只是看到大伙的眼光都望着场地的玩具,好像没有哪个注意到自己,不由有些失落,伸手从皮包里面掏出了张一百的,故作豪爽的大声叫道:“老板,来二十块钱的。” 心中当然有些肉痛,烟是别人孝敬的,旅游费用是公家出的,这回的钱可是实实在在自己的。 老板早就眉开眼笑,连声祝愿他能套中几个,数了二十个塑料圈给胖子。 雨曦扭头望向我道:“大哥哥,你帮我套那个小狗好不好?” 小孩子伸手指向离脚边不远的一个玩具小狗,眼中满是企盼。 我看了苦笑,心中却有些佩服这个做生意的方法,远一点的都是大家伙,有的直径看起来比塑料圈的还要大,如果真的套上,那真的就违反物理学定律了,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奔着那个使劲。 这个玩具小狗看起来虽然比较近,也容易一些,不过要真没有点水准,还是很难套中的,因为就算你够准,塑料圈也会二次跳起,让你空欢喜一场,不过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怎么看,这个玩具狗都不像值一块钱的样子。 “大哥哥,行不行嘛。”雨曦也使上小孩子不用学就会的赖皮战术,扯着我的衣袖摇晃个不停。 这一会的功夫,胖子已经扔了十七八个塑料圈,当然他瞄准的是比较远点的大汽车,高档玩具,却是多半落空,有几次好不容易搭了个边,塑料圈嘲笑般的弹起,落在了一旁,一旁的老板唉声叹气的不停的说道:“唉呦,就差一点,再努把力,你看,这个就要套中,唉,可惜。” 胖子发疯般的扔出了十几个塑料圈后,才发现手头只有两三个本钱,脸色有些不自然,却强笑道:“这算什么,不就是个玩嘛。”话虽然这么说,还是转移了一下战略,瞄准了半天,下一个向不远处的一包香烟投去。 我一看他出手,就知道这次还是落空,果不其然,塑料圈竖着就出去,滚了几滚,出了界外,套中了一个小石头。 胖子的脸色发青,望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装作慷慨的样子把剩下的套圈都给了儿子,“小明,你来试试。” 小孩雀跃不已,伸手接过套圈,向离脚边不远的小玩具仍了过来,我看了一眼雨曦,心中好笑,孩子们的看法竟然比大人要明智一些,不过近处也不是那么容易中的,塑料圈虽然搭在玩具的边上,却是习惯性的弹起,别人叹息的时候,却又鬼使神差的扣在了另外一个玩具的上面,是个瓷娃娃。 老板心中嘟囔道,人要是走运了,说不定哪块云彩有雨,脸上却挤出了笑容,“恭喜恭喜。”上前拿起了瓷娃娃递在孩子手上。 小孩子很开心的样子,又把最后一个套圈仍了出去,不过运气并不总是有的,套圈习惯性的落了个空,小孩子却已经很满足,抱着瓷娃娃和爸爸离去,却不知道手上的瓷娃娃老板进货的时候是八毛钱一个劣质品。 ..........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三个硬币,看着有些不舍,雨曦却是一把抓过来,递给了老板,“来三个。” 老板看了我们一眼,懒洋洋的不起劲,还是走了过来,眼中的鄙夷不言而喻,递给了我三个塑料套圈,祝你好运的话都不想再说。 我笑笑,望着雨曦道:“你要哪个?” “那个小狗。”雨曦伸手一指,又压低声音说道:“你轻点,这个离的很近,你不要扔,把胳膊伸长一些放过去,估计就差不多的。” 我倒没有想出来他年纪虽小,想出的主意倒是可行,不觉好笑,看来一些方面他比那个胖子要聪明了很多,把塑料圈在手中掂掂分量,早已经成竹在胸,这下扔出去,方圆十米内的东西逃不过他的手心。 雨曦的主意虽好,我只怕那么扔出去,老板会把自己扔出去,循规蹈矩的把一个塑料套圈一丢,正好圈中那只玩具狗,本来套圈弹性不错,落在地上,还要跳起来,这也是很多人投不中的原因,可是我掷出的暗中带有回旋的力道,塑料套圈想跳起来都难,这种手法本是使用暗器的一些基本功夫,用在这里不免大材小用。 套圈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将玩具套在中央,灰尘都不带起一粒。 “大哥哥,你真厉害。”雨曦跳了起来,拍着手掌兴奋的叫道。 我微微一笑,“雨曦,下一个你要哪个?” “那个。”雨曦伸手一指,还是一个小玩具,我有些苦笑,心道就算十拿九稳的套中了。我们还是亏的,不过看雨曦这么兴奋,知道在他心目中,这小玩具的价格绝对不止一块钱,不忍心扫了他兴,伸手一丢,又是中了。 雨曦望着他的眼神只能用崇拜来形容,“还有一个。你好好选选,” 我晃晃手上的塑料套圈,“我可只剩下最后一个套圈。” 雨曦这下有点回过味来,看了半天,指着远远地一个不小的电动玩具,“那个。” 我二话不说,出手一抛,又是稳稳的落在玩具的上面。老板目瞪口呆,几乎晕倒,这种玩具二百多块钱,算是这里最贵的,自从摆出来后就没有被人拿走过。因为外边包装盒子的直径要比塑料套圈大一点,不过差别很细微,不拿套圈和玩具在一起比量那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所以他才放心的放在这里吸引上当受骗地。这个玩具也给他赚了不少,没有想到今天这么邪门。 走过去看了一下,没错,塑料圈紧紧的箍在上面,老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虽然心里不情愿,不过场外这么多眼睛看着。只有费力的将塑料套圈摘了下来,把玩具递给了雨曦。 雨曦高兴的一把报过,还不忘记把其余的两个带上,带着众人羡慕的目光,蹦蹦跳跳的出了人墙,他眼神倒尖,伸手指着前面的方向,兴奋的说道:“姐姐在那边。姐姐。姐姐,快看。我拿地是什么。” 方雨桐看着他捧着一个车模玩具跑了过来,脸色一扳,“又让你大哥哥花钱,真不好意思,正行,多少钱?我还给你。” 我笑笑,比划了一个手势:“三块。” 方雨桐有些吃惊,问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连说我运气好,却也没有多想,四人休息了一下,又是起身向峰顶走去。 他们这次走的路线和车上方雨桐介绍的一样,不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过了马祖洞,到了青龙涧,站在那里,向对面望去,只觉得视野一宽,豁然开朗。 远处群山起伏,错落有致,白云徐徐飘过,倒显得山峰好像活了一般,时隐时现。 “对面那座山峰就是飞来峰。”方雨桐望着远方,也觉得心情大好,笑着向我介绍道。 我微微点头,目光在飞来峰上只是稍作停留,已经情不自禁的向一处望去,蓦然间脸色一变,笑容僵在了脸上。 方雨桐不经意地望见他的脸色,吃了一惊,“正行,你怎么了,不舒服?” ............. 和我在一起只是一天的功夫,但是在方雨桐的眼中,他是个过于成熟稳重地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沧桑。 “没什么。”我摇摇头,脸色这一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可是内心的掀起的波涛还是没有平息,“我只是觉得,那边好像和我见到的有点不一样。” 第305章 往事 “你以前来过?有什么不一样?”方雨桐好奇的问道:“我这几年来过三次,那面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好像地形比较险恶,也没有什么矿产,所以就算开发商都懒得在那里花费力气,至今还是荒芜一片。” 我苦笑摇头,“我本来以为那里会有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瀑布下面有一潭碧水,水中再有点游鱼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想的倒美。”方雨桐哑然失笑道,“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青山绿水的,有点陪衬才显得这里风光独好。” “那里的确有一条瀑布。”方老爷子本来一直默不作声,突然插嘴道。 .......... “真有....?”我和周传银同时对视了一眼,他连忙将我拉到了一遍,低声问道:“哥,现在都是什么时间点了,咱们就别绕弯子了行不?” “我是起卦的时候推测到的。”我同样说着悄悄话:“就在推演天机阁位置的时候。” 周传银的眼神收缩了一下,声音压的更加的低下:“这么说来的话,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我知道个屁啊。”我毫不犹豫的就反驳了他:“我要是知道的话,今天还会这么腻歪么?这是我以前算的挂,当时....唉,说了也不重要了,还是算了吧。” ........... “爷爷,这里以前真的和正行说的一样?”方雨桐有些奇怪,又有些恍然,听我的口气,他以前好像来过这里,难道这些不过是他小时候的记忆。 方老爷子掐指算了一下,突然伸出五个手指头,“有瀑布的那时到现在可真有些年头了。” “五年?”方雨桐奇怪的问道,“那不算太远呀。” “五年?岂止五年,”方老爷子摇摇头,“是至少五十年了,不对,不止五十年。”老爷子又想了一下,“那时候我才十三岁,现在已经七十有九,这么说已经离那个瀑布的消失不见足足过去了六十六个年头。” “六十六年?”方雨桐吓了一跳,那应该是一九三六年,望了一眼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正行....你贵庚?” 我苦笑道:“我好像和你应该差不多的。” 此时我也震惊了,我知道擅长天机推演的人,都会蒙蔽天机,只是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凭借着我如此相术水平,竟然只能看见天机阁60年前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分阁? 我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天机阁的地位会这么高了。 ........... 方雨桐笑了起来,“这么说你也才二十上下,那你怎么知道六十六年前这里有个瀑布?” 我还没有想好措辞,方老爷子已经笑了起来,“你还较真起来,我现在说了,你现在也知道以前这里有个瀑布吧?”看着方雨桐点点头,老爷子捋着花白的胡须笑道:“那么你二十多岁,知道五六十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奇怪,这点都想不明白,亏了你还是北星的高材生呢。” 方雨桐脸色微红,心中却有种古怪的感觉,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她好像觉得从我口气中,他并非是简单的听说而已,当然这个念头很怪异,她却无法当着我的面和爷爷提及。 “那条瀑布怎么会不见?”我缓缓问道。 “怎么会不见?”方老爷子眯缝着眼睛,望着远处的那片荒芜的地方,神色有点缅怀的味道,“说来话长,我小的时候就在这附近居住,那里当然还没有什么旅游区的,树木也比这个时候要多的多,绿树成荫,遮云蔽日的,一些种完庄稼,打猎累了一天的汉子,最惬意的就是在这里舒舒服服的躺着休息一会。” 不但老人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就是方雨桐都是有些出神,偷偷的斜睨了我一眼,却看到他盯着远方,似乎听着老人的述说,又似乎完全没有留意。 “虽然那个时候的日子苦的很多,”方老爷子低声道:“有的只有巍峨的高山,数不尽的树木,无暇的白云还有潺潺的流水,可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倒宁愿还是去做个天天跑来跑去的孩子,无忧无虑。” ......... “爷爷,我现在也是无忧无虑的。”别看方雨曦才五六岁,可是很懂事,这个时候站在爷爷的身旁,扯着他的衣角轻声道:“难道你不开心了吗?” 方老爷子慈爱的弯下腰来,把他抱在怀中,“爷爷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人老了,日子不多了,就难免总是想想以前的事情。” 方雨桐心中一震,望了我一眼,却看到我也向自己望来,微微摇摇头。 方老爷子看起来老糊涂的样子,一切却都看的清楚明白,“雨桐,你不要以为是正行说的,你不要错怪他,其实我早就知道,如果在火车上不是他救我,我这条老命已经没了,再说,我老了,并不糊涂,很多事情还是知道的,就算现在双腿一蹬,七十多岁,虽然算不上高寿,却也不能说是早死,你还想爷爷是个老不死的怪物吗?” 方雨桐脸色有些苍白,“爷爷,你说什么呢,死死的,多不吉利,雨曦,快下来,爷爷登山就够累了,还要抱你。” 我却笑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其实人终有一死,只要死时无怨无悔,那已足矣。老爷子想的很开,倒是个十分豁达之人。” 老爷子精神一振,望着我道:“说的好。” 方雨桐却是全身一震,有些诧异的望着我,这种话出自我之口,难免有些站着说话不嫌腰痛的感觉,只是看着我说的虽然平平淡淡,神色中自有一种豪气,却让人辩驳不得。 “这人当真是奇怪,像个道士一样。”方雨桐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方老爷子喃喃念道:“可是这世上实在有太多的我们无法知道的事情。比如说这个瀑布吧。”伸手一指前方那个荒芜的岩壁,上面竟然寸草不生,“我记得小时候,那瀑布好大,尤其夏天的时候,有如一条白龙怒吼向下,底下地深潭却是冰冷刺骨,就算会游泳的都不敢轻易下去。我下过两次,却只到一分钟就爬了上来,那个感觉,如同全身马上就要冻成冰一样。” 我脸色不变,眼中却有一丝光芒游走,知道老人说的一点不错。 “当初那里可是我们休息游玩,夏天避暑的好去处,”方老爷子叹息道:“可惜后来竟然没了。我清楚记得那年我十三岁。” “怎么会突然没了,干涸还是地震?”方雨桐好奇问道,其实就想让爷爷休息一下,今天就不要再去别的地方。 “我清楚的记得瀑布什么时候不见,一方面是因为对那瀑布有很深的感情。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年你曾祖父也正好过世。” 方雨桐倒不觉得什么,她对曾祖父没有什么印象,也很少听爷爷提前,只知道曾祖父是个猎人。我却是心中一凛,如果方老爷子那时候只有十三岁的话,他父亲应该年纪五十上下地样子,或许还是更年轻一些,那么恐怕不是老死的。 “那年老爷子高寿?”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方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知道我询问的言下之意,很多时候和聪明人讲话是件幸福的事情。因为往往你只要开了个头,他们就会明白很多事情。 “其实我到现在还不敢确信的是,我爸那时候到底死了没有。”老爷子嘘唏不已,“因为更准确的一点说,我父亲不是死,而是失踪了,他失踪的时候才四十出头。” 方雨桐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爷爷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爷爷。那这件事你和我爸说了吗,其实你只要说一声。以我爸的能力……” 她看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爸还是有能力寻找地。” 少女显然不是个爱炫耀的人,方老爷子也很低调,可是我却知道他们的背景并非寻常的百姓那么简单,因为他们到了每个地方,虽然波澜不惊,可是每个地方的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照顾地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当然已经在服务的范围外,只能说方雨桐的父亲虽然没有出面,可是却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方老爷子摇摇头,“找不到了,再说现在已经过了六十多年,就算当年还在,现在都一百多岁,怎么可能还在,那个年头想找却没有能力,这个时候有能力,却已经找不到了。”虽然他知道儿子现在能力不小,可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失踪几十年的人,那无疑是大海捞针。 微微叹息一声,老爷子望着远方地荒芜的山壁,老眼有些朦胧,虽然事情过了很久,再次提起难免还是有些感慨。 ........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一百多岁算个什么,只要天赋高,资源好,其实一千多岁也不是不可能的。 方雨桐这才发现原来曾祖父的死还有个故事,看着爷爷有说下去的意思,轻声问道:“当年曾爷爷是怎么失踪的?难道是打猎遇上不……”突然伸手掩住嘴,神色有些不安。 方老爷子笑笑,“没有关系了,这件事情我其实对你爸爸说过,不过他多半就没有对你说过,你爸爸很忙,其实我倒很想劝劝他,多陪陪家人岂不是更好,他也是奔六十的人,什么事情还是那么执著怎么行。” 方雨桐笑了起来,“那爷爷你怎么不劝?” “我怕听他讲的大道理,”方老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有种孩童般狡黠的笑意,“虽然不能否认他说地是对的,可是,呵呵,不说了,这里人多,传到他耳朵里面恐怕惹他不高兴的,是不是,雨曦?” “我最乖了,不乱说话。”雨曦天真的说道。 “是呀,还是我孙子最乖。”方老爷子疼爱的拍拍他的头顶,“我也累了,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众人都是点头,不远处有个凉亭,里面坐了不少人,一桌四椅,正好适合四人休息。 来到凉亭。我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三个西装笔挺的人坐在那里,低声议论着什么,等到看到四人走到附近坐了下来,突然换了话题,无非是这里风光不错,下次去哪里玩。 还有两桌却是大吵大叫,一桌谈论天南海北。显示自己的渊博,另一桌地话题却是购物,炫耀自己地多金。 方雨桐快手快脚地收拾干净一张桌子,那上面只能用狼藉来形容,“真是地,”方雨桐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吃了东西也不知道把垃圾带走,不知道念的那些学问干什么去了。” 一旁的那桌正好掉下了一个桔子皮。那人不知道听到方雨桐的埋怨还是怎地,弯腰拣起,把桔子皮放到了桌上的塑料袋中,继续和朋友聊天。 方雨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着很整洁。三十来岁,桌子上也是和人一样的干净,只有一个垃圾袋放着吃剩的东西,不由起了好感。相比之下,另外两桌就没有那么礼貌,吐痰扔物,毫不顾忌,还有一个和雨曦差不多大小地孩子已经掏出了鸡-鸡-,迎风尿了起来,惹得大人一阵赞扬。 四人摇摇头,坐了下来。方雨曦向那面做了个鬼脸,低声说道:“姐姐,我也要小便,可以在这里吗?” 方雨桐白了他一眼,“你敢这么做,看我不打死你。” 我笑了起来,带着方雨曦上个不远的山顶的厕所方便一下,又带了回来。这会的功夫。方雨桐已经从背包里面拿出了食物和水,分给了众人。雨曦虽然顽皮,可是在姐姐的眼皮底下一点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吃点东西后,开始摆弄起手中的玩具。 “爷爷,你如果不累,给我们讲讲当年曾祖父的一些事情吧,我没有听过,我看正行好像也有兴趣。”少女向我眨眨眼睛,我笑道:“我是真地感兴趣,不用你提醒。” 方老爷子大笑了起来,向着我说道:“我这个孙女其实哪点都不错,不过就是喜欢瞒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些小动作,我还要总是配合的装作不知道,真的有点辛苦,还好碰到你这个小伙子,这次旅行不至于总在演戏。” 方雨桐闹了个大红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瞬却又笑了起来。 “都说那年是灾年,因为那个瀑布干涸了不久,日本就发动了侵华战争,把老百姓带到水深火热的日子中,”老爷子叹息道:“不久我开始背井离乡,三年后参军,又打了几年,才把日本鬼子赶出了中国,我儿时地同伴都已经过世,死在四五年前的是大多数,要不每次回到家乡,老人都说那个瀑布断流干涸是个异像,不祥之兆,那是老天爷的提醒。” “无稽之谈,我想瀑布没水干涸是个很正常的自然现象,”方雨桐在这方面倒不含糊,“爷爷,你又迷信,别把雨曦带坏了。” 方老爷子笑笑,“我只是说老人说地,我可没有说,你不要赖在我头上。” 我只是微笑,却不置可否。 “我曾祖父也是那年失踪的,不知道是瀑布断流前,还是断流后?”方雨桐突然问道。 方老爷子摇摇头,“我不能肯定,那天白天的时候他和几个人出门,一夜未归,我们都是提心吊胆的,你曾奶奶和我找了一夜,始终没有消息,我们不敢走远,那个时候的森林里面总有野兽出没,我们只拿把柴刀,唯一的一杆猎枪被你曾爷爷带走,万一遇到了野兽,我们自身难保,你曾奶奶虽然担心丈夫的安危,却更怕我出事。” “后来呢?”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方雨桐还是问道。 “后来我们只好回来,那夜,就是那条瀑布的方向,也就是我们住地山那面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响声,很沉闷,大地都在震动,我们当初还以为是地震,都跑了出来,第二天才发现那个山体已经部分倒坍,瀑布也没水了,”方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自从那以后,你曾爷爷也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306章 前夕 老人讲述的似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我们几个人却对此并没有感冒,方雨桐的曾爷爷虽然是亲人,但是说到底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看老爷子神情落寞的样子,这样肯定是不好的,咱们过会说不定还有事情求人家呢。 “当初老爷子和哪几个人出的门?那几个人你认识吗?他们出门做什么?”我假装接连几个问题。 方老爷子摇摇头,“那几个人除了马老三外都不是我们这一带的人,”看着我疑惑的目光,老爷子解释道:“马老三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本来家里有两个臭钱,可是喜欢吃喝嫖赌,没一样不败家的,后来卖了自己家的房子后,就一直在外乡流浪,不知道为什么又和几个外地人跑了回来。” 我心中一动,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淡淡道:“那条瀑布的断流会不会和老爷子的失踪有关系?” 方老爷子一拍巴掌,望了孙女一眼,“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先前并不知道,可是后来在外边走南闯北的,也见过不少世面,没事的时候就想想当初的情形,发现里面有很多蹊跷的事情。” 我缓缓道:“那几个外地人是什么口音?” 方老爷子望着亭子外边的远山,“本来那个时候的我要分辨出他们的口音是不可能的,不过那天给我的印象很深,几个人的口音又很重,我倒还记住了几句,后来出去后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口音可是以说是天南地北的都有,除了马老三外,其余的四个人一个是北方的口音,另外一个却是湘西的,第三个是闽南的,第四嘛,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难道他的口音很特别?”方雨桐不解问道。 “口音特别不特别我不知道,”方老爷子缓缓道:“我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只是因为他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忍不住问道,“他是哑巴?” 方老爷子苦笑道:“我开始也以为他是哑巴,可是后来觉得不是,他很年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那几个人好像都很怕他,马老三更是看都不敢看他,那个年轻人整个身子都罩在一个黑色大氅里面,人也总是躲在暗角一样,只是他的眼神,”老爷子好像打了个寒颤,“我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煞气,望着你地时候。就像一条饿狼望着食物。” 我心中一凛,知道如果真的和方老爷子说的那样,那个人可能是个高手,而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高手,“他不说话?” 眼前突然一亮,我插嘴说道:“还有几种可能。” “什么可能?”方雨桐听的入神,问的声音稍大了一些。 邻桌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扭过头来望了这面一眼,只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望着远方的山峰出神。 方雨桐有些歉意地对那桌的人笑笑,那两个人也是微笑示意,转过头去,专心的吃起了东西。 我望了那三人一眼,心中冷笑。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虽然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从他的略微有些僵硬坐姿来看,他显然是在偷听,只不过我没有多想。或许老爷子讲的事情吸引别人来听也不足为奇。 “正行,到底是什么可能?”方雨桐看到我一直望着邻桌的人,好像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样,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他可能十分谨慎,也可能他地出身很特别,怕说出来,方老爷子会听出他的口音,更怕别人知道他的来历。”我虽然是回答方雨桐的问话。眼睛的余光却盯着背对着他们地那个人,只见他背脊微微的耸动一下,好像有些吃惊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动,回忆起刚才的情形,邻桌说话地不也一直是那两个人在议论,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也一直是一句话没有说? 方老爷子苦笑道:“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就算我听出来能怎么地。马老三当时拿出十几块袁大头出来。把我爸拉到一旁低声嘀咕了半天,我记得我爸当时连连摇头。好像不同意,后来马老三又加了几十块银元,我爸看了我妈和我一眼,终于点头同意了什么。” “爷爷,他们当时谈论的什么,你一句都不知道吗?”方雨桐问道。 方老爷子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后来我问了我妈,她也不清楚,这一直是个迷,也像个噩梦,如果不是第二天那几十块银元在家里,我们真以为那是一场梦,不过我一直以为他们不像出远门的样子,因为我爸出门的时候,还吩咐我妈做晚饭等他回来,没有想到他们这一走,竟然就是永别。” 老爷子的眼角淌出两滴浊泪,望着我半晌,“这件事我其实一直藏在心里,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个人什么地,还不是常事,也就一直没有对别人说起,没有想到你说的一句瀑布,竟让我回忆起过去,唠唠叨叨的说了那么多。” “那马老三呢?你后来见到没有?”我若有所思道。 方老爷子犹豫半晌,终于叹息摇头,“没有,那天的人我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好像也失踪了,他虽然败家,还是个孝子,家乡里有个老妈,他时不时的会回来给几个钱糊口,但是那件事后,他老妈也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会不会是他们一起失踪的?”我缓缓问道:“老爷子当初是个穷猎人,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方老爷子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有可能,只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几个大活人为什么一起失踪,没有一个回来,对了,那天还有一件蹊跷地事情……” 他话音没有落地,外边已经呼啦啦地来了一帮人,“累死了,累死了,这鬼天柱山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比起我去过地地方可差远了。” “是呀,这么大个旅游点,游乐的场景这么少,真扫兴。” “快拿点水出来喝,我都要渴死了。” 一帮人五六个样子,大呼小叫的走进了亭子,喧嚣一片。 我看了却是一怔,这帮人倒是老相识,就是在火车上他教训一顿的斗鸡眼和八字胡几个,他们看到我这附近有空位,一股脑的冲了过来,生怕晚了被别人抢了去,一个人走的快一些,撞了旁桌人的身上一下,也没有道歉,径直走了过去。 旁桌那人霍然而起,就要发火的样子,背对着我的那个人只是摆摆手,那人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坐了下来。 几个人才一坐定,就发现我在这里,不由尴尬非常,这个时候再出去不免有些示弱,好在我已经忘记了他们,他们也就假装不认识我的样子,不到片刻,又开始高谈阔论起来,不时的说几句下流的段子显示自己的幽默,偏偏声音又很大,显然是想让旁人听到。 方雨桐有些脸红,向着爷爷轻声道:“爷爷,我们走吧。” 方老爷子还没等说话,旁桌那个看起来很干净的中年人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这桌说道:“你们不该走,该走的应该是那帮垃圾。”说着伸手向斗鸡眼那个方向一指。 方雨桐一怔,不明白他出头的意思,斗鸡眼他们却已经听到那人说的什么,勃然大怒,一个个站了起来,斗鸡眼抢先喝道:“你说谁是垃圾?” 中年人冷冷的望着他,“说你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如果还想走着下山的话,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斗鸡眼一个大活人,听到这话当然火冒三丈,向着同伴哈哈笑了起来,“他让我们滚出去,哥几个,我们怎么办?” 八字胡和其余的两个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教训他一顿,谁滚下去还说不定呢。” 只是这四位心里有些发怵,他们倒不是害怕中年人,只是看到他站在我的附近,误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只是这次不等他们欺负别人,别人已经跑到自己头上拉屎,那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中年人双眉一竖,迈前一步,斗鸡眼四个虽然站成一排,可是毕竟属于动嘴不动口的那种,欺负个孩子还行,这下看人真的要动真招,忍不住退了一步,斗鸡眼嘟囔道:“你讲不讲道理,你讲不讲道理,这里又不是你买的,凭什么你们可以呆在这里,我们就不行。” 我有些好笑,看来这几位就是嘴上的把式,虽然嘴还是硬的,可是口气已经弱了下来。 “留在这可以,”中年人冷冷道:“最好闭上你的鸟嘴,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斗鸡眼脸色有些发白,想打架又没胆子,不打架又没了面子,正在犹豫的时候,八字胡已经扯了一下他的胳膊,“黄皓,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这就走吧,” 斗鸡眼借杆下驴,话也不说一句,已经冲出了凉亭,其余几个见了,也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经过他们一闹,方老爷子也没有继续讲的兴趣,缓缓的站了起来向亭子外边走了去,“我们也回去吧,今天我感觉有点累。” 方雨桐慌忙收拾好东西和雨曦跟了出去,我缓缓起身,跟在后面,蓦然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那个背对着我们的人已经转过头来。 他看到我望着他微微一怔,目光瞬间变的炽热起来! ........ 他的炙热的目光,让我感觉到了一身的恐惧。 我和他本来是没有见过的,但是此时我们心中都非常的清楚,我们都互相认出对方了! 自从师父离开之后,我也曾经顺利的完成了苏代曼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从那以后,我便知道,我不应该去打一个没有准备的仗。 在学校的这些日子里,我表面看上去很是轻松,过得十分惬意,但只有我心中清楚,每一晚,我都在和一个人较量,每一晚z都在天机大道之中坐着斗争! 得益于此,我的命术和相术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精进,即使是我同修炼五门术法,在和天机阁的人进行斗法的时候,我还是会落入下风。 也许,只精通一门,将一条道路走到登峰造极,可能更加的接近正道吧。 ...... 周传银发现了我的异样,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我还是走神了,在他的一下拍打中,我连忙醒悟了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刚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发什么呆啊?”他顺着我的目光望了过去,疑惑道:“这是....你朋友?不对吧,你在这里怎么会有朋友的。” 我的目光也凝练住了,那人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而后转身走开了。 ..... “嗨,该逛的咱们也都逛完了,是时候去找那些大佬了吧?”周传银见我不答话,终于忍不住将话题引导向了压抑很久的话匣子上:“可不能因为咱们这件事情,就将组织的信誉给扫地了啊。” 他说的也是真切,微微抬头看了看天空,时候已然已经不早了,估计都快接近正午时分。 “不用了,还不急。”我微微转头看着他:“咱们还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 “卧槽....”周传银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代名词,:“大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微微一眯眼,转身跟在了她们的后面:“计划有变,今天应该是不会开会了,明天再说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说的实在是太气人了,周传银竟然笑了起来。 “计划有变?说到底我的职位可比你的还高,我都没有收到什么计划有变之类的玩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屑的说道。 “但你的修为不到家,小和尚。”我淡淡的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他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条短信:“计划有变,你们在天柱山附近住一晚,明天再举行朝会。” ........ “怎么样?”我怪笑着看着他,问道。 着时候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无奈的晃动了一下手机:“你还是真是神了,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想偷师啊?你还嫩了一点。” 对于我的没正行的样子,他也微微感到有些无奈了。瞥了一下嘴,跟着我一起,走向了大队伍。 “哥,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跟着你走,我就没有必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好的。”他讪笑着走在我的旁边,恭维着我。 我自然是不会吃这一套的东西,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你到底算到什么了?”他不解:“为什么一直在拐弯抹角的?” 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微微站定了脚步,嘱托到:“明天可能会有危险,如果咱们解决不了的话,你记得自己一个人逃跑就行。” “你....”周传银呆住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不行!你今天就得告诉我!”他难得强硬了一会。 可能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交流变少了?我总感觉他最近的变化挺大的。 “正行,你们干嘛呢?”方雨桐这时候嫌弃我们走的慢了。 “没事,你们先走,给个地址,我们待会去找你们。”我赶紧回应着。 ..... 深夜,迎宾楼。 很多房间已经熄灯就寝,还有几间房间亮着灯,显然主人还是无心睡眠。 方雨桐正陪着爷爷聊天,雨曦已经睡着,老爷子精神还好,方雨桐却是在等人,聊天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倾听着对门的动静,她在这里订了三间房,都在二楼,方便爷爷上下,又不会像一楼那么人多眼杂,她和雨曦一间,就在爷爷房间的隔壁,我的房间在爷爷房间的对面。 我和周传银却还没有回来。 下山后,爷爷并不准备去别的地方游玩,明天还会去小时候呆的地方转转,不过听我说,我好像也要在这里多呆几天,不过下山后,我们说自己去转转,至于什么目的,我笑而不答,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还没有看到我回来,方雨桐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当然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行踪,她只希望在这几天的时间好好的和我聊聊,可不是关系到什么男女感情,方雨桐知道自己还忘记不了那个人,虽然那个人离她而去,从北星到了浙清,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 她只是希望我能灵感天降,想出什么治疗爷爷的妙方,再说此次天柱山的下站就是江源市,提前和我搞好关系说不定见到钱叔夏老中医有用,她还不知道钱医生不是我的老师,而是徒弟性质的,所以还留着老中医能够医治爷爷的希望。 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还能去哪里?方雨桐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失望,她其实知道很多事情,也知道所谓的‘繁荣娼盛’的道理。温饱思淫-欲是一点不假的! 第307章 袭击 其实方雨桐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现了很多不同的地方,她也确实有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来到天柱山后,她就发现这里其实变化很大,多了一排排地洗头房,按摩城,还有各种名目的休闲场所。 当然,这只是一些表面现象,去那里的人大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我这么晚还不回来,她不能相信他还在山上游玩,又没有听说他在这里有什么亲戚,这么说去那些场所已经变成唯一的可能!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方雨桐心中叹息一声,起身抱起了睡的正香甜的雨曦,“爷爷。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方老爷子点点头,眼神充满暖意的看着她,问道:“正行他们还没有回来?” 方雨桐脸上一红,仿佛觉得心事被爷爷看穿一样,“他回不回不关我们的事情。爷爷,我们不要多问,随他去吧。” 方老爷子嘿嘿一笑,“我倒是不管。男人嘛,总有自己地事情,你也不要等了,早点睡吧,我倒相信正行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比起那小子,我看的可顺眼多了。” 方雨桐脸上更红,扭头出门。差点撞在门框子上,才出了房间,带上房门,就见到我和周传银仿佛民工一样,正背个袋子从过道的方向走来。 迎宾小姐困的不行,还是坚决的阻止他继续往里面走,他这身打扮属于‘衣冠不整,禁止入内’的类型。更何况背着一个袋子。土里土气的,怎么能进入这种贵宾客房。 方雨桐连忙上前向迎宾小姐解释道:“这是我地朋友。也在这里住的,209号房间,麻烦你开下门。” 这下迎宾小姐二话不说,拿出钥匙递给了方雨桐,这个少女虽然年轻,可是宾馆里面已经关照过,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不能得罪。 二人来到209的房门口,方雨桐有些好奇的望着他肩上的袋子,“你背地是什么东西?” 少女暗地里吸吸鼻子,没有从我身上闻到那种风月场所的香气,头型也没有变,反倒有股臭味,这么说,他没有去那种地方?推断落空,少女没有失落,反倒有些欢喜。 “我去山里转转,顺便采了些草药。”我笑笑,当然采草药是一个目的,实地勘察是另外的一个目地,不过在那附近找了很久,发现不了第二个入口,不由让他有些沮丧,这才无奈先回来,再想别的方法。 方雨桐眼前一亮,“给我爷爷的?” 我点点头,“不错,总要试试,其实你爷爷的病并非没有希望。” “什么希望?”方雨桐惊喜的问道。 “需要一件东西,不过要找到那东西实在有点……”我有些犹豫。 “什么东西?”方雨桐急声问道:声音稍微大了些,怀中的雨曦嘟囔了一句,扭扭身子,又继续睡了起来,方雨桐看了雨曦一眼,压低了声音,“你说说看,说不定我有办法找到。” 她的口气十分自信,听到爷爷的病情有了转机,更是兴奋。 “不说也罢,”我叹息道:“那是一种上古传下来地古玉,叫做蟠龙如意,可以说极为罕见,可治沉疴,不过我估计你那里恐怕没有。”看着方雨桐瞋目结舌的样子,我苦笑一声,“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说瞎话?” “不是,不是。”方雨桐本来以为他在说瞎话,什么上古传下来的古玉,好像神话一样,不过这东西都是宁可信其有的,“蟠龙如意?这是什么玉,我一定要好好问问,” 方雨桐念了两遍,牢牢记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知道这种玉,那你见过没有?” 我看了她半晌才道:“见过。” “在哪里?”方雨桐眼前一亮,看着我沉默不语,连忙道:“你放心,绝对不会白要你的,多少钱,我们可以买。” 我忍不住摸摸鼻子,叹息了一声,“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这种东西有钱都买不到,这样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见到可以通知你一声。” 其实玉倒是其次,只不过那种玉里面蕴含着相当丰富的生命力,可以补充他的本源,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这种生命源力,当然不是普通的灵炁可以代替的。 ....... 而我现在的目的可能不止天机阁那么简单了。 方老爷子还不明白山洞为什么会倒塌,瀑布为什么会断流,我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便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灵炁从里面喷发出来,天机阁会这么好心,让外人接触灵炁? 这肯定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根据我心中的猜测,这地下应该存在着一些至少是灵脉之类的玩意。 可白天所见到的人,却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们对此地的重视程度完全是出乎了我自己的意料之外的,如果只是需要一个这么简单的灵脉,不至于大动干戈的用相术隐藏自己的方位,甚至还加上了一系列的干扰。 他天机阁在明面上好歹也是一个名门正派,应该.....没必要下这么大的功夫隐瞒什么。 瀑布断流,人口失踪....这地下,一定有天机阁所图的东西! 还有朝会延后这种事情,并不是我算出来的,而是....猜的,因为天机阁可能知道了我的存在。 ...... 方雨桐有些失望,“好吧,那多谢你了,明天见。”看到我带着一言不发的周传银走进自己的房间后,方雨桐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电话。 “是叔叔吗?你认识有人精通古董古玉的吗?那好,麻烦你帮我查一块玉的出处,那种玉的名字叫做蟠龙如玉,听说是……嗯,听说是一种上古古玉,好,就这样,谢谢。” 放下了电话,方雨桐一时间心潮起伏,无法安睡,我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物在她心目中变的神秘起来,开始只以为我是个好的医生,没有想到我不过是个学生,而且是艺术系的,如果说学医只是爱好的话,一个省级医师束手无策的病状让他轻易化解,而且却没有想到他对玉器还有所涉猎,听雨曦讲,他一个人能打十来个,当然那是弟弟夸张的说法,可是这么一来,这个人又会两下子,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摆弄着手中的手机,好像期盼突然来个电话问候一样,按了两下按钮,转瞬又放下,心中暗自想到,他不找我,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他?只是心中的谜团不知道向谁倾诉,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可睡觉了没有? 犹豫再三,方雨桐一声苦笑,我还是忘不了他,不过既然他当我是个红颜知己,那给他打个电话也是正常的了。 才又拿起电话,突然听到隔壁好像有声音的样子,方雨桐一怔,凝神倾听,好像又没有声音,以为爷爷只是起来解手,摇头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竟然过了一点,才要上床睡觉,突然听到爷爷在隔壁大声喝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方雨桐吓了一跳,冲出了房门,用力敲着房门,“爷爷,什么事,我是雨桐。”半晌不闻屋里的动静,方雨桐吓的几乎魂飞魄散,房门无法撞开,只要冲到楼梯口找迎宾小姐要钥匙,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房门,却看到爷爷呆坐在床头。 “爷爷,什么事?”方雨桐环视四周,发现窗户竟然是开着,冲到窗口一看,外边黝黑一片,才记得是二楼。 “不是他,不是他。”方老爷子望着窗口,喃喃自语,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惶恐和困惑。 “爷爷,是谁,你认识?”方雨桐摇着爷爷的胳膊,“爷爷,你醒醒。” 方老爷子摇摇头,“我本来以为认识,可是怎么可能是他。” 方雨桐听到爷爷胡言乱语,没有什么头绪,慌忙去敲我的房门,半晌没有动静,方雨桐心中一凛,让迎宾小姐打开了房门,只见房间里面那个口袋还在,只是床上整洁干净,我和周传银却已踪影全无。 ........... 第308章 每家每户 月明星稀,远处灯火点点,看似繁星一般。 一处断壁的下面不远,稀稀落落的站着几个人,都是面对着一个斜斜向下的洞口,那个洞口漆黑一片,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洞口的旁边放着一具棺材,仿佛从洞里面挖出来的,腐败的不像样子,里面露出了灰白的骨头,众人却都看都不看,显然这具棺材不是他们的目的,个个脸色阴沉的和坟墓中爬出来的死人一般,只是望着那个洞口出神,仿佛那里面会跳出一个野鬼一样,有两个不时的望着远方,表情焦躁不安。 “阎先生,我们要等的人怎么还不来。”一个胖子额头都有细微的汗珠冒出,望着一个中年人问道,那个人穿着如同个剥壳的熟鸡蛋,干干净净,正是白天在我旁桌的那个,看他的装束本来是要出席那种大型的晚宴派对,没有想到却半夜三更的跑到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再等等。”阎先生只是说出这三个字,就紧紧的把嘴闭上,看样子就算拿改锥去撬都有些困难。 胖子还待再说,身旁一个瘦子拉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胖子干笑了两声,绿豆般的小眼睛四处乱转,偷偷的看着众人的脸色,突然向着离洞口最近的一个人笑道:“包兄,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如果说众人的脸色阴沉的像死人,洞口的那个包兄就是个死人,浑身上下都是灰色的,两只眼睛也不是黑色的,竟然也有些发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衬托的缘故,别人被他看了一眼。估计一夜都要做噩梦,他只是回头望了胖子一眼,胖子就觉得全身发冷,一股寒意冲上了脊背,又强笑了一声,静等那位包兄说话。 没有想到包兄比刚才的阎先生口风还紧,只是看了胖子半晌,又转过头去。盯着那个洞口出神,仿佛那个洞口比胖子地笑脸可爱了许多。 胖子心中嘀咕暗骂,老子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打死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瘦子却把他拉到了一旁,低声道:“和那个姓包的有什么好谈,我们虽然打的死人的主意,可是还不够他狠。听阎先生讲,他吃过死人的。” 胖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晚上虽然不冷,他穿的也不少,却感觉附近地微风突然变成阴风阵阵。说不出的寒意上身,“真的?那请他过来干什么?” 瘦子看起来和胖子交情很好,压低了声音说道:“听阎先生说这底下十分的古怪,以他的本事,竟然有点高不透的样子,那人虽然很了一点,但是一身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返虚了....” 胖子冷冷笑道:“怕个屁,那也只是接近而已,咱们兄弟难道差了这么一点修为么?他已经请了我们了,再请他过来,明显的是不信任咱们。” 瘦子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小声,阎先生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一个人目光已经扫了过来,脸色寒冷如冰,腰板挺的和标枪一样,摆弄着手中的一把小刀,缓缓道:“阎先生是这次行动地发起人,他说要等人,我们当然要按照他的吩咐来做,不过听阎先生说。卢笠他并非迟到。而是有点事情,想让此次行动更加把握一些。当然我们这次是合作,也希望大家能配合一些,只要成功了,酬劳少不了大家的。” 胖子嘿嘿笑道:“阎先生的信誉当然没得话说,不然也不会先付给我们一百万的订金,只是不知道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行,我和木兄都是按天数算钱地,今天如果不行动,明天出手,阎先生和冷先生不是要多付一天的工钱,这年头,散修可越来越不好过活了,您就多担待着点。” “你放心,既然请你们过来,我们就有自己的打算,胖子你就用担心钱的问题。”冷先生说话还是冷冰冰地,凝视着自己手中小刀上的一抹青光,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胖子看着他手中的小刀,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又望了一眼瘦子,眼神中似乎在交流着什么,荒野变的寂静起来,只听到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本来若是在田园里面听到了,颇有诗情画意,不过在这荒野中听了,旁边还有一具腐烂的棺材,一堆白骨,让人家听了只觉得冤魂啼哭一般。 “来了。”阎先生突然低声说道,语气中一丝兴奋。 胖子四下望道:“哪里?” 突然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他地背后,只觉得脖子后面似乎有人吹气,不由吓了一跳,他虽然不怕鬼,可是看到众人的眼神,一时间却以为有个女鬼吐着舌头,伸出双手想要掐死自己,不由用力向前蹦去,别看他长的和球一样,这一下却显得身手颇为灵活。 胖子霍然转身,却发现一个人静悄悄的站在自己的原先的位置上,本想发怒,转瞬间脸上浮出了动人的笑容,“卢笠先生,没有看出来,你还喜欢玩这种把戏,可吓死我了。” 卢笠先生脸色苍白,仿佛没有听到胖子的招呼,一声不吭,脸色却仿佛一辈子没有见过阳光一样,不过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这点让胖子很奇怪,一直出面和他和瘦子联系地都是阎先生,看他们出手颇为大方,自己也就狠狠地敲了一笔,看他们答应的爽快,以为这次盗墓会困难重重,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后,只是看到一个黑漆漆地洞口和一付烂棺材! 他和瘦子本来是专门搞盗墓的营生,颇有经验,只是看到眼前这个情景,这里只是个一般的墓穴,不要说给别人一百万的订金,从他的专业眼光来看,就算倒贴别人一百元去清理都划不来,这么说来,难道是那个洞口有古怪? 阎先生大笑了起来,“计胖子你说笑了,都说你算盘算的精明,胆子也不小,如果轻易的就被人吓死,又怎么能搞了十多年的营生却一点事情没有,对了,卢笠先生,你怎么没有把人带来?还是你问清楚了事情,觉得他没有什么用了?” 卢笠摇摇头,脸色更加苍白,“那个老头子不简单,身边好像有高手。” 他说的语气有些僵硬,仿佛很久没有和人说话的样子。 阎先生脸色一变,“高手?到底怎么回事?卢笠先生,你不会打扰到了老头子身旁那个年轻人?那可是我们天机阁要找的人,你千万不要随意冲动。” 冷先生听到高手二字的时候,手中一凝,刀锋在月夜下更显得冷气森然,下一刻后,却又玩弄起来,刀子在手上若隐若现,手法颇为娴熟。 “我本来想找那老头子问点事情,”卢笠缓缓道:“没有想到他突然大叫了起来,我本来想把他抓走,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缘故,腿弯竟然一软,使不出力量,这才意识到可能遭到别人的暗算,只能跳楼离开,直到现在,还感觉腿部有些酸麻呢。” “别是你不小心的碰到什么桌脚吧。”计胖子疑惑问道,他倒不清楚这个卢笠有什么本事,竟然让阎先生这个大款这么器重,只是看他年纪不大,不由有了轻视。 卢笠只是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不发一言,似乎他的这个问题问的再幼稚不过,他是不屑回答。 “卢笠先生做事谨慎,怎么会分辨不出是人暗算,还是别的”阎先生打了个圆场,有些讶然的问道:“应该就是那个小子了,大家伙不要着急,他的命运已经被我天机阁给预定了。” 这阎先生看上去虽然十分的温和,但说话间几乎句句都离不开天机阁,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让人有一种仗势欺人的感觉。 卢笠对着阎先生抱了抱拳头:“有这种高手在,咱们为什么要今晚行动,要不通知...你们天机阁?” 虽然卢笠这种自傲的人有些不喜欢奉承别人,但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大宗门就是牛逼。 阎先生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要是通知宗门的话,我还要你们过来做什么?嗯?” 他的气势散发开来,竟然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冷冽起来。 “卢笠,你确信没有人跟踪过来?”冷先生嘴角一丝冷笑,手中的小刀已经停住滚动,只是用三根手指捏着那把小刀,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你不信我?”卢笠冷声道:“你可以自己去试试。” 冷先生‘哼’了一声,突然一甩手,手中一道寒光破空而出,没入卢笠来的方向的林子,只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林子里面再也没有了生息。 胖子和瘦子都是脸色大变,他们两个精通盗墓,也会两下子,可是要应付冷先生这一刀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二人本来有些自负,以为阎先生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找人挖墓做些倒卖的勾当,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这样的身手。 ........... “原来不过是只夜猫。”冷先生脸色微红,望着卢笠倒:“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你说的,还以为他们放长线钓大鱼。” 卢笠脸色一变,冷冷道:“冷先生,你不信任我?可是想和我较量一下?”他看了冷先生的出手,竟然还敢挑战,看起来也是身手不弱。 胖子和瘦子却是越来越奇怪,本来以一直为只有他们两个是外人,他们三个应该是一伙的,这么看来他们两个也有些生疏的,那么这个阎先生又是什么来头,找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在一起,又是什么目的? ....... 而我则是藏在林子中一动不动,望着不远处的六个人,三个我已经见过,就是白天在旁桌那三个,他没有想到那个一声不吭的卢笠身手竟然不错,其实不止卢笠,那个阎先生和冷先生都有两下子,当然,这个是以我的角度来看,如果用计胖子的角度看来,这三个人的身手简直不是一般的高了。 而刚刚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这阎先生对我似乎颇为了解,而且他们的语气之中,似乎知道了我和 刚才飞刀离脸颊擦过的时候,不过三寸的距离,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刀锋上传来的寒意,可是他知道那一刀的目标不是他,计胖子认为速度很快的飞刀在他眼中,可以清清楚楚知道路线,如果冷先生出手后要捡回飞刀的话,他难免要出手,因为那只夜猫子在他身旁不远的距离死去,一刀毙命! 不过冷先生身上的飞刀好像不少,也可能认为在卢笠的面前跌了面子,知道林子里面是只死猫,也就不再理会。 “阎先生,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可以把让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说出来了吧?”计胖子是这里话最多的一个,只是因为他若不说话,他真的怀疑这里的人都是哑巴,几天不说话都没有问题。 “既然大伙这次要齐心合力,我也不妨坦诚的把前因后果说说。”阎先生微笑道:“我不久前碰到一个古董商人,手头有一些我比较感兴趣的文物,我和他做了几单买卖后,他就告诉我一些关于手上古董的事情,这些古董都是他从这附近的村民手中收购的。” “那有什么奇怪的。”计胖子缓缓道:“其实民间的古董不少,很多古董都是这么不经意的发现地。” 阎先生缓缓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一个村子里面有几个人手头有点古董还不足为奇,可是如果几乎每家人都有点值钱的瓶瓶罐罐,这就让人不得不有点猜测。” “每家都有?”计胖子失声叫道。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空口和棺材,他被带来的时候眼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难道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个洞口里面? 计胖子暗自摇头,他是个专业人士,深悉得这行的‘望闻问切’之法,当然他这种方法和我地完全不一样,他可以闻一闻土质就可以下面是哪个朝代的墓葬,三铲子下去就能定出墓室的形状。看一看就知道这土下面有没有挖掘的价值,虽然在这里看似他最闲,其实这一会的功夫已经把方圆十米内查探了一遍,他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里绝对没有挖掘价值! 他一天的工钱就是用万元来计算,这还看他的心情,不过他和瘦子也地确值这个价钱,他们二人合作,可以用一天的功夫挖掘一个中型的古墓。那里面的价值岂止百万! 他也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刚才他也和瘦子用眼神沟通了一下,也看出了他地疑惑,阎先生一甩手就开出了一百万的支票,如果讨价还价的话。可以让他兄弟二人工作一个月的,可是阎先生只说这只是几天地订金,如果真的挖出他需要的东西,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计胖子和同伴内心有了少见的兴奋。其实哪个行业都有痴迷的工作者,这个盗墓勾当虽然是他们的营生,可也是他们的兴趣,他们如果能够看到一个好墓室无疑是和一个大师面对着天地间的山水要挥洒丹青般地兴奋。 当然他们对外宣称那是“发掘人类伟大的遗产”,“揭开古代人生活的奥秘”或者“将不为人知的历史和古代生活方式显露在现代人面前”的伟大工作。 这年头,值得挖掘的古墓越来越少,这就让他有了好奇之意,没有想到来到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就让他难免纳闷,因为怎么来看,这个阎先生都不像做个亏本买卖的人! ..... 我在后面算是明白的真切了,这阎先生摆明了一定是要坑这两个人了,两个胖子数着钱心中高兴着,不知道厄运早就向他们扑去了。 估计这两人就是专门请过来送死的人,而另外三则是玄门之中的,这一会正在和胖子和瘦子两人在那里装着,将人忽悠好了才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去送死不是? 但是这两人虽然见识也还算可以,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碰见的人,对于凡人来说,那可是神一样的存在,至于天机门什么的,虽然他们听过,但他们绝对是不在乎的,做土夫子一行的人,就不应该多问,这种折寿的活了,还成立宗门的,肯定是小圈子的没错了。 第309章 甬道 见着两个人这么容易就着了道,阎先生也忍不住怂了一口气。 “不错,”阎先生点点头,“可是你们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地,他们不过是拿着这些很值钱地东西装装盐,放点腌制品什么的,实在有点暴殄天物。那个古董商人只用了很少地价钱。就大量的收购了这里的古玩,然后好好的赚了一笔。” 这一点,阎先生倒是没有忽悠他们,流出来古董多倒也是可以查到的事实。 “他难道没有问问这些出土文物的源头?”计胖子的小眼睛眨了眨。口水几乎流了下来,他已经隐约猜测这附近有个大宝藏,误被乡下人发现了冰山一角,只是这种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寻常的墓室里面陪葬多少不一,但是能让阎先生亲自出马,而且感兴趣的墓室实在不多,如果自己真的要发现了,报酬估计可以舒舒服服的活了下半辈子。 “他不是傻子,当然问了。”阎先生淡淡道:“翻过这座山有个瀑布,不过现在已经干涸了,那些东西就在瀑布下面的潭水里面,日子久了,潭水干枯,又被流沙埋在里面,那些无知的乡民妇孺为了省钱,找一些装些日用品的瓶罐,一通乱挖,更是浪费打碎了一些,存下来的不过十分之一。” 不过他的表情并不可惜,这点让计胖子有些奇怪。 我在林子中听了,暗中叹口气,看来那次瀑布断流造成的破坏不小,也可能让一些里面的东西从洞口随着瀑布流了出来,这才引出了一批淘宝的人蜂拥而至,难道这也是方老爷子说的那天发生的另外一件蹊跷的事情? 没有多想的,我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阎先生的本事我看不清楚,这时候多一些把握总是好的。 “瀑布?”胖子眼前一亮,“那我们为什么不从瀑布的源头着手,而跑到这里来……” 他忍住下面脱口而出的话,可是别人都知道他的意思,现在这种做法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缘木求鱼的做法。 阎先生叹息道:“我们当然也想到了这个方面,不过那个源头已经完全的山体错位,我们要从那里发掘,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计胖子忍不住问道:“所以阎先生你就跑到山这面来挖掘?”看他的表情。似乎想哭,从山这面挖过去,去寻找那个不知名地山洞,那简直是个白痴的做法,可是他不能说,人家毕竟是雇主,就算是白痴,他给的支票也是全世界流通的。 没有想到阎先生一本正经的说道:“不错。” 计胖子叹息了一声。“你想怎么搞,我和兄弟完全听的你的,不过事先我可说明一点,根据我们合同说的,先前地一百万是订金。现在工作一晚的钱从头开算。” 他和那个姓古的瘦子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实在比亲兄弟还要有感情,这当然是他们合作二十几年来积累下来的信任。 阎先生笑了起来,眼中有了一丝讥诮。“你放心,就算找到的是空气,钱我也不会少你一分地。” 计胖子被人看穿了心思,脸上红了一下,却只是笑道:“下一步,怎么做,阎先生请吩咐。” 计胖子虽然能算计,可是有一点好处不能否认。他收了钱就会做事,而且做的绝对让雇主满意,他盗墓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他却只是领雇主进入墓室,却从来不动墓室里面的一件东西,入宝山空手而回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绝对不容易。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的一个奇怪守则。 不过这点雇主当然很满意。 当然了,并不是胖子不想搬运一些东西发财,毕竟卖出一件,可以够他们吃好久的,谁会和钱过不去呢?让他们打消这种想法的原因有两个方面,第一方面就是做这一行的,挖坟已经够缺德的了,若是还动了人家的东西,他们也是怕绝了后代。 挣钱挣钱挣钱,挣这么多的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后代家族的繁荣。 第二点其实也是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势力!出得起钱找他们去的,哪一个不是黑白通吃的?若是敢贪图里面的东西说不准就被黑吃黑了。 ...... 阎先生缓缓道:“你们需要地就是陪我们从这个洞口进去看看,如果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再动手不迟。当然,卢先生需要做的也是这些。” 计胖子和同伴有些诧异,包先生却只是哼了一声,代表听见了,计胖子离洞口比较远,这不是说他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洞口不感兴趣,只能说那位包先生离的太近,他不想靠近那个人罢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那个包先生就是个死人,当然除了比死人多一口气,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不上前仔细的看看洞口,他不能小心,也一直很小心,这也是他能和同伴活到现在的原因。 没有想到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像孩童看到心爱的玩具一样,再也不能离开。 “怎么样,计胖子,看出什么没有?”阎先生淡淡地问道。 计胖子又看了半晌,终于回过头来,“想必这之前,阎先生已经找过高人探测过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把我们兄弟找过来?原先的那位高人呢?” 阎先生只是‘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卢笠却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先前我离的比较远,还以为这个洞是个天然的,”计胖子叹息道:“更何况这里一个棺材,几堆散骨,一看就让人以为是新手,或者是野狗刨出来的,没有想到我仔细看看,才发现这都是这个高手精心设计的,这个洞是人为的,而且,他还是个行家,因为这个洞深不可测,可是从地下挖出的土外边竟然一分都看不到,这点就算古意也做不到。” 瘦子听到计胖子说地,也忍不住凑了上来,脸上也露出了诧异地神情,却只是点头,霍然转身问道:“阎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洞是不是一个叫做油老鼠的人挖出来地?” ......... 阎先生微微有些错愕,却没有否认,缓缓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洞口的确是油老鼠挖出来的。” “阎先生既然请到这样的高手,那么再找我们兄弟来,不是在开玩笑吧?”计胖子直起了腰板,冷冷的问道。 油老鼠好像是个滑稽的名字,可是在盗墓这个行业可是鼎鼎有名,别人都说他可以生活在土里面,打洞挖掘方面的功夫更加胜过地底的老鼠,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强项,他对古墓的挖掘绝对不会差过计胖子和古意,这才引起计胖子的不满,以为阎先生成心的戏弄。 眼看阎先生一声不吭,古意忍不住问道:“油老鼠现在在哪里?” 阎先生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计胖子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和老鼠也差不多,“阎先生,虽然你是我们的雇主,可是这单我们也可以不接的,大不了把订金退给你们。”他认定阎先生显然不像他自己刚才说的,开诚布公的说出了所有的一切,而是隐瞒了很多东西。 冷先生脸色一寒,手上不知道哪里冒出的飞刀一顿,上前了一步,阎先生却是挥手止住,脸上笑容仿佛刻上去的,没有一丝的改变,“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油耗子哪里去了,我唯一知道的是,半个月前,他和那个古董商,还有我的两个手下进入了这个他亲手挖出来的洞后,就失去了联系,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死在了里面?”计胖子浑身一震。 阎先生看了他半晌,终于摇头道:“本来我以为这里虽然不简单,可是一个油耗子加上我的两个手下,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们一共四个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们食物和水都足够半个月的,不过我知道油耗子还有一种本事,就是在哪里都不会饿死,所以我认为他们可能还活着。” 计胖子点点头,油耗子在他们的行业里面算是个绝顶的高手,价钱也比自己和古意加起来要高,就是因为他地那几项绝活实在是别人难以企及的。 “其实三天过后。我就开始有些担心,这才找到计胖子你还有你的兄弟,只是这位包先生找来有些困难,中间有些耽搁,这才现在才凑齐人数,人贵精不贵多,我也准备了些东西,就算找不到什么。怎么说也得把里面失陷的人找出来,也不枉我和他们相交一场。” 计胖子望了一眼包先生,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是赞成还是反对,不过却知道这个阎先生说话和放屁一样。做不了准的,他绝对不会好心的去救死在里面的油老鼠,多半还是为了里面的宝贝,只不过有一点让他诧异地是。如果开始的那些古玩的确是从那个瀑布留出来的,这个洞口又是进入那个所谓的墓室里面,那这还叫做墓吗? “计胖子,你怎么说?”冷先生盯着胖子,手中的飞刀变幻个不停,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这把飞刀会到了计胖子粗粗的脖子上。 “我们既然收了钱,当然有责任陪你们进去。”计胖子仿佛没有见到他手中的飞刀一样,“阎先生。还要准备什么吗,反正既然来了,不如这就下去看看。” 阎先生似乎很满意他地回答,可能也在讥讽这两人这么容易被他蒙混过关,一伸手,从身后提出个大大的皮箱,拉开了拉链,“这里有武器,你们几个可以挑一件。” 计胖子心中一喜。探头过去。不由有些咋舌,皮箱不小。里面可以说是个小型的武器库,手枪,手雷,炸药什么的应有尽有,他怕吃亏,又怕引起阎先生的怀疑,只是道:“阎先生随便给我们兄弟两把,我们都不太会用这东西。” 阎先生伸手从皮箱里面拿出了两把手枪,抛给了计胖子和古意,包先生却是摆摆手,终于说了一句,“不用给我,我不会用。” 刚才卢笠说话地时候,声音有些生硬,仿佛鹦鹉学舌一般,他说的却是平平淡淡,没有一丝的感情。 阎先生也不劝他,却没有把武器分给卢笠和冷先生,合上箱子,一手提起,“我们走吧。” 计胖子吃了一惊,那个箱子武器加在一起,估计两百斤左右,可是这个阎先生竟然一只手提了起来,好像拿个手提袋一样?他向同伴使了个眼色,也从他眼中看出了骇异的神色,二人把手枪别在腰里面,从自身带地双肩行李包取出一个细长的电筒,计胖子向几人苦笑道:“我在前面,我兄弟最后,你们几个跟着我走,阎先生,这样如何?” 阎先生只是点头,却向冷先生使了个眼色,冷先生会意的走到计胖子的身边,“计胖子,我们两个在前面,有事情也好关照一些。” 计胖子知道他说的好听,却有监视自己的意思,却只是装作不知道,伸手从又掏出了一个筒瓦状的短柄铁铲,盗墓行业叫做洛阳铲的,只是已经几经改造,更经过计胖子地精心设计,和原先的洛阳铲已经大不一样,他在背包又掏出两根半米长的螺纹钢管接上,短短的铁铲变成了一个长家伙,可以挖土,也顺便探路,按着电筒,当先迈进了洞口。 冷先生不知道艺高人胆大还是怎地,毫不犹豫的跟在后面,那个包先生就在洞口,看了阎先生一眼,也跟在了后面,剩下的三人鱼贯而入,古意却是走在最后。 .......... 等到六人进入良久,我才从林子中走了出来,望着那个洞口半晌,突然俯下身来,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凝神倾听,半晌嘴角才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施施然地走入洞口,我和前面六个剑拔弩张地态度不一样,看我悠闲的样子,仿佛漫步进入自己家地庭院一样。 ...... 计胖子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相反,他见过的墓室甚至比某些人见过的房屋还多,他见过一个明朝王爷的墓室,那里就算他这种老鸟见了都不由叹为观止,他在里面走了两个小时竟然没有得窥全貌,可是他发觉在这里走个几天几夜都好像都不会到了尽头。 他进入洞口走了十数米的时候不由不佩服起油耗子,洞口不大,仅仅够一个人矮身钻入,可是整个洞里面仿佛一个倾泻的漏斗一样,地势越来越低,越往里面走越是宽阔,却并不潮湿。 走了十多米的功夫,就可以直起腰板走路,这让他不能不佩服起油耗子挖土的功夫,他虽然知道同伴古意也有这种功夫,可是那也仅仅限于几米,这么大个看似天然的工程如果真的是油耗子一个人挖出来的,那他简直是个天才。 正当他怀疑油耗子是不是准备把这个洞一直挖到地底下的时候,却不得不止住了脚步,前面没有了路,又变成了一个一尺来宽的圆形洞口,计胖子的一颗心突然不由自主的砰砰快速跳了起来,洞口的四周是采用青石砖垒起,以他这种专业的角度来看,这种砖拿出去卖,一块也要在数千元的价位! 那么这整个地下会有多少块这种砖?如果一天发掘一块卖出去,这辈子也不用倒斗了。 “怎么了?”后面传来阎先生的问话声音,在地底下显得有些沉闷。 “油耗子挖的洞口已经到了尽头,现在好像到了墓室的侧壁。”计胖子沉声回道,虽然他熟悉汉墓,先秦墓,明清墓等等等等,可是他觉得眼前这个好像不是墓室,可惜他的同伴在最后,不然他也可以和古意商量一下,仔细的看了下那个洞口,发现油耗子只是弄出了几块青砖摞在了一旁。 一想起油耗子目前生死不明,计胖子有些胆寒,举起手电筒向里面照去,不由吓了一跳,里面空空荡荡的,对面仍然是砖墙,却离这面有三米的距离,这么说油耗子挖进来的不是墓室的正中,而是墓室的甬道? 一条甬道都有这么宽的规模,那么整个墓室岂不大的吓人? 第310章 难逃一死 手电筒向下照去,地下黑黝黝的,看不太清楚,计胖子探出洛阳铲,一米五的长度竟然够到,只要又加了一节螺纹钢管,这才够到地面,用力敲了敲,实心的。 “怎么样?”冷先生在后面看到一个硕大的屁股摆动个不停,不由有些厌恶的问道。 “这就好了。”计胖子仿佛感觉冷先生的那把小刀就在自己的脖子后面比划,只好咬牙跳了下去,心中却在骂道,你小子不耐烦,赶着去送死,不妨自己去探路,油耗子如今生死不明,不用问,这里肯定有着难以言状的凶险,你赶着投胎,老子还没有活够呢。 将近两米的高度跳了下来,计胖子觉得脚底板震了一下,隐隐作痛,心中却有些欣喜,剩下的五个人接二连三的跳下来,冷先生当然不在话下,包先生跳下来的时候仿佛具僵尸一样,腿部都不弯曲一下。 六人本来在洞里面郁闷的够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劲头,这时候蓦然跳到一个开阔点的地方,心胸大为开阔,只是随着计胖子手中电筒的那道光柱望过去,不由愣在那里,前面是一条好像是条长长的甬道,光柱也没有照到尽头! ............ 六个人所处的地方是在通道之间,前后都是蔓延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通道,这点让计胖子很困惑,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油耗子能挖出一道这样的通道来到这里,他仿佛知道这里就有个通道一样。 “现在我们向那个方向走?”计胖子缓缓问道。 阎先生望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的。” 计胖子脸色一红,这个地下的甬道给他太多的震撼,让他暂时失去了冷静和主见,用手电筒仔细的辨别下甬道两头的迹象,肯定的抬起头来,“阎先生,油耗子他们几个应该向前面的方向走的,我们是不是也……” 阎先生微微点头,“好,我们就向前找找。” 他神色虽然如常,口气在甬道里听起来,好像有些阴森恐怖。 计胖子也有点紧张,当先带路,除了计胖子,其他几人都不是多话的人,这一路只听到几人的单调脚步声,踢踢踏踏,计胖子留心的观察四周的动静,却发现放眼望去的都是青色石砖,地上也始终是黑色石块。 手电筒照耀之下,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泛起青幽幽的光芒,计胖子心中慢慢涌起股不详之意,没有等他想明白什么,前面突然出来了三条岔道,计胖子一愣,忍不住回头望向阎先生道:“阎先生,我们该走哪条?” “油老鼠走的是哪条?”阎先生仍是淡淡的问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上握了一把手枪,谨慎的四下望着。 计胖子低头望去,肯定道:“中间那条。” “那就中间那条。”阎先生点点头道。 计胖子站了起来,望了同伴一眼,看到他的脸色在暗影中也显得阴晴不定。心中一凛,却只能硬着头皮从中央那条道走去,大约十分钟的路程,计胖子还没有走到尽头,心中更是骇异,他们走的虽然小心,但却一点不慢,如果说三秒钟一米地速度算。十分钟就最少走上二百米的样子,加上先前的路程,他们已经大约走了五百米的样子,这个墓室怎么有这么大的规模? 不知不觉中,前面又出现一条单调的三岔路口,计胖子不再询问先生,仔细的看了一下各个路口的痕迹,又选了中央地那条路口。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六人走了不知道又走了几个三岔路口,阎先生脸色越来越阴沉,等到再次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阎先生突然停住了脚步。“等等,我们大约走了多远的距离?” 冷先生虽然一直跟在计胖子的后面,却没有闲着,已经接道:“大约两千米。” “两千米?”阎先生缓缓说道:“我们好像一直是前行?”看到众人都是点头。阎先生沉思道:“我们到了这个甬道后一直向北,北方正是那个瀑布的方向,也是山腹的方向,既然古董是从洞口流出,就有可能离山腹不远,如果向走进去,向北走倒是没错,我想油耗子可能也是这个想法。” 计胖子没有想到阎先生倒还想的清楚。并非一味地盲从,心中有些佩服,“阎先生,那我们现在有什么问题?” “可是冷先生说我们走了两千米的样子,我刚才也算了一下,虽然不足,可是一千五百米绝对是有的。”阎先生露出沉思之色,“我们现在是在山底下。如果走的是直径。这个时候应该过了那个瀑布!” 众人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这才醒悟过来。这条通道通向山腹宝藏的地方,还有情可原,可是若是过了山腹,它又是要通向哪里? 阎先生目光掠向计胖子,望向古意道:“古先生,麻烦你也看看。” 计胖子心中有些不悦,知道他有些不信任自己地判断,只是这一路走下来,虽然波澜不惊,自己却是越来越心慌,越来越没底,求救的眼光望向了同伴。 如果真的到了一座古墓,他可以轻易判断出墓室是哪个年代,哪个地方应该放着他们要找的东西,盗墓贼盗墓地目标性都非常强,入了墓室一般直接挖向棺材的位置,然后在‘左肩右脚’找东西,接着去耳室搜罗,至于其它的位置,则看时间长短而定,计胖子对什么‘秦埋岭汉埋坡’,‘古方近园’等口诀的研究也是颇为透彻,可是眼下所知道的一切统统没有了用处,就像没牙没爪的老虎,你让它能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的计胖子心中颇为愤怒,他从刚才阎先生所说的推断出,这不会是一座墓室,可是他却一直当作墓室来看待,这就难免有所偏差,其实现在最好地方法就是退回去重新打算,可是望着冷先生手中的那把小刀,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落出青幽幽的光芒,不由话到嘴边又咽回到了肚子里面。 古意上前接过计胖子的手电,仔细观察洞口的脚印,足足五六分钟,这才抬起头来,“胖子说的没错,只有中央这条路有脚印,不过现在已经很淡,看起来并不清楚。”他忍不住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脚,心中隐隐有什么不安,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妥。 阎先生叹口气,“那好,我们继续。” 众人这个时候地心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轻松,闷头继续前行,计胖子退居二线,古意充当起带路地角色,好在青石甬道颇为宽敞,两人就算并排前行也不嫌拥挤,六人卯足了劲,一味前行,都是暗自想到,我就不信这个邪,难道这个底下甬道真的有这么长,再说大不了退回来也就是了。 六人足足又走了一个小时,古意和计胖子二人早已分辨不出入口地脚印,只是直奔中央的通道前行,好在每次出现的都是三个岔道,选中央那条不用思考,只是这样走下来,腿没有发软,心却有些打颤,计胖子手电筒的光芒仍是光亮如前,可是众人的心中却是已有了阴影。 “先歇一下,”阎先生叹息一口气,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坐在了上面,他虽然精通武功,可是这一路走下来,体力消耗最大的无疑就是他,可是计胖子却看到他额头连一滴汗珠都没有,只是脸色青幽幽的吓人,不由移开了目光。 冷先生却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简单的食物和水,食物只是饼干,水只有两瓶,一瓶递给了阎先生,一瓶递给了包先生,阎先生喝了一口后,把水交给了卢笠,卢笠又递给了冷先生,可是计胖子看到包先生喝了一口后,望着递过来的矿泉水,脸色有些不自然,“我不渴。” 他望着包先生的灰扑扑的死人脸色就想吐,有怎么会喝他递过来的水,古意也是慌摆手,“我也不渴,阎先生,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吗?”他的口气中仿佛有了犹豫,只想回头离开这个让他感觉阴气森森的鬼甬道。 “我们走了大约两个小时。”阎先生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决。 入洞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现在是将近凌晨四点,他也实在没有想过这个甬道竟然如此的长,照这个走法,这个时候如果再向北,那里已经是连绵的山区,突然想到油耗子他们四个半个月没有音讯,阎先生心中一凛,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浮上了脑海,霍然站了起来,“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回去,我考虑一下再说。” 众人纷纷站起,虽然没有欢呼出声,可是看众人的表情都知道,早已厌倦了这没完没了的探险,想要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就是冷先生一张冷冰冰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暖意,仿佛想到了回到宾馆,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的放松一下。 计胖子点头哈腰的从前面移到六人后面的位置,无论怎么样,花了雇主的钱,总要给雇主做点事情,不然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心中也有些不安。 用手电筒晃了晃前方,“中间那条路是吧。” 阎先生‘哦’了一声,又提起了箱子跟着众人走去,这个箱子虽然还是原先的那种分量,可是毕竟比起开始感觉要重了一些,远道无轻载的道理一点不假,更何况这箱子不是轻载,他本来准备用这些弹药应付可能来到的洪水猛兽,幽冥怪物的,还特意请了湘西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包先生,没有想到竟然一个夜晚屁事都没有发生一个。 只是心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妥,却有说不出什么,只是蓦然一股恐惧的念头笼罩在了心头,一个模糊的影子挥之不去,阎先生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枪,四下打量着,没有什么异常,周围还是青石砖墙,除了几人的脚步声音外,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这种寂静本来是正常的,只是对于走了近两个小时的人再听到,无疑是种精神上折磨。 寂静是正常的,可是那种不安是什么?阎先生拼命的想要抓住那个模糊的念头,偏偏无法触及。 计胖子的手中电筒一闪,又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苦笑一声,“我们来的时候走过了二十个左右的三岔路口,看样回去的时候也要走这么多,大家快一点,说不定天亮前能到宾馆睡上一觉。” 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发现众人如见鬼般的望着他,脸上惊骇莫名,计胖子心中一寒,“怎么了?” “三岔路口?”阎先生大叫了一声,脸色铁青,终于觉察出了什么不对,一把抢过计胖子的手电向前照去,“怎么会是三岔路口?!” .......... 计胖子却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阎先生,有什么不对,我们走了这么多三岔路口,难道这个有什么……” 突然张大了嘴巴,计胖子的脸上也变得惊恐起来,“三岔路口?”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他终于明白大家为什么惊骇,就算包先生死人般的神色都有些不安! 就算一路走下去都是三岔路口,可是回去的时候应该也只应该有一条路!而不是三条! 这是个十分简单问题,可是现在却是个很严重而又恐怖的问题。 为什么身后会多出两条路? 计胖子的手电筒中的电池不知道什么做的,光亮异常,这就让众人只开了一个手电筒,其余的保持跟着前方的人走就行,阎先生对这点并无异议,他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打开另外一个手电,因为照前方的光亮已经足够了。 可是阎先生却留心倾听身后的动静,因为始终都是那么寂静,所以他也忘记了回头,可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个致命的问题,他们走出了一个洞口的时候,竟然没有留意过那个洞口是还有两个洞口并行排列,这回再来选择,回去的路还能是中间的路口?他不敢确定。 三个洞口一模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阎先生心中恐惧莫名,突然想起来了半个月没有出来的油耗子,难道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是就这样迷了路? “计先生,古先生。”阎先生语气有些干涩,“麻烦你们好好看看,我们来的时候是哪条路。”计胖子在他口里面变成了先生,阎先生暗自咬牙。却不得不客气一些,他突然意识到眼下的问题很严重,他带了足够的弹药,却没有带上充足的食物,身上携带的食物只够他们六个人吃上两天。 众人面面相觑,先前都是一个劲地往前走,这下蓦然回头,竟然发现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洞口。内心的惊骇实在不言而喻,但无论怎么看,这三个洞口竟然都像自己刚才走出来的那个。 计胖子嘴里有些发苦,望了同伴一眼,二人缓缓走到洞口前面,看了半晌,又互相望了一眼,一齐摇头道:“阎先生。我们实在看不出来。”看到阎先生握枪的手掌蓦然变紧,计胖子慌忙叫道:“阎先生,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你要知道,刚才路程过了一半。就已经辨认不出油耗子他们行走过的痕迹。” 阎先生举起手枪,瞄准了计胖子,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计胖子差点跪了下来。“阎先生,不能怨我。” ‘砰’的一声枪响,在甬道内显得异常地刺耳,计胖子差点软瘫在地上,看看浑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一点伤痕,中间那个洞口的旁边的青砖上已经射出一个弹痕,阎先生垂下枪口。缓缓道:“继续走中央的道路,大家认为如何?” 他这个时候恨不得一枪杀了计胖子,只是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目前不宜决裂,留计胖子一条命说不定有用。 五人都是点头,一声不吭的跟着阎先生向中央的道路走去,阎先生望了手上的皮箱一眼,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有放弃。 这一下众人加快了速度。遇到路口直接选择最中间的那个,阎先生默默地计算。心中有些骇异,这才发现遇到三岔路口的并非等间距,甬道虽然很宽,但有的时候莫名变的凹进一点,有时候略微倾斜,有时候会有些弯曲,只是这利用这些微妙的角度,竟然让一个从空口走出地人发现不了并行多出了两条通道,一直以为在一条通道上行走,如果开始他就能发现这点,做上记号,想要出去并不算难,只是现在的情形绝不乐观。 果然如阎先生所料,六人走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发现当初侧壁的入口,阎先生脸色铁青的止住了众人,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钟,“刚才我们经过了十九个三岔路口,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个整。” 众人心中一凛,计胖子吃吃问道:“阎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回来选错了路口,我们和油耗子一样,迷路了。”阎先生缓缓道。 计胖子喘着粗气,坐了下来,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油耗子半个月没有出去,己方难道也是这个命运? 第311章 人?还是鬼? “现在怎么办?”卢笠的语气中也有些不安,他不怕敌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十分的不妙,他想出拳都没有对象,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六个人都活生生的饿死! 阎先生摇摇头,沮丧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冷先生,食物和水够用多久?” “六个人一天多。”冷先生口气有些迟疑。 阎先生望了计胖子一眼,“你们带食物了没有?” 计胖子望了同伴一眼,已经看出他眼中的恐惧,却只能摇头道:“我们以为很快就会出来,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他看着阎先生的目光有些阴冷,心中惊惧起来。 “这样吧,”阎先生缓缓道:“计胖子,你和古意留在这里,我和冷先生往回看看,高先生和包先生继续前行。”他把手枪别在腰间,把皮箱放在了原地,伸手掏出了把匕首,“这次我们要在每个洞口加个特别地标志,比如我的用y-1,高先生的用g-1自然数排列,用来保证绝不重复,我就不信这个迷宫会有多少出口。” 计胖子还没有等有异议,卢笠已经冷冷的说道:“我不习惯和包先生一道,” 阎先生想了一下,“那么古意和卢笠一道,包先生和计胖子留在这里看这个皮箱如何?” 计胖子脸色一变,终于明白阎先生的意思,他说的好听,好像真的去查看路口,就算计划都说的明明白白,可是天晓得,他会不会和冷先生一去不复回,最关键地一点就是食物和水都在冷先生地身上! 而且留下来的无疑就是等死! 卢笠笑了笑,一只手缓缓地揣到裤袋,“我觉得从来路找到出去的路好像容易一些,不如我和冷先生一道,阎先生你意下如何?” 阎先生脸色微微一变,转瞬又恢复了正常,“人多力量大,也有个照应,既然来的路出口的可能性大些,这样吧,我和卢笠,冷先生一组从回去的路上找找,古意你和包先生再往前探探,切记不要走远,一两个路口如果没有发现就赶快回来到计胖子这里会合。” 那个包先生不知道傻的,还是痴的,只是点点头,竟然当先一个人向前走去,古意犹豫一下,看了一眼计胖子,慌忙说道:“等等我。”二个人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消失黑暗之中,阎先生笑了一下,“计胖子,你有什么意见吗?” 看着三个人冷冷的望着自己,计胖子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喃喃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希望你们早点回来。” 阎先生点点头,“这个箱子你要好好的看着。”示意冷先生背上食物和水,向着古意二人相反的洞口走去,不一会的功夫,三人已经也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计胖子无力的坐了下来,只觉得手脚酸软,平时这时候也不会饿的,只是几人奔走了近四个小时,肚子里面早就唱了空城计,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指望,还是打开了阎先生的皮箱,里面大量的武器不顶上一片面包管用,计胖子翻了翻,低声骂了一句,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阎先生他们不回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古意竟然也不见踪影,这就让计胖子感觉到很奇怪,突然想起那个包先生是吃人肉的,不由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假想,那就是包先生迫不及待的引诱古意一块去,是不是已经把古意当作了肉包子看待? 这个念头让计胖子有些作呕,蓦然间一声沉闷的枪响,仿佛墙壁里面传来的一样,计胖子心中一惊,倏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是谁?” 一声枪响后,再没有什么动静,计胖子听了半晌,颓然坐了下来,难道阎先生终于忍不住向同伴下手?枪声传来的方向是在左侧的墙壁,前后不着边,难道这个迷宫里面还有别人?计胖子越想越头痛,越来越绝望,用洛阳铲试着敲敲侧壁的青砖,不是空心的,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来,这个迷宫虽然错综复杂,可是如果从上面挖出去,只要见到太阳,那还怕什么。 一想到这个念头,计胖子兴奋莫名,搬过箱子垫在自己的脚下,伸出洛阳铲勉强挖了两下,一个人突然在他背后说道:“你如果想死的快点,不妨再加把劲好了。” ............ “为什么?”计胖子正在向上挖土,听到身后的声音,随口问道,突然心中一凛,差点从箱子上跌了下来,这个声音绝对不是阎先生他们的,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迷宫里面真的有其他的人? 飞快的把手枪拔出,计胖子转身指向背后,“不准动!” 突然发现眼前一个人没有,计胖子感觉到甬道里面阴风阵阵,握枪的手有些颤抖,疑惑的打量着前方,的确影子都没有一个,只觉得后脖颈的部位比较僵硬,艰难的转头向身后望去,眼睛的余光仿佛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不知道这人是人是鬼,虽然握着手枪,计胖子却是再不敢动弹,颤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并不说话,以计胖子的眼力只看到前方一个模糊的影子,不敢用手电筒去照,语气带着哀求说道:“我只是个带路的,这里的一切和我没有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去找别人。” “带路的?”那人语气中有了笑意,“你现在恐怕是自身难保吧。” 听到那人的口气不像有什么恶意,计胖子大喜过望,慌忙道:“不错,不错,上这里没有我的主意,我只是个打杂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淡淡道:“那我留着你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作用的。” “不,不,”计胖子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兴不起一点反抗之意,“我其实知道不少,真的。真的不少,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看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以为多半是迷宫里面的幽灵或者僵尸,这下在古墓里面闷的发慌,出来找个聊天的,不过就算鬼来找人聊天,当然也要找个能言善辩地。 “那个阎先生什么来头?”那个人缓缓问道。 “什么来头?”计胖子突然一怔。“你怎么知道他姓阎?”心中暗道,难道他真的是鬼,听说鬼是无所不能的。 “我一路跟着你们过来,怎么会不知道。”那人淡淡道:“而且我还知道,就是不久前,包先生出乎不意的杀了古意,正在啃着他的胳膊,阎先生已经一枪打死了冷先生。现在已经和卢笠达成协议,合力出去,出不出去当然还要看他们的造化,至于你嘛,他们好像早就忘在脑后。嗯,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包先生吃完了古意,如果再出不去的话。估计就会想起你的。” 他讲地虽然平静,好像认为这是公鸡打鸣,母鸡下蛋一样的平常,计胖子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只不过他胃里面实在空空荡荡的,剩下的只有胃液,吐出几口酸水后,再没有什么能吐出来的。半晌才直起腰来,“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蓦然想到,这个人难道是鬼,会穿墙的?不然怎么会知道地道两头发生的事情。 “我把我知道地都告诉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点什么?”那人不答反问道。 “那哥阎先生是什么人其实我心中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这人非常的有钱,当时他给我看名片的时候,我也只知道是北方的一个集团的,叫什么恒大集团,那个集团我也打听过,法定代理人的确是他啊。” 那人淡淡道:“你可是在说谎?” 计胖子一怔,大声叫道:“我没有说谎,他地确很有钱,北方也有个恒升集团,不信,你看他给我的名片。”计胖子为了表明没有敌意,丢掉手枪,伸手去怀中想要掏什么东西。 “不用了,”那人挥手制止道:“有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古话你可曾听说过。” “这是什么意思?”计胖子打了个寒颤,心中嘀咕道,这莫非是个古鬼? 那人缓缓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如果家里很有钱,就是坐下来休息都会离房檐远一点,避免瓦片落下来打着你地脑袋,当然,如果是穷光蛋的话,当然没有这个顾虑。” 计胖子强笑道:“你说的真好,你看我本来不明白,可是你一解释我就清清楚楚。”他这个时候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反正打定了主意,这个古鬼说什么都是对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不定一高兴,他会把自己送出去也是可能的。 “既然这样,”那人有些困惑道:“阎先生身价过亿,他又不是傻子,相反,他还很聪明,可是他既然知道油耗子失踪后,迷宫内的危险绝对比坐在屋檐下的危险要大的多,那他为什么还要亲自前来?” 计胖子突然发现这个古鬼很有头脑,说地也有道理,“我听他的口气,好像他对这里的古董很感兴趣……”他突然停了下来,觉得这个理由好像并不充分。 那人想了半晌,终于放弃了这个问题,“那油耗子呢,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下迷宫的入口?” 计胖子一愣,“我只是见过两面,要说认识还谈不上,不过那人看土木方面有点门道,说不定从地上看出来地下埋着什么也说不定。” 那人缓缓点头,仿佛沉思着什么,半晌又道:“这么说他还是个人才,如果死在里面有点可惜。” 计胖子忍不住说道:“我……我也是个人才,只要你肯救我出去,以后你有什么盗墓发掘宝贝的活,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他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既然认定人家是鬼,鬼还需要自己帮着盗墓吗?只不过聊了这久,他发现前面这位分析透彻,好像有几分人气。 那人笑了起来,“我救你出去就这点好处?” 计胖子听到他有带自己出去的意思,大喜过望,慌忙说道:“我们兄弟……”突然想到古意已死,神色一暗,“我做这方面二十几年,挖掘的宝贝无数,只要你肯带我出去,我一定把所有的财产分你一半。” 看着那人沉默不语,计胖子有些着急,“我地财产地八成?”又等了片刻,计胖子哭丧着脸道:“你总要给我留点棺材本吧?,好吧,我的财产都给你。” 他这点算地还明白,死在这里,那是一分钱也没有的,他对外虽然称作不拿雇主指定墓室的一件东西,实际上他们兄弟也联手挖过不少墓室,宝贝虽然不说无数,可是还是不少。 “我可以救你出去,”那人淡淡道,只是口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怅然,“其实除了你们六个,这个迷宫虽然这几百年来,死在里面的实在不少。” 计胖子心中一凛,暗想对方难道是个不死的怪物,要不听他的口气,这几百年来死多少,他怎么会清清楚楚? “你的财产我没有兴趣,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那人缓缓道:“就是不把这里的事情对任何一个人说,否则,”那人口气一冷,“我再取你的性命也不算难事。” 计胖子反倒一愣,没有想到条件竟然如此简单,不就是不告诉别人,有什么难的,下回这个鬼地方,别人花多少钱请我都不来,慌不迭的答应道:“好,就这么着。”蓦然觉得那人欺身过来,惊呼还没有出口,突然胸前一麻,已经失去了知觉。 清晨,中秋的太阳升起来的虽早,照在人身上却没有什么暖意,计胖子勉强睁开双眼,不由伸手挡在眼前,由极黑到光亮那刹那的感觉欣喜异常,虽然眼睛还是有点刺痛,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远山郁郁翠翠,近处杂草丛生,计胖子发现自己正躺在杂草地上面,身上已经沾满了露水,湿漉漉的很是难受,看着一个年轻人正背对着自己,望着远山发呆,他几乎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如同遇到了山精野怪,一夜醒来,一切不过是个幻境。 “这位先生,麻烦你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计胖子放声大叫道。 “这里当然是地上,我答应带你出来,你难道已经忘记?”那人扭头头来,年轻的脸庞上却配了一双沧桑的眼眸,只是嘴角一丝笑意,仿佛有些讥诮,正是昨夜跟随阎先生六人进入古墓的我。 阎先生他们如同失去方向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闯,他却闭着眼睛都知道如何出去,本来想带他们几个出来,只是看起来这些人没有什么好鸟,所以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有些事情想要问计胖子,他早就一走了之。 “你是地下那个……人?”计胖子难以置信的指着我,吃吃的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想不出那个幽灵一样的人物,在地面上看来竟是这么阳光。 ........... 我淡淡道:“是不是到了地面你就已经准备想装作不认识我?” 手心捏了把冷汗,计胖子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怎么打晕的自己,望着他看似温和却又隐藏犀利的目光,计胖子慌忙摆手道:“不是这样,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年轻,我想问问,你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位多半和自己属于同一个行业,见不得光的,“这里是哪里?” 第312章 有鬼么 “哪里?反正这里不算是人间地狱就是了。”我淡淡的回答着。 “这里离你们说的那个瀑布其实已经很远,昨夜你们感觉走的是一个来回,”我缓缓说道:“其实却已经走岔了位置,离你们开始进入的那个入口也远了很多,我只是劝你不要再进去,迷道只是最上的一层,你们还没有走到机关的位置,不然早就和几十年前的那些人一样,死于非命。” “哪些人?”计胖子忍不住问了一句,看到我并不回答,尴尬的笑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我自己也不会再来这里,请你放心,我计胖子做的虽然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可是我这个人够义气,说话绝对不会不算的。” “你要来也没什么,只不过你下次再来,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望着远山道:“我发现这里面已经是岌岌可危,昨天你挖上去的想法固然不错,不过极有可能把一部分蓄水引到地道里面,除非你能和鱼一样在水底呼吸,不然没有挖穿的时候,估计水已经溢满了整个地道!” 计胖子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他是危言耸听还是真的会这样,强笑道:“先生贵姓。” “我没有走,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我没有回答计胖子的问题,“我听说你盗墓的时间不短,手头可有什么先秦时期的资料?” 计胖子一怔,“先秦时期的资料?那我倒没有,不过我当年曾经挖掘了一个赵高后人的坟墓。” 我目光一凝,“赵高的后人?赵高有后人?” 计胖子想了半天,每一个盗墓贼都是一个历史高手,马上就想到了说辞,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说不定是赵高进宫之前就留了种子呢?当初我们记得雇主翻看了一部分资料。笑个不停,对我们说什么赵高的后人记载说,他们自诩是忠臣之后什么的,笑死个人。” 他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已经忘记了昨夜在迷宫内地恐惧,只是看到我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只好尴尬的止住了笑声,“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笑的。谁的后人不往自己先人的脸上贴金呢,只是你要秦朝时期的资料干什么?” “这一点就不应该是你管的事情了吧?”我冷冷的说道:“我就是想找一个线索罢了,你别多说,还有,你说的那个雇主是谁?” “先生你应该知道,”计胖子有些犹豫,“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能泄漏雇主地资料。”他本来以为我会勃然大怒。严刑拷打,却没有想到他只是点点头,“既然这样,就当我没问。” 计胖子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好说话。不由有些感动,“先生,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地方没有?如果真的有什么墓室是你知道的,除了秦始皇陵,你让我去挖,我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不会走漏了一点风声,再说我还认识几个人,无论多么烫手的货。都可以想办法给你出手。” 我望了他半晌,“中国人讲究个入土为安,无论怎么样,挖坟的事情我是不会做。” 计胖子心头一颤,只好点头,“说的对,你说地对,这次我捡回一条命。这种缺德事我以后也不会做的。” ......... “看你的样子,估计你是真的不知道这阎先生是个什么来头了?”我疑惑的问道。 他摇头。 “看你的样子,估计你也不会知道天机阁是什么了?”我再次问道。 他依旧是摇摇头。 我一笑。“以后怎么联系你?” 计胖子暗道,这就来了。你当然不用去挖坟,可是如果天天要胁我,估计我会找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个时候又不敢得罪我,主要是他在迷宫中的表现实在惊人,伸手一摸怀中,掏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先生你如果找我的话,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留言。” 我点点头,伸手接过计胖子手上地名片,扫了一眼,名片做的颇为考究,古色古香的,眉头一扬,“考古专家计良?”上面的地址是黄河以北一座大城市,离江源市还是有点距离。 计胖子尴尬笑道:“这不过是对外地称呼,方便我们行事的。” “那好,有事我再联系你,你记得,如果你有什么南宋方面的资料,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叫我。”我站了起来,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码,计胖子慌忙记下,我叹息口气,已经准备结束这场对话。 计胖子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李先生,你说起秦朝的古玩资料,我倒记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严先生好像对秦代的古董古玩也是十分感兴趣,虽然这东西很少,但还真的挺受欢迎的。” 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计胖子又道:“听说最近北方出土了一些古董,好像是什么.....” 计胖子看了一下四周,虽然知道周围不要说人,鬼都没有一个,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是秦代的活俑,而且很多。” “活俑?”我皱了下眉头,我当然知道活俑是什么意思。 古代地时候,很多有地位的人死后,要用若干活的人来陪葬,又称活俑,包括嫔妃,侍从,或者建造陵墓的工匠等等,因为他们相信人死后还有什么阴间,也想在阴间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当然这是一种极其野蛮残忍的方法,所以就算孔夫子很少骂人,却也说过“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话来谴责。 但是这活俑又关我的什么事情呢?我问这些知识稍微表达一下,他的存在还是有一些价值罢了。 我有些感慨,这些在以前都是很难想像,只是看计胖子的神情,只要能够卖钱盈利,哪里还管得那么多,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阵厌恶。 “是地,李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计胖子兴奋地脸上发光。 “我不感兴趣。”我扔下一句话后,就要离开,“等等,”计胖子急忙叫道。 我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身,计胖子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一丝敬畏,“李先生,我地兄弟古意真的死了吗?” 我转过身来,望了计胖子半晌,目光却很复杂,“很多人为了活下去往往能够不择手段。” 计胖子一愣,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我眼中一丝悲哀,“你的朋友也是其中的一个,只是他很不幸,因为他选错了对象。”他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解释,转身离开,计胖子却愣在那里,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山角,蓦然想到了什么,只觉得一股寒意冲上了心头,隐约明白我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忙碌了一晚没有休息,方雨桐也可以说是一夜未眠的呆在爷爷的身边,方老爷子好像受了惊吓,双目发直,喃喃自语,方雨桐心急如焚,偏又找不到我,打了几个电话,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这附近的医生已经到了三个,无一例外都说老爷子受到了惊吓,过一段时间就没事的。 医生给老人只开了点镇静剂,方雨桐喂了爷爷吃了下去,没过多久,方老爷子已经沉沉睡去,方雨桐却是坐立不安,正考虑是不是要去报案的时候,却听到房门一响,我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方雨桐又惊又喜,起身迎了上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避而不答,“有什么事情?” “昨天这家宾馆好像来了贼,”方雨桐心有余悸的说道:“爷爷受到了惊吓,你也突然不见了,害的我差点报警。” 我走到方老爷子床头,用心的把把脉,“没事,只是受到点惊吓,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方雨桐这才放下心来,那几个医生虽然说算是这附近的不错的,可是说十句也不如我的一句管用,“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个是她想了一个晚上的问题,看到我的时候,觉得比起昨晚只有更脏,没有最脏。 他这个样子仿佛是上泥里面打了个滚回来,当然从这副模样可以知道,我昨夜肯定不是洗的桑拿浴,只不过他若不是上了休闲场所,一夜都在外边游荡,难道精神有毛病? 我笑笑,“我这就去给老爷子煎药,你让服务员给我准备熬药的家伙如何?” 方雨桐心中大喜,顾不得再问,快步走出了房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已经准备妥当,我做这种事情简直是轻车驾熟,不过熬药颇费时间,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熬好。 我熬好药没有多久,方老爷子也就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望着屋内的二人,方雨桐有些紧张,生怕爷爷又说出,是他,不是他的话来,没有想到老爷子只是叹口气,不再言语。 “爷爷,喝药了,这是正行亲自给你熬的。”方雨桐端着药碗先吹了吹,等稍微凉了一些,才拿到老人面前,心中有些忐忑,因为爷爷向来固执的很,一直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毛病,既然没病,当然也就不用吃药。 方老爷子看了我一眼,端过药碗,缓缓的喝了下去,“正行,我今天有些累,你陪我下局棋如何?” “下棋也不错,”我笑道:“只不过我只怕老爷子嫌我水平太差,或者太耗神。” “不用,不用,我爷爷可是个棋迷,每次旅游都是棋不离身的,再说他一下棋,精神马上来了。”方雨桐连连摆手,有点担心的问道:“正行,是围棋,你会下吗?” “一点点。”我笑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老头子也挺爱这一口的。 而他走了之后,我有时也会和自己对弈两把,还算是有些心得体会的。 “那就足够。”方雨桐上自己的房间取来了棋子,我见放在自己身前的是白子,拈了两枚棋子就要落子,方雨桐皱了下眉头,“等等,正行,你到底会不会下围棋?” ........... 方雨桐并不会下围棋,只不过她没有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所以多少还是知道围棋是黑子先下,而且要一个子一个子下的,这会儿看到我拿着白棋不但要先下,而且是两枚棋子一起要摆在棋盘上,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这才忍不住发问。 我一愣,一只手停在了半空,疑惑的问道:“有哪里不对?” “围棋是执黑的人先下,正行,你不不会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吧?”方雨桐含笑问道,却不想让我太过难堪。 我笑了起来,收回了停在半空的那只手:“原来我记错了,老爷子,你先请。” 但我在山上和师父下的时候,分明就是白子先走的啊。 方老爷子嘿嘿一笑,对眼前的少年有着莫名的好感,“其实正行下的也没错,雨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时候下围棋可是执白先行的,后世却是相反,而且古时候是先在四角的星位上摆上黑白四子,又称‘势子’,第五子才由执白者先行。” 方雨桐秀脸微微一红,白了我一眼,看了他嘴角一丝微笑,忍不住辩解道:“爷爷,就算古代是那样,如今可是二十一世纪呢!” 方老爷子哈哈大笑,“说的没错,只是我这老家伙还没有落伍,正行却开始复古了,正行,你可知道,这个围棋其实有很古老的渊源,这黑白子看起来虽然简单,却是玄机重重呢。” “老爷子说的不错,”我缓缓点头道:“都说‘尧造围棋以教子丹朱’,虽然这说法难以考证,但也可知围棋很早以前就已发明,古棋下法的确是白先黑后,暗与易经思想相合,意味白昼黑夜周而复始之意。易有阴阳,棋有黑白,易有八卦,棋有八星,其中道理,难以尽道,不过若说从棋中通晓阴阳,以棋悟道。也并非没有可能,就算退而求其次,日常下棋思考对于修身养性也是大有裨益。” 方雨桐有些发怔,本以为我对于围棋一窍不通,却没有想到他说起来还是头头是道,方老爷子连连点头,“正行说的不错,只不过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少,就拿雨桐来说,她什么英语八级,德语,法语精通的。固然是不错,只是一味心思的学习人家国外地,汉语如果有个等级的话,估计反倒是不及格的。” “爷爷。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方雨桐娇嗔道。 方老爷子微笑不语,已经落下一子,我应子如飞,方雨桐看了一会,发现爷爷老是皱眉思索,我却是毫不吃力,也知道多半是爷爷处在下风,心中不由有些诧异。爷爷虽然年纪有些大,棋力却是不弱,一般人还真不是爷爷的对手,却没有想到我还有这种本事。 “好像下在这里不好。”方雨桐指指点点的对着我说道,支招是假,打乱他的思路才是真的。 “雨桐,你去倒两杯茶来。”方老爷子凝眉苦思,看着方雨桐站在一旁走来走去的。不时地插两句。忍不住扳着脸道。 方雨桐‘噗哧’一笑,转眼就倒了两杯开水过来。看着我落子好像下雨一样,没有丝毫的停顿,忍不住问道:“正行,你可是入段了?我爷爷可只是业余的水平。” 我一怔,抬头望了方雨桐一眼,看到她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忍不住笑笑,“围棋中有‘宁弃数子,不丢一先’的说法,本就该招招争先,既然招招争先,棋路共计三百六十一,每一路均要考虑周全,可以说是锱铢必较,寸土寸金,你若让我让先让子,老爷子知道,定然不喜。” 方雨桐没有想到我说的这么直接,不由大臊,方老爷子却是大笑了起来,“正行说的不错,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人活这一辈子,就要光明磊落,岂是让来的。” 我鼓掌赞道:“说地好!” “你们一老一少做红脸,那就只有我做黑脸。”方雨桐毕竟是个大方的姑娘,只是微微局促,转瞬神态如常,“其实这棋下了一半的时候,我就知道哪个赢了。” 方老爷子忍不住抬头问道:“哪个赢了?” “我记得看过一个故事,”方雨桐又拿过水瓶,给二人满上白水,“一个补鞋的鞋匠一天适逢大雨,上一个亭子避雨,看众人观棋博-彩,二人厮杀正酣,那些人也和我一样,指指点点的,鞋匠却只是看了片刻,就断定那个执白地必赢。” “为什么?”方老爷子好奇问道:“多半那个鞋匠也是手谈高手。” “正行,你说为什么?”方雨桐盯着我道。 我摇摇头,微笑道:“我又不是鞋匠,如何知道,不过我想那个鞋匠若和你一样,多半已被亭子里面博-彩的人轰了出去。” 方老爷子又笑,方雨桐气的差点把暖瓶的水倒在我地头上,“才不是呢,那个鞋匠后来说,他看到执白的还是安之若素,但那个执黑的突然面红耳赤,连耳后根子都红起来,由此断定他心情激荡,那就是输的征兆。” 方老爷子恍然道:“好呀,你这么说多半是指我刚才坐立不安的神态。” 方雨桐抿嘴一笑,“坐立不安倒说不定,我只是知道下棋的双方,哪个脾气大一些,哪个输的机会就多一些。” 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方老爷子好像也没有了昨夜的忧虑,只是不知道哪里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窗户本没有关严,‘砰’地一声大响,方老爷子倏然站起,脸色苍白的望向窗外。 他站起的太快,茶几上的半杯白水让他一带,已经向地上跌了去,我目光还在棋盘之上,却已伸手接住了水杯。 “怎么了,爷爷?”方雨桐吃了一惊,并没有留意我手上的水杯,只顾得回头望去,却看到窗户还在摆动个不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爷爷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下来的样子,慌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爷爷。 “是他?”方老爷子喃喃自语道,脸上竟然有了惊惧之色,只是突然看到我还是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心中一动,本来惊疑地心情不知怎地,竟然平静下来,或许眼前这少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地冷静,也能给他身旁的人带来一种安心。 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端起水杯喝上一口,却只是拿了个空,方老爷子怔了一下,才发现水杯被我端在手上,不由尴尬的笑笑,“正行,刚才实在让你见笑,人老了,难免的疑神疑鬼起来。” 我把水杯递在老爷子的手上,沉声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没什么。”方雨桐慌忙说道,本来以为下下棋,自己再凑凑趣,爷爷就会忘记昨夜不开心的事情,没有想到只是一阵风,就打乱了自己全盘的计划,看到爷爷心神不宁的样子,方雨桐有些担心,自然不肯旧事重提。 方老爷子叹息一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盯着眼前的棋盘有些出神。 经过刚才的举动,茶杯虽然没有摔碎,棋盘却已经乱了,老爷子还盯着棋盘发呆,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棋局上面。 方雨桐皱了下眉头,正想着怎么打破这个难言的沉寂,方老爷子已经抬起头来,望着我说道:“正行,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我没有想到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呆了一下,本想忽悠他说不信,但随便一想,人家都快要死了,留个念想不是很好? 我长了长嘴,正准备说话。 “爷爷,什么鬼不鬼的,你还是党员呢,唯物主义者,怎么对这个还有疑问!”方雨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有些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不当机立断的给爷爷一个否定的答案,在她看来,我算是学生中比较出色的那种,显然更应该不信鬼的。 “正行,我只想听听你的看法。”方老爷子显然没有被方雨桐左右,执著的望着我问道。 第313章 地震? “怎么?老爷子似乎有些害怕面对死亡了啊。”我淡淡的笑道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这句话当然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说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当然是另外的一回事。 如果别人说出来,方雨桐说不定早就大声的反驳,只不过望见我肃然的神情,方雨桐话到了嘴边,终于又咽了回去,她觉得少年说的很认真,也十分真诚,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和我辩驳的念头。争辩很多时候只能证明你的口才不错,满足一些人的虚荣,而不能证明你说的是正确的或者是有用的,这就像一堆人在讨论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一样,除了让旁听的人一头雾水外,并不能增加鸡栏里面鸡蛋的产量一个道理。 “我不是害怕,”方老爷子缓缓道:“不,应该说还是有些害怕,”老人有些苦笑道:“这个世上实在又太多我们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说明明一个六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的人,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说那个时候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方雨桐还没有听明白,我却是目光一寒,“老爷子你说的是早上那件事情,哪个人昨夜在你面前出现过?” “就是六十多年前,来到我家的那四个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老爷子苦笑道,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后,反倒感觉到一阵轻松,“昨天晚上雨桐从我这出去后,遇到了你,我都听的清清楚楚,人老了,有的时候很容易迷糊,有的时候却很难睡着。” 我笑了起来,“此为少阴之病。其实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发现这点,我那付药虽然不能说包治百病,这些小病还是立竿见影的,你只要喝上三副,定当无恙,我管保老爷子你今夜就会睡的安稳。” 他看老爷子心神不定,故意说到医术方面来缓解一下方老爷子地心情,不过我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他开的方子只是让方老爷子阴阳调和,减少痛楚,至于医治他体内的顽疾还是力有不及! 除了他说的蟠龙如玉那种古玉来逐渐调理外,我还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方法,那块古玉地下迷宫就有,只不过他昨夜一直跟着计胖子几个,并没有深入地下迷宫,也没有去宝藏埋藏之地。反正在他看来,既然来了,找到了入口,倒也不急于一时。 方老爷子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又摇摇头道:“我不怀疑你的医术。我只怕他又像昨天那样突然冒了出来,你们要知道,看到他从窗口探出脸地时候,我可真的吓了一跳。” 方雨桐突然诧异的问道,“这里不是二楼吗?他怎么会出现在窗口?”她清晨的时候已经留心了一下宾馆的外墙,好像没有看到什么下水管之类让小偷攀爬上来的。 她这时候的心中也有些疑窦,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爷爷眼花,另外一种就是真的撞鬼了,我却知道还有第三种可能,那个高桥是个武功高手。这些常人眼中地难题在个武功高手看起来当然算不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我缓缓问道,故意无视方雨桐不满的目光。 当然在方雨桐的眼中,这种事情能不谈当然最好,可是这个我偏偏不识趣,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管我要张地图。”方老爷子奇怪的回忆道,神色有些迷惑,“不过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再加上以为他就是六十多前地那个人。心中的惊骇不言而喻。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只记得喝问他几句。” “那后来呢?”方雨桐紧张的问道。 “他本来满脸的怒容。好像要上来给我吃些苦头地样子,”方老爷子困惑的摇摇头,“没有想到上前才两步,突然踉跄的摔倒在地上。” 方雨桐忍不住向地面望过去,那里干净是干净,绝对不会太滑,因为她考虑到爷爷年纪比较大,又因为秋天气候干燥,并没有铺设地毯,但是地砖绝对是经过防滑处理,那个人从窗户跳进来,怎么会在地面上跌倒? “他跌倒只是刹那,转眼就已经翻身跳起,不过好像腿脚不太利索,”方老爷子看了我一眼,见他拿着颗棋子望着棋盘,嘴角一丝淡淡的微笑,心中一动,“他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向我冲来,反而就从窗口跳了出去,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额头竟是汗水,呆坐在床头不知多久,然后雨桐你就进来了。” “老爷子只认为他是六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不过你有没有考虑到,那人可能是多年前那人的亲戚什么的,嗯,或许是他地孙子?”我沉声问道。 方老爷子一怔,有些恍然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有这种可能,我老糊涂了,怎么没有想到?只是这两个人实在太像,也是那晚太过诡异,”老爷子叹息一声,神色已经和缓下来,“可是,他如果是当年那人的后代,他怎么会认识我,又找我要什么地图?” 他只是随意一问,当然没有指望别人回答,我垂下脑袋,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方雨桐却拍了拍胸口,“天幸无事,爷爷,不用管什么地图,说不定他找错人了呢,事情多半已经过去,正行,要不你今天晚上和我爷爷一间房间,我爷爷才吃点你开的中药,万一有什么变化你还可以照料一下。” .......... 当然这只是托词,那个人昨天既然能来,今天晚上说不定也会来的,既然这样,有个照料当然最好,不过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或者叫上警卫,只是方雨桐知道,以爷爷地倔脾气而言,多半不让,所以让我过来陪爷爷也算是无奈之举。 “不用不用。”方老爷子不等我表态,已经一口回绝。 我当然知道方雨桐地想法,苦笑一声,不过知道高桥绝对不会再出现,也不用多此一举,只是心中奇怪莫名,高桥向方老爷子要什么地图,难倒是指地下迷宫的地图? “那人口音怪怪地。”方老爷子显然还没有放下昨夜的事情,“我觉得他汉语说的不好,好像是个日本人!” “口音,日本人?”我心中一动,本来有些模糊的概念突然有了轮廓,那个严先生是北方人,包先生来自湘西,冷先生的说话现在想起来,的确是闽南的口音,昨日方老爷子不是说过,当年找他父亲的那几个人也是几种口音? “正行,你怎么了,没事吧?”方雨桐看着我在出神,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没事。”我摇摇头,伸了个懒腰,“我也有点累了,老爷子你也休息一下,我回房休息一下。” “现在才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你休息什么?”方雨桐不解问道,口气中有了一丝探究的味道,“对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晚上都没人?” 我大为头痛,一听她又绕回到了老问题,只好笑道:“我不是说采草药去了么。” “我是说那以后。”方雨桐追问道。 “雨桐,带我去餐厅吃点东西,雨曦呢,怎么一直不见。”方老爷子打断了孙女的查岗。 “雨曦他和服务员在玩,我怕吵到你。”方雨桐扶住了爷爷,“正行,一块去吃饭?” “我不饿,”我实在不想吃饭的时候也接收盘问,慌忙找个借口,不等方雨桐有什么表示,早已经溜出了方老爷子的房间。 方雨桐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爷爷,你为什么不让我问他,我觉得这个人鬼鬼祟祟的。” “雨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方老爷子低声道:“这小伙子我看不错,绝对有分寸,”方雨桐听到了脸色微微一红,知道爷爷明白自己不满什么,“再说他和我们非亲非故的,对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们有什么权利管人家的私事。” “不是我管他,我只是怕他学坏。”方雨桐辩解道:“你看他,动不动一个晚上不回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他绝对不是个坏人。”方老爷子肯定道:“他棋风很正,很平和,下出这种好棋的品行绝对不会差的。” “爷爷,看你说的真玄,”方雨桐‘噗哧’一笑,“好像和酒鬼判断朋友一样,能喝的都不错。” 方老爷子嘿嘿笑了一声,再不言语。 方雨桐一天都是心中有事,昨夜的事情仿佛个心中的一根刺一样,不拔出来那是绝对不会安生,下午和晚上的时候,我的屋子中显然有人,只是他不来找自己,少女也是赌气不去找他,一天就这么过去,直到了深夜。 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爷爷,方雨桐晚上并没有睡的安稳,总是倾听着隔壁的动静,这个晚上宾馆里显得分外的宁静,静的让人觉得心中发慌。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困意,方雨桐哈欠连连,眼皮已经抬不起来,看了一下手表,竟然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拉个被子盖在了身上,朦朦胧胧的正要睡去,突然觉得木床震动了一下,方雨桐一下子睡意全消,翻身坐起,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外边突然传来惊恐的叫声,“地震了,地震了!” ........ 天灾不可预测,人祸在许多时候却是可以避免的,只不过当发生天灾的时候,一种恐惧情绪蔓延的时候,很多祸事就被人为的无限扩大化,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 就像火灾发生的时候,有些时候死的人最多的不是被烧死,而是被烟熏晕导致窒息而死,这个时候的人都是缺乏一种起码的自救知识,只是和无头苍蝇般的乱闯乱撞,却不知道大楼发生火灾的时候,正确的方法先是保持镇静,报警,采用湿毛巾遮掩住口鼻有顺序的撤离,千万不可乘坐电梯,如果实在无法逃离火场,首先在窗口挂上醒目标志,代表房间有人,关紧门窗,堵住进烟孔道,向门窗泼些冷水,然后坐等救援,的确有把握的时候,才可用绳索自救下楼,千万不能盲目跳楼! 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人没有亲身经历,就感觉仿佛灾难离自己很远的样子,也就从来不想学习这点,可是等到想要学习的时候多半已经晚了。 如果从小就普及这些自救的基本常识,而不是一味的应试教育,很多像火灾的时候却有人被踩死的惨剧就不可能发生! 方雨桐受过高等教育,为人冷静,她当然知道地震的时候有秩序的撤离比大家挤作一团要有效的多,可是别人却不知道,那些高声喊叫地震的人们固然是有几分好意,却无形中传播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整个迎宾楼如同炸了锅一般,很多人‘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疯狂的向电梯的方向涌去,电梯灯还是亮的,电梯里面的人已经挤地和相片一样,电梯也是不堪负荷的‘哇哇’怪叫,里面人拼命的向外边推人。外边的却是拼命想要挤进来,几分钟的功夫,电梯却是纹丝不动。 一些人回过味来,已经转身向楼道的方向蜂拥涌去。 方雨桐才打开了房门,一个迎宾小姐已经冲了过来,“方小姐,快跟我走。”方雨桐感觉地震来的有些奇怪,只是刹那间脚下仿佛又震动了一下。不由吃了一惊,一把抱起雨曦,雨曦睡意正酣,竟然没醒,方雨桐又去拍爷爷的房门,“爷爷,快开门,是我。雨桐。” 迎宾小姐虽然惊慌,还是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老爷子翻身坐起,“什么事?” “地震了。”方雨桐急声道,“快走。”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方老爷子茫然地看看窗外。又听着外边嘈杂一片,皱了皱眉头。 “先出去再说。”方雨桐哪有功夫深究,和迎宾小姐一左一右的扶着爷爷刚出了房门,就差点被夺路而逃的人们撞个跟头。方雨桐有些着急,自己带着一老一小,只能等他们过去再说,望了对面的房门一下,向迎宾小姐问道:“那个房间的人逃出去了吗?” 迎宾小姐摇摇头,心中虽然恐惧,还是说道:“不知道,你们先出去再说。我去看看。” 方雨桐看了爷爷一眼,只好点头,我是个小伙子,身手敏捷,现在重要的是把爷爷先带到安全的地方,她一手抱着沉睡的雨曦,一手搀扶着爷爷,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一鼓作气的冲出了宾馆。好在她住的是二楼,出去倒没有费了多大的功夫。 第314章 伪装 只是我心中却有些疑惑。除了感觉到众人脚步震动外,好像再也没有别的地震迹象,难倒是轻微地震? 方雨桐出了宾馆,找了个开阔点地地方停了下来,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的,发现彼此都是狼狈不堪,方雨桐倒还穿着整齐,有的只穿个短裤,还有一个估计慌的不像样子,穿着一条三角裤就跑了出来,至于是谁地,那就只有当事人知道,大家看到的时候,不免指指点点,窃笑个不停。 危机已经暂时过去了,大家也就有了心情开玩笑,讨论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人大声的问道:“怎么只震了一下。” 听他的口气很是遗憾的样子,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个迎宾楼竟然没有倒塌,实在是浪费自己的表情。 “不止一下,”一个人接道:“我感觉好像忽忽悠悠的动了两下,我清楚的看到吊灯在动。” “是呀,是呀,我也看到了,”另外地一些人七嘴八舌的接道,仿佛不插两句不足以证明刚才的惊险一样,其实很多人睡的和猪一样,不是感应到了地震,而是被众人的喧哗吵醒,起来的时候跟着众人一窝蜂的冲了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是一无所知! 方雨桐没有理会那帮人的闲话,安顿好爷爷,焦急地望着迎宾楼大门出口地方向,大多数都已经跑了出来,还有零星的几个正在往外逃窜,看到那个迎宾小姐也跑了出来,方雨桐慌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房间里面没人。”迎宾小姐神色有些怪怪地。 方雨桐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那就好。” 虽然我这次表现的好像不太仗义,不过只要他还活着就算是个好消息。 迎宾小姐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只是暗中叹了口气,为方小姐感到不值,人家方小姐不忘记通知那个房间的客人,却没有想到那个房间里面的男人竟然独自逃生去了,她这个想当然的念头当然是正常的,却并不知道我仍和昨夜一样,根本没有在房间呆过。 所谓的地震发生的时候,我也只顾得逃命,我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当年的萧别离纵横天下,也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的一天。 说是所谓的地震,因为那根本不是地震,而是一场地下的爆炸,只是那场爆炸猛烈异常,就算远远的迎宾楼一些地方也有感应。 阎先生和高桥打斗的时候,无意中引爆了他带的那个可以媲美火药库的箱子,我很不巧,没有能够及时的制止,这两个人无疑和计胖子不同,并非简单的出面,施点恩惠就能好好交流一下,要想从这两人嘴中问点东西出来无疑是件困难的事情,所以我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只是想着多半还要过段时间,等他们的意志和狡猾都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和他们见面。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武功虽然不错,耐心却是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这也或许是很多人在公众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私下却有着各种奇怪的欲望一样,人实在是个非常复杂的个体,就算探险到了太空,却连自身都难以研究明白。 我不知道这二人为什么要争斗,是为了有限的食物,还是因为看到了地道中没完没了的三岔路口引起的绝望,只是知道当他来到的时候,阎先生正好开了一枪,而且不偏不倚的击中了那个箱子! 虽然在银行劫案中已经看到了这个时代枪械火药的威力,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如今的火药竟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爆炸的那一刻,看到排山倒海般的青砖石块扑面而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救人,而是逃命! 这二人是咎由自取,可是他我不想白白的陪葬。 这么多的炸药近距离爆炸,让我都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我脚尖一点地的功夫,已经退后了三丈,退后的一刹那的功夫半空中已经倒转了身子过来,再次滑行腾空而起的时候不到两秒钟的功夫。 而这一切,我都特意压制住了自己的能力! 困境实在能逼出人的很大的潜能,就像有些报道说过一件事情,一次在失火的时候,为了抢救财产,一个弱女子八十多斤的体重,竟然把两百斤多斤的保险箱扛下了三楼,事后三个壮小伙再搬回原位都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这不是无稽之谈,这只是一个人体的潜能被激发的表现。 这一刻的我可以说催动了他能调动的最大的能力,我需要让自己感受危险的感觉,才能一次一次的突破下去。 按照师父说的话,我应该是不会有瓶颈之类的东西存在的,可我就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我会困在这么一个小境界如此之久? 而眼前则是一个锻炼自己绝佳的机会,当然不不会就此放过了,机会是一瞬间我就下定了主意,封闭自己的丹田。 .......... 只是我的速度虽然不慢,还是比不上爆炸那一刻冲击波的速度,他二次凌空飞出的时候,就觉得背后一股炙热的气浪传了过来,紧接着觉得背后捱了重重的一击! 我闷哼了一声,身形借着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一下的力道,蓦然又加快了一倍的速度,好在这是条笔直的甬道,如果弯了一点,他全力之下说不定就一头撞在了墙上,不过这也说不上幸运,如果是条弯道的话,说不定还能阻挡一下身后的冲力。 头上的泥土簌簌而落,耳朵轰鸣的嗡嗡作响,却又什么都听不见,陡然间甬道轰然的倒塌了下来,我已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转瞬被活埋在泥土砖石之下! .......... 但我没有和常人一样闭上了双眼,这一刻从上面压下来的砖石泥土何止千斤。 若只是以血肉之躯想要冲上去无疑是痴心妄想,被埋的那一刻我已经长吸了口气,缩小了受力面积,除了护住周身的要害外,更要让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清醒在这一刻无疑是至关重要! 人的神经系统很奇怪,很多人在惊恐的时候会在真正面临死亡的一刹那丧失了知觉,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死里逃生后被问道当初的情形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这种短暂性的神经失觉的状态固然能让人减少了很多痛苦,只不过却让人更容易死去。 很多人这个时候没有晕过去的,连东南西北还没有分辨清楚,我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向来路还是回路挖去? 只是犹豫片刻,我已经运气于掌,立掌如刀,伸手向来路挖去,回路是爆炸的源头,这么看来,塌方的情形肯定严重,来路只是受到震动的波及,应该容易一些。 当初他警告计胖子的时候,还只是好意。如今看来,就算没有自己,计胖子如果挖的得法,说从上面出了地面也是有那么一点可能,当然他得有油耗子挖洞的那种本事,还得有很好的运气。 他这双手运气后,无疑和洛阳铲差不了多少,只是才闭气在土中挖了一米有余。不由叫了声苦,一块巨石横亘在前方,堵住了前方地道路。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心中苦笑,只能怪自己运气实在不好,如果前方都是软土,他就算在地下硬挖个十数米也是不成问题,照他的计算。脱困还是大有希望,眼前这一块石头让他心里发寒,只觉得气息略微有些不畅,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沮丧之意,闭目沉思刹那。先从左方挖土入手,想要从旁边绕了过去,再挖了一米,我差点晕了过去。巨石的左方竟然和石壁死死的抵住! 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感觉到脸红心跳,有些气喘起来,如果他闭气在土中。还能保证半个小时的龟吸状态,只是他知道这里假死就是等死,自己不动手,没有哪个好心人会救自己出去,只是这种挖土的活在缺氧的情况下进行,他目前还只是面红心跳,常人早就窒息而亡。 前方仍是软土,见不到通道,我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双手已经感觉到有些疼痛无力,心中有些骇然,难倒自己就要被活活的闷死在土里? “没办法了.....”我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刚刚本打算能不能只凭借内家的功夫,来打破自己的极限,我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境界已经很多年了,如果再不往别的方向多努力一下的话,就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真正的踏入门栏。 丹田特殊的灵炁涌动起来,周身的气息凝聚在一起,上千斤的巨石被缓缓地给挪开了。 ........... 这一刻窒息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我微合双目,凝神静气,虽然没有突破,但体内的灵炁已经很明显的有了一定程度的精炼,虽然有些杯水车薪的感觉,但好歹还算是有效果了。 蜉蝣撼树,水滴石穿,只要坚持不懈,就总有成功的一天。 ......... 一股清鲜的空气迎面而来,我坐在土中,却不着急出去,只是用力吸了两下,头一次感觉到空气如此清鲜,简直算得上沁入心扉。 ........... “不要动,要不一枪打死你。”一个声音从不远的前方传了过来,甬道中显得有些森冷沙哑,语气中透着苍老疲倦之意。 我才从土里出来,就算再怎么心若止水,此刻也有些心神激荡,再加上没有想到甬道还有旁人,听到有人喝问,心头一震,脸上却是不动神色,缓缓抬头向前望去,看到一个矮小的黑影站在不远的前方,伸着手掌凌空指着自己。 我心头一震,夜里视物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罢了,甬道虽然黑暗,我却不必借用手电之类的照明物体。 但眼前这个人显然也是这样,难不成他也是同道中人,从而能够看清楚自己? 那人的手掌平行上举,指着自己。 眼前这人的姿势怪异,却又破绽百出,一时之间我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了,楞在了那里。 “说你呢,走过来一些。”那人看到我一动不动的,大声喝问道,“快点,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不一枪打爆你的头。” 我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人夜能视物倒是大有可能,只不过武功高手算不上的,他口口声声说一枪打爆自己的头,却只是做个手势,显然是在蒙自己看不见东西,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浮出了一丝笑意,那人却看的清清楚楚,厉声喝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手中的那把枪很奇怪,难倒是隐形的吗?”我淡淡问道。 那人一愣,失声叫道:“你能看见我?” “我不但能够看到你手上没枪,还能看到你脸上的一颗黑痣,主今年大凶,搞不好有血光之灾,”我缓缓说道:“油耗子,别来无恙吧?” ......... 那人听到我叫出自己的名号,忍不住向后推了两步,“你是谁,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心中好笑,知道自己猜的不错,据自己所知,这半个月内,有两拨人进入了地下迷宫,而且都和阎先生有关系,阎先生和高桥爆炸后,能够逃出来的机会等于零,冷先生被阎先生杀了,古意死在那个包先生的手上,眼前这人却明显不是包先生,他全身上下被包在老鼠衣里面,这是一种专业的盗墓装备,这两拨人中除了计胖子和古意,唯一剩下的盗墓人就是阎先生口中说的,半个月前来到这里的油老鼠! 这个人长的有些苍老,又有些贼眉鼠目的,再加上一身老鼠衣,活脱脱的一个老鼠的模样,想要猜出他的身份倒是一点不难,现在距离他进入迷宫已经有了半月有余,他竟然还没有饿死,也算是个小小的奇迹。 油老鼠看到我沉默不语,心中有些慌张,试探的问道:“是阎先生让你进来的吗?” “阎先生?”我淡淡道:“你离爆炸的地点不远,难倒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化成飞灰了。” “什么?”油老鼠失声叫道:“他死了,我不信!你是骗我的!” 油老鼠的神情有些疯狂,我却是能够理解,这个油老鼠现在维持支撑下去的希望就是阎先生知道他在地下,也就是上这个鬼迷宫救他的只有,也只可能是阎先生,虽然知道这个希望渺茫,可是还有一线希望,如今突然断绝,也就难怪他这样的神态。 狂喊了半晌。油老鼠终于冷静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我,“你和严朝明什么关系?你手艺也不错,不过就是使用蛮劲多一些,好好发展的话,在这行能有出息,” 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如果能够出去的话。” 第315章 抓活的 说到这里,油老鼠缓缓地坐了下来,有些后悔刚才的大喊大叫,他现在能作的就是节省体力,晚死一会,刚才情绪那么激动,这会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 爆炸的时候。他离的比较远,只感觉脚下颤动不已,心中惊惧非常,心想这次真的要被活埋到这里,等到爆炸声音平息了之后。他才战战兢兢的来到这里,正好看到我破土出来,这才想问问他那面地情况。 ......... “阎良玉?”我一想,多半是那个阎良玉的大名。“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对了,你这半个月吃的什么?”他有些奇怪,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这迷宫里面没有任何吃的。 油老鼠冷冷一笑,呲呲牙,“当然是人肉,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我看了他半晌。才道:“那你刚才想要制服我,是不是粮食不够?想要吃我的肉?” 油老鼠打了个寒颤,看到我眼中的冷意,不由后悔为什么提出这茬,“不是,吃了这么多天人肉,我也厌倦了,你走吧。我现在一想起人肉就想吐。” “你不提醒我还不知道。”我淡淡道:“你这一说我才记起来,人肉也是可以吃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你虽然瘦一点,节省点吃,我如果杀了吃吃掉,看还能熬上十天半月地。” 我的语气有些冰冷,缓缓的上前走了一步,油老鼠一下跳了起来,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人肉不好吃的,我年纪大了,肉是又老又涩,又酸又臭的,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油老鼠扭身想逃走,可是又怕激怒了我,他苦苦捱了半个多月,早已经身心憔悴,疲惫不堪,看着我身强力壮的样子,要追上自己宰了吃肉绝对不是难事,眼下最要紧地就是打消他这个吃人肉的念头。 本来油老鼠只是虚言恫吓,想让我害怕自己,没有想到适得其反,一想起自己这把老骨头不得善终,就要被这个人活活的吃掉,不由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走到离他不过三四步,终于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摇摇头道:“杀了你不好。” 油老鼠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杀了我孤孤单单地你一个人有什么好,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是最少还可以陪你聊天解闷。” 看到我人高马大的,走过来的时候,自己只到他的下巴,油老鼠更是心中发怵。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脸上一丝冷笑,瞪着油老鼠,“我觉得一天割下你的一块肉吃,保持你活着的状态,那样的肉会新鲜一些,人一死了,过不了几天,尸体就会发臭,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油老鼠听他说地有模有样,差点吐了出来,说他有道理那是绝对不行的,说他没有道理又不敢,凌迟?脑海中突然闪出了这个念头,怪叫了一声,扭头就跑,才跑了两步,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撞在我的身上,油老鼠‘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我求求你,你别吃我,我对你绝对有用?” “有什么用?”我淡淡问道。 “我知道这里有水,”油老鼠连忙说道:“有吃的固然能活几天,可是没有水喝,几天就会死的,你保证不吃我,我可以告诉你水源在什么地方,人怎么能吃人呢,那不是畜生的行为吗?” “就算不喝水,我可以喝你的血。”我笑了起来,“你说吃人是畜生,你前一段时间不也吃的津津有味,不然怎么能活这么久。” 油老鼠打了个寒颤,丝毫不怀疑我有落实地能力,听到我口气松动了一些,慌忙说道:“我刚才是吓你地,我向土地爷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人肉,实话对你说,和我一起的有三个人,那个古董商被阎良玉地两个手下杀了,我逃的快些,才没有被他们宰掉。” “后来呢?”我问道。 油老鼠心中稍定,“这位大哥,你贵姓?”搞好和眼前这位凶神的关系才是至关重要,虽然年纪上看他做我的爹年纪都有些嫌大,不过这里可是不论年纪,要论实力的。 “李正行。” “好名字,好名字,非凡脱俗。”油老鼠一脸媚俗,装作赞叹的样子说道。 “少废话,快点入正题,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我没好气的打断油老鼠的马屁。 “没两天,他们就疯了,开枪和放鞭炮一样,最后的几颗子弹都送到对方的身体里面。”油老鼠战战兢兢的望着我,“可是他们死的地方,我就再也没有去过,我真的没有吃人肉,老天作证,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的,真的,谁吃人肉,谁被天打五雷轰的。” 当然,他发誓有点技巧,希望我真的信他的话,放弃了吃人肉的念头。 “我可以不吃你,”我扳着脸道:“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的话,你非但不被吃,还可能会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 “你说,你说。”油老鼠连连点头,心中却苦笑,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我看我们两个出不了迷宫,能再活个月把的那是老天爷没有长眼睛。 “你这十几天到底怎么熬过去的?”我缓缓问道。 “一开始还剩点食物,”油老鼠苦笑道:“我吃的又省,能维持不死就行,这才熬了十天左右,这几天天天琢磨着墙缝,有的时候几条甬道能长点野菌什么的,还有,就是我前两天抓了几只老鼠,这才又凑合活了几天,你看我费劲心思想要活下来,可再怎么的,咱们也不能吃人,大兄弟,你说对不?” 我看他口口声声的拿仁义道德说话,无非是扣住自己,不由好笑,这个油老鼠老奸巨猾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第二,阎良玉什么身份?” “你真的不知道?”油老鼠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的蒙圈之色,看了我脸色不善的样子,连忙说道:“他叫阎良玉,北方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听说身价过亿呢,只是他年纪不大,虽然不说是一夜暴富,可是声名鹊起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都不明白他的钱到底怎么来的,我想多半也是靠走私黑货起家的,正常的途径,怎么可能资本积累的这么快。他的身份有些神秘,我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点点头,油老鼠说的和计胖子一样,看来这个阎良玉的身份对外就是恒升集团的总裁,至于私下的身份,就算不是天机门的人,也应该差不太远,沉吟片刻,终于问出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下迷宫的?” 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在油老鼠那里根本不是个问题,“阎良玉有张地图,是拓本,”油老鼠答道:“但是只是标注了宝藏的大略位置,上面却没有画出这里面有迷宫,本来以为只是个古墓,有我出手还不是十拿九稳的,那成想,竟然要把老命赔在这里!” ......... 油老鼠一边述说,一边留神着我的脸色,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猜不出是喜是忧,油老鼠忙陪笑道:“当然,我只是个工具,工具想要做什么事情由不得自己的。”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怎么问,责任当然能推就推。 我只是缓缓点头,心中却想,拓本?那么说还有正本,这个地方十分的神秘,灵炁隐而不发,进来的时候甚至自己的灵炁都有些转动不开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基本可以确定此地不平凡了。 虽然听上去像是废话,但能让我感觉不平凡的,至少这里面绝对有宝贝的存在,而且这里年代似乎十分我的久远,像是周朝时期的东西。 ........ 当然,这些事情看来油老鼠也是不得而知,我懒得再问,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就是阎良玉,可是他也死在这里,看来这一切多半变成了个谜。 油老鼠紧张的望了我,不知道自己刚才答的合他意否,他虽然知道就算我不吃自己,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也是渺茫,只是此人的求生远望极其强烈,倒和我被埋在土中一样,不肯轻易放弃。 “你怎么不挖上去?”我突然笑道:“听说你挖土的本事不错,我也看过你挖的入口,说不定挖上去还有希望。” 油老鼠苦笑摇头,“你不要开玩笑了,开始我也有这个念头,不过选两个地方挖,一个地方挖了几下就有水渗了出来,淅淅沥沥的,我就不敢再挖,生怕有什么地下水被我挖开了,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 “你说的水源就是那个地方?”我恍然道。 油老鼠脸色变了一下,本来指望拿这个控制一下我,没有想到自己无意说出来的,他竟然聪明如斯,一下子就猜到了,只好苦笑道:“不错。我就拿点破布,每天敷在下面,然后就可以挤出点水来喝,要不,我带你去喝点。” 人家既然猜到了,油老鼠倒很光棍,装作大方的样子,看到我没有吭声。心中忐忑道:“虽然脏了点,可是要活下去,也没有办法的。” 我点点头,对这个油老鼠倒有几分佩服,如果真到了他说的这种田地,还能坚持不吃人肉,这个人倒也有些原则。 油老鼠见我看一切都是平平淡淡,丝毫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不由大为奇怪,不过转念一想,我可能是才到迷宫,不知道饥饿和渴的味道。 “还有一个地方坚硬无比。我虽然能够挖开,可是不能保证上面地大石不跟着砸下来,再说还有地下水的顾忌,那时候我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现在活动的力气都有限,如果真的塌下来,那可逃都逃不掉。” 我点点头,转身向甬道的一头走去,“你干什么?”油老鼠大声的问道。 “当然是找出口,难倒像你这样在这等死?”我头也不回道。 “你……”油老鼠本来想劝他放弃这个想法,话到嘴边又改了念头。“那就祝你好运。”我突然想走,大大出乎他地意料,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像傻子,难倒他还不知道这个迷宫的奥秘? 我停住了脚步,“你不跟我一起?” 油老鼠苦笑道:“我真的走不动,留着点力气还能抓点老鼠,说不定还能活上几天。” 我笑笑,从那个出口的出去的通道已经断绝。就算是他。也要另外找出口,不过他却不急。因为食物对他而言,不算个难题。 望着我的背影消失不见,油老鼠几次冲动的想要跟上去,犹豫半晌,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突然缓缓的趴在地上,一只耳朵贴着地面,半晌地功夫,脸上露出了骇然的表情。 他这个外号不是白叫的,除了如同老鼠一样的打洞擅长,眼力和耳力也是丝毫不差! 都说是鼠目寸光,也就是说老鼠是个近视眼,稍微远的东西都看不到,油老鼠地眼力却是比起老鹰差不了多少,更是夜能视物,几十年如一日的活到现在,这方面的本事丝毫没有稍减,他把耳朵贴在地上,却是想听听我的去处,没有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仿佛个幽灵一样,凭空消失不见! 还是难以置信地听了很久,油老鼠这才直起腰来,眼神中一丝困惑和惊惧,难倒我没有走,只是停了下来,偷偷的等在暗处要给自己致命一击,这里目前只有他离开的那个方向是通的,自己想不遇到他都难,他却不知道我轻功高绝,现在可以说是足不沾尘,绝非寻常人那样脚步粗重,这会已经走的远了。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油老鼠越来越觉得害怕,突然耳朵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喜意,飞快的从身上掏出个精巧的小夹子,只有火柴盒大小,支开夹子,从怀中掏出块饼干,只掐了米粒大小的一块,放在夹子上面,又把夹子放到甬道地一边,人却离开了一段距离,不到片刻的功夫,一个小白鼠出现在油老鼠的视野之内。 油老鼠咽了口唾沫,不敢发出一点声息,今天运气不错,竟然有一只老鼠送上门来,看来今天的伙食是有了,紧紧的盯着那只老鼠,全身蹦的紧紧的,那只老鼠却是慢悠悠的爬着,突然停了下来,鼻子抽动了两下,仿佛觉察出了危险,转身向来路爬去。 油老鼠心中大恨,知道今日一别,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看了一下自己和老鼠地距离,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一下子扑到了甬道的另外一头,堵住了白老鼠地去路,那面是死路,他倒不担心老鼠跑掉,掏出了洛阳铲,如临大敌的望着今天的食物。 小白鼠吓了一跳,吱吱的叫了两声,先向后面退去,油老鼠手持洛阳铲,一丝不敢放松的步步紧逼,小白鼠发现无路可退的时候,向他这面冲了过来,油老鼠手起铲落,他出手极准也是果断异样,眼看老鼠就要死在他的铲下。 一只手伸了过来,托住他的手腕,“要活的。”那人低声说道。 这一会的功夫,老鼠已经脱离了油老鼠的控制范围,却见那人伸出手掌,只是探了一下身,动作也不快捷,更不迅速,那只老鼠已经被他倒提了起来,在他的手中‘吱吱’乱叫。 第316章 油老鼠心中一凛,又不禁佩服,这种人这种捕鼠的绝技,看来是饿不死的,难怪他是有恃无恐,原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我。 一看我站在自己的身边,油耗子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心中有些惊惧,看着他手中的小白鼠,咽了口吐沫,“大兄弟,好本事,你吃吧,我不饿。” 到口的吃的被我抓了去,油老鼠只好做个顺水人情。 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丢了几个萝卜模样的东西在他面前,“你如果真的喜欢吃老鼠的话,我也不反对。” 油老鼠以为他丢的是炸弹,忍不住退后了两步,等看清楚是什么,忍不住大喜,上前两步,把地上的东西搂在怀中,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口中满是东西,含含糊糊的问道:“大兄弟,这些老虎姜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老虎姜又叫做黄精,或者鸡头参,本来是入药用的,不过根茎可食,而且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我一丢就是三四个,在这个时候无疑比黄金还要珍贵。 等到一个老虎姜被油老鼠吃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讪讪的对着我笑道:“你看我,实在饿的不行了,大兄弟,要不你也吃点。” 话虽然这么说,却把几个老虎姜抱得紧紧的,丝毫没有让出来的意思。 “我不饿,”我摇摇头,“你快点吃,休息好了,我们就要出发。” 坐看右看手中的老虎姜,油老鼠的喉结上下动了两下,还是忍住了继续吃的欲望,苦笑道:“还是节省一点吧,大兄弟,这些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多不多,够我们吃多久的。” 看了一下手上的老虎姜,还有些泥土,油老鼠心中暗道,难倒是我才拔出来的,他怎么会不迷路?这里的环境他是一清二楚,怎么从来没有看到有这个东西? “吃多久?”我看了他半晌,“难倒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 “当然不是,”油老鼠慌忙答道:“谁愿意在这里呆是孙子。”心中蓦然一动,隐约猜到了什么,“大兄弟,这里应该有个宝藏,你……” “你要宝藏还是要命?”我淡淡道,“我准备出去了,你如果有兴趣继续寻宝,我是绝对不会拦着。” “出去出去,当然出去。”油老鼠连声道:“可是怎么出去?”看着我还拎着那只白老鼠,忍不住道:“丢了它吧,既然我们有吃的了。”一想起这几天茹毛饮血的日子,油老鼠看见老鼠只觉得想吐,可是强行忍住,谁知道能不能出去,这点粮食可是一分都不能浪费! “当然靠这只老鼠,”我望着手中小白鼠笑道:“你不知道吗,这个迷宫里面本来没有老鼠的,你如果抓到老鼠不整天想着吃掉它的话,你多半早就寻到出口。” 油老鼠听到我说山洞里本来没有老鼠,觉得荒谬异常,本来想要反驳,暗道山洞怎么可能没有老鼠,转念一想,终于忍住,听到他后面的一句话,怦然心动,颤声道:“大兄弟你的意思是……” “其实动物本来有一种天生的本能,那是人类没有或者有但是已经退化的,这个地下迷宫对于人而言当然是错综复杂,可是老鼠在里面却不会迷路。”我缓缓道,心中却有点感慨。 其实这种本能很多人还有,只不过现在却是越来越少,就像人类发明了鞋后,脚底板的抵抗能力肯定弱化,发明了汽车,两条腿的能力已经弱化,等到人类发明了什么太空飞船,好像可以遨游太空的时候,说不定在走的街道上就会迷路,这种进化你说是好还是坏? “大兄弟你好像也没有迷路。”油老鼠小心的说道,“简直和老鼠一样,”说到这里,觉得好像有点不恭敬,慌忙补充一句,“老鼠和你一样。” 我哑然失笑,沉吟了片刻,终于又说道:“我既然肯定它是从外边跑进来的,这洞里如果又没有食物,它又不傻,不会跑到这里等死,肯定会出去觅食的。” 油老鼠兴奋的干瘪的脸上发出油汪汪的光芒,“不错,它能带我们出去!”转念想到一个疑问,“这个黄精不是洞里的吗,为什么它会找不到?” 我笑了起来,“那个地方老鼠禁止入内的。” 油老鼠本来想试探一下存储黄精的位置,没有想到我一点都不笨,语带双关回答了自己,尴尬的笑了一下,“可是我是老胳膊老腿。如果放跑了它,恐怕追不上这个老鼠。” 我淡淡道:“有方法就可以说出来,只要是好方法,我不介意接受的。” 油老鼠心中骇然,这个我真算个聪明绝顶,往往别人只说了一句,他就已经猜到别人的下文,自己如果不说出来。他撂下自己不管,自己想要出去地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不是小,是近乎没有! 再不迟疑,油老鼠马上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块柔软的布来,扯了扯,竟然韧性十足,“大兄弟。这是我挖墓用来拖土的家伙,很结实,就算装上石块泥土也轻易不会破的。” 我点点头,知道这老鬼虽然看似窝囊,不过计胖子和古意都这么推崇他。自然有点本事和压底货,却不知道油老鼠是个老油条,做的虽然是危险的买卖,但十分怕死。身上带的家伙看似不起眼,却极为耐用。 油老鼠又掏出一把锋利地小刀,只有拇指肚大小,我实在看不出这人的身上到底还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他准备的东西都是非常的小巧轻便,看来是从重量的角度考虑,“我准备把这布裁成一条条的,系在老鼠的腿上。然后大兄弟,你身手好,牵这这绳子慢点走,老哥腿脚不快,还希望你等等我。” 他一口一个大兄弟地叫着,显然是在套着热乎,生怕我鬼一样的消失不见,这个时候的他已经知道这小伙子虽然看着长的嫩一些。经验简直比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要老到。 我点点头。“好主意,你现在怎么样。能走了吗?” “能,能。”油老鼠从我口中听出了一丝关心,心中一阵温暖,不说二话,把那块软布裁成一条条地,系成一个长绳,别看他好像老眼昏花,在黑暗中竟然做的比大裁缝还精巧,一条长绳系好后,交到我的手上,轻若无物,当然,太重了,老鼠也拖不动,油老鼠显然考虑到了这点,而且不用心看,几乎看不出绳扣。 “手艺不错。”我淡淡赞了一句,飞快的将绳子地一段系在老鼠的一条后腿上。 “大兄弟,你可系牢了,别让老鼠挣脱。”油老鼠不放心的叮嘱一句,这个老鼠关系到他们能否出去,也让他不能不关心。 “你放心,我的手艺虽然不如你,捆人的手段却是一流,”我笑了起来,“想当年我一根绳子捆了六个人,没有一个能跑掉的。” 油老鼠以为他吹牛,尴尬的笑笑,不过转念一想,跑了也无所谓,反正老鼠绝对不止一只,大不了再抓一个。 “行头都带好了没有?”我问了一句。 “都带全了。”油老鼠捧着黄精道,心中暗想,不但带全了,还多出点吃的,这些东西虽然累赘,可现在打死他,他也不会放手地。 我点点头,伸手把小白鼠抛了出去,害的油老鼠差点以为他要把老鼠摔死,等到看到老鼠安然无恙的抖抖身上的毛,一溜烟的向前跑去,油老鼠才放心下来,“大兄弟,我们也走吧。” 油老鼠一溜小跑的跟在后面,虽然他自己说是老胳膊老腿的,小跑起来比起耗子慢不了多少,只是他跑的虽快,看到我好像闲庭信步一样,不由大为奇怪,实在不明白我轻轻松松地跨出了一步,为什么自己紧着小步却只能跟在后面,小白鼠却爬地忽快忽慢的,时不时地用鼻子嗅嗅。 “它会不会还不饿?”油老鼠看的心急,问了一句。 我牵着绳子的一头,笑道:“你放心,它找不到吃的自然会想办法,我们带的口粮够一天的,它肯定熬不过我们。” 油老鼠本来想让我再多取点黄精,可是看人家一点这个意思没有,只好把念头放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这个老鼠快点回家,不要再在这里闲诳。 二人足足走了个把小时,还是在甬道中度过,这里早就出了油老鼠知道的范围内,望着手上的两个半老虎姜。油老鼠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问着前面的我,“大兄弟,问个事行不?” “说。”我头也不回。 “现在我们离你发现老虎姜的距离有多远了?你还能找到不?”油老鼠饿的怕了,出去地事情做不得准,能不饿死是目前最关心的事情。 “你放心好了,”我猜到了他的心思,“我也是个怕死的。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油老鼠脸上一红,嘟囔道:“大兄弟,我不是怕死,我真的不能死,我上面还有个八十岁的老妈,总不能让我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看着我‘哦’了一声,并不回头,油老鼠不再多话。心中却有些得意,这个我看起来心软,到时候万一发生了意外,就算看不上自己,看在自己老妈的份上肯定会关照自己一下。 二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地势不再平坦,好像高低不平起来,不过根据油老鼠地感觉,觉得地势越来越高。油老鼠心中纳闷,却不知道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再过了十多分钟,油老鼠几乎以为那只老鼠也是迷路,失去了方向,本想再说什么,我突然低呼了一声,“不好。” 油老鼠看到他一向镇静自若。仿佛天下尽在掌握之中,就算从泥土中爬出来也是器宇轩昂,处事不惊的样子,听到他说不好实在比听到地震还要心惊,“怎么回事?”油老鼠急忙问道,看到我已经停了下来,油老鼠快步走上前去,也是愣在了那里。前方的石壁上裂出了道缝隙。裂缝的最下面有个拳头大小的洞口,那只小白鼠已经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二人面面相觑,洞口如此之小,油老鼠并不是真正的老鼠,又是如何钻出去? ................. 伸手扯了扯绳子,我笑了起来,“你这绳子果然结实,老鼠竟然还在,不过……”看了一下手中绳子的尺寸,“刚才你结的绳子有十米有余,我手头竟然只有一米长短,看来这个老鼠洞实在不浅。” 看到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出来,油老鼠不由大为佩服,“大兄弟,我们怎么办?现在我们好像到了走的越来越高,不像在地下。” “你说的不错。”我点头道:“我想多半到了山腹之中,老鼠既然能从这里出去,那面说不定是出口。” “你有多大把握?”油老鼠不禁问道。 “一分都没有。”我淡淡道:“其实在我看来,九成和一成没有什么区别,你要是不试试,那是半成地希望都没有。” 油老鼠一挑大拇指,“大兄弟,说的对,我油老鼠刘庶这大半辈子,很少服人,大兄弟你就是一个,我就听你的,从这里挖挖看。” “有没有家伙,大家一起动手看看。”我看他年纪也不小,倒不忍让他一个人动手。 “我先试试。”油老鼠笑了起来,“大兄弟你出谋划策,为找食物,找出路的事情没少费心,我再不出分力气,未免太说不过去。” “你地铲子呢?”我有些奇怪的问道,记得他说上好像有个和计胖子手中差不多的洛阳铲,这个时候只看到他抱着两个半老虎参,却看不出工具在哪里。 “当然在身上,喏,就是这个。”油老鼠笑容中有些自豪,掏出一个手电大小的圆筒状的东西,不知按了什么地方,前段突然探出一段圆柱形的细棍子,周边螺纹形状,一圈圈的。 “你做的?”我看到怎么也觉得这不是铲子,前端更没有洛阳铲特有地取土装置。 第317章 “没错,这个是我琢磨的,找人帮忙做的,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会琢磨一些实用的工具,你别看这东西小,最少可以组成七种我需要的家伙,”油老鼠向我晃了晃,“当然,洛阳铲只是其中的一种,大兄弟,当然,我这不登大雅之堂的,你别笑话。” “我笑话什么,”我叹息道:“其实每门手艺都有杰出地人士,只不过……你开始吧。” 盗墓地行为他一直不赞同,不过这个时候倒不忍心打消油老鼠的工作热情。 油老鼠半蹲了下来,用那柄棍子探了探,取了出来,棍子地尖端沾了点土,他伸手捻了点,放在鼻子下面嗅嗅,抬头说道:“大兄弟,石壁两尺多,后面是松土,这里地势比较高,土质很干燥,看来原先的地下水上不来,我们也能少一份担心。” 我心中暗道,谁说地势高水就上不来,当初瀑布的水就是从地下反冲而上的,不过看油老鼠自信的样子,知道这里应该最起码没水,以他的谨慎性格,如果真的有危险,恐怕第一个就提出来的,“我来处理石壁?” “不用,怎么会用你处理。”油老鼠满眼的笑意,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块四方形的的黑色软泥一样的东西,带着一根细细的引线,摸摸索索的贴在洞口的内侧。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炸药。”油老鼠简洁的答道:“大兄弟,你退后点。”手中的圆筒状的东西尖端突然冒出一点火花,点燃了引线,油老鼠退后了几步,几秒的功夫,洞口处一声闷响,却没有想像中的石屑四射,可是洞口附近的石壁已经碎成了小块,大约半尺高的洞口露了出来。 油老鼠手指头动了动,手中的工具竟然变成铁锹一样的略带尖刃的圆弧,很快的把石屑清理干净后,发现原先那条本来只有一指宽裂缝,在清除了前方的石砖后,如今变成的五指左右,油老鼠心中暗喜,看来有门! ........... 油老鼠炸开了洞口,回头望了我一眼,看他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不由来了精神,从老鼠衣中又摸出了两根钢管,一块板装的黑铁片,几秒钟的功夫,拼成一个精巧的掘土工具,可能是因为习惯的缘故,油耗子洞口越挖越深,出土量却不太多,不到几分钟的功夫整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前面怎么样?”我看着他挖土,却无能为力,只能在甬道里面问道。 “裂缝越来越大,估计很快就不用再挖了。”油耗子在洞里面兴奋的说道:“原来真的是出口!大兄弟,你进来吧,这前面很宽敞。” 我抛掉手中的绳索,矮身进入,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来到油耗子的身旁,裂缝已经不能算是裂缝,这里面已经算是一个洞穴,前面竟然透出久违的光线,一阵阵自然的冷风吹了过来,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二人互望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眼中的兴奋,油老鼠乐呵呵的一拍我的肩头,“大兄弟,有你的。”既然有光透出,就代表着已经出了甬道,油老鼠早就忘记了甬道还剩下的几个老虎姜,当先向前走去。 前方的光线越来越亮,油老鼠走到洞口,突然大叫了一声,想要向后退去,没有想到脚下一滑,竟然向下滚去。 他只以为这里是山腹,出去最多是山腰什么的,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山洞的出口外是悬崖断壁! 发觉不妙的时候,他已经向后退了一步,油老鼠不怕低,但怕高,望见深不见底的谷底的时候已经两腿发软,再加上脚下沙石一滑。脚下不稳,竟然身不由主的向前滑了出去,心中地惊骇不言而喻,没有想到没有死在迷宫里面,却要被活活的摔死! 手忙脚乱的到处乱抓,这山洞口光秃秃的,草都没有一根,油老鼠几乎已经魂飞魄散。蓦然间手腕一紧,人竟然飞了起来,油老鼠吓的‘哇哇’大叫,却发现双脚踩到了实地,只是这时候双脚发软,‘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 望着反倒站在他前面的我,油老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感激的说道:“大兄弟。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我笑笑,打量着这个出口,才发现这面是个陡峭地山壁,出口就在山壁的中央,属于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那种,摇了摇头,转身望向油老鼠道:“你能爬上去,还是能溜下去。” 油老鼠战战兢兢的望了望上面,几乎是九十多度的坡度,属于要仰面向上爬的那种,就算攀岩高手来了,没两把刷子也不敢轻易尝试,向下也好不到哪去,山石险恶光滑,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油老鼠愁的几乎想再回到迷宫去,“大兄弟,你说呢。” “向下吧。”我看了看油老鼠,“有绳子吧?” “有,怎么了?”油老鼠掏出了一段尼龙绳,递给了我,这种东西都是他盗墓必备地家伙,当然伸手即来。 “你自己绑在腰上。我带你下去。”我淡淡道。“你这身衣服滑不溜手的,我怕失手抓不牢。” 油老鼠大喜。又有些不信他能带自己下去,连忙把绳子系在腰上,看了半晌,“大兄弟,你看看,我绑的中不?” 我笑道:“你的手艺我信得过。” “可是我信不着。”油老鼠苦着脸道,期盼的望着我。 我只好再检查了一遍,扯了扯绳子,点点头,“走吧。”话一出口,已经把绳子绑在自己地手臂上,拎着油老鼠向下纵去。 油老鼠一颗心几乎蹦了出来,那种感觉有如坐过山车失重的刹那,胸口空虚的难受,就算要叫,声音憋在嗓子眼中竟然无法发出。 我却是早已看准了落脚的地方,只是用脚尖点点凸出地山石一角,缓了缓落势,身形已经再次跃下,油老鼠目瞪口呆的望着四周的景物飞快的闪过,人如在梦中一样,感觉仿佛很久,又像是刹那,二人已经滑落到了山谷的实地。 ............. 方雨桐对这个我可算是不满到了极点,宾馆里的人们在露天站了一夜,尽管宾馆服务人员好说歹说,哪个都不肯回去,只是到了天亮,看还没有什么动静,忍不住困意,只好相继回去休息。 人都有这么个奇怪的心理,黑夜时候的恐惧要远远强过白天,看到天边曙色一现,就潜意识地认为地震不会再发生,也就安心的回去睡大觉,方雨桐却是无心睡眠,安顿好爷爷和雨曦,自己就忙着给家里打电话联系,叔叔那面的答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蟠龙如意这种玉的名字! 这让方雨桐疑惑不已,看我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可是她知道叔叔去查,就绝不会敷衍了事,他都说没有听说过,那么我又是从哪里知道这种玉的名字,更何况听他说的意思,他还亲眼见过这种玉。 整晚整晚的消失不见,这让方雨桐不能不猜测我会去哪里,可是除了那种娱乐场所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留人过夜,就在她等地不耐烦,几乎想报警说我失踪地时候,我又蓬头垢面的来到她面前。 看着我地样子,方雨桐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我身上的尘土虽然不算厚,可是头发里,耳朵里,鞋里面到处都是泥土,他整个人就像被人活埋在土里面又自己爬出来的怪物。 “你好好的有宾馆不睡,难倒上野外找的山洞睡觉?”方雨桐忍不住问道。 “我要走了。”这是我说的第一句话,方雨桐心中一颤,失声道:“为什么?” 突然觉得唐突,人家似乎是旅游的,当然是想走就走,只是看我这副模样。旅游的不像,梦游倒是像个十分十的。 一想到梦游,方雨桐蓦然心中一动,不由仔细看了我几眼,这世上地确有不少人有这个症状,方雨桐就见过一个,得梦游症的都是白天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举止得体。到晚上时不时的就会溜出去,拿把菜刀砍人的都是大有人在,难倒这个我真的也有病? 我倒没有注意到方雨桐的异样表情,“你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看到服务员和宾馆的客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我也觉得有些失礼,他回房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又找到方雨桐。 方雨桐正在胡思乱想,看到我一身清爽的走了过来,不由一怔,怎么看,这个我都比别人要清醒很多。要说他有梦游症,好像有些不太可能。 “这个给你。”我伸出手掌,手心上托着一块方玉,纯白通透。样式古朴,长有十公分,宽有八公分的样子,厚竟然也有二公分! “给我?”方雨桐脸上突然红了一下,“平白无故送我东西干什么?”突然醒悟了过来,忍不住叫道:“这难倒就是蟠龙如意?!” 我手中的白玉看起来质地极佳,一丝杂质都没有,整块玉看起来温润光洁。里面仿佛蕴含着生命,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射在白玉之上,一道青色的光芒在里面游走,好像活了一样,方雨桐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好像是条龙! “不错,这就是蟠龙如意!”我点点头。淡淡道:“你送给老爷子。让他随身佩戴,可能对医治他的病有些用处。” “谢谢你。多少钱!”方雨桐喜不自胜,这会丝毫不怀疑我说的真实与否,看到我已经转身离去,忍不住叫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了。”我头也不回,缓缓道:“这块玉送给老爷子就好。” “等等,这玉这么珍贵,我们怎么能平白收下。”方雨桐急步走到我地身后,一把拉住了我,“你要是不说个价,我,我……”她我字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什么不要,万一我真的发起性子来,把玉收回去,她怎么会舍得! “那就算一百块好了。”我淡淡道。 “一百块?”方雨桐口气中一丝诧异,她虽然不识货,可是知道就算仿制品这么精细都不止这个价格,“你等等,我去取钱。”她飞快的向爷爷的房间跑去,想要第一时间告诉爷爷这个消息。 方老爷子正在房间里看到窗外,见到孙女兴奋的跑了进来,不由有些奇怪,这个孙女素来沉稳,今天这么失态还是很少见到,“雨桐,怎么了?” “爷爷,你看这是什么?”方雨桐把那块玉伸到到爷爷眼前,突然记起来,爷爷也是玉石方面地专家,自己一味去问叔叔,却忘记眼前就还有一个行家,老爷子退休后,一直喜欢收藏鉴赏些古玩玉石什么的,当然,她没有去问爷爷,也是因为蟠龙如意和爷爷的病情有关,不过这下有了这块玉,当然就没有了这个顾忌。 方老爷子突然一凛,一把抓过了那块玉,急声问道:“这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给地,爷爷,怎么了?”方雨桐看到爷爷的神情激动,好奇的问道:“爷爷,你也认识这种玉?” “正行怎么会把这种稀世之玉给我们?雨桐,你怎么能轻易受人家这么重的大礼?”方老爷子不满说道:“快,快去还给人家。” “这玉很贵重?”方雨桐心中一惊,看到我土里土气,泥里钻出来的人物,怎么会一出手就是拿出块爷爷说的稀世之玉? “这种形状的古玉,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做‘勒’,看这玉地质地,花纹,应该是战国时期的东西,这种玉可是千金难换!”方老爷子虽然说要孙女把玉还回去,可是拿着那块玉在手上把玩不已,显然是十分喜爱,“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方雨桐问道。 “这玉既然是战国之物,多半是出土后发现,质地越是纯洁的白玉,在入土之后,就越容易产生各种颜色的斑迹,这块白玉,看起来从来未曾入土,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眼中一丝疑惑。 第318章 “爷爷你既然喜欢就留下了。”方雨桐看出了爷爷的意思,哪里管什么出土还是入土,一个劲的劝说道:“这个不是我白要的,是正行卖给我地。” “卖给你地?”方老爷子诧异的问道:“这种玉你怎么能买地起?他为什么要卖?你多少钱买的?” “一万。”方雨桐生怕爷爷坚持还回去,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在她的眼前,这块玉显然不及一颗钻石值钱,更何况她看我随意的出手,也以为不会很贵。 “一万?开什么玩笑?”方老爷子摇头道:“这个李正行,怎么会这么不识货,这块玉就算报价一百万都嫌太低!” “一百万?”方雨桐差点叫了起来,“就这块破玉就值一百万?爷爷,你不是开玩笑吧。” “一百万只是我的最低估计,”老爷子摇摇头道:“实际上这种玉器,是古玉中最珍贵的,一般都是帝王之家才能拥有,比如说如果上面雕有龙纹或者夔形纹,那就是皇上才能佩戴。” “爷爷,什么是夔状纹?”方雨桐不解问道。 “那是传说中一种有一条腿的怪物,在商周的铜器上多见。”老爷子解释道,“当然除了龙纹或者夔形纹,还有虎纹,那就是皇上手下的臣子才配拥有,不同的花纹有着不同的象征,这块玉虽然没有龙虎之纹,却也算极为罕见,如果有了龙纹的玉勒子,那可真是价值连城,万金难求!” “等等,爷爷,你说没有龙纹,我刚才明明看到一条龙在玉中呀。”方雨桐急声道:“刚才阳光一照,我发现……” 方老爷子脸色一变,手掌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当把那块方玉对准了阳光的时候,只见一条青龙若隐若现,盘旋飞舞,直欲破玉而出的样子,失声惊叫道:“蟠龙?!” ........... “带我去见正行!”方老爷子霍然站起,一脸的激动。 “爷爷,不急,他回房去了。”方雨桐赶快搀扶着爷爷,“我去把他叫过来就行。” “那好。”方老爷子点头道:“快去快回。” 方雨桐很少见到爷爷这么激动的时候,心中纳闷,向门外走去,方老爷子却是不停的翻看手中的古玉,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的功夫,房门一响,方老爷子抬头望去,看到方雨桐还是一个人走了进来,忍不住问道:“正行呢?” “他走了,刚才服务台的小姐说他已经退房。”方雨桐一脸的诧异,“我追了出去,找不到他。”心中却有些埋怨,这个我有点古怪,难得爷爷对他这么有好感,难倒打声招呼再走也不行吗? 方老爷子愣了一下,“他回江城了吗?” 方雨桐只能摇头,“我不清楚,但是我想如果是旅游,一般不会这么早回去,爷爷不用急,我有他的手机号码。” “那就好,打一下问问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方老爷子连忙道。 “爷爷,你怎么着急见他,难倒就是因为这块玉?”方雨桐忍不住问道。 “不错,这种玉我几十年前曾经见过一种类似的,不过那玉光下照耀里面现出来的是鸾凤,而不是蟠龙!”方老爷子不知怎地,神情竟然又激动起来。 “鸾凤?也是一种鸟吗?”方雨桐从来没有听过爷爷讲过这种往事,颇为好奇的问道。 “鸾也是凤的一种,红色的是凤,青色的叫做鸾,黄色的称作鹓雏。白色的名字是鸿鹄,紫色地叫鸑鷟,”方老爷子缓缓说道,如数家珍一样。 “青色的叫鸾?”方雨桐看了一眼爷爷手中的古玉,“这玉里面暗含的影子也是青色的。”当然这些在她的眼中都是无稽之谈,只不过爷爷既然喜欢,她也就随声附和。 “不错,”方老爷子点头道:“古书记载。蟠龙是身长四丈,青黑色,赤带如锦文,神话传说中和鸾凤本是一对。”说到这里,老爷子望着手中玉的时候,眼中竟有一丝痛苦。 方雨桐并没有留心,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爷爷你几十年前看到的玉和这块是不是一对?” 方老爷子低下头去。仿佛是在注视着古玉,又好像掩饰着什么,“不错,当年我遇到地那个人的确是这么说过,那个人曾经救过我一命。” 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方老爷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仿佛是敬仰,又像是思念。 “那人是谁?”方雨桐追问道:“我认识吗?” “几十年前,你还没有出生。怎么会认识!”方老爷子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半晌无语,“雨桐,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这就去江城,就是今天!” “这就去江城?”方雨桐吃了一惊,“爷爷。你不是说这几天还要在附近走走吗?” “走什么走,这里什么时候都可以再来的,”方老爷子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搞清楚,正行怎么会有这块古玉,不然恐怕睡觉都不安心。” 老爷子的脸上一丝潮红,咳嗽了两声。 方雨桐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不再坚持。拨了一下我的手机。发现是关机地,只好出去找服务员订去江城市的火车票。爷爷向来不做飞机的,方雨桐虽然知道坐飞机快一些,却也只好跟着爷爷一起坐火车。 方老爷子等到方雨桐走出房间,目光又移到手中古玉的上面,喃喃自语道:“五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了你说的那块玉,可是君忆,你在哪里?” 方雨桐想当然地认为我会坐火车回到江城,也因为爷爷从来不做飞机,所以订的火车票,只不过她却没有想到此刻的我正坐在机场的候机室,神色竟然也和方老爷子一样,激动异常。 世间很多事事往往是阴差阳错,如果我不急于去出行,和方老爷子见上一面再走,或许以后地事情就是完全另外一个结局,他若是没有见到油老鼠,可能以后的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只不过命运既然注定了某些事情,却是由不得你抗衡,当你蓦然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尽管历尽了波折起伏,痛苦挫折,起点和终点还是一条直线罢了! .......... 此时我正和周传银走在一起,两人位于山顶之上,俯视而下。 “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急不缓的了,那群老家伙,架子可真的大,咱们都这样候着了,这群人竟然把我们当奴才一样,门都不让咱们进去。”周传银看着一处方向,颇有些怨恨。 其实他这整夜整早的都不见任何的踪影,并不是去游山玩水什么的了,花和尚的心思难道变得细腻起来了,这一晚上,竟然想着去找天机阁的人了,不过他们却连门都没让周传银进去的。。 “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不是白跑了一趟?” 他沉默了一会,而后看我一脸疲倦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听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发生的爆炸?看你这一副被抽干的样子......?不会吧不会吧,这种小玩意不会让你感觉到难缠吧?” 他的语气让人感觉贱贱的,若是一般人肯定会有一股打死他的冲动。 “不会....”我揉捏了一下眼角:“只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些让我摸不透了,有些乱七八糟的。” “这可真是稀奇了,竟然还有让你感觉难办的事情?你不是能加会算的么?算算自己不就行了?” 这番话倒是让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了:“亏你还算是玄门中人,算卦不能算自己,你不知道么?” ....... 周传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笑道:“这些天公差当的都习惯了,这些理论知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你打算在公家待多久?”我询问道。 “不知道....我...我在等师父回来。”他有些发愣的说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这话让我自己都有些感慨起来了。 正在我们两人都沉思的时候,我们面前的空间里忽然传出来一股奇妙的波动。 “要来了!”我严肃的说道。 周传银也立马站直了起来,毕竟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要见到正主了,难免让我们有些期待起来。 ...... 一阵波动感之后,一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穿着复古的衣服,留着披肩的长发,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发丝还随着山风摆动着,好不潇洒。 但是我看着有些不爽啊,这个世界上,竟然能有压过我的人? .... “你们.....就是来接驾的?” 他的目光最终定在了我的身上的,有些鄙视的说道:“想必....你就是师傅们所说的,我命中注定的对手吧?” 短短几句话,让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了,周传银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他瞬间也是变得不开心起来了。 “哥,这人模狗样的是谁啊?”他不悦的说道。 毕竟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官家的人,这家伙竟然如此鄙视我们,自然让人感觉很是不爽啊。 “大胆....”旁边和天机阁一同的人立马坐不住了。 “诶....你跟了我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的心胸?”他不悦的看了道童一眼:“和一个下人计较什么?” “下人....嘿嘿。”我忍不住当场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似乎局面超过了他的掌控,疑惑的问道。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将自己的气势爆发起来:“我还以为这天机阁到底有多牛逼呢,不知道你这样子的,在天机阁的势力到底如何,但一个刚刚炼气化神的臭小子,竟然还比不过我一个散修?” “这里是天机阁!看的是命数修为,不是山门修为!”他的语气有些变化了。 “你这是山上呆的太久,脑袋瓦特了吧?是不是不知道外面怎么闯荡?”我直接将轻蔑挂在了脸上,说道:“就你这样子的,勉强可以当在我的身后当一个小道童了吧?要不要哥哥教教你?” ........... “你.......”他忍不住暴露了一下脾气,但马上还是平复下来了,说道:“算了,你一个带路的,我不和你计较,走吧,咱们登机吧。” 说着,带着他的小道童走了。 看着两人傲慢远去的背影,周传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可以走了?你不是说你会有麻蛋的么?”周传银靠近了我,小声问道。 我眯了眯眼睛,说道:“没事,走吧。” ....... 我坐在候机室里面,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913次航班还有十分钟就要起飞了,请没有上飞机的乘客赶紧搭机。”播音台传来了地勤小姐温柔的催促声。 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处,耳边仿佛响起谷底油老鼠说的,那是一个很大地俑群! 心口莫名的一阵痛楚,我双目竟然有些凄然! “李老弟,你原来早到了,路上塞车,我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一个瘦小枯干的人站在我身边,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衣冠楚楚,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倒也光可鉴人,手中提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皮箱,脸上满是笑容的望着我。 我笑了笑,“不晚,飞机还没有起飞,再说就算这班飞了,那有下班,我有的只剩下了时间。”他仿佛是开着玩笑,又像是自嘲。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大有道理,眼前这个小老头看似个成功人士地样子,又有哪个知晓他是倒斗行业赫赫有名地油老鼠,不过他对外的身份和计胖子不谋而合,都是个考古专家! 当然他这个身份还是有着几分真实性地,在考古行业,刘庶虽然没有读过书,可是光凭闻一闻就能知道古董的年份时代,这手绝活就算七十个八十岁的考古专家都比不上。 很多人都请他作专业的鉴定,可是他的职业是考古,倒斗却是他的兴趣,这些都是我和他闲聊中得知。 油老鼠刘庶笑容可掬的望着我,“林老弟,我们走吧,你虽然剩下的只剩下时间,我老头子可是时日无多的,再说那地方虽然不会飞走,可我们再不走,飞机就快飞走了。” 我突然发现这个油老鼠也不那么讨厌,笑着点点头,站了起来,拎起他的行李,相对而言,他背个背包更像是油老鼠身旁跟班的。 三人不急不缓的向登机口走去,我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油老鼠看到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敢和他主动搭讪,蓦然一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婀娜多姿,油老鼠人老心不老,忍不住看了一眼,不由有些赞叹,这个女的,正点!只不过,却骨子里面透着那种冷艳! 一股扑鼻的的香气传了过来,我差点打了个喷嚏,扭头注意那女子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擦肩而过,他见到的不过是个侧脸。 第319章 歧视 但是奇怪的是,我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身上整个汗毛都忍不住竖立起来了,疑惑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凶光,眼中一股凌厉的光芒闪过。双拳不由自主的一握,竟然停了下来。 油老鼠本来以为这是年轻人的正常反应,人家孟子都说过,‘知好色而慕少艾’。 我不是个和尚,看几眼靓女那是再正常不过,只是看到我脸上神色古怪,绝对不时什么好色爱慕的样子,不由扯了扯我的衣袖,“李老弟?怎么了?” 我一直紧盯这那个女子的背影,听到油老鼠的招呼,这才回过神来,“她是.....?” “她是谁?李老弟你认识?”油老鼠对我可是抱着感恩的心情来的,不然也不会他说了一句话,就陪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感觉我这个时候的神情特别的古怪,见到的不像是旧人,而是仇人的样子! “怎么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周传银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而我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 “大兄弟,我们走吧。”油老鼠听到广播里面又传来播音员催促的声音,也忍不住提醒我道。 我只是点头,当先向登机口走去,油老鼠却忍不住回头想望那个女的一眼,蓦然一愣,诺大个候机室已经看不到那女人的身影,这娘们走的倒快,油老鼠嘟囔了一句,也没有留意,跟在我身后向登机口走去。 三人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照着油老鼠的样子系好了安全带,有些好奇的望着四周的一切。 他关于飞机的知识都是从书籍电视中了解,这还是头一回上飞机,一想到飞机就要像鸟一样在空中飞翔,我有些感慨,当初只知道鲁班手艺巧夺天工,造一飞鸟三日不落,却没有想到后世发展如此迅速,最少在交通方面已经大有长进。 透过窗口,望着地面的建筑变成了黑点,越来越小,慢慢不见,四周只剩下白云漂浮,我叹息一声,心中知道,飞机再快,也是不能够飞回到过去的。 ....... “两位先生,你们要点什么?”一个高挑漂亮的空姐穿着职业的套装,脸上带着培训出来的甜甜微笑,推着餐车,彬彬有礼的站在我,周传银和油老鼠的身旁。 空姐个头不矮,一身职业的套装更衬托出双腿的修长迷人,多几个这种的空姐在飞机上,当然,旅途就不会显得那么的枯燥无味。 这是一架豪华客机,绝对不会像经济舱那样,局促拥挤,就算空姐也比别处的航班要漂亮有素质很多。 机票当然是油老鼠预定的,我只是和他约定在这里见面,油老鼠虽然是滑头,可是这次没有失约,或许是因为我救了他一命,也许是出于某种目的,他对我也充满了好奇,并不想这么快和他分手。 “哥,你说那个败家子,竟然非要坐头等舱,真是奢侈。”周传银看着虽然豪华,但是有些拥挤的客舱,有些不满。 我将头扭了过去,笑看着他,问道:“你猜猜他这是瞧不上咱们,还是奢侈?” “瞧不上——?”有老鼠将语气拉了老长,很是愤恨的问道:“谁会瞧不上您啊,拉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你这点小心思....是不是想搭上更好的线?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想法,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诶还真是。”周传银立马打断了我,啧啧称奇:“话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不闹一个天翻地覆的不说,竟然还收了一个老头子,我说哥哥,你到底想干嘛啊。” 油老鼠此时收拾起来之后,看上去还是挺年轻的,加上他自诩挖洞的高手,向来都是不服老之人,立马变得不开心了。 “我说这为小兄弟......” 我从和油老鼠交谈的点滴知道,这个老鼠非但不穷,而且算得上很富有! 这个世上实在有很多古怪的职业,当很多人还是忙忙碌碌,终日为三餐温饱忙碌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已经天天犯愁第二天要怎么消遣,油老鼠随便出手一次得到的收入,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赚到,当在地下迷宫碰到油老鼠的时候,我只以为他和计胖子一样,却没有想到他一点都不犯愁生计,倒斗只不过算是个副业。 “李老弟,你来点什么?”油老鼠扫了一眼餐车,提了一瓶红酒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尽管要,反正是免费的。” “白酒,或者白水。”我随口答道,以为这种免费不会面面俱到全,已经预备了喝白水的准备。 油老鼠眼睛眯缝了起来,“来瓶二锅头。” 漂亮空姐有些诧异。看了我一眼,从餐车中拿出了一瓶高度的二锅头递给了我,这个老头喝酒倒是有情可原,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的,张口就叫酒喝,不由让她感到叹息,当然她见过的人多了,自然知道很多人像我这样的年纪不但喝酒。就算吸毒地事情都是小事一桩,有钱的好处很多,日子当然也会比别人过的舒服许多,至少坐这种豪华舱的都不会是什么平民百姓。 “这位先生,你要点什么?红酒好吗?”漂亮的空姐推着餐车,向油老鼠身后的乘客询问道。 “mygod,我宁愿通奸也不会喝酒的。”后面的乘客虽然说地汉语,可是发音有些怪异咬舌头。却是个外国人,双手连连摇摆道,看他的言行举止,好像是个神父,因为通奸和喝酒显然都是真主禁止的。他这么比喻显然在他的心目中,通奸比喝酒的罪过要小很多。 油老鼠拿着红酒才忘记要红酒开瓶器,才要回头向空姐要,突然看到我伸手拧开了那瓶二锅头的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用手揩了下嘴唇,突然问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地一双手,油老鼠小心翼翼的把红酒递给了我,“李老弟,帮个忙,我打不开。” “你的那些家伙呢?怎么不拿出来用。”我虽然问着,却已经接过了红酒。 “这种场合拿出我那些家伙当然不太好。”油老鼠尴尬笑道。看到我像撕碎纸一样扯开瓶盖上的包装,不由佩服他的手劲,又有些怀疑他这双手是不人手,怎么给人一种锋利地感觉,“这瓶盖是塞子,还是要有开瓶器的。”油老鼠突然醒悟红酒和二锅头的包装有些差别。 我笑了笑,看了红酒瓶子一眼,随手拍了下瓶底。‘波’的一声响。木塞已经跳了出来,里面地酒却不洒一滴。 油老鼠看的目瞪口呆,仿佛看魔术一样,正想说话的时候,身后却有一个人大声说道:“小姐,有通奸的选择吗,那我也不要喝酒,宁愿选择通奸的。” 这个人口气有点轻浮,声音又大,飞机上倒有一半人听的清清楚楚,有的轻声窃笑,有的眼中流露出不满地意思,那个人这话显然是针对那个神父说的,虽然是个玩笑,不过多少有些下流。 漂亮的空姐脸上红了一下,却装作没有听到,不得不再次问道:“先生,你要喝点什么?” “小姐贵姓?我看你这双手又白又嫩,天天推车子不免有些浪费,你要是……”那人是个年轻人,衣着华丽,一边说着,一双手已经摸到了那位空姐的手上,那位空姐强自忍住了厌恶,退后了一步,笑容已经有些勉强,“先生,请你自重。” 油老鼠都忍不住扭头看了那个人一眼,微微怔了一下,转过身来低声道:“李老弟,这人也太不像话了。” 我淡淡道:“这世上有太多的闲事,你若是一件件去管,就算胡子白了都管不完的。”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在火车上的一档子破事。 ...... “李老弟什么意思?”油老鼠一怔。 我看了他一眼,“东西呢?” 油老鼠本来有点气愤不过那个年轻人的轻薄,本以为我一定会路见不平,就想鼓动我小小的教训他一下,却没有想到我好像并不想理会地样子,奇怪之余又有些庆幸,那他出手救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发了善心地缘故。 “当然带来了,李老弟让我做的事情,我怎么不做地妥妥当当的。”油老鼠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光盘,打开前面的小型影碟机放了进去,又压低了声音对我道:“李老弟,这种碟子除了我,估计拥有的人只有国家的那种部门才有,你今天看到了千万不要对别人说。” 他的意思除了叮嘱,当然还有一丝炫耀的意思,我听了却只是淡淡的道:“想不让人说出的最好办法就是,一个是对方是死人,另外一个就是不给别人看。” 油老鼠吓了一跳,慌忙说道:“李老弟说的哪里话,你放心的看。我想这飞机上地人多半不懂。”只是我到底能不能看懂在油老鼠心目中还是个疑问。 “你快点放吧,不然恐怕那个漂亮的空姐都会被你吸引过来了。”我笑了起来,看着油老鼠拿出那张光盘的情形,就像街边的盗版商贩问行人要不要毛片一样的鬼祟。 “她能看懂就真的不必在这里做了。”油老鼠尴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按下了前方影碟机的播放按钮,后面地那个公子哥已经停止了喧哗和调笑,也不知道那个空姐到底是如何摆平的那个难缠的顾客。 其实这种豪华客舱每个乘客的座位都配备了一台影碟机,有大量的影碟供乘客挑选观看。以解乘客的旅途寂寞,不过油老鼠既然单独带了一张碟出来,显然是知道客机上绝对不会配备,别人看到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算不注意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邻座地两个乘客,一男一女,好像是情侣的样子。虽然挑选着自己眼前的光碟,寻思看哪个,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向这面望了过来。 小型影碟机的画面一闪,出现了光盘地正文,却显然不是什么a片色-情片的级别。因为那种片子很少找什么道具,基本是一男一女一张床就完全足够! 而且从摄影的角度来看,显然是业余选手拍摄的,因为画面有些抖动。图像地切换并不平滑,就算拍av也不能算合格,这种拍摄的手法若是公映,肯定会引起骂声一片,因为目前科技颇为发达,小型的dv机都是很多发烧友的业余配备,这种摄影的手法可以说是业余的不能再业余! 那两个年轻人已经移开了目光,显然有些失望,可是我一看到画面。目光就被吸引,再也不能移开! 最先出现在画面上的是一副铠甲! 那副铠甲看起来样式古朴,色泽却是颇为鲜艳,甲身是一整片,由十二列小长方形的甲片组成,上面是保护胸,背地部分,用带子从肩上进行了系连。腰间用带子向前束扎。下垂处分为两片膝裙。 身甲上缀披膊,左右两片披膊在颈背后联成一体。颇为精巧,两侧还有一根带子,显然为了系在颈下。头部的兜鍪是圆形的覆钵状,后面垂缀着较长的颊项,顶上中央插着三朵漂亮的缨球! 这个摄影师虽然不算合格,可是摄影的角度却把这副铠甲的形状细节清楚的表现出来,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副铠甲,浑身上下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张光碟油老鼠显然看过多遍,并不想再看,他一直注意的是我地表情,看到他竟然这么激动,不由大为得意,暗想看来李老弟也是个行家,把这张光盘给他看,倒也不算是明珠暗投! 后面的那个年轻人突然鼓噪了起来,“小姐,怎么他们看的光盘我找不到,你快点帮我找找。” 那个漂亮空姐虽然是一脸的不高兴,还是勉强的挤出了笑容,快步走上了近前,扫了一眼油老鼠他们播放的影碟的内容,摇摇头道:“先生,对不起,这种光盘不是客机上提供的,这是乘客私人带的物品。” 第320章 没有想到那个公子哥不依不饶的叫道:“我不管,凭什么他们有的看,我就没有,我不管,你如果找不到那种光碟,给我找点带色的也行。” 那人嘴角带着一种淫淫的笑意,他显然不是为了看碟,只是为了刁难一下空姐,油老鼠暗暗摇头,心中感慨,看来坐上豪华客机的也不完全是文明人,这种事情暗处做做无可厚非,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明显掉了身价,本以为我被影碟的内容吸引,不会理这种事情,却没有想到他的目光这一刻像是喷出了火焰,突然怒喝了一声,“闭上你的鸟嘴!” 这声怒吼震的客机茶桌上的杯子嗡嗡作响,那个公子哥吓的几乎晕了过来,下一刻的功夫,客机上寂静一片,鸦雀无声,我却不知怎地,已经到了那个公子哥的眼前! ......... 油老鼠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发火,也不清楚他怎么能越过自己,悄无声息的来到那个公子哥的面前,不过他这个时候却深知一点,那就是发怒的我他惹不起。 那个公子哥显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他颐指气使惯了,向来只有让别人闭嘴的份,这下突然被别人训斥不能说话,经过了短暂的不适应后,马上勃然大怒,怒声叫道:“你算什么东西?” 他想要站起来,才记得安全带没有解开,手忙脚乱的解下安全带的时候,我一直冷冷望着他,眼中的那股怒火中还有着深深的悲哀。 这种公子哥当然不值得他悲哀,那他悲哀的又是什么? 飞机上的乘客乐得看个热闹,就算空姐竟然都没有上前劝阻,乘务长不在,她倒真心希望我能帮她出头,当然,她的心中最少是这么认为,我不会没事找事,既然出头显然是来个英雄救美,其实不止空姐,就算是别的乘客都是这么认为,这年头,学雷锋做好事的简直和国宝熊猫一样稀少,做好事不留名在别人的眼中更是脑袋秀逗才做的事情。 “你家人养你这么大,难倒没有教你什么是做人的礼貌?”我随手拿起一个易拉罐喝剩下的罐子,轻轻一握,那个罐子已经变成一个圆圆的硬球。 他这种教育方式无疑比家长苦口婆心的劝导更有效,公子哥才站了起来,突然觉得两腿发软,又坐了下去,望着我手中的易拉罐瓶子,半晌说不出话,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就像狗去咬人都要分辨一下那人的穿着,他眼前的这个我浑身上下好像冒着一股冷气,这点让公子哥很不爽,他觉得自己被放到冰箱里面冷冻了八个小时,不但四肢麻木冰凉,就算舌头都已经僵硬了起来。 “我不喜欢听别人啰嗦,不然我会考虑想办法把他的嘴堵上。”我伸手一丢,那个变形的罐子‘当’地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公子哥打了个冷颤,怀疑他是不是准备用这个塞到自己嘴里? 我说完这些,转身已经回到座位上,客机上寂静了很多,许多人本来还在高谈阔论的,这时候已经把耳机戴上,听起了轻音乐,他们意识到。不说话不会死人,可是乱说话目前好像有点生命危险。 ................ 等到我坐下来的时候,油老鼠忍住了笑意,低声说道:“李老弟,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不会置之不理的。” 他和许多乘客想的都一样,认为我这手做的漂亮,目的当然也是那个空姐,接下来地事情很简单。留下电话号码,联系,发展一些超友谊的关系,这些虽然老套,但是绝对有效。 “我不喜欢停别人啰嗦。”我冷冷的说了一句,扳起了脸。 油老鼠吓了一跳,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这句话的下句,慌忙摆手道:“我这人绝对不啰嗦。可是李老弟,你刚才不是说过,这种闲事要去管,就算胡子白了也管不完吗?” 本以为我这回定当哑口无言,没有想到我笑了起来,“可是你不管,难倒胡子就不会白?” 油老鼠被噎的一愣一愣的,只好苦笑道:“好像道理总是站在你的这面。对了。你认识这种铠甲叫什么吗?” 我神色变地有些黯然,凝望着那个暂停住的画面。缓缓道:“这是宋朝时期的步兵用的‘步人甲’。” 别看油老鼠人长的龌龊,却是细心地很,我教训那个公子哥的时候,他已经暂停了画面,静等我回来再看,虽然知道这个我本身就是个解不开的迷,说出什么,做出什么都不会让他吃惊,只不过听到我一口道出铠甲的来历,油老鼠还是一愣,忍不住一挑大拇指道:“行,李老弟,在行!” 其实他心中对此行地目的有点疑惑,两年前,他在北方曾经经历过一件怪异的事情,在谷底的时候忍不住说道,要说最要命的肯定是在地下迷宫这次,可是要说最离奇的还算是两年前的那件盗墓的经历,虽然并不危险,可是那种诡异地气氛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我也是姑且听之,没有想到当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激动了起来,那张漠然的脸上一刹那的变化让油老鼠心里面冒出一股寒意。 我竟然执意请油老鼠陪他去那里一趟!而且是马上! ........... 油老鼠当然没有反对,而且是欣然同意的,还说当时他拿出了点东西,用自己的dv机拍了下来,如果我同意的话,可以先带来给他看看,这才有了这盘光碟,他心中虽然还在诧异,却已经按了一下播放按钮,下一个出现地古董还是铠甲,只是样式和刚才有了不同。 旁边地两个情侣窃窃私语道:“这是什么带子?演戏用的家伙吗?” 男地低声道:“不要多嘴,那男的好像在火头上,不要惹祸上身。” 女的一撇嘴,显然看不起自己男朋友的怕事的样子,这也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大家都认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以为凭着自己的姿色可以博得一些通行的本钱,更不认为我会对自己发脾气,“这肯定不是宋代的。” 我目光一寒,突然问道:“为什么?” 那女的来了兴趣,听着我说话声中有着一股让人心动的磁音,一甩男朋友握住自己的手掌,指着那个画面道:“还用问吗,古董怎么会这么新!” 无论从色泽还是光洁度上,这套步人甲都像是现代的产物,我一愣,自己只注意到铠甲的形状样式,却忽略了这一个基本的常识,或许这就是常人说的旁观者清的道理。 ............ 油老鼠却是嗤之以鼻,望着那个女的冷冷道:“不懂有两个方法解决,一个是闭嘴,一个就是问,盲目的炫耀只会更加让人知道你的无知。” 那女的涨红了脸,“老头,你说什么?” 油老鼠拍了拍我的肩膀,却望着那女的道:“难倒你家人把你养了这么大,却没有教你尊敬长辈的道理。” 他倒是狡猾,显然想借我的余威威慑那个女的一下,却没有想到狐假虎威也要看对象的,对于兔子,山鸡什么的,这招当然有效果,可是你把这招使在母老虎的身上,显然不会有什么效果。 那个女的大声道:“尊敬长辈一点不假,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一无所知,却又倚老卖老的人。” 油老鼠气急反笑,连声道:“我一无所所知?我一无所知!丫头片子,我老人家吃的盐多过你吃的大米,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已经……” 气愤之下,声调不由高了八度。 “为什么这套步人甲会这么新?”我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沉声问道,他这一句话在油老鼠的心目中显然比那个女的八百句还顶用,油老鼠也知趣的收声,知道自己倒斗的经验虽然丰富,却比不上明星的露点炒作,是不宜曝光的那种。 ............ “李老弟,虽然道理我不太明白,可是很多古玩常年埋在地下,如果和空气隔绝好的话,出土的时候崭新如初也是不足为奇。”油老鼠大声解释道,显然不是想让我一人听到。 我缓缓点头,想起在迷宫里的一些物品,看起来仍然完好如初,恍如昨日的样子,谁又料想到,已经又过了八百年! “就说八年前,举世闻名的‘世界第八大奇迹’,秦始皇兵马俑二号俑坑正式挖掘的时候,俑坑中出土的除了铜矛,铜弩机,铜镞、残剑外,还有一批青铜剑,长度只有八十六厘米,剑身上共有八个棱面,专业人士用游标卡尺来测量,发现八个棱面的误差不足一根头发丝,照你这丫头来看,两千年怎么可能有这种技术,多半是二十一世纪伪造的吧。”油老鼠介绍的同时还不忘记讽刺那女的一声。 “说的那么玄,谁都没有亲眼看过,谁知道有没有那回事!”那女的又讽刺一句。我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如果没有什么好见解的话,最好戴上耳机。” 他目光这会变的冰冷刺骨,让那个女的一阵心虚,赌气般的一掐男朋友的胳膊,扭头望向窗外。 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为什么变的喜怒无常,不过油老鼠还是很高兴他给那女的碰个钉子,“李老弟,你可能不知道,”他压低了声音道:“早在他们发掘之前,其实已经有一批人探过了,还拿出了一把青铜剑,那批青铜剑内部组织极为致密,剑身光亮平滑,刃部磨纹细腻,出土后竟然光亮如新,锋利无比,更出奇的是,经过检测,青铜剑表面上有一层10微米厚的铬盐化合物!” “那有什么出奇?”我不解问道。 油老鼠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有什么出奇?你难倒不知道这种铬盐氧化处理的技术,只是近代才出现的先进工艺,那是德国和美国分别在几十年前才发现并申请的专利?” ........ 油老鼠脸上露出崇敬的神色,“其实很多人都认为现代的技术一定高于古代,其实这完全是个误解,我见过的古代方面的记载绝对要比别人多很多,很多古人做出的事情在现代人眼中看来还是匪夷所思。” 我淡淡道,“师不言三代,法不传六耳,自古皆有,徒之奈何,再说就算智如达摩。当日内在传授法印,以实证心地的法门,外加传付袈裟,表示建立禅宗的宗旨之时,也料到禅宗要义终会被后人曲解误导,二百年后僧衣不传也在情理之中。” 油老鼠听了瞋目结舌,半晌才道:“李老弟说的什么意思?” 我笑道:“当年达摩曾经说过一首偈子,‘吾本来兹土,传教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他虽然预测了后代禅宗的繁盛,却更加知道明道者多,行道者少,讲道理的人多,通道理的人太少,其实一法通万法,不但佛法如此,万物皆如此,所以出现你说的后人不得传承的情况,丝毫不足为奇。” 油老鼠想了半天,终于苦笑道:“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铬盐氧化处理技术,可是我知道一点的是,”我目光从屏幕上面移到了油老鼠的脸上,“‘步人甲’上绝对没有你说的什么铬盐,因为那种铠甲穿了一年以上就基本会有所损坏。” “你怎么知道?”油老鼠看到我这么肯定,大为奇怪。 我摇摇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件‘步人甲’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 油老鼠苦笑了一声,望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留意这里,低声道:“其实不止是这件。当初我见到的件件都是和这件一样新,而且还……还,你也知道的,”他的声音更低,“在那里,人也是新鲜的。” 第322章 “我叫柳菲菲,刘老,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空姐晃晃手中的名片,决定趁热打定的敲定这个买卖,机会稍纵即逝,如果你自己抓不住,一辈子飞来飞去的,那可怨不得别人。 柳菲菲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油老鼠点点头,看她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却没有什么轰她出去的表示,也知道我最少不讨厌这个空姐。 其实说句实话,让我讨厌的人很少,大多的情况,我只会当他们不存在,那个公子哥只能算是倒霉,碰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这位是刘老你的得意弟子吧?”看着油老鼠对我亲热有加,像下属给领导汇报工作一样,毕恭毕敬,柳菲菲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中,油老鼠是个比较狂傲有身份的人,不过他们一起看关于古董方面的光盘,我又这么年轻,难免让她有这个想法。 “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油老鼠笑了起来,一拍我的肩头,“李老弟的见识比我还要渊博,他做我弟子?我怕受不起呀,我本来想让他上我的公司帮我的忙,当个副总什么的,他说考虑一下。” 我一怔,心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考虑了?不过人家笑脸贴过来,他总不能一巴掌扇过去,只好笑了下,“刘老抬爱了,我这点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打杂什么的,哪里当得了什么副总,好意也就只能心领。” 柳菲菲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少年好不知天高地厚,宁愿去打杂,也不去上刘老的公司做事?看着他望了自己一眼。好像看待空气一样,不由有些失望,“刘老,你们先忙,我先做事去。” 等到看柳菲菲走远,油老鼠向着我微笑道:“林老弟,这个怎么样,我觉得不错。你不妨考虑……” “你觉得不错就不要辜负了人家。”我截断了油老鼠不怀好意的好意,又全神贯注的看起影碟。 油老鼠一怔,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 火车小半天的地路程,做飞机不过一个多小时出头。 我们三人下飞机的时候。天色还早,想着上午还在深山老林,这会儿已经到了千里之外,我只能感慨这个时代的交通的快捷,这速度,太牛了。 那个空姐柳菲菲对刘老倒是依依不舍,亲自送二人出了机场。又偷偷的塞给油老鼠一瓶红酒,虽然是礼轻,不过意义深重,油老鼠倒没有拒绝。这点让柳菲菲大为高兴,更加坚定了以后要经常联系的念头,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我却是一直没有正眼看她,难倒他有什么毛病? 柳菲菲对自己的容貌倒很自负,不过她也地确有自负的资本,没有想到这个我像个柳下惠一样,柳菲菲的结论就是柳下惠这世上只有一个,而且早就死了。这就难免她浮想翩翩,不过由于油老鼠对人家态度很好,她也一直笑脸对待,不敢丝毫得罪。 ....... “李老弟,咱们现在去哪?” 站在空无一人的机场,油老鼠见我没有开口的意思,这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我神秘的身份难免让他有些不安。 “你刚刚到这里,我这两天可能有些事情,咱们先给你去找些地方住。” 油老鼠心中清楚,我是不可能会带着他了,也就没有勉强,但还是多问了一句:“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你感兴趣的古墓那里?”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有多少?”我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提起那个地方,他瞬间变得谨慎起来:“这点您放心,这事情咱们都十分的谨慎,不超过一只手的人知道。” “如此便好。”我淡淡的点头。 ... 站着接近有一分多钟了,油老鼠见我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更加纳闷了:“李老弟,咱们现在干嘛呢?不是说找住的地方的么?” “不急,咱们现在等人先。” “等人?”他纳闷的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周传银,心想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等一个讨厌的人而已。” 差不多又站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整个机场几乎都空了,就剩咱们站在哪里,显得十分的不合群,周传银此时也变的不耐烦起来了,想要拉我走,但又有些不敢。 “哟,引路的,算你还算有点职业操守,知道在这等着咱们....” 一个高傲的声音传了过来,油老鼠光是听着,都有些不爽了。 我扭头看着他们两人,没有说话,正是天柱山上,天机阁分舵处的人。 “我难得出来转转,想着四处看看,一时之间将你们给忘记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对不住,对不住啊。”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的讥笑,继而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油老鼠,眉头一皱:“这猥琐的凡人是谁?一股子土腥气。” “我朋友。”我淡淡一笑,仿佛根本没有在意等他这么久的样子。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鄙夷了,蔑视的看着我,说到:“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朋友,不过倒是挺符合你的身份的,前面带路吧。” 油老鼠脸色十分的不善,什么叫凡人?他还是神仙不成?他想插嘴,但是看着我和他说的有来有回的,又有些不敢。 “我过来只是通知你,你自己去地方集合就行,我没时间。”我淡淡的说道。 听我说出这种话,周传银才恍然明白过来,我显然只是为了出一口气而已,这种事情,我还真做的出来。 “能够给我带路是你的福分,你准备去做什么?”他有些不悦了。 “替我朋友找一个住的地方,给你带路,你还真的不够资格....” ........ 三人出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当然我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声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也不用多问,给我讲讲,咱们接下来几天需要去的目的地吧。” “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飞机场。所以在郑州下的飞机,”油老鼠坐在出租车后排,优哉的喝着柳菲菲送地那瓶红酒,虽然并不名贵,味道倒还尚可,“要坐出租车向南走,再坐两三个小时的士的样子,那里有个镇子叫做朱仙镇,我国的四大名镇之一!” “四大名镇?”我摇摇头,“其余的是三个是?” “一个是江西地景德镇,瓷器生产最有名,一个是江北的汉口镇,那是有名的商业中心,另外一个就是广东的佛山镇,手工业相当发达,朱仙镇是以出产版画有名地。”油老鼠倒是本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精神进行解释。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恍然,这只是已经现代化的四个名镇,也难怪自己不知其余的三个,“朱仙镇?!” “俑群在朱仙镇?”我又念了一遍。 “俑群不在朱仙镇,”前面开车的司机没等油老鼠回答,已经抢先答道:“二位要看俑群是吧,可惜来晚了,政府最近已经关闭了俑坑,禁止游人入内。” “为什么?”我一怔,却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政府倒挺能利用资源地,难倒这么快就把发掘出来的文物地点做个旅游景点出来?只是听说司机说俑群不在朱仙镇,他才舒了一口长长气,只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却也说不出所以然。 “俑群是不在朱仙镇。”油老鼠解释道:“我们到了朱仙镇只不过是找个宾馆先休息一下,俑群在朱仙镇以外还要十几公里呢,至于政府关了俑坑,唉,没有想到我们来迟了,真是可惜!” 油老鼠口气虽然有点遗憾,却向我挤挤小眼睛,嘴上一丝笑意,我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正规途径进去,以油老鼠的本事,当然有别的方法。 “听说那里出土的都是活人呢。”司机突然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秘的样子,仿佛这件事情只告诉两人一样,我和油老鼠当然明白,每个坐他车的估计都听过一遍,也就都装作有兴趣的听着。 “活人出土,这倒是个奇闻。”油老鼠接了一句。 “其实也算不上活人,人是死了的。”司机补充了一句。 这个司机说的没有任何逻辑,我听的有些好笑,油老鼠却是心里骂了一句,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把这个司机挖个坑活埋一下,让他明白活人和死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其实油老鼠是知道详细内容的,他可是第一批进入这个俑坑的,比起这个司机的道听途说无疑要知道的详尽, “你一会说活人,一会说死人的,到底怎么回事?”油老鼠只能这么问道。 “因为出来的那批人应该是陪葬,”这个司机虽然从没有见过,可是说起来就像证人按着圣经向法官宣誓一样的肯定,“可是那批人竟然是活人,哦,不是活人,是死人,只不过他们虽然死了好几百年,但是肌肉竟然还有弹性,好像死了没有多久,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人家出土的尸体都是腐烂的不像样子,只剩下一堆白骨,他们却是完完整整的没有任何腐化现象,你们说,这是不是活死人?听说湖南那面有一个先例。”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望了过来,油老鼠咳嗽一声,知道该自己登场解说了,“其实三十年前,也就是1972年,一座距如今两千多年的西汉早期墓葬在湖南长沙市的郊区马王堆被发现,在这个古墓葬中,尸体,棺椁还有大批的陪葬物都保存的比较完整。” 油老鼠口气中有一丝惋惜之意,我却知道他可惜什么,他是可惜自己没有早一步,发现这座古墓而已! “这座古墓可是说是我国考古发掘工作中的十分重大的发现,”油老鼠加重了语气,“这个对于研究西汉初期的历史,文化,医药,防腐等方面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价值,我后来就有一个课题就是关于这方面的。” “原来老先生你是考古的呀,怪不得这么渊博。”司机恍然大悟道:“你看这事闹的,我是班门弄斧,还请你老不要介意。” 油老鼠心情大畅,本来觉得这个司机面目可憎,这一句话马上让他觉得这个司机倒也不错。 “尸体出土的时候,全身裹着二十层丝绸衣服,半身浸泡在略呈红色的溶液中,经过法医的解剖鉴定,尸体不但外形完整,就是内脏器官都是完整的,这点就极为罕见,林老弟,你知道埃及的木乃伊吧。”油老鼠问道。 我点点头,虽然来现代没有多久,倒还知道这个东西,“是干尸吧?” 油老鼠连连点头,“不错,就是干尸,其实世界各地有很多地方都有,不过古埃及最有名,他们是采用盐水、香料、膏油、麻布等物将尸体泡制成‘木乃伊’,然后放在封闭的墓室里面保存,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很先进的方法,只是比起马王堆的古尸而言,只是算作是小儿科!” ........ 油老鼠正自豪的功夫,开车的司机扭过头来,大煞风景的问了一句,“还不都是尸体,有什么差别?” “看路,看路。”油老鼠倒是居安思危,慌忙叫道:“你小心点开。” “这位先生你放心,”司机大咧咧的说道:“这条路我走过多少年了,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把你们送到目的地的。” 虽然这么说法,司机还是扭过头去继续开车,油老鼠大为摇头,听他的这个目的地三个字说的比较快,怎么听怎么像是墓地的意思,大不吉利。 “当然大有区别,马王堆出土尸体的皮下结缔组织还有弹性,股部动脉的颜色,几乎跟刚死去的尸体一样,要知道这尸体已经存放了两千多年!”油老鼠的口气中有些感慨。 “的确不可思议。” “当挖掘出来后,专业人员给她注射防腐剂的时候,尸体上的皮,肉还有血管等软组织,随着药水所到而鼓起,然后通过微血管扩散,你说干尸能做到这点吗?” 看到我默然不语,油老鼠加了个注脚道:“古埃及具具都是干瘪的尸体,又如何能够相比。” 第323章 油老鼠的口气中有些自豪,他虽然是倒斗的,却也是个考古专家,对于自己祖国的先进技术难免有些引以为豪! 不过他虽然颇以祖国为荣,却没有想到司机又把他的短暂自豪感打断,“这位老先生说的还像那么回事,不过这次俑坑出土的人好像真的个个都像你说的那样,不过老人们都说这是不祥之兆呢。” “不祥之兆?”我本来静静的听着,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司机地声音压的更低。仿佛从嗓子眼憋出来的一样,听起来就像干尸复活后发出的声音,有点阴森可怖,“其实出土俑群的地方,一直都是荒芜没有人烟,出土后,很多人都说以前晚上经过那里,阴风阵阵的。还不知道哪里传来幽怨的哭声,以前一直传闻,那里建国前打仗曾是个死过很多人,却没有想到古时候竟然有那么的尸体被活埋在下面。” 我和油老鼠互望了一眼,只觉得好笑,这多半是市民地心理作用,这才以讹传讹,不过从地下挖出去那么多的没有腐败的尸体。实在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政府是怎么发现地下的俑群的?”油老鼠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发现的?”司机笑了起来,“说起来倒有点巧,听说那附近有个放羊的农民,丢了一只羊,然后出去找了很久。才听到地下传来羊‘咩咩’地叫声,你们猜怎么的,你们一定猜不到,它掉到一个地洞里面。然后就发现了那个地下俑坑,通知了政府部门,得到几百块的奖金,你们说巧不巧?他也挺幸运的,要不怎么说古人说,什么福兮,祸兮的呢,他丢了一只羊。本来够倒霉地,怎么知道不但找回了羊,还得到几百块的奖金,你说人家怎么就那么命好,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个健谈的司机滔滔不绝的讲下去,油老鼠却是脸上变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个司机只顾得述说讲了几百遍,可以倒背如流地故事。并没有听见油老鼠说什么,我却听清楚那句话是,一群废物!他有点奇怪,却并没有多问。 “我最近开车都小心翼翼的,有几个同行以前去过那地方,后来都出现了车祸,”司机继续唠叨道:“还有曾经去看过俑坑的,回来后总是精神恍惚的,说是夜里总听到鬼哭,我……” ....... 这个健谈的司机滔滔不绝的讲下去,油老鼠却是脸上变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那个司机只顾得述说讲了几百遍,可以倒背如流地故事。并没有听见油老鼠说什么,我却听清楚那句话是,一群废物!他有点奇怪,却并没有多问。 “我最近开车都小心翼翼的,有几个同行以前去过那地方,后来都出现了车祸,”司机继续唠叨道:“还有曾经去看过俑坑的,回来后总是精神恍惚的,说是夜里总听到鬼哭,我……” “你好好开车吧。”油老鼠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司机嘟囔的时候,他不敢多话,只是紧张的看着前面的路况,生怕他一激动,把出租车开到阴沟里面去,“我们想要休息一下,到时候你叫我们就行了。” 二人假寐起来,实在有点害怕这个司机地啰嗦,不过倒也谅解他的所作所为,这一路下来,个把小时的路程,不说几句话消遣,长年累月下来,不憋出病来才怪。 刚刚下出租车的时候,已经接近了正午,我们三人都是感觉有些疲倦,正在这时候,一阵电话声传了过来。 “老妈?”我接过电话之后,我有些诧异,老妈可老爸这点几乎是一个德行,平时一般是不会管我的,这会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过祝我节日快乐什么的。 “儿子,你这两天去哪了?”她的声音有些焦急的问道。 “天柱山,去半点事情,怎么了?” “你....是不是打算去朱仙镇了?” 我的眼神之中透露出震惊之色,这事情,我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她是如何知晓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 “也好,你时候走到这一步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提问:“云冷雪,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 既然母上大人都已经知道我准备去朱仙镇了,知道云冷雪我就更加没有什么奇怪的了,我早就怀疑过了,家里的人,肯定都十分的不简单。 “是,见过了,诶老妈,你也姓云,这云冷雪,不会是您娘家的哪个亲戚吧?”我开玩笑似的说道:“也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您娘家的事情,找个时间咱们娘俩唠唠嗑咋样?” “你这小子,下山之后还变的油嘴滑舌起来了。”老妈无奈了的笑了笑:“行了,等你回家的时候再说吧,去朱仙镇之前也回趟家。” “不用您说我也要回去啊,快过年了不是。” “去忙你的吧。” .......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我这母亲怎么感觉和闹得玩一眼? 正在感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我本以为是油老鼠打来的,自己关机这么久,谁会一开机就打过来? 看了下手机显示的电话号码,我有些犹豫,等到响了足足半分钟的时候,才想起按下接听按钮。 “正行,你这几天怎么没有开机?”电话那头传来余若灵的声音,一丝埋怨,十二分的关切。 我默然。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正行……”那面的声音有些焦急起来。 “没什么,只不过这两天比较忙,忘了开机,”我望着远方,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难得的将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你那好吗?” “我这还能怎么的,老样子,只不过你不在我身边,我挺无聊的。”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里面的思念一览无遗。 少女的思念有如醇酒,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有更浓! “其实也挺巧,我才开电话,你就打过来了。”我内心有些激动,却只是缓缓道。 “是呀,是挺巧。”余若灵那面低声道,“我想你了,就打个电话,没有想到就通了,你说我们两个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电话那面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我却听出了一丝惆怅。 “我处理完事情,过几天就会回去上课了,哦对了,我已经回到了江城,只不过需要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过两天再去看你。” “是吗?”那面的余若灵欣喜道,好像跳起来的样子,我只听到‘咕咚’一声,那面突然没了声音,不由担心起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半晌那面才传来动静,余若灵那边吃吃的吸着凉气,故作轻松的说道:“摔了一觉,这是什么破凳子,挡在我的前面。” 我半晌才道:“你和你爸一起的吗?” “是呀,他出去谈生意,我懒得陪他去应酬,这才呆在宾馆看电视,”余若灵突然说道:“刚才只顾得和你说话,没有注意到前面还有个凳子,好在有地毯,摔的不重,你不用担心。” 房门一响,油老鼠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我抱歉的笑了一下,“我还有事,不和你聊了,过两天回学校,再给你电话。” “好的,你忙,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到学校?”余若灵问了一句。 “应该是晚上吧。”我不太肯定,“你放心,我一回去就给你电话。” “嗯。”那面只是应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我挂电话了。”我只好说了一句,却没有挂掉电话。 “好。”余若灵又应了一声。 两边都是无语,我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还在?” “你怎么不挂电话。”余若灵那面问道。 “那你呢?”我笑了起来。 “我在等你挂线。”余若灵低声道:“我怕你还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挂了就听不到了。” 我一怔,等你挂线? 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胸口暖洋洋的,很想马上来到余若灵的身边! 那是一种让爱包围的感动! “傻孩子,有话明天再说。”我笑了起来。。 终于还是我挂了电话,抬头望去,正看到油老鼠有点狭促的笑容,我竟然有些脸红,只好问道:“打听到了什么?” 油老鼠的笑容突然不见,大骂了一声,“一群废物!” .......... “一群废物?”我口气有些疑惑,“你说的是谁?” 我记得在出租车里面,油老鼠听到司机唠叨的时候,就骂了这么一句。 “我骂的是那帮倒斗的蠢材,还有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地方官!”油老鼠竟然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不要忘记,你也是和他们一样。”我笑了起来,“至于地方官,他们又怎么得罪你了?” 油老鼠叹口气,坐了下来,“损失远比我想像的要严重!” 听着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我更是茫然,“什么损失?” “那些活俑已经损坏了七七八八。”油老鼠惋惜说道:“这些地方官为了政绩,盲目的挖掘,结果活俑出土了不到几天,统统的化为白骨。” 我一怔,问道:“不是说没几个人知道的么?” “您有所不知啊,李老弟,政府只晓得,只是一个表坟而已,但是里面有一个神奇的通道,那才是真正进入里坟的,我们为了掩人耳目,将里面的东西搬了一些出来,当然,我们也有自己的手法,不然别人发现。” “你....你们是怎么进入里坟的?”我追问道,这种神奇的地方,应该会有结节之类的玩意,凡人是怎么可能进的去,莫非里面已经乱了? 提起那里面,油老鼠立马露出洋洋自得的神色:“那通还真的是神奇,五彩斑斓的,您可能不知道啊,若没有人带路,您绝对进不去的。” “我知道了,你还是继续说说刚才的事情吧,” “历史总是让悲剧不断的重演,可是人类却从不吸取哪怕一点点的教训。”油老鼠脸色很不好看,“当年秦俑的发掘就是一个悲剧,一些人为了所谓的民族的面子,自诩发现了第八大奇迹,发掘出来后,却无力维护,到了今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俑氧化褪色,逐渐变成一堆无用的泥土,现在还能勉强看到个轮廓,可是再过十几年,我们子孙后代就只能看照片来追忆,实在是作孽!” 我勉强笑了一下,“你自己不也是倒斗的,你不是说当初你拿出的东西,氧化的严重……” “可是我有分寸。”油老鼠突然打断了我,“我拿出来的只不过是几件物品,如果不能珍惜。也绝对不会去毁坏,可是你要知道,他们这次毁坏的可是无价之宝!这批活俑如果真的进入了实验室,无论哪方面,都可以说是一个空前地发现,只是可惜,现在一切都完了!”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油老鼠,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在他的心目中,油老鼠最多只能算个商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却没有想到他表现的比那些整天叫嚣着爱国的人们更加实在。 “那些地方官本来以为发现了宝贝,能给他们在政绩上写上浓浓的一笔,然后迫不及待的找了几个所谓地专家,就开始进行盲目的开发!”油老鼠眼力闪动着火一般的光芒,“结果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活俑出土后马上腐化,他们这才慌了手脚,又用水泥封了那个俑坑,封锁了消息,希望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些谣言他们只是听之任之,相比是让老百姓主动请命封了那个俑坑,进而掩盖他们的罪行!” “这么说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也说不上,要知道俑坑占地不小,总有没有被挖开的地方,说不定会残留点什么,都怪那帮倒斗的蠢材!”油老鼠忿然道。 “又关那帮倒斗的什么事?”我奇怪问道,感觉油老鼠好像有点迁怒的没有道理。 “不关他们地事?”油老鼠冷笑一声,“你真相信一只羊会莫名其妙的掉入一个洞里面,进而凑巧发现了一个俑坑?这种自然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的。” 我一怔。恍然道:“你说那个坑是人为挖的?” 第324章 “当然。”油老鼠肯定道:“所以我说他们愚蠢,探墓也就算了,偏偏事后留下这么大一个洞口,不知道善后和收尾,他们只能算是倒斗中最差劲地那种!林老弟,你们年轻人不是常说什么黑客骇客的,其实这是一个道理,比如说。真正的电脑高手。只是寻求技术上的突破和探索,而不会一门心思地只想搞破坏。” 本以为我会点头同意。这些年轻人的东西油老鼠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还想和这位林老弟来点共同语言,没有想到这位好像无所不能的我偏偏对电脑不感冒,“说真的,你说的什么黑客,骇客的,我还真不懂。” 油老鼠不由大跌眼镜,只好解释道:“其实很简单,真正的黑客高手,每攻克一台电脑都会有一种成就感,却不会对他访问地电脑造成什么伤害,更重要的是不会留下任何访问的痕迹,这和盗墓一个道理,真正的盗墓高手,不会让别人发现自己盗墓的手段,让人在外面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更不会对死者不敬,他只会取一些自己中意的,而不会取不走就打烂所有的东西,因为那种行径在我们看来,简直和强盗无异,正所谓‘盗亦有道’嘛。” 我心中暗道,这个盗亦有道的盗字好像和你说地有点出入。 “这么说你是最好地那种?谁知道那个羊掉下去的坑是不是你两年前挖地!” 油老鼠涨红了脸,“要是我挖的,我咒我这辈子被活埋在土里,和那帮活俑为伍!” “好了好了,你不用和我保证什么,反正过两天去就行了,你现在这待着,我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我站起身来,说道。 “好,要不要送送你们?”油老鼠这人别看长得猥琐了一点,但是人还是十分的懂礼貌的。 “来着是客,你且好好休息休息便是了。” ....... 忙碌的一天注定要从奔波当中开始。 江城正中心,朝仙阁。 我和周传银两人此时站在这里,竟然莫名的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了,我知道,一旦踏入这扇门,我这一生的轨迹,应该算是开始运转起来了。 朝仙阁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古朴的感觉是狗了,但是对比起周围的现代化建筑,总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哥,咱今天要是进去了,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是苍羽门的人,现在可是烫手山芋,敢不敢进去?” 周传银心中清楚,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进去之后,我或许只是平安无事的,又或许哪根筋条不对了,招惹到了什么东西。 “不敢。”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摇了摇头。 “啊?” 我这回答十分的忽然,本着他对我的了解,我应该不会说出如此怂的话才是,怎么到了现在却十分大方的承认自己不敢了呢? “我不敢,是因为天机阁的人,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了,藏羽门虽然还算是正派,但是我这师父却不是,如果他们刁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师洗白。”我果断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不等他回答,我逼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但车已经开到这里了,咱们就是不进去也不行了,里面估计都已经乱成一套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在周传银异样的目光中,我率先踏入了门栏。 门栏之外,将我的影子拉的细长,仿佛走向的是一个地狱之门。 ........ 里面果然十分的嘈杂,刚刚进去就听见一个讨厌的声音在抱怨着。 “太过分了,官面上的人竟然如此的不讲规矩,简直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哪有接人接到一半自己走了的?何况竟然还是为了一个猥琐的凡人!” 这桀骜的声音有些年轻,一天就是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那种,正式天柱山分舵处的人。 “李公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不是有一个好的出生,谁生下来不是一个凡人?我等散修更是从各种艰苦之中一路走出来,其中的艰辛你们大宗门是不会理解的,李公子这话的意思,可是在瞧不起我等?”这声音有些苍老,人确实位于左上方,想来地位也不会很低下。 我的表情一阵的怪异,李公子.....这狗...公子也姓李?有辱先人,有辱先人啊! 李公子见竟然有人敢打自己的茬,有些恼火的看向了那人,但立马变得老实起来了:“晚辈万万是不敢瞧不起您的,只是....那小子十分的嚣张,而且他的身份....” 说到这,他竟然继激动的站了起来蠕动着嘴唇,似乎还想继续说点什么。 “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怎么了?”坐在右上位的人鼻子哼了一声,说道:“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天机阁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只派了一个分舵主的徒弟过来,这是....根本不将我们官家的人放在眼中啊。” 李公子此时越来越心烦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随便一个人都会和自己作对? “五...五长老?”李公子错愕了一下,立马解释道:“且不说我,天机阁今年的确是有特殊的原因,我先向你们陪个不是。” 说着,十分老实的鞠了一躬,继续说道:“可是这小子的身份,可是藏羽门的余孽啊!” 话音刚落,全场都安静了起来。 五长老本来就黑的脸,立马变得更加的黝黑起来,用力的抓了抓扶椅,说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们的人?藏羽门好歹是名门正派,你竟然说他们是余孽?” 李公子此时嘴里像吃了屎一样难受,他影影约约已经猜了出来,天机阁的人,似乎并没有太被尊重的样子。 这也是因为他常年呆在山上,丝毫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强者为尊的,天机阁的噱头自然是十分的响亮,但也并不代表一个阿猫阿狗都要被尊重,一个桀骜不驯,不知所谓的公子哥,实在是让在场的各位感觉有些恶心。 本以为今年会来一个大人物,灵异局作为东家,也和往常一样,安排人去接他们,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可今年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反驳了官方的面子不说,竟然还在这耀武扬威的,实在是可恨。 “晚辈万万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只是那小子是老魔的徒弟.....”李公子的声音渐渐变得弱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在场的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门口。 好奇的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让他恶心的面孔正带着坏笑盯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我嘴角挂着坏笑,问道。 “不过是藏羽门的余孽而已,让我说我就继续说了?”刚刚还十分谦虚的姿态,到了我这里,却忽然变得高傲起来了。 “你说我是余孽?”我歪着头,确人似的问了一遍, “这不是明显摆着么?” 我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好吧,就算我是余孽,可若我是余孽,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呢?用得着你来说我?” 从一开始,我便清楚,我这身份恐怕已经瞒不住了。 其实从我的修行速度缓慢之后开始,我便更多的将修炼的重心放到了命数和相术一道之上。 而修炼这玩意,自然需要实战的,我的实战.....便是推算天机阁,为的自然是想知道师父的下落,算卦不能算自己亲近的人,这点算是常识了。 但我当时实在是太年轻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 “你是余孽,而作为天机阁的我们,自然是铲除余孽的人!”李公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么说来,是你们天机阁的人动的藏羽门咯?” 我这话其实是个很明显的圈套,可这家伙竟然愣是没有将我的话听在心中:“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斜着眼睛看着我,根本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反正在他的心中,藏羽门已经算是过去式了,而我则是过去式的余孽,别人忌惮天机阁,根本不会将我放在眼中。 我本来笑眯眯的样子,瞬间变得僧冷起来,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觉自己有些紧张了:“你还想打我不成?”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大脑的反射弧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瞬间就到了他的眼前。 “好快!”他的心中只反射出这两个字,然后整个人都腾空而起了。 “啪~” 一声嘹亮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眼神深沉的给了他一巴掌。 李公子落地之后,缓了好久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他不可置信捂着自己的脸:“你....” 他本来想说你敢打我,但是我现在打都已经打了吗,说这种话会显得十分的沙雕,他想放两句狠话,但是发现了一个十分真实的事情,那便是,他好像根本就打不过我。 ................. “你刚刚可是承认了,是天机阁屠戮了我藏羽门的人?”我的声音寒冷如弱水。 他打了一个机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到底承认了什么。 “你...你套路我,无耻小人。”他愤恨道:“屠戮藏羽门的,不是别人,是你们自己的叛徒,你的师父,玄老魔!” 他整个眼睛都变得血红,嘴角挂着一丝血,倒是給他平添了一些气势。 “我师父是藏羽门叛徒?”我忽然狰狞的笑了起来,长发无风自动:“来,给我说说你的依据。” 我随意找到一个下位的座位,虽然视线是自下而上,但却带着睥睨的气势看着他。 “还用证据?”他张狂了起来:“我们整个天机阁都是证据!整个藏羽门都死了,就你师父活了下来,难道还不算证据?” ................ “还活着?你说玄灵子还活着?”我怪异的看着他,问道:“那你说说,玄灵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畏罪潜逃的人,我怎么知道在哪!”他更加的歇斯底里了,此时赶我有些无理取闹了,这算什么话。 “既然你都不知道玄灵子在哪里,怎么证明他还活着?” “我......” 我闷哼了一声,几乎是咬着牙齿问道:“既然你不能证明他还活着,那你凭什么认为是玄灵子叛了藏羽门!” 这话确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就像是怎么证明人是人,你是你一样,这让人怎么证明? 李公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你是藏羽门的人吧?” 既然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我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正是。” “玄灵子是你师父吧?”他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说道:“这么说来,你也是藏羽门的余孽了。” 我一愣,没想着这家伙的榆木脑袋竟然都学会拐弯了,奇也怪哉。 “你左一个余孽,右一个余孽的,想来对我们藏羽门的人有很深的成见啊....” “呵呵...”李公子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不是天机阁对你们有偏见,而是所有的正派!” “但我是官方的人。”我淡淡的说道:“如果我真的有问题,恐怕灵异局的人早就收拾我了,用得着你来提醒?” 李公子这次学乖了,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没有第一时间搭话,他怕。 他怕我这次不知道又给他埋了一个什么坑来。 ..... 一直坐在上位上的五长老已经眯着眼睛听了很久了,听见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终于是微微睁开了双眼。、 “说的不错,既然是咱们官面上的人,自然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五长老斜着眼睛看着我,不满道:“我说正行啊,你怎么在下位坐着?来来来,做到我的旁边。”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示意着我过去。 第325章 “五长老。”此时我乖巧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倔强了。 李公子眼神幽怨的看着我,似乎还是有些不服输的样子,大有想要过来和我理论一番的攻势。 “李公子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既然过来了,就得遵守咱们这里的规矩,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也请李公子记住,请天机阁记住,在东方国这篇大路上,制定规则的,不是修士,也不是天道。”说着,五长老的整个精气神都爆发开来,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说道:“而是我们,是国家!天机阁莫要挑战我们的底限,不知道你们懂了没有?” 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虽说我有些嚣张跋扈的样子,但我的心中却和明镜一样,究竟什么能够惹,什么不能够惹,我心中是一清二楚的,和谁作对,也不能和国家作对不是? 看着五长老给我鼓励的目光,我心中更加的嘚瑟了,哥现在不仅是藏羽门的人,还是国家的人,谁敢动我?动我就是和我们整个国家作对啊。 想到这里,我难免更加的嚣张起来了:“不错,我说你小子也别姓李了,我李家可不想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李公子此时胸中憋着一口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要爆发出来了,被我这么激将之下,自然当然是受不了了:“小子,别以为你傍上了灵异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是我整个天机阁的敌人,和国家作对我们自然是不敢的,但是弄死你!我就不信灵异局敢承担着整个天机阁的怒火来帮你!” 五长老听完之后,眉头微微一皱,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我自然是泰然处之的站立在那里,不知道心中想着些什么。 “正行啊,其实他说的.....还是有些道理,毕竟你的职位在咱们灵异局之中不算十分的高,想要得到更多的庇护,就得有更多的价值才行。”五长老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中是不信什么官家能够给我带来多少庇佑之类的,就像五张来刚刚说的,能给灵异局带来多少价值,灵异局就可以给你带去多少的庇护,按照这种逻辑算的话,我估计我能独自面对天机阁的时候,才会得到可以和一大宗萌抗衡的价值吧? “没事的,五长老不用感觉到任何的歉意,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只要灵异局能够保证不让天机阁派出什么炼虚合道的老怪物出来追杀我就行了。”我淡然的笑了笑,反而宽慰起五长老起来了。 “这点事自然的,不管怎么说,修士之间,也需要遵守一定的规矩。”五长老沉吟了一阵之后,死死盯着李公子:“话说....就你...能够代表整个天机阁?” ........ 话音一落,李公子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当然不能代表整个天机阁了,但是天机阁总部所传过来的消息,是一定要将我扼杀在摇篮里的,加上我前面给他的坑,他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的。 “他当然不能够代表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人影,从大门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而我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闪过了果然如此的想法。但是李公子却更加的兴奋起来了,煞白的脸色忽然变得红润起来,激动的喊了一声:"师父。" “虽然他不能代表天机阁,但我,总能代表一部分了吧?” 他走进堂屋之中,就紧紧的盯住了五长老:“我阎良玉虽然算不上天机阁什么重要的人,但是关于这小子的看法,我们阁中却是出奇的一致啊。” 此人正是昨天消失不见的阎先生。 “哼.....”五长老闷哼了一声:“你盯着老夫作甚?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这场面我乐得看了一个稀奇,奇怪的盯着五长老,问道:“长老,这老小子和您有仇么?他是个什么身份?” 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周传银的眉头一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满满的同情之色。 “什么身份?”五长老将嘴巴一撇,说道:“不过是一个生孩子没屁-眼的欺师灭祖之人。” 诸恶话说的是十分的火爆,我听着也感觉有些怪异,这种火气十足的话,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这次我十分老实的没有答话了,人啊,还是要识时务,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 事实说明,这真正的大佬,总是喜欢在最后才登场。 “好,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这次大会虽然中途出现了乱子,但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过来了。”一声空灵的女声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 卧槽,听到这声音,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不是因为兴奋。 只是在这种地方听见她的声音,实在是惊悚。 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云冷雪! 她怎么会在这里?似乎地位挺高的? 好像比五长老的修为高了不少? 对啊,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五长老的修为,还真的不咋地,炼虚合道都没有达到,不用想,肯定还没有我厉害。 这样想来的话,云冷雪这点应该还算是正常的了,毕竟他还是一个高层的说,不过,看她的这个样子吗,她会有五长老的地位高? 我不打算继续瞎想下去了,在这里浪费自己的脑容量,还不如好好的吃瓜。 “云妹子,没想到今年竟然能够看到你,这可真是稀奇了啊。”一个憨厚的大汉站起身来,恭敬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阎良玉此时也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说道:“云部长、” 他脸上的那种恭敬之色,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云冷雪自然是不愿意理会他的,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任何话语,走向了上位。 当然,这期间他也没有正眼看过我。 这让我心中有些愤懑了,难不成这么久没见了,我的魅力在无形之中下降了许多? 云冷雪坐上了位置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众人,如同古代的皇帝一样。 “这小妞的气场还可以啊。”我心中暗自思索着。 ......... 大家都知道,其实今年的聚会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因为目的不同,以往的大会,大家只是交流一下感情,像官方表达一下友好之意,这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但是今年不同,目的不同。 虽然同样是官方牵起来的,但这次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友好了。 “大家也都知道我的性格,我这次也就不多嘴了,咱们直接进入主题可好?” 说完之后,云冷雪的美目微微地看了我一眼,这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朋友,当中充满着同情,还有无奈之色。 大家听闻云冷雪开场如此的直白,心中更加的紧张起来了,当然,也有很多人面容兴奋,知道这次可能有好戏要看了。 ....... “这第一件事情,便是青铜仙殿的事情......” 我再次呆住了,他们不会说的是我上次在地府闯进去的地方吧? 饶是此前还十分安静的诸多门派的修士,此时也是激动到几乎沸腾起来了。 青铜仙殿,那可是半神之墓啊,里面更是有凝结成水滴的灵炁,甚至还有突破传说之中境界的方法。 如今官方带头,想要带着众人去开发这块地方?大家的难免都变得兴奋起来了。 不过能够活这么久的,谁都不是憨批,官方愿意拿出好处过来,就一定是有者高风险需要去承受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带你,除非你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大家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直接问出口,而是十分乖巧的看着云冷雪,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大家都知道,青铜仙殿此前的入口一直都是在地府之中的,可根据我们灵异局的推算,这青铜仙殿的入口很快就到达的阳间了。”云冷雪淡淡的说道:“我将这些东西分享出来,自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整个国家的意思,关乎天道,我想每个人都会是十分兴奋,为了避免大家不起任何的干戈,国家愿意将消息散发出来。大家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嘛。” 好家伙,到底还是混官方的,这一套说辞忽悠的我一愣一愣的。 云冷雪听大家听得似乎还挺入神的,在心中暗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然,国家大方的把消息分享出来,肯定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回报,大家取到的宝贝或者收货,我们会进行一个评估,我们会抽取其中五分之一价值的东西,各位意下如何?可以交流交流。” ......... 说完之中,云冷雪便冷眼看着下面的人,暂时看不出她心中到底在想着一些什么。 “我去...五分之一,这怎么不去抢呢?” “就是就是,不出力都想抽走五分之一,官这次倒是打的一个号主意啊。” “空手套白狼啊......” ......... 下方瞬间炸开了锅,你一嘴我一语的,抄的好不闹腾。 再怎么吵闹,怎么搁置争议,总会有一个结果的时候。 几大宗门商量之下,立马做出了决定,要争取更多的利益!当然,若是不争取,这才是见了鬼了。 但是派谁出去商量这件事情呢?天机阁的人其实也挺不错的,地位够高,大家也都服气,只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见了鬼一样,天机阁竟然排除了两个身份不怎么高的过来,以出来的,可都炼神反虚级别的人啊。 强的不行,那自然只能让弱的人来了,大家的目标马上就盯上了最开始反驳李公子的那个散修身上。 “竹玉前辈,这里论修为,是您最高的,要不,您给帮忙说说话?” 竹玉苍老的脸色顿时有些为难起来,修为高有个什么用?还不是一个散修?平时不被你们放在眼中,这时候倒是把我给推出来了,不带这么玩弄人的吧? 想归想,埋怨归埋怨,该做的事情还得做到位的才是。 他缓缓的起身,先是对云冷雪施了一礼,表示尊敬之后,才慢慢开腔:“云...云部长,想必您刚刚也是听到了,我们也是很为难的啊,五分之一....会不会要的太多了一点?青铜仙殿里面是什么样还不知道,毕竟是坟墓,想必也是凶险异常的....” “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云冷雪打断了她的话,霸气的说道:“别扯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高危险往往伴随着高利益,如果真是进去捡宝贝的话,还用得着你们上么?”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竹玉憋红了老脸,说道::“可是我只不过一个散修,没有什么保命的东西,进去之后旦夕祸福,实在难说,我一个散修虽然无牵无挂的,但也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 云冷雪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只不过一个散修,他在反复的强调着这一点,表面上实在示弱,可实际上是在告诉他们,他无牵无挂的,暗地使一些绊子,再躲起来,他们可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话即是说给云冷雪听得,更多的是给下面的人听的,别看他一个散修就好欺负,散修是没有什么资源,但同样的,也没有那么多的牵挂。 “好,可以,那就十分之一好了。”云冷雪直接就松了口,:“我想十分之一,应该还在你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吧?” ...... “好,国家果然是大气,十分之一当然是可以接受的。”阎良玉冒了出来,直接映衬起来。 “我有和你说话么?”云冷雪闷哼一声:“竹先生是散修,莫非你也是散修?我记得你还说你代表天机阁的吧?” 第326章 阎良玉没有想到,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云冷雪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这让他瞬间有些恼火起来,但是细想之下,无奈的发现,虽然她的修为算不上高,但身后好歹站着一个家族,还有一个官场。 “可你刚刚不是说过只收十分之一的么?”阎良玉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想争取一下自己的利益。 “人家散修无牵无挂的,死了这一个可就没了。”云冷雪的眼中散发出杀机,闷哼道:“但是你死了,损失的可是宗门,你若是愿意退出天机阁,我们便只收你十分之一好了。” .............. 开玩笑,要是退出天机阁,别的不说,单单就是这五长老,恐怕就第一个上去弄死他了。 云冷雪话中的威胁意味,他听的还是很明白的,事已至此,人家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开了,若是还不识时务,那就是蠢了。 他拱了拱手,微微摇头后,便不再言语了。 不单单他阎良玉不是傻子,在做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傻子早就被天道所淘汰了,天机阁的面子都不会给,他们这些宗门的面子,肯定也不会给的。 嘈杂的环境,慢慢变得安静下来了,大家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那个竹玉,只有他才算是真正的得到了好处,竹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虽然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但是不知道最后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两说着呢,心中这时候是喜忧参半起来了。 “看诸位的表情,我想关于利益分配的事情,可以就这么确定了吧?”云冷雪扫视着下面的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诸位宗门代表们面面相觑了一会,知道这件事情多半就这么决定了。 利益分配往往是和实力所挂钩的,如果各个宗门不是铁通一块,还真不可能是灵异局的对手,灵异局身后可是整个国家的资源,掌握着经济上面的命脉,就这层关系网恐怕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宗门所能撼动的了。 更别说随着科技进步所发展出来的新型武器了...... 那种威力,恐怕只有天上的仙人可能可以做到的吧? “既然云部长愿意和我等分担一下,若是我等再不识抬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是啊是啊,灵异局愿意分一杯羹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五分之一就五分之一吧。” ................. 声声的附和之下,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简单愉快的决定好了。 “我去,不会吧,他们能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那可是五分之一啊,术士界的人有这么好说话的么?”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五长老,还有他左侧的周传银。 五长老将嘴巴一撇,高傲的说道:“不答应又怎么了?在这里有他们的话语权么?没有,你应该记着,只要是在东方国的这片土地之上,话语权就永远都是咱们灵异局的。” “这么牛逼的么?”我有些不相信似的看拿着五长老,毕竟刚刚的天机阁才是属于牛逼轰轰的哪一类的吧? 别人不停的将自己的宗门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才是大宗门之间才有的傲气吧? 五长老啧了一下嘴巴,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也不多了,才五分之一而已,又不是白嫖。” 我一只手撑起了下巴,“长老,五分之一啊,这可是别人拼了命才搞来的,要是我从里面拿了东西,我肯定一份都不愿意出的,那里面如此的凶险,怎么可以无端的便宜了别人。” “你是怎么知道那里面十分凶险的?”五长老坏笑的看着我:“难不成你去过?” 我心中一愣,这老家伙莫非是在试探我不成?不能够啊,看着这样子,应该就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 “我?我要是去过,指不定拿着什么宝贝就开始闭关修炼起来了,还轮得着你们在这里扯什么利益分配的问题么?”我尴尬的一笑。 五长老理所当然似的点了点头:“不错,秘境自然是十分凶险的,谁都不想别人来打扰自己的坟墓,所以会更加的凶险了。” “这剧情有些不对啊。”我纳闷的问道:“按道理,那些人死了之后,不都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够过来传承自己的衣钵么?” 不知道我这句话到底是哪里触动了他,他瞬间就陷入了沉思之中,有些感慨的说道:“你错了,有些人经历过失望之后,便不再想交出自己的什么传承之类的玩意了,到头来,说不定还伤害了自己,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件事,可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 看样子这五长老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没错了。 “了冷雪她只是交代了这么一点的东西,别人难道就愿意进去拼命了么?”我甚是不解:“能够苟活着,总比死了好吧?” “娃娃,你这悟性可不行啊,修道之人苛求的,难道是苟活着?追求天道,不断的超越自己,这才是咱们修道之人应该有的正气,苟活着固然也是很重要的,只可惜......” “只可惜?” “可惜了,绝地天通之后,咱们慢慢迎来了末法时代,如今天地之间的灵炁是越来越稀薄了,凡俗世间几乎都没有了灵炁.......路是越来越难走啊。” 有这么回事么?我摸着自己的归元印,甚是不解。 感觉这里面传过来的灵炁,还是挺磅礴的啊。 我正要将我的疑问继续说出来,五长老这时候继续开腔了:“你也别问这么多了,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你应该好好的关心一下你自己才是。” “我?我怎么了?”我一怔,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今天过来,不是给灵异局撑场面,顺带着见识一下的么? “你先不要说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五长老顿时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这老头,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些,有些让我不知所措。 ............. “好,既然利益分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剩下的细节可有谁想要问的?”云冷雪把身子往后面一靠,问道。 一个挽着道髪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站了出来:“我龙虎宗有事情想要问问。” “讲。” “您到时候如何确定,哪些是散修,哪些是有宗门的呢?” 在座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就是想到时候让自己门派的长老们,或者哪些没有露面过得老怪物,冒充散修进去,这不就可以逃税了么? 可没想到这么死脑筋的人,竟然将这件事情提了出来。 不过.....这道士究竟是死脑筋,还是有其他的谋划,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龙虎宗.....”我沉吟了一声后,继续缠着五长老问道:“莫非它是龙虎山的密宗?” 五长老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很多门派都有密宗和显宗,龙虎山的显宗在世俗之中还颇有一些威望,密宗在术士界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有着什么样的底牌,我们更是无从知晓,很是神秘。” 我有些纳闷了,疑惑道:“你们....不是,咱们灵异局会允许这么不稳定的因素存在的么?不收拾一下他们?” “这道不用。”五长老很是自信:“虽然不知道底牌如何,但万万不敢和国家作对的,还有,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要和国家作对,虽然灵异局给了我们很高的身份,但莫要忘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国家机器的存在,咱们才能这么滋润的活着,你懂了没有?” 我沉吟了一阵子,点头道:“我知道,一旦和国家作对,就会动用很多人的蛋糕,到时候别人自然会群起而攻之的,对吧?这不是和医门的人一样了么?凭着关系吃遍天下。” “孺子可教。这才是江湖啊,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五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 云冷雪没有想到道长竟然会提出这种问题,眼神之中难免温柔了不少。 “多谢五张来提醒了,这点上面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到时候我们会给你们发送入场券,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记录在案,还有,每个宗门派过去的,不得高于十五人,不得有任何炼虚合道之人的存在。” “云处长说笑了,现在哪还有什么炼虚合道之人啊。”龙虎宗的代表笑了笑,不置可否。 云初雪笑眯眯的看着他,缓缓启动着朱唇:“别家的有没有我们不清楚,但是你龙虎宗,我们只会考虑有几个的存在。” 台下瞬间就被云初雪的三言两语给炸开了锅:“什么?龙虎宗竟然如此强大?竟然比我们灵虚门厉害这么多?” “道兄,这你就不动了吧?你们表面上的实力虽然差不多,但那些都是自己公布出来的,龙虎宗向来闭关不出,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底牌到底在哪,低调不说,还重来没有人闹事过。” “这不是废话么,人家这么低调,哪会有人过去闹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几十年前,也不是没有人过去闹事的,但是闹事的人进了龙虎宗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接就蒸发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还有还有,听说得罪了龙虎宗的人不要紧,他们也不会以大欺小,但是千万不能找上门去,不止几十年前的那一次,进过龙虎宗山门的,就没有一个出来过的。” “这么恐怖?官家是如何能够容忍的?” ............ “龙虎宗.....这么厉害?”我纳闷的看着五长老,希望从这个官家人的嘴中得到一个答复。 “我不知道。”五长老的眼中也闪过疑惑之色,马上就变得不耐烦了:“我说你小子安静的听着不行么?非要在这里不停的逼逼,弄得老夫心烦意乱的,给我闭了。” ................. 龙虎道士听着别人的言语,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谦虚的拱了拱手,说道:“云处长说笑了。” 云初雪也是跟着笑了起来:“这些咱们就暂时不计较了,可有什么想要继续补充的?” “既然云处长都已经将咱们安排如此明白了,咱们要是还不识时务的话,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阎良玉此时又跳了出来:“我想各位爷不会有更多的非议了,毕竟距离开始还有一些时间,我想咱们还是快点进入下一个议题,如何?” 云冷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之中满是精光的看着阎良玉:“看来你今天这是铁了心了。” “不错,这是宗门之内的大事,万万不可马虎。” 下面所有的人都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之声,并且他们都有着一个怪异的举动-----都死死的看着我。 本来在一旁看戏的我,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了。 结合五长老刚刚说的话,我要是还不明白,这大会很可能是针对我的话,那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但此时的我却好不慌张,针对我才好,针对我,这无聊的一天,我才有继续过下去的兴趣。 “你们当真要赶尽杀绝?”云冷雪的目光冷了起来。 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气势。 “不是我们要赶尽杀绝,有些事情身为天机阁的人,就不得不去做,你再怎么逃避也没有用的。”阎良玉一拱手,好让自己看起来来更加的温顺一点:“该来的总会来的,这已经是和你们上面的人商量好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可以不动逃避的,该来的总会来。” 云冷雪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湿润的看向了我。 她的语气充满着无奈:“你说的不错,该来的总会是要来的,咱们就进入下一个议题吧。” 第327章 云冷雪的目光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虽然她的目光充满着袒护的味道。 但无疑成功的是,她们将我的好奇心完全的勾搭出来了,我淡定的看着他们,内心却慌的一批,毕竟是针对自己的,说不怕,那是扯淡的。 我进入都市之后,也有了一段时间了,虽然算不上顺风顺水的,但我自认为这个世界对我还是很友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底就是如此了。 “迫于天机阁这个大派的施压,我们此次大会的主题,竟然指向了大家可能听都没有听过的一下小子。”说着,云冷雪的玉指指向了我,说道:“李正行,想必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伙都听见了,天机阁说他是余孽,是藏羽门的余孽。” .......... 所有人都是缓缓的点头,在进入这个大会之前,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关系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既然是关于藏羽门的事情,我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了。”一白衣古装老者,身后背着一个被布包裹着的东西,浑身看上去是正气凌然的,却是无条件的支持天机阁。 云冷雪冷眼看着他,呢喃道:“看来天剑宗的人,也掺和进来了。” “多谢王长老支持了。”阎良玉鞠了一躬,而后转身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玄灵子玄老魔的徒弟,就是他.....” “我想各位圈内的人都会给我卖我们一个面子。”阎良玉缓缓说道:“今天各位过来,就是怎么处理他徒弟的事情,毕竟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此子能不能留下,还需要作出相应的决定才是,不然各位都会觉得咱们独裁。” ..... 尼玛,我心中像是吃了狗屎一样的难受,这不是明摆着消遣我,瞧不起我么?意思是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天机门现在若是想弄死我,直接上可不就行了?还整这么麻烦事。 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旁人但是看看就可以知道我心中的心里活动了,恐怕不妙啊。 五长老看了我一眼,撇着嘴巴说道:“怎么,就这么一点阵仗,你就怕了?还是不是玄老魔的徒弟了?” “怕?”我冷笑了一声,霸气道:“我是在考虑,我到底应该怎么弄死他们!” 我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五长老听着有些想笑,:“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毕竟还是在咱们管家的地界,在这里肯定是不会动手的,不符合咱们之间的身份,但是出去之后就不知道了,好在上面的人有意管制一下术士界,他们应该也不会排出什么老怪物之类的去对付你。” 五长老喝了旁边的一口茶:“而且你小子的身份可是不一般啊,你这么年轻,还有此等实力,除了咱们的小云,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若是能够在天机阁的制裁之下不死,你一定会是新一代的天之骄子。” “我才不稀罕。”我倔强的说道。 现在这种事情,面子只能靠我自己给了。 “那你想怎么样?在这里杀了他?”云冷雪冷冰冰的说道。 “这个我当然是不敢的。”阎良玉赶紧拒绝了:“你们有你们的规矩,至于我就是想干什么嘛.....其实很简单,就是请在场的各位做一个公正而已,李正行.....必死无疑!” “哦?”云冷雪笑了起来,语气清淡的说道:“我倒是好奇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仇恨?就算真是藏羽门的余孽,你们似乎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吧?你们这算什么?发誓?” ............. 在场的人表情全部变得尴尬起来了,尽管只有这么一瞬间,但我还是看的十分的清楚。 这下子我心中更加的有一杆秤了。 “看来你们都说不上来,对吧?”云冷雪感觉有些好笑:“这就是现在的几个宗派么?自己做的丑事,不敢认了?现在为什么没有要了李正行的命,或者是当初为什么没有要了玄灵子的命,都是为了什么?是你们之间的高手不够么?” 五长老听闻,目光顿时凝聚住了,十分犀利的看着云冷雪:“云处长!慎言!!!” “五长老,连你也不能说一句公道话么?”云冷雪似乎有些失落:“好,很好,不愧是上三宗之一的天机门啊,当真是霸气。” 阎良玉讪笑道:“好了云处长,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订好了的,诸位,我天机阁现在在此发出击杀令,李正行此子,我们必诛之。” “好!既然有天机阁带头了,咱们也应该表态才是,我五音坊跟了、”在场之中唯一一个女子打扮的人,一身的宫装贵气的打扮。 她充满魅惑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李道友,小女不恭了,我五音坊也会派人追杀你。” “好,我灵虚宫也跟了!” “我天剑宗跟了!” .......... 我尼玛,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看着他们如同发誓一样,将杀人这种事情说的如此高大上,仿佛除魔卫道一样,这让我有一种想要统统干死他们的冲动,太特么的嚣张,彪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自己是良家妇女,只卖过几百次。 某高官只贪污了五百万,我这是清官啊,你们抓我干什么? 他们一下更着一下的,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我,仿佛我就是一个他们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一样。 周传银侧在一般看着我,眼神之中充满着鼓励,这是让我不要冲动么? 我低着头,不知道自己的胡思乱想些什么,让别人只认为我怕了一样,而李公子打开了一把折扇,十分高傲嚣张的看着我。 看吧,我都说你小子死定了,还不信? 云冷雪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她知道这件事情她已经改变不了了,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是争取一些时间,或者利益之类的玩意了。 “你们站在了“正道”的高位上,我们没有办法指责你们。”云冷雪一字一句的说道:“但是请你们记住,这土地,是东方国的,就是杀人也要准守我们灵异局的规矩,懂不?” “这个我们自然是懂的。”阎良玉微微弓着身子,说道:“不能派出比对方打出一整个大级别的对手.....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哼,天真。”云冷雪冷笑了一声,在同一等级之中,她还真的不知道有谁能够将我给打败。 一直没有说话的龙虎宗代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惊疑的一声:“奇怪.....李道友这修为....” 他的话成功让别人的目光凝聚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竟然看不透。” “我也是,此子的修为竟然在我之上?” “五长老,他的修为....是炼气化神后期了?”龙虎宗代表仿佛试探性的问道。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已然是一只脚踏入了炼神反虚,体内结成了金丹。” 上三宗的所有人的表情都宾得凝重起来了,特别是天剑宗的人,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顾忌:“这....这岂不是咱们只能排除和他境界差一样的人了?这....他还是玄老魔的徒弟,咱们能杀掉他么?” 阎良玉的表情十分的不好看,他们说的是事实,若是我一直不突破的话.....岂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干死他了? 不过....并不代表暗地里面不行啊.... 他们天机阁又不傻,能够忍受自己这个敌人长到这种地步?毕竟藏羽门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多年了,不知道批次之间的信任还在不在,这次天机阁的目的,其实也不过是探探各大宗门的口风罢了。 ............ 李公子将手中的折扇合了起来,目光阴翳的说道:“那不成他会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境界不成?” 其实他的目光如此的不爽,不过是因为自己忽然发现,他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我的面前,好像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来对比。 长相.....这小白脸,好像干不过。 修为....那好像更加的不行了。 “对啊....”天剑宗的人一拍自己的头:“倒是老夫木讷了。” 云冷雪看着下面的人竟然是一副如此捏着鼻子忽悠眼睛的样子,心中感觉有些想笑,但又好像有些悲凉。 我低着头,撑着自己的双腿缓缓的站了起来,猩红的目光仿佛要记住场上的所有人一般,充满着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好好好,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好一群光缪堂皇的人!” “不就是贪图我的功法么?不就是忌惮我成长起来么?不就是想杀我么?”我忽然瞬移阎良玉的身前,和他四目相对,大喝道:“来啊!还装什么装!” 长头发随着我灵炁的爆发,整个像海底的藻泽一般,向上面飞舞着。、 “既然所有的宗门都和你们联合起来了,何必还用在我面前上演这么一出戏?立牌坊在你们的眼中竟然如此的重要?一群迂腐的垃圾!” 阎良玉此时脸都绿了,遮羞布被拆穿了,换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大胆!”天剑宗的人浑身一震,颇像正道的光一样看着我,正气凌然道:“竖子,竟然敢如此的羞辱我们!” “怎么,我说的有问题么?不就是想试探一下彼此的口风么?藏羽门竟然会毁在你们这群伪君子的手上,实在是可悲可叹,不过没事,总有一天,我要登顶,然后将你们这群人,全部处死!” “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 “聒噪。” “啪-” l李公子刚刚想要开口,直接被我给打了飞了出去。 “大人说话,有你这个小孩插嘴的么?”我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说道。 “你....你竟然敢打伤我的徒弟?”阎良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公子,憋了好久之后才说道。 我连正眼都没有看李公子,依旧是和阎良玉对立着,虽然都是我们的敌人,但主次还是要分清楚的。 ................. “怎么,就这个伪君子还想打我不成?”我贱贱的说道:“你来啊。” “你以为我不敢不成!”他的语气之中终于是充满着愤怒了。 “那你来。” “来就来” “你来啊!” “你.....”他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手上洋溢着熊熊的烈火,咬紧了牙关,闷哼道:“不要逼着我!” “哎哟,我说云姐姐,你瞧见没有,我就说他们这是伪君子吧?”我指着暴怒的阎良玉说道:“还说不会派出比我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人追杀我呢,现在就要开始反悔了。” “你....无耻!”阎良玉收回了架势,指着我颤抖的说道:“真的是留你不得!” “我无耻?”我反而笑了起来,说道:“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你们这种人纯在,天剑宗我以为已经长得够无耻了,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更加无耻的人。” 我看着天剑宗的众人,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你们这些跟屁虫,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想想,这天机阁真的......”说着,我将声音压低了下来,:“真的值得信任么?” 阎良玉眼神忽然就变了:“你....你想胡说什么?” 我背负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在大堂之中转悠着,:“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天机阁在天柱山会有一个分舵?嗯?” 龙虎宗的人站了出来,沉吟的说道:“这各大门派设立两个分舵,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对啊对啊,咱们哪个门派没有几个分舵的?” 所有人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不不不不。”我赶紧打断了他们,看着似乎中立的龙虎宗的人说道:“其实这里面....应该是天柱山的下面,有很多的猫腻啊。” 第328章 “猫腻?”阎良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嚣张的看着我:“你说我们分舵有猫腻?不错,咱们分舵确实有不少的猫腻,可这又怎么样呢?” “是啊,这又怎么样呢?”云初雪也跟着纳闷起来了:“每个宗门总有自己的秘密的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胸中的不平之气快速平复下来,冷冷的说道:“若果....这件事情是关乎你们所有人呢?” 我语气深沉,说的极其认真,就是本来就不怎么相信别人的宗门各人,都忍不住有些犹豫起来了。 “哦?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龙虎宗的人看着我,和善的笑道:“李道友不防好好说说,反正现在时间尚早,咱们在这里多待一会也没有什么事情,小友可说说,此次去天柱山的所见所闻如何?” 这龙虎宗的人十分的奇怪,仿佛是有意在帮我一般。 阎良玉的表情冷了下来:“我天机阁擅长命,相,卜三数,就算真的是有什么秘密之类的,又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知晓?大家若让这小子给忽悠了。” ....... “既然天机阁如此的自信,那让正行再此说说又何妨?虽然上了你们的追杀令,但他好歹也还算是咱们灵异局的人,各位不会如此的不给面子吧?”云冷雪此时也帮腔。 自从云冷雪说出了这话之后,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再者,就算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多知道一点别人的秘密,也是十分完美的事情。 “好,既然大家如此的有兴趣,那么便说说这两天在天柱山上看见的事情好了。”我整理了一下一副,缓缓开口:“看来关于天机阁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十分的感兴趣啊。” 我目光阴沉的看向了阎良玉,问道:“就是不知道.....阎先生会不会让我说出来呢?” “可笑。”虽然阎良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神深处还是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你爱说便说了,我还真不信你们能知道什么秘密,就靠.....你败在我手下的相术?” 我低头笑了笑,没有理会她,说道:“天柱山下,以前其实是有一个瀑布的.....”说道这我忽然笑了笑:“想必前辈们只要去过天机阁分处的人,都会知道一二的。” “是把....我老夫依稀记得几十年前的天柱山下确实是有一条瀑布的。” “好,既然还有人记得这件事情,那就简单多了,可现在瀑布为什么没有了呢?”我的眼睛一边扫视着众人,一边说道:“这件事情出在地下,天柱山的地下....可是一座古墓...” “哈哈哈哈....实在是可笑。”阎良玉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古墓而已,我东方大国何止几千年的历史?有几座古墓又怎么了?正巧待在我们下面罢了。” “说不定是条灵脉。”龙虎宗的人打了一个补充,说道、 “我也不用你来解释为什么一个擅长命相卜的人,会不知道自己选的宗门下面会有什么东西?我想就是在做的各位,都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吧?” “这是自然。” “也可能是....”阎良玉还想说些什么。 “阎先生!”我打断了他,缓缓走到它的旁边,说道:“你可知.....油老鼠并没有死?” 阎良玉的表情蓦然之间就全部都变了,他开始紧张起来:“没....没死?” “你以为凡人就那么好糊弄么?你以为别人就不会防着你么?”我坏笑道:“别人能够生存这么久,自然也有别人的手段。” “你.....”阎良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变得不慌张了起来,反而笑着看我:“油老鼠?你在说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一个凡人而已,我怎么会和他打交道。” 麻烦了。我心中暗道,这家果然知道我并没有在下面发现什么东西,知道我现在其实是外强中干的,所以才敢如此的大胆了。 毕竟能不能给天机阁惹一身骚我根本就不在乎,此时我变得大胆起来了。 “算了,毕竟是关乎你们所有人命运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你们自己去看看比较好。” “我看你小子就是说不出来了吧?我天火老人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投机取巧。”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可笑,我好心提醒你们,信不信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淡淡的说道:“为什么天机阁这么容易就答应五分之一的利润?因为这点利润对于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算了....”我假装十分痛心的说道:“虽然你们带我十分的苛刻,甚至.....想置我于死地....但我最后提醒你们一边,你们大可以去天柱山下看看去嘛....” ......... 为了防止丢人,我直接就走了....应该是逃了,十分潇洒的逃了.... “咳咳咳....”云冷雪看着我落魄逃走的样子,竟然有些想笑了:“既然你们眼中的当事人都已经逃走了......咱,嗯...你们,还是都散了吧,只要你们天机阁不要太过分,你们和正行之间的事情,就凭本事解决去吧。” ...... 我咱在江城的东湖大道之上,看着平静的水面,心中却并不怎么平静。 果然,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玄术界之中,果然是举世皆敌,可我竟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妄自招惹了天机阁,辜负了师父的嘱托。 不就,一道优雅的身影便缓缓的飘在了我的身后。 “今天可有什么收货?”云初雪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到底看着湖面过了多久,才缓缓的转身看着她,微微沉吟了一会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没收货?”云初雪有些纳闷了,这么多人等着弄死你呢,竟然说一点收货都没有? “也不是,只不过情况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我以为修行界的人都是格外的小心谨慎,聪慧过人....”看着面前云冷雪优雅的样子,我忽然小道:“怎么说也得像你一样,优雅端庄吧?不想竟然如此的无脑。” 云初雪掩着长袖轻声笑了笑:“都是人,有聪明的,也会有笨的,他们虽然表面上是宗门的代表,可几乎不都是怎么重要的人物,这才轮得到我在上面耀武扬威的。” “你说这次来的人都是打杂的?”我的脸色黑了起来。 “是啊,怎么?” “我还准备今晚把他们全部截杀呢,不过竟然只是打杂的,我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了。”如此毛骨悚然的话,竟然从我的最终说了出来。 云初雪点了点头:“看来你的成长也是看得见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话整的我有些纳闷了,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我什么时候还是对敌人仁慈的人了?” “你小时候不是收了一个女鬼么?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没有处死?”她问道。 我这才忽然醒悟了过来,不说我还真忘记了。 “没想到这你竟然都知道,是老妈告诉你的?”我问道。 她错愕了一下,“她都给你说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哦.....”云冷雪似乎有些失望,也像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的样子:“那便等她全部告诉你的时候再说吧。” “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什么?”我问道。 “准备迎接追杀啊。”她笑道:“这次都针对你召开大会了,你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一天总会来的不是?提前来了不是更好?反正我在这闹市之中活的有些无聊了。” 出山其实也有些日子了,但我几乎就没有真正的遇到过危险,反而活的像一个富二代一样,要是真这么一直下去,我怕我都会忘了自己的目的到底如何。 .............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她看着我笑道。 这么一说,我忽然想了起来,看着她错愕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还真有很多话想要问问你。” “哦?说说看?”她的样子,似乎事情正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龙虎宗.....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好想他们都在有意无意的帮助我,但又不像...”我思索起来:“还有啊,这龙虎宗看上去也不像穷凶极恶的,进去的人都消失了应该也都是真的,可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他们做这些事情干嘛呢?” 云初雪缓缓踱步走到我的旁边,看着远处的湖面,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了:“龙虎宗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他们应该还算得上是你的朋友,也算得上是天机阁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神顿时变得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有困难了,可以去找她们?” 这时候,如果有一个帮手,特别是神秘的帮手,那这个新手的同光教程可就几乎完美了。 有什么事情,直接找神秘的龙虎宗解决不就行了? “你倒是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它们只是不想参与这些事情罢了,并不是代表她们真的是你们的朋友。”云冷雪嘱托道。 “其实这个世界之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朋友一说,都是利益。”云冷雪淡淡的说道:“其实根本就没有值得你相信的....”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哦,对了,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直到现在这样,我还是不放弃心中幻想,问道:“这算什么?你也不值得相信么?” .................... “我?”云冷雪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愿意相信我就相信我吧,道最后你就知道了。” “麻痹。什么都是到最后才知道,结果到了现在,我还是啥都不知道。”我有些抱怨似的说道。 “啊?” 云初雪仿佛听错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种话来。 “没事,我还是继续问吧,你能答什么就回答什么吧。” 这话说的有些破罐子破摔似的了。 “你今天说的那个青铜仙殿....” “你去过。”她直接就给回答了:“不过你去的实在是太早了,没有收获是必然了。” “可不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么?我去早去晚,应该没什么影响吧?”我好奇的问道。 她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当然有影响了,不到合适的日子,你们是看不到青铜仙殿的真身的,只能在外围看看而已,而且那时你没有什么帮手....” “没有帮手么?”我怪异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和尚?”她不确定似的问了一句:“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事情?” 这下我心中确定了,她确实不知道墓派的存在,也就是说.....在半神藏那里,监视我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等....那日进入了地府之后,只有我和周传银两个人,但是云冷雪是怎么知道我进入了青铜仙殿的?她知道我去了地府不奇怪,可是仙殿..... 莫非地府也有他们的人? 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只要到了我这个境界,神魂可以进入地府,到了炼神反虚级别,更是可以肉身直接进入地府了。 而我当时....以肉身进去,完全就是一个意外罢了。 “你在想什么?”云冷雪见我有些出神了,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和你说话实在是太累了,不多想一些东西,倒是不能从你的话中琢磨出什么东西来。 微微起了一阵风,我缩了一下身子,说道:“你给我说说上三宗的事情吧?你说,我听着。” 云冷雪优雅的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对什么都不会感兴趣呢,没想到.....你竟然问起这些琐事起来了,奇怪。” 第329章 “多多的了解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我笑了一下,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了。 其实刚刚的大会之中,所谓的上三宗应该就是天机阁为首的,包括了五音坊,天剑宗。 那两人只要阎良玉一说话,他们便会插嘴附和帮衬,特别是天剑宗的人,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正气浩然,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猥琐,这修行界的人,果然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云冷雪稍微思索了一会,挽了挽额头前的秀发,保持着自己端庄优美的样子说道:“天机阁应该不用我说了,你知道的恐怕比我多,五音坊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女子,阴气颇重。” 听了她的话,我点了点头,从大会上我就感觉出来了,五音坊擅长的应该是情报这类的活儿,毕竟是女子嘛,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的肉身了。 “这么说来的话,最值得说道的,便是那天剑宗了?”我又问。 “不错。”云冷雪点了点头,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先秦时期有一个上古大派,几乎所有的剑修还有传说中成仙的人都源自于那里,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我看的典籍有点多,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便是这历史上面的。 “你说的是昆仑吧?”我拧了一下眉头,疑惑道:“昆仑....不是天梯的所在之地么?天剑宗竟然是他们的后人?” “不是后人。” ............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云冷雪的表情也变的极其严肃起来:“他们可以说就是昆仑派,两千多年钱的人,天剑宗内应该还有活着的,这也是让我们灵异局十分头疼的原因了。” “什么?”我惊呼了一声:“既然天剑宗有着如此的底蕴,为何还让天机阁当上了这上三宗之首?” 昆仑派的名声既然能够流传到现在,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可以这么说,昆仑在世俗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在术士界内,就有着相同的地位。 既然是如此恐怖的一个宗门,到现在依然有着自己的传承,又是怎么让天机阁爬到他们的头上去的呢?而且看今天这样子,甚至还有一些马首是瞻。 “你以为....天机阁就不是上古大派么?”云冷雪笑了起来:“包括你藏羽门在内,都是有着上古的传承的,只不过....咱们却没有人从上古之中活下来。” “天剑宗就有?” “有!”云冷雪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随着天地灵炁的稀薄,世俗界的变化,剑修也是越来越难了,天剑宗的人为了保全自己,自然要找一个强大的倚靠,保证自己的传承还能够继续下去。” 是啊,对于现在的修士圈来说,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将自己的传承给进行下去了。 时代的变迁,数千年前的绝地天通,让太多的传承毁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如果不是灵炁枯竭,我想世道必进,后胜于今,修士界的文化应该是越来越璀璨才是,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甚至普通人都不知道有咱们这种修道之人。 “原来如此,可我也不能讨好天剑宗不是?那老东西既然有着约束,那就不应该对我这个小鬼出手才是。”我理所当然的表示道。 “他们当然不会让你出手的。”云冷雪淡淡的说道:“但是剑修的威力,你万万不可小瞧。” “咋地,万里之外,可以取下敌人的首级啊?”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云冷雪想了想,非常的认真的嘱托我:“可能还真有这样的人,如果惹到了那种等级的,你可真是睡觉都不会安生了。” “我去,我就说嘛。”我忽然咧开了嘴巴笑了出来:“感情咱们这演的果然是仙侠片啊。” ................ “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了?”云冷雪忽然说道。 “怎么。赶我走?” 她莞尔一笑,:“倒不是赶你走,有些正事,咱们也应该干不是?我倒是想留下来陪着你,可你愿意么?” “你要走?”我的表情一愣:“干嘛去?” “管的宽。”她白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就.....就这么走了? 我楞在原地有些惆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的莺莺燕燕变得多了起来。 看来是时候要回去了。 .......... 自从离开家门已经小半年有余了,但只有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怀恋这个地方。 或者说是,怀恋曾经待在这个地方的日子。 依旧是熟悉的大院子,依旧是充满着泥泞的香气的小村庄。 不同的是,再次看向后山的时候,我的眼中难免变得充满了神圣之感,就是这山里散发出来的阵阵灵炁,成就了如今的我。 “正行回来啦?” “回来过年啊,正行?” “李叔叔,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上了大城市之后,就不准备回来了?”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骑着一头牛,萌呼呼的问道。 .............. 这时候已经快是晚上饭点,村庄的屋檐之上也开始缓缓飘着青烟。 “又是谁在那瞎说呢。”我上前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反手翻出两个糖果:“小娃子,拿着吃。” “咦.....我才不用嘞,现在村里交通方便多了,这些东西去镇上随随便便都可以买到。” 说着,他指了指远方的一条水泥路。 “嘿,这政府,到还很好心啊。”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叔叔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将棒棒糖含在自己的嘴里,又是掏出了一张红色百元大钞,塞到了他的手里:“这玩意你总喜欢了吧?还有,叫哥哥。” “不愧是俺们村的首富,谢谢哥哥。” 果然给钱才是哥哥,果然爱不爱只能用钱来表达出来了,爱,淳朴的村民也开始慢慢变样了么? ......... 这次站在家门之前,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开门再进去,而是直接翻墙进去了。 我家的烟筒之上,也漂浮着些许青烟,所以直接就走向了厨房之中,不用想,肯定是老妈了。 老妈的样子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过,此时正弯着身子,仿佛大家闺秀一般,即使是在做饭,也是如此的端庄。 “老妈,我怎么感觉.....你的样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啊?”我好奇的问道。 听到我声音,老妈并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反而十分自然的说道:回来了?这饭还有一会呢,要不你先在外边玩玩?” “诶不是.....”我的表情变得特别的别扭:“难道您就没有一点点的惊讶?或者惊喜?您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啊喂。” .................... “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妈依旧没有回头看我,反而做饭做的有滋有味的:“你要是不回来,我才感觉到稀奇嘞。” “算了算了,咱也不和你一妇道人家计较了。”我无奈道:“但是您今天看着,还真的就有些不一样!” “哦?是吗?”老妈笑了笑,问道:“那你给来说说,我这里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嗯......”我拖着腮帮子沉吟了一会。 “想不出来吧?” 我果断的摇头,说道:“倒不是想不出来,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你上的什么大学?”老妈无语了:“不就是夸夸人么,词穷啊?” 我的老脸微微一红,说道:“您这看上去比以前漂亮了许多,好像......好像气质也变好了很多的样子,您这是用上护肤品了?” 这倒不是我故意在忽悠她开心,说的是句句属实,老妈看上去的确是变得年轻了好多,身上的气质也高贵了不少。 “瞎说什么呢,你老妈我这是天生丽质。用得着那些杂七杂八的玩意么?” ................ “是是是,儿子我这么帅气,老妈当然也丑不了.....” 我这话一说完,老妈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我感知到了她的情绪波动,立马改变了我的说辞。 “不是,咱爸....我爸呢?”我又继续问道:“我刚刚刚感知过了,怎么就您一个人在家啊,不是说好等我开会的么?这也太扯呼了,咱俩开个单独的会议啊?” 虽然我有些习惯了,回到家中之后,爷爷和父亲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孤独的老妈,这已经算是常态了。 “等下就回来了。对了,这次准备在家里待多久啊?” “应该....不会待多久的吧,我这不是要去朱仙镇的么、”我回答。 老妈停止了手上的活计,将盖子一盖,回头看着我:“行啊你,真是长本事了,现在家都不用回了是吧?” “瞧您说的,父母也不希望孩儿一直生活在她的羽翼之下不是?咱总有长大的时候吧?咱总有实现自己梦想的时候吧?母凭子贵,难道您就不想我更加的贵气一点么?”我一连串的问了一大堆没用的,末了还补充一句:“别说,您还真是变年轻了很多。” ........... “好的不学,油腔滑调倒是学的挺快的。”老妈无语的看着我,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出了我这么一个逆子,实在是太不让人安生了。 正在老妈怒气上来,准备数落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他们回来了。”我和老妈同时说道。 这下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一脸惊喜的看着老妈,说道:“好啊,你果然是有修为的,是云家的人吧?您这次变年轻的不少,不会是突破了吧?云冷雪不会真是咱们的亲戚吧?” 老妈被我一大串问的有些蒙圈的时候,我赶紧又补充的一条最为重要的问题:“话说老妈您到底是啥修为?为啥我一直就看不透呢?” “啊——修道的人可都是老怪物....”我忽然惊恐的看着她,问道:“老妈。您到底多少岁啊。” ......... “小混蛋,都还学会调侃我了是吧?”老妈对我更加感到不耐烦了:“你说的这些问题,等晚上自然会都告诉你清楚的。” 说着老妈率先走了出去,准备迎接家里的两位男人了。 我跟在屁股后面走了出去,不依不饶的问道:“不是,您现在就告诉我吧,您是不是云家的人?” “是!”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刚孩子啊家门口的爷爷,带着老爸几乎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她的确是云家的人,云冷雪也是云家的人,至于她两人的关系嘛......” 老头子坏笑的看着我:“云冷雪应该叫你妈一声小姨。” “我去.....”我震惊了,不是为一家子人的身份搞到震惊,毕竟有那么多的钱,有那么多的背景,要是普通人家,谁会相信啊。 我震惊的是,我和云冷雪是表亲戚?但是她现在明显是打算跟定我的啊,那如果咱们真的是整一块了,岂不是......不伦之恋?这可就麻烦了啊。 “既然咱们是亲戚....那她为何....”紧张的说出了我的顾虑:“这不是乱-伦么?不会也是你们安排的吧?” “是我们安排的不错,但你们之间如果成了,用修士的眼光来看,应该是亲上加亲,而不是乱-伦、”爷爷点了点头,说道。 我这下子可算是无语了:“你们这....这....这是封建思想,还亲上加亲,我呸。” “想知道知道现在思想是吧?”爷爷瞥了我一眼,闷哼了一声:“那你爷爷我可得好好的和你说道说道。” “您说!”我不服气的说道。 “你可知道,现在为什么反对近亲结婚?” 我迷茫了一阵子后,愣愣的说道:“因为...基因缺陷?容易生出带有缺陷的胎儿。” 第330章 这年头可是真的不容易,懂的玄学的人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这年头还必须得懂的一点科学,不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道上混的不是? “不错,看来你也不是不懂科学的嘛....”爷爷欣慰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种话从一个玄学世家的最终说出来,听着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人怎么着都不能相信这是从一个老头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近亲之间的基因缺陷范围是差不多的,如果近亲相.....不是,结婚的话,生下来的人,两个基因打部分会结合在一起,所以会生下很多智障儿童,古代人的不懂,但是到了现在,科学进步了,国家就命令禁止近亲结婚了。” 老头子一五一十的说着,乍一看上去,还真的像哪个学校的教授一般,十分的有学问的样子。 我这下算是彻底呆住了,我好歹也算是个现代人,知道这些东西倒是没什么,在我固有的印象中,爷爷就是个旧社会的教书先生,是怎么知道这........这么科学的东西的? “震惊了吧?”爷爷看着我的样子,调笑道:“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吧?不敢相信我一个糟老头子会知道这种事情对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爷爷,点了点头,刚刚想说一句你大爷不愧是你大爷,看见爷爷登着一双铜铃大眼,我立马改了口:“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可是你亲孙子,爷爷怎么是糟老头子呢,那可是咱们村唯一的文化人啊,对吧?” “少拍马屁了。” 爷爷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火爆的脾气也没有在我的身上施展出来,忽然使劲了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不错,凝竹这手艺好像长进了不少啊,走,咱们过去尝尝。” “就是就是,饿了这么久,还听你们在这里唠嗑,实在是很累的。” 老爸一遍说着,一边像一家之主一样,带着我们往餐桌上走去。 ........... “儿子,你怎么不吃?”老爸嘴里喊着采油,问道:“咱们修道的人,不吃饭可不行,想要维持灵炁所消耗的基础代谢实在是太高了。” 我去......我是在想不到老爸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太特么的科学了。 “暂时还不想吃啊,这不是等着你们给我解释解释么。”我有些生无可恋的说道。 自家人之间,竟然对我隐藏了这么久,这是为什么?怕我泄露什么么?可我也没怎么出去过啊,这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隐藏着什么滔天大仇恨?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了。 但是看着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样子,完全不像啊。 老妈往我的碗里夹了一把菜,柔声说道:“我是云家的人,这点相比你也已经知道了,对吧?” 我蒙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啊,看您这意思,是不是要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知道的啊....”老妈纳闷的说道:“好像还没什么你不知道的,咱们云家只是一个小家族,家里唯一的宝贝也给了云初雪了.....” “不是,给他就不怕被抢了么?”我纳闷的说道:“她的修为虽然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但.....应该不至于可以威慑住修炼界的那帮饥渴人吧?” 我的这个饥渴可不是说的玩玩的,而是真的饥渴,这种等级的宝贝,修士界中人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讲过宝贝了,说他们是饥渴人一点都不为过啊。 “这点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了,我们已经给她安排了背景了。”爷爷插嘴道。 “给云家安排背景?”我疑惑了,咱家有云家厉害么?人家好歹也是世家啊:“我爸......难道不是吃软饭的么?” ............. “混账小子,你说什么!”老爸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老妈安慰的看了我一眼,一把就揪住了老爸的耳朵:“你吼什么吼呢,咱宝贝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现在可不就是在吃我的软饭么?” 说着看了看他嘴里的饭菜。 我在一遍看着有些好笑,当然,只能在心中笑了笑了。 “好,我不问这个。”我似乎一点胃口都没有的样子看着他们:“您之前说过,让我回来是告诉我一些事情,是给我解惑的啊。” “不错。”爷爷这时候插嘴了:“是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但是是老夫来告诉你,而不是你母亲他们。” “那.....咱们借一步说话?”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借一步说话,人五人六的。”爷爷吹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道:“我这边还赶时间呢。” ................ "你小子,现在是真的长大咯、"爷爷沉吟了一会,慢慢开始讲故事了。 “这次叫你回来,是想指点一下你修行的。”爷爷缓缓说道:“看你卡在这个境界也很久了,不指点你一下,恐怕这个坎你还过不去了。” “你们是什么修为??”我一直都没有看透他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我就真的完全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家人了。 他们现在每一个人都透露着神秘之色,只有我,在他们眼中还是和以前完全一模一样,妥妥的透明人。 没有一点的秘密可言。 “总之很高就是了。”老头子不耐烦了,似乎很不爽我打断了他,还加了一句:“反正肯定比你高。” “得得,那您说说,我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修士之间,不仅仅要修体,还需要修心,你的心境不够,即使灵魂力强大,也不能打破枷锁,进行突破的。” 爷爷忽然沉默了,说道:“咱们这次叫你回来啊,还有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我觉得此事十分的重要,所以让你过来一下,和你商量商量。” “嗯?”我瞬间就来劲了,看来他们也不是这么不靠谱的啊,还懂得商量:“那您说说,是个什么决定?” “你所有的钱财,我们都没收了。”爷爷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仅如此,我们以后不会给你提供任何的物质上面的帮助,也就是说,除了你的修为,还有你现在身上的衣服,我们现在全部都要收回去。” 我蒙圈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么就把我给卖了?净身出户了? “我不同意。” “反对无效的,我已经拿着户口本把你的账户全部都冻结了。”爷爷撸-着自己的胡须,得意的说道:“现在你只有重新去办,反正办了也没有钱。”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好几个e呢,这都不问问我的意见,直接就给冻结了? “不是可以商量商量的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的商量。”爷爷果断拒绝了。 “玩坑爹呢?” “坑孙子。” 这下我彻底算是没了火气,我可算是明白刚刚这爷俩到底是干嘛去了,肯定是搞我的账户去了,卑鄙。 “你们确定这能有利于我修行?”我想了想自己钱的来历,忍不住嘀咕道:“我感觉这钱....也挺好赚的啊。” “好不好赚随你,反正你现在的钱要全部给我们。” 怎么....又要起我的钱来了呢? 我很是犹豫的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事情了啊?缺钱?” “没....没有,怎么可能出事呢。” ................ 既然他们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就不多问了,只要有本事,这钱还不是随时都可以赚回来的? 我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反而翘着二郎腿说道:“我就说嘛,这地方能有灵炁,为什么没有被别人知道,看来是你们在这里压着了?” “这个倒不是我们压着的,而是这里的灵炁....”说到这儿,爷爷忽然老泪纵横起来了:“这灵炁来之不易啊,这....这可是咱们李家的传承啊...” “嗯?”我纳闷了:“是做出了什么牺牲得来的么?” 爷爷闭着眼睛,沉痛的点了点头:“其实包括你,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得来的。” 就这么一下子,瞬间就扯到了我的身上,但也就是这下子,让我瞬间就来劲了:“说说。” “这个暂时还是不能告诉你滴。”爷爷收住了情绪。 “还是以后就知道了?”我又问。 爷爷点头:“该你知道的时候,你总会知道的。” “这说的不是屁话么...不是,废话么。”我瞬间直感觉胸前有一团怒火涌了上来,让我十分的难受。 这不就是把我当猴给耍了么? “唉....”爷爷忽然叹了一口气,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我们啊,这真的是为了你好,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背负的了的,知道不?”】 得了,虽然爷爷这时候的立体感全部涌现了出来,但我这心里边是异常的苦闷啊,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跳出了一个坑,但没想到竟然是跳到了一个新的坑之中。 “好了,难得聚在一起,这以后在一起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爷爷嘱托着老爸:"你去拿两坛灵酒过来,咱们好好的喝上一喝,怎么样?" “甚好,甚好啊。”老爸顿时两眼放光了。 “别在这整什么文绉绉的玩意,赶紧去你的。” ...... 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但这次听说竟然是灵酒,还是忍不住喝了几杯,毕竟这种稀奇玩意,现在能体验一下就体验一下不是? 可我最后到底还是低估了这酒的威力,即使是有灵炁的护身的我也还是给喝断片了。 我这次算是明白了,感情他们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调侃一下我而已,顺来着.....收走我的钱。 我不知道油老鼠会对我耍什么花招,也不知道朱仙镇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心中装着事情的我,总想着先将事情结束再说。 毕竟无聊太久之中的人类啊,总会想着找到一些事情去坐坐,还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甚至都没有和父母们来一个道别,也没有去后山的道观看看。 还有不久就快要过年了,这时候离去,用不了多久还可以再回来,我也没有多少的留恋了。 ......... “李老弟,你不是说要办事情的么?”油老鼠再次看见我的时候感觉十分的稀奇。怎么才隔了一天,就又见到了呢。 “办完了。”我淡淡的说道。 油老鼠楞了一下,问道:“这么快?不是说要两天的么。” “不要多嘴。”我冷冷的说道。 刚刚被家里人给耍了,让我很是难受,办事就办事,问这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好好好。”油老鼠讪笑了一下,缩回头,问道:"那咱们这里现在出发?" “晚上吧,先带我去那个俑坑看看。” 虽然油老鼠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出发,但我既然已经发话了,他也不敢反驳不是? 二人天黑出发,来到俑坑附近的时候已到深夜,我发现油老鼠说的是一点不错,俑坑不但被水泥封了入口,而且地方官员显然对这里还很重视,专门派了几个警察在这里职守,美名其曰是防止盗墓贼再次进入。 虽然俑坑被地方官破坏的比盗墓贼破坏的还严重,可是在他们眼中,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文物保卫者。 油老鼠带着我绕过了警察守卫的范围,来到一个长满杂草的地方,这里蚊子横行,油老鼠早已拿出一根驱蚊香,点燃了,不一会的功夫,二人身边也就清静了。 “这里就有我挖的一个入口。”油老鼠脸上满是自豪,又从带着的背包里面,取出了老鼠衣,套在身上,“不要说羊,就算大象来了,也绝对不会掉下去,李老弟,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入口吗?” 第331章邪气 等到油老鼠穿好老鼠衣,整理好装备的时候,突然愣在那里,我站在不远的一处草地上,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说道:“这里?” 油老鼠一挑大拇指,却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发现的,难倒我做的掩体有什么漏洞?” 他又上前仔细看了看,这个地方草长的自然如常,和别处没有什么两样,这就让他更加困惑。 “你做的掩体没有什么毛病。”我嘴角一丝微笑,“其实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哪里是入口,只不过你说入口在附近,我就在各处用脚探了探,发现这个地方两尺下是空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油老鼠眼中诧异之色更浓,却不得不佩服说道:“李老弟,真有你的,你要是做了倒斗这行,只要掌握点常识,管保是这行业的顶尖高手!” “我还没有你这种雅好。”我苦笑摇头,“做正事吧。” “好!”油老鼠应了一声,伸手掏出了在迷宫里面使用的工具,扭了扭,装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橡皮锤,仔细的在那块地方敲了敲,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突然抬头道:“李老弟,这个俑坑我一直感觉很奇怪。” “奇怪什么?”我不解问道。 “无论陶俑还是活俑,又或是兵马俑,肯定都是用来陪葬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这里发现不了主墓室。”油老鼠取下手中工具前段的橡皮锤,安上一段锋利的钢条,只锉动了几下,就在地上掀起一块方圆三尺的圆柱形的土块,如同水泥板一样,没有丝毫破散,做完手上的工具,油老鼠长舒了口气,“或许这里就和秦始皇的那种兵马俑差不多,只不过是个外围的发现,但是这里的规模实在不小,我实在想不出宋时有哪个人埋葬有这种规模。” 油老鼠一边说,一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架势,我并不犹豫,已经合身跳了下去。 微微叹了口气,油老鼠心中暗道,这个李老弟,胆子简直大的不得了,洞虽然是他挖的,他却没有我这种身手,只好扒着地面向下溜去,他取出的土块下面还有一根绳子,他只是带着一拉,那圆柱形的土块又合在了洞口的上面,二人消失在地下,而地表却是风吹草动,看不到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 下面是油老鼠挖的大约两米左右的垂直通道,跃了下来,我就看到一条斜斜的通道向地下通去,有些感慨油老鼠的技术,他们二人都可以夜视,连手电都不用打开,径直向前。 别看我进入洞口毫不犹豫,其实跃下那一刻早已凝神净气,留意周围的动静,当年他出生入死的,知道自己如果不小心,早就活不到现在。 才走了几步,我突然停了下来,油老鼠挖的通道不高,只能让一个人勉强弯腰前行,见到我停下来,油老鼠也跟在停了下来,在后面问道:“李老弟,什么事?”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我一手抚在胸口,却看不到我的脸色,如果他此刻见到我的脸色,绝对会大吃一惊! 心头砰砰的跳动个不停,我脸色有些发青,只觉得全身血液在这一刹那仿佛凝固,冥冥中前方好像有什么在召唤! “没什么。”我勉强平抑了心情,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是大为奇怪,为什么这里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 “前面还有多远才会到俑坑。”沉寂片刻的我突然问道。 “最多十米,再转个弯就是。”油老鼠虽然是两年前来过这里,日子已经不短,对于自己亲手挖出的地道却毫不陌生。蓦然发现我又停住了脚步,只是这一会却发现前面的我竟然全身的颤抖起来,油老鼠有些心惊,低声问道:“李老弟?” 陡然间人影一晃,我已经消失不见,油老鼠吓了一跳,却知道他多半已经进入俑坑,不由在后面招呼道:“李老弟小心。” 我在他的眼中一直是沉稳持重,却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后竟然表现的举止失措! 虽然当初在地下迷宫的时候,我也是来去无踪,举止飘忽,让人以为幽灵一样,可是油老鼠发现这会我的表现和地下迷宫炯然不同。 慌忙间油老鼠奔出了地道,来到诺大的一个俑坑里面,头一眼看到的就是散乱的白骨东一堆,西一簇的,战甲刀枪已经锈迹斑斑,却还能认出依稀的样子,油老鼠暗骂了一声,现在的情景和两年前几乎是天壤之别,如果两年前这里还算是考古界的一个重大发现,两年后这里只能说是考古界的一个悲哀! 四周都是森森的白骨,显然是在有关部门挖掘后腐化地,有几具白骨还是呈现站立的姿态,身上还挂着古代的铠甲!四周显得凌乱异常,没有任何条理规划,显然当地方官挖掘开了俑坑。发现了这个惊人的变化后,马上草草的收尾的缘故,这样一来,他们对这个古代俑坑造成的伤害反倒远甚于盗墓贼。 说是挂着,只是因为所有两年前油老鼠见到的活俑已经变成了骨架,那些铠甲在上面显得宽大无比,如今孤零零地挂着。显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正看着有些出神,这白骨虽然看着鬼气森森的,但隐约之间似乎又一股灵炁的流动,长久不衰。 我的看的有些入神了,但没有发现的是,身后有一团只有灵绝可以感知到的黑气将我缓缓的给包围住了。 而我的眼睛,也瞬间变得红润起来,混上煞气凌然,仿佛身负滔天的身后一般。 “啊......”我怪叫了一声,忽然对着前面快速出拳。 俑坑虽然黑暗,不过油老鼠是天生的夜视,这也是当年他的师父收他为徒弟的一个重要原因,俑坑内的东西在他地眼里看来,不过比在太阳光下略暗一点罢了。就是因为这样,他可以清楚的知道,我的前面绝对没有任何东西!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东西,比前面出现个三头八手的怪物还要让油老鼠感觉到吃惊,因为我是面对着空气出手! “李老弟!”油老鼠终于叫了一声,李老弟怎么了?失心疯? 我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喝。陡然身形一转。右手仿佛挥舞着一柄千斤大锤般地吃力,向前横击了出去。 他这一切仿佛是在舞台上演的哑剧。若是平日看到了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只是这会让油老鼠看到了却觉得遍体生凉! 我闷声比划,忽快忽慢的打了数招,油老鼠就算不懂武功,可是看他出手法度森严,也知道绝对不和疯汉使出的一样,突然听到我厉喝一声,陡然倒飞了出去,一手捂住胸口,眼中满是痛苦之意,油老鼠早就远远地躲在一边,这才没有被他当头撞到,我身形半空中突然一滞,缓缓落了下来,像是考虑着什么,又退后了几步,这才凝立不动! 他的目光四下扫望,在油老鼠身上不过停留了片刻,转瞬又向别的地方找去,神情像是疑惑,更多是茫然,突然伸手一招,地上一柄锈迹斑斑的单刀仿佛长了翅膀,凌空飞起,我一刀在手,整个人已经变了模样! 那一刻的我已经不再是温文尔雅的学子少年,浑身上下已经充满了凛冽森然的无边杀气。 油老鼠吓了一跳,生怕他一刀向自己砍来,他已经知道我武功高强,如果真向自己动手,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被他一刀砍成十多段! 天幸的是他只把长刀向下奋力插去,手腕一抖,挑出了无数地泥土,不大会的功夫,竟然在他方圆数丈挖个半尺来深的大坑! 油老鼠惊疑不定,几乎认定我是彻底的疯了,又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油老鼠会打洞,会挖土,若论打洞挖土的技术,不比真正的老鼠差上多少,可是就算由他来挖,也不能片刻地功夫挖出这个大坑,更何况他挖土需要工具以及技巧,绝非我使地蛮力可比! 眼看我状似疯狂,自从他进入俑坑以来,一举一动只能用不可理喻四个字来形容,油老鼠远远的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喀嚓’一声响,我手中地单刀不堪重负,已经从中折成了两截,这会的功夫,油老鼠终于奔到他的身旁,突然大喝了一声,“李老弟!” 他已经认定我是短暂的迷失了心智,希望借此能够借助突如其来的大吼恢复他的理智,却没有想到我只是全身一震。反手一抓,已经把油老鼠提了起来。 我出手即不快捷,也不诡异,只是油老鼠等到被抓起来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升起丝毫躲避地念头! 油老鼠心中一寒,这才看到我的正脸,发现我的脸色青幽幽的滲人,额头上竟然有大汗流出!双眉更是倒竖了起来。 一双眼睛空洞异常,看着自己仿佛和个陌生人一样,嘴唇微微动了下,油老鼠好在耳朵还好使,听得到他一直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感觉脖子上的那只大手越收越紧,勒的油老鼠脸色发紫,喘不过气来。油老鼠知道自己再不能让我清醒,自己就要被他活活的掐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手腕一抖,一把细长的小刀已经滑出了他地衣袖。手臂一挥,一刀向我的手臂划了过去。 油老鼠到现在还不想伤害我,只是想让他吃痛之下,放开自己。却没有想到那柄小刀离着我还有三寸的距离,一股热力竟从我手上传了过来,逼近油老鼠的手腕,下一个的功夫油老鼠手腕突然酸麻不堪,‘叮’的一声,小刀已经落在了地上,在这寂寥的俑坑中显得清脆悦耳! 我听到那声响后,却是一呆。抓住油老鼠的手掌已经松动,油老鼠喘过一口气来,大叫一声,“李老弟,是我!这里不关我事!” 他始终不肯相信我会杀了自己,只是难倒这个俑坑有什么邪门,才让李老弟突然中邪,进而丧心病狂。只是为什么自己却是一点异常没有感到? 好像并没有听到油老鼠地叫喊。我脸色越来越青,突然大喝了一声。已经把油老鼠扔了出去,油老鼠人在半空,差点吓晕了过去,自己这把老骨头被这一摔,不死估计下辈子也不用起来了。 却没有想到双脚突然落在实地,竟然一点事情没有,油老鼠一怔,慌忙向我那面望去,蓦然见我一拳向后击出,只听到轰隆隆的一声响,那面土墙竟然被我的拳头击穿了一个洞口! 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的拳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油老鼠瞋目结舌,已经说不出话来,自从入了这个俑坑,这个李老弟就好像失去了理智,只是若说他疯了,为什么刚才那么一掷,却不像要摔死自己地样子? 我回头望了油老鼠一眼,身形一晃,已经从那个洞口穿了出去,油老鼠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由犹豫起来,现在有两条路供他选择,一条是跟着我进入那个洞口,送命也是大有可能,另外一条就是从原路退回去,让我自生自灭! 选择虽然很简单,油老鼠却着实天人交战了半晌,陡然神情露出坚毅,暗自想到,自己怎么说也过了半百,死了也不算短命,再说这条命就是我给的,再让他拿回去又有何妨,自己一辈子的谨慎,今天如果不豁出去一回那一辈子都会心中不安! 鼓起了勇气从那个洞口爬了过去,抱着被我摔死掐死或者撞鬼的念头,油老鼠战战兢兢地穿过洞口,才发现原来这面土墙并不算厚,这面竟然也是一个俑坑,显然没有被别人发现,保存的才是完整真正的活俑,一个个或站或倒,手中持枪带刀,青光闪现,寒气凛然,只是他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所有人的头部都是扭向一个方向,目光正是向自己的这个方向望来! 第332章 虽然一年三百多天里,在墓室的时间不比在床上睡觉的时间短多少,死人见过的也不比活人少几个,可是当看到几百人的个死人的目光同时向自己望过来,还是让油老鼠感觉到极不舒服,突然看到我就在不远处站着,背对着自己,油老鼠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上前打个招呼。 “你不怕我再掐死你?”前面的我突然问道。 听到我吐字清楚,口气清醒的不能再清醒,油老鼠叹口长气,放下心来,缓缓的走了过来,“李老弟,你刚才可吓死我了,可是你毕竟救过我一命,无论怎么说,我抛下你一个,总是说不过去。” 看到一向有些猥琐的让人瞧不起的油老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倒是一怔,又过了半晌才道:“你不错,是条汉子。” 油老鼠突然兴奋的脸上放光,虽然他知道我比他小了几十岁,从一个可以说是少年的口中,听到他称许自己是汉子,油老鼠却没有丝毫的别扭。他甚至认为这是很大的荣耀! 能得到我的称许,油老鼠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值得! 是条汉子?这是个什么定义? 汉子不是整天拍胸脯发誓,打老婆骂娘地人,也不是成日醉醺醺的一塌糊涂的博取同情,清醒了自怨自艾的赢得怜悯的人,当然更不是整日想着逞强斗狠。收小弟泡女人的人。 汉子只是那种平日默默的坚忍,承担了太多的事情,关键时候能够站出来地人!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昏暗的甬道当中,并没有让油老鼠激动多久,很快他就想到了现在的处境,打了一个冷战之后,有些害怕的看着我,说道:“这....这里上次来明明不是这样子的啊。” “你是说.....这里面人的样子都变了?” “不是.....”油老鼠依旧是恐惧的摇头:“不是里面人的样子变了,是动作,以前我就没有发现他们都是看向同一个方向的。” 这个俑坑中对杀的数百人中,无一例外的望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油老鼠进来的方向,这也就难怪油老鼠有着被几百个死人望着的感觉,同时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类似,那就是难以置信,恐惧惊疑,这就让人十分的费解! 楞楞的站在那里,望着无数的尸体恐惧的眼神望着一个方向,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有着无边的困惑和不解。 油老鼠却是觉得浑身发凉,“李老弟,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当初他只是挖出几具尸体,而根据他的判断,这里的活俑绝对不小,可是因为找不到主墓室,这才无功而返,他感兴趣的当然是罕见的文物,而不是什么尸体,想劝我离开,却又有些不敢。 “这.....”油老鼠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我回头死死的盯向了一个方向,缓缓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短时间内,我是不会来这里了,谢谢你告诉我的事情。” 油老鼠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除了几百个人死死的盯着他,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 等等,鬼.... 他立马联想到了,刚刚的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自己倒腾了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讲过所谓的鬼神的。 “你......你在和谁说话?”油老鼠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叹口长气,缓缓从洞口走了出去,路过自己挖的那个坑的时候,微微一顿,又望了一眼,反掌一拍,已把那个大坑填平,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并且嘱托道:“我劝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难怪,难怪老妈让我来这里,原来....这里有我所知道的线索。 ............ “李老弟,你以后去哪里?”油老鼠从俑坑出来后,一夜无眠,他们回宾馆的时候已经几乎天亮,油老鼠打了个盹后,就来到了我的房间,看到他已经在整理行李,准备出发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和我虽然没有呆了几天,可不是有那句话,‘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有些友情积累是因为几十年的交往,有的却是仅仅因为见面的几句话,虽然知道和我始终不会是一条路上的,知道分手在即的时候,油老鼠竟然有些怅然,心中却又有些感慨,难道是因为人老了,所以多愁善感起来? “我?”我笑了笑,完全看不到昨夜的阴影,“我现在是个学生,当然是回学校。” 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油老鼠,“你陪我白走了一趟,担惊受怕的,无以回报,留给你做个纪念。” “李老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油老鼠双手连摆,涨的满脸通红,“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可是个不贪……我,我,咦?这玉?” 本来极力拒绝的油老鼠突然眼前一亮,挟手把那块玉佩抢了过来,脸上本来红的发亮,这会的功夫已经兴奋的发紫,“你送给我?” 他倒斗的年头不短,也算是见识渊博,寻常的古物也看不上眼,别人请他鉴定的时候,成色稍微差点的,他都会拂袖而去,可是如今这块玉突然出现在眼前,倒把油老鼠吓了一跳,无论从那方面来看,这块玉都算是古玉中的极品! 没有一丝杂色的白玉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油老鼠马上从花纹手工断定,这块玉应该是战国时期的古玉,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这块玉没有一丝埋藏在土里的痕迹,因为稍微知道点常识地都知道,越是纯净的美玉,在土中越是容易染上色泽,这块玉既然已经过了几千年。还能这样,无疑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如果拿到市面上兜售,那卖出来的价格可以说是骇人听闻,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块玉,我随随便便的送给自己做纪念? 虽然握在手上的感觉千真万确,油老鼠还是难以置信的抬头问道:“李老弟,你说送给我?” “可惜你不要。”我叹息一口气,看着油老鼠望着那块玉,如痴如醉地样子,强忍住笑意,“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看来只好考虑送给别人,以免让你失去洁身自好的美名。” 看到我要要回的样子,油老鼠急了,“谁不要。谁不要,谁不要是孙子,我还有什么洁身自好的,我这个人其实又贪财,又卑鄙的,李老弟你可真能开玩笑。”极力的把玉藏在了身后,更恨不得化成老鼠,找个洞钻进去。让我再也找不到,“李老弟,你可是一言九鼎,九鼎千金,千金……” “得了得了,”我终于笑了起来,“你喜欢尽管拿去,我走了。你呢。还在这多呆几天?” 慌忙把玉塞到口袋里面,紧紧的捂住。油老鼠忍不住的问道:“你回去有什么要紧地事?朱仙镇的木版年画很不错的,难得来一趟,不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算了,我看的已经够多了,你有兴趣就自己去看吧。” 朱仙镇木版年画可说是朱仙镇的招牌特色,源远流长,起源于大唐,兴于北宋,再次鼎盛于明清,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当年在北宋兴起的时候,它地发展壮大,是和当时社会经济的飞跃以及科学技术的高度发达是分不开的。 北宋初年,宋都东京,也就是现在的开封,可以说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就是和现在的北京一样,各地的商人更是大量涌向京城,可以说是‘八方争奏,万国咸通’,只不过当初北有契丹,西有西夏,西南吐蕃地包夹,形成和宋朝对立的民族政权,致使宋朝可中亚诸国陆路交往衰落,宋朝也必须通过海路与外国发展贸易,到了南宋的时候更为明显。 只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宋朝才会学习掌握了高度发达的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不仅能造坚固巨大的海船航远,更使用先进的指南针导航,而且还熟练的掌握了海洋季节风的规律,充分利用它来保证航行或缩短航期,这才使得北宋地贸易范围之广,世所罕见,东起日本和朝鲜,西到阿拉伯半岛和非洲地东海岸,而哥伦布后来所谓的冒险却是几百年后才发生地事情。 这些都是华夏的骄傲,说明中华民族的智慧丝毫不弱于别的民族,所以我们也绝不可妄自菲薄才对。 正是因为航海技术的发展,才引起世界各地的商人来到宋朝,加上当时的活字印刷术的发明,推动了世俗文艺的发展,而世俗文艺的繁盛又为年画的创作提供了丰厚的土壤,年画也从笔画转为刻板印刷,而根据《东京梦华录》记载,当时的东京开封是“近岁节,市井皆印卖门神、钟馗桃版、桃符及财门钝驴、回头鹿马、天行贴子。”当时东京木版年画的印刷及销售都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虽然到了南宋有所衰败,可是萧别离看到的绝对不比现在朱仙镇展览买卖的要少,这也难怪如今的我说看得太多! 油老鼠却以为他以前来过这里,慌忙又说道:“不看就不看,其实也没有什么,也就是是个地方特色。” 他倒是滑头,现在美玉在手,先顺着我说话再说,以免惹的他不高兴,再要回去那可是个天大的损失,“要不你等等,我和你一块去机场。”不等我拒绝,油老鼠一溜烟的回房收拾好东西,等到我走出房门的时候不过几分钟的功夫。 二人才出了宾馆,沿着街道没走上十米,突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的按着车铃冲了过来,“借光借光。” 车子来势很猛,几乎擦着油老鼠的身边冲了过去,油老鼠有些不满,才要说什么,‘啪达’一声轻响,一个钱包已经落在地上。 油老鼠一怔,还没有反应的功夫,那个人已经冲出了十米开外。 “你的钱包?”油老鼠才叫了一声,蓦然一个人冲了过来,飞快的拣起了钱包,站在了油老鼠的身旁,向他挤挤眼睛,低声说:“别喊,见者有份。” 我早已停下了脚步,看了油老鼠一眼,嘴角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皮包鼓鼓的,看起来就像有钱的样子,要是一般人看到,很难保证不动心,其实就算兜里有点钱,突然来了笔横财,也很难不心动! 前面那个骑自行车的本来已经冲出了很远,速度简直可以和奥运会的自行车冠军相媲美,这个时候又来了个高难度的刹车倒旋,难度系数绝对不差于杂技,摸了摸口袋,向回骑了过来。 没有等到油老鼠脑筋转弯的时候,前面那人已经再次冲了过来,来到了油老鼠的身边,“同志,你看到一个钱包没有,我掉了一个钱包,几千块呢。” 几千块的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这个朱仙镇,相当于普通市民几个月的工资,应该是个让人心动的价格,我淡淡笑了一下,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我眼神很好,早就看到那个钱包是前面那个人丢下来的,而不是不小心掉的,只不过这两个人实在配合的不错,熟练的不能再熟练,无论表情和动作都很像那么回事。 其实这种骗术很简单,只是突然起来的冲击力和紧迫感让很多人一时无法醒悟。 在油老鼠身边那个人恶狠狠的望了油老鼠一眼,连连向骑自行车的摆手道:“没看到,没看到,对了,我刚才看到后面有一个人好像拣了个钱包,你可以去看看。” 骑自行车的应了一声,一副很焦急的样子,说了一句谢谢后,匆匆忙忙的上车向后面骑去,这下是真的不见踪影。 油老鼠其实一点都不笨,看到我已经笑着向前走去,终于醒过神来,他知道这是一招骗子常用的‘掉包计’,利用市民常见的贪小便宜的心理来骗财,下个步骤应该是讨论如何分钱了,本想戏弄这人一下,只不过看到我已经起步,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摇摇头苦笑道:“李老弟,等我一下。” 那人却显然不想放弃,紧紧的跟在油老鼠的身边,“见者有份,见者有份,你看到了,喂,先别走,分你一半。” 他故意把钱包打开了一点,露出了里面几百的票子,显然还在做着最后的一分努力! 第333章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千方百计想让油老鼠入毂,油老鼠看到人家那么辛苦,只能叹息了一声,摆摆手道:“你自己全留下吧,我不缺钱。” 那人又缠了半晌,看到实在没有了指望,只好悻悻离去,走了不远,街道弯角转出来那个骑车的,两人望着这个方向骂了几句,只好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笑了起来,“你也不笨。” “可恶的豫南人。”油老鼠摇头晃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那两个就是本地人,可不就是豫南人,他们专找外地的旅客下手行骗的。”油老鼠恨恨的说道:“我对豫南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再说现在社会也有很多关于豫南人的劣迹。” 我叹息道:“哪个地方都有好人,都会有骗子,你这么一棒子把人打死,难道不嫌太武断了吗?” 油老鼠本来想要反驳,突然看到我的脸色有些沉郁,终于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点头装作同意道:“李老弟说的是。” 看着油老鼠言不由衷的样子,我苦笑一声,也不再说什么。 从文化意义上来讲,豫南实在是一块中国人无法忽视的地域,泱泱大国,千年的华夏文明,正是从这块黄土地发源流淌。 这里有着道家的先祖老庄,“外示儒术,内尊黄道”八个字,为无数的统治者心照不暄的运用。有着墨家的创始人墨翟,提出了意义非凡地‘兼爱’,‘非攻’口号,可以算是最早的和平主义倡导者,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侠士荆轲,差一点就凭借手中的宝剑改写了历史,更有着千古传诵。万人景仰的尽忠报国的岳武穆,凭借一腔热血扛起了那面风雨飘摇中的反金大旗! 以悲凉的歌声唱出‘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等同情孤苦百姓诗词地杜甫是豫南人,写出‘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等华美语句的李商隐也是豫南人,那个千百年来的造福苍生的医圣张仲景还是豫南人! 而这些不过是豫南数不胜数名人中的几个,豫南,实在在中国的文明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重重烙印。可是如今的人们记住了什么?! 豫南人这个本来应该让人骄傲自豪地三个字,正在让人肆无忌惮的嘲笑,毫无顾忌的践踏,这实在是一种文化的悲哀,也是一种‘流言运动’的恶果。更是我们民族整体地悲哀! 在这里,新闻媒体,网络媒介无疑要深刻的反省一下,那些网络推波助澜的也应该停止这种可悲的附和。当你在践踏嘲笑地时候,无疑那点仅存的文明也被你亲手摧毁。 “没有谁会比别人高出一等!”我突然叹息道:“每个人都有尊严,当你认为高出别人一等的时候,我认为,那才是可悲的事情。” 油老鼠咀嚼着我的话,一时竟然有些出神,这难道仅仅是个学生?他实在有着太多当代学生缺乏的东西。 “车来了。”我已经等了半晌。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拐出了街角,向这面驶了过来,他眼力很好,看出是辆空车,伸手招呼了一下,司机显然也看到了我,打了下方向,在他身边徐徐的停了下来。 油老鼠回过神来。伸手拉开了车门。“李老弟,你坐后面。”前面一般是付费地位置。油老鼠生怕我和他抢着买单,坚决的让他坐在后排的位置。 那块玉佩不敢放到手提箱里,如果被人把箱子抢了那可是巨大的损失,油老鼠早已贴身藏好,打定主意一回去,就为这块玉专门的开个保险箱,卖是不会卖的,虽然这块玉很值钱,但是对于油老鼠来讲收藏的意义更大,虽然隐约猜到我这块玉从哪里来的,油老鼠却没有问,实在是那个鬼地方,就算堆个金山在那里,他也不会再去地。 感受着那块玉上微微地凉意,油老鼠心中却是暖洋洋的。 他当然不觉得低人一等,以前他上哪个大学演讲,考古地时候,都是别人给他弯腰开车门,只是和我在一起,他所做一切却觉得再自然不过,也从来不认为我会因此看不起他。 我倒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低头坐了进去。 油老鼠大力的关上车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要钻进去。 “等等。”一个人突然从油老鼠身后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油老鼠。 被身后的人一拉,油老鼠差点一头撞在车门上,不由有些恼怒,“干什么?!” 扭头望过去,本来想要骂上一句,突然收声! 眼前这个女的还是个学生,只能用出水芙蓉来形容,油老鼠虽然活了半辈子,这样的少女真的很少见到,本来阴沉的脸上勉强挤出点笑意,“什么事?” 美女的威力是无穷的,要不古人见到美女都说过‘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归来相怨怒,但坐观罗敷’,油老鼠虽然没有看美女的时候忘记自己要赶飞机,却一时觉得也不着急马上让司机开车,看人家姑娘这么着急,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呢?李老弟也是好人,想必也不着急一时。 ............ “这位大爷,”少女显然跑的比较急,额头上竟然微微有点汗水,只不过一句话让油老鼠打消了别人看上自己的念头,“我有急事,赶着上飞机,等不到出租车,你能不能让我一下。” 油老鼠愣了一下,看少女点着急,好像还有点腿脚不利索的样子,不由起了恻隐之心,好好的姑娘,如果腿簸了,有点可惜。 当然了,这种恻隐是有对象的,如果对方是个中年妇女什么的,油老鼠早就一口拒绝,这时候却有些为难道:“其实我倒无所谓的,不过我有同伴的,他好像很着急赶飞机的。” “那正好,我也去机场。”少女毫不犹豫道,“一块去,车钱三人平分。” 听少女说的很果断,看她的神情真的像有急事的样子,油老鼠转念一样,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关键是李老弟会不会答应。 还没有等他询问我,少女已经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突然一声惊呼,竟然一把抱住了我。 油老鼠吃了一惊,暗叫糟糕,没有想到才过去一个‘掉包党’,却又来个‘仙人跳’,难道这个女的是和别人合伙好的,赖上我后大叫非礼? 仙人跳是一种利用女色骗财的圈套,即由女性出面勾引男性,再有男方出面强行进行勒索,此方法诡幻机诈让人被骗了还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意思是说仙人都难逃被拐的命运,掉入陷阱也跳逃不出,明代称为扎火囤,清代以后才有‘仙人跳’的说法。 油老鼠本想叫我小心,却看到车里的我笑了起来,伸手竟然好像也抱住了少女,油老鼠暗叫不好,李老弟还是太年轻,经受不了这个诱惑,这也难怪,这个少女实在长的可爱,就算油老鼠见了都忍不住动心的多看两眼,李老弟血气方刚的,遇到美女投怀送抱又怎么能不进入圈套。 四下的看了看,如果真的是‘仙人跳’的话,那么下一步就是这少女叫‘非礼’,然后涌上来一帮横眉怒目的汉子,气势汹汹的索要什么损失费,虽然知道我武功高强,可是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李老弟不怕,自己却不能不妨。 “正行,你怎么在这里?”少女一句话让油老鼠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原来他们竟然认识的?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我笑了起来,他早就在车里面看到了余若灵,本来想出来打个招呼,没有想到她竟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我先问你的,不准耍赖。”余若灵搂着我的脖子,刚才是心情激动难以自抑,现在似乎忘记了放手,也可能不想放手。 油老鼠也坐到副驾驶位上,司机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我说几位,你们到底走不走?” “走,当然走,去机场。”油老鼠放下心来,扭头问道:“李老弟,这姑娘你认识?” 我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如果不认识,那见面就这么亲热的只有是花痴才能做出来,“是我浙清大学的同学。” “同学?”油老鼠带着探究的目光望着我,拉住的长音有点特别的意思,“这么简单?” “当然这么简单。”我淡淡道:“比我送给你的东西还简单。” 油老鼠吓了一跳,慌忙扭过头去,不敢多说,生怕我把玉佩要回去,偏偏余若灵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问题,又追问道:“正行,你送大爷什么东西了,给我看看。” ......... 少女见到我的那一刻,喜悦的心情几乎可以用爆炸来形容,虽然隔着只有短短的几天没见,可是在她心中竟如几年般的漫长。 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是忘情之举,随后的不放手却是少女刻意的小把戏,她那一刻才觉得相思竟然也是那么甜蜜的事情。 诚然,古人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说法,是只有那种爱恋中的男女才能深刻的体会,上了飞机,和父亲去北京游玩的余若灵,下了飞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我打电话,见不到我,就算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可是,电话不通! 我虽然被阿水千叮万嘱,还是不能养成随时开机的习惯,何况他出游也是有一种想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思绪的念头。 少女承认自己是对我是一种依恋,从来不否认自己对我的好感,别人打趣她的时候,她也是大大方方的一口咬定自己喜欢我。 如果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计较这些所谓面子的东西。 都说男追女隔山,女追男隔纸,可是余若灵不知道怎么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那种不踏实的感觉,谁都不能否认我是个好人,可是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想些什么! 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余初墨谈的最多的就是我,余初墨当然是顺着女儿的话题,他太久没有和女儿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可是看到我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好像要超越他这个父亲地时候,还是不免有那么一点点嫉妒。但是更多的却是欣慰。 ‘女大要嫁人’是千古不变的规律,女儿有个好归宿无疑是哪个父母都希望的事情,这几天的功夫,因为生意的原因,余初墨只能亲自来到朱仙镇见朋友,百无聊赖的余若灵也跟了过来,却不知道当她来到朱仙镇后不久,我竟然也随后赶到。 这期间余若灵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可是电话那头永远的都是,‘你呼叫地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这就让她不免有些埋怨我为什么不开机,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电话报平安,她要求的只是一个电话那么简单,却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有的时候,缘分或许只隔了一堵墙,总差了那么一面! 少女更多的却是担心。当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对我说的是心有灵犀,一拨就通,但谁又能知道那可以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的结果,这就难怪电话那头地她有些幽怨。她不知道我听出了没有,可是她已经转瞬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我知道自己的不高兴,她只想让我知道她见到他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 男女之间地感情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不身临其境是永远无法体会当事人其中复杂微妙,其实又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道理! 通电话地时候,少女可以说是这几天中最快乐的时光,浑然忘记前方还有个凳子,碰到摔倒的时候崴伤了脚踝,可是她没有说,她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疼痛,只是担心的想着手机摔坏了没有! 当知道我第二天就要返回校园的时候。余若灵觉得一刻都不能在朱仙镇停留,等爸爸回来后,马上要求自己回江城市,余初墨问清楚情况后,只好让她休息一晚,赶第二天早上的飞机,顾不得自己一瘸一拐的淑女形象,余若灵早早的出门。赶着搭计程车。却正好赶上我和刘庶叫地那辆。 在车里,当她见到魂牵梦绕的意中人的时候。她只呆立了刹那,然后就尖叫了一声,毫不迟疑的一把搂住了我! 就如梦中一样! 感受着意中人身上气息的时候,余若灵知道那不是梦,可是她又希望是梦,如果是在梦里,她宁愿晚一点再醒来! 听到我送油老鼠礼物的时候,余若灵并没有追问自己的礼物,她怕万一我没有准备那不是很尴尬,虽然她早早的就给我买好了礼物。 “嗯,送给人家地礼物,当然让别人同意拿出来才行。”我微笑着望着前面地油老鼠,“还忘记了介绍,这位是我国著名的考古专家刘庶。” 他在考古上面加了重重地语气,油老鼠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却是毫不脸红的装作欣然的样子微笑的点头。 “这个是余若灵,我的朋友。”我又满足了一下油老鼠的好奇心,“以后叫他大哥就行,不用叫他大叔,要不他叫我李老弟,你不要也得叫我大叔?”我打趣道。 “美的你。”余若灵掐了我胳膊一下,却不敢用劲。 油老鼠听了精神一震,可是也知道这个大哥不是这么好当的,总得有点表示才行,可是再表示,那块玉佩是绝对不能出手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余若灵,“我这个当大哥实在有点惭愧,这回没有带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有点小东西,妹子不要嫌弃。” 盒子是个长方形的,只有个两个笔盒宽,不过一只钢笔的长度,看着挺新的样子,我却有些讶然,知道油老鼠一般贴身带的,绝对不会是垃圾。 余若灵喜滋滋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瓷娃娃,虽然小,可是烧制的十分传神,只是样式有点古朴,表面的光泽有些黯淡,看起来有点年头的样子。 第334章 “谢谢刘大哥。”余若灵倒挺喜欢油老鼠送的礼物,更关键的这是一对,一个是自己,另外一个当然就象征着我了,少女甜甜的想到,“对了,逸飞送给林大哥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油老鼠差点郁闷的晕倒,本来想使个偷天换日之计,却没有想到余若灵始终还是念念不忘我送给自己的玉佩,那对瓷娃娃本来是他不经意淘到的,是个近代的算是民国的东西,不过手工精细,颇有收藏价值,他也挺喜欢,本想忍痛割爱的使个障眼法,没有想到少女完全不吃这一套。 那块玉佩他这样的老行家见到了都是爱不释手,更何况是余若灵,油老鼠伸手入怀,犹犹豫豫的迟迟不肯掏出来,都说现代的年轻人是有了情人,忘了人情,我真的要回去再送给余若灵,油老鼠也扯不下面子。 可是他这么一来,余若灵却是更觉得好奇,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油老鼠的那只手,油老鼠眼看无法拖延,只好把玉佩拿了出来,却偷偷的看着我的脸色,见他嘴角一丝揶揄的笑意,不由苦笑想到,这个林老弟,总是能让我焦头烂额,患得患失的。 果然不出油老鼠所料,余若灵一看到那块玉佩,就惊呼了一声,接过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碎了一样,她不是考古专家,当然不明白这块玉在油老鼠心中的价值,她开始只知道这是我送的,所以好奇的想看,无论什么关于我的,她都很感兴趣,可是看到油老鼠神神秘秘的样子,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却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深深的吸引。 那真的是一块好玉,上佳的美玉,本身就有一种迷人的力量,叫人迷恋于它的质地和眼色,而且中国人还有一种习好,那就是坚信玉刻意辟邪,而且可以给佩戴的人带来好运,也象征着君子和忠贞。 当然现在的青年已经有着不同的观点,他们更喜欢的是钻石,那种铺天盖地的广告告诉他们的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所以他们认为钻石才是象征着爱情的价格,却不知道就算拥有最珍贵的钻石,若是没有真挚的感情,那种依靠钻石的婚姻也脆弱的有如一张白纸。 余若灵不在乎礼物的价值,如果我是送给她的东西,就算是草她也会好好的收藏,可看她这时候的表情,明显是非常喜爱这块玉,油老鼠暗叫糟糕,却又无可奈何,只想着万一余若灵叫自己把玉送给他,自己该如何措辞? 把玩了半晌,余若灵抬起头来,把玉佩还给了油老鼠,低声道:“还不错。”只是语气有点不自然,她早就看到了油老鼠的紧张神色,虽然她也很喜欢,可是她不想让我为难。 油老鼠大喜过望,接过了那块玉佩,小心的放在怀中,又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口袋中漏洞,这才笑了起来,转移视线道:“其实我的那对瓷娃娃也不错,我当初花了几百块买的呢。” 看着我正望着自己,油老鼠脸上微微一红,“当然,礼物这东西,关键是在情意,若是光看价值,那不就是俗人了,李老弟,你说是不是?” 看着手上的瓷娃娃,余若灵在车里低下头来,不再吭声,心中却有点委屈,似乎感觉在我的心目中,自己的分量还比不上这个糟老头。 瓷娃娃的价格的确不能和玉佩相比,可是油老鼠说的又一点不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他没有送鹅毛,咋说还说自己一对瓷娃娃,若论分量而言,显然比鹅毛更重一些,可是逸飞却好像从来没有送过自己什么东西! 我笑笑,虽然不作声,看作弄他也差不多了,终于掏出一件东西递到了余若灵的面前,“不用着急,他都有礼物,你当然不会缺的。” 余若灵一刹那转忧为喜,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串黑黝黝的项链,小巧倒是小巧,不过颗颗怎么看怎么像石头,忍不住嘟起了嘴,“就这石头?” 我忍不住纠正道:“这应该叫做项链才对!” “石头做的项链?”余若灵不依不饶道。 我忍不住摸摸鼻子,无奈道:“你不要?” “谁说不要了。”余若灵一把抢过,在手上掂掂,感觉很有分量,心中有些奇怪,嘴上只是道:“问清楚总是好的,”看了一下项链,发现扣结的地方手工倒很精细,黑黝黝的一串石头虽然不起眼,可是仔细看看,好像有什么花纹在转动,再看看,转瞬消失不见,余若灵觉得大为有趣,反来复去的看了半天,刚才的花纹好像再也无法发现,不禁以为自己眼花。 油老鼠咳嗽了一声,“大妹子,给我看看如何?” “才不呢?”余若灵赶快把项链藏在身后。眼珠一转,突然笑盈盈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条项链很好?” 油老鼠老奸巨猾,大有闻弦琴知雅意的聪明,小眼睛卡了卡,干咳了两声,“林老弟送的,就算不好,也是一番心意。” 看着我瞪了自己一眼。慌忙说道:“当然了,就算林老弟送我块石头,我也会当作宝一样的留起来。” “你想看吗?”余若灵晃晃手中地项链,满怀期待的问道。 油老鼠看出她眼中的意思,慌忙摆摆手,“这是女人用的东西,我看它干什么。”知道余若灵的意思是拿这破石头项链换自己的玉佩,这种买卖不要说做。那是提都不能提的,万一真提起来,拒绝可是伤感情的事,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余若灵。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 余若灵有些失望,摆弄了半天项链,发现竟然解不开那个结,不由有些奇怪。伸手递在我的面前,“帮我带上,我解不开。” 油老鼠心中暗笑,以为她是撒娇,我笑笑,“这个扣子打开是有些费事,我想设计这条项链的主人只不过把这些石头穿的牢靠一些。” “设计项链的主人?”油老鼠看似在聊天,却是支着耳朵听着后面说什么。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难道不是批量生产的?” “批量生产?”我讶然失笑道:“你以为这种石头十分的好找吗?不要说这几块石头,就是穿石头的绳子都是极为罕见。” 油老鼠怦然心动,有些后悔,可是又搞不懂我是不是在捉弄他,只是装作随便问道:“有什么罕见地,无非是结实一些。” 我一笑,竟似看出了他的心意,闭口不答。 油老鼠急的心里痒痒的。心想你不说。我就不信余若灵不问,他猜的一点不错。余若灵本来一直留神听着,听说这里忍不住问道:“石头到底是什么做地。” 我笑笑,“你相比是看我送他一块玉佩,却送你几块石头,觉得心里不平衡。” 余若灵犹豫了一下才道:“本来是的,不过后来我想了,只要是你送的,石头和玉佩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一句话听起来平淡,却包含着无限的情意,我却是听了一怔,大为感动,油老鼠忍不住叹息道:“林老弟,大妹子是个好女子,你不要辜负了她。” 余若灵嫣然一笑,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来,开车的司机本来一直闷声开车,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说道:“不错,这位老哥说的一点不错,这年头,不爱钱的女人真的太少,你就说我家那个婆娘吧,本来前几年还能和我安心的过日子,那个时候老哥你也知道,大家都穷呀,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攀比,现在呢,唉,成天和我提的,三句话不离一个钱字。” 油老鼠有些纳闷,怎么开这条路的地士司机都很健谈的样子,却不好打断他,只是随声附和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不过我没有老婆。” 司机一愣,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重重的拍了油老鼠肩头一下,“你不要老婆就对了。” 油老鼠吃痛苦笑,余若灵却有些不满意的‘哼’了一声,“你娶老婆后悔了吗?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娶她?” 司机愣了一下,车却开的四平八稳,震动都少,半晌才道:“我娶老婆的时候不后悔,可是现在我老婆早变了,并不是当初的那个。” “自己花心就花心,”余若灵不满地说道:“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追求人家地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会说,等到人家年纪老了,把一生最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地时候,变成黄脸婆的时候,你就开始厌倦了,难道不是吗?” 车里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却又很难反驳她这个问题,以为从女人的角度来看,的确是这样,可是从男人的角度呢? “不是的。”司机沉思半晌,终于摇头道:“她在我眼中什么时候都是那样,只不过你要知道,男人的压力本来就大,我也就这点本事,年纪又大,接收什么新事物又慢,就算能学点新东西,四十多的男人再找别的工作,不要说递什么简历,人家一看岁数,就直接拒绝了,我不是不想赚钱,可是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能去偷,我不能去抢,碰到个胡搅蛮缠的乘客,耍酒疯发横什么的,陪了油钱不说,还耽误了一天的活,我们这活累死累活的,一天除了上交的份钱,押金,保险,东扣西扣的,到手实在没有几个的,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吃饭都吃不下几口,不就是想多拉几个客,多赚点钱养活老婆孩子。” 余若灵沉默了下来,看司机好像年纪并不苍老,满脸的皱纹却比油老鼠还多,头发花白了不少,众人都知道,白发有很多原因,除了年纪原因,忧虑和营养不良无疑是关系最大。 司机却是越说越激动,“我回家却是从来不说这些的,看着儿子殷切的眼神,我这个当爹的回到家里累的只想睡觉,却还要给他辅导功课,我这一辈子算完了,可是儿子不能还这样活,是不?” 余若灵咬着嘴唇,沉默不吭声,她虽然自立的早,毕竟没有吃过什么苦,相对于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来说,生活的水平可以说是差的太远,可是她知道,司机说的是实话。 “当司机的,腰腿都难免有点病,现在这个腰,硬的和石头一样。”司机苦笑道:“还不是常年坐的,可是这些我们都能忍,再忍个几年,退休了,也就不用再这样吃苦,平常的日子过的都是紧巴巴的,就怕有个什么疾病,小病自己吃两片药也就行了,可是要是碰到什么大病,说句实话,家里的钱都是给儿子攒着上学的,那是不能动的,怎么都不能耽误儿子,借钱吗?什么时候能还,不借,难道等死?” “对不起,我刚才说的不对,请你原谅。”余若灵低声的道歉道。 司机笑了起来,我透过倒后镜,却看到他眼中晶莹的泪花,“大妹子,我也这位老哥一样称呼你,希望你不要见怪,我一点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种人真的很少见,我为这位大兄弟感到高兴呀,我虽然是个男人,可是没有什么本事,苦点累点其实没啥,像你说的花心,我可从来没有过,当然可能很多男人都有,可是咱是有家的人,有点那闲钱,给儿子攒起来不好吗?我并不奢望过多,只是希望回到家里,儿子能叫声爸,婆娘能给两句热乎话,这要求不高吧?” “不高,不高!”油老鼠迭声说道。 “可是,”司机叹息了一声,“就是这点要求,也难呀,每次回家,我听到的都是哪家的男人又多么的出息,赚了多少,相比之下自己是多么的没用,我其实真的想去死,可是我死了,爸妈怎么办,儿子怎么办,老婆虽然凶,可她以后怎么办?人活着,还得顾着家人,还得承担很多责任,不然那叫爷们么,是不是,大兄弟?” 我望着那张虽然久经磨难,却又仍然不屈不挠的脸庞,半晌才道:“你说的对,如果下次我还能到这里,希望能请你,还有你家人,喝上一杯。” 司机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再多话,发泄了一通牢骚,明显心情愉快了很多,打起精神向机场的方向开去,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日子,终究还是要一天天过的。 第335章 经过这两次的行程之后,我的心算是短暂的沉寂下来了,既然提前见了余若灵,家里人也让我好好的体验一下红尘。 我寻思,所谓的红尘,可不就是我现在的大学生活么?既然是这样,那我更不应该特立独行了,什么都别想了,老老实实回寝室待着先。 ‘咣当’一声门响,龙小夏照例一脚踢开了房门,却有气无力的走了进来,脸上就像那么一首歌唱过一样“我的脸上装满了疲惫。”,龙小夏脸上的疲惫估计有一定的分量,本来很饱满的脸上竟然压出了皱纹,看了一眼寝室的兄弟,一个在床上躺着,另外一个还是在床上躺着! 看到室友优哉优哉的样子,龙小夏的脸上不仅是疲惫,还有点后悔,天天在床上躺着无疑比爬山要舒服的多,只是这个念头通常坚持不了几天,女朋友一说,龙小夏还得乖乖的陪着。 长叹了一口气,龙小夏鞋都不脱,尸体一般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兄弟们,累死我了。” 其他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龙小夏预想的诉苦没有得到应有的同情,不由跳了起来,冲到林季的身边,“林季,你是不是兄弟,怎么不安慰我一下?” 林季白了白眼睛,冷冷笑道:“兄弟?安慰你,你过得可比我潇洒多了吧?” 龙小夏讪讪的笑着,“林季,你这懒鬼,谁让你连出门都不愿意”一边说,一边退到了我的床前,这下不敢大喊大叫,腆着脸说道:“老幺,你可是难得回来一趟,怎么样。最近玩的花不花?” “有什么好玩的,”我叹口气。 他说地是真话,不过没有一个人相信。 “老幺你可真会开玩笑,白富美一个寝室的都被你泡走了,你就知足吧”龙小夏当然不信,“哥几个,说真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林季那面懒洋洋的打起了鼾声。显然对他所谓的要事没有什么兴趣,我叹口气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只要不是借钱就行” “老幺,你简直胜过诸葛之亮。”龙小夏一拍巴掌,“一猜就中。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 “打住。”我苦笑道:“真是借钱啊?你们家还会缺钱?” “家里是不怎么缺钱,可是我却啊。”龙小夏苦着脸说道:“家里把我的卡都给停了。” 这剧情走向,和我的是何其的类似。 “等等。”林季那面忘记了睡觉,忍不住问道:“上次你借我的钱,去和女朋友看什么苏晴的演唱会,好像还没有还呢吧?” 龙小夏搔搔脑袋。苦着脸,带着哭腔道:“上次地确是因为苏晴演唱会,我才闹的饥荒,可是没有想到,你说说,才过几天,她又来江城开演唱会来了。” 我一怔,林季已经大笑了起来。半晌喘不气来,等到停了下来,才指着龙小夏说道:“敢情她把这个江源市当作银行了,缺钱就来吆喝几句收点钱,比那些收保护费的还省劲,原来江城的黑社会的老大不是万兴堂的刀疤李,也不是忠义帮的钟信,而是那个大明星苏晴。” 龙小夏有些不明白。“林季。你说什么呢,什么忠义帮。万兴堂的,你最近看的哪部片子?” “对牛弹琴,对牛弹琴!”林季连连摇头,“可是这也怨不得别人,总有那些蠢人节衣缩食地饭都舍不得吃,却争着抢着上杆子给人家进贡,去看人家一眼,不然怎么叫追星,要说犯贱,也绝对不会是苏晴。” “林季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说,”龙小夏有些恼火,“人家唱歌赚钱,我们花钱听歌,都是天经地义的,什么贱不贱的。” “那你就本事就自己赚钱去听,别向朋友借钱,然后让爹妈添窟窿。”林季丝毫不让,扳起脸道。 “不就借你三百,还你得了,”龙小夏伸手就要掏腰包,捏了一下,干瘪瘪的,不由愣在那里。 “算了,林季。”我坐了起来,从抽屉里面拿出了几百块,递给了龙小夏。 林季摇摇头,瞪了我一眼,蒙着被子背对着墙,显然生气龙小夏的不懂事,还有我的纵容。 龙小夏接过了钱,望了林季一眼,眼中有点歉意,他当然知道林季是为他好,只不过这回两人说话都有些冲,一时抹不开面子下台,“其实这次苏晴开地是慈善义演,她不收什么出场费的,所得到的钱专门用来捐助给什么国际卫生组织吧,做为医治一种,什么病的基金。” 他说到什么病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含含糊糊的,我和林季只当他不记得,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林季后背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转身。 “既然这样,大家不如都去做点善事,”我看到场面气氛尴尬,笑了起来,“林季,我们几个一块去怎么样?” 林季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做善事的话,我不会反对,不过你们也应该知道一点,苏晴虽然参与的是慈善演唱会,可是这门票的收入分配绝对不会是个透明的分配,也就是说,很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利用市民地这个慈善心理,狠狠地捞上一笔,塞到自己的口袋,赔本买卖这帮人绝对不会做地。” .......................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知道林季说的虽然尖锐,却是不争的事实,还是龙小夏忍不住站了起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有这份心意,管他们怎么处理,他们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良心?”林季喃喃自语道:“这年头良心已经贬值,卖不了几个钱了。” 不过他的口气已经松动,“我也想去看看那个什么苏大美女,到底长的什么样!对了,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龙小夏高兴的站了起来,“好,我去买票,演出就这个周末,虽然还有几天,可是这票都卖的烫手,提前去排队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老幺,招呼上你女朋友。”看了一眼林季,“林季,要不我在她们音乐系再拉上一个,给你做伴。” 其实龙小夏心中想的是,这个林季,成天阴阳怪气的,多半是内分泌系统失调。 林季不置可否,好像心动的样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我绝对给你找个漂亮点的。”龙小夏来了这么一句,兴冲冲的走出了房门,突然停了下来,“你找谁?” 门口站着一个男生,看块头不比龙小夏小,天气虽然不凉,可是绝对算不上热,这个人却光个膀子,只穿个背心,却没有着凉感冒打喷嚏的迹象,他的用意当然不是没钱买外套,而是显示那身鼓鼓的,如同铁块一般的肌肉。 露出肌肤的部分是古铜色的,仿佛放着光芒,显示颇有男子气概,因为这年头,正常的肤色不是什么白色,而是那种日光浴晒出来的颜色,相比之下,龙小夏以前虽然是搞体育的,也有些自愧不如。 “李正行在吗?”肌肉男摆了个pose,把肱二头肌显的凸出一些,口气听起来并不友善。 龙小夏看到有人和他比肌肉块,那可真是欺负到家,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伸手掀起衬衣装作擦汗的样子,露出结实了六块腹肌,“你找他什么事?” 我听到有人找自己,已经坐了起来,看到两位有点毛病,一个露着膀子,一个炫耀着肚皮比起了健美,只好又躺了下来。 肌肉男看了一眼龙小夏的腹肌,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腹部,口气有点缓和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你就是?” 龙小夏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你就说,我会转达的。” 听说龙小夏不是我,肌肉男冷哼了一声,“你能代表他?” “有些事情能,有些不能。”龙小夏说的滑头,能的当然就是泡妞花钱的,他倒是愿意代劳,考试上课什么的就面谈,只不过看这个人气势汹汹的,不像有好事的样子,难道是树大招风,这才引来情场的情敌? 他不能不从感情的方面来考虑,只是因为现在的我实在风头太健,追求余若灵的有一个突击排,有资格追求余若灵最少也有一个加强班,虽然大美人已经公开了表达了态度,可是做为一个男人,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的,有想要击败我,让美人认识这小子也不过如此想法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 ............ 肌肉男又冷哼了一声,似乎表达着自己的轻蔑,瞥眼看到屋里的床上还挺着两个,推开了龙小夏,径直走到屋内,冷冷的问道:“谁是李正行?” 他以为别人礼貌不周,心中不满,却不知道他本身就没有什么礼貌,这也难怪我和林季懒得理他。 我叹口气,已经知道这个人找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会和付主席一样,“我是,有什么事?” 肌肉男走到我的床前,上下的打量着床上的我,“你真的是?” 我四下看了看,“这个公寓的确就我一个李正行,别的地方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龙小夏本来准备去买票,见状也回到了屋里,这小子来意不善,可不能让小飞吃亏,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早就忘记当初逸飞在饭馆救自己的事情。 “这是我们影风会馆给阁下的,请你收下。”肌肉男突然变的礼貌起来,双手把一张帖子送到我面前。 我有些奇怪,“影风会馆?”扭头望向林季和龙小夏道:“你们在哪个馆子吃饭送来的优惠券,自己接一下,你送错人了吧?他们应该感兴趣一些。” 看着林季和龙小夏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我突然皱了下眉头,“你确认是给我的?” 肌肉男脸上露出了怒意,“阁下,请你放尊重一些。” 看着我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也不接帖子,这对肌肉男来讲,无疑是奇耻大辱! 我只好坐了起来,伸手接过了帖子,又听到那人哼了一声,不解想到。现在送盒饭的都这么嚣张,难道这家馆子真的有两下子?仔细看了一眼,不由有些纳闷,帖子的封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战’字,隐约的知道这好像不是个菜馆。 不解地摇摇头,我翻开了帖子,里面倒写的简洁,“我君。请于明日下午三点到影风会馆一晤,见字如面。渡边正野。” 虽然每个字都看的懂,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意思,抬起头来,不解问道:“影风会馆是干什么的,这个渡边正野先生又是哪位,我从来没有听过,你是不是真的找错人了。龙小夏,你看看。” 龙小夏却是连连摆手,并不接帖子,林季眼中也有一丝疑惑,“影风会馆是个空手道馆。” 我听出他口气中有点担忧。更是纳闷,“空手道?干什么的?没有听过!” “李正行,你不要太嚣张,你只要答一句。去还不去!”肌肉男忍无可忍的问道,浙清不知道影风会馆的可能还有几个,要说没有听说过空手道地那只能说这个人是装作不知,故意的轻视。 “去做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来了,浙清东南角有一个馆子,嗯,是会馆。不好意思,好像馆子是吃饭的,你们会馆是招学员的,是吧?十分抱歉,我对这个入会什么的不感兴趣,辜负了你们的好意。” 龙小夏和林季惊疑不定,早知道看这架势,是影风会馆找我下战书来了。我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只是听他说的有趣。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肌肉男满面地怒意,强自忍住,“小子,要不是我们馆主要我对你礼貌一些,现在的你已经躺在医院。” 我上下看了他一下,苦笑道:“什么意思?” “我们影风会馆向阁下挑战,想要领教你的武功,也希望你明天下午准时到场,我,到时候,我希望我是你的第一个对手!”肌肉男有些失去了常态,“我叫古正雄,希望你表现的像个男人,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啰啰唆唆,爽快地说一句,你去还是不去,如果不去的话,我会在论坛发个帖子声明一下,你也最好声明一下,不要自诩什么武功高手。” 第336章 我终于听明白,这位是找麻烦的,不过还是不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自诩武林高手,他们为什么要向自己挑战? “我,”古正雄有些不耐说道:“敢作敢当的才是男人,你既然敢在报纸上吹嘘,现在再做缩头乌龟就太晚了吧?” 我目光一寒,转瞬如常,“那好,明天下午我就去看看,希望到时候能领教一下阁下地功夫。” “一言为定。”古正雄有些蔑视的看了我一眼,得到他的肯定后,不再废话,转身离开,我这才把目光转向龙小夏的身上,“你把那次饭馆的事情说出去的?” 龙小夏连连摆手,“天地良心,不是我吹的。” 我有些纳闷,“那他怎么知道我会武?林季,你知道怎么回事?” 林季摇摇头,“我不清楚,刚才那个什么熊说什么你在报纸上吹嘘,最近你上报纸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去找份都市晨报来看看。” 龙小夏还没等询问,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门还是开的,那个古正雄看似彬彬有礼地,走的时候却忘记了关门的基本理解,门口那个人本来可以直接进来,却还是颇有礼貌的敲敲门。 “请问李正行在吗?”门口站着个男生,很秀气,和刚才那个肌肉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龙小夏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对你有兴趣,没有想到最近就算男人也对你大有好感。” 我几乎想把他一脚踢出门外,只好站了起来,“你好,我就是,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原来你就是李正行,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皓月当空,只是一直缘悭一面,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那人还是说的颇为和善,只是怎么听,怎么像武侠片中的开场白。 我被这话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楞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好抱拳施礼道:“阁下实在过奖,李某愧不敢当,敢问此番前来,莫非只要见我一面?” 龙小夏差点喷出饭来,那个男生缓步走了进来,作揖施礼道:“非也非也。” “龙小夏,上茶。”我忍住了笑意,却注意到这人应该练过点基本功夫,最少举止看来,脚步沉稳,并非刚才那个古正雄可比。 这两个人文绉绉的之乎者也,龙小夏却大煞风景地问了一句,“小飞,咱们公寓哪有啥茶叶,雀巢咖啡行不?” 林季也笑了起来,“君子之交淡若水,龙小夏,来杯白开水吧,咖啡我昨天上网提神地时候喝个精光。” ........... 那人也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过来下帖子的。” “又来下帖子?”我愣在那里,“刚才那个古正雄你认识吗?” “古正雄?他来过?”那人愣了一下,“我叫杨修武,是江城古武者的副会长,古正雄我倒见过几面,不过他是影风会馆的,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刚才找你干什么?” “好像和你一个目的,下个什么帖子,让我明天下午三点去影风会馆和什么渡边正野见见面。”我苦笑道:“你呢,准备让我和谁见面?” 杨修武皱了下眉头,“明天下午三点?真不巧,我们也想找阁下那个时候切磋一下。”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我好像以前没有听说过什么影风会馆,也不知道什么武林大会,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切磋?” 杨修武本来一直脸露微笑,听到这里却皱皱眉头,“阁下这么说不觉得太嚣张一些吗?” 我咳嗽一声,意识到刚才说的的确有些不妥,这些人既然都是什么影风会馆,武林大会的成员,当然很以自己所在的帮会为骄傲,自己说没有听说过,难怪他们恼火。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耐心解释,不明不白的仗他不想打,就算赢了又如何,我对什么所谓的武林大会并不抱什么希望,就拿眼前这个武林大会的副会长来说,虽然有两下子,不过看起来也有限,如果真要是个高手要找自己,自己倒乐意奉陪,只是和他们切磋实在感觉有点胜之不武,“我的意思是说,我和武林什么大会,嗯,没有什么瓜葛,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场所谓的切磋实在没有什么必要。” 我自以为说的很得体,没有想到杨修武腾的站了起来,“没有必要?你既然答应了要和影风会馆较量,却不来武林大会,想必是看不起武林大会,既然这样,杨某自认不才,就想在这里请教一下。” 我只能摇头道:“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那好,”杨修武面露喜色,“我也不让你为难,既然他们影风会馆和你约定在明天三点较量,我们可以推到后天三点,当然,如果后天你还能走动的话。” 我看了他半晌,“能告诉我切磋的原因吗?” “你自己说的,难道转眼就忘了?”杨修武脸上却露出不屑之色,像认定我是个伪君子的样子,“如果阁下真的很欣赏自己说过的话,不妨找份都市晨报看看,那里白纸黑字,可以让你好好的自我欣赏一下!” ........... 送走杨修武后,三人都是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我今天撞了是好运还是霉运,亦或是桃花运,接二连三的有人来找茬。 “问题就出现在都市晨报上。”龙小夏来了一记马后炮。 “废话。”林季总是不忘记顶他一句,就像龙小夏如果说是什么是白的,他肯定会说那是黑的一样,“谁有空,去买份晨报回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当然就望着龙小夏,这里最闲的好像就是这家伙,除了讨好女朋友外,成天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李大哥?听我妹说在这里看见你了,我还没有怎么相信,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林季话音未落,一声亲切的问候从门口传来,三人吓了一跳,以为又来个挑战的,慌忙扭头看过去,不由都松了口气,还好,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张小凡,什么事?”我看两个室友爱搭不理的样子,只好自己来迎接。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张小凡打着官腔,大有一些领导问候声小鬼辛苦了的架势,“这是我家乡的一些特产,哥几个,过来吃点。” 伸手变出几包小吃放在桌子上,一副豪爽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直白的说道:“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 张小凡站起身来,仿佛已经重新雄起了,用力拍拍我的肩头,眼神中明显地是伯乐看千里马的架势,“还记得上次省里来的大记者。你没空接收采访,我可是尽心尽力的帮你吹捧,搞定了一切。” 我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古怪,仿佛燕昭王千金买马骨里面的那付马骨,不知道感激燕昭王,只是悲哀自己死了还要给别人当作宣传品! 张小凡看了有些发毛,突然觉得室内的气氛有些异样,看到龙小夏偷偷的把那两包东西掏出放在了桌面上。林季咽地‘芝麻芹菜’在口里。早就没有了嫩滑香脆的口感,仿佛生吃了一口苦瓜一样。恨不得吐到冲水马桶里面去。 “怎么了?”张小凡临危不乱,颇有将帅之风,“不用以这种感激的眼光看着我吧?” “张小凡,你难道不知道,你吹的那些惹出了天大的麻烦?”林季咽了口唾沫。 “什么麻烦?”张小凡不解问道:“这是好事,提高知名度地事情,怎么会是麻烦?”在他的眼里,出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某些明星为了出名,挽救衰败的名气一样,就算抖落点隐私,什么不得不说,不能不说,却又不想不说地事情也在所不惜。 名气实在是这位张小凡梦寐以求的事情,却不知道正像没钱人有烦恼,有钱人也有烦恼一样,名气也是一样,没名的人求爷爷告奶奶,打官司,泼妇骂街的积累名气,有名的人却是换手机号码,戴墨镜,穿的和装在套子里面的别里科夫一样生怕别人认出来,张小凡目前当然还是前者。 “先说说,你到底在报纸上怎么说的?”我忍不住问道。 “也没有说什么,怎么,报纸上报道了?有没有我的名字?”张小凡兴奋了起来,几乎忘记了要求我帮忙,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买份都市晨报。 “听说是出来了,不过我们还都没有看到,这才想先听听你怎么说的。”林季看着张小凡,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我其实也没有说什么,无非是实话实说,”张小凡咳嗽了一声,“当然了,像咱们这种搞艺术的,添油加醋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 龙小夏的眼睛瞪的几乎比牛还要大,我却是闭上了眼睛,仿佛被大帽子压的不堪重负,缓缓坐了下来。 林季在三人中还算表现正常,却也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张小凡,能不能请你简明扼要的说几句?冉冉光阴,白驹过隙,我们还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到无限的四个现代化建设中去呢。” 张小凡听出林季的调侃之意,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我就说说我日常生活的事情,什么上车给老大爷孕妇让座,过马路牵着阿婆,盲人的手,在校园呢,积极热心的参与学生会的工作,任劳任怨,” 说到这里张小凡顿了一下,本来想继续邀功的,但看了一眼我的脸色,觉得还是缓一下为好。 “请继续。”林季催促道,想了半天,这些原因好像还构不成让空手道馆主,还有武林大会的盟主来找我的原因,总不至于世风日下到如此的地步,上车不让座也就算了,上车让座的难道还招谁惹谁了? “还有就是平日里面积极的帮助有困难的同学,”张小凡的表情可以用绞尽脑汁来形容,“别的好像没有什么了,反正是人做的好事,我基本都替大哥说了,别人也没有功夫去考证,怎么样,我这个朋友还算够意思吧?” 我睁开眼睛,看了林季一眼,也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大为奇怪问道:“难道就这些?” “大哥,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事情适可而止,你要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张小凡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其实我也没有真的调查,说出来已经觉得不好意思。”只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倒是沾沾自喜居多。 我摇摇头,“那他们找我干什么?难道是商讨一下筹集点扶贫款项,救济失学儿童什么的?” 他当然知道那两位横眉立目的来到这里绝对不是这个目的,不过怎么听,张小凡给自己粉刷的荣誉都不像惹人打架的理由,当然了,最多让那些买了都市晨报的把早餐奶吐出来。 “谁找你?”张小凡奇怪的问道,难道又是哪个采访记者,自己可千万不能错过。 “一个的影风会馆的,一个是武林大会的。”我缓缓道。 “哦,我想起来了,还有一点,大哥练过武术是吧?”张小凡看了我一眼,想到了我的身手。 “会点。”我只能点头,这年头,会武术不不要藏着掖着,怎么说还算是一项特长。 张小凡点点头,但是看我的样子,他还是心虚的说道:“不错啊哥,有时候可要教我两招,我还对那个记者说,你自小就喜爱武术,寻常几个壮小伙靠不近你的身。” 天地良心,张小凡这么说,倒一点没有夸张的意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我的底细,毕竟我一个能干死鬼的人,他说几个壮小伙靠不近身还算是保留说法。 “他们找你也很正常。”张小凡看着几个人的脸色,忍不住说道:“江城这方面很开放,也向来不管学生业余爱好,空手道,跆拳道,还有中国武术的传统流派大杂烩构成的武林大会,都是对武术有爱好的人在一起创办的,听说你会武,可能想招揽你入会吧?” “不是入会,是决斗。”林季忍不住大声道,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两张战书塞到张小凡的手上。 第321章 他这个词用的很古怪,我地脸上却有一股奇异的光芒闪过,“人是新鲜的??” 我喃喃自语着,不管是哪个年代的坟墓,只要是古墓,就绝对不存在新鲜的说法,这么想来的话,里面存在的,应该是....有关时空的东西。 “不过很可惜的是,那里的东西不能拿出来,”油老鼠叹息道:“我只是取出了几样,可是发现一拿出来后,实在氧化地厉害。维护起来成本太高,我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多拿,好在没有多取,因为两年前拿出来的东西到现在只有锈迹斑斑的铁还能剩下。” 我苦笑道:“我现在只希望赶过去。还能看到点什么。” “对了,李老弟,这种铠甲你认识吗?”油老鼠打断了我的沉思,伸手一指屏幕上的一件金灿灿的铠甲问道,我说的很多他并不算懂,也不太感兴趣。只有唯唯诺诺地一带而过。 “这在宋代的时候有个名称,叫做涂金脊铁甲。”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油老鼠一跳大拇指,示意他说的没错,画面继续跳跃,一件件战衣连续闪过,我却是一件件地叫出名称来,没有丝毫错漏,油老鼠这张光盘绝对比一些所谓的考古专家手上的要丰富。这一会的功夫。我叫出了不下十种铠甲的名称,包含素甲。浑铜甲,铁身皮副甲,墨漆皮甲等等等等。 防护装具过后就是格斗兵器的展现,当然这张光盘并非都是俑群中出现的陪葬品,油老鼠是个细心的人,他把所有地古董分门别类的总结,这样看起来他倒的确像个考古专家! 可是就算这个考古专家也不能不佩服眼前的这个我,他本来以为我手头有两下,还有常人没有的可怖的本能和敏感,却没有想到他对宋代的古董这么精通,这盘光盘记录的都是宋时兵备,可是我竟然如数家珍一样。 “你这里记载地倒也详尽,”我一件件地接着看下去,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宋代士兵常用地刀有八种名目,分为手刀、掉刀、屈刀、掩月刀、戟刀、眉尖刀、凤嘴刀和笔刀,嗯,这就是手刀,短柄的。” “我去,神了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周传银忽然跳了出来:“哥,你是从哪里了解到的这些玩意?不应该啊,你了解这些凡俗的东西干嘛?” 在他固有的映象中,圈子里和圈子外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就算像咱们这种有确实有必要多了解一下古代的东西,但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如数家珍的吧? 我扭过头,差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傻了?我又不像你居无定所的,能够吸取到的知识,我自然全在典籍里看过了,整天待着看书,知道这么多东西也是正常的吧?” 闻言,周传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油老鼠则是侧着耳朵在一旁听着,很老实的没有插嘴,反而更加折服了,居无定所,肯定是干黑点子勾当的,常待在同一个地方,果然是有宗门的,这李正行的身份看着果然是高了很多。 我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但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林逸而是飞指着一柄刃口弧曲,刀头较宽的短柄刀具说道:“其实我们,嗯,据我所知,手刀的样子和汉唐依赖的传统形制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刀形状上的改变外,更加显得厚脊薄刃,坚重有力,当然,这种打造方式更加适合劈砍,使用得法的话,砍下一个人的脑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我说的声音虽然不高,油老鼠却是吓了一跳,后面那个公子哥也听的清楚,不由把音乐的音量调大了一些,心中有些发怵,听这小子的说法,好像没少砍人过,本来还在考虑是否暗中跟踪他,找人揍他一顿,可是转念一想,阿q的精神浮了上来,自己这等有作为的青年,怎么能和我那种亡命之徒一般见识,只是这么一想,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微笑,心中也就安静了很多。 中国禅宗里有名的二祖神光乞求“安心”法门的公案,这位公子哥虽然不得而知,不过就算没有达摩祖师的‘我为汝安心’,这位公子哥做到反求诸己,无形无相倒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嗯,这种直刃尖锋的叫做掉刀,这种类似偃月形状的叫做掩月刀,不错,你这里的也算不错,辛苦你了。”我忍不住夸了油老鼠一句。 油老鼠听到这句话,仿佛比什么京城著名大学请他去做客座教授还要高兴,“哪里,哪里,我这只是爱好,一点都不辛苦的,李老弟,你接着看,后面是宋时使用的枪。” 我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半晌没有说话,油老鼠察觉不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忍不住问道:“李老弟,怎么了?” “没什么,”我缓过神来,望着画面上各式各样的枪种,缓缓道:“这是宋代骑兵用的枪,这种叫做环子枪,常在枪首侧面加上双倒钩,单倒钩,有的在枪杆上装环,多从骑兵速度快,加大杀伤力的角度来考虑。” 油老鼠连连点头,本来以为自己要给我讲解一下,没有想到他知道的一点都不必自己少。 “这中叫梭枪,是步兵使用的,”我望着画面上一柄枪柄比较短的枪道:“它一半和盾牌配合使用,除了可以近身个头拼刺外,还可以投掷,也叫做标枪,是当时大宋从西南少数民族那里汲取来的新品种,经过改造后,更加适合步兵使用。” 油老鼠连连点头,“我这里枪记录也不少,还有几种,李老弟你感兴趣,可以好好看看。” 我又看了几种枪后,画面一转,已经到了远射兵器的画面,我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枪就这些?” “不错,就这些。”油老鼠点头道:“李老弟,你如果感兴趣,我到时候让我们公司的职员再给你搜罗一下别的朝代的枪。” “你还有公司?”我忍不住问道,心中却在想着,油老鼠搜集的也算很全。 “现在办公司的手续不复杂,不过我的公司不大,除了我是老总,还有几个手下。”油老鼠有点得意笑道,顺带点明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李老弟,不是我吹,若是轮福利什么的,就算那些大学生追捧的明星企业都绝对比不过,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你来做副总,我给你安顿好一些,开工资,我担保你挣到的要比上顶级的上市公司要多的多,老弟,你怎么了?” 我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油老鼠突然发现我已经闭上双眼,误以为我真的有些疲倦,慌忙说道:“李老弟,累了就休息一会,这碟子不着急看。” 我睁开的双眼,望着画面上的那种床子弩,缓缓说道:“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就是。” “哦。那我就继续了啊......” “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得地方,立马问道:“不是说是周朝的墓么?怎么说的都是一些宋朝的东西?” 油老鼠顿时面露难色起来,嘀咕道:“这个我也不怎么清楚,而且不止是宋朝的,几乎是各个朝代的东西全部都有!” “盗墓贼会有往里面送东西的习惯?”我问出了有些傻的话。 我这么一说,难免让油老鼠心存不满,但他确实完全不在乎,反而引以为荣:“当然不可能了,像我这样的不顺手牵羊已经很不错了。” “没事了,你继续说吧。” ......... “先生,请问你姓刘吗?”虽然看着我走神的样子,油老鼠还是有点职业精神的在讲,一个甜美的声音有礼貌的打断了他。 油老鼠抬头一看,那位漂亮高挑的空姐正在笑盈盈地望着自己,大眼睛却是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 “不错,什么事?”油老鼠有些奇怪,“我们不需要吃的了,李老弟,你需要什么吗?” 虽然是免费服务,油老鼠还不至于像某些人,要把机票吃回来地样子。 我摇摇头,并不出声。 空姐似乎对我有些好奇,又望了他一眼才对油老鼠道:“刘先生,不是关于吃的,我是以私人的身份想问问你。” “哦?”油老鼠拧起了眉头,记忆中并没有这个漂亮空姐的印象。 “我家是在京城的。”空姐看出了油老鼠的不耐烦,赶快道出了身份,“上次我记得北星大学曾经请你去做演讲,你演讲题目是‘唐代的那些事’吧?” 油老鼠点点头,“不错,的确有这么回事,我记得那是两年半前,可是……” “你的那场演讲太精彩了,”空姐见他承认,兴奋的说道:“厚重中带着诙谐,旁征博引的极为渊博,让我们真的受益匪浅,当时轰动了整个校园,那时候的我还是一名北星大三的学生,本来想找你签名的,没有想到你演讲后就匆匆的离开,真让我们失望,没有想到今天又能碰上你老,真是太幸运了。” 空姐的一大碗迷魂汤灌下来,就算油老鼠老谋深算,脸皮厚过鞋底,也不由的飘飘然起来,咧嘴笑道:“都几年前的事情,没有想到你还记得。” “当然还记得,”空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迷人,“刘老你的公司虽然不大,可是在考古界可是赫赫有名,一言九鼎,一件文物只要经过你法眼鉴定一下,随便的一句褒奖,都能让那件文物身价百增,我们那时候都在想,如果有机会能上刘老的公司做事,那可是上辈子的福气。” 空姐本来并没有注意到油老鼠这个人,只是因为我刚才出头的缘故,这才留心起他们两个,又看到他们看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好像是古董的样子,这才突然觉得油老鼠有些面熟。 暗地听着二人的谈话,看了下登记的乘客名单,这才确定真的是那个考古专家刘庶,却并非她自己所说的什么,失望想念,不过后面说能上刘庶的公司做事这句话,倒是她的肺腑之言! 我不明白工作的价值,可是这位漂亮的空姐却是深有体会! 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油老鼠靠什么赚钱,那多半就是收红包吃折扣什么的,不过明白之余倒有点诧异,没有想到这个倒斗的油老鼠还有一个这个风光的头衔,而且看来混的不错,心中蓦然升起了一丝疑惑,他既然自己有个公司,而且相当的富有,为什么闫如玉可以请的动他亲自出马,难倒仅仅是因为兴趣? ........ “没问题。”油老鼠看了我一眼,心中一动,在怀中伸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空姐,“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空姐反倒一愣,没有想到油老鼠竟然这么好说话,要知道当初他在北星的时候,虽然长的不咋样,不是龌龊,胜似龌龊,可是就算校长见了他都是笑容可掬,尊敬的称呼声刘老! 这下拿到了刘庶的名片,空姐几乎不敢相信是个事实,她其实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向我表达一下感激,当然了,除了感激,却也不排除她对我刚才的举动有好感。 才毕业不到一年的她,很珍惜眼前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虽然是北星的高材生,可是眼下工作不算好找,北星的算什么,不是也有找不到工作在市场卖肉的,更有甚者回家去卖糖葫芦! 这份工作她好不容易应聘上,待遇可以说是很不错,只不过服务行业都是这样,属于伺候人的行业,三天两头碰到难缠的就够窝心一天的,刚才那个公子哥表现还算正常的,更有甚者,穿着虽然是个上等人,可是骂出来的比市井无赖还要她难堪,她却只能笑脸相迎,不敢顶嘴! 不久前,就有一个同伴和乘客吵了几句,结果季度奖金被扣除,罚到地勤去工作,工资一下子只剩下三分之一,这让她不由觉得工作有些压抑,有了想要换一份工作的想法,手中拿着名片,心中却是兴奋莫名,一开始只是谢谢的念头已经变了策略。 第337章 张小凡满面春风的打开两张帖子,转瞬春风变成了东风,他也不笨,看出两个帖子无疑就是挑战的意思,“明天下午三天?那不行呀,我明天还要找你帮忙呢。” 我们三人差点晕倒,这个张小凡的实在不是一般的敬业,这个时候并不考虑我是否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是念念不忘自己的篮球赛。 “这帮人成天没事找事的,侠以武犯禁一点不错,”张小凡合上了帖子,扔在了一旁,仿佛丢掉的是两张废纸,“不用理他们,这件事我去摆平,你就安心的准备帮我忙好了。” “可是小飞已经答应他们要去看看。”龙小夏插嘴道,看到形势好像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恶劣,又把自己刚才扔在桌子上的两包吃了拿了起来。 “那就改期好了,反正我相信大哥的本事。”张小凡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这机会也不错,不是一个可以打十几个嘛,和他们切磋较量一下,不让他们看点真功夫,这些人恐怕多半以为天下第一了呢,这次算是以武会友,我看看到时候系里发动一下,到时候给你去助威。” 我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位很有资本家的潜质,目的就是榨取手下的最大剩余价值,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走到一旁。说了两句,回身对张小凡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明天地事情明天再说。” 丢下一句话后,我走出了公寓,张小凡扭头望向阿水,“正行和余若灵最近咋样?” “好的不得了,张小凡你不用考虑当替补的事情。”阿水冒出了这么一句。 张小凡尴尬的笑笑,“我哪有那个本事,只是.....唉” 望着我的离开的方向,张小凡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自己这个妹妹,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呢..... 江城大学图书馆。 书中自有黄金屋有待考察,不过书中自有颜如玉倒是一点不假,我赶到图书馆门前的时候。 到处都是美女,不过这次张小凡倒猜的不准,约定和我在图书馆见面的并非余若灵,却是方雨桐! 虽然这个少女很有主见。有的时候精明的过了头,反倒不招人喜欢,可是你却不能否认她长地的确不错,这从花坛旁,绿荫下,草地上借着书本做掩护,偷偷望着方雨桐的学子眼神中就可以判断出来。 聪明的女子都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藏着锋芒,然后等待男人地保护。一方面自己不用出工费力,一方面可以让心爱的男人更加觉得自豪,实在是个一举两得的事情,若学个女强人一样,威风倒是威风,却极容易让男人退避三舍,到时候高处不胜寒,不免过于无趣。 我没有想到方雨桐倒是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竟然从天柱山追到了江成市。 不过我倒没有表错情,以为姑娘是追求他。既然来到这里,多半还是为了方老爷子地病情,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这个方雨桐不需要念书的吗? “正行,又见面了。”方雨桐虽然性格不算很好,人又高傲,见到我倒还客客气气的,‘礼下与人,必有所求’一点不假,我当初匆忙一别,方雨桐已经知道此人很有个性,倒不敢像对别人那样对待他。 虽然知道是废话,我还是应道:“不错,真巧,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方雨桐笑道:“多谢关心,我爷爷也一直念叨你,不过你瞒的我好苦?” “怎么?”我有些不解。 “这几天我们一直和钱叔夏老中医在一起,他也判断爷爷的病情不容乐观,”方雨桐眉间有了一丝忧色,“不过当我提及你的时候,他竟然断然否认你是他的弟子,他说你是他的师父,这可是真地?” 方雨桐虽然知道钱医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可是在她看来还是有点难以想象。 我笑笑,“谁是师父无所谓,能够治病才是最重要的,钱医生怎么说?” 方雨桐点点头,不再追问,“他说要请你过去一同商量,不过他偷偷告诉我,你这个人什么都留一手,要逼你把真把式亮出来才行。” “他真的这么说?”我有些疑惑。 “假的。”方雨桐一直盯着我的脸色,刚才说的只是试探,见状语气一转,“不过他对你只能用‘推崇’两字来形容,钱医生开了一个方子,竟然和你开的只差一味药,事后看了你开地方子,他坚持说你地是对的,你说怎么能让我不再来找你。” 我想了下,点点头,“其实你不说,我也要再去看看。” 方雨桐大喜,“你今天有空没有,我爷爷还想问问你关于那块玉地事情。” 我一怔,“关于那块玉,他认识?” “不要以为什么东西只有你知道,”方雨桐略带不满的说道:“他虽然没有见过你那块蟠龙如玉,可是他说见过类似的一块里面有鸾凤显示的。” “你说什么?你见过鸾凤清鸣?”我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盯着方雨桐,一霎不霎。 这一刹的功夫,方雨桐突然觉得我变了个人,浑身上下突然笼罩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她心里竟然涌出了一种恐惧,她还不知道,那是一种高手特有的杀气! “我……我,”方雨桐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也不知道他说的鸾凤清鸣是什么意思,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缓缓的松开手掌,有些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失礼了。” ............. 我叹息了一声,转身准备招呼方雨桐去医院,突然目光一凝,落到不远处树下一个少女地身上。 楚楚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本来清澈的眼睛已经笼罩上一层迷雾! 我径直走了过去,笑了一下,“你都看见了?” 余若灵点点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你怎么认为?”我本来很灿烂的笑容变得有些落寞。 慢慢地,余若灵嘴角浮出了笑容,眼中的迷雾消失不见。因为她看到的只是真挚,坦诚,没有一丝掩饰,只有问心无愧的人才会有这种眼神,“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你抓他的手干什么?我觉得你可不能继续花心下去了哈。” 我笑了起来,能开玩笑的余若灵无疑看起来是很可爱的! 方雨桐站在远处,这次却没有上前,敏感的她已经察觉到我对余若灵地重视,她心中有些惘然,目光若有意若无意的看着四周的学子,希望能找到那个她渴望一见的身影。 她还是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许他们真的不适合。方雨桐嘴角一丝苦笑,他们地性格都太刚硬,虽然很熟悉,彼此也有好感,却很难迁就对方,这样的关系只能适合做朋友,却不适合更近一步! 她知道他心中有着另外的一个女人,却从来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眼前。这让她觉得更加难以去迁就。方雨桐其实和肖月如一样,都认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当你在一人地身边,再去想念另外一个人,那是很难让人容忍的事情! “可以走了吗?”我站在方雨桐身边有一会,看着这个高傲又有些孤单的女子,不知怎么的,觉得她和罗文昊的性格很想像。 ........... 虽然他们是一男一女,可是他们同样的高傲,却是同样的孤寂! 方雨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下意思的向那颗树下望了一眼,那个她不认识女孩子已经消失不见,她这时候除了佩服我地医术,还有点羡慕他化解矛盾的本领,只不过刚才忧郁的心结还没有解开,没有什么心思开玩笑,只是点点头,默默的向校园外的方向走去. 二人到了安平医院后,方老爷子正在午睡,并没有打扰方老爷子的休息,二人径直来到钱医生的办公室,隔着窗外看去,钱医生正在拿着一个本子在看,眉头紧皱,显然思索着什么,我有些感慨,其实很多时候专注看起来就是有些痴,可是这世上实在是需要这种痴。 钱医生不缺钱,年纪不小了,应该娶媳妇了,可是他还在钻研一线,因为在他看来,解决了一个疑难杂症已经是他痴迷地最好报答! 我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打扰他,方雨桐却是毫不犹豫地敲响了房门,钱医生有些不满的抬起头来,突然看到我跟在后面,大喜过望,慌忙起身让座,“李老弟,来了,快来坐我这里,方小姐,请随便坐。” ............ 方雨桐是通过赵院长地关系找到钱医生,虽然方老爷子极力反对特权化,可是方雨桐总能给自己很多理由来背着爷爷做些关系,不过钱医生对于病人倒一视同仁,并不昧着良心开药治病,因为钱医生觉得,病人本来就已经很痛苦,你再在人家伤口上撒一把盐,那还算人吗? 就是因为这样,他给医院带来的利润自然不如别的医生多,就像秦医生,随便一个手术下来,再加上开药,已经够钱医生半个月的利润。 钱医生还能呆在这个医院里面享受着独立的办公室,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和赵院长的关系,另一方面却是他最近接了几个大单,几个有钱的病人在西医的诊断中已经断定为绝症,需要化疗的时候,抱着试试的态度来找钱医生,没有想到竟然稳定了病情,癌细胞竟然没有像别的预言的扩散,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让别的医生很不爽,却让钱医生大为得意! 这很大的程度归功我的指导,当然也少不了钱医生自己本身的钻研,因为,他用的正是古中医,或者是....一点医门的皮毛。 “李老弟,我看了你的方子,和我想的其实差不多,不过我总感觉到趋近保守一些,虽然老人身体有些衰弱,可是我觉得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方子!”钱医生当着方雨桐的面毫不避短,也毫不忌讳和我争辩,虽然他现在十分相信我的判断,可是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钱医生即不是愚者,也不会盲目的崇拜权威。 本来是脑科医生的人,竟然在这时候硬生生的被逼成了中医。 把桌面上的一张纸递给了我,“不过因为是你老弟开出来的,我还是认为你开的总会有点原因,不过我真的一直没有想出来,这才想让方老先吃你开的方子看看,李老弟,你这下一定要给我解释一下。” 方雨桐却有点感动,这个老头子知道自己是赵院长介绍来的,态度不冷不热,并没有她想像中的热情,却没有想到人家始终在琢磨着爷爷的病情,这让她多少有些惭愧。 我拿过钱医生的递过来的那张纸,看了半晌,方雨桐紧张的望着他,生怕从他嘴里吐出不行两个字,钱医生更是心中忐忑,好像小学生交了考卷,却在焦急的等待着成绩单。 “你这方子和我的大同小异,”我缓缓道:“尤其是甘草,杏仁两位药,看似平常,却已深得君臣佐使之道。” 钱医生兴奋的连连搓手,方雨桐也是喜上眉梢,“这样吧,再服用我方子后七天,钱医生你再给方老把把脉,然后再做决定如何?” 钱医生一愣,“为什么?”他得到我的肯定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方老做试验,却没有想到我还让他等一等。 我看了他半晌,盯的钱医生心中发毛,“你最近天天给方老把脉了没有?” “一天一次。”钱医生答道。 “那有什么发现?”我嘴角一丝微笑。 “本来初来是个洪脉,”钱医生说道,方雨桐一怔,这个脉象当初我也和他说过,钱医生再次提及,看来判断应该不会错,钱医生没有和她说,是知道说了她也不会懂,不过面对我这个行家,当然还是直截了当的用术语,“现在这几天下来,虽然并不明显,却已经慢慢转浮,正是阳气欲敛的特征,这是个好迹象。” 我赞许的点点头,“气转而西属金,位当申酉,于时为秋,万物收成,方老这病你现在可考虑从肺金入手,应有转机。” 钱医生应了一声,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只是心中却有些疑惑,始终不明白他开的方子怎么会让脉象从夏洪转为秋毛,却不知道方子固然有些作用,更大的功效却是在于我送给方老爷子的那块蟠龙如意! 我告别了钱医生,当先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才走了个拐角,就听到一个人叫道:“好小子,来了医院竟然不来看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了情人忘记了人情?” 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罗文昊,才要答话,正纳闷这家伙怎么还没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目光掠过了自己,已经望向了自己的身后,心中一动,回头望去,正看到方雨桐呆呆的站在那里,秋水般的眼眸泛起了阵阵涟漪! 第338章 我看到二人的目光有些纠缠不轻,已经知道方雨桐和罗文昊早就认识,想起前段时间方雨桐曾经说过的话,不由有些恍然! 方雨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了过来,目光已经落在罗文昊的腿上,“你腿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罗文昊用力拍了下大腿,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而我的嘴角则是咧了一下,他一个古武者的体质,身体的恢复能力为什么会如此的差劲?这时候不说痊愈,没有经过我的处理,怎么说也可以自由行走什么的吧? “你,你,”二人同时想要询问什么,却又同时闭嘴,不约而同的望了我一眼。 我嘴角露出笑意,“文昊,刚才你只希望我来看你,现在多半是希望我从来没有出现才好。” “不错。”罗文昊忍住笑意,扳着脸说道。 我摇摇头,“看来你刚才给我的称呼,应该转赠给你自己才对,不打扰你们,我还有事。”他当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不想讨人嫌罢了。 望着我的背影消失不见,方雨桐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他?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救了我一命,我怎么会不认识。”罗文昊苦笑道,“你呢,我看你好像和他也认识?” “他救了爷爷一命。”方雨桐笑了起来,“我总感觉这人很古怪,仿佛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还是那么喜欢刨根问底,”罗文昊叹息道:“一点都没有变。” 方雨桐突然变了脸色,冷冷道:“那你呢,是不是还是还是喜欢多管闲事,不然怎么会住进医院!” 罗文昊脸色微变,转动轮椅,已经向病房的方向走去,方雨桐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其实只要这时候罗文昊沉默不语,方雨桐说不定已经主动和解,只是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就像当初他离开豫南到江城一样的决绝,少女紧咬嘴唇,感觉似乎心里都在滴血,难道二人之间的爱情,就只能以互相伤害为结果?! 我并不知道方雨桐和罗文昊到底什么关系。也不关心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离开了方雨桐,他才想起忘记了一件事情,问方老爷子关于鸾凤清鸣的事情! 心口一阵阵的抽搐,我凝望着方老爷子病房地方向,犹豫不决! 方老爷子在哪里见到的那块玉?难不成传说竟然是真的? 我终究还是没有打扰姥爷子,这时候的方老爷子,躺在病床之上,拿着我给他的那块玉,陷入了沉思。 其实给他这玉,没有别的意思,这玉经过我的温阳,已经是小有成效,算得上是一块灵玉了,我当时也只是看着块玉躺在道观的仓库里边,这么好看的东西,留着吃灰实在是太可惜了一点。 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有打算骚扰他们,决然的离开了。 ........... 下午三时,江城大学内,影风会馆前。 我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微微摇摇头,除了会馆的牌匾上的四个字遒劲有力外,其余的地方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会馆的旁边立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招生两个大字,左上角用红笔圈了个‘元旦报名八折优惠!’ 再下面写着详细的条款,报名时间,收费情况,每周开课情况,还特别注明了江城大学的学子凭借学生证可以再打个九五折的优惠! 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江湖耍把式卖艺的勾当,几个汉子胸口贴了块猪皮,然后假装让人砍上几刀,进而推销他们自己的金枪不倒,金刚不坏的产品,他实在想不出这种天天打八折招生的会馆能够教出什么绝顶高手! 张小凡的面子没有他自己想像的那么大,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鼻子太小才显得脸特别的大,但是真正的和别人一比,才发现是相对论在作祟! 影风会馆对张小凡倒很客气,我不来可以,那就张小凡亲自来比划两招,影风会馆的馆主渡边正野倒没有出面,只是让另外一个手下井田次郎和张小凡见面。 看着那人五大三粗的块头,胳膊伸出来,几乎和自己小腿差不多粗细,张小凡的爱国主义热情被点燃了起来,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见到我的时候,张小凡语重心长的说道:“哥,帮忙的事情可以放放,但是千万不要叫这帮孙子把我们给看扁了!” ............ 张小凡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有实力才能叫板,没有能力的只好装孙子! 他没有诸葛亮骂死王朗的本事来痛责井田次郎,只有学习诸葛亮招降姜维的伎俩刺激我,他把比武切磋的事情提升到爱国的高度,希望我能深明大义,为国争光,只是才讲了几句,我就一口应允,说没有问题,不由让张小凡大喜过望! 我从安平医院回来后也知道别人过来挑战的缘由,大牛狠心跺脚掏出一块钱买了份都市晨报,上面的报道让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那个记者真是充分的发扬了中国老祖宗‘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幻想精神,把我吹的直上云霄,简直不着边际! 她在报纸上说我乃家传武学,历经九代,去粗取精,独创的武功集南拳北腿东枪西棍于大成,既有洪拳的刚劲有力,又有形意拳的随心所欲,再加上螳螂拳,五禽戏的仿生学原理,已经在江城大学独树一帜,没有敌手! 看到最后,我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就是出在‘没有敌手’这四个字! 此四字实乃江湖大忌! 因为想要江湖人想要成名的捷径就是向什么第一高手挑战,所以你在江湖上想活的久一些,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君不见大侠多短命,能够长寿的那是因为已经早早的金盆洗手,这个道理古今不变! 自古有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人骚客怎么说还有点羞羞答答的谦虚谨慎,张口兄台,闭口台甫叫的不亦乐乎,大家听的都是心情大畅。自然不想争风吃醋,于是乎我赞你构思轻巧,你夸我妙手偶得,所以推来推去的,都不想当这个第一地出头鸟! 武夫则是大为不同,大家喝着烧刀子,几斤酒下肚,早就忘记了自己姓氏名谁。张口问候别人的女性亲属,闭口直娘贼的,再加上习武在很多人看来不就是为了打架,不然习武干什么,打架当然要争个胜负,所以谁都不愿当那个老二。 现在人家江城什么武林大会,影风会馆,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武馆都不敢自诩第一。你我竟敢说自己没有敌手? ............. 这让他们面子往哪里放,这让那帮报名的学员怎么想,没有了学员的报名费,你让人家武馆怎么活下去? 但是记者哪里管你那么多忌讳,一通胡编乱造把我吹的简直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天知道这种报道怎么通过上面的审核,多半是主编充分地领会到李市长树立典型的意图,这才顺利通过。只是他们刊登后,完成了组织交给的任务,可以小小的庆功一下,我却不得不解决他们留下来的烂摊子。 才在影风会馆站了没有多久,一个小眼睛的女生,戴个眼镜,已经拿着一张报名表格热情洋溢的迎了过来,“这位同学。报名是吧?快请进,现在报名八折优惠,还能送个新学员的大礼包呢。” 我咳嗽一声,“我是来见你们馆长地。” “见我们馆长?”小眼睛女生扶扶眼镜架,“报名不需要见渡边馆长的。” 我心道,我不是报名的,我是来踢场子的,“这是你们渡边馆长给我的请柬。” 我暗暗好笑。把挑战书递给了小眼睛女生。“我和他约好今天下午三点见面地。” 小眼睛女生接过了挑战书,看了两眼。突然叫道:“你就是李正行?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突然转身闪电一般的冲进会馆。 我等了没有多久,里面已经走出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肌肉男古正雄,另外一个倒没有见过,只是看他一走三晃的劲头,歪着脑袋看着我,想必也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我,你还真来了!”古正雄冷冷说道。 “渡边先生呢?”我直接开门见山,自己可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不说欺负他们吧,只用传统武术的路子,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请。”古正雄不再废话,当先领我进入了会馆。 外边虽然商业气氛很浓,会馆里面倒很洁净,简直可以算是很有古意,整洁清雅地环境让你一进来就会觉得会员费中每分钱都花的不冤。 走过一条长廊,三人来到了一个颇为宽敞的训练场地,想必是小眼睛女生已经通知了里面的学员,在场地的一边坐了两排,男女各半,都是穿着空手道服,看起来颇为齐整。 两排学员对面的地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我有些诧异,这个年轻人难道就是渡边正野,一个会馆的馆主? 那个年轻人看到我走了进来,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来,“我,你好,我叫井田次郎,影风会馆地副馆主。” 我有些不悦,礼貌的缘故,还是伸出手来握了一下,心想渡边正野约我过来,你们这些不相干的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搞什么过三关的游戏,打倒了你们才有资格见渡边?“渡边先生呢?” 这次握手只是礼节性的握手,双方倒没有一见面就开始较劲。 “渡边馆长今天有事,去见一个客人。”井田次郎有些歉意的说道:“所以让我来招待阁下。” 那些学员看着我都很好奇,没有想到江城的风流人物穿着举止并不嚣张,不像那些飞扬跋扈的公子哥,有点能耐就像身上着了虱子一样,不抖出来就不安生。 “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再见。”我转身就走,早在进来地时候,已经看出井田次郎还可以,步伐沉稳,手上力道很足,要说劈个柴,挑个水地还蛮不错,但要说和自己交手过招,还是差的太远。 我这时候忽然感慨古武的没落,宋朝之前好歹习武之人都可以做到灵气入体,就是清朝末年,也有不少人修出内劲,到了现在全部都变了,不是像我这样有传承的,还没有资格去求追什么武术之类的玩意。 我这不是狂妄,而是就像一个大厨一样,空有一身本事,无奈做出一桌大席,吃饭的都是饿死鬼,只知道吃饱就好,又像是本来擅长水墨丹青的国手,画出一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传世佳作,却被人当作废纸扔在垃圾桶一样! ............ 井田次郎却是微笑说道:“李先生,不急,就算渡边先生不在,我们也可以切磋一下,昨天在晨报中看到,李先生是家传武功,融合南北之精粹,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我们在江城这么多年,竟然在李先生在江城的两年里,没有发现还有这么个高手在身边,实在是汗颜。” 他说的客气,一口一个李先生的叫着,可是透出的那股劲来看,我不露两手,那是很难完整的出了影风会馆。 这种表面恭敬,骨子里面轻视的挑战者我实在见的太多太多,如果是以前我的性格,他直接一脚踢飞了了事,哪有那么多闲功夫陪他聊天,只不过今日已经不同往昔,“你还差的太远,如果渡边来了,可以让他来和我切磋一下。” 他有些厌烦这些人的虚伪,更加讨厌这个井田次郎恭敬后隐藏的狂傲,说话也不再客气。 井田次郎眼中一丝怒意,古正雄却已经忍不住叫道:“李正行,你算什么东西,对井田先生这么说话!” 古正雄在会馆呆了两年,觉得做中国人实在有点不爽,做梦都想加入日本国籍,最好毕业后能给日本人打工赚大钱,这才一心讨好渡边正野,希望以后能留在这里做事,眼看有这个表现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我目光一寒,“我记得你说过要和我比试一下?” “不错!”古正雄兴奋的说道:“我,我希望能是和你交手的第一个!” 井田次郎本想阻止,转念一想,虽然报纸上说的多数是夸大事实,但是我有两下子那还是一定的,难得这个古正雄想要当炮灰,借他试探一下我的斤两也是好的。 “那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个要求,”我淡淡的说道:“请。” 古正雄大喜过望,还不知道如果我很生气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只是考虑怎么让井田次郎看重自己,迫不及待的走到道场的中央,开始活动起筋骨。 那些学员都是颇为兴奋,平日里面都是学员之间的互相操练,这种馆外来人挑战还是第一回遇到,内心都很是期待。 古正雄嘴角一丝轻蔑的微笑,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挥动着手臂做了几下直击,倒也显得孔武有力,虎虎生风。 我缓步走到他的近前,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古正雄早已迫不及待,陡然大喝了一声,一脚踢向我的头部! ........... 跆拳道以腿为主,竞技中用腿攻击的比例占了很大部分,空手道却是手部运用占的比例颇大,肘膝也经常使用,这点和泰拳很相似。 古正雄不喜欢用手,却多喜欢踢腿,古正雄一直觉得自己踢腿的姿势很酷,也很有力,普通学员拿着靶子也很难顶得住他重重的一脚,被踢的连连倒退,这一脚踢出来就算井田次郎看的暗暗点头,虽然他对古正雄的态度和对待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却不能否认这条狗还是比较凶猛,如果这一脚要向自己踢过来,自己当然是避其锋锐,然后伺机寻找他的漏洞。 当然,在他眼里,古正雄算不上什么,井田次郎自信,如果二人交手,自己十招之内就能把他击倒,却不知道我能用几招?更不知道他是如何躲闪? 我没有躲,一出手已经抓住了古正雄的脚踝,仿佛早已等在那里多时,更好像古正雄的一脚不是踢向我的脑袋,而是送到他的手上!我一甩胳膊,好像挥舞着一根稻草,古正雄却已经凌空飞起,下一刻的功夫,‘砰’的一声大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道场内刹那间鸦雀无声! 无数道目光落在古正雄的身上,看他倒还没有断气,拼命的想要挣扎站起,偏偏又是力不从心,看来这下摔的着实不轻。 我已经不再留意古正雄,目光落在井田次郎的身上,淡淡道:“请。” 井田次郎突然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除了找个地缝钻下去,没有别的躲避办法,偏偏这个地面光滑平整的可以照人,连个裂纹都没有。更不要说地缝! 望着众学员惊恐的眼神望着我,怜悯的目光投向自己,井田次郎咬咬牙,暗自给自己打起气,刚才我这下子说不定是误打误撞,或许是古正雄自己不小心,反正自己未见得会输。 目光突然落在我后面的墙上,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影风会馆的教义。“你可以选择不上场比赛,但站在场地,你就得为自己的决定全力以赴!”井田次郎突然勇气倍增,向我先躬身施了一礼。 这是空手道过招的礼数,就和使剑的高手起手使用‘万佛朝宗’一样,包含了谦逊,礼让和恭敬的意思,也符合高手先礼后兵的风范。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先君子后小人的意思。 我却站在那里,懒懒散散,好像全然没把井田次郎放在心上。 井田次郎暗自恼怒,心道就算你有两下子,也用不着这么狂傲。礼数既然到了,下面就该是用兵地时候,井田次郎再不说二话,抢步上前。一招上步冲拳击向我的胸口! 他吸取了古正雄的教训,虽然练有不错的腿法,却不敢冒然轻进,这一招有法有度,稳健十分! 会馆的学员齐声喝好,更有几个女学员大声的尖叫起来,为副馆长呐喊助威,井田次郎人长的帅气。还有钱,空手道的功夫在影风会馆仅次于渡边正野,可以说是不少女生心目中地白马王子,这个我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观感上已经差了人家三分。 再说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被挑战,而是一直以为他来踢馆,内心深处当然更希望井田次郎能赢,不然自己交的学费不就有点冤枉! 不过很多时候。希望总是和现实有着很大的差距。井田次郎这招又快又猛,深得空手道的特点。以最极限地冲击力,朝目标部位瞬间爆发,如果真要打在人的身上,估计胸骨都要搞个骨裂出来。 我冷哼一声,并不闪躲,井田次郎的一拳正中他的胸口,众人又是喝了一声彩,井田次郎却已经发觉不妙,这一拳看似击中我地胸口,却是一点声息没有,他知道这一下实际上击在了空处,竟然无从借力,身形这一瞬间已经向前冲去! 暗叫了一声不好,井田次郎挺腰蹬腿,就要向后退去,我一掌已经不急不缓的拍上他的胸口! 比起井田次郎刚才的那一拳而言,我的一掌好像力道差了很多,井田次郎却觉得一股大力涌了过来,腾腾的退后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余力未消,又倒翻了个跟头,滚地葫芦般的滚到一旁。 喝彩声戛然而至,众人吃惊的望着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井田次郎打了我一拳,我拍了井田次郎一掌,这场所谓地比试已经落下了帷幕! 井田次郎滚了几滚,终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只是觉得胸口处气血翻涌,回想起刚才的较量,不由的一阵茫然! 这个我什么门道,他的出招只是普普通通,毫不变化,更不显得刚猛有力,威风八面,怎么却一掌就将自己打了个跟头? 第339章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手下留情,毕竟这只是校园比武较量,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他知道当初张七是被我一掌拍扁了脑袋,拍断了颈骨,估计会庆幸自己实在是幸运! 只是如今胸口发闷,觉得如果喷出口鲜血会觉得舒服一些,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他喷血,我说的一句话差点让他郁闷的吐血。 “如果渡边先生比你强不了多少,也就不用再来找我切磋,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我目光有着怜悯,仿佛看着一只想要摇撼大树的蚍蜉,摇摇头,转身已经出了会馆,留下郁闷地要发狂地井田次郎,还有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古正雄。 一帮学员窃窃私语起来,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报名这个影风会馆,如果是武林大会地话,说不定好过一些! 我走出影风会馆的时候,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对阵这种敌手实在让他觉得无趣,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好,十分钟决绝,这时候还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个,顺着向体育馆的方向走去,是一条僻静的小道,我到江城这么久,倒从来没有经过这里! 大学有的时候实在单调乏味,总是向往着社会丰富多彩的生活,可当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却又觉得还是象牙塔里的生活更加幸福,所以幸福的定义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不在自己身边,总是在别的地方徘徊,却不知道校园外虽然繁华喧闹,可是此处幽静却也别有一番妙处。 或许是此处太过偏僻的缘故,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我难得享受这样的清幽,放缓了脚步,倒也不急于赶到体育馆,陡然一丝琴音响起,我心中一动,已经停下了脚步,侧耳听去。 乐声是从前方一教学楼内传出,我认得那是音乐系专用的教学楼,因为大牛的缘故,他也知道这个地方,现在下午时分,上完功课后的学生回公寓的回公寓,看球赛的看球赛,这个楼内显得空空荡荡。 那琴声虽是略略几声,就已让人觉得灵台空明一片,仿佛尘世繁杂都已远去,只留下天籁般的乐音回荡在耳际。 我立在那里,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凝神倾听,觉得琴声轻柔曼妙,让人听了只觉得妙不可言。 才听了几声,琴声已经细不可闻,渐渐转低,似欲远去,如同莺语稍歇,幽泉暗咽,终于细不可闻,让人心生怅然失落之感。 只是才过了片刻,琴声再起,已由轻缓转为极快,音调也变得短促急高起来,里面竟然充满了铁骑刀枪,银瓶迸裂之音。 才弹了几声,我已觉得怦然心动,微闭双眼,仿佛回到当年驰骋纵横的沙场,旌旗遮日,枪耸如林,满眼尽是血色暗红的沙场征杀! 声调越转越高,渐渐如同一丝抛到了云端,本以为无力为继,琴音就此断绝,却没有想到弹琴之人不知怎地,如同武功高手一般,举重若轻,竟然毫不费力的转了几转,直奔云霄。 琴音越发的激昂澎湃,如同怒海狂涛,让人听了热血翻涌,激奋沸腾,恨不得学那班超弃笔,以取封侯,更有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豪情! 不知过了许久,激昂之意渐去,萧煞之意却浓,宛如春残花落,雨声萧萧,无边落木纷纷下落,不尽长江滚滚东流! 渐渐琴声转为细雨轻丝,若有如无,终于归于万籁俱静! 我这才恍然叹息,不由大为叹服,此人弹琴只可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只是突然不闻琴声,心中若有所失,突然记起李义山的那首凄婉的千古绝唱,伤心相思之作,正可描述此刻的心境!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庄生一梦,非蝶非我。”我喃喃念道,本想这等人物若能一见,实在不枉此生,只是转念一想,见到如何,不见亦如何,此人琴调高雅,若是冒然求见,倒生怕有了唐突之意。 只是弹出这等曲调之人,到底是何等人物?我只是沉思片刻,晒然一笑,暗叹自己优柔寡断,大不如前,遂不再理会,大踏步的向体育馆方向走去! .......... 张小凡看到林逸飞的时候,就像要淹死的人捞到了一根稻草,急忙抓着我说道:“大哥,事情应该全部都办完了吧?是不是得轮到救命的活了?” 本来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就给我找了这么一出的麻烦,我没有发火都还好不过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屁话就赶紧的放放看吧,方便的话,我再帮忙。” 张小凡变得有些别扭起来,扭扭捏捏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就是我二大爷,他老人家在医院的停尸房工作,最近好像出了一点事情,我寻思这方面的事情,您肯定是妥妥的专家啊,刚好听说您回来了,这不就过来找您了吗。” 这话让我有些纳闷了。从头到脚的查看了一番他的行头,疑问的说道:“你特么家里不是挺有钱的么,怎还还有养老问题?” 这就让我不得不鄙视一下他了,老龄化严重啊! “养老问题?”张小凡苦笑了一下,说道:“虽然咱家都是生意人,比较在乎利益,但是对老人,咱绝对是没任何养老问题的事情,只是我二大爷是个可怜人啊,没有留下后代,只能自己找个工作,也就当是打发一下时间了。” “打住打住,我对你们家的破事可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你就说说怎么个闹鬼法吧?”我问道。 张小凡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别扭了,说了半天,愣是没有把话给说清楚。 “行了行了,我自己去查看一下吧,反正也是闲着无聊。”我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张小凡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些的光芒,立马笑道:“瞧着话说的,咋能让您这么为难呢?随便给个护身符什么的了就行。” “那不行,咱来那是谁跟谁啊,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告诉我是哪个医院,我去蹲点就行了。” 张小凡高兴的同时,还是有些纳闷的,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嘀咕:“关系有那么好么?” “诶,我还没有告诉你在哪个医院呢........” ......... 江城市人民医院西门,我靠着墙边盘腿坐着,面前放着一瓶水和一包烟,地上的烟头已经扔了一地,我抽的嘴都有点发麻了。 还有半个多小时就是午夜十一点半。 西门是医院的住院部和停尸房所在地。 “来小伙子抽一根吧”看门的老大爷搬着个小凳子坐在我旁边。 我看了看他,顿时知道了,这就是张小凡说的二大爷,老爷子看上去还挺精神的。 “谢了大爷,不能抽了,在抽这嘴就跟打麻药了似的,都没知觉了”我连忙摆手。 看门大爷笑道:“没事,抽个过堂烟,陪我咕嘟两口,小伙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啊,应该是个学生吧?干啥来了?家里有人在里面住着呢?” 我接过烟,有些不习惯的叼在嘴里点上后摇头说道:“不是,我工作来了” 大爷一愣,稍有不解的说道:“在这工作?小伙子你这是会点啥啊?” “嗯?大爷咋这么说呢”我问道。 看门大爷笑呵呵的说道:“我在这打更了三十多年,你说我啥不知道?只要是医院就得死人,天天都得死,而死完人后魂魄离体最容易碰到的地方就是住院部和停尸房,我看门这三十来年里啥没见过?以前有个跟你差不多的年轻人也是在这一蹲大半年,后来我跟他抽烟抽熟了,他没事就给我讲讲他为啥蹲在医院这一呆就是半夜,最后他几年前离开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张符纸,说我在这看门时间太长阴气太重容易受侵蚀,会得大病的,你还别说啊,自从他离开后大爷还真啥事都没有过,就是最近.....” 我笑呵呵的问道:“他这么说,大爷你还真就信了啊?” 看门大爷吧嗒,吧嗒的裹着烟说道:“为啥不信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常去坟圈子里睡觉能不见鬼么?没看见那个年轻人之前,这医院的西门一到晚上后半夜什么动静没有啊,后来他来了这算是安静了不少,然后他走的那几年又热闹上了,如今你来了一个月这不又消停了么” 我乐了,说道:“大爷,我这是给你排忧解难了呗?” “嗯,有你在我这晚上睡觉都清净了不少”大爷低头看了看表,起身说道:“差不多到点了,我就不耽搁你了,你收拾完就赶紧回去睡觉吧,总这么熬夜会未老先衰的,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没结婚呢吧?以后小心夫妻之间生活不和谐” “哎我去,大爷你真明白”我拍着屁股起身,用手指在印堂上一划,开了天眼。 医院这地方游魂是不少,基本上每天都能碰的到,这些游魂里如果是正常生老病死的,他们会无牵无挂,对世间没有什么留恋,根本不用人出手它们自己就会前往鬼城过奈何桥入轮回。 而还有的游魂是暴病身亡,突发车祸什么的,这一类游魂生前由于是突然死亡就心有不甘,会对人世间有所留恋,就不太愿意前往鬼城入轮回。 这类游魂假如有家人管,就会在头七烧了天梯上贡品,然后在念叨几句就能把魂魄送走,反之如果没人管那这些游魂基本上就不会前往鬼城会在死的地方徘徊无处可去,然后由阴差或者阴兵出手捉拿送往酆都鬼城。 还有一小部分就是枉死的,比如谋杀这一类的,这种魂魄在死的时候会积累大量的戾气,死后戾气缠身根本不想入轮回,只想报复或者为害人间,这一类的就得采取强制性的手段了。 ........... 今天算是没有什么收货了,毕竟咱们也是要体验人生的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奔出来,就直接说,咱可以给你排忧解难的,光听上去就是有些操蛋的啊。 在这冷风吹得有些久了,难免有些想我的大别墅了。 ......... 午夜十二点,学校附近的别墅群。 一辆车驶入别墅大门后长驱直入,最后停到了最靠里的一栋三层别墅院子前然后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别墅的一二层都黑漆漆的,只有三层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车门打开后从车里走出三个人。 “哥,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那家伙就回来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出门,房子里就他和那姘头,除此以外没有别人”其中一个人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嗯,知道了,小亮子你跟我进去,你在外面蹲着,有事就打招呼” “好,哥你注意安全哈” 三个人,一个留在车里望风,剩下两个直接从别墅外的院墙翻了进去,奔着大门走了过去。 “呜······呜······”这两人刚翻墙进来,两条缩在狗窝里睡觉的德国黑背就闻声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过来。 叫小亮子的年轻人从身后抽出一把黑星就奔着两条黑背蹿了过去。 他出手十分干脆利索,两条黑背见有人进来后刚要扑过来,小亮子抬手就是两枪击中了狗脑袋,黑背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毙命了。 剩下那人连看都没看就从死狗身上迈了过去,小亮子跟在他身后来到别墅门前后抬手“啪,啪”两枪就把门锁给崩开了。 两个人进了别墅内,穿过一二楼后来到三楼亮灯的房间前,那人抬起一脚“砰”的一下就踹了过去。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内还没睡觉的两人瞬间就被惊了起来,光溜溜的都忘了自己跑风了。 “耽误你们办事了?来,你们继续,我正好也累了坐着休息一会,等你们忙完了咱在接着往下唠。”那人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掏出根烟叼在嘴里,他身后的小亮子拿出火机“啪”的一下就给点着了。 卧室床上是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秃顶,脸色蜡黄,肚子跟怀胎三月似的,明显是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床上那女的姿色看起来相当妖娆了,年纪轻轻的也就二十出头,这时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第340章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就那么盯盯的看着的一男一女,这两人都被吓毛了,女的张着嘴似乎连叫都忘了,那五十多岁的老头哆哆嗦嗦的光着身子就从爬了下来。 “你穿上点不行啊?”那男人皱着眉低头说道。 “王,王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就闯到我家里来,咱是哪得罪你了么”老头脸色撒白,磕磕巴巴的说道。 “呵呵,你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啊?”王先生起身,手里的烟头一下子就按到了他的眼镜上后说道:“崔老板,你眼睛瞎了是不是?来,我给你治治,等你啥时候能看清了,你啥时候再接着给我往下唠” 崔老板痛嚎一声就跌在了,捂着眼睛说道:“王先生,你说什么呢我真的不明白,有事说事,你别动手啊” 王先生抬起手里的枪,顶在对方脑门上说道:“我这人做人吧有一个缺点,碰到不明白事的人我懒得提醒他,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再好好想想跟我差不差事?你要说不差的话,我一枪崩了你然后你去找阎王爷诉苦,你要说差的话,给我说说差在哪了” 那男人手里的枪往前一松,顶着脑袋直冒汗的崔老板,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 “不说话是不?那我就当你承认没这事了”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崔老板连忙摆着手说道:“王先生,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是差你尾款没给对不对?我给钱,我给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你没说到重点,继续给我回忆状态,把事给我整明白了” 崔老板茫然的说道:“没了啊?不就是差你钱没给么?我这屋里就有现金,我现在就给你拿?五十万的尾款我直接给你翻一倍,不,两倍行不行?” 王先生眯眯着眼,把枪管子捅到王老板的嘴里后说道:“两个多月前,你托人找到我,要我给你做个局对付你的生意对头,是吧?当时这趟买卖我接了下来,然后你答应给我一百五十万对吧?我问你对不对,对你就点头,你不点头别人还得寻思是我诬陷你呢” “是,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王先生又接着说道:“局我给你做了,你好像事也成了,对手被你祸害的够呛,这算是我信守承诺了吧?你呢,钱只给了我一百万,还剩下五十万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打给我,钱的事我不在乎那都是身外之物,关键的是你告诉我,为啥你把我设局的事透露给了你那个对手?合着你算计的挺明白啊,让我们两个拼一下无论谁输了,其实最后你都是赢家呗?,你这买卖整的也太精了” 崔老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王先生,真不是我啊,真不是我干的,我就是差你钱没给,漏风的事真不是我说的” “你应该知道我是干啥的,不查明白了我能过来冤枉你么”王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点开一个视频,视频的画面正是他面前的崔老板和一个差不多岁数的人在低声交谈。 崔老板顿时蒙了,豆大的汗珠从脑袋上劈了啪啦的往下掉,他那秃头的脑袋一个劲的往地上磕:“王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一回,我给你钱,给你钱还不行么” “钱我自己会拿,就不劳驾你费心了”王先生手里的枪再次伸到崔老板的嘴里,然后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砰”崔老板身子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就倒在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 崔老板脑袋里迸出的鲜血和脑浆洒了一床,那女人捂着眼睛嘶声裂肺的就嚎叫起来。 小亮子皱着眉头抬起枪后对着她,王先生把他手往下搬了搬后说道:“无关人等,就别伤及无辜了,你把她拽出去和德成把人拉走,等这边风声淡了后再把她放出来,命就给她留着吧” “嗯呢,哥,那到时候你自己回去啊” “我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有事我联系你跟德成,你俩带着这里的钱找个地方呆段时间吧” 小亮子拖着那吓的失神的女人走了,王先生又重新坐在沙发上掏出烟来点上默默的抽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崔老板的尸体前缓缓的冒出一道黑气,那道黑气渐渐的凝聚成了一个人形,和已经死了的崔老板如出一辙。 崔老板的魂魄茫然的转着脑袋,眼神十分空洞,他低着头看着的那具尸体后似乎渐渐的恢复了清明,眼神中一下充满了戾气,而他身上的黑气也逐渐的开始朝着戾气转变着。 王先生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凝聚成形的魂魄,忽然开口说道:“是不是感觉自己死的挺冤的?” 崔老板好像明悟了什么,尖啸一声就猛的朝着沙发上的王先生扑了过来。 这一回他没有用枪,甚至都没有动,等到崔老板扑倒他身前想要上了他的身上的时候,王先生胸前突然绽放出一道光芒把他给猛的弹了回去。 “你才刚成形,戾气还很淡,根本就伤不了我的”王先生笑道:“省省吧,别在这费心了,我杀了你没走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人已经死了咱们两个的帐也两清了,就别想着报复我了,我都没出手灭了你,没让你魂飞魄散就是给你个转世投胎的机会,你报仇无望的记好了,我叫王先生,有冤的话朝我身上使” 距离榕城华府相隔一条街的公交车上,我百无聊赖的趴在车窗上,歪着脑袋看着外面的街景。 “有生意上门了?”趴在车窗上看夜景的我忽然直起了身子,百米外的夜空中忽然凭空升起一道戾气,我眨巴着眼睛说道:“这么巧,新鲜出炉的厉鬼让我给碰上了?” ............. 看见那道戾气升起,我乐的腿都合不拢了,相比于普通的亡魂来说,他比较得意这一口。 从阴曹地府返回,我无意中发觉,恶鬼或者厉鬼上他身后再被自己镇压炼化,就能让那停止不动的修为出现一丝松动,并且还不用担心天道循环因果加身,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所以,一见到戾气形成的厉鬼,我就有点刹不住了,必须拿下! 王先生丝毫不以为意的从别墅内淡定走出,崔老板的亡魂如跗骨之蛆般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无时无刻的都想要上了王先生的身。 他算是厉鬼中比较憋屈的一个,明明手刃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却无法加以报复,这种情况下直接让崔老板魂魄的戾气无休止的增长下去。 崔老板算是正当壮年,五十二岁,十年前他达到了人生的小高峰,靠着强取豪夺和不光彩的手段把白手起家创立的公司逐渐发展壮大。 他的膝下有一儿一女都已二十来岁,有个糟糠之妻一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不争不抢,而他则是在外面彩旗飘飘夜不归宿,并且和姘头在床上的时候,火星子都能给摩擦出来,相当生猛了。 以五十几岁的年纪达到这个高度,再过几年崔老板完全可以收手隐退去享清福了,颇有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感觉。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三个月前的一次失手让他直接在最得意的时候饮恨了。 崔老板是做工程的,拆迁,盖楼,囤地,做这一行的十个老板里有八个手段不怎么光彩,他自然也算一个。 崔老板有个竞争对手,两家掐架有好几年的时间了一直彼此不分胜负,半年前崔老板要拿一块地,他的那个竞争对手自然蹦了出来又和他开始短兵相接了,这一次的竞争是块待开发的黄金地段,只要拿到手里开出来后利润足以让崔老板身家至少翻上一番。 所以,这一次他下了狠心,必须一劳永逸的解决那个对手,把地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崔老板通过朋友认识了个阴阳师,据他朋友所说这个阴阳师手段相当霸道了,只要价钱给到位了,一准能心想事成。 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崔老板毫不犹豫的就拖朋友联系上了那个阴阳师,对方开出的一百五十万的价码摆平此事,崔老板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这个价钱和自己要到手的利润没有任何可比性。 两个多月之前,崔老板得到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消息。 他的竞争对手和司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直接进了医院昏迷不醒,据说抢救不抢救得了都两说呢。 崔老板暗自窃喜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阴阳师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了,把尾款打过来。 当时,崔老板极其不可置信的问他:“他不是出了车祸么?” “嗯,没错,你不觉得这个车祸出的有点太巧合了么?”电话那头十分笃定的说道:“你要认为这是巧合,那我奉劝你一句赶紧买张彩票试试,你也能中” 崔老板将信将疑,没当面拒绝对方而是打了个马虎眼说等手头周转一下后就把尾款给打过去,对方啥也没说就挂了电话,只告诉他一个月内把款结清了。 事后,半信半疑的崔老板拖人打听了下,竞争对手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出的,传出来的消息是他们在高速上刹车失灵追尾大货车。 崔老板狐疑了,觉得这是个巧合,根本不是自己花钱摆平的原因,那个阴阳师完全是凑巧碰上的,他不但连那五十万的尾款不想付,自己还特意去医院假模假样的看望那个对手时,还告诉他,是有人在他的车上动了手。 崔老板事后觉得自己这个买卖整的挺明白,他不但脱了身,钱还省下了,剩下的就只等招标结束后自己把地给拿到手里了。 崔老板到死都没有想到,为了这九牛一毛的五十万,自己在即将要最辉煌最巅峰的时候被人一枪给崩了。 不甘,费解,和嫉恨下,崔老板死后的魂魄戾气开始无休止的增长下去,在他身死短短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戾气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骇人的地步。 而我正顺着那凭空升起的戾气,追了过来。 “别送了,你刚死走不了多远的,连这个院子你都出不了,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去鬼城等待入轮回吧”王先生叼着烟,淡淡的笑道:“哦,忘了提醒你一句······你生前作恶太多,死后入六道说不上会被踢进哪一道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桀······”崔老板的魂魄直接崩溃了。 王先生说完转身就走,但却看见道人影正朝自己走来。 这世上的缘分,男的和女的见了要是来电了,那叫一见钟情。 两男的碰一块,除了一见钟情外也有可能擦出火花来,而王先生和我第一次在相见,就火星四溅了,这火星子喷的直接导致我们两人之后一直都纠葛在了一起。 我后来回忆,自己当初见到王先生的时候要是调头就走,以后可能就没那么多狗屁糟糟的烂事了,他虽然能掐会算,但我却不能给自己占一卦,所以我没有调头而走。 “降妖伏魔的呗?”王先生看着我笑道:“你鼻子挺好使,戾气刚一成形就顺着味追过来了,要是再过那么几天你后来才发觉,可就不那么好下手了” 我一挑眉毛,问道:“同道中人?那打扰了” 我以为我也碰到了收魂的人,现在我知道了,在行内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同行相见,谁先出手算谁的,后来的不能插手。 王先生摇了摇头,朝身后指了指说道:“我和你不是一路的,这个亡魂你看着办,随便收,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我却是没动,对方虽说和我没关系,但却看出来那道亡魂和这人之间有一道线在牵着。 那是因果线,摆明了两人是有关联的。 ............. 我一时有点蒙,看不出来这一人一鬼到底是什么路数。 开始,我还以为对方是来收魂的,可看见人鬼之间连着的那条因果线他就蒙圈了,过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这个新鲜出炉的厉鬼,死前应该是面前这人出手给杀了的。 第341章 王先生掏出烟叼在嘴上,眯眯着眼看着在那犹豫不觉得我,过了片刻见对方还没动手,他索性直接转头走了:“该收就收你不用客气,我不是装着看不见,而是真的打算不去看,拜拜了” 王先生一转弯人没了,剩下我独自在风中凌乱。 “给我整的有点蒙呢,这玩什么悬念呢?”我蒙了一圈,有点没琢磨明白后索性就不琢磨了,直接奔着别墅走去打算把崔老板的魂魄给收了。 街角拐弯处,没走远的王先生掏出电话拨了出去,等接通后说道:“嗯,一一零么?我要报个案啊,榕城华府别墅区内我看见有人杀人了,就是刚刚的事······我是目击证人啊······不让我走?那不行,我是报案的,万一凶手你们没抓住他再报复我呢······你们别劝我了,我就是想尽一个良好市民的责任,再见了人民的公仆” 王先生挂断电话,拆掉手机后盖,拽出电话卡就随手扔了出去,然后两手插着口袋晃悠悠的就走了。 榕城华府别墅区内,歇斯底里的崔老板的亡魂已经完全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来,奔着我就扑来,想要上了他的身。 刚刚凝聚成冤魂,时日尚浅,崔老板只能局限在别墅这一带活动,根本没办法出这片区域,但他可以上了人的身,然后就可以出去了。 我等那道亡魂突然冲过来后,我立马催动了自己身上的炁,一股让它骇然的气息爆发出来。 而崔老板的亡魂则慌了,它要是有肠子的话估计都得悔青了,怎么自己这刚刚出道,就碰见这么一档子事了呢? 这时,正忙着吞噬炼化亡魂的我忽然发觉远处似乎有车子奔着别墅区这边快速开了过来,他扭头诧异的望去,见着好几辆警车纷纷扎在了门前。 “我草他么的,跟我玩埋汰的”我急眼了。 这里是案发现场,刚刚死了人他还呆在这,警察要是来了他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而这大半夜的警察还能来这么快,那摆明自己是被点了。 “我靠,给我玩阴的······居然比我还缺德。”不过此时我还没有很慌张,毕竟我也是有背景的不是? 等不及把身体里的亡魂炼化镇压,我连忙奔着别墅后院跑去,门口下车的警察正好看见了我的背影。 “站住,别跑······我们是警察,站住”后面追来的警察掏出枪喊道:“再跑我们就开枪了” 我撒腿狂奔,跑到后院一跃而起就攀上了墙头。 “砰,砰,砰” 我的身子刚刚从墙头翻过去,三道枪声就从身后响起。 六七个警察追了过来,尾随在我身后,刚才那损人玩的太埋汰了,自己这跟头载的真他么憋屈。 警察紧追不舍,他们还没来得及看见房内的尸体,只是接到有人报人命案就过来看看,如今正好看见有人在案发现场逃跑,警察直觉的认为逃跑这人肯定跟人命案有关。 我跳下墙后拐了个弯就进入了一条胡同内,他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就给贴在了墙上,然后脚踏戊、己、庚、辛、壬、癸六仪位,抬头看了眼天际的七元解厄星(也就是北斗七星),他右手忽然凭空一顿,指尖冒出一道青气点在了身前半米远的地方。 “先须掌中排九宫,纵横十五图其中,次将八卦分八节,一气统三为正宗”我迈了两步走到半米远处后,轻声道:“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天地都来一掌中······定” 我话音刚落,翻墙而出追来的警察就拐进了胡同中,追进来的警察居然纷纷从我身边快速的跑了过去,压根对就站着不动的我视而不见。 风水局包罗万象,其中一项叫奇门风水阵,和失传已久的奇门遁甲阵极其相似。 风水布局可以改天换地,寻龙点穴,招财,除魔,定阳宅定阴宅乃是风水大道。 而奇门风水阵则就属于偏门了。 比如我刚刚布的一个小阵,叫一气六仪镇,以北斗星为阵眼,引气入阵可以蒙蔽常人感官,也就是俗称的障眼法,让身前的人对自己视而不见,一刻钟内他宛若从世间消失了一般,凡是从他身前经过的人都看不见他的存在,一刻钟之后阵法失效。 一气六仪阵如果在演化的话,就会变成三气六仪九宫阵,此阵就不是普通的障眼法了,是可以蒙蔽天机的,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布成的,其布阵之复杂据说要持续多天才能形成。 只不过几十年来都没有人布出这个大阵,只是据说四几年建国时,曾有高人赴京城在立国大典时,布下了三气六仪九宫阵来蒙蔽天机。 立国之时,天道显现,会让立国之初呈现很多磨难,一国之运很容易受到影响,从而导致建国之后国家多灾民众多难。 要想躲过这个坎,就需要蒙蔽天机让天道不至于发现立国之时逐渐凝聚而成的一国气运。 所以,建国之前有传说,当局者请出了某位风水大师来京城布下三气六仪九宫阵来蒙蔽天机,以此能让立国大典顺利完成。 多少年来,这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就连风水阴阳界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太确定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也许只有当局者和那位赴京城的风水师知道孰真孰假罢了。 ............. “因果线断了?时间有点长啊,这手法可不怎么地道”点了我的王先生正漫步在大街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崔老板之间连着的因果线断了,这表明崔老板已经魂飞魄散或者要么被送往地府了。 只不过,这个时间用的有点长,摆明了那小子似乎是颇费了一番手脚。 “嗯?这,这是······有点不对劲”王先生忽然停下脚步,察觉到和崔老板的因果线已经被切断,但他冥冥中又感觉到那条断了的因果线并没有彻底消逝,而是发生了转变。 同一时间,炼化镇压了崔老板亡魂的我也发现了这一异常现象。 王先生和我谁都没有意识到,一个不足为道的崔老板,生前死后居然让他们两个在冥冥之中被串联在了一起。 就这样,耽误了两天之后,我又来医院报道了。 看门的老大爷跟他聊过一次后熟稔了很多,这一回居然带着两包花生米,一盘猪头肉和两瓶白酒跟我坐在了一块。 “大爷,您这是要赏月么?”我看了看天上,是难得的好天气。 “嗯,我这实在是没啥意思,白天我休班,晚上来打更,我这地方到了晚上正常人都不愿意过来,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正好碰见你咱爷俩算是有缘,你不是还得等一会才能到正点么?正好,咱喝点呗?能不能行啊?”看门大爷摆好桌子和酒。 我坐过来,笑道:“男人啥都能说,就是不能说不行” “妥了,先走一个呗”两人直接拿瓶对嘴吹了一大口。 大爷放下酒瓶,抓起一把花生米后问道:“前两天咋没见你过来呢?” “哎,别提了大爷”我顿时有点急头白脸了,憋屈的说道:“碰见一个混球小子,跟我无冤无仇的背后给我捅了一刀,我在家老老实实的眯着来的,怕惹麻烦” 我回家之后倒是没啥担心的,以我的能力就是被警察发现了,也照样能全身而退,只不过就是有点麻烦而已。 大爷挺明白事的,也没追问他是啥麻烦,两人就是喝着酒然后闲聊打发时间。 “这两天你没来,我觉得这边动静有点不太对劲”大爷抽出一根烟递给我说道:“你一会给看看,是咋回事” 我诧异的问道:“什么动静?”,但是心中总算是打起了几分精神,太不容易了,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 大爷说道:“前天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还没睡觉,在屋里看电视呢,然后我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开始我以为是有人死了,家属在哭,可是等过了一会后那哭声还在,我就走出去了” “大爷,你胆子够大的啊,你这边是停尸房和住院部,大半夜的有人哭你还敢往出跑” “这不是有保障么?以前那小子给我的东西很好用,从来没碰到过脏东西”大爷拍了拍自己胸脯的位置,然后又接着说道:“等我出去后,就看见是两个小孩蹲在墙根底下在那哭呢,当时就把我给吓了一跳,小伙子老实跟你说哈,以前来那小子曾经告诉过我,这地方阴气重容易遭脏东西,但我基本上都看不见,如果我要是能看见的话,那就说明这东西有点邪了” 我点头说道:“没错,常人基本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除非是那些玩意有意让你看见” “当时我是挺害怕的,但也好奇,就朝那两个小孩走了过去,这一过去可好,把我给吓的半死”大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唏嘘着说道:“那两个小孩太吓人了,也太惨了,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身上冒着脓疮,皮肤干巴巴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全是焦糊的黑色,衣服一块一块的都沾在皮肤上了,看着跟被火烤了似的” 我皱着眉头说道:“那两个孩子可能是死于大火里,基本上应该是被活活烧死的” “看着挺吓人,但也挺可怜的,两个孩子都不大就四五岁左右,在那哭哭啼啼的也不抬头”大爷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了一会见那两个小孩没啥反应,也不抬头也不说话就是哭个没完,过了会我就回去了,然后快到天亮的时候那动静就没有了” “那应该是这两个孩子无心害人,不然大爷你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回去的”我说道。 大爷一愣,不解的问道:“怎么着?” 我解释道:“惨死的人怨气都比较重,特别是死于大火或者溺水的人,这两种死法都比较惨,临死之前糟了不少的罪,最容易产生暴虐的气息了,他们会对世间的一切充满恨意,所以很容易祸害人,可能是这两个孩子比较小,生前呢过的也不错,所以死后没有产生戾气,不然他们就不会在这哭了” 大爷哦了一声后说道:“昨天半夜的时候他们又来哭了,还是蹲在墙角那,后来今天白天的时候我特意打听了一下,真跟你说的差不多,这两个孩子是死于一场大火,当时被救出来后马上就给送到医院来了,没想到一进抢救室孩子就断气了,我估计他们连着来了两天,怎么着也得过了头七之后才能走吧” “也不一定,真要是死于火灾的话,家人好好操办一下到是能给送走,但要是有人蓄意纵火烧死他们两个的话,那就不好说了,孩子心愿没了是不会走的” “哎,这造孽啊,孩子才多大啊,这要是被人给放火烧死的,这孩子得多冤啊” “不急,等他们来了我过去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喝到晚上十二点后,大爷就主动回去了,我就坐在凳子上等着。 果然,过了没多久,从医院里就缓缓飘来两道黑影,然后来到墙角那一蹲,就开始哭了起来。 ........... 两个小孩的惨状跟看门大爷描述的基本一样,但有些东西大爷看不出来,我却能看得出。 两个四五岁的小孩除了死的比较惨以外,他们身上的怨气出奇的重,这说明他们死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哪怕就算死了怨气也无法消散。 怨气和戾气有很大的不同,怨气是因为人死前受到了无边的痛苦,死后凝聚而成。 戾气则是死的人本身就罪孽深重,心有不甘,死后形成的。 两者的共同点就是,死后的魂魄可能都会为害一方。 而区别就是怨气凝聚的魂魄可以超度转世,戾气相对来讲就算超度之后到了地府也可能不得善终,也许会再受折磨。 这两个孩子死状如此凄惨,怨气如此深重,我都感到诧异他们生前到底碰到了什么,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第342章 也幸好只是两个小孩子,就算有怨气在身但因为生前心思比较单纯,还没有害人之心,如果换成是心思复杂的成人的话,恐怕昨天看门的大爷首先就得倒霉了。 我慢慢的走到两个孩子前面蹲了下来,从身上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折了个纸鹤,然后我放到嘴边轻轻一吹,那符纸折成的纸鹤居然在两个孩子面前翩翩飞起。 孩子不哭了,缓缓的抬起小脑袋,眼圈里还渗着怨气凝结而成的泪水,望着纸鹤看了半天后,伸出两只漆黑的小手抓了过去,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长的比较相像,看起来似乎应该是兄妹。 对于孩子来说,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有贪玩的性子,他们哪怕就是成了一缕魂魄也不会改变。 我抓住纸鹤放到其中一个孩子手中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拿去玩之前能不能先告诉哥哥,你们怎么了?” 接过纸鹤,那孩子出声说道:“哥哥,我们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呜呜呜,呜呜呜”两个孩子又开始哭了起来,那怨气凝结而成的泪水居然从他们的眼眶中渗透而出。 我大惊,诧异的一愣后,毫不迟疑的伸手接过两滴泪水然后拿出一张符纸包好放在身上。 我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的怨气居然会凝结成实体,这绝对是极其少见的情况。 魂魄就是人的魂和魄,乃是虚无之物,就像鬼魂可以穿墙而过,不受约束一样,这不是实质的东西。 无论是怨气还是戾气都只能看得见而无法摸得到,就算凝聚成形也只不过是形体而已,仍是虚无的。 但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列外。 这两个孩子生前的前一世,乃是受天道照应的,也就是说前一世他们或许曾为大善人,或者曾位高权重而却从未做过什么违心之事,死后入轮回时天道照应下他们这一世本该是大富大贵的,但却因为突发横死和这一世的因果却尚未中断。 那两滴怨气凝结而成的眼泪,如果能交到他们这一世的亲人手中,他们则将会再续前缘。 这也算是冥冥之中有天道留下的意一丝丝情面吧。 这两个孩子喊疼,现在也不是真的疼,是因为死前受的罪深深的印到了他们的魂念中无法消散,所以仍旧对临死之前的痛楚难以忘却。 “告诉叔叔,你们是怎么死的?”既然是横死,我可不认为他们是死于单纯的火灾之中,这里边肯定有隐情。 按照常理来讲,这两孩子这一世应该是大富大贵,不可能突然夭折的。 两个孩子断断续续的跟我讲完,我的脸顿时就阴了,这事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果然有隐情在里面! 而且这隐情还比较棘手。 “来,你们两个进到纸鹤里,叔叔带你们去见爸爸妈妈,好不好?” 两个小孩点了点头,他们似乎对我很有好感。 我走到门卫室,敲了敲窗户。 .......... “完事了小伙子?”大爷打开窗户问道:“给收了啊?” “嗯,还剩下点尾巴要处理,大爷您给我打听下那两孩子的父母在哪,我要去见见他们,你明天问着了之后告诉我一声,我自己去找他们”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看门大爷。 “呦,那你得等着了,医院那边肯定有登记,但我得早上下了班之后才能去”大爷皱眉说道。 “没事,我不着急。”我淡淡的说道,而后叹了一口气,对着大爷说道:“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那张符纸....算了算了。” 我跟大爷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辆车一头扎在了医院门口,一个人拎着两条烟走到了门卫室,然后对方就把手里的烟递给了还没关上窗户的大爷。 两人隔着窗户交谈起来,看那意思大爷和对方还挺熟。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我眨了眨小眼睛,但天太黑有点看不清楚,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拿烟的人和大爷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朝着那辆车走去,我借着车灯的光隐约间看出对方是谁了。 “哎呀,冤家路窄呗?”我调头就追了回来,刚跑两步那车就开了起来,透过车窗这回我彻底看清了。 车里的人,就是两天前把我给坑了的那个家伙。 我寻思跟对方一别之后双方再无相见之日了呢,自己正经得憋屈好一阵子呢,没想到几天过去,们居然又碰上了。 但对方似乎没看见,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我追了几步没追上,看门的大爷也跑出来问道:“小伙子,你追他干啥啊,那是个老爷们,不是姑娘” “大爷,别跟我说什么男女之事,这根本就不搭边”我急头白脸的骂了一句后说道:“车里坐的那家伙,我想整死他,你说我追他干啥?” 大爷迷茫的问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么?” “不是...,大爷我跟你也说不清”我摆了摆手,想问他那人是谁,但估计大爷看起来跟那人好像挺熟,问了也不能告诉他。 “大爷,那人要是再过来,你就跟他说,你跟那个亡魂的因果断了,但有人跟你注定要缘定三生了”我吐了口唾沫,愤愤的就走了。 看门的大爷有点迷惑了:“王向秋那小子,又坑人了?” .......... 双城山,沧长山庄。 这里算是江城最老牌的别墅区之一,当年沧长山庄开建那时就由此拉开了江城房价大涨的序幕,这个当时坐落在城乡结合部地带的高档别墅区,每平方起价就过六位数了,十年变迁过后,翡翠山庄房价直逼九位数,乃是长三角地区最奢华的住宅小区之一。 我是打车来到沧长山庄的,上午的时候看门大爷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我,那两个三天前死了的孩子,家里就住此处。 从出租车上下来,在山庄正门口,我就感觉到此地萦绕着一股浓郁的富贵之气。 “玉带环腰,财星高照”我眯缝着眼睛,唏嘘的说道:“长居此处者,乃大富之命啊,现在再想找这种地方可难了” 玉带环腰,就是指河流或者道路呈圆形环绕居处而建,宛如古时官员的腰带缠绕在腰间,乃是极佳的风水宝地,常人住在此处只要不作死一生富贵命是跑不了的,如果世代祖居在这种风水宝地,富过三代也不是瞎话。 那两个孩子命理果真富贵,居然投胎在玉带环腰之家,他们两个要不是幼年夭折的话,这一世必将福气临身享受无尽的荣华。 我走到山庄门口就被拦下来了,保安告诉我私家园林非请莫入,然后一脸警惕的盯着我。 主要是因为,我这身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一点富贵的感觉都没有。 我白了保安一眼,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接通后我压着嗓子说道:“赵先生,您好?” “哪位?”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低沉。 “有关你的两个孩子,有些事我想和你见面谈谈” “嗯?你是什么人?警察前两天不是联系过了么?”电话里的声音瞬间警惕了起来。 我说道:“不是,得见面谈谈,电话里不太好说” “啪!”他一句话说完,电话那边就给挂了。 “出师不利么?”我眨着眼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从来都是我挂别人电话的啊,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安排我了? “大哥,商量下,我就进去找个人行不?要不你跟着我一块过去看看也行。”我无奈了,只得再次跟保安说道。 保安抬起脑袋,就拿鼻孔看着我。 我掏出包大爷给的红双喜抽出一根递给他,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大哥,真的,我就是找个人,你通融一下呗” 保安没接,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包玉溪来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着了,然后吐出口烟说道:“你穿的没我好,烟没我有档次,你还说你要去里面找个人,你知道里面住的都什么人啊?我在这干了三年多一个都不认识呢,你凭啥说你进去找人啊,啊?啊?凭啥啊!” “大哥你别说了”我羞涩的掩面而退,调头就走了。 阳关大道我走不了,翻墙不行啊? 偷偷摸摸的从正门绕了一大圈,找到一处围栏边,我就翻了过去,进去之后就有点蒙了,这里边太大他又不知道那家具体住几号,这还得一家一家的去找。 一个个的找,肯定没那闲心,我拿出纸鹤把两个小孩的魂魄给放了出来,两个孩子出来后顿时就缩缩着蹲到树根地下后说道:“叔叔,我们害怕,这里的阳光好吓人啊,我们不喜欢这里” “没事,等下就好了”我食指和中指按住自己的额头,从阴司印记里渗透出一丝地府阴气笼罩了两个孩子的头顶。 此时正值晌午,乃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候,绝大多数的魂魄出来后都会感觉特不舒服,地府阴气可以遮掩阳光,而且阴气还是亡魂最喜欢的气息。 两个孩子在阴气之下带着我朝着自家走去,那是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院子里挺着几辆车,院子东南角搭建着一个灵棚。 我推门而入,别墅的大门也没关,屋子里坐着不少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愁云惨淡,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手里拿着张相片蜷缩在沙发上抹着眼泪,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搂着她默默的抽着烟。 “爸爸,妈妈”两个被阴气笼罩的孩子一进屋后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父母,欢快的就跑了过去,他们似乎还不知道,父母是看不见他们的。 叫了几声之后,两个孩子转过小脸嘟着嘴说道:“叔叔,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理我们,是不喜欢我们了么?” “哎,他们现在听不见,过会叔叔会让他们和你说话的”我迈步走进屋内,里面的人都诧异的望了过来。 “您是哪位?”屋内的人很有礼貌,有人起身问候了一句,还以为我是来奔丧的呢,赵家亲朋众多,前两天经常会有人过来探望。 我笑了笑,走到沙发上那对中年夫妻身旁低声说道:“赵先生,刚刚是我给您打的电话” “嗯?是你”中年人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关于你两个孩子的事” 赵先生掐灭烟头,淡淡的说道:“不是警察?” “不是” “那是你知道点什么?” “不错。”我点了点头。 “这两天我接到过三个电话,见了两个人,他们都说知道关于我孩子死因的事,可是警察已经给了定论这是场意外,你是第五个来找到我的” 我一愣,这他么是把哥们当成搅屎棍的骗子了? 我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你看,我都主动上门来找你了,你说有这么嚣张的骗子么?我可不是来胡搅蛮缠的,是确实有事要和你们夫妻见一面” 我冲着两个孩子招了招手,然后食指突然按在赵先生的印堂上,又接着说道:“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也别吭声,我们换个地方谈” 被我一指点在印堂上后,赵先生脑袋一片空白,感觉两眼有些雾蒙蒙的,没过片刻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两道浑浊的影子,那两道影子非常渺小,像两个孩子一般正朝着自己走来。 赵先生张大了嘴,因为他正看见,自己的儿女正张开小手扑向自己的怀中。 ............. 楼上的一间卧室内,我已经给两个孩子的父母开了阴阳眼,现在一家四口正阴阳两隔的在那哭诉叙旧呢。 足足等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姓赵的中年男子才红着眼睛恭恭敬敬的走到我身旁弯腰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先生,要不是您的话,可能我们和这两孩子已经再无相见之日了” 我淡淡的说道:“见了也是枉然,你们注定阴阳两隔,从他们身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再有三天就是孩子的头七,他们要转世投胎了” “我们到现在还内疚,要不是那天没有看住孩子让他们跑出去,也许就不会发生意外了,但现在我们才知道光是内疚也无用,原来这其中还有隐情”赵先生紧皱着眉头,表情有点狰狞了。 我掏出烟后递给对方一根,说道:“隐情的事过后再说,先谈谈两个孩子的问题······这两孩子生前的前一世乃是积了大阴德的人,转世投胎后才入了你们家,本来是该享受这一世富贵的,但阴差阳错却幼年夭折了,天道因果循环下必然有得有失,这两个孩子虽然是横死但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赵先生和妻子一听,脑袋顿时当机了,磕磕巴巴的问道:“您....您还能让他们活过来” 第343章 我脑袋一阵暴汗,干咳了一声说道:“没那么扯,你听我慢慢说行不?” “哦,好,好的,您说”这对夫妻也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挺白痴的。 我拿出那张符纸包裹的怨气凝结而成的眼泪递给他们说道:“孩子和你们的缘分未尽,还能再续前缘,简单点来讲就是,虽然他们之前已死,但你们还有机会再成为他们的父母,明白么?” 两人错愕的一愣,半晌才回过味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我们还能成为这两孩子的父母?您说的是真的么?” 赵先生,命叫赵天明,三十六岁,妻子李亚萍和他同岁。 两人属于晚婚晚育那一伙的,结婚当年他们就生了对龙凤胎,这对单传了三代的赵家来说,无疑是全家之喜,这对龙凤胎一出世就是含着金钥匙落地的,赵李两家家境相当殷实,并且都是单传,所以两个孩子成为了全家六口人的心头肉。 但是看这情况,和我那是极其的相似啊。 可是几天前发生的意外,直接让两家如坠冰窑,天都塌了半边,两家全都心灰意冷了。 我的前来,无疑是给这对夫妻打了针强心剂,他们顿时精神了,颇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三天之后,孩子头七我会再来的,那天晚上这里只留你们的家人就可以了,外人不要留”我交代完后就离开了沧长山庄。 我并没有打车回走,从山庄出来后就顺着一条小路上了不远处的双城山。 ............. 双城山并不大,海拔就一百多米而已,十几年前双城山其实就座荒山,只有一个天主教的教堂和一家道院,其余的啥都没有,后来双城山建了沧长山庄地价才起来,人气才旺盛,发展几年之后双城山旁建了游乐园,山上还建了个度假村。 赵家两个孩子出世的地方就是在度假村里,这是个占地面积并不太大的度假村,里面只建了一个四层高的会所和十几栋二层高的乡间木屋。 为啥出事的地方是个度假村呢? 因为这度假村,荒了。 据说建了一半之后,开发商资金断裂没建下去,只把房子盖好了其他的配套设施还没等上呢,开发商没钱就干不下去了。 停工了一年半之后,开发商实在没辙了找不到资金就打算变卖度假村,由于那几年双城山地价跟窜天猴似的,涨的都要登天了,而开发商又指着这块地翻盘呢,所以把地价抬的非常高,有些想接手的地产公司都被吓退了。 再过一年疯狂开发,类似双城山这样的地方又被开出来不少,所以这个度假村渐渐的就偃旗息鼓了。 这个时候开发商又打算降价卖了,但可惜的是无人接手,而价钱呢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有消息说这个度假村闹鬼。 不是谣言闹鬼,而是真的闹。 有消息说,一到晚上度假村里就跟坟圈子似的,阴气缭绕,鬼声徐徐,离老远就能把人给吓的腿都软了。 据说开发商也曾找过几次得道高僧和修道有成的大师过来看看,但没人能看的明白,更有传言说有大师晚上去度假村里开坛做法,但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除此以外,还有个不太真实的传言,说是最近一两年,双城山这一带经常有小孩子失踪,都是六岁以下的,据说已经有四五个了,最后给的定论是人口拐卖,孩子被拐跑了。 久而久之,这个度假村就彻底荒废了下来。 我绕着那个度假村转了一个多小时,幽幽的叹了口气:“这地方是谁盖的啊?不坑死你都怪了,本来是建阴宅的地方愣是想给建成度假村,这地方不出事才怪呢,赔死你个二货” 阴宅之地,也就是俗称墓地,这种地方最适合埋葬死人。 而一旦阴宅建成阳宅,就会成为凶地,祸害无穷。 度假村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里面杂草丛生长的一米多高,几个二层木楼多数都已经倒塌,那栋四层高的会所门窗已碎,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正要抬腿进入度假村,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汽车轰鸣的动静,片刻后两辆越野车从山坡下疯狂的蹿了上来,然后嘎吱一声停在了度假村的门前。 “砰,砰”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女从越野车上跳了下来。 我迷茫的说道:“这是要组团么?” ............. “这就是双城山鬼楼?看着没什么吓人的么”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小年轻靠在车门上,跟孙悟空似的手搭在眼睛上说道:“回去吧,等到市区差不多天也黑了,咱还不如去酒吧嗨一下呢,这地挺没劲的啊” “啪”他旁边一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说道:“自己滚回去吧,看你那点出息,时间都荒废在女人肚皮上了,我们是来陶冶情操的,懂么?” 小年轻憋屈的说道:“姐,有你这么陶冶的么?我没听说谁的情操是用鬼楼来陶冶的,咱能说点新时代年轻人应该朝气蓬勃的话么?” 马尾辫笑眯眯的凑到他身前说道:“关键的不是我要陶冶······是谁,你往那看” 小青年顺着马尾辫的手往后面看去,顿时哎呀一声,相当迷惑的说道:“这不唐夏么?她啥时候上车的我咋不知道呢?” “半路接上来的” 在越野车后一辆车上,有个女子正安安静静的站着。 只是第一眼,这女人便可让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的眼光吸引过去,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只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的好。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似乎和这个世界仿佛有点格格不入,她就孤零零的站在车旁,双手插在牛仔裤里望着荒废的度假村,神情淡然。 我还以为对方是组团来捉鬼的呢,见他们有点像是扯犊子的就没兴趣了,他就独自一人走进了度假村内。 “那有个傻子,咋自己进去了呢”我的背影挺吸引人的,其实,潇洒的披肩长发,还不算矮的身高,主要是这大冬天的,我竟然还穿的如此单薄。 ............. 度假村背依双城山,前方一片坦荡平原,河水蜿蜒曲折在前面环绕流过,两侧有重重山脉遮掩拱卫,山环水抱,藏风聚水,是个不错的阴宅福地,但偏偏此地被建成了度假村,真要是建成了的话,活人住进来时间久了轻的落下病根,重点的后半辈子霉运不断,绝逼会倒霉大半辈子。 仅仅只和沧长山庄隔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却容纳了一阴一阳两处福地,这双城山可以被称之为一块宝地了。 我溜溜达达的进入了度假村内部,奔着那十几栋倒塌的木屋走去。 位于度假村中间地带,有一片被烧成了灰的木屋废墟,这里就是赵放生两个孩子出事的地方。 据那两个孩子所说,当时是下午他们在自家院子里玩,大人们都在屋子里,玩了没多久之后他们就看见院子外有个扎着小辫,身穿红衣的孩子再冲他们招手。 据描述,那个孩子粉雕玉琢长的十分招人稀罕,一看就有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感觉。 “过来一起跟我玩啊,我这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扎着辫子的孩子不停的朝着赵放生的儿女挥手,开始两个孩子没有在意一直就在自家院子里,可过了片刻之后那个孩子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堆玩具自顾自的就玩了起来。 这东西所有的孩子看见了都是没有抵抗力的,这对龙凤胎终归没有忍受住诱惑,被那个扎着辫子的孩子给吸引了过去。 玩了一会之后,那孩子又对他们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特别的好玩,就在不远处我们一起过去吧” 小男孩犹豫的说道:“可是,妈妈说不让我走远的,会有坏人的” “我和你们一样大,也才五岁呀,你觉得我是坏人么?我们玩一会你再回来,你妈妈也不会知道的,咯咯咯······咯咯咯······”扎辫的孩子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说道:“快走吧,快走吧······” 赵放生的孩子就被这个扎着小辫的红衣小孩从沧长山庄里给带了出来,后来孩子出事的那天,赵放生曾特意找到山庄的物业查询里面的摄像头,让人惊异的是,山庄内密布的摄像头最后只记录了两个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的情景,而并没有记录下他们是如何离开山庄的。 两个孩子被带离山庄之后,赵家就发现孩子没了,当时他们只在山庄内找了一遍,因为沧长山庄比较大他们还以为孩子跑到哪玩去了,可找到晚上也没看见孩子后,赵家这才急了,让物业调出监控来查一下。 监控画面里只记录了他们孩子在自家院子里玩的画面,保安还劝赵放生在家里好好找找,因为孩子根本就没出来。 当时赵放生都急眼了,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双城山上有一簇火光烧了起来,没过多久两辆消防车就赶了过来,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一个消息传到沧长山庄。 在失火的度假村木屋里,发现了两个被烧的焦黑但却还没有断气的孩子。 当时,赵放生一家就都蒙了,隐约间感觉这事可能跟自家孩子有关,于是一家人全都赶往了瑞金医院。 我蹲在地上,抓起一把炭灰闻了闻。 “这么重的尸油味?” 尸油就是尸体被烧后流出来的油,这玩意基本只在火葬场炼人炉里有,就算一般的火灾都不会有尸油流出来,因为人被烧死后就流不出来油了,有也只是一点点,而炼人炉里是成天在烧,所以能够产生尸油。 还有一种情况下也会出现尸油。 就是人被活活的烧着,但却没死,而油却从身上被烧了出来,这叫活炼。 这场火灾,烧的有点莫名其妙啊。 我进来后,那两辆越野车也开了进来,就停在不远处,几个年轻人从车上开始往下倒腾东西,没一会我就看见他们搭好了一个炉子,几个女的正把一堆肉往上面摆,两个男的拿着砍刀从旁边的草地里割出一捆草放在了炉子下面,还有几个人在旁边居然搭起了个帐篷。 我目瞪口呆的说道:“这心得有多大了?不是来探险的么,咋还整成野营了呢” ......... 这地方挺邪性的呢,明明是阴宅之地但却没有一丁点的阴气笼罩在度假村里。 正经的阴宅宝地阴气是比较重的,因为尸体喜阴,就好像把尸体暴露在阳光下炙烤那样,都他妈烤糊巴了那能得劲么? 凡是阴宅的阴气必定要比一般的地方重上许多,比如在墓地或者火葬场,就是普通人去了也能感觉到阴气森森的,除了心理作用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种地方确实阴气较重。 而双城山度假村就挺怪的了,明明是阴宅宝地但却感觉不到一点的阴气存在,这就比较邪性了。 扔掉手里的炭灰,我走到不远处另一个木楼外,伸手推开了木门。 “嘎吱”房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动静后,掉下来一层灰。 这种木质的二层小楼很小,在整个度假村内有十几栋,估计是打算等建好以后单独租给客人居住的,除了中间那一栋几天前被烧毁以外,其他的多数都已经倒塌成为废墟,只有两栋保持的还算完好。 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灰,面积不大一共上下两层,当我走到第二层的时候他眯缝着眼睛走到墙角下,墙角下放着一小堆纸钱折成的纸车和纸船。这种东西是用来祭祀用的,祭拜成年人多数都会烧些元宝或者纸糊的别墅和房子,有心思活的没准还会烧两个模特过去,而一般家里有小孩子夭折后,每到忌日或者清明,家里人就会用纸钱折成车或者船 第344章 而这些东西,自然是烧给死了的孩子。 从楼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旁边草地上那帮年轻人似乎已经忙活的差不多了,炉子里的火着的很旺,帐篷也已经搭好了,一共四个男的五个女人围坐在火堆旁聊着天。 我就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抽着烟望着那栋四层楼高的会所,其他的地方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惟独那里自己还没有去过。 “那个人好怪,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干啥呢,天都要黑了也不走,他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在这过夜吧?”马尾辫女孩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我说道:“他胆子挺大啊,别说这地方闹不闹鬼了,就是不闹一个人在这不害怕么?”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觉得那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小年轻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要真没地方住,桥洞子也能睡一觉,何必在这四处漏风鸟无人烟的地方呆着呢?关键是,他可能被你们的美色所迷了,别的想法他不能有,这穷小子也不敢有,但是看两眼总归还能过过眼瘾吧,你说是不?” 那女子撇嘴说道:“他眼神都没往这边瞄一眼,迷个屁,多淡定啊。” “这在泡妞守则里叫欲擒故纵,装比两个字形容他比较合适。”小年轻满脸都是 李铭纹说道:“蛋姐,你信不?现在你过去让他来咱这共度晚餐,他绝逼抬起屁股就过来,都不带犹豫的。” “不的,万一你蛋姐我去了人家不来,那多没面子。” “他要是不来,年前我新到手的那辆gtr给你开一年,油钱我管。” “你说话要是放屁的话,蛋姐必须把你胳膊拧折了插-你嘴里”蛋蛋麻溜的就站了起来一路小跑来到我身前笑眯眯的说道:“帅哥,一个人在这孤芳自赏呢?看你挺寂寞的,跟我们去凑个热闹呗?” 我叼着烟,抬起头茫然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我们去凑个热闹,我们那人多。” “不是,是前一句。” “我说你在这孤芳自赏呢,不寂寞啊。” “不是,不是,前一句。” “帅哥……” 我抬起屁股就说道:“嗯呢,谢谢了啊。” 蛋蛋有点崩溃的说道:“你不应该高冷点的拒绝我么。” 我是闻着味过去的,一天没咋吃饭肚子早就饿抽抽了,那边炉子里的火烧的挺旺,一股肉香味飘的到处都是,我的屁股早就跟长了钉子似的,坐不住了。 李铭纹笑呵呵的给他挪了个位置,然后递给我一瓶酒:“大哥,喝一口。” “嗯,谢了”我也没客气右手接过酒仰头就干了大半瓶然后一抹嘴巴子看着炉子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肉忽然有点没啥胃口了。 蛋蛋跑回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满的嘟囔道:“大哥,你怎么不矜持点呢,让你来你就来了?” 我迷茫的说道:“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啊,咋看你好像挺委屈的呢。” 李铭纹乐呵呵的说道:“哥,我告诉你,女人这辈子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善变……女人的心思你也不能猜,猜了你就输了。” 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很容易产生共鸣,没过一会我就跟他们唠的挺热乎了,只有那个叫唐夏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来,大哥吃肉”李铭纹用盘子装了块烤好的肉递给我。 我犹豫着,叹了口气说道:“最近肠胃不咋好,吃完一上厕所就停不下来,你还是给我换点素的吧。” 这中简单粗暴地烤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让我想到尸油之类的玩意。 唠了一会之后,我才知道,这伙年轻人也是来自江城一所大学的同学,由于深感学生生活的枯燥无味,他们打算趁着明天周末出来找找乐子。 由于夜生活什么的早就玩腻了,几个人就琢磨着整点刺激的,这伙同学里有个江城本地人,曾听家里人说过双城山这有一个度假村闹鬼。 顿时,几人就来精神了,夜探鬼楼?必须很刺激啊! 我干了瓶啤酒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收拾收拾还是走吧,换个地方继续喝酒我觉得比较合适。” 李铭纹诧异的说道:“怎么的呢?哥,这快破草地被你给承包了啊?”我有点不知道咋解释了,跟人唠鬼磕,对方信不信的不说,没准一说完他们反倒来精神了,毕竟这帮闲的蛋疼的青春小伙,小姑娘们就是奔着闹鬼这事来的! ......... 我有点小头疼了,这帮孩子太让人操心了! 一伙人唠嗑唠到晚上七点多,天色已经彻底全黑,肉吃的也差不多了,特别是李铭纹几个男的酒还喝的有点迷糊了。 “蛋蛋,我觉得咱们应该进行下一步了”李铭纹打了个酒嗝,指着后面那栋会所说道:“今晚的重头戏该上演了,咱们该拔刀相向,朝着鬼楼开赴了吧” “妥了,月黑风高正是夜探鬼楼之时”蛋蛋挥舞着小拳头就咋呼起来了:“咦,唐夏你怎么还不起来” 整晚都没吭声的淡定女人正歪着脑袋看着半空中,我也是仰头望天。 凭空一股小风从众人身边划过,地上的野草都被吹的倒向了一边,蛋蛋抱紧肩膀说道:“咋还起风了呢?都四月份了,居然还刮上小凉风了。” 别说,江城这种不南不北的地方,冬天的夜晚也说不上多冷,特别是大圆月的十五的夜晚,而且还围着火堆,可要是刮风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露面了? 我皱着眉头,对李铭纹他们说道:“那里不干净,你们不要过去了,空穴来风并非无因,真要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你们躲都来不及,还想这往前凑?” 李铭纹乐了,说道:“哥,活这么大啥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黄瓜必须拍人生必须嗨,我们就是奔着闹鬼这事来的,你这时候让我们打道回府,那我们能愿意么?” 蛋蛋急切的说道:“快点,趁早进去兜一圈好快点回来睡觉,女人是不能熬夜的” “哎我去,我真服你们了,咋就听不懂人话呢”我都要崩溃了,这帮玩意油盐不进呢。 吃了人家一顿饭喝了两瓶酒,也算是跟这几个人结了个善缘,我是真不愿意看见他们一步踏入火坑,关键的是那里面的脏东西真要是难对付的话,他们去了纯属添乱,碍手碍脚的自己不好发挥啊。 没等我再拦着他们呢,李铭纹和蛋蛋带着人直接一路小跑奔着会所那边冲了过去,只有那个叫唐夏的女人走在后面,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我盯盯的看着对方,忽然上前几步和她并列而行:“你知道里面有什么?” “嗯,你不是也知道么”女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你不是也拦过了么” “我和他们不熟,说的话他们并不一定会听,但你要说就不一定了” 唐夏双手插在口袋里,轻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未知的总会让人感觉到好奇和憧憬,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难以抵挡住人的好奇心,特别是对一群生活已经了然无趣没什么追求的年轻人来说,好奇是为了消除他们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沉寂” 我长叹一声说道:“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就是他们了” 四层楼高的会所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以前残留下来的废料,房子里自然没有灯,只有外面的月光能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亮。 不过这帮闲的蛋疼的家伙装备居然挺齐全,男生手里都带着强光手电,另我有点无语的是那三个女的手里竟然还带着驱鬼必备的武器,狗血,朱砂,木剑和红绳。 只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嘎嘎新,红绳还被捆着没拆开,那木剑上还有一股油漆味,相当刺鼻了。 我无语的指着蛋蛋手里的木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没看过电影啊?这是桃木剑,一剑砍过去甭管啥鬼都立刻魂飞魄散,驱鬼辟邪之利器” “那怎么还有这么重的油漆味呢?” 蛋蛋哦了一声,解释道:“店家说是新货,刚刚做出来的” “店家?”我迷糊了。 蛋蛋解释道:“某宝上买的,一把桃木剑送一捆红绳,喏······就是你旁边那小妞手里拿的,五十八块钱,江浙沪包邮,七天包退换,便宜吧” “哎我去,你拿它当打狗棍都他么不好使,还拿来捉鬼?”我懵逼了,觉得自己很难跟他们沟通。 进入会所内,我刻意的和唐夏拉开距离,一个走在最前面一个垫后,这楼里邪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道行的鬼。 我挺好奇后面那女人是什么路数,他有点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但看对方如此的云淡风轻和不食人间烟火,估计肯定是同行,甚至还有可能是某个道家大派子弟。 因为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明显的波动,那是法器上承载了天地灵器散发而出的,身上的宝贝比较高级,一身的气息也被什么东西遮挡了起来,让我有些看不透。 会所从一楼上到二楼什么状况都没发生,就好像是一栋彻底荒废了的楼一样,除了不时有风从窗口灌进来冒出点怪声外,其他的都很平常。 我放慢脚步,走到唐夏身边低声说道:“你跟着他们,我自己到上面转转” “嗯?你行么?”唐夏笑道。 我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男人能说不行么” 从进来后,我就感觉到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中途上楼的时候他曾经有几次刻意观察,但都没有发觉,都上到二楼了还没有动静冒出来,我就觉得这楼里的东西相当狡猾了。 要是普通的鬼魂,只要一发现有人进入自己的区域,就会毫无犹豫的钻出来,这是寻常的角色。 而谋而后定,伺机而动的那就不简单了,绝对有点道行! 这是已经产生了灵智的厉鬼或者恶鬼。 “咯咯咯······咯咯咯······”我独自一人刚上到三楼,就听见一道清亮的笑声从身后冒了出来。 他缓缓的转过脑袋,抬起头。 一个穿着红衣,扎着冲天辫的小孩,正趴在天花板上露出半个脑袋朝着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滚开!”我淡淡的朝着他说道。 “桀······”原本咧着小嘴,梳着小辫的红衣小孩突然面目狰狞的尖叫了一声,那张挺招人稀罕的脸蛋瞬间变得满脸脓包,包里流着脓水,被火烤的焦黑的皮肤正从脸上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 我屈指虚空一弹,掐印剑诀。 一道剑气凝聚在他身前,然后突兀的就朝着那扎着冲天辫身穿红衣的小孩激射而去。 剑气到达对方面前之时,已经凝聚而成一截剑尖,流着脓疮的小鬼被一剑刺破了头颅,它嚎的尖啸后身影顿时有些黯淡起来。 道家剑诀蕴含道气,鬼物尤为怕之,洞穿其躯体后会元气大伤。 “我还是个孩子,你居然要杀我,你居然要杀我,我就是个孩子······你怎么那么狠啊”小鬼突然张牙舞爪的就从棚顶上飞了下来,奔着我就扑了过去。 “也许你生前是个孩子,但现在肯定不是了”我双手结印,食指平伸中指抵住弯曲两个小拇指合拢在一起后,一道更为粗大的剑气凝聚而出。 此为剑诀,在道家派别中,乃是攻防最为犀利的道家手法。 从两指间射出的剑诀迎着小鬼透体而出,他的魂魄被瞬间击出一个大洞,原本黯淡的躯体变得更加虚幻起来。 我伸手一抓,就扣住了小鬼的脑袋然后猛的往身前一带,手心的阎罗图爆出一团金光后把小鬼紧紧的禁锢在了里面。 “居然是鬼婴?谁这么造孽,竟敢炼鬼婴”我手中金光包裹住了红衣小鬼后,对方缓缓蜕化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婴孩轮廓,看起来仿佛还在母体胎中尚未成形。 第345章 鬼婴就是还未出生的婴孩死后所化而成,只有两种情况下鬼婴会诞生而出。 一是胎儿的母亲身死成为厉鬼,然后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为了亡魂,母亲变化成为厉鬼后原本可以让自己的孩子转世投胎入下一世,但却没有放手而是禁锢在自己身边养成了鬼婴。 还有一种情况则是,胎儿被活活的从孕妇的肚子里挖出,在尚未断气之时炼化为魂魄,从而成为鬼婴,自然鬼婴的母亲也身死了。 这种鬼婴在幼年之期没什么威力,甚至都不能上人的身,可一旦成长起来后绝对要比厉鬼,恶鬼要难对付,因为婴儿在孕育之时受的是先天之气,这乃是大道,就连天道都无法加以干涉。 而鬼婴是带着先天之气的亡魂转化而来,所以当成形之后,一般的道家手段都难以对付。 我手中的鬼婴尚属幼年期,没什么大的本事,真要是任其在长个十来年的,必定会成大患的。 那鬼婴在我手中挣扎,小脸狰狞着十分瘆人,嘴里不断的发出一声声的尖啸······“什,什么动静?”李铭纹拿着手电筒忽然四处乱扫个不停:“你们听到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再叫?” 蛋蛋把木剑横在胸前,谨慎的说道:“我也听见了,挺吓人的?是不是风吹的,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咦······刚刚那家伙不就是去了上面么,不会是他搞出来的吧?” 原本空无一人的会所内就这帮人,大家都聚在一起感觉没什么恐怖的,可突然之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莫名其妙的动静后,所有的人就麻爪了。 几个人紧张兮兮的聚拢在一块,只有唐夏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罗盘皱眉盯着上面,罗盘里的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好重的鬼气,弥漫了整栋楼,那个家伙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 “啊······”蛋蛋忽然跳着脚一把抓住李铭纹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说道:“刚刚,刚刚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从前面飞过去?” 李铭纹被蛋蛋吓了一大跳,他恼怒的说道:“淡定,淡定,看见啥啊?别人都没反应咋就你眼睛那么好使呢” 蛋蛋咽了口唾沫,指着窗户外面说道:“我刚才看见有一个小孩从那飞了过去” “那小孩后面是不还披着个斗篷,然后把红裤衩穿在外面了?我告诉你我也看见了,那是超人他儿子”李铭纹翻着白眼说道。 “是红的,但不是裤衩,穿的是红衣服”蛋蛋小声说道。 “嗯,超人有好几个儿子呢,上哪买那么多裤衩去啊”李铭纹把蛋蛋推开,指着她手里的木剑说道:“拿住了,超人他儿子要是在飞过来,就砸他丫的” 蛋蛋相当迷茫的说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么?蛋姐眼睛五点零的啊” “哎呀,蛋蛋肯定是你眼花了,我们都没看见呢” “对,就是,就是,这么多人就你眼睛好使?你别吓人了好不”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这么一说,把蛋蛋整的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她被拐带着真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只有唐夏拿着罗盘看着窗外,她知道蛋蛋确实没眼花,那一道从窗边掠过的黑影是飞向三楼的。 “那个家伙,似乎要有麻烦了” 我手中的鬼婴还在尖啸挣扎着的时候,从三楼窗外又飘进来一个同样穿着红衣的小孩,紧接着整个三楼四面八方有好几个鬼婴朝着我飞来。 我瞬间有点蒙圈了,我不是惧怕鬼婴,而是实在没有想到在这栋会所里居然有如此之多先天夭折的孩子。 “丧尽天良啊,到底是什么东西种下如此罪孽,难道就不怕天谴?”我右手狠狠一握,手心里挣扎的婴孩缓缓缩成一团然后直接就原地超度了。 不是我狠心,而是我明白,这群鬼物最后到了阴间只能是什么下场?住在那个天火牢狱之中,无休无止的折磨,因为已经犯下了罪孽。 “咯咯咯······咯咯咯······” 一共七个鬼婴围在了三楼的楼道里,他们发出了银铃般的清凉笑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张着小手缓缓的朝我走来。 见此,我后退一步,嘴中念念有词着,四道降鬼驱符咒在四方突然炸开冒出一团炙热的阳火,瞬间笼罩在整个楼道中! ............... 火乃一切阴邪之物天生的克星。 阳火就是阳刚之火,道派和佛门都有修炼阳火之法,道法高深之辈可以凝聚天地之气凭空点燃,挥手而去能燃邪物。 除了阳火之外,天地之间最霸道的则属三昧真火。 三昧,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据传三味真火能燃尽天下间一切邪物,无可破之法,除非用乾坤玉露或者用四海海水淹没亦可,但这两种东西都乃传说之物,从来无人见过。 但更为关键的是,古往今来,三昧真火也只是出于传说之中,无论到道派高手还是佛门得道高僧,都从未见人施展过。 据传三昧真火只有炼虚合道后期境界才可施展,他们以自身道法驱动天地灵气,引至阳之气于体内,以道法为引可以凭空凝聚出三昧真火然后透体而出。 三昧真火一出,世间无可抵挡之物,能焚尽万物! 古有传说,三清道祖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燃的就是三昧真火,当初被孙悟空一脚踢下来后落入凡间化为了火焰山,烧了几百上千年都不灭。 而阳火就比较常见了,道派之中凝神境界者都可施展,可以凭借符箓或者干脆以道法驱使都可以引出阳火。 并且寻常人也有阳火。 人的双肩各有一盏阳火,不过却有强弱之分,阳火旺盛之人妖邪之物不近,比如做官者,为将领者或有大气运者,甚至警察或者士兵,他们的阳火就比较旺,阴邪之物见了也得绕道而行,就是因为惧怕阳火旺盛之人。 而比如老人,妇女,孩子和体弱多病之人,肩头阳火就很弱,甚至已经熄灭了一盏,所以鬼怪容易近身,这就是为何鬼多上女人和孩子,老人身的原因了。 而如果人肩头的两簇阳火全都熄灭的话,这人基本上就离死不远,属于阳寿已尽,随时都会毙命,根本没有回天乏力之术。 ............ 我挥手洒出的四道降鬼驱符咒其中就蕴含着一道阳火,被道法引燃之后可以燃烧鬼物! 几个鬼婴见状,纷纷闪避,尖啸连连,原本惹人疼爱的小脸蛋都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并且变得和之前那个鬼婴如出一辙,都是脸有脓疮,皮肤焦黑,干巴巴的好像没有一点水分。 我怒了,这几个鬼婴本无罪,乃是强行被人以阴毒手法烧其身体想要炼出尸油,从婴孩变为了鬼婴,生前必然是遭受了无数罪孽。 “天作孽不可活,向某定要灭你”我伸出双手凌空指向四周阳火驱使其烧向鬼婴。 这些从小就被人活炼的孩子早已没有了投胎转世的可能,他们在生前受尽了苦难,被活活的架在火上炙烤提炼尸油,魂魄早已被烧的泯灭于天地之间,难以在阴间凝聚然后转世了。 四道阳火宛如四条火龙,串联在一起后迅速把七个鬼婴缠绕在一起,我双手突然一合,那阳火串联而成的火龙在半空中突然一滞,然后爆出一串耀眼的火光。 “轰”七个鬼婴被阳火瞬间点燃,瞬间化为虚无。 灭掉这几个鬼婴后,我突然望向窗外,在度假村那荒芜的草地上,居然凭空升起好几道红色的身影,然后全都奔着这栋楼急速飞来。 ........... 楼下。 手拿桃木剑的蛋蛋睁睁的望着窗外,她麻木的拿着剑尖捅了捅李铭纹的屁股说道“王蛋,你告诉我超人到底有多少儿子?” “啊妈呀,您这是杠上了是吧,都啥时候了。”这次不用蛋蛋提醒了,所有的人都已经透过窗户看见了草地上忽然凭空飞升而起的几道红影。 “咯咯咯咯咯咯”几个红衣小鬼攀在窗边,露出人畜无害的小脑袋,冲着里面的人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姐姐,你们是来陪我玩的么” 晃悠着脑袋上的冲天辫,几个小鬼好似笨手笨脚的从窗户外爬了进来,然后蹒跚着张开小手朝几人走了过来。 这幅情景要是平时发生在外面,几个女的肯定一脸萌萌的跑过去把他们抱在怀里一顿揉捏,但这时谁他妈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你家孩子会飞啊? 不走门就走窗户? ................ 这他妈还是二楼啊,我都爬不上来,他们是咋上来的! “鬼,鬼啊”李铭纹和蛋蛋他们都傻眼了,被吓的半死。 蛋蛋甩手就把桃木剑给撇了出去,没想到准头还行,居然真被她砸中了一个,只不过木剑却直接穿透了小鬼的身体飞了出去。 鬼,肯定不是陌生的词,常人无论是从鬼怪电影还是灵异甚至道听途说中,经常能听到这个词,只不过平时听到谁都不会在意,最多会卦一下讨论讨论。 因为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这个世上真有鬼魂的存在,尽管在他们以往的认知中,这玩意是极其骇人的,但关键在于就是没人会信。 而等鬼魂这一类邪物真正出现在人眼前时,已经不单是害怕了,恐慌和无所适从会让人的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四散而逃。 李铭纹和蛋蛋他们顿时慌不择乱的到处乱跑,想要赶紧离开这栋鬼楼“回来,不要乱跑”唐夏手持罗盘把几人叫到身边,沉声说道“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非要看什么鬼楼,现在害怕了?” “唐夏姐,你告诉我们那是不是幻觉?”蛋蛋脸色都被吓的撒白,那几个红衣小孩咯咯咯的笑声,怎么听着就那么吓人呢。 李铭纹磕磕巴巴哭丧着脸说道“咋办?咋办啊?这世上真的有鬼啊?我们就是闹着玩的,谁知道这玩意真他妈有啊,要是知道这鬼楼是真的打死我都不会来” “到我身边来,千万不要乱跑,你们跑不出去的”唐夏也感觉到楼内充满了浓郁的阴气,阴气如此之重,常人根本难以忍受,他们就算跑也跑不出去,只会原地打转。 这栋楼已经彻底被阴邪之物给控制了。 ............ 整个会所内阴风阵阵,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霾的气息,唐夏把几人都归拢在自己身边后,手持罗盘谨慎的朝着三楼走去。 她隐约觉得,离我近一点她们这群人的安全才会有保证。 唐夏,出自国内一个小的阴阳世家,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阴阳先生,如同王家村的那个瞎子一样,没有传承,祖上可能是一个门派驱除出去的人。 阴阳先生专做死人生意,超度亡魂,驱鬼辟邪,而后慢慢的也是独树一派,乃是风水阴阳界中传承人数最多的一脉。 在世间阴阳先生人数众多,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他们游荡于医院和火葬场,专门接跟死人有关的生意。 当然了,这一种阴阳先生术法比较稀松,属于不入流的,只懂得一点皮毛,做的也是普通人家的丧事,跟路边摆摊算卦的先生一样。 真正如唐家这种精于阴阳之道的是不屑于此的。 在国内,风水阴阳界除了那些传承几百年过千年的大派之外,在风水阴阳一道上有所建树的就是那些同样有传承的世家了。 这些世家的先人多数都懂得风水阴阳之道,以此为生,有的专注此道并且发展壮大就会把传承延续下来,后人同样也以此为生继续延续,久而久之就传承了过百年,也有的可能近千年之久。 几百年前风水阴阳一道大盛之时,世家多如牛毛,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一些道派和佛门,出山之后自立门户,有术法精湛的就能延续下来,一直至今,也有的是阴差阳错得了某些散修高人的传授然后踏入此道的。 第346章 世家之中,有的底蕴相当深厚,甚至比有些道家大派都要久远,他们手中掌握的风水阴阳之术,像龙虎山,茅山等这样的玄术外门都不一定拥有,并且门人技艺相当精湛,其道行不容小靓。 比如传承已久的杨公,杨家在寻龙点穴和寻阴宅定阳宅这一方面,乃是公认凌驾于一些大派之上的,世间公认杨家风水之术最是正统。 除此以外,还有北方的叶赫那拉萨满一族。 萨满教在天象,预言、占卜一道上有着极其深厚的底蕴,在关外地区盛名最著。 据传叶赫那拉氏族中的萨满大师乃是清朝王室,是清帝御用风水大师,被几任帝王都予以国师之位,有这么一说是当年慈禧太后登位就是得到了叶赫那拉氏的全力支持,然后才能掌控晚清几十年的,因为慈禧太后本就出自于叶赫那拉氏。 还有声名比较卓著的就是川南唐门和岭南王一系了。 世间只知川南唐门擅精暗器布阵之学,但殊不知唐门真正的看家之术是奇门风水中的阴阳术法,虽属小道但却由于传承精湛,在阴阳术法这一项上罕有人能比拟。 而岭南王,则是外界对广东王朝天一族的尊称。 在两广地区乃至港台一带,岭南王朝天之家的风水术乃是公认的首屈一指,他们甚至只认王朝天一族而对各大道派佛门反倒不甚关注。 特别是两广和港台等富商,都以结交王家为荣,王家出来的人都被他们尊为大师之称,被奉为座上宾,其在华南地区的声名非常响亮。 据说,当年港岛那位李姓大富豪在深水湾道的顶级豪宅,就是由王家出手布置的,而由此李家也是一步步的踏上了首富之位,并且蝉联多年没有变动,其中一说就是因为李家风水得天独厚,李家之人都能享受福泽。 而且十年前港岛排名前二十的商界富豪,有半数以上都曾请王家出手替他们定阳宅,并且多数家业都稳定至今。 ...... 当然了,这些手段在真正的术士圈之中虽然也还是拿的出手,但并不是多顶级的手段。 唐夏姓唐,自然就是出自川南唐家,乃是唐家这一代的长女。 虽然在风水界也有传男不传女之说,但因唐夏自幼年起就在阴阳术法一道上展现出了极其精湛的天赋,所以唐家破例将她着重培养,虽不是当做**人来培养,但也是下了大工夫的,在唐家唐夏深得唐老爷子的器重。 唐老爷子曾经感叹,唐夏要是身为男身的话,唐家之名还能更上一层楼。 唐夏手中的那个罗盘,就是唐家为数不多的法器之一,乃是当年黄石公所用之物,自从黄石公死后罗盘流转了不知多少手,在不知多少年后落到了唐家,然后一直沿袭至今。 唐夏十九岁那年离家来江城读书,在临行之时,唐家老太爷亲自把罗盘传给了她,一是用来防身,二是为了锻炼唐夏能够更好的在风水一道上发展下去。 唐夏也是偶尔听闻同学之间传言双城山鬼楼之事的,顿时就起了好奇心。 来江城两年了她都一直没有机会出手,直接导致她闲了两年没有动用阴阳术法,这一次听说双城山鬼楼后就动了心思,跟着一帮闲的蛋疼的同学前来探探虚实。 原本,唐夏对这个鬼楼并没有多重视,只以为是有亡魂留恋世间在此徘徊,闹鬼也只是鬼魂骚扰常人而已,可等她来了之后-进入会所内,唐夏顿时有点后悔了。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鬼楼,此地阴气之重极为罕见,她之前从未碰到过这种地方,而当她看见那些飞进楼内的红衣小鬼之后,她更是有点抓瞎了。 幼-童之期的小鬼她到是碰到过,但是鬼婴对她来讲那也只是个传说。 “唐夏,那些小鬼是真的鬼么?”在唐夏身边,蛋蛋一次又一次的追问着。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早知道你们应该听那个人的话,赶紧离开这里的”唐夏有点后悔了,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茅山道士?还是捉鬼大师”李铭纹和蛋蛋他们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电影里的一幕能够重演。 在这危机时刻,能有天师从天而降,解救他们于水火。 可惜的是,唐夏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她看不出我的深浅,但估计我的年纪跟她自己差不多,可能是某个道派的弟子。 唐夏手中的罗盘法器,散发出一圈光幕,将几人牢牢的护在里面,那些红衣小鬼在周边徘徊着想要冲过来,但却全都被挡在了外面。 冲击了几次之后,小鬼似乎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 唐夏虽没有应付过鬼婴,但出自川南唐家耳熟目染下见解颇多,她见鬼婴隐隐有焦躁之意后,连忙将手中的罗盘驱动,让法器内蕴含的道气迅速扩散开来。 罗盘乃是堪舆墓穴之用,一般的阴阳先生在办丧事之时都会运用到罗盘,唐家的这个罗盘传自黄石公,年代久远,在黄石公手中时就已经具有法器之威了,经过多年祭炼之后其内蕴含的道气更重。 但有一点,这个罗盘在堪舆墓穴的时候乃是不二法器,但却不擅攻击,最多只能防守,能防得住鬼物不进身却无法将其驱散。 “吼······吼·······” 红衣小鬼见冲不破那道光幕顿时就急了,张牙舞爪下那脸变得渐渐狰狞起来,脸上的脓疮和被烧的干裂的皮肤让蛋蛋他们看的差点把晚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鬼婴张着嘴龇着牙,食指露出尖尖的指甲然后扑到光幕上连啃带挠的想要冲进来,里面的人都急了一身冷汗,蛋蛋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它们要进来了,我们会不会死啊,会不会死啊” 唐夏抿着嘴,全力催动罗盘让法器之中蕴含的道气不至于停顿,但时间长了她也扛不住,罗盘是需要她源源不断用道气驱使的,一旦她的道气停歇光幕就会消散了。 唐夏只能期望楼上的我能够尽快赶下来,把他们救出去。 但是,越来越多的小鬼从窗外涌了进来,仅仅片刻之后至少有二十几个鬼婴把唐夏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尽管鬼婴撕不破罗盘的防御,但你他妈被一堆小鬼给围得密不透风的,光吓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三楼。 我再见到有鬼婴前仆后继的从窗外飞入后就知道楼下那帮傻逼要倒霉了,麻溜的就从三楼往下飞奔,两条腿一个劲的捣腾,等我下来后果真看见一堆鬼婴正在那忙活呢。 我反手掏出了龙幽匕,飞速跑来,手握着浑身漆黑的龙幽猛的一挥,铁剑横着就朝最外面的几个鬼婴扫去。 蕴含无边杀气的龙幽匕首,仿佛切豆腐似的毫不停顿的就贯穿了鬼婴的躯体,最后击中了罗盘散出的光幕上,愣是给击破了一道缝隙。 “哇!”唐夏吐了一口鲜血,她被我给误伤的反噬了。 “草······误伤,误伤”我有点汗颜,但还是手指虚空连点,将凝聚而出的剑气挥向剩余的鬼婴。 一道道剑气洞穿了鬼婴的躯体,原本气势极盛想要冲破光幕的鬼婴顿时萎靡不振,身体不断萎缩着。 我深吸口气,胸腹之处顿时鼓胀起来,唐夏惊诧的发现,在这阴气弥漫的楼内突然有一股道气从我的身上涌出,渐渐的有超越阴气之势。 只见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一吐,鼓胀的胸膛顿时塌陷下来,一道炙热的气息从我开始迅速朝着鬼婴蔓延。 突兀之间,鬼婴之处爆出一大片火光,那火没有任何征兆的凭空而燃。 所有的鬼婴都被淹没在火海之中,仅仅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些鬼婴居然瞬间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跟做梦似的,蛋蛋和李铭纹他们就看见唐夏吐血之后,一道火光就从外面烧了起来,等他们明白过来呢,火灭了,那几个小鬼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好像刚才啥事都没有似的。 “是咱们眼花了?”蛋蛋又开始不相信人生了,觉得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转眼之间一切又烟消云散了。 不光是他,另外几个感觉也相当不真实了,要不是唐夏的胸前还沾着血迹,他们都得觉得是这几个人眼睛同时出了毛病。 “离开这里,马上”我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就从楼上往下走。 唐夏上前两步和他并排,问道:“怎么?” “有人在此地祭炼鬼婴,那些鬼婴不可怕,但祭炼的人不好对付,你们马上离开这里,迟了我怕走不了了” 这时唐夏一低头,见手中的罗盘又开始疯狂转动起来,并且那转动的指针快的好像根本看不见针影。 “阴气又开始汇聚了,并且比刚才还要浓烈······” 我忽然停住脚,猛的回头看着后面的几人眯眯着眼睛。 “怎么了?”唐夏话还没说完就见我回头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蛋蛋,李铭纹和几个同学诧异的望着他不知所措,我的眼神盯在他们身上让人感觉直发毛。 就在唐夏说阴气加重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他身后有一股让人悚然的气息出现,那气息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仅仅只有片刻然后就消失了。 这肯定不是错觉,我的道行是不会出现任何错觉的。 我咬破食指挤出一滴鲜血,屈指一弹,血滴就朝着蛋蛋飞去然后隐没到她的印堂中,然后他再次挤出一滴血后弹向了李铭纹。 众人都有点懵了,不知道他在干嘛,只有唐夏意识到,是他们这里有人被鬼上了身,我是在用阳血之气把那鬼给逼出来。 一连屈指弹向了四个人,到第五个人的时候,对方突然“吼”了一声,猛然朝着旁边的一个同学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的咬向了之前拿着红绳的那个女生。 女生淬不及防下被人给扑了个正着,她尖叫着挥手阻挡,胳膊顿时让对方给咬死死的咬住了。 “啊······放开我,放开我”那女生钻心刺骨的痛楚下被吓的都瘫了,胳膊上一大块肉都被撕了下来。 “哼!”我食指朝着咬人的那个用力一弹,对方身上突兀的就冒出一股青烟然后迅速消散而去。 被上了身的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股浓郁的黑气笼罩在整张脸上,双唇紧闭呼吸缓慢。 “他,他怎么了,死了?”蛋蛋惊愕的问道。 唐夏摇头说道:“不是,身上阳气被抽空了,暂时昏迷过去,没生命危险但得要大病一场了” ........... 寻常的鬼上了人身后一般有三种症状。 一是脚尖点地脚跟不着地,走路的时候只用脚尖走,脚后跟是抬起来的,那是因为鬼上身的时候是压在了人背上,整个人都被压的往前倾,只能用脚尖去走。 所以,如果晚上有人出门见到行人脚跟不沾地的在走路,那就有多远离多远,这人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一种状况是人面部僵硬,流泪,瞳孔超大,并且不眨眼,因为本身鬼是没有表情的,上了人身后同样也没有,所以如果你忽然看见身边的人有这个征兆就赶紧离开,他肯定被鬼上身了。 最后一种是被上了身的人在过门槛时,子里有回声,鬼压在人背上走路的时候反应比较慢,人已经走过了,鬼却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家里盖房子的时候都会在门下放门槛,就是防止被鬼上身的人回家时家人不知道,到了现在呢人也不信这个了,楼房里都没有安装门槛,只有北方那边农村在盖民房的时候还会有这个习俗。 这只是寻常的小鬼或者孤魂野鬼上了人身会有此症状,而如果道行高深的鬼上了人身,你根本是发现不了的,除非鬼控制着人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才能看的出来。 第347章 刚刚,我感觉到一股悚然的气息临近,就知道有鬼魂出现在了他们中间,并且消失那时就已经上了其中一个人的身,只不过那个鬼掩藏的很深,没有任何动作根本就认不出来,我只得用自己指尖的阳血把它给逼出来。 “像我刚才一样,咬破自己的指尖然后挤出一滴血来按在印堂上,能防止被鬼上了身”人的十指中食指蕴含阳气最重,道士通常都会用食指的精血去画符咒,效果会事半功倍,而常人也同样如此,食指之中的阳气能避免自己被鬼上了。 都怕被鬼上身所以赶紧咬破食指挤出一滴血来,蛋蛋更牛比,居然把手指给咬的血呼啦的,我都无语了:“咬一点就行了,你咋没把手指给咬断了呢?” 蛋蛋委屈的说道:“我不是怕血不够多不管用么” 我笑道:“忘了告诉你,其实你不用咬也行的” 蛋蛋迷茫的问道:“为啥啊?” 我干咳了一声,摸着鼻子说道:“你现在是天癸临体,鬼上了你的身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蛋蛋不解的问道:“啥是天癸?我应该没有那玩意吧?” .......... 我懵逼了,不知道咋跟她说了,唐夏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家亲戚来看你了,古时就叫天癸,能避鬼邪,这种东西最是污秽,鬼要是上了你的身,自身道行会受损的” “草,身为女人还有这个优势?你们以后谁也别说当女人来那个麻烦了,这他妈是能保命的啊”几个男人都愤愤不岔的说道。 蛋蛋顿时眯缝着眼睛笑了,说道:“今天刚来,还得有四五天呢,来的真是时候” “除了鬼婴,居然还有厉鬼,这地方到底造了多少的罪孽?”唐夏皱着眉头,说道:“你灭了那么多的鬼婴,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耸了耸肩,说道:“无所谓,我还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丧尽天良呢,那几十个鬼婴死前不知被提炼了多少的尸油,这个人恐怕已经盘踞再此有些年头了” 度假村的邪异肯定是人为的,有人刻意在这里炼制鬼婴提炼尸油。 据古籍记载,尸油用途颇为广泛,最直接的一点就是经过处理以后毒性很大,哪怕是佛道两派高人被尸油淋身的话,无论多深的道行都会深受影响,甚至严重的还会毙命。 而有的尸油经过处理之后涂抹在女人的皮肤上可以保持容颜靓丽延缓衰老,甚至经常涂抹能让几十岁的女人恢复年轻时的容貌。 据传源自法国的某一款香水之中就含有尸油的成分,喷洒在身上后味道非常独特,特别是在吸引异性这方面更是具有相当大的诱惑力。 在国内尸油只是传说而已,中土各道派和佛门对此都深恶痛觉,一旦发现有人敢提炼尸油都会群起而攻之绝不手软。 但在相邻的国度,提炼尸油却非常猖獗,比如在泰国甚至非常普遍,常人皆知。 在泰国的佛寺之中经常有提炼尸油的人,特别是婴尸的尸油经过制作处理之后具有非常神秘的力量。 招财,保平安,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邪恶的作用,非常灵验。 在泰国鬼婴大行其道,甚至不少人的家里有孩子夭折后都会供奉起来,用养鬼婴来保家中平安,招纳财气。 一听到尸油两个字,蛋蛋他们都有点被吓傻了,从字面上理解就知道,尸油就是从人尸体上提炼出来的油,而婴尸的油明显就是从婴儿身上提出来的。 “你是说刚刚那些小鬼,死前都被人用来提炼尸油了?”李铭纹咽了口唾沫。 “没那么吓人,看开点”我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想狂吐的话来:“荤油知道吧?就是猪油,你们肯定都吃过的,就是从肥肉和猪皮上提出来的,这也是尸油的一种,只不过是从猪身上提出来的,这么看来是不是不那么吓人了” “哎妈呀,大哥你可别说了,真他妈坑人”我的话差点让他们全喷了,猪油谁没吃过,可跟尸油联想在一起后,那感觉顿时就不咋美好了。 我乐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吃的烤肉,那上面被烤的滋滋冒油,那不也是么······所以,看开点就好了” 李铭纹愣愣的说道:“我说你咋不吃呢,还整个肚子不咋舒服,原来大有深意啊,哥,你也太坏了” 我相当不是人的说完后,就朝着楼下走去,剩下几个人顿时凌乱了,估计至少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得跟一切肉类说拜拜了。 我走到一楼后就停下了,没再往前走。 门外,那野草丛生的院子里,远远的站着一道人影,人影微微的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看起来就像腰椎已经折了一样。 .......... 佝偻着身子的身影骨瘦如柴,离远了看就像根竹竿似的插在荒草地里,他的脑袋耷拉着好像腰椎都折了一样,这个人影从远处望去就像是农村苞米地里的稻草人一般。 一股阴风忽然在院内刮起,近半米长的荒草随风而动,被吹的哗啦直响,那个稻草人居然随着阴风缓缓的飘了过来。 天边的月光,不知从何时起被一道乌云给遮盖住了,整个度假村院子内都显得黑漆漆阴森森的。 “咕嘟”蛋蛋他们咽了口唾沫,张着嘴却连个怕字都说不出口。 唐夏低声说道:“不是鬼魂,是人······他有影子的” 我眯缝着眼睛说道:“却比鬼还要可怕,你们退回楼里去” “啊?啊?”李铭纹回身看了眼黑漆漆的会所,问道:“万一再碰到那些红衣小鬼怎么办?” “总比碰到他要强,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递给他们几道符纸说道:“带在身上,碰到小鬼也近不了你们身的” 我又对唐夏说道:“你护着他们点,这个人我来对付” 唐夏犹豫了下然后就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人回到楼内,她是看出来了,人能用飘的不是用走的,那是以自身修为催动道气带动身体前行,寻常境界的人根本没法达到,至少在唐家也只有如今活到过百岁的老太爷有此道行,剩下的唐家无一人达到此种地步。 唐夏实在是不明白我有什么底气敢面对这人,至少唐夏就不认为我的道行能达到对方那个地步。 风水阴阳界中人修行,都是一朝一夕修炼出来的,哪怕就算如她这般天才至今也不过才聚气后期,这还是举唐家之力而达到的,二十几岁的年纪也曾有踏过凝气境界的,但据唐夏所知,这号人里,没有向这个姓。 飘然而至的人影离的近了看的更加真切,说是骨瘦如柴都有点夸他的了,对方完全是皮包着骨头,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包在骨头上的皮肤黝黑而又干巴巴的,双眼深深的凹陷进了眼眶中,两只手留着长长的翻着青绿色的指甲。 “是你,杀了我的小鬼?没错了,你身上还残留着它们的气息,你可知道这些小鬼是我花了多少年才炼成的”他的嗓音很嘶哑,就好像声带别割了多少刀已经残破不全似的,跟指甲挠在板子上的动静一样,听着让人感觉相当不舒服。 他的口音很怪,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明显带着极其浓重的地域口音。 “能在一瞬间就让我的小鬼魂飞魄散,消逝于天地之间只残留着一丝鬼气,看来你应该是动用了至阳之火来焚烧的”稻草人干笑了一声,说道:“能有此种手段的,想来你背后师门有点来历······我暂时不灭了你,只抽取你的一魂一魄禁锢于此地,让你的师门派人前来赎回去,代价么自然要抵得上我那些死去的小鬼“ “想要禁锢我?代价我怕你付不起”我相当不上道的指着稻草人说道:“你挺能装呗?仗着道行牛比说话很有底气啊,我草你么的,今天我必须得让你给我跪舔一个,不跪脑袋给你干放屁了” 我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把稻草人给整懵逼了,愣是没接上话。 在风水阴阳界里道行高低就是分水岭,差一个层次之间相对,那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他觉得我打从娘胎里修炼也肯定追不上自己一半的实力,但他这么一横气,顿时把自己给整迷惑了。 稻草人愣呵呵的说道:“我怎么看你比我还有底气,比我还牛比呢?你师从何处啊” 我无语的说道:“你以为咱俩这是小孩干仗呢?干不过就扯家长出来?干就完了别客气” 我将龙幽匕紧握在手中,迎风而立相当霸气的遥指着对方说道:“靠,道行高就牛比?这世上人这么多,你知道走在路上的谁是龙谁是凤啊?” 我疯狂的调出体内的道气催动龙幽匕,双指一松,那剑奔着稻草人就飞射而去。 稻草人眼睛都瞪圆了,虽然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但是龙幽匕朝他飞来之际,他已经感觉到那无边的煞气仿佛瞬间就能划破他的身体。 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机临身,他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就朝一旁飘去,稻草人慢悠悠的抬起右手,凭空对着龙幽伸出一指点了点,从他的指尖中忽然渗透出一道青绿之气缠绕向了半截剑尖。 青绿之气十分粗壮,宛如一道青龙居然将龙幽铁剑紧紧的包裹住了。 “果然是炼神反虚的境界,有点他妈的小棘手啊”能将道气外放的,必然是凝神之境的人,聚气只能让天地之气聚在自己的体内,而凝神却可以让道气外放驱动应敌。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我一连快速的连续变换了九个手势,将九字真言咒语依次念出之后,半截剑尖在和青绿之气缠斗之际,忽然狂颤起来,剑身疯狂的抖动着。 我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含在嘴中,他深吸口气后猛的一吐,蕴含着我自身近一半的灵炁喷在了龙幽匕上。 可那匕首如同波涛巨浪中的金鱼一搬,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仿佛没有了动力的样子,一下子就萎了下来。 “哈哈哈哈,小子,你终究还是差了半步啊。”稻草人十分的得意。 但我看着这种状况,却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嘴角还露出了狰狞且自信的笑容,忽然忽然问道:“你这知道这剑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我突然仰着脖子,嘴唇微张朝着天上东方的方向吟唱道:“伐天祖师,魂归来兮!” 随着我吟唱招魂经,虚空中居然传来一声响彻于天地之间的厉啸。 一道虚无的人影从龙幽箭尖上突然凝聚而出。 那道凭空凝聚出来的人影有近一丈高,他穿着一身黑袍,浑身血气凝结,手持一把长剑,剑尖遥遥指向长空。 虽只是一道模糊的虚影,但一股无边的煞气却仿佛贯穿了天际般,霸气无比! .................. 骨瘦如柴的稻草人见那半截剑尖冲出一道虚影后顿时就蒙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面前之人居然能以招魂经唤出一道带着无边煞气的魂魄来,在伐天之魂显出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残魂还没有出手,只是一眼就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不敢生出任何抵挡的心思。 “不要,不要······我认了,我不抽你一魂一魄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眼瞎了,我马上就走,从此以后再不为恶了。”稻草人尖叫着,猛的咬破自己舌尖,让全身的精血瞬间爆发而出,想要施展血遁逃之夭夭。 “藏羽门传人李正行,恳请伐天祖师,带我手刃身带罪孽之人” “准!” 伐天残魂悠然的抬起手中之剑,遥指已经遁出近百米远的稻草人,一道剑气从剑中迸发而出直奔对方而去。 伐天残魂,沉声喝道:“斩!” “不要,不要······”骨瘦如柴的老者亡魂皆冒,他已经感觉到那股冲天的煞气临体,但他话还没说完,剑气就已透体而出。 一剑过后,伐天的残魂也瞬间消逝,周边的煞气迅速散于天地之间。 第348章 “魂飞魄散了?”我目瞪口呆的发现,伐天残魂挥出的那一剑不但洞穿了对方的身体,居然连他的三魂七魄都在眨眼间消散与天地之间。 我是第一次施展召唤伐天残魂的秘术,实在是没想到残魂的一剑居然把凝神期的高手瞬间魂飞湮灭了。 “有点亏了,早知道宁可费点事,自己出手结果了他好了,杀神这一剑把他干的魂飞魄散,这也太利索了,咋一点没留呢”我有点小懊恼,他是打算干掉对方之后留下他的魂魄入体然后炼化掉的,可没想到伐天一剑就让对方连渣都没剩了。 就算不召唤伐天残魂,我也有手段跟对方周旋,甚至干掉他也就是费点力气而已,他只不过是担心跟对方缠斗的时间长了,楼里那几个二货万一出点啥状况,就得不偿失了。 我想要速战速决,所以才把伐天残魂召唤而出,但没想到一剑之下对方就被轰的连渣都不剩了。 我很不爽的收起半截铁剑,唐夏也带着其他的人走了出来。 刚刚伐天魂出之时,唐夏离的最近也感应到了那股煞气,当时她被惊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么浓重的煞气迸发而出如果收不住的话,会让不少普通人遭殃的。. ........... 刚刚伐天魂出之时,唐夏离的最近也感应到了那股煞气,当时她被惊的有些难以置信,这么浓重的煞气迸发而出如果收不住的话,会让不少普通人遭殃的。 煞气和阴气,鬼气,戾气一样,都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入体小则遭病遭灾,重了完全有可能毙命。 唐夏用罗盘护住蛋蛋他们几个后没多久,煞气突然消逝的无影无踪,她就连忙跑出来却只看见院内只剩下我一个人耷拉着脸。 我堆坐在地上,掏出烟来吧嗒吧嗒的抽着,郁闷是一方面,刚刚动用招魂经唤出伐天残魂,抽走了他近一半的灵炁,直接让我处于虚脱的状态,至少得两天才能恢复如初。 伐天残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唤出来的,要以施术人本身之灵炁做为祭奠的代价,甚至假如我道行不够而强行召唤的话,他自己完全有可能被反噬,抽空全身的灵炁然后爆体而亡的。 后遗症就是,灵炁被抽走了,施术的人要萎靡两三天才能重新积攒起散去的灵炁来。 “人呢?”唐下错愕的问道。 我没抬头,指了指身后说道:“烟消云散了” “啊?”唐夏皱眉问道:“我刚刚感觉到有一股十分浓郁的煞气突然出现,是因为你?” “嗯,不然没准现在烟消云散的就有可能是我了”我皱了皱鼻子,抽着烟说道:“你们都没事吧?” “嗯,都还好,你好像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唐夏有些机械的回答着,目光在我的身上游离不定,能让一个凝神境界的高手瞬间灰飞烟灭,唐夏估计至少也得是通阴之境的人才能办到。 但多少年了,都没听说世间有通阴境界的风水阴阳大师出现,她也更不相信我是此境界。 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太让人看不懂了。 “休息会就好了,小问题”我指着那栋会所对唐夏说道:“这肯定能有让他藏身的地方,我们看看他这些年到底在这捣鼓出什么来” 我坐着没动,恢复体力,唐夏带着李铭纹他们几个在会所内找寻片刻之后,果然在一楼发现了一处地下室。 地下室黑漆漆的洞口内,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里面阴风阵阵······ ......... 东方国最西南的一角,一片深山丛林中坐落着一个苗族土寨,寨子不小足有过千人了,此地苗人世代居住于此,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由于处在深山之中,苗族土寨和外界与世隔绝,多少年来都没有人造访这里,此地就宛如另一个世界一般,寨子里的人自给自足和外界基本没有任何关联。 在土寨当中有一间年代久远的古老祠堂,这个祠堂据说当初建寨子的时候已经有了,然后一直保存到现在,祠堂是土寨的禁地,平时除了祭祀祖先之时会被打开以外,基本上常年封闭着,而且在土寨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无权进入祠堂内,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有权进入。 “咔嚓”寂静的夜空中,一道清脆的碎裂声突然从祠堂内传了出来,同时在离祠堂最近的一栋竹楼内一道尖啸声幽然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土寨。 片刻之后几道人影从寨子各处匆忙赶来,进入祠堂内后望着一块碎裂成几片的玉牌震惊不已。 那玉牌上雕刻着一张人脸,栩栩如生十分逼真,正是和不久之前在佘山度假村被伐天残魂一剑灰飞烟灭了的老人如出一辙。 “三叔公死了?这怎么可能?”一个留着齐肩长发,脸色黝黑的年轻男人惊愕的说道。 祠堂里另外四个老者默不作声的望着那块碎裂的玉牌,其中一人捡起一片碎玉握在手中闭目,嘴里默默的念叨着。 “魂飞魄散”老者睁开眼睛,惊异的说道:“居然连魂魄都消散了,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老三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瞬间毙命不说,连魂魄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长发年轻人,错愕的问道:“通阴?这世间还有通阴之境的人行走于世间?” 一个老者摇头说道:“也不见得是通阴的人出手” “努雄,去上海一趟查查你三叔公的死,他多年没回寨子,一直在为寨子的事奔波,死了还落个烟消云散的下场,我们总得给他个说法才是” 度假村地下室入口外,我让蛋蛋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和唐夏走了进去。 这个地下室建造的很粗糙,墙壁上的泥土潮湿地面坑洼不停,面积也不是很大,就一百多平方而已,像是被人用铁锹简单挖出来的一样。 地下室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上面只铺着草甸子和一块枕木。 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堆森森白骨,粗滤的扫了几眼居然有三十几个头骨之多。 也就是说那些白骨至少得是三十几条人命。 头骨里有不少已经成形了,但还很渺小,也有不少白骨才十几二十公分长,这明显是孩童的骨头。 唐夏骇然的说道:“几十条人命,还全都是小孩子,这个人真是丧尽了天良” “轻饶他了,真不该一剑灭了他的”我这回不是因为无法得到那人的亡魂而后悔了,以他阴司的身份可以禁锢对方的魂魄带入阴曹地府,让他的亡魂在阴间内受尽酷刑,连进入六道轮回的机会都不给他。 所以,一剑灭了对方后,这显然是便宜他了,至少魂飞魄散了后连一点罪都没糟。 ............. 在那些白骨的旁边是大大小小十几个坛子,一股难闻的刺鼻味从坛子中散发而出,我打开一个坛子后里面露出半坛焦黄的油渍。 “是尸油!他果真是再拿那些孩子在提炼尸油,只不过他要这么多尸油有什么用呢” 唐夏强忍着恶心,说道:“有些古老而邪恶的秘术施展时是需要以尸油为引子的,据说这些秘术有的可以让人长生,也有的可以用来对敌之用,据我所知在泰国或者印度,用幼儿的尸油是可以炼制法器的,这些法器可以招财,保平安,或者达成所愿,就算是国内在一些偏远地区也有以用尸油来施展秘术的,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来还没听过,哪个人或者哪个门派用过尸油,这是被风水阴阳界所不容的,一旦发现毕竟严惩” 我哼了一声,说道:“没发现不代表没有,这地上的不就是么?要不是被误打误撞的给捅出来,天知道这些尸油最后会干什么用” “怎么办?不能让这些尸油出现在外界,不然被心怀不轨的人得到会有大麻烦的”唐夏叹了口气,说道:“一把火烧了吧?” 两人从地下室里出来后,从庭院内收了一堆荒草扔了进去,直到差不多堆了半个地下室才罢手,我一把火点燃后就和其他人离开了度假村。 冲天的火光烧起,虽然晚了几年,但总归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无辜的小孩惨死在佘山这座度假村中。 我和蛋蛋,李铭纹他们一起离开的,坐在车上蛋蛋和李铭纹都不淡定了,两人七嘴八舌的吵得他脑袋翁翁直响。 “天······真没想到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啊,电视里演的原来并不是都骗人的” “电视源于生活么,要是真没有鬼啊僵尸什么的,那些题材从哪冒出来,都瞎编乱造啊?得累死多少脑细胞啊” 蛋蛋盯盯的看着我,问道:“你是天师么?还是道士?你怎么不穿道袍,还有桃木剑八卦镜你咋什么都没有呢?你装备也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个某宝的链接,你回头上网买一些,他家价格挺公道的,还有不少礼品赠送呢” 我撮着牙花子说道:“我真要是用那些东西,都他妈死八百回了,你赶紧给我省省吧” 蛋蛋相当明白的点头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我的剑还没有开光,我应该找个得道高僧给我的桃木剑开了光,然后就能好用了对不对?” 我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最好再用黑狗血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你就可以化身为正义的使者去除魔卫道了” “嗯,此话有理”蛋蛋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李铭纹却回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哥,我想拜你为师行不?学费随便你开,我明天就退学去” “停车,来,我要尿个尿”我等车停稳后撒腿就跑,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李铭纹和蛋蛋又盯在了唐夏的身上,这女人顿时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 双城山沧长山庄门外,我从车上下来后就蹲在路边给赵放生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赵放生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礼敬的对我说道:“大师,您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就是了,让您亲自来一趟我们已经不好意思了,还要您在外面等着也太失礼了” 这两天赵放生和妻子脸上的愁云散的差不多了,我曾经说他们和两个孩子缘分未断,还有再为父母的可能,赵放生就眼巴巴的等着我再次上门。 “不用那么客气,我碰见那两个孩子就是和他们有缘,顺手而为的事,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世上可能还有更多的孩子会倒霉”我说完低头看了看表后说道:“再等一会,我要等个人” 赵放生哦了一声,就和我并排站在路边,他掏出烟递给我后问道:“前两天佘山又着了火,先生您知道吧” “嗯,不过以后不会了”我想了想,问道:“赵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地产开发,酒店业都在做” “是不是有钱人都是干房地产的?” “额,这行可能钱比较好赚”赵放生干笑着说道:“这几年国内大力扶持地产业,所以干这一行的只要有路子和资金,基本都能赚到钱” 我哦了一声然后就看着佘山那边若有所思,赵放生还以为他意有所指呢,就接着说道:“等这次事了,放生必有重谢,先生,我在市区有个新开的楼盘马上就要发售了,到时候我亲自带您过去,您挑个顺眼的房子留下吧” “不要钱?”我转头笑道:“几百万就这么扔出来了,再有钱也得心疼吧?”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钱是王八蛋,但你还得赚,那两个孩子要是在的话,可能多少钱我都不觉得多,因为等我死后得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钱来让他们无忧无虑的花下去,可等我的那对儿女死后我突然醒悟了,钱再多也没用,那就是个数字而已,先生既然能让我再次达成所愿一栋房子的算什么事?你甚至可以随便开价,只要是我能承受得起的,我都愿意双手奉送,只求孩子能回来就行” 第349章 这话让我嘴唇抽搐的说道:“这话我爱听,但听着太窝心了房子我就不要了钱什么的也算了,那几百万你找个机会给我捐出去,挑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盖座学校,一是为了答谢我,二是也当给你的孩子积德了” 赵放生诧异的问道:“这就算答谢先生了?可,可您什么也没拿到啊” “如果我拿了,这因果关系可就不同了,不如我就此坐坐善事,也算是报答社会了,我就一个要求,这学校你一定要自己盖,不能找什么洗钱的慈善机构之类的活计。” 说完我又指着不远处的双城山说道:“赵老板,有件买卖给你,你愿意考虑下不?” “啊?您是指........”他纳闷的问道。 “那个度假村是个不错的阴宅,风水很好,只要开发出来绝对有得赚,这年月哪天都有人死,特别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死了都想找个好地方,那片度假村是个建墓地的好地方,甚至不用在规划就能直接当阴宅往出卖了,有眼光的风水师是不会认不出来的” 我有着重的对赵放生说道:“不过,你记住一点,每卖出一个墓地就要从中拿出一部分钱捐出去做善事,千万不能漏掉,这件事做好了可以福泽你的下一代,要是做不好的话我就不提醒你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功名。 功名其实就是狗屁,从古至今身带功名的人多了,状元探花一抓一大把,博士硕士多如狗,但真正发家致富享受富贵的远没有多少。 其实功名是人的命理最不受重的一个。 一命,就是命格,你生下来投个好胎的话注定一生是富贵命,所以说投胎是个技术活。 运就是运气,一个人运道加身,福泽挡都挡不住,那些买了彩票中得大奖的人就是运道临身了。 至于风水则是靠外因来改变自身命理的,陈三金就是最好的写照,无论是祖先埋葬之地风水好,还是自家的房子风水好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而积阴德并不等于享富贵,这是为自己死后积德也是为下一代积德,一个捡破烂的老头一生穷苦命,但他要是做了一辈子好事,死后入六道轮回投胎的话,下一世肯定能投个好人家,而他的后代儿女也肯定会时来运转了。 所以有句俗话叫,做人多积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 这时山下一辆小巧的白色奥迪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到我身旁后,唐夏探出脑袋说道:“路上有点堵,来的晚了” “走吧,时间有的是,也不急” 我知道唐夏的传承是来自于阴阳先生之后,就立马决定今天给赵放生的两个孩子做法事,就由她来最合适不过了。 啥事都得讲究专业,我自己也能干,但有点麻烦还费事,主要是有些损失我的身份不是? 但要是唐夏来做估计就是手到擒来了。 再一个,我身上的灵炁还没恢复如初呢,他也省得让自己受累了。 来到赵放生家,闲杂人等都没在,只有两家的老人全都来了,一见我之后四个老人就跟见了菩萨似的,差点没给他跪下磕一个。 给这两个孩子做法事并不难,以我上了表的道士身份,和唐夏这个专职的阴阳先生,两人同时出手基本没啥问题。 “去孩子的住处,再把他们平时穿的衣服和最喜欢的玩具找出来一些,然后拿到院子里点燃烧了,今天是头七回魂夜,得让两个孩子能找到家门”唐夏吩咐完后,眯着眼低声对我说道:“我这边肯定没问题,最关键的是你确定你真的能进入到阴曹地府,把他们的魂魄准时送入轮回?” “你动手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操心”我牛比哄哄的说道。 唐夏白了他一眼,将香炉摆在地上,然后点燃三只长香双手举起道:“川南唐家弟子,唐夏恭拜四方鬼神,土地” 拜了四方鬼神后,唐夏将长香查在香炉内,她又拿出一面锣递给赵放生说道:“去院子里,把孩子的衣服和玩具烧完以后,你敲三声锣,再念孩子的名字三次” …… 阴阳先生是民间三出之一,就是出马,出道,出黑。 民间的阴阳先生一般懂得点八卦命理,算个八字看看墓地,也就是稍懂一点而已达不到精的地步,最多就能做点死人生意。 这种阴阳先生多混迹于医院或者火葬场中,只要一接到有人死的消息就立马蹦出来然后给你一条龙的服务,从入棺到入殓直到烧成灰他们都忙前忙活的跟着,为殡葬事业进一份力。 严格来讲阴阳先生只能男的做,不能女的做,因为女人阴气重做这些事容易遭脏东西,唐夏是女人但她却不是阴阳先生,而是阴阳师。 阴阳师和阴阳先生听起来差不多,但差就差在那一个师字上了,这就好像是小学生跟博士生做比较一样,都是学生但含义可是天壤之别。 阴阳师就没有诸多限制,男女都可以,甚至某些方面女人比男人还具有优势。 阴阳师算是道教分支,是从道派中分离出去的,阴阳先生只能做死人的生意,但阴阳师却活人死人都能做,特别是在超度招魂和堪舆墓穴上较之一般风水师都要精于此道。 唐夏是川南唐家百年内最有天赋的阴阳师,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儿身,唐家老太爷恐怕早就把她定位唐家这一代的接班人了。 头七也叫回魂夜,在民间乃是人死后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在这一天夜里人死后的魂魄会回到自己的家中,而家里的人要给逝去的亲人准备供品,等把供品烧了之后也要准备好一个登天梯也给烧了,让魂魄进入阴间别留在家里不走。 如果亡魂没有送走,就会影响他的投胎,甚至长留家中的话,活人还会因此遭受大病。 今天晚上是赵放生两个孩子的头七,按照正常程序走,其实处理起来很简单,一般的阴阳先生就能出手解决,只不过我和唐夏却要在中间加一道环节。 就是当两个孩子的魂魄回来后,我带着他们亲入阴间然后直接轮回转世再次入赵家。 也就是相当于那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出去溜达玩了一圈后又回家了,只不过中间少了四五年的时间而已,还得从头再长一次。 祭拜好四方鬼神,插入长香后,唐夏默念度人经,赵放生就已经点燃了两个孩子长穿的衣服和玩具,并且敲了三声锣,没过片刻院外就刮来一阵阴风,两个渺小的身影晃荡在别墅区里。 “小玲······小宝······”三声锣后,那两个孩子茫然的望着这边,赵放生又开始念着两个孩子的小名。 唐夏轻声说道:“头七,原本不用如此繁琐已逝的魂魄自己就能找回家来,但这两个孩子一是太小二是生前糟了不少的罪,怨气太重,如果不招的话就得游荡在外面了。” …….......... 两个孩子哭哭啼啼的,身上伤痕依旧,看那样子极其的可怜和委屈,到是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可怕了,鬼物其实并不恐怖,就算是这种带着强大怨气,让自己地魂未散的也不恐怖,相比较邪魔外道肮脏的人心,这些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赵放生都要崩溃了,看着自己孩子的惨状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尽管之前我给他们开了天眼两天前曾见过孩子,但再次相见他还是忍不住,一想到孩子临死前遭受的那份罪,他的心就跟刀割了似的。 两个小身影蹒跚着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唐夏也走了出来在李玲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赵放生的妻子就蹲在地上强忍着泪水轻声说道:“玲啊宝啊跟妈妈回家了” 两个亡魂张开小手扑向了李玲歌,却从她身体穿了过去,我走到两个孩子身前,食指按住额头,阴司印记若隐若现的浮了出来。 我对赵放生和李玲歌说道:“你们回去吧” 赵放生和妻子一愣,有点迷茫的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哎我去,这我咋跟你解释呢”我干咳了一声,说道:“简单点讲,就是你们两个多行夫妻事。” 赵放生和李玲歌顿时脸色大红,连忙调头就往回走。 我惊讶的说道:“整的这么急呢?” 唐夏都不愿意搭理他,也转身就走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然后念道:“黄泉路上鬼门开,赴鬼城送亡魂入轮回” 我的身前突兀的出现一道漆黑的缝隙,拉着两个孩子迈步而入,踏入阴阳的交汇之处。 远处唐夏惊愕的张着嘴说道:“肉身入阴曹地府?他到底是什么人?这怎么可能呢” 活人入阴间并不奇怪,不说炼气化神之境,就是炼神反虚修为的人也可以,风水阴阳界中炼气化神境界的人可以让魂魄离窍入阴曹地府,只要魂魄在阴间没有受损回来后没有任何事。 但唐夏真没听过,有什么人可以在炼气化神以下以肉身入阴间的,至少她可不认为我已经炼气化神了。 .......... 这次进入的其实并不是什么阴曹地府,以我目前的修为,就是可以进入地府而相安无事,也需要找到入口才行,毕竟我现在还做不到凭空开辟一个空间,这次去的知识地府和阳间的交汇之处,名为通阴之地,是一个十分薄弱的界面。 同时,进入这种空间也是藏羽门独有的方法。 “你居然可以穿梭阴阳两界?”唐夏急不可耐的问道:“说去就去,说回就回,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啊,这也没啥,我跟那边关系比较好,随便溜达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唐夏乐了,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在这么装下去都够判你几年的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谁敢判我啊?我跟黑白无常打声招呼,直接给他带走,不是吓唬他,谁听了腿不得哆嗦啊。” …… 我说他和那边关系好,这话听着那是相当装了。但唐夏也就是看不惯我这份姿态,却还是真信了这句极度吹牛的牛话。 不为啥,自古以来,能以肉身相同阴阳两界的除了境界达到一定地步以外,那必然是有着其他原因,和那边关系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几天之后,有一场聚会你知道么?”唐夏忽然开口说道。 “啥聚会啊?”我随意的问道,心中倒是十分的纳闷,我好歹也是灵异局的人吧?竟然有什么聚会是我不知道的? 唐夏说道:“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举办的一场聚会,简单点来讲就是一帮有钱人聚在一起沟通下感情,但不简单的就是除了这些有钱人外风水阴阳师里要是有在附近的也会参加,总而言之这个聚会就一个目的,给那些有钱人结识风水阴阳师的机会,然后也给这些风水阴阳师们结交权贵的机会,如果谁和谁谈的好了,一场买卖没准就能达成了,明白了么?” “啊,懂了!”我很明白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才来半个多月,除了你以外就认识个医院看门的老头,这聚会肯定跟我不搭边啊?” .......... “我这有邀请函,之前递给了川南的家里然后我父亲又托人带给了我,那里我也不太熟悉,你要不跟我去凑凑热闹?” 我撇嘴说道:“没兴趣,我比较擅于独来独往的,不太爱凑热闹,高处不胜寒懂么?这世上凡人太多了,我怕污了我这双眼睛,有关铜臭之事莫要于我再提了” “哎,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唐夏翻着白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种聚会是从来都不会缺少女人的,无论你对什么样的感兴趣,在那里都能碰得到” “啊,这么回事啊?”我眨巴着眼睛透露着一股机灵劲的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得去看看了,再高处不胜寒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对不?” 唐夏把我送到地方后跟他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就走了。 第349章 早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我显得十分的恼火起来了,迷迷糊糊的说道:“您好,找谁?” “额我找李正行。”电话那头似乎被这句话给雷晕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有屁快放” “我草,你还没睡醒呢?我快到江城火车站了,你速度来接我,爷要是在马路上多等一分钟,你他么就等着我一道天雷劈死你吧!”电话里传来一声怒吼,吼声震天响,顿时都把我给整精神了。 这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啊,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我啊了两声,然后才回过神来:“草,小和尚是吧?你跟谁说话不干不净,啰里啰嗦的呢?我睡觉呢没空搭理你。” “你要是敢挂电话或者敢不来接我,咱俩就刀兵相向,不见红都不带收手的!” 我被他实在磨的没辙了,说道“好好唠嗑,非得干一仗啊?又没啥深仇大恨的,你在哪呢?我这就过去” “十一点半到火车站。”周传银跟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一看点还有两个小时呢,就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去厕所收拾一下,谁准备寻找吃食的时候,别墅的餐桌上飘出了香味。 余若灵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见我下来之后,立马站了起来,莞尔笑道:“怎么现在才醒?” 虽然看上去十分的清澈,但我知道她多少还是有些抱怨的口气。 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解释道:“这几天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回来的都晚了一些。” 她是个聪明的女生,知道对于喜欢的人士不应该给他添加什么麻烦的,只是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凉了的早餐,说道:“冬天就算开着暖气,还是冷的快,我去给你热一下吧?” “好,谢谢你了。”我心头一暖,笑道:“其实有你真的还挺不错的。” 不知道我这话有没有暖道她,让她红着脸,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去厨房了。 ....... 一个早点吃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才往火车站赶去,下了地铁到出站口找了半天,就看见周传银胡子拉碴的蹲在地上,旁边放着个蛇皮袋子.......竟然在那抽着烟呢。 这可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才几天没见啊,这家伙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可了得? “咦---我瞅你咋这么沧桑呢?你身上这股落魄而又颓废的样也不是与生俱来的啊,你怎么整成这比样了呢,咋的?在火车上让人给揉捏了?”我蹲在他身边一个劲的补刀。。 “撒谎儿子的,我。”周传银抬起脑袋泪眼婆娑的说道:“哥,我这辈子认识了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憾事,我感觉自从跟你相识以后,我的人生路上布满了创可贴,太惨了。” ........ 我很不乐意的说道“咱还是战友呢,一起降妖伏魔过,阴曹地府都走一圈了,你这么说话不让人寒心啊” 周传银仰天长叹,说道:“我他妈一回家,看见屋里光秃秃的啥都没有了,还寻思遭贼了呢,后来听邻居告诉我,有人拿着一个什么像警察一样的证件,把我家的东西全部够给卖了,我心顿时凉了半截,觉得自己是遇人不淑了” 我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嗯呢,我不是没钱了么,打家劫舍偷拿抢盗的事我又不能干,就寻思把你家里的东西变卖一些,凑点路费好出门啊,不骗你。” “那是变卖一些了么?我那两袋大米和一桶豆油你他妈也给卖了啊,啥都没剩!”周传银忍不住喷道:“你特么的住着大别墅,我才刚刚出去住了一会,就被你把家底掏空了?” ...... “搬家公司那帮人说现在有折扣,一起都卖了比较合适。”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别的不说,我家把我的经济来源给断了,我又不好意思找别人要,大别墅吧....舍不得卖。” “不是一些,不是一些,是全都给卖了,你咋找不到重点呢?”周传银憋屈的吼道:“现在我家穷的,耗子进去都得含着眼泪走一圈出来,我你太不是人了” “自家兄弟也要分的这么清么?” “关键你这也不是兄弟能干出来的事啊?你可别埋汰兄弟这两字了”周传银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我不管了,我现在啥都没有你得养活我一段时间,啥时候我觉得够本了才行” “这都不是事,也养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跟着我吧。”我无所谓的说道:“现在已经十号了吧?反正马上就要发工资了。” “你老实告诉我!”周传银拽着我的袖子不依不饶的问道“你有钱没有?分我点,你说你到底把我家里东西卖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挺实惠的。”我思索了一会说道。 “多少啊,得有个数吧?” 我伸出食指比了一个一,说道:“嗯,一万多块钱呢吧,不少了吧?” “我靠!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真想一道天雷劈你个半身不遂,我花白-粉价买来的东西,你他妈居然以白菜价给我卖出去了?” “算了算了,都是小事,走,带你吃饭住大别墅去。”我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我拎着周传银在附近吃了点饭之后就回到了住处,他说昨晚没有睡好,打算回去补一觉。 余若灵看着我拎回来的周传银,直愣愣的盯着他半天,说道:“过来玩几天啊?” “那个.....”我怕周传银把我的事情给说了出去,立马抢着说道:“是的是的,过来玩几天就走。” “什么几天啊?正经得住一阵子呢,随我心思”周传银哼了一声,不屈不挠的说道。 ........ 回到房间,两人往床上一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天花板,一时半会也没睡着。 “我记得不是还有一个女生的么?”周传银好奇到:“怎么,一栋大别墅,还容不下两个女的啊?” “一栋大别墅能不能容得下两个女的不知道,反正容不下两个男的,赶紧住几天了搬走,我还得过二人世界呢。”我淡淡冷漠的说道。 “你这怎么搞得一点都不江湖了??就算是我拿了工资,我能立马找到住的地方不?不得安置一下啊。”他无语的说道:“还有我觉得你这样不好,你这样对得起苏代曼么?还有那个什么...雪来着?” 我揉捏了一下眼角,说道:“方雪,我送她去茅山了。” “送去茅山了?”周传银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难怪,听说茅山最近收了一个天才弟子,想来就是她了吧。” 我来了一点精神,倒不是因为方雪的事情,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为啥我就收不到这么多的消息?” “还不是因为你藏羽门的身份才会这样的。”他白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也挺不好过的,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比较近,所以总做一些....算了算了。” 周传银的这番话给我提了一个醒,我立马凝重的说道:“他们为难你了?” 我语气低沉,眼中充满着煞气。 “没有没有。”周传银立马解释道:“他们为难我又不会有什么好处。” “那你这次....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沧桑?”我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冷然道:“他们到底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 见我这种状态,周传银连忙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两出去是为了我自己,我跑了一趟酆都,想去找找咱们师父的下落。” 场面冷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才继续说道:“下次记得叫上我。” “嗯。” “你对外界的事情比我了解的多了不少,给我讲讲茅山的事情吧,毕竟是我让云冷雪把她安排进去的,总得关心一下她现在的环境怎么样吧?” ............ “茅山弟子在外界行走的如今是一百二十三人,但真正能打着正宗茅山旗号的可没有几个,只有大师哥和师姐可以以正宗茅山传人接事做,而且他们两个一旦出了纰漏,可以有茅山做后盾,但其他人就不行了,在没得到门派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透露自己出自茅山的........”周传银说了一大串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听说了,说不定云冷雪会成为茅山的第三个行走。” “一个小小的茅山,竟然有这么多的讲究?”我纳闷的问道。 周传银唏嘘感慨的说道:“这个名外人看来感觉没啥,但对茅山弟子来说,这就叫做正统” 我乐了,这事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纯在,也就没有多想了,撇嘴说道:“我要是想扬名立万,这世间必有我的一席之地,满天神佛都拦不住!” “我已经习惯了你把牛比当家常便饭来吹的这个性格。”周传银白了我一眼。 我斜了着眼睛,认真的说道:“那你跟我说说,这风水阴阳界有啥牛比的人物么?嗯······就是那种一出场就自带背景音乐的牛比人物。” “有名有号的确实不少,但出场就自带背景音乐的可真没几个。”周传银掰着手指头算道:“大门派我就不和你说了,茅山师哥和师姐肯定得算一号了,龙虎山有一个,天师教的是个女的,武当和全真也都是正统传人,还有几个世家传人也都是有名号的,嗯.....这些大概就是一些在世俗比较有名的了。” 周传银忽然又炸了起来,说道:“哎,过两天江城有个聚会,听说会有不少人过去,你也跟着去看看呗,没准能知道点啥消息呢” 我想了想小唐说的话,好奇道:“啊?就是那个什么舞女和嫖-客相聚的日子么?” “啥意思?”周传银纳闷的问道。 “我觉得这世上吧,那些有钱人就是嫖客,花钱把风水阴阳界里的人给包了,然后那些大师上杆子给他们服务,其实说白了就是买卖关系呗。”我无所谓的说道。 “你可真损,这话要是说出去一帮天师级人物都得拿雷劈你。”周传银坏笑着后又愣了:“不对啊,你这不把我也给骂进来了么?咦,你不也是同道中人么,装什么清高啊” “我属于高处不胜寒那种的,我既不卖身也不卖艺,这种涉及到铜臭的勾当肯定扯不上我”我枕着胳膊,舔着嘴唇笑道:“不过呢,这并不妨碍我去过过眼瘾” “我是必须得去,组织上毕竟给我分配了任务。”周传银说道。 这话让我更加不满了,嘟囔道:“为什么这么好的任务就分配不到我身上呢?你说类mou三师姐系靓女吗?” 周传银迷茫的眨着小眼睛说道:“你舌头抽疯了?不能愉快的说话么” “那茅山师姐,漂亮不?” “杠杠的,茅山一枝花。”周传银警惕的看着我说道:“我劝你别打她主意,师姐是那茅山大师兄的禁脔,谁想一亲芳泽就是跟茅山所有弟子结仇,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我懵懂的说道:“她不是师哥的禁脔么,咋还扯上们茅山所有的弟子了呢?这师姐跟这所有的弟子都有一腿啊······哎我去,还茅山一枝花呢,她是茅山牌公共汽车吧,谁愿意谁上么?” 周传银怒火中烧翻身就把我给压住了,低吼道:“茅山弟子奉师兄为群龙之首对他唯命是从,亵渎师姐?当心大师兄一声号令,你就成我们茅山公敌了” 我一脚把他给踹在了地上:“你有点远近行不行?这大师姐是大师哥的女人,你这辈子都碰不上,但你现在睡我床上呢,分不清里外呢?” “啊,这到是这么回事”周传银爬起来,又躺了回去。 “怎么?你对那大师姐有想法?要不要我帮你。”我笑道。 “别别别。”周传银红着脸,立马解释道:“你可别乱来了。” 我并没有说破,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天我也去看看。” 第350章 “行了,睡吧睡吧,补个回笼觉,醒了我带你吃饭去”我赶紧闭上眼睛,立马进入昏睡状态。 ......... 深夜。 通往江城的三一八国道边上一辆熄了火,灯没开的车静静的停在路边。 车里坐着三个人,都默默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也没人吭声。 帕萨特副驾驶的人不时的低头看着时间,此时指针指向了晚上九点钟。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了一串电话铃声,副驾的人接起电话后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手机,然后说道:“准备下,还有十来分钟车就到了,是辆银灰色的汉兰达,尾号三九六” “嗯呢,知道了哥。” 车里三人随即掐灭烟头,发动汽车,然后分别掏出一把黑星上了膛。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钟,国道上一束强光射了过来,一辆银色的汉兰达风驰电掣的从路旁驶过。 “汉兰达,三九六就是这辆,跟上他”副驾驶的人扫了眼国道上一路疾驰的车子后说道。 帕萨特里司机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车子嗖的一下就飞快的蹿了出去,帕萨特的性能是二十来万级别的车里公认最佳的,追小日本子的丰田越野跟玩似的,没用二十分钟,帕萨特就已经看见了汉兰达的尾灯。最新最快更新 “前面就要下国道了,等他们减速的时候把车给我别住,小心点,这伙人都是提着脑袋讨生活的,身上肯定带响了,咱们安全第一,发现不对了就崩他,别手软。”副驾驶的人淡淡的吩咐着。 几分钟之后汉兰达减速,从国道上下来进入一条岔路,一直尾随在后面的帕萨特猛的一加油车子就蹿了出去,驾驶位上的人向右猛打方向盘,帕萨特直接就擦着汉兰达右侧车身就开了过去。 “嘎吱”帕萨特一个急刹,把后面的车给别在了路边。 “咣当。”汉兰达追尾了,撞在了帕萨特屁股上,车窗探出一个脑袋骂道:“草你么的,怎么开车呢?当路是你家的啊,这么宽的路都能给碰了,瞎啊” “咣,咣,咣”帕萨特里的人打开车门走出来三个人,领头的一个一撸枪栓就把枪口抬了起来,指向了汉兰达的车窗。 “有状况,掏枪干了”汉兰达里的人一看枪口对过来了,副驾驶的人从手扣里摸出一把仿真手-枪刚一拉枪栓还没等举枪呢,帕萨特的三个人就已经围了上来。 “老实眯着,不然子弹伺候!”帕萨特下来的人把枪从车窗里伸了进来,指着车内的两个人。 “眯你妈,干他”驾驶位上的人突然使劲的踩着油门,汉兰达顶着帕萨特就往前开了起来,副驾的人一举枪就要扣动扳机。 “砰,砰,砰”没等他开枪呢,外面的人直接果断出手,三发子弹正中汉兰达的司机,三枪全都打在了胸膛上,司机立刻毙命。 “来,你信不信下一个就是你?我能怕多你这一条人命么”车外的人,把枪顶在了副驾驶上还没来得及开枪的人脑袋上。 汉兰达里的人松掉手枪,举起双手说道:“肯定不是条-子,哥们哪条道上的?” “换个地方再谈这个问题,老实的跟我们走”外面那人拽开车门把枪收了起来后说道:“慢慢下来,动作放慢了,我要是稍微觉得你有点不对劲,都不带犹豫的,肯定开枪了” “小亮,把人给绑了塞车里,德成把汉兰达开走找个地方把里面的人给埋了,附近有条河车直接开河里就行了,尾巴清理干净别露馅了” “嗯,昆仑哥我先走了,老地方等你们” 叫德成的人上了汉兰达后就把车开走了,小亮拿出一根绳子把人给绑了后塞进了帕萨特后备箱里,两人发动车子离开了国道边上。 帕萨特开了十多公里进入了一个荒废的厂房仓库中“咣当,咣当”小亮把人从后备箱里提出来后,扔在了地上。 王向秋蹲下身子用黑星顶着对方的脑袋,被绑了的人额头直冒冷汗的说道:“哥们,哪条路上的啊” “几年前,咸阳县的太公墓被国内最顶级的三个摸金校尉给盗了,他们从墓里顺了几件东西出来,由于这些东西比较特别所以摸金校尉得手后并没有马上就往外放,而是在手里捂了三年多,一年以前这几个摸金校尉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把太公墓里的东西给拿出来卖了,我现在想知道东西在哪” “呵呵,哥们你和我讲故事呢?什么摸金校尉,盗墓啊,我真听不明白!” “都这时候了还装呢?我们不知道准信能下手绑你么”小亮恼了,照着地上的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揍。 王向秋摆了摆手,说道:“别嘴硬了,我的消息绝对准确,你告诉我这些东西现在在谁手里,你要是死咬着不说我先不杀你,但我肯定得让你后悔你为什么不说,我这么跟你讲,你能领悟我的意思么?” “哥们,顶级的摸金校尉?你看我像么”那人冷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不是,摸金校尉洗货肯定不是亲自出手,而是托付给中间人,你就是中间人对吧?” 被绑的人脸色终于变了,他咬牙说道:“我真不能说,说了被人查出来肯定是个死,我跟你们说了也不见得会被你们给放了” 王向秋拿枪管子点着他的脑袋说道:“你那意思是早死晚死肯定都得死,所以临死前落个好名声是不?” 地上的人索性转过脑袋一声不吭了,王向秋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后凑到他眼睛前晃了晃。 “道上混的祸不及家人,你们太埋汰了。”王向秋手机里的相册是两个孩子的照片,此时正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味着冰淇淋。 王向秋笑眯眯的说道:“咱谁都不干净,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肯定是得死,对吧?你死了没关系,给家人留条后路吧,我这人比较信报应这两字,你告诉我东西在哪我放了你两个孩子,你要是不说的话就一家等着在鬼门关团聚吧” 被绑的人表情狰狞的说道:“敢祸害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 “你必须选择相信我,因为你没得选,把我弄烦躁了,估计你没有做鬼的机会了。”王向秋掏出烟来塞给对方一根,说道:“说吧,抽完这根就上路” “那几件东西,在一个叫阎良玉的人手里,我们一年前出的手,他一个人全给吃下了,他出手非常阔绰,连价都没讲,并且他带来的人也很识货,估计是大师级的人物” 对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王向秋按着电话键等接通后就说道:“查出来了,在一个叫阎良玉的人手里,你把他信息给我查的详细点,过几天我动手,还有这个家伙有点棘手,应该是个狠茬子,你查底细的时候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 “人呢,灭口了么?” “砰” “听到响了吧?两个全死了”王向秋起身,淡淡的说道:“做事讲信用,把那两个孩子放了,再给他家里扔点钱,做的干净点就行了” “嗯,妥妥的” 王向秋和小亮把尸体塞进帕萨特里然后拧开油箱说道;“这车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带着两回事了,烧了吧,过两天咱们在弄辆干净的车开。” ............ 我睡到晚上九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睁眼睛发现周传银没在身边睡着,我床上衣服走到客厅之中才发现,这家伙正和余若灵坐在一起,不停地吃着东西呢。 这货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说话还含糊不清着:“啊,哥你醒了?我都饿不行了寻思起来找点东西吃呢,正好碰见嫂子了,就过来蹭了一顿包子,你还别说这芥菜味的包子真挺不错的,你也来一个呗” 我看了看余若灵的两手矜持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外面就有吃饭的地方,我安排你一顿算是给你接风了。” 周传银白了他一眼,又从桌子上拿了个包子说道:“你可真大气,还给我接风?你花的都是老子的钱,我他么还得欠你个人情!” “啊??”余若灵仿佛抓住了重点一样,好奇的看着我,问道:“正行你,没钱了么?” 我汗颜,一把拉过了他,强颜欢笑的解释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哥咋可能会没钱呢。” ....... 两人出来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四五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周传银干了大半瓶酒打了个酒嗝,满足的说道:“哥,省着点花吧,我觉得你那一万多块钱也快差不多了吧?花完喝西北风去啊” “还有三五千呢,够花一阵了” “那花完咋整?”周传银问道。 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我对钱向来没有啥概念,在山上的时候从来用不到钱,然后下山了之后确实用了不少钱,可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钱的可贵啊?现在倒好,缺钱了却不知道怎么赚钱了,真是悲催。 我就问道:“你们都是咋来钱的?灵异局给的那一点东西,能够干啥啊?” “这就得涉及你昨天说的,嫖客之间的关系。”周传银嘿嘿一笑,解释道:“咱们这种人,赚钱一般有两种途径,第一是给人做风水局或者驱鬼辟邪,做一次收一次,还有一种就是被那些有钱人或者大公司给包养了,专门为他们服务,每年有固定的钱拿,并且每次出手还有额外的收入。”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抓,也没有那么多局要做,风水师不都得饿死了啊。”我有些不满的说道:“而且这玩意也实在是太low了吧?我总感觉有些做不出来。” 周传银说道:“饿死啥,那些个不要脸的术士一个个的都肥的流油,他们出手一次收费起码五位数以上,要是做大局起码七八位数都不止,业界传闻岭南王家在港岛出手给富豪看风水定阴宅,每次都是大手笔,据说收费基本都是千万起步,而且人家还掏的心甘情愿。” 我苦着脸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适合自己,他是五弊三缺的命,就算给人做局收钱也没法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全都得散出去,不然孽业深重会影响自身命理。 正愁眉苦脸的寻思呢,我忽然盯着周传银问道:“原来如此,你最近就是这么赚钱的?” “灵异局的人很多,修炼资源又很贵,有很多人都是靠这个生活,平时我们经常有联系,谁手上有案子要是忙不过来的话就会告诉我们,谁合适就谁来接。” “不是吧,咱们好歹也算是官方的人吧?还用的找跑业务么?咱们不是公务员的么?”我纳闷道。 “你以为就咱们灵异这样啊?”周传银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像那些门派,什么茅山,龙虎山,天师和全真这些大派门下弟子众多,门派运营开销极其庞大,每年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才会增加凡俗的影响力什么的。” 这些钱,一部分是出自信徒的香火钱和政府拨款,还有一部分就是门下弟子在外接生意后赚的钱都会被门派提走一部分。 一般的术士收入都不错,至少比工薪阶层强多了,而级别到了术士大师这一层次的,基本真是富得流油,他们每一次出手所赚的都要比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还要多,所谓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来形容他们最合适不过了。 “你最近有案子接么?” 周传银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等过一阵子了再接活,现在就赖你了。” “带我一个呗~”我贱嗖嗖的说道。 周传银笑眯眯的说道:“正有此意!这次江城的那个聚会就是个好机会,我们现在是脑袋上顶着灵异局行走江湖,名号杠杠的硬,我觉得我们俩可以放手接活了,这次肯定能碰到不少肥羊,运气好的话被人包了也没准。” 第351章 两天以后傍晚。 天一黑,周传银就开始收拾自己了,换了一身黑西服和衬衫,皮鞋擦的老亮了,这要是走路碰见个穿短裙的女人,他把鞋伸过去都能倒映出对方裙底的风光。 我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哎,差不多就行了,你整的这么光彩夺目有啥用,和尚还被你当初花儿来了啊。” “气质!内在!”周传银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梳着自己牛犊子舔的发型,转头看着我一身休闲衣服,不满的说道:“别告诉我,你就打算穿这一身去,我怕人把你给拦在门外边,门口的保安穿的都比你干净利索,你说你咋让我往你旁边站啊,寒碜!” 我哼了一声,说道:“气质!真是见鬼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死样子?” “滴,滴”外面汽车鸣了两声笛,我起身拉着他说道:“走了,走了,到时候了” 周传银诧异的问道:“哟嚯,还有专车了啊哥,啥时候这么有面子了?” 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路边,唐夏放下车窗冲着这边招了招手,我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周传银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夏那张脸蛋说道:“怎么又勾搭了一个女人?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长眼了么,我这浓眉大眼的好人相貌,怎么就没人看上我呢?” “麻溜的,不上来我先走了。”我不耐烦的说道。 周传银上车后,唐夏就开了出去,他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哎,美女你跟他认识啊?是不走错地方接错人了?” 唐夏咯咯的笑着瞄了眼旁边的我说道:“你是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看上他呗?” ............ “啊,那必须的,特别是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要啥没啥,属于赠送都让人觉得到手后是个累赘的货。”周传银摆了一个姿势,说道:“要不你看看我怎么样?” 唐夏笑眯眯的说道:“我是倒贴的,他好像还不怎么愿意呢” “咕嘟”周传银咽了口唾沫,顿时感觉脑袋嗡嗡直响:“美女,咱先去看看眼睛吧,你是不近视加散光啊?能看清这是几么?这长毛怪又矮又挫的。” 周传银贱嗖嗖的伸出两根手指递了过去,唐夏笑道:“四呗” “哎,你要这么说那就对了”周传银靠在椅背上,感觉被安慰了一下,乐呵呵的问道:“姑娘,你也是跟我们一道的?何方道友啊?” “川南,唐门” 周传银的眉头皱了一下,又趴过来问道:“唐门?阴阳世家的那个唐门?” “嗯!”她肯定的答复道。 我回头问道:“名气很大么?” 周传银干咳了一声说道:“论阴阳术法,唐门才出高手,这世上做阴阳法事的人基本上有三分之一或多或少都跟他们有关系,多数都是唐门子弟传下来的,你扔一块砖头砸中的阴阳先生里,得有一半说自己师出唐门。” 我歪着脑袋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说道:“没看出来,你还背景深厚呢” “孤陋寡闻”唐夏白了我一眼。 半个多小时后,奥迪驶入了一个我十分熟悉的地方,最后停在了朝仙阁门前的停车场。 没错,这次和嫖客们的聚会就是在朝仙阁。 ....... 其实类似这种聚会在国内几大城市都有举行,京城,广州,江城等地更是每年都有。 风水这种事在普通人的眼里属于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谈资,并且还有的信有的一笑而过。 但在某些阶层里,风水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特别是两种人更是深信不疑,比如有钱的和有权的,他们深知风水阴阳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所以对其非常重视。 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和诚意,一些富豪就会承办此类聚会,让风水界的人能够深刻认知到自己的能力,通常都会把聚会定在极其高端的地方。 在江城,最高端之处自然就是商圈的那几栋大厦了,但最后还是没有进入朝仙阁,而是他后边的一个酒店的顶层。 据说这一圈全部都是朝仙阁的底盘。 没办法,因为有钱就是任性。 下了车,周传银背着手扫了眼停车场说道:“含金量挺高啊,我要有种小冲动了” 唐夏穿着一身淡雅的晚礼服轻声说道:“这都不算什么,毕竟能请得动咱们的,都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也算是江城比较顶层的人吧。”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看见我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周传银刚要伸手拉他就感觉到我身上一股浓烈的天地之气涌了出来,居然把他的手给弹了回来。 自从进入到这酒楼之后,我就隐约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躁动之意,等到逐渐深入之后这股躁动越来越强,隐隐有天地之气透体而出的状况。 我大惊,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有点压不住。 到了朝仙阁楼下,我刚一下车,就瞬间察觉到身体内的天地之气有点不受控了,虽然脑袋保持一片清明,但人却呆立不动任由天地之气从体内散发而出。 这可就太奇怪了,上次明明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啊? 我抬头望天,发现在头顶上空渐渐的形成了气旋,灵炁居然被缓缓的吸了进去。 片刻之后,我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渐渐消逝了。 唐夏和周传银都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了,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你的修为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说不清。”我也不知道自身灵炁受了什么影响,完全压制不住了,要不是刚才影响突然消失,我感觉自己的道气恐怕会被抽空了也没准。 “有没有问题?要不你回去吧,别在这出什么状况了”周传银皱眉说道。 “没事,已经过去了,你们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么?”我好奇的问道。 他们两人都是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估计没啥问题了,走吧。” 三个人进入到金茂楼内,乘电梯直奔顶层的酒店宴会厅。 唐夏和周传银都有请帖,每个请帖都能带个人进去,我就无所谓的跟在两人身后-进了酒店。 周传银看着我那一身的休闲装,有些崩溃的说道:“哥,咱不要求你每天西装革履什么的,至少场合还是注意一下的吧?你这一头的长毛加上休闲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过来度假的呢,在这一行混就要有这一行的规矩....” ............. 尽管酒店的侍应生眼睛瞪的跟光似的审视着我,但有周传银和唐夏的两张请帖保驾护航他还是顺当当的进入了酒店大厅。 唐夏和周传银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种场景也不陌生,两人从桌子上端起杯酒后开始用眼睛寻摸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只有我这个土包子例外。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认识的人肯定没有,上一次完全就是捣乱,为了余初晴的婚礼取得,所以这次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杵在那茫然的飘着眼神。 风水的圈子就那么大,富豪虽多但圈子也就那么几个,就跟娱乐圈似的,你随便蹿腾一个聚会,里面有半数的人都能坐在一块把酒言欢,大家不是脸熟,就是名熟,反正都能聊到一块去。 在这也是,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聊天。 酒店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是衣冠楚楚的,就连侍应生都一身西装革履的穿着,脖子上还扎个蝴蝶结,惟独我特别出类拔萃,全身地摊甩卖货,他一进来顿时相当霸气的吸引了近半数以上的目光一见此处聚光灯比较闪烁,相当吸睛了,周传银很不地道的端着酒杯闪人了。 “聚会现在还没开始举行,大家基本都是找认识的人聊天,我一会要过去应酬下,你随便转转”唐夏似乎是看见了熟人,跟他交代了一下就准备过去。 我弱弱的问道:“吃东西要钱么?” 大厅正中摆着两条长桌,上面放着一些冷餐和酒水是供给客人食用的,不过基本来的人最多会喝点饮料,没人真会端着盘子吃个没完,我觉得自己没啥事干,既然有这么多吃的索性就该把肚子给填饱。 唐夏咯咯的笑了:“随便吃,免费” 我长吐了口气,说道:“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有事干了,都忙去吧” 等唐夏走了,我直接端了两个餐盘在两条长桌旁,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把盘子给装的满满当当的,后来拿不下了,胳肢窝里还夹了两瓶酒,我直接旁若无人的找了个角落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远处一直瞄着我的周传银顿时崩溃了,直接决定今天晚上自己说啥也不能跟他往一块站。 坐在沙发上,起开酒,由于杯子实在没空拿了我居然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这一幕顿时把附近一直好奇盯着我的人给雷的外焦里嫩,他们头回见到有人把红酒当啤酒喝的,还是对瓶吹。 我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拿着叉子叉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吃的相当不亦乐乎了。 正当我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一脸婴儿肥的胖子也端着餐盘拿着酒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两人四目相对,居然同时神奇的升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奇妙,千万人之中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对方似乎跟自己要有所纠葛。 用冥冥之中注定来形容比较合适。 “切儿死”婴儿肥举起杯子隔空跟我示意了下。 我举起酒瓶仰头干了一大口,笑眯眯的继续埋头狠吃。 这个时候宴会厅里的人原来越多,男女老少相当繁杂了,啥人都有,我是边喝着酒边打量宴会厅里的人群。 大厅里的人群主要分这么几种。 一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这些人里绝大部分身边都带着个年龄相仿一脸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他们言谈举止之间比较淡然和随意,并且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气质,这就是有钱人中不能被称之为爆发户的那一类,也就是俗称的相当有钱了。 还有一部分人呢,是年龄相对年长一些,基本是五十岁往上了,他们一般的时候都是背着手鼻孔朝上,一旦碰见有打招呼的人,有时会矜持的伸出手握下或者淡笑一下,要不就是鼻孔里跟蚊子似的哼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 最后一部分人就比较年轻了,像唐夏和周传银一样,都是二三十岁左右,他们一般都是围成一个圈子在互相攀谈,比如周传银正在和三四个年轻人围在一起 我在暗地之中点了点头,看来这家伙混的不错,至少都有了自己的圈子了,难怪不怎么带着我一起玩了。 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比如....被我整过的周家,还有被我坑过的余家。 我还特意留意下那里是不是有茅山师哥和公交车,可惜他没发现那堆人里有什么人中龙凤。 .......... “说好的小妞和白富美呢,我怎么就没有看见呢?”我有些不满的嘀咕起来,这里女人是不少可大部分好像都名花有主了,手都挽着大叔或者男人呢,根本就没有独身的。 “这个场合,不会出现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带进来掉价,没人会干这丢人的事。”婴儿肥胖子在旁边忽然插了句嘴。 我茫然的说道:“哎,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啊,幸亏能吃点喝点,不然就白来一趟了” 婴儿肥挺不解的问道:“你是来这看美女的?” 我谈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差不多吧,不然我一个都不认识,来了能干啥” “那你应该去车展之类的地方,那应该比较合适。”胖子的眼神有些怪异了。 “我是被人带着来凑热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懂吧?” 我的眼神之中闪着光,但是一看就会让人觉得我不是好东西的感觉。 第352章 婴儿肥似乎来兴趣了,直接端着盘子和酒坐到他身边说道:“我跟你一样,对这里实在不怎么感冒,要不是有人拽着我来,我都不如找个地方睡一觉了,哎,咱俩是同道中人啊,认识一下?” “李正行” “毛立诚” 我们两人伸手握了握,然后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两人聊了片刻之后,酒店门口那忽然有点小骚动,不少人都暂停了转头望了过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看见人中龙凤了。 两个穿着很随意的年轻男女淡笑着走了进来,男的没有西装革履女的也只是略施粉黛,但就这一对,要是扔在人堆里,无论旁边有多少人都能立刻吸引绝大部分的目光。 他们进来之后有不少人都朝两人点着头打着招呼,似乎还有比较熟悉的就迈步走了过去,我发现周传银居然也走了过来,并且有些害羞的对着那个女的示意的样子。。 “我去.....那个女的不会就是茅山公共汽车吧?”我惊诧的说道。 我旁边的婴儿肥顿时有点懵逼的问道:“你,说啥?” ........... 我干笑着说道“没啥,没啥,那两人你认识不?” “是茅山的,当代最出类拔萃的两个弟子!”毛立诚狐疑的看着我,介绍道:“男的叫赵以山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今年二十岁,属于那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女的叫苏沁是茅山大长老的徒弟,这还不是她唯一的身份,未来重工听过没?老板就姓苏......”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是对人中龙凤啊、”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姓苏的我也认识不少。” 我看着周传银对他们关注的目光,忍不住说道:“你给我详细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毛立诚点了点头,开始了他专业的介绍。 茅山这一代有两大弟子,苏沁,赵以山。 茅山一百二十名弟子的大师兄和大师姐。 用人中龙凤来形容这两人确实比较贴切,并且他们也确实是对出类拔萃的人物。 赵以山今年年方二十,属于那种不走寻常路的人,他出生在茅山,十六岁前都没有踏出过茅山一步,有十二年在茅山都以学习道法为主。 据茅山内部人士透露,十岁之前道教几大典籍赵以山都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十二岁时就已经能够独自刻画符咒,十四岁境界踏入炼精化气中期,可以说举茅山之力这么多年来就培养出这么一个人才。 十六岁刚过,一天学校都没有读过的赵以山居然被一纸通知书录取到了美国哈佛商学院,进修商业课程,有小道消息曾说赵以山并不是凭借真材实料考进去的,而是茅山掌门都用了庞大的人脉关系硬生生的给赵以山‘凭空’弄出来一个名额。 在美国这些年,赵以山也没有闲着,他到没有干什么驱鬼辟邪的事,而是联合商学院里的几个华人创建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做投资生意,仅仅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基金会据说囊获了在哈弗最声名卓著的十二个华人商业奇才,算赵以山则是十三人,他称自己的这个集团为圆桌骑士。 三年多的时间,基金会到底赚了多少钱,到底有多少钱,可能只有这十三个人清楚,但据说圆桌基金已经被摩根等大投行关注了,并且还派了高层进行一些商业洽谈。 二十五岁那年,赵以山从美国归来,进入茅山管理层为接任掌门做准备。 那一年,赵以山踏入炼气化神中期,乃是年青一代风水阴阳界中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 “这么说.....这家伙的姿势还算可以的啊。”我怪异的点了点头,我毕竟自带了很多的光环,师父给我的灵炁想来也是上乘的,我也只是12岁炼精化气而已,可这家伙竟然能在茅山这个小地方14就有了我12岁的成就,已经是十分的难得了。 毛立诚整个汗毛都立了起来,鄙夷的看着我:“就这?就这?您在这当阴阳人呢,这水平已经十分不错了好么?您先别吹牛了,听我说完成不?” “得得得,你继续吧。” ......... 赵以山旁边的女人叫苏沁,是茅山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自小就被父母拖关系送到茅山学习道法,算是跟赵以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来赵以山离开茅山之后苏沁也外出求学,直到他回国苏沁也跟着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人就已经将这两人给往一对上凑了,一个是茅山掌门的儿子,一个是国内最大家族之一的独生女,两人绝对可以被称之为郎才女貌,并且在道法修行上都是不世出的天才,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外人看他们基本眼神都是羡慕嫉妒恨。 这两人也从没有否认过,你说我们是一对那就是一对好了! 赵以山和苏沁似乎应付这种场合十分的驾轻就熟,两人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后就游走于酒店中和相识的人打着招呼,周传银相当没骨气的跟在两人身后伺候着,腰就没直起来过,不过用伺候苏沁来说更加合适。 说好的骨气和气质呢! 周传银这么献殷勤,连带着我自己都感觉身份有点掉价了,没办法,谁让自己跟他以兄弟相称呢! 我愤愤的仰头干了一大口后,抽出烟来刚要点上,毛立诚连忙拦着我说道:“素质,素质,哥们你对瓶吹就算了,你还打算在这抽一根啊?” “啊,咋的?这也没写禁止吸烟啊”我把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说道“反正我谁也不认识,管他呢?不让我抽我掐了不就得了,不让我呆着我出去不就得了,寻思那么多累不累啊,做人必须要活的潇洒,男人不能拘于小节” “你这话挺有哲理啊,我感觉说的很对。”毛立诚装模作样的品头论足了一番,也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来,给我一根.....咦,你这烟不错啊。” ........... 两人缩在角落里开始吞云吐雾,旁若无人的一边喝着酒一边抽着烟。 毛立诚低头问道:“你好像跟赵以山和苏沁有点不太对付?有点小仇恨啊” “不认识,第一次见到他们,但他俩身后那人我认识,之前是朋友,我现在得好好寻思一下了就算他想给我当儿子我也得仔细斟酌一番了。” 我看着苏沁端着酒杯在那巧笑嫣然的周旋于各个男人之间,就忽然问道“你说这女的跟那么多男人卖笑,赵以山就不觉得膈应?” 毛立诚纳闷道:“啥意思?” “这个,他俩不是一对么?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笑的好像都要春意盎然了,那些男人一个个跟大尾巴狼似的盯着她,茅山大公子就不觉得腻歪啊?” “靠,哥们你说话真损。”毛立诚挺无语的说道“人家是正常交际,是礼节懂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你看其他的女人不也都这样么,也没见哪个男的拔刀相向啊” “啊!是我想多了?”我干笑着说道。 “不过呢,他俩这关系也确实有待商榷,至少最后一道防线还没有被突破呢”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哪的防线没破啊”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苏沁有守宫砂在身,至今还在,她如果要是被破了身,那守宫砂就该消失了,明白不?也就是说,赵以山现在最多亲个嘴拉个手什么的,再往下一步就被导演给喊停了” “我去,这也行?苏沁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么?”我相当惊诧的竖起拇指,赞叹道“你人才啊,这都能看的出来?你要把这事说出去,赵以山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啊。” 毛立诚高深莫测的说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肯定是其一,现在你也知道了,哥们讲究吧?” “必须的,来干一个” 两人在角落里笑的老贼了,我顿时感觉刚刚那么一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了。 .......... 原来这茅山公交车连磨合期都没开始呢,绝对是刚出厂的新车啊,我还以为赵以山已经是老司机了呢,没想到居然一脚油门都没踩过。 哎呀呀,这茅山大师兄望着到嘴的肉都不能吃,那是不得有点小憋屈啊。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冥冥之中相遇,在人群中你就看了他一眼,顿时就烦的不行,赵以山对于我来讲就属于这一类的。 就是看不上他,完全说不出任何的理由和道理,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可能就是因为我看不得光芒万丈的人吧。 片刻之后,酒店门外再次骚动起来,这一回动静比刚才赵以山和苏沁进来时还大。 门外走进来好几个人,我眨着迷蒙的眼睛问道:“这是又有重要人物出场了?” “嗯,看这阵势好像是,这个点来的基本都是压轴的人物了” .......... 我还以为压轴的又是什么很牛-比人物呢,没想到进来的人我还认识,苏夜天带着苏代曼迈步而进。 苏代曼穿着一身纯白礼服,脖子上带着能晃瞎眼的项链挽着苏夜天的胳膊款款而来,苏夜天相当霸气的咧着大嘴哼哼呀呀的跟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 我忽然发现,酒店里的人能当得起苏夜天伸手握一下的,就只有三个,其余的全是点了点头,就那幅度简直都微不可察,但偏偏他这样还真就没人把脸给耷拉下来。 “咦,挺霸气啊?”我有点小惊奇的说道。 “他向来就这幅德性,不过苏夜天确实有这资本,国内能让他点头哈腰的还真没几个,他能伸出爪子跟谁握一下,那也算是瞧得起人家了。”毛立诚在旁边附和着,映衬着苏夜天的牛皮。 我转头问道:“你认识他啊?” “不认识,听说过,以前江城的大老板苏夜天么,挺牛气的一个人作风很彪悍,江湖气息非常浓,无论是什么场合他要是看你不顺心了,可能张嘴就骂,要是再不顺心点大嘴巴子扇过去的时候也有。”毛立诚感慨的说道:“但这人底气非常硬,他得罪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屹立不倒,有不少人都想动他,但苏夜天却仍旧那么嚣张,反而是那些想动他的人基本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慢慢的退居幕后了。” 我愣愣的嘀咕道:“这老苏,没看出来还挺生性的呢?” 以前我只听闻他是个十分沉稳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有脾气? 苏代曼和苏夜天进来后,两人就分开了,苏代曼跟一堆年轻人凑到一起,苏夜天则是跟几个刚才和他握手的人坐下来聊天。 看了半天,我发现这聚会挺单调的,屁事没有,就是在那动嘴皮子玩了。 只不过看着苏代曼这种样子,我有些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皮子,许久没有见她了,似乎又变得漂亮了不少。 “这聚会,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吹吹牛喝点小酒么,没有别的节目啊?”又坐了一会,我感觉没啥意思了,我自己已经喝的有点五迷三道了,由于没有动用体内的灵炁驱逐,两瓶酒下肚感觉眼睛有点花,看啥都不太清楚。 洋酒的后劲比较大,喝的时候没啥感觉等喝完过一阵后,酒劲就开始往上反了,我已经开启眼花缭乱的模式了。 毛立诚说道:“就是个聚会,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主要是以联络感情为主,你还想有什么节目?对于这些人来讲,能有时间坐在一起喝一杯就已经不错了” “哎,没啥意思,我呆的有点闷出去透透气。”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毛立诚在他后面说道:“从酒店后门出去,上天台那风比较大,正好你去清醒清醒,过会再回来也差不多就快结束了.....” 第353章 我摆了摆手,摇晃着就往外面走了过去,推开酒店后门他刚一迈步出去,正巧跟人撞了个满怀。 嗅了嗅鼻子,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打了个酒嗝,睁着醉眼粗略的一看,发现自己身前站着两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撞谁身上了。 “额······眼熟呢?”我舌头有点打结的张嘴就冒出来一句:“茅山....公交车啊!” “嗯,你说什么?”苏沁被我一句话给说懵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完全是条件反射顺嘴而出的一句话,他连忙摆手说道:“不是,那个什么······认错人了” 苏沁眯眯着眼问道:“茅山这两个字可是没弄错。” “正行?你怎么在这?”正当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苏沁旁边传来了一声惊诧算是给他解围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对方,假装啊了一声说道:“啊,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过来了?” 这场合里能把我认出来的女人,除了和他一起来的唐夏外,就只有跟苏夜天一同前来的苏代曼了。 苏代曼咬着嘴唇,居然离奇的整出一脸娇羞来:“你怎么会在这?” “跟别人来凑凑热闹,那个什么······我是不打扰你们叙旧了?你俩聊,我透个风去,草了,这酒喝的把我给整迷糊了。”我觉得自己那句茅山公交车说的挺汗颜,连忙掏出烟来叼上故作镇静的就想往天台走。 .............. 苏代曼不甘的一把拉住我,笑着问道:“怎么?现在跟我说几句话很难为情么?” “不是,我脑袋有点迷糊,喝多了.....”我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我这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好像有点压制不住了,怕过会在整出点丢人的事来,所以得赶紧出去透透风来缓解一下躁动的肚子,回见,回见,一会聊哈” 我落荒而逃。 苏代曼看着我的背影笑了笑,假装愤愤的骂了一句:“王八蛋,喝多了还跑那么快” 苏沁眯着小眼望着我的背影,朝她问道:“你认识他?” 苏沁和苏代曼相识已久,两家父辈就有交往,苏沁,苏代曼又都是各家着重培养的下一代,所以近几年来两人常有接触,并且联系频繁到关系差不多跟闺蜜两字都能靠上边了,或者说.....他们两个苏家本来就有源源也说不定。 人么就是这样,结婚讲究门当户对,朋友之间也讲究身份对等。 苏代曼和苏沁,两者之间正好能画上等号。 苏代曼没回答苏沁,反而诧异的问道:“他好像和你也认识?” “你觉得呢?”苏沁皱眉说道:“认识的话,他敢当我面喊出一句茅山公交车来?” 苏代曼愕然了,掩嘴而笑道:“他向来都如此口无遮拦的” 苏沁狐疑的打量着苏代曼,据她所知这个的女王可从没有在人前露出过小鸟依人的性子,特别是最近进入了修炼界,应该更加的高冷霸道才是,但那一脸的娇羞在苏沁来看,有点匪夷所思了······ ....... 苏代曼和苏沁在酒店后门这单聊,其实是为了苏家招募风水师的。 这一次的聚会,其实真正的发起人就是苏夜天,两月前他就散布消息苏家要举办这次聚会。 当初我离开之际对他说的话,苏夜天一直谨记于心,这段时间一直没忘了寻找风水师来苏家坐镇,只不过找的人他都不太满意,后来苏夜天干脆决定,整个选秀得了,于是就在聚会硬插了一脚。 消息传出之后风水界的人闻风而动,不少上了年纪不太出山的人都蜂拥而来,想入幕苏家,并且觉得自己有关系的还暗地里托人跟苏夜天打招呼。 ................ 没办法,谁让苏家势大呢,能够被苏夜天看上的话,就意味着无数的钞票再向自己招手了。 苏代曼和苏沁闲聊之余,实在没想到我会突然蹦出来,并且这家伙还极其不着调的把两个女人同时都给招惹了。 苏沁是对那句茅山公交车有点火冒三丈,而苏代曼则是因为我无视自己而耿耿于怀。 我也察觉自己有点得罪这两女人了,但他真无心辩解,因为我挺明白一个道理的。 和傻子吵架肯定是有输没赢。 和女人拌嘴,没等吵呢你就已经输一半了,特别还是跟漂亮的女人动嘴,任何男人基本都不会是对手。 深知此中精髓的我只能选择遁走,不然再呆下去这两漂亮小妞绝对能分分钟口吐莲花的把他给摧残的体无完肤了。 上了金茂楼顶天台,一股小风嗖嗖的吹了过来,我迷蒙的两眼顿时有点清明了,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之后,我掏出烟点上缓解有点眩晕的脑袋。 天台的风很大,楼很高,离天很近。 我走到天台边沿,驻足远望。 深夜,灯火通明下,站在天台边缘的我在尽收此地景象的同时,又一次的感觉到了体内天地气息的涌动,不久前在天空突兀凝聚而又眨眼间散去的漩涡又重新显现在半空。 嘴上叼着的烟,随风而落。 我皱眉望向尽收眼底的景象,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 我第一次来到江城,第一次登金茂大厦天台,也是第一次看见九转七煞,龙头锁阴局,但他对这个局却一点都不陌生,不但不陌生并且相当熟悉。 因为,在藏羽观藏经阁之中有关此局的详细介绍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 藏羽观藏经阁藏书百万,一为术法,二为道藏,三为风水局。 有人说赵以山十岁之前熟读道家经书能倒背如流,我听见了肯定要对此嗤之以鼻,十岁之前他牛比,但十五岁之后我能虐他千百遍。 龙头锁阴局,是藏羽观风水局中我最为熟悉的局之一,当年老道曾经逼着我把此局熟读于心,并且还得滚瓜烂熟,达到翻手既能布局且破局的境界。 当年我并不理解为何老头非要我把这个局铭记于心,现在我明了了,所以说出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我也明白为何自己体内的灵炁会蠢蠢欲动想要破体而出了。 天空中,那道突然凭空显现的漩涡在我头顶缓缓而动,体内天地之气躁动不已,随即开始破体而出被吸纳进漩涡之中,这一回我没有尝试去压制,反倒顺而为之。 源源不断的天地气息被我引出体内,然后升空汇入漩涡,随着道气的增长,那漩涡越转越快,并隐约有引动天际风云变幻之势。 顷刻间,江城浦东风云密布,乌云遮空,一场瓢泼大雨瞬间而落。 金茂顶层酒店的人侧目望向窗外,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赵以山,苏沁,唐夏,周传银还有那些风水阴阳界的人则是纷纷露出同一个表情望着窗外大雨。 ........... “这地方怎么会有灵炁?而且还是这么浓郁的灵炁?,居然密布如此广泛的区域,这是天地之变还是有人为之?” ............. 天台上,我沐浴在雨中闭着双鱼缓缓盘膝而坐,一股晦涩难懂的经文从我嘴中飘然而出。 “咔嚓!”天边响起惊雷,一道闪电破空而出,从天上到地下,直入黄浦江中。 一阵风吹来,江面荡起翻天巨浪,浪随风动越翻越大,渐渐的所有涌起的浪花似乎汇聚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一道粗大的龙卷风从江面忽然腾空而起直冲天际。 “昂······”天际,江边,龙卷风下突然传出一道龙吟,龙吟声直破天穹而出,响彻天地之间,声音震荡之下,竟然产生了阵阵的龙威之感。 我腾身而起,身随风动飘向半空中,睁开双眼手指江面。 “昂······”龙吟之后,一道龙气从龙卷风中散发而出,和密布于雨中的道气融为一体。 雨越下越大,无人能看见飘荡在金茂天台上的我,正引动龙气和天地之气吸纳入体。 金茂酒店的窗边站了很多人,常人只以为今天的江城天气有点太风云变幻。 赵以山和苏沁还有曾听闻过这里传闻的人都认为,那个传说似乎应该是真的。 “龙吟,龙气,这里真的被锁着一头龙么?” “原来,原来朝仙阁这里确实是个风水局。”显然这是行内的人说出来的。 “似乎当年真有高人踏足于此!” “风水我们茅山不擅,但传闻茅山确有记载.....”苏沁轻声说道:“当年布局的那位高人,你说如果现在还活着得到什么地步?“ 赵以山闻言沉思后说道:“至少也是炼虚合道第一人!” 天台............ 当天地气息和龙气被同时吸入体内之后,我睁开双眼舒畅的吐了一口气。 他的体内传来了一声不甘的怒吼。 “原来如此,瓶颈已破.....那死老头居然在这埋了一个后手”我惊愕的发觉,当龙气和天地之气被引入体内后,已经困扰我近三年的炼气化神的境界,直接就突破了。 .......... 一座充满五彩斑斓的隧道之中,师父正和清觉苦行僧并排走着,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停下了脚步。 老头眯缝着疲倦的双眼,嘟囔了一句:“比我想的好像快了那么一点点,狗屎运” .... 我也嘀咕道:“九十年代,我他妈刚出生没多久啊,他就在江城滩下了一步棋······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我顶着湿乎乎的一身回到酒店,被里面的空调一吹顿时全身酸爽起来。 “草了,有点悲哀了”我冷全身都湿透了,刚刚突破,又不敢随便调用体内沸腾的灵炁,第一次让自己冷的直哆嗦。 本来这衣裳的料子就比较吸水,这被大雨一淋那衣服就跟海绵似的,打个喷嚏都能喷出二两水来。 我没辙了,在酒店顶层走廊转了两圈后找到个员工休息室,趁着没人他偷摸的打开门钻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我穿着一身酒店侍应生的西服走了出来,然后重新又回到了大厅里。 “这是肿么一回事呢?”毛立诚迷茫的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的我。 “在天台赏雨来着,一不小心赏的有点忘情,被雨给浇湿了,没办法只好从里面偷了身衣服换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没有一点害羞的感觉。 “这回你精神了吧?”他只是点了点头,但马上反应过来了,问道:“不对啊,咱们这种人,竟然还怕冷?” “必须的,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酸爽,老得劲了。”我干笑着说道没有回答他后面的话题,然后伸出手说道:“烟都湿了,你那还有没有,给我点一根。” 毛立诚把烟递给了我,我又问道:“快完事了吧?在这里呆着浑身都不舒服。” “没有,好像有重头戏登场了,苏夜天似乎想要请风水师入苏家,你没看见么他身边围着不少人在那大献殷勤呢?” “咦,他挺能挑肥拣瘦的啊,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没找到合适的?”苏夜天身边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风水师正在那自我推荐呢。 我正寻思自己是不是再给老陈帮把手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呢,就看见周传银拧着眉头走了过来。 我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那半瓶又拿了起来然后‘咕嘟,咕嘟’的仰头直接给干了。 “哎我去,真他妈丢人”周传银指着他说道:“给我争点气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喝酒真跟不要钱似的,能不能给我长点脸啊” 我叼着烟说道:“你看你委屈那样,跟欲求不满了似的,你有啥伤心的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别比比了,跟我走!”他皱着眉头十分不满的拉着我。 “干啥去啊?” “我带你过去看看世面去.......” 第354章 我坐着没动。 周传银转身刚要走,又回头问道“我说那边有很多同道中人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的说道“不去,那个什么我这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有点五迷三道的了,去见人不好,第一回见面咱不得有点礼貌么?那啥,要不过两天我做东安排他们吃点饭呗?第一次见面总得正式点啊,我必须得给你面子啊。” “哥,你可别跟我扯了,听你说这话我都有点心惊胆颤的。”周传银皱眉说道“再说了你身上就那点钱,还过两天安排人吃饭呢,再过两天你自己兜里钱能剩多少,不把咱俩饿死都不错了,估计请人喝杯咖啡都他妈不够了,大哥我说你咋这么磨叽呢,就过去见见有什么的,这有现成的酒,碰个杯不就完了么” 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就是不去。 周传银眯缝着眼睛狐疑的问道:“有点不对劲,你没来时就对那师姐那么感兴趣,现在来了反倒突突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你跟我说到底咋回事?” 啥咋回事啊,我还能告诉周传银自己当着他师姐的面把茅山公交车都给喊出来了? 这话要是说出来,看他舔别人的架势,真敢直接一棍子打死我。 “谁对我感兴趣啊?”我正打算继续跟周传银扯皮下去呢,苏沁居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笑吟吟的站在两人身边。 “咕嘟~”我咽了口口水转过脑袋,故作镇定的掏出烟叼上了。 周传银恭谨的说道:“苏沁师姐,这是我一个朋友,认识很久了,曾经帮过我不小的忙,叫李正行。” 在圈子之中,实力强的人就可以被称之为师兄师姐什么的,很正常。 苏沁淡淡的笑道:“你叫李正行?嗯,谢谢你刚刚对我的照顾。” 我深深的吸了口烟,干笑着说道:“苏师姐,大家都是朋友嘛,朋友,不用客气,说这就见外了” 苏沁这时居然迈步上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吓的我赶紧往旁边挪了一挪。 哎我去,这女人咋这么不矜持呢,随便就往人身边坐,大厅里这么多人让人看见多不好。 “原来你知道我姓苏....”苏沁眯眯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到省的我自我介绍了” “呵呵,呵呵”我一阵傻笑,这女人说话吐个吐沫都是钉子,损人的话张嘴就来,真不是个善茬子啊。 周传银眼神从苏沁身上又转到了我身上,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在这之前绝对有事发生。 周传银其实在暗地里一直关心这个大师姐,他自认为太了解自己这个大师姐了。 苏沁性子淡薄,属于外冷内也冷的人,就算是在茅山面对大长老或者掌门,苏沁也都一向如此,顶多跟赵以山相处的时候话会多点,平时哪怕她就算摆出一副笑脸那也纯粹是表面的假象,那副笑脸下面肯定还是冰冻三尺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体现在苏沁居然十分熟稔的坐在了我的身边,并且看她这意思好像还有打算深聊下去的可能性。 这可把周传银给雷的不清,他可是深知苏沁有着极强的心理洁癖和身体洁癖的,这种洁癖的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病态的地步,据他所知就连大师兄很很少触碰到苏沁的身体,基本上苏沁无论与谁相处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是男人。 苏沁从来不会主动坐人身边,特别是当旁边那人嘴里还叼着烟的时候。 女人是一种相当奇怪的动物。 特别是自身优越感极强的女人,往往会比其他女性的奇怪点要高很多,比如苏代曼和苏沁就都属于此类。 当两个地位相等,相貌不分上下,条件差不多的两个女人相碰到一起时,她们会潜移默化的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想一较高低,然后以此来证明我虽然跟你哪都差不多,但总有一点是能压过你一头的。 苏沁对我的态度,就源于不久之前苏代曼曾经的一脸娇羞,她很果断的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心,想深入探讨下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如何让陈大小姐脸色泛红的。 从古至今,世界上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战争,曾经有闲的蛋疼的人统计过,战争的原因有很多种,而其中有几次格局颇大的战争居然都是因为女人引起的。 可以说有很多次,女人就是战争的导火索。 安史之乱源出唐玄宗迷恋杨玉环,南朝后主陈叔宝专喜声色于张丽华后成为亡国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是因为陈圆圆,中国古代四大妖姬和四大美女基本都属于亡国的祸根。 ......... 而在以后风水界一场延续了多年的战争,就是源于苏沁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从而导致我和赵以山狗咬狗的扯皮了很久。 “清道,苏沁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来了?”赵以山端着杯酒笑吟吟的走了过来,眼神在我和毛立诚身上扫了一眼后,举杯示意道“有朋友?” “师兄,额正好碰到个朋友”周传银有点眩晕,龙有逆鳞,人也有,而苏沁就属于赵以山的逆鳞。 “介绍一下?” 周传银幽幽的叹了口气,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遍。 赵以山十分有礼貌的把右手的酒杯交到左手,然后居然十分礼敬的主动弯腰伸出右手跟我握了一下“茅山,赵以山,幸会” “幸会,幸会,呵呵”我整的跟受宠若惊了似的,居然一跃而起双手握住了赵以山的右手,牛比顿时甩了起来“赵哥,赵师兄,不止一次听清道提起你了,说您是被茅山九百多弟子奉为领头人的大师兄,以前我还觉得清道夸的有点太玄乎了,但今日一见觉得果然名不虚传,您绝对就是人中龙凤,乃是我辈楷模啊。” ............. 赵以山是个很能主导场面的人,自他出面之后我所在的偏僻角落顿时就全由他来指引方向了。 赵以山相当自来熟了,跟我握了个手以后就好像跟他结拜了似的,十分自然的就坐在了我身边,然后毫不忌讳的把那瓶曾经让我对瓶吹过的拿在手里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那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自然了,就跟那瓶子好像之前被一个天仙美女给亲过似的,他一点都不嫌人埋汰。 坐下后的赵以山跟我,周传银和苏沁言谈甚欢,时不时的就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豪气干云的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并且说到兴处还十分熟络的拍着我的肩膀,一口一个向老弟的叫着,那架势在旁边不少人看都以为我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居然能让茅山赵以山如此亲热。 “相门有痣,奸门有气,鼻挺额头窄。”这是典型的心机深沉,心思颇多之人的面相,此类面相里最有名的有两个,一是秦桧二是李莲英,都是历史中最著名的心藏万千事之人,一个靠嘴坑死了岳飞,一个靠嘴独得太后恩宠。 这个面相是我从赵以山脸上看出来的。 我虽然看出来赵以山面相比较跑偏,但话里话外完全就当没事似的,继续跟他虚以为蛇的扯着没边的事。 两个男人在近半个小时的闲扯中似乎奠定了极其深厚的友谊,居然完全忽视了坐在一旁的苏沁。 这女人也没乱插嘴,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巧笑嫣然的看着两人聊天。 “你们耗在这跟我闲扯,这浪费不少时间吧?我看那边不少人拿眼神往这瞟呢,赵哥那是不找你的啊?”我又点了根烟,递给赵以山。 “找我的都是老朋友,但你是新的朋友,和他们我有都是时间接触但和你这不是刚认识么,我得深入了解下。”赵以山推了下我手里的烟,说道:“我不抽,我你烟抽的有点多,省省吧” 我叼着烟轻飘飘的说道:“我抽烟,是为了等一个能让我戒烟的女人” 周传银捂着牙花子相当无语的说道:“我,我一直都想要为你无偿的做点什么,然后来换取一个能给我读懂你的机会,行么?哥,我就想知道知道,你这张嘴就能装比的性格是怎么练出来的” 我略显深沉的说道:“与生俱来” “哈哈,实在,实在,我就喜欢李老弟这种性格,让人看着舒心”赵以山忽然站起来,感慨的说道:“既然你和清道是朋友,那就是我们茅山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我一定以礼相待,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都是自己人了,那就过后再聚吧” 我笑呵呵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来这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赵哥” 赵以山和我抱了抱,然后转头就朝远处走去,苏沁起身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后跟着也走了。 我翘着二郎腿坐了回去,笑眯眯的望着赵以山的身影,翘着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你在那说啥呢。”周传银挺迷茫的问道:“在那扯了半天,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打茅山出身的么?你俩唠的太热乎了。” 毛立诚第一次开口说道:“茅山赵以山,果然名不虚传啊” 走到远处的赵以山笑吟吟的回头跟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过头笑着跟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小君,一会给我查查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叫李正行,详细点的” “嗯。” ......... 晚上十一点,聚会结束。 我跟唐夏告别后,就跟周传银和毛立诚从酒店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对两人说道:“没咋吃饱,你俩找个地方坐会我处理点事情后去找你们” “你干啥去啊?” “拉个屎,肚子可能不太舒服,估计蹲一次得半个小时,时间有点长啊,你们先吃着我去拉一会” “你肚子真矫情,三天两头就闹抗议,真服你了。” 我出了酒店走到路边,两辆奥迪停在不远处打着双闪,我走近之后车门打开,苏夜天从里面走出来说道:“没想到在这能碰见你,就特意等你一会” 我和他坐到车里后就问道:“听说你来这是找风水师给苏家坐镇的?有合适的人选了么?” ..... “有两个人选,我打算看看然后考虑一下” “之前我让陈冬带回苏家的那个人还在么?” “你说姓王的?”苏夜天想了想后说道:“他一直跟在陈冬身边,看见过两次” “你找到合适的人选后也别让他走,就留在家里,尽量让他多跟来的人接触” 苏夜天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对于古井观的话他向来都是比较认的。 我又接着说道:“关于茅山,你了解多少?” 苏夜天说道:“之前有过接触,茅山有的产业跟我之间也有过合作,我这次在上海找人就是让茅山牵的头” “那个赵以山,你知道吧?” “嗯,怎么,小先生也跟他认识?” “正想认识呢,你跟我说说他呗。”我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越详细越好。” 从苏夜天嘴里说的话肯定不会是片面之词,以他的角度和眼光,他看人基本能看得八九不离十。 “茅山的掌门叫赵群书,三十二年前从上任掌门手里接过了茅山的大权,一直经营到现在,他也是赵以山的父亲”苏夜天没有从赵以山说起,而是先聊起了他的父亲:“赵群书这个人很厉害,听说他自小学道但是由于天赋问题却一直没学的太明白,但这个人极善专营,特别是在人脉关系上凡是跟他认识的关系都被经营的风雨不透,在道教界中威望很高,人脉非常广,并且此人非常善于结交上层人物,在江苏政界的几个大人物他都有所交集,而且在道教协会里他还占有会长的头衔,可以这么说吧,赵群书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能位极人臣的首要人物” “有人说,赵以山是茅山几十年才出的人才,他跟赵群书有八成相像之处,剩下的两成则是因为赵以山乃是一个极其少见的术法天才” 第355章 我找到周传银和毛立诚的时候,两人正光着膀子挽着裤腿在一个大排档里吃烧烤呢,就这么会功夫他们两个已经喝了七瓶啤酒,桌子上点的肉却没怎么动。 周传银说他俩一见如故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喝起酒来就有点刹不住车了。 “给我也起一瓶酒,刚才喝的洋酒我觉得酱油味太浓了不咋好喝,还是啤酒喝着过瘾。”我拿起几根铁签子就撸起了上面的肉吃。 周传银乐道:“你轻点,大哥咱收敛点吃行不?” 毛立诚笑道:“你口味太叼了,几千块钱一瓶的xo能让你给喝出苞米茬子味来,真厉害。” 我吃着肉,大咧咧的说道:“喝酒跟人一样,酒必须得对味不然在贵喝着也没感觉,人也是一样,交人呢都得对胃口,对上了三六九等什么人都能交的一见如故,对不上皇帝老子也不多看他一眼” “就比如你跟赵礼军?”毛立诚笑眯眯的递给了他一瓶啤酒。 我接过啤酒后说道:“跟他呀?细水长流呗” 毛立诚又追问道:“那你觉得交我咋样?” 我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睛说道:“可以深入交往” “呵呵,你看人挺有一套呗?就认识这么会功夫就觉得能深入交往了?你火眼金睛啊” 我指了指自己两眼说道:“说火眼金睛那是扯,但看人这两个眼珠子相当在行了” 毛立诚婴儿肥的脸上挤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问道:“真能看都出来?” “你俩打啥哑谜呢,喝酒吃肉啊,这大半夜的我们在一块应该把酒言欢对酒当歌才是,唠点风花雪月的才对”周传银听他俩唠嗑脑袋有点疼,觉得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毛立诚举起酒瓶说道:“在唠风花雪月之前我提个酒,正式的讲哈,第一次相见我就觉得跟你们挺对胃口的,这次来江城什么收获也没有,但我觉得认识你俩就足够了,没让我白来一回,来吧干了,都在酒里呢!” ........... 三人仰头干了大半瓶酒,我忽然问道:“咦,你不是被人硬扯着来的么,带你来的那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他去办事了,提前跟我打好招呼就走了。” 三人聊天基本就是扯犊子,我没和毛立诚打听底细,对方也没套他们什么话,出现在金茂酒店那种场合的人肯定都是有故事的,随意打探那是忌讳,但你要自己能品出点来什么,那就是眼力了。 可能我和毛立诚都互相品味出对方身上的故事了,所以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提一些隐晦的话题。 喝到深夜一点了,三个人基本都喝的有点到量了,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了,似乎再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三人就打算结账告辞了。 毛立诚搂着他俩的肩膀说道:“哥们,跟你们说点正经事呗?” “合着刚才咱都说的不正经的了?”周传银打着酒嗝说道。 毛立诚干咳一声说道:“别闹,真是正经事” “啊,你说,我听听看”我眯缝着眼问道。 “过两天我手里有份活,缺人手,我觉得你俩挺靠谱的,有没有心思跟我一起干?”毛立诚正色说道。 我和周传银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什么活啊?咋还选到我俩头上了呢” “肯定合适得了,我既然找你们肯定不是瞎找的,我当然是觉得你们路子跟我对,属于人尽其用。” 周传银不耐的问道:“抓住重点,我问是啥活,大哥你让我跟你抢个银行或者绑个架什么的我们也跟你去啊?所以,你得抓住重点说啊” “哎呀真墨迹,我说的重点就是合适,合适这个词听明白没有?你们要是答应呢,过几天我给你们打电话,要是不答应也没事,咱还是朋友”毛立诚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两个,都是真正懂得风水术法的人,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我这么讲明白没有?” “还是没咋明白,挺糊涂的。”周传银耷拉着脸,说道:“说的这么神秘,还不说干啥,咱还能不能愉快的往下相处了” “行,电话你不是有么,到时候电联吧。”我没再追问下去,直接点头答应了。 毛立诚乐呵呵的说道:“成了,等我信哈,都快半夜了各回各家找地方睡觉吧,我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 毛立诚一挥手,从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他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等他走后,周传银有点急了,不解的问道:“大哥,你答应他干啥啊?第一天认识,他说找咱干活啥也不知道你就点头同意了,他找你杀人放火你也去呗?你办事这么毛躁呢,成熟点行不?咱都是成年人了” 我望着里去的车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在酒店里跟他认识的时候我也没太当回事,寻思就是喝个酒聊个天打发下时间,后来从酒店里出来再碰到我觉得挺有意思” “怎么回事?” “面相你知道不?是人都有,看相能看出啥来你也知道,对吧?” “嗯,你从他脸上看出啥了?” “啥也没看出来” 周传银不吭声了,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肯定没喝多,那就是真什么也没看出来” 面相,就是指一个人脸上的五官和面部特征,在风水术法里属于卜卦,推算一道。 从一个人的面相里能看出很多东西,家世,财运,升官发财什么的都能看出来,甚至还有人的后半生的经历。 每个人都有面相,所以卜卦可以从任何人的脸上推断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来。 但有两种人的面相是没法看的,也看不出来。 第一种人就是一国之帝,一国之君。 此种人乃真命天子,天道庇佑,集一国气运于身,常人根本无法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什么,不然会被天道所反噬。 还有一种人也没法看出来,胖子毛立诚就属于这一种。 我从他的脸上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 周传银听闻我所说,顿时极其惊诧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毛立诚那个婴儿肥的胖子肯定不是一国之君,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搓着脸,有些无奈的说道“是真的看不出来,这种人的面相我到是听过,但多发生在几十过百年前,现在来说已经很少见了,我也仅仅只知道两个而已” 几百过千年前,中国曾有几位相当牛叉的人物卦象是被蒙蔽了天机的,道行无论多深都无法勘破他们的面相。 三国时的诸葛,鬼谷子,黄石公,秦国宰相李斯等人都属于此类,但他们却不是被人施术,而是自己为之的。 “除了那个胖子还有谁?还有谁这么嚣张” “毛立诚肯定是被人以术法蒙蔽了天机,我看他面相的时候只能看到被一片迷雾遮盖的卦象,再往下我就不敢看了,会被反噬的。”除了一国之君外,还有种人的面相也无法看,就是毛立诚这一种。 占卜,算卦就是推算一个人的经历,属于不被天道所容,一般的算命先生还好,道行稍微高一点的先生,命理通常都多灾多难,这就是被天道所不容的后果。 这也是为啥经常能看到有些算命先生要么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鳏寡孤独,但最多的就是双眼瞎了。 你们应该不会奇怪,算命瞎子为何遍地都是了吧? 有句俗话就是,做人不能知道的太多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暗中想要窥探毛立诚的底细和虚实,想要推算出这人的一些经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法把对方看透,因为毛立诚的卦被天机给蒙蔽了,无法窥探。 一国之君是天道护佑,而毛立诚明显是被人用术法给掩盖了虚实。 毛立诚是我所知的第二个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第一个则是他自己。 当年他被老道带上古井观之后的第五年,老道,师叔和悬空寺的和尚为了不让人看破他体内掩藏的西山老坟之物,他们三个联手封住了我的卦象,任何人都没法凭借看相,摸骨,测字等一些手段来看破我的命理,一旦强行推算,算卦者必将被天道反噬。 “这死胖子不简单啊,我他要找咱们干的活肯定不是啥容易的事,你说咱俩要是跟去了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万一把咱们赔进去咋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周传银有点犯怵了,觉得这事挺不靠谱。 其实,周传银之所以惧怕到并不是因为跟毛立诚出去干活,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跟我在一起没有啥安全感,毛立诚和我相比,他甚至觉得被后者坑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不知道自己在周传银心里的定位已经这么不堪入目了,周传银防他比防贼还谨慎呢。 我忽然不知的说道:“没事,我虽然看不出他的面相,但却可以判断他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不会给咱们挖坑的” .........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你啊。”周传银嘟囔着。 我转头问道:“你说啥?” “没啥,没啥”周传银讪笑着摆了摆手,然后问道“那就真确定跟他去了?估计这次去了可能收入不菲啊,他找咱俩肯定是大活” “嗯,反正也闲着没事,去呗” “那个什么,我啊”周传银搓着手,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觉得咱俩既然马上要来活那就肯定是有收入了对呗?这就意味着咱们两个可以大大方方的花钱,不用在精打细算了哈” “你啥意思?”我谨慎的望着他。 周传银嘿嘿一笑,咽了口口水,眯缝着小眼说道“哥,我想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可以不?” “我草,啥玩意?”我有点蒙。 周传银娇羞的捂着脸说道“身体有点小饥渴,我想释放下我过多的激情,领悟下江城滩女人的风情,为了深入的体会下精神与肉体的巅峰,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肆无忌惮的去嫖个=娼====” “泡妞么?” 周传银撇嘴说道:“别说的那么高雅,这是买卖关系” 我有点崩溃的说道“激情过后,咱俩就该喝西北风了” “图一时之爽呗,肚皮的事可以稍后在考虑”周传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激情释放出去,晚上跟你睡觉的时候咱俩在一个床上躺着,我很容易把你给捅了,你掂量下这事孰轻孰重,难道你很想高歌一首隔岸犹唱后_庭_花么?” “滚犊子吧,我有个更好的去处可以带你去,把激情给释放了。”我正色说道。 这时候的我才想起这家伙的本色,刚刚还俗之时,就拉着我要嫖来着。 “啥呀,啥呀?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路子呢,挺野啊。”周传银激动的问道。 “我好久没抓鬼了,今天晚上正好闲着,我打算去锻炼下自身业务的熟练度,咱俩去抓鬼呗?” “哎呀我去,这他妈能是一回事么”周传银顿时极其崩溃的说道。 “走了,走了,月黑风高的正当时啊” 周传银到底没有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己的激情,而是被我强拉上车,然后直奔瑞金医院而去。 我觉得自己也挺满怀激情的,今天晚上刚踏入炼神反虚,我顿时觉得自己精力老充沛了,必须得释放下。 医院那明显是个比较不错的去处,他十分想检验下到了凝神中期后,自己的术法到底能有多牛比。 半个小时后,我拉着脸都要耷拉在裤裆下的周传银下了车。 医院西门。 两个黑影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正喝着酒,四周死气沉沉的一个鬼影都没有。 周传银疑惑的问道“运气不错,那好像有两孤魂在野餐呢,抓他?” “啪”我恼怒的说道“你是不是傻?人鬼不分啊!” “我的激情太亢奋了,已经冲昏了头脑,确实分不清楚”周传银委屈的说道。 我拉着他朝院门走去,等走进了之后他发觉是看门的老大爷和一个人在那闲聊喝酒呢。 “怎么这么眼熟呢?似乎冥冥之中我俩不止一次的有过啥纠葛啊”我觉得跟老大爷喝酒那人看着就感觉让自己十分不爽。 第356章 “哎呀我靠,是你呀?你不职业杀手么?跟我玩暗度陈仓是不?你可坑死你爹了”我认出跟看门老头喝酒的是谁后,顿时劈头盖脸的就一顿臭骂,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最新最快更新 王向秋酒喝的正兴呢,猛然听见后面有人跟泼妇骂街似的就冲了过来,顿时就被骂懵了,他愕然的回过头看见我怒发冲冠的拎着个匕首刀子就朝他自己砍了过来。 “靠,疯狗啊,见人就咬!”王向秋从桌子上拎起瓶二锅头就挥手挡了过去。 “咔嚓。”瓶子被干碎了,半截铁剑划破酒瓶后奔着王向秋的手就砍了过去。 王向秋脚一蹬地,身体急速后退着,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周传银也迷糊了,愣愣的问道:“不是来抓鬼的么?怎么还跟人干起来了呢?” 我气呼呼的说道:“别问了,是兄弟的就给我上去一起干他,直接给他费了,让他变成孤魂野鬼然后我们再收了他!” 周传银挺懵逼的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抓鬼?整了半天是自产自销啊,真缺德。” 周传银和我两人并肩而上,王向秋撇嘴笑了笑:“来,继续向前迈步,看是你手里的剑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游荡,周传银和我立马刹住腿。 这时,看门的老大爷挥着手冲两边的人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还打起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 周传银看了我一眼,眼中露出着笑意,接着冷冷的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呗?你就一把枪能同时干死我们两个啊,剩一个你也好不了,一命换一命呗。” “那你们就试试我能干死谁呗?这年月兄弟两字看着挺值钱的,但在生与死之间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痛痛快快的把这两字给写出来,来······是兄弟的往前上一步,你看我敢不敢一枪蹦你就得了!,你以为这里面装的是普通的子弹么?炼气化神了不起?马上给你干的细碎。”王向秋极其嚣张的说道。 “动枪啊?干死一个你不也得陪葬么.....”周传银有点蔫吧了,觉得自己好像跟我还没到生死相依的地步呢,他肯定不可能因为原因都不清楚的一件事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周传银虽然不会看相,但他肯定已经看出来面前这人绝对是个悍匪,他说开枪那手指头也肯定不带哆嗦的,周传银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出了森森的杀气,这可不是杀一两个人就能凝聚出来的,这人身上至少得带着好几条人命了。 杀气重者心思通常狠辣,吹牛比这三个字是绝对不会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 “那你就试试,一枪能不能把我给崩了。”我毫不犹豫的就上前一步,走在了周传银身前。 周传银有点小尴尬的说道:“哥,你这是干啥啊?咋还走我前面去了呢,我可是刚想挺身而出啊” 我和王向秋四目相对,眼神瞄着对方的枪口丝毫不以为惧。 冷兵器时代,风水阴阳师确实不惧刀剑,道家术法并不比那些传说中的武功差多少,甚至在某方面犹有过之。 在如今热武器的年代里,差不多其实也是这样的,但按照他现在的说法,谁也不敢保证这家伙到底在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一枪干-死-你,那是没跑的。 可凡事都有例外。 普通的风水阴阳师肯定无法抵挡热武器。 但是像我这种大师级人物,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不让自身受到伤害,要是在今天之前我肯定不敢这么硬气。 但巧了,我今天真就敢了。 我就可以在王向秋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从对方的杀气上捕捉到他动手的时机,然后迅速调集体内道气在身前密布一道防线。 这道防线,足以把那发子弹拦截在身前,随即我有极大的把握可以当场格杀对方。 王向秋是真有打算开枪来的,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惧怕两字,他做事的风格就是,该动手时就动手绝对不会犹豫,因为哪怕一丝的犹豫就有可能断送掉自己的小命。 在以往,王向秋确实是如此处事的,这是多年来王向秋在刀尖上行走出来的心得。。 但现在,王向秋稍稍犹豫了,他从我的身上发现了极其强烈的自信,似乎对方有着绝对的把握可以不当场毙命。 “哎呀,你们两个孩子动刀动枪的,这是干什么啊。”正当两人蓄势待发之际,看门老大爷横着身子拦在了枪口之前。 老大爷怒视着王向秋说道:“把枪给我收起来,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脾气还这么火,这是人你当他是鬼呢?说杀就杀,杀人不偿命啊!” 大爷随即又转头对我说道:“你疯了?不知道那是枪么,他要是真开枪你能活的了?蠢货,你们两个都是蠢货!” “那就试试呗” 这句话是王向秋和我一同开口的,两人谁都没有打怵。 大爷皱眉问道:“你们都是我觉得不错的孩子,对我这个老人家都挺好,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骨子里坏透了的家伙,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坐下来谈谈,非得见血啊?你们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要是没有就把火气都给我收收。” “那你得问他了,草·····坑了我一把,差点没让我蹲进监狱里去”我愤愤的说道。 王向秋嘿嘿的笑道:“没有金刚钻你别揽那瓷器活啊,那个厉鬼你收不了还往前冲?我可没逼着你” 我冷笑着说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你是不是把我给点了?” “没有,跟我没关系”王向秋淡淡的说道。 我眯眯着眼睛,说道:“你刚走警察就来了,不是你点的他们能闻着味来?” 王向秋乐了,说道:“是又咋样?你人不好好的么,也没进去啊” 王向秋那天确实故意点了我一下,他要是不给警察打电话没准警方顺藤摸瓜就能把他给揪出来,他玩了一手移花接木,把目标给引到我身上去,那自己就安全了。 可惜,王向秋没想到的是,我不但收了厉鬼还从警察手里跑了,更巧的是对方跟他阴差阳错的居然还再次相遇了。 ............ 王向秋和我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个是在刀尖上起舞多年的狠茬子,一个是在山上憋了十二年的初生牛犊。 这两人碰在一起无疑于火星撞地球,一不小心就得产生核聚变。 但偏偏有个啥都不知道的看门老大爷正好跟这两个人都认识。 “都停下吧,年纪不大火气还不小”看门的老大爷直接用手拉着两人的胳膊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你们两个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怨,还达不到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吧?我还是那句话,杀人不偿命啊?” “相逢一笑泯恩仇,来把酒喝了”大爷往他俩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说道“酒是好东西,除了越喝能越年轻以外,也能解决不少的事,这杯酒喝完就把这一页掀过去吧” 王向秋和我谁都没动,反倒是周传银凑了过来,抓了一把花生米往嘴里送,说道“大爷说的很对,在我看来你俩只要谁没操了谁媳妇,谁没干死谁爹妈那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事,有啥不能谈的,非得一上来就要人命?” 看两人还没动的意思,看门老大爷皱着眉头说道“王向秋,你脾气硬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喝杯酒能怎么的?来,把酒喝了” 周传银手里剩的几粒花生米突然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转头问道“你就是王向秋?” 王向秋端着杯子二两半的二锅头仰头就干,然后斜了着眼睛淡笑道:“我的名声已经臭到天下皆知的地步了么?” ........ 我露出了询问的神色,周传银朝他低声说道“王向秋,龙虎山弃徒” 世间人这么形容王向秋,说他是风水阴阳界里最牛的悍匪,悍匪这一行里唯一懂得风水术法的一个人。最新最快更新 他做事从来不问对错,全凭一时之喜随性而做,风格相当独特了。 见王向秋端起酒杯干了,虽然不是冲着自己,但我也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其实要说这两人有多大的仇那也不见得,我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挺气不过的。 王向秋呢是个混不吝的人,你一见面就跟我喊打喊杀的,爷能惯着你么?就算我坑过你又咋样? 你要干就干,我绝对不带往后缩缩的。 见两人把酒都给喝了,老大爷的脸也笑了,说道“照我看你俩还挺有缘的,跟我也有缘分,你们都是刚到上海的时候就来我这抓鬼,对我这老头也都不错,我看的出来你们都不是坏到骨子里的人,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全身上下哪个零件都有毛病,唯独眼睛还算好使,我看人不会有错的” 有大爷和周传银在一旁插科打诨,渐渐的王向秋和我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几杯酒下肚之后脑袋都有点犯晕了,两人居然撇开大爷和周传银,单聊了起来。最新最快更新 “哥们,你说你名声挺臭的,有多臭啊?”我醉眼朦胧的问道。 王向秋豪气干云的说道:“在风水阴阳界,人人都对我除之而后快,我这项上人头价值百万,你信不?” “这么牛呢?”我不信的问道。 王向秋咧嘴冷笑道“因为我干过太多天怒人怨的事了” 王向秋出身龙虎山,当代掌门大弟子,但却在几年前忽然叛出师门,并随即被龙虎山宣布为弃徒,然后又发出一个声名,凡是与王向秋为伍者皆为龙虎山之敌。 王向秋前三代都和龙虎山渊源颇深,据说他的曾祖父当年曾是龙虎山的长老之一,位高权重术法高深,在龙虎山里极具权势甚至差点还当了掌门,从他曾祖父之后王向秋的祖父和爷爷也都生于龙虎山长于龙虎山,这一家人俨然已经成为了山上的常驻民。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算再过几代,王家人也不会离开龙虎山。 意外,在王向秋这发生了。 王向秋出生以后没多久,就拜当代掌门为师,成为了龙虎山掌门大弟子,他的天赋颇高在当时掌门的一众弟子之中王向秋属于最出类拔萃的一个。 原本,王向秋有个不错的前程,照此顺风顺水的发展下去,他在龙虎山之后也必定位高权重。 但意外这时就出现了,也是非常狗血的电视剧情节,极其的老套和让人喷饭。 那时,龙虎山来了个女弟子,长的让一众龙虎山子弟都趋之若鹜,巴结不已。 但偏偏的,这个女弟子只对王向秋有意,那是相当崇拜这个掌门大弟子了。 恰好,王向秋对这女人也有意思,对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打算朝着成家立业那一面努力。 可是,龙虎山掌门有个儿子整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有一次趁着王向秋出门办事硬是带着人把那个女的给强办了。 王向秋回来后火冒三丈,先是找自己的师傅说理,掌门表面上表示出了要严惩自己儿子的意思,但背地里却把人给送走藏了起来,并且还把那个女的给逐出了山门并且暗中制造了一场车祸直接让她香消玉损,为的就是消除一切对他儿子不利的因素,免得被警察抓住线索。 王向秋当时就火了,但他极其聪明的没有当场发作反倒表现的若无其事继续当他的掌门大弟子,隐忍了足足一年后他才从蛛丝马迹中查出了掌门儿子藏身的所在地,然后单枪匹马杀了过去,直接把对方给干成了太监,并且还敲断了他的双腿。 龙虎山掌门之子成了一个废的不能再废的残废之人。 这事发生以后王向秋直接跑路了没有归山。 果然,龙虎山上下震怒,掌门发号施令把王向秋逐出师门,并且广邀同道共同针对王向秋,而且暗中在风水阴阳界许下承诺,凡是能手刃王向秋的人,不但可以得到百万酬劳而且还可以入龙虎山藏书地,随便选取一本术法带走。 前一个条件还算一般,但第二个条件让不少风水阴阳界中人眼红了。 龙虎山传承过千年,底蕴极其深厚,谁要是真能从中带走一本龙虎山的传承术法,那可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第357章 从龙虎山发下追杀令之后,王向秋就在风水阴阳界里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当时风水阴阳师有不少人为了龙虎山的术法开始追杀王向秋,但挺让人无语的是王向秋极其狡诈,他不但在术法上颇具天赋在追踪和反追踪也极其在行,在之前几场追杀中他都安然逃脱。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在他身上拿钱拿术法,王向秋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差不多半个风水阴阳界里的人干了起来,并且挺让人崩溃都是,从那时候起王向秋不在动用术法和人周旋,而是通过关系买了不少武器带在身上,只要碰到谁要对自己不利,直接一枪干倒。 再往后,人们差点都忘记王向秋是龙虎山出来的了,而是把他给当成了一个标准悍匪。 那些年,不少人都死于王向秋之手,他已经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这奔波的几年里,除了被追杀以外,王向秋也做过不少彪悍的事,为了筹钱他接过不少脏活,给人布风水去,替人寻仇解决麻烦,只要给钱他基本什么都干。 久而久之,王向秋就落下了个不菲的名声,挺臭但是无人敢惹。 四个人的酒这一回直接喝到了天亮路上行人渐多之后才收了起来,王向秋和我之间也因为这一顿酒而真的一笑泯恩仇了,看门的大爷收摊回去准备交班,王向秋,我和王清道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三个喝的脚发飘脑袋发晕的人在江城的大街上跳起了舞,一路漂移着最后趴在了马路边上然后一觉睡死了过去。 赵以山是个对自己严格要求到极尽苛刻地步的人,早上六点他准时起床打开电脑泡上一杯咖啡,然后同远在美国的圆桌基金联线,两个小时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他会进行一个小时的锻炼。 九点钟,赵以山从住处的楼上下来在餐厅吃早饭,在他来之前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食物,餐桌旁也坐着两个人。 苏荷和赵以山的跟班兼助理,那个叫李君的年轻人。 “君哥,你让我查的那个叫我的人,有点眉目了” 赵以山有些诧异的问道“才一天晚上,你就有眉目了?” 李君笑道“这个人的经历比较简单,一天晚上都有点多了,半晚上就已经足够了,写在纸上一张都写不完,挺清纯个小伙啊” “怎么,清道的那个朋友引起了你的兴趣?这可不常见啊,你每天那么忙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苏荷的早餐吃完了,她吃的很单一,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 赵以山毫不掩饰的盯着苏荷说道“嗯,难得!除了你以外,最近一年多他算是让我比较感兴趣的一个人” “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啊,军哥”李君诧异的问道。 “不特别,就是不简单”赵以山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有的时候人的感觉是不需要准确判断的,只需要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念头就可以了,小君说说你查出来点什么” “我,今年应该二十几岁,懂得一些术法和风水,但境界尚不明确,因为似乎没有过有关他出手的记录,唯一一次有迹可循的就是他和周传银相识的那次,两人一起处理了一个尸变的僵尸,是联手,还有不久之前江城双城度假村的鬼楼也是他解决的,最近他经常出现在瑞金医院西门,似乎是在搜寻一些孤魂野鬼,他的人际关系也比较简单,只知道是和一个叫杜金拾的人似乎相识,除此以外他的生活履历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没了?就这些” 李君摊开双手说道“没了,再想查什么就查不出来了,这个人一年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没有,他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来历,出处都是一片白纸” “你看,这就是不简单的地方了,哪有人真跟一张白纸似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啊”赵以山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这次回山,我爸跟我说周传银在外也可被称之为茅山正统了,这么多年除了我和苏荷,他算第三个,原因呢我不太清楚,但是是从他和我相识之后才发生的,你说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我看他应该很不特别才是” 李君不解的问道“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奇特之处可以让周传银进入茅山正统?” 赵以山感慨的说道“我从不惧怕人有多大的本事多深的背景,但我最忌讳一个让我摸不清看不明的人,因为这意味着你在不了解的前提下已经失了先手,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谁都明白,但如果蛇没有七寸你该如何下手?人也是如此,一个不让自己了解的人,你是没法找到他的七寸的” 李君说道“赵哥,我们和他又没啥冲突,犯得着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么” “我和你的区别就是,你可以对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漠不关心,而我却对凡是出现在我生命中能让我注意到的人时刻给予关注” 苏荷就淡淡的坐在那听着赵以山和李君谈论有关我之事,她一直都没有插嘴,更没有透露出我和陈家大小姐陈夏相识的事。 同样是早上九点钟,赵以山已经收拾妥当把我给研究完的时候,他们三个仍然趴在路边的草丛里呼呼大睡。 周传银似乎对于昨天没有肆无忌惮的嫖个娼这事比较在意,脑子里可能还在激情燃烧着,他整个身子居然都缠在了我身上,并且尤为可悲的是,这货居然把两只手都插在了我的衣服里。 王向秋是最先醒来的,他一向警惕性都比较高,很少会如此糊里糊涂的倒在路边一睡不醒,要不是昨天酒喝的太多了,可能路边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被惊醒。 王向秋愣愣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顿时就精神了“这两人玩什么呢,野战高清无码啊” 周传银似乎感觉到身上有点小风吹的挺冷,搂着我的胳膊顿时又紧了紧,然后居然直接翻身爬了上去。 感觉到身上有个人压的可能不咋得劲,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看见周传银嘴边的一串口水朝他脸上掉落。 ........... “啪嗒”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来不及躲了,周传银嘴边那串晶莹剔透的口水正好掉落在他的脸上。 我条件反射的嗅了下鼻子,顿时一股参杂着酒精和花生米发酵了的味道直冲大脑。 王向秋乐了:“这滋味挺酸爽呗” 我抹了把脸,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周传银,这货居然还有滋有味的吧嗒着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 王向秋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似乎是找什么人来接他,挂了电话他对我说道:“我最近要出去办点事,你有啥事就联系我,我这一天行踪飘忽不定的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下一分钟会在哪,江城估计短期内不会再过来了” “咋的?因为那件人命案?” 王向秋摇头说道:“那个是小事不值一提,我最近有件大案子要干,估计得忙活挺长一段时间了” 我叹了口气,递给他一根烟后说道:“既然咱们都化干戈为玉帛了,那身为朋友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是龙虎山出身的,自然就会明白一个道理,自身孽业深重死后会糟报应的,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可不想看到” “啥是报应啊?我先把活着的时候过好就行了,死后的事我没时间操心”王向秋相当潇洒的笑道:“真要是等我死后要入轮回了,没准到时候还得求你送我一程呢,你直接把我给干的魂飞魄散了,报应这两字不就落不到我身上了?多简单个问题啊” “你这想法挺前卫的啊”我挺崩溃的问道:“你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这么嚣张?” 王向秋深深的吸了口烟,淡然说道:“呵呵,当你生无可恋的时候看什么就都是浮云了” “放心,真等你死那天,我亲自送你去轮回” 王向秋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我能活着到你通阴啊?整的太虚无缥缈了” 两人又闲聊了十来分钟之后,一辆普通的途观停了下来,车窗摇下后,小亮朝着王向秋招了招手,他起身对我说道:“我走了,跟你算是不打不相识的就这么认识了,以后你要是有生意找我干,我算你半价,挺友情的了吧?” 我不满的说道:“友情价就半价啊?我都要亲送你入轮回了你就不能给我免个单么” “呵呵”王向秋头也不回的摆手说道:“你真有找我的那天我肯定义不容辞,但我肯定不希望你来找我” 王向秋刚走,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他相当纠结的犹豫了能有半天才给接了起来。 “你在哪呢?” “干啥啊?” “我刚到江城,想出去转转可是又没人陪” “哦” “哦什么哦?” “哦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你是脑袋么”电话里的人似乎对我和自己的几句对话十分不满,语气顿时提高了一个声调:“我说我要出去转转没有人陪,你能听懂么?” “能,你找人陪不就得了”我摸着鼻子尴尬的笑道。 “你在哪?我去接你” “找我陪啊?” 我最后到底没有跟电话里的人掰扯明白,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辆丰田保姆车开了过来,戴着一副宽大哈墨镜的陈夏冲着我勾了勾手指。 这货满心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好像挺不愿意的呗?”陈夏眯眯着眼,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讪讪的笑了,说道:“脸皮太薄,不喜欢抛头露面” 陈夏没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一脚油门下去保姆车顿时一骑绝尘的就没了影。 等车子开走,草丛里口水直流的周传银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站了起来,那动作干脆利索的完全不像刚从宿醉中醒来的。 “这日子过的多憋屈,我想用自己的钱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的,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你个王八蛋原来是有妞上门服务,我说你咋不跟我肆无忌惮的激情去呢,你挺蔫坏的啊”周传银手里抓着从我身上摸来的两千多块钱挥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急不可耐的说道:“去迎春路,速度点师傅”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迎春路上的一栋极其不起眼的小门面房前,付了车钱后周传银就来到门前晃敲了敲紧闭的卷帘门。 没过一会,卷帘门上露出个小窗口,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看了眼周传银后突然问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周传银一本正经的回道:“夕阳西下” 卷帘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年轻拿着一个探测器在周传银身上来回探了两圈后,把他的手机给搜了出来:“先生欢迎光临,手机会在您走后交还给您” “整的真像样,呵呵,座山雕当年要有你们这警惕性也不会让杨子荣打进内部给一锅端了,谨慎!专业!”周传银竖起拇指呲牙一笑,跟着那小年轻就朝门面房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卷帘门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面积非常不小,明显是跟门面房上面的楼给打通了。 “先生第一次来吧,以前没见过您呢”领路的小青年问道。 “朋友介绍的,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过来的,但被一傻子给耽误了” “那耽误的人确实够傻了,居然错过了我们这”小青年一脸遗憾的把周传银带进一间包房内。 周传银愕然的问道:“你们这有这么牛比么?” 小青年傲然说道;“我们这的服务宗旨就是,不达到让您出去替我们吹牛的地步,我们绝对不收钱” “太霸气了,这口号喊的真响亮”周传银狐疑的说道:“这都白天了,你们这还有人服务么?” “您都说了我们这专业,那必须得二十四小时为上帝服务啊” 周传银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快点的吧,我这刚从工地里出来,憋的,激情急需啊” “妥了”小青年拿着对讲机吩咐了两句后,呼啦啦一群莺莺燕燕穿着齐根子小短裙的姑娘就走进了包房里,那事业线深的简直都看不见底。 “欢迎先生光临人间天堂高端服务会所,我们会让您成为上帝,让您感受到身在天堂般的服务”超短裙姑娘齐声弯腰说道。 第358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周传银在那边玩的倒是挺热闹的,但是我这边......却一点也不差。 我被唐家大小姐生拉硬拽的给整上车后,丰田保姆车就轻车熟路的朝着市区方向开区,走走停停的一个小时之后,停在了城隍庙附近的停车场里。 “下车,到地方了。” 唐夏戴着蛤蟆镜打开车门拎着小包甩开两条大长腿就奔着城隍庙走去。 我在她身后狐疑的问道:“你挺熟悉路的啊,连导航都不用,常来啊?” “嗯,一年怎么也得来四五次吧,是我负责的。”唐夏回答道。 我顿时屈辱的感觉到自己被戏耍了:“说好的刚来没人陪的呢?” “啊,是滴呀,我昨天刚过来的。”唐夏眨着眼睛,显的非常天真。 “女人是狡猾的,不但不能跟她讲道理,也不能去跟她们掰扯道理,因为你根本就说不通。”我认命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唐夏在城隍庙逛了起来。 唐夏到了小吃一条街后,就像鱼儿入了水,顿时满血复活的捏着一把钱从街头开始一直吃到街尾,我跟在她身后完全充当了跟班的角色,拎包,拎吃的,拿着水,饿了一早上的他居然还没时间给自己填饱肚子。 “女人摸不透的除了脾气和内心外,我发现女人的胃也是摸不清的。” ............... 我感叹,刮风的时候唐夏瘦的可能放个屁都得扶着电线杆子,可就这身条怎么吃起来就没完呢。 一直吃到午后,唐夏似乎才善罢甘休,美滋滋的喝了点水后伸了伸那秀气的小蛮腰问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修道的吧?这里有个道观我们去看看呗?” “咋的,你想让我去砸场子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城隍庙是个小道观,里面是有几个道士的,但肯定不是正经道士,基本上就是借着城隍庙几百年的历史在敛财的,收点香火钱和门票什么的,这种被旅游气息笼罩的道观,已经算不上道教的正统道观了。 在城隍庙外面,人还挺多的,都在排队买票然后买长香,唐夏居然也买了三柱长香像模像样的拿在手里点燃了打算上香。 “你好像兴趣不大,这里是道观,你不该一本正经点的么?” 我十分不耐烦,龇牙说道:“这也算道观啊?也就糊弄你们这些啥都不知道的游客吧” “为啥不算道观啊?都几百年了,几乎每天都有人来这上香祈祷的,听说也挺灵验呢?”唐夏有些不明觉厉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算是正经的圈内的人,是有传承,有自己灵炁来源...."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真没法跟唐夏解释这事。 “打住打住,咱们还是继续正常的话题吧,说这灵验,那纯粹是人的心里作用,那么多人来祈祷就算碰运气也能碰到几个祈祷之后心想事成的,所以他们会对外传言这种地方很灵,至于那些不灵的也没人会在意,所以久而久之多年过去了,传言多了就有人会误认为这里很灵了,其实呢?屁用没有,跟来这祈祷一点关系都不搭的。” 唐夏捏着手里的长香,寻思了片刻后居然还是点让插在香炉里,装模作样的嘀咕了一阵。 正统的有历史的道观和城隍庙这种道观肯定不一样,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但是唐夏肯定是分辨的出来,她这么做,我想无非就是想借机和我拉近一些关系罢了。 我到城隍庙后就发现,这里的念力非常淡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估计也就是上香的人多,其中也有些诚心的香客,祈祷后会产生念力,但这么点念力有跟没有基本一样。 “你看那一家三口,拜的到是挺诚心的呢。”唐夏插完长香后就发觉自己不远处有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正三拜九叩的冲着道观大殿内供奉的三清祖师祈祷着。 寻常的人只是上上香,这三人完全是在行叩拜大礼。 “失望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我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年轻夫妻身旁的小姑娘身子开始突然抽搐起来,她爸爸慌忙按住小姑娘然后搂在怀里,妈妈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不停的叩拜着,神情非常焦急。 “她,她······这孩子好像有病?有病怎么不去医院跑这来干嘛?” “不是病,是身上带事了”我眯眯着眼说道。 “什么意思?”唐夏反应的很快,连忙使出了自己的手段,定睛看去后,说道:“那个孩子身上有脏东西!” 唐夏和我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在他的眼中,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看着不对劲的,那就是脏东西! 毕竟家族之间的传承,难免还是差了一些东西。 我摇头说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受了一丝邪气的侵扰,真要是糟了脏东西的话这女孩早就抽搐的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过了片刻后,夫妻怀里的孩子似乎恢复如初了,就是小脸看着挺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唐夏忽然低声对我说道:“帮帮他们吧,那孩子挺可怜的,在这里祈祷又没什么用,她父母肯定会很伤心,你们不都是慈悲为怀么?” “你说的是和尚,给整反了。”我苦笑道。 .......... “别管道士还是和尚,总归都是人吧?”唐夏看那小女孩抽搐的时候很可怜,居然拉着我的手让他普度众生。 我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这种和自己无关的因果他实在是不想沾身,滥好人这个词绝对不能在自己的身上体现。 让我有些崩溃的是,唐夏居然把他的拒绝给无视了,直接走过去和那对小夫妻低声交谈起来,然后手指着我这边指指点点的,小夫妻脸上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但还是起身抱着孩子走了过去。 “哎呀我去,这他妈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摸不透啊,做事简直防不胜防啊。”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捻了捻。 我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赖到我的身上去,贼讨厌。 孩子的父母顿时迟疑了,放慢了脚步。 看见小夫妻皱眉,唐夏笑呵呵的指着自己身上背着坤包,然后又指了指孩子他妈肩膀上挎着的驴牌的包说道:“都是一个牌子的,真假你肯定能分辨的出来,就算是江城的江湖骗子,估计配置也没这么高档吧?” 孩子他妈扫了一眼唐夏的坤包,低头对老公说道:“是真的,不过人家那是定制款的跟我这专柜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 这下我没辙了,他没等开口呢就要钱,就是想让孩子的父母知难而退,没想到陈大小姐一句话就把这事给摆平了。 孩子的父亲接着说道:“先生您好,给看看我女儿怎么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最近几个星期总是莫名其妙的抽搐,旁边要是有人按着还好,要是没人的话她能直接抽的晕过去,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是神经性抽搐,也治不好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们原本没当回事,可是近几天抽的更厉害了,以前一天三四次,现在每隔一两个小时就抽一会,再这么下去孩子没好呢,我们两个估计也得被气抽了” 抱着孩子的母亲眼泪婆娑的说道:“孩子还小,这到没什么大问题,可等她上学了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天天跟在她身边防止她抽搐啊,也有人说孩子可能是中邪了,让我们带着女儿来庙里上香给求一下,上海没什么灵验的庙,就听说城隍庙这还可以我们就过来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家里有老人去世了吧?” 孩子父母一愣,然后顿时就惊了,爸爸反应非常快居然直接就跪了下去然后磕了个头:“先生看的真准,求求您救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唐夏在我耳边笑眯眯的说道:“你看,是不是很感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善哉善哉。”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爸爸给搀扶起来,安慰着说道:“小事,不是很严重,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明天孩子就能好了” 孩子父亲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钞票也没数直接就塞在了他手里:“这点钱您收着,只要孩子能好回头我再重谢您” 我也没客气,收了钱后说道:“回家后拿个碗里面装满水,碗上摆双筷子筷头冲西,让孩子念老人的名字三遍,然后再说一声您走了就别再回来了,逢年过节我会给您烧纸钱的,念完之后再找一双孩子平时穿的鞋子,你们在附近找条河扔进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孩子的妈妈不可置信的问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肯定是给老人烧头七的时候也带着这孩子去了,然后阴阳先生交代的事这孩子有哪点没照做,老人那天晚上走的时候就多看了孩子一眼,导致你女儿冲着了,好在你们平时都很孝顺孩子跟老人也挺亲的,老人死了后估计是想念这孩子也没想到自己会冲了她,照我说的去做把人彻底送走,她就能好了”我交代完后拉着唐夏就走了,他是真怕这姑奶奶再碰到祈祷的人又给自己找事干了。 出了城隍庙,地铁口外有几个乞讨的人趴在地上,我从身上掏出那叠钞票留下一张后把其余的都扔给了其中一个乞讨的。 乞讨的眨着迷茫的双眼用手指捏着一张钞票冲着阳光看了半天后才冲着走远了的我连连点头致谢。 “那里好几个乞讨的,你怎么就给了那一个人?”唐夏好奇的问道。 “除了那个外,其他的人没准吃的比我都好” “装的?”唐夏有些纳闷:“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还会看相。” “肯定比现在的我有钱是了。” 上了唐夏的保姆车,我让她把自己送回去,陈大小姐顿时我见犹怜的说道:“惹到你了呗?这才下午正是大好时光,我们可以看个电影在吃个晚餐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晃了晃:“姐们,咱能注意下细节么?我他妈兜里就这一张钞票了,你还让我给你来个全套的服务,我用啥服务你啊?一百块钱都不够你这车一天油钱的” 唐夏愣了半晌,捂着小嘴乐个不停,但她终究没有说出“你没钱,可我有都是”这句话。 男人可以没钱,没女人,没房子,啥都没有都可以,但惟独不能没有尊严。 唐夏估计,自己要真是跟我说那句话,可能以后两人再见面就得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关系因为那句话给碾碎了。 到了住处楼下,我挥手跟唐夏道别上了楼。 唐夏望着我的背影:“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上了楼回到屋内,周传银正翘着二郎腿唐在床上哼着小调:“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 我掏出烟来点上,坐在床头看着一脸春意盎然的周传银说道:“你跟我讲讲,明天早上咱俩咋整?房东要是继续蒸包子,咱俩还能对付一顿,要是没蒸咱俩就得饥一顿饱一顿了” 周传银停下小曲,努力挤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哥,你这是说啥呢?” 我叹了口气,很想有一种把烟头按在他脸上的感觉:“你嘴唇边有道虚线一直延伸到鼻梁,双眼有一股桃花气在闪现,这是发-春了的征兆,这有两种可能发生,一是你恋爱了,还有一个就是你之前行了房事,你他妈天天跟我在一块,你也就只有机会爱上我,你他妈上哪恋爱去?我身上的钱又没了,所以你肯定是肆无忌惮的嫖个娼去了。” 要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兜里毛都没剩,我可能连这一百块钱都给乞讨的扔下。 ........ 周传银放下二郎腿,羞涩的眼神言不由衷的望向了窗外“可能是贵了点,但必须物超所值,这种享受是金钱难以衡量的,心灵和肉体的升华让我整个身心都愉悦了,我啥时候也带你去爽一次呗?” “你也算是完成了你还俗时候的夙愿,睡吧,睡吧,我跟你没办法沟通。” 周传银好像还来了兴致,脑袋枕着胳膊一脸憧憬的问道“真的,九十分钟的服务让你直接从地球干到月球去了,以为自己在和嫦娥小姐翻云覆雨呢,太得劲了。” 我都要哭了,说道“你缺心眼吧?你没抓住我刚才说的重点啊,我是说咱俩没钱要断粮了,明天早上吃啥?中午,晚上吃啥?注意下重点好不好?” “哦,这么回事啊?”周传银沉思片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茅塞顿开了“那胖子不是说这两天要找咱俩去干活么?要不咱干脆明天就让他来找我们,既然是跟他干活那肯定管吃管住啊,那就不用操心一天三顿饭这样的小事了对不?” 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人家说是最近,这才刚过一天就找他?得等人主动联系咱们的吧?多着急啊,这样会显得咱俩很不矜持的?” 周传银嫌弃的看着他说道“都要饿死了你还好意思考虑矜持不矜持的?赶紧打电话吧” 我真崩溃了“我他妈咋跟人说啊?告诉胖子你嫖了个娼把饭钱给嫖没了然后快饿死了,我们想提前跟你混?” 周传银从我身上翻出手机直接就拨了过去:“麻溜的哦,你知道马云为什么能把阿里巴巴做的这么大吗?因为马云曾经说过人在路上走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不能一味的仰着脑袋往前赶,因为路上会有许多坑的” “草,马云说过这话?” “记错了,应该是周彦祖说的” “周彦祖又是谁啊?” “我做大保健的时候,人间天堂那小妞说我很有彦祖哥的气质,鼓励我把自己的名改了”周传银羞涩的掩面说道。 我刚想还嘴没想到电话被接通了,王向秋在电话里挺诧异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那个,那个....”我吭哧瘪肚的琢磨了半天,才低眉顺眼的说道:“王向秋,你不是说要我俩干活么?我觉得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需要好好磨合一下,这两天你要没啥事咱们就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呗?为了活能干的轻松点,我觉得这一步很是有必要走的” 周传银眉开眼笑的竖起了拇指:“哥,霸气” 王向秋愣了,相当不解的问道“不用磨合啊?到时候你们跟我走按我说的做行了,不用整演习这一套” 我挺不甘心的说道:“哥们你是不了解我们两个,咱有个优点就是做事必须要做好,做好就得要用心,懂么?我们这对拍档做事是讲究走心的,要是不跟你磨合的顺手了我怕到时候会出现失误,这对我来讲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怎么这么专业呢?你这工作态度相当了得啊”王向秋赞叹的说道。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早你来接我,咱们开始进入磨合阶段,务求这次干活的成功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留下那一分是防止我们以后做事不能太骄傲了” “妥了,哥们欣赏你的工作态度,明早我给你电话” “啪”电话挂断了,周传银顿时五体投地佩服道“哥,我还是需要那个能让我读懂你的机会,你这张嘴就吹牛比的性子,太让我顶礼膜拜了,你教教我呗” “滚,我他妈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我仰天长叹,倒在床上不打算在搭理他了。 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用我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吃了顿非常奢华的早餐,反正从今天起就要跟胖子王向秋混一段时间不用再考虑钱的事了,所以他们两个吃的非常淋漓畅快,光豆浆就点了四碗,包子全是肉馅的。 早饭刚吃完,一辆别克l商务车就停在了早餐店外,王向秋露出脑袋喊道:“给我带四个包子,两茶叶蛋和一份豆浆要加糖的。” 我和周传银面面相觑对视着望了一眼,周传银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趴在车窗上笑道:“拿钱啊” 王向秋皱眉问道“不是,就几吧一份早饭你还管我要钱啊,这么抠搜的呢” 周传银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我挺大方的,但今天有点例外” “怎么的呢?” “我俩身上的钱刚买完单,不够了。” 王向秋顿时懵逼了“合着你俩他妈没钱了想提前跟我混啊?还他妈说要跟我磨合一下,我昨晚还那么小小的感动一番,整了半天我的感情全他妈喂狗了” “来吧大哥,马上就是一个团队的人了,小事咱就别计较了,赶紧拿钱,一会包子就凉了” 等我和周传银上了车,王向秋忽然觉得自己找他们干活这事好像挺不靠谱的,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 舒舒服服的窝在车里,我打开车窗抽起了烟,周传银问道“胖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王向秋白了他一眼一边吃着包子一遍说道“你们现在没权利问我,走就是了” 我乐了,说道“你是吃准我们必须得跟你混了呗?连问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要不你俩现在下车,我肯定不带拦着的” 周传银正色说道“我们虽然不是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俗人,但说话肯定靠谱,答应你的事就不能半途而废” “草,你俩这嘴真是没少练过” 别克商务出了上海直奔高速,一路风驰电掣的就压根没怎么停过。 周传银听不解的问道“胖哥,跑这么远啊?干啥不坐灰机啊?” “不能坐,容易留下太多线索,开车比较安全” “嘶”周传银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这是要干点国家不允许的事么?” “呵呵,真有意思”王向秋一脸冷峻的说道“合法的事我还找你们?上劳务市场雇俩民工就能干了,我们要的是专业的团队” 第359章 早上上的高速,毛立诚和周传银轮流开车,人停车不停的开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跑了近点多公里了,进入了山东境内。 这一路上周传银和我没少从胖子嘴里套话,但这货的嘴就跟上了密码锁似的,任你咋问就是不说去哪要干啥,来来去去回应就一个,你们跟着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快天黑的时候毛胖子把车开进了服务区准备休整一下继续上路。 “你这是打算连夜赶路么?晚上也不找个地方睡一觉啊”我蹲在地上抽着烟,车坐了一天骨头都要累散架了。 “在这等两个人然后启程,后半夜我们再睡,明天下午就能到地方了”毛立诚从服务区的超市里买了三捅泡面和几根火腿肠扔给了他们两个说道:“先对付一下,明天到地方了再吃顿好的” 周传银问道:“还要等人再走?你这队伍的规模拉的挺大啊” “嗯,我们这个团队原本就是三个人的配置,前几天我到上海办事和他们分开了,他俩在外面采办装备,说好在这集合的估计也快到了” “不是买家伙去了吧?”周传银一直对他那句国家不允许的耿耿于怀,觉得他跟我有可能掉进狼窝里了。 毛立诚嗤笑道“怕了啊?” 周传银仰着脸硬气的说道“我是挺佩服你的胆量的,刚跟我们俩认识就敢拉着我们一起犯大案子,你就不怕我们把风声给走了点了你和你的同伙啊” 毛立诚撇了撇嘴,说道“草,要是没这个自信我能找你们?跟我们干这一趟活之后你俩得把我当祖宗供着,还点了我?那是猪脑袋才能干出来的事” 我和毛立诚惊诧的对视了一眼,这话毛胖子说的挺霸气啊,他哪来的自信啊。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吉普牧马人开进了服务区,毛立诚拍了拍手说道“起来,认识下,他们到了” 牧马人嘎吱一声停到了别克商务车旁边,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这两个人长的有点相似,好像是对兄弟。 “肖全友,肖全明哥俩,这是我和周传银,以后大家一起干活都来认识下”毛立诚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介绍完,肖全友皱眉问道“他们?行不行啊,看着有点像生手,毛立诚你随便整俩人过来打发要饭的呢,这几吧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趁着还没到地方呢,他们要是不行你赶紧换人,要不我们联络人也行” “呵呵,草!”周传银挖着鼻孔,然后扣出一块鼻屎来屈指一弹就飞了出去“哥们,说你不行你愿意啊?用我哥的话来讲,就是路上人那么多谁是龙谁是凤你知道啊?别几吧一上来两眼一搭就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草,行不行咱走起看着呗?” 肖全友哼了哼刚要张嘴,旁边的肖全明拉了他一把说道“你怀疑他们就是怀疑毛胖子,靠谱么?他办事什么时候没靠谱过?行了你别逼逼了,干不好活毛立诚会给我们交代的,这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肖全友撇了撇嘴话都没说直接上了牧马人就发动了,肖全明冲着我和周传银笑了笑“两位别介意,我弟弟就是这性子,他对事不对人,因为这次的买**较特殊他谨慎点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哥俩心眼都不坏也没看低你们的意思,以后大家相处下去就都了解了,我信你们,以后咱慢慢处哈” 肖全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拍了拍毛立诚的肩膀“哥,合作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你什么人我们心里有数,小友子什么人你也知道,别往心里去” 毛立诚推了他一把,笑骂道“别整的我好像小肚鸡肠似的,多大事啊,走吧,走吧赶紧上车,明天下午得到地方呢” 上了别克,周传银骂骂咧咧的说道“你看那傻-比烫了个羊毛卷的头发,这是打算移民吐鲁番么?拽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胖哥到时候我们要是有冲突你别拦着哈,我必须好好给他上一堂课” 毛立诚乐道“我是拦着他还是拦着你啊” “拦我,连你一块修理”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嘴上过过瘾就拉倒吧,真有冲突你不一定能干过人家呢” “说啥呢?”周传银顿时急眼了“我是茅山三大正统弟子之一,茅山千年传承在身,习得一身武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三岁能文四岁能武,五岁胸口碎大石七岁那年能生撕虎豹” 毛立诚迷惑的问道“六岁那年你干啥来的?” 我在旁边呵呵的乐道“我知道,他胸口碎大石肋骨干折了,休息一年” “牛比,你活到现在是个挺不容易的事啊”毛立诚崩溃了。 周传银鼻孔朝天的说道“一路坎坷的也走过来了” “行了,唠点正事吧”我叹了口气,眯眯着眼说道:“那两人一看手下就是有真功夫的,说话硬气点也正常” 周传银皱眉问道:“真不是吹的?看他俩瘦的跟个杆子似的,我打个喷嚏都能给他们吹个跟头,那小身板好像在非洲逃难回来的,他俩练过啥功夫?你要没走眼,那我觉得可能是九阴真经比较贴边,五个手指头看着挺有劲的”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车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这哥俩身子异常的消瘦骨头上最多就包了层皮,这他妈肯定不是饿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估计两人体重加一块都没毛立诚这胖子一个人份量大。 他们两个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又不粗大,这明显是刻意练的手上功夫,并且呼吸之间均匀而绵长,肯定是学过吐纳之术。 也就是说他们找个的人全部都是古武的修习者,看他们那种自信的眼神,修为恐怕不俗。 我似乎隐约间已经猜到毛立诚他们这个三人团伙是干的什么活了。 在风水阴阳界,还有一个极其偏门的行业传承已久,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已经快销声匿迹了。 ............ 牧马人和别克商务后半夜一点在服务区停下了,累的跟犊子似的几个人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肖家兄弟跟毛立诚打了声招呼后就进屋睡觉了,毛立诚给我和周传银开了间房,自己住了一间。 在服务区的宾馆一觉睡到早上五点多,毛立诚就把人给叫醒了然后吃完东西继续上路。 两辆车都是两个人轮着开,基本不停歇,将近中午的时候车子进入到了京城附近的高速,找了个服务区继续休整。 “下午就到地方了?老子掐指一算估计咱们的目的地不是东三省就是蒙古那边啊”周传银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哪都没少去,车子在京城停下后他立马就判断出这一行人的目的地了。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j不离十了,不过你们肯定猜不到具体的方位” 我问道“哥,都这时候了还不透个准信啊?真能吊人胃口” 毛立诚给众人分了圈烟后正色的说道“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这次的活必须需要保密,没到地方呢绝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不然出现其他的状况会很让人头疼的” 肖全明忽然插嘴说道“毛胖子,那头的关系都打点好了?” “嗯,几天前就联系好了,咱们人到了后就有接驾的”毛立诚率先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扔进袋子里说道“老规矩,干活之前把电话都交出来,从现在开始咱们进入单线联系状态,除了咱们五个跟外界把联系都给断了” 肖全明和肖全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是无所谓了他这电话里的联系人都不超过五个平时没谁能找他,周传银嘀咕道“胖哥,我发现跟你干完这一趟活后我都有能干fb的潜力了” “专业,保险,就是对自己和团伙成员的负责,习惯就好了”毛立诚不以为意的说道。 几个人正闲聊呢,服务区上的停车场里停下一辆丰田考斯特上面呼啦下来一群人,除了几个年岁颇大的老头外还有三女两男五个年轻人,本来这伙人我和周传银没什么可留意的,但毛立诚和肖家兄弟却一脸古怪的掉过了身子,似乎不想让对方发现他们。 “启程,赶时间马上离开”毛立诚急切的招呼着。 没想到,这三人刚转头要上车呢,考斯特上下来的两个老头似乎看见他们了。 “死胖子,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三两步的就走了过来,眼神在他们三个身上转了两圈后笑眯眯的说道“见到为师还不赶紧过来见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要跑呢?” 毛立诚苦着脸伸出两手跟对方抱在一起,说道“赵教授,你这是又带学生出来做课题呗?真巧,真巧” 赵教授拍了他几下肩膀,转身招呼身后几个年轻人说道“过来认识下,你们的大师哥,北大考古系名头最响亮的胖子毛立诚,是不是久仰大名啊?” 几个年轻男女走过来,惊诧的看了毛胖子好几眼,其中两个女生居然拱着手满脸花痴的叫道“你就是王师哥啊?我们只在校报上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居然能见到活的,哎呀呀,你也不是胖的特别难看嘛” “毛立诚?北大考古系十年来最妖孽的学生,你好”剩下那个女生伸出手跟毛立诚握了下后说道“唐雯艺,晚你三年入校,现在跟赵教授读博士” 毛立诚看着这个皮肤略显黝黑但却透着一股精明劲的师妹挤着笑脸说道“我知道你唐雯艺么,被北大历史系和考古系六个教授抢着要当导师的好学生,我早有耳闻了,看来我那个妖孽的头衔估计要转让给你了” 几个年轻人围着毛立诚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把毛胖子给众星拱月的给围在了中间,那个叫赵教授忽然眼睛一瞪看着肖家兄弟说道“你们三个碰到一块了准没好事,说,到底有什么图谋的” 肖全明仰着脑袋左顾右盼,肖全友耷拉着脸说道“赵老我们就是出来踏青春游的,天气不错得舒展筋骨啊” “哼,哼,春游?”赵教授十分鄙夷的笑了“你们开的哪辆车给我打开,我看看你们都带了什么东西” “胖子,毛胖子”肖全明扯着脖子招呼毛立诚过来。 毛立诚挤着婴儿肥的脸笑道“老师,我们真是踏青的,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我们出来陶冶下情操” “鬼才信你们”赵教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我奉劝你一句话,别干给祖宗蒙羞的事懂么?” 毛立诚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师你放心,行有行规我们干事都是讲良心的” “记住了,别让你们的良心让狗闻了都不吃就行了”赵教授颇为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轰轰”几个人正闲聊呢,一阵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高速上响彻而来,眨眼的功夫三辆红色跑车就风驰电掣的开进了服务区,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堪堪的停在了考斯特附近。 三辆车开的跟他妈着急投胎似的,进了服务区也没减速,甩尾停车的时候,车尾巴居然擦着人群一甩而过,惊的毛胖子他们跳着脚四处躲闪。 车里走下六个染着一脑袋杂毛的小年轻穿的跟唱戏的似的,下车后还在探讨着刚才漂移停车时的技术缺陷,似乎压根就对碰没碰到人一点都不以为意。 赵教授的火起似乎比较大,吹胡子瞪眼的就吼道“你们有没有公德心?这是公共场所,开车怎么不注意点,差一点就撞了人了” “呵呵,老头公德心多少钱一两啊”一个绿毛小子抱着胳膊笑道“你也说是差一点了,这不是还没撞到么” “我是说要撞到了怎么办?撞了就晚了” “晚啥啊,撞了再说呗,这事不能四舍五入啊,没撞到就是没撞到你别跟我说万一撞了咋办,你还想讹我们点啥啊” 一个红毛鸡冠子头撇嘴说道“撞了能怎么的?撞了人是按斤算还是按个算,陪你钱不就得了,唧唧歪歪的干嘛啊” 赵教授顿时火冒三丈了,上前两步指着他就骂道“混蛋,有你们这么说话的么?” ........... 赵教授眉毛倒竖眉尖上挑,一看就是个火气旺的老人,指着几个小年轻张嘴就开骂。 “草你么的老灯,别给脸不要脸哈,说两句就行了呗在那没完没了的叽歪啥啊,我没上过几天学,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有几笔”红毛鸡冠子被赵教授给骂的有点撑不住脸了,满嘴吐沫星子的就还了几句嘴。 赵教授的学生见状顿时围了过来跟对方六个年轻人吵了起来,并且大有把局势往火了整的意思。 在北方,河南,河北,京城,还有东北一带的年轻人开车基本都有个特质,甭管是开十几万经济型轿车的还是开过百万豪车的,只要是年轻人车里的后备箱基本上常年都会备着片刀,钢管,镐把子等凶器。 准备这些东西是因为在北方三十岁以下的男人开车一年刮刮碰碰的太正常了,有的时候谈不拢的了就得采取别的手段。 拿出这些凶器以后动手到不一定,但气势必须得镇住对方,要的就是一个脸面的问题。 跟赵教授骂的再狠,这几个小杂毛都不一定会动手,因为老人家胳膊腿的比较酥软一碰就容易整成伤害案,但赵教授那帮火力刚猛的学生们出头了,那就不好说了,动一顿也就是小事,警察来了顶多赔钱就是了。 所以几个小杂毛见这帮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学生出来了,觉得双方关系有点对等了,顿时就有三个人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钢管和镐把子出来眼看马上就要开抡了。 毛立诚低声跟肖家兄弟说道“去车里把家伙拿出来,一会看情形,对伙要是动手了咱就得教教他尊老爱幼到底有几笔了,反正这是高速,上了路之后一脚油门就能跑没影了” 肖家兄弟转身打开牧马人的后备箱,居然十分嚣张的从车里拎出两把开山刀出来递给了毛立诚,我挺无语的拦住他说道“省省吧,还见血啊?” 毛立诚皱眉说道“干这个跟你们没关系,我们动手就是了不用你俩” 我乐了,说道“其实我也挺想活动下筋骨的,但这时候真没必要,听我的吵吵两句就得了,咱没必要跟死人一般见识” 肖全友呵呵笑了,挺轻蔑的看着我说道“年轻人,不年少轻狂能叫年轻人么” 毛立诚愣道“啥意思?” “呵呵,没啥意思我有点晕血”我走到赵教授跟那几个小杂毛中间说道“行了都收手吧,没多大点事还得整出点后续情节啊?一人少说一句这事就过去了哈,拜拜吧都” 像这种吵吵起来的情况,其实中间就缺少个捣糨糊的人,只要有人在中间伸手拦一把那基本上就干不起来了,为啥?又不是啥大仇大恨的,真干的呲呲冒血了谁过后都得闹心。 我上前说了几句后,两边人骂骂咧咧的就散了,那几个小杂毛开着车一溜烟的就上了高速走了。 毛立诚让肖全明把开山刀放回车里,然后对赵教授说道“老师,您年纪可不小了咋还当自己是老当益壮呢?以后有这种事让徒弟们往前冲,你在后面看戏就是了” 赵教授横着眼说道“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得让他们明白我们北大也是有扛把子的” “行了,行了,老师我们可要启程赶路了你们歇会后也走吧,回见,回见”毛立诚崩溃的跟这伙人打完招呼就上了别克商务车,牧马人在后面跟上,两车继续赶路。 “王胖啊,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高材生呢?我草,北大的?挺让我崇拜的一个名啊,我他妈一小本毕业的孩子最羡慕的就是那些笔杆子比腰杆子还直的人,佩服佩服”周传银吐沫横飞的在后面说道。 我也挺诧异的问道“你真是北大的?有这招牌在身咋不干点稳定工作呢,东跑西跑的干啥啊” 毛立诚挺惆怅的说道“没办法,长辈有令我就得放弃安稳的小康生活奔赴火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是急的满头大包也得遵命啊” “你家家规挺奇葩的啊,挺好个孩子为啥得逼着上吊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我挺眼红的说道“啥也别说了哥们,同命相连都是命苦的人” “哎呀我去,前面这是咋的了?”开着车的毛立诚突然猛的一刹车,把车速给减了下来。 高速前方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一百多米外两辆红色的跑车奇形怪状的横在了路中间,车都撞的没形了,驾驶位的窗户已经碎了,半边人身耷拉在车窗上,一脑袋红毛极其显眼。 另外一辆车的状况可能好点,三个人正费力的从车子里钻出来,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往后车赶去,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的明显两腿都发飘了。 毛立诚在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淡然的我说道“哥们,看的挺准啊?你早知道他们要出事所以没让我们动手?” “红毛肩头的两盏阳火都灭了,明显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拿着砍刀跟他们干一仗有意思么?”我淡淡的说道:“别跟死人一般见识,不然你也会沾上点死气的” 后面的牧马人越野车里,肖家两兄弟歪着脑袋看着车祸现场的惨状默然无语。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这回知道毛胖子找的是啥人了吧?弟弟,以后眼睛擦亮点,别拿鼻孔看人” 肖全友沉思着问道“他不是瞎蒙的?” “呵呵,真有意思,铁口直断一卦千金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肖全明慎重的说道“好好跟他们处吧,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多着呢”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说的就是风水阴阳界里占卜算卦的这一号人,街边寻常的算命先生懂点皮毛就敢吵吵不准不要钱。 因为仅仅是一点皮毛,就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真要是占卜算卦精通之人,你跟他处好了关系,他能在关键时刻指点你一二,除了能让你免灾免祸以外,没准还能救你一命。 ............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两辆车进入了内蒙古境内,毛胖子把那辆别克商务车留在了呼市,他们三个一同登上了那辆吉普牧马人越野车,深入草原商务车跑着就有点费力了,还是越野车给力。 我和周传银上牧马人的时候肖全友望过来一眼没有吭声,但脸色已经没那么难看了,肖全明倒是挺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我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兄弟两个顿时对他们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只要不是蠢人谁都不会刻意去得罪一个懂得占卜算卦的风水师,说不上什么时候对方金嘴一开随便跟你吐**什么就能让你免糟灾祸。 牧马人进入草原后径直朝着国境线驶去,贴着和外蒙古交界的一带一路驰骋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车开到傍晚天色大黑之时牧马人才停到一个叫二连浩特市靠近外蒙古交界的地方。 牧马人熄火,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车里闪烁着几个烟头的光亮。 “毛胖子,几点有人来接咱们?在呆下去可就要半夜了”肖全明笑呵呵的问道“外联你一直是强项,可是从来没有过纰漏的,这次越界去的可是从没有去过的地方,你跟我老实讲,人是不是都安排妥当了” 毛立诚淡然一笑,说道:“金钱开路无往而不利,我找的人绝对托底” 周传银趴在我耳朵旁边嘀咕道:“我咋不托底呢,还越境?这是要干到国外去了,国内还不够折腾的跑国外折腾啊,哎这几吧要有点啥事能不能叫天天不应啊” 似乎是听到了周传银的嘀咕,肖全明回头说道:“咱们干的事在国内才不好干呢,跑到外面绝对比家里这边安全,这地方穷乡僻壤的吃饱饭都成问题,你干点杀人放火的勾当都行,没人有时间操心跟肚皮无关的事” 周传银四处张望着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这地方埋个尸首啥的三五年都不见得有人能发现” “你还真猜对了,这片草原交界处这些年没少埋藏尸骨,绝对是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王毛立诚抽着烟指了指车后面说道“没看咱出门的时候后面带着不少家伙么,以防万一的,此地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人比东北和四川一带的都要猛多了” 周传银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可别说了,说的我心里瘆得慌,本来干的就不是啥好事啊” 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一串手机振动的声音,毛立诚把电话从袋子里拿出来后接通嗯,嗯的回应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拿出地图和指南针找准方位后对肖全友说道“西北方向,开十五公里” 不到十分钟后,正前进的路上忽然从对面发现几束大灯在晃着这边,牧马人开过去后就发现一辆挂着军牌的东风猛士停在路边。 肖全明惊讶的问道“胖哥出手这么靠谱啊?居然是军车接驾?” “靠过去,不用下车”毛立诚等牧马人停在猛士旁边后,从身旁的箱子里摸出一个鼓鼓的塑料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递到了猛士的车内“袁老二介绍的” 猛士里的人拿出一个手电筒突然照射到牧马人里,晃的几个人眼睛一阵刺痛,一个身穿便装的人朝里面看了几眼后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吩咐了几句。 猛士里下来两个人,一个在车前一个在车后,手脚麻利的就把牧马人的两幅车牌给换了下来,然后挂上了蒙古的牌照。 “行-驶证和五个身份证都是真的,有据可查的,你们进去后只要不犯下大事没人会怀疑你们,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句,边界这一带比较乱,不少亡命徒都在这附近混呢手里都有枪,你们几个行不行?既然是袁老二介绍的那就是自己人了,用我给你弄点真家伙么?子弹管够”猛士里穿便装的人笑呵呵问道。 毛立诚摇了摇头“谢了哥们,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那妥了,你们注意安全,在边境这一带有事给我打电话,出了边境就不用了,蒙古那帮蛮子我跟他们不熟,往前开五公里左右我让边防的人撤了,半个小时内你们必须越境过去,等要回来的时候再联系我”猛士上的人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毛立诚让肖全友赶紧开车,十多分钟之后就开到了中蒙两国界碑的地方。 牧马人越界之后,毛立诚突然转头对周传银和我说道“你俩也不笨,估计已经猜出咱要干什么活了吧” 周传银翻了翻白眼,我说道“你们三个都是倒斗呗” 倒斗就是盗墓贼的称呼,也叫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门盗墓取财,贴补军饷。 考古界的人都讲“汉墓十室九空”,意思是基本上汉代的墓葬差不多都被摸金校尉们给盗空了,让人颇为遗憾。 摸金校尉传承过千年,从没有中断过,只不过到了近代之后能盗的墓葬已经少之又少了,摸金校尉才销声匿迹了甚至人们只以为这个称呼是里杜撰的,世间根本没有这类人。 至于世间常常言传的那些盗墓贼他们根本算不上摸金校尉,只是懂得一些盗墓的小技巧然后偷盗墓葬之物,论技术和职业素养跟真正的摸金校尉差远了。 毛立诚说道“没错,我和肖家兄弟祖上的头衔都是摸金校尉,到我们这一辈已经被传了不知多少年了,之前我和他们两个并不相识,有一次倒斗的时候碰上了然后还起了冲突,冲突之中我们发觉大家好像都是源自同一摸金校尉流派的,从那之后就建立起了合作,干了四回买卖,今天算是第五桩了” 肖全明回过头主动伸出手说道“来,重新认识下肖全明源于搬山道人一门主攻机关暗门” 肖全友犹豫了下,还是主动伸手说道“肖全友,卸岭力士”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你算哪一门?”我点了点头,转而询问毛立诚。 第360章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天官四大盗墓流派的简称。 “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 “窨子棺,青铜椁,字不硬勿近前”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 古时的职业盗墓者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个派系,简单点来讲就是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比较注重技术手段,走技术流盗墓,而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就属于强行突破了,走的是潇洒不羁的路子,但其实这四者都是倒斗的正宗流派属于同一系列的,跟一般的盗墓贼不可相提并论。 摸金校尉倒斗是有很多规矩的,他们只盗大墓,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甚至国主和帝王的墓,对于稍差档次的基本无人问津。 而普通的盗墓贼基本就是逢墓必盗,绝不跑空,哪怕就是穷苦人家的墓葬也要进去兜一圈看看能不能顺出来点什么东西。 摸金校尉倒斗的时候,只取墓中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除此以外里面就是堆了金山和银山也绝不动手,其一是为了给其他同行留口饭吃,其二则是出于对墓中主人的一种尊重。 ........... 并且摸金校尉还有个铁打的规矩是千年不变的,就是入墓室后会在东北角点一只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墓室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必须空手而归,并且盗墓之时必须得在晚上,白天是不能下手的,这就是鸡鸣不摸金的说法。 我觉得毛立诚这个三人组配置挺牛比,居然囊获了主流的盗墓派系,就这个组合真要是甩开膀子可劲干,国内的墓穴他们能跟走平地似的。 但我也奇怪,为啥这次做活毛立诚把他跟周传银给拉了进来,因为单凭肖家兄弟和毛立诚这种配置绝大多数的墓穴都难不住他们,也就那些尚未挖掘的墓葬能让他们所有忌惮。 比如秦皇陵,武则天的无字天碑墓,曹操的七十二疑冢还有元朝历代帝王的墓葬,这些墓葬要么是还没发现要么就是挖掘难度过高,除此以外恐怕都难不住毛立诚他们三个。 他隐隐估计恐怕这次跨界干活可能所谋不小。 想到这,我虎躯一震,转头望着眯眯笑的毛立诚说道“死胖子,你带我们来到中蒙边境该不会是在打成吉思汗陵墓的注意吧?草,事先说好你真要是打算这么干,哥们立马调头就走,你拿枪顶着我都没用” “淡定,淡定”肖全明十分友好的安慰着我说道:“我们心没那么大,也不想去找死,成吉思汗的陵墓就留给有缘人去发掘吧,咱们做事比较靠谱,这种青天白日梦是不会去做的” 我长舒口气拍着胸脯点头道:“你要这么唠的话,咱对别的墓葬还是有染指之心的” 现在的成吉思汗陵,是蒙古第一代大汗成吉思汗的衣冠冢,就在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草原上。 这个成吉思汗陵是给蒙古民众供奉和祭祀用的,由座白色的毡帐组成牧民称为神宫,这个墓葬其实说来就是蒙古人的精神依托和象征,里面连成吉思汗的一根毛都没有,根本没有埋葬这位古代最牛比帝王的金身。 蒙古人比较推崇“密葬”,不像古中国那些皇帝似的大肆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说来国内的帝王我觉得挺不张心眼的,你他妈建墓葬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那不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呢么,不说盗墓贼会不会光顾,成天有人去你那溜达你也不闲闹得慌啊?整天有人在你脑袋上走来走去的你能爽啊? 虽然咱们也不算是凡人了,但参照现在国家的情况来看,古代的时候,肯定也是会有高人在服务于皇族的。 说来,还是蒙古人比较靠谱,他们的墓地全都是密藏,死完之后偷摸的给埋了,没人知道。 成吉思汗的陵墓到现在为止都还是个迷,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考古学家和摸金校尉在打这个注意,可惜都是无功而返,也只是确定了差不多四个埋葬成吉思汗金身的地方。 第一个是在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境内,二是在宁夏的六盘山里,剩下两个地方是新疆北部阿勒泰山和蒙古境内肯特山,几百年来基本上也就大概估计他的陵墓是在这四个地方,但还是没有确定。 据说成吉思汗陵墓内的陪葬品并不比秦始皇的差,如果真能挖掘出来,完全可以把一个中等国家的p给生生的提上几个点,只可惜像成吉思汗和秦始皇,武则天这类人的墓葬要么是没找到要么就是找到了也不敢动。 世间传闻,秦始皇和武则天的陵墓内什么水银太多,机关密布,挖掘工程浩大等传说那都是扯淡,归根结底原因就一个。 他们的墓穴没法动! 至少我就知道,秦皇陵和武则天墓当初开建的时候,是由达到炼虚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亲自布置而成的,墓穴内阵法密布足以掩盖天机,就连天道都无法窥视,并且墓穴中的风水大阵勾连着华夏大地的龙脉,真要是有人敢擅动墓穴,恐怕当今的国运都会动荡。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墓穴内是被吓了诅咒的,一旦有人敢深入其内就会被诅咒缠身,基本上从自己开始到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所以,挖掘困难工程太大这都是托词,终其原因就是除非再有合道境界的风水大师出手勘破风水大阵,否则这些墓穴就得永远沉睡下去。 我是真担心这些摸金校尉心大,想要去打这些被天机蒙蔽了的人物的墓穴,他到不会阻止,但自己肯定调头就走不会参与。 搞明白毛立诚不是奔着成吉思汗陵去的后,我算是放心了,但毛立诚下面的一句话,让我又懵逼了。 “成吉思汗的陵墓是肯定不能动的,别说不能动了,连找都找不到”毛立诚云淡风轻的说道“成吉思汗的动不了,但是他孙子的就可以下手一试了,我说咱要去瞻仰下忽必烈的仪容你觉得这事可行么?” ........... 周传银经过了社会的鞭打之后,已经不再是以前浓眉大眼刚刚出世的小和尚了,除了为人比较骚气外,见钱眼开也是他的特性,他从来不会关心这钱是怎么拿到手的只关心到手的能有多少。 毛立诚说去瞻仰下忽必烈的仪容,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事的难度有多大,周传银就琢磨忽必烈的墓葬里带出来的东西能值多少钱。 “忽必烈啊,元朝开国帝王那得嗷嗷有钱啊,胖哥啊你既然找我和我来干活,那肯定不能白干是不?你先跟我们唠唠酬劳是多少,然后咱在决定如何把忽必烈家的大门咋给撬开的行不?”周传银整出一副明算账的心态,然后相当正式的提醒毛立诚说道“这事要是干好了,咱没准都能迈步走进v的财富人生,但要是没干好的话可能就得拐个弯然后走进旁边的法制在线栏目组了,所以这种提着脑袋的活您要是给少了那肯定说不过去吧?” “话是这么个理,但首要的问题有一个”毛立诚笑道。 “啥呀?” 我叹了口气,说道“蒙古盛行密藏,到现在为止元朝帝王的墓基本一个都没挖出来呢,首要问题肯定是得先找到忽必烈的墓再说,是不?” “要么说团队必须得专业呢,你的话一语中的”毛立诚竖起拇指说道。 蒙古人的密藏真的很隐秘,除了成吉思汗的陵墓外其他蒙人的墓穴都会安葬在广阔的草原或者茫茫戈壁下,族人会将逝去的死者用棺木包裹住然后挖个深坑放入再给填平,之后墓穴之上会恢复原状然后用马匹来回在上面踩踏直到看不出一丝动过的痕迹后再把杂草植入其中,等过几天后墓穴的上方就会跟其他地方如出一辙,根本看不出其下是埋了人的。 元朝各帝王的墓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挖掘出来就是这个原因,可以说蒙古帝王的墓虽然不是最难挖的,但绝对是最难找的。 “这就是我找你们两个加入进来的原因,我有一点蛛丝马迹了,但以我们摸金校尉的手段估计还不能准确的找出忽必烈的陵墓所在地,我需要个极其专业的风水术士来帮我确定地点”毛立诚指着我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舍你其谁那是必须的” 我茫然的问道“你咋知道我肯定能行呢?”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这玩意肯定不是眼睛能看出来的,但是啥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以后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的” “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了。”我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周传银在一旁贱嗖嗖的问道:“胖哥,那你找我来干啥?多一个人不得多分出一份钱啊” “墓穴-里除了有大粽子以外,我估计可能还得有其他东西” 周传银哦了一声,说道:“我是扮演打手的角色,降妖伏魔呗?” “这次咱们五个各司其职,各有各的作用,至于酬劳呢咱们也是一律平分”毛立诚慎重的提醒道“事先跟各位讲好了,规矩不变,真要是找到了墓穴入其内之后,一人选一件东西带走其他的不能动,明白没有?哪怕就是有个黄金屋堆在那也只能看不能碰” 肖家兄弟本就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知道这个铁律,毛立诚的话就是对我和周传银说的,提醒两人务必不能太贪了。 “好了,都半夜了咱先休息一晚上,明天起早勘探墓穴,确定完方位后找个良辰吉日动手” “那要是找不到呢?”我问道。 “就当草原一日游了,打道回府呗” 牧马人里的装备相当豪华了,除了这五个人以外车子里被堆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此次出行需要的装备。 肖家兄弟两人手脚麻利的搭好了三个帐篷,然后架起炉子烧了些开水煮上面条和咸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吃饱喝足了然后躺进了野营帐篷里。 四月末的天气,草原上的气温还很冷,依旧处于零下的温度,帐篷最多也就只能挡挡风雨对气温根本没啥影响,躺在里面裹着睡袋感觉身上都凉透了,我和周传银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野营,能睡着觉对他们来说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 “老哥,你说毛立诚那个胖子和姓肖的哥俩可信不?”周传银躺在我身边询问道“盗墓我虽然没干过但也听说过,要是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还好,但真要是发现价值连城的东西杀人灭口的事是常有的,他们三个合作多次估计已经有点默契了,但咱俩是新进来的,你说这要从忽必烈那拿出点好东西,他们要是起了歹意咋整?偷摸在墓穴-里把咱们给坑害了都他妈没人知道,这倒好了,等过几年之后墓穴被发现了咱俩也他妈成古董了,没准还得被人给切了片拿去做研究” “你还不太信任他们呗?那干啥还有心思留在这,走就得了呗” 周传银急切的说道“我不是说万一么?总还有其他可能的,对不对?富贵险中求啊,忽必烈是元朝开国帝王他的殉葬品随便拿出一件卖了都能让我在福布斯露个脸啊” 我摇头说道“我看过他们的面相了,至少表面上都不是什么奸诈之人,见利忘义的事他们干不出来,肖家两兄弟虽然不太信任咱们但总归不会干出卸磨杀驴的事” 毛立诚的卦象是蒙蔽了天机的,根本看不出来,但肖全明和肖全友哥俩的卦象虽然没有深算,但至少面相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哥俩长的比较相像,鼻挺额头宽,印堂发亮双眼间没有小人痣,明显不是奸人相,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肯定不会背地里害人。 我到不太在意墓穴-里的殉葬品值多少钱,我只对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但凡这种帝王墓,里面陪葬的东西除了古董以外还会有不少道家法器或者佛门宝物,真要是找到一件对自己有用的,无论是提升道行还是防身御敌那都是相当有用的,毕竟自己刚刚突破,武器太单一可不符合我自己的身份。 第361章 早上六点多,一辆牧马人越野车驰骋在锡林郭勒草原上,越野车上的司机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进入了闭着眼睛瞎他妈开的状态。 锡林郭勒草原算蒙古族发祥地之一,也算是成吉思汗和其子孙走向中原,走向世界的地方,对蒙人的意义非常大,草原一半在中国境内另一半则是在蒙古国境界,是两国的交界之处。 成吉思汗的孙子元太祖忽必烈,就是在锡林郭勒草原上继承的帝位,建立了大元帝国,并在锡林郭勒草原上建筑了著名的元上都,从他之后的元朝八位皇帝也都在此继位。 因此,自世祖忽必烈开始,元朝历代皇帝对锡林郭勒草原都有这非常浓烈的感情。 不光是毛立诚觉得草原可能是蒙古各大帝王埋葬金身的地方,就连考古学家和盗墓贼基本也确定,这里有着极大的可能埋葬着元代的几任帝王,只不过草原的面积太大,想找出一处墓穴无疑于是在大海捞针。 这些年来中国和蒙古的考古学家每隔一两年都会深入到草原之中寻找元代历任帝王的墓穴,但基本上都无功而返。 而且,有不少摸金校尉也不止一次的在此寻找过,结果都一样。 没人能找得到元代几个皇帝的墓。 当然了前提是如果找寻墓穴的人里有风水师坐镇的话这事就得令讲了,而摸金校尉还算不上真正的风水大师。 几乎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帝王在构建陵墓的时候都会根据风水来建,他们选择的依据是埋葬自己的地方必须得是风水宝地,终其原因都是期望自己死后能让王朝继续辉煌下去。 所以,古时的摸金校尉基本都算半个风水师只是不精而已,他们寻龙点穴堪舆墓穴的经验挺丰富,望闻问切这四字诀倒是掌握的炉火纯青,全靠一双肉眼来断定墓穴的所在之地。 忙活了一整天,越野车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驰骋了能有几百公里也仅仅只是跑了草原的一角而已,毛立诚一直都在车内拿着指南针和一副地图在确定着方位。 除了开车的肖全友外,剩下那三个已经被转的有点昏昏欲睡了。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凭四个轮子跑的话十天半月能把草原兜个遍就算不错了,毛胖子你告诉我就算咱们把草原都溜达完一圈了,你凭啥确定忽必烈的墓穴在哪”肖全明皱着眉头问道:“几十年了,那些考古学家和盗墓贼几乎已经踏遍了草原的每一寸土地,他们仍旧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你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们这次能马到成功啊” “几经变乱,多遭发掘,形体暴露,甚至坟土未干,其坟墓已空”毛立诚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蒙古人从之前各朝帝王死后大肆构建墓地后得出来的教训,他们觉得大张旗鼓的为自己修建陵墓闹的天下皆知,在以后的岁月里尸体必然会被人给挖出来,里面的东西会被偷盗一空,所以蒙古人聪明的选择了密藏,让全天下的人都没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尸骨,他们倒是聪明了可却累的考古学家和摸金校尉们累断了双腿” 毛立诚抬起头,接着说道:“密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秘密我看未必啊,凡事都会有蛛丝马迹的,元朝历代帝王都选择密藏那总归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漏不出来······来,你们看看这东西” 我,周传银和肖家哥俩凑过来看着毛立诚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已经发黑了的羊皮,其年月估计要有些时间了,上面记录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四个人谁都没看明白。 四个人看着有点头疼,那些文字虽然不多,但全都是小蝌蚪文,跟中国的文字甚至古文一点都不一样,这种文字绝对已经不是现在世界上流行的主流文字了。 “那是萨满文”毛立诚解释了一句。 周传银愕然问道:“你看的懂这玩意跟无字天书似的,你要不说是字我他妈还以为是哪个小孩的鬼画符呢,太抽象了” 毛立诚傲然说道:“这就是底蕴的问题了,我们王家至少知晓十六种生僻文字和语言,有的甚至已经失传百年了,但我们家中仍然有记载,虽然算不上精通但至少还是粗懂一些的” 肖家哥俩喜上眉梢的问道:“这里面记载着忽必烈坟墓的埋葬地点” “那到没有” 周传银茫然问道:“那你拿出这玩意干啥就为了显摆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牛比,然后来埋汰我们几个的不学无术” 毛立诚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他妈是事实” “草”周传银崩溃的无语了。 毛立诚接着说道:“蒙古人信奉萨满教,甚至将萨满立为国教,萨满的大祭师也就是元朝的国师,在蒙人的心目中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就连元代的几任帝王也非常相信萨满大祭师,而每一代帝王身死后埋葬金身的密藏之地,也都是由当时的国师来断定的,也就是说元朝的皇帝死后外人不知道他们埋在哪了,但萨满的祭师肯定知道” 毛立诚拿起那张泛黑的羊皮说道:“这张纸是王家祖上传下来的,元朝灭亡之后我们家先人从萨满教的一个祭师手中得来的,上面虽然没有记载忽必烈的密藏地,但是却详细的记录了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的依据,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看破这张羊皮纸,就能顺着这点蛛丝马迹找出忽必烈的墓穴了” “那你把这张纸看破了么”我期待的问道。 毛立诚刚一摇头,车里四个人都怒目相视,他只得谦虚的回答道:“看破了一半吧,剩下的那一半我家里已经研究了几十年了,但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说好的知晓十六种文字语言和粗通呢,这一半顶多算几吧略懂好不好,你这孩子挺不谦虚啊”周传银埋怨着说道:“我觉得咱们不如回走吧,我打算花千把块钱买点彩票有可能会蒙上个头奖,这好像比较靠谱” “有些东西,钱是买不来的,安心的在这碰大运吧”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 毛立诚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教为元朝帝王选择密藏地点的信息,但只可惜王家穷尽几十年的研究也只是看破了其中记载的一小半内容,这点支离破碎的信息非常可怜,甚至几乎跟没有差不多。 真要是详尽到可以确定方位的话,估计毛立诚早就动手了,而不会等到今天了。 “这个词汉语读皋若,在萨满术语中是祭坛的意思,呼都是指东方,偶駼指死了的意思,翁衮在萨满语中叫做祭祀······”毛立诚将王家研究的信息告诉了三人,指着其中几段文字说道:“我们初步推断,墓葬的选址应该是在草原的东方,萨满教拜山,拜火,拜日月星辰,并且崇尚自然,认为万物都有灵魂并且喜于祭拜万物,所以萨满教特别热衷于修建祭坛来祭拜,每一代萨满的大祭师都有自己专属的祭坛用以施展萨满术法,而每当有元代国君归天之时祭师也会在其埋葬之地修建一个祭坛,萨满教信奉万物都有灵魂,人死后的灵魂通过祭坛能够升天” 毛立诚扬着手中的羊皮纸,笃定的说道:“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忽必烈的坟墓就在草原东方,并且在其上修建有一个祭坛” 周传银,我和肖家兄弟懵逼的看着他,毛立诚诧异的问道:“都看我干吗” 三人齐声问道:“没了” “啊,就这些信息” “哎呀我草你么的,真特么气人。”周传银急头白脸的说道:“就这么点玩意你还跟我们整个有蛛丝马迹了你可真能糊弄鬼,太能扯犊子了” 肖全友皱眉说道:“毛胖子你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了,这点信息有等于没有,太虚无缥缈了” 毛立诚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在草原的东方” “恩呢,然后我们还知道这两天已经在附近转悠个遍了,可大哥你告诉咱们然后呢然后呢”周传银埋怨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回去雇几台推土机来,把这一片都给铲开,到时候别说忽必烈的墓葬了,草他妈的这地下说不上能挖出多少死人来呢” “你别逼逼了,我脑袋疼”毛立诚直接过滤了周传银扯犊子的一番话,转而问我道:“实在的告诉我,你肯定没有他们这么肤浅,对不” 毛立诚也清楚,自己的信息很有限,基本上对寻找墓穴的帮助微乎其微,他依此次肯前来草原寻找忽必烈的墓葬,很大一部分的希望其实是寄托在我身上的。 我茫然的问道:“你干啥不再找个萨满的祭祀把剩下的那段话给翻译出来” “元朝历代帝王的密藏乃是萨满教最大的秘密,一直被萨满大祭师奉为萨满的禁地,如果有人敢擅自跟祭师打探有关元朝历代帝王墓穴的消息,绝对会立刻成为萨满教的公敌”毛立诚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萨满在蒙古草原上意味着什么吗祭师的一声号令,能让整个草原的牧民用万马把咱们给踩成肉泥,在草原里政府的一段长篇大论都抵不上萨满祭师放的一个屁,明白么” 几个人还在扯皮的时候,草原远处忽然窜出来一对马队,一共八匹马上面趴着几个人正晃晃悠悠的朝此处漫步而来。 “是草原上的游牧么”肖全明在眼前搭着手远望道:“听说草原上的游牧人对那些来寻找元代帝王墓穴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蒙族人又天生好战,这些年没少跟来此寻找墓葬的盗墓贼发生冲突,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了,这种事政府通常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根本不会去管,咱们又在国境外,真要是有啥事可他妈难整了” 毛立诚笑道:“镇定点,我们是来旅游踏青的,跟盗墓扯不到一起去” 片刻之后,马队逐渐离的近了,紧张兮兮的几个人松了口气,马背上的人穿着很普通不是蒙古族的服饰,但等对方走的再近一点,几个人傻眼了。 八匹马上的几个人正是之前在京城高速服务区上遇见的那帮人,赵教授和两个老师带着几个自己的学生。 “毛立诚你怎么在这”赵教授离老远就看见这伙人了,顿时脸色极其难看,骑着马就跑了过来扬起马鞭就指着几人说道:“之前碰见你们的时候老子就觉得没好事,哼哼,果然如此,毛立诚你们是不是来寻找元代墓葬的” “这老头怎么知道的”我低声询问道。 肖全明解释道:“赵教授在国内是考古方面的权威,毛立诚以前在北大考古系的时候,赵老头是他的导师,并且跟王家还是世交,那时候就已经知道毛胖子是摸金校尉出身了,后来有两次我们在外面倒斗的时候都碰见了赵老头带着考古队勘探古墓,并且其中有一次还是我们出手协助那只考古队寻找古墓的,这老头精着呢一看见咱们出现在草原一准就能猜到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所为何来” 毛立诚似乎拿赵教授毫无办法,腆着笑脸就凑了过去哼哈的闲扯着,赵教授一点好脸色都没他:“你们这帮混蛋,多少有价值的古墓都毁在你们这帮王八蛋手里了,真应该把你们这帮人收拾起来一枪给崩了” 毛立诚笑眯眯的说道:“赵老师,盗亦有道啊” “放屁,沾上盗这个字何谈有道”赵教授吹胡子瞪眼的说道:“我们国家古墓千百个,可是现存至今除了不能动的,哪个没被你们这帮盗墓贼给祸害过” 肖全友在旁边嘀咕道:“可我们现在是在国外啊” 赵教授挥起马鞭高高举起眼看着就想要一鞭子抽过来,毛立诚慌忙拦住他说道:“教授,教授,淡定,淡定,我们就是闲着没事过来溜达溜达的,元代的古墓几百年来都有人再寻找不还是没找到么我们也不见得能找到,对不对动火气干嘛啊” 赵教授嗯了一声,然后却还是皱眉说道:“不行,你们赶紧给我滚出草原,就算找不到也不允许你们在此亵渎前人留下的瑰宝,赶紧给我滚出去否者别逼着我发火” 毛立诚乐呵呵的点头说道:“成,成我们这就走,您老眼不见为净哈” “等等”唐雯艺牵着马走过来淡淡的说道:“老师,草原这么大他们走不走的你怎么知道离开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是看不见了,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离开草原了” 第362章 “听说过么?一个女人在捉奸的时候其智商相当于福尔摩斯附身的,这他妈是啥意思?那意思是女人要是聪明起来这世上是没有悬案的,那脑袋都他妈赶上电脑了”周传银龇着牙,感慨的说道:“这女人小时候打狂犬疫苗的时候打右脑里了吧?咋这么精呢” 赵教授赶他们走的时候几人就琢磨,前脚消失后脚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继续寻找墓葬,既然来都来了不可能呆一两天没有收获就回去,怎么着也得坚持几天再说。 赵教授听唐雯艺这么一说,顿时有点悟了。 唐雯艺晃着小马鞭在教授和毛立诚身边说道:“老师,防贼千日不如让贼在身边拴着,我觉得应该让师哥跟我们待在一起好了,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师哥还能翻出你的五指山去?” 周传银感叹着说道:“咱们这是西天取经的路上,碰见佛祖带队领着一帮小妖来劫道,没他妈救了” 赵教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毛立诚他们几个身上转悠了一圈后,相当明悟的说道:“是这个道理啊,毛胖子啊干脆你就跟在我们身边好了,本来这次我带队入草原就是为了寻找元朝帝王墓葬而来的,正好我们可以联手,你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毛立诚无奈的朝着我们一摊手,一脸苦笑。 天黑之后,盗墓顶配组合跟着赵教授来到了距离他们距他们相遇六十多里地远的一处游牧民族聚集地,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几个蒙古包组成的小部落有两百多人,养着过千匹的牛羊和马,只以放牧为生。 牧民对于普通人是很好客的,只对那些来草原不怀好意的盗墓贼有着敌视的心态,赵教授他们是正规的考古队,是前天从边境口岸以正规手续进入外蒙古的,并且他们在来时还带了许多游牧人需要的日用品,所以部落了的人对这一行队伍非常友好。 篝火,烤肉和马奶酒是蒙古部落招待客人的三种必备之物,他们单独给赵教授等人点了堆篝火然后由两个部落里最擅烤肉的人杀了只羊专门伺候他们,火堆旁摆了不少的马奶酒供人饮用。 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香味四散,让这几天只吃压缩饼干和肉干的我们眼睛都冒光了,先是畅快的干了一碗酒,然后大口的吃着肉,顿时感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立马就升华了。 “毛胖子” 毛立诚吃着肉含糊着回应道:“什么事?” 赵教授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这次来草原你肯定是寻找元代帝王墓的,告诉我你手里现在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千万别说没有,你我还不了解?北大十年来最狡猾的胖子,要是没有一点眉目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进入草原的,老实交代吧,我不难为你” 我低声叹了口气:“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啊” 毛立诚从身上掏出那张泛黑的羊皮纸扔了过去,赵教授顿时如饥似渴的凑了过来,唐雯艺和另外几个同学也围在了旁边。 “这是······萨满文?”赵教授惊诧的叫了一声,抬头询问道:“胖子,这些萨满文你破译了多少?” 赵教授猴精似的顿时就从这张羊皮上品出了点阴谋的味道。 “没多少,一小半还算不上呢,萨满文在王家也属于极其生僻的领域,几十年来我们也只研究了个皮毛” 赵教授笑眯眯的拉着唐雯艺说道:“来,乖学生你快看看这上面的文字是啥意思” “啊?”我,毛立诚和肖家兄弟他们全蒙了。 赵教授哼了哼,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傲然说道:“算你们碰对了人,唐雯艺祖籍东北,他奶奶曾经就是萨满的神婆“神婆在东北农村比较常见,现在也还存在着,东北的农村题材电视剧里有时会看见一个人敲着鼓跳着舞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就是萨满祭祀祈祷中的跳大神。 “萨满的祭祀文?”唐雯艺根本没管旁边坐着一圈人的眼神,凑到火堆旁仔细的辨别着上面的文字。 “你觉得,这小师妹要是能把那篇萨满文全都翻译出来,我们有几成机会能找到墓葬”我问道。 毛立诚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五成左右吧” “那找到之后怎么办?”我朝着赵教授努了努嘴说道:“一起去?他们可是官方组织,真要是发现了墓葬我们兴许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人给赶出来,呵呵,给别人做嫁衣了” 毛立诚掏出烟来递给他,点山过后徐徐的吐出口烟说道:“金蝉脱壳” “草,你这算不算欺师灭祖?” “等咱们出来后,我再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你这胖子,可真够贼的了” 近一个小时之后,唐雯艺才轻吐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脖子说道:“确实是萨满祭祀祈祷帝王归天的祭祀文,里面记载的不是很详细” 毛立诚淡淡的说道:“师妹,我虽然看不太懂但总归还是明白一二的” 唐雯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那你说说这里面的意思到底讲诉了什么” 毛立诚没跟她较真,而是伸出手说道:“把东西给我,祖传之物不容他人亵渎” 没想到,唐雯艺居然直接把羊皮纸揣进了自己的口袋,极其狡诈的说道:“我告诉你们里面的内容,你把这件东西送给我······别忙着拒绝,这张羊皮纸对于常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又不是古董也不值钱,但对萨满教的人来说却意义极大,咱们做这个交换其实很划算” “成交”毛立诚十分干脆的说道。 唐雯艺说道:“元朝历代帝王死后都会由当时的萨满国师来为他们选择密藏的地点,这上面记载着忽必烈死后是葬在草原东方的,以二十八宿星象为定位······然后构建了一个祭坛,忽必烈的金身就藏在祭坛之下” 唐雯艺这段话是冲着毛立诚说的,她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毛胖子身旁那个男人正凝神仰头注视着远方的夜空。 …… 这时,距离众人不远处的蒙古包里忽然骚动起来,不少唱歌喝酒的蒙古人都停了下来呼啦一下子围了过去,本来正在扯皮的毛立诚和唐雯艺他们也被吸引了眼神。 从部落中间的一个蒙古包里,有个连年岁都看不出来的老人蹒跚着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穿着典型的蒙古族服饰但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拄着根由兽骨打造的手杖脖子上挂着一串泛白的骨链,他脸上的褶皱几乎已经都要堆在一块了。 老人走出蒙古包后被部落里其他的人给围住了,周边的人十分恭敬的低着头,然后缓缓的围绕在他身旁吟唱着晦涩难懂的曲调,这种曲调听起来不像是歌曲有点类似于现代音乐里的说唱。 “那是萨满的祈福语,部落中的人围着那个老者再给他祈福,简单点来讲就是希望老人长命百岁身体无恙”唐雯艺抬头目视着那位老人说道:“他就是本地最受人尊敬的萨满祭师,在周边几十个部落很有威望,被这些游牧人奉为神灵” 毛立诚也接着说道:“萨满教的祭师善于占卜,祈祷,能为死人超度灵魂,所以在蒙古部落里祭师非常受人尊重,有的时候他们生病了基本不会选择去就医而是会让祭师来祈祷祈福” 那老者被吟唱的人群围着后突然高举手中的骨棒然后仰头望天嘶哑着嗓子嘴里一连串的吐出段类似咒文的语言,随即他匍匐在地亲吻着脚下的草原,而他身边那些蒙古人也都赶紧跪拜在地上,他们的脸色和眼神显得有些惶恐和无助,嘴中那晦涩难懂的语调越来越密集越快,最后居然颇有点声势震天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老者直起身子用骨棒指着身边的两个蒙古大汗似乎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两人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蒙古包外的羊圈里脱出一只羊来,然后相当麻利的给宰杀了,又有几个人则是从蒙古包里拿出香炉和贡品摆在地上,片刻之后十来个缠着腰鼓的蒙古人一边拍着鼓一边围着羊和贡品转着圈的跳了起来。 “他们好像是在祈祷着什么?”赵教授愕然问道。 唐雯艺点头说道:“是在祈求神灵的宽恕······那个祭师说不久之后草原上将会有人被惩罚然后死去,他祈祷神灵不要把责罚降临在这些游牧人身上” 周传银呵呵乐道:“不死人就怪了,草原上都是蒙古人不死他们死谁啊” 肖全友干咳了一声,说道:“不是还有我们呢么” “我草,你这嘴开没开过光啊?别瞎几吧说”周传银愤愤的说道。 我叼着烟往毛立诚的身旁靠了靠,拉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有啥办法把考古队那帮人给甩了?” “咦?”毛立诚瞄了眼还在注视着萨满祭师的唐雯艺说道:“我,怎么的?整出点眉目来了?” 我嗯了一声但没详说,只告诉毛立诚想办法别让赵教授那群人跟着他们就可以了。 蒙古族游牧人苍凉的歌声一直响彻在草原上空,漆黑的夜空上几头苍鹰秃鹫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隐约间蒙古包远处还突然响起了几声狼嚎,这时草原上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吹的火堆中的火苗突然有着似乎要熄灭的架势。 没过多久,那位萨满祭师不在祭拜了起身回到了蒙古包中,蒙古族的游牧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安歇,赵教授和考古队的人被安排在了两个蒙古包里,我和毛立诚他们则是住在一起。 深夜十二点,正是天空中星辰最亮的一刻,我拉着毛立诚从蒙古包里悄悄地钻了出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无人之处。 唐雯艺之前所说,那张羊皮纸上记录着萨满祭师为元代帝王选择密藏点的依据时他就留意到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在他抬头望天的那一刻看的极其清晰,并且隐约感觉到羊皮纸的记载所言非虚。 二十八星宿又称为四象、四兽、四维、四方神,每组各有七个星宿,共有二十八星。 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古人常以此占测人事的吉凶祸福。 其中二十八星四象里主东方的为东方七宿,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由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和箕宿七星组成。 忽必烈的墓葬确定为草原之东,正是东方七宿龙头所在之处,龙头之首就是角宿星,宛如苍龙的犄角。 “会骑马吧,我们整两匹马赶过去,天亮之前差不多就能回来” “草,这他妈被人抓住咱俩就成偷马贼了,这个罪名在蒙古族跟入室抢劫差不多了,不至于被人给丢进监狱里,但两条腿肯定被敲折” 毛立诚叨咕了两句之后,就从马圈里牵出两匹马交给我,两人跃上马背在夜色中急速朝东边飞快的赶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两匹马来到了距离他们之前开车转悠的那片区域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干河沟,干涸了不知多少年地上全是风化了的河沙,只有几根荒草耷拉着,其余的地面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我们之前没来过这里,这地方实在是不像啥风水宝地啊”毛立诚茫然的转头四处观望,这条干河沟附近太荒凉了。 毛立诚掏出一副地图说道:“这地图是我从军区搞出来的,跟民用地图比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并且我还从军区档案室里弄出了最近几百年草原地质变迁的记录” “你看,这里一千多年前有条河,河虽然没多大但也是贯穿了整个草原的,不知道为什么河水有一天突然就干涸了,这里又没有荒漠化河水是不会随便就干了的,我估计可能是渗透到地下了,忽必烈是哪年死的?河水消失的时间好像跟他死的时间相差不多吧”我抓起一把干沙用手搓了搓然后问道:“有没有铲子挖深点我们再看看” “必须有啊,摸金校尉必备的工具”毛立诚从马背上解开包拿出一把洛阳铲然后开始在干河沟中间开挖。 直到挖了能有半米深之后,他铲出泥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湿的,下面果然有水” 第363章 干涸的河床下泥土还是湿的,这证明地表下方是有水的,一条河流贯穿了整个草原绝对没有突然就消失了的可能,这条平白无故干涸了的河水不是真正的消失了水是沉到了地下。 我说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把地表的水引入到了地下,藏风得水内乘龙气,外接堂气,这条河是自南向北流向的,我记得咱们来时北方是有两座山的,这叫山水朝拱有情,上佳墓地啊。” 毛立诚指着军用地图说道:“这条消失的河流贯穿草原之后流入中国境内最后居然汇入了黄河,连绵几百里地这乃是大富大贵的墓穴之处,河水被引入了地下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人发觉此处乃是一块阴宅宝地,明显的是欲盖弥彰了” “还要再确定下不?”我笑道。 “不差那一会功夫了,我再整个准信出来!”毛立诚继续用洛阳铲顺着河床向下挖掘,二十来分钟之后感觉挖的差不多了,他用铲子收起一捧泥土闭着眼睛凑到鼻前闻了片刻。 “嘘······”毛立诚长长的吐出口气,胖脸上笑的都堆出了褶子。 我眯着眼睛问道:“大功告成了呗?” “不虚此行,咱们回去再说!”我们两人将河床填好恢复原样,策马扬鞭而去。 顶尖的摸金校尉极善盗墓四字诀,就是所谓的望闻问切。 望就是望风水,盗墓行家基本也是半个风水师,特别是在寻龙点穴这方面眼光相当独到了,懂风水的盗墓行家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基本十拿九稳。 而闻就是用鼻子嗅气味,有的摸金校尉专善此道经验丰富者在盗墓之前,会翻开墓表上方的泥土,然后放在鼻下闻上片刻,就能从泥土气味中辨别此处下方是否有墓葬。 据说能把此术练到极致的盗墓行家甚至能够根据土色和泥土上微妙气味的差别,能判断出墓葬是哪个朝代的,简直是神乎其神了。 刚刚毛胖子挖了一米多深后收集的泥土就已经嗅到了其中蕴含的墓葬之味,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脚下肯定是有墓穴的,就算不是忽必烈的陵墓也肯定是元代其他大人物的古墓。 问就是踩点,先期毛立诚带着几人在草原上兜圈子就属于问了,而切是把脉的意思,就是指发现古墓之后,如何找好打洞的方位,然后以最佳的方位进入墓穴免得走了岔路白费劲,这这纯粹是经验了学是学不来的。 赶回蒙古包之后,两人悄悄的把马送回马圈然后若无其事的钻回了蒙古包,肖家兄弟和周传银在他俩离开之际就已经醒了,虽然他们没说去了何处,但三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位肯定是得到忽必烈墓葬的消息才出去的。 周传银一本正经的捏着手指说道:“哥掐指一算,看你们喜上眉梢眼带桃花,就知道是有喜事临门了,有啥高兴的事说出来,我也帮你们一起乐乐” 我瞪了他一眼,吼道:“你把嘴给我闭严实了,有好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得变成丧事,这打家劫舍坑蒙拐骗的勾当能大声嚷嚷么?” “你嗓门比我还大呢,你要教育我就教育你急眼干啥啊”周传银撇着嘴翻着白眼打了个哈欠居然倒头又睡了。`........ 周传银一直把自己定位在了打手的角色,你就比如吧这伙人如果去偷看寡妇洗澡,前期如果操作如何去看的话他肯定不会管,但等看寡妇或者看完引起纠纷了周传银绝对会义不容辞的就蹦出来。 他始终觉得,出谋划策这种事有我和毛立诚就可以了,他只管执行。 “睡觉,睡觉咱自己明白是咋回事就行了,细节的话我们明天抽空没人了再谈,省得在这隔墙有耳”毛立诚摆了摆手,挤着婴儿肥的笑脸也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爬起来后就看见赵教授和唐雯艺跟考古队的人已经在往马背上装东西了,马上准备就要出门了,几个人跟没事似的打了声招呼就上了牧马人里。 唐雯艺目不转睛的看着上了车的五个人,意味深长的翘起了嘴角。 越野车不远不近的跟着马队,车窗紧闭,里面烟熏火燎的跟腾云驾雾似的。 “都少抽点,窗户又没开,在这么抽下去咱们几个得肺癌直接死车里算了” 为了怕说话的时候被外面的人听见,上车后就把车窗给关死了,在商量如何把忽必烈家的大门撬开时五个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根本就停不下来。 毛立诚拍了拍手说道:“过来,过来,开个小会商量下计划如何实施” 周传银挺崩溃的说道:“王胖,我们往哪过来啊?都在一个车里呢,我大腿都搭你大腿上了你没感觉到腿间有杆长枪在跃跃欲试么?还过来啥啊,我都快骑你身上了,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首要问题是咋把考古队的人给甩了,赵老头跟防狼似的盯着咱们,实在是没办法偷摸跑了啊” “这个好办,虚以为蛇不会么?这几天先跟着他们混呗,过些天啥收获也没有赵教授肯定得走,等他们走了咱们再下手呗,墓就在那又不会长腿跑了咱不用急” “下一个议题,如何进入墓葬。” “没错,那块墓地并不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方圆几十里外都是游牧人,咱们要是在那开挖的话一准露馅一两天是肯定挖不完的,到时候墓没有挖到被人发现了肯定也得把自己给陪进来,咱们倒是给国家做贡献了” 毛立诚一直看着那张军用地图,手指顺着河流的走向往回推,一直延伸了几十里地后,他的手指停了下来:“这里有个湖,那条河途经于此,既然河水已经沉到地下了肯定已经形成了地下河,我们可以从湖下潜入,通过地下河游过去,这样一来谁也发现不了” “计划是不错,关键是怎么游过去是个问题啊。” 毛立诚傲然说道:“专业团队能没有应对之策么?这不是问题” ............... 肖家兄弟两天之后开着牧马人越野车悄然消失,毛立诚对考古队的解释是这两人对于此后的行程没有什么兴趣已经回走了。 赵教授对此并没有啥异议,他就是想看着毛立诚至于别人爱去哪去哪,根本就漠不关心。 越野车开走后,我,毛立诚和周传银也骑上了从游牧人那里租借的马匹,晃悠着跟在考古队的后面。 赵教授领导的考古队跟我,毛立诚他门五个人在勘探墓穴上完全是两个模式。 盗墓五人组是以摸金校尉打头半山道士和卸岭力士为辅,风水师当参谋,茅山术法当打手所组成的民间盗墓队伍。 这个队伍看起来杂乱无章,但极其彪悍的是这几个人够专业,属于行家里手,单拿出一个都能独挡一面,联合在一起后颇有纵横盗墓界的可能。 而赵教授所带领的考古队完全是采用现代化的手段,他们会先查阅古籍研究元代历史,然后动用探测器分析仪等手段,逐一排查可疑地区,抽样化检泥土,以理论根基为依据来判断墓穴的所在之处,完全是科学化的走势。 这两种模式你不能单一的评价谁的准确性高谁的又低,属于各有千秋各有优势。 只不过在我和毛立诚看来,考古队虽然挺专业,专业知识也掌握的非常丰富,但要想在茫茫草原中发觉出元代古墓,碰运气的可能性要占多数,有些事科学这个字是没办法解释的。 他俩已经确定那条地下河的下方就是墓穴,估计深至少得有十几米了,如果你不把那块区域完全挖掘开的话根本没办法发现下方的墓穴。 尽管两人确定考古队所做的是徒劳无功的,但当队伍来到那条干涸的河床附近时两人的脸色还是有点难看了,虽然说运气的成分居多,但他妈瞎猫也能碰见死耗子,没准考古队歪打正着的就发现了什么痕迹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地下的墓穴也不一定呢。 这世上,死在巧合上的人太多了。 “师哥,你的脸色好像不咋好看呢?”毛立诚故作镇定的盯着取土采样的赵教授呢,唐雯艺忽然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询问道。 毛立诚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胖脸说道:“草原上风沙太大吹的人难受,过会就好了” “你说老师在这取土化验干嘛,我觉得这地方不太适合埋葬,你说对不对”唐雯艺闲聊着问道。 毛立诚嗯了一声,唐雯艺又接着问道:“听说是师哥对于风水之术也比较了解,你说说看这里算不算是建阴宅的好地方?” ........ “建阴宅肯定得依山傍水啊,北面倒是有山,可水呢?这里以前倒是有条河可不是干了么?所以这地方我觉得不太合适。”毛立诚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唐雯艺煞有介事的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是,不过咱们也没办法了,那块羊皮纸上说墓葬的方位是在东方,也就只能在这附近找找了,再去别的地方那和大海捞针差不多,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嗯,毕竟我们不可能完全指望萨满文的内容,也许跟墓葬毫无关系也说不定呢”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赵教授已经采好样拿回去化验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唐雯艺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所说的似乎另有所指。 果然,赵教授化验之后没得出任何结论,从这一片区域又掠过去了。 几天之后,考古队基本已经把草原东边给踏遍了,仍然一无所获而赵教授对那张羊皮上所记载的内容也失去了兴趣,只以为那是萨满教的一纸普通经文而已,跟元代帝王的墓葬没什么关联。 又过了几天,考古队决定今年的考察到此结束,没有收获也谈不上失望,这种事每年都会举行,不光是寻找元代帝王的墓葬,其他朝代没有被发觉的也一样会进行考古调查,多少年了都不见得有什么收获,国内基本上半数以上的古墓都不是被考古队发现的。 有人曾说,房地产开发商才是最正宗的考古工作者,从他们手里挖掘出的古墓远远要比考古队发现的要多很多。 在来到草原的半个月之后,赵教授带着队伍离开了,临别之前他也不再拴着毛立诚了,自己穷尽整个队伍的现代化手段都没有找到元朝帝王墓,就凭毛立诚他们这几个两手空空的人也不见得能够找到。 毛立诚和我还有周传银找个借口跟赵教授分开以后就给肖家兄弟传了消息过去,第二天两人就开着越野车回来了,五个人上了车后顺着那条干涸的河床朝南开去,来到了草原上的一片内陆湖边。 湖泊的面积不是很大,河水很清,岸边有不少游牧人在放养牲口,也有两条小渔船停靠在一旁。 毛立诚花了点钱雇了条船就带着肖家两兄弟把船划到了湖当中,到了湖当中后肖全明和肖全友兄弟两个迅速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向了水中。 冰凉的河水让两人打了个冷颤,在水里活动片刻适应后他们同时深吸口气潜入水底,直到大概四五米后毛立诚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两三分钟后,兄弟两个从水里冒头,晃了晃脑袋朝着北面指了指,毛立诚划着船跟了过去,两兄弟再次潜入水底。 一连折腾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肖家兄弟已经彻底要赖了的时候,他们在湖泊西面的地方有了发现。 “湖底有个漩涡,水流不是很急明显是有暗涌通往了别处,漩涡的洞口可以容一个人通过,绝对没问题” 找到湖底的地下河入口后,三个人满脸喜色的就划着小船回来了,毛立诚说道:“基本确定了,那个漩涡肯定是地下河的入口,咱们晚上带着潜水装备潜进去” 我皱着眉头眼神在肖家两兄弟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肖全明和肖全友被他给看毛了:“李老哥,看啥啊?刚从水里出来,我们很有点出水芙蓉的意思呗?” “你们在河底,有什么发现没?” “就是那个漩涡,除此以外水下什么东西都没有” 毛立诚估计我是看出什么事来了,有些慎重的询问道:“什么意思?他俩有啥问题啊” ........... 肖家两兄弟被我给看毛了,不光他俩毛了,就连毛立诚也是一激灵。 他们谁都没忘了半月之前我只是在人群中看了那红毛一眼,说了句别跟死人一般见识,没过多久对方就在高速上撞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要么说千万别得罪一个精通卜卦看相的风水大师呢,人家一句话没准就能救了你一条命。 肖全友都突突了,哭丧着脸说道:“哥们有话你直说啊,你那眼神太他妈勾魂了,被你这么看下去我他妈都要受惊了” “哎呀,那个什么”我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然后伸出手说道:“你俩身上有多少钱啊?” “啊?”肖全明和肖全友顿时懵逼。 毛立诚踢了肖全明一脚说道:“犹豫个屁,风水相师给人卜卦算命是要受天谴的,随意泄露天机会被天道所不容,自身必将受到反噬,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接了这个因果,必须得从你们身上拿钱出来顶灾,快点的······消财免灾不知道啊” 肖家兄弟也明白相师界是有这个规矩的,只是刚才被我给吓的脑袋都抽筋了没反应过来,毛立诚一点他俩顿时明白了,兄弟俩一合计痛快的说道:“身上的现钱过千万总有了,你要的话全拿走” 周传银愣呵呵的问道:“哎我草,偷死人东西的都这么有钱啊?我这些年鬼算他妈白抓了” 这过千万只是肖家兄弟两个银行里户头的现钱,他俩拿的这么痛快那是因为在别处还有不少房产和不动产,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知道有几个千万了。 “你们的身上被缠了死气,就是从湖里回来的时候被缠上的。”肖家兄弟同意给钱那这个因果就成了,我相当直白的说道:“这道死气出现的很突兀,没有任何征兆,之前你们两个的面相还没有大灾大难的征兆,去了一趟湖里回来后这道死气就出现在了你们身上了,所以我才问你们在湖内沾上了什么东西” 这话要是别人说,兄弟俩肯定大嘴巴子扇过去了,但换成是我说他们得老老实实的听着。 肖全明和肖全友下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从两人的身上蔓延出一股淡淡的死气,死气只在濒死之人或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和寿龄已到的老人身上出现,这是人要死了的征兆。 特别是百岁之后即将要死的老人,常人都可以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很古怪的味道,那就是死气浓烈人将死时散发的气味。 只要出了死气,人必死无疑,因为天道已定。 但凡事也有例外,如果有道行深厚的风水相师肯为身带死气的人逆天改命的话,是能消散掉死气的。 古时帝王身边都有境界高深的风水大师在身边坐镇,古代医疗条件基础太差人生个病有点毛病很难医治,人的平均寿命非常低,但一些朝代的帝王却活了几十岁,七老八十的有很多,就是因为有风水大师在他们濒死之时向天借命才得以让他们活的长久。 我和肖家兄弟的关系没好到可以让自己为他们向天借命的程度,但他肯接这个因果是因为我觉得两人身上的死气出现的有些蹊跷。 毛立诚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原由:“萨满祭师中有精通巫术者可下诅咒,凡是接近帝王坟墓者必受诅咒侵蚀,我估计他们两个靠近那个漩涡的时候,诅咒就已经沾身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马上进入古墓,别耽搁了,他们身上的死气还很淡,但时间一长死气浓烈诅咒已深的话我也回天乏力了。” 周传银拉了拉我的袖子,脸都要耷拉到裤裆下了:“哥,你说我还有必要进去么tv的财富人生我觉得哥们可以很潇洒的拒绝了,草他么的,钱在多也没命值钱啊” 出了肖家兄弟俩这事我和毛立诚也有点突突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把周传银留在外面接应,下墓就别带着他了不然又凭白无故的搭进来一个人。 几天前,肖全明和肖全友离开草原后就返回国内购买了五套潜水装备带了回来,就是为了深入地下河用的。 五个人划着小船来到湖泊西方后就换上了装备跳入湖中,周传银又把船划了回去。 四个人进入湖中后,肖全明突然转头问道:“李老哥,你和毛胖子也下了湖就不怕被诅咒沾身?草,你俩有这么大公无私么” 毛立诚相当恬不知耻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咱们不是一个团队么,战友有难了兄弟必须义不容辞啊,谢字就不用说了,自家兄弟心里有就行了” 毛立诚深吸口气带着面罩就沉入了湖底,我一本正经的说道:“为兄弟两肋插刀,没说的” 等这两人入水后,肖家兄弟都懵了,肖全友惊愕的张着嘴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这话真他妈假,他们不插咱们两刀就不错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的,你不问他说了这叫默契,你问了他没说那就是隔阂,走吧” 湖很小但湖水却很深,潜了十几米后才见底,在湖底水正缓缓涌入一个一米多宽的黑色洞口,漩涡的吸力并不是很大洞口周边还有鱼在四处游荡并没有被吸纳进去。 肖全明指了指那个漩涡,划动胳膊第一个潜了进去,进入洞口后几人打开脑袋上的探照灯,洞口内是一条漆黑无比的通道,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探照灯的灯光只能看清前方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再远一点就看不清了。 进入通道后四个人奋力向前游动,当游了十几分钟之后前方突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水下水流动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有声音出现就证明前方应该是要出水面了。 没过多久,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一条两米多宽的河道映入眼前,四个人从水下游了出来,摘掉氧气面罩。 “游了不到半个小时,估计几十里地远是有了”露出水面后,毛立诚估算着说道:“我们应该距离干涸的河床不远了” ............... 四盏探照灯全开后,地下河岸中的状况一览无遗,这是一处面积非常宽阔的地下溶洞,中间是地下河两边为河道,能容两人并排而过,溶洞的墙壁上都是凸起的钟乳石上面渗透着一滴滴的水珠,溶洞狭长四周漆黑无比,探照灯仅能照到几人周边的范围。 灯光下,我望着肖家兄弟身上的死气说道:“果然是和进入漩涡有关,你们身上的死气又浓了,估计当我们接近墓穴之后你们身上的死气会愈加变浓,直到你们死去为止。” 肖全明苦笑着问道:“李老哥,坦白交代要是破不了诅咒我们哥俩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我淡淡的摇头说道:“没有这个可能,你们死不了的。” 我打算,肖全明和肖全友真要是在他破解诅咒之前就身死的话,我打算直接拘魂,和过来的阴司协商一下,我相信我的修为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肖家哥俩还以为我是在安慰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神情颇为萎靡不振。 “哗啦啦”这时中间河道处又传来阵阵水流的声音,四个人茫然的望去,发现一道影子正从地下河中缓缓的露头了。 毛立诚吓了一跳,居然把黑驴蹄子给摸了出来抖手就要甩出去,这地下溶洞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这冷不丁的冒出个影子谁都他妈都得被吓一跳。 “是人影,别动”从水里露头的影子同样也穿着一身潜水的设备,肖全友还认出来跟他们身上的还是同款。 “草,这傻逼不是怕的要死么?怎么到底还是跟下来了。”我还以为是来的人是周传银呢,没想到对方爬上岸后摘掉面罩甩出了一头长发。 唐雯艺脱掉身上的潜水服,看着惊愕的四人笑道:“师哥,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已经找到了墓葬的所在之处,只等老师离开之后就独自下手,果然没让我猜错” 来的居然是已经跟赵教授先前离开的唐雯艺,毛立诚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找到了墓葬的” “呵呵,我们刚碰见的那天晚上,我就看见你和我独自骑马出去了,我估计可能是我破译那段萨满文的时候你们应该是察觉出了什么,几天之后他们两个单独驾车离去就更让我奇怪了,也就是老师不太善于琢磨人的心里,他要是稍微精明一点的话也不会被你们给瞒过去了” “你这是太精明了,难怪北大考古系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我那妖孽的名头要拱手让人了”毛立诚苦笑着说道。 唐雯艺笑眯眯的问道:“来都来了,你不会敢我出去吧?” 毛立诚指着唐雯艺,转头询问我:“给她看看,还能活多久” “她没有事,身上并无死气缠身”我从唐雯艺身上并没有察觉出有死气凝聚出来,相反这女人的生气非常旺盛无病无灾,属于有大运道之人。 唐雯艺被两人的话给整蒙了,询问缘由后她告诉四人,在萨满教中确实有祭师可以施展咒语,中咒之人有的可能会身患重病身带残疾或者家道中落,子孙霉运缠身,有严重的甚至可以在无声无息间悄然死去。 肖家兄弟都要哭了,这他妈五个人下来就他俩有事,就这人品得上哪说理去。 “奇怪了,你怎么会没事?”毛立诚询问道。 唐雯艺也不清楚,她只能猜测可能因为自己奶奶是萨满神婆的原因,也许身上有着萨满教的气息才会没有中咒。 “哥,我求你们了别研究了行不?咱赶紧往里走呗,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我他妈现在算是彻底领悟了,赶紧的吧”肖全明相当崩溃无语的催着他们几个。 “走吧,走吧,抓紧时间,别再耽误下去一会走着走着他俩在嘎巴一下死咱们身边,那太他妈吓人了”毛立诚口无遮拦的说道。 我安慰着两人说道:“人生的路上谁没有坑啊,闭上眼睛摔两个跟头就过去了,别急” 肖全明说道:“我就怕今天这跟头摔了,我俩就他妈爬不起来了” 我,唐雯艺和毛立诚带着脸上表情支离破碎的肖家兄弟朝着溶洞深处走去。 溶洞,顾名思义就是因为地址变迁然后天然形成的洞穴,有的溶洞可能构成的比较简单就那么一个洞,但有的溶洞可能形成的时候比较抽疯,构造就比较复杂点,比如草原下方的这个溶洞就属于形成的时候没长心的,大大小小的洞有若干个,弯弯绕绕的过道有好几条,走了一个小时五个人愣是走了三次冤枉路,走着走着就又绕回到了原地。 “草,没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人到他妈给累死了”肖全友仰天长叹,觉得和他哥的这个人生小坑可能说啥也迈步过去了。 毛立诚也犯愁,在这么耽误下去时间浪费了不说,他们补给也不够啊,几个人身上带的水和干粮本来能支持三天的,现在又加进来一个唐雯艺,估计两天就差不多用没了。 “缺啊,想想办法吧,老这么绕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毛立诚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没吭声,用鼻子嗅了嗅,片刻后他说道:“有没有闻道一股锈迹的味道?之前走错的那一次我就闻到过然后没太注意,现在重新又回来了还是闻到了,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毛立诚望闻问切四字盗墓诀掌握的比较神乎其神,他的鼻子能跟一般的狗较量较量,之前在溶洞里到处都是湿气和钟乳石的味道他没太在意,现在经我一提醒他也觉得有一股铁锈的气味参杂在空气里。 毛立诚皱着鼻子,有点豁然开朗的说道:“跟我走” 毛立诚闻着味带着四个人七拐八拐的在溶洞通道里绕了片刻之后,探照灯前方一扇巨大的铁门拦在了几人面前。 ............ 站在那扇巨大的铁门前就感受到了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在地下河这潮湿封闭的环境内铁门上也只是感受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但整扇门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样没有被铁锈腐蚀。 铁门上刻印着杂乱无章的图案,都是人穿着兽皮腰系兽鼓翩翩起舞的图案,跳舞的人中间站着一个头上插着羽毛脖子上挂着兽骨项链手拿骨棒的老人,跟之前在蒙古包时碰到的萨满祭师打扮如出一辙。 “这是萨满教的祭祀舞,据说已经传承几千年了,其实萨满教的起源比道教和佛教还要久远,似乎人类刚进入原始社会的时候萨满教就已经存在了,没人知道是什么人创建的萨满,而且萨满也从不在世间传播教义,你愿意信就信不信也不强求,久而久之信奉萨满的人越来越少”唐雯艺用手抚摸着铁门上的图案诧异的说道:“铁门的缝隙非常紧密,没有锁眼,这门至少得几吨重我们得怎么打开?” 铁门足有三米高两米宽,伸手一敲会发出沉闷的动静,这门别说是人了你就是开车都不一定能撞的开,两扇门中间只有从上到下一条紧密连接的缝隙,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开启铁门的地方。 这就叫得其门而不入! 肖全明凑到门前手拿着探照灯从门上开始逐一向下查探,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像台计算机一样紧密的计算着,搬山道人精通机关胸藏阵法,乃是摸金校尉中最擅破解之术的人,据说搬山道人之术曾源自鬼谷一脉,极善机关阵法。 将铁门上全部的信息印在脑中之后,肖全友闭着眼睛快速的计算着,到后来他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勾画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肖全明的脑袋上全是冷汗由于计算的太过频繁手都有点哆嗦了,他手中的笔在纸上勾画的已 “表面上看铁门的图案乃是一副萨满人跳舞祭祀的画面,但其实只要我们把几个点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乃是一副星图!”肖全明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用手中笔,在纸上接连点指着说道:“看这里,这里,和这里是星象中的三垣图太微垣,紫微垣,天市垣,紫微垣位于北天中央,所以又称中宫,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天市垣在北斗之南天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 肖全明指着铁门上的萨满祭祀舞者说道:“古人认为三垣区域有三百二十一颗星辰,我刚才计算过跳祭祀舞的人脚尖正好符合这个数字,你尝试去按动一下铁门上的图案,看会不会被按动” 毛胖子将信将疑的用手按向面前祭祀舞者的脚尖,果然图案上的脚尖顿时凹陷到铁门里,毛立诚茫然的问道:“我们把上面能按的都按进去然后叫声芝麻开门能好使不?” “哪有那么简单,瞎按一气就能开?扯淡”肖全明长吁口气,说道:“必须得按照三垣星辰排列的区域依次按动才可以,从北方开始,然后是东北方最后是东南方向,顺序不能有错,错了就得重新来过” “这好像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保险,这古人的脑袋比现在的科学家好像牛比多了” 古人有很多智慧都不是现在的科学能够解释的,到现在现代人都不知道金字塔是咋盖成的,马王堆的女尸是如何容颜不老的,青铜古剑为啥千年后依然锋利,就这些事专家都不敢自己蹦出来说能解释的通。 毛立诚按照肖全明的指点,从铁门的北方开始依次向下按动萨满祭祀舞者的脚尖,随着他的手按动之后两扇铁门之间的缝隙居然逐渐开始分开,越分越大,直到最后铁门在轰隆一声巨响中骤然而开。 “闭气,屏住呼吸后退”毛立诚警告过后抿着嘴快速向后退去。 铁门里是封闭的,一千多年过去了其中的气体常人闻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过去,这基本是所有古墓最常见的状况。 “呲······”毛立诚点燃一根荧光棒甩手扔了进去,一阵青烟过后门内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石室,面积一百多平米左右,室内摆放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雕像,有点类似于秦始皇时期建造的兵马俑,这些雕像全都是身穿蒙古战袍手握兵器的武士。 “是元朝忽必烈时期士兵的装扮,元代士兵分宿卫诸军、镇戍诸军和屯田诸军三个兵种,但帝王的亲卫则叫怯薛军直属皇帝管辖,这些雕像就是怯薛军”唐雯艺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毫无疑问,我们找到了元朝帝王的墓穴,除了皇帝外是没有人敢把怯薛军的雕像放入自己陵墓的” “尽量不要损坏这些雕像,连碰都不要碰,我们是有素质的盗墓者,不是贼,不是贼!这叫盗亦有道“毛立诚一本正经的吩咐道。 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王胖,抓紧时间吧” “哦啦。” 石室内除了士兵的雕像外别无他物,但在石室最里层的墙壁上同样也有一扇铁门,门上的图案仍然是萨满祭祀舞者,打开之后依旧是个同样布置的石室。 一连穿过五间这样的石室后几个人都有点不淡定了,这他妈的好像是个迷宫,穿过一间屋子还是一间屋子,好像都没有头似的。 肖全友都赖了,抹了把冷汗说道:“草他么的,别折腾我了照这么下去真会累死人的” 我盯盯的望着他摇头说道:“坚持下,你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已经快要缠遍全身了,我估计你离忽必烈的墓室越近,死气就会越重。” “没错”唐雯艺接着说道:“这些怯薛军似乎围绕着一个圆圈在拱卫着什么,也许在这些怯薛军围绕的中间就是墓穴的正室了,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元朝帝王” 可惜的是,唐雯艺的分析虽然正确但现实挺几吧残酷的。 他们穿过了九间石室后居然又回到了**,也就是说相当于白白的绕了一大圈,而肖家两兄弟身上的死气则是愈加浓烈起来。 ............. 现在不用我说,毛立诚和唐雯艺都已经看出来肖全明和肖全友两人状态不咋对了,脸上一股黑气若隐若现的,双目无神,神情略显呆滞整个人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最重要的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特别让人反感的气味,让人闻着倒不是反胃而是特别的厌烦。 这就是死气透体的征兆,人命不由已了。 肖家哥俩靠着墙堆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嘴里嘀咕道:“兄弟,哥们看来要折在这坑里了,草······挖了一辈子的墓,最后死在墓里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想想办法,盗墓者早夭是没错,但他妈绝对不能折在正当壮年的时候”毛立诚叹了口气,说道:“后悔这两字说出来跟放屁一样,摸金校尉死在墓里是常有的事,死就死了,但必须得挣扎一下,我拉他们一把吧” “他俩的死气凝聚的这么快,明显是我们已经接近墓地正室了,可这他妈的怎么就是得其门而不入呢?”我在石室里来回的踱着步,抬头望了片刻又低下脑袋寻思着说道:“那个祭坛呢?不是说忽必烈的墓葬是在祭坛下面的么?转了一圈祭坛在哪?” 毛立诚拍了拍脑袋,自己把这事给忘了,以为找到石室就找到忽必烈的墓葬,但那张羊皮上最重要的信息让他们给忽略了。 羊皮纸上所说,忽必烈的墓葬是在萨满祭坛的下方,但是祭坛在哪? 我走到肖全明和肖全友身旁,轻声说道:“没破诅咒之前我救不了你们,但却可以帮你们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虽说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但咱这不还是有点希望么?别抗拒,放松精神我要度一股生气入你们体内延缓死气蔓延,至少还是能撑上一段时间的” 风水阴阳师凝聚天地之气于体内,以自身境界可于天争命。 我抓住两人左手脉门,催动体内道气入肖家两兄弟体内,把缠身的死气缓缓逼出,然后在把他的阳气缓缓汇入他们的身体里,这样一来虽然没办法清除所有的死气,算是治标不治本,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多存活一段时间。 我还打算,他俩真要是短时间内身死,自己说不得真得入阴间让阴差把二人的魂魄给送回来,让其暂缓几天再入地府了。 “咦,你们看这是啥?”唐雯艺一直在那些士兵雕像四周转悠,在石室里走了一会后地上铺满的灰尘被她的鞋底给蹭开了不少,唐雯艺发现每个雕像的双脚下都有一道刻画出来的几公分深的线条连接着旁边的雕像。 毛立诚闻言立马用铲子把四周的地面的灰都给扒拉到一旁,果然其他的雕像脚下也是如此,都有一道五公分深浅的线条连接着石像。 我和毛立诚豁然一愣,同时说道:“去看看其他的石室” 三人立刻分头行动,一人走进一个石室,然后清除掉士兵雕像脚下的积灰,当整理干净三个石室之后他们发觉,这几间屋子里每一尊石像的双脚下都被刻画着线条,并且连接在了一起,石室是相同的这些线条也是互相连接的。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的石像都被连接在了一起,这有啥关系啊?”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看不懂那些线条连接着石像有什么作用。 这古墓整的好像脑筋急转弯,从进入地下河开始跟他妈猜谜似的,脑袋里的小马达得时刻开动着,要不是团队配置太专业,估计他们早就得被气死在大门外了。 唐雯艺说道:“每次我们挖掘古墓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时,都会采用现代化的手段破解,比如之前那扇铁门我们就可以拍成照片然后输入到电脑里进行计算,通过每分钟过亿次的计算,推断,比对来找出符合的原因,我估计这些石像下面的线条肯定蕴含深意,只是我们看不懂罢了” “你们试着推动一下石像,看它们会不会随着那些线条而移动”堆坐在墙角下的肖全友被我度了一股生气之后精神已经小有恢复,三人在那研究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石像。 肖全友又接着说道:“石像下面的线条和铁门上萨满祭祀舞者是同一个道理,都是解开某种机关的方式,你们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就行” 我苦笑道:“干这事太费脑袋了,下次再有这活找我我得好好寻思一下了” 毛立诚尝试着顺着线条的轨迹推动士兵的雕像,刚开始推的时候雕像有些松动,当他加大力道的时候雕像果然顺着勾画的线条缓缓移动着,随即唐雯艺也推动一个石像,结论果然都是一样的。 肖全友长吐了口气,咧嘴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可是······”唐雯艺茫然不解的问道:“可我觉得总没有这么简单吧?不可能随意推动雕像就能解开这个谜底,一定有什么规律的” “这个简单了,九间石室?呵呵”肖全友直起身子,淡淡的说道:“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宫明白么?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为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这是九宫图,你们按照这个规律推动石像,绝对可以解开” 我和毛立诚本就是此种高手,两人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各自朝左右两边分开进入其他石室,按照九宫图规律把每个石像都推到位。 当两人回来一起推动最后一个石室的雕像按照九宫位摆好之后,整个石室都忽然轻颤起来,一股浓-浊的灰尘迅速弥漫在四周,渐渐的已经浓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五个人闭着眼睛掩好口鼻汇聚在一起,等待灰尘散去。 过了十几分钟,弥漫在屋内的灰尘渐渐淡薄了,毛立诚挥着手试探着朝前走去,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他忽然一脚踩空了,人突然就从还没消散干净的飞灰中消失了。 “师哥,师哥······”唐雯艺豁然惊起,爬起来就要追着毛立诚而去,我一把拉住她说道:“等等再去,你听他那边似乎有动静了” “噗通”毛立诚消失的方向传来一声痛嚎:“草他么的,得回老子身上肉多啊” 第364章 “凡是胖子都是贻害千年的,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松开唐雯艺,把肖家兄弟又扶起来后说道:“石像被推开了,九间石室中间露出了一块空地,我估计那就是怯薛军所守卫的忽必烈墓葬正室了” 九间石室的正中间忽然坍塌了出了一个洞口,毛胖子走过去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幸好洞不是很深这货又肉多,掉下去后没摔咋样。 “下来吧,咱们找到正地方了”洞下,毛立诚似乎发现了什么招呼四人赶紧下来。 肖全明解开身后的背包说道:“里面有绳索,可以固定在上面然后顺着下去就可以了” 我瞧着紧张兮兮的唐雯艺意味深长的笑了,毛胖子刚才掉下去的时候这小妞全身都绷紧了,脸色都变的发白明显是担心够呛,看来偷个古墓这毛胖子还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啊。 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长绳栓在其中一个石像上后,四个人依次爬向洞口底部,毛胖子正坐在地上拿着探照灯四处观察。 这是个面积足有几百平的石室,很宽敞,在屋子正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周围则是围绕着四个小一号的棺材在上下左右四个方向。 “忽必烈陵墓,被我们找到了”毛立诚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相比于我和毛立诚他们,唐雯艺显得尤其的激动,她是北大考古系的,终其一生的信念恐怕就是寻找各种还没有被发觉的古墓。 这一次跟随毛立诚前来居然发现了元朝太祖忽必烈的墓葬,这绝对是世界考古史上近几十年来最大的发现,她的名字绝对可以惊动这个考古界。 这间石室里的构造很简单,只有一大四小五个石棺,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毛立诚大概的扫了几眼后,走到屋子东南角拿出一根蜡烛摆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 这是摸金校尉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入墓室后必须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摸金校尉必须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墓室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动。 反之,如果蜡烛没有熄灭,入幕的人可以人选一件东西然后离去。 ............. “呼······”这时墓室里凭空刮起一阵阴风,吹的地上的灰尘四散而起。 这股阴风来的很突然,完全是平地而起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起风那绝对是很有说道的。 “火······没熄?”毛立诚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东南角的蜡烛愕然回头说道:“蜡烛没熄灭,我草,这太邪门了” 那股阴风刮的绝对不小,五个人全都感觉到身体冷飕飕的,这么大的风居然没让东南角的蜡烛熄灭,这是相当古怪的一幕。 一时间,五个人全愣了,毛立诚都有点犹豫不定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皱眉说道:“既然没灭就留在这,他俩的诅咒还没被破呢,总得找到原因再说” 毛立诚摸着脖子上挂的摸金符闭眼祈祷祖师爷护佑,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了半天后他睁眼说道:“速战速决,马上起墓” 进入到墓葬正室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被我度了一股生气原本恢复的一点精神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两人萎靡的倒在地上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似乎只有一口阳气在胸腹间残存,马上就要身死道消了。 我,毛立诚,唐雯艺来到五个石棺旁边,中间最大的石棺必然是忽必烈的,石棺的造型非常古朴,足有两米长,一米宽,显得非常厚重,而四个小棺却很正常,比较像常人的棺木。 大的石棺平淡无奇跟一块石头差不多,但四个小石棺却显得诡异多了。 “这······上面铭刻的是符文?是萨满文,但是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唐雯艺手摸着小棺上面的符文十分诧异,四个小石棺每个棺盖上都雕刻着萨满符文,但她却发觉自己根本看不明白。 是萨满文没错,但却不是唐雯艺所认识的文字,这些符文足有几百个,可她一个都没认出来。 毛立诚尝试着推动了一下棺盖“吱呀”石棺发出一声刺耳的动静后露出了一丝缝隙,他又继续推了推把棺盖彻底的给打开了。 一旁的我见状忽然惊叫道:“合上,快合上“ “啊?”毛立诚没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了脑袋。 就在毛立诚和唐雯艺推动棺盖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从石棺里突然涌出一股黑气迅速向肖家兄弟汇去,而两人身上的阳气正加速流失,方向正是石棺的缝隙中。 那道黑气和两人身上的死气如出一辙。 肖全明和肖全友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动静。 “轰”毛立诚和唐雯艺还在愣神呢,他俩旁边的棺盖突然掉落在地上。 石棺里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为啥说是中年? 因为石棺里的人并没有彻底腐烂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他露在盔甲外的皮肤干瘪,脑袋上还长着几簇没有掉落的头发,嘴里咬着一根被刻着萨满文字的白骨。 干尸,千年未腐的干尸。 “这······这和马王堆出土的女-干尸保存的一样完整,甚至皮肤更加逼真,这怎么可能?都一千多年了他居然还没有彻底腐烂,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唐雯艺忽然低下身子凑到干尸面前,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毛立诚和我脑袋一蒙,条件反射的伸手就要去把唐雯艺给拉回来。 但是晚了,唐雯艺凑的太近了,她呼吸之间一股阳气落到了干尸的嘴鼻间。 古代的僵尸,尸煞一类东西在临死前都有一股气被憋在了身体里,这鼓气被憋的时间久了就会转化成阴气,尸变就是由此而起的,而人离僵尸近了后,一呼一吸间自己的阳气就会被尸体吸进去和体内的阴气相融合。 尸变,就会产生了。 我反应相当快,他咬破手指挤出阳血后随即嘴中道咒快速念出,食指迅速点向干尸的眉间,他要趁尸变还没有发生之际,把干尸给封死了。 ........... 我反应虽快,但有一点他给整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事后我每每回忆此事都是一阵汗颜,甚至他不止一次的被毛立诚拿此事给调侃过。 我咬破指尖点向僵尸眉间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行为,可他忘了一点,那手法是封鬼魂用的,僵尸已经跳出三界出五行了,用阳气根本就封不住尸变了的僵尸。 他这边手指刚一离开武士尸体的眉间,毛立诚都给干蒙了,挺无语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啥啊?” 我松了口气,淡定的说道:“我他妈怕他尸变蹦起来” “那你用阳血点他眉间能管用么?” “吼······吼······”石棺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珠子全是黑色泛着一团死气,身上干瘪的皮肤逐渐转变成了惨白色,眼珠在深陷的眼眶里转了几圈之后身子居然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 毛立诚一把拉开已经脑袋停止思考和反应的唐雯艺,把她硬生生的给推了出去,随后他从身上掏出黑驴蹄子握在手里。 毛立诚有点后悔了,刚才折腾那会自己反应快点把黑驴蹄子塞进僵尸嘴里好了,尸体没有醒来之际绝对能把僵尸嘴里的阴气给封住,可惜被我给耽误了。 “哎,职业病犯了。”我一头冷汗,这事干的真丢人。 不是说我对付僵尸不行,而是我新现在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快点,快点”毛立诚急切的说道:“趁他没有彻底恢复呢我们赶紧给处理了,不然时间一长他吸收的阳气越多越难对付,如果他吸了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再想干掉他就更费劲了” “老实的缩着别动,离僵尸远一点”毛立诚对缩在墙角已经吓傻了的唐雯艺叮嘱了一句,生怕这女人唐突间蹦出来被僵尸给啃了。 毛立诚盗过很多古墓,也曾经碰到过尸变了的僵尸,对于处理这种事他比较专业。 古墓之中的僵尸,是临死前被人刻意留下一股气憋在了胸腹间,等待有人盗墓时触动僵尸产生尸变,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留下的一种手段。 这种僵尸道行还不高,并没有修炼出多大的本事,还比较容易对付,但如果没拦住僵尸让他给跑了,僵尸祸害人或者牲畜吸了血后道行会逐渐增高的,到时候再想对付那就难了。 我和杜金拾当初在沈阳时碰到的那个僵尸就是如此,当时要是有人发现了直接处理掉就没有后续那么多麻烦了,耽搁了几天那僵尸已经提升了不少实力,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 毛立诚从包里掏出几把糯米砸向了还站在棺材里转着脑袋眼珠乱晃的僵尸,糯米砸中僵尸后他的身上滋滋冒出一片黑气,僵尸似乎感觉到了痛楚,怒吼一声后就从石棺里蹦了出来,平伸着双手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墓室里有五个人,我,唐雯艺,毛立诚,还有躺在地上的肖家哥俩。 肖全友和肖全明身缠死气,僵尸明显没从他俩身上感觉到多少生气,而唐雯艺是女人身上阴气过重,僵尸对此非常敏感。 僵尸双手对着唐雯艺直挺挺的就蹦了过去,这女人顿时被吓的小脸撒白,发出一声尖叫。 唐雯艺也发掘过不少古墓,尸体也见过,但尸变了的僵尸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女人就算胆子再大这时候也被吓傻了,缩在墙角连躲都忘了。 幸亏毛立诚早就防着僵尸对她下手,一见僵尸蹦了过去他立马迅速跑了过去然后纵身一跃,用自己那一百七八十斤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僵尸的身上。 “噗通”撞在僵尸僵硬的身体上毛立诚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僵尸被他一撞行动有所缓慢一个踉跄从唐雯艺的身前擦身而过。 唐雯艺才算回过神来,在地上一滚爬着躲了过去,毛立诚朝我吼道:“定住他,给我定住了” 我从包里用双指夹出一张符咒,屈指一弹符纸速度极快的就朝僵尸飞去“啪”的一声贴在了僵尸的面门上,毛立诚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的黑驴蹄子就堵在了僵尸的嘴里。 “肖全友的身上有个包,扔给我”毛立诚回身对跑开的唐雯艺喊道:“快点,黑驴蹄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唐雯艺怯怯的走到肖家身体旁边捡起背包就扔了过去。 毛立诚接到手中后,从里面翻出一把桃木剑来“噗”的一声就插在了僵尸的心口。 “吼,吼······”僵尸发出一声痛吼,一股浓浓的黑气从他身上迅速蔓延而出,露在外面干瘪的皮肤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脱落,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是让他给跑出去再想对付就难了”毛立诚抹了把冷汗,说道:“还好只是最初期的白僵,比较容易解决,要是毛僵的话就难整了” 僵尸也分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紫僵,人死后产生尸变身体呈紫色,但严格来讲还不算真正的僵尸,只是尸变而已,现代社会都是火葬,尸体只能存留几天就被烧掉了而且还都是在医院或者火葬场的冷柜里,这样一来就不会产生尸变。 但在偏远农村或者几十年前尸变的事常有发生,那时候死了人,按照习俗都会在家中摆放几天,这些天里有很多巧合的因素存在,发生尸变的情况时有发生,但解决起来也比较简单,尸变的尸体怕火,怕光,怕狗也怕鸡,很轻易就能处理掉。 而从白僵开始就算僵尸了,就是刚才从石棺里爬出来的这个家伙,尸体体内的血液流失,本命尸气渐生,尸体为白色的,白僵尸行动迟缓,也比较容易处理,用黑狗血或者桃木剑就能干掉。 至于绿僵和毛僵就很难对付了,已经属于修炼出道行的僵尸了,一般的风水阴阳师和茅山道士都要颇费些手段才能干掉。 最后一种就是飞僵了,是修炼有成的千年僵尸,甚至已经产生了灵智,也可以修炼阴阳术法,这种僵尸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了,除非天道责罚降下天雷,否则飞僵是不死不灭的。 .......... 唐雯艺望着一堆白骨怔怔的发着愣,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除了消灭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千年未腐的尸体,这在考古学上绝对是近几十年来最伟大的发现,如果我们能把尸体完整的带回去研究的话,国内的考古肯定还会再上一个层次的” 毛立诚双手一摊,说道:“不灭了他,被带回去研究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咱们几个也会成为干尸的” 唐雯艺颓然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叹气:“可惜,可惜了,这具尸体保存的甚至比马王堆出土的那具女尸还要完整,有很大的科研价值,甚至对萨满教的研究也能有不小的帮助,哎” 毛立诚和我没管唐雯艺的纠结,他俩忽然发现躺在不远处的肖家哥俩居然动了,原本他们两个正生不如死的躺在那,身上死气缠身眼看活不了多久了,可这时两人竟然动了动,嘴里还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他们身上的死气似乎少了很多,并且生气也有逐渐恢复的趋势,怎么回事?”我连忙走到两人身旁,发现萦绕在他们脸上浓-浊的死气较之先前淡了许多。 毛立诚和唐缺同时回头望向那堆白骨,豁然明朗了,他俩走到另外三个石棺旁边看着上面密布的萨满符文,我说道:“原来咒语就是这些石棺上的符文,灭了这几具尸体诅咒应该就可以破了” 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是被萨满的祭师刻印上去的,当有人想要接近古墓时就会触动诅咒,人身上的生气会被抽出汇入石棺里的僵尸武士身上,而取而代之的是僵尸身上的死气会缠绕到闯进来的人身上。 这四具尸体当年肯定是忽必烈的贴身侍卫,忽必烈死后他们也被殉葬了,然后被萨满祭师在棺材上刻画符文诅咒并在尸体里留了一股阴气,来守护死去的忽必烈,如果有人闯入忽必烈的陵墓里,就会触动诅咒让陪葬的四个侍卫成为僵尸,继续护卫忽必烈不让其尸体受到打扰。酷s匠网w永)l久…免费p看小{说0t. “幸好是我们先发现的,不然这四具尸体不知道得害了多少人”毛立诚挺庆幸是他们几个率先发现了忽必烈的墓葬,如果是考古队或者其他人发现的那就危险了。 进入古墓的人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被抽取身上的生气,被抽了生气的人肯定死定了,一旦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进入墓葬瞬间就会让那四具尸体演化成僵尸,没有茅山或者道家高手在此,这片草原肯定会生灵涂炭的。 难怪几天前在蒙古包里那个萨满祭师会向天祈祷,说草原上会死人呢,估计那时他恰好是在用萨满巫术在占卜,提前卜算出了这件事。 毛立诚敲了敲剩下的石棺,说道:“我开棺,你定住里面的僵尸,草······大哥,你的职业病可别他妈再犯了” 我尴尬的掏出符纸点了点头,这人丢的太几吧汗颜了。 “不行,你们不能毁了里面的尸体”唐雯艺突然趴在石棺上情绪激动的说道:“已经被你们毁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你们不能在毁了,你们是在犯罪是在毁坏文物,这些尸体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破坏掉” 毛立诚很无奈的说道:“要是不灭了这些僵尸,你们也没办法进入古墓的,你也看到了里面的尸体会变成僵尸的,一旦没人能拦得住这些僵尸,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们来多少人可能就会死多少人的"唐雯艺祈求着说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些尸体对考古学来讲太重要了,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的” 我皱眉指着躺在地上的肖家兄弟说道:“可他们两个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为了你们的研究我们总不能搭上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吧” 唐雯艺咬着嘴唇说道:“实在不行让我来替换他们他也行,尸体绝对不能毁” “砰”唐雯艺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毛立诚甩了甩发疼的手掌说道:“对于女人你不能跟她去讲道理,直接让她闭嘴就是了” 我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跟她也不认识,无所谓了,她过后找人算账也不是找我” “哎呀别墨迹了,赶紧的”毛立诚头疼的说道。 毛立诚把糯米和黑驴蹄子准备好防止发生意外,然后双手用力推开棺盖,当石棺被推开之后露出殉葬武士的尸体时,我“啪”的一下就把符咒贴在了尸体的面门上,随即毛立诚用桃木剑刺入了尸体的心口。 果然一剑刺入后尸体迅速变成了一堆白骨,肖全明和肖全友的状况也明显发生了好转,三个石棺里的尸体全被解决后两人身上缠绕的死气已经越来越淡明显有逐渐散去的征兆了。 我松了口气,说道:“他俩回去估计得大病一场,修养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没有一两年我估计都不会痊愈的” 被死气缠身差点毙命的人,就算被救回来身体也会虚的很严重,不好好调理修养会落下严重的病根,甚至可能还会折寿多年,并且当年岁大后身上会冒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所以这几年肖全明和肖全友得尽量修身养性把身体给养回来,免得过后太麻烦了。 毛立诚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草,这下子又缺人手了,团队这不是要解散了么” 我笑眯眯的说道:“要是真能从忽必烈的墓葬里找到有用的东西,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以找我” 我对入古墓只有一个要求,有价值的古董他不稀罕,他比较在意的是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术法或者法器,这两种东西对于风水阴阳界里的人来讲,比万金可要贵重多了。 “快开棺吧,看看元朝太祖忽必烈的墓里到底能有啥惊天动地的玩意” 两人走到那巨大的石棺前,并没有唐突的直接开棺,而是先恭敬的弯腰叩拜行礼。 对于一带帝王,后人总归是讲究点的,特别是那些开国立朝的帝王来讲,更是要带着一份敬仰心态的。 盗墓就已经够亵渎前人的了,你要是再不礼敬一些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 三天之前,江城。 午夜的江城站,一列从贵州开往江城的列车终到站,硬座车厢里一个扎着长发辫子穿着典型黔南地区服饰,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提着蛇皮口袋随着大批人流涌出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后长发年轻人茫然的举目四望,午夜的江城街头依然如白天那般繁华,特别是在火车站周边,大批等候列车的旅客缩在各个角落里打着盹睡着觉。 长发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伸手拦了一辆在车站候客区等活的出租车,上了车之后他用着极其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司机,他要去的地点是江城的佘山。 出租车里,长发年轻人斜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夜色下的江城似乎没有一点疲惫反倒是神情非常亢奋。 “小伙子,侬第一次来江城哇?”出租车司机忽然转头问了一句。 长发年轻人依旧望着车外,嗯了一声。 “哎,这时候还来江城啊,房子死贵消费死高,在这里活的并不一定比别的地方轻松,最近几年外来人口到江城的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去其他地方谋求生路喽” “我不是来打工的” “哦?旅游?看你也不太像啊” “我三叔公在这里出了意外,我过来看看” “哦,意外啊?哎,那看看人怎么样,要实在不行干脆接回家去算了,在江城看病会要人命的”司机颇为感慨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死了”年轻人淡漠的说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意外身亡啊?那报警了没啊,江城的警察还是比较作为的,不像其他地方的警察干吃饭不干活” 长发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报警,警察不会管的······管了也没用” 司机诧异的问道:“是么?这是出了什么意外警察都没办法管?” “不用警察,我自己来想办法”靠在车窗上的长发年轻人忽然诡异的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我怕警察会被吓到的”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到了佘山附近就停了下来,长发年轻人背着蛇皮袋子步履缓慢的走进了佘山,出租车司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冷颤,这个季节的江城已经非常热了,但司机却发觉在那人下车后车内却感觉异常的阴冷。 双城山度假村,仍旧是一片荒芜,夜晚的度假村内更是荒凉之中参杂着一丝阴森森的气息,背着蛇皮袋子的年轻人孤零零的独自进入了佘山度假村内,走入了那栋四层高的烂尾楼。 进了烂尾楼,他轻车熟路的直奔地下室而去,走到入口后他皱着眉嗅了嗅鼻子。 “是尸油的味道,被烧的干干净净了?那就不是有人半路劫财了,三叔公到底招了什么仇敌居然让人给形神俱灭,连魂魄都烟消云散了呢,而且还不是为了尸油” “莫非是他炼制尸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年轻人走进了地下室的废墟之中,进入到里面后从地上捡起几个曾经装着尸油的罐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三叔公两年多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年轻人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造型相当奇特的小香炉摆在了地上,插上一根长香点燃后一股青烟徐徐的冒了出来笔直的飘向半空中,他又将三叔公已经碎裂的命牌放在地上后拧开一个拇指大小粗细的小瓶,拧开瓶子后里面传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 几滴金黄色的油脂滴在了命牌上后居然迅速的融入进了命牌里然后消失不见,长发年轻人盘坐在地上双手合拢,食指弯曲两个小拇指缠绕在一起后中指缓缓的凑到长香上,慢慢的引导着长香冒出的青烟包围住了几块碎裂的命牌。 青烟将命牌包裹住后竟然也慢慢的渗入到里面,然后那几块命牌竟突兀的燃烧起来,一股和小瓶中相似的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在了地下室里,这年轻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味道,闭着眼睛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嗅着,十分的陶醉。 一时三刻过去纯玉打造的命牌竟然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小搓淡绿色的灰迹。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当小香炉中的长香燃烧完之后,那股恶臭才渐渐的消散于空气中,长发年轻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席地而睡。 第二天清晨,长发年轻人醒来后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匣子,那匣子暴露在阳光下后里面居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并且还在年轻人的手里轻微的颤动着,打开匣子后一个淡黄色的小虫飞了出来,呼扇着翅膀围绕着年轻人上下飞舞,最后停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从地上那一抹玉牌燃烧后的灰迹里捏了一把凑到了虫子的嘴边,小虫闻了闻后竟张开嘴开始吞噬起来。 当一小搓玉牌的灰被它吃完后就从年轻人的手心里再次飞了起来,并且缓慢的朝着度假村外飞去。 年轻人跟着虫子一路下山,然后步行了二十几分钟来到了佘山别墅区外,小虫挥动着翅膀进入了别墅里,年轻人望了眼大门的保安后绕到远处翻墙而过,那先前进入的虫子居然自动寻了过来,然后再次给他引路,一直飞到赵放生家才停止不前。 “原来······三叔公最后炼制尸油的尸体是出自这里” 早上八点半,赵放生拎着公文包走出家门,李玲歌笑吟吟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下午早点回来,带我去做产检” “嗯,处理好公司的事我就会赶回来接你去医院”赵放生用手在老婆的肚子上摩挲着笑道:“安心的等爸爸回来,然后带你们和妈妈一起去做检查” 时隔两个月,自从我亲送赵家两个孩子入轮回往生之后李玲歌再次怀有身孕,赵放生和妻子顿时将我奉为天人,可惜的是自从两月之前离别,他们就再也没有和我相遇过。 赵放生等妻子转身回屋之后正要上车离开家门,忽然发现别墅院外站着一个梳着长发身着衣服古怪的年轻人正淡笑着望着自己。 ............. 赵放生诧异的望了眼那站在自家门前正向内张望的诡异年轻人,对方的双眼和赵放生四目相对,他隐约间居然从对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极其邪魅的笑意。 赵放生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后正要开过去询问对方,等他发动了车子后再抬头时竟发现那个长发年轻人居然没影了。 赵放生把车开到门口后特意向四周张望了片刻,但依旧没有那梳着长发穿着另类的男人,他只以为对方是这里哪家的亲戚是四处闲逛的,就没太在意然后径直把车开走了。 下午一点。 赵放生提前下班从公司赶回家中,进入客厅之后他原以为妻子会早已收拾妥当等他来接去医院做产检,但李玲歌的人却没在,赵放生叫了几声后也没有回应。 来到楼上的卧室后推开房门,赵放生忽然闻到屋内传来一股恶臭的气味。 这股恶臭的气味十分难闻,只吸了一口赵放生就感觉到胸腹之间一阵蠕动差点就要吐了,他慌忙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后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等平复下来后才进入卧室走到床前。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妻子,赵放生脑袋嗡的一下,身子直晃一股冷汗冒了出来。 李玲歌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详,面目平静双手平放在胸前,但她的口鼻双耳之中竟往出冒着淡淡的青色烟气眼角上还流着青色的泪滴,离的近了青烟飘进鼻中后赵放生顿时感觉到那股辛辣奇臭的味道让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呕······”赵放生终于忍不住的弯腰狂吐起来,直到胃里的酸水都被吐出来后他才慢慢的直起腰神色惊骇的晃了晃妻子的身体。 但是,李玲歌尽管呼吸均匀表情平静,但赵放生无论如何摇晃她始终都是一动不动,反之晃的越厉害她口鼻和双耳的青烟就冒出的越是浓烈。 惊骇的赵放歌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去医院,请医生立刻来我家里,速度马上” 赵放生这一类大富豪在江城的私人医院里都是被挂上了名的贵宾,并且配备了固定的保健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召唤医生团队会火速赶到。 没办法,赵家一年往医院里扔的钱都有七位数了,这对医院来讲不是病人,而是财神,得供着才行。 一个小时后,接到赵放生电话的秘书接了几个医生来到了佘山别墅,神经科,脑科和内科的医生轮番给李玲歌检查一遍后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赵先生,您妻子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这种毒我们也是闻所未闻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素,这种毒可能麻痹了病人的神经系统,这才导致病人没有任何知觉和反应”六十多岁的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十分专业的说道:“我们需要从您夫人身上提取血样然后拿到医院里去化验,检查出结果后我们才能判断如何医治” 赵放生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问道:“人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您妻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孩子暂时还小查不出来问题,她的生命体征很正常,血压脉搏和常人一样,心率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其他的我们要做过检查后才能得出结论” “几天可以出结果” “这个······不太好说,我们并不清楚她的病症,只能先化验然后-进行排查,如果这种毒素在国内几家医院的资料库里有记载的话可能结论很快就会出来,如果没有我们还要发给国外的同行去询问,这个时间少了可能几天,多了也可能几个星期也说不定,判断出毒素后我们还要寻找配置合适的血清,才能对症下药” 赵放生斜了着眼睛看着医生说道:“你认为我老婆能等多久?” “这个······不太好说” “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把她治疗好让她恢复正常” “这个······不太好说”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检查完之后只给我留下四个字,不太好说,是么?” “嗯,赵先生您可能有点误会了”医生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们医务工作者治疗病人是要非常严谨的,在没有得出任何确切的结论前,我不能给您下任何定义,我们要的是准确和无误,医生是一门必须讲究专业的职业”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医生问道:“好的,我们这就去提取您妻子的血液然后回去化验,然后尽快把结果告诉您,时间我们会尽量缩到最短的” “不用了,去吧” “嗯,赵先生你说什么?”医生没太听明白。 赵放生冲着秘书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去,把他们送回去” 秘书都懵了,把医生叫来后检查了一会啥结论没有就又给送回去了? 赵放生干脆都不搭理几个私人医生了,起身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点开电话本找到了我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过了一分钟,赵放生又拨了过去,电话仍旧没有接通。 直到打了四五遍之后电话依旧关机,赵放生又冲着要带着医生离开的秘书说道:“让他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现在交给你个任务” “您说,赵总” 赵放生把自己的电话交给秘书后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拨打这个人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拨打,一刻也不许停,直到接通为止,有其他人打电话进来也一概不要接直接挂了就行,你自己可能忙不过来,从公司再调几个人过来,就在我家从此时此刻开始你手里的电话不允许停下,明白没有?打通之后立刻通知我,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立刻通知我,明白没有?” “额······明白了”秘书听懂了,但也懵逼了,不过对于老板的话这个听话的秘书向来都是无条件无询问的遵从着,老板让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打,秘书就只能照做。 当天晚上,江城火车站。 那个之前从贵州到江城只停留了一天的长发年轻人坐上了又回gz的火车。 第365章 地下河陵墓。 我和毛立诚对着忽必烈的墓葬三叩九拜的礼敬一番之后,两人才合力推开了巨大的石棺盖。 “轰隆隆” 棺盖被推开之后,其内露出了一副森森的白骨,白骨穿着缠身大龙纹的龙袍,头戴蒙族特有的圆筒式帽子,这具骸骨的骨骼粗壮,较之常人大了不少。 骷髅的嘴上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手指上套着枚宽大的绿玉扳指,扳指上同样刻着一条五爪金龙。 “根据元代史记记载,忽必烈身高八尺,头大如斗,四肢修长,石棺内的这具骸骨看起来倒是挺符合的,加上白骨上又套着龙袍估计这肯定是忽必烈无疑了”毛立诚嘘了口气,双手合十念叨:“第十九代摸金校尉毛立诚,有扰前人安息请勿责怪” “草,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忒不要脸了,埋汰!”我嘟囔了一句后,眼睛就盯着白骨四周的殉葬品。 蒙族皇帝归天后并不像其他朝代皇帝那般会大肆修建自己的墓地,然后极尽奢侈的将生前收纳的珍宝带入墓中殉葬,甚至还会让妃子和太监陪葬。 据传,从秦皇嬴政开始,帝王死后都会让后宫没有生育过的妃子陪葬,有的还会让服侍其一生的太监也被赐死,基本上每个朝代的帝王死后,都会有一堆活人跟着被埋入陵墓中。 而元朝帝王归天一般只会选取对自己最为忠贞的侍卫陪葬,然后在选一些生前对自己最为重要的几件物品带入墓中,由于蒙人盛行秘葬所以无法大肆修建陵墓,墓葬也不会修建的多么繁琐规模也不宏大,差不多过千平左右就已经够了。 尽管元朝帝王陵墓规模有点寒碜,也不太注重陪葬品,但毕竟是帝王归天,总归还是有些东西要被送入陵墓中的。 穿着龙袍的骸骨旁边只有几件事物,忽必烈善武,喜好弯刀和弓箭,石棺内忽必烈尸体两旁就放着一把圆月弯刀和一把短弓。 弯刀为精钢打造,刀鞘上刻着五爪金龙,龙眼是两颗发亮的宝石,看其鞘身颜色乌黄明显应该是用金子筑成的,而短弓的材质两人谁都没认出来,但千年已过弓弦依旧紧绷着,一看就不是凡品。 弯刀下方摆着一根忽必烈当年所用的马鞭,除了这三样物品之外,石棺里还有两样东西。 一是杆小巧精致的旗子,旗面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画着一些萨满的符文,旗子的材料仿佛是丝绸的面料,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旗面仍然没有损坏文字也极其清晰,旗杆看起来更是让人不解,因为那好像只是根非常寻常的树枝。 除了这面旗子外,在忽必烈骸骨的脚旁还放着一个纯金的马鞍和酒碗。 毛立诚一本正经的朝着我拱了拱手说道:“你是请来的客你先选,别犹豫了,就这么点东西还能让你挑花眼了么?选一个带走,然后我们马上离开,周传银在上面守着呢万一被人发现了怀疑我们是盗墓的那就麻烦了” 我拿起那面小旗看都没看就放进了帆布包里,毛立诚说道:“那上面的萨满文我也看不懂,有点和石棺上刻画的那些符文比较类似,这东西肯定是萨满教祭师放进来陪葬的,我们带走肯定一时半会的不知道咋用,也许你带回去后就是件废品,你确定不再换一个了?” “不了,就它吧,换成别的对我来说更没用”我拿起这面旗子纯粹是无奈之选,忽必烈的殉葬品中其余的都是古董,价值颇大但对他来讲那更没用。 这旗一看就是萨满教的东西应该为祭师所有,我也发觉旗子上的萨满文和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比较类似,光这一点他就算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也值了。 毛立诚的选择很干脆,卸下了白骨手指上套着的玉扳指,又拿起了那把圆月弯刀和纯金的马鞍,这三样东西就当是他和肖家两兄弟的酬劳了,至于唐雯艺就算了,你真要是送给她没准这女人回头就得把这事捅给警察。 “他们两个咋样?还能动么?”毛立诚头疼的问道:“五个人,三个趴在地上咱俩咋带回去啊” 我蹲在地上,尝试着把一丝灵炁送进肖全友的体内,他俩身上的死气已经散开,生气正缓缓而聚,但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让人恢复如初的,我只能让灵炁入体暂时让两人恢复知觉,等出了古墓之后他们就得找地方正经修养一段时间了。 片刻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睁开眼睛恢复了知觉,他俩转动着眼珠子茫然的问道:“到阴曹地府了么?” “草”毛立诚踢了他俩一脚,骂道:“你看我是像牛头马面还是黑白无常啊” 肖全明眨着眼睛说道:“都一样磕碜,啥像不像的啊,打扮一下也差不了许多啊,要不你给我整个卡哇伊的表情乐一下子我来辨辨真假吧” 毛立诚说道:“别他妈废话了,收拾下赶紧离开这” 肖家兄弟眼神落在我身上,感慨的说道:“老哥啥也不说了,我们兄弟两个一人一命算欠你两条命,以后有啥事就吩咐过来,我们绝对不带缩脖往回躲的” 我摆摆手大方的说道:“事上见,事上见” 毛立诚背着还昏着的唐雯艺,我搀着向家哥俩从石室里爬了出去然后原路返回,在地下河岸边穿戴好潜水的设备,五个人一跃而入跳进水中。 二十来分钟之后,草原湖泊中间几个人陆续冒头,我伸出两根手指吹了声口哨。 一直躺在车里等待的周传银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看见湖里有几个黑影后迅速划着渔船就赶了过去。 “咦,你俩还活着啊?没啥事啊?早知道我也下去好了”周传银颇为后悔的说道。 肖全友虚弱的笑了笑,都没力气搭理他。 上岸之后,毛立诚把唐雯艺塞进车里,然后把扳指和马鞍还有弯刀拿出来摆在地上对肖家兄弟说道:“我带出来的就这么三件玩意,咱们三个就不客气了,随便挑一个吧” ............. 肖家两兄弟眼神在地上的三样东西上转悠了几圈,抬起头眼泪婆娑的问道:“就这么点货?看着挺寒碜的啊” 毛立诚乐了,说道:“这就好像你昨天晚上跟范冰冰约了会,然后今天让你去把凤姐给睡了,那你肯定觉得档次跟不上对不?盗墓也是这个理,咱们先前入墓后拿的东西都是值钱的货,但蒙人流行密藏不喜大肆殉葬,所以东西肯定差了点层色” 肖全友,肖全明和毛立诚之前曾经合作过几次,那几次盗墓入手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是上等货色,放进博物馆里都得被当成镇馆之宝来供着,但这一回从忽必烈墓中取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挺耀眼的,但这些行家一过眼就知道钱肯定是能值一些的,但和差点丢了两条命来比,那可差的太远了。 肖全友叹了口气,从地上拿起玉扳指套在手指上说道:“几千万现钱折腾没了,命差点丢了,这趟买卖陪到姥姥家去了,整的我都有金盆洗手回家养孩子的打算了” 肖全明拿起了纯金的马鞍,剩下的圆月弯刀就归毛立诚所有了。 周传银咽了口唾沫,饥渴的问道:“没了?我一望风的肯定没有啥收获呗?” 毛立诚点头道:“摸金校尉的规矩,只有入墓的人才能带走东西” 周传银挺不甘心的说道:“要不,我再下去走一趟?” 周传银觉得自己挺悲哀的,从江城折腾到外蒙,寻思这一趟草原之旅过后能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呢,但没想到事了之后口袋依然干瘪,钱包仍旧比脸还干净,这他妈纯粹是白忙活了。 .......... 而且日子还过的颠沛流离的,连几夜舒服的觉都没睡过,还闹个身上一股子羊膻味,他很不甘心的认为,自己也得下趟墓葬取点东西回来,不然这一次折腾的太窝心了。 毛立诚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去呗,下了水之后顺着河道游上了岸就到地方了,那里还有点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挑” 周传银蒙圈的问道:“咋?就我一个人去啊?” 毛立诚斜了着眼睛说道:“呵呵,我还给你配个秘书和助理呗” 周传银挠着脑袋焦急的说道:“可我他妈啥也不懂啊,我还容易转向,这万一下去回不来咋整?” “那我管不了,摸金校尉出了墓没有再转身回去的道理” “你们这个行业说道有点多啊,哪来的那么些破事啊”周传银不甘心的拉着我的袖子殷勤的说道:“老哥,陪兄弟走一趟呗?” “叫爷爷都不去” “爷,你真不去?” “别这么肤浅,不就是钱的事么?看开点,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跟它较真了。”我拍了拍周传银的脸蛋-子打了个哈欠后就钻进了车里。 毛立诚和肖家兄弟跟着他后面也坐了进去,只剩下周传银独自一人在草原的微风中凌乱着。 上了车之后,我指着旁边的睡美人问道:“她你咋解决啊?要不整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哎呀,别扯犊子了”毛立诚头疼的说道:“这姑奶奶等到了市区找个宾馆扔进去,我再给赵教授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人接走” “你信不信,等你门下次见面她肯定活撕了你” “草,她醒了后还有心思惦记我?你看着吧,用不了三天北大的考古队就能火速赶来奔赴茫茫大草原,五天之后忽必烈墓葬被发现的消息全世界都能知道,往后一年半载赵教授他们都得扎根在草原上了,等再见面这事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又对肖家兄弟说道:“这两年回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别再下墓了,墓里阴气重不利于你们身体的恢复,要是调理不好的话你俩身上会落下病根的,等年岁大了什么毛病都该冒出来了” “嗯呢,谢了老哥!”肖全友又接着问道:“钱怎么办?现金肯定是太多了,我转给你呗?” ....... “我没有银行卡” “我有,我有”开车的周传银顿时回头两眼放光的说道:“打我这就行了,都一样反正我俩都在一块” 我乐了,说道:“这钱我动不了,你肯定也没办法动,到手后马上就得散出去最多我留点生活所用的钱就行了” 周传银问道:“他们哥俩给的钱肯定不能动是不?” “嗯,我说了除了生活用的能留点以外,其他钱都得散出去” “明白,这个道理我懂,那也打进来吧” 我好奇的问道:“这你还这么上心?” 周传银哼了哼,掰着手指头算道:“不懂了吧?几千万打进我银行账户后你肯定不能立马就转出去,得需要时间操作是不是?这钱一来一去的肯定得需要些日子,这些天里几千万有多少利息你知道么?拖的时间越长利息就越多,所以啊他俩给的钱我不动,那利息钱我花点肯定没问题吧” 我几个都崩溃了,周传银真他妈是穷疯了,雁过拔毛的钱都能算计的这么明白。 毛立诚拿着装手机的袋子,从里面把几个人的手机掏出来递了过去,我刚一打开手机,电话就响了。 他接通电话后,里面顿时有人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啊,祖宗啊你可算开机了” “我草,消失才几天啊咋还整出后代来了呢?”我被电话里这一嗓子给喊懵逼了,他拍了拍周传银的肩膀说道:“你啥时候把我电话号告诉你爸了” “你他妈好像虎,滚犊子”周传银愤愤的骂了一句。 我把手机凑到耳边问道:“唤祖宗何事啊?” “祖宗你可算是把电话开机了,你再不开机我手指头都要按骨折了,就这两天我两只手跟鸡爪子似的,都直不起来了” “说人话,不说我挂了” “别,别,别,祖宗你等会哈”电话里传出了一阵趿拉趿拉的动静,似乎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起来,没过片刻电话里传来了人声:“赵总,赵总你让我打的电话通了” ......... 赵放生接过秘书递来的电话,这两天心头上悬着的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 三天以来,听说赵放生夫人得了怪病中了奇毒江城不少大医院和私人医院的顶尖医生都开始拖关系往赵家这凑,因为所有医疗界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是能把赵放生的老婆给治好了,那绝对是名利双收的事,后半辈子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在没找到我的这两三天里,赵放生也让几个医生来家里会诊,但结果都一个样,医生千篇一律的回复:“这病······不太好说” 赵放生还是把希望寄托于我身上了,通过上次的事他也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和解决的。 “李先生?我是赵放生”电话里,赵放生情绪激动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询问道:“你找我啊,什么事?” “您能来我家里一趟么,我夫人出了点问题现在昏迷不醒,我找了几个医生过来查看,但给不出任何的结论,我觉得可能得您来看看才行” “大夫去了也没用?仔细说说什么状况”我皱眉问道。 赵放生和李玲歌还有两个孩子的问题我自问已经解决清楚了,按常理来讲是不该出现任何差错的。 电话那头,赵放生说道:“您走后没多久,我妻子就怀孕了” “这话听着有点小别扭啊,你是隔壁老哥啊一走人家媳妇就怀孕了?呵呵,你专治不孕不育呗”电话的动静有点大,旁边的毛立诚正好听见赵放生的话,顿时相当无语了。 ”别打岔,正事呢“我尴尬瞪了他一眼,对着电话说道:“你继续说” 赵放生不以为意的接着说道:“前两天我本打算带妻子去做产检的,但下午我来接她的时候她就在床上睡着了,人怎么叫都不醒,身上还会传出一股刺鼻的臭味十分难闻,我找医生过来看了但只说她是中了某种麻痹神经的毒素,人没有性命危险但却无法醒过来,向先生医生给不出任何的解释,我也就只能再找您了” “那两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赵放生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出事的那天我在家门前看见个打扮奇特有点像是少数民族装扮的男人,他留着长发皮肤有点黑,出事之后我曾经调过小区的监控,那人出现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小区里没有任何人认识他,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在他身上了” “这样啊,你等我两天,回到江城之后我去你家看看” “啊?您不在江城”赵放生有点急了。 我说道:“去了趟外蒙,现在还没到国界线呢,估计最快也得两三天能回到江城” 电话里赵放生明显有点赖了,这几天他过的跟屁股上点了窜天猴似的,时刻都急的要上天了:“您回来后去呼和浩特机场,我派人去那等您直接接你回江城” “你等会的”我转头问道:“多久能到呼市?” 毛立诚说道:“快马加鞭,油门踩到底三个半小时准到” “妥了,四个小时后让你的人去呼市机场等我,提前把机票订了” 挂了电话,毛立诚问道:“怎么的,有业务啊?” “不是,可能是前段时间的事给整出续集来了,我回去研究研究给他直接整剧终了吧,省得三天两头的找我” “要帮忙不?”毛立诚殷切的问道。 我乐了,说道:“你团队都散架子了,你咋还这么有底气呢” 毛立诚霸气的说道:“不是跟你吹牛比,你要找我扯犊子我得犹豫下,但要找我帮忙要画面我分分钟能把团队给你搭起来,哥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人脉两字” “得了,你一挖坑的就别在这凑热闹了,我自己能解决,专业不对口。”我晃了晃脑袋,说道:“要真有麻烦我再联系你吧。” 毛立诚撇嘴说道:“兄弟,瞧不起人是不?” 肖全明叹了口气,说道:“哥们我们过的也不容易啊,咱去挖坑,有货了是提着脑袋拿出来没货了还得把坑给填上,这日子过的多让人心力交瘁啊,我俩这一去调理王胖可能也得休息一段时间了,你要有啥便宜活就拉兄弟们一把吧。” “哎呀,别说了。”我头疼的说道:“我这不是啥来钱的活,纯粹是义务帮忙,两回事,两回事” “那就算了,我眯瞪一会啊有点困了,到地方大家各本东西吧”毛立诚打了个哈欠倒头闭上眼睛就睡了。 晚上八点,在周传银风驰电掣快马加鞭一路超速的飞奔下,没用上三个小时就开到了呼市机场,我给赵放生打了个电话,对方告诉他人早就到了一直在等他呢。 我跟接他的人联系上后,从候机厅里快步走出两个黑西装过来问道:“是向先生吧?赵总让我来接您,飞机在停机坪等着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我迷茫的问道:“你们赵总这么牛吗,能让飞机专门等我啊?” 毛立诚草了一声,鄙视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私人飞机啊?哎呀我去,找你帮忙的人挺霸气啊,我就得意有钱人,要不你把我也带着,啥也不干就看看也行啊” “毛胖子,那我俩咋办啊?你看咱这老弱病残的不得需要人照顾么,你不能撇下我们啊”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 毛立诚大咧咧的说道:“一起,一起呗,车扔机场咱都去江城,反正有现成的飞机坐” 本来是接我的专机,但回程的时候居然接了个大部队,除了被扔在机场宾馆的唐雯艺外,他们五个全上了赵放生派来的私人飞机。 两个半小时后,一辆庞巴迪滑翔在了江城浦东机场,出了机场后两辆奔驰六百把一行几人全都给接走了。 一辆奔驰把肖家两兄弟和毛立诚送去了他们在江城的落脚点,我和周传银被直接送到了佘山别墅。 午夜十二点,焦急等了三天的赵放生看见了我从奔驰上走了下来。 ....... “李先生,麻烦您了。”赵放生一脸的憔悴,跟上次相见比他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完全不像是正值壮年。 “先进去看看人怎么样吧,我估计得病的原因可能性不大,”在来之前的飞机上毛立诚就和我讨论过,赵放生的老婆肯定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凭现在的医疗手段这两种原因是很容易查出来的,既然没查出来那估计还是邪病。 但据两人的经验来看,这明显还不是一般的邪病,鬼怪上身可不是这个征兆。 毛立诚不太确定的说道:“之前电话里那人说,曾经看见过一个少数民族装扮的人出现,真要是和这个家伙有关的话那可麻烦了,就像这回我们进忽必烈墓葬碰到的萨满术法一样,完全没有下手的根据,属于两眼一抹黑啊” “万法皆通,不离其中。”我淡定的说道。 赵放生领着我和周传银进了别墅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等上了楼上之后这味越来越浓,推开房门后一股扑鼻的臭气把没有防备的我和周传银都差点熏了个跟头。 赵放生愁眉苦脸的说道:“两天前还好一点,这味还能接受,但从昨天开始味道就让人难以接近了,来的医生甚至只能带着面罩进屋,不然都被熏出来了” 这两天,为了维持李玲歌的生命体征,赵放生一直让医生给她注射葡萄糖和身体所需养份,从昨天开始医生来挂水的时候就已经是全副武装的了,要是没带好装备人直接能给熏晕过去。 “这味都呛眼睛,我现在才觉得还是蒙古包那股羊膻味比较亲切”周传银捂着鼻子嫌弃的往后缩了缩。 赵放生尴尬的笑了,我憋着气迈步进了屋直奔卧室走去,床上的李玲歌确实跟电话里描述的一样,呼吸均匀面目平静看着就跟熟睡了似的,但她的口鼻和眼睛还有耳朵却往外呲呲的冒着青烟。 周传银愣愣的说道:“我去,腾云驾雾啊,是要得道成仙么?看着很有一股虚幻劲啊” “别逼逼了,会来点事好不?不要在人家最痛苦的时候你还往上撒点咸盐和辣椒面,你也忒不干人事了”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嫌弃的凑到了李玲歌身前。 李玲歌神情淡然,似乎睡的十分香甜,要不是刺鼻的臭味和不断涌出的青烟谁也看不出她有问题,印堂没有黑气缠绕身上无死气缠身,人确实没啥问题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摸了摸李玲歌的脉搏,胎气平稳没有大碍,孩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他却细微的察觉到李玲歌所孕育的先天之气正在缓缓减少着。 女人怀孕生子乃是大道,天道不干涉,其体内蕴含的先天气息乃是独有的,后天无法修成,乃是气之根本和天地气息大有不同。 先天之气极为难得,不但能孕育胎儿,也能修炼某些秘术。 我皱了皱眉,转头说道:“把她衣服解开······全解” 赵放生只是稍稍一愣然后就毫不迟疑的动手把自己老婆身上的衣服给拔了个干干净净,被扒光的李玲歌身体似乎看不出任何异样。 “咦,这是什么?”周传银和我同时发现,在李玲歌的肌肤下鼓起了一个拇指盖大小的肉包,肉包之中明显包裹这什么东西。 那东西正缓缓的在李玲歌的全身游荡从胸腹到大腿,然后是四肢,一刻不停的游走着。 “我······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赵放生也蒙了,从他老婆出事以来他还没把人脱光看过,没想到李玲歌的身上居然还有这么个东西。 我伸出食指慢慢的点向那游荡的东西,我的手指刚一触碰到李玲歌的身体,皮肤下的东西仿佛活了一样,突然加速游荡起来似乎是在躲避我的手指。 “哼,能跑到哪去”我手指指尖在李玲歌的肌肤随着那东西一同游走,然后缓缓加速,游走了片刻之后他的指尖突然按下,正好点中了那个肉包。 我指尖下的肉包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感觉到手指上有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隐隐有要挣脱的意思,我左手从帆布包里抽出龙幽剑尖迅速的在指尖环绕着的皮肤上切开了一道口子。 “吱······” 一道淡黄色的影子突然从李玲歌被割破的皮肤中蹿了出来,那影子蒲扇着两个翅膀和蜜蜂比较相似,嘴里急促的叫唤着“吱,吱,吱”的动静。 “啪”我忽然伸出右手把飞向半空的东西给抓住了,然后将其禁锢在了掌中。 我手中是个屋里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东西,淡黄色身躯两侧长有翅膀和蜜蜂有些相似但肯定不是,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五官分明,并且被我抓住以后它的表情居然变的狰狞和惧怕起来,嘴中不停的叫唤着,十分的人性化。 “蛊虫,居然是这玩意?”周传银惊诧叫了一声。 我说道:“那个少数民族,应该是苗人” 蛊虫,苗人最擅饲养,内地少见只在云贵川一带出现,蛊虫基本都含有蛊毒,人中了之后寻常手段根本无解除非放蛊之人亲自解开,不然任凭你医疗水平有多高都没办法将中了蛊毒的人医治好。 “我没得罪过苗人啊”赵放生回忆了片刻后茫然的说道。 “把你老婆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赵放生将李玲歌的八字告诉我,他右手禁锢着淡黄色蛊虫,左手食指中指掐算片刻后愕然说道:“原来如此,草······果然整出续集来了” “怎么回事?”周传银问道。 我说道:“双城山度假村的事,我灭的那个家伙并不是单打独斗的,原来他是苗寨的人” 苗人最擅邪术和秘术,养蛊就是其中一种,我估计他们炼制尸油肯定还有其他用处,并且用处还不小,不然自己灭了那家伙之后人家大本营里立马出人过来报复,说来赵放生和李玲歌这一回算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 被我禁锢在手中的蛊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垂死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脱但却被道气死死的缠住根本出不了我的手掌心。 “这东西,一般的方法处理不了,你得用阳火彻底把它烧死才行,才能灭了它体内的蛊毒,不然就算弄死它了可毒性还在”周传银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还得看着它一宿啊?”我手中突然冒出一团炙热的火焰,迅速包围住了蛊虫。 那火焰是凭空从我手心之中燃烧起来的,出现的相当突兀,火苗飘荡在他手心半空中包裹住蛊虫后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蛊虫甚至都来得及挣扎和尖叫,就被这一团阳火在片刻间化为灰烬。 周传银只来得及感慨了一句,就被我一眼给瞪了回来:“闭嘴,废话少说” 周传银惊叹的望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就闭嘴了,赵放生到是没觉得那团火出现的有什么令人惊诧的,和上一次我做法送他两个孩子的魂魄入阴间轮回投胎相比,他觉得这一次明显有点小儿科。 “先生,我妻子和孩子没事了?”赵放生见他烧死了李玲歌体内出来的虫子,以为胎儿和老婆都好了。 我却摇头说道:“只是烧死了蛊虫,但蛊毒还没有解开” “啊?”赵放生心又提了起来,脸上愁云惨淡的说道:“您也没办法解么?” “你妻子和孩子都没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中了蛊毒无法醒来而已,但拖的时间太长肯定不行,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干净的”我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说道:“我休息一会,明天再说” 中国最西南角的一个深山苗寨里,一天之前返回寨子的长发年轻人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嘴角流着一道青水,和李玲歌身上冒出的青气如出一辙。 “居然这么快就破了我的蛊虫?”长发男人眯眯着眼睛阴霾的说道:“也只是杀了蛊虫而已,我看你如何破了我的蛊毒” 赵放生在楼上给两人安排了个房间,进了屋之后周传银急头白脸的拉着我问道:“以天地之气凝练至阳之火,草······老哥,你居然达到了炼神反虚的境界?” 我淡定的嗯了一声,周传银嗷的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人练到这个境界?” “有啊,还有几个世家传人和道派嫡系子弟之中确实有几个也是炼神反虚,但不可能是你啊” “为啥不能是我啊”我相当疑惑的问道。 “因为那些人都是道法天才,万中无一的人中龙凤,并且底蕴深厚再加上机缘巧合下才能在二十来岁入炼神反虚,你凭啥啊?” 我翻着白眼说道:“合着我不能是人中龙凤,不是天才呗?我没有底蕴呗?” “有底蕴我信,但天才和龙凤跟你沾边么?你可别逗我了”周传银酸味十足的说道。 周传银一直都不知我是啥境界,只以为和他不相上下同是炼气化神而已,就算差也没有差多少,但没想到今天我突然凭空凝练出了阳火,这顿时让周传银感觉自己和他境界差了一大截,那心里能舒服么。 有时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小气,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过的好,周传银现在就是这心里,他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旗鼓相当才对。 但我烧了这一把火,就让周传银明白个道理,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娱乐圈里的一线大咖,剩下那个则是刚进圈的新人,地位明显拉开的太大了,周传银有种不能在跟他好好玩耍的心思了。 “我打算潜心修炼二十年再出来” “为啥啊?” 周传银委屈的仰天长叹道:“外面的世界太乱,我又走的太慢,明显跟不上时代节奏了” 我皱眉骂道:“草,说人话” 周传银说道:“老哥,你现在这么牛比以后还能带我好好的玩耍么” “我也没说把你给撇下啊”我头疼的说道。 “那意思就是,咱俩还能迈着小碎步齐头并进的共同奔赴美好的明天呗?” “哎我去,跟你说话真累,我可睡了明天我还得解决这麻烦事呢” “来,老哥,麻溜躺床上去,我打算用我浓密的胸毛来温暖你那都瘦抽了的小身板,让你体会下老鹰护鸡崽子的感觉。” “滚吧,你身上一股子羊膻味太难闻了。” 周传银和我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赵放生早已在下面等候多时了,见到两人打着哈欠出来后,他急不可耐的说道:“李先生,我妻子好多了,屋里的味也没那么大了,但就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根本原因就是蛊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你不用急人肯定会没事的,我去趟苗疆找下解毒的办法”我能灭了蛊虫但却拿蛊毒没办法,这种毒只能由下蛊的人亲自来解或者有道行精深的养蛊人强行用自己的本命蛊虫吞噬掉蛊毒才行。 蛊毒的配置十分繁琐,苗人养蛊基本都是从自己幼年开始饲养幼虫,两者形影不分宛如一体,蛊虫身上的毒素就是由养蛊的人亲自配置的,据说简单一点的蛊毒有好几种,繁琐些的甚至能有几十种,这些毒素综合在一起产生了霸道无比的蛊毒。 要想解毒,必须得了解蛊虫身上具备哪些毒素才行,缺一不可,不然不但解不了毒反倒还会加重毒素侵蚀身体。 李玲歌身体无恙,至少坚持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她和赵放生的孩子乃是九世大善人转世投胎,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被人所害这两孩子肯定是富贵一生的命。 如今虽然再出差错,但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护佑,只要不是母子直接毙命,孩子也不会出大问题。 我打算亲赴苗疆把赵家的事给解决了,自己既然已经之前就沾了这个因果,断然没有中途停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