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爱情一步之遥》 第1章 他的老公跑了 两位公主,一位是当红影星艾天娇,一位是天都大学在读三年级学生陈扯清,两个人相貌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眼睛和发型,还有鼻梁上有些小小的区别,基本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在旁人的眼睛里她们就是一对双胞胎。 因为长得像,常被旁人说成双胞胎,特别是同学们常常拿他们开玩笑,说她们就是一个人。 不过她们除了相貌上很象以外,却是有几个地方完全不像的。 陈扯清生性懦弱,心地善良,为人忠厚老实,一副地地道道的农村小妹的模样。 也许是职业使然,艾天娇却是一副完全的大小姐脾气。骄横霸道,不讲道理,凡事喜欢争强好胜,得理不饶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今天见面的目的。 由于长得像,艾天娇请陈扯清做她的演员替身。 艾天娇是当红影星,一天的事情很多,忙不过来,所以会请陈扯清替她出演一些角色,陈扯清也是为了挣点生活费和学费一直做艾天娇的替身演员,已经做了三年了。从她上天都大学开始就一直做着。 奇葩的是今天艾天娇不仅要请她做演员替身,还要让她做生活上的替身,就是到她的新婚丈夫家当假太太。 “妹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会帮你办到你想办的事情。” 陈扯清沉默。 “怎么样?我们合作那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是说话算数的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扯清无声。 坐在艾天娇身旁的是她的经纪人丁圆圆。 她看到陈扯清一直在犹豫便插上了一句:“你想好了,如果你答应了,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爸爸的赌债就能顺利的还上了,如果你不答应,那你也应该想想,那些债主会天天的上你家讨债,你妈妈身体又不好,能经得起折腾吗?” “不行的,圆圆姐,你知道的,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可是这做人老婆的事情我怎么能答应呀,这传出去我以后怎么做人呀?当替身演员可以,当替身老婆这个……”陈扯清一脸的为难。 “放心好了,他跟我们艾小姐虽然是夫妻关系,可是他并不爱我们的艾小姐,所以他是不会回家的,也就是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并不会有那个……那个……事情发生,所以我可以保证,你进了他家是个一姑娘身,出来还是一个姑娘身,没什么损失的。”丁圆圆说道。 “怎么可能,?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不做那事呀?不会吧!”陈扯清一脸的疑惑。 “是真的,艾天娇跟那个吴秋生是娃娃亲,是两个爷爷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订下来的,所以……”丁圆圆说道。 对于丁圆圆的这一些话,陈扯清大部分都是没听清,只听到了三个字——吴秋生。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陈扯清明显的身体一震,陷入了沉思中。 丁圆圆和艾天娇并不知道此时陈扯清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到陈扯清脸上现出了犹豫的神情,似乎感觉有希望。 丁圆圆继续说道:“放心,你没有任何的损失,只是搬进吴秋生的别墅里享受着太太的生活待遇,一天到晚吃着山珍海味,享受佣人的侍候,过着贵族人家的奢华人生而已,别的都不会发生,直到我们艾天娇身体上的病治好了,能回来做回正常的吴家太太,你就完事了,然后拿钱走人,回去把你爸欠下的巨额赌债给还了就行了。” 丁圆圆两次提到了吴秋生,陈扯清的心立即动了:“好,我答应你!” 刚才陈扯清还犹犹豫豫的,突然却那么的爽快,令丁圆圆与艾天娇除了高兴之余,不免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不过很快的她们心中的这点疑惑就消失了,因为时间不等人,艾天娇明天就要乘坐超音速动车去美国治病了,已经与美国的医生约好,治病这种事是耽搁不得的,时间上是越快越好。 于是在丁圆圆的帮助下,双方立即签订了合约。 陈扯清顺利地住进了吴秋生的别墅里。 果然如丁圆圆说的,吴秋生一直不回家,陈扯清一直很平静地在别墅里生活,可是三个月后他却回家了。 其实陈扯清是盼着吴秋生能回家的,那怕是发生夫妻间的那一种事情。 她之所以答应做艾天娇的这个吴家太太的替身,不仅仅是因为要还父亲生前欠下的赌债,而是她与吴秋生有着一段很奇特的缘分。 因为这一段缘分,她对吴秋生是又爱又恨。而为了解决这一段又爱又恨的爱情问题,她才答应做这个吴太太的替身的。目的就是想要见见这个人,有机会问清楚他一些事。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她可以因为吴秋生的幸福而放手,但前提是一定要吴秋生幸福,可是丁圆圆却说艾天娇与吴秋生并不相爱,一对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幸福?于是陈扯清就想知道为什么一对不相爱的人要在一起,吴秋生为什么会娶她?吴秋生在八年前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些都是陈扯清迫切想知道的,所以她希望这个男人,这个有两个长得非常想象的女人深爱着的男人回来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月后他回家了。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电闪雷鸣,惊天动地,陈扯清心里十分的害怕,把自已紧紧的裹在了床单里,此时她更希望那个男人,那个自已深爱着的男神会回来,给她一点点的安全感,让她不再惧怕这可怕的雷声,可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他可能真的不会回来。 不过出乎意料,他真的回来了,三个月的一天。 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勉强入睡。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已的身体有些重,感觉到自已的身上压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咦,他真回来了?!”陈扯清心里突然惊叫一声,不过奇怪的是此时的她却没有当初的期待,更没有那种日思夜想后梦想变成现实的那种真实与欣喜,相反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与厌恶,这是怎么一回事? 昏暗的灯光下,她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只能从他的气息中感知到这一切,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吴秋生。 尽管他是自已日思夜想的男人,但自已的心中由于有一丝丝的恨意,因而第一次接受他,陈扯清对他突然而来的爱有些惧怕,所以她想逃离,想反抗,还有一丝丝的那种想打人的想法。 只是在她的心中,他还是自已的男神,或者说还有那么一点的美好,更重要的是现在自已是他的法律层面上的“妻子”,与自已的丈夫发生关系这也是自已的法定义务,她是没有权力反抗的。因而她还是没法把对他的怨恨充分地表现出来,只能是弱弱地问一句:“你回来了?” 吴秋生没有回答她,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只顾着脱下自已身上的衣物,火烧火撩地进行着他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的身体亲密地接触,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陈扯清对他的怨恨几乎化为零,陈扯清此时只感觉身体浑身的燥热,有一种奇怪的期待。 其实,她此刻也想过抗拒,但她却做不到,只能顺从,象一只待宰的羔羊。 两个人的体温交灼在一起,更加的燥热难耐,心跳也加快了许多,这是人类一种面对那种本性诱惑本能的反应,当然理智一点的人能够抗拒,但陈扯清发现自已抗拒不了,却有迎合的想法,不得不承认自已不是理智型的女人,自已没有那样的抗拒的能力。 说句实话,陈扯清还是爱他的,他是自已的男神,是自已的崇拜对象,女人对于自已的男神有什么理由拒绝?只是……只是他之前做的那些事让她很伤心,因而心中有一丝小小的恨意,这种恨意使得她对于他要从自已身上要第一次很不情愿,只能是被动的接受。 对于男女之事她这是第一次,从她小学到大学,她都没有过真正的男女肌肤之亲,连初吻都没有经历过。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的亲密,做着她只有在一些电影里才能看到,体会到的事情,这叫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面对陈扯清的抗拒,吴秋生似乎觉得很好笑,咬着牙骂道:“你还装,你装,你不是日夜都想和我这个的吗?你还敢去骗我爷爷,施用诡计说动了我爷爷逼我跟你结婚,千方百计的想把我逼回家,说,你是不是这个目的?” 陈扯清不说话,她不想说话,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那好,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我的男人魅力。”吴秋生仍然是那样的无耻,那样的自以为是。 无话,陈扯清此时仍然是无话可说。 可吴秋生此时仍然是不管不顾,完全没把陈扯清此时的心情放到他的心里,不管陈扯清此时的心中感受如何。 第2章 欺负女人的男神 吴秋生只管做自已想要在陈扯清身上要做的事情,他对她实施“法西斯”般的“蹂.躏”。 陈扯清听到他这么说自已,心里很不是滋味,真的有了反抗的想法,可是…可是她总是做不到。 人生的第一次在这样的不和谐,心情不舒坦的情形下发生,实在是叫陈扯清很难接受。 他轻易地掀开了挡在陈扯清身上的被单,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的一点点的怜香惜玉的样子,他就想直接的进入主题。 对于吴秋生来说,这一切都很自然,都是理所当然,没什么自已做不了,不敢做的,不需要任何的掩饰,他把那种人世间的所谓羞羞的感觉视为无知和做作。 窗外仍然是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此时陈扯清已经没有了对吓人雷声的害怕,倒有一丝丝的惧怕压在自已身上的这个男人。 “我欠你的,你要这样对我?”陈扯清直到吴秋生把一切事情都做完,从她的身上下来时,才有勇气用愤怒的声调喊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她还以为吴秋生心里多少会有一些愧意,然后会对自已说一声对不起。 可令陈扯清没有想到的是,他给自已的回答竟然是很干脆:“对,你就是欠我的,我今天回来就是要报复你。” 他的这一句话把陈扯清气得差一点想跳楼。 ………… 第二天的早上,当陈扯清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昨晚那个把自已当奴隶一样欺负的家伙,那个叫陈秋生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要不是陈扯清看到了屋里凌乱的一切,她还不敢相信昨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还真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已做的一场恶梦。 陈扯清好不容易彻底地醒过来,穿上了衣服,走下楼去想去吃点东西,昨晚让他折腾了一夜,自已真是又累又饿。 陈扯清好不容易走下了楼梯,却看到那个冤家,那个昨晚把自已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此时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打电话。 此时陈扯清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昨晚令自已恶心的一切,心中禁不住震荡了一下。 就在陈扯清心中很是不快地看着他,正想着把昨晚的气发泄一下的时候,吴秋生却挂了的电话。 此时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管家,一脸谄媚地对他说道:“吴老板,车子已经备好了。” 吴秋生却是冷冷用鼻子哼了一声“嗯!” 陈扯清似乎此时才完全的醒过来,她看到了吴秋生从管家的手中接过了一套西装外套,已经走到了门外的车旁。 他到了自已的车旁,却没有立即上车,似乎又想起什么,他回头看向管家,对管家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去买一些女人用的避孕药,等那个女的醒来之后,你记得让她吃了,别给我弄出事了。”说完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上了他的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听到吴秋生临走前留下的那一句世间最冷的话语,陈扯清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此刻她的心情就好象是六月的飞雪,彻骨的冰凉。 陈扯清的心在滴血,脑子里是一片的空洞。 在陈扯清的心里,她一直以为那一次的见面他对自已说的那一句:“你谁呀?”的话,是最令自已伤心的,没想到事隔多年的再次相逢,他现在对自已的态度更是让自已心寒。 陈扯清站在大街上,任凭秋风肆虐,心如止水一般。 她死死地盯着吴秋生的车飞驰而去,心里的恨更比从前多了许多,其间还杂着自已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 她此时感觉自已的身体如沉铅般的沉重,心间更似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的让自已无法喘息,她无法挪动自已沉重的身体。 “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下贱,这个男人对我如此的刻薄,我却死叽八脸的非贴给他,受这样的污辱?”陈扯清心里很不滋味,要不是为了自已的一个承诺,陈扯清才没那么傻呢,陈扯清是个很高傲的女孩,怎么会是那么的厚脸皮,明明不爱——至少是对方不爱自已,自已却会如此的不要脸送上门。 送上门还不算,还得被别人这样的虐待,这叫什么事呀? 此时的陈扯清心情十分的扯蛋,说不清道不明,比那全世界最复杂的解释不清的飞碟的问题还要复杂。 “小…姐,您起床了?”管家看着她一直发楞的样子,口吻冷冷地问了一句。 她现在的身份是这个家的太太,这个管家理应要叫他一声少奶奶,可是吴秋生不让,所以这个管家也只有这样称呼她了,人家都说打狗得看主人,即然她这只狗不受主人待见,那这管家也就对她也不待见了,陈扯清倒也能看得开,不跟他计较。 陈扯清面色平静的“嗯”了一声,冲到街上,找了个大排挡吃饭,她不愿意再去吃这家人的管家做的饭,此刻的她总觉得有些恶心。 陈扯清刚刚坐下,还没及点菜呢,管家就追了过来,来到这家对于他们家来说等于是垃圾级别的饭馆里,对陈扯清说道:“小姐,我们回家吧,你不能在这里吃饭的,老板会骂我们的。” 陈扯清本来是想对管家说:“在这地方吃饭怎么了,你们不是很要面子吗?那我就不把你们的面子当一会事,虐一下自已,看看你们会怎么样,你们既然不把我当你们的家人,那我在这种垃圾饭馆吃饭怎么了,关你们什么事?” 可是陈扯清还是说不出口,因为她心里有着那位德高望重的爱她的,她也爱的爷爷,她怕自已这样做会令那位爷爷难堪。 陈扯清没有说什么,顺从地跟着管家回到了他们的别墅。 回到家中,陈扯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是很淡定地吃完了早餐。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管家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很为难。 陈扯清从容地放下了筷子,管家才硬着头皮对她说道:“小……姐……” “你买回来避孕药了吗?”陈扯清没等管家的话说出口,自已先说了。 陈扯清是想捡回一点点自已自从到了他们家已经少得可怜的尊严,故意很淡定很从容的先把话说出来,以免自已太难堪,心里太难受。 管家似是被她的话给惊到了,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如果是没买,就去给我买些来,如果买来了就请给我拿来,你楞着干什么?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我可是他家明媒正娶来的,不是我死而八叽赖上的。” 陈扯清本来一直忍着,不愿意发火,她不想让爷爷因为她的事情而难过。两个人的事两个人有解决,不应该牵扯到别人。她不能让老人伤心,那是不孝的行为,所以不管吴秋生怎么对待自已,陈扯清就是要忍,以后即使自已真的不幸福,真的要由爱生恨,去报复这个男人哪也是自已的事情,不让爷爷操心,这是陈扯清一贯以来的作风。 但此时她确实是忍不住了:“吴秋生这样对我也就算了,你一个管家算什么,凭什么也这样对我?” 管家听了陈扯清的话,没有什么反应,神情仍然是很平静,似乎是没有听清她的话,也没有感受到她心中的愤怒。 “怎么,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这是你一个管家应该有的态度吗?”陈扯清快要暴发了,不管是不是这家的女主人,就算自已是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家也不能这样的没礼貌,这样的对待自已吧?至少自已在娘家的时候也是一家人的宝贝,凭什么到了你们家就得受气。 陈扯清在自已家里可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已的,爸爸活着的时候,虽然好赌,但陈扯清知道爸爸很疼自己,妈妈更是把她当宝贝,疼爱得不得了,想不到自已到了这个家却连一个佣人的待遇都不如,被一个佣人这样看待自已,她不能不生气,实在是难以忍受。 管家也许是不能再淡定了,乖乖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拿来了一盒避孕药。 陈扯清静静地吃下避孕药,又平静地扯了一点纸巾,把自已的嘴擦了擦,一脸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出了餐厅。 可是没等她走出门外,管家却对她叫了一声:“小……小……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什么事?说!”陈扯清有些不耐烦。 “小…小姐,老板说了,老爷要去美国,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管家一脸装逼的说道。 陈扯清知道,管家的这句话的意思很显然,就是说她的靠山没了,你再也没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昂的了。 陈扯清的心凉了,凉彻心扉。 不过陈扯清还是要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对这位势利的管家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的话请不要再烦我!” 管家似乎也被她吓倒是,踌躇地说道:“没…没…没有了。” “那你就请走开,今天,至少是今天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了,本小姐要休息!” “哦!”管家有点怯怯地回答。 第3章 演戏的代价 陈扯清再也不愿意跟他说话,默默无声地走开,其实现在的陈扯清真的谁也不想搭理,包括自已的妈妈,还有吴秋生的爷爷,那位把自已——哦不,应该说是艾天娇,疼得跟亲孙女一样的吴家爷爷。 陈扯清此时很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陈扯清回到自已的房间,啊不——确切地说是那个男人欺负自已的他们家的房间,跟现在的自已似乎没什么关系。 一走进房间,陈扯清又闻到了昨晚上恶心的气息,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昨晚被一个臭男人欺负自已的情景。心里很是受伤,如果不是怕妈妈知道这一切,害他们为自已担心,陈扯清真的不想再回到这个房间里来,去嗅这里的气味,看到这里的一切。真想找个地方自已一个人呆着,谁也不理会,就自已一个人,做尼姑……陈扯清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陈扯清也感到自已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不过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已心中的这个想法,因为她不想让妈妈伤心。妈妈那么的疼自已,陈扯清怎么说都不会去做伤他们心的事情。 陈扯清一走进房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晒屁屁,她也懒得起来。她以前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她也奇怪,今天怎么学会了赖床了。 醒来的时候她很肯定,吴秋生肯定是昨晚一晚又没回来。 自从那一天他向管家交待了让自已服下避孕药至今他都没有回过家。 后来陈扯清从管家的嘴里得知,在他离开的那一天,他就交待过管家,让管家告诉自已,以后不要再烦他。 所以从那以后,他不仅没有回家找过她,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 “真是一个够绝情的男人!”陈扯清心里道。 陈扯清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里只是在想,不打电话就不打电话,不回家就不回家,不烦你就不烦你,老娘自已还能图个清静,老娘我就是不把你当一回事,看谁耗得过谁,反正是你家媳妇是铁板定钉的事情了,你也否认不了,我怕你个球。 正在陈扯清百无聊赖的,正想着象往常一样,应该怎么消磨的今天的时间的时候,管家却走了进来。 此时的管家一改当初冰冷的脸孔,却是满脸的堆笑,一副十足奴相的样子对陈扯清说道:“少奶奶!” “什么事?说!”陈扯清没好气地说道,这些日子管家总是冷冰冰地对她,她当然也是没好气地对管家。 “少奶奶,不好意思,以前……” 没等管家的话说出来,陈扯清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以前,说现在有什么事情,如果只说以前我太累,我不想太累,不要烦我!”陈扯清硬生生的地说。 “是的,我不说以前,只说现在,刚才老爷子打来了电话,说是他回来了,请小姐,啊不,请少奶奶今晚务必回老屋去吃饭。” “爷爷回来了?”陈扯清心里有一点吃惊,不是说去美国不回来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子,陈扯清此刻有些不太明白,但她的心很暖,这是吴秋生的爷爷,但他非常的疼爱艾天娇,现在自己是艾天娇的替身,他当然也疼自己了,从小被爱时间比较少的陈扯清真有些恍惚,真把自己当作了艾天娇,爷爷疼艾天娇的时候,她仿佛感应也是疼自己,所以她也很感动。 但重要的是他的回来肯定会令吴秋生收敛许多,不敢再对自已放肆,怪不得昨天还对自已冷冷冰的,一直不把自已当作这个家的女主人看的管家,今天的态度有那么大的变化。 这时候吴家的一位阿姨——李姨也走了过来:“少奶奶,可不能忘了,去的时候一定要跟少爷一起去,而且…而且……” “秀恩爱,对不对?”陈扯清抢过李姨的话说了出来了。 “对对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大少爷,你的男人,得给他留些面子,少奶奶,你懂的!”李姨说道,脸上透着神秘。 “我懂,这个不用你们担心了,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陈扯清说道。 陈扯清虽然平时很任性,这都是因为她小的时候爷爷奶奶和妈妈对她的疼爱,过于宠溺的原因,使她从小养成了比较任性的性格,但无论她有多么的任性,她却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对于在什么时候要把握自已的性格,不要过于外露,什么时候收敛自已,她是很明确的,不会做过份的事情,更何况今天自已是去见自已最尊重,最爱戴的一位爷爷。 这位李姨是吴老爷子的人,只听命于老爷子,她是这个家唯一一个可以不听吴秋生的话,敢于违抗吴秋生的人,所以她会喊陈扯清做少奶奶,把陈扯清当作家里的女主人来对待。 可是要怎么才能通知到吴秋生那混蛋呢?陈扯清此时有一些犯难了,她本是想让李姨去打这个电话,告诉吴秋生,老爷子已经回来,要请他们去吃饭的事的,可是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已的这个想法。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已与吴秋生的事情,至少不能让李姨知道,李姨是老爷子的亲信,如果把自已与吴秋生的不快的事情告诉了李姨,那就等同于自已直接跟老爷子说出了自已在吴秋生这里受的委屈。 于是陈扯清放弃了这种做法,决定自已去面对这一切,那怕是被那个混蛋骂,自已也得亲自跟他说这事。 吴秋生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亲人,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自已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还跟自已不愿意娶的女人结婚的原因之一。之所以艾天娇能跟吴秋生步入婚姻的殿堂,而陈扯清能当上这个替身住到他的家里,就是因为吴秋生最听他爷爷的话。他是个大孝子,凡事都非常的顺从爷爷,那怕是爷爷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也从来不敢违抗。这也是陈扯清最看重他的一点。要不陈扯清也不会就住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家,成为这个不爱自已的男人的太太。 不,应该说是假太太,陈扯清此时才想起了自己是替身的事情,都怪自己太过入戏了,一是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迫切地想来到他的身边的原因;二是自己答应了艾天娇,演戏就得入戏,不要让吴秋生看出自己的替身身份,否则就会令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的爸爸欠下的赌债,还有妈妈住院的医药费都没法还上了。 想到这里陈扯清醒过神来,想要回归理智的自己,可是陈扯清发现,一旦回归到原来的自己,就很容易露馅,自己千万不能露馅,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做艾天娇的替身,就得按艾天娇的要求去做,把自己完全的变成艾天娇。自己必须得入戏,于是陈扯清又一次把原本的自己忘掉,全身心的投入到艾天娇的角色中。 投入到艾天娇的角色,就是一切都是艾天娇的样子,衣食住行以及平时说的话,包括思想都得是艾天娇的一样,要完全的忘记原本的自己。 她现在是艾天娇,是嫁到吴秋生家的女人。 她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又住进了这个家,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那自已把本应要自己跟“丈夫”说的话让李姨去传,那这不就摆明了是要告诉别人自已跟“老公”的关系有问题吗?老爷子知道了这种情况肯定会很伤心,也会责骂他这个他最疼爱的孙子,那自已就成了破坏他们家庭和谐的罪魁祸手,这种愚蠢的事情陈扯清怎么能做得出来。 陈扯清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她便对李姨说道:“我知道了,李姨,你去忙你的吧,我会给秋生打电话的,告诉他爷爷回来,要他跟我一起去见爷爷的。” 陈扯清又回到了自已的房间,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在手机上寻找吴秋生的电话号码。找到了吴秋生的电话号码后,陈扯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给他把电话拨了过去。 听到手机里电话拨通的声音,陈扯清的心脏在狂跳,她真不敢想象被他拒绝接听电话时的情景,她早已断定,吴秋生肯定不会接她的电话,致使接了也不会跟她说话。 果然手机铃声没响几声,他就挂断了自已的电话,再打过去就再也打不通,很显然对方拒接。 实在无奈,陈扯清只好给他发微信留言,可是她发现对方已经把自已拉黑了。 没有别的办法,陈扯清只能给他再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他再不接这个短信,或者不看,那自已只好厚着脸皮直接到他公司里去找他,跟他当面把话说明白了。 等到信息正常发出后,陈扯清忍不住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对方传来的是忙音,陈扯清再也忍不住,只能去他公司找他了。 陈扯清走出了自已的房间,来到了别墅外,对一直在外站着的管家说道:“去公司!” “少奶奶,不行呀,吴老板不让我们去公司找他的,他会很生气!”管家一脸为难地对陈扯清说道。 陈扯清强压住自已心头的火气,对管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公司找他的。” “哦,明白,少奶奶,那我打个电话给他,”管家说道。 陈扯清更气,她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已是少奶奶,还一定要让一个下人给自已的“老公”打电话,告诉他自已家里的重要事情,陈扯清用一双杀人的眼神盯着管家。 管家再怎么木纳也应该明白此刻陈扯清心中的想法了。 第4章 给你一百万算我租你 “好好好,少奶奶,我给您安排,让你去公司找少爷,”管家终于做出了让步。 他叫来司机,把车开到了陈扯清的跟前,刚要拉开车门,让陈扯清上车,陈扯清的手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是吴秋生的。 陈扯清接通了电话。 陈扯清没说话,故意的,她现在反倒不想这么快地把他爷爷的事情通过电话告诉他了。 她不急,她故意的不急。 电话那头也许是等得久了,只好自已主动地说话了。 “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开会,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跟我说爷爷从美国回来,要我们去吃饭的事情?”吴秋生大声地问道。 “嗯!”陈扯清冷冷地应了一声,“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不想多说。” “好,我去接你!” 此次吴秋生如此的干脆,陈扯清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吴秋生就这样,别的事情他可以不当一会事,但只要是与爷爷有关的事情,他肯定会非常的干脆,绝无二话。 接着对方就挂了电话,陈扯清有些小小的感动,想要跟他多说两句,可是他也没给陈扯清这个机会,陈扯清有些小小的失落。 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别墅的门口果然出现了吴大少爷的车,陈扯清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了,脸上也露出自从到了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过的笑容。 要不说她自已都觉得自已有点下贱,就这么一点点的小感动就能让她把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已的伤害给忘了,心中泛起了少女一般的情怀。 等到吴秋生的车一到跟前,陈扯清就有点急不可耐地要坐上去了。 看到陈扯清上了车,吴秋生也没跟她说话,立即让司机发动汽车,往老家方向开去。 五点多钟的时候,吴秋生的车准时地到了老家。 陈扯清刚要下车,吴秋生却叫住了她:“等等!” “怎么了?”陈扯清有些不明白,静静地盯着他看, 吴秋生不再说话,他先把司机赶下了车,然后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两口,再回过头来,含着笑对陈扯清说道:“待会见了爷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不要说出让爷爷失望的话,不要做让爷爷知道不开心的事。” 陈扯清刚开始看到吴秋生对自已笑,心里很是感动,正想着也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作为回报,可是听到他后面对自己说的话,她全明白了,原来吴秋生突然对自已的好不是为了自已,不是真的对自已好,而是因为爷爷,他是要与自已一起演戏,演给爷爷看,让爷爷误认为他们两个是恩爱夫妻。 其实这一切陈扯清早就想到了,她肯定不会在爷爷的面前说不应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情,自已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不会在爷爷的面前表露出来的。可是如果这个要求是由吴秋生的嘴里说出来的,那这一切就变味了,陈扯清当然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了。 “好吧,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陈扯清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好,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诺言,不会让我失望,如果你说了做了让我爷爷不开心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记住了,我可是一定会说到做到了。” “嗯!”陈扯清还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一脸不悦地跟他走下车。 刚一下车,吴秋生就主动地过来挽住了陈扯清的手,帮她把包拿过来,递给了刚刚走过来的张阿姨,脸上也堆出了笑容,让人一看到他们就都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少爷,少奶奶来了,老爷正等着你们呢!”张阿姨很热情的招呼着他们。 两个人挽着手臂款款地走向吴家老宅。 进了老宅的庭院,首先迎过来的是李姨,就是前面到陈扯清与吴秋生两个人的新房去给自已报信的那位李姨。 李姨很热情,满脸的笑容。李姨也是一个很疼陈扯清的阿姨,她对老爷子很忠心,听说自打她出生就在吴家了,她的爸爸妈妈也是在吴家生活的,她的爸爸活着的时候是吴家的管家,比现在配给陈扯清的那个管家的资格要老得多,属于是元老级的人了。 她的妈妈是吴家的阿姨,他们一家跟吴家有着很深的渊源,感情很深,几乎成了吴家的一分子。 由于几代人都是跟着吴家的,吴家都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他们也把吴家当成了自已的家,这也就是为什么吴秋生再怎么不老实也不敢得罪李姨的原因。 吴秋生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不在了,是吴姨把他带大的,在吴秋生的心里,这个李姨等同于是他的母亲。平时里吴秋生也对李姨十分的尊重,象对待自已的妈妈一样,很听李姨的话,不敢对李姨有任何违抗的意思。 李姨给他们每人送上了一双拖鞋,侍候着他们换上,然后就急忙地跑去告诉吴老太爷:“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少奶奶回来了!” 两个人穿上了李姨给他们的拖鞋,正要走上楼去,老爷子却已经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吴秋生似是很不放心,又对着陈扯清的耳朵叮嘱了两句。 陈扯清表情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从外表上来看这两个人的耳语很象是爱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吴老爷子也是这样认为的,看到自已的宝贝孙子与自已的宝贝孙媳妇如此的亲昵,老爷子很是高兴,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不过老爷子不会把自已的喜怒哀乐直接的表现出来,他却是按捺住自已的兴奋心情,脸上却装作嗔怪的样子:“哎哎呀,你们年青人要秀恩爱回自已家秀去,别在我这里搞得那么的扎眼。” 听到爷爷的责怪,两个人知道是爷爷误会了自已,也不敢反驳。 陈扯清急忙满脸笑容地对爷爷说道:“爷爷好,我和秋生来看您了,秋生听说你回来了,又请我们吃饭,可高兴了,特意把手头的工作放下就赶过来了。” 陈扯清说完,转头含笑看了一眼吴秋生,意思是你看看我的演技不错吧,不会让你难堪吧。 吴秋生很是感激,脸上的笑容也是满满的:“爷爷,对对对,扯清说了,就想来看爷爷,她都说话了,我能不着急吗?工作算什么,爷爷才是最重要的,听老婆的话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就不顾一切的来了。” 不管吴秋生的这句话是真是假,陈扯清都着实的感动了一把。 “小娇呀,这段时间爷爷去了美国,秋生可没有为难过你吧?”老爷子拉着陈扯清的手关切地问。 爷爷的话令陈扯清心里感动得象是喝了蜂蜜一般。 可能也许是前些时候受到吴秋生的虐待,陈扯清心中始终有那么一些不快,今天虽然自已也知道是在演戏,为了让爷爷开心,不想让爷爷知道自已过得不好,而此时爷爷这样的对待自已,一边是吴秋生的非人虐待,一边是爷爷亲人般的关怀,这反差真的有点大,因而令陈扯清有些不适应,一时反应不过来,神情有些木然。 “你发什么楞呀,爷爷问你话了,”吴秋生轻轻地拧了陈扯清一把,满脸笑容地对她说道。 陈扯清终于从刚才的小激动中醒了过来,脱口而出:“哦,对对对爷爷,是的,是的!” 吴秋生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不快。 陈扯清感觉到了自已说得不对,好象是把话说反了,立马改口:“没有没有,爷爷,秋生不会,秋生对我可好了,一天到晚的关心我吃关心我睡,处处关怀备至的,就差不多把我宠成了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想做的小懒虫了。” “呵呵,好好好,男人对自已的老婆就得宠,必须宠,呵呵……”吴老爷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爷爷开心的样子,吴秋生高兴,陈扯清也开心,更坚定了两个人把戏演好演足的决心。 看着一对小夫妻亲密得让人嫉妒的样子,老爷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连忙叫他们坐下,让李姨替他们两个泡上蜂蜜红茶。 茶叶去年李姨去南国玩的时候带回来的上等的南国茶叶,蜂蜜也是李姨从南国拿回来的。 李姨有个亲戚是南国人,那是李姨现在在世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她时常想念她,老爷子看到这情景,便在那个时候批准了让她去一趟南国游玩。 李姨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到了南国,见到了自已唯一的一个亲人——她的小姨,很是开心,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很多南国的特产,让吴家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虽然吴家很富有,什么也不缺,世界上能花钱买到的东西他们几乎都有,但是这是一种李姨的小姨家里的特产,是他们家的人自已到深山里采来的,数量极其的稀少,在市面上是买不来的。特别是她带回来的那一大罐的南国深山里采来的沉年的沉香蜂蜜,吴老爷子更是特别的喜欢。听说这种沉年的野生蜂蜜对治疗老年疾病很有帮助,老爷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宝贝得很,平日里只有他自已才能享用,别人不管怎么样也丝毫不敢奢望沾上一点点的光,可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老爷子居然舍得拿出去给她们两个人用,让李姨给她们泡上了一杯沉香蜂蜜茶。 据说这种沉香蜂蜜茶有抗癌免疫的功效,女人吃了美容养颜,男人吃了还壮阳,老爷子今天拿出这些宝贝给两个人喝,想必是很有深意的。 吴秋生对这种蜂蜜有一些了解,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有一个朋友,结婚十几年了,仍然没有生育。有一天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到了南国去旅游,得到了一些这种蜂蜜,喝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在他们身上发生了奇迹,回来不久后老婆竟然怀上了一对龙凤胎,一年后圆了他当爸爸的梦。 吴秋生最怕的就是这个,怕自已当上爸爸,他为了逃避与陈扯清生孩子,特意的让管家给陈扯清买避孕药,让她避孕,可是现在爷爷让自已和陈扯清喝这个蜂蜜茶,万一让他的避孕措施无效,那可就麻烦了,自已的计划就失败了。 吴秋生心里有着一丝丝的不快,但他却不敢在爷爷的面前表现出来,仍然保持着一脸笑意,装作很乐意,很高兴的愿意接受爷爷的好意,很喜欢喝这种蜂蜜茶的样子。 吴秋生没有办法,老爷子一直盯着,他不能不喝这种有可能让自已很快就当上爸爸的沉香蜂蜜茶。他现在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尽量的少喝,小口小口的,一点一点的,象是很用心地品味的样子。 他心里此刻在想,只要自已能少喝,即使这蜂蜜有传说中的那么灵,也不至于那么少的量就产生效果。 此时的陈扯清跟他心里的想法正好相反,她非常地感激爷爷能这样的疼爱自已,给自已喝这样好的蜂蜜茶,当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发现这茶非常的好喝,很特别。 蜂蜜是很甜很香的东西,但正因为太甜了,太甜了必然会有腻的感觉,而茶是苦涩的,两者相结合在一起,正好扬长避短,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好喝的东西当然不能浪费了,而且这又是爷爷的一番心意,陈扯清那敢怠慢,一口气就把她自已的一杯蜂蜜茶喝得干干净净。 而吴秋生本来是很抗拒的,不想喝这东西,可是一来爷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说,你今天一定得把它喝完了,否则我不会答应的。二来自已试了一点点,却觉得很好喝,比自已喝过的任何饮料都好喝,他也忍不住了,经不起诱惑,把手里的蜂蜜香茶喝光了。 “好好好,呵呵…”老爷子的脸上笑容异常的灿烂,他转头对身后的李姨说道,“快快,再给孙少爷和孙少奶奶满上。” 李姨很快又给夫妻二人各泡了一杯。 此时的吴秋生心里很是抗拒,但也没办法,只好又喝了一杯。 “好好好,太好了!”吴老爷子看到吴秋生和陈扯清喝了二杯蜂蜜香茶很是高兴,再次交待李姨,让她为夫妻二人再泡上一杯,这会吴秋生真是急了,再也无法忍受了,急忙阻止。 “爷爷,我们喝饱了,不用再喝了,再喝一会可就吃不下饭了!”吴秋生对老爷子说道。 吴秋生对老爷子说完这一句话又同时给陈扯清使了一下眼色。 陈扯清会意,也跟着对老爷子说道:“对对对,爷爷,我们喝了二杯了,不用了,一会还得吃饭,怕吃不下饭了。” 正在此时张妈跑了过来,告诉大家饭已经做好了,请他们去吃饭。 吴秋生和陈扯清的终于松了一口气,跟在爷爷的身后上了楼,来到了二楼的餐厅。 用完了晚餐,陈扯清和吴秋生又与老爷子到后花园里散了一会步,聊了一会天,才离开老宅回他们自已的家。 吴秋生一走出老宅,就对他的司机说道:“不用你开车了,我自已来,你去休息吧!” 司机本来就想偷懒的,一听到吴秋生不用自已开车,让自已回家,心里很是高兴,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吴秋生上了车,车开出去不到百米,他脸色立即由睛转阴,好象是要把他好不容易才收藏起来的对陈扯清的恨意再一次倾泻出来的样子。 他先是把车开得飞快,用横冲直闯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把陈扯清颠得死去活来。然后又来了一脚急刹,使得陈扯清有着一种坐上一台鬼车的感觉,心中很是害怕。 陈扯清有些生气,正想问吴秋生想干什么,居心何在。 吴秋生此时却突然丢给陈扯清一张支票,用冰冷的语气对她说道:“给你一百万,就当是我是租你的,不用想着你今晚帮我哄我爷爷开心,我会感恩于你,你收下我的钱,咱们两清。” 陈扯清还没及反应过来,吴秋生又来了一句:“滚吧,不要再在我眼前扎眼。” 陈扯清并没有动,她把支票向吴秋生丢了回去,对他说道:“你收起你的臭钱,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也不用记我什么恩,哄爷爷开心不只是你的事,也有我一份,爷爷不仅疼你,他也疼我,孝敬他,让他开心也是我应该做的,不关你的事。” 说完陈扯清也不容吴秋生反驳,狠狠的甩他一个不屑的眼神,便走下车去,向别墅方向走去。 陈扯清刚走出几步,吴秋生却又开车追上了她。 他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窗,对站在车边的陈扯清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不管你是自装清高也好,真的是想做烈女也好,我都不会卖你的帐,我都不会再回那间别墅去,永远不,你在那里住过,我不会再去嗅那里的味道,我感到恶心。” 恶心?陈扯清此时的心才是真正的恶心,反胃,反胃到想吐。 第5章 你变态 平日里的吴秋生,就给人以一种令人生畏的感觉,如今的他更象是一头发疯的野兽。 陈扯清看的心惊胆战,很想逃离,但她做不到,这个男人力大无比,沉重异常,他死死地压着陈扯清的身体,不给她离开和动弹的机会。 他所给人的压力越来越大,整个房间在他的暴怒下空气都似是充满了火药的味道,随时可能会爆炸的感觉。 对于陈扯清来说,他身形硕大,刚强有力,简直就象一个大山一般,压在自已的身上,让她连喘息都感觉困难。 她痛,浑身都痛,脑袋象要炸裂一般,她怯生生地叫他一声:“秋生……”希望他能少一点对自已的伤害。 “你喊我什么?”好象吴秋生很不愿意听到,脸上的怒气更重,表情更是吓人。 “老…老板,吴老板!”陈扯清只能这样用颤抖的声音再喊了他一声。 吴秋生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笑,他好象再也不想跟陈扯清说别的话,直接把嘴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咬了起来。 陈扯清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真的很想挣脱他,真的想逃。 但吴秋生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绝对不会。 他报复式的强行扳开陈扯清的双唇,咬住了陈扯清的舌头,血腥味迅速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向陈扯清的内心袭来,令陈扯清几乎要晕死过去。 “艾天娇,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为什么总是千方百计地跟我做对?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陈扯清此刻不想说话,她是说不出来,她的嘴唇被他伤得很痛,实在是疼痛难忍。 “还是,你寂寞了,你独守空房难受了是吧?你每一次等到我爷爷回来,你逮到机会了,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故伎重演的用爷爷逼我回来睡你,对不对?” “逮到机会,故伎重演?”陈扯清此时一头的雾水。 陈扯清此时嘴唇还是很疼,但她忍住了痛,勉强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没有……” 她一时弄不明白吴秋生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只能暂时这样解释。 她的回答不仅没能打消一点点的吴秋生心中的怒气,且成了吴秋生认为她是为自已的狡辩找了借口,因而吴秋生更是生气。 “没有,真的没吗?好得很,都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没有是吧?那你说爷爷是怎么知道我不回家的,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跑过来给你送什么蜂蜜?你明明在那里已经喝过了蜂蜜了的,什么时候想喝再去要不就行了,为什么会让爷爷再送一次来,还是在半夜?这你做何解释?说呀!” 陈扯清听到这里终于有了些头绪。原来是这个原因,吴秋生认为爷爷知道了自从他去美国的这段时日里,吴秋生从来没有回过家的事情。可是自已明明没有跟爷爷说过呀,刚才自已明明是跟爷爷说是吴秋生回家的,而且也明明地看到爷爷相信了自已的话的,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告诉爷爷真实情况的? 是管家,因为当晚在场了解这一切情况的人只两个,管家和自已,自已是肯定没有告诉爷爷什么的,那就只有管家了。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陈扯清终于算是弄明白是什么一会事的了。 陈扯清想起来,当时自已看到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难怪刚刚管家跑上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歉意…… 看到陈扯清一直没有回答自已的问话,一直是默默地躺在那里,任由自已折腾,吴秋生心中更是生气:“怎么不吭声了?刚才你不是还一口咬定不知道的吗?说呀!是不是你故意引爷爷过来的吧?” 陈扯清紧咬着自已的嘴唇,忍着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已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吴秋生都不会相信自已,相反还会认为自已在狡辩。 “你厉害,佩服,我真他马的佩服,你可真…你这事干得漂亮,真他马的漂亮!”吴秋生一边说着一边糟蹋着陈扯清, “嘶…”的一声,陈扯清的睡衣被他撕开。 “你也不用那么那么的累了,一天到晚的花心思去想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就好好的侍候你一番,让你如愿以偿吧!” 吴秋生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把她重重地压住,把陈扯清身上所有能摭羞的东西全都给弄得破烂不堪。 陈扯清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挡他伤害自已的东西了。 这一切又让陈扯清回想起三个月前的一切,而且是现在他的行为与三个月前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伤她伤得更重更伤心,陈扯清的心正在滴着血。 她要反抗,她要挣扎,可是她越挣扎却越能激怒吴秋生,使他更来劲,在自已的身上伤害自已。 他的身体是重的,她的心是沉的,房间的空气也是沉重的,一切的一切现在对于陈扯清这样的一个正在受着伤害的女人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 她现在对于吴秋生来说正象是一头羊,任他宰割 就跟上一次一样,吴秋生随意地践踏着她的心灵,她的尊严,他在她心目中那一点点仅存的好感,崇拜之情。 他的身体是灼热的,但陈扯清此刻全身却冰冷的,象个死人一样。 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一言一行,此刻都象一把锋利的钢刀在她的心上任意的屠宰。 她不敢出声,她也不能求饶,因为她怕自已一旦软弱下来,去求他放过自已,那她真的是会彻底的崩溃,完全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疼,疼到最后她麻木了,也不觉得疼了,伤,心伤,伤到极处也麻痹了,也不知道什么叫伤心痛苦了。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希望时间快一点过去,好让这一切象一场恶梦一样尽快地结束。 可是,人在伤痛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慢,仿佛是要跟自已做对,要把自已折磨得久一点。 直到她完全失去了知觉,这些时间还是没有能消逝。 也不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吴秋生终于从她的身上下来,走进了浴室,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洗了澡换上新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重重地关门,把她再次惊醒。 此时,房间里只留下只剩半条命的陈扯清,瘫在床上,连呼吸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等到吴秋生的车声消失在夜空中,卧室的门被敲响,还伴随着管家怯怯的声音:“小…姐,你还好吗?” 此时的陈扯清已经没力气说话,她不想回答, 管家不放心又敲了门:“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陈扯清怕管家真要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会笑话自已,她强打起精神勉强回了一句:“我没事,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门外安静了一会,又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对不起,是吴老爷子逼问我的。” 第6章 心塞呀 陈扯清心里明白,管家现在说的是他在老爷子逼他说出吴秋生不回家的事情,陈扯清知道,这一切是怪不得管家的,他与自已一起编的那些谎言,老爷子是不会信的,老爷子如果信了怎么又会去逼管家说出真相呢? 而如果管家不说实话,那他的饭碗可就没有了,他家里有老也有小,他没得选,干他这一行的那敢不听主人的话,如果不听话那他就得马上离开这里,就会失业。 而且,不管他说的是真话假话,老爷子都会去找吴秋生的,因为他不相信吴秋生。 看来老爷子早就有所怀疑,他来送蜂蜜只是个借口,他就是担心陈扯清会受他孙子的气再来求证一下。 老爷子是疼爱她的,可是老爷子这样的对她的疼爱反倒给吴秋生找到伤害她的理由。 陈扯清想到这里,便打起精神对着门外的管家说道:“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那好吧,小…姐你休息,有什么事你再叫我,”管家顿了顿,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陈扯清没再出声,她真的很累,太累了,已经真的不想再说话了。 过了很久,门外才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是管家走回去了。 此时整幢别墅才算安静下来。 她原名叫陈扯清。 可是现在的她却叫艾天娇,没错,她现在是大名鼎鼎的艾天娇。 艾天娇是很多她的粉丝心中的女神,她凭着一部电视连续《萌公主爱男神》红遍大江南北,一夜成名,成了世人皆知的当下当红女星。 陈扯清与这个艾天娇很象,很多人见了她们两个人都说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本来她们并不认识,陈扯清是广东佛山人,而艾天娇却是天都人,土生土长。 陈扯清家里贫寒,生活很苦,家里除了有二位身体残疾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个好赌的父亲,一个懦弱的母亲,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弟弟。陈扯清是为了帮已经因为车祸丧生的父亲还赌债和供弟弟上学才不得不中途休学出来打工挣钱帮老爸还赌债和供弟弟上学的。 而她仅靠打工那点点少得可怜的收入要还清父亲生前留下的赌债,恐怕那得还上一辈子也未必能还得清,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艾天娇。 那是陈扯清在一次去红店想找一份群众演员的业余工,赚点外块时遇上的,当年她们俩人的见面时,把当时的导演都给弄蒙了,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了,还弄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正因为她们长得象,她们成了好姐妹,艾天娇十分的照顾她,不仅让陈扯清成了她的替身演员,还交给了陈扯清一个特殊的任务,当吴秋生的老婆。 说也奇怪,陈扯清与艾天娇两个都爱着吴秋生。这一点艾天娇并不知道,如果知道艾天娇当然不会让陈扯清去扮演她的这个角色,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是现在让陈扯清纠结的不是艾天娇的引狼入室,让她有机会接触吴秋生,抢走吴秋生。而成了艾天娇把陈扯清这只羸弱的小羊羔送入了豺狼的嘴里了,成了羊入虎口了。 艾天娇的家与吴家是世交,艾天娇的爷爷与吴家老爷子以前是战友,而且是相互救过命的。 艾天娇的爷爷救过吴秋生爷爷的命,吴秋生的爷爷也救过艾天娇的爷爷的命,两个人是生死之交。 因为两个爷爷当年就订下了规矩,如果双方生了儿子,就是兄弟,双方生了女儿就是姐妹,如果双方生了一儿一女,就成亲家。 他们的儿辈这一代双方生的都是儿子,因而成了兄弟,成不了亲家,因而成亲家的只能是孙辈了,也就是这个成亲家的任务理所当然的就落到了吴秋生和艾天娇两个人身上了。 可惜到了孙辈这一代,吴秋生却很叛逆,不肯按照老一辈的要求去安排自已的婚姻,他死活不肯娶艾天娇为妻。而说也奇怪,艾天娇却在见到吴秋生的第一眼起就爱到了吴秋生,于是对吴秋生发起了疯狂的追求。 可是始终是一头热,无论艾天娇多么的热情似火,吴秋生却总是冷惹冰霜。 可是艾天娇却不甘心,她一心想得到吴秋生,做吴秋生的妻子,于是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尽了各种手段。 艾天娇工作太忙,不能时时刻刻的守在吴秋生的身边,可她却怕自已一疏忽吴秋生被抢走了,成了别人的老公了,于是她就想到了一招,就是让已经成为了自已的替身演员的陈扯清做了自已的未来老公的替身老婆。 本来吴秋生是死活不愿意娶艾天娇的,艾天娇施了一计,就是从吴秋生的爷爷处入手,让吴秋生的爷爷以死相逼,迫使吴秋生答应和自已结婚。 吴秋生是个最孝顺的孩子,特别是对他的爷爷,他真的是百依百顺。 可是吴秋生可以为了讨好爷爷,什么话基本都是听爷爷的,唯独是婚姻这一条,吴秋生却死活不肯就范,这就使得老爷子很是头痛,他一心想实现自已年轻时的承诺,与艾家成为亲家,于是只能用了艾天娇的计策,以死相逼。 果然,孝顺的吴秋生经不住爷爷以死相逼的要胁,最后不得不答应了爷爷,娶了艾天娇。 可是这毕竟不是吴秋生心甘情愿做的事,心里不舒坦,当然是不情愿的了。 不娶艾天娇,爷爷不答应,娶了艾天娇,吴秋生不乐意,吴秋生最终采取了折衷的办法,就是娶是娶了,却没把对方当作自已的女人,把她晾在那里,只做个摆设。 只有在爷爷逼得太急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回一趟那个所谓的家,去完成爷爷的心愿,与艾天娇做一个夫妻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伤害艾天娇的原因。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个被他折磨的,伤心的人却不是艾天娇,而是陈扯清。 当初陈扯清答应代替艾天娇做她的替身,代替她在她忙的时候去守住吴秋生,替她做这个假妻子,一是因为她也深爱着吴秋生,二是因为她需要一大笔的钱来替父亲还赌债和给弟弟学费。这也就是后来陈扯清为什么不爱吴秋生了,由爱生恨了,陈扯清仍然能忍辱负重地忍受着吴秋生的欺压,仍然继续做这个别人妻子替身的原因。 艾天娇让陈扯清做自已心上人的替身老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身体有病,是一种妇科病,那种不能与男人行夫妻之礼的女人的病,所以但凡是要与吴秋生亲密的事情都由陈扯清替自已去做。得等到艾天娇的病彻底治好的,艾天娇才能真正的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为了治病,艾天娇不仅让陈扯清代替自已住进了吴家,还把大部分的演出任务全都让陈扯清来做;为了让陈扯清能很好的做好这个自已的替身,艾天娇还让自已的经纪人对陈扯清进行了培训,让陈扯清从生活到工作的方方面面模仿自已,把陈扯清真正的变成另外的一个自已。 想到这个计策的不只是艾天娇一个人,艾天娇是个直性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那一种,她没那花花肠子,这种离奇古怪的计策只有一个人能想到,那就是艾天娇的经纪人丁圆圆 能够让艾天娇走到今天如日中天的这一步,经纪公司前期是投入了大笔的资金的。 投入了巨额资金,正是艾天娇大红大紫,能为公司赚回大钱的时候,艾天娇却突然病了,眼看着公司要有损失,经纪公司当然不会对艾天娇的病坐视不管,于是身为艾天娇的经纪人丁圆圆只得用了这个计策,让艾天娇安心治病,演出和当别人妻子的事都由她的替身陈扯清来完成,真到艾天娇的身体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能负起演员的职业和做吴秋生的妻子的责任的时候才又把陈扯清给换出来。 陈扯清缺钱,为了替死去的父亲还赌债和供弟弟上学,愿意做人替身。 艾天娇要名和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已生病了,因而怕失去工作同时也失去了收获吴秋生的爱的机会。 因为各取所需,陈扯清答应了艾天娇,愿意做这个替身。而艾天娇也答应了她经纪人的要求,愿意让陈扯清替换自已,做自已的替身,自已出国去专心治病,只是偶而回来盯一下,她也怕陈扯清这替身替着替着就真正成了自已。到那个时候自已就什么也没有了,白忙了。 不过其实在这一点上她不必担心,因为假的毕竟是假的,成不了真的,经纪公司不会让一个假的真正变成真的,那样的风险太大,万一其间出了一点点的问题,经纪公司不仅没有收获,却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经纪公司不会去做这种损已不利人的蠢事。 本来陈扯清还有一些犹豫,当演员替身还可以,要当别人的老婆—这个替身,是关乎自已的一生清名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能让自已迅速地还清债务,再次回到学校去完成自已的学业,但拿自已一生的幸福做赌注那未必是好事,陈扯清很是纠结。 直到艾天娇和丁圆圆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吴秋生的时候,她才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因为这个人是她心中的男神,她已经整整暗恋他八年了。 既能赚钱又能与自已的梦中情人在一起,实现自已爱的夙愿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吴秋生与她是同学,很多年以前她追求他,他也对自已有意思,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们最终没有能走到一起,现在眼看着自已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了,而且很快就成了自已的男人,陈扯清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 她爽快地答应了嫁给吴秋生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那一年他离开自已之后为什么不再与自已联系,就这样说走就走,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她想问问他,她想解开这个谜底。 第7章 我爱你也恨你 此刻陈扯清却开心也难过,因为自已所爱的,一直暗恋的男神竟然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如果自已不是做了这个替身,那她将没有机会再与他在一起,他的妻子是艾天娇,不是自已,自已只是个替身。 因为吴秋生的爷爷与艾天娇的爷爷是战友,因为他们是生死之交,所以吴老爷子对艾天娇比对吴秋生更溺爱许多。 吴秋生和艾天娇两个人是典型的妾有情而郎无意。 艾天娇仗着吴秋生爷爷的宠爱,变着法子的纠缠吴秋生,最终还真能让吴秋生的爷爷鬼迷心窍的在今年逼着吴秋生娶她为妻。 在住进吴秋生的家里,还没有见到吴秋生之前,纵使陈扯清知道自己这一生和吴秋生可能都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可是她还是有些小欣喜的。 她喜欢的男子,并不喜欢他娶的女子。 就凭一点陈扯清觉得自已还有希望,于是她愿意做这个有点希望的替身,但她又那一种忠于职业操守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必须的,何况此时吴秋生已经是艾天娇的丈夫,至少在法律层面上是了,而自已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为了赚钱而从事一份职业的人。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吴秋生知道真正的自已,自已现在只能是艾天娇。 她知道自已的爱只是一场梦,永远是梦,只能在睡着的时候想想而已,回味一下而已,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虽然最终会梦醒,但是偷偷地喜欢了吴秋生那么多年的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她知道吴秋生所有的残忍,针对的都只是艾天娇。 她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替身,与她无关,她没道理去难过的。 但是,为了这份职业,很多事情她都能忍受,唯独是床上的欺凌,她的确是很难承受,那是非人的折磨。 毕竟没有人喜欢被那么欺负,更何况他还是她心目的男神,一个女人被自已的男神欺负是什么滋味,有多么的难受,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只有她陈扯清能体会得到了。 窗外一阵猛烈的雷声把陈扯清惊醒,她才从回忆中醒悟过来。 她感觉到自已刚才应该是沉浸在回忆中很久了,自已浑身都湿透了也没感觉。 她收回了自已刚刚飘远的思绪,平静了一下自已的心情,拿起吹风机,吹干了自已的头发,换上睡衣,回到了床上。 吴秋生折腾的有些狠,陈扯清接连好几天,都没能下的了床。 这些天,艾天娇没有工作需要,所以陈扯清没有必要出门,闲下无事,我能在家里呆着。她也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自已的确是太累,身心俱疲。 这些天里他仍然是没有回过家,陈扯清倒是清静了不少,心里没有了压力。 吴秋生家里有一台固定的电话,这个电话的号码,除了吴秋生自已知道,就只有老宅的人才知道了。 自从陈扯清住进了这个家,吴秋生就当这个家不存在一样,从没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 因而可以说这台座机形同虚设,除了老宅那边打来电话的时候,会派上的用途之外,其他的时候跟摆件没任何区别。 一天傍晚,这台电话却突然地响了起来,这个时候管家正在厨房泡蜂蜜红茶,刚巧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扯清,以为是老宅那边来的电话,没去看来电显示,顺手就接了起来。 听筒都还没举到耳边,电话里传来他的声音:“你叫她准备下,今晚七时,我开车去接她。” 听到吴秋生的声音,陈扯清先是楞了一会,抓着话筒的手久久地停在空中,直到吴秋生把电话挂了很久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把自已当成了管家了,因而他肯定是把要让管家通知她的话告诉了她的,陈扯清心里这样想。 许久,陈扯清才清醒过来,把话筒放下,可却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再次响起,因为刚才是自已接的电话,而吴秋生又误认为自已是管家,才会对自已说的那一番话的,所以这一次陈扯清不敢再接这个电话,只能把管家叫过来,让他替自已接这个电话。 管家听到陈扯清的叫唤急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他替陈扯清接了电话,与对方通了一通电话后,放下电话对陈扯清说道:“少奶奶,少爷说老太爷吩咐,今晚天都饭店举办的慈善晚会,让你务必参加!” “哦,我知道了!”陈扯清简单地回了一句。 “哦,少奶奶,少爷还说……”管家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还说什么?”陈扯清口气冷冷地问道。 “他说他刚出差回来,很累,如果不是你去跟爷爷说让他带上你,去参加会议,他真不想参加这样的会议,以后请少奶奶不要再去找老爷子,说这样的事情,否则否则……” 陈扯清本来是想问,否则会怎么样,但陈扯清已经猜到了管家往下的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再点破,点破也没什么意思。 “哦,知道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自已处理。”陈扯清把管家打发走。 陈扯清知道,这一次爷爷让自已与吴秋生出席什么慈善会,是因为爷爷怀疑自已与吴秋生的感情有问题,想要帮自已修补一下双方的感情,而吴秋生却误以为是自已又去窜多爷爷,挑拨他们爷孙之间的关系。 也许他的推测不无道理,因为这个时间真的是太巧了,他这些天出差,什么事情也没有,一回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他不这样想,可是陈扯清心里明白自已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自已本来就是不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根本就不想再去烦这个男人,本来就想着要逃避,何来再去打扰他的想法。 唉,一世间真的很容易产生误会,特别是在这种容易产生误会的环境。 此时的陈扯清已经是心如止水,可以说如果自已不因为一个承诺,不是因为这份替身的职业,不是因为缺钱她早就想逃离这个家了。 难怪这一周很清静,老宅那边一个电话也没有,原来是吴秋生出差了啊…… 现在他一回来,爷爷就立刻逮着机会,把她和他往一起拽。 知道,爷爷是好心,可是……偏偏就是爷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好心,害惨了她! 一周之前那场噩梦,到现在都还让她心有余悸,若是今晚她真和吴秋生见了面,都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法子再折腾她。 前两次,发生的太突然,她是避都没机会避,这次不一样……她不能明知道自己今晚会很惨,还送上门去接受那种惨的局面。 她不能逃,但她能躲,惹不起我躲得起。 心中有了想法的陈扯清,此刻正在细细地琢磨着吴秋生的出差那两个字,她有了主意。 第8章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陈扯清重新又拿起了电话机,拨通了老宅的电话。 老宅那头接电话的是李姨:“你好,这里是吴宅。” “李姨你好,爷爷在吗?” “哦,是少奶奶呀,你找老爷子呀,在,他在家,您等一下,我去找他!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陈扯清就听到了爷爷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 “小艾呀。” 尽管自已做了艾天娇的这个吴秋生妻子的替身已经有半年了,可是每当被人喊她“艾小姐”、“小艾”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至少会迟疑半分钟才反应过来那是在喊她。 现在也一样,吴老爷子喊她“小艾!”喊完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回了句:“爷爷!” “哎,小艾呀,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想爷爷了,那你就直接来爷爷呗!爷爷也想呀,咱们爷孙俩有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呵呵……” “哦!”陈扯清刚想把自已此刻想对爷爷说的话说出来,可是爷爷却没给她机会,只顾着对自已说话,陈扯清也不好打断爷爷的话,自已抢先说话,只能听着。 当听到爷爷说自已好久没有去看他了,他想自已,心里很是感动,心里想着也好,反正电话里说话也不是很方便,自已也是应该去看看爷爷的,那自已就去到老宅去看爷爷,顺便把自已想说的话跟爷爷说说。 可是陈扯清一想不妥,自已之所以这段时间不敢去找爷爷,就是怕吴秋生怀疑自已去爷爷那里有别的目的。所以自已尽管一直想着爷爷,想去陪陪爷爷,尽一份孙女的责任。可是就算是她没去找过爷爷,没有跟爷爷说过话,吴秋生都会怀疑自已有着跟爷爷挑拨他祖孙二人的关系的行为,如果今天自已那么晚了又去找爷爷,那吴秋生肯定便会怀疑自已有什么目的了。 算了,就在电话里跟爷爷说吧! 想到了这里陈扯清只得对话筒那一头的爷爷说道:“爷爷,刚刚秋生给我打电话了,说今晚有个慈善晚会,您让我和他一同过去。” “哦,对对!秋生跟你说了是吗?”老爷子说道。 “哦,是的,不过…爷爷很抱歉,我刚刚接着美国来的电话,那边有个通告,我得去一趟,所以今晚的晚会我看我是不能参加了,…对不起…爷爷。对不起!”陈扯清一连说了好几个的对不起,生怕爷爷生她的气,或者是怕爷爷看出自已在撒谎。 电话那头静默了很久,陈扯清的心里呯呯直跳,她真的很怕老爷子生气。 她静静地等着,等着老爷子的责骂。 许久,电话的那一头才再次传来爷爷的声音:“小艾,你告诉爷爷,是不是秋生不让你来,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幸好爷爷没骂她,他只是不相信自已所说的话,于是陈扯清又进一步地向爷爷解释:“没有,爷爷,是真的赶巧了……” 没有回音,但陈扯清感觉得到老爷子还在听着她说话,她努力的以一种撒娇语气把话说得委婉一点,让老爷子相信自已:“再说,通告都是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爷爷您都可以在新闻上看到的,就算是我想拿着工作来骗您也骗不了啊!” 老爷子也许真的被陈扯清的话说动了,好象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怜爱的说道:“没关系,既然是工作需要,那你就先去吧,我是担心你与吴秋生闹什么别扭,只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没事,工作要紧,那你就先去忙你的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说。” 电话一挂,陈扯清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起行李, 她是真没骗吴老爷子,后天在美国真有一个通告,只不过超音速动车的票订的是明天。 收拾完行李,陈扯清给艾天娇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把超音速动车票改签成今天,然后就拖着行李箱下了楼。 临行之前她把自已的行程先告诉了管家,让管家给吴秋生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已临时做的决定,并且让他告诉吴秋生,这事自已已经跟老爷子商量过了,经过老爷子同意的。这样吴秋生就没有理由怀疑参加慈善总会的晚会这件事是自已窜多老爷子的。 此时吴秋生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突然接着管家的电话,他有些吃惊,手上仍然不愿意放下批阅的文件,只是打开了手机的免听键,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听到管家的电话。 “吴老板,是小姐让我给您打的电话……” 听到是关于陈扯清的事,吴秋生微皱了一下眉,心里明显地泛起不耐烦的情绪,心中明显的不快,嘴里轻蔑地应了一声“哼!” 管家吓得手一哆嗦,差点话筒都抓不稳了,他急忙长话断说,直截了当的把陈扯清要他说的话用最简短的方式告诉了吴秋生。 吴秋生翻阅着文件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顿了一下,管家发现吴秋生好象已经不生气了,便接下去说道:“这事小姐已经跟吴老爷子打过招呼了。” 管家的这一句话好像令吴秋生心里产生了一丝波动,这个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愣了一下,不太相信似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似是要证实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许久他才回过神,然后依然是用冷冷的口吻回了一句:“嗯,知道了!” 管家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爱理不理,惜字如金的反应,客客气气的说了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十五天后,陈扯清从美国乘天朝国超级海底超音速动车回到天都——这是天朝国刚刚建成并通车的时速为一千公里的特级超能列车,从美国到天朝仅用几个小时,比超音速飞机还快。 不知道怎么的行踪就被泄露了,车站外挤满了艾天娇的粉丝。 尽管陈扯清戴了口罩,可是她从车站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被艾天娇的一位女粉丝一眼就认了出来。 粉丝们尖叫着把陈扯清团团的围住,每一个人都拿着手机不停地偷拍,令陈扯清动弹不得,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的陈扯清才在保安,火车站的工作人的保护下离开了车站,坐上了早已为陈扯清准备的车上,可是由于粉丝太多,道路被堵,车子根本无法前行。 不少粉丝围在车旁,不断地拍着车窗,司机怕刮到了人,只敢一点一点的蠕动,直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通知了乘警出来把粉丝驱散,车子才加快了速度,迅速的离开了超音速火车站的停车场。 刚刚在超音速火车站里,被粉丝围堵的时候,陈扯清被挤了一身汗,车里开了冷气,温度还没下来,有点闷,陈扯清将车窗落了下来,想要透透气。 陈扯清刚刚打开车窗,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辆熟悉的车和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目光蓦然地停住,定了几秒钟,才缓缓地转过头再次看向了那辆车子。 对方车子的车窗也没有关,吴秋生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神情显得十分的悠闲。 他的那张精致得无以轮比的脸,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优美,本来吸烟是天下大多数女士都讨厌的动作,此刻在陈扯清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完美,美仑美奂。这一副精美的画面像是陈扯清年少时看过的漫画。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陈扯清惊呆了,一时就忘了关车窗,一脸楞愣盯着对面。 第9章 恶梦还是美梦 因为交通堵塞,陈扯清的车一直与吴秋生的车保持在一个平衡的车道上,一直分不开。 也许是陈扯清盯着吴秋生太久的原因,最终被吴秋生发现了。他的神情也是一楞,然后就十分厌恶地盯了陈扯清一眼。将烟头一丢,把车窗关好,关得严严实实,使外面的人一点都看不到车内的一切。 车窗的玻璃是光学玻璃,是那种只能从里面看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那一种。 此时的陈扯清只能看车窗上黑漆漆的一片灰。 车子过了超音速火车站收费站,道路一下子变得通畅了起来,吴秋生像是生怕陈扯清的的车再靠近自己的车子一般,猛地加了速,左拐右拐,接连并了好几次道,然后就融入了前方的车流中,不见了踪迹。 不管是多年前他已经忘记了的那个自已,还是现在做了替身,用别人的身份住进他家里的这个自已,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和他的心间再也无法交集在一起。 陈扯清发楞了十几分钟,怔怔地看着吴秋生远去的方向,把车窗关上,才闭上了双眼,她也太累了,想想自己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会了。 陈扯清的车刚一开进城里,艾天娇的经纪人丁圆圆的手机就响了。 “喂!哦,好!”她对着手机,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对着司机说:“去天上华都。” 一直沉浸地往事的回忆中的陈扯清已经被丁圆圆的电话铃声给打断,回到了现实。她听到了丁圆圆的话,有些吃惊,一脸不解地看着丁圆圆,却又不好问她是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去天上华都。 丁圆圆却已经看破了陈扯清的心思,便对她说道:“是黎猴子的局。” 陈扯清没有说话,她心里揣测这些应该是艾天娇的事情,应该是她那边的朋友,因为自已现在是她的替身,当然她的事情得自已去做。 顿了一会,丁圆圆才似想起,坐在自已身边的人是陈扯清不是艾天娇,便又补充了句:“艾天娇的富豪朋友。”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个道理陈扯清明白,即使丁圆圆现在让她去参加的局她不喜欢但也得去。于是应了一声:“哦!”便再也不出声,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在陈扯清与丁圆圆还在路上的时候,天上华都那边早已开始了,场面很是热闹。 今天参加的这个饭局,人有点多,几十平米的包厢里,两个有二、三米宽的圆桌边上,坐满了人,没有一处是空的。 作为东家的的黎猴子看到陈扯清和丁圆圆进来,立刻喊了服务员,添了两把椅子。 如果是一张桌子添上两张椅子,看上去有些拥挤,于是丁圆圆选择到另一张桌子,而陈扯清却在另外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等到陈扯清坐定,她一抬起头仔细的一看,才发现不太对劲,吴秋生就紧挨着她的身边坐着,手里捏着一根烟,半靠着椅背,歪着头,正听他另一侧的人在讲话。 包厢里人太多了,太吵杂了,陈扯清虽然紧靠着吴秋生坐着,但是她却听不到两个人在一起交谈些什么。 此时的吴秋生也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跟自己说话的人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陈扯清什么时候坐在自已的身边。 一直到有一个认识艾天娇的人跟陈扯清打招呼,喊了一声艾小姐,吴秋生才突然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向陈扯清。 他足足盯着陈扯清看了几分钟。 面对吴秋生带有敌意的眼神,陈扯清也是呆楞了很久,不知所措。 不过还好,与陈扯清从超音速火车站出来时一样,吴秋生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多大一会儿,就抽了回去。 吴秋生没有愿意跟陈扯清说话的想法,陈扯清也不想搭理他,两个就这样怔怔地盯了对方几眼,便各自把目光从对方的身上收回。 吴秋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仍然转过头去跟别人聊天。而陈扯清也不把这一切当一会事,她举起手中的一个酒杯,对刚才喊自已艾小姐的人示意谢谢他。 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还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身边的吴秋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错觉,在她的心里,她感觉到了吴秋生此刻的脸色比刚才还阴沉了许多。 与吴秋生一起聊天的那个人好象发现了点什么,似是不经意地问吴秋生一句:“你们认识?” 吴秋生的神情先是一怔,然后他又重新点烟了一根烟,口气很平淡地说道:“不认识。”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刚刚你们盯着对方看那么久,没有理由不令人产生联想,呵呵…”那个人看来是有一些风月场中经验的人,他真把陈扯清当作明星,而现在的有钱都喜欢与明星们制造一些绯闻,大概他的心里此刻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点陈扯清已经从他看自已的眼神上察觉出来了。 而令陈扯清有点诧异的是,吴秋生竟然对此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仍然是用着冷静很平淡的口气说道:“不用在这里用说这种让人倒胃口的话,来点开心的话题好吗?” 此时的陈扯清心里想说,再怎么样艾天娇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你的妻子,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人?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当初自已是怎么会把他当成男神来敬仰的,自已会不会真的是瞎了眼了。 对于吴秋生的冷漠,陈扯清虽然心里也泛起了一点点的小水花,但还好,不是很严重,比起当初自已热恋他的时候要好很多了,所以她心里此时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一口口地喝着杯中的酒,强制自已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 可不管怎么样,陈扯清想安抚自已这颗曾经受过伤的心似乎不太可能,她还是不小把酒洒吴秋生的身上。 “对不起……”陈扯清连忙抽了纸巾,冲着吴秋生的袖口擦去。 可没等陈扯清的手沾到吴秋生的身体,吴秋生就如被电伤着似的,条件反射似的把手抽回,并且猛然从自已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刚才和自已聊天的那个有点花花肠子的男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失陪了!”便迅速地转身,离开了包厢。 吴秋生那一走,没再回来。 陈扯清心里很清楚,吴秋生为什么会走,为什么不再回来,都是因为她。 此刻的陈扯清也无心再在饭局里呆下去,便以自已太累了为借口也匆匆地离开 竟然都忘了跟丁圆圆打个招呼。 也许是因为酒喝多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陈扯清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天晚上陈扯清的确觉得得自已很累。 回到这有中,倒头便睡,短短的几分钟内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一阵电话铃声把陈扯清给吵醒了,是丁圆圆的电话:“我…我…我喝多了,你来来来接我下……”说完,丁圆圆口齿不清的报了个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陈扯清急忙穿衣下楼,跳上自已的汽车,向丁圆圆在电话里报的地址开去。 丁圆圆所说的地方陈扯清去过,那是在天都城的郊区,是个一个修闲山庄,离陈扯清的别墅有点远,陈扯清也不知道丁圆圆为什么会选一个这样的地方去喝酒。 陈扯清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到了那个地方。 陈扯清车一停下,透过自已的车窗,一眼就看到了吴秋生倚着山庄的院里的一颗大桦树上,正接电话。 第10章 冤家路窄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一天,她与他总能不期而遇了。 在从超音速火车站回来路上她们相遇,如果不是自已打开车窗想要透会气,如果不是他也开着车窗,他们也许就是擦肩而过而已,也不会看到对方。 在饭局上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了座位,她不会坐到他的身边,她们也许不会贴着他那么的近。 从前两次的不期而遇,他对自已的态度足以证明,他很不情愿看到自已。 俗话说大事不过三,如果此时她们再次相遇,他对自已的态度会更恶劣。 陈扯清想到这里,不敢在这里下车,她只好重新启动汽车。 可是就在此时,丁圆圆忽然从山庄里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陈扯清停在山庄门口的车,一边用力的摇晃,一边扯破嗓子地喊:“小艾,是你吗?是你的车,我看到了,快来呀,我在这呢!” 正接着电话的吴秋生,眉头一皱,把目光投向了陈扯清的车这边,脸上立即阴云密布。 陈扯清的心“咯噔!”了一下,连丁圆圆的也忘记招呼了,呆在车上不敢动。 丁圆圆是个性子很急的人,看见陈扯清一直坐在车上不肯下来,她就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出了山庄,来到陈扯清的车旁。 “干嘛呀,你来了干嘛不下车呀?哦,是不是在车上有一位帅哥,跟帅哥做着好事不方便呀?”丁圆圆满嘴的酒气,不停地胡说八道。 丁圆圆可能真是喝大了,站都站不稳了,几次要倒地,如果不是她还能扶着陈扯清车门的把手,她肯定会摔倒,陈扯清实在是不愿意看着她摔跤,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车门下了车,去扶丁圆圆。 陈扯清打开了车门,刚想把丁圆圆扶上一车,可是此时丁圆圆却说道:“我的包…我的包!” “包在那里?”陈扯清不禁问道。 “在我楼楼上!”丁圆圆说道。 这个山庄有好几幢小楼,地方很大,陈扯清搞不清楚她说的是那一幢楼。不过…还好,其他的楼都只有二层,只有中间的一幢最大的楼房是三层的,从丁圆圆的手势上来看,她说的楼上应该指的就是离陈扯清站的地方最近的那一幢主楼。 陈扯清知道,这个时间让丁圆圆自已回去拿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已去帮她拿了。 “在那一层,几号房?”陈扯清为了确认一下,不得不再次问了一句。 “三号包厢!”丁圆圆虽然醉得不轻,不过幸好,她的发音基本上还算清晰,陈扯清基本上还能听得明白。 陈扯清把她扶上了车,放到后座上,然后自已跑上楼去,要给她拿包。 陈扯清冲上楼去,四处寻找,却一时找不到丁圆圆所说的那个包厢,正在自已着急的时候,她想不到此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丁圆圆竟然还能自已爬上楼来,跟在自已的后面。而陈扯清居然不知道丁圆圆跟在她的后面。 陈扯清刚想再去问她,她的包到底在那里的时候,她却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吐得一塌糊涂。 陈扯清看到丁圆圆醉成这样,也不敢离开她,怕她有什么闪失,只好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吐完,她才又把丁圆圆扶了起来,把她扶到她原先的房间去找她的包包。 丁圆圆比陈扯清的体形要大很多。陈扯清从小生活在农村,生活较为清苦,营养不是很好,体形偏瘦一点。而丁圆圆的身体偏胖,体重在接近一百公斤,是个胖妞体形,陈扯清扶着她感到很是吃力。 此时的丁圆圆酒劲已经上来了,醉得有些迷糊了,陈扯清要扶她更显得困难。 陈扯清只好把她扶到大厅的沙发上让她躺下,然后顺着刚才丁圆圆还算是清醒时指给她的包厢,要去帮丁圆圆找回她的包包。 大厅里有好几个人,有陈扯清认识的,但大多数陈扯清都不认识,不过有他们在,暂时丁圆圆不会有什么危险,陈扯清便放下丁圆圆,走向丁圆圆所指的那包厢去拿包。 包厢的门没关,陈扯清也没多想,到了就立即冲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一张长沙发上的丁圆圆的那个白色的lv包。 陈扯清拿起那个lv包,正想回头离开,没有想到由于包厢里的灯光比较暗,陈扯清看不清,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身体向前倾斜,一头撞在了刚刚走进来的吴秋生的身上。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三次四次的接连碰面,别说是吴秋生,就连陈扯清都觉得是刻意的了。而且四次打照面有二次是与他有着身体接触的,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陈扯清急忙从吴秋生的怀里挣脱出来,不敢说话,她现在觉得自已说什么都变得很苍白,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无法解释清楚这么多的巧合。 她只能低着头赶快地离开。 可是没等陈扯清离开,却听到身后的吴秋生的手机响了。 也不知道吴秋生接的电话是谁给他打来的,电话说了什么,只知道吴秋生听到电话之后很是生气,陈扯清的身上被吴秋生的手机重重地砸了一下,正好砸在陈扯清手里拿着的vl包上,陈扯清才免去了一阵皮肉之痛!” “艾天娇,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吴秋生暴跳如雷。 陈扯清一直提心吊胆,一直担心吴秋生会对自已不利,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陈扯清此时不敢多想,她现在能做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条路—逃! 她连头都不敢回头看一下,抖着步伐冲着门外跌跌撞撞的跑去。 可没等陈扯清跑出多远,她就被吴秋生拽住,硬生生地被拉回了屋里:“你给我站住,还想跑,你可真行,竟然是这么有心计了,手段一次比一次市里了,还学会了跟我玩猫腻了不是?整整在我面前都晃悠大半天了,现在还敢直接来到这里来撞我了,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说!” 陈扯清此时不敢说话,不想说话,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你说什么都是等于是多余的,因为他根本不会听她的话。相反,沉默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陈扯清不敢想象。她只能听天由命。 第11章 你行,有心计呀 果然,吴秋生拉住陈扯清,把她往包厢的沙发上一推,然后把包厢的门狠狠地关上,反锁。 接着象一个疯子一样扑向陈扯清,三下两下将她的衣服撕成了两半。 以前她遇到的吴秋生都很吓人,但前几次明显没有这一次的恐怖,这是一个疯子才有的行为,他疯了,肯定是疯了。 如上一次一样,陈扯清打算用精神转移法来减轻自已的痛苦,她努力去想一些自已愿意回想的事情,希望把自已的注意转移到不痛苦的事情上。但她发现自已做不到,因为这一次确是太痛苦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时间非常的漫长,好象一过了一个世纪,他才从她的身上下来。 已经被吴秋生吓得脸上没有了血色的陈扯清迅速地逃开,冲进卫生间,蹲在卫生间的一个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 与前两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结束后,吴秋生并没有像是回避垃圾一样,迅速的从她所在的地方撤离。 而是用一种杀人一样的目光,看向了卷缩成一团的陈扯清,嘴里恶狠狠地对陈扯清说道:“你要是不怕我像刚刚那样往死里弄你,你尽管到爷爷那去告我……” 吴秋生好象还想说什么,但却突然停了下来,自已陷入了一种迷茫中。许久,才回过神来,咬着嘴唇又盯了陈扯清一会,便发出一阵很冷很恐怖但却很短暂的笑声。然后,他就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拉开门,大步地走出了卫生间,走出山庄,坐上他的车,消失在大街上。 看着吴秋生已经从自已的视线消失,脚步声远去,陈扯清才敢抬起头,向外门看去,她又把门重新关上,再次反锁,因为她怕此时有人闯进来,看到她这样的衣裳不整的样子。 她被吴秋生硬拽进包厢里来的时候,丁圆圆的包落在了外面,此时的她身边连个手机都没有,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她不确定楼下的聚会散了没有,不敢随便地出去,怕被人撞到,看到已经几乎是赤身裸体的自已。 洗手间浴缸旁,有一扇小窗户,陈扯清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盯着那扇窗户,一直看着外面的天色从黄昏变成漆黑,洗手间的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敲门的是来打扫房间的服务生,陈扯清从她的话语里知道聚会已经散了,现在这里除了她,已经没旁人了。 她才算放下心来,她让服务生给自已借来一套女装,穿服务生给人衣服,迅速地逃离。 回到别墅,陈扯清连晚饭都没吃,直接上楼洗澡睡觉了。 说是睡觉,其实哪里睡得着,她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许久,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里就想到了下午吴秋生临走之前,扔下的那句话:“你尽管让爷爷去我那住……你不怕我往死里整你的话…” 你尽管让爷爷去我那住……只是短短的十秒钟,陈扯清就搞明白了状况。 原来就在陈扯清拿到丁圆圆的包包准备离开时,吴秋生接到的电话是爷爷打来的。爷爷在电话里的意思是要到别墅去住一段时间。 这一段话被吴秋生误认为是自已跟爷爷商量好的,请爷爷到别墅里去监视吴秋生。怪不得吴秋生生气,如果爷爷真去了别墅住,那吴秋生就没有了任何自由,他就必须天天的回别墅去住,完成他做丈夫的责任,而这是吴秋生最怕的,也是陈扯清最怕的,因为无论是陈扯清还是艾天娇都不是吴秋生的所爱,陈扯清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已经发现了吴秋生不仅不爱艾天娇,其实他是不爱任何人,他惧怕婚姻,象得了一种叫做婚姻恐惧症的病。 她这一天在吴秋生的面前又是把酒洒在他的袖口,又是撞入他的怀中,又是闯入他单独在的房间,想必他早已经认定她是为了纠缠他,而故意做出了这一连串的巧合。 所以,爷爷的电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爆了吴秋生的脾气。 陈扯清受尽了吴秋生的污辱,不仅身体上受到了伤心,更是心灵上的伤痛,更多的是心头疼。 不久前她故意躲到美国去,以为可以避开这一切的麻烦,不让吴秋生再误会自已,可是她想不到这样会让事情发展的越来越糟糕。 现在回来了,却出现了这阴错阳差的一幕,使她所有的努力,不仅没有任何的意义,相反更让吴秋生变本加厉地伤害自已,更加深了他对自已的猜忌,陈扯清的心更是受伤。 没过几天,爷爷真的搬过来住了。 陈扯清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反复地揉搓着剧烈疼痛的两边的太阳穴,希望能减轻一下自已的头痛症状,可是她却发现她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疼痛的伤害就象是一个恶魔一样仍然在纠缠着自已,不肯放过她。 老天爷,你这是怎么了,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通过自已的努力,还清家人的欠债,供我弟弟上学,尽一个做姐姐的责任而已,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处罚我? 此时的陈扯清只能怪起了老天爷来了,认为是老天爷的不公,把这一切的不幸降临到自已的头上。 不行,我还要想办法逃开,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现在自已的身上了。 她发现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了。 想了很久,陈扯清脑子里有了一个还算是清晰的思路。 她从床上起来,来到柜子前,打开她在嫁入这个家时带来的那一个箱子,找到了一大摞剧本,她把剧本抱回到了床上,一一摊开,挨个翻看了起来。 盯着那些剧本,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大半夜,真的从里面发掘出来了一个好剧本。 一线导演,一线编剧,一线男演员,一线投资公司……最重要的是,这部剧的拍摄时间,原计划是后天。 “嘻嘻…老天爷谢谢你,给了我一线生机,她决定原谅老天爷了。 所谓的原计划是因为这个剧本的女主角早就敲定了的,可就在前几天她因为发生了绯闻,与一位有妇之夫发生了一些事情。而这位有妇之夫的老婆是这个剧本的主要投资人,所以她打算更换女主,可能会无法按照原计划开机。 有可能会就意味的有希望,陈扯清此刻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原剧中的女主因为绯闻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反应,使得这个剧本未拍就已经火了,她若是提出接这部剧,一向精明会算计的丁圆圆,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因此,如果陈扯清提出接这部剧的要求,打算接下这部戏的话,应该会很顺利的拿下,那么,就不会影响这部戏原定的开机时间,而她今晚就可以以拍戏的名义,顺理成章地暂离天都,不会引起老爷子的怀疑。 此时,陈扯清的心里不免又生出了一点点的失落。以前,她喜欢吴秋生的时候,做梦都渴望可以靠近他,得到他,可是自已现在却是时时刻刻地想逃离。 也许她的这一生,注定与吴秋生是有缘无份了,他注定只能是她的男神,而不是男人。 此时,陈扯清稳定了一下自已的心神,便向丁圆圆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这一个晚上,陈扯清都不能入睡,直到天亮,她才又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丁圆圆给她回了消息。 正如陈扯清心中所想,丁圆圆果然答应了她的提议。 丁圆圆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上午十点钟,她就给陈扯清回了电话,说合同已经签好。 陈扯清去了一趟吴家老宅,她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吴老爷子,然后便收拾行李,从吴家老宅出发,去往超音速火车站。 从美国回来,呆了才一天一夜,陈扯清又要匆匆地离开,再去异国他乡,陈扯清现在感觉自已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四海漂泊的人,心里的那份痛又增加了几分。 三个多月的时间,这部戏在南山国的河内杀青。这部戏主要描述的是发生在边境的贩毒的事情。说的是天朝国为了打击毒品犯罪,派出了一名美女级的卧底,打入到犯罪集团里,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协助天朝国警察与国际组织一同合作打击国际犯罪的事情。 庆功宴在南山国的首都河内举行,陈扯清和丁圆圆有兴与来自世界上很多国家的优秀演员一起相聚,认识了一些国际大腕。 结速庆功宴后,陈扯清和丁圆圆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坐上超级中南国际高铁回到天都市。 到了天都后,陈扯清也不打算立即回家,先在外吃过了晚饭后,才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到吴秋生的别墅。 车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别墅的门口的路灯还亮着,但整幢别墅却死一般的沉寂。 皱了一下眉,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六,管家休息的日子。 今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吴秋生应该也不会回来,陈扯清一回到卧室,将行李箱随手往更衣室里一丢,就进了洗手间,然后打开水龙头,挤了卸妆膏,冲着脸上揉去。 虽然自已长得与艾天娇十分的相似,但人的相貌虽然容易出现相像的,人的精神形态上却很难做到一模一样,陈扯清为了扮演好这个替身,不得不处处地去刻意模仿艾天娇。从就连平时的妆容仪貌,生活习惯,一言一行都是要着意的去模仿,有时陈扯清在自已无意识中还真把自已当成了艾天娇了,已经分不清彼此了。 陈扯在自已的脸上抹上了卸装膏,把自已完全的还原成陈扯清本人,她仔细地看着自已卸了装以后,还真发现自已长得跟艾天娇一模一样,真的很象是一对双胞胎,她真怀疑自已是不是与艾天娇是一母同胞了。 可是她也知道她与艾天娇在性格上,生活习惯上,还有一些为人处世的方法上,特别是身世上有着天壤之别。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而自已出身贫寒,正因为这样自已才不得不放弃学业,出来打工挣钱,正因为这样自已都不得不当这个替身,替艾天娇受这份单恋之苦。接受一份不爱自已的男人的情感折磨。 陈扯清也弄不明白吴秋生根本不爱艾天娇,她为什么还要这样死皮白脸的贴,为了这份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爱竟然下那么大的本钱,请了替身替自已结婚,干出了这一份世上最荒唐的事情,害得陈扯清也跟着一起荒唐。 不过,陈扯清很感激她,是艾天娇给了自已一条生路,让她做了她的替身,如果当初她不是让自已做了这个替身演员,自已心中的愿望就会遥遥无期;如果不是艾天娇让自已做了吴秋生的妻子的替身,陈扯清也许下辈子还不能体会到自已这位男神的狠毒,自已也不会由爱生恨,彻底地看清了自已所崇拜所深爱的男人是这样的一个无耻之徒。 泡了一个热水澡,陈扯清舒服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即完成了一次当替身女演员,成功地演了一个女主角,又能逃开吴秋生的伤害,心情好了很多的缘故,陈扯清在从南山国回天都的路上就在车上狠狠地睡了一个觉,此时困意全无。 她在卧室的床边站了一会儿,就拿起手机,走向了阳台。 别墅外秋风缓缓,令人很是惬意,心情大好的陈扯清躺上一张红木摇藤椅上,拿着手机随意的玩,转眼二个多小时就轻易地流逝了。她收起了手机,正打算回房休息,一道强烈刺眼的灯光从别墅的门口打了过来,恰好照在她的脸上。 刚开始她以为是过路的车辆,并不是很在意,抬起手遮掩了一下光,从红木摇椅上站起来,打算回屋,就听到楼下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音。 她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向下面。 吴秋生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司机小王先跳下了车,正在打开车门。 接着是管家的声音,吴老板回来了。 陈扯清的心一紧,吴秋生……他怎么忽然回家了? 望着楼下吴秋生的车,陈扯清的心此刻七上八下,很是紧张。 此时的吴秋生总是让陈扯清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她慌张的转了两下眼珠子,想都没想的就冲回了卧室。 此刻,她的心里想着的是自已得在吴秋生上楼之前,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她刚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陈扯清来不及多想,她急忙冲入卧室,慌乱中到处寻找可能藏身的地方。 第12章 甜蜜的往事伤痛的往事 她关上卧室的门,眼光在卧室里四处扫射,试图找个地方躲。 “吴老板,您慢点。”紧闭的门外,传来了司机小王的声音。 “没事。” 随着吴秋生和司机小王的声音不断地传入她的耳朵,使得已经有些六神无主的陈扯清更慌乱,她像是无头苍蝇,掀了掀被子,拿了拿沙发的靠枕,拉了拉化妆柜的小抽屉……最后,发觉这些地方,根本藏不下她。 一时找不到藏身的地方,陈扯清更是急得跳脚,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死了死了死定了!”陈扯清急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有门把转动的细微声响传来。 她全身汗毛直竖,眼珠子乱转,四处察看,然后不管不顾的就趴倒在了地毯上,爬到了沙发的下面。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了,吴秋生和他的司机小王,走了进来。 十秒钟不到,脸贴在地面上的陈扯清,看到有四只脚冲着自己走来。 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眼光死死地盯在两双鞋上。 谢天谢地,眼看着有一只鞋已经快要踢上她眉心,那四只脚终于停了下来。 她的心中舒了一口气,可是她高兴不了多久,离她最近的那两只脚,裤腿忽然往上提高,露出精致白皙的脚腕。 她们一眼就认出,这是吴秋生的脚,他这大概是坐下了。 “吴老板,管家今天放假了回家了,您一个人可以……”安静的卧室里,响起小王毕恭毕敬的声音。 吴秋生没有回答。 沉寂了一会儿,小王又说道:“吴老板,我昨天上网看到了消息,艾小姐的戏已经杀青,她肯定已经返回天都了,我是不是给艾小姐打个电话,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天都,如果回到了天都,要不要请她回来……” “不用,好不容易的让她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安静了一些日子,才不想再让她烦呢!叫她回来做什么?”小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秋生打断,声音带着磁性和暴腻,还有几分的厌烦。 小王不敢再出声。 藏在茶几下的陈扯清,轻抿了一下唇角,尽管她知道,此时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落寞,可是却还是垂下了眼帘,遮掩住了眼底的黯淡。 卧室内再次沉寂,也不知道是不是吴秋生的要求让小王走,小王此刻说道:“那好吧,吴老板,那我先走了,您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吴秋生仍旧没出声,过了几秒钟,陈扯清看到其中的一双鞋,转了个方向,走出了卧室。 卧室的门再次发出一开一合的声音,随后卧室里再次陷入了可怕的沉寂。 吴秋生皮鞋的后跟正对着陈扯清的脸。 一直在沙发下的陈扯清不敢有丝毫的动静,长时间的只用一个姿势,陈扯清都快僵住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卡死在底下的时候,吴秋生的鞋子终于动了。 吴秋生终于站起身走向卫生间里接着是流水的声音,吴秋生可能是洗澡,陈扯清的心里猜测着。 陈扯清好象抓住好不容易等来的时机,她不敢再犹豫,急忙从沙发里悄悄地一点一点的往外爬。 终于,她一把脑袋探出沙发,就立刻张开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陈扯清刚想松一口气,可是就在此时陈扯清又看到了吴秋生的鞋子,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吓得整个人一哆嗦,立刻又缩回了沙发下面。 刚刚重新藏好,又看到吴秋生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好像是弯身从茶几上拿了什么东西,就往后退了两步,倒躺在了床上。 随着一阵子窸窸窣窣的声响,陈扯清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然后卧室里就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此刻卧室里除了吴秋生吸烟时发出的很轻微的声音外,没有任何的杂音,很安静,陈扯清看不清屋内的场景,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渐渐地进入到了深夜,此时陈扯清才敢悄悄地,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下慢慢的又爬了出来。 陈扯清终于看清了卧室里此刻的情景,吴秋生没脱衣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吴秋生很安静地躺着,陈扯清不知道她是否是睡着了,或者只是闭着眼睛在养神。 陈扯清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看他动也不动,才继续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扯清听见身后床上的吴秋生,发出了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 陈扯清的心都快被吓破了,一阵阵的狂跳,急忙扒倒在地上, 吴秋生,他、他该不会醒了吧? 陈扯清不敢回头,后背上已被汗水湿透。 陈扯清在自已的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吴秋生不会醒来,不会突然地冲过来抓自已,不会发现自已。 终于陈扯清爬到了门口,正准备抬起手去打开卧室的门,身后又传来了吴秋生的声音。 这次吴秋生连续说了好几个字,陈扯清听得全身都炸了,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她终于从吴秋生的嘴里,听清了一个字:“水!” 水?他要水,陈扯清明白了,吴秋生这是这是喝醉了,口渴了,想喝水! 陈扯清喝醉过酒,知道喝酒醉的人那种口渴的感觉,很难受,似火烧的一般,陈扯清已经迈出的脚步一时僵住了。 正在陈扯清犹豫自已是去是留,是愿意帮助吴秋生还是放任不管的时候,她又听到了吴秋生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水……水……” 接着是激烈的呕吐声,随后就有着刺鼻的酒气快速的弥漫了整个卧室。 陈扯清楞神了片刻,缓缓地转过头。 看到了吴秋生已经吐完了,他像是很难受,脑袋垂在床沿外,闭着眼睛,时不时的发出一道压抑的闷哼。 陈扯清现在也不太确定吴秋生此时醉成什么样子,到底有多少严重,她试着喊了两声:“吴秋生,秋生?” 吴秋生没有丝毫的反应。 陈扯清这才大着胆子折了回去,走回到床边,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色苍白,很是吓人。 他的眼睛睁开着,一片的迷离,虽然是盯着陈扯清看的,却似什么也没看见,陈扯清明白了,这个男人真的是醉得不轻。 他吐出的污浊物把床单弄得一塌糊涂,把整个卧室弄得臭气熏天。 此刻的陈扯清心里想的是,如若自已现在是艾天娇,为了最基本的尊严,她绝对不会理会这么一个又狠毒又绝情的侮辱她的吴秋生。 可是她不是,她是陈扯清,是很多年前,第一眼遇见他,就再也没有忘掉过他的陈扯清。 女人的心总是软的,恨一个人容易,爱一个人也容易,为了爱会很轻易地放弃恨,改变自已。 “……水……”吴秋生的嘴里,又念出了这个字。 终于她们回过神来,没有再犹豫和挣扎,快速的跑出卧室,下楼倒了一杯温水,端了上来。 醉酒的吴秋生与清醒的吴秋生相比之下,完全是判若两人,一个暴腻的暴君,一个是温顺甜美的男生,这似乎正是陈扯清喜欢的那个男神。 撑起他身体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抗拒,顺着她的力道就坐了起来。 她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他立刻就张开口,乖乖的喝了起来。 喝完水,吴秋生紧缩的眉心舒展了许多。 陈扯清重新把吴秋生放回到床上,他一躺下床,但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陈扯清给他盖上了被单,然后就起身去浴室,拿了湿毛巾出来,先将他头发上的脏东西擦干净,才去清理床单和地板。 陈扯清做完这一切后,又听到吴秋生的嘴里一直哼哼,好象很是痛苦。陈扯清又给他做了一会的按摩。 陈扯清坐到床边上,伸出一双手,在他的太阳穴两则轻轻的抒搓了一会。 这是陈扯清的母亲教给她的一套保健的手法,陈扯清的母亲是南山国人,会一些基本中草药和按摩技术。因为南山国人比较穷,以前陈扯清的外公家住在南山国的山区,家里特别的贫困,一般家里人有病都没钱治疗,陈扯清的母亲便拜师学了一些中医手法,平时里家人遇到了头痛脑热的小毛病都是她用这样的手法治好的。 陈扯清是个很好学的人,很小的时候就从母亲那里学到了这门技术,有时候为家人,治疗,有时候也能给乡里乡亲一些帮助。今天这门技术正好用到了吴秋生的身上。 她的举动可能真的起了作用,他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地变得绵长均匀。 直到吴秋生沉沉入睡,陈扯清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陈扯清才有机会象七年前的那个时候,静静地,用心地去端详着吴秋生,这个自已曾经的男神,他那双美得一塌糊涂的眉毛,那个恰到好处的鼻梁,那张嘴富有男性魅力的嘴唇,说话时富有的男人的磁性,这一切都是让陈扯清花痴一般的着迷的原因。 第13章 恨不当年 这一切都是的美好,这一切曾经是陈扯清神往的一切,这是她渴望了七年,想象了七年,期待了七年的梦一般的东西。 这一切都是在七年前,陈扯清与吴秋生在一起的日子里发生的一切,从那一天起,在陈扯清的心里就把他在自已的心中定意为男神这样的一个神圣的词。 不过,此时的陈扯清的心中还产生的一个词,那就是诱.惑。 俊美的眉,挺拔的鼻子,厚厚的美唇,行云流水的轮廓线条,无论那一项都能把他定意为美男子。 这样的美男子,无论是对于那个女孩子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吴秋生的这张脸能引人犯罪。 吴秋生的脸能让人想入非非。 此刻的陈扯清虽然没有象吴秋生那样的喝了酒,但仍然能令陈扯清如喝了酒一般的迷醉了。 因为屋内有酒气,窗户刚刚被她打开了。 起了大风,吹得院落里的树叶,哗啦哗啦的作响。 风吹进了屋里,将她的长发,他的短发,吹得徐徐飘动。 这一瞬,陈扯清不知怎么,忽然就有了一种时光逆流的错觉。 与吴秋生遇识的那一年,陈扯清正在念高二。 而早在初中的时候,陈扯清就听人说,他们的学校有个象明星一样的大帅哥,不过因为不是在同一个校区,陈扯清却只能听人传说,难见其人。 至到陈扯清念高二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终于让陈扯清看到了这个全校最帅的大帅哥。 那一天,学校要搞一次活动,是一个关于帮助贫困学生的活动。学校里组织了文艺晚会和一些募捐活动。当时陈扯清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而吴秋生因为家里有钱,是这个学校有史以来学生个人捐款最多的人,曾令学校哄动一时。 一个是文艺的尖子,一个是慈善的大使级人物,两个人就是这样的认识了。 而在活动结束后的又是一个巧合,她们又纠结到了一起。 那是在演出结束后,打扫活动场地的时候,作为文艺积极分子的陈扯清,不免比别人离开的时间晚了一点,干的活也比别人多。出身于农村,一直干农活的她力气自然比一般城市养尊处优的女生要大很多。因而大多演出用的工具的装卸任务都是由陈扯清来完成。 可是她怎么说都是女生,女生的力气再怎么大也不可能与男生相比,在陈扯清搬运一套由音响公司无偿赞助的一套大型音响设备的时候,也许是设备太重了,而陈扯清又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她想做的事她认为能做到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去求助于人,因而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力图把那台重达百斤的音箱搬起来,结果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 疼痛使得陈扯清顾不了许多,把已经搬起到自已腹部的音箱重重的摔回到地上。 “呯!”的一声,音箱被砸得巨响。 “怎么会事?”一位负责人心疼音箱,走向陈扯清,大声的训叱起来。 “你知道这套音响值多少钱吗?怎么这么的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负责人完全不管已经疼得趾牙咧齿的陈扯清痛苦的样子,仍然在不停的责怪陈扯清。 “值多少钱,这套音响值钱比得上一个人值钱吧?她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是好心帮你搬东西,不小心弄成这样而已,你没看见她受伤了吗?她受伤了你不管,反倒心疼你的这一套破音箱?”一个大帅哥的声音传进了陈扯清的耳朵,令陈扯清的人伤痛轻了许多。 当陈扯清的眼神与这个男生的眼睛交集在一起的时候,陈扯清整个人呆住了,这个男生怎么那么的帅?怎么能那么的帅?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全校的最帅的,帅得掉碴的大帅哥呀? 他帅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相貌,而是他的气质,真可以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胜如潘安,美若大侠来形容。 “你是谁呀,那个负责人明显是妒嫉这位帅哥的英俊美貌,而且又是他先骂人,骂一个女生的,觉得自已很没面子。于是,恼羞成怒,把针对陈扯清的矛头转向这位见义勇为,要英雄救美的大帅哥:“这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大帅哥倒好,没有马上发作,却只是走到负责人的面前,用他很有磁性的声音问道:“我问你这音箱多少钱,我赔你!” “呵,你还是很有钱是吧!在这得哆嗦是吧!那好,你有钱,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钱?” “说!”帅哥很是干脆地回了一声。 “十万!”负责人咬着牙,大声地吼了一声,一脸很跩的样子。 陈扯清惊得整个人都懵了,楞在当场。 大帅哥好象也被吓着了,一时不说话。 “十万,你付得起吗?哑巴了吧!熊了吧!切,有钱,我还没见过有钱人呢?老子……” 没等负责的话说完,“啪!々帅哥的一个动作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只见一团红红的纸片砸向了负责人的脸,随风飞舞,散落在地上。 这些大概够了吧,如果还不够,没事,我打个电话让人再送来。说着帅哥果真掏出了手机,就要拨打电话。 负责人蹲了下来,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不用说,从他的脸色变换中可以看出,那一沓钞票足足有十万以上。 这是我正打算拿来请同学们喝茶的钱,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我还有一些,一会再给你,帅哥又说道。 “哦哦哦够了够了,看样子你的确有钱,请问你是……”负责人大概是发现自已遇到有钱人了,出于对生意的考虑,他认为自已应该改变自已对眼前这个帅哥的态度。 可是没等他的话语落下,“呯!”的一声,他的脸上重重的着了一记拳头,那是帅哥打的。 “十万块是给你音箱的赔偿,这一拳是对你刚才不懂尊重人,欺负女生的教诲,以后你应该懂得怎么尊重女生了吧?如果不懂那我看我还是要再教育一下你!”帅哥说道。 “你……”负责人的脸立即从谄媚的笑容变成了羞怒。 他也顾不得手上的钱,立即向帅哥冲了过来,使出全身力气对帅哥进行攻击,想要对帅哥实施报复。 帅哥与负责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位帅哥的好友再也坐不住了,都纷纷地加入到了战圈。一声校园混战就此拉开序幕。 场面上乱作一团。 事情的结果是帅哥与他的那帮兄弟险些被开除,要不是因为他们家是大户人家,有钱,经常给学校捐款,他肯定是要被赶出校门的了。 可是陈扯清可就没那么幸运的了。她是一个农村来的贫困学生,虽然她是学校的文学骨干,学校很看重她,也很喜欢她,但她还是逃不脱被开除的命运。 一个来自农村的贫困学生能到这么好的学校来上学是很不容易的,那是她农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拼了命地辛苦劳作才挣到的那一点点的学费和生活费,才能攒足了把她送到了这所学校来的,她的家里就是希望她们这个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的女儿能读上这个在天都市乃至全国来说都是最好的学校的,现在她却被却被开除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却是因为这位帅哥的而失去的一切,但她的父母,她的家人,包括她自己怎么能经受了这样的打击。 陈扯清此时的心里很是委屈,但她并不后悔,因为她在它乡遇到了对于她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大帅哥,而且这个大帅哥是为她出头的。 这位帅哥还帮人帮到底,看着陈扯清心里很是委屈,他很着急。他认为陈扯清所受的委屈或多或少的也是因为自已的缘故。虽然自已确实是出于好心帮她可是却是帮了倒忙。 纠于以上的原因他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位帅哥认为自已应该是继续的帮助她,为她解决继续上学的问题。 还是钱的问题,帅哥送了钱,托了关系,终于为陈扯清找到了离天都市她原先上的那一座学校不远的地方的另外一所也是天都市比较有名的学校,让陈扯清顺利地入读了。 陈扯清此刻是即感激又庆幸,感激在自已最困难的时候有人帮,而且帮自已的人竟然是全世界最帅的帅哥,庆幸的是自已能与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交织在一起。让自已有机会多接触这位大帅哥。 她入读了新的学校,虽然有些遗憾,因为她与大帅哥离得更远了。但她不后悔,因为爱是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位令她无比崇拜,向往,深爱的男神现在却成了她最怕见到的人,伤害她的人。 第二次与他相见是在高三班的升级入学时期的军训上。 那一年天都市几个比较有名的学校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联合军训,请来了当时在天朝国比较有名的军事教官来帮学生搞军训。 全部的学生都集中一了天都市的一个广场上进行,参加军训的学生有五六千人,那样的场面可以说是要多么的雄伟就有多么的雄伟,有多么的牛叉就有多么的牛叉。 然后对于陈扯清来说,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她都没有多大的兴趣,最喜欢的就不能在这样的军训场合里见到那位帅哥,也是在这个军训课里她才真正的认识了他,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吴秋生。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从此以后能与他在一起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因为陈扯清为了能多多有机会与他接触,她特意的去与他身边的一些要好的朋友结识,从他们那里侧面地了解吴秋生。 还有一次是学校对面的开心网吧里,她恰好坐在他那一伙朋友的旁边,他在打游戏,是cs,他的朋友激动地又是拍桌,又是摔键盘,又是大声吆喝,唯独他安安静静的,指尖飞快的按着键盘,爆了一个人头又爆了另一个。 之后次数越来越多,机会越来越多,不过那里的她只能是远远的看着,虽然心动,却也只能是自己的心里偷偷的喜欢,而没有真真正正的得到与他在一起的机会。直到她的同桌任肙肙和他的室友程刚勾搭上了以后,她和他才真正的开始有了点交集。 第14章 他与她的心里纠结 那时,陈扯清和吴秋生都已经完成了高三的上半学期,就要面临放寒假了。 春节过后,她接到任肙肙的电话,要大家一起去到附近的一个叫“剑湖农庄”的景点去玩。 陈扯清到了的时候才知道,除了任肙肙,还有几个男生,程刚带来的。 这些男同学中他也是其中之一。 到这个时候可以说陈扯清已经比较了解陈秋生了,他是一个仗义,好打抱不平,有钱,大方又长得帅到爆的男生,但令陈扯清纠结的是吴秋生的另一面人生。 他不喜欢喝酒,却非常爱抽烟;他不喜欢与人交流,却有着很多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总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别人怎么闹,他不喜欢闹;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找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地方坐在那里;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手里玩弄着打火机。 他的这些动作令陈扯清觉得真是酷毕了。 正在陈扯清一个人在发呆,怔怔地盯着坐在不远处玩着打火机的吴秋生的时候,她闺蜜的一个同桌—程刚却突然替她们做了介绍:“生哥,这是我老婆最好的朋友,闺蜜,以前也是同学陈扯清,是我们以前班里的班花哟!” 奇怪的是吴秋生听见程刚的话,没有任何的回应,仍然是坐在原地不动,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朝着他们这边吐了几个烟圈,用很平常的目光朝这边眍了一眼而已。 但即使是那个样子,陈扯清仍然觉得他的那个样子很酷,简直弱爆了。 多年以后,陈扯清仍能清楚的地回想那个镜头,那一幕。 陈扯清的目光在与他相接触的那一瞬间,心跳加剧,口干舌燥,象是被人用了魔法定住了一般,再也动静不得。 “喂,清清,喂清清!”陈扯清的闺蜜任肙肙似乎发现了陈扯清的不对劲,她用手不停在陈扯清的眼前晃动,叫唤着陈扯清。 许久,等到陈扯清才从迷幻世界中回过神来。 “清清,你怎么了?好象中了邪似的,你没事吧!”任肙肙很是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没事!”陈扯清怕被闺蜜看破自已的小小心思,顿时脸有些骚红,赶忙掩饰:“我我我…” 任肙肙满脸的疑惑:“呐,给你!”任肙肙把一条钓竿塞到陈扯清的手里。 “什么?”陈扯清有些不解, “去钓鱼呀,这里的鱼都是野生的,很甜很好吃的,我们去钓一些回来做烧烤!”任肙肙说道。 “啊?!”陈扯清一脸的疑惑,盯着任肙肙看了几秒,才又说道:“这好象是男生才做的事好不好,肙肙大小姐,你怎么想到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情呀!” “什么呀,什么叫男生女生的,清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封建了,也会分男生女生做的事情了,又不是叫你一个人去钓鱼,我们大家都有去的好不好,我们一起去钓鱼,一起钓鱼回来,一起烧烤,一起吃,那多有意思呀!” 陈扯清听到任肙肙说这番话也动了心,只是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吴秋生,那意思很明显,她是希望吴秋生也跟她一起去钓鱼。 真没想到,本来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没有的吴秋生也站起了身,与任肙肙的男朋友程刚一个起拿着鱼杆,一起走向湖边。 果然,一向宁静的他这会来了兴趣,竟然走上前来问任肙肙也要了一条钓杆,与大家一起走向这附近的一处湖泊,到那里去钓鱼。 在去钓鱼的路上,陈扯清不忘问任肙肙:“程刚认识吴秋生啊?” “啊?”大概是陈扯清话题转的有些快,任肙肙愣了一下,才说:“对啊,他们是室友,而且从小就认识,一个院里的……” 说话间几个人来到了离此有近一公里远的一个天然湖泊前。 本来陈扯清对钓鱼没太大的兴趣,不过自从有了吴秋生的加入,陈扯清倒来了兴趣。 “这个湖叫做剑湖,这是的这里最有名的景点之一,他方圆百里,中心最深达三百米,由于没有工业污染,水质很优,清晰度很高,湖里的水产品也很丰富,”程刚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这个湖的故事,令人对这人湖有了了一些了解。 但陈扯清的心思并不在这方面,她虽然是个好学,而且好奇心也很重的人,但她现在的一门心思全在这个身边的吴秋生身上,别人的话她没心去听,去琢磨。 一路上吴秋生很少说话,就是到了湖边,他也是默默的装上鱼饵,把钓杆摆好。 陈扯清明白,他是个只喜欢动手不喜欢动嘴的人,这一点在陈扯清心中又加了分。 不知道是谁说的,鱼喜欢吃生手的饵。果然,陈扯清的钓刚刚抛入水中,她还没及将钓杆摆放好,湖水里就有了动静,而且动静很大,不象是一般的小鱼,应该是一条很大的鱼。但生手钓鱼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容易手忙脚乱。陈扯清也不例外,她乱做了一团,她慌忙地拉着钓杆,不知道收鱼丝,也不知道如果把鱼儿拉上岸。只是拼命的拉着钓杆随着鱼儿跑,渐渐的她跑到了水里,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那条上钓的鱼给拉进了水里。 她们选择钓鱼的地方是一个象是水下悬崖一样的地方,由于是在水下,岸上看不出来这里是个很陡的徒坡,陈扯清一下水,立即就被湖水给淹没了。 等到陈扯清上岸,她已经是喝了好几口的湖水,被呛得快到窒息的时候了,而这个救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心中的男神—吴秋生。 等于是吴秋生又一次救了他。 她这个男神在她的心中又高大了许多。 陈扯清对他的爱又多了几分。如果不是大家都还是在上学阶段,年龄上很小,陈扯清此时真有着立即把自已嫁给他的冲动。 这就是陈扯清初识吴秋生给他的印象,对他的认识也到此为止。不过自从与吴秋生接触多了以后,陈扯清对他的认识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只是她此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此后在遇到吴秋生时,无论吴秋生做了什么事,是错是对,陈扯清都会认为他是酷酷的表现。 在陈扯清的心目中,吴秋生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高富帅,他很有钱,非常的英俊,人又十分的仗义,喜欢帮助人,他不象别的富家子弟那样的目空一切,不象其他的富二代那样花心,喜欢对美女献殷勤,乱花钱,他的钱几乎都用在帮助别人之上了。 但他也有另一面,陈扯清发现他跟别的人很不同,好象跟他的朋友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他不合群,不喜欢跟别人交流,但人气又很旺,大多时候都是别人在想跟他交往,他却很少的主动与人搭讪。 不过越是这样,陈扯清的内心越是纠结,人家一个高富帅,凭什么会看上自已,自已能配得上他吗? 因而陈扯清对于吴秋生,她一直以来只能是暗恋,从来不敢直面他,更别说要向他表白了。 她对他的那些喜欢,就那么一直不为人知的藏在心底,逐渐加深,变浓,直到他成为了她生命的全部。 吴秋生从没主动找过陈扯清说话,而陈扯清光看到他就紧张的心跳加速,更别提主动去跟他讲话。 可是你知道吗?若是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是不可能和他做朋友的,因为你每多看他一眼,你就想要去拥有他。 所以陈扯清一直想寻找机会跟他亲近。 在一次泡吧的时候,陈扯清半夜要去洗手间,路过了吴秋生的身边,让她看到了吴秋生正戴着耳机,一个人在那里看战争片,他一只手放在鼠标上不时地选择他认为精彩的片断,一边伸手去抓放在台上的一个柠檬茶饮料罐,此时才发现罐子是空的,他随手的把往后一扔,眼睛却一直不离开屏幕。 陈扯清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从来都不会很细心的去体贴关心别人,此时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竟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从卫生间一出来,她就疯疯颠颠的跑去吧台,给他买一罐当时在这个网吧最贵的蜂蜜茶送到他的面前。 对吴秋生说道:“给你喝!”这是陈扯清自认识吴秋生以前第一次真正的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以前从来没有,就连他两次救助了自已,她都不敢对他说话,她怕尴尬的。 现在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敢给他买东西,还跟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15章 真爱就要勇敢 吴秋生看到蜂蜜柠檬茶后,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类似于不解的神采。 过了大概五秒钟,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面色淡然的伸出手拿起了蜂蜜柠檬茶。 陈扯清心潮暗涌,很是兴奋,她以为他接受了她的好意,但令他没有想到了是。 吴秋生拧开了瓶盖,自已却没有喝,而是把蜂蜜柠檬茶又重新递了她的手上。 陈扯清先是一楞,没反应过来。 正在此时,吴秋生的手机响了,他抓起一直放在电脑台上的手机,接听了一个电话。 接听完电话,吴秋生却不再与她说话,抓起椅子后的西装,很快地走出了网吧。 “哎,我是……”陈扯清意识到吴秋生误会了她的意思,他是以为自已送他蜂蜜柠檬茶是要请他帮开盖,而不是自已送给他喝的。 陈扯清很着急,可是陈扯清却没有解释的机会。 陈扯清很是失落,不过她的心情很快不平复了,虽然他没有喝到自已送他的茶,但至少他又跟自已亲密的贴近了许多。 在陈扯清的印象里,吴秋生就是那种非常完美,完美到无法再完美的超级男神,就象陈扯清平时喜欢看的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那个与白雪公主亲亲的白马王子,陈扯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了他的白雪公主。陈扯清没有信心,但是很期待。 可是程刚却说,吴秋生的那张脸和那身气质,骗过了所有人,他哪里跟完美和干净沾边,在这一伙人里,最数他不正经,脾气差,烟瘾大,缺乏耐心,嘴巴坏,是个坏坏的公子哥儿,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一张帅气的脸蛋,去吸引众多的女生罢了,程刚才吴秋生形容得一无是处,这在陈扯清看来,程刚是妒嫉。 所以陈扯清选择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从不相信程刚的嘴巴。 直到,直到有一天,陈扯清才真正地了解了一个老老实实的吴秋生,那是在一次任肙肙的日party上,一帮的好朋友都来为任肙肙庆生,陈扯清来了,吴秋生也来了。 此时陈扯清才真实地体会到了别人形容的吴秋生的嘴巴还很贱。 这一天,吴秋生心情大好,别人跟他说话,他也跟别人热情的交谈,很健谈,跟原先陈扯清认识的那吴秋生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一天大家都很放纵,大家都喝大了。 谁提议的去外面舞池跳舞,然后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包厢里的人呼啦的全散了,只剩下了他和她。 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 屏幕淡淡的光亮,将他五官照的立体而又柔和。 玩着玩着,吴秋生的手机没电了,手机屏幕暗了下来,很快便显示关机。他把手机随手的一丢,铕百无聊赖躺在了沙发上,紧闭着双目,养起了神来。 陈扯清以为他没有看到自己,她只知道坐在那里吃着自已喜欢的零售,时不时的往他那里偷瞄几眼。 “hey!”吴秋生突然向陈扯清打招呼。 陈扯清向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周围只有她和吴秋生两个人,没有别的人,估计他肯定是跟自已打的招呼,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动。 可她没有表现出来,女孩子的矜持让她不敢真实的显露自已的心中所想,仍然装成若无其事地弱弱地问了他一句:“你好叫我吗?” “哦,没事,我就是看到你一直在偷看我,所以也招呼你一下。”吴秋生说道。脸上藏着一抹阴阴的笑容。 陈扯清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已刚才偷偷地瞄他。 被人知道自已心里的秘密,陈扯清的心里立即有着一种羞羞的感觉。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 吴秋生没再说话,又似刚才一样,重新地躺回沙发上,闭上了双眼,养起神来。 他真是一个安静的男孩,陈扯清此时心中想到。 这样的男子会给女孩一个很安全的感觉,别人有关他的负面的传说现在在陈扯清的心里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美好。 “你好!”陈扯清忍不住还是要跟他打招呼,尽管她也担心自已的唐突会打扰他的安静:“我叫陈扯清!” 顿了一下,自已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小清,小清闲的清。” “哦,是吗?小清闲,这个名字好,我喜欢,呵呵?”吴秋生笑了一会又说道:“小清新呀,可是你叫陈扯清,干嘛要叫这样的一个名字,你是与谁有扯不清的事情,你想跟别人扯清关系吧?” “哦,这是我爸爸给我起的名字,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爸爸给我起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含意。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我每一次问我的爸爸妈妈,她们都没给我解释,我也搞不懂是怎么一会事。” “唔,我看你爸妈是想让你与任何人的都扯清关系,也就是不占别人占你便宜的意思,” 吴秋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令陈扯清有一些受伤的感觉,不过这样的受伤令陈扯清很是享受,真希望这样的伤害多来几回,于是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相反却说道:“兴许是吧,妈妈整天告诉我,说女孩子不能贪便宜,否则容易被人骗,要跟任何都保持清清楚楚的关系,不要牵扯不清的。” “嗯,我猜也是,不过我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你爸妈跟别人有扯不清的关系,造成了一些麻烦,所以他们希望你不要步他们的后尘,与所有人保持扯清的关系,不再招受这样的麻烦。” “是的,可能吧!”陈扯清嘴上这样说道,但心里却是在说,我爸妈都有不清呀,简直是太不清了好不好,就因为他们的不清不楚的,才害自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欠了人家那么多的外债。 “也对!”吴秋生又说道:“这人呀要是扯不清可真的是个大麻烦。” 吴秋生在说这一句话里,声音很小,象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已听的一样,又象是在向陈扯清提示什么。 从这一点来看,程刚说的好象也不错,吴秋生的嘴巴真的是很贱很贱啊…… 在陈扯清上大一的时候,吴秋生却没有来。他好象没考。为什么不考大学,陈扯清一直想不通,他的学习成绩不算太好,但也不差,考个一般的大学应该是没问题的。 任肙肙的生日在高考前的几天,为她庆完生后陈扯清她们就进入了紧张的高考阶段。 陈扯清比吴秋生高一届,陈扯清为了能与吴秋生同步,故意的留了一级,读了两年的高三。 可是令陈扯清伤心的是,就在她苦苦地等待着吴秋生一起跟她高考的时候,却传来了吴秋生辍学不念书的消息。 而高考结束后,任肙肙与程刚的恋情就成了异地恋了,因为程刚没考上。 每个少男少女们爱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占居了生命中的很重的分量的。 因而可以说,程刚与任肙肙两个人的分开,是对于他们的爱情里一种磨难。 也许是心情不太好,在他们分开前的那个晚上,他们二个都喝了不少的酒,陈扯清做为他们的的闺蜜,也来参加了他们的分别晚安,这一天吴秋生却没有出现,那晚的两个人借着酒劲吵了一架,吵得很严重,任肙肙哭着转身跑了。 陈扯清本来是想安慰他们的,却因为吴秋生没有到场,因而她的心情也不好,她虽然没有象任肙肙那样为爱而哭,但陈扯清的心情也是失落到了极点。 正当陈扯清因为程刚与任肙肙吵架,自已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而不能去安慰两个而心中有些自责的时候的,让陈扯清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两个吵着吵着竟然会当着陈扯清的面突然抱在一起,疯狂地亲吻。从未谈过恋爱的陈扯清一时呆楞住了,她想不到这爱情的游戏能有这样的玩法的。 那是陈扯清第一次看人接吻,弄得她也有点心花花的感觉了,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许久她才从痴痴的崇仰中醒了过来,心中涌起的念头就是离开,别当电灯泡。 不过此时的她最希望的是吴秋生赶快出现,让自已也能象程刚和任肙肙一样,享受着这种只有年轻人才有的冲动得几近疯狂的爱。 可惜她的吴秋生却迟迟没见到来。 陈扯清无奈,只好转身跑开了。 看着别人享受着爱情的甜美,自已却是被落寞困绕,陈扯清很是不甘。 她也不知道跑出去有多远,直跑得她气喘吁吁,累得满头大汗。 就在郊外的那个他们那天去钓鱼的地方,那个她落水被吴秋生救起的地方,她看到了吴秋生。 “吴秋生,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去参加同学的分别晚会?”陈扯清不禁问道。 “我为什么要参加,那本就跟我无关,我即不想考大学,也没有象她们那样的恋爱,弄出个一般的事件出来那有多累呀!” “你说什么?”陈扯清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不过陈扯清现在终于能见到吴秋生了,陈扯清觉得自已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我是说我不想继续读书了!”吴秋生说道。 “啊,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不读书?你家里那么的有钱,又不是上不起学,你看我家那么的穷我都要努力的读书,知识改变命运嘛!”陈扯清不停地规劝,她希望能劝动他放弃现在这种想法,继续读书,和自已一起考上大学。 可是吴秋生不以为然:“不了,我不想读书。” “哦!”陈扯清本来还想劝他,但又怕他不高兴,怕他生气起来,破坏了这一次陈扯清好不容易等到的与他在一起的机会。 想了一会,陈扯清改变了口气,用另一种口气问吴秋生:“那你不读书,想干什么,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当兵!” “啊,当兵?!”陈扯清吃了一惊,不知道吴秋生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想到他一去当兵,自已与他就要好几年见不上面了,那比程刚与任肙肙两个人还惨。程刚与任肙肙虽然会因为他们不是一起上大学,一个没考上,会产生异地恋的问题。但至少他们还在恋爱,而他们离得也不是很远,只要有时间,程刚可以通过坐车去找任肙肙的,而自已就不同了,如果吴秋生真要是去当兵,那陈扯清基本上就等于无法与吴秋生在一起了,因为直到现在都还是陈扯清单恋着吴秋生,吴秋生有没有对陈扯清有情还是一个未知数,因而陈扯清对吴秋生很是不放心。 但是陈扯清却又不敢劝阻,她相信吴秋生想去当兵的事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自已无论如何劝都是没有什么用的。那样的话不仅劝不回他,反而被认为她要拖他的后腿。男人有志当自强,其中当兵是一种最好的体现男子魅力和锻炼自已的最好方法。而象吴秋生这样好强的男人,他决定了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已怎么劝都不可能劝得回头,让他放弃他当兵的想法。 再说了,自已现在跟吴秋生是什么关系,自已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情,自已又不是他什么人。 想到这里陈扯清很是失落。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吴秋生看着陈扯清一言不发的样子,禁不住问道。 “哦,没…没什么!秋生哥哥,你真的要去当兵吗?”陈扯清不禁又问道。 “是的,志在必得!”吴秋生用很坚定的口气说道。 “那我们还能见面吗?”陈扯清含着眼泪问道。 “哦,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吴秋生此时才注意到陈扯清的变化。 “没…没什么,我…我…我…”陈扯清感觉到了自已的失态,连忙擦拭着自已脸上的泪花。 “走,你跟我走!”吴秋生突然拉住了陈扯清的手。 “哦!”立即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陈扯清的身体,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吴秋生,第一次与吴秋生——自已的男神有身体上的接触,心里很是激动:“去那里?” “你就别问了,跟我来就是了。”吴秋生把陈扯清扶上了他的自行车。 那是陈扯清第一次坐吴秋生的单车。 他即使载了她,速度依旧很快,像是一阵风。 坐在后面,恍惚的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等到吴秋生的车子停下来后,陈扯清才发现已经到自己家的楼下了。 一下车,吴秋生连句谢谢都没等陈扯清说,就踩了脚蹬。 他的车子还没动起来,陈扯清就意识到,她没告诉他,她家的地址,他是怎么把她送到楼下的? 此时的陈扯清心里非常的激动,她感觉到了,吴秋生应该是爱自已的,她原来对可能因为他去当兵而失去他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在吴秋生去当兵前的一个晚上,陈扯清再一次把吴秋生约了出来:“吴秋生!” 吴秋生停下车,转过头来看她。 “你,你还有时间吗?我、我、我想……请你看电影……”陈扯清用手不停地搓着自已的衣角,低垂着头,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她是第一这样的对自已的男神说出这样的要求,心里还是很忐忑不安,很是激动,又很是羞涩,心情很是复杂。 “渴渴,水水!”吴秋生的话语终于把陈扯清拉回到现实中,从往事中拉了回来。 第16章 是爱是恨说不清 “水水!!!”吴秋生仍在不停地叫着,陈扯清的脚步再也迈不开。 她回到了床边,拿了一旁的水杯,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回到了床边,扶起吴秋生的头,伺候着醉得迷迷糊糊的吴秋生。一直到他把水喝完,陈扯清才重新把他放下,让他躺好,然后再给他把被子盖好。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才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此时陈扯清才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手机的屏幕上显示——凌晨五点。 妈呀,自已竟然在房间里整整呆了四个小时,用了四个小时回忆着那一段过往的时光。 八年了,陈扯清不知道自已在这八年的时光里,会因为某时,某一句话,某一件事,某一个场景会回忆起那一段往事,每每想到这些,她都象是丢了魂一样,沉浸在往事里不可自拔。 只是陈扯清觉得,在自已与他的那一段往事里虽然很美好,但现在的自已与他却成了很遥远的距离,他与她再也没有什么的交集,只是陈扯清很是不甘心,她很期望有一天能让自已告诉他,他们曾经相爱,他曾经真的来过她的世界,住进了她的心里。 他不知道她有多爱那段过往时光,她是爱那段过往时光里的他。 天完全的亮了,已经是七点钟了,陈扯清再一次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一会吴秋生,他的脸上因为酒而染红的颜色已经消散了许多,睡得正沉。 他睡前吐过,几乎把肚子都吐空了,睡醒了,想来胃里一定会很难受吧。 管家还没有来到,厨师也没有起来,平时里因为陈扯清起来得都比较晚,用早餐的时间都很晚,所以厨房都是会在八、九点钟的时候才会起来为她做早餐。 现在陈扯清自已来到厨房现煮粥,她想为吴秋生煮一碗粥,陈扯清出身贫寒,从小都是她在替她的父母照顾弟弟,所以她很独立,五岁时都会做饭。 自从来到了吴家后因为心情的原因,加上这里有厨师,有管家,她也懒得进厨房,才变得懒了许多,没有亲自下厨过。 给吴秋生做了一碗粥,陈扯清便悄悄地方下了楼。 她知道吴秋生不喜欢看到自己,因而她必须在他还没起床之前就必须离开这里,不让吴秋生看到自已。 她将粥保温起来,匆匆的回到楼上,换了衣服,就又急急忙忙的下了楼,冲着门外走去。 她本想给管家打个电话,告诉管家这些情况,让管家去侍候吴秋生吃早餐。可她没想到她刚走出屋,就看到管家进了院门。 “管家你来了?”陈扯清迎着管家问道。 “哦,少奶奶,你那么早就起来了,我还没有做早餐不好意思,我马上去做,你稍等一下。”管家有些不意思的说道。 “哦,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 “哦,少奶奶,你亲自做了早餐呀?”管家有些吃惊。 “哦,我给少爷做的,你一个等少爷起床再给他吃就是了。” “哦,好的!”管家看了陈扯清带着手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有些好奇便又问道:“少奶奶你要出去呀!” “嗯,今天有公告,我得上班去了。” “哦,好吧,少奶奶,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少爷的,你放心好了。” 陈扯清刚想离开,突又想起了什么,接下来又对管家说道:“他昨晚喝了很多的酒,可能会头疼,你给他泡杯蜂蜜红茶,喝了会舒服一些。” “好的,少奶奶,我都记住了,我会做好的,你就放心吧,您还有什么别的要嘱托的吗?” 想了想,确定自己要说的都说了,便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匆匆上了车,绝尘而去。 陈扯清离开了没多大一会儿,吴秋生就醒来了。 兴许正是因为昨晚上喝的酒太多了,吴秋生醉得很厉害,现在睡醒了,脑袋还是很疼,他睁开眼睛,强撑起身,在床上坐了片刻,才下了,走向洗手间。 吴秋生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体才感觉好了一些,他换了一套衣服,然后走出卧室,此时,他忽然想到昨晚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吐了。 吴秋生往床上扫了一眼,床单和地毯,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到有被呕吐物污染的痕迹。 难道是我记错了吗,吴秋生自言自语道。 他微微地皱了皱眉,收回视线,拉开门,下了楼。 “吴老板,您醒了?”看到吴秋生走下楼来,管家急忙招呼。 吴秋生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冲着餐厅走去,他的确是很饿了,昨晚把吃的东西全都吐得一干二净的。 管家急忙跟着吴秋生的后面进了餐厅,等到吴秋生坐下后,立刻按照陈扯清说的,先端上了一杯温热的蜂蜜茶,然后去厨房,将陈扯清熬的粥,盛了一碗出来。 吴秋生喝了大半杯蜂蜜茶,才放下了杯子,然后将粥单手拖到了自己面前,拿着勺子搅拌了两下,舀了一勺,塞进了嘴里。 陈扯清用心熬煮沉香蜂蜜粥,鲜香醇美,入口甘醇。 这是陈扯清从她那来自越南的母亲的手艺。 刚一入口,吴秋生就停了下来,心中似有所想,的眉心就微动了一下,然后继续舀了第二勺,送入嘴边。 很快那碗粥就见了底。 一直站在吴秋生身后的管家,立即又伏下身来,小声地问道,老板娘要不要再来一碗吗?” 粥的味道好象很对吴秋生的胃口,他便点了一下头,嘴里很平静地应了一声哦好 喝过完了粥,吴秋生的感觉到了胃舒服了许多,心情也她了很多,等到第二碗粥喝完了,他抬头看向管家淡淡地问道:“这粥是你煮的?” 听到吴秋生这么一问,管家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本是想如实告诉吴秋生,这粥是少奶奶煮的,但他回头一想,这样不好,他知道少爷跟少奶奶一直不合如果自已告诉他这粥是少奶奶给他煮的,他肯定会不高兴,但是说是厨师做的也不行,这些天厨师请假了,回乡下去看他的母亲了,说自已的,只能说是自已做的了,但管家此时又想到,自已根本没有这手艺,他从吴秋生刚才喝粥时的表情已经看出,少奶奶的手艺真的不同一般,这粥一定做很很有特色,自已是做不出这样的味道的,所以自已得找个理由,让少爷相信自已于是他便说道:“是,前阵子在电视上看来的,清淡养胃,所以就自己学着煮了煮。” 吴秋生点了点头,但当他放下碗筷的时候却突然说了一句,这粥的味道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他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管家看了很久,似是想从管家那里找到答案, 管家心里一惊,他以为吴秋生看破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是在跟他撒谎,心中不免坚强起来。 幸运的是吴秋生好象也没有什么,他很快收回了眼光,然后又自言自语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说完吴秋生便走出了餐厅,去了洗手间,洗漱一番后回到了客厅。 “昨天晚上,只有你在家?”吴秋生突然问了一句。 “没…”管家刚想告诉吴秋生昨晚他回自已家里了,早上才过来的,可是他突然想起,如果自已说是昨晚不在这里,那说自已亲手煮这粥的话就不成立了,于是他便改口道:“哦是的,昨晚我在这里住下了。今早我看到大少爷醉了,怕大少爷早上起来会饿,所以我就起来早一点给少爷煮粥。” 吴秋生微微皱了一下眉,难道真是自已记错了,昨晚上明明自已感觉有人给自已按摩,给自已擦洗,本来自已是吐了的,可是今早上起来房间却很干净的,明明床单是换过的,这些事都是谁做的,难道是管家吗?不可能呀,管家是不能轻易进入自已的房间的呀! “吴老板,你怎么了?”管家发现吴秋生一直皱着眉头不吭声,心里有些不安,急忙又问道。 吴秋生回神。 也许真的是自已喝多了,这一切都是在做梦,自已把做的梦当真了,吴秋生心里这样想。 想到这里的吴秋生,又对管家说道,:“哦,对了,她应该要从剧组回来了吧,你记得告诉她,让她下周三去老地方等我,爷爷的生日。” 说到这话,吴秋生的脸色又变成一脸厌烦的样子。 言毕,吴秋生便收拾起自已的随身物品,毫无眷恋地走出了别墅,上了自已的车,扬长而去。 吴秋生的家族在这个城市是个旺族,有很深厚的根基,人脉很广。吴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当然是会很热闹的,社会各界的精英都来参加吴老爷子的生日宴会,都来庆贺。有不少想和吴家拉拉关系的人,借着吴老爷子的生日,拎着重礼,有很多人还是不请自来的登门祝寿来了。 这就是人们长说的富在深山有人寻,穷在路边没人问吧。 人情如纸,世事如旗,陈扯清突然的脑子里蹦出一个这样的奇怪的想法。 第17章 为吴老爷子庆生 庆生是人间的喜事,伸手不打笑脸人,即然是来为自已庆生的,总是好事,不管他们来的是不是带着什么目的的,总不能把人往外赶吧,所以吴老爷子都是很热情的把人迎了进去。 厅里,已经坐了半屋子的人。 吴秋生只让管家转告给陈扯清,吴老爷子生日那天老地方见,没告诉她具体什么时间见。 但这个难不倒陈扯清,因为陈扯清喜欢提前去,就跟上次爷爷从美国回来时一样,陈扯清早早的就做好的准备,在别墅的门口等吴秋生。 吴秋生的车一到别墅,刚一停下,陈扯清就跳上了车,与吴秋生一起去老宅参加吴老爷子的生日宴会。 因为来的客人太多,吴老爷子忙着应酬,不像是上次那样,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吴秋生和陈扯清的身上,只招待他们两个人。 吴秋生和陈扯清也没有去打扰吴老爷子,只顾着把带来的礼物拎到老宅,交给下手去处理。 等到吴秋生一走进老宅,吴老爷子就看到了他们,便离开客人。 “你们来了,你们先自已照顾好自已,我和客人聊一后,”吴老爷子说道。 “好的,爷爷,你不用管我们,我自已能照顾自已,你陪客人聊吧!”陈扯清说道。 陈扯清看到了几位演艺界的朋友,便向他们走了过去,打算先和他们聊会。 陈扯清一边与她的朋友聊一边不停地回头看向老爷子这一边,直到看到老爷子与客人分开后她才走了过去,把自已手中的礼物送到老爷子的手上,对吴老爷子说道:“生日快乐,爷爷!” 已经有些日子不见了,老爷子很是想她,今天看到陈扯清,心里很是高兴,拉住了她的手,不停地关切地问这问那的,问了很多的问题,直到有他的朋友过来跟他寒暄,陈扯清才不得已抽身离开。 自打做了这个艾天娇的替身,陈扯清不得不处处小心,生怕会出现什么纰漏,被人发觉了破绽。 好在陈扯清记性不错,能记得艾天娇交待她的许多事情,尽可能是做到跟艾天娇的习惯那样,把自已装得与真正的艾天娇一样,做到滴水不漏。直到现在她没有什么地方被人看出破绽,每一个认识艾天娇的人都把她当作艾天娇来对待。 要演好艾天娇,就得知道艾天娇的许多生活细节,生活习惯以及了解艾天娇的社交圈,知道她平时跟谁比较好,那个人跟她有过节,那个是她的朋友,那个是她的敌人,她也要象艾天娇一样,分别对待这些人。 在跟艾天娇的一个表嫂聊了两句后,看到了正和几个贵太太聊天的艾天娇的母亲。 身为“女儿”的她,她知道自已应该怎么做,她走向艾天娇的母亲,亲切地叫了一声:“妈妈!” “娇娇,你这段时间很忙是吧,累累呀?”艾天娇的母亲也认不出陈扯清,只把她当作自已的女儿,十分怜爱地拉住了艾天娇的手,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妈妈,我不累!妈,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回去看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对不起了!”陈扯清学着艾天娇的样子跟母亲撒起娇来。 “哦,没关系没关系了,你都是为了工作嘛!爸妈都很理解你。” “只是爷爷奶奶很想你,一直唠叨,真希望你一有时间就多多回家看看爷爷奶奶,你也知道爷爷奶奶有多疼你,”艾天娇的妈妈仍然不停地唠叨,她的话让陈扯清不禁想到了自已的爷爷奶奶和妈妈,眼泪禁不住地就掉了下来。 “哎哟,没事了娇娇呀,妈妈知道你太忙,没关系的了,你时间再回去嘛,不要紧的!” 母女二人正聊得热闹的时间,突然来了一个人,艾天娇的表姐邓莺莺。 陈扯清从丁圆圆那里得知,邓莺莺虽然是艾天娇的表姐,但这两个人却是死对头,陈扯清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两个是表姐妹的关系,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很亲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不亲不算相反的两个人却象仇人一般,两个人一见面就要相互的损对方。 两个人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开始丁圆圆没怎么具体说,但是陈扯清从丁圆圆的话里大概知道,原因是艾天娇并不是这个家庭的亲生女儿,而艾天娇的养父母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收养了艾天娇,本来是艾天娇的大姨也就是邓莺莺的母亲是要把她过继给艾天娇的母亲做养女的,但就在这个时候艾天娇的养母却在无意间遇到了艾天娇的生母,当时是艾天娇的生母家里太穷,生了一对双胞胎无力抚养,便把其中的一个孩子送给了她,于是艾天娇便成了她们的女儿,而邓莺莺只能做艾天娇的表姐,可是这艾天娇的养父母是个富有的人家,收养了艾天娇后,这份家庭的财产就成了艾天娇的了,而就等于是艾天娇抢走了本应是属于邓莺莺的财产。所以邓莺莺非常的恨这个艾天娇,这个抢了她的财产的表妹。 陈扯清本来是一个不喜欢惹事的人,当她一看到邓莺莺以后就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是艾天娇的母亲并不知道这一切,仍然一直缠着陈扯清,继续要跟她聊天。 陈扯清看着自已是想躲也躲不了了,只好礼貌地转身跟她打招:“表姐,你好!你也来了?” “娇姐姐!”邓莺莺来到了陈扯清的身边叫道 表姐好,陈扯清仍然很有礼貌地招呼。 有艾天娇的这层身份,陈扯清也跟邓莺莺接触过几次,对邓莺莺有了一些了解,她知道这么主动的凑过来,肯定是又有什么事找艾天娇的麻烦,自已既然做艾天娇的替身,就必须的把戏给演足了,不能也什么差错,艾天娇跟邓莺莺有仇,那自已也得以一个仇人的身份跟她杠着。虽然陈扯清也觉得这样做很累,但那也没有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 第18章 一群得意忘形的货 “娇姐姐!”邓莺莺来到了陈扯清的身边叫道 表姐好,陈扯清仍然很有礼貌地招呼。 有艾天娇的这层身份,陈扯清也跟邓莺莺接触过几次,对邓莺莺有了一些了解,她知道这么主动的凑过来,肯定是又有什么事找艾天娇的麻烦,自已既然做艾天娇的替身,就必须的把戏给演足了,不能也什么差错,艾天娇跟邓莺莺有仇,那自已也得以一个仇人的身份跟她杠着。虽然陈扯清也觉得这样做很累,但那也没有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 陈扯清心里早有了心理准备,做好了与邓莺莺斗上几个回合的准备。 还没等陈扯清说话,邓荧萤已经到了陈扯清的身前,她一把挽住了陈陈扯清的胳膊,指着刚才几个跟她聊的人对陈扯清说道:“娇姐姐,好长时间没见,大家都有点想你了,过来陪大家聊会儿天吧。” 顺着邓莺莺的手指的方向,陈扯清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得是自己的老公。 姐妹们,你们看呀,这是我们家那一位从马来给个带回来的包包,也就十来万而已,他还说这是什么限量版的,什么世界上最好的,我觉得都难看死了,”一位微胖女子对着陈扯清说道。陈扯清明白,她那表面上是说老公买得合适,实则是在对自已炫耀。 哎哟,我还以为我们家的那位完美水平不怎么样呢,你看看他给买的这玉镯,说是什么翡翠的,要好几十万呢,你们看看,这叫什么呀,难看死了……”一位长得象头猪一样的约莫有四十来岁的女人,不停的用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手上戴着的一对缅甸翡翠玉镯不停地眩耀。 她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位女子一脸逼逼样的说道:“……的确是这样,我们家那祖宗,每次出差回家必然给我带礼物,就像我脚上这双鞋,六位数呢,放着可惜,穿吧又不好搭衣服……” “是的,我家的那位……” 女人的美貌可以给男人们装面子 男人的富有能满足女人的虚荣。 几个臭味相投的女人在一起相互攀比,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邓莺莺未婚,又没有男友,时不时的会摆出一脸憧憬的插上一两句,说出来的话,谁听谁都喜欢,简直跟抹了蜜一般:“孙姐,你老公对你好好哦!”、“杨姐,其实这双高跟鞋挺漂亮的哟!”、“夏姨,这衣服衬得你年轻了许多哟!” 陈扯清始终一脸淡然,脸上保持着笑意,始终没有出声。 她爱着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自已只不过是替身而已,因而她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拿出炫耀的。 而如果身为艾天娇,她用欺骗的手段嫁的这样的一个男子,对她恨之入骨,从未把她当成他的妻子看,别说是礼物,就连面他都恨不得永远都不要见。 开始还好,陈扯清靠着自身特有的淡定,还能坚持一会,到时间一久了她觉得有些不有些不自在了,她想逃离,但却又找不到机会,毕竟艾天娇的母亲在这里,她不能撇下她不管。只能硬着头皮在那坚持着。 正在此时,邓莺莺又对他说道:“娇姐姐,生哥会不会经常送东西给你呀,都送些什么好东西呀,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莺莺呀,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邓莺莺立刻转头,对着看向自己和陈扯清的几个女子,笑盈盈的开口说:“我那不是看你们都在说礼物吗?所以就偷偷地在问娇姐姐,生哥给她送过什么礼物?” 这些人既然来给吴老爷子庆生,自然是想和吴家打好关系,邓莺莺这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引得一圈原本各自炫耀的人,将关注点一下子都汇聚在了陈扯清的身上。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吴老板家大业大,肯定会经常送好东西给吴太太了” “那是,吴先生那么的疼吴太太,肯定送不少好东西给她的了,这还用说吗?” “吴太太,你手上的这条手串是什么材质的这么的漂亮,一定很值钱吧,是老公送吧?这老公也蛮有口味的哟!送这种老古董式的手串。” “不是…这是我妈……”陈扯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脱口而出说出实情,这条手串是她母亲带来的越南娘家的黄花梨手串,但她一想这样说肯定不妥,她现在的的身份是艾天娇,不是陈扯清,不能把实情告诉她们,于是只能改口“不是…这是我自已买了。” “那肯定是这个包了,这是什么包呀,是什么品牌的,我怎么没见过呀?” 陈扯清手中的包包的确是没有人见过的,因为那是她越南的外婆亲手织的一种越南才特有的手工包包,在市面上当然是买不到了。 摇头,继续摇头。陈扯清只能摇头。 “让我猜猜,肯定是这条项链?” “依我说,是这对耳钉?” 每一个都不会相信吴秋生不会不送东西给陈扯清,陈扯清也明白,自已此时只能是百口莫辨,她心里也明白,这一切都是邓莺莺早就设计好的,来让自已出丑的。 陈扯清十分尴尬,她只能强撑笑容只能不停地回答:“都不是”。 站在她旁边,一直一脸幸灾乐祸的邓莺莺此时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她又对着陈扯清的耳边细声地说道:“娇姐姐,我看到生哥了,他就在我们附近,我要不要喊他过来?你说,生哥那么讨厌你,我如果跟他说,你对着这些人在这里炫耀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他送的,他会不会……” 邓莺莺说到这里故意的停了下来,冲着陈扯清眨了眨眼睛,就笑容十分的、异常灿烂的转了头,冲着吴秋生的方向看去。 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邓莺莺的最终目的。 她的目的不过如此,她是想借吴秋生羞辱她……暂且不论吴秋生会不会信了邓莺莺,但陈扯清很清楚,吴秋生那么的讨厌自已,如果不是邓莺莺把吴秋生引到这里来,就他那副对自已的神情,就会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吴秋生是不爱自已的,那自已这个艾天娇的替身可就装不下去了,自已肯定是做不下去了,那自已想要赚到钱为爸爸还赌债,给弟弟赚学费那就不可能的了。 陈扯清的脑子飞转,计上心来。 邓莺莺的“生哥”的“生”字刚喊出,陈扯清忽然一声呻吟,身体狠狠地摇晃了一下,捂着额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陈扯清做了那么久的替身演员,演技早已是炉火纯青,甚至有时她的演技早已超过了她的原型艾天娇了,演一个病人肯定是不在话下。 第19章 设计 “吴太太,您这是怎么了?”站在陈扯清身边的高挑女子,伸出手,搀扶住了她。 “我…我…我头痛……” 若不是被邓莺莺一直紧紧地挽着胳膊,她就想要抽身离开了。 从外人来看,此刻的陈扯清与邓莺莺正是手足情深,正如陈扯清第一次与吴秋生来与吴老爷子的老宅吃团圆饭时的情形一样,那是演得很逼真的亲情戏,谁也不会想这是邓莺莺逼陈扯清一起演的亲情戏。 不过,此时在陈扯清的脑袋瓜里却是灵光一闪,装出头疼,她在心底还是有点感谢起了邓莺莺,也是多亏了邓莺莺抱着她胳膊不放,才让她借着因为疼痛弯下身的动作,偷偷地加大了手臂的力道,将毫无防备的邓莺莺带的身体往前一倾,把她正看向吴秋生的视线,硬生生的挪偏,同时也打断了她喊吴秋生的话语。 别人哪里能知道陈扯清和邓莺莺之间的这种暗斗,大家都只是以为是邓莺莺没站稳,陈扯清是因为病造成站立不稳,而引起了邓莺莺也站不住处,各自便纷纷地的关心起了陈扯清。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头痛了起来?” 要不要紧呀,要不要看医生呀 “吴太太,您是哪个地方疼呀?” “吴太太吴太太,要不要紧?” 此时即使是邓莺莺心里知道陈扯清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明白陈扯清这是在演戏,但也只能吃哑亏,此时映入她眼帘的,窜入她耳朵的都是对陈扯清的关心,明明心里很是为陈扯清坏坏了自已的计划而生气,脸上却是得让自已挂着满满的担忧,跟着别人一样,一脸焦急地关切着冲着陈扯清:“娇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身体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要去医院?” “是啊,是啊,你看我们一个一个慌慌张张的都忘了正事,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呀……”被邓莺莺这么顺口一说,有人反应了过来,拿出了手机。 装出疼痛难忍的模样,急忙吃力的出声,阻止那人拨打电话:“不……不用了……” “疼成这样,怎么能不去医院?” “就算是不去医院,也得喊个医生过来看看呀……” “我,我没事……”陈扯清嘴上装着坚强,嘴上又装着痛苦万分的样子,一只手按着自已的太阳穴,装出头痛欲裂的样子。 不能让他们替自已叫医生,如果医生一来自已的戏就演不下去了,陈扯清此时还得想出一个办法劝止别人拨打医院的电话。 一下子要处理这么多的事情,要演好每一个细节,真是难为陈扯清了。此时她心里也感觉,这演戏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呀,无论是做替身演员,帮艾天娇演电影角色,还是当艾天娇的这个妻子的替身,直到现在的演好艾天娇生活角色,解决艾天娇生活的善恶美丑,人际关系都不容易呀。 其实人间最难演的角色正是这样人类的关系学中的角色。 突然陈扯清的目光无意之间瞥了一眼一位富婆手中的酒杯,计上心来。 “没事…没事!我只是因为高兴而喝了点酒,头觉得有些晕乎而已,我去休息一会便是没事了。 同时,陈扯清的目光又扫了一眼周围,她怕自已的动静会引来了吴秋生和爷爷,立刻接着开口:“真的不好意思,忽然疼的这么厉害……” 说着,陈扯清让自己看似很勉强的挤了一个笑容,提出了告辞:“……我先上去休息一下,不打扰你们了……”都痛成了这样,纵使邓莺莺不甘心,却也没办法强留她,只能转着心思,打着别的主意:“娇姐姐,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邓莺莺与吴秋生并不熟,如果不是因为艾天娇的关系,两个人也说不上话,若是艾天娇不在了,邓莺莺想来也就找不到主动去跟吴秋生搭话的借口了。 这一切邓莺莺心里也很清楚,她肯定知道这一切的缘由,只是邓莺莺还是没有死心,只是心里想着借送陈扯清上楼的机会,看看途中能不能撞见吴秋生,再乘机与吴秋生搭讪,引起吴秋生的注意。 陈扯清的心里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禀,如果让邓莺莺的阴谋得逞,那自已好不容易想出的计策,岂不是又得前功尽弃? “不用,”陈扯清刚想着用什么方法拒绝了邓莺莺,就看到李姨端着托盘从旁边走过,她想都没想就拦了李姨,冲着邓莺莺温温柔柔的笑了笑:“莺莺,有李姨照顾我就行了,不必麻烦你了。” 然后又急忙地转头,对着李姨说道:“李姨,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扶我上去休息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陈扯清用自已眼角的余光又扫了一眼邓莺莺,看到邓莺莺此时那装出来看笑意中隐隐的含怒气的神情。 陈扯清不理会邓莺莺此刻的心情,她仍然是一手按着自已的太阳穴,扶着陈姨的肩膀,在李姨的搀扶下,走向二楼的一间休息室。 “少奶奶!”李姨一直搀扶着陈扯清上了楼,扶着陈扯清躺在了床上,当她看到陈扯清手上的那一串手串时,不由得有些吃惊:“少奶奶,你这一串手串……” “哦,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听说是我越南的外公留给她,然后她又送给我的。” 本来陈扯清也以为李姨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想问自已这串手串是不是吴秋生送的,如果不是别人问她最多只回答一个—不是,但对于李姨,她知道李姨是真实的出于关心自已,所以自已说了实话,把这手串的真实来历告诉了她。 本来李姨是关心陈扯清的身体的,可是她却在无意之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陈扯清的这一串的手串。 “真是你外公送你的吗?”李姨忍不住又问道。 “啊?!”陈扯清有些不太明白,这李姨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的关心自已手上的这一串手串?按照此刻的情况,陈扯清想李姨应该是会关心自已的身体为重的呀,肯定一言一语都是在问自已的病情的,可现在她却好象完全忽视了自已的病情,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已的这一串手串上,陈扯清觉得李姨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但陈扯清此时也庆幸,李姨的注意放到了她的手串上,反倒不问自已的病情,自已的病本来就是装的,如果李姨关心的是自已的病情,那自已还得花心思去应付,刚才在邓莺莺面前演戏就已经是很累的,如果李姨再对自已无微不至的关怀,那自已会更累。 李姨好象不肯轻易地放过陈扯清,她抓起陈扯清那只戴着那一串黄花梨手串的手,仔细地端详着,一个珠子一个珠子的反复地看,看得很是仔细。 这会不仅李姨的目光是疑惑不解,陈扯清心里也是疑惑万分了。她早已忘记了装头疼的事情了,不禁李姨道:“怎么了李姨,我这一串手串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姐妹二人就一串手串吗?怎么不是二串吗?李姨突然又问道。 “姐妹?什么姐妹?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呀,我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呀!”陈扯清疑惑地道。 “哦?!”李姨的眉头拧得更紧。 “怎么了?李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没有!”李姨一脸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叫人琢磨不透。 “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李姨你能不能告诉我,”陈扯清隐隐约约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想要追问李姨,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哦,没有什么,少奶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々要不要紧,要不要叫医生,要不是把少爷叫来?” 李姨突然换了口气,又关心起陈扯清的病情来了,这是陈扯清最怕的地方:“没…没什么了,我好多了,我只是喝了点酒,有点不太舒服而已,我休息一会就好了,李姨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有那么多的客人要招呼,你去帮爷爷招呼客人吧!” “哦,真没事吗?” “我没事,我真没事,李姨你放心好了。”陈扯清又说道。 “那少奶奶你先休息了,我去招呼客人了,客人太多了,他们都忙不过来了,我得去帮忙才行了,”李姨说道。 “好,你去吧!”陈扯清巴不得李姨说这句话,急忙催促着李姨离开。 李姨还是很担心她,再三询问了她好几遍,确定陈扯清没什么大碍,才体贴的帮她关上门,下楼去了。 既然病都装了,那陈扯清认为自已还得把戏演下去,她便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避开所有的麻烦。 也许是身心俱疲,陈扯清觉得很累,加上卧室里的被褥很软很舒服,陈扯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李姨终究有些不放心陈扯清,下楼后,想了想,还是吩咐家里的佣人给陈扯清泡了一杯蜂蜜红茶。 李姨端着准备送上楼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吴老爷子:“小张,是谁在楼上?” “哦,是少奶奶,她身体不太舒服。”李姨答道。 “小娇?”吴老爷子皱了皱眉,四处张望了两圈,然后点了点不远处偏着头正和人聊天的吴秋生:“去,把姜茶给他送去,让他上楼去看小娇。” 第20章 计中计 李姨先一怔,很快便醒悟过来,拐了个方向,端着蜂蜜红茶走向了吴秋生。 听完李姨的话语,吴秋生抬眼看向老爷子,老爷子一脸笑呵呵的正在与人讲话,眼角却不时漂向吴秋生,显然是在留意他这里的动静。 吴秋生心里明白吴老爷子此时心中所想,心里显得不是很高兴,但他没有表露,脸上的神情仍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他又看了一眼李姨手中仍然冒着热气的蜂蜜红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了,没有回答李姨的话端起李姨手中的茶杯,向楼上走去。李姨脸上露出了十分安慰的笑容。 扮演艾天娇以来,一直都没在老宅住过,所以老宅特意给她和吴秋生准备的这间卧室,她还是第一次来,不过陈扯清睡得很香,因为这里不用担心吴秋生对自已造成的伤害,在这里有老爷子的保护,陈扯清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已经沉沉入睡的陈扯清并不知道吴秋生走进了房间。 吴秋生走进房间后看到陈扯清已经睡着,也不想叫醒她,便轻手轻脚地把蜂蜜红茶放到了一张梳装台上,扫了一眼睡得很香的陈扯清,又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继续去与他的那些亲戚朋友聊天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陈扯清终于醒来了,此时她才有机会好好的打量一番房间里的情况,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房间还是吴秋生小时候住过的房间。 而且从情形上来看应该是吴秋生从小谁过的房间,因为房间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他童年时的记忆 房间里有很多奖状和奖杯,应该是吴秋生从幼儿园到大学所有的奖杯,从这方面来看吴秋生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很优秀,恰恰从这一点来看,更令陈扯清搞不明白,吴秋生为什么会中途辍学,不上大学,而直接去当了兵。 让陈扯清更为惊讶的是房间里除了吴秋生的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奖状以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一张相片都没有,只在在床头柜上,有一张合影。 那是吴秋生在读大学时的毕业大合照。 陈扯清一眼就在四十几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中,找到了站在最后一排正中间的吴秋生。 他的肤色本就偏白,毕业照又选在了光线明亮的操场上,衬得他整个人的皮肤看起来,白的像是在发光。 相片上所有的同学都是一脸的灿烂笑容,而只有吴秋生一个人,很不合群的样子,满脸的愁容,俊秀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青春的气息。 他的这个模样令陈扯清不禁想起了那一年她与他相约时的情形,那一天是陈扯清一生与一个男生最亲近的时候,是自已第一次向一个男生表白。 “你,你后天有时间吗?我、我、我想……请你看电影……”这是陈扯清那天对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可惜他没有反应。 也许是他当时不会想到陈扯清有那么的大胆,一个一直以来都是文文静静的,说句话都会脸红到耳根的小姑娘会说对一个男生说出这样的话。 陈扯清清楚地记得,在一刻的他歪着头望着前方,神情很是茫然,似没听她的说话,就跟毕业照的他一样 看到吴秋生的这般模样,陈扯清即羞怯双无措,感觉很是失败,第一向男生示好,她竟然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人可是丢大发了。 但她不甘心,毕竟这是自已的第一次,她不容自已失败,她真的输不起。她紧张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襟,继续等了一阵子,看他还是没有要出声的迹象,她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我真的被拒了吗,是真的吗她真的不敢相信她 她的心瞬间被冰封了一般,麻木,痛楚,五味杂陈,反正她那里真的无法形容自已的心情。 正在这时,陈扯清却仿佛听到了一个来自外太空一般的声音,现在几点了, 陈扯清怔住了,以为是自已听错了。久久地凝视着吴秋生的那张永远是毫无更让脸。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中证实是不是自已听错了。然后她还是很失望,因为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冰一般的冷静,波澜不惊。 我问你几点钟,电影是几点钟开演,吴秋生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这一会陈扯清是听清了,听得很清楚,虽然她仍然没有能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到男女相恋时的激动,但就听到这一句话就够了,陈扯清知道吴秋生的表情永远都是这是,是也许是他的性格使然,他永远保持着这种酷酷的脸色,在陈扯清的眼里,陈扯清此时感觉到到吴秋生的这个表情简直是弱爆了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他兴许是看到陈扯清呆楞的样子,许久没有答复他,他便又问了一句:“下午三点,可以吗?” 陈扯清此时的心情就象是火山一般的燥热,但女孩子的矜持告诉她自已不能表露得太过激动,她只微微的点了一会头。 他看到陈扯清点了头,没有再说什么,飞身上了他的自行车,一脚猛踩脚蹬离开了。 留下的她,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在楼下站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回过神来。 “几点?” “下午三点,可以吗?” 她将他说给听她的话,在嘴边反反复复念了好多遍,然后她就克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答应了她的邀请啊……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对她其实是有些意思的?要不然他怎么没问她家地址,就把她送到了楼下? 陈扯清觉得在那一刻的她是全世界拥有最多的人,未来的幸福正在向自已招手, 两天后,她站在自已的厨柜前一遍又一遍的从里面挑选着衣服,虽然她知道,她就那几件衣服,档次也不高,她家穷,好不容易才上的学,她那来的钱跟别人一样买好的衣服,这几件地摊货还是在她上中学时去做小时工省吃俭用省下钱来买的,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她还是很希望把自已尽量的打扮得漂亮一点,不让自已这第一的约会留下遗憾。 他过几天就在去入伍了,自已必须抓住机会。在这最后的几天里把他抓在自已的手心里,成为自已的男朋友。 当她想到那一晚在梦里,年少的她抱着被子都笑出声的时候,她盯着床头柜上吴秋生的大学毕业照,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潜意识的伸出了手,伸向那张毕业照,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她的手指刚要接触到毕业照的时候她的手僵住了,一只大手把她那莺莺细手牢中牢中的抓紧住了 她的目光从毕业照上移了回来,落在了吴秋生那一副冰冷的面孔上,她的心一紧。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也不知道地这了多久,她与他的目光一直交集在一起,她满脸疑惑,他一脸怒气。 吴、吴秋生他是上来看她的吗?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所有的疑问都在陈扯清此时的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她还是找不到原因,自已刚才怎么回事,真的想得那么入迷,连他走进房间,来到自已的身边自已竟然毫无感觉。 刚才自已走了神,自已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他是不是把自已刚才在房间的表现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已是在装病? 陈扯清此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到,因为她无法确定吴秋生是什么时候进的卧室,她不敢开口说话,她只能尽量的保持平静,不想让他看出自已此刻内心的变化,但她很是紧张地不停地抒搓着被褥的一角,来巡抚自已此刻的忐忑心情。 室内很静,静得落针可闻,但越是静,陈扯清的心越是不安,过于的宁静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陈扯清最怕的就是这个。 她不知道自已刚才睡着了,睡了多久,在自已睡着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现在才这样悄悄地来到房间里,悄悄地出现在自已的身边,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此刻他应该会大发雷霆的,怎么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平静? 吴秋生此刻的脸上出奇的平静,没有往日里单独相处时的那么暴戾愤怒。 难道……,难道他只是关心自已,或者他在爷爷的催促下上到楼上来看望自已,并不知道自已是在装病,只是关心一下自已而已,是不是自已太过敏感,什么都往坏处想了,误会了他,如若不是他为什么没有一丝的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已。 陈扯清就这样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心里仍然是的惴惴不安 吴秋生仍然在盯着她,仍然是一言不发。 陈扯清仍然是胡思乱想,就算是她真的生病了,吴秋生最多碍于爷爷的面子,来做个样子。可是今天,他样子都做完了,人怎么还不走? 他不发怒,也不离开……难不成是爷爷让他上来陪她的? 想来想去,觉得就这个可能性最大,她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和不安,抬起头,目光平静的迎向了吴秋生:“今天是爷爷的生日,你去陪爷爷吧,我没什么……” 陈扯清的话音未落,吴秋生却突然的拉开了陈扯清身上的被子,将她猛地抱起。 “秋生,秋…”陈扯清惊恐地叫道。此时,她却突然想起以前自已叫他的名字时他暴怒的样子,便立刻改了口:“吴…吴…吴老板,你…你…你要做什么?” 吴秋生根本没有理会陈扯清的惊呼,只是面无表情的抱着她下了楼。 等下了楼,吴秋生没看到吴老爷子,就对正与之打照面的李姨说了句:“太太病了,我送她趟医院!”也不等李姨回话,抱着陈扯清大步流星的出了屋。 走到车旁,吴秋生一言不发,把陈扯清粗鲁的往车里一塞,狠狠地甩上车门。然后他自已也上了车,关上车门,一脚油门把车开得飞了起来。 一路上,陈扯车的心狂跳不止,狂飙的车,心情不明的他,都给陈扯清巨大的心理压力。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总觉得此时的吴秋生哪里怪怪的,可是她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却又猜不透他到底哪里怪。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6273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6273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